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一頭獸》 第一章夫君戰死 夫君在大婚当晚被召回前线,我一心侍奉公婆,期待他回来的那一天。 一年过去了,等回来一个噩耗。「夫人,夫人,兵营的人传回来消息,似乎是将军的噩耗」我的陪嫁丫鬟青松一脸着急地对我说。 我披上外衣往婆母院子奔去「婆母,婆母,是不是有容玄的消息?」婆母睨了我一眼「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商贾女就是不懂规矩。」婆母一直都不喜我,觉得我一个商户女上不来檯面,如果不是我带来的嫁妆够丰厚,她根本不会同意我进门。 她从袖子里扯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兵营那边传来消息,容玄已经在前线战死」我呆站着,头脑一片混乱,怎么就突然死了? 婆母看我不说话,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嬤嬤,嬤嬤走过来对我说:「二夫人,老夫人心善,知道你们只是拜了堂还没圆房,如果夫人愿意,老夫人可以以家主的名义给二夫人一封休书,这样也不至于耽误二夫人啊」。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头晕脑胀,可是越想这件事就越不对,儿子死了老夫人的反应太平静了,而且怎么就要直接给我休书?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要把事情弄清楚,可是前线的事我一个商户女怎么能打听得到呢?青松看我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问我「夫人怎么看起来不像伤心的样子?」「青松,你不觉得这件事不对吗?将军如果战死,那皇上不该要封赏吗?怎么只派一个兵部的人来传个信?」我说完青松马上反应过来了,她沉吟了一会说「夫人,我有个老乡这次也在二公子的兵营里,我试试看能不能和他联系上,问问前线的情况。」 我从箱子里拿出一叠银票「重赏之下 必有勇夫,不用给我省钱」 其实查这种事情,家里还有更近的关係,容玄还有一个大哥,但不是亲生的,听说是不知名的宫女生下的孩子,当时的丞相託付给了将军府。他从小天资聪颖,早年怕引人注目,一直在燃灯寺修学,是高憎应梵大师的唯一俗家弟子,后中了探花,又成为了太子少傅,现在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第二章找靠山 银子花下去,消息很快就送过来了「夫人,这是从兵营里买的消息」青松递给我一张纸,我看完后直接烧掉了,「容玄假死,偷袭敌方,大获全胜。」我这夫君可真了不得啊,可是为什么就偏偏瞒着我呢?我拿出婆母给我的休书,上面早早就盖上了家主的印章,就等我的手印了。看来,我夫君是想换夫人了啊。 要把我休了让出正妻的位置,看来还不是一般人。 就这样被扫地出门?我不甘心。这一年来,婆母从我的嫁妆里拿了多少?我嫁妆的店舖收益都先到她们手上过了一边才给我,想着一家人无所谓,既然现在要把我扫地出门,那就该把我的吐出来了。 靠我自己当然是不行的,如果攀附上容家长子—容裴諫就不一样了。 我对容裴諫了解不多,但我知道每逢十五他都要去燃灯寺斋戒礼佛。这是我的机会。 我半卧在贵妃椅上,青丝如瀑,衣衫半掩冰肌,我本就生得极好,不然容玄也不会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日日守在我家门外,就为见我一面。 「夫人,我看到大公子身边的治遶在装马车了,应该这两日他们就会出发去燃灯寺」我微微睁眼,水眸轻轻晃动「那我们出发吧」。 我穿着一身素白綃衣,又用珍珠粉稍稍压了一下唇上的艳丽—刚死了夫君的人,总要憔悴些。但即使这样,我还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更像娇弱的小花让人更想要靠近呵护。 去到燃灯寺,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寺院就到禪房歇着了,猎物还没到,我当然要养精蓄锐。 天渐渐暗下来了,容裴諫还在禪房抄经,寺庙不大,本来在寺庙里过夜的人就不多,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可以知道容裴諫的禪房在哪里。从容裴諫的禪房去正殿的必经之路有棵巨大的长生树,我穿着白衣轻纱,在树下许愿,手中捧着我为那「亡夫」抄的经书。 容裴諫站在禪房外,看着我踮起脚来,举高了手,想要把经书掛到长生树上,他想起母亲和他提过他这个二弟妇,商贾之女,不学无术。他正想转身回禪房,却听到她细微的哭声,她蹲在地上,手中的经书始终没有掛上去。 第三章明天見 大殿内的烛火摇曳,却半分没有落到她的身上,一阵风吹过,她的纱裙像一朵蒲公英随风飘动。秋天的晚上有点凉了。 容裴諫拢了拢身上的薄氅,走到了她的身后。 我听见脚步声,猛地起身回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眼泪从诧异的眸中滑落,轻轻晃动的水眸看着他。容裴諫虽然背着烛光,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带来的压迫感,还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 「大?大公子,你怎么在这?」 他低头看了一下我手中的经文,没有说话。 「我?我听说把写好的经文掛在长生树上,能为死去的人祈福祝祷。风吹过一次,就是为死去的人颂一遍经?」 夜风吹过我的墨发,发尾向他拢去。 容裴諫冷淡开口:「燃灯寺的确有这样的说法」。 我低着头,带着哭腔「可是妾却连为夫君祈福都做不到」。 容裴諫低头看着她,她白皙的脸上还掛着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地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不自觉地伸出手去「给我吧,我帮你」。 他拿过经文,只需稍稍抬手,就把经文系在了树枝上,他高大的身躯就像把我包裹在怀里。 我低头双手合十,向长生树祷告,他静静站在我身边,像在为我挡住吹乱我发丝的风。 祷告完后,我转身对他福了一礼「今晚谢谢大公子了」。他摆摆手「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转身要走,他突然说:「明日你是否要下山?最近郊外不太太平,我们一起回府吧」,我把嘴角压下去「谢谢大公子,那明天见」。 回到禪房,青松给我打来热水擦拭身体,擦完后再给我全身涂上番邦进货的雪融霜,这种霜能让肌肤保持紧緻细腻,是千金难买的秘药,这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秘方,只会献给宫中最受宠的娘娘,这种秘药这也是我们家能年年做皇商的原因。 青松帮我把全身都涂上药,连私处连要一丝不苟地涂,让它保持粉嫩紧致。 「夫人今天顺利吗?」 「比想像中顺利多了,明天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 第四章往他懷裡縮 想要两个人迅速熟络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起面对困难。所以,我在回去的路上安排了一场刺杀。 容裴諫的马车在前面,我的马车在后面,途径郊外树林的时候,突然,一支箭射在了我的马背上,马受到了惊吓,嘶鸣了一声然后往前快速跑去,容裴諫车上的马夫想拦也拦不住,我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地心慌,我趴在车窗上慌乱地看着容裴諫「大公子?大公子?」。 与此同时,十几个黑衣人从树林里走出来,手持长刀,不分青红皂白就和侍卫打了起来,容裴諫对治遶说:「你来处理他们,我去追马车」。说完他纵身一跃飞身上马,双手死死拉住韁绳,马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我趁这个时候把青松推下了马车,我不想她跟着我受伤。 我双手抓着车身,眼尾被风吹得泛红,山路崎嶇不平,马车摇晃得厉害,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看马停不下来,他回头对我说:「我们要跳车,你准备好」,我咬着下唇,抓着他的衣袖,他回身抱起我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巨大的推力让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他一隻手护住我的头,一手揽着我的腰,我把自己紧紧地埋在他的怀中,直到树林深处的草丛中才停下。 远处治遶和青松跑了过来,低头将我放开「没事吧」,我抬起头,泪珠从眼睛里滚落下来,嘴唇被自己咬破了皮,星星点点的红色就像在嘴唇上盛开的花。我摇了摇头,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抓住容裴諫的衣裳,他扶我站起来,我动了下脚才发现小腿上被磨了数条血痕,我本来皮肤就白,血痕看着触目惊心。容裴諫皱了皱眉头,说了句「得罪了」然后打横把我抱起来上了他的马车。 我虽然摔得全身都疼,但总算向前迈了一大步,脸上丝毫不显,泪珠在眼睛里打转,一张小脸被吓得泛白。 容裴諫对我说话的声音像有了点温度「我的马车上只有简单的药,我稍微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回到府里再让府医处理一下」。「不劳大公子费心,还是让青松来吧」我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还没拿下他,还是要保持距离才是。 下马车的时候他看着我额头疼出的冷汗,还是把我抱进了府,我脸上一脸的无奈和抱歉,身体却偷偷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第五章靠近他 容裴諫把我抱回房间他就走了,我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把青松叫到床前来「你安排的人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一不下心要人命了啊!」青松掩好了门,低声回我「夫人,那些不是我们安排的人,他们的暗号对不上!」我惊讶极了,所以今天这场刺杀是真的?!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直到伤口长出了粉红的肉,我才假装伤口好了去给婆母请安。婆母见到我,假意寒暄了两句,又问起休书的事情,我心里想「这么着急啊,看来新妇很得婆母待见啊。不行,我要加快速度才行了。」 我装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婆母,你一心为新妇着想,新妇太感激你了。休书我已经签好了,我的嫁妆清点完之后,新妇就搬出去吧,」婆母一听到嫁妆,整个人慌了「你,你的嫁妆你去库房清点就行,至于那些商铺,都亏得七七八八了,带走也没什么用,」我也懒得和她废话「那就请婆母把帐本都交给我吧,到底亏不亏,我自己看」。婆母嗤笑了一声「你看?你看得懂吗?这么多帐本交给你,怕是下个月週转资金你都拿不出来」。 「那就以下个月为期,如果新妇不能把商铺运转起来,我的嫁妆就送给容府,怎么样?」 婆母一听能不费力地扣下我的嫁妆,整个人都从椅子上坐直了「此话当真?」 「当然」 我回到院子里没一会,帐本就送到了我的房间,我翻了翻,果然啊,又被我猜对了,假帐本。我虽然不学无术,但家里几代人都是经商的,帐本哪能不会看呢。我正想着,青松进来悄声对我说:「夫人,前面有消息递回来,有人经常看见侯府的千金进出二公子的帐篷,还有人看见过他们牵手」,我倒是听说过侯府千金去前线的事情,侯府这一代死活生不出一个男丁,姨房妾室生了5个都是女儿,就想着把姨房的女儿送去前线,如果打了胜仗,也能挣些功名。 在婆母心中,就算是庶出的女儿也比商贾的女儿高贵,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家的人。 我看着面前的帐本,想到一个主意。我带着青松做了些点心给容裴諫送去,回了容府后,他再也没出现,我如果不打铁趁热,之前做的就白费了。 「二夫人想见见大公子,麻烦通报一声」青松对容裴諫书房门口的侍卫说。 侍卫通报后容裴諫没有出现,治遶出来对我行了个礼「二夫人,大公子在忙,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上次大公子救了我,所以我做了些点心想谢谢他。」 治遶接过点心「属下替二夫人转交给大公子吧」。 「大公子忙到什么时候?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他说。」 治遶抓了抓头「二夫人,属下也不清楚」。 我早就听说了容裴諫这个人刚正不阿,清风朗月,是世间真正的君子。想要靠近他的人很多,可至今他还是一个人。 第六章牽手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他」我已经决定好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他。 这一等,从傍晚等到了晚上,天空上遍佈星星的时候,书房的门终于开了,我穿着单薄的淡黄色纱裙,转过头去看他,衣裙和墨发微微扬起,他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大公子,能容我说几句话吗?」我抬头怯怯地看着他的眼睛。「进来说吧」他转头回了书房。 我走到他身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我知道容玄没有死」我能查到的事情,堂堂少傅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想快刀斩乱麻。 他神情不明地看着我,不说话。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可以离开容府,但我要把我的嫁妆带走。婆母要我在下个月前会看帐本,不然嫁妆就要留下。你能帮我吗?」 我装做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走了,他们对不起我的都要还回来。 我正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点了点头「明天开始,每日我下朝后,你过来我书房,我教你看帐本」。 容裴諫看着眼前的俏女子扬起了嘴角,眼睛里是明亮开心的光芒,突然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充满了。 从那天后,我每天抱着帐本等在他书房门口,远远看见他走过来,我就小跑着过去,跟在他身边,他教的内容其实我都懂,但是每次我都听得很认真,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在他仔细地为我解答后,我会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是一个很严格的先生,一个问题他会反覆地问我,直到他认为我是真的学会了,才继续下一个。 这天容裴諫正在给我讲课,天一下就暗了下来,我担忧地看了看窗外,似乎要下雨了,我紧张地捏着他的衣角。 「怎么了?」他看了看我的手。「没什么,像要下雨了,我有点害怕打雷的声音」。刚说完,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开,我整个人抖了一下,小脸吓得煞白,眼睛瞬间就红了。他稍稍往我这边坐了一点,握了握我的手腕「别怕」。 下一声雷声响起的时候,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身体往他身上靠去。 容裴諫感觉到我手的冰冷,用手指轻轻地搓着我的手背。 「还能继续吗?」他的声音好像特别温柔。 我点点头「你能牵着我的手吗?这样我就没那么害怕了」。 他用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和我的手扣在一起「这样可以了吗?」 我歪着对他笑了笑,他一时看呆了。 第7章你能背我嗎 自从那晚更进了一步,我信心大增,趁容裴諫还没下朝,我带着青松去小厨房给他做些吃的,吃的还没做好,婆母身边的丫鬟过来请我去正厅,说是有贵客来了。我一脸纳闷,既然都要把我休了,贵客来府又和我有什么关係呢? 去了正厅才知道原来是丞相千金来了,她一见我就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二娘子还真是好福气啊」。我不解地望着婆母,婆母身边的嬤嬤说:「兵营那边来了信,二公子之前是假死去偷袭敌军,现在大获全胜,应该很快要回京领赏了」。 丞相千金沉月汐以为我听到这个消息会欣喜若狂「二娘子也先别高兴,听说二公子这次回来,身边还带着别人呢」,我哪里高兴得起来,我的计画还没有完成,我如果现在搬出将军府,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接触容裴諫。 「原来丞相府千金这么间?有空来看我笑话?」既然要来看我笑话,那我也不客气了。 婆母皱了皱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沉姑娘是带好消息来让我放心的,你还不知好歹」。 堂堂丞相府千金给别人报信?我还真的不信。反正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外头丫鬟进来稟报「老夫人,大公子已经下朝回府了」,婆母立刻笑逐顏开「赶紧让他过来,有贵客在」。过了好一会,容裴諫过来了,婆母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沉千金拉到容裴諫面前「裴諫,这是丞相府千金沉小姐,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吧。难得沉小姐来看我,你替娘带沉小姐在府上转转」。我坐在一旁看着沉千金从嚣张跋扈的脸面变成一副娇滴滴的面孔,嘴角的冷笑还没压下去,容裴諫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今天的课不上了吗?怎么有空在这?」 「我??」 他回头对婆母说「沉千金既然是来探望老夫人的,那儿子也不好打扰」说完他朝沉月汐点了点头就走了,我也连忙站起来给婆母行了个礼追了出去。 他丝毫没有等我的意思,我小跑跟在他后面,直到他院子外我才追上他。我故意拉拉他的衣袖「你走慢点,我脚疼」,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脚怎么了?」「刚才跑得太快扭了一下?」我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最终伸出手来牵着我「这样能走吗?」「能?就是走得慢些?」「那要怎么样?」「你能背我吗?」 我实在没有底气他会答应,可是我没时间了,我必须在容玄回来前把他拿下。 他缓缓在我面前蹲下,我开心地趴了上去,心思一动,决定再挑逗他一下,我故意凑近他的耳朵,吐着气问他「大公子对沉千金好像很冷淡呢?」 第8章夫君回來了 我明显感觉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脸上还是云淡风轻「本公子对她没兴趣」。他把我背到椅子上,马上和我保持距离,坐到了对面。 「大公子知道我夫君要回京了吗?」他看着我,眼神难辨「知道。他们这次立了功,皇上会重赏」,我声音低了下来「他还要带侯府千金回来,既然立了功,皇上赐婚也是可能的,对吧?」说着我的眼尾开始泛红,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你很爱他吗?」他的声音很闷。 我用手帕擦着眼睛「当然,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们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我压抑的抽泣声,他就这样看着我,过了好一会他才叫青松进来把我扶回自己房间,说今天的课不上了,让我先休息。 回到房间,我擦乾了眼泪,让青松立刻把我名下铺子的掌柜全部换成自己人,我那个婆母肯定会在侯府千金进门前把我嫁妆吞掉然后把我扫地出门,我绝对不能让她如愿。 接下来的时间我每天都到铺子里去,和婆母打赌的时间快到了,保住我的嫁妆是首要的任务。累了好几天,本想今日睡个懒觉,结果还是一大早被青松叫醒了「夫人快醒醒,二公子回来了!」我脑子都还没有转过弯来「不是还有半个月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回京的部队已经进了城门口了」。 我立刻起床梳妆,为了显得自己楚楚可怜,我选了一套月白长裙,脸上粉黛不染。匆忙赶到府门口才发现很多百姓在沿路围观,都说容将军豁出性命打了胜仗,是国家的大英雄。 婆母睨了我一眼「一个月期限也快到了,你该把舖契都交出来了吧?」「老夫人,如果你的新妇知道你对前儿媳的嫁妆虎视眈眈,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呢?」说完我就回了府,凯旋回京,肯定要先去宫里回稟皇上才能回府,我要先休息休息,等会还有一场大戏要演。 过了午膳,容玄和容裴諫一起回来了,看到容玄的那一刻,豆大的眼泪从我眼睛滴落「夫?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我的馀光看见容裴諫衣袖里紧握的拳头。 容玄任由我拉住他的手臂「阿絮,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阿玄,你进宫皇上给你赏了什么?说给娘听听,让娘也高兴高兴」容玄话还没说完,婆母就截了他的话头。 容玄一脸抱歉地看着我「皇上赐了很多金银古玩,还?给我和侯英英赐了婚」,我紧紧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什么意思?你要娶别人?你不是说好这辈子只爱我吗?容玄,我这么爱你?」「絮絮,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英英嫁过来和你都是平妻,你不会受委屈的」。 我眼泪根本停不下来,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摇头。 第九章伸出舌頭 容玄看着我哭得梨花带雨的有些心疼,走过来想拉住我,旁边的容裴諫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身后婆母的声音喊着容玄「玄儿,不用管她,能和侯府千金平起平坐是她的福气。来,给娘说说你们今天在皇宫的事?」。 容裴諫似乎很生气,拉着我的手像铁钳般抓得我生疼,他把我拉进书房绕到屏风后面才松开我,我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转身想走,他伸手把我抵在屏风上「逃什么」?随着他的靠近,一阵沉香袭来,我娇小的身躯被他圈占其中,我低下头去「没逃??」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我的眼角,随后一隻手揽过我,把我抵在他的胸前,「容??」我慌得不成样子,就连叫他时,牙齿都在打颤,他稍稍俯身,在我耳边低声说:「就这么喜欢他?」我脸色緋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门外响起敲门声「大哥,萧絮是不是在你这里?我在她院子里找不到她」,容玄找来了,我想从他怀里退出去,他却更用力把我箍紧,另一隻手抬起我的头和他对视,他低声地对我说,「伸出舌头」,我一怔,拼命地摇头。「伸出舌头或者我让治遶现在开门,你选」。我眼睛里又泛起了水雾,看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只好缓缓地把粉色的小舌头吐了出来,他嘴角翘起,用两隻手指夹住我的小舌,轻轻的吸吮,我紧张得身体都在颤抖,虽然我想加快进度,但实在没想到进度会这么快! 门外治遶在劝容玄离开「二公子,你的夫人怎么会在大公子书房呢?你去别处找找吧」「在不在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哥,你在里面吗?」我惊慌地看着容裴諫,他却充耳不闻,依旧在吻着我的舌头,我用力地想推开他,他换了位置,轻咬着我的耳垂「想赶他走吗?对我说,先生,帮我?」我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在他耳边说「先生,帮我?赶走他?」他奖励似的吻了吻我的耳垂「乖」。 他朗声对外面说「萧絮说心情不好自己去走走」,「谢谢大哥,那我去别处找找」「等会,你去祠堂罚跪三个时辰」容玄从小就特别害怕他大哥,大哥管着他比父母还严厉「大哥?这是?为什么」「你假死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连娘那边的下人都知道,如果被传出去,你知道计画失败要死多少人吗?」「大哥,我是怕娘担心??」容裴諫说话的时候还是紧紧贴着我,一隻手轻轻搓揉我的耳垂「别和我解释,去罚跪」说完,他低头吻住我,在我惊讶得还没反应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在我的嘴巴里卷着我的舌头不肯松开。 第十章我教你 我想用力推开他,他的手臂却把我圈得更紧,嘴巴用力吸着我,像要把我吸乾。我好不容易找到一点间隙「先生?别?」他惩罚似的咬了我肩膀一口「把我推开,是想要去找你夫君吗?」他的手往下移到我的臀部,抓住我的臀部往前压,我感觉到他又粗又硬的阳具顶在我的腿跟上,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大公子?别?我害怕?」我故意用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他。 「你们在大婚之日他就回兵营了,他还来不及做的我来做」。说着就把我的手拉过去,抚在他的阳根上,这么长这么粗的阳根?要放进我的身体?怎么可能? 「还没摸过男人这里吗?我教你」说着,他抓着我的手,上下搓动他的阳根。我羞得脸通红,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 「亲我」他声音低沉又沙哑。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他一脸坏笑「治遶,去告诉二公子,二娘子在我房间里」,我吓了一跳连忙制止「别?别?」。我踮起脚,吻住他的嘴巴,我生涩地吐出舌头,轻轻地舔他的唇,他只盯着我看,我心一横,把舌头一点一点的伸进他的嘴巴里,勾着他的舌头,他突然吸住我的舌头,用力地吻下来。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整个人还是懵的,耳边只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既然你来到我身边,那你就是我的,别想逃」。 隔天,侯府千金侯英英迫不及待地就登门拜访了,她指明了要见我,我只好让青松给我简单梳妆了一下,去了正殿。 「京城第一美人果然是美啊,可惜,这么美也只是个花瓶,只能摆在后院,不像我们,可是建功立业的」这位侯府千金一见我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婆母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喝茶看戏。我问婆母「侯府千金来了,怎么容玄不过来?」旁边的嬤嬤说:「大公子和二公子下朝还没回府,已经派人去告知了」「既然如此,那就等等吧,等人齐了再说」我自顾自地坐下了,半个眼神没给侯月汐。她毕竟第一次上门也不好发脾气,只能在一旁瞪着我。 一盏茶的功夫,容裴諫和容玄都回到了,容裴諫看了我一眼,走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容玄满心满眼都是侯英英,看着他的样子,我心中只有冷笑,他以前何尝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我呢。容裴諫看我望着他们,以为我在难过,轻轻捏了下我的手,我回头对他一笑。 「你们要卿卿我我还是换个地方吧,我耽误不了你们几分鐘」我悠悠地开口。容玄没好气地说「絮絮,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我不可能辜负英英,在前线兵营的时候,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我伸手制止了他「容玄,我没兴趣听你们的风流史,老夫人已经给了我 休书,所以你要娶谁和我无关。我只想拿回我的嫁妆,这些年送老夫人和你的礼物我就不算了,但剩下的嫁妆我要全部带走。」 第十一章把嫁妝拿回來 婆母一听我要把嫁妆拿回去就急了「凭什么!你既然入了我们的门,嫁妆就是我们家的,而且你说过,一个月之内学不会理帐,嫁妆就是我们的」我叹了口气「帐我不想学了,但嫁妆我依然要拿回去」说完我看了一眼容裴諫,我在赌,赌他会不会帮我,毕竟靠我一个人想把嫁妆全部拿回来是不太可能的。 他伸过手来捏捏我的手指,我瞬间想到昨晚他的手握住我的手不停搓动他的阳具,直到一股白浆喷射在我手上,我的脸瞬间又热了起来。 「阿絮的嫁妆按照清单原封不动地还给她,我会让治遶盯着,清单里少了的,用将军府的钱来赔。诺大的将军府还要偷女子的嫁妆,成何体统!侯府敢和这样的人结亲?」容裴諫说得很慢,却每个字掷地有声,他说完后睨了一眼婆母「娘还有意见?」 容玄虽然打了胜仗回来,可是将军府主要还要靠容裴諫撑着,朝堂上如果不是有容裴諫,容玄这次假死领的也许不是赏而是罚了。 婆母有意见也只能憋着,说身体不舒服,回屋里去了。容玄过来拉我「我娘给的休书我不认,你还是可以留下的」我挣脱他「我不想留下,把嫁妆清点清楚我就走。你还是好好地宠你的侯府千金吧,毕竟你们两个人白天一起建功立业,晚上还能在一起贱」我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殿。 容裴諫跟着我走出来「看来是我小看娘子了,娘子的嘴巴不但甜,还挺毒的」,想着他刚才帮了我,我放轻了声音对他说「多谢容大公子刚才的帮忙」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说「昨天不是还叫先生的吗?」我眨了眨眼睛「昨天多谢先生教诲」。 正说着,容玄和侯英英也往这边走来了,我故意大声地说「大公子,既然我和二公子和离了,总不好住在二公子的院子里,能打扰大公子几日吗?」容裴諫低头看着我笑了笑「我让治遶现在去帮你搬东西」。容玄还想走上来说什么,衣袖被侯月汐拉住了,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我带着治遶和青松去收拾东西。 第十二章吞下去 搬到容裴諫的净心苑没多久,容玄就来了,看得出来是刚送走了侯英英就赶来了,额头上还有密密的汗。 「絮絮,为什么我娘给你休书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休书上按手印?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我你要去哪里?」 我望着他,真想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的人了?除了皮囊还行,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正想着怎样能把他打发走,突然我看到远处穿着墨绿色常服的身影,既然观眾都来了,那就演一段吧。我在袖子里掐着自己的手指,直到眼尾慢慢泛红,容玄看见我眼眶泛泪却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泛起了极大的满足感,他握着我的手,轻声说「你别怕,你以后只要和侯英英好好相处,我会疼你的」我用力地摇头「太迟了,没有用了,休书已经上报户部,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说着眼眶的泪缓缓地滑过苍白的小脸。 容玄想了一会「不怕,和离了也能再娶,今晚我们圆房,到时娘想不答应都不行」。 「我不答应」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婚姻不是儿戏,岂是你说娶就娶的?而且侯英英能答应你再娶一房平妻?」容裴諫眼色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直接从容玄手中拉过我就往里屋走。「治遶,我和二夫人有事要谈,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拉得我的手生疼,我知道他生气了,我就是故意要让他生气的,他有多生气,我在他心里就有多重要。 进了里屋他直接把我抵在门上,一句话也不说低下头就开始吻我,吻得我喘不过气来,想推开他也推不开,心一横朝他舌尖咬去,直到嘴巴里嚐血液的味道,他带血的舌头丝毫没有退出去的打算,反而更疯狂地把血渡进我的口中「吞下去」他微微离开我的嘴巴,看着我嘴巴上的口脂和血液混在一起,他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面对他,直到我吞下去,他才放开我。 「刚才哭得梨花带雨的,很捨不得他?」 我微微皱着眉头「我们从小就认识,我曾想过,他就是我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他还会是我孩子的父亲?」 「那现在,这个人可以换一个了,你孩子的父亲也不会是他了」。 外面的容玄反应过来了,一直想要推开治遶衝进来,可偏偏又越不过治遶,只好在外面大喊「大哥,你要和絮絮说什么?她是我的妻子!」 屋里容裴諫含着我的耳垂「他说你是他的妻子?」 第十三章先生?教我 我缩着身体想躲开他,可他紧紧抱住我的腰,我用力挣扎的时候能感觉到他下体越来越硬,顶着我的小腹。 他单手一勾,我的外衣敞开了,另一隻手在脖颈后再一扯,我的肚兜整件滑落下来,我连忙用双手捂住胸前「别?别这样?他还在外面?」 他又低下头吻我,还故意吸着我的唇发出「嘖嘖」的声音,容玄似乎听到了声音,直接就要衝进来,被侍卫拦住后在外面喊得更大声了「大哥,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出来!」 屋里点着烛火,外面能隐约看见两个交缠的身影,容玄不是傻子,他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容裴諫拉开我捂在胸前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和我十指相扣,另一隻手拉开我的里衣,伸进去握住我的奶子,奶子在他手中不断地变化各种形状,粉色的小乳头早已经硬得翘起来了,他用手指来回地刮弄我的乳头,我哪里被男人这样抚摸过,身子敏感极了,随着他手指的频率,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脚也软得站不住了,直往下滑,容裴諫拦着我的腰直接把我抬起来掛在他身上。 「舒服吗?」 我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 「说,谢谢先生教诲。」 他见我不肯说,一隻手把我的衣服全部拉开,张开嘴巴含住我的奶头,舌头一圈一圈地舔着粉红色的豆豆,我舒服地头往后仰,喉咙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声。 容玄在门外安静了,他知道他自己制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还没碰过的妻子在和自己的大哥媾和。突然觉得这仇报得不太值啊,怎么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容裴諫不轻不重地在我奶子上咬了一口「说」我已经意乱情迷了,在他耳边说「先生,好舒服,我还要?」 「还有更舒服的,想要吗?」 「要?先生教我?」 容裴諫抱起我走到书桌旁,把我放在书桌上,双手拉着我的中裤往下一拉,我的双腿就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我惊叫出来然后胡乱地用手想遮住小蜜穴。 第十四章別夾我這麼緊 容裴諫一点一点地拉开我的手,身体挤进我的双腿间,迫使我向他毫无保留地敞开了双腿「不是说很舒服,要先生教你吗?」我紧紧咬着下唇「我?我害怕?我没有试过?我不懂?」他又伏下身吻我,这次吻得很温柔,直到我身体不再紧绷「放松,你不懂才要先生教啊」说着他的手指抚过我的阴唇再到我的阴核,我身体一下子弓起来,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试过。 容裴諫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微微笑了一下,低头含住我的奶头吸吮起来,下面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小穴,我整个人像飘在水面上,完全忘乎所以,只想把自己交给他。 他抬起头说:「才轻轻碰了几下你就湿成这样了」说着,他还把手指伸了一段进我的小穴,他的手指一进来,我的小穴就不自觉地开始吸着他,想要更多,我拉拉他的裤头,学他一样把他的裤头解开,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阳具,暗红的龟头这么大,我瞬间有点害怕,想往后躲,他抓住我的脚踝不让我往后半分「你放出来的,你要解决」说着他就把阳具抵在我的穴口上,我拼命推他「不要了?我害怕?我害怕?」「害怕吗?刚才他不是还说今晚要和你圆房?他和你做就不害怕?」说完他一隻手抓住我一边的臀部,把我拉向他,龟头往下一压,我就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他看见我的眼泪从眼角流下,稍微退出去一点,下一次却插得更深一点「你要接受它,以后只能是它,懂了吗?」我慌乱地点头又摇头。 最终他还是捨不得,没有全部插进去「放松点,别夹我这么紧,我会忍不住的」他缓缓的在我身体里抽插,感觉到我没那么痛了,再加快速度,我也开始有了快感,开始配合他的抽插,口中不时发出呻吟声。 身下的书桌随着节奏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在我觉得它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容裴諫一声低吼,低头含住我的奶头,我感觉到他的阳具在我身体里一颤一颤的,终于结束了。 我动也不想动,顺势在书桌上躺下了,他从旁边抽过一张画纸,垫在我的臀部下面,他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的初血混着他的精液一起缓缓流下来,一直流到画纸上,他把治遶喊进来「把这幅画送给二公子」治遶羞得耳朵都红了,双手捧着画纸出去,随后就听见容玄在屋外崩溃的吼叫声。 第十五章我不比大哥差 第二日婆母就把我叫去了正厅,让嬤嬤把我的嫁妆都还给了我,限令我叁日之内搬出容府,我知道,我和容裴諫的事情全府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多留,转身要走,容玄却出现了,他眼睛发红地看着我「她能走哪里去?她现在是大哥的人了,她还是要留在容府!」说完就衝过来抱起我往外走,我对他又打又咬,他还是不放手「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凭什么给了别人!」「容玄!你冷静一点!你想想侯英英!」听到侯英英的名字他脚步一顿,身后的婆母也在喊着他「玄儿,没必要啊!为了一个女人,没必要啊!」 正当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他突然一下把我扛在肩上,一言不发地往他的厢房走去,青松见此赶紧去请容裴諫,可他的侍卫说他还没下朝。 容玄进了厢房一把把我扔在了牀榻上,我吓得直往床角里缩,他抓着我的脚踝一把拖了过来,就开始动手脱我的衣服,他长年拿兵器的手上都是老茧,磨得我皮肤生疼,我为了稳住他,只好哄他「玄哥哥你慢点,我害怕?」「玄哥哥,你轻点?」他像充耳不闻,脱掉我的衣服一隻手抓起我的奶子就往嘴里送,他用尖尖的牙齿咬我,疼得我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果然后院的女子保养得当,身子又白又嫩,比兵营里的女子美多了」他想亲我,我撇过头躲开了,他更生气了「怎么了?我比我大哥差哪里了?怎么和他亲就这么起劲?」说着把手伸进我的中裤里,摸到我的蜜穴「我大哥也是这样摸你的对吗?嗯?你对着我大哥湿得快,对着我不是也湿了吗?」他摸到了我的小穴口,用一隻手指缓缓地插进了我的蜜穴,我拼命地扭动腰身,想他从我身体里退出去,可他死死地压着我的腿,我丝毫动弹不得。 他用一根手指抽插着我,嘴巴低头含住我的乳头,我的身体太敏感了,乳头还是颤悠悠地朝他挺了起来,小穴也被他手指抽插得流出了许多蜜汁,他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让你试试我的好不好?我的不比大哥差」说着他就伸手去脱掉自己的中裤。 他还没脱掉裤子,门口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门被人踹开了。 第十六章洗洗 我奋力抬起头,看见治遶衝进来一脚把容玄踹翻在地上,容裴諫随后走进来,一脸冰冷地走到牀前,用大氅裹住我打横把我抱在怀里,从看见容裴諫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我紧紧拽住他的衣领像只受伤的小兽瑟瑟发抖。 「把他拉去祠堂家法伺候,请母亲过来看着他受家法」容裴諫看也不看容玄一眼,说完抱起我就走了。容玄被治遶踹中胸口,半天喘不上气,只能趴在地上,瞪着我。 回净心苑的路上,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他没有得逞?」 容裴諫抱着我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在生气,他从前只是待人冷淡,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回到净心苑,他吩咐下人备水,然后直接把我抱进了净房,净房里有一张小桌子,平时放着一些换洗的衣服,他直接把衣服全部扫落在地上,把我放在了桌子上,我挣扎着想下来,他伸手按住我的腰「别动」,我怯怯地看着他,不敢说话。他脱掉大氅,我里面的衣服早被容玄扯得不成样子,只有一段中衣和肚兜堪堪掛在我的腰上,身上被磨得一块一块的红印,奶子上被容玄咬得一块红一块紫的,容裴諫就这么看着我,他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审视我的身体,他的目光每到一个地方我那里就会感觉发冷,很想把自己裹起来,可是又怕再次惹他发怒。 下人们很快就把热水备好了,他拿来一个小碗,盛着热水给我洗脸,洗脖子,一点点很认真地洗「他有亲你嘴巴吗?」我红着眼睛摇摇头「我避开了」「乖」。 洗到我胸部的时候,看着我白皙的胸部上还有容玄浅浅的牙印,他拿着碗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平復了一会才开始揉我的奶子,我看着自己的奶子在他手上变得越来越涨,奶头越来越硬,羞愧得转过头去不敢看。 他却不为所动,似乎在完成一件很神圣的工作,洗完了我的腰小腹,一直到下半身,我按住他的手「我?我自己来吧」他还是那副神情「躺下,别动」他伸手把我的双腿打开,又打来热水,缓慢地浇在我的蜜穴上,用手指轻轻地搓揉,这个场景我想都不敢想,把自己的私处完完全全呈现在一个男人面前,我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这一幕。 第十七章求你插我 「看来你心里还有他啊,对着他,你也湿了」他语气平静,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装死。他看我没反应,故意用手指按了重重地按了一下我的阴核,我身体不自觉地弓起来,我睁开眼睛愤怒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手上不停地揉着我的阴核,我整个脸烫到不行,只好求饶「先生?我错了?」他不为所动,我眨着水眸看着他「夫君?我错了?我以后只是你的?」「谁是你的夫君?」「容?容裴諫?我?夫君」他手下揉得更狠更快速,我的蜜穴不自觉地吐着泡泡,跟着他的动作在收缩。「叫我净空」「净?空?」「对,我在寺庙里修行的时候,师傅赐我的字,可是在你身上,我一点也净空不下来,对着你,我身体里好像有一头猛兽要破笼而出?」我被他弄得花枝乱颤,胡乱地抓住他的手臂,口中溢出浪叫,终于在他手下我高潮了。 我还没喘过气来,他就走到我身边低下头开始吻我,我双手绕过他的颈后,热烈地回应他的吻,他对我的身体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我吻着他,身体不自觉地想像他靠近,奶子向上挺着,想贴近他。他伸手抓住我的臀部,一下一下地大力揉捏,我嘴巴里不时发出细碎的呻吟声,他似乎被我取悦到了,快速把自己身上的常服脱掉,抱着我一起进了沐浴桶。 他靠着桶边,我跨坐在他身上,他的阳具顶着我的小腹,我装作没有看到,只是圈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他,用灵巧的小舌勾勒他的唇,然后慢慢地伸进他的嘴巴里,舔他的舌头,看他不回应,我使坏地从我口中渡了口水过去,他直接吞下,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笑「净空,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适合你」「适合以前的我,而现在的我只想要你」说完,他掐着我的腰微微把我推后「把它放进去」我用手把他的阳具轻轻压低,抵在我的小穴口上,他缓缓地把我拉向他,阳具就在我身体里越来越深入,还没插尽,我就用力推着他「不行,不行,不能再进去了,疼?」他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臀「娇气」就没再往里深入了。 我的小穴被撑满,舒服得不行,他用手来控制速度,木桶里的水一圈一圈地盪出波纹,我感受到他硕大的龟头刮着我的内壁,小穴舒服地在一下一下地吸他,我奖励似地咬了咬他的鼻子,笑眼盈盈地看着他,他开始加速,手臂把我拉向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有时没轻没重地把整根都插进我的小穴里,我又痛又舒服,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嗯?你好坏?别?别这样」「谁是你的夫君?」「净?净空?是我的夫君?」「说求我?求我插你」我闭着嘴巴不肯说,他突然停了下来「不说?」我正舒服着,突然停了,我扭着细腰满眼不甘地看着他,我想自己来,他控制着不让我动,我只好说:「夫君?求你?」「求我什么?」「?求你插我?」他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才开始了更用力的抽插,木桶的的水在快速的撞击下溢出了外面,随后我整个人被他紧紧抱住,在他的低吼声中,他尽数射在了我的身体里,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龟头在我子宫里一颤一颤地射精。 第十八章分家 他低头看着我们媾和处「你看,我还是全部插进去了」脸上还扬起得意的笑,我生气地拍了他一下「太长了!我疼!」他凑上来亲我「是你自己喊着要的,是你自己扭着腰往前顶的」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他却伸出舌头舔我的手心。我感觉到他的阳具在我身体里慢慢变软,可我们还是捨不得分开,我们私处还是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他揉在我的奶子,我们深深地接吻,经过这一次,我更明白了,他不但是我復仇的借力,更是我想要天天在一起的人。 直到水都变冷了,他才把我抱出来,帮我仔仔细细地擦乾身体,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躲,他拉揽过我的腰「躲什么?以后你都要习惯有我」他看着我红润的嘴巴,又想低头吻我时,门外传来治遶的声音「大公子,二公子家法已经执行完,老夫人在正厅等你?和夫人」治遶没有再喊我二夫人,看来是在门外听见了,想起刚才自己浪叫的样子,脸上又泛起红晕。 容裴諫牵着我走到正厅,一路上的丫鬟看见我们牵手都一脸惊讶,却又死死抑制住自己不能看,「二夫人怎么和大公子勾搭上了」我们走过去后还是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 老夫人看见容裴諫牵着我过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这个荡妇!勾引完我二儿子,现在又勾引我大儿子!来人!给我打!」容裴諫眼神一撇「我看谁敢动她」他抬眼看着老夫人「母亲,不是她勾引我,而是我勾引的她,既然她已经拿了二弟的休书,那她就是婚嫁自由了」老夫人气得站起来指着他「你?你不会还想要娶她吧!你!你要气死我啊!」 容裴諫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娶她是一定的。但现在我要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情,容玄覬覦良家妇女,差点酿成大错,现在我给他两个选择,要么我现在报官,以我在圣上面前的地位,让他流放不成问题,要么我们分家,另立府邸,你让他选吧」 「分家!你为了个女人连娘都不顾了?你弟弟受了家法,现在还趴在床上起不来,你就要求分家?」 「话我只说一遍,明早下朝后我会让治遶直接去报官,你们最好儘快做决定」 说完,他拉着我就离开了,身后传来老夫人拍桌子的声音。 第十九章要和弟弟的娘子在一起 容裴諫要分家,那我和容玄和离的事情就必须公之于眾,否则,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十日后,我会以容府的名义为容玄举行庆功,到时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趁这个机会公开你和容玄和离的事情。」容裴諫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 「容裴諫,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要和你弟弟的娘子在一起?」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手指,和我掌心相对「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婆母和容玄自然不知道办庆功是为了要公开我和容玄和离,他们只当这是容府在京城大出风头的一天。 十日后,容府里里外外比过年还喜庆,侯英英也来了,容玄自然不好再对我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的望向我。女宾和男宾用几副屏风隔开,我抬头就能看见容裴諫半个身形,知道他在,总会让我觉得安心。 侯英英是皇上嘉奖的唯一的女将军,自然风头无两,身边围着一圈上赶着做姊妹的各府千金,我懒得招呼她,我要想想怎么找机会把我和容玄和离的事情说出来。 侯英英看我第叁眼后,她身边的一个姑娘马上看懂了她的眼色,大声说:「哎呀,说起来容二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啊,在家什么都不用做,自家夫君就把功名挣回来了」开了个头,越来越多人来起哄「这些内宅女子怎么能和英英比啊,英英可是靠自己把功名拼回来的」「英英,你为国家建功立业,怎么还能和别人平起平坐呢?有的人如果要点脸,就该把正妻的位置让出来吧」 我松了口气,正犯困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先不急,等她们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再说。她们见我不说话,觉得我在心虚,说得更起劲了。终于,侯英英忍不住了「我怎么可能和别人一起当平妻,容玄和他夫人已经和离了,容玄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周围的人一时都愣住了,挖苦几句还可以,可容玄拿了功名就休妻,这传出去名声可就坏了。 我喝了口茶「是啊,我的确比不上侯千金,连自己夫君都守不住,我这种内宅女子一无是处,夫君爱上了别人,也只能双手把夫君送人了」我拿起手帕微微擦了擦泛红的眼角,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侯千金是唯一的女将军,其他在座的女子,何尝不都是内宅女子呢?」我说完,整个正厅安静得能听到呼吸的声音,我目的达到了,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十章手指出不來了 我刚走到花园里想松一口气,手腕突然被拽住,在树后面站稳才看见面前的人是容裴諫,他拉过我把我紧紧拥在怀里「将夫君双手送人,我怎么听起来,你好像不太情愿和离啊?」我知道他又在吃醋了,真是搞不懂,明明是他组的局,要我把和离的事情公之于眾,怎么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我垫起脚,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吻「阿絮完成了先生给的任务,阿絮是不是很棒?」我翘起嘴角望着他,他拥着我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低头就吻了下来,手上也不老实,从我的胸襟滑进去,不轻不重地抓着我的奶子,我推他的手「这里?会有人?」,我分明听到了脚步声,可是又拽不动他,只好往他怀里缩。 「治遶,你家公子在哪里?我有事要和他说」 「何大人,请你稍等,我们公子在处理事情。」 「行,我在这里等他。」 治遶在不远处替我们守着,他大概也没想到他家公子这么荒唐。我急了,在容裴諫嘴唇上咬了一口,他反而手上用力重重捏了一下我的奶头,我死死咬着嘴唇才没有哼出声来。 好一会他终于把手退出来,然后帮我整理衣服,腰带太紧,他一点没避讳「身体放松点,我手指出不来了」,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匆忙离开的声音,我探头一看,只看见何大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你故意的?」我歪着头问他。 「我只是不想藏着」 其实我是感激他的,如果没有他,我大概会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我本以为,他把我收做妾也不过如此了,但现在,我有些担心他会知道我之前是怎么处心积虑地接近他,勾引他,就为了让他帮我。 「好久没去燃灯寺了,即使我现在已经和容玄和离,但佛祖成了我的心愿,我也该去还愿的」 「好,我让治遶准备一下,休沐我们就去」 之后我没再回宴席,我的目的达到了,实在是懒得再去看那些人的嘴脸。笠日听说容玄喝醉了,侯英英留在了府里照顾容玄,当晚在容玄里照顾的下人都听见侯英英忍不住的浪叫声,老夫人一直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倒是后来侯府来了人,硬是把侯英英接走了。 听到这些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只是可惜没看到一场大戏。 第二十一章這麼濕了 过了两日,一大早青松就来把我喊醒:「小姐,治遶说大公子在门口等你一起去燃灯寺了」我睡眼惺忪「可是我们都没收拾东西呢」「治遶说大公子交代了,什么都不用收拾」 我简单梳妆了一下,踏出院子就看见容裴諫等在了门外,我故意娇气地说:「怎么这么早就要走?我还没睡醒」他走过来打横抱起我「去到禪房我们再一起睡」说着就抱着我穿过庭院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我顺势窝在他身上「我睏,再让我睡一会」「好,我抱着你睡」他把我抱紧了一点,我没注意哼了出来,他挑眉看着我「你在勾引我?」我抬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是又怎么样?」 他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就吻了下来,我被他捏住下巴,嘴巴也合不起来,只能让他的舌头长驱直入,他的舌头灵巧地在我嘴巴里转了一圈,然后勾着我的舌头不放,我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伸着粉红色的舌头和他缠绵。他不断把唾沫渡进我的嘴巴,看见我乖乖地吞下去,唇边翘了翘「真乖」。 我本来就没睡够,现在更是被他亲得整个人云里雾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衣都被解开了,一阵凉风吹来我微微瑟了一下才发现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已经在戳揉我的奶子了,我轻轻推了他一下「我喘不过气了」「好,我换个地方亲」说完他低头含住了我的奶头,舌头绕着我的奶头画圈,我的奶子早就在他手里变得又硬又大了,奶头变硬了就特别敏感,他舌头轻轻一挑,我的奶头就忍不住颤抖,我攀着他的肩膀,不自觉地把奶子往上挺,想要把奶子更多地送进他的口中。 他感觉到我兴奋起来,一隻手去解我的中裤,他的手伸了进去,我主动地微微张开双腿,让他手指能更轻松地进去,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的奶头「这么湿了,想要我了?」我轻呼了一声,伸手摸往他的襠部「你的这么硬了,难道不是想我了?」他的阳具在我手里跳了一下,他一下撤掉了我的中裤,抓着我的一隻腿,另一隻手抱着我,让我打开双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我的小穴本来就已经湿了,一下子把小穴打开,里面的淫水都流了出来,止不住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