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婚早育(1v1,h)》 闹脾气 周五下午两点半,一辆黑色轿车驶入西来大学的校园,最终停留在5号楼的女寝下。 像是等人,也好像是‘路过’。 说它路过,是因为有些时候这种车刚停留没一会儿就走了,所以有人猜测,可能只是某位校领导绕路绕到这里。毕竟快要周末的时候,前门的行人车辆都多,5号楼又靠近学校后门,很有可能是走捷径路过这里。 不过这应该和平凡的小语种专业学生杨捧米没什么联系,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三点多的时候,杨捧米还没结束小组作业,一则关于“在未来就业情况下孩子与家庭将存在哪些潜在冲突”的报告。 星期四下午颁布的任务,隔天晚上八点之前交,时间急任务重,同学背地里都吐槽也不知道老师突然抽什么风。 吐槽归吐槽,谁都不敢不交作业,尤其是和期末成绩挂钩的作业。 捧米叹了一口气,心想怎么没人反抗,小语种专业就学小语种啊,写什么社会性报告! 电脑刚打完最后一个字,还没歇一下,捧米的室友蒋嘟鱼冲进宿舍高喊:“小八又来了!不过这次那位小帅又没来!” 静谧的宿舍突然沸腾,蒋嘟鱼带来的消息使得另外两个室友也从拉着帘子的床铺中探出头讨论。 “真的假的,小鱼你说人家帅都说多久了,我觉得肯定不会帅过体育系的那个新生。” “到底找谁啊,每周周五都来。” “都没睡啊,还以为你们俩睡了,”蒋嘟鱼放下包,一脸兴奋:“我说不如你们看,那辆豪车真的来了,车牌号我不会看错。” 楼下那辆车,西A的牌,后缀ZM888。 而且最近半年,每到周五下午,楼下那片区域都会按时刷新出来那辆黑色的车,风雨无阻。 蒋嘟鱼有次无意间看到开车的那位有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激动了好一阵,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 可蒋嘟鱼看谁都觉得长得不错还能看,除了不爱看帅哥的捧米,剩下两位室友对此抱有怀疑态度。 蒋嘟鱼念叨的次数多了,宿舍内的几人就开始注意起了那辆车,都想看看她口中的帅哥长什么样。 与此同时,捧米的手机亮了一下,一则消息静静躺在手机页面。 Z:睡醒了吗? 捧米翻了个白眼,没回消息,接上了蒋嘟鱼的话:“有什么好看的,你小组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做完了,刚在图书馆做完的,要不然我回来了也不会写。”话音一转,蒋嘟鱼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回来的正正好,刚回来就看见那辆车来了。” 阳台的门大开,外面吵吵嚷嚷的。 蒋嘟鱼和另外两个舍友正趴在阳台那和这栋楼其他女生一样,都在探头看着楼下那辆车,八卦豪车主人是谁,又要接谁。 大学的桃色新闻可是同学饭后消遣的调剂品,尤其是5号楼女寝这种有钱艺术生比文化生多的学校。 “我觉得肯定是接那个谁的,就那个美术系的系花……” 阳台上三个人的其中之一崔鑫宛接道:“孟静读。” “对对对,孟静读,不是都说她家里挖矿的,背景很厉害吗?估计接她的。”杨捧米的最后一位室友李纪凡猜测道。 “不知道呀,我觉得也可能是外语系的那个姜荼,她背的包穿的衣服都是很贵的。”崔鑫宛这样想。 这栋宿舍楼主要住的人就是外语学院和艺术学院的人,两个学院中最出名的也是这两个人。 蒋嘟鱼不相信,反驳道:“要是她俩我倒立吃屎,姜荼我刚刚在图书馆看见她了,她现在在图书馆当志愿者呢。” 她继续说,甚至冷笑一声:“更不会是孟静读,就她,谁看的上她?她家这么有背景她为什么还去做校外兼职。” 蒋嘟鱼和孟静读不对付。 更何况,西来大艺术学院和外语院的人早前几届都有旧仇,发展到现在,两个院的人互相看不上眼,每逢活动都要成为对立方。 学校也乐于安排成这样,据某位活动安排的老师说:“这样比较有看头。” 八卦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三人看了一会儿楼下的车,发觉也没什么人下去,又关上了阳台的门进了屋。 屋里的捧米事不关己,她一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对着电脑太久了,捧米觉得脸好干,正从小冰箱里拿出一个面膜敷,看不出什么牌子,市面上也买不到,但效果巨好用。 见三人进来,捧米给她们一人递过去一片面膜。 蒋嘟鱼接过,突然不屑道:“切,猜是接孟静读的还不如直接猜是接小美的,小美更有钱好吗?” 不怪蒋嘟鱼这样说,捧米的衣服有时候都看不出材质,但版型好质量好,一看就是按照自己的身材定制的。 她平常买东西眼都不眨,贵的便宜的都能消费。 最让三人觉得捧米是有钱人的证据是当初大一刚入学时,捧米就捐给了一个陌生人二十万。 她在朋友圈看到了辅导员转发的一则求助信,辅导员朋友的宝宝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要做手术,林林总总凑了手术费用但还差二十万,捧米私下联系了辅导员,直接转了二十万要辅导员替她匿名转交。 金额过大,辅导员不敢确认。又因为周末联系不上捧米,就联系了又是捧米室友又是学委的崔鑫宛,三人这才发现捧米好像不是一般有钱。 是非常有钱。 捧米听见这话,斜愣了蒋嘟鱼一眼:“什么话,你找死呀?” 蒋嘟鱼笑嘻嘻的:“小美,我瞎说着玩呢,孟静读怎么比得过你。” 李纪凡应和她:“对呀,管他呢,爱接谁接谁,反正不接我们,要是小美被这样的车接,我只会说这车都配不上我们小美。” 崔鑫宛也随口一说:“提孟静读勿cue我们小美,她怎么可能和我们美相提并论,谢谢小美。” 捧米也和孟静读有纠葛,不过是孟静读单方面的。 捧米鸟都不鸟她一眼。 而小美,是三人对捧米的爱称。 这得益于刚开学时三人对最后来宿舍的捧米的第一眼。那时她来的晚,又有人给她拎包铺床还有打扫卫生,整个人和狼狈的大一新生一点也不一样。 气质高冷,穿着不凡,皮肤又白泛着光,通身气度像A大西湖的那个高傲的白天鹅。 捧米也不爱搭理人,熟悉人都知道她内热外冷,不熟悉的人只是知道她的第一眼是不好相处。 等四个人混熟之后,才发现她其实有点冷幽默。 开学后那段时间除了捧米,另外三个人已经靠着星期天一起出去聚餐熟悉了,周末总是回家的捧米自然没有三人亲密。 小美这个爱称,还是李纪凡看解说剧看多了私下里偷偷叫捧米的,偶然一天当着她的面叫出来后还以为她会生气,毕竟解说剧里的小美有的下场不好。 可捧米只用一秒就接受了这个称呼,没人喊她小美还会问:“怎么不叫我小美了,难道是我不够美吗?” 于是小美这个称呼就一直叫了。 捧米敷完面膜后,和几人互相交流了一下小组作业后,就把作业发到了老师的邮箱里,然后踩着四点的闹钟,午休去了。 她依旧没回手机里的那则消息。 与燥热的西来市不同,楼下等人的车内是极致的凉。 冷风吹到面上还带着香味,是一种清新的苦柑橘味。 车内的司机兼助理陈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老板,心想坐这都快三个小时了,老板真能忍。 他再一次意识到老板的这位夫人的与众不同,踌躇道:“boss,要不要给夫人打个电话?” 车后座的人一直沉浸在工作当中,闻言,他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拒绝了助理的提议:“不用,这是闹脾气了。” ———— 存了很多草稿,就是一直觉得自己写的不太好,但是也写下来了。 大纲也没有,就只记录了几个片段,完全就是构思别的文时突然闪现的灵感,文不算长,不坑。 存稿多了多更,存稿少了少更,可能不定期更,因为我有时候登不上来???? 没更也别担心,不会坑,我保证。 老公 等捧米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屋内其他三人早已醒来,没有人出声,也没人开灯,但都在各做各的事。 宿舍内的声音只有楼道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嬉笑声。 手机静静的摆在枕头旁边,捧米一打开,微信消息已经从一个未读变成99+未读,还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还以为是某人不耐烦发的消息,带着起床的低气压,捧米打开手机,除了那条“睡醒了吗”的消息,其他都是她弟弟的发的消息,还有打的电话。 以为有急事,捧米直接拨了回去。 刚响铃几声,就被挂断,随后消息发来。 狗屎:不用你了「撇嘴.jpg」 狗屎:要是等你回我消息,你也就不用学外语了,直接成为考古学家得了 捧米皱着眉头看对话框,心想不就是睡了一觉,又没睡一个侏罗纪世纪,杨奉食成什么化石还要她当考古学家去挖。 有病,杨奉食就是欠揍。 她也懒得理,不用就不用,她又不是杨奉食的保姆。 她只是杨奉食的二姐。 可能听到动静,崔鑫宛轻声问她:“小美你醒啦,那我开灯了?” “好。”捧米应了一下,起身穿衣。 她喜欢裸睡,宿舍床品喜欢用丝绸三件套,触感好,睡着舒适,就是不好清洗。 每周回家的原因之一也是因此。 李纪凡正好点了外卖刚拿进来,看见她下床就问:“你这周不回家啊?” 捧米伸手扯过床上的透明袋子给她看:“回,这就回去了。” 袋子里装的就是三件套。 “请假没有?别忘了请假。”崔鑫宛心细,见她要走不忘问一句。 捧米随手拿过一个黑色皮筋扎着头发:“请了,睡觉之前申请的,我刚看了一下辅导员已经同意了。” 西来大对离校夜不归宿的人极其严格,要签请假申请,周末也不例外。 “东西别忘拿。”崔鑫苑看着她又提醒。 捧米冲她笑笑,点了一遍要带的东西,随后给三人告别出了宿舍。 她出门后宿舍静了有小一会儿,蒋嘟鱼打破安静,话到嘴边咽下又吐出,感叹道:“小美真的好漂亮。” 蒋嘟鱼刚刚趴在床上没说话,一直看着杨捧米动作,也看见了那抹笑。 说她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大眼鹅蛋脸,白皮肤,脸上细腻看不到毛孔,短袖紧身牛仔裤衬出前凸后翘的高挑身材。 都说发型好看会给脸加分,发型不好看的会给脸减分,可捧米普通一个简单高马尾都美的让人发愣。 “也不知道怎么评的校花,咱们家捧米怎么不出名?”蒋嘟鱼疑惑地发问。 李纪凡正吃麻辣烫,小心翼翼地避免着红油跑到身上。闻言,她一个激动,红油在睡衣上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图案,她顾不上衣服上的污渍,开始向两人大吐在学生会探听到的校花选举暗箱操作的八卦,听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不过捧米这些都不知道。她下了楼,想着接她的人可能已经走了,掏出手机正准备打车回去时,Z又发消息了。 这回没有问句,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 “右边。” 她往右扭头,发现宿舍楼的对面那条小道旁一盏坏掉的路灯下,蒋嘟鱼口中的豪车——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静静地不知道停在那多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杨捧米暗骂一声老土,想起车上那个人,不愧是装模作样头号代表人物,开什么不好开迈巴赫,霸道总裁标配是吧? 来接人还整得这么高调,真不怨她不想准时下来,实在是在学校太过高调,她还不想成为风口浪尖的人物。 下一秒,她嘴角扯起甜甜的微笑,避开可能认识的人拎着包上了车。 车门打开,没出意外后排坐着一个手持平板正在处理工作的男人,一身裁剪合体的灰色西装包裹住令人遐想的好身材,板正的衣服板正的发型,浑身透露出“我是老板”四个大字,一股子资本家的做派。 捧米坐好,把落在腮边的一小撮碎发往耳后别,笑不露齿道:“不好意思呀老公,我睡得太久了,没看到消息,你等了很久吧?” 车上的男人静静看了她三秒,像是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捧米丝毫不担心被拆穿,本来就是睡了很久,不过就是看见他消息之后睡的,他等就让他等,反正他愿意等。 男人接过捧米装着床上用品的包,笑着说:“没事。” “回家吧。” 他话里话外都没有怪罪的意思,捧米调整好座椅后暗自撇了撇嘴巴,心想还挺装。 要是谁敢让她等,她指定掀翻地球。 男人见她坐好,吩咐开车的陈科往住处沂水居赶。 一点都没说自己从两点半等到七点半,期间还抽空帮助杨捧米的弟弟杨奉食解决请假回家的事。 杨奉食的初中就在西来大附近,上了初三后学校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严格起来,以前周末休息两天的传统变成了一周休息一天半。他受不了,给捧米打电话就是要捧米帮他请假,他想提前回家。 杨家父母最近一年一直回老家照顾老人,留在西来市家里的只有他和大姐,还有嫁人的二姐。 大姐忙着自己工作,对杨奉食请假回家这件事和父母保持统一,一到周五就不接他的电话。 而捧米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虽然经常打骂杨奉食,但在请假这件事上从来不推脱。 结果这周五杨奉食的自家两位姐姐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只好打给了按照惯例来接自家二姐回家的二姐夫。 许是想到了杨奉食的事,捧米良心微存,打开手机想给他回消息。 一旁处理工作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手头的事,他看向摆弄手机的捧米,出声问道:“这周回去看看儿子吗?他很久没见到你了。” 这时候,捧米的姐姐杨奉玉突然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咪咪,昼明去接你了吗?这周带着你儿子回来一趟吧,和昼明一起回家吃饭,妈妈安排的。 昼明,杨捧米的老公。 杨捧米不敢公开的也不愿意公开的丈夫。 怎么了 儿子儿子儿子。 捧米生完孩子后最不能提起的就是这个由她的肚子生下来的儿子。 一个妥协后的代价。 她脸色微变,扭头看向昼明时又嘴边噙着笑:“你是在怨我最近不去看他吗?” 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哀怨与愤恨,哀怨昼明提起那个孩子,愤恨是因为昼明才有的这个孩子。 车里的灯光落在昼明身上,给他渡了一层暖光,他双腿交迭,身子往后靠,没了处理工作时的端正坐姿。 他眼色平静没有波动,似包容着一切,好似对于捧米的所有他都能接受,包括她所有的不良情绪和没理由的发难。 也是,本来年龄就和捧米差了七岁,工作几年后性子愈发沉稳,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左右他的情绪。 这大概也是捧米讨厌昼明的原因之一。 昼明直视着捧米的目光:“没有,我只是问一下。” 他脸色由平静转柔和,放下平板靠近捧米:“对不起,你学习很辛苦,我不该提这种事的,儿子看不看都行。” 孩子是捧米不能提及的话题,无论是谁,提起总会暴雷。 捧米轻哼一声,没有继续追究下去,扭着头背对着她看窗外极速飞驰过的模糊景色。 然而昼明没有歇了聊天的欲望,他认为没什么是聊天不能培养感情的,如果有,那就是没聊到位。 昼明注视着她饱满的后脑勺,问她:“晚上想吃什么?阿姨做了你爱吃的佛跳墙。” “你不是都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昼明一时失语,谈判桌上侃侃而谈能游刃有余砍下对手想霸占的利润的人,嘴里吐不出一句话。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上她的话。 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就连开车李科都觉得自己头皮发紧。 这什么场面?!老板被夫人怼得说不出来话! 就在李科想着不如放首音乐缓解气氛时,昼明开口了。 “捧米,你讨厌我吗?” 捧米心想,这不是事实吗?还在这问问问,没一点眼色总爱问让人下不来台的话。 不过。 “怎么可能?”捧米的目光飘到他脸上,又飘走,她扬起一个笑后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车窗上。 昼明忽然伸手,带着一层薄茧的修长手指扫过她的唇角,最后点在她脸上那个不起眼的小梨涡。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不然为什么要我等你这么久。” 车子往沂水居驶去,明明暗暗的灯光打进来照在人脸上,快速飞过的景色模糊着人的双眼。 捧米眼神飘忽,直到吃完饭洗完澡躺在床上还在想昼明的那句话。 昼明洗澡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捧米两手迭放在小腹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还穿着长袖长裤,一点不似在学校的放松。 时间大概要到昼明洗完澡的时候,捧米慌忙闭上了双眼,身体摆成正正的,开始装睡。 看不到后,耳朵就会代替双眼。她先是听见水停的声音,而后听见昼明开了浴室门后走近的脚步声,又听见他走到床边不知道在做什么。 偶有水珠落在捧米的脸上,她眼皮微动,忍住了睁开眼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动作还没停,还是有水珠落在捧米的脸上,砸在脸上痒痒的。捧米猛地睁开眼,只见昼明下半身围了条浴巾,赤裸着上身拿着毛巾站在床边擦头发。 他是那种脱了衣服就能露出满满肌肉的人,最喜欢的运动是拳击和游泳,偶尔还会拉着捧米去爬山,不过爱睡懒觉的捧米都拒绝了。 昼明手臂在动作间鼓起来一大块肌肉,看着力量感很强,洗完澡后块块分明的腹肌还泛着水光,小腹上的青筋蔓延到浴巾下面,很性感。 灯在头顶,撒下来的灯光照的影子格外高大,而这高大的身影能把床上的捧米全部笼罩,压迫感很强。昼明低垂着眼,嘴边衔着笑,见她睁开眼便停止了幅度较大的动作。 “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 捧米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有一点小小的羞涩,故作嫌弃地翻过身:“有病,知道你还问,快点,我要睡觉。” 这话带着歧义,尤其是对着有段时间没有性生活的小夫妻。 捧米反应过来,刚想解释一番,昼明就关了灯。 屋里一片黑暗,昼明解开浴巾覆在了她身上。 “你要做什么?!”捧米大惊。 “不是你让我快点?” “我哪是让你……” 话被唇舌堵在口中,由于说话微张的口倒是方便了舌头的进入。 捧米没话说了,不主动,也不反抗,躺在床上当合格的木头人。 主动的那方手不停,四处点火。 先是从衣摆处往上探索,慢慢抚摸到柔软的弧度,然后精准地捏上顶端的小圆,捏揉掐摸,戏弄似的玩。 另一只手也没停,从身前绕道背后,又往下探上臀肉,重重地抓了一把,抓完又揉。 捧米觉得自己的屁股在他手下像面点师傅手上的面团。动作有些重了,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她轻呼一声,手也有了动作。 “啪”的一声,她手拍在昼明没有衣服遮挡的肩头。 “你不会轻点!” 语气带着娇嗔,这时候更像是撒娇。 “好。”昼明吻了下她的侧脸,仰起上半身。 “穿这么多,不热吗?”他伸手开始解捧米身上睡衣的扣子。 捧米还没从那个吻反应过来,等他都要把扣子全部解开了,才慢半拍地捂住胸口。 她抿紧了唇,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第一次见面。 白天见面,晚上就滚上了床。 速度快到杨奉玉直呼她蠢。 蠢就蠢吧,更蠢的还在后面。杨家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那天见面的是小女儿的事说出去时,昼家就带着全礼上门提亲了。 为什么上门提亲,因为捧米怀孕了。 “怎么了?”昼明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稍微平复下自己的呼吸直起身体问:“不舒服吗?” 捧米回过神:“没有,我想……算了。” “嗯?”昼明开灯,又问一遍:“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着捧米,她缓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他。 灯光下可以看到他蓬勃有力的肉体,恰到好处的肌肉,以及昂扬的,极有精神的深红色性器。 和他这人一点也不一样。 昼明这人待人说不上严肃但也谈不上温和,介于二者之间。可对待杨捧米,他是包容的,是温柔偶然带了一点强势的。 也带着一点说不上来的坏。 捧米脸色一红,头扭向一旁虚张声势:“我说没什么!做不做,不做就起来,我要睡觉!” 昼明用行动代替话语,单手脱掉了她的睡裤又拉下了她的纯白色的蕾丝内裤。 然后,俯身大口去吃她身上的乳。舌头细舔,坏心眼地往乳尖上的小孔洞里舔,牙齿轻咬,在乳肉上留下红痕。 等他起身,银丝拉得细长,一头在他嘴边,一头挂在乳尖上。 捧米浑身一抖,有过奶水的胸部就颤颤巍巍地抖,羞耻感袭来,她想伸手打人,却被昼明单手控制住两只手的手腕摆放在头顶。 昼明手指揉着她下面的阴蒂,一波一波的快感迫使她仰起头,逐渐感觉到下面有水液慢慢流出。直到,一小波高潮到来,她浑身颤抖,大口地喘着粗气。 捧米突然想到,昼明懒得揭穿她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可恶,还是没放过她。 才一个 小半个月没见面也没做,所以这次湿得快,体液也格外多,甚至漫到臀缝,也有的落在滑溜溜的丝绸床单上洇出暗色。 昼明隐忍地喘气,松开对她手腕的桎梏。他分开捧米的双腿,握着性器往里腿心之间藏着的秘密里面顶。 捧米伸腿抵在他的胸口,难掩急切:“避孕套,你没戴!” 自从那次意外怀孕后,捧米格外注意避孕这件事,不管有多意乱情迷,不戴套根本不让昼明碰她。 昼明身子往下压,看她越来越着急的脸:“别担心,不会怀孕。” 话落,龟头顶上柔软的阴唇,破开肥嘟嘟的穴肉往里进,刚进去不到三分之一,他动作顿住了,猛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大步。 穴肉却缠着阴茎吸吮,昼明又痛又爽,险些射出来。 不过痛是捧米气得在拧他的手臂,见他不听还愈往里进时,埋头咬上他胸前一点红,口劲大,生生咬得他被迫停止。 昼明一直包容且带着笑的脸终于变了,他面色阴沉,虎口卡在她的下巴上,冷声问:“咬什么。” 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忽然变了脸很会唬人,可捧米不怕他也不吃他这套,仰着头眼里好像带着火:“我说了戴套戴套,生孩子的又不是你,你只顾爽了,我又要去生孩子了!” “行。”昼明心里有点恼火,捧米似乎永远都不会相信他,好商好量对她没用,她只会折腾人。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之前没用完的避孕套,牙齿咬着袋子的一角撕开,行动迅速给自己的性器套上。 性欲高涨,他经不起一波三折的推辞和借口。 他也不想等。 性器猛然破开穴口,因为湿得彻底直接顶到头,饱胀感突如袭来,杨捧米背脊深深弯起,发出又娇又媚的呻吟。 “你……”她语气软了下来,双手捏住昼明的耳垂,手臂颤抖着求他:“你轻点。” 杨捧米本身是个不愿意求饶的人,也只有在床上时受不住昼明的折磨才会求人。 昼明听出她的请求,却置之不理,估计是在报复她刚刚那一口。 挺胯,重重地顶,肉棒深深插进去,摩擦出的泡沫很快沾染到昼明的大腿上。他刚剃过阴毛,又长出短短的发茬,皮肤对皮肤时有些刺挠,在捧米娇嫩的腿上蹭出浅浅的红印。 杨捧米被顶得头往上移动,要撞到床头时才被拉回。于是昼明为了固定住她,手臂伸到她脖子下,手抓住她的颈部防止她乱动。 这样进的更深了。 昼明大力抽插着,囊袋不断拍打着臀肉,阴茎上凸起的青筋碾过小穴内的敏感点,翘起的龟头在宫口处忽隐忽现,轻轻碰撞着。小穴内又湿又润紧紧咬着阴茎不愿松口,抽插顶撞下小腹上隆起暧昧的弧度。 卧室内的氧气消耗殆尽,杨捧米在他身下脸色潮红要喘不来气:“我,我受不了……” 她想逃也逃不掉,只有无尽的快感折磨着她。随后,窒息感伴随着高潮到来,她浑身抽搐,嘴角无意流出口水,像是被玩坏的娃娃。 “才一个。”昼明用吻擦着她嘴角流出的涎水?:“至少要让我把套子用完。” 拆封的盒子里至少还有四个避孕套没用,昼明体力好不代表杨捧米体力好,她比不上睡四小时待机二十个小时的人。 这是在报复她吗?杨捧米在心里问。 她回过神来,推了推她身上的人,嘲讽道:“那你别用了,我怀就怀呗,多给你们昼家生几个,你爸你妈肯定乐意,指不定有多高兴。” “一个就够了。”昼明在她身上没起身,他还没射,说话间抽插的动作也没停。 说得轻巧,杨捧米暗自吐槽,还一个就够了,够了怎么不戴套,男人就爱内射是吧。 昼明可能会读心术,在她上方撑着手臂看着她的眼:“我结扎了。” 杨捧米惊愕:“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之前。” 他解释:“结扎完半个月内不能同房,所以上周我没回来。” 怪不得上周周末没来接她,回了沂水居也不见人,问就说有事出差。 还有,阴毛也剃了,现在还密密地扎着腿。 起初杨捧米还以为他犯神经,原来是结扎备皮才刮的阴毛。 “那你怎么不说,还要我担心会不会怀孕。”杨捧米抓着他的手臂质问。 昼明轻吻她的额头:“我说了不会怀孕。” “你这是狡辩,结扎就说结扎了,你只说不会怀孕我能相信吗,你内射了我能不怀吗?你当你的话是避孕药啊!说不怀就不怀!” 昼明讶异于她的伶牙俐齿,说不过她只好加重身下的力度。 空气又变得潮湿又闷热,新一轮的征战开始。 穴内的阴茎一点一点往最深处跑,找到那张小口,龟头不断啜吻小口,就像昼明平常那样亲吻熟睡的杨捧米。它舍不得离开,吻得难舍难分。 被宫口撑开的钝痛刺激到,杨捧米长长的指甲在他的后背上深深挠出几道血红。她手放回胸前,想推开昼明,推开让她失控的一切,却没一点力气。 钝痛过后,是从头到脚的酥麻感。杨捧米眼睛湿漉漉的,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还没掉落在太阳穴,就被昼明吃掉。 “走,走开……” “走不开。”昼明咬着牙抵抗她的紧致以防被夹得射出来,不顾她在他身下哭泣、尖叫,连贯的冲击让他头皮紧绷。 于是他放缓动作,轻轻抽动,看着她泛着春情的脸,忍不住问:“爽吗?” 杨捧米的穴口都要破皮了,他还没射,还要被问爽不爽。 她气极,揪着他的头发吼:“爽你妈,滚出去。” 说是吼,还不如说是小声哼哼。 昼明笑了,在床上不追究她的脏话,而是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肩上,轻而易举看着自己的性器在她阴道内进进出出。 她穴口天生没有毛发,阴唇饱满鼓鼓的,平常就是白嫩的看不到其他颜色,被操弄狠了才会翻出粉红的嫩肉。 杨捧米两眼泪汪汪,底下疼麻齐现,嘴边刚溢出呻吟就被撞击打断。她小脚紧绷,又一波高潮来临。 她哭求:“昼明。” “老公。” 最后骂:“混蛋!” 等混蛋叫出来,憋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暗暗较劲什么的昼明,终于放过她,射了满满一避孕套。 毕竟素了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