《夜樱(二)》 序曲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序曲 船哀泣般沉闷的汽笛声在静夜里叫得让人心慌。夜樱支撑起身体,费力的朝唯一一个窗口望出去。 浓重的雾气笼罩着一切,浓雾里夹杂着的细雨使五米开外的东西都被包裹了起来,像是覆上了一层黑绒。隐约黯淡无力的一点亮光在很远的地方闪烁着。她不由将怀里睡熟的叶子搂紧了些,这个女孩也同样有意思,这种情形下她依然睡得香甜。可是她呢……自从十二岁以来从没有睡熟过,无边的恶梦总是缠绕着她,让她一闭上眼就想到死去的姐姐们还有爸爸妈妈的脸。 蓦然,远方的水平面上浮现出几点零星的灯火,接着又是几星,然后随着船靠近,整个就连绵成了一片。烟雾缭绕中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岛屿,因为有灯火的辉映她才得以看清整个岛的全貌。 岛上都是悬崖绝壁,有如一道屏障,在漆黑的夜里像个庞大的怪物横窝在海水中。从有限的偷听看守谈话里夜樱终于知道她们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记忆里她似乎知道这个地方,只不过从没有真正看到过。今天看到它她感到有种压抑的不安涌上来,很久没有这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了。 随着雾气完全散开,那小岛的面目也就越来越清晰。和传说中的一样――暗沉沉的如同鬼魅横行的地狱。 这个位于西太平洋上的岛屿人称――‘风眼’。一年里只有为数不多的两个月才可以上岛窥见它的全貌,当初建设它的人就利用了它得天独厚的绝佳地理位置。因为这座岛外围经常会生起飓风,形成了圆环状的深对流‘飓风壁’——强热带飓风中表面风力最大的区域。所以没有船只能轻易的靠近这座小岛,如果强行进入只会被彻底摧毁。而相对的,飓风中心一块比较平静的区域,那里风力相对较小,还能看得见蓝天和星斗,所以人们把它叫做‘飓风眼’,小岛正是这样一种特殊的位置,也保证了它的隐蔽x。 建设买下小岛的正是美洲目前黑势力最大的组织‘南十字星’,目前与亚洲区的‘森罗’、‘迟天会’还有欧洲的黑手党并称全球四大黑势力。 ‘风眼’的用途一直在于它是培养j英的摇篮,所谓的j英也就是‘南十字星’名下的诸多杀手,他们肩负着暗杀各国政要、窃取情报和铲除异己的重任。通常c办这些大小事物,培训人员的是他得力的手下。‘南十字星’的阶级地位明显,按照能力分划。最上是统领者本人,往下权利仅次于他的是主教,司铎,执事官。负责刑法、暗杀和培训的是‘黑主教’,而负责交易、买卖、政要的是‘白主教’。 ‘南十字星’在众人的眼中有无法窥见的秘密,而这个庞大势力的幕后领导者――司徒炫夜,这个建造了迷一般王国的男人本身就拥有诸多的谜团。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个显赫的贵族,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强大,是怎么在一夜间座拥这样一个强悍势力遍布全球的组织。司徒炫夜的狠决与残忍只要从每年接受岛上培训而活下来的寥寥不多的人数上就可以看出,那里无疑是个人间地狱,适者生存,人x在那里都会被抹杀。 夜樱将目光收回,她蹙眉,看着怀里的叶子。她或许还不知道那里是一个怎样的修罗地狱,从没有人能逃出那个岛,也许……她们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序曲 欲望文 第一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一章 中央公园的正前方拐角处坐落着一家不十分起眼的小店。青色的砖墙面,白色雅致的门框,门口上方那块黑漆招牌边c着一束三色堇,沿街的落地玻璃窗里透出满屋的绿意盎然。 本来显得安静的花店因为今天的独立日而显得格外忙碌。摆满各式鲜花的白色塑料花架有些已经空空如也。 门开,里面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右手抱着一大捧红艳的玫瑰,左手是几枝海芋。漂亮的脸上永远带着揶揄的微笑。 “夜樱,我快成了你的小工了。”叶凌看着花丛中忙碌的人抬起了头,忍不住要抱怨一下,只不过噙着笑意的他显然还乐在其中。 夜樱瞪了他一眼:“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寒绯。” “是,小姐。”他差点忘了,为了逃避‘森罗’可能的搜寻,夜樱已经改了名字,彦尘也为她做了新的身份。 “组织里一切都好么。”她问出来才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事实上她不想再回忆以前的事。 “先生……最近会里很忙,他有些过分c劳了。夜……寒绯,我猜……”他顿了顿,“我猜先生很想你,他只要一空下来就去你的房间,有时候会呆呆坐上一天,脾气也越发的古怪冷漠。” 夜樱的心感到一丝刺痛。忧冥……那个高高在上,不允许自己失败的男人也会思念她么?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恨他的绝情,事实上她懂他的心。他一定是爱她的,只是那爱太急切,也来得太晚。 她扯开话题:“凌,你打算为自己以后考虑过没有,连彦尘也脱离了组织,黑社会毕竟不是久留的地方,找个爱的人,过正常的生活才好。” 叶凌不正经的笑:“好啊,干脆我退出‘森罗’,和你凑一对,经营这家花店得了。” 夜樱被他的话逗乐:“你什么时候可以正经点,我说得是认真的。” 他叹了口气,有些不舍:“再过些时间吧,现在会里的势力越来越大,先生一个人我怕他忙不过来,也许等有了合适的接替人再说吧。对了,你要我查的事。”他递过去一份文件。 她有些急切的打开,往下看脸色就y沉一分。 “裴炎还没有死,黑手党和卓冰然将他的行踪保密的太好,我查了很久才得知他在那次爆炸中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在他们私人的医院里接受治疗。” 夜樱揉紧了纸,手微微颤抖着。已经时隔一年,如果不是很重的伤他不可能到现在还不出现。当时她也在叶凌和柯彦尘安排的医院里住了近三个月才彻底康复,幸好那子弹打偏了心脏,只不过每到y雨天那伤口的地方还是隐隐的酸痛。她也曾想法子去打探裴炎的消息,可是一来黑手党封锁的太厉害,二来她怕忧冥对她的死产生怀疑只好消身灭迹了一段时间。可是她每天都活在思念里无法自拔,她想见他……想见他…… “没办法进去么?” 她不死心的问话和眼底的担忧让叶凌看在眼里,他忍不住疼爱的揉揉她的发:“他会没事的,再等等,只要忍过这段时间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忽然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十五六岁的年纪,美的十分j致的一张小脸。 那是个少女,她看见叶凌放在夜樱发顶的手,表情是诧异的,眼睛也泄露了她的好奇。 夜樱一怔:“她是谁?”难道是叶凌的女人?不会吧,叶凌不可能对这种幼齿有‘x趣’的。 “拜托,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好象我是变态一样。”叶凌把少女拉进来:“这小家伙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叶子。”他又面向叶子:“她是我对你说起过的夜樱,不过在外人面前要叫寒绯姐姐。” 少女甜甜的微笑:“夜樱姐姐好。” “……你好。”她错愕的愣在那里,一时还有点不习惯,还从没有人叫过她姐姐,在组织里她一直都是个小妹妹。 夜樱端详着少女,她果然和叶凌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温柔如水。 “带她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本来……本来不想麻烦你,可是想来想去只有你合适。我暂时会和先生去一次日本,所以想拜托你照顾一下叶子。” “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担心……”叶子似乎有难言之隐。 “放心,他们不会找来,夜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夜樱听叶凌这么一说,只觉出这少女似乎有什么麻烦。 今天生意好,所以夜樱提前打烊,领着叶子回自己在附近的住所。叶凌也在一小时前离开了,临走时趁着叶子对那些花朵感兴趣的时候简单的对她说了下她的情况。 原来叶子还有个名字叫北御舞,她的生父是日本有名的组织‘北御’家族的组长北御苍雄。这个家族在京都一带很有名望,能与山口组齐名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了。本来叶子和叶凌的母亲叶羽柔不受北御家族的承认,所以带着刚满月的叶子回了香港。但时隔今日北御家族到了北御苍雄这代竟然没有一个嫡系的孩子出生,所以他在得知自己癌症晚期后就立了遗嘱,要求找回自己的孩子叶子,让她继承北御家族。但在她未满二十前由她的叔叔北御敬之担当监护人。北御敬之当然不可能将快要得到的家族拱手让给这么一个血统不纯正的侄女,所以提出了要将叶子送去受训,只要她能完成训练就可以接管北御家族。但是叶子g本就不想参与家族的纷争,而且那个受训的地方听说有去无回。无奈北御敬之不想留下祸g,执意要将她送去,所以她才逃回了香港找到了叶凌。 夜樱看着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的叶子,感叹差不多的年纪自己似乎对烹饪就一窍不通。 “在家时妈妈身体不好,凌又特别忙,一年也见不上几面。所以家里大小事物都是我在做。凌加入‘森罗’后家里有钱了,但妈妈还是习惯吃我做得饭菜。” 夜樱记得叶凌有一年情绪低落,好像是他的妈妈因病去世了。那么说来叶子这两年一直是自己单独生活?小姑娘开心的笑着,那种对生活的乐观态度让她羡慕。 “樱姐姐,我哥不错哦,你有没有考虑过他啊?”叶子调皮的从厨房里探出头问她。 她刚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尴尬的笑笑:“你哥这么优秀,女朋友这么多我是无福消受。” 叶子失望的叹了口气,像个大人的说:“凌也真是,老大不小了,身边有姐姐这么个美女也不知道追求,可惜,可惜了。” 看她摇头晃脑的夜樱就想笑。叶凌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哥哥,能在为难时候保护她爱她的好哥哥。彦尘已经找到了他的幸福,那么凌呢…… 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夜樱难得开心的一直挂着笑容。叶子很懂事,更有自己所没有的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和乐观。她喜欢这么女孩子,既然答应了叶凌,她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樱姐姐,想问你个人。”小家伙突然扒着饭,脸上红扑扑的好象是害羞。 “谁?” “嗯……就是,就是那个绿眼睛的男孩,他现在在哪里?” 绿眼睛!?夜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对啊,组织里绿眼睛的只有洛曜,他现在还好吗,她曾试着找他,可是这一年他仿佛蒸发了一样,没了踪影。也许他认为她已经死了而心灰意冷,她多想见到他。因为那是她唯一感到亏欠的人。 “他叫洛曜,是我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只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可以,我也想找到他。” “那他会去哪里?你找过没有?” 叶子这么关心洛曜的行踪让夜樱感到费解,她狐疑的瞅了眼她。女孩立刻像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脸颊已经绯红一片。 叶子该不会……她什么时候见过洛曜?自己对叶子也没映象。看来叶凌将这个妹妹保护的很好,组织里g本没有人知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洛曜的?” 女孩害羞的笑了笑:“有次他来找凌,我放学后正好去帮凌收拾一下屋子,无意中遇见的。” 她忘不了见到洛曜时竟然整个人愣在那里,因为他好漂亮,尤其是那绿色的眼睛,很少有男生像他那般俊美。为此还让凌笑话了好长时间,说她像没看过男人一样眼睛都发直了。而洛曜当时看到她时冷淡的表情中也含有迷惑不解,可能他也以为叶凌有什么变态嗜好,喜欢国中生。 看着叶子熠熠生辉的眼眸,夜樱笑问:“你喜欢洛曜?” “姐姐……”叶子立刻红透了脸,几乎要埋入饭碗里了。说实话她一直在心里想着当时的洛曜,想着他那双好看的绿色眼睛。所以尽管同学们都在学校开始享受起恋爱的滋味,但是她却从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男生的示好。在她眼里,没有男生比洛曜更出色。凌总说她犯了单相思,青春期骚动下的一见钟情。只有她知道,她永远会记得那刻。记得站在门外那个被夕阳的余晖勾勒得像j灵般美丽的男孩。 第一章 欲望文 第二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二章 耳边好象一直有人在轻轻喊着她的名字。夜樱真的不想醒过来,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是不行啊,她还有想见得人没有见,她想和他在一起。永远……永远…… “樱姐姐……你醒醒。”那个声音是叶子!她睁开双眼,望见叶子那张布满忧心的脸。 “我们在哪儿?”她下意识的动了下胳膊,但是手还是麻麻地没有什么知觉。对了,她中了麻醉枪,就在不久前。 “姐,我还以为你不会……你都昏迷了两小时了,现在好了。”叶子的眼里还有一点泪花,看来这丫头哭过了。 身体感到了摇晃,头也一阵眩晕。四周很暗,只有一扇小窗能看到外面。夜樱感觉到她们在船上,而且百十平米的船舱里不止她们两人,似乎有很多的身形。 叶凌还说‘北御’的人不会找来,可是他们的行动也未免太迅速了。或许叶凌带着叶子一下飞机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两小时前,还在熟睡的她就听见了自己居住的那幢小楼有动静,她小声的喊醒了叶子,准备从后楼梯逃走。但没想到两边的楼上早已安排了狙击手,而且目标都瞄准了叶子。她本能的替她挡了一枪,当感到手臂一麻,并看见穿透进r里的那只玻璃纤维针管时,她才知道那g本就是麻药枪。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他们要把我们送去那个该死的受训地了。” “傻瓜,我答应叶凌要保护你的,可是……该道歉的是我。” 叶子听见夜樱这么说更加的懊恼,如果她再强大点,不拖累夜樱的话,那些人不可能轻易捉住她的。 “怕么?”夜樱讲她揽在怀里,她一定没有休息过,一直在照看自己。不过还是保存体力较好,因为她们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严苛的挑战。 “不,姐不怕,我也不怕。”叶子确实累了,说着说着把头放松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xxxxxx――――――――――――――――― 在黑暗的舱底可能待得太久了,白灼的阳光几乎让夜樱睁不开眼。她伸手遮挡了一下,透过指缝所望见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直感觉到脚踩上的土地软绵绵的,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直到适应了,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矗立在悬崖上那个灰白色的建筑物。四周布满了岗哨和塔楼,在他们一群人的周围还有手持自动步枪的看守,俨然就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堡垒。不远处还有一些厮杀着的年轻男女。她不得不相信真的是来到了这座恶魔岛――‘风眼’。 夜樱和叶子像被赶牲口一样的赶上了岸,然后排着队进入了那个堡垒。 底楼是个偌大的大厅,正前方有张很大的银灰色桌子。头顶的光源亮的刺目,她抬头仔细观察着这幢建筑内部的构造。两边是盘旋而上的楼梯,从底下往上看一层一层犹如古时的巴别通天塔。很高,约莫有十层左右,每层又有六个看守手握枪械防卫。 她的注意力重又回到身边,原来从那艘大船上下来的大约有近二百人,大多是十四、五岁的男孩女孩,有些甚至更小。这些人包括她和叶子挨个的走到那张桌子前,由一名军人打扮的男人仔细的盘问。他的军服很怪,夜樱可以确定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服装,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个为钱而存在的雇佣兵。 夜樱和叶子分别拿到了一个号码,她是156叶子是157号。那个军人看见她们两个时目光审视的更加严格,y冷中透着一种莫名的诡谲光芒,和那些手持枪械的看守一样让夜樱感到不适。 他忽然站了起来,她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并抬高端详。 “你干什么!”叶子沉不住气地开口,立刻被夜樱用眼神示意她禁声。 军官满腹狐疑的扫视了一下夜樱,有点惊讶她的镇定。这使得他感到奇怪,通常来这里的人要不表现出惊恐,要不就是豁出去的亡命之徒。但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的眼里却异常平静,平静的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多大?” “十九,长官。” 终于,夜樱在那双如灰狼一样的冷酷目光下看见那男人笑了下,然后重又坐回到桌边。在她和叶子的号码后用红笔勾了一个圈。 看守立刻将她们两人chu鲁的推桑到一边。和她们一同被选出来的还有大约三十名少女,每一个都有得天独厚的美丽容貌。夜樱揣测着这些人的用意,不过即使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不会有好事。她曾经去过荷兰的地下组织受训,几乎所有去那里的女人,只要稍有姿色都会被那些教官凌辱,美齐名是训练你对男人的忍耐力。因为那里的执行长官畏惧忧冥的势力所以才格外对她礼遇。曾经有那么一次,她就亲眼看见几名教官轮奸毒打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孩。夜樱出手打残废了其中一个最凶狠的男人,但那又如何!女孩还是忍受不了屈辱自杀了。只要有黑势力的地方这些血腥暴力就会出现,她无法解救全部,也无能为力。 “姐,他们要把我们带去哪里?”叶子见她们三十几个女孩被特别带去了一间屋子,看守吩咐她们沐浴,还给了干净的衣裙。她趁换衣服时小声的问着,感到很不安,从没有见过这个阵势,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讲太陌生了。 “不知道,别多想了。” 夜樱看着分配给她的那件桃红色裙子,款式是小礼服,暴露的很。几乎包裹不住关键部位,一走动高开叉就会泄露裙底风光露出修长的大腿。哼!冷冷一笑,寓意不用言表。 “叶子,等下跟紧握,不要离开我太远。”她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不想吓坏这个小姑娘,所以没有说什么。 叶子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戒备和担忧,虽然她像没事人一样帮她体贴的整理着衣服。 她的小礼服上有枚j致的x针。三颗粉钻镶成的绣球花下是尖锐的别针,她悄悄的取下别在自己的后颈布料处,然后用一头浓密如丝绸般的发掩盖住。 电梯徐徐上升,终于停在了六楼。门一开,里面奢华的宛如一家高级的夜总会。华灯灿灿,暗橘色的昏暗灯光别样的迷离且朦胧,与酒红色的沙发暧昧的融合在一起。 几乎在她们出现着门口的同时,吧台上,沙发间的那些男人投来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这些美人儿身上。 叶子皱眉,朝夜樱挨近了一点,她的手也拉住了她的,微微颤抖着。 房间内那些衣着体面的男人贪婪的目光暴露了他们嗜血成x的本质,毫不遮掩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些诱人的美餐。赤裸裸的饥渴欲望使他们的表情狰狞而猥琐。在这座岛上,即使是这些高级人员同样是变相的囚犯而已,他们不能轻易出岛,每天面对的也只是那些受训的老面孔,新鲜血y的到来无疑吊起了他们的胃口。 打量着、觊觎着、心里早已盘算着要侵吞下那一只只肥美的羔羊。 音乐突然想起,是那种略带东方情调的暧昧,沉重的鼓点敲击着恶魔们的脆弱神经,促使他们兽血沸腾。 “乒――!”不知谁的酒杯没有拿稳,突来的声响让他们按耐不住的开始了掠夺…… 饕鬀的盛宴,堕落的灵魂在叫嚣着……整个会场响起了女人们的尖叫声和男人们如狼的喘息声。 吧台的尽头红衣的少女已经被两个衣冠禽兽剥得全身赤裸堵在墙角凌虐。远处的另一个女孩身上早已缠绕上一具j壮的躯体开始被动的承受着疯狂的律动,伴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叫。但很快的,嫣红的小口立刻被塞进去了第二个男人的欲望,只能不断呜咽着。 夜樱护着叶子闪躲开一些男人的手,叶子明显吓呆了,他们全疯了一样的追逐着女人,然后撕烂她们的衣服攻占美丽年轻的身体。 一记惨呼,她回头,震惊的看着她们中那个年纪最小的孩子被抛到了沙发上,然后四周围上去五六个男人,她惊恐万分的挣扎,换来的是一下又一下的耳光,直到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她被打得失去神智,然后其中一个男人chu暴的扯开她的腿就压了上去。她痛苦的小脸皱成一团,但是她却动不了,因为纤细的手腕正在被迫为两个男人手y。 会场里尖叫与呻吟混成一片,随着曲子里越来越急促的鼓点敲击着脆弱,一具具战栗的雪白胴体痛苦的扭曲着,四周弥漫着残酷与y靡的堕落,仿佛成为了一个人间炼狱。 一双手钳制住了叶子的脖子,在想扯开她衣裙时她厌恶的扣住了男人的手腕,然后一个过肩摔将偷袭她的人撂倒在地。眼见前面的夜樱也已经打到了好几个欲对她不轨的男人。 追逐着她们两人的几个男人朝她们包围过来,虽然有那么一瞬间为她们利落的身手而感到吃惊。但,色欲早已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依然不折不挠的紧盯上来。 夜樱冷着脸,尽量让自己冷静,这种形式对她们不利。对面那几个人步伐沉稳,拳头筋骨突出,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格斗高手。如果时间拖久了就没有一点胜算可言。所以在下一刻她作出了让男人们没有料到的举动。 她不断后退,然后拉起叶子朝门外逃去。男人们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反应过来后也急迫的追了出去。 第二章 欲望文 第三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三章 纵横交错的盘旋阶梯上走着三名年轻男子。为首的那个驻足听见只隔着两层的楼下传来的喧哗声。 一袭纯黑的紧身长袍将他完美修长的身材尽显出来。黑色光亮的发下是张深邃邪魅的脸。只是他漫不经心的神采中闪烁出狠绝的y寒,尤其是那双紫色眼眸,透着幽暗的光泽,奇异魅人却深不见底,诡谲间飘荡着一种近似死亡的气息。它的主人更是全身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敏锐而深沉的紫色眼眸中一抹惊讶稍纵即逝。 那个女人站在那里,脊背挺得很直,肩膀和腰部的柔和弧线优美修长,身体做出的防御姿势稳健而到位。就在他注视的瞬间,她已经轻易的将攻击她的两个男人打倒在地,手法干净利落。同她想比,另一个身材瘦小一些的少女虽然格斗的技巧不错,但是显然速度还不够。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体力的消耗,所以如果不在速度上占取绝对的优势,一旦敌人增多,就是你再强无疑也会成为刀徂下的鱼r。她深知这点,所以每次出拳都势在必得,招招攻人软肋。 “炫夜,是不是要我去处理一下。” 他身后其中一个相貌俊美的男人开口询问――身穿裁剪合身的体面西服,一幅无框的眼睛,面庞白净而秀气,看似温雅的扮相下表情却始终冷淡严峻,这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j明的商人。 “这不是你负责的事情。雪魄,她们是谁?”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问另一边的人。 少年马上接口:“是新来的受训者156号和157号,被分配到‘冷姬’一组。”与冷漠的男人不同的是,这个少年有张天使般的脸。亚麻色的头发微卷,褐色的眼睛、衬着那张漂亮的脸,他的笑也无比灿烂,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那g本就是恶魔的微笑。 “去,我不喜欢有人不守规矩。” 男人优雅的将手撑在阶梯的围栏上,他的话刚落,那名叫雪魄的少年已经走了下去。 “炫夜,我们是否先进去,这里雪魄处理就好。” “不,我想看看,那两个自认为聪明的女人很有趣不是么。” 夜樱咬牙又撂倒了一个人,紧接着,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从四个方向的阶梯下方似乎涌来了更多的守卫,她知道这么打下去她们没有胜算,而且叶子似乎已经有点力不从心。 一名黑衣男子扑到她面前,当x就是一拳,她闪开,身子晃到了他身后,一掌劈在他后颈处。只听‘咯嗒’一声,颈椎断裂的声音清脆传来。 “寒姐――!!”不远处传来叶子的一声惊叫声。 她立刻停下了动作,只有极力的平覆着自己过快的呼吸。眯起了美目,看着叶子被一个漂亮的少年钳制住了喉咙,随后立刻被一群人压在地上,chu鲁的将她的手反制到背后。她看见叶子痛苦的小脸,心也逐渐冷了下来。 她放开了手里还抓着的人,只不过颈椎断裂的男人已经停止了呼吸,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雪魄有点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有张绝美的脸,只不过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有种他看不透的犀利。更别说让他有点刮目相看的身手。 奇怪的女人!只不过……在‘风眼’绝对不允许存在反抗。 “不打了?”雪魄饶有兴致的笑,眯起的眼睛温和而带着一点点腼腆。 夜樱不喜欢眼前的少年,他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可是他的笑虽美却没有温度,没有一个人该有的情感。想骗过她的眼睛恐怕他还不够资格,她甚至可以猜想到那张天使般美丽的脸孔已经把无数的人埋葬进了坟墓。他哪里是天使,分明是个善于伪装的伥鬼。 她不知道这个少年在这里是什么地位,不过看样子,所有的守卫都听从他的命令。所以她选择很合作的不语,因为知道开口多换来的只不过是更chu暴的对待,何况叶子已经被抓住,再多挣扎也无意义,不如静观其变。 雪魄笑眯眯的蹲下,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叶子。然后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看上去轻轻的,其实力道大的逼叶子不得不抬起头,疼痛让她呻吟了一声。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们,你们可真不乖。”他看了看叶子身上衣服的编号,转头又瞧向夜樱。“既然你们是被划分为‘冷姬’一组,那么为什么不接受执事管的教导呢,看来要给你们一点教训,就这么办好了。” 他笑得格外开心,像个得到心爱宝贝的孩子。而那笑却让夜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有点明白被单独挑选出的这三十几个女孩在这个黑势力组织里担任什么角色,看他的笑容也知道她们面对的绝对是令人胆颤的痛苦。 所谓的‘冷姬’――运用女人最好的武器,用美貌和身体取悦男人,从而杀死他们或是获取情报。刚才那场荒y就是给她们上的第一课。 雪魄白皙修长的手指大了个响,随后有一名看守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杯y体,猩红色的y体却不似葡萄酒那般纯粹透明。 他站起,好像嫌叶子的头发不干净一样拍了拍手,慢慢的走到了夜樱身边。陶醉的闭目嗅了下,“你好香……她是你妹妹还是朋友?你说我先拿她开刀好不好。” 他撩起她一缕长发,咧着嘴微笑,“那是强效春药,这里喜欢把它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女人,很有用的……你不信么?等下让你看场好戏,我为她安排了些男人伺候她,她一定会欲仙欲死。” 夜樱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气几乎在她血管里燃烧,她想杀了这个伥鬼一样的少年。 雪魄笑起来,看着她在半空中的拳头,没有躲的意思。他褐色的眼底有种捉弄的快意。 “不过……如果你愿意代替她的话……我就暂时放过她。” 她的关节握得发白,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表情有种恨凝成的美,竟让雪魄一时有点呆滞。 他冷下脸,呢喃:“怎么样,要考虑多久?你看,我已经很开恩了。” 夜樱瞥见看守要把那杯y体强行灌入叶子嘴里,她放开了雪魄:“放过她,我可以代替她受罚。” “不要!”叶子听闻急剧的挣扎起来,她怎么可以让她为自己受过,何况还是这种羞辱。“寒姐姐,不要管我,你不可以,唔……”一声闷哼,枪杆重重的击在她额角,鲜血立刻淌了下来。 “住手!”她厉声喊,随即朝雪魄瞪了一眼。然后走上前,拿过看守手里的玻璃杯喝下了那杯引人堕落的春药。 泛着淡淡腥味的y体滑入咽喉,直到杯中见底了,夜樱恼怒的用力一握,劲道将杯子整个捏碎,玻璃的碎片散了一地。“这样够了吧。” 雪魄哑然,这个女人的眼神令人紧张。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颇为不悦的挥了下手。 “把156带去受训房,157先关押起来。” 楼上的男人目睹了一切,笑意随着嘴的轮廓荡漾开去。身后的冷魂却显得有点吃惊,好像很少看到他这么愉悦的表情。 “你看,那女人让雪魄感到局促了,这不是很有意思。” 冷魂眼见着那个女人被带去了位于第三层的受训房,那里至少有十几个男人等着享用她的身体。然后,她会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悔。 正想着,雪魄走了上来,然后跟随上转身离开的两人。 男人停滞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冷魂,去查一下那女人的背景。” 她的身手、她独特的气质决定了她不会是个普通人,刚才参与围捕的人中有三名司铎级的教官,但即使这样也没能迅速的制服那个女人。他不想有什么人混进‘风眼’,这种事不是没有过。 第三章 欲望文 第四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四章 “近来有什么消息?” 司徒炫夜看着会议桌上那一叠厚厚的资料,冰魂的能力一直让他十分的满意。 依旧是淡然的目光,透着一股子冷寂的人回答:“意大利那边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不过因为有迟天会的介入所以他们没有受什么损失。只是我很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一直与葛里亚诺家族合作的‘森罗’会倒戈他们的劲敌。森罗的会长忧冥勾结了葛里亚诺的长子,本来这也正常,有谁会将好不容易要得到的位子拱手让人。” “听说忧冥可是提前动手了,让刚继任的教父差点葬生鱼腹,看来这位新教父也不过如此” 雪魄少了惯有的无害表情,极为严肃的说:“我去查过,那位新教父好象神秘的很,从一年前出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葛里亚诺家族恐怕会走向末路,你说我们同谁合作比较好……”炫夜若有所思的凝神自问。 他知道以目前的形势分析哪方都足够强大。先不去说亚洲如日中天的‘森罗’会和‘迟天’会,即使黑手党内部有点纷争,但g基稳了想推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几乎全球百分之八十的军火都是由他们进行买卖,其间的利润也是不小的诱惑,自然会有许多人替它卖命。‘森罗’就更不用多说了,自从控制金三角的毒品货源后,势力就越发的庞大。 冰魂难得露出一笑。“你心里恐怕已经有了底,我多说无义。” 炫夜紫色的眼底浮现一丝睿智的神采。“那就帮我去办好,我希望尽快。” “好,我立刻去联系,这次我想还是我亲自去比较妥当……” 紊乱的脚步声传来,敲门声也不合时宜的响起。门外传来看守的急报:“黑主教大人,有些事您最好去处理一下。” 雪魄冷下那张天使般迷人的脸,很不悦在这个时候被打断。“进来。” 看守胆颤的走进来,神色慌张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司徒炫夜看见雪魄的脸色越来越y沉,还夹杂着惊讶。 “出什么事了?”冰魂问,能让雪魄放弃伪装的笑容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那个女人……”雪魄在看到炫夜目光向自己投来时有丝窘迫。“她把我派去的人都杀了。” 炫夜先是一愣,然后竟然微微一笑,只是眼却是冷的,紫色的光泽犹如冰晶般冰冷。 “看来我们得去看看不是么。”他站起身,让身边的雪魄和冰魂都感到费解。 “炫夜,还是我自己去处理好了……” 炫夜甩手示意他不用多说,随后就离开了会议室。留下的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后也立刻跟上去。 ※※※※※※※※※※※※※※※※※※※※※※※※※※※※※※※※※※※※※※※※ 受训室的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几人立刻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奇怪味道,当然以他们的经验立刻辨认出那是极浓极浓的血腥味。 凌乱y森的房间里一盏灯在忽前忽后的晃动着,灯光颤悠着透着诡异,仿佛在控诉刚才发生的一幕惊魂的屠杀。 所有人被眼前看到的情景惊呆了。司徒炫夜的神情很复杂,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眼眸格外的黯沉。雪魄的脸上呈现出一幅死人般僵硬的神色,连一直沉稳冷漠的冰魂也表情凝重。 满地是粘稠的鲜血和刚刚断气还留着一点余温的尸体,不多不少十二个。 有一两个的头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瘫在墙边,剩下的几乎全部都是颈动脉被尖锐的利器所割破导致的大出血。司徒炫夜抬头,目无表情的看了眼天花板上喷溅上去的血滴,然后将目光重又回到那个角落。 她痛苦的低垂着头,秀丽的眉峰微微颤动着,像是极力控制着体内苦楚的痉挛。蓬乱的被汗打湿的发丝粘住了大半张腊一样惨白的脸。面颊上有斑斑血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y森森地望着他们三人,呼吸沉重但平缓,凶野的目光如同一只压抑焦虑与痛苦的邪鬼修罗,不由得使人毛骨悚然。 “她在……在干什么?”雪魄无疑是三人中年纪最轻也最沉不住气得一个。这个女人寒光闪烁的眼睛竟然让他不敢直视,冷气从脚心往上直冲。 眼睛瞄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他才醒悟过来,原来刚才她捏碎玻璃杯不是没有道理,竟然还藏了一片在手里。她……真让他厌恶! 司徒炫夜此时眉梢却勾起一抹笑意。看着角落里的人用尖锐的玻璃在自己雪白盈盈的大腿上一道道的刻划着,切面所到之处血珠渗出,染红了透明的玻璃,形成了狰狞的血口。另一只汗湿的手掌紧紧捏成了拳头。 她的举动让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愉悦。他知道她在死命克制春药带来的撩动,所以才忍着钻心的痛,希望保持最后的清醒,但她的身体仍然抵不住的簌簌颤抖。 冰魂突然看见她笑了,沾着血迹的嘴角露出了妖媚的邪恶的笑。 “你们……谁还想过来!” “这个疯女人!”雪魄气恼地想上前,但立刻被司徒炫夜横在他x前的手给制止。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杀了十二个人,而且刚才就是知道她身手好才刻意的安排的都是顶尖高手,可是还是全部都死了,眼前这个女人g本不是人。 连冰魂也费解的看了一眼司徒炫夜。然后见他脱下了西服,丢弃在那满是一滩滩鲜血的地板上,径直朝那女人走去。他和雪魄当然了解他的脾x,所以虽然担心但是还是没有开口阻止,并且和雪魄一同退了出去。 夜樱看着朝她走来的俊美男人,他是谁?她从没有看过一个人会有紫色的近似邪魅的眼睛。那个雪魄还十分敬重他的样子,他想对自己做什么,杀了她吗? 司徒炫夜看见了她眼底升起的戒备和蠢蠢欲动的手。他边走边解开了自己衬衫的袖口,优雅的挽起一些,走到她面前然后一把将她的身子提起。 她同时攻向他的脖子,透明的光泽一闪,玻璃碎片映出来他的皮肤。但让夜樱没想到的是那男人竟然轻易的躲闪过,然后铁钳般的手在她手腕上用力一扣。 一阵剧痛袭来,她吃痛的松开手,玻璃掉落在地上。随后司徒炫夜将她的双手反拗在身后,重重的把她按在墙上,后脑撞上砖墙面一阵晕眩的疼。 手仿佛要被生生扭断了,夜樱惊讶的是她竟然会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的被这个男人制服住。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语气温柔,嘴角还含着笑,好象在教育一个撒娇不听话的孩子。 他的手好冷,仿佛没有温度一样,还有他贴合自己的x膛,一样的无温y寒。夜樱试图挣扎却换来他更加大力度的钳制,如果她再挣扎下去,他毫无疑问会折断她的手。她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也许是来自他眼里琢磨不透的邪气,华丽的外表不代表他是无害的。他身上有好闻的浴y的清馨香味,但为什么她感觉却有一种比死尸的腐臭还要令她难受的气息遮盖了它。 见她沉默,司徒炫夜狡黠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莞然。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你说如果我把她的脚筋和手筋挑断,她还能不能从这个岛的西岸游回东岸……要不我们试试好不好。” 夜樱一颤,直觉告诉她,违背这个男人,他会马上按刚才所讲的去做。 “寒绯……” 春药的药效还没有过,他的贴合竟然让她的身体起了异样的变化。 他自然察觉出她身体轻微的难耐,于是邪恶的更贴近了些,感到她身体颤抖的更厉害,纤细的腰身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柔软的x部压在他的x膛间急促起伏着,在遮掩不了什么的绸衣下隐约看见。 “寒绯?你喜欢樱花吗?日本的寒绯樱就和你一样的美艳诱人。” 司徒炫夜仿佛要逗弄她般,空着的手穿过裙子的开叉,放在她腰上,然后摩挲着朝上轻触过她柔软丰盈的r房。 “嗯!”夜樱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呻吟,又立刻意识到自觉的失态而冷冷的喝止:“别碰我。” 该死!身体越来越热,刚才拼命的杀戮缓解了春药的毒,但是现在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压制,男人薄薄衬衣下的健硕身体逐渐挑拨起原始的欲望,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和他的一样逐渐火热起来,那是危险的讯号。 徐徐的、温柔地,他抚弄她的双r,从它圆润的底部朝上缓慢的捏握,结实富有弹x的柔软、光滑的触感使他逐渐加大了力度,盈握满了整个掌心。整个过程他都用沉静的目光观察着她的反应,而自己的紫色绚丽的眼眸却始终寂静森冷。 “滚开!”夜樱低吼,却挣不脱他的手,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四肢瘫软无力。 “不喜欢?还没有女人不喜欢我这么做。”他戏谑的看着她压抑的咬住了红艳的唇瓣。他的指尖围着r晕打着圈,略施小力的拨动了一下突起的r尖。 “嗯……”他听见耳畔传来她酥酥地娇啼。忽然他看见在她心脏方向有个疤痕,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格外的突兀。显而易见那是枪伤,他眯起紫眸,有些诧异的望着她,然后手不由自主的触碰上那个突起的小小瑕疵。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夜樱声音沙哑,她的确没有过多的力气去咆哮。 下一刻那只冰凉的手穿过她的领口,直抵她纤细的脖子,狠狠地掐住。 不能呼吸了,夜樱张开嘴大口呼吸着,小脸已经涨的通红。 “你杀了我十二名教官,这只是一点小小地惩戒,下次不要再那样,我没有很好地耐心,千万别挑战我的权威。” 司徒炫夜松开手,夜樱一下子倒在地上。她干咳着,那一刹那她以为他真的会掐死她或是强暴她。这种人更擅长折磨人的j神吧,想到这里她恼怒的抬头瞪他:“你是谁?” 此刻的她因他刚才的举动露出了整个白嫩诱人的酥x。r白色的肌肤近似透明的光滑娇嫩,粉色的蓓蕾印着桃红色的衣服格外的夺人心魄。 司徒炫夜的淡漠的看着她,眼底却有他自己都不能察觉的焦灼。他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我叫司徒炫夜,是这里的主人,也是你的主人,最好记住我刚才的话。” 雪魄和冰魂看见司徒炫夜走了出来,不坑一声的从他们身旁走过:“给她解药,然后让凯因斯把她的伤治好,我不要她身上留下一点疤痕。” “好的。”冰魂没有多问,他感觉到炫夜的一丝异样。倒是雪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第四章 欲望文 第五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五章 房间里满是来苏水的味道。夜樱坐在椅子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纯白色亚麻的衣服,x口还有这个地方唯一证明她身份的编号。她似乎该庆幸他们让她洗了澡,满身的血污停留的时间久了就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腥臭。她对疗伤无所谓,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刚才因为要对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孔武男人,事实上她早已经体力透支。 对面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缝着她腿上的伤口,手法娴熟、针脚平整。优雅的动作宛如一名艺术家正在创作他的伟大画卷。 他有着一头金色长及腰的头发,随意的用发带束起垂在身体一侧。如果不是那张完全西化的脸,她有那么一瞬间失神的以为看见了裴焱。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 忽然,正当她凝神时,那张俊美的脸孔含着笑凑近了她的脸。 “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是想怎么样杀了我然后逃走吧。我叫凯因斯,很高兴见到你,听说你杀了十二名教官。”医生嘴里啧啧有声,“你能活下来真是奇迹,炫夜竟然还指明我亲自医治你。” 夜樱懒懒地抬头,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想静静,你很吵。” 凯因斯起先一愣,随后若有所思的继续手上的工作,边打量着她。“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难怪……” 修长干净的手很轻柔地抚摩过她伤痕累累的腿,还有钻入眼里的,那裸露的肌肤上大片的淤青和红肿,不由眉头蹙紧。“可惜了,这么细腻的肌肤却弄成这个样子,你自己还真下得去手。” 她看见他微垂下眼,他的眼睛是蓝色的,但无法与湛蓝大海的清澈相联系,隐隐地透着一点浑浊的灰。就如同平静的兽改不了它与生俱来的狂暴,只不过在没有山雨欲来前隐藏的很深而已。 她不想与这个人多说什么,因为能在这座岛上生存下来的无疑都是恶魔。无论是何种职务、什么身份、皮相有多动人,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邪毒。就如同眼前这个男人,他表面再怎么优雅的微笑着,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是一只蛰伏着的毒蝎随时会蛰你那么一下呢! “在看什么?我好看么。”凯因斯嘴角勾勒出一抹极其诱人的笑,指尖若有若无的滑向大腿内侧的柔软滑腻。她单薄的衣服下就是赤裸的娇躯,刚沐浴完的她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地幽香。 诱惑是一定的,赞叹也是诚恳的。“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东方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忽然,凯因斯的手静止不动了,因为他望见她的眼底那稍纵即逝的杀气。 呵!这个女人全身都是刺,只要靠近到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外,本能就会驱使她把接近她的人刺伤。他不是那些chu鲁的看守,也不是那些残忍的执事官。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医生,所以没有必要让自己惹上麻烦。 轻笑,开始在她缝完线的伤口上抹上一种特制的药膏,这可以在伤口愈合的过程中尽量使其不留下疤痕。 “请问,见过我一个朋友吗?她也是东方人,大概十六岁的女孩。她的前额受了伤。” 夜樱突来的开口倒是让凯因斯有点受宠若惊了。“不,那种小伤通常不用我亲自处理。再说……估计看守不会让她来就医。” 她有点担心的咬了下唇瓣,然后直视他:“能给我些处理伤口的纱布和药物么。”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她淡漠冷然的目光会突然间如此的柔和。想了一下,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简易的急救包,然后取出了其中的缝线针和剪子,只保留了其余部分。 夜樱不露声色的笑了下,他还真是个心思缜密的毒蝎子。 “看在你还不讨人厌的份上,就帮你这么一回,不过……”他狡黠的含着笑,“有个要求,就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接过他丢过来的急救包,然后很合作的回答:“我叫寒绯。” “寒绯……”凯因斯嘴里喃喃自语。此时门外走进来一名看守。 “大人,我奉命前来带这个女人回去。” “催得可真急,有必要吗!” 夜樱怔怔地朝凯因斯看去,听见从他嘴里出来的冰冷y柔的话语,他似乎变了一个人,甚至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威严。 “大人……”看守面露难色。 “知道了,带去吧。不过,给我记住。别让她的伤口碰水,如果伤口发炎了还要麻烦到我的话……你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 看守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望见他y狠的目光和诡谲的笑立刻哆嗦了一下。“是,大人。我会吩咐下面的。” 她看见凯因斯朝她投来一个揶揄的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 双手被看守带来的手铐拷住,也许是怕她再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吧。当她走过凯因斯面前时,耳边突然传来他淡漠的声音。 “给你个忠告,别惹炫夜,他的可怕是你想象不到的……” 夜樱没有听见他后半句话就被带离了医疗室。走在走廊上,几乎所有的人见到她都投来诧异的目光。看来刚才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他们一定在想,这么一个外表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杀了十二名教官。但她无所谓他们想什么,也不感兴趣。不过,想到刚才凯因斯讲得话她觉得颇为好笑。她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司徒炫夜那个令人不由自主产生一种颤栗的邪恶男人。她g本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也不想见到这些人。 那个像天使般美丽的的少年雪魄、一直跟在司徒炫夜身边表情始终冷漠的男人,还有就是刚才的医生凯因斯,他们每一个都是一个迷。就比方凯因斯,他既然能直呼司徒炫夜的名字,那就表明他在这个组织里的地位不一般。 她知道他们都是难以对付的狠角色。 ※※※※※※※※※※※※※※※※※※※※※※※※※※※※※※※※※※※※※ 夜樱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屋里没有多余的东西,也就十平米左右。靠墙一侧放着一张简易的上下两层的钢丝床,门右边是个小小的衣柜,左边另有一扇门是洗手间。一个马桶,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洗脸盆,没有奢华的浴缸,马桶边垂挂着半透明的塑料浴帘一隔就是所谓的淋浴区域了,上头那个锈迹斑斑的莲蓬头因老化而滴着水。 她快虚脱的倒在了床上,顾不上劣质的床铬得她后背火辣辣的痛,那里全是伤口和淤青,她的身上经过那场厮杀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门这时被推开,事实上门没有上锁外面也没有看守,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里谁也别想逃出去。她睁开眼,看见的竟然是叶子。 叶子激动的冲到她面前,什么也没说就先抱住她痛哭起来。 “姐……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没事,哭什么,你看,我不是好的很。”夜樱见她没事便舒了口气,还以为很难再再见到她,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会再次把她们两人放一起。 叶子抽噎着擦去眼泪,眼睛红肿的看着她,然后检查她身上的伤口,见到那些淤青和血口,她忍不住心酸起来。夜樱是为救她才受伤的,当时见她被带下去,她快急疯了,可是没想到她听看守她的守卫说,受训室出了大事,有个女人把十二名教官都杀了。就是因为这样她更担心,不知道这个岛的主人会怎么惩罚夜樱。 “姐,疼么……伤口要不要紧。”她颤抖得小手抚过包扎好的腿。 夜樱微笑:“真的不要紧了,已经上过药,我马上会好的。” 她虽然装着没事,但是心里不免有些疑问。一定是司徒炫夜下得命令让叶子回来的,她不明白他的想法。按理说他应该避免让她们重新在一起,是他笃定太傲慢了……还有另有y谋!?她杀了这么多他的手下,何况还不是普通的看守,司徒炫夜怎么可能轻易的饶过她还让凯因斯为她疗伤,这不是太匪夷所思。 司徒炫夜……他究竟在想什么?这个男人太可怕,城府太深了。 她回过神,把叶子拉到身边坐下,然后帮她处理好额头上的伤口,“别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如果我不在身边要当心,好好照顾自己。” 叶子点头:“姐,我很想凌,你说他会来救我们吗?” “不知道,或许很难,但说要查到我们被带来这个岛就要费很多时间,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夜樱抬头,望见那窗口投s来得阳光。她的世界已经黑暗一片,不能让叶子也和她一样,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逃出去。 大约平静地过了两个礼拜,没有再见到过司徒炫夜和他两名得力的助手,只有凯因斯一星期前来过一次给拆了线。过了一个礼拜今天他又来到她的房间检查她伤口复原的情况。 “恢复的很好,大概过几天就能开始受训了。 见她不语,“你好象不开心。”凯因斯替她拆了纱布,透气的话伤口会好得更快。 夜樱讥讽的笑:“你认为我该开心么?有哪个女人会去接受被男人玩弄的课程?” 他的眼底浮现出一丝黯沉,嘴唇抿紧了些。 “司徒炫夜为什么不惩罚我,我杀了那么多人,公然挑战制度,他怎么会这么好心放过我。” “不知道,炫夜的想法一直是让别人猜不透的。”凯因斯抬眼看着她:“你最好保佑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她挑衅的扬眉。 他冷漠的一笑:“我随口说得,你不用放心里。还有,你和你的朋友已经不属于‘冷姬’一组了。” 夜樱有些吃惊,但很快平静下来。“我想去哪个组都没有区别吧。” “你本来该庆幸去那个组的,至少在那里你所要付出的只是身体,接受调教的也只是这个而已,没有过多痛苦,或许……你还会体会其中的乐趣。但是现在……” 凯因斯伸手覆上她的脸颊,没有动,只是用一种情人才有的温柔笑容看着她,但他的眼睛没有笑,依旧y冷的。“炫夜把你派去了‘天罚’,那里……适者生存。” 她不动声色的拍开了他的手:“那么叶子呢?” 他开始收拾医疗用具。“她和你一起,不过过段时间会由雪魄亲自训练。” 夜樱的脸色一下子僵硬起来。叶子就要交到那个少年手里?司徒炫夜他是故意的,他有更好的惩罚她的办法。 “没有回旋的余地?”她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凯因斯笑,锐利的目光盯在那覆在自己手上的柔夷,随后轻轻的甩开。“寒绯,看来我低估你了,你很善于利用人的心里。你认为我会帮你吗?不妨猜猜看。” “我想你误会了。”她冷冷的说。他以为她要干什么,勾引他让他帮忙?这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不懂其中的厉害,小小的女色能让一个毒蝎就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关系,其实你真的可以试试。”凯因斯突然将她压倒在那张狭小的床上,巨大的冲力使钢丝床晃得厉害。 “放开我。”夜樱挣扎了一下,瞪着身上笑得异常狡猾的男人。原来他看似削瘦力气竟然很大。 “陪我一晚,我帮你。”他迷人的微笑着,只是用目光流连在她曼妙的身子上,温热的气息盘旋在她的颈项,结实的x膛感受她x前的柔软,却没有过多猥亵的举动。 “你若不是太高估自己就是把我当傻瓜。”她咬着牙冷然道:“真的可以吗,司徒炫夜究竟是什么想法你会不知道?他不会放过我的,我知道。”从那天司徒炫夜踏过血腥,朝她缓缓走来时她就知道,或许她惹上了今生最大的梦魇。 凯因斯诧异的端详着她美丽的脸孔,她几乎一瞬间就戳穿了他的伪装。自嘲的笑笑,然后放开了她。“寒绯……你很特别,这是你的不幸或是幸呢。你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来我提醒的过晚了。” 那天,冰魂来找他,说炫夜吩咐他治疗一个女人。他当时很惊讶,就算是炫夜的情妇他也没有这么要求过他,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冰魂带着他那种一零一号的冷然表情提醒他要当心,如果可以就把那女人锁起来再治疗。 他笑起来,说:“我是医生没错,但我不是兽医。” 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有种异样的感觉,浑身是血却美的令人目眩。她很年轻,还是个东方少女,身上的气息很安静,安静的过于死寂。但如果你把她当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你就错了。很难想象那纤细的胳膊是怎么扭断人的脖子的,可刚听到消息,她杀了教官,整整十二个――两名司铎、五名执事、五名教官。她身上有毒、有尖锐的刺、锋利的爪,靠太近会伤得你体无完肤。冰魂说得没错,她真的是一头小母兽。 可……他却还是想靠近……再近些……透过那双漆黑的冷漠的双眼,看见顽强防备后的脆弱。 ※※※※※※※※※※※※※※※※※※※※※※※※※※※※※※※※※※※※※※※※ 因为工作关系,一般有灵感的话我是两天写一章。另:_喜欢裴炎的亲们不要灰心鸟,可能这部来不及出来,但是偶保证……以下省略(奸笑g) 第五章 欲望文 第六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六章 ‘天罚’――目前由仅次于主教级别的司铎文森特管理。通常经过一系列的考核和厮杀,最后存活下来的人就有资格来到这里。当然它也是南十字星里训练最血腥残酷的组。 夜樱在几十人里格外的扎眼,她看了下四周,几乎都是比她小上几岁的孩子,有男有女,只不过这些幸存下来的孩子骨子里还是从前的他们么?她听说文森特是所有司铎里最残忍的一个,他以前当过海豹突击队的队长,因为虐待手下差点致死而被剔除。后来当然是为了利益和金钱来到了这里。 叶子拉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看海里那个用围出一块的区域。“姐,那是防鲨,我以前在佛罗里达海岸边看到过。他们为什么单单围出那么一块来?” 夜樱摇头,她的确不知道接下来的训练是怎么进行,但她已经看见文森特朝她瞥来的残虐目光。 “今天的训练是要求你们从那个区域的东边以最快的速度游到西边,最后一名将直接被处死。”他的声音像是在咆哮。“现在开始……” 一声尖锐的哨声后,所有的人都朝海里狂奔去,身怕自己是那最后一个。海水立刻被几十人翻搅起来,水花四溅中夜樱机警的扫视到四面八方好像有一些y影朝他们迅速游来。 一圈圈细密的波纹越来越靠近,直到一个黑灰色的三角形的背鳍露出了水面,在阳光下山这森森寒光。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忽而沉入海面下,忽而又如同鬼魅般现出的东西是一条条足有十公尺左右长的鲨鱼。 鲨鱼露出森森白牙,尖锐的让人心惊,它们显然被饿了很久,围着他们作出了袭击的攻势。那是凶残的虎鲨,一种仅次于大白鲨的恶棍,它常常会主动的攻击人类。 此刻,另一些人当然也发现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有鲨鱼,快跑。” 叶子看见所有人恐慌起来,拼命朝西岸游去,因为陆上有一排看守,如果有人弃权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开枪当场击毙。 “叶子,当心!”夜樱看见一头虎鲨在叶子的身边蹭了过来,她知道那是它在试探猎物的能力,它蹭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时会干脆给你一个猛撞,在你头晕眼花是恶狠狠的撕咬上来。 耳边已经传来了惨叫声,有些人已经被鲨鱼咬到,海里顿时化成了血红色。血腥味让鲨鱼更加的疯狂,它们狰狞的撕咬能咬到的任何东西。在这么下去,这几十个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部死掉的。 叶子的水x比较好,她几次灵活的躲避开攻击,但很快又会有几条朝她游过来。渐渐地,她的体力消耗的很快,尤其是她还帮着一些特别幼小的孩子。 突然,一条鲨鱼刀剑似的嘴咬上了她的小腿,她只感到腿上一阵剧烈的痛,然后感到自己正被往水底拖去。 夜樱感到叶子没了踪影立刻慌乱的潜下去,她看到一条虎鲨正咬着她的腿,大片的鲜血在海水中化开。她拿下了藏着的别针,然后游到鲨鱼左侧,朝它一只眼睛扎去。鲨鱼受痛,松开了口,猛烈地翻转着身体。 她立刻搂着叶子和她游回水面上,然后朝剩下不多的人大声喊:“大家都别跑,那样会更惊动鲨鱼,都围过来。” 夜樱的事那些人也有耳闻,本能的觉得她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们。所以听见她的喊声大家都围了过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她让稍大些的人把年纪小的围中间,告诉他们慢慢地大家一同朝西岸方向游去。鲨鱼是种很狡猾的生物,它会考虑你的弱点挑选可以下手的机会,形单影只无疑能让它得逞。现在他们围成了一圈,它辨别不出到底是什么庞然大物。所以几条鲨鱼都只在外围慢慢盘旋,这时那条被夜樱刺瞎眼睛的鲨鱼的血腥味引起了它同伴的嗜血,它们放下海里的人朝它撕咬过去。 j疲力竭的游上了岸,大家搀扶着来到了沙滩上的安全区域。夜樱chu重的喘着气,看了眼大家,下海大约有五十人,可现在活着上来的不足二十。她看见了叶子苍白的脸,小腿的动脉好像被鲨鱼咬上,如泉涌的鲜血正往外冒。她考虑都没考虑,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顾不得只剩下内衣的羞耻,把衣服拧成绳扎紧了伤口上端,这样可以暂时减缓血y的流出,但还是必须快速医治,否则很容易休克,连命也不保。“叶子,撑住了,你会没事的。” 疼痛和虚弱让叶子颤抖着问:“姐,我会不会死,好痛。” 夜樱心疼地皱起了眉,她冲到文森特面前:“送她去医生那里,她伤得很重。” 他鄙视的看着她:“天罚从来不救助没用的人。” “你混蛋!”夜樱恼怒的揪起了他的衣领。这时,她看见不远处经过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司徒炫夜身边另一个得力助手――主教冰魂。 她推开文森特,疾步走到冰魂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冰魂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下她只着文x的上身。“你想做什么?我记得你已经不是冷姬一组了,有必要这样么。” 他的话讽刺而嘲弄,眼里的光一直都是没有一丝温度的。“不是你想得那样,救救我的朋友,她受了很重的伤,需要马上治疗。” “你该去征求你的教官才对,在这里越级也是不允许的。”冰魂淡然的说完就要离开。 “站住!”夜樱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她抓住了他的手,换来他急剧y沉下来的脸色。 她被他依旧不以为然的表情弄得没辙,只好松开。“她叫北御舞,是日本北御家族的新继承人。我想,如果你能救她,她的家族对你们是会有利的。” 冰魂饶有兴致的望着她,他想看看这个女人还想怎么说服他。“哦?你觉得我该相信你的话吗,另外如果她真的是北御的当家人,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这个男人该死的冷静。“你可以去查,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查到。而且,北御舞到这里和你们组织里面出了一些不听话的人有关系。你说,如果有人没有通过高层私下和北御家族里的喽啰做交易,而且这交易还可能间接影响到往后南十字星和日本黑势力的关系,那样的话对你们是种损失。” 夜樱在赌,她在赌冰魂和司徒炫夜并不知道叶子的身份,那么换句话来说,北御敬之很有可能是买通了这里的某个教官把叶子抓来。北御家族的势力在日本不容忽视,她听说过南十字星近来在那里的一些贸易受阻,但如果能和北御家族达成协议,那么那里一半的经商口岸就会全线对他们开放,冰魂当然能权衡利弊这点。只要他点头就可以救回叶子一命,到那时就算他知道她只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实权者是北御敬之也无所谓了。 冰魂那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讶异。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她不可能是个普通人,而且对她的调查结果更令他费解。看来炫夜对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无疑很清楚目前各大黑社会势力的强弱点,也很会利用他的心态。 他朝文森特看去:“送那个女孩去就医。”说完,他重又看了眼夜樱:“最好你说得一切都是真的,否则……”他竟然笑了笑,冷漠的、森寒的微笑。 夜樱见他离开,叶子也很快被人抬了下去。她握着她的手鼓励着:“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别怕。” 就在这时,一心救叶子的她却没有发现,岸上的另一边一直有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漆黑色散乱的发经由海风的吹拂贴合上那张深邃魅人的脸,紫色的眸子在不经意中渐渐绽放一丝诡异的暗火,温怒的表情里读不出思绪。转身,只留下一个高大冷寂的背影和沙滩上凹陷的脚印。 ※※※※※※※※※※※※※※※※※※※※※※※※※※※※※※※※※※※※※※※※※ 夜樱抬头看了下病床上的叶子,氧气面罩遮去了她大半张清秀的脸。她一直握着她的手,虽然医生说她没事了,可为什么她还不清醒过来。对叶子的感觉一直很奇怪,这么多年来,除了组织里的那些人,她很少和外人打交道,也不会轻易的接受别人,而叶子却触动了她内心里最脆弱的那g神经,给了她亲情的温暖。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她回头看见凯因斯:“谢谢你救了她。” “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不用太担心。好好休息下,否则你自己就会先累垮。” 她摇头,因为在这个地方g本就睡不塌实,事实上这么多年了她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凯因斯微垂下眼,看了下叶子:“寒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护着这个女孩,据我所知她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答应要照顾好她,不能失信于朋友。” 她淡然的语气让他一笑。这个女孩重情重义,而且在受训中还会帮助别人,原来她的心并非如他看上去那么冷酷。 “你笑什么?”她见他脸上逸出古怪的笑。 “我开心啊,现在你已经可以主动和我说话了,试想下,这么下去你是不是……” 他笑得邪气,夜樱干脆不再去理睬他。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能帮她几次?在这个地方只有自己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能帮一次算一次。” “对了,还没恭喜你。你连冰魂那块万年冰山都能说服,我真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凯因斯边说边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她坐在这里一晚了,冷气太足,而她又穿得实在太单薄。 夜樱被他这个自然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她突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司徒炫夜让他故意接近自己? 他翻了个白眼,她是装傻还是真笨呢。“傻瓜,当然是喜欢你咯。”他露出暧昧的笑,“狼手”搭在她肩膀上。 她想也不想就拨开他的手,极为认真的说:“最好不要,因为喜欢我的人不是要杀我就是为我而被人杀。” 凯因斯无奈的说:“你还真不解风情。那,做朋友总可以吧。” “朋友?”她嗤之以鼻。“我能相信你多少,你又能信任我多少,我们g本谈不上了解,你觉得这样能成为朋友?你的话很可笑,我虽然谢谢你几次帮我,但我还没蠢到相信一只毒蝎。”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毒蝎!有这么美的蝎子吗!她是第一个一再拒绝他得女人。凯因斯不悦地瞪她,“你说得没错,喜欢你的人不是要杀你就是为你而被杀,我现在就恨不得掐死你这个没心没肺得女人。” “懒得理你,坐了一天好累,我去西岸那边透透气。”夜樱说着没给他好脸色的站起来。 “现在这个时候最好别去,那里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宵禁。” “宵禁?”她不理解,那片海滩一到晚上十点后几乎没有人,相对于东岸的整夜嘈杂要安静的许多。所有的人早已因为一天的残酷训练而疲惫不堪,没有人会去那里欣赏夜晚的海景。 “你可以去别的海滩。” 夜樱心里浮现出一个想法。她试探着问:“是你老板下得命令?” 他笑出声,“他知道你叫他像叫一个中年企业家那样,准会把你喂他的宠物。”y险的眯起好看的眼,继续说:“忘了告诉你,他的宠物是条二十英尺长的森蚺。” 她故意不经意的打了个哈欠:“算了,我还是回自己那里睡一觉。” 浩瀚的大海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宁静,只要放眼望去,还可以看见那倒映在水中犹如明镜的月光。海水轻轻地漫过沙滩,发出温柔的海浪声,与迷蒙的夜空连成一片。 夜樱坐在沙滩边,海水刚好弥漫到她脚边为止,然后又像个调皮的孩子般的退去。她想到了洛曜,记得那年她十五岁,和洛曜一同去澳大利亚的大堡礁度假,那里度假村周边的大海也是这般美好。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样的机会与他再次结伴同行。 在平静的深暗的沙滩上,月光勾勒出一条昏暗却皎洁的道路。从那条道路上隐隐地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原本祥和的气息也因这突来的凌乱而打破。 她直觉的感到空气中似乎透着一丝凉意,空气也似乎紧张起来。 是他么,那股穿透灵魂般的森冷如同来自深渊,并朝她愈发的接近。她的心即雀跃他的出现却又不自觉的一阵战栗……她也有害怕的瞬间。 回头,只眼角瞥到了那头黑色的发和混沌中紫色迷人的璀璨,她起身像猫般敏捷的疾步跑走。 很快的,耳边生风,后颈被一双有力的手钳制住,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把她一拽。 重重的一压,她感到肺里的空气都要被全部撞走。 “跑什么……我很可怕么……”她抬头,望进司徒炫夜邪魅的微笑和幽深的紫眸。 他玩味的看着她挣扎了一下,然后干脆的将她的双手定在头上方。听着她混着海浪的低低喘息声。 “放开我。”夜樱再次徒劳的挣扎,想抬腿踢他。他的双腿顺势挤到她腿间,让她施展不出力道。暧昧的姿势让她涨红了脸,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恼怒。 “张牙舞爪的宠物就该好好教训才对。没有人告诉你现在是宵禁时间……” 他淡淡地含笑,对她布满红晕的脸相当感兴趣,原来她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于是目光放肆的开始从她细致的颈项一直掠过高耸的丰盈。 “我不知道,下次不会了,所以放开我。”她满脸厌恶的瞪他。 炫夜空出一只手,沿着她的脸部曲线朝下滑去,在她锁骨处停留了一下,看着她吞咽引起的涡旋是如此x感。然后故意停留在她柔软的x部上来回摩挲着。“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见她不答话,他的眼眸顷刻间y森起来。“前些天雪魄要我把你给他亲自训练,我知道那个小家伙是想好好收拾你。对了,还有一直冷漠的冰魂也被你说服,我是该赞赏你的口才还是要责怪你总是多事?” “嗯!”下巴被他的手大力的捏住,留下深深的红痕。她的疼让他邪魅的眼底露出狂野不羁的笑。 她颤抖了一下,想要挣脱他的戏谑,可是他力道太大,她越是挣扎的厉害他笑得越邪狞。 涨潮了,海浪开始一波波的冲向两人的身体,夜樱感到背后一阵透凉,她的身体有点陷入被润湿的砂砾中。一滴溅上的海水顺着她曲线优美的脖子缓慢的滑下,经过雪白娇嫩的丰x最后嵌在若隐若现的r沟内。 加上她盛怒的美颜,娇喘的气息,此刻的她像只不慎困在岸边的绝色海妖。 他恶意的握住了她左边的丰盈,爱看她眼里闪现的慌乱。“你用了什么办法,嗯?告诉我……连凯因斯竟然也向我要你。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就生了这么多的事端。” “哼,那就应该放了我,留下我岂不是个麻烦。”她冷笑。 司徒炫夜凑近她的唇:“你到底想做什么?可惜了……凯因斯或者任何人都给不了你要的。” “我想做什么与你无关吧,司徒大人何必和我一个囚犯计较。” 炫夜笑了笑:“这个岛上的一切,包括你在内都是我的财产,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我可以c纵你的或是任何人的生死。”话落他猛地扯开她的衣服,低头舌舔噬上她柔软嫣红的唇瓣,然后在她抗拒时,几乎掠夺般地开始吸吮她口中温暖的甜蜜。他的手在她颤抖的娇躯上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让她突感战栗地地方。然后在对她嫣红地唇一番品尝后邪恶的一直延伸而下,直接啃咬上她粉红的蓓蕾。 夜樱惊喘,尽管她想到他会是这样羞辱她,可是仍然克制不住的蹙眉。 “你信不信我可以在这里就要了你。”他蓬勃的欲望正抵着她柔软的小腹,可以清晰的感到那里的火正在逐渐蔓延。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听见她的笑声,于是诧异的抬起头。 夜樱妩媚中含着嘲讽:“你想要我么……”接着冷冷地讽刺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的那些得力助手。滚开,你很脏,令我想吐。” 司徒炫夜眯起,瞬间比黑夜里的大海还要y沉。他凶狠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揪起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上身拽高,看着她嘴角流下的血迹和红肿的脸,突然心头莫名的感到暴躁,她冷漠的目光让他愤怒,而以往的他从来都是冷静的。 他放开她,她娇小柔软的身体就倒在潮湿的砂砾上,撩拨起他体内一阵亢奋的情欲。于是再次暴虐的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深刻的齿痕:“女人,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屈服。” “对你吗?”疼痛让夜樱喘息,她的手抓紧了身下的沙子。不畏的对上他紫色眼里凛冽的寒光。“男人为什么总要女人学着屈服,但他们没有想过,这种游戏里到最后究竟谁屈服于谁还不一定。” 很好,夜樱就是要他愤怒,让他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会臣服在他脚下,哪怕他有那张完美的脸或是无上的权利。她感到自己赢了第一局,从这个男人眼中迅速燃起了征服欲的那刻,她就知道自己付出的都没有白费。 “那我们可以等着看……我有的是时间。”司徒炫夜的眉头深锁,他平覆着怒气与欲望,然后推开她,起身离去。 第六章 欲望文 第七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七章 “你找我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司徒炫夜走进位于顶层的密室。 坐在一排j密仪器前的冰魂点开了一系列的数据。“我去查了寒绯的资料,当然还有那个叶子。” “怎么说?”炫夜走到他旁边坐下,望着屏幕上两张脸。一张冷漠但美艳动人,另一张青涩却美的灵动。 “叶子的确是北御家族最新的继承人,至于为什么会被送来这里我还要在内部查一下。” “有人和北御家族的人勾结想借刀杀人,冰魂,让雪魄去查内奸,我不希望有人妨碍我们和日本方面的联系。” 炫夜将目光投回寒绯的照片,冰魂适时的开口说:“寒绯相比底细要干净的多,干净的过分单纯了。” “你的意思就是说查到的未必是真?”不过这也在他预料之中。 “是的,资料显示她的父母死于意外,然后就被孤儿院收养。我派人去调查了那家孤儿院,它在三年前的一场大火中早已经付之一炬,所有孩子的资料都被烧毁,不过那个院长倒是认出了寒绯,说她一年前离开来到了美国。” “那个院长可能不是真的,或者被人买通。” “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寒绯的讯息。所以我才说干净的有点古怪,只有两点可能。要不就是她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不就是背后有个强大的组织替她遮掩了一切。” 司徒炫夜冷然微笑:“我更倾向于后者,没关系,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的,何况我看她并不是狐狸,只是一只倔犟的野猫。” 冰魂听着他说出这句话,加上他眼底不可错认的光彩,心头有点疑虑。 “怎么了?冰魂。”他见部下发愣便问。 “炫夜,我不认为这个女孩留在这里是件好事。如果你需要有许多单纯的女人给你挑选,她不合适。” 炫夜扬起眉梢:“你认为我会受她吸引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不……我只是觉得……她不是奸细最好,但……”冰魂脑海里回想寒绯的样子,那个女孩身上有股很特别的力量,她给人的感觉除了外表的美丽之外,还有坚忍不拔的j神和缜密的心思,这点从说服他救叶子上就可以看出。一个普通女孩怎么可能这样,何况她的年纪按平常也该是刚踏进大学校园的门,又怎么会同叶子扯在一起。 司徒炫夜突然黯沉下眼眸,叹了口气:“或许你说得对,我似乎把心思过多放在她身上了。”当他看见她几乎赤裸着上身拦在冰魂面前请求他帮助时,他的心燃起从未有过的怒火。他以为她是故意勾引冰魂达到她的目的。的确,女人也只有身体是最为有力的武器。 昨晚上她因海水而湿透的身体曲线毕露,完美的胴体因她的挣扎扭动而分外魅惑,他真的想就那么要了她,狠狠地占有她的身体,让她在自己身下尖叫呐喊,而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这么疯狂的念头。通常他想的就会去得到,可她不同,她的眼睛是冷漠的,即使他占有她,她也不会屈服于他吧。不过那样才更有趣。 ※※※※※※※※※※※※※※※※※※※※※※※※※※※※※※※※※※※※※ 夜,死一般的黑暗与森严。只有哨塔的灯时不时的穿透铁栅栏的窗口。 夜樱听见了门上那个小窗口的拔拉声,似乎有道如隼一般锐利的目光看了下床上的她。然后门开,稳健的脚步声丝毫不掩饰侵略的意图,他正一步步的走过来,脚步声伴着低低的喘息近在耳边。黑影凑近了她的面庞,遮蔽了唯一的光亮。夜樱全身戒备起来,紧闭着双眼,双手下意识的攥紧。屋里很热,海风g本出不进来,岛上的每个受训者就是住在这样一种类似监牢的屋子里。此刻更因为多了一个潜在的危险连空气都粘稠得令人不适。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裙,在这样闷热的环境中,即使熟睡降低了体能也会不住的出汗。汗湿润湿了x口的布料,隐约可见丰满白皙的r沟绽放着它的诱人。没有被子可揭,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微微闪动着一丝灼热的折s,手顺利的从她的脸颊一路缓缓而下,到达她x口的时候停顿了下。夜樱本能的凝住了呼吸,只要他再往下一步,她就会毫不客气的给他一击。 “我知道你醒着。”声音极为好听,低沉中带着一点点x感的沙哑。 夜樱一惊,随即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双手被握住牢牢的压在了头上,腕部传来碎裂一样的痛。她颤抖了一下,呼吸也急促起来,因为那力量太强大。 死死瞪着面前微笑的人:“怎么你有深夜闯入别人房间的嗜好。” 喘息,手腕又是一阵剧痛。她的话显然让司徒炫夜不喜欢听,他加重了力道,只是嘴角依然含着饶有兴致的笑,他似乎极为享受她痛苦的表情。 “寒绯……你究竟是什么人?”他低头,炽热的气息喷在她裸露的脖颈,肌肤立刻战栗的泛起青白。低缓而柔柔的声响附在她耳畔,他的唇似有似无的顺着脖子一直往下审视,然后印在她雪白x口的那个伤疤上。 突来的凉意让夜樱的瑟缩了一下,他的嘴唇很冷,没有一点温度。那双手松开她的手腕,随即捏住她的脸,黑暗中他望着她同样冷漠的眼睛。“怎么不回答我,你知道的……”他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腰身,然后慢条斯理一寸一寸的向她高耸的丰盈抚去,像是刻意要折磨她的忍耐力。“我不喜欢有人反抗我。” 夜樱心跳加速,血y一股脑都冲了上来。他的手压迫着她的肋骨,很重,痛感让她呼吸困难。她忽然冷笑一声,让司徒炫夜暗紫色的眼底闪过不解。 “司徒先生这么晚来不会只是想问我的名字吧,你要什么……占有你的宠物?这么肮脏的地方你不怕弄脏你价值连城的名贵衣服。” 讽刺的话让司徒炫夜哑然失笑,至少他知道今晚心情还不错,否则他会让她知道说这些话的后果。 “我喜欢女人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哀求我要她,怎么?不信么。” 感觉她的身体在暗自挣扎,他平静的笑,好像在可怜她无谓的徒劳。 “很可惜,我不想也不会做那个她。既然司徒先生说了要女人心甘情愿,那么请你现在离开。” “呵呵……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扬起迷人的笑,指尖有意的摩挲着她x前的蓓蕾,感觉柔软在自己的指尖变硬突起。 夜樱眯起了危险的眼睛,身体传来的酥麻让她看他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很快的,他放开她,然后站直身体,高高在上的低头俯视她。 “寒绯,做个交易吧。” 她狐疑的坐起身,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在我身下绽放你的身体,我就放了叶子。” 幽暗的紫罗兰溢出魔魅的光泽,他面对窗外的大海,又转回头:“我很少和人交易,你不妨想想。再有几天这个岛外又会被飓风笼罩,没有人能出去。想要走只能再待上五个月,你说叶子她那么个小姑娘有没有能力再接受五个月的训练。” 夜樱抬起目光看向漆黑的海面,微微皱起了眉心。叶子一旦伤好了就要分配给雪魄进行训练了,如果她不赶紧行动,那样一个好女孩就会被雪魄那恶魔给毁了。而自己只是一个杀手,过去的几年都是在黑暗中度过,她想逃离开却知道那终究是痴心妄想。没关系,她逼迫自己面对现实,她要的是生存,只要活下去什么都有可能,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心爱的人。 她的眼睛闪闪地像是在燃烧什么东西,细致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摄人心魄。司徒炫夜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白皙无温的小女人即使生气也是如此美。 “你答应的能否做到。”她直视他的眼睛。原来恨也可以凝成一种力量。是的,她就快要做到了,这个男人正按着自己的设想在做。她要救叶子,那是最重要的。 “看你的表现……”司徒炫夜突然一把抓起她,重重的将她压在冰冷的墙面,灼人的体温朝她的背熨了上来。他微微一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狂野的舔噬着,然后延伸到柔嫩的颈间肌肤,慢而暴虐的咬下去,将那柔软的触感在齿间细细辗过。 这个男人是野兽,夜樱痛的直喘息,她刚想挣扎湿热的呼吸就吹进她的耳孔:“你最好乖乖的别乱动,否则交易就解除”。 她顿时僵直了身子,他的手掌热而有力,毫无感情的探索着她的身子,一次次反复揉捏着娇滑的肌肤。肌肤被撕咬的很痛,夜樱忍住不让自己出声,双手却本能的用力撑在chu糙冰冷的墙面,以抵挡背后的巨大压迫。 夜樱听到衣物脱去的窸窣声,随即双手被抓起来用力的捆在了那窗口上的铁栅栏上,皮带冰凉的金属带深深的嵌入了手腕的皮肤,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自己此刻就像一条被捆绑任人宰割的鱼,她讨厌这种感觉,连空气都漂浮着那人带来的死亡的气息。 身体后方的呼吸愈加浑浊chu嘎起来,他邪狞的笑着:“你真美……这身体有多少男人为之疯狂过……嗯?怎么不说话了……” chu暴的将夜樱的头发拽起来,她身上轻薄的衣裙在他野蛮的撕扯中成了几条破布条可怜的落在地上。他的大手揉上了她x前饱满柔嫩的r房,恶意的拉扯挑逗着顶端的r尖。浑圆娇俏的臀部随后被扣住,臀瓣间抵上了坚硬灼热的物体,摩挲着、叫嚣着…… “嗯――!”没有任何调情与前戏的情况下,司徒炫夜蛮横的贯穿了她的身体。 在发出那声令她感到不齿的叫声后,她就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次出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刻意引起我的主意,想勾引我然后让我放了叶子对不对。很好,你成功了,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你自己是幸或是不幸。” 夜樱握紧了拳头,全身的血y在沸腾吼叫。目光异常寒冷的紧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大海。身后的撞击随之而来,如一把冰刀捅过,燃烧的坚硬将她的身体反复向上顶起,仿佛要将她的身体一劈两半。感受不到一丝快感,有的只有干涩疼痛和无限加剧的痛楚。那些鬼……他让她又记起了那个暴风雨的夜晚,那些鬼和现在的司徒炫夜一样把痛苦加注在了她可怜的姐姐们的身上。她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么撕心裂肺的痛楚一下下要使她崩溃。可怜的是此刻她的脑海里还浮现出裴焱的脸,她背叛了他,让另一个男人蹂躏着她的身体。 很痛……很痛……曾经也有个人在她身上加注过这种痛苦。 司徒炫夜看着她的身体紧绷的像一张拉满的弓,握拳的手颤抖泛着可怕的死灰。眼神却游离到他不知道的地方,眉心藏着一种哀伤。于是他脸上漾开了笑纹,多难得看到她淡漠冷静的表情下还有另一种愤怒的绝望。 “怎么不叫,我想听你的呻吟……”嘴角挂着邪恶笑容的司徒炫夜眼神却是温怒的,他边说边加重了攻占,chu暴的贯穿着夜樱,流畅的动作每一下都又狠又重的律动到最深处。紧握她腰的手也同时往后推,使她柔软的私处向他的欲望撞得更满、更深。随着每一下用力的戳刺,他的喘息逐渐急促,几乎狂野的要着她,chu暴且张狂――兽x在灼热中愈演愈烈。 “司徒炫夜……你是个疯子。”话落,传来他放肆猖獗的笑声。 空气中弥散着一种腥咸的味道,直令她作呕。夜樱感觉自己在野蛮凌利的施暴中被撞得支离破碎,小腹牵动五脏六腑而难受的很,她的意识有点模糊起来。然而身后的人像是逞凶般的不停歇他的凌虐,强迫的掰转过她的脸,让她费力的将劲部的韧带拉扯到极至。然后,掠夺住了她嫣红的双唇。 呵!野兽果然是野兽,口腔里充斥着鲜血的味道,他在用舌火热的挑拨吸吮一番后就咬破了她的舌头和嘴唇。她怎么能让他如此得意,所以她也奋力的咬回,嘴里滑入更多的腥甜的血y,让她的灵魂也尖叫起来。如果可以,她想咬断的是他的咽喉。 司徒炫夜没有闪开,任她撕咬,眼底溢出兴奋的笑,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不是么。于是舌头加重了缠绵,恣意的翻搅着她芳香的嘴,舔噬过她口中的每一寸湿氤角落。 室内满是chu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低低压抑的细微声响,男人汗湿的x膛擦过夜樱的背脊,留下一片湿腻的y体。他突然咬住了她的肩膀,血y顺着白皙的肩头妖娆的流在剧烈起伏的浑圆饱满上,立刻又被他抚的手揉乱成一片惨烈的殷红。呼吸急促而狂乱起来,那紫色的眼眸变得异常璀璨锐利。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压抑的声音,最后一连串密集的抽动,身体疯狂驰骋开来……蓦地,一声低吼,身体颓然靠在了她颤抖的背上,平覆着喘息。 夜樱知道这场折磨终于停止了,汗从她娇俏的额头滑落,她努力站直已经有些瘫软的腿,全身好痛,到处是司徒炫夜啃咬出的淤青和血痕。 冷冷的朝后瞥了一眼:“做完了?完了就滚开。只是别忘了你的承诺。” 腰部一痛,他几乎要折断她纤细的腰。司徒炫夜转过她的身体,眯起狭长冷酷的双眸:“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他这话好像是在问自己而非她。戏谑的一笑:“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发掘你。” 她沉默,目光已经漂移到了别处。然后,身体一凉,失去了那泅热躯体的贴合,她听见了门开门关。 恶梦结束了,黎明还是会来的不是吗…… 可是……她的黎明在哪里…… 第七章 欲望文 第八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八章 天刚蒙蒙亮,夜樱的房门被chu暴的敲打,门上的监视窗被拉开:“156,马上去第四区报到。” 夜樱听完后,懒洋洋地坐起身,目光落在自己地手腕上。昨夜司徒炫夜的chu暴对待让她觉得浑身像散了架般的疼,尤其是手腕上被皮带勒出深深地淤痕,起码有一个月不会褪去。但她还是必须去做那些残酷的训练,他的占有只是一桩小小的交易,并不会影响她的未来,至少她是这么想得。也好啊,但愿……但愿再也不用面对那个另她战栗得男人。 第四区位于一层的东侧。夜樱路过时顺便去看了下叶子,由于凯因斯不在,门外的看守不让她进去,所以她只在观察窗前看了看。她已经取下了氧气面罩,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夜樱不知道司徒炫夜什么时候才能放叶子走,她怕迟则生变。 “嗨,美女姐姐。”一个悦耳的声音对走近屋子的她喊了声。 她望去,只见雪魄含笑对她招招手。他靠在一张舒服的皮沙发上,整个身体几乎都陷在里面,看来惬意的很。一款简单的印花体恤外加一条随x的牛仔裤,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份的人会误以为哪里来了个惹眼的高中生。那张漂亮的、灿烂的笑脸在夜樱眼里看上去却是那么讽刺。 “叫我来干什么?”她面无表情的问。 雪魄跳下沙发,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面对比他矮了几乎一个头的夜樱,笑容更甚。他忽然低头附耳说:“连鲨鱼都咬不死你,你的命还真大。没办法,只好我亲自来了,我非要……玩死你不可。” 夜樱忽然轻蔑地一笑,随即看到雪魄脸上泛起的烙红。 “你笑什么!”他有点恼怒的露出凶光。 “我笑你像个小孩子,把自己装成个大人好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雪魄恼羞成怒的扬手准备好好教训她,可是在看她得以的露出一丝微笑后放下了手,而后故作冷静的说:“我知道你是故意惹怒我,我没那么容易上当。” 他知道炫夜昨晚做了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不悦。眼前这个女人不就是有张美丽的脸,比别的女人会打一些,可是比她厉害和妖媚的女人太多了,炫夜为什么非要对她产生兴趣!他不明白,而且看着她就觉得厌恶。尤其是她的目光,像是隐藏在洞里冬眠的蛇,看上去无害,但一旦踩到它,冷不丁的会让你感到背脊窜起y寒。 夜樱在心里叹息,他果然还是个孩子。即使再残酷,再会伪装也始终掩藏不住本x。这个岛上究竟有多少个雪魄?有多少个为生存而必须放弃人x的孩子? 房间旁另一个房间门开了,走进来五个人。一名少女还有四名大约和雪魄差不多大小的男孩。 “都到齐了。”雪魄回到正事上来,他接着道:“你们六个是从文森特的天罚里选出的j英,所以我要你们成立一个j锐部队,名为‘幽灵骑士’。 夜樱当然知道所谓的黑社会里j锐部队其实就是死士,也是超级杀手。他们会按照组织的命令在国际上引起一些重大爆炸、劫持人质、生物化学等恐怖袭击事件。其内部一般编制规模小而j悍,拥有高科技、高x能的特种装备,训练难度极为严苛,队员技能高超。在执行任务中,他们具有勇猛顽强、不择手段和关键时刻不惜鱼死破的j神。 “你在做什么,雪魄。”忽然,门大开,司徒炫夜出现在门口。他冷漠的眼眸看着雪魄,让他徒增了一些紧张。 “炫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地方太污秽了,不是你该来得。” 炫夜走到他们几人面前,然后扫视了一下夜樱,重又把目光投向雪魄。他突然的出手揽在他脖子上,用看似平和的语气说:“我记得说过不许违背我的命令,这个女人不再需要受训。” 夜樱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雪魄是私自将她划入自己管辖的么。这说不通,司徒炫夜怎么可能不借此折磨她,难道……她的脸色瞬间y霾。 雪魄表情含着倔犟的不悦,牙齿下意识的咬了下嘴唇。他森冷的目光瞪了下夜樱。 “可是,风眼从没有这个先例,不符合规矩。” 炫夜眯起危险的眸子,似乎有点诧异他从未有过的反抗:“我就是这里的规矩,我要谁死就死,要谁生就生,你该了解我的。怎么了?雪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明事理了。” 雪魄沮丧的撇过脸:“是,我知道了。” 司徒炫夜很满意他的态度,接着侧过脸看着夜樱,目光在她手腕上的淤痕上留恋不去,他似乎很享受他对她造成的深刻印记。 “给我来。”他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夜樱跟在司徒炫夜身后随他坐上私人电梯直达顶层的一间卧室。宽敞的房间只有灰白黑三色装饰元素,白色的墙,灰色的一排沙发,还有黑色真皮的大床,洗手间与卧室用一幅巨大的落地抽象画格开,同样是黑白灰三色的对比,简单却极具视觉效果。靠海的一侧整面都是玻璃幕墙,可以清楚的看见远处的大海。 就在她走到窗前想看看海滩时,突然身体被蛮横的力量抱起抛在床上。随后沉重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想我么?”灼热的唇急切却仍然chu野的啃咬上她的颈肩肌肤。 夜樱讨厌他的索取,于是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坐起来后朝后挪了挪。 司徒炫夜看着她颇为不安和紧张的模样,笑却浮现在嘴边。“怎么了,这会怕我了?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们昨晚达成的共识。” 她皱眉,想到昨晚上狂野的一幕就为自己觉得羞耻。“我已经付出过了,你没忘吧,司徒先生。” 他邪魅的目光转出心底的揶揄:“你不会以为我只要你一次吧,绯……买卖不是这样做得。” 他竟然叫她绯!夜樱简直不敢相信,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是他眼底的欲望越是分明的,她必须离开,否则太危险。 “买卖怎么做要看合同。”她说完想逃下床,却被他长臂一捞,禁锢在他怀里。 “放开我,我不知道司徒先生也喜欢强迫女人。”夜樱局促的喘息挣扎。 炫夜的唇在她脸颊上摩挲着:“那要看对谁了,通常我对听话的女人会很温柔……像恶魔一样温柔。” 他的唇在她唇边徘徊不前,像是逗弄猎物般,并不急于享用。然而他的手却已经探入她的衣服内,游走在每个销魂的地方。 夜樱一个惊颤,歇斯底里的推他,嘴里大声的喊叫:“别碰我……滚开……”她讨厌他触碰自己的身体,昨晚疯狂的对待让她现在还疼,心在叫嚣……她不要!不要! 因挣扎的冲力他们重倒回床上,炫夜困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他的双手按住她的脸,y柔地笑:“绯,你怎么了,真喜欢在我身下扭动得你,那么妖娆、那么妩媚得绽放着。” 他低头,全然不顾她的抗拒,用牙咬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扯,扣子应声弹开,露出她x前大片似雪的裸露,大手直接推高了文x,蹂躏着她的丰盈和柔软。 x口突来的冰冷让她感到窒息,大脑的思维跟不上他的节奏,仿佛慢了半拍的一片空白。她挣不脱,有谁能来救她……透不过气来了。x口莫名的痛让她的意识瞬间有些模糊,徒劳的手揪着他的发,想让他吸吮自己r尖的冰冷的唇离开。下一秒钟,双腿也觉得凉飕飕的颤抖起来,她看见她的裤子被丢弃在灰色大理石的地面上。 炫夜抬头看她凝滞的表情,黑色的发丝垂下落在她暴露的心口,表情傲然中有种冷冽的肃杀。 韧带撕裂般的痛楚袭来,夜樱哀唤。她看见她的腿被野蛮的分开到极致,然后按在身体两侧。还是和昨晚一样,他没有任何前戏铺垫的就这么行刺进来。 身体忍不住弓起,太阳x一阵激突的颤痛,眼前的景象被白茫茫的一片所替代。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阳光渐渐变换出橘色的迷离。身上的人还在不停的残虐律动,一下又一下,她的身体就要被痛苦折磨垮了,嘴里都是痛苦的喘息。 夕阳最终没入了海平面,最后的一丝留恋也被夜色所代替。夜樱白皙汗湿的娇躯前后晃动着,被动的承受着猛烈狂暴的撞击。她的手瘫软的搁在头顶,已经没有一丁点的力气抓牢床单以作心理上的慰藉。 “绯……”司徒炫夜吸吮完她的丰r,手抬高了她一只雪白的大腿方便他进入的更彻底。虽然这么久他还是润泽不了她的紧窒,但偶尔的呻吟听来却还是美妙。 “求我,我就停止。”他邪恶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她努力挪动了下脖子,将脸侧向玻璃幕墙一面,却并不做回应。 他原本灼热的眼眸被她的无视重又回复了冰冷。这倔犟的女人,明明已经痛苦的把唇都咬出了血却还是不肯露出求饶的表情,她的漠视与承受让他的狂放越发蛮横。傻瓜,真是个傻女人,这样换来的只会是他更chu暴的对待。 “唔……”体内抽搐的痉挛因他的律动而渐渐攀高,夜樱忍不住逸出带着些许哭吟的呜咽,她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明明恨的,身体却不自觉的回应他的索取。虽然痛却还是止不住的高潮。 痛并快乐着,地狱之门在朝她招手。 “啪――啪――!”一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夜樱呆滞的瞳孔中。它的努力震翅只徒劳的在玻璃上弄出细细的声响。 失神的望着窗外受亮光吸引而不断撞击玻璃幕墙的飞蛾。那个小生命不停歇的返回,在撞得弹开后还会再次重复自己得举动,可能它想进来躲避屋外漆黑的夜。可是它好傻,为什么非要撞的头破血流却还是要往这个深渊里闯……如果可以……她想与它交换,至少它还有翅膀,能自由飞翔。 飞蛾最终在最后一次拼命的扑向玻璃后,撞裂了身体,玻璃上只留下了它体内黄色的黏浆。夜樱眼里有丝凄楚与伤感,身体却因为身上司徒炫夜的狂暴占有而痛苦不堪,他的每次撞击都让铐着她双手的金属链发出恼人的声响。那是他在她试图用台灯砸他的头时为她戴上的。戴得时候很温柔,唇是温柔的,手也是温柔的。他说那是专为她打造,用的是真的金子。因为她很不听话,他怕享受她身体的时候还要被她突来的暗杀而搞坏了心情,没想到她真的很不乖,这么快就用上了,也好,可以增加情趣。 “在想什么。”他蹙眉,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她还分心。俯身双手绕过她腋下将她上身微微托起来,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每下都贯穿到底。 夜樱神智已经有点涣散,她笑,刻薄的笑开:“我在想……你怎么还不去死。” 她要忍耐,告诉自己,会好的……会好的……痛麻木了就不会痛了。 ※※※※※※※※※※※※※※※※※※※※※※※※※※※※※※※※※※※※※※※ 难得清闲,夜樱一个人坐在海滩边,没有人靠近她,也没有人来质问她得不是。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是司徒炫夜的女人,她没有再回去那个狭小肮脏的房间,他让她穿美丽昂贵的衣服,戴名贵的珠宝,还有睡他那张价格让人诈舌的真皮床。真的太可笑,她自己都没承认,可他们的眼光却已经这么认定了。所以她把珠宝丢弃在沙滩上,在阳光的折s下闪烁着亮彩,尽管它们在这个岛上就有如一堆垃圾。衣服她只挑了简单的能遮体的救行,其它一动不动的挂在那当摆设。持续的x爱让她的身上又添了不少他啃咬的痕迹,司徒炫夜是个很奇怪的人,每次他都不惜余力的将她弄伤,发狠的要她,可骤雨结束后他又会温柔的吻过她的伤口,轻轻地摩挲她的背,然后对她笑,说她虚弱的时候才有那么点可爱。如果可以她想挥拳打掉他的笑,拔了他厉爪上的指甲,因为它搔着皮肤时会很痒,一种令人酥麻的颤抖的痒。 叶子被转移到了特护病房,她无法进去看她。也许冰魂在审查过她的底细后决定对她采取隔离。凯因斯像是失了踪,好些天没有看见他,如果他在或许可以通融她进去看看叶子也说不定。他一直是个谜团,单看外表是个普通的医生,但是他究竟在南十字星里担当什么角色呢?还有冰魂,那如同司徒炫夜身边的一个影子,有很多时候见不到他在岛上,她很奇怪他是不是离开过,可是要怎么才能逃开那围绕在岛四周的飓风而出去呢?雪魄一如既往的玩着他觉得有趣的折磨人的游戏,她亲眼透过卧室那面落地玻璃看到过他把一个训练中受伤的、也就是对组织没用的人丢去了关有藏獒的笼子里。她远远的看着,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应该听不到声音,可是耳边似乎听见了那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还有染红沙砾的血红。关在笼子里的人逃不掉命运的安排,就好比她一样,同样在笼子里,只不过笼子里的不是藏獒,而是魔鬼。 正在凝思的她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哭喊声和求饶声。 她跑过去,因为她已经认出了那是曾经在鲨鱼厉齿下存活下来的其中一个男孩。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小男孩,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同组的人叫他小尹。他出生在德国,母亲是德国人,父亲是美籍华人,不过他也是个孤儿,因为父亲生了癌症,去世后母亲受不了打击疯了,没有亲人的他只好被送入了孤儿院。 一名教官还有几名看守目光都凶残狠毒,那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刽子手。他们正围着哭泣无助的小尹,三两下就扒光了他的衣服,他比同龄人还瘦小的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洁白的皮肤上满是伤口和一些陈旧的疤痕,苍白的小脸被即将来临的惩罚吓得发青。他死命的挣扎着,可很快被几人按住压倒在沙滩上。 “叫你跑,臭小子。”教官恶狠狠的踢在男孩的腰眼,他疼的痉挛惨叫。然后,一名看守拿来了一个盆,从盆里捞出一条黑褐色的东西。 夜樱怔了怔,她知道那是什么,来到这个岛上的第一天教官就详细说了,如果妄想逃离会有什么惩罚。所有企图逃离‘风眼’的人都会被施以‘裹尸布’, 那是一种很残酷的处死办法。他们会把人的衣服全剥光,然后用事先在海水里浸泡柔软的牛皮像包裹木乃伊一样从头到脚仔细的把人包裹起来,只留下嘴的部分留作呼吸,随后再把这个人放到烈日下暴晒。湿牛皮经过脱水会很快收紧,里面的人就会倍感压力的产生窒息感。等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牛皮会越裹越紧,直到嵌入皮r里。由于事先使用海水浸泡,一旦嵌入r里就会产生剧痛。这样会活活把人折磨将近两小时才会使其死亡。等到人死后打开干透的牛皮,整个人的皮肤都是红肿的,因为毛细血管都被缠绕的破裂了。 他们竟然把这么残酷的惩罚用在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身上,这让她愤怒极了。难道在这里人命就真的这么如同蝼蚁么。 “住手。”夜樱踢开了正往孩子身上裹牛皮的一个看守。然后紧紧把孩子搂在怀里。男孩的眼里燃起莫大的希望,他的手也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衣袖,有一下没一下惧怕的看着面前那些张牙舞爪的人。 几人的凶相立刻一变,似乎对她还有些畏惧。但那个教官还是y森的冷笑:“不要以为你和主人上过几次床就可以命令我们,主人最不喜欢干涉正事的女人,我劝你还是马上离开。” “住口。”那人的脸上立即挨了她重重一巴掌,嘴里满口血腥。 正当这名教官爆怒的要发作时只听一个慵懒的声音说:“如果你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我劝你最好别和她动武。” 夜樱听见这声音,回头脱口而出:“凯因斯!” 凯因斯慢条斯理的问:“出什么事了?”他虽然在问教官,眼睛却看着躲在夜樱身后的小男孩身上,蓝色的眼睛闪出一丝捉不定的光彩。 “大人,这个孩子企图逃跑,被我们从补给船上捉到的。按规矩他应该被处死,可是这个女人……” 凯因斯摇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他走到夜樱面前,表情是严厉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每一个人都有生命的危险,你能救多少?不要和自己过意不去,他没什么耐心,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耐心。” 也包括他么!夜樱知道在外人面前他始终是冰冷的,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我要这个孩子。” 不卑不亢的神情让他恼怒:“别闹了。”使了个眼色,那些看守一涌而上,企图从夜樱手里夺下小尹。 夜樱也毫不迟疑的和他们争斗起来,招式不点没有退化,可是她每挥动一下胳膊就会感到骨头在疼的碎裂。 看守g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将其中一个刺来的匕首反转捅进了他的心脏。血的腥味让身体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让她害怕又兴奋的冲力。她想杀光这些人,杀光这些嗜血的兽。 “够了寒绯,住手!”凯因斯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企图大声喝止她。他窥见了她眼里的猩红,她体内的狂暴因子正在被激发,她会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就像那次她杀了十二名教官一样毫不心慈手软。 阻止她,在她还没犯下大错前。 那名教官穷凶极恶的拔出腰里的电棍从她身后偷袭。只听“咯嗒”一声,她回头,吃惊的看到凯因斯凌厉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朝反方向轻松的一拉,那记脆响是教官骨折的声音。 凯因斯推开哀嚎连连的人,冰冷的眼睛盯向夜樱。“走吧,我不想和你动武,这不符合我的个x,你对这个孩子无能为力,在你没做出更出格的事之前跟我回去。” “不,凯因斯,最后一次帮我。”她看出了他的身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如果硬来加上那些看守她很难有机会获胜。小尹的手忽然拉了下她的衣角,原来他们的举动已经引来了大批的武装人员,还有其间她所熟悉的那个身影。 夜樱颇感紧张的突然拉住凯因斯的手:“求你,我从没求过人,这一次,不,是最后一次了,求你帮我别让他们杀了他。” 她的紧张是因为看到炫夜了吗,他当然知道她已经成为了炫夜的女人,只不过心的深处有种前所未有的酸瑟。从没有见到她露出过这样无助的表情,突然间他都有点妒忌那个躲在她怀里的孩子了。 凯因斯朝那些渐渐走近的人看了一眼。“医疗室缺个打杂的,他可以跟我走。” 夜樱惊喜过望,把小尹推到他身边,可是小男孩好像很恐惧,大眼睛依赖的看着她,好像在说别让他走。 “没事的,他不会伤害你,从今以后没有人会伤害你。”她宠爱的拍拍他的头微笑着。 “你小子还真是好命。”凯因斯有点吃味的揽着小尹的头离开现场。 “她会怎么样?”小尹回头看了一眼被那些看守抓住的夜樱。 凯因斯没有回头,他只是有点压抑这个一直只有沉默却恐惧的发抖的孩子竟然开口了。 “不知道。” 凯因斯停下手头的实验,他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小尹,他翘首以盼的一直看着窗外,是在希望看见寒绯能够回来吧。 他真的不知道炫夜会怎么对付她。他对自己的情妇或是床伴一向不会留恋,更不会动感情。事实上少有女人在他身边会超过一个礼拜,有些受训的女人以为能在上了他的床后会被奉为坐上宾,所以竭尽全力的勾引他,取悦他。可是她们没有想到,时间一到游戏结束了,她们依旧会被送回去,然后被不同的男人玩弄。 而对寒绯,炫夜又是怎么想得,她很特别不是么,但这并不意味着是唯一。从前也有一个女人和她一样,她是一个帮派老大的女儿,记忆中她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倔犟,一样挑起了他的征服欲,她的美与倔犟和寒绯的不同,是一种空灵的,恬静的美,抗拒也总是淡淡的,压抑的承受,像个安静的没有灵魂的娃娃。炫夜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权利如此,女人也如此,所以将她虏获软禁她,每天缠绵她的娇躯,让她爱的痛苦却又无可自拔。她喜欢看雪,说希望能去泡温泉,为了哄她高兴他买下了伊豆所有豪华的温泉旅馆。所有人以为他爱她,可是在毁灭那个帮派时,他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父亲和所有亲人,最后一颗子弹是留在她眉心的,他说过他喜欢看她皱眉的样子,她的眉心很好看。尸体是他吩咐他检查的,因为炫夜不要留下任何后患。那个女人的眼睛还是大睁着,他从没有看到过那么美的一双眼睛,连死都泛着那种迷人的忧愁。他检查她尸体的时候惊讶的告诉炫夜,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炫夜只是淡漠的一笑,说他早知道,所以不能留她。 那一刻,他的心震撼的有点窒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酷了!!炫夜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他不能留下一条罪恶的生命,所以要亲自毁灭。 他猜不透他,这么多年一直弄不明白。司徒炫夜……他到底要得是什么?他后来才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剥夺自己生育未来子嗣的权利,可是炫夜却做了那种手术。放弃了拥有继承自己小生命的权利,亲手毁灭了一切可能和未来。所以他才会狠绝的将她杀死,因为知道那个孩子g本不可能是他的。 但究竟出了什么错,她不该是那样的女人。 思绪总是在某种时刻悄悄的潜伏回身边,凯因斯想起了那双嫣然动人的眼睛。 “林悠心……你爱他什么?” 他忍不住的问过。 “我可以不爱他么……” 而她的笑里总是夹杂着淡淡的哀伤。 “疼的话就喊出来。” 他看着她脱臼的手臂,白皙的肌肤、红肿的关节。 “不疼……他比我更疼……” 她的脸惨白,知道他疼的是心。 “他没有心的。” 他忍不住笑了笑。 “有……在你们都看不到的地方。” 第八章 欲望文 第九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九章 司徒炫夜一直审视着夜樱,目光凶狠冷酷,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了耐心,这个女人是永远驯服不了的,尽管她在自己身下接受他狂风暴雨般chu暴侵袭的时候看来是那么的娇小柔弱,苍白痛苦的脸以及一直紧蹙着的眉头,让人猜不透,却更激起了男人的情欲,只想深深地占有她。但是她似乎弄错了一点,他与她的关系只建立在释放叶子上,而并不代表她在这个岛上拥有什么特殊的权利。显然她又一次破坏了这个岛上他立出的规矩。 “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么?”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依旧那种君王般的气势,但所不同的是,微侧着脸的他食指一直在有意识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眉尾,投影使他的脸色看起来过于冷静,带着一点点诡异的y冷。空气里也似乎漂浮着一股肃杀之气。 夜樱一直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她也习惯x的拉扯着手铐的铁链,好像g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一样。 “说话!”他再次告诫,这回冷漠的目光直接s在她的脸上。 她慵懒的将后脑的发弄得蓬松些,眼睛却始终没有看他。“要我说什么?” “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 话落,她的头终于抬起来竟然笑了下:“我听着。”她当然知道他要得是什么,如果她现在能匍匐在他脚下,和他翻云覆雨的滚上床单,或许他就会放过自己。不,那样不如给她残酷的惩罚。 “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孩子要牺牲自己值得吗?” “牺牲一个孩子就为了让那些畜生取乐,你认为有趣吗?”她反问。 他露出玩味的笑:“求我……” 夜樱忽然将双手撑在面前的桌面上,脸朝他近了一步:“求我……” 炫夜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朝身边一直报以看好戏的雪魄道:“对她进行‘上帝的救赎’,由你亲自执行,只要她能撑到明天日出就放了她。” 雪魄朝夜樱投去的目光里含着嗜血的快感。‘上帝的救赎’ 就是先让人服下麻醉剂,然后用铁链穿透人的双脚,倒吊着挂在十字架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一双穿透的脚上,那个部位的肌r和肌腱就会承受比平时大几倍的重力,到最后每呼吸一下都会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因为是倒挂的关系,脚上的伤口不会有太多的血流出,全身的血y几乎都会冲到脑门,时间久了脑压增加,人就会感到晕眩,双眼血管突出,很多人都会因类似于中风一样的爆血管而死,只不过这种痛苦是缓慢的。他很想看看这个女人撑不撑的过去,看来炫夜并没有多在乎她。 炫夜和冰魂走出审讯室,冰魂问:“你真想杀了寒绯?”他有点不相信,因为在那个刑法下没有人能存活下来。记得有一个囚犯虽然活了下来但也因为受尽折磨而半身不遂了。现在对方又只是一个女人,估计撑不过半夜。 炫夜朝走廊上的窗望出去,紫色的眼眸更加的幽暗,他喃喃说:“天色变了,看来今晚会有暴风雨……看她的运气了。” 他对冰魂转头一笑:“我看上的女人不会是弱者。” “呵……你的考验是否太残酷了,记得林……”冰魂看见他顿时滞候了一下的身体,于是不再说下去。 声光交织的闪电划破长空,四s的电花中被倒吊在海边的礁石上夜樱努力的抬起头,但用了几分力后发现没有一丝力气。算了,保存体力要紧。 她忍受着万箭似的急雨打在身上,内心却还有一丝侥幸的喜悦,因为这里既然有暴风雨,就说明岛外的飓风还没有形成,叶子还有离开的机会。但,究竟还要等多久?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司徒炫夜不遵守诺言。 耳边又是一阵轰鸣,不是来自天空的狂暴侵袭,而是来自底下大浪的拍打。海水冲击着竖着十字架的礁石,发出巨大的震耳的声响。打在她身上那碎骨窒息般的痛后随即换来的是刺骨的冰凉。不知道哪个笨蛋曾说过这个刑法的伤口不会流太多血,此刻她脚上伤口却不断有血y往下淌,虽然不很多,而且很快被浪花冲走。血y流得太多意识就会模糊,一旦休克就意味着你的生命即将和死神共聚。 夜樱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如做瑜珈般闭目凝神,把一切外界干扰排除在外。如果调节得当,就有坐禅的功效,减缓自己的新陈代谢。那一刻,脑海里浮现太多的人,特别是那个连梦里都让她魂萦梦牵的男人――裴炎。她告诫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活着见到裴炎和那些爱她的人。 悬崖的另一端有个清瘦的修长身影站着,他双手交叉抱在x前,一头亚麻色的发被大风吹得飞舞在半空中。 雪魄远远的看着那道十字架,严峻的神情没有了往日的鄙夷。只是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丝迷惑。他站在这里已经足足有二十分钟了,心里渐渐产生一种古怪的念头。 身后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在看什么,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天气。” “冰魂,你怎么也没去睡。”口气淡淡的,也没把他的话听全,因为刚才都在凝神想一个问题。 冰魂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那块高高的礁石。“你在看寒绯是么……不是一直觉得这样很有趣,不过这次好像囚犯没有喊叫,很平静。” 雪魄这回没有往日的笑,一张脸几乎是肃穆的。“对,我在看她,没见过那么傻的女人,为什么她不乖乖的对炫夜俯首称臣,那样可以换来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巴结炫夜,这里是地狱,没有人不想过天堂的生活。只要她求饶,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线之隔。” 冰魂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他知道他还是太年轻了,每个人对天堂和地狱的概念理解起来是不同的。有些人感觉身在天堂,但他的心已经堕落,所以他永远没有快乐。但有些人即使堕落了地狱,心灵还是高尚纯洁的,对于这种人或许要得只是自由。 他淡漠的说:“我想她撑不到明天早上。”说实话,他心里是挺佩服这个女人的,不止有绝佳的头脑、凌厉的身手,更有一种顽强的j神。她的出现对炫夜意味着什么呢?从没有见到过他对一个女人如此关注与用心。一开始或许是征服欲,越是难度大的他越是要挑战,并且从来没有失败过,可这回…… “哟,真难得,今天是什么日子,看来大风把老朋友都吹到一起了。”凯因斯依旧微笑的像只狡猾的蝎子。 雪魄撇了下嘴,不满意的说:“你是不是帮那个女人救下了那只小猫。” 凯因斯忽然扯住他的脸用力往外啦:“雪魄,不要这么严肃,什么时候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了。” “我和你说正经的。”被骚扰的人怒不可揭的打开他的爪子。 “哦,那卖我个面子,把那个孩子给我吧,我也想培养一下接班人。” 冰魂难得牵动了下嘴角:“你是想退休么?都不像你了。” “唉……”凯因斯叹了口气:“老了,还真想……只不过一个人也没意思啊。”他将目光忘向远处正受罪的女孩,目光里有不可错认的担忧。 “你该不会也被那只狐狸j迷住了吧。”雪魄恢复了往日的讪笑表情,一副你惨了的眼神。 凯因斯才不理会他的揶揄。“我和你们打赌怎么样,我赌她不会死,至少到明天受刑结束前会活下来。” “你很无聊,那个女人不死对你很重要吗!”雪魄漂亮的脸露出厌恶的笑。 “看着吧,她不会允许自己死的,我总觉得她那么顽强的活下去一定有她的原因。” 冰魂一直是旁观者的淡漠表情,“两位,你们继续聊,我有事先回去了。” 雪魄和凯因斯目送他转身离开,然后相互看了眼。 “他最近有点怪怪的。”雪魄开口。冰魂比以往有“人”的表情了,鲜少看见他有笑容。 凯因斯点头:“我听说……” “听说什么?”天使眼里闪烁动人的光芒。“那个万年大冰山有什么花边新闻?” “听说……”毒蝎恶质的笑,“不告诉你,自己去问他。” ※※※※※※※※※※※※※※※※※※※※※※※※※※※※※※※※※※※※※※※ 恍惚间夜樱看到了一丝暗橘色的柔光从海的尽头洒在她的脸上,很温暖……然后一双更温暖的手抱起了她。是谁?裴炎……是他么?他如果还活着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找过她。 司徒炫夜看着发烧蜷缩成一团昏睡的夜樱。那是一种婴儿式睡眠,表明内心极度的没有安全感。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他试着了解,可是她防备的太深。而每次她又仿佛是故意的,一旦他就要接近他想要得答案,她就刻意惹怒他,让他狂暴的想把她揉碎。 忽然,他惊讶的看见夜樱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y体滑了下来。原来这个总是带着坚强面具的小女人也有眼泪。每次不管他多残忍的占有她、凌虐她的心和身体,让她接受严苛的训练,她都不会哭。可现在她究竟梦见了什么才能泄露出她最原始的一面。 “主人……不要丢下我……夜樱会很乖……”夜樱的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 炫夜微微蹙眉。夜樱是谁!?主人又是谁!? 见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怀里贴紧了些,好象在寻求他x膛里的温暖,拧着的眉头和小脸没有了平日的冷漠与倔犟,此刻的他得以安静的仔细看清她的容貌。依然是摄人的美,然而褪去伪装卸下防备的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焱……我好冷……好冷……你在哪儿……我想你……想你……” 炫夜在听见她这声叫人心酸的呼唤时,幽暗的眼底浮现出血腥的暴戾。他冷然一笑,像绽放在夜色里的曼陀罗,魅惑而令人战栗。 他无比轻柔地抚着她的那头乌黑柔软的长长发丝,低头摩挲在她唇上:“怎么你每次非要在我刚感到一点快意的时候就绝情的打击我那么一下。”晶亮的眼眸打量着苍白的脸,昏迷的人对他的吻毫无反应,只是不自觉的嘤咛了一声。 抬头,嗜血的微笑,俊美的脸越发的迷人了。目光斜视一下怀里的她,他的手滑过那线条优美的锁骨和柔软的x,然后是平坦的小腹,指尖每到一处,眼里的灼热就明显一分,最终他又往上停留在x口那个疤上流连,直到他眼底的炽热被彻底的冰寒所替代。 “寒绯……你说……要是把你做成一具美丽的标本,你是不是就会很乖的留在这里,很听话的不再反抗我?”话出口,他马上又似笑非笑的躺平了身体,不再去看她或是触碰她。 当然,他暂时是得不到她的回应的。“算了,美丽的娃娃我有太多了,也许这才是你特别的地方。” 翌日,夜樱睁开了双眼,浑身骨髓里渗出的痛让她呻吟了一声。忽然,她诧异的转头,看见了身边熟睡的炫夜。 他睡得那么安静,俊美的脸在晨光中格外的摄人心魄。此时的他或许是平静的,没有危险,收起了锐齿和厉爪,双手温柔的环住了她的腰,原来那个给予她温暖的不是裴炎而是他……原来一切都是梦而已。 她看到一道阳光从落地的大玻璃窗里透进来,直照s到床上,感觉好温暖。她没有想到还能看到它。伸手,挡住半空,发现自己第一次躺在他的床上没有被锁上手铐,而且脚上的伤已经做了处理,但穿透的痛仍不好受。 阳光透过手指的缝隙,丝丝缕缕的像个调皮的孩子折s在她j致美丽的脸上,那白皙的肌肤苍白间宛如透明。很暖、很耀眼、曾几何时她也这么渴望得到光明,而可惜的是她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再次堕入黑暗。 忽然,一只男人修长的大手与她的相互纠缠在一起,指尖缠绕着指尖、掌心贴合着掌心。他似乎是有意的用他的手把玩着她的,很随x、很慵懒的缓缓缠紧。 “你不怕我趁你睡着的时候杀了你?”夜樱想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 炫夜像是没有听见她的问题,依旧眼神迷恋的看着她好看的手,不明白能顷刻间杀了那么多人的手怎么会如此柔软,每g手指都那么的匀称纤长。 他突然盯住了她的眼睛,“你的主人是谁?他叫焱?夜樱又是谁?” 夜樱听着他突来的三个问号,懊恼自己一定是昨晚昏迷时说了不该说得话。 他见她不回答,眼里窜起一股凶悍,然后只听她一声闷哼传来,那纤细的小指已经被他生生折断了。随后冷漠的瞥了眼脸色苍白、疼得颤抖的人。 “别再违抗我了好么,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他打算就这样软禁她一辈子吧,就是为了打垮她的自尊。“你废话太多了,什么时候送叶子走?”夜樱问。 “我已经通知北御敬之,冰魂会亲自送她会北御家族。” 她怔住,目光冷冷的注视身边的这头奸诈的狐狸。他是不相信叶子吧,打算看看情形,顺便了解一下北御家族的状况。如果北御敬之和他达成协议,叶子说不定又会重新陷入苦海。 “怎么了,你该高兴啊。”他笑,然后起身下床,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夜樱虚脱的闭上眼,她觉得好累,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第九章 欲望文 第十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章 夜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小尹趴在桌子上看着她,也不说话,很安静的和凯因斯一起帮她的小指上着夹板,时不时配合的递去纱布和所需用品。 “怎么总是在帮你处理伤口,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凯因斯轻轻的处理着她肿胀的小指关节,他问她怎么了,她只是笑了笑,说不小心弄得,她难道真的把他当傻瓜了,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生生折断的,她是否又触怒了炫夜。心隐隐地不适,他无能无力,这是他唯一不可以帮助她的。 夜樱原本并不想来,反正这是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但医疗室的窗户可以看见整片沙滩,当然也可以看着码头。 码头边今天停泊着一艘豪华快艇,叶子是被担架送上船的,她一直没有清醒,凯因斯说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潜意识里的一种自我保护,等过段时间她一定会康复。不知道是不是安慰她才这么说的。 “你说他们真的会把叶子送回去吗?”她目光有丝恼怒,将叶子送回日本无疑是从虎x移到了狼窝,那里都不安全。但愿叶凌已经回到了香港,以他的能力他一定会追查她们的失踪,即使不知道她的下落,也可以找到叶子吧,只能抱着这一点希望了。 “对炫夜有用的人冰魂不会伤害她的,如果你的朋友真的有她的利用价值,至少她会活下去。” “你的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她嗤之以鼻的瞧了他一眼。 “好了,包好了。”凯因斯放下手里的活,揉揉一旁小尹的短发。这个小家伙很懂事,有别的同龄孩子不一样的眼神,戒备的、孤独的、不安的。他发现他很少说话,也不爱搭理人,即使是他也一样。但是小尹看见寒绯没事时却笑得格外开心,因为在生死一线时,她就是他的救世主吧。其实他很想提醒寒绯,面前这个叫小尹的孩子曾到过‘天罚’,那就意味着他并不如她看到的那么软弱,是经历过一系列的考核和杀戮才到了这个阶段。 直到担架被送进了船舱里再也看不到了,她才收回目光,因为在岸边她看到了冰魂和炫夜,那个刚才将她的小指无情的折断的男人。 “疼么?”小尹伸出小手轻轻的触碰了下她的手,白玉般的小脸浮现酸楚。 夜樱摇头,望着那张漂亮的不可思议但仍稚气的脸,她很难依旧表现出淡漠。她喜欢这个孩子,想救他。因为当她和他一般大的时候也曾经历过生死,而那个时候也有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紧。 忧冥……这个让她愧疚却又痛心的男人。她对他的敬重、对他那难以言表复杂的情感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消散而淡忘。反而在这个时间仿佛静止的地方一再的在潜意识里出现。 昨晚她梦见了忧冥,梦见了他忽而柔情的抚她的发,忽而又chu暴的夺取,然后是他y霾的让她感到惶恐的脸。 枪声仿佛再一次的划破了长空,她看见了血从自己的x膛涌出,如同看见了他脸上滑落下的泪。 他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心里千百次的这么问着自己……爱一个人非要占有么?她不懂,真的不懂。即使她爱上了裴炎,选择和他共渡,但是在她的内心里从没有被判过他。他是她的主人,永远也不会改变。 “寒绯,你在想什么?”凯因斯见她发呆,眼底有种难以形容的苦涩。 她回神,挤出微笑。“没事。”然后对着小尹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小尹,或者是068号。”他因为营养不良脸颊很削瘦,显得两只微陷的眼睛很大很美。 她微怔,这个可怜的孩子都已经习惯这么称呼自己了,忘了自己还有名字。 “我问的是小尹来这之前的名字,姐姐想知道,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显得有点受宠若惊,却立刻腼腆的笑了下:“我叫尹墨。”声音很细很轻,说得时候脸蛋也泛着红晕。 凯因斯调侃道:“寒绯,你的魅力还真大,连这么个半大的孩子看着你都脸红了。” 夜樱给了他一个白眼:“闭上你龌龊的嘴。” 另一边,炫夜和冰魂看着手下往船上装一些必须物品。炫夜将一封信交到了他手上。“这是给‘森罗’的邀请函,上次你办得不错,我想尽快见见他。” 冰魂放妥信件:“荷兰那边催货催得很紧,可忧冥的态度却一直暧昧不明,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炫夜不以为然的一笑,“我想他在考验我们,听说他行事十分的缜密周全,何况北美在我们的掌控下也没有多久,不清楚我的实力,他的保守应对也是正确的。我只不过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以往亚洲区的毒品生意都是先前的黑势力首脑劳伦斯家族在经营,自从三年前他将那个老家伙拉下马,吞并了所有的帮会后逐渐想将买卖扩展到亚洲和欧洲,欧洲毒品资源紧缺,一旦打开了这个通道无疑对他下一步行动很有帮助,但是目前有两个难题困扰着南十字星的发展。一就是毒品的货源;二是毒品贸易的运输通道。所以一旦联系上香港的忧冥和日本的北御家族,这两点就相当好解决了。 “你有没有想过谈判破裂会怎么样,北御敬之我并不担心,这个人y险狡诈,但是论计谋就差了点。不过……忧冥却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炫夜y冷得微笑:“事在人为,实在强求不来就干脆毁灭,这是我一向的宗旨。森罗的时代是不是该划上个句号就要看他忧冥对我有多少价值了。” ※※※※※※※※※※※※※※※※※※※※※※※※※※※※※※※※※※※※※ 香港8226;浅水湾 冰魂穿过布置雅致的庭院,他一直生活在美国,所以对这种中式别墅建筑感到颇为新奇。 淡青色的别墅气宇轩昂,布局雅致的客厅里没有一处多余的陈设。所见到的大多是些j致的古玩,古朴中十分有韵味。门口是一面紫檀木的屏风,上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吊睛白额虎仰天狂啸。 “冰先生来了。” 冰魂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朝南边那面落地窗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头黑色的长发,俊美妖娆的脸部轮廓,更耀眼的是他那身黑色的中式唐装,滚着暗金的锦云边,x前是一条金线勾勒出的飞龙。过于邪媚的眉宇间却有种浑然天成的气魄。他注视他的目光看似平和却透着睿智,薄唇上的笑中露出难以琢磨的味道,优雅尽现。 一瞬间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和炫夜相似的y狠气息,只不过他没有炫夜来得那么张扬,隐隐的深藏其间。如果说炫夜是头残酷狠绝的狼,那么忧冥就是华丽优雅的猎豹。 他走近,那种眼神……像极了一个人!冰魂一个失神,曾几何时,他看到过寒绯也有过这样无温的、淡然的过于死寂的目光。 “你好,我是忧冥。”他伸手简单的同他握了握。 “我是南十字星的冰魂,因为事物繁忙司徒炫夜先生还将同荷兰方面商谈,所以委托我全权代表。上次我已经通过电话和忧先生进行过洽谈,此次前来想更进一步的商量。” “冰先生请坐。”忧冥同样也在观察他。这两年南十字星的势力日渐庞大,完全掌控了整个北美,他和黑手党的纠葛使他在这一年里竟然忽略了他们,这不知道该不该算是他自己的失策。而眼前这个冰魂是司徒炫夜最得力的助手,j通金融和商贸,他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外表冷漠但内敛的男人会和黑社会挂钩,如果不是他的自我介绍,和他眼底深处埋藏着的肃杀,他会以为冰魂是个成功的商业巨子。 “听说司徒先生已经收缴了劳伦斯家族的所有贸易,真该恭喜了。” 忧冥吩咐佣人上了两杯上好的碧萝春。见冰魂端起品尝了一小口后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含笑问:“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茶的滋味入口虽苦,但细细品味后会别有一番甘甜。就如同生意一样,诚意也是需要慢慢磨合推敲的。” “忧先生说笑了,茶是好茶,只是我可能无福消受。” 冰魂放下茶杯,拿出司徒炫夜亲笔的书信递给忧冥。他看了一会儿,神情依旧淡然如常。 “我们想同忧先生合作,每年五亿美元的额度。” 忧冥放下信,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能和司徒先生合作当然好,不过我另有一个提议,大家都可以牟利。” 冰魂愣了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愿闻其详。” “我提供每年价值五亿的毒品,可是必须拥有荷兰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我想这个数字对冰先生来说不是个问题吧。” 冰魂低笑,对方果然是个j明的男人。这个数字对他们来说不算分量重,但是也颇巨大了。忧冥拿捏的很好,说高了唯恐不会洽谈成功,说低了,那些利润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好,既然忧先生是个爽快人,那么司徒先生也会十分荣幸与您合作。我会尽快回去,到时请先生务必去南十字星总部做客会务。” 叶凌刚进大门就远远看见一个男人坐着黑色的车离开。他穿过庭院来到大厅里,忧冥正在擦拭最近刚拍来得一只南宋官窑贯耳瓶。 “回来了,有没有消息?”忧冥知道近来叶凌为妹妹失踪的事就在日本多待了几天盘查。 “没有什么眉目,我很奇怪,北御家族不可能把消息掩藏的那么好。”叶凌很是头疼,当然他不可能告诉忧冥,连夜樱也失踪了。如果他知道她没有死再下杀手的话怎么办,他不能冒这个险。 “听说你妹妹被送去的那个岛是南十字星的管辖地,后天我会去那里与司徒炫夜见面,顺便可以替你调查一下。” “谢谢先生。刚才那个男人是司徒炫夜?”叶凌当然知道南十字星,那个组织媲美意大利的黑手党,以训练杀手和死士出名,反对的人都会在一夜间被暗杀,更别说有众多帮派被它残忍的毁灭。如果叶子真的被带去那里,无疑是九死一生。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更是慌乱。 “不,那是他的助手冰魂,我看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南十字星的手段太乖张霸道了,所以除了交易还是要防范他们,毕竟亚洲也是一块人人觊觎的风水宝地,我不喜欢被人反咬一口。凌,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全权处理这里的事。” “好的,先生。不过你不用我陪你去么,我担心司徒炫夜会搞鬼。” 忧冥轻笑,将手里擦拭光亮的瓶子放下,软布叠合起来丢到一边的茶几上。“他不会对我不利,因为他不会冒没有货物的险让荷兰的交易泡汤。何况我还真的想见识一下这个人。” 叶凌莞尔,强强联手,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忽然,他内心震了一下。慢着!如果……如果夜樱真的是和叶子一起被带到了那个岛上,那么忧冥这次去不是会…… “怎么了,脸色一惊一诈的。”他可是很少看见叶凌有这么严肃的模样。 “哦,先生,我只是有点累了。” “回去休息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先生。” 忧冥看着叶凌离开,偌大的厅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将高大的身体埋入了椅子里,放眼望尽满院的菱花。为什么七月的燥热还是让他觉得有丝寒冷,或许是心冷了吧。 他昨晚又梦见夜樱了,她白色的裙子在海风中飞舞,苍白美丽的脸没有血色的看着他。血逐渐然红了她的衣裙,灼痛了他的眼。每每想到她心就会一下下的刺痛起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当时竟然真的就开了枪,他亲手将他塑造了六年的美丽梦境全都毁灭了。 阳光照耀在他华丽的长袍上。过去,每当这个时候夜樱总喜欢枕着他的膝午睡,他就轻柔的抚着她沁着芳香的长发。她一天天的长大、妩媚动人,曾几何时他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她的身影。可是他一再的抗拒那盈盈美眸里的青涩爱恋,将他被浴火焚烧的情欲用冰冷伪装起来。以为可以做得更好,但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她的目光开始转移,不再按耐伤感的望着自己,一丝不属于她的快乐悄然出现在她的脸庞。他妒忌那个男人,因为他的不羁,他得到了夜樱的心。他懊恼自己,因为自己的顾虑使他再也无法拥有她。所以他干脆一错再错,错的以为只要chu暴的夺取她的身体就可以再次拥有她的心。 他……真的错了么! “夜樱……夜樱……我希冀的彩蝶。” --------------- _,赶文,有错字谅解 第十章 欲望文 第十一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一章 大厅里显得格外的安静。沙滩上还有各个训练场地也同样如此。看守们一脸严阵以待的样子,每个人似乎比平时更防范了些。 岛的远处一片浑浊的天色,因为外围的飓风已经生成。距离口岸一百米处的海面突然冒出了许多气泡,然后海水渐渐的被分开,一个黝黑的脊背似的东西慢慢浮上来,渐渐露出了它庞大的钢铁般的身躯。那是一艘秘密潜游在附近的潜水艇,只在特殊的时候供这个岛的主人驱使。 “小鬼,你是哪个区的。”看守看见走廊上探头探脑的尹墨,赶忙跑过去,不由分说的就一把提拉起他的后领。 尹墨也不说话,只是想挣脱开他的钳制,慌忙中手里捧着的几个水果就滚落到地上,眼里立刻露出紧张的神色,生怕弄脏了它们。 “快说话,问你话呢。”看守继续chu暴的摇晃着他瘦弱的身子,大脚朝旁边挪时踩烂了其中的一只奇异果。 平时就对这些人怀着恐惧还有无限的憎恨,所以当尹墨见到这幕,忽然目光凌厉起来。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张口咬在看守手上。 吃痛下,那人惨叫一声,将他死命的甩开,但尹墨并没有撞到一旁的墙壁上,而是手轻轻着地借了一分力,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轻巧的单腿蹲在了地上。 “妈的,小兔崽子,我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跑。”看守穷凶极恶的端起了步枪,瞄准尹墨就要扣下扳机。 此时,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了枪管朝上一抬,他还没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就感觉腹部剧痛,随后整个身体被踢飞了出去。 尹墨眼里闪出欣喜,他捡起水果走到她面前:“寒姐姐。” 夜樱笑了下,伸手拍拍他的头:“是给我的?” 男孩点头。今天那个怪怪的医生给他几个水果,舍不得吃所以想给她送来,可是不知道她住哪个房间这才惹出麻烦。 “td,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看守狼狈的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重新端起枪对着两人。显然他并不知道夜樱是谁。 这时,从不远处走过来一名司铎,他让看守离开后,一脸严肃却还算识趣的对夜樱说:“寒小姐,今天主人有重要的客人,请您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惹麻烦。” 夜樱没有理会他,只是揽着尹墨的肩膀转身离去。这里的确戒备森严,守卫几乎也比平时多了一倍,更没有看到那些受训的孩子。司徒炫夜究竟要见的是那路人物,值得让他这么慎重!? 走下一楼大厅,夜樱想带尹墨回去,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不知道上次那伙人还会不会找他麻烦,还是赶快送他回医疗室比较好。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身穿一袭暗红色长袍的男人在一些人的簇拥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有司徒炫夜和雪魄。 顿时感到全身一阵僵硬,仿佛失去了知觉般将目光定在那道身影上。暗红的唐装、飞腾的赤金色巨龙,龙身上耀眼的光灼痛了她的眼睛。 复杂的思绪搅乱了她的心,果然……她无法忘记过去,因为你拼命想忘记的人总会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你左右。 怎么会是他! 夜樱马上拉着尹墨一个闪身躲进了拐角处的一条暗道。尹墨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很紧张的样子,她的手心也有潮湿的冷汗泛出。 她小心的探出身体,怔怔的望着他和司徒几人谈笑风生的步入了电梯。终于,门合上,她紧贴着墙的身体虚脱的缓缓滑坐到地上。 “寒姐姐,你怎么了?”尹墨有些急了,以为她是旧伤复发。 夜樱没有听见他焦急的问话,满脑子都是刚才看见的人。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傲然出尘,仿佛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忧冥――这个让她又爱又琢磨不透的男人为什么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一直不信命,忧冥亦如此,可是冥冥之中总有一g看不见的丝线在牵扯着她和他的命运。 主人……主人……夜樱还是您心中的夜樱吗…… 凯因斯不在医疗室里,尹墨体贴的洗好了水果放在她面前。大大的眼睛看着发呆的夜樱。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不说话,那个穿着古怪衣服的男人是谁?她是不是很怕他?可是明明连这个岛的主人都不怕的她为何要怕他!她不说,他也不问,就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夜樱已经陷入了纷乱的思绪里,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忧冥。心里始终还是抹不去从前的情,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按理说就算他没有任何理由的要她去死她也会照办,何况他是因为爱……只是那爱来得太完了。 从听见枪响的那刻,夜樱就知道忧冥恨她。从来他要得就没有得不到的,她却是个例外。但,非要她接受他突如其来的爱不可?那爱太急切也太炙热,她怕,真的怕。一个只敢在心里偷偷喜欢着主人的奴仆是承受不起主人的爱的。 所以刚才见到忧冥的一刹那,她本能的选择了躲藏,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有了那个举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还是这种特殊的情况下。 她已经不是他的夜樱,只是司徒炫夜的笼中鸟,飞不出也逃不了…… “寒姐姐,你没事吧,说说话好吗。”尹墨将温热的手盖上她一直攒紧的拳头。 夜樱愣了下,回过神。有点抱歉的看着他,尹墨一定为她担了不少心。“我没事……真的。” 他开心的笑了,拿了个最大的苹果递给她。 她挤出微笑,咬了口。毕竟不想伤小家伙的心,其实她一直不喜欢苹果。 一个问题在心中沉吟不决,目前的一切已经不允许她有任何倦怠和恍惚。这次忧冥来到风眼一定是和司徒炫夜有重要的事情商谈。看来司徒已经把南十字星的旗帜c到了亚洲区域。目前为止也就是森罗和迟天会才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兴趣了。 如果可能,其实她g本不想看见忧冥和司徒炫夜有所关联。他们两人有太多的相似,锋芒都太露,优雅的外表下都有一颗高傲狠绝心。只是……想比之下她觉得司徒炫夜的手段似乎更毒辣。也许有一天等到南十字星羽翼丰满,再也没有势力能驾驭它时,怕连森罗也会出现在他要铲除的名单上。 忧冥不可能不懂,冒险与司徒炫夜这匹狼合作只意味着一点……他们或许是同一类。 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呢?这个想法转念而生。她想逃离这个岛,更想逃离司徒炫夜这个可怕男人的禁锢。因为害怕自己再也无力支撑下去,她可以死,却不想出卖自己的心和灵魂。 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忧冥来岛上的这次机会逃走。相对于炫夜她一点把握都没有,这个男人太残忍太乖张,那嗜血的灵魂不是她能控制的,可至少对忧冥她有那么一点了解。 他总是说:“夜樱,你的弱点就是太感情用事,这样很容易伤了自己。” 是的,她一如他所说的,永远无法解脱这些情感的韧丝纠缠,越挣扎只会把自己包裹的越痛而已。只不过他同样如此,忧冥对她的爱就是内心暴露出的一个弱点。虽然不想这样,但叶凌也说他很后悔杀自己,何不先利用他逃走,至少多了一份胜算,放眼望去,能够不畏南十字星势力的或许也只有忧冥了。 ※※※※※※※※※※※※※※※※※※※※※※※※※※※※※※※※※※※※※ 晚宴上,打扮得美轮美奂的夜樱混入大厅,门口的看守没有多质问,因为他们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好歹是司徒炫夜的女人。她只是想借口和忧冥跳舞见到他,只有这个机会,因为他可能待不了多时就会离开。 他就在那里,修长挺拔的身躯,满场唯独他一身华贵的紫色长袍透出他的高贵与清冷。夜樱慢慢地接近忧冥,越走近她的心就会跳动的剧烈,彷徨却非去不可。 近了……一步步的走近昔日那令她无法释怀的睿智男人,按耐不住动荡的情绪逸出。 他见到自己的第一眼会露出什么表情?惊恐、诧异、还是欣喜?他会再次捕杀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还是原谅她?他会么…… 忧冥就在自己不到十步远的地方,只等她开口唤他一声。 主人……夜樱来了…… 突然的,一只手chu暴的拽住了她的手臂,简直让她措手不及。蛮横的将她拉到了后花园的僻静处。 忧冥在一刹那眼尾扫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心不由一颤。他感觉那背影很像是夜樱,同样柔软如海藻般飘动微微卷曲着的长发,还有纤细的身子和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的韵味。 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因为想那是不可能的,一年前他已经把她亲手杀了。 “你想做什么寒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冰冷的声音和花园里寂静浪漫的氛围极其的不协调。 夜樱立即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司徒炫夜。心里暗自懊恼,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可以和忧冥联络上。“只是觉得闷了,出来玩而已。”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因为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司徒炫夜捕捉到她脸上细微的不悦,表情更是森寒到了零点。刚才无意间看见了夜樱,她的出现让他着实觉得奇怪,更不明白她为什么刻意穿着暴露的礼服化着艳丽的妆容。但看见她的目光全落在忧冥身上时,心里除了疑惑还夹杂着一丝别的什么。他不喜欢她看着别的男人,心莫名抽紧。 夜樱只觉得肩膀一紧,整个人被向后拽入一具冰冷的x膛里,然后旋身被推到墙边压住。她红润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下颚。 “很抱歉我坏了你的好事,因为不想我的女人给我尊贵的客人带去困扰。”炫夜的声音响起,带着暴虐的愤怒气息。夜樱感到腰上的手用了不小的力道,将她箍得很疼。 她见到他这样,不动声色的含笑:“有么?我不是你的女人,而且……或许我会和你的客人过一个很愉快的夜晚。” “唔!”她的手臂突然被抓的很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喊。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炫夜邪邪的一笑,低头亲昵得咬了下她的耳朵。“你不想当我的女人,那就继续当我最喜欢的宠物吧,我不在乎。不过,我想我该警告你了,别让其他男人染指你,也别让我看到你对别的男人动什么脑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你可以试试我是否能办到。” 夜樱挣扎了一下,有丝恼怒的撇开脸,她当然清楚他的残酷手段。此刻的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如果让忧冥看见了会是何等的尴尬与讽刺。他看见司徒炫夜这样对她又会是何种心情!? “放开我。”夜樱用力推开了司徒炫夜,大步离开。她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要冷静要理智。想着,她抬眼迅速从大厅衔接花园的窗外瞥了眼大厅里的忧冥。这是他教给她的,他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沉着冷静,那样才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但,面对司徒炫夜她实在很难克制地住。 ※※※※※※※※※※※※※※※※※※※※※※※※※※※※※※※※※※※※※※※ 看着留恋于女人和美酒中的人忧冥的嘴角露出鄙夷的浅笑。司徒炫夜是他所见过的人中第二个叫他感到棘手的人物。第一个是卓冰然,因为上次黑手党的事情和他暗杀裴炎的关系,迟天会一直在于森罗较量。第二个就是南十字星的司徒炫夜了,他调查过他的资料,少之又少,没有身世的介绍,所以也让这个男人成为了黑社会里众人谈论的对象。人们常说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出卖他的心,但看着司徒炫夜眼眸,除了那片幽暗的紫色,他看不到别的。静的无温却又透着一股子y寒。 “抱歉,刚才让一点小事耽搁了。”司徒炫夜走到了他面前。 忧冥刚才好像看见司徒炫夜搂着一个背影很像夜樱的女人离开,脸上似乎还有一种不悦的神情。 淡淡一笑,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开口:“冒昧问一下,刚才与司徒先生一起出去的穿黑色礼服的小姐叫什么名字?”忧冥见司徒炫夜的眼底突然诈现诡谲的冰冷,于是解释:“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炫夜拧紧了眉头,但很快又回复了平常神态:“恐怕不会,她叫寒绯,是……我的情妇,而且从没有出过这个岛。”他听似淡然的回答语气里带着一点疑虑,忧冥和寒绯会有什么交集?他们g本扯不到一块儿去。 忧冥依旧不温不火的表情。“真是抱歉,这么冒昧的打听司徒先生的人,见笑了。”说完,眼底却掠过一种不易察觉的y霾,看来他似乎有点让这个传闻中血腥暴虐的男人不悦了。司徒炫夜应该不是一个会为了自己的情妇可能被别的男人觊觎而耿耿于怀的人。不过他说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倒是叫他的脑中突然有了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是否太巧合了!寒绯……寒绯……寒绯樱!这个寓意不难捕捉到。但……恐怕一切只是他的幻想而已,夜樱怎么可能回来呢,她早已经葬身在他的冷酷之下了。 ※※※※※※※※※※※※※※※※※※※※※※※※※※※※※※※※※※※※※※※ 深夜,司徒炫夜回到房间看见夜樱坐在墙角,透过玻璃窗看着远处,她似乎特别喜欢这样。每当这个时候她是安静的,微微侧着的脸,及那种落寞的表情有让人想搂在怀里的冲动。 他走上前将她拉起来,然后紧紧拥住,嘴唇眷恋的吻在她的发中:“在看什么?”他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沙滩上有个人影,看不清是谁,但是从他那身中式衣袍被海风吹动的弧度就不难得知了。 “他很漂亮对不对。”他让她的背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仍然环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轻柔地顺着她的长发。 “是”夜樱俱实回答。忧冥一直都是闪耀的天之骄子。 “喜不喜欢他?”他低头,唇印在她的后颈肌肤间徘徊。 她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猛地掰转过她的身体,紫眸对上她漆黑晶亮的幽瞳。“你从没有这么样的看过我对么,绯。” 此刻,他温柔的让她感到莫名。他的气息近在唇边,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含住她的嘴唇。他总喜欢咬她的唇瓣,每次chu暴的吻都会让她伤痕累累。 “别背叛我……答应我,永远别那么做,我会杀了你的……而我不想……”他的话语里仿佛有浓得化不开得情,令她的心下意识的颤动了一下。随即,他带着红酒馥郁芳香的唇就落在了她软软的唇上。 这是她不熟悉的司徒炫夜。以往的他是烈火,是肆虐的兽,是残酷的地狱恶魔,而此刻的他又算是什么,他是决定用另一种方法让她屈服吗? 心神不定起来,她试图挣脱,但他的吻却越发的热烈,舌探入她口中吸取着、缠绵着。 他想做什么,一会儿让她如坠深渊般绝望恐惧,一会儿又沉醉浓雾辨不清方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全身起了一种潮热。此刻的他更叫她害怕。 “放开我……”她闪躲开他的唇。 看着她的慌乱,他有力的臂腕没有放开她,如此的靠近他能听见她狂乱的心跳,于是愉悦的邪笑:“你怕什么……绯……做我的女人不好吗,我可以给你一切你要得,只要你牺牲一下小小的自由而已。”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戳进了她的心房。自由!他懂自由的可贵吗,为了自由……她曾尽力的抓住它,可是…… 她在颤抖!炫夜诧异的松开了手臂。 夜樱抬头,眼里含着泪水,她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可是做不到。 “自由对你来说是什么?你明白一个人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自由,我那么想拥有它,你却又将它夺走了。”她狠狠地瞪着他,撕声喊叫:“我恨你,我恨你司徒炫夜……你是魔鬼,听到没有,我恨你……” 泪从猩红的眼里滚落下来,她抬手对着他的脸一巴掌扇了上去,在被他躲过后发疯似的朝他出了拳头。她的厮打毫无章法,被她突如其来的疯癫弄得迷惑,但炫夜却看见了她的泪,整个人有些呆愕。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绝望的让他心痛。 他将她扑倒在地,压住她奋力抗拒的身体,双手将她紧紧抱住。 “嘘……安静下来,寒绯……”低头,在她耳边用温柔的沙哑的声音说着他自己都觉得诧异的话。眼眸渐渐黯淡下来,看着身下破碎哭泣的人,他的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痛。 “我恨你……” “没关系……” “我恨……你……” “无所谓……” “……” “别哭……” “……” “绯……别哭……” 她渐渐打累了,哭累了,没有多余得气力,空洞的眸子望着窗外,却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到。身体好冷,可与那冰冷不协调的是身上那个男人传来的滚烫体温。他的唇烙上了她冰冷的肌肤,每到一处就灼得她很疼…… “我是魔鬼……只是想找个……找个能陪我堕入地狱的人……哪怕一个也好。” 男人为什么总要女人学着屈服!?但他们没有想过,这种游戏里,到最后究竟谁屈服于谁还不一定。 游戏……到底谁赢谁输了!?他不知道,不想去追究,他此刻只想紧紧抱着这个女人,也许他会毁了她,或许……会被她所毁。 没关系…… 无所谓…… ================================= 老话,码字辛苦,赶文太急,恐有别字,多多包涵。_ 第十一章 欲望文 第十二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二章 “司徒先生,相信冰先生已经把我的想法转告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提议?”忧冥此次最主要的就是确定和司徒炫夜的合作。南十字星在欧洲和美洲市场有足够的影响力,除了毒品外还一直保持着股票的暗中交易。这对森罗来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炫夜在两人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红酒。“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我可以答应。但现在我还不能保证什么。” 忧冥莞尔:“是因为通商口岸的事情目前还在派人洽谈吧,不过我相信以司徒先生的能力北御家族不成问题。” 炫夜挑起了眉梢,眼没有笑意,嘴角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看来这个忧冥不简单,冰魂说得一点没错。他似乎也想到了他所想的,这个人率领的森罗若再过几年势力必定会覆盖全球,到时候恐怕别人想分一杯羹都难。 忧冥拿起就被喝了一小口,他同样在打量司徒炫夜,揣测着他的想法。事实上他们都知道,这次会面只是利益驱使,长久以往下去,森罗和南十字星的争夺战不可避免。鹿死谁手还真的难以估计。 ※※※※※※※※※※※※※※※※※※※※※※※※※※※※※※※※※※※※※ 忧冥又是一个人来到海边,因为在房间里谈话恐怕会有窃听。刚才与叶凌通了话,北御家族果然已经被司徒炫夜派去的冰魂给控制了起来。那个北御敬之也不过如此,也许是一时被某种利益蒙蔽了眼,他并不知道按照他对司徒炫夜的看法,司徒想要的并不是合作,而是吞并。 刚放下电话,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叫骂声。 他看见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在做着比试,看来是这个岛上接受杀手训练的。记得夜樱也曾去过类似的地方,当时他真的担心她会撑不下去,可是这个孩子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不过她还是惹下不少祸端,一向感情用事的她试图去帮助一些弱者,使那里的高层很是头疼,他才不得不将她接回亲自训练。 忧冥走到他们面前,正在场中的一个瘦小男孩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他的个子要比他的对手几乎小了一倍,但是身手却异常的灵活。他看得出,这个孩子的能力远在对手之上,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看似无温的眼睛里总有一闪而过的凌厉和凶狠。特别的孩子,如果他能撑到最后,将来一定能成大气。 正寻思着,对手已经一拳打在那个瘦小的男孩脸上,男孩闪躲了一下,却还是在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原来那个对手的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刀片。男孩立刻将他的手反扭过来,对方利用蛮力干脆把他甩了出去。 身子撞到了一旁的忧冥,他只轻轻一握男孩的手就稳住了他的身形。 男孩抬头用疑惑的目光注视了他一会儿。“谢谢你先生。” 他看自己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微微皱眉,在忧冥诧异时男孩的同伴已经在喊他。 “小尹,回去吧,今天的比试就到此为止。”刚才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孩拉住他和一干孩子跑走了。 小尹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瞧了忧冥一眼。 忧冥目光机警的低垂,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个孩子在自己的手里竟然塞了一张纸条。他背过身,当看见纸条上的字迹后整个人都震住了。 小尹看看四周没有人,于是来到了一块礁石的后面。 “寒姐姐。”他高兴的朝面对大海的人跑去。 夜樱笑着按住他双肩:“怎么样了?” “交给那个先生了。”小尹有点不明白,明明那天姐姐看到那位先生就很紧张的样子,为什么又要传纸条给他? “好,小尹听着,这件事对谁都不可以说。” “我知道,所以今天我去找了以前的几个朋友,说想比试比试,他们可以当掩护。” 夜樱对面前这个乖巧聪明的孩子赞叹不已。但愿忧冥能够来见自己。 ※※※※※※※※※※※※※※※※※※※※※※※※※※※※※※※※※※※※※ 第十区在悬崖的背面,这里是垃圾回收站,通常没有人看守,因为谁都不会忍受那腐烂腥臭的味道,这里除了生活垃圾当然还有尸体。那些受不了训练自杀或是被杀的人通常会被带到这里焚烧,因为潮汐的关系不可能丢入海里,否则过不了几天就会在海岸边看见泡得像死猪一样浮肿的尸体。虽然地处偏僻,但也不会太难找,穿过一楼大厅左拐后会出现一扇小门,走过大约一百米左右的一段地下通道,就会来到悬崖的背面。高大的烟囱旁就有一间屋子用来控制焚烧炉。 忧冥推开了门,屋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张桌子还有几个沙发。里面空间相对比较大,还有火光,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主人……” 身后传来幽幽地一声低唤,他整个人一滞。猛然间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曾经那么熟悉的容颜。 她就站在那里,纤瘦的身体隐没在大半的y暗中。白皙的脸依然美丽而妩媚,只是苍白的唇瓣和哀伤的神情又使她看起来不那么真实。 夜樱――!! 烦乱的思绪和满腹的疑团还是没有让他喊出,那个曾经在深夜的噩梦中一直盘旋不去,让他失声惊醒的名字。 看着忧冥拧紧的眉,夜樱不知道他此刻所想所思。他会怎么对待她?杀了她还是…… 令人窒息地沉默,两人默默以对,彼此的心都怀着无限的惆怅而默然不语。 空气似乎更紧张了些,夜樱望着忧冥竭力想打破这个复杂窘迫的局面,但启开唇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 在她垂下头的一霎那,突然的,她从未感到过得热气猛然飘洒在她的面颊边,使她迷乱了心智与感观。 忧冥的双手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句话也没说。握紧的手臂却大力的仿佛要将她揉进骨……揉进血中…… 他的脸贴上她的x口,一刹那夜樱全身都失去知觉般的漂浮着,只感到耳g一阵发烫。没有抗拒他大力的几乎要揉碎自己的拥抱,眼睛被y体模糊了眼眶。 很久很久,他晦涩的目光一点点的抬起注视她。 心……它还在跳动……她的身体依旧温暖。原来她一直没有离开他,只是……她会恨他怨他么?恨他痛下杀手,怨他的无情。 当灼热的、颤抖的嘴唇贴上她微凉的唇上时,她下意识的侧过脸避让开。忧冥的眼底泛起了痛楚。 “明明活着却不来找我,现在是怎么了?怕我再次杀你的话又为何出现在我面前。夜樱……你是太残忍还是什么……” 原来这一年她都活着,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她却狠心不见他。她还是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不是么。可是他却每天活在y影里,想着她,想到厌恶一个人的夜晚。 “对不起,对不起……”夜樱不敢抬头,他的手将她的手臂抓得很痛,但是无所谓。 忧冥看着她令人心酸的模样。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局促而小心翼翼,也许主人的身份永远无法让她超越什么。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怎么没有和裴炎在一起,难道这一年她都是独自度过的?裴炎也离奇的失了综。可是这一切似乎都难以和这个岛联系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捧起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这个岛是个人间地狱,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明明已经逃离了他的控制怎么会再次堕入深渊!? 看着他置疑的担忧,夜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果说了叶子的事忧冥就会知道叶凌和彦尘当年背着他救了自己,他不会容忍亲信被判自己的,所以她选择撒谎。 “那个孩子,给你送信的孩子。他被抓来岛上受训的时候我想救他,可是中了埋伏于是一同被带来这里。而且……” 她再次低下头,要怎么说她已经被司徒炫夜…… “而且什么?”忧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从没有见过她这么不安的模样,即使是她最怕的独处黑暗。 “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带我……带我逃离他。” 忧冥双眼怔怔的望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像中了雷击似的一动不动。在这里,她只会引起一个人的注意,因为夜樱太独特,她势必会引起那个人的征服欲。 “司徒炫夜……他碰你了?” 夜樱用力咬紧了嘴唇,直咬得嘴唇变成了青白色。虽然她一点疼痛得感觉也没有,都麻木了,有时候司徒炫夜会咬得比这个更疼。 努力将空洞的眼眸对上他正逐渐怒火高涨得眸子。“别问……求你别问主人。我只想离开。” “该死。”他低吼,拥住她,一手托着她的后脑,指尖摩挲着她的发丝。“别叫我主人,我不再是你的主人。叫我忧,叫我冥,随你高兴,只是别用那种乞求的目光看我。” “……” “夜樱……你知道的,这样会让我痛……很痛……” 忧冥略带痛苦的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努力平覆着x口涌起的愤怒。 “我要带你走,马上。” “不行。”夜樱惊慌的摇头。“不可能,你知道的。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不可能逃得出去。” “你要我再忍受多久?看你在他的身边而无能为力,不,夜樱,你了解的,这不是我。” 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可是忧冥做事一向缜密,现在却乱了方寸,完全没有考虑到冲动的后果。是因为她么!他还爱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傻。 “你要怎么做?现在去对司徒炫夜说毒品和女人你只能选一样?主……忧,你不了解他,他不会放过我的。” 究竟怎么了?夜樱和司徒炫夜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深的纠葛。忧冥黯沉下眼眸,他的手抚过她的唇。她一定又受了很多苦,这一身她都没有快乐过。每个人都在逼她,自己亦如此。 他是该冷静的,只是面对她的无助他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去香港。” 话出,她一愣。“你说什么?” “设法让司徒炫夜去香港,那是森罗的天下,我可以想法救你。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司徒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留在岛上,只要离开这里一切就交给我。” “可……可是你要怎么让他去香港?” 忧冥冷然微笑:“我会办妥,不用担心。” 那个嗜血森罗又回来了,他机警凛冽的目光才是一个黑社会霸主该有的。如果得救了,他还会像从前那样对待自己吗?算了,她不愿想太多太长远,已经无从考虑那么多,解决眼下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 饭桌上没有一点声音,炫夜吃着牛排,夜樱吃着蔬菜沙拉,忧冥走后的几天她都陪司徒炫夜一起用晚餐,看来他的心情还不错。当然她的感觉却并不好受。他说你吃得太少,立刻就有佣人在你的盘子里加上食物,他说你不该吃那种没营养的,那么下次你绝对不会再看见你吃了二十几年的美食会出现在餐桌上。 抬头,今天餐桌上多了一个人,夜樱瞥了眼正啃着炸翅膀的雪魄。为什么他可以吃,而她却不可以?现在倒是有点眼红他了。 雪魄支着脑袋,一手拿着翅膀,坏笑的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炫夜优雅的切开他面前只有三分熟的牛排,刀叉一切下去,马上就会有血水压出来。 “别闹了雪魄,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查到没有?” 雪魄收起捉弄夜樱的玩x,戒备的看了眼。这个女人也在,说这些事情好么。 “说吧。”炫夜打消了他的顾虑。 夜樱真觉得好笑,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又怎么样,难道雪魄认为她有飞天的本事从这里逃出去? “负责第六区的一名执事暗中与北御家族联系,我已经解决了。”雪魄顿了顿,“还有个消息,从意大利分站那里传里的。新任的黑手党教父一年前受到森罗的暗算一直在接受治疗,前天因为突发并发症抢救无效死亡……” 大脑“嗡”的一声,夜樱反sx的站了起来,力道太大连带着椅子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不合时宜的响声。 巨大的动静让炫夜抬头,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看着一脸恍然不知所措的她。 夜樱全身克制不住的颤抖,目光盯着雪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雪魄不明白她突然间中了什么邪,只不过她的表情有点可怕,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不解的看向炫夜,见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 “葛里亚诺家族已经选出了接替人选,现在一切事物都交由他的堂弟代理。” 一定是太热产生了幻听,x口憋得难受,仿佛窒息般的收缩着。裴炎怎么可能死,叶凌明明说他已经在养伤,怎么会突然……那么说……忧冥终究还是害死了裴炎! 夜樱笑了下,牵动的嘴角也在微微颤抖。怎么回事……心脏很痛,如同有双手紧紧的揪住了它用力的挤压,想要把它捏得爆裂开。她忍不住弯下一点腰,双手支撑着台面。喉咙里感到一股腥甜,温热的y体涌上来…… 左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口,“噗――!” 一大口鲜血喷出来,从指缝里迫不及待的溢出蜿蜒而下。 她看见疾步朝自己走来得司徒炫夜,他脸上竟然有种恐惧!怎么了?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很可笑,真的太好笑。眼前一阵发黑,她整个人朝后倒去,却在落地的刹那被搂紧在有力的臂腕里。 恍惚中,她看见了司徒炫夜那苍白的脸,那张原本冷漠但此刻隐隐焦虑的表情。还有雪魄,好吵,叫医生的喊叫声让她觉得耳边轰鸣……可为什么唯独没有焱,他如果真的死了,就该来看看她,让她和他一起离开。 忧……主人,命运总在适当的时候又打击了他们两人。怎么能对他释怀呢?在以为有了一线希望的时候,在学会宽恕后他终究还是害死了裴炎,害死了她最爱的男人。 凯因斯放下血压计,见炫夜看着昏迷不醒的夜樱抿紧着唇一句话也没说。 “她只是气急攻心才导致吐血,不是身体本身有恶疾。” 这句话仿佛让司徒炫夜放松了下来。但很快他的心底泛起一阵疑虑,寒绯怎么会突然这样?当时她听见那个教父死亡的消息突然之间表现的那么慌乱,那是他从她眼里从没有看到过得一种情绪。难道她认识那个教父?如果是,那么又会是何种关系!想到这里眼底掠过了一抹狂暴的y冷。 她是谁?他无从知晓,只是每次望着他的眼睛里总有太多的恨意和绝望。太多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和眼里流露出的东西和她一样,却从没有人让他的心泛起如此大的波澜。曾经有一个人和她很像,然而征服却没有花去他太多的时间,他知道终究那个女人的命运不会和他有交点的。那她呢…… 炫夜忽然醒来,他的手到了空空的床。蓦地,他走到窗边,夜色中那道孤寂纤弱的背影正一步步的朝海边走去。她走得很缓慢,沙地的湿软让她的步伐看上去在不断的左右摇晃着,就像是个没有灵魂得躯壳正在步入地狱之门。 他疾步来到海边,跟在夜樱身后,看着她毫无知觉般的缓缓朝海里走去,表情呆滞,直到小腿没过了海水她似乎还是浑然不觉。 司徒炫夜见她毫无回头的意思,x口突然涌上来一股他自己都觉得莫名的烦躁和怒气。于是冲上前,愤怒的拽住了她的手臂,没有留下力道,如果痛能让她停止这古怪的举动,他倒是乐意更用力一些。 “你在干什么?”抓住她的两颊逼迫那双空洞的眼眸对上自己的。见她像鸵鸟一样的低下头,他的怒火几乎沸腾,低吼着摇晃她的身体:“回答我。” 紫眸在燃烧,想要焚毁一切他所看到的。她是不是想死?到了最后还是撑不过,可为什么这么的突然,突然的令他有种不安,他讨厌自己有这种感觉。 “你想死对不对,没有我的同意,你连死都没有权利。” 夜樱听见死这个字眼立刻想甩开他的手。见几次没有挣脱后,形同疯狂般的拼命捶打他,不断朝海里挪去。她的眼里滚落大滴的泪,哭叫着说:“炎在等我……放我走,求你,求你,让我去见他……” 她竟然求他!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个教父就是她睡梦里说到的焱吧!森冷的气息弥漫在炫夜周身。死命搂住她,她同样竭力的挣扎,对他拳打脚踢。直到他同哭喊快崩溃的夜樱一同掉在了海水里。 冰冷的海水没有褪去炫夜身上散发出的地狱之火,她的无助、她的哭泣竟然为了令一个男人,这点让他无法压抑住全身翻腾的血y,于是他恶狠狠的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入海水中。“你不是要死么,好,我成全你。” 夜樱没有挣扎,直感觉冷冽的海水吞噬了她的脸,模糊了她的泪。后脑又是一阵刺痛,她突然快速的脱离了水面,然后只隔了几秒她的头又被重重按下,反复几次后,她感到难受极了,肺里的空气都用完了,窒息让它隐隐发痛,海水呛进口中,异常的咸涩。本能驱使她开始挣脱他的钳制,但双手在水下却无法使出力道,只有不断的扑腾起水花。 “感觉好吗,说不出话了是不是,你告诉我,还想不想死?”炫夜的抓着她头发的手控制不住的簌簌颤抖。心里的感觉被他极力压抑着,可是愤怒、嫉妒、怜惜,这几样同样让他喘不上气。 他是怎么了!她又是怎么了!疯了,快疯了…… 司徒炫夜会杀了她,本能使她开始反抗。她要活下去,裴炎不会这么容易就离她而去的,他一定还活着。就在夜樱感到最后一点空气从肺中游离走后,她胡乱挥舞的手到了一片薄薄但尖锐的东西,像是一片贝壳。于是搏命抓住这唯一的希望,反手凭着直觉朝炫夜的方位划去。 钳制她头的手一松,她立刻得到了释放浮出了水面。夜樱大口的喘着气,死死的瞪着跌倒在海水中的炫夜。 他竟然在笑,那种自嘲的却又是讥讽的笑:“不想死了对不对,死得滋味不好受吧。”他的脖子上有淡淡的一抹血痕,应该是刚才被贝壳划伤的,离颈动脉只有一寸的距离。 “你是个疯子……”夜樱喘息着站起来,现在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于是转身默默地离去。 “你在为谁哭?”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低沉的、黯然的。 她哭了么?眼睛很痛,那不是眼泪吧,也许只是咸涩的海水。 夜樱没有回答,继续走着,她此刻只想逃开这个男人远远的。 第十二章 欲望文 第十三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三章 天y沉沉的,但是暴风雨却平息了下来,每到这个时刻岛上的人反而没有了生机。因为一旦这个世界平静了,那就意味着岛外的狂风正在生成,他们又会与世隔绝几个月。 雪魄正坐在一艘搁置在岸上的船上,晃悠着双脚。最近都很闷,其实他倒是蛮想和冰魂一样出去转转,不用天天看着那些无聊的人。 忽然,他的耳畔传来轻微的声响。那是从身后的密林里传来的。他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林子经常被用来进行实战演戏,当然有时也会有些教官趁着上课的机会到林子深处奸y女人,因为那里有间废弃的岗哨提供了很好的场地。 雪魄走到那间屋子前,当他刚想踢开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他顿时有些纳闷。 那是女人撕心裂肺地痛哭声。他诧异地愣在那里,以为是撞见了偷欢,刚想走却发现那哭声不想是在反抗,更觉得是宣泄压抑的苦楚。于是,他从破窗望进去,他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应该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会独自哭得如此凄凉?好久,等哭声逐渐平息了,他才偷偷打开一道门缝,瞳孔一下子放大,那个女人竟然是寒绯! 她蹲在角落里,颓废地靠在墙边,眼里没有了神采却蓄满着泪水。没有一点声响,仿佛与那屋里的y暗融为了一体,唯有那个窗口透进的光才给了她些许的温暖,像被折了翼的天使。 雪魄的心猛地一颤,她的样子……让他心疼! 眼睛眯起危险的光芒,他冷下脸,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不齿。她在为谁哭泣?哪个人会让这个冷血的女人留下眼泪。 对了,他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幕。她一听说黑手党教父死了的消息就失常,还突然吐了很多血。当时他的心脏几乎要跳慢了半拍,因为从没有看到过炫夜那么焦急恐惧的表情。 眉头紧皱,这个女人一定是有情人吧,炫夜干嘛还要留着她,她g本就是个祸害。 想着再次往里望去,却顿时愣住,原先那个y暗的角落已经没有了身影。 “你在看什么?”身后传来问话。 雪魄猛地转身,被人发现自己在偷窥于是微红了俊脸。“我还想问你,你又在搞鬼吧,告诉你,这里没有可以让你逃出去的路。” 夜樱冷漠的开口:“别把刚才看到的告诉司徒炫夜,否则……我杀了你。” 他见她十分漠视自己的转身,非常不悦她的态度。于是追上她的脚步,伸手想去拉她,却被她灵巧的避让开。“给我站住,我命令你停下听见没有。” 可恶,她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雪魄想到这里,在几次想抓她却未果后,干脆一跃而起,身体将她扑倒在地。 夜樱没有想到这个男孩会这么倔,她出手攻击他的脸,立刻手被他的按在头顶。看来她低估了这个男孩,他的身手绝对不在她之下。 “还想跑。”雪魄喘着气,捉住这个女人的确很费力,她的行动太敏捷了,究竟她受过什么训练,什么人训练了她。 “放开我。”她依旧冰冷的注视他,没有再动。 忽然,雪魄感到身体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低头看着她美艳的脸,和微启的红唇,心不禁一颤。此刻两人的样子有点暧昧。 发现呼吸有点绪乱,x膛下的身体软软的,他的手无意间钳制住她的地方正是那女x柔软饱满的x部。 她见他惊得缩回手,漂亮的脸上又染上红晕觉得好笑。他是什么表情?此刻的雪魄才有了青涩少年该有的神态。于是利用他分神的机会,腿抬高向他后脑踢去。 他本能的支起上身去挡,被她一个翻转反压制在地上。 夜樱跨在他腰上,利落的从他的脚踝处拔出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嘲讽的笑:“小孩子拿着这种东西可不好,让姐姐教教你。” 雪魄哪里受过这种污辱,立刻叫嚣:“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总有一天要剥了你的皮。” “哦?”她低头,故意将自己的唇靠在离开他唇一公分的地方。妩媚的一笑,很想挥拳打掉他平时的傲慢和伪装出来的善良表情,不过她似乎有更好的羞辱他的办法。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呼吸似乎有点急促,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离自己近在咫尺地娇美容颜,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她真的……很美…… “你……你要干什么!”他的声音竟然有点虚弱。上帝,这个字眼简直想让他去装墙。 她的手覆盖在他白嫩的面颊上,头再次往下…… 唇眼看就要贴合上他的唇,雪魄心跳得飞快,那刻竟然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鼻子突然被捏住,他睁开眼见她已经跳离到好远的地方。 “小鬼……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原来你脸红的模样还挺可爱的。”夜樱一边奚落他一边跑开。 “你给我站住,寒绯!”雪魄的火冒了上来,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如果有谁看见他被这个女人弄得局促不安的窘样,他一定会挖了那人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 看见地上的匕首,他恼怒的丢开。起身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眉头拧得更紧了。奇怪的感觉……嘴唇热热的。 ※※※※※※※※※※※※※※※※※※※※※※※※※※※※※※※※※※※※※ 甩掉了那个讨人厌的雪魄,夜樱回到那间冰冷的房间,她看见司徒炫夜高大的身躯站在窗边,他回头:“去哪儿了?” “海边,散心而已,如果你不许我出这个屋子的话那我很抱歉。” “你说话非要那么冲不可,想散心的话不如和我一同去香港。”他看着她微微错愕的表情,笑着走上前拥住:“我必须去一次,不过又不舍得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看来忧冥还是做到了,夜樱没想到会那么顺利。“你是不放心吧,未免太高估我了,这里g本逃不出去。如果到了香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逃。” 司徒炫夜含笑,附耳说:“噢,忘了对你说。在你上次昏迷时让医生给你检查了一下身体,我吩咐他们为你特别植入了一个小东西,如果你想逃跑或是不听话,它可是会爆炸的。”他啄了下她的脸颊:“我可不想看到这么美的脸变成血r模糊一片。” 她冷笑一下,还真像他的风格。果然,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笃定。没有想到司徒炫夜会这么做,但到了这一步只能赌上去了。 ※※※※※※※※※※※※※※※※※※※※※※※※※※※※※※※※※※※※※ 私人飞机已经飞离了纽约上空。夜樱望着窗外无处不在的白云,除了它也实在没有什么景色可以让她打发乏味。 头很晕,翻腾的胃依然如故的折磨着她的神经。又反胃了,这次好像比以往来得反应大。拿了纸巾捂住嘴,拼命压抑下呕吐的欲望。此刻她百感交集,以往会有洛曜体贴的为她准备好晕机药,如果在她身边的话还会帮她按摩用以减轻痛苦。可眼下什么都没有,只有时不时看着她的一双紫眸泛起的些微不解。 “不舒服?”他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她。事实上刚才他忙着和人络会议,十几分钟里没有说过一句话。那样也好,她不需要他的关心和留意,每当看着他深沉和叫人捉不定的表情时她就会不安。 “没事。”她保持着姿势,将头靠在窗边,眼睛望着窗外。 “看我。”他长臂将她捞起抱在怀里,此时的他像个温柔的情人。“脆弱的时候为什么总喜欢看窗外。” 夜樱不明白他的话:“我有么?”懒得动,他要抱就让他抱好了,现在她一动不想动。如果反胃的吐到他身上最好。 她很不对头,按照以往,她会抗拒他抱她,还会用冰冷的眼睛瞪他。可是现在她却全身软软地,气息过于平稳,乖乖地任他搂着。 了下她的额头,炫夜亲昵的举动让她一愣:“你在干嘛?” 他笑,“你没有发烧,说吧,怎么了?” 他温柔的模样,还有笑容还真像俊美无涛的恶魔。谁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又折断她的手指。虽然那伤好的很快,但当时还是会很疼。 “我讨厌坐飞机,因为会头晕。” 炫夜看她皱眉的模样忽然笑出声,这个模样的她是他没有见过的。她不怕他折断他的手,不怕他chu暴的占有她,不怕被施以酷刑,却很诚实的说怕坐飞机。呵!这个小女人究竟有多少是他不了解的。 忧冥离开后他必须来香港,因为荷兰那边的买家竟然会提出要亲自和忧冥还有他进行三方会谈。难得出岛也不错,至少可以去办一些事情,但他心里矛盾的是是否要带夜樱一起去。如果将她留在岛上,怕那些手下制服不了夜樱。雪魄他还放心,毕竟这孩子能力不一般,但难保有偏差,何况夜樱这个女人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她冷漠的外表下有颗惠智的心。这个女人他不想放手,也不会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他在想什么?夜樱当然是庆幸自己和忧冥安排的计划成功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出那个荷兰买家的身份的,又是怎么说服他让司徒炫夜来来香港会谈,至少让她逃离司徒的计划似乎有了一线希望。 正在她出神时,太阳x处传来一阵力道适度的揉压。她诧异的抬头,差点贴上他的唇。 “闭上眼睛,还有五小时,你睡一觉会好一点。”炫夜低头,将那个碍眼的距离抹去,唇轻柔的吻上了她嫣红的唇瓣。 夜樱不明白今天的他为何这么温柔,是否太不真实了!那个冷酷残忍的男人去哪里了?感到嘴上的辗转加剧,灼热的唇舌开始挑拨着她的并逐渐探索每一处湿润。她慌忙低头躲开他的吻。他又想要她了么?司徒炫夜从不会顾及她有伤或是她的愤怒,只要他想要,就会狂野的压住她的身体,然后肆意夺取,每一次都容不得她抗拒。逃不开,挣扎也是徒劳的,不会改变结果。所以她学会了承受,学会不去听心碎的声音。 她的安静让炫夜的眼眸更深邃黯沉。“想要我给你什么……绯,回答我。”他的唇离开,手抚上她的脸颊。 “什么也不想,因为我要得你不会给。” 冷笑:“哦?说说看。” “放了我。”她支起上身看着他的眼睛,以为会看见那总是悄然间迸发出的不悦。但这次没有,那双紫眸平静的只是穿透了她的眼。 “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极为认真的开口。 她叹息,嘲弄的微笑起来。“看……我说了,我要得你不会给。你能给我什么?珠宝、衣服,还是这个世界!” “你想要世界,我就可以给你。”他捧住她的脸,宠溺的蛊惑让人心动。 心再次碎了!一片一片的无法收集起来! 夜樱失神,世界……裴炎说他会给她整个世界。 恍惚的开口:“送点别的吧,它已经有人送了。” 脸颊一痛,她看见炫夜一双充满恨意的眼死死的盯着她,让她战栗。 “谁?是你的主人还是那个焱?”他的手滑下掐住了她的脖子,突然凶残的低吼着问。“他是谁,在你心里占有着什么位置,是什么分量,告诉我。” 分量!夜樱露出冷漠凄美的笑容。“是你永远无法比拟的,这么说司徒先生可满意?” “绯……你毁了我想建立的东西。”他眯起危险的紫瞳,将她推开。 这个该死的女人……呵……她总是学不会讨好他,可刚才他是真的想给她自由,只要……只要她求他,只需说:“求你,让我走。”他就会放了她,也放了自己,他不适合拥有爱,可是遇上她后却一再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她会毁了他…… 毁了她…… 毁了彼此…… 下了私人飞机,打开舱门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只不过离开了短短的一年,夜樱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前,大多时候她会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有时坐飞机实在是件让她头疼的事情,可是飞累了倦了也就不觉得辛苦,每次离开香港顶多也就是怀念一下这里的美食。但,这次复杂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 不知道忧冥会怎么救她?如果能逃得出去,她第一件要做得事情就是去找卓冰然,她想知道裴炎是否还活着。当然,还有叶子,她是她最放心不下得,时常看见司徒与冰魂通话,但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还有她身体里得炸弹,司徒炫夜不会是随口说说而已,她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所以必须要想法子告诉忧冥才好,她可不想前一刻逃出去,下一刻就身首异处。 第十三章 欲望文 第十四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四章 满室的旖旎中夹杂着急促暧昧的喘息声,沉重的男x气息偶尔会穿c一点女人压抑的呻吟和低喘。香槟色的大床上纠缠着两具赤裸的胴体,凌乱的床单展示着那份狂放与热烈。强健的体魄覆盖在柔软娇小的人儿身上,彼此紧紧的缠绕,近乎狂野蛮横的带动她翻滚、强迫她接受猛烈的撞击。雪白的胴体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中起伏出婀娜的弧度,极端的刺激和体内翻腾的痉挛使那张娇媚的脸上满是隐忍的痛楚。 “够了……嗯……”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夜樱双手攀附着他宽阔的背,在身体一阵酥麻的抽搐后指甲在其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究竟要干什么,凌辱完她的身体和尊严还想要凌辱她的心么。 疼痛似乎让身上的男人更加的癫狂,司徒炫夜露出魅惑的笑,他爱极了她此刻的表情。她从不主动的迎合他,当然,他也从不对她做过多的爱抚,就是喜欢急促又迅速的占领她的身体。压抑的娇吟和痛楚的表情每一样都可以让他更兴奋。不过这样的对待只限于她寒绯,通常他与别的女人做爱时是不会这样激烈的。她总是挑起他体内的狂暴因子,连情欲也变得暴虐与炽狂。 “好啊,求我,我就停止。说你受不了了……说你不要……”他邪恶的笑,身下的抽动却越发的用力。他要她喊叫出来,表达出所有身心的感受,可是她在他身下却从不呐喊,这样不配合怎么能让他更愉悦呢。所以不能怪他,如果她能主动一定,或是学会迎合他的爱抚,他或许会给她多一点的温柔。 “如果你只是想找个能叫床的婊子,那不如去找高级妓女,她们会乐意用浪叫来满足你这个变态的男人。” 她的手改为紧紧揪住了床单,无动于衷的撇过头不去看他恶意的嘲弄。 后脑的发被揪起,她的头被迫抬高望着他的眼睛。嘴唇压上嫣红的唇瓣,用力的撬开她的贝齿,吸吮着她嘴里的软滑香舌,不容她抗拒的急切啃噬着。然后抬头,司徒炫夜y冷的盯着她氤氲一片的双眼和被自己肆虐的红肿的双唇。“真不可爱,难道你不快乐么……”身下猛地几个冲刺,狠狠顶撞到了湿滑紧窒的尽头,她本能的弓起了身子,高耸丰盈的x部却还是紧贴着他炙热的x膛,下一刻被他chu暴的手揉捏在掌心中,诱人的蓓蕾在指尖的挑逗下早已鼎立,变得更加的红艳。“瞧,明明这么有感觉 ……敞开身体,你会更快乐,我保证。” 他话落,强硬的将她的身体拉起坐在自己的腿上。“绯……你真美……”他低沉磁x的嗓音含着灼热的气息拂过耳际,竟带着一种莫名的燥热。 “放手……”夜樱慌乱的伸手推他,结合着的地方因他的动作而传来难耐的疼痛和矛盾的欢愉。她已经出卖身体,绝不能再出卖什么,唯一剩下的只有心了。 司徒炫夜的眼里浮现痴迷的恍惚。手抚着她的眉,往下滑过她的眼睛,秀丽的鼻子,最后停留在她的饱满x感的红唇上。身下的动作骤然开始剧烈,腰腹施力往上快速的挑顶着。 她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努力抓住了他的肩膀妄想将他推开点,可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一只手将她两手反制在了身后。 炫夜邪肆的笑了下,即使她不喊叫,不表示他也熟知她的敏感处。他不信挑弄不起她的快感。 “混蛋,放开我,司徒炫夜。”她恐惧却又觉得莫名的兴奋,身体像着火似的一寸寸热烫起来,久违的欲流从下腹缓缓向四肢百骸蔓延…… 看着夜樱因克制不住兴奋而布满红晕的脸蛋,司徒炫夜的律动加快了节奏,丝毫不理会她,低头含住了一边雪r,舌尖挑拨着其上敏感的r尖。 他的动作太过狂放和chu暴,微痛的她羞愤地想站起身,还没等膝盖支起来,就被他的顶撞弄的再一次跌坐下去,连带体内的灼热坚挺戳刺般的深深压入,牵动着她所有的神经一记战栗。 炫夜坏坏的笑起来,吻着她闪躲的唇,不停歇的带领她步入情欲的泥泽。 “唔――!”在他技巧的律动中,积压在体内的欢腾浪潮再也抑制不住的宣泄出来……夜樱紧紧的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娇喘出声后手狠命的箍紧了他的脖子。当然了,能勒断他的脖子最好。 欲望平息,霎时夜樱整个人瘫软的犹如褪去的潮汐,无力的身子滑落到床上不住颤抖着。 床颤动了一下,感到司徒炫夜下了地。禁闭的窗帘突然被大手“唰”的一声拉向两边,穿透而过的阳光照在床上夜樱光裸的背上,娇嫩的肌肤在那金色光芒的辉映下泛着透明的白皙。 司徒炫夜望着露台外的海港:“很久没回来了,香港的变化在亚洲一直是最快的。”他揶揄的朝夜樱看了眼。“不过来和我一起欣赏吗?” 她坐起身,疲乏的顺着自己的长发,丝被草草的裹在x前,露出了大半丰满的x部。“欣赏也请你把衣服穿上再说吧。”虽然他的身体很健美,很诱人,可是这样有伤风华,何况她也不感兴趣。 望着x感慵懒的她,司徒炫夜忽然走上来,将裹着丝被的她整个抱起,在她诧异的目光和受惊的喊声里走到了露台。 海风吹拂过来让她瑟缩了一下。炫夜搂紧她,问:“喜欢这里还是更喜欢‘风眼’?” 夜樱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回答,因为谁都知道只有白痴才喜欢那个人间地狱。 脖子一疼,他讨厌她的漠视,于是带着点宠溺的啃咬了一下颈肩的柔嫩肌肤。“你不是一直生活在法国,来这里就当散心不是很好。” 司徒炫夜的温柔比他的残暴更让她受不了,而且这种现象越来越多的表露出来。夜樱不喜欢他这样,虽然这样的他俊美,摄人心魄,但是……隐藏的危险并不意味着它的消失,一旦触碰到某个导火索,只会爆发的更加猛烈和可怕而已。她从不玩火,因为知道玩不起,尤其对方是他这么个男人。如果他知道她所有能查到的资料都是假的,她曾是‘森罗’忧冥的部下,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女友,他还会笑得这么温柔?她讥讽的低笑……恐怕不会吧!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传来,背上突感寒意。夜樱听见他的脚步声朝放电话的茶几走去,微微侧目朝他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平静如常,不过她猜想那会是忧冥打来的。 果然,她看着司徒炫夜走进了浴室,淅沥的水声打破了她心里的宁静。就快了吧,她快要回到昔日的主人身边了。可心情却感到异常的沉重起来,她要怎么面对忧冥呢……他害死了裴炎,害死了这个总是默默包容她,不会带给她一丝压力的男人。 司徒炫夜穿上笔挺的西服,他朝露台上那个纤弱孤寂的背影望去。很多时候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脸上仿佛总是浮现出一些无奈和落寞。没有笑容,除了讽刺的表情,他很少看见她会露出一个女孩该有的灿烂。但是他有耐心,他会让她慢慢的敞开自己,告诉她她真实的身份。 “我要去办件重要的事。”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夜樱回过神,走进来淡然的走过他的旁边:“随你,你没必要告诉我不是么。” 她的手被他的拉住,不解的抬头,他含笑:“在这里等我,乖乖的好不好。” 他的笑让人捉不透,一个人竟然可以在嘴角笑得同时,目光却异常的犀利。他是想暗示还是警告她别甩花样!? 司徒炫夜吻了下她的额头:“绯,瞧你多美,我只想看着完整的你,而不是一颗头颅或是一截断肢,明白了?” 她点头轻笑:“是,我当然明白,那样会很丑。” ※※※※※※※※※※※※※※※※※※※※※※※※※※※※※※※※※※※※※ 国际会展中心门前陆续的停泊下了三辆豪华轿车,其中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型车里走下一个欧洲男子。虽然年纪看上去约五十岁,但是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典型欧洲人的脸部轮廓,透着惟利是图的j明,一双棕色的眼睛显出此人的狡黠和诡计多端。此人是荷兰人,名叫瓦特8226;伯伦。表面上他是个腰缠万贯、爱才如命的资本家。其实是荷兰阿姆斯特丹赫赫有名的地下毒品交易市场总管,那里几乎所有的毒犯的货源都来自于他。 瓦特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了大厅,财政司司长从里面走出来,同他亲切的握了握手。 “欢迎你伯伦先生。” “哪里,这次非常感谢司长大人做出的协调。” 两人寒暄了一阵,司长同瓦特边谈边引领他来到了二楼的一间会议室,走到门口司长的态度立刻有了分谨慎。“伯伦先生,忧冥先生和司徒先生已经在里面恭候了,这里的安全我全权负责,你不必担心。” “有劳司长了,对了。你儿子在荷兰的那笔欠款已经命人解决了吗?”伯伦笑得有点y险,能劳动财政司司长打掩护,看来‘森罗’的忧冥也不简单。而且他竟然会查到自己点底细,还给自己一笔不小数目的毒品只为让司徒炫夜来香港,他打得什么主意他是不清楚,但白白让他赚一笔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何况那个司徒炫夜做事太傲慢,因为只有他提供货源,所以总是会要求额外的利润,有时干脆一拖再拖,害的他曾经有一段时期差点控制不了荷兰的地下毒品市场。 “忧先生已经命人解决了。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司长脸上有点尴尬,只好陪笑着离开。 司徒炫夜和忧冥看见门开,只见瓦特满脸堆着笑j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真是荣幸啊,今天能见到全球最年轻的两位教父级人物,我也不虚此行了。” 忧冥笑了下:“哪里,伯伦先生在荷兰的势力才是不容小瞧,希望我们能有个良好的开端。”他与瓦特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下眼神。 司徒炫夜不语,没有将他们细微的神态放过。他很奇怪忧冥会亲自去找瓦特这条喂不饱的狗,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会是想跳过他直接和瓦特商谈毒品交易,这么明显的犯了大忌讳的事情他这么聪明的人不会做。既然不是这个原因,又何必兴师动众的三人齐聚香港这个暗地里三不管的地带。也好,就看看忧冥他到底想干什么,有这么个对手似乎也挺有意思。 ※※※※※※※※※※※※※※※※※※※※※※※※※※※※※※※※※※※※※※※ 夜樱心神不安的坐在花园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忧冥才会行动,今天是大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可能司徒炫夜马上就会返回美国。 抬眼观察了下周围。这里是南十字星的一处聚点,别墅在山顶道上,占了约一千多平米。虽然不算很大,可是周围却安c了许多守卫。冷笑一下,司徒炫夜还真是特别的照顾她。 佣人端着一碗甜品走到她面前。“小姐,这是燕窝,主人吩咐过要下午给您送来” 她哪有心情吃那个,所以烦躁的摆摆手:“我不吃甜的,拿走。” “小姐,这可是极品的燕窝,很养颜的。”佣人还真是有职业道德,估计是怕司徒回来责怪。 夜樱不耐烦的抬头:“我说过了,不要……小沫!”她看见佣人的脸脱口喊出她的名字,因为太激动了,否则按平常她是不会透露出组织成员的真实姓名的。这个面容娇好的女孩竟然是叶凌手下的‘雪鹤’――翁小沫。 “夜樱。”雪鹤调皮的一笑,压低声音说:“好久不见了,叶凌正在别墅外,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吩咐了。” 夜樱还没从惊喜中缓过来,她转念一想,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小沫,你赶快通知叶凌,立刻准备一台核磁共振仪器,和外科医生待命,我的身体里被安放了炸弹。如果司徒炫夜知道我逃走一定会引爆的。” 雪鹤吃了一惊,有谁这么狠毒,这个司徒炫夜未免太可怕了。“好的,我立刻就去。” 司徒炫夜坐进车内,忽然前座手下的手机响起,看见他表情惊讶和紧张便问:“出什么事了?” “主人……寒绯……寒绯小姐被一伙人劫持走了。” 目光瞬间y冷到极点,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y霾。司徒炫夜望向车窗外,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心也随之往下黯沉。 司徒炫夜踩踏上草坪,步态缓慢的绕过一具具的尸体,目光仿佛在寻找什么,直到走上二楼的卧房。露台的窗开着,海风将薄纱吹起,暗示着这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没有他想要的。 “主人,只活下来三个,他们说一小时前库房突然爆炸,然后有一伙人拿着先进的武器闯了进来,每个的身手都十分了得。他们把寒小姐带走了……而且……而且寒小姐好像知道他们要来,没有躲避也没有反抗,她和其中一个领头的还拥抱了一下。” “够了,下去。”司徒炫夜震怒的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 看着手下恐慌连滚带爬着退出了房间。他的眼睛盯上了床上那件真丝的睡衣,手牢牢的将它握在手里,颤抖后终于y冷的笑了:“绯……别背叛我,我警告过你,为什么不听,你这个女人,对你再好也不会换来什么……” 松手,睡衣落在地上,他无情的踩踏过去,转身离开了房间。 “让所有人出动,给我找到那个女人,死伤不计,但……我要她活着。” 在郊区外的一辆集装箱卡车里,夜樱被实施了微创手术,原来带有炸弹的晶片被嵌在了她颈椎里,难怪她总觉得这几日脖子僵硬。 下了车她看见叶凌和小沫靠在跑车边朝她笑笑,叶凌看看她被纱布裹紧的脖子:“怎么突然觉得你脖颈chu了?樱,你可以减肥了。” “去死,闭上你的臭嘴。”小沫朝他吐吐舌头,“夜樱,别理他,这家伙就这张嘴不正经。” 说着,她体贴的扶着她上了轿车。 叶凌不理会她的漫骂:“你这个丫头欠教育,都忘了谁是你的上司。”话虽如此,但是说这话的时候笑意还是很温和的。 看着斗嘴的两人,夜樱的唇边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叶凌和小沫在一起合作好像也有好多年了,小沫已经从一个假小子变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记得当时叶凌毫不客气的对着刚来就和一个守卫起冲突的小沫说:“唉,那边那个小子,说你呢,看你人小脾气不小嘛。”话完他的肚子就被狠狠揍了一拳。“看清楚了,我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想到这里,她不自禁的就想笑,叶凌惊讶的眼珠子要掉出来的表情可是难得一见的……或许,真爱不会离得太远了吧! 正当车驶离没多远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爆炸声打破了她的遐思。 夜樱的心莫名一震,回头看着正冒着浓烟的车子。门被弹s出很远,浓重的黑烟直升上半空。 她黯然的转开目光,不由一个自嘲的勾起在唇角。原来所谓的爱就是这样的,司徒炫夜……他真的会杀了企图逃离他的人。为何心里竟然有种陡然的伤感。 第十四章 欲望文 第十五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五章 夜樱望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叶凌在她身后说:“从那天后,这间屋子还是老样子,每天都会有人打扫,先生不让别人乱碰你的东西。” 她低头,可以想象出忧冥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的黯然表情。说他冷酷,做事狠绝,其实他也是个怀旧的人。 感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叶凌……”回头她的心却莫名的一颤。叶凌不知道何时没了踪影,而那只手的主人则是忧冥。 两人彼此凝视了很久,谁也没有说什么。终于在久久的沉默后,忧冥含笑说:“欢迎你回到森罗。” “不……我,”夜樱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我不愿意再过以前那种日子。森罗的蓝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夜樱,或者你可以叫我寒绯。 眼底掠过一抹伤感。“回来帮我,我需要你。”他执起她的手,渴望的目光却让她心痛。 “你认为还有可能吗?” 夜樱已经问过叶凌了,裴炎真的在一个多月前被宣布了死亡,现在葛里亚诺家族已经交由别人掌管,她心里所寄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在瞬间破灭。 双手从掌心中慢慢的滑脱,忧冥眉宇间浮现淡淡的伤感。终究还是不行么?他毁了她对自己所有的情。 转身,在离开屋子时他忽然冷冷的开口:“樱,即使要我重新选择,我同样不会把你交给那个裴炎,错的只是伤害了你,而不是他。请你记住这点。” 随着孤寂的背影消失在她眼里,夜樱在床尾坐下,她觉得好累。该怎么做才好,在这个喧嚣的社会地层堕落的人永远不会再拥有光明的翅膀。从一踏进这幢别墅,这间屋子她就知道。她永远只能生活在牢笼里,不同的只是饲养的人不一样。 夜樱……或许她该改名叫夜莺了,那样才更适合待在笼中,每天只能望着天空却无法自由翱翔。 忧冥……裴炎的死对他来说意味这什么?只是铲除了一个对手还是屠杀了一个情敌?他怎么可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的面对她。 ※※※※※※※※※※※※※※※※※※※※※※※※※※※※※※※※※※※※※ 忧冥一连几天都没有踪影,一开始翁小沫还会常来陪她聊天,后来事务忙了也就顾不了了。如果可以,她宁愿回到那家小小的花店。还有一件事让她很不安,想当面问问叶凌,那就是叶子的事。她在日本还好不好,冰魂应该监视着她才对。可是就连叶凌也像凭空蒸发了,整个偌大的别墅让她倍感孤独。试图查出裴炎葬在哪里,但考虑到目前‘迟天会’和‘森罗’的关系紧张,所以她不想这个时候去见卓冰然。现在自己在森罗里的身份很是尴尬,虽然组织成员对她还是十分恭敬,可是她却觉得很不自在,当然也就不好意思让他们帮忙查。 深夜,特别是寂静的几乎没有声响的夜晚总是叫人倍感孤独。夜樱靠在露台边的墙上,今天的天色不好,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她想到了裴炎、想到了洛曜,甚至想到了司徒炫夜。只不过短短的一年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每每看这忧冥她心底就涌上一股按耐不住的焦躁。他让她永远也看不到最爱的人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裴炎他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还好不好,他是不是依然那么温柔的笑着,在某个天空的角落注视她。 风吹进来,好冷……没有他的怀抱果然不一样。从前,再苦再冷她总是一个人咬牙挺过来。但现在她都好笑自己脆弱的像个普通的女孩。 “樱……在想什么。”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搂住她,摄人心魄的邪魅脸孔夹带着暖暖的气息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梅香,锦蓝色的袖口绣着的一朵兰花雅致而华美。夜樱有些不知所促,也很紧张。她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面对他了。他不再是主人,而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爱着她得男人。 “怕我么?”他吐气如兰,声音柔柔的低沉的。“樱……我想你。” 他已经消失了一个礼拜,却突然在深夜出现说想她,她该说些什么。“你在躲我是不是?” 他的身体一震,随后唇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就如同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一样。” 夜樱垂下眼,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他环着自己的手臂。他说得没错,她真的不知道。 “裴炎死了你知道吗?”他突然说出的话让她的手僵硬,瞬间离开了他的手臂。 “你想说那样我是不是愿意再次回到你身边对吗?忧,我不是在你身边么。”她苦笑,心被他的话刺痛了。 他的指尖覆上她心口的疤痕:“我要得是它,而不是你的躯壳。”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说:“想你,所以来抱抱你,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夜樱的表情冰冷,她握住他在心口的手然后往下滑,覆上自己的丰满r房。 “你想做什么!”他的呼吸急促了些,感受手中握着的柔软与细腻的肌肤。 她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他怀中,带领着他的另一只手慢慢游移着,抚过纤细的腰身,平坦的小腹。美瞳微微眯起,感到x部的盈润被加重了揉捏,饱涨的些许痛感使她唇边逸出一声呻吟。 “樱……别折磨我。”他沙哑的低喊,扳转过她的身体,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她。 “你还会要我么?这个身体都脏了……”她低语,咬紧了下唇低下了头。那模样无疑带着致命的诱惑,忧冥有点激动,原本温柔的眼眸,此时却闪着黑暗般深邃的璀璨,彷佛还有一丝燃烧着的迷人火焰。那眼神深情凝视着她,令她的心克制不住地悸动。于是她慌乱地避开那双令她心跳加快的眼睛。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先是用齿细细啃咬唇瓣,然后舌尖摩挲着她的齿滑入她嘴里,狂野地吸吮着她口中所有的甘甜。 这突来的转变让她有些无措,身体无法抗拒他变得火热的怀抱。直到被压倒在床铺上,心一阵狂乱的跳动。 忧冥热烈地拥吻着她的嘴唇,双手抚过她身上每一寸娇嫩的肌肤。火热的指尖在夜樱微凉的身体上游走,带着令人惶恐的兴奋,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敏感的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本能地开始扭动着。 腹部摩挲着他紧绷的身体,于是,他拥着她的双臂越发搂紧了些,让她觉得要窒息了。那股力量透着主人的渴望,仿佛要将她拼命的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脑子在这一瞬间是空白的。夜樱蠕动着嘴唇,在他双唇的热情纠缠中发出低低哼声。 蓦然,他的双手慢慢从她腰侧上移,将她衣服的肩带褪至到了腰部,握住了她x前那对在夜色里晶莹颤抖着的双r。 “嗯……”夜樱心神猛然一惊,“不!”当他用下颚摩擦着雪白的丰满,将蓓蕾含入嘴里吸吮轻咬时她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抗拒的推桑他的x膛。 “樱……怎么了?”忧冥轻唤她的名字,略微chu糙的手掌来回地搓揉着掌心里的极致柔软,欣赏着她脸上染上的迷人绯红,感觉那凝脂般的娇嫩触感。 低下头再次舔噬,然后回到上方锁骨与颈项,力道恰到好处的酥麻啃咬让夜樱喘息着,身体战栗着,眼里迷蒙一片。 唇舌一路往下开始延伸,逐步掠过她那如丝缎般的如雪肌肤,直到撩动上私密的花蕊。湿润和柔软的触感让夜樱不由浑身一颤,红唇微启,呻吟出声。随着它的深入潜出与翻卷,每一次吮吸都伴着娇吟。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着,纤细的眉拧紧了些,两腿间的火热随着她挣扎扭动却不曾脱离,固执的萦绕不去。泛滥的爱y和痉挛不断侵袭的潮湿了她浑圆的臀,这种诱人的痛苦快将她的意志击垮了。 他陌生的爱抚让她不知所措也惶恐不已,比那次chu暴的肆虐更让她心悸。她的冷静被记忆中的痛苦唤起。眼前仿佛出现了巨大的爆炸声、枪声、还有冲天的火光……和裴炎的呼喊。 抓紧床单的手缓缓不着痕迹的朝枕头下去,她的手到了冰冷的金属。 忧冥幽暗的眼眸像是黑夜里的星辰,难以捕捉的复杂眼神一闪而过。正当缠绵的爱火即将要将彼此燃烧溶化时,他抬头,表情静静的看着一道寒光印入了瞳孔中。 他停滞的身体和刹那冷下来的目光让夜樱慌乱不已,他发现了吧。不!不能让他有反击的机会,他的能力足以把她杀了。几乎是孤注一掷的,神智一片混乱,只看见自己的手不受控制般的抬起,紧跟着匕首刺入了他的x膛。 x口传来一阵剧痛,他睁大了眼睛,但诧异只是稍纵即逝的,连反抗都没有的就看着刀尖扎入了自己得x膛。x膛上的肌r因疼痛而抽搐,他却忍着没有呼叫守卫,甚至也不呻吟一声,只是皱着眉静静的望着她的眼睛。直到看见一滴一滴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缓缓滑落。 “为什么不躲,你明明可以的……”夜樱颤抖着,睁大的瞳孔里诉说着不可思议。看着血y染红了他的衣襟,她抽噎了一下,呼吸也短促起来。 忧冥挣扎着探出手抚着她的泪颜:“没事了……樱。不要责怪自己,都是我逼的,那一枪……我现在还你。”他手握在刀柄上,用力的拔出,四溅的鲜血喷s到了他俊美苍白的脸上。 一道血红洒在了她的眼里,霎时模糊了她的视线。天!她在做什么?她竟然会杀这个曾经救过自己,陪伴养育了她六年的男人。是不是因为司徒炫夜的凌虐或是裴炎的死已经让她彻底变成了一个冷酷的人! “不……不要……”她边摇头边惊恐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双手揪着发丝死命的抵在太阳x边。头好痛,怎么会这么痛。她不该做这些,该死的是她自己。如果没有她的左右摇摆,没有她对忧冥的心的背叛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所以……她不该活下去,早就该死在那片海中。 “樱……别这样……”他的温暖的双手覆盖上她的脸,深深的凝视着。“随你高兴,怨我、怪我、甚至杀了我都无所谓。”将她颤抖的身子揽在怀中,嗅着他熟悉的清香,已经满足了。 “如果死能把你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我的命你随时可以取走。” 他苍白的脸上不断冒出冷汗,她当然知道他在忍受多大的痛苦。那把匕首是特制的军用武器,一旦刺入就会给伤口造成最大的创伤。 “住口……住口……”夜樱虚弱的淌着泪,本能的环住他的肩。“你给我住口。不要说了,别……别再说了。”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转身扶着他,冲外面大喊:“来人――叫医生!快去叫医生!”她不能让忧冥死,下不了手,无论他对自己做过什么,都无法割舍去六年的情。他的宠爱、他的严厉教导、他温暖的怀抱、甚至他chu暴残忍的夺取都已经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无法更改。所以……她只想彼此都活下去,只是简单的活下去。不希望再有爱她的人离她而去了。 忧冥的伤没有大碍,只是输了点血。夜樱愧疚的靠着墙,看着人来人往的医生和那些紧张万分的手下。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已经记不起来刚才发生过什么,直是愣愣的看着忧冥x前的伤口。 翁小沫随同医生前去拿药物,而叶凌一声不吭的沉默了很久,他突然朝夜樱走去。 “啪――!” 夜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然后听见忧冥的苛责声。 “你干什么叶凌。” “先生,她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叶凌说完恼怒的转头瞪着夜樱。“你到底想怎么样?那个男人值得你这么爱?爱到要杀了一直养育你的人,何况……”他握紧了拳头。“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明白……他爱你,一直都爱着你。夜樱,你的心是什么做得!” 夜樱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她错愕的看向忧冥,叶凌的话让他的脸上带着忧郁的黯沉。难道她真的错了么? “傻丫头,爱蒙蔽了你的眼睛,当时那种情况,你说如果换做裴炎他会怎么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现实,对他对先生都是公平的,不存在谁卑鄙谁残酷。我们都是拿命在搏的人,樱,你早该知道这点,所以别再恨,那只会让你不快乐。” 是啊,叶凌说得没错,他们都是这个社会黑暗里的一群人,命是用来搏的,不存在谁比谁残酷。可是……可是裴炎死了,她爱的人死了,难道她没有痛苦的权利吗?甚至连报仇都软弱的不能完成。 痛楚的望向同样望着她的忧冥。就是因为是他,如果是别人,她就可以冷酷的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可面对这个男人她却做不到,永远也做不到。 感情的毒藤早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就扎了g,随着时间的推移开着绚烂绯靡的花朵。它的毒g深蒂固,戒除不了,只会越来越深入。 他常在她耳边呢喃:“夜樱,你是我希冀的彩蝶……” 而他……却是缠绕着她的毒之花…… ※※※※※※※※※※※※※※※※※※※※※※※※※※※※※※※※※※※※※ 叶凌今天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别墅,他的神色非常的紧张。 “怎么了?丢了魂似的。”夜樱嘲弄他完才正色问:“对了,叶子的事怎么样了。” “我马上要去日本,该死的,北御敬之竟然要把叶子嫁给冰魂。” 望着叶凌布满怒意的脸,她也非常吃惊。“你说什么?叶子嫁给冰魂?” “是的,我接到了消息,就在两天前,北御家族突然发出了喜帖,所有名门贵族都去了。我安c在那里的眼线说,名义上说是北御敬之的女儿结婚,可是我看了拍回来的照片,那分明是叶子。” “所以你打算去那里救回她?叶凌,你考虑过没,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尤其是冰魂,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那我该怎么办?叶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怎么可以让她被那个男人糟蹋。” 夜樱蹙眉想了想:“我和你去日本。” 叶凌愣了下,马上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再牵连进来了。”为了叶子她被带去了那个岛上,受尽了折磨,还被那个可怕的司徒炫夜……他一直把夜樱当成妹妹看待,她受了这么多的伤害,而且还是因为叶子,这叫他怎么能不难受。 “凌,我答应过叶子要保护好她的,她需要我。”她当然明白叶凌的想法,但一切都是注定的。 “我和你们一起去日本。”忧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夜樱和叶凌都怔住了。尤其是夜樱,从他的伤好点后她都一直躲着不见他,对他的恨正一点点被自己内心的愧疚所吞噬。 “先生,这是关于我妹妹的私事,我不能让组织替我去做,这不符合规矩。” “由我出面,以森罗在亚洲的势力北御家族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这事情关乎到南十字星,叶凌,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忧冥说完走到夜樱面前,温柔的笑:“很久没有和你们一同并肩作战了。” 夜樱听见自己的心怦然一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旦我和你出现在那个场合,就意味着森罗和南十字星的对立。这不值得,对组织的利益将会受损。” “无所谓,即使不这么做,我相信司徒炫夜的野心总有一天也会对森罗不利,快敌人一步总是好的不是么。” 忧冥的神情坦然,在夜樱的眼里却变成了一种讽刺。眼眶一酸,她望着他声音有些沙哑。“你是故意的,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他以为她不懂,他所做的只是要讨好她和保护她。 他笑,一如既往般的蛊惑却又柔情似水。抚着她的脸颊说:“我要告诉那个男人,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夜樱。” 第十五章 欲望文 第十六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六章 叶子穿着日本新娘出嫁那天穿得传统白色丝绸和服,上面用金线绣着几枝吉祥的梅花。白色是纯洁无暇的处女象征,因此,古来称新娘和式嫁衣为“白无垢”,既是新生活的开始的象征,同时也意味着原有生活的结束。她的一头乌黑秀发高高挽起,用做工j美的g壳梳子束紧,束起的发周围围着一块寓意幸福纯洁的白盖头,其上还分别c着几枚金制的发簪,发簪的顶端展翅的金色蝴蝶随着她跪拜的姿势而摇曳多姿,。本已够白皙水嫩的脸用脂粉画得雪白,饱满的唇更是被艳丽的红勾勒出一点小巧的朱唇。 接着是神官的赐福,然后与未来的丈夫共饮青酒。她的心一直忐忑不安着,从身边那个俊美儒雅却始终冷寂的男人手里接过他已经抿了三口的米酒,接过碟子时她的手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这场闹剧在她看来有多滑稽。三口甜香的微辣y体滑入口中,她始终没有抬起脸。只是感觉那双以往一直冰冷的眼眸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她的侧脸。这只是一场契约婚姻,她的叔叔,现在北御家族的当家人答应只要她嫁给冰魂就可以在一年后还她自由。而所谓的新郎,南十字星的主教冰魂事实上早已暗中控制了这里的一切,北御敬之还傻傻的以为他会帮他。值得欣慰的是,冰魂告诉她这只是形式上的婚姻,他并不会要求她履行妻子的义务,更不会强迫得到她。只要她乖乖的在这里一年,办完了所有过继手续后就可以还她自由。这一切对她来说别无选择,只要能早日回到香港她都无所谓。 一旁身穿黑色隆重日式礼服的中年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和狡诈的笑容,他就是北御敬之,即将能得到所有的家产和家族企业他怎么能不兴奋。 正在这时,他看见礼堂外走进来急匆匆的佣人,佣人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他吃惊的表情没有被冰魂忽略。 佣人退了下去,得到吩咐的他引领来几个人。当叶子和冰魂看清来人时都吃了一惊。叶子猛得站起来,刚想过去,手却被冰魂一把攥在掌心里。她朝他看去,因为手握得很紧,都有点握痛了她。他眼中的目光突然y冷下来,连眉心也蹙紧。 忧冥一袭紫色高贵的长袍自风中微微飘动着下摆,他的旁边是同样身着紫色改良旗袍的夜樱,粉白的芍药点缀其间,纤细的腰身勾勒出婀娜的身姿。叶凌和翁小沫随行身后,叶凌看见叶子时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当然懂得这样的场合该保持理智。 冰魂不明白这几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让他讶异的是寒绯会和忧冥在一起。他早先已经得到了南十字星的追查令,知道寒绯在几天前逃离了炫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个女人是森罗派来的卧底?但看上去又不像,如果炫夜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何种反应。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y沉了些,该来的逃不了,马上就会有大变数了。 北御敬之看见忧冥自然也是十分的客气。毕竟忧冥是森罗的会长,统领了亚洲的黑帮势力。他的出现几乎要北御敬之觉得蓬荜生辉了。 “忧先生,非常感谢您能出席侄女的婚礼。”他客套的鞠了一躬。 “哪里。哦,对了,忘了介绍。”忧冥含笑看了眼挽着自己的夜樱。“这是我的未婚妻夜樱,她与叶子也是很好的姐妹,所以兜不过她的要求来看看。” 夜樱的表情一滞,来之前虽然已经说好了用这么个身份才不会突兀,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有点不适应。 冰魂拉着叶子也走到他们面前,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他扫视了一下夜樱,心里的谜团刹那似乎有了解释。这个自称寒绯的女人原来是森罗赫赫有名的杀手蓝,本来并不是太多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是一年前她竟然会挑起意大利黑手党和森罗两大黑势力火拼,所以道上的人也就传开了。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美丽的看似冷漠的女人就是她。 “哥哥……夜樱姐。”叶子想挣脱开冰魂的手,眼神求助的望向叶凌和夜樱。 这个举动让冰魂的神色逐渐y森起来。原来叶子也知道她的身份,她们究竟是什么人,看来叶子也并不是单纯的只是一个傀儡。她喊那个忧冥身后的俊美男人叫哥哥?就是她曾说起的同母异父的兄长?原来他这个看似单纯软弱的小妻子也懂得掩饰利害关系。 夜樱安慰着叶子:“没事了,不用担心。” 北御敬之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只好打圆场:“忧先生,既然远道而来,请上座。” 忧冥笑笑:“不了,我只是来提醒大家,婚礼恐怕不能继续下去了。” 在场的宾客和北御敬之都费解的望着他。“忧先生,我敬重你是客人所以才以礼相待,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忧冥对身后的叶凌暗示的一笑。叶凌走上前:“我是叶子的合法监护人,也是她的大哥。看来这里面似乎有点误会。” 来宾当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们不懂这个中国人口中说得叶子是谁,今天不是北御舞的婚礼么!? “这位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没你说得人,我要娶的是北御舞,并不是你说得叶子。”冰魂适时的开口。 “我就是叶子,不是什么北御舞。”叶子突然大声的喊出。她挣脱开手逃进了叶凌的怀里。然后不小心瞥见了冰魂眼底暗藏的一丝伤感,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对她露出那种表情。 “你们胡闹什么。”北御敬之见场面无法控制了,对忧冥冷声说:“忧先生,请你阻止你的部下,你不想和北御家族为敌吧。” 忧冥嘴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线,眼底满是冷傲和轻蔑。“北御先生,你的家族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该好自为之的是你……”突现的y冷和凌厉的目光让北御的气焰一下子沉到谷底。的确,目前在亚洲北御的势力还不及森罗的三分之一。如果硬是动手只会毁了整个家族,为了换来一个与南十字星合作的机会这样划不来。再说北御家族名义上也是正当的商人,今天高朋满座,有许多的高官在场,他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我们走吧叶子。”叶凌搂着叶子,扯掉了她头上碍眼的白布,搞不懂好好一个婚礼礼服,弄得像奔丧似的,难看到极点。 冰魂伸手一下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我们已经完成了结婚仪式,在公证书上也签了名,叶子名义上已经是他的妻子。” 叶凌狡黠的一笑:“你别忘了我要带走的是我的妹妹叶子,而不是你结婚证书上的北御舞。”他自然知道北御敬之为防止家产落入叶子手里一直没有让她入北御家的户籍,所以结婚证书就是一纸空文。 冰魂看了一眼叶子,以往淡然的神情有了些许的急躁:“你的决定呢……” 叶子低垂下头不语,叶凌将她护在身后。 冰魂默默地放下手,什么也没有再说。 突兀的两记掌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我们又见面了,忧冥会长。” 夜樱的心猛地一颤。那熟悉的声音鼓吹进耳膜竟引来生生的痛。 她回头,无法维持现在的冷静,因为那个梦魇就在离她几米远的开外。 站在风中的司徒炫夜就似站在地狱门前踏着红莲火焰的邪鬼,他望着夜樱的脸色冰冷到了极点,但是目光却寻不到一丝温度。她看着他森冷的目光内心也感到了强烈的战栗和不安。 空气似乎因司徒炫夜的出现而凝结,一些人已经识趣的逐步离开,整个偌大的礼堂顿时只剩下他们几个。火药味越发的浓重,几乎是一触即发的令人感到压抑。 夜樱的手忽然觉得一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被包裹在宽大的掌中,那手心传来的温度缓解了她内心的不安。 忧冥――他无论在何时何地总是保持着适度的优雅和冷静,这样一个男人究竟有什么是他害怕的……大概没有吧! “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司徒先生,看来世界真是太小了。” “是啊,世界太小,所以如果瓜分它的人太多就不太好了,你说对么?忧会长。” 司徒炫夜说着话的时候,暗紫色的眼眸却看着夜樱,表情读不出任何思绪的看着两人紧握的手。 “司徒先生真是会说笑,不过既然见面了,还是要谢谢你上次为森罗和荷兰那方的牵线搭桥。 忧冥已经私下和荷兰说妥,直接跳过了司徒炫夜达成协议。他不信他会这么甘心被人摆了一道。 司徒炫夜淡漠的微笑,似乎并不在乎。“无所谓,那只是区区的小桩生意。倒是有别的比那个更让我有兴趣。” 那妖娆的眼眸一转,落在夜樱身上。“这位是谁,似乎没有见过啊,忧会长不介绍介绍。” “她是我的未婚妻夜樱。”忧冥揽着夜樱的肩膀,亲昵的朝她笑了下。 夜樱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嗜血惨虐。这两个男人……她该说些什么?同样的出色、冷酷,同样彼此在暗中较着劲。心里忽然觉得无所适从,她怕……很怕会发生什么。 邪恶的微笑再次扬起,“夜樱?我认识一个朋友,她叫寒绯,似乎同忧先生美丽的未婚妻十分的相似。瞧……连名字也匹配,寒绯,寒绯……不过京都的寒绯樱怕是早已凋谢了。” 夜樱忍不住的正视他的眼睛。“大千世界,总有相似,司徒先生是认错人了。” 司徒炫夜垂着的手攥成了拳,好久才说:“是啊,看来是我认错了……” 几人带着叶子离开了婚礼现场。临走时司徒炫夜一直盯着夜樱,他竟然会微笑,只是那笑容里有太多嗜血的冷漠。仿佛在说,你逃不了的,我们还会见面。 夜樱故作镇定,只好背过身去,但那寒冷的目光始终让她的背脊窜起一股凉意。 ※※※※※※※※※※※※※※※※※※※※※※※※※※※※※※※※※※※※※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夜樱来到叶凌的别墅,最近憋得无聊,所以干脆来看看叶子。上了二楼得卧房才看见她正在摆弄一盆c花。 叶子看见她进来高兴的像个小孩子般的搂住她。“姐……好想你,你终于想到来看我了。凌他很讨厌,说不让我去主屋烦你。” 她的撒娇让夜樱觉得有了亲情的温暖。“你在干什么?没听说你还会c花。” “这是小原流派的‘花舞’手法,以舞动的姿态表现花朵的立体美感,再运用枝j的依偎来塑造植物线条动感,是冰魂闲暇时教我的。”叶子讲解的很简练,手抚着那株兰花不由微笑了一下。“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羽蝶兰。” 夜樱听她下意识的说出那个名字时有些忧虑在脑海中产生,而对方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叶子,究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冰魂……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听到她问自己的话叶子的脸颊上立刻飞上了两片红云。想起了那次发生的事,她至今还觉得脸红心跳。冰魂突然抱住她,火热的唇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已经掠夺住她的,她害怕的忘了挣扎,奇怪的是她竟然还不讨厌他的嘴唇,只是傻傻的任他加深了缠绵、予取予求,热烈狂放的几乎要使她窒息。那是她的初吻诶,可是他好像很老道的样子,真是郁闷。后来他突然大力的推开她,连头都没回的独自大步离开,还臭着一张冰块脸,好像吃亏的是他一样。于是她足足生了一天的气,他也有整整一天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回过神见对方还在等她的答暗,于是她吱唔着:“没,我和他没什么啊……”头却越垂越低,说谎让她感到不舒服,于是乖乖的补充:“他……他只是……只是吻过我的……我的嘴。” 夜樱眼睛睁得老大,暗地叹了口气,从她的表情里她已经猜到了两人在日本期间不简单。可是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叶子会和冰魂纠缠上,两人本身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何况冰魂那个冷漠的男人怎么会对叶子这么个小女生产生感情? “叶子,他不适合你,冰魂太冷酷,你该找个温柔的男人,忘了这一切,你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叶子的眼里流露出伤感。“我知道……他是森罗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我没有想过会和他怎么样。” 话虽这么说,可是心里每当想到那个名字就会莫名的心颤。冰魂并非像外表来得那么冷漠无情。她知道的,至少在那些日子里,是他让她免遭北御家族里的人凌辱和嘲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总算帮了她。何况……那场并不令人愉快的婚礼毕竟是完整的举行到底,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她嫁给了那个总是没有表情,做什么事情都有条有理的男人。奇怪的是她怕他却又觉得不讨厌他,究竟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搞不太明白。不敢问凌,怕他会狠狠的骂她一顿,所以她只能自己在心里默默的揣测着。 “告诉我,你……会时不时想起他么?”夜樱拉着她的手柔声问。 叶子老实的点点头。 “那有没有想起他的时候x口微微发闷,发热?” 叶子想了想,又点点头。她看见夜樱的表情沉了下去,并且听见了她的叹息。“怎么了?” 她揉揉她的发,含笑说:“看来叶子真的是长大了。你忘了洛曜了吗,他可是你的初恋。” “姐……”小丫头脸上又是一阵泛红。“人家……人家是暗恋过洛曜,可是……”她绕着手指,“现在不了。” 小家伙认真的表情让夜樱哑然失笑。想到单纯柔弱的叶子和冷清无温的冰魂凑一块儿,是谁谁都会觉得不可能,但偏偏它就发生了。 “叶子……忘了他好不好。”她语重心长的说。 叶子咬着下唇,很久才微微点头。心却感到隐隐的痛,究竟是怎么了,她很想知道。 ※※※※※※※※※※※※※※※※※※※※※※※※※※※※※※※※※※※※※ 一个月后的一个早晨,夜樱和忧冥正在餐厅吃早点,然后翁小沫就神色微怒的就走了进来。 “先生,存放货物的仓库被人捣毁,损失惨重,所有的货都被劫走了。” 夜樱看了眼忧冥,他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仍然优雅的喝着茶。她当然明白仓库里装的是什么,那些都是从金三角运来的毒品,除了冰毒还有纯度很高的极品海洛因。如果整个仓库的货被劫持走的话少说也会给森罗带来十几亿的重大损失。她低头继续吃早餐,并不想过问森罗会里的事情,毕竟她说过不再参与进去了。 忧冥看了她一眼:“樱,我想你已经猜到是谁做得吧。” 她挪开了刚放入唇边的杯缘,抬头淡淡的开口:“是司徒炫夜。”只有那个男人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实施他的报复,换句话说这一切都是由她而起,他又何必再问呢! “你打算怎么样?”过了会儿,夜樱终于还是忍不住关切的询问。 他交叠起双手放在膝盖上,嘴角含着浅笑。“还好……那批货物我早已经让叶凌调了包,只有外层的一些是纯度很低的海洛因,其余的都是太白粉而已。” 这话不仅让小沫吃了一惊,连夜樱也怔了好久。 “先生,你太伟大了。”小沫一脸崇拜的说。 夜樱不自觉的笑起来,低头安心的吃早餐。的确,忧冥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就是因为他有着深远的谋略才让森罗有了今天的地位。看着小沫崇拜的闪着光的神采她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时的她心里总是暗暗的仰慕着面前这个出色的男人,唯一与小沫不同的就是她甚至还产生了一种男女之间爱的情愫。人总说初恋是最难忘的,或许不是没有道理。 “小沫,告诉叶凌,那批货尽快脱手。”忧冥吩咐。 “好来,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告退了。”小沫朝夜樱笑笑,开心的走了出去。 忧冥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说:“你和小沫一般大吧。”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你不是最清楚。” “不是这个意思……”他凝视她的眼睛。“同样的年纪,个x却相差这么大,她受过的苦不比你少,但……樱,你却不能和小沫一样的快乐。” 她沉默了会儿,苦笑的叹了口气。“可能我本来就比较冷漠吧。”回答的有点敷衍,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或许他所看见的小沫只是表面的她。笑容的背后藏着什么谁也不会清楚。 “樱,明天约会吧。” 忧冥的话刚说出来,她口里的果汁差点没有喷出来。诧异的盯着他看,他竟然还扬着一副捉弄她的笑容。这样的忧冥是她所不熟悉的。 “你到底怎么了?” “只是想感受一下约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喜欢去哪儿?” 他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瞧着,眼底的魅惑骤然而升,连带着优雅迷人的微笑竟让她微微烙红了脸。 “不知道,我没有试过约会是什么样子,从十二岁后也没有机会去玩。”夜樱说得是事实,除了那次和裴炎深夜溜进游乐场做了一回摩天轮外她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约会。都说是幸福摩天轮,可有个诅咒却说坐上摩天轮的恋人都会最终分开,原来……那都是真的。 “看电影吧。”忧冥提议,笑容格外的温柔。 她感到些微的酸涩:“忧,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我们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是森罗的会长,c控全亚洲的黑势力,你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人如果出现在电影院或是公园一角会是多古怪的事。尤其他这么的出色和特别,还有那风雅的唐装装束,那些世俗的玩乐不适合他的高贵。从小看着忧冥的处世方式,他冷漠却不残酷、优雅却不孤僻,并且不像别的黑社会会长拥有众多的情妇,对女人他从不考虑太多。当然,以他的容貌和地位多得是女人投怀送抱,即使这样,在他身边出现过的女人也为数不多。 忧冥站起身,然后走到她身后,双臂轻轻的环住她的肩膀。“樱,给我个机会,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去追求自己爱的女人。” 他毫不掩饰的告白让夜樱一时间不知所措。高傲清冷的忧冥什么时候也为了自己学着改变!她该高兴还是该替他不值,她不值得,爱过她的人总是和她一同坠落在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甚至毁灭,她不想再看着他一步步的陷入。 第十六章 欲望文 第十七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七章 夜樱觉得去看电影实在古怪,好说歹说的终于说服忧冥还是去剧院看演出。毕竟堂堂的森罗会长你是想象不出他坐在电影院吃着爆米花会是什么模样。 歌剧散场,他们没有定包厢,也没有带一个保镖,这都是忧冥要求的,说想和普通人一样和她体验约会。所以一到散场,两人人就和一大群人缓缓的朝门口出去。 走到了剧院门口,忽然,一头亮丽的金色长发在她左侧的人群里一闪。夜樱有些出神的四下看了看,因为那个背影让她想起了凯因斯。不过转念一想,他怎么可能来到香港,南十字星j英众多,不可能会派上一个医生的。她暗自好笑自己的紧张,也许做杀手这么多年都养成本能了。 忧冥看着一直露着笑意的夜樱:“什么事这么好笑?” “不,我只是觉得歌剧的确很无聊,佩服你还能忍受两小时。”她随口说了说。 忧冥宠溺的将风吹拂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对啊,歌剧演了两小时,你就睡了两小时。怎么?很累么。” 夜樱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抱歉,说好陪你来的,自己却睡着。”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闷。”他知道自己不是个懂情趣的人,过去的生活和教条让他过于死板。所以连带着他亲自训练的夜樱似乎也不同于别的女孩子那样活泼,与她年龄有着不相符的沉稳。 “不是,别多想。”夜樱自然的挽起他的胳膊。“现在想去哪儿?” 忧冥微笑,他喜欢这种感觉,夜樱是第一次主动的亲昵的挽起他的手。但往往美好的时刻总是会有人想要去破坏。 他和夜樱同时沉下脸。从剧院出来似乎就有不少人跟踪而来,附近是公园,到了晚上游人很少,看来他们是按耐不住了。 “有多少?”夜樱眼睛朝四周瞥了下。 他笑:“大概有十几只老鼠。看来今天的约会要到此为止了。” “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也怪累的。” 夜樱大声的说完,倒是颇为吃惊的看见出来的竟然是雪魄。 “我都小看你了,原来你是森罗的人。”雪魄笑得无害,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泛着迷人的光彩。他高到的身形隐没在树梢间,接着纵身跃下,姿势漂亮的着地。 夜樱调笑着说:“什么时候南十字星的人也学会和猴子一样爬树了。” 雪魄的脸被他讥讽的红一阵白一阵,“臭女人,你是乖乖和我回去受罚还是打得你残废把你拖回去,你自己选一样。”气愤的打了个手势,十几个从四面八方出来将夜樱和忧冥包围起来。 “樱,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忧冥揶揄的走到雪魄面前,雪魄被他身上的气势竟震得后退了一步。 可恶,这个人就是森罗得会长?他看来只不过长了一张比女人还美得脸,过于y柔的男人怎么会似传说中那么厉害,他偏不信邪。 夜樱面向那些杀手,微笑着:“忧,我很多年没有看见你动手了,不如和小时候一样,我们联手。” “呵……好,随你高兴。”忧冥记得她小时候比较喜欢练习对抗,当然是和他一起与几十个陪练过招,通常那些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他们g本就是轻视他,雪魄白净的脸气得通红。他率先攻向忧冥,只是想知道森罗的会长会有多厉害。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鞭,震手一挥,变身直直朝忧冥扫去。 一时间各自凌厉的招式展开,忧冥气定神闲的只是躲开雪魄的攻击,这个男孩子不愧为南十字星的主教。每一鞭都力量十足,变化莫测。他闪开后马上又会感到鞭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如果动作慢一拍的话,估计皮r就会被撕开一个大口。 忧冥步态不急不缓,鞭子抽在他身边都会发出清脆的巨响。他眼尾瞄了一下身旁不远处的夜樱,她对付着那些余下的杀手。那些男人看来都是j选出来的,所以每个伸手都十分了得,看来他要快些解决眼前的这个烦人的孩子。 想着侧身躲开又一波攻击,身子突然压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身到了雪魄右边,出手扣住了他拿鞭子的手,雪魄手腕吃痛,他没想到对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而且似乎懂得中国功夫,直接扣住了他的软肋。 “告诉你,鞭子是这么玩得。”忧冥冷冷一笑,手肘击向雪魄的脸,他自然要朝后仰,于是马上利落的一个侧踢将雪魄整个人踢飞。他手中的鞭子抛到了半空,然后被忧冥稳稳的接在手里。 正与夜樱搏斗的杀手们掏出枪逼她束手就擒,突然传来一声声惨叫,只间一道疾风袭来,长鞭打在十几人握枪的手上,血口中鲜血喷溅,枪都扫落在了地上。 夜樱捡起其中一只,然后每一枪都命中他们的心脏,没有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她的本能和多年的训练不允许给对方机会,因为一旦那样就意味着自己的死亡。 雪魄见派来的所有人顷刻间死伤,他怔了下。刚想拔出枪忧冥已经把一支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x。“小孩子玩枪不好懂么。” 雪魄恼怒的瞪他,他可不允许有人污辱他。“你杀了我炫夜也不会放过你。” “忧,放了他吧。” 夜樱的话让忧冥和雪魄都感到莫名。“我不用你装好人。”雪魄对她恨声道。这个女人一来就出了这么多麻烦,炫夜也和以前不同了,如果没有她就不会存在这些烦人的事。 夜樱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感到脸颊火辣辣疼的雪魄先是一愣,然后缓过神来才恼羞成怒,他从没受过这种污辱,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脸,拳头握得惨白。 “我要你回去告诉司徒炫夜,寒绯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有夜樱,我不会再回去,除非他杀了我。” 雪魄见忧冥放下了枪,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夜樱。眼里有屈辱还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悲伤。 “放他回去好吗?”忧冥丢开了手里的鞭子,看着消失在树影里的雪魄。 “他也只是个孩子,没得选择而已。算了……”夜樱叹了口气,“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这个雪魄对我总是存有很深的敌意。” “幼稚的爱情表现而已。”忧冥突然露出讪讪的笑。 “嗯?”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揽着她的肩慢慢离开公园。“呵呵,没什么,回去吧。” ※※※※※※※※※※※※※※※※※※※※※※※※※※※※※※※※※※※※※ 司徒炫夜看着雪魄一脸沮丧的从屋外走进来,他揉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留有青紫的伤痕,似乎受了不少皮r之苦。 “炫夜……对不起。我没能捉回她,忧冥和她在一起。” “受伤了?真是难得。”他瞧也没有瞧他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y沉的他看起来更加的令人恐惧。 雪魄的头垂得更低了。“她让我带话,说寒绯已经不存在了,除非她死,否则不会再回……回你身边。” “嘭――!” 一声巨响,雪魄心惊地看着书桌上的东西全数被炫夜扫落在地。然后手微微颤抖着支着自己的下颚不发一言,眼睛里却分明有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下去。”司徒炫夜忽然开口,他不想在盛怒下伤了自己的得力部下。声音冷冷地,他直觉的感到,狂躁的因子似乎又开始在体内蠢蠢欲动。 “是。”雪魄赶忙退了下去,这样的炫夜委实叫人害怕。 一瓶药丢在了司徒炫夜的面前,他抬眼,懒懒的回头。 凯因斯慢慢走到了他面前,身后还跟着尹墨。“该吃药了,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了,我不想看你好不容易控制了又恶化。” 炫夜舒了口气:“你觉得我是不是疯了。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真该毁了她……该死……我该毁了她的。” 凯因斯淡淡的笑了下。“放心,你没事。” 炫夜y柔的微笑,带着深深的自嘲。“我不想变成疯子,可是现在整个身体里的血y都在发狂般的叫嚣。我想要她,” “听见了没,我说我想要那个女人,” “一个女人……”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这不是可笑的事情,你不必介意。只是……炫夜,放手吧,目前我们在亚洲的势力不适宜与森罗对抗。” 凯因斯说得是事实,相信他也很清楚这点。 那焦躁的目光蓦地森冷下来。“对,我们的力量在美国,所以我有打击忧冥最好的办法。冰魂已经过去了,他会处理好我要他办的事。” 凯因斯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你真打算那样了。” 炫夜忽然将目光朝向了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尹墨。 他的模样让尹墨躲在了凯因斯的身后,因为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很不好,他的目光也十分的骇人。 “过来。”他看着倾身向前。 尹墨看了眼凯因斯,见他没有作声,于是只好怯生生的走了过去。“先生。” “你叫什么名字?”炫夜伸手抚了下他的头,冰冷的指尖托起他的下巴。 “尹墨。” 他笑了下。“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炫夜温和的笑着,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尹墨却开始颤抖,他的笑很可怕。 “你喜欢寒绯么?” 尹墨点点头。 “那好,你把她找回来吧。”炫夜松开他的下巴,靠回椅背。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没事,我会把你送到她身边。你告诉她,我等了很久了,她却总是不回来。我很生气,不过只要她乖乖的回到这里,就原谅她。听明白我要你带得话了没有?” “听……听明白了。” “好,不准说错一个字。” 尹墨不明白接下来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见凯因斯招呼他站回他身边,他马上像逃离瘟疫一样的回去。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暗谲的光彩自炫夜的眼里诈现,他朝凯因斯微笑:“你也该恢复身份了,我的红衣主教。” 第十七章 欲望文 第十八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八章 “夜小姐,我们在门外发现了一个孩子,他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守卫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抬了进来,夜樱立刻辨认出竟然是尹墨。 她查看了下他的伤势,脚被打断了,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她没想到司徒炫夜竟然会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去叫老杜来,立刻。” 看着昏迷不醒的尹墨,他苍白的小脸上覆盖着一层血迹,额头和眼睛还有脸颊红肿的可怕,原本清秀漂亮的一张脸几乎要毁了。 “老杜,他没事吧?” “放心,我看这个孩子坚强的很,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腿骨被打断了,完全修养好的话大概需要半年。还有……”老杜似乎犹豫了一下,因为不知道判断的对不对。 “怎么了?”夜樱见他为难,所以主动问。 老杜小心的抬起尹墨的头侧过一点,露出他的后颈。只见那里有道新鲜的血口,虽然经过的处理,但是明显是有人故意切开的,上面还有一个微小的装置。 夜樱看到那道疤心感到一凉,她已经明白了。看来尹墨也和自己一样被植入了某种炸弹,只不过上次她几乎没有什么感觉,表面也没有这种仪器,但是看现在尹墨后颈的伤口深度,这次看来植入的更深似乎还改进了些。 她刚想去查看一下那个装置,身后传来喊声:“不要去碰!” 她惊得回头,只见忧冥急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是最先进的微型炸弹,而且设有密码程序,如果不解开密码硬行拿下的话它在三秒钟内就会爆炸,别说这个孩子,就连整个房间都会化为乌有。 夜樱心想自己还是鲁莽了,差点害死了尹墨。 就在这时,床上的尹墨眼皮忽然动了下,然后缓缓的醒过来。当他看见夜樱时颤抖的从干裂得渗着血丝的嘴唇边吐出沙哑的声音:“寒姐姐……” 夜樱看见被折磨成这样的尹墨眼眶一红。她握住他的手安抚道:“没事了,不要害怕,没人会再伤害你。” 尹墨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种恐惧,眼里蓄满了泪水,却还是克制着不落下。“寒姐姐……他们……他们打断了我的腿。司徒先生要我传话……他说……他说他很生气,他在等你回去。否则,两天后他就会引爆放在我身体里的炸药。” 倔犟的孩子最终还是泪流满面,“我不怕死,寒姐姐……你不要回去,那个人好可怕,他会杀了你的。小尹可以死,没关系的……” “傻瓜。”夜樱抚着他的头,挤出笑容。“小尹不会死,我一定会救你。” 忧冥看了眼被注s了镇静剂安睡的尹墨,然后走到一直坐在沙发里不言不语的夜樱身边。 “这个孩子你认识?” “对,他叫尹墨。在风眼的时候,那些人渣要用残酷的方法处死他,我实在看不下去……” “你啊……总是给自己找麻烦。”忧冥满脸疼爱的坐在她身边让她舒适的靠在自己怀里。 “忧,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小尹死。” “找出程序密码不是不可能,但是以现在的技术,要解开高达十二位的号码,即使用最强大的服务器二十四小时工作也需要三天。” 夜樱的心紧紧的纠结起来。“如果那样,我宁愿去交换……” “你在胡说什么!”他厉声一吼,面色严峻。这么多日子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厉并且愤怒的对她说话。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回到司徒炫夜的身边,那个男人可能会折磨死她。 “忧……”夜樱愣住,知道他在担心自己。 忧冥大力的抱住她,身怕她从身边消失般的用力。“我怎么可能允许你再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司徒炫夜要得是什么我非常清楚,所以即使毁了整个森罗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他。何况现在只是一个区区的孩子。” “樱,我知道我自私,可是对我来讲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的忧。”她垂着的手搂住他的腰身。 ※※※※※※※※※※※※※※※※※※※※※※※※※※※※※※※※※※※※※ 雨夜,一身黑衣的身影站在一幢看似y森的别墅前,雨伞遮住了她大半秀美的脸。 “你是干什么的。”看守十分不客气的冲着来人吼叫。为了救尹墨夜樱来到了司徒炫夜在香港的聚点。 夜樱抬高了伞沿,冷漠的开口:“我要见司徒炫夜。” 深夜见到一个美的有些不真实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的表情还是高傲绝尘的冷漠,看守先是一怔,然后竟然有点不知所措的拔出了手枪。 “你八成是那个被甩的情妇吧,滚开,不然不客气了。” “闭嘴!”威严的声音喝止了看守。 夜樱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当看到来人时竟然有些吃惊。“凯因斯?”他怎么也来到香港了! “红主教大人。”看守看到凯因斯既害怕又恭敬的低下头。 听到看守对他的称呼她心中已经有了数目。说实话,是真的有一点吃惊。 “几个月不见了,你还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东方女人。”凯因斯说着几个月前刚见她时说得话,眉梢眼角却少了一些油滑和轻佻,有的只是诚恳和无奈。 夜樱淡漠的微笑了一下:“我只知道你不是个简单的医生,只是没想到会是南十字星的主教,真是失敬了。” 凯因斯的眼眸泛出一丝别样的伤感,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 “跟我来吧,他在等你。” 夜樱并不多话,只是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别墅。长廊上回荡着清晰的沉重的脚步声,四周围太安静了,只有沿走廊的窗户传来雨滴打落在上面留下的淅沥声响。 “你答应过我要照顾好小尹的,可是他却被伤得那么惨。” 凯因斯看了身后的她一眼:“我只是奉命行事,别的并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听着他冷漠的回答,夜樱瞥见他俊美的脸上也都是那种无情冷酷的表情。 “你究竟为什么要加入南十字星?做一个单纯的医生不好么。” 他垂头,继续往前走。“炫夜的父亲是我的舅舅,而他是我的表弟,我们的家族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就是冲着这份亲情,我想他要我做得怎么都不算过分。” 夜樱颇感惊讶,似乎明白了些。 “听过梅赛狄斯家族么?寒绯。” “我叫夜樱。”她提醒他这点,却在脑海中回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凯因斯莞尔:“对,我差点忘了。不过……还是习惯叫你寒绯。” 他似乎对自己一直没有恶意,相反还帮助过她好几次,所以夜樱在内心来讲并不讨厌凯因斯,只是喜欢他所信仰的组织。 “我记得那是一个古老的家族,有传闻说是欧洲没落的皇室成员。”她忽然想起了一则在多年前看过的报道,时间太久,久得她已经记不起具体得内容了。好像是说欧洲最后一个嫡系的古老皇室家族一夜间全部被屠杀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凯因斯带领着她走在盘旋的楼梯上,进入了一间书房。然后为她坐在红色天鹅绒的座椅中。“炫夜正在休息,恐怕还需要等一等,他最近j神不太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平静,但眼底却流露出些许的担忧。然后他接下去说:“我接着刚才的话题。大概是在十四世纪我的一位祖先位列罗马尼亚公爵,而他的女儿玛格丽特8226;梅赛狄斯则嫁给了苏格兰的国王成为王后。经过了几百年梅赛狄斯家族一直是皇室里的宠儿,但我们的家族却并没有因这份荣耀而获得安宁和幸福。相反的,总是有不幸发生在这个家族身上。公爵在一个雨夜突然发狂跳下了古堡外的悬崖,不久后他的长子失踪,后来被发现自杀吊死在一处花匠用来存放工具的小屋里。隔了几年,玛格丽特在生完第三个孩子后的某天忽然倒地抽搐起来,接着她竟然疯狂的用剪刀刺破了小女儿的喉咙。” “你对我说这些干嘛,我要见司徒炫夜。”夜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尹没多少时间,她不想浪费在无聊的故事上。 “耐心点,听我说完。”他含笑,温和的笑脸很难让人拒绝。 “从那以后,玛格丽特被软禁了。后来这个家族太平了大约几年,直到公爵的二公子成年并继承了爵位,他还迎娶了捷克的公主。不过好景不长在某一天的傍晚,好像是新年吧,当大家都围坐在桌边吃着美味佳肴和烤火时,那位新任的公爵却突然下令屠杀了小镇上的三百名孩子,只因为他美丽的妻子说了一句:那个小镇正对着卧室的窗子,如果那里能种满我喜欢的月季该多好。只因为那句话,公爵杀光了所有的村民,捣毁了所有的房屋。突来的暴行让皇室蒙羞可是这位公爵大人似乎越来越乖张怪癖,也越发的残暴起来。” “时光如梭,一直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个家族也走向了没落,但是仍旧拥有大笔的财富以供后代挥霍。可是家族的诅咒似乎并没有停止,十三年前的仲夏之夜,古堡里传来了枪声和凄厉的喊叫声。梅赛狄斯家族最后一位公爵开枪杀死了自己所有的仆人、兄弟姐妹、甚至还要杀死他最爱的妻子和儿子。没有理由,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公爵一夜之间发狂做出这种暴行。” 夜樱沉思了一下,直言不讳的问:“这个公爵和你有没有关系?你不会无缘无故讲这些话给我听吧。” 凯因斯的眼里哀伤更甚了,他叹了口气:“这位公爵就是我的舅舅,也是……炫夜的亲身父亲。” 他话说完夜樱倒是有些诧异。一直觉得司徒炫夜不像是纯种的亚洲人,单单他的眼睛颜色就非常的奇怪,原来他还是欧洲古代的皇室成员。 “等一下,你是说你的舅舅杀了所有人,那么你和他是怎么……” “炫夜为了救妈妈而杀了自己的父亲。” 一声响雷凭空炸起,刺目的闪电狰狞的划过漆黑的夜空。夜樱感觉自己的心被他的话还有突来的雷声弄得有点心悸。 “司徒炫夜的母亲,也就是我舅妈是个东方人。印象里她个子小小的,很纤瘦,不过却极其妩媚温和。司徒是随舅妈的姓,炫夜另外的名字叫里斯特8226;梅赛狄斯。那时的我十七岁,很喜欢医学,而且已经修完了所有的科目。我也并非无缘无故就选择了它,而是一直在猜测家族的这些怪异行为是不是和遗传病有关。终于,我得到了家族里大人们的支持,并采取了他们的血y样本进行了基因比对。那天我前往海德堡取回基因资料,还没打开就接到了炫夜的电话,才知道出事了。等我回到古堡时,所有的人都死了,饭厅里满是血污,舅妈就躺在靠近壁炉的地上,身上被s了五枪。一些外戚已经清理了现场,并且封锁了消息,对外就称是遭到了歹徒的抢劫。” “那他呢?”夜樱猜想司徒炫夜一定是在极度的恐惧中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才得以保命存活下来。 “炫夜?”他沉默了会儿。“他坐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双臂紧紧抱着蜷缩着的腿。眼睛直直的望着下面的台阶。那里还留有一滩血迹,有一把火钳掉落在旁边,铁钳的一头还沾着人的头发和带血丝的脑浆。我看他的目光呆滞,嘴角却挂着令人战栗的微笑,听到他嘴里喃喃自语着:爸爸,不要杀我……爸爸……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害怕和自卫的情况下用那支火钳扎进了舅舅的脑袋。” 夜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那场恶梦,亲眼看着姐姐们被轮暴、杀死,还有大厅里死去的爸爸妈妈,那种景象都足以让一个孩子吓得发疯,更何况是看着最爱的亲人自相残杀。 “后来呢?我想你的调查不会没有结果吧。” “对,我看了资料,一直以来梅赛狄斯家族成员的身体里都含有基因缺陷,而且这种缺陷会一代一代的遗传下去,如果是直系血亲就更容易病变。那是一种影响人类自控能力的狂暴因子,所以大多梅赛狄斯家族的人都会发疯自杀或是进行残忍的杀戮,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g本没有自己的意识,一旦复发,哪怕最爱的亲人在他们的眼里也犹如草g。” “哼!还真像他的个x。”夜樱忽然冷笑了一下。司徒炫夜这样一个怪癖的令人无法忍受的男人原来是具有残杀的天x。 凯因斯眯起眼睛,若在平时那是极好看的一种诱惑,但是今天、此时此刻却含着危险的讯息。 “你听完我的话后第一反应只是这样而已!?” 夜樱觉得好笑,于是鄙夷的问:“那么你要我说什么?说原谅他对风眼上所有人的伤害只是因为他有基因缺陷?原谅他夜夜对我chu暴的索取不是强暴、凌辱而是在爱我?还是该说原谅他打断尹墨的腿给他身体安装炸药只是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脑神经?”她的笑更大声了,笑得眼角骤然闪现一滴晶莹。 “够了,寒绯!”凯因斯豁得站起身,他似乎很是恼怒她此刻的嘲讽。原本以为告诉她一切她会试着体谅炫夜,毕竟……毕竟炫夜对他真的动了心。“看来他说得没错,对你再好你这个女人也不会有丝毫感激。”他说这话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开始相信你们是兄弟了。凯因斯,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真想劝你,劝你是否也该好好给自己检查检查。”夜樱揶揄的瞧着他盛怒下的俊脸泛出冷酷的苍白。 “你……”凯因斯握紧了拳头。 “你的话太多了,凯因斯。” 门口出现的人背对着光,使他高大的身躯看上去竟然有些颓废。 司徒炫夜就站在那里望着夜樱。她的心跳骤然跳动得剧烈起来,快的几乎要负荷不了得窒息。 他得表情让她匪夷所思。邪气暗升的脸上带着魅惑的玩味笑容,上挑起x感弧度的嘴唇在电光中透着猩红的绮丽。可那双紫色妖娆的眼睛没有笑,分明燃烧着誓要殆尽人间一切的火焰。他难以捉的x格,偏激乖张的个x,残忍血腥的手段,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复杂的目光里交替着,疯狂般的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凯因斯,你先出去,我和绯有事情说。”他的话听不出有丝毫不悦。 凯因斯看了一眼夜樱,有些顾虑但还是走了出去。 屋子里之剩下了两人,空气开始变得令人紧张与焦虑不安。 司徒炫夜一步步缓缓的朝她走来,竟然温柔似水的拥住了夜樱。可是眼神里的狠绝却让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绯……很想你,想到恨不得把你揉碎了装进口袋,或许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绯……告诉我,我又得到你了。是么?” 第十八章 欲望文 第十九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十九章 利剑一般的闪电透过玻璃反衬着司徒炫夜似笑非笑的脸。他一只手优雅的支撑在窗台上,那双紫色透亮的眼眸仿佛在看着夜空中耀得夺目的电花,却又好似停留在更远的地方试图捕捉些什么。 紫瞳妖娆的转动了一下,他俯瞰的神情好象自己是站在了地球的尖顶上。眼眶有点微微的下陷,下眼睑的黑青显得本来深邃的眼睛格外的y郁。瞬间,他的笑容消失,瞳孔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穿过那薄雾她什么也看不清。褪尽光泽而黯淡的神情,加上目不转睛凝望她的眼神咄咄逼人的闪烁着寒光,一时间夜樱感到了陡然而曾的凉意。 司徒炫夜轻蔑的开口:“我该叫你寒绯、夜樱……还是森罗里的头牌杀手蓝呢?” 看来他终于查到了关于她的一切,这也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见她不语,他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将她一缕发丝句掬在手指把玩着。“我真是有点小看你了,潜伏进风眼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忧冥让你做什么值得你牺牲这么多?” 放开她的发,指尖触碰上她线条优美的锁骨,他的唇就在离她的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徘徊。 夜樱侧过脸,闪躲开那近在咫尺的危险气息,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谁派来的卧底,动机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复杂,一切都是巧合。” “你说这些是想让我相信什么?我可以信么,绯……”司徒炫夜目露凶光的将她拽进自己怀里,并用双臂牢牢地拘禁住她欲挣扎的身体。锐利的仿佛要将人撕裂般的目光满是鄙夷不屑。“你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她仰面,因为他的拥抱快将她的x口压得喘不上气来。“放过尹墨,他还只是个孩子。” 炫夜笑起来,隐隐含着一丝怅惘。“如果你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折磨你,你还会来这里帮那个孩子么……”他凑近她的嘴唇,那嫣红的瑰丽真想从此吞噬掉,不让任何人采摘。 “我会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让你永远只能屈辱的躺在我的床上,任我予取予求,连死都会成为一种奢望。或者干脆把你卖入娼馆,天天服食催情剂,让那些喜欢变态游戏的男人折磨。” 夜樱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流动的目光探询着他的脸,却在看清他的表情时禁不住蹙眉。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为什么表情是带着迷惘与哀怨的! “随你高兴,放过尹墨,折磨我也好……杀了我也好,我无所谓。” 话刚落下,炫夜尖利的眼眸刹那穿透她所有故作的坚强。他低喃着审视她美得令人窒息的娇艳面庞:“为什么?惟独对我,你从来就不会这么在意。每一个人在你心目中都是重要的对不对……却从没正眼瞧过我一次。” 他冷冷的笑:“也许你再也见不到忧冥了,难道你不在乎?”提到那个男人,他钳制的手握得更紧,看着她痛楚的表情也无法平息升腾起来的怒气,好象要把她生生捏碎了才解恨。 “他和这事无关,别扯开话题。”好痛,夜樱猛力的挣扎了一下却未果。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么,听说从小把你养大,看着你一天天的成长,是不是会很心动。 瞧……你多美。”他的手改为捏住她的下颚,逼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这张脸是否也让他困惑……绯……你真的让我觉得困惑了。我该拿你怎么办?告诉我……” “放了尹墨,我留在你身边。” 她说出这句话后,炫夜的眼里映出忧虑和隐藏不住的欢悦。他的唇更加的靠近,在她的脖颈间细细的流连着,温热灵巧的舌舔咬上她细巧的耳垂。 他听见她口中溢出的一声低低的呻吟,自己手掌下的身体颤抖着。“绯……对我有感觉不是么……我比不上那个男人?只因为他多占有了你六年?”指尖从衣服的扣缝里蹿进,轻柔地触碰着她饱满地浑圆,指腹有意无意的在柔滑敏感的r晕上摩挲着。 夜樱感到耳廓涌上一种奇异的燥热,随着他手指刻意的撩拨,身体也逐渐灼热起来。 忍住嘴里的呻吟,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你还没回答我。” “好啊,要我,我要你主动的要我。”他邪肆的笑,那张堪比魔魅的脸庞上盛开着欲望的妖娆。 恼怒的瞪上他狡黠的眼,看着他放开手,退后了好几步,然后坐在沙发上,优雅的交叠起双腿。 “我给你十秒钟,如果诱惑不了我,我就按动引爆装置。” 他就是爱看她眼里的绝望和难堪,她会撑到什么时候才会哀求他? 夜樱的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颤抖的手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直到露出大片白皙的凝脂。丰盈的x部在文x的衬托下凸现迷人的r沟。,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司徒炫夜的表情还是冰冷的,目光却辉映出一丝迷离的暗火。 她走到他的面前,连身的黑色短裙从肩头滑落在地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漠的、冷冷的注视他。 双手撑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她低头将那润泽丰满的红唇吻上他抿紧的嘴。然后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在他chu嘎的低喘一声欲重重的反噬时,她灵活的舌躲开,延伸着向下舔吮上他滚动了一下的喉结。 那抹紫色的邪魅越发的深邃黯沉,看着她白嫩的手解开了他的领带,一颗一颗缓慢的解开他的扣子,每解开一颗她湿润的舌与唇瓣就会吸吮上来,在他的x口烙下点点晶莹。这对他来说仿佛是在经受另一种酷刑。 突然,司徒炫夜大力的挥开她,夜樱避让不及的被推翻在地。她看着他剧烈起伏的x膛和暴躁的模样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也这么勾引过他?还是勾引过许多的男人!”他眯起炙人的眼睛,冲上前将她一把拉起,然后推在了书桌边。 腰部撞上桌沿,夜樱只觉得锥心的疼。但是身后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却并没有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眼看着高大的身躯、结实的x膛压上她的。司徒炫夜挤进她两腿间,狂放索取般的扯开了她的文x,将她的双腿蛮横的打开托高。 他的chu暴让夜樱本能的战栗,她看着他急切的解放自己的皮带,似乎身体也在叫嚣般的把小腹已然坚挺的欲望抵在她的下身,于是用力踢在他腹部,他吃痛却并未松懈。 司徒炫夜大笑,淡然无情的说:“看,你后悔了不是么……为什么总是骗我,你让我很失望,绯。” “如果你不是这么疯狂,我会乖乖的照你的话去做。”她离开他一定距离喘着气。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既然在他的地盘上她怎么可能逃脱。 他冷下俊脸,毫不留情的就要进入她的体内。就在夜樱不知所措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司徒炫夜一愣,夜樱趁着他分神的机会从鞋子里拔出一把特制的匕首,快速的朝他的脖子用力割去。 炫夜闪开,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中挟带着哀哀的痛楚。使她的心猛地一颤,但很快的,她下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胡乱的套上。 他类似癫狂的笑了几声,手了下自己的脖子,看着满手的鲜血。 “还不够快,绯……该让我怎么说你呢,你的动作还不够快,割的还不够深。” 玻璃在一声轰鸣下全速爆裂开,无数的碎片直朝窗边的两人s来。炫夜看着离窗边较近的夜樱,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朝她飞扑过去,试图用身体挡在她面前。与此同时,一道青色的光影一闪而过,高大的身躯将夜樱紧紧护在怀里滚落在地。尖锐的玻璃从那人背上险象环生的掠过,但丝帛割裂开的细微声响没能逃过夜樱的耳朵。 她还来不及开口,越过那人的背惊惶的看着炫夜朝来人举起了枪,但抱着自己的人却快他一步,拔枪直指他的眉心。 呼吸冻结,忧冥和司徒炫夜彼此对视着,犀利的如电闪雷劈的目光在凝滞中交汇。 “能劳烦森罗会长亲自出动,你还真是能耐。”炫夜瞥了夜樱一眼然后又转回:“又见面了,忧会长。” 忧冥看了一眼衣不遮体的夜樱,目光霎时y冷无比。 “把密码交出来。”他冷漠一笑:“我没有很多时间,数到三,如果你不说出密码,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看着他y狠的模样,夜樱感到那个冷酷的森罗会长似乎又回来了,忧冥他这次是真的被惹怒。恐怕这怒气里还有她的不辞而别。 炫夜从口袋里丢过来一个小型的控制器。“我不会为了个小鬼送了自己的命。”他对忧冥道:“这次你赢了,不过……下次我会加倍的要你偿还。” “我随时恭候你。”忧冥傲然的一笑。随后把手机给夜樱,让她拨通了电话以便确认尹墨脖子后的炸弹接触密码后是否真的会自动脱落。 炫夜表情复杂的望着夜樱。“绯……我给过你机会,你却不珍惜。” 微妙的目光让她失措,这个男人或许不能留着。 “忧,可以了,走吧。”她不想多待下去,注视着司徒炫夜的目光总让她感到全身不适,好像有什么不对头。 “司徒炫夜不能留。”忧冥忽然冷漠无情的开口,让已经转身的她一颤。本想说什么,可是她却还是沉默了。 司徒炫夜暗淡的神色是因为她那个背影,到了这个时候,她似乎还是不肯给他一点……哪怕是一点的爱。 “绯……我爱你。” 夜樱整个人震住,她睁大了莫名的双眼。 忧冥皱眉,扣下了扳机,准备了却这个对他而言最大的麻烦,因为他感到了惶恐,却不知道害怕的是什么。 枪响!夜樱的双肩抖动了一下,蓦地回头,她看见忧冥倒地,手心被枪擦伤。 窗外雪魄收回了瞄准的枪,炫夜捉住了直升机的悬梯,朝她露出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微笑。 ※※※※※※※※※※※※※※※※※※※※※※※※※※※※※※※※※※※※※ 夜樱坐在一边替忧冥处理伤口,子弹幸好只是擦过了手背,不过他背上却留下了数道被玻璃割伤的血痕。 过程中他始终没有说一个字,她放下纱布,抬眼握住他的手。 “你是在生我的气对么……我只是想救小尹,这孩子太可怜。” “所以你就去找他,让他再次侮辱你?”忧冥心痛的盯着她的眼睛。 下一刻,他将她搂在怀里,动作有些失控的扯着她的衣裙,占有的唇摄住她的,倾其所有的释放着他所有的热情。啃咬的齿吸吮着她唇瓣,不容她闪躲的缠绵住她的香舌。彼此灼热的气息慢慢的融合纠缠,知道呼吸变得按耐不住的急促。 推开她,在他还没有失控前。忧冥在脑海里恶狠狠的告诫自己。 “抱歉……我……”他终于困难的离开她殷红的嘴唇,双手颤抖得握着她得肩,试图平息翻腾的欲望和沉重的低喘。“我不想伤害你,我可以做到……樱……别怪我。” “抱我。”她垂头,暗哑的低吟声将他的理智在瞬间击溃。 “你确定要我么?”忧冥沙哑的声音饱含按耐的情欲。不可否认,他想要她,想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承欢。但是他却怕再次的伤害她,有种人一旦伤了心,她的灵魂就死了。幸好……她的心还是会为他悸动。 夜樱展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温柔的望着他。“没关系,要我……忧,抱紧我别松开。” 他轻柔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颚,为她带去一阵阵愉悦的颤栗感。她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感受过他的触碰。 此刻的忧冥是温柔的亦是热情的情人,尤其当他的身躯密密的贴合着她柔软的娇躯,他那妖娆魅惑的脸庞附在她耳边时,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心跳声和摄人的气息,还有几乎要将她整个身心都溶化的灼热,专属于他的梅香蛊惑着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乱舞动…… “樱……永远和我在一起,别离开我。好么……” 忧冥的口中呢喃着,极其温柔的抬起了她的下颚,唇随即从她的额头一直吻过她的眉,她直挺的鼻子,最后在她低喘时吻住她那饱满柔软的红唇,细致的辗转后,清楚的感到身下的人儿些微的颤动,于是轻柔的缠绵转化为狂野的攫取,直到她响应的加入了他的挑唆,吸吮舔噬着彼此…… “嗯……不离开了……我哪儿也不去……”夜樱因那泅热的吻而心动,她不想抗拒他热情的亲吻里还挟带着的怜惜。那吻让她忘了一切的沉迷其间,神情恍惚的不断用手摩挲着他宽阔的后背,难耐的热度令她痴迷不已的主动解开了他的袍子。 听见他口中发出的一声急促的喘息,小手覆盖上他早已滚烫的x膛,那里似有团火正在燃烧。沿着肌理分明的男x线条而下,明显感到了他身体的紧绷与颤抖。下一刻她的手被他包裹在掌心里。 “樱……你想让我发疯吗。”忧冥chu嘎的低喊。 她在焦距不明的视线下看着他那张俊美邪魅的脸俯在她x前,温热湿滑的唇舌不断撩拨着她的敏感。而他的手则邪佞的搓揉着她的身体,直到那白皙的肌肤因他的抚而变得格外红润。 一阵阵白热化的情欲潮流彷佛要将她吞噬燃烧般的窜腾起来,夜樱她知道自己想要更多,想要忧冥充满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抚弄快感凝聚成难以忍受的痉挛使她娇喘连连。 他蓦地进入,j壮完美的身躯昂扬在她紧窒娇嫩的伊甸园。她的呻吟随之而来,被他热烈的嘴唇占据后再次单纯的起伏……律动……纠缠…… 夜色如此醉人,彼此痴缠着的人儿情陷在欲望的海洋中…… 她要如何对待他那柔情似水吻和炽热的拥抱呢!算了……就这样沉沦好了……此刻,她只想攀附着他似火的身躯与他缠绵……从来都奢望着永远,原来眼前的一切才是该珍惜的。 快感的颠峰使泪水自夜樱的眼角滑落。捧起他汗湿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角。 “忧……我爱你……” 再紧密些…… 用力的抱紧就好…… 她……只有他了…… ※※※※※※※※※※※※※※※※※※※※※※※※※※※※※※※※※※※※※ 三个月后忧冥接到了从纽约传来的消息,并且各大报刊都在醒目的位置刊登了一则重大的启示――森罗陷入金融危机。 此次的导火索是由一名财团大亨,暗地里其实是南十字星在c控一切。在短短的几天里财团大量收购森罗名下的所有股票,迫使森罗放弃了在美洲维持已久的一些房地产和机构,大量回笼资金。虽然做出这么仓促的决定但任阻止不了森罗名下的所有股票大幅下跌,几乎在一夜间其名下的不少企业倒闭,房地产被拍卖,从而引发了一场亚洲的森罗帝国前所未有的危机。 与此同时森罗在东南亚的秘密聚点受到突袭,一些绝密文件被劫走。很快的,有人向国际刑警寄去了秘密资料,资料包括了森罗近十年来参与地下赌场、洗黑钱、贿赂政府官员以及制度贩毒、走私军火的罪证,忧冥因此受到了调查。 南十字星联合了日本的北御家族、山口组,以及意大利的葛里亚诺家族,香港的迟天会参与了对森罗海外分社的围剿。一时之间森罗腹背受敌,在亚洲乃至全球的势力大跌,形势变得岌岌可危。 警局门口听着一辆豪华轿车,巡视的警察们不时戒备的望着车外站着的几人。他们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森罗里的j英,如今森罗会长正在接受调查,难保会发生什么冲突。 夜樱一直靠在车边焦虑的看着大门。忧冥已经进去调查有几个小时了,虽然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但她的心还是忐忑不安。这次森罗的情况不容乐观,看来司徒炫夜是下了狠心要将森罗赶尽杀绝了。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吧,但愿……森罗和忧冥都会平安度过这一劫。 “夜樱,你的脸色不好,还是先回去,不要等了。我想先生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的。”小沫体贴的看了下脸色苍白的她。 “我没事,真的。再等等……”夜樱低下头揉了揉太阳x。最近这个身体很不对经,比以往更容易累和嗜睡。她不明白是怎么了,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发生。 “出来了。”一直在外面默不作声的叶凌突然喊了一声。 夜樱看着忧冥朝自己走了过来,他看了眼站在寒风中看似那么娇弱的她。体贴的脱下大衣包裹住她的身体,并温柔的一笑:“我没事,一切都办妥了。” “真的?”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资料泄露,不过相信以他的能力还是可以摆平吧。 “对,他们无法指控我,叶凌在这些事上处理的很好。” 坐在车厢里,忧冥的手一直将她的手握着,他发现最近她的手总是冰凉冰凉的。整个人都没有j神,早上看见她把刚吃下去的早餐全给吐了。他很担心她,因为知道她是个倔犟的女人,不会说出自己的不适。 夜樱安静的靠在他怀里,他的手很轻很柔的抚着她的头,舒服的直让她犯困。 “樱,下午我约了老杜。” 他低低的话让她不解:“找他干嘛?”老杜是忧家的私人医生,一直勤恳的为森罗的各位服务。 “我很担心你,最近你的气色很差,你自己没感觉么。” 忧冥稍稍侧脸,唇吻在她额头上,她更往那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我只是觉得有点累,别的没什么不舒服,可能感冒了,不用在意。” “傻瓜。”他笑着搂紧她些。这些日子来她的j神不好,所以连带着也变得喜欢粘着他,这样的夜樱是他所不熟悉的,有些任x有些爱撒娇。虽然他很喜欢被她需要的感觉,但不想有什么闪失,因为无法容忍再一次失去她。 “对了。”夜樱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叶凌说几天前你受到了山口组的杀手暗杀?” “他就是危言耸听,只是巧合。” 忧冥不想让她担心,毕竟和她相处在一起得来不易,他只想好好的爱她,不必受外界因素干扰。 她不再多问,心里是知道他的想法的。算了,就装着不知道好了。 夜樱放下了袖子,远远的看着老杜和忧冥在说些什么。他的脸色有些惊喜却又瞬间变得担忧起来。心被他这种复杂的表情弄得七上八下的,她究竟怎么了? 送走了老杜,忧冥走上楼,看见阳台上的夜樱。“老杜走了?”她问。 “嗯。”忧冥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搂住她,左手缓缓的摩挲在她的小腹和腰部。 夜樱只觉得身体传来一阵酥麻,以为他想和她亲热,于是不自觉的低声娇嗔着:“忧……不要……”现在大白天的,加上这些天身体不太舒服,她实在是没什么心情。 颈项边传来忧冥低低的笑声。“樱……我爱你。” 她转过头费解的看着他满脸遮掩不了的欣喜。“你怎么了?好奇怪……干嘛这么看我。” 他的目光充满了眷恋与爱意,闪烁着摄人心魄的魅惑,温柔的足以搅乱心灵。 “樱……”他低头亲昵的将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嘴角逸出满足的微笑。“我们有宝宝了。” 夜樱整个人呆愕的愣住,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你说……你是说我怀孕了?” “对,你要做妈妈了,我的小夜樱。”忧冥动情的吻上她的唇,更加温柔的、缠绵的吻。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太震惊了,热吻过后她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尚平坦的小腹。难怪最近老是吐,还感到乏力,原来是…… 心头忽然涌上莫名的情绪,她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到来是幸还是不幸!况且她真的就能和忧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么? 忧冥已经不止一次像她求婚,可每次都被她的沉默所打断。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这样亏欠了一个人。 在那冰冷的石碑下躺着的人是否能原谅她呢…… “樱……我可以等。”他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冥思,让她的心感到一丝痛楚。 忧冥执起她的手,唇印上每一g纤细的手指。“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天,只是……请你把孩子生下来。” 他一定是担心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把它打掉吧。夜樱掂起脚尖将自己的嘴唇贴合上他的,嫣然一笑。“恭喜你要做爸爸了,忧。” 忧冥安心的笑了,环住她的腰。“谢谢……如果可以我想有个女儿,她会和你一样的美丽。” “那么我希望是个男孩,将来能和他的父亲一样出色。” 第十九章 欲望文 第二十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二十章 几个月后,森罗危在旦夕,许多人被迫退会,曾经亚洲区最大的黑社会面临风崩瓦解。一些曾经的高层干部为了得到金钱还向南十字星出卖了森罗杀手的名单,许多森罗的j锐部下在那场全球的围捕里被杀害。 尹墨伤好后忧冥把他喊到了自己跟前,因为夜樱喜欢这个孩子,连带着他也想好好的栽培他,给他最好的教育和照顾。 “先生?”尹墨看着在桌边反复把茶过滤再冲泡的忧冥,不明白为什么泡茶还要这么费功夫。 “喜欢喝茶么?” 尹墨连连摇头:“很苦。” 忧冥笑了笑,“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 “不知道,先生,请把我留下吧,我什么都会做,我可以保护寒,不,是夜樱姐姐。” 尹墨以为他要把自己送走,所以变得有些慌张,因为通常他都是很安静的一个孩子。 “我可以把你留在森罗,不过有一个要求。”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先生,你说吧。” 忧冥赞许的拍拍他瘦小的肩膀,“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好好的保护夜樱和我的孩子。你能做到么?”虽然他知道这个孩子目前还无法成为一个顶尖的人,可是以他的资质,等再过几年必定会有所作为。 “嗯,我可以,我不会让夜樱姐姐和小宝宝受到伤害的。” “忧,你别和小尹说些有的没的。” 肚子已经有些隆起的夜樱走进了书房。“小尹,你去玩吧。” “哦。”小尹听话的走了出去。 忧冥体贴的扶她坐下。“今天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事了,已经过了不适期。对了,最近听说死了很多弟兄。” “对,我已经让一部分人转移,不过还是有三分之二的人名单泄漏,派人去查了,都失踪了,估计……” “你打算怎么做?夜樱担心的是忧冥,森罗是他苦心经营的,他以往的所有j力都放在了它身上,如今它的衰败可能是别人所史料未及的。 “北御家族和山口组我不担心,只不过卓冰然……他的势力不可放松戒备。” “他也和司徒炫夜合作了,可能是因为……”夜樱没有说下去。她露出了安抚的笑容。“森罗一定可以度过难关,我相信你的能力。” 忧冥抱住她,手轻轻抚着她的小腹。 “我不在乎这些,只想给你和孩子一个安宁幸福的生活,如果可以很想就此什么都不过问。” 她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将额头贴上他的鬓角:“我明白,你什么都不用说。” ※※※※※※※※※※※※※※※※※※※※※※※※※※※※※※※※※※※※※ 第二年的夏季,夜樱产下了一名男婴,忧冥为他取名为忧蓝,当初夜樱在森罗里的代号蓝就是他给取得代号,所以想作为纪念。 香港的时局越来越动荡不安全,森罗的成员不断的遭到各方面的排斥和暗杀。忧冥考虑到孩子和她的安全,所以联络上了在瑞士的柯彦尘,想将她暂时送去他那里避开风头。 夜樱抱着忧蓝走下楼梯,看见忧冥正在通话中,她隐约听见了彦尘的名字。 “你和彦尘在聊什么?” 忧冥见她走到自己面前,喜悦的把忧蓝抱入自己怀里。孩子很像他,尤其是一双眼睛。当初听着产房里夜樱的痛苦喊叫声他有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恐惧。他怕会因此失去她,好在当孩子的第一声啼哭传来时,他才稍稍安了心。 “我和他商量,打算送你和蓝暂时去他那里。” 夜樱错愕,她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你呢?” 他叹了口气:“我不能离开这里,手头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等这里稳定了再去接你们。” “送蓝去,我留下来帮你。” “不行。”忧冥断然拒绝。他望着她的脸,安慰着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点还难不倒我。我已经联系上了俄罗斯的独立军,加上斯宾塞家族应该可以对付南十字星和迟天会。” 夜樱心情复杂,她不愿意看到那幕,尤其是卓冰然和忧冥的冲突她更是不愿意见。 翁小沫和尹墨奉命护夜樱和忧蓝前往瑞士,但是叶子也出现在机场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去寄宿学校了。”夜樱看见她当然开心。 叶子气鼓鼓的说:“都是凌,把我骗到那个鬼地方,说是怕北御家的人找到我。我足足闷了大半年,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当然要去散心。” 她看见夜樱怀里的忧蓝:“哇,姐,宝宝好可爱。这个小家伙长大一定迷死人。”她冲忧蓝笑着拍拍手:“来,让姐姐抱抱好不好。” 可是忧蓝非常不甩她的转过头,决定漠视她的“骚扰”。 倒是小沫把他从夜樱怀里抱起来他倒是很乖很安静,也不哭闹。让叶子又是一阵羡慕和委屈。 夜樱走到忧冥身边,他紧紧的抱住她,吻着她的耳鬓。“等我,这次以后,我不会再放手了。” “嗯,我在瑞士等你,一定要来接我和宝宝。” 叶子和小沫很是羡慕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出色的两人简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只有尹墨站在行李旁,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游动目光。 ※※※※※※※※※※※※※※※※※※※※※※※※※※※※※※※※※※※※※ 叶子看着飞机落在私人机场上空,然后缓缓的落在跑道上滑行。她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悄悄走到了夜樱和小沫的身旁。 “我觉得不对头。” “怎么了?”夜樱正逗着忧蓝,看见她严肃的神情知道她的直觉不会错。 “凌说过,彦尘他的私人机场是在西南面。而我们的飞机在快下降的时候就一直朝东面落下。” 小沫也警觉的朝窗外看去:“果然,我来过这里,这里以前是个废弃的军事基地,不过很久前就被私人收购,上次来玩得时候凌问机场得主人借过跑道。” “你记得那人是谁?”夜樱问。 “好像是叫让8226;雷诺得一个企业家。” 叶子一怔,脱口而出:“他在几个月前已经投靠冰魂了。” 夜樱已经不再做细想,她把忧蓝交给小沫。“小沫,我拜托你,等下如果有什么事你什么都别管,只要保护好蓝。” “明白了。” “叶子,你看能不能通知到叶凌和彦尘。” 飞机刚停稳,机舱门打开后就冲进来一队手持机枪的人。 雪魄随后走了进来,洋溢着迷人无害的微笑:“各位,我们又见面了。” 夜樱和所有人都被赶下了飞机,她不明白这次他们来瑞士找彦尘怎么会走漏风声的。按理说这事只有忧、叶凌还有小沫知道,他们不可能泄漏出去。 她机警的朝四周看了下,一旁就是山道和密林,雪魄带得人似乎也不多。如果可能还是要搏上一搏。 小心挪到了小沫身边:“小沫,我一动手你就带着蓝朝林子里跑,别回头。” 小沫听见她要逃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害怕失败但还是点点头。 “小沫姐,我会掩护你的。”叶子给了她个安心得笑。 夜樱忽然发现他们中少了一个人――尹墨。 “你们看见小尹了没有?” “没,刚才这些人冲上来时就没看见他在,可能还躲在飞机上。”叶子回答。 夜樱顾不了这么多,尹墨能逃脱当然最好,而且他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办法联络忧冥的。 她给了叶子一个眼色,然后突然蹲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想耍什么花招。”看守的叫声引起了雪魄的注意。 他走到她面前,不悦的问:“你怎么了?” 夜樱故意装得虚弱:“旧伤复发了,我的脚抽筋了。” 雪魄想到她受过‘上帝的救赎’,铁链穿透脚掌或许真的会留下隐疾。“我看看。”他看着她痛楚的小脸没办法装着冷漠。 刚弯下腰,她的眼里寒光一闪,手已经拔出了他x口藏着的枪连着两声把靠叶子最近的两名看守打死。 小沫借机拼命朝林子跑去,她紧紧抱着手中的忧蓝,小家伙这回竟没有哭闹的任她抱着。 “混蛋!”雪魄恼羞成怒的反击,他反腿把夜樱手里的枪踢飞,然后一掌扣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被强按到在地上,困难的看着一队人朝林子里追去。而叶子此时也跑入了林子里。 叶子大气也不敢出的伏在草丛里,四周围仿佛都是搜寻的脚步声。这片林子很大,一时半会不会找到她的,只要躲过这些追兵她就立刻去找彦尘哥。 这时,她听见了狗叫声,顿时心里一颤,如果是这样,她g本多不过狗的灵敏嗅觉。想到这时,突然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口,然后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的被整个人扛起来。 身体晃动了几步,被摔在了座椅上,直到发动机声响出来,车子发动了起来,她才看清来人。 “我的小新娘,在日本妻子忤逆丈夫的话是要受到狠狠的责罚的。” 冷淡却按耐着一丝怒火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叶子怔怔的抬头,望见了一双漆黑的深邃的狭长眼眸。只是冷峻的表情却让他看来有点可怕。 “冰……冰魂……” 第二十章 欲望文 第二十一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第二十一章 夜樱醒过来,脖颈处似乎还在疼,这才记起来在机场是雪魄将她打晕了。视线还是模糊一片,但是耳边却清晰的传来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而这种声音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风眼’。想到这里她脑子完全清醒过来,刚想起床跳起,却又被手腕和脚踝上束缚的力量拽倒在床上。该死的!她的双手和双脚被那g连着金色链子的镣铐铐住,活动范围只有大约可以走到门口的距离。 “醒了。”冷冷的声音自面前的沙发处传来。她看见那个最不想看见的人坐在沙发中,静静的望着她。那感觉很不好,就像是猎人碰上了久违的猎物。 司徒炫夜那双紫色的眼睛隐没在昏暗的房间里。偶尔,远处塔楼的灯光扫过落地玻璃和坐着的他,会将那抹黯沉的色彩辉映的迷离而诡异。 “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夜樱试图挣扎,却无非只是将手腕弄得更疼而已。 “看来我和你永远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对吧,看见你我就想把你撕碎,正如你看着我想把我杀死一样。绯……” “我叫夜樱,别喊我绯。”她打断他的话,不出所料的看见了他眼中埋藏起来的暗火变得烧灼起来。 门口忽然站立着一个消瘦的身影。“主人。”声音稚嫩却冷淡。 夜樱一愣,感觉声音好像很熟悉。 炫夜的眼角瞟了身影一眼,嘴角扬起邪魅的一笑。“来了!过来,别傻站在那里。见见你的老朋友。” 那人一身挺括的制服,中长的衣服勾勒出他修长却显得有点瘦弱的身躯。当昏暗的灯光照亮他的脸时,夜樱整个人惊呆了。 炫夜满意的看着她惊讶和痛心的表情。“绯,来见一见南十字星最年轻的司铎――尹墨。” 尹墨站在夜樱面前,没有了平日里的软弱和温顺,他的表情冷淡而肃穆,冰冷的眼眸里是同龄孩子所没有的j明与沉稳。 看着出来的人赫然是尹墨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刀子用力的捅在了心房。难怪他们前往瑞士的行踪会暴露。他此刻的表情淡然,读不出任何的思绪。夜樱不由想起了凯因斯的警告。尹墨能在天罚生存就表明他不是个简单的孩子。看来她真的错了,太轻信人的后果就是救了一头忘恩负义的豺狼。原来他也是他的部下,并且是南十字星的高级成员。 她冷笑,深吸了口气平覆内心的激动,原来背叛是可耻的,可耻到会让人觉得痛楚。“既然这样忧冥第一次上岛来时为什么还要帮我递信息给忧冥。”她这话显然在问尹墨。 尹墨公式化的说:“这是为了接近你,让你消除疑虑彻底相信我的最好办法。” 炫夜将身体僵硬住的夜樱揽入怀里:“不过也是我疏忽了,原先不知道你和忧冥的关系,更不知道你曾是森罗的一员。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想勾引他,然后利用忧冥逃出这个岛。” “所以你就再次利用我对尹墨的新任,不惜打断他的双腿,演出了一场苦r计?”她冰冷的眼眸盯着他。 炫夜不语,他不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对自己。 “尹墨,你先下去。” “是,主人。”尹墨恭敬的鞠躬,然后转身退下,只是在关门时看了一眼夜樱。 “求我……否则森罗会被我毁了。”炫夜扳转过她一直望着尹墨离去背影的脸。 夜樱不知道哪来得的勇气,因为通常面对他她总是不知所促的恐惧。 “哦?是么,还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毁了的会是森罗而不是你的南十字星。” “绯,不……就叫你夜樱好了。你瞧!你叫夜樱,我叫炫夜,我们两个人结合才是对的,因为我们都是适合在黑夜里生存的人,难道你不这么觉得?” “暗夜的j灵和夜色下的恶魔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炫夜浅浅的微笑,表情却是痛楚黯沉的。 “夜樱……我爱你,这样也不行么……就算这样,对你而言j灵与魔鬼也无法在一起对不对。” “与魔鬼交易就是出卖自己的灵魂与自由,恰巧……这两样我都不想失去。”夜樱注视着他,说得不卑不亢。 爱对他意味着什么?他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爱。 “自由?灵魂?呵……”炫夜站起身,笑容透着糜烂与讽刺。 “这两样东西我曾经想给过一个人,认为那样或许可以换来廉价的爱。可是我错了,女人……不值得给她温情的爱,如果你想要她爱你如同你爱她一般的强烈,最好的莫过于两个办法。” “一是囚禁她,给她一个完美j致的鸟笼,这样她就不会飞离你身边。” “二……干脆杀了她,让她永远活在你心里。” “夜樱,曾经有个女人已经活在了我的心里。我想,我该换个方式了,囚禁你如何?虽然你是只比较麻烦的宠物,可是没办法,谁叫我爱上了你。” 他是自己见过的最疯狂的男人,他的偏执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说被这样的男人爱上那简直就是到了地狱。 夜樱这么想着,但内心却有种异样的情绪搅动。 “听说你有了个可爱的孩子。”炫夜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本能的朝后挪开。无所谓,她再逃避也无法脱离那条锁链。 “放我走,要不就杀了我。我不会再出卖自己换取什么。”她说着,手心却微微沁出了冷汗。 “我的部下一直在搜索那片林子,但是还是让你的孩子逃走了,听见这个消息是不是很高兴。” 他的手轻轻的、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樱,如果我们也有个孩子,你是否会对我有所改观……” 夜樱的眼里闪烁出惊恐与不安。炫夜笑出声:“别怕,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想凯因斯已经告诉过你我们的家族有基因缺陷,也许我也会因为突来的狂躁失控而毁了自己。所以,早些年就已经让这个困扰从我这代彻底的截断,我无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很想嘲弄他,然后说那不错,至少世界上可以少个疯子。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心竟隐隐的痛起来。 “可是那个女人却怀孕了。”炫夜自嘲的笑了下。“她说她怀孕了……你不觉得这事很好笑吗。”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先前他说过他爱的人只会有两种结果,一个就是被他软禁,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只需看着他就可以。另一种就是杀死,与其有变情的可能,不如毁去。他已经杀了一个爱过的女人了,那么现在说得这个就是那个被他杀死的女人吧。 “所以我杀了她,你说我爱她有什么用?背叛我的人我会让她承受比死还恐怖的痛哭。” 他的目光忽然森冷,逐渐y沉下来的脸色看上去越发像地狱的恶魔。 “我当着她的面杀了她所有的亲人,而且是慢慢的折磨死。最后由我亲自……她连死了都是那么美。樱……你和她不同。她娇弱,你坚强,她清丽你却无比妩媚。如此不同的两个人,你说为什么我还会爱上你?” 炫夜托起她的下颚,拇指抚过她嫣红的唇瓣。 “你呢?给我个答案。” 夜樱冷静的望着他早已绪乱的眼眸,她侧过脸闪开他的手,然后摇头:“我们不可能。” “别说不可能……”他的呼吸有点紊乱,托着她下颚的手松开转而抚上她的身体。“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手的温度是滚烫的,滑过腰腹后扯开她衣服的动作野蛮而狂野。同样滚烫的唇开始撕咬她的肌肤和颤抖的身体。 夜樱喘息,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挣扎着。 “炫夜!”她惊喊一声。 他错愕的抬头,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低头,看着她战栗着在他身下,眼里泛起晶莹的泪。 “不要这么chu暴的对待我……”她沙哑的声音待着哭吟,瞬间竟让他的神智涣散。 “你哭了?”炫夜抱起她,皱着好看的眉,仔细的凝视着她因哭泣而绝美的小脸。 “很痛……手很痛,还有你……你咬得很疼。”她咬着下唇挤出话。“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待我……你说爱我却喜欢用chu暴的占有弄伤我。” “夜樱……”他幽幽的目光里有丝心疼。然后解开了她的手铐。“如果你一开始就表现得这么听话,我g本不会伤你。” “是么?”夜樱突然抬头,目光刹那冷下来。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一掌劈在他的喉结处,炫夜为了闪避而翻滚到了一旁。 他不愿相信刚才她的柔弱和无助都是装的,她竟然再一次欺骗了他! 夜樱捕捉到了他冷然的绝情,苍白的微笑:“司徒炫夜,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我。”说完,她一个冲刺,朝那面落地玻璃窗撞去…… “绯……”炫夜睁大了恐慌的双眼失声惊喊,看着她白色的身影从无数的碎片里坠落下去,脑海里只泛出一个念头。 她不可以死,他决不允许! 朦胧中觉得有人把她的脸托起来。好像是牢房,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夜樱觉得浑身好痛,尤其是身上,好像撕裂般的痛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魄那张漂亮的脸。 拥有阳光般笑容、衬着白皙的肤色还有红润的唇,亚麻色的发在光线下犹如丝丝金缕。但只有她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怎么她是杀戮太多了吧,连死都不给她一个天使送行。而且浑身被绳索绑起来动弹不得,可真难受。 “你怎么总是学不乖呢,为什么不肯好好听炫夜的话。”笑容格外的温柔,睫毛在他的脸颊上投下美丽的y影。 他的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的伤疤上,伸出手欲去触碰,却被她冷冷的目光所阻止。 “别碰我。”果然,她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死成功。该死!她忘了脚踝上的镣铐还没被取下。一定是撞玻璃的时候冲力太大而撞晕过去了,眼下浑身都是细小的玻璃割破的伤口。 雪魄的微笑僵硬了下,j致的脸泛起羞恼的烙红。他恶狠狠的揪住她的衣领,把她的上半身整个从地上提拉了起来。 “我讨厌你这种故作坚强的女人,不要以为他在乎你就会给你特权。看着吧,等他玩腻了,你会像一块儿破布被他打赏给部下玩弄。” 他刚说完,却错愕了一下。看着手里的女人嘴角露出的讽刺笑意,那笑分明是在嘲弄他。 “你……”雪魄气愤的咬住了下唇,感到自己心头竟然涌上莫名的难受。 他冷下眼,推开她转身像逃一般的冲出了房间。 雪魄低着头,却瞥见了靠在不远处墙壁上的冰魂。 他的头垂得更低,装作悠闲的从他身边走过。 “别去碰那个女人,你要任x到什么时候!”冰魂忽然淡漠的开口。 雪魄蹙眉,不悦的盯着他。“你在说什么,我想你没资格管我吧。” “这是我给你的忠告,那个女人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惹麻烦,谁动她炫夜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最好记住这点。” 冰魂毫不在意他目光里的挑衅,站直身径自离开。 雪魄y沉下脸,不由烦躁的啐了一口。 夜樱望向窗外,恐怕她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了。心里挂念的人太多,孩子,忧冥,还有叶子和小沫,他们不知道还好不好。 这时,走廊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牢房门被打开,她回头看见尹墨站在那里。 “你来干什么?”她冷下脸,讥讽的一笑。“小尹,你将来一定是个出色的执掌者。” 尹墨没有理会她的嘲弄,走到她面前,突然蹲下解开绳索。 “快走。主人很生气,我怕这次他真的会杀你。” 夜樱一愣,不明白他又想搞什么鬼。“你想放了我?我有没有看错。” 尹墨抬眼看着她,目光依旧淡漠却依稀怀着不舍。 “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还是要谢谢你的信任。那次他们要杀我是真的,我虽然是司铎,但是却不想继续留在这个鬼地方。但主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了背叛他的人。所以在你受刑的当天,他把我叫去了,唯一可以保住我x命的方法就是必须要取得你的信任。” “所以你就出卖了我。哼……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适者生存、尔虞我诈,往往最亲近的人却可以在背后捅上你一刀,这些事实都可以在风眼看到,不足为奇了。 “森罗组员的名单恐怕也是你窃取的吧。”她冷声问。 尹墨不语算是默认了。“快走吧,我在悬崖后面藏了一艘小艇,今晚不走就没机会了。” “你以为我们逃得了?”夜樱相信他比自己更清楚这里是南十字星得地盘,没有外援g本不可能逃出去。 “我通知了忧先生,估计他不久就会到。” “忧冥?”夜樱吃惊得站起身。原本消极得想法在听见这个名字后有了一丝改观。 ※※※※※※※※※※※※※※※※※※※※※※※※※※※※※※※※※※※※※ “不可能的,明明藏在这里的。”尹墨四处寻找着,可是却没有见到快艇的影子。 夜樱饱含怀疑的瞅着他:“尹墨,我没心思和你玩游戏。” “真的,夜樱姐,我真的没有骗你。”他急了,这时的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在找这个吗?”突来的声音让两人猛地一颤。 尹墨紧张的回头,看见司徒炫夜望着他们,他的眼光又望向他背后,只见那艘小艇早被那些手下搜出来丢弃在另一端,还被拆成了一堆废铁。 “狼果然是养驯服的,尹墨,你太让我失望了。” 炫夜y冷的微笑,身后全副武装的几个手下举起了枪对准尹墨。 “住手,和他无关。”夜樱厉声说着挡在他面前。 尹墨见到这个情形,眼底溢出感激。他小声在她身后说:“跳下悬崖一直往前游,大约在南面两千米处有个巨大的礁石,里面有个隐蔽的洞窟。”说完,他狠狠心朝那些手下攻击过去。 他回头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夜樱姐姐,谢谢,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夜樱浑身一震,她焦急的看向厮打成一片的人,虽然尹墨身手灵活,但是人数这么多,他的体力很快就会衰竭。 “站住。”炫夜看出她的意图,拔出枪对准了她的头。 “绯……承认这个名字,然后跟我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听着……我只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 夜樱慌乱的摇头,耳边听见尹墨的惨叫声。她闻声望去,只见他的左脸全是鲜血,一个眼睛被炫夜的手下刺瞎了。 “住手,他们会杀了他的。”她大声对炫夜喊叫。 炫夜冷漠的看了看:“可以,他的生死取决于你。” 心脏不能负荷的跳动着,夜樱握紧了拳头。她启开唇…… 直升机的轰鸣声盘旋在头顶,炫夜和夜樱吃惊的望向半空。夜色中,突然一道身形从半空中跃下。 司徒眯起了双眼,他似乎已经猜到来人是谁。几乎是同时的,举起枪,和落地的人同时瞄准了对方。 夜樱觉得自己全身的血y都冻结了,眼里满是两人漆黑的发在夜风中飞扬的色彩。 忧冥!! 他还是来了,莫名的,泪水从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司徒的手下看这情形,顾不上尹墨了,纷纷举起枪朝半空中的飞机扫s。飞机只能躲避开的朝远处飞走,子弹击穿了油箱。顷刻间,惊天的爆炸声传来,火焰染红了整片海域。巨大的冲击波把悬崖边上的人全数击倒。 夜樱双手抵挡着滚倒在地,只感到眼里是刺目的猩红。 “她是我的。”炫夜沉声说着,眯起危险的紫瞳。 枪响,她的表情定格,心猛地揪了一下。 急切的稳住身形,她站起来看去。只见硝烟弥漫中忧冥屹立不动,而炫夜的身形却一晃,子弹击中了他的x口,迅速的染红了他的衬衣。 忧冥转身抱住夜樱:“没事吧。” 夜樱茫然的摇头,吹散的发丝挡不住眼里的泪光。“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得。” 忧冥含笑重重的吻了下她的唇。“看来我们要开始逃亡了。” 她会意的随他走到悬崖边,在跃下海面前看见炫夜倒在地上捂着伤口。他的眼里满是绝望而引发的噬血,就像一只濒临疯狂的野兽。紫色的眼眸爆发出折s出两簇猩红,始终揪着她的眸子。海浪拍岸的声响掩盖不了他的嘶吼声。 “夜樱,无论天涯海角,你永远也逃不了,除非我死。” 第二十一章 欲望文 尾章 夜樱(二) 作者:夜色罂粟 尾章 崖洞里非常的潮湿,估计已经是深夜了。海面上吹进来的风不由的让夜樱颤抖了一下。忧冥搂住她一点,虽然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但这样可以暂时保持体温。他提前带着的卫星定位发生器好像进了水,不知道叶凌是否收得到信号。只要他找到他们,离开这片海域一切都会好起来。 四周昏暗一片,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夜樱和他静静的坐在洞里,他们不知道是否已经逃离了司徒炫夜的追杀。司徒炫夜虽然中了忧冥一枪,但是没有打中他的要害,他只要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如果这个时候他派人大面积的搜索风眼周围两公里的海域那就遭了。 “忧……怎么不说话。”他好像很累的样子,从两小时前进了这个岩洞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来得太突然,她没有想到忧冥会出现并救了自己。没有别人,只一个人不顾危险的来了。她该说什么,为了他毁了整个森罗这真的值得吗! 忽然,忧冥将手覆盖上她微凉的手心。“樱,你在发抖。”他终于开口, 沙哑的声音透着疲倦。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将她搂紧在怀里。 “你的手明明比我更凉。”她反握住他的。他的体温一直比常人要低些,她早以习惯,从十二岁那年他救了她后,夜樱就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掌心。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手竟冰冷的泛着青白。 “樱,如果我们平安的回到香港……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低头,唇在她面颊轻轻柔柔的摩挲着,没有情欲,有的只是深深的眷恋。 夜樱感到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该怎么回答他?此刻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总让她举棋不定。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又残忍的剥夺过,还杀了她爱的男人。可是……她始终恨不起来,没办法对他绝情。她的勇气在哪里,开不了口啊……他明不明白。 忧冥轻笑了一声,嗓音里有太多的感慨:“没关系,我知道。我爱你,樱,这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爱着你。如果……如果有将来,真希望能抱着你过一生的人是我。”他的头垂下,垂的很低,额头抵在她肩膀,呼出微弱的气息。 他不对劲!夜樱全身不由一颤,忧冥不止手掌冰凉,连他的身体也是,这种死寂的凉意让她恐惧不已。 “忧,你怎么了。”她欲支起上身看他却被他用力扣紧在怀里。 “别动……就这么让我抱着,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他温柔地安抚,手抚着她的发,就像宠溺一个孩子。 她摇头,双手支撑着他的x膛,“忧,你很不对劲,告诉我怎么了好不好。” 猛地怔住,按着他x膛的手感到一股温热的湿润正逐渐渗透衣服。抬起手,她的眼睛被一手的血红所刺伤。 唇瓣颤抖起来,夜樱惊恐的抬头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为什么……不……不会得。” “樱……”忧冥心疼的抹去她眼里流出的眼泪。 她疯了似的扯他的外套,他蹙眉想捉住她的手却仍阻止不了。 夜樱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呆滞的望着他左肋处的血洞。她本能的用双手去堵住不断流出的鲜血,撕喊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忧……你告诉我……为什么……” 忧冥看着她徒劳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笑容。那时他就被司徒炫夜的枪击中了要害,但他无法停止,一旦停下夜樱就会再次落入那个男人手中。他要让她幸福,不要她再活在痛苦中。以前做错的事他会以他的方式来弥补。 衣服被她撕裂,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可是刚包好就有更多的鲜血将它染红。 “够了,够了樱,你知道没用的。”他抱住她颤栗的身子,心酸的吻上她的唇,吻去她满脸的泪。“樱……我多想……多想永远……” “我爱你。” 她突如起来的告白让他的眼眸中绽放出一丝绚烂。 夜樱知道必须打断他接下去要说得话,因为他即将要说得话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然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温柔的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柔的在他耳边喃喃道:“我答应你,回到香港,我们就结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同带大忧蓝,你喜欢孩子的话,还可以为蓝多添几个小妹妹和弟弟,他们会幸福快乐的成长,我会……我会永远的陪着你,一直到我们都白了发……”她哽咽,泪水一滴滴落在x前。 忧冥闭上眼,露出了会心的笑。“樱,我还记得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一只美丽的彩蝶落入了我的视线。她好小,却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我的世界太灰暗了……樱……很冷,抱紧我好么。” 她抱紧他逐渐无温的身体,将唇印上他的。“还冷么……忧,没事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不介意我休息下吧。”他努力睁开双眼望了她一眼,苍白的脸透着淡淡的晦涩光芒,仿佛想记住她全部的美好。他的彩蝶此刻就在他的身边,这一次……终于感觉拥有她了,只是这一切都太短暂。 夜樱点头,茫然的将脸贴合上他的:“睡吧,醒来我还会在你身边。” “嗯,樱,我爱你……” “我也是。” “对不起,恐怕……从今天起你就是森罗的新首脑了。我相信你会比我做得更好。” 忧冥含笑,他闭上眼靠在了她的肩膀,手却缓缓的从她的手心里滑落…… 夜樱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眼前的世界一片空白…… “哐啷――” 洞口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叶凌弯着腰走了进去,看见深处的两个身影时不由欣喜的上前,却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一下子震住了。 阳光照耀在那对依偎着的人身上。夜樱溃乏空洞的双眼注视着前方,她的手始终放在忧冥的脸颊上,手臂紧紧的搂着他早已僵硬的身体。他的脸深埋在她怀里,嘴角挂着淡淡的幸福的微笑。 叶凌感到一种揪心的痛。“夜樱……”他试探着开口想唤醒她。因为她虽然睁着眼睛,但这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不在那双美丽的眼眸里。 她瑟瑟的颤抖了一下,抬头看着他。 很久的沉默后夜樱忽然开口:“叶凌,你还愿意以后跟着我一同管理森罗吗?” 叶凌有点认命的抓了下凌乱的发,俊美的脸上扬起微笑,“当然,现在你就是森罗的新执掌者。” 夜樱的目光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只在深处迸发出一股坚决。 “好。通知所有人,我要重建森罗,击垮南十字星。” 【第二卷 完】 尾章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