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又如何,九个渣男为她疯狂》 1、骚狗,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H) “我好像湿了,张嘴。” Ethan看到女人裙下的风光,那神秘的三角地带,赤裸地呈现于他眼前,距离他的下巴仅咫尺之遥。 前天才被自己狠操的嫩穴还微微红肿,可曾被操开的花穴口已然紧紧闭合,如今只挂着几滴亮晶晶的水珠。 男人如海域的蓝眸冷沉了下来,他咽了咽口水,都不用女人催促,就见猎心喜,想要舔上去,“再坐上来点。” 舒心忧屁股又前挪了点,直接对准了男人的嘴唇缓缓凑近。 男人张开唇,之前被他蹂躏得又红又肿的小逼,就这么吃进嘴里。 当带着温度的唇碰触到她的小逼时,她立即感到一股酥麻和痒意袭来。 身心的快感如小伏特的电流窜过,让她双腿发软,膝盖止不住地发颤。 先前攥着裙摆的手一松,柔软的布料便顺势滑落,恰好覆在男人的眼睛上。 她指尖转而扣住他蓬松柔软的卷发,细碎的嘤咛从唇间溢出。 “嗯……” Ethan听到女人的娇喘,张开唇从两片小花瓣的外缘舔过,舌尖落在那颗被包裹于中心的粉色小豆豆上。 舌尖挑逗那颗豆豆数次,再微一偏头,把两片花瓣都吸进嘴里,用牙齿磨着一根毛发都没有的软肉。 他品尝着女人小穴里流出来的水,入口的瞬间,他觉得那淫水好似带着阵阵幽香,让他十分上瘾,想要弄出更多的水。 他吸咬的力道渐渐收紧,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腿心。 舒心忧承受不住这种刺激,松开抓着床屏的手,拿起了那条被她放在床头、曾抽过她的鞭子。 微微侧身,手腕翻转,反手一鞭便抽在男人身上。 “噼啪!” 那天生白皮的胸肌原本健美无瑕,此刻却带着明显被摧残过的红痕,鞭子落下时,肌理瞬间绷紧,鞭痕异常醒目。 “嗯啊,骚狗,你再咬我试试,你以前不是很会舔嘛,给我舔!”她娇喘着呵斥。 咬着她软肉的男人动作一滞,似是没想到舒心忧居然会用鞭子打他。 但很快,他就适应她情绪失控的状态,吐出嘴里两片软肉,用嘴巴温柔地吸着,一圈圈绕着舔,不时停下嘬一口,仿佛是想在小逼上种一个红色的草莓印记。 折磨了一阵两片软肉,他的舌头又在小逼的缝隙中探了一会,寻摸到了中间的桃花源,确定流水的逼口位置后,就伸长舌尖急忙侵略进去,勾着蜜穴流出的晶荧露珠,卷入口中吸食干净。 “好甜啊,小公主的淫水都是甜的,我舔得你爽嘛?”他半张脸都埋在女人的裙下,发出的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 感叹着女人的小逼真的神奇,明明前天才被他操得合不拢还冒出了淫水。 可才隔一天,就窄紧得连他舌头都难以顶开,只能一点点挤进去。 好在,几次试探后,他的舌头终于插进去了。 他更卖力地服侍,直至逼穴软肉变得松弛。 “嗯……啊好舒服,胡子小心点,别扎我。” 舒心忧被他的嘴上功夫弄得舒服又难耐,指尖插入他的头发死死摁着他的脑袋,浑身卸力地坐在他的脸上,享受着被他舌头插入小逼的感觉。 唯一不爽就是他下巴的胡茬,在他左右摆头时会刮蹭到她的大腿内侧,使得跪在他肩膀的膝盖会忍不住夹紧他的头,想禁锢住他,不让他动。 不知不觉间,她逐渐开始享受着这个被服务的过程,在情欲里越陷越深。 被舌头插的感受,和直接做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舒心忧仰着脖颈,眼睛微闭,嘴唇时而张开时而被牙齿咬着,微弱地喘息呻吟不绝于耳。 “啊,骚狗,别舌头进去,嗯……不可以了。” Ethan虽看不到她的神态表情,但听着头顶女人的娇喘声,不难想象女人现在的表情该有多魅惑。 骚狗么?他现在舔她的样子,还真像呢。 一想到女人此刻的淫靡神态,他渐渐也有难以把持之感,恨不得插进女人小逼里的不是自己的舌头,而是他那立起来的坚硬鸡巴。 他想把鸡巴操进去,因为鸡巴和他的舌头相比,能进去得更深,让她叫得更大声,更骚。 他满脑袋都是那天舒心忧被操得扭着淫荡屁股的画面,以及想让他操进去更深的淫媚样子。 他口得认真,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把人伺候爽了,就可以轮到他的鸡巴爽。 “嗯……嗯……啊……我,我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嗯……啊……” 舒心忧的声音逐渐高亢,红霞遍布她的脸颊,毕竟坐脸羞辱男人的居高临下感,是很刺激的。 她舒服地呻吟,在某一个瞬间,小逼突然夹住了里面的舌头,在一阵痉挛后,小量的淫水喷出,宣泄进男人的嘴里。 男人没想到,不过十来分钟,女人就高潮了,他没有丝毫准备,嘴里就积了不少的淫水,有的沿着他的嘴角流下去,他下意识吞咽,却又差一点被呛到。 “咳咳……” 舒心忧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扶着床架,另一条腿抽回,虚脱地靠坐在床头,嘴里还啊哈不停地小幅度喘息。 Ethan从呛咳缓过来后,枕在枕头的脑袋偏着仰起,蓝色的眼眸期待地看着躺在身旁的女人。 “Aurora我好硬,坐我鸡巴上好不好?我能让你更爽。” 舒心忧从情欲中缓过来,目光落在男人的下身。 只见男人那堪比她手腕粗的性器从安睡裤里探出,压在他的腹肌上,大概胃部下方一点的位置不知何时开始,已经积累了一滩黏液。 她这才注意到男人的性器居然如此大,有多长呢? 就夸张到已经完全挡住肚脐,要不是有松紧带压着一半,恐怕都要高高竖立了。 “咦,都硬成这样了嘛。” 舒心忧身子前倾,伸手捏了捏那又硬又大的鸡巴。 她的两指刚触碰,男人的龟头就溢出透明的液体,他喉头滚动,舒服地喘息着,“呃嗯……坐上去好不好,好硬,好想操进小公主的骚逼里。” 舒心忧听他学到个词,就没完没了地用,嫌恶地白了他一眼,又忽然好奇他的性器有多大,目测有20厘米以上了吧? 她凑近过去,跨在男人的身上,用手抓住那根鸡巴,想用手去量一下那惊人的尺寸。 Ethan看出她的意图,对自己的尺度非常自信,同时有几分得意,“是不是想知道我有多大,那要不要拿尺子量一量,看看你的骚逼能吃下多大的东西。” 舒心忧皱了皱眉,握住的手指用力收紧,虽然不能完全包住,但也足够捏疼他。 “啊……嘶……” 可他的声音还没落,舒心忧就捡起来了床上的鞭子,照着他才被关照过一鞭的胸膛又来了一道红印子。 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就偏偏这么巧,刚好在他的奶上打出了一个红色的“×”。 女人喘息未定,举着鞭子横眉冷竖的气势,并没有几分恫吓的效果。 “???骚狗,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还有你是谁?想我坐哪里。” 男人没有一点难以启齿的羞辱,或自尊心受到打击,他此刻脸上全是激昂澎湃。 他眼神火热地凝视着跪在他胯骨两边的女人,十分主动地配合,“小公主,坐骚狗的鸡巴上好不好?我能让你喘得更骚。” 舒心忧本打算用鞭子抽他的手,猛地僵停在半空,迟迟没落下去。 不是,他真的没有羞耻心吗?她还想说最好嘴硬一点,她要用鞭子抽他个爽呢。 没借口继续鞭打他的舒心忧只好不舍地将鞭子放下,抽了几张湿巾包住他的龟头,将他溢出的粘液细细擦干净。 扔掉湿巾,手伸进安睡裤里,虚虚握着,抵在她的小穴口,主动去套弄的一幕,看得男人本就硬挺的鸡巴,又不自主的又肿胀了几分。 舒心忧握着那根少说二十几厘米的圆柱体,对着自己裙下的小穴,一直在大腿根磨蹭。 她眸光潋滟,娇声地引诱,“想让我这样坐?” 他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好几次都擦着那小逼口了,却迟迟没能操进去,就不禁焦急地想让她快些。 “呃……呃哦……是,小公主快坐下去。” 他毫无廉耻地直白请求,还以为取悦女人了,就能让他如愿的。 2、让小公主当我的精液玩偶(H) 谁知,舒心忧恍然地点点头,却迟迟没有坐下去。 只是箭在弦上,他憋得实在辛苦,按耐不住顶起胯部,想自己把鸡巴挺入那处缝隙。 可是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只擦着小豆豆滑过,第二次倒是对准穴口差点插进去了,她又把屁股往后一撅,再次遗憾错过。 女人一笑,拇指按了按顶部的马眼后,又用两根手指不停地捻动圆滑的龟头。 随后嫌弃地翻了个身坐到一边,嘴里鄙夷,“狗鸡巴脏死了,你想得美。” 她居然停了?差点就能操进去的软肉,就这么失之交臂了。 失落的Ethan慌不择言地求她,“不脏,已经擦干净的了,求求小公主了,好想操进你的身体里。” 坐在一旁的舒心忧伸脚踩在安睡裤上,戏谑地问他,“骗子,你不是说想尿么?怎么不尿了?” 白里透着粉的脚丫碰到他的胯下,虽然是隔着安睡裤,但男人瞬间有种触电的感觉,下体抽搐了一下,随即马眼又有液体渗出。 他满脸带着激动的通红看向舒心忧,“嗯……额……我可以忍,小公主让我操一下,下次再用脚好不好。” 哈?〞舒心忧黛眉微皱,面露诧异,脑子转了一个弯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来了几分兴趣。 “可以忍?那射精能忍嘛?”舒心忧用脚撩开安睡裤的边缘,整个脚踩在男人的粗长的鸡巴上,一手捏着他那只有红豆大小的奶头上,又拉又扯的。 男人能感到自己的鸡巴正被白嫩的脚踩着,轻轻辗动。 和女人温热又紧迫的小穴所带来的感觉不一样,和手指撸动的感觉也不同。 柔软的脚底板踩在棒身上,脚掌纹路清晰的脚后跟贴着敏感的龟头,哪怕比不上插进女人穴里爽,但也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算是饮鸩止渴吧。 何况这样玩弄他的舒心忧浑身有一种妩媚又高贵的风情,足够刺激他的大脑分泌荷尔蒙了。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鞭痕仍未消退的奶子上,想象着此刻被她踩着的鸡巴,要是能换成被她骚逼夹着,或者被她的奶子夹着该多好。 当脑中幻想出这种情景后,他的鸡巴就敏感得不行,“嗯……啊……呃,骚狗想操小公主,把鸡巴操进小骚逼,再把尿射给你,让高贵的小公主肚子鼓鼓地装满骚狗的精液和尿。” 她不悦地伸手,指尖用力掐他的奶。 奈何她的手太小,男人的胸肌又硬得像块铁板,任她怎么攥都捏不出半分形状。 她索性赌气似的抬手,啪啪往那硬邦邦的胸膛扇了几巴掌,连带着踩他的脚,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你才骚,贱狗,骚狗,公狗。” 她原以为这几句称呼足以惹恼他,定会招来几分不悦与逆反。 没曾想,男人不仅半分愠色未露,反倒顺着她的话头,喘叫着坦然承认了。 “骚狗想操小公主,把小公主弄满身精液,让小公主当我的精液玩偶。” 男人张嘴喘息,脑子里意淫,下身在情动时无意识扭动的臀部,用自己的性器去摩擦她的脚,就像是主动地在操她的脚。 Ethan无暇顾及其他,闭着眼,回忆自己曾经操进女人身体时的画面,混乱的脑子全是女人被他操得吐舌头的淫靡模样。 平日里对性事向来不热络的他,在此刻,却将所有冷淡抛到了九霄云外,连那份说停便能收住的自制力,也彻底崩盘。 一分钟后,马眼处有白色液体如决堤般涌出,幸好女人这时正好脚弓踩在龟头,源源不断的精液和尿液射到女人的脚心,一部分被安睡裤吸收,一部分溅到女人的小腿和他的腹部。 总之,浓浓的精液和尿液,顷刻间就把被褥和两人都弄得一片狼藉。 舒心忧觉察自己的脚心先是被湿热的液体喷射到,然后就是水珠溅到小腿,她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小腿,惊觉发生了什么,她抽回挂着男人粘稠精液的小腿。 破防地暴起骂男人,“草,死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变态,骚狗,贱狗,你居然尿床。” 这才几分钟,男人竟然射了,狗男人平时不是都是要半小时以上的吗? 要是知道他几分钟就射了,她一定不用脚碰他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腿!恶心死了。” 舒心忧崩溃了,气极的她颤抖着手,再次捡起床上的鞭子,朝着男人的大腿与小腹狠狠抽去。 力道失了准头,好几下都落在他的鸡巴上,清脆的鞭响里,男人疼得频频倒吸冷气,眉头拧成了一团。 “噼啪……” “啪啪……” “骚狗!下贱的贱狗!” 女人挥鞭子的力道可比他打的时候,力道要重得多了。 可当Ethan看到女人在他面前如此情绪外泄,还有她白嫩的腿上沾着自己白浊精液。 他心里又全是变态的亢奋和满足,被她鞭挞的疼,似乎都被大脑神经带来的愉悦感所抵消了。 他嘴角微扬,兴致昂扬地挑衅她,“Aurora没吃饭么?继续。” 第一次射到憋不住尿出来,虽然他也觉得难堪,但看到舒心忧更加崩溃的表现时。 他已经彻底摆烂,抛却所有羞耻心,性感的双唇扬起一丝懒散而邪魅的笑容。 舒心忧坐着不好使力,加之还有会打着自己的顾虑,于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扬起鞭子。 对着男人的胸膛就不留情地挥动,“骚狗,贱狗,死变态,贱死了。” 她一边骂一边打,因为站起身,本挂在腰间的裙子完全滑落在脚踝上,让她同样带着鞭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Ethan能清楚地闻到,滑落的睡裙上带着女人清新的体香味,看着胸脯起伏,正发怒的舒心忧,他眼中绽放着抖擞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 “好喜欢这样的小公主,真可爱。”他毫不吝啬地夸奖。 舒心忧也不去数一共抽多少鞭子,她只瞧见男人的胸膛上已经红痕交错遍布,额头也疼出冷汗。 只是,他的嘴角却始终挂着笑,看向她的目光,像是恶狼寻到美味般的激动。 舒心忧无语地瞥他一眼,停下发酸的手,用脚踩在他的下巴,责问道:“贱狗,是不是爽死你了?” 男人出人意料地张嘴含住她圆润的脚趾,用牙轻轻咬了一下,才笑着道:“是哦,我已经能想象到你全身都被我射满精液,该会是多美了。” 啊啊啊啊啊啊!恶心死了!她都产生疑虑了,究竟是在惩罚狗男人还是在奖励他啊? 她受不了,这男人变态得超乎她的想象。 3、是春梦。 亚航航班从法国巴黎飞往A市的飞机上,呼唤铃响起。 舒心忧一个激灵,从诡异又离奇的春梦中惊醒,被自己梦中大胆的行径,整得脸颊红扑扑的。 好在,在她醒来后,梦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零碎的片段。 舒心忧暗道一句,是不是最近色情电影看多了,她一个性生活都没有过的女孩子,居然会做这种羞耻的春梦,真是离谱。 舒心忧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甩掉脑中的色情画面。 …… 这是巴黎飞A市的头等舱,头等舱里乘客现在只有7人,两对外国夫妇,大明星李慧雪和经纪人已经睡着,还有一个用着WiFi连接笔记本,指尖在键盘上敲打的男人。 按呼唤铃的正是那个埋头工作的男人,他看起来温和有礼却给人难接近的感觉。 她看了眼身边犯困的同事林昕,站起身双手放于腹部抬头朝按铃位置走去,躬身向躺在头等舱沙发的男人,微笑着温柔询问:“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此时已经合上笔记本的柳宿风闭眼抬手用食指拇指揉捏着眉间。 “麻烦给我一杯水。” 当舒心忧双手把水递上,柳宿风这才抬眸顺着水杯往手的主人看去,不知怎的,看清那张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脸后,竟让他有一丝晃神。 柳宿风盯着她那张带着淡淡潮红的脸,还以为她是害羞,或者对自己有意思。 凝视良久,不由自主地开口,“你……” 双手拿着水杯的舒心忧见他迟迟不接反而审视她,微微蹙眉开口打断。“先生您要的水。” 柳宿风接过水杯,仰头喝了一口,喉结微动,而后目光追随着已经走开的舒心忧。 飞机终于平稳落地,头等舱的其他人陆续走完,有些纠结的柳宿风停在舒心忧面前,净身高186的他低头凝视着167还穿着5CM高跟鞋的她。 舒心忧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一袭出自名家手工剪裁的修身西装将堪比模特的完美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薄唇轻抿、棱角分明的脸透露着别样的温和亲切,身上淡淡的香水也让人很有好感。 若不是与之不符的低垂长睫下,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挣扎。 那么‘温文尔雅’这一词汇仿佛就是为了他而量身定制,不过这点违和,丝毫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贵公子气质。 “先生您有事么?” 柳宿风冷冷开口,与他谦谦君子气质不同,那是一种清冽而疏离的语气。“你要多少钱?” “什么?”舒心忧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多少钱?是要还是有?这是要干嘛?总不能是从国外回来没现金想换钱吧? 柳宿风看出了她的疑惑,继续道:“你一晚多少钱?”说完盯着面前的女人。 舒心忧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红而后转青,抬头瞪向面无表情的某人,敛去了笑容,深呼一口气。 “先生抱歉,飞机已经落地请赶快下机,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一个75度弯腰后走向林昕,留下有些愕然的柳宿风,眼眸微闭凝视她走开的方向。 “什么?你说那个人问你多少一晚?”林昕声音明显提高了8度,目光也朝那边望去。 “对啊,我来头等舱不过两个月多遇到了十多个问号码问联系的,各种借机会揩油摸手的都有,不过直接说多少一晚,竟然直白骚扰的他还是第一个。”越说舒心忧越发气恼。 林昕起初的同仇敌忾却在瞅见男人的长相过后,当即转变成吃瓜的亢奋。 认识舒心忧这么久她一直都没有男朋友,经常国内外跑,身为半个同事加闺蜜还是多担心她恋爱大事的。 “咳咳,虽然他说话难听,但我看这男的还挺有钱,皮囊也不错,反正你又没男朋友,发生点故事也是可以的啊,财色兼收。” 舒心忧看着林昕揶揄打趣的脸,无语望天后,小小地白了一眼笑得明媚的林昕。 “你胡说什么呢,这简直恶俗好不好,有钱又咋了,那我还有存款几十万呢,谁缺那点啊,再说他这搭讪都不算,摆明就是性骚扰。” 舒心忧越想越气愤觉得被羞辱了,语调也故意提高了些,一脸气恼的她知道身后始终有道目光跟随着,忍不住回头瞪了眼柳宿风。 看着前方女人气成小河豚的脸颊,柳宿风嘴角一勾含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才转身走入廊桥…… 考了A类执照后,工作了一年多普通舱才到头等舱当乘务员的舒心忧已经有两个月多没长休过了。 以前在国内航班只要每天飞4-6班次,上三天就休两天,而飞国际航班则比国内累得多,时常要倒时差,一周都回不了两次家是常态。 关键的是飞国际线每次都在机舱十几小时,在这种封闭的空间久了容易压抑,所以空中工作才需要定时做心理检查吧。 前两个月她忙着考试,最多就休48小时,因而这次她能有5天的小长假已经十分满足了。 结束航班工作,拉着箱子出机场的舒心忧正在等车,张望时,不经意间瞥见刚刚在飞机上羞辱过她的柳宿风,在几个西装革履像公司职员的人跟随下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舒心忧朝着车的方向毫不犹豫地竖起了中指,这一动作却让黑玻璃那头的柳宿风在目光随意一扫车窗外时,恰好收入眼底。 回到家,舒心忧洗了澡,躺上床准备刷会手机就睡。 ——“根据‘谓我心忧’着作的《越鸟思归》网络小说于日前宣布筹备中,女主已定李慧雪,这部超级IP网络小说不知能否改编成功成为热播大剧呢?来和小编跟随镜头看看观众对此本小说改编电视剧有什么看法。” …… 舒心忧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播报有些错愕,这不是自己的小说么?要影视化?她怎么不知道? 「谓我心忧」也是自己的笔名没错啊。 虽然自己名字是父亲取自诗经陈风的‘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可是她还是更喜欢另一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因此笔名就随便取了这个。 写那本小说初衷其实是源于她的一份执念,并没有想到后来会受到那么多人喜欢,这是她预料之外的收获。 疑惑中手机震动,舒心忧看向发光的手机屏幕,来电显示是‘蓓蓓’,她指尖划过屏幕接听。 “喂,心忧你回来了,我有事和你说,你在家么?” 对面的声音有些雀跃,好像有什么高兴的事急于分享。 “嗯,我在家,你过来吧。” “好,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舒心忧想起了小说的事,用手机输入‘越鸟思归’随后跳出了几十多篇新闻通稿——又一力作小说改编成电视剧,女主人选有李慧雪、方菡…… ——星影传媒斥百万买下小说改编版权。 ——越鸟思归曝光幕后制作,卡司强大收视率能否超越xx传? 舒心忧看完一篇又一篇新闻通稿,确定这说的就是自己的那本小说要被改编,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情? 这本小说对她很重要,就连一年前小说未完结时,出版商要买断小说版权她都不肯,为的就是怕这个故事被乱改,所以前期是她掏钱出版印刷卖给铁粉们。 后期小说纸质书销量极好,出版商联系她又多印了几十万册,她也根据出版社和文学网站的签约以及发表别的文章,稿费赚了100多万。 再之后她忙着复习英语、空乘考试和飞航班,小说从日更变成了月更,追更的粉丝更是说会一直等下去,只要不是坑,多久都没关系。 因为她喜欢手写手稿,在飞机上空闲下来时候手写也比用平板方便,所以有些手写存稿未来得及输入电脑上传的,她就交给蓓蓓去打理,交涉出版商什么的也是蓓蓓去做。 难道.......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舒心忧起身踩着棉拖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满脸兴奋的杨思蓓,手里还拿着一个泛黄色的文件袋,朝她晃了晃。 杨思蓓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走向客厅,屁股刚在沙发坐下,就忍不住分享,“心忧,告诉你个好消息。” “你的小说版权和改编权我给你卖了300万,你查下账户钱到了没有。” 她很是激动,小说版权这件事这几天终于敲定下来了,不禁想着等会要和舒心忧去吃点什么庆祝。 4、版权被卖 “你说什么?” 舒心忧震惊得无以复加,这是她很信任很要好的闺蜜,以为她能理解她,至少卖版权时要和她沟通过再签约。 当初这些交给杨思蓓打理,明确嘱托过这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很在乎,就拜托她多上心了,也说过版权不想卖,就算她写的这篇小说没有人欣赏,她也会写下去。 或许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万字小说,一个虚拟故事,可是于她——不是! “我不管他们,这本小说什么我都不会卖,他们敢拍我就告他们侵权,着作权是我的,你只是代理不能全权处置,合同不算数的。”她语气坚定看向愣住的杨思蓓。 “告他们?不行不行的,心忧,你告不到他们的,那是有一整个法务部的影视公司,你怎么去告?这只是一本小说,你听我的随他们拍,你的小说走向和结局想怎么设定在网上慢慢连载就是了,就当书剧分离。” 杨思蓓连忙起身走到舒心忧身边拉起手,语重心长中带着恳求的语气。 杨思蓓也是第一次见舒心忧这么坚决的态度和强硬的语气,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的擅作主张,闯了祸。 其实杨思蓓说的是实话,舒心忧只是一个月薪过万的小资,加上了稿费,可随意支配的存款金额也不过百万,要告一个实力财力俱全的影视公司,赢面压根不大。 最重要的是……300万稿费签约前对方给了她50万的中介费和分红,她已经把钱拿去帮她爸还债了,如果舒心忧要坚持告,她私自拿取印章签约这事,可能会让她坐牢的。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心忧对不起,当时星影一直在催我签约,说他们公司这一批要影视化的小说购买名额没几个了,我打了你两天电话想问你意见,你都在国外没有接通,所以我才拿你的印章,后来签约后,我就想着当面给你一个惊喜,所以电话里才没有说,给拖到了今天。” “你就听我一次吧,星影传媒是影业公司的翘楚不会把你的小说拍毁的,我敢保证。” 杨思蓓另一只手竖起三根手指以示发誓保证,她知道舒心忧对小说的看重,当时也是询问确认了很多细节,觉得对方公司影视化得准备工作不错,才同意的。 “心忧……” 听完前因后果,舒心忧默了默。 这事说起来确实自己也有责任,再者杨思蓓也是好意,几百万的影视版权费已经很高了,一般的小说都没理由不答应,怪她一早没有再三交代多少钱都不卖。 杨思蓓看到舒心忧在沉默思考,以为她是默许了正有些松口气,不料舒心忧再开口却态度坚决。 “蓓蓓你先回去吧,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我到时候自己去处理吧。”说着抽离了被抓着的手,情绪低落地走进房里,没注意到杨思蓓神情的异常也无心顾及其它。 她很累,身心俱疲!脑子要转不动了,等睡醒有精神再处理吧。 回到房间,听见杨思蓓离开的关门声后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了好久好久,醒来的时候又一次猩红了双眼,又一次为了自己的梦而哭,枕头已经被空调风干,没了湿润只剩若隐若现的泪痕证明曾有泪水停留过。 睡了一天舒心忧起身刷牙洗脸,神情恍惚地打开冰箱取出两个月前买的牛奶和饼干将就着吃了。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个微饱就走到沙发,看到昨天蓓蓓遗忘的文件袋,扯着线打开拿出里面厚厚的一本纸以及签约合同,居中的位置印有6个大字——“越鸟思归剧本”。 翻阅着被删改得有些面目全非的故事梗概,舒心忧恼得抬手一甩把剧本丢进垃圾桶,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冷静,才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查询着关于版权的问题,遗憾的是关于类似的情况几乎没有…… 好不容易查到一篇说是作者错卖版权的,说的是只要赔偿毁约金就好,看到这个她瞬间重燃斗志。 赔偿金没事,她就算把所有积蓄拿出来,不要稿费都好,她赔....... 看了两张活期储蓄卡的总共余额417万,她的信心又足了一些,估摸着应该能要回版权了。 循着文件上签署的某个名字,查了一下星影传媒的执行总裁法人之类等等。 网上对应身份的是一个叫项丞左的,30岁,在上学时开始创业,在互联网还没有如今那么发达的时候就开始设计网页之类和社交网。 之后更是一手创办现今三大视频网站之一的繁星视频,而后被星影传媒高薪挖去,合并入股了繁星视频,典型的平民励志逆袭成CEO的现实版。 据说他做事滴水不漏雷厉风行,合作过的无不满意称赞连连。 而同公司的前员工爆料说他为人重利,把人分为有利和无利俩类,说他生意上狡猾,瞅准的项目从不失手,说他拥有不输明星的外形。 她往下划了划,他出席的场合不多,高清照片寥寥无几,但确实在一众高管中外形出挑。 看网上的评论舒心忧扶额感叹,世上竟然有如此唯利是图不做作的“心机uncle”。 对,他那履历可不就是典型的心机boy么?不过老了点那就uncle吧。 唯利是图好啊,大不了赔偿点违约金就是,才签约没多久,毁约对他来说没损失,那应该同意的几率很大。 想到就做,她打算即刻动身去星影传媒。 在空姐的行业中是要化淡妆的,讲究的是适当的妆容是对他人的尊重和礼仪,故而匆匆化个淡妆,换了身水蓝色A字连衣裙。 背起包包正要出门,又想起垃圾桶里的剧本,只好无奈地折返,捞起剧本往星影而去。 现在是下午4.17分,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堵车的高架,舒心忧坐如针毡,怕赶到星影传媒人却下班了,她不停地看着窗外,祈祷能来得及。 十多分钟过去堵得水泄不通的车流让她更是着急不安,如果这里可以下车走路她都恨不得开门下去了…… 好在,又再等了十多分钟后,车子终于驶下高架。 舒心忧站在星影大厦的楼下,思考着等会儿应该怎么说、找谁说? 她是脑子一热就过来的,完全忘了现在见哪个公司高管不都是提前要预约的,要不别人哪来那么多时间是人都见。 舒心忧懊恼地一拍脑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今天周五,如果见不到人,估计就要拖延到周一了,算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进去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人,万一她运气不错呢。 5、项丞左 那人坐在沙发中,被灯光的光线勾勒出棱角分明的古铜色侧脸,剑眉之下一双锐利的眸子如冬日寒星,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场给人带来十足的压迫感,让人在他面前都不免气势减弱。 这将沉稳内敛几种成熟男人该有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的人,就是她想要找的项丞左。 确认目标,舒心忧深呼了几口空气给自己加油打气…… 走过去站在项丞左面前,语气平淡态度不卑不亢。“您好,项总裁。” 坐在沙发左右两侧的其他4人饶有兴趣地中止了刚刚的谈话,都想看着项丞左是怎么拒绝不识时务的女人。 要知道他们可是早就有所耳闻,都听说过项丞左是出了名的视无利益可取的女人如空气,多少美艳不可方物的明星女人搭讪,只要无利于他看都不看一眼。 所以这个穿着算普通,并不是名媛淑女的女人是来搭讪他的么?其他四人笑看着不语,静待事情发展。 项丞左薄唇紧抿冷眸一瞥,犹如无数冷箭朝自己射来,舒心忧还是第一次对上这样蕴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能把人看透的冷冽目光。 她定了定神,将前来的缘由娓娓道来。 “项总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您最近购买了影视版权的小说作者,不久之前,我的代理人把我着作的小说版权和改编权卖给了您,但这事我毫不知情,我本人没有打算卖改编权版权,所以我希望您能体谅,给您造成困扰很抱歉,这卡里是400万,300万是您买我小说版权的钱,100万是我赔付您的违约钱,还有这是您的剧本。” 到底是市面见的太少,不善谈判的她,也不想多费口舌去争执什么,她明白对方有一整个律师团队维护利益,如果自己的赔偿条件不能打动对方,那多说无益,甚至可能都不会听她讲下去。 是以上来就把自己底牌全部扔出,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就全看对方能否接受了。 如果对方不满足于此,不能和解,那她就只能诉之法律了。 双手把剧本和一张银行卡递向项丞左,可项丞左并没有接过,只是双眸微闭盯着站在他前面的女人,眼神越加冰寒有着浓浓的审视。 被人从上至下地打量,她感觉就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一下冷了10摄氏度。 男人的眸子不为人见地暗了一下,却没有半分吃惊,也没有明显的恼怒意外。 幸好她当空乘临时反应还是可以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还好,便把卡和剧本放在了沙发旁边的茶几上。 镇定自若强装没有丝毫怯场,直勾勾地回望着项丞左等他的回答。 项丞左目光转向茶几上的剧本和银行卡,让人猜不出在想什么。 “你说……你要毁约,拿回版权?”男人一开口,声音很轻却不乏含着怒气的威严。 “是的。” “呵……”这个局面仿佛他早就预料,冷笑一声。 拿起桌上的银行卡假意翻看。“400万?你想毁约?” “不是毁约,只是版权卖的时候我不知情,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她微微摇头,对他阐述内情。 “是么?据我所知合同可是有你印章和签名的。” 舒心忧急忙解释道:“那是我朋友,没有经过我同意私自签的不是我。” 他轻蔑一笑,“你朋友?先不说我买版权给了300万你,接洽费给了50万你朋友,就说这剧本我公司已经投入了1亿资金启动搭建大棚、洽谈明星和通告宣传,下月17号就开拍你觉得仅仅400万就够毁约金了?” 愠怒又平静的语气把舒心忧惊喝住了,看着项丞左的眼她心里蓦然漫上一股说不上的情绪,这种情绪在刚才看到他第一眼时就有了,可那时候还比较浅显,现在的感受却格外地深刻。 因为这人的目光是那么地压制人,和他对视都需要借用勇气,这种感觉来自灵魂深处,有那么一瞬给她一种情景再现的错觉。 舒心忧也没想到这剧居然有这么速度的进展,才短短一周多就会投资那么多做那么多准备工作了,心里顿时有些愧疚,但是愧疚远没有自己的不甘来得浓烈。 她心中暗下决定,实在不行就把那笔钱取出来,打官司到底。 那是爸妈空难时候的赔偿,奶奶留给她当嫁妆,虽然不多也还剩有两百多万,嫁妆她用不到所以把钱存了定期在银行,她原是打算一二十年都不动的。 就连每个月定时捐助给父母生前应诺过要资助的贫困大学生,也是走的她活期储蓄卡。 念头一起,又犹豫,这毕竟是爸妈的抚恤金,怎么可以用来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实在不行,她还有一笔定期存款,是打算之后去留学的,也有几十万。 不过想来还是远远不够的。 “不管您答应与否,这版权我是不卖的,如若您不同意那就只好法庭见。”舒心忧声调也加大了几分,输人不输阵,用声调来掩饰自己势弱。 项丞左薄唇微微上扬,似乎在嘲讽着面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 “哦?那你就去告,合同是你朋友经手的,就算你侥幸赢了,那就看着你朋友被你送进监狱吧。” 说完手一抛把剧本和银行卡丢在地板。 项丞左的一句话彻底让舒心忧败下阵来,如果要告的话蓓蓓会被她送进监狱的…… 怎么办…… 她虽然气恼蓓蓓未经她同意就擅自做主,但到底也是有为了她着想的因素在,这300万的版权费可并不低,很多比这本有名的小说可都没卖出这个价。 如果这本小说对她来说没这么重要,得知这个价格卖出,她肯定是会兴高采烈地和蓓蓓庆祝的。 何况,自从她亲人都相继去世后,经常陪着她的人就是蓓蓓。 她怎么可能亲手把蓓蓓送进去。 舒心忧慌了,强装的气势败下阵来,雾气浮上眼眸,刚刚还是个威风凛凛战士的她现在盔甲已经被击得粉碎,她脆弱得仿佛是等待花匠修剪的花骨朵,除了引颈受戮,毫无招架之力。 是啊,到底是商场上的老手,她怎么可能说得过他。 这一幕看在坐在两侧的人眼里,有庄际,他还是嘴角挂着笑只当是在看一场好戏。 一边是柳宿风,看她黯然伤神的模样略微晃神。 舒心忧紧咬着下唇失神地下蹲,膝盖一上一下腰挺直,捡起被项丞左丢在地板上的银行卡和剧本,脑子里疯狂在想还有什么可以谈判的。 只是下意识地去下蹲,没想过这个空姐训练服务乘客的下蹲姿势,她做起来有多撩人。 如羊脂玉般娇嫩白皙的美腿修长,抿着的粉唇和楚楚动人的失落神态我见犹怜,下蹲后平领的衣裙把诱人弧度展现。 落在柳宿风眼里,腾空而生一簇烫人的火焰在他眸底摇曳,下腹竟燃起火热。 他不自然地赶紧喝了一口酒,因喝得急,有些呛到。 也就是柳宿风的这一声轻咳,把项丞左和庄际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柳宿风受到目光的投来,佯装镇定,又喝了一口酒,这下看向他的两人都明了,男人嘛……特别是庄际这个在圈子里见惯男女心思、项丞左这个目光如炬的男人,一个念头在两人脑海悄然而生。 舒心忧把东西捡起来站好,既然如此她决定退一步争取一下别的,她不可能会送蓓蓓进监狱,可是她也不想这故事按照她所拿到的剧本那般被毁,思量之下她做出折中诉求。 “那么,我可以参与改编创作么?” “……”没有想象中立马驳回的强硬拒绝,在人声鼎沸的酒会,这一片小天地安静了好几秒。 “你只是小说作者,电视剧的编剧和小说创作不同,你没有经验。” 项丞左正考虑着他那个想法,听舒心忧服软退步,口气也软了几分,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她也听出了他的语气变化,抓到一线希望的她越加卖力争取,“我可以的,我想试试,你可以安排一个编剧和我一同创作修改,也不需要你额外再支付什么费用。” 这时候项丞左站起身。“这个晚点再谈。” 以为他是同意有商量,舒心忧一扫阴霾,悬着的心也略微放下,雀跃地道:“好,我等你酒会结束再细谈。” 6、妹控公冶析 目送项丞左离开后,庄际也从沙发起身准备朝她走过去,不巧,舒心忧的手机响了,她伸手从包包拿出手机,看清来电人是谁后,径直走到人少处接听。 “喂,林昕,怎么了。” 电话另一边的林昕急切得语调带着颤音。“啊啊啊啊啊啊,心忧姐,你终于接了,我给你发了十多条短信你没回,打电话你才接。” “不好意思啊,刚刚在处理些事情,信息我没注意看,就没能及时回你。” “心忧姐,江湖救急,你一定要救我。” “怎么了?你说。” “你现在在哪?方便吗?我去找你,我哥突然杀回来了,到家发现我今天休假没有飞航班,就满世界打电话发信息找我,我跟他说我和你在一起, 他就问我现在在哪,要过来接我,为了不穿帮,我现在去找你,再告诉他我在哪,如果他比我早到你就说我上厕所去了,我的小命捏你手里了,心忧姐你一定要帮我呀。” “额,可是我这里……”舒心忧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圈身边。 “怎么了?不方便么?那我怎么办啊呜呜呜……”林昕急得已经带着哭腔了。 闲聊时,舒心忧听过无数次林昕说关于他哥哥的事,印象总结就是,各种把她当小孩圈养什么不准和男性接触,什么不准夜不归宿不准喝酒…… 标准的护妹狂魔一枚。 虽然这里是酒会可能会不太方便,不过等下林昕来了自己出大厦路口陪她一起等着她哥就好,应该没事,不会让她哥多想吧? 那个护妹狂魔应该接了他妹妹就走,用不了多久,想来她也能赶在酒会结束前和项丞左谈好。 “我在星影大厦这里。” “嗯嗯,我先给我哥发地址,你记住哦,我没到的话,就麻烦你给我救场,我把这手机关机免得我哥打过来。” “好。” 就在林昕电话挂断3分钟后,紧接着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舒心忧看了下无显示备注的号码还是选择接通。“喂,你好。” “你是舒心忧?”一道低哑魅惑的陌生声音从手机喇叭传入耳畔。 “嗯,我是,请问你是?” “你和谁在一起?”舒心忧有些发懵,这人谁啊,她们认识么?打来就问是谁和谁在一起,怕不是有病吧。 刚想挂电话,突然又想到这该不会是林昕的哥哥吧? 犹豫间又是一声更加严厉的追问,像是地心引力一样让人没有违背力,“我问你和谁在一起。” “和林昕?”她试探着说道。 “在哪。”对方又问。 “星影大厦。”舒心忧话音刚落,对面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然而不到15分钟,那个电话又响了。“我到了,你们在哪?” “哦好,你稍等这就出来。” 她一惊,诧异不已地挂断,似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能这么速度。 可是林昕还没到怎么办?她赶紧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林昕你哥到了怎么办?”对面的林昕也显然没想到他哥会到那么快。 “心忧姐,麻烦你帮我拖住我哥,就说我去厕所了。” “可是他好像在大厦门口,你等下过来怎么办?不是撞到了?” “啊啊啊!我要疯了,云,你开快点……心忧姐麻烦你把我哥带到角落一点的地方,我偷偷走过去,拜托拜托。”林昕催促着开车的男子,想尽快到达。 “那好,我现在出去应付你哥,你快点,我电话不挂免得等下我说错什么,你能知道绕。” 把手机音量键调小后,舒心忧走出去,在路过接待时不忘和接待说了一声以防等下又进不去…… 出了大厦门口,看到安保亭旁边的马路上停了一辆保时捷911,在路灯下很是显眼。 一个高大男子靠在引擎盖上,目测身高190以上,深蓝色西装打着小花纹领带,硬朗的绅士装扮。 不似项丞左的压抑气场让人敬畏,他是轩昂得逼人眼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生怕只需一眼就会沉溺在他那双能勾人魂魄的碧色眼眸里不能自己,他周身发出一种掌权的从容之势,如果分类两人的话,项丞左像摄人恶魔,眼前的男人像西方神话中的高傲天使。 公冶析握着手机,面上不悦,侧目望向舒心忧走出来的方位。 舒心忧微微低头像赶赴刑场一般,要多慢走多慢地走到公冶析面前,“那个……你是林昕的哥哥?” “林昕呢?”他没有客套,直入主题。 看来没错了。 面前这个男人估摸有193的身高,既有隐约的东方人面孔,让轮廓线条显得柔和,也有西方人的眼眸颜色和身型,看起来高大健壮。 皮肤是多少人羡之不及的特有冷白皮,有点卷曲的褐色中短发往后扎着,两缕垂在鬓角增添了肆意。 一眼辨别为混血儿的人,说话却是十足的东方口音。 “她……她肚子不太舒服,酒会乱吃了点东西在厕所。”舒心忧说得极为心虚,她不擅长说谎话,稍微了解她的人都看出不对劲,特别是在这个男人面前真的说谎能力指数降为负数。 不过还好这个人才认识她,而且他本身给人就很有压力感,或许在他眼里自己也就是紧张罢了。 舒心忧猜想的没错,在公冶析的眼里,对眼前的女人定位第一感觉就是不止紧张还胆小。 “你们来这里干嘛?这不是在举办酒会么,你带她来这里?”那责备的眼神冷飕飕地飞过来,把舒心忧看得浑身不自在。 舒心忧条件反射,差点想怼他,酒会怎么了?不说林昕不在,况且酒会又不是夜总会,不至于小题大做吧。 本来不想解释的,可是怕林昕哥哥误会什么,毕竟娱乐圈水很深这句话她懂的,他把妹妹护得那么严实,万一误以为两人是来追星当女伴的话,林昕可就惨了。 舒心忧便吞了吞口水跟他解释。 “我是来谈小说版权的事,有些事没谈妥,正好林昕过来找我就让她陪我一起了,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她手举起那本随身带着的剧本,增加说服力。 说话半真半假不容易出错。 公冶析点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着站了将近10分钟。 7、把她送到隔壁酒店 这10分钟的死寂格外漫长,公冶析的一个掏手机动作都让舒心忧看得心惊肉跳,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对,蚂蚁还能来回踱步抒发,她却只能浑身僵硬着还要装作泰然自若。 终于,就在公冶析握着手机准备拨打给林昕电话时,一束转左方向车灯亮起在路口。 然后打扮得很甜美的林昕下车,位置正好是公冶析的左后方。 估计是听到刹车声,公冶析刚下意识想回头看看,那微微转头的动作,险些让舒心忧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在这意外突发的0.01秒里,她来不及多想,脑子一热做出了应对,干脆往前一倒,想扑公冶析身上好让他分心。 好让林昕能随机应变,从后方换个位置出现。 哪想到,公冶析反应更加敏捷,身形一闪躲开了…… 躲开了? 这直接让舒心忧扑了个空,穿着高跟鞋的脚就这么一崴,直接摔坐在地。 看着跌坐在马路牙子上的狼狈女人,公冶析脸上的嫌弃之意明显。 以为舒心忧那平地摔和其他女人一样,是在勾引他的手段,又是千篇一律的假摔倒想投怀送抱。 他哪想到,假摔是真投怀送抱是假,也没想过在他的低气压面前,容易让人把智商遗忘到爪哇国,她才一时情急用了这么个愚蠢的刻意手法。 更是怎么也不会猜到,在日后的午夜梦回里多少次想起这一刻的所作所为,醒来都恨不得抽烂自己的脸,此时庆幸速度快的这一闪,居然把老婆都闪没了。 看到眼前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没有丝毫要扶自己起来的意思,舒心忧便也不寄予希望,自己以手掌撑地爬了起来,才一站稳就发现脚踝传来钻心的疼,连带着连尾椎骨都在疼。 她真的站不住了,身形晃晃悠悠地朝他求助,“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扶我到绿化带那坐一下,我好像崴到脚了。” 见人依旧不为所动,她咬住下唇,干脆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右边的绿化带走过去。 见舒心忧的脚步踉跄,似乎真的是扭到了,公冶析才纡尊降贵地把手机丢入车里,上前几个跨步,扶着真的站不住又差一点儿要再摔的舒心忧。 就在此时,林昕已经猫着身从大厦门口的位置假装刚出来,远远看着被自己哥哥搀扶的舒心忧。 噗地甜甜一笑,扬声高喊一声,“哥。” 公冶析顺着声线回头,急忙放开了扶着舒心忧的手,像川剧变脸似的对林昕换上一脸宠溺的温和。 已经站在花坛旁边的舒心忧顿时也松了口气,挨着花坛坐下。 “心忧姐你怎么了?”看出了舒心忧貌似有哪里不舒服,林昕关心地询问道。 “没事,不小心扭了一下。”她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大碍。 “啊?严不严重?” 她刚想上前仔细观看,公冶析便开口喊她,“林昕,回家。” 刚刚还是一脸冷若冰霜的人,如今换上柔情的神色,堪称变脸大师。 公冶析说着就拉起林昕的手,欲转身离开。 “那……那心忧姐怎么办?心忧姐扭到了,哥要不我们送心忧姐去医院吧。” 公冶析刚刚还温柔的脸,在侧头看向舒心忧时不由寒了几分。 可是碍于自己妹妹所说,自己妹妹的要求几乎不曾拒绝,他面上多了犹豫。 被盯着的舒心忧急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没什么大事,我自己坐一会缓过来就好,等会儿还要谈下合同的事。” 她左手指着右手的剧本示意。 算她识相……公冶析心里想道。 “既然她都说不用了,那我们走吧,我车是两人座的,也坐不下。” “心忧姐,你真的没事么?”林昕还是不放心,再次确认。 谁知道是不是刚刚自己没来的时候,舒心忧被自己哥哥恐吓了,毕竟从小到大她交的小伙伴只要是见过自己哥哥,之后都会和她慢慢疏远。 “我没事,你赶紧回家吧。”舒心忧笑着摇头,示意自己真的没事让她放心。 林昕担心地看着舒心忧,却见她笑着颔首回应,似乎没多大事才放下心来。 “哦~那好吧!那我们改天再吃饭,有事的话一定要和我说哈。” “走吧,哥回家!”林昕挽上哥哥的手,公冶析则笑得极其柔和地揉揉她的发,而后离去。 郁闷了,明明假摔的,现在真的扭到脚了,欲哭无泪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地作死。 她做了一个完美的诠释。 她坐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待到没有刚刚的钻心之疼,才起身又一次走进大厦。 她表面看起来还是那么从容自若,只那皱着的眉头出卖了被强忍着的疼痛。 此刻项丞左在台上致词,说的什么舒心忧听不懂也没兴趣,便走向一个角落的沙发。 因脚上还是疼痛的,看着桌上的酒,便索性拿起来喝了,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貌似度数也不高,干脆整杯下肚。 酒入喉后,脚踝的疼痛也被转移了些,恰好男侍者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问她还需要么,她便又拿起了一杯喝下。 听着没完没了的致辞演讲,她频频抬手看手表上的时间,心算着结束的时间还要多久。 时间一秒秒过去,她倚靠在沙发上,疼痛貌似没什么感觉了,不过头不知怎么好像越来越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酒会快要结束了吧,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一个身影朝她走来…… 她晃了晃头,看着一个身影变成两个……脸形模糊。 酒会已经结束,人流慢慢散去,项丞左送客走时看着已经醉倒了的舒心忧,眼里闪过什么便对身边的保镖道:“把她送到隔壁酒店2808房。” 8、初夜(H) 2808房是柳宿风今天下榻的,那家酒店的股份则有项丞左的手笔。 “烈夙……”漆黑一片的酒店豪华套房里,一个柔糯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散,她酒意退了一丝,可意识还是模糊。 梦里。 舒心忧又再次梦到了那个人,那个一笑江山失色,温文尔雅对着她笑、搂着她说“我好想你”的男子。 约摸过了半小时。 “滴”随着密码输入声门开锁又关上,进门的柳宿风把西装外套一脱,左手扯了扯领带,随后踏入浴室,热水冲散了柳宿风整个人先前的郁闷。 刚刚酒会结束他四下找寻着某个女人的身影,他想试试是不是…… 可是找了好久也没见那个柔弱却倔强的女子,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好带着郁闷回了酒店,想着改天再去找项丞左问问。 从浴室穿着浴袍出来,柳宿风才注意到床上被子里好像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女人? 柳宿风应酬谈生意时经常有些合作人,往他床上送人。 他强忍厌烦,正想叫人把那女人送走,转头时听见一声挽留,“宿,别走……” 那柔糯带着恳求的声音,让柳宿风身影一顿,径直向声音来源处走去,却看到美眸紧闭着躺在床上,身线玲珑有致,眉头轻蹙更衬得楚楚可怜的舒心忧。 柳宿风抿着的嘴角上扬,思忖着这女人是自己送上门还是谁送来的? 好奇间,柳宿风弯下身,用指腹勾勒着她的五官,最后停留在红唇上轻点。 突然舒心忧朱唇微张,像是不甘他的骚扰,想用牙齿去咬那只作恶的手。 带着酒气的浅浅呼吸打在他的手上,撩拨着刺激着他脑中所剩无多的理智,喉头一滚,再顾不得其他。 他覆身上床,抽出手指从下巴锁骨来到双峰,指尖才一触碰到双峰,腹部一热,某处正在觉醒。 而梦里的舒心忧又再一次梦到‘裂夙’要走,急忙搂紧着他不让他走,不想梦里的一搂现实也抱住了柳宿风。 “不要走好不好。” 被搂着的柳宿风一惊,感受着温香软玉在怀,傲人的双峰紧贴着他的健美胸膛,他的全身兴奋因子都在叫嚣着。 “好,我不走。”男人的嗓音暗哑,压抑着浓浓的欲望。 舒心忧听到心安的话这才松开了手,柳宿风的手在拉开两人距离时,借势覆上了那浑圆的酥胸。 女人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香,酥胸手感极好,一掌难握,下腹的感觉越加浓烈,发干的唇在锁骨落下,越来越往下,却被衣服挡住了风光。 柳宿风双手摸索了好久才把舒心忧的衣物褪光。 他目光痴迷地打量她的身体,眼前这个身无一物的女人,浑身白皙,锁骨被自己吮起点点草莓。 高耸的双峰那两点嫣然粉嫩,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下是一小簇小草丛,修长无一点疤痕的腿曲卷在柔软的大床间。 面对这样的美人在怀,他若是还坐得住,他要改叫柳下惠而不是柳宿风了。 柳宿风低头咬上了那粉色朱果,一手握着舒心忧的酥胸,轻轻揉搓。 从没被如此触碰过的舒心忧,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嗯……” 不由自主地拱起了身子,这一声娇媚嘤咛,对现在的柳宿风来说犹如一剂催情剂。 同时,听到她给出回应,柳宿风很开心。 玩够了酥胸,大掌划过肌肤来到被草丛隐藏的小穴,刚触碰到腿心,舒心忧便夹紧了双腿,把柳宿风的手困住。 他无奈只好又啃咬起她的乳头,灵活的舌头舔弄着粉色朱果…… 感觉到手指间已经慢慢湿润,再也忍不住了,把浴袍一扯,露出自己身下充血硬起的庞然大物,拉开舒心忧的双腿,将龟头抵在湿润的穴口摩擦。 床上的舒心忧一阵阵战栗,蜜液流得更多。 他以为她有过其他男人,并且,如今小穴还湿润着,想来应该是能顺利地接纳他的。 柳宿风把腰一沉,本想一杆到底,可龟头只进去了部分,他就察觉到了阻碍。 他先是诧异,又是惊喜。 “啊……”从没有被入侵过的领地,贸然被人闯入,不适应感让她产生一种被撕裂的错觉。 舒心忧因痛感而从迷糊转醒。 看着半睁开的水眸,媚眼如丝,迷离中更是惑人。 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疼爱她。 知道她是第一次,本想再做些前戏缓缓的柳宿风,当即失了理智。 面对这样的美色,还是初次的他险些射出来了,哪还能有什么忍耐的定力。 他的欲望都叫嚣着要炸了般,干脆一咬牙,沉身撞破那层阻碍,全根捅尽。 舒心忧登时被痛得飙出了泪花。“啊,痛……” 意识不清醒的她茫然地睁眼,压根没意识到痛的原因是正在被侵犯,也不知道正是因为没有反抗和吵闹,男人就以为她是愿意的。 看着半睁的水眸,迷离中更是惑人,勾得他脑子里,名为冷静的弦彻底断了…… 他咬着后牙,抽动了几下。 被紧致的壁肉包裹着,他额角青筋猛跳,肉棒在女人穴里狠狠一颤,差点就要射出来,瞬间不敢再妄动了。 “乖乖,忍忍。” 他低头吻去眼泪,肉棒埋在小穴一动不敢,一是怕她会受不了,二是她真的太紧了,让他有动弹不得的错觉。 柳宿风转移目标,用舌头舔着舒心忧的耳根。 “嗯……嗯……”见她闪头躲避,便知道这是她的敏感点,好一阵舔弄撩拨。 待察觉她的花穴稍微适应他肉棒的存在了,才开始缓缓律动。 肉棒在水穴里前后摩擦,舒心忧一开始破碎的哀叫,也渐渐成了呻吟。 “啊……嗯……” 身下的呻吟让柳宿风心情格外好,律动了三十多分钟就不再忍耐,精关一松,一股股积攒多年的精水,如数释放在花穴内。 多年来的欲望第一次被抒发出来,最后射出的这几秒让柳宿风身体极度舒爽,还没拔出的肉物又开始再度充血。 他意犹未尽地想再做一次。 但瞥见身子微微抽搐的女人,想再来品味一次的念头,还是压了下去。 她是第一次受不住连续做,最重要是,她好像没有醒着。 算了,就先放过她,明天醒了再吃。 这样想着,他把肉棒从她紧致的穴里退了出来。 翻身下床,抱起不知道是酒醉未醒还是被自己折腾晕厥的舒心忧,去浴室洗漱。 清洗时,还恶趣味地把里面自己的子孙挖了出来。 天知道,他有多想用身下剑拔弩张的巨物,取代在扣挖的手指。 听着女人一声声无意识的本能娇喘,柳宿风三两下用蓬蓬头冲净。 将两人身上的水珠囫囵擦干,就把舒心忧抱回床上,拉开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侧身一顶把立起许久的肉棒,又埋了进去。 层层迭迭的媚肉挤压着他闯入的肉棒,他刚想抽动,可看着眼尾还带着泪意、红唇轻咬的女人,终是心软了。 食髓知味过后,他按了按太阳穴处暴起的青筋,怜惜地让她枕在自己胸膛,强忍着要闭眼睡觉。 9、乖你放松点,夹得我好紧(H) 清晨5点,舒心忧的生物钟起了作用,她无意识地偏头,却因为脖子的僵硬难受而痛呼出声。 〝嗯……嘶~〞 大脑启动开机键的那一刻,她浑身不适的信号接连传来。 头好晕,身体好累,关键是趴着睡的脖子好酸痛…… 想伸手揉揉可能已经落枕的脖子,却在手抬起的瞬间,忽然捕捉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她是趴着睡的,可怎么似乎听到了心跳声,还有她家的大软床怎么变得这么硬邦邦了? 怎么回事? 她登时睡意去了大半,借着那盏台灯的光亮,入目便是坚硬如铁的胸膛,抬眸往上瞧,是皱着眉头却不失儒雅的脸。 是他?那个飞机上遇见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待她深究,她又发现一个更让人难以忽视的情况。 这巧克力般块状的触感,似乎是不着寸缕? 她茫然地低头再往下一看,当即被震惊到瞳孔放大。 她的隐私部位好像正咬着这个男人的分身,穴里鼓鼓胀胀的。 舒心忧猛地想要起身,谁知才动弹一下,腿心就牵扯出了酸痛感,她抑制不住呼痛。“啊……疼” 这闷哼,惊醒了苦熬到三点多才迷糊睡过去的柳宿风。 他甫一睁眼,便看到双手撑着床艰难起身的舒心忧,正跨坐在自己的肉物上,丰满双乳无遮蔽地落入视野。 舒心忧似有所感某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胸上,撑着床的手立马撤回想捂着胸,可是没有支撑的身体,就这么重重倒回柳宿风的胸膛。 柳宿风看着“投怀送抱”的美人很是满意。 “既然宝贝醒了,那我们就继续没完成的事吧。”说着一个翻身,重新将女人压在身下。 “啊,你……你是谁?这是哪?为什么我们会……” 柳宿风盯着惊恐万状的舒心忧,幽幽扬唇,附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截住她众多疑问。 “乖乖,很明显不是吗?我是你的男人,我现在……想要干你。” 一句从未设想过的话,让舒心忧先是脸颊臊得通红,片刻又转换成面色铁青的惊恐。 “你神经病,放开我,放开我。” 她张牙舞爪地,双手不再捂胸,开始挣扎着,用手推搡、抓挠身上的男人。 奈何力气太小,反抗半天,男人仍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柳宿风一直微笑着抱紧她,任凭舒心忧如何推打,都由着她出气发泄。 待她动作逐渐迟钝了,他身上也已经留下一道道冒着血珠的指甲痕了,才伸手一把抓住挥舞着的手压在头顶。 “你赶紧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舒心忧愣怔一瞬,扯开嗓子吼着,试图让他有所忌惮。 “昨晚是我鲁莽了,抱歉,你抓也抓了、挠也挠了、打也打了,先别气了,不如我们谈谈?” 男人的薄唇凑到她耳边,呼吸轻扫耳根,耳边的瘙痒让她重拾理智,扭头挣扎起来,惶恐地求饶。 “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有钱,我给你钱,你放过我。” 他用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压在舒心忧唇上,止住她的叫声。 “乖乖,冷静点,我会负责的,别叫了,你声音这么好听,我还是更喜欢你娇喘。” 见压着自己唇的手指主人一脸淡定,她错愕惊住了,他……一个强奸犯,他怎么做到这么刑却这么淡定的? 看她止住了叫声,他也就放开了抓住的手,转而揉着椒乳上的朱果。 舒心忧还在错愕中,红点一碰便挺立,柳宿风很是满意,薄唇凑到她耳边呼吸轻扫耳根,“乖乖,你的小奶头硬了。” 她哽咽道:“你放开我,我有钱,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在抗拒的同时,舒心忧小穴一缩一缩的,花穴内的媚肉蠕动,臀部拱起想把嵌在自己小穴里的巨物排斥出去。 她丝毫不知,这行径反倒起了反作用。 柳宿风的男根被紧嫩的穴肉咬紧,爽得快疯了,肉棒在她穴内一跳一跳的。 “我要你。” 柳宿风舔着她的耳际,一字一字说着。 听着这三个字,舒心忧又开始走神…… 随之,她不由得失神一刹,奇怪,这个男人…… 自己好像不排斥他,他碰自己耳根,甚至手还在自己胸上作乱,自己都不排斥,没有反胃想吐,奇怪。 这个思绪一起,竟然忘了反抗。 看她安静下来,柳宿风眼中清明殆尽,再也把持不住。 柳宿风则后腰一退,再重重一顶碰到了她的花心,把她从思绪中拉回,“啊,好痛,轻点……求你。” “好,这个答应你。”见她换了要求,他心情格外好,语气柔和了几分。 舒心忧咬着嘴唇,柳宿风两手同时出动揉着椒乳,弄成各种形状。 “乖乖,你胸好美,我想吃。” 他说着便身体力行,嘴在胸上、周围来回吻啜,留下数不清的草莓。 舒心忧第一次清醒时被这么对待,羞愤中身体的生理反应又不受控制地觉得舒适。 “嗯,不……不要,好痒……” 女人的娇柔娇喘,他听着极其顺耳,柳宿风吻得更加卖力,放过快要破皮的乳头换到另一边。 被细密地吻着乳头,从没和男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舒心忧,哪经得起这种撩拨。 男人粗大的肉棒插在小穴中,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顾着吃她的奶。 她小穴渐渐湿润起来,腿心黏腻的感觉很难受,不知如何纾解的她,凭本能地双腿扭动着。 察觉到女人的反应后,柳宿风停了下来,“乖乖,是不是难受了?” 他抱着舒心忧,臀部开始发力,耸动起来,小穴口缝隙被塞得满当。 “嗯……乖你放松点,小穴夹得我好紧。” 女人被诱惑着,鬼使神差地张开了些腿,让柳宿风抽插得容易些。 “啊……啊……不要了,我不要了。” 有规律地插几十下后,舒心忧开始抽泣,这种感觉太可怕了,让她忍不住叫出淫乱的声音。 “不行了,我不要了,啊……啊嗯……” 她已经到了高潮,小穴吸缩着柳宿风的肉棒,身体开始微微抽搐颤抖,而柳宿风被高潮后的小穴夹得差点缴械。 销魂蚀骨的快感催动本能,他喘着粗气律动越加频繁深入,这一切犹如在沙漠里干渴濒临死亡的人,忽然看到了绿洲。 有种灵魂得到救赎的感觉。 他除了一味地遵循本能,再无其他想法。 终于抽插一百多下后,柳宿风浊白的精液射在她子宫里,滴滴不落。 当日出的橘色光芒穿透窗帘的缝隙,撒入室内时。 柳宿风看着不知是被她操晕,还是疲惫得晕过去的女人。 缓缓伸出手指,以指腹为笔,落在她红扑扑的脸上,沿着眉骨轻轻描摹。 随后,才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做完这些,他才闭上眼,打算补个惬意的回笼觉。 10、你没事吧? 清晨时分再一次的餍足后,柳宿风搂着晕过去的人儿小憩了一会。 7点刚过,手机震动吵醒了他,也引起了怀中女人的眉头轻皱,他有些不悦地接通电话。“什么事。” “额……柳总,有一份文件现在要您签了传真到美国总部。”周录有些意外,好像以前这个时间柳宿风都会醒了啊,清早脾气都挺好的呀。 “嗯,知道了,你在哪。” “在您下榻的酒店一楼。”这个酒店为了安全性,坐电梯都要房卡开启,所以周录只好在一楼等着。 “嗯!”柳宿风挂了电话,侧头深深嗅了一口她的发香,轻柔地在额间落下一吻,随后不舍地松开,起身穿好衣物开门离去。 尽管关门声已经尽可能地小声了,舒心忧还是在男人走后的关门声中苏醒。 身体的疼痛提醒着她,原来一切不是梦,看着这个被阳光宣泄的陌生房间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遇到那个男人的记忆如同潮水袭来。 有意识的、依稀听到的……一幕幕零星的画面,断断续续地串联起来。 都无不在表明着,她在稀里糊涂中就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甚至连姓名都不知的人发生了关系。 只是无论她怎么拼命回忆,都想不起是怎么和那个男人走进这个房间的。 究竟是她无意识状态被带来的,还是她醉酒后做的糊涂事? 舒心忧情绪瞬间崩溃,双手捂脸哭了许久。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柳宿风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看过文件之后签上名字交给周录,倏地,他想起什么。 昨晚事发突然,他并没有做措施。 他懊恼自己怎么那么冲动,当时情欲上脑,他没有多想,可现在一想她清晨时的抗拒和眼泪,她的种种表现,似乎都在印证,她是被人送给自己的,并不是自愿的。 所以,她应该是要吃药的吧? 周录见柳宿风沉浸在思绪中,以为是他在想工作的事便没有打扰,拿起文件躬身而走。 待他回过神打算让周录去买药时,哪还有周录身影…… 他出了酒店大堂,步入酒店地下车库驱车上街,只是这会儿才7点多,药店怎么会开门这么早。 柳宿风只好跟着导航寻找24小时营业的药店。 另一边,舒心忧哭过之后,看着充斥着那个男人气息的房间,恼怒和羞愤恐惧席卷而来,她泪眼婆娑地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裙子急忙套上身。 身上的酸痛让她站不住脚,索性就放弃高跟鞋,换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路过客厅的镜子时,看到胸前裸露的肌肤上,平领连衣裙遮不住的地方满满都是红色印记。 她要是这样出门,任谁都能看出她昨晚的激烈程度。 才止住不久的眼泪又差点失控。 本想找浴巾浴袍蔽体的,却恰好看到柳宿风昨晚回来时脱下的西装外套。 想着这又不是三亚,夏天披浴袍从五星酒店走出的瞩目性,她忍着怒气将西装外套披在身上,走出这个让她不愿回想的地方…… 舒心忧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也不知道身处在哪个街道,一双白皙的脚趿拉着一次性棉拖走在柏油路上。 她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很久,连拖鞋都破了,脚被碎石沙砾割伤都无知无觉。 路上驾车路过的人偶尔侧目、结伴同行的人隐晦或直白的目光投射、还有灌入她耳朵的评头论足。 都让舒心忧觉得难堪,更是低着头抓紧了披在身上的外套,被注视带来的强烈焦虑不安感,和出汗发抖的不适反应,让她敏感又多疑地害怕他人的目光。 羞于抬头四顾的她也就没注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辆阿斯顿马丁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开。 直到舒心忧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跟随潜意识走到了熟悉路段的派出所…… 她在路口呆立良久,抬起的脚伸出又缩回。 她应该勇敢去报警的啊,可是为什么会迟疑,为什么会不敢? 那个男人叫什么她不知道,被一个陌生人侵犯,她怎么还那么懦弱?是怕什么,是怕那个男的身份有能力逍遥法外还是怕事出之后其他人会指指点点。 她回想了一路,仍旧回忆不起昨晚是怎么到那个房间的,但是可以明确的是,早上不是她自愿的…… 好乱,脑子好乱。 原本是要去公司上班的庄际在等红绿灯时看到那个身影,头发微乱,眼角猩红,披着柳宿风昨晚穿的那件西装外套,正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他居然也开开停停,尾随一路。 看着她停在派出所面前挣扎半天,最后环抱着胳膊的无措、眼泪无声滑落。 “这个女人,不会是昨晚被柳宿风睡了现在来报警吧?”庄际又一个想法在脑海浮现,如果他帮柳宿风摆平,那么柳宿风可就欠他一个人情了。 舒心忧在警局门口旁站了许久,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直到有一个男警员注意到她,主动走过来问:“请问是遇到什么事需要报警么?” 听到说话声是男声,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被击溃,她慌忙地摇头,连连后退。“不不不用,没有。” 然后逃脱一般往对面马路跑去,躲进街角,消失在警员眼中,可能真的是她懦弱,她没有勇气,正如受过伤害的大多人一样,出于害怕外界声音的缘故,事发后的第一时间都是不敢报警或逃避提及。 蹲在角落里的舒心忧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把头埋得更低,下巴搭在手臂上,只见一双褐色男士皮鞋出现在她面前。 来人俯下身,“你没事吧?” 舒心忧抬起头,看见的是昨晚带她入场的那个人。 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摇摇头,强装镇定地扶着墙站起身。 可能是因为蹲久了也哭得太久,头眩晕得厉害的她才站起身,就一头栽倒在庄际怀里。 再醒来已经是月白风清。 “哎哟,小姐你醒了啊。”睁眼所见,是一个面目慈善的阿姨坐在床边守着她。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舒心忧用手抚着额头回忆。 “你再躺躺我去告诉大少爷。” 11、你敢打我? 阿姨走出去后舒心忧打量着处身的房间。 头顶是一盏巴卡拉水晶吊灯、细雕精致的橱柜、木质的观景窗望去是漆黑星盛的夜空,房间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欧式的浪漫严谨的格调,也说明了主人是个注重生活品质的。 “醒了?”熟悉的声音拉回了望向窗外正沉思的舒心忧。 “你?” “我怎么会在这里。”居然是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庄总。 庄际好心地替她回忆,“在路边捡到了晕倒的你,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只好带回来了。” 是了,早上她要报警却没有勇气,狼狈逃跑开后在街角遇到了他,最后的记忆点停留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谢谢!” “睡了这么久饿了吧?吴姨去把吃的端来。”庄际对着站在他身后的阿姨吩咐。 “谢谢……” “你还好吧?”庄际拉过木椅随意地坐下,看着靠在床上的舒心忧关怀道。 “我没事,谢谢。”她敛下眼眸,又道了一声谢。 “你今晚已经说了3次谢谢了,随手之劳,不用这么感激。” “……” “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了。”舒心忧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可是脚一碰到地板刺痛从脚掌传来,她条件反射性地抬起脚,却一个站不稳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庄际急忙打横抱起,将她重新放回床上。 “你脚被割伤,先躺着吧,刚处理包扎完不适走动,再说天已经黑了,女孩子这样回家很危险。”他好心地叮嘱着女人。 “那打扰你了,今天应该耽误你上班了,我回头请你吃饭或者你支付宝多少我支付你的损失。”庄际的温柔和这么多次帮她让社交简单的她有些少女心的萌动,脸微微一红。 “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吴姨端来饭菜放下后退出去,舒心忧在庄际的注视下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她放下碗,庄际看看还剩大半碗的粥忍不住问:“不吃了么?” 她应该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吧? “不用了,谢谢你……” 庄际调笑道:“你还说谢谢我都快以为你只会这俩字了。” “……”虽然她从事的是服务行业,但是到底没有在生活中和哪个异性有更多的交际,除了客气道歉致谢外也就不太适应和他怎么相处。 见她默然不语,他突然提出,“需要去洗个澡么?” “嗯……” “注意脚。”刚要下床走去洗澡的舒心忧被庄际一把抱起。 “啊!”又是腾空,她小小惊呼一声。 接二连三的亲密举动,她生理上却说不上抗拒,只是特别不好意思。 “我……我能自己走的,你放我下去吧。”她开口让他把自己放下,始终觉得这样亲密接触太过界,和异性还是该保持些距离感。 可男人的脚步很快,十来步就把她抱进了浴室。 到浴室放下后,还贴心地帮忙关了浴室门,才折回去把房里的饭菜端了下楼。 热水的雾气弥漫整个浴室,舒心忧不顾脚上的伤,倒了小半瓶的沐浴油往身上狠狠搓洗,想把身上的痕迹洗去,直到手都酸了才停下。 她躺在浴缸中逐渐冷静下来。 虽然现在都一口一个平等,可是事实却是不管政治还是平时工作,总是男性高层阵营为大多数。 再加上女性被伤害之后总是被取笑指点多过同情,更甚者会说如果不是自己不检点、如果不是衣着不得体怎么会让人惦记上的可笑说法。 遑论所谓的受害者有罪论,让女生权益被侵害后往往都选择沉默等方式,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反而是“纵容”了犯罪,容忍了恶人…… 自己好像不应该那么懦弱。 对,自己不能,自己应该勇敢地站出来,让犯罪的人得到惩罚,管别人怎么说,让自己释怀才是对得起自己。 想通了的舒心忧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这是?”踏出浴室门就看到庄际倚靠在墙边,嘴边挂着浅笑,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风流不羁,他食指中指夹着一张纸递向舒心忧。 “替柳宿风给的。” “嗯?柳宿风是谁?”疑惑着接过他手中的纸张,一看是一张支票,数额——100万? “你都不知道名字就想去报警?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 啧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柳宿风对女人有悸动,结果别人连名字都不知他的。 好歹柳宿风接手家族的公司同时还创立了一个关于影视的公司,业务涉及广告和电影宣发营销等等,形成一个完整产业链,各项的业务都是业内的风向标,多少影视和广告商都求着合作,资源整合可谓行业翘楚。 可没想到在女人缘这项他有点失败啊,不过也对,一个女人而已,用过就丢了。 殊不知,他在取笑涉及旅游娱乐几大行业的柳氏大公子,居然这么不为人知的时候,哪里知道如果不是支票上有他龙飞凤舞的名字,眼前的女人压根也不知他叫啥。 更不知道他是国内走在时尚前沿,极受明星名媛喜爱的高端品牌服装公司——VY的首席设计师Irving、同时担任董事一职的花少庄际。 她把手中的支票递还回去。“谢谢你告诉我他的名字。” “嫌少?那150万如何?”庄际并未接过,只是皱眉看着面前把支票递还的女人。 “说吧你要多少钱?200万够不够。”他倚靠着,双手抱臂,看着女人强行假装平静无波的脸,在说话的语气中也夹带着轻蔑。 不敢置信刚刚还那么温柔体贴的人竟然也是如此市侩之人,有钱人以为钱能摆平一切么?她瞬间对眼前这个男人好感直掉。 见舒心忧直视着他沉默不语,以为她是狮子大开口。 对于贪得无厌的人,庄际的耐心也即将告罄,语气中带上警告,“那就300,劝你见好就收,不要太过了。” “不需要,我没那么贵。”舒心忧把支票撕碎了,塞他手里转身欲走,却被庄际一把拉住手腕。 “你去哪?” “报!警!”她正眸迎上,脸上毫无惧色。 “呵.……别不识抬举,你别忘了你刚洗过澡。”庄际松开手,笑得肆意。 这时舒心忧才想起证据已经被自己冲刷了,过了这么久酒店可能已经打扫了,取证也难…… 所以他刚刚让她去洗澡是故意的? 脑筋一转想通了事因,扬手一巴掌打在庄际脸上。“人渣!” 庄际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扇耳光,要知道他小时候再惹事,让他奶奶生气也只会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从没打过脸。 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脸? 刚刚还笑着的脸登时阴沉下来,嗜血的眼中满是破坏和残暴。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长腿一步步逼近床边,如同猛兽看到猎物。 扯住舒心忧手腕往床上一推,俯身用手捏着她的脸颊,语气阴森。“你敢打我?” 手指用力得似乎要捏碎她的脸颊。 舒心忧痛得又是扬起一个耳光,准备再扇的时候却被庄际一把抓住。 12、老子处男肉棒都被你浪穴夹得要射了(H) 嘴角总挂着的隐隐笑意早已不复,牙根摩擦,迎上舒心忧那瞪着他、盛满恨意的杏眼。 庄际微微侧过头,下颌线收紧,颈骨发出沉闷的“咔咔”声,随即扯下领带,动作利落地把她两只手捆住绑在床头。 “想报警,那我给你添点证据。” 大掌一扯,把衣物拉链扯坏衣带滑落肩头,露出昨天被柳宿风啃咬得遍布红痕的胸口。 “啧,这身子都被男人玩成这样了,还装什么贞洁,给脸不要脸?呵,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是人渣。” 庄际掏出裤兜的手机不知给谁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出去,然后就调成摄影模式,安置在桌上直对着床上的舒心忧。 趁他摆弄手机的空隙,舒心忧积极自救,踮起脚尖撑在床上身子往上移动,用嘴咬开绑在床头的领带死结。 她惊恐着艰难起身往门跑去,却被眼疾手快的庄际抓回,狠狠地推倒回床上,重新系牢,又捏着她的下巴把床边的毛巾塞她嘴里。 男人不知轻重的动作,令白皙的脸蛋立即出现红印,但这并没能引起男人的怜惜。 “想跑?” 他推高了文胸,手指在舒心忧嫣红的乳头用力揉搓,昨天才经过人事的身体被这么粗暴对待,舒心忧瞬间痛得逼出眼泪。 “这就哭了,别急呀,等会有你哭的,我给你下单了一堆玩具和按摩棒,保准让你玩个尽兴。” 舒心忧脑袋嗡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咬着毛巾的嘴,只能吐出含糊的骂声:“你个变……态,唔个没根的东西,神……经……病,唔不是人。” 看到她气得胸膛上下起伏,那对奶子颤巍巍的。 庄际忍不住眯了眯眼,瞳孔一点一点收缩,瞳色加深,喉结上下滑动着。 听罢,嘴角挂上冷嘲,“小爷有没有根你很想知道?怎么,嫌弃按摩棒,期待我肏你?好啊,那小爷成全你。” 舒心忧痛得眼泪夺眶而出,挣扎间惊恐地看着他。 薄唇吻上了脸颊上的眼泪,舒心忧左右摆头想躲避,庄际索性放弃。 一口白牙游走到暴露在空气中的肩头,张口就咬,直到腥甜的血腥味在他口腔散开才微微松口。 空着的左手把她的衣物俩三下除去,同时以防女人叫唤得大声,又把毛巾塞紧了一些,让她想用腹语骂他都难办到…… “啧啧,这就哭了,别急等会有得你哭的。” 赤身裸体的舒心忧只有双腿没有被束缚,想要踢他,却被庄际一个欺身压得死死。 那因常年拿笔而磨出茧的中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私密处,猛地顶进去那温软又干涩的小穴里。 身体猝不及防地被异物进入,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模糊的喊叫。 埋在她肩头的脸抬起,嘴角挂着血腥,笑容魅惑嗜血。 “真紧,手指都捅不开,你别说,我突然还真对你这浪穴感兴趣了,准备好挨肏了嘛?” 庄际解开皮带,露出了昂首的庞大巨物,意识不到、也不打算做什么前戏。 用腿强分开她的双腿,手指从花穴里抽出,双手扒开粉红色的微肿软肉,露出那道缝隙,将巨物一插到底。 “啊……”男人动作鲁莽,被堵住嘴的舒心忧忍不住呜咽。 “呃……哼……”庄际低喘,紧得他肉棒发痛,像是被用力挤压。 刚想抽出来缓一缓,可是没有润滑的紧致小穴,把他的肉棒卡在穴里丝毫动不了。 庄际被勒到呼痛,还差点被夹射。 气恼的他,一巴掌打在舒心忧臀上。 “放松点,你要勒死我么。” 身体在干涩时就被强行填满的痛感和屈辱,逼得舒心忧瞬间清泪两行顺着脸颊滑落。 看到她抽泣的模样,他身体的欲望叫嚣得更加凶猛。 庄际昂着脖颈,露出不断滚咽的喉结。 真爽,原来操女人穴是这种感受。 他粗暴地把正不断挣扎、要踢他的两条腿,拉到最大,呈现出一个M字。 可这举动依旧没有丝毫减弱被勒咬的紧致。 庄际只能停止抽动的念头,埋头含住泛着微汗的乳尖,手指来到两人结合出撩拨着红肿花瓣。 手法并不高明地不时地捻动着小豆豆,胜在那支握笔的手很是灵活,知道哪里更能让女人动情后,就不断地用指腹揉搓。 昨天才经历情事的舒心忧,哪里经得起他的撩拨。 不一会,蜜穴就已经开始分泌粘滑的蜜液。“唔……嗯……” 被堵住嘴的舒心忧乏力地哼叫。 庄际察觉身下的女人已然动情发浪,便开始缓慢抽插,顺手拿掉她口中的毛巾。 “唔……不要,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嘴巴得到解放的她哽咽到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酝在眼中的泪簌簌落下,恐慌又屈辱地含下恨意和怒火,卑微地讨饶。 男人看着这个试图用道歉来改变结果的女人,肉棒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挺进,将嘴角的血迹舔食入腹,才捏着她的下巴好笑道:“早干嘛去了?小爷肉棒都肏你浪穴里了,你觉得还能停下么?你想怎么停下?快点把精液射给你然后停下吗?” 见他抽插的频率缓慢了下来,她便以为有机会能说动他,忙妥协哀求他,想及时止损。“求你了,我知道错了……” 同时挪动屁股想要逃避他的动作,可是粗硬的分身早就像牢牢镶嵌进那吐着水的小穴一般,随着她屁股的挪移,反倒让男人更加舒爽。 庄际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脸颊,笑女人的天真。 “还真是天真,不过,我都肏进来了,老子的处男肉棒都给你这个浪穴夹得要射了,你觉得我可能半途而废不把你肏烂吗? “或许你可以卖力点,用你的浪穴夹紧,求我赶紧射给你,这样浪穴少受点罪。” 13、觊觎我的肉棒,这么想我肏你(H) “王八蛋,禽兽,畜生,我一定会把你送进局子的。” 眼看男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她立马收了之前的卑微讨饶的态度。 身子也努力往前倾去,要张嘴去咬男人那掐着她下巴的手。 尝试几番,都够不着后,只得不断地放狠话。 “狗东西……烂黄瓜,你迟早不举……被化学阉割……” 庄际嗤笑,笑她前一秒还怀揣希望,求正在侵犯她的男人停下,下一秒在得知无果后又火速换了一副面孔。 噙着戏谑的眼眸掠过窈窕的娇躯,嘲讽道:“要不要我把片段提供给你拿去警局当证据?让人看看你口中迟早不举的我,是怎么干的你?” “再说你这摇着臀、挺着奶子求干的样子,可看不出是我在强迫你。” “呵……你想报警对吗?那你信不信我反手就把你送进去,就说你恬不知耻,露着浪穴性骚扰我,事后打算玩仙人跳勒索我?” 舒心忧面色一白,尽管男人的话是在羞辱她,但她也意识到作出的逃避举措不妥,立即不再继续,恨恨瞪他。 “你……”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我什么?我大不大?干的你不爽?看来你还是想要我用力点把你干穿。”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每一下好像都捣进了深处。 “不……不……要了,快停下。”她下面真的好痛,声音都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只剩咽呜。 在舒心忧一声声带着抽泣的抗拒下,小穴却开始湿润,男人更是来劲了,松开了禁锢她下巴的手。 “小浪货,一边说着不要一边流着淫水,都快把我淹了,就这么浪?刚出浴室就摆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是在勾引我肏你吧?” 庄际将她分布着密集红印子的奶子,拢到一起,扇了一巴掌后,嫌弃道:“还污蔑小爷烂黄瓜?也不看看你都被男人肏得浑身没一块好肉了。” “小爷洁身自好这么多年,偏便宜你个不知被多少男人肏过的浪穴,小爷还觉得吃亏呢。” 羞耻的话,让女人的生理反应来得更加凶猛。 “唔,我没有,你不要脸……王八蛋……人渣。” “没有什么?没有发浪勾引我吗?那这是什么?我尝尝。” 庄际把其中一只手摸向她的私处,指腹刮了刮花瓣上的水珠,举到她面前时满指湿腻。 在她悲愤羞耻的注视下,他轻启薄唇,舔过手指,既风情万种又淫靡至极。 “好甜!是底下这张嘴馋男人肏你,才流的口水吧。” 舒心忧羞愤地侧过头,眼眸已经染上情欲,被泪水沾湿的长睫毛颤抖着,脸颊潮红分外诱惑。 她知道身体的生理反应避无可避了,也就不做无谓挣扎。 “呵……既然浪穴这么馋我肉棒了,那我就开始了。” 两人身体交融,巨大的棒子开始试着摩擦蠕动柔韧的花穴,当感觉到进退不再艰难后。 咬牙压抑着的庄际,开始凶狠地顶撞,一下一下那么用力那么深入。 媚肉犹如千百张小嘴,吸附着青筋缭绕的肉棒,每一次进出都是最亲密无缝的贴合。 “啊……混蛋,我不不不要了……轻点……” 耻骨上传来巨大的冲撞感,让舒心忧再次不受控制地左右摇着臀部,想缓解他的撞击力度。 “浪屁股别扭了,都快夹射了。” 这动作在庄际眼里成了她放荡的迎合,哪里还能忍得住、还能顾暇的了其它,只能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没有任何技巧地在她身上驰骋,蛮横地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她又湿又热的花穴紧紧包裹着他的欲望,他把持不住加快了抽插的频率,腰部也快速地耸动,接连数下都顶进花心的最敏感处。 “小浪货,还咬这么紧,是想要我的精液么?干穿你,啊……小浪货我射给你好不好。” “不要……呜呜……不要射进去。”被操弄得难以思考,只剩呻吟的舒心忧仅靠着警觉反抗。 “小浪货放心,就算射了还能满足你。” 下身卖力地插捣,嘴唇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着,他的声音性感低哑。 “不……会怀孕的。”舒心忧娇躯颤抖,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呢喃着拒绝。 “不想怀?是怕怀了就不能挨肏了?那我偏就干到你怀孕,小浪货我要射了……” 精关失守,精液从马眼喷射而出。 感觉到花穴内肉棒的灼热喷射和跳动,舒心忧紧张得花穴媚肉收紧。 庄际被她小穴缠绞的力道所爽到。 他有种肉棒几乎快被绞断的错觉,又痛又爽。 青筋凸起的手拥紧了她,恨不得把她揉进体内。 舒心忧渐渐痉挛起来,脚趾蜷缩着,两人同时攀升到巅峰。 她浑身战栗抽搐,浑身绵软、无力瘫倒床上。 一轮发泄后,男人意犹未尽地从女人体内抽出仍旧昂翘的肉棒。 庄际身体虽然极度舒爽,可是心理上却不觉,甚至有点受挫。 草,他向来厌憎那些人的庸俗与浅薄,嫌恶他们脑子里装满裤裆里那点腌臜的事,低俗得令人作呕。 是以,这二十多年里,他孤影自持,洁身自爱,一直觉得没人能配得上他。 结果,今天他竟然肏了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浪货,甚至还有点爽到食髓知味。 他也沦为了性欲的奴隶! 草! 他烦躁地眯了眯眼。 翻身下床,光着下体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高潮后抽搐着的舒心忧理智一点点回笼,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把自己绑在床头的领带,无奈男人打的是死结,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没法扯松。 她只好准备故技重施,弓起上半身,往上移动,打算用嘴咬开。 就在她即将成功时。 庄际提着一个小箱子推门进来。 浑身赤裸的她瞬间惊愣住,惊恐地望着庄际。 他戏谑的眼眸,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36C的傲人上围非但没有因为平躺着就四散,反而因为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形状凸显得双峰更加圆润丰满。 粉红色的乳尖上香汗衬得格外诱人,似在期待着君来采撷,柔软平坦的小蛮腰毫无赘肉。 但更让人痴迷还得是那床单之上,纤细光滑两腿之间,吐露着自己浊白精液的花丛。 看到这里,庄际瞳色一暗,喉结上下滑动着。 嘴角的戏谑更深,“还有力气想逃跑?看来我喂得不够饱吧。” 迈开长腿一步步逼近床边,如同猛兽看到猎物。 “我是很想再喂你,不过……我现在更有兴趣的是……调教你。” 舒心忧瞪大了双眼,不明所以。 直到庄际放下箱子打开后,慢悠悠地从中拿出一个硅树脂制成的粉色圆柱体,捏在手中翻看展示。 她才明白他是何意。 庄际扫了眼说明书,就丢到一旁,好心给她介绍,“不认识这个?那我给你介绍,双马达驱动,双重强烈震感,插入你的浪穴会让你享受到双倍强劲动力。”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按摩棒,她脑袋轰了一声,一时忘了反应,几秒后红潮未褪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男人很满意得到的反应,接着又拿出了两个,一个形状像糖葫芦颗粒状的、一个像电砖旋转的假阳具。 “这个呢螺纹按摩棒,功能是插进你的小浪穴里旋转抽送就会让你到达高潮;这个叫滚珠按摩棒,插进就滚珠就会滑动按摩你的花壁抚平褶皱。” 庄际放浪直白地介绍着,舒心忧吃惊之余,也臊得无地自容。 “原本是打算给你通通用上一遍的,才给你买了这么多款式。” “谁知道你这么浪,连等送达的时间都等不起,就忍不住发浪,觊觎我的肉棒,勾引我肏你。”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来,说说,最喜欢哪个?不说话?你的小浪穴太紧了用这个松一松,虽说没有我的尺寸大,但是也足够满足你了。” 放下手中的两个,他又拿起另一个紫褐色的仿真阳具,只见上面纹路清晰,和真人的那玩意相差无几。 舒心忧侧头,半张脸埋到床单中,庄际一边介绍,目光一边在观察着她,不漏掉她时而羞耻得涨红了脸、时而煞白的每一个神态。 看她不肯回答,庄际一只手大力揉捻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往消过毒的假阳具上套避孕套。 那么淫乱的画面,他动作却是那么从容不迫,甚至带着美感。 放过被欺辱的乳房后,他的手一路向下,放肆地用手指往草丛探去。 “王八蛋,变态!”舒心忧从齿缝中憋出这几个字。 “呵呵,张开腿,让我看看你这小浪穴把我射的精液流出来了多少,我要堵回去。” 随着男人的话,舒心忧强忍着夹杂屈辱的兴奋,费力地并拢酸痛的双腿。 只是刚合上的双腿,却在下一秒,就被他强硬地拨开、摆弄。 修长的腿被折迭成h形,吐露着自己精液和女人淫水的红肿花穴,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他眼前。 14、又菜又浪,活该被小爷肏晕(H) 男人如黑墨般的凤眸变得深邃幽暗,带着薄茧的手指,撩开泥泞得满是淫液白沫的两片花瓣,露出里面微微红肿充血的穴口。 瞬间黏滑的淫液打湿了他的手。 拿过戴着避孕套的假阳具,对着穴口一举插入,堵住了汋汋往外流的淫液。 可是棒子才进一半就卡住了,他不得已只能用手指拨开两片阴唇,用濡湿的中指及食指按压、揉捏或转圈摩擦阴蒂。 用着不同的力道,寻找着、测试着女人的最敏感点。 “不要,呜呜……”舒心忧难耐欲泣,花穴深处的极度空虚、花穴口的满撑,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交集着。 她只觉得全身如火烧般,灼热无比,被男人玩弄的那处瘙痒难忍。 左右摇摆着臀部,想避开男人作恶的手,以及这疯狂的空虚感。 可是终究一切都是徒劳,来回地躲闪,只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空虚难耐。 舒心忧只好带着哭腔服软求饶。“不要了……求你……” 庄际好整以暇,挑眉道:“求我?求我干你么?” 他非但没停下亵玩她花穴的手,反而继续撩拨她的敏感点。 与平淡语气不符的是身下剑拔弩张的巨物,勃起得越发骇人。 “拿出去好不好。” 舒心忧哽咽,语气一软再软,那娇滴滴的声调,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听见,估计都会忍不住心软动容。 可惜她面对的是庄际,他向来在乎他自己的感受。 “拿出去了你的小浪穴会空虚哦。”男人说得格外无辜。 舒心忧面色潮红,眼神渐渐迷离,咬着的唇,掩不住发出的吟哦声。 庄际恶劣地把按摩棒又往里推了推。 “这么不乖,按摩棒都能干得你这么舒服?” 模仿着他抽插的动作,握着假阳具在女人花穴里快速进出,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研磨她着花壁的每一处。 “啊……啊……”突然地深入,戳中了舒心忧的g点,她再也抑制不住生理反应,身子颤栗,似乎随时都到达高潮。 庄际在舒心忧快要达到高潮前,故意抽出按摩棒。 花穴内突然空虚,逼得她的理智出离,“呜呜呜给我……好难受……” “给你什么?要按摩棒还是肉棒?” “都可以,给我,呜呜呜……”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占据所有想法的她,现在只想要被狠狠填满。 “只能选一个哦。” “按按……摩棒……”体内的空虚得不到满足,她无助地夹紧了双腿,摩擦着腿心,娇啼婉转。 “……浪货,按摩棒能满足你?” 女人不再理智的松口求饶,让庄际兴致盎然,十分有成就感。 “唔……好难受求你了。” “求我什么?是不是求我干穿你的浪穴?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虽然他身下肿胀的肉棒,已经在提醒着他,疯狂叫嚣的欲望急需发泄。 可庄际依旧蹙着眉头,强行捺住体内翻涌的暗火。 似乎是一定要看到舒心忧求饶,绽放出他预设的淫靡求干场景,这场煎熬才算圆满,他才肯如她所愿。 “是……求你……干我!”迷离的眼神中水雾朦胧,是那么我见犹怜,那么想让人狠狠疼爱。 如愿听到她求自己干她的话,庄际心满意足地咧嘴。 “那我就用肉棒干穿你的浪穴。” 他扛起一只腿缠在自己腰上,大手搂着细腰,把腰一沉,不费吹灰之力地挺进花穴。 极力隐忍着、早就期待着发泄的肉棒,在插进花穴的那刻,他紧皱的眉头得以舒展,欲望得以解放。 喉咙发出了一声性感火热地低吼。 天知道他刚刚忍隐得多辛苦,幸好,女人不知是敏感还是少经情事,才一会儿就被情欲所左右,向他求饶了。 不然,恐怕再多磨蹭几分钟,他就得先弃械投降了。 这女人不似寻常的性感尤物那么火热浪荡,也不似清白小菜一样扭捏羞涩,她是清纯中带着让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淫媚,性感中带着清丽,一切都那么恰到刚好。 “啊……好大,不行了。” 女人原本光洁平坦的小腹,被他干得凸起了一块,庄际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 “又夹我,被按摩棒干了这么久浪穴还这么紧,我干穿你。” “呜呜呜不要了……”被他的肉棒撑开宫口,火热烫着花心。 舒心忧难受得仰头,低低呻吟哭泣。 “不要了?刚刚还求着我操,现在满足就不要了?我操好爽,骚穴好会吸,被几个男人干过?” 庄际不知道花穴是被他火热的龟头烫得收缩,才绞紧得犹如章鱼的吸盘。 只当女人是本性放浪,不知被多少男人调教过,才练习出来的这种吸附本能。 “说,被几个男人干过你的浪穴。”扣着细腰的手掌收紧,不断地耸动腰部,发泄着最原始最野性的欲望。 想到这个地方还有其他男人进出过享受过,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呜呜……”舒心忧的小腿紧紧地勾着他的腰,把两人距离拉得亲密无间。 庄际开始疯狂抽动,强劲的腰力快似马达,另一手抓着她的乳房揉捏成各种形状。 腰被扣着、小穴被顶弄、着胸被侵犯着,浑身不受自己掌控的舒心忧往后仰退,身体呈现了一个半圆的弧度。 抽干了几百下后,庄际喘息加重、律动更快更加深入,每每都顶入花心,戳着女人的最娇软之处。 又是几十下重捣后,滚烫的精液射进子宫,同时处于高潮中的舒心忧,被这液体烫整个人都痉挛了,花穴猛跳猛缩。 “你里面好热。”发泄完的庄际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磁性。 在温热的体内休憩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抽出有些疲软的巨根。 走到桌边拿起录像的手机,点了暂停保存。 才又折返回去解开绑住手腕的领带。 看着那双白嫩却被勒红的手,他有点心软。 抱起经历几场性爱、已经瘫软得毫无反抗能力的舒心忧,走进浴室,替她清洗。 冲洗完后,又把仍无气力,正怨恨地瞪着自己的女人,抱回床上。 “你看你,小穴都被干肿了,我来给你上药。”他的语气带着责备,仿佛女人身上的伤痕并非出自他一般。 庄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瓶药膏,在舒心忧红肿充血的小穴花瓣上来回涂抹。 私密处被男人如此仔细地抚摸,羞耻心上涌,她咬着唇、头侧过去不敢再看。 不多时,那只来回涂抹药物的手,开始有意地触碰那颗豆豆,时不时轻弹一下。 引得舒心忧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想要反抗,奈何几番折腾下来,已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甚至刚刚才清洗过的小穴,居然又逐渐分泌淫液。 庄际玩弄着变得潮湿的小穴,还不满地责备道:“小浪货,我上的药都被你的淫液冲淡了,不许再流水了。” “王八蛋!”舒心忧转过头咬牙切齿地咒骂。 庄际假装没听见,继续挖了一大勺药膏。 可他越抹,水流得越欢,药膏擦上去没一会,就被冲释都不起作用了。 “小浪货,淫水好多,止都止不住,既然如此,那我们换个方式上药吧。” 说完解下浴袍,露出了半小时前才发泄完,如今又高昂如铁的肉棒。 单手握着,丝条慢理地把药膏往一柱擎天的肉棒上涂抹。 舒心忧瞥见他的动作,惊惧得吞了吞口水…… 他是种马么?怎么这么快就又硬了,而且刚刚那么大的物体,居然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下面一定坏了吧。 庄际目光扫过舒心忧,对她吃惊的表情很受用。 涂完药,摁着马眼处正冒水珠的肉棒,在已经湿淋淋的花瓣蹭滑。 磨得那可怜的花穴缝隙一张一吸、似期待着被光顾。 “啊……嗯……”好羞耻,这个男人一碰自己私处,她就会忍不住地发出这淫荡的声音。 女人悦动的叫床声,激起他的性欲,他也没耐心玩下去了,挺腰一顶,深深埋进洪水泛滥的小穴。 庄际仰头爽叫:“小浪货,被干了三次,浪穴还是这么紧,放松点,夹断了,以后就喂不了你的浪穴了。” “啊……好爽,真是晦气,这么会夹的浪穴,居然先被柳宿风肏了,不过没关系,这个浪穴现在被我干着。” 肉棒在艳红的小穴中进出,拉扯着透明的液体飞溅在床单上,连接处的两种色差显得那么淫糜。 “扑哧扑哧” 水声和肉体相撞、拍动的声音,像一曲暴力疯狂的重金属音乐。 舒心忧张口就想骂。 “王……啊……八蛋……” 可是体内的涨满感是那么地明显,感官让她对在自己身上驰娉的男人恨不起来,甚至还想要他的疼爱、想被他填满。 庄际单手一拍雪白的臀肉,埋在女人的凶器往上重重一顶,直插子宫里面,“你不乖哦,小穴吃着我的肉棒,上面的嘴还要骂我。” “啊……啊……不行了,好深……”撞击到子宫的深度,让她有种子宫快要被顶穿的错觉,每顶进一次她叫一声。 “对,叫再大声点……这么深爽不爽?呃……嘶……好爽,你个妖精,小浪穴就是为了让男人操而生的。” 他爱死她的淫叫,那么娇媚那么惑人,让人不忍破坏只想听取更多。 “嗯……嗯……啊……不……不是!”破碎的吟哦渐渐难以压抑,变得频繁,体内传来一浪胜过一浪的快感。 “不是?那你浪穴还咬得我那么紧?我倒要看是你嘴硬还是我肉棒硬。” “我,啊……啊……我没有……” 男人沉重的身躯上下起伏,挺弄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有力,深度直插子宫,平坦的腹部也一下一下凸起,好不可怜。 “还撒谎,不诚实要受惩罚的哦?快说你喜欢被我干,想要被我插。”他捏着她的脸颊,逼她回答。 淫语传入舒心忧耳中,她心弦崩溃,顶撞的刺激感深入骨髓,震颤如电流般穿过身体,直达心脏。 “不……不行了……要去了……”舒心忧头一偏,趁机咬上他的虎口。 庄际吃痛,猛地抽回手后,肉棒肏得更狠了。 高强度的刺激下,她高潮了……脑袋的弓弦绷断,她晕了过去。 “呵……这就晕了?又菜又浪,活该被小爷肏晕,下次敢自己满足就晕,我非得让你尝尝后果。” 凝着上一秒还在大口呼吸,下一秒就因脑袋缺氧而晕过去的舒心忧,把她的双腿拉成M字,狠狠抽干几百下才把滚烫的精液发泄出来。 戾气发泄后,庄际意犹未尽地翻身下床。 甩了甩手腕,摩挲着终究还是被舒心忧咬到的虎口,“啧,死女人气性真大。” 15、姑且当被狗咬了 第二天中午——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鸟鸣声声,躲在树叶后控诉着阳光的毒辣。 半山别墅内的一间房间里却很安静,阳光只是透过黄色的布艺窗帘照亮着一切陈设。 一个蹙着眉头却不掩清丽脱俗的女生穿着丝质白色睡裙躺在床上,床边是拿着文件翻动的帅气男人。 男人察觉到昏睡中的女人眼皮眨动。 “醒了?” 舒心忧张开眼就看到那放大的脸,瞳孔一缩急忙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上床头,避无可避。 她压下恐惧和愤恨,咬牙妥协,“你还想要怎样,我不告了可以没?放我走。” 看着被吓得肢体僵硬的舒心忧,庄际也有点愧疚油然而生。 “好了,我不碰你了,也给你上药了,别怕,肩膀还疼吗?” 他往舒心忧躲避的方向前倾一点,想要安抚,却惹得女人脖子缩得更是僵硬,他无奈地站起身离床1米远,证明自己所言是真的。 舒心忧见他隔开了距离才松了口气。 “我不告了,真的不告,你放我走。” 她再三声明表达,认了这个亏,在对方的地盘,她应该识时务一点顺从,免得又激怒他,让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她看过那么多悬疑推理小说和影视剧跟今日说法,自然知道有多少凶杀案是激情杀人。 男人一笑,很是满意她做出的明智选择,赞许地点头,“嗯,等下我送你回去。” “你真的放我走?”她以为听错,又小心翼翼地询问。 “呵……怎么?舍不得我?”他噗地一笑,俊脸突然凑近,眉眼间都是调戏,两人距离只有5厘米不到。 “你不怕我走了之后就反悔,把你送进去?”舒心忧心跳加速极力控制着,尽量让呼吸平稳,试探地问,想知道他有什么后招。 如果没什么让她觉得是大威胁的,她安全逃离就去报警。 舒心忧在心底暗暗谋划着。 庄际好笑地把手插入裤兜,拿出手机指尖点了几下播放视频,手拿着放在舒心忧眼前,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舒心忧又羞又恼。 刚想伸手抢过播放视频的手机,庄际快速一闪锁屏放回兜里。 “我有能力让它出现在各种网站,还不会让警察查到是经我手的,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做蠢事的吧?” 舒心忧无言,只是抿着嘴怒视风华依旧的男人,他所言不差,以他的财力绝对可以做到把这视频散布出去还能把他自己也塑造成受害者。 “不过呢,作为补偿,我给你拿到了你小说的编剧权。”庄际把刚刚翻动的文件递给她。 后者将信将疑地接过文件翻看,的确是份签约文件。 复而抬眸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这份合约是算她的补偿的么? 不,这两天的经历是她的耻辱,而小说是她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事,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就算是他没有把这份文件递到她面前,她也会想办法会尽力地去争取到这一纸合约。 庄际垂眸看着心里的挣扎全都体现在表情上的舒心忧,开口道:“饿了么?睡了这么久,吃点东西我再送你回去吧。” “不必。”舒心忧冷冷开口拒绝,掀开被子下床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睡裙。 “衣服你帮我换的?” “不然你还想要别的人看你身体?” 始终挂着戏笑的庄际话一说出口,舒心忧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她问的什么问题,难不成还以为他会像电视剧里的男主一样绅士,为避免男女授受不亲而让女保姆帮换上么? 这想法搁她身上未免太可笑了点。 舒心忧急忙转移话题,“我衣服我包包呢?” “衣服撕烂了就丢了,你的包在那。” 庄际单手插在裤兜,帅气地向床头的柜子扬扬下巴,帅气得过分的脸和时尚的穿着打扮,让舒心忧无法把他和昨天那个发疯一样的男人串联起来。 本来就没多大问题,只是被碎石头割破水泡的脚经过上药还休息了一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被包扎的半赤脚踩在瓷砖地板上,清凉舒爽的感觉从脚下传来,平静了刚刚的心绪。 “我送你回去吧,这边打不到车的。” “不用,我可以叫滴滴。” 拿起包包路过庄际面前没有多看一眼,手搭在门把上时略微顿了下,侧身回头,目光对上追随着自己的男人。 “我希望我不报警的同时你也能妥善处理你手机的视频,还有我希望下次见到时我们止于点头,不然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话说完,没有再看男人是何反应也没兴趣看,就拧开房门走下楼梯,走出别墅。 这个女人……从来还只有他庄际威胁人。 舒心忧头也不回逃离了别墅大门,翻开包包拿出手机,瞬间无语望天。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啊,手机居然没电了,这下滴滴都叫不到只能到路边去拦车了。 可是这里是哪,路线的指示牌在哪,她都不认识怎么走出这别墅区啊。 算了边走边看吧,看看能不能好运遇上别墅区保安用来巡逻的小车车送她一程。 只缠着绷带的脚刚踏出别墅不远,踩在被正午阳光暴晒的柏油路上时,脚如同被灼烧了一般,看了看自己半光着的脚叹了口气,她真是急着逃离,连双拖鞋都没来得及“顺走”。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她踮着脚尖小跑到两旁的绿化树下。 坐在车上的庄际看着这一幕被逗笑。 一个穿着白色睡裙光脚的女人,踮着脚尖以手放在额头挡着刺眼的阳光小跑着,本应该是那么滑稽狼狈的一幕,他竟会觉得有点小女生的可爱? 打着方向盘向舒心忧的路线开去,开到她身侧时按下车窗。“上车,我送你回去。” 庄际万花丛中过,向来对女人绅士,没有眼色纠缠不清的除外,所以无论是出于自己的绅士风度还是怜香惜玉。 都不会看一个女人在这郊区别墅自己打车回去,还穿得这么清凉…… 身旁突然出现一辆车让舒心忧吓了一跳。 他怎么跟来了? 吃惊过后,她决定无视,仍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甚至加快了步伐。 见女人仍自顾自地往前走,庄际下车把舒心忧打横抱起。 “这边不是出去的路,这个时间也打不到车的。” 被迫离开地面的舒心忧一惊而后被男人的温柔声线安抚。 “……”原来走错了,还真是标准的路痴,算了,没必要做无所谓的倔强,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 见怀里的女人没有挣扎,庄际心情愉悦把她放在副驾驶,又帮扣好安全带。 动作绅士而细心,和昨天那个突然爆发的男人大相径庭简直判若两人,舒心忧内心小小地猜想,这人怕不会是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 “你家在哪?”不知道副驾驶上的女人正把自己定位到人格分裂的精神病,庄际对她刚刚的顺从很是赞扬,识趣的女人他很欣赏。 “润景.止泊苑” 接下来车内是死一般的沉寂,庄际决定开口打破尴尬。 “我一直以为写小说的要么就是人生阅历丰富的作家,要么想法天马行空、坐电脑面前写网文的宅女宅男,没想到还有你这样有趣的美女。” 不管哪个年龄层次的女人都喜欢听夸喜欢被人赞扬,一般来说以这个话题来开始是最好不过,可惜他碰壁了。 其实舒心忧无疑也是被夸了会脸红的那种,但前提是被诚心诚意地夸而不是搭讪揶揄的口吻。 舒心忧果断选择不做理会,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变小的风景。 见自己被无视,庄际有些不甘继续问:“你除了写小说还有做什么工作么?” 若换成平时的舒心忧出于礼貌,肯定会回答,再不然也是微笑点头或摇头,但……面前的男人让她觉得实在聒噪。 以为是女人正在神游没听到他说话,决定换个话题试试,“项丞左让你这两天有空去找他谈谈改编的事。” 果不其然女人有反应了,虽只是一个“哦”字,但好歹是回应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被无视得彻底。 这是她欲擒故纵还是他魅力下降了? 庄际下意识地往车内的镜子看了眼,觉得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啊…… 舒心忧对他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吝啬着那一字一句。 一路上庄际也只好悻悻沉默。 “可以停车了,谢谢!”车到了小区门口不远处舒心忧开口叫停。 “不用我送你上去么?” “不用。”她毫不犹豫地拒绝,解开安全带下车朝小区迈去,庄际看着她进了小区里才启动车绝尘而去。 回到家给手机充了会电,开机看到有几个未接来电,分别是林昕和蓓蓓的。 一一回了信息后又叫了外卖,找出药箱把已经脏的绷带拆了下来,重新消毒伤口贴上几个创可贴。 一切处理完,舒心忧目光落在拿回来的文件,嘴角一抹苦笑。 对于这两天的事不是她心大忘性也大,而是不看淡又能怎么样。 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也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知道自己在当今这个社会所处的位置,对有钱有势的人一切抗争不过以卵击石,还容易让自己被反噬,弄得社会关系崩塌。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再者……她对爱情从来没有动过念头,这辈子也没有想过会和谁有未来,她一直规划的未来都是一个人。 就姑且当被狗咬了吧。 16、你不是不知道我情况 再一次来到星影大厦,前台接待还是那个小姑娘。 “你好……” 似乎是记起她来过,鄙夷地睨视一眼,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我们项总是不会见的。” “我想你误会了,这次是你们项总让我来谈合约的事。”舒心忧语气平淡。 “叫什么?预约的几点……” 前台在给项丞左的秘书打过电话后,尴尬地看了眼舒心忧,脸上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歉意。 “不好意思啊,上次是因为把你错认成一个经常来的人了,因为找我们项总的人实在有点多……那什么,请稍等一下,项总开完会你就可以上去了。” “……”无言于前台的变脸速度,和欲盖弥彰的解释。 不过也是,在如今社会谁没有个两面三派见人下菜的时候。 舒心忧没有多做为难也没有大度说没关系,她点点头,静静地走到一旁坐下等着。 看着偶尔出现的一两个明星,还有一些记者和搬动器材进出的人,舒心忧有些感慨。 她觉得其实不管在哪上班、能接触到什么人都好,都没有什么区别,大多人的一生不是用来享受的而是用来生活的,读书时候为了考试,工作时候为了工资,中年后为了子女儿孙…… 弹指挥间,一生也就这么过了,许多人到老,生活也是平淡的,有人会觉得平淡就是幸福,可是也有这样的一种人,不甘于平淡但是又不得不平淡,所以在对待自己可以踩低的人身上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也就见怪不怪了。 她甚至觉得这种人有点可悲,因为自己的不顺,就极力在自己的权利内让他人也不好过,可明明他人和自己又没有利益冲突,何必呢? 一个小时后,舒心忧坐在项丞左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40多岁的女人。 “这位是越鸟的作者舒心忧,这位是影视界有名的编剧陈琳,以后两位会合作一起创作越鸟的剧本。”坐在主位沙发的项丞左向两人介绍道。 舒心忧朝身边的女人伸出手。 “你好,我是舒心忧。” 中年女人回握,对她客气道:“你好,陈琳,原来越鸟的作者是个美女,久仰。” “您过奖了……”她颇为腼腆地笑笑。 其实没几个人知道越鸟的作者是她,因为她对名利什么的不看重,只觉得社交麻烦,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交给蓓蓓出面的。 她写过不少短篇,唯独越鸟是第一本长篇,写这本小说纯属为了记录一下困扰了她多年梦境的故事,而不是特意塑造编写的剧情,越鸟这本小说于她而言,是有所不同的。 出版书的时候,出版社还劝说来个签售会,舒心忧拒绝了抛头露面,而是在1000多本书上签了自己的笔名和寄语,作为首推亲签纪念版。 更是特地开通了微博用来抽奖,虽说到如今也只有七万多个粉丝,但都是她的铁杆书迷。 她在微博更新的都是随笔、报更、美食其它风景,从来没有她的正脸照片。 故而,网上关于她的照片和真实名字都没有,甚至有读者看她变动的IP和感慨的随笔,还误以为她是个养尊处优到处游玩的富家太太,总之各种揣测都有。 严格来说,这似乎是她少有的几次被人以作者的身份夸赞,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寒暄完,项丞左直入主题。 “下个月17号也就是还有32天电视剧就要开机,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位尽快把剧本写出来。” “32天?”舒心忧和陈琳一同开口,这会不会太短了些,虽然不是新的创作只是修改增减,但是也太急促了些。 “有问题?”项丞左睨眸反问。 两人迫于他的气场纷纷摇头。 “那你们两个磨合商讨关于改编的具体事项吧。” 他说完起身离开沙发走回办公桌。 看这意思是要送客。 舒心忧也很有眼力劲,和陈琳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了具体时间地方进行详谈,随后便各自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舒心忧在思索着,看来不得不请长假了。 仅一个月的时间,要把剧本全部改出来不是一般的难,何况自己还有工作,国内外来回地飞,压根没有多少时间让她修改剧本,也只能请假了。 夕阳染红了天空的傍晚,舒心忧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难得地心里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迷失街’。 “迷失街”其实是距离她们高中不远的一条商业街,各种美食夜店牌子衣服店应有尽有,光玩就能玩一天不知归途,久而久之,被学校的老师送外号‘迷失街’。 读高中时,她和杨思蓓还有黎艾莉经常来这边。 因为父母的缘故,她念的是国际学校。 她们三人相识在初中,几个女生经常一转就是大半天,街头街尾都有她们来过的印记。 可惜,好景不长,蓓蓓她母亲在她高中时生病去世、父亲又嗜赌,家里支付不了她出国念书的费用,只得转而参加了国内的高考,考上了一本的她又因免学费和奖学金,上了一所三流大学。 黎艾莉和她则按照原本的规划,都出国念大学。 后来,命运的悲歌朝她吹响,她的爸妈在空难中不幸离世。 此前,她爸妈曾答应她,等他们空闲下来,就在她放假时陪她周游世界。 她一直惦记这份承诺,就想着能离爸妈近一些,也想实现这个未完成的计划,于是放弃了进修自己最爱的专业,大学甚至没再多念一年拿学位,就回国投身空乘工作了。 在工作了一年、也趁职务之便去了许多地方后,又因为想留学念,她决定考雅思,完成当年自己学业上的遗憾。 在她分身乏术时,蓓蓓主动提出帮她处理小说的事…… 包包里的手机震动响起,把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喂,蓓蓓。” “你在哪里?这两天你去哪了,我敲门你不开,打电话关机。” 电话那头的蓓蓓是真的担心舒心忧,怕她是不是做什么傻事。 对于小说的事她很后悔,懊恼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事,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这个朋友还不知道小说对舒心忧的重要性么,怎能脑子发昏竟也不商量一下就签约。 “我没事,现在在迷失街这边准备吃饭,你要过来么,我们常来的那家店。” 其实她也没有怪蓓蓓了。 从项丞左说蓓蓓拿了50万,她就大概猜到,钱的去处了。 事出有因,只怪杨思蓓有那样一个父亲吧。 她很少朋友,而蓓蓓除了这件事上犯糊涂,其它时间对她很是照顾,也很替她考虑,会管着她不让她做这个做那个,反正是可能会有危险的项目都不会同意。 有好几次,她被骚扰跟踪都是蓓蓓打跑的别人,在这一层上,只比她大一岁的蓓蓓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她 可谓是扮演了她缺失的姐妹亲情的角色,所以她真的很感激蓓蓓。 她现在唯一生气的点是需要钱为什么不问她借,甚至没有和她提过一句,而是先选择卖她的小说版权。 “好,我马上过去。”听舒心忧语气似乎没什么事,杨思蓓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杨思蓓瞥见桌面摆着的都是她爱吃的饭菜,再看着对着她微笑的舒心忧,内心的愧疚更甚。 “心忧,对不起……我……” “没事,坐吧。”杨思蓓风尘仆仆,眼下乌青一片的样子,想来这两天过得也不好。 杨思蓓坐下喝了一口果汁,“心忧版权的事真的对不起,我……我爸又欠了赌债我没有办法,当时急需这笔钱,我也就没考虑那么多,对不起。” 果然! “没事了,我和星影的人谈过了,我会当编剧所以小说不会被乱改的。”舒心忧叉起蛋糕送进嘴里。 “这样吗?那就好,那50万我会还你的,我这是最后一次帮我爸还赌债了,所以我答应了艾莉去美国帮她打打下手什么的。” “你要去美国?”咽下蛋糕的舒心忧,拿着小叉子的手一滞。 “嗯,在这里我爸总想着我会帮他还债,所以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我想我离开了他会约制一点吧,而且我还要还你的50万,换个地方也好。” “那钱是你的洽谈费不用还,是你应得的。” 舒心忧对钱并不看重,因为她现在工资也足够自己开支 她穿用也不是刻意追求品牌,只是出国时看到一些比较欣赏的二线服装设计,或者黑五、节日打折才会买些奢侈品。 为了工作方便,除了看时间的手表,首饰什么的她从来不戴,耳朵脖上都是光秃秃的。 何况,她看重的是她们之间的感情,她爱情没有,最后一个亲人一年前也去世了,她只有朋友了。 杨思蓓笑着摇摇头,“钱我是一定要还的,去美国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我放不下的是你,空有一手好厨艺却总是不会照顾好自己,一到放假我不去找你,你就天天叫外卖打发。” “这不是自己住做饭多了吃不完还浪费,加上做饭多麻烦,好不容易休假,我不如把时间留出来睡觉嘛。” 杨思蓓的话让舒心忧想起以前的日子,每当她宅家里,蓓蓓就买好菜跑来让她下厨,然后陪着她写小说打游戏…… 那段日子是她亲人相继离开后,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你啊……还是找一个男朋友吧。” “你不是不知道我情况。” 她苦笑着,然后话锋一转甜甜笑道:“我啊,觉得还是等你走了立马再找个取代你的朋友,再也不要想起狠心离开的你,要实际点。” 杨思蓓心疼地看着笑着揶揄她的舒心忧,她认识的舒心忧似乎很坚强,选择的职业也是看起来很开朗外向的那一行。 可是也只有交好的她们才知道她社交圈有多窄,她又有多宅。 她一到放假就是锁在家里写稿子,还有看书打游戏,偶尔出去吃个美食写写心得拍拍风景。 谁能想到,和她们在一起事事有回应的她,却从不会主动搭讪谁,上班的她衣着精致、工作细致态度温和,跟下班就散漫懒得打理自己、交际冷寡的她是两个人。 她的性子倔强骄傲,加之她的人生经历,无一不让人心疼。 看出杨思蓓又在为她担忧而胡思乱想一大堆了,舒心忧把正滋滋作响的牛排推到了她前面。 “吃吧,再不吃肉就要老了。” 那天晚上她们谈了好多,从认识开始细数、到初中的趣事、还有彼此记忆中美好的回忆…… 17、觉得有点眼熟的样子 她休假的最后一天蓓蓓说要走了,舒心忧再三强调没有因为小说的事怪她,那些钱是她一直帮自己跑前跑后替她打理小说应得的,真的没必要去美国。 蓓蓓眼中闪着泪花,搂着她说艾莉在很早之前就有邀请她去帮忙,而她因为帮着自己弄小说和舍不得她爸爸的缘故,才一直拖着。 如今签证已经办了下来,加上很多原因加一起,她就想换个环境也好。 目送蓓蓓转身进了安检门后,舒心忧一直忍着的泪落了下来…… 现在这个城市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很怕别离,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这也是她一直不喜欢交朋友的原因,因为她怕刚深交,别人就要走了,因此,她不喜欢身边人来人往,所以一直独来独往。 在机场送别了蓓蓓后,决定去请假。 请完假出来,恰好遇见刚结束飞行的林昕。 “心忧姐,你怎么来了啊,你今天不是还休假嘛?”远远就看到她的林昕兴奋地小跑上前,自然地搂上舒心忧的手臂。 “我来送个朋友顺便请假的。” 林昕不解地追问道:“请假?为什么啊?你怎么了吗?” “因为签约电视剧编剧的事,太忙了所以请了一个月假,把加班攒的各种年假都休了。”舒心忧也很有耐心地对她解释。 “啊,一个月?这么久啊?” “嗯,怎么?你舍不得我啊?”林昕小她半岁,是个很活泼的姑娘,性格说话都很直。 她的性格使然,其他同事也不爱和她交际。 在飞机上遇到不安分的骚扰客人,她不像她们首先是礼貌婉拒,而是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有好几次都是舒心忧解的围,一来二去之后她就调班经常和舒心忧一起飞,也就一口一个心忧姐的喊上了。 连舒心忧都好奇,她这个性格是怎么当上空姐的,更离奇的是被投诉了无数次,居然都没有过任何处分。 “是啊,还是和心忧姐一起最好了。”林昕嘟着嘴,搂紧了些她。 “噗嗤……你这是要上班还是下班了?”说起来,她挺喜欢林昕的,因为她很真实,和她在一起很有活力,能量也高,交往起来不需要弯弯绕绕。 这一瞬她也忽然觉得有点暖心。 这座城市其实并非只剩她孤家寡人,因为还有林昕这么一个投契朋友,虽然了解不多,也有点像被宠惯了的小孩,但胜在她很简单喜恶形于色。 “下班了,心忧姐晚上有约嘛?没有的话我们去吃饭。” “嗯,好。”可能是刚刚的别离使然,她不想一个人吃饭吧,便痛快地答应了。 林昕紧张地向后看了看,然后急忙拉着舒心忧出机场,到了舒心忧家换好衣服后,又打车去了一家偏僻的酒楼包厢。 包间内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不会太过刺眼也不会显得昏暗而是一种柔和,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桌子中央摆放着一个瓷花瓶,花瓶里一束鹦鹉郁金香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宜人精致。 舒心忧知道这家酒楼隐秘性很好,价格也不会贵得离谱,很多名人或者有身份的人都会来这里。 只是两人就餐的话,来包间是不是有点不必要。 直到林昕点完菜后,探头探脑地,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她才大概猜测到了。 “还有人?” “嗯……”林昕点点头,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原本还奇怪两个人点那么多菜还来包间,是不是有点没必要。 当瞧见她这副样子,便找到了答案。 “心忧姐,云说谢谢你那天的出手相救,所以要请你吃饭,然后还有就是我们用你打了幌子见面,你不会生气吧?” 听林昕这么一说,她瞬间明白了。 “哦?原来我是电灯泡加挡箭牌啊?”舒心忧佯作恼怒。 林昕以为她生气了,急忙摆手解释。 “心忧姐,不是的,我们是真心地想请你吃饭,然后……然后因为我哥管我管得太严了,我和云见一面好难,所以才利用了你,你别生气。” 舒心忧见她情急的样子忍不住失笑破功,“我没生气啦,还挺荣幸的,你哥都没见过你男朋友我先见了。” 林昕面色更红,俨然一副热恋中的女生娇羞模样。“心忧姐你别取笑我啦。” 舒心忧也不继续开她玩笑了,想到一个事便问:“你哥好像是混血?那你?” 听提到自己哥哥,林昕突然来了兴致,难不成心忧姐看上自己哥哥了?哈哈哈上次她就觉得她们两个很配。 嗯,她心想,看来得找个机会撮合一下。 “我哥啊,他妈妈是瑞士人,爸爸是华裔。” “他妈妈?”舒心忧更疑惑了。 “对啊,我其实是爸爸收养的,我妈妈听说是爸爸的初恋,他偶然回国后在孤儿院找到我就收养了,所以我们两个其实不是亲兄妹啦。” 舒心忧刚想说抱歉提起这些事,一般人说到自己这样的身世都会有点小伤感吧,可是林昕却没有丝毫在意,似乎对这些看得很开,大抵是因为她的性格原因。 突然林昕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会舒心忧,神秘兮兮地问:“心忧姐你是不是对我哥有意思啊,下次我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哈,别的不提,我哥还是有卖相能拿得出手的。” 舒心忧无语,要解释自己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之时,包间的门开了,走进了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帅气男生,看起来像是玩摇滚的大学生,很是有朝气。 “不好意思来迟了,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林昕站起来迎了过去搂着男生的手。 “没什么啦,云,来我给介绍,这位是那天帮我们的心忧姐,舒心忧!不过你好像比她大不能叫姐,嘻嘻。” 舒心忧觉得来人眉眼间有点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 “心忧姐,这位是我男朋友,你可以叫他Abel。” 只见男生拧了拧眉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林昕见男生的表情问了句:“怎么了?” 男生摇摇头,“没有,觉得有点眼熟的样子。” 然后开口朝舒心忧问好,“舒小姐你好,那天谢谢你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舒心忧礼貌点点头微笑。 男生回以点头,牵着林昕的手,替她拉开椅子。 这时林昕脑洞一大,紧张地看看舒心忧又看看男生后,无厘头地问了一句:“我看心忧姐的表情也有点奇怪,你们两个不是和电视里的前男女朋友关系一样,其实你们两个是初恋然后现在装陌生人吧?” 舒心忧一直知道林昕脑洞大没想到那么大。 正在喝水的男生差点就喷了出来,敲了敲林昕的额头,“你脑子在想什么呢,我只是说舒小姐有点眼熟,再说你才是我的初恋啊。” “真的嘛?”林昕凑近男生的脸打量着这句话的可靠性。 “真的。”男生点了点她的鼻尖肯定地说道,看着面前的秀恩爱,舒心忧被迫着胡乱塞了一嘴狗粮。 “好吧相信你了,我知道为什么你们会眼熟了,我和你是飞机上认识的,应该是你们在飞机上见过。” 林昕思索一阵说出了这个猜测,三个人都觉得言之有理。 这顿饭就在舒心忧大口大口吃着狗粮的情况下结束了,结束时Able和林昕还拜托她,以后当一下他们躲避林昕哥哥的挡箭牌,舒心忧笑着答应了。 看来这狗粮以后还得再吃。 这男生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太成熟,可是席间的交谈行为和思考都很稳重,也算一个有担当的人,看来不会辜负了林昕。 18、立刻来公司找我 次日是和陈琳约着见面的日子。 翻看手中陈琳大致修改的剧本舒心忧有点失望,觉得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她想要在修改的基础上遵于自己的原着,并对陈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陈琳面色越来越难看。 “舒小姐,小说和电视剧剧本的创作是两回事,小说你可以缠绵于爱情只有情情爱爱,但是剧本创作不同,我们的推广受众不是小姑娘,是要面向能普遍适应于几个年龄段的人群,再加上广告商的要求免不了插入广告。” “我知道……可是我想拍出来是这部小说,不是拍出来一部套着小说名字的电视剧。” 陈琳冷笑一声,笑舒心忧的天真。 “现在在影视圈还没有哪部电视剧真的能做到遵于原着,哪部没有改动没有插入广告,如果是全都连搬照抄的话那还拍什么电视剧全都看小说去了。” “我知道电视剧肯定是要加入创作,可是我想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入创作,不是重新创作只留了一个框架。” 舒心忧也理解编剧没有那么简单,一个投资人的塞角一个广告商的要求加广告,编剧导演都不得不为之,所以很多很好的小说也就这么毁掉了。 谁都不想把自己成果拍烂,只是没有那些投资人和广告商这个项目就可能会夭折。 “呵……那你和项总谈吧,按你这么说的话,我想我写不下去,编剧界也没有哪个会和你合作得下去,也许你可以考虑自己当编剧。” 陈琳冷哼一声提着包包就走了,剧本都没有拿。 陈琳走后没多久她的手机响了。“喂?” “陈编说越鸟的编剧她不参与了,怎么回事?”电话那头是冰冷威严的声音。 项丞左? “我……” “立刻过来公司找我。”舒心忧都没想到怎么开口,项丞左说完就挂了电话。 ——————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舒心忧有种赴死的感觉,在这个男人面前勇气这东西真的很容易弃主人而去啊。 “怎么回事?” 舒心忧一五一十把陈琳的对话全和他交代了,思虑再三她决定毛遂自荐,“我想当越鸟的编剧。” “你现在就是。”男人只是翻看陈琳改动的剧本,没有注意女人的更深一层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担任越鸟的唯一编剧,或者你可以再找人协助,但是我是全权改写剧本,我想由我主导。” 项丞左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抬起了头看着自告奋勇的她。 “陈琳说过的话我就不重复一次了,而且我觉得陈琳的剧本很好。” “陈琳的剧本构思是不错可是不是我想要的,你相信我,我可以胜任。”这一点舒心忧不置可否,如果不是她一心想要拍出一个她自己眼中的越鸟的话,这也还算是个还不错的剧本。 项丞左合起手中的剧本丢回桌上。 “相信你?你没有编剧方面的任何经验,也不懂怎么插入一个广告可以给投资方和广告商一份满意的答卷。” 话赶话下,她不由说了大话,“你把要投资的广告商名单给我,7天,不5天,我给你一份满意的大概初稿,如果你不满意我同意你再找编剧。” “呵……你这口气是不是大了点。”项丞左不知道应该说面前这个女人是天真呢还是愚蠢,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居然敢大放厥词。 “是不是大了点5天之后见分晓。”她赌气地下了军令状。 很久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能那么信心满满地说话了,基于这份勇气,他还是欣赏的。 他起身走到办公桌抽了一份蓝色的文件夹出来……丢到玻璃桌上,准确地落在舒心忧面前。 “这是广告商的资料,本来是要给宣发广告公司要个idea无违和地在剧情里插入广告的,不过你既然这么信誓旦旦,你来,我要看到一份合意的无痕迹插入广告剧本,要么你退出越鸟的参与。” “退出?”舒心忧有点意外他的痛快答应,却愕然他的退出要求。 他这是要她知难而退么?可惜她不会,她只会越战越勇。 “好。”舒心忧不假思索一口答应。 “提醒你要看的受众人群不只是小女生,青少年要看的题材可不会只是缠绵悱恻的爱情。” “谢谢。”舒心忧没想到他居然会开口提醒,原来以为他是打定主意要她知难而退,巴不得她退出呢。 “那我拭目以待。” 并不是她太狂妄自信,而是小说她最初定的框架就是她所梦见的男主视角,只是后来读者大多是女性,编辑也说想让她侧重写读者喜欢看的爱情方面,她就把权斗政变之类给删繁就简一笔带过了。 既然现在要多一个受众群,那把以前删的加上再修改就是,反正她的都是手稿,也有保存,青少年现在大多喜欢暴力特效仙侠爽点…… 她只要把男主从寡薄到欲与天斗的黑化一路历程方面写详细了,而非一味注重缠绵悱恻的爱情就好。 剧本她很有信心,只是广告的插入真的有点麻烦,毕竟不是现代剧,总不能在玄幻仙侠的剧情中插入现代的电器广告吧,这未免也太不走心太硬性了。 算了,先把剧本大纲整体细节整理出来,广告插入的事她慢点再想。 3天只睡了16个小时,终于把剧本梗概给赶了出来,只是广告的事她还没有一点头绪。 算了,再看看剧本哪里需要可以更精进点吧。 第四天依旧没有头绪,眼看就要到时间了,舒心忧决定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灵感,转眼又一天过去,她依旧没有收获。 第六天凌晨五点,心烦得睡不着的舒心忧干脆不睡了,看着电视上播出的电视剧,真的是广告细节防不胜防就连背景和衣服logo都那么强制。 难道越鸟也要这样么?就在此时舒心忧灵光一现她想到了一个可以保全自己剧情的方法了。 雀跃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刷牙洗脸做了一顿早饭,鼓励自己等下去和心机uncle奋战去。 不想吃完之后放松下的精神越来越疲倦,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再醒来是11点,看到手机上17个未接来电,一拍额头懊恼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呢,匆忙地刷牙洗脸换衣服拦车,到了星影大厦已经是12点过了。 被秘书领进项丞左办公室前,她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进去,打算等待着裁决。 可项丞左在她进去打招呼时嗯了一句后,就看都没看她一眼,一直在浏览网页时不时敲敲电脑,直接把她晾在沙发上。 这时候秘书拿着午餐走了进来,顺便端给她一杯咖啡示意她还有得等。 项丞左揉揉眉间拿过午餐慢条斯理吃了起来,右手执着筷子将饭喂入口中,很轻地嚼了几下,喉头滚动着。 吃个快餐都这么赏心悦目,看得舒心忧对美色美食都食欲大动,而且她已经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好不容易他吃完饭了正准备起身和他谈,项丞左却先一步走进休息室了…… 这时候秘书进来收拾餐盒,舒心忧问了一下项丞左在干嘛,什么时候和她谈剧本的事。 秘书说项丞左在午休,任何人不得在他睡觉时候打扰,给她又换上了一杯咖啡让她继续等着,舒心忧在风中凌乱…… 她能走不?她午饭没吃哎,她也好困哎,困得她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枯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点一点地,像极了钓鱼。 19、你说的百科都有 她越来越困了,一连打了几个呵欠,上眼皮终于退败臣服于下眼皮,闭着眼靠着沙发也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下午3点的时候吧,她被吓醒了,做梦吓醒了。 她梦到被一只闪着精光的野兽,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在这炎热的夏日,险些让她冷汗直冒。 舒心忧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对面的项丞左,他带着薄茧的粗长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玻璃桌上,深邃的眼神一直端详她…… 现在很多男生因为常年坐在办公室的缘故,都是白白净净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给人一种小白脸的感觉。 而项丞左是那种有点黝黑的小麦色皮肤。 但黝黑的皮肤完全没有将他的颜值掩盖,反而表达出了天然健康的魅力,显得很是俊朗阳刚。 露额式短发顶部打理得凌乱蓬松而时尚,凸出了棱角分明的冷峻五官,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再配上得体的西装,俨然一副小说中总裁男主的标准形象。 被这样的男人盯着,好像真的没几个人能淡然处之的吧? 舒心忧感觉特别不自在,眼睫扑闪像惊惶的蝴蝶扇动翅膀,躲避着他的视线…… “不,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早上你迟了这么久,下午居然还在这里睡着?” 明明是责备,语气中却分辨不出情绪起伏,这样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好危险。 “我赶了5天稿子都没怎么睡,再说你10点上班也不就等了两小时,你都能视若无睹我这个大活人去睡觉,我还不能闭眼一下么?” 天知道舒心忧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不过在她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作死啊,她居然在这个男人面前顶嘴,觉察到那本就深邃的眼神中传递出的杀气,舒心忧立马怂了,忙说:“对不起……” “……” “剧本我看了还可以,但是你说的广告呢。” “啊?我还没有写。” “没有写?”鼻间传来了明显的一声轻哼,果然又是一个只懂夸夸其谈的女人么? “嗯,今天早上才想到的,所以还没有时间,我是这么想的,现在广告插入一般都是夹杂到台词里或者logo当背景,或者中插广告很影响观看体验,硬性广告久了观众也会排斥反感,所以……” 她的话开口到一半,项丞左便知道她的意思,直接把她话头截住。 “你别说你想拍的电视里把这些都剔除。” “对,电视剧我不想有一丝广告的痕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呵……我的话是不够清楚?电视没有广告插入别人凭什么投资。” 舒心忧摆手连忙接着解释道:“不是没有广告,是在主要的剧情里没有,但是我会配合广告加入类似彩蛋和下节提示之类,也算贴合主剧情的番外。 不一定要主演,配角出演都可以,到时候这些就穿插在片中间,一集一个广告不会重复。 如果是要拍20集的话就是20个广告创意,我可以写20个番外篇章和彩蛋的,对于广告商来说植入一个背景的logo怎么也不比一个量身定做的剧情性广告来得更直观更深入人心吧。” 舒心忧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她也不知道这个史无前例的想法会不会被他认同。 毕竟这个方案是相当于单独广告,并非见缝插针地洗脑式疲劳植入,所以还是有风险的,也不知广告商同意与否。 说实话她没有信心,她纯粹小私心地想保留原创,也希望拍摄出来,得以保证还原度,才想出的折中办法。 项丞左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若有所思,没想到这女人还挺有想法的,这样一来既可以保存自己的所有原创还原,又可以满足广告商的诉求。 沉默吊足了舒心忧胃口,通不通过也不给句痛快话。 “走吧。” 不知过了多久,舒心忧的心脏一下一下的都快跳得要起搏器了,项丞左才有反应。 他从沙发上起身,理了理西装褶皱。 “项总您不满意我还可以再改的,再给我两天,我不想退出越鸟……” 他这是否决她的方案了么?那她是不是就要退出越鸟了,他一开始就是故意为难,想让她知难而退才激她的对不对? 男人斜眼看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让你退出了?” “您不是否决我方案让我走么?”事情有转机吗?霍地,她眼中的光又亮了起来。 “我只说了两个字,你们编剧扩句能力还挺强。” “那你刚刚还让我走?”舒心忧不满地小声呢喃,却‘恰好’保证这句蛐蛐能落入他的耳中。 谁让他没事不能好好说话的,她自然要小小回击一下。 项丞左佯作没听清,自顾自道: “创意挺标新立异可以试试,剧本也还可以,但是你始终没这方面经验,还是缺了点什么,我说的走吧是带你去见见编剧,让他指导下你。” 舒心忧大喜过望,他这么说是肯定她了?赞同让她当主编剧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连上午迟到两小时还要晾着她报复的男人会那么好? 坐在副驾驶上项丞左手没离开过方向盘,眼神正视前方,上下两片薄唇轻启,一路上给舒心忧讲述着相关的东西。 “编剧的艺术素养要求较高,一般具有较强的文学表达能力,还要熟悉影视、戏剧、广告、专题片运作的相关流程……是影视剧、话剧中的表演蓝本……” 舒心忧一直在洗耳恭听,看起津津有味,不过听的不是他说的内容而是他那唇齿间吐出的声音,不是她没有虚心好学,而是他说的她真的很想吐槽,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你说的百科上面都有……” 他说的那些早几百年前她就百科看了多少次了好不,然后0.01秒后再再再一次舒心忧想把自己舌头咬断。 她智障了么?几次三番管不住嘴,明明是心里想的话,怎么在这男人面前莫名其妙地就说了出来。 空气瞬间好像凝固了,只剩车内的轻缓音乐依旧在播放,提示时间不是静止的。 气压忽然好低! 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想把自己从车窗丢出去? 20、人文关怀 舒心忧上半身保持不动,眼珠子小心翼翼地往左边偷瞄。 果不其然,原先看着马路在等着红绿灯的人正侧头凝视她。 如果他眼中的火能具象化,绝对能把她烧得渣都不剩,想必第二天穿着得体的新闻主播就会拿着新闻稿说:“昨日我市出现了一例人体自燃案例在开着空调的某牌豪车上化为灰烬……女,21岁……” 意识到自己脑洞丝毫不比林盺逊色,舒心忧被自己无厘头的联想吓得打了个冷颤。 老于世故的项丞左怎么会看不出身旁那小女人脑子里正在天马行空,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舒心忧的脑洞能离谱成那个程度。 绿灯亮起,他收回杀人目光,继续缓缓开口说道:“国内当今的编剧,享有盛名首屈一指的是汪隼老先生,现任文联驻会作家,作协主席,在电影上他是唯一一个拿了国内三大电影节奖项的编剧。” “金鸡奖主旋律色彩浓厚评审古板,金马早年没被内地排斥时侧重艺术性,汪老拿下这两个轻而易举,而不管何年何月都几乎被香港包揽的金像奖也被汪老收入囊中,可见他驾驭各种剧本的成功性,当然最重要还是要数第XX届奥斯卡上他拿下的那座奥斯卡最佳编剧奖。 “在电视剧上,他改编的电视剧荣获电视剧含金量最高的飞天奖、白玉兰奖、国剧盛典、金鹰奖四大奖项里的最具权威性的飞天奖,被评为年度最受欢迎电视剧。虽然他已经收山不再编写但影响力仍在,能得他指点是你的荣幸。” 听完各个奖项的特点,舒心忧暗暗收回刚刚的鄙视和以为他小气的想法。 现在她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人脉资源就是强,更出乎预料的是居然带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去见那样一个重量级人物。 到了一处小院子,项丞左把她介绍给汪老先生,在和汪老品鉴了一壶茶后,便坐一旁陪着她听小课堂。 一下午下来舒心忧受益匪浅,了解了很多小说和剧本上的相差和应该如何运用的手法。 临了告别的时候汪老笑容慈祥地握着她的手,却看着项丞左说有时间再过来。 见完汪老的第二天,项丞左的秘书送来了十多个经典剧本范本和他所写的经验,也是看完这些剧本和汪老的教学后,她写作修改起来没有刚开始那样毫无头绪不知道如何下笔了。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舒心忧除了期间出门两次给林昕当灯泡还有下楼拿快递之外,就和项丞左安排给她协同写作的两个编剧一起没日没夜地改文。 她几乎就没出过门,天天拿着一沓白纸奋笔疾书,偶尔戴着眼镜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查询相关资料,坐实成了庄际之前所说的写作的大都是不修边幅的死宅。 她每天只睡5小时,天天叫外卖,还是小区楼下商铺同一家菜换着吃,第十天的时候,店里送外卖的小伙到点了还打电话过来问她今天吃什么。 在倒数第8天时,项丞左的秘书打电话来问剧本进展怎么样了,舒心忧不好意思作答,只说晚点自己去公司谈就匆匆挂了电话。 项丞左说好的32天,眼看只有7天就到了,但剧本紧赶慢赶也只完成了3/5,拿着没输入的部分手稿和打印出来的一部分剧本舒心忧又一次来到项丞左办公室。 项丞左看到手写稿有些诧异,现在除了一些老作家写稿子是手写,一般都是用电脑了,何况她还是写的网络小说,居然也用手写稿? 信稿纸上的黑字很是秀娟飘逸,平常人都说字如其人,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内敛恬静的她字却秀气中带着豪迈潇洒,看着竟和他的笔锋有点像。 “很抱歉,一个月的时间真的不够,我只完成了3/5。” “所以?”项丞左一页一页翻看她的手写稿,纸质的翻页声规律地响着。 “越鸟能不能迟点开拍,再给我一个月。” 大多的剧本都需要打磨很久,久的几年都有,她没少刷到导演等编剧打磨剧本的博文。 “越鸟开机仪式就在7天后,现在投资和演员档期也敲定签约,你说一个月?” “呵……你要知道中国娱乐圈可不是美国这种电影电视工业发展相当成熟的国家,好莱坞在影视上宣传资金和拍摄资金几乎是对半,这对半中演员的片酬只占了30%,其余用于制作和其它……而中国演员动不动就轧戏,片酬还要占了总投资的60%,你居然让她们等?演员档期和租赁的场地器材你买单么?” 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却是那么渗人,舒心忧被数落得一愣一愣的,只剩下目瞪口呆这一个表情。 60%是多少?几千万?她心虚得说不出一句话。 “那怎么办,我们已经很努力在改了,只有几天的话剧本确实完成不了。” “第一季拍摄周期初定是70天,你到时候进组跟拍,再给你多安排两个编剧润色协助,2/5的剧本你可以吧?” “呃?”舒心忧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坐在办公椅上的他,表情没有丝毫玩笑,所以…… 她并不清楚娱乐圈拍电视的这些弯绕,只懂了一些皮毛还是百科来的,所以对于剧组进度开拍情况她都一直以为是剧本完成了才能开拍。 只知道有韩国电视剧那样的边拍边播的电视剧,美剧那样的季播剧,还不知道中国电视剧也可以边写边拍,虽说这样很容易毁剧造成剧情的不连贯不紧凑。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既然都打算好让她跟组了,那刚刚长篇大论的吓她干嘛?直说不就行了,非得说得那么严重让人担惊受怕吗? “你准备准备先休息几天,7天后开机。” 项丞左瞧见她眼周上淡淡的黑眼圈,不知是不是对下属的责任感悄然涌上心头,还是怎的,在这时间就是金钱的紧要关头,他竟破天荒地展现出人文关怀,关心起她的身体情况来。 “嗯……连续大半个月每天只睡5小时,是有些吃不消,那我先回去大睡一觉了,项总再见。” 这高强度的连轴转确实让她好累,手放嘴上打了个呵欠,眨了眨原本干净澄澈如今却带着血丝的眼睛,在项丞左鼻间轻“嗯”一声后走出办公室。 21、这不刚上手么,新鲜感正浓 补足睡眠后,舒心忧猛然想到一件差点被疏忽的事。 如果要进组的话,那航司的工作怎么办?一个月的假还剩几天就结束。 看来得考虑一下是不是要辞职了,她这一个月的假可是把能休的能请的假全用了的,要想再请一个月是怎么也不可能批准的。 还没等舒心忧做决定,乘务长就先打电话过来问她明天能不能去上班,想让她去飞两个航班。 因为国际航班要求英语能力还要考试和工作经验,特别是头等舱。 乘务长打电话给她,想来应该是最近有空姐离职,或者航班班次增多,人手不够。 别看空姐这职业看起来光鲜靓丽,国际航班还可以出国,在外人眼里就是各种旅游和随便买海外产品。 实则不然,国际航线的执勤时间一般3-4天,航班线也不是固定的一个地方,而是安排世界各地地飞。 时常是这边城市还是六月天,那边就是零下十几度,不仅有着时差还有着气候差异,所以箱子里常年会备有一套冬装和一套夏装。 另外,飞十几个小时,到了驻地后和起飞回程前都是要休息的,尽管飞机上设有空姐的休息室,但睡眠质量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样一算下来,能去逛的时间也就只有1天,还是在报告乘务长和有人一起的前提下。 不仅如此,在长时间处于封闭空间的机舱内,对人的心理素质是极大的考验,加之这样的环境对女性的皮肤和身体状况也不利。 在国内,空姐这一职业往往是吃青春饭,故而离职率一直居高不下。 也因此,她才有了继续念书的心思。 4天后,亚航机场。 交了请假单和辞职信的舒心忧拉着箱子,大口呼吸着地平线上的空气。 要请假3个月公司肯定不同意,她只好辞职了,没有提前递辞呈就离职这事她觉得自己理亏,就说奖金和那几天的工资不要了。 不知是不是巧,一个月前和今天她执行的都是同一架空客A380。 走出机场大厅,伴随着身后响起的飞机起飞轰鸣声,舒心忧觉得一个月前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和那个叫庄际的都像是一场梦。 可惜的是……真的有些人就很玄学,不能念啊。 在出口处,一个40多岁,有着啤酒肚的西装男叫住了她。 “舒小姐,听说你请假了一个月,害我飞了两次都没见到你。” 舒心忧脑中使劲搜索这个叫住自己的男人是谁。 看着他大腹便便的身材和展着大牙的笑容,她想起来了。 这人是两个月前在飞机上摸了林昕屁股,结果被林昕反手就抽了一耳光的老登。 当时他嚷着要投诉林昕,是自己出来解围让他消气,说有机会请他吃饭当面赔罪,请他别和林昕计较,他色眯眯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笑着说没关系,还塞给她名片说等着她打电话,这才罢休。 “李先生,我刚结束一个月的休假,有事么?” 李荣一把抓住舒心忧拉着行李箱的手腕,另一只手搭在她手背上轻拍揩油。 “舒小姐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啊,你才刚结束假期我们就遇见了,上次你说请吃饭赔罪,可我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你打我电话,是在忙什么么?” 舒心忧用力抽了几下才把手挣脱,忍着怒气假笑说:“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你给的名片当时被我放进包里,结果第二天包就不小心弄丢了,这才一直没有给你电话。” “这样啊?没关系,包丢了我给你买一个,你看我们今天这么有缘,晚上去吃个饭怎么样?” 李荣以为她不过是想借个由头要东西,不就是LV,爱马仕,香奈儿之类吗,虚荣的女人最好搞定,这样的话,看来今晚没跑了。 思及此,李荣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咸猪手又想搭上舒心忧的肩,被舒心忧一个微蹲后退躲过。 “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实在不巧,我这已经约了人晚上吃饭,你看改天可以么?” 李荣这会总算听出都是舒心忧的搪塞之言,立刻收起了笑容,肥胖的脸浮上怒气。 “舒小姐,上回在飞机上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跟那个小丫头计较,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别以为时间过了这么久,我就可以不投诉那个小姑娘了。” 舒心忧短暂地愣神,他口中的小姑娘是林昕,自己辞职了,可是林昕还在啊,如果被投诉的话,可能会扣钱。 虽说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以后自己不在,林昕万一又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她把林昕当成好朋友了,不免在这会替她顾虑起来,同时心里盘算着,回去要给林昕说说怎么避免和乘客直接起冲突才行。 李荣见舒心忧沉默,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咸猪手再度拉上舒心忧握着行李箱的手腕。 舒心忧忍着想吐的冲动,几次欲图挣脱,可是李荣的手紧捏着她,一时无法摆脱。 “李先生我是真的约了人,而且我赶时间,麻烦你松手。”舒心忧皱着眉头,语气已经十分不悦了。 “是吗?约了谁?那就大家一起吃饭,人多热闹。” 李荣说着淫笑往前靠近,另一只手朝她伸去,欲图搂腰。 随着男人的逼近,她脑海晃过8岁时看到的一幕,生理性的厌恶愈发明显,呕吐反感的情绪加重,面色开始发白泛汗。 在那只手就要攀上舒心忧的腰肢时,一股扯力向后,舒心忧脱离了李荣的魔爪,跌入了一个喷着淡淡柑橘香的怀抱,清新的草本花香大大地缓解了她反胃想吐的不适。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熟悉却犹如梦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亲爱的,原来你和李总认识啊。” 准备到手的女人被人拥在怀里,李荣正想发火,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不长眼。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一手搂着舒心忧一手勾着西装外套披在肩上的男人。 李荣没想到居然会是lrving,他有那么一瞬的吃惊,然后了然。 lrving!国内首屈一指的设计师,他设计的每一季度衣服都是最受名媛推崇的,多少次带着他设计的衣服,在巴黎米兰这些时尚之都的秀场里艳压群芳。 在欧美之后日韩风起的设计圈,他是一股清流一颗东方明珠,据说某顶奢还曾邀约过他加入阵营却被他婉拒了。 从才华上的确是好评如潮,只是合作过的都知道他是花花公子,模特界明星里多少女人出现在他身侧,简直桃色新闻满天飞,从清纯到艳星,口味多变,换女人如衣服的传闻,也不是一两天的了。 “原来是lrving大设计师啊,什么时候换口味了不爱名模名媛好空姐这口了。” 李荣打趣道,笑容中带着讽刺,一个VY的首席设计师他还不放眼里,哪怕他商场里有VY的专柜,但是一个设计师能做主从他公司撤了专柜不成? 身后的声音让舒心忧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机械地回头,果然看到了那张如梦魇般的脸正朝她嘴角上扬。 庄际!舒心忧惊愕过后,想挣开束缚,腰却被他有力的手臂紧扣。 “这不刚上手么,新鲜感正浓,所以李总请舍爱了。” “哼,lrving大设计师,邀约美人也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吧。” “是么?若论先来后到的话,我可是早就约了她吃晚饭呢,你说是不是?亲爱的。” 22、你这种上赶着被睡的烂黄瓜 庄际低下头,说话时上下轻启的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她的耳轮廓。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顷刻间,红晕爬上脸颊,弄得舒心忧侧头一躲再躲,无奈腰间被大手禁锢,她避无可避。 她借着转身的动作,趁机肘击男人的腹部,听到男人隐忍的闷哼声,才挂上假笑,顺着他的话说。 “李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和他约了今晚一起吃饭的。” “既然如此,走吧亲爱的。” 庄际暧昧地轻咬她的耳垂,确保声音足够传入李荣耳朵,便搂着舒心忧转身。 “大设计师,VY专柜的下个季度不想续约了么?” 庄际听罢,鼻间发出冷哼。 说起来大商场与高奢店、大品牌专柜之间可以说是休戚相关、共同发展的。 因为大品牌的入驻能够提升商场的档次和知名度,而高奢店则通过在大商场展示宣传,进一步提升巩固品牌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在以前,VY不温不火时,确实看中在乐天的专柜,可这两年,随着VY的知名度提升,早已今非昔比,还真不是他们想入驻核心商圈,只能竞价的当初了。 要知道现在多的是商场对他们投来橄榄枝,开出各种优惠租金、补贴的条件,来吸引VY入驻。 “既然李总不想续那就不续了吧,要VY入驻的商城可不止一个乐天。”他搂着一直在瞪他的舒心忧,头也没回道。 “那好,找个时间我会亲自拜访你们VY的徐总,让他知道VY的大设计师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在乐天的专柜。” 李荣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手的,何况是眼睁睁的看着被人抢走,还是个小有名气却不及他有钱的无权设计师。 对方这么下他的脸,这让他恼羞成怒。 想起了听说过的小道消息,据说徐图想开发国内中高端消费的市场,和一直主张走高端定制的设计师lrving一向不合。 也奇怪,徐图居然能容忍这个设计师,难道是因为lrving的天分? 不管不合的传闻是不是真的,现在他不介意给这个设计师添堵,让原本的龃龉更大点。 只见庄际停下脚步,转过身时,眉宇间带上了厌烦,“一个专柜的小事我还有权做决定,忘了告诉你,我除了是VY的设计师,同时也是拥有37%股权的VY董事。” 今年秋冬款的样品衣在2、3月就被他带去米兰的秋冬时尚发布会了,只是VY每年都有独特的压轴定制款成衣私服,会在初秋生产亮相,作为广告宣传和赞助明星的私服、礼服。 他之所以会在机场出现,就是因为他去少数民族地区和国外部落采风了半个月,收集服饰特点寻找设计灵感。 昨天还路过上海参加了成衣辅料博览会,看看有没有合适下个季度或者明年早春的服装面料。 他奔波到今天才回A市。 在等司机开车来接的间隙,偶然听到李荣在叫‘舒小姐’,就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去。 尽管服装和初次见她时,有很大不同,精神面貌也是,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舒心忧。 别看他应对女人很有一套,哄女人也游刃有余,可在这个会接触到名媛明星千千万的时尚设计圈里,别说让他记住一个女人的名字了,他能记住一个姓氏就不错了。 他的嘴是哄女人的没错,可他完美的头脑可是用来想设计的,从不对一个女人浪费内存。 所以,当脑子下意识就能把舒心忧对上号时,他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倒是没想到居然还会记得这个女人,要知道距离上次见,得有一个月了吧。 他兴致盎然地在一旁看着,直到瞧见舒心忧抗拒之意明显,脸色也变得苍白,他才出手。 怎么说也是他唯一睡过的女人,轮不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指染,这多丢他人。 他潇洒转身拥着舒心忧往车走去,留下一个傲慢又狂妄肆意的背影。 在舒心忧惊叹他还有这样的一面时,他已经被庄际带进车并系上安全带了。 等舒心忧回过神来,庄际已经让司机先走,而她,则上了贼车。 “谢谢你的解围,下个路口停车就好。” 庄际不语,一手握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手机触碰屏幕。 见他不说话,舒心忧就当他默认了,到红绿灯路口时,车停了,舒心忧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发现车门打不开,被锁上了…… 她疑惑地转头看向正在把手机锁屏的庄际。 “吃巴西烤肉么?我刚订了家酒店,据说那里有道菜还不错。” “什么?” “不是要吃晚餐么?”庄际把手机放好望向她。 舒心忧蹙眉,是感激他刚刚的及时解围没错,但也并不想再和他有交集。“不,不用了,我累了想回家了。” “哦?不是才和李总说了要和我吃饭,这是要我送你回去找李总陪?还是要作戏做全套当谢我?” 男人的话让舒心忧一噎,她擅长码字却并不擅长玩文字游戏。 遑论还是和一个经常跟女人打交道的人周旋。 “系上安全带。”庄际看她吃瘪心情好了不少。 “开门,要不我告你妨碍人身自由。”舒心忧实在不想和他有瓜葛,坦荡地迎上他戏谑的目光,威胁道。 “呵呵……看来还没有学乖啊,你这样越发让我有兴致把你的爪子一个个拔掉了。” “……”什么油腻发言。 红灯过去,车子重新启动,男人的心态貌似比她更好,犹如一个不急不躁的狩猎者。 “停车,不然我真的打110了。” 他依旧不以为然,轻飘飘地吐出警告:“别忘了我手机里有什么。” “你……”舒心忧语结,却毫无办法,只能恨恨地瞪着他的侧脸。 “到了,下车,小野猫。” 舒心忧被庄际从车上拽下,拉着她进酒店房间。 “不是说要吃饭,来房间做什么?”舒心忧警惕道。 “坐吧,我有点累,在房间吃完洗澡就睡。” 庄际反锁门后,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坐到沙发揭开一个个银色的金属盖子,里面是巴西烤肉、水果沙拉、俩份小蛋糕还有装在玻璃醒酒瓶里的红酒。 舒心忧怯怯坐下,只想快点吃完就回去。 “喝酒么?”庄际往高脚杯里倒红酒,边问她。 舒心忧摇摇头,小口吃着烤肉。 庄际也没有劝酒,他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喝酒也不会灌女人酒,他不屑这种流氓行径。 他拿着酒杯摇晃,凑近唇边抿了一口细细品尝。 舒心忧也就这么陪着他吃。 终于,庄际吃饱了,用纸巾擦嘴后起身走到衣柜旁,单手解开黑色衬衣的扣子,接着又解皮带脱西裤,从架子上取出浴袍。 舒心忧也喝完最后一口水,站起身想告别,一抬头就看到敞开扣子露出锁骨跟胸膛的庄际。 急忙转过头,“你要不要脸啊,穿件衣服吧你。” 庄际好笑地朝她走来,用食指勾起她侧头过去的下巴。 “什么都不穿的时候,你不是也见过么?” 以她身高平视着的就是他性感的锁骨,被勾着下巴的舒心忧尽量不将视线往下移。 “不要脸,我回去了,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了。” 舒心忧拍开他的手,正转身欲走,下一刻被钳住了手腕。 “谁准你走了,我这段时间累死了,今晚正好需要你放松一下。” “放手,你想找人按摩就去水疗。” 她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想去掰开被钳住的手腕,谁曾想,男人看着清瘦,手劲却很大,费劲半天她还是徒劳一场。 庄际似笑非笑道:“装什么,忘了一个月前你在我家是什么样子了?没关系我有视频……” “啧,我之前还真没想到你的工作居然是个空姐,李荣这样的人你都能陪,却在我面前装清高?你们这行业谁不知道,你没少趁机勾搭吧?” 他也看到舒心忧拒绝李荣,可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还是忍不住这样说了。 “啪——” 舒心忧一直在试图掰开男人手指的那只手往上一扬,响亮的耳光就这么甩在庄际俊秀的脸颊。 她胸口起伏,气愤道:“你这么喜欢职业歧视,那么有没有人说过,你这种上赶着被睡的烂黄瓜,无异于在当免费的鸭。” 5个手指印赫然显形,被打得撇过脸去的庄际舌头扫了扫牙槽,笑了。 如同上次那般,他的嘴角缓缓咧开,那往上翘的弧度下,隐约能窥见洁白的牙齿紧咬着,潋滟的眼中全是危险的冷意,瞳孔深处的疯狂正在翻涌、沸腾。 23、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H) 这仿佛是想撕咬猎物的扭曲笑容,她上次也在他脸上见过…… 庄际彼时的所作所为,在她脑中过了一遍。 舒心忧感知到自己的双腿在不争气地发抖,她脚步踉跄地后退。 “你够胆,还是第一个打我两次的女人,你怎么敢的?还骂我做鸭、烂黄瓜?对这些这么熟悉你去找过不成?呵……我应该怎么赏你呢?把你浪穴肏烂怎么样?” 庄际抓紧了她的手,把她逼着一步一步地后退,直至床边,无路可退的舒心忧双腿发软,跌坐到床上。 庄际看着坐在床上的她,略施粉黛的脸颊只点了一抹唇彩,粉唇肉感呼之欲出,五官不是妖冶也不是小家碧玉,是令人觉得赏心悦目的清冷气质那类型。 身上是一身白色衬衣在里,外面一件红色收腰的小外套,下身一件长度在膝盖上方两指处的同红色上下装。 窄裙将女人的玲珑曲线表达无遗,开叉的下摆在行走时让修长的腿若隐若现。 双腿没有过于纤细而是带着适中的肉感,被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撑得刚好,不会显胖也不会是骨瘦嶙峋,一切恰到好处。 脖子上是扇形的打结样式丝巾,遮住了小部分锁骨,柔顺的长发被盘起,用一个红色小帽发卡别着,是亚航空姐的制服穿搭。 亚航不同国内其他的民航国航东航采用的都是“国韵”,或者由中国传统服装旗袍和现代元素混搭。 亚航是国外有投资的航空公司,制服风格有点西式风,偏向于俄航的全身Russianred,性感火辣,据说是出自给法国某航空设计过制服的法国设计师C L的手笔,性感中还体现了中方温婉之美。 庄际只感觉下体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觉醒,不到眨眼他便呼吸加重,喉头发紧,久久移不开双眼。 肉棒被内裤顶得生疼,他一手撑着床,一手去解舒心忧所穿的外套。 纽扣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傲人的上围把半紧身的衬衫撑出了夸张的弧度,衬衣上的扣子洞口被拉扯变形,似乎只需一个深呼吸,就能把紧紧裹着胸部的衬衣崩开。 透过轻薄的布料,他隐隐看到了粉色的蕾丝文胸。 处于惊愕中、慢半拍的舒心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时候应该要跑,而不是被惊呆。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嘛,肏你大爷去吧,满脑子性器官,神经病!” 她右脚向上一踹,想直击他的薄弱处,谁知,却被男人动作利落地躲过。 趁着这空隙,舒心忧立马起身往门口跑去。 很不幸……没跑开两步,她就被男人抓回了。 庄际流露出更浓的兴趣,嘴角浮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欺身压住舒心忧,撑着手肘,如王者看着奴隶一般,居高临下看着她,直盯着舒心忧手心冒冷汗。 “啧……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啊,总是喜欢激怒我。” 被他压在身下的舒心忧,觉察到自己小肚子处,有一个硬物在顶着她。 出于人的惯性,她低头去瞧,发现是庄际那深蓝色的内裤被顶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在意识到待会可能又会发生什么后,舒心忧杏眼的瞳孔瞬间放大。 “你放开我,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答应过什么。” 舒心忧奋力挣扎着,双脚不停地扭动,想再用一次刚刚的计谋好脱身。 可男人如泰山一样,怎么都撼不动。 挣扎间,高跟鞋被挣脱,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被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美腿在挣扎时,一下一下磨蹭他的大小腿,不时还会刮过他被内裤包住的肉棒,这种触感,说不出的销魂撩人。 加之女人身上萦绕着淡香,让庄际少有的脑袋一下空白,沉醉其中。 他忍不住埋在她脖子间轻嗅,闭着眼细细感受那小力的刮蹭,喉咙发出低吼。 “呃……哼……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再说,你不想被我肏,你扭什么屁股,勾引我做什么。” 舒心忧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到头脑发热。 “变态……你起开。”推不开身上男人,舒心忧骂咧咧地骂着变态。 男人蓦地睁开了眼,想再破口大骂的舒心忧又被他盯怂了,还没脱口的词活生生咽了回去。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从小到大多少女人倒贴我都没碰,结果便宜你个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的,小爷把你伺候得那么爽,你还不识好歹。” 庄际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他家世好,皮囊好,才貌双全,要什么女人没有,若不是遇到的女人没一个他能瞧得上,更是觉得她们都配不上自己,那各种风格的女朋友早就谈上百个了。 哪曾想,上次竟然被她刺激得脑子发热,那么优秀的自己碰了她,他一度觉得自己被玷污了,也亏大发了。 但随着时间流逝,吃过肉后的他又忍不住时不时回味,是以,再遇到舒心忧那刻,他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和她有过一次了,那再来两次也没差,就当便宜她了。 舒心忧好悬没被他荒唐的倒打一耙给气笑,“你,你,我说你没病吧,我求你便宜我了么?” “现在没求,过会就会求我了。”庄际的鼻息间开始急喘,按捺不住低头咬上她的锁骨,不安分的手开始乱动。 单手用力抓着衬衣狠地一扯,几颗纽扣立马崩开,露出了粉色的文胸。 大手隔着轻薄的文胸揉捏着,手法极好地把文胸上带子解开,露出了两只任君采撷的巨大白兔。 他喉头滚动,将头埋进去两座山峰中,饥渴地吮吸啃咬,同时用一只手揉捏着另一枚被疏忽的朱果。 从他鼻尖传来的滚烫热气,全都喷洒在暴露在空气中的奶子,让舒心忧不由得轻唔了一声。“唔……” 庄际含着她的奶尖,抬头看了眼敏感的她,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又继续用火热的舌尖来回撩动着她的乳尖。 同时,其中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肌肤往下身探去,伸进套裙里,来到了丝袜所紧缚的大腿根部处。 入手的丝滑让他激动,丰满又紧实的腿与若有若无的丝袜紧紧相依,邪恶的手来回揉摸这仅仅隔着内裤和丝袜的私处。 强烈的刺激触感,使舒心忧头脑空白,短暂地失去思考能力。 她身子本能地颤抖,那本来是想推开的手,现在只能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肩膀,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24、这么喜欢被肏,怎么还拒绝我?(H) 私处被阵阵瘙痒着,不一会,温热的濡湿感就从庄际的手心和指尖传来。 舒心忧咬着下唇,极力地忍耐着羞耻,和要从唇齿见溢出的喘息。 庄际两腿间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 他把女人的红色套裙往上一推,直到臀部。 透过肉色的丝袜,能看见粉色的内裤若隐若现,裆部还被动情分泌的蜜汁给濡湿了,衬得颜色更深。 庄际拉开舒心忧的腿,掰成M字,两手一用力,把丝袜顺着针线边扯出一道小口子。 比粉色更深的内裤布料,从丝袜里挤了出来,突出一块,但口子很小。 庄际再一撕,小口被扯得更大。 白皙的皮肤与粉色的内裤和肉色丝袜三色交集,是那么的冲撞也是那么的美。 再也忍不住的庄际,拉下内裤,青筋暴跳的肉棒弹跳出来,还上下抖了抖。 马眼处的一滴精液,因此滴在舒心忧的肚皮上。 庄际把她的蕾丝内裤拨到一侧,握着硬挺的肉棒,猛地穿过丝袜的破洞,往里插去。 龟头挤压进娇嫩的肉穴,柔滑的穴肉包裹着柱身。 “嗯……哼”他仰头闷哼。 丝袜绷得很紧,他的腿根蹭着丝袜,加上紧致的肉穴,刺激得他都等不及全部送进去,就挺着腰,小幅度地抽插了几下。 “操,这小浪穴怎么感觉比上次还紧了,这么久不见,还咬得那么紧,不想被肏了?” 淫靡的话从男人紧咬的牙关中吐出。 紧接着,咬牙用力一挺。 粗大的肉棒时隔一个月再次尽根没入。 终于又肏进了女人的穴里。 庄际不由得喟叹一声。“好爽!真想肏死你。” 伴随的是舒心忧的一声痛呼。“你……啊……。” 没等她缓口气,男人就报复似的后退了一些,抽出半截距离,然后再次用力一顶,直接撞击到了深处紧闭的花心。 “呵……嘴上骂我狠,可浪穴喜欢得很啊,看看,都夹成什么样了,我抽出来一下都舍不得,使劲往里吸,嘶……” 女人被刺激到疯狂的同时,男人敏感的沟内被突然锁紧花心一吸,那感觉令他的愉悦值达到极致,翻江倒海,欲仙欲死。 “说点我喜欢听的,比如求我操你。” 花穴内的温暖紧致,让庄际恨不得立马疯狂地驰骋。 但是他想到这个女人的嘴硬,就十分不爽。 于是,他尽力忍着,想要要这个女人求他,想要听她说出淫靡的话。 “不!”舒心忧咬着唇嘴,倔强的脸上,是一副被情欲所指染、泫然欲泣的表情。 “求我操你的浪穴,说你做梦都想被我操,要么我不就动了。” 庄际低头附在她耳朵处轻诉着,下身的肉棒在她花穴里仿佛有生命般一下一下地跳动,刺激着她花穴内的敏感处。 “亲爱的,别嘴硬,你底下的的小浪穴,可诚实的很,正努力吞着我的肉棒呢。” “呵……小浪穴这么紧,是不是自从被我操过,就看不上其他男人的烂黄瓜了?所以很久没吃男人的肉棒才这么紧,想不想吃肉棒?说出来,浪穴想不想被我操,想不想舒服?想要就求我。” 不知是她敏感稚嫩,还是男人不知羞耻的言语挑逗,能控制她的心智。 又或者是男人身上带着麝香催情的香水钻入她的鼻腔,直冲头顶,深入脑髓,让她的脑袋混沌。 总之她现在没了判断力,只有想让身体发泄的本能。 “求你。” 见她松口,庄际额间不停跳动的青筋缓慢了下来,继续引导她说出淫辞浪语,“求我干嘛?” 话一出口,舒心忧也被自己震惊到了。 她居然会求他。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又是这种要被情欲抢占理智高地的感觉…… 她痛恨自己的身体敏感之余,也看到男人眼中的兴奋。 一个念头忽然转过。 或许她可以迎合,赶紧结束再一次的荒唐性事。 “求你操我,好难受。”有了主意的她,一个深呼吸后,带着咽唔的求饶声终于如男人所愿响起了。 庄际一个激灵,埋在女人身体内的肉棒又猛地抖了几抖,处处贴着娇嫩的肉壁,使得花穴润湿得更加厉害了。 “小浪穴好湿啊,没想到小淫娃这么淫荡,这么喜欢被肏,怎么还拒绝我?嗯?” “啊……好大,好满……”她尽量用着娇媚动情的声线去配合。 “被操得舒服么?要不要继续操你?” 庄际用九浅一深的姿势,慢悠悠地抽插,始终不敢太快,只怕一快就被这紧致的感觉给逼到泄身。 “好舒服,操我,我要……” 舒心忧弓起腰,绷直脚背,头轻摇着。 盘着的发髻松动,几缕发丝带着汗水贴在脸颊,衬得别样凌乱性感,一句又一句挑战她羞耻心的话从小嘴中道出。 女人娇媚的呻吟如同天籁,让庄际的肉棒又硬了几分。 “呵……你舒服了,现在要轮到我舒服了哦。” 他扛着她的美腿分开,放在了肩膀,又压了下去。 大腿腿被压到了胸部,把高耸的胸部给挤压成外散的浑圆。 由于姿势的原因,舒心忧的屁股已经离开了床,高高的翘起。 咬合着男人肉棒的小穴,也因此直观地暴露在他面前。 提腰抽出又猛地一沉,舒心忧没有再咬唇忍受而是呼出了呻吟。 “啊……太深了、顶到肚子了……不要了。” 啪打声、娇喘声、喘息声、充斥着这个酒店套房。 庄际的双手不甘寂寞,握着她紧致的小腿不停游走,摩挲丝袜的爽滑。 她肉体的柔软温热,再加上耳边充斥着她声声媚叫娇喘,他的感官就被这几种奇妙的感觉紧紧夹在中间。 花穴里肉棒每动一下都销魂无比。 让他忍不住紧紧地捏着这双美腿,更加粗暴的顶撞娇嫩的花穴。 “贪吃的小浪货,被我肉棒操得爽么?是不是我操得你最爽?是不是以后浪穴只想被我操?” 男人的鼻息间已经开始急喘沉重,快感不断累积。 “是,啊……要大肉棒……”挑战着最后理智的淫乱语言一出,舒心忧的心理和生理都得到发泄。 一时间娇躯颤栗,一句句淫语或被他诱导地说出,或被她随着兴奋宣泄,连她都分不清是假意迎合还是真情投入。 “亲爱的真乖,肏烂你,射满你,全都给你,让你疯狂……” 男人没有了丝毫怜惜温柔,只剩一味地抽插,用最快的速度、最猛的力道,拼命地撞击着女人翘在空中只靠腰部为着力点的娇臀。 舒心忧开始失声呻吟,上身弓着头昂起,没几分钟,她就开始颤抖抽搐。 酥麻如同电流,从手指开始一直到身体,双腿忽然向上踮起、缩着的脚趾慢慢松开,小穴开始收缩,一股热流猛地冲击到男人的马眼之上。 她高潮了,顺着这股热流,庄际没加控制,一声怒吼,也射进了她的最深处。 现在的这个体位,射出的精液全部留在女人的体内,不会流出。 高潮后的她双腿也不自主地放松了,有气无力地瘫软着。 庄际看着浑身发软,躺在床上忍受着一波又一波高潮袭来的女人,他的巨大插在女人的温软中,久久不舍得拔出。 舒心忧深深吐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想用力地推开他,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泛着泪光的媚眼看着他,喘息不已的小嘴翕动。 原本上了淡淡腮红的粉脸,因为高潮变得更红润美艳。 “死……变态还不出去。” “亲爱的你真绝情,刚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还没下床呢,我肉棒还插你穴里呢,就翻脸了。” 庄际话虽然是在调侃,可是他越想越觉得郁闷。 他这又不是第一次做爱了。 怎么这次居然又是这么快,就在这女人身体里控制不住了? 要不是他之前去采风时,拿着和她的视频,撸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射出来,他现在一定觉得自己肾亏了。 “王八蛋……”舒心忧想起了自己刚刚的求饶、自己的可怕欲望,也只得逼出了这几个字。 “你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么?要不要我教你多几个骂人的词汇?”他一时失笑,玩心大起,这女人怎么骂人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像在调情。 他抽出没有因射精就变疲软的肉棒,拉出了一根长长的淫丝。 随着肉棒的抽离,女人的臀部也因为失去了支撑点,重新跌落床单上。 刚刚射在小穴中的精液,像是被开闸一样的洪水,猛然流出来沾湿了内裤和丝袜。 他翻身下床拿过浴袍朝浴室走去,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艰难爬起床的舒心忧。 对她招呼道:“过来。” “你做都做完了……还要怎样……我要回家了。” “夜还长,我怎么可能只肏一次就满足。” 男人邪气地笑着,却不减半分帅气,也没有一丝猥琐。 看着对方抬脚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舒心忧有点感慨这个世界果然是颜值说话啊。 不对!她脑子在想什么,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重点是这个正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是个行走中的豺狼,会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你别过来,我上次已经放过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不要得寸进尺。” 舒心忧看着发泄完,却还是高挺着油亮油亮的紫红色肉棒,环手抱住衬衣散开的自己,声音中有掩不住的颤抖。 “你放过我?但我可没说我会放过你啊,感受到了么,它想你了,今夜它都想被你的小浪穴吞噬。” 声音暧昧而色情,腿长的男人俩三步便来到她身前,用着剑拔弩张的肉棒顶在她的肚子上,还恶劣地挺动了一下。 火热的肉物就这么贴在她的肚皮,灼烫着她的皮肤。 “今晚就插在你身体里,让你含着睡,明天浪穴被撑得合不拢怎么样?” “滚开。”对于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就说出这么淫靡的话,舒心忧再次对眼前的男人刷新了认知。 庄际后退一步,侧了侧头,颈脖发出活动骨骼的声音,打量着现在可以算得上狼狈的女人。 “不想就算了,我今天坐飞机太久想洗澡放松一下了,亲爱的一起么?” “……” “难道你还想这副样子回去?你这衣服也穿不了了,明天我让人送衣服过来。现在先洗澡怎么样?你是自己脱呢还是要我帮你?” 庄际眉峰上挑,像是询问,却是不可置疑的态度。 她文胸挂在胸前、衣服扣子不知道乱飞到了哪个角落、下身套裙被拉起、丝袜被撕破。 两腿间,一滴滴精液滴落在地板上或顺着丝袜下滑。 话落,手就要攀上女人的肩膀,舒心忧甩手就打开他的手,咬牙道:“我自己来。” 她一件一件脱去早已经衣不蔽体的衣服。 庄际欣赏她的识趣,耸了耸肩转身进了浴室。 25、精液射给你,小穴夹紧了(H) 进到浴室,舒心忧双手抱胸,背对着庄际。 她双腿没有力气,还是酸软的,只能挨坐在浴缸的边上。 庄际打开浴霸站着淋浴,他草草冲洗一下,就一把拉过坐在浴缸边上的女人,将她圈在怀里。 一只手在私处间抠弄着,直到掌间都被女人穴口的淫水和精液浸湿,才抽出手指,把混合浓稠精液的淫水,仔细地涂满她的双峰。 见舒心忧全程都任他为所欲为,只能死瞪着自己,他更是得意。 好一阵把玩后,才拿过小花洒淋干净,又倒了一手沐浴露在掌心。 沾着沐浴露的右手覆上她的身子,大掌借着涂抹沐浴露的动作,肆意在她身上游走。 胸前、后背、臀部、双臂、蜜穴,直到全身都被抹均匀出了白色的小泡沫。 他又借着泡沫的润滑,揉搓她的两只大白兔,看着两团白肉在自己手中被揉捏成的各种样子。 身下的肉棒越发紧绷,便没有再继续亵玩,而是拿起花洒把她身上的泡沫,快速冲刷干净。 嗅着散发花香味的女人,他抱起她,压在墙上,左手顺着腰际滑过翘臀,抬起她温润无瑕如玉石的右腿。 细腻的手感和饱满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紧绷着还没勃起到最大程度的肉棒,贴着刚被清洗干净、只有水珠没有润滑的私处。 用慵懒摄魂的声音说:“我又想要你了,小浪货,再喂你吃一吃肉棒如何?” 并不需要答案的他埋头向她胸前的玉兔压去。 用嘴含着她的乳头,开始时还是吸舔,后来就张嘴啃咬她的椒乳,牙齿咬在娇嫩的皮肤上,仿佛要把女人的奶头给咬烂。 “……轻点,痛。” 庄际停了一下,抬起头看她。 见女人为了要忍住叫声而咬着下唇皱着描画的秀眉,媚眼中噙着泪珠,她深深地呼吸,脸颊又变成绯红。 庄际把她的腿又往上抬了抬,差点失去着力点的她不得已只得踮起了脚。 不巧,这个体位刚好让男人的肉棒对上她的私处。 庄际用空闲的那只手扶了扶发硬的肉棒,抵到她花丛间。 再继续低头挑弄着双乳。 好一会,才在她不知何时就已经泛滥的穴口,慢慢地摩擦,不时还调整一下角度,让龟头滑进她的两片花瓣沟间。 舒心忧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涔涔汗水也已爬满她的脸庞,香汗淋漓的脸上,媚眼如丝。 她抬着修长孅丽的腿,主动勾上了庄际的腰间。 “唔.....不、不要磨了。” 男人在她腿间的慢磨,就像是毒品一般,一点一点地将她理智吞噬、将她欲望催发。 “怎么?想要了?浪穴还真是敏感啊,那我进去了哦?” 男人扣紧了她娇嫩的臀部,提跨一挺,大肉棒用她分泌的蜜液当作润滑。 粉色的小花穴顺利吞进他紫红色的巨大。 肉棒一插进去,空虚瞬间被填满。 舒心忧舒服地“嗯”了一声。 这娇喘,更是鼓励了男人,他耸腰挺动,抬起她的翘臀慢慢抽插。 闭眼享受她紧咬紧缩的花穴,享受两人同时被抒发欲望所带来的快感。 女人可能是太青涩,对慢慢磨特别敏感,绯红的脸庞一会畅快一会痛苦,压抑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庄际很是舒服,可是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睁开眼一看才明了,女人此时咬紧下唇,梨花带泪地哭着,死命地压抑叫声。 “叫出来,这不羞耻亲爱的。” “想要肉棒肏你就叫大声点,不要忍。” “……” “呵呵这么倔犟?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你看你身体绽放得多美,小浪穴和我的尺寸有多契合。” 男人的话让舒心忧一直压抑的叫声宣泄了出来,“阿……嗯……” “要快一点么?小浪货。”他故意轻慢地抽插。 “要,难受……” 庄际一得令,就加快了速度,原本舒心忧因为规律的抽插,平缓地呻吟着。 这下突然加速用劲地抽送顶弄,一轮猛烈抽插下来,撞击得臀间啪啪响动,她的呻吟也变得高亢快速起来,“嗯……啊……啊……呜呜嗯……好深,要坏了……” 庄际快速抽插了十多分钟后,就交替着速度快慢的速度。 含着双乳的嘴,不时还会转咬充血的乳头。 在一个重咬乳头时,舒心忧达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她仰着头大口喘气,纤腰和背部抵着冰凉的瓷砖上,花穴里是火热滚烫地撞击冰火两重天的快感折磨着她。 花穴绞紧,肉棒每次抽插都畅快淋漓,进攻得越发猛烈。 而猛烈的进攻使女人进入了忘我的高潮中,在他胯下情不自禁地摇动着身体。 没多久,她就瘫软伏在男人肩头,男人却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把她抱到了浴缸旁边的洗漱台上。 目光正好对上洗手台的镜子,舒心忧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和自己姣好的半个身子,雪白的身体焕发出诱人的气息,脸上是潮红,一片脖子和白乳处是点点的草莓,好不淫乱。 “看什么?” 庄际跟着她的目光反身,“被我干的是不是很美?” 庄际顺着镜子欣赏着,镜子里的她坐在台上,诱人的姿态和雪白的肌肤上涔出淫腻性感、娇艳欲滴的颜色。 大掌滑过她的脸颊,把被汗弄湿的发丝别在耳后,凑近她的耳根下方脖子处,深深地眷恋地大口吸气。 似乎是要将女人的沐浴露香气和体香吸入肺部,刻进他饱含占有欲的身体每一个角落里。 又见舒心忧不说话,他突然半退出的肉棒用力一挺尽根没入,并加快了挺动的速度,双手狠狠掐进她的雪白臀部,留下道道红印却不自知。 他只想着抱着她的臀部好让自己的肉棒可以在花穴中挺动。 “怎么这么多水,是不是偷偷高潮喷了?” 女人再次语无伦次地呻吟:“啊……不行了,受不了轻轻……点……” “小浪货你受得了,你就喜欢被我这么粗暴的操干!淫水多得都快把我肉棒泡皱了。” “不……啊求你……” “求我重点么?”又是毫不疼惜的几下。 “求你……不……要……你轻点。”无语凝咽地求他。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不要轻点,我重重地干你的小浪穴。”他故意曲解断章取义女人的求饶。 “呜呜……轻点……”她娇媚的呻吟求饶和男人粗壮的喘息,在这个浴室中回荡,温度也不断升高。 对面大镜子上不知是女人的眼开始迷离水雾,还是被放着热水的所致,已经淡淡的起了薄雾,两人的身影开始模糊朦胧。 庄际没听见一样,一下一下地往最深处插去,像打桩机一样用力向里撞击,每插一下,女人都忍不住浪叫一下。 “啊……” 女人被搞得轻飘飘,花穴中的淫水不断分泌流出打湿两人的耻毛,手情不自禁地搂抱住他的脖子。 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翘起来,死死地缠绕在他强劲的腰上,屁股随着他的抽插而上下左右的摆动。 他的每一下都是直捣最深处直插子宫口,手臂抱紧纤腰,让两人更贴近,让女人的脸埋在他胸膛摩擦。 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顶弄,撞得舒心忧只能抱得更紧,花穴也绞得更紧。 每当他粗壮的肉棒有力插进子宫时,她的身体如同触电,兴奋得连连颤抖。 “舒服么?亲爱的。”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庄际得意地在她头顶问出声。 “唔……嗯……舒服!” “叫我际,说我干的你很舒服。” “际。” “嗯?然后呢?” “你干的我好舒服呜呜……啊啊……”女人的际字刚出口男人便快速地撞击着,把女人最后的话语都撞得支离破碎。 高潮快要来临的刺激让女人已没有任何力气,只能把自己的双腿与男人的腰紧紧缠在一起,以他的力量支撑身体。 她一边浪叫连连,一边闭着眼感受着被干得又痛又爽,一边用丁香小舌舔着因为长时间的叫喊而发干的嘴唇。 “啊,啊轻点…….轻点……要坏了……”女人今天的第三次高潮来临了,这种连续高潮的感受欲仙欲死。 “就是要干穿你的小浪穴,干坏它……让它以后除了我,都不敢馋其他男人的肉棒才好。” 随着高潮,小穴紧紧地吸附粗大的肉棒。 疯狂地操肏几百下后,庄际把最后一批的浓精直接灌满她的花穴。 “呃……要射了,精液射给你,小穴夹紧了……别漏出来……射了……” 两人的粗喘慢慢平静下来,高潮后还是紧缩的花穴,让他花了好一番功夫适应,才不舍地拔出了尽管疲软,却仍是形状可观的肉物。 …… 在庄际的强制“帮忙”下,舒心忧清洗完又擦干身体后,被庄际打横抱起放到洁白的大床,替她掖好被子后,他转身回浴室重新梳洗。 26、再赏几个小巴掌 ka ndes hu.c om 舒心忧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沉思……今晚那么长,那个死变态那么可怕。 她一定要走,不能留在这个变态身边。 可就算这次走了,那下次这个狗东西还阴魂不散怎么办…… 不行,得把他手中的把柄毁了,她才能无后顾之忧。 舒心忧脑子快速飞转,思索着如何应对,这时,她余光扫到了沙发上的米白色手提包包,她立马有了主意。 伸手抓过一旁的浴巾包住自己,起床下地。 双腿酸软无力,那股难受劲儿,差点让她没忍住落泪,她仰头将水雾逼回去,走到沙发翻动包包。 找到了!安眠药! 因为连续一个月赶稿子,导致每天只睡5小时,她怕飞航班要倒时差,回来会睡不着从而猝死,就提前去开了一点安眠药,好在航班结束后吃了能安稳睡一觉…… 她从药盒中取出好几片安眠药,视线落在桌上的醒酒器,计策逐渐成型。 用纸巾把药包裹好,接着,拿起桌上的杯子,将裹在纸巾里的药片一下一下用力碾压,随着药片逐渐变成细碎的粉末,她的心跳也愈发急促。 碾好后,她深吸一口气,将药倒进醒酒器里,粉末簌簌落下一半,她便觉得不够保险,心中涌起担忧。 万一他不喝红酒,那这计划不就落空了? 不过,等洗完澡出来,他应该会口渴吧? 这样想着,她快速晃匀红酒里的粉末。 把剩下的一半粉末倒进了玻璃水杯里。 之后,把房间里所有的矿泉水瓶都悄悄藏好,再往那个装有安眠药粉末的水杯倒满水,用手指搅和将其溶解,又将水杯故意放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舒心忧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清晰,“砰砰砰”,像是战鼓擂响。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躺回床上,紧紧闭上双眼,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假装已经熟睡,只那微微颤动的睫毛透露出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十多分钟后,穿着浴袍的庄际步出浴室。 看见床上的舒心忧已然闭眼熟睡,而不是他以为的会偷偷跑走,他有点意外。 庄际皮肤感知到房间的空调温度有点低,走过去把她露在被子外的部位塞回被窝,然后将温度上调了几度。 在舒心忧心惊肉跳地以为计划失败时,就连上天都在眷顾她。 庄际正好有些口渴。 他走向沙发,拿起醒酒器倒了杯红酒,微微摇晃一下后凑近唇边,没有再品鉴而是仰头一口喝尽。 虽然感觉红酒入喉味道不太对,但他也没细想。 舒心忧眼皮悄悄张开的那条缝,这才放松地重新闭紧。 他一连喝了两杯,重新刷了牙,才走回床边从另一侧上床。 刚躺进被窝不久,他就觉得身子一软脑子发沉,还以为是长途奔波和两场性事下来,太疲倦的缘故。 困意匆匆来袭,他昏睡过去前,还不忘将裹着浴巾的舒心忧紧紧地搂在怀里,才沉沉地睡去。 舒心忧的心一直砰砰砰地狂跳,始终不敢睁眼,直到均匀又沉重的呼吸声从她耳边传来。 为确保安眠药生效,她又耐心再等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瞄了眼身边那张放大的脸,没有毛孔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如两把刷子,性感的薄唇紧抿,五官长得还挺精致,人模狗样的…… 呸!她在干嘛,于是舒心忧嘟囔着腹诽:“变态长得好看也还是变态。”指定网址不迷路:jizai24.com “帅哥困了吗?”她试探地叫唤,看他是不是熟睡了。 没反应?她伸出食指,推了一下他那搂着自己的臂弯。 居然轻易就推开了…… “丑男睡了么?”她咽了下口水,再度推了推,依旧没反应。 “变态,你是不是睡死了?”继续推,还是没反应。 确认了男人已经被安眠药放倒,舒心忧小心翼翼地溜下床,走到刚刚庄际放衣服的衣柜前,翻动他的口袋寻找手机。 找到手机后立马小跑到床边,抓着他手指来指纹解锁。 功夫不负有心人,解开了! 事情进展顺利得舒心忧差点没欢呼高叫。 她忍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快速打开相册想要找到那个视频。 可是手机里面大多是穿着各种高定的明星和秀场的模特,以及一些风景,还有民族风的素材。 并没有她想要找的那个视频。 怎么会没有呢,难不成他删了? 应该不可能是删了,这变态刚刚还振振有词地威胁她来着。 那就还剩一种可能,身为视频男主角,他也怕被人捡到手机给曝光出去,所以给转移备份了。 “王八蛋!”舒心忧银牙咬碎,恨恨地把手机丢进被子里。 蓦地,看遍宫斗剧职场剧的脑子突发奇想,心生一计,她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为就他会拍视频么?她也会,不过,仅仅就光着的话,对男性来说没什么影响。 不行,单纯的赤裸对一个男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从以往的网络舆论就可见一斑,哪怕他的单人照片满天飞,也不会产生多大风浪。 说不好还会让他成为X软件的网、黄,毕竟这狗男人的长相和本钱还挺不错的。 “有了!” 重振士气的舒心忧爬上床,跨坐在只穿着浴袍的庄际身上,扒开他浴袍带子,露出他只是薄肌的胸膛。 舒心忧人不狠,话也不多,怒气转化成动力,高高扬起的巴掌劈头盖脸地落下。 啪—— “王八蛋让你拍视频!” 巴掌打在沉睡中的庄际脸上,他皱了皱眉头,眼皮也跟着动了动。 觉察到他脸部的表情,差点没把舒心忧吓得半死,一个骨碌从他身上翻下去。 等了半晌,发现他没有醒来的迹象,舒心忧长舒一口气,这样都不醒无疑壮大了她的胆子。 她为了下手的姿势方便,重新骑在男人身上。 “大渣男,让你欺负我。”还是刚刚的角度,再一巴掌掴上去,完美覆盖原先的巴掌印。 男人被打偏了头,依旧没有醒来。 两巴掌抽下去,舒心忧更加肆意了,预计把他欺压时,她所积攒的怒气都统统发泄出来。 “狗东西,有人你不当,非要做畜牲,你爸知道他那一哆嗦,生出来的是你这个物种都突变的玩意吗?” “谁教你这么欺负女性的,是你家户口一共三页,页页都是爷,就以为‘天下为公’的公是指公畜的公,才把你这人渣教的连尊重女性都不会吗?” “我看你是十八辈子都是当牲口,哪怕这辈子好运投胎为人,可畜牲的习性依旧刻在灵魂里, 因此九年义务教育都没能把你掰正,让你只知道看动物世界找同类,满脑子春天到了,又到了下半身的小头控制大头的季节了。” 她左右开弓,边骂边扇嘴巴子。 庄际那张风流倜傥的脸在扇打中左右摇摆,直到舒心忧的手都扇得发红刺痛了,她才罢手。 粗略计算,一共抽了22个巴掌,可觉得犹不解恨,要知道她肩膀上,还有庄际上次咬她留下的疤痕没消掉。 舒心忧甩了甩发烫的手掌心,五指捏成拳头。 “死变态让你威胁我、威胁我……” 她挥舞粉拳如雨点般落在男人的胸膛,别看他模样生得女气,也没有明显的腹肌,可他身上的薄肌可是坚硬结实的,说明平常一定有健身。 没打几下舒心忧就累了,还是怒气未消的她干脆转为用手掐,不长不短的指甲死命掐着男人的皮肉,不一会,十几个红印就出现在他白皙的上身。 舒心忧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满是巴掌印还红肿起来的脸,和惨不忍睹的身体就是一通狂拍。 一切做完,她捡起衣服想往身上套,才发现衬衣的扣子都散落了,完全没法穿。 幸好酒店一般都会有针线包。 舒心忧在地板上四处寻找崩落的扣子,找齐后,把扣子随便缝上,梳整齐头发的她依次把衬衣、套裙、高跟鞋穿好。 下午过来的时候才5点,还没拉开夜的帷幕,现在却月上中天。 手机上的时间已然显示11点了,也就是除去吃饭和其它时间,她这副小身板至少被狗男人折腾了3小时…… 舒心忧越想越气,在开门离开前,又气鼓鼓地折返回床边。 啪啪啪—— 再赏几个小巴掌。 27、舒心忧,你胆子够大的啊 霓虹灯闪烁着,映亮这城市的半个夜空,在光的反差下,星辰也藏在厚密的云层之上不见踪迹,只留一轮明月高悬。 走出酒店,她并未立刻叫车回家,而是将身影缓缓融入这静谧的CBD街景之中。 昏黄的路灯拥在城市道路的怀抱里,将四周的景物照得朦胧。 舒心忧拖着疲倦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恍惚地前行。 在这条尚且算寂静的马路,她能清楚听到高跟鞋踩在马路上发出的‘哒哒’声。 想起做那事时会情不自禁地配合庄际,舒心忧心里感到深深的迷茫无助,慌乱和彷徨也萦绕在她的眉眼之间。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次,她不再和前两次那般,觉得胸膛的恼怒要喷薄而出,亦没有感觉屈辱如潮水般汹涌…… 她的情绪好像被掩埋了,又或者说她逐渐平静地接受,甚至适应那种欢愉了。 是她堕落了吗?是她道德败坏吗? 这样随便,对得起长辈所教导的要自尊自爱么? 她下意识摸上那个并没有戴戒指的无名指。 这算不算婚内出轨? 不对,不对,她只是在国外形婚而已,和异性交往谈不上出轨…… 还是不对,她这也不是交往,而是她接二连叁被胁迫…… 算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下半辈子应该是孑然一身的,也没人会拿这事责备她,那就当自己招了个男模吧。 反正她手里有那个变态的照片,今晚这种过界行为是最后一次。 几种没有营养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接连浮现。 她晃晃脑袋,抛掉这些纷乱的思绪。 还是随遇而安吧,想那么多没用,她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剧本的事。 舒心忧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快到小区附近时就让车停下了。 她还是想走走,让晚风理清一下脑子里的浆糊内容。 走近小区门口,才想起行李还在庄际车上没拿…… 罢了,里面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几件衣服一个包包和半箱子零食,况且箱子有密码锁他也开不了。 她的护照、钱包、手机都在身上背的包里,没有丢失就好。 路过小区门口的药店时,舒心忧倏地想起,她得吃药。 她低着头进去,从货架上拿了几种紧急吃的,全程看都没敢看售货员,匆忙付款就走。 这是她第一次买这种药,上次她忘了…… 对,忘了,等反应过来时候别说3天7天都过了,所幸是安全期,姨妈也按时到来。 ———— 又过一天,项丞左的秘书打来电话,说越鸟剧组要开机了,叮嘱她明天10点到公司,和项丞左一起去片场。 17号的7点,闹钟准时把舒心忧叫醒。 想着越鸟今天就开机,她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和忐忑。 醒来的舒心忧洗漱后给自己做了顿营养早餐。 她边吃牛排,边登陆微博更新“早安,和大家分享个消息,越鸟要开机了。” 在找衣服穿出门时,舒心忧看着衣柜的衣服陷入苦恼,思忖着编剧应该穿什么风格合适点。 她除了上班、和姐妹逛街或者有要事才会化淡妆,其它时间都是懒得动,常常是顶着素颜就晃悠出门。 编剧的话……太OL风不合适,长裙太隆重会违和,街头风格引人注意也不好…… 干脆简单点打扮吧,休闲不出错。 她翻半天衣柜,找了身素白色印花T恤配牛仔裤,把T恤一角塞进裤子里,在耳后扎个蓬松麻花辫,又把看电脑时才戴上的黑色边框眼镜挂在鼻梁上。 总体看起来很简约很平凡,像极大学宅女,若不是有姣好的面容和身材撑着,是即便丢在人堆里都不会引人注意的打扮。 舒心忧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收拾好东西打车到星影大厦楼下。 项丞左在开车路过时,差点没认出来。 看着坐在副驾的女人,虽惊讶她这是什么打扮,但也没有问出口。 把她载到影视城后,项丞左交代她几句让她等着或者附近逛逛,总之不要走远,就去和导演商谈去了。 被丢下的舒心忧独自在片场里闲逛,大抵是她穿着太过平常,她成了小透明,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乱走乱动乱看。 约莫半个小时后,项丞左打来电话问她在哪,让她赶紧过去开机现场,开机的烧香祭拜仪式要开始了,重要人物演员都要到场,别误了时间。 听到项丞左的语气貌似不太好,舒心忧埋头小跑,想快点赶过去,却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她低头鞠躬道歉,怕再撞到人,就改为快走。 被撞到的人闷哼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倏尔,无名火冒起。 “给我站住。” “先生你叫我么?”听到一道嘶哑、鼻音重的男声自身后传来,舒心忧停下脚步,转过身问。 “你说呢?”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针织衫黑色哈伦裤的男生,脸上戴着夸张的墨镜和蓝色一次性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在夏天这样的打扮是明星么?不过听他的鼻音又似乎是重感冒了。 “不好意思刚刚撞了你,实在对不住,我赶时间就先走了,可以么?”她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鲁莽撞到他,打算追究,连忙再次道歉。 送哪曾想,她步子还没迈出两步,男人身形一闪已经站到她面前,阻断去路。 差点又撞到他身上的舒心忧疑惑出声:“还有事么?” 那一撞也没什么力度,应该也没弄坏他东西,拦住她总不能是想要索赔吧? 舒心忧警惕地检查地上有没有摔碎什么,看到并没有撞坏东西,她放心了。 “你说呢?”还是同一句话,相同的沉重鼻音,和压抑不住的怒气。 “先生你没事吧?”舒心忧不明所以,虽然撞到他是她没看路,可也道歉两次了,有那么生气么? “你说呢?”又是这一句。 叁个字重复说,让舒心忧下了定论…… 面前这个男人可能是感冒发烧脑子有点烧糊涂了,还是赶紧跑路为好,她身形一退打算撒丫子逃跑。 “真的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先走了哈。”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再次被喊住的舒心忧叹了口气,无奈地翻包包,掏出几块Patchi开心果巧克力递了过去。 “抱歉,是姐姐刚没有看路撞到你了,喃,这是赔礼,你自己去那边玩啊,乖。”她的声音放软,像是哄小孩。 这是她放在包包里以备遇到有人低血糖、和方便哄小孩的,不想从航空辞职后还能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谁知,男人不但没有接,还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似乎是要将她骨架给捏碎。 男人一手死死拽紧她,另一只手摘下墨镜。 舒心忧在看清那具有标志性的眉眼那一瞬,便知晓这人是谁了。 庄际! 那个变态…… 认出人那刻,舒心忧心道完了,之前那样折腾他,她今天会不会被撕碎? 她感觉双腿有点发软,被握住手腕的手一抖,几颗巧克力从掌心掉落。 “舒心忧,你胆子够大的啊?”咬牙切齿的语调隔着口罩传出。 28、还是更喜欢看你求我 她没化妆还穿得这么路人,他是怎么认出她的? 不行,不能承认打死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等会这个变态恼羞成怒,她可打不过。 有了对策的舒心忧眨了眨眼睛,装成听不懂的无辜模样。 “先生你弄疼我了,我不认识你。”她夹着嗓子,声音嗲嗲的,委屈极了。 庄际嗤笑,抓住她的手松开,却一把将她推到墙壁,换作钳住她的下巴,眯着凤眸冷哼道。 “我还可以弄得你更疼,让你哭喊着不要。” 庄际拉下口罩,露出曾经白皙光滑的脸,只见那脸如今红肿得不像样,重重迭迭的手掌印清晰可见,本来削瘦的俊脸现在红肿高起,青一块红紫一块像极了猪头叁,哪还有半分姿色。 舒心忧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她的心底在嘚瑟,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才是危险的那个,而不是幸灾乐祸取笑的最佳时机。 庄际怎么会看不出舒心忧的窃喜,立马拉起口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风采依旧勾人的凤眸。 钳着她下巴的手指发力,指甲快要刺穿她的皮肤,舒心忧现在的表情就像是emoji的那个笑哭一样,好想笑可是又被捏得好痛。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腿踹了一脚庄际,虽然没能踹严实, 又给他躲开了,但是也得以逃脱他的魔爪。 站远几步,索性不装了,朝他放狠话。 “姓庄的,我警告你离我远点,要不别怪我把不该放的照片放到网上。” “哦?不该放的照片?”男人迈着长腿逼近,完全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 “你以为只有你会拍威胁人的照片么,我手上也有,满脸巴掌印和掐痕,新闻稿标题就叫「VY知名设计师庄际有性受虐倾向被打成猪头」怎么样?” 自己手里有能威胁他的东西,那还怂什么,现在要认怂的是他才对,有了把柄便有了底气,舒心忧仰着下巴直视他。 “好啊,你发,你现在发。” 庄际戴着口罩,看不出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不过看他上勾着的眼角,应该是在笑。 “额……”她听错了? 在她愣神的一刹那,庄际又逼近一步,躬身前倾低下头,两人额头距离仅有5厘米。 阴恻恻道:“我被小野猫抓伤的那天就去报警取证指纹记录在册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你没关好门,有醉酒的人嫉妒我长得好,才深夜潜入作案……” “啧啧啧啧,没想到是你啊,正好,你发出去的话就是人证物证俱在了,还替警方省了警力。” 他胡诌起来头头是道,又似笑非笑地接着击垮她的心理。 “不就是几张私房照,到时候,我是打码的受害者某某,而你可能连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生活照片都被扒出来,我们不妨试试。” 不用试,网络上前车之鉴多得是,只要女生私德沾点颜色,就被开盒导致社会性死亡的案例屡见不鲜。 “你……那我们做个交易,我把那些照片还你,你把视频给我删了,我们两不亏欠。” 没想到男人还有这一出,舒心忧退了一步,心想既然威胁不到,那就两清总可以吧。 听到她妥协,庄际不免觉得好笑,到底是年轻,没见过人心险恶。 那么就让他来给她上一课吧。 “我为什么要和你做这个交易,我之前拍的视频你敢去报警么有证据么?照片你敢放出来么?不怕被抓么?” 对啊,把柄不能公之于众,那还算把柄吗? 庄际轻飘飘的叁言两语,就把她刚刚嗤之以鼻的底气说得全无。 失了掌控的主权,她咬牙切齿地开口反问。 “王八蛋,你想怎样?” 知道把人说动了,庄际开始拿乔,“我不想怎样,只是我脸上这些巴掌……” “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赔。” 舒心忧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怂包,向他鞠躬道歉,暗想好汉不吃眼前亏。 “呵……本来是那天过后就打算放过你了,没想到你作死,抽我抽得很爽啊你?”庄际居高临下地看向鞠躬的舒心忧,故意刺激她,让她懊悔。 说实话的确很爽。 “对不起,要不你打回来吧。”她懊恼自己那天的冲动,没把事情做周全,留下了把柄。 庄际修长的手握上拿着眼镜的那只手,手腕转动活动着筋骨,看他这架势,舒心忧还真以为下一秒自己的脸就会和面前这个男人一样了。 她后怕地缩了缩脖子,想着被打的话等下怎么报警。 男人享受她慌张畏惧的神情,同时也在暗笑这个女人还真是‘识时务’,能清楚认识到她面对的是什么人,占据上风时气焰嚣张,落于下乘时立马低声哑气,可惜眼眸暴露了她强忍的倔强气性。 可还真别说,他还真吃服软这套。 “我不打女人。” “那就两清,再见!” 干的漂亮,狗男人,不打女人这一个优良品质每个渣男都值得拥有,这一瞬间你的地位高大了零点零一个百分点。 “你敢走试试。”这回庄际没有再拦着她的去路,反而连出言恐吓都气定神闲。 “那你想怎样?” 庄际哼了一声,“不怎样,你不是不愿意被我碰吗?那我偏要想玩腻你、肏坏你。” “我给你钱你去找愿意……”舒心忧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着就要翻包包找手机给他转账。 “可我突然发现,还是更喜欢看你求我,看你被我肏得哭红眼睛的样子。”庄际打断她的话,靠近她的耳朵呵气如兰。 舒心忧那不争气的脸皮,在瞬间红了又白。 “那你要多久腻。” 不就是还要做那档子事么,又不是没有过,豁出去就是。 她算发现了,这个变态越逆着他好像越凄惨,大不了先答应下来,下次看到就跑。 ???庄际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懵了。 “不知道……” 他还以为她又是一耳光呢,都准备好要抓她行凶的手了。 没想到她居然有觉悟变乖了?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事实上他并没有报警,昨天在酒店醒来脸上就感觉火辣辣的疼,他看了眼镜子才发现…… 而且还因为吹一整天空调,他重感冒了。 根据房间里还有安眠药的碎屑没处理干净这点,他很快把一切联想起来。 这个死女人胆子还真大。 他捂着红肿青紫的脸,发誓见到舒心忧时,一定会破了不打女人的这个原则,好好收拾她。 可刚看到她,扬起要打她的手就变成了紧抓她的手腕,见她衣着简约,垂着脑袋有点可怜兮兮的,就没忍心下手。 结果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居然想威胁他? 其实他压根没报警,废话,这么丢人的事他怎么可能报警,传出去他庄际还怎么混。 “两个月……”对于庄际这种见惯各类美女的,就算有心报复,应该也不会浪费太久心思在自己身上,两个月足够新鲜感耗尽了吧。 舒心忧这么想着。 庄际轻飘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嫌弃她的土包子穿搭,嘲讽道:“你是不是高估自己了?看我心情吧。” 他身边从不缺女人上赶着示好,其中,貌美的清纯的都能让他挑花眼,他也享受这种追捧。 所以,就舒心忧这样衣品审美不好的,放在平时连挨近他,他都觉得是被她占便宜。 他倒也不是对舒心忧多有兴趣,主要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了叁次,不对,不只叁次,就冲这身伤,他就不可能放过她。 “舒心忧你在干嘛?” 一道冰冷的男声从一旁插进来,打断了舒心忧要开口说的“那就好”。 她顺着声音望去,是项丞左。 庄际也瞟见声音的主人,立即戴上墨镜,以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死女人,等着我找你。”然后朝项丞左走去。 舒心忧盯着身前的背影,低声咒骂一句“王八蛋”后,快步跟上。 29、为爱做三 庄际迈着大长腿赶在舒心忧之前和项丞左耳语几句,然后径直离开。 只见项丞左拧着眉头睨她,面上不悦,责备道:“不是让你等着我么,风水师傅算好开机的良辰了,跟我来,我先带你去见见剧组人员和主演。” “哦。” 他把舒心忧领到一群人中央。 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的聚一起,在热络地聊着,想必已经都相互认识了。 项丞左带着她出现后,热聊的人相继安静下来,似乎都在等着项丞左开口。 “和他们介绍你自己。” “啊?”舒心忧愣了几秒,深吸一口气,朗声开口:“大家好,我是舒心忧,《越鸟思归》的作者和编剧。” 她朝众人点头笑笑,没注意到人群中央有一个男人因为她的出现而吃惊。 项丞左听她介绍完了,领着她走到一个俊朗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他的男人身边。 “这位是着名青年导演颜辞,在剧组里他最大负责刻画拍摄各个人物角色,之前都是拍的电影这次是首次拍摄电视剧。” 颜辞略长的黑色大背头梳到脑后,鬓角被风吹拂着,裸露出饱满的额头、毛流感自然的野生眉。 唇峰明显下唇饱满的丘比特弓唇,让人觉得触感一定很好、黑色的衬衣里隐约能看出胸脯横阔。 以他的外貌条件,应该当演员而不是导演,和人们印象中的导演差太多了,他真的有种艺术家的味道。 舒心忧知道这个人,中国内地着名导演xxx曾在戛纳失望地放言,“以内娱被资本破坏得严重的环境,不可能有导演能从国外电影节再捧回奖杯了,电影的繁荣已经成为过去,也不会再有第几代导演。” 在众人都认同,中国电影毁在新出来的那帮三流导演、和资本操作滥用流量明星时,时年24岁的颜辞旗帜鲜明放出话:“那我将会是中国电影的下一代代表。”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个跟在大导演身边当副导演的年轻人疯了,都在取笑他到底年轻气盛,容易痴人说梦。 谁敢想他那几年跟在大导身边都是沉淀,一年后,他厚积薄发,亲手执导的第一部新作《英雄梦》扫了国内两个电影大奖,还入选威尼斯电影节竞赛单元。 次年那届戛纳国际电影节,26岁的他又凭借文艺片《地狱敲门声》里11分钟的长镜头。 在当下这个几乎由流量明星撑起票房、充斥着商业片圈钱乱象的电影界中,以破竹之势脱颖而出,一举斩获金棕榈奖。 从此打脸所有取笑他异想天开的人,坐稳了中国电影新生导演的头把交椅。 长镜头是电影里最考验执镜人、最难拍的。 11分钟的长镜头在如今的都是分镜头拍摄的电影里更是罕见,长镜头是指摄影过程从开机到关机,不断且完整的拍摄戏段、表演过程。 长镜头的使用会直接影响到影片的步调和韵律,也许在某些观众看来可能沉闷无比,然而在技巧上的操作却并不容易。 在把握宽度、掌控移动等方面有着严格的要求,调度群众演员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他的11分钟长镜头里带观众游览了900多米距离的塞纳河沿岸,摄影机用男主的视角看尽了两岸700多名群众演员和配角的对话,从配角的嘴中拼凑出了一个故事的背景。 特别是在3D电影时,给人身临其境的逼真感觉,这于一个新导演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他完成得完美无缺。 只是,不是说电影圈都瞧不起电视的嘛?他一个知名导演为什么会转拍电视? 难道是电影行业不景气,影视剧来钱快? 舒心忧上前冲着他点头微笑。 男人也回以微笑,“你好,我是颜辞,‘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的颜辞。” “这位是副导演也是监制是导演左右手刘扬,负责拍摄时场地的支出总预算和协助导演安排具体的日常事务等等。” “你好,没想到舒小姐这么年轻以后叫我刘哥就好。” …… “这位是顾问胡青,越鸟涉及了历史和年代,为了影片的说服力和可信严谨,剧里的台词和道具,都会找他提供必要的指导。” “你好,小说改编剧本挺难吧?” “是有点……” “这两位是拍摄期间协助你的编剧,她们都有资深参与改编的经历……” 介绍的每一人都会和她寒暄几句,看来剧组里人都不错。 直到…… “这位是柳絮絮,新晋四小花之一的新生代演员,越鸟的女主饰演者。” 之前看新闻通稿说定的李慧雪,没想到临时换角,竟然花落柳絮絮。 柳絮絮是科班出身的小花旦,第一部作品就出演了国内某大牌导演的女二,成为X女郎。 之后邀约不断片酬也水涨船高,只是近两年接的都是烂片,把观众的好感都消费完了,还时不时被爆出耍大牌、拍烂片、演技一落千丈等负面新闻。 舒心忧看她倨傲地站在那里,其他人都默契地和她隔开距离。 怎么说呢,她的初印象是略微有点失望的,觉得和想象中的女主人物性格有点出入,却也点头微笑当作打招呼,柳絮絮却只扫了她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刚到手中的剧本不作搭理。 还不待她有时间尴尬,项丞左又走了几步,对着舒心忧介绍下一个。 “这位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史上最年轻的冠军、首位与纽约爱乐管弦乐团现场录制唱片的中国钢琴家杜容谦,第一次参演电视剧,越鸟就有幸邀约他担任男主……” 舒心忧以为是听错名字,猛地抬眸向上看。 只见一个少年在阳光下,白色的头发那样耀眼,身上散发着淡淡柠檬的清香,白领黑色的针织衫随意中透出男人静若池水又像秋天的和风气质。 他把口罩脱下,朝她笑着。 是他…… 舒心忧也看出他眼中的吃惊,没想到那么久没见,居然会在这里碰到。 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时刻戴着的耀眼钻戒,舒心忧呆滞一瞬。 其实那个戒指她有一只女士的,只是基本没戴过。 是的,杜容谦是她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只是那是假结婚。 事情还得从她19岁那年去外地旅游说起,在机缘巧合之下,她救助了一位被抢劫后诱发心脏病、倒在路边的阿姨。 当时,阿姨的包被抢走了,身上身无分文,裤兜里只有一部手机。 医院虽通过电话联系上了阿姨儿子,但他远在奥地利,一时半会回不来。 因为阿姨经急救后仍处于昏迷状态,舒心忧见状,就主动留下来垫付药费,并在医院悉心照料了她一整天。 从而结识了刚结束工作,便听说母亲犯病,于是匆忙从奥地利赶回来的他。 那个阿姨醒来后得知她已经失去双亲,一个劲要认她做女儿,还要撮合她和杜容谦。 一直听母亲话的杜容谦也和她走得很近,刚开始因为杜容谦的靠近她并不反感抵触,多次接触下来,也就对杜容谦有一丝不可避免的心动。 直到有天,她撞见杜容谦和一个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女生,在医院言辞激烈地争吵。 他才和她说了其实那女生是他喜欢的人,虽然人生出场顺序不对,两人有缘无份没能在一起。 但他应该不会再喜欢别的人,和她接触是顺从母亲的意思,他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 之后两人在杜母面前就以兄妹相称,她那一点因为不反感他而刚萌芽的悸动,就此掐断了。 一年多前,他被狗仔爆出和已婚歌手亲密接触的新闻,同时,圈内不少人都私下流传着他和一位已婚歌手关系暧昧的流言蜚语。 甚嚣尘上的各种流言,把他母亲又给吓进了医院,而彼时舒心忧的奶奶病危,一直牵挂着念叨着想亲眼看到她结婚成家,可惜等不到那天了。 在这阴差阳错下,两人一拍即合,结婚领证了。 她完成了奶奶想看她成家的遗愿,他向母亲隐瞒了自己为爱做三的事实。 自那之后,但凡是公开露面的场合,他都会戴上那枚璀璨夺目的钻戒,还郑重其事地对外宣称自己已经结婚。 然而,任凭记者们如何费尽心思地深挖,都寻觅不到传说中那位妻子的半点踪迹。 因此粉丝们纷纷揣测结婚纯属子虚乌有,甚至认为这并非什么隐婚,不过是杜容谦为了能更专注于创作,杜绝被花边新闻沾边,而抛出的挡箭牌罢了。 毕竟他又不是需要给粉丝提供情绪价值的爱豆,哪怕真的结婚他的行为也无可指摘。 30、我们签了婚前协议的 顷刻间,脑海掠过无数画面。 要说现在这世界上,还有谁和她关系最为亲近羁绊最深,那无疑是杜容谦。 毕竟,他们是合法夫妻,在法律层面上,两人是绑定在一起的。 可真实的情况却大相径庭,事实上,亲属里和她最为陌生、距离最为遥远的,也正是杜容谦。 在结婚的这一年多里,两人仅仅见过四次面,每次见面,都是在过节的时候,地点是在杜母家里。 每回碰面,两人都像是在出演一场不彩排的戏码,在亲戚面前装出恩爱的样子。 其实每当放假有空,她都会去探望杜容谦的母亲,杜容谦结束工作也会回去看望 只是两人时间都默契地错开。 因为在结婚前两人就说得明明白白,婚期为两年,两年之后就解除。 期间,彼此和谁在一起和谁恋爱都是各自的自由。 只一点,对外也不能宣称双方关系,结婚这事也只能让家人和最信任的人知道。 日历一页页撕下,现在距离合约到期就只剩几个月的时间。 舒心忧不久前还惦记着,得约个合适的时间和杜容谦坐下来,好好聊聊离婚这件事,该委托谁去办。 没想到今天,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和他先碰上面了。 舒心忧没有忘记约定的两人关系不得和外人提起,便客气地冲他打招呼:“你好……” 对方却比她语速要快,“好久不见。” 这四个字引来旁人的侧目。 大概是都没想到她竟然和杜容谦是旧识。 据传杜容谦和女生鲜有交际,身边工作人员几乎都是男的,又或者是年龄大些的女性,同年龄段的女性好友几乎为无。 众人都不免好奇,这领域都不同的两人是怎么有交集的。 杜容谦冷不丁冒出的那句“好久不见”。 有那么一刹,让舒心忧觉得这种场景像极了偶像剧里那些恶俗的前任见面桥段。 话说回来,之前不是都商量好了在人前不透露关系的么,他怎么还主动打招呼? “嗯……”她有些莫名,也不愿引人注意,便不冷不淡地随意应和。 杜容谦张了张口,刚想问她怎么会是越鸟作者。 就被打断了。 人群里有人拍拍手大声宣布:“时间到了,准备开机仪式,都过来了。” 于是,杜容谦所有想要问的话都戛然而止。 开机仪式后,是媒体采访。 项丞左在开机结束后就不见踪影了,舒心忧只好走出影视城自己打车回去。 在她招手拦车时,一辆银灰色柯尼塞格停在她面前。 “上车。”是杜容谦。 舒心忧看着价值两千多万的跑车,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弹钢琴赚这么多的吗?那还跑来娱乐圈干嘛?当明星有那么好嘛? 让她数数,这两月她坐过几辆豪车,庄际的阿斯顿马丁one-77英国售价120多万英镑,迈巴赫62S也就是项丞左的那辆,市场价900多万。 杜容谦驾驶的这辆,她不知道型号,只认识图标。 是飞瑞典时看杂志才知道的一款车,有“幽灵跑车”之称,她没记错的话,好像报价2000多万? 她死盯着车身发愣,久久没回神。 杜容谦以为她是没有找到门把手,不会开车门,就主动下车来到她面前。 舒心忧目瞪口呆地看着旋翼式车门打开,心中连连感叹还真是诡异的车、诡异的开门方式。 “我送你回去吧,顺路。” 他的声音十分有亲和力,让人无法拒绝,舒心忧木讷地点点头上了车。 车子一启动,她就忍不住好奇买这种豪车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几百万的车和几千万的车坐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吧。 反正她是打死也不会买这么贵的车,首先她没钱,第二她不会开车,还没时间考驾照。 不理解,但尊重,可能钱太多吧。 “你弹钢琴是不是很赚钱啊?”盯着车厢内的配置,她好奇问道。 “还好,怎么了?”开车的杜容谦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目视前方。 “随便刮一下油漆就是十多万,不小心撞一下就是几百万,保费肯定天价,而且卖二手更是拦腰砍,和房子相比一点都不保值,就好奇你是不是财富自由到已经不把钱当钱了?” 舒心忧摸着车的上方,四处打量,忍不住冒昧地发出少见多怪的惊叹。 她去过的地方多、见过的豪车也很多,但是只是见过不是坐过,她坐最多的就是出租车,所以对这种奢侈的行为理解不了。 “你喜欢么?离婚时候送你,我不常在国内都不开。” 舒心忧急忙摆手拒绝。 “别!我们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的!” 她怕杜容谦到时把这事当真,接着故意开玩笑道:“再说开这种车万一遇到专门碰瓷的,我搞不好会减寿的,不过,若哪天我穷疯了,你倒是可以把车借我,我专门上路让豪车撞,届时随便刮一下就能讹几十万,挺好的。” “噗……”杜容谦笑了,笑容很暖,如初升的太阳。 “别人赔你几十万,那你开我的车要赔我多少?” 舒心忧摩挲下巴,佯装思考,“对哦……那我以后远离你吧,我怕我不小心刮蹭一下,就得倾家荡产了,我很穷的,可没这个钱赔付给你。” “有那么夸张么?说起来你好像也并不缺钱吧。对了你怎么会是越鸟思归的作者?” 因为想距离宋薇安近一点,他就对经纪人说要进娱乐圈,想试试演戏。 经纪人拗不过他,最终丢了几个剧本给他选,但再三言明,一年里他只能抽四个月用于拍剧,钢琴绝不能丢,演奏会的场次倒是可以减少些。 几个剧本里,他一眼挑中越鸟,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是冥冥中有指引一样。 由于竞选角色对演技有较高的要求,他还特意参加演技速成班去磨砺学习了。 经过多轮面试,才成功拿下男一这角色。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挑中这个剧本时,经纪人和他提过,因为是项丞左当制片人,许多娱乐圈的演员都宁愿自降片酬来竞争角色,只因项丞左的手中资源以及他挑片的目光独到。 虽说小说视角是以女主展开,男主戏份不算太多,只是有制片人和导演这两尊大佛在,就连男二男三竞争者也是不知凡几。 他原以为是圈内有资历的编剧所写,大家才这么看好。 故而,拿到剧本,哪怕看到署名的作者是「谓我心忧」时也没有往舒心忧身上想过,直到在片场看到她。 舒心忧并不想对旁人说太多关于小说的事,随口把话题聊回他身上。 “随便写写的,你呢?一般体育明星或者其他行业的人进娱乐圈,都是因为主业不好混才到娱乐圈捞金,你前途一片光明,怎么也进军娱乐圈了?” “没什么。” 舒心忧看他前一刻还扬着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收敛,变得黯然,随即明了了。 看来是为了他那个在娱乐圈当歌手的心上人。 舒心忧不愿揭人短,再一次转移话题,“阿姨身体还好么?” “挺好的,倒是经常念着你。” “嗯,有空我去看看她。” 两人寒暄过后都安静下来,只剩DJokawari的那首《Luv Letter》在车内悠扬着。 十分空灵而自然的钢琴声缓和了骤然变得尴尬的氛围。 “会觉得纯音乐闷么?要不要换首歌?”杜容谦调高了些音响。 “嗯?不会啊,纯音乐挺好的,曲和词都是一首歌的中心思想,词比较直接的宣写抒发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而曲就是另一种更委婉的诠释方式。” 她确实觉得纯音乐挺好的,她码字时就喜欢听纯音乐,写虐文时还会即兴填上一些词。 虽然她没有系统地学过音乐,但是音乐无学界嘛,她课外的兴趣班和学校的课程还是接触了一些乐理的。 不过别人填词是专业的,她则是码字开小差才瞎写。 “嗯,是这样,一首歌的好坏都离不开词和曲。”杜容谦点点头也认同她的理解。 “我还以为你平时会听一些莫扎特、舒伯特、柴可夫斯基这类古典浪漫作家的作品呢,我记得你是古典音乐派,怎么会听纯音乐器乐。” 车子已经开出影视城接近市区处,杜容谦也缓下车速转过头看她,眼睛一亮。 “你好像对音乐挺了解的,一般人提起音乐家,首先说的都是贝多芬肖邦海顿这些世界皆知的伟大音乐家,但几乎都分不清他们是哪个流派,你居然还知道他们是属于维也纳古典和浪漫主义的,而不是巴洛克时期,你是接触过音乐?” 尽管音乐风格上不尽相同,但她说的三个人都是他最喜欢的。 “没有啊,就是小时候接受心理辅导时,恰巧听过有人弹,之后那个人给我科普了一些。” 舒心忧笑笑,他是好奇自己怎么随口一说音乐家,都准确说中他喜欢的吧? 其实他的百科上面有说啊,她看过好几篇采访,问他的偶像都是哪些人,他答案都是说舒伯特莫扎特。 “这些音乐家都是音乐巨匠,所作的乐章无可挑剔,只是古典乐被称作严肃的音乐,纯钢琴SOLO淡而无味,也不合适填词成一首完整的流行歌曲。” “反倒是这些音乐创作人虽然没有华丽的技巧但是钢琴solo加以电子设备的乐器搭配更合适填词,DJ Okawari的《Flower Dance》、高志豪的《复刻回忆》《the truth that you leave》这些音乐人都很有特色,是不错的流行音乐Demo。” 原来他听这些歌是为了学习,尝试转换风格,然后给宋薇安写歌。 一个钢琴家为一个歌手作曲恐怕整个乐坛乃至整个音乐界,都不会有第二个了吧。 宋薇安是唱流行乐的,是XX唱片公司旗下的签约歌手,3年前凭借选秀节目出道,2年多前和杜容谦在一次商业站台上结识。 不久后,她每新出一张专辑EP,杜容谦都会为她写上两曲。 舒心忧在航司工作时,也听过他们公司的人议论,说杜容谦和宋薇安两个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是杜容谦热脸倒贴。 但众所周知,宋薇安在出道前就已经和恋爱四年的男友结婚了。 她的另一半也是圈内人,英年早婚的两人当时被曝出已婚时,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杜容谦不可能不知情,所以这妥妥是为爱甘愿做三。 31、你睡过的那个女人,忘了? “你喜欢这首曲子?” 他见舒心忧听这首纯音乐,神情很是陶醉,小脑袋一点点地,似是在跟着节拍。 舒心忧闭上眼用心听了一会。 “嗯,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这首曲子很触动心灵,缓和的前奏慢慢升华,还有跳跃的转折很灵动,名字叫情书,但更像述说一个故事,里面有很宝贵的回忆和真挚的情感。” “看来我们所见略同,没有词的曲,其实也是开放式的见仁见智了。” “我觉得就像从无波澜的心在遇到一个人之后,先是淡淡的喜悦到在一起时激起澎湃的心潮,再到渐渐地低落,眼睁睁目睹故事走向结局,却无奈地被迫放手……” 说完自己的见解,他本能地想起了宋薇安…… 呵呵他想什么呢,终究是他出现得太迟了,现在连光明正大地和她站一起都是妄想了吧。 思及此,杜容谦内心悲凉一片,嘴角露出苦笑。 不少人都觉得他和宋薇安在一起了,以为宋薇安出轨了他。 但他无比清楚两人的关系,即便是以插足者的身份,宋薇安也从没有想过承认他、也没想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宋薇安不管对他吐槽多少次她丈夫对她不好,但和他说最多的一句仍旧是:“我和他虽然感情淡了,但这么多年不是假的,我暂时还不想离婚,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你,我们先从朋友相处吧,你可以把我当好朋友。” 他怎会不明白,宋薇安只是想要利用他的名气和资源。 他想要的也不是要发生什么,而是能长久相伴,所以也没有强求,以朋友身份也可以。 “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结局……呵。”他自嘲地喃喃。 尽管声音很轻,舒心忧还是听见了。 她想起了在这首歌的评论区看到有人评论,「喜欢这首歌的人,内心深处应该有很深的压力,需要释放。」 杜容谦的苦恼来源,应该是在情感上很辛苦吧?不能宣之于口的喜欢,其他人的看法..... 她不会安慰人,所以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安慰。 她默了默,叹气道:“有时候没有结局便是最好的结局,说明你坚持走过所有坎坷就会迎来更好的结局。” “唔……意思是所谓结局不代表结束,只是换一个更遥远的地方、以另一种方式开始下一阶段,或者说没有到死亡的结局都不算上真正的结局,最多只能算BE不算TE。” 话罢,又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好,别人需要的应该是安慰而不是听自己的认为。 补充道:“你可以将结局想成黎明前的黑暗,只要过了那个所谓的结局就可以看到黎明的曙光……对不起啊,我不会安慰人。” 算了,她尽力了。 杜容谦摇摇头浅笑,“你见解还挺特别,其实我不需要安慰,有些话有人能聆听都是一种奢望,何况你的安慰都一语中的,让我豁然开朗。” “唔……如果实在压抑的话,那找个心理医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负面情绪还是得倒出来才有益身心健康。” 并没听到舒心忧对他说‘你可以把我当树洞,不开心和我说也行……’这类的话,而是真诚地给出建议。 杜容谦对她既是讶异,又是欣赏。 不得不说,她社交的边界感确实很强。 他自认为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把感情隐藏还不错,私下也不会和谁提及这些事,更不会因为谁联想到自己的感情。 除了这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舒心忧认识时间足够久,了解她的为人,认可她的人品,也清楚她这一年多的进退有度。 才会在她面前轻易就卸下防备,跟她倾诉这么多…… 当车子在小区路口停下,舒心忧总算知道豪车的好处是什么了,撇开车速不说,开这个车上路,别的车都纷纷避之不及,全程一路畅通,她才能那么快到家。 天知道,在看到小区大门的那刻,她有多高兴。 这一路,她都快尴尬死了,本来嘛,她对别人的私事并不感兴趣,可一张嘴,就三番几次地触及到敏感话题,也是没谁了。 什么叫谈话的艺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是踩雷聊天,哪里雷区踩哪里。 目的地到达,舒心忧终于长松一口气。 “我上楼了,你路上小心。” 杜容谦目送她下车,问她:“明天用我来接你么?明早剧本围读。” 舒心忧连连摇头,“不用,我明天打车过去就好,你现在也算是正式进入演艺圈了,指不定还会有狗仔跟拍,还是避嫌的好。” “不过你经纪人助理保镖怎么都没跟着?” “我不喜欢有人跟着。” 舒心忧点点脑袋,又朝他挥手再见,“这样啊,那我先上楼了,拜拜!” 以杜容谦的性子,他应该在维也纳大厅绽放他的光芒,而不是在这个浮华的娱乐圈里。 舒心忧都想象不到要和圈内人虚与委蛇的他将是什么样子。 不过个人有个人缘法,他自得其乐就好。 说到底就是,以两人的关系,她不合适也不想多嘴,去介入杜容谦的因果。 ———— 迈进电梯前,她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道:“舒心忧你还有空杞人忧天,操心别人的事,自己的事都一团乱了。” 她家的密码锁电池没电了,她一直没空换电池,都是用的钥匙。 舒心忧拿着钥匙正要插入锁孔,就听见电话响了。 “你又去哪了?” “我回家了啊。” 她侧头将耳朵靠在肩膀上夹着手机,把钥匙插进门里开锁,脑子想着难不成项丞左一直在片场等着她,结果她不见了,这才打电话过来问? 这个推测还没存在两秒,就被无情都扼杀在摇篮。 因为浑厚沉稳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来。“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先回去了?” 光是听着这句话,舒心忧已经脑补出了一个画面,就是喜怒不用声音表达的项丞左的目光正凶狠地瞪视。 “也没人安排我下一步要干嘛,你也没说不准我回家啊。”她小声嘟囔抱怨。 显然电话那头听到了,语气又重了几分。 “立刻来我办公室……” 男人撂下一句话就掐断通话,也不明说让她去干嘛。 舒心忧无语地撇嘴。 这个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难道自己又说话得罪他了? 刚把门拧开的舒心忧只好又将门拉上,转身去按电梯。 ———— 另一边,星影大厦。 项丞左刚停好车迈进集团大门,一直在等着的秘书就快步跑上前,“项总,柳氏传媒的柳总在你办公室等很久了。” “来了多久了?” “快一个小时了,我按你吩咐把《越鸟》的剧本、合同给他看了。” “怎么这点小事还让你亲自过来了。”项丞左看到柳宿风坐姿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开口招呼道。 见柳宿风只是扫他一眼就继续翻动手中的文件,项丞左做了个手势让秘书下去。 “换其他人过来,我怕你把价格压到我倒贴干这一笔生意。” 项丞左听到他的话倒是不置可否,径直走到座位。 他刚坐下,小助理就端来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后又退了出去。 “这样的广告挺有意思的,而且作为赞助商的话,比起刷屏出镜的广告这样的硬性广告更讨喜欢,谁的主意?”柳宿风将剧本放下,问坐在他对面端着茶杯的项丞左。 “舒心忧。” 这名字挺陌生的,他想了想,确认之前从没听过。 “嗯?挺有创意的,好像以前都没听过这号人,新人?让我见见,我那正好要这种往剧情植入广告的商务编剧。” 他怀着十分的兴趣,想见见这位几乎承担了他工作的人是谁,主要还是插入广告的想法很新颖,倒是可以挖到公司策划部。 项丞左喝茶的动作一顿,不确定地试探道:“你睡过的那个女人,越鸟编剧,忘了?” 32、男人在床上的话,听听得了 柳宿风连那个女人的名字没记住,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还以为能被柳宿风承诺要负责的人,在他心里多少有点特殊才对。 原来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啧啧,也是,男人在床上的话,听听得了。 只是如此一来,待会儿他砍价恐怕就没那么顺利了。 错误的判断,让项丞左不禁有些悻悻然。 不过,就在他心里暗自叹气的那一瞬,余光瞥见柳宿风眼神中闪过亮光,顿时,他心中一喜,知道压价有戏了。 “是她?她不是写小说的么,你让她当编剧,怎么?你第一部自费投资的剧就想亏本?广告写得好可不代表剧本能写好。” 原来是上次那个逃跑的女人啊。 一个月前,他驾车逛到8点,等到药店开门,可回到酒店后却发现那女人不见踪迹了,他的西服外套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双高跟鞋。 床单上的一抹赤色让他泛起愧疚,急忙开车追出去,可一不知她是几点离开的,二不知道她离开的路线途径,转了两圈也就放弃了。 他懊恼当时没把人留下,但又想着她和项丞左认识,那么,过些时日再来问她的下落也无妨。 这一耽搁就是两天。他先一步接到庄际的电话,说那个女人原本要告他,不过庄际帮他搞定了,给了那女人一百万支票,庄际还说让他记得这个人情,下个季度的VY广告片要他免费。 这么一听,他瞬间就没有什么兴趣了,只当钱货两清。 “让她写剧本同时我有让陈琳写,既然投资了我就不会冒一点风险。”他浅饮一口手中的茶,翘起一只腿背靠在沙发上,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 柳宿风并不认同,觉得此举和他以往的严谨相悖。 “她是新人,就算剧本写得不错,那也比不上专业编剧吧,你这还不叫风险?” “专业编剧有时候太刻板,换一个新颖的诠释也许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小说作者出任编剧就是一个噱头,加上颜辞掌镜,当然,更需要你的宣传推一把了。” 对于项丞左在工作上勇于创新走奇径的行为,柳宿风不觉心折首肯。“那我需要做什么?” “写广告核心和指点让她在剧本植入、包括剧的宣发营销……都要仰仗你。” 柳宿风端起余温还没消散的咖啡,抿了一口,“价格?” 项丞左转动右手中指上镶嵌着蓝裸钻的白金男士款戒指,垂眸考虑着。 那是一枚在2012年推出的埃菲尔铁塔系列戒指,也叫‘巴黎之吻’一经推出就受到不少人喜爱,是法国设计师以埃菲尔铁塔为元素贯穿始终进行的设计,并因此得名。 将戒指顶面朝下平放,从侧面看,就是一副埃菲尔铁塔的模样,在戒指一侧还可以刻字,他手上戒指的一侧正刻着一个Z字母。 从划痕可见已经佩戴多年,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着实有些违和。 片刻后,他笃定地开口出价,“其它的推广宣传都好说,还是按以前的打包价,不过,广告这块,市场价四成。” “你未免也太狠了,开口就减少四成?” 柳宿风表示难以置信,一直有听行业里的人说,项丞左压价狠,他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只是以为会顶多压个5%这样,结果一开口就四成? 项丞左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话中有话道:“不,你拿四成,首先广告创意不是你想的你只能拿一半,第二我想你没忘,那晚的人是谁送的,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人情,也不希望有人欠我人情。” “你也别觉得亏本,我估算过,算下来我只赚你1/5,反正越鸟现在敲定下来的广告赞助商都是跟你合作过多次的商业品牌了,我相信你可以谈到理想价格。” 他停下了转动戒指的手,胸有成竹地看向久经商场的柳宿风。 他的本意是压价四成,不过在他说四成的时候,见柳宿风一派镇定,就知道就算是给柳宿风四成,也一定会同意,那他何乐不为。 同时柳宿风也想笑,说得好像广告创意不是他公司出的,他只能拿一半,那想出来的人就可以拿到另一半一样。 那被压下的一半如果不是入了他项丞左口袋的话,他柳宿风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你也来?果然和行业说的一样和你做生意就是没利润。” 柳宿风虽无奈,却也痛快答应了,他上个月才被庄际拿着这事要免费的广告,这下项丞左又以这个来砍价。 他暗自感慨,睡那女人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说说,对越鸟的宣传你有什么想法。” 提及工作,他立即停下继续和项丞左讨价还价的念头,神色一正,以一丝不苟的姿态投入到工作话题中。 “开始就微博和视频营销+官网文案策划的饥饿营销吧。” 项丞左示意柳宿风继续。 柳宿风:“越鸟什么时候播?” 项丞左:“6月到8月底拍摄,9月到11月剪辑配音特效后期,然后给送审样带要叁十日,应该定在寒假档在浙、东、江叁卫视播出。” 柳宿风:“你这么肯定能上星?是江、东、浙叁个电视台联播,你从中赚取他们购买版权的费用么?” 项丞左:“不,是用先网后播的方式,视频网站通过贴片+会员的分成模式赚取播出分成和卖卫视的版权费。” 柳宿风了然,才想起,项丞左可是出了名的重利精明的商人,何况这片子可是力顶董事压力下掏了大头的,又怎么会满足于只赚取拉赞助和卖版权的费用。 怪不得在宣传这上面这么卖力,原来是他想自己的视频网站先播出,还是靠着充值会员抢先看片的模式,在卫视还没有播出前,视频网站就能凭借其优势夺取更大的电视剧话语权和热度。 这一点上,他对项丞左十分佩服,真真是目光毒辣、行事不拘一格。 “那饥饿营销再合适不过了,都说美人最销魂是在于犹抱琵琶半遮面,露而不见。人类心理好奇和期待值维持最好的状态大概是七天。” “我刚看了《越鸟》剧本里面一共有5世轮回,角色采用一星期公布一次角色名单和定妆照的方式,来引爆人们心里的好奇值和期待值,到时候每一次角色的公布转发量都不会太低,既给了关注者甜头,又成功延续了关注度。” “拍摄期间,不时让营销号爆一点代拍拍的花絮视频……快播出了再把地广大屏安排上……” 柳宿风洋洋洒洒地谈营销方式时,项丞左对柳宿风也逐渐产生钦佩。 果然,不愧是能顺利掌控那么大企业的二代接班人,绝不是只知道下令大方针决策,连具体实施都要靠底下人汇总的甩手掌柜。 方案顺利敲定,秘书敲门进来。 “总裁,舒小姐到了。” 项丞左和柳宿风对视一眼,嘴角牵起看戏的淡淡笑意,“让她进来。” 33、柳总,你这是做什么 舒心忧踏入办公室,迎上两双齐齐朝她行注目礼的眼睛。 项丞左身穿哑光质感的黑色西装,那张时刻严肃冷峻的面孔,让靠近的人会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 坐他对面的柳宿风,一袭深灰色条纹西装,剪裁贴合身量,自带优雅的绅士风度,令人心生好感。 短发往上梳,露出清晰的额线,衬得本就身如挺拔白杨的他又高大了几分,右耳戴着一粒黑色耳钉既为造型点睛,驱散古板,又为他的俊朗增色。 又遇熟人! 舒心忧有种想上去揍人的冲动,不过想到之前得罪庄际的后果,她快速冷静下来。 还是识趣地埋起头做人吧,舒心忧催眠自己,把面前的人当做是陌生人。 扶了扶黑色边框的大眼镜,忽略他们投来的隐晦视线,从容地喊人,“项总。” “过来,这是柳氏广告的柳总,以后越鸟插入广告的事他指点你。” 撞上柳宿风复杂的眼神,舒心忧眼皮跳了跳,现在只想做个缩头乌龟,再也没了刚刚想打人的气焰。 她不情不愿地一步步踱去,站在沙发边对柳宿风扯出一个勉强的僵笑,“你……好,请多指教。” 和她的紧张烦闷不同,男人则是十分坦然。“你好!” 柳宿风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 这女人不是还跟庄际口口声声要告自己么?怎么这会见到他,反而好像底气不足,很怕他一样,还装才认识,难道是因为拿了支票? 既然如此,那他有兴趣陪她玩玩。 嗯? 舒心忧心里刚刚才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想着要是柳宿风说‘我们见过’之类又或者说些嘲讽她的话,她一定要控制住自己攥紧拳头不能挥舞到他脸上。 结果没想到,柳宿风竟会是这样风轻云淡的态度?难道是没认出自己? 不应该吧?虽说她今天没化妆,打扮穿着也和前两次见他时差很多,但她不至于卸妆就判若两人,何况庄际都能认出她。 那看来,只有贵人多忘事这种可能了,一个月过去他不记得也正常。 呼,没认出那就好。 既然她现在无法做什么,柳宿风也把她视作无关紧要的甲乙丙丁,那之前的事她也不必耿耿于怀。 舒心忧悄悄吐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项丞左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见两人都表现出一副初相识的模样,他一头雾水。 不过他也没多做探究,他本就对旁人的感情纠葛不感兴趣。 项丞左抬手撩开袖口,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关于植入的事你们两个沟通,我去午休了。”他丢下这句话,起身走到休息室。 从叁人在场,骤然变成两人,就连空气都凝滞了片刻。 冷场了两分钟,舒心忧主动打破僵局:“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又都停下来。 十几秒后,柳宿风见舒心忧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提议道:“广告的事去我公司谈吧,这几个投资方我之前有过合作,但这里没有文件资料,而且他进去休息了,我们在这谈工作也不方便。” 舒心忧觉得言之有理,没再多想,便点点头应下。 反正柳宿风已经忘了她是谁,那她也没必要给自己平添烦恼,毕竟想到还有一个庄际没解决,她就已经够崩溃的了。 柳宿风的车上,司机开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座。 舒心忧双腿紧靠微微倾斜20度,两手交迭平放在腿上,这是她当空姐时在机舱上养成的坐姿,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她姿态落落大方、端庄优雅,只是被安全带勒住而勾勒出的弧度实在惹火。 透过车内后视镜观察她的柳宿风,只觉得下腹一紧,慌乱地收回视线。 舒心忧也觉察到自己坐姿可能不太得体,急忙把挺直的腰往座椅上靠去,姿态变得随意散漫。 这时,柳宿风看到了一家超市,吩咐司机停车。 舒心忧刚想问是不是到目的地了,柳宿风已经下车,透过车窗问她:“要喝什么水吗?” 她摇摇脑袋,“不用。” 过了一会儿,柳宿风回来了,递给她一瓶充气天然矿泉水。 刚递出去,舒心忧正想摇头说不用,他又把手缩回去,拧开瓶盖后,才将绿色的玻璃瓶递给她。 这样的贴心举动,让舒心忧有些茫然失措。 这还是第一次有同龄异性为她做如此细致的事。 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寻常的举动,但对于从小有心理障碍,向来排斥跟男人亲密接触、连正常交际都心存抵触的她来说。 这个细微的动作,非但没让她生出反感,反倒微微戳中她,这是她没想到的。 她讷讷地接过水,向男人道谢:“谢谢。” ———— 柳宿风的办公室内。 关于越鸟赞助商产品的资料,一式两份。 舒心忧坐在他身旁,目光跟随他手指所指的文件,闻着他身上被中央空调吹散的淡淡香水味,悄悄挪开了些距离。 柳宿风说得很仔细,她怕记不住,就问他要了一支笔,在她拿着的另一份文件上做起笔记。 不知道是投入工作会转移注意力,还是男人认真工作时的魅力能够感染人。 听他分析各个广告的核心思想,以及如何表达主题的方式,渐渐地,不自然感减弱,她开始投入地听讲。 柳宿风一连说了几个赞助商的商品资料,舒心忧也提了几个疑问,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 “好了,还有不懂的之后可以来找我。” 一沓广告资料,柳宿风只说了6个,她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你不继续说了吗?” “你先把这些消化了吧,先写出这几个的方案,看看效果。” “哦。” 如果要设一个好感表的话,她对柳宿风要加一分,怕她一次性记太多会搞混,不管是出于工作尽职,还是特别关照一个初涉广告的人,这一点都特别贴心。 作为步入社会的牛马,她由衷地觉得这种领导才是体谅下属的老板。 “广告植入的落实是在拍摄和后期,到时候我会让人入组盯拍,确保客户需求能得以体现,有时候广告商也会派人前往,确保自己的产品能准确植入,而拍摄完成后的广告后期剪辑制作,就不是你的义务了……” 柳宿风边说边把刚刚给她讲过的、被舒心忧画过横线标记、记过笔记的那几个文件递给她。 “嗯,那我先走了。”她伸手接过文件。 结束工作话题,别扭感又回到舒心忧身上,她迫切地想离开。 刚要起身,就被快步上前的柳宿风制止。 柳宿风的手撑在沙发靠背,把她圈在怀里。 被困在包围圈中,两人的呼吸交织,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舒心忧抬手按在眼镜边框,隔开他的视线,也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柳总,你这是做什么?” 34、听说你要告我欺负你?(H) “怎么,听说你要告我欺负你?”听他讳莫如深的语气,舒心忧的脸色刹那变得苍白,在沙发上坐立难安,贴着真皮沙发的后背冷汗涔涔。 原来,他一早就认出了她,就连她想要告他这件事都知道。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舒心忧神色凝重,好一会,才眼神闪躲地打着哈哈否认道:“柳总,你开什么玩笑,哪有的事。” 见她失口抵赖,柳宿风微微蹙眉,凛声问:“庄际给过你支票?” 他有此一问,不是不相信庄际。 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亲耳听到她的答案。 从第一次见面被她拒绝,到从项丞左那里听说她的奇思妙想,再到看见她在文件上认真地做笔记、听她畅谈想法时的侃侃而谈…… 他实在难以相信,她顶着这样一张脸,竟会是个市侩的女人。 所以他想从她口里知道答案,最好是出乎他目前认知的答案。 越挨越近的距离,让舒心忧方寸已乱,懵懵懂懂地迟钝点头。“嗯。” 他是说那张被自己撕碎的100万支票么?他问的是‘给过’而不是问‘给了’,若论给过的话,庄际的确递到过自己手上。 此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哪还有心思去细究这一字之差里藏着的不同意思。 哦!难怪他会知道自己要告他,原来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该死的庄际,能不能做点人事! 见女人点头时那般坦然,柳宿风嗤笑一声,是他看走了眼,这女人也不过是个市侩之辈,收了钱就立刻打消了告他的念头。 既然如此,那他的100万也不是好拿的。 柳宿风心头窜起一阵莫名的烦闷,俯身便将沙发上的舒心忧打横抱起。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住,整个人僵在他怀里,竟忘了做出任何反应。 “介不介意在办公室?”柳宿风垂眸看她。 那嗓音温和,言辞间还怪有礼貌的。 等等!他刚问的是啥问题来着? 舒心忧茫然地眨了眨眼,抬头望向他暗流涌动的眼眸:“什么?” “你如果不想在办公室的话,我可以让人订酒店。” 见怀里的女人并没有激烈的反抗,柳宿风只当她是默认了,兴许是看在钱的份上,也说不定还想借机再敲他一笔。 他哪里会想到,舒心忧只是因为在高空作业时经常是绷紧神经的,所以回到地面时常常反应慢半拍,此刻不过是没来得及反应而已。 他心底那点仅存的顾虑烟消云散,抱着她放在了冰凉的办公桌上。 男人的目光渐沉,话语也愈发露骨起来。 伸手把她柔顺的墨发撩到一边,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刚刚我去超市买了套,我想试试在办公室插进你的小逼里什么感觉。” 看看传说中的人间极乐,会不会比签下数亿的合同,更让他兴奋畅快! 总算回过味来的舒心忧脸唰一下变得铁青,想跳下办公桌,却被柳宿风眼疾手快按回去,再次困在办公桌。 大掌溜进纯棉的白色T恤内,隔着只盖住了一半浑圆的文胸揉捏。 “你脑子没病吧?滚开。” 这是办公室,门口的秘书随时会敲门进来,而且这是玻璃落地窗的办公室。 舒心忧被他的话震惊到无以复加,关注的重点竟然放在环境离谱上。 被骂的柳宿风没有生气,而是自顾自地取下她的眼镜,露出清丽白净的脸蛋。 让她双腿垂在办公桌边上,身平躺桌面,接着,男人俯身,好看的薄唇轻轻扬起,落在脖子,时而轻吻时而重啃,温热的呼吸惹起一阵颤栗。 借着揉捏胸脯的力度,把她压得死死的,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了牛仔裤上的扣子,拉开拉链探进白色的内裤里,摸了一把干爽的软丝后,上下摸索着寻找让女人心跳加速的区域,然后停驻在那里。 宽大的手掌心不偏不倚的盖在耻丘上,用他纤长的手指玩弄她私处,手指沿着两片花瓣的缝隙来回摸索,然后食指中指一交叉分开了花瓣、撑开粉色的小嫩肉花穴。 不一会,女人就分泌出了一丝湿润,而柳宿风则用着沾着蜜液的手指用力插进花穴。 尽管分泌了一丝蜜液,可通道内还是很干涩,柳宿风的手指一进去就刺痛了舒心忧。 “啊,停下,不要。” 舒心忧脑子像在太空神游了一圈,才骤然惊醒,双腿慌乱地蹬踢,两只手奋力去推男人的肩膀。 可两人力量悬殊,双腿被他的腿压得紧紧,她那手臂像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般,男人始终纹丝不动地趴她身上舔着她的耳根脖子。 湿黏的舌头在她皮肤上滑过、温热的呼吸打在之上,惹起一阵颤栗。 两人姿势暧昧,她不敢大声呼救,唯恐会有人进来看到这么社死的出格行为。 舒心忧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龇着牙就在他的下颌位置狠狠咬上去。 “嘶……乖,宝贝松口。”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温柔如夏日的海风拂过耳际,让人忍不住向他的声音靠近,沉溺在他的言语中,乖乖顺从。 一根手指进出了一会,待花穴适应这个尺寸后,开始两指在娇嫩的花穴中进进出出,用他修剪过、磨平的指甲,在花壁上刮磨。 “才一会小逼就湿了,你也想要对不对?” 柳宿风好看的薄唇轻轻扬起,接着撩起T恤、推开了文胸,舌头开始肆虐。 舒心忧用着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推搡着手指动作加快的柳宿风,用求饶的眼神对着他直摇头。 “不要……别……” 几个字从被捂住的掌中发出,但他却浑然不怕他人察觉一样。 单手一下一下地抽插那娇嫩的花穴,两只手指渐渐被深处弥漫出的淫水彻底打湿后。 柳宿风叁根粗长的手指并拢、拇指压在软丝上、小指翘起,猛地插进温热的花穴里,把小巧的缝隙瞬间撑大。 每次手指抽出,透明的淫水便顺着手指带出,打湿了纯白的内裤。 叁根手指在花穴内肆虐厮磨,不断往里深入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一块软肉,随即重重顶向深处那突起、吐着淫水的子宫。 “啊……你住手!” 男人便知道了那软肉更能刺激到女人的G点,两只手指戳了戳那软肉,就抽出手指。 “宝贝乖乖,说实话,真的不要?可你的小逼湿透了,真的不想被我干?” 突然停下的动作让舒心忧觉得神经放松,身体却衍生了恐怖的空虚感。 “我……唔不要……” 他仰起上身,就在舒心忧以为他会放过她,心底突兀地升起一丝因情欲而生的失落时。 柳宿风解开皮带,拉开西裤的拉链,被释放出来的巨物啪地一声,打在了女人被淫水弄湿的纯白内裤上。 柳宿风的肉棒又硬了几分,刚想起身的舒心忧,便直面上这一幕。 男人下体的黑色丛林中,一根20多公分的深粉色肉棒杵立中央,并且还在不断变大、青筋慢慢浮现突兀。 舒心忧像个木头一样愣住了。 “可是我想要你,上次干过你,我就一直期待着下一次再干你。” 趁着她呆若木鸡的空隙,柳宿风把她的牛仔裤和内裤扯到膝盖处,把自己向上弯翘的巨物,贴上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小穴。 下体的灼热感还有说不出的羞耻感,将舒心忧从呆住中拉回,刚松开的手又捂上了自己差点惊呼的唇。“呜……” “感受到它想要你了么?” 粗硬的毛发跟热烫的肉棒磨蹭着她的花穴。 柳宿风的两只手也没闲着,大掌一覆把女人重新压在桌面,分别抓着女人的一对如和田玉般洁白无瑕的豪乳,用力揉捏。 绵乳的手感堪比抚摸上等丝绸,即使被蹂躏成各种淫靡的形状,都和果冻一样不失弹性地恢复原状。 这对之前没碰过女人的柳宿风来说,诱惑力可谓十足十。 在柳宿风的挑逗下,舒心忧呼吸越来越沉重急促,两只白兔随之上下起伏,顶端已经坚硬充血。 在粉色的乳晕衬托下,奶头像红艳的玫瑰花瓣那样娇艳欲滴。 柳宿风手指一捏那朱果,舒心忧完美的娇躯就不由得轻颤。 刚刚还是看不到一丝杂质、清澈见底的美眸,已经泛着淡淡水雾,鼻间压抑不住,随着捂住的掌间发出了梦呓般销魂的一哼。 算了一次是做,两次也是。 “……”她不做无谓的挣扎了,随着理智罢工,她彻底放弃抵抗。 37、倒贴的赔钱货,cheapman “都做完了,还不起开。” 柳宿风伸手在桌子抽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舒心忧后,才恋恋不舍地抽出肉棒。 接着从略微疲软的肉物上取下装满精液的套子,丢进垃圾桶,又抽了几张擦拭..... 舒心忧接过纸巾,在下体胡乱擦了几下,跳下桌子快速穿好衣服。 不悦瞪了眼衣着整齐的柳宿风,抱起文件就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柳宿风本来是等着她开口讨要东西的,结果见舒心忧只是一副银牙咬碎、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并没有开口索要的意思。 就这么走了? “你不要点什么?”柳宿风鬼使神差地唤住了她。 舒心忧一顿,回过头瞪着他反问:“要什么?” “你拿了庄际的100万支票,就不问我要点什么?”柳宿风也不明白,自己叫住她问出这句话的目的何在。 舒心忧转过身,怒不可遏地皱着眉看他。 几个意思?侮辱她之余还要和庄际比谁大款? “我什么时候拿庄际的100万了,就那点钱欺负谁没有一样,你羞辱谁呢?我知道你廉价,知道你是个要倒贴的赔钱货,呸,cheap man!” 骂完,舒心忧觉得顺气不少,继续转身向门口走。 柳宿风被她骂得懵了神,愣在原地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刚才说,没拿那笔钱? “……” 看着那即将走到门口的倩影,他又问:“你的第一次给了我,那你不要我负责么?” “不需要,我睡的男人多了,什么鬼第一次谁在乎,再说了,就你这样的,去会所都没行情,所以只能干些强买强卖的事,谁稀罕你负责。” 怒火在胸中翻腾,她愤恨地扭开办公室的门狠狠地关上,在秘书的注视下离开。 柳宿风指腹摸上被咬出牙印的下颌。 沉思片刻后,拨出一个电话。 庄际正靠在病床上挂点滴,护士在一旁陪他聊天解闷。 手机突然响起,他没多想就接通,一开口就是惯常的调侃语气。 “柳大少这么有空给我电话,广告方案定下了?” 他开门见山道:“庄际,舒心忧拿了你的钱?” 庄际顿了一下,对护士做了个手势让她离开。 看来是柳宿风见过那个女人了。 庄际轻笑,也不玩文字游戏了。 “我给过支票啊,不过后来她撕了,可能是嫌少吧,哎!虽然钱没拿,但她的确是要告你,是我用其他手段帮你处理的,广告的事你别说话不算话。” 虽然那笔钱舒心忧没有收,但是那个麻烦的女人坚持要告他。 是他牺牲色相拍了视频,才把人给恐吓住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 “知道了,你这个情我还是承了的。” 得到结果,柳宿风也不再和他寒暄客套,直接就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想着舒心忧放狠话时那气鼓鼓的小脸,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次日。 舒心忧简单收拾几套衣服,提着一个行李箱就正式入组了。 接下来几天的戏份并非安排在影视城拍,说是大棚置景还未搭建完善,还需要几天时间。 所以按照剧本采用倒叙演绎的方式,先拍摄其他外景剧情。 于是,已经确定要出场的演员、群演以及工作人员,一同来到了A市郊外的湿地公园进行拍摄。 转眼入组四天了,舒心忧从最初的无所适从,到现在的不徐不疾,也基本了解了电视剧的拍摄流程。 拍摄期间,她常常戴着耳塞,一边在片场观看大家拍摄,一边构思撰写剧本。 有时,她也会走到颜辞身边,观察拍摄情况。 但总能看到颜辞大发雷霆,不是指责群演太过散漫,就是抱怨演员情绪不到位。 这时,舒心忧才意识到,颜辞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炸药包,哪里不满意就点哪里! 这不,新一轮的“大发雷霆”又开始了。 “柳絮絮,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场戏,你扮演的角色是受伤后被妖魔围攻,要表现出哪怕虚弱仍藏着坚韧不屈的心志,而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还有,这只是一掠而过的背影,你都NG几遍了?要是吊不了威亚,就赶紧用替身,非要逞强,难道有人会给你颁奖吗?亏你还是专科出身,杜容谦一个半路出家的,目前演技都比你强!” 颜辞气冲冲地拿着卷成圆筒状的剧本站起来,对着还吊在威亚上的柳絮絮就是一顿狂批,当着灯光师、场务、摄影师等一群人的面,丝毫不留情面。 柳絮絮紧咬着嘴唇,说道:“我再试一次,我可以的。” “最后一次,要是还做不好,就下来换替身,没那么多时间让你在这儿磨炼演技。” 虽说大家普遍认为用替身不太合适,但有些戏份,确实就该由专业的替身来完成,因为他们能完成得更加出色。 《越鸟》这部剧只有24集,但相对应的是定的拍摄周期也短。 对于凡事都要求完美的颜辞来说,这个时间安排实在过于紧凑,他宁愿这些担任门面的主演们,把精力都放在正面拍摄的演技提升上,而不是在替身能完成得更加完美的几个镜头上较劲、浪费精力。 他怒视着吊在威亚上的柳絮絮,没有丝毫怜惜之情,重新坐回监视器后,示意打板再拍一条。 这一遍,柳絮絮的表现才勉强让颜辞满意。 38、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1珠) 就这一场吊威亚的戏,柳絮絮足足吊了5个小时,从早上到现在,除了中午休息过一个小时,她一直都在威亚上。 此刻,威亚放了下来,柳絮絮被助理搀扶着到一旁休息,颜辞则转而拍摄几个魔界演员的戏份。 因为柳絮絮被骂,一群小演员和工作人员在畏惧颜辞之余,不少人都暗自窃笑。 毕竟,在剧组里,柳絮絮入组之后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与其他演员一入组就主动给工作人员问好、买水买咖啡的亲切态度相比,柳絮絮俨然成了耍大牌的代表。 舒心忧从未吊过威亚,不过仅从威亚的保护措施安装情况来看,她就知道这对腰腹肯定不好受,反胃肯定是难免的,更何况,柳絮絮一吊就是5个小时。 虽说柳絮絮咖位不小,但此刻她下来后,却没有工作人员热络地询问她的情况,身边只有一个助理替她扇风递纸巾。 从事过服务行业的舒心忧,看到柳絮絮面色惨白,顿时心生怜悯,走过去,把包包里晚上写剧本犯困时吃的薄荷糖递给她。 说:“吃一个这个吧,吊了这么久,应该会头晕恶心。” 已经打发助理去拿水的柳絮絮顺着她的手抬起头,来人身穿清新风的白衬衫,搭配不规则的半身裙,脚踩一双小白鞋,头发随意一扎蜈蚣辫戴着眼镜。 看着她的脸,柳絮絮目光中有些微动,本想张口说什么又打住了....... 实在想不起她是谁的柳絮絮接过糖,转口问道:“你是谁的助理?” “额……我是编剧。” 柳絮絮朝她感激一笑,“哦,谢谢你的糖。” 舒心忧点点头走了,柳絮絮并不是她理想中的“晨曦”人选,可她尽管性格没那么讨喜,但在工作上尽职尽责,在颜辞不留情面的挑剔下,都不曾翻脸。 单凭这一点,舒心忧便觉她为人不错,至少不是传闻里耍大牌的那种人,更是和不时上热搜的某些小牌大耍的演员有着天壤之别。 傍晚,庄际突然现身,是以广告商的身份来监拍的。 庄际在影视圈小有名气,一来,是VY近两年在明星圈子里非常受欢迎,虽比不上老牌高奢,但也因庄际屡次出圈的设计,让不少上身的明星从此在时尚圈崭露头角,因此,VY水涨船高,越来越多的明星找VY借款、求赞助。 二来,他本人就是行走的热度,名媛舞会、明星造型屋、顶级时尚秀,缺了他便像少了台风眼。 舒心忧整理稿子时瞄到那张脸,只觉大难临头。 暗忖才过几天清净日子,又得不安生了。 那头,庄际主动与颜辞寒暄,却被冷冷甩回一句:“广告植入没那么快,你来干嘛。” 颜辞对他没什么好感,因为只要庄际出现,剧组里总有那么一两个女演员隔天就要上绯闻头条,一票小女演员更是喜欢围着他追问“今年流行什么”“下一季主色是哪款”,把片场搅得乌烟瘴气。 庄际只是笑笑:“我来看看片子值不值得追加投资。” 一双转盼流光的凤目,在搜寻到舒心忧的身影后,不住地往那个方向飘。 “你是来看哪个女人值得投资吧?”颜辞鄙夷地嗤笑。 庄际在圈内名气不小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怜香惜玉”,只要能把他吹捧开心了,他那手就松得没边,花钱送礼都是轻的,什么成衣礼服都流水一样借出去。 听说,为此事,庄际和VY的高层没少闹矛盾,毕竟他还没见过哪家高定礼服那么好借,都不用评估明星的影响力和咖位,只因为能讨庄际欢心就给借出去了…… 要知道高奢圈,卖高定都得考察对方的社会地位背景呢。 这样一来,更是让不少明星都巴巴地往他身边贴去,期盼能和他交好,好在哪一场活动时借到VY的衣服,从而火出圈,收割一大波热度。 颜辞对庄际这类金主的看法就是“专业制造潜规则花瓶演员30年”。 冷嘲一句,懒得再与庄际周旋,低头检查摄像机里的素材,不再理会庄际的眼神又是落在谁身上。 趁庄际被导演绊住,舒心忧明知能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拔腿就跑。 吃盒饭时,她一粒米一粒米地数,直到最后一个饭盒被人拿走。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庄际,提了提裤腿,坐到她旁边空着的小板凳上。 男人手肘抵在膝盖,手掌托着下巴,挑眉看她,“一顿饭吃一小时?没看出来你消化能力这么差。” 舒心忧忍住白眼的冲动,撇撇嘴道:“看到倒胃口的人,没胃口。” 七天过去,他脸上红肿已消,感冒也好了,仍是一派风流倜傥,只是落在舒心忧眼里,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啧了声,“怎么,看到我来不高兴?你可真伤我的心。” 舒心忧抬头瞥了一眼装作伤心欲绝的庄际,继续扒拉盒饭。 “呵呵……高兴啊,怎么不高兴,我只是遗憾这次没眼福,没能再看到你五颜六色的脸而已。” 庄际凝视她吃饭的动作,吃得咬牙切齿,似乎那大米饭是什么难以嚼动的钢筋铁骨一般。 庄际也不恼,故意逗她,“是么?可是我没看到你高兴啊,来笑一个。” 舒心忧按下筷子合上盒饭丢进垃圾桶,从小板凳站起身。 “亲爱的去哪?这么迫不及待要找酒店?” 舒心忧冷冷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男人,深深地呼出一口郁气。 “你要什么女人找不到,非要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干什么。” 走到她身前的庄际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替她擦拭嘴角的油腻,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的魅力确实大,想要的话什么女人都有,但是打了我还敢跑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有时候挺想报警的,这是哪家疗养院跑出来的病人还没被抓回去。 实际上庄际并不是专程过来的,不过是因为这边有模特在拍VY的打版样衣,然后又刚好想起这还有个剧组就过来探班。 只是当看到舒心忧唯恐避之不及地躲着他的样子,那股逆反的小火苗蹭一下就起来了,登时就有了戏弄她的兴致。 可能是男人的天性是征服吧,谁让他在这女人身上碰壁过呢。 “所以你是想说,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舒心忧眼角直抽,心想能不能不要这么恶俗,这是要上演上世纪80年代的总裁戏码? 早知道他这么中二,她发誓宁可把他直接药死,都不会动他一根手指。 39、年代文霸道包工头 和杜容谦一路上边走边聊,脚步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 到了颜辞那儿时,他正斜倚在待客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指尖翻动剧本,微垂的侧脸像结了寒霜,那点不虞毫不遮掩地挂在眉梢。 “颜导,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舒心忧也有眼色,进门就先道歉。 颜辞见舒心忧态度诚恳,也不好发火,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你是编剧,最懂这个剧本,看了近几天的拍摄,感觉怎么样?” “您是指演员的表演,还是您的拍摄手法?”演员方面,这几天拍的都是外景、打戏的戏份,她暂时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拍摄的话,他拍出来的镜头都很符合她的审美要求。 她挺满意的。 “不,我是说剧本。” 颜辞摇头,他不觉得自己的拍摄手法或演员有问题,重点在剧本本身,“你不觉得剧本改动后,还是太女性向了吗?要迎合男性市场,政权博弈、打斗谋略和牺牲精神都不可少。” “……”舒心忧沉默了。 《越鸟思归》的故事发生在上古时期,刑天与黄帝大战之后。无主的天界与魔界争斗暗流涌动,野心勃勃的冥界则坐山观虎斗,从不参与。 直到身为守护大地的神女“重晴鸟”(晨曦)遇见一只嗜杀人类的凶兽,将其伏杀;不料那兽竟是冥王(裂夙)的玩宠,从此两人结下宿怨。 百年后,天魔两界的争斗已有祸及人界的趋势,人间此时哀鸿遍野。 “重晴鸟”不忍人界成为权斗的牺牲品,便去求关闭冥界通道的冥王出手,以维持叁界鼎立之势,再不济也该出面整顿冥界,接收那些生前经历人间烈狱,死后只能成为地缚灵的冤魂。 冥王记起她千年前曾杀他座下爱宠,假意提出要求:若大地神女“重晴鸟”愿当其爱宠,他便出手相助,重晴忍辱应下。 时光荏苒,冥王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了“重晴”,而“重晴”也对其倾心!然而,两人之事被有心人大做文章,魔界乃至六界谣言四起,四处流传神女的体内有女娲所留至宝,取之炼化,便有天下无敌、免于天劫的功效。 于是,天魔两界遂合力围攻冥界,殃及人界,“重晴鸟”因此而死,神女魂魄化为仙器注入冥王体内,使他六界再无敌手。 冥王平定动乱后,不再恋权,不再嗜杀,隐于地府,孤单千年……忽闻一老者言:“重晴”还可再生,但需冥王魂魄经历几世轮回,且每一世,冥王都要亲手杀死自己的转世魂体,方能还灵于她,助她重塑神魂。 从此,开始了轮回五世之缘,每一世冥王都要杀了“自己”,每一世两人都有缘无分、不得善终…… 颜辞见她沉默,以为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正想解释。 “您直说吧,是想加入您的暴力美学风格吗?” 舒心忧一语道破,“我看过您的几部电影,里面的男二无一例外都体现着暴力美学。但并非血腥的暴力打杀,而是以含蓄的人物性格转变和争斗为衬托,最终宣扬大无畏与牺牲精神。” 舒心忧的话让颜辞惊愕了片刻。 他参与制作过七八部电影,文艺片、商业片都有,不少专业影评人都认为他更注重发掘枪战、武打动作和场面的形式感,将其中的形式美感发扬到炫目程度,却忽视或弱化了社会功能与道德表达。 其实不然,他的表达手法只是更为含蓄,在豪迈的暴力中隐含着深意,他内心更偏爱东方美学式的暴力,喜欢用阴郁深邃的方式呈现。 没想到竟被舒心忧一语中的,他眼中顿时藏不住遇到知音的欣喜。 看他表情,舒心忧便知说中了。 “您想要的表达手法可以在男主(冥王)的初期和中期体现,配角的话您随意,我没意见,只是后期,主线我还是想按我的剧本走,当然,我也会尽量配合您的方式来写。” 她补充道,“毕竟我写的小说里,冥王的人设初期本就是非正派的、残暴的,后期平乱叁界才流传美名,所以加入暴力美学并非不可。” 颜辞笑了,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只会写小说却破天荒当了编剧的人是个绣花枕头,指不定又是哪个投资人塞进来镀金的。 因为经常看她在人声鼎沸的片场写剧本,他就难免先入为主,以为她是刻意作秀。 但这两天看了她写的几张手稿,他发现她对文学语言的贴切度和画面感都把握得极好,他想,就算把分镜头部分交给她,相信她也能写好。 颜辞和她商讨了明天的戏份里,有哪些台词和打斗场景需要修改,接着又探讨了后续拍摄的一些想法。 两人聊完已是晚上九点多。 舒心忧探头探脑地环顾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庄际的身影时,她心想这家伙终于走了,便乐颠颠地回剧组下榻的酒店继续写剧本。 洗漱后,又伏案写了快两个小时,舒心忧这才困意上涌,正准备关灯睡觉,敲门声忽然响起。 她以为是颜辞临时决定拍夜戏,想也没想就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却见庄际站在门口。 她连忙双手用力想把门关上,庄际却单手抵住门,两人僵持了不到半分钟,胜利的他便顺利闪身进了房间。 “死女人,胆子见长,还想堵门不让我进?”庄际挑眉。 “叁更半夜,你来干嘛?我都说了我身体不方便。”舒心忧没好气地回嘴,他有那么饥渴吗?怎么不投胎当泰迪算了! “嗯?”庄际单手倚着门框,另一只手随意松了松衬衣的领口,脸上笑意明显,凤眸往下斜视,用一种暧昧的眼神俯看正用力推他腰腹的女人。 “这么想我?我还没说来干嘛,你就想着让我‘宠幸’你?” 实在是推不动他,舒心忧选择放弃,用很不耐烦的语气问他:“那你大驾光临,到底要干嘛?” “我车没油了开不回市区,公园附近好点的酒店又都住满了,只好摆驾你这睡一晚。” 庄际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全然不顾她嫌弃的表情,反手关上门。 还摆驾?怎么不说出殡算了。 “不欢迎!”什么叫好点的酒店?那不就是还有不怎么样的酒店吗?睡一晚会死啊? 庄际大咧咧地掏掏耳朵,装作没听见,径直走进浴室洗漱,出来后,他毫不客气地在床上躺下,单手枕在脑后,理都没理还站在一旁死死瞪他的舒心忧。 “爱妃站着,是要等朕暖被窝么?” “……算了,这么喜欢睡,那你长眠吧,我写剧本顺便给你守灵。”舒心忧彻底无语,懒得再看他,走回书桌前继续写剧本。 已经闭眼假寐的庄际嘴角抽了抽,这死女人的嘴像淬了毒,幸好他没亲过。 本来已经犯困,但床被占领,舒心忧只好强撑精神。 又过了两小时,她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时,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睁开眼,起身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抱起睡着的她放到床上,拥着一同入眠。 清晨,舒心忧醒来,当看到庄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时,差点惊叫出声。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困惑自己怎么和他躺在一块了,难道是昨晚写迷糊了、自己爬上床的? 她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起床,去浴室洗漱换衣服。 刚洗漱完出来,就看到庄际赤裸着上身,靠在她床边敞开的衣柜旁。 柜门边是她刚才找衣服时没合上的行李箱,庄际直勾勾看着她的表情幽深莫测。 “不是生理期么?” 庄际用脚随意点了点地上的行李箱,“行李里怎么连包卫生棉都没有?” “王八蛋!你未经许可翻我行李!” 舒心忧羞愤得脸色青白交错,快步走过去推开庄际,把散落在外的衣服塞回行李箱,用力拉上拉链,再收拾散乱的睡衣。 “呵。”庄际轻笑,捞起一件印有动漫人物的睡衣,啧啧两声,揶揄道:“亲爱的,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童心,睡衣全是卡通动漫的。” 他作势要掀开她的衣摆,“让我看看,你里头穿的是不是也这么幼稚。” 40、这么喜欢睡,那你长眠吧 和杜容谦一路上边走边聊,脚步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 到了颜辞那儿时,他正斜倚在待客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指尖翻动剧本,微垂的侧脸像结了寒霜,那点不虞毫不遮掩地挂在眉梢。 “颜导,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舒心忧也有眼色,进门就先道歉。 颜辞见舒心忧态度诚恳,也不好发火,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你是编剧,最懂这个剧本,看了近几天的拍摄,感觉怎么样?” “您是指演员的表演,还是您的拍摄手法?”演员方面,这几天拍的都是外景、打戏的戏份,她暂时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拍摄的话,他拍出来的镜头都很符合她的审美要求。 她挺满意的。 “不,我是说剧本。” 颜辞摇头,他不觉得自己的拍摄手法或演员有问题,重点在剧本本身,“你不觉得剧本改动后,还是太女性向了吗?要迎合男性市场,政权博弈、打斗谋略和牺牲精神都不可少。” “……”舒心忧沉默了。 《越鸟思归》的故事发生在上古时期,刑天与黄帝大战之后。无主的天界与魔界争斗暗流涌动,野心勃勃的冥界则坐山观虎斗,从不参与。 直到身为守护大地的神女“重晴鸟”(晨曦)遇见一只嗜杀人类的凶兽,将其伏杀;不料那兽竟是冥王(烈夙)的玩宠,从此两人结下宿怨。 百年后,天魔两界的争斗已有祸及人界的趋势,人间此时哀鸿遍野。 “重晴鸟”不忍人界成为权斗的牺牲品,便去求关闭冥界通道的冥王出手,以维持叁界鼎立之势,再不济也该出面整顿冥界,接收那些生前经历人间烈狱,死后只能成为地缚灵的冤魂。 冥王记起她千年前曾杀他座下爱宠,假意提出要求:若大地神女“重晴鸟”愿当其爱宠,他便出手相助,重晴忍辱应下。 时光荏苒,冥王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了“重晴”,而“重晴”也对其倾心!然而,两人之事被有心人大做文章,魔界乃至六界谣言四起,四处流传神女的体内有女娲所留至宝,取之炼化,便有天下无敌、免于天劫的功效。 于是,天魔两界遂合力围攻冥界,殃及人界,“重晴鸟”因此而死,神女魂魄化为仙器注入冥王体内,使他六界再无敌手。 冥王平定动乱后,不再恋权,不再嗜杀,隐于地府,孤单千年……忽闻一老者言:“重晴”还可再生,但需冥王魂魄经历几世轮回,且每一世,冥王都要亲手杀死自己的转世魂体,方能还灵于她,助她重塑神魂。 从此,开始了轮回五世之缘,每一世冥王都要杀了“自己”,每一世两人都有缘无分、不得善终…… 颜辞见她沉默,以为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正想解释。 “您直说吧,是想加入您的暴力美学风格吗?” 舒心忧一语道破,“我看过您的几部电影,里面的男二无一例外都体现着暴力美学。但并非血腥的暴力打杀,而是以含蓄的人物性格转变和争斗为衬托,最终宣扬大无畏与牺牲精神。” 舒心忧的话让颜辞惊愕了片刻。 他参与制作过七八部电影,文艺片、商业片都有,不少专业影评人都认为他更注重发掘枪战、武打动作和场面的形式感,将其中的形式美感发扬到炫目程度,却忽视或弱化了社会功能与道德表达。 其实不然,他的表达手法只是更为含蓄,在豪迈的暴力中隐含着深意,他内心更偏爱东方美学式的暴力,喜欢用阴郁深邃的方式呈现。 没想到竟被舒心忧一语中的,他眼中顿时藏不住遇到知音的欣喜。 看他表情,舒心忧便知说中了。 “您想要的表达手法可以在男主(冥王)的初期和中期体现,配角的话您随意,我没意见,只是后期,主线我还是想按我的剧本走,当然,我也会尽量配合您的方式来写。” 她补充道,“毕竟我写的小说里,冥王的人设初期本就是非正派的、残暴的,后期平乱叁界才流传美名,所以加入暴力美学并非不可。” 颜辞笑了,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只会写小说却破天荒当了编剧的人是个绣花枕头,指不定又是哪个投资人塞进来镀金的。 因为经常看她在人声鼎沸的片场写剧本,他就难免先入为主,以为她是刻意作秀。 但这两天看了她写的几张手稿,他发现她对文学语言的贴切度和画面感都把握得极好,他想,就算把分镜头部分交给她,相信她也能写好。 颜辞和她商讨了明天的戏份里,有哪些台词和打斗场景需要修改,接着又探讨了后续拍摄的一些想法。 两人聊完已是晚上九点多。 舒心忧探头探脑地环顾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庄际的身影时,她心想这家伙终于走了,便乐颠颠地回剧组下榻的酒店继续写剧本。 洗漱后,又伏案写了快两个小时,舒心忧这才困意上涌,正准备关灯睡觉,敲门声忽然响起。 她以为是颜辞临时决定拍夜戏,想也没想就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却见庄际站在门口。 她连忙双手用力想把门关上,庄际却单手抵住门,两人僵持了不到半分钟,胜利的他便顺利闪身进了房间。 “死女人,胆子见长,还想堵门不让我进?”庄际挑眉。 “叁更半夜,你来干嘛?我都说了我身体不方便。”舒心忧没好气地回嘴,他有那么饥渴吗?怎么不投胎当泰迪算了! “嗯?”庄际单手倚着门框,另一只手随意松了松衬衣的领口,脸上笑意明显,凤眸往下斜视,用一种暧昧的眼神俯看正用力推他腰腹的女人。 “这么想我?我还没说来干嘛,你就想着让我‘宠幸’你?” 实在是推不动他,舒心忧选择放弃,用很不耐烦的语气问他:“那你大驾光临,到底要干嘛?” “我车没油了开不回市区,公园附近好点的酒店又都住满了,只好摆驾你这睡一晚。” 庄际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全然不顾她嫌弃的表情,反手关上门。 还摆驾?怎么不说出殡算了。 “不欢迎!”什么叫好点的酒店?那不就是还有不怎么样的酒店吗?睡一晚会死啊? 庄际大咧咧地掏掏耳朵,装作没听见,径直走进浴室洗漱,出来后,他毫不客气地在床上躺下,单手枕在脑后,理都没理还站在一旁死死瞪他的舒心忧。 “爱妃站着,是要等朕暖被窝么?” “……算了,这么喜欢睡,那你长眠吧,我写剧本顺便给你守灵。”舒心忧彻底无语,懒得再看他,走回书桌前继续写剧本。 已经闭眼假寐的庄际嘴角抽了抽,这死女人的嘴像淬了毒,幸好他没亲过。 本来已经犯困,但床被占领,舒心忧只好强撑精神。 又过了两小时,她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时,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睁开眼,起身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抱起睡着的她放到床上,拥着一同入眠。 清晨,舒心忧醒来,当看到庄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时,差点惊叫出声。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困惑自己怎么和他躺在一块了,难道是昨晚写迷糊了、自己爬上床的? 她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起床,去浴室洗漱换衣服。 刚洗漱完出来,就看到庄际赤裸着上身,靠在她床边敞开的衣柜旁。 柜门边是她刚才找衣服时没合上的行李箱,庄际直勾勾看着她的表情幽深莫测。 “不是生理期么?” 庄际用脚随意点了点地上的行李箱,“行李里怎么连包卫生棉都没有?” “王八蛋!你未经许可翻我行李!” 舒心忧羞愤得脸色青白交错,快步走过去推开庄际,把散落在外的衣服塞回行李箱,用力拉上拉链,再收拾散乱的睡衣。 “呵。”庄际轻笑,捞起一件印有动漫人物的睡衣,啧啧两声,揶揄道:“亲爱的,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童心,睡衣全是卡通动漫的。” 他作势要掀开她的衣摆,“让我看看,你里头穿的是不是也这么幼稚。” 41、怎么?吃醋了,爱上我了?(1收) 庄际一把捞起蹲在地上整理东西的舒心忧,接着手臂一甩,将她抛到床上。 他反应极快,迅速按住想要起身的她,撩起她的裙摆,露出了粉色的内裤,用因常年握笔而带着薄茧的食指和中指隔着内裤磨了几下,突然笑了,“不是说来那个了么。” “……”被当场拆穿她无话可说,想着男人等下会怎么折腾自己时候,敲门声响起。 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梁,咧嘴调侃道:“亲爱的,你这嘴里没一句实话,不怕鼻子变长吗?” “……”被当场拆穿,舒心忧一时无言以对。 她正琢磨着等下该怎么躲过这男人的折腾,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舒编,舒编!” 敲门声响起,听称呼,来的应该是剧组工作人员。 这几天入组,舒心忧虽称不上八面玲珑、人缘极好,但也结识了几位能聊上几句的人。 平日里,大家总是一起吃早餐,然后乘坐小车车前往拍摄场地,往常都是舒心忧第一个到,可今天大家都没见着她人影,便来敲门了。 庄际听到敲门声,伸手理了理舒心忧那被他弄乱的裙子,起身走去开门。 门拉开的瞬间,几个工作人员的叫喊声戛然而止,脸上满是惊愕。 当看到光着膀子的庄际时,他们都以为敲错了门,可再一瞧,注意到站在庄际后方的舒心忧,大家顿时面面相觑,随后恍然大悟。 庄际抱臂,侧身看着舒心忧,眼尾挑起一抹狡黠的笑,“亲爱的,有人找你。” 庄际这话,无疑是又添了一把火,广告赞助商放着千娇百媚的演员不下手,居然和编剧有一腿,这消息可太劲爆了。 “咳咳……舒编剧,没什么事,就是喊你一起吃饭……那个,我们先去片场了。”几个工作人员说完,互相用手肘撞了撞,便匆匆离开了。 舒心忧也趁这机会,赶紧闪身出门。 吃完早饭,一到片场,往常虽算不上小透明,但也绝对不引人注意的舒心忧,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火热目光。 她装作若无其事,跟着颜辞到一旁给他看昨晚所改的剧本。 半个小时后,庄际出现了,一些小姑娘看到他,立刻蜂拥而上。 “Irving,听说李惠雪最近走红毯穿的那件礼服是你设计的,好漂亮啊!” 庄际扬着笑脸,像只骄傲的孔雀,由上至下地打量了一眼对方。 “我设计的自然不会是俗物,我的设计可是很挑时尚感的,不过,我觉得若是你穿上身,肯定也能展现出脱颖而出的气场。” 此话一说,刚刚那个问话的女孩脸颊瞬间泛起一片红霞。 “Irving,下个季度流行什么啊?” 女孩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庄际也知无不言地回复着。 欢笑声不时传入舒心优的耳朵,不得不说,庄际简直就是个“妇女之友”,连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群演,他都能找到对方的亮点,然后放大夸赞,一群女人被他逗得娇笑连连。 这时,舒心忧的手机响了。 “心忧姐,我想你啦!我那么大一个漂亮姐妹什么时候能回来和我一起吃上班的苦呀,没有你在公司的日子真的好难熬的。”电话那头传来林昕清脆甜美的声音,想来她今天心情不错。 “噗嗤……” “又要我当你和Abel的电灯泡嘛?可能要晚点,现在剧组在拍戏,晚点我回去拿稿子就有空了。”听到甜妹的声音,舒心忧的心情也好了几分,就算要吃狗粮也不怕了,正好还能摆脱那个尾随的变态。 “不是噢,……” “这样啊,我在剧组附近,距离你好像不算远,那我等下去找你吃饭好了。” 听到舒心忧说在剧组,林昕立刻兴奋起来:“你在剧组啊?听说男一是杜容谦,我可以去探班嘛?” “呃,探班应该是可以的,只是这不在市区,是在湿地公园的非开放旅游区,你如果想过来,那到了我接你。”算起来也有很久没见林昕了,一个多月只见了两次,舒心忧还真有点想她了。 “嗯嗯嗯,我要去!那心忧姐你发个具体定位给我,我马上过去。” “好,这边有好几个入口,你别那么冒失,下车前记得看准定位,别让司机随便找个入口就给你丢下了,路上小心点哈。” 一想到林昕的性格,舒心忧就已经脑补出电话那头的她,此刻的表情该有多雀跃。 挂断电话,舒心忧轻轻摇摇头,失笑着,像是在回忆林昕那充满活力的模样。 “和谁打电话呢?”挂了电话,背后就传来庄际的声音,吓得她手一松,手机掉在了草地上。 庄际弯下身,捡起被她吓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他套着两个指环的右手握住手机,查看她的通讯记录,又扫了一眼通讯录上的其他名字。 “林昕、阿姨、艾莉、蓓蓓、心机uncle、杜容谦?嗯?没想到你和杜容谦这么熟啊?” 她这部手机存的号码很少,不过十来个,一刷就到底了。 庄际有些意外,没想到舒心忧居然还有杜容谦的联系方式,就想退出通讯录页面去看看微信。 舒心忧看出他的意图,猛地伸手夺回手机。 她怎么忘了庄际在这儿,等下林昕来了,他不会欺负林昕吧?不过应该不会,看他对其他女生的态度,都是风趣有礼的。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这人打发走比较好。 “你不去和美女谈人生理想,跑我背后吓什么人?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怎么?吃醋了?爱上我了?”没想到庄际悠悠一笑,一个壁咚将她圈在了树周围。 “你天秤座的吧?”动不动就壁咚,天秤男,见个女人就能哄得花枝乱颤,最不会拒绝人,最重视外表,怪不得是时尚设计师。 之前舒心忧不信星座,直到看到了面前这个把星座性格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的男人,她突然觉得星座还是有可借鉴之处的。 “你怎么知道,你还百科过我?怎么样,我们星座配不配?” 呵呵,果然……配?我呸!“我很忙,没空陪你闹。” “我也很忙,要画设计图稿。” “那再见!各忙各的!”舒心忧一个漂亮利落的半蹲,闪出了他的包围圈。 “可是我暂时没灵感,先舍公为私陪陪你,满足你对我的觊觎好了。” “……” 庄际跟着她在剧组里晃悠了半小时,你一言我一句地打嘴仗,直到他接到电话才走开。 一直苦恼该怎么把尾巴甩掉的舒心忧,看着他立于树下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抓准机会立马溜走。 42、他嘴巴毒,情商低说话不好听(2收) 林昕一到片场外围,就立刻给舒心忧打电话,说自己被工作人员拦在外面进不去。 舒心忧连忙赶去接她。 “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来探班的。”她出示了剧组的工作牌,顺利将林昕带进片场。 “他们在拍戏吗?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人拍戏,好不好玩啊?”林昕搂着她的手臂,一脸兴奋。 “嗯,要不要过去看看?” 舒心忧第一次看拍戏时也很激动,不过看了这么多天下来,发现拍戏其实挺枯燥的。 道具和工作人员需要耗费大量心血去布景,只为拍一个几秒的场景,有时几个简单的镜头就要演员反复拍十几遍。 林昕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向她,“可以吗?” “可以啊,只是不能拍照,因为角色造型还不能曝光。” 听到能近距离去参观,哪有不应的,林昕立马十分听话地把手机放进包里。 多日不见的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拍摄现场,一路都颇为惬意。 偏偏快到拍摄现场时,神出鬼没的庄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位美女好可爱啊,你是小心忧的闺蜜吧?是做什么的,形象这么好,难道是演员吗?”庄际热情地搭话。 舒心忧把林昕护在身后,拉着她绕开庄际,快步往前走。“林昕,咱别搭理他。” 林昕视线往后看,打量了他一眼,乖巧地点头,显然对这个过分热情的男人也不太感兴趣。 待距离拉开了些,林昕按耐不住好奇心,小声问:“心忧姐,他是谁啊?你男朋友吗?” “不是,是,炮友。”舒心忧顿了一下,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形容两人关系的词。 “哦哦……” 林昕先是了然地点点脑袋,没两秒,眉头又拧了起来,不认同地和她嘀咕道:“心忧姐,这种男的一看就好花心,而且还没我哥帅呢!当炮友还好,可坚决不能当男朋友!” “嘻嘻,说到这个啊,我哥和你……”一提起自家哥哥,林昕满脸兴奋和骄傲,一门心思想要撮合他们。 毕竟难得有小伙伴见过她哥哥还不疏远她,想来哥哥对她印象应该不错。 她觉得闺蜜配哥哥,嗯,非常合适! 舒心忧无奈地打断她,“你再说下去,杜容谦的戏份都快拍完了哦。” 她心想,林昕哪里都好,就是想法太跳脱,自己刚才说的可不是普通朋友,哪有她这样坑自家哥哥的。 “啊?心忧姐快带我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庄际听到两人的对话,脚步顿住,眼神直勾勾盯着前方。 她倒是直接,毫不避讳也不扭捏,不像之前见过的那些努力想在名利场站住脚的女人。 她们若是遇到这类似的情况,要么急着撇清绯闻,要么默认别人瞎猜。 舒心忧和林昕赶到的时机正好,正好在拍‘晨曦’被打伤,‘冥王烈夙’现身相救的场面。 这个场面武术指导排练了一早上,群演们也走了两遍位。 随着打板声响起,这一场戏份正式开始拍摄。 林昕看到杜容谦的造型,亢奋得差点叫出声。 舒心忧连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安静——因为是现场同期录音,声音太吵的话,导演颜辞估计就要发飙了。 镜头前。 ‘晨曦’被妖魔围困击伤。就在此时,‘冥王’踏着青竹如晚雾般翩然而至,伴着沙沙作响的满天飞叶,他的身影在妖魔群中一晃而过,快得让人看不清。 他搂住受伤的女人,立于摇曳的竹林枝头,肩披素雅的白色鹤氅,底衬竹篁绿长袍,衣摆以银线绣着细小的竹叶暗纹,衣袂在风中轻扬如流风回雪,连周遭的空气都因他的到来而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轻蔑地觑着脚下众妖魔,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散开,那睥睨的姿态令人忍不住臣服。 “你是谁?魔界办事,劝你不要干涉!” “哦?”冥王语气散漫,不屑地扫了一眼,“本座的人,何时成了你们能染指的了?” 他眉宇间带着神秘悠然的气质,却又透着高不可攀的狂傲,含笑微挑的长眉下,那双眸子如天山冰湖,好似悄然无声间便能乱人心智,杀人于无形。 “你到底是谁?” “一群死人,还不配知道本座的名讳。”明明是淡雅从容的声音,语气却狂傲得令人呼吸一窒;分明是温润如玉的容颜,妖魔本应无所畏惧,偏对他生不出一丝质疑。 一群妖魔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道:“休要猖狂!我劝你识相的话,就交出那个女人!” “呵,我的人,你们也敢要?当真是嫌命长了。”冥王话音未落,浑身气流涌动,扬起他华冠轻束的墨发,宽大的青色衣袖翻飞,他手一挥,一个妖魔便被吸到了他掌下。 冥王覆在妖魔头顶的五指并拢,那妖魔甚至来不及看清他惊艳六界的侧脸,便瞬间瘫倒在地,化为一缕黑烟消散于天地间。 众妖魔见状欲逃,冥王呢喃一句,结界瞬间形成,与下方妖魔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他的动作翩然仿若在描绘一幅水墨画,妖魔喷溅的鲜血成了最好的颜料。 他的武打动作行云流水,不紧不慢,充满写意之美。【此处描写采用成片视角】 “好,卡!”颜辞一声令下,扮演妖魔的演员们纷纷起身。 场务给每个“死掉”的群演递上一个利是。 杜容谦和柳絮絮也被威亚师傅从半空缓缓放下。 “心忧姐,杜容谦古装造型好帅啊!” 林昕双手握拳抵在胸口,一脸迷妹样,“我看过好几次他的交响乐演奏会和个人独奏会,他一直给我一种忧郁艺术家的感觉,没想到拍戏的时候这么霸气侧漏,简直倾倒众生!” 何止林昕没想到,连舒心忧也没想到,没有科班出身的他,竟然能把冥王这个角色诠释得如此到位。 人物的张扬与傲慢,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之后,舒心忧又带着林昕转到其他几处拍摄场地,顺便给她讲了讲故事梗概。 直到一个电话打断了她们的笑谈。 “我哥又打催命电话来了。”林昕看到来电显示,叹了口气。 须臾,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笑嘻嘻地说,“正好,我让我哥过来接我,顺便介绍你们认识!” 舒心忧刚要开口阻止她别闹,林昕已经接起了电话。 “哥,我在……” 一个小时后。 “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身着白衬衫、袖子半卷至手肘的公冶析站在车旁,阳光透过衬衣,勾勒出男人健硕的身形、窄细的腰部轮廓。 舒心忧和林昕迈过工作人员拉起的保护线,走到他面前。 “嘻嘻,我来找心忧姐看拍戏的,哥,还记得吗?心忧姐,你们上次见过的。”林昕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欢快地介绍两人认识。 “有印象。”男人目光在舒心忧脸上一扫而过,随即收回。 “心忧姐,这是我哥,复姓公冶,单名一个析字。”林昕一把将舒心忧拉到公冶析身前。 “这是我闺蜜,舒心忧。” “你好。”舒心忧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朝他打招呼。 竟然和林昕是不同姓。 公冶,挺古老的姓氏,听说现在大多已简化为单姓“公”了。 “嗯……”公冶析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哥,我家心忧姐漂亮吧?这还是真素颜哦,一点妆都没化!你说带出去得多长脸呀,是不是?”见两人问好后便没了下文,林昕赶紧找话题。 她用手背碰碰公冶析的手臂,想让他哥夸夸人家女孩子,好把话题打开。 她可是铁了心要撮合他们的,自家哥哥毒舌太甚,都25岁了还没带过一个女朋友回家。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婚姻大事,她总不好赶在她哥前结婚吧。 “妆都不会化的女人,底子再好也是糟蹋,上不得什么台面。”公冶析眼皮都没抬,伸手去拿林昕背着的挎包。 想到上回相见时,这女人企图当第42个假摔进他怀里的女人,他就对她实在没什么好感,也不愿给什么好脸色。 不过之前背调过她,了解她的家庭成员情况,认为她勉强算是林昕身边可结交的朋友范畴,这才没有禁止林昕与她来往。 “……” “那什么,心忧姐不好意思呀,你别理我哥,他嘴巴毒,情商低说话不好听,但人其实不错的,呵呵。” 林昕搂上舒心忧的手臂,怨恨地瞪了自己哥哥一眼,心里哀叹自家哥哥这么不争气,可怎么找对象啊! 舒心忧也很尴尬,还是头一回遇到说话这么难听的男人。 但他给人的感觉又不像是纯粹没礼貌或故意冒犯,倒像是情商低得惊人。 她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咳咳!没事,他这不还说我底子不错么?再说了,我工作也不需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 她本想缓和下气氛,哪曾想对方完全不领情…… 公冶析微微侧头,瞥了眼这个扶着眼镜对林昕笑的女人,显然没料到上回那个看起来怯弱胆小的女人还会顶嘴。 “脸本来就不小,还戴一副比脸还大的眼镜,是怕人看不清么……”他对美好的事物有偏爱,实在见不得她这样给自己的脸做多余的“加法”,简直有碍观瞻。 舒心忧感觉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 好歹也是他妹妹的闺蜜,能不能多少给点面子啊喂。 不行,她忍不住了。 舒心忧反击道:“我脸哪里大了?就算脸大怎么了?我底子好,不放大点让人看仔细多浪费!手机都还是加大号卖更贵呢!再说了,我这是平光眼镜,又不是放大镜!” 43、死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公冶析这才舍得将目光聚焦在她脸上。 就在他想开口时,林昕的笑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局面。 “噗哈哈,心忧姐好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我哥的话噎回去,总算有人能制住我哥这张嘴了,哈哈哈哈……”林昕在一旁拍手欢呼,止住了两人越来越胶着的唇枪舌剑。 公冶析咽下已到嘴边的话,话题一转,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舒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上班的时候,该不会也这么‘畅所欲言’吧?” “没有。” 舒心忧迎上他的目光,说话时语气平缓嘴角微扬,仿佛在给予对方一个真诚的建议,“我上班的地方,同事们都很和善,遇到的人也挺好沟通的。” 她故意停顿一下,才又道:“毕竟说话也是一门艺术,公冶先生不妨也买两本书学学,还挺有利于职场的。” “哦?”高她一头的公冶析垂眸斜她一眼,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这么说来,舒小姐的职场成绩一定斐然了,不知在哪高就?给张名片,以后在哪个重要场合或酒会见到了,还能打个招呼。”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还用她刚才的话反将她一军。 摆明了就是在讽刺她,依她所言这么会说话,想必工作很了不起?不知得是什么样的好工作才配得上她口才? 她从小到大都称得上出类拔萃,虽没到天之骄女的地步,但在人群中向来是‘别人家的孩子’,哪里受过这种嘲讽轻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已是火光四溅。 然而林昕显然没意识到战火的弥漫,只单纯以为两人是在友好亲切地交流。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哥哥能和她的朋友聊这么久,甚至开始要名片了哎! “哥,你是不是忘了?” 林昕插话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嘛!心忧姐虽然现在在剧组,但和我是同事呀!她在公司每个月可是好评率最高的,月月都能拿奖金呢。” 舒心忧听到林昕的话,才反应过来,她随即收起了暗戳戳回怼的心思。 之前见这个男人是心虚才怂,但此刻,她不久前才被庄际气得无处发泄,加上现在两人没有一点利益交集,也就是大家都是平等的,她实在没必要忍受他的暗讽。 有了状况外的林昕做和事佬,气氛才得以缓和下来,勉强正常聊了几句。 “快中午了,心忧姐你不是还要回去拿稿子么?和我们一起走吧?”林昕提议。 “不用啦。”舒心忧婉拒。 “并不方便。”公冶析几乎同时开口。 噗……舒心忧简直要被怄到吐血。 第一次见面时对他感官还好,现在才发现这男人说话简直带毒,真是见鬼了,自己当初对他第一印象怎么会觉得他是天使?这分明是个披着天使外衣、伪装完美的恶魔!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好一个帅哥,可惜长了张嘴,长嘴也没关系,可惜不是个哑巴。 舒心忧脸上的浅笑再也维持不住。 和这个说话带刺的男人待在一起,简直是火星撞地球,不是同归于尽就是你死我活。 她平稳住起伏的胸口,扭过头去不再看他,朝林昕微笑道:“你哥的车是两人座的,你们先走吧,我晚点再回去。” “好吧,心忧姐,有时间我们再约吃饭。”林昕看了看自家哥哥那辆确实坐不下叁人的车,又瞥见自家哥哥那不知什么原因,骤变的臭脸,只好妥协,打算回去好好说教他,下次再找机会撮合。 “嗯,好!路上小心。” 舒心忧目送着车子远去才返回剧组。 吃完午饭后,舒心忧本想打车回去市区,可等了半天都没车接单。 现在不是旅游季节,公园人迹罕至,公交车一小时才有一趟。 最后架不住庄际的“好心”,上了他的车。 他送她回去,又送她回来,一来一回快叁小时,此时已是傍晚五点多。 被卡文弄得有些烦躁的舒心忧坐在公园长椅上,想在含氧量高的林中放空一下脑子。 没一会,庄际也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你也觉得你闺蜜的哥哥比我还帅?”庄际屁股刚挨椅子坐下,就假装不经意地抛出了这个困扰他一下午的问题。 舒心忧只觉得莫名其妙。 两人压根不是一个类型,怎么比?不过正好打击打击他,何乐不为? “嗯。”她目光直视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只天鹅掠过水面,直上云霄。 相较女人的漫不经心,庄际瞬间暴跳如雷:“靠,死女人,你什么审美?老子哪里比他差了?难道不是你遇到过的男人里最帅的?还是说你崇洋媚外?” 她的耳朵啊,要被摧残聋了,深吐了口气,从湖面移开目光,眼神淡淡地瞥了眼炸毛的庄际。 “我觉得你名字少取了一个字。”舒心忧揉了揉被他的音量震得嗡嗡响的耳朵。 “嗯?”话题跳转得突然,庄际都来不及细想。 “你应该叫‘庄自恋’,而不是叫庄际。”说完,她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起身想走。 刚站起来,一股强大的拉力袭来,她瞬间失去重心,跌坐进男人怀里。 她奋力挣扎,却被男人铁钳般的手臂死死箍住腰身,只能冷眉怒视。 “你是不是有病。” 庄际钳在她腰上的手恶意地捏了捏她的痒痒肉。 “死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看来你一直没学乖。” 44、跳蛋(H) 对于男人在公共场合都这般大胆的举措,她显然始料未及,顿时慌乱起来,怒斥他的行径:“你干嘛?你发癫也不看场合,你想第二天上热搜,别拉上我!” 庄际左右四顾,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湖泊,左边是假山,右边是树林,距离五十多米处有几个拿着长枪短炮的人,不知是拍鸟的大爷还是代拍。 他肆意笑开:“啧,你怕什么?怕被人知道你和我有一腿?放心,我才不会给你借机上位的机会。” 舒心忧侧坐在他腿上,浑身不自在却又挣脱不开,只能压低声音冷喝:“那你还不放手?离我远点!” 男人非但没放,反而圈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嘴角笑意加深:“你昨天说谎骗我的账,我们该怎么算?” “你又没损失什么,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她反驳。 他又问:“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舒心忧无语地别开脸,有些心虚地嘀咕:“你不是都听见了?还多此一举干嘛。” 他挑着眉,歪头睨她:“怎么?对自己的定位这么清晰,是打算再找个男朋友?” “和你有关系吗?” “确实没关系,但这两个月你就别想了。” 他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我可不想看到青青紫紫的痕迹,除非是我弄出来的。” 他那像炸毛小狗一样的蓬松卷发蹭过她的耳垂,引得她脖子发痒。 “听清楚了吗?”他声音低沉,带着威胁。 “……” 见她没有乖乖答应,庄际拿出了一个粉色蛋形带着一根线的物体,献宝似拿给她瞧。 “看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舒心忧瞥了一眼小巧的东西,没好气回道。 原来她还没见过啊。 “这是跳蛋,你猜是干嘛的?”男人嘴角笑意更深。 “变态你别乱来。” 舒心忧浑身一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没主动去了解过情趣用品,但是还是听过的知道的,情趣用品?这个变态不会是…… 舒心忧想都不敢想,身体不自然地微微发抖,眼眸中全是惊恐。 “呵呵,知道害怕了?刚刚不是还那么嚣张?”庄际拿着跳蛋划过她的脸庞到锁骨,所到之处她疙瘩冒起,脖子更是缩了几缩,想要逃避那东西的触碰。 “我错了。”不管这个变态想干嘛,还是先认错好点,鬼知道他有多变态。 “晚了。”拿着跳蛋的手指伸进她的裙子里,温热的手触碰到她的大腿,舒心忧立马并拢了双腿。 庄际的手指溜进大腿根部处,顺着内裤边缝用跳蛋滑动。 身处户外,而她的裙下正有一只男人的手在作恶,那份猎奇刺激着前所未有的羞耻感都迸发出来,她咬着唇对着庄际连连摇头求饶。“求你,不要在这里。” 庄际搂着她另一只手强行分开了被并拢的双腿,把跳蛋放在内裤上震动着。“乖,我就塞进去不会在这里碰你的,张开腿。” 男人舔着她的耳垂,引得她脖子一缩一缩。 “你再不松开,我可不敢保证等下会不会性趣大发来一次野战哦。” 舒心忧一惊,她知道这个变态兴许真能做得出来,原本因为紧张而绷直的双腿放开了一点,方便男人的手掌进入。 他用食指挑开内裤溜进花丛间摸着干爽的软丝,整个手掌探入内裤,把跳蛋放在紧紧包裹臀部的内裤耻毛上方,用食指和大拇指向左右分开草丛中的两瓣光洁软糯的花瓣,中指寻找着那闭合得寻不见的缝隙。 “亲爱的,你才被我一碰就有点湿了,是不是想我了?” 舒心忧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惊慌,庄际不将她的力度放在眼里,手仍旧在作恶。 中指指腹很快便找到了那湿意的源头指甲轻刮着花穴口,食指拇指揉捏小豆豆叁指齐动,估计是太敏感和野外的刺激,不到一会穴口分泌就出更多的淫液。 庄际手往上一探夹住了跳蛋的线,比两指粗的跳蛋在女人的蜜穴洞口不停地摩擦,想把塑料跳蛋表面弄得湿润一些。 冰凉的跳蛋一触碰到穴口,舒心忧身子又是一颤,想挣开。 “乖,不要动,把跳蛋表面弄的湿润一点,待会把它放进小穴的时候你才不会痛。”庄际伏在她耳边呢喃着,明明是那么淫靡的话,却像哄着一个闹别扭的女友那样温柔。 发现跳蛋表面已经被她的淫水浸染,就把跳蛋抵在洞口,舒心忧含着雾气的眼眸逐渐迷离,熟悉的情欲开始盘旋在她的脑海。 既紧张又害怕的心态让情欲来得更快,脸上出现了可人的潮红。 “啊,不要。”她感觉到了那个物体的入侵,惊恐地叫出声。 “嘘!别叫会让人听到的哦。”听到他的恐吓。 她只能咬住嘴唇抗拒地蜷起了大腿,小声哀求。“不要,拿出来。” 男人的手指按住进去一半的跳蛋又推进去了一点,“今天你就戴着它了,敢拿出来试试我就换更大号的,听到没有。” 把跳蛋放进花穴后,男人濡湿的手指在软丝上摸了一把才把手退了出来,他想看这个女人晚上求着他,所以现在只能忍着欲望。 退出来的手整理了一下女人的裙摆,双手搂着女人的腰,“不许拿出来哦,只能我帮你取出来,要不然……” 他挺了挺腰,让她感受他已经坚硬如铁的欲望威胁道。 花穴内吞着一个塑料跳蛋的填充感,还有那根线正晃动打在她的大腿内侧,让她感觉摆脱无视不了,银牙咬碎:“王八蛋!” “亲爱的,乖一点,晚上等我找你,敢反锁门你就死定了。” “死变态。”她低声咒骂。 塞都塞进去了还想怎样。 双手紧搂着她的庄际侧头,对上她愤怒又带着点惊慌的眼睛,试探地问:“你确定要骂我?” 他轻笑一声,带着危险的气息,松开一只手伸进裤兜一按,把刚刚没有调震动的跳蛋调成震动。 “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啊。” 说完,张口咬在她白皙的颈侧。 舒心忧完全没料到他又咬她!脖颈处裹挟着刺痛的酥麻感瞬间蔓延开来,花穴内的跳蛋细细轻颤,麻酥酥的感觉如同触电,立即传遍全身,双重感受,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她咽呜语气中是不知所措的恐慌。 这声音引来了远处几个人的张望,并朝这边走来。 舒心忧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被人拍到她和庄际这样搂抱拉扯上了热搜,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多大的麻烦! 想到假如杜容谦的母亲看到这类照片,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眼眸里全是后怕。 “还骂我不?”说话之间又调高了震动的幅度,他知道想让这个女人以后变乖现在只能狠狠地折磨。 前所未有的快幅度震动、和怕人撞见的恐慌,让她生理心理上都接受不了,只能摒弃一切向面前这个掌握遥控器的男人求饶。“唔,不,不了。” “你赶紧放手!”她抓住他的手臂想扯开,但男人的力量远非她能抗衡,手臂反而收得更紧。 “呵呵,知道害怕了?刚刚不是还那么嚣张?”他灼热的气息在她颈侧流连,所到之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她缩着脖子拼命想躲。 “我错了,你先关掉!” “下次还骂不骂我了?” 当他又作势要咬时,舒心忧瞥见有路人越走越近,她暗暗咬牙,向这个恶魔妥协:“不骂了!” 悦耳的求饶声分外动听,庄际便把震动关了,看着她缓了好大一会才说:“真乖,走,我们去吃晚饭。” “我……我走不动我不去。”她现在只觉得双腿无力,何况体内还有那个东西,更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免得他脑抽又按遥控器。 “这么小一个跳蛋就不会走路了?那我抱你。”作势就要把她抱起。 舒心忧忙跳下地,大惊失色连忙说:“我走,我走!” 刚开始走的时候她感觉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害怕着那玩意会掉出来所以走得极其不自然,结果这恶劣的男人在她耳边说:“你这样走是个男人都知道你体内塞着什么了哦。” 她只好停了下来,催眠着假装下面的东西不存在,大不了就当是卫生棉条。 不得不说,这催眠还是有几分效果的,虽然还有几分不自然但也不至于怪异了。 也幸好他带她去的餐厅并没有什么人,他们也坐在角落。 可当她想去卫生间把那东西拿出来,庄际似乎立即看出了她的意图,竟然也要跟着,她无奈只好作罢。 45、是不是想要很久了(H) 吃完晚饭回去的路上,恰好遇到了颜辞。 舒心忧被他唤到酒店的大堂商谈剧本,庄际见状,像块牛皮糖似的,也紧紧跟了上去。 “明天咱们就得回影视城了,你回去后把剧本这一段再改改,改成男主瞒着女主,将女主救下的妖魔尽数屠杀。” “这样改动,人物前期和后期能形成更为强烈的对比与撕裂感,人设的张力也就出来了。”颜辞手持剧本,一处处指明需要修改的地方。 “好。”舒心忧接过剧本,干脆利落地应下。 “那行,就这些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因舒心忧读懂了他的电影,颜辞对她颇有好感,语气也变得罕见的温和。 然而,沙发另一头的庄际,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觉得晚饭吃的锅包肉有点反胃了,酸溜溜的。 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朝着舒心忧做口型,无声催促:“亲爱的,快点结束。” 正打算告辞的舒心忧,不经意间瞥见了他的口型,起身时,一时没留意脚边的垃圾桶,一个踉跄。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颜辞见她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还踉跄了几步,从沙发起身,想伸手扶住她。 见此情景,眉头皱紧的庄际按了口袋里的按钮。 舒心忧被突然震动的快感惊出了声、险些栽倒。 “嗯……” 舒心忧夹紧了大腿,站定后,对着颜辞轻轻摆手,强撑出一丝友好的笑意,说道:“没事,就是起身太急了,有点晕眩。剧本我明天一定改好,那我先走了。” 颜辞收回手,微微点头,关切地说:“嗯,好,那你路上小心。”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庄际几步走到舒心忧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装作十分担心的样子,问道:“亲爱的,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体内的跳蛋频率越来越快了,舒心忧只能握紧了双手,试图抑制住可怕的欲望,礼貌地跟颜辞道别。 “导演,我先走了。” 见舒心忧不搭理他,被无视的庄际便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 颜辞看着这一幕,轻轻摇头,微微叹气。 挺好的一个小姑娘,只可惜终究还是没能避开这浮华遮眼。 同时,他心里也满是疑惑,庄际放着剧组里那么多美女不要,怎么偏偏就看中了一个素面朝天、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女人呢? 虽说见惯美人的他不难看出这女人的底子条件极佳,即便不施粉黛、穿着朴素,也难掩其出众的气质。 但庄际可是时尚圈赫赫有名的设计师,怎么会对一个打扮如此“清汤寡水”的女人感兴趣呢? 跨出A座别墅的大门,零星路人纷纷投来的好奇目光,让舒心忧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浑身不自在。 “你快停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舒心忧皱着眉头,将头埋低,不满地说道。 “不是还对着颜辞笑得那么甜吗?怎么这会儿就不笑了?”庄际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发什么疯! “王八蛋,你能不能正常点!”舒心忧气得满脸通红,怒声骂道。 “先让你过过嘴瘾,等下有你求我的时候。”庄际挑着眉,笑意愈盛,脑中想着等下女人求饶的模样,心情格外愉悦,也就不跟她计较这会儿的叫骂了。 说着,他叁步并作两步,抱着舒心忧往B座的酒店房间走去。 刷了感应门卡,庄际反脚一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把她放在床上后,掏出遥控器把频率调到最快。 舒心忧想冲去厕所,却被他眼疾手快地阻拦。 庄际禁锢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撩开裙摆后手指滑进裙子内。 昏黄的酒店灯照在两人身上,能看到裙摆下那修长白皙的大腿,和那私密的地带,就这么赤裸地暴露他眼前。 粉色的内裤已经被淫水打湿,洇出一片深色,黑色的耻毛有几根被拨到内裤外。 只一眼,庄际眼里就开始跳跃着火光,那是情欲的表现。 “这么湿了?看来很兴奋啊?”他的手指一碰到那粉色的内裤,就立马沾上粘滑的液体。 “亲爱的,是不是很难受?张开腿我给你拿出来。”庄际哄骗道。 舒心忧已经被震动感弄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听他的话乖乖岔开大腿。 因为女人的好骗,加上那叁角地带的风光一览无遗。 庄际蓦然欲望暴涨,单手拉下湿透的内裤,露出粉嫩的小穴,淫水汩汩地往外冒出,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道银线从大腿缓缓往小腿一直延伸,一路闪着晶莹。 “都发大水了,是不是想要很久了?” “唔……我没有,你快拿出去。”舒心忧伏在他的肩头闷哼,想让男人放过自己。 庄际口干舌燥,声音都变得嘶哑。“没有?淫水多得都打湿裙子了哦。” “想我拿出来换这里满足你?”庄际说着,腰挺了挺,让她感受他勃起的欲望。 他说会拿出去的,为什么还没有。 舒心忧扭动着腰肢,不悦道,“不是,你快拿出去。” 花穴里震动不停,很痒,越震越痒,痒得心里想要被更大的东西填满。 “不是?还撒谎?”他用指甲轻刮花唇,一点一点地磨着她的意志力,想要看她能坚持几秒。 “啊……不行了,求你,好难受。”她内心的欲念快要逼疯她了。 “知道求我了?这才对嘛。” 见他只是一直在挑逗,并没有没有付诸行动。 舒心忧再也忍不住,想伸手自己拿出来,手指才刚碰到自己的软丝,还没凑近花穴口,就立马被男人抓住。 “小浪货这么快就忍不住?都塞进去一个跳蛋了还能流这么多水,看来是跳蛋太小堵不住,那换一个方式好了。” 庄际把她压在床上,另一只手粗暴解着皮带裤子,露出那浓密乌黑阴毛间凸起血管和青筋的肉棒。 肉棒的前端又大又圆,马眼处还有两滴浊白。 他也不再压抑,扶着肉棒抵在充分湿润的花穴一挺,大半根肏进入那因挑逗而感到空虚的小穴。 从而把跳蛋推进了小穴的最深处。 46、再夹就要射进去了(H)3收 瞬间,舒心忧的花穴被填满。 她粉唇微张,发出不知道是痛快满足,还是痛苦难受的呻吟声。 “啊……” 庄际胯骨挺动,操弄起沾满蜜汁的花穴。 “嗯……里面这么湿,小浪货小穴一同吃着肉棒和跳蛋的滋味如何?” 敏感的身体在不停地颤,跳蛋从花穴口一直被推到最深处,整个花穴都被从头到尾震动了一遍,停在了子宫口不断刺激着。 “不……不行……你把跳蛋拿出去……”酥麻感,饱胀感,接踵而至,让她几乎发不出完整音节。 但其实男人也不好受。 不止肉棒的每次进出都拉扯带动着那根线,重要的是他敏感的龟头每一次撞击时,都会碰到正在震动的跳蛋,那种感觉像十万毫安的电源启动,一瞬就让他欲生欲死。 “你快……拔出去,你说拿出去的。”她手指捏上他的肩头,发出抗议。 “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哦,浪穴可喜欢了,肉棒都快让你夹断了。” “诚实点,要不我不知道我还会做什么哦,不然把里面这小玩意捅进子宫,让你提前体会怀孕是什么感觉好不好。” 他一边以商量的口吻威胁着,一面把她的一只脚抬起让自己进入更方便。 舒心忧以为他要玩什么花样,立马惊恐地开始呻吟。 “唔啊……不行,太深了啊,啊,会坏的。” 她感觉那跳蛋已经被他那根棒子给推进了深处,子宫口已经感觉到被震动的酥麻。 他本想换个姿势,没想到刚好吓住她,意外之喜让他喜不自胜。“叫大声点我喜欢你浪叫。” “啊,真的不行,好深,插到肚子了。” “喜欢这么深么?”庄际又把露在外面的肉棒往里进了几分,可是还不满足,他想要全根而进。 他的那里本来就大,就算平常也能顶进子宫深处,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跳蛋,那个跳蛋还在疯狂地跳动,把她震得快要发狂了。 “喜欢……啊,呜呜把跳蛋拿出去,好不好。”她只能尽力卖乖乞求,她不想真的被一个跳蛋给捅进宫口,她会死掉的。 “拿出去了小浪穴空虚怎么办?” 嘟着嘴、红着媚眼,央求他的女人好不可怜,他难得心软了几分,也让他更为心痒难耐。 舒心忧眼圈中泪珠连连,被庄际温柔地抬手抹去。 “呜呜呜不知道。” “是不是想要我用大肉棒干小浪穴,说了我就拿出来,不然这小浪穴被捣烂了,我可没办法。”他发现了,越是让这个女人说这种话他就越兴奋,那畅快淋漓的感受,恨不得把她蹂躏到死。 “呜呜……是……” 庄际忍住笑意,迷恋地看着她淫乱的媚态,不舍得错过她的每一个神态。 不再折腾女人,拉着大腿下晃动的线,拉一下自己的巨物退出一点,十几厘米的距离拉了二十多下,他的抽动也二十多下。 伴随着他全根的抽离,震动得整个花壁满是蜜液的跳蛋,也随之拉出。 “小浪货,真浪,一个跳蛋都让你流这么多水,嗯哼……浪死了,真欠肏。”小跳蛋成功拉出体内,被遗弃在床单上,还在不断震动。 还没等舒心忧喘口气,他狰狞叫嚣的肉棒又奋力往里一顶,不消一刻就完全被花穴吸入进去,深入到花穴的最里面。 庄际感受着欲望被紧紧包覆的美妙感觉,喉间发出粗噶的低吼。“呃……嗯……浪穴吃我的肉棒爽不爽?舒不舒服?花芯吸得这么卖力是不是想被我肏烂?” “呜呜……啊……” 纤长秀美的腿绷得笔直,花穴的褶皱含着花液不住地收缩,把男人的欲望裹得抽插不动。 庄际亢奋得连连低吼,抓住那条纤细的小腿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撞击,她神智在他那么硕大、那么灼热的肉棒冲撞中,开始变得恍惚,开始无意识地呻吟咿呀。 “啊……好舒服……呜……” 见女人是快要高潮的表现,庄际开始放慢频率,可是女人终究没有跟上他的幅度,先抽搐着高潮了。 舒心忧如同一团棉花,没了支力只能虚弱地依偎着他的臂膀,被迫承受着他坚硬灼热的肉棒缓缓抽插花穴。 “这就高潮了?我还没满足呢。” 刚刚经历了上天堂的快感,她好累了。“我……我不要了。” “那我歇一会再继续。” 还没等舒心忧吁一口气,下一刻,庄际的手伸进舒心忧的t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了她的文胸。 还没等舒心忧反应过来,就看到了男人手里拿着的粉色文胸,并且张嘴咬上她硬挺的乳头。 那刺痛让她清醒了半分。 不行,这男人是种马,再歇的话,等他恢复体力,不知道还要折磨她多久。 还是得让他尽快泄了身才行。 舒心忧心思一动。 在几次情欲中,她逐渐得出一点经验。 于是,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紧实无比的腰,舔着发干红唇轻吐。 “际,不要歇,要我,不要停。” 庄际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而且还唤着他的名字。 体内的原始兽欲瞬间被点燃,失去了所有控制力,脑中只剩一个想在身体里发泄的念头。 “该死的,小浪货,我给你,全都给你……嗯……”手钳住女人的臀部大力揉捏,迎合着自己撞击的力度,肉棒一下一下往前送。 “啊……好舒服……际,好厉害……” 得到女人的夸赞,更是给不断累积的欲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急切地挺动,在舒心忧耳边的粗喘越发沉重。 “噢嘶……小浪货别夹了,再夹就要射进去了……” 几十下的抽插之后,随同着女人花穴的第二次痉挛,他拔出了跳动的欲望尽数喷射在女人腹部..... 又浓又多的精液弄脏她的肚皮弄脏,舒心忧却无暇顾及,只觉得如释重负。 这几次的性事,已经让她自以为摸索出男人对性爱时的态度,越是抵抗说不要,越是被折腾,还满足了男人的变态心理。 反正都是要做,逃不过就配合,尽早完事。 47、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庄际发泄出最后一滴精液,滴落在女人肚皮上,才低下昂起的头,直视着还在微微抽搐的她。 从高潮后缓了过来的舒心忧被肚皮上的白浊弄清了神智,推开撑着手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庄际,以防精液洒到床单上,她只好伸长了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纸巾。 “亲爱的,我发觉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格外好听,来,再叫一次。”首次得到女人的配合,身体得到从未有过的释放感,让他回味起女人叫自己名字时那动人的娇咛,心中痒痒的,还想再听一次。 “滚!”舒心忧没好气地怒喝道。 庄际没能如愿也不强求,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他点了根烟,坐在床边吞云吐雾,静静地看着她起身走进浴室。 本想跟上去,却被眼疾手快的舒心忧狠狠地赏了一个闭门羹,浴室门被反锁得严严实实。 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捻灭指尖的火星,转身去翻女人的行李箱。 看到被迭整齐的两套睡衣,一件是印着可爱动漫人物的上下两件套睡衣,一件是吊带印花睡裙,他思索片刻,果断地选了那条睡裙。 舒心忧走进浴室,刚打开花洒调节水温,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拿换洗衣服进来。 她纠结着,要不要穿上刚换下的衣服出去拿,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亲爱的,开门,我给你拿了睡衣。” 这个变态又翻她行李!舒心忧心里暗骂。 见浴室水声停了,却没有开门,庄际又敲了几下,说道:“亲爱的,我就送个衣服,保证不进去,真的!” 舒心忧这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门缝,躲在门后伸出手,说道:“衣服。” 庄际看着她那警惕的模样,忍不住一阵好笑。 他有那么恐怖吗? 刚把衣服放到她手上,那扇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 洗完澡的舒心忧在浴室里听到了关门声,以为是庄际走了。 她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没想到一开门,却看到庄际正提着一个衣服袋子,笑眯眯地站在屋内。 “你怎么还没走?”舒心忧惊讶地问道。 “我换洗衣服都让人拿来了,今晚我要陪你睡。”庄际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这死女人是把他当成吃完就走的人了吗?他有那么无情吗? “我不需要你陪。”舒心忧皱着眉头,冷冷道。 “可我需要你陪。”庄际说着,便提着袋子径直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水声,舒心忧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便他去吧,还是先把颜辞说的地方改了再说。 庄际洗漱完出来,看到舒心忧还坐在电脑前,拿着笔,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轻声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圈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正有点思绪的舒心忧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顿时没有好气道:“离我远点。” 庄际用下巴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头发,趁她不注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笔,“我发现你只有在床上才会乖乖听话。” “我发现你无时无刻都像个变态。”笔被夺去,思绪也跑得无影无踪,舒心忧咬牙切齿,才忍住想骂人的冲动。 “呵呵,乖了,明天再写,很晚了,我们去睡觉。”说完,不经过舒心忧同意,就一把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反正思绪也没了,也抵抗不过,舒心忧干脆顺从地躺在床上,然后迅速逃出他的包围圈,背对着他,睡在床边边上。 “劝你离我别太近,我睡觉可不安分。”她警告道。 “不怕。”庄际说着,又往她身边挪了挪。 舒心忧懒得和他费口舌,腹诽着要是能一脚踹到他脸上就好了。 严格来说,她还没有和哪个异性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过觉,让她奇怪的是,她心里对此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抵触。 舒心忧原本是侧卧着的,可睡着之后就本性难移了,习惯性地选择了最舒服的睡觉姿势。 翻身时,不小心踹到身边的庄际,把他给惊醒了。 被动静闹醒的庄际看到她的睡姿,想起行为心理学中说的,把心脏压在下面,把自己隔绝起来,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悲伤,有什么事也不会轻易吐露。也许是生活、情感、工作上的孤独让她疲惫不堪,像猫一样地蜷缩着,是缺乏安全感、性格柔弱的体现。 他心中蓦然涌起一股心疼,伸出手臂将她拥紧了几分。 天快亮的时候,舒心忧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竟在他怀里,想也没想,抬脚就对他大腿内侧踹了过去。 “噢,嘶!”庄际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坏事做完,舒心忧果断换个姿势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熟睡。 庄际被踹醒,看着熟睡的她,只好自认倒霉,吃了这个闷亏。 龇牙咧嘴了好半晌,才缓过那股子疼劲儿,渐渐地,睡不着的他那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舒心忧忍不住睁开眼睛,怒视着他,吼道:“死变态,你再动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见舒心忧怒视着自己,庄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放肆:“弄死我也要动。” 一个多小时后,舒心忧把行李中唯一一件牛仔裤换上。 庄际看到后,一下子就笑了。 “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以为换了紧身牛仔裤就安全了?” 舒心忧瞪了他一眼,收拾好东西,拖着行李就准备出去和剧组人员集合,最后因为走路姿势实在有些怪异,只能由庄际送回去,没有跟随大部队一起。 下午的戏份,就在影视城开拍了。 影视城距离舒心忧住的地方不远,仅半小时车程,于是她干脆选择住在家里,也算为剧组节省了一笔开支。 庄际把她送回家后还一直粘着她,下午又亲自将她送到了剧组。 刚到片场,就碰见导演颜辞又在发飙。 “卡……不对!”颜辞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晨曦被冥王要求当下属时,反应不是剑拔弩张,也不是咬个嘴唇就完事的!你要忘掉之前拍过的戏份,先休息两小时找找感觉!” 柳絮絮一身蓝绿色襦裙,流云发髻垂下几缕青丝,髻中没有繁复的珠钗,只一支镶嵌着几片羽毛的步摇固定着,衬得她静好灵动。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舒心忧,朝她走过去。 “你是编剧?”柳絮絮开口,语气直来直去,带着她一贯的生硬。 舒心忧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柳絮絮拉着走向另一个片场区域。 “麻烦你给我说说,这段怎么演最合适。”柳絮絮指着剧本上的那一段。 48、越鸟1 影视城距离舒心忧住的地方不远,仅半小时车程,于是她干脆选择住在家里,也算为剧组节省了一笔开支。 庄际把她送回家后还一直粘着她,下午又亲自将她送到了剧组。 刚到片场,就碰见导演颜辞又在发飙。 “卡……不对!”颜辞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晨曦被冥王要求当下属时,反应不是剑拔弩张,也不是咬个嘴唇就完事的!你要忘掉之前拍过的戏份,先休息两小时找找感觉!” 柳絮絮一身蓝绿色襦裙,流云发髻垂下几缕青丝,髻中没有繁复的珠钗,只一支镶嵌着几片羽毛的步摇固定着,衬得她静好灵动。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舒心忧,朝她走过去。 “你是编剧?”柳絮絮开口,语气直来直去,带着她一贯的生硬。 舒心忧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柳絮絮拉着走向另一个片场区域。 “麻烦你给我说说,这段怎么演最合适。”柳絮絮指着剧本上的那一段。 舒心忧顺着看去,这段写的是晨曦与冥王这对隔了百年的仇家的第二次见面,再相见是晨曦在求冥王出手,避免神魔两界的争斗殃及人间…… 舒心忧分析道,“在这之前两人地位是平等的,所以当冥王要求她做一个丫鬟,被众人哄笑时,她内心是悲愤的,但为了所求之事,又不得不饮下这份羞辱,那一刻,她的心绪极其矛盾……” 舒心忧大致说完后,柳絮絮沉思片刻,果断道:“你来陪我对戏,我演冥王,你演晨曦。” “啊?哦。”舒心忧有些懵,演戏她可不在行。 但柳絮絮那不容拒绝的态度,让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好,叁、二、一,开始!”柳絮絮迅速进入状态,一个甩袖,霸气地坐回椅子上,声音带着戏谑的威严,“什么?本座没有听错吧?人界的守护神女,竟然来求我这个魔神出手?” ………… 冥王轻笑一声,端起酒水,凑近唇边缓缓饮下,仿佛对神女的话置若罔闻,一派置身事外的从容。 “那是人界的浩劫,与我冥界何干?”说着,他还举杯向众部下示意。 晨曦看着冥王如此漠视众生,眉头紧蹙,虽然早有预料,心中仍是不忿,竟上前一步夺过了他手中的酒杯。“冥王,唇亡齿寒!神魔互斗,伤及人界,你又关闭了冥界的轮回通道,届时六界大乱,冥界岂能独善其身?” 柳絮絮愣怔一瞬,看着面前神态语气都演绎得比她更贴合角色的舒心忧,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她上下打量穿着牛仔裤、白衬衣,扎着马尾、戴着眼镜的舒心忧,找到了违和的根源。 “不行,我还是有点出戏。”柳絮絮果断道,“小夏,把我的戏服拿来!你换上再跟我对。” “啊?”刚刚入戏就被喊停的舒心忧一头雾水,就这么被柳絮絮的助理拉到化妆间。 她还没回神呢,柳絮絮就又叫来两个工作人员帮她换上了戏服。 当换好襦裙的舒心忧走出来时,柳絮絮立刻上前,摘掉了她的眼镜,拆散了她的马尾,让青丝披散下来。 古代发髻太过繁琐,她们便简单地给舒心忧做了中分,绑了个公主头,并在额前别了一个精致的华胜。 柳絮絮满意地看着自己和助理的作品,“这样好多了。来,我们继续对戏。” 这会儿,一群早就好奇庄际为何会对舒心忧感兴趣的人,才恍然大悟。 庄际哪里是口味变了喜欢清汤寡水?分明是这个女人稍作改变,就足以惊艳四座。 走进化妆间的杜容谦,恰好看到了换上戏服的舒心忧。 粉蓝相间的襦裙,宛如夜幕降临前舒卷的云霞,淡雅素净的颜色透出一种宁静的清冷感,青丝柔顺垂于两侧,露出额间点缀着的银色眉心坠,勾勒出面容的唯美与高贵,宛若初涉凡尘的仙子,纯洁而美好。 他险些没认出她,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换上戏服,仿佛无形中增添了角色的契合感,舒心忧也渐渐进入了状态,与柳絮絮认真对了一遍戏。 --- (舒心忧饰晨曦):“届时六界大乱,冥界岂能独善其身?” (柳絮絮饰冥王):“神女这番话可真是好笑,何来‘唇亡齿寒’这等弱者相互依偎取暖的说法?神魔两界争斗,死伤的不过是其他叁界。我冥界,只会是得利者。” (晨曦):“那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出手?如今人间逗留着大量的枉死冤魂不能入地府,一旦他们成了气候,只会让人间更为水深火热。”晨曦心中一惊,没料到冥王的野心竟如此之大,想坐收渔翁之利,罔顾其他生灵生死,但事已至此,她仍不甘心放弃,试图寻找转圜的余地。 (冥王):“……” 柳絮絮这时停住了,因为之前和杜容谦对戏就卡在这里,她那时只专注于揣摩自己的角色,对杜容谦(冥王)的部分琢磨得不够深,对方的台词也没有背下来。 就在这停顿的间隙,一旁穿着戏服、观看了许久的杜容谦走近道:“我和她试试。” 柳絮絮点头,从座位上起身让给杜容谦,自己站到了一边。 舒心忧看到来人有些无所适从,杜容谦怎么会在这里?他要和自己搭戏? 不是,这对吗? 就在她晃神的刹那,‘冥王’已从座位上潇洒起身,理了理衣袍,绕着这位猜不透心思的‘晨曦’转了半圈,他伸出手,食指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眼神风情无限又暧昧不明:“本座……要你。” 舒心忧不由自主地被戏中的杜容谦带入了状态,演戏时的杜容谦有种虚实难辨的魅力。 让她脑中的画面重迭,忍不住想要配合他,仿佛此刻两人真的置身戏中,他就是那狂狷的冥王,她就是那受辱的晨曦,一切都无比自然。 晨曦先是难以置信地一愣,随即憋得满脸通红,羞愤交加,她步履生花,轻衫曼缕的襦裙随之飘然扬起,踏着雷霆滚滚的气势,一剑刺向背对着她的冥王:“无耻之徒!” 冥王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袭击,他转动手上的玉扳指,方才的轻浮之气一扫而空,眼中暴虐狂傲交织,更添浓浓的揶揄与嘲讽:“百年前你杀了本座的爱宠,如今正好身边缺个使唤丫鬟。” “人界守护神女屈尊给本座当个丫鬟,想来倒是不错……还是你想到了哪里?莫非想给本座做妾?” 此言一出,坐下方的冥界部下顿时哄堂大笑,从未有过的羞辱感淹没了晨曦,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手刃眼前这狂妄的魔神。 她执起短剑欲再刺去,剑刃却被冥王轻松地用两指夹住,他拈花般微笑,字字诛心:“方才不是还大义凛然地求本座出手救人界么?怎么?只是不愿当个丫鬟,就弃亿万黎民于不顾了?看来那些凡尘俗子的性命,终究比不起自诩大义的神女颜面来得重要喃。” 冥王的话如冷水浇头,让晨曦猛然一顿,这才惊觉自己险些因一时意气铸成大错,她前来可不是激化矛盾的。 况且与苍生万民相比,她个人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我……我若当你丫鬟,你就肯出手打开冥界通道?” “如若满意,本座……或可考虑。”冥王脸上掠过错愕,众生不过蝼蚁,在拥有无限生命长度的神魔眼中,人类的生命短暂而渺小,人的一生不过神魔的弹指挥间。 即便真的生灵涂炭,但只要尚有存续,时间自会重新繁衍出一批生灵。 这万年都会不伤不灭的神女,竟真为了这等弱者甘愿屈膝?他本也只是戏谑一番罢了。 晨曦紧握着手中的剑,指节发白,还想发力,终究是颓然一松,转手将剑收回,她心中略作思忖,饮下这份屈辱,收起所有傲气,做出了决断。 “好!我应你,我们击掌为盟!” 柳絮絮看着完全入戏的舒心忧,不禁恍惚起来,当那副黑框眼镜不再遮挡她的面容,当她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姿态……真的,太像那个人了。 直到这一段对戏结束,舒心忧才猛地回过神来,忆起方才与杜容谦的种种互动,她眼神不自然地飘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 柳絮絮适时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尴尬,“你们两个……不会是被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吧?配合得也太好了!我看着都被完全带入了。” 杜容谦已从冥王的状态中抽离,恢复了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一身靛蓝色衣袍衬得他俊美非凡,那背影让舒心忧的心跳又不自觉地漏跳了几拍。 杜容谦的声音带着赞赏,“不愧是她创造出来的角色,她对人物细节的揣摩很到位。好了,我先去补妆了。” 杜容谦离开后,舒心忧走到柳絮絮身边坐下,见她正拿着手机看刚才所拍摄的片段。 49、亲爱的我有灵感了 “其实这一处你之前演绎得就很不错了,我想主要应该是站位的问题,还有面部表情处理不够细致,加上颜辞又是个要求完美的人……” “你也别太严格要求自己了,你看,颜辞这不是已经让光替去站位了嘛。” 看了几天拍摄,舒心忧也懂了些演员站位的门道,知道哪个角度好,哪个站位即使是不出彩的配角也容易被拍、博得出镜率。 “你觉得我是哪种人?” 柳絮絮的问题让她不禁讶异,她显然没想到,说话次数不超过两位数的人,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 通常来讲,人是不会询问不熟悉的人,对自己是什么看法的吧? 舒心忧也看过网上那些新闻,起初对她难免抱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不过她不喜欢轻易评价或否定别人,毕竟没有身在其中,也没有上帝视角,仅凭短暂的接触、旁人的叁言两语,她的认知是有限的,很难做到公正客观。 因此作为别人人生的旁观者,在对方的行为不触及道德法律底线时,保持缄默就好。 每个人的人格魅力都不是相同的,她尊重性格的多样性。 没有立刻听到鼓励或分析,柳絮絮反倒挺满意,至少,舒心忧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安慰奉承都流于表面。 柳絮絮低下头,将手机锁屏放回化妆台上,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她鬼使神差地把心里话,倾诉给了一个并没有深交过的人:“我不想当花瓶,我想靠实力证明自己,而不是靠什么时尚资源或者绯闻炒作走红……” “我也不是耍大牌,我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应酬和虚情假意的通告采访上,我只想做好一个演员,不是一个明星。”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知道柳絮絮说的是实话,柳絮絮在片场确实不多理睬任何人,下了戏就回酒店。 舒心忧突然就理解了她,她并非大牌难伺候,而是不懂或不屑于人情世故,才遭人排斥。 不过却没有同情她的想法,因为相反的,她很羡慕柳絮絮的不圆滑让她活得非常自我潇洒,不必阿谀奉承谁不必做自己不乐意的。 在现代这个凡事讲究人缘性的社会很少见这种人,而大部分的所谓人缘好情商高,不过是见谁都带着笑脸盈盈的假面具,喜恶不示人。 她在剧组不受欢迎也是因为其他人都像是一个团队,她就像团队里特立独行的那个,而柳絮絮这种个人的行为就脱离了约定俗成从而被其他人视为异类。 舒心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我相信你可以的,《越鸟》拍完,你一定会得到认可的。” “《越鸟》有5世轮回,除去第1世主要靠特效,你需要诠释另外4世;其中有两个人物形象是重合的,也就是说,你要在一部戏里演绎3种不同的角色性格,只要演得好,观众一定会认可你的。” 柳絮絮眺望着窗外,眼神有些迷惘。 “我可以么?我除了第一部戏算是本色出演,之后拍什么都被人说演技烂……要是这部戏还扑……” 舒心忧突然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急于证明自己了,因为柳絮絮已经连续有几部影视作品都播出得悄无声息。 要是越鸟还没有水花,可以预见的是基本就被放弃了,往后有什么资源好饼也不会再给到她手里。 娱乐圈女明星本就比男明星难出头,男星只需一部剧就能飞升顶流,女星则需要很多部热门剧才能奠定地位。 就比如大女主的戏,哪怕男主戏份不多,仍可以靠人设红利轻松圈粉,剧爆了就跟着飞升;相对应的是大男主的戏里,女主通常像个挂件,哪怕爆了也对事业没什么帮助。 “嗯?你演技怎么会烂呢?你好歹是科班出身的,你要做的是摆正心态!别人觉得你演技不好,可能恰恰是因为你太过高要求,反而显得用力过猛了……你越是急切地想要别人认同,压力就越大。” 舒心忧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搜出之前看过的影评人写的观点,递给她看。 “你看,豆瓣上还有这些影评人也是这么分析的,有压力是好事,但在这点上,你明显压力过大了。” “你想啊,当热爱的事业成为让你退缩的工作,那最后的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柳絮絮一直刻意回避看关于自己的新闻,因为那些内容不是今天和谁吃饭被拍、传出恋爱绯闻,就是说她耍大牌,或者批评她在戏里演技被秒杀,久而久之,她就不看了。 此刻看着影评人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分析,以及粉丝期待她突破演技的鼓励留言,柳絮絮心中动容,紧紧抱住了舒心忧。 “谢谢你!我会努力证明给所有人看的!” “你不用证明给任何人看。” 舒心忧温和地纠正道:“你只要竭尽全力,去达到你自己设定的目标就好,让喜欢你的人为你骄傲,这就足够了。” 柳絮絮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对舒心忧露出了充满感激的笑容。 从片场出来,舒心忧正准备去换衣服,却被等在门口的庄际猛地一把抱住,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心脏差点跳出胸膛。 “亲爱的,我有灵感了,山海经里的飞禽鸟兽!还有中华5000年的服饰变迁改革史就是最好的素材!”庄际激动地念叨着,全程都在自言自语。 舒心忧一头雾水,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庄际也没有解释,只是在她额头飞快地吻了一记,就满脸兴奋地匆匆离开了,留下舒心忧站在原地,觉得莫名其妙。 庄际走后还给她发了条信息,说是感谢她给的灵感,他要先回去忙设计,等忙完就好好奖励补偿她。 舒心忧只想说:鬼才要他补偿,走得越远越好! 庄际走后没几天,舒心忧来了例假,痛得一晚上睡不着。 次日,她待在剧组晒着暖烘烘的太阳,被阳光沐浴着,肚子总算好受了些,疲惫袭来,抱着手稿本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快中午时,日理万机的项丞左居然抽空亲自来片场视察进度。 他粗略巡视完一个区域,便直接走向掌镜的颜辞身边,没注意到,在剧组其他人都有条不紊地忙碌工作时,角落的椅子上,舒心忧正沉沉地睡着。 50、你哥怎么来了 “拍摄情况怎么样了。” 颜辞见他来探班,轻轻笑了笑,让他不用担心,并播放之前拍摄的片段给项丞左看,神情很是骄傲,他对自己的拍摄一向自信。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犹豫地试探道:“目前进展很顺利,就是,有一个场景不知道要不要出外景,还是就在棚内拍摄。” 其实越鸟的大棚搭建场地和外景选址花了不少经费,这些都已经经过项丞左首肯推进了,不过还有一个场景不排在预算内,毕竟在国内,极光这样的景色太罕见了。 “什么地方?” “这是远离天庭战火的地方,也是这本小说里网友说最浪漫最唯美最值得期待的一处,是冥王带晨曦去看极光并且求婚,也是两个人最后一次甜蜜相处,所以我还是有些担心绿幕拍摄的话,特效到时候达不到那个意境。” 没错,就是极光。 这也就是颜辞拿不准的地方,不知道该用特技好还是力求真实好。 毕竟这个季节只能出国拍,而出国的话,工作人员加器材搬运各种一系列下来,经费可一点也不含糊,面对项丞左这样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也吃不准会不会同意这么大的手笔。 “那就不要特技拍,追求最真实的吧,特效制作下来也是一笔花销了。” 这个剧他砍了柳宿风的价格,庄际也追加了投资,卡司的阵容和另类的广告植入也让他毫不费力就拉了十多个广告赞助商,在经费上并不紧张! 而且一部古装剧去海外拍摄,这也是个很大的宣传卖点。 出国拍片一个还有重要的原因是补助,很多国家都对制片系统提供补助,支持国外影视到本国拍摄。 所以他没有理由不同意颜辞的建议。 “好!那就10天后去,晚点我清点随行的人员,让他们办理签证ATA你就负责用点手段加急办理申请拍摄。” 颜辞等的就是项丞左这句话,他拍戏力求完美,能找到合适的场地就不运用特技,追求最真实的感觉。 项丞左看颜辞拍完的镜头,不经意转头向后方大树下望去,只见椅子上躺着侧头睡着的舒心忧,他话题一转。 “她怎么回事?经常在片场睡觉?” 偏正午的阳光中,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没有任何化妆痕迹的脸庞,肌肤白嫩如梨花,阳光透过树叶稀疏的缝隙落在素白的长裙上,身影被光点笼罩着,为她镀上一层遗世而独立的滤镜。 在忙碌的工作人员衬托下,她的宁静氛围就像是一幅质感超然的意境油画。 “嗯?”项丞左的话让颜辞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底笑意一闪而过,称赞之意不加掩饰。 “她?没有啊。她平常都在片场写剧本,我原先还觉得这样写不出什么,后来才发现,她边看边创作的速度反倒更快,质量比起专业编剧也毫不逊色。” 项丞左对颜辞这番罕见的夸奖有些意外。 在此之前,他只从对方嘴里听到过对这部剧女二的赞赏。 心头的怒火消了些,他双手环胸朝舒心忧走去,抬脚踹她的凳子腿。 舒心忧迷迷糊糊地醒来,在刺眼的光线中慢慢睁开眼,逆光里只能看到一道朦胧的剪影…… 脑袋昏昏沉沉地适应了光线,她才对上项丞左眯起的狭长眼眸。 发现那张臭脸正死死盯着自己,她慌神得口不择言道:“心机uncle,你怎么来了?” 显然她还没彻底清醒,没理清眼下处境,连自己偷偷取的外号都脱口而出。 “剧本写完了?你还真是在哪儿都能睡。”项丞左皱紧眉头,弯腰抽过她怀里的手稿翻了几页。 “我就睡了一会儿。” “一会儿?现在是工作时间。” 在项丞左的印象里,这是她第叁次在不合时宜的地方睡着。 第一次是酒会上晕睡过去,第二次是在他办公室,如今第叁次是在片场,简直是十次见她七次都在睡的节奏。 若不是问过颜辞她的剧本情况,又听到颜辞破天荒地夸她“首次写剧本就这么出色,实属不易”,他早就把人给炒了。 醒来后,舒心忧的腹痛越来越剧烈,脸色渐渐苍白,她耷拉着脑袋,咬着唇强忍着。“是,下不为例。” 项丞左见她低头,误以为是心虚示弱,眼眸恢复了平日的神色,冷冷睨了她一眼,锃亮的皮鞋刚要迈开,余光却瞥见她捂着肚子,脸上毫无血色,细汗从额间渗出,双唇白得像湿透的纸,那张清冷的小脸皱成一团,透着股惹人怜惜的脆弱。 “你怎么了?” “没事……生理痛,一会儿就好了。”舒心忧摇摇头,对这种生理反应没什么好避讳的。 “……”项丞左沉默地盯着她,那半眯的眼眸似在斟酌什么。 好一会儿,他开口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你这样也写不出东西。” 嗯?他怎么知道她不住影视城附近的酒店 ———— 半路,项丞左靠边停车,让她在车上等着。 几分钟后,项丞左从药店走出,将益母草和止痛药递给她。 舒心忧刚从塑料袋拿出止痛药,身旁就适时递来一瓶拧开的矿泉水。 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舒心忧愣了半晌,回过神才低声道了谢,撕开包装拿出一粒药丸,就着矿泉水咽下去。 或许生病的人格外容易矫情,一丝温暖都能被无限放大。 此刻她紧挨着车门,看窗外飞速变幻的街景,看玻璃上映出的他的倒影,伴着车内不甚真切的柔和钢琴曲,再转头看项丞左那张一如既往冷峻的脸,竟觉得柔和亲切了许多。 把她送到小区楼下,项丞左临走前说:“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剩下的剧本,一个月内完成就行,没必要逼自己太紧。” 她一般姨妈痛也就疼一天,不过既然这位‘心机uncle’大发善心放她两天假,她正好趁机好好放松一下,也算不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舒心忧喜不自胜地在微信发了条朋友圈:“生产队的驴终于可以休息一天啦!” 不到半小时,刷到她朋友圈的林昕便发消息过来,问她明天放假要不要一起去逛街,还说最近新开了一家超正宗的日本料理店,味道相当不错。 舒心忧顿时来了兴致。 她好久没去探店寻觅好吃的了,一听到去找好吃的,她痛快地应下,并和林昕约定好明天10点碰面。 然而,第二天出现在舒心忧面前的,是林昕以及……公冶析。 公冶析依旧一副淡然孤高的模样,身姿挺拔,长身玉立。 远远看到这对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的组合,舒心忧不禁略微恍惚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公冶析也会一同前来。 “心忧姐,这儿!”林昕远远地就瞧见了她,兴奋地冲她摇手招呼。 “你哥怎么来了?”舒心忧侧过头,压低声音问道。 “嘿嘿嘿,我哥过来帮我提包的,再说了叁个人一起玩才更有趣嘛。”林昕对此不以为然,还觉得这正好是个能撮合他们的好机会。 公冶析看了眼舒心忧,并没有主动与她寒暄、也没有要打个招呼的意思。 替林昕打开副驾的车门后,他声音淡然,让人摸不清其中真实的情绪,像是对着空气随意叮嘱了一句:“上车。” “其……”看到那张冷脸,舒心忧话都说不利索,舌头跟打了结一样。 尽管心里想拒绝的念头,已经叫喧得翻了天,但嘴巴却始终难以开口,默了几秒,还是放弃了想说的那句——‘我和林昕逛逛就好,你忙就先走吧’ 她自己拉开后排车门,乖乖上了车。 今天公冶析没有开那台保时捷911,而是换了一辆四人座的。 在公冶析的陪逛下,她们一路上收获了无数目光和街拍。 途中还遇到一个身穿V领裙、面容妖艳的女人,她在路过公冶析身边时,故意装作崴脚,想要往公冶析身上扑,却被他一个侧身,干脆利落地避开了。 这时候舒心忧才茅塞顿开,终于明白他之前闪身的动作是怎么做到那么熟练的了。 在国内,遇到外国人往往容易让人释放善意、心生好感。 何况是公冶析这样,拥有黄金身材,一件白衬衫都能穿出贵气逼人的混血长相,这身高,这眉眼,别提多招小姑娘青睐了。 51、不约,我对你没兴趣 此时,他的脸黑得不能再黑,舒心忧都怀疑加一滴水就能滴出墨汁来。 林昕也注意到了自己哥哥的表情,立马提议道:“心忧姐、哥,逛了这么久,咱们去吃饭吧。” 日韩文化在国内乃至亚洲愈发流行,日韩料理已然成为餐饮界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线,尤其是以“精致”闻名的日本料理,更是在A市遍地开花,占据了饮食市场很大一块份额。 除了无雕无琢的自然食材、素雅天然的食具,其中最值得一提的,还是以古朴典雅着称的用餐环境。 他们来到的是一家居酒屋。 木门边挂着如同《千与千寻》里汤屋般的红灯笼,门面古朴,进入玄关后,店内别有洞天。 狭长的走道一侧是笔挺翠绿的竹节,墙上挂着几幅艺伎壁画,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东瀛风情。 随着门口的服务员打开门,叁人走进包厢,在榻榻米上落座。 林昕翻看着餐单,被上面美食的图案深深吸引。 “心忧姐,你想吃什么?” “这家店倒是挺有意思的,在国内大多日料店都少不了拿神户牛肉做噱头,这里竟然写的是澳洲和牛。”舒心忧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和林昕嘀嘀咕咕。 其实,中国市面上所谓的正宗神户牛肉都是假的,我国从2001年就禁止日本牛肉进出口,市面上号称神户牛肉的,要么是以澳洲和牛、新西兰、乌拉圭等国进口的牛肉假冒,价格提高10倍来牟取暴利;要么就是某些高档餐厅非法走私入境的。(19年已经出条解开了,但后面会用到这个伏笔,就不改了。) “对啊,这家卖的都是实打实的好货哦,就连wasabi都是正宗的,不像其它餐厅一样拿芥末和辣根以次充好,心忧姐,你想吃神户牛肉啊?下次咱们去香港,我知道有一家。” “没有啦,吃一顿我可得‘吐老血’了。”舒心忧的宗旨是要么随便吃不挑食,如果吃就放开吃不含糊。 她之前的工资叁分之一都花在了吃上面,每个月吃那么3、4顿漂亮饭就满足了。 “嘻嘻,那把我哥叫上,让他买单啊。” 榻榻米上摆着的是长桌,舒心忧和林昕坐一边,公冶析在对面落座。 “噗……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舒心忧甚至小心眼地琢磨着,等会儿他不会还要让自己AA吧,毕竟两次见面可都没见过他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咱俩谁跟谁呀,我哥就是你哥。” “是不是啊,哥!”林昕积极地想拉近两人的距离,还不忘冲公冶析使了个眼色。 林昕话都递到这份上了,按理他该假意客气几句的,结果…… 一直指着菜单跟服务员点菜的公冶析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只有一个妹妹。” 林昕恨他不懂眼色,瞪了公冶析一眼,继续充当两人的调和剂。 “咳咳,心忧姐,咱们不理他,先点菜。” “我要果干烤年糕、樱花寿司,还有这个叁文鱼刺身盘、一份金枪鱼刺身、一份天妇罗。好了,心忧姐,你要吃什么?” “现在7月盛夏,吃鳗鱼吧。” “我要一份鳗鱼、雪花肉石板烧、鲟鱼子酱寿司,还有和风蟹子沙律,谢谢。”点完,她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你们两个的胃里是藏了个黑洞吗?吃得完么?”公冶析听到两个人补充的一大堆菜品,额间猛地一跳。 女生不都是吃得挺少,还整天嚷着减肥吗? “吃得完啊,度娘说了,吃得少是厌食症的前兆。”舒心忧透过镜片打量他,只见他临窗坐着,完美无瑕疵的侧脸,浑然天成的优雅气息,就这么直接地撞进眼中。 撇开他那张嘴不说,公冶析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天使款,随随便便就能撩拨女人的心弦。 “就是就是~”林昕附和着,转头和舒心忧继续聊起刚才的话题。 两人聊了一些哪里开了新店,哪里的店有特色,还在谈话过程中又约定了时间要一起去,两个人嘻嘻哈哈,完全把公冶析冷落在一旁。 菜上了满满一桌,林昕交换着菜盘的位置,把一盘刺身放到舒心忧面前。 “心忧姐,吃这个黑鲍天妇罗,可好吃了,还有这个蓝鳍金枪鱼大腩,多吃点。” “嗯,在剧组吃了整整半个月盒饭,我都快饿瘦了,我要大吃特吃补回来。”被林昕的活力感染,再加上面前的美食让人食指大动,她也不客气,一手抓着筷子,一手端着瓷碗,大快朵颐起来。 之前一直都没说话的公冶析冷不防地出声:“这样还瘦?还是你对瘦的概念有误解。” 林昕都震惊了,不敢信自己哥哥嘴里会吐出这么刻薄的话,她气愤地瞪了一眼公冶析。 “哥!” 又眼带歉意地拽了拽舒心忧的裙子。 舒心忧微微皱眉,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和林昕相互对视一眼,看在林昕的面子上,还是决定选择无视继续开吃。 两个女生没一会又叽叽喳喳的,在边吃边聊,被晾在一边的公冶析不乐意了。 “吃都塞不住你们的嘴,食不言寝不语。” 这男人怎么这么多事,饶是她脾气再泥人也受不了这么捏。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犯到了公冶析,还是他说话本来就能气死人,反正她是忍不住了,那张嘴不怼人能死是吧。 “我知道你哥为什么主张吃饭不说话了……” 林昕咬着筷子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舒心忧剐了眼手执筷子,正慢条斯理夹生鱼片沾wasabi的公冶析。 “你哥舌头有毒他怕咬到中毒身亡。” “咳咳咳……”林昕被呛到了,舒心忧连忙递给她一杯柠檬水给她拍背。 公冶析抬起头望向舒心忧,半眯着眼,看得她打了一个寒颤,心底有股凉气慢慢在血液中流淌,急忙避开他碧绿如翡翠的眼瞳,冲着他干干地笑。 “呵呵呵……” 饭吃到一半,舒心忧的手机震动几声,她拿出手机,发现是身边的林昕发来的信息。 「心忧姐帮我打个掩护,Abel说正好路过这边要送我个礼物我要去拿一下,你帮我看一下我哥。」 她盯着信息几秒,又抬头看了眼林昕对面的公冶析,快速回复了一句。「嗯,好。」 林昕借口上厕所离席十几分钟。 包间里只剩下舒心忧和公冶析,他低头吃着,舒心忧也没开腔。 林昕回来之后,叁人又在商城逛了逛,看了场电影才分手。 舒心忧回到家刚洗澡出来,就看见手机屏幕亮着,林昕给她打来了电话。 她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接起,“到家了么?” “心忧姐。”林昕带着抽泣声唤她,让她一惊。 听到林昕的哭腔,她擦头发的手顿住,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呜呜呜,我哥知道我谈恋爱了,说Abel不合适我,要我分手,要是我不同意就把我关家里,不许我再出门。”那头嘤嘤地哭泣,让舒心忧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啊?为什么啊?”在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后,她松了口气的同时,接着询问林昕原因。 “我不知道,从小到大哥哥都对我很好,可是这个不许那个不许,说我会被人骗,就连我最喜欢的工作他都不肯,是我哭着闹绝食他才同意的。” 林昕一声声的抽泣哽咽,这件事让她很为难,一边是照顾自己的哥哥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她并不想从中抉择。 “乖,别哭了,你哥也是太过关心你,不哭了,我和他聊聊。” 她哄了许久,才把林昕劝住。 舒心忧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哭起来那么恐怖,像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问林昕要来公冶析的号码后,她踌躇酝酿、反复打好腹稿,才缓慢地在手机上按出一串电话号码,按下通话键,忐忑地听着铃声。 铃声响了好一会才被接通。 “你好,我是林昕的闺蜜舒心忧。” “不约,我对你没兴趣。”低抑沉重的声音吐出几个字,就把电话挂掉。 舒心忧一头雾水,不约?什么意思?什么鬼……谁要和他约了。 她再打过去直接就被拒接,不死心的舒心忧又打了一次,不出所料还是被挂断…… “我是想和你聊聊林昕的事。”出师不利的她选择发信息过去。 过了会,舒心忧手机一震,刚接通,听筒就传来他干脆的一个字,“说。” 没想到他会主动打电话过来,而且开门见山就一个字,这打得她措手不及,准备的一大堆说辞都被这简短而冰凉的一个字给驱散了。 约莫用了半分钟才想起自己打的腹稿,便说:“你不觉得你太专权么,她已经成年,她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你这样和旧社会的包办婚姻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林昕谈恋爱了,她和我说去找你玩都是找你打掩护?”原本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变得抑扬顿挫,像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 “这是我的家事不劳烦外人插手,林昕单纯你离她远点。”不容她分辩,公冶析又再次把电话切断。 “……” 黯然地盯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想了下,还是编辑了条短信给他发过去。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林昕,可是她已经成年,她谈恋爱很正常,你是她哥哥你要做的不是禁止她恋爱,而是帮她看清楚人值不值得托付, 我见过那个男生,人还是不错的,就算你觉得他们不合适,反对他们在一起,至少也先见过再作出判断。 林昕想做的事你不能因为存在风险就制止,你可以给她分析利弊,可以替她做好安全措施让她自由翱翔。 而且她很单纯,对你这个哥哥也敬重,我觉得你应该要做的不是让她为难不前,而是应该好好守护她成为她的后盾。” 公冶析一杯杯喝着酒,听着楼上自己妹妹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心底像有把尖锐的刀,在一刀一刀地剜绞着。 他猛地握紧手中的酒杯,用掌心尖锐的疼痛逼退内心的煎熬,强力克制着,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烦躁间看到舒心忧发来的信息,随手把她丢进黑名单里。 52、上次在办公室的事,对不起 he hu an3.c 次日,舒心忧再次联系上林昕,林昕的语气已经轻松了许多。 她说自己也能理解哥哥的苦心,之后会努力争取哥哥对自己选择的认可。 还没多说几句,林昕就因还有飞行任务,只得匆匆挂了电话。 舒心忧悬着的心这才彻底落了下来。 回到剧组,又重新投入到日复一日的剧本创作中。 目前剧本已近收尾,只剩结尾部分还需打磨,以及广告植入的场景构思尚未完成。 她每天六点到片场,晚上十点才离开,日子简单而安静。 7月4日,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舒心忧原本规律的小日子。 自从上次和柳絮絮深谈后,剧组里数柳絮絮与她最为热络,只要拍完戏份,柳絮絮就会过来陪她闲聊,有时杜容谦也会凑过来搭话。 这叁人凑在一起的画面,成了剧组里一道格外显眼的风景。 其他演员要么趁空休息,要么扎堆围在导演身边询问自己的表演效果,或是往武术指导、副导演那里凑,想多刷些存在感。 柳絮絮和杜容谦这一凑近,让原本不起眼的她,被人频频猜测其背景不简单。 以前只是点头之交的人,如今见了她,都会特意停下来寒暄几句。 而今日,柳宿风的到来,更是坐实了她‘不简单、有背景’的传言。 “广告商想看看效果,这几天你先把广告剧情写出来,我得盯着你。”柳宿风入组时,说的便是这句话。 之前也有投资方派人跟组,但都是商务过来,他一个大老板,实在没必要亲自盯着。 他来组里和颜辞等人打过招呼后,便大剌剌地坐到舒心忧身边,支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写稿。 柳宿风眼睛里的两簇火,在反复灼烧着她,让她好一阵头晕。 “柳总……我写不出。”废话,被人像看小白鼠一样盯着研究,就差没把她解剖了,这还能有灵感就有鬼了,她又不是写灵异文的。 明明是抱怨的话,他自动识别成了撒娇,把椅子又往她身边挪了挪,一脸无辜地要指导舒心忧。 修长的手指拿过她手中的那一份资料,“它是香港名牌的零售首饰集团,集团于1994年开始进军中国内地市场…… 「海无尽,爱恒久。」为主题;你可以在这个系列里挑出一个戒指或者项链手镯为主心开始入手、它的意义是将爱刻在美好的时光中,时刻散发幸福的光芒,突出了这个意境就好,不必想什么广告词了。” “谢谢你分析,不过,我是说……”舒心忧用手中的笔戳了戳他的手臂,推开两人的距离。 “你要不要随便走走,你看着我写不出来。” 对于柳宿风,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他,他不似庄际那样浪荡可以让她尽情挑衅惹怒,相反,看到他的儒雅从容,她就感到如影随形的局促与窘迫。 明明是柳宿风欺负了她,可是见到他,她不仅扬不起手,还会因为他的靠近而不自然。 柳宿风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子,厚重的眼镜下,眼神清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绝对是造物主当作一件向世人炫耀的艺术品,五官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 只是她总是习惯性地紧抿着嘴唇,眼帘低垂,一副刻意低调的打扮,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他身子往后退了些,歉疚地说:“上次在办公室的时候,对不起。” 低垂着脑袋的舒心忧听到他道歉,又下意识地抬头深深地望他一眼。 良久,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上次什么都没有发生。” 舒心忧没想到柳宿风会提起这事。 只是,对不起有用么?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惹上庄际,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呢,挽回不了只能任其成为过去,不做任何无用的抵抗。 最好是连埋怨都没有,因为时间久了会发现,抱怨除了影响自己和别人的心情,屁用都没有。 柳宿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她眼神中有着让人看了就不免心疼的凄楚,清明灵动的栗色眸子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泪。 他想伸手过去抹掉,舒心忧恰好视线微垂,看到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干净而圆润,带着健康的光泽。 就在那只手要触碰到脸颊时,舒心忧十分迅速地侧头别脸,他的手僵在半空,只好讪讪抽回,心头像被麦芒蛰了一下,只剩下空落落的惘然。指定网址不迷路:b iqu do g.c om 舒心忧忍不住在心底狠狠腹诽自己,自己还真是戏多,不过就是睡了而已。 真当自己是言情女主了么?睡了就要别人负责么?男人发生关系后都可以拔屌无情,她何必要矫情什么。 想必现在的自己在柳宿风眼里,就是一副苦大情深、惹人怜惜的样子吧? 她忍不住低头下去狠狠嘲笑自己。 柳宿风一愣看着她变换的神色,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时。 后方传来了甜甜的喊声,“宿风学长,你怎么来了。” 女生一身淡紫的古装衣裙,上面绣着朵朵含苞欲放的牡丹,头发挽了起来,妆造灵动而淑女,那双眼睛望着柳宿风,流露着无尽的温情。 这是这部戏的女二,也是唯一在片场被颜辞夸过几次的一个演员,参与了颜辞的两部电影,可谓是一直被颜辞力捧,可还是一直不温不火,在二线游走。 或许是受限于甜美清纯风的定位,适合她的剧本不多,既没能遇上出彩圈粉的人生角色,演技上也缺乏可圈可点之处,就连靠绯闻赚热度的机会都没多少。 听到后方的呼唤声,柳宿风定定看了舒心忧一眼,才从椅子上起身,嘴角挑起一丝笑容。“方菡,你也在这部戏啊?” 方菡嘟起嘴皱着鼻子似撒娇又似不满。“我有发朋友圈啊,宿风学长都没有注意看么?” 柳宿风尴尬笑笑。“太忙了,手机拿起都是接电话,处理工作。” “这样啊,那你来片场是因为这部戏你也有合作么?” 方菡笑盈盈地看着柳宿风,似漫不经心地一瞥,才注意到舒心忧,“舒编剧你也在!” 突然被提及,舒心忧抬起头冲她点点头,柳宿风也转头望了她一眼,嘴角不由带起一抹放松的笑容:“嗯,这部戏广告这块我指导她。” 柳宿风这副神情,让方菡警铃大响。 她和柳宿风颜辞叁个人曾经在过同一个大学,柳宿风是大她几届的学长,颜辞是进修电影导演创作与研究,在国外,华人学生总是容易聚集一起社团或聚会什么的,所以叁人接触多了,感情也都不错。 她一直对柳宿风倾心,只是他对她的暧昧暗示,就等于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或者说,更多地保持着一种冷漠,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淡。 不过她也不气馁,因为她从认识柳宿风那一天起,他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一个也没有,柳宿风对于异性的判定只存在两种情况,工作关系、陌生关系。 她可以算得上特殊的那个,所以她相信时间久了,柳宿风会喜欢上她、被她感动的。 可她刚刚在拍戏时,竟然看到柳宿风主动坐在舒心忧的旁边,两个人还挨得那么近,她匆匆结束戏份就赶过来…… 柳宿风虽儒雅,却很少笑,她更没见过他对谁露出过那样的笑容。 方菡朝舒心忧的方向看去,打量这个在片场存在感不强的编剧。 “对了,方菡我记得你之前有接拍过类似的珠宝广告,麻烦你也过来看看,如果我漏掉的细节,你可以给她说一下这方面资讯。” 方菡不由挑眉,看舒心忧的眼神多了抹忌惮和防备。 因为柳宿风在场,她把情绪隐藏起来,脸色舒展开来。“好啊,舒编有什么不懂嘛?” 舒心忧毕竟当过空乘,服务行业怎么会不懂基础的察言观色呢,与这样违心的接触实在不是她所喜欢的,她摇摇头婉拒。 “不用,我有灵感了,你们聊,我换个地方写。” 柳宿风的目光跟随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舍得移开,方菡直勾勾地看着柳宿风不舍的眷恋神色,眼中有忮忌闪过。 不过,难得见到柳宿风,她又哪里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热情地拉着柳宿风满片场转了一圈…… 柳宿风在片场盯了4天,在这种高压下,舒心忧火速把6个广告都给写好了。 期间,柳宿风并没有过分的举动,他很是绅士有礼,两个人就像多年老友一样相处,他会坐她身边不时给她讲解,会送她回家送她到剧场,和她一起吃盒饭,更是对之前的不愉快绝口不提。 奇怪的是,有时柳絮絮拍完戏过来,在看到柳宿风后都会选择无视,自顾自地和她聊天,柳宿风则有好几次想插话,都被柳絮絮带着别有深意的眼神打断了。 也不知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除此外,方菡拍完戏也会立马跑过来,有意无意地提起他们读书时的趣事,像在和舒心忧炫耀一般。 彼时,舒心忧就开始沉默不语,边在一旁写她的稿子,边听他们两个说,若是两人询问到她时,她就挂上淡淡的笑不发表任何意见。 在方菡眼中,舒心忧的这种无所谓成了自信,让她讨厌又畏惧。 她哪里知道,舒心忧只是不感兴趣罢了,只是见她说得津津有味,也就不想扫了她的兴。 PS:设定了个灰色女配形象,但我觉得她与舒舒的对立并不是“雌竞”,更准确的定义为“立场是敌非友”。 她针对舒舒、盯上柳,并非是爱柳,而是与柳的家世资源、财权有关;因此舒舒不过是她狩猎时想清掉的对手。不是为男人发疯的恋爱脑……全文所有女性角色也无“眼里只有男人”的恋爱脑设定。 53、伪骨科? 植入的广告脚本写完,筹拍工作便紧锣密鼓地开展,说是要拿给广告商过目。 那个珠宝广告,是越鸟播出时一个类似预告的片段,目的是吊起观众对后续剧情的胃口。 由于是广告拍摄,细节方面无需太过繁琐,要求也降低了不少,整体拍摄过程还是比较轻松的。 ———— 广告拍摄进展得十分顺利,原本定于10天后出国拍摄的计划,提前到了7天后。 他们这次要拍摄的是极光,极光是由太阳活动造成的,平均每11年经历一个由强到弱的循环,今年刚好处于波峰的尾声。 极光通常出现在高纬度地区,只是现在是7月中旬,原本打算在冰岛拍摄的计划,因为夏季没有极光而无法继续。 只能换个纬度去S州拍摄,而S州这个地区全年有200多天会出现极光【S州以阿拉斯加为原型,可夏季5-8月几乎都是白昼,也只能把这架空了!】 飞往LA的飞机上。 A市飞往洛杉矶需要12个小时,还得转机前往S州,这连续的长途一般人都扛不住,舒心忧为了保障睡眠质量,也不再为难自己,除工作外,她第一回坐上头等舱。 登机后,她才知道原来林昕也在这个航班。 进入平流层之后,舒心忧按捺不住起身去找林昕,结果,无意听到了前厨房传来的对话。 “林昕,我让你别和abel来往了,你也答应了,你现在竟背着我偷偷改航班去LA?”公冶析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怒气。 “哥,云他人很好,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也很尊敬你,所以别为难我好吗?”林昕压抑着情绪低声祈求道,显然她并不想让自家哥哥动怒。 公冶析那总是对林昕温柔惯了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 “喜欢?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才认识他多久?” “我虽然认识他不久,但是他对我很好,我想要和他在一起,哥你就不能同意吗?” 他几乎立即反弹,激烈地说道:“对你很好是现在,以后呢?他新鲜劲过了呢?你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同意的。你们才多大?” 她红着眼眶,两颗晶莹的泪滴砸下,朝他吼道:“我21岁了,不是11岁!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小孩?” 看她哭了,公冶析手足无措地想替她拭去眼泪。 林昕扭头避开,吸了吸鼻子,质问道:“哥……你真的爱我吗?从小到大你就管着我,这里不许去,那个危险。” “我一直按照你的思维去生活,好不容易才做了一次主,选了自己喜欢的职业。 可你是怎么做的呢?给公司管理层人员都下了命令,什么都给我特权,我被投诉无数次都没有惩罚,弄得一堆同事对我更加排挤和不满。” “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可有时候我甚至都不情愿来执行了,还有,哥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当初执意当空姐嘛?是因为空姐可以世界各地飞,在工作时间,我能合理地避开你的掌控。 哥,求你了,给我一点空间好不好?我其它事都没有忤逆过你,但是云我不想放弃,我想得到你的成全和祝福……” 多年的委屈,让林昕开始有些歇斯底里,悲痛万分地哭诉着。 过度的保护让她如同困在了一个牢笼里,让她迫切地想要挣脱,得到喘息。 公冶析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林昕知道自己的话或许说得重了些,从4岁那年被收养起,哥哥就一直对她很好,也从不会大声呵斥她。 现在看哥哥的神情,显然是被她的话伤到了,可她又不想退步,于是急忙推着餐车从另一边出去。 当舒心忧也准备离开,“嘭”的一声响起。 公冶析拳头砸在身后的柜子上,思绪凌乱地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毫无章法的网,越网越紧,占据了整个脑海,心脏隐隐作痛,泪水也不受控地溢出眼眶。 “林昕,我爱你……我当然爱你,没人比我更爱你,为什么爸爸要收养你,为什么我们要是养兄妹?如果我祝福你了,那谁来成全我?” 他喃喃低语,苦笑着,神情悲痛不已,那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了的凄然。 舒心忧瞬间呆在原地,她听到了什么?公冶析说爱林昕?可他们哪怕不是亲兄妹,在法律上也属于拟制血亲…… 她登时对号入座了某个乙女游戏,好像解除收养关系也不是不行! 呸,她脑瓜子想啥呢,林昕若单身也就罢了,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看公冶析这掌控欲强到过界的地步,搞不好…… 舒心忧忙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得提醒下林昕! 不行,公冶析应该不会揭穿的,如果她提醒林昕了,那后果会不会不堪设想?这事她得好好想想。 舒心忧踮着脚尖,悄悄离开。 飞行的途中,舒心忧在座位上坐立不安,期间林昕路过几次,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十几个小时过去,她都没有睡过,心里五味杂陈。 落地LA后,还要转飞寒冷的S州,所以在过海关时,大家都纷纷把短袖换成了毛衣,一人手拿一件羽绒服上飞机。 随着第一场雪落下,S州漫长的冬天宣告来临,往后便是动辄零下几十度的低温。 幸好他们来得恰是时候,正好赶上秋冬交替,冬季刚来,没到深冬那样夸张到每天只有4、5小时的日照时间。 如今初冬,每天都还有有7、8小时的日照,不算天寒地冻到让人想冬眠。 柳絮絮的余光瞥见飞机的舱门才打开,舒心忧就立即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于是关切地问她:“心忧,你缩成这样,没有贴暖宝宝吗?” “没有呢,之前没想过会这么冷。”这还是舒心忧第一次到这种南北极地带,此前飞行尽管也有夏冬的温差,但都没有那么夸张。 “我让助理带了很多,等他们拿完托运行李我给你,据说等晚上还会更冷。” 柳絮絮在飞机上就已经全副武装,衣服里头暖宝宝贴了不少,口罩帽子皮草大衣也一个不落。 “没事啦,我挺耐寒的,只是在国内短袖,这才过了十几个小时,就得换上羽绒服大棉袄有点不适应。” “到时候我让助理给你送去。” 坐机场的摆渡车去取了托运的行李后,杜容谦、柳絮絮、助理、舒心忧、还有一个女服装师和一个男化妆师,一行人都到机场旁边的咖啡店歇脚,等颜辞他们取托运的器材行李。 杜容谦从包里取出暖水袋让咖啡店的服务生帮充会电。 “心忧,这个给你,你抱着暖暖手吧。”接到颜辞他们电话,一行人先后从咖啡店走出,落在最后面的杜容谦快步走到她身旁,递了个暖水袋给她。 舒心忧之前没想过S州能这么冷,因此准备做得不够充足。 身上是到美国后才穿的两件白毛衣,外面套着厚厚的中长羽绒服,戴着针织鸭舌帽子裹住耳朵,脚下一双米色的天鹅绒短靴,两只手缩进长长的羽绒服袖子里。 “那你呢?” “来之前我让助理买了两个托运,不用担心我。”杜容谦说话时嘴里吐出白雾,身上的衣服也显然比她的要厚实,也就不再推辞,接过他手中的热水袋。 “嗯!谢谢。” S州认可中国驾照,租车便捷,自驾出行能让行程安排更自由。 这次一共要拍摄两场戏,一场是冥王与晨曦的对手戏,另一场是晨曦死后冥王故地重游的戏份。 因此无需配备多余的工作人员和群演,随行的只有几位必要的摄影师、服装造型师。 他们租了7辆车运输器材和行李,还聘请了当地制作团队,费用比国内低不少,落地时只有十来个人的剧组,这么一张罗,就成了20多人。 舒心忧抱着暖水袋坐在副驾上,透过结了薄冰的车窗观赏沿路的风光,200多英里长的公路两侧,树木银装素裹,不时还会看到蓝色的冰川风景,可谓壮阔。 经过2个小时的车程,在天黑前总算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两面环山的小镇,视野空旷,在这里以极光为背景拍摄再好不过了,远山,树林,山下温泉的灯光和水气都是天然的前景,也是十分合适截图当壁纸的空镜。 他们一早就预定了要住的地方,是小木屋丛式民宿,几排小木屋错落有致,每间相隔十几米。 木屋所用材料都是古旧樱木、橡木制作的,木屋面积虽小,但空间很是温馨、厨房有全套的厨具餐具,还有个室内hot tub和洗衣房,阳台上有室外的hot tub,价格也才110美金。 有单人间有双人间三人间,因为随行就3个女生,柳絮絮自然住一间,服装师说不打扰她创作,她们也就一人一间了,反正经费是组里的。 大伙选定房间,收拾好东西之后,天色还大亮,导游说极光都是晚上才有,所以既然来了S州,他们就趁机先踩踩点,顺便好好玩一玩这边的特色冰雪项目。 “舒编,我们打算出去逛逛,你一起么?”摄影师跑来敲门问她。 “你们去吧,坐飞机太久我想休息会。”舒心忧摇头拒绝了,林昕的事让她在飞机上辗转反侧,都没有休息好。 见此摄影师也不多作劝说,和柳絮絮他们几个有兴趣的去看冰雕了。 这是个多元化的州,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化聚集,日韩和欧洲的餐馆也随处可见。 但多数旅游项目都在冬天关闭,就只有滑雪、冰钓、狗拉雪橇等少数冰雪游乐项目可以参与。 现在最多人聚集的地方是冰雕馆和餐厅,冰雕家赋予了冰雕生命,将一块块没有温度的冰砖,雕塑成具有生命力的艺术品。 舒心忧对冰雕自然也是感兴趣的。 但刚来这边,被冷得瑟瑟发抖,还适应不了温差的她,暂时不想去这种封闭空间里感受寒冷,哆嗦地欣赏赞叹艺术品,她宁愿先躲在屋子里依靠着壁炉取暖器。 舒心忧窝在床上看电视,手机叮咚一声,有短信发送进来。 拿过手机一看,是庄际发的——“你们来美国了?” 她直接装作没看到,将手机丢一边继续龟缩在被窝中,听着CBS电视播放的背景音,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上手机嗡嗡嗡地震动。 突然的转换环境,导致舒心忧睡眠极浅,一点声响震动都能把她时刻绷紧的神经拉起。 惊醒后,房间里棕色木质的墙映入眼,她侧过身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现的备注“王八蛋”。 不耐烦地接通,放在耳边。 “喂?”懒洋洋的声音中带着没睡醒的娇糯。 “亲爱的,还没睡醒?” 舒心忧扫了眼时间,才清晨5点,不过她昨天下午7点就开始睡了,柳絮絮助理来敲门喊她去吃饭都懒得去。 “你又干嘛。”她没好气地反问。 “不干嘛,听说你来美国了,我顺便去看看你。”庄际笑笑,全副心思都还沉浸在舒心忧刚刚糯糥的那一声里,无端地联想到她在娇喘时有多动听…… 听见那边模糊的飞机轰鸣声,不用想,他肯定已经在机场了,舒心忧微微皱起眉头,她能拒绝么? “不欢迎。” 挂断电话,她爬起床洗漱。 54、初吻 快六点了,外面还是黑洞洞的,她弄了点吃的继续回房间窝着,等到天色变亮,已经是9点之后。 她的木屋门被敲响,舒心忧才很不情愿地掀开被子去开门。 门外来客,果然不出所料,是她不想看到的庄际。 高领的羊毛衫打底套一件衬衫作里搭,外披灰色的大衣,立体的剪裁,扣子做了撞色处理丰富了层次感,是韩式的穿搭风格。 如果要问庄际的到来,对她有什么好处的话,就是他带了一堆吃的,在这冰天雪地里她不想走远,而民宿附近除了面包咖啡,热食少得不能再少。 庄际打包了好几个保温盒的中餐给她,吃人嘴软,这让她对待庄际的脸色都稍微好了点。 午后,庄际拉着她出去转了一圈,还玩了拉雪橇。 看她被冻得鼻子红彤彤的,庄际笑得不能自已,对着不停搓手的她张开怀抱:“看你可怜,借个火炉给你取暖。” “我怕你沸点太高我会自燃……” 舒心忧白了他一眼,哆嗦地抱着手臂,一路小跑回民宿的木屋。 这边天黑得很快,4点多钟已经完全看不到太阳,因此晚饭也会提前。 剧组的人都聚在一起,烤着火、吃着羊肉和沙拉面包。 饭桌上,颜辞说今晚先看看极光的情况,还要测试最合适的场地,不出意外明晚就开始拍摄,总之是交代了一圈,让大家各司其职。 天暗下来之后温度又低了几度,没分配到任务的舒心忧也不好意思闲着,就回去抱了暖水袋,跟着众人一起去观测极光的木屋。 小木屋里面有足够的暖气供享用,靠近门的仪表盘上大大地呈现着极光的即时报告,而表盘的正下面就是接下来几个小时内的预测,透过仪器,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极光的即时状况。 仪器上显示一小时后就会出现极光,摆弄摄像机的工作人员,都纷纷离开木屋,分散去寻找最佳的拍摄场地。 舒心忧被庄际缠了一天,都没找到机会甩开他。 这会儿,正好趁着他去上厕所的功夫,她一溜烟跑远。 虽说极光两度就肉眼能看到,但她昨晚都在睡觉,就没能看到极光,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因此,她现在被极光勾得心痒痒。 舒心忧在被清扫过的薄薄白雪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四处寻找那些被颜辞带出去的工作人员。 黑夜中月朗星稀,几盏灯挂在光秃秃的枝头,放眼望去一片空旷。 忽然看到其中一盏灯下的断树旁,有道熟悉的身影。 是杜容谦…… 舒心忧被他孤独的身影吸引,情不自禁地朝他走去,昏暗的路灯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朦朦胧胧的,他黑色的影子倒在白色雪地上,很是寂寥。 “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听到舒心忧的声音,正在看剧本的杜容谦缓缓回头,头略微抬起。 “颜辞说由于极光的不定性,最好是能一次过,我就来先找找感觉。” 他神情淡然,满满都是落寞,舒心忧情不自禁地涌起一种异样感。 其实,她与杜容谦的初次相识并非是三年前。 他们真正的第一次相遇,要追溯到十三年前。 那时她才八岁,因遭遇绑架事件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被父母送回国与奶奶同住。 在医院接受治疗期间,她曾与他见过几面…… 孩童的心思纯粹,玩得来便多聊几句,开心便会分享零食和玩具。 两人见面多次,可连姓名都没有交换过,她也只记得他母亲叫他“容谦”。 直到高中时,她偶然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中国未来的钢琴王子杜容谦」 她一眼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正是当年在医院里遇见过的小男孩。 后来,机缘巧合下她碰巧救了杜母,再次见到杜容谦,内心是意外的。 或许是八岁那年跟随父母去援非,却经历绑架,亲眼目睹绑匪侵犯其他女孩,就在她心底留下恐怖的阴影。 从此,她对异性的亲密接触产生了强烈的抵触,甚至是生理性的反感。 一旦有异性让她感到社交距离过近,冷汗、反胃、各种不适症状就会席卷而来。 为此,她都做好这辈子无法正常恋爱的心理准备了。 当她发现竟不排斥杜容谦的靠近时。 她就产生了错觉,误以为杜容谦兴许是她的命定之人。 所以,在察觉杜母有意撮合时,她心底也曾泛起一丝隐秘的期待。 直到撞见他与另一个女孩激烈争执,知晓他心有所属,她立刻将那刚埋下的情愫种子扼杀在萌芽之前。 舒心忧从回忆中抽离思绪,目光落回杜容谦身上。 清冷的光影勾勒出他深邃而略显孤独的轮廓…… 倏忽间,黑夜被奇异的光束点亮。 光束在夜空中旋转、弯曲、蔓延,苍穹之上,已经能看到绿色与紫色交织的极光。 舒心忧仰头望向这巨大的天幕,仿佛置身于一场壮阔的球幕电影,被眼前波澜壮阔的景象深深震撼。 杜容谦也抬头望了眼紫粉交融的天空,从树枝上起身,将剧本递给舒心忧。 “正好,你陪我对下戏吧。”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舒心忧如同被蛊惑,下意识地点点头。 ———— 冥王松开蒙住晨曦眼睛的手指。 “喜欢这里么?我看世间男女嫁娶都有定情之物,不知这一份聘礼可还喜欢?” 他一眨不眨地凝着晨曦,期待她的答复。 “好美啊,这是烟火么?”晨曦仰望漫天跳跃舞动的极光。 冥王站在晨曦的身后,仰头望着绚丽多彩犹如节日烟火的极光。 “不是,它们是晨曦。当地人称看见这光的人,是上天钦定的幸福之人,而我的幸福是你,所以这是晨曦!” 在这变幻莫测的光束中,晨曦的脸颊渐渐染上粉色。 “你还没回答可还喜欢?” “喜欢,不过谁说我要嫁于你了。” “这闪烁的晨曦就是我的聘礼,如今你都看了自然也就是应允了。” ———— “我觉得在这么浪漫的情景下,增加一个吻,会是感情的升华。”对完一段戏后,杜容谦提议道。 舒心忧心中泛起涟漪,一种奇异的沉沦感悄然而至。 不知是因为戏中冥王的设定,还是杜容谦的诠释,竟让她感到一种震撼的熟悉感。 “啊?时间设定是上古时期,情感表达应该比较含蓄吧?”她迟疑道。 “我看了你的原着小说,好像一个吻戏场景都没有。” 舒心忧蓦地一怔,垂下了眼帘。 想到这点,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和离谱。 不管是庄际也好,柳宿风也罢,虽然两个男人都和她共赴过巫山云雨,却从未吻过她。 床都上过了,初吻竟还保留着,这事说出来,恐怕无人敢信。 “我没有经历过亲吻,不知道那种感觉该怎么写。” 杜容谦吃惊地看着她,她脸上浮现的那抹苦笑像挂着淞雾的松枝,冷不丁地刺了他一下。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好抚平她嘴角的苦涩。 下一瞬,舒心忧被杜容谦拥入怀中。 即使隔着厚厚的毛衣,她依然闻到了他身上淡如茉莉清茶的香气,丝丝缕缕,沁入心脾。 猝不及防地,一个带着茉莉茶香的吻,轻柔地落在她唇上,温情无限。 被风雪刮得冰凉的双唇,清晰地感知到专属于他的温度。 起初那两片唇瓣只是试探性的覆下,继而化作温柔的吸吮,急促的喘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转瞬又消散于从枝头飘落的雪花之中。 舒心忧脑中只剩一片嗡鸣,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站着任他采撷。 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紧紧交迭,拉得斜长…… 杜容谦本想浅尝辄止,却在触碰到她冰凉柔软的唇瓣时,忍不住想要加深这个吻。 他闭上眼,生涩地探开她的牙关,香津在缠绕的舌间交换,他边吻边低低的喘息。 这突如其来的深吻,弄得舒心忧的大脑失去指挥行动的能力,她如同雪中冰雕般僵立,眼神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杜容谦。 她久久没有任何动作,连呼吸都忘了…… 甚至都没意识到,杜容谦是何时放开的自己。 “嗯!你说的对。” 杜容谦抿了抿唇,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为自己的出格行为找了个拙劣的托词,“还是不加吻戏好了。” 他佯装镇定,可汗湿的手心暴露了内心的忐忑。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唐突孟浪。 他正欲为自己的冒犯道歉,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很合时宜地响起,惊醒失神的舒心忧。 她的脸颊瞬间红透,冰冷刺骨的风也吹不散那份滚烫的躁动。 舒心忧慌忙垂下头,紧紧攥着手机,没敢再看杜容谦,快步跑向远处的小木屋。 杜容谦望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才恍然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 他和她只是对戏,又不是真情实感地演绎,他不该做出这种冲动行径的。 且不说他心有所属,随意亲吻他人十分不妥;单是他们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协议夫妻关系,亲吻这种事是严重的越界了。 同时,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在那一刻,会不受控制地想亲她,而且好像心底还有一丝清甜和意犹未尽在盘旋。 他懊恼地晃晃脑袋,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情绪甩出去。 不远处的庄际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纳入眼中,手中的两杯咖啡狠狠握紧,他分不清是怒意还是醋意。 咬着后槽牙深吸一口气,把哥们塞给他祝他玩得愉快的几颗药尽数丢进咖啡里。 55、这已经是死女人第三次打他了 庄际敛起情绪,步伐懒散地踱向舒心忧所在的小木屋,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见她捂着小心脏,一副惊慌的模样。 将两杯咖啡递过去,面上已看不出方才的狰狞。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便买了两杯,一杯摩卡一杯拿铁。” 舒心忧本以为是杜容谦跟来了,没想到开门的是庄际。 她暗暗舒了口气,将手放下,强作镇定,只是脸颊的红晕和紊乱的呼吸声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平静。 “谢谢。”舒心忧接过咖啡,随手放在桌上。 她是奶茶脑袋,向来不爱喝咖啡,即便是加了牛奶、巧克力糖浆的星巴克花式咖啡,也还是觉得苦。 “刚刚见你神色不太好,怎么了?”庄际扯了扯唇角,假意问她。 他摘下手套,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又掏出一个采用实心青铜打造,黄金饰面,天然亮漆上镶嵌着白色钻石的定制款打火机,熟练的指尖动作简洁完美,随着发出一声清晰的“铿”声,蓝芯的橙色火花凭空出现。 很快,袅袅轻烟升腾。 “没……没什么。”庄际一提,她立刻又想起杜容谦那个吻,做贼心虚地别过脸。 那是她的初吻,不对……等等…… 杜容谦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怎么会吻她? 也许只是当时在对戏,杜容谦入戏太深了才情难自禁地亲她? 她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庄际看着她急于掩饰的神情,刚压下去的情绪蹭地又冒了上来。 他冷笑:“没什么?我看你和杜容谦吻得挺投入啊。” “我……”庄际看到了? 见鬼,为什么有种被抓奸的即视感…… 庄际吐出一个烟圈,猛地捻灭烟头,狞笑着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妒火翻腾,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噬殆尽。 “结巴了?嘴不会说话了?平常我一碰你就叫着不要,现在被其他野男人亲怎么不说不要了?这么双标是被他亲爽了?” 手腕被他大力抓得生疼,舒心忧拧着手挣扎,却被他死死禁锢,动弹不得。 想到她在杜容谦面前的乖巧温顺,在自己面前却浑身带刺,庄际眼中怒火更炽,紧紧压迫着她的每一寸反抗。 他伸出另一只刚刚夹过香烟的手,温热的拇指带着惩罚的力道,狠狠抹擦她的嘴唇,那力道,仿佛是想擦掉什么脏东西。 接着一把搂住她,将她抵在桌边,覆上那被擦得通红的唇瓣,辗转厮磨,疯狂地掠夺着她的气息。 他吸吮、啃咬,没有任何技巧,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带着浓重烟草味的舌侵入她的口腔,舔舐着她的贝齿,纠缠着她的香舌。 随着这个越来越激狂的吻,他环抱的双臂也收得越来越紧。 舒心忧本就不喜烟味,此刻还被他狂野的吻掠夺空气,窒息般的难受让她拼命捶打庄际的后背,竭力想挣脱。 可庄际丝毫不受影响,忘情又投入地亲吻着。 情急之下,舒心忧狠狠咬上他的唇。 庄际吃痛,这才松开她,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迹,大口喘着气。 舒心忧半睁着迷离的眼怒瞪向他,胸口急剧起伏,抬手就对着她那张脸,狠狠扇了一个耳刮子。 啪—— 也不知是太冷还是抽得太用力,她的手掌都发麻了。 只得用另一只手背,用力擦着嘴唇,红着脸怒骂:“王八蛋,你一天天发什么疯?你能不能正常点!” 庄际被打得偏过头去。 又打他! 这已经是这个死女人第三次打他脸了,打他打上瘾了是吧? 离谱的是,在这一刻,他竟觉得比起打他的脸,更让他生气的还是同样都是亲,凭什么死女人对杜容谦就是顺从、含羞带怯,对他却是连打带骂。 草! “我们还有什么姿势没试过?在我床上时,身子都浪成什么样了,都被我喂了那么多次精液了,还跑去杜容谦那儿装纯?” 他眼神阴鸷,冷嘲道:“你那浪穴不是挺会夹男人肉棒吗?怎么就连一个亲吻都不会写了?嗯?那床戏会不会写?你倒说说要写什么姿势,我这里都能满足你!” 说着又要上前,庄际自己也困惑,这股无名怒火为何如此汹涌。 从前不亲她,是嫌弃,是疑心她不知和多少男人滚过床单,他才不屑亲她。 可看到杜容谦吻她,那冲天的妒火和莫名的较劲,便无法抑制地爆发了。 “不可理喻!”舒心忧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了个踉跄。 庄际后腰撞到桌子,疼得他眉头直蹙,嘴角却勾起,眼眸里盛满了疯狂的怒意,“呵……” 就在这时,庄际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挂断,可没几秒铃声又固执地再次响起,他不耐烦地接通:“什么事,说。” “庄总,出事了!我们VY还没推出的新款设计稿泄露了,已经被几家三线服装厂抄袭,开始大量生产,淘宝上已经有售了。” “什么?” 庄际闭眼揉着发痛的眉心,他的声音冷硬如铁,快速下达指令,“立刻让生产线停工,设计稿泄了就不能再用,通知市场部、研发部、设计组的负责人,马上给我一个交代!我现在就回国。” 习惯了庄际的嬉皮笑脸,此刻他骤然严肃的表情让舒心忧吃了一惊。 不过听到他马上要回国,她心里倒是十分雀跃满意,面上还是随口假意关心了句:“你……没事吧?” 这句询问却让庄际大为光火。 他坐了四个小时飞机来找这个女人,结果连床都没沾就要走…… 庄际拧紧眉头,临走前不忘抛下一句狠话:“我先走了。警告你,别想着勾三搭四,听到没有?特别是杜容谦,你给我离他远点。” “……”舒心忧愕然。 杜容谦和庄际都让她离对方远一点?这算什么?男性间的天生不对付?还是说他们曾被同台比较过,才看彼此这么不顺眼? 她脑洞大开,思绪不着边际地飘远。 庄际走后,舒心忧只觉得口干舌燥。 刚刚那个强吻的余悸还未消散,她下意识拿起庄际留下的咖啡,喝了两口,这才深吸一口气,跨出观景小木屋。 屋外,剧组一行人正收拾器械准备返回。 舒心忧的目光扫过人群,和颜辞对视时,她心头莫名一紧。 这几天,她敏锐地觉察到颜辞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貌似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应该没有哪里得罪他吧?难道是最近写的剧本没让他满意? “颜导,你们找好场地了么?”舒心忧压下心头的疑惑,走过去问道。 “嗯。” 颜辞正指挥着工作人员要轻拿轻放器材,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随即才转向她,语气冷淡,“你刚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人。” “我……刚去买咖啡。”舒心忧有些心虚,借花献佛地将手中另一杯咖啡递过去,“颜导,喝么?” 颜辞瞥了一眼那杯咖啡,最终还是接过去。 她的视线在舒心忧脸上停留片刻,眼神锐利,声音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明晚拍的那场戏,你全程跟着,看到时候要不要改改台词。” “嗯!好。”舒心忧连声应道。 眼前女人回答得格外乖巧,他紧蹙的眉头和明显不悦的神色,收了收。 “那我……先回去睡了……”气氛实在有些凝滞,舒心忧只想赶紧离开,就提出先告辞。 “嗯哼。”颜辞英挺的鼻梁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眉梢挂着倨傲,唇角抿着一丝冷肃,算是回应。 56、你勾引男人都这么直接的吗(4收加更) 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舒心忧不禁打了个哆嗦,赶忙把脖子往羽绒服的领子里缩了缩。 她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脚下的路,在雪地中艰难地迈着小步子,朝着他们所住的民宿小屋走去。 在积雪不深时,原本不过10分钟左右的路程,因为夜深且风暴肆虐,估计得走上20分钟了…… 也不知是不是赶路的缘故,她体感温度升高,似乎没有刚跨出木屋时那般寒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意,慢慢在她身体的腹部氤氲开来。 头好像也逐渐变得沉重,她晃了晃脑袋,加快脚下的步伐。 不一会,木屋的影子在黑夜中渐渐有了轮廓。 舒心忧只当是风雪吹得头疼,并未多在意,踉踉跄跄地走到民宿丛时,浑身燥热得两颊都冒出了细汗,看木屋的指示牌子也出现了重影…… 她努力克制着头晕和浑身燥热的感觉,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 寒风灌入,带来了些许清凉,撑着木门,享受着这驱散火热的快感。 只是越发昏沉的脑袋,提示着她,不能再吹风了,得回去好好躺着。 摇摇晃晃间,她看到门前的房号——07。 舒心忧掏出钥匙插进去,仅仅拧了一圈,门就开了。 屋内的装潢摆设都和她出门前一样,不同的是,房间看起来整洁一点,桌上并没有吃剩的东西。 可身体的不适症状也容不得她多费脑,只以为是她们出去后有保洁进来收拾的缘故。 屋内有暖气,一进门她就把厚重的羽绒服脱下,没有再走进里屋,而是直接瘫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灌下。 冷水下肚,身上的燥热减轻了许多,她舒了口气,准备去放水洗澡。 刚要往hot tub注水,那燥热的感觉又慢慢侵袭全身,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她还以为是去玩拉雪橇喝太多冷风,导致现在受寒发烧了,便干脆放弃洗澡,想着再去喝几杯水,等会儿再问问谁有药。 不想,一连灌了两杯水,都没有丝毫作用,体内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全身像是被丢进了火炉里一般。 口中干渴得如同离水的鱼儿一样,就连下体,也好像黏黏的,有什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她大姨妈不是刚过么? 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药物的作用让她迷失了神智,脑子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 她心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身体也跟着无力起来,脑子中一晃而过某些场景。 想到庄际柳宿风把她压在身下的样子,她居然好想要呻吟出声。 手下意识地扯开衣服,伸进毛衣里覆上内衣试探地揉了一下。 当即就难受得嘴里哼哼唧唧的。 …… 另一头,颜辞指挥着工作人员整理完器材后,捧着舒心忧给他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嫌弃太腻,便皱着眉把咖啡丢进了垃圾桶里,边用手机给众人安排明日的准备工作,边往自己住的民宿小屋走去。 走着走着,他感觉到下腹缓缓升起一股燥意,这感觉,哪怕没经历过真正情事,但只要是个成年男性都不会陌生。 突然,他就联想起到舒心忧给他的那杯咖啡…… 念头一闪而过,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大步流星地继续往民宿赶。 远远的,他竟看到他屋内有灯亮着。 这时,他回想起出门时貌似真没有反锁,只是将门拉上,在外面都能拧开。 难道遭小偷了? 想到这种可能,他谨慎地扭开门。 闯入眼帘的画面却是舒心忧坐在地毯上,眼神迷离,手伸进衣服里在双乳上揉捏着。 口中发出让人浮想联翩的娇媚声音。 颜辞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黑色的眼眸深处闪过锋锐,随后反身锁上了门。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录着舒心忧的一举一动,拍下此刻女人意乱情迷的样子,直到舒心忧摇晃着脑袋,脱下让她热得出汗的毛衣…… 不满足于揉胸带来的快感了,手开始向下身伸去…… 颜辞的眼眸开始带上深深的情欲,正快速发酵着,空气中仿佛散发着浓浓的麝香味一般。 他也沉迷了,在此刻欲望轻而易举地被勾起,性器苏醒顶着西裤。 他确定了,刚刚这个女人给他喝的咖啡里有催情药。 他本想把人丢出去雪地里让她清醒清醒,可下体的涨痛感提醒着他,他不可能这会儿赶到医院去,所以他需要一个泻火工具。 “呵,真没看出来你这样贱,觉得给我喝药不够保险,还亲自送上门来是吧?既然是你送上门的,那我成全你,操死你个到处勾引男人的骚货。” 颜辞停止录制,放下手机,走向她。 舒心忧的状态已经让她听不清身边男人的声音,甚至都没察觉到屋内有人进来。 她一心都在身体正迸发着的可怕欲望上,手绕到后背解开内衣的扣子,又转向湿润越来越清晰的下身。 她闭着眼睛喘息,想把手伸入裤子里…… 谁知,纤细的手刚碰到裤子,就被颜辞一把抓住。 “骚货,想当着我面前自慰?你勾引男人都这么直接的么?” 颜辞哑着嗓子,半蹲在地毯上,抓着女人的手。 另一只抓着被解开内衣的奶子揉动起来。 冷气随着他冰凉的大手而融入皮肤,驱赶身子的火热。 舒心忧感觉身上一凉,那燥人的热意也消退了不少。 感受到这并非出自自己的另一股寒意,她睁开眼,看到的是朦朦胧胧的轮廓,分辨不出是谁的脸。 接触到冰凉的体温,火热找到了宣泄口,让她顾不得多想,整个人往男人的方向倾去,贪婪地汲取着凉爽。 “嗯……好舒服……” 因为冰凉带来舒爽而轻呼的声音,在颜辞耳中转了一圈,成了女人放浪的索取信号。 大掌都握不住的双峰被男人猛地一抓,这用力的一捏,疼得舒心忧迷蒙的双眼满是渴求地望着他,伸舌舔着发干的红唇。 这勾人心魄的魅惑动作,让男人心中暗骂了一句“骚货真欠操”。 “呵,这么急不可耐?急什么,等会就操你。” 男人虽然口中怪她急,可他脱衣服的动作并不慢。 他将围巾和厚大衣丢到一边,露出了最里面的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就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上那湿润的红唇。 刚含住那软唇,他眉头就紧紧地深锁起来。 是烟味! 他味觉一向很好,而且他也不抽烟,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女人的唇刚被另一个男人吻过,是庄际么? 厌恶地松开舒心忧的唇,手大力的揉着乳头已经硬挺的椒乳,发泄着他的不满。 “我真是看错眼了,没想到你摘掉眼镜,姿色还不错,更没想到你这么浪,这么欠男人操。”颜辞睨视着女人摘掉眼镜后的脸,眼眸中燃烧着火焰。 女人似乎没听到男人的愤怒责骂,自顾自地凑上前,吻他裸露的胸肌。 57、操死你个到处勾引人的骚货(粗口H,不吃 被女人火热的红唇贴着心脏的位置,他的瞳孔猛然间放大。 心头燥热、胯下肿胀的肉棒顶得一阵疼痛,同时也享受着舒心忧的吻。 他的大手从肚皮滑进了女人的裤子里,刚一碰到纯棉的内裤就感觉到一股潮湿感。 “都这么湿了,是庄际那细狗没能让你满意?这就是你还上赶着勾搭柳宿风的原因吗?觉得一个男人不够是吧?” 手指拨开湿透的内裤,才摸到花丛处立即被湿透了的耻毛打湿,刚一碰到两片软肉,女人就夹紧了双腿扭摆着臀部。 “唔……那里好痒。” 颜辞充耳不闻,手指拨开两片花瓣把细缝分开,手探向那个神秘正分泌着淫水的花穴口。 摸索着,插入一个指节,立即感受到紧热的包裹。 因为手指的插入,体会到了释放火热的快感,舒心忧稍微松开了一些夹紧的双腿。 颜辞便趁此机会,将整根手指插了进去。 花穴内的火热和紧致,让他忍不住不停地搅动套弄。 舒心忧挣开了被他抓住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呜……好难受……” 颜辞压住她不停扭动的娇躯,加快手指在甬道里进出的频率,手指弯曲又伸直,在那敏感的花壁里折腾着。 “怎么?嫌弃手指不够粗?” 男人胯下的欲茎早已胀硬如铁地顶着她,让她很不舒服,用手想推开那顶着自己的坚硬,可是隔着西裤一碰就,摸到好硬也好大,吓得她急忙抽开手。 被那柔软的手握住的触感似乎还在,颜辞仰头低吼了一声。 “这么迫不及待要我操?” 颜辞抽出手指,快速脱去衣服裤子。 因为男人手指抽离,得到过舒适再度的空虚来得更加猛烈,舒心忧忍不住撕拉着自己的衣服。 颜辞欣赏着女人放浪的动作,好心地帮她把衣服都除去,拉下已经被淫水浸湿的内裤。 空气中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冷颤,她微微地睁开眼,正好看到站着的男人除下最后一件衣服。 他的身躯很好看,本以为清瘦的身体其实魁梧健硕,浑身的肌肉都练到了极致,只余下精华,身体的每一处都处于巅峰状态,最让她不知所措的是他腿间黑草丛中,那挺立的肉棒。 “唔……别走。”她手抬起要抓住什么,唯恐男人会转身。 话音刚落,男人就反手把她推倒在两公分厚的地毯上。 力道之大,令她的后背被撞得生疼。 颜辞脑袋凑近不着寸缕的胸部上,张开唇像个婴孩般地吸吮起挺立发硬的红色朱果,像是要从乳头里吸出乳液般狠劲啃咬吸吻,弄得她身体弓起浑身紧绷。 大掌也不停地在大腿内侧抚摸,最后覆上腿间濡湿的部位,在耻毛上打转划圈。 舒心忧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唔……”在男人一连串的动作下,刺激带来的快感很强烈,身体又热了起来,她忍不住呻吟。 舒心忧感觉体内的某处好像很空虚,像期待着被什么东西填满,她不禁伸手摸上了男人顶着自己大腿的肉棒。 “还真是骚货,怕我满足不了你先自己动手了?你怎么这么骚?”颜辞享受着女人手指的触摸,口中发出粗喘。 在指腹的触碰下,肉棒挺立得更加完全,他的忍耐到极限了,于是挥开女人的手。 怕找不到女人骚穴的入口,干脆双手扒开两片肥嘟嘟的阴唇,露出中间粉色的缝隙,才把充血的肉棒置于紧闭的洞口用力一插。 那处虽然已经湿润,可是刚进去一点就被卡住了。 “啊……”不同手指的尺度,男人大如鸡蛋的龟头刚一进去,舒心忧就感觉到疼痛,身子抽搐着,紧紧吸住他进去的首端。 不同于她的酸痛感受,颜辞只觉得爽。 他一操进去,就被那媚肉包围的愉悦冲击得有些头晕目眩了,龟头不断地轻刮挤压着花壁,这些动作令酥麻感传遍了全身。 “呜呜……好大,慢点。” 颜辞听到她的呼痛,更是来劲,发狠地把她的双腿拉成一字,强劲的腰部一挺。 “骚穴湿成这样了还这么紧,我来操松你,干哭你。”他咬牙闷哼,弓起健壮的背脊,猛烈地捣干起来。 舒心忧忍不住呼痛,“呜呜……际不要,好痛唔……你好大。” 随着他的插进抽出,肉棒更全面的摩擦花穴里的嫩肉,搭在男人身上的指尖陷在有力的肩背里,她完全凭借本能求饶,压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 颜辞听到她口中叫唤的字,彻底地发飙了,他全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将她压在身下,“骚货,你在叫谁?庄际?呵,给我睁开眼看清楚是谁在操你。” 男人那暴怒的声音,和迸发怒火的眼神如同地狱的烈火,不过幸好,舒心忧满是水雾的眼神没有看到。 “唔……啊……” 抽插动作粗暴,每一下都撞击着娇嫩的肉壁,他掐住女人的手臂,不停地顶胯,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淤痕。 “操死你个到处勾引男人的骚货,缺了男人会死是吧,那我把你骚穴操烂,看你还怎么发骚。” “啊……痛……轻点……”她被囚得紧紧地,只能微微挣扎着,双手环住男人的腰,抬着屁股小穴一缩一放,希望男人的手能把自己放松些。 哪知道,因为她的主动,男人的性器似乎又比刚刚大了一圈,把本就塞满的花穴撑得边缘发白。 好在,身体的空虚被这饱满的填塞弄得渐渐适应,并且享受起来。“啊……好舒服,那里好舒服,我要!” 唇再度被覆上,比之前更猛烈,像要在她口中卷起惊涛骇浪,要把她唇上别的男人味道都给抹去。 男人全身积蓄多年的欲望,在女人的花穴中找到了出口,不再控制地一下一下操干,如打桩机般地抽动。 “呵……要什么?” “我要你……啊嗯,好棒。”她享受着被挑逗和填满的感觉,没有思考的脑子诉说着自己的需求。 男人听后一愣,随后低笑出声。 “骚货,大鸡巴塞满你的骚穴,操死你。” 身体深处如同有一处被一只蚂蚁啃咬,又酥又麻,渴望男人更深地占有,她经不住失声呻吟,可每当男人一用力,花穴就又会承受不住他的巨大,导致痛感和舒爽感一起袭来。 “啊,坏了,要坏了。” “怎么会呢,骚穴咬大鸡巴这么紧,不会坏的,嗯哼……真会夹,差点给我夹射……把骚穴放松点……还想不想被操了……”颜辞抱着她的臀部左右撞击,啪啪声水声不绝于耳。 “啊不行了,要坏了坏了……”女人弓起的身子完全被男人的冲撞失去承受力随着高潮晕厥过去…… 可火气冲脑的颜辞,哪会顾及她的感受,依旧我行我素…… “都被老子操晕了,骚穴还在夹老子鸡巴……” “嗯……呃……射了,骚穴不是会夹吗,给我接好精液……”他边粗重地喘息,边使劲往又紧又软的小穴里捣干。 颜辞发泄完一次,可下腹的火气却一点没有泄,他嫌恶地看了眼女人后,放弃了再动她的念头,站起身直接去浴室冲洗。 出来时,见女人还躺在地上没有苏醒的迹象,他往她身上丢了件外套,就懒得再管,没有丝毫犹豫,径自上床睡觉了。 58、不就打了骚穴一巴掌,你要把老子鸡巴夹 清晨时分,睡眠足够的舒心忧从混沌中醒来,发现全身都疼得像是散了架一样,浑身没什么力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睁眼时,瞥见自己正躺在地毯上,肚子上仅盖着一件外套。 她支起上身,却见床上厚厚的被子中隆起弧度,枕头上露出一个背对她的脑袋,舒心忧还以为床上的人是庄际。 心想他抢她的床就算了,竟然做完事就这么任由她在地板上躺了一晚。 忍不住吼道:“庄际,你个王八蛋。” 颜辞被女人声音吵醒,悠悠睁开眼,转头看向坐在地毯上那个的女人,想起刚刚女人叫出来的名字。“庄际?” 舒心忧察觉到声音的不同,警惕地望向坐起身的男人,却看到一张万万没想到的脸庞,瞬间脸上血色全无。“导……导演,怎么会?” 颜辞冷哼,舒心忧吃惊的模样,俨然被他定性为装模作样。 “怎么?昨晚才被我操的死去活来,今天就上演翻脸不认人的戏码了?”他冷嗤。 颜辞的话让舒心忧一惊,掀开盖着的外套,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上道道红痕,甚至私处还有斑驳干燥掉的精液。 “你对我干了什么?你趁人之危,卑鄙。” 她捏着外套捂在胸前,颤巍巍地站起身往床边走去,扬起另一只手就要朝颜辞的脸打过去。 不想,颜辞眼疾手快,轻巧地就抓住她的手腕,一个推拉她就栽倒在床上。 整个后背和雪白的屁股暴露在眼前,她撑着另一只手起身时,露出了被男人吻得满是草莓的胸口,腿心处还有他昨晚射进去的精液流出。 颜辞大清早的晨欲顺利被点燃。 “呵,你给我下催情药还恬不知耻地送上门来,你说我卑鄙?” 药?舒心忧听到颜辞的话不明所以,努力去回想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头晕,然后…… 环顾四周,才注意到这不是她的房间,昨晚……她的饮食都是和大家一样的,唯一不同就是后来喝了一杯咖啡。 颜辞说她给他喝了药,她只给过他咖啡,那是庄际买的,难道? 想清了可能之后,再看那颜辞现在明显怒火大于欲火的眼睛,舒心忧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打算好好解释前因后果,颜辞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毫不怜惜地拽着她手臂,把她往床中央拖去。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卑鄙。”颜辞一个翻身,张嘴盖住了她的小嘴,含在口中细细品尝,却又粗暴地啃咬,仿佛要将她的小嘴给咬破才罢休。 舒心忧被突然的扑倒吓呆,连忙挥舞着手想要推开,却被男人压得死死,呼吸也被掠夺,她快要感觉窒息晕厥了。 指甲用力去抓挠他的脆弱处,颜辞吃痛,这才放开她。 “滚开,别碰我。”她赶紧拉被子裹住自己,恶狠狠地盯着他,唯恐他缓过来还会做什么。 颜辞冷笑,大手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白腻右腿,将女人的左腿大力抬起,露出小花穴。 昨天晚上男人发泄后留下的白色液体从穴口出来流到床单,她的大腿内侧同样沾着黏腻的液体,淫乱而诱惑。 颜辞握着刚刚苏醒、还没胀大到巅峰的粗紫肉棒抵住淌着精水的花穴口。 “啊……别碰我。” “别碰你?等下你骚穴会求着我要。”他动作粗暴地把女人一条大腿抬起来压到胸口,粗哑低吼道。 舒心忧支起半身时,看清了顶在自己腿间的那根粗大的肉棒,那婴儿手腕粗的肉棒已经青筋环绕,正在不断地壮大勃起,龟头处渗出了白色的液体,像是有生命般,不停上下晃动击打着她的花缝。 颜辞用饱胀硬热的柱体在她两腿根部摩擦,最后将顶端对准了花穴的入口,一下发力冲进还残留着自己精液的花穴里。 “不要!” 红肿的花瓣如被利刃一下刺入,花穴被迫含着男人粗长的肉棒。 舒心忧两手抓住床单,想要把身体往上移,躲开那炽热的温度和那恐怖的巨大深入身体,眼泪顺着眼角滑进发里。 与此同时,她十分困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想吐还有迎合的心理,自己以前不是和异性亲密接触都会生理上不适吗? 三个男人了,都是这样,是她的心理问题已经治愈了嘛? “无耻,禽兽。” “无耻?呵,谁有了庄际不满足,又勾搭了柳宿风,最后还给我下药爬我床的?”颜辞嘲讽着勾起嘴角。 舒心忧摇头否认,“我不是……走错房间是我不对,但我没有给你下药,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我已经无意识了……” 她想解释,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们可以一起复盘,看问题症状出在哪。 颜辞嘴角轻蔑地牵起,目光促狭,他咬牙切齿地打断她:“不是什么?呵,你这装无辜的拙劣演技,上面的嘴能和下面的骚穴统一一下口径吗?我一操进来就发疯似地吸我鸡巴,深怕我拔出去不操你啧啧啧” 舒心忧被他刺耳的粗口气得胸膛起伏,白花花的奶子惹人眼得很。 颜辞一巴掌扇在她的奶子上。 “骚奶子勾引谁呢?啧,昨晚射给你的精液全流出来了,是不是想被我用大鸡巴狠狠地操进去再给你重新射满?” 一只脚被抬起、压在胸上,她的腰只能悬空。 这个姿势更方便他的鸡巴狠狠地贯穿到底,撞开了子宫口,粗大的龟头撑进子宫里。 “你……你……畜生……” 舒心忧没想到颜辞会说出这么荤的话,她以为庄际已经够变态够恬不知耻了。 男人的这句话在挑战着她的认知,可是该死的,她居然会觉得羞耻得兴奋。 她只得在骂他发泄自己的憎恨,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被欲望主宰沦为一个欲女,不能迎合他。 绝对不能。 颜辞嘲讽着勾起嘴角,手指揪住顶端的朱果,转圈地轻轻拧动,只拧了一下朱果就立马变硬了。“骚奶子这么大,一看就没少被玩,平时藏那么严实是怕人看到全是男人吸出来的痕迹吗?” “昨晚特地来我房间揉奶子勾引我,是不是来美国这么多天,骚穴没男人操,痒得受不了?” 过于刺激的感觉让她几乎叫出声来,不,这太疯狂了。 舒心忧摇头否认,也是在摆脱那要拉她进沼泽的欲望。 “我.....不是,没有……”她哽咽地争辩。 “不是?那我不动了哦。”男人嗤笑着停下了抽动和手指的动作。 “那你出去。”突然停下的摩擦,让她很不适应地咬牙道。 舒心忧侧过头,心中唾弃自己身体是不是淫荡,被男人奸淫都会不可自制地享受、会忍不住呻吟…… “你骚穴夹这么紧我抽不动,我操松了再出去。”颜辞咬着她的耳朵缓缓呵气。 耳朵一直是舒心忧的敏感点,被他这么误打误撞地撩拨,如被猫挠了一下,迫切想要止痒。 “出去……你……不要……” 随着他又开始轻抽慢插,花穴忍不住感到一阵空虚,吞噬着男人欲根的花穴发出的水声就像在叫嚣着一般,源源不断地跟着男人的鸡巴的退出进去,而向外吐着爱液。 “不要什么?不要鸡巴操你?嗯?骚货,你不说我真的不动了,到时候发浪的骚穴只能空虚着了,还是你觉得只有我一根鸡巴满足不了你,想要我找其他男人来操你?” 舒心忧另一只没被他压制的腿自发地缠上他的腰侧,深怕他最后那句不是口嗨,而是会真的执行。 “不,嗯……我……你不要不动。”断断续续地呜咽出声,脑子某根弦一下崩掉,她只能被欲望支使。 “呵……真矫情,骚成这样,还装什么被我强迫,骚穴张开点,大鸡巴这就来喂饱你欠操的骚穴。”女人的示弱求饶让颜辞红了眼,不带半点怜惜,暴躁地操猛干起来。 舒心忧微弱的呻吟声,从大张的小口中发出。 “说说你这骚穴都吃过几根鸡巴,能数得清吗?怎么这么会吸,天生鸡巴套子,夹得我好紧,噢,好爽。” 快速地进攻那敏感的花穴,手指不停地捏着巨乳揉成各种形状,男人的身体处于亢奋的状态,完全不顾及女人。 “嗯……阿……插得好深,啊……好大。”舒心忧身体惊得一缩,下身满满的填塞感,仰着头努力把新鲜空气吸进肺里。 “真会夹,被操这么久还不松一点,也不知道是被多少男人干过才调教出来的。”他一巴掌拍打在她的两片穴肉上。 “啊……”小穴被扇了一巴掌,她臀部一缩,穴肉把男人的鸡巴裹得更紧。 “操,不就打了骚穴一巴掌,你就要把老子鸡巴夹断吗?” “颜辞不要了。”刚刚虽然快意得要命,却经不起男人的凶猛,没几十下就受不了。 也不知是不是姿势的原因腿压着肺部,让她越来越迷糊,只觉得整个身子如同破碎的娃娃,只能无助地由着男人冲撞一般上下动着。 “谁准你直呼我名字的,叫我颜导。”下身一波一波快感凶猛地袭击着他,直击天灵盖而上。 他揉着一手覆盖不住的奶子,低低地嘶吼出声。 “呜呜……啊,颜……导慢点,小穴好涨,受不了了。”呻吟声不断从红唇吐出。 喘息声,呻吟声,臀部撞击的拍打声,连接处的水声,几种糜乱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激发出人更深一层的欲望。 “骚货不去拍AV可惜了,这么多水,平时你就是这样求男人操的吗?”他的呼吸顿时加快,一滴汗水从额头滑下,顺着脸颊流淌到了女人的双峰上,又快速被自己的手掌给抹去。 “呜呜放过我,受不了。” 男人的话句句戳着她的羞耻心,花穴深处好像有大量的淫水要被男人从子宫撞击出来。 果然,几分钟后,淫水在肉棒的一次深撞下,瞬间喷了出来。 “操,还会潮吹还说你不是骚货?没看出摘了眼镜脱了衣服这么浪,骚货,荡妇,操死你。” 颜辞忍耐着倾泻的冲动,低头看向两人交合处,紫红的鸡巴在粉色的蜜穴里进出,带出透明的液体。 淫液都顺着交合缝流到了她的耻毛和被单上,在他的亲密无间中也沾在他的腿上。 顿时他迷乱了神智,动作更为粗暴地进攻,像一头不知停歇为何物的狮子。 舒心忧以为男人不会结束自己要死在他身下时,撞击的速度突然变快,她能感受到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在颤抖着,然后滚烫的液体喷洒在她最深处。 两人的身体先后痉挛,高潮过后舒心忧无力地瘫软下来花穴一阵一阵地紧缩,不断刺激着吸附着仍旧埋在里面的肉棒。 颜辞倒在她的身上,热热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脖子处,两人的气息交织那么暧昧。 还没等舒心忧从高潮中缓过来,颜辞一掌撑着床压着她的身体起身,“啵”的一声,两人原本还连在一起私处分离,带出无数白浊淫水。 微微抽搐的舒心忧似虚弱的小猫,瘫软在被窝中,汗湿了的长发趴在绝美清丽的脸上遮盖住她的一半容颜,可身体的曲线无法掩盖,在昏暗的台灯下展示着她的诱惑勾人。 颜辞移开视线不再看她的身子,伸手就那样捏住舒心忧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嘴角轻蔑地牵起,目光促狭,他咬牙切齿地说:“老子什么样的绿茶没见过,就你这样的,也就能骗骗柳宿风。 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看你是想死,我有必要告诉你,你算是白费功夫了,哪怕上了我的床你也不会拿到任何好处,没把你送进去还是看在不想给剧组暴雷的份上。” “下药的事就放过你了,趁着没天亮,别在这碍我眼。赶紧滚!” 颜辞声音中的冷肃让她打了个激灵,理智慢慢寻找回来,颜辞说完转身就进了浴室,可舒心忧没忽略掉他转身之际的眼神,带着鄙夷和浓浓的厌恶…… 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响起,她回想男人的话,嘴角浮现出自嘲,爬起身艰难下床,酸涩的眼睛疲累不已,睫毛每颤动一下,就有一颗泪珠滚落,如晨露般清明透彻。 她从地毯一件件捡起衣服,离开小屋。 59、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黎明之前的清晨最是冷冽,不同于太阳下山后的夜晚空气是干燥的,清晨的空气中带着湿润,是渗入骨髓的湿冷。 从颜辞的小屋出来,一阵寒风咆哮而过,如同一把利剑从衣袖里灌入,冷得她不禁牙关打了个寒颤,把羽绒服拉链拉高捂得严严实实。 天空中飘着片片雪花,并不大,落在挂着冰凌的光秃秃树木上,在路灯衬托下竟还有几分诗意。 在风雪中,路灯的可见度很低,拿出手机想要用手电筒照清脚下的路,才解锁手机就跳出一条信息。 「别喝那两杯咖啡,咖啡豆过期了!」 看到这信息瞬间舒心忧只觉得想笑,嘲讽的笑,过期?呵……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先洗了个热水澡,接着从冰箱里翻出些吃的,用木屋里的微波炉加热。 她坐在电脑前,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屏幕上的字渐渐模糊,失神间就猝不及防地思绪万千,暗下来的屏幕折射出她的脸,她好像窥探到了最真实的自己,是多么渺小又可悲。 短短两三个月,她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不管是身体上对讨厌的人都能欲拒还迎,还是心理上的畏首畏尾,同一个亏吃了几次都不长记性…… 她不该是这样的软弱可欺、逆来顺受的性格,她应该反抗的! 但话说回来,又该怎么反抗呢?在这个社会讲小说里才主张的人人都该不畏强权吗? 可现实不是童话!不管是钱权名,对上他们,她全部处于弱势! 她满腹委屈和郁结,想倾诉想找人咨询指导,可又怕把负面情绪带给他人,也顾虑问题得不到解决,会给她接下来的生活带来更多负面影响跟伤害…… 舒心忧把培根三明治吃完,强逼自己打起精神,继续用软件识别输入之前的手稿剧本并修改。 傍晚的时候,大家都在一块儿吃饭,舒心忧推脱不了,坐到远离颜辞的位置。 颜辞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在饭桌上和其他几个人员有说有笑,余光没分她一点。 7点,她跟着去拍摄现场,等拍完戏后已经是第二天3点,舒心忧准备往回走,颜辞叫住了她。 “舒心忧,过来。” 舒心忧警铃大响,止住脚步却不肯向前挪动半步,颜辞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自己抬脚向她走去。 其他工作人员也没多加关注,毕竟导演和编剧需要探讨剧本很正常,都陆陆续续搬动器材走了。 舒心忧定定地看着颜辞一步步朝她迈近,就像一头狮子靠近毫无反抗能力的绵羊。 “有什么事?”见四周的工作人员都走光了,舒心忧壮大了胆子问他。 颜辞从口袋拿出一个U盘举着。“你的东西。” 应该是昨天从包里掉出来的,走的时候可能没有注意到遗落了。 舒心忧伸出手要去拿,却发现颜辞两只手指捏得紧紧的,她疑惑抬头看向颜辞。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玩什么心机,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会碰你纯粹是你给我下药我拿你泄欲,不过……若是还有第二次,我会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听明白了么?” 舒心忧懂他意思了,原来是来威胁她的,不过他的威胁对她没有什么用,除了越鸟这个剧本以外,她应该也不会再参与剧本的改编了,所以混不混得下去好像都没什么关系。 知道他讨厌自己,她也不愿触霉头和他多说,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她想,被讨厌也没什么不好的,总好过和庄际那样拉扯。 是以,她完全歇了和他解释咖啡有问题的心思。 颜辞见她识趣地点头,随后松开捏着U盘的手,舒心忧拿回U盘在颜辞的冷哼声中,转身离去。 在S州的拍摄很顺利,戏份拍完的次日中午,她们就搭上了返程的飞机。 …… 由于时差原因,他们抵达A市时恰好是正午。 落地后,颜辞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半天。 舒心忧回家还不到两小时,负责安排时间的统筹就把拍摄日程表、镜头表发了过来。 说外联已经协调好了外景场地,置景组和道具组也已经按美术的图纸,把场景布置好了。 他们出国的这段时间,国内的剧组并未停工,而是由摄影B组拍摄其他角色的戏份。 舒心忧看到第207场戏安排在明天下午,而且是在G省,这意味着又要赶两小时的飞机。 她立刻着手整理行李,将行李箱里的冬衣全倒出来,塞进几套夏装。 觉得牛仔裤太占空间,就替换成几件短袖和轻薄的裙子,又挑了帆布鞋和凉鞋塞进去。 考虑到要进山,出发前她特地去药店买了几瓶驱蚊虫药水和一些创可贴。 G省这边山脉高耸,但也正因山多山高,旅游开发不是很彻底,风景都还保持着原始的美。 一天之前,她目光所及还都是白雪皑皑,枯树枝头如同扫帚的冬日景象。 可此时,视野所见的是漫山苍翠的植被,听见的是盛夏里悦耳的鸟叫蝉鸣。 身处在这青山环抱绿水中,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舒心忧陶醉不已,好似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坐车抵达当地旅游局安排的酒店后,大家各自安置好行李,就马不停蹄地出发前往拍摄场地。 可惜车子无法开到最里面,他们一行人只能步行过去。 到达现场时,B组摄影已拉起了警戒线开始拍摄,四周也聚集了不少游客在围观。 正值暑假伊始,旅游的人众多,所幸有旅游局的协助维持秩序。 这边的戏份没有柳絮絮的出场,主要拍摄的是杜容谦和方菡,以及另外十几位主要演员的戏。 方菡饰演冥王座下四大得力干将之一的“白舞”。 今天拍摄的戏份是“晨曦”死后,“冥王”率部攻上天界、扫平魔界的宏大场面。 除了主要演员,现场还有本地招募的几百名群众演员参与。 60、越鸟2(算番外篇) 冥王白衣染血,手执晨曦的“素殇剑”,于玉阶前邪魅轻笑,一双曾倾倒众生的眼,此刻煞红嗜血,不知是谁的血溅到他的眼尾,那抹猩红映得他的脸愈发妖冶。 他一步一杀,直至傲立于凌霄宝殿门前,手中兵器已经沾满九重天兵与魔界大将的血。 上位的天帝高坐庙堂,怒斥道:“冥王,你竟敢闯上天界,杀我大将?” 天兵们没了往日的松懈,纷纷持长矛盾牌围成人形城墙,犹如兵微将寡的垂死挣扎。 “呵,本座都闯上来了,你说敢是不敢?”冥王嗤笑,执剑在空中一扫,剑气横空,一排天将手中器械齐断,身影往后倒飞,重重砸在天帝脚边。 九重天上,号角声催,凌霄殿前的金瓦已被血雾覆盖掉原本的光芒。 天帝看着节节败退的兵将,目眦欲裂道:“冥王,莫不是你忘了,当年你曾立誓不涉天魔之争,今日是要食言?” 冥王玩味地低笑,用清冷的嗓音说道:“食言?呵,本座自是不会介入你们的战争,本座只是要平掉天、魔两界而已。” 天帝心乱如麻,没想过一招棋错,事态会发展成如今这般难以收场。 他本想借天、魔围攻神女、诛杀炼化之事让冥王一蹶不振,再不济也能让他分身乏术,免得天、魔鹬蚌相争,他有朝一日渔翁得利。 没料想到魔界那群蠢货,竟然这么废,阴差阳错下助他实力暴涨。 神女之死还激得原本坐山观虎斗的冥王彻底没了顾忌,愈发狂暴,直杀三界,不给内斗的他们喘息之机,本就与魔界斗得元气大伤的天界,实在难抵。 “烈夙,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要掀翻三界?” 听到这话,冥王抬眸,昔日潋滟的眼眸目此刻只剩戾色。 “本座修炼万年,一切于我而言皆是过眼云烟,你们这些权力斗争我也不感兴趣……所以生灵涂炭、大道湮灭与我何干?这漫长岁月里,除阿兄外,唯一让我在意的,只有她。 可你们这群自认为正道的神仙,说什么仙魔势均力敌、鏖战已久,而她身怀至宝成为破局关键,那为了大道牺牲是理所应当……呵……既如此,也该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为平定六界苍生而牺牲……” 他振臂号召。 天界瞬间厮杀声震耳欲聋,鲜血如朱砂画笔,将万里白云都染成火红。 天帝仓惶召将,却见昔日战无不胜的天兵溃不成军。 冥王的剑光所至,仙甲碎、神魂散。 转瞬,他已逼至天帝面前,与他斗法。 “你们加诸在她身上的痛,本座要千倍万倍讨还……既然她已不在这世间,尔等也都去殉她罢!”他眼睛赤红,语气森然。 几百招后,冥王一剑钉穿天帝琵琶骨,剔去仙骨,将他丢去轮回境。 冥王的眼中仇恨散去,只剩心底的荒凉和悲切,“晨曦,这仇……我替你报了,可有何用,又换不回你。” 他转身,一滴清泪滑落,嘴角牵出凄苦。 ———— 度朔山之中布置着漫天红帐,却不见半分喜气,反而凄冷如断雁孤鸿。 烈夙裹着如血喜服,侧躺在半空漂浮的白色羽毛上,一手支头似在回忆,嘴角带笑,眼底却被嗜杀、绝望与无力的情绪纠缠蔓延。 他望着摇曳烛光下被风扬起的红帐,看着桌上纹着龙凤呈祥的交杯酒、堆成小山的喜果,自言自语:“晨曦,这喜房我按人间样式亲手布置的,你可喜欢?以后我每日都穿喜服,直至你出来与我拜堂,可好?” “对了,小丫鬟,他们劝我莫要做恶,求我饶过无辜,我竟就放了。 呵……本座何时成了良善之人,是你的意思么?想来一定是你,可你为何这般狠心,让我能感受得到你,却不让我见你。” 俊朗不凡的外貌下,是掩不住的绝望无助,那眼神是对人生的绝望,对命运的讥笑。 冥王捂着胸口,感受着胸膛的心跳,他与她明明那么近,又那么远,远在生死相隔,近在已跨越生死合为一体,可这永不分离,并非他想要。 手一扬,一朵黄泉岸边的曼珠沙华落入掌心。 这是晨曦夸过的花,说这是灵渊除了白色外唯一的颜色,让这死寂之地都变得鲜活了。 花朵依旧娇艳,一如她的笑容仍在眼前,冥王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似想起什么,手骤然收紧,花朵被捏碎在掌中。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如今模样,那这样……我毁了你喜欢的东西,你醒来骂我、怨我、憎我,好不好?” 他顿了顿,又失去所有气力般,“可我不敢……因为是你喜欢的……就像我虽讨厌这众生,却还是替你护下了你想守的他们,只因是你的遗愿……” 回忆如潮水涌来,心中酸甜难辨,他松开紧握的手,残破的花徐徐落下,没入潭水。 “冥王大人,幽冥众将希望您一统六界,您……”白舞站在石门外,用传音之术开口,目光穿过飘摇红帐望向冥王。 自天界一役后,冥王每日亲自布置度朔山的灵渊,从前满是白帆白绫的地方,如今处处红艳,这红比丧白更刺目、更凄美。 一月前布置完后,他便日日待在此处,不过问冥界事务,不许人踏足此地。 冥界子民都说冥王疯了,白舞却懂,这位主上并非疯癫,只是心已化成灰烬,沉浸在回忆中痴了。 “本座无心做这六界主宰,只想好好陪着她,没有她的苍生和本座无关。 下去吧,以后不要再踏入此地,冥界的事有阿兄郁垒(yu lu),而她的事,只有我。”冥王抬手打断白舞,覆天政权、世间繁华,于他已无诱惑。 白舞望着冥王设下的结界,无奈离去。 —————— 沧海桑田,人间景色已易了几轮。 “你想复活她?”一道苍老声音穿透结界,传入半眯着眼的冥王耳中。 他惊醒,睁眼四顾却不见任何人影,苦笑一声,许是太思念她,竟出现了幻听,他垂下眼,继续闭目。 “冥王可是想要复活晨曦?”声音再次响起,清晰无比。 以他的结界,若无万年功力绝难传音而入,这不是幻听! “晨曦”二字如触碰他的命脉,他立即闪身出了结界。 门外,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仙鹤上,眉目慈祥。 冥王死死攥住老者衣袖,像是抓住一根浮木,眼中有了欣喜的光芒,声音发颤:“什么?她可以复活?你说的是真的?” “咳咳,自然是真的。冥王大人,放下,放下……要复活晨曦神女不难,只是……”老者拍着他的手,示意放开。 冥王急忙松手:“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去。” 老者点头,笑道:“若是要冥王的命呢?” “可以。说,要怎么做。”他毫不犹豫。 “晨曦神女之灵注入你的神魂,才让你得无上法力,成无劫神体,如今已与你的魂融为一体,若要她复活,只能剥离。 只是,这过程极其痛苦,轻则你万年修为尽毁,重则救活神女后,你灰飞烟灭,你可敢试?” “无碍,莫说我魂中有她的灵,即便没有,我也愿以魂换她,但凡有一丝能再见到她的机会,我都想试上一试。”许是听闻能再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他一时喜极而泣。 “既如此,老朽便说了。” “剥其弱灵,以魂养之,冥王需让其投胎转世,将自己一魄寄于她身,待她年长,杀其魄温养她,每一世需隔千年。”老者语气平淡,却有说不出的威慑力。 “要几世?” “至少五世。”老者抚着白须,伸出五指。 “好。” “你可想好了?每一世都要亲手杀自己的神魄,人丢了三魂七魄,不过成活死人或痴呆,神却不同,关乎修为与命数。 每一世,你失一魄,都会受噬心之痛,且天劫倍增、日渐虚弱、灵力尽失。”见他应得干脆,老者再确认一遍。 “这又何需多虑?拥有毁天灭地的灵力又如何?如果不是遇到她,我本就无所求,遇到她后心中所愿,不过与她长相厮守,所以,若能多偷来五世,本座甘之如饴。” 他真的很想再见见那个遇到魔族时,会奋不顾身挡在他身前的小丫鬟,再听她嘴硬心软地说不愿他出事,不然度朔山的鬼门守不住,天下会乱。 他难掩兴奋,看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人,却探不出对方的年岁与实力,凝眸问道:“敢问前辈是谁?” “晨曦乃老朽小女……” ———— 第一世,晨曦化回真身重明鸟。 百年后,等不及的烈夙私自耗费千年灵力,将她不稳的弱魂送入凡人体内。 凡尘小镇,春色满园。 六岁女童蹲在花圃,仰头望见一个黑衣男子立于墙头。 她歪头,奶声奶气:“叔叔,你是谁呀,为何要爬我家墙头?阿父说做坏人是不对哒。” “为何?为何她不记得本座了?”冥王望着眼前六岁女孩,她扑闪着会说话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转身问隐身的老者。 “冥王,这第二世你费千年灵力才让她得人身,此前记忆过了忘川,早已无存。” “无碍,本座会让她记起的。” 他说着腾云而下,蹲在她身前,变戏法般,掌心多了一个盒子,递给她,“我不是坏人,我是神仙,这是送你的礼物,瞧瞧可还喜欢?” 女童眼睛亮晶晶的,想把传说中神仙的模样记下来,好和阿父阿娘说说真的神仙和寺庙的神像长得不一样。 他眸光温柔,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发,却见她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不可。这五世你不可距离她太近,她的灵还不稳,你擅用千年灵力已改她命魂,若靠近,会遭反噬。 莫说一世,不出半载,你们都会因相吸相斥而亡,她魂弱,你也断不能再直接注入灵力,只能通过杀魂注换。” 老者一把夺过女童,飞身将昏睡的她放回桃树下的摇椅。 “那这五世,本座只能远远看她?”他眉头蹙起,眸中掠过受伤,可想到千年后她能重回身边,又觉值得。 他会等,再漫长难熬都等。 “是,甚至,你还要看她和“你”结秦晋之好,再亲手杀了“你”的转世一魄……这都是剥离魂魄必须经历的。” 冥王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床上昏睡的少女,满眼眷恋,喃喃自语,像在哄她,又像在哄自己,“晨曦,等我……五世之后的生生世世,我都不会离你而去。” 61、这么会找茬,直接开发找茬游戏去吧(打 这几天的戏份都带着浓重的伤感色彩,杜容谦的代入感极强,或许是他本身就带着一种哀伤忧郁的气质,很容易就感染他人,让人不知不觉就和他共情。 即便他拍完离场,那份感伤依旧挥之不去。 舒心忧看着自己笔下的场景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不禁思绪万千,梦中反复出现的画面不断在她脑中复盘。 从片场离开,回到酒店门口时,她遇见了要出门的颜辞。 “剧本写完了么?”颜辞问。 “嗯,已经好了,只差广告部分了。”舒心忧心情仍未平复,只淡淡点了点头。 “晚上把剧本拿过来。”颜辞冷冷瞥了她一眼,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 晚上。 舒心忧忐忑地拿着剧本去敲门,门开了,颜辞见是她,眼中掠过不加掩藏的厌恶:“怎么是你?” “不是你让我送剧本么?”舒心忧确定自己下午没听错,面上挂着无辜的困惑。 颜辞心下冷笑。“送剧本?我看你是送人吧?脸皮倒挺厚。” 真服了,这人这么会找茬,直接开发找茬小程序去吧。 “……没事的话,剧本我放这儿了!”舒心忧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把剧本往玄关处的柜子上一放,转身就走。 她与他没什么好说的,只要颜辞能保持这种疏离,不过分针对或招惹她,她还是很乐于见到他不待见自己的。 反正等拍摄结束就各奔东西了,最多也就个把月,这期间,她甚至懒得和他接触,免得横生枝节。 毕竟,被他误会与否,都不重要。 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看颜辞的态度,想来也不会有和颜悦色相处的机会了。 “站住。” 颜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剧本完成了,剩下的分镜头部分我来写,你就别时刻跟着剧组跑了,之后你想待在酒店还是回家都随意,等广告的部分写完,你的任务就彻底完成了,也就不用跟组了。”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不就是不想看见她吗? 这话说得,好像谁想看到他一样。 只是这事还真不能如他的愿。 她得看着越鸟拍完,确保剧本剧情不被乱改。“我想继续跟组可以么,我要看到所有戏份拍完。” “呵……这事儿不归我管,问项丞左。” 这女人真是不死心,他脸色一沉,反手重重关上了门。 从颜辞房间门口离开,经过酒店另一间总统套房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出。 门虚掩着,舒心忧停在门口静静聆听,琴声入耳,如微风拂过耳畔。 缕缕琴音,悠悠扬扬,仿佛与不远处的湖水共鸣,沧沧凉凉,带着一种荡气回肠的情韵。 他的琴声如泣如诉,每个音符下,似乎都埋藏着一个动人的故事篇章,正当舒心忧听得入迷,琴声戛然而止。 “谁在门口?” 舒心忧猛然回神,意识到屋内的人问的是自己,她轻咳两声,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咳咳……是我……” “心忧,怎么是你?”杜容谦坐在琴前,手指停在黑白琴键上,谱架上摊着一本五线谱本,他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支平尖蘸水笔。 谱本上画着未完成的音符,看来他在作曲,而且是用钢笔直接谱写,这意味着必须严谨思量,因为一旦落笔就难以修改,出错只能重画,相当耗费纸张。 “刚给颜导送剧本,路过你这里时听到琴声就停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时隔多年再次看到杜容谦坐在钢琴前,她有些手足无措,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不用抱歉……我刚让酒店搬来的钢琴,是在试试调音师调好音没有。”他栗色的眼眸明亮,清澈中含着温柔,像是月中时分的满月。 杜容谦嘴角轻扬,浅笑着放下笔,整理好谱本。 “我打扰到你了么?”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杜容谦笑着摇摇头,笑容如沐春风:“没有。正好,你帮我听听这首曲子怎么样?” 他双手重新抚上琴键,悠扬灵动的音符在他指尖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抒情处如春雨绵绵,激昂时如溪流汇入大海,时而透出淡淡忧伤,时而又温暖柔情,正是这种起伏升华了整支曲子的意境。 舒心忧也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放缓呼吸,用心感受。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画上休止符,舒心忧才缓缓睁开眼,问他:“这首曲子叫什么?” “《离我而去的你》”他半转过头,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投向桌上的手机方向,眼中似乎有光芒转瞬即逝,快得难以捕捉,迅即被落寞取代。 “离我而去的你……”舒心忧重复着,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曲子节奏轻快,并非大篇幅的忧伤,高潮与结尾反而带着甜蜜。 杜容谦是在寄托某种情感吧?以曲诉愿,祈求一个好结局。 有人说,一首歌之所以动人,是因为它触动了记忆深处某个片段、某个场景、某些事、某些人……击中了内心最柔软、最不可触碰的地方,所以当那首歌响起,总能一击即中,令人潸然泪下。 结局?《越鸟》……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闪过舒心忧的脑海。 “啊!我想到了……我知道广告该怎么写可以给《越鸟》一个圆满结局了!杜容谦,这首曲子能给我用作广告的背景音乐么?”舒心忧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杜容谦有一刹那的恍惚,没有多虑便点头:“嗯,好。” “用广告给《越鸟》圆满结局?难道正剧不是好结局?” “嗯,昨晚写完剧本,刚交给颜辞,结局是be……但我不想那么伤感,正好在广告里用另一种形式呈现He番外篇,就当满足我的小私心吧。” “为什么?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我以为会是大团圆收场。” 舒心忧摇头,她并非不想给《越鸟》好结局,只是她梦中、故事里的《越鸟》本就是悲剧。 她编不出另一个所谓结局,剧本的结尾她总觉得怎么写都不满意,仿佛冥冥之中注定BE才是故事的真实面目。 不过她不想多做解释,便转移了话题。 “吃饭了么?走,我请你吃饭?” 舒心忧笑得灿烂,她不是行业内的人,并未意识到杜容谦一首曲子的商业价值有多高,以为他只是授权作为背景音乐使用,会有商务和他对接版权费用。 此刻,她纯粹地想感谢他带来的灵感。 “现在?”杜容谦侧目看向兴奋的她。 他的疑问让舒心忧瞬间清醒,想到了他的身份。“额,不好意思,忘了你现在身份不方便,那……下次有机会吧。” 杜容谦顿了一下,道:“没关系,我在国内不常露面,况且这边天黑没什么人,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起身走进酒店的衣帽间。 舒心忧干站着,目光落在谱架上未合拢的五线谱上。 音符画得干净秀美,像一个个跃动的生命,右下角的签名带着毛笔字的韵味。 恍惚间,她脑中浮现一幅画面,似乎曾有谁握着她的手,教她写毛笔字、画国画…… 她沉浸在这莫名的情绪里,直到杜容谦从衣帽间出来,未察觉她的走神,忽然出声打破了她的遐想。 抬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孔,她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好了,走吧。” 舒心忧点点头,和杜容谦一前一后走出房间,他们步出酒店,来到一家颇为偏僻的小餐馆。 杜容谦穿着一件黑色连帽短袖T恤,衬得皮肤更加白皙,他戴着口罩,连帽拉起,盖住了引人瞩目的白色碎发。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注意她们,他也就放松了警惕。 两人在餐厅角落坐下点完餐,杜容谦摘下口罩,倒了一杯柠檬水递给舒心忧。 “记得你朋友圈好像都是美食……资深吃货?” 他话音刚落,侧对面桌的女生就注意到了。 “啊啊啊——那个是不是容暖暖?钢琴王子杜容谦!小米的男神容暖暖!”其中一个女生激动地拍着闺蜜,示意她们看过去。 几个女生顺着方向望去,杜容谦正拿着水杯,手指上的钻戒格外显眼。 “是他是他,听说《越鸟》剧组在这边拍摄,原来是真的!” 一个女生激动得手里的叉子都掉了,她们几个早就通过工作室发布的行程知道《越鸟》邀请杜容谦担任男主,并在G省拍摄。 她们本来还打算明天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真人,没想到在这偶遇了。 “他真人好帅啊~”一个女生双手握拳托着下巴。 另一个女生这才注意到杜容谦身边的舒心忧:“对了,容暖暖身边那个女生是谁呀?是同剧组演员嘛?” “没见过诶,应该是助理吧。”那个女生眼睛都没移开,专注地看着杜容谦。 “啊啊啊啊快拿手机拍啊,快点,手机手机!”女生手忙脚乱地翻找包包里的手机。 几个女生灼热的目光和手机拍照的声音引起了舒心忧和杜容谦的注意,就在舒心忧紧张地看着那几个女生,思考对策时,杜容谦却露出轻松的笑容,朝她们点了点头。 这一举动鼓舞了小女生们。 她们踌躇着,几次起身又坐下,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走上前,毕竟粉丝见到偶像总是羞怯的,唯恐打扰到他们。 “你是容暖暖吗?我们是绒毛!从你18岁第一首《叶落》就喜欢你了,我们……我们……可以要个合照签名么?”一个女生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 “容暖暖”是粉丝对杜容谦的爱称,“绒毛”则是粉丝的名字。 杜容谦点点头:“嗯。”他微微一笑,几个女生顿感一阵眩晕,脸红得要滴血。 杜容谦接过本子,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递还给她们。 她们以为舒心忧是助理,便把手机交给她,请她帮忙拍了几张合照。 合照完,太过激动的几个女生不停地向杜容谦表达着喜爱,提到买的海报、加入的后援会等等。 舒心忧看杜容谦应对得不太自然,恰逢服务生把菜端上桌,于是她露出一个亲切温和的笑容,对她们开口道: “谢谢绒毛们这么真诚热情的支持和喜爱!不过容暖暖刚结束工作还没顾上吃饭,我们得让他先补充点能量了。 绒毛们也赶紧回座位趁热用餐哇,别辜负了眼前的美食,这家餐厅的菜味道还不错的。 不用担心,我们来日方长,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等下次杜容谦开音乐会或者有活动时,大家可以到现场支持哟, 那就期待我们再次相聚啦,容暖暖届时一定会用更好的状态、更多好作品回报绒毛们的支持!” 女生们听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好,容暖暖你先吃,下次有活动我们一定会去的。” 她对几个女生笑着道:“嗯呢,我相信容暖暖和绒毛们很快就会有机会再见的。” 舒心忧和杜容谦在几个女生一步三回头的注视下,囫囵吃了几口,杜容谦的电话就忽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即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舒心忧想起什么,趁此机会去前台结了账,然后走向那几个粉丝。 “绒毛们,你们这顿饭就由杜容谦请啦,辛苦你们跑这么远来探班看他,以后也还请你们这些绒毛多多支持他。 对了,姐姐有个小请求,想请你们帮忙,你们刚才拍的照片,等我们走了再发社交软件上,可以吗?” 这里虽偏僻,但正值旅游旺季,照片一旦发出去,估计几分钟内这里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幸好小女生拍照都喜欢P图,照片应该还没发出去。 “嗯嗯嗯,好的,没问题,助理小姐姐,也麻烦你告诉容暖暖,我们会一直支持他的!”几个小女生点头如捣蒜,还一直处于亢奋中。 62、你还是真不甘寂寞啊(打赏加更) 吃完饭,舒心忧和杜容谦并肩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其实,我总觉得你不适合待在娱乐圈。”舒心忧踌躇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 她和杜容谦加了微信,偶尔也会聊几句,但彼此心照不宣地避开私生活话题,互相尊重隐私,从不越界过问,这几乎成了两人间不成文的规矩。 她此刻多嘴这一句,是因为看着他应对粉丝时的样子,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适应。 怎么说呢,最主要一点是他不擅拒绝吧。 “也还好吧……” 杜容谦语气平和,对她笑道:“你之前不是说有压力就需要释放么?我想我找到解压的方式了。” “是什么?”舒心忧心里嘀咕,总不会真的和自己一样是靠吃吧? “演戏,演绎别人的人生。” 杜容谦眼中漾起别样的光彩,“这一个月下来,我发觉自己对演戏很有兴趣,当我能刻画出一个立体的人物时,特别有成就感。” 舒心忧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想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演戏。 “那你的钢琴事业呢?”她问出了许多人的疑问。 很多音乐家和粉丝都认为,杜容谦本该在钢琴前绽放光芒,而非踏入娱乐圈。 在许多人看来,好好的钢琴家不做非要拍电视剧,多少有点自毁前程的意思。 要知道钢琴这玩意可不像吃饭喝水,即便再有天赋的人,都免不得要勤加练习才能保持一贯水准。 “我经纪人同意我每年接一两部戏,至于钢琴,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杜容谦按下电梯按钮,转头看她,“你是觉得娱乐圈水太深?” 舒心忧摇摇头:“不是,单纯是觉得这个地方和你气场不搭,我想象不出,你除了谈音乐,你还要应付媒体、应对各种场合的样子。” “至于水深……” 她顿了顿,“只有一开始就想浑水摸鱼的人才会觉得水深。你呢,只会濯清涟而不妖。” 她本想用“出淤泥而不染”,但觉得不妥,临时改了个更贴切的。 杜容谦笑了笑,没有解释。 她把他想得太好了,他并非不会长袖善舞,只是现在有能力做自己了,就不愿再随波逐流罢了。 毕竟艺术这碗饭,除了天赋,还得家底厚或有人脉资源托举,他就因为家里拮据,真正系统学琴已算大龄,所以只能把每一分钟都榨成双倍的努力。 后来正式踏入钢琴圈的世界舞台时,虽有师承和贵人扶持,可也因出身背景,人情世故的刀锋一点没少挨,该见识的、该经历摔打的,一样不落。 就在两人并肩走进电梯时,这一幕恰好被刚要出去的颜辞撞见。 他眸子半眯,不动声色地从两人背后走过。 回到酒店,临近半夜,舒心忧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杜容谦发来一个表情包和微信: 「如果以后想换工作的话,要不考虑考虑来我工作室,当我助理,薪水任你开。」 刚洗完澡出来的舒心忧拿起手机,一头雾水,回了三个问号:??? 杜容谦很快发来一张截图,是一条热搜微博。 上面是几张粉丝和杜容谦的合照及偷拍照,配文写着:「容暖暖真的在G省拍电视剧,还请粉丝吃了饭!」 杜容谦接着发:「我怎么不知道我请了粉丝吃饭?」 舒心忧恍然大悟,回复:「这个啊?我看明星对粉丝好像都这样的,你就当我是在帮你讨好粉丝,报答你给我灵感的恩情(*ˊ?ˋ)????」 杜容谦:「那你今天岂不是请了我两顿?」 舒心忧:「对哦!好像亏大了!一首歌我请了两顿,那有补偿吗(?????)」 手机那头,杜容谦看着舒心忧发来的兔子啃胡萝卜表情包,忍不住轻笑,给她发了句语音过来:“你想要什么补偿?” 舒心忧想了想,觉得两人这次的聊天因为她俏皮的表情包和颜文字,看起来有些暧昧了,旋即收起玩闹的心思,认真打字。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你呢每天开心点就行了,这几天感觉你好像情绪并不高,我都险些要自责是我写的人物让你入戏太深,导致触景生情了。」 信息发出去后,那边久久没有回复。 舒心忧犹豫了一下,又补了句:「早点休息,好梦。」 杜容谦放下电话才看到信息,心情莫名平静了些,回道:「嗯,晚安。」 …… 第二天,舒心忧跑去片场看了会儿拍摄。 午间,她沿着小路独自走向后山,沿着潺潺流水,她走向一处小瀑布。 绿树成荫的山谷,瀑布飞泻而下,激起的水雾轻柔地拂过脸颊,她迈着轻快的步子,悠然漫步在湖边。 清澈见底的湖水在微风吹拂下荡起层层碧波,吹散了湖面袅袅升腾的薄雾,像揭开了洁白的面纱。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远离世俗的浮华,确是一片能让心灵放松的净土。 另一边,午休时分,颜辞拍完了自己在G省的最后一场戏。 他想起舒心忧之前给的剧本结局,想找她商量,但在片场没见到人,问过场记,得知舒心忧往后山去了,他顺着场记指的地方寻过去。 湖边,舒心忧脱了凉鞋,把双脚浸入清凉的水中,亲近着大自然。 她坐在草地上,舒服地喟叹,拿出手机打算刷会视频。 却忽然想到远在美国的艾莉和蓓蓓,上次去都没能见面,一晃眼,蓓蓓离开也有一个月了。 她翻找通讯录,拨通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起。 “心忧!你总算想起给我们打电话了?之前给你打了几次都没接。”艾莉的声音传来,语带抱怨。 “哈哈哈,毕竟有时差嘛,你打过来我都在睡觉呢。”她把双脚放入湖水中轻轻晃动,冰凉的触感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这时,蓓蓓抢过了手机:“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怎么会,我们都多少年感情了,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对了,你在米国那边还适应吗?” “挺好的,就是想你做的饭了!”蓓蓓的声音很大,显然开了免提,震得舒心忧赶紧把手机拿远些,调小音量才放回耳边。 “最近几个月比较忙,有空了就去看你们。” “你最近忙什么呢?谈恋爱啦?”艾莉带着促狭的笑意插进来。 “对象没有,渣男倒是身边一堆。”舒心忧对着闺蜜没什么好隐瞒的,嘟着嘴和她们抱怨遇人不淑。 “哎,心忧啊。” 蓓蓓的声音又响起来,“我觉得杜容谦还是挺不错,你们要不假戏真做得了,艾莉你说是不是?” 蓓蓓把电视的声音调小,手肘捅了捅沙发旁边的艾莉,艾莉立刻暧昧地笑着附和:“嗯,我看行!” “你看,艾莉也这么说。” 连日来的阴郁心情,在和闺蜜的嬉笑中瞬间消散。 舒心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们是不是最近小说看多了,以为言情文里先婚后爱的风吹到了现实? 人家杜容谦心有所属,我可不想倒贴去当虐文女主,再说了,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我何必给自己上难度,找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别呀!” 艾莉起劲地怂恿,“三条腿的男人大把,但是家庭像他这么简单的可没几个,大不了你就‘强上’!只要他能行,那不就证明是对你有感觉,到时候婚内那啥,他总不能还去告你吧。” “就是就是,至于感情什么的,你们又没处过怎么知道一定不合适呢。” 电话那头,两人笑得前仰后合,舒心忧在这边听得面红耳赤。 两人越说越起劲,舒心忧干脆红着脸沉默,听着她们鬼畜的笑声。 心想艾莉去了美国真是越来越开放了,跟蓓蓓凑一块儿,分分钟把人带沟里去,她不由得为蓓蓓的未来默哀。 不过她也清楚,这些没底线的玩笑话,她们也就是说说罢了。 如果她真对杜容谦动了心思,这两个闺蜜恐怕会第一时间拽她去看心理医生做“洗脑”,然后循环播放“恋爱脑没有好下场”,生怕她会拎不清。 当初她们听到她是和杜容谦协议形婚,就极力反对,一再提醒她要保护好自己,告诫她千万别对他动心,就怕她迫于压力、或日久生情把自己搭进去。 也是这一年来,见杜容谦严格遵守合约,两人界限分明,杜母没跟她同住,也并没有催生,她们才稍稍放心。 ........ “好啦好啦,蓓蓓别逗她了,我们家心忧条件好着呢,又不是找不到真心喜欢她的人,才不需要委屈自己去选择那些心里又是白月光,又是朱砂痣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旧情复燃了,风险太高。” 黎艾莉语重心长道:“不过,如果你真的谈恋爱了一定要擦亮眼,现在的男人心眼子多着,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凤凰男就盯着你这种孤女,等着吃绝户呢,你要是拿不准,就告诉我们,我们来给你把把关。” “嗯,知道的,放心啦,我没谈呢。” “我们准备睡了,有空一定过来看我们啊,想你了。”蓓蓓的声音终于正经了些。 “嗯,我也想你们了,早点睡,等我下次去米国的时候见哈。” 刚挂断电话,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 63、敢拿石头砸我?给我把血舔干净(我称之 是颜辞!他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瀑布的水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你什么时候来的?”舒心忧惊得回头,只见颜辞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怎么,怕我听到你和哪个男人谈情说爱?” 颜辞紧盯着舒心忧,试图从她脸上捕捉一丝被撞破的慌乱。 从她嘴里听到杜容谦的名字,还有那句“想你了”,他只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挑战。 明明是她当初给他下药,结果事后,她那副不管是装出来的死样子,抑或是真的对他避之不及。 总之,她转头就投向了别人的怀抱,没带一点犹豫,这简直是对他男性魅力的嘲讽。 “导演有什么事么?”她不理会颜辞的讽刺,用手撑地站起身正对颜辞。 颜辞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逃避,勾起薄唇,讥笑道。 “我没想到啊,你目标还挺多的,我、柳宿风、庄际,还想连杜容谦也拿下。” 颜辞看她脸上没有丝毫被撞破的难堪,他也就没有回答她的话,像打量货物一样,眼睛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舒心忧赤脚踩在湖边的草地上,绿意的衬托下双腿更显白皙,一根蓬松凌乱蜈蚣辫绑在一侧,制造出慵懒的感觉,到膝盖的半身裙高腰线设计,让身材比例更加完美。 素雅印花图案的白色上衣,立在水雾弥漫的瀑布前,不华丽的衣着倒显得清新,颇有点森女精灵的味道。 “导演没事我先走了。” 被审视的感觉很不舒服,她都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那么小气吧啦干什么,看她眼神就透着浓浓的鄙视,在片场她什么都不做都能引起他的敌意,不经意一个眼神交集都感觉到被敌视。 她好像没有哪里得罪他吧,非要说的话是因为那晚的事?可明明她一个女生都没有这么要死要活好么。 舒心忧的话拉回了颜辞打量的眼神,心里暗暗在想,自己疯了,竟然欣赏起这个女人。 就算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淡雅、文艺、妖媚各种风格都驾驭得很好,但那又怎样,内心肮脏得一塌糊涂。 他嘴角一勾嘲讽味十足说道:“呵……你可真会选目标,杜容谦为爱做三,而你想小三上位,别说,你们还挺配,就是他伺候完别人的老婆,还能满足你这种空虚到送上门的骚货吗?” 舒心忧正弯腰穿鞋,指尖刚勾住鞋扣,颜辞的羞辱就钻入耳朵。 她动作骤然顿住,直起身,没等男人看清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她的手掌已扬过半空,盖在他的半边脸上。 啪—— 清脆响亮。 她用的力道十足,颜辞侧脸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 舒心忧甩完巴掌,指尖还在微微发麻,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攥紧了,指节泛白。 侮辱她可以,她就当狗叫了,也不会往心里去。 可杜容谦是她朋友,别人也没得罪他,不应该用这种嘲讽的语气,和他有龃龉的是她,无端攀扯上其他人干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放尊重点。” 颜辞被打得侧过脸,慢慢扭转头,“这就护上了?” 舒心忧还想扬起手却被颜辞一手抓住了,咬牙切齿地把她的手抓得紧紧的。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也不看看自己爬我床时候什么样?” 舒心忧顿时无言以对,的确是她去的他房间,那杯咖啡也是她给他的,说起来还真是自作自受,理亏的她只得垂眸不语。 “这个时候还想着勾引我?”见女人咬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只当是又一个绿茶手段,他用力甩开她的手。 舒心忧就因受力而向后往湖里倒去,水花四溅,她的手掌立马被湖里的石头擦破,尖锐的疼痛从手中散开。 “姓颜的,我草你大爷的,是不是把脑残片和治精神药搁一块吃了,你情感路人生观得扭曲成什么样,才造就了现在张口婊子、闭口爆粗的你。” 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咖啡是她给的没错,可她当时并不知道咖啡有问题,一向说话最多带刺从不爆粗带脏字的舒心忧,破天荒地对他用了“我草你大爷”这句,足见此时的愤怒。 “你这装无辜的演技,不去樱花发展情色产业都可惜了,你敢说你那天给我的那杯咖啡没下药?”见她愤怒了,颜辞更是来劲,声音也随之大了几分。 “……”舒心忧坐在湖里,一时间没了反驳。 她觉得在咖啡这事上,他也是受害者,原本他的敌意没这么大的话,她起初有想过找机会和他解释那次是误会。 但是看他之后丝毫不想和她沾边的嫌弃,她也就歇了这多此一举的心思。 如今看这种情况,懒得和他费口舌是对的。 她确信,就算解释了咖啡的来由,也会嘲讽她怎么吃了药不找别人就找他,或者怎么庄际不给别人药,就给她。 “怎么不说话了?敢做不敢当?你以前的男人都是这种下贱的法子勾搭到的?” 嘲讽的话这段时间她听得多了,但是却没有这一刻来得难听,几乎要将她立地凌迟。 舒心忧深吸了一口气,把积攒的情绪都宣泄出来,“那天那杯咖啡,是我给你的没错,但我不知道有药,如果我知道,我自己泼雪地里或者自己喝完去洗胃也不会递给你,你爱信不信。” “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直接提你要怎么撒气、要什么补偿……但是能不能不要像直肠通大脑一样发癫、满嘴喷粪。” 如果是和之前一样,三天两头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能当作无视给忍下来,但是今天这种羞辱和动手,她真的忍不了一点。 她话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信不信随他,不提药是庄际给的,一是谁给的不重要,二是她怕颜辞找上庄际,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庄际没找她,她怕庄际到时候又找上她发疯。 不出所料,男人听到她的解释,冷嗤一声,眼中的鄙夷不屑丝毫不掩饰,“洗胃?你自己编瞎话都不经过脑?是忘了自己那一晚怎么跑到我房间求着我的?剧组这么多男人,你怎么就进了我的房间?” “说啊,你倒是好好解释下为什么进我房间。” “……”舒心忧无话可说。 果然,解释了也没用,人只愿意坚持相信自己认定的东西。 如果她知道惹上的是他这么个神经病,她宁愿那晚倒雪地,也不想进那个房间。 看着女人坐在湖里,清澈见底的湖水没过她的领口,将轻薄的衣服完全打湿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体,只一眼颜辞就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紧,顿时想入非非。 自从开荤,操过这女人那会榨精的骚穴,他每天睡醒都鸡巴硬得发痛,再也回不去清心寡欲的日子了。 既然这女人爬过他床,那他便成全她第二次。 这次非要把她操烂,操松,这样他估计就不会再为想操她而硬了。 “勾引我不成功不过一星期,昨天就跑去勾引杜容谦了,看来你很缺男人,那我帮帮你。” “我昨天是找他问广告的事,说我没关系,别以为是个男人都和你一样衣冠禽兽。”舒心忧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在水里捞块石头扔他脸上去。 “呵~杜容谦是看不上你这骚货的。”听她竟然还维护着另一个男人,颜辞不禁语言过激。 舒心忧听他说话越来越过分,也是气到极点,她手在水底摸索着,捡了个约莫鸡蛋大的石头,往他脸上掷去,原本她的目标是他那张吐不出人话的狗嘴。 可一时失了准头,边缘沾着泥沙的石头破空,角度偏移,旋转着朝更上的角度划去。 石头的棱角陷进发际线边缘的皮肉,擦过额角。 颜辞往后趔趄了一步,被砸到偏过头去的额角骤然绽开一道殷红的血线。 温热的血珠如滴滴嗒嗒落下的雨滴,沿着他的刘海滑到眉骨,再从眉骨淌进眼眶,将他的视野染成刺目的红色。 他抬手,指腹拭去那红色的液体,手一甩,就如同甩去手上的水珠般随意,星星点点的红色溅进水中晕开。 忍着额头的钝痛,目光转向舒心忧时,嘴角带上狠厉,仿佛是想要把她撕碎。 看到他小半张脸都带着渗人的血迹,舒心忧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后怕地想要再捞个石头,可石头都埋在淤泥里,一时半会难以抠出,只好趁手拔起旁边的水草朝颜辞扔去。 他白色的外套立即中招,‘叭哒’一声水草掉在地上,颜辞看了自己外套上的淤泥,眼中迸发此前从未有过的熊熊怒火。 这个女人敢弄脏他衣服? 他脱下外套,一步步迈进水里朝舒心忧走去,舒心忧被他猛兽般的眼神吓住,心跳停了几拍,手撑着湖底一步步后退。 她坐在潭中水漫到胸口,颜辞站着水只到膝盖。 他居高临下地弯下腰用拇指和食指钳住了她精巧的下巴,下手毫无怜惜。 下颌的抽痛感还没清晰,她的嘴就被塞进两根带着血迹的手指。 舒心忧嘴里顿时溢上铁锈味。 “敢拿石头砸我?给我把血舔干净。”他捏着她的下颌骨让她没办法咬他,手指这么伸进她嘴里,搅动着舌头。 “不得不承认,你身体对我有几分诱惑力。”颜辞眼睛里冒着火花。 他眼睛直勾勾看着湿漉漉的女人,穿了黑色内衣的胸口被衬得肌肤雪白,吹弹可破,能若隐若现的看到乳晕上是淡淡的粉色。 颜辞看得血脉喷张、浑身热血上涌,身下之物蠢蠢欲动。 他从她嘴里抽出手指,顺着她领口滑了进去,肆意地侵犯坚挺的乳房,夹住她的蓓蕾有技巧的轻捏揉搓。 沾着她口水和他血迹的手指,将粉色的乳头蹭得艳红,像是被男人咬出血珠般,有种性虐的美感。 羞赧和恼怒莫名刺激着她。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不是缺男人吗,那我帮你骚穴治治骚病。” ** 粗口性虐,会算是虐女吗?不管了,总之强制do恨就是这样了,不停地做做做做强制强制强制……但我会尽量写女主在强制做恨时候,男主们并不是只有爽、也不是一点亏没吃,就比如会被各种被抽嘴巴子这些……接受不了的话可以点??退出。 64、你就这么喜欢我鸡巴操你?(粗口H,不吃 舒心忧被他直白的话弄得一愣。 颜辞趁她愣住,把她推到湖的深处,湖中央有一块直角型的石头正对着瀑布口,石头上方有水流如溪流一样倾泻而下,颜辞把她背抵在石背上。 水流经过她的背落入湖中,水深才到两人的腰处,颜辞两手向两边一撕轻薄湿透的雪纺衫片刻间就化成两块碎片被他丢弃,飘在湖面。 “神经病你疯了,这是野外,你是不分场合就发情的公狗吗?”舒心忧双手遮挡春光乍泄,大声呵斥。 舒心忧用脚尝试踢他,可是水中水的密度很大,还没碰到他就被他的腿一压卸掉力道,整个下半身一动不能,她又急又气,奈何两人力气相差实在太大。 颜辞低头压在她的唇上,男人刺刺的胡茬刮着她的脸,舌头灵活地挑开她的牙齿伸进嘴里,夺取她的空气,一只手撩起裙子滑到她的双腿之间。 她下意识赶紧抓住颜辞的手,可并无法阻止那只手在腿间游走、剐蹭她的内裤。 把她吻得五迷三道后,松开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唇,一脸嘲弄地说:“野外你更喜欢吧?骚穴都湿了,怎么,没试过?” 舒心忧如果不是这个处境,她一定要把颜辞给灭了再抛尸山中,这一刻她脑海中甚至已经浮现了数十种谋杀手段。 “湿你个大西瓜,湖水难道是干的?”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手脚反抗不了,舒心忧只能过过嘴瘾怒视颜辞。 “是么,那我看看湿了没有。”他隔着内裤用力揉搓一会,就拉下内裤,手指拨弄耻毛。 舒心忧浑身一颤,忍耐着不敢喘息,因为轻喘更能引发男人的欲望,娇嫩的花瓣在揉搓中渐渐充血。 突然,颜辞插入一根手指,缓缓抽动,可花穴中干涩非常,手指抽动都有些艰难。 “看来没说谎,奖励你吃我的大鸡巴。”他三下两下就把皮带解开,拉开拉链掏出肉棒,对着舒心忧的洞口磨蹭几下,找到缝隙便使力狠狠插了进去,没有润滑的花穴就这么撞开,逼得她眼泪瞬间滚落。 颜辞对此毫无感觉,如蛮牛一般只顾着发泄自己欲望。 “你……啊,禽兽……” “我是禽兽你就是欠操的骚货,好爽,骚穴真热,一吃你奶头就夹我。”颜辞解开她的文胸在胸前又啃又咬。 雪白的奶子被他吸得红痕遍布。 该死的,这骚货的穴怎么这么舒服,骚奶子也又大又软,是他以前没碰过女人没有对比吧。 他竟然觉得操这骚穴爽得头皮发麻,甚至想天天都把鸡巴插在里面,再揉肿这对勾人的奶子。 操! 想到他竟然觉得她的味道让他上瘾,颜辞气愤得操得更加用力。 “操烂你的骚穴,这么会夹男人鸡巴做什么,操松你……让你以后腿都合不拢……” 在男人粗暴的冲撞中,除了痛感之外还有一丝快感慢慢升起,淫水慢慢流出。 “恩……啊……不……”舒心忧极力忍着,控制着自己的动情,她好恨,为什么男人和女人身体构造不一样,恨她被强迫也会身不由己地染上情欲。 每一次抽插,湿润的花穴就带给颜辞无法形容的快感,理性早已经完全消失。“刚刚还装得那么宁死不屈,现在被我操得爽得浪叫了?骚货,你就这么喜欢我的鸡巴操你?离了鸡巴活不了?” “我被啪爽和被弄痛的叫是不一样的,你个发情的疯狗是五感丧失么。”舒心忧还在嘴硬,可她抵抗的意志越来越薄弱,逐渐觉得自己抵抗不住了。 尽管耻辱和愤怒在提醒着她不能那么堕落。 可是身体的快感在一波一波冲击她的脑海,疼和舒适纠缠在一起让她哆嗦。 颜辞的话刺激到她了也想在点破她。 每次都抗拒着不肯屈服,可结果呢还不是仍然在男人身下媚态尽显,反抗有用么?其实一点用没有,反倒显得矫情做作欲拒还迎了。 “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噢,好爽,还真是不浪都可惜了,天生就是给男人操的。” 双腿根部在男人坚挺的压迫进犯下能鲜明地感受到他的粗大坚硬灼热,舒心忧绝望地鄙视自己淫水不争气的渗出,背抵着湖中的石头,让她想起了网络上的那句——“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她体验到了什么叫待宰的羔羊了,干脆放弃了抵抗迎合着。 颜辞直着腰腹部发力努力开垦,窄紧的肉穴收缩有致的包裹着他凶狠插入的肉棒,迎合接触产生的声音和慌乱的喘息呻吟声,都被瀑布的水声遮盖。 “好重,不行了。” 舒心忧被欲望包围什么都顾不了,一句句呻吟从她的小嘴吐出,使得颜辞越发兴奋,身体动作也越来越快。 “装什么,骚穴不就是喜欢这么重么,爽死你了吧,干死你个骚货,看你以后还勾引谁,敢不敢对谁都袒胸露乳。” 强烈的动作挑逗的语言很快让舒心忧淹没在欲海中,也顾不得是在什么地方了,胸前的玉兔也因为身体的扭动随之摇摆。 “啊……要坏了!”穴肉一松一紧地吸吮着颜辞的龟头,迎合他的抽插,灼热的淫水不停地浇在龟头上,女人脸上骚入骨头的神情让颜辞更加兴奋,肉棒也更凶猛地在花穴中进出。 “骚穴还痒不痒?喜欢我干你么?” “呜呜呜……” 女人的脸上露出欢愉又痛苦的矛盾神情,龟头不停地触碰花芯带着莫大的充实感,女人触电一般只能张着嘴,全身激烈颤抖不停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 片场。 项丞左一早接到颜辞电话,说剧本写完了,他正好出差G省,就顺便过来看看情况。 制片人一般很少到剧组,钱的预算开支都是执行制片负责。 但中间环节很多,分到道具组外联包括演员的食住花销,这些都是被吃得最多的地方。 很多剧组里的经费都是在这些地方被黑吃拿回扣的,一部中等投资的戏如果拍摄几个月,中间被“黑”的资金少则几十万元,多则上百万元,以防做假账所以制片来巡视也是无可厚非。 大BOSS来审视,工作人员无不认真忙起手头工作,项丞左走了一圈片场都不见颜辞,打他电话也不接。 选角导演正给两三个群演说她们的角色,项丞左走过去问道:“颜辞呢?” 选角导演环顾四周一圈,转头问摆弄摄像头的摄影师。 “导演?刚还在这里啊,小莫,你看到颜导了么?” “哦,颜导刚去后山了,已经好一会了,这边还有问题刚想要找他呢,项总您稍等,我现在去找他。” 摄影师按下关机键,准备收拾收拾去找颜辞。 项丞左喊住了他。 “不用了,你忙,我去喊他。” ———— 颜辞视力不错,远远就看到一道人影朝这边走来,瞧着像是项丞左。 他换了一个姿势,把舒心忧换到石头的另一面,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大山,把她藏在身前,自己则背对着项丞左的方向。 电话打了几个都没有通,项丞左四处张望,这才看到颜辞站在湖中的背影。 他没多想,迈开步子走过去。 颜辞作恶地在舒心忧耳边说:“有人来了,你说有人看到我在操你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也插一脚进来,一起操你?” 话虽这么说,可从舒心忧被他压着,背对着项丞左就知道其实内心对别人观赏还行,至于掺和这个事没有兴趣,只是纯粹想吓唬她。 果不其然,颜辞这话一出吓得舒心忧一个激灵,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瑟缩在他怀中,身体变僵、花穴急剧收缩,冰凉的水、温热的花穴是两重感觉。 “不要不要……求你了快住手。” 颜辞开始忍耐不住,快速地抽插。 水声咕叽咕叽地响着,耻骨相撞的拍打声此起彼伏,可惜只能模糊听到一点,几乎都被瀑布的声音盖过了。 花穴里的媚肉也在有旁观者的情况下紧张到痉挛般的收缩,好像要从颜辞的肉棒榨出精液。 “别人看到就抖成这样,是兴奋,还是害怕,这么看来是被我鸡巴操爽了,之后不想再吃其他男人鸡巴了吧?” 颜辞被绞得差点丢盔弃甲,大呼了好几口气把舒心忧的胸挤压成各种形状,以缓解要释放的冲动。 “呜呜呜……啊……”舒心忧大脑空白,除了呜咽和呻吟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 项丞左已经走近,也看到了颜辞身前还有一个女人,被他圈在怀里。 他不惊讶也不避讳,以为是颜辞是和哪个演员在偷食,干脆侧过身靠在树上按着手机刷新闻,等他们完事。 项丞左靠在树上时,舒心忧就看到了他,她手指甲死死地陷进颜辞的肩头,紧张得花穴收缩越发紧。 “操,骚穴放松,你要夹死我,还是想要我内射给你灌精?”龟头重重戳在柔软的花芯,却没法操进子宫口,这让他很是不爽。 舒心忧咬着唇连轻呼都不敢发出了。 “不说话?看来我猜对了。” 颜辞的肉棒在花穴里跳动,脸仰起粗喘着大腿绷得笔直,五分钟后忍不住精关大开,一股火热强劲的精液自龟头狂喷而出射在花心里,“嗯……要射了……不是喜欢榨精被内射吗?把骚穴给我夹紧,别把老子精液漏出来……” 发泄完过后,还停留在她体内几秒这才抽出。 颜辞无所谓地转身,也不顾及舒心忧的窘迫处境,边穿好衣服边往岸上走去。 舒心忧瘫软地靠在石头上,没了男人的遮挡,她的目光迎上项丞左的眼睛,又急忙避开。 她此刻狼狈不堪,脸色如同白纸,但还力图保持着平静,双手护住赤裸的胸口,将自己浸在水里,静待他们的离去。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颜辞系着皮带,浑身湿漉漉的却没有在意,十分泰然自若地问项丞左。 对于被看到和女人打野这件事,一点也没有不自然。 项丞左视线越过颜辞看清了湖里女人的真面目,毒蛇一样犀利的眼睛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错愕,但转瞬即逝。 淡淡说道:“我从片场过来,摄影师说要找你。” “那我先走了。” 65、上来吧,水凉 颜辞捡起之前丢在地上的外套,拎在手上,没回头看一眼刚刚才缠绵过的女人,也懒得去管衣不盖体的她要怎样回去,就径直离开了。 舒心忧蹲在湖中,虽然这个动作有些可笑,可好歹算作自我安慰。 她看颜辞离开了,本以为项丞左也会紧跟着离去。 可一秒钟过去,一分钟过去,叁分钟也过去了,项丞左仍在原地,和她大眼瞪小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项丞左开口,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上来吧,水凉。” 不知道是他隐藏得好,还是司空见惯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在他眼里看不出鄙视和轻蔑,只是很平静的语气词。 “我……”她也想上去啊,可是衣服都已经被撕碎,衣不蔽体的,怎么见人。 男人貌似读懂了她的顾虑。 他背过身,脱下西装外套反手拿在身后,意思是借给她披上。 见他背过身,舒心忧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外套,一时心里有些动容。 她抿抿唇,踏着水花一步步向岸上走,接过他的西服外套穿上,又将扣子扣好。 “谢谢。” 等了两叁分钟,项丞左才转过身,看舒心忧蹲在地上穿鞋子,他弯腰捡起了她的背包。 “能走么?”项丞左的声音是非常动听的低沉清醇,是说话就能让你感觉到依靠到一棵大树的踏实感。 “嗯。”点点头站起身,半身裙湿哒哒往草地滴水,西服的下摆也被打湿。 一阵风吹过透着凉意,舒心忧打了一个寒颤。 项丞左走在前头舒心忧跟在后面。 此时正午刚过不久,可刚上岸温差有些显着,下半身的湿冷让她捂紧了西服,也闻到了西服上的一股淡淡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不是香只是清爽的味道。 山中鸟鸣蝉叫不绝于耳,绿的松柏蓝的天,如同画笔勾勒出的绚烂水彩画。 但最醉人还要数舒心忧前面的景色。 小道上,阳光透过两旁茂盛的树木倾泻而下,投射在他身上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她直直盯着那道颀长宽广、从容不迫的背影。 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觉得很是安心很有安全感,也浪漫得分不清虚实。 舒心忧的目光一直跟随他,项丞左察觉有目光注视,回头就正好对上了舒心忧直白的眼神。 被抓包,她的脸突然一红,却见他清冷的眸子,顿有所悟。 不觉面皮发紧,怕被看透心事,慌忙失措地移开了目光。 项丞左没漏掉她的紧张和尴尬表情,可也没声张什么,继续往酒店方向走。 把舒心忧送回酒店,他又去问酒店前台要了创可贴绷带消毒水。 舒心忧在浴室里依稀听见有敲门声响起。 难道是客房打扫?不过她记得按了免打扰模式啊。 响了好几声,她这才惊觉,匆匆穿好衣服去开门。 竟然是他。 项丞左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舒心忧也愣在当场,显得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办或者说些什么。 项丞左倒是无视她的发愣,把药物交到她手里。 “好点了么?” “没事了。”她木然地接过他手中的药,好半晌才回神对他道了声谢谢。 “听说你剧本写完了,那就好好休息几天。” 舒心忧点点头,项丞左幽深莫测地盯着她几秒,转身走了。 关上房门,舒心忧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西服还没有还他,本想拿起衣服追上去还他,又想还是算了,等洗干净再还吧。 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项丞左从舒心忧酒店房间门口离开,直奔8楼颜辞的房间,颜辞刚换好衣服,见他来了,招呼他坐下聊。 “早上打电话给我说剧本的事,是有什么问题么。” “哦,差点忘了,那个女人把剧本写好了,昨晚看了,发现是悲剧结尾,连开放式结局都不算,想问问你怎么看。” 颜辞抽出昨晚舒心忧给他的剧本,递给项丞左。 项丞左接过翻到后面几页,一目十行地浏览。“你不满意?” 颜辞耸耸肩,喝了一口咖啡靠在沙发后背上道:“也不算,当初我都以为会是大团圆结局, 因为这部小说她是连载的还没完结,网上期待的都是圆满结局,现在改编成电视剧,非但不是he还是悲剧收尾,这恐怕有些出乎原着读者的意料。” 越鸟说虐也甜,说幸也悲,悲喜穿插,裹挟了太多值得深思的东西,其中拍摄期间连他都被感染动容几次,都希望结局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舒心忧竟会写了个悲剧收场。 他刚刚找舒心忧也是想和她商量一下结局的事,哪曾想…… 算了反正制片最大,项丞左和他商量也可以。 “今年1月到现在7月广电全国电视剧的备案总数763部,这个月更是创造了叁年来最高数量达100多部,IP改编剧几乎占了大半江山。 明年开始就是蜂拥的小说、游戏改编电视霸屏,越鸟不算大IP只能算二线,好在卡司阵容强大,和柳宿风的宣传造势效果不错,开拍到现在一直备受瞩目。 但如果想在明年刷屏的改编剧占得一席之地,还是有些难度,所以,不走流俗结局,对越鸟来说,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连书迷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都在期待会是大团圆结局,结果作者突然来个出人意料的反转,没准会更有话题性。” 国学大师季羡林说过“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美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不完美才是人生”。 看花半开,饮酒浅醉才是有趣,可舒心忧之所以会写悲剧,并不是想让人记住也不是因为刻意为虐而虐。 其实,若她在场,她肯定会说她何尝不想给个好结局,只是她写不出来,她捏造不出来一个圆满收官,她也不想突兀地去写一个所谓大团圆合家欢。 “啧啧啧,讨论个结局你都能扯出其中利弊,虽然我不赞同你觉得悲剧好的原因, 但是我认同有时候悲剧也挺好的观点,人都希望故事能有个圆满结局可往往现实不能如愿, 也许有点遗憾才会更有共鸣,把悲伤留在结局,过程精彩更让人记忆深刻,也不失一种美。” 颜辞对项丞左的商人市侩,连考虑结局都以利益出发为目的,很是不赞同。 暗叹刚竟然想和项丞左讨论的想法有多愚蠢。 他早该知道,和他谈论不了艺术这回事,艺术在他眼里只能和钱划上等号。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项丞左笑笑把剧本放回桌上,捏着杯子将咖啡一口饮尽。 那天之后,舒心忧先是回A市在家窝了两天。 开始时她胡思乱想了一堆,最后却是得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结果,那就是顺其自然,想多无谓徒增烦恼而已。 或许是她心大吧,安慰自己反正没有爱情自己也有爽到,大不了就是当玩了几场sm。 反正爱情这词儿,对她来说,从小到大都没有过期许。 老实说,这两个月,她对那几个男人的触碰,似乎真的越来越不在意了,还有点索性就破罐破摔的意思。 主要是,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是心底那点淡淡的酸楚,总也挥之不去,起初她以为,能遇到一个让自己不反感的人,大抵就是爱情的归宿。 后来真的遇见了,却发现对方并非良人,再往后,身边不会让她生理性厌恶的人多了起来,她心里却连一丝波澜都没了,甚至会生出些莫名的恨。 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对他们,连反感都生不出来。 尽管心里还有些不情不愿地埋怨人生,过不了那道坎。 但目前重要的是把越鸟拍完,其它都不重要。 反正拍完剧和这几个人应该就没什么见面机会了,不过在此之前她觉得还是躲着些颜辞比较好。 那个癫公绝对不能靠近,从他在野外就敢压着她做,做的时候那么粗暴,她就无比肯定这人一定有家庭暴力倾向。 这天一早,舒心忧睡醒看了眼闹钟的时间,见时针才指向八点,便想再睡一会。 不曾想才眯眼几分钟,就被电话震动扰得瞌睡全无,她拿起手机,一看备注是林昕,就立马接起。 “林昕,你今天休假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舒心忧打着哈欠,用带着几分睡意的声音问。 “心忧姐你在家么?” “在啊,刚回来叁天。” “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么?”电话那头林昕在说这句话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嗯,可以的,这几天刚好回A市你过来吧。” “嗯嗯。” 挂断电话,舒心忧才后知后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林昕在A市有家啊,要么也可以住酒店啊,怎么想到来自己这里。 但已经挂了电话,还是等林昕来了再问她吧。 因为有客人要来,懒觉是睡不成了。 舒心忧就打着哈欠起床刷牙洗脸,喝了杯牛奶后把家里收拾一遍,门铃就适时响起来。 66、听话,跟哥哥回家 “林昕,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舒心忧见林昕拎着一个木质手杆的小众高奢手提包,行李都没带,眼睛也红红的,这情形显然不对。 “我是偷跑出来的。”她把那只刻有她名字缩写的白色Goyard sigon包随手往沙发一丢。 包包没有扔准位置,包身一歪就从沙发扶手上滑了下去,林昕却没半点要起身捡的意思,只垂着头抵在沙发边缘,整个人蔫蔫的。 “为什么啊?” 舒心忧从地上捡起包,又倒了杯水递给她,才挨着她坐下,等着她的下文。 林昕接过水杯,紧紧攥着,沉默了片刻才彷徨地开口:“我怀孕了。” “我不敢和我哥说……他一直让我和Abel分手,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会逼我打掉宝宝的。” 她喝了一口水,显得格外的忐忑不安。 “什么?Abel知道吗?他人呢?”舒心忧当即吃了一惊。 林昕的恋爱还没谈多长时间,竟然就未婚先孕了,更为棘手的是,她的家人很可能不会同意。 “他现在正从美国赶回来。” “Abel怎么说?”舒心忧追问。 林昕先是脸一红,继而神色黯然:“他说要和我结婚,可是……可是我哥不会同意的。” 听到Abel愿意负责,舒心忧松了口气。 但脑中忽然闪过飞机上关于公冶析的画面,她不免又替林昕担忧起来:“如果你哥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但我绝对不会打掉孩子。”林昕低下头,手轻轻抚上依旧平坦,却已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肚子。 “那你哥……知道你怀孕了吗?”舒心忧试探地问。 她这些日子太忙,差点忘了在飞机上听到的事。 从美国回来后她就马不停蹄赶往G省拍摄,半个月过去,各种事情堆积,脑子乱糟糟的,一直没想好怎么跟林昕提她哥哥的事,哪曾想现在先听到林昕竟怀孕的消息。 “我哥还不知道,我不敢告诉他。”林昕摇摇头。 “我跟Abel说了你这里的地址,他会来接我,我不敢住酒店,我哥会查到的,只能来投奔你了。” 关于公冶析的感情,舒心忧本想给林昕提个醒,但又觉得眼下并非好时机。 “没关系,安心在我这儿住着吧,饿了吗?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我没胃口……”林昕瞬间红了眼眶,夹在爱情与亲情之间的煎熬让她痛苦不堪。 舒心忧递了张纸巾,拍拍她的背劝道:“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不吃东西身体受不了的,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嗯。”林昕点了点头。 舒心忧起身去厨房,幸好昨晚回来时在超市买了青菜、鸡蛋和肉类,不至于无米下锅。 很快,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各色菜肴。 然而林昕只是低着头,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舒心忧陪了她一个下午,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她讲述哥哥和Abel的事。 她说这两个都是她深爱且重要的人,真的难以取舍;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如此反对她恋爱。 舒心忧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了。 天色渐暗,她们开始张罗晚饭。 林昕一向乐观,经过一下午的倾诉,心情也好了不少,便撸起袖子帮忙。 晚饭刚做好摆上桌,门铃响了。 林昕放下碗筷,欣喜地跑去开门,看清来人后,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一步步向后退去。 “林昕,跟我回家。”舒心忧一抬头,只见公冶析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眼中布满血丝,显然这一天他过得极其煎熬。 “不……我不回去。”林昕摇着头,抿紧嘴唇,一双黑眸闪烁着惊惧的光芒,脸色煞白,一边后退一边结结巴巴地说。 公冶析眼中满是受伤。 林昕躲他?她竟然在躲着他? “林昕,听话,跟哥哥回家。”他声音低哑,能听出几分恳求之意。 今早佣人去叫林昕吃饭,敲门半天没回应,他用备用钥匙开门,只看到桌上留着一张字条,说她要去找Abel。 他看见后发疯似地找她,查航班,查酒店,最后靠iPhone定位才找到舒心忧这里。 他一整天滴水未进,结果换来的是她的躲避,这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他伸手想抓住不断后退的林昕。 舒心忧瞧见了立刻放下碗筷,快步上前拦住他。 “林昕,你先回房间,我跟你哥谈谈。”舒心忧挡在林昕身前,低声道。 “林昕……”公冶析的嗓音干哑,唤她名字时都带着难过。 舒心忧转头朝呆住的林昕使了个眼色,林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躲进了卧室。 公冶析还想上前,被舒心忧伸手挡在客厅入口。 “我们能谈谈吗?” “让开!”对阻拦他的舒心忧,他可没什么好脸色,面色一沉,口中吐出威严冷冽的两个字。 舒心忧吞了吞口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公冶析浑身散发的怒气让她觉得这场景有些可怕,都怪自己平时看太多小说和新闻,什么兄妹情结、禁忌之恋…… 以至于此刻她都不敢直视公冶析,生怕他受刺激做出什么过激举动,顺带把她灭口。 “你冷静一下。” “再说一次,让开!”面前的男人陡然逼近,舒心忧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肌肤直蹿头顶。 他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她差点认怂退开,好在经过这两个月,她的内心已强大了不是一点点。 “公冶析,林昕是人,不是物件,她有独立的思想,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感情生活。 你作为她的哥哥,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这样管制她,一个真正强大的男人,对心爱之人的方式不是征服、管制或禁锢,而是守护,是不惜代价让她幸福, 哪怕带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你。” 舒心忧定了定神,鼓足勇气仰头直视这个净身高至少193的男人,尽管气势上仍输了一大截,她也毫不避讳地隐喻。 “你说什么?”公冶析低下头,剑眉轻挑,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审视着这个挡路的女人。 67、亲爱的,在哪啊? 她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会不会激怒他? 舒心忧轻咳两声,不敢再直视公冶析,声音放软了些:“……我是说,林昕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谈恋爱很正常,如果她真的遇到了自己的幸福,你应该祝福她……” “爱不是囚禁,爱是守护,是她幸福就好;只顾自己感受,那叫自私,那不是爱她,是爱你自己。”这样够委婉了吧? 她微微侧目偷瞥公冶析,却捕捉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狂狷。 就在这时,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林昕……”舒心忧和公冶析下意识看去。 Abel站在门口,看到公冶析也在,也是一阵错愕。 “……” “……” “……” 叁人面面相觑。 站在卧室门口的林昕听到Abel的声音,立刻走了出来。 “云!”Abel此刻眼中只有所爱,无视公冶析,快步走过去将林昕紧紧拥入怀中,揉揉她的脑袋,示意她别担心。 这一幕落入公冶析眼中,刺眼无比。 “林昕,跟我回家。”公冶析眼白瞬间变得通红,那双翡翠似的眸子仿佛变成了血沁玉。 Abel松开林昕,林昕冲公冶析喊道:“哥!”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再和他来往吗?” “哥,我真的很爱云,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行。”公冶析斩钉截铁。 “哥……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不会打掉的。”哥哥的厉声呵斥吓了林昕一大跳,她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几圈,终于夺眶而出,肆意滑落。 她紧握双手,这是她第二次因为同一件事如此激烈地反驳公冶析,却毫无惧色。 “你说什么?”公冶析还来不及消化刚才的醋意,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难以置信地望着林昕。 “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Abel温柔地抹去林昕脸上的泪痕,转身面对公冶析。 他的气势虽不及公冶析,但在守护所爱面前,也毫不示弱。 “麻烦你带林昕先进房间一下,我和她哥哥谈谈。”Abel冷静地对舒心忧说,打断了还想说什么的林昕。 “嗯。”舒心忧怔了怔,点点头,拉着林昕转身进了房间。 两人在房间里竖起耳朵想听外面的动静,无奈隔音太好,加上他们似乎去了阳台,几乎听不到对话。 半小时后,Abel开门进来,说公冶析已经走了,同意他们交往了。 林昕破涕为笑,追问他是怎么说服哥哥的,Abel只是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一个劲儿安慰她别担心,再哭就不好看了之类的话。 舒心忧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不懂公冶析为何突然会妥协了。 不过,她注意到Abel嘴角有一块新鲜的淤青。 看来是挨了公冶析一拳,但是,一拳换来成全,似乎也不算太坏。 当天,Abel就把林昕接走了。 ———— 一家A市的顶级私人会所里。 这家会所以休闲娱乐见长,在同行中又以服务、高端取胜,酒吧、雪茄、台球、保龄球、spa、餐厅、酒店一应俱全。 在吸收新会员时,除了对新会员的收入有要求外,还需要拥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入会即是与尊贵结缘成了一大特色。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数会所老板的背景实力和资源,因此,不止商业大拿、政治圈、明星圈都有加入会员,而且有相当一部分证券界金融圈的人士也选择成为它的会员,所以前来的人非富即贵。 一楼的吧台前,一个25岁左右,褐色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的男人,扬着帅气而灿烂的笑容,抽着雪茄对刚进门的庄际打招呼。 “庄际你可很久没来了啊,今天什么好日子么,项前脚刚取了存的7瓶酒,你后脚就来了,约好的?” “Dom Perignon White Gold.”庄际对酒保要了香槟,走到那男子的旁边座位坐下,看了这个奇葩富二代一眼。 外号「封神」,家里父母兄弟军政皆有参与,可他身上是流里流气的,既不从政也不跟随母亲家族的企业,而是在大学期间就问母亲借了5亿,自己开了一个高级会所以及无数旗下酒店酒吧…… 据说那五亿投资,仅仅3年他就连本带利地还回去了。 别的地方找不到他时,来这家会所一定能见到他人。 若是不熟悉的人,恐怕都不敢信他居然就是这家会所的老板,只因他浑身都带着浪荡的气息,最重要是还有当酒保服务生的癖好。 “他来应酬?”庄际接过酒保递上的酒,喝了一口。 “不是吧,看他一个人,心情貌似不太好,那脸看得我都打哆嗦。”封绅还配合地做了一个哆嗦的动作。 “他在哪?我倒有兴趣去瞧瞧。” “叁楼,遗忘。” 庄际站起背向着封绅摆摆手示意再见,迈向电梯。 “哟……罗曼尼康帝、黑桃A香槟、巴黎之花、拉图,你这是把存的酒都取了啊,有什么棘手的事能让你这么糟蹋酒。” 桌上的酒,随意一瓶都是平常人几个月的工资了,他竟然全开了却一个人买醉,喝的完嘛他。 项丞左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轮廓被阴柔的灯光雕刻得极其完美,见有人进来抬起头,淡淡的眼神望着来人,眼底那么迷茫,那么忧伤,可在瞬间又隐藏得极好。 “我说你这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庄际有些讶异项丞左的样子,记忆中项丞左来这里喝酒还是半年前了。 主要是任凭谁也想不到,一直凌驾他人之上、眼高于顶的项丞左居然还有不如意,还有要借酒消愁的时候。 见项丞左不说话,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顾自说着。 “两个人喝酒太无聊了,要不要我叫几个妞来陪你喝。” “要叫你出去。”这时候项丞左才开口,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那一杯酒水中荡漾的,似乎是背后无尽的故事。 “不领情啊?那我找个来唱歌,就干巴巴喝酒,不玩点游戏有什么趣。”庄际笑笑掏出手机,滑动着手机,看着一个个都没印象的号码,额眉微皱。 直到从通讯录翻到一个名字,一看到那个名字,他脑海中就能想起号码主人的脸,他立即眉头松开,嘴角上扬。 嘴里喃喃一个名字,“舒心忧?” 上一次见她是上个月,有至少3个星期没见了,还怪想的。 他将电话拨打过去,“亲爱的,在哪啊?” 68、想我了没,是不是想得不行了 舒心忧正看着动漫入迷,听到他的声音,立即没好气地问:“又干嘛?” “你猜……给你半个小时,过来找我。” 她一口回绝,“没空,不去。” 庄际深知这女人吃硬不吃软,呵呵了两声。 “呵呵……想试点更刺激的了?你只有半小时哦,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去找你。” 王八蛋! 她之前想错了,不该只躲着颜辞,还得防着庄际,早早把他联系方式全拉黑,让他没这么容易找到自己才对。 一个变态一个禽兽!没一个好东西。 可顾忌庄际手里还有视频,并且他说的两个月也快到了……舒心忧咬牙认怂道:“具体位置。” “XX路,非月非鹤。” 嗯?这什么名字,奇奇怪怪的。 舒心忧挂了电话,匆忙换好衣服出门打车。 坐在出租车上,她戴上耳机听着轻缓的歌声,望向车窗外飞驰的景色。 二十八分钟后,她到了庄际所说的那家会所前。 看到招牌上的几个字,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名字这么奇怪了,原来是出自辛弃疾的一首诗。 「醉里不知谁是我,非月非云非鹤」 门口站着迎宾,她坐的车一到门口,就有人上来替她打开车门。 舒心忧不傻,知道这种会所没有会员卡或邀请人进不去,下车后干脆就站在门口给庄际拨通电话。 “到了,我进不去。” “我出去接你。” 五分钟后,庄际依旧风姿潇洒地出现在舒心忧面前,上来就伸手摘掉她的眼镜。 “亲爱的,老戴着这么丑的眼镜干嘛?” “叫我来干嘛?”这王八蛋,都晚上十点了,正常人早该休息了,他居然还叫她出来。 她也真是见鬼了,怎么就这么怂,听话地出来了? “走,跟我进去。”他搁下一句话,转身朝会所门走去。 舒心忧重新塞上耳机,紧跟他的脚步。 拐进大厅,迎面遇上一个穿着黑色抹胸蕾丝裙的女人。 她举着酒杯,像花丛中的蝴蝶,那份美感、妩媚与自信,令人一见难忘。 这是个御姐感很强的美人。 “哟!Irving怎么有空过来了?”女人长长的眼睛含笑,腮上两个陷得深深的酒窝很是明显。 “亲爱的,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差点不敢认了。”庄际站定,笑吟吟地寒暄。 “好久不见你来喝酒了,还以为你跟哪个小花从良,不沾酒了呢。” 女人抬手掩嘴一笑,不见娇羞,倒有几分风情万种的调侃。 “这不是最近忙么,再说要从良也是找你啊。” “就你会贫嘴,咦。” 女人这才注意到了庄际身后的舒心忧,她的视线绕过他,用黑亮的眼神玩味地打量着舒心忧。 见她小脸不施粉黛,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肩头,淡雅的连衣裙衬得她的气质清冷孤傲。 就是吧,一看就不是混他们这个圈子的。 “你身后怎么还跟着个小姑娘?不过没想到啊,你居然是喜欢这种涉世未深的单纯女生。” “哈哈,这你可就猜错了,我其实一直喜欢的类型,是楚楚姐你这样魅力无限的。”庄际朗声笑道。 又侧首瞥了眼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等着他的舒心忧。 庄际眉头蹙了蹙,怎么这死女人还是这波澜不兴的样子,难道她并未听到对话? 还是故意在强装镇定,其实心里醋得要死? 肯定是后者。 这么一想,庄际状似不经意地抬手,手肘将舒心忧的耳机撞偏移一点,然后昂了昂下巴,提高了一点点声量。 “楚楚姐,要不要今晚一起喝几杯?” “得了吧,就你嘴甜,既然今晚名草有主了,我就不打扰,玩得愉快。 然后空了记得给个电话,我手下来了几个艺人,你给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衣服,可以借去拍杂志。” 颜楚在谈笑间,就口头预定了庄际的商务赞助,然后朝他摆摆手,准备走开。 庄际连连应承,“好,那亲爱的,空了我们再联系。” 颜楚点头,目光在他和舒心忧之间来回切换,随后看着两人的别扭,笑得花枝乱颤。 舒心忧虽然耳机里播放着歌曲,但歌声轻缓,即便庄际不把她的耳机撞歪,两人的对话也能清晰入耳。 她有些无语,却也不意外。 蓦然想起一句话,「一个男人叫你“亲爱的”时,没准对所有女人都这么叫。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口中那个唯一的“亲爱的”。」 庄际带着舒心忧上了叁楼,推开包间门。 室内以黑色和褐色为主调,缀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吊灯只开了两盏,光线昏暗却也足够视物。 “我去,还说叫你来陪陪酒,丫的先喝倒了。”庄际吐槽道。 舒心忧这才注意到,沙发上还有个人侧靠着扶手,闭着眼似乎醉了。 看着像是项丞左。 他的西装外套已脱下,衬衣领带有些松散,袖口卷到肘部,一身简单的黑色衬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气质。 包间屏幕上还点着几首歌,正在播放着一首粤语歌: “无惧世事变改还是越难越爱为你所以在期待 花开花落至少这一季被甜蜜盖过了伤害 …… 怀抱的手我不想再放开” 庄际坐下后,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舒心忧坐下。 “……”她站在原地,不知庄际又想打什么主意。 “坐下。”庄际提高音量重复。 舒心忧被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危险精光慑住,乖乖往沙发边挪了挪。 庄际递了杯酒给她。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酒瓶,都是些她听过没见过的牌子,她愤愤从他手中接过酒杯。 庄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倒的是黑桃A香槟,以名贵和纯手工酿造着称,舒心忧举杯闻了闻,甜美的果香幽幽散发。 她喝了一口,圆润的口感、微妙的香气和丰富的果味占据了口腔,她不假思索,仰头喝尽。 庄际侧头,惊讶于她一口闷的豪迈,以为她酒量好,于是又给她倒了一杯。 他哪知道舒心忧的心思,是她想喝醉,最好醉到吐,这样庄际就对她没兴趣了;就算他要做什么,醉了她也没感觉。 “没看出来你酒量这么好,” 舒心忧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伸手拿过另一瓶酒自己倒上喝了。 酒液在杯中滋滋作响,气泡争相升腾,这款白葡萄酒口感细腻柔顺如丝,滑腻悦口如奶油,展现出令人惊羡的复杂层次。 舒心忧不由得感叹,果然是贵得离谱的酒,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的,索性今天喝个痛快。 可她不知道,这酒入口像果酒,后劲却十足。 庄际被舒心忧接连灌酒的动作惊了一下,酒不是这么喝的! 好在他不算特别爱酒之人,否则今晚连看两个糟蹋好酒的,真要吐血了。 他伸手夺过舒心忧的酒杯:“好了,别喝了。” “那我回去了。”听见他喊停,舒心忧立刻站起身,急切盼望着解脱。 却不想酒劲上来,头已开始发晕。 庄际抓住身形晃动的舒心忧,巧劲一扯她手腕,女人便顺势跌坐在他腿上。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怀中人立刻浑身僵硬,警觉起来。 “死女人半个月不见了,想我没?是不是想得不行了?” “……” —— 69、哪个狗男人把你奶子啃成这样的(H) 35 见她不言语,眼神带着一丝醉意,嘴角还残留着酒渍,庄际用拇指拭去酒渍,又游移到她的脸颊。 舒心忧扭动着身子想挣脱。 “乖乖的,别动。” 他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埋头在她脖子上辗转轻嗅,又抚了抚她如绸缎般顺滑的长发,好一会儿才放开。 “我想肏你,想得肉棒发痛了,你说怎么办好?”他悄然凑近她的耳廓,低声问。 舒心忧一个颤栗,酒精尚未完全上头,她清楚那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吓得不住摇头。 “你能不能做个人,别有那么重的动物暴露癖,放开!项丞左还在!” “没关系,他喝醉了,你等会被肏的时候别叫那么大声就行。” 庄际吻着她的脖子,手滑到后方的拉链…… 然而,映入眼帘的白皙肌肤上,赫然遍布着大片的红色痕迹。 他面色一沉,停下亲吻,抬起头盯着她。 “谁弄的?是哪个狗男人把你奶子啃成这样的?”哪个狗男人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种满红梅就算了,就连奶头都咬肿破皮了,是在挑衅他吗? 舒心忧没说话。 庄际凝眉一想,之前在美国看到杜容谦亲过她……难道是杜容谦? “杜容谦?” “草!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他修长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拇指蹭擦着她下颚的肌肤。 “嘶……”舒心忧吃痛皱眉,低呼出声。 那触感火辣辣的,点燃了她周身的血液,从四肢百骸奔流,最后汇聚在胸腔左侧。指定网址不迷路po1 8d.co m 真是讽刺,她怎么就不能身上有别人的痕迹?她是他的私有物品吗? “我和杜容谦没你想的那么肮脏。”她的语气不冷不热,既气恼他的想法,又不屑解释。 “那是谁?”庄际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是猎人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微笑。 “不关你事。”舒心忧掰开他搂在腰间的手臂,面色虽红润,语气却异常平静。 “不关我事?呵……”庄际一声冷笑,心头隐约不是滋味。 这时庄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扫了眼亮着的屏幕电话,松开了捏着女人下巴的手,有些气结。 又望向喝醉的项丞左,嘴角一勾,他有的是办法治这个女人。 “过去,勾引他。”庄际眸底神色暗沉、态度淡漠。 舒心忧顺着视线看向喝醉了的项丞左,眼中透着疑惑,不理解庄际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去!别让我说第二次,都被其他狗男人啃得一身红印子了,还装什么纯?”冷冽的嗓音夹杂着不满和不悦,一把将舒心忧推向项丞左的那个沙发。 “我去接个电话,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回来没有看到我满意的效果,你知道后果。”狠话撂下起身走出包间。 此时包间就只剩下舒心忧和醉得睡过去的项丞左,舒心忧坐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的项丞左久久不为所动。 她纠结许久,抬了几次手才敢伸手去碰项丞左,一触碰到他手背的温度,舒心忧就感觉心脏好似漏掉了两拍,联想到他的几次伸出援手,就忍不住心中悸动。 庄际的话是让她勾引项丞左,可是项丞左一个喝醉的人她怎么勾引 唱独角戏吗?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已经停止思考了。 估计是酒壮怂人胆,她起身走到项丞左所坐的沙发前,手指伸向项丞左的脖子,将他的领带解开。 她用手轻轻抚摸喉结,看着和她有差异的男性特征,她多了些好奇。 用指腹点了点,被干扰的男人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指尖下的喉结滚动,惊得她急忙缩回手。 舒心忧抬头惶恐看向男人,好在他仍旧是醉酒状态没有醒来,胆子又壮大几分。 明媚动人的大眼睛一闭,鼓足勇气将唇贴上喉结。 笨拙的吻,很轻,轻得像是羽毛拂过就立马松开,然后再做贼心虚地偷看他一眼。 确认“安全”后,她蹲在项丞左坐的沙发面前,手指来到项丞左的腰部,解开项丞冰凉的皮带扣,手颤抖着掏出他的肉棒,那性器有点软但仍可见分量十分巨大。 她不由惊呼。“好大。” 手猛地一抖,又小心翼翼地用手握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看男人的性器,她多了些探究欲,感觉到手中肉物好像跳动了一下。 她立马撒开手。 那根虽大但沉睡着软趴趴的肉棒,啪一声垂下。 舒心忧混沌的脑子顿了几秒,才颤抖着小手重新握上,学着看过的动漫,上下套弄了一会,低下头用白皙的下巴贴在微微发硬的肉棒上轻轻揉动,感受肉棒上传来的滚烫。 他的肉棒虽然不如庄际的颜色那么粉,但同样的是都很干净,还有淡淡的沐浴露幽香。 她凑近了些,在昏暗的光线下,观察男人性器的结构。 一团黑毛中,紫红色青筋遍布的肉棒在一下下跳动,正逐渐苏醒,变成她握不住的棍状,底下两个阴囊约莫有鸡蛋大…… 她的滚烫呼吸喷洒在肉棒上,柔软的手指虚虚圈住。 项丞左的肉棒越来越硬,龟头泛着紫红色的光泽。 鬼使神差地,她用另一只指腹点了点红艳艳的龟头,完全硬肿的肉棒立马从马眼出吐出一滴透明的津液。 她刚想擦去,首口渗出的黏液越来越多,肉棒下方的子孙袋也因为她生涩的撸动技巧而缩紧,柱身顿时变得油光水亮的。 就连她的虎口也被黏腻的津液打湿,她有些嫌弃地转身抽纸巾。 舒心忧没有注意到,在她松开手的那一刹那,上方男人的头往后仰了仰,眉头紧锁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似乎有些不满那柔软的手指离开,因为只要她再刺激刺激,又浓又多的精液就能从马眼喷出,射得她满脸都是。 然而就是差这再撸动几下的临门一脚,男人积攒30年都没为哪个女人而射出来的精液,错失了一次对女人颜射的机会。 就在舒心忧拿着纸巾擦手时,醉过去的项丞左在她看不见角度,眉头蹙起…… 与此同时,庄际打电话回来了。 他一推开门,就看到舒心忧蹲跪在地毯上正在擦手,项丞左的衬衫不整,甚至裤子被解开,一根难看的肉棒直挺挺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已经能脑补出舒心忧刚刚跪着伺候项丞左的样子了。 “舒心忧,草,你在干什么……” 庄际踢开沙发疾步走过来,气极的他提溜着舒心忧的衣领,把她从项丞左身边拉开。 她居然真的乖巧地服侍另一个男人,他当即怒从心头起。 他本意只是想让她求自己而已…… 草! ——— 30岁老男人没打飞机过离谱的话,那就当他以前穷小子忙赚钱哪有空擼呀,所以合理! 70、真是可惜了没能亲自给你开苞(H) 舒心忧被他这么一声暴喝,吓得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草,我让你勾引他,你就真的做了?你给他用手了还是给他口了?你可真行,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也不见你对我这么主动。” 庄际眸底里的温度渐渐变得灼热。 舒心忧迷惑……她做错了么?不是他说的不照做后果自负吗,而且也是他说的要她勾引,她怎么知道……要对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该怎么勾引…… 她小声饮泣,委屈地看向庄际,她的眼角盈出泪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只能睁着无辜的双眸望着他。 庄际倒抽一口气,滑动的喉结无声昭示着自己此时的饥渴,全身肌肉绷紧,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兽,闪烁的黑眸睨视着自己的猎物。 他把人抱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从没对我这么主动过,你居然对其他狗男人这么浪,说,你刚有没有给他口?” 舒心忧眨巴着泛红的眼尾,无措地摇了摇头。 女人紧促的呼吸,深醺的酒气,难耐却又燥热的身体,一副喝多了不清醒的模样。 让他无端地又卸了火气,把心思转到其他地方上。“乖,还知道留一线,不惹我生气。” 然后盯着她的眼睛命令道:“亲爱的,以后也记得要乖一点,别勾搭狗男人,知道吗?” ???她是这么想的吗? 舒心忧杏眸半掩半合,脸颊晕红、摇着头拒绝和否认,下一瞬,却被他以唇堵住即将要说的话。 庄际把舒心忧推倒在沙发上,拉下她的裙子到腿间,垂首在她胸前啃咬。 觉察到她身体的变化,他抬首,勾唇扬起邪气的笑容,然后在她耳边的嘎声低喃:“亲爱的,想要吗?” 女人眨巴盈着眼泪的眼睛,没有回答。 庄际手指滑进内裤里,刚一摸就是湿润温热的感觉传到指尖,了然地得意道:“浪穴回答我了,已经馋我肉棒馋得流水了。” 被男人这么一碰,身体在一瞬间如同着了火一般,无法得到纾解,低泣中伴着无助的浅吟,双手紧紧抓住身侧沙发上的抱枕。 舒心忧咬住双唇难耐无措的狡辩。 “呜呜……不是,那是你的手是湿的。” 庄际脱掉她的内裤,快速地解开自己的皮带和裤子,撕开安全套戴上,把她放在沙发扶手上坐着,就扶着硕大的肉棒,用粗圆的龟头挤开花瓣,急不可耐地插进虽没有爱抚但已经湿润的紧窄花穴里去。 庄际的这猴急样子,足见他早就欲火高涨,已经非要宣泄不可了。 “啊……不……不要在这里。”这里是会所等下有人进来怎么办,舒心忧摇着头祈求他。 皮筋绑住的秀发四散,庄际伸手拢了拢头发,发丝撩动间,散发出娇媚而又迷人的风情。 庄际刚尝到甜头哪里会现在停手,同时,那点男人间的胜负欲让他作恶心起。 “就要在这里,要是项丞左醒了就让他看到你被我干的样子,你猜他会是什么表情。” 听到庄际的话,她一再挣扎,不知为何,她有点不想在项丞左面前这么难堪淫乱,她越挣扎,与他身体相连的部分就被嵌入得越深,疼痛缓去,这种熟悉的纠葛让她更加恐惧不安。 庄际感觉花穴里温热湿润甚至比以前还要湿润,只抽动几下就有大量的水流了出来。 不用多说便明白了,这死女人在给项丞左撸的时候就动情了,思及此,他不禁火冒叁丈。 “死女人,给项丞左打飞机这么爽?提到他小浪穴就绞这么紧,淫水快把我肉棒都淹了。怎么,你喜欢他?” 舒心忧摇头,眼睛却不敢再看他。 庄际的质问让她难以辩驳,“不是,我……” 一层层媚肉紧紧夹住他入侵的肉棒,蜜洞深处的空虚难耐的瘙痒,让她难以忍受,更让她无地自容双手紧紧抓着背后的沙发绒面。 “那是什么?想被我干了?”他俯脸凑近用诱惑的声音问,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嗯……”随着他密实的律动渐渐被填满,她无助地攀住他的颈脖,给正干着小穴的庄际带来强烈的快感,伴随一声尖叫,龟头已经戳进她的子宫深处吻上了她的花芯。 庄际压抑的喉头顿时发出一连串的闷哼声。 “嗯是什么意思,是浪穴想要被我肏吗?嗯?是不是让我想肏死你。” “呜呜呜……嗯……是……” “好爽……你被我肏得舒服不舒服,嘶……真是要死你身上了,小浪穴怎么吸我肉棒这么紧,嗯……就这么喜欢我肉棒肏你吗,喜欢到流这么多淫水,肉棒都堵不住。” “草,我怎么没早点发现你这么个这么会吃肉棒的尤物,真是可惜了没能亲自给你开苞。” 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她的小腿,露出遍布花汁的连接口,那粉色的花穴就像一朵绽放的鲜艳花朵,花蕊处夹杂着露水,就这么任由粗大的肉棒直直地嵌进花穴,将露水捣出。 狂插几十下之后,庄际将她的两条腿抱了起来缠在腰上,两人紧密得一丝缝隙没有。 “浪穴夹我肉棒,腿也夹我的腰,是想我射给你吗?” “嗯……” “际,我们去20楼好不好?”她顺从地伏在他的肩头,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脖上,声音嗲嗲地。 她在电梯看到了,这会所20楼往上就是酒店所在层。 “不要在这里嗯……啊……好不好?”舒心忧舔着他的耳朵,冲他撒着娇,求饶着。 只因她不想在项丞左面前和庄际亲昵,哪怕项丞左此刻已经喝醉了。 庄际聆听着女人动人的求饶呻吟,他感觉一股冲动划过下腹,不禁手掌用力地捏着高耸的玉兔。 “好,射完这次我们去楼上继续,今晚我要肏到你浪穴喷水。”庄际呼吸一窒,将肉棒顶到深处,喘着粗气答应道。 舒心忧松了一口气,夹紧了双腿,想让庄际尽快发泄出来。 突然地夹紧、花芯吸吮,使得庄际低吼了一声,那被紧紧包围的感觉,虽然痛快却不满足。 “嘶……放松点,这么急着要我射?” 舒心忧尽管心底有些抗拒,但还是顺从地放松了身体配合他。 小穴已经泛起白色的泡沫,庄际开始在泥泞的花穴中拼命抽送,有力地贯穿着小穴,如打桩机一样,速度越来越快,包间里的呻吟声绵绵不绝…… 71、舒小姐确实对自己很有自信 舒心忧醒来时,只剩下自己在酒店,身边早已经不见庄际的身影。 她酒量本就不算好,昨晚更是喝得醉醺醺的,都有点断片了。 她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其实如果仔细回想的话,昨晚发生的事还是有记忆碎片的,但她懒得去触碰,和庄际在一起,无非就是那档子事,毫无回忆价值。 身上的痕迹和身体的酸楚感,已经足够清晰地提醒她昨夜有多荒唐。 她不再深究,径直回家又宅一天。 听说剧组在G省的拍摄已经结束,这两天就要转场回A市的影视城。 看来,她也得抓紧时间写剩下的几个广告了。 舒心忧写完最后一个广告文案,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准备告诉柳宿风,顺便问问他的意见,就看到微信上有未读的小红点。 是林昕昨天发来的信息。 林昕:“心忧姐,下个月我结婚,准确说还有43天,你要当伴娘嘛?” 舒心忧一拍脑袋,昨天太累,回来倒头就睡,根本没顾上看手机。 她赶紧回复:“我么?” 林昕几乎是秒回信息:“嗯嗯,我和云能在一起中间少不了你的功劳。” 舒心忧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编辑文字。 说起来,她还没当过伴娘呢,黎艾莉和杨思蓓都还没结婚,她自己也只是和杜容谦随便找了个牧师在教堂前见证而已,连婚纱都没穿过。 她们的婚姻只在国外有效,没去使馆登记,国内的民政系统是没记录的,严格来说,只要不出国不对外人提,都算不上真结婚。 舒心忧:“好啊,这个月底戏就能拍完,我时间很多。” 林昕:“嗯,到时候找你去量尺寸做伴娘服。”后面还跟着一个脸红的猥琐猫表情包。 和林昕聊了这么多次,舒心忧早就知道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表情包达人。 毫不夸张地说,林昕收藏的表情包绝对有一个G,什么网络热梗热图都有,两人聊天时,她可没少偷图。 紧接着,林昕又发来一条:“嘿嘿心忧姐,问你个问题呗。” 此刻,林昕神秘兮兮地瞥了眼身边正专注看财经新闻的哥哥,目光又落回手机。 舒心忧:“嗯?” 林昕:“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舒心忧:“还好吧。” 舒心忧想起那个男人的毒舌。 在她认识的人里,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过单论颜值和对爱情的‘大度’,两者中和,也就‘人还好’。 林昕:“嘿嘿,明天有空么,出来吃饭呀?” 舒心忧想了想,明天要去送广告文案,还要看看拍摄进度,等过两天剧组回到影视城,她又得跟组,也就后天有空。 舒心忧:“明天应该不行,后天可以。” 林昕:“那就说好啦!” “哥,后天请个假呗。”林昕放下手机,从水果盘里拈了颗樱桃放进嘴里,对沙发上的公冶析说。 公冶析侧过头:“怎么了?” “秘密!反正你不去公司,跟我走就对了。” 那天回来,她软磨硬泡问出了Abel到底跟哥哥说了什么,才让他同意了他们的事。 Abel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表忠心的话后,林昕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他说,自家哥哥说喜欢舒心忧!这下林昕可不淡定了。 之前她一直想撮合舒心忧和哥哥,可哥哥闷葫芦一个,屁都不放,没想到哥哥是个闷骚的,居然真的对舒心忧有意思! 于是,她下定决心要帮哥哥追到舒心忧,最好能兄妹俩一起结婚。 思绪千回百转,一个完美的计划在她脑海中诞生。 ———— 上午九点刚过,门铃就响了。 舒心忧开门一看,是林昕,不禁好奇地望向墙上的挂钟。 才九点二十,可她们不是约了中午吗?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你怎么来啦?”她连忙开门让林昕进来。 “来接你啊。”沉浸在甜蜜爱情中的林昕整个人都焕发着光彩,刘海覆着光洁的额头,眼睛笑得弯弯的,一身浅色Doen泡泡袖连衣裙、拎着个Lv的粉色Pop My Heart更显俏皮可爱。 “这么早?” “心忧姐你快洗漱,然后换套衣服,我带你去SPA。”林昕反手关上门,推着还穿着睡衣的舒心忧进浴室,连声催促。 洗漱完,正打算护肤化妆,就被林昕先一步拦住,让她赶紧换衣服出门。 她不知道林昕想卖什么关子,但是和林昕出门吃饭,化不化妆都没所谓,也就顺从地执行了。 “不用拿包啦,带手机就行。”出门前,林昕顺手把舒心忧的包取下来放在桌上。 林昕先是兴致勃勃地带她去商场买了条红色V领连衣裙让她换上,接着拉她去做SPA,然后又到造型屋做头发、化妆。 看着焕然一新的舒心忧,林昕满意地点点头,开车带她前往一家西餐厅。 “搞什么这么神秘?”步入餐厅大门时,舒心忧忍不住问。 “等下你就知道啦。”林昕俏皮地眨眨眼。 “你走慢点……”舒心忧很久没穿细高跟,还有些不适应,新鞋也磨脚。 可林昕走路向来风风火火,步伐矫健得像是拖着她走。 大厅那扇华丽的大门被服务生推开,舒心忧一眼望去,空旷的二楼餐厅里,除了服务生和小提琴演奏者,只有一位客人坐在临窗的位置。 看清那人的面容,舒心忧立刻噤声,侧头悄声问林昕:“你哥怎么在?” 公冶析也诧异地盯着舒心忧。 精致的红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精心修饰过的妆容无比惊艳,白皙的肌肤与盘起的乌发相得益彰,漏下的一缕青丝垂在颈侧。 风轻轻拂过,发梢不经意地扫过胸前那片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在锁骨间流连,平添几分撩人。 她的眼神恬静,稍显清冷的脸庞在不经意间透出媚意,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颜弧线,这样一番打扮,光彩夺目。 林昕招呼舒心忧坐下,服务员立刻上前递上ipad菜单。 舒心忧刚想问有什么特色,公冶析已抢先开口,从前菜到正餐再到甜点水果,点了一堆。 主菜刚上不久,林昕突然捂着肚子对两人说:“你们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林昕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公冶析和舒心忧异口同声地问。 林昕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上个厕所就好。”说完快步离开。 林昕走后,舒心忧有些尴尬地低头吃东西。 还是余光注意到公冶析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才忍不住抬头问:“你看我干嘛?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亚洲四大邪术,果然名不虚传。”他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淡淡地说。 这话像惊雷劈在舒心忧天灵盖上。 亚洲四大邪术!韩国整容、日本化妆、泰国变性、中国PS,公冶析显然是在说化妆术。 果然还是那个低情商又毒舌的公冶析。 舒心忧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自卑,却又不服输地反驳:“我本就天生丽质难自弃。” “看出来了,舒小姐确实对自己很有自信,不然若是谦虚点的性格,也不会有信心多管他人闲事。” “……”这人是在点她呢。 “我很好奇,舒小姐有男朋友么?”公冶析拿起刀叉,姿态优雅地切着鹅肝,话题转得突兀。 舒心忧没察觉他话锋突转的用意,未加思索便答道:“没有。” 他狭长的眼睛半眯着,语气冷峭,姿态却依旧带着那份慵懒,“原来如此,看来舒小姐是自己的情感路不太顺,却对爱情抱着幻想,才如此热衷于牵媒,想看别人谈。” “……”想缝上他的嘴! 接着又上下扫了她一眼,继续阴阳怪气道:“此前我刷了不少短视频,本以为如今的审美标准畸变了,没想到,今天在舒小姐身上得到了一个验证,人与人之间的审美差距,不管差异再大,国民审美始终还是没大到连美丑都不分的地步。” 话一出口,他也知过于尖酸刻薄。 但谁让她多事,掺和林昕的事,屡次当挡箭牌,还敢拦在他面前说教? “……”舒心忧深吸一口气。 不生气,不生气,就当没听见。 这人简直了,拐着弯说她没男朋友是因为群众眼睛没瞎!就算她不是人人都觉得好看的大美女,但至少没到要用丑字来形容的那种程度吧? 她干笑两声,强压住心头怒火。 但是这种被言语利刃直戳自尊的感觉实在糟糕。 ———— 多年后。 舒舒:你说我穿哪件好看点? 公冶:老婆穿什么都好看,不穿也好看。 舒舒:你这是审美标准畸变了? 公冶:没有,是我的睁眼瞎得到有效治疗了。 舒舒:噢,不过,我没有老公,公冶先生还是叫我舒小姐吧。 72、奥斯汀Darcey,傲慢与偏见? 她正要开口反击时。 一个服务生手捧着一束娇艳的奥斯汀玫瑰,款步上前,将花递到舒心忧面前,微笑着说道:“小姐,这是送给您的花。” “给我的?请问你是不是送错了?”舒心忧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指着自己问道。 她心想,难道这家餐厅是在庆祝什么纪念日,所以给顾客送花? “您说笑了,今天餐厅都被包下来了,就您几位客人,这花是公冶析先生送的。”服务生耐心地解释道。 舒心忧听罢,嘴角微微一抽,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她暗自思忖,包下这家餐厅得花多少钱啊,光看这家餐厅的菜单,就知道价格肯定不菲。 那束挂有身份卡的玫红色Darcey,应该是从英国或肯尼亚空运过来的切花,也不会便宜。 等等……奥斯汀、达西?完蛋,她想到《傲慢与偏见》了。 呸呸呸,现在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服务生最后那句,这花是公冶析先生送的? 开什么玩笑,说餐厅纪念日搞活动送花都比这个说法有可信度。 她疑惑地望向公冶析。 “……” “……”公冶析见状,也是一脸茫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人顿时一阵沉默无语。 舒心忧木讷不解地接过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在门口偷偷观察的林昕,见此情景,瞬间不淡定了,她暗暗鄙视自己哥哥,心想他怎么这么榆木脑袋,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他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其实,公冶析从看到那束花开始,就知道一切都是林昕在搞鬼了,但他无意配合。 恨铁不成钢的林昕,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家没我得散,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啊。” “哇,好漂亮的花!哥,是不是你送给心忧姐的啊?”林昕远远就发出惊叹声,假装刚从厕所回来,一脸惊讶。 舒心忧看着她,问:“林昕,这花是你买的吧?” 林昕摊开双手,继续扮无辜和不知情。 “怎么可能,这英国玫瑰一看就需要提前预定,就我这马大哈的性格,怎么可能有这么用心的时候,反倒是我哥……” 林昕故意顿了顿,佯作恍然大悟般看向公冶析。 “哥,我好像前天和心忧姐聊天时被你看到了,我说呢,怪不得今天你非要请假跟过来,帮我请客付款,原来哥你是打的要我背锅的主意呀。” 说着,她身体慢慢往公冶析身边挪去,背对着舒心忧,在他耳边小声说:“哥,你快告白啊,你不是都和Abel说了喜欢心忧姐嘛,我现在戏台都给你搭好了,你可别白费我一番心机。” 公冶析脸上渐渐浮现出不自然的神情。 “……”见公冶析没有动作,林昕又用脚踢了踢他的椅子腿。 公冶析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对舒心忧语气生硬地说道:“舒小姐,做我女朋友吧。” “……”正在喝果汁的舒心忧,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林昕也忍不住扶额,心想自己哥哥这面无表情的告白算怎么回事,哪有这么告白的,真是,有这么个哥哥,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找对象都得自己出手。 不过,反正一个是最敬爱的哥哥,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闺蜜,两个人都很重要,她一早就在想,要是他们能在一起就最完美了。 所以,对于撮合这两个人,她还是很热衷的。 “心忧姐,你考虑考虑呗!虽然我哥表白太一言难尽了,但是还有求婚环节嘛,我以后让Abel好好教他。” 林昕又跑到舒心忧身边,撞了撞她的肩膀,笑眯眯地。 林昕的话让公冶析面色渐沉,看向她的眼神欲言又止,有黯然有沉重…… 舒心忧对上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眼神,好像有点明白公冶析的意图了,他大概是想借自己转移目标,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林昕吧。 突然,她那该死的同情心又发作了,公冶析爱而不得,就连喜欢的是谁都不敢对人言,有点可怜。 自己偷听到他的秘密,又阻拦了他骨科恋情,都把他逼到口不择言地发癫嘲讽她了,可见林昕这事对他心理打击多大…… 这事,她多少感觉有那么点愧疚和同情…… 算了,自己也是感情生活一团乱麻,也不在乎再添点乱了,就当做次好事。 反正看公冶析那副样子,是肯定不会对自己有兴趣的,最多就是和杜容谦的关系那样,挂个名头而已。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嗯……” 她刚颔首,公冶析就抬头震惊地望向她,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答应。 舒心忧也察觉到了,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点头错了,可能公冶析的意思是要她拒绝? 那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好心办坏事了? “哈哈哈,我早就说你们很配的嘛,心忧姐,以后我哥就交给你了哈。” “……” 叁个人中笑得最欢乐的是林昕,公冶析一脸阴沉,舒心忧一脸尴尬。 此时,一道铃声恰好响起,拯救了坐立难安的她。 她心惊胆战地看了眼对面阴沉着脸的公冶析,握着震动的手机,对两人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喂?” “上次你不是说要首曲子做广告背景音吗,Demo做好了,你过来听听看合不合适做番外篇配乐。”电话那头传来杜容谦的声音。 这一句话对舒心忧来说,简直就是救命圣歌。 她声音带上放松的欣悦。“好,我现在过去,你在哪?” 挂断电话,舒心忧拿起包包,对两人道别,为能逃离而庆幸。 “我朋友叫我过去拿点东西,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啊,走这么快啊。” 舒心忧点点头,带着一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算半路逃跑。“嗯,有空再聚哈,我先走了。” 林昕急忙起身相送,并推了一把公冶析,“等下,我哥送你。” “不用,我打车过去就好。”舒心忧连忙摆手。 林昕不断地朝公冶析使眼色,希望他有点眼力见儿。 “要的要的,你们刚交往我就当灯泡多不好,哥你快送心忧姐,我等会儿自己开车回家就行。” 公冶析抬头看向她,带着几分不情愿地站起身,“我送你。” 舒心忧也看出了他的勉强,嘴角扯出一抹干笑,算是回应。 到了车里,两人也无话可说。“去哪?” 她报了个地址,公冶析输入导航。 车速很快,男人也没有和她交谈的兴趣,不一会儿,就将她送到了酒店门口。 她道谢一声,火速下车,那束被林昕强塞给她抱走的花,都没有拿走。 73、你有空吗?陪我走走吧 酒店的房间里。 “你怎么有空过来?”看到来人,杜容谦掩饰不住欣喜,上前几步。 “正好在这边有个商演,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曲写好了么?”宋薇安摘下口罩,冲他笑笑,然后直入主题。 “准备了。” 此时,安静的房间里,正播放着已经录制完并混音过的那首《离我而去的你》。 哀伤中带着爱恋的曲子很抓耳,宋薇安情不自禁走过去,看着杜容谦那台花了几十万购入,已经停产的森海塞尔大奥。 拿起放在大理石机身上的头戴式耳机,试听了一会。 被震撼到眼睛一亮道:“这首不错,写完了么?” “这首……是送给一个朋友的。”杜容谦有些呆住,声音低了下去。 宋薇安眸子一暗,摘下耳机,语气带上隐约的怒气:“你不是说只为我一个人作曲的么?” “她不是乐坛的人,和你没有冲突。过两天我把那几首曲子写好给你吧。”杜容谦急忙解释,生怕宋薇安误会。 舒心忧走到门前,恰好听到里面的对话,脚步顿住,不敢进去。 杜容谦先看到了在门口踌躇的她,脸上已恢复平静,招呼道:“心忧,你来了。” “我过来试听一下曲……”舒心忧站在门口,心虚地说明来意,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暗忖自己情商是不是太低了。 这当口本该转头就走,说下次再来,她这话,简直是在点明曲子就是给她的,无异于挑破和挑衅。 “你们先聊,我晚点再过来。” 她刚要转身,杜容谦就叫住她,“心忧你等等,不用走,没关系的。” 宋薇安的目光立刻转移到她身上,舒心忧脸上有些发烫,但仍努力保持镇定。 “那首曲子就是给她?”宋薇安意味深长地瞥了舒心忧一眼。 确认杜容谦曲子给的人并非娱乐圈的爱豆或歌手,也不是她事业上的竞争对手,原本想发的脾气这才泄了下去。 杜容谦点点头。 宋薇安一步步走向舒心忧,端量了一会,却没说什么。 她很早就知道舒心忧是杜容谦的形婚对象,两人一直没什么往来。 她并不在意这些,只要确保杜容谦不会和别人谈恋爱,从而不再给她介绍资源和写曲,影响到她的利益就好。 虽然知道眼前的人没有威胁性,她还是不免好奇,这两人怎么最近有接触了?杜容谦还给她写曲? 她本想迁怒于眼前的女生,试探一下杜容谦会如何抉择,仔细一思量,还是算了。 万一眼前是个绿茶,她若争吵恐会适得其反,还是趁早让杜容谦把曲子交给她才是紧要的。 “你好。”舒心忧先开口,朝已经走到她身前的宋薇安点头伸手想表示友好。 宋薇安没理,而是侧头对杜容谦说:“我那几首曲子,你顺便找人把填词填了吧,好了给我信息。” 然后,戴上口罩径直离开了。 舒心忧只好讪讪收回手,却不经意看到杜容谦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她……这曲子是你为她写的?” “嗯,创作之初是有这个想法。” “对不起啊!那曲子你还是给她吧,我之前不知道这曲子是……”舒心忧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胡乱开口,让他难做了。 于是,急切地想做点什么,好解决问题。 “之前是我太冒昧了,给你造成了困扰,你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或者你现在给她打电话,我来解释,就说我不知道情况才开口索要,你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拒绝。” 舒心忧内疚不已,她没想到这曲子居然是当初要写给宋薇安做专辑的,就那么被她张嘴要去了。 “没关系。” 杜容谦摇摇头苦笑,“她也不会再要别人退掉的东西,而且这首曲子就算填词,也不适合她的嗓音风格,你放心吧。” 话虽如此,舒心忧还是捕捉到了杜容谦脸上的失落。 她沉默一瞬,低头歉疚道:“抱歉,都怪我事先没问清情况,是我强人所难了。” 怪她没沟通好,就瞎提。 “没事,别想太多,我给她写了好几首了,不差这一首……” 杜容谦顿了顿,扯开话题,显然不想多聊,“再说,我的商务已经和剧方谈过配乐的版权费用了,就算你这个广告不用,也会让音乐编辑在合适的剧集里用上。” 她原以为答应给她曲子,只是授权一下BGM的商用,原本的填词演唱该怎样还怎样。 毕竟《越鸟》播出至少还要小半年,也不会是首发了,哪曾想,他说的给,竟直接成了影视OST配乐。 舒心忧对他们行业的版权问题不太懂,不知杜容谦说的是真是假,还是仅仅在宽慰她。 其实杜容谦还没说的是,这首曲子的版权,他都打算送给她了,就当是他之前在极光之下唐突她的赔偿。 “你先过来听听看这首曲子吧。” “呃……好。” …… “你有空吗?方便陪我走走吗?”在事情敲定后,舒心忧准备离开前,杜容谦忽然问道。 “嗯好。”舒心忧点点头。 他转身去找帽子和口罩伪装自己。 两人坐电梯直达停车场,依旧是杜容谦那辆回头率超高的银灰色柯尼塞格跑车。 “我们去哪?” “电玩城。” 到了电玩城,震耳欲聋的各种游戏音效充斥商场。 里面的玩家以孩子和情侣居多,也就没人留意舒心忧和杜容谦。 “你在这等着吧,我去买币。”舒心忧跑去柜台买了50块钱的游戏币,老板多送了5个。 当她手捧着小袋子装的游戏币回到杜容谦面前时,杜容谦有些吃惊:“你买这么多?” 舒心忧轻咳一声,难为情地低下头:“55个,不多啊。我手残,半个小时就能用完。” “我想去玩投篮,你呢?” 舒心忧环视电玩城一圈,跳舞机不行,大富翁不行,赛车不会……目标锁定了那两台娃娃机。 “我唯一会的……大概是夹娃娃了。” “那我陪你。”杜容谦说。 陪她?舒心忧心想大可不必,她是游戏手残,被杜容谦看着多丢人。 连忙拒绝,“没事,你去玩投篮,我玩夹娃娃。看谁先花完,喏,分你一半。” 她从袋子里抓了一把游戏币递给杜容谦。 “4个就够了。”杜容谦看着她手里一堆黄灿灿的游戏币,只从中拿了4个。 “好吧。”舒心忧把剩下的游戏币装回袋子,两人分头走向各自的目标。 74、“杜容谦疑似出轨” 半个多小时后,舒心忧的手扒在玻璃上,撑着下巴,审视着娃娃机里的玩偶,沮丧极了。 “就让我夹到一个吧,我也不贪心,我只要一个!娃娃,你让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一个都夹不上来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诶。” 她嘟囔着噘起嘴,挫败感满满。 手里51个币至少用了30个,每次娃娃被抓起来,都会毫不留情地掉下去。 “扑哧……”舒心忧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声音瞬间触及她的神经,讶然转头,只见杜容谦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他一身汗水,显然刚从投篮机那边过来。 他两场都打到800多分,全通关,还帮一个小孩打赢了一场,此时正值夏天,背后衣服湿了一片,戴着口罩的两鬓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打完了?”被他看到自己如此幼稚的样子,舒心忧有些难为情。 “嗯,夹不到?”杜容谦带着笑意问。 舒心忧嘴撅得能挂油壶,幽怨地看向玻璃柜里的娃娃,额头抵在玻璃上,颓然道:“嗯,一个都没夹出来,我崩溃了……我觉得我的手可能和这台机子八字不合……” 她今天打扮得性感妩媚,举手投足皆是风情,此刻却透着小女生的娇嗔之态。 “噗!” 杜容谦眼睛笑得弯弯的,看着舒心忧孩子气的模样,语气带上点不明显的宠溺,问她:“喜欢哪个?” 舒心忧指着娃娃机旁贴着的广告海报,眼中先是闪烁着兴奋,随即又换上气馁的落寞。 “这里写着1小时内夹7个机器猫,就能兑换带走柯南全套手办!我喜欢那个……可别说7个了,1个我都夹不到。” 杜容谦走近娃娃机,看着柜子里的玩偶,机器猫只有8个,散落在各个角落,要夹7个难度不小。 他转头问:“还有几个币?” 舒心忧低头数了数。 她觉得丢脸死了,别开眼臊着脸回他,“12个。” 居然只剩12个了,也就是说她用了39个币都没夹到一个! 她深深无语又挫败,心里腹诽肯定是这家店的问题,或者机器有问题,反正,打死也不想承认自己手残至此。 毕竟,按道理,再差也该瞎猫碰到死耗子一次吧? “应该够了,让我来试试。”杜容谦说。 舒心忧将信将疑地把游戏币递给他。 杜容谦投入一个币,瞄准角落的一个娃娃,夹子从娃娃的身体和脖子处下手,夹子抖了抖,娃娃掉到了中间。 第二次投币,他把娃娃推倒了。 就在舒心忧以为杜容谦也要败北,更加怀疑这是家黑店时,第三次,杜容谦稳稳地将那个推倒的娃娃夹了出来。 舒心忧这才明白,杜容谦前两次并非失败,而是在测试机器,并把娃娃调整到他容易夹取的位置。 12个游戏币,杜容谦精准地将需要的7个机器猫都夹了出来,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啊……Word天!你超神了呀!”舒心忧目瞪口呆地捧着玩偶,对杜容谦一脸敬佩。 她彻底接受了自己是“手残”这个事实,店不黑,是她手黑! “夹娃娃很简单的,我有一次无聊,在奥地利玩过清柜……” “清柜?大神,受我一拜!”舒心忧张大嘴,抱着娃娃做了个拱手礼。 真是人不可貌相,杜容谦竟还是个电玩达人,早知如此,刚才该去瞧瞧他灌篮有多厉害。 “其实不难,要么让老板调整,要么掌握技巧,娃娃机里有个电压表,当爪子抓住娃娃,电压会不断升高,但爪子升到高点时,电压会降低,力量不足,娃娃就掉下去了……” “打住……我承认自己是手残了。”舒心忧犹如在听天书,忙打断杜容谦的倾囊相授,免得他白讲一场。 因为,光拼手速这点,她觉得就是个大问题。 杜容谦没忍住笑出声,“呵呵,下次教你。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嗯,我去换手办!” ———— 柳宿风的办公室里。 项丞左握着手机放在耳边,脸色像淬了层冰,语气里的烦躁快要压不住,“知道了,我处理。” 挂断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柳宿风问。 “杜容谦被拍到和舒心忧一起在电玩城,还有出入小区。” 项丞左揉了揉眉心,靠回沙发,神色凝重,“现在外界都在揣测舒心忧可能就是传闻中的隐婚妻子,听说一堆闻风而动的记者,已经堵在舒心忧家小区门口了。” 柳宿风直接问重点,“拍到正脸了?” 项丞左摇摇头,想到这点,原本的担忧与紧绷松懈下来,他不由地松了口气,缓缓说道:“没有,只拍他们从车上下来的背影和侧脸。” “舒心忧呢,她现在在哪?” 柳宿风边问,边用电脑查新闻,一篇文章跳了出来,甚至登上了几个版面的头条,相关搜索新闻和文章直接带了「爆」字。 文章标题赫然是“钢琴王子杜容谦隐婚的另一半浮出水面”、“杜容谦手牵神秘女子出入电玩城”、“XX小区疑似住着杜容谦婚外恋女子”、“杜容谦疑似出轨”…… 配图是戴着口罩的杜容谦和一个身穿性感红裙的女子背影。 “应该在家吧,听说没在剧组,剧组现在也是一堆记者。” 刚才的电话是颜辞打来的,背景音里还能听到记者按快门和采访的嘈杂声。 “杜容谦现在爆出这个消息对他的人气不太好,他以前不是这个圈子的人,结婚没什么,但现在吃演员这碗饭,女友粉可就很多了。” “所幸,我看爆料的照片里,两人没有肢体接触,不然对《越鸟》之后的播出收视也会有影响。”柳宿风边刷营销号边分析。 项丞左点点头:“嗯,之前一直传隐婚是假,现在爆出坐实或者‘劈腿’都不好,你和他那边的公关联系,把新闻压下去吧。” “好。” “现在记者都在舒心忧楼下,我去让她换个地方避避风头。”项丞左从沙发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褶皱。 “你的思路是对的,这事关键不在杜容谦那边,而在舒心忧。” “她是《越鸟》的编剧,万一说错什么话就麻烦了,她也没有公关能力,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阵。” 柳宿风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抛给项丞左,“喏,我这栋别墅刚买的,让她去那儿吧。” 项丞左没有拒绝,接住他给的钥匙,“嗯。” ———— 次日一大早,杜容谦就打来电话,说他们在电玩城和小区门口被拍了,现在记者估计都堵在小区门口,让她非必要先别出门。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舒心忧透过猫眼看到是项丞左,这才开门。 “你怎么来了?” 舒心忧从未觉得项丞左的眼神如此有威慑力,即使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她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尽管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潜意识里就忍不住心虚。 “收拾一下行李,跟我走。”项丞左站在门口没进去,简短吩咐。 “啊?” “你楼下全是记者,不蹲守个十天半月他们不会死心,到时候若是拍到你是麻烦事,虽然照片模糊,和你平时打扮也不同,但难保不会被认出。” 项丞左说话时,舒心忧甚至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场都变了,像是对此事颇为苦恼。 “哦,好。”她乖巧应声。 舒心忧换了套非常不起眼的穿着,这才拖着个行李箱跟他走。 果然,连停车场的角落都蹲守着几个正抽烟的狗仔。 一出电梯,项丞左就不禁眉头紧锁,顺势将舒心忧拥入怀中,装作普通情侣带她上车。 靠在项丞左怀里,舒心忧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她的心跳也逐渐变得慌乱。 幸好狗仔们认定了传闻中的‘绯闻女主’是个性感尤物。 并未把目标落在此时卸了妆、穿着平常淡雅衣着的舒心忧身上。 75、正宫,原配!(2珠加更)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区,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 “到了。” 车子熄火,司机下车替她取出行李。 “这是你的房子?”舒心忧不禁问道。 项丞左默不作声,把钥匙放到她掌心。 “我要在这边待多久?能回剧组吗?”跟着下车的舒心忧一手握着钥匙,一手拉着行李箱拉杆,小声问。 他仍旧惜字如金,“过个一两周再回去。” “哦……行吧。”她叹了口气。 不过是和杜容谦出去转了一圈,竟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杜容谦那边是不是更焦头烂额。 “我还有事忙,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沉思中的舒心忧听到他的话,精神一振,抬头便看见那道身影慢慢隐在正关上的车门之后。 “嗯,好。” 黑色轿车很快消失在林荫尽头。 舒心忧拖着箱子推开镂空雕花铁艺大门。 别墅依山就势,靠近墙边,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错落有致地排列着,透着几分精致与浪漫,二楼设有一个透光阳台,上面种植着正处于花期的蓝雪花,藤蔓轻垂,花瀑布在夏风中摇曳,颇具文艺气息。 别墅一侧还有一个泳池,池水波光粼粼,赏心悦目,装修风格彰显出主人不凡的品味,清新而不落俗套。 走进屋内,只见屋内满是盖着白布的奢华家具,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活痕迹,像是崭新的“样板间”配置。 她不禁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这么大的一栋别墅,难道要她自己住吗?就算是为了躲记者,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她环顾别墅一圈,将行李搬进一楼客卧,然后撸起袖子大扫除,擦完浮灰,天色已经黑透。 第二天接着收拾二楼卫生,等她哼哧哼哧擦完三层楼,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经过这一遭,她终于明白了房子小的优点,就是打扫起来不费劲啊。 不过,她又自嘲地笑了笑,有钱买别墅还能请不起女佣打扫吗?就她这个躲记者、当看门人的暂住者,才需要亲力亲为打扫。 快累趴下的舒心忧这才有空拿起手机。 她点开微信,才发现多了一个群。 林昕在群里发消息:“老实交代你和杜容谦什么关系,照片里的那个是不是你。”还艾特了舒心忧。 “额……”她一看,原来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里,群里只有四个人,这条信息就是林昕发的。 林昕又发消息:“快说(菜刀)”,还配了一个【是不是想打架】的表情包。 “是我,那天去找杜容谦拿曲子,然后去了电玩城,他送我回来就被拍到了。”舒心忧回复道。 林昕:“心忧姐,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哥啊。” 林昕那天就出国了,在飞机上辗转十多个小时,也没注意国内的新闻,后来无聊玩手机时才看到了新闻。 “……” 林昕:“我哥可是你男朋友,正宫!原配!” 公冶析:“林昕别闹。” 林昕:“我的哥啊,你就不能着急一下嘛,你女朋友被拐走了怎么办。”又配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 “……” 公冶析:“拐走证明她不合适我。” 舒心忧看到这句也是一阵无语,他们俩估计是世界上最不像男女朋友的男女朋友了,不过她也不在乎,和公冶析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不过是相互假装罢了。 她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趟这浑水。 放下手机,她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眯起了眼。 林昕:“……不理你们了。”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林昕又发了一句:“哥,为啥你俩不约会啊?” 公冶析:“忙!” 林昕:“得了吧,就你能有多忙。” 过了会儿,林昕又发了一条信息:“我给你们订了餐厅,晚上赶紧去,这家餐厅可难订了。” 傍晚时分,电话铃声吵醒了舒心忧。 舒心忧很是郁闷,为什么每次电话都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打过来。 “喂!”朦胧中听到电话响起,蜷缩着不想动的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喂了几声都没有回应,被吵醒的她有些火大。 正想挂断,电话那头传来了公冶析低低的声音:“在哪?晚上吃饭。” 她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晚上吃饭。”听到是公冶析的声音,她也不好意思挂断。 良久,他的声音又响起,重申了一遍。 “不用不用,我叫了外卖。”舒心忧摇着头,全然忘了这又不是视频通话,对方压根看不到。 和公冶析吃饭,她那不是找罪受吗?不说公冶析那毒舌的嘴,就说看到他,她就感觉不自在,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下来,在你家楼下。” “我不在家。” “在哪?我去接你。”男人继续追问。 “不,不用了,你告诉我餐厅位置好了。”舒心忧明白,这顿饭是非吃不可了。 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就吃个饭嘛,反正出去吃好过叫外卖,这两天打扫太累了,就当好好补补。 有了被偷拍的教训,她特意戴上眼镜,穿上素净的衣服,走在街上,不仔细看都不会引人注意。 坐下点完菜,公冶析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听说林昕找你当伴娘?” “嗯。说起来我比你还早见过Abel……”说到一半,觉得话不对,连忙住口,偷偷瞥了下公冶析,只见他秀挺的眉一皱,更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那什么,你在哪工作的啊?”她赶忙识趣地转移着话题。 “亚航。” 对哦,之前在飞机上林昕曾经说过,公冶析连工作都管着她,还给她特殊关照,想来应该也是在航空公司。 “机长?空管?”男性大多都是这两个职业,当然空少也有可能,不过如果有这么一个混血空少,空姐间早就传开了。 所以最可能就是机长、空管了,但好像他年纪当机长又小了一些。 “不是。”他否认了她的猜测,却也没有要跟她介绍自己工作的意思。 “哦!” 菜上了之后,舒心忧就乖乖闭嘴,开始大快朵颐。 她知道此刻自己的吃相一定很不雅观,不过与其在像凌迟一样的气氛中待下去,她还是选择不顾吃相,尽快吃完赶紧走人。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公冶析眸光轻眯,直视着前方,虽说是在对她说,可他的眸光压根没落在她身上。 舒心忧抬眼回望,目光中似乎有些玩世不恭的清冷,又有一些无所畏惧。 “……早点吃完早回家啊。”舒心忧嘴巴还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虽然很没有礼貌,可她也不在乎。 公冶析听着她的话有些不爽,多少人想和他吃饭都不行,这个女人却眼巴巴地要赶紧吃完赶紧走?难道男女朋友是这样相处的? 他还记得某天林昕兴冲冲地问他是不是觊觎她闺蜜,让他别不说话,说她已经知道了,他不置可否。 他承认,一开始他就是利用喜欢她的名号在打着掩护,掩盖他不可见人的心思。 可是没想到林昕竟然会大张旗鼓地撮合他们,所以那时候骑虎难下的他,不得已和这个女人告白了。 本想着这个女人不会答应,要是答应了,那就过些时日就提分手,或者买点东西打发掉就是。 公冶析原本也惊诧于她居然会答应,更是好奇为何会答应的原因。 思来想去,仍找不到合理解释的他,便猜测过这女人或许是为了玩玩,又或者是真对他有意思。 但如今从种种表现看来,她貌似既不为钱也不为色,倒像是……纯粹配合演出。 因为这个女人没有像一般恋爱中的情侣那样,一天发几百条信息;甚至舒心忧连他的微信都没有加,两人的联系方式,只有电话号码和林昕所拉的一个群。 更是从她答应做他女友后,就没有主动联络过他。 对此,他也乐得自在。 之所以这次会叫她出来吃饭还送花,仅仅是因为林昕的话。 才想尽量装作和她是真情侣的假象罢了。 “好了,我吃完了,上次你包场的,这次我请吧。”舒心忧擦擦嘴,就离开座位,准备招呼服务生买单。 “不用,我没有让女人买单的习惯。”他不以为意地开口,眼底里泛起了淡淡的揶揄笑容。 舒心忧耸肩,拉开包链的手默默收回。 既然他要请客就请吧,就当是她趟浑水的出场费了。“哦。” “那我先走了?”舒心忧扬了扬眉,食指指着门口的方向。 “等等……那花给你的。”见她要走,他也没有要送的意思,只是用下巴点点旁边座椅。 直到这时,舒心忧才注意到公冶析的座位旁边还摆放着一捧玫瑰花。 她怔了怔,难道又是林昕的主意? 她躬身接过花,礼貌点头,转身离开。 出门走了一段路,在路边遇到个挂着街头艺人证,进行路演的小姑娘…… 公冶析单手搭着方向盘,余光瞥见人行道上的舒心忧把玫瑰送给了卖唱的女生,又蹲下身往盒子里塞了几张零钱。 他眸中顿时染上了十分不解的疑惑。 绿灯亮起,踩下油门,那束他送出去的玫瑰在后视镜里缩成一点朱砂。 76、喜欢什么自己挑,刷卡就行(5收加更) 两天后,公冶析又打来电话约她吃饭,舒心忧也没推辞,直接答应了,想着正好和他说说“之后忙的话可以不用见。” 两人刚碰面,公冶析便将一束凯拉玫瑰递给她。 她怔了一瞬,摸不清他的用意,默然接过。 半晌,她才委婉道:“其实我不太喜欢玫瑰。” 他也是上次见她把花转手就送路人了,以为她不喜欢厄瓜多尔梅子玫瑰这次才买的奥斯汀。 “那你喜欢什么?我下次换一种。”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为舒心忧拉开了车门,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掌控一切的自信模样。 “……”问题不在于花的种类,而是根本没有送的必要,但这样说又怕太直接。 “奥斯汀玫瑰花期都很短,只有几天,我不喜欢盛开和凋零都极致的花,一旦离了根茎被裁剪,失去养分供养,即便再艳丽蓬勃也是短暂的,归宿都是垃圾桶。” 她本意是想说不喜欢短暂的东西,话到嘴边,所表述出来的意思却拐了弯。 落在公冶析耳中,他那张好看的脸又扭曲了一下,暗流涌动的眼眸锁定她,仿佛想将她看透。 女人不都喜欢这些仪式感吗?他不禁暗忖,这女人还真是容易伤春悲秋。 “你偶像是林黛玉么?”他语气幽深莫测地吐出这句话。 舒心忧不明所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讽刺她矫情,是不是怜香惜玉到要葬花? “咳咳,去哪吃饭?”舒心忧立刻转移话题,不打算跟可能有直男倾向的男人多费口舌。 上了车,她顺手把花束放在后座。 公冶析的目光在她身上和那束花之间扫了个来回,没说什么。 车驶过几条街道,来到市中心商业区。“下车。” 公冶析把车停在了LV专卖店前。 “喜欢什么自己挑,刷卡就行。”他把舒心忧领到门口,进去前,他从口袋里掏出皮夹。 里面是欧元和瑞士法郎,这是他之前回瑞士时用的钱夹,今早匆忙去公司,没换成常用的国内卡。 他顿了顿,抽出一张卡递给她。 给卡是让她自由支配金钱,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由她掌握主动权;而他来刷码付款的话,在旁人眼里则是她主动伸手要。 这两种方式,象征意义不同。 舒心忧盯着他手里的卡,瞬间目瞪口呆。 她虽见识有限,但也听过传说的黑卡,据说一刷就能买下一架飞机,公冶析手里这张“黑卡”正是顶级信用卡的象征。 它由银行针对金字塔尖的客户量身打造,门槛极高,年费惊人,不公开发行,也无法主动申请。 持卡人往往消费稳定,即使经济下行也支出不减……目前国内只有工行和招行有资格发行运通黑卡,受邀客户的基本门槛是每年境内消费200万人民币或境外100万人民币。 而公冶析手里那张是瑞银的黑卡,瑞银以客户隐私安全和全球领先的财富管理这几点闻名于世,就连她都有所耳闻。 公冶析居然持有瑞银黑卡!这让她的小心脏受到了惊吓,直呼也算开了次眼界。 她在今天以前,一直以为公冶析顶多是个富二代小开,开的车也是入门级的保时捷911和Taycan Turbo S,在富二代里也算低调,远不如项丞左、庄际他们张扬。 没想到他竟是深藏不露。 “……” 见舒心忧不说话,公冶析以为是她不喜欢,就开口说:“不喜欢LV?那去Hermes?想挑几个都行,配货不用担心。” “或者Chanel、Gucci、miumiu?”年轻女孩似乎也青睐这几个大众化的品牌。 舒心忧心里暗自咋舌。 公冶析谈论名牌包时那平静的表情,就像她去超市买东西一样随意……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连吃几顿饭都得计算工资,她真怕自己忍不住要仇富了! 这种奢侈品,她扪心自问,做不到动辄就眼睛都不眨地刷出去。 除非遇到极其心动的单品,她才可能狠狠心咬牙买下,或者出国时购入省点税费。 否则,掏空当月工资买并非特别喜爱的东西,她觉得实属没必要,还是几千块的包更符合她的经济考量。 更何况还是公冶析要送她,花别人的钱买自己都舍不得的东西,她做不到心安理得。 他们算什么关系啊?充其量是两个扮演情侣的演员罢了。 哪怕这点钱对公冶析而言如同她的一分钱,于她而言也是无功不受禄,平白占这种便宜,她怕折寿。 “……谢谢你的好意。” 舒心忧坦诚道,“不过你也看到了,我的日常消费都在自己收入范围内。” 她说着举起手中才2k左右的Longchamp小羊皮饺子包,又指了指挂在脖子上,花了大几千也只算入门款的Hifi有线耳机。 继续道:“目前,我舍不得花大价钱去买不是十分合心意的东西……收别人的礼物也是一样,因为收了我还得回个同等价位的礼,所以,如果你不吃饭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她并非刻意驳他面子,或是像往常那样怼他。 奶奶教导她做人不能占便宜,涉及金钱要有来有往,不能因对方有钱就理所当然地索取,一味获取利益,日后所付出的代价可能更大。 因此她信奉的原则是别人待她如何,她便回以同等,在人际交往中,别人送什么价位的礼,她就回送什么,不轻易接受恩惠。 她和蓓蓓她们相处也是如此,默契地不提AA,也不因谁宽裕就总让谁请客,而是你请一顿我请一顿,只在点餐或选餐厅时标准略有差异。 以她的行事逻辑,就算真收了他的包,也得买礼物回赠,四舍五入等于自己掏钱买包。 如果是真心喜欢的人,或许不会计较这些,但按他俩的关系,何必多此一举?又不是生日、节日需要仪式感。 这番直截了当的拒绝说出,并不了解她内心小九九的公冶析,眼底反而掠过一丝亮光。 舒心忧无视他那饶有兴致的目光,毅然转身。 夕阳余晖洒落地面,未被高楼阻挡的楼间距仿佛抖落一地星辉,在柏油路折射出深浅不一的光芒。 宽阔马路被打扫得很干净,行人熙攘,有三两相伴的,也有行色匆匆赶地铁公交的上班族。 舒心忧独自走在街头,夕阳的霞光映红满天,美得让人希望它永远挂在天边,不再溜走。 这时,公冶析的车缓缓停靠路边。 “走吧,去吃饭。”那道不咸不淡的低沉男声隔着半开的车窗传来。 “你忙的话以后不用特地找我吃饭,我跟林昕说一声是我平时没时间就行。” 舒心忧已明确感觉到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是假装情侣,也无需过多牵扯。 何况,她后来也看到了微信的群聊天内容,猜想公冶析找她多半是为了演戏给林昕看,并非是起了想和她试试的心思。 “不忙。”公冶析灼热的目光快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嘴里却冷冷吐出两个字。 话是那么说,不过,自那天之后,公冶析确实再没打电话约过她吃饭。 “……” 他的车停在路上,后面已响起催促的喇叭声。“上车。” 公冶析带她来到一家创意菜中餐厅。 餐桌上摆放的玉米松子等众多菜肴瞬间吸引了舒心忧的目光,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了。 她也懒得客套,擦了擦筷子,说了句“确实很饿了,那我开动啦。”立即大快朵颐起来。 这几天吃多了外卖和KFC这类油炸食品,她不由得喟叹,最适合作主食的果然还是中餐。 饭后,舒心忧抢先开口:“我没有白吃白喝的习惯,再说这里不收欧元。” 公冶析无言默许,舒心忧便去收银台买单。 这点上她觉得公冶析不错,不像某些沙文主义者,有点钱、势后,就高高在上,非要把大男子主义贯彻到底。 这一顿饭后,两人心照不宣,都知往后挂个名头就好。 —— 敲黑板:特意把几位男主的各种高消费写出来,是为了之后和项叔的送礼做个对比,从而让舒舒觉得她和项叔的差距没那么大…… 没有任何贬低女主、让女主自卑意思哈!毕竟这群男人也就有钱和好看两个优点了,就当我在给他们加点魅力点吧。 77、我姐妹真可怜,谈的男人事多还爱做 舒心忧暂时去不了剧组,一下子就闲下来,她多少有点不太习惯。 此刻,她正躺在二楼阳台的椅子上玩手机。 林昕的消息很是时候地跳了出来:“好无聊好无聊啊!心忧姐你在干嘛?” 舒心忧:“我在看剧。” 林昕:“不去剧组啦?” 舒心忧:“不啦,休息两星期。你在哪?无聊的话我去找你玩。” 林昕:“我啊,在摩洛哥挑婚礼场地,下个星期才回去。刚看完地方,现在等飞机好无聊哦。心忧姐,我们斗表情包吧?” 舒心忧:“噗,好啊。” 虽然和林昕比的话,她的库存有点单薄,但耐不住她可以现搜啊。 舒心忧先发了一个【来啊互相伤害啊】的表情。 林昕毫不示弱,一口气回了两个:一个是卡通人物拿着一朵小花,配字【看到这朵花了么】; 紧接着另一个是卡通人物把花丢掉,配字【丢掉都不给你】。 不到1秒,舒心忧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发出,林昕又甩来一张:卡通人物举着一张照片,图上赫然是公冶析的照片,配字【这才是给你的】。 舒心忧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立刻打开手机制作软件,截下海报图,配上卡通人物,飞快打上一行字。 一分钟后,一个闪亮亮的表情包诞生:【看到这个人了么,丢掉都不要】。 林昕:“噗哈哈哈,心忧姐你还会做表情啊?还有,我哥有那么差嘛?我可怜的心忧姐,让你谈到真木头了。” 【医学真落后,怎么不能手动安个恋爱脑呢。】 【我姐妹真可怜,谈的男人事多还爱做(划掉)作!】 这时,群里一直沉默的Abel说话了:“咳咳,林昕,你哥也在这群里。” 林昕:“我去!我怎么忘了……”【吃惊的表情】【巴啦啦记忆消失术】 舒心忧也是心惊肉跳,她们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调侃公冶析! 想起微信有撤回功能,她赶紧回复:“没事,撤回好了。” 然而10秒后,她悲剧了…… 发了一句:“噗……完了,撤回点成删除了!怎么办!” 林昕:“我的超过两分钟了。”【厉害了我的哥】 林昕:“我们使劲斗图顶上去!我哥一般不爱看微信的,问题不大儿,云,快来帮忙!” 办公室里,公冶析被桌上手机群消息的震动扰乱了看文件的专注。 他拿起手机准备调静音,却瞥见舒心忧和林昕的对话,以及她们正在刷屏的表情包。 他眉头微皱,又觉得有些好笑,手指快速敲击屏幕。 “或许踢出群效果更好?”群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舒心忧和林昕下意识地回了“有道理”的表情包。 信息发出去,她们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回应了什么,以及回应的是谁。 公冶析一句“你们很闲啊?”让舒心忧和林昕刷屏的手瞬间僵住,盯着那条信息。 半晌,林昕弱弱地发了一条:“哎呀,刚刚好像被盗号了,我发了什么么?好可怕。”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配图是一个摊着手的动漫人物。 舒心忧只觉得八月毒辣的太阳都暗了一下。 紧随其后,“没有吧?刚我手机中毒了不知道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配图是一个正啃西瓜吐籽的动漫人物。 另一边,秘书拿着文件走进来,正看到Boss对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副总裁,这是上个季度的航班客流业绩报表。” “嗯,放下吧。”公冶析敛起表情,放下手机对秘书道。 又聊了一会儿,林昕去过安检了,舒心忧也退出了微信。 白天有空陪她聊天的人实在没几个,她也不好打扰别人工作。 说到工作,舒心忧想起自己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星期,也不知道风波平息了没有。 她给项丞左打电话,想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谁知电话没人接。 她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平常不用写稿或上班时,她会看看纸质书、电视打发时间,或者干脆睡觉。 可这里连本书都没有,这一星期除了头两天打扫卫生,后面几乎都是睡过来的。 叫了外卖吃完,百无聊赖的她上到二楼,撑开太阳伞,躺在露天阳台的秋千吊椅上,用iPad戴着耳机看电影,彻底体验了一把蛀虫一样的生活。 午后,一辆奔驰迈巴赫缓缓驶入别墅停车棚。 来人准备按门铃时,发现大门只是虚掩着。 他扫视过别墅庭院,没看到人影,抬头却见斜上方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撑着一把遮阳伞。 “舒心忧。”他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推门进去,径直上到二楼。 只见娇小的身影坐在遮阳伞下的秋千吊椅上,盯着懒人支架上的iPad,一手抱着碧根果,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好不惬意。 项丞左脸色微沉,又喊了一声:“舒心忧。” 依旧没有回应。 舒心忧不仅是被咬坚果干扰了注意力,更是因为她此刻戴的是特意买来听歌的HiFi耳塞设备,还把推力开到了很高的量。 外界的那点喊声,在那身临其境的空间音效前,确实容易被忽视。 所以,她全身心都沉浸在恐怖片里,把项丞左那低沉冷冽的呼唤彻底隔绝在外。 项丞左沉着脸,一步步向舒心忧走去,绕到她正面,伸手就拿过了iPad,拔掉插在ipad上搭配森海塞尔有线耳机的小尾巴,按下了暂停键。 舒心忧太过沉迷电影,以至于有人靠近都毫无察觉。 突然出现的手夺走iPad,吓得她差点把嘴里的碧根果整个吞下去…… 她看的是恐怖片《鬼5虐》,正放到那个断脚的年轻人在医院里,半夜被旁边已死的老者趴在身上,老者诡异地笑着,嘴角流血,年轻人却怎么也逃不掉的那一幕。 说实话,这片别墅区左右几家都还空着,最近亮灯的人家也在百米开外。 她自己住着,心里确实有点发毛,不过现在是大白天啊,就算有鬼也不会现在出来吧? 可为什么感觉这盛夏的正午,竟有股寒意袭来? 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撇开脸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怕怕地拍着胸口,心里默念,错觉!错觉!都是错觉! 这时,项丞左瞥了眼iPad屏幕上播放的电影名字,嗤之以鼻。 很多喜欢看恐怖片的人都这样,明明怕得要死,却又忍不住去看,还嘴硬说不怕,真是作死! 陪看的人往往不是被电影吓到,而是被她们歇斯底里的尖叫吓到。 看着女人闭眼的反应,他冷冷道:“这么胆小还看恐怖片?我该说你作死,还是闲得慌?” 是熟悉的声音…… 舒心忧睁开一只眼,看到了锃亮的皮鞋和西裤;睁开另一只眼,目光向上,看到了那削薄嘴唇抿成一道冷酷的弧线。 项丞左周身散发着寒冽的气息,眸子如猎豹般紧盯着她。 这一看,舒心忧倒宁愿刚才是真见鬼了,怪不得觉得大夏天冷飕飕的,原来是他的出现。 她就说嘛,看了那么多恐怖片得出的经验,就算真有鬼也不会敢在白天现身。 “我哪有胆小,是你突然出现好不好。”她摘下一只耳机反驳道。 她胆小?简直是胡说八道!要是真胆小,刚才那一下她早就尖叫声突破天际了。 “你倒是清闲。”项丞左把iPad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没对上一个问题多做纠缠。 奇怪,项丞左怎么来了?他怎么进来的?难道是刚才拿外卖时门没关好? “项uncle,你怎么来了?” 男人抬眼问她:“不能来?” “咳咳,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来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舒心忧抬头望向他,眼中带着希冀。 她想回剧组跟拍摄,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干耗着。 “嗯,明天你可以回剧组了。你家……还是再过段时间。”他再度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幽凉几分。 舒心忧对上那双眼睛,微微感到不适,低了低头:“嗯,好,知道了。” 突然,她想起一个问题,正好抓住机会问问:“对了,项uncle,我一直没问,《越鸟》大概什么时候播啊?” 项丞左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词,犀利的眸子半眯。“项uncle?” 78、想好了?不后悔? “呃,你听错。”她连连摇头否认。 项丞左也不计较,只是抿着唇说:“2月初。” 不经意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身轻薄的丝绸睡衣,隐约看到她坚挺的双峰轮廓,到大腿的睡裙遮不住白皙的腿部。 一段模糊的记忆忽然在脑海闪过,他蓦地想起什么,原本冰凉的目光里,不禁渐渐染上丝丝火热。 被他注视,舒心忧出于下意识随着他的视线低头,这才惊觉自己所穿的是睡衣。 慌忙拢了拢衣领,说:“我……我先去换身衣服。” 刚站起身,脑海中突然加载进几个画面,在会所包厢里,她好像亲过他,还给他打过飞机,呸呸呸,是她猥亵他…… 该死,那天喝得后来断片了,第二天在酒店起床之后,就以为除了和庄际做之外,没有干过什么事,也懒得费脑子去刻意回忆。 拾取完记忆的她脸颊倏地烧红,转身欲逃,耳机线却被秋千吊椅勾住,还缠在她的颈间。 一个脚步不稳,踉跄前倾,胡乱挥舞的手猛地攥住项丞左的衣领。 不想,一把抓住了项丞左的衣领,身子往后仰去,跌回吊椅,被她拉扯着的项丞左,因为惯性顺势压了下来。 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就连鼻梁那连被他宽厚胸膛撞到的疼痛感,都消失了。 “你要抓到什么时候?”项丞左的脸离她不到三厘米,近得连他皮肤上的纹理和绒毛都能看清。 她怔怔地眨眼,脑中轰响,听不见他低哑的声音,也忘了松手。 鬼使神差地道歉:“酒吧那晚……” “果然是你。”他的声音低沉缓慢,简洁清晰。 那晚他喝醉了是没错,但还有几许理智和意识,他分明感觉到有一个女人蹲在他的身前,用柔软温暖的小手给他套弄肉棒、撩拨他,却在情欲翻涌时动作戛然而止,接着就听见身边传来了女人的娇喘求饶声…… 若不是醒来后见自己衣衫不整,他真要以为是春梦一场。 “啊!”他竟然不知道? 舒心忧那晚的所有记忆顿时喷薄而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对,对不起!那晚我喝醉了。” “那今天呢?”他手伸过来亲昵地捏捏她脸,语气冷凉又轻佻地说,裹着暧昧的情绪。 “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有意思,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我……”舒心忧急得松开抓着他领口的手去推他。 他却单手将她的手腕举高,固定在头顶的秋千架上,低头凑近她颈间,轻嗅着那缕淡淡的幽香。 舒心忧两条黛眉紧蹙,双颊霎时红透,樱唇像是淬了最艳丽的色彩。 男人高挺的鼻子轻轻剐蹭着她的肌肤,温热的呼吸打在脖颈上,她像被蛊惑了,直白地吐出心底最隐秘的念头。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是的,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他。 可能是被他天生冷冽的上位者气质吸引,他的眼睛虽冷冽深沉,却藏着让人沦陷的深邃;或许是两次接过他递来的药时的触动;是他看到颜辞那样对她,却从未露出鄙夷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他是近期接触到不反感不排斥的那几个男人里,唯一没对她造成过一丝伤害的人。 感情这回事,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又有谁能说得清喜欢的原因呢,何况是从未真正谈过恋爱的她。 舒心忧的这突兀的话,让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他正视着她的睫毛,看它们像蝴蝶翅膀颤动,目光一瞬不瞬地锁住她,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下身的西裤已经在慢慢突起。 “是么?” “那就继续那天没做完的。”项丞左环抱上了她的腰。 舒心忧心头一惊,下意识挣扎了下,随即便疑惑地看向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乱她的思维,让她彻底乱了方寸。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外表看起来如此高冷禁欲的男人,居然会…… 没有恋爱经验的她,丝毫没察觉男人对她表白的回应是有异常的。 正常来说,本该直说拒绝或是答应,而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转移话题……可此刻的她,哪还有心思想这些。 看着她惊诧的模样,项丞左得意地扯松领带,微微仰头,露出线条清晰的喉结。 舒心忧本就没施脂粉的脸蛋,顿时红得像熟透的浆果,掐一下都能沁出红色来。 “那天是怎么亲我的?重演一遍。”他轻轻诱哄。 手也不安分起来,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后颈,像在拎小猫的后颈皮,指尖掠过之处,引得舒心忧阵阵颤栗。 “唔……我……”她紧张得语无伦次。 男人这才认真审视着坐在秋千上的女人。 正午的阳光下,她肩头的肌肤白得仿佛在发光,惹火的身材不胖不瘦,没有一丝赘肉,却也不会瘦得硌手,一切都恰到好处得完美。 更要命的是,她绯红的脸上交织着羞涩、懵懂与一丝不自知的娇媚,足以勾得男人升起强烈的占有和破坏欲。 项丞左在她耳边吐着灼热的气息,说出令人心颤的话语,“害羞了?那我亲你?” 话音落下,他的舌强势地钻入她口中,她也生涩地回应着。 两人的吻技很笨拙,可以说是毫无章法可言,可他很极有耐心,也很有天分,从开始的牙齿相撞到一点点引导着她与之交缠。 舒心忧陶醉地闭上眼配合他,喉间溢出细碎的哼唧声,直到轻度缺氧才推开他。 男人搂着她香软的腰肢,原本俊美冷漠的脸上漾开一丝笑意,连那双总带着冷冽气息的眼眸,都柔和了几分。 舒心忧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她垂着脑袋,红着脸小声提议:“我们进屋里吧。”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男人却没有丝毫急切,不慌不忙地将她的长发撩到耳后,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想好了?不后悔?” “嗯!”她抿紧唇,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很低的气音。 项丞左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喜欢在这里?这里没人能看见,要试试吗?” 79、要不要我干快点,干到你喷水H(打赏加更 接着,他放开按住她后颈的手,单手攀上了她圆润饱满的双峰,隔着衣服轻轻抚摸她,伸出舌头在她的耳根轻轻舔舐。 “你那天有这样亲吗?都亲了我哪里?” “我……” 玩弄胸前绵软玉兔的手开始逐渐加力,虽然隔着睡裙,但是他仍然能够感受到那诱人的弹性。 手从睡衣探了进去,恣情品尝美乳的丰挺,富有弹性的胸部不断被男人捏弄搓揉成各种形状,刺激小巧的乳尖更加突出地顶着布料。 不时还用拇指和食指,色情地挑逗已高高翘立的乳尖。 明明还没有过情事的他,却好像十分清楚女人的敏感处,手指所经过的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唔……好麻……好痒。” 这一幕看得他下腹血脉沸腾,裤里的家伙不安分地翘了起来。 “告诉我,想要么?是哪里痒?”他吐着深深的气息,在她耳边念出情欲的魔咒。 舒心忧陶醉地闭起双眼,享受玩弄乳房的感觉,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他的问题很有歧义,“你摸的地方好痒。” “那我还没摸的小穴痒不痒?想不想要被摸小穴?” 舒心忧耳根通红,支吾道:“想,要……” 听到回答,他的舌钻入她的口中,霸道地肆虐着整个口腔。 在吻得意乱情迷时,项丞左的手开始顺着玉兔一点一点往肚子、小腹、大腿下滑,掀开睡裙裙摆,划过修长的大腿,直到来到私处。 她穿的是蕾丝内裤,只有裆下是一小块棉布,松紧带是蕾丝花边,其余地方是半透明的粉色网布。 不过才亲了几分钟,他就摸到她的蕾丝内裤已然湿滑得严重。 “张腿。” 舒心忧听话地分开了腿。 “再张开一点。” 她刚听话再张开一点,就立马被项丞左架起一条腿脚拉开,放在秋千扶手上。 他边摸边脱掉了因为湿掉,而紧紧贴着私处的粉色内裤。 整齐不杂乱的耻毛隐约覆盖着那鼓鼓的阴唇,最神秘的花瓣处,带着几滴水珠。 “还是粉色,真漂亮。” 他拨开她花穴上的耻毛,露出那粉色的花瓣,看颜色就知道情事不会太多,不知道还以为是处子。 项丞左粗糙的手指温柔地撩拨着她粉嫩的花瓣,寻找着那凸起的小豆豆,拇指和食指将起捏住,细细捏揉。 “啊……不要这样……”舒心忧全身一软,口中闷声叫唤出看似痛苦的呻吟,看来是被刺激得不小。 项丞左呼吸渐渐紧,双眼紧随着她的躯体,血管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情欲的爆发。 “好湿,这几天是不是都没做过了?想要被我干了么?” 粗糙的手指摩擦着嫩肉,指甲轻刮,女人的花瓣被肆意玩弄,羞耻处完全被男人的手占据翻动搅弄,花露不自主地渐渐分泌。 舒心忧樱桃小嘴轻轻张开喘着气,望向项丞左的目光变得有一点雾蒙蒙的感觉。 从表情上,项丞左判断出她逐渐进入了情欲中的状态。 “呜……想要!” “告诉我,你有多想要?”双唇在她耳边磨蹭,气息拂过耳朵,火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让她身体轻颤。 他下身困在西裤里的肉棒也不断地顶撞着她的大腿内侧,让她感受它。 “不不不知道……”舒心忧摇着头嘴硬。 “我知道,我只是稍微玩了一下,你就想要到湿了。” “你是本来就这么敏感,还是因为我碰了它?” 项丞左的话刺激得她不断地晃动着双腿,时不时地扭动着身体,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抚慰自己,可花穴的瘙痒让她迫切需要充实的感觉。 “唔……”他的话好羞耻,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男人的耐心极好,隔着裤子顶撞着她,“被我摸小穴舒服么,还要想要更多么?想要我干进你小穴填满你么?” “呜呜……想要,好痒。” 他在折磨她,不像颜辞那么粗暴也不像庄际那么多花样,就是纯粹地在折磨着,逼着她发疯。 项丞左丝毫没有色急,而是不慌不忙地对她说。 “就这样?这可不行,想要的话自己来……用手帮我拿出来。” 接着双手稳稳托住她的腰和屁股,将她从吊椅上捞起,两人调换了姿势,他坐在秋千上,她则落在他腿上。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拥在一起,自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舒心忧坐在他的腿上,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嘴里忍不住咬着唇,柔软的小手想要解开他的皮带,可是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 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是神态自若地揉着她的阴蒂,盯着她慌乱急切要解开的神情。 几番周折之后,才终于把皮带解开了。 她主动地拉下他的内裤,男人又粗又长的肉棒弹了出来。 舒心忧握住他近20公分叫嚣的肉棒,却惊骇地发现她的手都包不住……“好大!” 肉棒青筋凸起,龟头处快有鸡蛋般大,突突跳着犹如待采摘的蘑菇,一滴晶莹的淫液马上要滴下来。 她紧握住肉棒的细嫩小手一抖。 “不认识了?那晚你可是摸过的。”项丞左看着她吃惊不已的表情,同时用牙齿将她肩头的睡衣吊带拉下,让布料滑落,堆积在腰上。 “那那那晚没有这么大,好像还是软软的可爱……” 被软软的小手圈住,肉棒舒服至极,项丞左爽得轻吼一声。 “嗯?你不喜欢硬起来的么,可是你这里会喜欢。”项丞左手指戳戳了她流着淫水的穴口。 把半截指头埋了进去。 “手指都咬这么紧?” “唔……”被男人的指腹捅进花穴,磨着花壁,她不由得娇喘一声,握紧了她圈不住的肉棒。 由于不能完全包住,导致指甲陷进了男人发硬的肉棒,让他痛得嘶了一声。 “松开点手,扶住了,我喂你吃。” 说着,他抽出插在穴口的手指,双手抱着她的臀部,往她抓着的肉棒坐上去。 顶着她丰沛的蜜液,龟头轻易插入了花穴,紧致的花壁立马将他的龟头吸住,像有生命般吸吮着他的肉棒不让他逃离。 “小穴怎么这么厉害,手指那么细能咬那么紧,肉棒这么大也能吃进去,收缩自如,怪不得让人想干坏它。”项丞左喉间闷哼,突然理解为什么柳宿风、庄际会对她的身体上瘾了。 果然很好干。 他抱着女人的屁股,控制着速度插到一半便停下,只因女人通道太小,尽管很是湿润了,但是进去一半还是有些卡住。 他并没有放开举抱着她屁股的手,而是用那双常年攀岩的手,有力地托举着她的全身体重。 退出到花穴口轻轻抚慰了一下,复而再次插入,这次大概进入了三分之二,出来再进入,他低头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鲜嫩的花穴口粉色肉瓣,被他的肉棒抽插而翻进翻出。 “啊……慢……慢点……太大了。”不行,太大了,她不知道之前在她身体进出的其他人是多大,但是她亲手摸过的项丞左那里的确不容小视,她好担心她会受不了。 两人身上火一般的热,那股热慢慢地将两人融化。 感觉她已经能完全接纳他的肉棒了,项丞左抱着她的手猛地一松,她失去重力坐在他的身上,男人的肉棒被她的花穴全然吞噬,两人同时发出低喝。 “啊……” “噢……” 女上这个姿势让他的肉棒插得更深,她这一坐,直接顶住花心。 稍稍等女人缓了过来又搂上她的腰肢,大掌五指张开摁在她的蝴蝶骨上。 另只手揉捏着她的小豆豆,把她撩拨得小穴里的媚肉不断收缩。 “好紧,全部都吃进去了,怎么这么厉害。”项丞左倒抽一口冷气,感觉女人的小肉洞非常的紧凑,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肉棒,那种温热紧凑的感觉让人全身酥麻。 他把她那纤长的玉腿扛了起来,跨过他的肩头架在秋千的靠背上,再次缓缓抽插她的小穴,一只手抚摸她精致颀长的美腿。 “想不想要我大力点干坏你?” “就这样就好,不要快了,受不了了……嗯,好烫……”由于双腿被架到他脖子后的秋千架上一时没有了支撑点,为了不往后倒只能双手圈住男人脖子,紧张得被撑得满满的小穴也夹紧了一下,引得与小穴极不相称的肉棒差点逼出精液。 “可是我想要快点,噢,别夹,放松。”他忽然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拍在舒心忧的臀上,惹得她惊呼一声。 花穴狠狠地又绞紧了几分。 “抱紧点。” “嗯……”她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脖颈。 “那那就快点……给我……我要……”舒心忧娇喘吁吁,再抬头看他时,眼中是深深的欲望,饥渴的春潮都写在脸上,女人张着小嘴如离了水的鱼儿。 “给你!噢……放松!不听话?放松,别吸。” 被他火热的眼神和激情弄得毫无抵抗之力,委屈地看着他尽量放松小穴,不去夹他的肉棒。 项丞左缓过来那股差点要射精的冲动后,开始用劲,抱着她腰的手似乎不知疲倦一般,强有力地抱上抱下撞得一耸一耸的,带动着胸前荡起眩目的弧度,两只玉兔时而上下乱抛,时而又左右摇晃,好像在期待着揉捏摸搓似的。 男人看着一晃一晃的白皙双乳,张嘴含上一只,吸着吸着感觉奶头慢慢地硬起,红艳艳的,好像用力一吸就能吸出奶水般。 在他的冲击下,舒心忧不由自主地使劲挺起胸,使已经硬了的朱果高高挺立,让他含得更加卖力。 “胸真大,挺着往我嘴里送,喜欢被吃胸是么?以前有没有自己揉过?” “没……没……” …… “我是谁,是谁在干你?” “是你,项丞左。”美丽的小脸不知道是舒爽还是痛苦,好看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叫我阿左。”尽管急于想要发泄,可女人的身体太舒服了,他还是忍着欲望,在慢慢享受。 “阿左~”张着小嘴唤着男人的名字,娇媚的声线让男人似得到救赎,火热的肉棒不停地抽插。 每一下撞在女人耻骨上,磨得女人的花瓣都充血红艳异常,响起了“啪啪、噗唧”的声音。 令人听之面红耳赤闻之销魂蚀骨。 “要不要我干快点,干到你喷水。” 霸道的力度几乎要将女人子宫捅穿,疯狂而凶狠,次次尽根没入,淫水从褶皱的媚肉中被进出的肉棒带出,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打湿他并没有脱下的深色西服裤。 “嗯……”舒心忧尽力忍耐着呻吟声不外泄,藕臂把男人圈得更紧。 “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他鼓励道。 “啊……啊……好麻,不行了不要顶哪里,你快出来,我要高潮了……受不了了!”她小声地抽泣着,身体不停地上下颠簸,把男人肉棒向自己的子宫吸去,穴肉牢牢地裹住了那越发勃大的凶狠冲撞的肉棒,不让男人的肉棒再前进一步。 “呜呜……受不了了,真的……” “你受得了再大你都能吃下去。”项丞左边说边配合着按住女人的腰部往上顶去,粗长的肉棒埋进子宫深处,捅的女人呻吟不绝。 “呜呜……你快出来,好大,不行了……” “这么想要我射给你?低头,看看,看我干得小穴多漂亮。” 舒心忧听话地低下头,视线往下看着他的肉棒在花穴进出,看着他的情欲在自己身体上发泄。 看到这些哪里还受得了,花穴阵阵收缩,媚肉绞紧,将男人的肉棒狠狠夹住,滚烫的淫水从子宫深处喷出,快感从脑海中迸发,空白一片,只剩花穴在颤抖。 男人的肉棒还是第一次使用,哪里能够支撑得住女人给他这般剧烈的刺激。 当即精关大开,一股浓浓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子宫深处,足足有几十秒,有力地喷洒在女人的花心上。 花芯受到男人精液的冲刷下,灼烫的又一波快感涌来,她再一次潮吹失禁了,精液和淫水顺着两人结合处遗留出的一滩水迹........... 80、你得罪他们啦?(打赏加更) 舒心忧坐在车里,即使开着空调,冷风呼呼吹着,脸上也依旧燥热得厉害。 一切皆因身边驾驶位上坐着的那个人。 从昨天到现在,她的脑子一直处于空白状态,直到项丞左离开时,思绪仍像一团浆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感觉吗? 今早,项丞左不仅带了早餐来叫她起床、还亲自开车要送她去片场。 此刻,她还沉溺在这份不真实之中,总觉得有些虚幻,她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打量身旁的项丞左。 一如既往的笔挺西装,小麦色肌肤衬得流畅的五官极具辨识度。 项丞左的最大魅力,大概是他周身散发着成熟的冷静高智感,眼神中藏着的几分神秘令人着迷,让女人生出征服的欲望,想看他在裙下失控时是何种模样。 “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端倪了?”项丞左微微侧头问道。 又被抓包了!“我……没有啊。”她心虚得急忙把头转向窗外。 为什么在项丞左面前总是这么容易心虚啊。 她昨天……好像还说过喜欢他?她承认是有一点点喜欢……好吧,慕强的她觉得应该不止一点点。 因为他身上的气场,因为他的成熟稳重,更因为佩服他创业的干劲和眼光,这样靠自己打拼出来的人,比起那些天生优渥的人似乎更贴近生活,也让她觉得彼此的距离不会太过遥远。 现在,她好像明白什么是爱情了,也确认了好感和喜欢终究是有区别的。 好感可以是一时萌动的心跳加速,就像她对杜容谦,就好比是一个粉丝遇见遥不可及的爱豆。 表面上或许能像朋友一样自然相处,但实际的差距远不止一点点……不说两个世界,至少不在一条平行线上。 时间在舒心忧的神游中悄然流逝,到达片场后,项丞左对她说:“我明天要出差,半个月。” “哦……”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失落。 半个月?现在8月14号,8月26号拍摄就结束了,也就是说,等他出差回来,他们似乎就没什么交集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了? “晚上我再来接你。” 舒心忧愣了一下,摇摇头拒绝了,目送他的车绝尘而去。 拒绝的原因很简单,停车后,她看到某个人影,才幡然醒悟,她与项丞左之间的距离,虽不像与杜容谦那般遥远,却也并不近。 期许爱情的同时,她犹豫了。 不,应该说,那份怦然心动,此刻已经崩塌了。 因为她不再是几个月前什么都没经历过的自己了,如果是那时的她或许会奋不顾身地追逐爱情。 可现在的她,私生活乱作一团,实在没有资格再谈感情。 这份喜欢,或许就该是一场南柯一梦,舒心忧当即提醒自己不该再存有任何幻想。 回到片场,工作人员照常和她打着招呼,舒心忧找了个远离摄像头的位置坐下,看着拍摄进程。 现在拍的是方菡的戏份。 看着看着,舒心忧才察觉不对劲,记忆中,方菡的戏份并没有这么多,不过她也没深想,改戏很正常,只要不是删改主角的戏份,她通常都不干涉。 舒心忧在片场寻找着杜容谦的身影,想问问事情如何了,需不需要商量下,然后对外统一下口径。 柳絮絮注意到她四处张望的目光,调侃了几句,聊起来才知道,今天没杜容谦的戏份,他此刻应该在酒店。 中午放饭时,柳絮絮边吃边和她聊:“心忧,我看过小说原着还有你的作话,才发觉网上的连载都没完结呢,怎么想到这么早就把版权卖了?” 现在的长剧所买的小说版权基本都是完结的,故而柳絮絮才有此一问。 舒心忧用叉子戳着饭盒里的贝贝南瓜,耸了耸肩,“事实上我根本没想过它能拍成电视剧,都是机缘巧合吧。” 柳絮絮好奇追问道:“嗯?怎么说?” “是星影买了我的版权,我毁不了约。”舒心忧把小说版权的事大致跟柳絮絮说了一遍。 “星影?” 柳絮絮有些惊讶,“看你这么紧张这部剧,我还以为是你主动卖的版权才来当编剧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啊?可是星影一般不会主动去买一部都没完结的IP小说啊。” 柳絮絮味同嚼蜡地咬着番茄,想了一下,只觉得这事透着点不合理。 她的盒饭里只有几根水烫无盐的白菜、几片水果和低卡番茄,一点肉星都没有。 并非是剧组伙食差,因为舒心忧的盒饭就是三素一荤,一线大咖的餐标至少四菜一汤,有特殊饮食要求的则更甚。 只是演员要保持身材,电视屏幕的16:9比例会将人拉宽,再瘦上镜也显胖,因此女演员只能严格控制体重,粉丝常说明星真人比电视上瘦得多,原因就在于此。 “我也不知道星影为什么看好我这本小说。说实话,它压根算不上是一线IP剧,金榜上大火完结的佳作多的是,我怎么也不该是他们的最优选。” 舒心忧摇摇脑袋,笑了笑,表示自己也猜不透。 “哎……我怎么感觉方菡和颜导老往我们这边看啊?你得罪他们了?” 柳絮絮吃了个三分饱就把饭盒递给助理处理,侧过身对还在埋头吃饭的舒心忧说。 舒心忧抬眼望去,见方菡正和颜辞坐在一起拿着剧本讨论,两人有说有笑。 “没有啊。” 柳絮絮再望过去,发现他们的视线已经移开,估计是察觉被她发现了。 “那是你刚才没看到,颜导的眼神老往这边瞟,我今天戏份都拍完了,肯定不是在看我。” “咳咳,估计是看我和你在这唠嗑,有空不研究剧本,他不爽了。” 颜辞对演员要求极高,在片场呵斥人是家常便饭。 而且她觉得他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虽然吧,是没亲眼见过他在片场动手。 “咳咳……别说,还真有可能。片场里,就连他之前夸过的杜容谦,在闹绯闻那几天,记者来片场扰乱拍摄时,都被他骂过,整个片场,估计就一个人没挨过他的骂。”柳絮絮压低声音打趣道。 虽然严格要求对演员是种成长,但被颜辞那样毫不绅士、毫不留情地斥责,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也就逮住机会和舒心忧蛐蛐起颜辞来。 “是方菡?”舒心忧猜测道。 整个片场看起来,颜辞对方菡的态度确实温和得多,她要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想象有暴力倾向的颜辞还能有那样和蔼的时候。 眼下他和方菡讨论剧本的样子,大概就是他最温柔的一面了吧? “对啊,颜导早几年去美国深造时,和方菡是同校校友,可能是有这层关系在吧,他导的几部戏也一直捧方菡,更是有传言说,颜导一个电影导演之所以会接越鸟这部电视剧,是因为方菡看中了女二这个角色。” “啊?”舒心忧突然觉得嘴里的贝贝南瓜都不如这口爆料瓜香了。 “方菡走清纯甜美路线,戏路其实挺窄的,在娱乐圈里没有吸粉的人生角色那就注定不太容易红, 不过她进娱乐圈大概也就是玩票性质,毕竟她是澳门望族沉家的表小姐,也不缺娱乐圈这点钱,就是吧,她这人眼光不太好。” 柳絮絮说到最后一句时,眉宇间还带着点复杂。 “嗯?”这眼光指的是看人还是挑剧?舒心忧虽十分好奇,但到底是没问出口。 两人边唠嗑边将注意力朝他们的方向投去。 恰好看见颜辞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挂断,脸色立马垮下来,转头和方菡低声交谈。 方菡垂首听完也收敛了笑容,不经意间注意到她们的窥探后,起身朝她们走过来。 “絮絮,舒编,你们在聊什么呢?”方菡穿着戏服,笑得甜甜地冲两人打招呼。 柳絮絮直言不讳:“在聊你呢。” “啊?聊我什么啊?”方菡一脸惊讶,目光在舒心忧和柳絮絮之间来回扫视,想从她们表情里找出答案。 柳絮絮和舒心忧交换一下眼神,只是对她笑笑,没接话,转头吩咐身边的助理安排化妆师卸妆回酒店。 舒心忧见状出来解围道:“没什么,我们就是聊你和颜导关系看起来挺不错的。” “啊,你们说这个啊。” 方菡恍然,“我和颜辞没什么的,你们千万别误会,他就是我学长,以前在学校时关系就很好,而且颜导是业内有名的,绝不潜规则演员。” 她这话一语双关,既撇清了和颜辞的潜规则嫌疑,又强调了两人深厚的交情。 “嗯,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剧组里的成员构成,没别的意思。”舒心忧朝她笑着解释。 “心忧,我去卸妆回酒店了,下次聊。”方菡话音刚落,柳絮絮就站起身和舒心忧道别,径直走开,完全忽略了方菡。 柳絮絮一走,方菡满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方菡转向舒心忧,语气带着点探究,“舒编,柳絮絮是圈里出了名的难打交道、没有朋友,我都没想到你们关系能这么好,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怎么成为朋友的?舒心忧自己也有些糊里糊涂,大概就是在剧组时,一来二去讨论了几次剧本,下戏后偶尔唠嗑,就这样熟络起来了吧。 “还好吧,就是能聊上几句。”她含糊地应道。 “舒编,你有男朋友了吗?”方菡突然话锋一转。 “啊?”舒心忧怔住,这话题跳得也太快了,她问这个做什么? “咳咳,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先去补妆拍戏了。”方菡似乎也知这个话题过于隐私,掩饰般地笑笑,转身离开了。 81、上一秒说抱歉,下一秒塞房卡 夜戏拍完,舒心忧在灌木旁的椅子上坐着,专注地看着明天的拍摄通告表。 后背突然出现一道人影,吓得她心脏砰砰直跳。 “舒心忧。” 她猛地回头,发现是颜辞站在身后。 四周空无一人,这个片区的工作人员早已走光,舒心忧抬头看着他,不明白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了?” “那天抱歉……”颜辞的语气是难得的平淡。 “哦。”恕她直言,她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实在找不出一丝抱歉的诚意。 舒心忧等着他道歉的下文,颜辞则等着她说“没关系”。 两人干干地僵持着,谁也没有后话。 最终还是颜辞先失了耐心,“我会对你负责。” 颜辞一句话让舒心忧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What the hell???负责?开什么玩笑! “什么?” “我说,我会对你负责。” “但前提是,你得把身边那些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都撇干净。”颜辞又重申了一遍,附加了个条件。 “不需要。” 开什么玩笑,他脑子抽了吧?要说身边不三不四的男女关系,第一个就是他。 听到舒心忧直截了当的拒绝,他面色一沉,抿紧嘴唇像是在强压怒气,随即从口袋摸出一张磁卡递到舒心忧面前。 舒心忧看着眼前黄色房卡套装着的磁卡,不明所以,“这是?” “房卡,晚上到我房间。” “上一秒还在说抱歉,下一秒就塞房卡?从古至今你们男人是不是就两大爱好,逼良为娼和劝妓从良,看来你是想两个都占全了?”舒心忧毫不客气地讽刺。 “你……”似乎没料到女人如此牙尖嘴利,颜辞一时语塞。 他很想反驳“劝妓从良他不否认,但逼良为娼他可没有”,终究还是忍住了。 “晚上到我房间,你没得选,我手机里你的照片可不少。” “……除了这个,你们就没点新鲜的威胁方式吗?”舒心忧瞪着颜辞,一脸无语。 “威胁?你觉得我会做这么‘可爱’的事?” 颜辞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眼神骤然变得危险,步步紧逼。 “等等,你们?呵呵,看来你招惹的人还挺多。”他冷冷地直视着她。 又来了。 那种眼神,像在审视垂死挣扎的猎物。 她就算要找人负责,对象也绝不可能是他,一个随时可能开启家暴模式的男人,她是嫌命太长才会接受他的负责吧? 舒心忧目光环顾,四下无人。 他不会想在这里掐死她吧?舒心忧后怕地伸出双手,掌心死死抵在他胸膛上,试图阻止他不断靠近。 “别过来!房卡……我拿着!”她急声道。 “呵……”这女人果然吃硬不吃软。 颜辞止住脚步,眉头一挑,重新把房卡递给她。 舒心忧恨恨地一把抓过,颜辞不再言语,转身扬长而去。 确认颜辞走远,她才惊魂未定地长舒一口气。 她审视着房卡上醒目的酒店名称和房卡套上的房号,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手臂一扬,干脆利落地将卡片往后一丢,“去你个大西瓜!” 然后,径直走出影视城打车回家。 她是拿了卡,可没说会去开那扇门,她是怂没错,但也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怂,当然,偶尔脑抽除外。 话分两头。 舒心忧正在熟睡时,颜辞已在酒店房间里等待多时。 他刚洗完澡,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身上还挂着水珠,见舒心忧迟迟未现身,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他放下手机,边擦着湿发边走去开门。 “我不是给你房卡了么。”他语气带着一丝不耐。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却不是舒心忧,而是一个被投资商塞进剧组的十八线小艺人。 女人身穿黑色抹胸裙,妆容精致,站在门口娇滴滴地唤了一声:“颜导。”声音酥麻入骨。 “有事?”颜辞语气冷淡。 “颜导,这是您的房卡吗?我在片场捡到的,特意给您送来了。” 女人递过房卡时,手指状似无意地在颜辞手心轻轻挠了一下。 颜辞迅速抽回房卡:“嗯。” 见他没有后续表示,女人主动开口:“颜导,这么晚了我还上来还房卡,您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 “这么晚了喝咖啡不合适……” “酒也可以的。”女人抬手撩了下头发,姿态撩人,目光更是直勾勾地落在颜辞结实的胸肌上。 演艺圈的潜规则向来不少,相比其他导演制片的年龄和颜值,颜辞无疑是佼佼者,即便不为上位,能与他春风一度也是乐事。 颜辞怎会不懂,他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嫌恶。 “那谁谁谁,睡不着就好好琢磨剧本。这么有空,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你那点可怜的演技。” 说完,他反手“砰”地关上了门。 颜辞捏着又回到他手里的房卡,再次拨通舒心忧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的无人接听提示音。 该死!那女人胆子还真大!他又连续拨打了几次,回应他的始终是忙音。 一股无名火窜起,他狠狠将房卡和手机丢在桌上,转身去吹干头发,带着一肚子闷气躺下。 第二天,舒心忧磨磨蹭蹭地到了片场,尽量躲着颜辞。 可眼角的余光还是瞥见他正朝自己走来,想着大白天众目睽睽,干脆不躲了,她站在原地,安静等待暴风雨降临。 “……那个,昨晚我不是故意不去,”不等他质问,舒心忧抢先开口。 “房卡丢了,真的!”管他信不信,先声夺人狡辩再说。 “是吗?” 颜辞脸上并未出现舒心忧预想中的暴怒,只是挑了挑眉,抛出第二个问题,“那电话不接又怎么说?” “我……我睡着了。”她是真睡着了,那时都十一点了,手机还在客厅充电,她根本没看到。 当然,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会接。 “行,信你一次。”颜辞语气平淡。 “哈?”舒心忧惊讶地张着小嘴。 她没听错吧?这就过关了?害她从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那四个未接来电起,一路手心都在冒汗。 见颜辞今天出乎意料地好说话,舒心忧胆子也大了几分:“那你手机里那些关于我的……怎么样才肯删掉?” “现在就可以删。”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动几下,当着她的面删除了几张照片,随后把手机递给她,“删了。” 舒心忧狐疑地接过手机翻看,确认照片确实删除了才还给他。 她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格外和善的颜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 “我的话依然有效。跟你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断干净,我对你负责。”颜辞重申道。 “……” 舒心忧很想说“并不需要你的负责,我还想多活几年”,但想想还是别惹怒他为妙,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又暴走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颜辞像是吃了反常药。 他时不时喊舒心忧过去讨论剧本,让她看监视器里的拍摄效果,更离谱的是,每天等工作人员走光后,他都要检查她的手机,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电话或信息进来。 开头一两天舒心忧极不习惯,但见他后来除了检查手机,也没什么其他出格举动,便也放下心随他折腾了。 反正,再有5天拍摄就结束了。 这一个星期里,舒心忧编辑了好几次短信,写了又删,电话拿起又放下。 最后,她终于找了个由头拨通了项丞左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搬离别墅。 项丞左让她安心住着,说自己出差回来就去找她。 听到这句话,舒心忧心里竟隐隐生出几分期待,盼着日子快点过去。 可惜,好运这个词似乎天生就与她无缘,因为那个阴魂不散的庄际又出现了。 他说听说越鸟即将拍摄结束,准备过来探班。 82、我忮忌?得发疯,恨不得提前手刃那个“我 颜辞不满地看着探班的庄际,远远瞥见那招蜂引蝶的笑容,忍不住眉头紧蹙。 “你怎么又来了?” “我好歹也算投资商,过来看看,放心,不勾搭你的演员。” 庄际的眼神直接锁定了正专注盯着回放画面的舒心忧,非常自来熟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身旁。 舒心忧看得入神,对他的存在浑然不觉。 颜辞哪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不勾搭演员,目标是舒心忧呗。 他嗤之以鼻,不再看他,转而问身边的工作人员:“杜容谦妆好了没有?” “这戏准备拍完杀青了?”庄际看着忙碌的场记员工问。 “嗯,租的场地快到期了,时间刚好。”翻着分镜头剧本的颜辞,随口应道。 片刻后,杜容谦站好机位。 颜辞开始招呼灯光、摄影师准备开拍。 今天拍摄的是杜容谦的最后几场戏。 ———— 冥王用四世光阴远远守护着晨曦,在她遇险时总第一个出现。 这是最后一世,她的命魂终于稳定,待他最后一缕魂灵进驻她体内,他们便能相守。 因此,在她尚未及笄时,他便迫不及待地现身,人为地制造了几次邂逅。 果然,无论何时何地,是何身份,他的晨曦依然会为他心动。 年少时,他曾执起她的手,郑重道:“我有个故事要对你说,等你长大点,或者记起我时,我就告诉你……故事不长,只有三个字!你可以猜猜。” 多年后,再次相遇的他送她回府,再次提起旧话。 “谁要听你说那劳什子秘密!一天天故作神秘,总是不告而别。”晨曦抽回手,翻身上马,马鞭一扬便跑回府邸。 冥王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眉间情深万丈,却不知为何,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上头颅。 几日后,烈夙带着媒人上门提亲,聘礼绵延十里。 晨曦起初不知是他,还以为是那个失踪已久的冤家对头,正愤愤然要去找父亲拒婚。 到了厅堂,却听见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她震惊地躲在门口,偷听到父亲与他商定婚期,不料被他一眼瞧见。 “都快要嫁人了还不知女儿家的礼节,还不下去!”父亲顺着丫鬟的目光反应过来,一声呵斥。 烈夙浅笑,眼中尽是缱绻柔情:“无妨,她迟早要嫁给我,早些看清夫君模样也好。” “我……才不要嫁,我要陪着爹爹。”晨曦迈进门槛。 鲜少穿红的她羞红了脸,绞动着手中帕子,不敢直视冥王。 “胡说!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爹爹有你陪哪能长命?我还想多活几岁!” 陆员外吹胡子瞪眼,也不顾场合,茶杯重重一放,桌上的声响吓了晨曦一跳。 “爹爹……”晨曦满腹委屈。 “你若不想嫁,倒是可以求我。”烈夙眼中笑意更深。 陆员外一听,急忙看向冥王,生怕这位江南司家公子要退亲。 他这女儿在徐州城是出了名的野丫头,别家小姐精于琴棋书画,她却痴迷弯弓骑射,哪有好人家敢娶?白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先前倒有个柳少爷想娶,如今也杳无音信,好不容易又有人提亲,岂能放过? “谁……谁要求你了!”晨曦结巴道。 烈夙给员外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好笑地说:“……这么说,你便是应允这门亲事了?倒是个聪明的,知道求我别的事或许好说,唯独这一件,我绝不会答应。” ———— 婚事定于来年开春。 然而风云突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碎了曾经的平静与温馨…… 不过两月,烈夙的眩晕日益加重,不时伴有五脏俱裂之痛。 起初他以为是两人相近相吸所致,不敢再靠近她,却发现她并无异常,反倒是自己的状况越发频繁。 他翻阅天书才知,原来当年救晨曦时耗损过甚,更是不知何时遭了毒手、竟深中催铃咒,此咒无解,活不过三月。 偏偏此时,晨曦的记忆开始复苏,冥王忍不住想多陪陪她,导致加速了咒发。 又过一月,烈夙约晨曦相见。 “爹爹说你我婚期还有两月,实在不便相见,我是偷跑出来的。” 河岸边柳枝轻摇,晨曦依偎在裂夙怀中娇嗔道:“喂,我说冥王大人,你曾说过等我记得你时,便对我说那三个字的故事。 我现在缠着你,时时刻刻在耳畔提醒,你倒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莫不是你以为拿捏我了就不上心了?还是你忘记这回事了?” 冥王闻之一愣,指尖插入她顺滑如绸的发丝,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心口。 逆光中,他的神情有种别样的悲恸。 ‘我已不能再伴你,这三个字,留给别人对你说罢。’ 这句话在他心头滚过,他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转移话题,“是啊,已经忘了。此前活了上万年都不曾计算时间,但这五千三百一十六年,我却掰着手指细数。 每一次看你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亭亭玉立、嫁人生子…… 我总盼着重逢,又怕时光太快,百年过后再见又要苦等千年!如此煎熬反复,许多事在光阴蹉跎中,确已淡忘了。” 晨曦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颊在阳光下泛着彩霞般的红晕,抬头望他,动容万分。 五千年!他竟等了她五千年! 鼻尖蓦地一酸,对他展颜道:“你才不会忘!若是你不想说的话,那我将我的故事讲与你听?我也有三个字想告知你。” “我爱……”就在她要开口时,冥王捂住她的唇。 “这事不该由姑娘家主动,闭上眼,我说与你听。”他的声音沉稳干净,带着无限宠溺。 晨曦依言闭眼,静待那三个字。 仙界的天道誓言是庄严的承诺,是遵守规则而作出的承诺,具有强烈的约束力。 半晌,裂夙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对不起……” 晨曦刚想睁眼,裂夙已抬手静止了时光,万物凝滞,他抚上她的柳叶眉,漆黑的眸子里盛满心碎与黯然。 “我也想对你说那三个字……我也想对天道起誓此生绝不负你,只是,至少要有爱你的资本,能对这句话负责一生,我才敢说出口…… 从前承载着你的命魂,却感受不到幸福快乐,每一刻都是煎熬。我不要你在我走后也如此,不想让你承受这些。 这几世我费尽心思想让你记起我,却不料最终,要在你记起我时亲手抹去你的记忆……呵” “晨曦,你让我在这漫长岁月里有了期盼与希冀,哪怕最后相聚不过三月,我也无憾了。” 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贪恋着她的气息,最终还是缓缓松开。 晶莹的泪滴无声没入她的发间,他闭上眼,手掌覆上她的额头,运起法力。 再一扬手,世间的风重新在自然中留下吹过的形状。 他转身离去,不敢再回头多看一眼。 晨曦疑惑地环顾四周,不明白自己为何独处郊外。 低头一看,脚下躺着一枚陌生的玉佩,她拾起玉佩,四下张望不见人影。 黄昏将近,想着回去晚了定要挨爹爹骂,便将玉佩揣进怀里,解开柳树下的马,扬长而去。 回到府里,果然挨了训斥…… 丫鬟边替她往浴桶中撒花瓣,边羡慕道:“小姐您可别再乱出府了,还有两月您就要嫁给江南的苏群公子了,若出了意外可怎么好?” “苏群?不是烈夙么?”晨曦下意识问道。 “烈夙是谁?苏群公子可是一年前就送来十里聘礼求亲的,据说还是位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翩翩公子呢。”丫鬟不解。 “对啊……烈夙是谁?”晨曦一顿,头疼欲裂,竟寻不到关于这个名字的半丝痕迹。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晨曦捂着心脏的位置,摇摇头,“没事……我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落落的。” “小姐,您的东西没丢啊,珠宝首饰一件不少。”丫鬟更疑惑了,小姐素爱戎装,首饰本就不多,断不会弄错。 “不是首饰……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很重要,却记不得了。”她按着太阳穴,越是努力回想,记忆越是模糊。 窗外,一道黑影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夜风扬起他雪白的长发,在黑暗中格外刺目,他捂着抽痛的心口,转眼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 正月十五花灯节。 还有五日便要嫁人,晨曦始终心神不宁,总有一道身影浮现在脑海。 这日她又换上男装溜出府,在闹市中吃着糖葫芦,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 她抬头,刹那间竟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这位公子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烈夙心脏狂跳,几乎抑制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微微摇头:“兄台说笑了,我们未曾见过。” 听闻此言,心中莫名失落。 “这样啊……抱歉。”她叹了口气,准备离去。 “等等。”烈夙唤住她,“相逢即是有缘,我看兄台也是独行,不如结伴同游?” 那一夜,徐州城中街头桃花铺路,空中烟火绚烂。 烈夙和她说了个他和心上人有缘无份的故事。 娓娓道来的遗憾,让时间流逝得是那样的快,不觉已至深夜,花灯渐稀,人影渐散,终是到了分别时刻。 两人没有相约再见,只说了句“有缘再会”。 五日后,陆府嫁女,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锣鼓喧天。 身穿嫁衣的新娘子被背上了花轿,一声“起轿”,少女正式出阁,嫁为人妇。 烈夙站在巷中,目送迎亲队伍远去,久久未动,连身后何时出现了一位老者都未曾察觉。 “哎,你这又是何必?” 老者叹了口气,“抹去她的记忆,送她嫁予他人,还要来此触景伤情,你明知她过了这一世,法力恢复便会记起一切,以后你……” 烈夙并未回头,已知来人是谁,苦笑道:“如果可以,我多想做一百件事留住她,多想娶她的人是我……可我明白,如今我连一件事也做不了了……以后?” 他声音低沉下去,“已经没有以后了。” “本座切身体会过失去至爱的痛,所以抹去她的记忆,让她少难过一天,便是赚了一天,送她嫁人,只是盼她能爱上别人,忘了我……我去司命那查询过,她这夫君是个历劫的仙君,虽地位修为不是太高,但也因此绝不敢欺她,也勉强作配。” 说到这,他忽而苦涩地笑,“想想也是好笑,从前看她与别的男子站得近些,我便醋意翻腾,唯恐她移情,甚至是看“我”那一魄娶她时,我都忮忌?得发疯,恨不得提前手刃那个“我”。 可如今,我只盼她能另外遇到心动之人,到时,即便记起我,也不紧要了。” 话语间,心口再次揪紧。 “冥王,若曦儿对你依旧念念不忘呢?” “那时……便麻烦您封了她的记忆。”烈夙转过身,眼底一片死寂,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 “玄翁,催铃咒当真无解么?本座不怕死……只是不舍她,不舍她此后一人独面尘世。 罢了,终究是妄想和贪心了。明明当初曾放下豪言,只要能让她回来,我这命舍了也就舍了。”他喃喃自语。 她的出现,为他无尽黑暗的世界添上了一抹绝色,成了他回眸一眼便铭记一生的存在。 “你这几千年光阴,尽数用来守护她,凡事只为她一人,值得么?你本该上至九天,称帝称王的。” 老者又叹一声。 “人人所求不同,于我而言权利滔天,不及她一颦一笑,这半生用来佑她安宁,没什么不好。” “再求您一事,待她记起,莫要告诉她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只说我陨落于天劫……我怕她难过。” ———— 度朔山。 冥王任凭天雷降落在自己身上,眼中已存了死志。 “晨曦,若有来生,我若归来,必跋山涉水,排除万难走到你身边,执起你的手,再也不松开。 欠你的三个字,我定亲口对你说……” 他自嘲地摇头,“只是,哪里还有来生?催铃咒动,灰飞烟灭,再无转圜可能。 甚至……我连如何中的咒都不知,更是毫无希望。 呵,我到如今还在痴心妄想,这真是我从前绝不会有的…… 晨曦,以后你要一个人了,我不能……再佑你安宁了……” 红衣与白发在黑夜的电闪雷鸣中狂舞,他紧闭着血色的双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响彻天际。 镜头一转,冥王方才站立之处,只余下一团熊熊燃烧、能吞噬一切的漆黑火焰。 83、每次做都像强迫,这种把戏多了也挺没劲 正当庄际看得百无聊赖,又不想打断舒心忧时。 颜辞一声令下,“好,卡!” 杜容谦的正片戏份正式杀青,其他工作人员却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杜容谦最后一句是内心戏,没有台词,全靠眼神和内心活动体现,极其考验演技,好在,杜容谦诠释得淋漓尽致。 舒心忧沉醉地看着他最后一场戏,鼻头发酸,大滴泪珠滚落。 那场景曾几何时在她梦中魂牵梦萦,此刻精准地触及了她内心最柔软的一处。 “你们女生就喜欢这种缠绵悱恻的桥段,这种戏也就只能骗骗小女人。” 庄际见身旁的女人红了眼,撇撇嘴吐槽,表示难以理解,但还是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拭。 舒心忧听到声音侧过头,这才注意到庄际的存在,对他脸上的鄙视神情有些不满。 她也不去追究他何时来的,自己接过纸巾擦干泪痕,瞪了他一眼。 这人真会破坏氛围。 “你们男人就喜欢打打杀杀,或者一堆红颜知己。”她反唇相讥。 要问男人最爱看什么电影,无非是科幻警匪,升级流打脸,要么就是堪比三级的所谓爱情片,这么概括倒也贴切。 “……” 拍摄关机时已是月上眉梢,皎洁的上弦月驱走了最后一抹残阳,安然悬于天际。 月色如霜,洒在影视城的红砖瓦砾上,透出淡淡的忧郁与伤感。 舒心忧收拾好几本书,戴上耳机准备播放音乐,打算边听边走出片场。 庄际跟在后面,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他快步上前走到她身侧,十分自然地拿过她抱着的书:“走吧,回家。” “我回家关你什么事?”舒心忧拉下耳机挂在脖子上,伸手想夺回书。 可书被他高高举起,她踮起脚、扬着手也只能够到他手肘,只好作罢,识趣地放下手由他去了。 “我送你回去啊。”庄际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低低笑着。 舒心忧只想扬起拳头,用尽全力把他那张立体又嬉笑的脸揍成平面且五颜六色的猪头。 刚出影视城,他就按动车锁,搂着她的肩膀带她上车。 舒心忧心想,说好的两个月,现在已经过完了,他还阴魂不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于是顺从地系上安全带,等他启动车子。 庄际开车从不放音响,舒心忧隐约记得他说过,他喜欢听汽车的引擎声,所以对隔音效果好到能听见心跳的劳斯莱斯并不感兴趣。 直到庄际准备变换车道,舒心忧才注意到他开往的是她家小区的方向,和她现在住的地方背道而驰。 即便路痴如她,但搭了那么久的出租车,也能认得出这条是回她家的路。 她立刻开口:“方向反了,我现在住莫莉斯。” 庄际猛地刹车,拐离公路在路口停下。 莫莉斯是新开发的别墅区楼盘,他第一反应就是她被包养了。 “别墅区?你被人包养了?” “……因为闹绯闻的事,项丞左让我搬去那儿住。” 舒心忧翻了个白眼,本不想解释,但怕这男人脑回路清奇又生事端,便随口说了一句。 “闹绯闻?项丞左?呵,我怎么没发觉你本事这么大。”他嗤笑一声,语带嘲讽。 她一个编剧能有什么关注度?记者怎会把目光放她身上?唯一可能引起媒体注意的途径,大概就是杜容谦了。 舒心忧懒得看他,只盯着手机刷新闻。 光听语气就能想象他脸上的讥讽表情,何必自找不痛快。 这行为倒惹得庄际大为光火。 “我忙方案没空管你,不是让你闲着勾搭男人的。” 这句带着宣示主权意味的话,让舒心忧转过脸看他。 “你好像忘了是谁让我去‘取悦’别的男人的……” 她眼神深幽,“再者,我们什么关系?就算我勾搭男人,好像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庄际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一阵懊恼。 他对舒心忧从前和别人睡过这事说不上芥蒂,也就觉得自己亏。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她交往或者长期发展下去,只想在他腻味之前,她的身体是只属于他的。 所以那天让她去取悦项丞左,不过是看到她身上有别人的印记,太生气了,才故意刁难,以为她会求饶不去。 哪曾想…… 更关键的是,以他对项丞左的了解,项本不该动她的,这一点,他也失算了。 这么一想,能引起项丞左垂青的女人,他反而更有兴趣了。 “你说……我们什么关系?”他脸上愠恼瞬间褪去,换上戏谑的笑,抬手用食指刮过她的脸颊,勾勒轮廓。 舒心忧顿时汗毛直竖,一把挥开他的手,身子往车窗缩了缩:“别动我……” “能不能痛快点?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颜辞对于照片处理上的洒脱,让舒心忧对庄际的纠缠更加气恼,她迫切想结束这种不健康的关系状态。 “好像和我在一起你很为难?”庄际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散漫又桀骜。 “的确是。”她毫不犹豫,直言不讳。 “啧,这可真伤人。不过女人,欲擒故纵玩玩就算了,别上瘾。” “男人再有兴致,久了也对每次都不情不愿的女人失去兴趣。” 黑暗中,绿化带旁的路灯光线勾勒着她的侧脸。 庄际双指夹着烟,不时吸一口,手伸出车窗掸掸烟灰,烟圈缓缓从他口中吐出,这画面迷离而性感,连她都被蛊了几秒。 但画面是一回事,吸二手烟是另一回事。 舒心忧按下车窗,挥手驱散烟雾,冷着脸怒道:“那你想怎样?兴趣没了是不是?打你的事能一笔勾销了吗?” “兴趣是没了,但你身体的味道还不错,等我腻了再说吧。” 看女人恼怒地扇动萦绕在她鼻间的烟味。 他眼角隐带笑意,故意前倾凑近,“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打算为谁守身如玉?” 白烟袅袅中,那张因恼怒而微红的小脸,有一刻的停滞。 “……“被迫吸二手烟的舒心忧皱眉,更因庄际的话被戳中心事而哑然。 他说得没错……她确实想为某个人撇清身边这些不清不白的关系,让自己不至于那么不堪。 她的沉默不否认,无异于是在默认,庄际倒也没多吃惊。 他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不知是好心还是故意,说了句:“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喜欢项丞左,还不如喜欢我。” “我自认为对女人还算大方,至少还会哄几句,开心了金钱资源都能给,项丞左的话,我可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能从他手中抠出东西,所以,你若是想图谋什么,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在他那儿什么都得不到。” 这话在舒心忧听来格外刺耳。 “不用你好心!” 她把这半是威胁半是规劝的忠告,当成了庄际的自恋病发作,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庄际这话无论是出于什么初衷说出来,都是逆耳的忠言。 他说得没错,她在项丞左那里确实什么都得不到,甚至一丝怜悯。 “还嘴硬?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这里硬。”被无视警告,他也不恼,摁灭烟头,拉过她的手按向自己下腹,隔着裤子都能摸到鼓鼓囊囊的一团。 舒心忧一惊,反应过来触碰到什么,急忙抽手。 庄际也不坚持,松开她的手腕。 舒心忧气得胸膛起伏,“你就找不到别的女人了么?非缠着我干嘛?” “你就不能乖乖遵从你的欲望么?非忤逆我干嘛。”庄际用她的句式顶了回去。 话出口,他忽然发觉,认识这女人久了,自己说话也变了不少,至少没那么容易吃瘪,也能噎人了。 “我对你只有厌恶。”她一字一句,清晰坚定地从口齿中吐出,唯恐他听漏一个字又大做文章。 男人扬了扬眉,显然对这个说法不认同。 “是么?那我们来赌一次?每次和你做都像强迫,这种把戏玩多了也挺无趣的。” 84、空穴来风的感觉如何?爽不爽?(庄际H)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清冷的眼神盯着男人的脸,想从中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 “况且,你是不是忘了,你说的两个月已经过去了。” 庄际挑挑眉头,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哦?两个月到了吗?可我对你还没腻,而且这两个月我找你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样吧,按我找你的天数来算如何?” “你,你,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能不能有点信誉。”舒心忧气得指着他的鼻子。 庄际忽而笑了,抓着她的手指捏了捏,然后低头,将唇凑上去,对她手背亲了口。 “你要知道,加害者可从来不会问受害同不同意的,真如你说得那么不愿让我碰的话,与其委曲求全和我玩这种把戏,不如放手一搏赌一把,你赢了我放过你,你输了就别在我面前当贞洁烈女。” 舒心忧垂眸想了想,庄际说的没错,赌一次还有胜算,如果不赌掌握权都在他手里,他要对自己下手不是分分钟的事。 左右都是反抗不了,至少自己有得选择一次,输了不过照旧,赢了就甩掉他。 只是,她忽略了一点,赌约都没问清就盲目答应,是多大的错漏。 “赌可以,输了你还要把视频删了,以后看到我绕道走。”她妥协了,打算和他赌一把。 庄际勾起嘴角,赞许她的识趣,也在笑女人到底是不知人心险恶,居然就这么落入他的圈套。 “可以,你输了以后没有对我说不的权利。” “行,怎么赌。”反正她本来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不是说厌恶我嘛,那我们来赌你对我是生理性喜欢,半个小时为限,一切随我支配,你若是有感觉就算我赢!” “我又不是石头或者木头人。”半个小时?亏他能说出口。 庄际显然知道女人肯定会反驳,所以一开始就给了一个高过他预料的数字。 “呵呵,那你说多久。” “5分钟。” “20分钟。” “10分钟!”舒心忧皱着眉,说实话其实她没有底。 “15吧,还是你对你自己都没有信心?既然这样直接不赌好了。”庄际把手搭在车窗门上,支着头。 舒心忧一骇,深怕庄际反悔,毕竟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机会,便不再讨价还价了。 “你……行,15。” 比他预期还多了那么五分钟,看着女人一步步掉入陷阱,他没由来的心情愉悦起来,细想却又觉得不安逸,这女人这么想离开? 他哪点比不上其他狗男人了? 草! 启动车子换了另一个车道,舒心忧看车窗外陌生的风景,问他:“去哪?” 庄际没回答她,手指敲打着车窗,单手握着方向盘稳稳地开车。 20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酒店前,舒心忧犹豫了,想下车走人。 “我要回去了。” “赌约!”庄际幽幽的两个字,让她抓着车门锁的手停了下来。 她才不情不愿地下了车,把别在耳朵后的头发撩到脸前遮住半边脸,低着头站在电梯口前等庄际登记。 庄际坐在行政酒廊的沙发上,喝着鸡尾酒等办理入住,不时传来和前台的谈笑声。 舒心忧拿着手机输入两个表情两个字,分别是“【太阳】、了、【狗狗】、了”直接点击发送,收件人庄际。 庄际的手机震动,掏出来一看短信,没忍住咳笑一声,往舒心忧的方向看过去,快速回复“亲爱的,等着急了?” “你想撩妹别耽误我时间。” 收到短信的庄际蹙眉,一时没想到什么意思,直到酒店前台的小姑娘把水果端来,才反应过来。 他冲小姑娘抛了个媚眼,“麻烦你快点check in,不用兑换积分了,直接给我房卡就行,欢迎礼遇、延迟退房都不需要。” 小姑娘红着脸说:“好的,稍等。”足见庄际那一个媚眼的魅力。 “这是您的房卡,happy hour到20:30。” 足足等了十多分钟,庄际才算把房开好了,临走不忘回过头帅气一笑。 对目光跟随着他的前台小姑娘说:“什么时候想换个地方工作可以考虑来VY面试哦。” 小姑娘猛地低下头,点头道:“好,好的。” 看庄际走来,她抬手按开了电梯先迈进去,庄际跟随而入,刷卡按了36楼。 电梯合上之后,看着头发挡住半边脸的舒心忧道:“刚那个女生前台接待态度挺好,我公司正好需要这样的,所以介绍她去面试。” 舒心忧不为所动,难道他不知道世界上有个词叫越描越黑么,再者和她解释什么,怎么说都没有必要吧? 解释那只说明了一点,渣男本性暴露,拈花惹草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强行给自己在女人面前加分。 进入房间,舒心忧就回味过来,有点萌生退意了。 庄际把她拉入怀中,感觉到女人的微微发抖,故意无辜问道:“你抖什么。” 他低低地笑,薄唇含着她的耳珠,鼻子吸取着她头发上散发的淡淡洗发水的味道,“乖一点……亲爱的,你说这两个月我们住遍A市的所有星级酒店房型,用遍所有牌子和口味的套,好不好?” “……”真是见鬼,如果高考计分能加入一门骚话特长生的话,就算他9门功课全挂,他的骚话分数也一定能让他成为重点大学的特招生。 “你怎么不说要和我do遍世界每一个角落算了。” 舒心忧说得咬牙切齿,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变态,他也不怕肾功能衰竭,她还怕吃不消呢。 更让舒心忧没想到的是,庄际还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下了结论,“亲爱的,没想到你理想这么伟大,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完成的。” 一句话把舒心忧弄得石化,什么时候开始,庄际说话也能让她无言以对接不上了。 是她辩白能力退步,还是庄际污到没底线了,一定是后者,一定是。 和女人斗嘴胜利让庄际心情莫名的大好,头侧枕在女人的肩膀上,呼吸扫着她的耳朵,一手紧搂着她的腰不让她逃离。 “要洗个澡么?” 进犯的手让她回到眼下的处境中,一口回绝,“不要。” 本来就像待宰的羔羊了,还洗白白送上门那不是摆明羊入虎口请君享用么,她的心目前还没有那么大,她只想赶紧完事此后从彼此的世界路过。 “那就开始了,这15分钟交给我。” 舒心忧看了电子时钟一眼,19:27:30 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随便他折腾,心里安慰着自己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 殊不知这个举动让庄际有了新的想法,扯下领带绑在她眼睛上。 “把眼睛蒙上才好玩。” 突然人为地陷入黑暗,让舒心忧有些手足无措的惶恐,没等她镇定下来就被男人一把抱离地板……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着她衬衣上的扣子。 “你还有12分钟,不行放我走。” 庄际瞥了眼床头智能时钟,果然是过了三分钟,时间几乎分秒不差。“好。” 舒心忧能把时间掐得这么准很简单,因为人被蒙上眼睛后听觉是格外灵敏的。 庄际不急不躁地脱掉她的上衣,甚至没去碰她的下身,只是低下头含住了那颗粉色朱果,它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荷花花苞,镶嵌在白皙的山峰之巅。 刚一触碰到,他的舌头立刻毫不迟疑地卷了上去,舒心忧被突如其来的温热袭击,发出一声闷哼。 他舌头的敏锐地觉察那原本软软小小的朱果正慢慢的变硬,这个发现刺激着他让他喜不自胜,反复地用舌尖撩拨着那顶端舔弄着咬扯着。 “不要……嗯……”舒心忧差一点无法再静下来数时间了。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庄际,现在她感觉每一秒都格外漫长,压抑着要发出的低哼,手抓着头垫着的枕头,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催眠自己成为木头人。 男人的舌头还在灵活地扫荡着双乳,空着的手抚摸她光滑的肚皮和腰侧。 她曲线优美的上身赤裸。 饶是在娱乐圈、时尚圈见多了美人的他,都挑不出眼前这副胴体的一丝瑕疵,然而这千娇百媚的玉体如今就躺在他的身下任他蹂躏,才仅仅几分钟他就感觉他胯间开始不安分了。 “亲爱的,你这胸怎么长的,又美又大,都让我想把你带着身边,天天把玩了。”庄际揉着那绵软的乳肉,赞叹不已。 说着用膝盖顶开她光滑的腿,她今天穿的是到大腿的三分中腰牛仔热裤,把她的臀型恰好完全包裹,他置身她两腿之间,用胯间的凸起物顶了顶穿着热裤的她,手接着从腰侧攀上她的臀部,气息加重了一些,“亲爱的有感觉了么?” 舒心忧松开了咬着的红唇,艰难地说:“我没有,你还有9分钟。” “是么?那我换一个玩法,你可以期待一下。” 他两只手离开了她的身体。 舒心忧紧接着听到窸窸窣窣拆纸盒的声音,随后鼻间味道到了一个味道,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 庄际把她的热裤扣子解开脱下,拿出那瓶东西,在食指和中指上各滴了一滴,伸手进去用无名指一探发现她虽然有一丝湿润,但没有想象中的湿度。 手指刚一触碰到那两片花瓣,舒心忧就差点要跳起来,那清凉刺激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叫出来。 “啊……” 舒心忧连忙把蒙着自己的领带扯下来,被光源刺得眼睛一痛,又闭上眼睛两秒重新睁开,看到了笑得邪魅的庄际正用食指和中指不停地揉动她的两片花瓣。 “嗯……啊……不,变态……住手。” “还有7分钟哦,你要放弃了?”庄际一边说着一边手指不停地玩弄着那敏感的小豆豆,清凉的感觉让她的花穴受不住刺激,慢慢地被刺激动情。 “没有……啊……不……你干了什么……啊,好凉嗯……” “你猜。”庄际恶劣地打着太极,并不点明,他想多看点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啊……不行了……好凉……”清凉伴随着刺痛传遍她的两片花瓣,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快要抓狂,庄际就在此时用食指一顶插入了那被逗弄的泛出淫水的花穴,顿时清凉的感觉变成了火辣辣的感觉。 “啊……你住手,我不赌了!” “亲爱的,你是要提前认输了吗?告诉我,空穴来风的感觉如何?爽不爽?” 中指在花穴中深入浅出不时地弯卷,指甲刮着花壁,让那火辣的感觉更是明显。 “呜呜,不,我不要了……”她被弄得一双水眸立马染上雾气,就在她猛烈摇头之时她清楚地看到了他身边安静地躺着一瓶绿色的液体…… 风油精。 “庄际,王八蛋,你有病吧……死变态……”舒心忧手脚并用挥舞着,弯起脚想要踹他。 85、就算我吃药也会满足你噢(庄际H) 不过就算是平时也不见得能和一个男人反抗的力道,在这种情况下哪里会是庄际的对手。 埋在花穴中的手指深深一顶,他食指上的白金指环,因为沾了风油精,变得堪比冰块一般的冰凉。 “啊……我要弄死你个死变态。” 庄际欺身把她乱动的手脚完全压制,舒心忧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子瘫软。 “亲爱的,这种时候还是喜欢你叫我际。” “际你个几把。” 他含住她的唇,用嘴堵住她的叫骂。 舒心忧边想张嘴咬他,边含糊着口齿骂他,“狗登西,狗不教狗父之过,栗薯了,泥巴板栗薯掉了……” 吃她软唇的庄际一愣,反应过来她在骂什么,被逗笑了。 还故意歪曲她的话,“是想吃红薯?那想不想吃肉棒?” “我吃你个头……” “嗯?小穴只吃龟头能满足吗?现在都已经吃下两根手指了呢。”他的食指也插入那淫水不断溢出的花穴中。 两只手指比一只手指能玩的花样多了,两只手指左右分开把花穴撑大,用沾着风油精的指腹重重地摩擦着娇嫩的花壁。 “你是不是耳背!!!”舒心忧要被他的断章取义给气得半死,两团白花花的乳肉颤动晃荡。 “死女人,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不到两分钟湿滑的液体已经布满他的手掌,他的肉棒也顶得肿痛,可是他并不着急此时的取胜,他要磨着她,让她印象深刻地记住这一刻。 十五分钟过得很快,同时也是难熬的。 “嗯……”舒心忧完全不想搭理他了,只愤恨地咬着唇倒数时间。 还有56秒,她这是要赢了么? 身下的冰凉和刺痛让她分不清自己的感官,她在自我欺骗着,她没有动情,她没有感觉,因为那个变态还没有对她说她输了。 事实上她想多了,因为这个男人在床上简直变态到骨子里,居然在舒心忧倒数10秒的时候,把手指抽了出来伸到她面前,湿漉漉的手掌水光潋滟,岔开手指拉扯出了几道银丝。 彻底宣告了她的失败。 “亲爱的这就发情湿了啊,要知道还有9秒钟呢,你差一点就赢了。” 庄际调笑道,从床头抽了纸巾擦拭手指,张扬地宣布自己的胜利。 “真是可惜,可是你输了怎么办呢?” 舒心忧红着眼尾死死瞪着他,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揪着枕头,咬牙恨着自己的不争气。 不知道深藏在骨子里的疯狂被彻底挖掘出来,让她难堪;还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理,让她愤懑;又或者是看到丧失希望后,败下阵来的颓败。 舒心忧闭上雾气迷蒙的眼,在混乱和欲望中迷失,自我放弃地回答:“随便你。” “随便我可不行,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可不能视而不见啊。” 他把裤子解开放出肉棒抵在她的大腿,又脱掉她完全被淫水打湿掉的内裤。 两片花瓣被玩得充血,娇艳欲滴。 手指重新塞回那闭合的花穴中,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温热的花穴中进出,进入深处时指环被两片花瓣像小嘴般一吸一吸地。 他不禁夸奖道:“真美,你小穴一吞一吞地想要把我指环都吃进去,真贪心,你说你的淫水这么多,要是指环滑进去了会不会抠不出来了呀。” “不,求你……”舒心忧摇着头开口求饶,那冰凉的指环每每碰到她,她就觉得要崩溃边缘了。 “你忘了赌约?你现在在床上没有说不的权利。” “不要……手指了……真的……求你了。”她哽咽着求饶,试图让男人的手指放过她。 “那你要什么?嗯?” “……” 这一次庄际并没有插入她的身体里,而是抵着她的腿心摩擦。 并且射得也很快。 …… 庄际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让她擦拭水渍和他射出在肚皮精液。 看到舒心忧的表情竟然有些未满足的失落,庄际停下系皮带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问:“如果你求我,就算我吃药也会满足你哦。” “发癫。”舒心忧啐了他一口,捡回自己的衣服。 “你确定不求求我?” “你是哪路孤魂野鬼,这么喜欢别人求你,那我给你磕几个,当上坟要不要?” “啧,死女人你这嘴真是……那好吧,走吧,回去了。”夜还长,他陪她慢慢耗。 庄际惬意地开着车,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 相比之下,舒心忧就狼狈多了,她满脸通红,双腿紧紧并拢,刚连澡都来不及洗就被庄际从酒店拽了出来,腿心湿漉漉的难受极了。 更糟的是,庄际一路上反复追问她需不需要求他帮忙。 好几次她都想跳车走人。 庄际送她回去别墅,却故意把车开得极慢,原本四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磨蹭了一个小时。 舒心忧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却发现庄际也把车停进了车库,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你有完没完?” “这不是怕你空虚寂寞冷,找不到男人么。”庄际嬉皮笑脸。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三条腿的男人。”舒心忧冷冷回敬,不再理他,开门进屋。 爱怎样怎样吧。 她找出睡衣直奔浴室。 半小时后出来,发现庄际正坐在沙发上,翻看她这几日在看的那本《包法利夫人》。 安静专注的庄际,气场竟让舒心忧有一瞬的陌生感。 然而不到一秒,庄际听见动静,合上书随手丢在桌上,背靠沙发,单手支着头,语气轻佻:“这么久?在里面干嘛了?” 他一开口,那点难得的美好荡然无存,舒心忧没好气地呛声:“DIY。” 庄际明显一怔,好一会才理解了意思。 她当他是死的吗?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旋即反应过来,这女人气人时口不择言,根本不能当真。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亲爱的,想要可以跟我说啊,何必自己操劳呢?累着你我会心疼的。” 舒心忧的确只是气话。 “我不需要一个靠吃药来满足我的人。” 她不甘示弱地拿他之前的话堵他,目光扫过沙发旁几个印着大牌Logo的服装袋。 显然是她洗澡时,他让人送来的换洗衣物。 “你今晚不回去?” “真聪明。”庄际挑眉。 舒心忧无奈地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向卧室,不再和他争辩。“随便你。” 舒心忧吹干头发,刚爬上床准备关灯,一个身影就溜了进来。 庄际洗完澡,原以为她会反锁房门,没想到她竟乖巧地留着门,省了他敲门的功夫。 他钻进带着她气息的被窝,一把搂住她的腰,手指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暧昧地画圈:“亲爱的门都不关,是在期待我么?想不想要……” 期待个鬼!她只是懒得做无谓的挣扎。 舒心忧转过身,昏黄的灯光柔和地笼罩着两人,气氛却剑拔弩张。 “非要说想要什么的话……” 她刻意停顿,语气陡转,“我只想要你管好你的爪子,然后给我滚蛋。” “这么能忍?”庄际不怒反笑,手指画着圈一路向上,滑过肩头,落在锁骨。 他刻意把她弄得不上不下,不满足她的需求,就笃信她今晚会屈服。 连房门都不关,不是邀约是什么? 可惜,两人打的算盘截然不同。 “别吵我睡觉。”舒心忧丢下这句话,拉过被子背过身去,顺手关了台灯,又往床边挪了挪。 她这副全然无视、自以为安全的姿态,让庄际眼角直跳。 这女人不会真以为他那么容易满足吧?他不过是想逼她开口而已。 他支着头,在黑暗中盯着她的背影,结果没几分钟,均匀的呼吸声就传来了…… 见鬼!她居然睡着了?她怎么睡得着的? 那他怎么办? 庄际很想再扑上去,可听着那平稳的呼吸,又有些不忍心吵醒她。 他深吐一口气躺在她身边,煎熬了两个小时,才勉强有了些困意。 第二天清晨,舒心忧如常早起,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 一份水果沙拉、两个芙蓉蛋羹、烤面包,是一人的份量。 至于那个混蛋,滚得越远越好。 刚准备开动,别墅座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小区保安,说昨晚有个她的包裹到了,放在保安室,问她何时方便签收,可安排管家送上门。 舒心忧疑惑,这两天没买东西啊? 她决定自己去拿,免得是什么送错的件。 房间里正做着美梦的庄际,被面包的甜香勾醒。 洗漱完毕出来,房子里不见舒心忧身影,目光落在餐桌那份精致的早餐上。 是给他做的? 他心情愉悦地拉开椅子坐下,尝了一口芙蓉蛋,口感嫩滑,确实不错。 几勺下去,碗就见底了。 此时,舒心忧刚到保安室就迫不及待拆了包装,因为看到了快递单署名是项丞左。 拆开一看,是两大箱名着书籍,正是她之前聊天时无意间提过的。 舒心忧心头一跳,立即拿出手机想给项丞左打电话。 只是不巧,是关机。 她转而发了条信息道谢。 看着两大箱书,她犯了难,保安贴心地安排巡逻车,把她和书一起送了回去。 这两大箱书少说也有上百本,看包装,正是她提过的经典本。 翻译也可以算是二次写作了,由一种语言变成另一种语言,一本好的翻译作品就是让读者感受到不同文化语境下的文学语言也能转换非常自然。 让读者可以很轻松地进入到翻译后的文字中去,并理解阅读文章的每一句段落每一个词,即使对照原文也不会有差距。 说起翻译文学的出版社,有三个不得不提译文,译林,人民。 三个出版社比较下来都是各有各的好,她上次和项丞左提的就是译文的世界名着成套本,哪怕是普及本,想要收集全套起来也实在难。 可眼前的两个大箱子的书少说也有100多本,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译文名着库’而且还是经典本。 想来他是真的有把她的话放心上,思及至此,脸悄然发烫,她觉得这是一份很用心的礼物。 把书搬进客厅,谢过保安,送他出门。 庄际听见动静走出来,正迎上舒心忧那洋溢着幸福、脸颊微红的模样。 舒心忧看到他的一瞬间,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 庄际注意到那两个箱子,走过去,用中指一勾翻开纸箱盖,里面满满是书。 箱子上方的快递单,署名正是项丞左。 一股说不出的酸意涌上心头,他抱臂胸前,语气不屑:“不就送几本书么,感动成这样?论斤卖连盒套都买不起。” “……”舒心忧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他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儿还能有点别的么? 她看了下时间,7点17分,该去片场了,这是最后三天的戏份。 她直接绕开庄际去厨房吃早餐,却看见盛芙蓉蛋的碗空了,装水果沙拉的盘空了,牛奶只剩半杯,面包屑都没了…… 一回头,庄际正笑盈盈地看着她:“亲爱的,你给我做的早餐真好吃。” “鬼才给你做的,那是我自己吃的!” 舒心忧气结,走过去把空碗空盘丢进洗碗池,吃光她的早餐,碗都不洗,真是够了。 庄际不好意思地动了动喉结。 原来如此…… 想到自己把她早餐吃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上前拉住要洗碗的舒心忧:“我不知道你没吃。别洗了,走,带你去吃饭。” 庄际拖着她去了一家早茶餐厅。 舒心忧毫不客气,什么贵点什么,狠狠宰了他一顿才算完。 她的早餐可不是谁都能吃的,这算等价交换。 庄际看她吃得香,也胃口大开,半饱的肚子又陆续吃了不少。 两人慢悠悠吃完,才赶往片场。 86、我也不怕再寻你千万年(越鸟4,不算日更 他们抵达片场时,柳絮絮正在拍摄最后几场戏。 这些戏份是之前的分镜头片段,演绎的是出嫁前的情景。 闺阁里满是红色丝绸和喜字。 晨曦正将嫁衣往贴身丫鬟琉璃身上套,为她穿喜服。 琉璃惶恐地摇头拒绝,却又不敢反抗,“小姐,不可以这样的。” “你见过苏公子了,难道不喜欢他么?”晨曦对琉璃循循善诱。 没错,她不想嫁,她直觉那次元宵节遇见的那个人,所说的故事女主角就是指的她,因此她想找到他,问一问…… 但自己有婚约在身,无法取消。 “我……”琉璃羞红了小脸,舌头打结。 那晚花灯会,铺子出了问题,老爷急着出府,小姐又不在。 她担心若让苏公子知道小姐在婚期临近时还行踪不定,会被认定行为放纵、有违礼制,从而退亲。 思来想去,便用了小姐教她的易容术假扮小姐去见苏公子。 几番交谈下来,她已被他的谈吐所倾倒。 她代替小姐去相见的事,后来如实告知了,想必就是因为如此,小姐才会生出替嫁的念头。 “拜托你了,琉璃,我不想嫁。”见琉璃不同意,晨曦虽不想强迫她,但想到那个人,还是决定再试着说服一回。 若琉璃仍不依,她也不会赌上琉璃的幸福。 琉璃看着晨曦,眼神闪烁,惊慌失措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确实对苏公子倾心,但终归只是个丫鬟,身份悬殊。 若能嫁给苏公子,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可是……“可是苏公子要娶的是小姐啊,若嫁过去的是丫鬟,那……” 晨曦急忙扶起她,见琉璃动摇了,松了口气,分析起眼下局面:“江南苏家要娶的并非我本人,而是‘陆家小姐’这个名号,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待回门省亲时,一切已成定局。” “老爷知道了怎么办?”琉璃搅动着手帕,还是觉得此举不妥,这事实在太过冒险。 “届时生米已成熟饭,等你回门,我自会亲自向爹爹说清,琉璃,对不起,若你因我……” 晨曦握住琉璃的手,满怀歉疚。 “小姐说的什么话,且不说琉璃的命是您救的,单说能嫁与苏公子,对琉璃已是奢望了。” 就这样,花轿上的新娘并非晨曦。 直到琉璃婚后即将回门,晨曦才跪在陆员外面前坦白一切。 陆员外气得跳脚,扬言要绑着晨曦去苏府谢罪。 幸而苏公子与琉璃琴瑟和鸣,说这亦是良缘,陆员外将琉璃认作义女,此事才暂且平息。 此后几年,陆员外陆续为晨曦说亲,皆被她一一拒绝。 最终,陆员外妥协,允她去追寻自己的良人。 她行遍许多地方,冥冥中总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气息,甚至几次危难之际都能全身而退,这让她愈发坚定。 然而这一追逐便是几十年,从青葱岁月蹉跎到白发苍苍,晨曦都未能再见那人一面。 她走遍大江南北,听闻见过他的人不少,却寻不到他留下的一丝痕迹。 如今她已走不动了,躺在摇椅上,握着那枚玉坠喃喃道:“与君仓促一别,我苦寻半生。 所遇之人成千上万,各有千秋的样貌也看过不少,却始终淡忘不了君的容颜…… 罢了,此生已到尽头,若有来世,我仍旧愿意跋山涉水,排除万难走到君身侧,不知那时,君可愿许我一世共白头?” 话音落,玉坠碎。 混沌中,摇椅上的晨曦化作片片羽毛,凝聚成一只青色神鸟盘旋上空。 不知何时出现的老翁扬了扬手,盘旋的神鸟便化成人影。 晨曦一如千年前般明艳动人,她见到父亲,欣喜地抱住:“父帝,女儿好想您!” 老翁轻抚她的头,叹道:“曦儿,为父也甚是想念,等你苏醒这一刻,已然千年了。” 寒暄几句后,晨曦张望着,想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这几世的记忆她都记得,知道他守护了自己多久,知道他为她做了多少,只是不明白为何最后一世他不辞而别。 “父帝,冥王呢?” “冥王,他……”老翁叹了口气,踌躇着是否该告诉女儿。 “冥王他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事?他现在何处?我要去找他!”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不愿相信。 他是冥王啊,怎会出事,这世间还有谁能伤他? “曦儿,冥王中了天劫……未能渡过,恐怕眼下已经……”老翁唤住了她。 晨曦听闻,一个踉跄,难以置信地回头。 他出事了? 老翁见她如此伤怀,便催动内力,想如冥王生前所托,封印晨曦的记忆。 却被晨曦早已察觉,闪身躲开。“父帝,您这是做什么?” “曦儿,这是冥王的请求。” “他说,你若忘不了他,便请我封存你的记忆……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曦儿,你要知道,我们最不应与异界之人动情……” 晨曦摇着头,悲痛难抑,话语哽咽:“您说……是他要您封印我的记忆?” 所以上一世封她记忆的也是冥王?然后就不辞而别,走得悄无声息? “曦儿,冥王情深义重,他的一番苦心为父看在眼里,他不愿你体会和他一样的痛楚。” 他叹息一声,“你若忘不掉,为父帮你。” 晨曦看着再次催动法力的帝父,抬手制止:“不劳父帝费心。” “女儿……自行封印,他给我的记忆,我自己抹去!可以么?” 老翁望着女儿良久,终是点了点头。 晨曦双手在胸前画出一道金色符咒,握于掌心,缓缓凑近眉心…… 半刻之后,晨曦换上迷茫的眼神,望向父亲,笑容再次溢满脸庞,一如重逢时的欣喜。 待老翁离去,晨曦松开了紧握的手。 掌心之中,那道泛着金光的符文微微跳跃。 她口中喃喃:“冥王……你给予我的记忆,谁都无权抹去,包括你…… 你怎忍心舍我一人在这世上品尝孤寂漠然?我信你定然是不舍的,一如你佑护了我几千年…… 我只等了你一世,相较起来,远不及你守护我的零头。 所以……如今我也不怕再寻你千万年。” 晨曦眼中的伤痛与无措渐渐褪去,换上无比的坚定。 良久,她蓦然回首…… 目光所及,正是那最后一次见他的徐州城。 ———— 越鸟番外完!一个故事重要的是叙说人,没有人置身其中还能以上帝视角去叙说,这里剧本完结的是晨曦视角,且是看起来美好的一面,不代表整个故事里就没有她所不知道的另一重格局。 87、是不是觉得自己捡到宝了(打赏加更) 《越鸟》的正剧剧情已正式杀青。 这两天舒心忧一回头就能看见庄际的身影,他像个无所事事的街头混子,时刻跟在她身后。 幸好他晚上除了手脚不太安分,还算规矩,勉强可以当他是透明人。 昨晚离开前,颜辞告诉她只剩一个广告没拍,没必要再来剧组了,等杀青宴再去参加就行。 庄际便以此为借口,说她不用去片场了,正好陪他。 于是舒心忧一大早就被庄际磨着起床出去吃早餐、逛街。 另一边片场内,最后一个广告即将开拍。 因保密性,工作人员很少,不见任何群演。 柳絮絮和杜容谦已脱下戏服,换上现代装扮,坐在一旁等待化妆。 临近拍摄结束,颜辞的工作态度少了严厉,多了严谨。 他指挥着人员调整镜头,一切就绪,准备开拍。 柳絮絮的经纪人突然出现,看到柳絮絮手里的剧本和广告商名称,眉头紧锁,暗叫不好。 在目前的市场上糖果行业作为我国传统的支柱零食产业之一,近几年来保持着快速的增长,潜力市场份额不断扩张。 但由于口香糖和巧克力的加入竞逐,和现代人追求的低糖低脂,各大品牌也是出足了力气开发和抢占市场。 虽然当前消费下,传统奶糖酥糖市场对日常购买赠送有所影响,但对喜庆市场的影响却是有限。 新一代的年轻人加入适婚大军,成为糖果企业竞相争夺重要客源。 两家糖果企业为了迎合靠拢当下的消费需求企业都在产品、渠道、推广上下足功夫,想让喜糖高端化和年轻化。 所以都接连着推出针对年轻人的明星产品系列,其中一家的系列代言人,签的就是柳絮絮。 经纪人拿着剧本立刻找到颜辞:“颜导,这个广告我们絮絮不能拍。” 颜辞脸色一沉,这是最后一步,拍完就正式杀青。 这关口出岔子,任谁都不会痛快:“为什么?” 经纪人解释清楚原委,柳絮絮已签约对家代言,再拍这个广告,两家都会不满。 眼下只能换人。 颜辞也犯难,同类竞品用同一个代言人,确实是广告商大忌,他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考虑换人寻求替代。 9点刚过,在商场吃完早茶的庄际就迫不及待拉着舒心忧逛VY的专柜。 “喜欢什么随便挑,大多都是我设计的款。”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和自信张扬的炫耀嘴脸。 “……” “是不是被我审美震惊到了?觉得自己捡到宝了?要爱上我了?” “……”舒心忧无语。 “走,带你对比一下,你就知道我的美商多超前。”庄际说着把他拉去隔壁门店。 换了几个店面,销售员都热络地上前招呼,显然庄际是常客。 舒心忧拗不过他被他拽着手腕四处逛,翻了好几个白眼,都被他选择性无视。 庄际兴致勃勃地给她建议适合什么衣服、怎么搭配时尚单品…… 不时又拿着裙子在她身上比划,让她去试,通通被舒心忧当耳旁风。 庄际挑了好几套衣服,准备结账时,舒心忧甩下一句:“不喜欢,你要买自己穿。” 这时手机响了,是颜辞难得温柔的声音:“在哪?快来片场。” “好。”她正好借机脱身,没问什么事就应下了。 庄际碰了一鼻子灰。 他本想让她看看什么叫像样的礼物,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 他匆匆刷卡留了送货地址,赶紧追上舒心忧送她去片场。 一到片场,就见颜辞拿着剧本迎上来。 他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姿态亲昵:“来了啊,吃饭了么?” 跟在后面的庄际一把将舒心忧拽到自己身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颜辞这般态度让舒心忧有些诧异,但想着在片场他表现和善也合理,便没深想。 她甩开庄际的手,问颜辞叫她来什么事。 “把这个广告改一下好么?”颜辞递上剧本。 舒心忧接过一看,是糖果的广告植入。 “怎么了?哪里不满意?”舒心忧小心试探。 这个广告是她结合柳宿风给的资料,为《越鸟》设计的结局,虽有些傻白甜,但也不至于太差。 颜辞耐心解释了情况,强调并非剧本问题。 “柳絮絮接了另一个糖果品牌的代言,不能再拍这个。 如果换方菡来拍,不知情的观众会误以为最后是她和冥王在一起了,对电视剧的CP炒作不利。” 舒心忧恍然大悟:“那找个新人?模特或者演员?” “今天最后一天拍摄,哪去找合适的新人?还得考虑和杜容谦的磨合,还有最终效果有没有CP感。” 舒心忧想到的,颜辞当然考虑过,但合适的演员档期、形象都难,更怕搭戏效果差。 “可是……现在只剩这个没拍了?” “嗯,只剩这个了。”颜辞点头。 这时,一早入组盯广告的柳宿风也走了过来。 舒心忧没注意他,全神贯注盯着剧本,思量要怎么改。 一旦改动,没了柳絮絮的角色,只剩杜容谦,整个故事格局都会变。 如果弃用这个方案,她为《越鸟》设想的结局将不复存在,所以心中是万分不情愿的。 “好吧,我尽力改。”舒心忧也是挣扎为难。 临时重写一个合适的替代方案,难度不小,她翻出水性笔,捧着剧本走到休息区坐下,飞快搜索着备选数据和之前被弃用的想法。 “我觉得,不用找别人,广告也不用改。” 柳絮絮清丽的声音响起,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柳絮絮正带着助理走来,助理拿着东西,显然是准备先回酒店。 众人等着她的下文,期待她是有什么解决方案。 柳絮絮嫣然一笑,卖了个关子:“拍广告的话,我有个人选推荐。” “谁?”颜辞问。 “她。”柳絮絮的手指,精准地指向正坐着的舒心忧。 舒心忧抬起头,满脸疑惑地迎上众多目光。 “她?开什么玩笑。”颜辞一愣,以为她会推荐什么知名模特或演员。 柳絮絮解释道:“舒编无非想要一个给粉丝期待的结局,你们要的是广告成功。 而她,是《越鸟》编剧,外形不输明星。 作者亲自上阵拍广告,本身就是噱头,也省了和杜容谦的磨合。”她的话一针见血,句句点在要害。 一直静默旁听的柳宿风也点头认同:“我觉得可行。” “广告植入的目的在于让观众记住,搭配剧情是最深入人心的方式,再写一个广告,杜容谦这首曲子的寓意可能就不及现在这个了。” “可是她的形象……能行么?”颜辞审视着舒心忧。 柳絮絮和柳宿风说的在理,但她能胜任吗? “交给我,她的美,我知道。”一直沉默的庄际突然开口,走过去搂住舒心忧的腰。 柳宿风立刻注意到他,眼中掠过一丝异样。 庄际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 他对舒心忧的认知还停留在她只有过自己一个男人,完全不知道庄际所谓的解决方式。 柳宿风还在寻找机会尝试和舒心忧发展。 “行吧,那就试试。”颜辞最终拍板,决定让舒心忧试试。 舒心忧这才完全反应过来,他们推荐的是她自己。 拍广告?她根本不行!她拍照姿势都得小红薯逐帧学习,让她拍广告,开什么玩笑。 她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真不行,你们还是找别人吧,要不我现在就改广告?” 颜辞其实也不想让毫无经验的舒心忧去拍。 他抬手看表:“摄影棚租用到今晚12点,重写广告,再搭景换景,大概要多久?” “给我3小时,我应该没问题。”舒心忧估算着推翻重写一版的所需时间。 柳宿风却坚持:“不用写了,就她拍吧。” “广告商对杜容谦这首曲子很满意,版权费已经打过来了,广告台词也很欣赏,再改没必要了。” 他走到舒心忧面前,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这是你想要的结局,你难道不想亲自去诠释它吗?” “可我不会演戏啊。”她想要给结局一个圆满句号,但怕自己演砸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柳宿风点头鼓励。 “那你先试试吧。先跟我走。”颜辞吩咐完,朝片场中心走去。 舒心忧还在原地发愣。 庄际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走吧,亲爱的,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不仅是“行不行”的问题,舒心忧顾虑的是自己走入公众视线,她不想成为什么网红,更怕过往被人挖掘。 可转念一想,在这个不出名连脸都是模糊的娱乐圈,不过是不到2分钟的广告,大抵掀不起什么波澜,对她往后的现实生活,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那,试试吧。 他们离开后,原地只剩下柳絮絮和柳宿风。 柳絮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目光追逐舒心忧背影的柳宿风。 连啧几声,语带讽刺:“哟,表哥,没想到我还有幸看到你工作之外的深情款款啊?我还以为你的爱人是工作,要以业为家呢。” “……很久没听絮絮叫我表哥了。”柳宿风收回目光,有些意外地笑了笑。 柳絮絮嘁了一声:“难为你这个六亲不认的人还记得我们是亲戚,我还以为你冷心冷肺只剩工作了呢。” “絮絮,当年的事……”柳宿风试图解释。 柳絮絮厉声打断:“行了,别跟我提当年,当年你说忙工作,那现在也请继续忙你的吧,我的大忙人表哥。” 她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走远前,柳宿风清晰地听到一句:“真想看看你卑微的样子,看看你被人践踏真心时是什么模样。” 88、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利用了你(打赏加更 颜辞把广告剧本递给舒心忧,让她去和杜容谦把剧本通读一遍。 庄际则自告奋勇要当舒心忧的造型师,还打电话让VY的秘书把他刚设计好的一套样板衣送过来。 那套衣服是按照国际模特身材裁剪,原本是准备送去巴黎秀场的,现在他觉得给舒心忧先上身也不错。 舒心忧拿着剧本走向剧场另一个片区,看到杜容谦正闭着眼,似乎在小憩。 她刚想转身离开以免打扰,杜容谦却喊住了她。 他眨了眨眼,一头挑染的白发依旧夺目,但丝毫未掩盖他出色的五官,反而相得益彰。 “心忧,有什么事吗?” 见他醒了,舒心忧走过去扬了扬手中的剧本:“导演让我来和你走个戏。” “嗯?”杜容谦不解地侧着头。 “这个广告植入是我和你拍,请多指教。” “我以为会是模特呢,没想到是你。”他略带惊讶。 他刚才听选角导演说柳絮絮接了别的广告不能来拍,剧组正满天下面试演员。 他还以为没半天搞不定,才趁机小憩一会儿。 “那,我们要对剧本吗?”杜容谦从沙发上站起身,也拿起了自己的剧本。 “嗯。” 两人对了两遍台词之后,把剧本丢到一边。 舒心忧刚说完自己的台词,轮到杜容谦接时,他却没按预料往下说,而是定定地看着她。 舒心忧隐藏在黑色粗框眼镜后的杏眼,每眨一下都仿佛漾着微波,红润的小口如樱桃般诱人。 杜容谦望着她,神色似乎有些动容,舒心忧正恍惚着,心想怎么停下来了,是自己说错词了吗? 她想走去沙发拿剧本看看,刚迈出一步,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感到额头上传来一点轻柔而温热的触感。 她缓缓抬头…… 想问“怎么了?剧本没这段啊”。 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喝:“杜容谦,你在干什么!” 舒心忧闻声,立刻挣脱了杜容谦的怀抱。 听到背后的冷喝,舒心忧转身一看,宋薇安正站在门口,怒视着两人。 舒心忧茫然又心虚地低下头,弱弱地在想着解释有没有用。 但这是别人的感情纠葛,正主都没说话,她倒是先急着解释,会不会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在舒心忧准备好被认定为小三时,宋薇安居然只是丢下一声冷哼,转身就走了。 她一脸懵地看向杜容谦。 这是什么情况?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抓奸场面。 杜容谦表面上看似不为所动,双拳却紧握着,指关节煞白。 这两人诡异的相处方式是怎么回事?不过转念一想,宋薇安不在这里闹也情有可原。 毕竟是片场,说不定潜伏着多少记者和代拍,万一被拍到闹开,明天的头条指不定是什么呢。 看着一言不发的杜容谦,舒心忧也不知如何开口。 感情这种事,外人插手是好心,插足就是别有用心,何况她这个身份,现在插嘴岂不是显得包藏祸心? 宋薇安可是知道她底细的,这也是刚才她没有迫切向宋薇安解释的原因。 “杜容谦,那个……你还好吧?”舒心忧试探着问。 杜容谦这才回过神,摇摇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其实他知道宋薇安今天来这边拍摄MV,刚才之所以突然亲舒心忧,也是因为看到了宋薇安的身影。 他想验证一件事…… 他神色有点黯然,问道:“没事,还要对戏么?” 舒心忧摇头,“不用了,你给宋薇安打个电话说清楚吧,我先出去适应熟悉场地。” 杜容谦点点头。 舒心忧走到门口时,他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抱歉,刚刚没经过你同意,利用了你。” 杜容谦此刻心情低落,他明白了,一切不过是儿时的执念和如今的一厢情愿。 宋薇安从未口头回应或应承过他什么,两人也从未确立关系。 那些资源,也都是他自愿帮忙牵线的,如今她已经闯出一番天地,自己便成了拦路石。 舒心忧停下脚步,回头想了想,没完全明白杜容谦的意思。 直到她走到片场,看到不知谁丢在沙发桌上的杂志,封面标题赫然写着“歌手宋薇安和待爆顶流官宣参加夫妻旅游综艺”。 她这才想起,宋薇安的丈夫前段时间播出了一部短剧意外爆火,如今热度飙升,宋薇安自然想要宣布主权,以及在这档口好好炒一波她们夫妻的热度。 她瞬间明白了杜容谦的用意,他是在试探宋薇安的反应。 舒心忧一出门,正好撞见庄际拎着装在真空袋里的白色婚纱,身后跟着几个化妆师。 庄际一看到她便喊住了她。 这阵仗,让她有些发懵,她写的广告剧本只是简单地在礼堂内拍摄,用不到婚纱吧? 看来应该是庄际想趁机给自己的设计打广告,把投资商的权利行使到底。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庄际拉进化妆间的更衣室,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衣服,强行套上了那套婚纱。 没错,庄际一个人,利落地完成了穿婚纱这件复杂的事,就是带来的那双VY高跟鞋码不合适她的。 换好礼服后,庄际把她摁在椅子上,一声令下,几位化妆师立刻开始对她进行全身大改造。 美甲、面部化妆、头发盘辫、珠宝佩戴…… 一系列工序下来,舒心忧已被来回穿梭的人晃晕了。 妆造整整折腾了一个小时才算完。 这时,庄际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提着一双Jimmy Choo银白色闪钻的细跟高跟鞋,走到她座椅旁蹲下,亲自给她穿上。 然后他起身,退后一步,行了个西方的礼节邀约道:“走吧,美丽的新娘。” 舒心忧呆了几秒,才僵硬地把手搭在他手上,从椅子上站起来。 在化妆间的大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她一阵恍惚…… 婚纱,她这辈子居然还能穿上,还以为无缘了呢。 庄际看舒心忧定定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以为她是被自己亲手打造的惊艳效果震撼到了。 可不是么,一般女生看到自己脱胎换骨,都会惊叹于自己未曾发觉的美,何况是出自他手的搭配。 他目光也紧盯着镜子,对舒心忧说:“亲爱的,不用吃惊,你本来就很天生丽质,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放大优势。” 庄际的话把她拉回现实,这时场记来催人了,问好了没有,杜容谦那边已经站好位,机位也准备就绪。 庄际牵着她的手,出现在临时搭建的礼堂门口。 门一推开,舒心忧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 收音师、打光师、摄像师、化妆师、打板师,加上庄际、颜辞、柳宿风、坐在钢琴旁的杜容谦,不过十来人。 只是以往焦点都不在她身上,眼下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焦过来,让她浑身不自在。 杜容谦、柳宿风、颜辞看到舒心忧出现的那一刻,都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惊讶。 他们的目光一致聚焦在礼服营造出的闪耀视觉效果上。 精致的蕾丝白纱梦幻交织,低胸剪裁的缎面婚纱,性感娇媚又不失尊贵典雅,及地的下摆和腰间透视的材质,完美勾勒出身材曲线。 她紧握的手上是奶白色美甲,点缀着碎水晶,妆容采用大地色眼影,整体以白色系为主。 耳畔戴着羽毛形状的U型耳夹,坠着一颗星星,发髻盘起,没有披白纱或戴皇冠,而是戴着一个用满天星搭配矢车菊编成的花环。 在典雅性感中增添了一丝灵动,将“星辰”系列诠释得淋漓尽致。 矢车菊的点子是舒心忧写在剧本里的,因为它的花语是“遇见”。 众人的目光让舒心忧很不好意思,眼神闪躲着,都不知如何安放。 颜辞最先回过神:“站着干嘛?赶紧过来拍完杀青!” “哦……哦……”舒心忧连忙走过去。 89、想要啦?我们去房间我给你 杜容谦对她点了点头,表情如常,似乎完全没受刚才那件事的影响,不知是处理好了还是掩饰得好。 打板开拍。 第一遍过后,颜辞极度不满意,说舒心忧动作太僵硬。 又拍了一遍,又说她和杜容谦没有眼神交流,像在背台词,一点氛围和感情都没有。 舒心忧很挫败,她就说自己不行。 颜辞宣布休息20分钟,让杜容谦和舒心忧再磨合一下。 舒心忧立刻蔫了,坐到杜容谦的钢琴旁,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拍戏时,杜容谦就从她眼睫毛的抖动猜出她内心的紧张。 他坐到靠近她手臂的位置,左手轻拍她放在琴键上的手:“别紧张,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都没忘词。 刚开始演出时我也这样,觉得被人盯着,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甚至弹错了好多音。 后来,我把所有人都想象成我弹奏出来的一个个音符,就好多了。 你呢,就把他们都想象成你熟悉的文字,或者你笔下人物所遇见的NPC,就不会那么抵触了。” “变成文字……” 杜容谦点头,继续分享心得,“嗯,适应或者忽视他们……一旦开拍,你就不是你,你是戏中的角色。 你置身于另一个空间,你的喜怒哀乐都与这些人无关。” “嗯……”舒心忧点点头,松开握着的手,上面全是汗。 20分钟后,颜辞再次喊开拍。 广告开始前有一段画外音: 「我好像穿越千山万水,辗转千年,只为来到你身边,遵守那个嫁与你的承诺。 哪怕容颜变换,身份更改,我也会寻到你,那时,你可愿牵起我的手,带我走?」 画外音落下,钢琴声缓缓响起。 镜头定格一秒,聚焦在趴在钢琴旁、紧闭双眼的舒心忧脸上。 接着,如同觉醒的精灵般,她的眼睛慢慢睁开,镜头随之一点点拉远,整个场景中的舒心忧和杜容谦逐渐呈现在画面中。 舒心忧眉目含情地看着杜容谦弹奏乐章。 大约30秒的音符流淌后,杜容谦停下按动黑白琴键的手,对她微微一笑:“为你一人谱的曲,可还喜欢?” “这首曲子叫什么?”舒心忧点点头,还在回味方才的旋律。 “《离我而去的你》。” 听到这个名字,舒心忧朦胧的眼睛睁大了些,疑惑地问:“为什么我感觉节奏很轻快激扬?离别不是应该很忧伤吗?” 杜容谦笑笑,从座椅上站起身,走到她身后拥住她,将她固定在怀中:“因为每次别离,都是为了下次相见。” “那你怕我离开吗?不再见那种。”她转过身直面他。 杜容谦托着下巴,故作思考状,吊足了女人的胃口。 眼看她红唇微嘟,他才忍着笑意,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不怕。” “我一定会找到你,刚才你睡着时,我许了两个愿望,一愿你一世路痴,到哪都会迷路,哪怕兜兜转转都一直在我身旁;二愿我一生痴迷,始终绕不出有你所在的方寸之地。” 女人听到告白,心中犹如绽放了绚烂的烟火,脸颊瞬间燥热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抬头望了男人深情的模样一眼,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第二眼,将女人在婚礼上的幸福与娇羞之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拿出戒指为女人戴上时,杜容谦却拿出了一颗糖,剥好递到她嘴边。 “没有你的时光太苦太难捱了,现在你回到我身边,我想我以后的日子,都会如这颗糖般甜蜜……” 接着,他正了正神色,语气深情,表情严肃地说: “所以,若我想求结两姓之好,愿,百年佳偶今朝合,万载良缘此日成。不知你是否愿意成全?” “我愿意……”说完,她轻轻咬了一口酥糖。 杜容谦刚刚弹奏的钢琴曲也在此刻适时响起,作为背景音乐。 画面在这时打破第四面墙,镜头将置景和拍摄器械、工作人员纳入画面。 杜容谦和舒心忧直面镜头,和观众互动。 “你说。” 她带着一丝俏皮,“我们这么对观众发狗粮,是不是不太好?” 杜容谦笑着,温柔地拭去她嘴角的酥糖碎屑:“那我们不发狗粮,发喜糖!XX酥糖,我们的喜糖。” 两人的镜头逐渐虚化。 镜头再次拉远,以两人模糊的身影为背景,最后两秒定格在礼堂桌上摆放的喜糖盒上。 这一次拍摄,颜辞嘴上说着马马虎虎过了,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惊诧的赞赏。 ———— 杀青宴上,舒心忧被敬了几杯酒,全都被庄际以她酒精过敏为由挡下了。 他边喝边低声对她说:“我喝醉的话,要送我回去哦。” “……” 舒心忧也顺着庄际的话,推辞作罢。 她其实酒精不过敏,只是酒量不好,怕喝醉不知该怎么回家。 看着庄际一杯杯替她挡下颜辞等人敬的酒,心里还挺意外他居然会替自己挡酒。 结果几杯下肚,庄际越喝越凶,到后来是个人来敬酒他就喝。 整个人喝得坐都坐不稳了,一直挨着她的肩膀。 一顿饭吃下来,几桌人里还能保持清醒的没几个。 舒心忧本想直接走,但看到庄际醉醺醺的样子又有些犹豫,毕竟他是替自己挡的酒,而且也怕他出事她还得担责。 她叹了口气,鄙视自己的圣母心,拉起那个醉得直喊着“亲爱的我们回家”的男人,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走出了餐厅。 还好庄际虽醉,尚且还能走,没有把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 出了餐厅,舒心忧直奔对面的五星级酒店。 开房时,她想掏他口袋找钱包证件,却被他一把抓住手。 庄际整个身体挂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吐着酒气:“亲爱的,想要啦?我们去房间我给你,呕……” 声音不大,前台小姐却听得一清二楚。 舒心忧噌地涨红了脸,立刻放开了摸索的手,连忙翻自己的包拿出身份证办理入住。 看到小票上刷出的两千多大洋,她心都在滴血。 要不是这家酒店近,她的善心泛滥,她才不会再扛着这个男人,绝对甩头就走。 尽管肉疼自己的钱,但想到早上宰了庄际一顿早餐,也就作罢了。 拿着房卡把庄际送进房间,给他脱鞋、外衣,刚把他丢上床,庄际就闭上眼沉沉入睡。 她又调好空调温度,盖好被子,在床头倒了杯水。 做完这一切,舒心忧累得直喘气,看都没再看庄际一眼,转身就走。 废话,不走难道留下睡觉? 她把他扛来酒店而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就是为了解决麻烦并远离他。 心软感激他挡酒是一回事,可没心软到以身相许。 她匆匆走出酒店。 时间已是深夜一点,酒店门口两百多米开外的地方停着几辆出租车,她也就不再用手机打车了。 没走几步,一台车就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下来的人居然是柳宿风。 “我送你回去吧。” “啊?柳宿风你怎么在这里?”舒心忧吃惊。 杀青宴进行没多久,柳宿风就说隔壁酒店还有个应酬,先失陪一会再过来,可直到结束也没见他再回来。 这会儿怎么在这里? “我刚回去,看他们席都散了,有人说你和庄际走了,我就打算回去,没想到正巧看到你。” 事实上,只有前半句是实话。 他取车刚出来就目睹舒心忧搀扶庄际进酒店,他便一直在酒店楼下等着,甚至盯着手表计算她拢共上去了几分钟。 他有种直觉,认定她肯定会下来,果不其然,他等到了。 “哦……”舒心忧也没细想,应了一声。 “上车吧,我没喝酒能开车,我送你回去。”他绕过车身替她打开车门。 “不用……我看到前面有出租车。” “我有那么可怕么?坐我车都不敢啊,还是你还在怪我之前的……”柳宿风表情看起来有些受伤。 舒心忧默然片刻。 到底是广告上他帮了自己许多。 有时候拎得太清不是显得有原则,而是不会做人了。 他这话,反倒让人不好拒绝,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 “那就麻烦你了。” 车子驶离,有人将这一幕纳入眼底…… 90、死女人爱而不自知罢了 到了之后,柳宿风喊住她:“你号码是什么?我还没有你联系方式。” 是的,他一直没机会要她联系方式。 最近弟弟筹备婚礼,父母都在帮忙,家里生意都交给他了,也没空去片场找她。 他之前打电话给颜辞想问她的号码,结果颜辞很不耐烦地说了句“她没在片场,我也没号码”,就不了了之。 舒心忧歪了歪脑袋看他。 广告已经拍完,他刚开始不是说拍摄结束后,后期植入就不关她的事了吗?好像没必要再找她了吧? “不是已经拍完了?应该之后没我的事了吧?” “我们不能有私下联系么?当交个朋友,手机号或者微信也可以。”他笑了笑,笑容并不张扬,是很和善、很有礼的那种。 柳宿风的笑让舒心忧卸下了戒心,说了手机号。 他用手机记下后,看她走进别墅,也没有跟上,更没有开口说什么“不邀请我喝杯咖啡”之类的话。 撇开之前的事不提的话,柳宿风给她的感觉是那种很绅士、有家教的类型,说起来很难让人敌视,至少不像庄际那样一开口就让她有翻白眼的冲动。 她为人处世的信条是,什么人给什么态度,什么货色就给什么脸色;不犯到她,她不会回呛;不惹到她,她不会主动攻击。 她觉得话语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为了人身攻击他人。 也正是这样的性子,她才从事得了空姐这个服务行业。 说到空姐,《越鸟》完结了,她好像也该回到原来工作岗位,或者重新找一家航空公司去入职了吧? 只是她忽然想起了项丞左…… 这一走,是不是就和他没有了交集?想到这里,她心底生出一些贪心、奢望,不想和他再也不见。 舒心忧握着手机,画面停留在短信页面,她大前天发给他的信息他都没回。 估计是工作忙吧?他之前说的行程好像是后天回来。 那就再等两天,等他回来亲口告别,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她也要收拾好衣服行李。 次日一早,她正在吃早餐就接到庄际电话,口气十分不满,责怪她居然把他丢到酒店就不管了,亏他还替她挡了那么多杯酒,一口一句骂她是没良心的女人。 舒心忧将手机搁在餐桌,任凭电话那头的庄际口诛笔伐半天。 她淡定地吃完早餐,喝了一口牛奶,才放下杯子拿起手机。 “说完了?我要不是看在你替我挡酒的份上,直接把你丢进分类是不可回收的垃圾桶,让你回到你该在的地方。” 然后“啪”一声挂掉了电话。 她没良心?她要是没良心,根本不会管他,更不会送他去酒店!庄际说的有良心,估计得是她爬他身上去才算吧? 电话那边炸毛的庄际忿懑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按着眉心,心想真是亏大发了,还不如让那女人喝醉。 她喝醉时可不是一般地对他胃口。 懊恼地抓抓头,还以为那女人看到他挡酒的份上,肯定感动得一塌糊涂,以身相许什么的,再不济,照顾他一晚也是好的啊。 他还以为第二天醒来,不是相拥而眠,也能看到女人趴在床边。 结果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白色的床单,那女人居然直接把他丢进酒店就走了,一点也不按套路出牌。 不爽地起床洗澡后,看到床头有酒店的票据,付款人名字是舒心忧。 再一摸口袋,钱包里的现金还是昨天的数目,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女人还能替他花钱,看来也不是那么没良心。 一般来说,男人愿意为女人花多少钱,可以看出对女人有多在意;女人愿意花男人的钱,是因为将他当成可以托付的人。 如果反过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女人给他花钱是爱的表现? 啧,他就说吧,死女人欲擒故纵,爱而不自知罢了。 十点多,舒心忧准备出去买点收纳包打包东西时,保安叫住了她,让她领走东西。 那是七八个装着包装袋和盒子的纸箱,说是昨天下午送来的。 她有点发懵,回到家拆开一看,全是昨天和庄际逛商场时,庄际说最配她的那些衣服。 她顿时失了拆开包装的兴趣,直接把所有袋子都丢到大厅角落的桌子上,想着等会儿看到庄际再让他领回去,爱送谁送谁。 她虽然心疼昨晚给他花的房费,但庄际送的这些衣服太过贵重。 可礼物不是贵重就是最好的,一件礼物少了用心,也就失去了意义,还不如直接送钱。 重要的是,她不想要他的东西,不想和他纠缠不清。 舒心忧以为最迟下午庄际会过来,没想到他一整天都没人影。 她也乐得自在,不出现最好。 把东西都打包好后,翻出项丞左送她的书看了起来。 她沉浸在书海里两天。 今天是项丞左回来的日子,舒心忧一大早就看到他发的信息说回来后去找她。 短短几个字,一早上看了好几遍,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地上翘。 快中午时,她正吃着饭,门铃响过几声,变成急促的敲门声。 以为是项丞左来了,舒心忧立刻放下碗去开门。 “项……”门一打开,挡住阳光的却不是项丞左,而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开门时挂在脸上的欣喜,在看到他的瞬间收敛了。 颜辞脸上带着异色,果然,这女人住在这里。 “颜导,你怎么会来这里?”她站在门口问他,并没有邀请他进屋。 “怎么?我不能来?”颜辞一挑眉,说道。 见她没有请他进屋的意思,颜辞不请自入,打量着别墅内的装饰家居。 大步入内,目光在厅内四处巡视,最后落在沙发上,那里有一套洗干净的男士衣服,被舒心忧折迭好装入了袋子。 他转过身,冷漠地看着跟在他身后的舒心忧。 “我不是和你说,撇清乱七八糟的异性关系,我对你负责?你就这么喜欢周旋在男人之间?” “……”舒心忧无话可说。 她不需要他负责,也不想周旋在男人之间。 不过对颜辞,她多余费口舌解释,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舒心忧倒是有点没想通,颜辞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来干嘛的? 颜辞见女人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眼中暗流涌动。 他坐到沙发上,从桌上摞得高高的一堆书上拿起那本近几年被号称为疯批文学开山鼻祖的《呼啸山庄》,随意瞥了眼,就扔回桌面。 他单刀直入,“说吧,你要什么,不贪心的话,我都给你。” “……”舒心忧站在一边,听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自己好像从没要求过他什么,是他上赶着要给吧。 “我没有耐心和你周旋,也不喜欢绕弯。开门见山,你要什么?钱?名?”见女人不说话,他又补了一句。 “貌似我从来没有要过你什么,拿过你什么……”所以她哪里表现出想要钱要名了? 颜辞侧扬起头,很鄙夷地瞥了眼站在沙发旁边的舒心忧。 “放长线钓大鱼?我劝你还是免了,现在你也许还能得到些东西,太过了可就血本无归。”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撇清和其他男人的关系跟了我;要么直接说要多少钱,我送你出国。你在剧本上的能力不错,可以深造。” “……” 他特地来这里就是说这些? 话听起来像个吃醋的男人,可态度更像狗血都市剧里,富二代的妈妈拿钱打发儿子的叁无女友既视感。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两种我都不需要,因为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没事的话你走吧,我很忙。” 她没什么想要的,非要说的话,目前就是留在项丞左身边,能不时就看到他吧,毕竟,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我给不起?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呵了一声站起来,走向她,捏住了她的下巴。 舒心忧烦躁地挥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喝酒,所以不管是敬酒罚酒,我都不想吃。” 说完这句话,她侧过身,朝颜辞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并不欢迎他留下。 颜辞隐忍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请他离开的手,“你确定不肯离开这里?” 舒心忧试图甩开他的手,但他的力度极大。 她直面上他的怒视,“要离开的人是你,这里不欢迎你。再纠缠,我告你私闯民宅。” 是的,她没什么可怕颜辞的,反正他现在没什么她的把柄。 颜辞越加收紧了力道。“那好,我倒看看,一个让男人留下满身痕迹的骚货,他看到了是什么表情。” 颜辞的话让舒心忧一惊。 这个禽兽! 她挣扎得越发猛烈。“你放开,放开!我警告你别动我!” 她猛烈的挣扎,在颜辞眼中成了不折不扣的心虚,越发笃定她这是怕被某人看到。 他把女人的手往身前一拽,抓起一旁的耳机线就把那双手快速捆住。 舒心忧吃痛地喊道:“啊……你干什么!” 她那双勾人的眼睛看向他,满是疑惑和惊恐,不明白颜辞怎么又变得如此粗鲁暴躁。 明明前几天在片场,虽说不上温柔,也还算有礼貌,让她一度觉得之前在S州的事,是他短暂地被异国鬼上身,才那么神经。 况且,他不是正常了一段时日吗,眼下怎么又发疯了? 颜辞冷笑,“你说我要干什么?这种事你做的还少?现在装明知故问?” 又来了! “你是不是没吃药就出门,一天天发什么癫,你放开我!”手被颜辞绑住,舒心忧想用脚踢他,却被一把抓住脚踝。 他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嘲笑女人的不自量力。 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一双手向两边一扯,套头连衣裙在他的手中化为了两片分开的布,露出了里面的文胸。 91、就这么喜欢送上门被男人的鸡巴干?(颜 舒心忧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吓得浑身一颤,纤细的手腕被牢牢禁锢住。 她无法阻止,只能看着他扯开自己的文胸。 绵乳跳脱着蹦了出来,肤若凝脂,刚晃动了几下就被他握住,大掌揉面团一样玩弄着。 那软腻触感让他爱不释手,颜辞趴在她身上含住雪乳上的那抹诱人的朱果。 “啊……你住手。” 颜辞重重嘬了一口乳头,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吐息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骚货,再叫大声点,让别人都来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操的。” “颜辞,你个神经病,你放开我……”舒心忧声音里夹杂着愤怒。 颜辞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头,几乎是在她看不清的速度下把她的内裤拉到膝盖处,然后火速戴上套,腰一用力把性器直接狠狠插进花穴里去。 没有前戏,没有一点适应过程的通道,被他的性器生生地撞开了。 好在避孕套上还是有点润滑的,不然她肯定要疼得受不了,小穴肯定也会受伤。 舒心忧歇斯底里地含糊咒骂:“啊……颜辞你不得好死。” 听到她叫她的名字,他的眼神骤然阴鸷, 一巴掌扇在她的正吞着自己鸡巴的小穴上。 没有半点准备就被偷袭的紧致花穴,把他的鸡巴勒得发疼。 颜辞的鸡巴又痛又爽,忍不住咬着牙关,掐住她下巴,好像想要捏碎那精致的下颌骨骼。 “骚货,把骚穴放松点,我是不是说过不准你叫我名字。” 紧接着就低头印上了叫唤着的小嘴,舒心忧被磕得牙齿发疼。 嘴被他的唇堵得严严实实的,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不知道颜辞发什么疯,相比之下,她突然觉得庄际都没有那么变态了。 舒心忧把心一横,拼着会咬到自己舌头的可能,也要冲颜辞的嘴唇狠狠用力咬下去。 颜辞吃痛松开嘴唇,抬起手用拇指摸向唇边,看到上面红色的血迹,哼了一声。 望见样子像疯了似的颜辞,她心惊得发慌。 被耳机线束缚住的手,合成拳头,砸在他的眼眶上。 颜辞被砸得偏过头去。 趁这空档,舒心忧费劲地张开手掌死死扼住他的脖子,意识到没法用力牵制住他后,改用指甲对着他的脖子又抓又挠。 才几下,颜辞的脖子就被她抓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血痕,将他真丝的白衬衫领口染成了红色,而她的指甲缝里,也全是他的皮肤组织。 颜辞疼得眼睛都血红了,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同时伸手去拽她的手腕,周身散发出残暴的气息,把舒心吓得没了反应。 “操,你是真想被我操死是不是?” 颜辞摁住她的手腕折到沙发上,挺着腰胯来回律动几次,就疯狂地抽动着,像是要把身下的她给操坏。 “……不要……你滚开……你停下,你有完没完,到底想怎样……” 舒心忧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他毫不答理,肉棒继续在她的花穴中横冲直撞,嘴角的嘲弄也更深。 “不要?我看你是想要我重点吧,小骚货,你怎么这么骚,还住进别人家里了,你就这么喜欢送上门被男人鸡巴干?” “喜欢周旋男人身侧是吧,我倒要看看被我干得走都走不动还怎么勾引。”颜辞把她的一只腿挂在沙发背靠上,让自己进出得更加容易。 而她的干涩花穴在他的几十次冲撞下,已经开始有了感觉,逐渐分泌着花液。 “呵,嘴里在抗拒,骚穴却湿得这么快,你不乐意都能有快感?那你说你这身子得有多骚?” 舒心忧被他这一句说得无地自容,心底在狡辩着她不是,全都怪庄际,前几天一直撩拨她却没有给她,她才会这么敏感…… 被他进出的充血花穴像是一朵鲜艳的花瓣正在开放,随着他的进出一层层地翻出红色的嫩肉,就像是个受摧残的花蕊一般,中间还源源不断地淌出透明的蜜汁,紧粘在他的下体毛发上。 不知是她刚刚过度的挣扎、还是他凶猛的抽插的缘故,舒心忧四肢瘫软得一塌糊涂,就连呼吸也开始有气无力的。 不适感近在眼前却又像远在天边,而舒爽适应的感觉随之而来,变得清晰又模糊、既真实又飘渺。 虽然很耻辱,可是花穴里酥麻的感觉又来了,淫水也不自觉地流了更多,这一切被颜辞看见了。 他笑着揉捏她的奶子,说:“就连奶头都发情得硬了,是不是被我操得很爽?” 舒心忧咬着嘴唇摇着头,耻辱感让她狡辩着:“我没有。” 她下面的花穴就像一张小嘴,随着抽插得愈加频繁,变得越来越温暖,淫水越来越多变得湿滑起来,他听到她的狡辩下身挺动的动作没有迟疑。 “你就是个骚货,荡妇,嘴巴说没有,可下面都湿成什么样了。” 他摸了一把两人的连合处,手指沾着分泌的液体举到她眼前让她看清。 “留在这么多男人身边,是不是因为一根鸡巴满足不了你的小骚穴?说啊。” 把她两条笔直的腿依次架在肩头,怕她还会挠他,摁住她手腕的其中一只手始终不曾松开。 颜辞一边插着一边欣赏着她的表情,回想着刚刚到现在的经历,心里充满了愤怒却又因发泄觉得畅快。 “慢……慢点儿……会坏掉的……啊……不行了……”舒心忧大声叫道。 “不行了?我看你行得很,再被干几个小时都会张着腿求男人上你。” 颜辞抓着她架在自己肩膀上的两根细腿,一波一波地进攻。 过了会,又把手穿过她的双腿用腋下夹着,伸手去抓乳头充血挺立的乳肉,滑而白皙温润的手感让他觉得百摸不厌。 这女人冰肌玉骨,肌肤胜雪,他都没怎么用力揉捏,那白嫩的乳肉就留下数道手指印迹。 单纯的揉捏似乎不够尽兴,颜辞扬起大手啪啪扇在嫩乳上,那乳肉像倒扣的双皮奶一样颤晃,漾起白花花的涟漪。 “骚奶子真软,有没有用它给男人夹过鸡巴,嗯?以后骚穴被我操松了就用这对骚奶子给我夹吧。” 发硬的乳头被他用指腹一捏,刺痛感就传到脑子里,脑子神经不由自主地反射,身体一颤躬身起来,花穴也因此绞紧。 肉棒被她娇嫩滑腻的花穴紧紧地包住,顿时感到一股蚀骨的销魂,竟然差点射出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想射的冲动,开始由大力抽插变成缓慢轻插了起来。 舒心忧两腿被他腋下稳稳夹住,而她只能将他的后颈紧紧勾住、脚趾蜷缩,他便使劲向她的花心挺动,“爽不爽?是不是在对比着哪个男人的鸡巴能把你操得更爽?” “嘶……还不承认自己有多浪?一说别的男人小骚穴就夹得这么紧。” “呜呜……不要了……痛……”舒心忧为了尽快结束掉这场性爱,不得不自救,夹紧了臀部让花穴收紧。 紧窄花穴的里是层层迭迭的媚肉,尽管他戴着避孕套,依旧被绞得死死。 颜辞因为她这个动作非常娴熟,更是恼火,就觉得她估计是之前没少被男人调教,才如此会榨精。 他口鼻也不断地发出嗤声,驰骋得越加激烈。 舒心忧无意识地呻吟着闷声呼痛。“嗯。嗯……” “小骚货,你很想要我射给你?刚刚不是还一副宁死不从的坚贞样么?”颜辞恼羞成怒道。 舒心忧死死盯着他,嘴巴紧闭不再哼发一声。 又抽插了十多下,他始终觉得戴着套不够爽,他还是想念之前被那骚穴的花芯紧紧啜缠的滋味,就把鸡巴抽了出来,扯掉套后,再次插进去。 “呵呃……果然还是不戴套最爽,嘶……骚穴也喜欢被无套内射对吧,不戴套后感觉把我鸡巴裹得更紧了。” 舒心忧知道他竟然把套取掉了后,身子一个哆嗦,深怕他到时候会射进去,“不……不行……” “不行什么?被我操得爽得不行了?听说我没戴套后骚穴夹这么紧,嘶……骚货叫出来……我要看听听你被大鸡巴操得有多爽的声音。” 她的乳晕是粉红色的,在他手里乳肉变换着不同形状,而她花穴周围的软毛,在每次两人负距离接触时就会蹭到他,让他兴奋不已。 忍不住地张嘴低头用舌头舔了一下她的乳晕,用舌尖拨动她的乳尖,牙齿咬在她的乳肉上。 该死,这女人身体怎么这么好操,专门吸食男人精液才长这么骚的吧,所以离不开男人,才要勾引那么多男人。 真想把她操死算了。 颜辞的眉头蹙起,“老子非操松你的骚穴不可,好好和你商量你不听,非要吃苦头。” “怎么,是嫌弃我鸡巴没把你操烂?故意激怒我?” “你个狗嘴里说不出一句人话的禽兽,畜生,放开我,滚开。”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了,粘在额上,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屁股已经被撞得通红。 那双漂亮的眼睛朦胧着厚厚的水雾,只要她一眨眼便会立即落下晶莹的泪滴。 94、我们当初都是各取所需 次日九点多,舒心忧打车前往杜容谦的公寓。 杜容谦的住处并不像他的车那么张扬,属于高档公寓楼盘,多是高收入的上班族居住。 她之前来过一次,虽记不住具体门牌号,但也算熟门熟路。 到了杜容谦家门口,她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杜容谦穿着白色休闲T恤和长裤,头发因睡觉被压得有些乱糟糟的,却丝毫不减他逼人的帅气。 他邀她进门,让她随意坐,等自己洗漱完再详谈。 不料杜容谦刚洗漱完毕,门锁声就响了,舒心忧吓了一跳,以为是经纪人上门。 看清来人后,她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还不如是经纪人呢。 只因来人是宋薇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上次和杜容谦对戏被撞见,这次又出现在他家。 这一而再再而叁的,很不得不让人多想吧,所以,就算被误会他们真有什么暧昧了,她也很难自证清白。 舒心忧霎时愣住,错愕地看向杜容谦,忘了眨眼。 杜容谦脸上也掠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料到宋薇安会来。 宋薇安扫了眼杜容谦的神情,又眯眼打量着舒心忧,随即“砰”地一声狠狠关上门。 她没理会杜容谦,径直指向舒心忧,冷笑一声,声音尖锐:“你还说和她没什么,之前在同一个剧组拍戏就算了,现在呢?一大早就出现在你家,你怎么解释?” “杜容谦,我都没看出来你居然是遍地撒网的人,明面上说是形婚,还总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情,呵呵,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品堪忧的人,今天我们完了,以后连朋友也不是,好聚好散!” 杜容谦脸色瞬间煞白,急忙上前几步抓住宋薇安的手解释:“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只是朋友。” 宋薇安用力甩开他的手,重重哼了一声:“朋友?女性朋友还是性朋友?她是法律上的合法妻子,你们那点破事以为我不知道?都亲一块去了还装什么无辜纯友谊?” “宋薇安,我们吵架归吵架,别扯上她!再说了,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感情生活?” 杜容谦没想到宋薇安会说出这种话,第一反应不是辩解,而是恼怒她针对舒心忧。 见杜容谦维护舒心忧,宋薇安像抓住了痛脚,刻意忽略他最后一句,借题发挥,把旧账翻了出来,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 “呵……你还维护她?拍广告你吻了她,和她去电玩城被拍,写歌给她,现在她出现在你家,你跟我说你们没一点暧昧?一边说只喜欢我,一边和形婚对象想先婚后爱,你真令我恶心。” 她话说得像在吃醋上头,可神情里却没有应有的怒气,反而有种……如释重负? 像是一直就在等着这么一个爆发契机。 是的,舒心忧非常确定自己没看错。 自始至终沉默的舒心忧实在不想插手别人的感情纠葛,也不想看别人吵架,关键还是听着别人为关于自己的事争吵。 眼看两人越吵越凶,她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杜容谦叫我来是签离婚协议的,你看。”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叁份文件放在桌上,一份律师委托书,两份离婚协议书。 “我有喜欢的人,我们俩的确没什么。” “至于曲子的事,是我冒昧开口讨要,杜容谦才抹不开面子拒绝。” 她并非维护杜容谦,只是不想被卷入,干脆在签字离婚的事上撒了个小谎。 此话一出,在争执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双双把目光聚焦到她身上。 杜容谦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吃惊。 宋薇安也同样如此,甚至还多了一丝恼怒,她没想到舒心忧这次过来是签字离婚的,这样一来就不好再以此为题继续发作。 她站起身,继续对杜容谦说:“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完后交给律师就行,我先走了。” 她朝杜容谦点了点头示意道别,便向门口走去。 与宋薇安擦肩而过时,舒心忧也注意到对方眼中除了巨大的惊愕,还掺杂着别的复杂情绪。 她没有深究的想法,径直开门离去。 没错,她昨天就决定提前和杜容谦离婚了。 第一个原因是可以帮到他,第二个原因是为了想把所有关系都理清,因为项丞左! 即便她们之间不会有结果,她也不想带着如此不堪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以免有朝一日让他陷入介入他人婚姻的负面舆论。 所以昨天下午,她就去找律师咨询了离婚的相关。 她和杜容谦并非在中国结婚,而是在号称“世界结婚之都”、24小时开放的拉斯维加斯登记的。 当初选择这里,对两人都有利,杜容谦不怕记者曝光,保密性好;对舒心忧而言,即使以后在国内再婚,户口本上也不会记载这次婚姻记录。 在M国登记结婚虽然方便,但除非两人在登记后还去大使馆做了公证,否则在中国的户籍系统里通常不会显示配偶信息。 但,这并不代表这段婚姻不受中国法律承认或保护,因为只要在M国合法登记结婚,即使未做公证,在中国与他人再婚也构成重婚罪。 考量再叁后,拉斯维加斯成了他们当时的首选之地。 不过说起来也有点不好,众所周知,M国结婚离婚率都是世界排名榜前面的地方,还一度成为离婚率最高的国家,所以M国为此煞费苦心。 95%的M国离婚案都属于协议离婚,余下不到5%才要闹到法庭解决。 但就是协议离婚也要得到法官的批准,没错,哪怕两个人是协议自愿离婚的也是要走程序,要在法庭进行、要法官批准离婚。 诉讼离婚的话绝大多数州均规定,离婚双方必须有一方需在本州居住一定期限后,才可以提起离婚的诉讼。 当然各州对提起离婚诉讼必须在本州居住时限的长短规定不一,短的没有期限,长的为期一年。 这程序冗长,舒心忧自然无法亲自到场处理后续,所以写了律师委托书,让杜容谦签字后交给律师办理。 她出门不久,在路边等网约车时,收到了杜容谦的微信:“我让律师把我那台车过户给你。” “不用。我们签过婚前协议,你不需要给我任何补偿,再说了我也没驾照,你送我也不会开,好啦,我们当初都是各取所需,你不必介怀,早点让律师去处理离婚的事吧。” 舒心忧回复完便没再理会,因为她接到了项丞左的电话。 他说他回来了,问她要不要去酒店找他。 舒心忧二话不说应下“好”,立刻打车前往奢侈品店,精心挑选了一条领带,算是回赠他送的书礼。 她希望彼此的关系是平等的,而非单方面的索取与给予。 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她担心一味接受馈赠,会给他留下自己只是图物质的坏印象,让他觉得她的喜欢不够纯粹,甚至让自己显得低人一等。 还有一点就是她其实骨子里是有那么点清高在的,自尊心也高。 反正这点物质回礼的价格,她还是负担得起的。 95、有没有想我(打赏加更) 打车到了酒店,项丞左看起来风尘仆仆,想来是刚下飞机不久,眉梢间都带着疲倦之色。 舒心忧不由得有那么一点心疼他工作如此劳累。 她以前一直以为,爱情、友情、亲情这些情感,她都无从下手。 总觉得人之所以需要这些羁绊,大抵只是因为怕孤单。 特别是她习惯独来独往后,越发笃定似乎爱情亲情也变得可有可无。 她也从不觉得,世上有谁对于她来说是非要不可、不能错过的。 直到项丞左开门的瞬间,一种名为“想念”的东西喷涌而出,让她忍不住想拥抱他。 这时她才明白,原来喜欢这种感情、和依赖这种情绪,其实一直蛰伏在她体内,只是没遇到一个激发的契机,并非是真的封心锁爱。 她想,可能她对项丞左的喜欢,最初并非因他所做的事而被打动,而是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只要站在那里,她就会克制不住地为他的人格魅力而心动吧。 一进门,舒心忧被穿着浴袍的项丞左打横抱在腿上。 他摘下她的眼镜说:“不戴眼镜的你更美。” 舒心忧听完,脸蓦地一红,低下头,却也记住了这句话。 项丞左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身体,右手在她背后,指腹轻轻上下滑动。 项丞左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身体,右手探进衣服里,指腹在她的背脊轻轻滑动。 她皮肤光滑,摸起来嫩嫩滑滑的。 “有没有想我?” 他说话时,还不停地用下巴蹭着女人的脖颈,让舒心忧直缩着脖子躲避那酥麻的触碰。 他的手仿佛有魔力,驱使她跟随他的动作轻轻颤抖。 他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从脖颈蔓延到耳根,呼吸间吹拂着滚烫的气息。 “不知道。” 看着他俊逸的脸庞和手臂上凸显的青筋,这个浑身毛孔都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 不用他怎么撩拨,她心头就已泛起异样的涟漪。 平稳的气息就变得慌乱。 “真的不知道?”低沉的声音从他滚动的喉头溢出,带着引诱的意味。 引诱着她为他着迷,同时他的吻也没有停下,在她脖子耳后来回地亲吻。 虽然嘴上说着不知道,可在被他触碰的那一刻,就发现她对他有些情欲呼之欲出。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也不再忸怩,双臂收紧,紧紧环抱住他坚实的臂膀,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爱抚,感受他的心跳和呼吸,唇角也不自觉地溢出细微的喘息声。 项丞左向后一倒,同时拉着舒心忧的肩膀,两人一同跌入酒店柔软的床榻。 项丞左往后一倒手也拉着舒心忧的肩膀,两人一同跌到酒店的软床上。 男人勃发的情欲在触碰到她娇媚的身子时,就一发不可收拾,将连日疲惫抛诸脑后…… 项丞左快速地把她的衣着地剥除干净。 将她的腿拉开,俯下身分开了美腿,将覆盖在两片花瓣上的耻毛拨弄开,粉色的花瓣及小豆豆全显露出来。 欺身而上用右手手指在那粒小豆豆上一阵轻捏,不时还抚弄周边乌黑柔软的耻毛,两根手指顺着红嫩的肉缝上下抚弄。 却并不着急插入小穴,而是在花穴口左右上下旋转地拨弄着,引得躺在床上别着脸的舒心忧脸上潮红不短。 “嗯……项uncle……不要玩了……”被自己心仪的男人撩拨,她很快就被情绪所撼动,羞耻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甚至期待着男人的进一步动作。 湿淋淋的淫水沾满了项丞左双指,舒心忧双手攥紧床单,掩盖自己的半张脸,不敢去看男人是怎么在她身体上玩弄的。 娇躯颤抖着,她还是第一次身心都迫切地想要一个男人的爱抚。 这种感觉让她既是羞涩又亢奋,心跳加速而动情的感觉是她在之前那几个男人那里享受不到的。 “这么快就湿了,看来身体很想我。” 就在这时,项丞左的手指插进了分泌着滑液的花穴。 “嗯,啊……”舒心忧忍不住呻吟出来。 那手指在她的花穴内探索着,忽进忽出、忽拨忽按,花穴里的淫水将她身下垫着的浴巾弄湿,她迷失了理智、顾不了羞耻心。 不由自主地伸手扣上项丞左的肩膀,身子往上前倾,红唇落在他胸口、颈脖处。 项丞左讶异着她的主动,忽而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喑哑暧昧地说:“你是在攻略城池,想在我身上留满你的印记么?” 此话一出,舒心忧顿时不好意思了,一看,小麦色的胸口已经留下好几个小草莓。 她立马停下来,说:“我……才没有。” 就在她微微侧过身的空隙时,项丞左将她翻了一个身,让她趴在床上,拉着她的腿,让她跪趴在床单上。 舒心忧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只是都没有试过这个姿势,她趴着十分不自然,一双豪乳因为趴在床上而往下垂着。 项丞左跪坐在她身后,让那神秘的地带毫无保留展现在他面前,那裸露的花瓣正含着水珠,充分显露出她情欲的高炽,正期待着被进一步疼爱鞭挞。 项丞左大手扶在她的两侧腰肢上,他这时才注意到,趴着的她后腰臀部上方和腰椎链接的两侧有两个凹下去的圣涡。 圣涡在医学上被称作“麦凯斯菱”也就是俗称的腰窝,据说一百个她里才有三个人有,臀部是人体背面审美的主体,圣涡也就成了理想的人体模特标志之一了。 项丞左将两只拇指按在她深深的腰窝上,将勃起得尺寸暴涨的肉棒放进了她挺翘的屁股股沟中,胯部啪地一声响撞上她的翘臀。 因为润滑充沛,轻易就找到了花穴的入口,龟头刚插进去,花穴里的淫水就被挤出来,滴落在白色床单上。 男人不作理会,任由花穴溢出的淫水沾湿了他的大腿内侧,慢慢地用力挺进,把肉棒往她湿热得不像话的花穴里面塞。 湿湿热热的感觉马上包住了肉棒,他插到最底后停了片刻,享受着被她紧紧包裹的感觉。 “嗯……真热,是不是来的时候就湿了,一直想被我干?”项丞左闭眼深吸了口气,不急着抽插,而是享受着她身体的温热,说着让她羞耻不已的话。 她对填满自己后却不再继续的男人,微有抱怨,不到一会,就忍不住扭动着腰肢,想要自己获取舒爽。 “项uncle……唔……动一动……” “痒得想要了?”男人抓着她的臀肉,使劲往两边分开着,好让自己的肉棒可以插得更深,紧接着还重重往里顶了顶。 “嗯,我要……”被后入撞击到花芯的她,在又爽又疼中兴奋地弯起身子,手指死死地抓住床单,脸埋在枕头中,小声支吾着。 “想要更爽就叫大声一点。”项丞左慢慢地抽插挺动,动作不疾不徐,消磨着她的意志力。 “啊……嗯……我要……阿左……我要,给我嘛。”撒娇的语调很是勾人。 “好,给你,要多少?噢,要我插多深?” 项丞左插在她穴里的肉棒跳了跳,如同箭在弦上,猛地开始猛烈进攻。 她那因为趴着而直垂的两团绵白乳肉,随着每次撞击而剧烈地晃动着。 “嗯……多少我都要……啊……好深。” 后入的姿势,让男人弯粗的肉棒轻而易举就顶到以前顶不到的地方,以至于她的肚皮也跟随着肉棒的进出,而一再凸起又抚平…… 项丞左伸手握住她晃动的胸前软肉,另一只手按在她肚皮上感受着进入时的肚皮凸起。 他不断地操干…… 二十多分钟后,在她的身体里一泄如注。 96、这么喜欢被吃奶?(项,H) 一同攀上顶峰后,项丞左问她要不要一起洗澡。 舒心忧连忙摇头说不要,她待会自己洗。 他没强求,独自去浴室冲洗。 项丞左才迈出洗漱间,舒心忧立刻抱着浴袍闪身进去。 她出来时,他已经累得躺在床上睡着了。 舒心忧走过去躺在他身旁,凝视着他的脸庞,连日来的不快一扫而空,心头泛起一丝甜蜜。 贴着他的手臂,也沉沉睡去。 傍晚,舒心忧醒来时发现项丞左早已经醒了,正靠在床上回邮件。 见她醒来,他捏了捏她睡出红印子的脸蛋,轻笑一声。 “饿了没?起床洗漱一下,外卖快到了。” “我再睡会。”舒心忧睡眼惺忪,本打算再眯一会儿。 “白天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需不需要我帮你醒醒神?” “嗯?”她含糊不清应了声。 至于是疑问还是答应都不重要。 因为项丞左已经把平板放下,在床头撕了张湿纸巾,擦拭干净手指后,将她的睡袍卷到腰上,攀上她的腰,这时发现睡袍下,并没有穿内裤,“内裤都没穿?” 舒心忧登时醒神,唰地脸红,臊得无地自容,张开眼睛却闪躲着不好意思看他,“因为洗澡时候没拿进去。” “没事,反正也是要脱的。” 话落,趁势吻住她的唇,手在她穿着睡袍的身下乱摸,她想要躲避亲吻,他也顺着身子往下退了退。 项丞左将脸埋在她的胸前,用牙咬开睡袍的带子,手开始往最隐秘的花丛中探进,富含技巧地挑逗着,手指温柔地拨弄着。 把花穴撩拨得又酥又痒。 舒心忧磨了磨腿,突然推开他的手。 项丞左一惊,下一秒却见睡袍宽松的她坐起身,跨过他的大腿,蹲趴了下来,几乎没有犹豫地就撩开他的睡袍,露出了黑色内裤。 她刚刚把内裤拉下来,那巨大的肉棒摆脱了束缚,猛地弹了出来,由于距离太近,啪一下弹到了她的下巴。 滚烫炙热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的肉棒就这么呈现在她眼前,肉棒顶部是圆滑似红鸡蛋的巨大龟头,柱身青筋环绕。 舒心忧刚想开口,发现自己声音都开始有些微微发颤了,她吞了吞口水,男人发出“嗯哼”一声示意她继续。 接收到男人的讯号,她吞咽下想说的话,用两只微微有点发抖的手一起握住男人的肉棒,小力的上下撸动。 “你这样动,圣廷苑的外卖凉了,你也吃不上。” 圣廷苑是A市的五星级酒店,但位于另一个区。 跨区叫外卖这种事,估计也就项丞左做得出来。 算起来,从那个区到这个区,加上做菜的时间,至少要一个多小时。 看他沾床就睡的疲累,她原以为她要睡个昏天黑地呢,结果竟然醒的比她还早。 也不知他是何时醒来叫的外卖,还一醒来就在处理工作…… 舒心忧把心一横,撑着身子,握住他的肉棒,抵在穴口滑动,来不及端详整个棒身,就费劲地将龟头含入湿润的小穴。 “哼……噢……” 温热的花穴,一进去,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呼,舒服得他握住她的腰,想把女人身体往下按,以便能把肉棒全给花穴喂进去。 她也清楚他的意思,就卖力地岔开腿,屁股用力往下一坐,将肉棒吞入深处。 这突如其来的深入,猛地一下撞到她的花芯,还没有扩张过的花穴,有些适应不太了他的庞然大物,酸痛使得她的眼睛突然蒙上了水雾。 项丞左看出她的不适,立马松开了箍住她腰的手,“难受就不要那么深,先拔出来吧,让小穴慢慢适应。” 她的花穴含着他的肉棒,屁股往上抬了抬,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 继续想往深处压去,她想要让男人舒服,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了,还是她的花穴太滑。 肉棒滑出,又被她狠狠一坐,项丞左顿时“嘶”了一声,哑着嗓音引导她该如何做。 “别着急,慢慢来,小穴还吃不下就等一会,先用手给我揉揉肉棒就行。” 她怔了怔点点头,跪行着后退,又开始用手上下弄着这根之前进出过她身体的肉棒,指腹划过每一条青筋、还有龟头周围的沟壑缝隙。 另一只软糯的小手抚摸着男人鸭蛋般大的子孙袋子,才发现男人胯下的这根东西估计怎么也有20cm长。 “嘶……” 她生涩的举动,却误打误撞数次撩拨着最敏感的点。 项丞左再也抑制不住冲动,起身往前扑倒而去,把坐在他大腿的她压倒在了床尾,顺手拿过枕头垫在她的屁股下,再把她的两根纤细的玉腿分开高举抬至他的肩上。 她的浴袍滑落到了肚皮处,湿漉漉的花穴便落入男人烧着熊熊欲火的眼中。 他却不着急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是存心逗弄着她,用手握住了自己欲根,将龟头抵在她湿透的花缝间,沾着湿润的淫水在花穴口那鲜嫩的花瓣上轻轻擦磨着。 “知道自己要什么么?嗯?告诉我?” 前戏所引动的快感迅速传遍她全身直达脑子,舒心忧羞得闭上媚眼难忍地娇呼,“我要你,嗯……干我……狠狠地干我……” 她的话让男人热血更加贲张、胯下的肉棒更加暴胀、上面的青筋鼓起,十分骇人。 于是他用力往她闭合的花缝使力一挺,肉棒在淫水的润滑下,插进了她那滋润的紧窄花穴。 虽然早些时候已经在她身体内进出发泄过一次,可是项丞左想不到她湿滑的花穴内竟还是那样的紧凑,就连两片花瓣,也紧紧地包夹他没有插入完全的肉棒根部,爽得他头皮发麻。 “啊……好热……要塞满了……” “塞满了不喜欢么?我看小穴很喜欢,一直在吸着我,不舍得我抽离。” 项丞左起初轻抽慢插着,抽插了一百多下后,开始加快抽送猛撞她花芯。 身下的她被插得浑身酥麻,双手抓紧床单,白嫩的臀部不停地扭摆向上猛挺,让花穴更加迎合着肉棒,每每都能直抵花芯。 “嗯……啊……” 她舒服得樱桃小嘴急促地呻吟,娇喘连连,胸前那对饱满白嫩的玉兔像肉球上下跳跃抖动着,香汗直流。 每当男人一进一出,那花穴内鲜红的穴肉也会随着男人韵律的抽插而翻出翻进,淫水直流。 “想要更舒服么?想要的话,知道该说什么么。” 舒心忧已经沉溺在情绪中无法自拔,只顾着吟喔,压根没空思考男人说的是什么,出于下意识地顺着男人的话去做,“嗯……啊求……求……你。” “要求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都……都行……嗯……我都很喜欢……” 舒心忧花穴像发抖一样,垫着枕头的屁股也无意识地向上抬高,想让身体里的异物更加深入,但抬了点距离又无力地塌下来。 黏滑不堪的娇嫩花穴被硕大的男人肉棒疯狂冲刺,他指腹也没闲着,在她的阴蒂上转圈,“你的小穴越吸越紧了,是在向我撒娇么?” “才啊……才没有……那种事。”舒心忧小声地说道,可白如美玉的皮肤开始发红,就连耳根都微微发红,嘴里不时地发出娇嫩的哼声,眉头也紧皱着,分不清是爽是痛。 项丞左拉开松散得遮盖不住春光的睡袍,脸埋在她胸前,咬着那娇艳挺立的朱果。 她全身肌肉紧绷,搭在男人肩头的双脚也绷得笔直,心头狂乱地跳着。 胸前的朱果被男人含着吸吮或轻咬轻拉,朱果越发充血,变成鲜艳的赤色。 项丞左凑近舒心忧的脸,轻声说道:“吸几下奶子,表情就像融化了一样,这么喜欢被吃奶?” 舒心忧断断续续地喘息,紧绷过后身体开始疲软,放松下来。“没……没……是因为是你。” 项丞左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头,嘴角掀起很小弧度。 望着她情事累软时憔悴而又妩媚的模样,让他心尖微颤,身下力道却没有放轻,而是加大了力度左右摆动地冲撞着。 “啊……不,我不行了,啊……”她被刺激得大脑空白,快不能呼吸,紧绷的花穴扭曲收缩。 男人觉得自己的肉棒正被她多汁的媚肉紧紧地缠绕吸吮,忍不住问:“要高潮了?” 舒心忧娇声着点点头又继而摇头,好羞耻。 “是还是不是?”项丞左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她不满足地望着他,“是,你动……一动。” 接着她就受到了男人肉棒更为激烈地操干。 花穴里的空气因为抽动而被往外抽离,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终于在两人的高度契合下,同一时间堆积的欲望一齐发泄了出来…… …… “外卖快到了,去洗漱一下,吃饭了。” 舒心忧洗漱出来,将视线投向项丞左摆放好的餐食上。 几场耗费体力的运动下来,她已饥肠辘辘,胃口大好。 可他点的实在是多,于是她厚着脸皮把筷子伸向项丞左的那份餐食,将自己不爱吃的都夹给他。 惹得他那冷峻的脸上竟也挂上了一丝浅笑。 吃完饭,他又开始处理工作,不过却是一心二用,让舒心忧坐在他腿上,他边搂着温香软玉,边看文件。 蓦地,他像想起什么,抬起头对她说:“《越鸟》如果反响不错,会拍第二部或者搬上大银幕。” “会拍成电影么?也是星影筹备么?”舒心忧坐在他膝盖上,痴迷地看着他专注的神情。 “嗯,剪了一些片段,星影对这部片子也很看好。” “那我……”舒心忧在想着如果拍电影,《越鸟》的编剧会是谁。 项丞左看出了她的担忧,手指勾起一缕她的头发,轻扫着她的鼻尖,“《越鸟》对你这么重要么?” 重要到剧本不想让任何人接手。 舒心忧望着他的眼眸,神游了片刻…… 她把脸转向漆黑的窗外,带着些许落寞轻轻应了一声:“嗯,是我写的第一本这种类型的文。” 更重要的是,这也将是她写这种类型的最后一本。 她虽发表过其他短篇作品,但用的是另一个笔名。 不过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从梦中惊醒,也很久没梦到那道看不清脸的身影了。 但,相对的是,一些从未写进小说里的情节,最近却逐渐在脑海中越发清晰。 “仅此而已?”项丞左显然有些不信。 单凭这个理由,就如此执着地要当《越鸟》的编剧,甚至不惜违约也不肯被改编,对于一个靠写文赚钱的作者来说,确实处处透着不合理。 “啊?对啊……”不知为何,她不想对任何人说起《越鸟》背后的故事,包括项丞左。 此刻面对项丞左,她心底甚至掠过一丝心虚。 她原以为是因为《越鸟》完结、不再惦念,才不再梦到那个男人。 可当项丞左提起时,心底依然隐隐作痛。 原来她那个梦里的执念一直深埋心底,无论何时被触及,都会心潮翻涌。 有时候她都分不清那出现在她午夜梦回的场景,到底是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还是前世经历什么的…… 如果是前世的话,那她应该很爱那个梦中人吧?可如果爱到这辈子都念念不忘的话,那为什么她现在还会喜欢项丞左,为他心动呢?…… 她这样算不算感情不忠? 这个念头一出,她望向项丞左的眼神便有些不自然。 项丞左轻笑一声,看着舒心忧皱成包子的小脸,猜测她大约是担心版权问题,便说:“《越鸟》的编剧还是你。” “嗯?真的么?”她刚刚低沉的心绪瞬间欣喜起来。 “嗯,明天我准备好文件给你签,该信了吧?”项丞左的手又不安分起来,搂着坐在他腿上的人儿,在腰际一阵摩挲。 “等下,不要啦!”被他摩挲着敏感的腰际,舒心忧扭着身子躲避。 “不要什么?不要签约么?”项丞左固定住她,还恶趣味地咯吱了她一下她的痒痒肉。 “啊呀!我是说不要那个了……”刚刚两次,她已经腿软了好么。 “哦?”项丞左语调微扬,“哪个?那编剧要不要当呢?” “我要!”舒心忧毫不犹豫地答应。 “要”字刚出口,项丞左就吻上她,把她吻得七荤八素、呼吸不畅才放开。 “你要,我就给你。”说完,他甩手丢开文件,再次将女人抱起…… 第二天,如项丞左所言,舒心忧看到了几份文件。 项丞左说因为她拍了广告,届时可能需要和杜容谦一起跑宣传,一份是这相关文件。 还有一份是关于《越鸟》电影改编的授权合同。 舒心忧看着厚厚的文件,也懒得细看,出于对项丞左安排的信任,她大手一挥,在几份文件都签下了名字。 之后的几天,项丞左每当一下班,就会过来接她吃饭,然后去A市各大度假酒店,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相处…… 此前没谈过恋爱的她,从不知道,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就会流逝得如此之快。 97、西版地三鲜scalivada烤蔬菜(600收加更 林昕的婚礼期近,她们提前一个星期启程去西班牙准备。 舒心忧也收拾好了行李,依依不舍地和项丞左告别。 转机几趟,才终于抵达目的地,在给项丞左报平安后,累得直不起腰的她睡了个天昏地暗。 林昕的婚礼在西班牙第二大城市巴塞罗那举行。 这座位于西班牙东北部的海滨城市,气候宜人、风光旖旎、古迹遍布,素有伊比利亚半岛的明珠之称。 它是享誉世界的历史文化古城、地中海旅游城市,有地中海曼哈顿的美誉。 巴塞罗那更是一座艺术家的殿堂。 市内随处可见世界着名艺术大师毕加索、高迪、米罗等人的遗作,处处弥漫着浓厚的艺术气息。 无论是绘画还是建筑,这里都孕育了太多大师,久远的、现代的,还有许多即将成名的。 舒心忧拿着旅游宣传册子,了解了当地的文化历史和背景后,都不得不感叹林昕选择在此举行婚礼眼光独到。 起初她还以为会选择巴厘岛、马尔代夫,或是被美国作家马克·吐温誉为“上帝先创造了毛里求斯才创造了伊甸园”的毛里求斯,又或者是度假天堂、海岛天花板的大溪地。 毕竟这几个地方可是无数人向往的结婚圣地。 第二天,舒心忧就迫不及待地起床,打算独自逛逛这座城市。 她们提前一周来主要是为了适应水土和确认婚礼筹备进度,最后两天才是真正忙碌的时间。 林昕见舒心忧想出去玩,她嘟着嘴,一边瞪着Abel,一边抱歉地对舒心忧说:“这几天只能让我哥哥陪着你好好玩玩,我就不能作陪了。” 因为怀孕,Abel认为长途飞行已太过劳累,不准她再四处走动。 舒心忧连连点头说“好好好”。 可到底没有去麻烦公冶析。 因为公冶析抵达时,他的秘书是抱着一堆文件来的,估计根本没空搭理她。 就算他有空,她也不乐意让一个毒舌陪自己逛,免得影响心情。 她打定了主意:一台相机、一支笔、一本写随笔的本子,随时出发。 路痴也不怕,这附近人少,还是富人区,治安相对其他地方还是不错的,反正还可以叫车去市中心。 舒心忧拿着单反,背着平价不起眼的小背包,把几千欧分开揣在几个贴身的兜里,就出发了。 然而,当双脚踩在巴塞罗那仍保留着石块铺砌的古老街道上。 站在高处眺望着中世纪的古老宫殿,看着灰色石头建造的哥特式房屋与现代化建筑交相辉映的城市景观时,她彻底蒙圈了。 更让她觉得苦恼的是,在这个官方西班牙语运用率,低于加泰罗尼亚语的优雅城市,舒心忧那雅思8分的英语彻底沦为摆设。 压根一句,不,是半句也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在说什么。 好在她多次飞国外,积累的技能并非白瞎。 舒心忧操着流利的英语,逮着会说英语的就问,碰到中国人就用汉语,实在不行就掏出手机打开百科中的西班牙语在线翻译器。 所以,也不用担心找不到目的地。 舒心忧拿着小册子地图,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逮人就问地标,看到美的建筑物,就忙着从各个角度寻找最佳构图位置拍照。 逛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老板,我家里有点事,真的很抱歉,我想请假回国。” 化着精致妆容,一身得体黑色职业装,处处散发着女强人干练气息的秘书站在书桌前,眼眶微红。 公冶析抬眼打量这个跟着他工作快五年、连生病也极少请假的秘书,点了点头。 “嗯。” 秘书Eva听到获批,松了一口气。 她素以敬业着称,而且老板也是信任她,才只带一位秘书随行。 如今她一走,那堆文件无人接手跟进,老板忙得过来吗? 公冶析看她仍站在原地踌躇,明了她的顾虑。 “你手头还有多少工作没完成?” “还有两份文件要翻译,一份下个季度规划报表……” “拿过来吧。” Eva“额”了一声,略作迟疑,还是去把文件找了出来。 翻开文件夹递给公冶析,当公冶析看到那两份与英国、爱尔兰航空公司合作的英文报告时,不禁眉头微挑。 心思缜密的秘书Eva,跟随公冶几年,哪能没注意到这个细微表情。 她顿了片刻,说:“老板,要不我翻译好了Email给您?” “不用,你回去吧。” Eva犹豫了一下。 毕竟自己老板是讲四种官方语言的瑞士人。 精通法语、意大利语、德语、罗曼什语,哦对了,还有中文。 但这英文嘛……和客户交流没问题,只是文件全是英文的话…… 咳咳,看得懂是懂,只是有损他高大上的老板人设,还降低了工作效率。 但看到公冶析的样子,她还是决定相信老板的能力,鞠了一躬后退出书房。 龙飞凤舞地在一份文件上落下名字后,公冶析丢下钢笔,吸了口气缓缓合上文件,抬手揉了揉眉心。 俊秀非凡的西方轮廓略染一丝怠倦。 他伸手拿过旁边的水喝了一口,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微凉的眼神扫过窗台,阳光正把窗台的植被照得翠绿欲滴。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还早,他决定再看一份文件再去吃午饭。 林昕的婚礼举办地,是租借的一座小城堡。 所有愿意的宾客都会住在城堡里,婚礼也在城堡内举行。 这会儿,林昕正被Abel搀扶着在城堡前院的花园里晒太阳。 看到公冶析的秘书Eva拉着行李要走,林昕喊住她:“Eva你干嘛去啊?” “小姐中午好,很抱歉您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刚刚我已经向老板请假,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回国。”Eva停下脚步,正身颔首。 “好吧,没事没事,家里事情重要,你回去吧。” 倏地,林昕捕捉到了个信息,追问道:“额,你说刚刚和我哥请的假?” “嗯,怎么了?” 她又问:“我哥没出去么?” “老板没出去啊,在书房办公呢。”Eva有些疑惑,今天老板的行程里并没有外出安排,但她也没多问。 “……好吧,你快去赶飞机吧,一路顺风。” Eva对两人说了几句祝福语,这才在他们的目送下上车离去。 …… 林昕看向Abel,脸皱成了小包子,“心忧姐七点多就出去了,为什么哥还在?走,我们去看看。” Abel有些犹豫,想劝住她,“还是别去了吧,你哥挺忙的。” “他忙毛线,等下媳妇都跑了,他赚那么多钱有毛线用?公冶家就绝后了。”要是绝后了,怎么对得起收养她、对她那么好的公冶爸爸。 她也不想这么操心,可若她不管,就凭她哥哥那清冷的性子,迟早要孤独终老。 Abel一阵无语,林昕是一点孕妇的自觉都没有,一心想当红娘。 要不是有他看着,连走路她都想蹦跶蹦跶的,没少让他操心。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怎么看都觉得她那样子可爱极了,他眉梢带着宠溺,扶着林昕就去找公冶析。 公冶析正埋头烦躁地看着英文文件,眼睛半眯着。 听到门被推开,他才将目光从文件上移开,神色恢复如常,“林昕,怎么了?” 林昕气冲冲朝他办公桌走去。 公冶析把目光投向Abel,Abel耸肩摊手,表示自己毫无办法,再说她是来找他麻烦的,与他无关。 “哥,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天天就知道看你那几份文件,谈个恋爱都不上心,也不怕你媳妇就这样给你作跑了。” 公冶析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工作怎么就错了。“怎么了?” “我不是让你陪心忧姐去逛逛,两个人培养培养感情的么?你就知道看文件,可怜的心忧姐一个人就出去了,她就会英语,语言不通,不知道会不会被拐卖,不知道会不会遇到抢劫……” 林昕对自家哥哥很是恨铁不成钢,还有一点就是怀孕了,她什么事都不能干,也就闲得瞎操心了。 眼看她越说越夸张,公冶析抓住一句重点,急忙安抚妹妹道:“好好好,我现在去找她。” 林昕这才没继续数落哥哥,乐滋滋地催促他快点执行。 见公冶析联系舒心忧了,林昕欣慰地摸着肚子。 她现在仗着大肚子,可没少把哥哥以前对她的说教,逮着机会就通通数落回去。 ————— 由于六小时的时差,还没到舒心忧平常的饭点。 因此,她特地在中午过后,绕开用餐高峰期,才准备找软件推荐的餐厅吃饭。 这时,公冶析给她打来电话,开口直接问她在哪。 她说了位置后,电话那头的男人带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语气,让她站着别动,他去找她。 他过来的速度很快,她点的菜都没上齐,他人就到了。 在公冶析那张傲娇冰山脸的陪同下,一整个下午的时光悄然溜走。 身边虽站着一个表情极度嫌弃的男人,但舒心忧丝毫不介意,甚至还觉得乐得自在。 因为各种提东西、打车和交流的事,再也不用她自己出面麻烦别人,也不用担心在她拍照时会有人趁她不注意偷抢了。 她可以两手空空,只抱着单反拍照。 说起来,她对他还是有点敬佩的。 因为公冶析和当地人交流时,根本不需要滑稽的用手比划,而是用意大利语交流。 当地人也差不多能懂个大概意思。 毕竟两种语言都由拉丁语演化而来,有些相似之处。 如果他不是主动说明,舒心忧看着他气场十足的样子,还以为他精通西班牙语呢。 下午,两人又去了闻名遐迩的毕加索博物馆、加泰罗尼亚广场…… 幸好景点之间直线距离都很短,也就几公里,所以还是逛了蛮多地方,拍了不少照片的。 回去前,他们晚饭去吃了和国内版本不一样的巴斯克蛋糕,是内部有填充樱桃酱、奶油馅的传统Gateaux Basque,还有和东北地三鲜差不多的Escalivada烤蔬菜…… 酒足饭饱,才离开浪漫得让人倾倒的市中心街道,返回城堡。 看到两人同时回来,林昕挤眉弄眼地朝舒心忧使着眼色,问他们约会愉快吗。 舒心忧下意识瞅了瞅公冶析,才说:“挺好的。” 由于一天内逛许多地方,舒心忧双腿累得不行。 第二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城堡里的小女佣来敲门说该吃饭了,她才迷迷糊糊地起来。 吃饭时,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用餐。 一问才知道,Abel今天一早就带林昕去海边拍照,其他小姐妹也各自逛街游玩去了。 舒心忧揉着发酸的腿肚子,最终打消再出门的念头。 决定宅在城堡里整理昨天去过的地方,好做手账。 98、柳宿风、柳宿云?莫非是亲戚? 楼下的舒心忧心情颇好,正愉快地享用早餐。 书房里的公冶析却烦躁地盯着文件,他几次将文件丢在桌上,反复几次才勉强看进几页。 习惯性地抬手看表,才发觉已经快到午饭时间。 下楼时,他看见舒心忧坐在大厅地毯上,翻看单反里的照片,在小本子上写着随笔。 公冶析迈开大步走过去,高大的身影在玻璃桌面上投下倒影。 舒心忧一抬头,便撞入他俯视的目光。 可不是俯视嘛,他身高超过一米九,而她蹲坐着,高度不足一米,此刻自然显得格外矮小,甚至有种被他俯视的错觉。 “你英文怎么样?”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回答:“我英文还行吧,雅思8分,怎么了?” “雅思成绩只是几个数字,实际翻译文字呢?” 舒心忧不由得嘀咕,自己引以为傲的成绩竟被如此轻视?但她面上不动声色:“有接过翻译稿,和当过口语翻译赚点外快这些。” “跟我来。”公冶析似乎赞许地点点头,侧身示意,随即大步上楼。 舒心忧虽不明所以,还是迅速收拾好桌子上的本子和照片,抱在怀里,跟了上去。 两人前后脚进了书房,公冶析示意她坐在沙发上,将两份文件递给她。“帮我把这两份文件翻译,给你算工资。” 舒心忧翻开,是英文文件。“你秘书呢?” “回国了。” “哦,你什么时候要?”念及他昨日陪游的情分,舒心忧应承下来。 公冶析见她答应,眉头舒展些许,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起邮件。 “尽快。” —————— 据说女人最渴望结婚的时刻,并非被求婚的瞬间,而是看到一件十分心仪的婚纱那一刻! 纯白摇曳的裙摆、飞扬轻薄的头纱、凌空的捧花,这梦幻场景,想来没有几个女孩能够抵挡。 婚礼当天,舒心忧清晨五点便赶到林昕那。 睡眼惺忪的林昕已被化妆师按在梳妆台前,忙着挑选首饰、上妆、准备穿婚纱。 舒心忧也加入忙碌,帮忙打点细节、确认流程,和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林昕的婚纱秉承了设计师一贯的简约高雅与深意的风格,是设计师聆听两人爱情故事后特别设计的作品,名为“雪遇”,寓意两人在纯净初冬雪景中邂逅,从而谱写了两人的唯美爱情恋曲。 设计是以浪漫手法,完美演绎那在纯白世界中回眸凝视的瞬间,冰雪元素浮雕于婚纱之上,更显纯粹文雅。 尤其是用独特针法刺绣的蕾丝模拟雪花,主色调如晶莹雪花的婚纱,与唯美的半透视拖地头纱完美结合,在原有的甜美简约之上,更添优雅柔美的神韵。 舒心忧当即对林昕开启夸夸模式。 待林昕装扮妥当,化妆师开始为舒心忧鼓捣伴娘的妆发服饰。 舒心忧看着化妆师那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她再三强调妆容需简单得体,不失礼即可,华丽发饰也一并省去。 化妆师也很尊重她的需求,所以泛蓝渐变的伴娘礼服,仅配以同色发带,松松挽了个公主头。 舒心忧满意地照着镜子,准备拿道具和林昕拍点照片去。 这时,她才注意到布置的现场,无处不在都是“Lamp;L”标识。 她拿起待张贴的婚纱海报和喜帖,她赫然发现Abel的中文名竟是柳宿云…… 这一发现惊得舒心忧下巴差点掉下来。 柳宿风、柳宿云?莫非是亲戚? 一旦起了疑心,种种细节和端倪便如潮水般涌来,指向同一个结论。 怪不得初见Abel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不嘛,他的眉眼与柳宿风足有四五分相似。 只是第一次见Abel时,与柳宿风不过两面之缘,印象不深,之后也未曾细察。 果然,今日新人向双方长辈敬茶时,Abel亲属前列的人群中,柳宿风的身影赫然在列,印证了舒心忧的猜测。 更让她意外的是,人群中竟还有柳絮絮的身影,令她不禁感叹世界之小,这竟都是一家人。 迎亲时,她们伴娘团扬言要好好刁难新郎Abel和伴郎团。 一旁的新娘林昕还未开始便心疼起来,因此,由舒心忧带领的五位伴娘并未过多为难,象征性地讨了大红包,又让Abel找出藏在柜中的高跟鞋,几个小环节过后便开门放行,让他接走林昕。 婚礼设在城堡内,以大音乐喷泉为背景搭建牧师台。 红毯两侧,九对落地花柱相对而立,寓意新人走过红毯后长长久久,玫瑰装点的半月形拱门简约浪漫,白色气球系在观礼嘉宾座椅两侧,轻盈飘浮,充满清新浪漫气息。 林昕挽着公冶析的手臂,在一曲柔情蜜意的现场交响乐中,走到红毯尽头的Abel身旁。 公冶析郑重地将林昕的手交到Abel手中。 舒心忧与伴郎手持戒指盒立于两位新人身后,在牧师见证誓言后,新人交换戒指。 Abel拿着梨型粉钻鹭羽冠冕,给林昕戴上时,说:“你说你喜欢尚美巴黎,那我给你戴上了,可不可以许我永不分离?” 林昕看着无名指上那颗该款戒指首次选用且罕有的粉钻,洋溢着惊喜又幸福的笑容,点头道:“嗯……我们不离不弃。” 在宾客的欢呼声中,两人深情相拥热吻。 望着这一幕,舒心忧清丽的脸上漾开淡淡的微笑,眼中充满祝福与感动。 那双勾人的杏眼此刻微微迷离,在为新人衷心祝福之余,一丝对婚姻的羡慕与向往也悄然浮上心头。 可能每一个对爱情还有期许的女孩心中,都藏着一场关于浪漫求婚与婚礼的幻想吧,至少她是其中一个。 想到这里,心底忽然漫起一丝落寞。 尽管她曾对婚姻不抱幻想,甚至刻意回避,但今日目睹林昕与Abel的幸福场景,心底竟悄然升起一些超出原先想法的希冀。 同时,项丞左的面容,不由自主地浮现脑海。 观礼席上的柳宿风,目光落在舒心忧那抹浅笑的脸上,深眸之中盛满柔情和宠溺。 香槟开启,婚礼蛋糕切毕,随即是抛捧花环节。 身为伴娘的舒心忧自然被簇拥到人群中,林昕抛花时还特意冲她大喊:“心忧姐,一定要接到哦!” 伴娘们也都默契地无人争抢。 果然,林昕精心计算的抛物线让捧花不偏不倚地落入舒心忧怀中。 捧花抛完,新人便去更换礼服,准备午间喜宴。 林昕在伴娘们的陪伴下去换礼服,舒心忧则打算去找些解酒药备着。 待会儿新人敬酒,少不了要她陪同替饮。 虽然准备的是度数很低的果酒,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99、张开腿让我进去好不好(H、柳) 宴席设在城堡一楼,林昕的伴嫁团正在二楼做最后的准备。 舒心忧拿着捧花走回自己位于二楼尽头的房间,全然没察觉身后跟着一道身影。 尾随的男人推门而入,只见她正躬身在矮柜的药包里翻找解酒药。 城堡的房间格外宽敞,房门正对着小客厅,穿过立着巨大壁炉的墙面,才是卧室区域。 男人目光落在弯腰倒药的女人身上。 她身着一袭纱织单肩礼服,裙身从白色渐变至蓝色,及踝的裙摆一侧开衩设计恰到好处。 世人多觉蓝色象征忧郁,可穿在她身上,那抹蓝色却如幽远晴朗的天空,让人见之便忘却烦忧。 白色如绵绵的云朵,飘散在辽阔的蓝天之上,交织出天水共色的瑰丽惊艳。 她的杏眼漂亮动人,宛若秋水漾波,稍弯的娥眉恰似油画上的神来一笔,精致的五官即便只是化着素淡妆容,也难掩本身的光彩。 如瀑的乌发乌黑,身姿饱满得恰到好处,高耸的曲线自不必说,开衩至大腿下两寸的裙摆露出一截白皙美腿,若隐若现的美色,足以让男人气血翻涌。 “需要帮忙吗?”一道清和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舒心忧心头一惊,待听出熟悉的声线才放下戒心,转头时眸光已恢复平静:“柳宿风?Able是你弟弟?” 这几乎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了。 因为两人相似的面容与名字已说明了一切。 柳宿风点头走近,目光落在她身上,赞许道:“嗯。你穿蓝色很好看,今天特别漂亮。” “是礼服设计得好。”舒心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忽然反应过来,抬眼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拉住,她重心前倾,整个人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没来得及挣扎,男人的双臂已紧紧环住她的后背,她越是想挣开,对方的力道便收得越紧。 “好想要你。” 柳宿风的声音低沉,却饱含深情与思念。 舒心忧不由得一愣,暗自猜测他是不是喝醉了,可鼻尖萦绕的气息里,并没有浓重的酒味。 “柳……柳宿风?”她的脸被埋在他胸口,几乎喘不过气,艰难地扬起头轻唤。 “我快窒……唔……”后半句话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 男人低头覆上她的唇,火热的触感让舒心忧大脑一片空白,她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抿紧嘴唇。 这是柳宿风第一次吻她,怀中的女人身体僵硬,他忍不住想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 过了好一会儿,舒心忧才从怔忡中回神,用手抵在他胸膛捶打。 柳宿风却不为所动加深了吻,那么缠绵热烈,松开了他搂住她背后的手,用他孔武有力的双手将女人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掰开,左手隔着她单肩的礼服布料揉着胸。 女人的玉兔他被他握住,慢慢地,轻轻地揉搓。 在她快要缺氧窒息前,他终于松开了她,眼底带着她读不懂的怜惜,声音低沉:“想要你,别再拒绝我好不好?” 舒心忧怔住了,蹙眉沉默着琢磨他的反常。 这份没有回应的沉默,在男人眼中却成了默许。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落下。 “嗯……忧儿……”他吻着她的唇,吐字含糊,双臂越收越紧。 她的单肩纱衣被拉下,乳肉被他缓缓揉搓,掌心的温热透过衣料蔓延至她的肌肤,直抵大脑。 舒心忧觉得自己身体反应不受大脑控制了,胸前的两点变得好挺,身体好热。 “唔……柳……”她还没喘匀气,又被他深深吻住。 他的手绕到背后,开始摸索礼服的绑带,凌乱地解着。 一席轻薄的纱裙根本就护不住她柔嫩的肌肤,在他无章法解除下,背后的带子被解开了。 原先紧裹着酥胸的礼裙变得松动,他目瞪口呆地盯着美人儿胸前弹出来的那一对颤巍巍的豪乳,双乳上贴着裸色的胸贴,柳宿风被眼前这喷血的美景,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舒心忧连忙用手提起裙子环抱着自己。 柳宿风从最初的炽热中稍稍回神,眼中带着垂涎,声音沙哑:“忧儿,想要你了,把你交给我,好不好?” “不……你住手。”她并没有被他的话语蛊惑,只想推开他,可两人的力道悬殊,她的反抗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柳宿风却似未闻,喉结上下滚动,连咽了几口唾沫,低头在她肩头落下细密的吻,解开用来作为最后一道防线的裸色胸贴扣,然后从边缘处剥开胸贴。 一对白嫩的乳房,手掌根本握不住,多余的乳肉从男人的指缝之中挤压出来,真的好大好柔软,手掌中心能感觉得到一颗圆圆的肉球正逐渐变硬的触感,更是他爱不释手。 女人的酥胸哪禁得起他这样拉扯挑逗,一会儿就让她忍不住开口娇嗔道:“别,不要。” “你乳头硬了,你想要的。”柳宿风的声音暗哑,从她的头顶传来。 趁她望着他之际,把她扳过身去,扯下她的礼服到腰侧,把背后的发拨到胸前,露出了光滑的后背。 男人手搭在她的胸上,从她脖子开始,一点点亲吻到她的腰部。 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女人腰部很敏感,亲到腰时,舒心忧叫出了动人的呻吟:“嗯……柳宿风,别。” 她娇嫩的肌肤就如同和田玉一样光滑,柳宿风握着酥胸仍觉得不够满足,另只手从开衩的下裙摆探进她的大腿根部,那滑腻的手感,让他胯下的欲望立刻起立敬礼。 女人的乳肉丰满又不失弹性,大腿光滑而细腻,他用力抓了两下胸,然后开始有技巧地揉搓起那如雕像般匀称的身材。 “忧儿,让我进去好么,我摸到你的小逼湿了,你也想要的。”在双腿间的那只手开始更加放肆了,整个手掌都贴在了大腿内侧,并且开始慢慢摩挲着,宽大的手掌隔着内裤碰到了花瓣。 这让舒心忧大惊失色,回过头望着他,但被撩拨得也有些情不自禁,嘴里再也说不出半句反对的话来。 纱织的裙摆不是紧身的,轻易地就被柳宿风往上撩开了。 舒心忧被迫地趴在柜子上,裙摆被撩到腰际,只穿着一件安全裤盖住屁股,前凸后翘的美妙曲线在男人眼中一览无余,撅起的屁股却正对着他。 西裤之中的火热正顶在舒心忧的屁股上,撞了撞,让她感受他勃发的欲望。 然后拉下她的安全裤和内裤,却没完全脱下,只是褪到大腿,又往后撤开了一点距离,让挺翘的屁股完全暴露在视线中。 他的目光马上被泛着水光的逼口吸引。 柳宿风瞳色暗了暗,立即拉开了拉链,那根巨大的肉棒从西裤中跳出,从背后看他的衣着没有一丝不整。 用手扶着女人的腰和大腿,让她把屁股再撅高点,双腿叉开一点。 舒心忧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晃动着硕大的玉兔勉强挣扎了几下,仅剩一点理智的她,几乎是象征性地低声哀求:“柳宿风,我们不是说好了做朋友吗?你住手,嗯……快住手……”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没有激烈反抗,只是这样好言相劝,是因为他眼底那抹真切的深情?还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存着一丝特殊的情愫在作祟? “我后悔了,不想和你只做朋友,你和庄际的事我知道了,怪我当时思虑不周,不然……”他懊悔地顿了顿。 “没事,我们重新开始,乖乖,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张开腿,让我进去插进小逼好不好?”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欲望。 “……”舒心忧听到他提到庄际,愣怔住片刻。 他用坚硬如铁的肉棒一点一点磨蹭着她的股沟,一步步地滑入到她的花瓣中时,温热的感受包围了他的肉棒。 她全身颤栗了一下,紧紧抓着柜子的边角,柳宿风摩擦着那两片花瓣,软丝蹭过肉棒,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感从肉物向全身扩散。 “嗯……嗯……你停下。”她的小逼正在他的摩擦下发热着,麻麻痒痒的感觉很是难捱。 柳宿风怕她不够湿润,承受不了他的巨大,而采取磨蹭她的花瓣和揉捏她的乳尖的方式做着前戏。 渐渐地,他身下的女人也不自觉地扭动身体,不知道是迎合着他的冲击还是躲避着反抗。 在墨色的披肩长发下,那精致绝伦的眉眼染上几分春色,时不时地溢出几声娇媚勾人的喘息,压抑的嗯哼声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却更加销魂。 “真的要停下么?”他的动作真的缓慢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受伤。 让舒心忧迟疑了一下,回头去望他受伤的眼神,心头有些不忍。 刚刚停下的柳宿风看到她娇媚的水眸和肥美娇嫩的花瓣时,受伤之神色已全转为性的亢奋。 她的楚楚可怜加剧了他体内的燥乱和欲念,不再顾忌其它,挺着肉棒狂野地顶进小逼,粗暴用力地狂顶猛戳,淋漓的快感阵阵袭来。 “啊……痛,我痛。”肉棒突然塞入让她措手不及,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接纳他的性器,让她十分不适应。 虽然经过刚刚的爱抚,逼口有了些许湿润,可是相较男人的巨大,那一丝润滑是那么微不足道。 听到女人的呼痛,他的理性顿时回来了,看着她皱着的侧脸紧抓桌角的秀美手指,他停了下来,“弄疼你的小逼了么?乖宝贝,对不起,我轻点。” 女人的抽泣声他心口揪得疼,雨点似吻落在她的肩膀,柳宿风懊悔得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的神情不似作假,喑哑的声音重复说着道歉的话。 他紧张慌神,让舒心忧见鬼地说了一句说出口就后悔的话,“你太大了,你慢点……” 听到女人的话,他忍不住地欣喜,然后一寸一寸地慢慢插进,大大的肉棒就这么慢慢地隐没在她细嫩的屁股间。 他每深入一寸,就更加感觉到女人传来的体温,她的肉壁包覆在整个肉棒的周边,尽管还没有足够湿润,却也因男人温柔的动作,而随着肉棒的进入被撑大并适应。 “呃嗯……乖宝贝的身体好软,小逼好暖。” 不是喜欢项丞左的吗,怎么会对其他男人也不抵触排斥呢?是她太堕落了吗,还是说她的喜欢其实并没想象中那么深? 舒心忧在心里默默地反复质着问自己,眼角不可察觉的微微湿润起来,一股隐隐的酸涩和没顶的极度羞耻愧疚感,齐齐涌上她的心头。 100、婚礼上在床下偷情H 也许是太过鄙视自己此刻的所作所为,索性自暴自弃地放纵了。 她接受自己的身体欲望,忍不住像蛇般地扭动纤细的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左右微微晃动,让自己更加湿润。 柳宿风轻柔缓慢抽送几分钟后,她发出了鼻音的呢喃:“啊……嗯……重……重一点……” 两人连接处传来的抽插声、撞击在臀肉上的拍打音,以及女人的叫床声,声音交织在一起是那么动人心弦,让柳宿风忍不住想加快。 下一刻,他就听到了女人要求重一点,如愿的他更是喜不自胜,“乖乖,夹得我好紧好舒服……不论干你多少次都不够……嗯……小逼怎么这么会夹……你是不是很喜欢和我做?” 肉棒每一次都完全地插入到深处又抽离到花穴口,一次比一次加速。 欢愉和荷尔蒙袭来,使得舒心忧的理智开始恍惚了起来。 她的秀发随着男人的撞击而一下一下飘动,胸脯压在矮柜上,被压成扁圆的形状。 舒心忧则双手紧抓着矮柜扶趴着,享受着身后男人带给自己的快感。“嗯……慢……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隐约的交谈声:“奇怪,心忧姐不是来拿药了吗?婚宴快开始了,怎么不见人?” 另一道声音应道:“可能没找到吧,我去看看。”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柳宿风这才惊觉房门没关。 危急关头,舒心忧被骤然惊醒的理智拉回思绪,听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她吓得魂不附体:“你快放开我!” 花穴夹紧把男人的肉根狠狠锁住了,这强烈的刺激顿时让柳宿风浑身颤抖,差点缴械投降。 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安抚:“乖乖,没事,放松点,太紧了。” 没事才怪!别人的婚宴上,她一个伴娘和新郎的哥哥在房间里厮混,被站着后入,而且伴娘可是知道她和公冶析的关系的,这要是被撞见,岂不成了出轨偷情的社死丑闻? “嗯……怎么办?快,快出去,不要……嗯哼……”舒心忧慌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内心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男人被她的动作弄得抽动不得。 _______ “心忧。” 女声在门口响起,半开的房门被推开,来人走进客厅唤了一声,见无人回应,又扬声问:“心忧,你在房里吗?” 卧室的床底下,两人正蜷缩着。 幸好这张床带着台阶设计,床架本就高及大腿,减去床垫的二十厘米厚度,恰好容得下两个人。 只是都到了这种关头,柳宿风的手臂仍紧紧环着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只是后入变成了最原始的姿势,他趴在她的身上,下体连接在一起。 柳宿风的手从舒心忧的臀部移到她的腹部,再往上到胸部,托住她那晃动的乳房,另一只手扶着女人的左腿,防止她的双腿合上,开始揉着白嫩的酥胸,绕着奶头和乳晕周围的部分用力揉捏。 舒心忧在漆黑的床底下,咬着唇死瞪身上的男人。 而男人则是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紧张得夹紧的小逼中缓慢地持续抽动。 舒心忧强忍着要发出的吟哦声,唯恐会被听到。 “心忧?人呢?奇怪,药还散在桌上没收拾好。”女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走到矮柜前看到散落的药包,不由得自言自语。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停在了衣柜附近。 而柳宿风就这时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粗壮的肉棒因为宫口一跳一跳的收缩而青筋暴起。 西裤裆部位置已经被女人流出的爱液打湿,如果不是在漆黑的床底下,一定看起来十分狰狞淫糜。 舒心忧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知道,若是此刻被发现在床底和男人相拥做这种事,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贴着柳宿风的耳朵,用极轻的声音哀求:“放开我,求你了。” 随时会被发现的惊慌感,让她呼吸急促,乳头保持坚挺的兴奋状态。 柳宿风也同样兴奋地把勃起得又大了几分肉棒往里挺了挺,直接撞到花芯,龟头上的冠状沟肆意剐蹭顶弄敏感的宫口。 “嗯……”唇齿不可控的发出吟哦,吓得舒心忧立马捂住嘴。 黏稠的爱液从小逼深处流到和男人结合的部位,更多的淫糜液体滴沾在男人没有解开的西裤上,多余的汁液顺着花瓣到股沟直接滴到地板上。 柳宿风每一次的大力进攻,背部的肌肉就会鼓鼓的隆起,身体就像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凶猛而持续。 舒心忧想摆脱这个困境,可快感不断地刺激着感官身体让她毫无力气,只能强忍着快感支起上半身,用尽可能小声的声音说:“快停……下,求……你……嗯哼……” “嗯?什么声音?不会是有猫吧?”女生转过头,目光投向床的方向。 舒心忧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床单未及地面处、漏出光线的那道缝隙,看着萌萌的高跟鞋一步步靠近,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索性闭上眼,做好了被发现的在床下偷情的社死准备。 就在萌萌弯下身,手指即将触碰到床单,准备掀开时,门口传来另一个女声:“萌萌,心忧在吗?宴席要开始了。” 萌萌立刻直起身,走出卧室回道:“不在呢,可能已经下去了。要开始了吗?那我们赶紧走。” 听着脚步声远去,舒心忧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脱力般软了下来。 小逼却在这时候开始急剧收缩不停地蠕动,听到关门声,柳宿风野兽般的肉棒又开始大力挺动,“乖宝贝,你刚刚小逼紧得快要夹断我了。” 舒心忧绷直了双脚,双乳在颤抖中上下起伏,感受着下体的快感,发出勾魂般的娇喘声。 “王啊……八蛋……我要弄死你……你是不是疯了!快拔出去……” “乖乖,再给我几分钟,射给你就拔出来。” 她死死掐着男人肩头的手,粉色的小逼在男人的巨大衬托下显得分外柔弱娇嫩,本来就丰满的花瓣因为充血而更加肿胀,只有一线缝隙的小逼被相当于婴儿手腕粗的肉棒撑得满满的。 “该死的王八蛋……你快点……” 在她骂完的那一瞬间,一股温热伴随着逼芯的吸吮把龟头绞咬得舒爽,从龟头传来的爽感像海边冲浪时冲过高高的海浪一样,席卷了全身,比之前还爽上好几倍的快感瞬间占满柳宿风的脑海。 他加快了挺腰的速度,暗哑的嗓子,压抑不住浓浓的欲望,抵在翕合的宫苞口连续撞击,“嗯……我就要射了,乖宝贝别急,等我一起,噢,吸得好紧。” 柳宿风只感到媚肉里有一股吸力,吸引着自己的肉棒往最深处的花芯而去。 无比舒畅的感觉从下体传遍全身,抽插幅度越发地大,甚至好几次背后撞到床板了也不为所动,仿佛没有痛感般,被无数皱褶挤压的肉棒不住地青筋跳动着,想要释放出什么。 念头一出,灼热的精液就从马眼处不断地冒了出来,从井喷到慢慢流量变小,柳宿风释放之后趴在了她身上好一会,都不舍得拔出。 直到舒心忧推开他。 从床底先爬出来,转身对着柳宿风的后背一顿乱捶,打得他闷哼几声。 直到挨了十多下,柳宿风才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几分愧疚:“是我太冲动了,下次会关好门的。” “手疼吗?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舒心忧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骂道:“下次?下次个大西瓜!” 她恶狠狠地抛了他个白眼,夹紧了双腿,唯恐精液流出弄脏裙子。 然后赶紧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巾,边擦拭,边拉着凌乱不堪的礼服走向浴室。 柳宿风低头瞧见自己被浸湿的西裤,打算趁她洗澡时先去换件衣服。 转身前,却听见浴室门被拉开,舒心忧探出头:“你别走,礼服我自己穿不上。” 这件礼服是后背绑带式的,她一个人确实系不好。 柳宿风一听,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开,连连点头:“好。” 别说绑带早已被他扯得乱七八糟,就算是全新的礼服,他一时也摸不清系法。 两人折腾了好一阵,直到舒心忧拿出手机里存的礼服原照给他看,他才满头大汗地总算系好了绑带。 101、想快进到吃嘴子 舒心忧整体的衣着与一个多小时前相比,并无明显变化,只是脸上尚未完全消散的潮红有些显眼。 舒心忧和柳宿风见走廊无人,便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 没想到,在转角楼梯口,竟迎面遇见了方菡。 “宿风学长,你怎么在这儿啊?”方菡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两人,欣喜地挥手喊道。 舒心忧故意放慢了脚步,想与柳宿风拉开些距离。 可没想到,柳宿风也跟着慢了下来,结果反倒是方菡加快了脚步,朝他们走来。 方菡起初远远地没认出来,走近了才发现是舒心忧,毕竟舒心忧此刻的装扮让她有些难以辨认。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舒编?真巧啊,你……是伴娘吗?” 方菡和柳宿风是同校校友,几次“机缘巧合”之下,她也去过柳宿风家。 柳父对她印象颇佳,把她当作柳宿风的未来女朋友看待。 因此,Abel的婚礼也邀请了她。 她刚结束访谈,就立马飞了过来,到这儿不过才一个小时。 看到柳宿风和舒心忧并肩而立,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来回指了指舒心忧和柳宿风,试探着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婚宴都开始啦。” 舒心忧立刻挪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朝方菡点头微笑示意:“刚巧碰到,我先走了……” 说完,她快步走下楼梯。 方菡看着柳宿风盯着舒心忧背影失神的样子,很自然地上前,想伸手去挽柳宿风的手臂,“宿风学长,叔叔阿姨在等你呢,咱们走吧。” 柳宿风连看都没看,不动声色地将手臂避开,转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先去吧,我回房换件衣服。” 方菡愣在原地,脸上挂着尴尬的神情。 再一看,柳宿风的裤子上有一滩水渍,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情欲的气息,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宴席上,舒心忧连着跟林昕说了好几次抱歉,用“在城堡里迷路了”的理由搪塞过去。 林昕笑着说没事,还说道:“现在才刚开始呢。” 接着,她埋怨地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的方向。 她刚让哥哥去找舒心忧,她哥哥居然说:“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不成……” 林昕心想,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心忧姐知道,不然她非得跟自己哥哥闹翻不可。 整个宴席足足有66桌,要知道这还是在国外,足见两家的人脉关系有多广。 舒心忧捧着酒杯,跟在林昕她们后面,一桌一桌地敬酒。 她原以为要喝不少酒,没想到瓶子虽然是XO的,里面装的却是乌龙茶。 结果,就是喝了一肚子的水,而不是酒。 主桌上,柳宿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跟在弟弟、弟媳身后的纤细身影。 她浅笑盈盈的模样,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恬静气质,在婚礼灯光下格外动人。 不少单身男士借机搭讪,就连有伴的男宾也忍不住偷瞄她曼妙的身姿。 柳宿风心里不是滋味,但转念想到这些男人只能远观,而自己方才真正拥有过她,又暗自满足。 他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宠溺与柔和。 这神情,落入了不远处的方菡眼中。 …… 婚礼结束,闹洞房的时候,现场热闹非凡。 在问过还有无需要帮忙的地方之后,舒心忧便趁乱溜了出来。 路过见证林昕婚礼的喷泉,她不知不觉走出了城堡。 斜对面是一座哥特式风格的教堂,教堂顶部是橄榄形的小尖顶,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十字架。 这座教堂不算大,和之前所见到绵延不断的浮雕和拔地而起的立柱、可容纳众多朝圣者等待弥撒活动开始的圣家堂相比,眼前这个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教堂。 但在夜晚里,彩色的玻璃窗,在烛光摇曳中,光影交织,显得空旷。 她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 实际上,她并不是教徒,也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只是心绪有些压抑,急需找个地方倾诉。 公冶析刚和牧师聊完准备回去,却看到舒心忧闭着眼,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双手合十交叉握住。 “万能慈爱的主,我虽然不是您虔诚的信徒,但也仰慕您的伟大博爱,所以望您能指点迷津。哈利路亚!” 舒心忧此话一出,再配上那奇怪的手势动作,就连公冶析这个并称不上虔诚的基督教信徒,也差点没被气得吐出一口血来,眉头直跳。 不由得在想,这个女人是来搞笑的吗?是来秀智商的吗?基督教的动作和天主教的祷告动作她都分不清也就算了,连祷告词…… 算了,他不想再纠结了,直接把这女人拎出去丢掉好了。 就她这样,还让耶稣替她指点迷津,没把她指到山沟里去就不错了。 想着,他就要走过去拎起舒心忧。 可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时候,闭着眼睛的舒心忧开口了。 “我喜欢一个人。” 公冶析的手一顿,停在了空中。 “我曾经以为我会孑然一身,可是遇到他之后,让我有了奢想,有了想和他在一起的冲动。” “因为,我不会心理抵触他的触碰,我想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可是我配不上他,他那么完美,而我…… 只是尘埃里的一粒尘土,甚至连为他洁身自好、断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都做不到,反而接二连三地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甚至忍不住迎合…… 万能的主啊,您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舒心忧说着,又顿了几秒。 “即使自己很不堪,但我也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哪怕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名义那种。主啊,您会原谅我的贪婪吗?” 而在她身后的公冶析,震惊得无以复加,心头也涌起一股怒火,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他的不爽,胸口大大起伏了几次。 最后,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觉得这样倒也不错,便把刚刚的情绪释然了。 “阿门!”说完,舒心忧又在胸口划着十字。 这时候,公冶析冷冷冒出声来:“这是基督教堂。” 舒心忧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对上公冶析平静的脸,眼睛使劲地猛眨。 他刚刚听到了多少? 转念一想,被听到了也无所谓,反倒省得她再和他解释两人的关系,毕竟她这段时间也一直想找合适的机会和他说‘我们不合适,还是当朋友吧。’ “你怎么在这?” “该我问你吧,你这个连基督教堂、天主教堂都分不清的人,怎么来了?”公冶析扬着眉头看向她。 “额?我进错了么?” 她抬头去看教堂上的雕塑,是一个大大的十字架,她记得电视上的教堂十字架上会有一个人的哦…… 这个好像的确不是天主教教堂,天主教教堂的十字架上有耶稣的,而基督教教堂只有一个十字架。 “嗯哼。”公冶析挑眉,高傲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舒心忧顿时耳根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公冶析冷冷地低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打击她道:“我觉得你应该去隔壁天主教的告解室,先找神父忏悔一番,再祷告。” 她被说得无地自容,显得自己像个十足的文盲,她烧红了脸,低头怯怯地狡辩了一句:“我看电视上都是这样,我又不信教,只要诚心到了,神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再说了西班牙这边不是还有个科尔多瓦清真寺大教堂,不就是混合,既然不同的神都能共存,那我也……不需要分那么清的吧?” 而且不是说基督教和天主教是包含关系,是三大分支之一吗?所以他们的神明是同一个耶稣吧? 公冶析只觉得一滴豆大的汗从额头直冒,他已经被她弄得无语了。 不是被她顶嘴弄得无语,而是被她这奇特的辩白弄得无语,这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辩驳角度。 公冶析忍不住揶揄道:“那你应该去Toledo,那边包容性更强也更多元,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都在那荟萃繁荣,神明肯定不会和你计较,没准还会替你转达心愿。” “……”他是说那个曾经的西班牙多朝首都吗?另一个西班牙版「西安」? 舒心忧被他嘲讽得耳根烧红,完全没了可回嘴的说辞。 公冶析本欲再说几句,但,看着舒心忧那头低得快呈现出直角的羞愧难当模样,他不知是该夸还是该讽,说了一句:“不过你确实有上心,毕竟至少没把哈利路亚说成德玛西亚,多少能让神明感受到点诚意。” 好冷,这是冷笑话么? 听到公冶析说的话,舒心忧立马抬起了低得不能再低的头,看着公冶析一本正经的表情,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他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呢?“我看起来有那么愚不可及么?” 还德玛西亚,她又不打游戏,她也没有那么搞笑好不好。 “你觉得你看起来很聪明?” “还行吧,至少我不会低情商发言,没有反驳型人格,也不会尖酸刻薄到让人下不来台,公冶先生,你觉得呢?”舒心忧实在没忍住,回嘴了一句表达自己的不满。 公冶析清冷的眸子深邃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继续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你这样的祷告不起反效果就是万幸了。” “……”舒心忧无言以对,跟随他的脚步走出教堂。 经过这一星期左右的相处,她发现,公冶析虽然有时说话挺难听,但是在生活作风上无可挑剔。 他一点也不像国内的富二代,有着瑞士人特有的“富而不奢,富而不露,不追求奢侈豪华繁杂,而崇尚低调简单”。 就连手上所戴的表,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名表,没有特别醒目的标识,好像只是为了注重时间才戴的,只求质量而已。 而且他只要答应了你某事,就一定会做到,有时也还挺体谅人、十分有边界感的。 最主要还是,他真的很大方。 给他当翻译的几天,她都快要赚到之前一个月的工资了。 —— 哈哈哈,我觉得舒舒和公冶的小嘴,不合适聊天,只合适吃嘴子! 102、你不出来,我就找你了哦 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傍晚,她和公冶析便飞回了国。 而林昕和Abel则开始为期三个月的蜜月环球旅行。 其实当地再过几日就是圣梅尔塞节,届时巴塞罗那会举行盛大的活动和巨人游行,人们会载歌载舞,十分热闹。 因此好几个伴娘小姐妹都选择多逗留几天,也劝她多玩几天。 可她有点想见到项丞左,就拒绝了。 舒心忧抵达国内时,还没到项丞左下班的时间。 她正打算出门转转找点吃的,却接到了中华骨髓库的电话,询问她是否还有捐献意向,如果有,能否尽快安排时间进行配型检查。 她没丝毫犹豫,爽快地答应了,并在造干库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前往医院抽血检验。 只是高分化验结果要等到下周才能出来。 她早在20岁生日时就加入了骨髓库,加入时便详细了解了相关的误区和疑虑。 所谓“捐骨髓”,其实是指捐献造血干细胞。 在现有技术条件下,通常只需通过外周血采集造血干细胞即可完成,并非人们常常误解的需要进行骨髓穿刺这一种方式。 正是由于“捐骨髓”这个误区,加入中华骨髓库的人并不算多。 而且,骨髓的匹配率极低,仅有万分之一左右。 因此,很多人即使加入了骨髓库,也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匹配的机会。 这已经是舒心忧第二次做配型检查了,她第一次做的结果是匹配不符,所以未能捐献成功。 做完检查,舒心忧以防万一,还是去买了几瓶补铁软糖、维生素等保健品准备着。 买完药,她刚好等到项丞左下班,两人一起吃了顿饭。 由于有一个星期没见了,舒心忧对他的思念疯长,便鼓起勇气开口挽留他在别墅过夜。 然而项丞左事务繁忙,第二天中午就又匆匆赶往北京出差了。 从城堡的热闹喧嚣,到回国后别墅的骤然清冷,她一时有些不习惯。 吃过保健品,又吃了一盘水果沙拉补充维生素后,她抱着iPad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水果吃多了的后果,就是半夜被尿意憋醒。 刚打算继续睡,倒在床上的她又想起厕所灯没关。 打着哈欠揉着朦胧睡眼,放下脚去够地板上的鞋子,结果一不小心鞋子被踢到了床底,只得光脚下床去够。 这时,她才注意到惨白的月光正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窗外树木的疏影倒映在洁白的墙壁上。 突然,一阵寒气吹过,风铃剧烈摇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风铃晃动幅度很大,这声响与夏日里吹过的冷风,让舒心忧清醒了几分。 屋内明明没有风,关着窗的窗外,树木也像死物般纹丝不动。 平常一入夜别墅周围都是聒噪的蝉鸣声,可在此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外安静得有些异常,与屋内清脆的风铃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舒心忧心大,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直到无意间,她的余光瞥见衣柜角落有一个倾斜的人影。 心脏瞬间咯噔一下。 难道遭小偷了? 她假装不经意地倒回床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走出卧室准备报警。 然而手机却显示没有信号。 她胡乱按着手机,时间分秒过去,始终没有任何信号格。 就在这时,她听到刚被她关上的卧室门发出了被拧动的声音。 舒心忧吓得魂飞魄散,想着小偷要是发现她刚想报警,会不会直接灭口。 没想到客厅的灯就在这时突然灭了。 她体感客厅温度骤然下降了不止十度,后背登时冒出了冷汗。 她抱着手臂,准备躲起来等小偷走掉算了,反正也不怕被偷什么。 灯光熄灭后的黑暗并未持续太久,月光隔着玻璃倾泻进来,带来些许光亮。 舒心忧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蹲着观察。 她看见那个人影,头发似乎很长,地上的影子发丝都在飘扬。 可客厅里根本没有风啊,怎么会? 那人影出了房门,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巡视四周,然后飘到了沙发的位置。 舒心忧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没看错,那人不是走过去的,是飘过去的……她一点儿脚步声也没听到。 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埋在膝盖上的头微微抬起,想看得更仔细些。 这一抬头不要紧,她看清那人穿着一身陈旧的灰色长袍,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张脸被及腹的黑发完全盖住。 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竟有3、4厘米长。周身散发着一种浓重的、如同死尸般的腐朽气息。 比这更渗人的是,这时,一道粗嘎得如同嗓子被灼烧过的声音从那人口中发出:“我知道你发现我了,出…来…吧…”声音极其吃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败的风箱里挤出来的,完全不似人声。 舒心忧听完,立刻环抱自己缩成一团,把头深深埋进胳膊里。 她是遇见鬼了吗?不怕,没事! 她心里一遍遍念叨着九字真言,安慰自己都说不是人怕鬼,是鬼怕人。 再说,自己看了那么多恐怖片,怕什么。 过了几分钟,那粗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出来,我就找你了哦……” 她一边宽慰自己,一边把头埋得更低,试图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但那东西显然不会就此作罢。 紧接着,就听到柜子门“噼里啪啦”被打开又重重关上的声音。 “嘿…嘿…嘿…是在这里么?还是在这里?”那笑声粗嘎中带着尖锐刺耳。 舒心忧躲在角落,被桌子遮挡着。 听着那东西每说一句,伴随着沉重的柜子或家具撞击声,她的心就猛地狂跳一下。 撞击声越来越逼近她藏身之处。 “出来啊,我看到你咯,躲在桌子后面哦……” 接着又是一阵“咯咯咯”的瘆人笑声,听得舒心忧头皮发麻。 她现在距离大门有二十多米远,距离通往二楼的楼梯却只有不到五米。 舒心忧不再犹豫,撒开腿就向楼梯狂奔。 刚跑上二楼,下意识握着扶手向下寻找那东西的身影,耳根处却陡然传来一股冰凉的吹气感。 那“咯咯咯咯”的瘆人笑声,就在她的耳后响起。 她脑袋嗡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地转过身。 那东西正紧贴在她身后,随着她的转身,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啊……”她想尖叫,却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巴,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找到你咯……咯……”长长的尾音拖曳着,让舒心忧的心脏急剧收缩,几乎忘记了呼吸。 几秒钟后,舒心忧脚下一软,向后踉跄着倒退,手慌乱中搭到了桌子旁的花瓶。 她抓起花瓶就向那东西的头上猛砸过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虽然砸中了,力道也不轻,但显然不足以让一个比她高出一头的“人”从半米多高的栏杆上直接飞出去。 “嘭……”一声沉闷而沉重的落地声穿透寂静。 惊呆了的舒心忧拿着裂开的花瓶颈口,探出头去看。 那个飞出去落在地板上的东西,一动不动地以“大”字形趴着。 她后退一步,拿着花瓶的手一松,“啪啦”一声,花瓶跌在地板上彻底碎裂。 过了好一会儿,望着陷入整个黑暗的别墅和地板上那个毫无生气的人影,她壮起胆子走下楼梯,准备开灯看个究竟。 没想到,脚刚迈下最后一格楼梯,那个看似毫无生气的东西,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手臂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僵硬地抬起、放下,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般的“咔咔”声。 它抬起那颗被长黑发覆盖的头颅,嘴里发出瘆人的笑声,再次朝她逼近。 眼见它重新站起并步步逼近,舒心忧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双脚发麻,挣扎了几次想站起都无济于事。 看着它越来越近,她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双手,声音带着强烈的颤抖:“别过来……走开……走开……” 那东西看到舒心忧瘫坐在地,似乎格外兴奋,逼近的速度反而故意放慢下来,仿佛在享受她的恐惧。 它抬起那枯槁的手,拨开披在脸上的黑发,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舒心忧看见它脸颊上的肉可怕地凹陷下去,眼眶周围泛着青黑色,嘴角僵硬地上咧着,形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 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咧开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如同凌晨敲响的丧钟。 它的脸越来越近,在视野中不断放大。 舒心忧恐惧得想要尖叫,喉咙却像被铁钳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捂住耳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几乎是瞬间,那东西已经贴到她的身前。 它弯下腰,俯视着瘫坐在地的她。 弯腰的动作异常僵硬,一顿一顿的,每弯下一点,身体就传出“咔、咔、咔”关节错位般的声响。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黏稠的血液顺着它的手腕流下,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它的笑声如同魔咒,即使已经死死捂住耳朵,依然清晰无比地钻入她的大脑。 舒心忧晃着头想摆脱它的手,身体不住地发抖,却被它强硬地扳正,被迫与它对视。 那深邃、发出幽绿光芒的眼窝里,缓缓流出了深红色的浓稠液体。 它轻蔑地笑了,发出一声阴冷的狂吼:“你怕我?你居然……怕……我?他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舒心忧猛烈地摇着头,“滚开!滚开……唔……” 喉咙哽咽,说出话时嗓子火辣辣地疼,如同要冒烟。 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力气,舒心忧猛地挥开它的手,撒开腿就跑。 光着的脚丫每跑一步,都像踩在万年寒冰之上,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心脏。 她强忍着脚底的刺痛感,拼命冲向门口。 然而,就在指尖距离门把只有一步之遥时,她的身体如同被点了穴道,瞬间动弹不得。 紧接着,脖子处传来冰凉的吹气感,让她躯体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 一双冰凉异常的手,竟直直穿透了她的身体,插进了她的腹部。 “我好冷……不然你来陪我吧……来……陪我……” 死亡的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在极度的恐惧中,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舒心忧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脑袋昏沉、额头满是冷汗。 窗外,知了依旧在鸣叫,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打开床头灯,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拍打着胸口。 “原来是梦啊……” 她还特地看向衣柜的方向,确认没有梦中那个影子,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同时也嘲笑自己胆子真小,白瞎看了那么多恐怖片。 醒后嗓子干渴难耐,她起身想去倒水喝。 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喝,头顶的灯突然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 她心有余悸,总觉得身后有窥视感。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啪”地一下全灭了,陷入无尽的黑暗。 她强忍着慌乱的心跳,安慰自己一定是断电了。 却不想,敲门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笃笃笃……” “笃笃……”慌乱而无规律的敲门声,将舒心忧梦里残留的恐惧瞬间引爆。 “啊!” 她凄厉地尖叫一声,手中的水杯“啪”地摔在地板上,水花溅湿了她的衣角。 她闭紧双眼,抱着头蹲了下去。 接着,她听到了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以及男人踩在地板上走近的脚步声。 “忧儿,舒心忧,舒心忧!” 舒心忧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却顾不得分辨是谁,听着逼近的脚步声,只是闭着眼睛蹲在地上,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走开……走开……别过来!” 柳宿风在漆黑的客厅里,借着月光看到了舒心忧惊恐癫狂的模样,立刻蹲下身,一把抱住了她,轻声安抚道:“忧儿,是我。” “啊!”突然被人抱住,舒心忧挣扎得更厉害了。 柳宿风紧紧抱着她,手一直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在她耳边不断重复:“是我,乖,别怕……别怕啊,没事了,没事了……” 舒心忧感觉到耳边传来温暖的气息,这才慢慢冷静下来,辨认出是柳宿风的声音,停下了挥舞的手和挣扎的动作。 她缓缓抬起手,擦了擦哭过的红肿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担忧、眼神充满心疼的男人。 是柳宿风。 看到熟悉的人,她哇的一声控制不住大哭起来,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淌过心口。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整张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非洲被绑架后获救,被父母紧紧抱住时那种久违的、港湾般的安心感。 她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去依靠、信赖一个人,在其他人面前如此狼狈懦弱地哭泣了。 柳宿风静静地等她哭完,一直轻抚着她的后背,连声说着“没事了”。 待她情绪稍缓,他才掏出手机检查电源,最后告诉她只是跳闸了,让她不要多想。 那一整晚,柳宿风都陪着她。 直到她拽着他的衣角,终于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舒心忧缓过神来,情绪已经恢复如常。 她不解地问躺在身旁的柳宿风,昨晚怎么会凌晨了还过来。 柳宿风解释说,他半夜接到她的电话,但她一直不说话,只是喃喃地嘟囔着什么,他不放心,就开车赶过来了。 她又问他怎么进来的。 柳宿风这才告诉她,这房子其实是他的。 他本来也是先敲门的,但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尖叫声,情急之下才找出钥匙开门。 然而,当柳宿风离开后,舒心忧赫然发现客厅地板上……竟然散落着碎裂的花瓶瓷片。 所以……昨夜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103、救不了别人,也别害人。(看作话自行避 接下来的两三天,舒心忧不知是不是太过神经紧张,出门时总感觉被人尾随,就算在别墅里也总有若有似无的窥视感,还时常收到莫名其妙的短信。 午睡醒来,会浑身虚汗。这些状况弄得她连续两天精神不济,整个人无精打采。 当项丞左为期三天的出差结束,略显憔悴的她特意化了妆去接机。 项丞左见到她,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即收敛了冷冽的气场。 注意到她神色憔悴,他立刻问道:“不舒服吗?” 舒心忧摇摇头,勉强一笑:“最近总做噩梦,还收到一些奇怪的短信,可第二天就都不见了……可能是神经衰弱吧。” 她没说的是,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被公冶析那个乌鸦嘴说中,自己乱入教堂祷告,被神明记恨上了,才会噩梦连连。 项丞左微微一顿,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别让自己太累,我认识一位还不错的心理医生,在香港。明天我正好去谈合同,你陪我一起去?” “嗯,好。”对于项丞左的邀约,她向来不会拒绝。 ———— 过了口岸,接待项丞左的人开着一辆三地车牌的雷克萨斯LM来接他们,司机听从他的指示,没有直接去工作地点,而是先载他们去了心理诊所。 项丞左用她听不懂的粤语与那位心理医生交谈了几句,医生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对她笑着颔首,而后拍拍项丞左的肩膀。 项丞左转过身对她说:“你和他聊聊,我先去谈合同,等会儿来接你。” “好。”舒心忧点点头,随医生走进内堂,依言坐在舒服的沙发上。 医生的普通话带着港式口音,却丝毫不影响他给人的专业感,每一句专业分析都让她信服,最后他为她做了深度催眠,试图重现她梦中的场景,却在关键时刻,因情绪失控而中断。 医生的意思是说她只是前段时间太累,加上写小说时代入感太强,潜意识里过度深入探索角色心理,才会如此。 又开导了她一番,开了些安神药,建议她别想太多,不妨去旅游散心。 舒心忧在等待医生开药时,一直抱着在充电的手机,不时看一下时间、查看项丞左有没有给她发来信息。 走出诊室,项丞左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见她眉头舒展了些,他松了口气,与她身后的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问道:“怎么样?” 舒心忧迎上前,对他摇头笑笑,“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开了点药。” 这时心理医生也走出来,笑望着他们:“不记得同你讲……” “额……跟恋人约会有助于放松身心。” 舒心忧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接着,医生将视线投向项丞左,“你女朋友交翻俾你啦,要好好照顾人哋啊。” “哦,而家有你喺身边,我諗个尿袋已经用唔到,可以还啦。”医生说着,把舒心忧落在桌上的充电宝递给项丞左,调侃道。 舒心忧听不太懂他们用粤语交谈的内容,茫然地看向项丞左。 项丞左瞪了医生一眼,接过充电宝。 医生轻咳两声,识趣地回去了。 他牵着她的手下楼,按下车钥匙,舒心忧这才注意到楼下停了一辆香港牌照的路虎揽胜。 “饿了吗?”项丞左为她拉开车门。 舒心忧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想起驾驶座的不同,侧头问道:“香港车是右舵,你也有驾照吗?” “我祖籍广东,后来随养母到香港生活。”项丞左边系安全带边回答。 原来如此,难怪他和接待人员、医生交流时粤语那么流利。 舒心忧对他更添几分崇拜,若不说明,她完全看不出项丞左是在香港长大的。 香港人说话大多带点港台腔和英文,如刚才的医生那样,可项丞左的发音却非常纯正,嗓音醇厚低沉,颇有电台主播的味道,甚至可以去考普通话一级甲等了。 “怪不得,那你会唱粤语歌吗?” “会一点……去吃饭?想不想看海上日落?等会儿带你出海。”项丞左变换车道,侧头询问她的意愿。 这时,舒心忧瞥见广场屏幕上的影视剧地广,心血来潮想起医生的话。 普通情侣似乎约会常会选择看电影。 她转头对项丞左说:“还不饿,想去看场电影。” 项丞左愣了一下,点头应允,边设置导航寻找戏院,边问:“想看什么?” “最近上映的好像没什么特别想看的……不然我们去私人影院吧?” “好。” 停好车后,舒心忧鼓起勇气挽住了项丞左的手臂。 ———— 选片时。 “我想看这部,当时热度挺高的,我一直没看。”她指着屏幕上的《釜山行》对他说。 项丞左有些意外,那不是爱情片或喜剧,而是一部多年前的灾难惊悚片。 身为影视行业从业者,他也知道这部低成本制作的电影,原计划仅在韩国上映,没想到意外爆火,在灾难片里也算里程碑式的了。 “丧尸恐怖片?”他疑惑地看向舒心忧,她才刚看完心理医生,这就敢看恐怖片? 舒心忧点点头,对皱眉的项丞左笑道:“就当是脱敏治疗嘛,有你陪着,我就不怕了。” “好。” 舒心忧抱着爆米花,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百多分钟过去,两人走出影院,坐上车准备去吃饭。 “国内的灾难片可能尚在起步阶段,所以对这部评价不免偏高。你觉得呢?有什么观后感?” 有些令项丞左意外的是,舒心忧全程看得很淡定,并未显露丝毫害怕。 他不禁好奇,能让她做噩梦的梦境究竟是什么样的? 舒心忧回顾着电影情节,其实她刚才有些分心,好几次吃爆米花的间隙,都不时用余光偷瞄项丞左,想从他脸上捕捉到被吓到的瞬间,可惜他始终面无表情。 “我看过的韩国电影,一贯是要么家长里短要么取材现实,要么聚焦人性,只是借灾难批判社会黑暗面和人性的题材太多,难免审美疲劳。不过这部懂得适可而止,结局活下来孕妇和孩子,这点处理得很妙。 孕妇丈夫和女孩爸爸两个角色也刻画很好,其实人们在生死面前,为保护亲人而牺牲是很自然的事情,并不是人性的体现,而是最朴实的感情阐述。” 舒心忧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从剧情来看,那对夫妇算是全片最正义、最无私的角色。而从事金融业的男主有着精细的计算与惯有的自私,甚至教育女儿在人人自危时不必顾及他人,这也很现实;但后来为了女儿,也为了报答别人的帮助,他也变得无私起来。 还有就是,电影中男主与女儿疏离的关系,或许也在影射当下社会中的忙于工作的企业高管,他们没有精力放在家庭,导致婚姻破裂、无暇陪伴孩子,虽成了成功人士,但在家庭关系方面却是一筹莫展。” 恰遇红灯,项丞左停下车,伸手将她鬓边的发丝捋到耳后,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调侃:“你是借影评,埋怨我陪你的时间太少嘛?” “我……我没有啊。”说实话,她刚才只顾着分析,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若真要借物喻人,也该是说他像男主的性格,看似以利益为重、有些自私,实则内心存有良善,只是被商场的尔虞我诈磨得有些冷漠了。 项丞左见她不好意思地低头,收回手:“你看电影倒是挺深入思考的。不过在极端情况下要求人做出利益选择,本身就不恰当。” …… “我之前都没看出来,原来是抱着鉴赏的心态看电影,而不是当打发时间的爆米花电影,你平时也很喜欢看影视作品吗?阅片量很大吗?” 他转移了话题,她也顺势接上:“我平时宅家里可是阅片无数的,各国片子我都不挑的,我研究过啊,和父母长辈最好看印度剧,除了唱歌跳舞,两百多集都不会有接吻镜头;和暗恋对象看韩剧,各种纯爱浪漫镜头;和想一夜情的看美剧,分分钟被大尺度撩拨;和闺蜜看泰剧,看她们‘扯头花’,免得为男人头脑不清醒。”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项丞左。 “那恐怖片呢?”听她见解有趣,他继续追问。 “欧美恐怖片注重视觉刺激,但恐怖效果不够强,只是血腥暴力,缺乏思想深度;日本的最擅长营造紧张氛围,美工也很棒,但总觉得所有人都神经兮兮的;韩国的聚焦人性,而且鬼多是漂亮的女鬼;泰国嘛……”舒心忧回想看片经验,归纳总结。 “泰国喜欢一部电影讲几个故事,主题多是因果报应,可能是他们佛教盛行的缘故吧。” 至少她看过的《凌晨三点》《鬼虐》《死神的十字路口》都是如此。 “我问你哦,如果有一天出现丧尸,你怎么办?”见项丞左难得嘴角含笑,舒心忧壮着胆子问。 “我猜你会和男主一样,对不对?虽然被生活磨得冷血,还是会拼命守护所爱之人。如果是我呀……丧尸爆发的那一刻,我大概就会选择自杀吧。”见项丞左没有立刻回答,她自问自答。 “这么消极悲观?” 舒心忧眼中泛起迷茫的怅惘:“因为我清楚自己的斤两啊,肯定打不过,也没有能力生存下去,还会拖累别人。 所以不如自杀,至少不会变成丧尸,不会伤害我爱的人和无辜的人,怎么说呢,虽救不了别人,但至少不会害人吧。” 她抬眼望向正注意红绿灯的男人。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嘴角上翘,别有深意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只知道,有时一时的好心反而害人更深……谁都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上帝,何必用完美标准要求谁?在这社会里,能自我救赎就很好。” “不过你有句话我很认同,救不了别人,也别害人。” 听着项丞左意味深长的平静回答,舒心忧微垂目光,凝视他良久,眼底微暗,仿佛掂量着什么。 104、老是被压着,这次我要在上面(H、项) 吃过晚饭,太阳刚微微偏西,项丞左便将舒心忧带到了码头,说要带她出海。 望着港湾里停泊的一艘艘长达四十多米的游艇,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白花花被风吹日晒的,哪里是游艇的油漆,分明是流水式的保养费啊。 游艇主要分为动力艇和帆船两大类。 动力艇更强调舒适性,多用于商务接待或私人派对;而操控难度较高的帆船则多用于竞技运动休闲,虽说内部空间不如动力艇宽敞,但也各有千秋。 当然,游艇也如汽车一般分品牌与性能,购艇价格有的仅相当于一辆车,真正高昂的是维修保养与港口停泊的费用。 舒心忧兴奋地登上游艇。 但她并不急于参观内部,而是跟着项丞左走进驾驶舱,看他熟练地驾驶游艇,心中对他的仰慕又添几分。 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小麦色的俊逸侧脸,直到他再一次察觉,转过头来问她:“看我脸比看操作更有意思吗?” 她才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跑出驾驶舱。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落海面,为蔚蓝的海洋镀上一层金箔。 舒心忧细细打量着这艘游艇。 主客厅充满后现代风格,中心是白色半圆形沙发,搭配同色系大理石咖啡桌;地板选用质感高雅的咖啡色橡木,清新素淡。 沙发后方是餐区和厨房,内部是能容纳六位客人与四位船员的Predator房型,全景玻璃幕墙环绕,还设有吧台与按摩浴缸。 她站在日光甲板上,听着喷水推进器划破海面的声响,正扶着栏杆出神地望着渐渐沉入地平线的夕阳。 在感叹日落真美时,忽然感到游艇缓缓减速。 正疑惑时,项丞左拿着一瓶酒和两只酒杯,从船舷外侧的楼梯走了上来。 原来是他见天色已晚,打算陪她一起欣赏海上月出。 他将酒杯轻放在日光酒廊的吧台上,走向栏杆边的舒心忧。 两人并肩立于栏杆前,静待月亮升起。九月的月亮来得早,夕阳刚落,天边便浮现它的身影。 今晚的月特别圆,莹白月光温柔洒落,为这一刻增添几分浪漫。 残阳褪去后,漆黑的夜空被密密麻麻的星星占据,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仿佛也沉醉于这片月色。 只是这相顾无言的沉默,舒心忧有些慌措。 眼前这个男人成熟睿智,学识渊博,财富地位卓绝,每一项都令她只能仰望。 片刻后,项丞左走到甲板中央,却没有坐在椅子,而是席地坐在木质甲板上,伸手拿起桌中央的红酒轻啜一口。 “阿左,给我唱首粤语歌嘛,我想听你唱歌。”见他走开,舒心忧下意识快步跟上,在他身侧坐下。 项丞左望了望她期盼的眼神,点点头:“想听什么?” “嗯……我粤语歌其实听的不多,你唱什么都行。”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心中满是意外与欣喜。 其实她并不在乎他唱什么,只要是他唱的就好。 项丞左仰头饮尽杯中红酒,清了清嗓子,低声唱起来:“为了她又再勉强去谈天论爱,又再振作去慰解他人……谁人又为天使忧愁,甜言蜜语没有但却有我这个好友”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歌声中透出深沉的哀伤。 一曲终了,他睁开双眼,眼中已恢复清明,方才所有的阴霾与伤感仿佛一扫而空。 舒心忧怔住了,久久沉浸在那忧伤的旋律中。 虽然她能听懂的歌词不多,但那揪心的情绪却真切地传达到了心底。“旋律好悲伤……听着让人心酸酸的。不过你唱得真好听。” 直到几天后,她才知道这首歌叫《七友》,灵感来自白雪公主的故事。 歌词写的是将心中的爱与痛苦化作友情,若无法给予爱情,仍愿祝对方获得幸福。这首歌被誉为“粤语备胎之歌”,甚至流传着“男不听《七友》,女不听《钟无艳》”的说法。 此时,舒心忧想起了《釜山行》里那对被她忽略的情侣,那个在女孩表白时装作高冷,戴着静音耳机扭头偷笑,不断逃避的男孩。 他或许以为余生还长,便欲拒还休,正是因为以为前路漫长,才敢如此放肆任性。 听着项丞左的歌声,舒心忧突然害怕起来。 害怕自己也会突遇天灾人祸又或者其他什么不可抗力因素,到那时若还未将心意说出口,必将留下遗憾。 她转头望向项丞左。 他似有所感,也转过头来。 舒心忧凝视着他,鼓起勇气缓缓靠近,伸手轻抚他的面庞。 他鬓角的发丝整齐而浓密。 她情不自禁地贴近,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不等他回应,也无需他给出答案。 舒心忧便轻轻吻上他的唇。 近距离的接触间,呼吸中弥漫着浓烈的雄性气息,她沉醉在这美妙的气息里,两人鼻间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 项丞左毫不犹豫地反身抱住她,深深回吻,将这个浅吻变得炽烈而缠绵。 他的唇带着果香,不知是不是方才喝了酒的缘故。 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深入口腔,肆意品尝着她的味道。 舒心忧顺势将他压倒在游艇的木质甲板上。 借着月光与远处吧台的几盏昏黄小灯,他略带惊讶地端详着身上之人娇俏的模样,眼中情绪暗涌。 转而会心一笑,看着女人灵活地伸手解开他的皮带,将他的内裤拉下,同时用手抚摸了一会,开始用软糯的手套弄起来。 小手抚弄着如硬石头般坚硬的肉棒,很是好奇地摩挲了一下青筋,她当即感觉那青筋跳动起来,整个肉棒呈现出兴奋的状态。 而项丞左也没闲着,解开她的衣物,将手绕到她后背臀缝处轻轻抚摸。 舒心忧害羞地闭上双眼咬着下唇,岔开跪着的两条腿张得更大,原本就修长的腿在用力的情况下更显得均匀流畅。 “真美!”项丞左赞叹着,手从后往前在她股沟处抚摸到神秘的三角地带。 她吐气如兰,浑身散发出一股撩人的韵味。 人总是喜欢听夸奖的,舒心忧也不例外,特别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夸奖。 被他一夸,她的胆子大了几分,说了一句。 “老是被压着,这次我要在上面……” 相比刚刚她说喜欢时的羞怯,现在倒是丝毫不怯懦,一双杏眼里透出光芒,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看着像是喝醉酒般的酣态在她的脸颊和粉颈上显现,项丞左清冷的声音软了一些,“你要自己来?” 舒心忧重重点了点头。 他抽回了在花穴口探索的手,示意让她来。 舒心忧深呼了几口气,接着一手握着肉棒,一手分开自己的花瓣,将男人的性器抵在自己的花穴口,缓缓坐下。 “嗯,哼……”两个人同时发出闷哼。 等适应了男人的巨大后,舒心忧开始自己扭起腰肢,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前后摆动,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抓着男人的肩头做支点,另一只手则盖在了男人覆在自己胸前的手上。 项丞左不时发狠地揉虐着娇嫩乳头,舒心忧的手也随着他的手而动,看起来就像是她抓着他的手抚摸着自己一样。 项丞左头枕着甲板桌椅上的软垫,喉头轻轻发出低喘,眼神一直欣赏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淫媚模样。 他拿出遥控器一按,Bose音响系统提供的音乐就从酒廊处响了起来。 把陶醉在鱼水之欢中的舒心忧吓得一惊。 动作一滞。 随后看到了他手里的遥控器,才安下了心。 察觉到她有一瞬的停顿,项丞左对她的朱果又扯又揉又捏地惩罚起来。 被这样玩弄,让人难以集中精力,本来上上下下的规律动作变成了胡乱扭动。 没到五分钟,舒心忧动作就迟缓了下来。 顿时,舒适感也减弱了不少,他见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继续!别停,让你知道喂你的时候我有多累。”略微沙哑的嗓音隐隐约约染上了一丝愉悦。 由于游艇停泊,没有了撞开水面的海浪声,和机器马达的声,只剩下缱绻的轻音乐在空气中盘旋,将浪漫氛围推向极致。 月色下,月晖为她镀上一层圣洁的光,她宛如神女般高不可攀,那眉眼间不经意流露的春情媚色,反倒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项丞左几乎可以肯定,任何男人若目睹她此刻的风情,所有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都会在瞬间土崩瓦解,再道貌岸然的男人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自持。 舒心忧扭着腰肢吐纳了十多次,可是,没一会她就两脚发酸,身体一软,脱力地趴在了他的胸口,气喘吁吁地说:“不行,好累。” 虽然是在男人最舒服的时候停下来,可那动人的娇喘在耳际响起,让他那总是冷淡而沉稳的峻颜难得地闪过会心的笑。 项丞左双手握上她的腰肢,一上一下地推举着她的屁股,试图辅助她继续动起来。 被男人有力的手钳住了身体,使得舒心忧省了不少力。 大概五十多下后,或许是他的手也累了,也或许是觉得不够尽兴。 项丞左抱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舒心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自己掌握主权。 “啊……啊……快……一点……嗯……”终于不用出力的舒心忧开始吟哦出声,想让他快一些满足她。 “知道男人最不喜欢听什么么?”他故意慢慢地抽离慢慢地插入,拨弄花瓣的手转移阵地,用中指试图插入已经吃进肉棒的花穴里,然后用牙齿轻咬她的耳根说。 “什么?嗯……不要手指了,嗯……” 可是男人却不停,略带惩罚地用手指沾着黏滑的淫水插入了一节指头进花穴,然后在已经被自己肉棒占领主位置的花穴中,艰难地深入挖弄着。 “男人最不喜欢被人说快了。” “呜呜……我不是……我是,让你……”舒心忧委屈地吟唔了几声,他的动作虽然慢,却总是在敏感的地方加压来回地顶弄,酥麻的电流串流过她的全身。 “让我什么?” “让你快……啊……” 在她说快的时候,手指头又往里插了一个关节的深度。 “呜呜……我是……让你动得快一点……啊好舒服……” 舒心忧就像溺水的人无法呼吸,紧紧环着他的肩膀,肌肤贴着肌肤,呼吸纠缠着,项丞左动作一停,口中逼问:“哪里舒服?说出来。” “小穴,小穴好舒服…...求求你了……插快一点。” 项丞左嘴角一勾,抽出了手指,开始疯狂地冲撞。 女人开始销魂的喊,搂着他脖颈,修长的两条腿似蛇般,紧紧缠绕在男人有力的腰臀上,任海风吹过扬起了她的发。 “你喜欢我干这么快对不对?” 他故意大力顶进,舒心忧的喉咙无法抑制地又叫出了一声婉转的呻吟。 那销魂的声音让肉棒越发坚硬。 “说你喜欢被我这样操干。”项丞左用手捉住她勾着自己脖子的手,拉着按向她的玉兔,纤纤玉手遮盖不住那团白嫩的乳肉,粉嫩挺立的朱果从指间露出。 “我嗯喜欢……这样被你……啊操干……好舒服……” 话落舒心忧的身体一颤,像是被抽走了魂,双手瘫软滑落。 所有的喘息都呼应着男人的抽插,黑暗的海域中,只有洁白的月光、和情欲的味道弥漫在游艇甲板上。 105、男的女的我都虐,虐就一个字!(200评 当晚她们住在了海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项丞左才把游艇开回码头,和舒心忧一同返回A市。 当天中午,舒心忧便接到了中华骨髓库工作人员的电话,说结果出来了。 她与患者匹配成功,问她是否确认捐献。 舒心忧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工作人员又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她看了眼日历,于是说道:“20号吧。” 她算了算时间,捐献结束大约是25号,再休息几天,恰好赶上之前答应航空公司的上班时间。 想到即将进行造血干细胞捐献,这两天她饮食格外清淡,同时拼命补充营养,红枣、牛肉……补铁补维生素,一样没落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似乎这个月还没有来例假,她心头一紧,于是立刻去买了各种验孕棒,回家一一测了个遍,发现是虚惊一场,她长舒一口气。 拍拍胸口安抚狂跳的心脏,心里暗自猜测,大概是频繁服用避孕药,才导致经期紊乱。 第二天便是20号,她需要一早去医院注射动员剂,为捐献做准备。 因此,舒心忧打算早些休息,然而刚吃了维生素和保健品睡下不久,她又陷入了噩梦。 晚上九点整,被短信提示音惊醒。 迷糊中拿起手机,她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睡这么早,是想梦到我吗?】 舒心忧瞬间清醒,伸手打开台灯。 这个未知号码已多次发来短信,诡异的是,每当她身边有人时便毫无动静,一旦独处,短信便不期而至。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短信从不会停留超过五分钟,就会自动消失,无迹可寻。 她甚至去过营业厅查询记录,却一无所获,久而久之,这让她一度分不清究竟是真实的讯息,还是噩梦的延伸。 每当她想回复,短信就立即消失,发出的消息总是显示“无收件人”…… 正在她心惊之际,又一条新短信映入眼帘:【你想见我么?】 果然,在她犹豫要不要回复时,那条短信已经消失了。 舒心忧手一抖,狠狠咬住手背,清晰的痛感传来。 “是梦吗?……可为什么会痛?”她低声呢喃,心神恍惚,仿佛有人就在暗处注视着她。 头脑一片混乱,抓着手机冲出卧室,仔细检查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她推开窗户,翻看柜子,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偏偏就在此时,客厅的灯开始剧烈闪烁,经历了几次噩梦,她的胆子总算大了些,连忙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 【你开着窗户,翻着柜子,是在找我吗?】 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舒心忧手一抖,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同时,客厅的灯全部熄灭,只剩下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舒心忧颤抖着弯腰捡起手机,屏幕上接连弹出两条新信息。 【你怕什么?】 【不是想见我吗?既然想见我,为什么还要怕?】 她惊慌地四处张望,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声嘶力竭地喊:“你是谁?出来,出来啊!” 然而寂静的别墅里,只有她的声音回荡。 下一秒,短信再次出现。 【别喊了……你看不到我的。除非你真的想看见我,你想吗?】 短信内容让她瞬间脸色惨白,双眼圆睁,冷汗浸湿了后背。 她感觉自己被貌似监视了,短信那头的人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就在她跌坐在地上时,别墅门口传来急促的砸门声,伴随着一个男人醉醺醺的喊声:“舒心忧,你给老子开门,开门!” 门口的男人似乎醉得不轻,打着酒嗝。 随着这阵砰砰响的猛烈敲门声,客厅的灯忽然恢复了明亮,驱散了部分恐惧,让她稍稍冷静下来。 再低头查看,手机里的短信,果然全都不见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她听出那是颜辞,起初不想理会,径直上楼睡觉。 但那持续加剧的敲门声让她无法忽视,楼上也能听到那震天响的砸门声,吵得本就不舒服的她头昏脑胀。 手机没有别墅物业电话的她,一时想不起这种情况还可以报警处理,只能不耐烦地下楼去开门赶人。 门一开,浓烈的酒精味便扑面而来。 颜辞手持酒瓶,见舒心忧眼睛通红且迟迟才开门,他闯进门,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按在墙上。 他盯着她的脸,眼中满是怨毒。“你聋了么?” 舒心忧奋力挣开他的手,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厌烦道:“大半夜你来这里发什么酒疯。” 她实在不愿与颜辞打交道,对方满口粗言秽语,简直辜负了他那个文艺的名字,尤其此刻还是个醉醺醺的酒鬼模样,她不知道颜辞为何会醉成这样跑来此地。 “嗝……”颜辞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酒气喷在她脸上,让她一阵恶心,试图推开挡在面前的庞然大物。 “离开柳宿风。”颜辞一手撑墙,将她困在方寸之间,语气阴沉,锐利的眼睛紧紧锁住她。 她根本不曾与柳宿风在一起,何谈离开?颜辞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他根本没关系,我没和他在一起。”她冷声回怼。 指向门口,“神经病!这不欢迎你,出去!” 颜辞闻言,怒不可遏,猛地把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裂,褐色的酒液溅湿了舒心忧的脚踝,她愣住了,一时不知所措。 颜辞凝视她半秒,撑在墙上的手突然下滑,一股巨力袭来,抓住她的衣领就往客厅沙发拽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舒心忧完全是被他拖着走的,她反手去抓颜辞的手腕,但那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她身体本就虚弱难受,此刻更是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拉扯至客厅,又被他狠狠甩在地毯上。 地毯虽厚软,后背仍被砸得生疼。 “颜辞你发什么疯!”舒心忧痛斥道。 还未等她爬起,颜辞已经压在她身上,手如毒蛇般扼住她的下巴。“骚货,你就这么不知廉耻,这么缺男人吗?” “啊……”下巴被死死掐住,她呜咽出声,双手拼命去掰扯颈间的大手。 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敌得过一米八多、体格健壮的男人? 她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无数血痕,但那掐着她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颜辞满眼血丝,偏执地嘶吼:“我最后再说一遍,离开柳宿风,滚出这里,你听到没有!” “唔……”舒心忧趁力道稍松,赶紧深吸一口气,想说话,可是被禁锢的下颌完全动不了。 颜辞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她说不出话的表情。 舒心忧观察到他眼中升起的浓烈杀机,那布满血丝的双眼闪烁着扭曲而兽性的可怕光芒。 他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嘴里反复咕哝着:“不离开我就掐死你,再把你操烂……” 面对这样的颜辞,舒心忧确信他真的没在开玩笑。 眼前阵阵发黑,她感到死神似乎就站在身旁,随时准备将她带走。 求生的潜能被激发,她双腿胡乱踢蹬,竟误打误撞踢中了颜辞的下体。 颜辞顿时发出一声痛呼“嗷!”,手随之松开。 得到自由的舒心忧下巴左右转动,缓解酸痛,同时贪婪地大口呼吸。 她挣扎着爬起,拼命着往楼上跑去,想去拿手机报警。 楼梯不过二十多阶,在这刻却是显得漫长遥远。 “你敢跑试试。”醉意未消,忍着剧痛站起来的颜辞,眼神猩红,步伐踉跄却依旧死死紧追。 就在她刚踏上二楼走廊的瞬间,追上来的他扑了过来,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 “放开我……”舒心忧慌不择路。 抬手便左右开弓。 啪啪啪—— 连扇了他几巴掌,有的扇中他的脸、有的扇中他的脖颈。 巴掌声在空荡的别墅里格外清脆刺耳。 颜辞一怔,脸上瞬间浮起几道通红的掌痕。 片刻的停顿后,愤怒如同烈火般吞没了他。 他猝然暴起,抓住舒心忧的长发,将她推搡至走廊拐角处悬挂着一幅艺术画的墙面。 冰冷的玻璃贴着她的脸颊。 她的左手下意识也摁在裱画用的画框上,想借着这点支撑挣开颜辞,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渺小不堪。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颜辞嘶吼着,眼睛通红,呼出的酒气滚烫,灼得她肌肤发麻。 舒心忧慌得泪眼朦胧,右手无助地摸索。 忽然,冰冷的触感传来,她摸到了桌上那只厚重的花瓶。 她心脏骤停,完全来不及思考,便铆足了浑身的力气,将花瓶抓起,朝颜辞的头狠狠挥过去。 砰—— 花瓶重重砸在颜辞的脑袋上,钝响在走廊里震起回音。 颜辞闷哼一声,后脑顿时开了花,鲜血混着碎陶瓷四溅。 可他仍死死压着舒心忧,力道不减反增。 晕眩中,他摇晃的身体狠狠撞向画框。 啪啦—— 玻璃炸开,碎片四溅,锋利的玻璃割破了舒心忧被压着的脸和手腕,伴随着皮肤被划开的刺痛感,一阵温热的液体汩汩涌出,染红了失去玻璃保护的画布。 她痛得尖叫一声,半边脸和手腕一片火辣辣的,眼泪夺眶而出。 颜辞的额角同样被玻璃割裂开一个触目惊心的口子,血顺着鬓角流淌,染红了他半张脸。 脑袋连续两次遭受重创,他眼冒金星,已经对痛感都麻木了。 他的身体摇晃着,却依旧像疯魔了一样,双眼猩红,指节用力到青筋鼓跳,死死抓着她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 “你敢打我?”颜辞不成调的声音难听得如同锯子拉响,带着狰狞的疯狂,几乎咬碎了牙。 舒心忧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眼泪失控地簌簌落下。 颜辞见她不应,自顾自地说起来,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被沿着额角流淌而下的血液干扰视线的他,冷笑道:“仗着这张脸勾引男人是么?我让你仗着这张脸到处发骚,看毁了容,你勾引的男人们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舒心忧被压得快喘不上气,碎玻璃陷入皮肤,鲜血的铁锈味混合刺痛让她太阳穴发疼。 她满眼都是血色,绝望到极点,忽然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力气,猛地推开颜辞。 颜辞本就被砸得头晕目眩,全凭恶念在坚持着身形不倒。 被舒心忧这一推当即重心不稳,彻底失去身体的操控权。 像个破布袋般顺着楼梯翻滚下去。 咚咚咚—— 骨碌碌滚了十几阶,血线一路沿着台阶蜿蜒,最后重重砸在大厅地板上。 他摔得人仰马翻,头破血流,狼狈得不成样子,血顺着额头流到眼里,让他睁不开眼,呻吟声低沉而混乱,几秒后,疼痛得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舒心忧惊魂未定,扶着栏杆剧烈喘息,怔怔地盯着楼下,耳边嗡鸣,像被抽空了力气。 台阶下,颜辞一动不动,后脑的血弄脏地板,漫出刿目怵心的痕迹。 她刚才……是不是把他推下楼摔死了? 舒心忧手脚冰凉,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脑子一片混沌,慌神到不知道自己当下该做什么。 “找物业……报警……我要报警……”她喃喃着,脚步虚浮地往楼下跑去,要去呼叫物业过来然后报警。 毕竟这里偏僻,警察可能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可她不要和死人独处一室。 然而,就在她刚要从楼梯口走过,试图绕过他冲向门口处的可视门禁,寻求物业帮助时。 突然,一只满是血迹的大手骤然伸出,死死攥住了她的脚踝。 “啊……”舒心忧吓得尖叫,整个人差点摔倒,慌乱地低头一看,竟是方才还一动不动的颜辞。 他满脸是血,双眼血丝密布,瞳孔涣散却仍死死盯着她,神情癫狂,像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大掌牢牢扣住她的脚踝,声音嘶哑粗犷:“想跑?你休想……” 舒心忧被吓得魂飞魄散,条件反射般拼命踹他的手。 可颜辞像魔症了的毒蛇,想把她缠死,还用尽全力一扯,她的身体重心不稳,差点失去平衡跟着摔倒。 “放开!放开我!”她尖叫着,眼泪横冲直下,慌乱中狠狠抬脚,照着颜辞的下身踹去。 “啊嘶……”男人惨叫一声,身子猛地一缩,却还是不肯放开。 舒心忧吓得失控,拼了命地一脚又一脚,踹向他的脸、胸口、肩膀。 泪水和血水一起模糊了视线。“你别碰我,滚开,滚开啊……” 砰砰砰! 她的脚踹得又狠又急,带着近乎歇斯底里的恐惧。 颜辞被踹得鼻血横流,口腔里都涌出血腥,身体缩成一团,痛得像只被煮熟的虾,蜷缩在地上嘶声惨叫。 “贱人……你敢……打我……”他的声音带着哀嚎,断断续续,既狼狈又狰狞。 舒心忧一个站不稳,跌坐在他身上。 他脸上黏腻湿滑的血液,让她觉得恶心反胃,但也激发了舒心忧的狠意。 出于本能地恐惧使然,她立即伸手掐住倒在地上的颜辞,“神经病你去死,你去死……” 她抽泣着双手使劲,看着丧失行动力的颜辞因窒息而痛苦扭曲的脸,从涨红渐至发紫,听着他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双眼开始上翻。 颜辞喉咙艰难地吐出几乎没有声音的咒骂,“贱人,松……手……” 舒心忧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觉察被她压制住的男人不再挣扎,她才惊恐地松开手。 空气里满是血腥气味,别墅陷入诡异的寂静。 可能杀了人的念头盘桓在脑海。 舒心忧哆嗦着爬起身,周身无力虚脱,手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腕,跌跌撞撞地后退,眼里只剩惶恐和无措。 脑子空白的她一秒也不敢多待,冲出别墅大门,融入了夜色之中。 106、《被嫌弃的男主们》 跑出别墅大门,凉风拂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仍未停下脚步,只是没命地往前跑。 舒心忧刚冲出马路,一辆开着远光灯的汽车紧急刹车,却还是将她撞倒在地。 万幸的是,车速并不快,加上及时,只是脚踝扭伤,并未受到严重撞击。 项丞左刚挂断电话,松开脚刹,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 看到倒在地上的舒心忧那副狼狈模样,她清丽的脸庞血迹斑斑,一道划痕仍在渗血。 他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恐慌神色,快步上前将她扶起。 “撞到哪了?怎么样?”他声音紧绷。 舒心忧抬眼看清是项丞左,莫名安下心来,强忍泪水摇头:“没事……只是扭伤。” 她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脸上和手上的伤口有多严重。 “我送你去医院。”项丞左听她说没事,稍松了口气,可看到那些血迹,心又提了起来,一把将她抱起送往车上。 舒心忧坐进副驾,项丞左正要为她系安全带时,她突然想起什么,泪水决堤而出,一把抱住他:“呜呜呜……阿左,我、我好像杀人了……我杀了颜辞……他今晚跑来找我,像疯了一样掐我……他好可怕……” “我不是故意推他下楼的……我要是真的杀人了怎么办……” “报警,你快报警……他还在别墅里……” 项丞左半蹲在车门旁,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轻抚她的头发,笃定道:“别怕,别墅楼层不高,摔不死人的。交给我来处理,先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 “不、不是的……你不知道,我把他推下去后,还掐了他脖子……”舒心忧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诉说经过。 项丞左语气异常冷静地分析:“以你受伤的手腕力气,最多让他缺氧昏迷,不至于致命。你确认过他的脉搏吗?真的确定他死了吗?” 在他怀中的舒心忧渐渐平静下来,回想事发经过。 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唯恐杀人的恐惧、以及虚惊一场的侥幸,三种情绪在心中接连上演。 她吸了吸鼻子,放开项丞左,靠在副驾驶座位上,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们去XX医院,我明天要去捐骨髓。”舒心忧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出那家私立医院的名字。 如果真的防卫过当失手杀了人,她就先捐赠骨髓救人,再投案自首,还要请最好的律师,她才不要颜辞那个神经病搭上自己一辈子。 项丞左抱着她的手微微一顿,低声应道:“好。” 抵达医院后,护士为舒心忧换上病服,清洗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脸上的伤口不深,简单包扎即可,但手上的伤需要缝针,医生说要缝至少四针。 准备缝针时,项丞左打完电话回来,告诉她已经让柳宿风送颜辞去医院了,人没死,让她不用担心,后续交给他处理,她不会有事的。 舒心忧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放下心来,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缝针结束后,麻醉药效渐渐退去,伤口阵阵发疼。 看着项丞左一整晚都蹙着眉头的样子,她也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便强忍疼痛,一声不吭地躺在病床上。 或许是神经终于放松,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沉沉睡去。 项丞左确认她睡着后,转身上了另一个楼层,在某个关了灯的病房门口驻足良久,方才离去。 第二天一早,造血干细胞工作人员来到医院,惊讶于她竟然住院了,询问捐赠是否需要延期。 舒心忧摇头说没事,手上的伤问过医生了,说不影响捐献,而且患者的病情刻不容缓,她也希望尽快手术。 工作人员咨询过主治医生,确认无碍后,详细介绍了捐献流程,并再三确认她的意愿。 因为患者一旦进仓消除了自身免疫后,若捐献者临时反悔又不能及时找到新的捐献者,那已经摧毁自身造血系统的患者将面临生命危险。 舒心忧当天早上问工作人员可以匿名捐献吗,怕对方家境不好,所以也不需要给她任何慰问金和营养费这些。 因为她不太擅长应对别人的感恩戴德,工作人员也表示已经实行双盲政策,让她无需顾虑。 简单体检后,就要开始打动员针了。 这也是为什么需要提前五天住院,因为要连续四天静脉注射一针动员剂。 注射时,她的胳膊有些疼,持续约二十分钟后便无感觉,只是注射后出现轻微头痛、恶心和腰腿酸痛,类似高原反应,但都在可承受范围内,不影响正常活动。 第二天开始,腰酸背疼的症状有点明显,医生给她拿了塞来昔布,可以止疼。 她为了缓解身体上的不适感,就自学着粤语来转移注意力。 项丞左和柳宿风在她住院期间,每天都来探望,项丞左有时一天来两次,还给她带吃的。 第一天看到两人碰面,她有些尴尬,但见他们并不意外对方会在,且神色自若,她也就没有刻意多说什么。 她常常望着这两个在她最窘迫时给予安慰的男人出神,理不清的思绪在悄然改变…… 项丞左探望完舒心忧,确认她睡着后,抱起一束放在舒心忧病房门口的玫瑰,走向电梯。 他没有下楼,而是按了八楼。 他轻车熟路地推开一间病房的门,看着病床上穿着病服、戴着帽子、面色苍白却难掩绝美容颜的女子,轻声问道:“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病床上的女子闻声醒来,靠坐在床头,见到来人嘴角微扬,那笑容令人舒心,尽管面色憔悴,却极具感染力。 “老样子,习惯了,昨天不是刚来过吗?不用工作啦?这可不像你对工作的负责态度。” “工作随时都可以处理……给你带了最喜欢的玫瑰。”他深邃的眼眸中略微浮起浅淡的柔和,清俊的脸上扬起明显的弧度。 “谢谢……听医生说,你找到了新的匹配骨髓?”女子看着他熟练地将玫瑰插入花瓶,心中微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 “嗯,两天后手术,之后你就会好起来了。”项丞左插好花,将两天前送来,已经有点发蔫的另一束扔到一旁,转身对她微笑。 病床上的女子名叫唐娜,是他幼时在孤儿院就认识的伙伴,后来各自被领养,失去联系。 直到唐娜出现在电视上,他才知,她被领养到俄罗斯学习芭蕾,凭借过人天赋在芭蕾舞界大放异彩,成立了自己的舞蹈室,被誉为最具潜力的舞蹈艺术家,年纪轻轻就登上了百老汇舞台。 可惜天妒英才,上帝见不得完美的人,两年前她被确诊白血病。 “真的会好吗?”唐娜语气低沉。 “会的,痊愈后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如果你……”项丞左走近两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唐娜抬头迎上他深情的目光,不忍心让他在自己身上耗费光阴,打断道:“阿左,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没关系……”项丞左凝视着她的脸庞,很快又移开视线,转过身去,躲开她拒绝的目光。 唐娜是故意打断他的。 她怎会不知他想说什么?只是他们之间没可能…… 她急忙寻找别的话茬。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捐献者,亲自谢谢她,她在这家医院吗?” 项丞左身形一顿,声音恢复清冷:“她不在,我已经替你谢过了,给了她三百万。你不需要感谢。” “三百万?”望着男人的背影,唐娜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感想。 她很感动项丞左为她做的许多,因此更希望他也能得到幸福…… “吃水果吗?给你削个苹果。” 唐娜点点头。 项丞左走到桌边拿起苹果削皮,转动的手指上,一枚戒指的钻石晃了她的眼。 她知道的,戒指上刻着的“Z”,其实也是“N”。 唐娜意有所指,“你……这戒指都戴好多年了,款式已经旧了,换一个好看的吧……” 她顿了顿,几乎明牌,“阿左,你真的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有空多去社交,你会发现很多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削好了。”项丞左略显慌乱地递过苹果,打断了她的话。 ………… 最后一次动员针在采集前一天的晚上注射,为了让细胞在采集时相对活跃。 采集结束后,舒心忧胳膊上还留着留置管,因为需要送去检查采集的造血干细胞数量是否足够,如果不够,则需二次采集。 幸运的是,第二天检查结果显示良好,无需再次采集。 舒心忧原本当天就想出院,毕竟已经在医院住了五天。 但柳宿风说她手上的伤还没好,刚捐献完最好再观察两天,再检查一下身体,于是她又多住了一天。 26号一早,舒心忧坐不住了,今天是父母的忌日,往年她都会去祭拜,今年也不例外。 她一早去做检查,确认无碍后就准备出院。 检查结束后,舒心忧看到手机上有两个蓓蓓的未接来电,回了过去。 “蓓蓓怎么了?刚才在检查不方便接电话。”她坐回病床,捶着发酸的肩膀说道。 “身体哪里不舒服?”蓓蓓紧张地问,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身体挺好的,是来捐骨髓才检查的。”舒心忧失笑。 “你怎么去捐那个啊!不是让你撤回资料吗?你体质本来就没好到哪。” 舒心忧暗自懊恼,自己的嘴没把门。 太久没和蓓蓓在一起,差点忘了她的性格,一旦舒心忧做了可能有害的事,她能唠叨个没完。 “哎呀,捐都捐了,不是没事嘛。”舒心忧语气轻快,让蓓蓓有些意外。 往年今天都是舒心忧心情最沉重的日子,毕竟是她父母忌日。 因此她都会陪在舒心忧身边,今年情况特殊,她不在,便特意一早打电话来,让她知道自己会一直陪着她。 本来准备开导舒心忧几句,没想到她语气轻松,和往常的沉闷不同,蓓蓓便放下了说教的念头。 “好吧好吧,你好像心情不错?有什么开心事吗?” 舒心忧沉吟片刻,犹豫着该不该说。 毕竟她和项丞左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虽然不是情侣,却做了所有情侣会做的事。 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她对杨思蓓她们没什么好隐瞒的。 “嗯……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哈?是谁?多大?多高?哪里人?帅不帅?干什么的?怎么认识的?”蓓蓓一听,立刻连珠炮似的发问。 这一连串问题让舒心忧差点后悔告诉她。 在电话那头的催促下,她还是回答了:“叫项丞左,拍越鸟的时候认识的。” “这名字有点耳熟,都这么久了,你现在才说?” 她踌躇了会,回道:“因为我们不是恋爱关系。” “哈哈哈,没关系,你不敢告白的话,我帮你说呀,对了,最近我迷上MBTI,他是什么人格类型?我给你分析分析。” 一旁的艾莉听不下去了,接过手机。 不同于蓓蓓时不时的跳脱,艾莉一直是成熟的知心姐姐类型,她和舒心忧聊了许多关于项丞左的事。 当然,也隐去了其他男人和复杂关系,只重点说了和项丞左的相处。 她怕黎艾莉和杨思蓓知道她的经历后,会立刻报警。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那么介意了,事已成定局,就当睡了几个干净的鸭吧,虽然性体验感可能没那么好。 可能是经历使然吧,只要不是生死之事,不管发生再大的事,她只要熬过最难过的时期,都能自我修复调节好。 黎艾莉听完,语重心长地说:“心忧,你可以喜欢一个人,但爱情是两个人的互相磨合,单方面的迁就是犯傻。所以不管多喜欢,都不要自卑、更不要卑微,你很好,再优秀的人都配得上。” “嗯。”舒心忧重重地点头。 “好啦,我们要去吃晚饭了,如果喜欢,就好好去享受爱情,记住,你身后有我们。” “嗯,谢谢你们,爱你们。”舒心忧心头发酸地挂了电话。 107、人渣聚会(假期快乐加更) 挂了电话,舒心忧百无聊赖地坐在病床上看电视,新闻主播正预告着明日即将登陆A市的14级台风。 听到“台风”二字,再看着满眼的白与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她心里一阵抵触,实在不想在医院里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于是检查结束后,她便暗自决定今天就出院。 可今天出奇的是平时一天会出现两三次的人,今天一个也没露面。 窗外原本明媚的天空,渐渐被阴云一点点吞噬,舒心忧便自行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查看了检查单,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又嘱咐若感不适随时复诊,随后同意了她的出院申请。 她其实没什么行李,项丞左只给她带来了包包和手机,衣服一直是病号服。 所以出院,也不过是挎上一个手提包的事。 路过楼层前台时,她听见两个护士在低声交谈。 一个像是刚毕业的实习生小声说:“李姐,早上807病房那个男的你看到了吗?好帅!听说是哪个影视公司的CEO,还单身,简直是现实版霸道总裁。” 年长些的护士瞥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那是我们院长的朋友。他每两天就来一次,每次都变着花样带吃的和礼物。” “807住的是两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芭蕾舞者唐娜,可惜得了白血病,那男人满世界为她找匹配的骨髓,还好找到了,这下总算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了。” 她凑得更近些,声音更轻:“我还听说个小道消息,那男人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读书时在电视看到唐娜登上百老汇的报道,是为了跟上唐娜的脚步、为了配得上她,才这么拼命工作。” “真的?那男的看起来快三十了,我记得唐娜不是二十三岁就登上百老汇了嘛,那他岂不是追了将近十年?”小护士满脸震惊与羡慕。 李姐点点头,继续分享听来的消息:“听807的护理说,那男人求了几次婚都被拒绝了,不知道是不是唐娜不想拖累他。” 舒心忧默默听着,心里泛起一丝羡慕,深情的男人总是格外有魅力,深情至此,实在感人,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她换下病号服,穿回自己的衣服,背起包走出医院,呼吸着没有福尔马林味的空气,不禁感叹自由的美好。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对柳宿风的印象有所改观,也开始试着把他当朋友相处。 原本想着如果他今天过来医院,她就请他吃顿饭,感谢他住院期间送来的水果补品,以及之前让她借住别墅,顺便再谈谈这两天她要搬回家的事。 舒心忧拿着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想到他估计在忙工作,便决定不打扰了,思索片刻,她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先回别墅收拾行李。 等晚点再给他打电话,和他说声别再来医院,免得跑空。 车在别墅小区门口停下。 路过超市时,她想起上次台风天叫不到外卖,只能硬着头皮吃两天过期饼干的经历,一阵反胃。 从一楼到三楼,她挑挑拣拣买了一堆零食、青菜和肉类。 看到排骨时,还忍不住多称了些,记得上次在游艇上给项丞左做早餐,他吃完直夸她手艺好,说有机会还想吃她做的糖醋排骨。 ———— 与此同时,几辆豪车陆续驶入别墅前院。 庄际潇洒地从驾驶座下来,问刚从另一辆车下来的颜辞:“到底什么事?我等会还要赶飞机去伦敦时装周,这该死的台风天,我可待不下去。” 临近一年两度的时装周,他前段时间忙得连轴转,昨晚才坐了十几小时飞机回来A市。 原本不打算去纽约和伦敦这两个秀,准备等米兰和巴黎的压轴场再去,可碰上台风天,他改了主意。 先去看眼那个女人,晚上再飞过去串个场。 “你问他。”额头还贴着纱布的颜辞朝柳宿风扬了扬下巴。 三个男人先后迈进玄关。 “哟,项丞左也来了。”又一辆豪车停下,庄际光听引擎声就知道是谁。 他有些疑惑,这个时间,项丞左不是该在医院陪着某人吗? “柳大公子,叫我们来什么事啊?”庄际走进客厅,惬意地瘫在沙发上,扯松袖口卷至手肘。 因为他随性的动作,白色手工衬衫皱起几道褶,他手肘搭在沙发上,拿出一根烟点燃,抽着烟,把玩着打火机,一派富二代的潇洒不羁。 “项说,舒心忧这月生理期没准时来,可能有了,但月份还小。”柳宿风也在沙发坐下,踌躇片刻,开门见山道。 他说话时,目光扫过另外两人,观察他们的反应。 柳宿风是上次撞见颜辞,听他说起舒心忧私生活混乱这事,又和庄际聊过才知道,原来庄际替他解决的办法,竟然是用那种手段…… 他不由懊恼,要是那天早上他先做的是留下来善后,或许结果会不同。 “哦?是么,所以呢?她讹你了?”庄际最先反应过来,手中转动的打火机一顿,随即勾起嘴角,无良地调侃。 “叫你们来,是因为不确定孩子是谁的,想问问你们的想法,商量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我可没做好当爹的准备,打掉呗。还是你们谁想喜当爹?”庄际笑着吸了口烟,吐着烟圈,朦胧中,他嘴角那抹勾笑的意味难以辨清。 “就这么点小事?该死的,药都不吃,她是故意的?让她自己识相点去打掉,她人呢?”颜辞眼中冒火,用手扇开烟雾。 不知是因为庄际的烟味让他烦躁,还是这件事让他不爽。 “对了,她现在在医院,那正好今天就把事办了。” “她在医院?怎么了?”颜辞看向吞云吐雾的庄际。 想到那个女人,他眉头立刻蹙起,神情复杂地望向楼梯转角那幅原本挂着玻璃裱画、如今空荡荡的位置。 那天他从地上醒来,只见一地的碎玻璃,找遍整栋房子也不见她的身影,刚要叫救护车,正好柳宿风带了医生来给他处理伤口。 回去后他回想很久,才记起被她推下楼前,似乎划伤了她的脸。 可只是划伤脸而已,有那么严重吗?他摔下楼又被她踹了十几脚,都没什么事,她至于住院一星期? “给项的女神捐了骨髓。啧啧,老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的大情种啊,单恋七八年,现在千方百计找到骨髓了,估计你女神要被你感动死了吧。” “就是这手段,似乎不太干净。”庄际唇角一扬,绽开灿烂的笑容,对着刚停好车进门的项丞左啧啧暗讽。 说实话,项丞左的做法让他有些嗤之以鼻。 想到项丞左可能是在利用那个蠢女人,他就有点抱不平,可谁让他那会在国外? 反正无所谓,那女人这下该看清谁对她是真心的了。 之前跟她说过,她还不听,还真以为项是什么大好人。 气死他了,他到底哪点不比其他野男人了? 该,蠢死得了。 “怎么回事?”颜辞一头雾水。 “哦~听说项丞左的女神得了白血病,一直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正好舒心忧……”庄际看似不经意地解释,实则句句都在吐槽项丞左。 他其实也一直知道项丞左在给唐娜找匹配骨髓,只是没想到匹配的是舒心忧。 这很难不让他揣测,项丞左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有计划有目的性地接触舒心忧,让她沦陷。 …… 舒心忧提着一大袋食物走进敞开的铁门时,赫然看见车库里停着四辆车。 四个人?项丞左也在?他从不主动来这,除非是接她。 她认得庄际、项丞左和柳宿风的车,还有一辆是谁? 难道是她出院的事被发现了,项丞左以为她失踪了?有没有吓到他?舒心忧恶趣味地猜测着种种可能,想象项丞左冰寒的脸上出现吃惊的表情,连日苍白的脸颊飞过一抹红霞。 人这么齐,还是头一回。 她想起项丞左说过的那句“交给他处理”。 是项丞左把他们叫来,帮她解决麻烦的吗? 所以,是他为了她,想帮她撇清和其他男人的关系? 她甚至自作多情地猜想,项丞左会不会这次直接宣布,让她成为他的人,警告其他人别再招惹她。 如果是这样,她就能彻底摆脱那几个男人了。 好奇心驱使下,舒心忧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虚掩的木门。 “我爱她,哪怕手段不干净又如何?说得你们又是什么善人一样。”项丞左冷肃的声音掷地有声。 躲在玄关的舒心忧脸颊更红了。 记忆中那个不苟言笑、眼神凌厉不容置疑的项丞左,竟然会说出“我爱她”三个字,虽然不是亲口对她说。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三个字接下来会变得多么讽刺。 随后,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舒心忧粉唇轻启,刚要说出“我回来了”,一个闷雷炸响,盖过了她的声音。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已然变色的天空,伸手准备关门…… “那舒心忧呢?她在你心里算什么?她喜欢你,在你一步步谋划要她的骨髓去救你爱的女人、顺便占有她的时候,你还把她送上其他男人的床。这对她公平吗?”柳宿风沉默片刻,猛地起身抓住项丞左的衣领质问道。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气愤地连续反问。 因为除去庄际所说的那些,明明他也有部分知情,明明他也无作为。 拉着门把手的舒心忧愣住了……什么……意思?她幻听了吗? 项丞左越过柳宿风的脸,看向他身后上方的中央空调,那有个红点在闪烁着。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别告诉我你爱上她了。” 柳宿风闻言一怔,手劲一松,项丞左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就算我碰了她,也是她主动的,而你……” 项丞左上下扫了柳宿风一眼,“即便是我把她送到你床上的,但别忘了,我们几个人里,你是第一个睡她的。当时,你不是挺满意么?” 他那双狭长眸子带着嘲讽看向柳宿风,笔直的鼻梁如刀刻般完美,薄唇轻抿,头微扬,透出一股疏离而意态狂傲的气息。 玄关处的舒心忧一个踉跄,扶住墙,只觉天旋地转。 项丞左刚刚说什么?是他把她送上柳宿风的床……是他?怎么会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有那么一瞬,她宁愿是自己糊里糊涂爬上柳宿风的床,也不愿真相是他的设计、他的欺骗。 “项说得没错,呵……你也不会是爱上她了吧?还是说因为她是莫柔儿的替身,你才有点于心不忍?” 不是这样。 柳宿风本想辩驳,可颜辞说出那个名字时,那个他一直觉得愧对的音容笑貌再度浮上心头。 想起年少曾经辜负伤害过其他人的真心,理不清何为爱的他,到嘴边的反驳哽在喉头,一时无言。 半晌,他才幽幽道:“舒心忧……她们只是恰好……长得有点像。” 颜辞交迭双腿,看着柳宿风的样子,适时补了一句:“是不是替身无所谓。你只要知道,她是个缺了男人就活不了的骚货、是个主动给男人送上门的货色就行。” “别告诉我,你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颜辞嘲讽道。 十几秒的沉寂后,一道比往常更桀骜不羁的调笑声响起。 “你们这是干嘛,居然为了一个暖床玩玩的女人唇枪舌剑?啧啧……”庄际抽完一支烟,抱着手臂看刚才争吵的两人,摇头啧啧道。 事实上,听颜辞说“主动送上门的货色”时,他一阵气结。 那女人在他身下要死要活地挣扎,结果一转头就给其他野男人白白送上门。 不说别的,单是自尊心就严重受挫,他不禁语气发酸,却不自知。 话音一落,刚才横眉冷对的两人齐刷刷看向庄际。 项丞左抬眼,黑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色。 柳宿风听着庄际用“玩玩”“暖床”形容她,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转头不悦地凝向庄际。 他始终心有芥蒂庄际解决的办法是用视频威胁。 颜辞见场面不对,忙打圆场:“好了,今天来不是吵架的,是讨论那个女人和孩子怎么处理。我们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谁知道她除了我们,还上过谁的床?在剧组的时候,她可没少跟杜容谦眉来眼去。” 另外三人冷静下来。 听到杜容谦也和她有关系,庄际夹着打火机的动作一滞,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对,这才是今天的重点,他们为那个女人吵什么? 柳宿风重新坐下,对项丞左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你怎么看?” “既然唐娜没事了,我和她也到此为止。你们随意,如果真有孩子需要钱,找我。” “另外,你的伤如果不严重,就卖我个面子,这事算了,需要赔偿的话,我来付,就当她主动捐了骨髓的报酬。”项丞左语气平淡望向颜辞,听不出情绪,他从口袋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放在桌上。 没人去看数额,但肯定不少。 “你呢?”柳宿风目光转向庄际。 庄际耸耸肩,脸上依旧是那副永远带笑的表情:“你们决定。善后费我也不缺。” 庄际又点燃一支烟叼在嘴上,可一闪而过的暗淡眼神,出卖了他并非真的云淡风轻。 “颜辞就不用说了……那我来处理吧。”柳宿风抬手道。 听他包揽,颜辞一声嘲讽紧随而起:“呵,柳宿风,一个不知怀了哪个男人种的女人,你还想娶了不成?她就是一条不收费的公路,谁都能开车上路,就算你买了她的名义权,这条路难保没人再用。” “先不说那女人除了我们还有没有爬过别的床,就算孩子是我们在座某个人的,你想当接盘侠,问过他们同意吗?他们会允许一个荡妇生下自己的种?” “颜辞,拿走舒心忧第一次的是我,也是从我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我对她负责,无可厚非。”柳宿风的话让另外两人震惊地看向他。 不知是因为前半句的“第一次”,还是后半句的“负责”。 就连一直带笑的庄际,表情也僵了一下。 柳宿风这话说得像个善后的大度男人,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们。 108、…… 或许其他人不懂,但是颜辞可是知道柳宿风不少过去的,他冷笑连连,没好气地开口。 “呵,负责?你不过是因为她像莫柔儿,想把愧疚投射到她身上罢了。” “再说了,她说第一次你就信?谁知道是不是从哪个医院做的修复手术,你是不是疯了?方菡那么好的女生你不要,偏要一个除了皮囊像你死去的白月光、骨子里却放荡不堪的荡妇?你就这么想戴一辈子绿帽?”颜辞越说越激动,冷哼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颜辞,再怎么样你也碰过她,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柳宿风了解颜辞为何愤怒,也清楚舒心忧身边男人不断,可一口一个“荡妇”,实在刺耳。 “碰她,我都嫌脏,我那么做,无非是想让你看清她有多人尽可夫,让你趁早明白谁才真正适合你。” “够了!颜辞,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方菡,你喜欢她就自己去争取,而不是把她推给我。” “可她爱的是你,我小心翼翼守护的女人,你竟然弃如敝履,从前你因为对莫柔儿愧疚,一心扑在工作上不愿谈感情,我也认了。 可现在呢?你宁愿要一个空有皮囊的女人,也不愿多看方菡一眼,你不觉得就算拿她当替身,也是玷污了莫柔儿吗?” 颜辞怒视着柳宿风,眼梢浸满痛苦。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无论是家世、人品还是其他任何方面,方菡哪里差给舒心忧一丝一毫了?难道就因为那张脸? “你应该清楚,我对方菡从没有过那种感情。你既然喜欢她,就该自己去给她幸福,而不是为了成全她,硬把她塞给我,让她不幸。” 听到这里,舒心忧几乎要笑出声来,原来如此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如果她喜欢的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假手于你,给你一次次拒绝她的机会。”颜辞几乎是嘶吼出来。 他守护了这么久的女人,心却始终系在兄弟身上,而兄弟却连一眼都不愿多看,他只能屡屡亲手撮合他们,这份痛苦,又有谁能懂? “够了,颜辞,话题偏了。” 眼看两人越说话题越偏,“柳宿风的意思是带她去打掉孩子,他怎么可能替别人养孩子,难道不怕头顶一片草原吗?”项丞左出面打断两人没有意义的争执,他对别人的感情史没有兴趣。 他竟是这么看她? 庄际掐灭了第二支烟,饶有兴致地听他们吵得面红耳赤,毕竟颜辞和柳宿风之间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两人之间还有这么深的纠葛,竟然在兄弟情义之下还有一段三角恋,若不是眼下情形不对,他真有兴趣好好打听这段往事。 “哼!” 站在玄关处的舒心忧,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听着这四位人渣败类的对话,浑身几乎虚脱。 她脸上血色尽失,唇被咬得渗血,眼泪在眼眶里拼命打转,又仰起头,把泪水逼回。 原来天堂与地狱,不过几分钟之隔;原来她在他们眼中如此肮脏卑微;原来她只是一辆谁都可以上的公交车…… 他也是这样想的…… 舒心忧很想冲上去,给他们一人一记耳光。 可她不敢。她没有勇气面对,怕卑微可怜的自己会迎接无数冷嘲,怕他们发觉她知道一切后会恼羞成怒…… 更因为,项丞左在场。 如果只有其他三个人,她想,她一定会提刀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可他在……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甚至不敢直视他。 她不在乎其他三人怎么看她,却害怕从他眼中读到轻蔑和鄙夷;她也不在意他们重提对她做过的种种,因为她对他们从未动过心。 可她对项丞左,是真真切切有过喜欢的,她曾不止一次对他说过喜欢,如今那真心却被血淋淋地挖出来,丢在地上践踏。 许是她的自尊心作祟,不想让自己如此难堪,她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像只乌龟般逃避。 回想这段日子,她自嘲地弯起嘴角,只觉得满心悲凉。 客厅里的谈话仍在继续,她却再也没有听下去的勇气和必要。 舒心忧抬起灌了铅似的双脚,在阵阵闷雷声中,六神无主地走出别墅区。 手中紧紧攥着从超市买来的袋子,在脑中回想着这几个与她纠缠不清的男人。 项丞左是为了她的骨髓;柳宿风把她当作别人的替身;庄际视她为解闷的性玩具;颜辞则是开口闭口“荡妇”的嫖客…… 和杜容谦是形婚,公冶析是她自愿配合假扮恋爱。 尽管这两个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可被利用和戒备着她会真的心动时,她还是难以无动于衷,因为她心底仍渴望正常的、平等的友情,而不是这些难以启齿的关系…… 这样混乱不清的关系网,还真是不怪别人觉得她不堪。 这么看来,与她有关系的这些男人,竟没有一个是摆在平等地位看待她的。 当她还在烦恼自己混乱的感情会对不起项丞左时,原来他一直在陪她演戏;当她内疚地思考要怎样做才配得上他时,原来他是当成猴戏在旁观;当她因他而脸红心跳时,听到的却是最剜心的话。 一幕幕往事如电影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过。 其实她早该从细节里看出他并不爱她,项丞左见过她那么多不堪的场面,又怎么可能会对她心动呢。 是她太过自以为是,把那些蛛丝马迹都选择性地忽略了,是她不留余地地喜欢上他,才会落到这般自取其辱的田地。 她任由不争气的泪水滑过脸颊,走在马路上笑得凄然,引来路人纷纷侧目,皆是在看一个神经病的眼神。 舒心忧对此毫无知觉,也不知走了多久。 天空中的闷雷已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她仍无意识地向前走着。 虽是初秋,可打在身上的雨点却如融化的冰水,寒冷刺骨。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短信。 她机械地点开:“心忧,你是说星影的那个项丞左吗?我刚打电话问我爸,他说那天他输光了钱差点被打,是项丞左恰好路过拦下的,后来我去接我爸,也是项丞左对他朋友说他手下有几个项目,建议我如果缺钱可以卖小说版权,只是可能会压点价……我当时不疑有他,觉得300万已经很高了,可是现在想想……心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舒心忧把那条短信反复读了好几遍。 所以一切真如柳宿风所说,都是预谋? 可笑的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喜欢上他,并且直到此刻仍不愿相信,竟然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有预谋的精心骗局。 颜辞、庄际他们对她的伤害,她倒没那么在乎,非要说,也只有讨厌和恨,但也只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本身,而非情感上的背叛,因为她从未对他们上心。 可项丞左……为什么偏偏是项丞左? 她一直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上了柳宿风的床,还曾怀疑是自己喝多了跟着柳宿风走,或是柳宿风趁她醉酒带她离开。 她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自己后来喜欢的男人,在一开始就亲手把她送上别人的床,还若无其事地和她逢场作戏。 不对,那时候她还没喜欢上他。 所以,是她自己眼瞎,后来竟喜欢上了一个设计陷害她的男人,还曾天真地以为,他是她的救赎,是那个不嫌弃她有过不好经历的人。 舒心忧走了很久很久,路上的行人从熙熙攘攘变得寥寥无几。 天气预报中说夜晚才会登陆的台风,已提前开始肆虐,她不知该去哪里,也不知想去哪里,更分不清方向,就这么提着一袋东西魂不守舍地走着。 即便是闹市区,此刻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神色匆匆,她却仿佛不知疲惫,走了好久。 杜容谦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车闲逛,无意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吱—— 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一辆车在距离舒心忧一米处停下。 雨刮器来回刮着挡风玻璃上倾泻的雨水,车内的杜容谦望着那个眼神空洞、正走过车前的女人。 远远看去只觉得身形熟悉,却没料到真的是舒心忧。 这时,一辆摩托车险些撞上她,急忙拐上绿化带,司机停下车,骂骂咧咧地喊道:“有病啊?想死也别上马路害人啊!” “对不起……”她喃喃地道歉,见对方没事,又神情恍惚地继续向前走。 杜容谦看清是舒心忧后,顾不上打伞便推开车门,快步追了上去。“舒心忧,你怎么了?” 舒心忧仿佛失聪了一般,既没有回应,也没有看他一眼,如同行尸走肉般继续向前。 杜容谦见不远处一辆轿车正疾驰而来,眼看就要撞上她,立刻冲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轿车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道水帘,呼啸而过。 直到这时,舒心忧才抬起被雨水打湿、碎发紧贴着的苍白小脸,眼神依旧空洞无光。 “心忧,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杜容谦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她总是骄傲的、淡雅的,或是娇羞的,却从未如此死气沉沉。 他今天刚和宋薇安摊牌,心情本就低落,趁着台风天,不会有狗仔注意,本想开车兜风散心,却没料到会遇见她。 此刻,他早前的烦闷一扫而空,满心都是对眼前人的担忧。 雨中毫无生气的她,宛如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杜容谦的心没来由地慌了。 雨水迅速打湿了他的衣服。 他摇晃着依旧面无表情的舒心忧,想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可她却攥得死紧。 沉甸甸的购物袋将她几个手指关节压得充血红紫。 无奈之下,他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用手为她挡着额前的雨,拥着没有挣扎却紧握塑料袋的舒心忧,朝自己的车走去。 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后,他叹了口气,绕过车身上了驾驶座,朝舒心忧家的方向驶去。 “出什么事了?我先送你回家。” “可以送我去XX墓园吗?”坐在车上的舒心忧终于开口,原本婉转的嗓音,此刻如同沙漠中久未饮水的旅人,掩藏不住的嘶哑。 “心忧,下雨了,改天再去吧。”要去墓园……是去看她父母吗?可眼下暴雨将至,实在不是祭拜的好时机。 “送我去吧,今天是我爸妈的祭日……拜托你了。”一直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决堤,眼皮眨下,一滴滚烫的泪珠,吧嗒落在手背上。 “好。”祭日吗?所以她才这样失魂落魄…… “谢谢。”舒心忧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到了墓地门口,舒心忧解开安全带下车,杜容谦也急忙拿起伞跟了上去,为她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空间。 打在脸上的雨滴骤然被挡住,舒心忧停下脚步,望向伞的主人。 杜容谦正握着伞柄,将伞大幅倾向她这一边。 “你回去吧,谢谢。”道完谢,她走出伞的庇护,再次任由雨水冲刷。 “我还没见过叔叔阿姨,我陪你吧。”杜容谦撑着伞快步跟上,雨伞又一次隔断了落在她身上的雨珠。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伞给你,我去给叔叔阿姨买束花。”杜容谦察觉两人两手空空,便把伞递向舒心忧。 见她不肯接,他直接抓起她冰凉的手,将伞塞进她手中,随后转身冒雨跑回车上。 墓园的大门没关,但门卫已不见人影,估计是因台风提前放假回家了。 杜容谦离开后,舒心忧虚握的伞滑落脚边,被风吹到墓园门口的草丛里,她独自走进墓园,来到那三座墓碑前。 碑上父母的黑白照片仍是记忆中的模样,奶奶的笑容依旧慈祥。 所有的防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舒心忧靠着冰凉的墓碑坐下,泪水大颗滚落。 “对不起,是囡囡没用,连祭日都没能带点像样的东西来看你们……奶奶、妈妈、爸爸,带我走好不好?我好想你们……”舒心忧抱着墓碑痛哭失声,这是几年来她第一次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好怀念小时候你们带我到处跑,怀念你们当无国界医生时,我能等到你们回来的日子……还记得在非洲援助时,爸爸总笑话,说囡囡见到血啊伤的都不怕,坚强得不像个还喜欢洋娃娃的孩子。” “其实囡囡没那么坚强……我不怕,是因为有你们在,我知道你们会保护我。 可现在,世上再也没有我可以依靠的人了……我好怕,好孤单……带我去陪你们好不好?你们从小教我,真心对待对自己好的人,真心能换真心,就算你们不在了,也会有人爱我……” “可我试过了……好像再真心,也只是被愚弄的那个……妈妈、爸爸,我好累,不想再应对任何人了,只想陪在你们身边,还有奶奶……你们都不会丢下囡囡的,对吗?”舒心忧哭得哽咽,胸口剧烈起伏,呼吸间呛入雨水,鼻子通红。 雨水打进眼睛,刺激得一双杏眼布满血丝。 “奶奶,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同意了……你们要我好好生活,可我好像撑不下去了……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真的好没意思……你们会理解囡囡的,对不对?” 舒心忧笑了笑,闭上眼,将头靠在墓碑上,任由雨水冲刷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 原本润泽的唇瓣被她抿得死紧,如今已苍白如纸,上面清晰的牙印醒目。 半小时后,杜容谦抱着花束出现在墓地门口。 他一眼看到那把被风吹到草丛里的伞,四周却不见舒心忧的身影。 他捡起伞,快步走进墓地。 幸好这片墓地不算大,很多区域尚在开发中,已启用的只有两部分。 杜容谦一排排地寻找,后来几乎是不顾顺序地奔跑起来,急切地搜寻着舒心忧的踪迹。 五分钟后,他终于在某排墓碑中间,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墓碑旁的小小身影。 他快步冲过去,放下花,拨开舒心忧湿透的头发,只见她气息微弱。 “心忧,心忧,你怎么样?” 舒心忧缓缓睁开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杜容谦凑近她的唇边,想听清她在说什么,可雨声嘈杂,微弱的声音完全被淹没。 “心忧,心忧!雨太大了,我们先回去,改天再来祭拜叔叔阿姨!” 舒心忧摇了摇头,用尽力气拒绝:“你回去吧……不用管我。”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杜容谦感觉到,这不仅仅是祭日带来的悲伤。 舒心忧肯定还遭遇了别的什么事,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台风即将登陆,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疼,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何况舒心忧脸上贴着纱布,手上还缠着绷带。 “心忧……这样会生病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舒心忧依旧不理不睬,抓着墓碑的手又紧了几分。 杜容谦丢开伞,一把将她抱起。 突然被抱起的舒心忧终于睁眼挣扎起来:“放……放我下来。” “不行,听话,跟我回家。”杜容谦将她抱得更紧,第一次用如此强硬的态度,抱着她在雨中疾步行走。 “家?我没有家……没有亲人,哪里还有家……”舒心忧低声呢喃。 杜容谦听见了,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心疼之色浮上眉梢。 他双臂收紧,抱着她大步朝车子走去。 “放开我……我要陪我爸妈和奶奶……你放开!”被抱回车上后,舒心忧的体力渐渐恢复,挣扎着要下车,通红双眼瞪着阻拦她的杜容谦。 “舒心忧,你这个样子,叔叔阿姨看了该有多难过,你觉得他们愿意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吗?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这是杜容谦第一次呵斥她,语气不再温柔。 舒心忧一愣,失神地坐在车里。 是啊,这副模样,爸妈看了一定会失望吧?他们在世时呵护她、疼爱她,把她养育成人,不是为了看她长大后为了男人,因为一次受挫就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呵。 见舒心忧冷静下来,杜容谦转身上车,启动引擎。 湿透的衣服将真皮座椅浸出水渍,离开了暴雨的冲刷,舒心忧忽然觉得冷,不自觉地抱紧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 正在暴雨中小心驾车的杜容谦注意到她的动作,立刻调高了车内空调温度。 待暖意渐渐回升,舒心忧松开被自己掐红的手臂,将头转向车窗。 雨水噼啪打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到达杜容谦住处时,天已漆黑。 千家万户亮起灯火,舒心忧却没有感慨的心情,几乎瘫软到走不动路的她,只能任由杜容谦抱着上了楼。 109、心忧,放开我 “你全身湿透了,先去洗个澡吧。” 说完,他转身走进浴室,调好水温、放满浴缸。 再出来时,见舒心忧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便走上前轻声哄道:“心忧,先去洗个澡,去去寒气,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再说,好吗?” 舒心忧掀起眼皮看了满眼担忧的杜容谦一眼,虽没有回应,却听话地默默走进浴室。 她望向被水雾覆盖的镜子,里面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脸上,衣服紧贴着皮肤,整个人像是毫无生气的活死人。 注满水的浴缸里袅袅升起白雾,她一件件脱下湿衣,跨入水中,将自己完全浸没,又起身,再沉下。 鼻腔进水,连肺部都泛起火辣辣的疼。 可这疼痛,却远不及心里的麻木感触来得尖锐直接。 几次反复后,她倚着浴缸不再动弹,直到头痛欲裂的感觉侵袭。 她刚打完几天的针,又抽了造血细胞,手上的伤也尚未痊愈,身体本就虚弱,还大喜大悲之下淋了一场雨,身体和精神都已到了极限。 最终抵挡不住晕眩,仰头靠在浴缸边,失去了意识。 换了衣服、吹干头发的杜容谦在沙发上坐了近一个小时,见舒心忧迟迟没有出来,隐约觉得不对劲。 他唤了几声,没有回应,又去敲浴室门,依旧寂静无声。 情急之下,他砸坏锁。 水雾缭绕中,只见舒心忧侧着头闭眼倚在浴缸边,清澈的水掩不住她的春光乍泄,白皙的肌肤与玲珑的身段映入眼帘,杜容谦喉头一紧,迅速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他定了定神,将她从水中抱起,用浴巾裹住她的身体,闭着眼草草擦干水珠,又将她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 见她湿漉漉的长发迅速浸湿了枕头,杜容谦轻叹一声,取来吹风机,动作轻柔地为她吹干如丝绸的长发。 又找出消毒水、绷带与胶布,仔细处理她手上和脸上的伤口。 夜深时分,窗外狂风暴雨。 杜容谦握着那枚并不值钱的碧玺,却视若珍宝地低声喃喃:“你到底在哪里?我还能找到你吗?”说完,仰头又灌下一杯酒。 今天一早,宋薇安打来电话说要谈谈。 见面坐下,她便直截了当地说:“杜容谦,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随即扔来一条碧玺项链,丢到他手中。 “我知道你对我那么好,是因为这个碧玺。但它其实不是我的,是我妈捡到的,她觉得好看,也十分旺我,就让我一直戴着。” “现在还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找谁,但我想和你说清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之前隐瞒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也很抱歉,可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也没承认过这件东西就是我的,一切付出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既然物归原主了,那话就这么多,以后别再联系了。”说完,宋薇安起身离去,留下惊愕中的杜容谦怔在原地。 他凝视着那枚刻有“Q”字的碧玺,半天都没有回神,脑中混乱的思绪逐渐平息,他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默然许久,片刻后失声笑着深吐了一口气,怪不得每次提起这碧玺,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原来如此。 这一刻,他心里莫名有些释然。 可他要找的人,如今又在哪里?连相认的凭证都已失去,他还该如何寻她? 正当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卧房传来细微声响。 他放下酒杯走进去,只见舒心忧蜷缩成一团,紧抱着被子,浑身哆嗦,唇齿打颤:“好冷……” 杜容谦想替她掖好被子,指尖触到她肌肤时,才发现她浑身滚烫。 发烧了?他急忙翻箱倒柜地找退烧药。 窗外台风正猛,外卖也停了,出门买药或送医院都已不现实。 他翻找半天,好不容易找到药,她却因昏沉的状态无法吞咽,喂进去又吐出来。 连续试了几颗药都不行,眼见着她双颊烧得绯红,杜容谦只好将药碾碎合着水含入口中,俯身以唇渡药,用手轻捏她的下颌,带着酒味的舌尖抵住上颚,迫使她咽下。 尽管喂了药,他仍不放心,家里没有退烧贴,他只能一遍遍用水浸湿毛巾,敷在她额上。 或许是喝了酒又淋了雨,杜容谦感觉昏昏沉沉的,倚在床边的他,不知不觉也倒头睡在床侧。 深夜,狂风依旧呼啸。 像是鬼哭狼嚎的风声让人害怕,舒心忧冷得不断瑟缩,直到触到一只散发体温的手臂。 这点温度对于犹如置身冰窖的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她本能地往火热处靠去,贴近那热源后如袋鼠般整个人攀附上去,汲取温暖。 隔着衣物汲取的温度总觉不够,就贪婪地寻找更火热温暖的出处,她无意识地摸索着,将手探进杜容谦的衣内。 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心安,不自觉地拱了拱无衣物的身子,贴得更紧。 当杜容谦悠悠转醒时,便见这般情景。 被子被她踢到一旁,仅有一角搭在赤裸的下半身,上半身玲珑有致的娇躯暴露在空气中。 她的手伸在他衣内,他试图抽身,却被抱得更紧。 腹部衣物被撩起,裸露的肌肤紧密相贴着舒心忧那柔软的胸,杜容谦浑身一僵,从未有过的酥麻像是电流通过身体般,小腹当即窜起灼热。 “心忧,放开我,我去给你拿床厚点的被子。”他声音干净温柔,却带着压抑的低哑。 可舒心忧不为所动,快烧糊涂的她又哪里能听得见外界的声音。 他只好试图拉开她环抱的手。 舒心忧浑然不觉,缠着纱布的手越发用力,紧拥着这唯一的温暖不肯松开。 杜容谦刚要起身,下一刻,却被她伸腿横搭在他腿上,动弹不得。 他既怕给她的手腕造成二次伤害,又有点不舍得用力推开她,只得任她抱着。 无奈地叹了口气,伸长手去够空调被,拽着被子掩住那撩人春色,自己也稍躺下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发烧而浑身发烫的她搂在怀中,闭眼假寐。 110、以后只让我操,好不好(H,杜,半睡奸 被舒心忧那对丰满的双乳挤压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下身的性器不受控地慢慢勃起。 他反复地睁眼、闭眼,深呼吸数次,试图驱散那份躁动,却压根没有办法平静。 呼吸反而愈发灼热浑浊,理智摇摇欲坠,最后杜容谦索性放弃了思考,任由那失控的念头主宰。 修长手指情不自禁地抬起,带着微颤,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胸,手指戳了一下,软软的触感极好,便又用两根手指捏了下奶头,奶头瞬间就硬了。 敏感的女人嘴里发出一声极具诱惑力的嘤宁,“嗯……” 他急忙住手不敢再轻举妄动,手指却还不舍地还停留在那红点之上。 这还是杜容谦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好奇之余更觉得好玩,根根如玉的手指覆上了那一掌难握的胸,揉捏着如馒头般柔软的乳肉,杜容谦竟觉得爱不释手。 被捏着胸的女人不服地继续在他怀里继续蹭来蹭去,想摆脱骚扰,却在一个无意间,跨在他身上的腿碰到了已经勃起的性器,膝盖一顶,将他内裤里的肉棒压向肚皮。 “啊嘶……” 杜容谦哪受过这样的刺激,他闷哼一声,翻身把赤裸的舒心忧压在身下,声线沙哑。 “不可以随便玩火。” 也有些感染风寒而头脑昏沉的他,选择顺从本能,轻轻吻上舒心忧的唇。 本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吻,可他冰冷的唇一贴近,嘴唇发干的舒心忧立即无意识地回应,像在干涸中寻觅甘泉,从他口中汲取水分。 她的主动令杜容谦心头欣喜,不由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吻到直至肺里的空气几乎被攫取殆尽,他才不舍地离开被吻得微肿的嫣红唇瓣。 他的手继续流连在她软绵的乳肉上,居高临下地玩弄着椒乳,惹得舒心忧一声声无意识的嘤咛从嘴里哼出。 “这就是你不乖的惩罚,是玩火的后果,知道了吗?”杜容谦低声说道,也不管闭着眼睛的女人是否把话听了进去。 重新躺回舒心忧身边,凝视着她紧闭双眼却难掩妩媚的模样,想着自己的失控,每次碰到她的唇总会不由加深浅吻。 不禁自嘲他的定力差劲。 杜容谦玩够了那硬如红提的乳头,准备结束这趁人之危的行径时,不知是否清醒的女人睁开迷蒙的眼,搂上他的脖子,声音娇软带着几分媚意道:“我要……给我……” 在他身下的舒心忧的并起两腿磨了一下,是了,被庄际调教这么久,加上和对着项丞左的主动,她现在对情事极为敏感。 只需要一点撩拨,她的身体就会起反应。 “别闹,心忧……我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愿你后悔。”他强压着躁动,低声劝诫。 此刻她因发烧而意识不清,他不太愿在她不理智时越过界限。 “呜……我要……”舒心忧却恍若未闻,说着就主动再次吻上他的唇,指尖在他颈后游走。 杜容谦呼吸一滞,喉结滚动,捧起她的脸想让她看清自己,“心忧……乖一点,别闹……我的定力,没那么好。”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只要靠近她就会觉得轻松惬意,那种来自生理上的喜爱、想亲近她的感觉作不了假。 上次是想亲她,这次想要她,情欲来得直白又炽热,他抵抗不了、也不想拒绝。 是喜欢她么? 可是自己不是心底有喜欢的人么?自己不是喜欢那个人那么多年、寻找了那么多年么?甚至于别人仅仅凭借一条项链,就能让自己死心塌地地把资源双手奉上么? 他明白对年少认识那个人是执念,是想要找到在一起的人,在宋薇安把项链还给他,他就立马抽离所有情绪,没有任何不舍时。 他就明确看清自己感情,他执着的是那段回忆、那个影子,一直等待的是项链的主人。 可此刻对舒心忧这份难以抑制的悸动,又算什么? 杜容谦理不清自己的‘三心二意’,脑子里似有一只不停在吐丝的蚕宝宝,把他的思绪都搅乱编织,让他越来越乱。 他理不清这纷乱的心绪,只觉得头脑愈发昏沉。 “唔,好吵……给我……好难受……”她轻声埋怨,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拉得更近。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心口的肌肤,撩拨着他最后一丝定力。 在她娇媚声线下,杜容谦那根名为情欲的弦被拨动。 他艰难地用一只手脱光衣物,俯身撑手看着脸颊红彤彤,眼中如含一汪春水的舒心忧。 赤身的两人肌肤相贴,一人火热一人温凉,那么迫不及待地期待着交融。 那根正严阵以待的肉棒,抵着舒心忧的大腿根部。 陌生的触感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看着舒心忧半睁着的眼,媚眼如丝,诱惑不已。 杜容谦低头继续覆上红唇,左手摸到腿间,从内侧慢慢抚摸到花穴,感受到手指的湿润那刻,他的欲望达到顶峰。 杜容谦急躁得不容多想,但没被欲望蚕食的那一点理智,让他又忍不住追问,再三确认一个肯定答案。 “心忧,告诉我,要我么?” 其实他也看出了她并不清醒,可是他忍不住了,因她而起的性欲之火急需要她来扑灭。 所以,他可耻地想,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也想听到一个答案,然后“理所当然”的合理占有她…… 舒心忧哪还有什么理智,哪还管这个男人是谁,她只知道脑袋好疼,身体好热,花穴湿湿黏黏的好空虚,好想被男人用肉棒操进去填满。 “唔,给我,操进来,想要。”说着,双腿又磨了一下,把杜容谦的手夹住。 他的手被困在滑嫩的双腿之间,那异常敏感的花瓣夹住他的手指,黑色软丝扫在他手背,带着酥麻。 “好,我这就给你。” 听她嘴里吐出那么直白,淫靡的字眼,他的肉棒狠狠一跳,顶端溢出津液,滴在她的大腿上。 杜容谦抽出手拉开她的腿,露出了被淫水打湿了的小穴。 没有经验的他,也没有过多的前戏,脑中只想快点进入她的身体。 他扶着自己顶端已湿润的肉棒,磨蹭着寻着那道听说能吞下男人肉棒、让人攀登极乐的缝隙。 花穴被磨蹭,身体更是空虚得可怕。 她快被折磨得难受死了,明明都把???肉棒放在她的穴口了,就是迟迟不插进去。 肉棒近在咫尺却不喂她饥渴的小穴,惹得淫水将床单都沾湿了,她不悦地哼唧着:“唔……快给我,小穴好痒好难受。” 杜容谦听了,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颊,哄道:“那心忧乖一点,再张开点腿,把小穴露出来好不好,我找不到小穴的位置。” 看着她似懂非懂地眨巴眼睛。 杜容谦有些窘迫地抽回手,也放开了握住肉棒的手,把舒心忧双腿往左右两边压下后,又掰开两片粉嘟嘟的阴唇。 好粉嫩的小穴,和他的肉棒一个颜色,看起来就该是天生契合的。 真想快点操她,看看他的肉棒操进这么漂亮的小穴里是什么样,是不是就像浑然天生的一体。 他食指指腹沿着中间上下滑动。 终于,他在泥泞之中,摸到了吐着淫水的那个小孔。 他尝试着按了按,明明肉眼看不见的孔洞,竟然瞬间就把他的指头给吞了进去。 “心忧的小穴好贪吃啊……” 看着那把他指头吞得严丝合缝的粉穴,他下意识屈起手指往里掏了掏。 “咕叽咕叽……” 花穴里的淫水被他挖出。 “流了好多水……”杜容谦喉结滚动,刚萌生了想要尝一尝的念头。 她就难耐地扭了扭屁股,“不要……不要手抠……我要肉棒操进来……” 杜容谦哪里受得了她这么主动的要求,当即抽回手指,扶着肉棒,哑声道:“这就给你,乖。” 肉棒沿着缝隙一举插进去,龟头被包含的感觉简直像是飞入云端般酣畅淋漓,不由多想,他只遵循性欲,狠狠用力操她,把一整根都操进小穴里。 可能是发着烧,不仅她的体温上升,就连小穴内也火热得不像话,像无数张有吸力的小嘴,贪婪地吸附着他肉棒的棒身。 杜容谦差点被刺激得缴械投降。 “嗯啊……心忧……你里面好热好紧。”杜容谦舒服地低喘着,初次进入女人身体,尝到性欲的滋味,让他觉得神秘又兴奋,闷哼声从喉咙处哼出,带着不可抑制的快意。 “唔……撑满了……”被填满的瞬间空虚褪去,女人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着自己的下体,怒长的肉棒插在花穴里不断被往里吸去,棒身被两片花瓣紧紧裹住,畅快感从下体直至全身。 杜容谦缓了一会才开始挺腰全根没入,一下直抵花心,翘起朝上的肉棒磨蹭着火热的内壁,顶着女人花芯上方。 他在肚皮上能隐约看到凸起,抽动不过十多下,次次到底的刺激,让女人本能地缩紧花芯不让他折腾。 “放开一些,你好紧,我……”声音越发沙哑,预示着他忍得有多辛苦。 “唔……不准动……”舒心忧双腿夹住他的腰。 “为什么?小穴不喜欢被操了吗?还是我操得你不舒服?” 舒心忧歪了歪头,茫然地看他,为了不让他有所动作,抬起屁股,花穴将肉棒咬得更紧。 “嗯……哼……” 肉棒被绞得发疼,额头汗水浮现,他迫切地想要抽动适应。 还好先天性的优势让她无从反抗,他牢牢地锁住她,火热的唇舌进攻着她。 “心忧……”杜容谦轻唤着名字让她适应他,肉棒往后撤了撤,随着动作,蠕动的花穴慢慢溢出淫水,证明花穴深处已经是春潮泛滥了。 “呜呜……不要走,我要。”舒心忧立即抱紧着他,一双小手紧紧圈着他,不让他继续有所动作,深怕他会一走不返。 “乖,我只是抽出去一下就会操进来的,会让你更舒服的。”他在她耳际哄着,干净的声音染上情欲依旧那么清澈温柔。 可是那紧圈的手和收缩的花穴都没有放开,反而夹得越紧。 杜容谦差点没忍住射出来,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拉开舒心忧的腿,慢慢抽出肉棒只留了龟头停留在小穴里,被小穴里媚肉一下下啜吸,花壁的层层褶皱与龟头紧密地摩擦着,杜容谦仰头低呼。 舒心忧扭动着臀部,把还插在穴里的肉棒一点一点地往流着淫水的花穴里吸。“骗人……给我……” “心忧……我有点想射了,可我没有戴套。”他家里压根没备有这个玩意,也想过要用上的时候,他也是被情绪支配昏了头,才这么急不可耐。 “呜呜……不管,给我……坏人。”楚楚动人的表情,配上那扭动着的腰肢,是那样的摄人心魄,杜容谦用了很大耐力,才忍住了立马要射的冲动。 “不后悔么?”杜容谦原本的声音是很干净的那种,不想在染上情欲后会如此性感。 “你好啰嗦,我要去找别人了。”女人嘟着粉唇,不满地扭着柔弱无骨的身体要摆脱。 她面色绯红如火,炙热的娇躯每每扭动,都让肿胀的肉棒被那收缩着的深幽花穴摩擦得舒爽无比。 “不许,以后只让我操,好不好?”听到女人赌气的话,他不由得激动难耐地重重挺身,把肉棒又深深插入她体内。 硕大的肉棒分开花瓣没入那湿热的花穴,看不到一丝缝隙。 “啊……轻点……”被龟头突然顶入花芯,她闷哼一声,娇躯颤抖。 “对不起,我,我轻点。” 舒心忧被疼爱时,皮肤表面染上的微汗散发着沐浴露的阵阵幽香,激起了杜容谦压抑的性欲,直到女人喊疼,他才察觉自己的鲁莽。 为缓解她的不适,他抓住因为全身微红而把白皙的皮肤衬得像水蜜桃果肉的双乳,轻轻地揉捏起来,用唇含住奶头,牙齿轻磨那凸起的朱果。 红艳艳的朱果在他唇边以他可感到的速度正快速硬挺,他索性张口含上用舌头舔着吸着,忍不住含糊地夸奖道:“胸也好软,好好吃。” 舒心忧轻轻吟哼着,被爱抚得十分情动,连下体刚刚被狠撞的一丝疼痛也驱赶殆尽。 “嗯.……” 男人的欲根埋在女人的体内,不断地往深处厮磨,“舒服么?我好舒服,心忧你好美,好想天天操你。” 他耸着胯部,一下下往里操。 可渐渐地,他开始不满足于这个频率了。 “心忧,我想操快点,可以快点么?”实在难受的杜容谦从她的胸前抬起脸,询问着被情欲控制的舒心忧。 “嗯……快点重点弄坏我。”她红着眼尾,吟哦声接连从口中发出,私处不断流出蜜液,打湿了男人粗硬的耻毛,两人下体一片泥泞。 杜容谦尽可能地分开着她的双腿,让粗大的肉棒受到的阻力小一些,然后每次都把肉棒退到只剩龟头再重重一插,享受着龟头撞击花芯的快感,来回上百次后,又换上了有节奏地抽插,甚至想要拔出去缓一缓。 “嗯……现在不能再快了,再操快点的话,我怕忍不住想射了……” “不要拔出去,不要,射给我。” “好,不拔,等会都射给你。” “心忧,嗯……噢……好喜欢操你,小穴好会夹……操你的小穴好舒服……”肉棒挺动加速,如狂风暴雨般抽插起来。 空旷的房间顿时响起了男女急促的呼吸呻吟声,还有“扑哧扑哧”的肉体碰撞发出的拍打声。 配合着窗外的狂风暴雨,谱成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欲篇章。 终于在几百下挺动后,一股热烫的淫水从花穴深处喷出,喷在龟头上。 “你高潮了吗?嗯……等等我,让我再操一会……” 杜容谦一个激灵,酸麻从马眼传来,肉棒也被高潮一缩一吸的小穴含得极爽。 他控制不住要射的冲动,快速狠狠地撞击了几十下后,伴随着粗喘的低吼,白浊的精液喷射进了翕动的子宫口。 杜容谦射后仍不舍得拔出去,回味着刚刚的舒适感觉。 直到感觉到身下的人抵触自己的体重,才急忙抽过纸巾伸到两人交合处擦拭着流出的液体,然后满足地拥着仍是体温微高的舒心忧睡了过去。 111、杜容谦,这是什么? 天快亮时,窗外的风依旧呼啸,雨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时有闪电撕开夜空,照亮房间,映出床上两道相拥的身影。 台风过境,这一片区域已经断电了。 杜容谦悠悠转醒,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探向舒心忧的额头。 摸着依旧滚烫的脑门,他急忙起身打电话给私人医生,对方却说风雨太大,要等天亮风力减小才能过来。 望着舒心忧紧蹙的眉头和满身细汗,杜容谦心头涌起说不出的压抑。 他走进浴室放满热水,将舒心忧轻轻抱进浴缸,细致地为她擦洗出汗发烫的身子。 当拿着自己常用的浴球滑过她肌肤时,昨夜那股燥热仿佛又被点燃。 她因高烧泛红的脸颊让他看得有些痴醉,从前只觉得她气质清冷、始终与他保持着疏离,此刻却发现她竟有这么勾人魅惑的一面。 杜容谦强压下体内被激发的躁动兽性,匆匆为她洗好擦干,又翻出自己的厚T恤和运动裤给她穿上。 因为等会儿医生就要来了,她的美,他半分都不愿让别人窥见。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从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要我遭受这些……”梦境是展现内心恐惧的一面镜子,压力过大下,她做梦了。 梦中,舒心忧回到昨天,她愤怒地冲上去质问。 那几个人却站成一排,指着她讥笑,说她愚蠢活该。 项丞左高傲地坐在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瘫坐在地的她,将支票甩在她脸上,让她识趣点彻底消失。 “原来我这么可笑……暖床的性玩具、长得相似的替身、骨髓供体、形婚让别人吃醋的工具人……呵呵,就是没把我当独立的个体……滚!滚啊,你们都滚,全都去死!” 愤怒的质问渐渐转为绝望的嘲讽,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不断滑落,没入鬓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听着她胡言乱语的梦呓,杜容谦心中担忧,却也不免心虚。 形婚,说的是自己吗? 呵,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他将颤抖的她搂得更紧,此前从未有过的疼惜和担心袭上心头。 葱白细长的手指,一下下轻拍她的肩头,柔声安抚她的情绪:“心忧,对不起,是我不好,一直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三番几次利用你。” 许是被他温柔的声音抚慰,舒心忧激动的情绪被安抚得渐渐平静,再度沉沉睡去。 天亮时,私人医生冒雨赶来,为舒心忧打了退烧针,又将伤口重新消毒上药、仔细包扎,留下一堆药品和维生素。 两小时后,烧终于退了,杜容谦松了口气,去厨房用燃气灶熬了些粥,随后走进书房,等她醒来。 退烧后不久,舒心忧醒了。 陌生的房间应该是客卧,所以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和空荡荡的衣柜、床头柜。 她又继续闭上眼。 其实杜容谦之后两次进来探她体温时,她都是醒着的。 她只是懦弱地不敢睁眼,不敢面对这翻天覆地的一切。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只要闭上眼,脑中全是几个人的脸。 干脆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努力让脑袋放空。 杜容谦推门进来,见她正睁着眼,好像正神游天外。 虽心疼,却也为她终于醒来而高兴。“心忧,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粥。” 几分钟后,他端着盛着燕麦小米粥的瓷碗回来,见她仍维持原来的姿势,便俯身在她耳边轻哄:“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完还要吃药,医生说你身体太虚,不吃东西身体受不了会垮掉的。” 舒心忧眼珠微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杜容谦扶她坐起,一勺一勺地喂她。 幸好她没拒绝,只是一直盯着他。 喂完粥,她身子一划,拉过被子蒙住头躲进被子里,背对着杜容谦。 杜容谦欲言又止,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在床边站了良久,终究还是默默退了出去。 她再度睡去。 梦里,她因无法接受真相,而颓靡下去,她蓬头垢面、了无生气地去找他们算账,换来的却只有嘲讽与弃如敝履。 即便醒来了,可那份心痛与刺耳嘲笑声,仿佛仍历历在目。 她还梦见了爸妈,他们说世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等她,要坚强,不能遇到坎坷挫折就自我放弃。 一场梦,一番冷静下来。 舒心忧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伤心难过下去了,他们不值得,颜辞他们想看的,或许正是她这副模样吧,她怎么能让自己讨厌的人如愿呢。 蓓蓓看完虐文小说后常对她感叹网络鸡汤说的对:「人啊别把感情看得太重,不在乎你的人,就算你毁了自己,他依然不在乎;在乎你的人,不用你毁,他也会爱惜你。」 如今想来,一点没错。 呵,其实也是她活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是渣,物以类聚也没错,可其实如果她有能力拒绝、反抗,怎会一步步走入穷巷?如果不曾心动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又怎会觉得是背叛? 是她没有在柳宿风侵犯自己后就勇敢报警,是她在庄际威胁时选择屈服,是她总顾虑这顾虑那,怕社死怕被人指点,才逐渐在囹圄中越陷越深…… 是她……在庄际警告后仍自以为是地高估自己,义无反顾地喜欢上项丞左,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幻想本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而且,她也不该把责任全推给别人。 或许项丞左也并未践踏她的喜欢,而是她妄想仗着一厢情愿就能换来结果。 所以这一切很大程度是自己造成的。 所有事一个个串联起来,就像多米诺骨牌,没有开始,就不会有结局。 恨他们?也许第一个要恨的,是那个懦弱、总以为委屈与心意能被体谅理解的自己。 真是可笑。 她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泪,深呼吸几次后起身下床。 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循声走向厨房。 高档小区有独立的发电系统,这会已经供上电了。 系着围裙的杜容谦正手忙脚乱,在厨房轰鸣的油烟机下,忙得热火朝天。 转身拿盘子时,他看见倚着墙静静望来的舒心忧是赤着脚的。 急忙扯了纸巾擦干手,找出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 “怎么起来了?身体好点没有?”他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 舒心忧不想被他看出异样,勉强微笑点头:“谢谢你照顾我。” “心忧,昨天我……有没有弄疼你?”他脸颊更红了。 “什么?”舒心忧不明所以。 这句话通常出现在男女发生亲密关系之后吧? 她从醒来,脑子都是恍惚的,只依稀记得一些模糊的梦境,但高烧时的呓语已经记忆朦胧,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好像很多事都混淆了。 “就是,那个……”杜容谦不知如何开口。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担心自己毫无经验,弄疼了她。 正当他斟酌措辞时,厨房传来焦糊味。 他急忙转身关火,羞窘尴尬地看向舒心忧,那模样好不委屈,让人不忍责怪。 舒心忧走过去,看着锅里那团不明物体,不禁好奇地问:“杜容谦,这是什么?” “土豆片炒肉。”他臊得几乎无地自容。 医生说舒心忧身体状况很差,最好尽快补充营养。 因此风雨稍小后,他开车出门找了一家仍在营业的超市,不知道买什么好,只好一张张拍下菜品照片发给医生,问哪些适合她吃。 “土豆片?皮没削也就算了,这一块大一块小的厚度……”看着他窘迫得通红的脸,舒心忧的心情莫名放松了些,却也眼角直抽。 果然是传说中生活白痴的大神级人物。 “厨房可能和你相克,你还是去坐着,我来吧。”她没忍住轻笑一声,踮脚解下他的围裙系在自己身上,拿过锅铲,把锅里那团黑暗料理清理干净。 “心忧,我帮你。” 舒心忧望着眼前这位治愈系的温柔美男,想起刚才那锅黑暗料理,再看他一脸真诚的表情,只好给他安排了个简单的任务。 说:“那你洗菜吧。” 这个他总该能做好吧。 事实上,她还是高估了杜容谦。 他一边用手机查着菜名和做法,一边择菜。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明明择的是油麦菜,却叶子全扔了,只留下菜杆。 “这不是莴苣。” “啊?”杜容谦张着嘴回头,慌忙收起手机。 “油麦菜虽然和莴苣同科,长得也像,但吃的地方不一样,莴苣吃的是茎,油麦菜吃的是叶子。” 舒心忧走过去示范了一遍,让他自己试一次。 免得真让他觉得自己生活不能自理,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吧。 但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她还是尽量维护了一下。 备菜时,她有些奇怪,外面暴风骤雨,超市怎么会开门?这菜他什么时候买的? 目光搜寻间,她瞥见墙角的两个塑料袋。 一个是他买的,另一个,是她买来,打算要做给项丞左吃的。 呵,跳脱出来才看清,曾经的自己有多犯贱、多卑微。 对于她的几次表白,他都从未正面回应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她怎么能一叶障目,就这么轻易陷进去的。 杜容谦察觉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询问:“心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舒心忧回过神,摇摇头,拿起保鲜袋里的西红柿、鸡蛋、西芹和火腿。 昨天的排骨没放冰箱,已经坏了,她直接扔掉。 幸好杜容谦买了牛肉,也算能荤素均衡。 她让他把能用的菜都洗了,等他洗完要下刀时,舒心忧急忙拦住。 他那刀工实在不敢恭维,怕他万一没把菜切好,反倒把那双弹钢琴的手剁了…… 舒心忧手指按在菜上,不快不慢的有规律地切着。 杜容谦在一旁陪着她忙碌,偶尔递个洗干净的碗碟。 饭菜香气弥漫开来,杜容谦只觉得这一刻无比美好,美好到希望时间永远停留。 如果每天回到这冷清的公寓,都有这样一个妻子陪他吃饭、对他微笑该多幸福…… 不对,舒心忧本就是他现在法律上的妻子,名正言顺,并且,已经是有名有实的妻子。 想到这儿,时间仿佛又被拉回到昨夜,进入她紧致温热身体时的悸动浮上心头…… 最后一道菜做完,舒心忧叫杜容谦端菜,却见他怔怔出神,似在回忆什么。 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端菜!大白天的站着还能走神。” 杜容谦慌忙低头,生怕心事被看穿,不敢和她对视,赶紧把菜端上桌。 舒心忧望着眼前的饭菜,却没多少食欲。 想起种种,她又恍惚失神,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吃了个五成饱,便放下碗筷。 对杜容谦轻声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对了,杜容谦,能借你地方住两天吗?我还不想回家,但也没其他地方可去了。” 见他点头,她对他感激一笑,而后走回卧室。 112、以后会被其他女人嫌弃是非处的烂黄瓜 舒心忧回卧房后,杜容谦也失了吃饭的兴致。 但这是他俩一起做的第一顿饭,他还是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吃了个满饱,这才起身收拾碗筷。 舒心忧走进房间,看见桌上放着一副耳机。 她拿起手机戴上耳机,随手点开音乐,一首熟悉的粤语歌便跃入耳中。 她最近在听的大多是粤语歌。 因为想学粤语,所以那几天她在医院里反复循环的都是这些曲子。 如今才猛然发觉,这些歌原来如此伤感…… 半夜。 客厅里的加湿器吐出袅袅升腾的水雾,细微的声响为这不平静的夜更添了几分喧闹。 杜容谦推开卧室门,想看看舒心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端着一杯温水和一瓶牛初乳进去。 床头灯晕开一片暖黄,照在舒心忧身上,她整个人蜷缩在床边,娇小的身躯陷在宽大的床铺里,形成强烈对比。 她眼帘微阖,身子随着脑袋垂向一侧,身子悬空在床沿。 杜容谦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及时扶住她的身子,防止她摔下床。 舒心忧睁开眼,抬眸正对上他担忧的目光。 他伸手摘下她一只耳机。 “别听了,也别想了,乖乖睡觉。” 又将她往床中央送了送,拨开挡住她面容的碎发,凝视着那块贴着纱布的脸颊。 想开口问她是怎么受伤的,但怕万一触及她不想回忆的事,还是忍住了。 “杜容谦,陪陪我说话,好不好?”她语调里带着哀伤的恳求。 有些道理想通容易,但实践却很难。 就让她再放纵最后一次,再懦弱最后一次。 “嗯,我在。”杜容谦靠在床边,轻拍她的背,动作极尽轻柔,像在安抚一个做噩梦、睡不踏实的孩子。 舒心忧闭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房间寂静了几分钟。 “杜容谦。” “嗯,我在。” “杜容谦,我……” “没事,我在这里,你想说什么?不着急,你慢慢说,我听。”他知道她或许压抑得难受,因此很有耐心地想引导她把情绪发泄出来。 舒心忧睁开眼,仰头看了床边的他一眼,有点哽咽道:“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嗯?” 他趁机与她商量道:“好,那作为交换条件,你先把牛奶喝了。” 舒心忧坐起身,接过牛奶喝了几口,摇摇头表示喝不下了。 见她没有躺下,而是靠在床头,手指绞着被单。 杜容谦也坐上床,手摁住她的脑袋揉了揉,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舒心忧虽觉得两人的动作有些过分亲昵,不太合适,但她没有心思去纠正了。 她将手机的歌曲切换后,跟着耳机里的音乐旋律,低声唱道: “睁开双眼做场梦 问你送我归家有何用 …… 原谅你太理性与我在一起要守秘密 原谅我太野性想这段情更深刻 两个人一消失谣言便得不到证实 只得幽暗的晚空记得” …………… 唱着唱着,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有人说,心里有故事的人,听什么歌都会流泪。 果然不假。 一首歌之所以动人,往往是因为它唱出了类似自己的故事,让自己有了共情之处。 “……望见你隐藏你戒指便沉重 心声安葬在岩洞 上帝四次三番再愚弄 听得见耳边风难逃避你那面孔…” 听,这几句歌词何其写实。 她是个第三者,无论知情与否,都是个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舒心忧眼睫轻颤,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再也唱不出一个字。 “……” “乖,不唱了,嗓子会疼,睡觉好不好?”他抽了几张纸巾,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关切的话语听在她耳里,其实挺受用的。 她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说的是“不唱了”,而不是“别哭了”。 “嗯。” 她闭上眼,躺回被窝中,在心底默默说道:“杜容谦,谢谢你给我的台阶,没有拆穿我的懦弱,没有追问,没有揭开我的不堪。” 待舒心忧睡熟,杜容谦才停下轻拍的手,靠着床头坐了半夜。 下半夜,舒心忧醒来,看见杜容谦竟一直坐在床头。 此刻格外敏感的她鼻尖一酸,心头泛起暖意又有些心安。 她拉起被子想给他盖上,却被他突然睁眼的动作惊得呆住。 就这么拉扯着被子,手举在半空。 杜容谦睁着惺忪的睡眼,看她一眼,展开手臂拥着她,身体划落,顺势躺下。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闭上了眼睛。 舒心忧惊愕片刻,刚要挣扎,他却收紧了手臂,将她搂紧。 “别动,睡觉。”慵懒的嗓音让她安静下来,乖乖靠在他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闭着眼的杜容谦又往她身边靠了靠,嘴角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扬起浅浅的笑意。 第三天,风停雨歇,雨过天晴。 舒心忧拉开窗帘,静立窗边。 清晨的小区,走动的人影稀疏,她空洞的双眼望向被大风肆虐得凋零的花草。 原本向上生长的植株被台风刮得东倒西歪,大树残存的绿叶寥寥无几,更有的被连根拔起横倒路边,满目萧瑟。 她的心里,何尝不是一片荒凉。 所幸这两天杜容谦一直陪着她。 他很少主动说话,也不多问,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在她入睡时轻声哼唱。 若不是早知道他的心属于别人,舒心忧几乎要以为这是个深爱她的男人。 这个念头刚起,她便忍不住苦笑…… 都这时候了,还在性缘脑?现在还没吃够亏,还在期待可笑的感情?还想着依赖别人么? 她长呼一口气,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依稀记得有人和她讨论过“遗憾”。她当时争辩说,其实很多遗憾都是可以圆满的,只要去做,也许遗憾清单里就会勾销掉好多。 因为人生的遗憾就好比追一本连载多年的小说。如果哪天突然完结了,却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就会彻底断了念想,不再觉得意难平;反之,如果始终没完结,那就证明还能期待后续发展,也就还有填补缺憾的可能。 总之生命没走到尽头、没到盖棺论定之前,一切遗憾都可以打上问号。 而每个人的故事,都是一本独属于自己的小说,只要还活着,那遗憾都会有释怀或化解的可能。 就比如她,目前的遗憾还有很多,比如没学会骑自行车,没和好友沿海骑行看海鸥翱翔;没徒步登顶泰山,等待晨光熹微;没在白雪覆地、极光为幕的冰岛留下身影;没体验过百米高空的蹦极…… 但这些遗憾都只是暂时的,她还有大把时间去一一完成…… 是啊,还有这么多遗憾待圆满,还有这么多美好等着她去邂逅。 …… 洗漱完的杜容谦看见舒心忧光脚站在窗边,无聚焦的瞳孔看向窗外出神,知道她又乱想了,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啊……”突然的失重让她惊呼。 “地上凉,怎么不穿鞋。”他抱着她走向沙发,轻声责备。 “风停了,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么?还是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了?我今天就走。” “过几天才进录音棚,不忙。你不用走,这里就是你家。”他清新的气息拂来,嗓音如春雨般柔和,在她耳边回荡。 “杜容谦……幸好这几天还有你这个朋友陪着,谢谢。”她鼻尖发酸。 想想自己的朋友确实不多,蓓蓓在国外,艾莉也是,而林昕在度蜜月。 若不是那天遇见杜容谦,她真不知一个人该多消极。 “你是我妻子,我有义务照顾你。”他本想安慰她的,可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怔住了。 妻子?他已经把她当作妻子了么?怎么会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这话听在舒心忧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味。 在她听来就是他们还在形婚关系下,照顾她也能算是责任…… “我们离婚了。”她轻笑,她觉得如今一身轻松,轻到即便从这个世界消失,也是可有可无的。 杜容谦的心蓦地沉下去。 看着她苍白清冷的小脸,他的眼眸也黯淡下来,心里微微作痛。 是啊,他们就要离婚了…… “法律上,那只是一张协议书而已。”他想这么说,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 最终只是揉了揉她的发,走到钢琴前弹奏起《Piano Concerto No.2 In F Minor Op.21》 这是肖邦写给初恋情人的协奏曲。 旋律在他的指尖下缓缓流淌,曲中小心翼翼又清澈的情感,如涓涓细流,悠扬动听。 …… 杜容谦又陪了她两天。 第五天,经纪人上门了,说停工多日进度耽搁不起。 年底的音乐会迫在眉睫,下月还有两个一线周刊封面要拍。 杜容谦被带走前,嘱咐她等他回来,乖乖在家。 其实这几天,她已经想明白了。 不过是被几个人渣玩弄了,谁年轻没遇到过渣男?只是别人遇到一个,她遇到了一群。 她才不到二十二岁,未来的路还长,不能一蹶不振,更不该为人渣搭上自己的未来。 矫情也该有个期限,如今矫情够了,就当自己是睡了几个不让她反胃的高级鸭子。 不就是和几个人渣发生了关系?就算他们对她口诛笔伐,说她寡廉鲜耻、放荡不堪,又怎样? 她没有喜欢的人了,以后也不需要为谁守身如玉,她这个受害者,根本不必自卑。 反倒是他们,身子脏了,以后会被其他女人嫌弃是非处的烂黄瓜,迟早有一天,他们强加给她的注脚,都会化作回旋镖扎回自己身上。 虽然这么想,心底却仍未真正释怀。 看来,是该离开这座城市散散心了。 是的,她还是没有勇气完全释然,她需要时间来愈合。 她也做不到在知道真相后,就展开以卵击石的复仇,何况她现在根本没有报复的资本。 她觉得报复无非身心两种,买凶杀人最直接,但她没钱也没胆;攻心?对一群无心之人,又如何伤得到?除了咬牙切齿,她什么也做不了。 况且,她心里终究还存着几分骄傲,并不想那么不体面地逃遁。 思量再三,她决定即便不能潇洒离场,也不要显得卑微可怜。 她要平静地、带着尊严地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