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灯》 第一章、少侠被下夜夜娇 最近江湖很艳气,大家口口相传,说是青山派的徐少侠,眼瞎,看上了遇春楼的老鸨。 虽然那老鸨年轻时也是叫不少达官显贵拜倒折腰的美人儿,可如今徐娘半老,这和侠者仁心的俊朗青年搁到一起,怎么都叫人觉得不大般配。 谣言向来不可信。 事实上,徐既明只想要老鸨手中能解他师姐蛊毒的解药,可好死不死,刚进了遇春楼就被下了夜夜娇。 “该死!” 要不是这遇春楼和五仙教挂着勾,他都想硬抢了。 五仙教可不是什么正道。虽非正道,但架不住人家路子野、实力强,立足武林数十载不倒,轻易还惹不得。 所以,中了情毒后,就又多了个索要的目标。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交出两个解药!” 在楼里,徐既明一次又一次地想和老鸨交涉换药,奈何对方就是油盐不进呐! “我都说了嘛,小郎君,夜夜娇无药可解……,不过蛊毒的解药嘛……,只要你肯从了我,别说一颗,就是一百斤,春娘我也舍得~!” “奴家以前,也是在咱们良宵巷里一顶一的人物,整条巷子算得上是头牌!” “虽说如今奴家的面皮是有些松了,但吹了灯拔了蜡,还不都是一样的!” “再说了,奴家这一身功夫,可不是那些高门大户娇滴滴的小蹄子们比的了的,保准叫小郎君快活似神仙……” 天爷啊,他就不明白了,这老鸨好好地银子不赚,怎么就非要跟他困觉!心中气闷,这事儿真是没完没了了! 掌心的燥热叫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该死的媚药,每七天发作一回,今天正巧是中毒的第七天!不行,他得走了! “哎哎哎,小郎君可当心着点儿,别摔着!” 徐既明急吼吼地跳了窗户,跌跌撞撞地逃去小巷。 作祟的毒药融进了他的心脏,所有的欲望都在牵扯他的步伐,可他不敢停,不能停。 上元佳节,赏月良宵,可是于小徐少侠而言,注定是一个难捱的夜晚。 他在一处废宅墙根边停下了,一手撑着墙,一手捂着胸口。 “哪个缺德冒烟儿的玩意儿做了这药,真该叫他自己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寒冬的刮骨风吹凉了他脖颈儿上的汗珠,清朗俊秀的少年侠客仰着头,粗喘着,心里却没放下警戒。 对了,以前师父教给过他清心咒,怎么念来着? “青山静,碧水澄, 净我心,清我情。 心如明镜照无尘, 忧愁烦恼皆拂去。 心随风,念逐云, 离纷扰,归宁静。 古道西风瘦马骑, 心中清净自安宁。 ” ………… 念了一遍又一遍,屁用没有! 去他娘的清心咒!能清个大头鬼! 刀枪剑戟他向来不惧,可江湖上那些背后伤人的小把戏,却叫他吃尽了苦头。 凉风入袖,稍微叫他的神智清明了些,他又往墙角边儿的石碓处挪了挪,不想被旁人看到了自己的难堪。 “你、你没事吧……?” 第二章、清风霁月的少侠,情毒发作 先入眼帘的是一盏纸糊的虎头灯,翠竹杆儿下,红绸带绑着小萌兽,烛火摇曳。 挑着灯的小姑娘披着明艳的斗篷,一双眼睛闪烁如星,看上去似乎是哪家的娇小姐。 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歪着脑袋拧着眉,月色下好看到不行。 可徐既明更加难受了,他紧紧攥着手指,拼命叫自己冷静。 “要不要帮你找你家里人来接你回去?” “我在这里没有家人!” “那我找人送你去医馆?” “不用了!我进这荒宅里休息一晚就好了。” “那、那我扶你进去吧。” 还没等他应声,一双柔软绵绵的小手隔着衣袖就扶住了他的手腕,惊得他脊背发颤,他差点儿咬碎了牙,才挤出了声音, “做人可别太好心……” 小姑娘忽闪着眼睛看着他,“可公子你面貌清隽,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呀。” 徐既明提醒失败,暗自腹诽,坏人又不会将坏人俩字刻在脸上,这丫头也忒单纯了些。 嗯,毕竟他下山之前也心思单纯的很。 身边的姑娘,斗篷上染了浅浅的梅花香,勾着媚药更是肆无忌惮在体内发狂。 这不到百步的路途被抻地无限长。 “就这儿吧!” 宅子已然破败不堪,可算是看见了一间还能被称作是房屋的建筑,破了顶,但不要紧,只要熬过眼前这一夜就好。 他被人家一路扶进了小破屋,屋里恰好有张还算宽敞的旧木床。 “真的不用去医馆吗?” 善良的姑娘忧心忡忡,还在关心他此时的状况,丝毫没察觉到有危险缠绕周身。 “不用,你、你一个小姑娘家,不要在外逗留太久,还是、快些回家的好!” 徐既明已快崩到了极限,他正与自己的身体做着抗争,心中暗自告诫自己一定撑住啊,撑住! 站在一旁的小姑娘望着小徐少侠还是有些纠结,好在最终还是朝他摆摆手, “公子你真是个好人,自己身体不舒服,还关心我的境遇。” “那我真走了啊,我家仆人可能已经在找我了。” “嗯,回去路上小心……” “好~” 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姑娘,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开了。 还好还好,庆幸自己克制住了,没对刚才的小姑娘做出无礼之举。 他终于不用再抗争了,意识放松,情毒发作。 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心脏跳的剧烈,神志开始模糊,小腹中仿佛困着一头猛兽。 紧握着的手指,指节发白,他用力地锤着墙壁,喉咙里不自觉挤出的声音沾满了对情欲的渴求。 徐既明难受地弓起身体,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加难熬啊...... 如今这样,还不如死了的好! 清风霁月的徐少侠扯松了衣袍,手掌揉搓着衣衫内的自己,想将那些糊在自己心神上的情绪全部都赶出去。可情药就是情药,任凭他自己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耳中钻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小姑娘的身影忽然又匆匆撞进了他的视野之中! “公子,我想了想,你这边也太黑了,我把这盏虎头灯留给你吧!” 第三章、解情毒 “滚!” 嘶哑的声音吓得小姑娘差点跳了起来,她将灯笼放到窗台上,更是担心的走到徐既明床边。 “你怎……啊!!!唔~唔……” 被压在身下的姑娘拼命地想叫喊,徐既明身体比头脑先反应,唇唇紧贴将对方的声音堵在喉中,化作一阵呜咽。 手掌胡乱地在对方身上摸索着,原本的难受煎熬变成浓烈的渴望,将他一瞬间就拉到了荤路上。 徐既明彻底放弃了克制,浑身颤栗贴合在对方身上,沉醉在那种连同心脏都要跳出胸腔的陌生兴奋中。 衣料丝滑绵软,手掌摩搓着衣料下的身躯,更是软的一塌糊涂。 摸索摸索,抖着手去扯人家腰间的锦带。 抬头后又迅速用手捂住对方的秀口,唯一的理智教他动作轻轻,不要弄得对方太疼。 “姑娘,今晚、帮、帮帮我、好不好?” “等、等我、拿…到了解药,定然、定然…上门、提…亲!” 说出的话断断续续,身下的姑娘没来得及回答,徐既明就撩开了人家的衣裙。 一只手停在对方绵软的乳峰上。对方看起来没多大的年纪,可身体已经发育的十分完全了,他将手掌的力道尽量放轻,可身底下的人还是在挣扎扭动。 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作慌乱不堪,底下一时之间有些对不准。 只是在外头蹭了蹭,他就觉得燥热又强了几分,怕她喊,又赶忙用嘴唇盖住。 “唔……” 手指摸准了位置,满身的情欲带他将自己全部没入其中。 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抽、顶、抽、顶……,一直重复、重复,……力气像是用不完。 “唔…疼……!” “快好了,就、就快好了,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木床吱呀吱呀,跟着他在一直抖栗。嘴里说着就快好了,可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身下的姑娘,咬着红唇皱着眉,睫毛湿润润,可怜楚楚,随着徐既明动作的失控,女孩儿细白的颈喉中生出了几声呜咽嗡鸣。 完了完了,更是不能自控了。 徐既明失智后闷哼出了声。 单手捞起姑娘的楚腰,然后收拢双臂搂紧,将她的腿放到自己肩膀上,将人贴的再近一点,让她的嘤咛全数飘进耳畔。 胸口疯狂地跳动,呼吸中混着道不明的异香。 尘柄被暖暖的谷实裹紧,一下下撞击着软肉,而后被压迫、回弹。 “救…命唔……” 用舌尖撬开小姑娘的牙关,他要吞下那些叫喊,激的姑娘挣扎更烈。 “别、别叫,好不好,我就快、好了……” 分开了唇齿,徐既明扶着对方有点湿润的腋窝,拇指轻揉软软的乳晕,嘴里一直念着, “别哭,别哭……” 时间跟着动作走走停停,身体中的潮热感争先流到小腹间,贴紧、抽离,根本不用思虑。 膝盖支撑着身体,又往前送了几步,光是扶着腰肢好像还不够,右手自觉又掰着抬高了对方的左腿。 还要多久,还要多久。 “嗯……!!!” 终于、滚烫的液体抽离身体涌入小巷,好像喝了琼浆玉露般,神魂飘飘。 第四章、再去遇仙楼见老鸨 这该死的夜夜娇终于解了! 今夜的月儿格外亮堂,窗棂上的虎头灯也很漂亮。 徐既明依旧搂着小姑娘没撒手,荒宅里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对方实在是疲惫,皱着眉头委屈巴巴就睡着了。 月色逐渐朦胧,徐既明却一直清醒。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抬眼间,就瞅见小姑娘蜷缩在床角,满身颤抖抱着七零八落的衣衫,一张小脸埋在里面,肩膀一上一下地抖动着。 心中没来由的慌乱,小徐少侠张口结舌, “对、对不起,我、我……” 对方仰起脑袋,哭得眼睛鼻头都红了。 徐既明愧疚到不行,七手八脚地想赶紧帮她抚平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衣裳。 “别、别哭,是我不好……,我中了毒,才会如此行事。” “我徐既明对天发誓,七日、七日后我就叫师父师叔带我去上门提亲!若我有违此誓,便天打雷劈、不得……” 还没等他的誓起完,小姑娘便哽咽着开了秀口, “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那…我就信你了,你若不去,我便、我便吊死在……” “我一定去!你定要好生生的等我,千万不要想不开!” 揉了揉红红的眼睛,蚊声答复徐既明,说, “嗯……好。”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姓胡,名舟菱,家住在城东的胡府……” 千哄万哄,最后背着姑娘将人送回家中。 好了,最后再去求一次药,实在拿不到,也没办法了。 徐既明抱着再试最后一次的心情,深吸一口气,再次去了遇仙楼。 “你身上的药解了?” “不、不用你管!蛊毒的解药你到底卖不卖?我告诉你,我徐既明绝对不会……” “啧、这么说你小子已经不是雏儿了啊!” 被打断了话语外加拆穿在场,徐既明涨红了脸心里分外难堪。 “关你什么事!快说,多少钱?!” 老鸨翻了个白眼,伸出一只手比划着,“五十两!” “啊?” “啊什么啊?买不买?!不买就滚蛋!” “买,我买!” 徐既明挠了挠头,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到桌上。 老鸨收了银票,丢给他一个白瓷瓶。 “拿了药,赶紧滚!都不是雏儿了还往老娘跟前蹭,以为老娘是好相与的!费了半天劲,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真是晦气的很……” 被嫌弃的要死的徐既明揣着药瓶满脸涨红,跳窗走了。 出了良宵巷,终于松了口气,看样子,师姐是有得救了,不枉费他偷跑下山一趟,回去挨骂也值了。 又想起今晨那个哭唧唧的小姑娘,早上送人家回去时,他是说好了的,会尽快上门提亲。等他回去就跟师父师叔说说,到时候要备多少聘礼才能叫哪个软糯善良的姑娘愿意嫁给自己…… 遇春楼里,老鸨规规矩矩地立在桌前。 桌边坐着一位娇俏的小姑娘,姑娘一手端着杯盏喝了口茶,另一只手扶着腰枝,笑着说道,“这件事办得不错,以后再接再厉!” 老鸨赶忙垂首躬身,“谢教主夸赞!” 第五章、八卦老鸨杜春娘and提亲ing~ “呔!你个臭小子,还敢回来!” 师父撸起袖子就打算给他来一顿竹笋炒肉。 风尘仆仆地徐既明顾不上其他许多, “师父、师父,快些叫上师伯师叔,陪徒儿下山提亲!” “提你个大头鬼的亲!我看你小子是……” “等等、既明说什么?!提亲???” “提亲!!!!!!” 正欲暴走的师父,被旁边看热闹的师叔师伯拦住了。 下山提亲?跟谁呀?莫非是…莫非是…… “不会吧不会吧……” “这小子不会当真看上了遇仙楼的老鸨杜春娘吧?!” “怎么不会?!估计既明和他大师姐一样,都喜欢…咳咳…有点儿阅历的……” “现在的孩儿们,心思哪是咱们这些人猜得透的……” “嘶~,话说,那老鸨年轻时也是个翘楚,和既明……,啧、倒也…不是不行……” 哈!不着四六的明门正派还挺开明! 徐既明被排挤出了八卦小团体,他急吼吼地举手示意想再挤进去,想把话说清楚, “师伯!师父!我……” “哎呀,既明呀!你不会和遇仙楼的老、咳咳,和那个杜春娘已经、已经…那样了吧?!” 从来没见过三位老人家眼睛睁过这么大,徐既明摇头无语抹了把脸…… “你看你看,他羞臊的捂脸不知如何开口了!看样子八九不离十!” “师父、师伯、师叔,我只是花了五十两纹银,从老鸨手里买了蛊毒的解药而已,喏,就是这个!” 刚从袖口掏出来的白瓷瓶直接被师叔抢了过去,师叔打开盖子闻了闻, “嗯,不错,确实是蛊毒的解药无疑。” 徐既明终于松了口气, “我只是买了药而已,和那老鸨没有半点儿关……” “五十两?五十两够买个臭屁?泊师兄,我敢肯定,这小子决计不是童子鸡儿了!” 小徐少侠的手腕被师伯一把攥住, “哎呀呀!这小子果然已经不是童鸡儿!” 天呐,完了,完犊子了! 本来只想含含糊糊地和师父说,自己只是被菱儿姑娘照拂了一晚,因感激其恩情才决心求娶为妻。 这下……照拂的过程就此暴露了…… 明镜堂里,当着掌门人和三位老人家的面,徐既明满脸通红地讲述着事情原委, “我意识到自己快要毒发之时,就跳窗跑出了遇仙楼,本想歇一歇进荒宅里熬一夜的。谁知,在就遇到了提着虎头灯、正等家仆去买海棠糕回来的菱儿姑娘。” “她心地善良,看我力弱要送我去医馆,被我拒绝后,又好心的扶我进了荒宅。” “进宅之后,我情毒发作,就与她、就与她……” “就与她如何了???” 徐既明被掌门师叔这位年过五旬的大婶催促询问,无奈腹诽她明知故问。 “你这话问得畏畏缩缩,咱们家小徐当然是霸王强…咳,而后与人家小姑娘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好了师伯,您赶紧闭嘴吧! 深吸一口气,徐既明继续道, “我答应了菱儿姑娘,七日之内定会上门提亲,所以还请师父、掌门师叔、师伯们做主。” 明镜堂上,掌门起身, “人家救了你,你以身相许理所应当。只可惜咱们青山派向来节俭,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聘礼,这样吧,杨师兄带着既明去后山,挖十根千年人参、十个千年灵芝,泊师兄和江师弟打十只野猪、两只大雁,我去山顶寻两朵雪莲,然后叫上几个力壮的小子抬着,一起下山去提亲!” “事不宜迟,大家动身吧!” 第六章、急吼吼地就地拜堂~ 准备聘礼小分队动作飞快,山上的各位长辈和师兄们听闻以后又酌情添了不少东西。 也就小半天的功夫,一支几百人的下聘队伍抬着各种红木箱子,浩浩荡荡下了山。 到胡府门口,众人惊了。 这、这园子修的是相当气派,看上去可不普通啊…… 徐既明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杂役小厮,听闻敲门者的来意后,急急忙忙地跑去了后院。 然后又火急火燎地跑回来,领着提亲队伍进了门。 “嗯,不错,还算是个信守诺言的儿郎。” 坐在厅堂上捋着长须的长者应该是胡舟菱的爹,老爷子点点头,签了聘礼单子着人送去了后院,算是答应了这门婚事。然后用宽袖遮住了一张老脸貌似在哭, “我胡忠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嫁去了你们家,你们可要好好待她!今晚我胡府设宴,诸位留下吃席见证,咱们就把这门婚事给办了吧!明天一早,你们就带着菱儿……走吧……” 呃……,话说的饱含深情,可今晚就成亲…着实有点快了。 不过坐在厅堂里的青山长老们也都理解,毕竟他们家小徐和人家菱儿姑娘都已经…那样了不是……,人家吃了大亏,怕他们出尔反尔再叫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这种复杂的心情他们也都明白。 “胡员外说的有理。我们青山派准备不周,没带什么像样的酒菜,不过下头的小子们各个都是壮劳力,有什么用得上他们的地方,您尽管使唤!” “诸位小英雄就不必忙活了,五十桌流水席面的酒菜都已经备好,一会儿就叫小厮领着各位去落座吃席。就是还要劳烦贤婿的师父和掌门去受他们新婚拜礼,这是小女的嫁妆单子,还请掌门代为保管,等到明日一早,老身就叫人跟着大家抬了送去。” 掌门接过嫁妆单,也没看,直接塞进了袖子里。 人家胡家啥都备好了,酒宴席面都是人家出钱出力,到后来还贴了嫁妆。这嫁妆是人家菱儿姑娘的私人财物,她怎么好意思拆看,等明日出门便还给胡姑娘便是。 宴乐礼仪不繁不简,锣鼓喧天,众人哄闹。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新郎新娘被欢欢喜喜推进了洞房。 徐既明捏了一手的汗,他穿着合身的喜袍和新娘子并坐在床边。 红烛跳动,屋内暖暖。 身旁香香的小姑娘顶着红盖头,他拿着秤杆子将红布卸下。 胡舟菱眉目画的精美非凡,眉间艳红的的宝石坠儿一晃一晃,她眨着亮晶晶地大眼睛跟徐既明撒娇道, “夫君,快夸我好看~” 喉结滚动,快要看傻了眼的徐少侠说的诚意满满, “菱儿最好看。” 还挺纯情的小徐少侠渐渐感到了身体某些部位的小变化,他有些怀疑自己中的夜夜娇真的已经解了吗? 山上的时候,师伯替他把了脉,是已经解了吧,可为何现在却又有了毒发时的感觉呢? 嗯…,感觉好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第七章、洞房花烛夜-上 “菱儿,我能不能…能不能……,牵牵你的手?” 话都说的磕磕巴巴了,徐既明紧张的心脏砰砰跳,不知道他的小娘子会不会答应这个小小的请求。 “吧砸!” 俏生生的小姑娘趁他不备亲了一下他的嘴! 心一下被攥紧,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完全经不起戏弄,顿时满脸通红。 “夫君,菱儿好亲吗?” “好、嗯…,亲的太快,没尝出来。” 姑娘又往徐既明身边挪了挪,直到俩人半边身子都贴到了一起,然后双臂勾住了对方的脖子,仰着脑袋送上了自己的双唇。 “唔……” 甜软的小舌头主动伸了出来,激的徐既明瞬间乱了神智。 大手一把抄起了姑娘柔软的腰枝,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手掌就顺势隔着喜服揉搓起玲珑有致的身躯,像是黏在了自己小娘子的身上再离不开了。 房内红烛跳动,两个身躯也在逐渐升温。 “娘子……,喜服太重,要不要、我、我帮你脱掉它?” 眼神迷离,也已经乱了气息的对方胡乱的点着脑袋。 也才刚刚经过了人家同意,徐既明就迫不及待地去撩人家的裙子。 说好的帮娘子脱婚服,手却不自觉地伸进了人家的遮羞布里,开始在里头胡作非为地蹂躏挑弄。 情酿顺着花蕊滴到他的掌中,点点戳戳的动作又将浆液的玉珠落到了婚服的裙摆上。 “嗯~,夫君,别、别,痒~”。 这样娇嗔的语气,实在叫人心中悸动难耐,想赶紧拆开揉捏吃干抹净。 婚服上的绸带系得复杂,拆起来费事的要死,可徐既明下身的小侠客有点急不可耐,头仰得越来越高身型也越来越粗嗷嗷叫着挣扎到遍体青筋。 他拿着自家娘子的小手隔着里裤放到胯下,“娘子,先帮我安慰安慰它。” 绵软软的小手听话的握住、又攥了攥,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徐既明紧绷已久的理智终于不堪重负,彻底不见了。 “撕拉!” 衣领被轻易扯破,露出了两座高耸的媚峰。双峰间的心口处有几滴晶莹的汗珠,徐既明不加思索地将唇贴过去舔舐干净。他家小娘子果然连汗珠都是香香的呀。 含住一颗乳峰上的红晕在口中反复顶捻,怀中的姑娘瞬间加重了呼吸,喉中更是溢出了好听的情调儿。 “夫、夫君,我…还没有…卸掉、钗镮……” “不要紧、不要紧,我抱你去铜镜前卸妆……” 说着就抱起衣裙散开的胡舟菱起了身。 自己坐到铜镜前的矮凳上,扯开人家的裙摆叫小娘子背朝自己,一个手臂撑着她的腿弯,叫她坐到自己的双腿上。 “娘子、你卸钗镮吧,我……扶着你……” 扶?这扶的也太色气了吧…… 双手把着自己小娘子的大腿使其分开,遮羞布已经被小穴内涌出的液体濡湿,徐既明拿自己的玉杵去蹭碰,去摩擦软润的娇蕊。 铜镜里映着两人绯红的面容,“菱儿……我有些耐不住了……” 小娘子手一抖,赤色珊瑚钗从掌中脱落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截。 “没、没事…,等到明日,明日我再赔娘子一支。” 下身憋闷了许久,终于褪去了束缚,露出了遍布青筋的肉色身躯。 左手揽着腿上人儿的小腹防止她滑掉下去,右手放在姑娘的后腰上迫使她身子向前探去,然后微微顶起下面,硬挺地将那处送入其中,享受身体被挤压的乐趣。 第八章、洞房花烛夜-下 “菱儿、菱儿,快看镜子,看镜子……” “夫、夫君……” 徐既明在外面蹭了又蹭,耐着欲望只入不动,望着铜镜中躺在自己怀中的小娘子,镜中人儿仰着粉颈眼神迷离,脸颊嘴唇颜色娇艳像四月的海棠。 覆盖后腰的大手转了个方向揉捏起对方嫩豆花一样的峰乳,惹的樱桃小口微微张合。 胡舟菱双颊绯红,口脂被吻的晕染开来,口中呢喃声不断。 “既明、哥哥…,可不可以…进来…” 嗡! 满身是火的青年少侠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原本打算的调戏捉弄瞬间烟消云散,抽出、怼入,一离一合,小腹上的大手再往下移,一寸、两寸,直至无名指可以触及湿哒腻滑的蕊心,然后尽情的点戳弄拨。 红烛摇曳,香气蘼蘼,镜中人嗲声嗲气的哼吟着,天爷呀,这可比情药夜夜娇更叫他不可自持。 娘子好美色…… 嘴唇贴上红红的耳垂,轻抿在唇峰之间,用舌尖细细撵湿。 身下的动作都用不着思虑,情欲动作果真是人刻在根儿里的事,玉杵的蘑菇脑袋一直留在腔子里,进进出出,品尝着张张驰弛,头脑带的气息兴奋燥热。 这还卸个什么的钗镮! 衣裙全数被撩开,只附在那根结实的腰带上悬挂在细弱地杨柳腰间。 细弱的双腿被青年的双膝强迫分开,腿根感受到了酸麻,小舌叫人揉捏的酥痒。 小姑娘底下的内唇紧紧吸吮着硬挺的肉柱,身子里流着一股酥麻,脑袋晕晕,感觉所有的感官都离开了玉体,在半空中飘荡着,欲死欲仙。 “夫君…,夫君…,不要、不要再动了,菱儿要忍不住了,夫君饶了我吧……” 绵软的求饶没有将她从浪涛中救起,反而引得徐既明愈加地兴奋,动作更是剧烈起来,撞贴到白软的臀上,发出羞人的响动。 怀中的女子动情嘤咛着,“夫君、夫君,我真的不行了…求你,求你放过菱儿…” 紧紧夹着臀脯忍耐,有几滴已经憋不住地溢出了小舌。 被吮的红丝丝的耳垂,又听到了男子喉中的闷哼。 “嗯、夫君,我真的不行了!” 脯腔内,动作激烈,不停的刺激着双方最敏感的一根弦丝。 “娘子,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再等等,等等,我们一起,好不好……” 最后一下顶入的动作,徐既明将那处全部没入其内腔中,自己贴紧着怀中人,像是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胸腔里头跳动厉害的吓人。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那处像是长堤泄洪,所有的情酿全数送入对方暗渠之中,而后手指只是略略用力搓捏了一下,就忽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泉水流到了自己掌心。 “啊——!” “唔——” 情欲的巅峰使得两人的呻吟声重迭在了一起,仍被青年揽着的小姑娘再也忍耐不住高涨的情欲,澄澈的液体从小舌间汩汩流出。 即便结束了动作,徐既明依旧未拔出,他就这么感受着来自对方内腔有规律地收缩的跳动,这是饱餐后的甜羹。 “呜呜呜……,羞臊死了!菱儿没脸见人了!” 第九章、嘿咻完毕擦地板 房内的空气中还漂浮着云雨的色气,被新郎官撕扯的红绸丢的满地都是,还有妆柩底下濡湿的地板,桩桩件件都是少侠急迫不能自持的证据。 坐在木凳上,徐既明紧搂着满身粉色、气鼓鼓的小娘子。 “没事的菱儿,我来收拾。” 始作俑者歇息了片刻,拿了自己红色的外袍裹紧了自家娘子轻放到床上,叫仆妇备好热水,等丫鬟婆子都出了门,帮自家娘子挽好发髻才又抱着自家小娘子坐进浴桶中。 小娘子累的睡意朦胧,徐既明用打湿的棉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身上的汗珠,水中混着金木犀的花瓣,落在粉嫩的肌肤上寸寸生香。 天爷啊,这也太好看了!他上辈子一定是日日行善年年积德,才让他娶上了怀中天仙一样的小娘子! 将娘子洗净擦干抱回床塌盖好被褥,徐既明迅速洗漱一番,又找了块抹布开始擦地板。 房内升起袅袅薄烟,跪在梳妆镜下的新郎官儿倒是真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哼哧哼哧愣是擦半个时辰,直到地板快能映出人影儿才停歇。 一切完毕净手宽衣,才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窝里。 娘子暖暖的像只小猫一样窝在床角缩成一团,可能一番情事后太累的缘故,睡的倒是十分香甜。 眼巴巴地这么看着,就又想亲她了…… 下身的小侠客又开始拱火,正直的徐少侠打心底里开始鄙视自己,鄙视自己色魔附体了属于是。 “不行不行,不能靠太近……” 娘子身上飘着淡淡的香气,新郎官脑海不自觉开始绘制春宫图,翻来覆去,想搂着吧…又怕自己再起心思,背对着吧…还是总想着铜镜里绯色艳艳的容颜。 往外挪一挪,又挪一挪,再挪、再挪, “咕咚!”终于挪到床底下去了! 原本睡得十分安然的小姑娘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笑的俏皮。 徐既明挠挠头,唔…,算了,起来出门吹吹冷风吧,吹吹风,兴许就能吹散自己的那些色咪咪的小心思了吧。 于是乎,朗月当空的夜色里,年轻的新郎官披着喜袍,开始施展轻功飞来飞去。 一会儿跳到这个屋顶上坐一会儿,一会又落到那个房顶上歇两刻。 正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准备在房顶瓦片上坐下观月之时,忽然听到了一道十分熟悉又中气十足的呵斥, “呔!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擅闯我徒儿的新婚之夜!看我抓到你不打断你的腿!” 师父穿着一身寝衣正气凛然,拎着长剑就跟了上去。 完了完了,徐既明轻功虽好,可跟他师父一比还是差了一截。 屁股接了师父一记青山无影脚,一下掉下了房去。 “师父、师父,手下留情,是我呀!” 胡子灰白的老人家目光炯炯,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家徒弟,“你个臭小子!新婚之夜在外头跟个蚂蚱一样瞎蹦跶什么?!” “嘶——,难道…难道是你…情毒之后…那啥…不成了?” “啧、情毒是这样的,被掏空的身体不是一两日就能补得回来的,不过徒儿你也无需担心,明日找你师伯帮你治一治,他年轻时候游历四方,学得一手好医术,什么硬度不够、纵欲过度、时短无欲、中途变软、阳痿早泄、肾虚精亏,他都治得了!” “总之你年纪尚轻,可不要自暴自弃……” 徐既明无奈捂脸,他师父的脑补能力是越来越离谱了…… 千解释万解释,终于将半信半疑的老人家推回了客房,徐少侠身上的邪火也消了大半。 回屋回屋,外面太危险,还是娘子身边好,又暖又舒适…… 第十章、新郎官、那方面...不行? 东方逐渐染上霞色,一贯早起的徐既明将将转醒,手心传来绵软娇嫩的触感。 他转头望见自己小娘子傲人的雪乳,细白的颈间上还印着昨夜动情的吻痕。 入眼的景色过于香艳,惊地他困意全无。 呼吸瞬间粗重,他小心凑到娘子胸前,用唇瓣抿了抿乳峰上的宝珠。 怀中的人儿被打扰了清梦,蹙着眉头哼唧了一声。 徐既明暗恨自己满脑子情事、简直色魔附体,鄙视自己一番后依依不舍地起身穿衣,跑去院落里狠狠练功,以此泄去腹中邪火 “徐师兄早啊!” “早。”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徐师兄自从上次被老鸨下药之后,那啥…就不行了……” “真哒?!” “千真万确!听闻昨晚就因为此事,徐师兄苦闷之下跑出了婚房,跳到房顶对月消愁啊~” ………… “听说徐师兄之前被遇春楼的老鸨玩儿坏了,洞房花烛夜发现不能人事,半夜跳到房顶悲痛欲绝,月下撸鸟,妄图能让蔫鸡雄起!” 不知道消息到底被倒腾了几手,反正到后面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关门,离谱到家了…… 当事人徐某某在早起用饭时,总觉得周围的氛围怪怪的,好像大家看他的眼光都饱含同情似的。 用过早饭,他家小娘子被一个婆子扶到了旁边儿说起了悄悄话。 “教主,您此去青山派可要多加小心啊……” 阎婆子扶着胡舟菱坐到了木凳上, “青山派虽说在江湖上算得上豁达开明,且尚未与咱们五仙教作对,但教主只身前往属下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青山派也算得上是高手如云……”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五仙教教主居然是个未满双十的小姑娘。 此刻的胡舟菱鬓间簪着宝珠珊瑚钗,钗镮上缀着红宝石雕作的小兔子,眉间朱砂一点,眼睛弯弯,灵动可爱。 “阎婶儿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之后教中若有什么琐碎之事你和胡忠就看着办吧,若遇大事,便放竹叶蝶给我,我收到后自会回来。” 巴掌大的小脸儿被手托住,说出口的话脆生生的,语气甜腻。 嘱咐了再嘱咐,阎婶子最后又鬼鬼祟祟凑到小姑娘耳边小声道, “教主,听闻…听闻教主的夫婿…那方面…不太成啊……,夫妻之间,房榻之事非同小可,教主若是…若是…觉得夫婿无趣,老奴给教主寻些翘屁嫩男聊以慰藉可好啊……” 胡舟菱侧头看了眼旁边一脸难以言喻的阎婶儿,噗嗤笑出了声, “好了阎婶儿,您就别掺合外头那些流言了,这位徐少侠的那方面嘛…可是成的不能再成了……” 不仅取悦到了她,甚至取悦过了头,害她如今腰还酸软,腿还微颤。 与心腹乳母聊完闺房之事,胡舟菱婉拒了她那个假爹给她备的软轿,她换下了宽袖,穿了一件有些“江湖气”白底金线的束袖袍,脚上是银灰轻靴,活泼好看又可爱。 换完装的小娘子一溜小跑到徐既明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夫君,这样好看吗?” 徐少侠瞬间红了脸,连声称赞,“好看、好看!” 青山派的几位长老望着这对新婚小夫妻也都满脸笑意。 尤其掌门笑意更甚,瞅着眼前小两口,欣喜感叹:“咱青山派可算是得了个娇俏的小闺女,底下那几个师侄徒儿虽模样也不错,但成天顶着一张冰块脸能冻死个人,也不知是随了谁了?” 一路上,小姑娘跟在徐既明旁边,不叫苦不喊累,脑门上汗珠涔涔,也不见丝毫埋怨。 “咳!咳咳!!!” 是师父在干咳。 小姑娘抱着水袋跑上前去,“师父师父,快喝口水!” “哎呀,这水甚重,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自己拿着啊!你旁边的那头驴是干什么吃的?!” 小姑娘疑惑地睁大眼睛看旁边, “师父,我没牵驴啊……” 徐既明看了眼自家师父,心领神会地从他家娘子手里拿过了水袋,背到自己身上…… 第十一章、渡飞瀑,回青峰岭 片刻之后,一行人抬着大箱小行继续浩浩荡荡往青山派走去。 入眼的是一道清澈的飞瀑,瀑布从百尺高崖上倾泻而下,如银练般飞溅。飞瀑后是一条数十丈宽的地裂,奇特的地貌景观形成一道绝佳的天然屏障。 只有习得青山派浮凝心法的人才能够穿越瀑布与地裂深谷,进入青峰岭。 看到胡舟菱站在瀑布前歪头拧眉,徐既明俯身对自家娘子道:“菱儿,一会儿可要紧紧搂住我,我带你飞过去。” 眼前的小娘子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了郑重其事的模样,男子不禁失笑,知道对方不通武艺却为了同自己在一起不畏艰险,徐既明心中荡漾,拦腰搂住小娘子,宽袖横扫,纵身跃起,轰鸣的水声震得人耳鼓发麻。 他脚尖点在飞瀑溅起的水花上,仿若踏行在虚无之间,身影在乱流中腾挪起落,如破雾而行的仙鹤。 跃过飞瀑的一瞬,四周的声势戛然而止,只剩回荡在耳畔的余音和扑面而来的寒气。 裂谷深不见底,水流自高崖直冲而下溅起万点银花,衣袍如羽翼翻卷,徐既明反身一掠,落在裂谷边缘那条窄如刀刃的石脊上。 “菱儿怕不怕?” 怀中的姑娘小手紧揪着男子胸口的衣襟,眼睛睁的圆圆的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徐既明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既明哥哥,你是天神下凡吗?” 后头,背着沉重木箱的几个师弟看着使劲装逼的大师兄嘻嘻哈哈私下吐槽,“平时下山,也没见大师兄又是甩袖子又是翻跟头的,啧、成了亲就是不一样,跟孔雀开屏似的,哈哈哈!” 跃过地裂边缘的藤蔓,入眼便是古朴肃穆的山门,山门正中嵌着一块黛青色的石匾,石匾上的字苍劲有力——青峰断崖岭! “既明哥哥,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啦。” 徐既明不舍地松开手,又见娘子抬头望着青峰岭露出的新奇模样,紧跟上前替她引路, “门前这个宽阔的石桥叫登峰桥,过了登峰桥便是青山派的前殿了,前殿的左右偏峰是师父和师伯们的住处,前殿两侧的院落里住的都是咱们门派的男弟子,后殿的院落住的是女弟子,后殿主峰是掌门的处所。” “那菱儿岂不是要和既明哥哥分开住了?” 徐既明失笑摇头,“你我既已成婚,哪有分开住的道理?掌门已将中殿左侧的偏峰留给我们做居所了,左峰幽静鲜有人扰,峰顶种了许多花草,还有片紫竹林,竹林深处是个观景亭名为‘山巅踏月亭’,等到晚上我们可以去亭中赏月观星,不知道菱儿会不会喜欢这里?” “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也不知眼前的人说的喜欢是青山峻岭的景色还是站在她面前的徐既明,总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牵着他的手,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真是要了亲命了。 “既明啊,” 身后传来掌门的声音, “舟车劳顿的,明日也不必起早了,明天傍晚我叫你吴师妹到中殿接小菱儿来我住处吃个便饭顺带见见众人,今日你且带着菱儿四处转转,累了就回去好生歇息。” 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了那份胡府给的嫁妆单子,“那些个箱子我吩咐后头的小子们将其安置在中殿左侧第六间库房了,这是钥匙和嫁妆单子,小菱儿你且收好。” 还没等二人道谢行礼,嘱咐完的掌门人,就像风一样飞走了。 看着掌门消失的方向,胡舟菱感慨, “掌门师叔怎么跑的这么快......” 徐既明侧身挡住了娘子的视线,“菱儿别管掌门师叔了,咱们回去准备饮酒赏月吧。” 小姑娘抿唇暗笑不接这茬,随即问他今晚吃什么? “我在莲花池里养了几条鲤鱼,我给你炖鱼吃好不好?” “好!那吃完晚饭,今晚就早点休息!” “嗯,我…尽量让你能够早点休息……” “不要尽量,要必须!” “尽量……” 第十二章、夜探青峰岭 丑时,青山派各个院落的灯火一一熄灭,只剩三大殿的长明灯和山门上那盏值夜的油灯在风中轻轻摇晃。 攀云阁里,徐既明面色潮红,斜卧在榻上沉沉睡去。 方才泪眼婆娑被他欺在身下连连求饶的小娘子,此刻正跨坐在他腰间,手指轻抹了抹唇上被吻的所剩无几的口脂。 胡舟菱跪坐抬身,缓缓将对方从身体里抽离,仰头轻吐一口气,一脸餍足。 跳下床榻,慢条斯理换了一身夜行衣,转而踏出了房门。 白天赞叹掌门轻功了得的小姑娘,此刻,如幽灵般在青峰岭中随意穿梭,袖口拂过松枝,连露水都没被惊扰,悄无声息间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胡舟菱脑海里默默描出地形的脉络:几处暗桩、几道门锁、值夜弟子的行动轨迹,各个大殿偏峰的路径分布。 整座山岭不出一个时辰就被她摸索的七七八八,正欲回去休息之际,余光忽然瞥见了前殿偏峰的半腰处一抹微光隐约移动着...... 青峰岭的另一侧,掌灯的弟子早已巡完最后一圈,山门内外一片沉寂。 孙岑洛抱着一盏罩了布的小灯笼,从药园方向悄悄折入偏殿小径。灯光被她藏在袖中,暗得几乎要熄灭。她尽量让气息稳一些,可是蛊毒虽解,元气损耗却未恢复,致使她步伐踉跄。 偏殿门前风吹着檐铃,叮铃作响。她屏息片刻,推门而入。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木床上的人静静地躺着,眉眼深邃、面色苍白如纸,再不复往昔那副洒脱自在的模样。 孙岑洛靠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她在床边跪下,指尖轻轻抚过被冷汗濡湿的衣襟,眼中一点点泛起泪光。 “小师叔……”她轻唤了一句,嗓音里是无尽的悔恨。 抬手为他拭去额角的冷汗,却在触及他眉心那一瞬,胸腔里的愧疚轰然涌上来。 三年前,她若没有那一时任性,也许眼前的人现在仍是青山派最受人敬仰的小师叔,怎会像如今这般死气沉沉。 孙岑洛伏下身,将额头抵在床沿,声音微微发颤。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良久,她抬起头,泪光中却渐渐透出一点亮色。 她吸了吸鼻子,嘴角轻轻抿起,声音颤抖着,却带了一丝坚定。 “不过……我已经拿到了碧灵葵。” “只要……只要再等三个月灵葵就满二十年了,”她的声音开始有了些温度, “等灵葵成熟,我就把它交给杨师伯。杨师伯医术那么好,一定能救你的,对不对?” 她说着,眼泪还在往下掉, “到时候你就能醒了…,等你醒来,你还是那个武功高强、受人敬重的小师叔。” “不知…你到时候能不能原谅我……”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动烛火摇曳。 窗外古树的细枝上,一道黑影立在那里良久未动。 胡舟菱屏息站在阴影之中,她的听力极好,这段低声的自语,一字不漏地落进了她耳里。 “碧灵葵果然在这里啊……” 烛光微跳,呼吸之间,黑影便似一缕夜雾无声散去,恍惚从未出现过。 第十三章、收拾收拾去赴宴 夜风轻拂,山林深处虫声阵阵,月亮被远处的云压得越发黯淡。 胡舟菱轻巧从屋檐处掠下,折返攀云阁。 推门时屋内一片温热,檀香未散。 榻上那人沉沉睡着,眉心松弛,像是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她脱下夜行衣,换回柔软的绸裙,特意将衣襟扯得松散,又悄无声息地钻回被窝。指尖轻轻碰到他温热的手背,嘴角不自觉弯起。 山门重归寂静。 ------------------------------------------------------------------ 朝阳升起,薄雾揽着山半腰。 徐既明坐在床边,望着小娘子娇憨的睡颜,思绪千回百转。 他很少睡的这样沉,记得昨晚和菱儿在床榻一番缠绵之后,隐约感觉自己血脉喷张、心跳加速,然后就渐渐意识模糊像是进入梦境。 梦中娘子跨坐在他身上,饶有兴致地叫自己多哼两声,一副挑逗玩味口吻说就是爱听他哼哼。他、他好像真就哼出了声。 那般模样的娘子叫他更难自持,他轻易就被梦中人儿掌控,呼吸凌乱、震颤连连。 倒是另一番情动…… 最后、最后自己竟然睡着了? 啧、这是怎么了?床榻之上还未了事,居然就睡着了! 难道真被媚药伤了本里?若是日后被娘子嫌弃自己不够英勇,那可如何是好……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正胡思乱想间,被窝里的人儿轻轻翻了个身,睫毛扑闪,水灵灵的眼睛半睁着,声音还带着浓浓睡意: “既明哥哥,你昨晚休息的好不好呀?” “咳、挺好的,我、我去给菱儿做早饭!” 徐既明耳尖红得不行,活像个偷腥被抓包的大耗子。娘子天真烂漫,和梦中模样大相径庭,自己做到一半便不省人事,又做了那种春梦,简直、简直是臭不要脸!再再一次鄙视自己! 小娘子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夫君的懊恼心事,毕竟她还挺满意昨夜各方面的收获的,嗯、没错,各个方面。 昨夜,胡舟菱毕竟折腾了一晚上,磨磨蹭蹭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接近晌午。 她这个便宜夫君烧得一手好菜肴,红豆粥煮的香甜可口,蛋羹滑嫩、小菜也开胃鲜咸,虽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也有滋有味。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在想如果自己真就只是个财主千金,嫁给眼前这个正气凛然到有些傻气的徐既明,一辈子待在这个吊儿郎当的名门正派中混吃等死也挺不错。 只是可惜了…… 自记事起,她就生活在五仙教那个处处算计、步步陷阱亦正亦邪的混杂教派。 在那种地方,单纯就是活靶子,天真就是送命符。 她悟性高够聪明,即使修成了至上功法,依旧笑里不露锋、步步藏深意。能在所有人以为她毫无威胁时,笑着把刀子插进对方心脏。 她可不是什么可爱乖顺的小白兔,如果她想,豺狼虎豹在她跟前也得跪下磕头。不过鉴于她凡事藏小心、万事留后手的性格,倒也注定不会成为暴虐成性、滥杀无辜的恶徒。 捧着冒热气的红豆粥,她垂下眼睫,神情温顺乖巧,嘴角的笑干净无害,模样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放下的碗干净见底,胡舟菱双手托腮催促道,“既明哥哥,快吃快吃,吃完带我去中殿,别让吴师姐等着急了!” 第十四章、名门正派当真吊儿郎当? 掌门后殿设的席面上,清一水的都是门派内的女弟子。桌上热茶氤氲,糕点香甜,几位师姐、师妹围坐一桌。 掌门还在闭关,那位传闻中的胡家小姐也尚未到场,气氛不免松散起来。 “不是说,徐师兄看中了某家青楼的老鸨了吗?” 圆润的有些过头的钱师妹托着下巴,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眼神和碧茶一样透亮。 “净瞎说!”黄师姐立刻反驳,声音还高了半分,差点把糕点屑都震掉,“徐师弟只是求药迫切,无奈之下才委身于那老鸨的,机缘巧合遇见胡家小姐,胡小姐豪掷千金为他赎身,师弟才脱困淫窝以身相许的。” “噢~原来如此啊!” 钱师妹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八卦被揭开的欢快, “徐师弟失足风尘可悲可叹,胡小姐仗义援手可歌可泣!也算是一场良缘啊。” 嘶——这要是编成话本儿应该能卖不少钱! 这句是在座某位师姐没说出口的心里话。 某师姐抿了抿唇,面上神色一如平常,心里却已经下意识在构思:书名要响亮点,《富商千金与风尘少侠的绝世情缘》似乎还不错,就是太指名道姓了容易掉马,要不《我赎的夫君,欠隔壁老鸨的情债》?或者《风月一场,名门少侠逃不掉》? “胡小姐不仅救了徐师兄,也没有歧视他曾沦落风尘的经历,还不计前嫌与他成婚,这样高尚的人格实属罕见。” “好啦,大家以后也不要歧视徐师弟啊,说起来他也是为了大师姐才误入歧途,也算难能可贵。”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茶盏叮当作响,桌下的脚尖碰来碰去,笑声在后殿的灯火下弥散,喜气又热闹。 而其中一人,已经在心底默默打起了算盘——今晚的灵感,怕是又要爆棚了! -------------------------------------------------------- 掌门密室。 木榻上铺着松软的褥子,掌门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嘴角叼着一颗话梅,手里摊着一本脍炙人口的江湖狗血话本——《惊!冷酷盟主竟为爱当三》。 “啧,老娘就知道他早晚会知三当三!” 她翻页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眉梢轻轻一挑,显然看到正精彩的桥段。 榻后的书柜堆得满满当当,书脊泛黄,书名浮夸得能闪瞎人眼。打眼一扫,赫然是: 《医厨双绝,美人堂主倒贴我!》 《嫂子开门,我是我师哥》 《狐妖姐姐轻点撩~》 《霸道掌门狠狠爱》 …… 每一本的封皮都透着一股子“江湖野味文学”的浓烈气息。 掌门坐起身,扯了扯宽大的衣袖,意犹未尽:“上部这就完了?下部啥时候出啊……” 她伸手去够柜子上那本江湖知名写手除衫咒的新书《少侠慢点宠,甜软娇妻受不了》,刚刚翻到作者前言,便听见外头弟子高声禀报: “师父,吴师姐带胡小姐过来了,已在偏殿落座。” 掌门“啪”地一声合上书,顺手把话本塞进枕头底下,敛神静气,思绪却还未从话本儿中抽离: “甜软娇妻我来了、”一时失言,拍了拍脸,没事没事。 “咳咳,那啥,我这就过来!” 第十五章、大师姐和小师叔? las hu wu.ne 香炉里缓缓升起的檀香,绕着几案轻轻打旋。 胡舟菱一身鹅黄衣裙,乖巧地坐在吴师姐安排的席位上,脸上挂着得体又略带紧张的笑容,完全一副“初来乍到的外门小媳妇”模样。 掌门坐在主位,笑眯眯地给胡舟菱介绍席上的众人,而后是固定且不走心的“吃好喝好、喝好吃好”的客套。 有掌门坐镇,席上不似刚才那般随意,众弟子言笑间都收了分寸,也净是些不走心的客套, “胡小姐来青山派,真是让我们大家都跟着沾了喜气。” “是啊,门派里许久没有喜事了。” “胡小姐仙人之姿又心宽似海,真是吾辈楷模啊!” “听说……胡小姐和徐师兄第一次相遇就帮他赎…呃咳咳…” 黄师姐眼疾手快赶紧拿糕点塞住了钱师妹想要歪楼的嘴。 剩下的几个普通到有些无聊的问题,胡舟菱都一一笑着应答。模样软软糯糯,小手探出宽袖抚着茶盏,温婉得像朵小白花。 掌门勤奋惯了,着急回去练功,没坐多久就端了个果盘离席了。 席面上再次热络起来,一来二去,众人对胡舟菱的称呼,也从最初的胡小姐变成了菱儿妹妹。 胡舟菱配合地将那一丝拘谨模样不留痕迹抹去,又添了一些可爱俏皮。 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仰着脑袋随意两句就将话题拨了又拨,直至转到了那个她一直想打听的大师姐孙岑洛。 “大师姐没来有些可惜了。” “她还在偏峰养伤呢…况且大师姐还要不时去照顾…另一个伤患……” 话说到这里,几位师姐妹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茶香弥漫,气氛在表面平和与小心翼翼的“你懂我懂大家懂”之间微妙平衡着。 散席。请记住网址不迷路bir dsc.c om 月亮高悬,偏殿外的灯笼随风摇曳,映着小道上的三个人影。 黄师姐和钱师妹硬是截断了吴师姐的活儿,一左一右挽着胡舟菱,非要一同护送她回中殿。 “掌门古板,在她那里大家都不敢说太多,可憋死我了。”钱师妹小声凑过来,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 黄师姐面儿上还是极力在帮掌门撑场面,“掌门也是有掌门的难处嘛,大半辈子都在为门派奔波,自然有些古板。不过,她对咱们弟子可从来都不苛刻。” 胡舟菱歪着头,声音甜甜的,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既然大师姐是掌门的首徒,那大师姐一定和掌门一样的亲切和善啦!” 聊到大师姐,钱师妹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掌门虽然古板,但大师姐完全不一样!她温温柔柔的,心肠又好。以前大家都是规规矩矩地尊重她,直到她 ——” 她故意顿了顿,露出那种八卦将近爆料的神情, “—— 不顾世俗眼光,勇敢追爱小师叔!” 黄师姐赶紧继续补充道,“敢爱敢恨,不畏世俗,简直帅爆了!这才是真正的侠女啊!” “寻个地方,听我俩跟你细细道来 —— ” 一个时辰后,胡舟菱看着两位女侠仍旧没有丝毫打算停下来的意思,暗暗腹诽, 这俩货上辈子大概是天桥底下说书的同伙吧,这辈子投错胎,攒了一肚子话没地儿说,好容易逮着个送上门来听书的,可算是能把肚子里的话往外倒了。 故事倒是讲的抑扬顿挫、情节跌宕起伏, —— “山门比武,惊鸿一瞥,大师姐芳心暗许”; —— “大师姐温柔送衣袍,小师叔冷傲退示好”; —— “美人不弃,水滴石穿,冰山显裂痕”; —— “世俗所累,小师叔情动无措仓皇逃下山,不惧众目,大师姐执意追随勇敢诉衷肠”; —— “夜雨炸雷突惊变,美人被俘风露宫”; —— “痴情剑客,三进三出,血染宫门长街,封喉一剑,淫魔贼子,春宵断魂当场”; —— “一袭白衣负重伤,佳人落泪断肝肠” 听到 “三进三出风露宫……”时,胡舟菱人都麻了,差点当场笑出声,心下暗忖: “要不是我亲手把李惊年那厮送去见了阎王,还真就信了她俩的鬼话!” “什么白衣剑客?你们那个小师叔,不是被李惊年扎得到现在都还躺在那里昏着没起来吗?” 血洗风霜宫那晚,哪有什么“痴情剑客,一剑封喉”,风露宫宫主李惊年死的时候像个断了腿的蚂蚁,连挣扎都还没来得及,就咽气了…… “胡小姐?”黄师姐探过身子,“你在笑什么呀?” “没什么,”胡舟菱一脸天真,“我就是觉得……真是好浪漫啊。” 第十六章、三年前的风露宫(有些暗黑,介意 是啊,描述的真是浪漫啊。 胡舟菱垂睫抿唇,她是亲眼见过那个如今都还被一些男子艳羡谈论风露宫里,究竟装着些什么的。 荡气回肠的爱情里,显然藏了许多与故事格格不入的东西...... 终于听完故事的胡舟菱,被两位好心的说书人送回了中殿。 殿外,徐既明提着灯笼,远远朝她挥手走来。 ------------------------------------------------------------- 那些年岁的江湖有些动荡不安。 风露宫宫主李惊年认了五仙教老教主李重渊当干爹。 五仙教势大,风露宫也就此攀上了高枝。 李惊年本就不是个好人,如今有了靠山,更是肆无忌惮。 江湖向来如此——今日你得势,便有人登梯踩墙来巴结;明日他权重,便有人踩着你的头去攀附。 李惊年轻描淡写一句“惊年天生爱美人”,短短数月,风露宫便被那些巴结权势的人从各地送来的女子塞得满满当当。 孙岑洛,也在其中。 她被人下了迷药,绑了手脚蒙了眼睛,一路抬进了风露宫,扔在宫殿冰凉的石板上。 药物的麻痹让四肢如同坠铅,可感官却清醒到近乎被放大了百倍。 风裹着闷热湿气刮得她愈加恐慌不安。 “不错、是个绝色!” 对方摸着她的脖颈,掌心黏腻的汗渍、声音里满布的淫邪令孙岑洛作呕。 “不用抬去内室了,而今天热,我就在这里享用了!” 一句话,让孙岑洛如坠冰窟。 似乎还有人在旁边赞叹奉承,恭喜男子又得佳人。 很快,孙岑洛就感觉到那人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摸索,她拼命挣扎想挣脱。 可换到对方眼中,这些都不过是带着引诱地扭动,男人更兴奋了。 上衣被大力地撕扯,柔软的布料完全禁不起这样的力道。胸口的凉意很快变成痛苦的揉捏。 心脏被恐慌填满,聚集在喉中就快让她喘不过气。那双黏腻的手掌越来越烫,不停往她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探索。终于还是伸进了她的里裤,开始挑弄搅动折磨她。 手指搅动了一会儿,似乎是满意了美人的状态,男子抽出了手指。 身旁的两位仆从早已熟悉了主人的动作,熟练的分开抬起孙岑洛的腿。 男子口中的唾液随着舔舐的动作黏在了孙岑洛的阴唇上,湿漉地拨弄发出了他爱听的液体挤动声。 动作一滞,就在孙岑洛以为终于结束之时,听见了更让她绝望的话, “来人,把我的仙丹拿过来!” 周围侍奉的人似乎递给了男人那所谓的“仙药”。药物入腹的男子声音更加兴奋,动作似乎也愈加急迫。 孙岑洛被男人压了上来,毫无预兆,一根庞然大物直挺挺被塞进了她的下体,还未等她适应,就开始磨擦撞击。 臀肉上的撞击声像无数把尖锐的飞刀扎在她心上,屈辱和憎恨顷刻间冲进她的大脑。 疼、难受…… 好脏啊,好恶心,好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