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 1-5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5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5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5 后之主 001 菠萝菠萝蜜 聂瑶珈从地上站起来,腰也酸背也痛,她望着四周的绿荫葱郁,柳絮纷飞,她怎么会在这里?拍戏的地方不这儿呀。 “导演?导演?大家都去哪儿了,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收工了吧。”聂瑶珈走几步,看见前方湖里的船舫,金黄的装饰着,好不气派。 聂瑶珈定睛一瞧,捂住嘴巴,天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船舫上亲热。 两人衣衫不整,男子的手肆无忌惮的抚着美女,而女子享受的欢吟,聂瑶珈突然明白了,她从十几米的山上落下,掉在这里,而这里呢,一定是拍爱情戏的剧组。 可怎么不见导演和灯光师什么的,她就懒得管了。 真是倒霉啊,聂瑶珈是较有名气的特技演员,今天是她握着月光宝盒跳下山去,在空中大喊‘菠萝菠萝蜜’的戏。 居然掉这里了,剧组真是心大意,让她一个人怎么回去嘛。 “快来快来!太医哎,您快点。”一个年轻小公公一脸焦急的领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从小山坡上走来。 聂瑶珈见了小公公,乐了,正想问怎么离开这儿呢,“喂,你好,请问离开这里要怎么走啊。” “啊!皇后娘娘!您不是……不是……”小公公见了聂瑶珈吓得脸色发青,刚才明明断气了的! 太医缕缕胡子,愠怒着说小公公,“真让你吓死了,说什么皇后娘娘被蜈蚣吓死,这不,没事嘛。” 皇后?聂瑶珈摇摇手,“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你们剧组的,我是另一个剧组的。再见。” “娘娘,您要去哪呀,小心身体。” “我说了,我不是……”聂瑶珈话说到一半,惊觉自己穿的不是那身侠客式的,怎么会是薄纱绮罗裙,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丝绸般墨色的秀发垂在背上,全身皆是珠宝中的上品啊。 聂瑶珈抓紧了小公公的衣领,严肃问道:“我问你,这里……是哪儿?” “回娘娘,这是里的御花园呀。” “我是问你现在是哪个朝代!” “卉国。”小公公吓个半死,这皇后娘娘今天怎么变了样?以前虚弱的不行,说话都要使几分力,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力大如牛。 聂瑶珈踉跄后退几步,上自己的脸,她不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穿越了吧,还是个皇后?她突然想起船舫上的两人,指着他们问小公公:“他们是谁?”敢在里的御花园这样,一定不是一般人。 小公公为难的,吞吞吐吐说,“皇后娘娘,那是皇上和锦美人。” 好呀,她是堂堂皇后,皇上在自个儿眼前跟别的女人亲热。她提起罗嗦的长裙,大步流星的走了…… (新文开张,筒子们多多捧场,收藏推荐呀。女主绝对强,美男绝对多噢。嘻嘻) 后之主 002 最大号奇迹 烈日如火,知了不知疲倦躲在树上叫。 聂瑶珈坐在皇后的浮尾,望着镜子里的她已经一个时辰,这皇后长得真不赖,鹅蛋脸,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樱唇粉嫩,娇艳欲滴,只是在这之前化的妆容实在不敢恭维,她这是洗了把脸才照镜子。 “你叫什么呀。”她指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公公,有太多的事她需要问,总不能不知道人家名字吧。 “娘娘,您忘了,奴才是小安子。”他真是纳闷,皇后自被蜈蚣吓晕,醒来就变了样,从御花园一路走回来竟大气没喘,说话硬朗,让他都有些害怕。 “小安子是吧,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但是我问你的事你不得透露半句,连你心中的疑问都给我忘记!明白吗?”聂瑶珈负手在小安子面前走来走去,她既然都穿越成皇后了,那就认命吧,既来之则安之,哭爹喊娘也回不去,她有什么办法。 “是是是,娘娘请问,小安子绝不敢有半分隐瞒。”小安子被她吓得连连称是。 “嗯好,我叫什么。我是什么时候嫁给皇上的,我的娘家是谁?” “回娘娘,您……名叫聂瑶珈。从进到册封为后已有五个月了,您的父亲是当朝的摄政大臣聂荣,您的母亲是一品夫人。” 聂瑶珈一惊,伸出一只手,盯着五个手指头,“已经五个月了?那我……已经被皇上!” 小安子摇摇手,“娘娘,您因为身体不好,一直未与皇上同房。”所以皇后不受宠,谁用力握她的胳膊她都会疼好几天呢,要皇上怎么碰? 聂瑶珈抚抚自己的心脏,安心不少,原来她的父母权力不小,所以才能当上皇后吗?日后要详细问小安子聂荣的事,不然哪天露了马脚就不好了,好在还叫聂瑶珈,不然换个名字叫,任人叫半天她都忘记在叫自己。 “行了,今天就先问这么多,我……本见你是个可靠之人,好好做事,本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聂瑶珈再次提起裙子,大气凛然的准备出门。 小安子忙问,“娘娘要去哪儿?我去准备凤辇。”得当心她的身子呀,指不定什么时候发作,他可担不起。 “用什么凤辇,算了,你跟着我,我想到处转转。”她迈出浮尾的大门,朝各各苑奔去。 水榭楼台,阙楼高筑,各处的连环亭,穿梭过回廊,远处河塘白莲盛开,小桥另一边又是菡萏香飘,里大的超乎想像,聂瑶珈走了半天,累了才停在一所苑台阶前歇脚。 “娘娘,咱们还是换个地儿歇脚吧。”小安子也累得不行,谁能告诉他皇后到底怎么了,以前的她不是走三步喘百下吗? “为什么!” (好戏要上台,请多支持撒。) 后之主 003 不是软柿子 小安子还未来得及解释,就撞见一个生怕撞见的人,此人是锦美人的贴身侍婢缘儿,她长得人高马大,脸宽眼睛小的,一脸的势力样儿。 她看见小安子和皇后娘娘,没好脸色的走到小安子面前,“怎么啦小安子,皇后又累了?可怎么能在锦美人苑前歇脚呀,去去去,领她到别的地儿。” 聂瑶珈侧了侧脸,真不把她这皇后当神看。 小安子想和缘儿再说说,又想劝劝聂瑶珈换别处,他正为难的时候,聂瑶珈说话了。 “哎,这里连个遮凉的地方都没有,晒得我头昏脑胀,不如进苑里坐坐。”聂瑶珈站起来,提裙就要向苑走去。 缘儿马上伸手臂拦住,“哎哎哎,皇后,你还是别进去了,我们锦美人正在休息呢,不许任何人打扰。你就别自讨没趣了,回你的浮尾呆着吧。” 聂瑶珈上下打量缘儿一眼,一队侍卫正巧路过巡视。 聂瑶珈一甩裙子,动作利落干净,英姿飒爽,“侍卫军!给本过来!” 侍卫们一听,马上向皇后行礼,“娘娘有何吩咐。” “本,要你们,把这个对本大不敬的女押回浮尾。” 小安子愣了,缘儿更加愣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还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就被侍卫军押走了。 “娘娘!锦美人救我!”她害怕的呼叫起来,一直喊到浮尾才住口。 聂瑶珈坐在小安子搬出来的椅子上,搭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缘儿。 “娘娘饶了我吧,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呀。” “你是傻子吗?这么不会说话也敢在里混,我问你,是皇后大,还是你主子锦美人大?”聂瑶珈一脸慈善的模样,一个女,她会制不住?若是连一个女都可以对她出言不逊,今后在里还有什么地位和尊严? 缘儿思考一会儿,“当……当然是皇后大。”可是她觉得皇上宠爱锦美人,就凭这个,也比品级大的皇后强。 “祝贺你呀,答对了。”聂瑶珈朝她笑起来,可缘儿觉得更可怕,今天的皇后怎么与往日不同呀。 小安子在后面偷偷掩嘴笑,皇后是在捉弄人呀,不过平日里这缘儿和锦美人很不把皇后放眼里,现在也是她活该。 聂瑶珈一只手指点着下巴,边想边说:“你对本不敬,要怎么罚你呢?我可见不得血噢,我从小就有晕血症,也见不得人家挨板子,听不来那惨叫声。那我就从轻处理吧。” “多谢娘娘饶命。“缘儿暗想,应该训几句就没事了吧。回去一定要告诉锦美人,皇后情大变。 缘儿一抬眼,就见聂瑶珈手里握着大剪刀,“娘娘!您不是说不能见血吗?”她害怕的往后退。 “是呀是呀,本只是想……”聂瑶珈逼近缘儿,一脸笑容却藏着刀向缘儿刺去。 后之主 004 祝太后万福 “啊!”缘儿双手捂着头哭着稀里哗啦跑进了锦美人的卢秀。 锦美人,全名邱锦瑟,进已有一年,因跳舞好得宠,深得皇帝喜欢,但因出身舞姬,没有人撑腰,所以到现在只是个美人。 床榻前,锦美人一身粉衣蝶裙,上面缀着五彩的花,髻高挽,一侧的金枝步摇晃在空中,碧眼桃腮,美艳绝伦。 “你的头发怎么成这个样子?”缘儿的头发让锦美人一惊,质问她怎么回事。 缘儿将手放下来,一头长发已惨变成一头刺猬,连扎都扎不起来,她哭啼啼的抹了把鼻涕,“美人为我作主呀。是皇后!” “皇后?她怎么可能。”一向养尊处优的皇后整天大气不敢喘,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大字不识,无德无能,怎么有胆量将缘儿头发剪成这个样子。 “是真的,皇后她不知怎的,情大变。” 一个女端着一个檀木盒子进来,“美人,皇后娘娘命人送来一份礼。” “拿来。”锦美人开始有点信缘儿的话了,平日里虽偶尔数落过皇后,她从不敢对别人说,现在却平白无故送礼,真是蹊跷。 盒子一打开,竟是黑压压的乱发,吓了锦美人一跳。她单手抚着口,看见了盒盖内侧贴着的字条:本不收污秽之物,此女犯不敬之罪,责以轻处,望锦美人日后强加管理。 锦美人一气之下将盒子摔到地上,“气死我了,哼,我要将此事报告给太后!” 傅太后 德悦 檀香炉内青烟袅袅,坐榻两边有两只铜制仙鹤,殷红地毯上绣着金黄色的牡丹,令室内高贵万分。 傅太后放下佛珠,“真有此事?” “是呀,太后,锦瑟虽只是一个美人,但皇后如此对待我的女,这不是……怪我夺了皇上的宠吗?”锦美人委屈万分的拿出手帕,但眼里泪无半颗。 一女进来禀报:“太后,皇后求见。” 傅太后倒是惊讶了一番,她自皇上册封皇后那天见过她以后再也没机会相见,就是册封那天她都被凤冠压得脖子痛早早回房了呢。 今天为何突然来了?她是不指望皇后来给她请安的。 傅太后朝锦美人挥挥手,“你先到屏风后去。”锦美人点点头,藏在了屏风后。 聂瑶珈进来,首先向太后欠一欠身,面露笑容,从小安子手中端来一碗汤放在坐榻的小桌上,“祝太后万福。” “这是……” 后之主 005 看谁本事大 傅太后看着那只盛汤的碗,是上好的白银碗,打开盖子,里面虽只是简单的玉米粥,可不知为何傅太后竟很想尝尝。 聂瑶珈亲自备了汤匙,双手递交给太后,“太后请用。” “好,好。可是你怎么用白银碗。”傅太后尝一口粥,香甜可口,回味无穷。 “太后,这白银碗有安五脏、定心神、止惊悸、除邪气的作用呢,所以瑶珈用它来盛汤,希望太后您身体越来越好。”聂瑶珈望了一眼屏风后的影子,不觉一笑。 “噢?没想到你粥做的好,还明白这么多道理。”傅太后的心也犯了迷糊,这皇后中什么邪了?身体变好了不说,连说话也这么好听。 “谢太后赞赏了。瑶珈还有一事要跟太后说。今日处罚了一个女,她对我出言不敬,我便罚了她。” “是锦美人的女?本早就听说了,你打她几板子就是了,剪了她头发,让她如何见人?” 聂瑶珈点点头,“太后仁慈,瑶珈知道了。其实瑶珈就是想整顿后,这板子打在身上别人看不见,可这头发是要顶在头上的,大家看得一清二楚,瑶珈要让后的人知道,要遵礼守法,不然就会吃苦头。” 傅太后面上微笑,心里震憾了,聂荣的女儿竟是深藏不露,不是大字不识吗?哪学来的这么多心眼? “皇后啊,你这是杀**给猴看哪。嗯,你身负母仪天下的担子,是该管理后之事。今后这些事也不必向本说,自己作主就好。”傅太后的心不知道是安,还是不安,皇后能处理后她落得清闲是好,可又担心她把后闹得**犬不宁。 “太后,瑶珈只是想为您和皇上分忧,皇上能专心处理政事,而且我是向太后您学习呢,就算是现在,太后也不减当年的风采,威严无比,令人打心眼里敬佩。” 傅太后乐的合不拢嘴,指着她,“你哟,嘴巴真甜。”她真是从来没在里见过这么聪明的。她完全忘记屏风后还有锦美人,拉过聂瑶珈的手说:“其实最主要的不是整理后锁事,最大的事就是你要产下皇嗣。” 这话竟让聂瑶珈不知怎么招架是好了,她连自己的老公长啥样都没看清楚,还说生孩子,真是离谱。 锦美人在屏风后听见一切内容,她知道太后这边是不能给她撑腰了,只有去求皇上,就不信最讨厌皇后的皇上也向着她。 “太后……瑶珈身体还是不太好,等调理好了,再说吧。” “哎,我看你现在气色红润,完全可以,找个吉日,本安排你侍候。” 15在线阅读 15 肉文屋 / 15 15 6-1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61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61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610 后之主 006 留不住的心 聂瑶珈心想,到时再想办法吧。她可不要和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男人在一起,想想就掉**皮疙瘩。 转眼到夜里,清冷的月色坠落在地面上。 锦美人的床上则热火朝天的上演着激请戏码,两具落露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喘息声不断,红色的纱缦也遮不住床上的春色。 “啊,皇上。”锦美人坐在皇上身上高喊一声。 身下的皇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拉她到前,“听说你的里今天出了事?” 锦美人虽还在享受,她本想完事之后再提,没想到皇上先开口问了。 “是啊,皇上。依锦瑟看,皇后一定是假的。我打听过,自我与皇上乘船舫游湖之后,皇后情大变。太医苑那边还说,皇后被一只蜈蚣吓昏过,我倒觉得一定是让蜈蚣妖上了身!” 皇上翻身,令锦美人与他分开。完全不理锦美人失望的神情。 可锦美人怎会善罢甘休?她在他身后抱住皇上,纤纤玉手抚模着他的前,想继续构引。她就不信,不能掌控皇上的宠爱,在床上也好,平时也罢,外边的人虽说她是受宠爱,但她知道缺了什么,就因为缺的东西,她害怕有天会失去皇上。 所以,用身体来缠住皇上,留住他。 皇上不接受这一套了,心情没了,他毫不眷恋,“你的鬼神说还真是让朕意外,蜈蚣妖?”他不赞同的摇摇头,女人就是女人,天天在人背后嚼舌,他早厌烦了。 “是真的,若是以前的皇后,哪里敢这样剪人头发呀。” “她是皇后,有这个权利。”干脆利落的告诉她,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态度。 锦美人披上一件衣服,“我怎么觉得皇上在替皇后说话?” “怎么可能,她是朕这辈子的耻辱,当年若不是因为他爹是摄政大臣,朕会娶一个胆小怕事,不懂事故,一个如绣花枕头似的女人吗?”皇上利索的穿上衣服,接着说,“朕会去看看,这皇后变成什么样了。” 锦美人还想挽留皇上,可他已大步离开,床上他的余温未存,锦美人气得抓紧了丝被。 (筒子们给给力噢,后面更彩。) 后之主 007 皇后要演戏 浮尾 聂瑶珈赏给小安子几串珠宝,“这几天办得好,还有你的好兄弟为我通风报信的,这些给你们,继续下去,我还会赏更多。” 小安子颤抖的收下,跪下,“谢娘娘赏赐,小安子不图皇后娘娘赏多少珠宝,这几日小安子是打心眼里想帮助娘娘。希望娘娘好好的。”自从皇后变了,他虽然有些不安和担忧,但他看得出来,皇后的人不坏,对他们下人虽有时吓唬着,但她不把他们当低贱的奴才,他都能看出来的。 “好了好了,我虽怕这套麻麻的话,你下去吧。”聂瑶珈挥挥手,她坚信一句真言:动什么也别动感情,伤人伤已。 吹了蜡烛刚要入睡,便发现了窗子上有道人影,“谁!” 聂瑶珈以最快的速度打了门,向窗处瞧却半个人影都没有,她确信刚刚真的有人,而且是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光看影子就知道。 会是谁呢? 翌日 聂瑶珈在自己的苑里绣花,看过剧组的明星们演戏倒学了几分样子,但近看那绣得是什么,却是个四不像。 小安子在她身后看得惨不忍睹,他都会些女工,怎么皇后现在连刺绣都不会了? 聂瑶珈对着阳光看看自己绣的四不像,“不如让我拿刀剑来得轻快。”放下,站起来,走了三步,在原地喘了许久,小安子忙大声说:“娘娘,您慢些走,当心身子。” “本好累,不行,扶本到屋里歇息吧。”聂瑶珈在小安子的扶持下艰难的走上台阶。 “娘娘,人走了。”小安子悄悄说。 聂瑶珈突然一个不小心险些跌倒,幸好小安子扶好了她。 她回头看着没有人影的墙头,“哼,找间谍也要找个会隐藏的嘛,以为这是拍戏呀,当别人都是瞎子不成!真受不了。”她提起裙子,昂首挺的进屋了。 小安子才明白,他以为偷看的人走了,其实那人想确信看到的是真是假又探出头来看一次,娘娘装着摔跤正是发现了人还在,还是娘娘明。 景心殿 “你真的看清楚了?”皇上埋头批阅着奏折,画下一圈圈朱砂在纸上。 “是的,皇上,皇后还是之前的样子,走几步就累得不行,本来还绣什么,后来被小安子扶着进屋了。”一个太监跪在地上报告他所看到的。 “那她没有一点不同吗?” “呃……有。娘娘之前的妆总是化得浓化得深,现在似乎未施粉黛,但气色比以前好了。” 皇上的笔停住,“你下去吧。” “是”太监恭敬退下。 气色好,身子却与从前一样吗?皇上的脸上又出现了无法探究的笑意。 后之主 008 与质子相遇 聂瑶珈与小安子还有几个女一起走在回廊里,她要带领女们去换一下浮尾里的纱缦,那粉色实在让她看不惯,她要选选适合她的才行,包括床上的一切布品她通通要换。 “停!”不安子等人被走在最前面的聂瑶珈拦住,小安子低头一看,地上竟有一只雏燕,它正无助的在地上叫着。 再抬头一看檐顶上竟有一个小小的燕窝儿,里面还有两只雏燕张着嘴叫。 “娘娘,小安子将这燕窝清理了。”小安子挽起袖子,这说边要从支撑檐顶的柱子爬上去,被聂瑶珈狠狠的敲痛了额头,一时眼冒金星。 “我来。”聂瑶珈小心的将雏燕托在掌心里,另一只手利落的将裙子打个结,爬上柱子一点点的靠近燕窝,当平安将雏燕送进窝里的时候,她开心的笑了。 只是回廊的漏窗(墙上砌得一种镂空窗)那边,一双如狼似的双眸正盯着她,此人正是皇上。他握紧拳头,骨骼发出脆响。竟然被这个皇后骗了这么久,还是真如锦美人所说,她突然变了? 聂瑶珈正要下来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目光,她不经意寻去,看见漏窗那边的皇上时吓了一跳,手一滑,整个人从上面倒下来。 小安子叫得急,动作却没反应得快,眼看聂瑶珈就要狠狠摔倒在地…… 突然一个冲来的人影将聂瑶珈接住,她整个人靠在了那人的怀中。 “快放开皇后娘娘!”小安子生怕这个场面会招来话柄,马上阻隔了二人,谁知道额上又是敲一记,痛得他捂着头自个儿委屈。 “真是没礼貌。”聂瑶珈看着眼前救她的男子,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明亮清澈有神的眼睛,鼻梁挺直,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一身墨色衣服松松垮垮但却别具特色。嗯,是个美男子。 “谢谢你……”聂瑶珈突然想到,此人说不定是真皇后认识的人怎么办?她侧头悄悄问小安子这是谁。 小安子悄悄说:“这是泌国的送来的质子骆殿尘,在咱们国家算是人质,没什么地位可言,这也是皇后第一次看到他。” 聂瑶珈听完,笑着回头看着男子,“我怎么答谢你好呢。” 骆殿尘摇摇头,姿势优雅,“能救皇后是我的荣幸,看到皇后的善良,我若讨要酬谢,我又成什么了?只不过举手之劳,皇后就不必放在心上了。”话落,他越过聂瑶珈的身边,渐渐远去。 聂瑶珈在原地眨着眼睛,举手之劳?依她看是早有预谋,昨夜在窗外的人影就是他!一定没错。 后之主 009 一纸定圆房 上 可是转念,她又去看漏窗那边,人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聂瑶珈暗想,坏了,那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她老公,当今皇上。当日在船舫上看得有些模糊,但大概的样子是他没错。 刚演了一出戏给他看,没想到他撞见今天活蹦乱跳的她了,这下谎言拆穿了,皇上会怎么做?也许他本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布置好白色的纱缦,床上换了清一色的淡黄色被褥和枕巾,聂瑶珈才觉得房里清新了不少,之前那些红花绿叶的被子害她难受了好多天。 她坐在案几前,一叠纸整齐的摆在上面,拿起毛笔掂量掂量,“小安子!皇上叫什么呀!” “娘娘,您饶了小的吧,这皇上的名讳我打死也不敢说呀。”小安子用**蛋揉着额头,脸上还委屈着呢。 聂瑶珈朝他翻一个大白眼,“我数三个数,你不说我就……”她朝小安子使一个坏坏的眼神,故意吓唬他。 小安子为难的走过去,向窗外看看四下无人,“咱皇姓姓栾,皇上……叫……叫……叫叫倾痕。” “栾倾痕。”聂瑶珈在纸上写下这三个字,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 小安子捂住嘴,“皇后,您真的是皇后吗?以前您可是不认字,更别说是写字了!”他满腔的疑问终于让他问出来。 “我……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嘛,我才假装不会的,其实我背着父母和所有人偷偷看书呢。”聂瑶珈编造了个理由安抚小安子。 “原来如此。”皇上,也正是栾倾痕从门外走进来。 小安子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 聂瑶珈第一次打量皇上,双眸清澈的如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再有那头微微弯曲的个头发,一身暗紫色锦衣华服,玉带环腰,只有他这样修长的身材穿出来才好看,冷峻傲然之际,霸气决绝。只是眉宇间闪烁着枭雄般的凌厉狠绝,不需面目狰狞就让人心底渗着凉,不过他身上不只有一种气质,他就是一动未动的站在那里,空气中立极弥漫着一股优雅,他也许不屑张扬自己的外貌与气质,但无意间还是散发出来,令人感到惊艳。 没想到自己老公是个绝顶的帅锅呀。聂瑶珈挑挑眉,这真不知道是老天待她不薄还是要来折腾她的,这样的老公不仅是皇帝,还长得这么出色,肯定很抢手嘛。 栾倾痕缓缓走到案几前,拿起纸来端详,“皇后对朕真是挂念,让朕过意不去了,这样吧。明晚皇后来侍候。” (栾倾痕的头发不是很弯曲的说,略弯,有点唯美派,凭筒子们想像啦。) 后之主 010 一纸定圆房 下 栾倾痕缓缓走到案几前,拿起纸来端详,“皇后对朕真是挂念,让朕过意不去了,这样吧。明晚皇后来侍候。” 聂瑶珈虚笑着,“好啊。”答得这么痛快,她自己都惊着了,难道看皇上长得俏?不想那么多了吧,她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栾倾痕怔了半刻,看她未施粉黛,整个人清灵了不少,看多了后的庸脂俗粉,她倒是明艳端庄。房里也明亮了许多,看来她的眼光也变了,明晚就让他来会会这个皇后到底有着怎样的能耐吧。 “小安子,皇后明晚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是是是,小安子一定按规矩送皇后入景心殿。”小安子的声音都颤抖了,他极少见到皇上,这次真的是离得最近一次。 栾倾痕点点头,将手里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收回衣袖内,负手离开。 聂瑶珈跟着走到门口,长叹一口气,念叨:“真不简单啊,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明晚走着瞧。”她是不会因为老公长得俊美就飞蛾扑火的。 此事一传传遍了整个皇,到处都是人们议论皇上诏皇后人侍寝的事。 “这皇后能行嘛,我亲眼见过她被人握一下手腕就疼了好几天呢。” “这样的身子骨能抗得住咱们威猛的皇上吗?” “明晚瞧好戏吧,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可是我听说皇后病情好多啦,前几日还教训过一个女呢。” “真的假的!” …… 几个女太监穿过走廊,未发现另一侧已驻足好久的锦美人。 花容月貌的脸上已是铁青,皇上怎么会诏皇后侍候?一定是皇后对皇上施了妖法!不行,她绝不能让皇上陷进皇后的陷阱里。想必这事儿也让一直与自己作对的袖贵妃着急了吧,现在不如去找她,暂时联合对付皇后。 养娇 袖贵妃面对着锦美人,轻蔑一笑。 她是半年前进的,当时因为她封贵妃正是皇后册立不久,还引起过不少非议。但也是因为身姿秀丽,妩媚多娇,受了宠便一飞冲天。她全名夏袖萱,是已亡故的夏将军之女。家族还算小有势力,所以面对锦美人她从不放在眼里。 锦美人只有忍下气,“袖贵妃,您看咱们应该怎么做?”若不是为了解决皇后,她会主动来找袖贵妃?哼。 “锦美人,应对当然要动脑子,放心,我早有办法,不仅让皇上不碰皇后,还让皇后颜面无存。”袖贵妃从锦盒里取出一个药瓶,不禁笑了。 610在线阅读 610 肉文屋 / 610 610 11-2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12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12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120 后之主 011 疯狂的皇子 锦美人瞄一眼瓶子,这袖贵妃平日里爱收集些药,这次肯定要用到它了,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她可以放心了,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与她无关,都是这个袖贵妃惹的祸。 “既然如此,那锦瑟就告辞了。一切全靠贵妃了。”锦美人安然退下,走出门口,一脸沉的笑。 又是一天过去,风起夜凉,聂瑶珈绻缩着身子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看着苑里树上花瓣细细碎碎的飞落,晶莹如雪。 忽然听见墙外有人叫着什么,大皇子。 聂瑶珈没理会,但叫声一直不断,她才起身走出浮尾,走到了御花园,看到一个人影正在毁掉盛开的花,两只有力的手臂将花打得零碎不堪。 “喂!你住手!”太过份了,谁这么大胆敢毁坏这里的东西?她一只手掰过那男人的肩膀。 那男子转身之际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令她无法正常呼吸了,她觉得这人的力量好大,她的意识竟有些模糊了,难道她又要死翘翘了? 聂瑶珈听见有人哭泣,她睁开眼睛,漆黑一片,她动一动,才发觉自己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此人好大胆,不知道她是谁吗?皇帝的女人也敢碰,想见棺材啦。 “走开!”她一用力将那人推开,定睛一看,落泪的男人头发蓬乱,胡渣有好久没清理了,但从眉目之间不难看出,他与栾倾痕长得很像。 “你是……皇上的什么人?” “我,我是,我是谁呢?我是……”他拼命在想这个问题,但想不出就乱砸自己的脑袋,情绪激动。 “好了好了,你不要想了,我知道了。”聂瑶珈一看他神失常,不敢再逼他。方才听见有人叫大皇子,那他肯定就是大皇子本人喽。 该死的小安子竟然没告诉她,大皇子是个神病患者。 “走吧,我送你回房睡觉。”聂瑶珈扶起他,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大皇子居然很听话的跟着她。 几个太监跟着跑来,护住大皇子,“谢皇后娘娘找到大皇子。” “没事,你们带他回去吧。”聂瑶珈正要松手,被大皇子反握住,就是死不放开。 太监互望一眼,其中一个说,“皇后,大皇子能自己平静下来这还是头一次,不知皇后是怎么办到的。”快把方法传给他们吧,这样就可以省心了,天天侍候一个疯狂的人,就像抱着炸药睡觉一样。 后之主 012 见招要拆招 上 聂瑶珈摇摇头,“本哪里知道,只是被他差点掐死。”看大皇子不放她的手,只好决定亲自送他回去。 于是一帮人向偏辟的朝阳走去。 “到了。我该走了。”聂瑶珈甩开他的手,转身的时候,突然被大皇子从后方抱住。 聂瑶珈惊了,太监女们惊了,只有大皇子笑了,像个拿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甜。 “大皇子?你先放开,好吗?” “我叫栾,沛,离。”轻微的声音却像流动的泉水一样悦耳动听,聂瑶珈转脸看他,又是一个大帅锅,虽然现在蓬头垢面,倒有几分颓废的气质啊。 女上前,“大皇子第一次说他的名字!皇后,咱们要禀报给太后和皇上才是。” 聂瑶珈挣扎着,栾沛离却像抱个玩具一样不放,“留下来,陪,我。” 聂瑶珈闭眼睛长叹一声,“好,你先放开我。” 栾沛离试探着放开她,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生怕她溜了似的。 聂瑶珈记住了这里的几个太监和女,“你们要对皇上说可以,但是,有些多余的就没有必要说,懂了吗?若是有什么流言蜚语让本听见了,第一次不饶你们。” 不吓住他们怎么办,这栾沛离字字透着一股暧昧劲,她不管太监女们是没发现也好,是发现了也装着不知道也罢,话要说在前头,否则谣言害死猫呀。 “是……”女们低着头,太监们也吓得恭敬起来,原来皇后这么凶,这么有气势。 栾沛离两臂抱着聂瑶珈的一只胳膊,让她进屋。 聂瑶珈抹一把头上的汗,天哪,她今晚是要睡眠不足了。 第二天清晨,雾气浓浓,还下着绵绵细雨,聂瑶珈撑着手臂睡得左晃右晃的。 栾沛离醒来,倾身看着聂瑶珈睡觉的样子,一只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鼻子。 聂瑶珈猛然醒来,看着栾沛离,两人离得只有一寸距离,她五个手指头捂上他的脸,“不能靠我这么近!你再睡会儿。不然我不高兴了。” 栾沛离倒在床上,真怕她不高兴,又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聂瑶珈提起裙子,轻手蹑脚的走着,走到外面,撒腿就跑,她后半夜就没好好睡,回去一定补一觉。 后之主 013见招要拆招 下 小安子在浮尾急得走来走去,见到聂瑶珈的影子时,真是像遇见了救命稻草一样高兴。 聂瑶珈昏昏沉沉的走进去,只想趴到床上睡一觉,小安子却拦了下来。 “皇后,您可回来了,太后宣您过去。” “什么事呀。”她的头好沉,眼皮能睁开已是奇迹了。 “不太清楚。还有啊,今晚是您侍寝,奴才准备了花浴净身。”小安子说得理所当然,搞得聂瑶珈想了想不太健康的画面,她甩甩脑袋,不能因为皇帝好看就胡思乱想呀。 德悦 傅太后见了聂瑶珈喜从心来,拉过她的手让她坐。 “太后找瑶珈有何事?”聂瑶珈还是强装着神来见太后,可千万别脑袋昏昏欲睡说错话。 “本听说了,皇上要你侍寝了,这就对了,夫妻五个月未同房在咱们卉国可是奇了。所以呀,本差人熬一份补药。需要慢慢熬,你可别着急噢。我保证这份补药一定能让你来年生个小皇子。”太后笑容满面的盼着今后抱皇孙的生活,对这次皇帝皇后圆房抱有太大的期望。 聂瑶珈笑着未开口说话,这补药喝了没事吧,反正她是不会和栾倾痕有任何关系的。 后来,她等着药来,一直等到太后与她一起午膳,然后下午了,药总算是端上桌来了。 看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还有股怪味,在太后的眼皮底下,她捏着鼻子喝下去,差点让她吐上来。 再后来,她回到浮尾以为,可以睡觉了吧,没想到小安子推她进浴池,两个女在里面侍候着,一个撒花一个搓背。 她想睡也睡不沉,女为她换上一身洁净的白色亵衣,外身披上一层淡紫色纱裙,未系腰带,头发梳理的顺直丝滑,也无需梳发髻。 聂瑶珈被人送进景心殿,经过几道帷缦,里面一个女都没有。 只见龙榻上皇上赤着上身,可奇怪的是她这个正主还没上床去,床上已经有别的女人了,近一看,不是锦美人,而是袖贵妃,聂瑶珈自然不认识她,只觉得又一个美女被皇帝玩了。 不过更主动的是那美女哎,她衣衫凌乱,身子主动贴向栾倾痕,还不断唤他:“皇上,啊,皇上。” 栾倾痕侧了侧脸,看见聂瑶珈正伫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聂瑶珈退了几步坐在檀木椅上,托着腮无打彩的看着。 “皇上,皇后怎么进来了。”袖贵妃假装不知道皇后侍寝,不好意思的问。 栾倾痕问聂瑶珈:“皇后对朕有什么想法吗?”她应该生气或是心情上有所变化吧,怎么一个字也不吭? 后之主 014 怎么回来的 袖贵妃在栾倾痕的身下,“皇后还是顾及皇上的心情吧,毕竟……皇上现在需要的人,不是你。”她的声音温婉的真令人以为她有多么善解人意。 聂瑶珈打了哈欠,“没关系,你们继续,我就看看而已,你们再进一步对我来说也是小儿科。那个什么女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哪位,不过你可以尽情的放开的让皇上继续。我不会笑话你的。”她说完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她见这种场面很多,在剧组常常碰到隔壁的剧组就在拍类似三极片的戏,她早看你腻了,她也不想动弹了,昨晚折腾又加一天未休息,她的头实在沉重的像绑了块大石头。 栾倾痕收加目光,身下的袖贵妃白皙的双臂搂住他的颈,使他到她颈边,谁料到她等来的不是热烈如火的亲吻,而是一句冷冰冰的话:“别以为朕不知道是你给朕下了药,下次若再把朕当傻子,就当心你的命。马上滚!” 袖贵妃美丽的脸上突然惨白,她收拾好衣服欠身退下了。 栾倾痕披上衣服,微微弯曲的头发滑过漂亮弧线的脸庞,整个人散发的气质霸气又忧伤。 聂瑶珈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完全没有发觉栾倾痕的靠近。 她身上除了花香,还有一股药香,这药香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栾倾痕微微笑了,这药他再熟悉不过了,想想,一定是母后给她喝的。 清晨,聂瑶珈醒来,望着自己布置的卧房,伸了懒腰翻身想继续睡,不过一会儿,她腾的坐起来,首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整无缺,可她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安子!” 小安子跑进来,“娘娘,您醒啦!”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小安子一听这问题乐了,“当然是皇上送您回来的。” “什么!他会送我回来?我怎么不记得了。”聂瑶珈绞尽脑汁的回记忆,最后放弃,总之没与他发生什么最好不过。 “好了,你出去吧。我再睡会儿。”说完就倒下。 小安子还想说什么,看皇后已睡下,只好退出卧房,坐在正门的门槛上回忆起昨晚。 栾倾痕横抱着睡沉的聂瑶珈穿过蜿蜒的路,偶有侍卫军经过不敢出声的下跪,送到浮尾的时候,小安子当时都愣了,栾倾痕当时的神色像是怕心爱的东西破碎一样,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为她拉上被子。 小安子回忆到这里,不明白的问:“可皇上为什么没和皇后……”圆房呢?早早的把皇后送回来了一定没有发生什么事。哎,这男人女人呀。 后之主 015 当我是病猫? 聂瑶珈清静了几日,栾倾痕也没有再诏她。 可在一个宁静的午后,一个可怕的谣言直逼浮尾。 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不过这两个谣言被人以讹传讹连系在一起了。 聂瑶珈亲耳听见两个女经过花园的时候说的。 一个说:“听说皇后侍寝,但龙榻上并未见红呢。” 另一个说:“那是因为,皇后之前陪大皇子睡了一夜。” 就这样,聂瑶珈将那两个女抓回了浮尾。 两个女,一个叫敏生,一个叫燕儿,她们委屈的跪在聂瑶珈的脚尖前。 “娘娘饶了奴婢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燕儿苦苦哀求,希望皇后心软放了她们。 小安子上前怒斥:“你们啊你们,里是什么地方,不懂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聂瑶珈倒轻松的问敏生,“你说,是从哪听来的。” “回娘娘,奴婢是听洗衣房的环儿说的。” “那燕儿,你听谁说的。” “回娘娘,奴婢是听司膳房的孙太监说的。” 聂瑶珈点点头,“小安子,去把这两个人传来。” 小安子将二人带来,聂瑶珈再次从他们嘴中查是谁传言的,一追十,十追百,等到傍晚的时候,已有百来号人跪满了浮尾的的院子。 聂瑶珈不仅叫来了景心殿昨日当值的太监女,还把那天寻找大皇子的人也都叫了来。 追朔源,景心殿的一个叫青儿的女被指,她无法说出是听谁说的,只顾在那里求饶。 “哼,本好欺负吗?怎么没听见你们传别人,竟然在本头上撒野!我看你们都嫌命长了!”聂瑶珈怒气冲天的样子,真让人觉得她气势十足,随便指一指谁,谁就要没命了。 几百名跪着的人已吓得不敢再出声,聂瑶珈又问大皇子身边的人,“你们还是说了不该说的。” “娘娘,我们没有,其实大皇子这几天还是老样子,所以我们并没有去禀报皇上,连皇上的面也没见着呀。” “噢?那你们……那晚寻找大皇子,可有碰到谁?” “这……我记得,碰见过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一个太监依然还记得那人的样子。 聂瑶珈想了想,“小安子,我有件有意思的事要你去办。” (嘿嘿,女主不是善男信女哟) 后之主 016 一夜震皇 上 正值深夜,那几百人就在那里跪着,个个心里都暗叫着苦,但没人敢吭半声。 聂瑶珈就坐在院里乘凉,等着小安子回来。 片刻,小安子溜溜的跑回来,向她暗示事已办成。 聂瑶珈笑得别有深意,“小安子,跟在我身边,你的胆量变大了。” 小安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青儿,你编造谣言,本怎么饶你!小安子,带上他们所有人,本要去找那个带头巾的当面对峙,看看她有什么话好说。” 令一下,所有人都起来跟在聂瑶珈的身后,朝小安子领的方向走去。 卢秀 锦美人刚刚要睡下,就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她从窗口一看,竟是皇后来了,还带了一群女太监。 她不得不出来迎接行礼,“皇后娘娘深夜来我卢秀不知有何要事?”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找一个女,缘儿。本想问问她,有没有乱造谣言。”聂瑶珈自顾自的坐在上座。 “她哪敢得罪皇后呀,好吧,来人,去把缘儿从房里叫出来。”锦美人厉声厉色的。 “哎,本去找她,免得有人先交待了她什么事情。”聂瑶珈越过锦美人的时候,一脸的不相信她的表情。 小安子带着一群人进了缘儿等女所住的偏殿。 推开门,只见两具衣衫不整的男女睡在一起。 “缘……缘儿!”锦美人当场变了脸色,瞪着眼睛叫她。 缘儿睡眼朦胧的起身,看见这么多人,又发现了身边躺着的男人,她双手捂着身子,“不是,我没有!娘娘,我没有!” 聂瑶珈冷哼一声:“没想到啊,一个女居然敢私通男人,污秽后。来人,把她托到院里子重重的打。” 小安子叫上侍卫,把缘儿拉出房,摆上一个长凳,两个板子拎起来就朝身上打去。 “啊,皇后,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那种事情啊,救我,啊疼……”她惨叫的声音凄凄沥沥,那群女太监盯着她的下场,仍没人敢出声。 锦美人拉出那个后来醒的男人,“你说,是谁派你来的!”她说着还狠狠看一眼聂瑶珈。 那男人整理好衣服,吓得挥手,“没,没有,这缘儿平日里对我早有意思。是她非要找我来,谁知我一来,她就……” “我不信!”锦美人气死了,她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后之主 017 一夜震皇 下 锦美人并不是气缘儿受苦挨打,她只是气不过明明是有人陷害,她却不能指着聂瑶珈的鼻子说是受她的指示。 更何况,皇后在她的卢秀对她的人大大出手,自己哪里来的地位?今后在后,她还不被人笑话! 看着板子一下下落在缘儿身上,聂瑶珈上前几步,对施刑的人说:“留一口气,等喘过气来了,再打,再留一口气。” 众人暗暗哗然,惹了皇后的下场真是惨哪,想死都死不了。 “所有人都给我记住,在背后捏造谣言,中伤别人,都是这个下场。本要这女在死亡边缘打转,要她清楚,死过一回才会大彻大悟!回!” “娘娘,青儿怎么处置。”小安子还押着青儿呢,他忙问。 “逐出去。”聂瑶珈想都没想的说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昂首阔步,凤仪威严。她不想如此方法对待人,但这深,我不踩你,却有人踩你,勾心斗角,步步艰险。 为了今后的清静日子,她今天不得不给大家一个下马威,有太多的事情不是她不能,或是不敢,而是若她要认真起来,她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捏。 第二天,里算是太平了,没有敢再风言风语。 太后差人叫了聂瑶珈去德悦。 金丝兽脑鼎的檀香丝丝缕缕,房里安静极了。聂瑶珈一进房,先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帝栾倾痕。 他像个受审的孩子一样站在太后的面前,见她来了,面无表情示意一个眼神。 “皇后,你昨晚闹得可不轻呀。”傅太后缓慢的说话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太后,瑶珈实在不能让谣言散播下去,那样对皇上和我都不利,也是为了卉国皇家着想。”聂瑶珈说得真切,语气里并没有狡辩的意思。 栾倾痕瞥了她一眼,还真是会说话了,他真不相信曾经的半字不识的皇后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傅太后哀叹一声,捻着佛珠,“那,你们如实告诉我,谣言里所说的,大皇子是怎么回事。” 聂瑶珈也心中暗暗苦笑,封得住众人之口,却难堵住众人怀疑的心,包括太后。 “太后,那天无意碰见大皇子,他一定要我陪着才肯睡下。瑶珈不奈,只好陪他,但也只是在桌上撑睡,那天也有女值夜看到的。” “好,这本当然信你。也信大皇子。可侍寝过后,为何不见红?” 后之主 018 为何不见红 聂瑶珈偷瞄一眼栾倾痕,他像个木桩子一样呆在自己身侧,一话不吭。 搞来搞去,太后就是冲着她这个媳妇来的嘛,怎么不问问她儿子那晚干得好事,哼。 “怎么不说话。” 聂瑶珈实在不知怎么说,她那晚困得早早睡着了,哪里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用眼神示意栾倾痛解释。 栾倾痕微微侧了侧脸,回她一个装傻的眼神。 聂瑶珈有些生气,直直丢一句:“太后,您还是问一问皇上吧。” 太后又盯着栾倾痕,“皇儿,你又怎么啦?”难道,难道她的皇儿失去了男人的能力?不会吧,她见两人眼神混乱,担忧不断扩大。 栾倾痕不知道太后想到那里去了,“朕……那晚劳政事过多,身体不适,未与皇后……”他微蹙眉头,一个眼神怪罪聂瑶珈把难题推到自己身上。 聂瑶珈还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什么政务过多,明明跟女人‘交流’过多。 “好了,不必说了。”傅太后摆着手不想听下去,拉过聂瑶珈的手,“你留下,本有话要对你说。” 栾倾痕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马上说道:“那朕就不打扰了。”他看了聂瑶珈一眼便退下了。 傅太后重新面对聂瑶珈:“皇后,本给你一道任务。你务必要做到。” “太后您说,我一定竭尽全力,付出一切的做到。” “皇上在你之前有过不少女人,现在不能为人夫,这,这真是卉国的大不幸,本实在为卉国的皇室后代着急啊,皇上既然有此病,那我便请太医天天备好药,你替我送过去,但不要说这是什么药,就说是补汤好了,免得他喝起来心里不舒服。” 聂瑶珈彻底无语了,太后居然把栾倾痕想得……天啊,早知道她之前说话就不用说得这么足,什么竭尽全力,付了一切,话说到这份儿上,她想推托都没办法呀。 “是,瑶珈一定办到。”哼,让栾倾痕吃这种药真是痛快呀,盼望他早日尽人亡。 一个女跑来禀报:“太后,皇后,大皇子出事了!” “什么!他怎么了!”太后一急险些跌倒。 “他口里一直喊着皇后,然后翻墙的时候不慎滑下来,伤了肩膀。现在一直流血,但却不让太医苑的人碰他,所有人都不能近身。” 太后与聂瑶珈看一眼,两人一同前去朝阳。 后之主 019 两兄争一女 太后与聂瑶珈赶到的时候,朝阳里已狼藉一片。 栾倾痕也在,他只是站着看着栾沛离胡闹,不肯让人近身,左肩的血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走开!我要找她,我要找她!”当他不经意看到聂瑶珈的时候,突然就变安静了。 栾倾痕侧目看一眼聂瑶珈,“看来还是你管用。” 聂瑶珈走过去,不理会栾倾痕的眼光和话语,夺过太医手中的纱布去为栾沛离包扎伤口,“你不知道疼吗?为什么不肯上药。”她责备他的不顾一切,因为这只会让更多的人为他担心嘛。 “因为我要你来。”栾沛离傻傻的笑了,视无旁人,眼里只有聂瑶珈。 栾倾痕给他们一个白眼,转身想离开,被太后拉住,“你跟我来。” 房外的树下,太后摇摇头,“没想到沛离居然这么喜欢皇后,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那又怎样。”栾倾痕一点不关心聂瑶珈的事,声音里只有淡漠。 “倾痕,一个是你哥哥,一个是你的发妻,就算你不在乎沛离,也应该在意你的皇后呀。此事若弄不好,又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传言。等一下,你把皇后带走。就是用强,也要让沛离放开她。”太后捶着自己的心口处,她觉得大皇子看聂瑶珈的眼神绝非一般的情感。 若卉国皇室闹出兄弟争一妻的事来,她要怎么面对?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宁可沛离受伤害,也要换取卉国皇室的太平。 栾倾痕不情愿的走进去,搂住聂瑶珈的腰令她起身,“行了,包扎完了就随朕离开吧。” 栾沛离发狂一般的拉住聂瑶珈的手腕,“不,我只要她。” 聂瑶珈在他们之间,听着沛离的话,脸不觉一红,也查觉到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微妙。 “皇兄,她是我的皇后。” “我不知道什么是皇后,我只知道我想要她留在我身边!”他开始情绪激动。 “好了,够了。”聂瑶珈厉声制止,对栾倾痕说:“大皇兄也是我们的亲人,我留下来照顾他,有什么不对。”她自己也知道刚平息的谣言可能会因为这个而风声水起,但眼下的情形,她不能不管,而且她想彻底治好大皇子。 栾倾痕的手一下子收回,冷言冷语,“若不是母后让我带你走,我才不在乎。”他懒洋洋的走出房,看了一眼太后,面无表情的走掉了。 太后也摇摇头,在房外站了许久。 后之主 020 最初的怀疑 栾倾痕一路的心事很多,回想起当初册立皇后那日。 隔着珠帘看见虚弱的聂瑶珈,一条红毯她走了快一个时辰,走几步休息一会儿,还需要被人扶着,结果,册封大典还未结束,她就因为受不了沉重的凤冠而提前回休息。 当夜,太后体恤聂瑶珈的身子骨不好,就令他非要第二天夜里行房,聂瑶珈羞怯的坐在床榻上,他不情愿的走过去,狠狠的撕下她的一侧衣服,露出香滑的肩,但是她却喊疼,说什么他的力道太大…… 哼,当今他愤愤离去,从此不再理她。一个身如泥偶,如绣花枕头的女子,他碰不起,也躲得起。 那天锦美人要他一起游湖,在船上一起喝酒,亲热,但崖上的皇后就力不从心的喊:“是什么怪物呀!救命!” 他瞥了她一眼,曾见她晕倒心里仍无动于衷。 后来小安子带着太医来,她就好了。 难道,聂瑶珈当初喊的那个怪物真的是指蜈蚣吗?锦美人的话一遍遍回荡在耳边,皇后肯定不是真的,她是假的。 栾倾痕越来越觉得,她前后判若两人,其中必有大蹊跷,若要证明她是原来的皇后,那也未尝没有办法。 嘴角的完美弧度扬起,他的微微弯曲的墨发也随风扬起,天空不知为何,布满了云。 聂瑶珈在朝阳守着栾沛离,给他梳理了头发,洗了把脸,才觉得他也是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可惜,不时的发狂病搞得他人如枯槁。 “你,为什么要我陪你呀。”聂瑶珈想不通这一点,想探索着问问试试。 栾沛离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微微笑着,一只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脸,“因为,是你。你比任何药都管用,只有看见你,我才感觉活着,真实,不是虚无飘渺的,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哇,你这算是……告白吗?”聂瑶珈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敢情她自己成了神药啦,可她不想一直和栾沛离在一起,也没有理由呀。 不如查查他的病因在哪里,药无法医治的肯定是属心病呀。 “大皇子。”聂瑶珈转过身刚要问他,栾沛离摇着头,说:“我对你说过,我叫栾沛离。” “好好好,栾沛离。你记不记得你有什么放不开的心事或难以解决的事?” 栾沛离似乎开始进入自己的世界,没过一会儿他便捂着头,面容痛苦不堪,眼泪也流下脸庞。 1120在线阅读 1120 肉文屋 / 1120 1120 21-3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13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13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130 后之主 021 去赴鸿门宴 聂瑶珈马上安抚他,“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想了。我再也不问了。”看他回忆得很痛苦,一定有什么伤心事才会如此,既然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今后也只有去问可能知道的人了。到时,一定相办法治好他的狂病。 待回到浮尾,聂瑶珈已经很疲惫了,揉着肩膀的痛处,也许是因为好久没作运动了,身子比以前懒了很多,曾经作特技时,高难度动作她也可以漂亮的完成,现在呢,养得她动动身子就累。 不行,从明天开始,她要跑步去。 小安子走进来,“娘娘,明个儿皇上邀您去拈花楼。” “他想干什么呀,又搞什么花招呀。”一听拈花楼怎么感觉像妓院的名字?不会是他又要她侍寝吧。 “皇后您有日子没见着父亲了吧,皇上皇恩浩荡,明个儿摆了宴席专门请来了两位老人,让您过去聚聚。”小安子还为皇后高兴呢,见父母是多么高兴的事儿呀。 聂瑶珈的眉一蹙,咬着下唇捉,这栾倾痕才没这么好心呢,要聂荣来,有何目的?算了,不想了,反正她是如假包换的聂瑶珈,她怕什么。 翌日 还下着凄沥小雨,小安子跟在聂瑶珈身后,见她一直打哈欠,“娘娘,您昨晚没睡好呀。” 聂瑶珈走在前面,她总不能对小安子说,昨晚练喊爹,娘,练到半夜吧。为什么不能统一一下,都叫爸,妈呀。 来到拈花楼,这座小楼致优雅,看样子在不久前修葺过,镂空窗子都雕着美的图案,看来栾倾痕很喜欢这里,不然不会这么用心思在这拈花楼。 一步刚迈过门槛儿,一位长得丰腴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过来握住她的手,心疼的说:“我的女儿呀,你上这楼梯有没有累着呀?快快,来坐下。” 她强挤出一咧笑,坐在了栾倾痕的对面,一眼瞅了瞅“父亲”聂荣,他长得还真够威严的,也不算太老,胡子还没白。 聂荣一身锦服华衣,一看这身价就不简单,但见了女儿也是溺爱的要命,“瑶珈,怎么见了父母也不亲了呀,是不是一心只想皇上啦?” 好家伙,这一句话一箭双雕嘛,又埋怨了她,又抬高了她对皇上的心,聂瑶珈瞥一眼栾倾痕,又专注对聂荣说:“爹,瑶珈只是太激动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啦,心里是念着皇上,可女儿从来没有忘记含辛茹苦养育我的父母大恩呀。” 后之主 022 抓伤的地方 聂荣一怔,他深知自己的女儿毫无半点文采,但刚才她说话举止大方,话里也有分寸,就连走过来的几步路她也不像从前那般虚弱。 栾倾痕不是没有注意到聂荣的神色有变,他突然说,“朕深知皇后的心意,只是前几日还是不小心抓伤了皇后。” 聂夫人一听,打心眼里疼女儿,将袖子拉上去些,看着哪里伤着了,但白皙的臂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呀,你一定记错了,你哪有抓伤我?”聂瑶珈本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她和栾倾痕本毫无瓜葛,说抓伤她?等等,栾倾痕不是想胡说八道吧。 栾倾痕含蓄一笑,盯着聂瑶珈的眼睛,“不在手臂上,是她有胎记的地方。” 胎记?聂荣是不知情,他看着聂夫人,聂夫人不好意思的一思忖,“哎哟,原来皇上对皇后如此恩爱呀。” 聂瑶珈回忆着身上有胎记的地方,记得她洗澡的时候……啊,是前有块小小的红我胎记,形状还有点像昙花,其实也像莲花吧。 但但但,栾倾痕是怎么知道的!他偷看!他什么时候看的呀,自己连这个都不知道,那真的哪天被他吃干抹净了都不知情呢。 太不要脸了,居然对家长说这些话,虽然他们之间没什么,但说了这些话明摆着就是说他们上过床嘛。 栾倾痕诧异的问聂夫人:“皇后的胎记您知道在哪儿吗?” “当然记得……不就是……在前吗。”聂夫不得不回答呀,也害羞的低下头笑着。 聂荣也一脸尴尬的望着栾倾痕,以前听说他不怎么喜欢被安排的这桩婚事,现在看来,两人的感情还不错嘛。 栾倾痕沉静片刻,“是呀,就像一朵昙花。”他自己斟酒,安然饮下。 胎记都比对得上,难道聂瑶珈是真的?他不想放弃,放下酒杯,“皇后近些日子身体好,还会写字呢。” 聂荣不可思议了,他怔怔的盯着女儿,“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学识字吗?说什么今后以夫为天,什么时候会写字了。” “啊,以前是以前嘛,再说了,我是谁呀,是您的女儿,是皇上的皇后,要母仪天下的,怎么能一字不识?所以我偷偷的学习过了。”聂瑶珈牵强的解释,她盯着栾倾痕,终于知道了他的目的。 怀疑她是假的吗?才把父母叫来认证。这笔帐以后再算,就单是他说抓伤部的事,她也跟他没完。 后之主 023 皇上请喝汤 聂荣缕缕胡子,点点头,女儿总算为他争光了,身体也好了,别管怎么好的,总之是好事。 聂夫人瞧聂瑶珈现在的身子骨,就想着来年抱外孙了,想想就甜。 聂瑶珈跟对面的栾倾痕丢一个凶他的眼光,栾倾痕回她一个不以为是的眼光,可在聂荣和聂夫人眼里,便成了眉目传情了。 送别了聂荣与母亲,聂瑶珈回到拈花楼,看着栾倾痕正在抚琴。 琴弦像受了魔咒一样跟着他的手指雀跃,轻柔的曲子飘荡在拈花楼,配上窗外一眼望不尽的旖旎风光,再加上抚琴之人如仙般的俊美无比,真像一幅静谧安详的画卷。 可是,聂瑶珈大手大脚的走过去,指着栾倾痕的后脑勺,“你!你说,你说的什么抓伤,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是她真正的身体,可说来说去,她就是这个身体呀,捍卫这个身体也是她要做的。 “噢,有一次瞄了一眼就看到了。”栾倾痕边抚琴边说道。 “不可能,我从来没在你面前走过光。”她敢确定,一万个肯定才是。 “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也不应该看呀!不懂非视勿视吗?”聂瑶珈气得口起伏,这气是怎么缕也缕不顺了。 琴声戛然而止,栾倾痕起身走到聂瑶珈面前,“非视勿视是跟别人说的,你是朕的皇后,朕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这话一出,聂瑶珈感觉身子起了一层**皮疙瘩,冷得要命,“可皇上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怎么不放在眼里,难道皇后是觉得朕做得不够?”他勾起她的下巴,慢慢的逼近。 聂瑶珈啪一捂住了他的脸,令他离自己远点,“算了,皇上,我暂时不计较你……说什么抓伤我的事,偷看我的事,但是,你不是我的那棵菜!”她气呼呼的甩着袖子走下了楼。 “菜?朕是……菜么?”栾倾痕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下午时雨已停,天空渐渐现出一道彩虹,引来女们的驻足。 可聂瑶珈没什么看彩虹的心情,她稳稳当当的端着一碗汤,朝着景心殿去。 直到门口也没停下嘴里的诅咒,喝死栾倾痕。 碗“砰”的一声落在栾倾痕办公务的桌上,他看着汤,“这是什么。” “太后吩咐给您喝的汤。”聂瑶珈淡淡的说着,心想,虽然他可能没那病,照样和妃子胡缠呀,可是她偏不告诉他这是什么药,非喝出他点毛病来。 后之主 024 咱们天天见 栾倾痕闻闻药味,不像是母后平日给的补药,“你若不说是什么药,朕怎么可能随便服用?” 这年纪轻轻的,心疑病倒挺强,聂瑶珈皱一下鼻子,“这好像就是简单的补药,不信你问太后去。” “好吧,你放这儿,你可以走了。”栾倾痕又埋头公务。 “哎,这药凉了就走效了,不行,每次我都要看你喝完,我再走。”聂瑶珈叉腰,紧紧盯着他。 栾倾痕无奈的端起碗,一口喝下,一滴未剩。 聂瑶珈歪着身子开始打量他,“你没觉得怎么样吗?”奇怪,应该有点什么反应吧,不过治那病真说不好。 “不是补药吗?朕能怎么样。”栾倾痕放下奏折,站起来与她对视。 再次觉得他长得真不赖,跟画里走出来似的,聂瑶珈移开视线,随便瞅着屋顶上的雕画呀,地上的红毯呀。 “不要告诉我,今后你会天天来送汤。”栾倾痕倒不知道她的心思,但可不想天天看见她。 “当然,太后吩咐的。”所有回答都一样,那就是太后吩咐的,你能怎么样吧,不能毁你老妈的意思吧。 “好吧,我还以为你想天天来景心殿找朕,不怀好意呢。” “怀你个……算了,我心开阔着呢,虽然你长得很无敌,但是,我也不赖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不会恋上你这草啊。”她说完,昂道挺的离开,却忘记了正门有高高的门槛儿,一个跟头就要跌倒。 幸好栾倾痕及时接住她,聂瑶珈惊吓之余,看着上方的栾倾痕,怎么电视剧里常有的情节真会发生呀。哎,今天都明说了,他不是她的菜,她还乱想什么呀。不过这怀,真是温暖。 “朕要告诉你,你的昙花被朕看到了。”栾倾痕的目光是从她部回到她的脸上的。 聂瑶珈赶紧起来,整理好衣领,“偷窥狂!哼。” “皇后,以后把领子整理好点,这也只是被朕看到了,若是被别人看到了,那样也就不好了。”栾倾痕看着她悻悻离开的背影,不忘提醒她。 聂瑶珈生气的走着,凭什么他看就没事儿,别人看到就不行了,被别人看到的话,她还要浸猪笼吗?他算什么呀。 一连几日,聂瑶珈不间断的送来汤,总是一句话不说的丢下碗,等他喝完就端走。 第七天的时候,聂瑶珈一进门,就看到有一个清秀的女子站在栾倾痕背后,旁边也有一个碗,汤汁像是没喝过。 聂瑶珈打量着她,她不算是很美的类型,但是长得格外讨喜,清秀的脸上本来是带着幸福的笑意,但见到她来了,脸上是一片失落。 (筒子们给阿绿加油吧,别忘收藏一下哈。么么大家。) 后之主 025 这药的作用 她掩饰着失落的神情,向皇后行了礼:“筱妃见过皇后娘娘。” 聂瑶珈走进去,将碗放在桌上,“筱妃?噢,好久不见。”她没见过筱妃,也不知道这真的皇后有没有见过,随便客套一下,应该就不会被怀疑吧。尤其是在栾倾痕面前,也不知他心里对自己的怀疑打消了没有。 “皇后既然来了,筱妃就退下了。”她正要离开,栾倾痕的鼻孔突然流了血。 聂瑶珈看见栾倾痕的鼻孔流血,马上联想到是喝这些药的原因,不禁捂着嘴轻笑起来。 筱妃马上拿出洁白的手帕为他擦去,“快叫太医!”对外的太监喊着,心急如焚。 “不用找太医了!”聂瑶珈又再次吩咐太监,她对筱妃说:“这流鼻血无非是喝补口喝多了,或是天气热上了火,让我来。” 栾倾痕两只眼睛盯着聂瑶珈,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聂瑶珈跑到外面一会儿又跑进来,一只手上是湿的,她拍拍栾倾痕的额头,又把他的头摆在椅背上,让他仰着靠着。 筱妃见聂瑶珈对皇上一点尊敬都没有,心里有些心疼皇上。 栾倾痕拿掉手帕,扔在地上,直起身子,也不管鼻血还流不流,“皇后,朕看是你的汤有问题吧,喝了几天就开始流鼻血了。” “哎,这是太后吩咐的,药可没经我的手,噢我明白了,你是想换着法子的来陷害我是不是。”聂瑶珈端起碗,闻闻味儿,“给你,快凉了。” “你前几天说,这是汤,怎么这会儿说是药了!说,是什么药。”栾倾痕拍桌而起,但面上并没有真的生气。 聂瑶珈放下碗,笑得诡秘,她看着筱妃,“筱妃,皇上最近去你那里没有呀。” 筱妃看一眼栾倾痕,眼神带着忧伤,轻轻摇摇头,“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没有时间。”不忘给栾倾痕解释,真是伟大的女人。聂瑶珈不赞同的摇摇头,故意清清楚楚的说:“其实呀,皇上是去不得,这药若是把皇上喝得好了,他天天去。”聂瑶珈眼神在栾倾痕和筱妃之间打转,看他们两个谁先明白。 栾倾痕转到聂瑶珈的面前,微眯着双眼,“原来你和母后……好呀,朕觉得身体很好了,明晚就去皇后那边。让你试试你这诚心诚意送了七天药的成效。” “你要去我那里?我可不欢迎你。”聂瑶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说得是什么意思,想想一些色色的画面她的脸忽然热得不得了。 “朕,去定了。”栾倾痕心里有些郁闷,母后和这个女人居然把他想成是那种病,说来,他就是没什么心思,也没有什么女人的身体让他留念,他有厌倦,从来感受不到一种渴望,真真正正的想要一个人。 筱妃在旁边看着栾倾痕,他平时说话很少的,可和皇后在一起,话也多了,他们就像是一个世界的人,把她无视,也许今晚她本不该来。 黯然神伤,筱妃默默离开时,被聂瑶珈叫住了。 后之主 026 不超过十两 黯然神伤,筱妃默默离开时,被聂瑶珈叫住了。 “筱妃你不留下来吗?试试皇上这几天有没有好转。”聂瑶珈过去搂过筱妃的腰,将她推入栾倾痕的怀里。轻轻一笑后,欢快的离开了。 筱妃的脸靠在栾倾痕的前,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她好贪恋这个怀,不想离开,可是栾倾痕不是她一个人的,也不属于她,她就算能拥有一时,但霸占不了永远。 轻轻离开他的怀,脸上是多么不舍,“皇上您保重龙体,筱儿退下了。”她自知栾倾痕的心里没有她,但即使这样,她已知足,至少他的心里也没有别的女人,无论听着他宠爱谁的事,她知道那都不是真的。 若,栾倾痕有她爱他的一半,她相信,自己死也愿意。 “筱儿。”栾倾痕叫住她,他不是没看到她眼里的伤感,算了,宠谁都一样,筱儿为人善良,不争不抢,这样的女人才是贤妃吧。 “皇上……”筱妃转身,双目流盼,期待着他说什么。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栾倾痕说:“留下来侍候朕吧。” 筱妃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心中欣喜万分,缱绻柔长。 卢秀 茶杯在地上乱开了花,四分五裂。 “哼,你说皇上留筱贵妃侍候?”锦美人气得双手颤抖,目光凶狠。 缘儿依旧包着头巾,跪在不远处,“是呀,皇上平时极少去筱妃那里。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都是聂皇后!自从她变了个样儿,皇上对我的宠爱是从天上跌到地底下。”锦美人真是恨透了聂瑶珈,她区区一个美人想对付皇后是难上加难,那个袖贵妃上次也因得罪皇上,失宠很久。 现在倒好轮着筱妃了吗?不过,筱妃可是好对付,尤其她的软肋还捏在她的手里,除掉她一如反掌。 “美人有何妙计?”缘儿一挑眉,眼神无比奸诈。 “我以前跟你说过,这筱妃未进之前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他可是一直在里当差的,我就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对她忘怀。我不止一次瞧见过,他远远的看着筱妃,显然是旧情未了。”锦美人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缘儿也明白了,她笑着说:“奴婢这就去办。” 几天后,太后下了懿旨。 五天后太后大寿,卉国部分省县正受灾,众文武百官以及后妃嫔不得破费铺张。简单办理,并下令每人进贡的礼物不得超过十两。 (筒子们,今天两更哟。一更奉上,给偶加油吧。) 后之主 027 拈花楼相谈 “十两!”小安子伸着十个手指头,“娘娘,平时太后过寿加奴才们的心意都不止十两,这下倒好,都限制在十两以内了。咱们能干什么呀。” 聂瑶珈对这里的金钱问题还不十分了解,送礼不一定要东西才行呀,她望着窗外开得正艳的花,送一把鲜花倒也是礼物,但牺牲它们成全她的私心有些残忍。 不如出去转转,说不定可以来灵感,就算是一块好看的石头也行呀。 她没带小安子,独自在里转,由于她穿着简单,发髻也简单的梳起,所以有的人并不认识她。 她越走越远,经过拈花楼时,听见里面二胡声,不会是栾倾痕在里面拉二胡吧。她轻轻上楼,居然是筱妃。 筱妃也看见她,大为惊讶,忙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她不知皇后为何会来这里呢? “你会拉二胡?”聂瑶珈心里有一个想法正渐渐形成。 “会,小时候跟爹学的,想给太后过寿时拉一曲,皇上知道,所以让我来拈花楼练习,因为这里没人敢上来打扰。” “看来,皇上那晚留下你了。” 筱妃一慌,忙解释:“筱妃不敢有何奢望,后,还是皇后最得龙心。”她爹告诉过她,不能得罪的人里面就有皇后,所以她说话要小心。 聂瑶珈笑了,牵过她的手,跟她一起坐下,“你呀,不必怕我,我跟皇上没感情,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他跟我就是水火不溶。” 筱妃也安心的微笑,梨涡浅现,“皇后,筱儿一生没敬佩过谁,唯有你,我……心系皇上,如醉如痴,不顾一切。我知道皇上是天下女人想要的男人,可你不同,先说皇上的貌,胜过女子也不为过,但身上又暗存霸气,他的沉默,又有时会觉得他很忧伤。这样的男人让女人又爱又心疼。就算您不爱他的貌,他还是拥有富足的卉国,一国之主,千古帝王,您也不在乎,再者,他的武功独步天下……” “他会武功?怎么皇帝也要练就一身好武功吗?” 筱妃想了想,“皇后您答应我,别对别人说起,皇上的武功极少人见过,但有一次我巧遇过,武功很邪门,但很厉害。” 聂瑶珈点点头,觉得栾倾痕一定有什么秘密吧,不过深之中若不练习一招半式,只靠侍卫军保护也不行,也不管她的事,她才不心呢。 “筱儿……”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在楼下轻轻唤她。 筱妃的脸一下子苍白,心虚的看着疑惑的聂瑶珈。 后之主 028 小心别中计 上 筱妃颤抖的走下楼,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年轻男子,他依旧俊朗,眼里还是如多年前那样深情。 “你有何事情?”她当着皇后的面,也不好认他。 男子名叫司徒冷,现在是侍卫统领。他见了筱儿的面,终于露出一抹微笑,“听人说,你在这里拉二胡,我想起我们曾经一起合奏的日子。” “你昏了头了,如果没事,请回吧。”筱儿怕聂瑶珈听见什么,转身回到楼上。 司徒冷的脸上无法掩饰的失落,“筱儿,皇上他……对你还好吗?”即使这样,他仍关心着她,当年看着她义无反顾的选择进,守着一个拥有三千宠妃的男人,他日日心痛,如针锥刺入膛。 筱儿闭上眼睛,睁开时,多了几分冷绝,“他很爱我,我很幸福。”说完,提裙上了楼,合上门。她面对着门,心中无法平静,司徒冷就像是她一个污点,她曾经把他当作情人,恋人,可是当她遇见栾倾痕,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只是喜欢。她从此负了司徒冷的情意,他是她第一个如此对不起的人。 “看得出,他很喜欢你。”聂瑶珈听了去,毫不惊讶的说起。 筱儿跪下,“皇后娘娘,他……是筱妃入前的好友。只是家父与他家父是世交罢了。我们没有什么的。”她怕皇后误会,更怕被栾倾痕听见什么风声。 “起来吧,我相信你。因为看你关心皇上的眼神就懂了。算了,我们不提这个,我想,让你拉一曲二胡,我给谱子,你能拉着让我听听看吗?其实和你一样,都是想给太后做寿。” “好呀。”筱儿释然的笑了。与聂瑶珈一起研究起谱子。 锦美人的女缘儿在楼下听了去,暗笑锦美人的计划渐渐成功,现在还可以把皇后拉下水。 浮尾 聂瑶珈搅着一盆白色的水,小安子奇怪的问:“娘娘,您这是做的什么呀。怎么上面还有泡泡。”他还是头一回看这东西。 “管那么多干嘛,我先实验一下,不成功说了也白说。对了,你知道大皇子是怎么病的吗?” “呃……好像只有太后和皇上知道,我听别人说呀,当年一个寒冷的冬天,就是太后和另一个妃子,还有皇上,大皇子,都在一个屋里,有人听见大喊,有人听见笑,有人听见哭呀。”小安子描绘的有声有色,还打着手势。 “从此他就疯了。”聂瑶珈想,这深果然是暗潮汹涌,看来,去问问栾倾痕吧。 (今日两更,有收藏推荐了定加更噢。) 后之主 029 小心别中计 下 卢秀外 凉亭 缘儿与司徒冷正谈话,缘儿紧张的样子,真觉得她有多着急似的:“司徒统领一定要帮忙找找呀,这皇上送给锦美人的玉佩不见了。” 司徒冷坐在缘儿对面,仔细的询问:“是块什么模样的。” “是一块半绿半白的玉佩,形状像把短梳,司徒统领可见过?”缘儿一边演着戏一边倒了一杯茶,将一杯推到他面前。 司徒冷的心里未洞察缘儿的动作,因为他记得筱儿前就挂着一块,莫非是巧合?不会的,筱儿不会做偷**狗的事。 “那玉,皇上是不是也赏给过别的妃子?” 缘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摇摇头,“不,那块玉呀,皇上亲口说,世上只有一块。现在丢了它,锦美人一定会惩戒许多人,皇上一怪罪,咱大家都要进死牢不是?您也难逃失察的罪责呀。” “好吧,我去找找,希望能尽快找到,息事宁人。”司徒冷放下茶杯,快步离开。 拈花楼 筱妃还在练习曲谱,皇后让她多练练,以免因为不熟而在太后大寿上出丑,她自然不敢怠慢。 听见沉重的步子迈上楼梯,她轻轻一瞥,居然是司徒冷,他满脸云,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又来做什么。”筱妃腾的站起。 “我来问你,你前挂着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司徒冷的声音很小,就怕楼下经过的人听了去。 “你什么意思?我是筱妃,你有何资格来问我?” “你不说……你不说……”司徒冷的头渐渐低下来了,他几乎肯定了心里的想法,突然,身子开始热起来,他握紧拳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筱妃气得转过身去,这玉佩是她家的祖传之物,以前不曾戴过,有何不对,“谁让你来的。” “自然是……皇上的……女人。”他不想指名道姓的说是锦美人,怕筱儿难堪。 皇上的女人?筱妃正想再问他,身子便被司徒冷抱进了里屋,他压她在床上,双眼通红,两手撕破她的衣服,乱亲一通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你干什么!救命!”筱儿的泪不断,她敌不过司徒冷的力气,可是连喊救命都已经成为奢望,司徒冷从她身上解下的丝帕堵住了她的嘴。 (皇后有难啦,下一章将有一个神秘人物出场噢,先透露:是美男!) 后之主 030 好人变坏人? 聂瑶珈等在景心殿已经好久了,她念叨着:“姓栾的,我数五个数你若再不出现,就让你得痔疮。”想完自觉好笑,咯咯笑出声来。 一位公公进来报:“皇后娘娘,奴才见着皇上了,可皇上要去见太后,正在路上呢。” “想不见我,我偏缠上你。”聂瑶珈大摇大摆的走,她提着裙子寻找栾倾痕,见他正不急不慢的走着。 “皇上!”聂瑶珈大声叫他,引来栾倾痕的轻轻蹙眉。 聂瑶珈厚脸皮的与他同行,挤出一抹笑来,“皇上,您这是去哪呀。”她明知故问。她聂瑶珈可不是一般人,栾倾痕想不理她,她就偏向虎山行呗。 “皇后有事就说吧。”栾倾痕一身简单明子,字儿从不爱多吐露一个。 “好,痛快!其实我是想问大……”聂瑶珈与栾倾痕正巧经过拈花楼,她不知其它人看到了没,只是窗上的一个影子,不,是两个影子才对,一晃而过。 “怎么不说了。”栾倾痕侧脸望着她,顺着她的视线瞧去,拈花楼的窗子下方,不时能看到有什么乱动的影子。他迈上楼梯,聂瑶珈也跟了上去。 太监一开门,就听见了男人的喘,女人的闷声。 聂瑶珈突然记起筱儿在这里,她进房一看,瞪大了眼睛,一把扯过司徒冷,将他踢倒在地上,给哭成泪人儿的筱妃盖上一件衣服。 栾倾痕依旧稳稳的来到房里,静静的打量了一切,筱妃也看着他,她已理不清栾倾痕的心思,她只是哭着摇头,“皇上,您相信筱儿,我们没有……他还没有……”仅是说说,她就心知廉耻,不知如何辩解。 聂瑶珈转眼揪住司徒冷的衣领,冷冷的训道:“你装睡吗?给我起来。”这事儿,就看司徒冷怎么解释。可是他昏死过去了,聂瑶珈倒了一杯冷茶,朝他脸上泼去,也不见他醒。 公公过去试试司徒冷的鼻息,把把脉,道“皇上,皇后,他像个死人似的。” 筱儿看着聂瑶珈,不敢置信,她错认了人,居然把皇后当成了好人看!她哭着整理好衣服,跪在栾倾痕的面前,“请皇上明察,筱儿认为,司徒统领是受人指使。他之前说,是皇上的女人让他来的。”然后,回头看着聂瑶珈。 聂瑶珈怔了半晌,她也明白了,既然如此,只有令司徒冷醒来,她才好说点什么了吧。 (啊美男没出现,偶求筒子们原谅,失策,下章一定出现。对啦,今天两更) 2130在线阅读 2130 肉文屋 / 2130 2130 31-4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314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314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3140 后之主 031 美男居深 栾倾痕走到聂瑶珈面前,丢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聂瑶珈来到筱妃的面前,“你说,你所指皇上的女人指的是我吗?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如此卑鄙的人?” “皇后,深里的女人为争抢一个男人所做的事,有比这更令人无法接受的。” “这么说,你已认定本是害你的人。”聂瑶珈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呀。 “那天您是撞见司徒统领来找我,所以才出此下策吧。”筱儿一直肯定这一点,皇后先前装着相信她,可是又让司徒冷来这里羞辱她,再把皇上带来,真是心设计呀。 聂瑶珈的眼神也变冷了,“你知道深里的暗斗多?你以为你理解的斗争就是我害你,你害我吗?别忘了,还有一点你也应该清楚,那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筱儿一时无语以对,跪在地上,眼神呆滞。 “皇上,请太医来治好他,这事儿不能不明不白,本也不能被人抹黑。”聂瑶珈面容冷如冰霜,她还没被这么陷害过,这次她若查出来是谁干得好事,一定要好好招待她! 栾倾痕注意着她眼里的变化,淡雅一笑,如春风拂柳,“太医治不了他,朕有一个朋友,名为太傅之职,却深知医学星相。”他故意在聂瑶珈面前显摆,看她着急的模样。 “那去叫人找来呀。”聂瑶珈这次没看透栾倾痕的心思,只想着查出背后指使。 栾倾痕意味深长的盯着她,见她的明眸皓齿,不由的沉下了脸,别过脸不看她,吩咐公公:“去把太傅请来。” 公公应了声是,便下楼了。 聂瑶珈坐下,搭起二郎腿,“那我们就静静等吧。” 栾倾痕瞥了一眼聂瑶珈,就在刚才一刹那,心底莫名的悸动,身体热燥不安的,他为清醒,便负手在窗前望着无尽的旖旎景致。 不过一会功夫,公公带来一个美男子,他,就是太傅墨亦,无人知道他从哪里来,连栾倾痕也不知道,但他算是人才,不懂武功,栾倾痕也就留下了他,不敢给他重任,只是担任给皇室教教书而已。 聂瑶珈缓缓站起来,乖乖,这美男子都藏在卉国的深里呀,栾倾痕,栾沛离,还有那个什么质子骆殿尘,就算地上躺的司徒冷也不错呢。 求收藏,求推荐鸟,< __ > 两更完毕。 后之主 032 本有手段 上 现在来一个太傅,他长得像神仙,白色衣衫一尘不染,黑发自然的垂着,肌肤细美如瓷,像画了烟熏妆似的眼睛散播着柔和的笑意,唇色樱红,简直不像凡人。 嗯,和栾倾痕有一拼,若真比较起来,栾倾痕还是胜一筹,因为这太傅身上只是单一的优雅气质,而栾倾痕,捉不透他,不知该定位哪种气质来形容他。 墨亦对盯着他看的聂瑶珈回以微笑,“臣墨亦见过皇后娘娘。” 聂瑶珈愣了愣神,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见了这么多美男,应该有点免疫力才对呀。 “听说你懂医术,快把他弄醒。”正事要紧,她看着墨亦从药箱子里取出一支针。 筱儿也转身看着,栾倾痕还是负手背对他们,像是知道结局是怎样的。 墨亦在司徒冷的几处位施针,司徒冷突然的就咳嗽一声,睁开了眼睛,但身体却没有力气,动弹不了。 “太傅,你挺厉害呀。”聂瑶珈对墨亦真是打心眼里感激,没有他的施针,她可就是小葱拌豆腐不清不白了。 筱儿见到司徒冷醒来,一脸厌恶的别过脸去,想起他对自己做的就想吐。 聂瑶珈厉声问:“司徒冷!你说,是谁让你来这么对筱妃的?” 墨亦在一旁看一眼聂瑶珈,眼神有几分赞许的深意,从容一笑,如仙如画。 “娘娘……我……糊涂,对筱妃……不敬,您杀了我吧。”他反正知道筱儿今后要恨他,还不如一死了之,因为实在承担不了心爱之人的痛恨。 “要死也要搞清楚这件事再死,说,你怎么来这儿找筱妃的!” 司徒冷虚弱的看着筱妃,眼眶里夹着悲凉的泪花,“锦美人的女缘儿说丢失玉佩,她说正是……筱儿前那块,我……为此事来找,找她。但身体……像中了魔一样,竟对筱妃不敬……皇……皇上,筱妃没有对不起您,她深爱着您呀。请您不要怪她,都是我……请赐微臣死罪。” 筱儿一惊,摊软在地上,她误会了皇后,而司徒冷为她所做的更让她难过,他们之间从一开始谁对不起谁就已经是个死团了。 聂瑶珈拍拍候在门口的公公:“这位公公,你去把这个缘儿给本带来,就说,本觉得与她特有缘,本还要与她再交流交流。” 后之主 033 本有手段 下 聂瑶珈走到栾倾痕的背后,“你是皇上,这深的斗争你见多了吧,但不能一直纵容呀,今天是坏名声,明天可能就是要人命了,你再宠锦美人,这次也不能轻饶!” 栾倾痕转过头看着她,聂瑶珈才知道什么叫个淡定,什么叫风平,浪静。他的脸,他的眼神真是令人牙痒痒,想两只手去捏他那张处事不惊的脸,不为别的,就想给他点表情,天天像个木偶似的笑也没大笑过,也没看他伤心难过,这次筱妃的事,不论是有人陷害还是什么,说不好听了就是给他戴绿帽子啦,可他呢。哼,算了,搞不好他还是面瘫呢。 “一并交给你。”五个字,聂瑶珈欲言又止,这生杀大权都交她手里了,有什么好说的? 墨亦上前几步:“皇上,臣告退了。” 栾倾痕点点头,眼神微眯。 墨亦提着药箱子走下楼,聂瑶珈赶上,“我要谢谢你呀。”她可不觉得自己是皇后,别人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该谢谢就说出来。 “皇后言重了,对了,司徒统领所中的药看似是媚药,但若不能行房解除,就会身如死尸,只是气息还在,他好在有功夫护身,中了这个药怕是没武功了,若是遇上普通人,就非死不可了。啊,臣想皇后心中有数了。请回去陪皇上吧。”墨亦客套完转身要走。 “哎,凭什么我陪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和他在一起我会闷死,我说一堆话,他只给几个字几个字的回我。”聂瑶珈抱怨。 “皇后,方才他可是一句话也没对我说,不,是一个字都没说,皇上能对您说那几个字,已经是奇迹了。”墨亦笑得有深意,非聂瑶珈能看透的。 拈花楼一事,筱妃伤心的回她的流紫,司徒冷身子还不好,被拉入大牢养病,听候处置,栾倾痕令人彻底的换掉拈花楼所有家具和东西,重新布置新的。 浮尾 锦美人和缘儿被侍卫军押送到这里。 “哎,我说缘儿,你算没算过命?有没有相士说你今年不利。”聂瑶珈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来回踱步。 缘儿的面容扭曲到一块,抽泣道:“饶命呀娘娘。”声音微弱,看来她也没抱什么信心了,皇后的手段她又不是尝过一回。 (该被折腾的又要玩完喽。) 后之主 034 死了都要爱 “皇……皇后!”缘儿拽着她的裙子,哀求的眼神仰望着她。 锦美人摊倒在地上,一直呆滞,她最怕失去的还是失去了,皇上对她真无半分留恋,毫无感情可言,本来,他就不是属于一个女人的,将来,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法拥有他的爱,全部的爱。 聂瑶珈一挥手,一个年龄稍大的女端着盘子上前,“娘娘,先用哪个?” “用针,细细的针刺进她的十指,本要她知道十指连心,心痛就是这样的,对她这种坏事干尽,一而再再而三的女人就要下狠手,前两次我都饶了你,现在,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女点头,取出针朝缘儿走去,缘儿吓是满地爬,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两个太监过去稳住她,往她嘴巴里塞块布,针便刺进了十指的指甲。她痛的额上冒冷汗,叫也叫不出来,最后没刺完就昏死过去。 锦美人看着缘儿的惨境,全身颤抖着,她抬眼,“皇后娘娘,要说里最毒的竟是您。” “怎么,有意见哪。本就是嫉恶如仇,对待坏人你还想要我大慈大悲放过吗?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因为人家抢了你的宠,你就陷害她,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应该,怎么你做尽了坏事,就不能承认你不是个好东西?说别人都会说,遇到自己身上,就觉得可以原谅,可以仁慈?”聂瑶珈在锦美人面前蹲下,与她正面交谈。 “我!我那是爱皇上!”锦美人气聂瑶珈说大道理,她恨死她了。 “爱?世上男人女人都会不时的把爱当借口,其实你就是为了宠,为了你的地位。” “皇后你还没爱过谁吧,近乎的疯狂的,爱上一个人,他看一眼别的女人都会心乱如麻难受好几天,你试过吗?我邱锦瑟一个舞姬,斗不过你我认了。”锦美人的泪断行两行,因为栾倾痕的决绝,她也绝望了。 聂瑶珈沉默片刻,“命都保不住了,还说什么爱。” “死……?死了也要爱他,皇上让我绝望,但这份爱他没有能力斩断,因为那是我拥有的,哈哈哈……”锦美人边掉泪边疯了似的狂笑。 聂瑶珈站起来,锦美人倒还有几分人情味,可惩罚还是要有的。 “你没有疯,本知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美人的级别,本要你去记录彤史(皇上临幸妃子的记录),当然彤史有很多,去二十二司报道吧。”聂瑶珈瞥一眼缘儿,命令道:“没死的话给我丢出去。” 后之主 035 太后要孙子 锦美人看着聂瑶珈走远,她心想,皇后狠,明知道她最善妒,受不了皇上宠别的女人,偏要她去记彤史,让她过着心如刀绞的日子,皇后又善良,彤史所在的二十二司就在景心殿的对面,她可以远远的,看见皇上…… 她跪倒在地,行了大礼,尽管已看不见皇后的影子。 似乎,从聂瑶珈摇身一变之后,这深的风云变幻都围着她转,此事大白,里便安静了。 浮尾外 筱妃跪在外等候,她是来请罪的,也是真心来道歉的,她小人之心了,误会了皇后,后悔万分。 可是聂瑶珈并不起见她,即使她长跪,也不想见,因实要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该说的在拈花楼那天已经说过了。 看着院里的海棠花落,细细碎碎,晶莹如雪。 聂瑶珈像往常一样坐在摇椅上,她看着百花争艳,又想到后的群芳争宠,筱妃今日便是个例子,正因为她受皇上一夜宠,马上就有人来陷害她。 成为众矢之的,在深里就是妃子们的枪靶子,她们一齐向你来,你就是那千手观音,也未必能接得住。 正想着,小安子从外走进来,“娘娘,太后宣您过去。” 德悦 太后手里捻着佛珠,眼珠子来回在栾倾痕和聂瑶珈身上打转,“皇儿,本来皇嗣的事本已说得太多,怎么你宠过那几个妃子都没有一个有动静的。” 栾倾痕眼眸划过一丝痛楚,很快的他掩饰过去,“太后教训的是。” “又是这句话,如此下去,咱们对不起卉国的列祖列宗。” 聂瑶珈半字不吭的坐在那里,太后柔和的对她说:“听说了你们都在准备本的寿礼,若你给本添了皇孙,那强过万俩黄金。” “可是太后,这生子嗣的重任就交给皇上了,也许……他挑的几个妃子不好生育吧,可以另选良人。”聂瑶珈对这事实在无能为力。 “本还是希望皇孙是正统,皇后所生呀,本知道感情的事不能硬来,可是倾痕与你不是民间的小两口,是卉国的皇帝皇后,若再无后,怕成了卉国最大的笑话了。难道,你们就不能……”太后也说不下去了。 栾倾痕突然站起来,面如冰霜,“太后别再逼皇后了,朕会看着办的。明日就是您大寿了,儿臣先贺您福寿安康。儿臣告退。” 聂瑶珈也匆匆向太后拜了别,去追栾倾痕。 后之主 036 意外的礼物 回廊里的栾倾痕步伐极快,聂瑶珈小跑着跟上,“喂我的皇上,你生气啦。”好难得一见呀,不过也只是闷气,不过总算有进步。 栾倾痕倏地停下步子,转头看着她,“朕生气你很高兴是不是。” “我哪有,只是你动动气,这卉国的地儿就摇一摇,你这小小的生气,我可是头一次见,就像茧里生出个蜗牛一样稀奇。”她以为她能逗逗栾倾痕。 栾倾痕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前,与她只有一寸距离,冷绝的说:“朕,不喜欢任何人怀有朕的孩子,因为不配,因为不配懂吗?”他甩下聂瑶珈,独自离开。 聂瑶珈怔在原地,有什么东西敲打着心,它在翻天覆地,怎么会这样,她刚才看见了,栾倾痕的眼底有着妖娆着雾气,它凝成一滴泪,却不肯落下凡间。 翌日傍晚 太后大寿,女们鱼贯而入德悦,手里端的是各席的美味佳肴,美味佳酿,太监公公依次收下大臣送来的贺礼,依照今年的规矩,十两以内,送的礼是花样出奇。 步入鲜红地毯,对号入席,两边的席分别道南道北分开,东边位置是太后,皇上,以及后妃嫔坐的,而西处,则是一个大舞台。 到了开席的时间,太后与皇上还有聂瑶珈一起上了座,妃嫔们也依次坐下,筱妃做在皇上的不远处,而袖贵妃座位也在前,后的妃嫔简单把这里当成了斗艳场,个个打扮的花花绿绿,希望夺得皇上一眼。 聂瑶珈几乎与平常无异,只是头上多加了一支金钗,小安子苦劝她也没用,他真不明白,到底谁是皇后。 大皇子也未到场,怕他发起狂来搅了寿宴,聂荣携夫人也均在前席,还有墨亦,座位稍后一些,但在一帮大臣之中仍是很耀眼的。 栾倾痕今日更是紫袍加身,金玉冠束着发,上坠的发依然弯弯的。聂瑶珈瞄他一眼,他又恢复以往的样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之后,唱戏的,玩把式的都表演过了,主菜上席了。 小安子上前揭开金色盖子,聂瑶珈看到的不是什么美味,而是一道菜的正中央横着一条长长的蜈蚣,虽然是死了,一动不动,但若一般人见了还真惊着了。 后之主 037 真正的礼物 栾倾痕在一旁也看到了,眉一皱,“谁这么大胆子。”他刚要命令小安子拿走,聂瑶珈阻止了,谁这么居心叵测呀,处置了一个锦美人,又有人来找麻烦,有完没完,想吓她,未免太小看她了,曾在做特技演员时,也和那些逼真的毒物毒虫做伴的,连真蛇她都玩过,还怕一区区一只蜈蚣?筷子一夹,吩咐小安子:“把这条蜈蚣收好,这可是上好的中药,先收起来别浪费了,以后可以吃!” 此话一出,惊了众人,在场的太医自是了解,但对其它人可是不小的震憾,这皇后不简单!聂荣的拳头一握,这分明有人对他女儿不利,不过女儿争气呀,不仅让使坏的人计划落空,也让大家都小瞧不了她。 墨亦在桌前,默然一笑,迷倒了对面侍候的女们。 聂瑶珈朝妃嫔们瞪一眼,她猜定是后的哪个妃子干的,果然,有人嫌她皇后的位子坐长了。 所以越想越觉得,与其锋芒毕露,不如轻掩光芒,太后也逼着她生皇子,后的人对她接而连三使坏,她不是怕,也不是对付不了,只是太累了,处处算计,挖空心思的日子她可受不了。 可是这光芒,要怎么掩盖呢?总不能不当皇后吧,太后不会同意,聂荣不会答应,栾倾痕嘛,肯定说,随便。 “皇后呀,你送本的礼物是什么?”太后慈祥的笑问她。 聂瑶珈抽回思绪,太后不会是言指孙子这回事吧,她笑着,说:“太后,瑶珈当然准备礼物了而且此礼用了几个铜板。太后您看好了。”聂瑶珈拍三下手掌。 突然腾空而起的泡泡从大家身后出现,纷飞在寿宴之间,美丽至极。 墨亦伸出手掌,接过一个碎在掌心,轻轻一闻,有皂角,他看着聂瑶珈,究竟她是怎样一个神奇的女子? 栾倾痕沉默的看着一切,他的皇后真让他不敢小瞧,一份礼都这样别出一格。 太后也喜欢,连连欢喜的点头。 聂瑶珈再次拍三下掌,只见舞台上上去四个拉二胡的,一个吹萧的,他们坐在台子的两边,开始奏曲子,曲调轻快,让人听了心底喜洋洋的。 (猜猜聂瑶珈会怎样呢?有花的捧个场哩,加更噢。嘿嘿) 后之主 038 皇后又病了 聂瑶珈拉起太后,“您在这里看着是体会不到什么是快乐的,太后,我与您一起上台简单跳个舞。”虽然太后一边推托着还是笑眯眯的上了台,跟着曲子轻轻跳着,太后跳了几个舞步,是当年她在先帝面前跳过的,想起了过去很多的事情,如今她眼中似是闪着泪光,却是那般晶莹透亮。 栾倾痕站起来,太后这种笑容他真的没见过,是聂瑶珈做到的,她引导着太后在台上忘记一切,让太后本身成为快乐之源,她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墨亦意味深长的盯着聂瑶珈,看着她笑得不顾形象,一点凤仪之姿不见,但这样神奇的女子,她所做的是摆脱了世俗,谁都不会想到,太后看着人人送她礼,为她表演,太后也只能是欢笑一阵,可将太后拉上台,让大家都看太后表演,太后会更难忘记这次的寿宴了,恐怕连做梦也会开心的笑的。 寿宴散了,已是夜深了。清冷的月色如一条透明的丝纱从窗口泻下来。 聂瑶珈累得不行,她越来越觉得身体不如从前灵活,若现在她重新穿越回去,那曾经的那些高难度特技也许已经不容易完成了。 虽然有了困意,但她不想睡,来到这里,成为皇后,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风波不断,太后逼着要皇嗣,加上今天有人放蜈蚣吓她,也就是说今后还要应付一大堆的麻烦。 既然如此,她倒有个好主意,蜗牛累了倦了,不都是缩回壳里去嘛。 聂瑶珈眯着眼笑了,哎,看来她是天生与演员有缘,在现代她是明星们的特技演员,在古代她要演回真正皇后的样子。 几天后,聂荣与聂夫人进看望皇后。 栾倾痕也来到了浮尾,早上听说皇后又病了,身体如从前一样,人人都说她前一阵子像个铁锤子挨个儿的教训了很多人,结果又变回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绣花枕头,这两天躺在床上竟下不了床,太医们了束手无策。 聂夫人的眼眶红红的,她不明白是造了什么孽,让她的女人受到如此折磨,如果可以交换,她希望病的人是她自己。 聂荣的脸色也凝重着,前几天见她还活蹦乱跳,现在,她又…… “爹,娘,你们不必为我担心。”聂瑶珈装的有模有样,连眼神都有些呆滞,站在一旁的小安子,他垂下眼睑。只有他知道皇后是装病,因为皇后对他说,想安静的过日子。 后之主 039 被他占便宜 栾倾痕呢,一字不吭的坐在椅子上,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不放过。 尽管她装的滴水不漏,但他才不信前阵子强悍的皇后说变就变了,他微笑,“聂大人就放心吧,皇后朕会照顾好的。这些日子政事不多,甚少烦忧,所以打算带皇后微服出巡,让她散散心,也许病情会好的。”他敢肯定,聂瑶珈和他单独相处,必会露出马脚的。 聂夫人为难道:“可是皇上,她这样子怎么能出呢?只怕托累皇上,不能让皇上玩的尽兴。” “您就放心吧,这是一位有名的神医告诉朕这样做的。”栾倾痕走到床榻边坐下,握住了聂瑶珈的手,深不可测的望着她笑。 聂瑶珈脸上什么表情也不露出来,心里暗骂,栾倾痕是她的克星吗?怎么处处找她的茬?上次怀疑她是假皇后,没错,她是假的,这次怀疑她装病是吗?也没错,她真的没病。 还微服出巡,她没装病的时候怎么不带她出去,现在她出去了,也不能痛痛快快的玩。 聂荣叹息:“好吧,既然有神医的交代,我们也放心了。”聂荣拉拉聂夫人,叮嘱聂瑶珈:“这次好好养病,在外多注意天气冷暖。我们先走了。皇上,臣告退。” 栾倾痕在聂荣夫妇走了之后,就盯着小安子。 小安子吓得也退下了,出门后还不忘合上门。 该死的小安子,合上门干什么!聂瑶珈开始担忧,这栾倾痕的眼神不对劲,他想干什么。 栾倾痕啧啧摇头,“皇后的命真不好,不过朕现在挺开心的,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渐渐逼近她,噙着一抹迷人的笑意。 聂瑶珈的心此时七上八下的,女人绝对有第六感,她觉得栾倾痕对待她准没好事。于是轻轻的,装作无知的问:“为什么?” “因为朕对皇后早就垂涎若渴了。”栾倾痕的唇轻吻了她的手心,再温柔的吻她的额头,鼻尖,停留在嘴唇上方时,聂瑶珈忍不住了,哀求似的语气说:“皇上,您忘记了,我碰不得的,您若这样,会要了瑶珈的命。” “朕会很……轻,很轻的。”栾倾痕再次凑近她的唇时,又被聂瑶珈别过脸去,焦急的说道:“可是……咱们虽然大婚了,但没有建立感情对不对,不如慢慢来,我们可以婚后恋。” 后之主 040 私情藏深 “婚后恋?呵呵。”栾倾痕第一次笑出声来,露出他那洁白整齐的皓齿,下嘴角还有浅浅的梨涡,笑得那么邪肆。 “婚后恋就是……唔。”聂瑶珈未解释完,被栾倾痕封住了唇,她懵了,任由他肆无忌惮的吸吮她的唇齿,舌尖纠缠着她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做,脑子全空了。 无力的双手抵在他的前,越来越感觉栾倾痕的舌像一条既温柔又凶狠的野兽,不断的狂咬她的唇,她渐渐的,似乎回应了他。 栾倾痕的一只手抚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前,手指嵌入衣领内,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她,戏谑她而已,但这个吻连他自己也停不下来,聂瑶珈就像清水一样不懂与他如何交缠和激烈的反应,但她的退却让他更加想深入的吻她。 停在她衣领的修长手指终于扯开了衣服,露出香滑娇嫩的肌肤,圆润的肩膀。 聂瑶珈害怕的用力推他,身体已经酥软,但最后一丝理智回来,她两手合上衣领,视线移开,不与栾倾痕对视。 栾倾痕看着她的唇已经又红又肿,心里强压住想要她的冲动,眼神飘离,却故意说:“瞧,朕看你还是挺有力气的。” 聂瑶珈拉上被子,“你!”原来他就是想逼她露原形,害她连初吻都没了。 “好了,朕也懒得管你是真是假了,是真病还是假病,不过朕真的要出巡,你准备一些普通衣物,三天后与朕一起出巡。” 养娇 袖贵妃听到皇上要带聂瑶珈出的消息后,已经坐了两个时辰,她的眼神扑朔迷离,心里一定恨极了聂瑶珈,也在害怕就此失宠,这样下去,她渐渐要在深里被人耻笑的老去。 有什么比那种日子更可怕,皇上出巡必是一两个月,待他回来,她要怎么让皇上回心转意? 她看见了一名侍卫,也知道他叫胡远,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袖贵妃轻盈的走出来,桃花眼瞄了下四周,并无其它人,“胡侍卫,在养娇里可习惯?” 胡远见了美丽的袖贵妃眼睛都直了,“多谢贵妃体恤,胡远很好。” “可是你不觉得寂寞?”袖贵妃的玉手轻轻贴在他前,细细的摩挲,一双勾魂眼望着他。 胡远已经心花怒放了,平日里早就被袖贵妃的美吸引,现在她主动,更是燥热难耐,一把抱起袖贵妃进了她的卧房。 袖贵妃隐隐的笑了,她要怀上一个孩子,抓住皇上的心。 (求花花,求收藏) 3140在线阅读 3140 肉文屋 / 3140 3140 41-5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415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415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4150 后之主 041 弄花楼名妓 聂瑶珈与栾倾痕准备出了,临行时,宽大的马车里,聂瑶珈穿着一件紫色纱裙,半躺在软榻上,本以为进来的人是栾倾痕,没想到是墨亦,他只字未提,为她把脉。 聂瑶珈撑着头,猜他会说什么,以他的医术,一定知道她没病。 栾倾痕进来了,坐在软榻上,看一眼聂瑶珈,记起前两日的吻,敛了淡淡的笑意。 “皇后,您出行还是要好好养身体,切误……太累。”墨亦的在说太累的时候犹豫了很久,不晓得聂瑶珈听懂了没。 栾倾痕倒是聪明,心里明了通透,“太傅不会为难朕吧。”他微眯着眼睛,探究的眼神在墨亦身上打转。 “皇上言重了,皇后是真的不能太累,舟车劳顿,就是男子也会疲惫不堪的。”墨亦话落,跳下了马车。 沉重的门托着长长的尾音缓缓开启,车夫驾着马朝外行去。 墨亦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是刚才为聂瑶珈把脉的,他轻捻手指,自嘲道:“墨亦啊墨亦,你不会轻易就此沉沦吧。”冷冷一笑,狂傲不羁。 遥远的路途,聂瑶珈听着外边的欢声笑语,还有街头卖艺的敲锣声,小贩吆喝的声音……聂瑶珈躺着,不如在栾倾痕面前就别装了吧,他已经是半信半疑,何必委屈自己呢。 刚要抬头对他说话,就先看见了他那水润的唇,脸一红,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马车停了,只听见一群女人招揽男客的声音,楼上还传来琵琶声,悠扬洒脱。 聂瑶珈腾的坐起来,掀开帘子,烫金的三个大字耀得她眼睛睁不开,上面写着:弄花楼。 “妓院!”聂瑶珈终于见到了所谓的妓院,三层小楼被装饰的粉气十足,彩花球缭乱了男客的眼。 栾倾痕先下车,对她说:“既然你不舒服,就在此等我吧。” “你真要进去!”太过份了吧,哪有男人让老婆等在外面,自己大摇大摆的进青楼?栾倾痕原来是出来采野花呀,果然,六三千嫔妃他看不上眼,到底是应了那句俗话:家花不如野花香。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在门口那么一站,那弄花楼的妓女都叫翻了天!震得聂瑶珈捂住了耳朵,看哪,这老公长得太帅就是容易招惹乱七八糟的。 弄花楼的金姨领着栾倾痕来到二楼的厢房,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麝香扑面而来,琵琶曲还在弹着,玉指拨动,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芳菲妩媚。 身着紫绡碧罗裙的美人叫薜晚秀,是弄花楼的名妓。 (欢迎筒子们给俺留言或推荐啥的) 后之主 042 把自己卖了 栾倾痕在金姨合上门时悠然坐下,薜晚秀则站起,她来到他身后,双臂温柔的抱住他,“好久不见。” “我来,要你的可靠消息。” “难道就不能为我?”甜美的声音里渗着淡淡失落,到底什么人会赢得他的心?若有,她一定要看看那个人哪点比她好。 “傻话,给我吧。”栾倾痕伸出手,等待她拿出来的东西。 薜晚秀也自然把东西交给她,“这些东西是我好不容易得来。”双手奉上,她对他还是卑微的。 栾倾痕打开一卷牛皮纸似的东西,他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神开始冷漠,却平静的收入怀中,起身要走。 薜晚秀害怕的从他背后抱住他,“不要走……你知道我……一直希望把自己给你的。” “晚秀,别这样。”栾倾痕的眉宇间只是无奈。 “可我还要等到何时,你一次次不碰我,难道我没有一点吸引你的地方吗?”薜晚秀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鼻息间是他的味道。 聂瑶珈跳下马车,抬脚刚要进去,被一群女人拦了下来。 “哎,姑娘呀,这是男人进的地方,你就不要进去了。除非你是来从事儿的。” 她们的身上到底扑了几斤香粉,呛的她直咳嗽,“什么叫从事儿。” 金姨出来,打量她上下,从容一笑,“从事儿就卖艺或卖身。” “噢,那个,其实我来打人,刚才进去的一个男人。” “我们这里进进出出的男人多了,你找哪个,就是知道,也不能硬把人家从暖被窝里拉出来呀。”一个艳丽的妓女说完了就与其它姐妹笑起来。 “你们是说,我除非进去卖艺什么的,否则就不能进不去对吗?”聂瑶珈抬头看看二楼的回廓,上面的人来人往,她想用绳子上去到半路就给人家抓着了。 “好,我卖艺。但只卖一个时辰。”聂瑶珈大胆的提议。 金姨郑重的摇摇头,“哪有这样的,我们赚不了什么钱的,你还是走吧。” “看你们大白天的生意也这么好,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我进去表演一次,若是赚的银子不够三百两,我就任你……那叫什么。” “好,若不够三百两,你可是要卖价陪酒。” 聂瑶珈轻松的点点头,“进去吧,咱们这就开始。” “哎,等等。你那个男人万一是你什么人,在弄花楼里闹事你可要负责。”金姨怕这女人是来打老公闹事的,话先说在了前面。 后之主 043 谁秀舞弄歌 “他?放心,他的从容淡定,无人能极。”再要进去,又被金姨拦了下来。 “你这打扮怎么可能吸引男客。”金姨也是慧眼,知道她的底子好,只需稍加点缀,便是个美人胚子。 她叫来一名女仆,令她把聂瑶珈带回厢房好好打扮。 看着镜子里的妆一点点发生变化,又瞅一眼那艳红的唇纸,“行了行了,你让自已挑一件衣服,剩下的妆我来化。”那人听了,不乐意的走出了房。 聂瑶珈忙推开门探出一个脑袋,“喂,我看见你们后院种了海棠花吧,去取一些花瓣来。我有用处。”话落,合上了门。 聂瑶珈看着这些衣服,和外边的没什么不同嘛。她要独一无二才行。 天幕渐渐拉下它神秘的面纱,栾倾痕松开薜晚秀的手,“有人在等我。”他打开门,步上楼去。 薜晚秀跑下去,打算挽回他。 却看见金姨站在台中央,“各位大爷,今天咱们弄花楼来了一位姑娘,她要献一支舞,请她上台吧!” 下面的落坐的男客,楼上的男客都捧了场,纷纷鼓掌,掌声响了半天,却不见人。 金姨的面色发白,不会是被人骗了吧,她特意让人看着她的呀。正担忧之际,头顶上落下细细碎碎的海棠花,一条大红绸洒下来。 这场面可谓是震惊了全场,还没见过这么新奇的场景。 栾倾痕倒来了几分好奇,他挑了个中间座位,薜晚秀则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红绸飘下来,一道白色人影也随着落下来,就如同仙女下凡,大家看了都直叫好。 聂瑶珈一身白衣轻松落地,简单明亮的白衣反着光,耀得她如梦如幻,而头发竟是全散下来,但在后脑系着一长长细细的白色带子,本是淡雅的衣着发式,但眉心画了一朵艳红的牡丹,唇上是淡淡的粉色。 好多男客都直了眼,纷纷站起来观望,弄花楼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极品女子。 聂瑶珈微笑,勾去了多数人的心魂,舞袖翻飞,纤腰轻柔,淡淡的箫声传来,她轻轻清唱起来,脸上的神情则是温婉的,淡静的。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 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 花需要人安慰 一生要哭多少回 才能不流泪 一生要流多少泪 才能不心碎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 没有人看得会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 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 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 让相思化成灰 ……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 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 花需要人安慰 一曲终落,舞毕步停,迎来的是全场的兴奋和哗然。 聂瑶珈暗抽一把汗,唱了一首落花,配上她天生的演技,在这些人心中一定认为她是柔弱娇怜的女子吧。必会心生怜惜,大方出银子的。 金姨未想到她是如此的登峰造极,制造了从未有过的惊爆场面。 聂瑶珈靠在她耳边,“怎么样,赚的不止三百两吧。” “恰恰相反,所有人都不愿给赏钱,他们只想买你。所以对不起了,你要被卖个价了。” “什么!” (哈哈,歌词占用了字数,但筒子们,偶把字数写足了噢。不算歌词在内的) 后之主 044 银子或金子 这边的李大爷叫价四百两,那边的大叔叫五百两,呼声喊价越来越高。 最后价钱竟到了两千四百两,是一个年轻的阔少爷,他财大气的还吆喝:“本少爷要定了这个姑娘的初夜!” “原来是京城首富吴少爷呀,好,那各位还有没有叫价更高的呀,如果没有,这位姑娘就要陪吴家少爷了。”金姨陪着笑脸看着台下的众位。 “啪”的一声,众人安静,看着那名拍桌而起的美男子。 聂瑶珈瞪着眼睛看着栾倾痕生气的站起来,眸里噬人的光芒令她产生了错觉,栾倾痕变得不太一样了,但哪里不同了呢? 薜晚秀看着聂瑶珈的样子,眼中的不安正逐渐扩大,栾倾痕的心会被台上的女子夺去了心吗?如果不是,有什么理由让他这样生气?她轻轻摇着头,不敢置信。 金姨一见是栾倾痕,敛了敛笑容,客气问道:“请问这位少爷会出更高的价吗?” 栾倾痕优雅的从袖里取出一张票子,随手一,票子像被推动了似的飞向金姨。 聂瑶珈的眼睛一眯,敏锐的观察到这个瞬间。 筱妃曾说过,栾倾痕会一门很邪的武功,看来,他真是深藏不露,他的武功有多深,到底可以伤及多少人她无法知道。 “怎么!还有人能比我出价高的?”吴少爷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金姨。 金姨面露难色的笑笑,“对不住了吴少爷,这位少爷出了整整两千五百两。” “哼,才多一百两,我再一百两就是了。” “可他出的黄金两千五百两。”金姨笑着将票子收回袖里,牵着聂瑶珈的手交到栾倾痕的身边,对栾倾痕客气的说:“这位少爷,她就是您的了。” “等等!”聂瑶珈看一眼栾倾痕,不顾他的眼神,“我说过,只卖一个时辰的,现在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她摆摆手说拜拜,纤细的手腕却被栾倾痕有力的手握住,旋身倒在他的怀里。 “本少爷用黄金买了你,你企能这样就走?”栾倾痕横抱起她,步下二楼的厢房。 众目睽睽之下,聂瑶珈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弄花楼这种烟花之地,这种事没有人好奇或放心上,若有,就是他们的美貌是世间少见吧。 (——咋没人给俺推荐捏,收藏收藏,推荐推荐!——) 后之主 045 弄花楼一夜 薜晚秀无力的坐在座位上,眼眶的泪打转,金姨过来安抚她,“晚秀,主上的心不在你这里。” “不会的!”薜晚秀不敢想,这么多年,她的心中系在栾倾痕身上,不敢求他深切的爱,只望他怜惜一眼。 她自以为了解栾倾痕的许多,可怎么就被那个白衣女子抢了去! 金姨无奈的摇摇头,她也看不透主上的心思,也不敢说主上爱上了那个白衣女子,但是他为那个女子将这么多黄金扔出去,主上对那女子还是不同的吧。 厢房内,香气四溢,静谧无声。 栾倾痕严肃的坐在床榻对面,直直的盯着坐在床中央的聂瑶珈。 聂瑶珈抬眼看看他,身子向左歪一下,向右歪一下,确定栾倾痕的视线紧跟着自己,“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她可不想看他如此严肃的样子,把她当个犯人似的盯着,太不自在。 “看来,你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栾倾痕说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有什么错,不就是跳个舞,唱首歌嘛。”在剧组拍戏,偶尔还充当一下临时演员呢,跳舞的戏她可演过很多回。 “你是什么人,竟进了这种地方,出了,你还是一国之后!怎么可以在那么多男人面前摆首弄姿,魅惑人心!” “我魅惑?魅惑谁的心啦,不要告诉我,是你。”聂瑶珈说‘是你’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微小的几乎听不到。 栾倾痕拍桌站起,站到她的面前,邪魅一笑,“真会狡辩。” “你堂堂皇帝都进来了,我怕什么。” 栾倾痕勾起她的下巴,挑眉,“既然我们在这里,别浪费此情此景,做妓院里应该做的事情吧。”他轻轻靠近她的唇,只有他自己清楚,有多么想念上次的吻,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男人本来就是野兽,不时的想要女人很正常,并不是对聂瑶珈动了心,只是这样而已。 聂瑶珈的身子向后倾,渐渐躺下,她不挣扎也不喊,任他的吻悉数落下,轻轻合上眼睛。 栾倾痕含过她的唇,意外她的平静,“你接受?” “我也不可能长翅膀飞了,也没力气阻挡你,只有认命。”聂瑶珈单臂搂过他的颈,“其实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倒也乐意。” 栾倾痕退后,侧倒在床上,背对着聂瑶珈,眼里含着某种情绪,微卷的睫毛疲惫的合上。 聂瑶珈用手指戳戳他后背,知道她已安全,偷偷笑了,也合上了眼。 半夜,墙的另一边有一双男女在乱搞,男的在低吼,女的在欢吟……聂瑶珈双手合十,求老天爷千万别让栾倾痕听到呀…… (求收藏推荐啦,求鲜花小礼物喽) 后之主 046 没睡好原因 半夜,墙的另一边有一双男女在乱搞,男的在低吼,女的在欢吟……聂瑶珈双手合十,求老天爷千万别让栾倾痕听到呀。 “啊……唔……”女子的声音叫得更大,栾倾痕缓缓睁开眼睛,背对着聂瑶珈,不知道她是否听见了。心里一丝丝轻盈的悸动传遍了身体,他低低眉,今心思平静后,再次合眼。 本以为这房间的隔音挺不错的,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聂瑶珈真想猛敲墙面,让他们低调点,哪有人这样的。 但是,隔壁还在闹腾,那些沉溺的欢吟越来越快…… 栾倾痕失败的睁开眼睛,他翻过身,脸朝着聂瑶珈,见她睡得依然沉,细润如脂的肌肤,蛾眉下的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如一缕薄扇,芳香袭人,不禁的,贴近她的唇,感觉到她的呼吸…… 他笑了,安静的。 在聂瑶珈的上方,栾倾痕忍不住笑着,她呼吸错乱,毫无节奏可言,显然,她在假睡,想必也是因为…… 他躺下,脸依然朝着聂瑶珈,深呼吸闻见她传来的淡雅香气,缓缓合眼。 聂瑶珈感觉到对方没有动静了,眯开一条缝偷看,见他还睡着,才睁开眼睛,她翻翻身,面朝着栾倾痕,天下为什么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她在现代也看过不少,但栾倾痕具有的气质是别人无法比拟的,霸气极少外露,但眉宇间已经自然的散发出来,令人畏惧和惶恐,心思慎密,总爱安静的在一边不发表什么意见,沉静得如一潭深水,他在的地方,都弥漫着一股优雅的气息,身上就像有魔力将万物压下,世间静谧。 也许他也有狠决的地方,只是还没有见过,这一次居然与他出游,呆在一起同行两天,像这样同睡一张床是聂瑶珈从未预料到的。 她为什么没有反对呢?她淡淡笑开,栾倾痕的睫毛真漂亮,像天使的羽毛,一缕缕,晶亮顺滑,他微曲的发缠绕过他的颈,脸庞,勾勒了多少的妖冶的弧线。 没想到沉默,不苟言笑的栾倾痕睡觉的样子蛮像个大孩子,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唇一直在诱惑着她。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数起羊来…… 翌日 栾倾痕与聂瑶珈离开弄花楼,驾着马车继续远行。 薜晚秀放飞一只鸽子,脸上无半点笑容。 马车一路颠簸,聂遥珈困得直打哈欠,几次差点倒在栾倾痕身上睡着。 “怎么,晚上没睡?”栾倾痕调侃她,嘴角露着隐隐的笑意。 “我?哪有,只是……恶梦做得太多,所以很困。”聂瑶珈暗想,上半夜是听隔壁房的折腾,下半夜是观察栾倾痕的脸…… 忽然,马车停了,车夫吓得声音颤抖:“怎么办!好像是杀手!” (猜猜,杀手是杀谁来的) 后之主 047 倾痕令见血 忽然,马车停了,车夫吓得声音颤抖:“怎么办!好像是杀手!” 聂瑶珈倏地掀开帘子,发现马车周围已站满二十几个男子,个个身手矫健,身着墨绿色衣服,脸上蒙面,认不出是谁。 栾倾痕不急不慢的走下马车,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脸的无所谓,“你们确定没有找错对象?杀我,还是杀她来的。”声音平静的令杀手们感到可怕,没有人敢出声。 聂瑶珈也下了马车,站在他身侧,要说特技她还行,但真刀真剑,她可不能打马虎。 “你暗中护驾的呢?” “什么护驾的,没有。” 聂瑶珈差点跌倒在地,“你们皇帝出行不是都有个什么暗中保护的吗?你真的没有安排吗?”这栾倾痕也太放心了吧,话说,哪个皇帝出行不被行刺个一回半回的。 杀手们容不得他们再说悄悄话,一齐冲上去刺杀他们。 栾倾痕身形如风,穿梭过他们的中间,看不清他中用了什么招式或武器,一圈转下来之后,栾倾痕回到聂瑶珈的身边,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聂瑶珈的眼前是黑的,但她听得见,一个个倒下的声音,他们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真的,杀人了吗? 栾倾痕抱起她上马车,仍未让她看到什么,车夫从车底下爬出来,看着眼前一滩血模糊的残肢,吓得脸都白了。 他颤抖的持起鞭子,赶紧前行,走出这场恶梦。 车里面雇他的主儿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下手这么狠,千万别得罪他才好。 聂瑶珈掀开后帘想要看,被栾倾痕握住手臂,“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他知道聂瑶珈不是随意能哄骗的,说他没杀人她也不会相信。 “你……到底练了什么武功,可以轻易杀掉二十几个人。”聂瑶珈有些惧意,眼神中的疏离令栾倾痕的心一沉,他低眉不语。 聂瑶珈到底还是掀开帘子,因为已经隔得很远了,她只能看到一片红色。 许久,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还是栾倾痕先开口了,“你可知道那帮人冲着你来,还是冲着我来。” “你的动作那么快,我哪能分得清。” “他们举着刀剑冲来时候,都看着一个人,那就是我。”栾倾痕的拳握得很紧,骨节处已泛了白。 他默然一笑,自言自语,“哼,他还是动手了。” “谁!”聂瑶珈感觉他知道是谁要杀他似的。 (痕痕说的是谁?这个人与珈珈有何联系?别忘收藏推荐撒!) 后之主 048 落花满天飞 上 栾倾痕侧过脸盯着她,轻挑眉毛,“你真的不知道?” 聂瑶珈想,他这么问,难道派杀手的人与她有什么联系?可是她才来多久,本没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与她有关联,或是真正的皇后认识的人吗?也不可能,一个软弱无能的千金小姐到无点墨的皇后,她也不可能结识跟杀手有关的人。 “你是皇帝哎,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就去办他呀!” “可是他不容易对付。” “谁呢?连你也束手无策?” 栾倾痕不语只笑,眼里却散漫着忧虑,令聂瑶珈猜测不透他的心思。 一路的风景却被聂瑶珈忽略了,她呆呆的望着绿柳成荫,郁郁葱葱的林子,汉白玉的石拱桥,桥上偶尔的人经过,湖水蓝天与丝丝白云映在平静无波的湖面,正是菡萏香飘的时节。 聂瑶珈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有事要发生,与她有关,什么时候,她渐渐的被卷进了一场还未明朗的纷争之中? “菠萝菠萝蜜……” 栾倾痕听着她轻喃这句话,疑惑不解,“你在乱说什么。” 聂瑶珈只有长叹一声,“我来这里之前就是念了这个,现在,我好想回去!被导演呼来喝去也无所谓……”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神。 原来她也有软肋,栾倾痕无声的哑笑,先是绣花枕头,后来变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前些天又装病回到从前。他的这位皇后真是稀奇。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山庭美景,路途中,他们相安无事的一日日度过,也会有偶尔开心的时候。 一天上午,他们进入了一户普通农家,一对老人家,男的姓李,还有她老婆。 招待他们用了茶淡饭,聂瑶珈非要和老婆婆洗碗,她们便结伴到了溪边。 李婆边洗碗边说:“过往的客人很多,但留宿我们家的人里数你们最登对,我都活了快七十岁了,如此俊美的男子和你这么绝色的女子我是头一回遇见。” “哪里啊。婆婆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就看现在都像是四十来岁的样子呢。”聂瑶珈欢笑的说。 “你这嘴巴哟。哎,不过这里我们住不长了,这里百十里地都被占了。我们这么年迈也要迁走,心里不是个滋味。”李婆脸上布满愁云。 (谢谢 魔仙~星月 送的礼物噢,所以今日加更,奉上第一更!) 再次谢谢魔仙星月送的礼物噢! 后之主 049 落花满天飞 中 “有人圈地?是谁!您说出来也许我有办法。”聂瑶珈看着李婆的衣服已破旧了,行动上也确有不便了,谁要难为这样的老人家呢。 “听说是大官儿,我们哪知道呀,但我们可知道,他女儿成为了里的皇后!” “怎么可能。听说他挺好的呀。”聂瑶珈不可思议耳朵听到的,李婆是指聂荣吗? “好什么呀,不止圈地,我们这里大大小小的官多半都是经他卖官才当上的,还听说他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聂瑶珈的手一滑,一只碗落在溪边的石头上,碎了一地,她的心一打紧。 “哎哟,没事没事,你没吓着吧,伤着手没有?”李婆端详她一动不动的手,未发觉她的思绪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老头在地上磨刀,笑呵呵的说:“我等会儿要出去砍柴,这刀也不快了。” 栾倾痕勉强的笑笑,坐在屋门口前喝着茶,举止优雅,周围的破旧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人和气质。 “这刀,磨磨就快,不磨,永远变不成一把斩乱麻的刀。”李老头边说边一心一意的磨着。 栾倾痕听了这话,回眸看着那把刀渐渐变亮,“是啊,那些乱麻,必须除掉。” 收回目光,看着院里的海棠花瓣随风而落,又随风而起。 聂瑶珈与李婆回去的小路上,一行红衣男人,大概五六个人骑着马急匆匆经过。 “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都穿红色的。”聂瑶珈不时的张望。 “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些人是东边的不毁人。不知谁建了一座城,被这一带称为地下活死人。无人见过主是男是女,是老是丑。但人率领无数人,在江湖上也是相当厉害的。”李婆说得津津乐道。 不毁?聂瑶珈没想到这世上真有江湖,若是不在里,在江湖上行走也不错。 “那他们要干什么!杀人么?” “不太清楚。” …… 回到小屋,聂瑶珈仔细的看了看小屋,淡淡一笑。 四个人随意聊着,渐渐傍晚,圆月如盘,他们为了凉快些,便在小院的方桌上用了晚饭。 聂瑶珈将粥喝个光,刚放下碗,飞进碗底一片海棠花瓣,她回眸,风起了,它们也开始飞舞,聂瑶珈不禁想起曾喜欢的一句诗,“泪眼问花花不语,乱花飞过秋千去。” (奉上第二更) 后之主 050 落花满天飞 下 栾倾痕似乎很意外,他凝视她的侧颜,过去的聂瑶珈无点墨,现在的她却出口成诗,这差别未免太大了。他虽无法解释她的变化,但这样的她…… 李婆推推栾倾痕,他才回过神来,听李婆说:“不过去和妻子跳支舞?你看这花落的多美呀。” 聂瑶珈视线移到栾倾痕脸上,作一个凶凶的鬼脸,示意他别不给面子,当面否决,她有多难堪呀。 栾倾痕站起转到她面前,轻轻伸出手。 仰头看着月下的他,俊雅如仙,聂瑶珈婉尔一笑,搭过他温暖的手掌。 两人走在乱花起舞的树下,片片花瓣迷乱了眼睛,聂瑶珈张开双臂,轻轻旋转,荡起层层裙摆,她大声问:“这是什么海棠?” “咱们卉国是常用见的就是这种西府海棠花。”栾倾痕也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几片完整的花瓣落在掌心,他正欲紧紧握起,被聂瑶珈双手握住,掰开他的手掌,轻轻吹散它们,令它们随同伴们飞扬在空中,她说着说:“你看,它们一直围着我们飞舞。” 栾倾痕在乱花里看着聂瑶珈,“明日,我们回吧。”该面对的就要面对,就像李老头说的,快刀才能斩乱麻。 聂瑶珈也收回目光凝望着乱花对面的他,眼神里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终是点点头。 翌日 栾倾痕和聂瑶珈不再坐马车,而是乘水路。 小舟的一头,聂瑶珈正坐着,听栾倾痕说水路很快就会回到皇,但是他却不知道她晕船哪,现在迎着风才舒服些,她不怕高,却怕水,唯有下了水,就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当踏上地面时,她都觉得地面像波浪一样在荡漾,脑袋眩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你在船上这些天没好好吃饭,回到里好好补补。”栾倾痕轻轻扶着她,但一想,又说:“不对,你应该借此发挥,不是病了嘛。”她在他面前不演戏,但知道回之后她会继续装病的。 聂瑶珈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她只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下,二话没说,加快脚步朝着城门走去。 踏进门一刻,小安子等人已候着,见到她,都快哭出来,“皇后,您可回来了!”小安子上前扶着她,怎么出去一次,假病变成真病啦!她脸色好差。 “快快,回浮尾。” 栾倾痕也有景心殿的人来接,林公公交给他一份奏折,他看一眼,轻蔑一笑。 浮尾 “你说什么!哪个贵妃怀孕了?” (三更完毕,筒子们,收藏推荐噢) 4150在线阅读 4150 肉文屋 / 4150 4150 51-6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516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516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5160 后之主 051 孕妇来找茬 浮尾 “你说什么!哪个贵妃怀孕了?”聂瑶珈额上顶着一块色方帕,人家都因为发烧用,她只因为脑袋眩晕就用泌凉的帕子冷敷。 小安子似有一肚子话要说,焦虑的说:“真的。几天前太后亲自请太医到养娇把的脉,确实是喜脉,把太后都高兴死了。”他说完瞅着聂瑶珈平平的肚子,人家都怀上了,这皇后跟皇上单独出行近两个月,难道就没一点动静儿? 聂瑶珈瞪他一眼,知道他想什么,真是的,怎么一回就是面对生皇嗣的问题,这就是她不得不装病的原因呀。 袖贵妃?夏袖萱。聂瑶珈记得,上次她去景心殿时,正巧碰见她和皇上干好事,难道就是那次?或是……栾倾痕在那天之后也召见过她。 “哼!谁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正好,没人逼我了。”说完气话,拉上被子躺着一动不动。 小安子无声的叹口气,去房外候着。 晌午刚过,聂瑶珈才舒服些,吃了些东西,狼吞虎咽的,饿的实在不轻。 袖贵妃身后带着四个女踏进了浮尾的门槛儿,她先是行了个礼,“姐姐安好。” 姐姐?聂瑶珈边嚼着菜边苦笑,“你还是称我皇后吧。” “啊,是,皇后怎么才用饭,还吃得这么急。”袖贵妃在她对面坐下,脸上是傲气的笑容。 小安子欲要解释时,袖贵妃打断,说:“可是我呀,这几天受苦了,想吃又吐出来,这害喜真是厉害呢。皇上命人备了许多酸梅,才稍微能下饭。”声音里那娇嗔让聂瑶珈都吃不下饭了,她明白了,平日毫无瓜葛的袖贵妃今天是来显摆的,她认为肚子里有龙种,就算是皇后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是不是? “呵呵,皇后与皇上出行两个月,怎么没有什么惊喜?”她故意瞅着她的肚子。 聂瑶珈放下筷子,马上装着头晕,一只手揉着太阳,“哎呀,头好晕哪,袖贵妃你有所不知,本身体又差了,倒不会走三步喘百下,但气力大不如从前,这两个月多亏皇上体贴,明明忍不住……但他说怕伤着我,宁可不碰我,怕失去我,他还说,别人他都可以不在乎,但只有我,落一头发都会心疼。” (下章骆殿尘要出现了!嘎嘎) 后之主 052 泌国三皇子 袖贵妃听了,脸色与之前反差极大,因为从头到尾,她清楚皇上对自己没感情,但真的会对皇后这么好吗?她硬挤出笑意来,“既然娘娘身子不舒服,就不打扰了。” 她们离开一会儿,聂瑶珈也出去了,漫无目的的走着,看见一座小楼院里放着一只手工扎的大风筝,能载动一两个人吧,这是谁做的? 门口走出一个人,他一身青衣,朴素无华,但他高贵气质足以令人投去目光,剑眉星目,眸里似有万千银河之星,灿若无比,青丝贴合在背上,真是帅哥一个,但在哪见过他呢? 男子也见到了聂瑶珈,有些意外,一丝不安闪过眼底,很快他若无其事的绑绳子,边说:“进来呀,这里很少有人来。” “你是什么人,扎这个做什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聂瑶珈走近他,也提防着。 “皇后果然忘记我了,真是伤心哪。一连三个问题问我,我先回答哪个呢?”他勾起嘴角,笑里含着戏谑。 “我怎么问,你怎么答就是了。”平时最讨厌这种问题,就不信他记不住她的问题,明显在转移话题。 “好吧,我叫骆殿尘,扎这个只是希望能飞天试试,至于我们在哪里见过,皇后当真不记得?”骆殿尘深深的双眸盯着她未施粉黛的脸庞,有片刻的迷失。 “骆……泌国的三皇子?”聂瑶珈不自觉指着他,回忆起他们初见时,她为了放雏燕进窝里跌倒时,幸好有他抱住。对,很短暂的初见,她就这么给忘记了。 “在这里我可不能称为皇子了,只是一个为了停战用来受质于人的质子。”他说这些话,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情绪,是他真的甘心,还是掩饰的太好? 聂瑶珈看着这架大风筝,足以载一人离开这深大内,她瞬间明白骆殿尘的心思,看来她要常常盯着他,否则他启不是跑了?那样可能会引起战争? 其实在里也有些耳闻,卉国与泌国交战已久,后来各交一位皇子做为人质送到对方内,泌国交来的是三皇子骆殿尘,而卉国交过去的也是三皇子栾沛昕。 “在想什么?”骆殿尘到盆里洗洗手,放下手里的活儿与她说话。 “我在想,卉国种的是海棠,你们泌国又是怎样的风景呢。”她知道他也在提防着自己的,所以避开敏感的话题。 (留言—收藏—推荐——支持!) 后之主 053 又是一毒计 骆殿尘的笑容微敛,抬头看着头顶的海棠花,零碎的几片落下,“泌国要比这里冷些,冬天的雪下一夜,第二天就是千里冰封,万里雪白。春夏时,景色也不比这里差,泌国子民喜欢种的是芍药。” “那也一定很美。” “如果你愿意,可以在泌国住下,相信你会爱上那里。”骆殿尘倚着树干,双臂环。 “我?在泌国?怎么会,你知道的,我是卉国的皇后。”聂瑶珈提醒他,猜不透他打的什么主意。 “可万一有一天,你真的踏进了泌国的土地呢?” 聂瑶珈看看天色,“不早了,本该回去了。”她不回答他的问题,总感觉骆殿尘在驽定什么,看他很有自信的样子,她的心里反而乱糟糟的。 养娇 侍卫胡远偷偷进门,掩上,忙扑到袖贵妃的身上,乱亲一通,“想死我了。”他急着遍她全身,拉扯着衣服。 “啪”一声巴掌,胡远愣住,着被打的脸。 袖贵妃起身,不悦道:“你不想活了!我不是说从此不要找我吗?”现在太后安排了很多女在身边侍候,万一被人看见她就完了。 “可是……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却认别人做父亲,我……”胡远不情愿这样,一家人不能团聚他心里就想不开。 “别人?这别人是什么人你也不想想,你走吧,万一被人发现,你我都会死得很惨。”袖贵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胡远垂着头,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袖贵妃翻了白眼,抚着肚子,心情又大好,从此母凭比贵,再夺了皇后的位子,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傍晚,女将一碗酸梅放在桌上。 袖贵妃刚要尝,闻着味道有些差,她舔一下,大惊,一盘子酸梅被她打翻在地,“来人呀!快来人!” 那个送酸梅的女颤抖的跪在地上,袖贵妃挑着眉,眼神凶狠无比,“说!是不是皇后让你在酸梅里下药的!哼,她不知道我对药可有研究,这味道我一试就知道了。” “回娘娘,奴婢不知,是从御膳房端过来的。” 袖贵妃走了几步,“你想保命吗?想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一毒计在心里盘算好了,聂瑶珈这皇后的位子唾手可得。 德悦 “什么!好大胆的皇后,来人!令皇后来见本。”太后气愤的放下佛珠,气得眉头紧皱。她冷冷的问跪地上的女:“当真是皇后让你送的酸梅?” 后之主 054 你必须要死 “是……是真的。”女的声音微弱,但太后也听清了。 袖贵妃假装委屈的抹眼泪,“吓死我了,太后,您要为我作主呀,您的亲孙儿差点没了!” “不要哭了,哎,这皇后前些日子不是挺识大体嘛,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聂瑶珈进来,行了礼,见袖贵妃站在一旁,并不知有祸上身,倒是先开了口:“太后,瑶珈身子不舒服,回来后一直未来请安,请太后责罚。” “罚?当然要罚!你都做什么好事呀!”太后气得指着她的脸。 “什么?”聂瑶珈不明白此话,刚问完,太后甩了一个巴掌给她,瞬间一侧脸火辣辣的,像在燃烧。 栾倾痕正巧在聂瑶珈被打时走了进来,不禁眉头紧锁,低沉的声音问:“发生了什么事。”目光一直盯着聂瑶珈的脸。 “皇上!妾妃好怕,这女说皇后命她送一碗酸梅给我,结果酸梅上涂了药,她想害我们的皇子。”袖贵妃马上扑到栾倾痕的怀里,声音满是娇软无助。 聂瑶珈的眼睛有点红,她冷哼一声,接着苦笑,她装病又怎样,结果还是被人陷害,这罪还变本加厉,说她要害死人?对象还是未出世的婴孩? 这样,她何苦再装?罢了,反正她本不善于伪装,让那些演技见鬼去吧,她若被人这样陷害了还不还击,她就是当皇后当傻了!要比毒?她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敢问太后,这女的话您信,那本说,本没见过这个女,您信吗?”看太后是相信一个女的话,还是相信她这个皇后,无凭无据,她凭什么打了她?若不是念她是长辈,被假象蒙蔽,她早就还手了! “皇后!你什么意思!你想骗太后,可太后启容你遮掩你所犯的罪行!你就是看我怀龙种了,就想加害于我。”袖贵妃及时阻碍聂瑶珈的话。 太后陷入沉默,她拧着眉,思索半天。 女在地上已是瑟瑟发抖,不敢吭半声。 栾倾痕走到聂瑶珈身边,“你离开吧。这里朕自会处理。会还你一个说法。”他未看她一眼,只是眼角扫过她。 “好,皇上就请细细问这个女,到底是谁在居心不良。”聂瑶珈生气的离开。 袖贵妃不满的抬抬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儿臣会很快解决一切的。”他握住袖贵妃的手,令女也跟来。 回到养娇 一踏进门,其它人没见到,只有一具死尸,竟是胡远,袖贵妃的脸刷的白了。 后之主 055 心死化成灰 女也吓了一跳,栾倾痕一伸手,女像被吸附一样倒过来,昏死过去。 “皇……皇上,您这是……”袖贵妃觉得栾倾痕如此可怕,尽管栾倾痕的神色未有什么变化,但他的气场变了,凌厉狠决,胡远怎么会死?难道皇上知道什么? “你做的事,自己解决吧。”栾倾痕一用力,将她甩倒在地,转身离开时,袖贵妃拖住他的长袍下摆,眼泪流下,“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害怕!” “你让这个女陷害皇后,你和这个胡远暗地偷情。不足以让你死么?” “不……胡远他,他是对臣妾有些动情,但臣妾本没有接受他,他跟你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还有这个女!皇上怎么就相信皇后呢!” “因为毒,是朕下的。”栾倾痕说得极为平静,面上一丝怜悯也找不到。 袖贵妃怔在地上,她摇着头,“为什么!臣妾怀了您的孩子呀。” “孩子应该是胡远的吧。” “是皇上的,真的是皇上的!” “朕懒得管是谁的,总之你非死不可。”栾倾痕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两指用力,袖贵妃的眼睛快要瞪出来,挣扎过后,气息全无,栾倾痕松手之际,垂倒在胡远的脚边。 奢华的养娇,在栾倾痕负手离去的时候,被大火吞噬,浓烟滚滚卷入云霄。 听见有人喊,着火啦。 …… 德悦 聂瑶珈守候在门外,太后还未宣见她,而是先见了栾倾痕,她听到养娇起火的消息也很吃惊,心想太后再定她个杀人纵火罪,可现在看情况,栾倾痕似乎更惨,太后似乎只对他生气。 筱妃此时也走进来,对好久不见的聂瑶珈,她微微淡笑,“娘娘,好久不见。”一直对皇后心怀歉意,当初她也没有接受她的道歉,一直令她耿耿于怀,想和皇后重新合好。 聂瑶珈见了她,方才记起,栾倾痕的女人何止一个,废了一个锦美人,死了一个袖贵妃,还有筱妃,深里的女人就像天空的星星一样繁多。 房内,太后的眼泪落下,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你说,为什么要杀了她。”好不容易有一个孙儿,以为对得起先帝的嘱托了,可是希望瞬间变失望。 栾倾痕微微低着头,声音仍然平静,毫无波澜,“她的孩子不是儿臣的,而是一个侍卫的。” 后之主 056 挣扎的身世 “这不是重点对不对,就算孩子是你的,你也不打算留他对不对!你是要逼死我吗?我不是你亲生母亲,就值得你这样对我吗?” “母后,你知道不是因为这个。”栾倾痕的回忆一下子袭来,脑海里都是从前的事。 “皇后册封了七八个月了吧,后的妃子一年多的都有,怎么一个孩子也生存不下来?是你,不要他们,你不爱她们不要紧,可卉国要因为你断后吗?”太后这次真是伤心欲绝,泪水爬满了瞬间老去的脸庞。 栾倾痕合上眼睛,不再说话。 “你不说话!你要气死我吗?我一生无子,你们三个兄弟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我的骨,先帝知道无子是我唯一的遗憾,把你们托付于我,可你们呢!一个有疯狂病,一个被送去泌国当质子,一个就偏偏不要孩子!其它两个也许是天意,可是你呢?也是天意吗?” 栾倾痕睁开眼睛,睫毛上有着星星点点,那是破碎掉的泪。 “儿臣……配有孩子吗。连自己是不是皇室都不知道。儿臣之所以坐在这个龙椅上,只是在回报父皇对我的好,对我的恩。” 太后不敢置信,“你还在怀疑?你的生母一生只爱你父皇一个,她是倾世美人,自然会有一些爱慕者,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母妃。” “我相信?哼,母妃自己都承认,她的一生情剪不断,恨不完,宁可跳下崖去也不肯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当年沛离和他母妃指证我!说我的母妃怀我时,早就离开父皇半年有余了!要我怎么相信!要我怎么拥有自己的孩子!再次的侮辱父皇的卉国皇室吗?”栾倾痕爱父皇,他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如果有一天可以自由,清楚他的出身,一定会和妻子拥有很多孩子。 太后怔在原地,眼泪也已干涸,她也平静了,“如果这个迷你想解开,就只有去寻找你的母妃了。皇上临终时,告诉我,你是他亲生,所以也坚信,你就是皇室之后,倾痕,若里没有你喜欢的,本就选些美人进好了。”即使知道他的痛,但也不能再拖下去,她已经老了,若不能看到卉国有后,她怎么有脸去见先帝。 (亲爱的筒子们,感谢你们的支持。) 后之主 057 该来的要来 栾倾痕哽咽,脸上渐渐恢复平静,“儿臣退下了。” 母妃?找她何用?当年父皇苦苦求她回,她却跳下山崖,不知所踪,父皇确实派人寻找她的尸体,但未见到,所以母妃尚生存人间是有可能,可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回来看他,他何必去找她呢? 聂瑶珈和筱妃若有若无的听见他们的争吵,看到栾倾痕走出来,聂瑶珈走过去问:“这一切怎么回事。怎么袖贵妃死了?” “总之,一切都结束了。你何必再问。”栾倾痕话落,悻悻的离开。 太后令人把聂瑶珈和筱妃叫进屋里。 太后握住聂瑶珈的手,“本误会你了,皇上都对我说了。” “太后知道真相就好,瑶珈也没有什么委屈了。不过,太后您……哭过吗?” “啊。还不是因为卉国没有子嗣吗。皇上不急,我急,所以叫你们来,是想跟你们商量,后里数你们有些地位和份量了,其它的女子皇上也没看上,为了皇嗣,本想选一些美人进。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筱妃的眼神马上变得忧伤起来,她很少能侍候皇上,若有美人进,她的机会更少了,她不希望皇上与她们缠绵,真的受不了。 聂瑶珈想了想:“只要皇上没意见,我们也没有。” “还有一件事,等选好的美人进后,万一皇上临幸了她们,并怀有子嗣,第一时间告诉本,千万不能声张出去,让皇上知道。也许你们会奇怪,但本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总不喜欢要孩子,可卉国不能无后,你们能答应我吗?”最后的恳求,太后没有用本两个字,她垂老的眼睛里是疲惫和苍桑。 聂瑶珈与筱妃互看一眼,双双点点头。 浮尾 小安子为等候已久的聂夫人上了一杯热茶。 聂夫人伸着脖子张望,看到聂瑶珈时,含着笑容走过去,“女儿啊。” 聂瑶珈有些措手不及,这个‘母亲’怎么来了?她也笑着问:“娘来看女儿?” “不……女儿,皇上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关于你爹的事。”聂夫人的手一直握着她的,好似有什么寄托。 “皇上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只是……我自己听说了一些事,娘,你告诉我,爹真的卖官,还圈占百姓土地吗?”聂瑶珈知道这件事始终要来,她还没有想到怎么救聂荣,也许也要救她自己。 后之主 058 值得你献身?上 若是皇上执意追究,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聂荣若真做了坏事,是应该惩罚,罢官做牢都任皇上处理好了,可是聂瑶珈总感觉栾倾痕是不会轻易饶过聂荣的。 聂夫人拼命摇着头,“女儿,你怎么不相信你父亲呀,我当年的陪嫁嫁妆就有上千亩地,珠宝金银更是无数,你爹何必去卖官,还圈地?” 聂瑶珈真没想到,母亲娘家是个大富之家,依她所言,是栾倾痕要欲加之罪了?为什么,他为什么冲着聂荣呢?因他权倾朝野? “娘,您回去劝劝父亲,尽快辞官吧。爹也该享享清福了。”唯今之计,只有退,希望栾倾痕可以放过聂荣。 聂夫人思索一会儿,终是点点头,里面的道道她还是有些明白的,“我这就回家劝他,就怕劝不动他,一生好强争斗的……”就这么念叨着,离开了中。 聂瑶珈一直让小安子探听着消息,几日后,一个雨夜,终于听到了坏消息。 聂荣因圈地,卖官被人上奏,皇上大怒,聂荣一家被关进了死牢,据说,官兵进聂府时,聂荣家的官兵还反抗,更是罪加一等,朝廷明天上朝要裁制聂荣的罪名。 聂瑶珈揉着太阳,眉头紧锁,天际一道腥红的闪电劈下来,吓了她一跳。 虽不是她的父母,但他们对自己疼爱有加,想到他们有难,心中总是难安。她不应该不管的,何况是栾倾痕给聂荣捏造的罪名? “小安子,准备沐浴。”轻轻一喃,聂瑶珈决定救他们。 已是入夜,凄凄沥沥的雨下着不停,雷声一阵高过一阵,聂瑶珈穿着一件纱制的白色长裙,青丝绾绾,随意却不失妖娆,一只玉钗斜斜着,透着简约的美。 景心殿内烛光微弱,栾倾痕打了哈欠,正更衣准备睡下,当值的女进来报:“皇上,皇后求见。” 栾倾痕很诧异,紫玉金冠已摘下,他微曲的发妖绕的垂在脸颊两侧,“让她进来。”大概猜到她来的目的,倒想看看她能怎么求情。 聂瑶珈进来时,见景心殿的女和太监只候在门外,一幕幕纱缦都已合上,她只能透过纱缦看到朦胧的人影。 “你要进来吗?”栾倾痕确实想睡下了,坐在床榻上正着几层纱缦后的她,自然看不清她的样子。 (筒子们高贵的小手指点点,收藏加推荐哈,你们支持俺,就是最大的动力噢!) 后之主 059 值得你献身?下 聂瑶珈的脚步很沉重,双手也僵硬着撩开一道道纱缦,最终看见床上的栾倾痕,他也只穿着一件亵衣而已,脸不禁热起来。 栾倾痕意外她的打扮和穿着,戏谑的笑笑,“你不会要朕宠幸你吧。” “皇上既然这么直接,我也痛快点,没错,但希望您明日能留聂荣一家命。” “你怎么知道朕要他的命。”栾倾痕开始朝她走近,来到她身后,轻闻她发上的清香。 聂瑶珈控制自己不要动弹,“若不要他的命,您带我出游布置的一切启不是都成泡影?” “噢?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朕不记得有任何马脚。”栾倾痕单眉轻挑,讶异她的细心察觉,没想到她这么不容易骗。 “本来,我也没有看出什么,只是那李婆一身衣,腰间却有一块令牌,我只看到露出来的一小块,那是卉国皇的令牌吧。我又观察了那间小屋,布置的虽天衣无缝,但是刚搭建的痕迹还是有的。若我大胆猜测,你和不毁,还有弄花楼都有相交吧。”聂瑶珈侧脸盯着他,看他要继续撒谎,还是承认一切。 栾倾痕低眉笑起来,他将她发上的钗缓缓取下,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下,他凑近她的耳陲,含住亲吻。 聂瑶珈的心有些惧怕,身子紧绷,忍着他在耳畔的鼻息。 栾倾痕的眼神渐渐冷却下来,在她耳边说:“真是错看你了,几个月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到底哪个是真的你。你猜的没错,弄花楼和不毁的确与朕有些关联,朕没想到你知道不毁的事,李婆他们也是朕的人。可那又如何,一切尽在朕手,聂荣死定了。”声音的狠决令聂瑶珈不寒而栗。 “为什么,你要捏造这些罪行给我爹。” “快要天亮了,你不是要救你爹吗?”栾倾痕站着,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聂瑶珈闭闭眼睛,“若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找出被诬陷的证据,可是你说得对,只有一个晚上,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反正这只是皮囊一个,早晚也要沦入七情六欲。”说这些便是在劝她自己。 她走近他,两只手抓紧他的衣领,在吻上他的唇之前,轻轻说了一句:“希望你做到。” 酥软的唇送来,栾倾痕享受着她的主动,渐渐的回应她。 吻越来烈,两人的身体如火般滚烫,栾倾痕的手探进她的衣内,揉/捏,抚/……他从未这么冲动,想要一个女人。 后之主 060 雨中的邂逅 聂瑶珈感觉着肌肤上的游走的双手,她开始退缩,但栾倾痕已容不得她离开,禁锢她的身子。 身子紧紧贴合着,聂瑶珈感到他下身的强大,小手欲推开他,栾倾痕却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结实的膛。 “不要……”聂瑶珈害怕她从此沦陷,身心无法救赎。 “你不想聂荣活了吗?朕已经保住了你已经很不错了。”栾倾痕的手去扯她的裙子。 聂瑶珈用力推开他,护着前解开的衣领,掩住前那朵昙花胎记,眯着眼睛,道:“就算我送出了自己,你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对吧。”她糊涂,本想,这身体是聂荣女儿的,奉上自己救父亲算是孝心,但灵魂是她的,每一神经,他的每一处抚她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 听栾倾痕的话,她才醒悟,聂荣的死是不容改变的。 栾倾痕沉默,聂瑶珈泄气的跑出景心殿,而他眉梢的忧伤,她却没有看见。 呼啸的风,滂沱的雨,聂瑶珈跑在雨中,身上的薄衣都被淋透,显得她的身躯无比单薄。 她气自己,不知不觉出卖了尊严,在他面前,她感觉就像是一个笑话,也像一个玩偶被人愚弄。 跑到一棵树下,雨水无情的滑过她的脸庞,她抱紧双臂取暖,却不想回去被人看到这番狼狈。 一瞬间,雨停了吗?聂瑶珈看到周围还在滴雨,回眸一看,竟是为她打伞的墨亦。 他在她回眸时忽然笑了,纯净,自然。 “你怎么在这里。”聂瑶珈转身面对他。 “要不要,去我的药房。”墨亦未回答她的问题,却提出了这个问题。 聂瑶珈想想,点点头。 一间不太大的药房,墙柜上摆了不少医书和药材。而中间有张大桌子,上面摆了许多药草,还有碾药的器具。 聂瑶珈刚坐下,墨亦端来一个火盆,放在她跟前,映得她的脸红通通的,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回来了。 “还是给你配几幅药,回去记得喝,不然会得风寒的。”墨亦将三包药放在她桌前。 “谢谢。”聂瑶珈微笑的回应他如此的好意,“可是你为什么不进太医苑?” “皇上不会让我进太医苑的。万一我有什么预谋,在药里随便放点毒不就坏大事了吗。”他说得很轻松,看样子并不介意栾倾痕对他的防备。 (筒子们,收藏推荐呐,别拍偶啰嗦!) 5160在线阅读 5160 肉文屋 / 5160 5160 61-7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617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617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6170 后之主 061 独闯紫銮殿 上 “皇上不信任你?你有什么事让他如此?” “大约两年前,我经人举荐进,在大殿上初见皇上,尽管我不能说出家世,说出生于何方,但在朝的文武百官都没有对我有所怀疑,连连称我医术高。只有皇上,他不信我,他并没有多疑的格,但对我,他是看在了眼里,他的心因为我而不舒服。” “不舒服?为什么?你可不要告诉我,他是因为你长得也很好看才嫉妒的。”聂瑶珈的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墨亦也禁不住笑起来,“你会明白的,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知道的。”说完,他开始把药材分类。 聂瑶珈看见桌上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药方,但有涂抹的地方,便问:“你这药方……” “啊,是我一直研究的药,只为了治一个人的眼睛。”墨亦说起来这事,脸上也略有感伤。 聂瑶珈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出神,“你知道我爹的事么。”天就快亮了,她要怎么做才好? “听闻你自前几个月突然转变,我听见女们说你很厉害,不敢得罪你。我想,你如今也要那样,也许还有救吧。”墨亦两手撑在桌案上,紧紧盯着她。 聂瑶珈点点头,心里终是有了打算。 第二日早朝,文武百官异常敏感,无一人敢在殿上吭声,静的似乎连喘气声都能听得到。 栾倾痕在皇椅上,一身紫龙暗纹衣,发上的紫玉金冠镶嵌着明亮耀眼的明珠,雍容华贵,居高临下,人中至尊。 在他看着朝下百官个个挤眉弄眼,不屑的一笑,“将聂荣带上来。” 两名侍卫从门口出现,聂荣在他们中间,走到前方跪下,身着囚衣,头发也乱了些,似是老了许多。 “聂荣,朕待你不薄吧,一个堂堂丞相居然犯了种种罪,你可认?”栾倾痕运筹帷幄,嘴角一直带着胜利的笑意。 聂荣抬抬头,看着年轻的栾倾痕,“罪臣……认罪。” 百官们把头垂的低低的,听着皇上怎么发落。 栾倾痕狠狠的拍椅边的金把守,声音冰冷如霜:“来人!将他拖下去,连同家眷,午时问斩!” 聂荣此时却笑出来,他的眼底红红的,只说一句:“我的皇上,你有一点已被我看透了……哈哈哈。”那就是他的女儿瑶珈,皇上没有治聂瑶珈的罪,聂家上下只有她例外,他启会不明白皇上的心?也好,这个宝贝女儿留着一条命,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后之主 062 独闯紫銮殿 下 “拖下去!”栾倾痕厉声令下。 他的话刚落,只听一声:“慢着!” 百官们听见一女声,讶异不已,齐齐回头看。 只见聂瑶珈今日一身黄色长裙,背上绣着一只飞舞的彩凤和祥云,裙尾逶迤至地,端庄高雅,凤姿高昂。 凤冠上缀着的一支流苏在额前平稳的荡漾着,唇红齿白,比以往添了几分娇艳。 立刻的,引起百官们的小声议论,紫銮殿是当朝执政的地方,从未有后的女人踏进一步,今日是破天荒了! 栾倾痕的手指紧紧握住把手,膛的起伏证明他有多生气,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聂荣也是不可思议,女儿要做什么? 聂瑶珈瞥一眼左边的文官,瞄一眼右边的武官,才对高高在上的栾倾痕道:“皇上,臣妾想问一件事。”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栾倾痕的声音已经极度压抑。 “因为我是女子吗?可臣妾既然来了,就无所畏惧。” “好,你问。”栾倾痕倒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回天之术。 “皇上,若是有功者,应当怎样?” “当然是封功奖赏。” 聂瑶珈安然一笑,“聂丞相虽犯圈地卖官之罪,但是他在前几日就将属于聂家的千顷亩田地分给了受灾的百姓,还已经把家中所有的银子送给今年因受灾而涌进城的百姓,让他们安家。请问,这是不是功。” 聂荣一惊,他对此事全然不知呀。 栾倾痕冷笑,“不可能。” 聂瑶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这是大约近千名百姓的千字书,不会写字的也按了手印为证。皇上要看吗?百姓们对聂家感激不尽的同时,也对皇上敬仰,都说明君忠臣,卉国最强呢。” 栾倾痕盯着她手中的一卷纸,压制住心中愤起的怒火,聂瑶珈!她竟与他作对! 聂瑶珈责问两边的大臣们:“各位大臣,你们说,有罪之身的人也同样有功,应当如何呢?请大家为百姓心目中的朝廷着想吧。” 文武百官也有些赞同了,但碍于皇上,没有人敢提。 栾倾痕缓缓一闭眼睛,“既然如此,朕怎好斩杀聂家呢。但之前的罪不能不惩,传令,聂荣罢去丞相之职,命……归老乡野,家眷随同。” 聂瑶珈终于释怀一笑,扶起了聂荣。 “退朝!”栾倾痕气愤离开,聂荣讲:“女儿,多亏有你,但你今天这样,皇上与你怕是有了隔阂!” (俺要礼物成不?筒子们给力呀。) 后之主 063 兜圈数美人 “我不怕,他本来就是欲加之罪,我占理。”聂瑶珈不服气的说道。 聂荣有话要说,却咽回了嗓子眼里去,沉痛的神情布满苍老的脸。 聂家收拾东西,一家人不再是风光,但他们脸上也没有伤感,也许从此茶淡饭,过着平静的生活会更好。 聂夫人扶着聂荣上了马车,临别前,他们都哭了,不舍得聂瑶珈,两人拥住她,不停的嘱咐这,嘱咐那。 “爹,娘,你们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再从前被人说的绣花枕头了。” 聂夫人点着头,擦着泪,但脸上还笑着,“对对,女儿既有美貌,又有才能,更有胆识,谁说是绣花枕头来着。” 聂荣拍拍她的肩:“回去吧,好好和皇上相处,是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能待我如此,都是为你呀。”聂荣担心的还是女儿的幸福,栾倾痕本保住了她的皇后身份,但今日为救自己,擅闯紫銮殿,于礼不合,只怕她皇后头衔岌岌可危,他当官几十年,这点猜测还是敢肯定的,看来,赌的就是栾倾痕的心了。 “我也感激他没有将我查办,就因为这样,我才可以进紫銮殿救你们。但他也给爹你乱加罪名,我和他扯平了。” 聂荣惭愧的低下了头,然后与聂夫人上了马车,临行前说:“我们就在城外的村里,你若有时间就来看看我们。” “好,我会经常过去的。”聂瑶珈挥着手,看着他们的马车渐渐行远。 马车里 聂夫人欣慰道:“女儿果真与从前不同了,若不是她的那块胎记,我真以为她不是咱们女儿呢。” “是啊,今天她在百官面前,甚至皇上面前,不卑不亢,今后绝非池中物啊。啊对了,她说咱们家献了地,还赠了百姓银子是怎么回事。” “是你出事前的几天,我不安,去里找她,正是当晚她便稍来信,让我这么做,但不要声张。原来她早做了打算。” 聂荣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女儿的转变令他难以言语,这样的女儿,他怎么再欺瞒她?安定下以后,给她写封信吧,让她知道真相,让她知道他犯了不可原谅的罪。 聂瑶珈送别父母,准备回浮尾,却听到太后亲选美人。 她看一眼小安子,笑道:“这里呀,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走,瞧瞧去。” (阿绿成为签约作者啦,都是筒子们给了俺支持!么一圈吧!) 后之主 064 皇后的劲敌 德悦的花厅里,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进去经太后亲自筛选。 聂瑶珈看着候在院里的美人们,整齐的排着队,果真个个美若天仙,但未免有些俗气,有个词叫:庸脂俗粉。 这估计有五十来个人吧,她左瞧右瞧,进了花厅,看到太后正对一个美人满意的不得了,见聂瑶珈来了,忙说:“皇后,你看,这是从民间选进来的,弹琴歌舞,无一不,人也漂亮。” 聂瑶珈正眼一瞧,此人好面熟。 仔细回忆,这女人不正是弄花楼的名妓吗?那天还曾见过她和那个金姨站在一起的。她居然能进,她与栾倾痕必定认识吧。 “是好,本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美女。”她还不忘瞧了瞧她的屁股,还挺大嘛,将来一定给栾倾痕生n个孩子。 想着想着,就觉得她和栾倾痕搞地下恋情似的,心里非常不爽,可惜也不能拆穿她原来的身份,否则太后一定不会让她进的。 薜晚秀见到聂瑶珈也很吃惊,当日她一身白衣跳舞唱歌,夺了最高的风光,却未想到,她居然是一人之下的皇后。怪不得当日栾倾痕要重金买她,原来不是对她心动,而是怕皇后在外惹了事端啊。 “晚秀见过皇后娘娘。”她欠欠身,每个动作都很到位,太后满意极了,如此知书达礼的女子太难找了。 薜晚秀与聂瑶珈四目相视,她清楚聂瑶珈为什么不说出她出身青楼,因为聂瑶珈也进了青楼,还在宾客面前弄舞高歌,也许栾倾痕可以知道,但不能再让其它人知道的,所以,她们彼此都掐着对方的把柄。 太后说:“薜晚秀,你可以留在中了,日后安排你侍寝,皇上喜欢了便会给你封号的。”主要的,是育养子嗣才重要。 “谢太后,皇后。晚秀退下了。”她自信的和公公离开。 “下一个。”另一公公点到了下一个美女。 太后看着进来的美女,婀娜多姿,双眸流盼间像明珠一样闪亮,步步沉稳迈过门槛儿,模样虽算不上极美,但也清秀,皮肤像是能挤出水来。 太后一惊,“哎呀,这不是问语吗?你怎么……”杭问语是新任丞相杭靖之女,从小才气傲人,棋艺堪绝。 “问语见过太后,皇后。”她轻轻行礼,接着说:“问语自三年前见过太后,一直未能相见,今日一见,竟觉时光倒流,太后您怎么青春永驻的啊。” 聂瑶珈面上没事,心里早就瘪起了嘴,小嘴真甜,看来她算是个劲敌了。 (看来珈珈地位有危险,大家挺谁?答:挺阿绿。) 后之主 065 谁该更生气 太后果然笑得合不拢嘴,“可是你怎么要进?你……喜欢皇上?”她早先就觉得杭问语对倾痕有意思,只是那时她还年小,现在长这么大了,果然标致。 “太后取笑我,爹……因为问语的坚持也答应了,问语的确很想念倾痕哥哥。”她含笑,但不带羞涩。 太后本来挺高兴的,但一想,杭丞相是聂荣罢官后升任的,这杭问语她自然喜欢,毕竟都早认识,她又是才女,只是进了,倾痕会不会在聂瑶珈和杭问语之间难做?或是她们两个成为敌人,水火不溶? 聂瑶珈听着她称皇上为哥哥,原来是他的青梅竹马,果然,栾倾痕就是一个不爱家花爱野花的男人,一个青楼的薜晚秀,一个是外的杭问语。 “太后,瑶珈先告退了。”她起身告退,太后只是点点头。 一阵煦风,聂瑶珈走着走着就到了御花园,在梅花凉亭内坐下,趴在石凳栏杆上看着涓涓细流,鲤鱼族成一堆游乐,怅然若失。 忽然一颗小石子落入鱼堆中打散了它们,聂瑶珈一颤,回头看,是栾倾痕。 她朝他翻一个白眼,回到原来的姿势,不理他。 栾倾痕便在她身边坐下,沉静如水。 “你……你知道吗?我想自己清静一下。”聂瑶珈有些生气,刚才想的就是他,现在他真的出现在眼前,她为什么觉得他惹人厌,为什么要不断霸占自己的思想?不想想他,他却偏偏出现。 栾倾痕就当没听见,只是眯着双眸盯着她。 “你看什么,怎么,放电呐,新进的美人正等着你对她们放电呢。我不需要。”聂瑶珈摆正坐姿,皱头紧锁。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闻到了醋味儿。”栾倾痕的眼睛和嘴角都是含着笑意的,他理应生她的气,对,他的确还生她的气,只是,看到她的一瞬间,她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化为雾影。 “哼,你在说我吃醋?我的皇帝大人,你省省吧,你再坐在这里,只怕后那些美人们要打破醋坛子了。” “那……让她们掉进醋坛里了好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呀,栾倾痕的话堵得聂瑶珈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朕都不生气了,你生哪门气?好吧,你倒说说,怎么让你不生气?”栾倾痕等候她说话。 聂瑶珈不可思议的看着栾倾痕,他正挑着双眉,一双纯真的像孩子般的眼睛正盯着她,她的心砰砰的,一只手拍上他的额头他发烧没。 后之主 066 开心被搅了 栾倾痕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对我这么好?一点都不生我的气?”她在紫銮殿上算是没给他面子,他就原谅了她? “生气,当然生气,也许哪天还会找你算帐。” “你好矛盾呀,刚才问我怎么才能不生气,现在又说心里还生我的气,你到底要怎样呀。”聂瑶珈放下手,侧着脸看着他。 栾倾痕自觉她得的对,舒展一下身体,“呃……那你还是高兴点好了,免得后遭殃。” “好啊,你在说我是母老虎对吧,如果我是,一定吃光这后所有的坏蛋。”聂瑶珈笑着想像,渐渐忘记了之前的不开心。 聂瑶珈斜眼瞄他一眼,特想捉弄他,双手便举起他的左手,令他伸出一个v字形,然后固定在他眼角边,“这样的姿势真是太好看了。” 栾倾痕不懂,只见聂瑶珈哈哈大笑起来,才想像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失仪,放下手,也跟着她轻笑起来。 聂瑶珈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栾倾痕若装扮成女人一定超可爱,刚才的姿势只怕是他今生唯一的败笔,她越想越开心,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是你……”第三个声音进来,也打破了原有的开心。 大皇子栾沛离站在亭外,他看着聂瑶珈,跨步过去拉过她入怀,紧紧不放。 “你终于出现了,终于见到你了。我再也不放你走了。”栾沛离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乎那样才能不让她离开自己。 聂瑶珈想推开他,但力气不足,他让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栾倾痕的眼睛在他出现一瞬间冷却下来,尤其看到他紧紧拥着聂瑶珈不放时,掌心凝聚起一股气,一收掌,他知道若是出手,会伤到聂瑶珈的。 “皇兄!你还是放开她的好。” 聂瑶珈听出栾倾痕的声音有多冰冷,怕兄弟二人因她不合,便劝道:“是啊,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栾沛离缓缓放开她,但握住她的手不放开,“你不要离开我啊,走,我带你去看刚开的牡丹。”他兴奋的牵着她正要离开。 后背突袭来一掌,嘴角吐出鲜血,跪倒在地,他同憎恨的眼神看着栾倾痕。 “他是你哥哥,你怎么对他下手呢?”聂瑶珈扶起栾沛离,不能理解亲兄弟怎么能下得了手。 “来人!把他带回朝阳,锁起来!若再踏出半步,朕不饶你们。”栾倾痕这次为栾沛离了结,不愿再看他出现在眼前。 后之主 067 我们是敌对的 “等等。皇上你非要如此吗?他不仅是你皇兄,也是一个病人不是吗?” “朕会找人医治他的,在医好他之前,皇后还是不要过问了。”栾倾痕一个手势,侍卫上前带走了受伤的栾沛离。 聂瑶珈怔在原地,她和栾倾痕这是怎么了,因为里的事,他们从来没有平静过。 “我去请墨亦治他,一定会治好的。”聂瑶珈跑出几步,被栾倾痕唤住:“他也治不好的,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 “我真不懂,你们是亲人,至少要努力试试呀。还是,你本就希望他变成这样。”她不得不怀疑,皇权的暗斗也许会令一个人不顾亲情了。 栾倾痕一步步朝她走来,眼神里是无尽的疏离,“原来,朕在你心目中不过如此。好,朕现在告诉你,卉国的主人是朕,朕要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要不识时物,与朕做对。”他的容忍也是有限的。 “呵,我怎么能忘记你是可怕的呢?出游的时候你可以轻易要了二十几个人的命,你也可以安排一切想让我往圈套里跳,你对我爹硬加罪名,想杀聂家全家,可以杀掉枕边的女人和孩子,更可以对亲哥哥下毒手,夺去他的自由。你的可怕,我早在李婆家的海棠树下清楚了。”聂瑶珈说的也极为平静。 “海棠树下……你和朕在飞扬的花瓣里,那样的美景,可你却在想着我的可怕?”栾倾痕还记得他要握碎几片花瓣,被她握住手,让花瓣重新飞扬,他觉得她在救赎他的心,让他放开些,放开,一切就可以是完美的。 “对,我那时已经拆穿你的设计了,我猜测到你要对付我爹,便下定决心与你抗衡。” “那晚海棠树下,我做的决定是不放弃你,可你却在那时做了要与我对抗到底的决定!”栾倾痕苦笑起来,他负手离开,带走一阵冷风。 聂瑶珈听不懂,什么不放弃她,他为她做了什么? 脸上什么时候流了泪,她赶紧抹掉,看栾倾痕的模样,心如死灰的眼神她从未见过,一个眨眼的刹那,她感觉他将她从心里抛弃了。 不知怎样走回浮尾的,小安子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心的问:“娘娘。您怎么了,要不要太医过来看看。” (真相究竟是什么呢?看到这里筒子们心里也为他们着急哈。不急,他们会知道滴) 后之主 068 大皇子病因 “不用了。”含糊的说出三个字,聂瑶珈没有力气的走到卧房里。 小安子心细,点了容易安睡的香炉放在案几上。 “小安子,你去把太傅墨亦请来。” (真相究竟是什么呢?看到这里筒子们 “是,娘娘。”小安子赶紧去办。 墨亦拎着药箱来的,他以为是聂瑶珈病了,看来是小安子传错意了,他坐在椅上,笑问:“皇后有何事?” “跟本去朝阳吧,皇上将大皇子锁了起来,就因为他的病,我想你一定能治好他吧。”聂瑶珈打心眼里相信着墨亦的医术,虽没见过他的医术有多高,但看他一身如仙身姿,医术一定不同凡响。 墨亦的笑容僵了僵,挑眉,“可是,我并不是太医,若要看病,需要皇上的口谕才可以的。” “你就当过去陪我探望的,看看病因,回来给我药方就可以了。” 墨亦此时敛去了笑容,轻叹,“皇后还是不要让臣治大皇子的好。”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肯救他?”聂瑶珈走到他面前,急切的问原因,栾沛离有得罪过谁吗?让人们都对他不抱有希望。 “那我就说一说他的病因吧,完全因他心魔而起,药物无法救治的。”墨亦的手指轻轻荡在香炉飘出来的烟雾中,接着说:“皇上三年前继位为帝,我进那时,正好是两年前,大皇子和她的母妃逼太后令皇上让位,说皇上不是先帝所生,当时的皇上无法接受他们所说的,太后一直唯护皇上,肯定他的身世。你也许不知道吧,太后并非三个皇子的亲生母亲。” 聂瑶珈跌坐在床榻边,她几乎能想像,当时栾倾痕的心有多难过,自己的出身被别人否决,当时的他一定很无助。 “栾沛离想当皇帝?” 墨亦点点头,“太后责怪大皇子的母妃,也感到了大皇子是个威胁,她不能让先帝的继承人有危险,便下令赐死了那位母妃,大皇子亲眼看到母妃死去,极度伤悲,从此就患了疯狂病,不定时的发作。” 聂瑶珈蹙眉,“你的意思是说,救好了大皇子,会危及皇上的位子,他可能还有谋反之心。” “皇后果然聪明。”墨亦提起药箱,微笑着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墨亦。你可不可以,教我医术?” “为什么。”墨亦意外的回头看着她,不知道她学医术有何用。 (收藏推荐吧。嘻嘻) 后之主 069 大大的不顺 “也没有什么,也许将来我有用处吧。”聂瑶珈暂时放下了救治大皇子的事,但事情还要解决,她会想出办法,想到这里,她似乎真的溶入了这个皇,何时这么爱管他人闲事了,她本不是心的人呐,现在,竟扯出一团团的事,她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几日后,听闻太后为皇上选了十三位美女,近几日就要安排她们侍寝了,整个里的太监女都极力巴结着这些人,兴许哪个飞上枝变凤凰,他们就跟了一个好主子。 小安子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但不太可靠,说是杭问语足有当皇后的资质,目前里有部分人开始支持杭靖,更力挺他的女儿成为皇后。 “哎,真是人走茶凉,他们还真不把我这个皇放在眼里了,我爹被罢官,后果真严重。”聂瑶珈修整着手指甲,语气里倒也不太生气,她想,把指甲修的尖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哪个美女和她干上一架呢。 “皇后,您今后可怎么办,里没有个后台是无法生存的。”小安子都懂这些事儿,他可不希望皇后倒台,到时候自己也惨了。 “皇上那边有什么情况。”聂瑶珈翻着医书,不时因为书中的繁体字烦恼。 “皇上……皇上没什么事儿。”小安子垂着眼。 聂瑶珈上去指着他的额头,“你呀,撒谎也不会,我一看就知道有事了。” “皇后恕罪,奴才也是怕皇后伤心。” 聂瑶珈怔了一会儿,脑海里又想起栾倾痕那天的冰冷眼神,“算了,那你就不要说了。”她放下书,经过石子小路,从拈花楼经过,不知不觉得又来到了小楼,这次她抬头看了看小楼的名字:无尘小楼。 骆殿尘所扎的大风筝已经完工了,聂瑶珈抚着风筝的边缘,“啊。”手指被扎进了刺,好疼,还渗出了血。 人要倒霉的时候,干什么都不顺,聂瑶珈想找水冲洗血,却回身之际撞上骆殿尘。 骆殿尘两手握起她出血的手指,忽然的含进嘴里吸吮,聂瑶珈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好意思的说:“不用这样的。” 吸完血,他跑进小楼里拿着绣花针为她细心挑刺,一会儿功夫,聂瑶珈没有感觉到痛,刺已被他取出。 (一日收藏过五十就加一更哟) 后之主 070 不是故意的 上 “好了。” “谢谢。” 两个人说完了话,蓦然的站着,聂瑶珈发现骆殿尘盯着她的眼神渐渐变深,深邃的如不可估量的大海,她说:“我随便走走的,就来这里了。”气氛好尴尬。 “我知道,欢迎你常来,唯独对你。”骆殿尘伸手将她松垮的流海整理到耳后,动作暧昧极了。 聂瑶珈轻轻后退,强挤出一抹笑,“我该回去了。” “你会再来吗?”骆殿尘的手抚上大风筝的边缘,还说:“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见,希望能在有限的日子里看见你。” 聂瑶珈回头看他的大风筝,“有限的日子?”她大概猜到他的意图了,没有再回答便离去。 骆殿尘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眼神里更是充满恨,自言道:“栾倾痕,你太不珍惜眼前的人了,你本不配拥有这个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她成为我的皇后,我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权力,地位,生命,国家,还有女人,我都会一一抢过来。” 据说今晚是皇上宠幸进美女的日子,由太后安排,第一个就是杭问语。 果然什么事还要靠关系,太后明显就是向着杭问语嘛,聂瑶珈见着天色渐渐黑下来,幻想着景心殿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他会宠幸杭问语?杭问语看样子蛮有招术的,会不会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许栾倾痕认识杭问语,本只把她当妹妹,怎么可能会动她? 聂瑶珈甩下医书,有什么事过去偷偷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景心殿,烛光幽暗,一层层纱缦也已放下,离门不远处有几个看守的太监,屋里居然没有人侍候。 聂瑶珈轻易的就进了屋里,从一层层纱缦进去,最后掀开最后一道,床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咬着下唇,猜测他们人呢?难道这房里还有两张床不成?说实在的,她从来没有走完景心殿的内部,蹑手蹑脚的寻找着其它地方,一道像墙一样的巨大屏风挡在身前,上面还挂着几件女人的衣服。 转到屏风前,大吃一惊,原来这里有这么大的浴池,上面还洒了花瓣,完全看不透水底。 观察四周,这里居然还有一道侧门,说巧不巧的,门前多了一道人影,聂瑶珈的脚底一滑,掉进了池里。 (下章上演好戏喽,筒子们别忘收藏推荐哈。真是谢谢大家一直这么支持阿绿了。 6170在线阅读 6170 肉文屋 / 6170 6170 71-8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718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718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7180 后之主 071 不是故意的 下 聂瑶珈憋足了气在水下,天杀的,她水不好,幸好这水池不深。 听见门声开了又合上,很快的,有人走下了浴池,倚在一侧开始泡澡。 聂瑶珈看着一个男人的下体完全赤裸,差点呛死水中,天哪,这是谁呀,身材倒是好,可她不想要这个眼福呀。 不会是栾倾痕吧,天啊,他要泡到什么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皇上。”杭问语的声音及时出现。 栾倾痕抬头看她,瞪大眼睛,“杭问语?你怎么会在这里。” “倾痕哥哥都不知道我进了吗?我来当然是为了侍候你的。”说完,她跳进池里,攀上他的颈。 聂瑶珈在水下倒也听得清他们的谈话,见杭问语这么主动,不禁作呕,看她还穿着底裤,缠着布。她忽然有了办法。 将自已的腰带撕成两半,一半仍系回腰上,另一半她极为小心的系在杭问语的脚踝上,不能系得紧,怕她感觉出来,另一头系在栾倾痕的脚踝上,完工后。她就只有等了,他们快拌倒,趁那时,她就逃走。 杭问语主动亲了栾倾痕的唇,笑着说:“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问语,不要胡闹,回去吧。”栾倾痕侧过头去,他对杭问语没有一点男女情感,完全当她是妹妹。 “不要这么快否决我,我已经成为一个女人,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杭问语主动的吻栾倾痕的唇,她希望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给他想要的。 栾倾痕轻轻蹙眉,但没有拒绝她深入的吻,视线对着池中的虚影。 聂瑶珈在水底已经快撑不住了,身体马上要失去平衡了。 杭问语自己开始解衣服,抬起脚要解底裤时,失去平衡的向后倒,栾倾痕也感觉到了脚上的牵绊,在杭问语不知情的时候,点了她的昏,将她放在池沿上。 聂瑶珈实在受不了了,腾的浮上水面,分不清天南地北的就往沿上爬。 “啊。”腰上被人握住,她再度掉进池里。 栾倾痕抓起她,解开了脚上的绳子,轻蔑的语气说:“怎么我的皇后,想看朕的身体就直说嘛。” “我才不是有意的。”聂瑶珈还在喘着气,这一次憋得够久的,说不定还打破世界纪录呢。 “那你来景心殿也不是故意的?”栾倾痕从头到尾都没有她流露出一丝笑意。 聂瑶珈刚要反驳,头却晕的要命,只在在水下她就变得不行了,头沉重的倚在了他的裸肩上。 (加油打气呀,欢迎留言评论) 后之主 072 惹祸的玉戒 上 栾倾痕握住她的肩膀,她的头缓缓向后仰去,给他展现的是玉颈酥香,栾倾痕的心颤抖一下,想着她对自己的残忍,心也平静下来,抱她出浴池。 自己穿上衣服,用大巾帕拭干她身上的湿气,为她擦着头发。 静静凝视着她的脸,“我应该扔你出去的。”可他却为她擦了头发和身上。 他对这个女人忍让的够多了,连他做了这么多的原因他也不太晓得,只是凭着心意去对待她,可换来的是她的抗衡和不理解。 也曾想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要了她,即使有几次机会他可以,却总是放开了她,抱着怜惜之心或是想要她的心甘情愿。 她让他看清,稍用真心对待一个人就会被残酷反噬,一片好心也破碎的狼籍。 “来人!将皇后送回浮尾。”他负手,不再管她,不再像上次一样亲自抱她回去。 几个女忙进房扶起皇后,挪动着出了景心殿。 杭问语苏醒过来,着额头,“怎么回事。”她四处寻找皇上,只见他脸色有些沮丧的过来。 栾倾痕盯着杭问语许久,邪肆轻笑,横抱起她,魅惑的在她耳边问:“你当真不后悔?” 杭问语摇摇头,“三年了,如今我怎么会后悔。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她欣喜栾倾痕要接受她了。 栾倾痕抱她到床上,拉下了床上的帷缦,夜色正浓,明月也看不见那抹旖旎春光。 聂瑶珈醒来,小安子忙递上一碗汤,“这是墨亦让熬的,说是您容易染上风寒。” 他见皇后一身湿衣回来,又是景心殿来的人,非常想不通皇后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虽然一头雾水,但也不敢过问。 “还是墨亦最好了。”她轻轻抽泣着,喝下了汤。 换了干的衣服,因为头发湿也睡不下,便在里乱走。 从浮尾走到景心殿,她惊醒,返回去接着走,本来去了墨亦的药房,但看房里一点灯光没有,便没有打扰。最后到了无尘小楼,院里居然有烛光。 她悄悄看着骆殿尘从屋里出来,亲自上了大风筝,然后下来,对着风筝笑了。 “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聂瑶珈走进去,来到他身边。 骆殿尘的眸里闪过一丝心慌,但马上掩盖的天衣无缝,“皇后这么晚居然来这里,会让我想入非非的。” 后之主 073 惹祸的玉戒 中 “不会,你满脑子想的才不是女人。”聂瑶珈敢断定,他想用这个大风筝离开卉国皇,逃回泌国,若真这样,两国可能会引发争战,在泌国的栾沛昕也会有危险。 “是啊,我没有想过其它的女人。”骆殿尘顺手从颈上取下一个红绳,拿下红绳上的玉戒,握住她的手。 聂瑶珈退缩回手,“这是什么。” “你在害怕?这是我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而你也是我在卉国唯一的……朋友,请你接受我的礼物。” 聂瑶珈看着他为自己戴上玉戒,“看来,你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她不会让他离开的,尽管他也同样可怜,身在卉国,无法回家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只是现在还不是让他回去的时候。 “这里如天牢一样,皇上的眼线几乎天天盯着,皇后,你想多了,我只能期待,两国尽快交换质子而已。”他瞧着聂瑶珈戴的玉戒很合适,心里觉得丝丝得意。 “是吗?我也这样为你期望。”她转身的刹那,骆殿尘突然说,“改天我带你试试这个大风筝如何,你敢吗?” “好啊。我最不怕高了。” 清晨时分,雨不停歇。 聂瑶珈来到德悦给太后请安,自从杭问语进之后,太后对她有些冷淡,她也不是那种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子,可太久不请安,在里总是不好的。 踏进房里,就见太后正和杭问语下棋,两人边聊边笑,看见聂瑶珈来请安,杭问语也知礼,给她行了礼。 太后则说:“嗯,皇后没事回去吧。” 杭问语着一颗黑棋子,不小心滑落在地上。 聂瑶珈的单眉轻挑,眼角瞅着自己脚尖前棋子,暗想:你往哪里掉不行,偏偏掉在这里,是让我捡起来给她们?太后也就罢了,这杭问语她就不能放低姿态,可不捡,让人看了未免有失大度。 终究,聂瑶珈还是捡了起来,但并未送到杭问语的手中,而是按在了棋盘的一角,力道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杭问语掩饰的笑过,这位皇后看来不看传说中的,以为她是个泥偶足以对付,奇怪,她怎么不像传说那样是个没用的女人呢,现在看着她还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皇后啊,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宠幸了问语,明日就要封她为语贵妃了。”太后似乎高兴皇上正一步步朝她所期待的走下去。 “是吗?恭喜。” 太后笑着正要落一步棋,却看见了聂瑶珈手指上的玉戒,棋子便掉在了棋盘上…… _____收藏收藏收藏收藏,筒子们给力呀—————— 后之主 074 惹祸的玉戒 下 太后笑着正要落一步棋,却看见了聂瑶珈手指上的玉戒,棋子便掉在了棋盘上,她紧张的握过她的手,仔细看着玉戒。 “说,这是从哪来的!你怎么会有!” 杭问语也疑惑是怎么回事,一双机灵的眼珠子不时的看着二人。 “这是朋友送我的。太后,有什么不对吗?”聂瑶珈暗想,骆殿尘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玉戒,想做个留念,但见太后的吃惊模样,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哼!朋友送的!皇后啊皇后。哎,真是卉国之辱!”太后棋也不下了,穿上鞋子拉上聂瑶珈便朝外走去。 杭问语也好奇的跟上去,不过她明白,皇后要遭殃了。 景心殿 聂瑶珈被太后甩在地上,她真有些不敢相信,太后居然会对自己这样? 栾倾痕淡静的坐在软榻上,看过一眼聂瑶珈,又转问太后:“母后这是作何?” “倾痕,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眼线干什么去了,你的皇后居然与别人有染!”太后气得跌坐在椅子上,杭问语马上过去为她倒茶,让她宽心。 栾倾痕的视线再度回到聂瑶珈身上,“起来。”他不想见她倒在地上的样子,简单两个字却像是在给她力量。 聂瑶珈双手扶起裙子站起,却不知就在这一刹那,栾倾痕也见到了玉戒。 他急促上前抓住她的手,“这是哪来的,你和骆殿尘有关系?”他的眸子燃烧着怒火,想听却又不想听聂瑶珈的答案。 “够了!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戒,没错,是骆殿尘送我的,那又怎样?”她不明白为什么值得让太后和栾倾痕这么动气。 杭问语上前,微笑着说:“难道……这是泌国的祖母绿玉戒?又被泌国人称为妻无双的订情之物?” 太后点点头,了一句:“还是问语博学多才,你既然知道,那就给皇后好好的讲讲吧。” “是。这妻无双,是泌国的先祖开国皇帝建成大业时,专门令人打造,虽外状普通,但玉戒内圈用烫金刻着妻无双三个字,送给了他的妻子,并说,妻子永远只有她一个,今生再无第二个妾室。所以就称为妻无双了。泌国皇的皇帝喜爱哪个儿子便送给谁,而这块玉戒,他们不能送给亲人,朋友,兄弟姐妹,只能送给心爱的女人。” 聂瑶珈的心在听完这一切,心中如巨涛海浪,汹涌无比,震惊的心一直未能平静。 她看向栾倾痕,问:“所以呢,你要怎样。” (猜猜他们会咋样?三更!第一更奉上。) 后之主 075 真的吵架了 她看向栾倾痕,问:“所以呢,你要怎样。”她眯着眼看他,虽然清楚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也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但她想亲自听听栾倾痕的决定。 栾倾痕与她对视好久,最终转身背对着她,“这是对皇室的大辱,身为皇后没有尽到职责,反而失仪,朕明日将暂时削去你皇后的头衔,十日后,由百官决定,你是否续任。” “倾痕,问语资质极佳,又是才女,本觉得她也是凤仪天下的好人选,这样吧,十日后,里举行一场比赛,就比才艺吧。谁获得支持多,谁任皇后。” 栾倾痕的双眸微闪过一丝狡黠,沉默一阵后,“好,就这样吧。皇后你跟朕来。”他负手进了里屋。 聂瑶珈跟着走进去。 杭问语谢过太后的器重,但她看着栾倾痕的变化有些不安,没有想到皇后居然能够触动栾倾痕的心,她看的没错,栾倾痕眼里那些复杂的情感,他没有掩饰好。 怎么会呢,皇上怎么会喜欢无点墨,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蓦地转身,愤恨的目光盯着她有些发冷。 “你找我来做什么,你若不相信我,我怎么解释也没用对吧,所以我决定省省口水。” 栾倾痕抓住她的手,取下玉戒,紧紧握在手掌里,狠狠的说:“你听好,再也不要去见骆殿尘!他只是个质子,你与他结交没有任何好处。” “我的皇上,你交朋友还要看有何好处吗?也许你为我着想,但我不认为他是个不能结交的人,谢谢你警告,今后我会小心的。”她心也蛮委屈的,只是想看住骆殿尘的行动,怕他归国后,会找卉国的麻烦,还不是为了栾倾痕着想吗? “你懂什么,骆殿尘在泌国是有名的风流人物,他想俘获的女人都逃不过,你难道想成为他的目标吗?”栾倾痕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了。 “呵!他有多少女人我不知道,可再怎么多,也和皇上你差不几个吧,所以你没有资格说别人的女人多!”聂瑶珈也说得急,想到他这些天已经宠幸杭问语,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楚。 “好啊,你也知道杭问语是怎么做到的吧,那你也可以呀,你能吗?你懂得取悦男人心吗?你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是!” (感谢大家对阿绿的支持,第二更哟) 后之主 076 真的能飞走 聂瑶珈的眼眶里上涌着泪,她依然装着坚强,点点头,“你错了,如果是我爱的男人我也许会的。”说完,她转身跑掉了。 如果是我爱的男人…… 栾倾痕的双手无力的垂下,耳畔不断回响她这句话,意思是说,她对自己一丝感情都没有? 他苦笑着,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他的心仿佛像被打落万丈山崖,跌得惨碎的心麻木的片寻不到,聂瑶珈,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令他这样? 怨气,迷惑,纠结,他盘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开始认真想一个答案。 聂瑶珈跑出景心殿,穿过一行行的栏杆,一直跑,直到没有力气,她才无声的哭起来,在栾倾痕的面前,她竟变得脆弱起来,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他的一句伤人的话,心就开始承受不了,还莫名的心痛。 “你这么伤心?”骆殿尘站在不远处,渐渐走近她,问:“是因为皇后的位子岌岌可危吗?” “你为什么要给我玉戒!是想挑拨吗?”没错,他们吵架的导火线就是骆殿尘。 “没关系,泌国皇后的位子等着你。”骆殿尘似认真又似戏谑的说着,完全不回答她的问题。 聂瑶珈瞪着他,看他的相貌卓岳不群,内心却险恶无比,抹干眼泪,郑重的对他说;“骆殿尘,你听好,我依然想成为你的朋友,因为你在这里的确孤单,不过你不要再用你的敌意对别人了。还有,皇后之位对我来说不重要,可是我不是任谁都摆布的女人,任他们册封,又任他们随意更换,我不准许自己像棋子被挪来挪去,当然了,在这世上人人都是一颗棋,走着自己要走的路,或前或退,你猜,我会选做什么棋子。”话毕,她安然离去。 骆殿尘怔在原地,许久未能反应过来,最终他真心的笑了,聂瑶珈,你想做那颗向前走的棋子,打退一切的阻碍,最终直捣龙庭的便是你。 他小跑上前拉住她,“你还想不想,飞上天去?” 聂瑶珈盯着他…… 院里实在不能奔跑起来让大风筝飞行,他们则来到高高的皇城楼上,途中自然有几个女见到,她们虽好奇,但不敢过问皇后的事,毕竟她现在还是。 绑好腰上的绳子,骆殿尘双手紧紧握住扶手,看着遥不可及的泌国土地笼罩在淡淡雾中,他的眼神竟有些黯淡。(第三更完毕,明天同样三更哟!) 后之主 077 她会离开吗 聂瑶珈也扶好,知道他想回国,便说:“走吧,随你的心走。”她在心里打赌,他是否真的敢这样离开,难道他毫无顾虑? 骆殿尘握扶手的手心开始冒汗,他侧过脸,“你希望呢?走还是留。”他说完,居然发现自己是在意聂瑶珈的处境和决择。 “也许我也有逃避的时候,所以不想看到两国争战。”聂瑶珈声音很低沉,不过骆殿尘总算不再对她有所掩饰,说出了想走的想法。 “看天命吧。”骆殿尘让聂瑶珈抓好,两人一齐向前跑,冲出了地面…… 景心殿 薜晚秀身着一身素衣进来,跪在地上,半字未说,只是气色凝重。 她知道了聂瑶珈和骆殿尘正离开的消息,可是却不想告诉栾倾痕,走了一个聂瑶珈,她不是可以少一个对手吗?栾倾痕可以多给她一些时间了。 “你办得差事真好啊。”语气缓慢,却有些挑剔的讽刺,栾倾痕正擦着一把剑,今日他没有束起发髻,而是将头发自然的散垂着,弯弯的头发勾勒着美好的曲线。 “请皇上责罚。”她知道栾倾痕是指皇后与骆殿尘的事,听说了因一枚玉戒让他很生气的消息。 “罚,早就等着你了。不过,朕同意你进来,不是当妃子的,你要给朕牢牢看紧骆殿尘。”栾倾痕将寒光凛凛的剑锋指向薜晚秀。 “皇上,我只是想问,你对皇后是什么感情。”薜晚秀把一直疑惑的问题问了出来。 栾倾痕哼笑一声,收起剑,“朕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他可是皇帝,晚秀再忠心,也是他的属下。 “晚秀想知道,并且换一个和皇后有关的消息。” “你。好吧,朕告诉你,朕对她什么感觉都没有。”栾倾痕随意的说。 薜晚秀笑的同时,眼泪却流下来,栾倾痕虽然嘴上说不喜欢,但是他选择回应她的这个交易,不正是因为想知道皇后的消息吗?这说明,他心里在意她,这才是栾倾痕真正的答案。 “皇上,现在城楼上,骆殿尘利用大风筝逃走,还带着皇后。”薜晚秀刚说完,被栾倾痕狠狠的踢倒在地,嘴角溢出血丝。 “朕日后再找你算帐!来人!” 不少人在城楼上聚集,栾倾痕站在最前方看着飞远的两人,他想大声嘶喊,却不想承认这样的自己,他的心告诉他,不希望聂瑶珈离开,不希望! (一更要收藏~~) 后之主 078 殿尘的选择 但身为皇帝,他不能表现出一丝自己的感受,如今的他仍然是处事不惊的站立着,风吹扬起他孤单的衣袂,一缕弯曲的发丝飘过脸庞,像在安慰他。 她从此就这样离开自己了吗?以为生命里有了她会开始变得温暖,有趣,可终究,天下无不散宴席,他的生活又会回到从前,过着麻木不仁的帝王生活,那种日子就像没有加调味料的一道菜。 “快看,好像飞回来了。”有人多嘴喊出来,侍卫们也齐齐看着。 栾倾痕的心紧绷,他死死的盯着风筝,真的在变大,他们应该是返回来了。 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嘴角露出了笑容。 只是当看到越来越近的他们,正视线相溶,很有默契的样子令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骆殿尘微笑凝视着聂瑶珈;“要落地了,一定要小心。” 聂瑶珈也展露笑颜,相信他的点点头。 他们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对神仙侠侣,从天下落下,男的为了保护她拼尽力气落地,不失重心,而女的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直微笑的配合他。 “皇后!你好大胆。”栾倾痕的心中酸涩,责问的语气突然袭来。 聂瑶珈走到他面前,“皇上似乎误会了什么,三皇子他做了一只风筝,看我无聊才提议带我飞一飞。” “难道他不是想逃跑吗?”栾倾痕对上骆殿尘的目光透着犀利和怀疑。 “皇上,若他要逃走,为什么要返回来呢,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直接飞到泌国土地。”聂瑶珈为骆殿尘辩解,然后笑了笑,说:“依我这一趟下来,觉得它蛮可以作为军用呢,刺探敌情什么的多方便。” 栾倾痕挥挥手,所有侍卫都退下,城楼上只剩下三人。 “皇后,你也离开,从今天开始,没有朕的命令不可以离开浮尾。” 聂瑶珈心想,这分明是软禁嘛,早知道刚才就和骆殿尘一起飞走算了,她愤愤的甩袖,转身离开了。 骆殿尘说:“何必对一个女人这样呢,这样她只会憎恶您。” “一个质子有什么资格来对朕说教,噢,朕忘了,你是个情场高手,但皇后可不是你的猎物。”栾倾痕要他摆正他的身立场和身份。 “皇上,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是因为聂瑶珈,为了让她不背负骂名,为了她所顾及的一切,我甘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二更求推荐!!) 后之主 079 特殊的软禁 “够了!你会为一个女人着想?不会吧,你忘记你送她的玉戒了吗?不是想利用她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没错,当时我确实是这样打算,今后我也会一直拆散你们,得到她的心,她的人。因为,今天的我很清楚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渴望,她是个不同的女人,在我身边,会视如珍宝的。”说完,骆殿尘疯狂的笑起来,步下楼梯,笑声渐渐消失。 栾倾痕苦笑,说聂瑶珈不懂得取悦男人心,可能是错了。 六天后 浮尾 聂瑶珈一直看医书,不止,她还看了一些毒药的书,下毒解毒更令她看得入迷,从中学到很多。 小安子送来了一些不同细的针,药瓶,还有蝎子和蜈蚣等毒物,吓得小安子不敢靠近这些东西。 他不清楚皇后这是怎么了,皇上说软禁她,六日以来也未来看过她,可她呢,却日夜吸收着书中的东西,他识字不多,不晓得她看的是什么。 “真是厉害。”聂瑶珈看完一整本,这医治人的方法万万千千,她一时难以掌握,但下毒只要抓住几个要领,就可以任她施行了。 一位太监进来,他说皇上有口谕:“命您前去景心殿侍候四日,一直到新皇后选出来。” “什么?算了,我还是接受在这里软禁。”聂瑶珈可不想天天面对着栾倾痕,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这可是皇上的口谕,不去,可是抗旨。” 聂瑶珈知道抗旨是不小的罪,没办法,她低着头没有神的跟去了。 小安子看着浮尾,哎,皇上到底怎么想皇后的,明明不宠她,却总是放不下似的,太难捉了,还好他永远不需要懂得这些男女情爱了。 景心殿 麝香炉里烟丝缕缕,一片静谧。 栾倾痕一直未抬眼看坐下已久的聂瑶珈,专心的批阅奏折。 一直到入夜,清冷的月光洒进来,聂瑶珈坐不住了,“既然皇上找我无事可说,我要走了。” 栾倾痕忽然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微眯着眼睛,“你有用处啊,为朕暖床吧。” “什么?”聂瑶珈赶紧护住自己的前,紧张的说:“你不要乱来啊,不是有你的语贵妃吗?我可不会干暖床这事儿。”她瘪嘴,退后几步离他远远的。 栾倾痕又拉她上前,“你想让朕碰你,做梦吧,入秋了,晚上有些冷,你就充当一下热炭好了。” “热……炭?让我自燃?” (三更求评论~~) 后之主 080 谁调戏谁呀 “热……炭?让我自燃?”聂瑶珈只能作此想像。 “你不是变聪明了吗?朕的意思就是说……”栾倾痕没继续说话,而是拿行动来说,搂过她的颈双双倒在床上,双腿编缠过她的腰,双臂抱紧她的身子。 “啊,啊啊!你干什么!”聂瑶珈丢脸死了,挣扎起来。 “暖身子啊。你只要做到这点就好。”栾倾痕强压下她的挣扎,将脸凑到她的耳边,沉沉闭上眼睛。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 “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还是你在期盼朕应该更进一步?”栾倾痕睁开眼睛凝视着她。 聂瑶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弄花楼里两人共度一夜,她没忘记,可栾倾痕不是在软禁自己吗,现在倒好,把她软禁到他身边来了。 仔细看着他的脸,也许他也不想自己当作敌人吧,她也是如此啊,明明立场不同,却无法真正的恨他,不能将他当作敌人。 聂瑶珈的目光垂下来,不巧看到了栾倾痕漂亮的锁骨,她探探头,轻轻勾起手指勾下他的衣领,哇噻,这男人长得这么好也就罢了,居然锁骨也这么漂亮,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哪。 栾倾痕销微动了动睡姿,不巧的是一只手放在了她的上,却浑然未觉。 聂瑶珈倒抽一口气,真想给他一巴掌,咬着下唇,双手轻轻夹住他的手腕向上抬,刚要甩开,他的手再次袭来,这次是另一面,真是气死她也! 她直接彻底的甩开他的手,栾倾痕便睁开了眼睛,“你干什么,朕明日还要早朝呢。” “你……你吃我豆腐!我怎么能睡好?”聂瑶珈坐起来用手扇着风,脸上总是很热。 “有吗?朕睡着还能对你怎么样,你说说看。” “你的手……碰了不该碰的地方。”真是难以开口说明白。 “那你还不是偷窥我的?”栾倾痕说话的样子相当无辜。 聂瑶珈的身板立马僵硬,他怎么知道!难道他长了第三只眼睛,“哼,看……看了一下下就能怎么样。”她只是瞧瞧,可他却是到了呢! ***第一卷结束了,人物的感情线,某些秘密和谋都将在第二卷呈现,珈珈能否再次获得皇后之位,对栾倾痕的感情也会因为聂荣事件的真相而改变,而痕痕又是怎么样对她呢?大皇子,墨亦,还有骆殿尘三位美男会因她怎样改变人生的轨道,也就是说,第二卷是爱情线。 还没收藏起来的筒子们记得现在马上收藏噢,就当给灵儿我夜夜码字的奖励啦。再次谢谢陪灵儿走来的筒子们!***第一更。 7180在线阅读 7180 肉文屋 / 7180 7180 81-9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819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819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8190 谁主沉浮 081 刺客的到来 栾倾痕坐起来,他掰过她的身子命她看着自己,“好吧,让你看个够。”毫无预兆的扯开衣服,光着上身。 聂瑶珈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别过脸去,“有什么好看的。” 栾倾痕揪住她的衣领,“噢?依朕看,你的更有看头。” “呲……”衣服被撕碎的声音让聂瑶珈真的吓到了,反应过来时,上身只剩下布,她紧忙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吼道:“非礼呀!” 本以为这一吼进来个太监或女的,没想到竟是薜晚秀。 她一身的黑衣,很明显是‘低调’进来的,看打扮完全不像弄花楼里那个妩媚的名妓,更像是身手利落的杀手之类的。 她没想到进来却看到栾倾痕和皇后衣衫凌乱的坐在床上,心如刀绞,站在那里怔了很久。 栾倾痕披上衣服,敞露着前,缓步走到她面前,低沉的声音问道:“怎么这时候来,有何事。” “主上,泌国皇帝病倒了。”她压低声音说,目光一直盯着穿衣服的聂瑶珈。 “有什么行动吗?” “暂时没有。” “好,你可以走了。”栾倾痕转身撞上站起来的聂瑶珈,她重心不稳向后倾倒,被他及时扶住。 薜晚秀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何必在她眼前上演这些亲热的把戏?她想安静退下,不料见到十几个黑衣人握着寒光凛凛的刀冲进来。 薜晚秀今晚身上并未带武器,可刺客一定是冲着栾倾痕的,她忙喊:“有刺客!皇上小心!” 栾倾痕将聂瑶珈推向床上,并合上床帷。 这些刺客身手极好,栾倾痕从墙上取下挂剑对付他们。 薜晚秀也空手和他们打,但这些黑衣人武功居然都很强,她一个人对付好几个有些吃力,一不小心被人从后背袭击受了伤。 聂瑶珈探出头来,看着打打杀的场面,栾倾痕也真笨,怎么不叫人,她清清嗓子,“来——人——啊!有刺客!” 刺客见她叫人,拿刀砍她,栾倾痕及时出掌,一道寒光而过,他们都死得无声无息。 “啊!”薜晚秀再次受伤,发出痛呼。 只剩下幸存的三个刺客,他们一把拉出聂瑶珈甩到地上,正巧,在栾倾痕的一左一右。 栾倾痕准备收拾三个刺客,其中两人用内力将刀刺向在地上的薜晚秀,另一人冲向聂瑶珈。 栾倾痕一个旋身冲去握住了那把刀,一掌攻向两人。 “啊——” 栾倾痕想到没有顾及到的聂瑶珈,只见她的脸上身上都是血…… (没收藏的亲不许偷懒哟) 谁主沉浮 082 他心中地位 栾倾痕想到没有顾及到的聂瑶珈,只见她的脸上身上都是血,她双手正颤抖的握着从地上捡起来的刀,刺客的血沿着刀的边缘不断流向她的手上。 最后一个刺客倒地,聂瑶珈松开手,看着双手的血红,她眼有些花,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她的喘息已经不规律,双眼通红,怔在地上一动不动。 栾倾痕几步狂奔过去,握住她的手,急切的眼神凝视着她,“不要害怕,有我在。”[txt小说下载:rshu.] 聂瑶珈的眼神缓缓抬起,看着他,摇摇头,理智一丝丝的回归,有他在?他选择先救薜晚秀却舍了她,要她此刻还相信他吗? 她站起来,声音仍然有些颤抖,“我不害怕了,皇上,我先回了。” 此时,侍卫军大批的冲进来,却见这样的情景,齐齐跪在地上:“皇上受惊了,请皇上恕罪。” 栾倾痕哪里有听见他们的话,视线一直跟随聂瑶珈的,他似乎有些明白她的心情了,上前抓住她,“到里面沐浴一下吧。” 聂瑶珈推开他的手,失望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僵硬的步子硬是走出了景心殿。 薜晚秀躺在地上,伤口虽然痛,可心里终于甜了,一直无法看透的栾倾痕也许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深夜里,景心殿那边灯光通亮。 聂瑶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墨亦的药房,推开门,看见墨亦后,跌倒在地。 醒来时,烛光微弱的晃动,周围的一切异常宁静。 “醒了,你受了伤,幸好没伤中要害。”墨亦边说边为她擦着手上的血迹。 聂瑶珈知道自己受了伤,刺客当时先是刺中了自己,她才…… “我杀了人,亲手杀死了他。” 墨亦的手一顿,“你是自卫,不必放在心里成为你的霾,知道吗?”他深怕她会因为此事而放不下,想不开,会让这个恶梦一直缠着她。 “放心,我会尽量去忘记。”聂瑶珈强挤出一抹笑,忍着痛起身,“你总是帮我救我。”一直没有让她烦忧过的人就是墨亦了,他身上的一股安宁气质感染着她,他是最不会让她感到压力的人。 “可是我有些想成为让你烦忧的人。”墨亦低着眉将沾有血迹的手帕清洗,拧干放好。 聂瑶珈是明白这句话的,只是淡然的一笑,在这里,她不能给任何人一份感情。 (看文勿忘收藏哟,筒子们留言吧,让偶知道你来过~~) 谁主沉浮 083 夺命的拥抱 本来差点接受着栾倾痕,可今天见他护着薜晚秀的情景,也该清醒,栾倾痕与她出游那时第一天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弄花楼,一定是找她的,现在又把她弄进里,虽未宠幸她,也许那正是因为爱她的表现吧,看他们还有一些她无法知道的秘密似的。 才知道,她是个顶着皇后头衔的局外人。 墨亦轻轻笑着,他想起桌上写完的家书,折好装进信封里。 “墨亦,还有三天皇后竞选就要开始了,我的伤不会有事吧。”她不想因受伤而失去夺回皇后之位的权力,她要让太后和杭问语清清楚楚的知道,想推倒她这位皇后就是妄想,皇后的位子她想做便做,谁想轻易推翻她,她偏要做得更久才行。 这件事情上,她不喜欢成全,更不会退让。 “放心,只要不牵动伤口就不会有事。”墨亦找了一件干净的男衣衫,递给她,“这是我的衣服,换上吧。”说完,他转身走出了药房,合上门,守在门外。 聂瑶珈换好衣服,衣服太大,她只好挽起穿,闻闻居然有股药香,但目光落在了信封上。 上面写着母亲亲启。 墨亦居然有个母亲啊,她以为他是孤儿呢,不是说身世不方便说吗?他的母亲会是怎样的人?难道他是某位大官的儿子,大官被害,他与母亲逃亡在外?电视剧里不经常这样演吗? 非礼勿视,聂瑶珈还是忍住了好奇,不再关注那封信。 回到浮尾门前,一道黑影便上前拥了她。 将她抱得好紧好紧,扯动了伤口,她痛得的轻吟,“谁!” “你让我担心死了知道吗?”是骆殿尘的声音。 “你先放……放开我,伤口好痛啊。”她捂住伤口,比刚受伤那会更痛。 自责一下子涌进骆殿尘的心里,他焦急的问:“看过太医没,怎么我没听说你受伤了?” “没事,轻伤。”聂瑶珈抬眸看他一眼,骆殿尘的关心她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或是出于什么目的,像上次的玉戒……对了,玉戒还在栾倾痕那里。 “你们……在与刺客厮杀时,有没有听到什么。”骆殿尘似乎很想知道刺客的事。 “没有,他们一进来就杀,啊。夜这么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无碍的。” 骆殿尘深深的注视着她:“好好养伤,一定要爱惜自己。”话落,他有些惆怅的走开。 “殿尘,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泌国皇帝病重了。” (有啥意见欢迎留言哈,收藏。) 谁主沉浮 084 竞选前一天 “殿尘,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泌国皇帝病重了。” 骆殿尘猛得回头,双眼惺红,他的眼神经过激烈的挣扎,最后落寞收场,他惨笑一声,“我什么都做不了。” 父亲病重,万一……他离世,未见最后一面成为他最大的遗憾,再者他的兄弟们一定会抢夺帝位。 聂瑶珈也无能为力,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助她。 骆殿尘迷惑的问:“你的衣服是谁的。”这是他一开始就注意到的问题。 “是墨亦的,是他为我上的药。”聂瑶珈甩甩长长的袖子,露出笑容。 骆殿尘点点头,头也没回的走了。 两天里,降雨不止,窗外一直听着凄凄沥沥声音。 连小安子都不知道聂瑶珈受伤了,他还劝着一定要争回皇位之位,再次让大家刮目相看。 可是,此时的聂瑶珈已没有后台撑腰了,皇里没有一个人成为她的力量,太后渐渐喜欢着杭问语,杭问语的父亲又是最高的官,他以下的官还不都帮着杭问语吗? 胜负难测啊,小安子经常想来想去,为明天祈祷。 聂瑶珈将众多信封交给小安子,“拿去,让你那几个好兄弟一起发放在这些大人的手里,千万别让你的人打开看,并要交待他们府上的人,亲自让他们大人打开。” 小安子兴奋的说:“好,皇后啊,您终于要做点什么了!放心,我们马上去办。” “哎,要保密行动。” “是。” 小安子踏出门不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杭问语。 她是只身前来,一身淡雅的蓝色百合裙,璎珞环身,金凤明珠步摇坠在发髻上,在空中轻轻摇曳。 “见过皇后。” “哎,现在我可不是皇后,你叫错了不打紧,若是被人听了去,于你于我都不好吧。”聂瑶珈静静坐下,脸上摆着笑容,却是面笑不笑。 杭问语笑开,清灵的双眼打量着浮尾,“皇后的品位果然不错,今后不知道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是想说,今后她住进浮尾,凤巢归她时,这里会怎样的布置呢? 幻想,天真的幻想,聂瑶珈只能赐她这几个字,假笑几声:“浮尾的主人是我,明天,或明天以后,我保证它不会变。” 杭问语微怔,望了她一眼,聂瑶珈的气场真不是玩虚的,镇静自若,眼神充满了自信和坚硬,身上散发着刺人的锋芒。 *(码字蛮累呢,筒子们咋奖励一下灵儿?) 谁主沉浮 085 竞选新皇后 上 皇后真的不一样了,她虽未与聂瑶珈见过,但整个卉国都知道她是个没用的东西呀,不识字,身子弱,胆小怕事<517z.>,空有一幅好皮囊,却是个绣花枕头! 民间百姓都将她的种种事迹论为笑谈呢,若哪一天这样的聂瑶珈站在他们面前,说正是他们口中所传言的皇后,他们一定不会相信。 连她都不想相信,真像另外一个人。 她进后,也渐渐了解着聂瑶珈的事,又是折磨女,又是摆平了锦美人等等,个完全异于常人。 明日竞选,她要小心应对。 “明日,问语不会礼让的,也想看看皇后的才艺。” “很好,我也不会留情份,就看明日的胜负吧。”聂瑶珈也相当自信的昂着下巴,骄傲的笑挂在嘴角。 杭问语也不示弱,笑了一会儿,便欠欠身,“那么,问语告辞了。” 聂瑶珈看着她盈盈离去,转身打开了衣柜,剩下的时间,就是那件重要的衣服了,她要好好改造一下才行。 翌日,皇内人涌如潮,一道殷红的地毯笔直的通向紫銮殿内,文武百官及大大小小的官员依次进入殿内。 太后也是一身华服,雍容华贵的坐在垂帘后方,手中握着权杖, 栾倾痕一身紫龙袍,优雅坐在龙椅上,双眸洞察着一切。 “语贵妃到!” 杭问语特地穿着一身杏黄色锦衣,玉带束腰,华贵无比,头顶着凤凰金钗,粉黛轻施,妆容得体,不愧是卉国的才女。 杭靖站在百官前方也甚是满意。 门口的公公看见聂瑶珈也来了,却难倒他了,既不是皇后了,现在该如何上报她?连个称谓都没有。 “不必了。”聂瑶珈似已猜出他的想法,边走进去边丢下一句。 踏进紫銮殿的那一刻,百官也同样看向她,她的身后就像有娇阳映照,光芒万丈。 聂瑶珈步伐沉稳,姿态优雅,一步一步吸引着目光。 杭问语一看她便知道聂瑶珈会输掉,太后一向喜欢清简的女子,今日她妆容略浓,眉心还画着梅花妆,眉目不知怎么画的,像是被黑色晕染过似的,不过足见她明亮的眸子,红唇诱人,慑人心魂。朝月髻上还戴着金凤凰的凤冠,身上穿着更是华丽,长长的裙尾逶迤至地,衣下方绣得是四喜如意云纹,整个人全是金黄色,倒不失俗气。 (喜欢灵儿的文可以加群噢,在简介里有群号哟) 谁主沉浮 086 竞选新皇后 中 杭问语看到这里,聂瑶珈已与她站在一起,她的心里竟有些不安,这样的打扮,别说她在里未见过,在卉国也没有,皇后的确够出新制异。 十几位大官看到聂瑶珈的四喜如意云纹衣裳时,脸色大变,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栾倾痕望着下面的聂瑶珈,自那日她杀死刺客后他们未再见过一面,他有时会魂不守舍的走到浮尾,想想她那天失望的眼神,脚步停止不前,最后他仍然没有解释那天的行为,可无论怎样解释,或是她知道原因,她也未必会彻底原谅他的舍弃,对,她认为那就是舍弃。 太后见皇上不发话,她便说:“今日竞选新皇后,属卉国第一回,今日破先例,两位都是最好的人选,但皇后只有一个,你们二人就比才艺吧,我们出三题,最后由百官决定,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由皇上决定。 栾倾痕此时也说话,“好,各位大臣都认真评论,那么一题为:诗词,以大气为主。”他出诗词是有用意的,还记得聂瑶珈曾念过诗,他还记忆犹新。 杭问语自以为皇上是偏向自己的,她是才女,诗词当然不在话下,“问语先来,呃……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无限河山泪,谁言天地宽!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摘自夏完淳—别云间) “好……”有些大臣开始称赞她的诗。 聂瑶珈上前一步,昂首挺,“那么,我也来一首。纵有神龙起沧海,难赋豪情祭乌台。恶奴群起吠尧舜,万民齐声叹良才。誓将寸管化长剑,杀尽世间狼与豺。他年若有凯旋日,是我卷土又重来。”(摘自乌台诗案) 这诗让所有人屏息,诧异她的才华,居然不在杭问语之下,而且对题意来说,还是聂瑶珈更符合一些呢。这可如何是好,百官犯了难。 太后与栾倾痕也是一惊,聂瑶珈怎么会拥用这么好的才华?若不是亲眼所见,真难令人相信。 聂瑶珈露出得意的笑,瞄一眼心慌的杭问语和担忧的杭靖,暗想,各位古人,借诗一用。 太后清了清嗓子才令喧哗声停止,“两位都说得极好,胜负难分。那由本来拟第二道题,身为皇后,要母仪天下,我特意找来了十个孩子,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可以,最后让他们选出喜欢谁,谁就胜利。” (求推荐鸟!当然不要忘记收藏啦,嘿嘿。) 谁主沉浮 087 竞选新皇后 下 女领着十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们进来,太后便说:“先让语贵妃来吧。” 栾倾痕知道太后有意向着杭问语,先与孩子们交流的必会获得他们的喜欢。 杭问语与孩子进行简单的问语,还关心她们的生活,最后亲和的抚他们。 聂瑶珈从头上取下一支珍珠钗,用力拧下了那颗珍珠。 她面对着十个天真的孩子,先是一笑,给他们看珍珠在手心里,握起,再伸开手,居然不见了! 十个孩子相互张望,似乎想寻找珍珠,没想到,聂瑶珈倏地从一个小女孩衣领后拿了出来,逗得孩子们好奇极了! 栾倾痕站起来,走到他们之间,问:“大家喜欢谁就跑到她身边去吧。” 十个孩子想也不想的全跑到聂瑶珈的周围,簇拥住她,还不停说着,要看变戏法儿的话。 杭问语大受打击,她险些跌倒,满脑的不安涌来,她怎么觉得她要输了似的,不会的,有爹还有太后呢,那些官员们还不是墙头草?等着瞧吧,聂瑶珈。 栾倾痕装着不情愿的看着聂瑶珈说:“这一局你胜了。” 太后的权杖一震,说:“第三个题目,皇后是皇上的妻,让皇上快乐是你们尽全力的事。所以,你们谁能让皇上开心,就是谁赢,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聂瑶珈拿不准了,她盯着栾倾痕,跟他的交集似乎只有不快乐的事,怎么可能让他在这里笑呢? 杭问语也想了很久,皇上本身寡言,笑容也很少见,总是不掺世俗的气质更令他的心如止水似的,要在他心里掀起波澜,要让他笑,真的好难。 百官和太后都紧紧盯着他们,同样的,都知道皇上的格,虽不是严肃的人,但表情甚少,对大臣们而言,栾倾痕就好比在佛堂里的佛像,永远是淡然的脸,而他们这些官员就像天天来膜拜他的凡人。 杭问语豁出去了,她从背后挠栾倾痕的腰,想让他痒得发笑,可是她挠了一会儿,她自己笑得比较开心,栾倾痕只是虚笑几下。 聂瑶珈稍稍动动身子看杭问语刚才就像耍猴似的,真是替她丢脸,目光回到与她正对视的栾倾痕身上,她好像没见他真心笑过,拧着眉站在原地想。 百官们都用眼神相互说,这题真是难呀,不容易成功…… 杭问语转着眼珠子,咬着唇再想办法,往日她只在床上让皇上满足,现在一想,栾倾痕对她也很少交流。她看着聂瑶珈和栾倾痕,想,反正聂瑶珈也没办法。 (你们猜下面是怎样的事发生?) 谁主沉浮 088 088(2080字) 栾倾痕的头轻歪,就直直盯着她怎么办,不过看她眉毛都要拧成一股绳了,太想笑了。 聂瑶珈咬了咬下唇,眨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没想到她千算万算还是栽在栾倾痕手里了,不过就算这局输,杭问语也不算赢。 她也不怕,因为手里还捏着一张王牌,才是胜利的关键。 正当她放轻松放弃时,栾倾痕居然忍不住的笑了,她瞪大眼睛看他,不可思议。 太后握紧权杖,无奈的摇摇头,倾痕虽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她终于看清了。 他在笑?笑什么?难道自己的脸上画了朵花?聂瑶珈假装自然的抬起手脸,也没什么不对啊。 杭靖与其它百官们都讶异不已,见到皇上的笑容真是难得,果然是卉国的美男之首,连男人看了栾倾痕的笑,整个身体都会溶化了似的。 栾倾痕偏偏自己笑个没完,就算聂瑶珈什么也没做,他仅仅是看着她,就是由衷的笑起来。 太后闭了闭眼睛,“好啦。各位大臣,你们决定吧,认为谁最有能力便站在谁的后面。” 杭靖先是退到一边,那是为了避嫌。 杭问语站在左侧,聂瑶珈站在了右侧,她们对望一眼。 栾倾痕也步上龙椅,看众多官员们几乎都站在了聂瑶珈的身后,这让他有些意外,按说,杭靖是丞相,这些官员应该会选杭问语多些,可今天,太蹊跷了,他们像是怕什么。 杭问语的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输了,今天输的惨极了。 杭靖垂下眼,这情形也是他所未料到的,他不懂这些官员们是怎样想的。 聂瑶珈不必朝后看,就知道自己赢定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看来,皇后的位子只属于你。”栾倾痕这句话为她定局。 太后也不能再说什么,皇上的心不在杭问语身上,她在一边急,也无济于事。 栾倾痕提问了一个问题:“林中丞,你为什么选她呢?” “回皇上,皇后是国母,皇后本就是皇上的正室,册封当日臣也在场,离今日也不过半年多而已,若现在皇后变更,怕影响国基,不足威信卉国上下。” 栾倾痕点点头,“好,聂瑶珈仍为当今皇后,执掌凤印。”他看一眼太后,离开了紫銮殿。 杭靖拉着杭问语离开,杭问语憎恨的回头看聂瑶珈,却见她正冲她摆出胜利的笑容。 刚才的林中丞,恭喜皇后,悄声说:“请皇后赐解药。” 聂瑶珈听了,笑着对大家说:“本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这样吧,御花园里我已备好美酒谢大家了,走吧。” 所有官员便跟着她离开殿内。 百花开得正好,艳阳映照,芳香袭人。 凉亭内的酒杯里已倒好酒,小安子早已候在那里。 某一官员端起酒杯问:“这就是解药?” 众人也以为是,齐齐喝下。 他们摊开自己的掌心,上面的黑印果然消失了,他们才放下心来。 林中丞的脸马上严肃起来,“皇后这样做实在太狠,臣想,一国之母不应该是你这番毒辣。” “对,方才我们是权宜之计才让你得逞,现在我们应该向皇上请罪,揭穿皇后玩的手段。” 聂瑶珈坐在石凳上,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她待他们都抱怨够了,说:“对,如果我相信你们会公正,就不会这样做了。”她让小安子交给这些大人书信,他们打开时,信上只有不多的几个字,四喜如意,顺者独活。而他们马上会意识到自己深中巨毒。 所以,她今日身穿四喜如意云纹衣服,让他们知道是谁下的毒,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她不需要全部都下毒,只挑了朝中十几位高官下手,他们的下属见他们投向谁,自然也跟着投向谁了。 “你们试试后脑有没有一点针刺的痛感?” 十几个大臣惊呼,“糟了!” “你们以为我有那笨给你们解药,然后让你们去揭穿我吗?未免太小看人了,各位放心,本与你们无怨无仇,不会害你们死的。现在你们的毒谁也解不了,是位高人为本特制的。所以你们最好乖乖的,此毒半年为限,到时再来找我。还有,千万别妄想用什么特别手段来找解药,因为只有在你们发作时前一天,那位高人才会送来解药。若是我身边的奴才有什么意外,本也当是你们所为,懂了吗?” “是……是。” “懂了。” 十几位重量极大官败在皇后手里,连他们心里想的她都强调了出来,真是不简单啊,卉国怎么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们败兴而归,个个摇头无奈,聂荣的女儿他们不是没见过,但真是判若两人。 “小安子贺喜皇后。”小安子笑得可开心啦。 聂瑶珈也轻松的坐下了,却见景心殿的林公公手持着一封信向景心殿小跑过去。 不一会儿,墨亦匆忙的追了去,脸色相当凝重。 聂瑶珈从未见过墨亦的神色如此慌张,她提裙也跟了过去。 景心殿 林公公刚把信交给栾倾痕,墨亦便不顾侍卫的阻拦冲了进来。 栾倾痕挥手令侍卫退下,看着书信上的字,“你一直有书信送出,朕一直未能抓到一封。今日总算是拿到了。” 他拆开了信封,正要伸手进去取信,被墨亦上前握住了手腕,“皇上,这只是家书一封,值得你这样重视吗?” “家书?你若是身份公开,朕当然不会紧张这信,可你是什么人?你说了,朕就将信还给你。” 栾倾痕不知道为什么,对墨亦的身世相当好奇,其它身世还好,万一是泌国的人,他怎么对逝去的父皇交代。绝不允许泌国人里应外合的事情发生。 “可未经本人同意,私拆信件有所不妥吧。”墨亦还是不愿说什么,他是有苦衷的。 “那就说出你的身份。若只是一封家书,你会如此紧张?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一封信,朕想看便看。”栾倾痕执意要拆开,他倒想看看墨亦的身份。 墨亦忙制止,“不可以!” 谁主沉浮 089 089(2051字) “你应该知道前几日刺客的事吧,是泌国的杀手。你这信里如果有关这件事情的,就证明你是泌国人了。”栾倾痕运用内力将他推开,打开了信…… “慢着!”聂瑶珈及时进来,扶起墨亦,“皇上,不如让我来看吧。” “不行。”栾倾痕直接拒绝她,尤其是看她的手还扶着墨亦的胳膊。 “墨亦一定会让我看,而不希望皇上看,如果我看了,里面没有对卉国不利的事,这件事就算了,如果有,我也不会替他掩盖,毕竟我身在卉国,兴亡与我息息相关呀。” 墨亦听完,犹豫了一会儿,“臣愿意让皇后看。但有一条件,看过信中内容,皇后也不能将臣的私事说出来,无论何时。只要证明臣的清白就是。” 栾倾痕将信扔出去,“好,朕也毫不关心你的私事。” 聂瑶珈捡起信,她看了墨亦一眼,竟见他额上出汗了,难道这信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她打开,一字字,看得仔细。 脸上一阵是疑问,一阵是难过,最终,她收起信,收进袖里,“这封信……是太傅写给母亲的,说某个人生活的细节等等。没有可疑的地方。” 栾倾痕闷哼一声,“既然如此,太傅你走吧。今后的书信朕也不会拦着。”他转眼看着聂瑶珈,“你过来。” 墨亦望了她一眼,脸上略显失落。 聂瑶珈跟着栾倾痕进去,景心殿真是别有洞天,除了沐浴池外,还有一个房间种了许多花草,尤其是芍药最多,什么颜色都有,芳香四溢。 “这里是我生母留下的,她最喜欢芍药,可惜她离开了我,我恨她的无情,却还是不忍将这些花扔掉。每一次进来,它们就会打开我内心深处的记忆。”栾倾痕边抚过花朵边说着。 “你找我来,究竟想说什么。” 栾倾痕转身,凝视着她明澈的双眸,摇摇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其实我当时救晚秀……” “够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她想这件事脑海里就是杀人的画面,她不要再回忆,伤口都会回忆得痛起来。 “你为什么不听我说呢?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样费心的解释,晚秀她当时受了重伤,我……”这样的话他从未说过,似首越讲越乱。 “晚秀晚秀,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叫得好亲热。”聂瑶珈别过脸去,怎么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听我说完……”栾倾痕讨厌这样的自己,也纠结聂瑶珈的不理解。 “皇上,您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你想要哪个女人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薜晚秀她既然是你的最爱,就好好珍惜吧,若是哪一天你想将她扶正,我也是很大度的,皇后之位可以相让。”聂瑶珈转身就要离开。 栾倾痕一用力握住她的双肩,狠狠的摇着她,“你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来告诉你薜晚秀的父亲是为我而死的,他死前一定要我照顾她,我怎么可以让她也为我而死呢?一点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在我心里,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而已。” 聂瑶珈被他的力道扯痛伤口,她含泪,哽咽的说:“好,我可以理解,你为了报恩去救她,当然这是常理,并不是希望你不救她,可是你在救她的同时……我,我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你的选择让我知道,在你心里哪个更重要而已。 栾倾痕气愤的双眼惺红,要怎么说她才会懂,他从来没有这么困扰,她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的心。 聂瑶珈推开他的手,唇上已无半点血色,走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栾倾痕急忙扶起她,见她前渗出了血渍,吃惊不已。 深夜,繁星铺满夜幕,圆月如盘。 聂瑶珈醒来时,栾倾痕已经在她床前睡着,弯弯的发倾泄在床褥上,像绽开的菊花般妖娆。 她的手指轻轻碰触他的紧蹙的眉,缓缓下床,刚要打开门,听见栾倾痕的声音:“你不是不能原谅我的对吧。” 聂瑶珈没有回头,“我本不属于这里,谁的情我都无法许一个永恒。所以,你做好你的皇帝,我做好我的皇后,仅此而已吧。”她推开门,寒风袭来,冲散了室内所有的温度。 栾倾痕苦笑一声,会的,他会过原来的生活,让心麻木起来就不会记得心痛是什么滋味了。 聂瑶珈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浮尾的,小安子交给她一封信,说是聂荣写的。 在烛光下展开信,一字一字写得清楚。 女儿,父亲与你母亲已安顿好,盼你有时间能来看望我们。 突然的,为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想想在里争斗,现在后悔极了。 有件事为父必需向你坦白,我犯的并不是圈地卖官的罪,而是天地不容的大罪。 因为我权倾朝野,渐渐的想爬的更高,想夺取帝位,皇上早就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想谋反的事,提前动手了,大难来时,我意外我的罪名居然只是圈地和卖官。 后来,我才知道,皇上一切都是为了你,若是定我谋反罪,你就算是皇后也难逃诛连之罪。 皇上的苦心你要知道,他宁肯放过我这个大逆不道的罪人,全是为了你呀。 希望你可以明白皇上的心,也请你原谅为父犯的错。 聂瑶珈看完信,手指连握紧纸的力量都没有了,信飘然落地,难怪,栾倾痕那次说,在海棠树下,他选择不放弃她,而她选择与他对抗…… 她一夜未睡,就那样坐着想了一夜,栾倾痕对她的种种,还有他的身世,以及墨亦信上的事情,她今后要怎么面对他? 几日后,聂瑶珈去景心殿,刚巧林公公要去找她。 “皇后,明个儿是祭祖的大日子,皇上与您要去太湖山祭祀。” “是吗。这么说要出了,只有我们去吗?太后去不去?” “太后不去,不过皇上点名让语贵妃和筱妃一起去。” 聂瑶珈点点头,看了景心殿的门,返身回去。 谁主沉浮 090 090(1045字) 聂瑶珈经过一处殿,听女们议论说,皇上暂时让薜晚烟住在这里养伤,还请了众位太医为她治伤,还说不要留下疤痕最好。 栾倾痕对薜晚烟也够照顾的啊,聂瑶珈想,既然走到这里了,看去探望一下吧。 里面的女并未拦着聂瑶珈进入,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不好惹。 聂瑶珈撩开纱缦,看到床榻上的薜晚烟,“你的伤好些了吗?”她坐在晚烟对面。 薜晚烟意外她会到来,强挤出一丝笑意:“好些了,皇上找了很多名贵的药,对伤口复合很有帮助。” 聂瑶珈赞同的点点头:“你伤得确实很重,听皇上说你的父亲也是保护皇上而死?” “嗯,我爹他一生为皇室尽心尽力,在我十六岁那年为了皇上受重伤而死,他很疼爱我,知道我一直默默爱着皇上,所以临死时还求皇上照顾我。”她想起父亲,儿时的很多回忆浮现,若不是父亲的要求,她可能不能为皇上继续办事,就不能常常见到栾倾痕了。 聂瑶珈能理解她的心情,说:“这就是父母的伟大。” 薜晚烟抬起看着她,“我爱皇上,可从没来不会跟你们抢皇上,皇后请放心吧,只要让我可以常常见到他,我就很满足了。”她不知道聂瑶珈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她和栾倾痕的,尤其是在栾倾痕保护自己之后。 聂瑶珈挑眉反问她:“你觉得我有在争吗?你知道还是不多啊,皇上和杭问语才热乎呢,他们好像以前就认识。” 薜晚烟也听说了,杭问语进以来就风头正茂,还和聂瑶珈争抢皇后之位,她望着聂瑶珈说:“我相信你会做一个好皇后的。”一种直觉这样告诉她,聂瑶珈绝不是省油的灯。 “噢?你对我这么有自信,中不少人都认为我没了后台,可能从此什么也捞不着呢。今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聂瑶珈刚要起身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她:“薜晚烟,你曾经在弄花楼,那弄花楼是不是为皇上办事的地方?” “皇后不要问了,有些事,您不便知道。”薜晚烟冷淡下来。 “你不回答,证明我所想的是正确的!真是小瞧了皇上,以为他只是坐在大殿上看看奏折,没想到他还安排了这么多秘密在外,也许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吧。”聂瑶珈对她笑笑,接着说:“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他的国家大事我也没有兴趣,你好好休养吧,我不打扰你了。” 薜晚烟在她走出门后,拧眉思索,聂瑶珈心里怀疑了什么吗?应该不会查到皇上的事吧。 聂瑶珈走出来,听见前面的两个女笑嘻嘻的说:“皇上这两天玩得很开心呢!” “就是啊,咱们若是景心殿的女就好了,说不定我还能受恩宠当个美人什么的。” “就你!呵呵。” “我怎么啦,皇上天天和女在一起呢。” 她们渐渐走远,没有发觉聂瑶珈在她身后听到了这些。 8190在线阅读 8190 肉文屋 / 8190 8190 91-10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9110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9110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91100 谁主沉浮 091 091(2235字) 经过花园,听见一片嘻笑声,她走过去,百花丛中,栾倾痕蒙着眼睛在捉跑来跑去闪躲的女。 四五年女一见皇后,谁也不敢再笑,退到一侧站着,低头不敢说话。 栾倾痕双手索着,“你们不出声,以为难倒我了?”他的身上有酒气,走的步子不稳当。 当他的手触到聂瑶珈,从她的肩膀到脸颊,“这是谁……只好闻闻了。”他凑近她的脸。 聂瑶珈从头到尾就没有出过声,她有些难过,栾倾痕自她认识他以来就没有这样子,难道他只是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方式了吗?她记得穿越过来的那天,还见他与锦美人在船舫上亲热。《小说下载|wrshu。》 他们的唇只有一寸距离,栾倾痕闻见她的气息,之前的欢笑渐渐消失,他直起身子,一直推走聂瑶珈,一直说着:“你是最丑的那个,最丑的……朕要找到那个漂亮的,在哪呢。” 聂瑶珈忍住了伤心的情绪,泪眼婆娑,跑着离开了花园。 那些女虽不见皇后在了,但是却不敢再与皇上玩闹。 栾倾痕扯下眼上的布条,眉宇间是散不开的忧伤,他竟然是这样熟悉的记住了她的气息和味道,真的被她打败了。哑然失笑,眼里的落莫无人能懂。 他从袖里取出那枚妻无双的玉戒,深思许久。 德悦 太后命人叫来了栾倾痕,这些日子她一直不过问他的事了。 “倾痕,你最近一直和问语等妃嫔在一起对不对。” “是的。”栾倾痕双眼无神,低眉回答。 太后摇摇头,“你在麻醉你自己,我查过了,你与皇后从未行过房。”她还以为他们至少有过一两次。 栾倾痕不语,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倾痕,竞选皇后那天,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母后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哎,既然你喜欢,为什么没有得到她的人呢?”太后真不明白倾痕。 “母后,儿臣想通了,您不是一直想要孙儿吗?明天出行祭祀,一定让语贵妃或筱贵妃怀有子嗣,您放心吧,儿臣告退了。” 太后欲想说什么,他却速速离去。 翌日 浩浩荡荡的队伍整装待发,明黄色的旗子随风而扬,辉煌华丽的马车像小房子一样的宽敞,在里面都能站起来,语贵妃她们不是也去吗?只有两辆马车怎么回事? 此时,栾倾痕左边搂着杭问语,右边搂着筱妃,三人一齐进了前面的马车里,他们连看都没看聂瑶珈一眼。 聂瑶珈生气,本不想去祭祀了,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栾倾痕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队伍开始前行,从皇的城门缓缓远去。 骆殿尘匆匆跑来,城门正缓缓关上,他喘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一路上,百姓们似乎也知道皇室祭祀的传统,站在街道两旁看光景。 聂瑶珈掀开侧帘,看着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不时的羡慕着廷的事物奢华。 弄花楼的金姨站在门口,看见聂瑶珈,没想到她是皇后!那天还在弄花楼表演,难怪主上他…… 她收到了薜晚秀的飞鸽传书,说是养伤,皇上此行并未让她随同。 渐渐的,有些百姓说,这马车里坐的是绣花枕头吧。 另有人说,绣花枕头也能坐马车受那颠簸的罪? 聂瑶珈就这耳朵挺灵光,她托着腮吃着水果,没想到这皇后的名声真是远扬在外,她以为里这样传就是了,真皇后大门不出的怎么百姓们就是知道呢? “啊!有人要自杀!怎么还带着孩子!”有人高喊。 聂瑶珈掀开帘子,跟随百姓们的目光望去,有没有搞错,一个妇人身穿破衣怀里抱着哭啼的婴孩正站在酒楼的三楼上,一条腿已经迈出了栏杆。 “停车!”无人问津时,聂瑶珈站在了马车外叫停。 队伍不敢不听,就缓缓停了下来。 前方的马车里不见栾倾痕有什么动静,好吧,他不管,聂瑶珈来管。 那个妇人哭喊:“他去赌,还想卖孩子,我不如带她去死,也比卖了的好!” 聂瑶珈将繁琐的头饰解下扔进马车里,楼下的百姓太多,本进不去。 没办法,向摆摊的百姓借了长绳和铁勾,系牢一起。 百姓们都指划着,纷纷猜测这女子是谁。 聂瑶珈将勾子扔上去,正好勾在二楼的栏杆上,她腾的跳起,身姿轻盈如羽毛,人们抬头见着她跃身上了二楼里面。不一会儿,妇人的身后便出现了她的影子。 好利落的身手,百姓们议论不止,不是有人说这是有名的绣花皇后吗? 妇人回头看着聂瑶珈,一身华丽的衣服,头发散落着,“你……你是有钱人家的吧。来救我吗?我不要活了,也没法活了。” 此时,妇人的丈夫跑来,在楼下大喊:“你疯啦!我的孩子你当心吓着。” 妇人哭得更凶了,她看着孩子,真的要死吗? 聂瑶珈走过去,猛得抱过孩子,“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们居然都不珍惜她。” 妇人丈夫在下面喊:“喂,你谁呀!把孩子给我。”他来得晚,也没瞧见她是从皇室马车里出来的。 “你是孩子的爹吧,听说你要赌博要卖孩子,不如卖给我吧,我出黄金一百两。”此话一出,众人惊诧,这女人到底是帮忙还是帮倒忙? 妇人丈夫一听,在下面还真动了心,“好,我卖。” 妇人一听,只是哭着,满脸的无奈。 “哎,你别急,这一百两不止买你孩子,也买你老婆你可答应?” “好好好,不就一个女人嘛。”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对妇人说:“这样的男人真不值得你跟他了。”说完,她双手托着孩子,却做势要将她抛下楼去。 丈夫忙喊:“你干什么!” “你已经把孩子卖给我了,我现在不想要她活。”聂瑶珈挑眉望着楼下的男人。 “你……怎么这么糟践孩子呢!”这个丈夫说话倒直。 妇人跪下求聂瑶珈:“不要害我孩子,求你啦。” 聂瑶珈摇摇头,“刚才不是你要带孩子死吗?” 妇人哭着摇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聂瑶珈看一眼栾倾痕的马车,他真是行,愣是没有出来看一眼。她大声说:“你的孩子卖给了我,我想怎么做弄她都行,你管不着了,你老婆呢……姿色不错,可以给我丈夫做着小妾什么的,你有所不知,我们家的男人呀没有女人就不行。” 丈夫想了想,一捶腿,“我我不卖啦!谁都不卖啦!” 谁主沉浮 092 092(2080字) 妇人一听,脸上从绝望变成希望,她求着聂瑶珈:“求您饶了我的孩子。” 聂瑶珈不语,抱着孩子下了楼,妇人也跟着。 百姓们让出一条路,她们来到妇人丈夫面前。 聂瑶珈指着他的鼻尖问:“你还去赌吗?” “呃……有时玩两把……”男人还不死心呢。 “闭嘴!”聂瑶珈将孩子还给妇人,看了这里围观的百姓,大声说;“我以皇后的身份下令,从今天开始,如果这个男人到哪个赌坊去,我就会命人拆了这个赌坊,只要有人看见他再赌,本就把那一百两黄金赏给他。而你呢,再被人发现赌博,就是嫌命长了。” 妇人丈夫一听是皇后,吓得曲膝跪下,“是是,小民不敢再赌了!绝不。” 妇人也跪下,感激皇后的大恩。 聂瑶珈点点头,说:“若不是看孩子可怜,一个要赌,一个要自杀的,我才不拦你们呢。”她跳上马车,丢下一个微笑,说:“也许是我与这孩子有缘。” 马车开始前行,妇人与丈夫双双起来,他们心中有愧,今后还是好好过日子,养大孩子。 百姓们终于知道了这身手矫健,威慑且正义的皇后,就是民间一直传说的绣花皇后。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就像波浪一样纷纷跪下…… 聂瑶珈在马车里释然笑开,还是选择戴上凤冠,如果她什么都不是,可能什么事也管不了。 卖菜的小伙子将皇后用过的绳子和勾子放进怀里,嘿嘿傻笑:“这可是皇后用过的,以后就是俺家的传家宝啦。” …… 太湖山距离皇很远,因为卉国先帝创业在太湖山,在那里牺牲了许多将士,后迁往现在皇。所以每年这个时候,皇帝们都会去太湖山祭拜。 卉国每个皇帝的牌位都存放在太湖山明昆寺里,所以那边一直有和尚看守,个个武功极高。 连续走了七天才到了山脚下,马车是不能用来上山的,因为上山的路是二百九十九道台阶。 聂瑶珈跳下马车,站在栾倾痕马车旁,听见里面的杭问语欢笑,筱妃也偶尔笑出声来,一声声讨厌,想想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眼睛酸酸的,聂瑶珈抚上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啊,一阵阵的痛感深刻的让她记住。 她一直想找机会当面谢谢他,聂荣的事一直是心里的一个结,只是他最近变了,一路上他们没有见过一次面,她也难过,栾倾痕对她不像从前了,令她有种缺失感,可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结果或未来,她承担不起,陷入爱情,也需要负责的,她不属于这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会离开,那对所爱的人,也是一种遗弃。 忽然,有人为她披上一件披风。 聂瑶珈回头,“墨亦?怎么你在这里?”这么多天她竟不知道墨亦与她随行。 墨亦温柔的笑了,“太医苑的太医都年老,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我来了,因为太湖山白天热,晚上凉,很容易患病的。” 聂瑶珈看看身上的披风,还是墨亦一直对她好,总是细心的关照她,“那我们上去吧。” “慢着!”马车里一道冷漠的声音出现。 栾倾痕撩开帘子,一身黑衣显得他的脸更纯净,那身简单合体的衣服怎么就显得他身材那么修长? 聂瑶珈以往都见他在里穿着紫衣,或明黄色的衣服,没见过他穿黑色衣服或其它的色。 他走向他们二人,看了一眼墨亦,目光终是落在聂瑶珈身上,冷冰冰的说:“不知道规矩吗?跟朕一起上去吧。” 聂瑶珈无奈的看墨亦一眼,不想惹栾倾痕便跟了上去,墨亦随后,杭问语与筱妃也一起走上去。 二十几个和尚在寺外等候,栾倾痕与聂瑶珈走进去,望着巨大佛像下的许多牌位,上了一柱香,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 聂瑶珈也上了柱香,勉强的跪了下来,却没有双手合十,说真的,要她一个现代人祭拜还真的不习惯,她可以去尊敬,但叩头之类的就免了吧。 她就侧着脸盯着栾倾痕的侧脸,看他的睫毛浓密,眼睛里有许多的忧伤,眉宇间笼罩着挣扎与纠结。 也许,她是知道他在痛苦什么,不止是怀念他的父皇,也是在怀疑他自己能否有资格进入卉国选祖的祠堂,他连他的身份都不敢肯定…… 栾倾痕拜完,利落的起身要走,被聂瑶珈叫住。 “身份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脱口而出,不加思考的。 栾倾痕回头,紧紧拧着眉,这个女人会读心术吗?她居然知道!可是她怎么知道他当年有关身份的事件。 “这与你无关。”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会很累,做好一国皇帝,让百姓生活越来越好,这就足够了。” 栾倾痕没有感动,不屑的拂袖离开。 聂瑶珈回头看着大佛,它像在对自己笑着,“佛祖,我该怎么办……” 傍晚,所有人用过斋饭,因为疲劳有早早休憩。 房外的蝈蝈叫得正欢,寒露盈盈洒洒,像下雨似的。 聂瑶珈将衣服裹得紧紧的,上完茅厕跑回房时,经过祠堂,竟见到墨亦跪在那里。 她走进去,步子轻的没有声音。 墨亦的神情与白天栾倾痕的很像,可眼睛多了一样东西,便是渴望,他轻轻呢喃:“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对我说,今后一定要找机会来这里,与您见一面,您看到我了吗?”声音和语气不像往日的墨亦,却像个需要关爱的孩子。 “墨亦……”聂瑶珈走到他身后,轻轻唤他。 墨亦腾的站起来,面对着她,“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聂瑶珈揉搓着自己的双臂取暖,含笑说:“嗯,看了你的信,我就对你们的事情更加猜不透了。信上只能让我知道,皇上的母亲没有死,你一直写信给她说着栾倾痕的一点一滴,可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墨亦凤眼微眯,摇摇头,“母亲说过,身世之迷她总有一天会亲自解开。” (求大家收藏,推荐,么么!) 谁主沉浮 093 093(3217字) “栾倾痕的身世也一起吗?难道说你们有什么血缘关系?”聂瑶珈再次打量他,身上也是贵气无比,只是他和栾倾痕长得一点也不像呀。 假如是兄弟,至少也有一点相似之处不是吗?那这是怎么回事? 墨亦见她冷,说:“不要多想了,今后你会明白的。”他将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 这是第二次他为她披衣了,聂瑶珈的心也变暖了,却打了个喷嚏。 “你看,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我明早给你煮一幅药汤记得喝了。”墨亦送她回房。 清晨,雾气茫茫,久久不散去。 聂瑶珈怎么也没想到,她与栾倾痕还要看卉国史,上面密密麻麻的讲卉国是怎样形成的,哪位皇帝是怎样运用战术获得了胜利…… 她翻完了一本,就看了个开头,而栾倾痕看得慢,才小半不到。 “阿嚏!” 聂瑶珈觉得自己肯定感冒了,已经打了不下十个喷嚏了。 “阿嚏!”这一声来得突然,却不是聂瑶珈的,她奇怪的回头,门口站着端药汤的墨亦,他也感冒了? 墨亦忍了忍,“皇上,皇后,这是微臣煮的药汤,请你们服下,可以抵抗这里的寒气。”他放下碗,安静退下。 聂瑶珈捧起碗喝了下去。 栾倾痕看了热汤,随手一挥,地上一地碎片,汤药洒了一地。 “喂,你怎么能这样浪费呢?更何况是墨亦亲自煮得药。”聂瑶珈真的越来越不明白这些日子的栾倾痕了,她合上书,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栾倾痕也看不进去了,“来人!叫语贵妃到后厢房。” “是。” 聂瑶珈气愤的走到院里,遇见墨亦,便对他讲了这事。 墨亦不怒反笑,“他得病了,而且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他有什么病?” 墨亦只笑不语,栾倾痕见到聂瑶珈和他都得了风寒就气得这样,在他眼里,不容许聂瑶珈和别的男人有一点瓜葛,不是病得不轻吗? “我那里还有药,你送过去吧,好好劝他,也许他会喝的。” “我不去。” “真不想去?就看他病着吗?” 聂瑶珈不说话了,对墨亦点点头,她不希望栾倾痕病倒,可是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端着药汤倘佯走在路上,自己练习着说:“这是药汤,为了身体,还是喝了吧。不行不行,我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呢,不能让他笑我在关心他,那就说……喝吧,这次别在浪费了……哎呀,怎么说都不太好。” 还没想好,已到了后厢房门口,轻轻推门进去。 素雅的床上,却有一对交缠的身体,一丝不挂的白花花身子不停的律动着,身下的杭问语不断欢吟,“啊,皇上……不要了皇上。” 杭问语一脸醉生梦死的模样,她享受着却又因为栾倾痕的力量感到后怕,他像是有什么事在她身上发泄一样。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他低语说,不断向她体内冲刺。 杭问语搂着他的腰,是的,她渴望他的抚爱,更渴望他的心,从三年前便是。 “啊啊……”她感觉身体快要暴炸了,眼睛迷离时,看到了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吓了一跳便惊叫了一声。 栾倾痕侧过脸,看见她的时候双眸闪动过一丝冷意,他们的眼神仿佛将时间停滞不前。 聂瑶珈的脚已经不会挪动了,她只僵硬的站在那里,换作以前,她不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都说太嫩吗?然而此刻她的心被这个画面撕的粉碎,都不知道怎么收拾残骸。 栾倾痕眸子深了又深,淡漠的解下床帷的绳子。 聂瑶珈放下碗,咬咬牙,离开了。 两天不知不觉的过去,聂瑶珈坐在花池边发呆。 杭问语得意的走来,探出手指在她眼前比划,“这是皇上送我的,好看吧。” 聂瑶珈一眼便认出是骆殿尘送自己的玉戒,她抓住她的手腕,硬是摘了下来,“这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 “你!就算你是皇后,也不能强夺我的东西!”杭问语沉着冷静的跟她对峙。 “你还好意思说是个才女,怎么一点见识都没有,不知道什么叫物归原主吗?你也不懂什么叫贪婪成吗?”聂瑶事握在手心里,就是不让她拿到。 “皇后您说话未免难听了点,这可是皇上给的,你也要抢?” “哎,别说错字,什么是抢啊,让本告诉你,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抢取豪夺。” 杭问语扭过不她,伸手就要去抢玉戒,两个女人撕打一起,谁也不肯相让。 聂瑶珈心中暗骂,这个女人真是讨厌,挂着才女的名号,肚子里也不过是个虚荣的小女人,白读那么多书了!只懂得勾搭男人,应该赐给她四个字:表里不一! 杭问语争不过她,眼珠一转,用脚使劲拌她。 聂瑶珈没想到她来的,整个人掉进花池里,山上的水竟然这么凉,她本不会水,在水里翻腾着喊救命! 渐渐的她觉得身体被泌凉的水冻住了似的,无力挣扎。 栾倾痕风一样的跑来,他冲进花池将昏厥的聂瑶珈救起,横抱着她去找墨亦。 杭问语不安起来,栾倾痕好像很紧张皇后,她还是去看看的好。 墨亦皱着眉,“皇上,皇后本就有风寒,现在更是病上加病,还是里的药材够用,在这里药材不足。” “那就现在起程回!”栾倾痕一下令,整个队伍马上准备。 杭问语在门口站着,栾倾痕看她的眼神令她感到惧怕,她后退几步,她有没有看错,栾倾痕如一头狼,凶险的目光盯着她,像要把她碎尸万段似的。 队伍起程了,筱妃与杭问语坐在前面的马车里,两个女人都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却是两种不同的心态,杭问语想的是,她爱的栾倾痕怎么会这样疼惜皇后呢?种种往事证明,他爱皇后,可她不承认,死也不要承认这一点! 筱妃一直默默无闻,她的爱里只有施舍两个字,栾倾痕的施舍,她只要这些足已,她会等,等到死也不悔。 聂瑶珈的额上一直出冷汗,她意识不清,但知道有人紧紧抱着她,那人的怀好温暖。 “墨亦……谢谢你关心我。”苍白的唇只说了这几个字。 栾倾痕下颚抵着她的头,将最保暖的衣服裹紧她,眼里尽是怜惜和害怕。 聂瑶珈搂着他的腰,踏实的睡着了。 还未进城,闯出三十几个杀手。 侍卫跟他们打杀起来,阵仗乱成一团,杭问语和筱妃害怕的缩在马车里。 栾倾痕的双眸立即变得冰冷起来,他轻柔放下聂瑶珈,跳下马车双掌凝聚两股气,出掌时,只见两条白龙似的气体升上天空,最后在刺客之间穿梭而过,所有刺客身体碎裂开来,惨不忍睹。 侍卫们也吓了一跳,这些刺客是一瞬间死去的,没想到皇上的神功如此厉害,不过,好狠毒的武功啊。 突然,马蹄声临近,上面的黑衣人趁栾倾痕杀人时瞄准马车里的聂瑶珈,出一箭。 聂瑶珈听见打杀声音清醒了些,稍坐起身,没想到就见到一支箭头朝她来。 措手不及时,一道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清他的脸,是从未有的舒展……栾倾痕? 侍卫马上去追骑马的箭黑衣人,墨亦跑来,就看到栾倾痕的后背上着一支箭。 聂瑶珈扶住栾倾痕,“你为什么要挡这一箭呢!傻瓜!”语气里不是责备,而是无措。 栾倾痕舒展开笑容,“这次决不再错,上次,我多希望替你挡下,可惜……可现在,我怎么会再错呢……” “不要说话了,我了解了!求你不要再说话了。”聂瑶珈真的怕他会死,她多希望这里有医院和救护车,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她看到墨亦,“墨亦,你快救他!” 墨亦取出针,先为他止血,“皇后,你扶好他,千万不要让他躺下,我来驾马车!” 墨亦扬鞭驾马,脸上的焦急不比聂瑶珈少,他在心里说,栾倾痕你不能死!还有一个人你没有见到,不可以有事! 里掀起一片混乱,太医苑的人全部都来了,太后险些昏过去。 聂瑶珈也昏厥过去,栾倾痕也未清醒,墨亦在他们之间,不断的施针。 为栾倾痕拔掉断箭,包扎好,墨亦把了脉,“太后,皇上应该没有事,没伤在要害。” 太后松了口气,先念了声阿弥陀佛。 聂瑶珈是双重风寒,墨亦抓了他们的两份药,亲自熬,让他们服下。 聂瑶珈经过一天后醒来,病情已经好转,她赤着脚跑去了栾倾痕的房间,听林公公讲,他一直没有苏醒。 太后来了,坐在床边,问聂瑶珈:“你的存在,真让我担心。” 聂瑶珈的眼睛很红,眼眶里氤氲着雾气,不明白的看着太后。 “瑶珈,在竞选皇后那天,你知道倾痕为什么看着什么都没做的你就可以笑吗?那是因为爱你,只要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总会觉得美好,眼里也只有心爱的人而已。” 聂瑶珈的泪流下来,拼命的点着头,“我……” 太后握住她的手,“我是阻止不了倾痕的心的,只希望你千万不要伤害了他,不要让今天这样可怕的事再重演。” 聂瑶珈还是点点头,“只要他好起来,我怎么样都可以。” ***大家的支持就是灵儿的动力!欧也! 谁主沉浮 094 094(2090字) 太后听了,安心了许多,静静的挪着步子离开。 聂瑶珈蹲在床榻边,握住他的手,“醒醒好吗?我知道你为我隐忍了许多,我想通了,就算哪天会突然离去,也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万一不能天长地久,也要曾经拥有吧,做个敢爱敢恨的人,今后也不会后悔,她不要回忆起来,没有甜蜜,只有苦涩。 夜静更深,聂瑶珈关上窗子,她第一次心甘情愿在景心殿过夜。 回到床榻边,凝望着栾倾痕,墨亦不是说他没事了么,怎么还不醒呢? 与他的手交叉,紧紧相握,趴在床边小眯一会儿。 栾倾痕睁开迷蒙的眼睛,转头看着聂瑶珈,看她睡得好沉。 忍着痛起身,为她披上一件衣服,悄悄躺下,反握住她的小手,安心的入睡。 娇阳照到了屁股,聂瑶珈才伸着懒腰起来,坐着睡了一夜好累呀,全身都酸了。 她的手轻轻抚上栾倾痕的脸,“快醒来吧,啊,对了,今天要换药的。” 将栾倾痕立起,她不熟练的脱掉他的衣服,一圈圈的解下布条,因为布条是缠过他的身体,所以她必须搂过他的身子。 栾倾痕睁开眼,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腰。 “啊。”聂瑶珈吓了一跳,她看着他的脸,憔悴了好多,但总算醒过来了,“你饿不饿,我去差人做点粥。”她开心的不知先做什么了。 栾倾痕拉住她,“我不饿,继续为我换药吧。”他坏坏的表情,张开双臂。 聂瑶珈想想也是,换药换了一半怎么忘了呢,她抹好药,两只胳膊楼过他的腰一圈圈缠好,每一次绕过去的时候她都要紧紧的与他的前贴合,有时脸颊还碰触到他的锁骨。 “好了。” 栾倾痕却说;“你可以走了,我不要你为了报救命之恩留在这里。” 聂瑶珈嘟着嘴,他居然还在嘴硬,好啊,她也要气气他,“我偏要留在这里,等你的伤好了我再走。” “不必了,要走现在就走,反正都是一样的。”栾倾痕听她这样说当了真,眼神一下子落莫了下来,他拉了拉被子,准备躺下,却不料迎来一个轻轻的吻。 聂瑶珈迅速的吻了他一下,“你不想我走的对不对,可是你要想明白,我可不懂取悦男人,也不能绝对的服从,三从四德我通通不知道,而且还偶尔使坏,还有惹了我的人我是不会……唔。” 栾倾痕的吻结束了她一连串的罗嗦,温柔的吻就是他的答案,他要她永远的伴在身边,书中有一句话他羡慕已久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聂瑶珈边吻边笑,最后两个人吻不下去了,只顾着笑。 又是几日过去,栾倾痕的伤恢复的很快,只要不做大动作就不会痛,墨亦偶尔过来看看。 花园里,栾倾痕坐在亭内的坐椅上,聂瑶珈倚着他的一侧肩膀,她感叹:“秋天快来了。” “以前我喜欢秋天,长大以后就不喜欢了。” “为什么。” “以前是因为母妃,也就我的生母秋天过寿,可后来她不在了,我也讨厌秋天了。”栾倾痕说得很自然,对他来说,一切的痛苦回忆都可以因为聂瑶珈而烟消云散,就当它们是一道不会痛的伤疤。 聂瑶珈直起身子看着他,该不该告诉他她所知道的呢?万一坏了墨亦和栾倾痕生母的事怎么办?也许人家有打算。 “倾痕,你想念你的母妃吗?现在若是她活着,你会不会马上去见她。” 栾倾痕沉默一会儿,“以前执着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你说的对,做好一个皇帝何必介意身份呢。是她舍弃了我,如今就算她在,我也不想去打扰她了,如果她是疼我爱我的,怎么会不来找我。” 聂瑶珈安慰的笑了,双手捧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哎,我的皇上,还是让我这个皇后好好疼你吧,真是个小可怜。” “怎么疼?”栾倾痕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微眯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喂,你不要想歪啦。”聂瑶珈放下手,转过身去,“男人都这样子。” 栾倾痕单臂搂过她的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要一个属于我的孩子。”栾倾痕直接的说出来。 聂瑶珈脸一红,回头看着他,“你……你想要孩子呀,那那那后的人说不定哪个已经怀上了。”他的话不会是指让她生一个孩子吧,这里生孩子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万一难产谁都不懂得剖腹产啊。 何况,她又没有与他同房,话说,她还是有些传统的,要慢慢来才行。 “我不要别人的,只要你的,以后你为我生一对儿女就足够了。”他倒知足。 “别人生的孩子还不是你的呀。”她又想起在太湖山上撞见他和杭问语的情形,心里就睹的喘不气来。 栾倾痕听出她声音失落,也大概猜到她的心思,便小心的扭过她的身子,令她直视着自己,“我真正爱的,只有你,你要坚信这一点,有你,有我。” “那么我不就成了众矢之的,成了大家的靶子,我再恃宠而骄,在里随意妄为,都是你仗着你的爱喽。”聂瑶珈深知这个道理,锋芒太露,招来杀身之祸也有可能,可是有时候不拿出点气势和胆量,还真被人欺负。 “呵,我以前也没有对你好,也不见你软弱过一次,倒是谁也不怕。” 聂瑶珈笑了,点点头,“说得也是啊,总之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犯我,我必以牙还牙,我还懂滴水之仇当涌泉相报呢。” 栾倾痕也笑起来,“那我这个救命恩人呢,你要怎么涌泉相报。” 聂瑶珈瘪嘴忍不住笑了,勾勾手指头,栾倾痕凑近她,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她主动送了一个香吻。 她懂的,聂荣的事情让她看到他的爱,有哪个皇帝能放过谋反的臣子?只有他,为她编造了一个大谎给世人,他内心要经过多痛入刻骨的挣扎,对卉国的祖先暗暗忏悔过多少次,却为她隐忍下来。 谁主沉浮 095 095(2138字) 栾倾痕啊栾倾痕,她怨他,不告诉她真相,成全了他的伟大,让她却误会了他的为人。 “嗯,我发现你这些天很主动,说不定哪天爬到我的龙床上去了。”栾倾痕心里是这样期望的,嘴角便挂上了坏坏了笑。 “想的美。”聂瑶珈跑出了凉亭,穿梭在花间欢笑,栾倾痕坐在原地看着她,就这样下去,他便什么也不奢望了,身世,生母,一切的一切都不必计较了。 晚上,聂瑶珈还是回浮尾休息,途经石子小路,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嘴。 那人将她带到暗的树下,才放开她。 “骆殿尘?你做什么。”她方才可是吓得不轻,以为被什么人暗算了呢。 骆殿尘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树干上,深深的盯着她许久,“你知道不知道,听说你病了我有多着急,可是却无法近身。”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聂瑶珈很客气的说道。 “我不要你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太生疏!你不明白我的心吗?”骆殿尘有听说她和栾倾痕最近相处的很好,越来越不安的他冒险来找她。 “骆殿尘,我是卉国的皇后,你是泌国的三皇子,我们怎么可能!”她躲避着他的靠近,力气不及他只好劝他。 “在泌国无数女人为我折腰,我不信你,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过成为我女人的滋味!”他用力的含住她的唇…… 他的吻没有温柔只有霸占,有多大的不安,他吻得就越厉害。 “放……唔,放开!”聂瑶珈无法推开他,怎么躲避还是逃脱不了他固执的吻。 突然,骆殿尘后颈被人一击,晕倒在地。 聂瑶珈瞪大眼睛看着黑暗里的人影,渐渐的,才看清薜晚秀的模样。 薜晚秀拉着她跑着离开,直到浮尾院外。 “谢谢你,但请不要告诉倾痕。”薜晚秀是为皇上办事的人,她怕栾倾痕介意这件事,而对骆殿尘不利,引起矛盾当然不好。 薜晚秀认真的看着她,“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不然就不会救你,不过你不要误会,我救你,只是怕主上会难过。” “我明白,你的任务就是监视骆殿尘对不对。”她会适时的出现,说明她一直留意的骆殿尘的一举一动,栾倾痕将她弄进里,可能因为她是个武功高手,能悄然无声的跟踪他吧。 薜晚秀心里倒有些佩服她起来,“皇后真是厉害,怪不得皇上都喜欢呢。” “你心里不舒服我也没办法,还是谢谢你。千万不要提这件事。”说完,提裙迈进浮尾。 翌日 聂瑶珈穿过长长的游廊,她正要去景心殿,见一群公公紧急的跑出来。 她刚进门槛儿,脚下便飞来一本奏折,抬头见埋头于奏折之中的栾倾痕,双眉紧锁,目光清冷,瞧了她一眼,依旧低头看奏折。 薜晚秀也侍候在旁,她像一个雕像站在一侧不动不动。 捡起奏折,送到他面前,“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昨天还好好的嘛。 “朕决定……遣送骆殿尘回泌国,换沛昕回来。”他手里正写这道旨意。 “一旦换回质子,两国不久以后可能会开战的。”聂瑶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栾倾痕握紧毛笔,压低声音道:“若他再不走,朕不能保证会不会在这里杀了他。” 聂瑶珈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薜晚秀,难道她说了什么! “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急于一时将奏折看完啊。”聂瑶珈笑着拉他的手。 栾倾痕反握住她的手,“他送你的玉戒,由我来还他,有些事该挑明了。”他决定跟他来一场较量,从小到大,卉国有栾倾痕,沁国有骆殿尘,一直被世人比较。何况他不能再让他对聂瑶珈纠缠不放,她不是他该碰的。 宽敞的校场内,栾倾痕负手面对着骆殿尘。 骆殿臣冷笑,“皇上叫我来想比什么?您的武功我可没信心赢,或是你就想将我碎尸万段?”身为两国最得宠的皇子,他们也一直被人们拿来比较,若不是因为当年自己的母妃逝世,他被兄弟们排挤送来这里当质子,如今他可以在泌国呼风唤雨。 “骆殿尘,昨晚你对瑶珈做过什么!”栾倾痕走近他,杀气布满眼底,令人畏惧。 “呵呵,昨晚?她主动约我,在树下我们情难自禁,亲吻抚,她的唇真是柔软的像……啊。”未等他绘声绘色说完,前已被重重击了一掌,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站起来,和朕认真的较量一次。”栾倾痕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听杭问语说昨晚从她的寝楼上看到骆殿臣和聂瑶珈在树下不知做什么,本来他以为是杭问语在挑拨,没想到是真的。 骆殿尘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说:“你要跟我较量?为谁!雪浓还是聂瑶珈?”他轻蔑的笑他,像栾倾痕这个人本不配拥有聂瑶珈。 雪浓…… 栾倾痕的眼神千变万化,他这些年努力忘记她的存在,后来真的以为她是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 骆殿尘松开手,冷哼一声:“雪浓当年选择了我,如今还在沁国等我。” “闭嘴!是你来到里之后诱骗了她,现在还想骗瑶珈吗?她可不跟你以往的女人不一样。” “栾倾痕,聂瑶珈今生必是我的女人,雪浓才是你的,如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雪浓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我强要了她,就是因为你处理战事而忘记为她过生日的那天!哈哈哈……一个个女人都因你而变得很惨!雪浓都是因为你才远离卉国!” “你!”栾倾痕一手抓紧他的衣领,一手举起,掌心凝聚着水雾般的气,他愤恨的盯着他。 骆殿尘丝毫不怕他的样子,“你要杀我吗?杀吧,泌国和卉国很快会打起来,有千万人为我陪葬!”他将话说得绝,就赌栾倾痕不会不顾大局。 栾倾痕真想将他劈死,一了百了,他无力的松开他,“朕决定,择日交换质子,同样要你换回雪浓。” “噢?我换两个人?不妥吧,除非你让聂瑶珈跟我一起走,我换栾沛昕,聂瑶珈换雪浓。” 谁主沉浮 096 096(2122字) “得寸进尺。”栾倾痕从牙缝里说道。 “你想想吧,你虽未与雪浓互表倾心,但她可是因为你才断送了自己的幸福。”骆殿尘整理好衣领,走出了校场。 栾倾痕坐在地上,雪浓是生母的婢女,与栾倾痕相识多年,他们之间不必言语,都懂得彼此的心,然而骆殿尘在卉国当质子后,她突然的转变了,本以为是她一时迷惑,可最后她竟背井离乡去了沁国,成为了骆殿尘妾妃的身份。 从此他决定将她忘记,如果事实真如骆殿尘所说,他要怎么做? 满眼烦愁的离开校场,他和骆殿尘,总有一天会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生与死,爱与恨,那时他们谁生谁亡,只有天知道。 聂瑶珈从校场内的桌布下出来,她怕他们二人打起来栾倾痕会受伤,所以躲在桌布下面小心的偷看着。 可是居然听到他们的全部对话,居然有一个女人叫雪浓,曾经占据了栾倾痕的心,她以为自己才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 “聂瑶珈,要对自己有信心!”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晌午刚过,杭问语便来到景心殿,为栾倾痕准备了许多甜点,她可怜的说:“皇上,问语是来请罪的,那天捡到玉戒在皇后面前扬言是您送我的,还与皇后争执起来害她掉进水里,请皇上责罚我吧。” 栾倾痕当然没有忘记,之所以不找她算帐,一来是聂瑶珈没有大碍,二来给杭靖面子。 “今后你要收敛些,朕不怪罪你了,下去吧。” 杭问语欲言又止,见他态度冷淡,灰心的转身离开,恰巧与进来的聂瑶珈碰了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丢给对方一个白眼,走的走,进屋的进屋。 “啊,好多甜点啊,人家送的你怎么不领情呢?”聂瑶珈笑着选了一块桂花糕,含在嘴里直赞香甜,不忘送一块给他吃。 栾倾痕含着桂花糕,淡淡的笑着,雪浓可救回来,可绝不会放弃聂瑶珈,他不可以失去她。 轻轻拥过她,“今晚留下吧。”他总是怕她丢了,跑了,甚至更可怕的想象他都不能承受,为什么总感觉她会离开自己,多希望可以把她藏进心脏里,谁都拿不走。 聂瑶珈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说:“还不可以,倾痕,你说,我会是你一生的妻子吗?”她的心里再怎么坚强,可仍然放不下白天听到的事,她和雪浓在他心里,谁高谁低呢?如果答案是同样重要,她不要这样的爱情,因为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是悲剧。 她要的是完整的爱。 “当然,一生都是我的妻,到老到死。”简单的回答,栾倾痕却是很认真的,而聂瑶珈也安心不少,她轻点他的鼻尖,“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噢。” 栾倾痕拉过她的手,硬与她拉勾,拇指相印。 聂瑶珈也用力的印上去,是不是这样印过了,一切都不会改变? 当晚栾倾痕坚持不让她走,两人躺在床上谁也没睡。 “你保证不会碰我噢。”聂瑶珈义正词严的说。 “是是是,说不碰就碰,君无戏言。”栾倾痕明明知道他是口是心非。 他转身问她,“你是我的皇后,以前嫌你身体不好,可后来比谁都厉害,那天还攀上酒楼去救妇人和孩子,你回答我,什么时候可以……” “我……我也不知道,但还是没有准备好,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你和别的女人留给了我重大的影。”聂瑶珈无辜的眼神盯着他。 栾倾痕眨眨眼,一脸真的是我的表情,聂瑶珈觉得好笑极了,“好啦睡吧,顶多,让你抱着睡好了。” 栾倾痕搂过她的身子,闻着她的发香,静静入睡。 第二天,小雨绵绵,周围都感到凉爽许多。 聂瑶珈先回浮尾,将一本书抱在怀里,打着油纸伞朝墨亦的药房跑去。 将书放回原位,转身走时撞进一个结实的怀中,她揉着额头,“墨亦!” 墨亦见到那本书,“真的是你拿走了,医书我可以借,可这些下毒的书你也看?” “呵呵,我懂了些医术,但学不全面,不过下毒我真的很感兴趣,这本已经学会了。”聂瑶珈在墨亦面前,几乎不需要掩饰什么,墨亦总会包容她,从不会责怪她。 “你喜欢的话,我也没办法,我要走了,皇上准我进太医苑了,从此,我就不是太傅了。” “啊,太好啦!本来嘛,你救了我救了倾痕,他应该信你。”聂瑶珈拍拍他的肩,替他感到高兴,“我要走啦,拜!”打开伞消失在雨中。 “倾痕……你已经这样叫他了。”墨亦低下头,眼底氤氲着忧郁,他想笑的,但真的笑不出来,再也骗不了自己,为什么爱上的是他的女人? 聂瑶珈小跑在雨中,布鞋全湿了,太不舒服了,便靠在墙角脱鞋将湿答答的袜子拧干,哎,古代的袜子都不是合脚的,太费劲了。 尽管周围是雨声,但她还是听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话。 “想必皇上一定认为那天的刺客还是沁国派来的。”一个年老的声音说。 “没错,他并没有怀疑咱们。”另一个中年男子说。 “一切还要小心,你们有没有查到他身世的证据?都让人查了一年了怎么一点头绪都没有!不找到这个证据,怎么顺理成章的让他退位!” 聂瑶珈捂住自己的嘴,这个声音!是大皇子的!她屏息,不敢出一点动静,他们就在墙里边。 栾沛离挥挥手,看了看四周无人,“好了,有任何事到朝阳找我,我可是个被二弟锁起来的病人啊。” 其它两人点点头离开。 聂瑶珈决定要告诉栾倾痕,她没想到,栾倾痕每天要面对的,是内忧外患,栾沛离是他哥哥,居然想要他退位,甚至要他的命!原来祭祀回来的杀手全是大皇子派的,还想用箭死她,结果栾倾痕挡下来的。 她一着急,忘记没有穿好袜子,结果脚一滑,磕伤了膝盖,痛叫一声。 栾沛离没走远,听见声音脸色大变,绕过墙寻来,就见到了淋湿的聂瑶珈。 他此时要装病也无济于事了,聂瑶珈不是个傻女人。 谁主沉浮 097 各怀的心事 097 各怀的心事(2068字) 他蹲下,为她打伞,“你怎么在这里。” 聂瑶珈抬眼看了他片刻,一脸开心的说:“你的狂病好了吗?看你现在气色很好,真是太好了。”希望能瞒天过海。 栾沛离看了看她的袜子,大概想象到她是怎么回事,可她究竟来了多久?若是刚过来就摔倒那一定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若是早过来了,那就不好了。 “我……不可思议的就好了,也许是想通了一些事吧,来,我送你回去。”他扶起她,将伞倾向她那边。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穿好鞋子,与他并肩同行。 浮尾 栾沛离拉住她的胳膊,有些犹豫的说:“我的病虽然好了,但不想面对里的人,只因我曾有悲伤的过去,所以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但她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呢。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心里不寒而栗,栾沛离居然还在揪住当年的事不放,当年因为想拆穿倾痕的身世而害了他母妃死去,现在他还如此执着,难道为了登上帝位比任何事都重要吗? 栾沛离依然不确信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在心里赌,聂瑶珈应该不会是他的威胁吧。 聂瑶珈的心一沉,他总算没有为难她,戏里不都是有杀人灭口这个词嘛。 前脚刚踏进浮尾,肩上重击,没来及痛便失去意识。 头昏昏沉沉的醒来,四周如同牢狱,只有一扇小铁窗,但说牢又不像牢,哪有牢房布置的跟新房似的,锦丝华被,床架,檀木桌椅,妆台铜镜样样不缺。 她手握着铁牢柱,大喊:“有没有人!有人吗?” 结果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本没有第二个人。 难道是大皇子,他不是走了吗?还是终究要灭她之口,是啊,他们这些自以为成大事者都不会放过一丝小纰漏,她太掉以轻心了。 栾倾痕,他可知道她已落入他人之手?他会担心她吗? 聂瑶珈倚在牢柱上,心里不断想着办法,一定要活着出去啊。 清晨,缕缕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投在地上碎碎的影,清脆的鸟儿叫得也欢畅,里极为平静。 景心殿 砰!重重的拍桌声吓了跪在地上的小安子一抖。 “你再给朕说一遍!”栾倾痕无需大声的责骂,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却能够震慑人心,小安子害怕的躬身不敢动弹,“回皇上……皇皇后……她昨晚没有回,四处都找遍了都没有人影……” 栾倾痕锁眉深思,昨夜她并未在景心殿留夜,又一夜未归浮尾,双眸微眯,起身匆匆离开。 无尘小楼 栾倾痕正逼视着骆殿尘,“说,瑶珈在哪里。” “皇上找错地方了吧,她是你的皇后,怎么可能在我这里。”骆殿尘放下手巾,他刚醒来洗漱完毕。 “你不要以为朕不能把你怎么样,杀了你,宣称你暴病而亡,这容易的很。”栾倾痕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慢。 骆殿尘摇摇头,“栾倾痕,你真是让我又见识了你一分,人人都说你仁爱,百姓们爱戴你,可你也如一只狼一样可怕。” “不要再讲废话了,快把瑶珈交出来。”栾倾痕太担心瑶珈的安危。 “她不在我这里,这里是你的皇,我能把她藏哪里去,不过,不止你担心,我也为她焦心,现在我马上出去找,当然,只在我能活动的范围内。”他甩袖出门,不理会栾倾痕。 难道真的不是他?会是谁,栾倾痕跑出无尘小楼,下令侍卫全内搜索,而他自己也穿梭在闱之间,毫不松懈的寻找。 皇上下,都知道皇后丢了,皇上亲自在找,令大家的心惶惶不安。 聂瑶珈倒了杯茶,倒茶的水声伴着沉稳的脚步声一同而来…… 聂瑶珈将茶倒得刚满,脚步声也随之停了,她缓缓的放下茶壶,“来了,就喝杯茶吧。” 转身将茶从牢柱空隙递给进来的人,栾沛离。 他有些意外,接过茶,“没想到你知道是我,你不害怕吗?” “怕?是怕,我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大皇子,倾痕是个好皇帝,你何必要执着将他推翻呢?你们是兄弟,难道你不顾手足之情吗?” 栾沛离听到这里,将茶摔在地上,用钥匙打开牢门进去,略激动的说:“我不顾兄弟之情?他将我锁在朝阳的时候,你可知道那锁链的冰冷,一直侵蚀着我的心,再说,他本不是父皇的儿子,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孽子!” “不许你这么说他,你不是也在查他的身世吗?这说明你也没把握说他不是皇室子嗣,万一是呢,你要成为卉国的千古罪人?”聂瑶珈说完,长叹一声,再倒了杯茶。 栾沛离双手缓缓抚上她的肩,眼神变得异常温柔,像极了当初初见的时候,他的眼里有心疼,有期待,“他有那么好吗?如果不是我母妃被赐死,我只得假装发狂躲祸,现在皇帝的位子是我坐着,而你,是我的皇后啊。可你叫我大皇子,这么生疏,叫他却是倾痕。” 他被锁起来,天天都在想念聂瑶珈,不知为什么,装病发狂的某一次他遇见她,就觉得她的眼神很澄澈,那种澄澈是他一直追求的境界,他看遍内所有人的目光,而她却不同。 无奈为了大事将她放下,并不代表他忘记了她。 聂瑶珈挑眉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这你无需过问,我自打算,到时我会风风光光的把你从这里迎出去,继续着一代皇后的威仪,但,是我的皇后。”栾沛离对那一天充满了期待,嘴角还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 聂瑶珈双手敬他一杯茶,“看来我是不能劝和你们了。”将茶递给他,缓缓坐下。 栾沛离喝过茶,也坐下来,与她平视,就这样看着她,心里就有一种满足感,曾经母妃说过,当他愿意这样面对着一个女人,那证明他喜欢她。 头痛突然传来痛感,他捂住头痛苦的忍受,“怎么回事。”他挣扎了一会儿功夫,跌倒在地上。 谁主沉浮 098 098(2082字) 看着不醒人事的栾沛离,聂瑶珈将茶水全部倒入一棵盆栽中,没错,自从学习下毒解毒,她身上总会带着几样毒物以备不时之需。 “大皇子,我不想伤害你,既然你装疯,那这次为了大家,暂时真疯一次吧。”她迈出牢门,等他醒来,自己会索着出去的,大家也只以为他又在发疯,不会理会。 可她要怎么对大家解释自己的失踪了一夜呢。 走出出口,才发现这里竟是里的‘地下室’,四周也是人烟稀少,不引人注意。 缓缓走在游廊,风景虽好,却无心留恋,怎样的借口才不会让栾倾痕生气呢?说看星星在外面睡着了?还是…… 栾倾痕带领着一群侍卫在里不停的找,尽管大家劝说他休息一下,可他本放心不下。 “皇后在那里!”有侍卫指着不远处游廊上的聂瑶珈。 栾倾痕马上飞奔过去,连聂瑶珈都没反应过来,他紧紧的拥住了她。 聂瑶珈拍拍他的背,感觉他的心跳得好快啊,“对不起,我是因为……因……” “不必解释,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平安,朕什么都不计较。”栾倾痕紧紧抱紧她,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不顾大家的存在。 侍卫们头一回见到栾倾痕如此对待后的女人,他脸上的关爱和紧张都是不常见的,更对皇后失踪一夜的事不多过问,看来,他们的皇帝是真喜欢皇后了。 聂瑶珈轻轻说:“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嘴角轻扬着微笑,她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不安什么,以后,她也不会再离开他了,绝不。 栾倾痕放开她,牵着她的手,淡笑开来,与她一同走着回景心殿。 侍卫们看到栾倾痕的笑容,真是如沐春风,皇上的美存在于每个瞬间,举手投足都是高贵的气质,微卷的青丝飘扬在空中,勾画着漂亮的弧线,眸中似是洒满繁星的深潭,俊美绝伦,皇后也是倾国佳人,眉宇间透着少许英气,又不失女子的温婉和端庄,她身上总是洒脱的气质多些,笑开的脸如一朵绽放的白莲花,高贵纯洁,双眸充满着坚定和幸福的光。 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壁人啊。 刚踏回景心殿,小安子见聂瑶珈像是见了救世菩萨一样,“皇后您可回来了。” “你回去吧,下次一定要好好照看皇后。”栾倾痕只要聂瑶珈平安回来,他也没心情再罚这些下人。 林公公踏进房,躬身说:“皇上,皇后,语贵妃方才晕倒了。” “哼,又在玩什么把戏。”栾倾痕没有表情的说道。 “呃……太医过去瞧了,说语贵妃已有两个月身孕了,奴才贺喜皇上。” 栾倾痕怔住,牵着聂瑶珈的手更紧了,却不敢侧过脸看她一眼。 “怀孕?”聂瑶珈的心一下子乱糟糟的,脑袋也空空的,天旋地转,这不是梦吧,人家栾倾痕有孩子啦,是要当爹的人了! 小安子捂住嘴,不敢相信,杭问语这下子气焰要高了。 栾倾痕挥挥手让林公公退下,牵着聂瑶珈到花房内,芍药花的香气扑鼻而来,但他们两人完全没有赏花的兴致。 聂瑶珈想抽回手,栾倾痕不让,终于正视她,满眼的愁云,“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世的。” “不要,孩子犯了什么错,你以为我介意一个孩子的出现吗?我只是……只是……”她也难以形容心中的无奈,究竟计较什么呢?她来的时候他已经有后女人无数了。 也许是这么多个女人分享着一个男人吧,可栾倾痕不会为她违背卉国的传统,在这里,皇帝有嫔妃无数是正常的事,是应该的事。 “在我心里,你为我生养的孩子才是我想要的。”栾倾痕抚上她的脸,绝对,他的心无时无刻的清楚这一点,不是以卉国皇帝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栾倾痕的身份期望的一个孩子。 聂瑶珈知道他的心,强装出笑脸来,轻轻捏捏他的鼻子,“我暂时不要孩子的,不过我不想当后妈啦。”她这个皇后在这里不过刚满二十岁,就要当人家后妈?这后的女人生了孩子不都要称皇后为娘吗?她记得电视里演得是这样。 “什么是后妈,不过你放心,杭问语的孩子是太后想要的,是卉国想要的,不是我栾倾痕想要的。”说完,一手揽过她的纤腰,吻住了她的唇,想要把她所有的烦恼全部带走。 聂瑶珈闭上双眼,渐渐回应着他,原来进入爱情的男女,都会变成傻瓜,太多事,像着魔一样变成心甘情愿。 畅欢 杭问语躺在自己的寝里,锦被暖床,红红的灯笼在窗外挂成一排,耀得房内红彤彤的。 她叫来贴身站头巧烟,“皇上还没来吗?林公公怎么回话的。”她特意让林公公告诉皇上,怎么等了半天也没见皇上人影。 “贵妃,林公公刚才来过了,说皇上公务繁忙,日后再来。” 杭问语起身,太后都来过了,可他竟不给她一点点时间,这怀的是他孩子啊。想到这里,心就凉了半截。 自从皇后生病,途中遇见刺客,栾倾痕受伤,他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总察觉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有时栾倾痕的眸中也能发现一丝丝的温情,却是看着聂瑶珈的时候。 皇上一直没有去任何一个妃嫔的里,反而皇后经常在景心殿留夜。 双手握成一拳,骨节间都泛着白,她以为她的进会将皇上改变,整个后都没有一个吸引皇上的女人,更没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皇后放在眼里。 三年前,她见栾倾痕第一面就沦陷进去,无法自拔,三年里,她不断学诗歌赋,琴棋书画,渐渐成了一位才女,都是为了进后能与皇上有共同的语言,为他解忧。 可是,栾倾痕与她没有多少交流,她再想进入他的心,却怎么也闯不进去。 他的心像隔着一道厚厚的墙,她尝试过多次都失败了,怎么会被皇后抢去呢? (筒子们,别客气,收藏推荐尽管送来吧,吼哈哈) 谁主沉浮 099 099(2177字) 杭问语抚上肚子,哼笑起来,“皇后啊皇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几日后,天上云卷云舒,湛蓝的天空像清洗过一样。 太医苑 墨亦细心的配着药材,丝毫未看到聂瑶珈进来了。 其它太医们见了她纷纷行礼。 墨亦这才抬起头来,朝她笑一下,拍拍手上的药渣,与她走到门外。 “你是来……不会又是要看那样的书吧。”墨亦猜她过来又要看毒物的书。 “呃不是啦。过来看看你都不行吗?你是我的好朋友哎,不过看你穿着这身雪白的衣服真是帅,比里面那群人强多了。”聂瑶珈最后这一句悄悄说的,怕里面的人听到。 墨亦忍不住笑得更深,明眸皓齿,像画了眼线似的双眼此时更像一轮月牙,笑声像银铃般清透。 “臣被皇后笑话了,不过,我有一事想求你。” “说什么求不求的,你说,是什么事。” “半个月后,我想出,但皇上不知能不能给假,加上他对我的戒备心,恐怕我要出很难,不瞒你,我配了药给我母亲,希望能治好她。” 聂瑶珈点点头,“这有何难,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墨亦点点头,足足一年多没有见过母亲了,他真的好想念她,希望青悦好好照顾她。 景心殿 栾倾痕从桌前转到薜晚秀面前,“你说,伤朕的那帮刺客不是沁国的?”那会是谁呢?他以为又是沁国杀手搞的鬼。 薜晚秀点头,“虽然没有活口,但是从剑是,衣着上等地方看得出来,他们不是沁国的人,我一直在查,但结果在刺客身上看到一封信,上面只写了你们遇刺的地点,而下面有国舅的印鉴章。” “国舅?”栾倾痕清楚皇室里唯一一个国舅的是宣德荣,他是大皇子栾沛离的舅舅。 薜晚秀看着他,“要不要跟踪大皇子。” “他难道装疯?朝阳的人说他一直疯癫着,最近没有一次好转。”栾倾痕心中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本以为沛离疯了,他忘记曾经的痛苦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若他一直隐藏他自己,那真是太处心积虑了,他还在记恨着过去? “大皇子有朝阳的人看着,你去查宣德荣,他会露出马脚的。” 薜晚秀点下头,多看了栾倾痕几眼,转身离去。 正是中午用膳的时候,聂瑶珈吃得正香,谁料杭问语过来了,身边只带着巧烟。 聂瑶珈继续大口大口的吃饭,心中暗想:不会像上次那个袖贵妃来挑衅吧,这些女人能不能饶了她呢。 杭问语看了看瓷器内盛的粥,里面有许多桂圆,她笑了笑,“看这粥真好喝,我都嘴馋了,皇后呆会能不能送过一份到我里?”她的声音很温和,态度也良好。 “你喜欢喝,不嫌弃的话,让小安子盛给你一碗好了。”还送什么里去,她在玩什么把戏吧。 “啊……有些痛噢。”杭问语捂着肚子,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安的样子,她说:“这些天一直不稳定,肚子总是有些不舒服,吃也吃不好,看到皇后的粥才有了食欲。不过,我没有口福,还是回里歇着,告辞。” 聂瑶珈见她不舒服的捂着肚子站起来,“好吧,反正这粥有些凉了,呆会热一热,让小安子给你送过去。” “谢皇后了。”杭问语笑着答谢,才在巧烟的搀扶下离开。 聂瑶珈看着粥,又看着杭问语的背影,咬着筷子想,难道女人怀孕了情也能变好? 畅欢 杭问语命令巧烟,等小安子送粥之后,说语贵妃在太后里,让他直接送到太后中。 巧烟应下。 杭问语起身去往太后中,总要找个证人,才能让皇后无法翻身。 小安子跑了畅欢,无奈又跑到德悦,生怕粥凉了还要怪他。 杭问语与太后开心的聊会天,接过小安子的粥,让跟来的巧烟取来汤匙在粥里搅了几圈,问太后:“太后您也喝点吧。” “本用过膳了,你现在身子不同了,胃口不好,能多吃点就多吃点吧。”太后现在对杭问语很关心,毕竟她身有龙种,这是她目前最大的乐事。 杭问语闻闻粥的香气,刚要用,突然假装想到什么,“巧烟,快拿来我的银汤匙。” 太后疑惑的问:“为何要用银汤匙?” “不瞒太后,自从有孕后,心神不安,里总是数不尽的算计陷害,问语想万无一失,所以用膳前养成了试毒的习惯,不过绝对不是不相信皇后,只是我好在意肚中的孩子。”她接过银汤匙,等待着太后有何反应。 “这有什么啊,我虽未有过孩子,本的姐姐当年怀孕时也是提心吊胆,总是怕这怕那,你的顾虑是对的。”太后亲自用汤匙搅了搅,看清里面的桂圆,大吃一惊。 “你不能喝这粥,桂圆吃了会流产的,你不知道吗?”幸好她翻翻看,不然没看清这桂圆混在粥里。 “真的吗?问语竟不知这桂圆差点害了自己和皇子,啊太后,您看这银匙!”她举起银汤匙,下方已变得黑墨的了。 太后倒还镇定,望着小安子,“你去把皇后叫来。” 小安子本想说皇后绝不是下毒的人,但想想自己身份,又咽了回去。 他跑着跑着,太后和语贵妃一定会逼问皇后的,她又要陷入两难了。 不如,找皇上!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挺聪明的。 德悦 杭问语盘算着聂瑶珈来了之后要怎么让她无可争辩,没想到进房的人竟是栾倾痕。 他一身黑色长袍,玉带环身,一脸的严肃,与她对视时,是怀疑和审视的眼色。 太后说:“倾痕,既然你来了,就作个决断吧。”她知道栾倾痕心里爱着聂瑶珈,这件事,还是希望倾痕秉公办理。 栾倾痕语气平淡,“儿臣也觉得要解决一下,太后早些歇息吧,问语,和朕到景心殿,讲讲这件事,巧烟,带上那碗粥。”他拎起她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的拽起她便走。 一路上,杭问语小跑的跟着他,“皇上,您抓疼我了,小心孩子。”他还未来看望她呢,没想到见第一面是这样的情况。 景心殿 栾倾痕合上门,里面的人都被令退到房外,巧烟放下粥也被赶出去。 “皇上,您关门作什么。”杭问语装着沉着的问。 谁主沉浮 100 100(2113字) 栾倾痕冷淡的端起粥,递到她面前,“喝下去。” “皇上您在和问语开玩笑是不是?您知道这是皇后下的毒药啊。”杭问语很会掩饰,也太会演,她说话都不会令人觉得刻意,反而在神情上令人觉得她真的好无辜。 栾倾痕的目光更冷了,“朕看后的女人争斗看得不少,你是最会装的一个,朕问过小安子你接到粥之后的一举一动,你先用有毒的汤匙在粥里搅拌,再称怕有毒,拿来银汤匙,这样,粥里自然会试出毒。” “不是这样的皇上,您误会问语了,问语怎么会这样害自己呢?我已经有了孩子,有什么理由去陷害皇后?请您相信问语,好吗?”她双眼夹泪,我见犹怜。 栾倾痕再度将碗凑到她嘴边,眼睛里没有半分可怜,“这是你自己给自己设的圈套,朕要你知道,想害瑶珈,下场就是死。” 杭问语站立着,一滴泪落进粥里,抬眸看着栾倾痕的无情,摇摇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与皇后的差别这么大吗?你当她是宝,当我是草吗?” 她三年来的期盼居然是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聂瑶珈的出现,打破了她十全十美的梦! “喝,朕不喜欢别人为朕生养孩子,若有,只是瑶珈一个。” “别说了别说了!你说这些话比打我杀我都残忍!”杭问语捂住耳朵,哭泣的不成声。 太后突然推开门,跑到栾倾痕与杭问语中间,“倾痕,这事就这么了了吧,给母后一个面子,饶了问语,她父亲还是你的大臣啊。” “那又如何,她所犯的罪,连她的父亲杭靖也可以赔进去!” 杭问语一听,心中真的感到害怕了,在太后后面不吭声。 太后劝道:“倾痕,你不要想再害死自己的骨,他不只是你的,也是卉国皇室的,你可以心中只有皇后,但我的心你可否顾及一下,我想死去以后有脸面见你父皇。”她的眼角也挂着泪,却没有落下。 栾倾痕点点头,“好,儿臣看在母后面上,放过她,日后不要让她再出现我的眼前。” 太后牵着问语的手,缓缓走出了景心殿。 杭问语迈出景心殿门口的时候,她发誓,要聂瑶珈和栾倾痕两个人悲惨收场! 浮尾 聂瑶珈听了小安子讲这件事的过程,提起裙子跑去景心殿,正巧遇见了来找她的墨亦。 墨亦说:“皇后,臣要提早出,我等不及了。”母亲的病其实越拖越难治,他好不容易配出药方,日想夜想快点为她治眼睛。 聂瑶珈笑言:“好啊,其实我也有事求他呢,一起去吧。” 景心殿 墨亦行礼,栾倾痕迟迟未让他起来,摔着一本本奏折。 墨亦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病因就是,他和聂瑶珈一起进门,有人醋意大发。 聂瑶珈扶他起来,“皇上,您到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栾倾痕望了她一眼,“墨亦,你出可以,但朕要有一个人随你去,你能愿意吗?” “可以。”只要不是栾倾痕本人跟着去,就不会有事发生。 “好,薜晚秀会为你打点路途中的一切。”栾倾痕打算让薜晚秀去,看着他,去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但薜晚秀一走,骆殿尘那边便松懈下来,谁让他的心腹只有薜晚秀呢。 薜晚秀进来,准备领命。 聂瑶珈上前一步,“皇上,晚秀也挺不容易的,不如让我出去吧,正好,我想散散心。” “不可能!”想都别想,栾倾痕因为有其它人在不会露出紧张的神情,只有淡漠的回绝。 聂瑶珈走到他身边,从他后面搂住他的颈,“我真的好闷,想出清静一下,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栾倾痕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想出,万一再遇到刺客怎么办! 聂瑶珈像看透了他似的,“这样吧,我们出的事只有在场的四个人知道,我想是不会遇上刺客的。” 栾倾痕认真的问她:“里真的让你喘不过气来吗?” 聂瑶珈朝他哑然一笑,点点头。 “好吧。”栾倾痕声音里有些失落,皇帝的身份居然不能给她一些想要的,没有太多时间陪她,难怪她呆在里闷了。 可是…… 栾倾痕凑近聂瑶珈的耳畔,“不过,离墨亦远点,不能靠近他一分一毫。” 聂瑶珈扑哧一下笑出来,殊不知,他们两人的悄悄话,墨亦看在眼里,薜晚秀痛在心里。 第二天,阳光明媚,微风扫过脸庞,温柔的像面纱抚过脸颊。 墨亦与聂瑶珈两人低调出,栾倾痕则在城楼上眺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尘烟中。 墨亦说:“谢谢你,不过你何必要出呢,他需要你。” “何必在里呢,那里太多的人心存狡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能躲过几次?”聂瑶珈无奈的摇摇头。 “你出,也不是因为这样啊,依你的格,绝对可以横扫后,可你是不希望栾倾痕为你的事分心,才借故出的。” 墨亦真的好羡慕栾倾痕,何时聂瑶珈能体会他的心意,就知足了。 “墨亦,你是太医,看病就好,不要看心了。”聂瑶珈开玩笑的说。 “我还想说,你这是种逃避。”墨亦知道她的心事,在里很累,恐怕她与栾倾痕的爱也要波折不断,事事多变,他只期望聂瑶珈无论走到何时,还如现在这样充满生机。 他觉得她应该是折磨生活的人,而不会让生活来折磨她,除非,折磨她的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聂瑶珈痛快的叹惜一声,“还是墨亦最懂我了。”有这样的蓝颜知己,也不枉她穿越到这里了。 经过七八天的奔波,他们来到一个小镇,可墨亦的母亲住在镇外边,不过听墨亦讲,镇上的许多人都很关照他们,一点也不把她们当外乡人看。 聂瑶珈渐渐走近小湖边的小房子,看起虽然简单,可很温馨,栅栏里养了几只**正咕咕叫着,其它地方也种了小块的菜,但围绕小房的是各色各样的芍药花。 聂瑶珈怔住,看着这些芍药花,不可思议的想法冲上心头。 91100在线阅读 91100 肉文屋 / 91100 91100 101-11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0111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0111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01110 谁主沉浮 101 101(2158字) “墨亦哥哥!”一个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孩从房里走出来,她容貌清丽,双皮透着调皮的光,嘴角的笑脸甚是可爱。 “青悦,你和母亲还好吧。”墨亦溺爱般的抚她的头,目光看向房里。 “夫人!墨亦哥哥回来了!”青悦转身跑进房里,一会儿,扶着一位素衣的中年妇人走出来,她是墨亦的母亲,叫阮秀芜。 聂瑶珈一愣,中年妇人虽然眼中没有神采,可是她仍然美得无法用语言来评论,柳眉如烟,冰肌莹彻,优雅闲适,艳色绝世,恐怕这些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墨亦!来来,让我你的脸,瘦了没有啊。”她欣喜的探出手,墨亦自然的走近,让她抚。 “瘦了,一定没好好吃饭。可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说,他还不太信任你,不让你出吗?”妇人并不知有第四个人存在,话便脱口而出。 墨亦笑着介绍聂瑶珈:“母亲,我此次带来一个朋友,她叫聂瑶珈。” 聂瑶珈说;“伯母好。” 青悦在一旁打量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写着,吃醋了。 “太好了,墨亦居然带女孩子回家,快,进屋聊吧。”四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 青悦倒了香茶给大家,聂瑶珈看着屋里也是芍药花,便说:“伯母喜欢芍药?” 墨亦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觉,他盯着聂瑶珈的神色,怕母亲多说什么,“我母亲喜欢很多花,不止芍药而已,只是最近可能喜欢养芍药了。” 聂瑶珈听完,眼神失望的看了墨亦一眼,低头品茶。 墨亦察觉了她的目光,心立即像被剜去一块似的难受,他不时的看着她。 青悦嘟着嘴,本来墨亦哥哥回来她好开心,可是为什么带回来一个女的?墨亦哥哥好像挺在意她的。 阮秀芜品着茶,笑着说:“聂姑娘一定是大家千金吧。” “嗯?”聂瑶珈抬头,不明白的问。 阮秀芜笑笑,慈蔼的说:“这是北苑御茶,寻常家里一般不备这些茶,你没有好奇这茶的味道和样子,可见你见惯了它。” “呃,其实我不懂茶,只觉得它很好喝。”聂瑶珈总不能说她在想别的事情,忽略了茶吧。 阮秀芜点点头,温和的笑了。 夜色浓浓,雾气淡淡笼罩着四周,寒风瑟瑟。 聂瑶珈在屋外看着这些芍药,青悦走出来,语气不太好的问:“你怎么不进去睡呀。” “睡不着。”聂瑶珈不介意她的态度,倒不讨厌青悦,至少她喜欢或不喜欢都写在脸上,没有掩饰。 青悦推推她,带她走远屋子,问“你到底是墨亦哥哥的什么人?”她不知道心里就是难受。 “我?这怎么好说呢?我和他的关系应该特殊吧。”她要说,你的墨亦哥哥是我的下级?这关系真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那……”那一定是男女关系啦!青悦的眼底氤氲着水雾,双眼模糊了。 聂瑶珈挑眉,“哭什么哭,你哥与我是知己,是朋友而已。” 青悦一听,马上不哭了,抓住她的衣袖问:“真的?” 聂瑶珈点点头,她搂过青悦,“你问了我事情,我也问问你呀。” 青悦翻了一个白眼,“你要问什么呀,我们只是简单人家,你有什么事想知道。” “哎呀,你尽管回答我就是了。你们夫人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好像……是哭瞎的,我跟她的时候就瞎了。” 聂瑶珈又接着问:“夫人只有墨亦一个儿子吗?” “你……你问这个干嘛,我不知道,回屋了。”青悦爽直的转身跑进屋里。 聂瑶珈着下巴,“不回答证明有问题!” 没过一会儿,阮秀芜走了出来,索着路,闻着花香,脸上是安和的笑容。 “伯母?”聂瑶珈走过去,扶着她,毕竟她站在台阶上。 “聂姑娘啊,你也没睡啊,墨亦在房里睡得可香了,我想他在里一定没睡过安稳觉。” 阮秀芜说完,一想不对头,问:“聂姑娘也是里的人?不然怎么认识我们墨亦的?” 聂瑶珈沉默了一会儿,大胆的说:“夫人不止墨亦一个儿子吧。” 阮秀芜大惊,猛得握紧她的手,颤抖的问:“你是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应该说,我是您的儿媳,虽然您的儿媳一箩筐,但我才是正室。”这样的介绍,她算是领会什么叫心酸了。 阮秀芜的眼睛里马上含着泪光,“你是……他的皇后?” “是的,现在我都不知怎么称呼您了。” 阮秀芜抽泣着,她还以为聂瑶珈是墨亦的心上人,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瑶珈看向芍药花,“是这些芍药,倾痕在景心殿的花房里种满了芍药,说是他的母亲最爱的花种,如今他还照料着那些花,加上倾痕的模样与您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早就听说皇后自情大变后,变得非寻常女子,现在我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她微微的笑了,有她伴在栾倾痕身边,她有何不放心的。 “夫人,现在我也只有这样叫您,请您不要介意,我想问您,倾痕的身世,他……”聂瑶珈一想到栾倾痕一直被身世困扰,更想清楚这件事情。 阮秀芜摇摇头,“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只求你,不要对倾痕说半个字,不要让他再陷入痛苦,时机一到,我会告诉他一切的。” “不告诉他……真的好难,我爱他,真不想隐瞒他。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呢,难道他的身世真的不可告人?我更不明白墨亦是从何而来,他姓栾吗?”说更直白一点,他们是兄弟吗?还是同母异父? “墨亦这孩子,我太对不起他,将来一定让他认祖归宗。” 聂瑶珈什么也不再说了,倾痕与墨亦有着莫大的关联,也许他们的人生是错位的?或是本站在同一个点上,只是命运却给了他们不同的路。 她不敢再想,只有隐瞒下来,等待着真相揭晓那一天。 景心殿 栾倾痕真的好后悔让聂瑶珈出,才不过十日,他便魂牵梦萦,心烦意乱。 杭靖奉命前来,“皇上宣臣有何事商量?” 栾倾痕负手来到他跟前,“朕要与泌国商谈质子的事,希望挑选良日两国换回质子,你来负责此事吧。” 谁主沉浮 102 102(2172字) “皇上!万万不可啊,如今沁国皇帝病重,只要他一死,沁国必会引发内哄,争夺皇位他们就自相残杀,对我们很有利啊,如果此时放骆殿尘归国,他必会一登九尊,对卉国是一大威胁。”杭靖分析头尾,尽力劝皇上。 “朕想过,放他归国有可能就是战争的开始,可是沛昕在沁国太久了,只是依靠质子来平稳时局,那一样维持不了多久,战争只是早晚的事。” 杭靖没有吭声,皱眉思考这件事。 栾倾痕拿起一份折子,递给杭靖,“这是朕拟写的提议信,先送到沁国看看他们是何反应,再进一步商谈。上面,还附注了要一个人,是当年侍候我母妃的婢女雪浓,可以不惜一切换她。” 杭靖双手恭敬接过,心中有数,“是,臣回去准备一下。”话落,静静退下。 栾倾痕看着床榻,想起雪浓在炎炎夏日怕他热就在夜里悄悄为他煽风,一呆就是一晚,有一次她困得在床边睡着了,他醒来才发现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目光移到铜镜,又想起雪浓为他梳发,她总喜欢他的弯发,细心的为他打理。 还有窗子,雪浓在屋里打扫,他在窗外叫她,雪浓回头时,与他只隔一寸距离,两人深情凝望。 栾倾痕闭上眼睛,脑海里对雪浓的记忆都苏醒,原来以为她背叛他,才决定忘记,这些年来只字不提,对女人也不再珍惜,只是骆殿尘说的话还围绕在耳边,是他断送了雪浓的幸福……他误会了雪浓,让她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痛,突然,很想见到她的笑脸,曾经他喜欢她的笑脸。 …… 聂瑶珈在阳光下欣赏着芍药,墨亦走出来,身着一身白衣,像湖中走来的仙人一样高雅俊逸。 “你也喜欢芍药。” 聂瑶珈听见了,但不想说话,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你在生我的气?”墨亦坐在她对面,微笑看她。 聂瑶珈瞥他一眼,别以为拿这种天使般的笑容看她,就可以原谅他,昨天他把她当傻子吗?生怕她知道了什么似的,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当然,她理解人人都有秘密,不说出来和隐瞒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墨亦头一次对她这样掩饰,她好失望。 哪怕他说一句,今后会慢慢告诉你,她也会不再多问的,无需编造一些话来哄骗她。 墨亦的双眸也黯淡下来,他的心同样难过,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在意聂瑶珈的程度远远超乎想象。 “求你不要不说话,我听母亲说过了,才知道是多么的愚蠢。” 聂瑶珈摇摇头,“算了,你有你的苦衷,我能理解的。” “谢谢你。你看!那朵白芍药的花全开了。”墨亦终于笑开,指着花说道。 “芍药……它是沁国的花……”聂瑶珈看到白芍药才想起,曾在无尘小楼听骆殿尘提过,阮秀芜不会是沁国的人吧,栾倾痕呢?和沁国有关系?她自然的捂上嘴巴。 墨亦低下头,点点头,这次他不隐瞒,“是的,芍药是沁国的国花,就像卉国的海棠花一样。” 聂瑶珈抚上额头,劝自己不要再想了,她实在理不清头绪,如果因为上一代的父母,那些乱七八糟的身世令栾倾痕受到伤害,她会陪他坚强度过,若改变他的一切,她也会陪他离去。 她和他一起,等待那一天吧。 青悦端着一盘桂花糕出来,笑逐颜开的说:“墨亦哥哥,你看,你不在的日子我学会了做桂花糕噢。” 墨亦接过盘子,先是端到聂瑶珈面前,“你也尝尝青悦的手艺吧。” 聂瑶珈看一眼不高兴的青悦,对墨亦说:“还是你先尝尝吧,这是青悦专门为你而做的。” 墨亦不以为意,欣然点头,拿了一块含在嘴里,频频赞赏她。 青悦看他开心,自己心里就满足了,她看一眼聂瑶珈,看来她不会抢走墨亦哥哥,她人也没那么讨厌。 傍晚时,红霞映照大地,一朵朵红云像红色的羽毛飘浮在天上。 墨亦将药抹到洁净的布上,聂瑶珈和青悦都在一旁紧张的看着,阮秀芜平和的坐着。 “母亲,这药很烈,可能会刺激眼睛,假如明天您的眼睛有所好转,那需要半个月一用它,久而久之,您的眼睛就可以恢复,假如明天一点成效都不见,我再回研制。” “我相信你,上药吧。”阮秀芜一直表现的很淡然。 墨亦将布条一圈圈缠上,就盼着明天的结果了。 翌日 墨亦第一个冲向阮秀芜的房间,青悦紧跟着赶到,再来是聂瑶珈。 阮秀芜的布条取下,她睁开眼睛,适应了很久,脸上是欣喜的激动,“我看见了!眼前有一点点的白光!墨亦,我的眼睛有救了!” “真的吗?太好了。”墨亦高兴的马上把备好的药拿出来,“青悦,日后你半个月为夫人上一次药,有任何问题,一定要书信给我。” “放心吧,墨亦哥哥。”青悦接过药盒,脸上又失去笑容:“你要回吗?” 墨亦侧脸看看聂瑶珈,“是的,我们出的日子太久了。” “没事,你们回去吧,不要担心我。”阮秀芜拍拍他的手背,然后索着聂瑶珈,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答应我,不要说出来,还有,倾痕就有劳你照顾了。”做母亲的,怎么都放心不下孩子。 聂瑶珈说:“放心,我与他一起等着您出现。” 墨亦也点点头,“那明日就起程回吧。” 晚上,青悦坐在台阶上,闷闷不乐。 “青悦!你在难过什么。”聂瑶珈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我……” “我知道啊,你不舍得墨亦。” “不舍得又怎样,他眼里只有你。”青悦又不是瞎子,墨亦的眼神骗不了她的。 “他眼里有我?可我不觉得啊,对我而言,他就像一个天上下来的神仙,可是呢又是情中人,只能说,墨亦是我的好友,在这个时空难得的好朋友。” 青悦不理她,不管怎样,他还是要走了不是吗? 聂瑶珈越来越觉得青悦挺有个的,豪放的说:“放心,我在里看着他,不让他和别的女人靠近。”然而却忘了她自己也是个女的。 青悦摇摇头,这个聂瑶珈,她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真是败给她了。 谁主沉浮 103 103(2135字) 清早,墨亦与聂瑶珈告别阮秀芜和青悦,踏上林小道,终于要回了。 一路上倒是平静,只是途中见过不毁的人骑马穿过。 墨亦也观察他们,告诉聂瑶珈许多不毁的事情。 不毁从七八年前开始莫名出现,不知怎么网罗了许多高手在内。 建在地下,寻常人都不敢进,听说森无比,不毁的人都穿着红衣,腰间挂玉池令牌,他们一般是杀人,却没见他们杀百姓,所以百姓们往往见到他们经过也不害怕。 在江湖上名声大振,因为他们没有对朝廷不利,所以他们一度成为江湖霸主。 可不毁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是男是女,真的没有人知道。 聂瑶珈自言自语的说:“真像金庸爷爷写得武侠小说呢。” “金庸爷爷?你的亲人吗?何为小说?”墨亦自以为了解的知识不少,可没听过她说的这些。 “他很厉害的!是我的偶像。”聂瑶珈可是很尊敬他的。 “你说的词好怪。”墨说与她并肩,仅仅这样,他希望这条路再远些,不要那么快,进后,他们见面就少了。 …… 拈花楼 栾倾痕坐在窗边,他盯着桌上的玉配,圆润剔透,是块上好的祖母绿。 这是母妃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曾经说这块玉名唤沁雪玲珑玉,他在等聂瑶珈回来,亲手将这块玉送给她。 薜晚秀走上来,“主上,您找我。” “嗯,把这枚妻无双玉戒交给骆殿尘,告诉他,不要抱有幻想了。”他伸手递出。 薜晚秀接过玉戒,却同时握住了他的手…… 栾倾痕眼神微眯,“晚秀,你做什么。”他抽回手,不料薜晚秀扑到他怀里,紧紧不放开他。 “主上,我知道我不如皇后,可是我陪伴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就不能拿我当女人看吗?只要你一点点的爱就可以!”薜晚秀在他怀里哭泣,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栾倾痕拍拍她的背,“我再说一遍,你父亲是为救我而死,所以我代他照顾你,同样你是我得意的属下,所以信任你,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薜晚秀仰起头,泪眼婆娑,她实在太痛苦了,在他身边却无法得到他的怜爱,反而看着他对聂瑶珈深情款款,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晚秀,松开。”栾倾痕两手去松解她紧搂的双臂。 薜晚秀真的松开了,可是她却解开了衣服,露出香肩玉肌,圆润酥,“我只求你爱我一次,主上,你难道没有一丝动摇吗?”她这样舍弃女人的骄傲,是奢望他的怜爱啊。 栾倾痕平静的别过脸去,“你太执着了,不要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他越过她推开门要离开。 薜晚秀从他背后搂住他,“你告诉我,我怎么做能得到你的爱,要我怎么改变都可以!” “你还是不懂,皇后从未与朕圆房,但朕还是爱上了她,所以,那并不是身体的取舍,她也从不想为我改变什么,因为我爱的就是这样的她,你无论怎么改,也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爱,你是个好女子,会找到一个好的归宿的。”栾倾痕用力松开她的手,合上门离开。 他步下楼梯,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他可能会很绝决,可薜晚秀跟了他许多年,她父亲与她都为他效劳,无半分怨言,希望她可以想通。 薜晚秀摊倒在地上,拉紧衣服,她的心好冷,像快死掉一样。 聂瑶珈!你这个自以为清高的女人,不是没有圆房吗?如果你让别人上了你的床,主上会怎样看你?她的泪落在地毯里,无影无踪。 栾倾痕独自走在游廊之间,没有聂瑶珈的皇像少了点什么。 “栾倾痕!” 他似乎听见有人叫他,谁敢这样称他名谓?刹那间,他猛然回头,看见游廊那头是朝思暮想的人。 聂瑶珈忍着笑站在那里,与他相隔很远相望。 栾倾痕嘴角勾起笑容,眼睛也变得温暖,他负手而立,就这样看着远远的她。 栾倾痕终于迈出步子,衣袂随他的步子飞扬起来。 紧紧抱住她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把心收回来…… 紧紧抱住她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把心收回来,什么叫做踏实。 聂瑶珈问:“想我了吧。”问得怪不好意思。 “国事繁忙,哪有空闲想你呢。”栾倾痕淡淡的回答。 “那为什么抱我这么紧。” “因为……这是礼貌。”栾倾痕一直嘴硬。 聂瑶珈笑他,也罢,谁让他不是甜言蜜语型,她也喜欢这样的他,等哪天逼他说一句,我爱你,就可以了。 后来给太后请过安,筱妃也曾来看望她,在浮尾休息了几天。 小安子带她出来赏赏菊花,不料撞见了大皇子! 他如今变得模样憔悴,头发凌乱,步子不稳的绕来绕去,见到聂瑶珈的脸,便静悄悄的走过来。 小安子两手伸开挺身站在聂瑶珈身前,咬着牙,其实心里吓得不得了。 栾沛离狠狠抓住小安子的衣领将他甩开,然后拉上聂瑶珈的手就跑。 “快来人呀,皇后被大皇子抓走啦!”小安子从地上爬起来喊到,十几名侍卫听闻去追他们。 聂瑶珈被他拉着一直跑,穿过游廓,来到了朝阳,大叫:“殿!你看殿!这是皇帝的殿!” “你还在做着那个梦……”聂瑶珈不禁摇摇头,不理解他为什么连疯掉都想要做皇帝。 栾沛离突然又哭了起来,眼泪不断,他抚上她的脸庞,“皇后……我的皇后。” 聂瑶珈拉下他的手,栾沛离的今天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本无需自责,也许这件事应该和栾倾痕提一下,让他来处理。 侍卫跑来,齐力控制住栾沛离,把他往朝阳里拉,他拼力挣扎着,痛苦的大叫:“我不要!我不要!链子好冷!好冷啊!皇后!快来救我!” 聂瑶珈背对着他们,目光沉沉,她已经成为纷争之中的棋子了,不由的被控制着走一步,再走一步,完全不是她的本意,总觉得什么在悄悄改变,未来的她是幸福还是痛苦,太难给一个定义了。 浮尾 一匹黑色骏马在院里甩着尾巴,它的皮毛鲜亮,双眼灵气逼人。 谁主沉浮 104 104(2128字) 聂瑶珈初见它就喜欢,栾倾痕从门口走出来,“它叫迅风,是我的坐骑,因为明天要去秋猎,带它出来跑跑,想到也许你会喜欢,就来了。” “好马!我好喜欢它。”聂瑶珈抚着它顺滑的毛,迅风很温顺的不动弹。 “它居然让你碰,其它人想靠近都很难呢,所以饲养起来很麻烦。”栾倾痕在马儿的另一边说。 “它和我有缘吧,也可能是它的灵极好。”聂瑶珈笑笑,又说:“等你秋猎回来,能让它陪我几天吗?” 栾倾痕一本正经的问:“它陪你?那你将我放置何处?” 聂瑶珈被他无理取闹的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太离谱了,居然和马儿吃醋! 秋风萧瑟,叶子有些泛了黄。 栾倾痕一身便装,与些皇亲国戚,还有大臣等去了秋猎围场。 乱马奔腾,以栾倾痕为首,奔驰在宽广的草地林间,马上雄姿,尽收眼底。 薜晚秀悄悄从拈花楼走出来,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聂瑶珈醒来时,看到一封信,上面写着:拈花楼内,送你最珍贵的东西。 洗梳过后,她跑向拈花楼,将房门合上,首先闻见一股奇异的香气,她没有在意,看到桌上的玉佩,又压了张纸条:这块沁雪玲珑玉,.517z.是母妃留我的珍贵物品,送给你,因为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 聂瑶珈不禁笑了,栾倾痕也许是说不出口这些话,才用信件的方式。 她放下信,身体忽然传来燥热,她觉得没有力气了,脑袋也开始不灵活了。 薜晚秀躲在树下,攥着衣角,惶恐不安,聂瑶珈啊聂瑶珈,中了媚药你会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在意的,主上秋猎要到下午才回来,看你的造化了。 聂瑶珈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她跌倒在地毯上,想爬到门口开门叫人,可一丝力气也用不上了,她盯着桌上的炉香,才知道被下药了,她不是没学过,这是媚毒吧,常用在青楼里。 怎么办,此毒不与男子交和,便有生命之危,她在地毯上翻来覆去,难受得快要不行了,她握住桌腿,拼尽力气摇它,吱吱的声音时有时无。 万一没人听见,她会死在这里吗?可万一有人听见了,上来的是个男人怎么办,那也要来个俊点的……呸呸呸,不能被被药物迷惑自己,清醒点清醒点。 骆殿尘边走边看着手里的玉戒,是薜晚秀刚刚还给他的,他不甘心,什么样的女人不被他驯服,聂瑶珈也不例外,现在,他愿意用曾经所有的女子换她一个,只要她! 经过拈花楼下,握紧玉戒,去浮尾找她吧,送过一次,可以再送一次,他还要告诉她,雪浓的事情。 墨亦经过拈花楼,听见上面有声音,步上楼梯,走到门前…… 黄昏时,聂瑶珈一丝不挂的躲在被子里,脸红红的回想发生的事情,抬眼看一眼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头发弯弯的缠绕在光洁的背上。 好丢人,聂瑶珈拉上被子捂到鼻子处,两只眼睛转着。 就在她支撑不住的时候,听见门开了,当时她已经认不出谁是谁了,上前抱住那个男人,乱亲一通。 当时的栾倾痕被吓了一跳,将炉香烧灭。 他本不愿这样占有她的,毕竟并不是出于她自愿,可是,定力再好的他而言,却难以抵抗聂瑶珈的吻和爱抚。 他拉开她,“幸好我来了,不然你……”他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开启的唇迎向他,他便将她发上的钗取下,青丝如瀑布般泄下。 聂瑶珈解开他的玉带,褪下他的衣服,双手抚在他背上。 栾倾痕同样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爱抚,亲吻,一寸寸肌肤也不放过,双手探索着她的秘密之地。 …… 聂瑶珈将被子全盖住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栾倾痕啊,尤其是后来,彼此交缠,他有力的冲入,一次次不停断,她不知怎么的欢吟起来,他伴着低吼,两人鱼水浇欢,旖旎无限。 栾倾痕披上衣服,敞露着前,将玉佩放在她枕边,坏坏的笑道:“这样会憋坏身子的。” 聂瑶珈稍稍拉下被子,一看见他,便又羞得的拉上被子。 “没想到……我的皇后这样羞涩,让我觉得我欺负了你。”栾倾痕拉下被子,让她面对他。 “当然……我又没有这样做过,你有过很多经历啊,自然不会害羞了。”聂瑶珈气他笑话她。 栾倾痕勾起她的下巴,深情凝视着她,“可只有你才是我最想要的,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要了这么多次。” “不要说了……丢脸死了。”聂瑶珈想起他要了她数次,马上打住这个话题。 她起身用被子挡着自己,“你不是秋猎去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若不是他回来,她不是死,就是稀里糊涂的跟别人了。 “是迅风。我本来骑的好好的,可它像疯了似的往回跑,我只有被它带回来,没想到回到里,它跑到了拈花楼下,我刚下马,就看到墨亦从楼上走下来。” “迅风!原来是它救了我,好神奇啊。”聂瑶珈觉得马儿如此有灵,还挺神的,真没想到。 “现在想来,墨亦才真正让我后怕,他差一点要进来了,大概他有自知之明吧,拈花楼我一向不喜欢外人到这里。”栾倾痕攥紧手心。 聂瑶珈点点头,瞄见他前有抓痕,伸出胳膊,一看,好多的……吻痕啊。 栾倾痕将玉佩戴在她脖子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她留下的玉佩,一个是你。” 聂瑶珈盯着玉佩,抬眼问道:“你说你的母亲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不是恨她吗?” “恨,当然恨,我怎么可能忘记她宁死也不选择告诉我我的身世,宁愿死也要抛弃我,可是在这之前,我是爱她敬她的。” 聂瑶珈搂过他,“有我陪你,我永远不抛弃你。”这个承诺,不是轻松许下的,心里坚定不移认定了他,认定了这份感情,她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栾倾痕似乎很乐意听见她这样说,低眉看见她光滑的背,双手探进被子里,“现在天刚黑,不如……我们继续吧。” 一个扑倒,两人在被子里乱成一团。 谁主沉浮 105 105(2063字) 清晨 浮尾 聂瑶珈独自沐浴,她可不想让女看见身上的吻痕,不然里又要刮一阵风。 穿上衣服,颈上的痕迹还是掩饰不住,她想了好多办法都不行。 看着铜镜里的脱俗女子,聂瑶珈心想:谁,谁要害她?栾倾痕说可能是薜晚秀,但幸好成全他,不想再追究。 她也理解薜晚秀的痛苦,守着爱的人却不能相爱,没有一个女人的心态能好下去的。 突然,铜镜里出现另一个人影,聂瑶珈瞪大眼睛,转身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骆殿尘。 骆殿尘先是看到了她颈上的吻痕,眼中充满杀气,他觉得这些吻痕扎眼极了,不禁握紧了双拳,发出清脆的骨骼声音。 “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是否还好。”骆殿尘隐忍着,声音很低。 “那谢谢了,我想你可以走了。”聂瑶珈绕过他身边,走到客厅倒了杯水。 “我很快要离开卉国了,你知道吗?栾倾痕已经和沁国交涉过了。”骆殿尘随她来到客厅,在她面前盯着她,尽量忽略她颈上的吻痕。 聂瑶珈一怔,栾倾痕真的要骆殿尘离开?会是因为她的原因吗?他不怕两国交战吗?她面色有些凝重,轻轻道:“恭喜你了。” “我不需要你的祝贺,因为你会随我走。”骆殿尘的语气是肯定,非常的有信心。 “哼,骆殿尘,那只是你的想像罢了,我的脚长在我身上,我的心会指引着我选择的方向,不是你能做决定的。” 骆殿尘摇着头,握住她的双肩,逼视她的双眼,他的心几乎有些崩溃了,“你不要守在他身边了!他心里最爱的人是雪浓!你知道雪浓一直存在你们之间吗?”栾倾痕有什么好!等他回到沁国当上皇帝,一样可以给聂瑶珈现在的一切。 “雪浓,只是一个过去,我与倾痕才是走到未来的,你不要拿她来扰乱我们。”聂瑶珈冷冷的道。 “你错了!你知道栾倾痕一向喜欢拈花楼吗?因为那里是他和雪浓的秘密小筑,在里面他们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就算雪浓不在的这些年,他一直不喜欢外人进去。” 聂瑶珈听完,正眼看着骆殿尘,记得栾倾痕因为筱妃和司徒冷的事把拈花楼的家具都换掉了,因为他觉得脏,原来是不想污染了他与雪浓的秘密之地。 那昨天他们发生的事情,不是太讽刺了吗?她闭上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去想栾倾痕,为什么要在拈花楼里与她温存。 骆殿尘拥住麻木的她,“只有我,可以给你一切想要的,求你珍惜一次好不好,我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哀求。” 聂瑶珈木然的被他拥在怀里,她有种预感,会离开栾倾痕,不再是他的唯一,成为彼此的一个曲而已。 骆殿尘将玉戒戴在她手指上,“它属于你,不许你再把它扔掉。” 聂瑶珈背过身去,“谢谢你说了这么多,你可以走了。” 骆殿尘离开,他相信,只是需要时间来征服她。 拈花楼 聂瑶珈推开门,仔细的看着屋里的一切,凭着记忆她觉得只有那张床架没有换,她抚着架子,视线无意间看到床架下方有什么划痕。 蹲下近看,一个刻的是栾倾痕的名字,字体很美,也工整,而另一个刻着雪浓,字体较丑,可见识字不多。 两个人一起刻下名字,紧紧靠在一起,而昨天,栾倾痕在这张床上与她缠绵,爱抚…… 聂瑶珈坐在地上捂着脸苦笑,有些事情为什么总是发现的太晚,让人悔恨不已,痛苦纠结呢。 八月十五团圆节 今天不仅是节日,更是两国交换质子的日子。 栾倾痕,聂瑶珈乘着龙辇与凤辇,两千兵紧随其后,而沁国也同样派了大臣带着两千兵,他们定在两国交界处。 凤冠沉重在头上晃动着,聂瑶珈端坐在辇上。 栾倾痕侧脸说:“今晚到拈花楼,朕有惊喜给你。” 聂瑶珈听了,没有表情,目光深沉,暗想:倾痕,即使你给的惊喜再多,可那里刻着你们的名字,充满了你们曾经的回忆,一切都成了徒然。 两国终于相见,栾倾痕挥手,两名侍卫随同骆殿尘从后面的队伍中走出来。 而沁国见了人,将栾沛昕带出来,同时还有一名女子,她身着蓝衣,容貌清丽脱俗,眼睛看着栾倾痕时,总是充满温情。 聂瑶珈猜想她就是雪浓吧。 骆殿尘与栾沛昕擦肩而过,这一瞬间,他们都等了好多年。 骆殿尘回到沁国队伍中去,露出邪肆的笑容,对栾倾痕说:“依你的要求,带来了雪浓,你可会答应我的条件?” “三皇子,朕带了无数珠宝和黄金换区区一个雪浓,难道你不心动吗?”栾倾痕步下龙辇,朝前走了几步,姿态高傲且充满霸气。 聂瑶珈下了凤辇,正巧与雪浓的视线交融,又很快的回避。 骆殿尘将雪浓推给身边的兵将,说:“本皇子不稀罕什么黄金,既然皇上你不想换,我现在就把她赏给我的士兵们。” 栾倾痕的眸子一紧,“三皇子,何必为难她。” “哼,我们沁国就是有福共享,将士们!还不快快享用!”他的嘴角是得意的笑,他就笃定栾倾痕舍不得的。 几名兵卒将雪浓拉到他们中间,贼笑不止,有人大胆她的身子。 雪浓眼里含泪,她宁死也不要在栾倾痕面前被人羞辱,取下头簪就要刺入喉咙。 “不要!”栾倾痕及时阻她的动作,对骆殿尘说:“任你开其它条件都可以,你再考虑一下。” “没有考虑的余地了,我要的只有她,你换还是不换呢?”骆殿尘接着吩咐士兵:“将雪浓的手绑起来,省得她要自杀。” 栾倾痕侧脸看一眼聂瑶珈,她会怎么看待雪浓的出现?今晚再对她解释吧。 聂瑶珈问:“皇上看我做什么。” 栾倾痕没想到她这样问,淡淡回答:“没事。” (话说,这回要虐虐啦,大家要顶住。) 谁主沉浮 106 106(2060字) 骆殿尘一个手势,几名士兵撕破雪浓的衣服,露出香肩,丝毫不顾她已泪流满面。 “住手!若再碰她一下,朕要你们今天有去无回!”说着,栾倾痕的手掌聚集凝气,杀气笼罩着周围。 骆殿尘拉过雪浓,用她挡在身前,量他不敢下手。 “皇上,你太难说话了,本皇子只是想请皇后到沁国做客,你要做个决定才行啊,不然,我的士兵们可安奈不住了。” 栾倾痕收起掌,思索了良久,直视着聂瑶珈。 聂瑶珈回应他的眼神,但不说话。 栾倾痕挣扎痛苦的眼神,她装作看不到,收回目光,看向别处,用心在看他如何的选择,是她,还是雪浓。 骆殿尘一看有希望,便再度威胁,“雪浓,你看皇上不要你了,还不如跟我的士兵们好。” 雪浓流着泪对对面的栾倾痕说:“不要受制于他!皇上,我一条贱命不值得您为我为难,雪浓纵是一死,也毫无怨言。”她笑着看栾倾痕,希望在死之前能给他一个笑容,让他记住的也只是笑容而已。 雪浓就要咬舌自尽的时候,骆殿尘用自己的手背阻止她的轻生,雪浓咬着他的手背,恨得用力咬,直到血流不止。 “咬吧,如果你死了,我的希望就全没了。”骆殿尘一点不顾手上的伤痛。 点了雪浓的道,将雪浓再度推给士兵,他们在她身上索着,有人忍不住亲她的颈了。 雪浓闭上眼睛,泪流满面。 栾倾痕再次看向聂瑶珈:“皇后……” 聂瑶珈直直的看着雪浓被羞辱,没有想到,骆殿尘为了她,放任士兵们做这种难堪的事情。 她看着栾倾痕,“你是希望我去沁国?” “朕……并不希望。”栾倾痕察觉她似乎误解了什么,开始正视她的态度。 “那我就不能去不是吗?”她挑眉反问,虽然平淡的问,可是心已凉透了。 栾倾痕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态度,“瑶珈……”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力。 聂瑶珈盯着他,眼底泛着水雾,她笑了,大声说:“就让我来作主吧。” 她指着沁国几名兵卒:“你们给我住手!放了她。” 沁国兵卒一听,为什么要听她的呀,可又被她的威严吓了一跳。 骆殿尘吼道:“还不照做!”他这一吼,那几名士卒忙散开,将雪浓送到前面。 栾倾痕拉住聂瑶珈的手,“你要做什么。” “做你心里的决定。”聂瑶珈推开他的手,眼睛无神,绝望的看他一眼,一步一步走到沁国队伍那方去。 走到中间时,雪浓也被放了,她们面对着面,雪浓流着泪:“皇后……我对不起你……” 聂瑶珈只笑不语,将处层的衣服脱下为她披上,轻轻说:“回去吧。” 摘下凤冠,青丝落下,聂瑶珈单手扔掉凤冠,对栾倾痕说:“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卉国的皇后。” 栾倾痕怔住,他的心在听她说这句话后就被掏空了,她是认真的?她眼中为什么找不到半分留恋了?是他伤害了她吗?可是这是权宜之计,他怎么会轻易让她离他而去呢? 骆殿尘笑着将聂瑶珈拉到怀里,用目光对栾倾痕说,他胜了。 栾倾痕的眼里只有聂瑶珈的背影,她都不会难过,回头看他一眼吗? 雪浓跪在地上,“谢皇上救命之恩,雪浓无以回报……”此时她已痛哭流涕。 “起来,你们回去吧。”他示意栾沛昕一个眼神,让他带领兵马回。 栾沛昕点点头,了解他还有事必须要做,带领所有人离开。 同时,沁国也返回,聂瑶珈进了一辆致的马车,扬尘而去。 沁国必经之路,道路宽敞,队伍一直向前进。 骆殿尘不时的回头看马车中的聂瑶珈,嘴角总是露出笑容,终于,他的地位和想要的女子都得到了,回后,他要封她为妃,将来他夺得帝位,她同样是一代皇后。 栾倾痕能给她的,他骆殿尘同样能给。 聂瑶珈坐在马车里,她之前对栾倾痕说过的诺言,永远不离弃他,可是方才他的眼神,却已经将她放弃。 她也同样可怜雪浓的遭遇,只是栾倾痕的舍,一手毁了她本就不安的心,她现在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是痛还是麻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可是眼泪还是不止的淌下,控制不住。 突然黄沙四起,迷了人们的眼睛,待平静下来,沁国队伍看到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个修长身材的男子。 骆殿尘骑着马指问:“你是什么人。”他仔细的打量眼前的男子。 他只是背对着他们的,但微侧的脸可以看到脸上是一张白色的面具,面具上雕琢着妖娆的血红花纹,暗红色的披风被风灌满,发狂似的在身后咆哮,他头上戴上披风的帽子,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绝非简单的人物。 不知从哪里出现了数百人包围了沁国的人,这数百人全部是红色衣服,刀剑不一,他们也都蒙着面容。 骆殿尘冷哼一声:“原来是不毁的人,怎么敢在沁国地方上胡来!还敢和沁国皇对抗!”他心里也没底,虽有两千兵马,但听说不毁的人杀人很有一套。 江湖上的不毁,虽然不做杀手这一行,但是只要他们想杀的平常人,无一能逃脱他们的刀剑下,里面的人功夫都不相同,令人难捉。 戴面具的人没有动,骆殿尘生气的说:“你们不会是给卉国皇帝办事吧,想来抢人?”他回头看一眼聂瑶珈,断定是冲寻她而来。 聂瑶珈看着前方的面具男子,有些熟悉,但又很陌生,不毁的人吗?或是他正是不毁传说中的主? 其它红衣人一拥而上,瞬间便杀了许多沁国兵卒。 神秘面具男子利落的转身,手指直指马车中的聂瑶珈,动作雷厉风行。 聂瑶珈看着面具男子,想望进他的眼睛里,却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他真的是栾倾痕派来的吗? (—***求收藏推荐,谢大家支持!)) 谁主沉浮 107 107(3108字) 骆殿尘抽出宝剑,看来难免一战了,冲向面具男子,直指他的心脏。 面具男子一挥手,似有万剑般集于掌心,然后便见到一片片无柄的无形连续剑向骆殿尘。 骆殿尘闪过去,但是那无形剑削掉他一侧的头发,他不禁感到后怕,没有想到面具男子的武功这么厉害,莫非是不毁的灵魂人物,他们的主吗? 面具男子步步直逼马车,骆殿尘跳下马,比他先一步进入马车,按动马车内的暗钮。 聂瑶珈就见马车的顶上还有四周都冒出一片铁,只有前方铁片留有喘息用的小窗子,她看见面具男子一愣,双手做了几个动作,一股凝气攻向马车的铁片。 聂瑶珈只感觉马车有所动摇,但铁片毫无动静。 骆殿尘从窗口笑着说:“你若再用功力,只怕走不出沁国国界了,这是我用玄铁打造而成,就是防着栾倾痕反悔而准备的,我知道他不是个轻易死心的人。” 面具男子不信,坚持着用功力想把铁片打碎。 “你疯了吗?别说你打不碎这玄铁,就是打碎了,我与瑶珈也会死在碎片崩裂之时,你怎么回去交差?还是回去告诉你们皇帝,他和瑶珈只是一段有缘无份的爱,今后有我比他更疼爱瑶珈。” 面具男子的动作缓缓停下,落莫的站在马车前方。 聂瑶珈从窗口看着他,神色淡然,“谢谢你来救我,不论你是奉命还是出于什么原因,若你真的是奉命而来,请你回去告诉栾倾痕,我聂瑶珈……与他再无瓜葛,他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再反悔,就算是你将我救回去送到他面前,我与他之间,也总有一道裂痕,无法修补。” 面具男子像是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似的,双拳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又握紧。 终于一挥手,红衣人全部消失不见,如同一场戏法。 有兵卒冒死来驾车,其它的残兵跟随上,越过面具男子的身边,绝尘而去。 队伍进入皇的通道,洁净的道路很平坦。 皇城门前,排满了迎候的队伍,大臣,皇亲等,一见马车奔来,都整理官服,准备迎接。 骆殿尘开启马车的机关,铁片便抽离,他先下车,不理涌来相迎的官员们,双手接聂瑶珈下车。 迎接的人们看着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倾国绝色,想必又是三皇子的新宠,但三皇子从来没有对一个宠妾这样小心翼翼。 聂瑶珈看了一眼人群,抬头看一眼城门上写着硕大的字:沁国 她当真的要在这里吗?以什么身份?一切都没有什么打算,可是离开了栾倾痕,她身在哪里都是一样。 骆殿尘先谢过大家的迎接,客套道:“车马劳顿,我们先去看望父皇,再好好休息。” 人们连连称是,虽然三皇子几年不在沁国,可是皇上在他去卉国后一直苦苦挂念,说不定留着一口气在等他回来呢。 今天的皇子,说不定是明天的皇帝,他们小心的附合着,不敢怠慢。 骆殿尘带聂瑶珈穿过游廓,花园,庭院楼阁,层层庑殿高耸而立,与卉国基本是相同的,只是这里没有一棵海棠花,只有颜色鲜艳的芍药。 来到一个叫沉华的殿,站好的两排女候在那里,见了他们二人齐齐下跪行礼。 以前在浮尾,除了小安子,她很少用女太监侍候,太多的人她生活的不自在,看来,这些人全是骆殿尘的安排。 “把这些人全都彻了吧,留一个安静的丫头就可以了。”聂瑶珈淡漠的说。 骆殿尘点了其中一个丫头的名字,“青兰,你留下,其它人退下吧。” 一个年纪较小的白净丫头停在原地,其它人依次退下。 骆殿尘微笑着说:“这里就是你的寝,我有时间会来看你,噢对了,晚膳过后,陪我去看望父皇吧。” “骆殿尘,你安排寝,又要我陪你看望皇帝,你拿我当你什么人?”聂瑶珈问他,她是被迫来的,并没有答应过他什么吧。 “是未来的皇妃身份,不然你以为呢。”骆殿尘说得极其认真,日久见人心,他会让她爱上他的,说罢转身离去。 青兰上前行礼:“青兰侍候聂小姐更衣梳洗吧。”她见聂瑶珈穿着凤凰长袍,但并不是沁国的样式,猜想到她之前的身份也尊贵无比,不敢怠慢。 聂瑶珈摇摇头,对骆殿尘的一厢情愿无可奈何。 卉国 入夜,拈花楼 从楼梯上缠绕了许多锦簇的彩绸,像落在凡间的彩虹一样缤纷美丽,殷红的地毯蜿蜒至楼上,门是敞开的,那里面点满了烛光,莹莹刺眼,墙上贴着烫金双喜字,大红的绸缎将屋里点缀的如同新房。 栾倾痕呆滞的坐在床榻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为什么快乐要这么短暂,卉国的皇里少了聂瑶珈的存在,他看到的一切都是虚无飘渺的,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混混沌沌,整个人也像被掏空了似的无力,连握起拳头的力气都消失了。 他没有想过让她离开他身边,只是作一个权宜之计救下雪浓,他会再救回他,可惜,低估了骆殿尘做的防范,悔恨的痛苦不断冲击着心,尤其眼前总是浮现聂瑶珈摘下凤冠时的眼神。 她就那样把他的爱否决,临走时那漠然置之的眼神他挥之不去,想起一次,心就痛一次,最痛苦的时候眼底也氤氲着雾气。 有什么办法让她明白,他从来没有将她放弃过,因为他深深知道,她已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舍弃她,就是杀死了自己。 可她的子刚烈,一旦认定的事情肯定不会再给机会。 看着拈花楼的布置,他本来想今晚要给她一个简单婚礼,当初册封皇后那天,他没有拿出半分诚意,所以,他想补救一场婚礼,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这里没有了她,只是一间普通的小楼,要来何用? 临走时,挥掉了蜡烛,身后燃起熊熊大火,有人大喊着火了,救火…… 嘈杂的一切,他都听不到了。 沁国 骆殿尘特意来找聂瑶珈,青兰已为她换上一件紫衣纱裙,梳了发髻。 她麻木的被骆殿尘的牵走,来到钟轩殿,聂瑶珈看到床榻上病重的沁国皇帝骆天普,他虽容颜已老,但眉眼之间看得出来,年轻时一定长得很英俊。 他见到骆殿尘,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皇儿,来,让朕好好看看。” 骆殿尘上前跪在地上,眼中闪着晶莹泪光,“父皇,儿臣回来了。”他紧紧握住了父皇苍老的手,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他尽做儿子的孝心。 “委屈你了……咳咳……这位是……”他看着姿色绝美的聂瑶珈问骆殿尘。 骆殿尘起身牵过她的手,“父皇,她叫聂瑶珈,是要陪儿臣走完一生的女人。” 骆天普笑笑,看来儿子终于找到了真心爱的女子,看到他很珍惜这个聂姑娘,也就安心了。 聂瑶珈还是识大体的,尽管想否决骆殿尘所说的话,还是没有当场反驳,“瑶珈见过皇上。” 骆天普点点头,目光瞥见她前挂着玉佩,眼底有明显的触动,他说:“殿尘,你先退下,朕有话要和聂姑娘说。” 骆殿尘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高兴父皇接受了她,笑着走出了屋内。 “你坐下,朕有些事要问你。” “皇上请问。”聂瑶珈坐在椅子上,与他面对面。 “你佩戴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聂瑶珈拿起玉佩,原来它还在,忘记将这个还给栾倾痕了,“这……这是卉国皇帝送给我的。” “什么!你是卉国人?是他的什么人?”骆天普有些激动,连续轻咳几下。 “一天之前,我曾是他的皇后,后来被迫随骆殿尘来到这里,不过现在,我对卉国没有留恋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她说得有些落漠,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骆天普惊讶,“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哎,这块玉叫沁雪玲珑玉,当年我送给了最心爱的女人” 聂瑶珈迷惑起来。 “你回头看墙上的画。” 聂瑶珈回头,墙上的画中是一个女子,绝代佳人,倾城国色,看着居然像极了阮秀芜。 意识到这一点,她全身不禁打个冷颤,难道,阮秀芜曾是沁国中的人?那么,栾倾痕的身份会是…… 她不敢往下想了,回头看着骆天普,希望他能解开迷题。 “她曾是朕的妃子,但朕当年不满联姻,所以冷落了她,一直宠爱殿尘的母妃,所以她后来认识了隐藏身份的卉国皇帝栾祖祺,还与他相爱相许。 只到她离开朕,朕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曾多次去找她,我们三人一直纠葛了许多年。 她曾进过卉国皇,却因为卉国皇室不接受她,又离开。 后来她怀有身孕,我想将她重新纳入中,她却不肯,生下孩子又被栾祖祺带回里,成为太子。 “皇上说得太子……就是栾倾痕?那他是……”聂瑶珈忍不住问。 【筒子们,今天大暴发,三万字的更新哟!别错过!】 谁主沉浮 108 108(2124字) “皇上说得太子……就是栾倾痕?那他是……”聂瑶珈忍不住问。 “我想,他应该是朕的皇子。” 聂瑶珈听了,怔了好久,栾倾痕姓骆?是沁国的皇子吗?太离谱了!那骆殿尘与他启不是兄弟? 骆天普继续说:“当时栾倾痕的身世引起一阵风波,他们都逼问秀芜,她宁愿跳崖也没有说出来,令我悔恨终生。” “皇上,恕我冒昧,我觉得栾倾痕……也许是卉国先帝的孩子。”聂瑶珈没有依据,但是他真的看不出来栾倾痕与骆家人有哪里像,而且她见过阮秀芜,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还没有这样简单。 “噢?朕也曾想过,但是当时大约有半年时间,栾祖祺被他母后禁足,不得出见她,后来怀有倾痕,这说明并不是他的孩子,朕如今也不会考虑太多了,今生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看一眼倾痕。”骆天普的眼角落下泪水。 聂瑶珈看着一个老人如此怀念‘儿子’,她不忍,说:“他长得很俊美,有时柔美得比女子还要漂亮,但身上又不失男人的霸气,喜欢穿紫色的衣服,头发还有弯弯的,还有……他长得高,身材修长,至于喜欢吃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说起他,想起他,心里又泛着隐隐的疼,口闷闷的。 眼睛开始模糊,她拼命告诉自己,这不是思念,这不是! “你爱他,朕看得出来,聂姑娘你放心,朕有办法让骆殿尘不为难你,你不会成为沁国的皇妃的,朕在这里承诺于你。” 骆天普怎么能让另一个儿子的皇后嫁给自己身边的儿子殿尘呢? 他欠秀芜,欠栾倾痕都太多了。 “聂姑娘,朕希望有一日,你可以选个时机告诉倾痕他的真实身世,沁国永远欢迎他的到来。这块玉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秀芜怎么会留给倾痕呢?” “就算他信了,可是沁国人能接受他吗?卉国怎么办,您是想他放弃皇位吗?” 骆天普摇摇头,“卉国不止他一个皇子不是么,朕已经有一道密旨,藏在朝殿的牌匾后,万一发生意外,希望你能出来主持大局。” 那个时候,会是怎样的场面?聂瑶珈很难想像,“皇上为何如此信任我?” “因为你是殿尘第一个带到朕面前的女子,可见你在他心中绝非一般地位,只有你,能让他动摇,只有你的劝说,他才会接受这一切。” “好吧。我答应您。” 骆天普像是完成了所有心事一样,微笑点点头,“对了,几天后朕令中办了一场迎接三皇子的晚宴,到时你也出席吧,朕身子不行,可盼你们玩得尽兴。” “谢皇上厚爱,那,瑶珈退下了,皇上您好好休息。”她行了行礼,悄悄的退下。 卉国 雪浓身着一身素衣来到景心殿,看见满地的狼藉,不禁收拾起来。 躺在椅子上的栾倾痕没有看她,冷冷的说:“出去。” “都是雪浓的错,可皇上您不能这样下去。”雪浓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收拾满地的纸张,上面写满了一个同样的名字:聂瑶珈。 雪浓知道,栾倾痕爱那位皇后,从交换质子的时候就发现了。 “朕要自己静一静,都出去!”他再次不耐烦的下令,雪浓也不例外。 雪浓跪在地上,“求皇上保重龙体,因雪浓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雪浓就做牛做马来弥补吧。” 栾倾痕闭上眼睛,下巴已有淡淡的胡须,头发也散乱着,活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 太后此时赶来,见他削瘦模样,心疼不已,眉宇间又是无奈。 “倾痕,你要振作,我听到你亲自烧了拈花楼的时候,真的了解到你的痛心。可是倾痕,你要好好保重身子,说不定哪天皇后会回来的,你身子先垮掉怎么见她呢?对不对。”太后想用激将法劝他。 栾倾痕摇摇头,目光呆滞的盯着一处地方,“她不会回到我身边的……她离开的时候那种眼神,我就知道她误会我的心,她不会回来了……”声音像个没有依靠的孩子般,令太后听了心痛极了。 雪浓静静退下,靠在门外无声的哭泣,多年后回来,栾倾痕的生命里已经有了那么重要的女人,可惜不是自己,也许,当年的他对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却不成称之为爱。 太后上前抚他憔悴的脸,泪流下来,“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折磨自己,你还有母后,还有卉国啊。” 栾倾痕这些再也听不进去,他神恍惚的说:“朕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让她回到我身边才行,对,一定要行动……”他起身开始翻乱着找奏折。 太后看到他这样,不禁长叹,无奈的离开。 栾倾痕翻乱了奏折公文,滑落在桌底下,躺在冰冷的地毯上,一只手正好落在写有聂瑶珈名字的纸上,手指轻轻抚,最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沁国 病中的皇帝命人举办了一场为三皇子骆殿尘接风的晚宴,各部大臣都出席。 又加上团圆节那天因为皇帝病重的原因,没有敢带头张头结彩,如今这晚宴就像弥补之前的节日,中花园内布置了许多花灯,还有灯迷可以猜。 大大小小的官带着家眷和千金小姐们在花园中穿梭,欢声笑语,酒鱼香。 骆殿尘一身黄色锦衣,华丽炫目,足可见他真的不同于往日的质子了,聂瑶珈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觉的。 “瑶珈,你怎么还不换衣服,青兰,还是快点!”他特地来接她一起去晚宴的,来了却见他没有换衣服。 青兰刚拎起衣服,聂瑶珈阻止了:“不必了,你不觉得这件衣服不太适合我吗?上面绣的凤纹,我怎么能穿呢,如果三皇子诚心约我出席,我想朴素的打扮就可以了。” 骆殿尘握住她的肩,紧紧凝视着她,“我想想大家正式介绍你啊,你怎么不懂我的心呢?” “我早就懂你的心了,可是三皇子不能一厢情愿吧,我虽不再是卉国皇后,但已经是嫁过人的女人了,还望三皇子顾及自己的名声吧。” (需要筒子们的支持,讨论可以进群,再次谢谢大家在此蹲坑,嘻嘻。) 谁主沉浮 109 109(2107字) “我不在乎!还有,别叫我三皇子三皇子!”骆殿尘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沉默了一会儿,退让一步,“好吧,你就这样与我去晚宴吧。” 聂瑶珈这才与他一起去了花园。 众人见到骆殿尘一来,纷纷上前又是祝贺又是说好听的祝福,但他们同样注意到聂瑶珈,对她的猜测议论纷纷。 聂瑶珈坐在骆殿尘的一侧座,她打量过众人,不理会他们好奇的眼光,后来觉得脊梁骨发凉,转过头一看,一堆美女正怒视着她,眼里的妒意像一把把箭冲她而来。 聂瑶珈挑高眉,自斟了一杯酒,痛快饮下。 身后有一位挺出头的女子,上身是粉色衣服,下身是淡黄色裙子,容貌艳丽,身姿婀娜,她叫菊香,是曾经骆殿尘宠爱过的妃妾。 她坐到骆殿尘与聂瑶珈中间,有意的挤兑,声音娇嗔的问骆殿尘:“三皇子,您不在沁国的日子,我们一直恪守妇道,相亲相敬,姐妹们等了您这几年,说不尽的思念啊,您回来了,我们可要讨赏啦。” 说完,还回头朝聂瑶珈翻一个白眼。 骆殿尘看看聂瑶珈,多希望她有些反应,可惜没有看到她一丝的表情变化,只顾在那里喝酒。 “好,都赏。”他也没有心情与她们逗乐了。 曾经,他拈花惹草,睡在女人香,丝毫不介意外界人的眼光,人家都传他是风流种子,他也以为这一生会和无数女人纠缠不断,可是出现了一个聂瑶珈,将他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他觉得其它女人一点也没有意思,不想和她们浪费过多的心思。 菊香开心的笑了,没有看出骆殿尘的情绪,侧过脸去,对聂瑶珈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这位是谁?三皇子带回来的奴婢?” 其实看她的样子和气质就知道不是奴婢,她故意讥笑她。 聂瑶珈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翻了一个大白眼。 菊香一瞪眼,怒道:“好啊你,居然对我如此不敬!”抡起头掌,使尽全力要对她掌掴。 骆殿尘握住她的手臂,脸上没有表情,手上却在用劲,只听到菊香的惨叫“三皇子饶命,我的手臂快要断掉了!” 骆殿尘本不听她的求饶,一直用力。 众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都看到骆殿尘神色不对,再说为一个菊香求情,也捞不来好处。 菊香痛得额上直出冷汗,她哭着向聂瑶珈求情:“我不敢啦!这位姑娘你行行好,救救我!” 聂瑶珈看也没看她,继续饮酒,冷淡的说:“我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咯”一声,菊香的手臂断掉了,手像脱节一样垂下,整个皇都能听到菊香的惨叫声,很快,她痛晕过去。 身后的妃妾们都吓得缩在一块。 众人更是哑口无言,公公们马上眼尖的过去拖走菊香。 骆殿尘站起来:“大家的好意,本皇子心领了,希望大家玩得尽兴,还有,这位聂小姐是我的重要客人,谁敢动她,就和这个女人的下场一样。我们先离开了。”他拉起聂瑶珈匆匆离开。 回到沉华,聂瑶珈甩掉他的手,“你还是回席上吧。” “你这是为了我好,还是不想让我出现在你面前?”骆殿尘略有些生气。 “骆殿尘,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你不要抱有希望,无论你怎样的付出,都不会得到任何回报。” “我不信,人的心会随着时间改变的,现在也许你接受不了,但今后,我有信心让你爱上我,当初你和栾倾痕不是也同样没有感情吗?为什么我就不行!” 聂瑶珈摇摇头,“那不一样。” “不管你说什么,我会请父皇为我赐婚的,你就等着做皇妃吧。”他快步迈出沉华。 青兰从屏风后走出来,“小姐别难过,其实三皇子是疼爱您啊。” “我就像一杯注满的水杯,他就像外来的水想倒入杯中,但是却只能往外溢,杯子里是有限的,本容纳不了,也无法容纳。”聂瑶珈看着桌上的杯子不禁打了这个比喻。 青兰疑惑不解,天真的问:“那把杯子里原来的水倒掉,不就可以了吗?” “要倒掉杯子里的水,杯子就要翻天覆地,怎么容易倒得掉呢?” 青兰有些明白了,她太好奇,又怯怯的问:“那您杯子里的水……不是三皇子,是谁啊。” 聂瑶珈怔住,她握住桌上的杯子,将水向外泼去,说:“瞧,杯子空了。”然后手一松,杯子落地,四分五裂。 聂瑶珈一哆嗦,转身去了卧房。 青兰打扫着碎片,“水没了,杯子……也碎了。”她摇摇头,似乎是懂些,又似乎不明白。 第二天,聂瑶珈在青兰的陪同下四处逛逛,走到汉白玉桥上时,正巧碰见了骆殿尘的几位妃妾,她们一见是聂瑶珈,马上紧靠在边上为她让路。 聂瑶珈走了几步,又停步,对她们说:“我不会在中留很久,你们也不必这样畏惧我,别拿我当吃人的老虎,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妃妾们互看一眼,连连点头。 聂瑶珈继续走,听见游廊上的几个女在说话。 “药膳房来了一个好帅的男子噢,可惜只是个端药的。” “端药的怎么啦,看他玉树临风,如果是我,我一样嫁这样的男人。” “真不害臊,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卉国皇帝要来啦!” “为什么呀!咱们两国不是一向不和吗?” “听说,卉国想联姻,至于给哪个皇子联姻就不知道了。” “那也不用皇帝亲自来呀,好奇怪啊。”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能看到卉国皇帝哎,听说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呢。” “最近这是怎么了,药膳房一个,咱们三皇子一个,还有卉国皇帝可以瞧,真是美男扎堆喽。” …… 聂瑶珈愣在原地,栾倾痕要来沁国?会是为了她而来吗?她苦笑,当初舍弃她的是他,现在弥补一切,都太迟了。 她害怕,如果再接受他,有一天会再被他舍弃,有一有二就有三,谁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她也一样。 骆殿尘在自己的纵云内,扔掉快报奏文。 谁主沉浮 110 110(2116字) “好一个栾倾痕,居然还不死心,暗得不行,来明的?哼,想为我安排联姻,我先你一步迎娶皇妃,看你能如何,只怕你来的时候,我已美人在怀,哈哈哈,真想看看你愤怒的样子。” 他起步去了钟轩殿,立即请父皇赐婚。 谁知,病重的骆天普居然能坐起来了,他笑着看着吃惊的骆殿尘:“父皇这两天身体好些了,可能是要见到卉国皇帝的原因吧。”想到能见到栾倾痕,他就神百倍。 “贺喜父皇了,可是儿臣有事求父皇,请将聂瑶珈赐我为妃。”骆殿尘跪下,说得真诚。 骆天普敛了笑容,郑重的说:“不可以。” “为什么!” “她是卉国皇后,怎可二嫁?卉国皇帝可能也因为她而来的,不然一场区区的联姻,何顾他要亲自来?” 骆殿尘低下头,“那他提到要为儿臣联姻,父皇您就答应吗?让儿臣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父皇也要看看联姻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聂瑶珈你万万不能娶。” “那儿臣终身不娶。” “宁愿放弃父皇传给你的皇位?” 骆殿尘猛得抬起头,拧眉道:“父皇……您说得是真的?” 骆天普点点头,“我已经拟了旨,令你继承皇位,但有两个条件是,栾倾痕在位期间不得与卉国起战,虽然沁国祖宗们一直希望攻下卉国,但这点你要答应,二是不得娶聂瑶珈为后,为妃,为妾都不行,你可办得到?如若办不到,就不能继承皇位,由你的皇兄继承。” 骆殿尘的心跳很快,皇位唾手可得,近在眼前了,但是要他不娶聂瑶珈,连个妾室都不可以,真的令他不解父皇的用心。 考虑再三,他终于点点头,“我听父皇的。” 骆天普鼓励的拍拍他的肩,“为难你了,你不该爱她,会是你的障碍,懂吗?” 骆殿尘只能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沉华 聂瑶珈剪着盆栽里的花枝,进来一个人,他放下一碗药汤。 聂瑶珈不经意的看一眼,“谁让你送来的药汤啊,我没有生病。” “可是这是治心病的。”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聂瑶珈放下剪刀,转身细看来人,“墨亦?”他穿得是药膳房的仆役衣服,但身上仍散发光芒,女说的帅哥就是他呀。 “你怎么来沁国了?”聂瑶珈觉得他不应该放弃卉国太医的身份,来这里当仆役吧。 “因为你。我听说了当天交换质子的事,知道你伤心难过,所以放心不下才来找你。”墨亦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沉着,温柔。 聂瑶珈上前抱住他,眼底夹着泪花,“谢谢你墨亦,只有你始终对我这么好。” 不远千里来见她,不是谁都有勇气做到的事,可是他来了,只为了看看她好不好,怎么能不让她感动呢。 墨亦轻轻搂住她,这样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青兰突然进来,看到这个画面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聂瑶珈马上过去捂住她的嘴,“你最好不要出声,不然,我要你和菊香一样。”她怕青兰的妄动,会害了墨亦,毕竟骆殿尘是见过墨亦的。 青兰连忙点头,聂瑶珈才松开手。 她走到墨亦面前,“你回去吧,回卉国,在这里太危险了,我过得还好啊,你不要担心。” “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好,从前雷厉风行,个独步天下的皇后去哪里了?” “现在的我没有皇后的头衔,身心都轻松了,卉国除了你这个朋友,真没有让我留恋的了。” 墨亦单手握住她的手臂,“你撒谎,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快乐,不然,你跟我悄悄离开沁国皇吧,去我母亲那里暂住,也好有个照应。” 聂瑶珈看着他,“离开的人只有你,马上回卉国吧,我不会有事的,何况,我若跟你走,不仅连累你,可能还会连累青兰,你的母亲,骆殿尘在沉华周围一定布置了眼线。”她想到这里,推着墨亦往门口走,“你快走,不要引起怀疑,千万别乱走动,撞见骆殿尘就大事不好了。” 墨亦无奈的眼神望着她,退了几步,终是离去。 青兰看着墨亦离开的背影,脸上不禁一红,“小姐,他是不是您杯中的水啊。” “不是的,他是一个温柔的知己,真心待人的蓝颜。” “蓝……什么?不过小姐放心,我不会对任何讲的,青兰年纪虽小,但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说不得。” 聂瑶珈点点头,只能盼墨亦尽快离开沁国,撞见骆殿尘可能会有麻烦。 一天天的过去,骆殿尘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来看过她,她倒落得清闲。 然而,栾倾痕如期来到了沁国,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过热闹的大街,引来百姓的围观。 他们更是希望此次联姻能够停止两国的战争,他们就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金黄色大轿子缓缓进入沁国皇的大门,栾倾痕坐在里面,他打理了自己,像从前一样来见聂瑶珈了,一路上他想了一千种相见的可能,现在终于与她越来越近了。 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带回去,不惜一切! 沁国皇铺了大红地毯迎接卉国队伍,不少女偷偷在远处围观,想一睹卉国皇帝的龙颜。 骆殿尘走过来笑意相迎,却不掩饰眼中的敌意,“沁国对卉国的来访欢迎之至。” 虽隔着纱缦,栾倾痕与骆殿尘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敌意了。 太监忙撩开纱缦,栾倾痕一身紫袍,金带束腰,他走出轿子,风恰巧吹来,略弯的发轻轻摇曳,惊叹了众人。 这是太难以形容的一张俊美脸庞,看似温润如玉,但骨子里总会透出一种慑人的霸气。 女们在远处乐开了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男子。 “听说皇上病重,朕也甚表关心,特带来上好的人参等贵重的礼物,诚心希望皇上能好起来。” “真是谢了,请吧。”骆殿尘引他到钟轩殿见父皇。 骆天普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他的到来,想到能见儿子,真的想流泪。 (栾倾痕会怎样做呢?与聂瑶珈在怎样的情形下面?骆殿尘又是如何做的?哈哈,请看下回分解。) 101110在线阅读 101110 肉文屋 / 101110 101110 111-12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1112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1112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11120 谁主沉浮 111 111(3241字) 栾倾痕踏进钟轩殿,见到了骆天普,“皇上,今日第一次相见,朕带来了上好的人参。”他一个眼神,女将礼品送进来。 骆天普本不看礼品一眼,只顾看着他,苍老的脸上是满足的笑意,倾痕长得像他母亲,的确俊美的如传说一样啊。 “好……好,请坐。” 栾倾痕坐下,骆殿尘则站在骆天普的身后。 “皇上,朕前些日子建议了换回质子,然而各方都恐咱们再起争端,所以,朕就想了另一个办法,联姻。” “嗯,咳咳,说得是,你指名为三皇子配婚,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 栾倾痕吩咐道:“进来。” 门口蓦然出现一个清丽的人影,一身金丝线绣成的白色衣裙,上身穿着黄色衣衫,姿色与气质都是极佳,她委一委身:“素绾见过皇上,三皇子。” 骆天普打心眼里满意,看素绾必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儿,一定会成为殿尘的贤妻。 “嗯,好好好。朕看,这婚事已经八字一撇了。” 骆殿尘听这句话,眉宇不禁微蹙,但为了皇位,他沉默。 栾倾痕笑笑,“真是太好了,这是两国长久以来最大的喜事了,噢,对了,素绾她是卉国第一王爷的遗孤,她父亲您也许听说过,文才武略无一不,她是我们卉国的宝,也是卉国的功臣,为了两国友邦,她自愿联姻。” “原来是第一王爷的女儿,想必她也是个才女啊。” 素绾淡淡一笑:“才女不敢当,只是平日喜好诗词,多看了些,多记了些罢了,在各位面前,小女只能是班门弄斧。” “嗯,真会说话,来啊,带素绾姑娘下去休息,赐丝苑。”骆天普吩咐太监公公。 这一切发展的都令栾倾痕感到满意,他想该说正题了,“交换质子时出了些小意外,朕的皇后被三皇子请来做客,时日很久了,朕想这次带皇后回卉国。” 骆殿尘未等骆天普说话,马上说:“她那天把凤冠都扔了,说已经不是卉国皇后了,何况,她在沁国过得很好,可能不想走了。” “殿尘!”骆天普暗吼他,引来又是咳嗽不断。 骆天普只能笑着说:“远道而来,在中多住几日吧,至于皇后……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栾倾痕站起来,“谢谢皇上了,既然如此,朕想先见她一面。”他一抬眼,不经意望见墙上的画,怔住。 骆天普不用回头看,就明白他看到了什么。 栾倾痕走近那幅画,看着落款日期,眉头一紧,一阵的眩晕,他很快的掩饰过去。 骆天普眼睛也红了,“来人,带卉国皇帝去沉华。” “是。”有人应声。 栾倾痕走到门口,再度看了一眼画儿,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骆天普,才离开。 当栾倾痕迫不及待的踏入沉华,以为就会见到日夜想念的聂瑶珈,可是除了青兰,没有其它人。 “皇后呢?” 青兰被他吓的一哆嗦,吞吞吐吐的说:“这里没有……皇皇后……只,只有聂小姐和我。” “我问的就是聂小姐,她到哪里去了。” 青兰垂下头,一会摇头,一会点点头。 栾倾痕先是进卧房找,他以为聂瑶珈知道他要来会躲起来,可是整个里没有其它人了。 青兰不时的瞅一眼大树,然而被栾倾痕捕捉到,他走到到树下,抬头看着树干,树紧靠着墙。 难道聂瑶珈从这里跑出了! 栾倾痕一跃飞过墙,青兰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美男子好厉害呀,轻功居然这么好,看这个男人挺在乎聂小姐的,难道他才是小姐比喻杯中的水吗? 聂瑶珈一身男装,头发高高束起马尾,在人群中潇洒倜傥,引来不少少女的目光。 栾倾痕在人群中找寻着熟悉的脸孔,他也同样成为了人们关注的对象,从未见过如此的美男子,满身的贵气笼罩着他。 他一路打听,顺着街道一直向前。 一家青楼楼下,好好走着路的聂瑶珈被一只枕头砸中,捂住头,捡起枕头,上面一股胭脂味。 “哎,这位少爷,这是明媚的枕头,请您上来送还给我好吗?”楼下窗口一个打扮的花花绿绿的妓女正朝她飞媚眼,一脸笑意的邀请她。 聂瑶珈见楼下有其它妓女,扔给她们:“我有事,你们送上去还她吧。” 其它妓女接过枕头,议论开来:“哇,他敢拒绝明媚,真是不知死活。” “是啊,人家明媚有道上的干哥哥撑腰,谁敢得罪她呀。” 聂瑶珈才不听这些,继续走自己的路。 楼上的明媚气不过,大喊一声:“阿昆哥!楼下有人欺负我!” 青楼对面的酒楼马上跑下来一群大汉,手里抡着铁子。 聂瑶珈哑口无言,不是吧,她干哥哥居然在她对面!真是近水救了近火呀,她撒腿要跑,却被阻拦了下来。 “就是他,把他押上来。” 两个人架住她往楼上送,她乱踢乱叫:“喂,沁国没有王法吗?光天化日,强抢美男!”没听说过妓女也有势力的。 楼上雅间,明媚摇着羽毛扇子坐在床边,朝她得意的一笑:“怎么样,叫你不听话。” 聂瑶珈险些吐掉,她上前勾起她的下巴,不理她乱抛的媚眼,啧啧说道:“你这模样,若是去粉应该是没法看吧。” “你!你侮辱人!阿昆哥,帮我教训他。”明媚气得指着聂瑶珈的脸。 大汉中有一个胖乎乎男人走出来,嘴边长了颗大痣,他哼一声:“真是不知抬举,我妹看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吼吼,可我不想要这样的福气,也不能要。”聂瑶珈说完,就向窗口跑去,想跳窗逃跑。 阿昆与几个大汉马上阻拦她,抡起铁子就朝她打。 聂瑶珈也不怕,抓过明媚挡在自己身前,阿昆吓了一跳,差点将子打在明媚身上。 明媚高声调的叫着,青楼里也有不少人堵在门口看热闹。 楼下百姓们对着楼下指指点点。 明媚抓住机会掰开她的手,跄倒在地上,阿昆趁聂瑶珈没有注意,在她后背上重重敲下去。 “啊。”聂瑶珈只顾躲着几个大汉,忘记了还有阿昆在身后,身体倾向前去,在窗口停留了刹那,却因为头晕的厉害而失去重心,从窗口跌出去。 “啊……”楼下的百姓见上面掉下个人来,纷纷倒抽冷气,唏嘘惊叹。 栾倾痕在众人的目光里一飞直上,轻而易举的横抱住她,轻盈落地,聂瑶珈的发带松下,掉在地上,一头青丝在空中摇曳。 “哇,原来她是个女子,还是个大美人。” “救她的人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俊美啊。” 不少人觉得今天长了见识,能看到这个场面,这样的一对男女。 聂瑶珈在他怀里,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视线慢慢模糊,昏厥过去。 “瑶珈!”栾倾痕轻轻唤她。 他怒视楼上,他凝聚掌心一股强风,对准楼上的窗口,一时之间,像狂风席卷,青楼的窗子受不住强大的风力,碎裂掉下来。 明媚还在楼上,吓得马上退出了房间,阿昆也是,他们觉得自己惹上麻烦人物了。 百姓们纷纷后退,走远好多看热闹,更感觉到栾倾痕这人的可怕。 栾倾痕对昏迷的聂瑶珈说:“放心,我会很快解决完,然后带你回去养伤。”他的掌心不断传出一股气力,将青楼的牌子狂吸下来,整个房子的窗子全部开始吱吱的松动,马上便碎的碎,墙也开始裂开,吓得里面的妓女都向外跑。 老鸨和其它妓女忙将明媚拉出来,交给栾倾痕:“都是她一个人干的,求您别毁了我的生意呀。” 阿昆他们出来,他也只好委屈明媚了,刚要跑,身上像碎裂开来一样,他与几个大汉口吐鲜血,死在地上。 明媚一看,吓得腿都软了,泪水花了妆,像个大花脸,跪倒在地上不断给栾倾痕磕头:“饶命!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惜,你没有下次了。”栾倾痕又是一掌,无需触到明媚,掌心的戾气令她的身体僵硬,咣当倒地。 百姓们吓得都没有出声了,这美男太可怕,青楼已破旧不堪,人横死在街头,他令人不寒而栗。 一路沁国官兵赶到,那个头头因为见过栾倾痕今天来,当见到他时脸色变得铁青,这该如何是好。 百姓们纷纷奇怪,官兵怎么不审问?不过这明媚和阿昆等人平日也是胡作非为,早让这里的百姓恨得牙痒痒了。 官兵的头领觉得还是不要声张他的身份,只是简单问了句:“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收拾了几个恶人,让开。”栾倾痕抱着聂瑶珈一路向皇走去。 官兵头领闷闷的叹气,还是回去请示吧。 “头儿!这杀人总要关起来审问吧。”有人不知情,所以喊着问。 百姓们竖着耳朵听。 官兵头领甩甩袖子,挥挥手示意大家收队,不耐烦的说:“走走走!咱沁国的法能治得了他卉国皇……快走吧。”他差点说露嘴。 青楼老鸨哭得死去活来,“哎哟我的店哎。” 沁国太医为聂瑶珈号脉,查看了她的眼睛,说:“我开个药方,只是恐怕要影响她的视力,背后的於肿不轻呀。” 正巧聂瑶珈皱眉醒来,睁开眼睛,栾倾痕握住她的手,“你怎么样?” “天黑了,为什么不点灯……” 谁主沉浮 112 112(2197字) 栾倾痕缓缓抬起手在她眼前晃动,“你看不到吗?” 太医摇摇头,果然被他言中了,命人去煎药。 聂瑶珈吃力的撑坐起身,她双手索,双手停在自己眼前,她着自己眼睛,紧接着到了眼泪,“我瞎了……我瞎了!” 她垂下手,泪珠滴入被子里。 “有我在,朕会找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让你马上恢复的。”栾倾痕心痛的搂过她,单手抚慰着她的背。 聂瑶珈推开他,眼神空洞,“你来这里做什么!请你离开!” “不可能!朕是你的夫君,你是朕的皇后!再也别想让朕受折磨。” “你忘记了,你舍弃了我,我们已经没瓜葛了!”聂瑶珈说完,躺在床上,不再吭声。 栾倾痕心里气愤极了,此时骆殿尘跑进来。 “瑶珈!听女说你的眼睛……”他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很震惊,马上抛下一切事务来看她。 聂瑶珈说:“三皇子也请你离开吧,我想静一静。” 骆殿尘看一眼栾倾痕,憎恶的眼光盯着他,都是他,只能给瑶珈带来痛苦和伤害的人,有什么资格把瑶珈留在身边? 栾倾痕起身,与骆殿尘一同出了房间。 他们并肩走到游廓,芍药花香不时的传来,透人心脾。 骆殿尘停住脚步:“栾倾痕,瑶珈是不会跟你走的。” 栾倾痕挑眉:“你没有自信的理由,而且朕要告诉你,瑶珈的名字不是你应该叫的。” “瑶珈为了逃避你,才偷跑出,还受了伤失明,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栾倾痕的视线望向远处,深深的纠结,复杂的情绪缠绕在心中。 骆殿尘缓缓走到前面,说:“父皇知道了你在外发生的事,命人妥善处理此事,虽然那些是恶人,但也要沁国的法裁治他们才好吧。是,虽然皇帝有直接惩处人的权力,可是这里是沁国,你是卉国皇帝,不过,咱们有一个共同点,遇上这件事,我也会毫不留情为瑶珈报仇的。” 栾倾痕看着他离去,看着芍药花,母亲最喜欢的花,他握紧了拳头。 沉华 入夜 青兰苦苦求着:“聂小姐,求您喝药吧,不然眼睛一直看不到东西啊。” 聂瑶珈蜷缩在床角,什么都看不见固然可怕,只是她在怕什么呢?见到栾倾痕的脸,一定会比瞎掉更痛苦,相见不如不见,她不要面对栾倾痕,听他一番解释让她原谅?不,她不要。 栾倾痕走进来,端起药碗,声音柔和:“来,喝了它。” 聂瑶珈听见他的声音,马上警惕起来,脸也侧向一边去。 “你坚持不喝是吗?”栾倾痕取出汤匙,自己喝下一口未咽下,强制拉过她的身子,将药送入她的口中。 聂瑶珈慌张起来,药水被她一点点咽下去,他才松口,“栾倾痕,你不要太过分,我不需要你这样……唔。”话未说完,又是一口药喂进来。 四次这样喂药,碗才空了。 栾倾痕让青兰退下,脱了鞋子躺在床上,“我好累,你也累了吧,休息吧。”他长臂挽过她的身子。 聂瑶珈胡乱推开他,“你不走,我走就是了。”她双手索着床沿。 栾倾痕搂过她抱在怀中,闭上眼睛:“你是逃不走的。” 聂瑶珈挣扎了番,本被他紧紧钳制,无法脱身,才放弃,流下眼泪的睡去。 连续这样生活了三天,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早晨,聂瑶珈能看到东西了。 青兰开心的说:“太好了,太医的药真有效啊。” “嗯。”聂瑶珈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三天里暗无天日,一分一秒都过得好慢,那时的她像掉进了深不可测的黑潭。 如是如何面对栾倾痕呢?她什么时候开始逃避呢? 钟轩殿 骆天普看着栾倾痕苍白的脸色,关心的问:“你病了?是不是几日照顾聂姑娘的原因,只是以你的体质不应该啊。” 栾倾痕苍白唇微微一笑,“无碍,今天来是向您辞行,朕看联姻的事已定,希望两国能因此良缘而继续停战。” “嗯,其实实话对你说,是咱们的祖宗当年未完成的心愿来让一代代帝皇完成,并非咱们所愿,只是朝中元老总会上奏,就算是皇帝,有时也要身不由已。” “是的,希望此次联姻能让他们这些元老大臣们暂时抛下志愿,不能因为他们的梦想,而让百姓们受战争之苦。” “说得太对了。”骆天普赞赏的看着他,他的出色决不在骆殿尘之下,如果他在卉国是做一生的皇帝,也是百姓之福。 殿尘这点就不如他,百姓从来不会成为他认为重要的,他注重权势,争权夺利,虽然足智多谋,可少了些仁德之心。 栾倾痕再看了看墙上的画,他忍着疑惑没有问,他怕问出来的真相让他本不想接受,那落款日期,推算回去,正好是母妃怀他之前。 加上芍药花,他从来没有去想,母亲喜欢的芍药是沁国的花,甚至母亲是沁国人。 骆天普想让他叫自己父皇,但为了他,没有说任何话。 “那么,您好好养身体,朕明日就带着瑶珈起程回卉国了,三皇子大婚当日一定送来重礼贺喜。” 骆天普不舍的看着他,“好吧。我们一定不会亏待素绾小姐,放心吧,还有,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去看看太医吧。” 太医苑 墨亦锁着眉,在药房里配药,他听说聂瑶珈受伤失明,本想为她看病,但是沉华外重兵把守,他现在仆役的身份本无法进入。 将药草倒在院里晾晒,却撞见了栾倾痕。 他大惊,让他看见自己在这里又要起疑了,本想转身躲,却看见他的步子不稳,脸色极差。 正在他倒下之时,墨亦及时扶住他:“你这是怎么了。” 栾倾痕看见他,“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一言难尽,还望皇上恕罪,日后定会向皇上解释的。不过,皇上的脸色……”他不再问,为他把脉。 墨亦让他坐在院里的方凳上,“皇上的内力消耗了太多,难道是为了……皇后吗?只有不间歇的运功疗伤,才让你的身体变成这样。”他有些不认识栾倾痕了,从没有想过他也会为了一个人这样折腾身体。 “不要对她说。”栾倾痕的唇更加雪白,像桃花上缀落了寒霜。 (求筒子支持,留言评论,收藏推荐是主要,讨个礼物也可以哈。) 谁主沉浮 113 113(2208字) 墨亦进太医苑内取了些药,扶起他说:“皇上,请容墨亦随您去暂住的寝,我要亲自煎药,您的身体必须好好调理。” “等一下,你是出于一个行医人的医德,还是因为我救了皇后。”栾倾痕不是没看出他对聂瑶珈是有情义的。 “都有,另外,还为了一个人。”他扶起他,一同去了寝。 太医过来再为聂瑶珈复诊,点点头,“嗯,好得真快,出乎我的意料。” 青兰欢喜的说:“是聂小姐有福气。” 太医也有些纳闷,但不知道她是怎么好得这么快,“这样吧,好好休息,不要让眼睛劳累。” 聂瑶珈点点头:“有劳太医了,啊对了,太医苑有个配药的年轻人,他还在吗?” 太医缕缕胡子,“是问那个墨亦?他今天中午还在,后来瞧见他扶着卉国皇帝走了。” 聂瑶珈一怔,栾倾痕撞见了墨亦?可他是去太医苑做什么? 骆殿尘进来,身后跟了十几个女,手上都端着吃得,用得,穿的,各个良。 “我总算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你的眼睛好得很快。” 聂瑶珈淡淡的说:“我不需要这些礼物。” 骆殿尘不怒,微笑着过来,弯下腰细看她,“我的心意,从你到沁国来,我一直没有送你什么礼物。” “没有理由啊,三皇子,只说您就要大婚了,这些还是应该送去未来皇妃那里才是。”聂瑶珈拒绝的果断,她不希望与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纠缠太久。 骆殿尘一挥手,女们放下就退出房外,青兰也退出去了。 骆殿尘坐在她身边,神色忧郁,眼神飘向窗外。 “明天,栾倾痕要带你离开,回卉国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跟他走,但是父皇下令我不能娶你,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带你来沁国,一心坚定,栾倾痕就追到沁国来,还让我联姻,这一切都让我无奈,对你说心里话,我是为了皇位,可以放弃许多,可是你,真的是我一直在犹豫不定的一个。” “我明白,男人有志,你可以想着如何当一个好皇帝,而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听说与你大婚的未来皇妃是个有才气的女子,我感觉她会让你幸福的。”聂瑶珈说完,忽然又问自己,今后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骆殿尘摇摇头:“我的心已经被你占据了,怎能容下其它女人呢?” 聂瑶珈从手上取下妻无双玉戒,交还给他:“它不属于我,我一直保留着,希望有这一天还你,让你交给它的真正主人。” 骆殿尘真的不想接,东西送出去可以还,可是他的心呢?聂瑶珈能还得了吗? 收下玉戒,念道:“它已经有了主人,只是会等很久才能到它主人身边去,我也会等着那一天的,等到我可以与栾倾痕抗衡那一天。” 话毕,他拂袖离开。 栾倾痕喝过墨亦的药,身体暖了些,脸色也稍有好转,他随意问他:“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一位镇上的老师傅,从小就跟他学习了,主要是为了治好我母亲的眼睛。” “你是第一次提到你家人,为什么朕当年问你家世都不肯提呢?” 墨亦清理着药渣的手一顿,“那时候觉得……没有必要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栾倾痕又问:“你的母亲眼睛不好?”他不知道,这个母亲正是他的亲生母妃啊。 “嗯,她前几年受了外伤,眼睛有了毛病,又因为思念一个人,所以总是流眼泪。” 栾倾痕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他想过去看看聂瑶珈,眼睛好了,会不会开心些呢,还是不愿见他? 至少不应该让她见到自已的憔悴模样吧,明日看来不能与她同乘马车。 墨亦突然说:“明天请让臣陪同您坐马车内,能顾着您的身体,万一突然昏厥,会延误病情。” 栾倾痕愕然,没想到他将自己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 沉华 青兰为聂瑶珈收拾着简单的衣物,她有些舍不得,朝夕的相处下来,她挺喜欢这位聂小姐的,她回头看着她,瞧她呆呆坐在铜镜前已经很久了,她在想什么呢? 聂瑶珈盯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如画,唇如粉樱,肤光胜雪,一头墨发披散在肩上,她来到这个绣花皇后的身体,呆了有多久了?自己也计不清了,本以为想收着心,不对任何动感情,可是栾倾痕硬是闯入了,霸占着再也不肯走。 她承认心里还是有他的,否则不会对他舍弃一事耿耿于怀。 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怕有一天会失去,她对栾倾痕可能就是这样,栾倾痕能守她多久?曾经的女人数之不尽也罢了,雪浓呢?应该留在卉国中了吧,薜晚秀还死心塌地的跟随着,杭问语的肚子都隆起了吧…… 也许今后还会出现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自己仍然会被他遗忘。 假如是这样,现在又何必妥协? 她不会再让栾倾痕有机会伤害她,所以,卉国皇,不能回。 如果不是他的今生唯一,又怎么能说是全爱呢? 翌日 卉国浩浩荡荡的队伍扬旗起程。 骆天普特意令人将他扶着出来相送,骆殿尘以及其它皇子也都并列在侧。 栾倾痕向众人告辞,马上进了前方的马车,墨亦刚要上马车,就见到了聂瑶珈走来。 聂瑶珈来到骆天普面前,“谢皇上这些天的照顾,望您早日康复,今后事事吉祥。” 骆天普微笑点点头,他看一眼骆殿尘,他的双目如火,紧紧盯着聂瑶珈。 素绾也走上前对她一笑,“您就是皇后娘娘?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真如传说一样。” 聂瑶珈也猜测到她的身份,“怎么传说的?”不会是凶神恶煞吧。 “曾有绣花病千金,落入闱便成,一足可踩深苑,绝色美人令国倾。这是民间所传,素绾听了来便记在心里,也更想一睹皇后风采,果然美得不可方物。” 聂瑶珈含蓄一笑,“我宁可朴实无华。”话落,她也静静离开。 上马车前看了栾倾痕的马车,他也是不愿见自己的吧,也好,相见反而只会徒增烦恼。 骆天普看着马车调头出,他今生也许再无遗憾了。 一路之上,聂瑶珈心生一计,想到了如何逃脱回的方法…… (如果你喜欢灵儿的文就收藏和推荐,然后,只能喜欢,不能讨厌噢,奸笑中……) 谁主沉浮 114 114(2100字) 队伍行至一半,也刚好过了沁国国界。 聂瑶珈狠敲马车墙,太监公公问:“娘娘怎么了?” “唔……我,我一直想吐。”聂瑶珈掀开帘子,一直作呕吐状。 公公马上跑到前面马车问皇上。 栾倾痕让墨亦为她看看。 聂瑶珈看到墨亦吓了一跳,“墨亦?你也在随我们同行?”她还担心过他何时回卉国,栾倾痕居然没有怪罪他,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作用吗? 墨亦冷静的说:“看来你并不想看见我。”他察觉到聂瑶珈脸色不对。 聂瑶珈低下头,“你能帮我吗?” “帮,只要你觉得幸福,自由,我一切都帮愿意帮你。” “我不舒服,想到山头上吹吹新鲜的风,也许会好一些。”聂瑶珈懂得他会助她,也不多说什么,将病装得自然。 栾倾痕听了,点点头应允,但要两个奴才陪同。 墨亦进马车,此时的心还真忐忑,山头下是一道极高的滑坡,坡下应该就是长河,她不会那么傻吧,那不等于害了她吗?突然担心起来,又怕栾倾痕查觉到。 栾倾痕闭着眼睛,突然想起带聂瑶珈出游时的日子,那时候她可没有因为乘马车而感到不舒服,他蓦的睁开双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马车,墨亦也感觉到大事不好,一同跟去。 聂瑶珈站在山头上,看见栾倾痕和墨亦跑来,她对两个奴才说:“你们看皇上跑来作什么?” 两个奴才齐回头之时,她一跃跳下,连续翻滚下山坡,整个人掉进河里,再也不踪影。 栾倾痕亲眼看着她落入湍急的河流之中,她不会水的,宁可冒着会死的危险也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他吗?到底他要怎么做才会让她原谅? 墨亦真的后悔极了,他以为聂瑶珈有什么脱身的好法子,没想到这个傻丫头! 栾倾痕吹响口哨,从远处飞来一只雄鹰,在头顶上盘旋,后来它马上又飞走了。 墨亦像在哪里见这只鹰,它不普通,毛色都是黑中带红,这么特别的鹰他不应该忘记的啊。 对了,是不毁的鹰,曾见它出现在不毁的人出现时,为什么栾倾痕会! 栾倾痕一时气急攻心,嘴角溢出血丝,他的眼睛红红的,对墨亦交代:“你传朕令,都马上回,太后若问朕去向,就说朕随后就回。” “可皇上你的身体……” “不防,走吧。” 墨亦担心的不止栾倾痕一人,还有聂瑶珈,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能打住这场战争? 分明爱着彼此,却要折磨的遍体鳞伤,爱情,为什么是这样子的呢? 栾倾痕独自沿着山坡一直走。 落入水中的聂瑶珈被湍急的水带到岸边,她庆幸,自己的水极差,幸好河水不深,否则她这次真要陪了命。 全身湿湿的,秋风微凉,她要尽快找个落脚的地方。 一直走,经过芦苇地,她见到一个很鬼魅的铁门,门上印有盘龙的图样,门环很小,可是铁门为什么会在山的洞口上呢?不会是有人住在山洞里吧。 她敲敲门,无人回应。 蹲坐在门口,希望能看到人影,四处好几里地都没有人家,只能寄托这家人了。 一只鹰突然飞跃在空中,聂瑶珈抬头疑惑的看它。 一群红衣人跑到这里,有一人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主上找的就是她了吧。” 聂瑶珈站起来,不毁的人?他们在找她吗?为什么。 红衣人冲过去,就将她绑起来,开了铁门,带她进去。 聂瑶珈看着长长的黑暗通道,然后来到一个灯火昏暗的房间,这里锦被玉床,家具摆设,样样齐全,如果她没有推测错误,这里就是不毁。 误打误撞居然进了不毁,他们抓她做什么?算了,总有有人来找她的。 也不知是晚了还是累了,她倒在温暖的床榻上睡着了,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进来了。 白色面具上的花纹渲染着一边,一身红色披风将他包围的严谨,他便是那天在沁国想截走聂瑶珈的人。 聂瑶珈轻轻动了动身子,睡梦中的她觉得有人正盯着她,她假装又换姿势将手放在发钗上,如果此人对她不轨,她就…… 面具男子蹲下,准备为她拉上被子。 聂瑶珈拔下发钗向他刺去! 面具男子早就料到般握住她的手臂,她手里的钗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你是!”聂瑶珈对他印象很深,一眼就认出他。 “你还记得我。”声音透过面具发出来,显得沉沉的,低低的,略有一些沧桑感。 “如果你真的是栾倾痕手下的话,那么你想拿我怎么办。”万一刚刚冒险逃离了栾倾痕身边,又来到他手下的范围,她真不如撞死算了。 “你那么讨厌回到他身边吗?” 聂瑶珈看着他冰冷的面具,深思下面究竟是张怎么样的脸?是丑陋不堪,还是风华绝代? 面具男子发现她探究的眼神,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你还没有回答呢。” “有太多的原因,我不属于这里,你会懂我的处境吗?” 面具男子摇摇头。 “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明白我的心情,还有痛苦,呵,先不说他对我的舍弃,单单论我不属于这里来说,比掌握我的生命还要难,也许哪天说走便走了。曾经我想试着接受,却随着他对我的舍弃一同被打败了,面对他,就变成一种不真实。”聂瑶珈的眼睛红润,嘴角还渗些苦涩。 面具人还是摇着头:“我真的不明白你。” 聂瑶珈抬起头:“你是不毁的主吧,怎么称呼你?” “啊……我叫织锦。”他没有承认自己的是主身份。 “那么织锦,你能放我走吗?”如果他不放,证明不毁效忠于卉国皇室。 织锦犹豫片刻,拉上她的手,便去了一个地方。 走了好久的时间,才从黑黑的通道走出一道门,谁知道门外居然是另一番天地,百花开放,蝴蝶和蜜蜂在花间雀跃,湛蓝色的天空如洗过一般,丝丝白云如薄纱散漫在天空,远处的山间笼罩着妖娆的雾气。 谁主沉浮 115 115(2151字) 眼前一片澄澄的黄色,仔细一看是油菜花。 在一片竹林间还有一间小竹屋,里面温馨极了。 “这里……”聂瑶珈回头疑惑的看着织锦。 “恐怕是世上唯一清静的地方,和小鸟为伴,和水中的小鱼为友,这里还有不少兔子,小**,小狗,如果让你暂住这里,你会选择留下来吗?” 聂瑶珈显得很诧异,“你让我住在这里?” 织锦点点头。 “那你先回答我,你究竟是不是栾倾痕的人。” 织锦摇摇头。 聂瑶珈考虑一下,本来想去墨亦的母亲那里,不过她自己一个人确实找不到那个镇,暂时先住下来也好,让她想想一切要怎么办。 “把这么好的地方让给我住,真是不好意思了。”聂瑶珈说。 织锦转身要离去,停了停步子,“这个门只要拉这个金环就是开了,没人敢进这里,你安心住下,还有,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回到皇上身边去吧。” 聂瑶珈心里念叨:还说不是栾倾痕的人。 小屋中的温馨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窗帘和纱缦居然是用得白色,古代很少爱用白色的,就像她在浮尾换的白纱缦一样。 一连半个月,织锦偶尔来一次看望她,每天都有送饭的进来,让聂瑶珈过了数十日无忧无虑的日子。 卉国 景心殿 太后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噙着茶,道:“皇上还是想让聂瑶珈回继续当皇后吗?” “是的,母后,她没有犯错。” “没有犯错?一个皇后居然跟着沁国三皇子跑到他们皇,不明不白的住了数些日子,你认为她还有资格继续当皇后吗?” 栾倾痕只是抬眸,眼底却冒着冷气,“朕说过,她的走与朕有关,在沁国的事,一概不究,皇后的位子只能是她的,没有人可以取代。” 太后失望的摇摇头:“倾痕,你爱得太深了,这种爱情只会一步步害死你呀。” “母后不要过分担忧儿臣的事了,要她不做皇后也可以,沛昕也回来了,儿臣甘愿退位!”他扔下奏折,负手离去。 太后端茶的手一抖,杯子碎在地上。 朝阳 宣德荣偷偷带着人进入,早已将有侍候的迷晕,他看着锁在铁栏里的栾沛离,“没想到你真的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愁眉不展,对属下说:“我们必须把他运出,将大皇子迷晕后按计划进行送出,咱们是时候和皇上来个正面交锋了。”出先找好名医为大皇子治病,然后,加上他们多年来的计划,在不久之后,推翻栾倾痕这个野种! 身后的人一齐点头,劈开了牢锁。 织锦走到小湖的,风起,耳后传来风铃的清脆响声,他回头看小屋,上面挂了许多用竹片和铁片做的风铃,还多了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水云间。 “水是西湖云是天,踏遍红尘路,结伴水云间,我想你这里应该没有名字,所以我大胆的取了这个名字,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聂瑶珈从屋里走出来,身着一身白衣,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束起。 织锦点点头:“水是西湖云是天……好,真的适合这里。可是你要和谁相伴在这里呢?” “这里不是有你吗?”聂瑶珈这些日子以来觉得他不坏,便把他当了一半的朋友看待了。 “那皇上呢?你怎么能和其它男人在这里看云赏景呢?你可知道他现在正面对如何的痛苦决择。”织锦说话有些急切,声音依然很沉。 “他在决择什么,是雪浓和我之间难以选择吗?他已经做了决定呀,雪浓才是他……” “够了,你本不知道他在痛苦什么。” “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再提他了,每次你来,都会问他的事,你这么关心他,还向我说你不是他的人?既然这样,我走就是了,是不是可以不理你们的伤,你们的痛!”聂瑶珈的眼圈红了,她回屋子利落的收拾两件衣服,加快步子要离开。 织锦比她快一步拦住了她,单手挡在她面前,“你想走,没那么容易,不毁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聂瑶珈气得牙痒痒,她抓住织锦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织锦忍着巨痛,也不肯让路,即使渗出了血,他也不介意。 聂瑶珈松口,齿间留有血迹,丝丝的咸,她看着织锦:“你从一开始就想把我送回栾倾痕身边是不是。” “随你这样想,皇上除了你,马上就会一无所有了。” “你什么意思。” “里不少反对你继任皇后,他因为你,打算放弃皇位,失去一切,违背他父皇对他的期望,也要选择与你在一起。” 聂瑶珈怔住,一脸怀疑和痛苦的目光盯着织锦,“那你把我送回去吧。” 织锦的脸侧了侧,仿佛惊讶她的突然转变,“为什么改变主意?” “你迟早会把我送回去的,还有,你回去告诉栾倾痕,皇后之位,我要当,他的皇帝宝座也不能放弃。” 织锦沉默,一直沉默,猜不透聂瑶珈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回的路那么遥远,轿中的聂瑶珈握紧前的沁雪玲珑玉佩,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长长的吐出。 一切又要回归原位,不知道是不是和皇有缘,她现在还是选择回来,中等待她的连她也想像不出,雪浓,问语,太后……她不怕,但怕累,连睡觉也不能踏实。 为什么要回去?她虽介意栾倾痕的舍,但懂得他对先帝的感恩是何等的深,放弃帝位,他会抱憾终生吧,她还是承认,他是个好皇帝,沉默寡言并不代表他没有看法和想法。 是为了百姓们着想吗?还是对他还残留了一些感情呢? 她准备回到刚穿越来这里的状态,与栾倾痕少接触,可是他呢?会做到吗? 如果有一天,他可以放得下身上沉重的担子,可以去不毁的水云间住下,那里是她觉得平生最安静的地方,连心都可以被清洗的。 如果可以见到那样的他,也许她走,也可以安心了。 最近总是感觉身体不太对劲,有时做梦,静是以前真正聂瑶珈小时候的事,她开始觉得,这个身体的主人也许会回来,而她,会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灵儿需要大家的鼓励呀) 谁主沉浮 116 116(2164字) 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万一真的发生这样的事,真正的聂瑶珈不应该呆在皇里吗?若是从前的聂瑶珈发现自己在外面,还碰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定会恐慌死的。 过了皇城门,轿子一直通向浮尾。 小安子已候在门口跪安,另有一排侍卫站在门口的外面,把窗子都死死的守住。 聂瑶珈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既然她都回来了,还有必要加强防守,怕她逃掉吗? “小安子。”她轻轻叫了他,就像好多年不见了似的。 “小安子给娘娘跪安了。”他的声音有些硬咽。 聂瑶珈勉强一笑,一踏进门,身体像被抽离了一瞬间,她一个踉跄,双手撑在桌上,她觉得刚才她好像看到了自己走进门一样,但那张脸,是她自己,又那么陌生。 会穿越回去吗?这个身体是不是在告诉她这个可能呢? “都退下吧,我要好好休息。”她躺下,不敢闭上眼睛,万一睡醒后,自己突然离开了怎么办。 至少让她见一面栾倾痕,让他不要顾忌自己,接受雪浓,她才安心啊。 几天后,她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里,虽然一些状况仍然偶有发生,但是,穿越再也没有再来一次。 小安子陪同,她便在花园里走走,马上就要深秋了,叶子已经泛了黄,有些早已随风飘扬下来,女们清扫着它们。 菊花有些已经绽开了花朵,她凑上去轻闻它的香气。 杭问语则从另一个梅花门里拐进来,她见了聂瑶珈,也未行礼,但也没有像从前那样针对她了,绕了道去另一头赏景。 聂瑶珈看着她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也记不清她怀孕有几个月了,杭问语也算幸运,栾倾痕一向不要孩子,太后的保护才令她平安至今吧。 她走出花园,小安子又陪她随便走走。 聂瑶珈记得拈花楼应该是在前方,可是怎么没有了呢?只有数棵海棠花种在那里。 “这里……拈花楼呢?”她指着问小安子。 小安子愣在原地,怎么他忘记这个地方不能来呀,自从皇帝烧了拈花楼,这里几乎成了里的禁忌。 “这这这……皇后娘娘,您还是别问了,咱们走吧,你看那边的水里的鱼!”小安子兴奋的指着附近的水塘。 “发生了什么事,说。”聂瑶珈不为所动。 “是皇上因为您去了沁国,当夜便一把火烧了这里,听说,没烧之前,这里被布置得像成亲的新房一样漂亮,可是,都成了灰烬。” 聂瑶珈的眼睛湿润了,像新房……栾倾痕是为谁准备?为她,还是即将归来的雪浓? 眼泪正要落下来,就看到一个新面孔,不,应该是有一面之缘,雪浓。 她一身女的衣服,手里提着木桶,正朝这里来,刚想拿着瓢浇海棠,就觉得背后有人,她站直身子,惊讶与聂瑶珈这样见面。 “雪浓见过皇后娘娘。”她委身行礼。 “起来。”聂瑶珈走近她,仔细看了她的五官,眉清目秀,瓜子脸蛋儿,樱唇微抿,却令人觉得想要怜惜,身姿小巧,往往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你为何穿着女的衣服。” “回娘娘,皇上对雪浓有恩,我无以为报,宁做女一辈子,做牛做马心甘情愿,皇后对雪浓更是有救命之恩,雪浓必将倾尽终生之力,为您做任何事。”她说得肯切。 聂瑶珈低眉看着她,“你如果愿报恩,就拿出你爱的勇气,去做栾倾痕的女人。”这句话,她说出来,竟在心里犹豫了千百遍。 “娘娘,雪浓从来没有想夺取皇上的欢心。”雪浓脸上显得很紧张。 “其实你不必紧张的,本说得句句是实话,你忘不了皇上,皇上的心中也有你,要不然他就不会千方百计把你救回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是看在雪浓曾是他年幼时的好友,因为在一起长大,也许有些感情,但那不是男女之情,请皇后娘娘明鉴。” 聂瑶珈沉默,自己也搞不明白她,雪浓,栾倾痕之间的感情了,若有个说贴心话的人该多好,以一个当局者迷的人去问一问旁观者清的。 可是里能建立起来的除了敌人还是敌人,找个朋友却是难上加难。 步子轻轻移动,她忽然记起了一个人,筱妃。 “筱妃她可好?”若说里没有什么心计的,也属她了。 “回娘娘,她一直病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让太医瞧过?” “瞧了,但太医说……怕是过不了这个年了。” 聂瑶珈一惊,“怎么会……”她提起裙子,向前跑去,小安子紧随。 冷清的殿里,没有几个女,聂瑶珈走进去,见到躺在床上还绣着东西的筱妃。 “病了也不好好体养,还在这里绣什么。” 筱妃对聂瑶珈的突然出现深感惊讶,脸上露出了笑容,“皇后,您回了!太好了……怎么都没人跟我讲。”她的脸上略有些尴尬。 俗话说,落魄的凤凰不如**,她这一病,本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了。 聂瑶珈怎么会不知,她的手刚好着了被褥,“怎么变得这么薄?来人!” “不用了,这样可以的。” “天越来越冷,尤其是晚上,好歹也要添一床被子呀。”聂瑶珈叫了人,却没有人进来。 她走出去,看见院里的几个女正在把弄着手里的胭脂,似毫没有听见屋里的叫唤。 “你们,不长耳朵吗?”聂瑶珈站在门口发话了。 几个女看见她,藏起手里的胭脂盒,倒也有些怕她,可是她们心里也有些疑惑,听说她早不是皇后了,现在恐怕是个身份不清的女人了。 小安子也看不过眼了,“喂,问你们怎么不添床被子!” 其中一个瘦女上前一步说:“筱妃说她不冷,也没吩咐呀。” 聂瑶珈走过去,挑眉,边走边围着她转,最后还是停在她眼前,“那我现在吩咐了,你拿,还是不拿。” 瘦女有些怯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聂瑶珈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好,既然你们耳朵都不好使,那不如别要耳朵了。” 聂瑶珈走出几步,喊来侍卫。 ((不收藏的筒子不是好筒子哟,嘻嘻)) 谁主沉浮 117 117(2096字) “借你的刀一用。”她抽出一个侍卫的剑,向几个女走去。 瘦吓得马上跪下:“皇后娘娘,奴婢们知错了!” “现在知道本是皇后了?可是有没有听说过,皇后最喜欢折腾不听话的女了,可以慢慢折磨你们的,但现在本没功夫,把头伸过来,顺便给你们打个折,一人割一只耳朵吧。” 她拿着刀向一个靠过去,女们吓得在地上向后退,哭声惨极了。 筱妃从床上出来,看着这一幕不禁好笑。 皇后真是会吓唬人,正是这一刻,她便真的看见聂瑶珈抓过瘦女,割破了她的一边耳朵,鲜血直流,她吓的摊软在地上。 聂瑶珈将刀一扔,“哼,这下大家耳朵都好使了吧。” “是是是,我们马上拿被子来。”几个女哭着,爬着出了院。 筱妃摇摇头:“皇后,不必为我这样的。” “你这样任人欺负,我看不过眼,你身体不好,但是气势不能低,要常给她们脸色看看,不然就像刚才那样登鼻子上脸。” “皇后的个真是我最希望有的,可是,我也就这命了。” 两人坐在院里的小花园里,坐在木椅上,小安子找来了点心,放在桌上。 筱妃说:“皇上……你有去见他吗?” 聂瑶珈摇摇头。 “他的身体也不好,你要多去关心他啊,毕竟他是为了你。” “为我?”聂瑶珈想不通。 “你居然不知道!墨亦没有对你说起吗?倒也是,我当初也是苦苦求他,墨亦才说的。你在沁国出了事失明了对不对。”筱妃要告诉她,栾倾痕为她什么事都肯做。 “是,吃了药,很快好了。” “那不是药的问题,你能几天好起来,都是因为皇上为你用内力疗伤,他却因此受了内伤,听墨亦说,脸色一直苍白的……像没有血一样。” 聂瑶珈回忆那几天,怪不得他一直躲着见自己,她苦笑,眼泪有些疯狂,不间断的落下,栾倾痕,就是一个大傻瓜,总是爱默默的为她做一些事情,让她觉得欠了他好多,好多。 这,是爱吗?他是爱她的吗?那雪浓呢?她该不该纠结在这里?像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难题,也许,去问问他,亲自问问他…… 不,聂瑶珈的理智被抽回,一次的舍弃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她也不属于这里,不可以留下任何情感,伤人伤已。 筱妃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无动于衷,“他需要你,到现在身体还不好,如果换作是我,夜夜照顾,我都甘之如饴。” 聂瑶珈看着她,这么爱他的女人却得不到他的爱,难怪,会染上重病,也许都是因心病而起,“筱妃,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筱妃好奇的看着她。 聂瑶珈看了看周围,“我并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人。” “皇后!你在……你肯定是中了邪气了。”筱妃不敢相信的说着。 “不,我很正经的对你说,这个身体是聂瑶珈的没错,但我并不是真正的皇后,你也知道皇后的突然转变,那只是因为我占据了这个身体。和皇上的种种,爱上他,并非我所愿。也许哪一天我会身不由已的离开这个身体,回到未来,如果我对皇上,又突然离开,他会伤心我对他的舍弃吧。被舍弃的滋味我尝过,很难受。” 筱妃一直消化着她说的,站起来,“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事。可是皇后,你日后就打算和皇上僵持下去吗?男人,不会永远对一个女人有耐心的,更何况一个帝王,你日后要怎么办?” “你的担心是对的,我没有办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所以,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计划也许不如变化快,她多想也无际于事。 回自己寝的聂瑶珈边走边看着许多女的眼神,她们想看她的样子,又低下头不敢看。 她昂首阔步的继续走,问:“小安子,薜晚秀还在中吗?” “回娘娘,她嘛,皇上有时候召见她,但只是很短时间就出来了,她在这里既不像嫔妃,又不像是个女,太后曾想把她送出呢,只是皇上让她留下来了。但最近这些天,真是没见着她人。” 聂瑶珈心想:明明是他的属下,不知道他又让她办什么事去了。 走着走着,经过景心殿外,想起筱妃求自己的事,她希望将牢中的司徒冷放出来,他一直被关到现在,惩罚也够多了,筱妃说她已经不再介怀,司徒冷家中还有父母,儿子在牢中,他们二老也一定相当难过。 小安子看着聂瑶珈犹豫不决的徘徊着,壮着胆子喊:“皇后娘娘求见!” 聂瑶珈瞪他,但林公公已马上跑出来,相当恭敬的说:“娘娘请。”林公公可是见过栾倾痕如何关心聂瑶珈的,她不在的时候,皇上会写满屋子的字,上面无非皇后的名字。 聂瑶珈只有硬着头皮进去,小安子在外面摊软在地上,松了口气,傻笑起来。 栾倾痕一板正经的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眼睛却不停的看着门口,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真的让他猜不到了。 聂瑶珈进来,便与他对上目光,然而看他低下眉去,专注于书写,不禁苦笑,栾倾痕还是栾倾痕,依然淡定自若。 栾倾痕一直等着她说话,抬眼看她,她却站在门口那里不动弹了。 “你有何事。”声音虽平淡,也有些无奈,终究他成了迫不及待的那个人。 “臣妾来求皇上,能不能宽恕司徒冷,将他放出来,我去筱妃那边看过了,她说司徒冷已经受到处罚了,更何况当时他也是被人陷害。” 栾倾痕的心里更加闷了,但不表现出来,“你找朕,只是为了这件事?”他走到她跟前,凝视着她。 聂瑶珈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步,近看他的脸色确实很差,内伤竟是这么伤人,她的眼底透着心疼,可是她却强笑出来,装得那个没心没肺:“除了这事,我没有理由再来找皇上啊。” 栾倾痕什么话也没说,就是死死的盯着她。 谁主沉浮 118 118(2096字) 聂瑶珈别过脸去,她能感觉他的眼神里是失望,是难过,是愤愤难平,是纠结,这些凝聚在一起,化作一团熊熊大火向她扑来,然后,她的心也被灼伤了。 “请皇上恩准。” “好,朕准了,然后呢,你对朕再也无话可说了吗?” 聂瑶珈只能摇摇头。 雪浓正巧端着香茶进来,撞见他们二人,行色有些拘谨,“皇上,皇后。” 她因为紧张,所以进门槛儿时不慎被裙摆拌倒,整个人就要摔到地上。 聂瑶珈正打算扶她,没想到栾倾痕更快一步,将她搂在怀中,茶杯瞬间落地,碎了一地。 雪浓一见,离开栾倾痕的怀中,跪在地上说:“是奴婢不小心,这就尽快收拾。”她慌忙的捡地上的碎片。 栾倾痕轻轻叹息,“不要捡了,你去休息吧。” 雪浓将碎片篼在自己处层的裙里上,静静退下。 然而这一切,在聂瑶珈看来,是关爱,是心疼,他们之间流露着一股暧昧,让她发现自己是个局外人,该离开的,不是雪浓,而是她。 聂瑶珈黯然转身,被栾倾痕拉住手腕:“你刚来,这么快要走?” “其实不该来,看到不想看到的。”她推开他的手,还是离开了。 一步步走下石阶,风吹乱了她背后的发,她命令自己把栾倾痕的一切统统忘掉,带她出游,在海棠树下起舞,为保她救了父亲,为治她眼睛耗损内力,为带她回卉国,千里寻她……也许还有好多他的好,自己还都不知道或是忘记了,可是,只能将这些埋藏。 栾倾痕,一个帝王,会只爱她一个人?雪浓在他心里,也有位置吧。 所以,她暂不想自己会不会穿越回去,就是爱,她要的也是唯一。 栾倾痕直直的望着她消失在视线,垂下头,伤痛难挡,嘴角溢出血丝,含着苦笑闭上了眼睛。 聂瑶珈心神恍惚的走着,直到撞见一个人,太后。 “给太后请安。” 太后拉过她,“来,和我一起到桥上,本有话对你说。” 两人站在桥中央,太后便起了头:“瑶珈,本相信你是个识大体的女子,聪明能干,但是女子最重要的是声誉,你到沁国的事在卉国百姓之间流传成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女子再也不适合皇后这个位置。” 聂瑶珈安静的听着,不流露任何想法和思绪,“太后不用说,瑶珈也自知,即使清者自清,也难睹悠悠之口,所以,太后请定个日子,罢了我的皇后头衔吧,让我与我父母远离这里。” 太后意外她这次肯这样罢休,有些过意不去了:“身在帝皇家,命运总是折磨人,你不要怪本不顾及情面。赐你们大宅和银两,不会亏待你们一家的。” “那谢过太后了,瑶珈等着您取走凤冠,告退了。” 浮尾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凄凄沥沥,听得人心都酸了。 聂瑶珈将凤冠与霞披整理好,还有前佩戴的沁雪玲珑玉佩,哪次遇到栾倾痕再还给他。 坐起,身子一晃,她自己像脱离了身体,心跳得极快,一瞬间,她像有两种意识,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揪着心脏处的衣服跑到门外,沁凉的雨淋湿了她。 “带我回去呀!回去呀!为什么一次次给我这样的感受,却不把我带回去!”聂瑶珈跪在雨水里,任雨滴打着自己的脸。 小安子打着伞正从外面回来,见她跪在地上,忙过去扶她。 …… 五日后 沁国传来消息,骆天普的朝代已经过去,他驾崩了,骆殿尘很顺利的继承皇位。 但是,骆殿尘除掉了几个兄弟,待遇好点的也是软禁终生。 而素绾也在他登基后第二天便大婚,听说是骆天普的遗诏,当百官宣读,一个是迎娶素绾,封为皇后,二是永远不可迎娶任何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 话说,这第二条令百官上下百思不解,可是聂瑶珈懂。 远在千里之外的她明白,骆天普的苦心,也好,聂瑶珈不仅可以摆脱骆殿尘,也会和栾倾痕说再见,他们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生命里。 一切,该放下了。 沁国 得到了天下骆殿尘却没有想像中的快乐,他身着龙袍走在大殿中央,昨夜他大婚,素绾是很美,可他冷言相对,说素绾只不过是一个维持和平的工具。 可是素绾说,宁为工具,换来和平,心甘情愿。 十二个字,让骆殿尘气极,他觉得素绾就是栾倾痕调教出来的,都是伪装。 大婚洞房,他要了素绾,素绾告诉他,在卉国有一天曾见过身为质子的他,从那以后,她就希望可以成为温暖他的人,不再让他的影子孤单。 骆殿尘披上衣服,不屑的离去,除了聂瑶珈,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牵动自己的心了。 是的,唯独少了她,所以他现在才不快乐。 公公进来禀报:“皇上,有位自称卉国大皇子的人求见。” “栾沛离?他怎么来了,他不是疯了吗。” 骆殿尘一个眼神,公公立即明白,将栾沛离带进来。 栾沛离还是行了礼,“见过皇上,恭喜皇上登上帝位,又娶美人妻。此次来,我不想拐弯抹角了,我想与沁国联手对付栾倾痕。” “兄弟相残?呵呵。”语气里有些嘲讽,但他自知,前几日他也刚刚害了他的手足。 “他本不是我的亲弟弟,想必您也听说过,他的母亲当年怀上他是不明不白,只是我父皇顾念情面,才认了他。” “联手可以,可是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第一,我的舅舅还在卉国为官,他作咱们的内应,第二,我的人已经查到栾倾痕的母亲没有死,她正躲在一个镇上,到时抓她来威胁,还可以逼她说出栾倾痕的身世,不就可以让他退位了吗?”栾沛离的眼神里充满着血腥,心里早已燃起杀戮之火。 骆殿尘客套的笑了笑,“嗯,让朕考虑一下吧,这些日子你就住在沁国中,具体事宜咱们日后详谈。” (接下来,珈珈要穿越回去喽!噢,可怜的痕痕) 谁主沉浮 119 119(2183字) “谢皇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推翻栾倾痕,卉国必须由我接任皇位,只要我当上皇帝,一定和沁国永远不争战。” “哈哈哈,这个没问题。不过,听闻你疯了,看来你是装的。” 栾沛离的眼神黯淡下来,“本来我确实是装疯,为了苟活,可是……”他想起聂瑶珈给他下毒,让他变得真疯,若不是舅舅救他出,还让人给他解毒,他现在还疯癫着呢。 可是他竟然不怪她,想恨也恨不起来。 骆殿尘看着他,心想,栾沛离一心想当皇帝,野心勃勃,若他当了皇帝,必会伤了沁国,不如利用他手中的棋子,将栾倾痕推倒,令他无法当成皇帝。 …… 卉国 秋风瑟瑟,冷意袭来,黄叶一片片落下,鲜红的枫叶是深秋里唯一的夺目的颜色了。 聂瑶珈披着披风走在石径小路上,她一身上下没有华贵,是朴素无华的衣着,头上也没有过多的头簪。 她从梅花门走到游廓上,却未见栾倾痕刚好从游廊走进另一道梅花门,两个就这样错过,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太后这两天就会下懿旨,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新人选会是谁呢?她倒希望筱妃来做,雪浓是不可能了,与她一样,在沁国的日子成为她的污点,不然,栾倾痕会让她成为皇后的。 之前走的路是不甘被人摆布,坚持自己走的路,可是她现在才发觉,高处不胜寒,总会面对一些狂风暴雨般的事,接踵而来。 她这颗棋子,也许已经走到了尽头,无需再走了,所以放下一切,看命运的安排吧。 景心殿 太后瞪大眼看着栾倾痕,她刚刚拟好旨意,现在却躺在地上,被人无视。 林公公站在墙边,小心的看着情势。 栾倾痕跪在地上,看着旨意上的黑字,“母后,儿臣不是说过,皇后不能废吗?” “母后也是为卉国着想,她在沁国的日子成为流言蜚语,若再让她当下去,人家会说出更难听的。” “何必在意外人怎么说,既然母后旨意难违,那朕也是金口玉言。”栾倾痕双手取下发上的皇冠,一头弯发如流水一样淌下来,他敬给太后。 太后的手颤抖着,不敢去接住这沉甸甸的皇冠,她这是在动摇卉国本呀,她哭了,哭得很激动,不停的用权杖打着栾倾痕的身上:“你傻呀,一个绣花枕头你以前爱理不理,现在没了她连皇位也肯放弃!你要我怎么……怎么去见先帝!” “恕儿臣不孝。”他将皇冠放在地上,起身转身时,已将紫龙袍褪下,扔在地上,他也一身白衣,纯净如雪,正跑向浮尾,他不是冲动,而是很坚定的决择。 边跑边想,与她骑着迅风一同策马奔腾,从此管他们打仗还是任何事,都与他们无关。 栾倾痕想想,他从小没有输掉的东西,只有心,彻彻底底的输给聂瑶珈了。 太后与林公公追出去,命令侍卫拦住他。 侍卫们是有苦难言,挡又不敢全挡,栾倾痕也是皇帝呀,他们该听谁的? 栾倾痕冷冷的说:“让开,不然,你们会死得很惨。” 侍卫们正犹豫不决,太后追上来,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你不要闹了,像什么样子!看来你是想把母后气死不可了!好,我死给你看。”太后扔掉权杖,狠狠的将头朝柱子上撞去。 林公公马上拉住太后,“皇上,您快救救太后呀。” 栾倾痕握紧拳头,闭了闭眼睛,“对不起,母后。”他看得出太后是闹给他看。 杭问语听闻此事也从附近过来,她劝着太后,几个人乱成一团。 栾倾痕转身依然要离开,太后就是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放,“你真的要看母后死吗?聂瑶珈哪里值得连皇位都不要!” 杭问语一听,吃惊的看着栾倾痕,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聂瑶珈,简直是一个祸害。 听到争执的聂瑶珈从另一边走来,林公公先是看见了她:“皇后……啊,不是。”他都不知道现在该称她什么了。 栾倾痕与她相望,看着她正走来。 杭问语上前质问:“聂瑶珈!你想把卉国搞得天翻地覆才舒服吗?你是不是心里正得意呀,皇上为你连皇位都不想要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能力!你这个祸水!” “杭问语,请你说话注意一点,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杭问语叫她全名,她也不再敬她是贵妃身份。 太后摇着头,“倾痕,你听听,她的心如此绝决,如此狠毒,你还执着吗?” 栾倾痕看着她,眼睛里湿润润的,但还是微笑了,“爱一个人,包括她的狠,我没有办法将这一点踢除。” “你!先帝啊!我这就去见你,向你告罪!”她硬是要撞柱子,林公公与几个侍卫拦着,在栾倾痕与聂瑶珈中间闹得不可开交,乱成一团。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他说爱……他说要放弃皇位……他是这样坚定的看着自己。 仿佛这个里没有他们的喧嚣,只剩他们两个远远的凝望。 杭问语看着聂瑶珈与栾倾痕一直对望,气不过,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过聂瑶珈的衣服将她狠狠推到太后那边:“还不是过去拦着太后,都是因为你!” 可是力气过大,聂瑶珈又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凌乱的步子并没有来到太后身边,而是刚好从游廊的石阶上滚下去,最后停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下,太后也不闹了,杭问语也惊了,侍卫们的动作都定格了。 栾倾痕快速奔过去,抱起她:“瑶珈,你醒醒。”他看她身上并未有伤,为何昏了过去?难道撞到了头? 他抱起她回浮尾,朝侍卫大喊:“快去找墨亦!” 浮尾 墨亦并未看出聂瑶珈有任何病状,他拧着眉,心里也万分焦急,为什么没有病却昏迷不醒? 杭问语在角落一直祈祷,“上天保佑她快醒来。”不然,她一定会被栾倾痕弄死,太可怕了。 太后坐在一边看着里里外外忙着,她倒希望聂瑶珈永远不要醒来,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她不再只是适合不适合当皇后的事了,更是牵动着栾倾痕的一切的人。 皇帝的身边和心里都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人。 栾倾痕握着她的手,直到看她睫毛扇动,才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在脸上僵住…… 谁主沉浮 120 120(2096字) 栾倾痕握着她的手,直到看她睫毛扇动,才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在脸上僵住。 醒来的聂瑶珈眼神怯弱的盯着大家,软软的声音道:“你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要找爹来,呜呜呜。” 墨亦也是一愣,她简直……不应该出现这种表情,反而像……他不敢往下想了,或许是她装出来的吧,为了逃避大家。 聂瑶珈蜷缩回床角,抱着枕头,发现自己的手上没了从小跟着自己的银制手镯,“我的镯子呢?我要戴!” 小安子想起,马上从柜子里找出来,皇后自从被蜈蚣吓着后,就不戴这玩意儿了,现在怎么又找了,他将镯子敬给聂瑶珈。 栾倾痕抓住她的手腕:“你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他的心像是被带走了一样,膛里空空荡荡的难受呢? “痛啊痛,咦?怎么我的身体有力气了?可是……可是你不要碰我,我害怕……爹,呜呜呜,来救女儿啊。”她自个在那里像个痴呆一样哭个不停,眼睛里除了害怕恐慌再无其它了。 “我求你,不要装了,你记不记得你上次也是要装的,可是被我很快识破了。”栾倾痕的内心有个声音,正告诉他,从前的聂瑶珈回来了。 聂瑶珈停了停哭泣,“什么时候,我被蜈蚣吓昏了不是么?花园里有蜈蚣啊……爹,女儿害害,害怕!有蜈蚣……”说着又哭起来。 栾倾痕站起来,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你若再装,我会杀了你。” “啊……”聂瑶珈吓得哭得声音更高了,一动也不敢动。 “我问你,你记不记得乱花飞过秋千去……上一句是什么。”栾倾痕逼问她。 “什么……秋千?我不敢上秋千……不敢。”她吓得声音也颤抖着。 太后先是接受了,这没用的皇后回来了,可是怎么回事,摔一下就摔得判若两人? 墨亦也垂下眼,是的,他也肯定,此时的聂瑶珈回到从前了,可是为什么呢?太奇怪了,都是她,为什么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被蜈蚣吓昏那会儿? 杭问语破涕一笑,这下,皇上还会宠这个没用的废物? 栾倾痕松开手,一个笑容闪过,眼角滑下一滴泪,转身离开里。 他看着树叶凌乱的飘着,回忆起出游时,他们两个人在海棠树下跳舞的样子,“泪眼问花花不语,乱花飞过秋千去。” 头一沉,倒在了地上。 …… 温馨的家里弥漫着香喷喷的饭味,聂瑶珈睁开眼,模糊的看着天花板,还有上面的水晶灯。 水……晶……灯?她腾的坐起,是席梦思床,是台灯,有泰迪熊,有仿梵高的油画,有电视,有许多许多cd…… 聂瑶珈张口结舌的看着,眼泪忽然落下,她找了件衣服穿上,好简单的衣服啊,推开门,见着姐姐聂安伦正在做饭。 聂安伦端着饭正要去她屋里的,被醒来的她吓了一跳。 “瑶珈啊,你终于醒来了!” 聂瑶珈未适应的点点头,“姐……我昏迷了很久吗?” “嗯,当然了,有七天左右吧,急死我了,怎么那么不小心,早让你别干特技那一行,你偏干。”心疼之余,又是责备她。 聂瑶珈看着家里的一切,真的回来了,与栾倾痕……她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当晚,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谈了许多。 聂安伦说:“你知道吗?你掉下去的山崖啊,居然被挖掘出一个洞哎,那里面有一张很漂【文】亮的白色面具,还有一个没用【人】了的披风,还有一块【书】很漂亮的玉佩,专家都不知【屋】道这是哪个朝代的呢。” “你说什么?那……那洞口是什么样子的?不会是有盘龙的龙纹吧。”聂瑶珈一听面具,马上想起不毁的织锦戴的面具。 “啊?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掉下去,先没昏,看到了龙纹,再昏的?”聂安伦不解的脸都快拧在一块了。 聂瑶珈摇着头,咬着拇指,她与不毁有缘吗?拍戏摔的地方居然是不毁。 第二天,聂瑶珈马上开车去了摔崖的地方,她一路寻到下面,那里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成为了专家研究基地。 姐姐也告诉她,剧组给了她赔偿金,她又不是主角,替身已经找其它人完成了。 一个中年专家正蹲在洞里面,手戴着白手套,愁眉不展的。 “大叔,你在想什么。” “啊?噢,这里机关重重,我在研究呢,你一个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聂瑶珈笑了笑,“我就是当时摔在这里的演员,听说是因为这样,才发现了这个洞口。” “是你呀。对对对,你是无意识的立了大功呀,可是我们仍然不能说这是属于哪里,或者说属于哪个国家,没有什么参考。” “也许……还有许多我们探索不到的。” “嗯。对啊,像楼兰古国,哎。”他继续工作。 “大叔,我能进去看看吗?那面具还在吗?” 大叔犹豫了一会儿,“本来外人不可以进,不过现在就几个人在这里研究,你也算是发现人,进来吧,不过一切要小心,别碰坏了东西。” 聂瑶珈点点头,谢过了他。 凭着那唯一一次的记忆她走进去,找到了最华丽的房间,但里面的东西没有了光泽,被岁月包裹起来。 面具被玻璃罩罩住,果然是织锦的面具,上面的花纹还是那么鲜红,旁边还有……沁雪玲珑玉? 聂瑶珈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沁雪玲珑玉会在这里?她穿越回来的时候还戴在身上呀,它是经过怎样的波折来到不毁了?难道是栾倾痕赏给不毁的主?不可能啊。 属下再怎么立功,也不会让他将母亲送的玉赏人啊。 她接着走下去,应该就是织绵的秘密处所了,她的水云间。 只是,那个打开秘道的机关已被破坏,离水云间的石门再也打不开了,也许这样才是好的,就留那一块静土,不要被人类的贪婪而毁了。 返回的路上,她在想,栾倾痕会不会发现,她已不是她了呢。 (三万字完毕,交差啦,各位为灵儿打气吧!) 111120在线阅读 111120 肉文屋 / 111120 111120 121-13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2113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2113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21130 谁主沉浮 121 121(2084字) 卉国 筱妃特意来到浮尾,她听说皇后又变成从前那样,足不出户,连床也懒得下。 见到聂瑶珈时,筱妃还是行礼,然后坐在她床边。 “皇后可还认得我?” “你,你是谁呀。”聂瑶珈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筱妃只问这一句,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占用这个身体的聂瑶珈已经不在了,她真的走了。 她走出屋子,要不要告诉皇上呢? 他会信吗?他不会相信的,也不愿相信。 自从皇后摔伤醒来,皇上再也没有来看皇后一眼,碰见她也是绕道而行,而且子变了许多,狂暴残忍,杭问语被打进了冷,让她自生自灭。 杭靖虽还在职,可是也是战战兢兢,不定哪天没了命。 可见,皇上爱的不是此时的聂瑶珈,而是离开的聂瑶珈。 说聂瑶珈已经远离了这里,就等于宣布她死去了一样,只会伤了他的心。 德悦 太后跪在一个牌位前,捻着佛珠,静静的祈福。 “一日前,臣妾废掉了皇后之位,如今后位悬空,无人适合,皇内波澜不断,请先帝保佑……请先帝保佑。” 筱妃经过门前,没有出声,无奈的摇着头走远,皇没了聂瑶珈,像少了些什么,皇上更是如同行尸走,麻木的过着日子。 连天气也跟着沉闷起来,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下来。 筱妃本想回,却见到栾倾痕站在雨中,正是那天聂瑶珈摔下石阶的地方。 筱妃冒雨跑过去,“皇上,您保重龙体啊。”拉他,他却没有动弹。 “你走开,朕要等聂瑶珈回来,她变成这样,作何解释?反差太大了,也许等一等,她会变回从前的样子。” 栾倾痕甩开筱妃的手,雨水沿着下巴不断的流下。 “不,皇上!她不会回来了,她走了!” 栾倾痕回头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筱妃再次将他拉到游廊里,“是真的,她对我讲过,不属于这里,她的灵魂已经离开,回到了她原来的地方。所以皇后才变回了从前。” “你是说,与我经历那么多的,不是真正的聂瑶珈,而她……已经走了,不回来了?” “臣妾知道皇上伤心难过,可是事实如此,请皇上看开些。” 栾倾痕点着头,突然狂笑起来,自己在游廊里走远。 …… 秋天那么短,寒冬逼近,时间仿佛过了千年。 景心殿 薜晚秀一身利落的红衣站在栾倾痕身后。 栾倾痕背对着她,“宣德荣怎么说。” “主上,他已完全臣服,我已命人将他的家人圈禁在秘密地方,如果他背叛,我告诉他会杀了他的家人。” “很好,就让栾沛离接到假消息,到时一网打尽。” 薜晚秀眼珠子转了转,“可是主上,沁国会帮他吗?” “不会,骆殿尘算盘打得很清楚,他才不会真心帮栾沛离呢。” “是。” 栾倾痕转过身,“你好久也没有休息了,出吧。” 薜晚秀一听,马上跪下:“求皇上不要将我赶出,晚秀想留在皇上身边。”难道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能忘记聂瑶珈吗?他不是没有踏进浮尾一步吗? 栾倾痕没有说话,奔出殿内走出去。 薜晚秀跌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她的爱一直无法得到回应,只是她一个人的爱情而已。 司徒冷此时进来,身上穿的是侍卫统领的衣服,林公公说皇上不在。 他转身离开时,看了薜晚秀一眼。 栾倾痕骑着迅风在皇草地上奔驰。 聂瑶珈巧的走到这里,停住步子站在不远处。 栾倾痕一个旋马回身之际,眼眸看见她,迎风而立的她……是她回来了吗?他跳下马,朝她跑去。 聂瑶珈退了几步,怯怯的盯着他。 “瑶珈,你回来了吗?”栾倾痕握住她的肩,期待万分。 “皇上……小安子一定要我出来走走,说对身体好,可是您说什么回来?我在这……这里啊。”她吓得有些退缩。 栾倾痕松开手,脸上充满希望的神情瞬间消失,冷冷的训道:“那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朕的眼前?还有,你已经不是皇后,马上搬出浮尾,给朕滚到司灯(专门掌灯的女官)处!吃不了苦就自杀好了。”他见到前挂着沁雪玲珑玉佩,一把扯断红绳握在手里,撂下狠话,扬长而去。 聂瑶珈听了这些只能哭个不停,她从小哪里吃得苦?怎么办? 浮尾 小安子收拾好东西交给聂瑶珈:“皇……皇后,您保重了。”他最后一次叫她皇后了。 聂瑶珈只能带好衣服,哭着鼻子走掉。 搬到司灯房,和两个女住在一起,一个叫秀兰,一个叫常惠。 常惠吃着瓜子,将皮吐在地上,“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哈哈哈”满脸的嘲笑盯着聂瑶珈。 秀兰准备好灯笼,交给她:“去!挂灯了。” 聂瑶珈没办法只能流着泪出去干活。 天好冷啊,聂瑶珈用道具挂灯笼,可是笨得怎么也挂不上去,她踩上栏杆,一脚滑下来,痛叫一声,头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失去了意识。 栾倾痕在殿内烛光下看着沁雪玲珑玉,听见外面有动静,林公公进来说,是聂瑶珈没把活干好,他便没有再理。 司灯房 聂瑶珈蹙眉醒来,她腾的坐起,刚刚坐了个梦,自己开车想心事去了,撞在电线杆上,那梦好真实啊。 “哟,你醒啦,没把活干好,还要让我们出去替你,你是不是故意装病的!”秀兰一脸怒气的指着她的鼻尖。 聂瑶珈看着眼前两个女,瞪大眼睛,上自己的脸,看着周围,不是吧,她又穿越回来了? “你们是?” “我叫秀兰,她叫常惠,你装什么装啊,如今你也不是什么尊贵的皇后了,和我们一样成了女官,司灯房的下人而已。” 原来,她真的被废后了,看窗外居然飘着小雪,这里的时间过得好快啊,她在现代不过才三天而已吧。 常惠拉她下来:“没死,就赶紧去把剩下的灯笼挂上,今晚在景心殿当值。” 谁主沉浮 122 122(2123字) 聂瑶珈被她们推出门外,手里提着灯笼,迎着寒风朝着熟悉的殿走去。 这一次她要呆多久,为什么回来了心里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想去见栾倾痕呢?他过得好吗? 好想念他倾城绝世的容颜,好想念他望着自己时的深邃眼神,好想念他嘴角勾起的一抹淡笑…… 站在景心殿外,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好快,她用嘴哈出暖气暖暖手,呼一口气走了进去。 林公公一见她,眉头就皱得紧,这司灯房的人怎么一直让她来呢。 虽说人变了,但这张脸还在,让皇上看了不是会触人伤情? 栾倾痕还要批阅奏折,林公公劝道:“皇上,您今儿早些歇下吧。” 他抬眸,看见聂瑶珈,像翻了一个白眼将目光收回,“堆积如山的奏折再推下去,你能担待得起?”他执笔,突然想到,“对了,迅风一定很冷。” “皇上您放心,迅风它的住处很保暖,奴才们刚把马房修葺了。” “朕还是不放心,掌灯随朕去看看。”栾倾痕披上白色的裘毛披风,大步迈出殿。 聂瑶珈提着灯笼跟着他去,可是他走的好快,地上有些滑,她又冷得放不一步子,离着他越来越远。 栾倾痕一定是发现了她的变化,才会这样对待聂瑶珈吧。 “啊。”脚一滑,摔倒在地上,擦伤了掌心。 栾倾痕听见她的痛叫,退回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真是一无是处。” 聂瑶珈站起来,低下头没有说话,随后跟着他来到马房。 迅风在几匹马里是最显眼的,它嘶鸣了两声,看样子很欢快。 栾倾痕抚着它的毛发,“只有你令朕挂在心上了,却没有一个人让朕放在心上,有时候真想让你带我到天涯海角。” 迅风似乎明白他,头不断的朝聂瑶珈。 栾倾痕转头看她一眼,回头对迅风说:“她不是,如果她是,朕的心也不会这样的空荡着。” 聂瑶珈看着他的背影,夜里他身上的白色的裘毛披风映着他的脸纯净如雪,那头弯发妖娆的垂在背上,可是他看上去是那么孤单。 提灯笼的手好冷,她轻轻哈着气,栾倾痕听到了,凌厉的眼神望着她,“你冷?给朕忍着,不要让朕听见你的任何声音。” 聂瑶珈放下手,好好的提着灯笼。 栾倾痕摇摇头,他的一颗心居然无处安放,真是个笑话。 后来,栾倾痕在中走着,聂瑶珈安静的跟在后面。 雪浓端着粥正巧碰到他们,行礼。 栾倾痕走过去:“雪浓,你在中有些日子,朕为你择了个夫婿,是个将军的儿子,朕要像嫁公主一样为你举行婚事。” 雪浓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点点头,“谢皇上美意了。雪浓跪谢。”她行了大礼,眼泪落在薄薄的雪地里。 雪浓退下时,回头看一眼聂瑶珈,仍然充满羡慕,只要能在栾倾痕身边,她都羡慕的要死。 栾倾痕继续走,筱妃的里也还掌着灯。 筱妃听到皇上来了,马上跪地迎接。 栾倾痕扶起她,“你的身体还是没好吗?” “谢皇上挂心,筱儿的病就是这样子了。”筱妃得到一句关怀的话,也让她开心不已。 “明日回你娘家住些日子吧,有一年多没有让你出了吧。” 筱妃看着他,已明白他的用意,“一年七个月零六天,筱儿不在时,希望皇上珍重,皇后她虽然离开,但至少她在另一个地方过得很好。”她已宽慰过他无数次。 聂瑶珈微怔,筱妃把她穿越的事告诉栾倾痕了吗? 栾倾痕淡笑,“世上最折磨人的无非生死离别,生不能相见,比死还痛苦。” 筱妃再也没有能力开解他,无意看见聂瑶珈,与她眼神交会时,有些疑惑了,她的眼神有些变化。 聂瑶珈低下头,怕身份暴露在筱妃面前。 一直到子时已过,栾倾痕才回到景心殿。 女解下纱缦,栾倾痕睡下。 聂瑶珈灭掉其中一些蜡烛,只剩下几支撑着周围的光亮。 女们值班总会打盹,站着也能闭上眼睛小睡,丝毫查觉不到聂瑶珈走进了纱缦。 她看着栾倾痕的睡颜,睫毛好长好浓,唇色如樱,墨发铺在枕上,妖艳的像黑色曼陀罗花。 林公公抱了一床被子进来,看到聂瑶珈一惊,先为皇上铺上被子。 聂瑶珈也帮忙整理,林公公见她动作熟练,有些奇怪,作了个手势让她出去了。 一夜未睡没有几人能受得了,聂瑶珈终于在凌晨时倚着门睡着。 栾倾痕披着衣服出来看到她,眼神定住,如果是她回来了该多好,蚀骨的思念要折磨他多久?若是一生,他不如早些死掉,免得受尽相思之苦。 聂瑶珈的身子因为睡得越来越沉正缓缓沿着门向下滑,栾倾痕适时的接住她。 醒来,她在温暖又熟悉的怀中,如果时间就这样停住多好,谁也不用多想什么,只是简单的过活…… “你好大胆,居然睡觉。”栾倾痕推开她,训斥她。 “请皇上恕罪。”她闭上眼睛,时间不会为谁停住,它总让人们又爱又恨。 司徒冷求见,他为了中的防卫事宜来找,进来第一步便碰见正退下的聂瑶珈。 聂瑶珈一见他已经恢复原职,打从心里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栾倾痕穿好衣服,看司徒冷愣在那里不知想什么,“没有事吗?” “皇上,呃……说正事之前,我想说,聂姑娘她好像又不一样了。” 栾倾痕的眸子严肃的盯着他:“为何这么说。” “感觉,前一阵子我也见过皇后,她几乎见了男人就害怕的,可是刚才,她非常的淡定自然。”司徒冷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察觉是对是错,对皇上提这些,又是对是错呢? 栾倾痕看似不以为意,却把他的话装进了心里。 两日后,入夜 又是聂瑶珈当值了,她点上该点的烛,却不见栾倾痕的人。 去过花房,也没有人影。 出来时,栾倾痕已站在门口,发上肩上有些雪。 聂瑶珈马上谨慎的退到一旁去。 “你,掌灯,跟我来。” )——亲们喜欢一定要推荐呀,求花花票票啦。)) 谁主沉浮 123 123(2117字) 聂瑶珈提上灯笼,与他来到寒风刺骨的外面,扑面而来的香气是什么?栾倾痕停下步子,将她手中的灯笼挂在树上。 许多梅花树,花瓣含香飘散,如一场花雨,在空中翩然起舞。 栾倾痕摊开掌心,手心里落下好多花瓣在掌心,他说;“朕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此生注定孤寂一生。” 他的声音是那么低沉,没有一丝生气。 缓缓收起掌心,花瓣的命运就在他手中。 聂瑶珈上前一步,几乎与他并肩,双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拨开手指,花瓣又随风吹走,重获自由。 忽然。栾倾痕的双臂从她背后紧紧搂住她的颈,含着笑却放肆的流下热泪,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聂瑶珈抚上他的手,眼泪也落下来,也许他们之间也无需再多说什么了。 两人回去,都已冷得不行。 林公公训斥聂瑶珈:“为何不劝皇上早些回?若是皇上受了风寒,你担待得起?” 聂瑶珈没有说话,穿越回来,她似乎没有说过几句话。 栾倾痕如杀气般的眼神盯着林公公,吓得林公公马上住嘴,退在房外。 聂瑶珈被栾倾痕拉到龙床上,令她躺下睡觉,“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安心睡。”说完,他躺在床外侧,嘴角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聂瑶珈欲说话,却又不知该不该说,见到他似乎有些冷,犹豫再三,轻轻搂住他。 林公公早上进来,吓了一跳,又什么不敢说,可他留了个心眼,叫人打了两盆热水进来。 聂瑶珈没有用,行了个礼退下了。 栾倾痕目光随着她离开,昨晚终于肯定她回来了,这些不可思议的神奇,他不想多研究,只要她回来,比什么都好。 从此,她不说的事,他也不再提,全由她吧,想做皇后他就让她做,想暂时留在司灯房也由她,想浪迹天崖,他也可以不要皇位随她。 这颗心,总算落下来了,他淡淡笑着,交代林公公:“交代下去,司灯房其它人不必来当值,只让她来就行了。” “是。”林公公应下,看来皇上这辈子是过不了聂瑶珈这关了。 除非皇上被她背叛,才会放下她吧。 司灯房 秀兰穿上了聂瑶珈的衣服,她还嫌冷。 聂瑶珈进来,见了也不多说话,坐在桌上看着窗外。 “喂,你还有没有衣服呀,常惠那还没衣服呢,冷死了。” “能找到的话,你们都拿去吧。”聂瑶珈没有态度的说着。 秀兰冷哼一声:“还在那摆皇后的架子,也不瞧瞧自己已经从凤凰变成**了。” 聂瑶珈回头看她一眼,推开门离开了,她宁可冷死,也不喜欢和这种叽叽喳喳的女人同处一室。 不知不觉,来到冷。 这是第一次,她亲眼见到冷是什么样子。 冷清,破旧,诡异,这几个词不足以形容这里的荒凉,她听见里面有孩子的哭声。 推开门,就见到杭问语抱着孩子哄,见到聂瑶珈,停止了一切动作。 聂瑶珈上前看了看孩子,很漂亮,像栾倾痕,“是个女儿吗?” 杭问语没有说话,她如今落魄,不过,聂瑶珈也好不到哪里去,后再无一人得到皇上的宠爱。 “让我抱抱她吧。” 杭问语扑通一下跪到她面前:“我知道,我害过你,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把这孩子带出冷吧,我不能让她随我在这里吃苦。” 聂瑶珈扶起她,“地上凉,起来吧。” 杭问语流着泪,“皇上变了,在我看来,全是因为你,不得不承认,自从你变了子,里的风就随着你刮,皇上的心也慢慢动摇,你算是有福了,而我盼了三年入,想尽办法招皇上喜欢,却只是体的缠绵,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心。” 聂瑶珈望着她,摇摇头:“也许得到爱的人不一定可以长守他身边,或许陪他白头到老的女人不会是我。” 说完,她抱过孩子,“你真的想我去求皇上吗?你舍得她吗?” “不舍也得舍得,我是想,让她随我父亲住,让我父亲养大,让她代我在父亲身边尽孝吧。”杭问语捂着嘴哭泣。 “她叫什么?” “栾紫芊。” 聂瑶珈转身,“放心。” 杭问语哭得已经喘不过气,她舍不得,孩子一走,再见面不知何时了。 抱着孩子欲到景心殿,希望栾倾痕念在骨之情可以让孩子好好生活。 常惠和秀兰正好一起从对面走来,瞧见她抱一孩子,秀兰没好气的说:“你到哪里去了!这孩子是谁的?” “她姓栾。”聂瑶珈干脆的吐出三个字。 “栾?你你你……吓唬谁呀。” 常惠与秀兰相互望一眼,说:“你违反了中规定知道吗?女私自抱孩子进,[rshu.]或是乱抱后嫔妃们的孩子是要挨板子的!” 秀兰用力拉过她的胳膊,襁褓里的孩子受了惊,哭了起来,引来不少女太监围观。 常惠见事态闹大,拉拉秀兰,“行了,我们去告诉刘总管,让他来处置。” 正巧刘总管经过,“怎么了这是!”他一脸横的责问。 聂瑶珈上前:“刘总管,这孩子是皇上的嫡亲骨,奴婢是要送到景心殿的。” 秀兰上前反驳:“不是的刘总管,她肯定是从外抱回里来的,说不定是她早先在外面偷人生下的。”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秀兰脸上。 秀兰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聂瑶珈,她居然敢打她! 常惠愤恨的眼神看着聂瑶珈,她气不过,也重重甩了聂瑶珈一个耳光。 刘总管阻止:“够了!每人打五十大板,哼。”他欲甩袖离开,一转身时就看见栾倾痕与林公公站在那里。 “皇上万岁。”刘总管和其它围观的女太监一齐跪下。 秀兰和常惠也跪下,聂瑶珈最后一个缓缓曲膝时,栾倾痕上前扶起她,静静凝望她。 聂瑶珈也回望着他,今天的他有所不同,头发变直了,自然的贴合在衣服上,他向来穿紫衣,可现在一身白衣,在皑皑白雪中如雪中仙子,不沾染凡尘。 林公公给刘总管一个责备的眼神,示意他办错事了。 谁主沉浮 124 124(2092字) 栾倾痕的手抚上聂瑶珈的脸,被打的一面有些红肿,“疼吗?” 聂瑶珈摇摇头。 “朕为你上药,来。”声音轻如流水,淡淡的语气却包含着无数的关怀。 栾倾痕牵着她的手从人群中离开。 秀兰和常惠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她们感觉恶运马上要来了,心中没了方寸。 刘总管气得站起来,“来人!把这两个爱闹事的女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他命令完,转头恭敬的问林公公:“我差点犯了大错,今后还望公公常指示。” 林公公点点头,马上随栾倾痕离开了。 女们开始议论纷纷,她们不理解皇上对前皇后不理不睬,现在又如此关爱她,不过,大都很羡慕聂瑶珈,皇上当众对她关怀备至,也许今后正皇后还是她来做。 景心殿 栾倾痕用包了碎冰的布包轻轻揉着她的脸,“孩子是哪来的。” “是你的女儿,叫栾紫芊,母亲是杭问语。”聂瑶珈看着他眼神的变化说得,可是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惊讶和关心。 “你想……”栾倾痕只是想她要做什么。 “让她回到杭靖府里生活吧,你虽是她父皇,但是你不关心她,在里说不定会被遗忘在角落,受尽欺凌的长大,不如跟随杭靖,也算是回到亲人身边。” “你变了,你为了曾经害过你的杭问语说话。”栾倾痕面带微笑,放下布包,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答应你。” 聂瑶珈听了他的回答,也回以微笑,被他搂入怀中。 突然,她站起来,“我要点上灯。” 栾倾痕马上从她后面环住,下巴在颈间,“不用了,你要陪着我就好。” 聂瑶珈转过身,望进他深深的眼睛里,抚上他的头发,“为什么头发变了。” “喜欢吗?我让墨亦配了一种药方,用了好多天才变直了,不过没几天又会弯起来。” 聂瑶珈点点头,“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这句算是告白吗?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是脱口而出。 栾倾痕敛起笑容,凝视她的眼睛,亲吻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嘴唇,从轻柔到占有,双手解开了她的衣服,一寸寸吻过,他们的身体传来一阵阵炽热的悸动,把他们带到天堂。 倒在床上,无尽的爱抚和痴缠,他的冲刺,她的欢吟,将无数离散的日子,无尽的想念都溶进爱抚之中了,似乎只有得到对方,就可以不再离别。 几日后 栾倾痕向太后请安。 太后如今越来越信佛,她希望总有一天要来的杀戮能少一些,中之事,已不多干涉了,但身体越来越不便,咳嗽常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母后,儿臣对不起您。”栾倾痕低着头,闻着燃香的味道。 “你唯一对不起的是你父皇,把这担子给你的那天,就要你永远走下去,为了卉国,倾痕,你不能垮下,如今后无主,你有喜欢的就封后吧,我不再干涉,只要别再出一个让你动真心的,我就放心了。”太后知道这中最不能有的就是情,身为皇帝,真心只会害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栾倾痕点点头,“母后安心养病,儿臣会处理好政事,后的事,容后再说吧。” 太后点点头,栾倾痕退下了。 冬梅迎风绽放,扑鼻含香,晴空万里,阳光普照。 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好的天气,聂瑶珈走在中,与墨亦在一小桥上不期而遇。 墨亦身穿着一身黑色长衫,黑色裘毛披风,那双如同画了眼线似的眼睛含着温柔的笑,“好久不见。”他看到她的眼神时,就知道那个敢作敢当,在里掀起千层浪的皇后回来了。 “是,好久不见。”聂瑶珈笑着,许多话也不知要怎么开头。 墨亦望着她,笑容渐渐失去,极快的动作将她揽入怀中,聂瑶珈愣了一愣,没有推开她。 墨亦想,她已经不是皇后了不是吗?她不再是栾倾痕的女人,他可以多关心她一些,她变回原来的日子他就是觉得不是她,现在他与她见面,像过了好久以后才见到。 松开她,“你在司灯房还习惯吗?” “嗯。” “不然,我带你出吧,如果你愿意离开皇上,想要自由。”墨亦还是不敢肯定她的内心。 聂瑶珈则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要留在中,他太孤单,我不忍心……” 墨亦眼神落莫下来,“我明白了,你从前敢恨,现在敢爱,他真的很幸运。”可是他呢?远不及栾倾痕幸福,没有父亲的疼爱,没有得到聂瑶珈的爱,今后呢?他与栾倾痕的身份揭开,那时会是怎样的变迁? 聂瑶珈握住他的手,“我明白你的心,谢谢你对我的好。” “为你,我心甘情愿。”墨亦拍拍她的手,强笑着越过她身边,快步离开,不想让她看到他其实很难过,眼泪都快要流下来。 景心殿 书房 栾倾痕将一封信狠狠摔在地上,指着司徒冷说:“命你加入御林军为副帅,朕要你加强训练,朕要兵,绝不要烂兵,知道吗。” “是,司徒冷领命。”他双手握拳,眼神坚定。 栾倾痕轻叹,“沁国已开始铸造兵器,栾沛离要带一百名高手入行刺,哼,真是异想天开,他还不知道他亲舅舅已经背叛了他,朕要让他进得来,出不去。”手里握着的茶杯,瞬间被捏碎。 司徒冷说:“皇上,他在前敲山震虎,可沁国就会紧接着发兵,正式的宣战了。” “骆殿尘也许不会那么轻易的出兵的,他虽野心勃勃,但是没有胜算,决不会轻易出兵,我们的兵马足以对抗,他……也许会使计,这才是需要防的。”栾倾痕算是了解骆殿尘这个人的。 “是。” …… 夜色降临,晚上没有一颗星星,连月亮也被灰云掩盖。 聂瑶珈点上灯,看着栾倾痕满怀心事,她走过去,静静陪伴。 “瑶珈,万一栾沛离入行刺我,你会怎么办。” “想尽办法救你。” “若是我早有防备,抓了他呢?要怎么处理。” 谁主沉浮 125 125(2091字) 聂瑶珈想了想,“永远禁足。” 栾倾痕的眉宇间触动,眼神很复杂,“我厌恶他,可是他是父皇的儿子,因为父皇,我一直在考虑要怎么处置他。” “不要多想,到时候也许会有好的方法。”聂瑶珈靠在他的肩上,突然思想一阵的抽离,她的心咯噔一下。 栾倾痕忽然想起,从怀中取出沁雪玲珑玉佩,“这个给你。” 聂瑶珈看着玉佩,却不敢伸手拿,如果接触到它,她再度穿越回去怎么办?视线回到栾倾痕脸上。 “倾痕,你告诉我,皇与不毁有什么关系?” 栾倾痕的眼眸里轻轻划过一道光,又微笑问:“怎么了,你知道不毁。” “你有事瞒我。”聂瑶珈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深眸中,探寻一丝线索。 “我对你发誓,不毁的事找个机会再告诉你,因为不想让你担心,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并不是我有意隐瞒,相信我,此生我们不背叛,不欺骗,不离弃,不分离,好吗?” 聂瑶珈望着他真诚的眼神,终究点点头,靠在他肩上,又记起墨亦与阮秀芜,他的生母,他的身世,他命运的转折,这算不算是隐瞒?对他而言,或者就是欺骗呢? 心中有些不安,为什么要害怕的事情这么多,越是在乎越是害怕,也许她该做些什么。 翌日 漫天的小雪花如同天使抖落下的羽毛,皇的枝头上都开始添了白,晶莹剔透,此时,颜色变得单一纯净,也是种单纯的美好。 聂瑶珈穿着一件普通的披风在游廓里跑着,直到太医苑。 有一位太医记得她,虽然知道她不是皇后了,倒也恭敬:“你来找墨亦?他得了风寒,正在后院里休养。”他不忘指了指路。 聂瑶珈谢过他,绕到后院厢房内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墨亦。 她伸手去试他的额头,收回手后马上找来巾帕,为他敷在额头。 “怎么会病得这么重。”她坐下,看着墨亦昏睡之余呢喃着什么。 她凑近他,侧耳听他的话,断断续续:“父皇……父皇不要丢下我……我是……我是……” 聂瑶珈握住他的手,为他担心。 墨亦感觉到手的温度,渐渐睡沉过去。 父皇?他在叫卉国先帝栾祖祺吗?聂瑶珈开始仔细了解,阮秀芜的儿子是栾倾痕,墨亦与他年龄相仿,应该不是一母所生,墨亦曾跪在卉国祖先牌位前,他是卉国皇室中人,可是为什么他流落在外呢?不应该在中长大吗?又是怎样跟随阮秀芜呢? 墨亦重重的咳嗽几下,睁开眼睛,缓缓的眨着眼睛盯着聂瑶珈看,这是幻觉,又一次的幻觉吧,只是,手心是温热的,他才清醒过来,“你怎么来了?”不希望让她见到这么虚弱的自己。 “你病了也不告诉我,中无人照顾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啊。”聂瑶珈倒没有怪他意思,为他换了换巾帕。 墨亦还是笑了,苍白的嘴唇勾起最美的孤线,“你有事对吗?” “还是你了解我,你是不是学过读心术?”聂瑶珈跟他开着玩笑。 读心术?墨亦耸耸肩,倚着枕头看着她。 聂瑶珈沉默一会儿,“墨亦,倾痕他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母亲?你不知道伯母是怎么打算的吗?” “我也不明白,她只是说要等,等一个人死去。” “是么。我不想瞒着倾痕这件事了,你能不能问问伯母?” 墨亦摇摇头:“其实我前几日送了信鸽,只是迟迟没有回信,我很担心,却又病倒。” 聂瑶珈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尊重伯母的决定。”她为他拉拉被子,“你饿了吧,我去做点热汤给你喝。”她站起,手被墨亦握住,她回头。 墨亦的眼神闪烁,“你回到他身边了?”无论怎样的答案,他都做了心理准备。 “也许不是永远能呆在他身边。”随着她转身离去,墨亦再也无法握住她的手,只有放任她走。 …… 司徒冷接过栾倾痕令牌,“末将一定不负圣命。” “嗯,很好,栾沛离一定想不到宣德荣会出卖了他,依计进行吧,最好留他一条命,除非不得已。” “是。”司徒冷站起来,恭敬退下时,撞到了刚进殿的薜晚秀,两人一个照面,擦肩而过。 薜晚秀禀报:“主上,宣德荣的家人怎么处理。” 栾倾痕的眸间闪过一丝杀意,“事后……将他们一家发配,永不得进入卉国皇城以内。” “主上不怕留后患。” “朕会派人看住他们的,宣德荣不是成大事之人。” 薜晚秀领命,只是她不懂得,栾倾痕不杀的原因,是想到聂瑶珈,因果报应,他不论信与不信,都不想冒险一试,怕杀戮过多让聂瑶珈受到怨报。 他闭上眼睛,想像着栾沛离进行刺的那天会是怎样的画面,他们会在那时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沁国 栾沛离清点过百位高手,转身对皇位上的骆殿尘说:“皇上,不知您的兵马在何处?” 骆殿尘边饮酒,边对他微笑,“我说栾沛离,朕的兵马这个殿内怎能容纳得了?你当然要往外看。” 栾沛离朝外走了数步,望见人头无数,金戈铁马已准备无误,他终于露出了笑容,返回笑着对骆殿尘说:“谢皇上的相助,日后一定百倍恩谢,那栾倾痕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先刺杀,后有大军灭他兵卒。” “没错,这都是你的好计策,若是大军先攻城,只怕栾倾痕会防备逃脱,先派高手将他秘密杀掉,永绝后患。来,朕敬你一杯,祝你大功告成。”说完一饮而尽。 栾沛离点点头,“看来咱们抓来阮秀芜有些多余了,哈哈哈……” 骆殿尘与他一起哈哈大笑,直到看见栾沛离与一百名高手离开,敛下了笑容。 一旁的将军请示:“皇上,咱们何时出发?” “整兵回营,一个兵马也不给他,他的执着和野心,已经让他忘记栾倾痕也不是简单人物了。”他握紧酒杯,甩袖离开,他知道栾沛离此去必败。 而他,利用阮秀芜…… 谁主沉浮 126 126(2063字) 这一夜,注定不能平静,即使现在四处人烟稀少,只有巡兵经过。 司灯房内刚点燃火炭,秀兰和常惠早早就躺下休息了,因为不必当值,谁让皇上亲自点名让聂瑶珈去呢。 各房公公都待聂瑶珈毕恭毕敬,她们再也不敢欺负她了。 聂瑶珈收拾一下,提着灯去了景心殿。 踏进去,却是灯火闪亮,栾倾痕一身黑色长袍,上面绣着繁密的暗金色云纹,披着黑色裘毛披风,领边黑色光泽的裘毛彰显着他的身份无比尊贵。 灯光下栾倾痕的脸上投着暗暗影子,长长的睫毛下也投着影,遮住了他眼眸中深藏着什么。 聂瑶珈再一次感觉到,栾倾痕的霸气时不时的会散发出来,有些陌生,有些遥远。 栾倾痕见了她,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忘记告诉你今晚不必来了,有些事,你还是不要见到的好。” “我没什么可怕的,越是危险的时候,我更要在你身边。”聂瑶珈放下灯笼,握住他的手,手心传来冰凉一片,她双手捂热它,“我能温暖你的手,可是你的心呢?今夜之后,怕是更冷了。” 栾倾痕最敬仰他父皇,可是要对付兄弟,他有愧于先皇,不对付,卉国会发生叛乱。 栾倾痕对她淡淡一笑,“只要你在,心还是热的。” 司徒冷进来:“皇上,探子回报,百名高手已进了中。” “好,太后还有其它妃嫔都安置好了吧。” “是的,有重兵看护。” 栾倾痕点点头,对聂瑶珈说:“终于来了,你到花房里等我,我会好好的回去找你。”他轻轻推着她的背,让她进花房。 聂瑶珈假意点点头,进了花房去。 栾倾痕与司徒冷走出景心殿,到了紫銮殿。 栾倾痕一步步登上龙椅,慵懒的姿势倚着,只待栾沛离进来。 卉国皇内暗潮汹涌,黑夜漫漫,百人偷偷靠近了紫銮殿。 栾沛离一个手势,分两路人从左侧和右侧潜进殿内,他随其中一队进到殿内,脚步刚一落定,殿门突然掩上。 殿两侧冲出来近三百名侍卫,一半在前排,手里握有弓箭,后排握着刀剑,寒光凛凛。 栾沛离一看中计,额头上青筋暴露,指着栾倾痕喝道:“你!舅舅呢?” “栾沛离,你还叫他舅舅?若不是他,朕怎么知道你要来刺杀朕呢?”栾倾痕在龙椅上,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原来如此,你要杀了我?” “你若投降,朕可以饶你一命。”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栾沛离一脸的不屑,没有想到功亏一篑,败在他相信别人,就是亲人也不例外。 沁国兵马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又错信骆殿尘了吗?难道他注定败北在此? “想活命的,就杀出去!”他一声令下。 跟随他来的百人虽是高手,可是当他们动手,弓箭手就将他们死一半,一时在大殿内血流成河。 栾沛离发狂的用刀杀出一条血路,栾倾痕看着他离门越来越近,眉轻轻一挑,内心虽然还在犹豫着,可是掌心已凝聚一股戾气,对准他的后背攻去。 栾沛离受了戾气,口吐鲜血,回头看一眼栾倾痕,好恶毒的武功,但是好厉害,此等武功他是怎么学来的,在江湖上怕是无人能及吧,没有人可以伤到他吧。 眼见自己带来的人死得越来越多,他带着伤打开门跑出去。 仓惶逃到一个角落,栾沛离无声的失笑,他笑自己轻信他人,低估栾倾痕的武功和力量,生存对他还有什么意义? 聂瑶珈穿过游廊,她必须去紫銮殿,怕栾倾痕做出自己后悔的事。 栾沛离看见她,起身拿刀拦住她,“好久不见。”这四个字他对她说过一次吧,他们的缘份总是很短,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你?”聂瑶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次下毒让他变得疯子,现在的他已经好了,应该记恨自己吧。 “聂瑶珈,你跟着栾倾痕有什么意思?不是皇后,而是区区一个女了。”如果,如果跟随他浪迹天涯,他愿意放弃曾经想争取的一切。 “身份有那么重要的吗?你就是因为太执着于身份,才会走到今天。” 栾沛离冷冷的笑起来,钳制住她的身子,将刀架在她颈边,“我想如果我死,有你陪着,让栾倾痕成为孤家寡人,一定大快人心。” “如果你想杀我,我有能力阻止你吗?”聂瑶珈的手指悄悄用拇指掰开另一只手指上的银戒,上面有很短但很细的针。 这上面是有毒的。 栾沛离犹豫着,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 栾倾痕和司徒冷带人跑出来,将栾沛离包围起来。 栾倾痕看到聂瑶珈,眉头紧锁。 “栾倾痕!谁也无法伤及你,但是,你的眼神告诉我怎么对付你了!就是她!”栾沛离一用力,刀锋离聂瑶珈的喉只差一分。 聂瑶珈的手垂下去,必要时她会将戒上银针刺入栾沛离身体。 栾倾痕背过的手紧紧攥起,手心有汗,可是他脸上装得不在乎:“你以为朕会为了一个女人放过你吗?栾沛离你太天真了,女人天底下多得是,朕高高在上,多少女人都信手拈来。” 聂瑶珈没有在意,她明白栾倾痕的用意。 栾沛离哼笑一声:“以前我是天真,现在我非常清楚,她是你的软胁,我知道我必死无疑,但有她陪我,也就够了。”他专注的看着聂瑶珈的脸,在凑近她耳畔说:“有你真好。” 栾倾痕的掌心早凝聚起一股气,就在栾沛离举起刀时,他情急之下出掌,正好击中栾沛离的心脏。 “不要!”聂瑶珈在看到他举起刀时就明白,他不会杀她,如果要杀,何必举起刀作样子呢?栾沛离是抱着求死之心了,有意要引栾倾痕杀了他。 栾沛离跌撞到墙角,身体滑在地上。 聂瑶珈过去看着他,眼睛里夹着泪花,“为什么不杀我了。”她知道他已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谁主沉浮 127 127(2137字) “对你……还是无法……无法下手,临死之人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可我有,就是想看你常常笑,想看你澄澈的眼神,就像我们初遇时……你……你的……啊!”他没有力气说下去,喘息错乱。 聂瑶珈回头看一眼栾倾痕,摇摇头,没有想到,她居然成为了罪人,没有她,栾倾痕也许会留栾沛离一命吧。 栾沛离感觉身体好冷,一直颤抖,他努力的握住聂瑶珈的手:“我从来没有怪你……对我做的一切。” 说完,手僵硬起来,终于垂下去。 聂瑶珈听完他最后一句话,眼泪落下来。 栾倾痕走过去搂住她,他也无法再说什么,没有想到,是他亲手杀死了皇兄,父皇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他的。 几日后 栾倾痕下令,将栾沛离厚葬。 德悦 太后的佛珠掉了一地,她的泪断断续续流下,闭上眼睛,廷已经掀起了血雨腥风,不用几年,沁国与卉国必会再起战事。 骆殿尘对卉国恨之入骨,即使违背他父皇的遗训,也要毁了卉国吧。 紧接着半月过后,一个衣服破烂的少女出现在皇城门口,她便是阮秀芜身边的青悦,她苦苦求着侍卫大哥,希望找墨亦见她。 侍卫见她一身破烂,便没有帮忙。 青悦哭着喊:“墨亦哥哥!你听到没有啊!你出来啊!大事不好啦!” 墨亦哪里能听得见,他正在中,自从病好之后,听说栾沛离死去一事,心感惋惜。 青悦一想,她又去求侍卫:“求你让我见见皇后,她认得我的!” “去去去,如今卉国哪里有皇后?告诉你,一直空着呢。”侍卫没好气的对她。 青悦蹲在地上,咬着指甲,心想:怎么办,谁也见不到,怎么救夫人?她从沁国一路跑回来,一墙之隔却不能告诉墨亦。 筱妃的马车正好从外进,她在家陪伴了亲人好些日子,就算是现在死去,她也无憾了。 青悦跪在地上,紧张的喊道:“求求大人帮小女传个话,我有生死大事要见太医苑墨亦。”她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希望。 筱妃掀开帘子,打量了一眼青悦,“你认得墨亦?”从没听墨亦提过他的家人或朋友呢。 “呃是的。”青悦没想到是位女子,不是什么大人,可能是后的妃子吧。 “你上马车吧,我带你见她。”筱妃微笑对她。 青悦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坐在车夫另一边的位置上:“小女身上脏,不敢进去污了娘娘的马车,带我进,小女已感激不尽了。” 筱妃点点头,“好吧。” 马车平稳的进,皇城门又重重的合上。 墨亦被筱妃派人通传,他与青悦在凉亭内见了面。 青悦一见他便哭了,“墨亦哥哥!夫人她……” “我娘怎么了?你快说!”墨亦这些天的不详预感袭上心头。 “不久前,有一帮人到了镇上,抓走了我和夫人,结果到沁国皇,皇帝将我和夫人分开软禁,他对我说,让我来找皇后,还说只能找她一个人,要皇后不可透露此事的去沁国。” 墨亦思前想后,“骆殿尘对她还没有死心!我清楚他的目的了,娘暂时不会有危险,只是……”他怕骆殿尘不仅要聂瑶珈去他身边,还会利用阮秀芜揭穿栾倾痕的身世,让卉国陷入混乱。 他该怎么做呢?“青悦,你不能将此事告诉瑶珈,这事我慢慢想办法。” 青悦摇摇头,她怎么可以弃夫人的生命不顾?墨亦只是一个卉国太医,能拿沁国怎么样?拖下去,只会让夫人受苦而已,沁国皇帝又不是要聂瑶珈的命,怎么不能告诉她! “我听说……她不是皇后了。”青悦问。 “前些日子因为在沁国,被废了后位。”墨亦回答了她,继续想办法。 青悦说:“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先去吃点东西,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墨亦只是点点头,万没有想到青悦去找聂瑶珈去了。 一路打听,青悦找到了司灯房,白天她们都还清闲,只做些简单的事。 聂瑶珈见到青悦时,有些意外。 …… 两人在火炭前坐下,青悦见四下无人,就将一切事情原尾告诉了她。 聂瑶珈听完,只觉得心口好闷,为什么没有一件事情让她停下歇息,她有些恨自己,是不是全是因为自己太多事情发生了转变的呢? 难道,她就像祸水一样?倾本佳人,注定祸国。 “青悦,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必告诉墨亦我知道了此事,我会看着办的。”她说完,无力的走进了里屋。 青悦叹息,看得出,聂瑶珈活得好累,被两国帝王看中,注定她波澜不断。 冬至那天 栾倾痕赐雪浓郡主封号,配与将军之子成婚。 雪浓身着鲜红嫁衣,轻施妆容,倒也美艳,她强装开心,告别了栾倾痕,还有一侧的聂瑶珈。 谁知半路上,轿子被抬回,将军儿子被一个青楼女子所害,听说因为他背弃与青楼女子的诺言,因此遇害。 雪浓成了全城的笑话,喜轿走了回头路,重新回到皇。 聂瑶珈看到她的时候,能从她眼睛里看到她是开心的,因为有理由留在栾倾痕身边,也许她没有出嫁这是天意。 雪浓退下,想马上脱下身上的嫁衣。 栾倾痕呢,他叹息一声,对聂瑶珈说:“朕过些日子再为她配一桩。” “我觉得一个人合适。” “谁?” “你。” 栾倾痕听了,表情变得冷冷的,氤氲的怒气暴发出来,他握住她的肩:“你还是不信我?她是一个过去,或许我对她当年的情义只是兄妹之情,再进一步也只是喜欢,不是爱!” “你不要激动。”聂瑶珈平静的说。 栾倾痕深深的叹一口气,他就直直的看着她,终于,挑眉问:“你当真觉得我非娶她不可?” 当然不可以!聂瑶珈多想大声反驳这句话,可是想到她有可能会穿越回去,有可能会因为救阮秀芜而背弃他去沁国,未来渺茫未知,她总希望有个人可以在他身边安慰他,可看看后,进冷的进冷,死得死,筱妃也一直病着,只有雪浓…… (收藏推荐呐,筒子们给力呀) 谁主沉浮 128 128(2101字) 聂瑶珈点点头。 栾倾痕泄气一般,“好,很好,我纳她为妃。”他的声音也是无力的,疲惫的。 聂瑶珈硬咽住,转身的一刹那,眼泪掉下来,从怀中取出沁雪玲珑玉,留着它,作为念想吧。 栾倾痕迷茫的望着她,像自己在对自己说,“有时候,我一直在想,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有多深,多重,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不重要一样。(w//r\\s//h\\u)”他最在意她的不在乎。 聂瑶珈过去捧住他的脸,眼神流盼在他眉目之间,“那我对你说,我爱你,爱到可以……做任何事。”她觉得是最后一次对他说了,怕今后没有机会。 栾倾痕的眉听完她的话后,舒展开来,露出大男孩似的笑容,抱住她:“这样的表白,我喜欢。”他亲她的脸颊,幸福的笑着。 聂瑶珈也笑起来,勾勾手指,“我要亲回来,脸过来。”她踮起脚尖要亲他的脸。 栾倾痕在她亲上来的时候,故意转过脸,令她亲上了自己的唇。 “你耍赖!”聂瑶珈哭笑不得的样子。 栾倾痕双眉挑起:“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想把你怎么样,失望了吧!” “可是我想把你怎么样。”栾倾痕说一句肯定的话,眼神柔柔的看着她,随后将她横抱起,穿过一道道纱缦。 雪浓依然充当女,即使面对别人的笑话她也不放在心上,比以往更勤劳做事。 寒风刺骨,她打扫着花房,栾倾痕去早朝了,她才进来的。 聂瑶珈来到花房,放下一火炭盆:“身子也不是铁打的,注意身体。” 雪浓很是感动,她放下抹布,将冻得发紫的手放在炭盆上方取暖,她笑着说:“你真的很善良,我刚回来的那会儿,还听许多女说你有多狠毒,不过,我看得出你只是嫉恶如仇,爱憎分明。” 雪浓觉得聂瑶珈值得栾倾痕爱,自己好希望拥有她的个,最重要的是她赢得了栾倾痕的心。 “雪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啊?你说。” “有一天,万一我不在皇上身边,请你爱他,不要再掩饰你自己的情,不要让他颓废,不要让他喝酒消愁,不要让他站在冰天雪地里发呆,不要让他利用政务麻痹自己,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相信你,会让他忘记我,好好生活。” 雪浓牵住她的手,一脸疑惑不解的问:“你要去哪里吗?他不能没有你的!” 聂瑶珈婉约的笑了,“我只是说万一,天有不测风云嘛,可你会答应我吧。”她认真的盯着她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雪浓想了想,“我答应你。” 聂瑶珈笑着,眼眶里却夹着泪花。 …… 墨亦特意向栾倾痕请了长假,骑马去了沁国。 聂瑶珈听说了,青悦也出了,墨亦不希望青悦有意外,便让她在城中等待消息。 栾倾痕换下龙袍,又穿上他喜爱的紫色长袍,看着聂瑶珈坐在桌前想事情,“你在想什么心事?”她眼中那种忧郁,让他有些许不安,捉不透一个在乎的女人,也是很可怕的。 “嗯?没有啊。”聂瑶珈回过神,朝他笑得灿烂。 因为不想留给栾倾痕的记忆里的她是冷漠的。 栾倾痕走过去问:“你希望呆在司灯房?”如果她愿意,皇后之位仍是她的。 “还好,可以天天见到你。” “成为皇后也可以天天见到我啊。” 聂瑶珈的笑容淡下来,“我受人非议,绝非是皇后的人选。”她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她不希望他被人指指点点,说他的皇后是怎样怎样的。 “那只要我在位一天,皇后之位除了你,永不再封。”栾倾痕给她一个承诺,后无数女人,他保证她是唯一,在后地位永远不变。 聂瑶珈环抱住他的腰,“倾痕……”想嘱咐他的话有太多,却一时哽咽无法开口。 栾倾痕抚她的发,就这样过一生吧,他就不计较身世的缺憾,不计较任何曾想不开的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这天风雪被狂风吹得肆意飞扬,错乱的在眼前交叉,雪花打在脸上,引来瑟瑟的疼。 地上的雪落了满地,一眼千里,都是白色。 聂瑶珈去看望迅风,骑上其它的马,身上披着黑色披风,戴上披风上的帽子,很难辨认出她是谁。 把守皇城门的侍卫拦住她,聂瑶珈从怀里拿出令牌给他们看,侍卫一看是皇上的金令,马上让路。 聂瑶珈驾马离开,城门被关上那一刻,她回头看了看,眼睛已经通红。 倾痕,我离开了,我会尽我所能,让骆殿尘不与你交锋,保住你的母亲,让你和她有朝一日可以相见团圆,而我,就当我是昙花一现吧,今生不能相守,可已经相识,相爱,我知足了。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现在该是我为你做些什么了。 聂瑶珈边骑马边流下泪,抱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沁国。 景心殿内 林公公见天黑了没人掌灯,正寻思着聂瑶珈去哪里了。 “怎么不点灯,她呢?”栾倾痕解下披风,自然的搭在胳膊弯里,这个时候聂瑶珈应该在这里了,她一向不会很晚来的。 “回皇上,奴才也不知,这就找她去。”林公公马上出去派人找。 栾倾痕来到桌案前,见到一封信倚在烛台前。 他颤抖的手取出来,心起伏,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见到聂瑶珈的字迹时,眼前有些昏暗。 倾痕:这是瑶珈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在我面前总是自称我,不称朕,把我当作最亲近的人,可是我不能骗自己,骆殿尘才是我最爱的人,当初在你身边只是因为你多次救过我,可是,我再也经不起思念的折磨,就此告别,希望你能看开,拥有自己的一份真爱,保重。瑶珈字。 信翩然落下,栾倾痕的耳边只响着信中的话,骆殿尘才是我最爱的人,当初在你身边只是因为你多次救过我…… 栾倾痕的眼眶腥红,林公公刚一踏进门槛儿,栾倾痕用力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上,他推倒了房中的青瓷摆设,室内狼藉一片。 谁主沉浮 129 129(2121字) 林公公担忧万分的说:“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栾倾痕狂笑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狂奔到雪中,跪倒在地,然后整个人躺在雪地上,他看着天上为数不多的星星发呆,聂瑶珈说得真的吗?她留下来只是为了报恩? 他的真心又算什么!突然天地旋转,天地间他如此渺小,他的人生瞬间黯淡下来。 清晨,林公公小心的看着栾倾痕的脸色。 栾倾痕走到皇的最高楼,望着沁国在遥远的云雾之中,聂瑶珈她在那里了吗?她陪在骆殿尘身边吗?她真的开心吗? 对聂瑶珈的话他半信半疑,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几句话就否定了他们的一切? 他会静观其变,在沁国已安眼线,有什么事,他会马上知道。 他要忍受的,只是蚀骨的想念而已。 沁国 聂瑶珈站在城门前,沁国皇就在眼前,她一步步走近…… 侍卫用刀拦住她:“大胆,你是何人,这里可是皇!” 聂瑶珈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侍卫哼道:“走开走开。” “麻烦你们通传一下,说皇上要见的人来了。” 侍卫们一听,相互使个眼色,有人怕她是什么人物,就马通传去了。 一会儿,城门大开,身穿青蓝色长袍的皇帝骆殿尘跑出来,来到她面前,迅速解下她的帽子,见到聂瑶珈的脸时,他终于露出了笑容,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聂瑶珈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皇上,我喘不过气了。” 骆殿尘马上松开她,牵住她的手向里走,“朕要在中大摆酒宴,为你洗尘接风!”他的话轻盈明快,侍卫们听了都很意外。 聂瑶珈只得被他拉去钟轩殿。 骆殿尘在内办了一场酒宴,奢华无比,歌舞笙萧,纸醉金迷。 聂瑶珈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眼睛看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将那杯沉了一夜的酒饮尽。 虽然人们不懂骆殿尘为何要为一个女子接风,不过可见她不是一般人物,在他们皇帝心里一定有很重的份量。 素绾在自己中绣着一张送子图,丫头听见外面的喧闹,嘟着嘴巴老高:“皇后,您听听,皇上为了接那个女人居然大办酒宴。” “皇上喜欢她,当然开心了,让他去吧。”素绾专心的绣着每一针每一线。 “哎,皇后您真是心宽大,换了其它女人一定会气死的,皇上有您这样的皇后,居然不珍惜。”丫头摇摇头,一脸无奈。 素绾淡笑着,皇上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她会看得开,其实只是把自己的心麻痹了而已。 钟轩殿 聂瑶珈扶着喝醉的骆殿尘回到殿里,聂瑶珈吃力的将他放在床上,为他脱去鞋子。 为他拉上被子时,骆殿尘突然反压住她,双手禁锢住她的手腕放在她头的两侧,“你一直没有笑,是不喜欢酒宴,还是讨厌我?” “皇上言重了,瑶珈只是觉得都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怪怪的。”她企图挣扎开他的手,力气上却输给了他,她将脸别过一侧,躲过这暧昧的气氛。 “瑶珈,你对父皇说了什么,让他颁旨永不能娶你为妃?不过朕不在意,被父皇埋怨也无所谓,朕一定要实现心愿,得到你!” 说完,他亲吻上她的耳陲,由颈正向她衣领内吻去。 “皇上别这样!你没有放了我想的人,怎么能占有我?君无戏言,不是吗?”她忍受着,心里害怕极了,喝了酒的骆殿尘也许不听她的劝呢? 骆殿尘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呢喃着:“我不是要你来换人,我想要你的真心……真心啊……” 聂瑶珈起身,趁骆殿尘醉酒,她要试着寻找藏匿阮秀芜的地方。 黑夜之中她不认得路,只有一家家小心查探,可惜一夜过去,聂瑶珈也没有任何线索。 骆殿尘喝过汤,公公说:“皇上,您头还痛吗?这可是上好的醒酒汤,应该管用的。” “嗯,朕没事了,下去吧。”他让人退下去,等着聂瑶珈回来。 在他意料之中,聂瑶珈一定是会去找阮秀芜的下落,他盯着门口,嘴角一抹笑意,是自信,也是得意。 聂瑶珈走回来,看见骆殿尘,“皇上何时放了她?” “为什么那么急?至少你成为朕的妃子那天才可以吧,而且一定要在洞房之后。”骆殿尘的笑意加深,眼神更是赤0裸的望着她。 “你就不在乎违背你父皇的遗训?所有的臣子也不会服你的。”聂瑶珈相信他是在意皇位的,怎会因她而陷入困境。 骆殿尘给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到那时,我一定会想出办法,今天在酒会上,朕也没有说出你的名字,他们哪知道聂瑶珈是你,你是聂瑶珈呢?” “如果欺瞒让你能心安,我无话可说,让我见一见她吧。”聂瑶珈不会相信他的,就算她答应他,骆殿尘也未必会放了阮秀芜,栾沛离的事不正是个例子吗? 只怕骆殿尘会利用阮秀芜做出伤害栾倾痕的事来,却不知道栾倾痕会是他的兄弟,到时会两败俱伤吧。 栾倾痕失去皇位,永远离开卉国,在沁国也不会好过;骆殿尘呢?,想揭破栾倾痕,让他退位,却也惹火上身,他一定恨栾倾痕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 她不会让那天到来,一切就看她了。 骆殿尘走过去,合上门:“外面冷,沁国的冬天比卉国要冷得多,你受了风寒怎么办。” “求你不要再这样转移话题了,你要拖到什么时候?难道又有什么谋吗?”聂瑶珈生气的吼道。 “不要生气,朕会让你见她,你救不了她,放她的理由只有一个,你成为沁国妃子,皇后也可以啊,朕把素绾废了。” 骆殿尘说得理所当然似的,可见从来没有把素绾放在心上。 聂瑶珈冷哼一声:“都是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转身推开门,跑进雪中,只留下一串串脚印。 骆殿尘双拳握紧,自言自语道:“就算你救得了阮秀芜,也救不了另一个人,瑶珈,你嫁我,是嫁定了。” (他说的是指谁呢?大家猜!别忘记推荐收藏啊,求花票。嘿嘿) 谁主沉浮 130 130(2066字) 聂瑶珈在沉华入住,骆殿尘经常过去看望。 其实说是看望,他只是经常不说话的盯着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或是一天。 聂瑶珈被他看得忍受不了的时候,冷冰冰的问他:“骆殿尘,你是皇帝,应该把时间放在政务上。” 骆殿尘的眼睛微微弯起,笑着说:“你终于又叫朕的名字了,在卉国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叫朕的,好怀念那时的我们,一起飞在天空的那天……” “是你变了!不,也许你的内心一直充满着欲望,皇位,权势,斗争,才是你内心最渴望的,不惜手段。”聂瑶珈把她所认识的骆殿尘一一说了出来,她觉得他更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任何一切他都想尽在掌中,也许对她的执着,只是因为他想抢夺。 “我承认你说的,可是你不能否决我的爱,三天后是个黄道吉日,你准备册封为妃吧。”骆殿尘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聂瑶珈追到他身后:“那伯母呢?封册那天,我要见到她。”骆殿尘的花招太多,她不能不防。 “好,都依你,只要你乖乖穿上嫁衣。”骆殿尘朝她一笑,负手离去。 聂瑶珈倚在门边上,无力的滑下身体,如今满脑子里都是栾倾痕的样子,偏偏此时最想念他,他应该恨自己了吧,恨比较痛快一些,她不要栾倾痕因为爱而受罪,况且她…… 是不会让骆殿尘如愿的。 卉国 栾倾痕听着薜晚秀的禀报,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手指狠狠的将桌上的纸捏碎,他双眼充满杀气,令景心殿都裹上一层寒霜。 薜晚秀一动不动的站在殿内,接受着他的寒冷,“主上,怎么办。”她知道他会有所行动的,只要是聂瑶珈的事,他都会放在心上,沁国那边都传来要册妃的消息了,他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栾倾痕挥挥手,“你先出去吧,让朕好好想想。” 薜晚秀点头,静静的退出去。 栾倾痕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飘雪,他记起曾对聂瑶珈说过,不背叛,不欺骗,不离弃,不分离,可是这四个她全做到了,背叛他的爱,欺骗他的情,如今离弃他,与他分离……他冷冷的笑起来,果然,天下可信之人只有自己。 雪花悉数飘来,像回应他身上同样的冰冷。 三日后 沁国举行了隆重浩大的盛礼,沁国上下都沸腾了,这场册封妃子的仪式举办的比当时娶皇后那时还要盛大。 阮秀芜被服下了药,只能走路,却不能开口说话,骆殿尘怕她劝服聂瑶珈,会让她改变主意。 阮秀芜被一个长相凶恶的公公钳制着,只能远远的望着那红地毯延伸的大殿,她流下泪,因为她又一次对不起倾痕了。 人潮涌动,红色的装饰物铺天盖地。 骆殿尘一身暗红龙纹长袍,威严且俊逸,无疑成为近千人中的焦点。 他站在殿外,笑着看着地毯那头的聂瑶珈,在几十位女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他惊艳,聂瑶珈的美在成为他妃子这天如娇艳的牡丹绽放,她一身红底金色凤纹嫁衣,长长的裙拖尾,金丝玉带环腰,不盈一握,长发垂在背上,头上戴着金凤凰头饰,虽然面容被头饰垂下的珍珠帘挡住,可是他依然能想像她有多美。 阮秀芜在人群中看到聂瑶珈时就挣扎着想冲上去,被那公公拉住,不让她动弹。 周围的人都在笑着,迎合着这场盛礼,聂瑶珈透过珠帘望着骆殿尘,她一步步走近他了…… 忽然天空中飘散下许多红色的碎布条,像红雨一样落下,缭乱了人们的眼睛。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 骆殿尘处事不惊的打量周围,只见从皇大殿的屋顶后出现了栾倾痕,他一身白衣,飞跃而来,伴着红布条一同缓缓从空中落下,正好立在骆殿尘与聂瑶珈之间。 阮秀芜瞪大眼睛,她没有想到他们母子见面竟然是在种情况下,她看着儿子的脸,不知是哭还是笑了,看他看着聂瑶珈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爱她了,怎么办!都是因为她啊。 聂瑶珈自己掀开珠帘,瞪大眼睛看着栾倾痕,他是自己来沁国的吗?不知道这不是卉国皇,他在这里有多危险!这个笨蛋这个傻瓜! 所有宾客,大臣都静了下来,谁不认识天下第一美男栾倾痕啊,他堂堂卉国皇帝为什么跑到沁国?来做客?不像,难道是来捣乱的? 骆殿尘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卉国皇帝来做客朕的喜宴吗?可这一身穿着,不太像啊。”故意穿白色,大煞风景。 栾倾痕的目光从聂瑶珈身上转到骆殿尘身上,冷峻的面容如同雕塑,“如果朕说,你的册妃仪式到此为止呢?” “哈哈……栾倾痕,你说了一个笑话就行了,不要耽误我们的吉时啊。”骆殿尘边说边走过去,越过栾倾痕身边时,被栾倾痕单臂拦住。 “栾倾痕,你问一下瑶珈,嫁我可是她心甘情愿的。” 栾倾痕望着聂瑶珈,没有说话,对骆殿尘说:“今生今世,她聂瑶珈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不是深情的样子,而是霸道的语气,势在必得的样子。 聂瑶珈放下珠帘,好掩饰自己的神伤,冷静过后对栾倾痕说:“请你走吧,不要破坏了我们的喜宴。” “喜宴?”栾倾痕走到她面前,毫不怜惜的抓住她的手腕,此时骆殿尘抓住栾倾痕的手臂,“你闹够了吧。” 聂瑶珈眼神闪烁,对骆殿尘说:“你先放手,我有话对栾倾痕说。” 骆殿尘的眼神一暗,他凑到她耳畔:“你是不是想要栾倾痕救他母亲?你尽管说吧,如果那样的事发生,你的好友墨亦将会死得很惨。” 墨亦!聂瑶珈万万没有想到,墨亦在他手里!墨亦被关在哪里她本就不知道,骆殿尘的筹码真的好狠,不,她还没有输,还有一个最后的选择。 (——为灵儿打气哟,可以留言评论哈——) 121130在线阅读 121130 肉文屋 / 121130 121130 131-14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3114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3114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31140 谁主沉浮 131 131(2118字) 聂瑶珈拉过栾倾痕,隔着珠帘望着他的模样,她好好记下,今生有他,是幸福的。 栾倾痕此时完全不懂她的心,挑眉道:“怎么,我们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栾倾痕,你记住,好好爱你的母亲,好好待雪浓,好好吃饭,好好生活,当好一个皇帝,珍惜你的人生。”聂瑶珈说完,绝决的从他身边走开,挽住骆殿尘的胳膊,随他一起步上台阶。 栾倾痕转身,不理解她说那些话的意思,他双眸轻眨,一个响指的手势,沁国皇大殿楼阁后方跃起无数红衣高手,像闪电一样落在人群之中。 人们见他们手中的刀剑奇形怪状,绝非一般杀手,而且他们都以各种方法蒙着脸,更是诡异,人们马上四散而逃,场面混乱。 侍卫军冲上来包围,却轻易的被几个红衣人杀掉。 骆殿尘气极,指着栾倾痕说:“你是想挑起战争对吧!好!朕现在就对卉国正式宣战!” 栾倾痕摇摇头,啧啧说道:“你何必装呢?与卉国开战是迟早的事,在你的计划之中吧。”他嘲笑骆殿尘的虚伪,然后视线移到聂瑶珈身上,对她伸手,“跟我走。” 聂瑶珈看着他深如大海的双眸,柔情与渴望,他们也许谁也放不下谁,她忘记了自己在哪里,一只手抬起…… 突然,聂瑶珈的手被骆殿尘握住,硬生生的拉回来,“我的爱妃,你要做什么。” “闭嘴!如今的状况你还想撑?我的人足以把你的皇斩尽杀绝。”栾倾痕听不得他叫聂瑶珈为爱妃,他永不承认。 聂瑶珈在混乱的人群里找到阮秀芜,她已经与挟持她的公公跑散,但骆殿尘在身边她又不能直接告诉栾倾痕。 可是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她惊讶,墨亦后背身负重伤的冲出来,带着阮秀芜朝门口跑去,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聂瑶珈,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聂瑶珈松口气,看着混乱的人群,喜宴变成一场屠杀,许多侍卫在付出生命,然后又有侍卫从外面赶回来,再厮杀。 应该说,所有的因在她,她是时候给一个结果了。 骆殿尘走到栾倾痕面前,狠狠的说:“这里是沁国,你以为你的人不会疲累吧?看你的人怎么应付我不断而来的侍卫。哼。”他近看着栾倾痕,从见第一面就与他不对眼,今天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栾倾痕单挑眉,也不示弱:“我带来的是英杀手,而你的侍卫全是废物。” “你……”骆殿尘欲还击。 聂瑶珈此时却随着人群跑出去,这些恨,这些杀戮全是她造成的,有句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她就试试看,只是这一试,却是豁出命。 爱的代价,她付出的真的太高了。 栾倾痕先发现聂瑶珈不见了,他紧张的喊:“瑶珈!”看到人群中的一抹红衣飘扬,他追上去。 骆殿尘也一惊,刚要追,一个公公冒险来禀报:“皇上,那个墨亦骗了看守的侍卫,跑……跑掉了。” “你说什么?看来你们真的都是……废物!”他紧追上栾倾痕,绝不让好不容易到手的聂瑶珈再离开他! 聂瑶珈没有跑到皇城外的街市,而是自己一个人跑到荒山角,头饰已被她解下,山头上的风吹乱她的发,站在山崖上迎着风口,红衣狰狞的扬起来,她如同一个从天而降的红衣仙子。 栾倾痕跑过来,骆殿尘也跑过来,齐齐看着她。 一块大石后面藏着墨亦与阮秀芜,他们只能偷偷的看着三人。 墨亦像是猜到了聂瑶珈要做什么,他想出去劝她不要,可是背上的伤已让他失血过多,他本没有力气了。 阮秀芜又不能说话。 栾倾痕上前一步:“瑶珈,你在那里很危险,过来。” “是你不要过来。”聂瑶珈面对着他们二人,流下热泪,“其实解决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死要活的方式,可是在这里,你们这个古代,做事太擅长武力了,呵!我没有办法,既然你们的矛盾因我越来越深,我只好解决这一切,希望你们收手,不要再斗下去了,珍惜你们现在身边的人吧。”她的脚步向后退,脚下的沙石不断掉下崖,本听不到回音。 “不要!”骆殿尘想阻止她,伸手劝她不要再退一步了,他做错什么了?还想今后给她更多的爱,她却选择要死去也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栾倾痕都不敢眨眼睛,怕一瞬间,聂瑶珈就消失在他生命里。 聂瑶珈泪眼看着栾倾痕,想着他们之间的种种,天空布上灰云,雪花片片落下。 栾倾痕的眼睛也红了,“你不忍心我孤独,你若离去,我怎么办。”他不是想用这些话留住她,而是发自内心的害怕,她不能有事,否则,他会变成一具空壳。 骆殿尘看着聂瑶珈:“你走过来,我答应你任何事,不想做妃子,可以,只要你不要这样对我,太残忍了你知道吗?” 聂瑶珈痛痛快快的哭起来,眼泪已模糊她的视线,栾倾痕的模样渐渐模糊了,也许他们说得都发自内心,可是她见多了帝王的诺言是多么微不足道,因为某些原因就会轻易改变,只要她在,骆殿尘就不会收手的,他的欲望太强了。 而倾痕……应该会很快知道身世了,阮秀芜会告诉他吧,后来的路,她只能任他独自走下去。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聂瑶珈露出释然的笑,看着栾倾痕,身体向后倾下去……、 栾倾痕冲过去抓,只抓过一片红碎衣角,“瑶珈!”他卧在山崖角上,看着云雾缭绕的山下,看不到底,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骆殿尘跌倒在地上,左眼一滴眼泪流下,脑海中瞬间出现无数的聂瑶珈,这个山谷是沁国出了名的,山下虽然是湖,可是那可是寒潭之水,冰凉无比,不用摔死,却可以冻死。 聂瑶珈……没有希望了,她死了!她死了?骆殿尘十指进头发里,绝望的没有声音。 栾倾痕马上吹响哨子,聂瑶珈真的从他生命里消失了吗?他一定要找到她。 谁主沉浮 132 132(2131字) 栾倾痕马上吹响哨子,聂瑶珈真的从他生命里消失了吗?他一定要找到她。 墨亦在石后也流下泪,为什么她要选择这种方式?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好没用。 哨子声引来几十个紫衣蒙面人,排成一排站在栾倾痕面前。 “到山下找人,我只要见活的,只要见活的听到没有!”栾倾痕痛苦的嘶喊,紫衣蒙面人一个个如同有弹一样跳下山去。 骆殿尘跌跌撞撞的走回去,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生气,聂瑶珈啊聂瑶珈,我三番四次的希望可以给你幸福,你却宁死不要,我的爱就值得你这样嫌弃吗? 阮秀芜藏在石后,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多想现在冲出去抱住倾痕,安慰他,可是他已经受了这么大打击,她的出现只会让他崩溃而已。 栾倾痕趴在山崖上,一只手垂在崖边,无声的哽咽,流泪,他早就知道,聂瑶珈是他的命,她消失的瞬间,他也跟着死了,他也不希望这样,可是无法控制,如同宿命一样无法摆脱。 聂瑶珈用这种方式离开,她是做了一次刽子手,将他的生命结束了。 泪水不止的流下,他的唇微微颤抖着,突然狂吐鲜血,昏倒在地上。 一个月后 卉国 近一个月一直下着雪,直到这两天天气才见好,阳光娇媚,湛蓝天空的云如薄丝,缠绵悠远。 太后的身体渐渐不行,一直不能下床走动,墨亦经常来为她看病开方子。 这天,墨亦收起银针,太后虚弱的问他:“这些日子多亏你了,皇上这几天怎么样?” 墨亦的眼神一闪烁,笑着说:“太后别担心,皇上只是政务过多,身体有些累而已。”他向太后告退,隐身在门外,敛了笑容。 这一个月下来,栾倾痕何止是过度劳政务,他简直疯狂,只要不上朝不批奏折,就只喝酒度日,否则伤痛的无法入睡,他在把自己的身体搞垮,想累死自己。 墨亦摇摇头,那些紫衣人找寻了数日也没有找到聂瑶珈,有人说她已沉落寒潭底下,无人能从寒潭活着出来,若是沉入潭底便是被冻成如石头一样的冰块。 生死两隔,栾倾痕听到结果的时候半个字没有说,从那以后便疯狂的处理政务。 他也变得更加冰冷,若是从前用沉默是金来形容他,如今的他可以说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男人。 墨亦走在回廓里,自己也同样难过,也亲自不甘心的去寒潭附近寻找,可是没有收获,他的心也变得空落落的,是阮秀芜安慰他,最近才舒缓了许多。 他不禁同情起栾倾痕,最爱的女人没有了,也没有亲生母亲的安慰。 沁国的骆殿尘写了一封信,他说尊重聂瑶珈所付出的,他不会放弃与卉国绝战,可是为了聂瑶珈的死愿默守三年,三年后他绝不会退让。 景心殿 雪浓穿着女的衣着,为栾倾痕端来饭菜,是她亲自做的,听说皇上一直没有好好吃饭,中午只喝了酒。 “皇上,奴婢做了您最爱吃的竹笋炖**,可口又清淡,您赏脸吃些吧。”雪浓一脸笑容,希望可以影响到栾倾痕那压抑的情绪。 “拿出去。”栾倾痕埋头在奏折之中,眉头紧皱。 雪浓的笑容僵住,心疼的过去轻轻抱住他的肩膀,“求皇上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她曾对我说过,让我照顾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够了!不要再说了。”栾倾痕离开她的怀,闭上眼睛,不想听到任何提起聂瑶珈,因为他受不了所有人把她当作回忆一样来说。 雪浓流下泪,蹲下来仰头看着他:“皇上,您清醒过来吧,聂姑娘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这样,你变成这样,不是让她的死没有意义吗?” 栾倾痕没吭声,眼神飘向远方,空洞无光,聂瑶珈为什么要去沁国,是她留信说她爱骆殿尘,却不愿嫁给他,最后选择死去,他都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聂瑶珈对他是残忍的,他应该恨她才对吧,可是除了心痛还是心痛,现在是想痛都痛不起来了,他抚上心脏时都感觉不到它的温度。 雪浓伸手与他十指交叉,“她之前交待我好好照顾皇上,皇上,她的死也是为了解脱我们所有人,也是希望你好好的,所以,我们就算为了她,振作起来吧。” 栾倾痕没有说话,雪浓站起来牵住他的手,牵引他走到床边,她边为他宽衣边说:“好好睡觉,也许还会在梦中与她相见。”她解下他最后一层衣服时,脸颊碰到了他的锁骨,她的动作停滞住。 栾倾痕的眉紧了紧,他刚要推开雪浓,雪浓却吻上了他的唇,双臂环上他的颈。 那一刻,栾倾痕任她轻轻吻着,在闭上眼睛之前,脑海中闪过聂瑶珈的脸,最后与雪浓缓缓倒在床上。 冬天的山景也很美,远远看去,蓝天之下,山峰绝顶,像一幅旷世画卷。 山角下有两间房子,是简单的草屋搭成。 “冷死了冷死了!师傅啊,就没有火炭之类的吗?”这个声音正是被世人认为已经死去了的聂瑶珈,她裹着棉被跑到另一个屋子里。 “哎呀,吓了我一跳,我说你怎么一个女孩子也不把头发梳起来呀,散着这么长还穿着一身白衣,大白天也能吓死人的!”一个同样裹着被子冷得不行的老头儿正哆嗦的回应她。 聂瑶珈问:“那……到镇上去买炭啊。”她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眼巴巴的望着他。 白头发老头儿笑呵呵推开她的手:“我一个老头子了都不怕,你也忍忍吧,这年头银子不好赚,你是不是以前生活的很好呀,这点苦也不能忍。” “我……我的事你不都知道嘛,可是这里也太冷啦!一点人烟都没有,还把房子盖在风口上。”聂瑶珈坐在坑头上盘起腿。 离开栾倾痕有一个多月了,她在这里听不到任何的消息,其实也重要了,她跳下山崖被眼前的白胡子老头用绳子捆住身子,用内功将她扔在雪地里,若是掉入寒潭,她必死无疑。 (特别感谢送礼物给灵儿的筒子们,每次给灵儿感动最多,我会努力写下去,希望大家蹲坑愉快。) 谁主沉浮 133 133(2115字) 救她的人也很厉害,他叫唐寿。人称毒仙,他年轻时就在江湖上算是用毒高手,后来因为妻子死于仇怨,他便一直隐世生活,在这里研究更高深的毒物。 聂瑶珈掉下山崖时,他正取寒潭之水有用,唐寿看见她一身华丽的嫁衣,就知道她不是简单的人物。 聂瑶珈醒来后一直被唐寿照顾,又知道他会用毒,便拜他为师了。 唐寿眼见快八十岁了,也没个传人,见她对毒有所了解,便同意了。 一老一小经常吵闹,唐寿总是被聂瑶珈说来说去,可是他们也彼此照顾着。 聂瑶珈忘记了许多不快乐的事,她经常听唐寿讲一些话,不要被生活打败,要做,就做个打败生活的人,让命运也成为自己的俘虏。 聂瑶珈懂得了不少人生道理,乐观了许多。 唐寿叹口气,说:“前些日子倒有人来请我出山,我给回绝了。”想想有钱赚,他有些后悔呢。 “什么?你干嘛不去啊,不过谁来找你呀,我怎么没遇到。”聂瑶珈一直呆在这里,她应该会看到谁来呀,因为这里简直可说是人烟绝迹。 “你在睡午觉,来了两个紫衣人。” “紫衣?到底是哪里来请你呀。” “不毁!没听过吧,那里常年网罗江湖英,无论是用毒的,用刀用剑的,用诡计的,你就是下棋是个高手他也会来找你,在不毁,不必经常一直在那里,只是有任务时必须过去而已,所以许多江湖中人暗着投靠了不毁,因为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谁是谁。” 聂瑶珈嘟着嘴:“我怎么没听过不毁,我都去过呢,他们主待我像客人呢。”她想起了水云间,哎,也想起了回到现代时发现的遗址,有些好奇,但很快打消了念头,不应该再去想那些过去的事了。 栾倾痕也许会悲伤,会随着时间而淡忘的,而她,也应该重新开始,随时准备穿越回去。 唐寿用胳膊推推她的胳膊,“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不如你去呀,还可以赚好多银子呢。” “不要。”聂瑶珈裹好被子,跑回自己屋子里了。 唐寿缕缕胡子,“哎这孩子……她注定是帝王的女人啊,与他的缘份是剪不断的。” 傍晚,随着一声惨叫,唐寿从梦中醒来,他穿上鞋子跑到厨房里:“怎么啦?我刚刚梦到吃鸭呢。” 聂瑶珈气呼呼的拿着米缸盖,瞪着唐寿:“师傅!今晚喝西北风怎么样啊?” 唐寿探探头,“没……没米啦。那怎么办,其实我只有几文钱了,没米没炭啊,可怜……”说完悲哀的摇摇头。 聂瑶珈无奈的叹气,不吭声。 唐寿火上浇油的说:“你知道我多省呀,这屋子在卉国与沁国国界处呢,知道为什么吗?” 聂瑶珈猛得摇头,像拨浪鼓似的。 “因为可以不交税……嘻嘻嘻嘻。”唐寿很有成就感似的。 聂瑶珈看着他,觉得他没救了,啧啧摇头,“不然……我去不毁好了,你给我写封推荐信。” 她知道唐寿喜欢钱,可是绝不会再为钱而出山的,他每天早会对着妻子的牌位说几句话,怎么可能再踏入江湖呢。 看他瘦老头儿一个,她就当可怜他好了,也当是还他救命之恩,反正不毁不需要以真面目示人嘛。 “真的?太好啦,我马上写信去,不过……不毁究竟在干什么,你要斟酌好再执行任务呀,不可随意滥杀无辜。” “知道啦,我又不是杀人魔,我有判断能力的。”聂瑶珈嫌他太罗嗦。 唐寿挑挑长长的眉毛,乐呵呵的去写信了。 两天后,饿扁了肚子的唐寿与聂瑶珈终于到不毁,聂瑶珈拿着信独自进去,唐寿则返回草屋去了。 红衣人将她带到一个房间,说:“你在这里换上红衣服,选一个面具戴上,傍晚主会过来。”他掩上门离开。 聂瑶珈环顾四周,换上红衣,冬天还给添了厚披风,面具有很多,重复的有很多,她拿起一具紫色面具,上面还有淡淡的白色花纹,很漂亮。 聂瑶珈苦笑,为什么要选择紫色呢?是因为怀念栾倾痕深爱的紫色吗? 戴上它,总觉得自己换了一个人。 直到很晚,主才来,聂瑶珈都快等不及了,虽然有住的房间,可是太陌生的地方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见主织锦是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虽然是石头雕砌成的,可是哪里都很细致,四周点着火烛,织锦坐在一个长椅上,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叫什么。”他看完唐寿写得信,知道她是唐寿唯一的唐门弟子,可看她身材,没想到是个女子。 聂瑶珈奇怪,织锦的语气总有些无力,没有什么生机似的,之前见他不这样的,她轻咳一下:“我……我叫……唐双。”聂瑶珈引用唐寿的姓,将聂字下方的双字来用,组成了一个新名字,她只是不想再让聂瑶珈的名字出现,再说,织锦是认识聂瑶珈的,他还是皇上的人,她绝不能暴露。 “唐双?你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是否应该拿一点本事让我看看。”织锦放下信。 “你已经看到我的本事了。”她伸出手在织锦眼前,五个手指依次收起,“五,四,三,二,一!” 她刚说完,织锦就觉得手指开始泛疼,如火烧一样,可是他像不知道疼一样,淡定的说:“是信上有毒。” 聂瑶珈取出一个瓶子给他:“这是解药,抹上就好。” 织锦抹上,果然清凉一阵,就不疼了,“连我都防不住你,很好,一切不毁的规矩我安排人告诉你,赏银你随时可以领取。” “谢主!”聂瑶珈一听见领赏银便笑了,只是面具下的她别人看不到罢了。 织锦没有理她,安静离开。 聂瑶珈心想,怎么他这么没打彩的,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哎,也许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主也不例外。 一个红衣女子没有戴面具走过来:“唐双!我叫英容,主让我给你讲讲里的规矩。” 聂瑶珈点点头,拉住英容问:“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不戴面具呢?” 谁主沉浮 134 134(2104字) 这不是我脸,我是易容高手,你看到的脸不是我的容貌。” “这么厉害?真的有易容这种事……”聂瑶珈看着她的脸,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们主是什么人哪。” 英容摇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呢?主一向神秘,他的年纪,他的长相我们通通不知道,可是他的武功真的很邪气,我们都服他。” “那他会让你们杀人吗?” 英紫取出一块玉池令牌递给她:“有时候会,但很少,杀过几个几个贪官,任务也不一样,连找人都干过。” “找人?找谁?” “你都不知道吗?一代倾世女子跳下山崖,两国皇帝痛不欲生,我们都有去找过她的尸体,可是她已经沉入寒潭了,这个任务也是我们唯一次彻底失败的一次。”英容想想连连摇头。 聂瑶珈沉默,都说不应该到这里了,现在知道错了,这么容易就听到栾倾痕的事。 双手捏着玉池令牌,反面写着唐双两个字。 隔日,聂瑶珈就买了米和炭回到草屋,还添了酒菜让唐寿吃了顿好的,他着肚子笑着说:“真是好久没吃到啦。” “那拜托你长点吧。”聂瑶珈收拾着碗筷。 唐寿说:“你以为我是年轻人呀,再怎么吃也不会长出来了,不过,你在不毁做什么?” “没事可做呀。” “那你领赏金?” “厚脸皮嘛,谁让肚皮一直叫呢?”聂瑶珈耸耸肩,将事情说得理所当然。 唐寿试探的问:“那你没听见卉国皇帝的事?” “师傅,你住在深山里,怎么知道不毁是为皇上办事的?”聂瑶珈拿着筷子指着他。 “这是江湖上都知道的事啦,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次次因为你,人家皇帝能出动不毁的高手吗?” 聂瑶珈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她的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只有无力的撑在桌上。 唐寿看得出她难过:“无情总比多情好。” “你还说我,那你还不是天天对您妻子说话,这说明你也不能忘怀。” 唐寿的嘴一歪,“行行行,你看着办吧,我斗不过你,伤了心别哭着跑回来啊。”他赶紧溜了出去。 聂瑶珈低下头,“我都已经决定不再打扰他的生活了,让他回到从前的状态去……我不会再招惹他的。”像劝着自己一样,可眼泪滴在了手背上。 第二天,正在路上的聂瑶珈看到天上放飞的烟火,马上向不毁跑去,英容说烟火是信号,只在就近在不毁的人马上赶到。 聂瑶珈跑到不毁,那里已经聚集了数百人,红衣人多,紫衣人少,织锦本没有来,是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戴着银色面具指挥。 “各位,我们都是卉国人,主得知沁国招兵买马,增强军力,可有些卉国商人见钱眼开,居然偷偷贩卖马匹给沁国,你们要查出有谁干了此事,速速解决。” 红衣人们不出声,领命散掉,真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 只有她站在原地,紫衣女人看见她;“你怎么不走?” “我……可是你还没说怎么解决。”抓回来吗?还是杀了他们?太过份了吧。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宁可将马匹毒死,也不可以让它们有机会卖给沁国,那些商人嘛,给些教训就再也不敢了。” 聂瑶珈问;“是主这么交待的吗?”太残忍了些,马儿有什么错,利用它打仗也罢了,还要毒死它们,她不能不管。 “是,你似乎有什么异议。”紫衣女人说着来到她面前。 聂瑶珈转身离开,她知道唯一通向沁国的路只有一条,马匹不可能再走水路或是山路的,她骑了马跑去。 织锦正好来到不毁,看见了聂瑶珈,只是认得她的紫色面具而已。 路上,近四十多匹马正运往沁国,一名中年商人不时的向后张望,不停叫着手下们:“快点快点!”万一被人发现,他就死定了。 可是没有如他所愿,红衣人如鬼魅一样出现,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儿有些受了惊,开始乱跑,红衣人抽出刀时,聂瑶珈赶到拿着玉池令牌扔出去,打中红衣人的刀。 “住手!不可以杀它们!” 红衣人有些疑问她是谁?不可能是主的命令吧,从来没有红衣人传达主命令。 聂瑶珈看着有些马已经跑掉,对红衣人们说:“放了它们,这明明是人类的贪心造成的,怎么能杀它们呢?应该把那出卖国家的贩马老板抓起来。” “我们只听从主的命令,你算什么!”某个红衣人说道,身子飞起,双手举起刀向一匹马劈去,聂瑶珈从怀里取出三支银针,同样向他。 可是他虽然中针,刀还是马上要落下来,聂瑶珈一时躲不开,只有抱紧了那匹马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阵风的声音,聂瑶珈的身子被人抱住,她睁开眼睛,就见到织锦的面具,他带她躲开了刀锋。 安全落地,织锦放开她,“为他解毒吧,他也是奉命办事。” 聂瑶珈又取出黑色的针,在中银针的人手上刺几下,那人才恢复了知觉。 织锦看着聂瑶珈的动作,手掌还有她刚才的温度,有些熟悉,有些想念,是怎么一回事? “主,请指示。”红衣人们对他恭敬作揖。 “将贩马商人带回去,将这些马牵回去。” 红衣人们都怔了怔,主从来没有改变过主意,怎么现在……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下毒的女子吗? 不毁 紫衣银色面具的女人见主和聂瑶珈一起回来,上前问道:“主,晚烟没有将她管束好,坏了主的事请责罚晚烟吧。” 晚烟?聂瑶珈的身子一晃,显些没站稳,可是织锦立即扶住她,好像她的动作都在他眼皮底下似的。 聂瑶珈看着他的面具,好奇怪的感觉,可是现在不是想其它事的时候,这个紫衣女人会是薜晚烟吗? 织锦松开聂瑶珈,自觉失态,对紫衣人说:“没事,此事就算了。”他握紧拳头走去了房间。 聂瑶珈转脸问她:“你是不是姓薜?” *(大家猜呢?)* 谁主沉浮 135 135(2100字) 聂瑶珈转脸问她:“你是不是姓薜?” 紫衣人的头朝向她,低声问道:“你是谁?”除了几个紫衣人知道她姓薜,红衣人应该都没有知道的呀,她是谁?难道认识她? “好像是我问你的。”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姓什么,做好你的份内之事就够了。”薜晚烟毫不示弱的回答她,越过她身边时故意碰撞了她的肩膀。 聂瑶珈立在原地,薜晚烟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不毁主为皇上办事,她在皇上身边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么久以来,她出山才两天就遇到了一个与栾倾痕有关系的人,就像摆脱不了命运一样。 她要好好隐藏自己,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几天过后,晚烟找来了聂瑶珈。 “唐双,听闻你师傅是毒仙,那你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忘记曾经的感情?” 聂瑶珈不懂:“是要他失忆吗?” “不,只是忘记前面的感情,有吗?” “有是有,只是有些人用得灵,有些人用了不灵,我没有见过,只是听师傅提过。” “好,备给我一份。”薜晚烟这样交待。 聂瑶珈看不到她的表情,心想会是给谁准备的吗?她真的要准备这种药吗?薜晚烟要谁忘记前段感情?那个人是否也愿意忘记呢? 主动或被动,前者是心愿,后者等于陷害啊。 当晚,聂瑶珈留在不毁,她探出头来看着没几个房间亮着灯,其实在这里住的没有几个人,除非无家可归的江湖中人。 她随便在通道上走走,令人忘记感情的药她真的要配吗?会不会害了人家啊。 不知不觉撞到一面墙,昏暗的灯火照着墙面,聂瑶珈抚上那面墙,从这里过去就是水云间了,那个如同天堂的地方。 她想去打开机关,可是机关像是长了锈一样,她整个上身的力气用上也无济于事。 隐隐听见有说话的声音,她马上拉下披风的帽子,趁着暗淡的灯光低着头返回去,经过了两个人,她连头也未抬,快步在前面转弯,消失不见。 织锦和一名红衣人奇怪的回头看着她,“已经戴着面具了,何必把头低着?”织锦自言自语的问。 红衣人摇摇头,这里的人毕竟千奇百怪,他道:“主,我在这里等您。” 织锦独自往前走,来到机关前,他感觉自己脚下踩了什么东西,移开脚,一块在夜间剔透闪亮的玉佩躺在地上。 织锦看了它许久,蹲下身捡起来,前后打量它,口起伏越来越重,他握紧玉佩,马上返回去,红衣人看他跑了,也跟着跑:“主!您怎么了啦。” 织锦找遍各个房间,慌张失措的步子看得出他有多急切。 薜晚烟从外面回来,见到他这个样子,上前问:“主,您在找什么?” 织锦拿出玉佩,“这是沁雪玲珑玉!是聂珈的!”这块玉佩就证明,聂瑶珈还活着,而且来过不毁!也许已经潜在不毁了。 “来人!马上召集所有不毁的人!尤其是今夜留宿的,一个也不可以露掉的到大堂,我有事要查明。”他下令,红衣人马上领命。 薜晚烟看着这块玉佩,忽然想到今天问自己姓氏的人,难道真的是聂瑶珈回来了吗?怎么可能,那么冰冷的寒潭…… 聂瑶珈躲在自己房间,发现自己的玉佩丢失时,就感觉大事不妙,她去找了一个人,英容。 大堂里点着许多火把,挤满了不毁所有能赶来的人。 织锦在他们之间徘徊,“各位,凡是男的可以离开,是女的都留下。” 大半以上的人抽离队伍,利落的退下。 聂瑶珈一看,不毁简直像训练有素的军队,听从命令便马上执行,绝不拖泥带水。 英容回头看一眼聂瑶珈,心想,为什么她就帮了唐双易容呢?唐双很着急的找她帮助易容,差点跪下了,她本听从主的话才办事的,可是经不起她的苦苦哀求。 薜晚烟下令:“把你们的面具都摘掉。” 聂瑶珈小心的将面具解下,此时她已换成另一张脸,姿色平庸,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织锦一个个看过她们,经过英紫看聂瑶珈的时候,脚步停在她面前,他看着她的眼睛,似曾相识。 聂瑶珈强装镇定的迎上他的眸,透过面具的孔她看到一双忧伤的眼瞳,似曾相识。 英容在一旁担忧极了,她的易容术应该不会被主看破吧,否则她就惨了,真不懂唐双为什么将那么美的脸隐藏起来呢? 直到看过最后一个,织锦才低下头,沮丧的说:“都回吧。”盯着玉佩,再无半点只字片语。 英容松口气拉着聂瑶珈走。 聂瑶珈回头看了织锦一眼,为什么,他那么在意沁雪玲珑玉佩呢?是她的错觉吗? 原来,那块沁雪玲珑玉佩真的要永远在不毁里,现代发现的物品里的玉佩竟是她丢下的,而那张白色紫纹面具也将会有一天脱落,露出织锦神秘的容颜。 大堂内只有薜晚烟陪织锦,“主,也许世上有两块,甚至三块呢?” “不,这是独一无二的玉,上面的纹理都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你知道的,玉的纹路没有相同的。”织锦收起玉佩,攥在掌心。 第二天,有人狠敲聂瑶珈的门:“唐双,你在不在。” 聂瑶珈醒来,戴上面具开门,见到紫衣的薜晚烟。 薜晚烟不客气的走进房:“我要你准备的药你配了没有,我很急。” “呃……还差一点,不过我想知道你给谁用?” “这你管不着,忘记不毁的规矩了吗?只听从不问理由!”薜晚烟不太开心。 聂瑶珈点点头:“好,中午给您。” …… 中午,聂瑶珈将药瓶交给薜晚烟,“我说过,有人管用,有人不管用。”别到最后不管用说她的药不行。 薜晚烟接过来,将它倒在一杯茶中,端上茶便走了。 聂瑶珈悄悄跟上去,薜晚烟要给谁啊! (有时灵儿会想,同学们开学了会不会在讲自己看了什么小说,有没有提到灵儿的咧?真有的话,灵儿很开心啦。) 谁主沉浮 136 136(2154字) 聂瑶珈躲在门外,偷偷探头,只见薜晚烟将茶放在桌上,看得出她也有些犹豫。 织锦从屏风后走出来,换了一身暗红色衣服,头发束起,一支红钗随意的在发髻上,他坐下,正好背对着聂瑶珈。 “主,请喝茶。”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薜晚烟将茶杯推在他面前。 聂瑶珈捂住嘴,居然是织锦?薜晚烟没有提药的事,可见她没有经过织锦的同意,织锦也许不愿忘记曾经的感情呢?薜晚烟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织锦解下面具放在桌上,端起茶杯正要喝…… “等等!”聂瑶珈一声阻止,织锦将面具迅速戴上,才转过脸来看她。 薜晚烟的手一抖,“大胆,你来做什么!”这个唐双不会要坏她大事吧。 聂瑶珈走到织锦面前:“主,这茶里有一种药,可以忘记曾经的感情,您确定要喝吗?” 织锦看了看薜晚烟,知道了是怎样一回事,最后低头看着茶,“唐双,你确定真的管用吗?” “也许……有用吧,我只是希望主可以自己选择,一段感情是放,还是继续想念,而不是被动的接受。”聂瑶珈认为每个人都有想爱或是不想爱的权利,不应有他人为他做决定。 因为每个人懂得自己是爱的幸福,还是爱得痛苦。 薜晚烟一把拉住聂瑶珈的胳膊,用力的握住,聂瑶珈感觉到疼,她知道这次得罪薜晚烟了。 织锦猛得将茶摔在地上,看了一眼聂瑶珈,说:“唐双,你做的对。”话落,背手离开房间。 薜晚烟气愤至极,“唐双!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全是为主着想!他有多痛苦你哪里知道!”她的怒吼一点也不像弄花楼里温婉的名妓了,聂瑶珈也感觉到她很痛苦。 “对不起……可是你想想,若你爱着一个人,他伤害了你,你就真的想忘记他吗?如果换成是我,我会很珍惜那份爱的回忆,它是刻骨铭心,它是千转柔长,那是一种成长,痛苦却伴着快乐,因为有过爱一个人的记忆,所以时间久了,拿它出来想想,嘴角都会笑起来。” “那算什么!若是痛苦有什么可以值得记住的!”薜晚烟不懂。 “可以说……那是美丽的遗憾。”聂瑶珈推开她的手,长叹一声要离开。 “等等,你也这样爱过一个人?” 聂瑶珈没有回头,眼瞳里都是悲伤,可是面具下的她却含着微笑,“有,因为记得,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薜晚烟僵住,看着她离开,眼泪从面具下滑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马上就要过年了。 冬雪连绵不断的下个没完,聂瑶珈刚从唐寿那边回来,她为他买了许多年货,说会陪他过年。 自从上次见过织锦,她就再没有见过他,薜晚烟也是,他们两个好久没有不毁出现。 薜晚烟她知道,也许呆在栾倾痕身边办事,可是织锦呢?他那么神秘,平时会在哪里? 对面走来两个紫衣人,聂瑶珈站在一边让路,在不毁,紫衣人是主的心腹,为数不多。 不小心听见他们谈话。 “过年怕是领不到赏钱了。” “为什么,我还想把我娘接来,正需要银子呢。” “皇上病了,听说天天喝酒,还夜夜不睡的处理政务,存心把自己搞垮。” “就算他病了,为他办事的人多了去了,不会少我们赏钱的。” “希望如此吧,为了一个女人……哎。” …… 栾倾痕病倒了?聂瑶珈倚在墙角,太多他病倒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解下面具,抹掉眼泪,“还不好好照顾自己,时间对你来说算什么?你为什么不振作!我的死不是要你折磨自己的啊。” 她顺着墙滑下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落下。 卉国皇城外 一个四合院里的某间房,阮秀芜从飞鸽腿上解下信,展开。 “母亲,我在这里安好,背上的伤已恢复,请放心,皇上也很好,只是有些累而已,我查到沁国有人暗地里打听你,委屈娘暂不要外出,有什么事找青悦办即可。” 青悦说道:“是啊,我总感觉最近集市上有很多奇怪的人天天在那里晃悠。” 阮秀芜想,这样她就不能告诉倾痕事实了,墨亦信上虽说他没有事情,可是她深知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没事? 她将信丢进炭盆里,再等等吧,倾痕需要时间来疗伤,她这个同样伤害过他的母亲不应该现在出现。 集市 聂瑶珈穿着普通的衣服走在路上,听到有人在打锣,那人一看就是里的太监,他高喊宣布一件事情。 “贤妃筱氏于昨日殁!” 百姓们议论起来:“听说皇后也死了,可是为什么没人宣布啊。” “皇上不舍得吧,总不承认皇后已经死了。” 聂瑶珈觉得头发昏,筱妃死了,曾经与她的事历历在目,她还是善良的,中少有的不争斗之人,可惜红颜命薄。 沁国 骆殿尘眯着眼盯着墙上的画,上面的阮秀芜画像是骆天普留下的。 他找过里的老人,问过此事,原来父皇与她有过感情。 可笑的是,父皇的女人也是被栾祖棋抢走了,他也这样,聂瑶珈就算是死也是为了栾倾痕,他将画撕碎,冷冷的说:“栾倾痕,三年后,我要亲手杀了你!” 还有五天就过年了,卉国里备了许多新年装饰品,重新换了灯笼,一排排漂亮极了。 可是气氛却不像往年,太后病着,皇上也病倒了,谁想开心都不敢笑出来的。 栾倾痕躺在床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聂瑶珈在一个红色的台子上跳舞,她如同天外飞仙伴着红绸来到台上,红唇娇艳一笑,为他献舞。 “瑶珈!”他腾的坐起,额上汗水淌下,才发现是个梦。 雪浓进来,“皇上,你怎么样,做恶梦了?”她细心的用巾帕擦试。 栾倾痕笑一笑,“吩咐下去,朕要在除夕夜办一场享年宴,要搭一个红色的台子。” “红……皇上是要看表演吗?好,我马上吩咐。”雪浓以为他对生活来了兴趣,不再沉浸在以往的痛苦之中,所以她欣喜的出去了。 “你会像梦中一样,来见朕吗?”栾倾痕对着空气轻轻说。 *(接下来,有戏!) 谁主沉浮 137 137(2100字) 栾倾痕躺下,眼神空洞,闭上眼睛想继续刚才的梦,他宁愿沉浸于梦中不再醒来。 聂瑶珈回到唐寿的山草屋,心事重重。 唐寿托着腮看着她,“我说丫头,你这个年肯定不能陪我过。” “为什么这么说。”聂瑶珈无打采的问。 “依我推算,你的年夜会在卉国皇里过。”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回去!”聂瑶珈拧着眉,马上反驳。 唐寿缕缕胡子“你别不信,我看事很准的!你就忍心看着皇上病死啊,我告诉你,你若不出现,他活不过除夕!” “你又胡说!他武功那么好,又是个大男人,再劳也只是体力不支,怎么会死呢?你不要在这里吓唬我啦。”聂瑶珈被他说得心痛了好一会儿。 “是真的,我是谁呀,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来我这里求药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们说,你的皇帝啊自从你跳了崖,就内伤发作,吐了一地血!哎哟好恐怖哟,他一心求死你知不知道!” 唐寿一言点醒梦中人,聂瑶珈认真的看着他,一心求死……这个字眼让她的心好痛,也同样不知所措,她死都不能解决问题吗?栾倾痕你这个笨蛋,懂不懂什么叫过去,什么叫遗忘,什么叫看开! 唐寿见聂瑶珈马上要落泪,一脸讨好的说:“哎哎,别哭啊,我老头子最受不了女人哭啦!你回到他身边不就解决了吗?他肯定不想死了!” “不行!那样对他伤害更大,你不懂的,我随时会消失不见,绝不能回去重蹈覆辙。” “那……那你用另一个身份去好了。” 聂瑶珈一怔,另一个身份?同样一张脸两个身份,她可以去做一个替身吗?自己做自己的替身?让栾倾痕振作起来,然后再想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脱离开。 那时候,一个替身的全身而退就不会对栾倾痕造成伤害了,也许那已经很久以后了,他不会像现在这样的。 只是,聂瑶珈这样做,是把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栾倾痕把她当替身,她不能有半点表露,只能自己忍。 不过她愿意那样做,想到这里,她找出剩余的银子要出去。 唐寿叫住她:“你拿我银子干嘛呀。”眼巴巴的瞅着银子。 “去捏造另一个我啊。” 唐寿听完,瞠目结舌。 除夕夜,虽说有些冷意,但是喝上几杯酒,全身便渐渐暖起来,连女眷也喝上几口暖身子。 达官贵人,皇族亲戚都到场了,不仅贺礼多,而且官员之间都爱交流。 岂知,他们聊得是万一皇上病倒归西,皇位由谁来继承?会是栾沛昕吗?他格内向,不适合帝王人选,栾氏没有兄弟,皇上便没有叔叔。 卉国的将来,在他们之间被说成这样或那样,倒坏了除夕夜的好日子。 大红绸子簇在宽敞的台上,台下两边坐着乐师。 栾倾痕在雪浓的搀扶下坐到主席上,他打量一眼下方的席间,百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又见栾沛昕坐在偏坐上,墨亦在席间看着他。 他说:“各位,除夕夜咱们一同享乐,不会太晚,大家宴后还是可以回家守岁的,来,朕先敬各位!”他饮而尽。 群臣马上齐齐举杯,一同饮下酒。 雪浓侧脸看着栾倾痕,他今天穿着暗红色长袍,同样色系的裘毛披风,可是他的脸色却那么差。 台下喝酒吃,不忘看台上的表演,跳舞的,表演皮影戏的,杂技更是堪称一绝。 栾倾痕一杯杯喝着酒,雪浓劝道:“皇上别喝了,吃点东西吧。” “你不要管我。”声音冷冷的,雪浓听了感觉心都冷了。 “咳咳……”栾倾痕咳了两声,抚上自已的膛,头有些晕,他握住雪浓的手:“带朕先退席。”就像死亡要来临一样,他无所畏惧,今生爱了也恨了,怨了也痛了,若生命结束,他也可以去找聂瑶珈了。 雪浓起身扶他,栾倾痕吃力的站起来,刚走一步,听见乐师换了曲子,然后席间一片喧哗。 栾倾痕不经意回眸,身子僵硬住,他推开雪浓的手,缓缓转身看着台上…… 一个用红纱蒙面的曼妙女子与红绸一同飞上台,轻盈落地,惊艳全场。 栾倾痕走下台阶,便不再上前,远远看着台上的红衣女子跳着,水袖翻飞,腰如柳枝,动作轻柔流长,她的墨发簪一支双蝶戏云白玉钗再无其它,眉心画了一朵金色莲花妆。 会如梦中一样吗?聂瑶珈的真的会……回来?栾倾痕感觉自己的心跳个不停。 聂瑶珈跳着舞步,突然走下台,一边扬着红色长袖一边走向栾倾痕,围绕着他跳着,会不时的用袖子拂过他的脸。 就像挑逗一样,栾倾痕有几次想解下她的面纱,可被她巧妙的躲过去。 百官在下面小声议论纷纷,墨亦站起来,这个身影太熟悉了!难道聂瑶珈没有死? 曲毕,舞停。 聂瑶珈最后一个动作就是人停在栾倾痕面,四周无声时,她收起动作,立在他面前。 栾倾痕问:“你是她吗?” 聂瑶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疼痛,没有说话。 栾倾痕的手指来到她的面纱下,万一不是她呢?他又要失望一次,更痛苦。 没有勇气再失去一次,手缓缓放下。 聂瑶珈迷惑的看着他,看栾倾痕转身背对自己,有些失落,他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吗?也许她本来错了,一切并不像师傅说得那么严重。 栾倾痕闭上眼睛时,聂瑶珈转身也背对他,两个人朝不同方向走远。 忽然,漫天的雪花飘然而下,说不出来的美。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的背影,见他这样憔悴,心疼不已,看来自己够狠毒的,他的爱是全部,她还可以活得很好,虽然每时每刻都在痛,都无法忘记他。 雪花越来越大,风也起兴致,台子上搭的杆子突然松了,一面倾斜倒下来。 乐师们马上跑掉,冲击间撞倒了聂瑶珈,她摔倒在地上,眼见杆子横七竖八的要倒下来。 (偶尔呢,灵儿是凡人,灵儿也贪心,收藏推荐花花红包来吧来吧。哈哈) 谁主沉浮 138 138(2093字) 人们惊慌之际,栾倾痕冲过去横抱起她脱离险境,在薄薄的雪地上转了几圈。 聂瑶珈在旋转之中,面纱随风飘走…… “啊……”有些人已经看清她的脸,不禁站起来轻呼。 栾倾痕低头看她,这不是他朝夕想念的脸吗?聂瑶珈!你终于回来了!你没有死! 栾倾痕久违的笑容震撼全场,这女人简直就像一贴良药啊。 墨亦哽咽,那是她吗?真是她吗?可是感觉不太对啊。 聂瑶珈多想回应他炽热的眼神,可惜她仍要先把他打入冷谷,强装出笑:“皇上,您可以放下紫凝了吗?” 紫凝?她叫自己什么?栾倾痕放下她,握住她的双肩:“你是瑶珈对不对?” “瑶珈?何人?”她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 众人一听,觉得这事有戏,接着看。 栾倾痕摇着头:“不,你为什么要装成别人?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他此时看到她的样子不知道该笑还是高兴的哭了,完全不在乎那么多人存在。 聂瑶珈突然笑了起来,“皇上这是和紫凝演戏吗?我从小生活在清柳镇,今年第一次到城里呢,能为皇上表演是紫凝的福气。”她向他行礼。 栾倾痕蹙眉,笑容没了,“你在骗我,是你在和我演戏!”他不要失望一次,不,是绝望。 聂瑶珈一怔,他说得没错,她在和他演戏,矛盾的心挣扎过后,她不能承认。 “紫凝谢皇上救命之恩,风雪渐大,请皇上回歇息吧。”她越过他身旁,被他拉住。 栾倾痕认为是她,又觉得不是,他的眼睛湿润了,视线模糊,拉住聂瑶珈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从今天起,你留在里,为朕……表演。” 聂瑶珈没有说话,从这一刻起,她要天天演戏给他看,也许她的心会在今后的日子里被一片片撕碎。 雪浓倒退几步,眼睛模糊起来,栾倾痕宁愿守住一个替身,也不愿接受其它女人,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取代聂瑶珈,甚至连她的一个替身都不如。 墨亦决定去查查这个叫紫凝的女人,天下哪有长得这么像的?他相信紫凝就是聂瑶珈,因为她们身上的气质太像了。 除夕之夜就这样收场,栾倾痕在守岁之夜吃了很多饭菜,气色马上好了许多,林公公命人收拾了空盘子,欣慰的退出了房外。 烛光下,栾倾倾不眨眼睛的看着聂瑶珈,嘴角浮现浅浅的笑,“瑶珈,今后你住在景心殿,朕再也不容你离开。” 朕?他叫着聂瑶珈的名字,却不再用我自称,可见他心底里很清楚,紫凝是紫凝,是一个替身而已。 聂瑶珈也不得不将戏演下去,因为她看到他好好吃饭了,算是成功了一小步,“皇上,我叫紫凝,不是瑶珈啊。” “朕说是,你就是!不许再提紫凝这个名字。”栾倾痕的手捧住她娇嫩的脸庞,凑近她的唇,亲吻上去。 聂瑶珈猛推开他,站起来靠在门上,眼神闪烁,她在做什么!怎么没有想到需要接触身体呢?有些不知所措,栾倾痕当她是替身,却还要碰她吗?有些醋意,可又好笑,自己吃自己的醋。 栾倾痕双臂撑在她头两侧,身子贴上她的,不让她逃脱,“不可以拒绝朕。”他将手放下来搂住她的腰,亲吻着她的颈,,撕扯的衣服凌乱不堪。 栾倾痕吻着她的前,看见前没有昙花胎记,他的眼神暗了暗,原来这个女人真的不是瑶珈,心里很痛,停止动作甩门而去。 聂瑶珈拉回撕碎的衣服,手轻轻护住前,那昙花胎记其实如守砂一样,在她第一次交给他后,就已经消失了,后来他们在一起,栾倾痕并未留意到它消失了。 如今到成了证明她不是聂瑶珈的最有力证据。 次日,阳光见好,处处闻见梅花香。 女在清扫着昨晚下的雪,看见聂瑶珈走出来,都不禁多看她两眼。 聂瑶珈查觉,没有放在心上,独自去了一个想要去的地方。 筱妃曾住的寝里冷冷清清,聂瑶珈感叹人去楼空的凄凉,筱妃还是芳华的年纪,却为了一份得不到的爱而早早离世。 她心底有没有一丝后悔呢? 司徒冷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皇后也想念筱妃吧。” 聂瑶珈一惊,镇定的说:“什么皇后,你们都把我错认成另外一个人了吧。” “不然,你和筱妃不认识,来这里做什么?”司徒冷反问她。 聂瑶珈回头,嫣然一笑:“这里又不是禁地,我四处走走,恰巧来到这里而已。” 司徒冷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我叫司徒冷,是御林军副帅。” 聂瑶珈点点头,“你认识这里的主人?” “她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不过现在,我把她当一个老朋友缅怀。”司徒冷笑着,眼中已没有任何悲伤了。 聂瑶珈想,司徒冷的爱跟随着筱妃一同死去了吧,不过,看他像重生了一样,将来也会找到属于他的爱情。 司徒冷叹息后,说:“请姑娘随便转转,我先办事去了。” 聂瑶珈点点头,只到他离开,自己经过无尘小楼,经过已经消失了的拈花楼,经过浮尾,经过马房。 迅风见了她兴奋的甩着尾巴,聂瑶珈上它的脖子,“你还认得我?迅风,我只能与你相认,以后可以经常与你说说话吗?” 迅风没有动,眼睛里似乎懂聂瑶珈。 栾倾痕刚好骑着马从外面回来,看见她,眼中一抹犀利。 他在前刻听到薜晚烟的调查,清柳镇不过十几户人家,是个很小的村子,紫凝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他还将画像拿给他们看,村里人都说正是她。 前没有昙花,又加上这些证据,他不得不相信他的瑶珈并没有回来,紫凝只是一个她的替身。 栾倾痕伸出手,双眸中未含一丝温度,脸上也不见喜悦之色:“过来。” 聂瑶珈忐忑走到他面前,他抱起她上马,自己也上马,一扯马绳,马儿迅速冲了出去。 (今天你推荐了吗?) 谁主沉浮 139 139(2067字) 栾倾痕一直带她出了,来到野外树林里,停在小湖前。 聂瑶珈看着周围,小湖上面还冒着热气,好像是个温泉。 栾倾痕解下衣服丢在岸上,只穿着亵衣下水,直到将水没入头顶。 聂瑶珈紧张起来,湖面平静无波,栾倾痕到现在还在想不开?“皇上!皇上!”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她急的提裙走下水去。 突然,栾倾痕从水里冲出来,搂住她含住了她的唇,手不停的解下她的衣服,吻沿着颈一直向下。 聂瑶珈只能攀着他的肩膀,她水不好,任他的手在身下肆意抚爱,感觉到他的强大,闭上了眼睛。 栾倾痕一刻也未停下他的亲吻,掠夺她的每一寸肌肤,进入她的身体,疯狂的要她,低吼与沉吟越来越快,越来越高…… 中午,聂瑶珈穿上快晒干的衣服,躲藏在马的另一侧,脸好烫,是因为他们在水中……想起来心就扑通扑通的跳,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他的吻好销魂,令她难以直视他了。 栾倾痕转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你很享受啊。”眼神里有些轻蔑的意思。 聂瑶珈迎上他的眸,“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替身,他也会要了她吗? “因为你要做好一个替身的本份。”栾倾痕露出一丝邪笑,附在她耳畔说:“朕喜欢水里的你,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随你挑。” 聂瑶珈真的想生气,拿她的身体与金钱衡量吗?栾倾痕无情的时候真的很可恶!她如今才感觉到做一个栾倾痕不爱的女人是多么的悲哀。 “谢皇上了。”聂瑶珈强笑出来,双眼笑得弯弯的。 栾倾痕一副果然没错的表情,女人都是贪心的,他的头一歪,示意她上马。 聂瑶珈自己骑上去,栾倾痕再上去,环住她的身子驾马回。 当晚,聂瑶珈感觉头很晕,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公公也没有阻止她,这紫凝是前皇后聂瑶珈的替身,皇上肯吃饭肯好好睡觉都是因为她,虽然皇上变得很冷漠,可是她在里就是个宝,没人敢惹。 栾倾痕回到景心殿,见她趴在桌上睡不禁蹙眉,推了推她的身子:“喂,起来,景心殿不是你随随便便哪里都可以睡觉的。” 聂瑶珈听见声音,可是头晕的不能苏醒了,迷迷糊糊。 栾倾痕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肩,她却像个死人一样不动弹,他蹲下来:“瑶珈!瑶珈!你怎么了!”他的手着她的脸,好烫! 抚上额头,栾倾痕吃惊的看着她,“林公公!马上宣太医!快!”他将聂瑶珈抱到床上,为好细心盖好被子。 聂瑶珈的嘴唇已经干裂,不断说着:“水……水……” 栾倾痕马上去倒水,见她没有意识,自己喝一口再喂她。 太医赶来的时候就见到皇上喂她水,墨亦定了定步子,又马上为聂瑶珈看病,“皇上,她是染了风寒,吃几贴药就没事了。” “她绝不能有事!”栾倾痕一句肯定的语气要求墨亦。 墨亦看着睡着的聂瑶珈,忍不住多嘴问:“她是叫紫凝吗?” 栾倾痕微眯着眼,冷峻的脸上如同裹上寒霜,“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你爱瑶珈对不对。”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揭穿他。 墨亦没有逃避与他对视:“是,我爱她。默默的爱着她,她为你而选择跳崖的时候我后悔过,为什么没有带她离开,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哼,你说她是为朕而死?”栾倾痕可记得聂瑶珈背弃他投奔了骆殿尘,可她又不嫁给骆殿尘,跳崖怎么说是为了他? “你!”墨亦气得双手揪紧了栾倾痕衣领,他好恨,为什么聂瑶珈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冲动之下说:“你当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死,她在骆殿尘身边还不是为了我们的……”话戛然而止,墨亦的理智回来,他松开栾倾痕,娘写信嘱咐千万别说出来,他只得隐忍下来。 “你想说什么,为了我们的?”栾倾痕觉得墨亦很奇怪,探究的眼神盯着他。 “为了……我们的国家,她不希望两个国家再起争端。” 栾倾痕冷笑几声,“朕不需要她死,除了她朕再也没有在乎的人,皇位也一样,她明知这一点,却跑到沁国去,没有嫁给骆殿尘,也是因为朕去了。”这些他从来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实在不愿意承认,他栾倾痕不是聂瑶珈所爱的男人。 没有比这个结果更令他心痛,他连追寻答案的希望也没有了,太多的事他多想问清楚,可是物是人非,聂瑶珈已经死了。 上天算是垂怜他?派了个紫凝这个替身来安抚他?谁又知道他的苦楚,在心里一万遍的劝自己把紫凝当作瑶珈来爱,那样更辛苦。 聂瑶珈此时有些清醒,微微睁开眼睛,“我怎么了……”声音微弱,墨亦却听到了。 “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一点小风寒而已。”墨亦为她拉上被子,多看了她几眼后,欲退下。 栾倾痕叫住他:“墨亦,我想你应该记得,朕是皇帝,你是臣子吧。”他没有责怪他刚才的无礼就是仁慈了。 墨亦点点头:“没有忘记,一刻也没有忘记。”他绝决的退下。 聂瑶珈病得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很快睡沉过去。 深夜,墨亦在中的花园里,四下无人,他呐喊出来,释放自己压抑的心。 喊累了的他垂下头,自言自语:“栾倾痕你这个笨蛋,她为了你的母亲和我才……我真的好无能,都不能保护她。” 他的泪滴在地上,瞬间成冰,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让聂瑶珈再受苦,会带她远离这里的争斗,让她的脸上只有笑容。 整晚,栾倾痕都守在聂瑶珈身边,林公公都看不过去了,“皇上,您早些睡吧,奴才照看紫凝姑娘。” 栾倾痕摆摆手,令林公公退下。 雪浓悄悄来到门外,神色忧伤,她还可以对栾倾痕好吗?她能够取代一个替身吗? 谁主沉浮 140 140(2105字) 快天亮,聂瑶珈醒来,看到栾倾痕趴在床边睡着了。 聂瑶珈抚上额头,头还是痛,不太舒服。 栾倾痕醒来,关心的问:“好些了吗?” 聂瑶珈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你不需要这样看着朕,朕只是不想你死掉,毕竟你拥有这张脸。”他上她的脸,没有表情的解释。 “紫凝明白。”聂瑶珈别过脸去,不让他的手碰到她。 栾倾痕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的心里居然有些不舒服,闷闷的难受,紫凝是替身啊,不能与瑶珈混淆!他起身:“多休息吧,朕上朝了。” 头也不回的离开,聂瑶珈捂上心口,用力的捶打着,眼泪落在被子里,相见不相识,相恋不相认,她才体悟到,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 整整两天,聂瑶珈不见栾倾痕回来,她知道他挣扎,他失望,在景心殿里的人不是聂瑶珈,而只是一个替身。 可是她仍感觉到他的好,她生病他守在床边,哪个帝王会对一个女子如此? 她亲手做了一桌菜,林公公说皇上今晚一定会回来的。 晚膳时间已过,饭菜眼见就要凉了,聂瑶珈坐在桌前等着栾倾痕,她其实很饿,可是为等他忍了下来。 栾倾痕边解下披风边进殿,看见桌上的菜瞥了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有没有用膳?如果没有我……” “朕用过了!你自己吃吧。”栾倾痕没有理她,而是打开书随便翻着,不时的在炭盆上烤烤手取暖。 聂瑶珈拿起筷子,失落的吃着菜,越吃越快,不吃算了,谁知道他在哪里吃过了呀,她才不要管他,这么恶劣的男人凭什么让她等? 越吃越快,反而噎住,自己在那里咳来咳去。 栾倾痕倒了一杯水给她放在桌上,一脸的不高兴,不过坐在她旁边。 聂瑶珈喝下水,看着栾倾痕,迷惑不解的样子,他到底什么意思嘛,看似对自己很漠不关心,可是她一有事,他又来帮忙。 也许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混乱了,她有时会忘记自己在做一个替身紫凝,而他有时也会忘记在眼前的女子不是紫凝而是瑶珈。 “好,朕再吃点。”栾倾痕受不了她的眼神,拿起筷子少吃了点菜。 聂瑶珈笑着为他夹菜,她在他身边的日子要所他养胖些,前阵子他因内伤瘦了不少呢。 不经意间,聂瑶珈看见栾倾痕发下的颈上有两个吻痕,她的笑容渐渐淡去,收回视线吃着米饭,眼泪掉进了碗里。 怎么搞的,又流眼泪,难道再强的女人踏入爱情世界都变得脆弱了吗?她哽咽住,实在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栾倾痕侧脸望着她:“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聂瑶珈冷冷的抹掉泪,继续吃着饭。 “没什么?朕不陪你吃,你就失落,朕陪你吃,你又哭,你到底想怎样!”栾倾痕不耐烦的放下筷子,心起伏,看上去很生气。 聂瑶珈没有吭声,夹了一块块放在嘴里,木然的嚼着它。 栾倾痕长叹一声,“你哪里不高兴了,就说给朕听,不要像个哑巴一样在那里。” “啪!”聂瑶珈放下筷子,站起来用最快速的语气说:“是!我不高兴!你本不把我放在心里,这两天你去哪里了?一定在哪个女人的里吧!瞧啊,这脖子上的吻痕,你没有聂瑶珈一样生活的很不错嘛!我以为你只爱着聂瑶珈,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那还要我在这里做什么!当你的出气筒吗?我哪里对不起你啦!你是不是特恨聂瑶珈?我看清你了,嘴里说着爱她可是你照样不缺女人!我……这个替身你应该不需要了吧。”聂瑶珈说完,抹掉泪跑出景心殿。 栾倾痕僵在座位上,手指触到自己脖子,昨夜在雪浓那里喝醉,他也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 此刻他的心为什么那么痛?紫凝的话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起身追出去,她不会真的跑掉吧。 四处寻找居然没有她的身影,他的心又慌了,像上次聂瑶珈留信出走一样的感觉。 传来司徒冷命他派兵查找中的每个角落,必须找出紫凝。 里的火把突然多了起来,它们穿梭在各个殿,却一直没有聂瑶珈的消息。 墨亦放眼中,猜想她会去哪里?她若是紫凝,说不定很快就找到了,可是她若是聂瑶珈,应该会藏在一个地方。 墨亦奔跑到他曾研制药的小屋,推开门,果然看见她坐在椅子上。 激动的心跳起来,墨亦感觉她就是聂瑶珈,不然怎么回跑来这里? “你还好吗?” 聂瑶珈抬起头,看着墨亦,他总是温柔的关怀自己,从来没有因为他而感到伤心难过,她抱住他,头靠在他肩膀上,“借我肩膀靠一靠。”眼前总是忘不了栾倾痕颈上的吻痕,不想去想偏偏忘不了。 墨亦双手抚上她的背,轻轻拍着,也许她最需要安静的哭一哭,他就不多说什么了。 官兵搜查了一个晚上毫无收获,谁也没有料到一间不起眼的小药房里有人。 栾倾痕摔碎了杯子,“难不成她飞出了吗?再去找!”他生气的抓紧披风,心里茫然,心里只在想,万一她真的走了怎么办?再也见不到她了怎么办。 分不清这是为什么着急了,是聂瑶珈还是紫凝暂且不说,他不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 墨亦让她靠了一个晚上,见她醒来,问“你怎么打算?” 聂瑶珈拍拍自己的脸,看一眼墨亦,他会不会已经猜出自己是聂瑶珈了啊?要怎么办?他不问,她要不要承认? “我……想出,他没有聂瑶珈,也可以有别的女人在。” 栾倾痕亲自带人到一些不经常去的地方查找,看见药屋的木牌,他走到门前。 墨亦点点头,“好,我帮你出。”他站起来,可是坐了一晚上双腿麻掉了,身子摇摆不定。 聂瑶珈站起来想扶他,墨亦却朝她这边倾倒过来,嘴唇正好碰到她的。 栾倾痕推开门的刹那,正好看到这个画面,他的眸里除了冰冷还有杀气。 (收藏推荐喽) 131140在线阅读 131140 肉文屋 / 131140 131140 141-15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4115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4115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41150 谁主沉浮 141 141(2078字) 墨亦转头看着栾倾痕,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栾倾痕看着聂瑶珈:“你这个女人原来是水杨花啊,跟墨亦在这里偷情?”他的声音冰到极点,语气更是挖苦讽刺。 聂瑶珈将墨亦拦在身后,反击道:“彼此彼此,皇上的脖子上还挂着证据呢。”她一直耿耿于怀,到底是谁亲了栾倾痕啊。 栾倾痕上前一手拉住她的胳膊,“朕是皇帝!你算什么,能管我?”他甩开她,丝毫不在意她眼中的伤痛是什么。 聂瑶珈怔住了,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如果聂瑶珈回来了你会不会这样对她?或者你本也恨聂瑶珈?你心里因为她的背叛所以一直憎恨她是不是!”她还以为栾倾痕是爱她的,可是他的态度证明,聂瑶珈的背叛已经深深烙在他心里。 所以,他连一个替身也不放过,将她禁锢在身边却处处折磨她。 栾倾痕冷哼一声:“你不需要管我心里是怎样想的,不过你的情人朕不会放过!来人!将墨亦押去死牢!” 侍卫上前将墨亦绑起来,聂瑶珈抓住栾倾痕的衣袖,“你为什么要押他去死牢!有那么严重吗?” “在朕的后偷情,当然要死。”栾倾痕看她越是求情越是要对付墨亦。 墨亦在被押走前对聂瑶珈千叮万嘱:“不要说我的事,不要说你的事,不要说他的事!好好保护自己就好。” 聂瑶珈追了几步,看着墨亦的身影消失,她都明白,墨亦认出她了,他不希望她为了救他会说出一切秘密,墨亦到这个时候还关心她,让她觉得心里好温暖。 而身后却是一道冰冷,她无需回头,就知道栾倾痕是什么样的眼神。 一日过后,聂瑶珈在景心殿里走来走去,一直没有见到栾倾痕的人影,他是故意不来是不是,知道她肯定会纠缠他为墨亦求情。 墨亦生死一线,又是因为她的原因被抓,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林公公瞧着她,劝道:“紫凝姑娘,你别走啦,老奴我头都晕了,皇上不会回来的。” “那他在哪里歇息?” “这……老奴不能说。” 聂瑶珈定定的看着林公公,“他在某个女人里对不对?”其实不需要问出来,她心里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林公公微微低低头,不好多说话。 聂瑶珈披上披风出去,外面飘雪飞扬,绕在她身边,像是要带走她满眼的悲伤。 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救墨亦,他如果死了,她一生都难安,而且墨亦的死,就是真的结束了她对栾倾痕的爱。 闭上眼睛,静静的思考,睁开眼睛时,她便有了主意。 当天晚上,聂瑶珈偷偷跑去了死牢,从远处出银针,看守侍卫就晕倒在地。 聂瑶珈找到墨亦,“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 墨亦瞪大眼睛,着急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多危险知不知道!”责怪语气里却是关心。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我担心,我又怎能输你,等你处死啊,来!吃下这颗药。” 墨亦接过闻味道,“你想用这个让我假死?” “是啊,只有这样,他才不必处死你,可能要受点委屈,到时会把你扔到乱葬岗,药效一除,你就远离皇自由了。”(文-人-书-屋-w-r-s-h-u) “不行,我不想离开,好不容易进可以去看望父亲。”即使只能看一个牌位,他也觉得离父亲很近,他一旦出,就等于回到原点,在外还要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以后母亲将身世之迷澄清,他这个“死人”站在栾倾痕面前多荒谬? “你们是兄弟对不对。” “这事以后你一定会明白,你快走啊,我再想办法,皇上并不是残忍的人,他只是被妒忌蒙蔽了内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已。” 聂瑶珈点点头:“既然你不想离开,我就进行第二个计划,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有事。”她跑出去,将看守侍卫前的银针取出,不能让人知道有人进过死牢。 天黑下来,聂瑶珈跑着想回景心殿,却听见了附近有说话声。 她抬头四处寻找,见到一面窗户有两个对着头的人影,一男一女,男的一看就知道是栾倾痕,而那个女的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是谁。 看样子像是在下棋,女的不时发出笑声,而栾倾痕则没有动静。 聂瑶珈握紧拳头,好啊栾倾痕,你很行啊,有她在也会找别的女人,她也要来真格的了,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只是残忍的对待。 不是抢他的宠爱,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救墨亦她不得不用些心计了。 夜里,聂瑶珈穿上曾经经常穿的衣服,梳起曾经的发髻,看着铜镜中的人,时间真的好像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 而现在,竟然无法坦然面对,她还要让自已装成曾经的自己。 出来时看了林公公一眼,知道他在守着,走到花房里,将其中一个花盆推倒在地,发出破碎的声音,她瞬间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林公公一听花房里有声音,不放心的去看看,见聂瑶珈躺在地上马上去叫人将皇上找回来,还叫了太医。 聂瑶珈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人慌乱,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一次赌的是栾倾痕的心还爱不爱聂瑶珈。 会赢还是输? 林公公一路小跑到成韵轩内,喊着:“不好了皇上!”他路上踩了雪一进门口差点摔倒。 栾倾痕正与雪浓下着棋,对林公公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惊慌。” “皇上,那个紫凝在花房里昏倒了!” 栾倾痕手里的黑子从指间滑落,他瞪着眼睛站起来:“怎么回事!”他边问边披上披风。 “不知道,她是突然昏倒的。”林公公就知道皇上肯定担心她,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着急来通报啦。 栾倾痕转身跑回景心殿,雪浓坐在棋盘前,将所有棋子推倒在地上,趴在上面哭了起来,为什么栾倾痕要对一个聂瑶珈的替身如此在意? (看文定要收藏推荐,灵儿在此谢谢大家。) 谁主沉浮 142 142(2147字) 她不能,那个紫凝只是长了一张聂瑶珈的脸,凭这个优势来夺得皇上的爱吗?皇上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她不能任皇上这样下去了,一定要尽全力挽回皇上,她不求皇上能爱她,可深知皇上内心深处爱的是聂瑶珈,可是她绝不能容忍一个突然出现的紫凝来破坏。 栾倾痕冲到景心殿,聂瑶珈已经被移到床上,太医们正给她看病,可是把脉也好,翻眼皮也罢,就是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 “你们这群废物!”栾倾痕急的走来走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犹豫一会儿,“林公公,放墨亦了来先为她看病。” 林公公应下,马上跑出了景心殿。 聂瑶珈听见,嘴角不易察觉的微笑,墨亦被放出来了,而且栾倾痕还相当在意她的。 墨亦得知她病下,一刻不停的跑来,看一眼栾倾痕,走到床前为聂瑶珈看病,正当觉得脉相很好时候,聂瑶珈睁开眼睛悄悄给他一个眼神,又马上闭上眼睛。 墨亦一愣,马上明白了。 他叹息:“这病真是稀奇啊。”有些不安的演着戏。 栾倾痕走到床边:“什么病!” “紫凝姑娘得的病不易察觉,平时一阵好一阵坏,发病时间也不规律,这病世上还没有名字,只是我在小时候就见过几例,只有配些药悉心照顾才会延缓这种病。”墨亦发现自己说谎也不脸红了。 栾倾痕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既然你懂得这病的药方,就暂时……回到太医苑吧,要经常过来为她看病,若有万一,朕会当场杀了你。” 墨亦说:“谢皇上厚恩,罪臣一定研制些好药,希望能治好她的病。” 栾倾痕挥挥手令所有人退下。 景心殿内烛光冉冉,一片静谧。 栾倾痕一直揉着她的手,轻轻吻过,又放在心口:“你听,我真是被你吓坏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让我这样为你心惊跳,一点也不安分。”他的语气柔柔的,像涓涓流水一样温和。 聂瑶珈听了,心里已经开始流泪,自己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轰轰烈烈爱一次呢?也许自己是属于现实派,为长远打算,是不希望自己穿越回去后,丢下栾倾痕一个人,他接受不了她的背弃,会活得比死更痛苦。 多想睁开眼睛,拥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是瑶珈,可是她的手指动了动,内心挣扎过后,决定不醒来。 面对他,却不能坦然,不如不面对的好。 栾倾痕为她拉拉被子,发现她穿的衣服和发髻,居然和聂瑶珈如此相似,他微笑,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内侧,他侧躺在外侧,与她十指紧扣。 聂瑶珈睁开眼睛,看着栾倾痕睡觉的样子,这么快就睡着啦,他也一定很累。 轻轻吻过他的睫毛,聂瑶珈看着他们的手十指紧扣,安稳的睡去。 翌日 德悦的人来通报,说太后不行了。 聂瑶珈与栾倾痕同时醒来,互看一眼,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很震惊。 栾倾痕匆匆去了德悦,聂瑶珈则门外,她不应该进去吧,不过太后真的死的话,栾倾痕一定很伤心,又一个亲人离开了他。 栾沛昕也赶来,他们守在太后床边。 太后虚弱的躺在床上:“倾痕,我……始终没有看到你快乐,为卉国生养下皇子,我怕是无脸去见先帝。” “母后……儿臣对不起您。”栾倾痕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为什么曾经那么固执违背母后的意愿呢? “你的一生都毁在聂瑶珈身上了,她活着我不喜欢,她死了你也不痛不欲生,听说你找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想见见她。” 栾倾痕点点头,命人叫聂瑶珈进来。 聂瑶珈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她总觉得太后年迈却目光独到,会认出她来。 太后看着她,点点头,握住栾倾痕与栾沛昕的手,“你们……是亲兄弟,日后要好好扶持彼此,沛昕,你不要学你大哥一样怀疑你二哥的身世,他……他确实是……你父皇所生,我其实知道一些内情,但还是由栾倾痕的生母来揭开吧。” “母后,您是说我的生母还活在世上?”栾倾痕不敢置信的问。 “是,我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可我没有去找她,因为我打心眼里妒忌她,不仅拥有先帝的爱,还生下你这么好的儿子。”太后边说,眼角滑下泪水。 栾倾痕摇摇头:“我的母后只有您一个,可惜我没有做好儿子应该尽的孝道。” 太后笑着摇摇头,“做一个好皇帝,照顾好沛昕,我就走得安心了。” 栾倾痕和栾沛昕点点头,眼睛里都含着泪。 太后说:“我想单独和这位姑娘谈谈,你们出去吧。” 所有人退出去,聂瑶珈站在太后床前,“太后,您有何事?” “聂瑶珈……”太后就这样叫她,聂瑶珈的瞳仁渐渐扩大,镇定自若的说:“太后也错认我了。”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我这么大年纪你以为白活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装死后又用另一个身份回来,但是我请求你,不要再让倾痕伤心难过,你答应我好吗?” 聂瑶珈的眼睛也湿润了,点点头:“放心吧太后。”其实答应的心里本没有底,她只能让太后在最后的时刻没有牵挂。 “嗯,我这一走,倾痕一定会自责,到时你要让他开心,让他笑……”太后说着说着,喘不上气来。 “好好好,我知道,我一定做到,太后您休息一下,别说话了。”聂瑶珈紧张的看着她。 太后稍微平静,她的手缓缓的从腹上滑到床上,再也没有动弹。 …… 七日后,卉国皇举行大丧,与白雪一样的片片纸钱漫天飞扬,幡旗迎风飘飘,无数的女太监身穿白衣排成阵仗护送太后的灵柩出前往帝陵。 栾倾痕也去了,天黑才回。 他一身雪白,神沮丧,回到景心殿坐着发呆。 他虽不是母后亲生,可是她一直很懂自己在想什么,多年以来他们这间比亲生的还要亲,可是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她不希望他爱的人,其实是为了他好,栾倾痕自己也很清楚,太后不希望他被爱情牵绊,失了帝王之风。 聂瑶珈看着他难过,心想,要让他开心点才行。 谁主沉浮 143 143(3128字) 天亮时,栾倾痕不见聂瑶珈,他抚过床上的被子,没有一点温度,难道…… 栾倾痕不顾披外衣奔出去寻找聂瑶珈。 聂瑶珈回来看他赤着脚站在沁凉的地上,大声训他:“你疯了吗?快进去,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她挽过他的胳膊进殿内,拿来巾帕为他擦擦脚。 “朕以为,你又走了。”栾倾痕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放心,你不赶我,我是不会走的。”聂瑶珈找来长靴,让他穿上:“我们去骑马吧,马房里有很多马,我不太会,你能教我吗?”聂瑶珈的双眸澄澈明亮,天真的望着栾倾痕。 栾倾痕本不想出去,迎上她投来的纯真目光便点了点头,“走吧。” 聂瑶珈看他出去,呢喃说道;“没错,我来到你身边的初衷就是希望你快乐些。”她笑笑,跟了上去。 两人在宽敞的马场转着圈,聂瑶珈一个骑马太危险,总爱摇摇晃晃,栾倾痕嘲笑她之余,让她来到自己的马背上。 栾倾痕骑的可是迅风,他起初有些担心迅风不接受紫凝,可是她上去以后,迅风仍然没有反应,他才放心的搂住她,双手握住她牵马绳的手。 马儿一会快,一会慢,两人的脸经常贴在一起,栾倾痕也常常笑出声来,因为聂瑶珈会用手指挠他痒痒。 雪浓远远看到这幕,自己也跑到马房牵来一匹马,不顾看守马房的人反对,骑上马就冲了出去。 雪浓也并不懂骑马,身子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可她甘愿冒险。 栾倾痕在听到雪浓的声音后,马上吼她:“快抓紧马绳!”这样下去她会摔得很惨。 雪浓知道栾倾痕在意自己了,狠狠心自己跌下马去,重重的摔伤在地上,她痛得绻缩起身体。 栾倾痕立即下马过去扶起她:“你伤到哪里了?” “腰好疼……”雪浓依偎在他怀里。 栾倾痕喊了人叫太医,然后双轻轻按她的腰,“这里痛?” 雪浓摇摇头,栾倾痕又换个地方按:“这里吗?” 雪浓点点头。 栾倾痕横抱起她向附近的内走去。 聂瑶珈愣着,是雪浓?她这次进居然把雪浓忘记了,那么,栾倾痕脖子上的吻痕,还有那天下棋的女人都是雪浓吗? 聂瑶珈抚着迅风,说:“迅风,你说,他们是不是想旧情复燃啊,你的主人啊真是个十足的坏蛋,雪浓也真会演,我都看得出她故意摔的,可你的主人还买帐,她会,我也会啊……不过,你主人已经够乱的了,我又怎能去为难他?” 牵着马绳调头回去。 雪浓一直住在成韵轩内,栾倾痕在太医走后,有些责备她:“你不懂骑马为何还要冒险啊。” “我只是……看到你和紫凝在一起骑马很羡慕,所以才……”雪浓忍痛起身搂住他。 栾倾痕拍拍她的背安抚,“以后你想骑,朕有时间就陪你。” 雪浓听了,笑着亲了他的耳陲。 栾倾痕忽然想到紫凝那天因为他脖上的吻痕而大发脾气,推开雪浓令她躺在床上:“睡会儿吧。”他为她拉上被子准备离开。 雪浓紧紧拉住他的手,无助的眼神望着他,眼睛里如同含着水一样轻柔。 栾倾痕望着她眼中的渴求,犹豫了片刻坐了下来,“好,朕在这里陪你。” 雪浓笑逐颜开,她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绝不要放弃,以前的她太不懂去争取了,在聂瑶珈死去的那段时间,她真正的感受到了爱的渴望,她也需要栾倾痕一丝丝的关心,能守在他身边,今生足矣。 景心殿 聂瑶珈在门口一直等,一直等。 她不时的看着外面,一次次的失望,还以为自己病了栾倾痕才会守一夜,原来雪浓病了他也会照看她啊。 有些惆怅和失落,聂瑶珈无法想像栾倾痕在雪浓那里会发生什么样的画面,总之就是不能往好的地方去想,满脑子都是些不好的画面。 林公公瞅她一眼,终是忍不住说一句:“紫凝姑娘,皇上在成韵轩,应该不会过来了。” “我知道了。”聂瑶珈点点头。 天亮了,栾倾痕回到景心殿,看到聂瑶珈趴在床上睡得没个女人样子,嘴角不禁微笑。 他找来干净的毛笔,用毛毛轻轻刺激她的鼻尖。 聂瑶珈的手用力甩开,正好打到栾倾痕的脸上,她醒来,疑惑的看着栾倾痕,然后继续睡不理他。 “喂,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还不起啊。”栾倾痕其实还想和她骑马,昨天很开心,对紫凝原有的偏见略有改观,甚至他觉得紫凝越来越像聂瑶珈了。 聂瑶珈腾的坐起,盯着他:“是啊太阳都这么高了,皇上您才回来呀,您昨晚睡得可,好,啊。”她故意说得了后面的字。 “你什么意思。”栾倾痕还不理解她在吃醋。 聂瑶珈翻了被子,下床穿上鞋子:“我不要住在景心殿了,你要么把我安排到其它住处,要么把我赶出。” “你又怎么啦,闹什么啊。”栾倾痕认真起来,拉住她的胳膊逼问。 聂瑶珈挣脱开他,“反正……怎么说,按你们古代的说法,我在这里是独守空房,对!独守空房!所以我要离开。”她穿好衣服本想朝屋外走,栾倾痕轻而易举的拉住她的披风,让她走不得。 聂瑶珈与他抢披风,力气扭来扭去,她趁栾倾痕正用力的时候突然撒手,栾倾痕真的未防备的向后倾倒。 聂瑶珈马上上前一步抱住他,结果没站稳,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 栾倾痕是垫底的,不过他看着聂瑶珈,双眸在她脸上打量,“你在意我没有回来是不是。” “我没有,你喜欢到哪里是你的自由,正如你所说的,你是皇帝嘛。哎,你放开我。”聂瑶珈挣扎,却被他困得更紧,她趴在他身上感觉不好意思了。 “朕与雪浓没有发生什么,不信你检查啊。”栾倾痕侧过左脸,又侧过右脸让她看清楚,没有什么吻痕。 聂瑶珈鼓起勇气,在他的颈上留下一吻,故意烙上吻痕,“这里是我的地盘。” 栾倾痕扑哧笑出来,眼神微眯,“瑶珈……”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与她热吻。 聂瑶珈与他相吻着,栾倾痕在动情时,还是将她唤成瑶珈,而不是紫凝,这是不是证明栾倾痕并没有忘记聂瑶珈。 在地毯上翻来滚去,两人缠绵在一起,春色旖旎,纱缦缓缓落下。 年后的降雪越来越少,聂瑶珈偶尔几次会装病,墨亦会配几幅补身体的药为她喝下,两人就这样演着戏,所以栾倾痕一直没再为难墨亦。 一个多月过去,聂瑶珈和栾倾痕相处还算和谐,只是偶尔的栾倾痕会夜里不归,聂瑶珈没有再问过他,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替身。 在栾倾痕的心里不具备任何力量,只有聂瑶珈回来也许才会真正收回栾倾痕的心。 某天,聂瑶珈幸运的看到了信鸽,那信正是给自己的,她打开看,上面是师傅的字迹:不毁调查到草屋了,因为数次发烟火信号,唐双却没有及时到达,不毁正追究唐双失踪。 撕掉信,聂瑶珈犯了愁,当初为了赚点银子而已,她怎么能分身呢?唐双与紫凝都是她,这里不好出去,她总要回不毁有个交代才行,不然连累了师傅怎么办。 一定是薜晚烟搞的,她已经不在里出现了,不在也好,免得她看出什么。 午膳,一桌好菜却令聂瑶珈没多大食欲,吃得不多。 栾倾痕问:“怎么,没胃口?” “呃没有,菜很好吃,只是我想回清柳镇看看大家,不知皇上可否答应?”她期待他点头。 栾倾痕的脸色有些严肃,“非要回去吗?”他只是怕她一出再也不回来了。 “嗯……毕竟那里是我的家乡。” “好,朕允你出,只限两天。”两天已经是极限,栾倾痕答应了自己又有些闷闷不乐。 “好,两天之内我一定回来。” “不行,让司徒冷跟着你吧,保护你嘛。” “不用不用。”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会躲起来?” 聂瑶珈看着他逼近的脸,苦笑道:“怎么会……里荣华富贵,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啊。因为司徒冷是男的啊,路上多有不便。”她利用他吃醋的一面,那肯定不会让司徒冷跟着她了。 “那让薜晚烟跟着你吧。”栾倾痕觉得这样安排就对了,薜晚烟的轻功极高,看着她应该是最佳人选。 聂瑶珈点点头,不好再拒绝,天哪,她正是要去不毁的,薜晚烟跟着可怎么办啊,想像到两个人一起去不毁,然后看薜晚烟的下巴因为吃惊落下来。 隔天上午,薜晚烟到底出现在眼前,她先是打量了她一番,“你叫紫凝?真的不是聂瑶珈?” “是啊,薜姑娘好。”聂瑶珈朝她虚伪一笑。 然后,两人一起骑着马出,前往清柳镇。 经过繁华的集市,她们找了一家酒家吃饭。 薜晚烟也不喜欢和她讲话,只是吃着米饭,喝着汤。 (珈珈会怎么办呢?会如期回到中吗) 谁主沉浮 144 144(2105字) 聂瑶珈的一只手在桌下,捏住了银针,“薜姑娘,你看身后那家人吃的竹笋炒,好香啊,不如我们也叫一盘?”薜晚烟轻轻回头看一眼的刹那,聂瑶珈将银针在汤里沾了一下马上收回。 薜晚烟转回头:“有什么好吃的,都一样。” 两人吃完饭,要结帐的时候,薜晚烟开始头晕,她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趴在了桌上。 聂瑶珈一个响指叫来店主:“将她送最好的上房休息,这是银子,若她醒来,就说我先回家了。”扔给店主一锭银子,笑着转身离开。 中了她的迷梦香休想在一天之内醒来,哎,委屈啦,薜晚烟。 聂瑶珈偷偷换回不毁的衣服,戴着面具在不毁内走着。 碰到一个不戴面具的女人,“你是英容吧。” 英容吃惊的反问:“你是谁啊。” “我是唐双啊,来。”她拉英容一起到房间里。 英容指着说她:“你太大胆了,既然进了不毁就要放下自己的事情,为不毁效力啊,主曾找过你,却知道你三番四次的不来,说要罚你呢。” “所以啊,我今天来就是想离开的,我没有办法分身,不能在这里了。”聂瑶珈此次出就是这样打算的。 “你以为不毁是酒家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除非……你死,主说只有死人才可以脱离不毁。” “什么?太不讲理了。”聂瑶珈站起来,问英容:“主在吗?” “不在,他一般不来的啊。” 聂瑶珈心想,本来可以一去不回,反正没有人会找得到一个叫唐双的女人,可是这样会连累唐寿师傅,不毁的人找不到她就会去为难唐寿师傅。 怎么办啊,难道不能破一次例吗? 外面有人经过,说什么主来了,心情不错。 聂瑶珈诡异的笑一下,“机会来了。” 英容眼巴巴的看着她推开房门,一摇一摆的走了,她自言自语的说:“她太不了解主了,心情再好,也不会仁慈的。” 大堂里火光影动,织锦一直把玩着手里的沁雪玲珑玉佩。 聂瑶珈跑到大堂,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唐双自知违背不毁规矩,请主责罚。”先主动承认错误,看你还好意思责备。 织锦握住玉佩,一挥披风,气势锐不可当,“哼,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做的,本主会罚你关密室三天,自省过后再为不毁效力。” “啊”聂瑶珈抓住他的衣袖:“主,我求你好不好,罚我可以,可是能不能让我脱离不毁?我实在有事不能随叫随到,请主成全。”聂瑶珈意识到织锦并不是很好说话的人。 织锦甩开她的手,反而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只有死人才可以脱离,否则就准备好做一生的逃亡者。” “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这一点!如果不毁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我可以帮忙,只是想脱离这里而已。” 织锦摇摇头,白色面具下的眼瞳如天下掉落的繁星深邃,“无需多说,先接受处罚吧。”他手一推她的身子,另一只手用内力打开一扇石门。 聂瑶珈跌倒在门里,眼睁睁的看着石门关上。 “喂!”聂瑶珈看着四面是墙的石室,只有一张床而已,三天!不就过了她对栾倾痕许的期限了吗? 织锦不理她,离开了大堂。 一天后 聂瑶珈坐在床上,用一块小石子在墙上写着:某人在此一游。 某人……她是曾经的皇后聂瑶珈,又是不毁的唐双,又是聂瑶珈替身的紫凝,三个身份让她写哪个合适呢? 明天是回的期限,可是她无法按时回去了,薜晚烟大概也在找她吧,丢了她,肯定会被栾倾痕责备的。 怎么办啊,聂瑶珈头倚在墙上,陷入深思中。 两天后 聂瑶珈被薜晚烟打开机关放了出来,聂瑶珈说:“那个……我先走了!”她必须马上回才行。 “站住!主在门外等你,有事情要你跟着去办。” 聂瑶珈怔住,无奈的走到门外,织锦已立在风中等她。 “主你找我,我三天前不是说我要脱离吗?我真的有事不能在呆在这里了。” 织锦回头,“休想,跟我来。” 英容带着一个小箱子正等待在那。 织锦将她推到英容面前,“给她易容,就按画上的来。”说完,他便转身暂时离开。 英容打开画像,一惊,“真是的,你们本不用易容嘛,找我来干什么呀。” 聂瑶珈看看画像,很像自己,为什么织锦要让她易容成聂瑶珈的样子呢?疑惑之余问英容:“他要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啊,反正你的毒能用上派场就是了,主说他易容成一个人的样子,而你易容成这个女人的样子,要去办一件事情,不过……你到底是谁啊,这画像的模样和你长得明明一样嘛。” “嘘!”聂瑶珈劝她小声点,然后解下面具,诚恳的对英容说:“请你千万保密我的长相,就当你为我易过容了。” 英容点点头。 聂瑶珈转身走去织锦身边,不安的盯着他。 织锦脱下自己的面具,也让聂瑶珈吓了一跳:“栾……栾倾痕?”她脱口而出,怎么织锦是栾倾痕? “是易容!不然你会拥用这样倾城的脸?不过,英容的技术真是厉害,你真的很像……不对,你怎么认识皇上?敢叫他的名字!”织锦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我……我曾见过皇上出游,他并没有见过我的。”聂瑶珈瞎扯了两句。 织锦松开她,“怪不得,你与我办一件事,我装成皇帝,你装成一个姓聂的,去一家妓院。” “妓院?啊。”聂瑶珈还未搞清楚便被织锦拉上马车,去了皇城。 织锦在马车上告诉她,沁国有秘使在卉国流动,不知是什么目的,而这些秘使的头头喜欢女色,经常在万香楼过夜。 “那我去做什么?”聂瑶珈想,不会是给他下毒吧,那也用不着她吧,买通妓女干就ok啦。 “我要装成皇上见他,与他摊牌,万一他不与我说实话,你就要去勾引他。” “什么!” 谁主沉浮 145 145(2055字) 聂瑶珈万万没有想到,要她装成聂瑶珈的样子去勾引人?她拍案站起:“绝对不行!干脆我混进去当个倒酒的,然后下毒就好啦。” 为什么转弯抹脚,她才不要。 “你可知道这个头头他被称为金钢不坏之身,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只要在他提防情况下,刀剑很难伤他,你要给他来个措手不及懂吗?” “那你不知道皇上在意聂瑶珈吗?你却让他的女人去勾引别人?”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皇上的事情。”织锦严肃起来看着她,盯的她毛骨悚然。 “谁都知道的,皇上因为聂瑶珈差点死掉啊。” 织锦拍拍她的肩:“你只需要一点点的付出,不需要你卖身的,迷晕他之后我会套出他的目的,再说,你又不是真的聂瑶珈,你是唐双不是吗。” 聂瑶珈点点头,马上灵机一动:“我付出这么多,你能不能让我脱离不毁呢?” 织锦叉腰训道:“关你三天看来太仁慈了是不是。” 一队人马匆匆经过,聂瑶珈掀开帘子看了看:“发生什么事了。” “噢,皇上在派兵找人,应该是去清柳镇的。” 聂瑶珈捂住自己嘴巴,皇上在找紫凝!三天已过,栾倾痕一定认为紫凝跑了,看来因为要帮织锦办事要拖更久,都是这个织锦,太难说话了。 害了自己那么多事情,聂瑶珈坐在他旁边,不悦的说:“做完这件事,我就脱离不毁了,以后帮忙可以,但不能随叫随到。” “你是主,还是我是主,轮不到你来作主。”织锦朝她翻一个白眼。 聂瑶珈指着他,却无话反击了,因为看着织锦现在易容成栾倾痕的脸,她有些动容,有些想念,不过三天而已,就像隔了三年一样漫长。 万香楼到了,织锦带着聂瑶珈进了后院,天黑就行动。 灯火通明的万香楼迎来一群群客人,莺莺燕燕,娇声细语的拉拢着客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穿蓝色锦衣,看得出他身体很结实,有不错的武功底子。 他叫崇远贺,正是聂瑶珈与织锦要等的人。 一间雅房内,桌上的菜香酒也香,美人在怀更香。 崇远贺抱着妓女喝着酒,另一只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移,“来,再喝一杯。” “嗯,不喝嘛,再喝小云就要醉了。” “醉了好,不然怎么侍候我呀。”他一阵奸笑灌了妓女一口。 织锦优雅的推开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小云,小云一见他的眼神很锐利,便不敢久呆,退出了房间。 崇远贺马上不悦:“你是何人,敢随便闯入!” “沁国的人在这卉国这样玩女人都敢,我有何不敢呢。”织锦在他对面坐下,动作优雅,高贵又有风度。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是沁国人?”崇远贺的脸色也严肃起来,毕竟这是掉脑袋的事,他不敢不谨慎些。 “我是卉国皇帝栾倾痕,今日特来见你,因为你的大名我早已听说,不如,为卉国效力如何?”织锦拿出诚意,眼睛盯着他的神情变化。 崇远贺显得很诧异,“你是皇帝?哈,我不信,皇帝不会进这种地方。” “如果我告诉你,朕已经来到青楼无数次了,你信不信。”他眼神很坚定,令崇远贺深信不移了。 “一生不能侍二主,我没读过什么书,可是今生只为沁国办事。” “噢?朕看错你了,崇统领竟是这么忠心的君子,不过沁国人未经卉国允许就暗地里查我卉国事情,似乎不妥吧。”织锦眼神微眯的盯着他。 崇远贺的眼神扑朔,不知该落在何处,硬着头皮说:“其实我们刚来卉国境内才几天,见卉国风景优美,美人也美,呵呵,就一时耽搁了汇报皇上,我国皇帝只是要崇某来……来找一个逃犯。” 织锦见他不肯说实话,言辞闪烁,他拍拍手。 聂瑶珈换上一身红色百尾裙推门进来,几分娇艳,几分清爽怡人,她朝着崇远贺走去,“来,唐双敬大人一杯。” 崇远贺看她的眼睛都直了,未想还有这等色,不过好像在沁国什么地方见过啊。 “皇上,这位是……” 织锦看着聂瑶珈:“她是这家的红牌,唐双。”他站起来,接着说:“既然是来找人犯,那就容你们在卉国再住十天,十天过后,不论你们找得到还是找不到,都必须回沁国去,当然,朕会派人助你找人犯。”他边走边看着聂瑶珈,眼神中是要她小心行事。 崇远贺眼都不眨的看着聂瑶珈,拉她入怀:“来,美人,先喝杯酒。”他将酒杯送到她嘴边。 聂瑶珈喝下一杯,手指自然的抹过杯子边缘,笑着说:“这酒可不能我一个人喝,盛下的酒大人来喝。”她将杯子凑到他嘴边。 “好好!”崇远贺毫不犹豫的饮尽。 聂瑶珈微笑的看着他,然后推开他,站在门边。 “美人啊,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你可是喝了酒的呀。”崇远贺一脸的奸笑走向她。 “喝了酒又怎样。”聂瑶珈感到奇怪,崇远贺的毒怎么还没有发作?难道他因为武功底子好而令毒迟迟未发作?忽然,她感觉自己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而且还热乎乎的,糟了,她还自以为用毒高手了,却没有意识到这酒里也有毒。 崇远贺拉过她,笑着说:“怎样,让大爷来解解你的渴如何?”他开始解她的衣服。 聂瑶珈拼尽力气挣扎着,她用微弱的声音喊:“救我啊织锦!” 崇远贺一愣,“谁是织锦!” “你最好别碰我!因为你也中了毒。” “哼,是啊我中了毒,和你一样饥渴的毒啊,哈哈哈。”崇远贺拉扯着她的衣服,见到她肩上白嫩的肌肤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聂瑶珈此时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织锦到哪里去了!快来救她啊。 崇远贺抱住她,亲她的脖子,留下了一道轻痕。 (今天发力啦,亲们要支持灵儿啊) 谁主沉浮 146 146(2125字) 织锦突然闯进来,抢过聂瑶珈问:“唐双,你没事吧。”他看到了她脖上的轻痕,眼神触动。 聂瑶珈依偎在他怀里,才觉得好踏实,好安心,可是眼泪还是流下来,她差一点…… 崇远贺刚要发火,身体里感觉一股疼痛传遍全身,像被毒虫腐蚀一样难受,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一伙的要害我!” 织锦冷笑:“你的身体真是厉害,现在才发作,你中的可是万蛊毒,呆会儿,痛苦之后就失去自我,我问你什么你就会说什么的。” 崇远贺得知自己中计,看着聂瑶珈时,他猛然记起,她不是要嫁给骆殿尘的那个女人吗?在册妃那天隐约见过她的容貌,以为她已死去的皇上还为她神思恍惚。 原来是栾倾痕的谋啊!想到这里,他身子左晃右晃,晕倒在地。 一个时辰过后,崇远贺醒来,但是眼神空洞,神色恍恍惚惚的。 织锦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崇远贺,挑眉问:“你说,骆殿尘要你们这些秘使来卉国做什么。” 崇远贺迷迷糊糊的说着:“查卉国皇帝的亲生母亲下落。” 织锦一惊,死死盯着他:“他有什么目的!” “好揭开栾倾痕的身世,因为皇上听死去的栾沛离说过,栾倾痕不是卉国皇室后人。” 织锦的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把守,骨节间都已泛了白,他冷笑:“你们皇帝总是喜欢来的,那你们有没有查到。” “暗访七八天了,没有查到她的消息。” 织锦略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聂瑶珈在万香楼洗了个澡,即使崇远贺只是吻了自己一下,但她就是觉得肮脏,她推开门,很不高兴的看着织锦:“你不同意我脱离不毁我也非要离开不可。”她差点入险,织锦再怎么罚她,也定要离开不毁。 “唐双!我警告你!内之人莫说是献身,就是送命也要完成任务。”织锦别过眼不去看她,心里也不清楚纠结着什么。 聂瑶珈咬咬唇,“那我无话好说了,你做你的事,我走了。” 织锦突然上前牵住她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你身上的毒好了吗?” 聂瑶珈感觉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有种很安全的魔力,让她的心渐渐安定,可她还在生织锦的气,淡淡说:“洗了澡,没事了。” 织锦放开她的手,任她离开,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有些在意她。 晚上叫来万香楼老鸨,交代她待崇远贺醒来之后给他解药,劝他速速离开。 织锦走在夜深人静的路上,现在还不是正面交锋的时候,也不必杀崇远贺先挑起矛盾,让他回去见骆殿尘,让他也知道卉国不是他随便可以侵入的,日后收敛点。 聂瑶珈回到皇的时候,听说栾倾痕不在景心殿,她便在坐等。 林公公说:“你可真大胆,过了四五天才回,当初为何要应下两天呢?皇上派人去清柳镇找你,谁知道他们说你本没回去过。”看她怎么跟皇上交代。 聂瑶珈淡定的看了看林公公,清柳镇的人是她买通的,自然不懂得唯护她。 栾倾痕踏入殿内,就见到了她,没有好脸色,而是轻翻了个白眼。 聂瑶珈吞吞吐吐的说:“我……其实没有回清柳镇,我本想回去看看,但是途中发生了点事情,就耽搁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倒说说看。” 聂瑶珈低下头,一时想不出借口。 栾倾痕过去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你有事瞒朕,依朕看你不是清柳镇的紫凝那么简单吧。”他愤愤的看着她,表面平静,心里却讨厌这四五天为担心她的日子,不该对一个替身这么用心的,他恨自己的心不由控制。 “那皇上说,我会是什么人。”聂瑶珈相当淡定的看着他,眼神倔强。 栾倾痕放开手,背对着她,“朕没兴趣知道,你只要当好一个替身就好。” “栾倾痕,我看清你了,当你把我看成聂瑶珈的时候,会对我好,会对我笑,当你理智的面对我,就拿不出半分感情来,因为你觉得你在乎一个替身是个天大的错误。” 栾倾痕气她说了这些话,狠狠的掐住了她的喉咙,拉近眼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朕的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眼神不经意瞥见她的颈,上面的淡淡的轻痕让他一怔。 聂瑶珈推开他,“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的,认真的,努力的当好这个替身。”以紫凝身份回的那天,她就知道要承受很多的痛苦不是吗。 栾倾痕的手指伸过去拨开她的发,“这是吻痕吗?哪来的。” 聂瑶珈捂住脖子,“你都有过,为何我不可以有。”她气愤的离开景心殿。 栾倾痕的眼睛充满吃惊,疑惑,最后变成肯定,他似乎知道她是谁了。 还是在墨亦的药房里勉强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经过成韵轩,她走了进去。 雪浓正在浇花,心情不错,见到她进来,笑容敛起,“你来做什么。” “你似乎很讨厌我。” “是,我讨厌你,你以为凭借着一张脸就可以把皇上的心掳去吗?告诉你,皇上绝不会爱上你,他只是把你当成前皇后而已。”雪浓走到她面前,已经不像从前那个温和善良的雪浓了。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替身啊,从来没有想要再得到他的爱。”她说完,发觉得自己多说了一个“再”字,幸好雪浓没有在意这个字的存在。 “就算你想,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聂瑶珈笑笑,“你可必这样针对我似的,皇上对你已经很好了啊。” “皇上一直忘不了当年我们的年少时的回忆,他去狩猎总会为我带回好吃的兔,我会为他煲汤喝,我干活,他也会围绕在我附近,用树叶吹小曲给我听,若不是骆殿尘进当质子,我被他……也许谁也抢不走他,现在我回来,更要珍惜与他的时光,再也不想离开他身边了。”雪浓讲到动情时,眼眶里夹着泪珠,目光正视聂瑶珈的时候,黯然落下。 未等聂瑶珈说什么,雪浓突然恶心起来,干呕不断…… (欢迎留言评论) 谁主沉浮 147 147(2097字) 未等聂瑶珈说什么,雪浓突然恶心起来,干呕不断,她捂住嘴似乎很难受。 聂瑶珈看着她的反应,“你不会是……怀孕了吧。”她想到这个心口像裂开道口子。 雪浓含着笑容,抚上自己的肚子,点点头:“快两个月了。” 聂瑶珈后退几步,这种事又发生了,那么栾倾痕对她的爱算是什么?男人真的可以把爱与欲望分得那么清楚吗?本就是谎言!他对雪浓本无法忘情,也许与雪浓一样,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与雪浓的点点滴滴。 聂瑶珈跑出成韵轩,跑到曾经是拈花楼的地方,梅花花瓣像雪一样飘散下来,她扶着一棵海棠树,心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说什么担心栾倾痕没有自己就活不下去,说什么自己是来为他疗伤痛,有雪浓的存在,他也会撑过去。 聂瑶珈抹去眼泪,倚在树干上,对未来一片迷茫。 栾倾痕走在中,看着四周,却不想让人看出他在找人,紫凝一个晚上没有回去,她又哪里了,真想拿条锁链绑住她的脚,总是乱跑。 雪浓身穿宽松的衣裙,端着酸梅和蜜饯正向景心殿走去,看到皇上的身影时,不禁叫住了他。 栾倾痕只听有人叫他,笑着转身,却看到雪浓的时候,略显失望。 雪浓小跑到他面前,笑容灿烂的说:“雪浓有事要和皇上说。” “在这里说吧。”他的视线仍在周围探索,企图找到聂瑶珈的影子。 “我……我怀孕了。”雪浓不好意思的说出来,她以为栾倾痕会高兴,可是抬头见到他怔在当场。 栾倾痕只是轻轻点着头,“很好,很好。”可语气里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 雪浓去牵他的手,发觉他的手好冰冷,“皇上病了吗?还是回去休息吧。” “朕没事,朕只是……”他的眼神四处寻找着。 “难道皇上在找紫凝姑娘,刚才她去我那里了。”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告诉她你怀孕了?”栾倾痕皱眉问。 雪浓点点头。 栾倾痕放开雪浓的手跑掉,他找过每一处角落,连药房小屋都找过了,可是却没有人影,放眼皇,她会躲在哪里去? 为什么那么在意她!她只是聂瑶珈的替身而已,她知道了雪浓怀孕又怎样,为什么他害怕她伤心难过,怕她想不开! 他感觉自己背叛了聂瑶珈,居然分不清她的替身,他的爱正错乱,他的心正走进迷雾之中,找不到出路。 聂瑶珈骑着迅风在马场里奔跑,吹着冷风的她只求一点冷静。 栾倾痕终是找到了这里,大吼:“你再不告而别,朕以后绝不饶你!”明明是关心的话,他却说不出口,偏把话说得重,说得无情。 聂瑶珈看见他,不理会。 栾倾痕吹一口哨,迅风马上带着背上的聂瑶珈跑到他面前。 聂瑶珈拿迅风无可奈何,对栾倾痕没好气的问:“怎么了皇上,您找瑶珈有何事。” “你自称瑶珈?”栾倾痕拧眉。 “是啊,皇上要我当她的替身,我就好好的做,不然还自称紫凝吗?” “下马。”绝不容许忤逆的语气。 聂瑶珈就听话下马,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还陪着讪笑。 栾倾痕拽过她的手腕,逼视着她:“你非要这样吗?你是不是因为雪浓怀孕才会这样不开心,莫非你爱上朕了。” “爱?哈哈哈哈,真好笑,皇上懂爱吗?爱是唯一,身体和心都是专属一个人的,皇上何必提爱这个字眼,您贵为皇帝,高高在上,后美女如云,恐怕永远也无法做到唯一。”聂瑶珈说完,深深的吸了口气。 栾倾痕盯着她的眼睛通红,拉着她就走。 “皇上还是去守着雪浓吧,她更需要你的照顾。” “不需要你多事,跟朕来。” 聂瑶珈跟他来到景心殿,看栾倾痕倒了一杯水,放上一粒药丸,递到她面前:“喝了它,今后朕不容许你再走远。” 聂瑶珈一闻,这是百步难,人吃了会双腿无力,几乎难走出百步,她别过脸:“我不喝这种药。”没想到栾倾痕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困住她。 “朕都没有说这是什么药,你就知道它了?”栾倾痕眼眸里的深邃令人无法看透。 “肯定不是什么好药。”聂瑶珈解释道。 栾倾痕掰过她的颈,将碗逼在她的嘴角:“是朕喂你,还是你自己喝?” 聂瑶珈挣扎起来,与他拼力反抗,头一沉,晕了过去。 夜阑人静,浓雾如云,时卷时舒。 墨亦站在景心殿外,眼泪簌簌落下,他用手指拈下,苦笑,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是何苦? 殿内一片温暖,烛光荏苒,薄纱轻轻摇曳。 聂瑶珈醒来,看到栾倾痕守在床边,嘴角还有丝丝微笑。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给我喝下了百步难!”她起身。 “没有,你怎么可以喝那些药呢?好好休息吧。”栾倾痕朝她笑着,眼神也变得很温柔。 “你在搞什么鬼,你不会对我这么好的,可我已经答应你做好聂瑶珈的替身,你还要怎样!”她的情绪再次失控,掉下眼泪。 林公公劝说她:“紫凝姑娘!您怎么能这样误会皇上啊,他有多担心你啊。” 聂瑶珈觉得自己很痛苦,她走就好了,反正他有雪浓,以后还有他的孩子!“让我走,让我走!” “你怀孕了怎么可以走!”栾倾痕按住她,突然说了这句话。 聂瑶珈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胡说。”声音有些无力。 “墨亦诊过脉了,你怀了朕的孩子。”栾倾痕搂住她,曾经他希望聂瑶珈为他生一个孩子,可惜永远的失去了她,现在,她的替身紫凝有了身孕,他的心里还容易接受。 墨亦从门外走进来,迎上聂瑶珈的眼神,他点点头,示意栾倾痕说的都是真的。 聂瑶珈的身子一松,那就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就离开吧。 她与雪浓同时怀孕,接下来,又要迎接什么呢?她闭上眼睛,难以想像。 (求收藏和推荐噢,红包向偶砸来吧,吼吼) 谁主沉浮 148 148(2166字) 半个月匆匆过去,聂瑶珈没有害喜的症状,反而是雪浓一直害喜的难受,常常吃不下东西。 栾倾痕是两边都有照顾,无论分吃的穿的,日常用品都准备的很好。 聂瑶珈独自走在花园里,这些时间她又冷静下来,可能因为腹中孩子的来临,她想的很清楚了,为栾倾痕生下孩子,就是她真正离开的时候了,也许骨分离也很残忍,可是她若有一天穿越回去,一家三口还是会面临分离的痛苦。 墨亦从对面走来,看到她,微笑着。 聂瑶珈也笑了,墨亦的笑容总是这么温暖,见到他,烦恼会消失一大半。 “墨亦,你知道你的青悦她们在哪里吗?”相信他懂她问的是谁。 墨亦走近她,“放心,她们还好,只是骆殿尘一直没有放弃找她们。” “他还是想利用你母亲让栾倾痕一无所有。”聂瑶珈却感叹,骆殿尘也是自掘坟墓。 “我,骆殿尘,栾倾痕,结局会是怎样,真的很想知道。”墨亦觉得事情就快被揭开了,到时就像一座爆发的火山,一切将很难收拾。 聂瑶珈点点头,“只是那个时候,我又在哪里?” 墨亦望着她,心里回答她的问题: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黄昏时,霞光映红了半边天际。 聂瑶珈走在游廊,准备回景心殿。 突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僻静的地方。 聂瑶珈挣脱开那人的手,转身一看,惊得僵住。 骆殿尘!他居然敢进卉国皇!为什么! 骆殿尘看着她吃惊的模样,似笑非笑的说:“你真的是聂瑶珈。”他以为她死了,听崇远贺回去提起她,他还以为是崇远贺认错了人,当在游廊里见到她的倩影时,心里的激动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表达的。 聂瑶珈马上伪装起来,“大家都把我认成是她,可惜我要再次言明,我叫紫凝,不是你们说的聂瑶珈。”她欲走开,因为害怕骆殿尘又要对她怎么样。 骆殿尘拉住她,“还在骗我,你可以骗得了栾倾痕,可是骗不了我,你说你叫紫凝,应该从来没有见过我,可是你见到我的脸,那吃惊的反应是什么呢?” “哼,陌生人将我带来这里,我当然应该要害怕吃惊呀,不过你是什么人!不像是皇中人。” 骆殿尘的手劲弄疼了她的胳膊,聂瑶珈挣扎,骆殿尘从腰间取出妻无双的玉戒,“你还记得它吗?” 聂瑶珈甩开他的手,“不认识。” “你可以继续跟我装,当我以为你死了,回到中痛不欲生,本来这玉戒我想在册你为妃那天为你戴上的,你却选择死去。”他倔强的握住她的手,硬是为她戴上。 聂瑶珈想摘,骆殿尘偏不让,“你休想第二次摘下它!这一世你都要受我的纠缠,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聂瑶珈无奈的叹气,她郑重的说:“你真是不怕死,居然敢在皇里……” 雪浓恰巧经过,看到聂瑶珈与骆殿尘拉拉扯扯,她握紧拳头,骆殿尘!她好恨他,当初是他毁了自己,还哄骗她去沁国逃避,又在交换质子那天对她百般羞辱,他却敢来卉国,她要报仇! 聂瑶珈见到雪浓和几个女,可是雪浓对女不知吩咐了什么,女点点头就跑远了。 骆殿尘背对着雪浓他们并未发现有人,对聂瑶珈说:“为了你,我还怕过什么!” “你快走吧,我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聂瑶珈知道雪浓与骆殿尘的恩怨。 雪浓转身离开,她恨透了骆殿尘,那个给自己污点的男人送上门来,她绝对要他进得来,出不去。 栾倾痕听到女说有男人与紫凝在拉扯,而且那个男人不像是卉国人,他叫上司徒冷带兵跑到女所说的地方。 果然,栾倾痕见到了紫凝,可没有男人在场。 周围是假山与繁密的树,假山更是像洞府一样可以穿梭其中,没有规律最容易藏人。 栾倾痕来到她面前:“紫凝,你在这里做什么。” “皇上带着兵来,又是为了什么呢?”聂瑶珈看这阵势像是来捉贼似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有人看到陌生人与你拉扯,朕怕你有意外就过来了。”栾倾痕看着她眼睛,想探索她眼中的秘密。 聂瑶珈一笑,“陌生人?皇上是指男人还是女人?”她看着他,嘴角似乎在忍着笑意。 “当然是男人,女人朕还找他做什么!”栾倾痕双眉挑起。 聂瑶珈忍不住笑起来,挽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怀里:“吃醋就吃醋嘛。” 栾倾痕看了看围了一圈的侍卫,又看到司徒冷忍不住笑了,他清清嗓子:“朕问你人呢?” “一个太监而已啊,谁这么多嘴说是男人啦,刚才有个太监也要经过假山下面,我也要过去,一退一让的可能被人误会了。”聂瑶珈还是笑着挽住他。 栾倾痕有些半信半疑,司徒冷上前说:“皇上,臣会在周围仔细寻找有没有可疑之人,请皇上放心。” 聂瑶珈心里真是喜欢死司徒冷了,这样的结果最好不过了。 栾倾痕终于点点头,对聂瑶珈说:“走吧,又不是一个人怎么还喜欢乱跑,万一出事怎么办,又没有人跟着你。” “哎哟,谨遵圣命!”聂瑶珈打了一个可爱的敬礼手势,挽着她欢笑的走了。 栾倾痕的嘴角也有些忍不住笑,可还是强忍着,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失了皇帝的威仪。 司徒冷摇摇头,皇上的心只认定聂瑶珈了,虽然她不是聂瑶珈,不过皇上还是很开心,不像之前麻痹自己的时候了,刚才他嘴上不笑,可眼睛里满满的幸福。 他手一挥,下令:“将四周仔细检查,若有可疑陌生人马上抓起来!” “是!”各将领命。 雪浓听女说了消息,摔碎了茶杯,她的身体颤抖,她不信骆殿尘出了,一定还藏在里的角落,她叫人:“来人!为我换衣,我要见皇上。” 女要进来,聂瑶珈也进来了,她对女说:“你下去,你们主子哪里也不去。” 谁主沉浮 149 149(2199字) 雪浓瞪大眼睛,“紫凝姑娘?你凭什么对我的事进干涉!” “我知道是你向皇上通风报信,说我和男人拉扯,你希望皇上抓住骆殿尘吗?”聂瑶珈直直朝她走来,眼神凌厉。 “是!他毁了我!还对我羞辱,我想忘可他偏偏出现,为什么不报仇呢?”雪浓揪住自己前的衣襟,心痛的流下泪。 “你糊涂!骆殿尘敢进一定有所准备,只要你让皇上伤害了他,也许不用天亮沁国大军就直逼皇!你想所有人因为你个人的恩怨受连累吗?” “我……”雪浓摊坐在躺椅上,她没有想过这些。 “即便皇上抓到了他,我想皇上也会放了他的,不然,战争马上就会挑起!” 雪浓垂下头,紫凝居然这么深谋远虑,她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些。 聂瑶珈见她也不好受,“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应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太伤心,我来不是责备你,而是点醒你,看你知道利害关系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真的是紫凝吗?”雪浓感觉她的眼神越来越像聂瑶珈。 “当然。”聂瑶珈没有回头的回答她,迈出步子离开了成韵轩。 几天后的夜里,因为雪浓的身子不舒服,栾倾痕一直在成韵轩看她。 栾倾痕却心事重重,司徒冷说在里没有找到人,却找到了一枚玉戒,栾倾痕当然认得,这是妻无双,是骆殿尘的。 难道说,骆殿尘亲自跑进了里,他在卉国当质子多年,很熟悉中地形。 他一定将紫凝认成聂瑶珈了吧,还想将玉戒送给她,却在挣扎之际弄丢了它。 骆殿尘还在中潜伏吗?他还会再找紫凝?他的心里很在意,即使是紫凝也不可以! 雪浓坐起,“皇上回休息吧,雪浓没事。” 栾倾痕望着她脸色憔悴,关心的说:“没关系,朕陪你。”脑海里却在想紫凝在做什么呢? 雪浓搂住他的肩膀,脸轻轻贴在他前,“雪浓能常见到皇上就很满足了,现在更是怀了孩子,雪浓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雪浓,其实……朕应该给你一个名份。”他开始考虑给雪浓怎样的册封。 雪浓微笑,“真的吗?” “嗯,封为浓美人吧。” 雪浓不嫌美人级别有些小,仍然很开心,毕竟这算是迈进了一大步,“雪浓谢皇上。” 栾倾痕淡笑,那么紫凝呢?给她一个什么名份?她需要?还是不需要?皇后之位永远成了空悬,一直备受朝野官员的异议。 如果瑶珈没有死多好,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雪浓突然离开他的怀,眼神明亮,“皇上!你是不是快过寿了!” “对,你还记得啊。”栾倾痕有些感触,想起曾经,雪浓总会准备一些自己做的东西送给他,两人还约好只要过寿的晚上就去城楼上看星星。 “那雪浓要准备一份礼物给皇上了,只是皇上还记得与雪浓的约定吗?”雪浓期望那天实现约定,与他看星星。 栾倾痕点点头,她的头发,“到时朕在城楼等你。” 雪浓一听,开心的抱住了他。 景心殿外重兵把守,林公公候在门外。 聂瑶珈在花房里走着,栾倾痕对雪浓真好,就算聂瑶珈回来,他也不会冷落雪浓吧。 那些模糊不清的关系里,谁说得清有没有爱情?栾倾痕也许一直爱着雪浓也说不定,只是他不懂。 当初她要离开栾倾痕时,就对雪浓说过,希望她好好照顾他。 雪浓做的没错,她又怎能怪她一直占有栾倾痕呢? 一只信鸽大半夜的飞来,林公公见了,去解下它腿上的信。 他犹豫半天,谁在传递消息?他是该看还是不该看?不看的话要交给谁呢? 拿捏在手里,正考虑着怎么处理。 聂瑶珈突然抢过信,“公公,这是清柳镇的朋友与我通信呢,您不会觉得不妥吧。” 林公公干笑几声:“原来如此,没有不妥,没有不妥。” 聂瑶珈朝他笑了笑,转身回房中打开信。 丫头,不毁的人来过,说你从此脱离不毁了,师傅感到很奇怪,不毁从来不让人活着离开不毁,你是怎么办到的,我最奇怪的一句话是,他们说你过得很好。不毁的人也在里吗? 是唐寿师傅的信,聂瑶珈将信烧掉,奇怪,当初织锦还死不答应她要离开,就算她立了功也没松口啊,现在是怎么了。 林公公走进来,说:“紫凝姑娘,老奴有件事还需提醒你。” “公公请说。” “再过七天,皇上要过寿了,您可能不知道,老奴想告诉你,希望您可以让皇上开心的度过。” 聂瑶珈点点头,对林公公感激的笑笑:“谢谢公公。” 林公公不好意思的接受感谢,静静的退出房外。 聂瑶珈抚着肚子,“你爸要过生日,你说我要怎么给他庆祝呢?里肯定是摆宴啊表演节目啊,可是他不一定快乐,那些形式只是做给外人看罢了。”聂瑶珈揉着太阳,非常努力的想。 栾倾痕天亮时回来,聂瑶珈不在,林公公说她没睡好,在里走走。 栾倾痕换上朝服,等上完朝,他要见她,有话要说。 快中午时,聂瑶珈还坐在木椅上,木桌上放着一盘点心。 太阳暖暖的照在她身上,令她有些困意。 栾倾痕悄悄走来,利用她自己的头发末梢挠她鼻子,聂瑶珈朦胧醒来,看着他,朝他会心一笑。 栾倾痕也笑了,两个就这样不过一寸距离的相望彼此,只看对方的眼睛就想笑,心里的温暖胜过娇阳。 “在这里睡怎么可以?”栾倾痕为她披上自己的披风。 “总闷在里也没意思啊。” 栾倾痕拿出沁雪玲珑玉,为她戴上,“这是我送聂瑶珈的玉佩,可惜她再也不能回到我面前,现在送给你,不是说明我忘记聂瑶珈,只是它需要一个女主人。” 聂瑶珈握住玉佩,上面还有栾倾痕的温度,看得出栾倾痕对它的割舍很难受。 聂瑶珈抚上他的脸,“我懂的,我不许你忘记聂瑶珈,否则她的存在就没有了意义。” 栾倾痕搂过她,没有说话。 聂瑶珈接着说:“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这个替身离开,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吗?”话刚落,心脏就如掉出来一样扯痛,身体又像从前一样抽离过。 怎么!她快要穿越回去了吗? 谁主沉浮 150 150(2154字) 栾倾痕感觉到她的身体重重的一震,问:“你怎么了!” 聂瑶珈离开他的怀,掩饰道:“刚才肚子有些小痛,不过现在好了。”她的眼眸里还很不安,视线落在自己前的沁雪玲珑玉上。 这块玉,最终还是留在不毁里的,陪同织锦的面具一起,现在又回到她身上,是怎样辗转回不毁的呢? 还有,它可能是引起穿越的重要因素,以前也是。 她忙解下玉佩,还给栾倾痕:“我想了又想,这是聂瑶珈的,我不能接受。” “朕送你,就是送你了,相信瑶珈会理解的。”玉没有主人也失去它的意义。 聂瑶珈放在他手心里,“我想等我生下孩子以后你再送我,好吗?” “为什么。”栾倾痕觉得奇怪,好奇的笑了笑。 “到时候你会知道原因的,快收好。”聂瑶珈站起来,回眸一笑,“走吧,我们一起回景心殿。” 栾倾痕走在她身后,与她交汇几个眼神,笑着一起走。 骆殿尘从树上跳下来,几片落叶随他降落,略显悲凉。 “她居然……怀了栾倾痕的孩子!”他的手重重打在树干上,心生一计,嘴角勾起一抹笑。 皇上过寿那天从白天一直张罗到傍晚,紫銮殿内摆上了美酒佳肴,宴席坐满了大臣与皇亲。 歌舞助兴,舞姬穿着五色云衣随乐翩翩,笙管竹乐,长远悠扬。 席间更是欢声笑语,而台阶上龙椅上,栾倾痕却没有多大兴致,自斟自饮,偶尔笑着看歌舞。 墨亦在席间默默的喝着酒,雪浓与聂瑶珈因有孕都没有来,况且她们都还没有身份,见不到聂瑶珈了,他失落的悄然离席。 聂瑶珈清清嗓子,什么礼物他都拥有啊,那就高歌一曲吧,让他听听她准备好的歌,一定夸赞她的歌喉。 然后安静的等着栾倾痕回来,他们摆寿宴应该到很晚吧,没关系,她等。 寿宴终于过去,栾倾痕连看都没看那堆积如山的贺礼,便匆匆退下,有一个女追上去,恭敬的说道:“皇上,雪浓姑娘请你到城楼。” 栾倾痕才想起与雪浓的约定,独自前往城楼之上。 城楼上,风有些大,栾倾痕的弯发随风妖娆,雪浓走出来,双手递给他:“这是蛋黄糕。”她的手上还面粉在,栾倾痕握住她的手,“你亲自做的?” 雪浓点点头,“尝尝看,我把里面加了糖,吃起来会甜甜的呢。” 栾倾痕吃了一块,赞同的点点头。 雪浓挽上他的胳膊,望着星星,笑着说:“真好,皇上没有失约。” 栾倾痕微笑,时辰不早了,不知道紫凝睡了没有,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他的寿宴? “雪浓,这里风大,当心着凉,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放心,没事的。”雪浓没有看到他不自在的表情,笑着看天空,她想起曾经的回忆,说:“你还记得吗?有一年你寿宴以后,拿了块蛋黄糕送给我吃,就是在这里,那个时候我就想,今后我要学会自己做,喂你吃。” 栾倾痕想起以前,嘴边不禁挂上笑容。 雪浓的脸仰着,深深的看着他,踮起脚尖轻轻吻他的唇。 栾倾痕的眉间微蹙,又舒展开,渐渐回应了她的吻。 聂瑶珈躲在城楼的一面墙后,看到他们亲热的画面眼睛就模糊了,她在途中看到栾倾痕来这里的,没想到她本就不该跟来。 罢了,这是雪浓与他约定好的,而她本没有让栾倾痕早些回去。 聂瑶珈走下楼梯,经过河塘边,见到墨亦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酒,他在朝河塘,不时的扔着石子。 “这么晚了,你也不歇息?”聂瑶珈走过去,陪在他身边。 墨亦看着她,真好,还是见到她了,他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在乎她,想要得到的越来越多。 聂瑶珈问:“你不开心啊,那不如我为你唱首歌啊。”她拍拍屁股上的草,笑着站起来。 墨亦转头看着她:“唱曲儿?”他只见过她跳舞,没有听她唱歌。 “你们这里叫曲儿啊,我们那里叫歌曲,经常在ktv……呵呵,经常约朋友一起唱呢。”她清清嗓子,清唱起: 为爱情求一个上上签 让我爱的人永远在身边 只希望 永远不会变 我要为爱情求一个上上签 让我爱的人永远在身边 只希望 幸福到永远 微风轻轻吹过我的脸 你的双手搭在我的肩 一片一片又一片 伴着我们微笑的脸 这一刻 已经等了很多年 哦 原来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 为爱情求一个上上签 让我爱的人永远在身边 只希望 永远不会变 我要为爱情求一个上上签 让我爱的人永远在身边 只希望 幸福到永远 墨亦听着她唱的歌很特别,而是节奏欢快,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为她轻轻打着拍子。 栾倾痕小跑着回景心殿,却听见有人唱歌,远远看到墨亦与紫凝在一起,紫凝还为他唱歌,他拂袖生气的离开。 很晚了栾倾痕躺在床上还没有睡,林公公不时的向外面看,明明告诉紫凝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没想到现在还不回来,还惹皇上担心。 聂瑶珈挂着笑容回来,林公公拉过她到一边:“不是说让你令皇上开心些吗?” “他很开心啊,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她转身进房。 林公公哑口无言,这男女之事就是麻烦,他摇摇头,不管了。 聂瑶珈走到床边,看着栾倾痕紧闭的双眼,睫毛浓密修长,又看到他的唇,刚刚还和雪浓热吻过……想到这里,心口就堵得心慌。 自己转身,手被栾倾痕握住,她定在原地,没有回头。 “你没有为朕准备一点点礼物吗?”栾倾痕睁开眼睛,他第一次开口向人讨礼物,拿紫凝实在没有办法。 “皇上期待什么礼物呢?”聂瑶珈依然没有回头。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送的,哪怕只是一个吻。”栾倾痕刚说完,聂瑶珈便转身亲了他的脸颊。 栾倾痕握住她纤弱的肩,想要吻她的唇,聂瑶珈别开脸。 栾倾痕的心被狠狠的撕碎一般,他的手松了聂瑶珈,道:“紫凝,你为墨亦唱歌,在朕面前,却不想朕碰你,到底你心里怎么想的。” 141150在线阅读 141150 肉文屋 / 141150 141150 151-16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5116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5116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51160 谁主沉浮 151 151(2169字) 聂瑶珈心里一酸,眼眶里湿润起来,她转身迎上他的目光:“本来那首歌是要唱给皇上听的,可是皇上和雪浓在城楼上恩恩爱爱,本就……不需要紫凝的礼物吧。” 栾倾痕认真的坐起,“你见到了?你跟踪我?” “没有,也许上天都想让紫凝看到谁和谁才是真正的一对,所以我无意间看到了,也渐渐理解,紫凝什么都不是。”聂瑶珈说完,勉强一笑,笑得很苦涩,与他有过快乐,有过悲伤,都只是成为了记忆,痛与喜她何必都太在意? 栾倾痕苦笑:“你在闹别扭吗?” 聂瑶珈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要离开。 “站住!你到哪里去?” “紫凝很闷,皇上先睡吧。”她迈出了门槛儿。 栾倾痕将被子狠狠的摔到地上,躺在床上望着上空,他何必在意一个替身呢?她叫紫凝,不叫聂瑶珈,自己的心怎么就是分不清楚! 虽然,她的眼神真的像极了聂瑶珈,可是他已经接受了瑶珈已死的事实,就应该分清眼前的人是紫凝。 对,他不应该对紫凝付出感情,那本不属于她。 翌日 有女送了一盘枣泥糕在景心殿。 一个上午过去,聂瑶珈都没有吃过东西,林公公见了,又上了几道点心。 看着一桌的点心摆在面前,聂瑶珈完全没有食欲,奇怪,前些天胃口还正常,这几天下来,感觉肚子怪怪的,就是吃不下。 “林公公,别浪费了这些点心,你送给雪浓吧,噢,不是,是浓美人。”今早皇上已下诏,册封雪浓为浓美人。 林公公点头,将原封不动的点心全部命人撤下,还问道:“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万一是皇子有事,他可担不起。 聂瑶珈感觉自己没事,就摇摇头,躺在床上睡了去。 聂瑶珈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跟着一个人的背影,一直走一直走,她问那人是不是栾倾痕,可是那人却一直走,不理他,她马上就要跟上他时,却被什么拌住,看到那背影越来越远,消失不见。 “大事不好啦!”林公公额头流汗的跑进来。 聂瑶珈猛然惊醒,她也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 “浓美人那里出事了!她的孩子没啦!” “怎么会这样!”聂瑶珈感觉全身一凉,马上下床准备过去看她。 林公公惋惜道:“现在正在查,不过……好像是送过去的点心有问题。” 聂瑶珈急忙跑去成韵轩,那里挤满了人,女太监在外,太医们在屋里,栾倾痕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看着雪浓。 墨亦收起针,“她没事了,皇子……已经没了。” 雪浓正在墨亦说这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泪水滔滔不绝的流下,她抽泣着,最后痛苦的嘶喊一声。 那声音像划破了屋顶,冲上云霄,悲惨的令人感到怜悯。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没有关系,日后还可以再生。”他看她如此痛苦,便生气的问:“你们查出来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位太医说:“皇上,这枣泥糕里有毒,是让人流产的毒。 雪浓撑起身体,愤恨的说:“那是紫凝命人送来的!她想害我吗?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雪浓的情绪已经崩溃。 栾倾痕怔住,墨亦拧眉,说:“皇上,此事应该查清楚为好,这送来的途中也有可能被下毒。”他极力为聂瑶珈撇清关系,因为深信聂瑶珈是不屑做这种事的。 雪浓则摇着头:“她恨我,一定恨我今天册封为美人,所以要害我!”她说完,有些晕厥,躺回床上,只顾流泪。 聂瑶珈站在屋外看到这一切,说:“我在这里,问心无愧。” 墨亦担忧的看着她,栾倾痕朝她走过去,顺手拿过枣泥糕,“你敢吃吗?” 在场的人屏息,没人敢出声。 聂瑶珈拿起一块,放在嘴边,“皇上这是下旨吗?”她看进他眼里,挣扎,复杂,迷惑,愤怒,有太多的情感交织在里面,她只有心疼。 栾倾痕凝视着她,哽咽道:“你敢抗旨吗?” “哪敢,旨意紫凝领了,希望皇上能够查清真相。”聂瑶珈将枣泥糕放在嘴边,她的手停了停,孩子,对不起,我要亲手杀了你,抹杀你的生命,原谅我这样傻的选择你的离去,因为现在,你不被人期望,出生也不会幸福……她的眼泪滴落之时,开口正要咬下去。 墨亦及时拉住她的手,“不要吃!” “墨亦!”栾倾痕讨厌他如影随形的跟紫凝纠缠不清,咬牙切齿的叫出他的名字。 “皇上为何不去查清楚这事呢?送枣泥糕的是什么人,在送来这里的途中又经过什么人的手,怎么难认定是紫凝所为?”墨亦觉得栾倾痕不会这样是非不分。 栾倾痕命其它人退下,屋里除了床上的昏睡的雪浓,只有他们三个了。 “紫凝并非是她的名字,应该叫她唐双才对吧,毒仙弟子,擅长用毒,不是她,别人谁会想害雪浓?别人本没有理由要害雪浓!” 聂瑶珈惊诧的望着栾倾痕:“你知道我是……唐双?”那么织锦也知道她了?唐双就是里的紫凝。 墨亦不清楚什么唐双,但他坚持站在聂瑶珈这边。 栾倾痕挑眉,“怎么,你承认了。你与织锦办任务,被崇远贺占了点便宜,颈上有道轻痕,不毁的事朕了如指掌,你回来以后,朕就发现了轻痕,所以认定你就是唐双,或者,唐双不是你的名字,你到底是紫凝还是唐双?” “是谁都不重要了,皇上认定是我下的毒,我是谁难道还会改变什么吗?”聂瑶珈拿起枣泥糕,再次放在嘴边。 墨亦将枣泥糕打掉,“皇上,若是紫凝是聂瑶珈,你还会这样对待她吗?” 聂瑶珈忙拉过墨亦,给他一个眼神,是没有必要再说出来的意思。 “但她不是,前没有昙花胎记,又是毒仙的弟子,怎么可能是瑶珈,墨亦你会相信瑶珈逃离了那千年寒潭吗?” 栾倾痕神色忧伤,哽咽之后下令:“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看着办?我不明白皇上说得意思,是不要孩子了,还是连大人同孩子都不需要了?”聂瑶珈强忍着泪,心已经碎得体无完肤。 (灵儿是凡人,凡人码字好辛苦……) 谁主沉浮 152 152(2085字) 聂瑶珈真真切切感觉什么是肝肠寸断,撕人心肺是什么感觉了。[txt小说下载:rshu.] 栾倾痕迎上她的目光:“人在,孩子……” “好了我知道了。”聂瑶珈流着泪,“栾倾痕,也许我们就这么断了,我理解你对我的误会,唐双的身份我也不再隐瞒了,我现在终于想通,为什么不毁同意我离开,原来是你下了令。孩子你都不想要,我留下他又有什么意义?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孩子没有了,我也就……” 栾倾痕听她说得乱七八糟,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眼睛同样湿润,他真的想不出还有谁要害雪浓。 聂瑶珈长长的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她说:“只求皇上送我那块沁雪玲珑玉,让我当作唯一的……想念。” 栾倾痕推开她伸来的手,“它的主人注定不是你。” “好……我们就到此为止,是你亲手写的结局。”聂瑶珈端起枣泥糕,“我会全吃了的。”她转身,墨亦陪同她离开。 栾倾痕跌坐在椅子上,抚上额头,他曾经不想要孩子,现在一个被害流产,一个被他下旨流产,他嘲笑自己,咬着牙忍受痛苦。 聂瑶珈与墨亦停在木桌旁,聂瑶珈木然的坐下。 墨亦蹲下,握住她的手:“我决定,带你走!” 聂瑶珈缓缓低眉,声音已经沙哑:“可是你的父亲……”他当初冒着生死留在中,现在要为她放弃这一切吗?他多年的坚持会因为她而变得没有意义。 “我只懂得,放下过去事,珍惜眼前人。”墨亦微笑着看她,希望给她一些坚强。 聂瑶珈被他的十个字震憾,做人的道理就是这样,不珍惜眼前的人,很快又会成为过去,成为遗憾。 可是她对墨亦只有友情,或是兄妹之情,并没有爱情。 墨亦将枣泥糕扔到远方,“孩子由我来照顾,若你不介意的话。” 聂瑶珈的心跳得很快,墨亦为何对她这么好?像命中贵人一样一直帮助自己,她觉得欠了墨亦许多。 “墨亦,孩子真的可以留下吗?” “可以。” “皇上那边……” “我来说。” “怎么出?” “相信我。” 一问一答,墨亦给她的答案都简单却坚定,所有的事他担当下来,聂瑶珈心里很乱,还是查清下毒之人是谁才是重要的。 景心殿 聂瑶珈回来,先是找来林公公,让他好好想想送枣泥糕的女是什么样子的,林公公实在不记得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女长什么样子。 聂瑶珈找不到任何线索,不想进景心殿,便返回原路,经过游廊时,骆殿尘突铁冲出来拉着她进了假山的洞里面。 “又是你!”聂瑶珈真不知道他藏在中什么地方,司徒冷他们一直找他都没有找到。 骆殿尘轻扬嘴角,“怎么样,现在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沁国?” “我说过你认错人了。”他还是旧事重提,让她真的厌烦。 “你就是聂瑶珈!骗不了我的。” “走到哪里,是我的自由,你不要再纠缠我!我永永远远都不会改变心意,当穷苦的百姓也好,成为阶下囚也罢,我都不会选择去你的身边!” 骆殿尘听完她的话,“何必说得这么绝决?你不懂人的心是会改变的吗?” “我只知道我无法爱上你,而你也应该改变心意,去爱值得你爱的人,素绾那么好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珍惜!偏偏要来烦我!” 骆殿尘笑了,他一直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聂瑶珈的心已经崩塌了,是不是她的真的死掉这些人才放过她! 骆殿尘说:“紫凝是怎么知道素绾的?你还不承认你是瑶珈?我真是太高兴了,又像活过来一样。” 聂瑶珈不理会他,要走出假山的洞,骆殿尘只说一句:“你还是把孩子打掉吧,他不应该出生在世上。” “你似乎对我们发生的事很了解。” “当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本想替你解决孩子的问题,可是没有想到雪浓吃了枣泥糕。” 聂瑶珈转身,瞪大眼睛问:“原来是你!”她动作迅速,抽出一银针要刺向他。 骆殿尘轻而易举的阻截住她的手,“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原来学会了用毒,怪不得栾倾痕会误会你下的毒。” “原来如此。”第三个声音出现,两人看去,是墨亦走来。 他拉过聂瑶珈在自己身后,对骆殿尘说:“你敢说出事实,是觉得紫凝不会将事情揭穿是不是,她总为大局着想,宁可让栾倾痕误会和伤害,也不会冒着两国马上争战的风险而的说出你。” “是,我了解她,你也很了解她啊,当初我就应该在沁国杀了你。”骆殿尘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墨亦笑笑,“可我会说,两国打仗是迟早的事,长痛不如短痛,也许你会死在卉国皇也说不定,群龙无首的国家还有什么胜算可言?” 骆殿尘的笑容渐渐变成云,没想到墨亦居然想事情挺有一套。 聂瑶珈也对墨亦刮目相看,劝骆殿尘:“你还是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我只是紫凝而已。” 骆殿尘嘴角浮现笑容,盯着聂瑶珈:“我想得到的,就是再等十年,也要抢到手,那么,后会有期。”他顺着假山的另一端跑远,然后消失。 墨亦说:“走,把真相说给皇上听。” “不用了。”聂瑶珈没有移动脚步,“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我好想过平静的生活啊。”没有栾倾痕,她可以好好的。 墨亦双手握住她的双手,含着泪光笑了。 黑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周围一片死寂。 栾倾痕从成韵轩回来,林公公说紫凝来过,又走了。 栾倾痕就令人备了热水,在殿内的浴池内沐浴。 薜晚烟进了,林公公进来禀报她求见皇上。 栾倾痕泡完澡,穿上衣服出来。 “主上,有消息了。” “在哪里。” “在城中一家四合院里。” 栾倾痕深眸微眯,他的母亲找到了,是该见,还是不见? (谢谢大家支持哈。) 谁主沉浮 153 153(2102字) 聂瑶珈从墨亦那里回到景心殿,在林公公复杂的眼神中走进去。 栾倾痕一直把玩着沁雪玲珑玉,当初它随着聂瑶珈掉下山崖,后来又出现在不毁里,而唐双适时的出现,她又是中的紫凝,这块玉佩是不是紫凝以唐双的身份在不毁丢失的? 她与聂瑶珈长得一模一样,真的是巧合? 栾倾痕的心里反复分析,玉佩出现,似乎可以说聂瑶珈还活着,可是紫凝的前并没有胎记,听毒仙说她是从小跟随他在山里长大。 见到聂瑶珈进来,他收起玉佩,不知该怎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聂瑶珈见到他腰间的玉佩穗子,她需要沁雪玲珑玉,在离开之前,她必须拿到这块玉佩,否则今后她穿越回去,就没有希望了。 “皇上,紫凝有话想说。” 栾倾痕望着她淡静的脸,心里竟如针刺一样痛,“你说。” “皇上是在乎雪浓,还是在乎我?比起聂瑶珈呢?我们三人在你心中的地位,皇上可否如实相告?”聂瑶珈想问他这件事已经很久了,现在她决定要走,却很想听他的一句真心话,无论是好,是坏,她都会深深记住。 栾倾痕的眼睛看向别处,“朕最爱的人是聂瑶珈。”他以为紫凝会失望,可是看见她在淡淡的笑。 聂瑶珈走近他,“谢皇上回答。今天浓美人失去了孩子,皇上一定也很伤心,紫凝对下毒一事无话可说,但孩子您真的决定不要他吗?” “你觉得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快乐的长大吗?他一直要背负着你陷害下毒的影过活,况且,雪浓见到你的孩子会失控的。” “我明白了。”聂瑶珈转身走进纱缦之中,走过两层,被栾倾痕唤住。 她回头,隔着纱缦隐约的看着栾倾痕的身影。 栾倾痕问:“你到底是不是聂瑶珈?”他没有办法识认她,有时觉得她是,有时觉得她不是,真真假假,迫切的想求一个真正的答案。 “我叫紫凝,聂瑶珈已经死了,还望皇上也能渐渐忘记聂瑶珈,承认她已死的事实,更要走出她带给你痛苦的霾,那样聂瑶珈在天上,也能安心。”聂瑶珈说的时候,泪眼滂沱,幸好隔着纱缦。 栾倾痕低眉盯着自己的衣袂,一直站着好久好久,无数聂瑶珈的身影像播放片花一样浮现眼前,然后,紫凝的影子掺合在其中,她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令栾倾痕感到头痛不已。 天快亮了,聂瑶珈翻身看着沉睡中的栾倾痕,他的眉一直紧蹙着,她用食指轻轻拨开,令他舒展,她眼睛也不眨的望着他,也许这一世真的有缘无份,无论是聂瑶珈,还是紫凝都没有办法留在你身边。 从开始,她穿越而来就不该对栾倾痕动心,往事历历在目,若她真的是生在古代的女人多好,那样她可以放手的爱,痛快的恨,与相爱的人相守,可以许下永恒的诺言。 只是她的来回不是由她可以决定的,她给不了栾倾痕太多,就无需留在他在身边,自己有过自私的想法,就是希望他永远的爱聂瑶珈,但又不希望他受她的困扰永远走不出悲伤。 聂瑶珈轻轻吻过他的嘴角,眼泪落在衣襟上,悄悄的披上外衣,然后拿出栾倾痕衣服里的沁雪玲珑玉佩,回头看他一眼,逼自己离开。《小说下载|wrshu。》 她像平常一样走出去,看守的太监女并未在意。 当她穿过游廊,却碰上了心智失常的雪浓,她散着长发,没有披披风的冲出来。 雪浓见到聂瑶珈,扑上去就掐她的脖子:“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希望被你毁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她因为失常,力气比平时大好几倍。 聂瑶珈边挣脱边咳嗽,在身体失衡的情况下打开自己戒指上的盖子,露出短针,可是她知道雪浓身体还没有复原,若是让她中毒,可能会让她永远的不能生育。 雪浓如疯了一样掐着她,两个拇指用力的掐她的喉咙。 两人的纠缠引来了太监女,而栾倾痕也看到了。 聂瑶珈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喘不过气来了,这些太监女怎么回事!还不过来拉开。 情急之一,她将短针对准了雪浓的肩…… 栾倾痕及时握住了聂瑶珈的手,雪浓因为栾倾痕的到来也停了手,她摇摇晃晃,看着栾倾痕直直倒下。 女们马上扶住她,先抬她回成韵轩,有人去叫了太医。 栾倾痕取下她手上的戒指,将聂瑶珈甩开。 聂瑶珈跌在地上,先是喘着气,她刚才差点断了气。 “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不要以为朕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就放肆起来。”栾倾痕将藏有毒针的戒指扔出去。 聂瑶珈感到腹中疼痛,下身有体溢出,她捂住肚子,脸色一瞬间惨白,她睁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地面。 她也失去孩子了,被栾倾痕亲手……她苦笑,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皇上,我就是狠毒的人,雪浓也是我害的。” 栾倾痕刚要说话,看见她的衣裙沾了血迹,瞪大眼睛看着她,孩子也没有了?他退后几步,是因为他刚才推了她的原因!眼睛湿润起来,渐渐看不清紫凝的模样。 墨亦跑过来,看到一切,横抱起聂瑶珈:“你要坚持,我马上配药。” 聂瑶珈靠在墨亦的肩膀上,嘴里呢喃着只有自己才听清的话:“我与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的纽带,一切的因果,或被她,被他一一摧毁,再也没有理由在一起了。 药房小屋 一个女端着含着血的盆走出去,墨亦合上门,自己是太医,却不可以逾越男女有别,他请来平时认识的女为聂瑶珈换好衣服。 他煮着药,屋里弥漫着药味。 聂瑶珈拿出沁雪玲珑玉,“墨亦,我们要怎么逃出去?”栾倾痕会不会放她走呢? “我自有办法,你安心休息吧。”墨亦倒了碗药汁,用扇子扇了一会儿才端给聂瑶珈喝。 “瑶珈,等你身体好些,就去我母亲那里。” (栾倾痕会不会与他母亲见面呢?聂瑶珈与墨亦还会发生什么) 谁主沉浮 154 154(2088字) 聂瑶珈点点头,她总感觉这次如果离开,可能很难有机会再见栾倾痕了。 墨亦问:“你为什么要拿这块沁雪玲珑玉?”她似乎很在乎这块玉,会是因为栾倾痕送她的吗? “我不属于这里,似乎与这块玉佩有关,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你不要难过,因为我已经回到我真正的家了。” 墨亦沉默不语,盯着这块玉,思绪万千。 栾倾痕在成韵轩陪着雪浓,她睡醒,看着栾倾痕,眼泪仍然抑制不住的流下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孩子。” “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自责。” 雪浓握住他修长的手,“那今后我还可以有孩子的是吗?”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栾倾痕对她温柔笑笑,“当然可以啊。” 雪浓微微扯出一抹淡笑,“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紫凝?”她疯狂过后,听说了紫凝也失去了孩子,心里非常复杂,她也控制不住自己,以女人的立场,她虽恨紫凝,可是她又间接的害了她的孩子。 “朕……会公正处理的。”栾倾痕一直没有想好如何解决这件事,拍拍雪浓的手背,“睡吧,朕有政务在身,先回去了。” 雪浓看着他走出屋子,知道栾倾痕不忍心伤紫凝,又觉得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正左右为难。 景心殿里空荡荡的,栾倾痕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曳,他的目光盯着门口,听到脚步声就心想是紫凝回来了,可是一次次失望。 将她逐出去吗?不能,他无法想像看不到紫凝的脸自己会怎样,当然,其实是想看到聂瑶珈的脸而已,他无法放手,聂瑶珈对他来说如同一朵罂粟花,戒不掉,忘不了。 所以紫凝不能走,他闭上眼睛,双手自然的放在腹上,突然他睁开眼睛,双手在腰间寻找沁雪玲珑玉,腾得坐起,叫来林公公:“紫凝在哪里?” “好像一直在墨亦的小屋里。” 栾倾痕咬牙切齿,这个墨亦总是夹在他和紫凝中间,早就应该除掉他的。 小屋里 墨亦生起炭火,“别看冬天过去了,可是这里还是很冷,尤其是你要当心别受风寒。”他生完火,拍拍脏了的手。 聂瑶珈从被子里伸出手,招呼他过来。 墨亦不解的过去,“怎么了?” 聂瑶珈用手指为他擦去鼻梁上的灰,“这样帅的一张脸,有炭灰在鼻子上就坏了形象了。” 墨亦感觉自己全身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眼神在聂瑶珈脸上流转,微微笑了,“你那次为了救我进死牢,我一直没有谢谢你。” “你和我说谢谢就太见外了,我们算是生死共患过的,何况你是因为我才被皇上抓起来的。” “对啊,要不你机智装病,如今我没有办法坐在这里。”墨亦将她的手将进被子里。 聂瑶珈感觉困了,“墨亦,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墨亦摇摇头,坚持留下来照顾她。 房门猛得被推开,寒风冲了进来。 墨亦与聂瑶珈看着栾倾痕站在门口,面色难看,相当生气。 “你们原来一直欺骗朕!墨亦!你早就该死了!”栾倾痕掌心一聚凝气,重重的打在墨亦的前。 墨亦没有武功,受如此强力倒退了数步,背硬生生的摔在桌沿上,嘴角溢出鲜血。 聂瑶珈站起来,双手摊开将墨亦护在身后,“你要杀他,先杀了!” “别跟我来这一套,让开!”栾倾痕的掌心又聚集凝气,一步步走近了聂瑶珈。 聂瑶珈双手挡住他的手:“你若杀了他,你会后悔的!” “朕只知道他让我不快,你越是保护他,他更要死!”栾倾痕一用力,聂瑶珈却用头迎上他的掌。 聂瑶珈感觉有股强大的气体正在额头上扩散,只要栾倾痕出掌,她就会马上死掉。 栾倾痕放下掌,一只手在她腰间,从里面取出沁雪玲珑玉佩,“你真虚伪,当初朕送你,你婉拒,却趁我睡着,偷偷拿走它。”他将玉藏入自己怀中。 “你对我的为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想像,所以,你将我看待成什么人我已经无力辩解了!只求你冷静下来,不要杀墨亦,他真的是和你有很大的关系!”聂瑶珈感觉身子快要撑不住,头也好晕。 “那让他说,与朕有什么关系!” 墨亦捂着所伤之处,笑栾倾痕:“你会知道的,可是我不会告诉你,若皇上真的看墨亦不顺眼,就让墨亦出吧。” “好,明日你马上离开中!朕不要再见到你!”栾倾痕抓起聂瑶珈的手:“紫凝,跟朕走。” 聂瑶珈被他抓紧手腕,硬生生被他拉走,她不放心的看着墨亦,最后说:“约定的地方不会忘的!” 墨亦再也撑不住身体,躺倒在地上,他昏迷前,很清醒的知道,聂瑶珈说的意思是,她会去找他,去阮秀芜的四合院相聚。 可他好担心她,自己一个人要怎样逃离栾倾痕的身边? 聂瑶珈的身体本来没有恢复好,与栾倾痕走了不久,便晕倒在地。 栾倾痕横抱起她,回到景心殿里,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榻上,对她又气又疼,“什么时候你才能安份一些,让我不再为你……”他打断自己,愣在床榻边。 他是又把她当成聂瑶珈了吧,紫凝有什么可让他关心的。 聂瑶珈醒来,揪住他的袖角,“放了墨亦……”她总感觉墨亦有危险。 “只要你不为他求情,朕会放了他一条生路。”栾倾痕的心里总是酸酸的,所以故作生气的甩开她的手。 聂瑶珈没有力气说话,将被子拉至头顶。 栾倾痕以为她不想见自己,拉下她的被子,“你不需要这样,朕……”他的手指感觉她的脸好烫。 额头也是,怎么又染了风寒呢?他传林公公去叫太医。 半夜,太医才离开。 聂瑶珈不愿喝苦涩的药汁,栾倾痕气得自己喝下,唇对唇的喂她,逼她必须喝下。 聂瑶珈双手接过药碗,“我自己喝。”她不需要栾倾痕也尝到这药的苦楚,鼓起勇气一口喝下。 (路过的亲们,要留下小爪印噢) 谁主沉浮 155 155(2121字) 栾倾痕拨了一个桔子,一瓣瓣喂给她吃,“桔子很甜,多吃点去去苦味。” 聂瑶珈看着他,曾经他也这样喂自己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十天过去,娇阳万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聂瑶珈走在一片雕梁画柱的殿楼阁游廊之间,转而走到青石铺就的小路上。 墨亦已经出了,栾倾痕以之前在中偷情的罪名将他逐出,说起来这罪名并不好听,聂瑶珈觉得欠墨亦太多了。 他为自己忍受了许多,曾经宁死也不想离开中的他,现在在外一定很难过。 而她一直在等待身体变好,寻找机会逃离皇。 骆殿尘也没有再出现,他下毒之事,聂瑶珈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了,就让栾倾痕误会去吧,他把自已看得有污点也好,自己离开的也可以绝决一些。 雪浓也一个人随意走着,她与聂瑶珈同时看到对方,视线再也没有移开。 聂瑶珈走过去,看到她气色变好了,“你还好吧。”她觉得和雪浓是天涯沦落人。 雪浓冷冷的挑眉:“你说呢?我能好到哪里去?” “雪浓,我知道你也认定是我给你下毒,可是真相不是这样的,其实我还是有间接关系,有人要害我的孩子,我却没有胃口,让林公公送给了你。” 雪浓郑重看着她:“你说得可是真的?是谁!是谁要害你,又害了我?”她知道的话一定要报仇。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可能将他怎么样,他是个很强大的人。”聂瑶珈只能言尽于此,最后欲离开时说:“雪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雪浓真觉得她异想天开,她们本不可能站在同一条线上。 “你会。因为我要逃出,我不在皇上身边,你不是很高兴吗?” “你……当真?”她害怕紫凝有什么谋,里的斗争她没有多少心眼去斗。 “你帮不帮我?”聂瑶珈相信她已经答应了,接下来就是计划的第一步。 那天下着毛毛细雨,丝丝连连,万物如同在雾气之中。 聂瑶珈身穿白色纱裙,栾倾痕上朝了,她跑去成韵轩,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 雪浓叫了一辆马车,说是要去上香祈福。 聂瑶珈在成韵轩内早已换好妇的衣服,低头跟在雪浓身后,与另一个女混在一起,没有惹人注意。 皇城守卫查看没有什么问题就放人了,聂瑶珈将伞撑开,跳下马车。 雪浓掀开帘子说:“你走吧。” “谢谢。”她淡笑转身走远。 雪浓看着她的背影很单薄,同为女人,她能感觉紫凝也很难过,想起那天她们的谈话。 聂瑶珈说:“你是皇上亲信之人,就算查到你曾出上香,也不会想到与我有仇的你会帮我脱逃。” “你为什么要离开皇上,他可一直当你是聂瑶珈的替身,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心思。”雪浓不解的问她。 “我迟早要离开,无论在他身边的是谁,都不可能长久。” 聂瑶珈叹息,向雪浓保证:“我紫凝不会再回来的。”她将话说死,也该关上自己的心门了。 雪浓合上帘子,对车夫说:“我们继续去上香。” …… 栾倾痕下了朝,换一身紫衣,在景心殿看不到紫凝的人影,问林公公:“紫凝去哪里了。” 林公公恭敬的说:“回皇上,她说在里走走,中午回来。” 栾倾痕点点头,却不经意间看到一封信躺在檀木桌上。 他开启,紫凝信上说: 栾倾痕,紫凝走了,也许今天不会再相见了,也不要去找我师傅毒仙,我本没有告诉他我会去哪里,其实紫凝想劝皇上,不要再为聂瑶珈执着,不要再为紫凝这个替身而伤神,你若真的爱聂瑶珈,就好好为她活着,紫凝也累了,替身真的不容易当好,是我看轻了一个替身的任务,因为人的心是千变万化,会因为一种叫‘情’的东西所困扰。皇上如此,我亦如此,为情执着,为情不顾一切,却处处被情所伤,皇上也累了,该好好的当一个帝王,忘记了曾经吧。珍重,紫凝留字。 栾倾痕眼睛花乱,字字像在乱跑一样,他奔出大殿,狂跑到皇城门口。 守卫侍兵见了他忙跪下。 “说!是不是有个女子离开了!”栾倾痕揪起某一个侍兵的衣领。 “皇上……只有浓美人乘马车离开中,她是上香去了。” 正当这时,马车缓缓的行来,栾倾痕等马车停在眼前,冰冷的脸上如裹寒霜:“雪浓!是不是你帮了紫凝出!” 雪浓下了马车,神色忧伤,“紫凝?她出了吗?雪浓都不知道此事,皇上还朝我发火。” “你快说,你把紫凝藏到哪里去了!” “皇上!你认为我会帮杀害我孩子的女人吗?何况,我真的是出为我死去的孩子祈祷,我现在心如刀绞,皇上却说雪浓藏了紫凝……”她流下眼泪,雨水淋湿了她。 其实雪浓伤心一是想起孩子的死,二是看到栾倾痕淋透了全身还在找紫凝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连聂瑶珈的替身都比不上。 栾倾痕的双肩松垮,让雪浓进马车里,不再怨她。 而他站在皇城门,从中午一直看到晚上,他不懂,难道他也不会爱一个人吗?聂瑶珈当初背弃了他去了沁国,他为挽回她亲自去沁国阻止她与骆殿尘大婚,却是亲眼看着聂瑶珈跳崖,到现在他都在问,聂瑶珈是爱他还是爱骆殿尘,她背弃,是因为有苦衷还是不爱自己。 紫凝,是曾为不毁效力的唐双,毒仙的弟子,她的突然出现,他像有了第二次生命,对紫凝时好时坏,是因为他的心在变,一会儿接受她,一会儿不能接受,所以,紫凝也因此伤痕累累吧。 他忽略了许多,仍然在迷惑太多的事。 墨亦端上菜,阮秀芜笑着坐下,“真好,墨亦回来我就觉得天天在吃团圆饭。” 门环被扣响,墨亦说:“我去开门。”小跑着打开院门,怔住。 聂瑶珈朝他笑着:“好久不见。” (勿忘推荐噢,偶对数字相当敏感,吼哈哈。) 谁主沉浮 156 156(2095字) 墨亦震惊又意外,他笑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双眼因为笑而显得弯弯的,很是迷人。 “快进来。”他带着聂瑶珈走进屋里:“娘,您看谁来了。” 阮秀芜站起来,双手颤抖的握住聂瑶珈的:“孩子,苦了你了,来来,坐下吃饭,青悦!添一双碗筷。” 青悦答应,为她备了碗筷,然后会下。 四个人坐着,边吃边聊。 阮秀芜没有在饭桌上提栾倾痕,她只是问了聂瑶珈今后的打算。 聂瑶珈看着墨亦:“想和墨亦做点什么,不如开一家医馆,墨亦的医术这么好,我可以打下手,若是遇上中毒的,我倒可以轻松医治。” “没想到你还会用毒啊。”青悦不冷不热的说。 “其实我在毒仙师傅那里学习时间并不长,可是曾经跟墨亦借书看,有些基础底子。”聂瑶珈笑着喝口汤,真好,这里没有中的冷清感觉,虽然地方破旧,却很像个家,吃的饭都香。 “我同意!这样一来也有了保障。”他也曾想过开医馆,可以有所收入,在中这些年他还有些积蓄,开个小医馆应该足够用。 阮秀芜看着墨亦看聂瑶珈的眼神,心绪惆怅。 夜里,阮秀芜去了聂瑶珈房间。 烛光微弱的晃动,映出两个妇人的影子在墙上。 阮秀芜说:“我都听墨亦讲了,你真是个神奇的女子。”她虽不太理解聂瑶珈从何而来,不过成为两国帝王争抢的对象,还有墨亦这么优秀的男人默默付出,她是世间少有。 “哪里,伯母您才是神奇女子,我……我在沁国见过您的画像。” “我知道,我一生了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可是我爱的人是栾祖祺,和你一样,都爱上姓栾的。”阮秀芜感慨万千。 “沁国先帝曾说,栾倾痕是他的孩子。”聂瑶珈也想知道栾倾痕的身世。 阮秀芜的眼睛湿润了,抚上她的发:“孩子,我想该找个时机见倾痕了。” “什么时候。” “过些天我就到皇。”可是阮秀芜怕倾痕不见她这个母亲,当年的抛弃伤他太重。 “墨亦呢?”聂瑶珈更担心墨亦。 “等倾痕先接受了我说的事实,再让墨亦出现也不迟,可是我发现,墨亦现在并不想回到中了,是因为你。” 聂瑶珈低眉,“我欠墨亦很多,可是我会劝他回的,回到他应该的位置上。” 阮秀芜摇摇头:“你以为我在怨你?不是的,我想说,墨亦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们相依为命,他只记得小时候和他父皇玩耍的美好时光,因为当年的他生母遇害,意外被我收养,从小学医,为我治眼病,冒险进,说是可以守在父皇身边。遇到你以后,他才开始真正为自己打算,我都看得明明白白。” “只是……我们是患难之交,或是兄妹之情,我……”聂瑶珈没有说过下去,她爱的是栾倾痕。 “我知道。”阮秀芜怜惜的抱着她,“你为倾痕做得太多了,日后他会明白的。” 阮秀芜欠倾痕的,也欠聂瑶珈的,她为了救她,被逼与骆殿尘成婚,后被逼跳崖,阮秀芜怎能忘记那天?倾世红颜,为情所困,世世皆如此。 她长叹,窗外的清冷的月色映进来,明天又是怎样的一天呢? 一日后,墨亦拉着聂瑶珈跑到了很远的树林。 踩过枯萎的树叶,他们跑到一个湖前,无波如境,上面飘荡着木筏。 墨亦扶着聂瑶珈上木筏,他撑起桨缓缓划着。 聂瑶珈玩弄着触手可及的水,欢笑声不断传来:“墨亦!你是怎么找来这木筏的?”湖光山色,虽还未春绿,但已是春意盎然,一时心情大好。 “秘密!”墨亦故意卖关子,渐渐划向湖中心去。 聂瑶珈用手取水泼他,墨亦险些站不稳,“哎!我掉下去你救我啊。” “可惜本小姐不熟悉水!”聂瑶珈装作遗憾万分的说。 “我可不管,我们可是在一条船上,你到时不能见死不救。”墨亦不划桨了,也坐下,木筏只是缓缓的随波飘荡着。 “你这哪叫船呀,明明是木筏嘛。”刚说完,身子就开始摇晃,她看到对面的墨亦正在摇晃着木筏。 “墨亦!你干嘛!”聂瑶珈小心的扶住木筏的两边。 墨亦停下动作,好久没有这么笑了,他看着远方的美景,“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开心多好。”因为尝过快乐,所以会更贪心的想要,只是命运无常,不会如人们所愿。 聂瑶珈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如同洗过一般透明。 “墨亦,别想太多了,你有伯母在,有青悦,也有我啊。” 墨亦看着她,“你这两天似乎想通了许多。” “当然啦!回忆不是用来过日子的,我会好好过的!”她的那句好好过,是喊出来的,声音回荡在空谷山涧。 墨亦也喊:“我也会重新来过!”喊出来,心情更好了。 两人欢声笑语的游湖,简单的木筏承载着两个人的快乐。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 栾倾痕戴着紫纱斗笠,犹豫的步子还是来到了这破旧的四合院门前,他听见里面有女人在笑,有个人说:“他们怎么玩了一天还不回来。” 年轻女子说:“哼,把我抛下,真不够意思。” 栾倾痕轻轻推开门,从门缝看着某间屋子里亮着灯,一个年轻女孩正上碗筷,而另一个女人一直背对着自己。 可他还是将紫纱提到斗笠上,看清了另一个女人,她就是儿时记忆里的母亲!阮秀芜。 激动,颤抖,心里的酸楚涌上来,多年压抑的情感崩溃,她似乎没有变老,还如记忆中的年轻,那个少女是她收养的吗?真是可笑,宁可养别人的孩子也不要自己。 这么多年,她从来想自己吗?应该是吧,她从来没有去找过自己,他还以为母亲死了。 阮秀芜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禁走出屋子,站在院里,黑暗之中看到门口好像有个人…… (更新给力,求红包喽,礼物也爱,嘿嘿。) 谁主沉浮 157 157(2143字) 阮秀芜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禁走出屋子,站在院里,黑暗之中看到门口好像有个人,她眯着眼睛想看清。 栾倾痕瞪大眼睛,不确定阮秀芜有没有看到自己,正巧东边有人来,他听见脚步声便放下紫纱,快步朝西走去。 聂瑶珈与墨亦提着一条鱼并肩从东边走出来,她看见有个紫色人影消失在西墙拐角,没放在心上,进门后合上门。 阮秀芜笑着接下鱼,“我以为谁在门口呢,原来是你们。” 青悦走出来,指着鱼问:“都开饭了,还要做它呀,你们怎么不早点回来!”她嘟着嘴看着墨亦和聂瑶珈,两个人脸上满是笑容,一定玩得很开心。 聂瑶珈挽起袖子,“来,你们先吃着,我亲自做红烧鱼!”她笑着提着鱼进了厨房。 墨亦说:“别把唯一的一条鱼当成了你的第一次下厨的实验啊。” 聂瑶珈朝他做了个鬼脸,惹得墨亦与阮秀芜都笑了,青悦翘着嘴唇,“哼,搞暧昧。” 景心殿 栾倾痕提笔认真的画着一道轮廓,过了一个时辰,他看着画中人,绝色美人,气质脱俗,头戴凤冠,身着凤袍。 将墨迹吹干,挂在墙上,旁边只字未提,因为对栾倾痕来说,对聂瑶珈的爱太复杂了,没有任何诗词可以涵盖。 这几天他是怎么度过的,不停的看紫凝的信,‘你若真的爱聂瑶珈,就好好为她活着’这句话他看了无数遍,他该憎恨聂瑶珈当初离开的,因为爱才恨,他还是在意她,每一天没有她的日子,他都生不如死。 躺在椅上,阮秀芜的面容出现,栾倾痕眯起眼,若母亲不主动来找他,他也不会去见她的。 翌日 不毁 织锦在薜晚烟及其它紫衣人面前走来走去。 薜晚烟问:“主有何指示?” “我要你们派人去保护两个人,住在城南四合院里,晚烟你应该知道。” “是,主!” “还有,你们要请毒仙唐寿出山,让他进不毁,按贵客招待,至于怎么把他请来,不需我多说了吧。” 紫衣人全部领命,薜晚烟则动作缓慢的领命,她见织锦离开,暗想,皇上一定为了引紫凝出来才要请唐寿的。 对爱放不下的人都是可怜的,包括她自己。 墨亦与聂瑶珈到街上看铺子,前两天他们就托人找合适的铺子,准备开医馆。 青悦去菜市场买菜了。 阮秀芜独自在家里洗衣服,她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青悦回来了。 门一开,四个陌生人闯进来,他们用巾帕捂住她的嘴,使她晕过去。 三人带她悄悄离开,其中一个人扔出信的同时又扔一把飞标,只见飞标准确的在信上,牢牢的固定在木门上。 青悦最先回来,见门开着,奇怪的在屋里找了遍。 最后才发现门上的信。 她着急的解下,信中说:“莫再寻找,将来自会联系。” “这谁呀!谁把夫人掳走啦!”青悦气的踢门。 傍晚时聂瑶珈与墨亦才回来,青悦将信塞到墨亦手里,“墨亦哥哥!你看看吧。” 墨亦瞪大眼睛:“怎么没有留名字?娘被谁抓去了啊!他们会不会……” “放心,伯母应该没有事,上面说将来会联系,看得出他们会利用伯母来让我们做些什么。”聂瑶珈在心里暗想,会是谁?他们住在这里被谁找到了呢? 栾倾痕应该不会,会是沁国的人吗?骆殿尘!聂瑶珈只想到他了。 墨亦坐下抚上额头,自责道:“我太松懈了,以为这里很安全,应该换换地方住才对的!”等事情发生了,才反醒自己的失误,他好恨自己。 聂瑶珈与青悦互望一眼,心情都一落千仗。 不毁 薜晚烟的茶碎在地上,她听人汇报,四合院内的中年女人不知哪里去了。 她马上放出紫色烟火,等待织锦。 “哎哟我一个老头子了,你们要轻点嘛。”门口由远即近的声音传来,薜晚烟走上前:“毒仙前辈,委屈您了。” “哼,这些红色衣服的人仗着自己有武功硬是吓唬我来这里!你说,找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用嘛。”唐寿一直摆手。 薜晚烟小心的离他远些,这唐寿用毒手段很厉害,不能马虎。 唐寿双手叉腰,胡子一翘:“怎么都不说话,闷死了!”他失望的走在不毁里。 薜晚烟吩咐红衣人:“为他准备间好房。” 几个时辰过后,织锦出现。 “你说什么?把查探的人叫来。”织锦不悦的说道, 薜晚烟将打探事情的红衣人叫来。 “我问你,院里的夫人去哪里了?”织锦的声音在面具后很低沉,令人听了有些惧怕。 “我们的人去暗中保护,却发现一直不见那个老夫人,只有三个年轻人住在里面了。”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隐约听他们说什么不会有事,被抓走什么的。” 织锦握紧拳头,莫非除了不毁以外,还有其它人也知道阮秀芜?抓她做什么?可以达到什么目的? 一切可能织锦都在心里盘算过,他问:“那三人长什么模样。” 红衣人想了想,“一个小姑娘不太爱笑,长得挺水灵,一个男的相貌极好,双眼很有特点,英俊不凡,气质如仙人一般,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无法形容。” 织锦略有兴趣的转过身,狂笑一阵,又陷入沉默。 …… 景心殿 雪浓等着栾倾痕回来,看着墙上的画,画里面的聂瑶珈像个活人一样。 皇上真是铁了心,让聂瑶珈无处不在,死也不放下一个已死之人。 雪浓在门口张望,皇上会到哪里去? 栾倾痕回来,看见雪浓,面无表情。 “皇上去哪里了。”雪浓笑脸相迎,为他解下披风。 “随意走走,你来有事吗?” 雪浓的手停滞在空中,“难道没有事我已经不能来找皇上了?”她有些撒娇的抱住他。 栾倾痕感到很累,“朕累了,你回去吧。” 雪浓没办法,她怕被拒绝,最近天天不见栾倾痕,感觉与他产生了隔膜,她主动吻住他的唇。 栾倾痕没有回应她的吻,这时,墙上的画掉了下来,飘然落地。 栾倾痕看到,推开了雪浓。 谁主沉浮 158 158(2111字) 栾倾痕没有回应她的吻,这时,墙上的画掉了下来,飘然落地。 栾倾痕看到,推开了雪浓。 他捡起画,重新挂好,视线再也无法从画上移开。 雪浓流下泪,无法在这里呆下去,跑了出去。 栾倾痕看着画,说:“我还是希望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所以,他所依赖的替身,仍要找回。 聂瑶珈与青悦一同买菜,但是一路上许多不毁的人扔掉纸片。 聂瑶珈捡起一片上面红字写着:毒仙在不毁做客。 哼!聂瑶珈握紧纸片,“栾倾痕居然令不毁抓人!我的信看来是白写了。” 青悦搞不懂她怎么回事,毒仙的事她不清楚,什么不毁的又怎么了,她只说:“你若有事,就办事去吧,我回去和墨亦哥哥说。” “好,青悦,你转告墨亦,我要去一趟不毁!若我天黑时没有回去,让她放心,有可能我只是进了。”聂瑶珈有种刚脱虎口又进狼洞的感觉,虎也好狼也好,都是栾倾痕那个混蛋! 聂瑶珈小跑着远去,可不能连累唐寿师傅啊。 不毁 聂瑶珈只身前往,薜晚烟好像知道她要来似的,在门口等着她。 带她进入不毁内,推开一间房门。 “唐寿师傅!”聂瑶珈见到房里正忙着制药的老头子,终于露出笑容。 唐寿一愣:“傻丫头,你怎么来啦!”她又不是不知道回来就意味着要回到栾倾痕身边去啊。 “能怎么办,扔下你不管呀。” “师傅我半条腿都没在棺材里了,还怕什么呀!” 聂瑶珈摇着头:“如果因为我让您年纪这么大的人而受伤,我终生难安,这叫仁义之心!” 唐寿乐呵呵的笑着说:“你不会是想栾倾痕了吧。” “我才没有!这些日子不在他身边,我过得很开心。”因为有墨亦的关照和陪伴,她不会想太多过去的事情。 唐寿拉过她,悄悄说:“你真的要回去?” 聂瑶珈蹙眉,“我没想好啊。”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还是希望带唐寿师傅逃跑,可是不毁的人那么厉害,不出半天就能找到他们。 “我给你想个办法啊。”唐寿笑嘻嘻的说。 “什么?”聂瑶珈期待的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 “承认自己就是聂瑶珈啊!皇上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这不,都解决了。” 聂瑶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懂的!”她摆摆手,看见薜晚烟仇视着盯着自己。 薜晚烟站在门口,轻蔑的说:“唐双,你到底是什么人,扮成紫凝混在皇上身边有什么企图!上次也是你把我迷晕,害我被主责备。” 聂瑶珈想起上次薜晚烟跟着自己,给她在汤里下了点药就摆脱了她,哎,她对自己有意见也是应该的。 “唐双是我,紫凝也是我,不可以吗?我都不想留在皇上身边的,是皇上要你们不毁抓了我师傅,我才迫不得已过来的,不然,你放我们走啊。” 薜晚烟冷哼一声,不理他们,不过仍然忍不住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忘记聂瑶珈!” 聂瑶珈愣住,薜晚烟之前找自己要一种忘情的药,不是想让织锦喝下吗?她那么希望皇上忘记聂瑶珈,莫非……织锦就是栾倾痕?不太可能吧,谁没有纠葛的爱恨呢,织锦也应该有过。 也许薜晚烟对谁都喜欢用这招。 唐寿赞同的点头:“可行。”正经的模样看着聂瑶珈。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好好想想。”她坐下,十指伸进发丝间,凝神思考。 还没想好,织锦已经过来了。 他拉起聂瑶珈:“我把你送进。” “放手!”聂瑶珈严肃的说。 织锦当然没有听她的,“你来不毁证明你想回!”他硬拉着她往外走。 聂瑶珈用脚顶住门,就是不跟他走:“除非你先放了我师傅。” “好,放!”织锦很爽快的吩咐薜晚烟。 薜晚烟有些无奈的带唐寿出去。 唐寿停留在聂瑶珈身边:“丫头啊,你保重啊,师傅拖累你啦,回别忘记带点贵重东西送我那里啊,跟着皇上挺好的,你又是他的心肝宝贝,就从了皇上吧,啊。” “我真后悔来救你!”聂瑶珈听他说这些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唐寿乐呵呵的跟薜晚烟离开不毁,重获自由。 织锦缓缓放开力气,聂瑶珈才休息一下,她手依然被他束缚着,“你跟我一起见皇上去吧。” “为什么。”面具挡着织锦的脸,看不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聂瑶珈打量着他:“因为我从来没见你和皇上同时出现过,总是薜晚烟在里办事。” “我是什么人,是主,虽效力皇上,却也是身份高贵,自然不能像属下一样。” 说得也有道理,注意力没集中,被织锦抱住双臂,硬拉走。 一直被推推让让到皇城门前。 前些日子才从这里逃出来,现在又要进去!聂瑶珈真的快要疯掉了。 织锦叫来侍卫,说:“你们将她送进里,皇上要见她,不得有误知道吗?”说完,他将聂瑶珈交给侍卫转身如风一样消失不见。 两个侍卫边带聂瑶珈往里走,边说:“哎那面具人是谁啊,我们为什么听他的话啊。” “不认识,我也纳闷哪,怎么听他的呢?” 两人耸耸肩,带聂瑶珈进了景心殿。 林公公一看聂瑶珈,惊诧的指着她:“你……你是紫凝?”不会吧,皇上又把她找回来了! 聂瑶珈沮丧的点点头,抬头时看到墙上的画儿,她走近,看着画里的聂瑶珈带着笑容却不失威仪,她曾经是这个样子吗? 栾倾痕从外面跑回来,喘着气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了舒展的笑容。 聂瑶珈看完画,手指放在下唇想事情,转身时与栾倾痕的视线交融。 栾倾痕上前抱住她,“终于再相见了。” 聂瑶珈被他抱着,脸贴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他心跳,想,他怎么能把之前发生的事当成无形的?孩子,逃离,栾倾痕,你到底要怎样! (感谢大家对偶的厚爱,灵儿很感动。) 谁主沉浮 159 159(2166字) 栾倾痕松开她,握住她的肩:“这次不准再偷偷走了,想去哪里朕陪你。” 聂瑶珈看着他眼睛里那份喜悦,她笑,“皇上想困我一辈子?” 栾倾痕的笑容渐敛,“这不是困住你,而是你要陪朕走完一生。” 聂瑶珈在他眼前挥挥手:“皇上您没看错吧,我是紫凝,不是聂瑶珈。” “朕知道!你非要……好好,朕知道你是紫凝,留在里不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你一时怀疑我和墨亦偷情,一会儿说我下毒害了雪浓,我哪里承受得了那么多?求皇上放了我吧。”聂瑶珈说完,推开他的手。 栾倾痕伸开长臂挡住去路,“以后都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聂瑶珈眼眶湿润,“我不相信你。” 栾倾痕一把将她抱起,几步到床榻上,扔在被子上,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看着身下的她:“你在乎失去了孩子吗?朕就让你再拥有一个!”他的手去解她的衣襟。 聂瑶珈甩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 林公公在殿外听见,全身打了个哆嗦。 栾倾痕侧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神骤冷,“你敢打朕?” 聂瑶珈挑眉,“是啊,皇上生气了?” “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栾倾痕放开她。 “我们只能如此了,皇上放不开,可我已经放开了,如果皇上一直纠缠不放,我也没有耐心在这里装善良。”聂瑶珈将话说得绝决,其实心里痛得不能再痛了,栾倾痕就是一把锋利的刀,每当与他接触,刀子就会很快的割开她的心。 栾倾痕利落的下床,站了一会儿,负手离去。 聂瑶珈躺在床上,泪水染湿了被褥。 雪浓听女说紫凝又回来了,她就跑来景心殿,果真看到紫凝。 “你这个骗子!”从牙缝里挤这五个字。 聂瑶珈下床,走到她面前,“不要随便说这几个字,你怎么不去紧紧抓牢栾倾痕,却让他一直来烦我呢?所以有时候失去了所爱的人不要怨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有把握好。” 雪浓冷哼:“几日不见,变得伶牙俐齿的。” “我原本就是如此,栾倾痕的心属于谁,大家各凭本事吧,今后请不要来烦我。”聂瑶珈的心情已经糟透了。 雪浓无话反驳,只有离开。 沁国 皇 钟轩殿内,金碧辉煌,奢华气派。 素绾身着凤袍前来,向骆殿尘行礼:“皇上,听闻您抓了一个人。” “这与你无关吧。”骆殿尘正看着地形图,他知道素绾指是谁。 “她是卉国皇帝的母亲,您抓了她,不怕有损两国之情吗?” 骆殿尘扔下地形图,步步朝素绾走去:“两国之情?有什么情义在?朕怎么不知道!与卉国交战是迟早的事!” 素绾有些委屈,美丽的脸庞上滑下泪水:“皇上从来没有把素绾当作一纽带吗?觉得我远嫁沁国是毫无意义的吗?” “是你自己愿意嫁来的,这是你的命,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骆殿尘背过身去,不喜欢看到她哭泣。 素绾从怀里取出休书,奉上前:“这是素绾写的休书,请皇上在上面盖章就可以了。”她需要莫大的勇气才做出这个决定。 骆殿尘拿过来,两手一条条撕碎,扬在她身上,“朕要休女人下旨就可以,还需这个吗?” 素绾哽咽住,转身跑掉。 她一路跑到软禁阮秀芜的地方,那里有重兵把守,她抹干泪,高傲的样子走到侍卫面前:“打开门,我有话要问里面的人。” 侍卫们有些为难:“没有皇上旨令,我们不敢开。” “放肆!我是皇后,想见个犯人也不可以吗?打开。”素绾的眼睛变得冷冽。 侍卫们打开锁,“还请皇后娘娘不要问太久,我们担待不起。” 素绾走进去,看见阮秀芜,“伯母,我是素绾,本是卉国人,现在嫁给皇上,是皇后。”她先说了自己,怕阮秀芜害怕。 阮秀芜点点头:“原来是你,我听说过,第一王爷的女儿素绾,是个才气女子。” “我会救您出去的,只是现在不能。”素绾决心已定。 “那样,你不是背叛了你丈夫?” “他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嫁给他很久了,对我很冷落,所以我他休了我,以后有喜欢的二嫁就夫君”素绾虽是才女,但她在付出过后没有得到回报,她会知道那真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便不再强求了。 说不上开通,但她绝不封建,她认为爱情可以包容,不排斥今后二嫁的可能。 阮秀芜摇摇头:“他们不会伤害我,只是想利用我而已。我只求皇后一件事,捎个信去卉国城南四合院,我儿子一定为我担心。” “好,这简单,您放心。时机来了,我会来救您的。”素绾不再耽搁时间,速速离去。 卉国 景心殿 聂瑶珈走出来,林公公挥手,六个跟着她。 聂瑶珈回头一看,好笑的继续走,来到浮尾,里面的东西她都很熟悉,小安子呢?他不在这里当差了吗? 物是人非,聂瑶珈走进去,看着房里的一切都没有尘灰落下。 栾倾痕应该派人经常打扫吧,聂瑶珈刚坐下。 栾倾痕进来了,他面无表情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喜欢这里了,从今天起,我就住这里了!”聂瑶珈欢快的穿梭在白色纱缦之间。 “不行,这里是瑶珈的住处,谁也不可以来住。”栾倾痕很保护这里的一切。 聂瑶珈颇为感动,可是人都不在这里了,什么东西还具有意义?她说:“我不喜欢景心殿,只喜欢这里。”她就是要逼他,让他认清,紫凝不是聂瑶珈。 栾倾痕拉起她:“朕知道你不是个贪婪的女人。” “错!大错特错,女人不贪婪还能是女人吗?我不止要住在这里,还你封我为后,我要做你画里的那个人。”聂瑶珈一幅在幻想的样子。 “你想当皇后?朕允许你在梦里实现。”栾倾痕挑眉,就要拉着她离开浮尾。 “放开我啊!这里本来就是我住的地方!”聂瑶珈边走边说。 “你什么意思?”栾倾痕回头盯着她,只有聂瑶珈才住过这里,是这里的真正主人。 (——求支持收藏,码字好辛苦,现在是凌晨两点十五分——呼!) 谁主沉浮 160 160(2075字) 聂瑶珈走过去双手贴在他前,“皇后嘛,早晚要住进这里,不然我算什么在这中?” 栾倾痕打开她的手,“一个籍籍无名的替身而已,还需要什么身份?你别想了。”他迈出门口。 “你瞧,你面对我只有生气,疲惫,我这样的替身你还想要?”聂瑶珈也背对他,神色忧伤却在隐忍。 “要。”栾倾痕轻吐一个字,却是千金重,重重的烙在聂瑶珈心上。 栾倾痕也没有再说让她离开浮尾,他迎风走在中石径小路上,衣袂随风轻轻勾起,自己是否太自私,给紫凝强加一个替身份圈禁在中。 只要她在,他就觉得心安稳下来,不会彷徨。 聂瑶珈,为什么你离开我?没有你的日子,我要如何进行。 步子走得越来越沉重,心也一样,长久的思念压抑在心里好想爆发出来,却找不到一个人让他撕下面具来真正面对,他只能继续做着人们心中威严高贵的皇帝。 司徒冷找到皇上,上前道:“皇上,沁国皇帝亲笔书信一封,刚刚送到,送信人说,请皇上一个人看。” 栾倾痕解开信。 栾倾痕,你的亲生母亲在我手里,我想与你作一个交换,不涉及两国,只是你与我的交易,若你同意七天后请到藏云山庄,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谁,若你不来,你可能永远不知道你的身世了,也永远别想见到你母亲。 藏云山庄,刚好出了卉国境内。 骆殿尘想要紫凝?他大步回到景心殿,找到骆殿尘的妻无双玉戒,双眼微眯。 司徒冷大胆的看了看他放在桌上的信,眼神不禁惊愕,这下皇上又要怎么办。 没有人知道紫凝在皇上心里占有多少份量,他会交换,还是不交换?对方可是抓了皇上的亲生母亲呢。 皇上心里一定左右为难,司徒冷气愤的想,总有一天,他要领兵攻进沁国皇城,亲手抓住那个沁国皇帝! 三日过去,司徒冷看得出皇上还没有做出决定,他的心一直在挣扎,无法取舍。 司徒冷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紫凝,她又不是皇上真正爱的聂瑶珈,换回皇上生母也不会让皇上后悔的,虽然有些对不住紫凝。 聂瑶珈正在写书信,她想告诉墨亦自己的近况,要他不要担心。 司徒冷和林公公打了招呼,才来到她面前:“紫凝姑娘,我听说你擅长用毒,还是毒仙的弟子。” “是啊,司徒统领想说什么就请直说吧。”聂瑶珈暂时放下毛笔,与他交谈。 “那你接近某个人,是不是可以保护自己呢?我指的是你可以施毒保护自己。” 聂瑶珈笑着,“当然。” 司徒冷听了,放心许多,“沁国皇帝骆殿尘前几日给皇上来了信,我无意间看见内容,骆殿尘要皇上拿你去交换皇上的生母。” “你说伯母在骆殿尘手里?”聂瑶珈站起,骆殿尘已经是第二次抓走阮秀芜了,而这一次,他必会加紧防备,不会像上次一样轻易让阮秀芜逃跑。 她觉得骆殿尘和栾倾痕有一个共同点,都太执着了。 “皇上呢?他怎么说。”聂瑶珈想起上次交换质子的时候,皇上在为难情况下放弃了她,这次呢?他还会做相同的决定吗? 不过无论栾倾痕怎么决定,她都会去做交换,司徒冷提醒的很对,自己擅长用毒,而且骆殿尘只是想拥有自己,并不会伤害她,可是阮秀芜在骆殿尘手里就不一样了,她手无缚**之力,还会被骆殿尘利用逼其说出栾倾痕身世。 也许骆殿尘已经在逼问她了,聂瑶珈不敢想像,阮秀芜现在的处境…… 司徒冷低声道:“臣就是见皇上为难,才来告诉你,让紫凝姑娘卷进我们两国风波之中,真是对不起了。”他也很无奈。 “不,这全是因我而起,我会去解决的,我还要谢谢你告诉了我。”她坐下,执笔写下:墨亦,伯母很快就会回来,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伯母周全,将她毫发无损的还给你和他。 将信折好,装入信封交给司徒冷:“我正愁怎么送出这封信,就麻烦你了,城南四合院,墨亦亲收。” 司徒领收好信,“放心吧紫凝姑娘,你的大义我深感敬佩。告辞。” 聂瑶珈看到墙上的画,将画取下,执笔在右上方写下: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写完,一滴泪珠正好落在画中人的眼角下,好像画中的聂瑶珈也落了泪。 聂瑶珈将画卷起,将它放进瓷瓶中,与其它画卷掺合在一起。 栾倾痕这两天很少出现在她面前,或许他在烦忧,不过这次聂瑶珈是心甘情愿,而且一点都不怕回到骆殿尘身边去。 聂瑶珈算算,还有三天的时间,她跑出殿外,林公公马上叫人跟着她,可不能再让她跑掉。 黑夜漫漫,聂瑶珈一路找着栾倾痕的身影,他在哪里呢? 最后她看到栾倾痕半跪在曾经拈花楼的地方。 “你在这里啊。”聂瑶珈走过去,站在他一侧。 栾倾痕见到她和不远处跟随的太监,马上起了身,“你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呢?来这里又有什么心事?” 栾倾痕抚着海棠树的枝头,“你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曾有一座楼叫拈花楼,和瑶珈有过许多回忆,朕本来打算交换质子以后在这里为她补办一场我们自己的婚礼,可是我没有保护她,让她去了沁国。回来这里,朕醉酒之后烧了这里。” 聂瑶珈怔住,她以前听说拈花楼的事,还误以为栾倾痕是为雪痕而准备的婚礼,她走过他,看懂他眼中的忧郁。 “你觉得遗憾吗?当时没有给她一个婚礼。” “是,册封她不代表什么,可惜,我与她两个人的婚礼永远不可能了。”栾倾痕想到这里,心里狠狠的划了一道伤。 “我可以代她与皇上举行婚礼吗?” 151160在线阅读 151160 肉文屋 / 151160 151160 161-17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6117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6117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61170 心如止水 161 161(2087字) “我可以代她与皇上举行婚礼吗?”聂瑶珈望着他深邃的双眸。 栾倾痕的眉宇间一会儿舒展一会蹙起,他终于开口:“你闭上眼睛,朕马上回来。” 聂瑶珈合上眼睛,听见栾倾痕跑远的步子,眼泪流下,命运都不想让他们结合在一起,总有些事情使他们分开,这一走,也许会很久。 也许是永别…… 过了不知多久,聂瑶珈听见栾倾痕说睁开眼睛。 她睁开双眼,看着她们被红绸包围了,红绸缠绕在海棠树枝上,地上还有一圈红色蜡烛。 她笑着自转一圈,“很美,我喜欢。”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那就以天媒,以树为证,今日我栾倾痕娶聂瑶珈为妻。”他拉她一齐对一棵海棠树鞠躬。 聂瑶珈与他行过三个礼,说:“无论我在哪里,都是栾倾痕的妻子,今生只为他所有。” 栾倾痕听了,与她相视一笑,眸里深深的爱毫无保留,凝望着她。 他已经做了决定,会去藏云山庄将紫凝交给骆殿尘,换回母亲。 心里也如刀绞一样痛得无处安放,他的眼睛湿润起来,嘴角却还含着笑面对聂瑶珈。 “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聂瑶珈双臂环过他的腰,耳贴在他前,叮咛嘱咐。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栾倾痕的手轻抚在她的发上,听她这么说,心脏像戳了一个伤口,很痛很痛。 离别,是会相互感应的,聂瑶珈只是紧紧抱住他,偎在他怀中,贪恋他的温暖,他的气息。 栾倾痕也不再多问,事已成定局了,剩下两天时间,他会给紫凝最美好的回忆。 风光旖旎,阳光正好。 栾倾痕带聂瑶珈一起游湖,华丽的船舫吸引了百姓们的围观,桥上都挤满了看光景的人。 “耶!”聂瑶珈站在桥头,忘记自己晕船了,开心的吹呼,没想到栾倾痕会带她出游玩,里本没有好玩的,出真是来对了。 栾倾痕走出来,“当心染风寒啊。” “不会啦!天气这么好。”聂瑶珈用手遮在额头上,仰头看着蔚蓝如洗的天空,看云卷云舒,看鸟儿划过天际。她勾勾手指:“你过来下下。” 栾倾痕笑眯眯的走过去,“我觉得你有谋啊。” “什么谋啊,讲得这么难听,来,我一直想尝试的动作,今天你要陪我做。”她抿着嘴唇,给他一个古怪的眼神。 聂瑶珈背对他,拍拍自己腰部,“来,将你的手放在这里。” 栾倾痕双手扶住她,双眸与回头的她撞上,他眯起眼睛笑一下。 聂瑶珈给他一个藐视的眼神:“你干嘛色眯眯的看着我。”她觉得他眼睛在放电。 “有吗?明明是你主动的。”让他去她的腰,还不算主动吗?岸上的百姓们都在看着呢。 聂瑶珈传递了一个你多想的眼神,然后笑嘻嘻的张开双臂,模仿着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动作。 船舫缓缓从拱桥下经过,桥上的百姓们又转身到桥另一端看他们,议论纷纷,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登对的神仙眷侣,男的俊美,女的气质脱俗,还这么恩爱,真让人羡慕。 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他们牵着手穿梭在繁华的街市上,酒楼的酒香不时传来,各有特色。 经过一家白天还开门的青楼,楼上楼下的姑娘眼尖的看见俊美无比又贵气冲天的栾倾痕,纷纷朝她招手。 聂瑶珈挽着他胳膊,拽他快走。 栾倾痕忍不住笑起来,“那些人不能与你比的。” “我当然知道啊,我看起来像没有自信的样子吗?”她抬高下巴。 栾倾痕点点头。 聂瑶珈指着自己,“我哪有啊,只是那里太吵了,我才急忙带你离开而已。”嗯,就是这样的。 栾倾痕的眼神又变深邃了,含着浓浓的爱。 聂瑶珈也专注的望着他,两人不时的笑,视线就是移不开,总觉得看不够彼此。 百姓中有人发现他们两人,于是指指点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聂瑶珈醒过神来,看着他们被围了起来,“喂,走啦。”牵起栾倾痕的手悻悻离开。 一轮皓月高悬在夜幕之中,天空是那样的深邃。 他们没有回,而是选择在一家普通农户住一夜。 农户家中人都已睡下,栾倾痕和聂瑶珈坐在院里的一个木台上,是平时农家用来晾晒东西的。 聂瑶珈与栾倾痕裹了个披风下,仰头看着月亮。 栾倾痕今天很开心,真的好像是和聂瑶珈玩了一天一样,紫凝的个也像她,自己好好久没有这样笑了。 可是明天过后,他就要用紫凝换回母亲了。 聂瑶珈打了个哈欠,头靠在他肩上睡着。 栾倾痕轻轻侧脸,吻过她的眉。 对不起,紫凝,你成为了我与骆殿尘之间的棋子。 栾倾痕横抱起睡熟的聂瑶珈,送她进房,心里千疮百孔,最终,他自认连瑶珈的替身都留不住。 剩下最后一天他们去了庙会。 牵手在寺庙石阶下,人们都上上下下的走来走去。 聂瑶珈看着坡度蛮高的石阶,“看我们谁先登上去好不好。” “好,你一定输得很惨。”栾倾痕挑眉故意气她。 “等着瞧吧。”她说完马上向上跑去。 栾倾痕不急不慢的走上去。 聂瑶珈登上去,累得喘息不断,看着栾倾痕才登上来,笑话他:“怎样?我以前可是常练短跑的,住在七楼,天天爬楼梯,你本不是我对手的。”她自觉说了些现代的事,希望栾倾痕没有听进去吧。 “哎,你看不出来我在让你吗?”栾倾痕勾起手指,划了她鼻子一下。 聂瑶珈嘟着嘴,还是笑着与他进了寺中。 栾倾痕跪下,看着佛像,有太多的事情他需要放下,没有聂瑶珈,今后也没有紫凝,他相信自己可以回到从前,淡然处之,只是那颗可以爱人的心已经碎了,可是它专属聂瑶珈,今生不变。 聂瑶珈双手合十,侧过脸看栾倾痕一眼,明天她就要离开他了。 (昏天暗地码字中……) 心如止水 162 162(2100字) 佛祖,请您保佑栾倾痕,让痛苦都远离他。 上完香,他们还摇了签,聂瑶珈先将栾倾痕签子递给一位老和尚。 和尚看了签说:“此签意思是说,要找的人就在附近,可是终究还会发生波折。” 聂瑶珈听了,挤出笑来,不想栾倾痕去领会这句话的意思,忙让和尚看自己的签。 老和尚接过,张口结舌,“这位姑娘,你的签本没有解。” “啊?还有没有解的签?” “是啊,这签还真没有人抽到,它上面写着:风云变幻。哎,老僧无法解释啊。” 聂瑶珈笑着,对栾倾痕说:“故弄玄虚嘛,我们走吧。” 栾倾痕陪她走下石阶,“我们去赶庙会吧。” 聂瑶珈点点头,两人冲入人群,留连在各种小摊前,笑逐颜开,直到黄昏来临。 回到皇城门前,他们都再也不能伪装出笑意,谁都不愿走进去,仿佛皇是另一个世界,走进去,他们的关系就发生变化了。 聂瑶珈摇着他的手:“很晚了,我们进去吧。”她拉着他要走。 栾倾痕没有动,反握住她的手:“明天……我们就要起程了。” 话被他说破,聂瑶珈点着头,“我知道啊,其实沁国也不错,我很想去见识一下呢。” 她果然知道一切,栾倾痕的眉又紧蹙,聂瑶珈过去用手拨开,“不许你再蹙眉。” “自己一定要保护自己,朕欠你太多了。”栾倾痕自知,让紫凝当聂瑶珈的替身,又间接的害了她失去孩子,三番五次伤害了她太多,现在又要她去沁阳换回母亲。 “我会的,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我可是毒仙的弟子。”她依然笑着,与他缓缓进。 没有想到,做聂瑶珈的替身反而要做到底,从卉国到沁国。 那个夜晚,对他们两人来说,过得很慢,又很快。 聂瑶珈躺在床上看着睡着的栾倾痕,呆呆的望着他,歌里唱的,她终于亲身体悟到。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我怕时间太快,不能将你看仔细…… 太阳初升起,却没有令人感觉到一丝温暖。 聂瑶珈穿上一身紫衣,散发着清雅高华的气质,银制的头饰垂在光洁的额头上。 司徒冷准备了马车,低调行事。 聂瑶珈进马车里,看到栾倾痕出来,也是一身紫色,她婉约笑开,今天她也穿紫衣,就是在离别时,为他穿一回紫衣。 栾倾痕望着她,眼眸中伤痕累累,明明湿润了眼眶,却还对她微笑。 司徒冷在他们之间哀声叹气,他冲当了一回坏人,说:“皇上,时辰差不多了。” 聂瑶珈放下帘子,栾倾痕上了马,人数不多的出了。 路上司徒冷对皇上说:“天亮前已有数千兵埋伏在藏云山庄,后有数万兵以防骆殿尘使诈。” “嗯,做得好。”栾倾痕面无表情。 车马颠簸,终于到了藏云山庄。 那里是荒废的山庄,不过因为没有遭到破坏还很完整。 宽敞的大院里,骆殿尘与他的人早已等在那里,却没有见到阮秀芜。 栾倾痕与他正视,“我要的人呢?” 骆殿尘看到聂瑶珈在一旁,笑着对栾倾痕说:“放心,她就在这个山庄里。” 聂瑶珈走几步上前:“你什么意思,让我们自己去找人吗?”以为这是捉迷藏?对骆殿尘的作风她不敢苟同。 “因为我怕发生意外啊。栾倾痕!你上次破坏我的婚礼,我还没忘记呢。” “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的。”栾倾痕丝毫不理会他的挑衅。 骆殿尘伸出手,“你过来。” 栾倾痕拉住聂瑶珈:“我带来紫凝,我要的人没有看到怎么可能让她跟你走。” 骆殿尘严肃起来,对一位随侍公公交代了几句。 随侍公公一路跑到山庄的房中,打开门时被人打中了头,晕倒过去。 阮秀芜站起来,拉住举着木的素绾说:“我们快走吧。” 素绾丢下子,与她一起逃走。 可是她们没有看到那个随侍公公很快就醒来,他叫来沁国守卫的兵,还是发现了阮秀芜和素绾的踪迹。 将她们包围起来,一起押到了骆殿尘面前。 骆殿尘看到素绾,举起手想打她耳光,素绾毫不惧怕的眼神看着他。 栾倾痕在他们几人之中看到了阮秀芜,内心深处那些复杂的情感如泉涌出,也会有些彷徨不安,如何与母亲面对,他通通不知道。 阮秀芜也望着他,终于可以正面相见,可是她要怎么解释这数年来她为什么没有来找他呢? 骆殿尘说:“将皇后先带回。”他的表情告诉素绾,不会饶了她的。 骆殿尘抓过阮秀芜,冷眼瞧她,这个顽固的女人一直不肯说出栾倾痕的身世,他也倒佩服她几分,目光寻找栾倾痕:“你见到啦!我们同时放人。” 栾倾痕看了一眼聂瑶珈,答应下来:“好!” 聂瑶珈一步步走过去,阮秀芜一步步走出来,她与聂瑶珈走到中间,擦身而过时,聂瑶珈说:“伯母,请您在倾痕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告诉他的身世,不然我怕他接受不了。”虽然她一直很疑惑栾倾痕身世,不过看来她听不到了,也没有办法守在他身边。 阮秀芜点头:“我会的,我欠你太多了。”她满怀愧疚。 聂瑶珈摇摇头,面向骆殿尘走去。 就在阮秀芜走近栾倾痕,聂瑶珈走近骆殿尘的时候,阮秀芜觉得不能让儿子唯一爱的女人离他而去,否则她将难安,儿子也会悔恨至极。 她突然对栾倾痕说:“倾痕!你不能放她走,其实她就是……啊!”话未说完,背上传来冰凉。 聂瑶珈亲眼看见骆殿尘将怀中的匕首出去,她看到阮秀芜倒下,背上鲜血溢出。 栾倾痕抱起阮秀芜,来不及找骆殿尘算帐,给他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后,急忙带受伤的阮秀芜回治疗。 聂瑶珈这时给了骆殿尘一个耳光。 骆殿尘不怒反笑:“我说过,无论等多久,我要得到的,一定不会放手。”他强制握住她的手。 (来看看另一个男人对聂瑶珈的爱吧) 心如止水 163 163(2117字) 栾倾痕在马车里扶着昏迷不醒的阮秀芜,眼泪落下,母亲受伤,紫凝也离开了,他觉得老天为何处处与他做对! 回到卉国中太医们忙坏了,治伤花去了半天时间。 最终,阮秀芜一直陷入昏迷状态。 栾倾痕令所有人退下,不希望有任何打扰母亲的休息。 【文】只要阮秀芜没事生命危险,他就放心了,对于身世,他也不急于一时想知道。 【人】望着窗外的云渐渐散开,不知道紫凝怎么样了,走的仓促没有看她最后一眼,她会接受骆殿尘吗? 【书】沁国 【屋】沉华内女们很忙乱,皇上交代马上收拾一遍,好迎接女主人。 聂瑶珈走进沉华殿,看着里面装饰一新,各种檀木家具,龙鼎香炉,青丝纱缦,还有一道珠帘隔着卧房与书房之间。 她过去看着珠帘,她很喜欢珠帘的红色。 “这可是用珊瑚磨制而成的,就知道你会喜欢。”骆殿尘一直在她身后,对她用心良苦。 聂瑶珈还在生他的气,也不知道阮秀芜怎么样了,若是有个万一,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骆殿尘看着她在沉华里踏实了许多,拿阮秀芜来换她是值得的,就算不能得知栾倾痕的身世。 栾倾痕若是知道紫凝就是聂瑶珈,一定会悔恨而死吧,刚才差点被阮秀芜说破,好险,若是栾倾痕知道真相是不会放聂瑶珈离开的。 骆殿尘走到她身后,“在这里安心住下,今后你就是沉华的女主人,朕要封你为妃,这次册封,朕会低调行事,你不要觉得委屈才好。” “我想劝你一句,我是紫凝,你确定要娶我吗?” “没错,我娶的就是紫凝,不是聂瑶珈,等册封之后朕还会诏告天下,以你紫凝的名字。”骆殿尘早就计划好,当初父皇旨意中说永远不可以娶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为妃。 现在正好,他娶一个叫紫凝的女人为妃不会有人异议吧,只要他知道她是谁就好了。 聂瑶珈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我有两个条件,你要答应我,否则你只能娶一具尸体。” “你说。”骆殿尘知道她很认真。 “一,册封之后,你不能碰我,二,放了素绾。” 骆殿尘想了一会儿,“我可以答应你第二点,至于第一点,朕不勉强你就是,但不代表永远不碰你,朕会等你自愿投怀送抱。”他可以等,为她忍这些又有何难? …… 钟轩殿 骆殿尘命人放开素绾,“皇后,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今后就住在松庭,不要让朕经常见到你。” 素绾反问:“皇上不想见我?大可废后啊。”她知道聂瑶珈在里了,她愿意退让。 “册封皇后不是随便的,废后更不是随便的,朕不希望因为我们二人的矛盾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臣妾搬去松庭,臣妾也和皇上一样,觉得没有相见的必要。”她跑出钟轩殿,头也没回。 骆殿尘气愤的狠踢一下桌角,他对素绾的感觉总是模模糊糊的,曾认为她个独立,但又不失女子家的温婉,博学多才,应该是他的贤妻才是。 可最近她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和他对着干。 他做的事有那么不堪吗?他并不觉得,在中总要使些手段才能达到目的的。 皇后移居松庭,里的人议论纷纷,说刚来的紫凝姑娘会渐渐取代皇后之位。 聂瑶珈听来些闲言碎语,她向女们问路,去了松庭。 松庭里女们收拾打扫,地处有些偏,看来骆殿尘是想让素绾受点苦。 素绾在院里收拾着自己的书集,当发现聂瑶珈的时候,还是对她友善的笑了笑。 聂瑶珈走过来,与她一起收拾书,“这些书你是要晾在这里晒吗?”她触到书时感觉有些潮湿了。 “是啊,最近总是偷懒忘记拿出来,趁这个机会好好晒一下。”素绾一本本摆好书。 聂瑶珈翻开,大概看了看,“你懂得很多,若是个男人,一定不输给当官的那个庸才。”说完她笑起来。 “是啊,我也这样想过。”素绾也笑起来,然后,她放下书,关心的问她:“你没有事吧,我听阮伯母提到你.517z.,真的很佩服你可以隐忍那么多,如果换成我,替身也当不下去,还会不顾一切的要心爱的男人跟我走,可我不明白,你爱栾倾痕,为什么还绕那么多弯子当自己的替身?” “我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哎,不过说真的,你和四前年册封皇后那天差别太大了,那天我也去了,看见你被凤冠压得累倒,还曾嘲笑过你。现在,是满心的敬佩你。” 聂瑶珈不止听一个人这样说了,她只是笑一笑,“素绾,我们一见如故,不如结个异姐妹好不好?”和素绾个有些相似,有个朋友在里也好说说话。 “当然好啦。”素绾拉她的手跪在地上,“我素绾今日与聂瑶珈结成姐妹,今后有苦同吃,有福共享!” 聂瑶珈也说了一遍,两人牵着手相视而笑。 打扫的女太监都看向他们,没见过皇上的两个女人有这么好的。 夜里,聂瑶珈叫素绾去沉华睡,因为松庭里还很潮湿,而且味道也重,还需几天才能冲散味道。 两人躺在床上聊天聊地,越说越投机。 聂瑶珈最后问了她一件事。 “如果有一天卉国与沁国打起来了,你会怎么做?” 素绾玩弄着头发,“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千百遍了,我是卉国人,可嫁到沁国,也许到时候我里外都不是人了。” “那一天会来吗?我们会在哪里呢?”聂瑶珈脑海里浮现栾倾痕的影子,他身穿战甲在堆积如山的死尸里寻找着什么。 或许,等那一天她保不了自己周全,无论是卉国胜,还是沁国胜。 卉国攻打进沁国,乱军攻皇城,谁知道她会不会被错伤,丢了命,或是沁国打败卉国,<517z.>那栾倾痕也很难活着,他死了,她也无法活下去。 素绾说:“不要想了,到那一天再说吧,我只知道,你要怎么面对十天后嫁给皇上的事。” *(欢迎大家留言,谢谢亲送我的金牌,我会努力的!) 心如止水 164 164(2129字) 卉国 四合院 墨亦收拾几件衣服,青悦进来,忙阻他:“墨亦哥哥!你要做什么?” “我听里认识的人说娘昏迷不醒,我要进去,等治好母亲的病,我会直接去沁国。” 青悦不让,她抢过他的包袱,“你要进可以,可我不准你再去沁国了,你忘了上次你差点死在沁国吗?为了一个聂瑶珈你还犯几次傻!” 墨亦哄着她,“青悦,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有事的。”他的胳膊长,一下子就取回了自己的包袱。 青悦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否则我不安心!” “你这是何必呢?” “那你又是何必呢?你为她,我为你,有什么不对!”青悦不悦的说。 墨亦考虑一会儿,只好点头答应。 景心殿 雪浓照顾着阮秀芜,栾倾痕下朝回来,朝中已经知道他的生母进了,但没有人提出异议,他只想母亲醒来后,将身世公布天下,无论是姓栾,还是姓骆,他都已做好准备了。 雪浓走到他眼前,“皇上,你这些天累了吧,来让雪浓为你揉揉肩。” 栾倾痕坐下,雪浓熟练的手法给他按肩。 栾倾痕看着墙上空荡荡的,迷惑画到哪里去了,好多天都没有见到。 难道被人收到瓷瓶里了,栾倾痕在众多画卷里找。 “皇上,我来找吧。”雪浓知道他要找什么,替他找起来,可是看了多卷都不是。 “算了,雪浓,也许画就在这里面,是他们打扫的时候放进去了。”栾倾痕觉得雪浓去找聂瑶珈的画应该不好受吧,他回头看着阮秀芜,想起交换那天她要对自己说什么? 骆殿尘这个毒的小人,他不会饶过他的。 雪浓说:“我没有想到夫人居然一直活着,隔了这么多年才见到她,等她醒来,我又能陪伴在旁侍候她,好像回到了从前。”她靠近栾倾痕,知道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栾倾痕的心已经完整的给了聂瑶珈。 栾倾痕沉默,拍拍雪浓的手,“回去吧。有我就行了。” 雪浓有些失落,栾倾痕有什么心事也不找她说,越来越像个局外人。 雪浓委身行礼,静静的离开。 她走出不远,手扶在柱子上哭泣,她不是陪在他身边就满足了吗?怎么越来越贪心,想得到他的爱,他的心。 然而栾倾痕像打造了一面墙一样,让她怎么也走不进他内心深处。 天刚亮,司徒冷求见栾倾痕,“皇上,墨亦在外说要见您,他说可以医治老夫人。” 栾倾痕的双眸微眯,“让他进来。” 不过一刻,墨亦跪在栾倾痕面前:“草民见过皇上。” “起来。” “谢皇上。” 栾倾痕打量他一身布衣,朴素无华,“你为什么要救朕的母亲。”他知道墨亦与阮秀芜认识,所以想弄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是她养《文》大的儿子,我的母《人》亲被害,她把我《书》拉扯大,对我有知《屋》遇之恩。”墨亦也觉得是该坦白自己的时候了。 “那你的母亲是……” “是当年的孙妃,我四岁那年,你也四岁,还在一起玩过。”墨亦依稀记得小时候的事。 “你是……朕的弟弟?”虽然他们只差几个月,不过栾倾痕也对小时候的他有些印象。 墨亦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相认?甚至在我眼皮底下做事也不肯认我和太后呢?” “当年,我的母亲娘家受人污陷都被处死,母亲夜夜担心被仇家所害,所以将我托付给你的生母,果然,我母亲真的被暗杀,后来,又是你的身世风波,可我一直存在,你的生母她真的很不容易,将我托人照顾,自己面对着众人的逼问,你当时也在场,她没有说出真相就跳崖了。” “可是她没有死,继续收养你是这样吗?”栾倾痕的声音渐渐无力,他和墨亦都是自己生母不在,被别的女人养大的孩子。 墨亦走到阮秀芜面前,“所以我也算是有罪之身吧,一直没有回,父皇也把我这个儿子忘记了。”可是他思念父皇却胜过恨父皇。 “那朕呢?她有没有跟你说,朕的身世。” “你的身世不应该由我来说,其实我也没有仔细问过娘,等她醒了,自然会告诉你的。”墨亦把完脉,为阮秀芜施针。 栾倾痕看着墨亦,他曾经几次差点杀了他,没想到他竟是自己的弟弟,如果自己是栾氏皇族的人的话。 “你就留在中吧,等有机会,再诏告天下承认你的身份。”栾倾痕的心情很落寞,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周围一切都不真实。 墨亦望着他惆怅的离开殿里,栾倾痕马上就要面临种种考验了,失去聂瑶珈,换走了紫凝,孩子被骆殿尘害得没有了,母亲又被骆殿尘害得昏迷不醒,他的心里一定想立即杀了骆殿尘吧。 栾倾痕走着走着走到了海棠树下,红绸还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和紫凝一起结拜的情景,与她在外玩的两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栾倾痕扯下红绸,“都过去了不是吗?”他不容许自己再陷入感情旋涡之中,紫凝已经去了沁国,他不应该再念着她。 他的脚步走出去,红绸怅然落地。 几日过后,阮秀芜并没有醒来,墨亦非常担心,可是病情不能之过急,只有慢慢等了。 雪浓今天来看望阮秀芜,与墨亦打了招呼。 墨亦收好药箱正要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浓美人还在记恨紫凝害了你孩子的事吗?” 雪浓说:“当然记得,谁会忘记害死自己骨的仇人?” “我要告诉你,害你的不是紫凝,是骆殿尘,他不想紫凝生下皇上的孩子,故意送她吃的点心,没想到紫凝吃不下,就派人送到你那里了。” 雪浓腾的站起来,“又是骆殿尘!他……”雪浓又激动起来,她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他,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报仇! 墨亦劝她:“你别激动,我告诉你不是让你怀恨一个人,只是希望你知道真相,别冤枉了好人。” 墨亦转身离开,他今夜要赶夜路到沁国。 一定要赶到聂瑶珈嫁给骆殿尘之前…… (灵儿咒语:快快收藏推荐,红包拿来,呜呜) 心如止水 165 165(2090字) 沁国准备着皇上与聂瑶珈的婚礼,一切从简,只是一个简单的册妃仪式,不再宴请外臣。 沉华被装点的殷红片片,红灯笼,红色绸子簇成的花球,坠满整个里里外外。 素绾亲自给她梳着发,将银色凤冠戴着她头上,对铜镜里美艳绝仑的女子说:“真是世上少有的美人。”她羡慕的望着聂瑶珈。 她嫁给骆殿尘,素绾心里也是难过的,她爱骆殿尘,却不盲目,爱得清醒,所以容易看透一切。 聂瑶珈从镜中对素绾说:“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我并不怪你呀,我知道你爱的人始终是栾倾痕。”素绾扶起她,为她整理着凤袍,“真美。” 聂瑶珈自转一圈,看着房梁上的红绸,笑着说:“我有过比这里美一千倍的婚礼。” 回忆起她与栾倾痕在海棠树下成亲,远远要比这里好太多,因为那里有栾倾痕。 “禀皇后,时辰到了。”女进来禀报。 素绾转头说:“瑶珈,只是个形式,你要独自从沉华到钟轩殿了。”她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便匆匆和女先去了钟轩殿。 女侍候聂瑶珈将长长的裙拖尾整理好,又将凤冠上的珠帘放下来,牵引着她向钟轩殿走去。 聂瑶珈平稳的走着,脑海中还回放着与栾倾痕在树下成亲,她许他的一句话是,今生只为他所有。 今天,她做不到了。 红毯一直延伸至钟轩殿,聂瑶珈走进殿内,看着喜悦的骆殿尘在前方等着自己,素绾在侧座看着她。 太监公公高声喊道:“行三礼!” 骆殿尘握住聂瑶珈的手,正要一起行礼,被一道声音打断。 “不可以!”墨亦忽然冲到殿内,喘息着看聂瑶珈:“你绝不能嫁给他,今天我死也要带你走。” 聂瑶珈看墨亦一身农夫打扮,好像是借运送蔬菜之名混进皇的。 骆殿尘本不理会墨亦,他不会武功,门口的侍卫就可以将他拿下,“瑶珈,别理他,我们继续。”他握住瑶珈的肩,有些用力的让她弯下身去。 太监马上说:“一次行礼!” 墨亦从怀里取出一些烟雾弹扔在周围,要抓他的侍卫都看不清楚,墨亦跑过去抓起聂瑶珈向外跑。 聂瑶珈与他一起跑着,墨亦怎么做出这么傻的事情!他这样本带不走她的。 很快的,侍卫越来越多,将他们包围住。 墨亦只能交代她:“我就是死也不愿你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千万别嫁给他!” 骆殿尘跑出来,将聂瑶珈搂入怀中,“墨亦!今天朕册妃,你却来坏朕好事,不过今天是好日子朕不杀你,来人,拿下。” 侍卫将墨亦绑起来,墨亦一直重复一句话:“别嫁给他,别嫁给他!”他来已做好死去的准备,可是他必须让聂瑶珈清醒,嫁给骆殿尘,她接下来的人生就完了。 聂瑶珈有些想挣扎开骆殿尘的钳制,看着墨亦被绑,她不能不理。 素绾站在后面,她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瑶珈,你何必急于一时救墨亦呢? 骆殿尘发觉聂瑶珈的动摇,双手重重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前,“瑶珈,你若不嫁,朕现在就大开杀戒。”他一只手抽出侍卫的剑,剑锋指向墨亦的喉。 “不要!”聂瑶珈马上按住他的手,“我哪里说不嫁,册妃之礼还没有完成对吧。”她逼自己镇定。 安抚住骆殿尘,墨亦就不会有事。 素绾过来说:“对,进去继续完成大礼吧。”她给聂瑶珈一个放心的眼神。 聂瑶珈领会,与骆殿尘进殿完成了剩下的礼节。 太监高喊:“礼毕!” 骆殿尘笑着看着聂瑶珈:“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瑶贵妃。”他将珠帘勾到发饰上,看着她美艳的脸庞,露出了最幸福的笑容。 墨亦在殿外,将沉重的头垂下。 雾气浓浓,笼罩在沁国皇,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沉华殿,红珊瑚珠帘后,聂瑶珈面对着骆殿尘,他的眼神炙热,令她将视线不断移向别处。 骆殿尘勾起她的下巴,“朕很想留下来过夜,可是朕答应过你不碰你,只到你愿意为止。”他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好好休息吧。” 聂瑶珈马上抓住要走的骆殿尘:“墨亦呢?你想把他怎么样?” “若朕杀了他,你会恨朕一辈子吧,所以为了你,我暂时不会杀他的。”骆殿尘略有不悦的走掉。 他来到殿外,墨亦这个坏他事的人,他要亲自去看看他的皮有多厚。 潮湿的牢中,墨亦被绑在十字木架上。 骆殿尘走进去,牢头和看守侍卫纷纷下跪见驾。 “都起来。” 骆殿尘在工具架上挑选着,他挑中皮鞭,将它放在盐水中沾湿,离墨亦很远,就挥过去。 鞭尾狠狠扫过墨亦的身上。 “啊……”墨亦疼痛呻吟出声,他看自己前衣服开了口子,皮肤火辣辣的,抬头看着骆殿尘,笑道:“你怎么不敢杀我?” 又是一鞭甩在他身上,骆殿尘冷哼:“是时机不到,朕让死得太痛快了不是便宜了你?” “哼,是因为你怕瑶珈恨你吧。”墨亦毫不留情面拆穿他。 “是又如何,她已经成为朕的瑶贵妃了。”骆殿尘心愿达成,嘴角一直带着笑容。 “可是她的心不属于你,怕是你在她心目中的份量连我都不如。”墨亦继续嘲笑他。 骆殿尘拎起鞭子不断打在墨亦身上,只到他累了,墨亦的衣服已破碎不堪,身上混身是血渍,他才罢手。 扔掉鞭子,“告诉你,朕会征服她的心,可惜到时候你也许看不到了。” 墨亦忍着疼憔悴的看着骆殿尘走出牢房,自己如果死在这里,希望能再见聂瑶珈一面。 沉华殿 聂瑶珈睡梦中梦见墨亦一直对她笑,可是她要问墨亦什么,声音总是发不出声音。 腾的坐起,聂瑶珈擦过额头上的冷汗,墨亦一定有事,她穿上衣服,正要出门,被侍卫拦了下来。 “贵妃娘娘,皇上交代,您不能出去。” (我可怜的墨亦……) 心如止水 166 166(2155字) “贵妃娘娘,皇上交代,您不能出去。” 聂瑶珈怒视着阻拦她的两人,一手推开他们的胳膊,“胆子不小,居然敢拦我?我一样可以让皇上处死你们!要么,放我出去,自然不会让皇上知道,我回来当作什么也没有,要么,你们就继续拦着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祭!” 两个侍卫为难的互看,终是妥协的让开路。 聂瑶珈问:“中的牢房在哪里。” …… 一路跑到牢中,又遇见牢头将她拦住。 “贵妃娘娘,您就别再为难小的们啦。” 聂瑶珈见怎么说都不通,就取下头上的金钗抵在自己喉间,“让,还是不让!” 牢头马上让人开门,听说皇上相当在乎这个贵妃。 聂瑶珈进去,看到墨亦的时候捂住嘴巴,她都不敢认他,满身鲜血,像死掉一样绑在木架上。 她颤抖的手为他松绑,墨亦失去重心的倒下来,聂瑶珈没有接住墨亦,被他压在身下。 墨亦已经昏迷,躺在聂瑶珈的身上,不知道聂瑶珈为他流了泪,痛了心。 聂瑶珈费力的抽离开身子,把他拖到较干的草席上,眼泪簌簌落着,“墨亦……”她试了试他的鼻息,幸好还有气,她才放心。 “你们快去找些药来!他这样下去死的!”她朝牢头喊道。 牢头左右为难的出去拿了。 聂瑶珈又吩咐另外的人,“拿盆清水进来。” 她将墨亦全身的碎衣服全部撕下,有的衣服已经和血粘连,她小心再小心的解下。 用自己的白帕沾水为他轻轻擦洗,骆殿尘太过分了! 墨亦在聂瑶珈为他上药的时候清醒了,他看着聂瑶珈,开始以为她是幻觉,后来感觉到疼,才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问我有没有事!”聂瑶珈上完药,解下自己的披风为他盖上。 墨亦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 天亮时,一缕阳光照进来,投在聂瑶珈和墨亦身上。 骆殿尘疾步如飞的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聂瑶珈睡在墨亦的身边。 “你!”他气愤的不知该怎么说聂瑶珈。 聂瑶珈醒来,看到骆殿尘并没有吃惊,正好,她也要找他,站起来指着地上的墨亦问:“你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她觉得骆殿尘就像个伪君子,说一套,做一套。 骆殿尘走近她,步步逼她退后,“是,朕没有杀他已经是恩赐了,你想为他求情吗?朕是不会饶他的,因为你在乎他!” 聂瑶珈被他逼到墙壁上,无路可退,挑眉说:“好,那我陪他一起坐牢。皇上若是想抓我离开这里,我也可以自残。” 要比狠,她倒不输给别人。 骆殿尘怔住,“好,朕不能拿你怎么样你知道的,朕妥协好不好,将墨亦软禁起来,再也不会这样对他施刑,你若是不相信朕,可以一个月来见他一次,但,绝不可以说话。”他退步,只因为在她眼里看到了认真和坚韧。 在亲眼看过她跳崖,他真的不敢再冒风险失去她。 聂瑶珈点点头,“好,我好好做你的贵妃,你周全墨亦,一切有商量。” 骆殿尘牵住她的手,紧紧不放,带她离开牢房。 连续数日,天气沉,雷电交加,天际常常划过如血腥般的闪电,看得人心惊胆战。 聂瑶珈听素绾说,墨亦被关在中的某间屋子里,吃住都还好,只是没有自由。 “谢谢你帮我常去查看。” “别这么客气,在卉国时,我曾见过墨亦,当时就觉得这么年轻的又医术高明的他是个人才,又是你朋友,我也不能不管。”素绾在绣架上一针针绣着山水图。 “你绣的可真漂亮,我记得曾经也绣过一块,可是是个四不像。”聂瑶珈回想起刚穿越来那会儿,不禁笑起来。 素绾长叹,“打发日子用的,绣这个倒让我有了很多耐。” 聂瑶珈看着一针针太麻烦,自己绝不是这块料。 骆殿尘从珠帘外看着里面的两个女人有说有笑,没去打扰。 自己不出现在聂瑶珈面前,她就会笑,而他,只能偷偷看着她的笑。 卉国 雪浓为阮秀芜擦着胳膊,手心手背,悉心照料。 栾倾痕则在桌案前批阅着奏折,批完一份就放在已经批好的一堆里,胳膊一不小心推了下批好的奏折,有些掉进了瓷瓶里面。 他叫来林公公,令他捡出来,事情忙乱的令他皱起眉头,烦燥的说:“看看这瓶里的画还有没有用,没用的扔掉!” “是,皇上。”林公公将画卷全部放在地上,拾起掉落里面的奏折,放在桌上。 抱了个满怀,要将画卷移到别处经过细细挑捡。 栾倾痕看到桌下还有一卷,捡起来递给林公公,“这里还有一卷。” 林公公刚要腾出手去接,栾倾痕手里的画绳子一松,自己打了画卷。 画面正好朝着林公公,他一看这画,“皇上,这幅您……”这可是画着聂瑶珈的那幅画,皇上是什么意思? 栾倾痕将画卷起,看也没看交给林公公,然后又忙于处理公务。 林公公收下画,没再多嘴的下去了。 皇上的墨宝都放在一个储藏阁内,林公公打开这画,思前想后觉得不能扔,于是单独放在了桌子上。 雪浓走到栾倾痕身边,为他放下茶水,不敢打扰。 只是阮秀芜为何一直没有苏醒?墨亦也没有办法将她治好吗?最近更是见不到墨亦的人影了。她只能着急。 栾倾痕自从送走紫凝,没有再颓废,而是天天劳政务,像是一口气要把所有政事都忙完似的。 雪浓有时也认为,他还是在利用政务麻痹自己。 栾倾痕一旁的奏折因为更高而掉进瓷瓶里,他亲手捡起,雪浓帮忙。 瓷瓶里的画到哪里去了?栾倾痕如梦初醒似的,“林公公!画呢?” 林公公刚回来,“皇上,您刚才让奴才丢在储藏阁里了。”看吧,他就知道皇上会想起。 栾倾痕揉着太阳,自己交代的事都忘记了。 该休息一下,他负手去了储藏阁。 (会怎样呢?请大家接着看噢。)【谢谢‘深蓝色的哭泣’和‘xy1408140’ 送灵儿金牌,灵儿会好好写文!么么!】 】 心如止水 167 167(2085字) 栾倾痕找到储藏阁,他自己翻找着,由于太多,他很快找累了。 无意间看到桌上的画儿,他展开,瞳孔放大,怔怔的看着画边的字迹。 多情自古伤离别……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些是谁填上去的?再一看,这字迹…… 他的心像被猛敲一震,他拿起画跑回景心殿。 翻找着以前聂瑶珈曾写的字,是她在浮尾写的自己名字。在柜里找到,拿出来与画上的字迹对比,越看越像,又找出紫凝上次逃走留下的信,他三张摆在一起作比较。 雪浓疑惑的过来,“皇上,您怎么了?” 林公公在门口,皇上又发现什么了?这个表情一出现,证明他的心又活了,老人家的眼睛是雪亮滴。 栾倾痕越看越激动,他抓住雪浓的手:“你看……这三张字迹是不是一样的!快看!” 雪浓被他吓到,只看字迹确实一样,她只顾点头。 栾倾痕睁大眼睛,吼道:“林公公!马上去请毒仙唐寿进一趟,朕要最快见到他!” 林公公忙应下,派人去请。 栾倾痕拿出沁雪玲珑玉佩,怪不得它会出现!唐双,紫凝,聂瑶珈,莫非真的是同一个人! 他看着紫凝的信,一锤敲击在桌上,信上字迹很小,他怎么可以忽略! 栾倾痕踉跄走到昏迷的阮秀芜面前,“你那天是不是要对我说,不要放走紫凝,因为她就是聂瑶珈?” 雪浓猛然转身,僵在原地,呼吸都不正常了,紫凝是聂瑶珈?她没有死吗? 栾倾痕跪在地上,一滴眼泪落进地毯内,如果真如他猜测,那他亲手将聂瑶珈送给了骆殿尘?也许骆殿尘早已识别出她。 栾倾痕狂笑起来,自己真是有眼无珠,也许墨亦和骆殿尘都已认出她来,而自己竟只是怀疑,没有认出她。 还给了她很多伤害。 栾倾痕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毒仙的到来。 天色暗下去,唐寿被带进了。 栾倾痕看着唐寿,“朕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皇上请问。”唐寿虽嘻皮笑脸,不过心里猜到大概了。 “唐双是你从小养大的吗?” “呃……这个……”唐寿犹豫了。 “朕希望你不要隐瞒,因为对朕来说很重要。”他没有强硬的语气,只是奉劝的说。 唐寿最怕这些痴情男女了,他也爱过,很明白他们的心情,就摇摇头:“不是,她是我在寒潭救下来的,当时啊,她差点就要掉进寒潭,幸好我及时救了她。” 栾倾痕感觉自己的四肢都麻痹起来,“那……她叫什么?” “她说她叫聂瑶珈,是皇上的……前皇后。” 雪浓听了,身子跌退几步,眼泪落下来,真的是她!为什么她要扮成另一个人回来? 栾倾痕的心起伏,他努力控制着情绪,眼睛双红又模糊,继续追问:“可她出现在中,自称紫凝是为什么!”他不懂,真的不懂,聂瑶珈好残忍,居然可以那么久不与他相认! “还不是为了皇上嘛,呵呵。我说皇上病得快不行了,她心疼,觉得以一个替身留在皇上身边,即可以治疗皇上的心,又可以全身而退,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以聂瑶珈的身份回来,好像听她说什么不属于这里呀,啊有一天会离开啊……”发现自己描绘的过了头,唐寿止住话,静静站着。 栾倾痕闭上眼睛,唐双出现,沁雪玲珑玉出现,后来紫凝献舞,成为聂瑶珈的替身,他本可以拥有和聂瑶珈的孩子,可是因为他推了她,孩子没了,说她是害雪浓的人,抓唐寿逼她现身,最后将她送出去,换回阮秀芜…… 栾倾痕撑起身体,径直走出去。 林公公叹息的摇着头,没想到紫凝就是聂瑶珈,他叫唐寿退下。 雪浓自己摊倒在地上,她活着,聂瑶珈居然活着,还为栾倾痕忍受那么多,她呢?什么也没有做。 她知道,自己永远也奢求栾倾痕的爱了。 雪浓只有对聂瑶珈不感到排斥,其实只要是她回来,她会放下对皇上的爱,然而为什么要以紫凝的身份回来?她还说了许多伤她的话,差点因为误会掐死她。 她趴在地上哭泣。 栾倾痕跑到海棠树下,他听见聂瑶珈说,无论我在哪里,都是栾倾痕的妻子,今生只为他所有!这句话一直围绕在耳畔。 寺庙里的和尚解签,说得是要找的人就在他身边吧。 栾倾痕扶住树干,都是自己毁了一切,是他让‘唐双’假装聂瑶珈的样子去青楼里见崇远贺,骆殿尘才会进卉国亲眼查看。 “栾倾痕!你这个傻子!”他自责,跪倒地土地上,此刻心已痛得没有感觉了,只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全身像被挖空了一样,没有一丝活力。 脑海被所有曾经的画面侵蚀,他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 翌日 栾倾痕神色憔悴的找来司徒冷,带给他的消息令他无法接受。 司徒冷说,在半月前,骆殿尘已册封聂瑶珈为妃。 栾倾痕挥挥手,他无打彩的展开画卷,“多情自古伤离别……”她留下这诗句,证明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 将画挂在墙上,坚定的看着。 沁国 骆殿尘拉着聂瑶珈去了花园里,拿起地上的两个大风筝,“你看,喜欢吗?这是沁国最好的手工师傅扎的,能飞得更高,更远。”他将一只蝴蝶样子的风筝给她。 聂瑶珈接过来,骆殿尘说:“我来帮你。”他捏着风筝跑,越跑越快,然后将风筝扔上去。 聂瑶珈马上牵着线跑起来,风筝一会儿就高高悬在天空上。 骆殿尘将被新风筝划破的手藏在背后,不让聂瑶珈看见。 聂瑶珈终于忘记骆殿尘,自在的欢笑起来,她看着风筝,对骆殿尘说:“我希望请皇后一同来放风筝,皇上能帮我去叫她吗。”她故意的,骆殿尘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好,朕去找她。”骆殿尘隐藏着手,去了松庭。 (有错别字或错字的请大家谅解下下,么一圈吧!) 心如止水 168 168(2049字) 松庭 骆殿尘走进去,他第一次来,看着陌生的屋子,看见屋子里也有一道红色帘子,和聂瑶珈的沉华那个很像。 可仔细一看,这珠子不过是普通的珠子串成。 他想,自己是亏待了素绾,她之前一直对自己很好,因为自己无法给她再多,所以这些日子对他已没有信心了。 素绾绣累了,伸伸懒腰,看到骆殿尘,诧异他的到来。 “朕是来找你和瑶珈一起去花园放风筝的。”骆殿尘有些不自然的说。 素绾起身,瞥见他的手破了,从抽屉里拿出布条,握住他的手为他包扎。 骆殿尘任她包扎着,心里一股暖流,只有素绾这么关心他,从她身上可以找到一种温暖,可他一直不去在乎。 “素绾,今夜能去钟轩殿吗?”他抚上她的肩。 素绾与他视线交融,终于点点头:“如果皇上还珍惜我们这份薄弱的情义。” …… 三个人在花园里玩了半天,傍晚时才各自回。 钟轩殿 床榻之上两人缠绵,骆殿尘在素绾身上落下吻痕,他不断的要她,素绾羞涩承受,纱缦落下,这场激情正在继续。 聂瑶珈睡在沉华,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感觉眼皮一直跳,心里恍恍惚惚的。 披上衣服坐在门槛儿上,她让守门的太监离她远点,不然她特别不自在。 夜里清凉的风拂向脸,清醒不少,可是为什么睡不着呢?心里的忐忑不安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墨亦又出什么事吧。 仰头看着星星,一只大鸟飞来。 大鸟?她定睛一看,好像是……骆殿尘曾经扎过的大风筝!谁在上面!天太黑她看不清。 忽然,外守卫的两个太监晕倒。 大风筝盘旋落下,聂瑶珈直直的盯着栾倾痕,他怎么会…… “你意外是吗?骆殿尘敢进我卉国皇,我为何不敢进他沁国皇?”他看着聂瑶珈的脸,情不自禁的抚她的脸颊。 聂瑶珈回过神,别开脸,“我现在是沁国贵妃。” “紫凝,你在他身边快乐吗?”栾倾痕故意还叫她紫凝,想看看她还要隐瞒他到什么时候。 “你何必过问这些,我是好是坏,都已经与你无关了。” “谁说与我无关。”他取出沁雪玲珑玉佩,塞在她手里,“你当初想要的,我现在给你送来。” 聂瑶珈收好玉佩,迎上他的眸,她看到深得不能再深的双眸,目不转晴的望着自己。 她无法承受他这样的眼神,背对着他,劝说:“这里危险,你还是走吧。” 栾倾痕从后抱住她,微弱的声音说:“聂瑶珈,你今生注定是我逃不开的劫难。” 聂瑶珈的身子一颤,她的手握紧,“你……怎么知道的。”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证据留下。 “多情自古伤离别。”栾倾痕讲了这句诗,聂瑶珈一听便明白。 栾倾痕声音有些沙哑:“你告诉我,有没有爱过我,你能解释你当初为什么要去沁国吗?”他想知道答案,现在可以亲口问她。 “我……”聂瑶珈没有想好怎么回答。 “你说吧,我可以承受得住任何答案。”栾倾痕在聂瑶珈面前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因为当时你的母亲和墨亦在他手里,我必须离开你。还记得我们在海棠树下成婚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吗?” “今生都是我的妻子,只为我所有……”栾倾痕渐渐明白,闭上眼睛笑了。 “倾痕,你必须把我忘记。” “为什么。”栾倾痕睁开眼睛,扶正她面朝自己。 “因为……我会是一个随时离开的人,我所说的离开,是指我从此消失。”聂瑶珈说完,双眸盯着栾倾痕看他的反应。 栾倾痕有些听不懂,他将她搂入怀中,“你只把心放宽,好好爱我,我也好好爱你就可以了。” 聂瑶珈将泪落在他肩上,“可是太晚了,我是他的妃子。” “我不在乎……”他心酸的说。 “你不在乎什么?”聂瑶珈感觉他似乎指别的什么。 栾倾痕顿了顿,“我不在乎你成为她的……”说不在乎是假的,他太在乎,想到聂瑶珈被骆殿尘碰他就满肚子的愤恨。 “他承诺我,除非我自愿,否则不会碰我的。”聂瑶珈看着他,有些好笑。 栾倾痕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笑着说:“这么说,他没有碰你。”心里的云马上散开,他握住她的手,“跟我走吧。” “不可以,墨亦还被关在里,而且我若离开,骆殿尘不会罢休的。” “那你要留这里多久?” “等我救出墨亦,看情况作决定吧。也许……我过不了几天就消失也说不定。”她已经拥有沁雪玉佩,也许随时会穿越回去。 栾倾痕凝望着她,一个随时会消失的女子,他可以爱她多久?只是,明白了她的心以后,他变得不再害怕,命运可相隔两个人,却隔不断彼此相爱的心。 他放开她的手,目光坚定,“瑶珈,等我。”他忍痛松手,扶住大风筝快速奔跑,运用内力推动,大风筝轻轻飞起。 聂瑶珈看着他的影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你又要做什么,我不希望你再为我费神了知不知道?明知道我会离开你,怎么还这样执着?”她想到这里,她热泪盈眶,轻轻抽泣着。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聂瑶珈需要这样的感情吗?这句话是悲剧,她与栾倾痕到底是要爱下去,亦或是从此隔断。 …… 聂瑶珈心事重重的过了数日,她刚去看过墨亦,回来想着救墨亦的办法。 外经过的太监聊起了卉国的事。 “听说了吗?卉国皇帝的生母醒了,说即将要揭开他当年的身世之迷了。” “有是谁的孩子啊。” “我可听说,他姓骆!” “啊?那他会来沁国吗?” “不知道哎。” 聂瑶珈听了,阮秀芜醒来了吗?他的身世居然真是沁国的人,他要怎么办?大臣们会不会逼他退位? 心如止水 169 169(3131字) 骆殿尘彷徨不安的在殿里走来走去,他愤怒的将书函扔在地上。 “栾倾痕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会有谣言说他姓骆!这分明是指他是父皇的私生子!”骆姓是沁国皇姓,加上阮秀芜曾是先帝骆天普的女人,让人无法不联想在一起。 沁国丞相连连点头:“卉国现在也已人心动荡,但栾倾痕仍然震得住整个朝纲,就看他是怎样对国民交代了。” “他当然不会放弃皇位!” “不过,我们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不管是否是谣言,想办法将此事定案拍板,一定会对卉国有所影响。” “你也不想想,我们若是将此事作决,那他就真的成为了朕的兄弟!朕绝不要他在我的眼前出现,不让承认他的!”骆殿尘无法与栾倾痕共同拥有父皇,国家,与他在一个里都难以忍受。 沉华 聂瑶珈找来素绾,偷偷商量着救墨亦的事,可是两人对策半天,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 素绾见她心绪不定,关心的问:“你是不是不只在为墨亦的事发愁?” “倾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能不能接受,现在沁国这边都听到风声,何况在卉国呢?我担心群臣会反对他继续在位。” “其实我认为这事有蹊跷,你想想,栾倾痕他深藏不露的格,又是睿智的人,怎么会让这件事流传出来?” 聂瑶珈一愣,“你说得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 “你啊,是当局者迷。” 聂瑶珈轻松一笑,希望真的只是无中生有的流言,不是真的。 次日晚,沁国皇某处着火,墨亦不见了。 聂瑶珈听说了这个消息,前往墨亦被关的地方查看,那里被火烧得乌黑一片,她抓过一个太监:“这里被关的人是烧死了吗?”千万不要啊,否则她怎么对得起墨亦。 “回娘娘,没有,因为这场火,他好像趁机逃了。” 聂瑶珈松开手,肩膀松垮下来,转身离开,撞上结实的怀。 骆殿尘扶住她,“这场火来得真突然。”他眸里闪烁着怀疑的光影。 聂瑶珈站直身子,迎上他的目光,“皇上是想说,这火是不是我放的?其实皇上大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若有怀疑,就直接问好了,反正你有的是酷刑。”她不想理他,越过他身边离开。 骆殿尘拉住她,“对不起……朕只是觉得奇怪,墨亦一个人能逃到哪里去。你对朕也太心存偏见了,就算你有千万个不是,朕也不舍得动你一头发。” 骆殿尘是一脸的可怜,他自认被聂瑶珈打败,她就是自己心中的盅,她说怎样就怎样。 聂瑶珈态度也软下许多:“皇上,我只是想劝你,不要斩尽杀绝,墨亦也不是个简单的平凡人,这场大火也许对你有好处也说不定。” 墨亦也是卉国皇子,若是他伤了墨亦,将来,卉国也会算这笔帐。 卉国 紫銮殿内一片肃静,百臣都面色凝重,眼色流连。 栾倾痕坐在龙椅上,他傲视下方,“各位大臣可能听说朕的身世,不知有何看法。” 百臣交头接耳,许多大臣都纷纷上表,此事纯属无中生有,想趁机破坏朝纲,他们相信皇上是卉国之后。 栾倾痕站起来,负手面对他们,眼神里闪过一丝痛,他说:“你们有谁记得当年孙妃还有一子?” 略年老的站出来,“我们都记得,只是孙妃死后,皇子也不知下落。” “他这些年一直在里,就是太医苑的墨亦。” 群臣一片哗然,此事非同小可,卉国又多出一位皇子。 栾倾痕一个手势,令大臣安静,接着说:“朕会在明日诏告天下,为孙妃一家昭雪,在祖宗面前承认墨亦的身份,大家可有异议。” 大臣们都摇头,表示赞同。 栾倾痕又说:“朕的生母阮氏已在前些天醒来,告知朕的身世,证明……朕并非卉国人,而是沁国先帝骆天普的儿子……所以,朕已拟好旨意,令墨亦接任皇位。” 这下,朝下都乱成一团,有人提出:“还是请阮氏亲自出来证实一下。” “不必了,她旧伤未好,而且不愿意面对众人再提此事,毕竟对她来说并不是光彩的事,朕又怎么会骗大家呢?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玩笑。”栾倾痕说完,略有无力的说:“退朝。” 栾倾痕冲回景心殿,难过的看着床上的阮秀芜,双膝跪下:“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但已经亲口说我不是父皇的儿子,希望您能原谅我这么做。” 他跪了很久,又起身去见他父皇的灵位。 当着卉国祖宗所有的牌位,他跪下,“父皇,您会怪倾痕吗?”他垂下头去,父皇是他敬重的人,正因为他的恩情,自己才当卉国皇帝。 即便曾经他的身世被人怀疑,他也不在意,只想为父皇做好,打理好卉国。 阮秀芜还没有告诉他他的身世,可是他不想管那么多了,有墨亦在,他很放心,相信墨亦会是一个仁德的帝王。 “对不起……父皇。” 卉国民间也都传开了,但百姓觉得栾倾痕当皇帝挺好的,至少他们衣食温饱。 但改朝换代,哪里由他们作主或参与的,茶余饭后的闲聊也就过去了。 景心殿 墨亦出现,他身着一身金黄色长袍,增添了不少贵气。 林公公拦住门口的他:“皇上正在写诏书,心情也不好。” 墨亦却执意要进去:“我有事要与他说。” 墨亦走去去,栾倾痕没有抬眼便知道是谁:“你准备一下,今天过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今后的皇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宁可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吗?”墨亦双手撑在他桌案前。 沁国的大火是栾倾痕派人放的,并把他安全的救出去,救墨亦的人都是身穿红色,他已经知道皇上与不毁关系密切。 可那不是重点,他被救回卉国第一天,栾倾痕就告诉他让位这件事。 他起初以为是阮秀芜真的醒了,也尊重他的安排,可是阮秀芜本没有醒来过,这一切的说辞都是栾倾痕一个人自编自演而已。 栾倾痕写完诏书,吹干墨迹,回头看着昏迷的阮秀芜,对墨亦说:“我想带娘离开,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养病,还有……瑶珈。” “你别告诉我,你这一切都是为了聂瑶珈。”墨亦有些明白他的心思了。 “也不完全为了她,我也许真的是骆天普的儿子呢?他当初去沁国送素绾联姻就看到了骆天普挂着母亲的画像。 墨亦哑然,栾倾痕的身世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可是总觉得他不姓骆,一点也不像。 “可是……聂瑶珈她是沁国贵妃了,你若是一无所有,怎么能救她出来?莫非靠不毁的力量吗?” 栾倾痕看着他,一抹笑意挂在嘴角,“当然有办法了,我会让骆殿尘放弃瑶珈的。” 墨亦再也无话可说,他看到了栾倾痕的真心,赤裸的面对一切,如果没有聂瑶珈,他现在还是那个沉默是金的皇帝,过着他醉生梦死的帝王生活。 一连数日,栾倾痕都未上朝,终于有一日…… 栾倾痕与墨亦一起走上了红毯铺就的台阶,栾倾痕正式发诏书,承认墨亦的身份。 百臣也纷纷恭贺墨亦,然而,栾倾痕马上将皇位禅让墨亦。 众臣无声,紫銮殿安静的可怕。 “朕在位期间,自认待大家不薄,今后新皇登位,希望你们继续忠心辅佐。” 众臣跪下,齐呼:“臣万死辞。” 栾倾痕一挥手,林公公端着玺印过来,栾倾痕说:“收好,一切交给你了。” 墨亦眉头紧锁,他接过沉甸甸的玺印,眼神里透着从未出现的凌厉。 …… 沁国 聂瑶珈梳理着头发,忽然木梳断成了两半,她抚着断开的两半,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骆殿尘走进来,从红珠帘后面望着她。 聂瑶珈发现他,“你找我有事?” “没事朕就不可以来看看你吗?你是朕的妃子。”骆殿尘说的话有些酸。 聂瑶珈轻轻点点头,没有应声。 骆殿尘走进去,从铜镜中看着她的脸,“真的是国色天香,倾世贵妃。”他的手靠近她的衣领,弯下身去吻她的颈。 “你做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吗?”聂瑶珈弹身站起,退了几步。 “你是朕的妃子,怎么就不能碰你?你想朕等到什么时候。”他一直逼近她。 聂瑶珈闻见了浓浓的酒气,“你醉了吧,还是回去休息吧。” “朕不要!朕觉得你还会离开朕,所以,你一定要成为朕的女人!”骆殿尘一手拉过她的身子,凌乱的步子却将他们推到床上。 “放开我!”聂瑶珈的手拔下头钗,那上面已浸过毒的,她刚要刺下去,身体突然像定住了一样,她忽然不能呼吸,心脏快要跳出来。 骆殿尘本来拉扯她的衣服,见她一动不动的,手上她的脸,“怎么了?”她的脸色也难看,身体哪里不舒服? 聂瑶珈的眼睛缓缓合上,最后的意识是,她是不是要回去了……栾倾痕怎么办? 心如止水 170 170(2102字) 沁国太医苑都忙得焦头烂额,谁也诊不出聂瑶珈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有呼吸却昏迷不醒。 骆殿尘与素绾在沉华外间等待着。 素绾自言自语的说:“到底是什么病……”一直没有发现聂瑶珈有什么病啊,身体也一直不错。 聂瑶珈在太医为她把脉的时候苏醒,她打量着周围,才舒缓身体,还好没有穿越回去,她还不想离开……也许她永远也不想离开了,只要这里有栾倾痕存在。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姐姐还在现代,可能正她伤心失去了妹妹这个亲人。 “醒了!”太医们暗暗高兴,不然真没办法向皇上交差,他们纷纷擦试着额头上的汗水。 骆殿尘与素绾到床前,骆殿尘紧紧抓住她的手:“你怎么样,哪里有没有不舒服?” 素绾也急切的问:“你自己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让太医对症下药啊。 聂瑶珈无法对他们解释清楚,所以只好骗他们说:“我只是心情过度伤心而已。”她看着骆殿尘说的。 骆殿尘握她的手松了松,她因为自己想要她就难过的病倒?让他情何以堪? 素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安抚的说:“好了,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聂瑶珈点点头,合上了眼睛。 几天以后,天空布满灰色的云,天气沉的令人喘不过气来,淅沥的雨声在窗外不绝于耳。 骆殿尘收到卉国的诏天下书,冷哼的笑起来,殿内无人,他自言道:“栾倾痕?你从此一无所有了。”他虽有些不安,感到栾倾痕放弃皇位有诈似的,但想到他什么都不是了,就开心不已。 他自称是沁国骆氏皇子,可他不会为他打开沁国的大门,永不会接纳他这个不明不白的人,看他怎么在世间立足。 “皇上!大事不妙!”一位统领模样的男子进来禀报。 “什么事,说。” “卉国皇帝……呃不是,是栾倾痕一人站在皇城门口,要见皇上。” 骆殿尘的嘴角轻扬,“让他进来。” 有这样羞辱他的机会,怎么放过? 栾倾痕一身白衣走进钟轩殿,镇定自若的表情,“皇兄,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皇兄?你在叫朕吗?朕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个兄弟?”骆殿尘轻蔑的看着他。 栾倾痕早料到他的言行:“看来你不想认承认我,不过在上次我来沁国联姻时与先帝谈过,他已默认了我的身份。” “你说得朕就要相信?那只是你一面之词,你就是让你生母过来对朕亲自说你是我的兄弟,朕也不会接纳。”骆殿尘挑起眉,就是想气他,想看他狼狈离开的样子。 栾倾痕的双眸显得深沉,他只好说:“那明天请皇上上朝时将此事做个了结吧,皇上也不希望让议论在沁国发展下去吧,臣民也想要你一个交代啊。” “好,朕明天就宣布,你栾倾痕什么都不是。”骆殿尘说得很过瘾,不禁冷笑起来。 栾倾痕低眉,看不出他眼里盘算着什么。 沉华 素绾将这个消息带来,她说见到栾倾痕进了。 聂瑶珈躺在床上,掌心撑着额头,这一天还是到来了,骆天普对她说的话历历在目,可是栾倾痕为什么明明不喜欢沁国,还要进呢? 为了她吗?他要她等的,就是他放下一切来沁国受辱? 不是这样的,她要的结果不是这个样子啊,为什么她期望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反而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将一切打乱,自己像走在没有轨迹的路上找不到哪条是对的,哪条是错的,而栾倾痕还有所有人都像影子一样重叠,她谁也抓不住。 素绾开解她:“也许皇上明天会改变主意接纳他,不过怕是不会让他住在里,因为你们……”他们在同一个中,怎么会掩藏住爱的光芒? 聂瑶珈抬起头,“明天,只有那样做了,希望结果是好的。” 素绾愣住看着她,看来明天,瑶珈会让事情有转机。 翌日 沁国朝殿上显得非常诡异,谁也不知道谁的心里怎么打算的。 官员之间像商量好似的,都静静站着。 骆殿尘坐在龙椅上,栾倾痕就在官员最中间的前方,他的眼里一直含着邪肆的笑意。 “各位,曾经卉国的皇帝栾倾痕自称是朕的皇弟,你们说说,此事如何解决?”骆殿尘有信心今天栾倾痕滚出沁国。 大臣们不敢对此事枉评,谁也拿不准栾倾痕又有什么把柄呢?毕竟他也是当过皇帝的,绝不寻常。 “怎么!大家都哑巴了?”骆殿尘想逼大臣们反对。 栾倾痕上前一步,嘴角上扬,“还是我来说吧,我的生母告诉我,我是先帝骆天普的儿子,在上次与沁国联姻的时候,也单独见过先帝,他当时已经将这个真相告诉我了,而且……还希望我能接任沁国皇位,不过我当然婉拒了。” 大臣们唏嘘,也在议论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信口胡说!没有依据,想让大家相信你吗?来人!将他轰出沁国,永远不得入境!”他说得绝决,以为此事就结了。 栾倾痕一摆手:“哎,大家别急。看来皇上是不想认有血缘的我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没听懂吗?因为没有人相信你,你说父皇告诉你的身份,又凭你生母的话,怎么能作为证据呢?换谁也想当皇室中人,你敢说你不是贪图富贵?” “皇上,我贪图什么?卉国皇帝我都放弃了,就贪图沁国的私生子身份?各位大臣,我听说当时皇上登基,颁下旨意,上面说永远不可以娶一个叫聂瑶珈的女子,有谁记得?” 大臣们都兴奋起来,脸上的表情就看出都记得此事。 骆殿尘瞪栾倾痕,心起伏,气愤不已。 栾倾痕转眸之间,露出妖冶的笑容,邪恶又沉,“可是,瑶贵妃,就是聂瑶珈!皇上,您违背先帝旨意,该当如何?” “什么?瑶贵妃就是先帝所说的女子?” “为什么不让娶?那分明就是一个祸水吧。” “皇上居然……” (——该聂瑶珈登场啦,别忘记收藏推荐噢——) 161170在线阅读 161170 肉文屋 / 161170 161170 171-18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7118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7118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71180 心如止水 171 171(2060字) 声音越来越小,但大臣们认为皇上这样欺瞒先帝和他们是非常不妥的。 骆殿尘疏忽这一点,他镇定的说:“谁说她是聂瑶珈,她叫紫凝,栾倾痕你应该记得吧。” “她是紫凝,更是聂瑶珈,卉国前皇后。” 骆殿尘抚着龙椅的把守越发的紧,他在忍耐,自己不会输给他的,这里是他的天下。 他缓缓站起,跟他讲什么道理?命令道:“来人!请他离开沁国,并非朕冷血无情,只是没有人能证明你是姓骆的。” 两个侍卫进来,栾倾痕问大臣们:“你们呢?皇上违背先帝旨意,就一点错都没有?” 就在大臣们的心动摇不定,骆殿尘着急将他赶出的时候,聂瑶珈缓缓走上红毯,“请等一下。” 所有人看向她,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栾倾痕看着她经过自己身前,他们给彼此一个眼神。 聂瑶珈登上一个台阶面朝大臣,“先帝早做了安排,若是我拿出证据,大家可愿意顺先帝的意思呢?” 所有大臣都说,当然要听先帝的指示,不然就是抗旨了。 聂瑶珈点点头,走到栾倾痕面前:“你真的要在沁国?”她想知道他是否肯定自己的选择。 栾倾痕给她一个暖暖的眼神:“有你在地方,我都会不顾一切的来你身边。”声音很小,只有他们彼此听得到。 聂瑶珈望着他,然后转身叫来侍卫:“去备一个梯子。” 侍卫领命,一会儿功夫就抬进梯子。 聂瑶珈提起裙摆,命侍卫将梯子放在殿上牌匾下方,她登上去,伸手从匾后拿出一卷圣旨,上面都沾染了灰尘。 骆殿尘吃惊的看着牌匾,天天在它下面上朝,却不知道竟然藏了东西。 聂瑶珈拍拍灰尘,折开绳子,展开自己先看,了解后,递交给一位年老的大臣:“想必您一定熟悉先帝的字迹吧,请您确认先帝的笔记后,当众多宣读一下吧。” 那大臣双手恭敬接过,认真的看着字迹,连连点头,他站到殿中央,对骆殿尘说:“皇上,确实是先帝的笔记。” 骆殿尘预感此事不妙,只沉默。 大臣宣读:朕亲拟这道密旨,藏于牌匾后,只望若有一天卉国皇帝栾倾痕在投靠沁国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在位皇帝与大臣,下至子民,接受他的身份,并可常留中,不得亏待,若有人违背此旨意,重罚处置。 听完内容,所有大臣都恍然大悟,原来先帝真的知道栾倾痕身世。 这么说,栾倾痕今后会留在中了。 聂瑶珈将那份圣旨收好,问骆殿尘:“皇上,此事是不是就这样定了?”她一步步走上前,悄声说:“若皇上不再为难栾倾痕,我在大臣面前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聂瑶珈的。” 不然,事情就会逆转。 骆殿尘眯着眼睛看着她,“这是背叛你知道吗?你为救他而背叛我?” “皇上这样想吗?可我觉得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聂瑶珈小声的回应。 骆殿尘起身宣布:“既然如此,朕无话可说。”他气愤负手退朝。 栾倾痕与聂瑶珈在人来人往中看着彼此,眸中的情感复杂的无法全部表露。 …… 栾倾痕住在一个叫玉景轩的地方,聂瑶珈跟在他身后,与院里看着初春的树正透着淡淡的嫩绿。 两人迎着风,好久没有说话。 栾倾痕还是用小指勾住她的小指,深情的凝视她。 聂瑶珈眼睛湿润,“你……真的放得下卉国?放得下你对卉国先帝的恩情?” “我想我做得可以对父皇交代了,墨亦已经接任皇位了。”他的声音很柔软。 墨亦……这一切太突然了,聂瑶珈面对着他,“阮伯母怎么办?她住在哪里,身体好了吧。” 栾倾痕的眼神移开,“嗯,她的病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在外我安排了一处僻静地方休养。” 聂瑶珈望着他,觉得他变了好多,是因为自己吗?双臂环住他的腰间,想给他最踏实的拥抱,缓解他承受下来的痛,以及对卉国的遗憾。 素绾站在附近,她为他们把风,看到他们,不禁摇头,这对苦恋的人,今后在中要怎么办? 骆殿尘,栾倾痕,聂瑶珈,三个人的爱恨,将要在沁国的中上演,而她自己,扮演不了第四个人的角色,从始至终,骆殿尘的心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或许曾被她触动,但比起对聂瑶珈的爱,本就算不了什么。 钟轩殿 骆殿尘摔碎了很多东西,地上一片狼藉。 他狼狈的坐在地毯上,头发有些凌乱,今天他在朝上算是输了,居然输在心爱的女人手里,输在自己的父皇手里! 他对聂瑶珈不好吗?感觉不到他的心也会碎吗?她不知道他也会害怕,夜夜担心她是否会离他而去,他为她花了多少心思,今天却得到她这样的回报! 还有父皇,为什么不告诉他栾倾痕的事? 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几岁,槁木死灰的眼神望着门外的鸟儿。 一连半个月过去,三人还算平静的相处,骆殿尘偶尔来看聂瑶珈,但没有和她说话,只是隔着远处看着她,经常悄悄的来,静静的去。 而栾倾痕在中一直练着内功,没有人知道他在练什么武功。 聂瑶珈会过来看他,但不能久留,中嘴杂,为了不起事端,他们只能短暂的相见。 骆殿尘不是不知道他们见过面,他也会生气,难过。 聂瑶珈想去探望阮秀芜,去问栾倾痕地址,他却急忙阻止。 “怎么了?我正准备了许多东西和衣服想送给他们。” 栾倾痕言辞闪烁,“我们来的时候带了好多,这些都用不到了,何况,青悦照顾娘,你放心吧。” “你有事瞒我。”聂瑶珈寻找他眼中的答案。 “怎么会,外危险,你还是不要出去了。” 聂瑶珈抽回自己的手,“你不说,我会查出来的。”她转身就走。 栾倾痕只有说:“你去了也没有用。” “为什么?” 心如止水 172 172(2104字) 栾倾痕走近她一步,双眼流连她的眸中,“我若说了,你不要自责和难过。” 聂瑶珈自嘲,还有什么难过的事她没承受过? “我娘并没有醒来,她的伤还是很重,墨亦也说很少见。”栾倾痕小心的盯着她,看着她怔住,思考,然后流泪。 聂瑶珈揪住他的袖角,“那你的身世是怎么回事,你诏告天下,撒下弥天大谎是为什么。”隐隐的答案已经在她心中。 “我有可能是骆天普的儿子不是吗?皇位迟早也要转交他人。” “你骗人!是因为我,你不惜放弃皇位是不是。”聂瑶珈泪眼婆娑,想不到他这么傻。 “你以为你有那么大魅力?”栾倾痕溺爱般的勾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眯眯的看着她。 聂瑶珈拥过他,傻瓜,为了她这样一个随时会走的女人不值得这样付出和倾尽所有,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真爱,只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栾倾痕抚着她的发,曾经他是皇帝,身边总是难免有女人围绕,他也当作理所当然,因为欲望和权利伤害过聂瑶珈,反而因为是皇帝的身份,让他无法随着心意用自己的方式来爱她,总是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现在,他解放自己的心,全心来爱,这回,还有什么可以令他们分离? 聂瑶珈一直流着泪,双拳责怪似的打着他。 聂瑶珈感觉不到疼,只是将她拥得更紧。 “你们……”骆殿尘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面色很难看。 栾倾痕和聂瑶珈分开,没有解释,两人齐齐望着他。 骆殿尘伸出手,命令道:“过来。”他觉得聂瑶珈不应该这样伤害自己吧,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聂瑶珈无奈的叹息,不想引起冲突,便走向他。 栾倾痕的手与她的手错开,淡漠的望着骆殿尘。 骆殿尘有意将聂瑶珈拉入怀中,对栾倾痕说:“明天是中狩猎的日子,你也去吧,朕想和你较量较量。” “好啊,一定奉陪到底。”栾倾痕的气质仍然像一个帝王,丝毫不畏惧。 骆殿尘牵着聂瑶珈的手双双离开。 栾倾痕看着聂瑶珈跟随骆殿尘离开,心里很不舒服,怎么做才可以让聂瑶珈不再是骆殿尘的妃子? 本来证明她是聂瑶珈就可能让骆殿尘放弃,因为骆殿尘是不会因为女人而放弃皇位的,可是聂瑶珈为了他,没有说出自己是谁。 次日,阳光和煦,骆殿尘和栾倾痕以及很多皇室子弟骑马奔腾在猎场上。 马蹄声淹没了一切声音,一个上午大家兴致勃勃,收获很多。 骆殿尘与栾倾痕几乎不相上下,到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想回去,可他们二人仍然不肯离去。 骆殿尘看到栾倾痕的后方有只兔子,撑起弓箭,对准了兔子,然后眼睛落在栾倾痕身上,眯起眼睛,如果死他…… 栾倾痕发现骆殿尘的后面有只鹿,他也对准了骆殿尘,但他的箭已经朝他来,自己的手也一松,箭出去。 几乎同时的,他们都被彼此的箭伤肩膀。 “皇上受伤了!”有人发现,急忙护驾回。 …… 骆殿尘没有去钟轩殿,而是到了沉华,他要聂瑶珈为他绑伤口。 其它人都被他轰在门外,他看着聂瑶珈认真的为他包扎,“如果你自己选择,会不会跑到栾倾痕那里为他包扎?” “你们怎么搞的,是看对方不顺眼吗?还是得了近视,将活生生的人都当成了动物?”她动作利落的绑好伤口。 “朕问的你怎么不回答。” 聂瑶珈扔下剩余的布条,啧啧的摇头:“你们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我不予置评。”她拿上药,正要出去。 骆殿尘知道她要去为栾倾痕包扎,马上叫住:“不许去。” 聂瑶珈看了他一眼,不顾他的反对还是走了。 骆殿尘拧眉,她就是这样的子,从不听话。 玉景轩 栾倾痕自己在别扭的包扎着,聂瑶珈进来,换下他自己包扎的,“你自己能行吗?没有伺候了是不是知道还是当皇帝好?”她边为他包扎边说他。 “你来包扎伤口的还是来损我的?”栾倾痕的眼眸里都是笑眯眯的。 “都是!” 聂瑶珈轻拍他的伤口,引来栾倾痕叫疼。 聂瑶珈包扎好,“你还知道叫疼啊,不知道防着点,万一这箭在心脏上怎么办怎么办!”她的手指戳他的心口处。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指,好笑的问:“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了?” “谁啊,我占你便宜?你有什么可占的,早就看够了。”聂瑶珈脱口而出,太急于解释却不想说得话更暧昧。 栾倾痕笑了,“什么时候偷看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趁他睡着,经常欣赏他啊。 “你少臭美了。”聂瑶珈背对着他,忍不住笑。 栾倾痕站起来,绕到她面前,望着她的领口。 “你看什么啊?”聂瑶珈捂着前,愣愣的问。 “你前不是有一朵昙花模样的胎记吗?怎么没有的!你一定要说,就是因为没有它了我才否定了你不是聂瑶珈而接受你是紫凝的。”说起来他觉得太冤枉了。 聂瑶珈咬着唇,吞吞吐吐的说:“就……就是……那一次啊。” “啊?”栾倾痕迷惑的盯着她。 “那次在拈花楼……以后就没有了。”聂瑶珈的眼睛一直寻找着可以看的东西,就是不直视他。 栾倾痕正过她的身子,令她看着自己眼睛,“你在说什么?” “好啦,它就像女人的守砂一样,那样了以后它也消失了。” 栾倾痕思索了一会儿,抿唇笑眯眯的盯着她,眼神不怀好意似的。 聂瑶珈也还以颜色,使着恶狠狠的眼色。 栾倾痕凑近她:“是我后来没有观察,否则我们也不用绕这么多圈子。” 聂瑶珈没有说话。 栾倾痕捧住她的脸,“对不起,让你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聂瑶珈微笑,“也许它是因为我们这样的父母太奇怪了,才不降生在世上的。” “哪里奇怪,男的俊女的也漂亮啊。” (又到凌晨了,大家给灵儿加油吧。) 心如止水 173 173(2134字) “你想啊,在一起的时候呢经常会吵架,不在一起的时候却懂得珍惜。”聂瑶珈握住他的手,眼泪竟掉下来。 栾倾痕轻轻落在她唇上一吻,将她拥在怀里。 聂瑶珈的手也扶上他的肩。 “啊,好痛的。”栾倾痕看她的手在自己肩上,算了,痛就痛吧,有她在怀里,这点痛算什么呢。 …… 骆殿尘在外面听到一切,脚步沉甸甸的返回。 他真没用,自己的妃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却没有站出来指责。 怕什么,他的心里清楚的很,聂瑶珈的心他赎不回来了,她的人在,心却离他很远。 素绾出现在他面前,听说他受伤,自己还是忍不住来看他,问了公公知道他来了这里,见到他黯然的表情她知道骆殿尘很难受。 她也尝过那种滋味,真的很苦。 “皇上,我在钟轩殿准备了一盘蜜饯,很甜呢,您去尝尝吧。”她扶住他。 骆殿尘甩开她的手,“朕没那么娇弱。”他不领情,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素绾自己给自己笑一个,爱情的苦涩她无时无刻不在饱尝啊。 沁国外 一座清静的庭院里,青悦和雪浓正在洗菜,听见房里有动静,马上进去瞧瞧。 床上的阮秀芜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头很重,肚子也饿,微弱的问:“这是哪里啊。” 雪浓和青悦高兴的过去:“夫人,你终于醒了!”青悦马上去厨房准备些吃的,因为夫人一直昏迷着,平时都只能喂着吃一点点粥,现在醒了,一定饿坏了。 雪浓含泪看着她:“夫人还记得雪浓吗?” “雪……浓?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雪浓从沁国回来了。” 阮秀芜点点头:“回来好。倾痕呢?”她记得她和倾痕见了面的。 “他……他在里。”雪浓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阮秀芜微微点头,先把身体养好,她就可以告诉他他的身世了。 沁国中 夜静更深,里的巡兵一队队经过,都没有发现轻功极好的薜晚烟。 她一步步跑到玉景轩,见到了栾倾痕。 “主上,夫人她醒了。” 栾倾痕的书掉在地上,他站起来,来回走着,“我知道了,过几天我会想办法出一趟。”终于,他还是要听娘说出他真正的身世。 心里还是难免彷徨不安。 薜晚烟领命,最后关心他的问:“主上可还有什么需要?” “墨亦现在是卉国皇帝,你去帮助他,他初登皇位,有些事可能应付不来。” “是,晚烟告辞。”她一闪而逝。 …… 阮秀芜渐渐的可以下床走动,像落下病似的总感觉后背痛。 雪浓和青悦觉得她的病差不多了,才把栾倾痕放弃皇位的事告诉了她。 阮秀芜听完,流泪不止。 “这个傻孩子!”她只是一直摇着头。 雪浓冒昧的问:“夫人,您摇头是不是在说皇上他不是沁国人啊?” 青悦也关切的看着她。 阮秀芜擦干泪,“我要见他,真真实实的告诉他,他不是沁国人!” 雪浓怔住,她的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聂瑶珈,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一代帝王放下他的所有毫不犹豫的去找你,你们相互付出,可是代价都太大了。 两日后的一个夜晚,栾倾痕身着黑衣,躲过内的侍卫,一跃飞出墙。 加快步子来到阮秀芜的住处,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扣响了门环。 雪浓出来开门,一见是他笑逐颜开,让他进去。 阮秀芜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她扶着墙面看到栾倾痕的时候,眼睛瞬间模糊了。 她赶紧抹掉泪水,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了,她舍不得让泪水占去时间,可是栾倾痕会认她吗? 栾倾痕也望着她,她病着的时候他还是关心她,可是如今他们这样面对面,他的心却冰冷起来,想到她抛下自己,心里的怨气就从心底冒上来。 “倾痕……”阮秀芜喃喃的叫他。 雪浓和青悦看他们两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就扶阮秀芜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栾倾痕走进去,站着说:“我想听你说自己的身世。”声音不冷不热。 阮秀芜点着头:“对啊,你是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再作打算。我要告诉你,你确实是我和卉国先帝栾祖祺的孩子。” 栾倾痕为之一动,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我本是骆天普的妃子,可是却爱上了栾祖祺,一心跟他到卉国,只是经常受到排挤,几年在中,几年在外,后来栾祖祺被他父皇母后困在皇中,不让他与我见面。 骆天普找到我,希望把我带回沁国,我拒绝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与栾祖祺半年没有见过面,可是谁都不知道在那半年里他曾两次偷跑出来,不惜违背他的父皇母后。 当我生下你,你的父亲很高兴,将我们带回中,只是你的身世渐渐被人怀疑,我与你父皇又不能说穿是他曾经偷跑出来过。 最终你父皇还是不得不将我送出,然而有些人一直逼我,就是大皇子的亲戚怕你受宠就要我说出真相,你父皇想保全我,可还是在大臣们的逼迫下问我。 我为了不让你父皇承认当年偷跑出的事,就跳下崖去,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阮秀芜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她看向栾倾痕。 栾倾痕颤抖的问:“那你活着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他听完她说的,心里的震憾超过了自己的想像,想起父皇临死的时候还对他说,自己是他的儿子,也许那时父皇也很难过,觉得对不起阮秀芜。 阮秀芜说:“我受了伤,加上一直难过流泪,眼睛渐渐失明,墨亦就开始学医术,只到我的眼睛好了,你的父皇也早已离逝,我想是该告诉你了,可是,骆天普还在,他一直认为你是他的孩子,我不想引起他的愤恨,就只好再等。 现在他们都死了,我们之间又发生了许多,今日我终于将真相告诉你了。 栾倾痕后退几步,迷茫的看着阮秀芜。 阮芜秀说:“只要你想,卉国皇位还是你的呀。”墨亦是不喜欢当皇帝的,她深知这一点。 (峰回路转啊。) 心如止水 174 174(2074字) 栾倾痕想了许多,在经过掂量后,他说:“我自己有打算,不容您心了,我走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雪浓拦下他:“你多陪会夫人吧,她天天想着见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她这些天看着阮秀芜思念儿子的日子并不好过。 阮秀芜也不舍得他这么快就走,“倾痕,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她早就知道倾痕心里难以抹去当年的怨恨,可是当她面对他的冷淡,竟还是这样的伤心。 栾倾痕痛快的转身,“是!要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可能的,就算你是为了父皇,可是你也该先告诉我,知道那是为了父皇,我就算在所有人的议论声中过活,也会守口如瓶的,可是你抛下我,你想没想过,万一你没那么幸运,我就会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他说完,仍然绝决的离去。 阮秀芜的泪不断流下脸庞,青悦拿出巾帕为她擦去,可很快她的泪继续流下来。 雪浓劝阮秀芜:“夫人,给他一点时间吧,他会明白的。” 阮秀芜怕青悦和雪浓为她担心,便点点头,自己进屋去了。 玉景轩 栾倾痕双手撑在桌上,头低得不能再低,许久,抬起头来,便叫人拿来酒,自己喝起来。 天未亮,淡淡雾气绕在周围,聂瑶珈亲手做了绿豆糕,送了一盘给他吃。 只见栾倾痕躺在地上,酒坛子倒在地上,酒气冲天的屋子令她马上去开窗。 她放下绿豆糕,扶起他到床上躺下,“难得我天没亮就去做吃的,可你怎么喝得这么醉啊!”她为他脱下鞋子,拉上被子。 “有什么烦忧的事情啊,喝酒就能解决吗?”聂瑶珈洗了块毛巾为他擦脸,哎,真是的,说喝酒是为了消愁她从来不赞同。 栾倾痕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睫毛缓缓的眨着。 聂瑶珈笑着问他:“你醒啦。”她用手在他眼前晃晃,不确定他还在醉着,还是真醒了。 手被他握住放在他的心口,“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绿豆糕,你要不要吃点?” “嗯,我一会儿再吃。” “噢。” 栾倾痕扶起枕头,自己倚着,“瑶珈,你还要在骆殿尘身边多久,我不想你继续当他的妃子。”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聂瑶珈也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手那么凉。 栾倾痕亲吻过她的手指,“那我就等,等着你可以与我一起离开的那天。” 聂瑶珈看着他,也忽然想了太多,最重要的是她可不可以许下诺言,前些天晕倒,好像又是穿越之前的症状,可是最近又没有出现那种状况,自己在这里还会多久,她要怎么选择才是对的,才能不将栾倾痕伤害。 栾倾痕的心里也想,瑶珈也许哪一天像风筝断了线一样飞走,连她自己也不能控制,他已经放下一切与她朝夕相处,若她突然离去,他只好接受,虽然知道那将有多痛。 他抱住她,聂瑶珈并不知道,栾倾痕决定如果她要消失在这个世上,他会让她安心离开,决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骆殿尘下完朝,看见桌案上有一盘绿豆糕,问公公:“这是什么。”他不喜欢吃绿豆糕的,甚至吃了还会不舒服。 公公说:“是贵妃娘娘送来的,说是亲手做的,要大家尝尝,她现在去皇后那去送一盘。” “是她亲手做的?”骆殿尘拿起一块,大口的吃下去,边嚼边笑,马上几块糕吃得干净。 只是下午的时候,骆殿尘就一直不舒服,他一直忍着。 公公见状,马上叫了太医,太医在路上碰到了聂瑶珈,她才知道骆殿尘不能吃绿豆糕。 聂瑶珈与太医一起进钟轩殿,骆殿尘仍在装着没事,还不让太医过诊。 聂瑶珈上前说他:“硬撑着就是找罪受,如果你有事,那我不是背负了伤害龙体的罪名?” “谁说你伤害朕了?朕是自愿吃下去的。” 聂瑶珈一时无语,骆殿尘至于这样吗?非要搞得她愧疚才行啊。 骆殿尘坐好,说:“好好,朕看病就是了。” 太医哑然,皇上对这个妃子真是用心啊。 之后,聂瑶珈喂他喝药,“不能吃绿豆糕为什么还要全吃光,没有你这么傻的。” “朕就是傻,只要是你为朕做的,朕都吃得下。”骆殿尘握住她的手,眼神炽热的望着她的唇。 聂瑶珈放下药碗,“我知道皇上对我好,可是你若真的爱我,就放了我。”声音很低,只是因为她不知道对他说这些还有没有用。 “放了你?成全你和栾倾痕吗?”骆殿尘的眉紧蹙,聂瑶珈的心是属于栾倾痕的,他不想连她的人都留不住。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和他能不能在一起另当别论,我说的放了我,其实是解放你自己,我觉得你爱的好累,我不能回报你的爱,但却希望你能放下,如果你做到了,我们都自由了。” 骆殿尘渐渐松开她的手,一直思考她说得这几句话,说得容易,他却做不到,付出去的爱怎么会说一说就能收回来,那样世上就不会有悲欢离合了。 聂瑶珈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说:“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等等,朕过些日子忙完政事,想陪你出走走,你愿意吗?” 聂瑶珈想去啊,可是她一想,怎么可以再制造他们在一起机会?骆殿尘也许更放不下,所以她说:“好啊,不过我希望叫上两个人,栾倾痕和素绾,你同意,我们四个就出发,你不同意的话我也没关系。” “你……”骆殿尘恼她怎么这么不懂自己,只好说:“好,朕同意。” 聂瑶珈笑了笑,转身出了殿内。 骆殿尘躺下,栾倾痕,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瑶珈的夫君。 五日后,他们四人在城门口汇合,四人一见面,愣住,没想到他们穿的全是清一色的白。 各有各的气质,令守门的侍卫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聂瑶珈女扮男装! ——接下来来点轻松滴—— 心如止水 175 175(2114字)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聂瑶珈女扮男装,头发自然的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真有几分儒雅男子的模样。 骆殿尘将她拉在自己的右侧,让她和最左侧的栾倾痕离得最远。 四人并肩上街,引得无数人的目光投来。 聂瑶珈走着走着,见到前面吹糖人的老伯正给几个孩子做糖人儿,马上拉住素绾挤进去买。 素绾在她耳边说:“喂,你是男装哎,这么紧的拉着我让别人看了误会呢。”她提醒她还穿着男装呢。 “没事的,谁认识咱们啊。” 两人一人一只糖人,在前面走着。 少女们渐渐在这条街来回的走,就是为了一直瞧他们,还希望可以引得三位美貌男女的目光。 可是栾在痕和骆殿尘的眼中只有在前面走的聂瑶珈,哪里还看过别的女人? 他们找了一家酒家吃饭,四个人分别坐下,素绾的右面是骆殿尘,骆殿尘的右面是聂瑶珈,聂瑶珈的右面是栾倾痕。 一会儿功夫,他们的菜齐了,四人便下筷子吃起来。 酒家里的人不断向他们投去目光,有一对靠近他们的中年夫妻正议论着他们。 老头说:“老婆子,你看他们四个人哪来的,是不是天下的神仙下凡啊。” “胡说,神仙哪用吃饭呀。不过,我看他们四个人眉来眼去的,一定有看头。” “行了,你又来了,不是说别干媒婆这一行了吗?管那么多干嘛,吃饭。” 老妇人打他一下,“我看看,真是。”她侧着头看着他们,老头也只好与她一起看着。 几乎同时的,素绾夹一道菜放在骆殿尘的碗中,骆殿尘夹一块片放在聂瑶珈的碗中,聂瑶珈正好又夹了菜放在栾倾痕碗里,栾倾痕呢,他看着他们三人的动作,自己没有再多做表示,他若是怎么样,四个人更尴尬。 那老婆子肯定的说:“知道了,老头子,那女的喜欢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呢在照顾自己的弟弟,那个弟弟呢又喜欢那个弯弯头发美男哥哥。” “你说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面对面坐的两个男的都喜欢那个身材娇小的男的。” “喜欢男人?” “她是个女的。”老头在她老婆耳边说。 “你怎么知道的啊,是不是经常在外面……” “吃饭吧你,瞎想什么呀。” …… 聂瑶珈吃着菜,夹菜给素绾,素绾朝她一笑,也夹些菜给她。 两人的筷子在栾倾痕和骆殿尘中间飞来飞去。 素绾说:“没想到这洒家的菜做得这么好吃,楼下都坐满了。” “楼上挺好的呀,还可以看看下面的景色。”聂瑶珈朝下面看看,骆殿尘扶住她的肩,道:“你别离栏杆这么近,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没事的。”聂瑶珈觉得受拘束就没意思了,她回头专心吃饭。 忽然,楼下有人吆喝:“快看,秀招楼的红牌!” 人们在下面起了哄,难得一见的名妓多少男人为之动容,大白天见到她乘轿子在街上当然成了新鲜事。 聂瑶珈筷子一放,说:“走,我们去凑凑热闹。” 素绾也一样,非常赞同的携聂瑶珈一起跑下楼。 栾倾痕笑着摇摇头,优雅的吃完饭,看到骆殿尘正仇视的盯着自己,便说:“现在不是盯着我的时候,快去保护她们吧。” 骆殿尘付上银两,也下了楼。 四个白色身影一起在人群中相当抢眼,轿中的名妓隔着纱缦就看到了,正巧因为路人太多,轿子停止不前。 “停下。”她的轿子落下,掀开纱缦走出来。 “哇。”部分男人都有眼福了,感叹的望着她,这就是红牌春晓姑娘啊。 春晓浓妆艳抹,大露酥,把男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她的视线在四个人身上流连,然后朝他们走过去,先是淑女的欠欠身。 “小女子春晓,见几位气质不凡,不妨到秀招楼去坐坐。”不过她可不想请素绾这个女人去。 聂瑶珈看她献媚的样子,拦在栾倾痕面前。 骆殿尘搂过聂瑶珈:“真不巧,我们还有事要办。” “没关系,就只是一会儿,各位就这么不赏脸?”她可是红牌,只有别人想见她,现在她请他们去,还被他们拒绝。 素绾挽住骆殿尘的胳膊,“我们真的有事啦。” 聂瑶珈挣脱开骆殿尘的手,上前说:“这位红牌,您还是请赶快走吧,不然这条路的人越来越多,太拥挤多不好。” 春晓假意的笑笑,看到骆殿尘被素绾挽着,他应该是个有家室的人,眼前聂瑶珈,一个男人身材这么单薄,她也不喜欢,只有一直沉默的栾倾痕长得又俊美,又有贵气,她撞开聂瑶珈走到栾倾痕面前,双眼乱投桃花,“这位少爷可有空?” 栾倾痕低眉看她一眼,厌恶感上来,别开视线。 聂瑶珈挤在他们之间,对春晓说:“喂!你别打他主意啊,他心里已经有人啦!”看春晓离他那么近,就横挡在中间,忘记了骆殿尘在场。 “管你什么事呀,请让开。”春晓敛起自己笑容。 聂瑶珈用胳膊捣栾倾痕一下,栾倾痕看看她,眸里的情感令人看不透。 聂瑶珈见他不拒绝,便对春晓说,“因为!我就是他喜欢的人。” 周围的人都乐开了,男人喜欢男人?真是笑话。 春晓更是笑得仰翻了天,“他喜欢你?我才不信!” 栾倾痕一把搂过聂瑶珈:“我是真的喜欢她。”他与聂瑶珈相视一笑。 众人变得鸦雀无声,春晓怔住,“原来你是个……”她看上的男人怎么是个喜欢男人的啊。 聂瑶珈马上说:“你别乱猜呀,他可是很正常的。”她将头绳解下,墨发如瀑布般泄下,丝丝缱绻。 所有人都对聂瑶珈感到惊讶,她居然是个美人啊,可惜她芳心已许那个俊美的男人了。 不过,栾倾痕和聂瑶珈这一对真是绝配啊。 春晓气得一跺脚,“我们走!”她愤愤的上了轿子。 人群渐渐散开,他们四人站在路上。 骆殿尘看着聂瑶珈,拉过她的手,对栾倾痕说:“我们分开游玩吧,你和素绾一起。” 求收藏推荐,吼吼 心如止水 176 176(2089字) 栾倾痕沉默,只是看一眼聂瑶珈。 聂瑶珈也显得无奈,给栾倾痕一个眼神后与骆殿尘朝另一个方向走。 素绾站在栾倾痕的身边,道:“他对瑶珈就是这样,怎么也放不下。” “其实我与他一样。”栾倾痕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他们与骆殿尘走得反方向,一直走了走了半天,素绾觉得累了就在道旁的茶馆坐着休息。 栾倾痕也坐下来倒了杯茶。 素绾犹豫了一路的话,还是在此时说出来:“素绾当时联姻,一是希望可以再见骆殿尘,二是希望两国真的能因为联姻而改善关系,可是我现在没有抓住骆殿尘的心,又担心卉国和沁国的战争马上会开始,皇上,您能适应我一件事吗?” “你在乱叫什么,我已经不是皇上了。”栾倾痕看看周围,幸好没有人在附近听见。 “我……您永远是素绾心中的好皇帝啊。” “你说,什么事。” “若有一天,骆殿尘若是被俘,请您饶他一命。”素绾害怕那一天会如她所想的,不论骆殿尘是否爱她,她都尽可能的想保住他的命。 “你求错人了,我现在没有任何权力,你怎么不想想,也许是卉国败了呢?他会不会因为你的求情而放了卉国人?”栾倾痕知道骆殿尘肯定不会,这个问题素绾不该问,栾倾痕只能让她好好想想。 “我到桥上走走。” 素绾垂下头,没错,若是换了骆殿尘抓到卉国人,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骆殿尘一直牵着聂瑶珈的手,看到她的头发还散着,引来太多的目光,他说:“把头发扎起来。” 聂瑶珈重新将头发扎起,看到前面有卖糖葫芦的,她松开他的手,“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买支回来。” 她快步奔过去,在卖糖葫芦老伯那里挑着最大最红的。 骆殿尘这才露出了一点点笑容,倚在湖边的石栏上等她。 栾倾痕走在桥上,笔直的站着,迎风而立,桥下的水轻轻的漾着层层涟漪,美景尽在眼前。 可是任何的美景比不过一个身影,他看着桥尾的聂瑶珈举着冰糖葫芦,笑靥如花。 聂瑶珈一手握着一支,不经意向桥上一看,便与栾倾痕的视线相撞。 她走上桥去,时间仿佛定格,路人突然的消失掉,只剩他们两人。 是不是上天注定,他们会不期而遇?即使两个相反的方向,最后绕了一圈还会相逢。 在对方的眼睛里,就像在说,我等的就是你…… 骆殿尘找寻聂瑶珈的身影,看到她的同时,也看到了栾倾痕,他的心沉到了最底,硬生生将他们分开,也不能阻隔吗?老天都不帮他! 素绾也发现了他们,微笑后,却想起骆殿尘的心一定会难过。 栾倾痕在桥上吹着风,望着聂瑶珈笑,很少见她拿着冰糖葫芦的天真模样,他一定要记在心里,永远珍藏。 聂瑶珈走上桥,来到他面前,将一支冰糖葫芦递给他。 “我不要,你吃吧。”栾倾痕一个男人拿着像什么。 聂瑶珈收回来,“别以为我真想请你吃,我还不舍得呢。”她开着玩笑的说。 栾倾痕溺爱般的她的头。 骆殿尘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瑶珈是她的妃子,为什么要和栾倾痕成双成对的!他不能让事情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大吼一声:“瑶珈!朕回中等你!”他拂袖离去,脸色极差。 路人有些听到了他的话,原来这四个俊男美女是里出来的呀。 聂瑶珈看到骆殿尘走掉,“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这样的他也不会快乐啊。” 栾倾痕点点头,“依我看,他这次真的生气了,不会再容忍我们见面了。”男人了解男人,骆殿尘的眼神变化,他与聂瑶珈的考验就要来了。 黄昏时,聂瑶珈与素绾,以及栾倾痕才走回中。 在进皇之前,栾倾痕拉住聂瑶珈,像是交代的说:“瑶珈,最近我们都不要见面了。” “为什么。”聂瑶珈也感觉到他的担忧。 “骆殿尘他与以前不一样了,你要小心。” 聂瑶珈看进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他的心,明白的点点头。 三人进了,各回各的寝,可是中有种诡异的可怕。 翌日 骆殿尘踏进沉华。 聂瑶珈走出来,“皇上今天没上朝吗?” “有比上朝更重要的事,朕想,栾倾痕……是不是应该叫他骆倾痕呢?总之,他也是沁国的一份子,朕觉得他应该做点事,所以,安排他成为风光的将军,领导沁国的大军,终有一日挥军攻打卉国。”他嘴角勾起,险无比。 聂瑶珈的心抽痛一下,骆殿尘想让栾倾痕带兵打卉国?这不是明摆着要他里外不是人吗? “皇上问过他吗?” “这还用问他吗?朕是皇帝,想让他怎样就怎样。” “那皇上来跟我说又是为什么。” “朕就是想看看,你因为这件事伤心难过,亲眼看着你因为他的离开而无可奈何。”骆殿尘凑近她,拧着眉又说:“今晚朕要住在沉华,日后天天在这里,朕要你侍候我。” 声音里已不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一种肯定和命令的语气。 聂瑶珈还他一个毫不畏惧的眼神,“好,那就看皇上能不能如愿了。” 骆殿尘冷哼,气她又拿出一种漠视的态度对他,他气愤的出。 聂瑶珈凌厉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对不起骆殿尘,既然你逼我,只好让你…… 栾倾痕接下圣旨,突然觉得很好笑,骆殿尘这种安排就像是小孩子失去理智一样,居然让他与沁国大军有交涉,他就不怕他会倒戈? 谁也不知道他是栾祖祺的亲生儿子,依然是卉国人。 他将圣旨丢在墙角,突然想到一件令他困扰的事,原来让聂瑶珈不再是他的妃子也是很简单的事,他以前怎么没想通呢?不过,他要安排好一切。 从袖中抽出烟火,让它升上天空,一道紫色烟雾在天迹浓浓散开。 *(谢谢大家支持偶,陪偶一起走了这么久) 心如止水 177 177(2107字) 次日晚,更深露重时,骆殿尘如他所说,如期来到沉华。 聂瑶珈正在喝茶,她看见骆殿尘的时候将茶放下,“皇上先喝杯茶吧。” “朕怎么知道你没有在茶里下毒呢?”他知道聂瑶珈不会任他摆布的,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躲过。 聂瑶珈笑着摇摇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不是想要我吗?我就在这里。” “你真的不反抗?”骆殿尘越来越觉得她不对劲。 “你失了承诺,说好会等我点头才会碰我,可惜,我还是看错你了,在你手里我还能怎么样,只是,我真的希望你今后可以好好的,不要再爱我。” 骆殿尘握住她的肩,“朕是被你逼的,谁让你和栾倾痕还处处表现着爱意浓浓的样子?”他缓缓凑上去,吻上她的唇,深深的吸吮。 聂瑶珈闭上眼睛默默承受,如果骆殿尘已经中毒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反应了吧,可是当骆殿尘吻到她的颈,她着急的睁开眼睛,推开他。 骆殿尘面对她突然的抽离,皱眉;“你反悔了?” 聂瑶珈心想,奇怪,为什么这种毒还没有发作? 骆殿尘抓过她,在怀里热吻她,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刺客。 骆殿尘狠狠的说:“早不来晚不来。”他只好放开聂瑶珈出去查刺客。 聂瑶珈像摆脱厄运一样解脱,她看着沉华里的太监女都将门窗合好,在外守着,怕刺客潜入。 突然,聂瑶珈的眼前出现一道人影…… 有太多的事,就发生在一瞬间,刺客很快被打退,可没有被活捉到一个,骆殿尘看着里,怀疑着什么。 索,他回到钟轩殿,总觉得自己要回到另一个地方去,可是为什么想不太起来呢? 公公见他拍着头苦恼的时候,说:“皇上,您刚才在沉华贵妃娘娘那里。” “什么贵妃?”他直觉得的反应。 公公哑然。 不管怎样,骆殿尘还是说去看看。 推开沉华的门,骆殿尘和太监们看到地上躺在血泊中的聂瑶珈。 有一个小太监过去试试聂瑶珈的鼻息,大惊:“贵妃没气了!”然后他朝着外大喊:“贵妃娘娘遇害啦!” 骆殿尘看着地上的女人,这个女人好像和他有些关系,可是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其它事情都好好的,唯独死掉的这个女人他记不清了,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完全忘记了。 “这个女人……好好安葬吧。” “是。”太监们急忙收拾。 骆殿尘捂着自己的头,好像有些事情被一片片的删掉了,他怎么拼接都不能想起来。 黑漆漆的外,几个黑衣人跑着,到了安全的地方,聂瑶珈取下黑面纱,看他们一眼:“你们是谁派来的?” 她在沉华遇见一个人影,和她一模一样,那人只让她换上黑衣服,假装是刺客一起逃脱。 其中一个蒙面人说:“我们是不毁的人,你放心,明天所有沁国人都将知道,贵妃娘娘已经遇刺身亡了,你可以解脱了。” 聂瑶珈想了一会儿,“那倾痕呢?他还在里。” “谁说我在里。”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聂瑶珈转身,栾倾痕也是一身黑衣,正朝她笑着。 “怎么回事?” 栾倾痕走过她,“假死的英容马上会回来,她扮成你的模样已经骗过了沁国人,而里也有一个栾倾痕在,他是不毁的人,英容也为他易了容,暂时代替我在沁国吧。” “原来这是你安排的!”聂瑶珈打了下他的肩膀,佩服他。 “从此,你以聂瑶珈的身份回来,就不再是沁国的贵妃了,因为他骆殿尘是不可以娶聂瑶珈的。”栾倾痕觉得事情就这样简单啊,他怎么现在才想透。 聂瑶珈也安心的投入他的怀中,转念一想,正好,骆殿尘以为她死了,想必他的毒已经发作了,就在她自己的唇上沾上那种可以让人忘掉最深刻感情的毒药,骆殿尘亲吻她的时候就中了毒。 他或许已经开始忘记聂瑶珈是谁了。 沁国皇 素绾照顾骆殿尘,太医说他总是迷糊的样子,她不放心守了一夜。 骆殿尘醒来,看素绾的脸色很差,就说:“你还是回休息吧,朕只是累了点。” “我怎么能放心?我知道瑶珈死了,你一定难过,我也是,她怎么会……”说着,她的眼泪落下来,一夜之间,聂瑶珈遇刺被害,她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她。 “你在说那个妃子?朕对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啊,只是觉得认识,但朕也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难过。” 素绾怔住看他,难道他是受刺激太大了,才将瑶珈忘记了?她去握住他的手,罢了,忘记了就不必那么痛苦了。 不毁 栾倾痕与聂瑶珈在不毁内暂住,英容已经跑回来,说,已经将后事办妥。 聂瑶珈还谢谢她,为了逼真,英容的腹部还是刺伤的,只是不深而已。 薜晚烟则驾着马车回来,聂瑶珈看到的竟是阮秀芜,青悦和雪浓的到来。 他们都住进不毁内,像大团圆一样在一起说着事情聊着天。 聂瑶珈问薜晚烟:“你们主呢?”人都到齐了,可是织锦总是不出现。 “呃……他有事要办。” “噢。”聂瑶珈点点头,不再追问她。 饭后,阮秀芜把聂瑶珈单独叫到一间房里。 “无论命运怎么折磨你们,现在终于在一起了,倾痕把你的话放在心里,所以我想求你劝劝他,回去继续当皇上。” “什么?他不是姓骆吗?”虽然知道阮秀芜醒来了她很高兴,可是栾倾痕说他是沁国的人啊,现在是什么状况? “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我已经将他的身世告诉他,他是卉国人,是栾祖祺的亲儿子,本不是沁国骆天普的儿子。” 聂瑶珈的身子僵住,栾倾痕先是放弃了皇位,说自己是沁国人,为了能与她相见,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不说什么,是怕他又要去完成他的责任而放弃她。 这个傻子,不止做皇帝会身不由已,作一个普通人也经常会有啊。 聂瑶珈肯定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劝他的。” 心如止水 178 178(2086字) 阮秀芜感激的点点头,还提到墨亦,“他还是坚持和我通信,知道倾痕是他的亲哥哥,就一直要把皇位还给他。” “对墨亦来说,能恢复自己的身份,卉国人肯定了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聂瑶珈所认识的墨亦从来不是贪恋权势的人。 “你也如此了解他。”阮秀芜拍拍她的手背。 聂瑶珈浅浅微笑,“如果倾痕要重登皇位,我看会很难。” “为什么?” “当时他声称你是醒来,说他的身世是沁国人,现在他又怎么能登上皇位?要怎么填这个坑?”说来说去,聂瑶珈感觉难过,栾倾痕之所以这样做,多半是因为自己。 “做娘的就是在孩子危险之时挺身而出的人,我会当着文武百臣的面承认自己对倾痕说了谎,是怕揭开先帝偷跑出的罪责。” “这样说,恐怕还是不能让人心服,他们会说,是卉国人是你们说的,不是卉国人也是你们说的,要他们怎么放心。” 阮秀芜听聂瑶珈的话,愁眉道:“那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滴血认亲吧。” 阮秀芜眼睛一亮,“对啊,倾痕和墨亦。”她安心一笑。 半夜才回房的聂瑶珈,独自在通道里,今夜她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可以维持多久,或是她回到现代,或是栾倾痕无法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他们会因为种种因素再离别。 分分和和,他们还可以经得起折磨吗?当你尽全力找到彼此,想在一起却还是被命运捉弄而分开,谁也会感到疲惫,那颗驿动的心也经不起时间的打磨,还会爱多久呢。 聂瑶珈不知道答案,好不容易大家在一起了,她还想这些悲伤的事情做什么呢? 刚要回房,看见雪浓背着包袱出来,见到聂瑶珈,略显惊讶。 聂瑶珈上前问她:“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小声点,我们出去谈。” 她们一起来到不毁的外面。 雪浓说:“我要走了。” “走到哪里?为什么要走呢?”聂瑶珈知道她没有亲人。 雪浓抿着唇,眼睛也有些湿润,笑道:“我不想在这里困扰着你和栾倾痕,当我知道紫凝就是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当初我不喜欢紫凝,是以为她没有资格得到栾倾痕的爱,可是换成你,就是我没有资格在他身边了,自始至终,我都认定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不想争不想夺,如今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想也该想想我自己的人生了。” “对不起。”聂瑶珈声音很低,她的出现,让许多女人成了输家,一无所有,锦美人,袖贵妃,筱妃,杭问语,还有雪浓,还有薜晚烟。 雪浓摇着头:“你千万别这么说,爱情里哪有谁对谁错呀,我……我要离开,但不想和大家告别,怕自己哭出来。” “如果你坚持要走,我只能祝你一路平安。” 雪浓含泪一笑,对她挥挥手,趁着黑夜匆匆走掉。 聂瑶珈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眼前浮现过雪浓的一切,她与她,缘尽于此了。 回到房里,栾倾痕躺在床上已睡熟。 聂瑶珈蹑手蹑脚的脱下外衣,轻轻躺下,撑着单臂看着他,她喜欢看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婴孩一样可爱。 忽然一只手在她背上游移,她轻轻打了栾倾痕一下,“居然装睡。” 栾倾痕睁开眼,“等你很久了,去做什么啦这么久,天都快亮了。”他略有不满的表示,眼中是宠溺。 “雪浓走了。”她还是觉得告诉他的好。 栾倾痕沉默一会儿,点着头:“她也许已经想好了,我也无法给她想要的,她离开,我想是经过深思熟虑了。” 聂瑶珈靠在他怀中,想静静睡去。 可是……栾倾痕的手一直不安分,她抓住他的手,“你不想睡觉啦!” “想,不过更想……”他轻轻闪动着睫毛,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睫毛有多好看似的。 聂瑶珈发现他渐渐靠近自己,一会儿就将自己压在身下,她没有反驳的机会便让他含住了双唇。 次日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阮秀芜夹了块片放在栾倾痕的碗里,栾倾痕却一直吃着别的菜,没有动碗里的。 大家都看得出来阮秀芜很难过,饭也吃不下了:“我……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她一离座,栾倾痕吃饭的筷子停顿一下。 聂瑶珈盛了一碗饭和菜推到栾倾痕面前。 “你干什么?”栾倾痕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哼哼,麻烦你将这碗菜送给伯母啊。”聂瑶珈一脸假笑的说。 薜晚烟站起来:“主上您吃饭吧,我去送。” “哎,你吃你的。”聂瑶珈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震得大家愣住。 薜晚烟想怒不敢怒,就看着栾倾痕。 聂瑶珈看栾倾痕的时候又挤出笑容来,“来,你去送她才会吃嘛,伯母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你一定要劝她多吃点啊。” 栾倾痕轻叹,看着聂瑶珈一会儿,站起来端着碗朝阮秀芜的房间走去。 青悦见了,都想竖大拇指,“你还蛮厉害的,他可是当过皇帝的人哎,就算现在不是,骨子里也傲着呢,他却听你的劝。” “其实他也担心伯母,明明很关心,可是却装作冷漠,我只是顺了他的心意,推了他一把而已。”聂瑶珈高兴的吃起菜。 薜晚烟坐下,将头埋得很低,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看出来栾倾痕的心底是怎么想的,她输给聂瑶珈,这次是心服口服。 栾倾痕敲响阮秀芜的门,推门进去。 阮秀芜见了他,赶紧抹干眼泪,笑着说:“你怎么不和他们好好吃饭呀。” “你的病也没好,再吃点吧。”他将碗筷放在桌上。 阮秀芜看到他亲自送饭菜过来,心里感动,“我……我会吃光的。”是儿子送给她的饭菜,她怎么肯剩下。 栾倾痕低眉,没有再说什么,临走时说:“趁热吃吧。” 阮秀芜捧起碗,满足的笑了。 (特别感谢张为民送给灵儿的金牌,蛮重噢,所以灵儿要加油写好绣花啦!嘿嘿) 心如止水 179 179(2097字) 收拾碗筷以后,聂瑶珈与薜晚烟洗碗,青悦在外面擦桌子。 薜晚烟对聂瑶珈说:“其实这些可以让不毁里的人做。”她是向来不擅长做家务活的。 “自己动动手,不靠别人,也很好啊。对了,我一直没有见到你们主织锦,他去做什么了呀。” “主子的事我哪里知道。”薜晚烟就是不告诉她。 “你有见过织锦长得什么样子吗?” “没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聂瑶珈笑起来,“随便问问而已。 薜晚烟抬眼瞧着她,“当你还是唐双的时候,我要你给我为主配药,让主忘记他心爱的女人,可你还是阻止了,现在想想,你阻止的对。”她若有所思的说。 “对吗?织锦也有爱的女人啊,我真想见见,当时我只是觉得本人自愿想忘记才可以啊,万一他很想记住她呢?想起心爱的人还是会很幸福的笑呢?”刚一说完,她敛起笑容,她为骆殿尘吃了忘情的药,也是没有经过他的意愿,自己虽然是在自保的情况下逼迫无奈,可是她确实剥夺了骆殿尘爱她的自由。 …… 共度的日子一直平静,春色撩人,外面的风已经温和了许多,完全褪去了冬天的寒意。 两个月过去,他们一直在不毁里,几乎没有外出过。 阮秀芜的身体渐渐恢复,与栾倾痕的关系虽然没有得到缓解,不过栾倾痕对她不再回避什么。 聂瑶珈安于这种平静的生活,只到最近几天,她的身体一直像要抽离,她像是有两个思想一样,神备受煎熬。 而这时,薜晚烟带回一个消息,骆殿尘突访卉国。 不毁也紧张起来,平时不常见的紫衣人和红衣人频繁的来往多起来。 大堂内,薜晚烟告诉栾倾痕:“我们查清楚了,骆殿尘这次来卉国,是因为他的皇后有了身孕,特意带她来卉国探亲,可是我们觉得他一定还另有目的。” “素绾有喜了?”聂瑶珈倒是替她高兴,没有自己在他们之间,她终于得到幸福。 栾倾痕眯着眼睛,“他绝不会单纯的来探亲,只是借了素绾怀孕的幌子,派人一定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还有,让墨亦提防着他。” 聂瑶珈留意着栾倾痕的变化,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卉国,他自己以为是为了报他父皇的恩情才继承皇位,可是这么多年,他已经成为了卉国最高的统治王者,一个守护卉国的帝王。 他该回去继续成为皇帝的,不该只是躲在这里。 聂瑶珈心里默默决定下,心里有些小小的酸楚,而且身体不断传来警告,她会不会要马上离开这里了呢? 卉国皇 墨亦身着一身龙袍看着奏折,疲累了便看着墙上挂的那幅栾倾痕亲手画的聂瑶珈画像,他没有想到自己靠看着画来解自己的思念之苦。 知道他们全在不毁,他没有去看过他们一眼,怕一旦去了,就不想离开娘,离开聂瑶珈。 虽然,她的身边不需要他,可他愿意当一把伞,为她遮风挡雨。 这里的龙床他睡不舒服,晚上梦里除了国家大事就是国家大事,终于体会到栾倾痕在这个位置有多累,他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等栾倾痕想通了,他一定要将皇位奉还给他。 司徒冷进面见墨亦,他说:“明天一早,骆殿尘应该就会到里了,我已命人加强了防备,他万一……” “朕知道,可在卉国他不敢乱来的。”墨亦与骆殿尘也有不少恩怨了,想起他的时候,身上的伤疤就疼起来,骆殿尘给他的,他怎么会忘记呢? 司徒冷点点头,退下了。 …… 聂瑶珈独自在房间里,她的头很痛,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撞击她。 栾倾痕进来,发现她的不对,马上扶她坐下,“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聂瑶珈紧紧去抓住他的手,希望他能抓住自己的手,不要让自己离开,“我怕……我只是怕……” “怕什么?”栾倾痕迷惑起来,令聂瑶珈害怕的是什么。 “倾痕,我希望你能继续当皇帝,正视你的内心,为卉国谋福。”聂瑶珈说话的语气有点像交代事情一样。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来,你好好休息,不然我会担心的。”栾倾痕扶她躺下。 聂瑶珈伸手想触他的脸,他却离自已有些遥远。 栾倾痕握住她伸出的手,笑道:“你怎么啦,不要想太多知道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聂瑶珈听完他的话,假装安心,闭上了眼睛。 栾倾痕悄然走出房,合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痛苦的走掉,在聂瑶珈眼里,他看到她复杂的心思,或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他们之间了,只是还没有到来。 也有想过,她是不是会消失掉,像上次一样让那个无点墨的皇后回来,可他不敢往下想,失去她,他会怎么面对。 …… 骆殿尘与素绾乘着华丽的金色马车从卉国皇城门缓缓进入,沁国此次只有少数侍卫军护驾。 紫銮殿 墨亦为了大局还要亲自迎接骆殿尘,两人一见,客套了一番后,墨亦便下令大摆宴席,要为沁国皇帝接风,二是为素绾回国探亲表示欢迎。 宴会开始,已是黄昏,一盘盘菜上桌,女们倒上美酒。 歌舞与奏乐不绝于耳,却是在粉饰太平。 卉国大臣都知道骆殿尘此次不知道是抱着什么目的,所以宴席上也没有放松过。 骆殿尘举起酒杯先敬墨亦:“其实新皇登基时朕就该送份大礼表示祝贺的,这次特意带了重礼,恭贺您。” 墨亦也敬他:“那朕就收下了,今日希望沁国皇帝与皇后玩得开心。”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一饮而尽。 墨亦见歌舞告一段落,便借着机会说:“想必沁国皇帝有件还不知道,朕也是刚刚得知了此事,各位卉国大臣也不知道,现在朕将此事告知大家。” “噢?难道您要娶皇后了?”骆殿尘略玩味的说。 “并非如此,事实上,前皇帝栾倾痕真正的身世是卉国先帝的皇子,是朕的亲皇兄。” 心如止水 180 180(2091字) 席间一片晔然,这事怎么搞的嘛,一会儿这样,一会儿说那样,大臣们脸色各个都不怎么好看。 骆殿尘的脸色一变,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玩笑有些说大了。”他心里还嘲笑墨亦说话也不分场合。 墨亦站起来,走在席间,郑重的说:“栾倾痕之所以退位,称自己是沁国人,是误会了沁国先帝的一幅画,他以为他是沁国人,所以才退位,那个时候阮氏并没有醒来。可最近阮氏清醒,才告诉了栾倾痕真相,他确实是朕的亲皇兄。” 席间某位大臣气愤的站出来:“皇上,我们可是亲耳听他承认是沁国人,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 “是啊,怎么回事呀。” 不少大臣议论纷纷起来。 墨亦一摆手,令大家安静下来,“阮氏之所以没有告诉大家栾倾痕的身世,是因为当年先帝犯了一个罪,就是私逃出与她会面,阮氏是为了保护先帝的名声,现在她不得不说,因为栾倾痕错把自己当沁国人了。” “原来如此啊。” “是这样啊。” 大臣经过分析,觉得确实有道理,渐渐开始接受。 骆殿尘自斟过一杯酒,玩弄着酒杯,哼笑道:“这么说,朕要请栾倾痕离开沁国了?”如果事实[文]是这样,他倒也[人]乐意,与栾倾痕[书]同在一个皇内,他混[屋]身不舒服,他们注定是敌人,他可以放了栾倾痕让他回卉国,然后,与他一较高低。 墨亦呵呵笑着说:“其实栾倾痕就在卉国,朕打算过几日接他们进。各位大臣!若是你们还不相信,我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滴血验亲。” 骆殿尘的杯子突然掉了,酒洒了一桌。 什么栾倾痕在卉国?那他沁国皇里的那个栾倾痕又是谁?他拾起酒杯,紧握在手心里,看来墨亦和栾倾痕是串通好了,他里的那个栾倾痕可能真是个假的,可恶! 墨亦的心里挺解气的,笑着自倒一杯酒,面朝大家,“来!今天朕很高兴,希望与皇兄早日相见!”仰头饮尽。 歌舞又上来,墨亦坐在上座上,几日以后,他就可以见到聂瑶珈了,当然还有娘,以及栾倾痕。 骆殿尘在偏殿住下,素绾见他喝得醉了,就扶他到床上休息。 虽然素绾没有去宴席,不过她通过下人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骆殿尘是沁国人,她害怕他与卉国人有什么事发生。 骆殿尘醉得不醒人事,他好像梦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他伸手过去抓,想要看她的脸,却就是抓不到她。 然后猛得醒来,怔了半晌才知道自己回到了偏殿中。 “皇上,素绾差人煮了醒酒汤。”素绾为他脱下鞋子。 骆殿尘的一只拳猛得敲打着床被,“我竟然被人骗了,里的栾倾痕是个假的!假的!” “别放心上,他是卉国皇室中人,早晚也要送他回来。”素绾希望开导他。 “早晚有一天,朕会攻进这个皇里,要这里血流成河!朕只要……只……只要养足了兵马……一定……”他开始渐渐睡去。 素绾安静坐在床榻边,骆殿尘就没有想过,她是卉国人啊,她在中间有多难做。 不毁 薜晚烟捏着一封信匆匆转交给栾倾痕,门没有关,聂瑶珈在门外不巧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墨亦怎么把我的身世说出来了呢!”栾倾痕恼他怎么这么急,而且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他预感的事情正在慢慢展开。 薜晚烟说:“他信中还提到,要您回,把大家都接回去。” 栾倾痕皱眉,“可是……我不能回去。” 聂瑶珈倚在门外,不‘能’回去,却不是不‘想’回去,看来她是栾倾痕的牵绊。 薜晚烟明白栾倾痕,没多说什么,“主上还是请好好考虑一下,墨亦他交代我,务必请您回。”说完,她走出屋子,却看到聂瑶珈。 聂瑶珈作一个禁声的手势,薜晚烟拉上她的胳膊就走。 到了不毁外,风声啸啸传来,野草随风一波一波像海浪一样。 薜晚烟叹气后说:“你打算怎么办呀。” 聂瑶珈拔一颗草,拈在手里,“让他回,大家都是这样希望的吧。”阮秀芜是,薜晚烟和墨亦都是,大家都觉得,栾倾痕不成为帝王太可惜了。 “那你就早些劝他回啊,不要再犹豫了。” “我会的。”聂瑶珈想露出点笑容却笑不出来。 薜晚烟摇着头:“我知道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可是主上是皇帝你们也可以在一起啊,一点也不矛盾,除非你介意他的三六苑,可他只宠你一个,也该满足了,或许你还会成为一人之下的皇后呢。”她聂瑶珈怎么会知道得不到栾倾痕的爱的那些女人有多心酸。 “放心,我不会那么自私的。不过……我想见一个人。” “谁?” “你们的主,织锦。” 薜晚烟愣住,脸上一阵慌张,“你要见主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情啦,你只要帮我通传他,说我在不毁的水云间等他。” “什么水云间?哪里?” 聂瑶珈神秘一笑,“他知道的。” 薜晚烟不服气,“主上在不毁,你却要见我们主,未免太不收敛了吧。” “是吗?那……我叫上栾倾痕一起去见织锦好了。” “哎!非见不可?”薜晚烟皱眉问。 “是,非见不可。”聂瑶珈肯定的回答,就负手离开了。 当晚,聂瑶珈就站在密室外,直到看着地上多了一道人影,她笑,“神秘的主终于出现啦。” 织锦从黑影中出现,那白色的面具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诡异许多。 “你为什么要见我。” “你先打开这里呀,我好像没什么力气总是打不开它。” 织锦走过去,轻松的打开机关,与她一起进入。 “哇!”聂瑶珈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还见到小屋,听着风铃声音清脆悦耳,高兴的欢呼起来,在油菜花田里张开双臂。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聂瑶珈回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你的真容?” 171180在线阅读 171180 肉文屋 / 171180 171180 181-19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8119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8119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81190 心如止水 181 181(3125字) 织锦转过身背对她,“你可知道,见过我真面目的人没有活在世上的。” “我敢赌一次,你不会杀我。”聂瑶珈绕到他的面前,双手缓缓的伸向他,触到他的面具。 织锦没有阻止,而是让她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聂瑶珈解下来,双眸含着浓浓的爱意,嘴角上扬,“真的是你。” 她看到的织锦不是别人,正是最熟悉的栾倾痕。 她想起交换质子的时候,织锦曾冒险进入沁国要救她,可惜没有成功;他是带自己进水云间的人,他与她一起在青楼骗崇远贺……当薜晚烟希望给织锦服下忘情药的时候,她就有些怀疑了,让薜晚烟这么用心的人除了栾倾痕,还会有谁? 后来发现只要栾倾痕在,织锦就不会出现,她更加肯定了。 栾倾痕翻下披风的帽子,弯弯的发露出来,他弯起手指勾了勾她的俏鼻,“你真是吃定我了。” “是啊,你这辈子注定要败给我了。”聂瑶珈开玩笑的说。 栾倾痕捧住她的脸:“这么有自信啊。” “当然。” 栾倾痕看她忍不住笑,认真的问;“你说,怎么识破我的。” “那还不简单啊,薜晚烟的眼睛都说出来啦。还亲自从我这里拿了忘情药差点喂给你喝,真是好险。”不然栾倾痕一定会忘记自己的。 栾倾痕长叹一声:“哎!当时我若知道面具的人是你……后来就不会那么坎坷了。” “可是,你为什么是不毁的主?”聂瑶珈觉得当一个皇帝也够累的了,还要当一个主。 “是父皇当年留下的,在景心殿里有条密道可以通向不毁我住的房间,父皇说,当一个皇帝有无数人在蒙蔽我的眼睛,太多的事有黑暗的一面,所以他建成不毁,把一些可靠消息传达给我,我就不会朝一个昏君迈进啊,不过,不毁打探消息也是一流的,都是为卉国好。” “你父皇想得好周道啊。”聂瑶珈真想见见逝去的先帝。 栾倾痕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她:“不管我是谁,你都爱我对不对。” “看看吧,不一定噢。”聂瑶珈也勾起他的下巴。 栾倾痕快速的吻了她的唇一下,“我再让你说一个不字试试!” “你……我偏要说……唔。”她的唇被他封住,忘情的深吻。 两人立在花田,没有人打扰,相拥相吻。 只到久远的吻结束,栾倾痕的眼睛都笑得弯弯的了,他说:“你偏要说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吻你嘛。” “才……才不是。”聂瑶珈着自己被吻肿的红唇,眼神闪烁。 栾倾痕无声的笑了。 …… 他们携手并肩要离开水云间时,栾倾痕刚要启动机关,被聂瑶珈握住手:“等等……明天,你进好吗?” “什么?我不可能再离开你。”栾倾痕相当肯定的语气。 “你听我说……所有人都希望你回,甚至再重新当皇帝,墨亦也是如此的想法,我知道沁国一直在增强兵力,过不了多久,也许两国就要开战,墨亦纵有帝王之材,可能也对战争的事无法运筹帷幄,他需要你,皇需要你,卉国的所有子民需要你。” “那你呢?你不需要我吗?”栾倾痕的眼睛已经红了,如果不能在她的身边,他如同一个空壳子一样,还有什么意义? “我会在你身边啊,这样,我陪你回,不管发生什么,对你,我不离不弃,除非……我身不由已的离开了,你也要好好的,好不好?”聂瑶珈的眼睛也模糊了,她期望他的今后是美好的,忘记她或不忘记她都不重要,只要他振作的度过人生。 栾倾痕深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问她:“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我不知道你说的消失会是哪里,不过我栾倾痕今生今世爱的人只有一个,你懂的。” 聂瑶珈点点头,与他一起开启机关,离开了水云间。 然而,聂瑶珈的身体不断发着信号,她知道自己不能陪他走多久,所以,一个可怕的想法,正在她心中漫延。 如果不得已,也许,聂瑶珈会那么做…… 翌日 两辆马车行驶在宽敞的路上,聂瑶珈和栾倾痕坐一辆,青悦和阮秀芜一辆。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现在骆殿尘还在卉国里做客,你们万一相见,我怕……”骆殿尘是个特别不肯放弃的人,当他知道栾倾痕和聂瑶珈骗了他,一定会觉得他被玩弄,对聂瑶珈再苦苦纠缠。 “他已经中了忘情之毒,也许已经把我忘记了。”聂瑶珈倒不担心这个。 “真的吗?你的忘情毒这么管用?”他还是有些担心。 “是啊,师傅说十有八九吃了那药的就可以忘记最爱的人。”聂瑶珈看着栾倾痕,假如有一天,栾倾痕也吃了那种药,也应该不再这么辛苦的爱自己了,爱情是美好的呀,她给他的,甜蜜太少,痛苦和失去一切太多。 多想坚定不移的在他身边,可她又怎么能那么自私呢? 四人进入皇,墨亦亲自来接,就在景心殿摆膳,五个人边吃边聊,尤其是阮秀芜与墨亦再见面,他们喜及而泣,青悦也终于见到墨亦。 墨亦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栾倾痕,还有聂瑶珈,又说那四个字,好久不见。 正当栾倾痕,墨亦还有聂瑶珈一起去花园赏花时,看见骆殿尘从对面走来。 骆殿尘走到他们面前,眼睛扫过聂瑶珈,吃惊一下,这个女人不是死在沁国了吗?还是她的妃子啊,怎么回事。 “皇上,请问这位是……”他问墨亦聂瑶珈是谁。 墨亦担心的看了看聂瑶珈,并没有马上回答。 聂瑶珈主动说:“我叫聂瑶珈,是倾痕的妻子。” “我们是不是认识?”他的脑海里好像对这个名字感觉熟悉,可是这个人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又好像记忆当中许多事情与她有什么关联。 栾倾痕冷冷的说:“没有,她一直都是我的妻子。” 骆殿尘冷静之后点点头,对聂瑶珈还是存在着疑惑,自己在卉国当质子那么久,她若真是栾倾痕的女人,自己不可能对这个女人没有了解啊。 墨亦出来打圆场,说:“您怎么没带皇后?” “她一直害喜,不太爱出来走动。”骆殿尘说着话,眼神却不离聂瑶珈。 “皇后有喜,真是我们两国的喜事啊。”墨亦客套的笑着说。 骆殿尘只是点着头。 四人在石径小路走着,聂瑶珈渐渐走在了前面,花园里春色满园,她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墨亦与栾倾痕还有骆殿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忽然,聂瑶珈的脚下被凸出的石头拌倒,身子倾斜到一道旁的花丛中。 栾倾痕眼明手快大步迈上前扶起她,而同时,他分明见到骆殿尘出于本能反应的想伸手来扶她。 墨亦一直没想出手,因为他知道栾倾痕在,他的出手也是多余的。 回到偏殿的骆殿尘一直坐在床榻边发呆,素绾进来,笑着问他:“你不是说,明天启程回吗?我差人准备好了。” “不……我们多留几天吧,对了,你认识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吗?她是栾倾痕的妻子我不可能不认识啊。”他越想越头疼,就是没一点头绪。 “你说什么?你见到聂瑶珈了?” 素绾显得很惊讶。 “刚才在花园里遇见了,哼,栾倾痕这个卑鄙小人,之前居然安排一个假的在我们里。”想到这里他就气不过。 素绾既高兴又担心,聂瑶珈原来没有死呀,她终于和栾倾痕在一起了,可是见到骆殿尘突然改变计划要多留几天,她只能无奈,谁知道冥冥之中,爱一个人的心不会死灰复燃?她抚上肚子,如果命运安排她不能真正拥有一份爱,她也会带着孩子好好生活的,尽量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傍晚,红霞铺满天际,映得整个皇在一片红光的笼罩之下。 墨亦与栾倾痕单独谈话,他们坐在凉亭内,品着桌上的美酒。 “真好,没想到能和哥哥一起这样面对面的喝酒聊天,我还是太医的时候就梦想过这一天了。”墨亦微笑的说。 “对不起,以前误会过你。”栾倾痕自斟一杯,淡淡的说。 “你变了,是聂瑶珈改变了你吗?”墨亦笑他,以前一直深沉高贵的他,现在也能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啊。 栾倾痕低眉一笑,墨亦敛了敛笑,说起正事:“我已经告诉大臣们你是卉国人,我们是兄弟,你若同意,我找时机将皇位还给你。” “不必了,卉国一直变换皇帝这样不好。” “你这是借口吧,是为了聂瑶珈?其实只要你当上皇帝,再恢复她的皇后身份就解决啦。”墨亦不理解栾倾痕为什么这么消极呢。 栾倾痕叹息,“我成为皇帝的话,就不能陪她了,因为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让我陪,让我来珍惜。” “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好啦,你就好好的当皇帝,我觉得你当得很好呀。”栾倾痕不忘鼓励他。 (马上,痕痕和珈珈就要……555) 心如止水 182 182(3152字) 墨亦心想,今天就劝到这里吧,再提的话恐怕引起他的不悦,“还不是薜晚烟听你的命令一直提供可靠消息给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对于做皇帝,对我来说反而是束缚。” 栾倾痕听了,没有再搭话,他只想带着瑶珈出去游玩,不理任何事。 “对了,两天以后我会带着瑶珈去看望她师傅唐寿,顺便玩几天再回来。” 墨亦点点头,“好啊,祝你们玩得开心。”说完,心里酸酸的,聂瑶珈离他越来越遥远了。 阮秀芜来到景心殿,去了花房,里面还有那么多的芍药花,倾痕还是在乎她的,不然他不会留下这个花房的。 墨亦让她在中长久住下,青悦也陪在她身边,但她没想在里久住,现在才明白栾祖祺的父皇母后为什么不能接受她,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身上有污点,一个曾是沁国妃子的女人怎么好在卉国里呢? 墨亦回来,上前就抱住了她:“娘……”能见到她真好,今后会好好孝顺她的。 “都是皇帝了,还这么像小孩子一样啊。”墨亦对她来说,就和亲生儿子是一样的。 墨亦松开她,“所以啊,您看皇帝这个身份确实不适合我。” “你的意思是,要你哥哥回来继任?”阮秀芜很明白墨亦,可是栾倾痕会吗? “现在还不太可能,如果聂瑶珈肯劝他的话,也许会。” 阮秀芜安心的点点头,“瑶珈这孩子很识大体,一定会劝他的。” 墨亦沉默,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 聂瑶珈与栾倾痕一起骑马到了山里的草屋,唐寿正在那里坐着发呆。 “师傅!我们过看你你也不起来迎接一下,摆架子啊。”聂瑶珈故意气他。 “哎,我是没力气啦,一粒米都没啦,我的肚子现在是前贴后背。”唐寿托着腮委屈的说。 聂瑶珈从马背上取下一包东西,“这是里的酥饼,你要不要啊?” 唐寿一把捞过来,笑眯眯的说:“多亏你们来啦。”他打开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吃起来。 栾倾痕坐下,望着四周,这里离着山很近,山上常年的积雪还未化尽,这里也要比其它地方还要冷。 聂瑶珈对栾倾痕说:“你不是说想看看千年寒潭吗?就往前走就到了,你去吧,我陪师傅说说话。” 栾倾痕微笑,“好啊,我去看看,连千年寒潭是什么样子,连它都不收你这个女人。” “你……”看着栾倾痕背着手走远,她的笑也消失了。 唐寿吃完,拍着肚子,“真饱啊。” 聂瑶珈摇着他的胳膊,“师傅……我想问你,有没有令人丧失记忆的药啊。” “啊?你要给谁吃呀。” “你别管啦,告诉我吧,不过不是吃了就变白痴的药噢,本来忘情药可以用,不过,那种药不彻底,我看有一个人服用过以后还会有所感觉,我要的是……让他一点都不记得深爱的人。”说出这些,聂瑶珈需要天大的勇气才说出来,她的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唐寿左瞧瞧她,右瞧瞧她,“哎!有这种药,你可要想好啦!这种令人丧失记忆的药可是不好解的呀,你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现在确定要这样吗?” 聂瑶珈趴在桌上,眼泪滴在地面上,“我总感觉我快要离开了,现在不做怕没有机会了,总是要让他好好的当一个皇帝才行呀,我走,他也可以无忧的生活。” “在百药盒里就有那个药,它全名叫夺情盅。不完全属于毒药的类型,你若想通了,就去取,若是你改变主意,那更好。”唐寿拍拍伤心过度的聂瑶珈。 聂瑶珈坐直身体,抹去泪水,“我知道了。” …… 未到傍晚时,他们才离开了唐寿的草屋,两人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着。 “暂时不要去客栈了,前面走就是不毁,我们去那里休息一晚好不好。” “嗯,听你的。” 两人一同去了不毁,直到夜里,他们在床榻上恩爱缠绵,春色难掩。 “啊……”聂瑶珈低吟,面对栾倾痕的进入,她摆脱了羞涩,尽情的与他放纵,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栾倾痕吻过她的前,双手探过她的背,揉捏着她全身娇嫩的肌肤,如果可以,他希望与她再拥有一个孩子,真正的有个家。 浓情过后,栾倾痕环抱着聂瑶珈睡熟。 聂瑶珈猛得睁开眼睛,她紧抓着心脏,跳得太快了,她的头和身体像被撞击过一样被冲散似的,她看着枕边的沁雪玲珑玉正透着一股淡淡的光晕。 栾倾痕醒来,发现她的不动,急忙问:“你怎么了!哪里痛吗?” 聂瑶珈越来越痛苦,她感觉这个身体不属于她了,难受的想要把自己杀掉!突然的,身体又好了,聂瑶珈渐渐缓和过来,这一次比以往都要久。 “你到底是怎么了?” 聂瑶珈转过身抱住他,“我怕……刚才真的怕就这么消失了。”幸好,她还可以安排一切。 栾倾痕听懂她的话,沉默下来,紧紧的抱着她。 “沁雪玲珑玉……是它在注定一切。”聂瑶珈现在敢肯定的这样说了。 栾倾痕说:“不要说话了,多睡会吧。”他的一只手握住沁雪玲珑玉。 待聂瑶珈真的睡着了,他小心的起身将沁雪玲珑玉放在一个铁盒之中,然后加锁。他心有余悸,刚才就是她要离开的预兆吗?太快了……真的太快了,他再怎么做心理准备刚才听她一说仍然感到全身出冷汗,害怕就此失去她。 将织锦的面具放在铁盒上,就算是聂瑶珈要找玉佩,他也不会给的。 可是,一连几天,聂瑶珈经常出现那种反应,可还是踏上返回皇的路。 刚入,聂瑶珈趁栾倾痕出去,特差人叫来墨亦,阮秀芜两人。 三人相视,聂瑶珈说:“我可能要离开里了。” 阮秀芜不解的拉过她的手:“和倾痕一起吗?你不是说,劝他继任皇帝吗?” “放心,是我一个人走,你们也许会担心他会随我离开,可是,我已经有了一个办法。” 墨亦隐隐感觉到什么,“你说来听听。” 聂瑶珈流下一滴泪,“让他忘记我,也会忘记大家,不过这样最彻底了。” 阮秀芜似乎不太能接受,要倾痕忘记一切?这对他来说是不是不公平?心里也犯了难,“他当他的皇帝,你可以留在他身边啊。” “因为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甚至说我是不身不由已。他失忆以后,你们可以重新灌输他新的事物和人,他就可以如从前一样,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颓废伤心。” 墨亦与阮秀芜相互对望一眼,如果只能这样做,为了栾倾痕,他们只有点头了。尤其是墨亦,上次栾倾痕误以为聂遥珈死掉,已经不顾生命的度日。 阮秀芜也深知,栾倾痕为了聂瑶珈连皇位都肯舍弃,若聂瑶珈离开,他一定会接受不了,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从此萎靡不振。 下午,栾倾痕回来,手里捧着一束小黄花,送到聂瑶珈面前,“来,鲜花配美人。” 聂瑶珈接过来,闻了闻花香,“好好的花,你摘了它们。”嘴里埋怨着,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这何止是花呀,这是春天的味道。”他坐下,亲自倒了一杯茶。 聂瑶珈看着他倒下茶,正端到嘴边,突然握住他的手,犹豫了一会儿,眼中经过痛苦的挣扎,又松了手:“当心茶烫。” 栾倾痕望着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吧。”说完,他大口大口的喝下。 聂瑶珈看到茶杯里只剩下茶叶,望着他深邃的双眸,右手抚上他的脸颊,“就算我在天边,你也是我永远牵念的人,你忘记一切,把回忆都交给我,我来好好珍惜。” 栾倾痕笑着,眼皮一沉,晕倒在桌上。 聂瑶珈却崩溃的痛哭起来,抚过他弯弯的发,“保重。” 栾倾痕趴在桌上,他似乎听见,一滴泪落进心里,却动荡着整个心湖。 春光明媚,里传出一个消息,前皇帝栾倾痕患了怪病,不过经半个月调养已经好转,但记忆丧失,忘记了许多人。 沁国 骆殿尘也已经回钟轩殿,他听到这个消息感觉自己也患了病,不然怎么记忆怎么不全了呢? 脑海中还经常会想到聂瑶珈的脸,他迷惑,怀疑,可是当务大事,是要强练沁国军队,是该闯就一番大事了,他要栾倾痕和他的卉国在这个世上消失! 四个月后,墨亦终于劝服所有大臣,将皇位还给栾倾痕,而他被封为睿王爷,阮秀芜搬到了他的王府里住。 栾倾痕虽失去记忆,可是判断力和决策执行都如从前一样,令大臣们安心不少,也渐渐认为,他继任皇位是对的。 更加因为沁国虎视眈眈,正需要栾倾痕来主持大局。 谁也没有在栾倾痕面前提起聂瑶珈,整个卉国皇就像没有这个女人似的。 又是三个月后,冬雪纷飞,街市上还热闹着。 繁华的街上,栾倾痕一身黑色便装,身后跟着司徒冷保护,走在人群之中。 突然…… (老样子,别忘记收藏推荐留言哈) 心如止水 185 185(2118字) 突然,他们眼前出现一个从天下落下的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哟***疼死大爷我了!”地上的男人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指着酒家二楼上的另一个男人说:“杜植!你这个混蛋!” 被称为杜植的男人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吐着瓜子皮,“江大承我告诉你,就凭你家的财力也想娶夏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呸!” “哼,你以为你家就有钱啊,彼此彼此!” 杜植扔掉瓜子,“给我下去打,往死里打!”他一说话,楼上他的随从便从楼梯上下来,包围了江大承。 百姓们纷纷围观过来,栾倾痕与司徒冷在人群中。 江大承的几个随从此时从人群里挤出他身边,江大承哈哈大笑,“你有人,我也有人!” 就在两方就要动手的时候,二楼的一个女子说了话:“真是世风日下,真不是知道你们的父母生你们下来有什么用啊。” 杜植看到二楼上只有坐着一个戴纱斗笠的女子正处事不惊的坐着喝着水,他们在旁边打架,她居然还敢吃完饭,真是有点意思啊。“你说什么屁话!” “每一句话里都带脏字,敢问你,有没有进过学堂学过礼仪啊。”那个女站起来就撞过他的肩走下楼。 她来到江大承他们之间,“你们怎么不打了,继续啊。” 司徒冷在栾倾痕身后,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啊。 江大承正在气头上,说:“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妞绑走!”一看他就是起了色心,色眯眯的盯着她。 江大承正要抓过她,司徒冷如风一样将他推开,令他倒在地上。 那些随从马上一起冲上去,司徒冷抽了剑准备抵挡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却腿软的跌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司徒冷纳闷的问。 女子说:“这些打架的人都中了我的三沙毒,楼上那个也不例外。”她说完,拍拍江大承的脸,“这毒会让你们十几天无力下床,你们还要去夏家提亲,可怎么办啊,呵呵呵呵……”她说完,笑着走出人群。 司徒冷收好剑,“真是个……毒的女子。” 人们渐渐散开了,留下江大承和杜植等人在地上出糗。 栾倾痕看一眼那女子的背影,对司徒冷说:“谁是夏家的大小姐?”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半个多月前好像城里的首富收了一个女子当义女,好像很漂亮,大家都去提亲。” 栾倾痕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来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婚事着急,朕……我也应该甄选皇后了。”他对自己的想法赞同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朝前方走去。 司徒冷瞪大眼睛,跟在他后面,自从皇上失忆,这几个月下来就是处理国家大事,一直和睿王爷还有阮夫人在一起,阮夫人曾小心的提过让他找一个女人,可他就是一个女人都不碰。 人失忆,连子也变了?不仅不碰女人,整个人冰冷的天天像裹了层寒霜。 如今他终于自己开口说要选皇后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夏府 两头石狮威猛的立在大门两旁,朱红的大铁门缓缓开启,两边的仆人一齐恭敬的对进门的戴斗笠女子说:“大小姐。” 女子略点头回应,迈进了高高的门槛儿。 她回到房里,麝香炉内袅袅升烟,奢侈的房间应有尽有,样样东西华丽无比,但不失俗气。 解下斗笠,才看清,原来这个女子正是聂瑶珈。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眉目如画,倾国倾城。 伤心的离开栾倾痕以后,她没有再与任何人联系过,是怕听到一点点栾倾痕的消息就会动摇,更会伤心。 本来她接受着自己即将穿越回去,却在出后发现,沁雪玲珑玉佩不见了,身体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信号,她当时真想哭死,可是栾倾痕已经忘记了一切,她怎么可以再次走进他的生命里? 她与唐寿住在山里的草屋,却因为发生雪崩,他们只好投奔唐寿年轻时的伙伴夏正柯,他是城里的首富,家业庞大,有四个儿子都已四十多岁了,可就是没有一个女儿,就在半个多月前,夏家认她作义女,圆了自己的女儿梦。 有时候,她也会想起聂荣夫妇,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偶尔的挂念他们。 收义女那天排场很隆重,所以不少人看到聂瑶珈貌美如花,出尘脱俗,夏家的门槛儿便天天有人踩。 夏正柯天天高兴,说原来有人来提亲他作为父亲是怎样怎样的心情,不过他放话,夫君由她自己选。 聂瑶珈只往外赶人,什么富家公子,王公贵胄她一个也不喜欢,唐寿说她是因为忘不了栾倾痕。 唐寿曾经提过,要她也喝下夺情盅,把栾倾痕也忘记一了百了,可她不舍得。 就这样,她经常在夏家附近看着去提亲的人,能阻止就阻止,令人觉得夏家的门槛儿越来越高了。 栾倾痕回到中,立即写下圣旨,命卉国各城各县首富的千金各出一女,进竞选皇后。 第二天圣旨一出,卉国都轰动了,从各处奔来的富家千金齐聚皇城外,住满了大小客栈。 大家对皇后的位子虎视眈眈,只有一个人例外。 夏正柯与唐寿坐在聂瑶珈对面,夏正柯一直苦口婆心的劝:“瑶珈,你长得好,气质也佳,那些富家女都不及你一头发,为什么不想进呢?若是能当上皇后,那你这一生可是风光无限啊。” 唐寿拉拉夏正柯的胳膊,“老夏,你不知道她的事,有机会再跟你解释,不过她不能进。” 夏正柯纳闷的望着唐寿,又望望闷闷不乐的聂瑶珈,只好说:“虽然很奇怪,不过瑶珈,你自己决定,不过义父要告诉你,城里名门望族几乎都知道我收你做义女了,若你不进竞选,恐怕会惹来抗旨的大罪啊。” 聂瑶珈蹙眉,进竞选也可以,大不了暂时毁容,全身而退以后再恢复容貌,这样既没有抗旨,又不会被选上。 “好,我进试一试。”聂瑶珈拍桌站起。 (大家猜呢?灵儿碎碎念:快收藏推荐噢,求红包喽,嘿嘿) 心如止水 1852 1852(3104字) 唐寿愣住,张口结舌:“你你……确定?”再见栾倾痕,她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啊。 “嗯,师傅,我一定会全身而退的!” 唐寿却不太相信的摇着头,对夏正柯说:“你的干女儿啊……很快就不能陪伴你身边了。” “若能当上皇后,我也替瑶珈高兴啊。”夏正柯不知真相的笑起来。 本月十日,近千名少女陆续进,五彩夺目的华丽衣服像无数美丽的蝴蝶,在金碧辉煌的中穿梭,成为一道亮点。 林公公负责着检查每个进入的人,看过她们手里的名牌与自己册子上的名符不符。 当他接过一个叫聂瑶珈的牌子时,大惊,抬眼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真的是聂瑶珈,可脸上怎么像起了斑点似的,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进啦! 消失了大半年的她又回来了!他忙还给她名牌。 聂瑶珈看看他,沉默的走了进去。 林公公经过初选,将一些丑陋庸俗不堪的人都淘汰掉了,只剩下不到六百人。 而刚过中午这些女子经过基本的礼仪等考核,才她们进入紫銮殿,请皇上一一审视。 聂瑶珈站在最后一排,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止前排的少女们回头看她,都说她这么丑也能进,真是厚脸皮。 她不顾流言,大胆的抬眼看到龙椅两侧坐着阮秀芜和墨亦,百官站在两旁,而林公公高喊一声:“皇上驾到!” 少女们一齐跪下,齐呼:“见过万岁。” 聂瑶珈愣了半晌,也跪下,将头埋得很低。 栾倾痕坐在龙椅上,脸上并无喜悦之色,只是挑眉,打量一眼下方的女人,对林公公悄悄嘱咐一些话,才说:“开始吧。” 墨亦与阮秀芜相视,听说栾倾痕自有一套选拔皇后的方法,他们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皇位是怎么被栾倾痕折腾出来的。 林公公往前一步对着台下讲:“各位,皇上要你们做三件事,一是让你们在场可以变多丑就变多丑!开始!” 台下一片哗然,少女们好不容易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现在要她们扮丑,她们犹豫了半晌,开始扯乱自己头发,或是擦去红唇,把脸上的胭脂涂乱……样样能用的都用上了。 聂瑶珈却只是看着栾倾痕,那么远,她却看到他眼睛里包含着些复杂的东西,为什么都已经让他忘记了一切,他的眼里还不能清澈见底? “停!”林公公一声,台下的女子们已疲累不堪。 大臣们看着这些女子个个像疯子一样的滑稽可笑,就低下头去无声的哑笑,因为看到此人此景真的难以忍住笑。 栾倾痕看着台下的女人蓬头垢面,嘴角轻轻勾起,他站起来,亲自去挑最丑的女人,结果过关的只有一百多个,其它的都被淘汰出局,抹着泪出了。 栾倾痕走到聂瑶珈面前,“抬起头来。”声音冷得比外面的风都冷。 聂瑶珈缓缓抬起头,眼睛不敢直视他。 墨亦与阮秀芜看到聂瑶珈大吃一惊,他们心慌的看着他们,栾倾痕站在她面前那么久了,会不会想起了什么? 栾倾痕歪了歪头看她,说:“你扮得……也很丑,你也过关了。” 聂瑶珈泄气的闭闭眼睛,怎么会这样!无心柳柳成了! 栾倾痕凑近她,聂瑶珈瞪大眼睛看着他,这张脸她思念了大半年,他在自己的生活里本处处存在着,因为她经常会看到他的幻影,虽然抱不到,触不到。 “朕听到……你的心跳很快。”他眯着眼睛盯着她。 墨亦已经站起来,他担心的握紧拳头,栾倾痕为什么唯独对她盯了那么久? 聂瑶珈刚要试着回答栾倾痕,却看到栾倾痕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认识你!” 认识!所有人齐齐望着他们,大臣们一看,大部分已经认出聂瑶珈来,怎么她……真是不懂这女人和皇上怎么牵扯不断呢。 墨亦与阮秀芜都紧张的看着形势,搞不好,栾倾痕想起从前了? 聂瑶珈吞了吞唾沫,故作振定的问:“皇上怎么认得我?” “朕的储藏阁里有一幅画像,你就是画里的人!”栾倾痕双手环,说:“不过画里的人可没有脸上的红斑点。” 聂瑶珈与大家松一口气,原来是因为那幅画啊,那还可以满混过去。 栾倾痕深沉一笑,走上龙椅,一个手势要林公公第二个。 “皇上有令,剩余一百多人蒙上眼睛,分散在里,谁能与皇上走到一起,就算过关!不许偷看,否则淘汰!我们会安排人盯着你们的。” 一百多名女子被蒙上眼睛,双手伸出去探索,小心的迈出步子。 每个女子都不敢冒险偷看,怕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只是双手在索着,希望与皇上有缘。 聂瑶珈什么也看不到了,她漫不经心的走在里,这次相遇的几率就少了吧,皇走一天也走不完,她走得累了倚在一棵树边坐下休息。 她扯下布条,眼睛从模糊到清晰,渐渐适应光线,最好有人揭发她揭下了布条,好让她淘汰。 不过,她回想起刚才栾倾痕面对她时,那种陌生的眼神心里就凉了半截,早预料到是这样的,可发生在眼前的时候,那些曾经做好的准备和坚强一下子躲了起来,让她彷徨面对。 “朕一路上碰到了四个女子,你是第五个。”一个声音从聂瑶珈背后响起。 聂瑶珈猛得转过身体,发现她倚的大树后,栾倾痕站立着倚在树干旁。 这是天意还是命运再一次的捉弄?聂瑶珈站起来,膛目结舌。 栾倾痕冷淡的说:“你过关了,回吧。”他扫了她一眼,先转身离开。 聂瑶珈气得直跺脚,做了那么多准备,却一连晋级到前五?以前买彩票怎么没遇上这样的事儿? 紫銮殿 只剩余五人列成一排站在殿下。 墨亦看着聂瑶珈,没想到她竟然再次脱颖而出,就看最后一轮,她能不能躲过去了,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让栾倾痕挑到她,而聂瑶珈也一定要尽力让自己别被选上。 阮秀芜则看得淡,活了半辈子了,命运是什么东西她早已熟悉,没有人能与命运对抗,就算是再躲再藏,终是摆脱不了命运给你画好的轨迹,你总会转回来。 现在一切还未成定局,她加倍关注着。 林公公说:“几位小姐,最后一次了,与上次相反,这次是皇上蒙上眼睛,俗话说,听天由命,皇上的选择很重要,请大家站乱顺序。” 聂瑶珈紧紧皱眉,他这个样子选,她的可能也蛮大啊,怎么办。 墨亦的手心里已经冒着冷汗,心里比任何都要紧张。 栾倾痕自己蒙上布条,走下台,双手触过一个……两个……他都摇摇头,闪身过去,碰到聂瑶珈的肩膀,他顺着到了她手,另一只手又触到她有脸。 聂瑶珈大气不敢喘,心跳得极快,她现在脑袋空空的,可只有一个信念,不能再打扰栾倾痕的世界,他的生命里有过曾经的自己,在他失去记忆之后,她不可以再自私的回到他身边。 栾倾痕手停在她脸上,突然收手:“就是她了。” 此话一出,大臣们也好,阮秀芜与墨亦也好,都极度震惊,前皇后再竞选新皇后?今年的卉国怎么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 又是皇帝退位,墨亦又还栾倾痕帝位,皇上患病记忆丧失,本来聂瑶珈在大半年以前就消失了的,她如今又重新被选为皇后,真是令人无话可说呀。 谁又能再站出来反对呢?揭发聂瑶珈曾是栾倾痕的皇后吗?那栾倾痕一定会追问他的过去,他假如知道了,也许更加对聂瑶珈产生特殊的情感,反而推波助澜。 墨亦也没有立即反对,他和大臣们考虑的一样,他更担心栾倾痕会想起过去,毕竟那些忘情的药不是绝对有效的,有少部分人意志刚强会记起来。 若是这样,他们,还有聂瑶珈的苦心白费了,他不能冲动,让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聂瑶珈声音有些沙哑:“皇上,我……” 栾倾痕解下布条,望着她:“原来是你。”他的表情淡淡的,没有特别高兴或不悦。 “皇上,我貌丑,不适合当皇后,请皇上重新选定。” “貌丑又怎样?丑相不代表无贤,古有钟无艳,你大可不必自惭形秽,况且睿王爷可是医术高明之人,他一定会让你的脸恢复原貌的。”栾倾痕回头看看墨亦,不禁一笑。 聂瑶珈还想尽力劝阻,栾倾痕却有些不悦的说:“你难道想抗旨吗?” “民女不敢。”聂瑶珈只有应下来,将大殿内的人看一圈,有些人认识,有些人不认识,在他们心里一定不想让她当皇后吧。 栾倾痕登上龙椅:“明日举行册封仪式,啊,对了,你叫什么?”他看着聂瑶珈。 聂瑶珈不安的说:“民女……聂瑶珈。” “好。” 有大臣提议:“皇上,还有四名女子,老臣建议充沛后,为皇子嗣可做准备。”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心如止水 1853 1853(3063字) 栾倾痕看一眼其它四个女子,眼巴巴的望着他,她们相貌倒也端丽,只是……他说:“你们是不是希望朕过着糜烂的后生活?只有皇后就够了,大家不要再劝了。”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傲然的站起,离开了殿上。 “退朝!”林公公的一声结束了所有的声音。 夏家传来捷报,说是聂瑶珈被立为皇后,明天举行仪式。 唐寿自言自语的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夏正柯高兴的不得了,让人去放鞭,完全不理解唐寿的担忧。 聂瑶珈特别不真实的回到夏家,夏家所有人都赶回来了,她马上要当皇后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夏家的亲戚还不来巴结着。 夏家府外还请来了舞狮,围观的人声声叫好。 夏家的所有好友都来祝贺,商家人能进入官家,不,是皇家,那可是像登了天一样厉害啊。 聂瑶珈附和着陪大家笑了几下,最终早早回到房里,她趴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种种,也不知道气什么,狠狠的打着床被。 唐寿敲门进来:“丫头,这就是命啊。” 他坐下,聂瑶珈坐起来,垂着头:“我要怎么办?”如果在现代,她不喜欢的东西大可以拒绝,可是这里是封建古国,没有人可以挑战权威,皇帝就可以独裁一切的。 “我都说了,这是命,我们若还在草屋里住,就不会有今天了,哎,说来也是我害了你,我若不是来投奔好友,你就不会成为夏家的义女。” “师傅你别自责了,这件事谁也不怨,我明天只有进了,别无他法,趁机去找一样东西。”她怀疑沁雪玲珑玉佩就在栾倾痕那里,她要回去找到它,在栾倾痕对自己没有感情的情况下,马上穿越回去。 唐寿点点头:“早些睡吧,明天一早就要进了。”他推门离去。 景心殿 墨亦与阮秀芜一直没有回王府,他们和栾倾痕说了很多话。 无非就是为什么想找皇后了,那个聂瑶珈他喜不喜欢这样的。 栾倾痕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最后终于有些不耐烦的问:“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阮秀芜笑着上前:“娘只是担心那个聂瑶珈不能让你开心……”还要说什么呢,圣旨已下,铁板上钉钉,无力回天了。 墨亦也说:“我总是相不明白,皇上为何挑了她?是不是你心里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们说的朕一句也没有听懂,朕的皇后是怎样的有那么重要吗?明天她一定会漂漂亮亮的进,不会为皇室抹黑的,朕……若说没有感觉是骗你们的,因为那幅画,我一直好奇画里的女人是谁,却没有人知道,现在终于看到真人了,当然会有些好奇。”他的储藏阁还挂着那幅画呢,上面的诗他也喜欢,虽然充满离别忧伤,可他觉得提字之人文采太好了。 墨亦无语以对,那幅画是他们的一个遗漏,它应该在栾倾痕失忆后就消失的。 阮秀芜拉了拉墨亦的袖子,对他使一个走吧的眼神,栾倾痕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们劝也没有用,而且这件事本就没法说。 翌日 骄阳似火,寒冬少有的大晴天,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无洗。 几日前的积雪今日通通融化,皇里的轿子已停在夏家府外。 聂瑶珈一身红色凤袍,金纹绣底,霞裳绚美,一双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步步生莲,仪态动人。 在众人的目光下,她拜别了夏正柯与唐寿,毅然走出了府中,坐上轿子,听见人们的笑声,鞭的响声……最后全部听不见。 浩浩荡荡的人马进入皇,下轿走到红红的地毯,这个仪式很郑重,没有人嘻皮笑脸的,大臣由官职大小排成两排,望着她一步步走进紫銮殿。 栾倾痕身着暗紫云纹长袍,衣领上的紫色裘毛高贵无比,霸气外露的同时,他的发,他的脸庞又令他看起来俊美优雅。 阮秀芜也是穿上了少有的锦衣华服,她望着聂瑶珈走进来,端庄高贵,虽然被红色的凤冠珠帘遮住脸,她却相信,她是如今这世上最绝色的女子了。 墨亦身着蟒袍绣纹的衣袍,他望着聂瑶珈的身影,多年前,她还是那个绣花枕头,没走到大殿前就早早的回了寝,现在,她笔直的站着,举止优雅大方,自身散发着一股凤倾天下之感。 林公公念了一堆关于册封仪式上的典籍,聂瑶珈什么也听不见,她只是透过珠帘看着栾倾痕,而栾倾痕亦是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林公公喊:“礼成!” 聂瑶珈一醒神,对皇上行礼。 栾倾痕再走下台阶牵住她的手,又行了交拜之礼,然后带着她缓缓走出紫銮殿。 当回到浮尾,聂瑶珈深感自己兜了一个大圈子,她摘下凤冠,倚门而泣。 “大好的日子为何哭啊,难道皇就让你如此痛苦?”栾倾痕也有些累,躺在躺椅上。 聂瑶珈抹干眼泪,走到他跟前,藐视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都喜欢皇?你是不是认为所有女人都只看重权势和头顶上的光荣?” 她气他,恼他,他倒好,忘得一干二净的,自己呢?抱着回忆痛过每一天。 不过,这是她自己造成的,谁让栾倾痕忘掉所有的?不正是自己吗?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栾倾痕直立坐好,郑重的说:“皇后,朕念你初进,不懂礼数,今天就不怪罪你,可往后,你要做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朕拭目以待。”毫无表情的说完,他负手离去。 聂瑶珈的心凝结,她笑,对着空旷的房子说:“好……在我找到沁雪玲珑玉佩之前,我会好好的当一个称职的皇后,免得你失望……。”她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 两天后,阮秀芜进了,她直接去了浮尾。 聂瑶珈正在梳理头发,见到阮秀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家齐心协力的要栾倾痕重新开始,现在她却再次突然闯入皇,打扰他们的生活。 “瑶珈……”阮秀芜感慨的过去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屋里也没有个炭盆,“这里怎么没有人侍候啊。” 只有值班的女太监在外面,屋里也没有贴心的,以前在这里的小安子已经在别的里侍候去了。 “没关系,这样更落得清静自在。” “自从你走后,也没有再联络我们,王府不像皇,你可以随时过去呀。” 聂瑶珈沉默不语,她问:“伯母你不怪我吗?” “还叫我伯母呢,倾痕都叫我娘了,虽然,我的曾经不能让他奉为太后,但我也不在乎这些,反而是他失忆以后,渐渐的接受我是他的娘。我和墨亦给他讲了三天三夜,我们的关系和纠葛,但唯独只能把你抹去。” 聂瑶珈眼睛湿润,“我明白,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这回进,出乎我和墨亦的意料,不过我们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在里,你有何打算?”相见却不能相爱,对聂瑶珈来说,太痛苦了不是吗?尤其是一个人有爱,一个人已将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要找一块玉佩,就是当年沁国皇帝送给您的沁雪玲珑玉,我如果真的要离开,那样东西应该是最重要的,您可曾在栾倾痕身边见过?” 阮秀芜努力的回想,摇着头:“自从你走,我就没见过那玉佩了。” 聂瑶珈思忖,“看来,只有我慢慢细找了。” “对了,墨亦没有跟您一起来吗?” 阮秀芜才想起墨亦还在景心殿,“他说晚会过来看你,让我们交代你,在倾痕面前,我们应该是不认识的,为了不让他怀疑,到时候要配合着装作陌生。” “嗯,这没问题。”聂瑶珈漾开淡淡的笑容。 “墨亦成为睿王爷以后,反而对国家政事有了些兴趣,他总说,知道倾痕当一个皇帝多么不容易,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在高高的宝座上,所以啊,事事都变得爱心了。过两天,里要迎来一些客人,这些客人好像都来自西部的部落,那里的人像野人似的,奸银掳掠,人心动荡,可是有两个统治者将他们编入自己部落,这两个部落虽然年年进贡我们卉国,可是野心勃勃的他们越来越强悍,成为了自沁国以后最让我们担心的,所以皇上和墨亦正在讨论此事,他们进来,只是说进贡礼品,可是一定还另有目的。” “那这两个部落很齐心吗?” “这个不清楚了,你可能要问问墨亦了。”她笑着抚她的发,像一个女儿似的,哎,他们的爱真是坎坷,或是她为他,或是他为她,何时才能平静的过日子? 墨亦在黄昏时过来,看见聂瑶珈,他不由的笑了。 聂瑶珈差人上了两盘点心,三人一起吃着,说了许多这大半年里各自发生的事情。 阮秀芜后来先出了,浮尾内只有墨亦与聂瑶珈。 心如止水 186 186(2088字) 聂瑶珈问:“对了,那两个部落是一伙的吗?”她吃着软酥饼,嘴角沾了不少渣粒。 “不是,他们一直是窝里斗,不过都对卉国存有野心。”他伸手为她擦去渣粒。 栾倾痕刚好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五个太监,他们手里正端着飘着香气的各色菜肴。 他见到墨亦为聂瑶珈擦嘴角,脸色一沉:“墨亦!在里注意点,她可是朕的新皇后啊。” 墨亦马上站起来,微笑道:“是,皇上,原来天色这么晚了,臣弟没有注意到,先告辞了。”他急匆匆的离开。 聂瑶珈只是怔怔的坐着,对他的到来有些不知所措。 “朕担心你没有吃点好菜好饭,所以令人专门做了一些,可没想到,见到你和朕的弟弟在这里,你和他认识吗?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对你?”他挑眉,一双黝黑的眼瞳望着她。 “不是啊,他怎么会认识我呢?”聂瑶珈说完,转移话题的站起来去闻饭菜,对五个太监说:“你们愣着干什么?需要我亲自来吗?”她做势要端盘子,就见他们马上快速的送上桌。 “朕也没吃。”栾倾痕看着美食肚子也饿了。 “那吃吧,这些菜我一个人也吃不下。”聂瑶珈递给他筷子和碗。 两人一起吃着饭菜,聂瑶珈不时的望着他的侧脸,栾倾痕,你可知道这样与你一起吃饭,都是奢望。 “你吃饭不专心。”栾倾痕用筷子指着她。 聂瑶珈愣了一会儿,“你也别说我,你同样也不专心。” “你偷瞄朕。”他仍然没放下筷子,语气相当肯定。 “你在留意我有没有看你,也没有专心吃饭,更何况我看你只是因为……你是皇帝啊,来自民间的我当然会对皇帝感到好奇,敬仰。”她觉得自己撒谎都不脸红了。 “静说好听的,吃饭!”栾倾痕不理她,自己优雅的吃起来。 聂瑶珈含住筷子,有些想笑,为什么她感觉现在的他们像从前一样,有点小吵闹,却对彼此满满的怜爱?她甩甩头,不能这样想,不能不舍得栾倾痕,她要冷静! “吃完饭你去沐浴吧,朕可不喜欢身子不干净的女人。”栾倾痕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说着。 聂瑶珈却把刚放进嘴里的米饭全喷了出来。 栾倾痕看着菜里都被她喷上了米粒,怒视着她,“你!是不想让朕好好吃饭?还是不想让朕碰你?” “都不是……我其实……身体有些不好,可能不能侍奉左右,望皇上原谅。”她没做好准备,因为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墨亦医术高明,让他来给你看看。” “我抽时间会找他帮我看的,对了皇上,听说后天有两个部落的首领要来卉国,我们是不是要办宴席?”她尽快岔开话题。 “没错,宴席是不会有的,因为他们来没好事,不过你要陪朕去见他们,因为他们都带着自己的老婆来的,很注重与妻共事。”栾倾痕希望她到时不会给卉国丢脸。 “你放一百个心!”她轻轻捣了他的心脏一下。 栾倾痕眯起盯着她,“我只有一颗心。” “噢?噢!”聂瑶珈气自己在他面前自己就像犯了傻似的。 栾倾痕起来,背手准备要离开时,突然回头问:“你真的不舒服?” 聂瑶珈点头如捣蒜。 “可我觉得你……算了,朕改日再来,你好好养身体吧。”他没心没肺的走掉。 聂瑶珈捂着心口,改日?是一天还是几天啊?她要快快找到沁雪玲珑玉才行,若是跟栾倾痕再有牵扯,她就别想回去见姐姐了。 从浮尾到景心殿,聂瑶珈轻车熟路,看见林公公在外面站着,她上前说:“林公公这么大年纪了,还在门外饱受风雨。” “皇后言重了,这是老奴的职责。”林公公见到她,心里也很复杂的,这个聂瑶珈从绣花枕头变成强势皇后,假死后又以紫凝身份出现在皇上身边,最后把皇上折腾的死去活来,消失了大半年,她又回来了。 她头顶上的凤冠似乎牢牢紧扣她身上。 聂瑶珈走进去,见殿中无人,正如她所料,她开始翻找栾倾痕的床被,抽屉盒,柜子等,可是一无所获。她咬着下唇,她记得在不毁发病的时候还在床边的!一定被栾倾痕收起来了。 可他会放在哪里呢?她正踌躇,栾倾痕肩膀负伤的回来,脸上还布满怒气。 林公公马上去叫太医了,聂瑶珈装作振定的问:“怎么受伤了?皇上。” “被马儿摔伤了。”他自己解下衣服,露出血迹斑斑的伤。 “是擦伤啊,我来为你包扎。”她找来洁净的布条,沾了药酒,把伤口周围擦干净,她看到他的背上还有一个箭伤,是他为自己挡下的一箭,想一想,她欠了栾倾痕好多。 栾倾痕忍着疼,“好了,没事了。”他拉上衣服,试着活动一下。 “迅风怎么可能会将你摔下?”她脱口而出,马上意识自己说露了嘴。 “你怎么会知道迅风!”栾倾痕回头凝望着她,接着问:“你是不是在里呆过?否则不会有一张你的画像。” “皇上说什么呢,迅风大家都知道呀,我虽初进皇,但早已听说皇上的坐骑叫迅风,画像嘛,天下相似之人太多,皇上的画也许与我画得有出入。”聂瑶珈笑脸相陪的解释道,暗暗在心里祈祷,一定要相信啊。 栾倾痕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望见聂瑶珈娇媚的脸上有隐隐的光泽在流动,除去凤冠的她光华显尽,眉眼如墨画,唇上那浅浅的樱红像在诱惑他似的微微开启。 收回目光,也忘记了与她在争辩什么,太医适时的出现…… 两日后 两个部落的首领带着他们各自的妻子进入皇,对紫銮殿的内部装饰毫华感到惊叹不已。 聂瑶珈坐在栾倾痕的右侧,身前隔着一道珠帘,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哈哈哈,皇上,您的妻子难道无法见人吗?”多塔部的首领哈庆话里带着些嘲笑,不忘记炫耀身边的美娇妻。 (看珈珈的表现噢) 心如止水 187 187(3116字) 另一个部落是合胡部的回耳,他也略带嘲笑,但不像哈庆那样张扬。 聂瑶珈在帘后,微微侧脸看一眼栾倾痕,他深沉依然,不着痕迹的看着他们。 回耳见栾倾痕不开口反驳,便说:“皇上,我们今日来是希望扩大我们的版图,让我们的民族更加接近卉国。” “这一扩可就割去不少卉国的土地啊,你们这样做会引来卉国子民的不安,甚至恐慌。”栾倾痕负手走下去时,大臣们纷纷反对。 回耳见到反对声越来越多,解释道:“其实我回胡只是想与卉国多做贸易往来,并非有其它企图心的,请皇上明鉴。” 哈庆也大声说:“没错!我们多塔子民都很穷,没有像卉国或是沁国这样繁荣,纵是有近万的马匹也只能在鸟不拉屎的地儿打转。” 栾倾痕微笑,说:“朕要好好想想,不过扩大版图是绝不可能的,你们先去偏休息,朕与大臣们商议过后再答复你们。” 哈庆听完耐不住气的转身告辞。 回耳则恭敬的退下。 聂瑶珈看这两人,脾一点也不一样。 栾倾痕在大殿上静静思考,有大臣出列,说:“皇上,其实他们两部对卉国有企图心,多半是因为卉国的繁华,我们要想一策妙计,让他们能够改善目前的生活条件。” “是啊,皇上,穷人被逼疯了,就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一样,臣希望给他们货物安抚。” “不可,货物只是短暂的支援,难保他们贪得无厌啊。” …… 栾倾痕心中当然知道这些,可是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完全之策。 聂瑶珈站起来,撩开珠帘,“皇上,臣妾有一个办法,相信会行得通,请您把这件事交给臣妾吧。” 大臣们有惊讶的,有反对的,栾倾痕步上台阶,“你确定?说来听听。” “很快,大家都会明白的,在大殿上,我就不言明了,万一人多耳嘴杂,泄漏了臣妾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栾倾痕对她倒是有几分赞许,“好,朕就交给你,万一把事搞砸了,你可要受责罚的。” “皇上放心,也请在场的大臣放心。”她轻扬嘴角,自信满满的样子。 栾倾痕瞄了她一眼,看着众位大臣们忐忑的样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即便从他的眼睛里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从失忆以来,他的心似乎更深不可测了。 还未回浮尾,聂瑶珈便找来几个机灵的女,在她们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们领命一起去了偏附近。 哈庆的美娇妻塔娜正在欣赏皇的美景,这么大的殿若是自己能来多好,卉国皇帝长得又那么俊美,她若是能生活在卉国皇多好呀。 走着走着,听见几个女聊天。 “我刚才听皇上说,要与合胡部做长久的交易呢。” “我也听说是这样了,要把咱们的好多刺绣与陶瓷还有很多食物送过去呢。” “可为什么是合胡部呢?” “因为……”女开始小声的聚在一起说话,塔娜听到这里便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坏了,她要马上回去告诉哈庆! 栾倾痕与聂瑶珈一起坐在景心殿,两人品着茶香,默不作声的像等待什么。 只听人进见着声先入耳,哈庆大声吆喝:“皇上!我要见皇上!” 栾倾痕看了眼聂瑶珈,意味深长的笑了,“林公公,说朕正在休息,谁都不见。” 林公公出去应付哈庆去了。 聂瑶珈放下茶杯,“怎么样,事情已经进行了一半了。”(文-人-书-屋-w-r-s-h-u) “可你为什么不选多塔而选合胡呢?”栾倾痕其实清楚她的想法,只是想亲耳听她说一说。 “回耳有点小聪明,而哈庆脾气急燥,说话做事不经思考,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激怒他成功更高。” “皇后,朕果然没有看错你,真是朕的好贤内助啊。”真是‘闲’的来干预政事了,还好他够开明,不计较这些。 “臣妾只记得皇上说过,要当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件事我也想出份力,都是为卉国好不是吗?”她没有看他,可是心里仍然充满心酸,只是这两天她想得很清楚,逃脱不了的时候就欣然接受,她无需与命运抗衡,她要忍受面对的如何隐藏那颗深爱着栾倾痕的心。 哈庆力大如牛的闯了进来,“皇上!您为何要与合胡部做交易?我们多塔有何不妥?”他说完,看见栾倾痕旁边座位上的聂瑶珈,见她绝色相貌,不禁感到惊艳。 栾倾痕笑,“回耳说他愿意常年进贡马匹,卉国当然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了,希望多塔部首领能理解。” “这……我们多塔也可以啊,不就是马匹吗?草原上多得是,不仅如此,我们还提供马草,一山一山的多了去了,这样你们不就既有了马,又不必麻烦的去做马料!”哈庆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绝不能让回耳先占了这等好事儿。 聂瑶珈装作一脸为难的问栾倾痕:“可是我们可能无法筹备足够的货品,真是让我们为难啊。” 哈庆马上摇手:“没关系没关系,既然是长久关系,这货品有多少算多少。” 聂瑶珈对哈庆说:“这样吧,我们改变一下交易方式,明日皇上在早朝上说什么事,你尽管答应就是,总之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哈庆一拍脯:“好,就这么说定了。”话落他大咧咧行一个礼,退出了殿内。 栾倾痕转到聂瑶珈面前,凑近她的脸:“明天你就按计划进行吧,不过朕要提醒你,此事解决,朕就去浮尾,你明白的。”他的眉毛轻轻一动,有些调皮有些戏谑。 聂瑶珈听懂他的意思,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只是点点头。 次日早朝,哈庆与回耳一起上了朝,今天,聂瑶珈没有用珠帘掩盖自己,一身光华绣袍,华丽无边,锋芒万丈。 哈庆与回耳一直收不回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栾倾痕清了清嗓子,才让他们收敛。 聂瑶珈笑对他们:“我昨日与皇上商量探讨,决定将从卉国到多塔与合胡两个部落开通一条贸易之路,有了这条路,卉国与你们两个部可以自由的往来,百姓和商人有想要获取的东西,便可以用东西或银子来换,来买,这样,不仅贸易流通了,还可以多增进我们的友谊……而卉国也会用货品来获得你们的马匹,甚至是你们骁勇善战的兵卒,卉国会定下规格,绝不会亏待你们。哈庆首领,您看如何?” “太好啦,我一百个愿意!”他大声哈哈笑起来,卉国开通贸易之路,这简直出乎他的想像! 回耳一看哈庆如此痛快的答应,心里惦量过后,也只能答应。 聂瑶珈举止优雅的走到他们面前,吩咐公公端上酒来。 “但你们的人行事不及卉国人温和,否则非抢既盗,这条贸易之路也许会成为矛盾的起点,只有靠我们一起监督、控制,才能长久。来,本敬你们一杯,从此卉国与两部就是友邦之好。”她端起酒杯,先饮为敬。 哈庆也干脆的饮下,回耳才默默喝下。 大臣们一见此事解决,马上变了脸,都说皇上圣明,皇后有德,什么卉国之幸的话全出来了。 阳光洒尽,这些天温暖如春,让人忘记了现在是寒冬时分。 聂瑶珈在浮尾里,闲着无事时,听见有人敲门。 “墨亦?”她笑脸相迎,请他进屋坐。 墨亦说:“听说你在朝上风光了一回,令大家对你再次刮目相看。”他总是知道聂瑶珈是金子,即使埋藏在泥沙里,终有一天也要破土而出。 “只是想为卉国做一点事罢了,留名青史嘛。”她半开玩笑的说。 “你是为了他才对吧。”墨亦还是识穿她的心思,时间对他们这对相爱的人来说,本不算什么,如果栾倾痕不是服下了夺情盅的话。 聂瑶珈微微低头,不得不承认墨亦说得。 “其实你不必锋芒太露,皇上他对此事也有和你相同的想法,我想,他一定不愿意你在人前抛头露面,不是因为你是个女人而看轻你,是因为他有些在乎其它男人被你吸引的目光。”墨亦这两天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 “你忘啦,他对我没感情的,虽然是皇后,不过也是循规蹈矩,没有半点甜蜜和恩爱。” “可是……”墨亦没有说下去,他是想说,在聂瑶珈成为皇后的那天起,他就觉得栾倾痕的眼睛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有时候会感觉栾倾痕对聂瑶珈心动,有时候觉得他本漠视瑶珈。 那真真假假的眼睛里,也同样迷惑了他。 聂瑶珈看到天快黑了,怕栾倾痕过来时再遇到墨亦,引起他的怀疑就不好了,“墨亦,时间不早了,你快快回王府吧,皇上会不定时的过来。” 墨亦腾的站起,“对,我先走了。”他差点疏忽这点。 墨亦匆匆走出浮尾,还是撞上了正走来的栾倾痕。 “你怎么又在这里?”栾倾痕感觉这个弟弟跟他的皇后走得有些近了,近得过分。 (亲们咋不留下脚印呢?) 心如止水 188 188(3157字) “臣弟……”墨亦无法马上找到借口,眉宇间有些忧虑。 “好了,你快回府吧。” “臣弟告退。”墨亦为聂瑶珈担忧,可他只有离开,不然误会更深。 栾倾痕站在浮尾外好久,轻轻挥手,“林公公,你们都退下吧,朕今晚在浮尾过夜。” “是。”林公公带领一队女返回。 踏进浮尾,栾倾痕看到聂瑶珈撑着单臂在打盹。 晚膳还没用就这么困了,栾倾痕静静的走到她的旁边,凑近她看她的脸庞,然后看到耳洞,白皙的颈,领口敞开的地方看到她的浑圆,他倒吸一口气,想到坏坏的主意,邪肆的笑起来,他朝她的耳边吹着风。 聂瑶珈感觉耳边发冷,睁开惺忪的眼睛,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离自己这么近。 栾倾痕趁势撑起胳膊,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内,逼近她:“你忘记朕说要来了?”声音略带沙哑,感的令人无法抵抗。 “没有忘……”聂瑶珈的身子不舒服的贴在桌子边缘,她能听见他的心跳,感觉他的呼吸。 “那你应该做点什么吧,朕喜欢主动的女人。”栾倾痕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聂瑶珈低眉,栾倾痕这是怎么了,她变得不认识了。 “你怎么了,朕让你觉得难以下手?”他的嘴角勾起笑。 聂瑶珈正面与他对视,双臂环上他,主动吻上他的唇。 栾倾痕与她边吻着边让两人站起,先停下这个吻,站在她面前:“你是不是该为朕宽衣解带?” 聂瑶珈的脸很烫,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为何还是羞涩难当,他解下他腰间的玉带,一一解开扣子,褪去他上身的衣服,露出结实有形的上身[rshu.],然后,自己解开衣服,只剩下裹。 栾倾痕的手碰到她裹的系带,突然用力解开,令聂瑶珈随着自转几圈后赤身全露的倒在他的怀里,两个炽热的身体紧紧贴合,燥热无比。 “朕不喜欢有阻碍。”说完,他将她逼退到墙上,亲手解了她的裙子,欣赏过她的身体,露出满意的笑容。 聂瑶珈真想钻进地洞里,他突如其来激烈的吻令她有些恐慌,她却无处可逃。 从墙角到床上,他们一路缠绵,两个身体交织在一起,香汗淋漓。 “啊……”聂瑶珈受不了的呻吟,今天的栾倾痕像猛兽一样,她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身子。 栾倾痕的手进入她,引得她呼吸不均。 他挑逗她得到满足后,身子进入她的,不断激进。 当夜已深,栾倾痕还没有放过聂瑶珈,聂瑶珈趴在床上,身上被栾倾痕压住,他在轻咬她背上的肌肤,手指紧紧与她交叉。 浮尾内声色连连,深内,春色难掩。 清晨,聂瑶珈醒来,浑身酸痛,看到栾倾痕还在睡,她想起昨晚,脸红起来,悄悄穿上亵衣,刚要下床,被栾倾痕重新拉回床上,他压上她,身子在被子下动弹。 聂瑶珈睁大眼睛看着他,他还在要自己,她抓紧床上的被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只到两人已经累到不行,栾倾痕才喘着气躺下,轻轻在她睫毛上落下一吻。 聂瑶珈还是坚持起身,她穿好衣服差人准备沐浴。 栾倾痕也穿上衣服,对她邪邪一笑,“朕……会常来的。”他整理好衣服后,出了浮尾。 聂瑶珈捂上自己的脸,感觉昨晚那么不真实,她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脸,“振作,聂瑶珈你不能沉迷在这里!”当她以为自己会离开,而骗栾倾痕喝下夺情盅,她就不应该出现在栾倾痕的视线里,如果她再与他纠缠第二次,也太自私了。 曾经薜晚烟要给他喝下忘情药,她阻止,说什么不应该在对方没有意愿的情况下给他服用,可是她却那么做了…… 偏 回耳与妻子索依整理行李,准备回去。 回耳一直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有种进了圈套的感觉,索依听了事件前后,说:“我看,他们应该用了反间计!” “反间……哼,真是可恶,我寻思着哈庆怎么会一下子同意了卉国皇帝的说法。” 索依想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亮起来:“卉国皇帝我们是不能得罪了,不仅不能得罪,还要巴结他们,谁让我们和哈庆不合呢?既然他们用反间计,我们就用美人计,如何?” “美人?”回耳不明白的看着妻子,她当年就是因为聪明能干,才让父亲安排他们成亲的,什么反间计,美人计他不懂,虽然听索依说过三十六计,可他也是个人,实在学不来。 “你忘啦?我有个娇横的妹妹,长得可是不比我差,我们将她送给卉国皇帝,怎么着也是个妃子吧,让她在里为我们留意着消息,还和卉国皇帝结了姻亲,多好呀。”索依常常佩服自己的心机。 “哪好?你妹妹娇惯的不行,拿着鞭子到处伤人,能在卉国里呆下去?” “你是舍不得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妹妹经常眉来眼去的,你放心,女人只要见到爱的男人什么都变了,卉国皇帝那么俊美,气质又高贵,有哪个女人见了不喜欢上?” 回耳想想,说:“可是他的皇后可比你妹妹强太多了。” “你怎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妹妹也挺有个的,也许卉国皇帝就喜欢她那种格呢,这事就这么定了,卉国皇帝非收下她不可,不然,拒绝了我们,就是没诚意。”索依心想,终于把妹妹送出去了,看她还和回耳搞地下恋情。 回耳左思右想,终于点点头答应。 三日后 栾倾痕与聂瑶珈还有数位大臣送别哈庆与回耳。 哈庆满足的带走了许多卉国的名产,回耳与索依则多留了一会儿。 索依笑着说:“皇上,昨日我与回耳商量,觉得我们既然结成友邦之好,不如亲上加亲,皇上不会拒绝吧。” 栾倾痕大概想到了什么事,他瞄一眼聂瑶珈,见她平静的像没听到。 “好,朕当然乐意。” 回耳也微微笑了,索依说:“昨天我已写了书信让我们合胡最美的女子过来,相信明天或后天就能到,还请皇上接纳她,啊对了,她是我的妹妹,叫连依。” 墨亦在队伍内,他想聂瑶珈肯定会难过吧,栾倾痕终究还是拥有除她以外的女人了。 聂瑶珈相当镇定,脸上没有表情变色,只是眯着眼睛盯着索依,这个女人她看透了八九分了。 回耳也说:“连依是大家的宝贝,所以有些娇纵,希望皇上与皇后多多管教她,让她成为像皇后一样的女子。” 聂瑶珈笑着说:“会的,我一定会多多调教,两位放心就是了。” 索依看着聂瑶珈,回耳说得是真的,妹妹和她比,还是逊色不少。 两人相继告别皇上等人,踏上了归途。 墨亦上前,为了聂瑶珈,他也要说说:“皇上,外族女子恐怕不适应里的严格管教,何况皇上册封皇后没几天……是不是……” “朕的皇后很识大体,不会介意的吧。”栾倾痕挑眉问聂瑶珈。 “当然,多个女人侍候皇上,我巴不得呢。”她下巴轻扬,毫不示弱。 “嗯,很好。”栾倾痕说完返回殿内。 所有送行的人渐渐回去,聂瑶珈站在原地,风吹透了她的披风,整个身子都冷得要命,可她的脚像定住了一样,僵硬的没办法走。 墨亦掰她的肩,发现她僵硬的不能动弹,看着她脸上的麻木,他横抱起她,朝浮尾走去。 “你放我下来,被人看到的话,你会有麻烦的。”聂瑶珈一直劝他,可墨亦坚定不移的走着,目光也有些变了:“他都在伤害你了,你也不必顾忌他,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墨亦不打算让她在里继续受伤害,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再度纳妃一定会难受死,他只希望聂瑶珈开心点,如果自己能帮上忙,一定会尽全力。 “他是因为忘记我了,我相信如果他没有失忆,不会再纳妃的。”聂瑶珈是这样的深信,可是事实现在摆在眼前,栾倾痕还是太有女人缘了。 “你还放不下他,还对他这样深信不疑,这样你只会痛苦下去你知不知道!”墨亦抱她到浮尾,才放下她。 聂瑶珈动作迟缓的坐下,“我已经很努力了,掩饰了自己的心,可我能怎么办?我需要找到沁雪玲珑玉,也许才可以完全离开,身,心就都终结了。” “一块玉佩吗?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找,我再也不想见你在这里受委屈!”墨亦说完,洒脱的走出浮尾。 聂瑶珈看他的背影笑着,“太不相信我了,除了栾倾痕,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对外人,我就是刺猬啊……”墨亦始终为她着想,默默付出,她觉得欠他的人情债太多了。 不到两天的时间,合胡部落的连依骑着马赶到皇。 林公公让她在殿内等候,说皇上一会儿回来。 连依在殿内背着手看着,这是她第一次进皇,外面的繁华已经让她迷乱了眼睛,没想到这里更是华丽得不像人间。 她看到墙上的画儿,心里越看越不舒服,就取了下来,此时正好栾倾痕回来了。 心如止水 189 189(2065字) 栾倾痕进来,看到连依,她长得个子修长,但很匀称,身穿着一套红色裙子,腰间还缠了一条鞭子,面容确实有些姿色,眉间透着股英气,此时她正瞅着自己。 “你就是连依?”栾倾痕解下披风,搭在屏风上。 连依顾不上手里的画,扔到一边去,笑着说:“是的,皇上。”她非常满意栾倾痕的一切,从长相,到气质,还有声音,她统统都喜欢,姐姐果然没骗她。 “嗯,朕安排你住在储秀吧。”栾倾痕漫不经心的说着,翻阅起奏折。 “那……我是您的妃子了吗?”连依期待的过去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娇羞的模样。 栾倾痕的手停下动作,抬头看她,“你真的希望当妃子吗?” “当然,我喜欢皇上,今后也要让皇上喜欢我。”连依不像中原女孩一样难以启齿的羞涩,她毫无保留的说出她的爱。 栾倾痕不觉得意外,因为他没有对连依产生任何感觉,所以她是怎样的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好吧,封你为连妃,明日下诏。” 连依露出笑脸,“那连依先去里休息了。”她觉得收获很多,满足的离开了殿内。 栾倾痕摇摇头,这个连依太张扬,本不适合在里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受不了了。 皇后会对她什么态度呢?他幻想了很多种,自嘲起来,反正这几天就会看到的,他一点都不急。 可是一连半个月过去,聂瑶珈没有出过浮尾,而连依不是去看看栾倾痕,就是在里瞎逛,本还不知道浮尾里住着正牌皇后。 时间越久,内的所有人越是胆战心惊,这两个女人碰到一起,将激出怎样的火花。 墨亦在景心殿里,今天他未上朝,趁栾倾痕上朝的空隙,在他的景心殿寻找沁雪玲珑玉。 可惜,毫无所获。 栾倾痕回来,与他闲聊几件国事。 墨亦忍不住问:“皇兄,你可记得你有一块玉佩?” “朕的玉佩数都数不过来,你说的是哪块?”栾倾痕纳闷的盯着他。 “其实是娘留给你的玉佩,叫沁雪玲珑玉,它的花纹很特别,以前你经常会戴在身上,后来……”后来送给了最心爱的女人,墨亦说不出口。 “后来怎样?不过朕并不记得有特别的玉佩啊。”栾倾痕望他一眼,看来要墨亦失望了。 “没事。”墨亦沮丧的告退,走在中的汉白玉石桥上,不顾它的冰凉,倚坐在上面。 有时候他真的想带聂瑶珈走得远远的,这种冲动最近常常出现,他从不奢望她会转投他的怀抱,也不想夺走哥哥最爱的女人,即使哥哥忘记一切,可聂瑶珈仍是他曾经生命里最在意的女人。 最重要的,聂瑶珈本不爱他。 他什么也做不了,挫败感涌上心口,鼻尖也酸酸的红了。 皇帝下诏封了连依为妃,可从来没有去储秀。 连依觉得既然是妃子了应该成为他的女人,所以经常在景心殿等栾倾痕。 这天,她又来,想起墙上的画上次被她扔在角落,她重新捡起,展开,看着画里的女子她妒忌的要死,她看到炭盆,将画扔了进去。 画卷燃起来的时候,栾倾痕正巧进门,他见到炭盆上的火烧着纸卷正旺,“你烧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急。 “一个女人的画像,长得跟狐狸似的。”她不说自己妒忌,还说别人,现在她不知错误的站在那里。 栾倾痕马上过去从火里拿出画,放在地上用茶水浇灭火苗,看着地上的画卷已经烧得破烂不堪,被水火糟蹋过后,面目全非。 他的目光冰冷的盯着连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个蠢材,谁让你碰朕的东西!” 连依有些惧怕,“我……不就是一幅画吗?再找画师画个就行了。” “你懂什么!上面的诗词有多好你知道吗?哼,你肯定不懂,马上消失!”栾倾痕看也不看她的指向门外。 连依也呆不下去了,只好跑出殿内。 栾倾痕将残破的画放在桌上,为什么一幅画没有了,他的心空落落的。 他站起来,失魂落魄的朝浮尾走去。 聂瑶珈在院里堆了一个雪人,栾倾痕看着满院子的雪,奇怪是什么时候下的,他好像忽略很多东西。 “真是丑。”他脱口而出就是这三个字,令他自己也意外。 聂瑶珈用手拍着雪人,转头看他一眼:“丑的话您可以别看啊,皇,上!不过我要澄清事实,这个雪人是我按照皇上的模样做的”他是皇上不代表他可以嘲笑别人吧,她也可以反击他。 栾倾痕看到她冻得发紫的手,硬是抓起她,握住她手放在自己的腋下,然后将披风拉开,包围了她的身体,令她贴在自己怀中。 聂瑶珈被护在怀中,双手正是他最暖和的地方。 不要这样对她了,聂瑶珈逼自己快醒醒,千万别沉迷在他的温柔乡。 她推开他,“皇上有事吗?” “没有。”栾倾痕木然的说,他觉得聂瑶珈有意在疏远自己,看到雪人,他过去优雅的踢碎了它,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哎!你这个……混蛋!”聂瑶珈指着他的背影骂道。 数日过去,里还是老样子,聂瑶珈偶尔才走出浮尾,她想找每天在景心殿当值的女,希望从她们那里可以获取沁雪玲珑玉的消息。 走在游廊,却听到有鞭打声,还有七八个女在游廊里站着,一脸不敢言的样子。 她闻声望去,就看到连依正甩着鞭子朝一些树鞭打。 连依想解气,就是鞭打东西,突然手腕被人握住,她一看,是画中的女人!原来她真的存在!而且比画里还要美。 “你是谁呀。”连依收回手,特别想弄清楚她是谁。 “你是连妃吧,我是卉国的皇后聂瑶珈。”她的声音沉稳却有一种力道,柔软但不失傲气。 女们看着这两个女人,真的遇上了,她们会发生什么事呀,不敢想像。 (留言必回哟) 181190在线阅读 181190 肉文屋 / 181190 181190 191-20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9120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9120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191200 心如止水 191 191(3152字) 过了半夜,聂瑶珈紧紧裹着被子,这里好冷啊,都是冬天,可这里更像个寒窑。 她翻了身子面对着栾倾痕,他睡得可真香,她的身体有些蜷缩。 栾倾痕睡着觉,身子却不老实,一条腿搭过她的腿,双臂搂过她放在怀中。 聂瑶珈在他怀里,脸紧紧贴着他的前,身体也慢慢热起来,他真的睡着了吗?她的手指抚在他前的衣襟上,微微一动,忽然的她抱住他的身体。 就让他们彼此取暖吧,她紧紧抱着栾倾痕,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怎么伤心玉佩的遗失了,反而留下来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不想离开,更舍不得栾倾痕。 对不起,栾倾痕,我让你喝下了夺情盅,所以老天来惩罚我了,想好好爱你的时候你却已经不爱我了,我们就这样错过…… 聂瑶珈她踏实的闭上眼睛,她已经不再纠结过去,把穿越回去的梦丢掉,让它随风而散吧。她不舍得这个男人,他是彻底夺走她心的人,今后是不会再遇到了。 如果可以,她想静静守护他,她与他一起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缔造未来吧。 想到这里,聂瑶珈笑着流下眼泪。 三日后,栾倾痕宴请所有将士,几十万人坐下用饭,更是看不到边,因为条件有限,大家吃的还与以前一样的大锅饭,不过,栾倾痕带来了上好的酒,每人倒了一碗。 “来,朕敬你们,上了战场的你们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将士!”他先饮一碗。 将士们看到皇上吃得也是大锅饭,不禁感到激动,他们全部起立,一同饮下酒。 “皇上,臣妾有件事想为大家做。”聂瑶珈走来,身后跟着墨亦与十几位将军。 “什么事?” 聂瑶珈大声对将士们说:“你们一定想念家人,我与皇上回,想顺便为大家稍封家书!会写字的,今天写出来,寄给谁写好名字,不会写字的,一个一个来找我与身后的十几位将军,我们会一一代劳!不过……字不太多噢。”说完,她的笑声马上被一片欢呼声淹没。 栾倾痕也认同了她这个做法,没有反对。 连依在自己帐营里看着外面的人影绰绰,因为聂瑶珈要给大家写家书,所以皇上下令延迟几日再走,害她在这里受苦。 不过,就让聂瑶加多活几天吧,她这次是有去无回。 又过两日,栾倾痕与聂瑶珈等人要回了,五十多万将士依依不舍的相送。 聂瑶珈将捆绑好的家书整齐的放在一个箱子内,由专门的人抬运。 栾倾痕与墨亦挥手向将士们告别,队伍渐渐离开军营,尘土飞扬。 连依不时的掀开帘子看四周,队伍经过山涧,依照着路线继续行驶着。 连依突然装作头晕,叫道:“快停车!”她捂着头匆忙下车,还不忘叫着皇上。 栾倾痕蹙着眉头下来,“怎么了。” 连依拉着栾倾痕走远一些,“皇上啊,我头晕的厉害,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吹吹风啊。” “路程很赶,你快点,坚持一下吧。”他说完就要回去,却又被她拉住。 “皇上,我……我有话对您说。”连依计划向皇上认错,不该嘲笑将士们,其实是想拖住栾倾痕。 聂瑶珈掀开帘子,看见远处的栾倾痕在听连依说什么,翻了一个白眼,心里酸溜溜的,又看见路右边是树林,路左旁的河水湍急,是因为有个瀑布的原因吗? 她晃着手腕,写字写太多,手都没有力气了。 正在这时,八个身着灰衣的壮汉从树林里冲出来,其中三个打退官兵,五个手里的长枪刺入聂瑶珈马车内,他们一起用力将整个车房撑起,然后推入山涧的河水里。 发生的太突然,侍卫们措手不及,墨亦冲出马车,在壮汉将车房推下山涧之时,他愤力抓住车房,一起掉入河里。 栾倾痕跑回来,看到的就是墨亦与车房一起掉进河里的一幕,他望着河水里很快将车房和墨亦淹没无形。 “你们!统统到水下游去找!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见朕!”他的心紧张到不行,仿佛要跳出来,聂瑶珈要没事,墨亦也要没事,他不断这样默念。 连依则不易察觉的笑了,使一个眼神让八个正与侍卫对打的壮汉快逃。 八个人正慢慢彻退时,栾倾痕一掌吸过他们手中的长枪,它们飘浮在空中,再一掌,八支长枪同时受力刺出去,八人的正心脏处被长枪贯穿,瞬间毙命。 “啊。”连依看到他们死得这么惨,惊叫一声,不止如此,她第一次感觉栾倾痕的武功厉害,有了杀意的时候如一匹狼,残暴凶狠。 她不敢吭声,幸好八人都死了,不然,被栾倾痕逼问出来是她指使的就完了,一定比他们死得还惨。 她一定要讨好栾倾痕,让他爱上自己,成为他重要的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信栾倾痕不会追究的。 皇后八成是死了,长枪刺进马车里,不信她没伤着她,又被河水冲走了……哼哼,也许不久的将来,后的女主人就是她了。 看谁还敢训斥她,她可以训斥别人,却不容别来训她。 栾倾痕一直在河岸等,听来侍卫的消息都说没有找到什么人。 他闭上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只得下令继续找。 连依适时的劝道:“皇上,我们在这里着急也没用,不如先回,再想办法。” 栾倾痕眉宇间挣扎过后,说:“下令先撤。” 伤痕累累的队伍开始回,一回内,栾倾痕派了近千人到下游去找人,一直找到晚上也没找到半个人影。 阮秀芜连夜进,她听到墨亦与聂瑶珈的事都快崩溃了。 栾倾痕安抚她:“娘,也许他们已经上岸,只是一时无法回来而已。” “但愿如此,墨亦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他对我像亲生母亲一样好,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还有皇后,她……我要去求菩萨保佑。”她此时的心情说不清聂瑶珈和栾倾痕的事,所以说了一半就打住了。 栾倾痕在阮秀芜走后,打开那幅残破的画卷,指腹轻轻抚过,他回起今天的刺杀,明显是冲着聂瑶珈去的,可他太过气愤,将八人一起杀死,没留活口问出是谁派来的。 不过,死人的身上也是有蛛丝马迹的,他相信,花点时间就可以查出来。 可最重要的,聂瑶珈她有没有死?墨亦呢,他们若有幸逃过此劫,会藏身何处?他捂上自己的心,真的太痛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正一片片碎掉,然后跌落黑暗的谷底。 话分两头,聂瑶珈在第一个长枪刺进来的时候就马上躺在马车内,结果其余几支长枪刺在她的上空。 可是那些人力大如牛,很快的连同车房掀倒,丢入河里,当掉进河水里时,她只能随波逐流,冲到下游时,河水才稍平静,她水不好,却正因为有车房上浮着,她抓着车房不断向岸上划去。 刚上岸,就发现了昏迷的墨亦从上游飘了下来,她找了长长的树枝费力将他拉近自己,然后拖着他上岸。 墨亦的水不好吗?他真是傻瓜,跟她跳下来干什么呀,她拍拍墨亦的脸,“墨亦!你醒醒。” 半天没有动静,聂瑶珈只好为他坐人工呼吸,又双手压,墨亦一声咳嗽的醒来,意识却还不太清晰。 聂瑶珈以为自己放心时,眼睛睁大了,墨亦的身下渗出血迹,她小心的翻过他的身子一看,腰上的伤口正不断流着血。 她看着四周,这里好像没什么人家,她不能去求救,看到岸边有些藤条,她想到了办法。 天眼见快黑了,聂瑶珈编了一个糙的长方形藤床,拖着藤床上的墨亦朝一个方向走去。 星星挂上夜空,小树林里一直听见狼的吼叫,聂瑶珈又饿又累。 墨亦渐渐清醒,“放……放下我,瑶珈。” 聂瑶珈不听他的,一直向前拉着,“你不要说话,记不记得你曾舍命救过我?现在我又怎么抛下你?让我放着你不管,我办不到!”她的手都磨起了泡,撕下裙摆缠在手上,继续前行。 快到天亮的时候,聂瑶珈终于看到了一家亮灯的人家。 一位中年妇人出来拿柴做早饭,就被聂瑶珈抓住手:“大婶……救我朋友,救……”话没讲完,她自己晕倒在地上。 临到中午,聂瑶珈才醒来,她撑起身子,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像是个农家。而墨亦睡在另一张床上,好像还没有醒来。 她坚持站起来,尽管脚下磨了水泡,非常的疼,可是她更担心墨亦的伤势。 见他腰间缠着布条才安心不少,农家的妇女进屋,“哎?你醒啦!” “谢谢大婶救了我们。”她笑着向她道谢。 “没事儿,看你们挺不容易的,这个年轻人腰上的伤挺重,可能要多休养些时日。” “是这样啊,大婶,怎么称呼您呀。” “叫我冯婶吧,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家老头子在前面围场里干活,回来的时候不多,你们在这里放心住下。” 聂瑶珈一听围场,问:“前面有个围场吗?是不是围猎的地方?” (亲们,灵儿困得很噢) 心如止水 192 192(2085字) “对啊,还是皇上的围猎场呢,虽然我老头子在里面只是做些杂活,不过也经常见到龙颜。”冯婶觉得自己的老头子能一睹龙颜,就像光耀了门楣一样。 “皇上一般什么时候来围场?”聂瑶珈觉得可以在栾倾痕在围场的时候找人通知他,就像冯婶的丈夫就可以传个话呀。 “谁知道呢。”冯婶将碗筷放好,又出去拿了面条进来,“吃点东西吧,你一定饿坏了。” “谢谢冯婶,我们落难,幸好有你这位大好人。”聂瑶珈吃起面条,觉得怎么清汤面条也这么香啊。 “我们这十几户人家都心地善良,虽说住在林子里有些清苦,不过也还不错。”冯婶摘着菜,脸上是很满足的表情。 晚上的时候,墨亦也清醒,吃了饭,脸色变得好多了。 墨亦躺在床上,“你不要在这里陪我了,我无碍的,你先回吧。”他想到栾倾痕一定会很着急聂瑶珈的生死,不论他是否忘记了聂瑶珈,可他就是敢这样断定。 “等你养好伤,我们再回去,不过我听说前面是皇上的围猎场,等有人到了围猎场,我托人捎个口信说我们在这里不就好了?皇上就会来接我们的。”因为墨亦的伤不宜动弹,所以她希望栾倾痕派来接她们的好。 墨亦点点头,“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聂瑶珈坐在他旁边,低下头,“墨亦,我不值得你一次又一次的不顾生命。”她不能回报他的付出,所以心里太多的歉疚。 墨亦握住她的手,干裂的嘴唇微微说道:“我从来都不奢望你能怎样对我,我也觉得应该放下你,因为按理说,你是我的皇嫂,不过,我对你的感情光明磊落,没有半分杂质和欲望,瑶珈……你如果感到负担,我也愿意不再出现你的眼前。” “不不不,我没有负担,只是觉得欠你好多,我这辈子恐怕还不了,而你,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真爱,幸福的过下去啊。” 墨亦凝视着她,没有说话,他的爱是无形的,在聂瑶珈周围存在着,现在是,将来也是。 卉国景心殿 栾倾痕听人禀报说:“连坠下去的车房都不见踪影。” “怎么会,总该有残核或什么东西飘上来才对。”栾倾痕已经着急好多天了,整夜无法合眼,一闭眼就看到聂瑶珈与墨亦的惨境,他真不想看,也不敢看。 司徒冷站在一边,他分析过后,“皇上,末将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讲!”栾倾痕还有什么听不得的? “是,末将觉得,若再往下游找的话,不正是沁国境内了吗?会不会……” 栾倾痕怔住,沁国?他们若落在沁国手里,一定会遇到莫大的危险,一个皇后,一个王爷,沁国的骆殿尘若是见到他们,会不会利用他们,伤害他们? 司徒冷继续说:“现在沁国基本与我们划清界限,一直有着要开战的姿态,末将请皇上定夺,我们要不要……”随着栾倾痕一挥手,他也没将话说完,先退下了。 …… 这两天墨亦的伤势有所好转,可是依然不能活动太大。 冯婶今早来说,皇上要在上午打猎,聂瑶珈托冯婶的丈夫跟皇上身边的公公说一声,说她与墨亦在这里等他。 冯婶不禁好奇:“你们是里的人吗?” “是的,所以有劳冯婶了。”聂瑶珈非常感激她的热心。 “好咧,我去啦。” 聂瑶珈头上还有一支钗,取下放在冯婶的枕边,没有什么感激她的,送一支玉钗以作报答吧。这些天她与墨亦让冯婶破费了不少。 墨亦一直在床上想,他怎么不记得这里有个围场?据他所知,栾倾痕并不热衷打猎,所以围猎场应该不多,可惜他不能看看这里的地势。 没过一柱香的时间,聂瑶珈听见外面人马奔腾的声音近了。 她对墨亦说:“皇上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她小跑出房门,站在院里。 骆殿尘一身简洁的蓝色衣服,背上还背着弓箭,他身后跟着几位大臣和一群侍卫。 聂瑶珈渐渐看清楚来的人是骆殿尘,原本期待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无踪。 冯婶在一边看着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是你?”骆殿尘与聂瑶珈同时说。 聂瑶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她转身问冯婶,“冯婶,你说的皇帝是骆殿尘?而你们这里是沁国吗?” “呃是呀,怎么你不是找我们沁国皇上吗?”冯婶想她怎么敢直呼皇上名讳呀,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墨亦在房中听得一清二楚,他费力的撑起身子,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光。 骆殿尘高高坐在马背上,他从窗子里看到屋里的墨亦,一年前他还是卉国的皇帝,现在和卉国的皇后一起落难,他自己呵呵笑起道:“卉国的皇后不会是与睿王爷私奔来到沁国的吧。” 他总是这样,说话如此刻薄,“皇上,既然您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会把我们安全送回卉国吧,我与睿王爷不是有意闯入贵国的。” “当然会送你们回去,朕可不是见了卉国人的就杀的恶人,不过,朕怎么能让你们在这里受委屈呢?来人!将卉国皇后与睿王爷接回皇。”他牵动马绳,调头就走。 侍卫将墨亦与聂瑶珈带走,冯婶愣在原地半天,她不可思议的说:“原来他们一个是卉国皇后一个是王爷呀,真是没想到。” 沁国 沉华 聂瑶珈与墨亦坐在桌前,脸上都是忐忑不安的表情。 “瑶珈,别担心,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墨亦怕她多想,及时开导她,不过他也没底,骆殿尘一向狠毒,他会这么好心把他们接回沁国皇?一定有什么谋吧。 “瑶珈!”素绾欣喜的走进来,上前抱住了聂瑶珈:“我听皇上说你们来了,我好开心呀。”能再见到聂瑶珈真好。 聂瑶珈也很高兴,看她身材丰腴,想必她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我也很开心见到你呀,对了,你生了一个小皇子还是小千金呀?” 心如止水 193 193(3118字) “是个小皇子,叫骆习风。”素绾提孩子,脸上就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聂瑶珈抚过她的头发,“真好。” “你也可以啊。”素绾笑着对她说。 墨亦上前,“素绾,你知道我们卉国要和沁国打仗了吗?骆殿尘有没有为难你?” 素绾想到这个问题,也无法开心起来,“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我一天天在恐惧的等待着,怕那一天到来,我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骆殿尘曾答应我三年为限,不与卉国开战的,可惜……我为他吃了忘情药,现在的他已经不记得对我的承诺,才不到两年,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有时候,聂瑶珈感觉自己的出现往往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轨道,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素绾才知道原来骆殿尘忘记聂瑶珈是吃了忘情药,这样一来,他也许不会顾及情份加害聂瑶珈和墨亦的。 犹豫了一会儿,素绾拉上墨亦与聂瑶珈的胳膊,“走吧,我亲自送你们出,你们骑着马回卉国。” 聂瑶珈阻止了:“不行的,你这样是公然与他做对,我们不能害你,何况墨亦腰上的伤实在不能骑马。” 墨亦思量前后,“皇兄也许能猜到我们在沁国呢?或是劳烦素绾悄悄捎个信给他,这样,骆殿尘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素绾赞同的点点头,“我这就去办!”她转身刚要迈出门去,就撞上一个结实的怀。 她退进屋里,看着缓缓走进来的骆殿尘,素绾怀疑他是不是都听见了? “你敢背叛朕!”骆殿尘冷冰冰的握住了素绾的手腕。 “这不是背叛,这只是我对朋友应该做的。”素绾忍着疼说道。 聂瑶珈喝道:“请皇上放开她,她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骆殿尘甩开素绾,目光落在聂瑶珈脸上,眼中含着隐隐怀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我吃了忘情药?” 墨亦与素绾大惊,他真的一直都在听他们讲话! 聂瑶珈睁大眼睛看着他,无法回答他。 骆殿尘激动的抓过她的手,也许是真的,不然他的记忆不会断断续续的无法拼接!很多自己疑惑的事也都找到了理由,他可能爱过聂瑶珈,因为她做了许多事情。 “现在追究还有必要吗?皇上如今有一个完整的家,应该好好珍惜。”聂瑶珈挣脱开他的手,与墨亦站在一起。 骆殿尘指自己的心口,怒道:“你以为朕想追究吗?可是我的这里让我不得不想,因为……我对你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说完,四个人都怔住。 素绾的眼睛通红,她以为一年多来已经抓住了他的心,今后她可以拥有一个家,现在她总算知道,骆殿尘爱聂瑶珈爱得太深,像烙印一样毁不去。 墨亦挡在聂瑶珈身前,“如今她是我们卉国的皇后,皇上应该不会有过分的想法吧。” 骆殿尘一把推开墨亦,抓过聂瑶珈的手就往外走。 墨亦的腰受到撞击疼痛起来,忍痛找他们,却已人影无踪。 素绾淡淡的说:“算了,给他们一些时间,好好的处理吧。” …… 聂瑶珈一直被他拉到湖边,水面都结着薄薄的冰,映着桥上两人的倒影。 “你说,朕是不是很爱你。”不然,他不会有种蚀心的痛楚。 聂瑶珈望着他,“也许吧,我也分不清你的感情多一点,还是只是为了和栾倾痕争夺的想法多一些,以前的你会将我留在你身边,可是冥冥之中,上天已经定了命数,我与你总不会长久。”罢了,她再也不想这样欺骗了,不想再编造一句谎话。 骆殿尘与栾倾痕,一个吃了忘情药,一个吃了夺情盅,虽然目的不同,可是她没有给他们做选择的机会,现在,她要让自己清醒,也要让骆殿尘清醒,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若执意逼自己,聂瑶珈只好以命还击。 骆殿尘的心开始痛了,这种痛即陌生又熟悉,他严肃的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从来都没有。”聂瑶珈望着他眼睛说的,眼神非常的肯定。 骆殿尘上前掐住她的颈,痛恨的说:“那朕还留你做什么!栾倾痕一定会伤心你的死!”他情绪失控的邪笑。 “你……错错了,因为他与你一样,把我彻……底忘记了……”她感觉自己没有气力了。 骆殿尘反应过这句话后,松了手,聂瑶珈昏倒在地上。 …… 隔日,墨亦与聂瑶珈坐在马车里,马车正朝着卉国方向行去。 聂瑶珈意识恢复,“怎么回事。”她以为自己死在骆殿尘手中了。 “没事了,骆殿尘让我们回卉国了,好像是收到了栾倾痕的战书,说若不马上放我们,就会在天黑时发兵,骆殿尘还没有部署好一切,只好送我们回去。”墨亦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 聂瑶珈微弱的声音说着:“栾倾痕这个傻瓜,为了你我居然要出兵,他可考虑过后果啊。”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和墨亦,嘴上说他傻,其实心里还是很多感动。 墨亦也自然懂得,“好好休息,到了卉国我叫你。” 聂瑶珈踏实的靠在他肩上,很快,她就会再见到栾倾痕了。 骆殿尘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当快要消失时,不知是什么力量,他放下一切,冲到路上去追马车,没有想过去阻止马车,可是就是不舍得某种感觉,直到跑累了,他喘息着,望着马车真的消失在他视线中。 …… 卉国的皇外,栾倾痕与司徒冷等侍卫在等待他们回来。 当栾倾痕见到马车行来的时候,跑上前掀开帘子,却见到墨亦与聂瑶珈搂着,聂瑶珈正睡得香。 墨亦温柔的叫醒聂瑶珈,他便先下了马车。 栾倾痕问墨亦:“没有为难你吧。” “让皇兄担心了,我们没事。”墨亦说完,感觉栾倾痕和聂瑶珈怪怪的,气氛异常。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他没有看自己一眼,这么多天,他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吧。 栾倾痕拍拍墨亦的背,“好了,回吧,娘担心死你了,马上过去陪陪她,让她安心。”两人走回中,在任何人眼里,皇上一点也不关心皇后。 聂瑶珈下马车,跟在栾倾痕的身后,远远的距离望他背影,揪心的感觉折磨着她,不过,还奢望什么呢?她在他身边了,能常常见到他已感到欣慰了。 司徒冷跟在聂瑶珈身后,聂瑶珈发现他,阻了他的路:“司徒统领,我有事想问你。” “皇后请问。” “是谁刺杀我?要置我于死地不可?”聂瑶珈心想司徒冷一定会掌握一些证据的。 司徒冷看看四周无人,小声说:“其实我已查到是谁,本来也想提醒皇后要小心她。” “是连妃。”除了她,中无人是她的树敌,外的更不太可能了。 “皇后知道?可是我没有告诉过皇上已经查到,因为皇上万一杀了连妃,这合胡部落就有可能愤愤不平,我们现在要专心对付沁国,再也没有心力去对付合胡了。” 聂瑶珈勾起嘴角,“我知道了,你想没错,还是别让皇上知道的好。不过,连妃不能杀,那我就让她变乖点。”竟然敢刺杀她,害她和墨亦受伤,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现在开始,要好好调教调教她。 回到浮尾,聂瑶珈很累的倒在床上。 恬末端着一碗汤进来:“皇后娘娘,这里是人参汤,您趁热喝了吧,补补身子。” 聂瑶珈懒散的起来,过去喝着汤,感觉身体马上变暖了许多。 眼角不经意瞥见连依的鞭子,她过去拿起来,递给恬末:“你去将鞭子送还给连妃,就说我是怕她伤了自己才收起来,现在还给她。” 恬末有些不明白,但听话的收下鞭子,退出去了。 储秀 连妃握着手里的鞭子,刚才一个女送来,她还以为鞭子上被动了什么手脚,反复看了几遍也没有什么特别。 兴奋起来了,甩着鞭子走在假山之间,身后跟了两个女。 一个太监低着头匆匆走着,见了连妃恭敬的行礼,然后与连妃擦肩而过时,他有些微微撞到连妃。 连妃的火气马上上来:“你这个死太监走路不看人呀!真是笨手笨脚的奴才。”其实只是轻轻撞到,可是她就是喜欢自己高高在上,谁都不能欺侮她一点点。 太监马上跪下:“连妃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 “哼,还犟嘴!”连妃举起鞭子给了他一鞭。 太监只有忍着,不敢作声。 连妃又想给他一鞭子的时候,聂瑶珈适时的出现了,身后也跟着四个女,可没有恬末。 “连妃,刚才本都看见了,他不是故意的,放了他吧。”聂瑶珈轻轻摆一摆手,太监才马上退下。 那太监绕过假山,恬末在那里等着,看到他便给他一包银子,“皇后娘娘赏你的。” “代我谢谢皇后娘娘。”太监看四下无人,装好银子离开了此地。 聂瑶珈在连妃面前走来走去,“这鞭子刚还你,你就出来乱伤人,这……让本怎么说你好呀。” 心如止水 194 194(3125字) “皇后娘娘管得太多了吧。”连妃处处受限制,这皇开始觉得好,现在她越来越觉得像个笼子!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本这样回话!”语气的马上转变,令聂瑶珈气场十足,震惊了随侍的女。 连妃也吓了一跳,她看着聂瑶珈,一身华贵,凤冠戴在头上,彰显她的身份有多显赫,下巴轻扬,眉宇间透着一股狡黠的气息,而她眼中,是算计,毒,心计,傲气和不容抗拒。 连妃只好服一下软,“我已经放了那个奴才了,皇后还想怎样。” “怎样?在里使用鞭子,那叫做对奴才们施私刑,而你又对本不敬,两样罪加起来,你说,本是不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你!否则后被你搅得乱七八糟,本如何向皇上交代?” 连妃丢掉鞭子:“你想怎样!”她真是被聂瑶珈气疯了,乱吼一声指问她。 “来人,带连妃到浮尾,本要好好的教她如何在内做得本分。”她说完,身后的四个女将连妃包围。 连妃冷哼一声,走就走,看她耍什么花样! 浮尾 恬末抱了一怀书进来,放在桌上。 聂瑶珈拍拍书,对连妃说:“这是卉国中规矩一千六百六十条,每一条又分为几小类,下面几本是妃嫔的休养生息之法,再下面的就是几本佛经,本为什么拿来佛经呢?是希望你能够改变一下急子,来,拿去,去储秀好好反省反省。”她一脸的笑,让连妃看来比凶神恶煞还要可恨。 “放心好了,我会很快看完的。”连妃抱走书,准备走的时候,聂瑶珈叫住她。 “谁说让你看啦?是让你抄!不得遗漏半个字,本会检查出来的。” “你!皇后太过分了!”连妃气得牙痒痒,聂瑶珈怎么命这么大,不仅活着回来,现在还增了不少气焰,她的八个勇士白死了! “如果你觉得过分,那不如到景心殿找皇上论一论理,如何?”聂瑶珈笑里藏刀,令连妃畏惧起来。 “抄就抄……”她抱着书跑出了浮尾。 聂瑶珈叫来那四个女:“你们给我看好了连妃,不准她随便出入,更不准她见任何人,如果有信鸽,马上拦下。”要杜绝连依与合胡部落的联系,不给她抱怨的机会。 四个女齐齐点头应是,退下。 恬末敬佩的看着皇后,她对坏人真是毫不留情啊,这个连妃在里气焰一直很高,现在终于有人治住她了。 一日后 雪花翩翩联联降落人间,如一朵朵白色的花瓣,装点着世间万物,无尽绮丽。清澈的空气使大地广漠无垠,轻吸进一口气,觉得身体里流窜的都是纯净的气流,天还未澈亮,女们也未起来打扫雪。 聂瑶珈则一人走在广阔的皇中,她望着一层层汉白玉栏杆,望着通往大殿的石阶,中间还雕琢着龙凤图案,困为雪覆盖,已经看不太清晰了。 金殿庑阁,横出的飞檐像大殿的翅膀要翱翔似的,聂瑶珈自转一圈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她独享这份静谧。 忽然,细细碎碎的红梅花瓣像雪一样洒落下来,聂瑶珈知道现在本没有风,怎么…… 回眸之间,与栾倾痕的视线相撞,愣在雪地里。 栾倾痕刚才见她一个人有些神伤,便悄悄运用内功将树上的红梅花瓣吹去她那边。 聂瑶珈站在红梅花瓣铺就的雪地上,这是不是算作缘份?中还无人起床,只有他们两个。 “皇后喜欢一个人在雪中走走吗?”栾倾痕朝她走过去。 聂瑶珈也要朝他那边走过去,却踩到了裘毛披风的下摆,险些摔倒,还好没有,不然她在栾倾痕面前就出丑了。 栾倾痕过去对她伸手,“朕扶你。” 聂瑶珈看着他的手心,略有迟疑后,探出手轻轻放上去。 两人牵着手在雪地上一步步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偶尔投去的目光,雪地上留下两人浅浅的脚印。 娇阳升起来,露出了新一天的万丈光芒。 聂瑶珈不记得自己怎么在景心殿的,她猛得醒来时,就看到林公公正往炭盘里加炭。 “皇上呢?” 林公公答:“连妃都快把储秀砸了,皇上只好去看看。” 聂瑶珈微微一笑,她快步去了储秀。 栾倾痕站在储秀内,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面色极冷。 连妃跪在地上苦苦求他:“皇上,连依是您的妃子呀,求皇上告诉皇后,不要让我抄这些东西了!” 栾倾痕漠视看她,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 “必须抄写,若是不过关,再抄写第二遍,第三遍。”聂瑶珈边说边走了进来。 连妃瘫坐在地上,流下清泪两行,以求皇上的怜惜。 栾倾痕不过问发生了什么事,反而说:“既然这样,皇后,朕向皇后讨个人情,朕想让连妃侍候了,这些抄写日后慢慢来吧。”他说完,拉起连依走出了储秀。 聂瑶珈站着,为什么栾倾痕和清晨的他判若两人,前刻还与她牵手在雪中漫步,此时,又想要连妃侍候,他明明知道自己在罚连妃。 回的聂瑶珈遇见了墨亦,他正微笑着等着她。 墨亦的笑就好比是寒冬的一日暖阳,聂瑶珈感觉很温暖,嘴角也漾起了微笑。 “什么事?” “三天后是我的寿辰,皇兄说在我王府中举办,其实没有宴请大臣或什么人,就只是我,皇兄,娘,青悦,还有你。” “好啊,以前都不知道你寿辰是冬天,今年一定送你一份大礼,以示补偿。” 墨亦的笑意更深,双眸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景心殿 栾倾痕松开连依,仍下她独自去翻阅书集。 连依羞涩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皇上终于要连依了。”这天她盼了很久,今天她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他征服。 栾倾痕只是想松开她的手,连依误以为他握她的手,接受她了,便转到他的面前,一件一件衣服的脱下。 只到最后一件衣服也滑下白嫩的肌肤,连依主动搂住栾倾痕。 栾倾痕却别开脸,可是没想到连依吻他的颈,他的耳陲,他推开她,让她离自己一尺远。 “皇上?”连依睁大眼睛盯着栾倾痕,刚才是不是她有什么没做好? 栾倾痕丢下手里的书,对她说:“天冷,小心风寒。”话落他的人也走出了景心殿。 连依连忙捡起衣服,哪里不对?好不容易的机会,她气得一跺脚,可惜的叹气。 月牙如钩,带着几分清冷。 聂瑶珈正托着下巴想着送给墨亦什么礼物,可以说犯了愁,墨亦也什么都不缺,她要怎样才给他一份特别的礼物呢? 恬末快步跑进来,“皇后,皇上来了。” 聂瑶珈马上跑上床去,拉上被子装睡。 恬末为难的退下,栾倾痕就已经进门了。 他见聂瑶珈盖着被子睡觉,便关上了门,将人们挡在门外。 他宽衣解带也上了床,和聂瑶珈挤在一起。 聂瑶珈实在忍无可忍,便翻了身背对他,而且离他很远。 栾倾痕靠近她抱住她。 “皇上请您好好睡觉吧,不要动手动脚。”她闭着眼睛说。 “你没睡?”栾倾痕翻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要吻下去,被聂瑶珈捂住了他的嘴。 “皇上不累吗?连妃应该不容易对付吧。”言外之意,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朕想要你。”栾倾痕就只是对她的身体有感觉。 “皇上不要碰我,臣妾会觉得很脏。”她想到栾倾痕与连依在一起缠绵的画面就无法装作不在乎。 “你说朕脏?朕本……算了,跟你何必解释,朕不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懒得去解释,直接就撕破了她的裙子。 “放开我!”聂瑶珈两手推他,栾倾痕将她的双臂压在她的头顶处,唇一路吻下去,惹来她的颤抖。 栾倾痕解下自己的衣物,侵入她的身体,不断的索要…… 清晨,栾倾痕吻过她的额头才离开。 聂瑶珈睁开眼睛,泪水滑进枕头,如果这是惩罚,她接受,除了这点理由,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可以忍受这样的关系。 一连两日,栾倾痕到了晚上就会来,不过只是睡在她身边而已。 墨亦生日这天,睿王府里也很热闹,青悦和聂瑶珈一起在厨房里忙。 阮秀芜与栾倾痕还有墨亦在花厅聊天。 “墨亦连个舞狮也不肯请,说他不喜欢张扬,大家吃顿饭就好。”阮秀芜从怀里取出一份礼物,像一个信封,送给了墨亦。 墨亦打开,是一条耳环,他不明白的看着阮秀芜。 “这是你的生母常戴的耳环,因为我只有一条,没有一对,所以一直没有送给你。现在,你留在身边吧。” 墨亦笑着装好耳环,“谢谢娘。” 栾倾痕拍拍手,下人也送来了礼物,是一套美的针灸针。 “你懂医术,朕知道你不少什么,不过这套针可是花了许多时间打造的。” “谢皇兄,我很喜欢。”他爱不释手的看着。 “是不是该我送上了?”聂瑶珈出来,笑得意味深长。 心如止水 195 195(2054字) 墨亦变得很期待,他笑问:“皇后又准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聂瑶珈指指天空,“要等到天黑才可以见到噢。”故作神秘的转进了厨房。 墨亦微笑摇摇头。 栾倾痕的目光刚才在墨亦与聂瑶珈之间流连,优雅的倚在椅背上,喃喃的说:“她不会是跳舞给你看吧。” 墨亦笑答:“就是她敢跳,臣弟也不敢看呐,她的舞应该只为皇兄一人。”不论如何,聂瑶珈能来(w//r\\s//h\\u),还亲自下厨为他们做菜,他心里真的很开心了。 “反正她也只会跳几支舞而已,她没什么会的。”栾倾痕像是有心事,因为心里想的是聂瑶珈,所以说得也都是关于她的话。 墨亦原本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看着栾倾痕,心里有个疑问正在心中蔓延。 大家围在圆桌旁,聂瑶珈指指醉**,“这是我做的,尝尝看。”她欢喜的要大家尝。 每人一筷子夹在碗里吃,然后每个人在聂瑶珈期待的目光里变得扭曲。 “你们怎么都这样的表情?不好吃吗?”聂瑶珈自己夹了筷子,哎呀,好咸啊。 栾倾痕将自己碗里的那块还给聂瑶珈:“不会做就别做嘛,好好的一只**……”他的嘴可是很挑剔的。 阮秀芜笑他们:“虽然有些咸了,不过其它味道都很到位,下次一定会做得很好吃的。” 墨亦也说:“是啊,我也喜欢吃咸点的,就着饭刚刚好呀。”他说完又夹了一块吃起来,明明很咸,他脸上却装作没事。 聂瑶珈自信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我会进步的。” “算了吧,你哪里下过厨房。”栾倾痕夹别的菜,就是不吃她的醉**。 墨亦听着栾倾痕的话,吃饭的动作缓慢下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聂瑶珈懒得靠着栾倾痕吃饭,她说:“青悦,我们换个位子。” 青悦有些不情愿的离开座位与她交换,聂瑶珈坐下,靠着墨亦,不断的给他夹**吃,“来,大寿星,你要多吃点。” 墨亦看着碗里的**,笑得比哭还难看了。 栾倾痕恼她竟然去靠着墨亦吃饭,他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夹菜给阮秀芜:“娘,您也多吃点。” “好,够了。”阮秀芜接下,满足的笑了,她刚要对栾倾痕说几句话,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在墨亦与聂瑶珈之间,心神领会,便低头含笑起来。 …… 一直到了晚上,大家都问聂瑶珈的礼物是什么。 聂瑶珈让大家到院子里,抽出木筒放出信号,一会儿的时间,天空出现了五彩缤纷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夜幕。 墨亦仰头望着,眼瞳中都是炫丽的星光在闪耀,他说:“真美,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聂瑶珈送我的礼物,永远不忘。”他与她的回忆除了一起去游湖那次之外,便是今天这次,是他今生都不想忘记的回忆。 他看了栾倾痕一眼,墨亦笑着,眼睛添了些许雾气,妖娆在眼底。 有些人,并没有错过,只是因为,从来没有相爱过,一个人的爱情,总是落寞收场。 栾倾痕看过烟花,看着聂瑶珈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开心的侧过脸。 青悦看着这些烟花,她退后几步,站在所有人后面,她总是做着最渺小的人,自己在王府里与墨亦朝夕相见,可是他对自己却没有男女之情。 她看着烟花渐渐放完,好羡慕聂瑶珈,她的人生就像这些烟花一样绚丽多姿,一生充满传奇。 墨亦上前对聂瑶珈说:“谢谢你。”三个字代替了千言万语。 聂瑶珈灿然一笑,“只求你开心。”她可是花了好多心思的,在王府外哪里放烟花才能在府内看得到,还要安排人,还要放信号弹。 这信号弹还是…… 栾倾痕刚要说话,墨亦见到抢先说:“你是在不毁的时候拿的吧。”他指着信号弹,然后看了一眼栾倾痕。 “是啊,你也记得啊。”聂瑶珈拿出信号筒子,可惜这是最后一个了。 想到这里,她连想到不毁,在自己的身体每次承受抽离般的痛苦时,栾倾痕应该是把沁雪玲珑玉佩收起来了……这么说,栾倾痕当时是不希望她回去的吗?可是她却让他忘记了一切。 聂瑶珈想起了回到现代时,专家们正在挖掘的不毁遗址,她在里面看到了沁雪玲珑玉以及栾倾痕的白色面具。 原来天意如此,她怎么能与天意对抗呢?就让沁雪玲珑玉沉寂在不毁吧,她不是能改变命数的人。 回眸与栾倾痕相望,含泪光的眼睛不是脆弱,而是坚定的幸福。 每个人都喝了酒,只有阮秀芜没有喝醉,她只是小饮几杯。 墨亦喝得最凶,他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猛灌自己,青悦陪他一起喝,也快醉倒了。 栾倾痕自斟自饮,聂瑶珈也一样。 真奇怪,今天明明是个快乐的日子,为什么都那么感伤?每个人心底的酸楚都涌上来,可又不想表现人前,所以酒真是不错的排解良药。 聂瑶珈趴在桌上,头晕晕的,她最喜欢喝酒消愁的人了,那样的人是软弱无能的表现,不过偶尔一次喝醉也不错。 栾倾痕半醉半醒的横抱起她,阮秀芜交代,“你们快点睡去吧,我让人去做醒酒汤。”说完这边,又说墨亦与青悦。 两边各自回房去,阮秀芜摇头自叹,年轻人……哎! 墨亦在青悦的搀扶下进了房间,倒在床上,青悦累得趴在他身上。 “他骗了所有人……为什么。” 青悦听着墨亦的呢喃,快要睡着的轻轻问:“你在说什么啊,谁骗了谁……” “就是他……他骗……”话没说完,自己睡得比谁都沉。 青悦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马上睡沉了。 而栾倾痕将聂瑶珈放在床上,为她脱下鞋子,突然,聂瑶珈腾的站起来,作了一个开打的姿势,声音模糊不清:“你!你要干什么!” “笨蛋,脱鞋子睡觉啊。”栾倾痕的头也很晕,因为不舒服所以正拧着眉看她。 心如止水 196 196(2073字) “你走开!我姐说……过,女人不能在男人面前……喝醉!会吃……亏。”说完,她垂直倒在床上,完全不醒人事。 栾倾痕撑过身体,俯视着她,“笨女人啊,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他的脑海闪过无数的片段,当他躺在床上睡沉时停滞。 翌日 薜晚烟面色凝重的等候在睿王府外。 栾倾痕与聂瑶珈揉着太阳走出来,栾倾痕虽然不太舒服,不过他观察到薜晚烟的神色不对,问:“有什么事。” 薜晚烟将声音压得很低说道:“皇上,沁国有变动,请您借一步说话。”她只是小心四周的人。 聂瑶珈这次见到薜晚烟有些意外,当栾倾痕要与薜晚烟走的时候,她拉住他的胳膊,“你……,不,没事。”她松开他,眼神从希望变成失落。 栾倾痕疑惑的看看她,见她没有说什么,便与薜晚烟离开。 墨亦走出来,他望着栾倾痕的背影:“他还和从前一样。” 聂瑶珈点点头,“是啊,是你们告诉他的吧,他是不毁的主身份,薜晚烟还是他的心腹,他还是那个沉默的帝王,只是,他唯独忘记了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心痛过多少次才会不再痛呢?她渐渐习惯,只要栾倾痕过得好,她不再奢求其它。 有些爱情,只能化作一缕青烟,随风而散,有些故事,不过是黄粱一梦。 墨亦摇着头,好吧,他什么也不做了,栾倾痕与聂瑶珈他会静观其变。 偏辟的巷子中,薜晚烟说:“主上,沁国皇帝骆殿尘广寻名医,这两天已经有数百位大夫进了。”她是非常纳闷这件事,怕骆殿尘有所谋,特意来报皇上。 栾倾痕思考着,眸中闪过不丝不安,又马上隐藏起来,他说:“朕知道了,他有任何动向,你随时来报。” “是。”薜晚烟退下。 她走出巷子,撞上一个结实的怀,差点没站稳。 抬头一看,是司徒冷,他一身将军服,英姿飒飒,他扶着她,“你没事吧。”他一直知道薜晚烟是皇上的心腹,只有无数次的照面,却从来没有说过话。 薜晚烟收回手,站直身子,脸上表情淡然,“没事。”她缓缓过走他身边,有那么一小会儿驻足与他对视,马上低头走掉了。 司徒冷回头看她,这个有些冷漠的女人,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 他笑自己,这么关心人家做什么?大家都传说她爱皇上,也许是吧,皇上这么俊美又睿智的男人天下没有几个女人不爱,不过这个薜晚烟刚才是不是有些脸红? 他耸耸肩,还是马上去接皇上吧,中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呢。 沁国 骆殿尘从钟轩殿走出来,他的身影有些落魄,神色更是苦不堪言,眼睛从湿润到淌下泪水,他的痛无处安放,无法从心中排除。他朝天呐喊一声,跪倒在地上。 地面再冰冷,也不及他的心冷。 终于,他将忘情之毒解去,他回忆起聂瑶珈当初在自己唇上抹上忘情毒,他亲吻她就中了招,她和栾倾痕合起来欺骗了自己,让他错失那么多的时间,还让聂瑶珈再一次的成为栾倾痕的女人! 他也想忘,可是就是割舍不下,深爱上一个人怎么可能像花一样随风凋零。 素绾抱着孩子来到他身后,痛不欲生的人何止骆殿尘一个人?当他痛苦时,素绾也一样跟他承受,一年的恩爱时光稍纵即逝,她不企求他能回心转意,因为他的心从来不在自己身上过。 只是孩子不能没有父爱,她不想让孩子的人生里残缺父爱。 “皇上,这里风大,回屋吧。” 骆殿尘站起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以为皇上是病了才忘记她,臣妾也不想见皇上痛苦。”素绾有些叫冤。 “哼,你们女人,总是有说不完的借口,其实还不是怕朕不宠你了。”骆殿尘将话说得绝情,已经不顾及素绾的感受了。 “是,这就是女人吧,如果皇上愿意站在这里吹风,臣妾和皇子陪您一起。”她也是倔强的。 骆殿尘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正睡得香沉,他负手回寝,素绾跟随其后。 骆殿尘想起了一切,在卉国和沁国即将开始的时候,称霸固然是祖先的励志,他的野心也不小,不过,现在多了一个目的,就是聂瑶珈。 不知道该怎样对她,不过,他不能忍受她不爱自己,和栾倾痕守候在一起,他们三个当中,除非有一个死,才能了结这一切! 卉国 储秀 连依穿着中原衣服,果然变得娇艳耀人,她欢喜的走出去,准备在景心殿给栾倾痕一个惊喜。 栾倾痕与聂瑶珈一同来景心殿,看到连依,聂瑶珈停住步子,“臣妾还是回浮尾了,不打扰皇上了。”她行礼过后转身走。 栾倾痕想叫住她,但看她走得绝决,她如今是躲避着自己和连依,不管不顾让他的心情马上一落千丈。 “皇上,您回来啦!”连依上前挽他的手,“今天连依穿了中的衣服,您看漂亮吗?” 栾倾痕应付道:“漂亮。” “真的吗?臣妾愿为皇上穿装,为皇上学习中的一切,还要为皇上……生养孩子。”她略带羞涩的说。 栾倾痕听到这些只有厌恶和烦感,他推下她的手,“朕还有政务要忙,你退下吧。” 连依想拉又拉不住他,最后嘟着嘴悻悻离去。 栾倾痕见她离开了,大步流星的去了浮尾。 “皇后!”他一踏进门就叫聂瑶珈。 恬末上前说“皇上,皇后去花园里了。” 栾倾痕又去花园找聂瑶珈,他一直搜寻她的身影,终于在一棵红梅树下看到她。 “皇后,你不是要管教连妃吗?怎么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 聂瑶珈没有看他,目光一直流连在每朵红梅上,“皇上哪有这个意思让臣妾是管呢?前几天不是还驳了我对连妃的责罚。”有没有搞错啊,不是她不管,是她本管不了。 ——收藏推荐吧,吼吼*** 心如止水 197 197(2099字) “那么,朕现在让你去管,你如愿了吧。”给她特权,就是不能容忍她毫不关已的样子。 “那臣妾只好领命了,其实管教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臣妾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不过皇上如此交代我了,当然会义不容辞,只是,臣妾管教人可是严格的很呐。”可别伤了他的心肝宝贝,她要把话说前头。 “随便你管教。” 聂瑶珈看着红梅,嘴角浮现笑意,她等的就是他给的特权,只有他给了她特权,她才会顺利的对付连依。 栾倾痕看着红梅,想起那天清晨,与聂瑶珈一起携手走在雪地中的情景,不知道,聂瑶珈现在是不是在回想那一天呢。 …… 连依本想派人再送出一封信,被聂瑶珈安排的人拦了下来,连妃气得去找聂瑶珈。 人还没进门,她就大喊:“皇后为什么要人拦下我的家书?”写家书也有错?她就不信聂瑶珈能找出错来。 聂瑶珈已经在看连依的家书内容了,连依的脸色才有些惧怕。 “姐姐,如何取得一个男人的爱?我在卉国皇都半个多月了,皇上还没碰我,是因为什么?另外,我们去过军,卉国真是强大,我算是见识了,姐姐一定劝姐夫别有异心,不然我会遭殃的,另外,皇后这个女人我正在想办法对付她,没取了她的命,我照样要在里让她倒台!”聂瑶珈念完信,对连妃一笑,眼睛里布满寒霜。 “我……我只是随便写写,不是当真的。”连妃怕她将信给皇上看,所以声音较软下来。 “随便写?依我不是吧,连妃,你说什么没取了本的命?嗯?是什么意思,能给本解释一下吗?”聂瑶珈的声音越温柔,连妃就越觉得可怕,聂瑶珈像一只狐狸一样奸滑。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跟姐姐说说气话。” “哼!连妃啊连妃,你不要以为本不知道那八个刺客是你安排的。”她的脸骤然起变,令人望而生畏。 连妃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拼命摇着头:“不是,不是那样的。”此事被她找到什么证据了吗?当时也没留下活口呀,不可能会让人查出来的。 “还在狡辩,来人!给我掌嘴。”恬末进来,她害怕的看着连妃,不敢下手。 连妃怒盯着聂瑶珈:“皇后凭什么掌我嘴?我说错什么了,难道皇后也要在中用私刑?” “哟,你学得很快嘛,那本不介意多教你一些。”她伸出手,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脸上。 连妃被打得侧了侧身子。 聂瑶珈看着她,冷笑道:“这可不是动用私刑,这是皇上允许的,你大可以再到景心殿闹,看他还护不护着你。” “皇后就是想整我是不是!”连妃怒不可遏的瞪着她。 “我怎么可能会对想要杀我的人心软呢?不然我就成了刀下,你说呢?”聂瑶珈想了想:“还是去抄我给你的书吧,不过,本要告诉你,那只是个开始。” 连妃气得牙痒痒,只好回去,抄写那些让她发疯的书,不然,她就要惹大麻烦了。 卉国皇在原来的拈花楼旧处开始建新的建筑,许多人不知道皇上要建什么,只是看着许多工人加紧时间赶工。 听说,年底就要建成,会是什么呢? 聂瑶珈经过这里,看着基本的建筑模样,这不是拈花楼原型吗?她有些激动,迅速跑到景心殿。 她片寻不到栾倾痕的身影,抓着林公公的胳膊,“皇上去哪里了?” “老奴也不知道啊。”林公公为难的说。 聂瑶珈开始去找,把能找地方都找过了,可是依然没有他的影子。 马场……她怎么忘记了马场呢?提着裙子向马场奔去。 是不是栾倾痕没有忘记她?不然怎么会记得拈花楼呢?她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栾倾痕!”她因为着急,没有喊他皇上。 栾倾痕骑着迅风在马场上,听到有人叫他便旋马转身,“你来做什么!” 聂瑶珈跑到迅风面前,“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朕什么都没记起,你是突然怎么了。”栾倾痕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拈花楼呢?你作何解释?你不是应该不知道拈花楼的吗?”聂瑶珈想知道答案,她做好了惊喜的准备,也做好失望的准备。 “在储藏阁有朕早年画得图样,朕觉得喜欢就要重建,有何不可?” 聂瑶珈听了,心一下子被拖入谷底,她点点头:“是,我知道了,打扰皇上骑马了。”转身,一滴泪滑落,不让他看见,只有自己面对软弱。 栾倾痕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你等一下。” 聂瑶珈停下脚步,只是侧了侧头,听他要说什么。 “朕一个人骑马也无聊,你要不要陪朕一起……” 聂瑶珈正面对他,微笑的点点头。 两人同骑一匹马在马场上时快时慢,迅风也欢快的很,它不时的嘶鸣几声。 栾倾痕双臂包围着她的身体,他笑着让聂瑶珈牵着马绳,聂瑶珈握住马绳,谁料栾倾痕一拍马屁股,马儿就向前冲去,吓得聂瑶珈一手抓着马绳,一手去抓紧栾倾痕的衣袖。 一直到黄昏,两人才牵马回马房。 聂瑶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很久以前,她和栾倾痕也是在这里骑马,后来雪浓来了,才让他们不欢而散。 两人一起回时,经过拈花楼,原有海棠树已经被除去几棵,聂瑶珈看着工人忙着干活,而她却对这里不舍。 “你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里原来是拈花楼?” “臣妾……只是听说过,而且,还知道这里曾有一对恋人在这里成亲,虽然他们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成为了夫妻,不过在这里的那一次,才是她心中真正的拜堂成亲,可惜第二天,那个女的就被送走了……”这里是她和栾倾痕的天地,拈花楼也是他们爱情中的一部分。 栾倾痕想了想:“那个女的不应该走啊,有一个男人那么爱她不好吗?如果那个女的真要走,那个男的只好成全她。” 聂瑶珈迷茫的看着他:“你知道我说得是谁?” 心如止水 198 198(2081字) “不知道啊。”栾倾痕纯真的眼睛看她。 聂瑶珈失笑一下,有那么一会儿,她竟觉得栾倾痕没有忘记从前,可一想,如果栾倾痕记得从前,为什么还要装作失忆呢?她失落间,转身离开。 栾倾痕跟在她身后,眼里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可是身上仍然散发出来一种无可估量的深沉。 浮尾 恬末也许已经睡下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聂瑶珈。 她轻轻哼起歌来,心中总有一种压抑无法释放,她唱着唱着,眼泪流下来,手指抹过泪水,呆呆的看着,为什么要流泪?自己在愁苦什么啊,这一切这样安定不是很好吗? “你并不开心。”一道声音从里屋传来,聂瑶珈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的手捂住了嘴巴。 骆殿尘捂着她的嘴,在她身后说:“你不要出声,我就放开你,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聂瑶珈点点头,见他松开,马上离他一丈远,“骆殿尘,你好大胆,不是每次闯入卉国中都能安然逃脱的。” “你在担心我?”骆殿尘只想这样理解她的话。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说吧,你来做什么。”她猜不到他来有什么事,还是来找她。 “你终于不再装作不认得我了,你已承认了你曾经与我相识的。”骆殿尘走近她几步。 聂瑶珈就退后几步,“你!你记得我了吗?”怎么会,这种毒也是很难解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知道我们有过去,当然要去解开这个迷团。” “我们没有过去,若是有,也只是朋友一场,在你还是质子之时。”他还是质子的时候,她以为他的心纯良,一心只想归国回家,可是谁想到骆殿尘成为皇子,到皇上,身份的变化令她越来不认识他。 其实,更是无奈他对自己的爱太执着,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结束。 “瑶珈,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赢得你的心,我照做!”骆殿尘真的没有办法,只好求着她告诉自己要怎么得到她的心,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天天受着相思之苦腐蚀着自己的心。 聂瑶珈捂着自己耳朵,“你不要再逼我了,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你再怎么做也不会拥有我,如果你有一天真能把我的人得到,心也不属于你。” 骆殿尘上前握住她的肩,“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怎么这样肯定我们不可以呢?”不要把他心中的希望抹灭,他承受不起。 “随你便吧。”聂瑶珈甩开他,她正要往内屋走,就看见内屋的隔间门上挂了红珊瑚珠帘,正在微微摇曳。 骆殿尘说:“这是你在沉华时用的,我知道你是喜欢的,所以带来了。”如果可以让她能多想想自己,即使他在遥远的沁国,也一定能感受的到。 他说完,不舍的要走出去,聂瑶珈一手扯下珠帘。 在聂瑶珈的绝情,骆殿尘的心碎时,一颗颗红珊瑚珠子在地上乱窜,发着混乱的响声,最后,一地的红珠,惹花了眼睛。 骆殿尘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聂瑶珈坐下,骆殿尘并非让她如此讨厌,只是只有做得绝决,才能让他好好的过自己的帝王生活,对素绾敞开心扉。 恬末躲在镂空窗后,静静的退下,直接去了景心殿。 栾倾痕看到她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皇上,沁国皇帝骆殿尘夜闯皇,去见皇后了。”恬末一改往日的软弱模样,眼神颇具冷意。 “你听到什么了吗?”栾倾痕的眼神微有动容。 “没有听清,只是骆殿尘送皇后的红珠帘,被皇后扯断了,两人不欢而散。” 栾倾痕嘴角露出狡黠一笑,“你做得很好,回去继续监视,一切小心,不要让皇后查觉。” “皇上请放心,皇后对奴婢一直没有戒心。”恬末低头回答。 “不,你不要小看皇后,有些事,她能看得很透。”栾倾痕挥挥手,令恬末退下。 他提起笔画了一幅画,林公公在一旁研墨,看那轮廓,他知道是在画谁了。 栾倾痕画到一半,停手滞笔,失神的想了一些事,突然问林公公:“林公公,你年纪这么大了,走的路比我们多太多,朕想问你,若是朕利用了一些人对付沁国,是不是算是卑鄙,会不会让人无法原谅。” 林公公哀叹一声:“皇上,您心里的苦是我们任何人不能体会到的,历代以来,哪位帝王能做到真正仁德仁心,不用非常手段实难掌控国势,如今沁国来势凶凶,皇上用些人力也是应该当的,本来作为一个公公我不该多言,可是奴才不得不说,实在不忍见皇上如此矛盾,就是先帝也曾用过非常手段。” 栾倾痕深吸一气,“你说得对,只怕我与她一去不复返。”凄美的笑开,眼底氤氲着雾气。 清早,恬末来浮尾中,看一地的红珠还未收拾,她一颗颗捡起来。 聂瑶珈醒来,“你喜欢吗?若不嫌弃,就拿去吧。” 恬末摇摇头:“奴婢不敢要皇后的东西。” 聂瑶珈在妆台前淡扫娥眉,望了恬末一眼,微笑相对:“傻丫头,这是我送你的,更何况这不是我的东西。” “皇后把别人送你的东西再送我,人家会不会伤心呀。”恬末将红珠都收好,装进一个锦里,红珠簇族,闪着红色的光芒。 “不会的,你拿去吧。”聂瑶珈看看镜中的自己,“来,为我梳一个漂亮的发髻,我还要去看看连妃抄写的怎么样了。” “是。”恬末笑着为她梳发,却没看到聂瑶珈在铜镜中观察着自己。 储秀 聂瑶珈叫着恬末来到中,未让人通报,守门的丫头吓得出了一脸冷汗。 聂瑶珈走进书房,就看到四五个女在一起帮忙抄写佛经或是中规矩,而连妃则在一另一边睡觉。 五个女一看皇后进来,脸色变得铁青,手里的笔都掉在地上,她们慌乱的跪下:“皇后娘娘。” 要收藏推荐噢,亲们别忘记呐 心如止水 199 199(2070字) 连妃被吵醒,站起来不屑的看着她。 “连妃,你可知罪,想这样蒙混过关?”聂瑶珈拿起这些纸一张张翻着,哼,这些字迹都不一样嘛,未免太小瞧她的眼睛了吧。 “皇后也没有说过不准找人代笔吧。”连妃气不过,偏要和她辨驳。 “呵,挺会钻空子呀。”聂瑶珈绕着她走一圈,“来人呀,将这些‘帮凶’把手打烂,这个里所有会写字的女全部带走。”她说完,将女代写的纸全部撕碎,扔给连妃。 连妃怔怔的盯着她,“皇后!你真的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五个女马上求饶,“皇后,我们不敢了,求皇上饶命啊。”她们也只是被逼,不写的话又会让连妃打。 皇后看着几个女,“你们退下。”她也只是吓唬几个女而已,杀**给猴看,看其他人还敢帮她。 几个女退下,恬末也守在门外。 皇后冷笑:“怎么样啊,连妃。” 连妃指着聂瑶珈的鼻子:“你……你不要逼我!” “怎样,你还想找人刺杀我吗?”她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她还能找人来吗?她不会给她第二次害自己的机会。 连妃一提到这事儿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她将视线移到别处,“皇后若想害我,就去告诉皇上呀!” “可我想慢慢折磨你呀。”聂瑶珈优雅的坐下,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你知道你输在什么地方了吗?” 连妃没说话,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可是不会主动去问她,维护自己的脸面。 “在卉国里,你不是站在最高点就千万莫要强出头,敬重自己的上级是基本礼仪,你若想学,本可以天天来教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你是说要我敬重你?”连妃有些听不懂。 “本不需要一个想着杀我的人敬重,所以,我们没可能成为朋友,只能成为敌人。”她站起来,丢几张纸甩在她脸上:“你最好自己快点写,做事都要有个限期的,本可不会一直等着你写到猴年马月。”她轻蔑一笑,转身离开。 连妃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气得大哭起来,将屋子里的置物摔了个底朝天。 时隔两天后 连妃头发蓬乱的抄写,她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脸色很苍白。 外面的女见了倒也可怜起她来。 栾倾痕身后跟着林公公进来,女跪下行礼。 连妃一看是皇上来了,马上扑到他怀里:“求皇上赐我死吧,我被皇后折磨的快受不了了!”说得是反话,不过是想让皇上怜惜她,会像上次一样给自己解围。 “你犯的错不足以治死吗?”栾倾痕冷冰冰的道。 连妃听了,离开他的怀:“皇上您什么意思?” “派人刺杀皇后,你承认吗?”栾倾痕想起上次那个八个男人,还有聂瑶珈随着车房掉下山崖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聂瑶珈还是说了!连妃就只有这一个意识,她的身子吓得颤抖起来,“皇上……我只是一时糊涂!” “哼!你是合胡部落的贵族,朕现在不杀你,不过朕会把你交给皇后处置,她要怎样,决定权都在她手里。”他拂袖愤愤离去。 连妃连受打击,瘫软在地上,眼泪不禁流下,难道世事真的有报应之说?还是她太好对付,或者说皇后太难对付?她没有姐姐出主意,真的是想不出来,怎么扭转这一切! 浮尾 聂瑶珈正在院中活动身体,扭腰时看到栾倾痕独自进来,她依然动作,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停下。 “朕把连妃交给你,随你处置。” “处置?什么意思?”聂瑶珈因为谈话,所以停下动作站在他面前。 栾倾痕蹙眉:“你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皇上是想将话说清楚还是不说清楚。”聂瑶珈反问。 “聂瑶珈!朕是好心为你……”栾倾痕生气的侧过身子,不再看她。 “臣妾谢皇上体恤。” “你明白朕在说什么?” “皇上既然不肯说明白,臣妾也只是糊涂的接受。”聂瑶珈就是想逼他说出她猜测出的一切。 栾倾痕捏住她的胳膊,越来越用力,聂瑶珈真是有办法让他生气啊,她略带敌视的眼神是对他的疏离吗? 聂瑶珈忍着痛,“皇上为何这种伤痛的眼神?难道皇上开始对瑶珈有感情了?” 倏地松了手,栾倾痕拧眉,“对你有感情?” “对啊,如果没感情,为什么要将连妃随我处置?若不是因为爱上我了,你怎么会言辞闪烁!” “她要刺杀你朕才……”栾倾痕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是上了她的当,她用激将法刺激他脱口而出,好一个有心计的聂瑶珈。 聂瑶珈笑了,笑得如花绽放,却有着些许凄美。 “臣妾领命。”就算他什么都忘记,她也不能接受栾倾痕这样做,他怀疑什么?想知道什么?令聂瑶珈感觉自己和栾倾痕是两个世界的人。 栾倾痕知道她全知道了,再怎么小心还是轻而易举的露出了马脚,他背对她,低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随你吧,从始至终,一切都在随你。”他消失在路尽头。 聂瑶珈迷惑不解,什么都随她?她没空去想,走进屋子,看见恬末在扫地。 “恬末,你过来。” 恬末走上前,不料脸上被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她惊愕的盯着皇后:“皇后,奴婢做错什么啦?” “你还嘴硬,不肯承认你是皇上的耳目吗?” 恬末马上跪下,皇后是怎么知道的,天啊,她哪里做得不好了? 聂瑶珈打开锦盒,里面的红珊瑚珠子还闪闪发亮,“你一定知道这是谁送本的是不是,那天你一下子就说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一定在窗外看到骆殿尘和我在交谈了吧,还有,我与连妃在储秀说到了刺杀的事,你在门外也听了去,都半字不露的说给皇上听了吧。” “皇后……”她不好为自己解释,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 (推荐收藏哟,么么大家。) 心如止水 200 200(2076字) 聂瑶珈令自己平静一些,“给你一个机会,说,皇上为什么要你来监视本,他是为了什么。” 恬末低下头:“奴婢恐怕逃不过惩罚了,因为我只是个办事的,本无法知道皇上是怎样想的。”她是个什么身份,怎能与皇上分享心事? “你说得也对,罢了,你走吧。”聂瑶珈走到床榻边坐下,不再理会她。 恬末向她跪拜之后,静静的离开。 景心殿 恬末向皇上请罪,栾倾痕并未责怪她,只是把她调到了另外的里。 在场的薜晚烟与司徒冷望着恬末离开,司徒冷说:“求皇上责罚,末将早就查到是合胡部的人,是连妃指使的,可是却没有及时告诉皇上。” “你怎么想的,朕知道,不怪你。沁国怎么样了。” “沁国还是老样子,加紧训练兵卒,骆殿尘似乎想更快的与我们开战,正在做最后的准备了,还有,粮草不断聚集起来,依末将判断,可能战事年后就开始了。” 听了真让人毛骨悚然,战争一旦开始,生灵涂炭,千里横尸,那个场面多少年未见了?现在,也没有人再站出来,提议交换质子来阻止战争了,水到了一定的温度就要沸腾。 栾倾痕点头:“我们也要做好准备,秘密运粮草过来,通知各军营,做好随时调兵的准备,还有,把所有住在边境附近的百姓迁住别处,谁也说不准,我们能打进沁国,还是沁国打进我们国内。”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骆殿尘实在强大,全归功于他那颗野心,在心的指使下,他步步步为营,只想称霸天下。 栾倾痕自认也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的人,与骆殿尘不相上下,只是论起野心,倒没有他那么强烈,因为现在,他有想保护的子民,还有…… 薜晚烟上前:“皇上……今年除夕,晚烟想在里过,不知可不可以。” 栾倾痕有些纳闷,不过晚烟没有双亲了,他笑着点点头:“好,皇随时欢迎你。” 薜晚烟微笑,看了司徒冷一眼。 司徒冷眼角显现笑意,又有些不好意思。 栾倾痕观察到两人的不同,心中猜测到什么,不禁笑起来,“好了,既然晚烟要在里,这样吧,司徒冷,你也是在中过年,想必也没有时间准备新衣年货吧,就让晚烟帮帮你吧。” 薜晚烟微微低下头,司徒冷吞吞吐吐的说:“呃……谢皇上……那,那就麻烦薜姑娘了。” 薜晚烟轻轻说,“不谢,能为将军做些事,晚烟不觉麻烦。” “好啦!你们退下吧,好好过这个年,年后还有非常残酷的事等我们呢。”他合上桌上的地图。 三更已过,栾倾痕画完了聂瑶珈的画像,在旁边题了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几句诗虽与他现状不同,但是同样的心境,却在诗间衬托出来。 林公公看过,感叹一声,自古帝王皆薄情,可他却看到了栾倾痕,还有骆殿尘对一个女子同样的执着。似乎他们之间,卉国与沁国之间,聂瑶珈已经成为战争的引子和理由之一。 栾倾痕待画墨迹干透,小心的卷起来,用金色的绳子系好,区别于其它红绳,放在瓷瓶中也易找到。 “皇上,太晚了,歇息吧。”林公公劝道。 “你先退下吧,朕要去一个地方。”他单独出去,忘记了穿披风。 深夜的寒气侵蚀着他的身体,可他毫无察觉,登上了新建成的拈花楼的楼梯,看着拈花楼基本已经建成,只差外部修葺,他抚过栏杆,眼神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喜悦。 …… 眼见离除夕还有二十天时间,人们却没有过年的喜悦,因为里传言,战事就要来了,除夕夜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 两国军力差不多,很难断定是谁赢,是谁输。 聂瑶珈听了这些,心中觉得沉闷,经过拈花楼,发现几天不见,它已经建好了,花费了多少人力才在这么短时间内建好的?她登上楼去,打开了房门,里面还和从前一样,让她仿佛回到从前。 墨亦匆匆进,与林公公一直在说着话,好像很紧急似的。 聂瑶珈从楼上窗口看到,墨亦紧张什么呢? 景心殿 栾倾痕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三层被子,屋里放了两个炭盆,女不断往里面加炭。 墨亦进来,坐下为他把脉,眉头是紧了又紧。 林公公急切的问:“王爷,怎样?”太医都说要慢治,吃药才可慢慢好,可是见到皇上病情越来越重。 “皇上有喝药吗?”若是喝药的话不应该加重的呀。 林公公看了看栾倾痕是否清醒着,小声说:“皇上喝掉时总不让人在旁边,回来收碗却看到是空碗啊。”皇上怕药味,他是知道的。 聂瑶珈此时进来,看到床榻上病着的栾倾痕,“药呢。”声音很低,大家却都听得见,一位女刚好端进来。 她接过碗,走到床榻前,“你们都出去吧,我来让他喝药,还有,只到他康复为止,我都会在这里喂他喝药。” 林公公首先带领女退出去,墨亦望着她:“皇后,你自己也要小心点,风寒是很容易传染的。” “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她微微一笑。 墨亦放心的离开,也许,真的只有聂瑶珈可以让栾倾痕乖乖喝药了吧。 聂瑶珈摇了摇他的身子:“皇上,醒醒。” 栾倾痕微微睁开眼睛,眼中充满血丝,他看清聂瑶珈,蹙眉:“你怎么来了。”不想她看到自己这样的病态。 “当然是要你来喝药啊,你是不是偷偷把药倒掉了,以前我以为你不怕药苦,现在我才知道,你喂我的同时,自己也在承受着不舒服的感觉。”她将汤匙递到他嘴边。 栾倾痕撑起身子,倚着枕头,嘴唇沾了点药汁,眉头皱起,忽然别开了脸。 聂瑶珈看他不喝,干脆自己喝了一口,对上他的唇,将药汁送到他嘴里。 ——555,亲们支持偶噢—— 191200在线阅读 191200 肉文屋 / 191200 191200 201-21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0121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0121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01210 心如止水 201 201(2095字) 栾倾痕感觉自己的嘴里满腔的苦海,他的手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从前的你就是这样喂我的,还不止一次,现在,我也可以这样对你。”聂瑶珈再喝一口,喂他到嘴中。 栾倾痕默默接受着,只到喝完,聂瑶珈放下碗,拿来桌上的蜜饯,放在他嘴里一个,自己嘴里一个。 “你不要一直提从前,你知道朕对从前没有记忆,一切的事情墨亦和我娘告诉我的,但是,你认识我吗?可我对你……” “不要说了,算我忘记你已失去记忆好吗?”总之,不愿别人,只怪自己当初的选择。 如今,她什么都不怨了,一切归于平静,心如止水。 栾倾痕看她泪影婆娑,眼神变得深邃,手指轻轻抬起,停滞在空中一会儿,又收回来。 “你回去吧。” 聂瑶珈取下凤冠,头发散下来,脱掉了外衣,上了床上,在他身边躺下。 “你!你这是做什么!”栾倾痕不顾病痛,瞪眼看着她。 “你刚才没有听到我说的吧,只到你病好为止,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你!朕的风寒会感染你的!你这个……”笨女人!平日的机智聪颖哪里去了。 聂瑶珈淡淡的说:“躺下吧,你只要让病好起来。”她自作主张,心想,他们一会儿像仇人,一会儿像亲人,却偏偏不像恋人,是不是帝王之家的爱情都会被一层叫权势的皮包裹起来? 栾倾痕凝望着她,若不是他正病着,否则他一定会把她抱回去,可是在此同时,是什么温暖了自己的心,他也有些贪恋。 两天里,聂瑶珈一直守在他身边,栾倾痕不想让她尝到苦味,所以自己主动喝药。 墨亦把了脉,轻松的笑了。 “恭喜皇上了,病情已经好转。”他猜的没错,只有聂瑶珈能办到,栾倾痕这辈子注定载在她手里了。 聂瑶珈浅浅笑道:“病好了,本就回浮尾了。” “等等。”栾倾痕叫住她,对墨亦吩咐:“墨亦,你给她开点药,这些天她一直在我这里,身子哪里受得了。” 墨亦看着两人的眼神闪烁,“好好好,我一定把你们两个照顾得好好的,都放宽心吧。” 聂瑶珈看到栾倾痕关心自己,心想,他只是因为觉得亏欠才这样交代的吧。 她离开以后,墨亦也要准备离开。 栾倾痕拉住他:“墨亦,你是朕的弟弟,我有件事要交代你。” “皇兄请说。” “过年以后,天一变暖,沁国与我们就要开战了,我们的父皇一直避免的事情终于要发生,我不知道我们会胜,还是会输,但是为了万无一失,你要答应我,把娘和皇后安顿好,今后她们就靠你了。” “皇兄!你说得是什么话,是不是因为风寒在说胡话呢?我们怎么会输?骆殿尘也没有强到哪里去,最多也是两败俱伤,我们都不会有事,还有,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聂瑶珈来了?” “这只是责任,不关乎感情,骆殿尘的战争理由之一,就是聂瑶珈,他势必会想尽办法要找到她,你要帮助她躲开骆殿尘。” 墨亦摇着头,拍着他的肩:“我眼里的皇上,不是一个没有信心的人,你是不是……会做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是不是可能会让你和皇后产生无法修补的裂痕?你说啊。”他觉得栾倾痕一定有什么事情计划好了。 “你答应我就是了。”栾倾痕表现的很累了,轻轻打了一个哈欠,便躺下。 “皇兄你休息吧,我先退下了。”他疾步离开,去找聂瑶珈。 时间眨眼一过,到了年,大家也都忙碌了起来,虽然仍然笼罩在战争的影下。 各的女开始挂起红灯笼,金色的殿一时红红火火,而拈花楼已经全部完成,与从前几乎一样,皇上亲自要求,将拈花楼装饰得鲜红夺目,并且,任何没有他的允许都不可进入。 这天,聂瑶珈身后带着几个女,她们手中平端新年衣物,一起进了储秀。 连妃自抄写的事以来,一直没有出过,所以神志有些不清,不过,见到皇后,她开始求饶:“皇后,饶了我吧。我错了!” 聂瑶珈看着她脸色苍白,没有心生怜意,拿起一叠纸送到她面前。 连妃以为她又要她抄写,她哭着求道:“我真的是宁死也不想抄啦,皇后!您发发慈悲吧。” “慈悲?本被刺杀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个词?若不是我命大,想必如今在中春风得意的人是你吧。不过你放心,皇上把你交给我处置,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你,现在,本要你写一封信,将来可能会饶你一命。” 信?连妃接过纸,执笔,“我听皇后的。” —文—“我说,你写。各合胡同族亲友,连依在卉国中很好,可年后就不知生在何处,亦或死在何方,连依如今得到荣华,也建立卉国与合胡的友好关系,只是卉国与沁国马上交战,连依想尽力而为,恳请合胡部落王回耳点兵来助,他日卉国胜利,定会封赏各位。连依字。” —人—连依写完,这出兵也不是小事吧,她有些犹豫,“皇后这是要兵?可是我们合胡哪有这么多兵?皇上未必瞧得上。” —书—聂瑶珈拿来她写的信,“为了你自己将来想想吧。” —屋—“皇后会让我有未来?”她有些不相信,在储秀,她快疯了,天天面对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字,真不如她在草原上奔马的日子。 聂瑶珈卷好信,“若你表现好,我会让给你好好安排的。” 现在看来,连依认为卉国皇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彻底被皇后打败了。 聂瑶珈走出储秀,在长不见尾的游廊内走着。 她不想帮助他们任何一方,因为战争是她最讨厌的事情,可是在这古代,战争似乎永远是主题,大家都为扩张版图或是称霸为目标,因为个人站在高高的顶端,却要牺牲万马千军。 她现在只是希望,栾倾痕不要输,她能帮的,一定帮。 在此谢谢梦回仙楼送给灵儿的金牌哟,灵儿很开心,哈哈。 心如止水 202 202(2075字) 除夕夜来临,里还是喜气洋洋,红绸紧簇,花灯展展。 内欢声笑语,天空放着绚丽的烟花,丝竹声乐,人来人往。 年家宴过后,各开始守岁。 聂瑶珈守在自己中,周围安静的让人冷清,她拿上披风,跑去了景心殿。 “倾痕!”她冲进去找他,林公公作一个禁声的手势,“皇上乏了。” 聂瑶珈看到栾倾痕正在打盹,她过去拉起他:“你跟我走啊。” 栾倾痕猛然醒来被她拉着就走,林公公想要阻止,他一摆手示意,随着聂瑶珈一直出了。 一直出了,聂瑶珈带他来到民间街市间,百姓们正行踩岁活动,即在院内将芝麻秸粘上用黄纸卷成的元宝形,攒成一捆,谓之“聚宝盆”。然后,人们用脚将其踩碎,以“碎”谐“岁”,并借用芝麻开花节节高之吉祥寓意,祝愿家道兴旺。 “我们一起去踩呀!”她笑着拉上栾倾痕一起去踩岁,一脚脚狠狠的踩下去。 栾倾痕是第一次出,尤其是在除夕夜,他一脚脚踩着,渐渐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两人一起牵手抢着踩,百姓们渐渐发现他们这对壁人,与他们一起欢声一片。 天快亮了,他们牵手回。 聂瑶珈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笑着说:“新一年我们一定都平安幸福的生活着,晚上踩了那么多的元宝。” “你信啊。”栾倾痕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人呢,一生当中总要有一个信仰,我愿意相信,你呢。” 栾倾痕收起笑意,“回吧。” 聂瑶珈并肩与他走进中,方才她竟觉得栾倾痕的眼睛里是充满情义的,像极了从前他的眼神。 冬去春来,空气中还带着些寒意。 突然的一天,大家听到了一个震惊消息,沁国出兵了。 栾倾痕亲自去指挥军队了,司徒冷等将军都不在中,只有墨亦在里主持着大局。 聂瑶珈与墨亦站在城楼上,迎风而立。 “墨亦,他亲征会不会有事?”她望着遥远的沁国与卉国交界处,那里的山形,水域想必都让打仗变得举步维艰。 “你放心,他最不希望你和娘担心。”墨亦劝解她,其实内心也在担心着栾倾痕。 “他一定要平安回来,我还想告诉他一件事情,不论他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一定要告诉他。” 墨亦若有所思的说:“我想,他一定会好好的回来,也会有话对你说的。”他已经看透栾倾痕了,等着那一天,他们两个人真正敞开心扉,再也不要分开。 聂瑶珈暗想,两国争战,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打完的,她要在中等待多久,要不安多久,无数个长夜,她要彷徨中度过,一直要恶梦连连吗? 聂瑶珈经常去景心殿里,虽然空荡荡的,不过她感觉里面有栾倾痕的气息,他的味道,她看他的书画,握他用过的毛笔。 不经意看到瓷瓶内的画卷,她发现有一个用金绳系起便好奇的拿出来,当她展开画,看着栩栩如生的自己在画中,倾国倾城,笑靥如花。旁边的题字,她念过: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她坐下怔了许久,然后小心卷起画卷,放回原处,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那就是去寻找卉国的军队,去栾倾痕的身边。 他需要她,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和他将心中所有隐忍的话全说透,让彼此走进对方的心底处。 两天后,聂瑶珈身着男装背着细软要出去。 守卫皇城门的侍卫拦下了她,并报告给睿王爷墨亦,他闻后马上追来。 “皇后!我们回吧。”他拉她的手。 “你放开,让我走吧。” “不行,皇兄交代我,不让你有任何事。”他坚决不同意。 “墨亦!”聂瑶珈非常郑重的告诉他:“我必须去找他,自然有必须要见他的原因,你让我走,我不会有事,会好好的回来。”她毅然转身跑出了城门。 墨亦想拉住她,却一手抓了个空,没有继续阻止她,他也赌一把吧,就让她去找他,希望他们能平安归来。 千里迢迢,聂瑶珈一路打听,一路骑马去找栾倾痕,人们一听她要去打仗的地方,都说她疯了。 就快要到卉国军营时,沁国的探子见到了聂瑶珈,以为她是给卉国通风报信的人,便一路追杀她。 聂瑶珈甩着马鞭加快步伐,可是因为地形是个大坡,马儿很会跑,可是她却因为偏离重心从马上摔了下来,沁国探子跳下马,他望着她:“看你柔柔弱弱的,可我必须杀了你,谁让你是卉国人呢?”他举起大刀要刺她。 聂瑶珈抓起地上一把沙子,扬到他脸上,那人被沙子迷了眼,未能下手。 聂瑶珈马上站起来逃跑,沁国探子用袖子擦擦脸,忙着去杀她。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越来越近,沁国探子横起刀,准备朝她去,不料,四周有埋伏的兵出现,将他们两人围了起来。 可惜的是,沁国探子看清来兵,不是沁国的,而是卉国的,他自知死路一条,无奈之下,提刀自杀了。 聂瑶珈看着他自杀,不禁摇摇头。 有一位将军指着她:“哪来的男子,你是不是沁国人啊?” 有没有搞错,刚才好是被沁国人追杀呀,自己怎么可能是沁国人? “为什么不说话,你也休要狡辩,与沁国探子上演苦计是不是!来人,将这个年轻人抓走。”他下令,两名侍卫走过来。 栾倾痕骑马来到,问:“什么事。” 将军说:“皇上,有一个人很可疑。” 栾倾痕认真的朝远处望了一眼,睁大眼睛,非常惊讶,“慢着,你们谁也不准动她!” 聂瑶珈一听他声音,也看清了他,朝他跑去。 栾倾痕下马,也加快步子走向她,当真切的看着她的脸,他抚上她的脸:“这……这不是幻觉吧。”曾有多次,他出现过幻觉,眼前的她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他不敢确定。 (哎,估计大结局不远喽!大家会期待吗?) 心如止水 203 203(2106字) 聂瑶珈掐了他的脸一下,“你痛不痛!”她几乎要喜及而泣了。 “痛……原来你是真的。”栾倾痕本来喜悦的笑容突然收敛,怒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墨亦看不住你吗?” “你不要怪他,是我强迫他放我走。”聂瑶珈说完,才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们,而且眼神怪异。 栾倾痕还是很生气:“马上回!这里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你知道吗?每天这里会死多少人!”他不想让她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会给她心中留下影的,就算她不同于别的女子那么胆小怕事,可他这样不能用心打仗了。 “我不走!在你身边,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也许能帮你也说不定。”她眼中的坚定比石头还硬。 栾倾痕劝她不成,只好拉她上马,上马之时,她的发带松掉,一头墨发倾泄而下,周围的兵卒才知道原来这人是个女的呀,他们还以为皇上有特殊恋僻。 一队卉国军队回到军营,司徒冷一眼认出皇后:“您……怎么来这里了。” 聂瑶珈只是婉尔一笑,没有多做解释,随着栾倾痕进了帐营。 帐营里很暖和,聂瑶珈端起一碗水喝光,她一路而来,不是渴的时候都有水喝。 “看你,何必吃这种苦呢?”栾倾痕心疼的望着她。 “你是不是在关心我?”聂瑶珈含笑问他。 “朕只是看你是个女子,来到这里当然会好好待你,不然,拿你当男人看啊。”栾倾痕将自己的心绪掩饰的很好,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心虚的样子。 聂瑶珈暗暗嘟囔:“没想到还是个演员的料。” “你说什么?” “没……” 两人对视,又移开目光,其实两人都喜悦见面的事情,可偏不表现出来。 聂瑶珈坐在他身边,认真的望着他:“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忆的吗?” “不知道。墨亦不是说生病才这样的吗?” “那你不记得唐双,紫凝是谁吗?” “谁啊。”栾倾痕疑问的看着她。 聂瑶珈握住他的手:“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和你的过去,而且相信你一定有所印象。”她笃定的笑了,刚要开口,被进来的人打断,“皇上,沁国在我们四十里外驻扎。” “嗯,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那人退下,聂瑶珈问:“现在是卉国胜算多,还是沁国?”她不想拐弯抹角的问,只想知道答案。 “沁国的兵力比我们想像的要多,骆殿尘一定是征了很多兵,也许是强迫百姓参军也不无可能,现在,我们卉国是退,他们在进。”其实,他们已经在卉国的边境,只要沁国再打仗成功一次,就是进了卉国地界了。 “那我们所有兵力都在这里吗?” 栾倾痕摇摇头,“还有两个营没有到,主要的是还无法通知他们,必须找一个可靠的人去送信,传我的密令牌。”他说完,眼神黯淡下来,像是做了什么痛苦的决定。 “我去,我是一个女人,沁国的军队见了我也不能拿我怎样,而且我会把你的信藏到一个她们搜不到的地方,你让我为你做这件事吧。”聂瑶珈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栾倾痕沉默不语,脸上是非常痛苦的表情,“那……你一定要小心。” 聂瑶珈的手松开他的衣袖,眼底氤氲着雾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到的,你马上写信吧。” 栾倾痕坐下,提笔写信,眼神却一直忧伤着。 聂瑶珈看着他,细细凝望他的脸,眉,眼睛,唇,那头弯发,他身上穿着的紫色战甲……她将这些深深记进脑海,永世不忘。 拿到信,聂瑶珈说:“我走了。”她现在不想说太多煽情的话。 栾倾痕从后面搂住她,在她耳畔说:“你一定要回来,否则朕……”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她转过身,主动亲吻过他的唇角,对他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栾倾痕定在原地许久,突然狂奔出去,却不见了聂瑶珈的踪影。 …… 聂瑶珈是身着女装走的,她骑着马,去卉国的两所军营,其中一处必须经过沁国现驻扎的前方。 她没有刻意躲着,而是大摇大摆的赶路,只到被沁国人发现,十几个兵卒将她包围。 然后,如预料的,被带到了骆殿尘面前,他们的相见,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瑶珈?真的是你吗?”骆殿尘惊喜的搂过她的身子。 “是我。”聂瑶珈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更像神恍惚的样子。 骆殿尘让她坐下,“你为什么在这里?” 聂瑶珈正视他,“你不要管,我是卉国皇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皇上你要么放我走,要么将我杀了。” “我怎么会杀你呢?疼你都来不及,终于……你终于在我身边了,这次我不会轻易放你走,反正沁国与卉国已经打仗了。” “脚长在我身上,我说走就会走。”她气愤的不去看他。 骆殿尘的手到她的腰间,从玉带中取出信件。 聂瑶珈去抢,却争不过他的力气。 骆殿尘展开信,看完内容,“他居然这么冒险的让你去送信,你应该知道他本不爱你。”他将信烧掉,化为灰烬。 “不要烧!”她的手伸进火盆里,痛叫一声。 骆殿尘马上用嘴含住她烫伤的指腹,“停止吧,瑶珈,你不必为他这个样子。我们的军队一直向卉国境内进攻,不出七日,脚下的土地绝对是卉国的。”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示了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聂瑶珈摇摇头:“你自私自利,无药可救了,两国和平相处就那么难吗?一定要牺牲那么多人来达成你们的野心和欲望?” 骆殿尘知道跟她说不明白,笑着说:“你留在这里安心睡,不要理外面的事情,还有,从现在起,忘记栾倾痕,你的心里可以试着住进一个人,那便是我骆殿尘。”他抚下她的脸,嘴角带着笑容出了帐营。 一天之内,从卉国帐营,来到沁国帐营,聂瑶珈倒在毛皮铺就的床上,栾倾痕,我这样做了,你可满意? (亲们能看猜出是怎么回事么,请听下回分解。) 心如止水 204 204(2120字) 要调兵的信不盖玺印,那不是心大意,而是玺印何重要,不能轻落外人之手。 栾倾痕是让聂瑶珈做了引子,直指骆殿尘的软肋,她也许就是一颗毒药,会让骆殿尘一无所有,或许她会死。 晚上,骆殿尘进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他就在微弱的灯下看着她,今生如果她就这样呆在他身边多好呀,他会给她最高的地位,让她站在云端,皇后之位,荣华富贵,还有他完整的爱。 轻轻吻过她的额头,自己躺在她身边睡下。 清晨,骆殿尘醒来,昨天就好像梦一样,他侧过脸,却不见聂瑶珈的身影,他腾的起身下床去找。 守卫的兵说:“因为聂瑶珈说要方便一下,才放她找地方去了。” 不会,她一定是逃走了。 骆殿尘骑上马,不顾众将军的阻拦去找聂瑶珈,某位将军只好调了五千军马跟随保护。 骆殿尘骑马跑出军营很远,远到回头都看不到影子,但是他却看到聂瑶珈的身影。 聂瑶珈边跑边回头,见了他没有露出惊慌的样子,而是任他强行将自己抱上了马。 骆殿尘看着身前的女人:“你还不死心?我待你不好吗?” 聂瑶珈一愣,她自己在做什么?骆殿尘有什么错?栾倾痕又有哪里做得对?战争不是单方面的,虽然,沁国先挑起战事,不过,卉国也从来没有忘记要攻下沁国呀。 可是她利用了骆殿尘对自己的深情,去帮助了栾倾痕,那么……因为她的这次小小的逃跑,就会害死好多人啊,她也成为了杀人凶手不是吗? 聂瑶珈突然抓紧骆殿尘的手:“你快回营,快呀!” “为什么?”骆殿尘奇怪的问她,隐约的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的军营有危险!”她痛苦失声的喊道。 骆殿尘转睛一想,夹了马肚,甩鞭前行。 跑了一半的路,他们就看到五千沁国兵卒全死了。 骆殿尘的喘息开始重,他咬牙切齿的说:“栾倾痕……” 聂瑶珈看着一张张死去的脸庞,他们家里也许还有白发苍苍的母亲,还有不会叫爸爸的孩子,可是她干了什么,沁国人又怎样,卉国人又怎样?她为了栾倾痕间接的害了这么多人。 她流着泪,眼前被那血泊画面占据,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骆殿尘骑马急忙奔回军营,可是却见军营乱七八糟,显然被偷袭过。 “皇上!”一个将军上前跪下,脸上痛苦神色:“卉国军突袭我们军营,死伤了不少。” “重整军队,既然卉国突袭,我们同样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他若不报此仇,心中难平。 “可是……我们只有暂时退兵,因为卉国军来袭,目的是烧了粮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烧掉粮草可不是小事,骆殿尘气愤的想要杀人。 “我们粮草所剩不多,所以只有退兵五十里,等待粮草运来。” 骆殿尘闭闭眼,“就这样吧,退营五十里,让大家养蓄锐。” 聂瑶珈在马前,“你若想杀了我,可以动手了。”她更痛苦,到现在那些死去的兵卒都浮现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你明知道我不会伤你,栾倾痕就是算到这一点,才敢让你来的吧,可你……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什么自甘被利用,来我身边伤害我?”情感的最大伤痛莫过于背叛,骆殿尘真的很伤心。 “从今天开始,我什么也不做了。”她不敢再多做什么,让沁国受挫,她已经为栾倾痕尽力了,她无法再忽视那些生命,不想再看因为自己而看到一条条年轻的生命就在战场上凋零。 骆殿尘也沉默不语,他宁可虐伤自己,也不舍得动她一汗毛,就是这样的爱情,他自己也感到可怕,却戒不掉,甩不开了。 …… 司徒冷通报栾倾痕,说沁国退营了。 栾倾痕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之色,“那……皇后在哪里。”她还好吧,依她的才智,应该知道她自己被利用了,现在会不会正恨着自己。 “听探子说,她与骆殿尘在一起。” 栾倾痕听闻,合了合眼睛,“自古覆水难收,朕好后悔,这次利用她来纷乱沁国军营,年前朕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战事一起,朕不想让她与战争沾边,当她出现在朕面前,却还是说出了口。” 作为旁观者清的司徒冷,他说:“末将觉得皇上是甘之如饴。” “怎么说。” “皇后也许早就知道皇上利用了她,不然,事情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栾倾痕的脸僵硬住,瑶珈自愿被利用?这样一来,他更无法原谅自己了,他和她的缝隙永远难恢复从前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呢? 他不要!百年之后还在后悔与煎熬之中,他一定要让聂瑶珈回来,就算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求得她原谅。 “司徒将军,传朕令,趁热打铁,再攻击一次沁国,让他们无力回天。但是,千万不要伤着皇后,让兵卒留意着点。” “是!”司徒冷下去,只留栾倾痕。 …… 骆殿尘与聂瑶珈坐在帐营里已经几个时辰了,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聂瑶珈看着他,犹豫过后说:“你拿我去向你的军队作个交代吧。”也许在外面的兵卒心里,她俨然是纣王的妲己,幽王的褒姒,成为了祸国的女人。 人竟是如此的充满矛盾,她希望栾倾痕没事,又不想害骆殿尘,如果你是聂瑶珈,会怎样决择? 她不想再摆布一切,宁愿听从命运的安排,这一次,她做他们的棋子,至于谁能成王,谁成败寇,就让老天来决定吧。 至少这样,当一切都结束,不会因为她而死伤无数,最后,怀着歉疚的心来看世人吧。 也许,她本活不到战争结束,生命无常,只不过瞬间的事情而已。 骆殿尘没有看她,因为看到她的脸,自己的心就痛得不能呼吸,他都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你坐在这里,哪也不用去,你是我的选择,就不会再放弃你。” 很感谢hongyundyf送金牌哟,俺抱回家去啦,哈哈! 心如止水 205 205(2159字) 聂瑶珈的心被触动了,换作栾倾痕,他是否可以说到这些?做到这些?曾经他一次次的舍弃,她也舍弃过他,那样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吗? 聂瑶珈不确定了,不过,现在不想爱不爱的问题了,她走到骆殿尘面前,“你要振作。” “你让我怎么振作!”他心里的火气还无处释放,便对她态度不好了。 “现在军营有所折损,卉国军队一定会趁机再袭,彻底打击你的士气,我不想多发表什么意见,不过能躲就躲,能守就守吧,不要再让你的兵再折损。”她言尽于此,今后的路就看他和栾倾痕是怎么走的了。 两者,必有一个是败者,她却谁也不想有那么一天。 骆殿尘经她提醒,出去指示了。 到了傍晚才回来,满脸的疲惫。 聂瑶珈过去,给他轻轻揉着太阳。 “你这样做是想赎罪吗?”骆殿尘闭上眼睛,第一次,聂瑶珈心甘情愿的这样对待他。 “如果你这样想也可以算是。对了,素绾在沁国中吗?习风怎么样。” “她很好,习风也长大了许多。”骆殿尘只有一个儿子,他握住她的手:“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生一个习风的弟弟。” 聂瑶珈抽回手,面色为难:“我不会素绾抢一个你,况且,我的心在哪里你知道的。” “我真羡慕他,可以拥有你那么久,而我,用尽手段想得到你,你却总像泥鳅一样在我手心逃脱。”骆殿尘站起来,去倒了一杯酒。 “你不能醉,顾着身体吧,外面还要你主持大局呢。”她劝道。 骆殿尘放下酒杯,“你睡吧,我到另一个帐营。” 聂瑶珈缓缓趴在床上,其实骆殿尘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只要将自己作为人质,想必会让栾倾痕……不,不会的,栾倾痕本不爱自己,他又失忆,又利用自己,一定是不爱自己的吧。 半夜,聂瑶珈突然听见刀剑的碰撞声,她醒来,披上披风奔出去,外面已经火光乱飞,卉国军与沁国军打得正不可开交。 骆殿尘像一只愤怒的狼,双手举剑见卉国人就杀,他的双眼已经证明他已发狂。 几个像首领的卉国小将也许是想着领功,他们一起设计偷袭骆殿尘。 聂瑶珈见骆殿尘有危险,当其中一个先下手的时候,她扑了过去,本想推开骆殿尘,却行动不及,那人的剑刺伤了自己的后背。 骆殿尘反应过来,忙扶起她:“瑶珈,瑶珈!你不能有事!” 有一位小将认识聂瑶珈,吓得马上说:“撤!”所有人一齐退下。 沁国兵没有追,因为他们又一次受创,每人都筋疲力尽了。 “快找太医过来!”幸好军营里也有太医,不过,瑶珈千万不能有事。 整晚,太医为聂瑶珈上了药,可是聂瑶珈趴在床上一直昏睡不醒,高烧不退。 骆殿尘蹲在她床边,整夜没有合眼守着她,自己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深爱的女人为自己挡了致命的一剑,他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可是为什么是她受伤了?他不想。 …… “什么?”栾倾痕手里的茶杯失手掉在地上,跌坐在椅上,眼睛已经湿润。 司徒冷说:“皇上,也许皇后没有事,我再安排探子去查一查。”他出帐营安排。 栾倾痕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他的手慌乱的抚过桌上的地图和纸,双手无力的垂下,他错了行不行!他愿接受惩罚行不行!他愿拿整个卉国来换她行不行!或者拿他自己的命来换! 悔字,像一把刀在自己心里正迅速滋长,他的心快要暴掉了。 不负如来不负卿,他是不是已经负了聂瑶珈?她还会回到自己身边吗?不求她原谅自己,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就可以! 他站起来,翻到了衣柜,里面有织锦的红色衣服,可惜他没有拿面具。 墨亦说,他另一个身份叫织锦,也从薜晚烟那里听了许多细节。 亲自穿上它,戴上披风帽子便独自骑马去了沁国军营。 一路上,他还在痛悔,为什么不在第一次打击了沁国时就将她抢回来呢?他为什么贪心的再去派人袭击一次!更令她心痛的,是聂瑶珈居然为了骆殿尘肯豁出命,他太不安了,以前自信在于聂瑶珈本不理会骆殿尘,现在情况变得不同,他觉得必须见她一面! 聂瑶珈的高烧一直未退,骆殿尘一直为她换着头巾,为她擦着汗。 一道人影突然闪进来,像闪电一样快,外面的守卫本没人发觉。 “是你!”骆殿尘看着进来的骆殿尘,却穿着不毁主的衣服,冷笑:“原来你就是不毁的主,怪不得当日交换质子后,你在沁国一定要救聂瑶珈。” “朕不怕你知道,以朕的武功足以让你现在就死,到时候群龙无首的沁国,会乖乖投降。”他的手心聚集着气,眼睛却一直担忧的看着聂瑶珈。 “你杀呀,朕就怕你了?你杀了我,让聂瑶珈所付出的伤变得没有意义!”骆殿尘还想找他算帐呢,派人来袭,却伤了聂瑶珈。 栾倾痕收起掌气,走过去看着聂瑶珈苍白的脸,心疼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你好好医治她,等她好起来,朕就带她走。”这次带走她,一定不会再让她远离自己。 “她会愿意跟一个利用了她的男人走吗?她已经不过问我们之间的任何事了,连我都不知道她今后是怎么打算的。”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从来都是局外人。”栾倾痕强调道。 骆殿尘听完这句话,痛心疾首,沉默不语。 “瑶珈,瑶珈……”栾倾痕轻轻唤着聂瑶珈,他的瑶珈一定会听到他的声音,他有话要对她说,一定不能有事啊。 只是聂瑶事还沉沉的睡着,没有一点反应。 “你走吧,别忘了,这里是我们沁国的军营,我一声令下,你本逃不了。” “换作是你也许逃不掉,可是朕的武功谁都没有真正见识过,别把你那遍体鳞伤的军营拿出来吓人了。”他说话也很刻毒,骆殿尘气的握起了拳头。 聂瑶珈的手指微微一动,他们都没有察觉。 谢谢xy1408140给灵儿加油打气噢,金牌好重,俺收下啦。哈哈。 心如止水 206 206(2103字) 栾倾痕将视线回到聂瑶珈脸上,“我走了,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不会饶你!”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别忘了,是你派人来袭的。”骆殿尘对他的背影说道。 栾倾痕回头给他一个锐利的眼神,后来用疼惜的眼神看了聂瑶珈一眼,才离开了沁国军营。 自此以后,聂瑶珈一直很少清醒,伤口虽然在愈合,可是经常陷入昏迷。 太医说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只有聂瑶珈自己知道,她在逃避。 在她受伤的这些日子,卉国再也没有来袭击沁国军营,沁国接到新的粮草,又增添了兵力,又再度进了几十里。 而卉国也毫不示弱,整个军营像是铜墙铁壁,让沁国无隙可乘。 再拖下去,粮草又要不济,沁国军队内部一直在想办法。 四个月过去,聂瑶珈跟随着沁国军营或前进或后退,与卉国之战不断,可卉国从来没有来袭沁国军营。 骆殿尘和聂瑶珈都知道,是栾倾痕不会再犯第二次的错误。 有一天,聂瑶珈脸色苍白,她走出帐营,原来,外面已经是春暖花开,她真的病了太久了。 身体还没有恢复,这次的伤令她觉得自己的命不久了,心里面总会多愁善感。 走在嫩绿的草地上,沁国的兵卒已熟知她,所以没有人敢去阻拦她。 聂瑶珈一直走着,她不怕迷路,如果人生也迷了路,也许可以重来过,现在的烦恼就不会存在了,她走过一个大坡,山坡上长了很多不同颜色的小花,随风摇曳。 可是过了小山坡,她看到一片死去的兵卒,有千数人横尸在这片土地上,无论是卉国的还是沁国的,那片土壤已被血色染成鲜红,被火烧过的痕迹还在…… 聂瑶珈看着一条条年轻的生命在这里消逝,她捂住耳朵,仿佛听见还有他们残杀时的悲鸣。 她返回原路,一直跑到军营业里,她马上写了一封信,用信鸽送走了。 骆殿尘回来后,与她一起吃饭,似有话要问。 手下人都看到她放信鸽,所以都太担心她会与卉国私通。 “你有话要说是不是。”聂瑶珈放下碗筷,反正她也没胃口。 “我只是想问你,给谁写了信?” “给我一个老师傅,告诉他我的命不久矣。”聂瑶珈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骆殿尘伸手阻止她的话:“你不要这样说,我就是听了心都痛死了。” 聂瑶珈的眼睛无神说道:“我是说真的,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人嘛,早晚有一死,趁芳华年纪离开,又有两个这样爱过我的帝王,这一生也无憾了。” “你不会有事的,你也别想拿死来结束这一切,因为爱不会随着死亡而消失的,不然怎么会有永恒一说呢?” “骆殿尘,你的这句话说得真好,爱会永恒的,你对我,我对他,我们三个人的爱恨情仇早应该在我跳崖时结束吧,可是这场战争却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 骆殿尘也不再吃饭,与她对视着,“我和栾倾痕对你的爱,你最终会选择谁呢?” “万一我们有谁会先死去呢?假如是我先死呢?我把你们的爱全部带走,从此不留一世牵挂。”她捂着前,好像身体特别难受。 “你不要说话了,快去休息吧。”骆殿尘扶起她到床上歇息,为她盖好被子。 骆殿尘坐在床边看着她,他没有告诉过她,其实她一直在沁国境内,因为卉国已经打进沁国了,他与军队退了再退,好在,栾倾痕没有伤害沁国的百姓,只是,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多久了。 又有七千军马可以支援,他想要干掉栾倾痕,埋伏下来将他铲除,就算是他输了,也要先看到栾倾痕死。不知道为什么与他结下这样深的仇恨,从见第一面开始的吧,今生注定是敌人。 非生既死,骆殿尘也逼不得已的要利用一次聂瑶珈。 半年多的战争,不算长,可是却让骆殿尘节节败退,他不能不最后一搏。 “原谅我,我千万个不愿意,却不能容忍栾倾痕把你带走!”骆殿尘第一次,流下了泪水,失败这个字眼在他心里徘徊,他负了全沁国,负了自己远大的抱复。 他们三个,谁能说谁先死呢? 半个月后,栾倾痕听到了一个消息,聂瑶珈病重不救,已经死了。 “不,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栾倾痕睁大眼睛,不肯相信探子的来报。 探子以为皇上在说他说谎,马上说:“好像是真的,今天骆殿尘还穿了一身白衣,说喜事丧事一起办,他……他要皇后冥嫁给他,军营里也披了不少白色,我连很贵重的棺材都见到了,从聂瑶珈的帐营里出来,棺材盖就是钉死的了。” 栾倾痕听着这些,他眼睛湿润着,“朕不相信!”他发狂般的将桌案上东西推在地上。 司徒冷长叹一声,果然红颜薄命,皇后一世风光,最后却死在沁国军营,不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只是这些都是真的吗?会不会是骆殿尘玩的把戏? 栾倾痕起身便要去沁国军营,被司徒冷拉住:“皇上千万别冲动,以防有诈。” “朕必须去亲眼证实,让朕走,因为朕不能再错过一次了。”他绝决的眼神令司徒冷放下手,他知道自己应该劝住皇上的,只是他也心软了,可他的理智还在,在栾倾痕走后,他调五百兵跟随其后。 栾倾痕骑马到沁国军营附近,远远看到山上有几十人,而骆殿尘一身白衣从山下面吃力的爬上来,他面朝下面的大海高喊:“瑶珈!你说你喜欢海葬!我如你所愿!” 栾倾痕马上冲到山边,看到一个小小竹筏上面铺满鲜花,一个女子正安静的躺在上面。 虽然太远,可是他认识那件衣服确实是聂瑶珈的。 “栾倾痕!你还敢来!”骆殿尘拿出弓箭要他,被栾倾痕运用功力将箭折断 “骆殿尘!她怎么会死!”栾倾痕的眼睛一直是模糊的,他痛苦的望着随着波浪远去的竹筏。 谢谢赵芳6951送灵儿金牌,沉甸甸滴,这么支持偶……开心又感动啊,么么! 心如止水 207 207(2082字) “因为你!你伤得她身体一直没有痊愈,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可是前天她再也撑不住了……”骆殿尘握紧拳头,脸上也是很痛苦的神情。 栾倾痕一直摇着头,就算是用尽他所有的功力,也要将她救活!他不能接受她的死,真的不能。 运用轻功,朝山崖下的海中飞去,脚尖轻轻落在了竹筏上。 竹筏上的人睁开眼睛举起刀向他刺去,栾倾痕闪开,“聂瑶珈呢?” 那女子冷哼:“死也不告诉你。” “好,那你就去死吧。”他一掌击中她的头,那女子倒在竹筏上断了气。 一声哨响,海边周围的树丛里冲出无数弓箭手,个个把弦上放三支箭,看来是箭高手。 又一哨响,他们齐发箭,无数的箭便密密麻麻向栾倾痕。 栾倾痕用内功抵挡,一股凝气将箭停滞在半空中,要抵抗来的箭,就不能轻易的用轻功从竹筏上飞走。 司徒冷他们赶到,与骆殿尘在山头上打了起来…… 沁国军营 一只信鸽飞走,聂瑶珈在帐营放下一块油纸,上面还沾有粉沫,她写好一封信,折好放在床榻上。 一个照顾她的丫头进来送药,“聂姑娘,该喝药了。”她一直称她聂姑娘的,她的身份实在特殊了。 “皇上呢?” “皇上……”丫头不知该不该说,犹豫起来,可她觉得聂瑶珈人挺好的。 “你说吧,我不会对外人讲的。”聂瑶珈看了药碗一眼,没有理睬。 “姑娘可说是我说的呀,刚刚听到有人回来说,皇上放出您离世的消息给卉国,还在海边设了埋伏,卉国皇帝真的去了,而且已经凶多吉少了。”她怯怯的说完,看着聂瑶珈。 聂瑶珈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下,她打开自己方才写的信,又加一句,再折好放进信封里。 “你出去吧,药我会喝的。” “是。”丫头退出帐外。 聂瑶珈就端坐着,回忆起他们一起的无数画面,有欢喜的,有悲伤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嘴角溢出鲜血,她颤抖的手抹去,不能死得太丑啊。身子倾斜,最终倒在床上,她的发散在白绒绒的毯子上,妖娆娇媚。 眼角的泪水滴在毯里,她眼睛空空的盯着什么,心里的话在最后一刻涌流:栾倾痕,我们还是错过了,以为你和我是有缘分的,不然怎么总会重逢呢?可是来世会不会也一样重逢相见?相见会不会相识? …… 栾倾痕将箭全部移进大海中,骆殿尘在山头上见司徒冷的人杀来,他自己了一只准的箭,刺中了栾倾痕的腹部。 “皇上!”司徒冷大叫,见栾倾痕中箭急迫不已。 栾倾痕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身上再度被箭伤,他身上一共有四处被中,他的脚站不稳竹筏,整个人向海中倾倒,人死前上苍或许会让你想起太多的往事,他亦如此,虽然中计,可是他心甘情愿,至少他不再犹豫去错过聂瑶珈。 聂瑶珈,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吧,可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本没有忘记过你,那夺情蛊被我的功力压了下去,一点点排除掉了,可是之所以装作忘记一切,是想成全你的离开,也成全我自己,麻痹的以为自己真的失忆,当你出现在人群中,就算是戴着斗笠,我也听出了你的声音,所以才定了纳选皇后,你在其中,为什么我要一次次让你过关,你蒙着双眼在中走的时候,其实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假装你与我遇见,我蒙上眼睛碰到你的时候,感觉到你的气息了,就让你再次成为我的皇后了。可是,与你相处之时,我无法令自己对你的感情全身而退,有时对你关心,有时却对你冷漠伤害,我还在气恼,你不是要离开吗?为什么没有离开?难道真的是我自私的藏起了沁雪玲珑玉的关系吗?它被放在不毁的角落了,到现在,我真的希望还给你,让你远离这里…… …… 聂瑶珈的呼吸越来越弱了,她干裂的唇微微动着,想说:其实我后来发觉了你没有失忆,墨亦的寿宴上,你脱口而出识破那是不毁的信号弹,其实我问过墨亦与薜晚烟,你自失忆就没有再去不毁了,怎么会认得不毁的信号弹?还有墨亦应该知道你的事了,他曾说,你还和从前一样,我也在你眼神中渐渐捕捉到从前的你还在,可是我不懂,我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要装作失忆呢?不过不重要了,我没有怪过你。可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你,我不想走了,在与你携手在白雪红梅之中漫步的时候,就坚定了这一点,可你却听不到我亲口对你说了…… …… 栾倾痕整个人倒入海中,染红一片海水,他渐渐的沉入水底,像意识还清醒,脸上是绝望的神情。 聂瑶珈,真的好悔恨没早点告诉你,我以为失忆可以让自己不痛苦,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你会突然离去,只是想你放心的走,可是我错了,也许我挽留你,你会留下,上天也会让你留下,不离不弃我的身边,假如有来世,我还想与你相遇……你呢? 直到大海归于平静,司徒冷难过的大喊:“皇上!”声音沙哑。 骆殿尘哈哈大笑起来,栾倾痕终于死了,他永远不会成为他和聂瑶珈之间的障碍了! 一名士兵骑马而来,“皇上!大事不好了,营中的聂姑娘刚刚离世了!” 如晴天霹雳一样击中骆殿尘,“你胡说!”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像他骗栾倾痕一样来骗他的。 “是真的,刚刚断了气,我们发现了信。”士兵将信交给皇上。 骆殿尘颤抖的接过,上面确实是聂瑶珈的字:“你知道我为什么被他利用吗?不止因为爱他,也因为他爱我,利用,是他心里装着千千万万卉国的子民,他写过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看过以后,就自愿来到军营,去让他利用我。只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的残杀。 心如止水 208 208(2175字) 命已不长,心早自知,你也不必难过。 骆殿尘眼泪落在纸上,最后一句像是后来加上去的:如果栾倾痕藏身大海,你也将我送入大海吧,这年春天我没有出过帐营,太想念花了,请让我如愿,让鲜花陪伴我,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信飘然落下,骆殿尘痛苦的跪在地上,自言自语道:“我以为我是除了我们之间的障碍,可是你们连死都选在同一天同一刻!我再怎么做,也成不了你们之间的障碍了吧。” 他的手撑在地上,紧紧的抓住了草…… 司徒冷回营后,快马加鞭将此事告诉了中的墨亦。 不过数日,墨亦因为他们的死也做了一件他认为非常残忍的事,那就是打进沁国城内,一步步正朝着沁国皇逼近。 骆殿尘也如聂瑶珈的心愿,用竹筏将她载走,第一次,他成全了栾倾痕和聂瑶珈。 他亲手推聂瑶珈入海,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悲痛,聂瑶珈走了,沁国要被卉国攻陷了,这些对他来说,比死还痛苦。 墨亦不熟悉兵法,可是司徒冷等众将军的帮助下已攻打在沁国外。 沁国的百姓逃的逃,散的散,沁国两个月以来,已变得处处荒凉冷清。 沁国内 女太监吓得逃跑,抢了很多值钱的东西,有的逃不掉了,被骆殿尘赐死了。 最后一万兵卒在中城门守护,不知道能顶多久。 墨亦一手势下,大军用大型木锤去撞沁国城门,一声声,震荡在骆殿尘耳中。 素绾也听说了栾倾痕和聂瑶珈的事情,她抱着还不太会说话的骆习风,守在骆殿尘旁边,沉默不语。 骆殿尘身着一身龙袍,头戴紫金皇冠,可是他却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这次他输得一败涂地。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抱着习风赶紧逃吧,如果遇到卉国人,你说你是卉国的人,他们也许不会伤你的。” 他最后看看儿子一眼,好久没有抱过他了,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好好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你抱抱他吧。”素绾在此时最了解他了,将孩子给他。 骆殿尘紧紧抱着习风,眼泪滴在他的衣服上,孩子的小手随意的晃着,却像是给他抹掉眼泪似的。 “将他好好带大,不要告诉他我是一个只为野心而忘记百姓的皇帝,时间不多了,你们快走吧。”他不舍的将孩子给素绾。 素绾看着孩子,也同样不舍:“习风我会交给可靠的人养大,可惜我不能看他娶妻生子。” “你说什么,你要怎样?”骆殿尘惊讶她会这样说。 “你若是做好了死去的准备,我也一样,我素绾要爱就爱的彻底,你是我选择的,就算你死,我也要追随。”她靠在他肩上,享受最后他给的温暖。 骆殿尘闭上眼睛,哽咽的说:“你太傻了,孩子不能没有你。”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了,以前真想离开你算了,可是当你吃了忘情药开始对我好的时候,我再也走不出来了。” 素绾也流了泪,却不出声,不想让骆殿尘看见。 “素绾,我对不起你,太不懂珍惜你了,我骆殿尘一生有你这样的女子成为我的妻,是我有福气。”他握住她的手,可惜,想好好过日子了生命却要到尽头了。 “其实我真好羡慕瑶珈和栾倾痕,他们虽然最后没有在一起,可他们彼此拥有,天上人间,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相遇。”素绾抹去眼泪,笑着说道。 骆殿尘没有说话,只是听到喧嚣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墨亦与司徒冷还有众将领冲进大殿,看到他们三人,墨亦皱了皱眉:“素绾?” 素绾看到墨亦,“我会一直留在殿尘身边的。” 骆殿尘看过素绾和孩子,站起来:“我骆殿尘一生没求过人,只希望你能答应我,放过素绾和我的孩子。” “你以为我是你吗?连女人和孩子也不放过?”墨亦恨他的狠毒,语气从未软下来。 “希望你做到。”最后的声音他自己也有些听不清,抽出剑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啊!”素绾见他刺死自己,痛苦的大喊一声,她哭着扶过他的身子。 骆殿尘嘴角溢着鲜血:“我跟你约定,如果来生你……你还愿意,我会好好爱你,今生的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一颗心全系在瑶珈的身上……我也很累了,就算我也死了,也追不上栾倾痕和瑶珈他们了吧。”说完,他的眼底是一片幻影,是他和聂瑶珈一同乘着大风筝飞在天空的时候,聂瑶珈一直对他笑,他也一样…… 素绾知道骆殿尘断了气,痛不欲生,她跪在墨亦面前:“我知道习风是沁国的皇子,是骆殿尘的亲生儿子,可是我求你,收养下他,或将他给一对农夫养大,让他平安的长大成人,我求你了!” 墨亦与司徒冷相互对视一眼,说:“素绾,你是卉国人,不要想不开,带着孩子回卉国吧,毕竟你也是卉国的贵族。” 素绾摇着头:“请你答应我,习风就交给你了。”她很放心,知道墨亦是个善良的人。最后看一眼孩子的容颜,将他交给墨亦,她自己用头钗划破了自己的颈…… 近一年的战乱,终于平息了。 墨亦带着习风回,阮秀芜听了栾倾痕死讯一度昏倒,墨亦只是安排人一直寻找,安慰阮秀芜也许栾倾痕只是下落不明。 薜晚烟也很难过,司徒冷紧紧的抱住她,“他们会在一起的,无论在何方。” 薜晚烟只能点着头,说不出话来。 后来,不毁解散了,虽然薜晚烟仍然能随意召集起他们来,不过,没有了栾倾痕的指示,她也没有什么事让他人来做。 不毁的秘密地渐渐被杂草埋没。 墨亦召告天下,皇上为国至今下落不明,暂代皇帝天职,只等栾倾痕归来奉还。 景心殿 墨亦挂着聂瑶珈的画,他走到门口,“不负如来不负卿,栾倾痕,我想你已做到了。” 夜晚星空璀璨,天地无垠,有缘的人还会再相遇,接受上天的考验。 三年后 聂家庄 “聂姑!求你快下来吧!”一个媒婆在树下仰着头求着树上的一个女子…… 【亲们,这不是结局噢,说过灵儿是亲妈的,不会这样虐啦,彩才刚刚开始而已哟?不看就是你的错过噢!嘿嘿】 心如止水 209 209(2113字) 媒婆穿得一身大红花衣服,甩着帕子围着一棵树转,就是劝不下树上的女子。 树上的女子搭着裙子垂下,头发长长的坠在背上,她回眸调皮一笑,竟是聂瑶珈,她笑靥如花,妆容有点妩媚,女人味十足。 媒婆陪笑问:“为什么每次我刘媒婆一来你就上树嘛。”她有那么可怕吗? “因为啊……你身上的抹得香料真是太刺鼻了,我受不了躲着还不行吗?”聂瑶珈继续荡着裙子,自在的很。 刘媒婆笑着闻闻自己身上,“知道啦知道啦,下回一定不抹这么多香。” “你还要来呀。”聂瑶珈真的受不了她的表情。 “当然啦,只要聂小姐没有订下亲,我就决定要踏破聂府的门槛儿了,谁让聂小姐是朝城第一大美人呐,说不定是咱们卉国第一美人呢。”她无时无刻的在献殷勤。 聂瑶珈竖起手指摇一摇:“我只是聂府收养的女儿,再说了,我的姐姐还没有说出去呢,你来急我干嘛?” “哎哟聂小姐啊,你姐姐聂惜若是要往中送的,今后不是卉国的妃就是皇后呢!聂老爷啊只愁你挑挑捡捡,你都过二十了,还没订下亲那可是全朝城都找不到呀。” 聂瑶珈暗自想想,其实凭自己的容貌一定可以在中受宠吧,只不过聂老爷还是疼他的亲生女儿,希望她能变成凤凰,而她,收养来的义女,也是看她帮助打理下整个家业才对她特别照顾。 “哎!行了,我都说自己来历不明了,你还敢说媒,如果我以前成过亲,嫁过人了呢?我可不敢保证噢。”她朝刘媒婆翻了一个白眼,望着天空的小鸟。 其实三年前,她好像是被人从海边救起,没多久,她醒来就在聂府之中了,据说是一个老头儿带她来的聂府,聂老爷聂文就收养了她。 她的病足足养了一年才全好,花费了聂老爷不少的银子,她病好后就去帮忙打理聂文的家业,结果她很擅长管理,给聂文撑起来,聂文无子,有她在就轻松了不少。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记忆,但是,现在的她非常乐观,而聂瑶珈这个名字,就是送她来聂府的老头儿起的名。 她有一年见过那老头儿,长得怪搞笑的,老头儿见她总会呵呵傻笑,什么也没对她说过。 后来打听才知道,那老头儿叫唐寿。 刘媒婆仰头都累了,“谁都不介意你以前,这次啊我给你介绍朝城最有钱的少爷杨万业,他虽长得胖了点,但是人家家业是聂家的两倍呢。”杨家也愿意娶聂瑶珈为妻,听说聂文说过将专门给聂瑶珈盖的聂家庄园当陪嫁,她本人又擅长打理生意,这娶回来就是个摇钱树啊。 长得是朝城最漂亮的,天下绝色摆在面前,又能来增光门面,不娶白不娶。 聂瑶珈笑得诡异,“好呀,那明天待月酒楼二楼见。” “好好!太好啦,我这就去回信儿,那我先走啦聂小姐。”虽然人家说亲都不见人,可聂小姐定的规矩就是要看看人家怎么样,不管了,刘媒婆笑嘻嘻的走出了聂家庄园。 聂瑶珈轻而易举的跳下树,不知道她为什么身手这么利落,好像以前经常干这个的。 她的庄园是为聂文赚了大钱以后,聂文一年半前给她盖的,这里大小适中,园内多数是绿色植物,从大树到小草,小花畦,还有傲人的牡丹或芍药,或海棠。 聂瑶珈总是喜欢那棵海棠,所以在树下放了桌椅,常常在树下算账款。 小丫头青青跑出来:“小姐,老爷在聂府那边急坏了,听说聂大小姐不想进了。” “为什么呀?”聂瑶珈坐在摇椅上,漠不关心的问。 “听说聂大小姐数天前出门,被一只马差点撞到,幸好一个男子相救,小姐就爱上他了!”青青说着都直摇头,“别说那人啊比不上皇上金贵有权有势,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呢,好像是在海边卖鱼的!一身腥臭味儿,听老管家说那人的头发几乎都遮了大半个脸,像鬼一样!”真不知道聂大小姐怎么会喜欢那样一个人。 “哎,这我们管不着,感情本来不能勉强的。”聂瑶珈一笑而过,聂惜若的眼光她从来不敢恭维,与她相处没有多久,两人感情有时候还热乎,有时候不见面也不想。 青青蹲下来守在聂瑶珈身侧,“老爷都气死了,难得皇上今年肯娶皇后和妃子了,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聂大小姐真要错过?” “皇上为什么现在才娶妃啊。”聂瑶珈听说,当今皇上栾墨亦几年当政未纳一妃一嫔,曾有个沁国兵败灭亡以后,他派其弟栾沛昕将沁国发展成卉国的一部分,两年之内,从卉国到原沁国一路都盖起了房子,渐渐溶成了一个大国。 如今四周小部落都没敢惹卉国的,兵力国库都是最强大的。 “小姐呀,听说这皇帝不打算当长远的皇帝,那年我还小呢,听大人说,他等他的皇兄回来,若不是皇上的娘要他娶妻,他才不会纳妃呢。” “那不是很冒险?万一哪天他的哥哥回来当了皇帝,他不是皇上了,他的妻自然也就从云端摔落下来?划不来,惜若的选择也许是对的。”聂瑶珈就像算账一样算过这笔账。 青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着小姐的脸,她觉得小姐是最漂亮的了,虽然聂大小姐聂惜若长得也是貌美如花,不过不及聂瑶珈这般风光,聂瑶珈在街上回眸一笑都迷倒了不少男子。 而聂瑶珈将自己的绝色容颜毫不掩饰,眸眼之中带着妩媚,樱红的唇勾了不少男人,成为朝城最令男人向往的女人。 海棠花落在聂瑶珈的手背上,她捏在手上,盯了好久,“青青,明天去看看聂惜若吧,我想听听她怎么说那个男人。” 太过好奇了,聂惜若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海边鱼市 一个头发披散的男人身着布衣裳守在自己的摊前,头发弯弯的,似曾相识。 (他们没有摆脱今世噢,命运逆转,又会发生什么捏?痕痕在哪里哟!还有感谢沫。3送偶的金牌,抱回家啦!) 心如止水 210 210(2123字) 一个头发披散的男人身着布衣裳守在自己的摊前,头发弯弯的,似曾相识。 他埋首,看不清他的模样,今天卖了些鱼,他将碎银收好。 突然,两个男人过来二话没说就踢了他的摊子,还骂道:“这人的鱼不新鲜!千万别买他的鱼啊!我们家人吃了拉肚子呢。” 弯头发的男子没有动气,只是将一个个掉在地上的鱼捡到筐子里去。 两个男人见围了人,都听见他们说的了,便甩手走掉了。 麻婶过来和他一起捡,还有她的小孙女小天香也一起。 “小岩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麻婶见多了找事的人。 “不知道。”被叫做小岩的人淡淡说,他一抬头,露出一双漂亮的眸子,竟是栾倾痕。他看小天香捡得手上油油的,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擦手心:“小天香真懂事,能帮小岩哥哥捡鱼了。” “天香喜欢小岩哥哥,将来长大一定要嫁给大哥哥。”她不过才六岁,而且从来没有看清过小岩的脸,可就是喜欢他。 麻婶的儿子媳妇出海都死了,只留她们一老一小相依为命,她将闲置的房子租给了三年前从海上飘来的小岩,他当时受了重伤,麻婶不忍心见死不救就卖了家里的**给他买药。 幸好他身体好,恢复的很快,不过朝城大概没有人见过小岩的脸,只有麻婶知道他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小天香也这么喜欢你,依我看,你也该娶个老婆了,还能照顾着你。”麻婶没了儿子,已经把他当作儿子来疼了。 栾倾痕低头:“哪有钱娶妻,何况……”何况他的心中仿佛已被一个人占据,他闭上眼睛的刹那,那人会一闪而过,然后,他什么也记不起来。 听大夫说,受伤的他被海浪推到一块岩石上,流血不止,可能就失去了记忆,这也是为什么他叫小岩的原因。 麻婶拉拉他:“今天回去吧,别卖了。” 小天香牵着***手,另一只牵着栾倾痕的:“大哥哥我们走吧。” 栾倾痕笑着说:“好。”头发遮的他只能看到嘴唇了。 聂府 聂文与夫人王凤飞坐在大厅内,刚才踢了栾倾痕鱼摊的两个男人站在厅中。 “老爷,我们教训了他,过不几天,相信他不敢在朝城立足。” “嗯,好!继续去破坏他,我就不相信他还敢呆在朝城!”聂文狠狠的放下茶杯。 王凤飞劝道:“老爷,别生气。”她微微笑过,嘴角还有梨涡,虽上了年纪,但风韵仍存。 “我能不生气吗?你回房里好好劝劝惜若,她若不听话进选妃,我就……”他气得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好好,我会劝女儿的,不过,我倒有个好主意。” “什么?说来听听。” 王凤飞让两个下人退下,只剩他们两人时说道:“瑶珈呀,她长得不比咱们女儿丑,又生了对桃花眼,直勾男人魂儿,不如让她帮个忙,去和那个卖鱼的演一出戏,咱们可以带女儿过去瞧瞧,女儿一定就死心了。” “可是……这样好吗?她毕竟是唐大恩人拖我们照顾的啊。”他嘴中说的是唐寿,好多年前,唐寿救了他们一家子,是他们的大恩人。[txt小说下载:rshu.] “哎呀,我又没说让瑶珈去卖身或是做败坏名誉的事儿,只是让她去勾引一下卖鱼的,你不用多想了,就这么定了,我来和她说。”王凤飞自觉有分寸,她拍桌子站起来,说去办就马上去办。 聂飞长叹一声,希望女儿能悬崖勒马,他一生成为商人,也受不了少官员的气,所以特别希望能沾上官边,聂惜若年纪不算小了,本来几年前也曾去参选皇后,可惜在第一关就落选了,他曾怀疑是惜若故意败下来,结果被另一个姓聂的女人争去了皇后之位,可他不知道那姓聂的皇后就是聂瑶珈。 如今当今皇帝好不容易决定纳妃了,女儿这里又出了状况,真是快把他气死了。 王凤飞先去了女儿房间,结果不见人,她想,坏了,一定又去找那个卖鱼的了,不如现在去找聂瑶珈,让她帮忙解决此事。 一家破旧的小院,一共有三间土房,麻婶要烧菜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盐了,于是让栾倾痕去买。 栾倾痕快步奔向盐店,和街上的人偶尔碰撞,因为他着急小天香正等着吃饭呢。 聂瑶珈与青青一起走在街上,引来不少男子的回眸,连青青都觉得骄傲呢。 突然,一个身影与她擦肩而过,撞到她的肩。 聂瑶珈回头,见到栾倾痕向她一低头陪礼,然后看了自己一眼就转身跑掉了。 好熟悉啊,她好像能看到发间他的眼神,应该也有些同感吧,还是因为和其它男人一样在自己身上多看了一眼而已?她没理会的继续走,来到待月酒楼楼下,诡异一笑,高调的走上了二楼。 栾倾痕买完盐,从原路回家,他忽然想起刚才撞到的女子,她是那么骄艳,像一朵罂粟花一样令男人魂不守舍,自己也一样吗?刚才竟多看了她一眼。 刚跑到家中小院,门前站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子,她长得很恬静,水灵的眼睛正含情脉脉看着他,瓜子脸,樱唇红红的像樱桃一样好看。 “聂小姐?”栾倾痕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小岩!我的爹娘都逼我进嫁给皇上,我不愿意。”聂惜若眼底隐隐的雾气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为什么。”栾倾痕问她,这事跟他说,又有何用? 聂惜若真是有口难言,她羞涩的说:“因为……我只想跟着你。”她鼓起勇气抱住他。 栾倾痕反应过来,松开她:“可是,你对我不了解,我自己都忘记自己是谁了,也没有家,也没有可以养活你的本事。”他自知对赚钱并不太熟悉。 “我不在乎!我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啊。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能挺过去。”聂惜若紧紧握住他的手,一点也不在乎他身上有鱼腥味儿。 聂瑶珈上了酒楼,见到了杨万业,还真是胖啊,她含笑坐下,心想:看我怎样让你知难而退! (灵儿只能说,都是注定的,逃不掉的,亲们,你们懂得。) 201210在线阅读 201210 肉文屋 / 201210 201210 211-22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1122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1122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11220 心如止水 211 211(2115字) 聂瑶珈坐下以后,对面的杨万业连眨眼都不会了,他胖乎乎的手给她倒了一杯茶:“聂姑娘百闻不如一见呐。” “哪里哪里,不过杨少爷,我想问你一些事。” “请问请问。”杨万业巴不得与她多聊呢。 聂瑶珈一眼扫过酒楼,“你看,我出来吃个饭就招来这么多男人的眼光,今后成了亲也一样,假如你是我的夫君,你可以忍受吗?” 杨万业愣了一下:“成亲了的女子当然应该呆在家里,就不会出来了嘛。” “你错了,我聂瑶珈可不是成了亲就在家里生养孩子的,所以,我还会像往常一样出来玩,出来办事。”聂瑶珈吹吹茶叶,喝下一口。 杨万业一听,笑道:“知道聂小姐是个能干的人,不过出嫁从夫,就应该听夫家的话嘛对不对。” “不对。”聂瑶珈直接否了他的话,挑衅似的看着他。 杨万业挂不住面子的看到酒楼内的男人都不禁投过目光来,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他哪能放心呀,也许戴了绿帽子也说不定。 “那这顿饭……”杨万业一看不能娶到手,就舍不得这顿饭钱,有钱归有钱,可有句话说,越有钱越小器。 聂瑶珈晃晃手里的茶,“我可是一筷子都没动过哟!”最受不了这么细的男人,她明明可以不计较这饭钱,不过碰到他这样的人,就越是要让他付钱。 杨万业只好取出银子,放在桌上不悦的走了。 …… 麻婶与小天香看着与他们同桌的聂惜若,没想到大小姐会来他们这里,还与他们一起吃饭。 “聂小姐,我们这里都是茶淡饭,你别介意。”麻婶笑着说道。 “不会的,小岩能吃的,我就能吃。”她说完,不忘看栾倾痕一眼。 麻婶开心的说:“小岩能有大小姐这样的女子喜欢,真是福气啊。” 小天香也高兴说:“小岩哥哥,我要有嫂嫂了吗?” 栾倾痕看着聂惜若羞涩的低着头吃饭,微笑说:“小天香喜欢有嫂嫂吗?” “喜欢啊。”小天香说完咯咯的笑起来。 栾倾痕与聂惜若相视一笑,各自吃饭。 麻婶看过他们,故意说:“哎,我觉得这个屋子呀热烘烘的,不知道是谁的脸烧红了吧。” 聂惜若忍不住笑,捂上了自己的脸,好烫呀。 栾倾痕觉得惜若是个很好的姑娘,对她也有好感,如果她一直愿意,自己娶了她也是自己有福气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没有记忆的他就像大海里飘泊的叶子,没有家没有依靠,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格的,只是沉默着,不太说话。 也许成了亲以后,他的心可以安定些。 聂瑶珈从楼上下来,青青挽着她的胳膊问:“怎么样啊小姐?” “当然……被我吓跑了。”聂瑶珈说得开心极了。 两人一起边说边笑的走着,对面一匹马像是受了惊的冲来,人们迅速散开,聂瑶珈与青青被人撞得来不及跑掉,马儿就要奔过来了。 只见一个青衫人影跑上马背,牵住马绳稳住了它。 聂瑶珈与青青正巧就在马的前蹄边上,“好险啊。”青青吓得脸上出了冷汗。 青衫男子骑在马上抚着马毛,“你们没事吧。” 聂瑶珈笑着说:“没事,谢谢你救了我们。” 青衫男子看着她,全身像触电一样,他自觉失态:“噢,我对马很了解,途经这里才收服了它,我叫宇文辰霄,请问姑娘芳名?” “姓聂,名瑶珈。”聂瑶珈刚说完,青青又补了一句:“我们是聂府上的二小姐。”她看宇文辰霄英俊不凡,利落的一身青衫衬托着他修长的身材,而且身体蛮结实的,一定是练武之人,他的眉宇间透着股英气,眼睛是细长的丹凤眼,一定惹来不少桃花,高挺的鼻,感的唇……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宇文辰霄笑了笑,“聂府二小姐,我记下了,辰霄还有事,先告辞了。”他一夹马肚,从人群中消失了。 青青指着他去的地方:“那匹马怎么……就是他的呀,怪不得要救咱们。” “好啦,谁的马不一样。”聂瑶珈没有放在心上,与青青一起回聂家庄园了。 聂瑶珈刚一进庄园大门,王凤飞就迎了上来:“哎哟我的女儿这是去哪里了?干娘找你有事谈。” 聂瑶珈笑着与她坐在院中,青青上了茶点。 “女儿啊,干娘是来求你办一件事。” “干娘何必说求呢?有话请直说吧。” “好,你想必也听说你姐姐惜若最近迷上一个卖鱼的,我与你干爹不希望她断送了自己今后的好日子,所以……想请你去见见那个卖鱼的,最好是惜若在的时候你与他假装亲密,让惜若对他死心。” 聂瑶珈听完,嘴角还挂着笑,可是眼睛里早已没了温度,“干娘,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如果真这样做了,不但得罪了姐姐,我自己被那个卖鱼的纠缠上怎么办?” 王凤飞一听,马上陪笑道:“你看,你一直出门在外为聂家办事,一定能够应付很多人,那个卖鱼的本不是你对你嘛。” 聂瑶珈暗想,为了她的宝贝女儿,为了他们日后能成为皇亲国戚,王凤飞可以让她去扮演一个坏女人,反正不是她亲生女儿名誉受损,打得如意算盘不错嘛。 “好,我去见一见这个卖鱼的,但是不一定会帮到干娘的忙。” “没事儿没事儿,我会在一边煽风点火,让惜若误会。”王凤飞一听聂瑶珈答应下来,马上笑开了花。 聂瑶珈笑着相送:“那干娘您慢走。” “好好,你回去吧,别忘了明天中午鱼市见。” 送走王凤飞,聂瑶珈拉下脸来,真不知道这忙她是帮对了还是帮错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栾倾痕送聂惜若回家,在深深的巷子里,栾倾痕突然说:“聂小姐,我恐怕不能娶你。” “为什么?” “我一无所有。” 聂惜若一听,笑着说:“我不在乎,你知道的。”她有多真诚非要说出来不可吗?她一心想嫁给他而已,虽然家里肯定反对,不过她会冲破重重困难的。 心如止水 212 212(2077字) 栾倾痕轻抚自己的脸,“可是……我其实……” “我知道,你并不自信你的长相,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啊,我会慢慢等,等你愿意让我看清你的脸,好吗?”聂惜若错以为栾倾痕因为长相普通而遮挡着,她想应该理解他的自卑感吧。 栾倾痕想说什么,想想日后再说吧,天色太晚了,他转身继续送她回家。 到了门口,聂惜若看着他,非常的不舍,月光下的小岩像月光仙子一样,虽然全身没有一点华丽值钱的东西,可是他好像自身会发光,有种高贵的光环围绕着他。 自己也许就是被他这种气质所吸引了,不在乎他的一切,极短的时间里爱上他,无愿无悔。 栾倾痕说:“快回家吧。”说完,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聂惜若回到自己房中,对着铜镜幻想着今后与小岩的生活,两人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开心的连母亲王凤飞进来了都不知道。 “惜若?惜若!”王凤飞摇摇她的肩膀。 “啊?娘?你还没睡呀。”聂惜若回过神,让娘坐下。 “娘怎么能睡得着呢?”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王凤飞眼珠子一转,悄悄说:“你想和那个卖鱼的在一起?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一脚踏两条船呢。” “你是说小岩吗?我说过多少遍了,他不止救过我,也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你们不要这样误会他。”聂惜若就是怕这样,父母肯定更不愿意她与小岩好了。 “不是我瞎说,我亲眼看过他和你二妹聂瑶珈在一起,两人可亲密了。” “不!不可能!瑶珈不会喜欢他那种人的,瑶珈的眼光比谁都高呢。”她一直认为聂瑶珈一定要找个有钱有势有权的人,因为她自己实在太强了,打理聂家生意时,手段从来不输男人,怎么可能找一个比她弱的人。 “不信啊,咱们有天就去鱼市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着他们。”王凤飞拍拍她的手:“好了,别想了,快睡下吧。” 门被合上,聂惜若怎么都不相信聂瑶珈与小岩认识,小岩不会骗自己的,难道……是聂瑶珈故意的想抢走她喜欢的东西吗?一定是她觉得爹娘对她不够好。 因为怕大家生活在一起不方便,聂文才给聂瑶珈建了一个聂家庄园给瑶珈住,两家离着不远,隔巷就到。 聂瑶珈这人一定有野心,明天她就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绝不原谅聂瑶珈。 隔日,鱼市上的小贩叫卖着,百姓们在各个小贩之间挑捡着。 聂瑶珈独自走在鱼市上,一身莲花百褶裙,裙摆绣了牡丹纹花,侧梳一髻,两支长短不一的玉钗斜着,别有一番味道。 她的出现,令鱼市掀起不小波澜,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看她去哪里。 聂瑶珈找啊找,走到一块小木牌前方,上面的字很漂亮,小岩鱼家。 一看就是随便起的名字,“你叫小岩?”她看到他的模样就记得了他,与他在街上相撞过,可是为什么相撞的一个人她就这样记住了,平日本不往心里去的。 栾倾痕站起来,望着她一翦春水的眼眸,“请问要买鱼吗?”今天的生意不太好,他希望能多卖点。 聂瑶珈刚要拿出银子,手被一个男人抓住,“这位小姐,你要买鱼呀?本少爷我付钱,你尽管挑。”一个看似公子哥的男子笑呵呵的对着聂瑶珈。 “可是,我不需要你付钱,银子,本小姐有的是。”聂瑶珈收回手,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 “哟?这子还挺刚烈,我喜欢,走,跟少爷我到府上好好谈谈。”他的语气好像会轻易得手似的,拉上聂瑶珈的胳膊就要挤出人群。 聂瑶珈刚要反抗,栾倾痕一把抓过那个少爷,“这位小姐不愿意跟你走。” “你算哪葱敢管我的事情?”那少爷一拳打过他的前,两人被弹开一丈远。 那少爷再次要抓聂瑶珈的时候,栾倾痕心一急出掌,一股凝气将那少爷狠狠的打出十几米外,他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跑掉了。 人们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可是聂瑶珈看到了,她重新审视他一遍,太平凡的人了,只是他一定有不平凡的经历,武功竟然这么厉害,一定不是平常人物。 越来越有意思了,聂瑶珈递给他银子,“这鱼,我全买了。” “这也太多了,我没有碎银找你的。” “你叫……小岩?那我就叫你小岩吧,我是聂家二小姐聂瑶珈。” 聂瑶珈?栾倾痕的心听到这个名字时有些触动,一种痛感从心底划过,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才反应过来,“是聂大小姐的妹妹?” “嗯。”聂瑶珈笑着点点头。 王凤飞与聂惜若一同来到鱼市,见到人群围在一块,她们一起挤了进去。 聂惜若见到聂瑶珈正笑着与小岩说话,她不禁叫出声:“妹妹?小岩?”心里已经觉得被背叛了。 栾倾痕看到聂惜若,露出笑容,“你怎么来了。”可他看到聂惜若身边敌视目光的王凤飞就收了笑意。 “我……我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是什么关系啊?”她早已忘记周围还有人看着光景呢。 聂瑶珈上前说:“姐姐,这件事情我们回去说吧,其实……” “哎哎……我来说。”王凤飞打断聂瑶珈的话,对着大家的面说:“惜若啊,你该恭喜你妹妹,她和这位小岩已经私订终身啦。” 周围的人哗然一片,也让栾倾痕有些震惊,他莫名其妙的看着聂瑶珈,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计谋。 聂瑶珈更为恼火,竟然为了自己亲生女儿令她的名誉来开玩笑,这也太过分了。 可是没想到更过分的还在后头,王凤飞说:“惜若啊,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也许以后就成亲了,你爹也知道这件事。” 聂惜若惊了,她的眼泪不断流下脸庞,“我不相信你们说的!”她哭着去问栾倾痕:“小岩!你说啊,这不是真的。” 心如止水 213 212(2077字) 栾倾痕轻抚自己的脸,“可是……我其实……” “我知道,你并不自信你的长相,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啊,我会慢慢等,等你愿意让我看清你的脸,好吗?”聂惜若错以为栾倾痕因为长相普通而遮挡着,她想应该理解他的自卑感吧。 栾倾痕想说什么,想想日后再说吧,天色太晚了,他转身继续送她回家。 到了门口,聂惜若看着他,非常的不舍,月光下的小岩像月光仙子一样,虽然全身没有一点华丽值钱的东西,可是他好像自身会发光,有种高贵的光环围绕着他。 自己也许就是被他这种气质所吸引了,不在乎他的一切,极短的时间里爱上他,无愿无悔。 栾倾痕说:“快回家吧。”说完,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聂惜若回到自己房中,对着铜镜幻想着今后与小岩的生活,两人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开心的连母亲王凤飞进来了都不知道。 “惜若?惜若!”王凤飞摇摇她的肩膀。 “啊?娘?你还没睡呀。”聂惜若回过神,让娘坐下。 “娘怎么能睡得着呢?”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王凤飞眼珠子一转,悄悄说:“你想和那个卖鱼的在一起?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一脚踏两条船呢。” “你是说小岩吗?我说过多少遍了,他不止救过我,也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你们不要这样误会他。”聂惜若就是怕这样,父母肯定更不愿意她与小岩好了。 “不是我瞎说,我亲眼看过他和你二妹聂瑶珈在一起,两人可亲密了。” “不!不可能!瑶珈不会喜欢他那种人的,瑶珈的眼光比谁都高呢。”她一直认为聂瑶珈一定要找个有钱有势有权的人,因为她自己实在太强了,打理聂家生意时,手段从来不输男人,怎么可能找一个比她弱的人。 “不信啊,咱们有天就去鱼市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着他们。”王凤飞拍拍她的手:“好了,别想了,快睡下吧。” 门被合上,聂惜若怎么都不相信聂瑶珈与小岩认识,小岩不会骗自己的,难道……是聂瑶珈故意的想抢走她喜欢的东西吗?一定是她觉得爹娘对她不够好。 因为怕大家生活在一起不方便,聂文才给聂瑶珈建了一个聂家庄园给瑶珈住,两家离着不远,隔巷就到。 聂瑶珈这人一定有野心,明天她就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绝不原谅聂瑶珈。 隔日,鱼市上的小贩叫卖着,百姓们在各个小贩之间挑捡着。 聂瑶珈独自走在鱼市上,一身莲花百褶裙,裙摆绣了牡丹纹花,侧梳一髻,两支长短不一的玉钗斜着,别有一番味道。 她的出现,令鱼市掀起不小波澜,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看她去哪里。 聂瑶珈找啊找,走到一块小木牌前方,上面的字很漂亮,小岩鱼家。 一看就是随便起的名字,“你叫小岩?”她看到他的模样就记得了他,与他在街上相撞过,可是为什么相撞的一个人她就这样记住了,平日本不往心里去的。 栾倾痕站起来,望着她一翦春水的眼眸,“请问要买鱼吗?”今天的生意不太好,他希望能多卖点。 聂瑶珈刚要拿出银子,手被一个男人抓住,“这位小姐,你要买鱼呀?本少爷我付钱,你尽管挑。”一个看似公子哥的男子笑呵呵的对着聂瑶珈。 “可是,我不需要你付钱,银子,本小姐有的是。”聂瑶珈收回手,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 “哟?这子还挺刚烈,我喜欢,走,跟少爷我到府上好好谈谈。”他的语气好像会轻易得手似的,拉上聂瑶珈的胳膊就要挤出人群。 聂瑶珈刚要反抗,栾倾痕一把抓过那个少爷,“这位小姐不愿意跟你走。” “你算哪葱敢管我的事情?”那少爷一拳打过他的前,两人被弹开一丈远。 那少爷再次要抓聂瑶珈的时候,栾倾痕心一急出掌,一股凝气将那少爷狠狠的打出十几米外,他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跑掉了。 人们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可是聂瑶珈看到了,她重新审视他一遍,太平凡的人了,只是他一定有不平凡的经历,武功竟然这么厉害,一定不是平常人物。 越来越有意思了,聂瑶珈递给他银子,“这鱼,我全买了。” “这也太多了,我没有碎银找你的。” “你叫……小岩?那我就叫你小岩吧,我是聂家二小姐聂瑶珈。” 聂瑶珈?栾倾痕的心听到这个名字时有些触动,一种痛感从心底划过,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才反应过来,“是聂大小姐的妹妹?” “嗯。”聂瑶珈笑着点点头。 王凤飞与聂惜若一同来到鱼市,见到人群围在一块,她们一起挤了进去。 聂惜若见到聂瑶珈正笑着与小岩说话,她不禁叫出声:“妹妹?小岩?”心里已经觉得被背叛了。 栾倾痕看到聂惜若,露出笑容,“你怎么来了。”可他看到聂惜若身边敌视目光的王凤飞就收了笑意。 “我……我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是什么关系啊?”她早已忘记周围还有人看着光景呢。 聂瑶珈上前说:“姐姐,这件事情我们回去说吧,其实……” “哎哎……我来说。”王凤飞打断聂瑶珈的话,对着大家的面说:“惜若啊,你该恭喜你妹妹,她和这位小岩已经私订终身啦。” 周围的人哗然一片,也让栾倾痕有些震惊,他莫名其妙的看着聂瑶珈,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计谋。 聂瑶珈更为恼火,竟然为了自己亲生女儿令她的名誉来开玩笑,这也太过分了。 可是没想到更过分的还在后头,王凤飞说:“惜若啊,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也许以后就成亲了,你爹也知道这件事。” 聂惜若惊了,她的眼泪不断流下脸庞,“我不相信你们说的!”她哭着去问栾倾痕:“小岩!你说啊,这不是真的。” 心如止水 214 214(2116字) 唐寿正赶来,两天的路程让他风尘仆仆,一下马,与栾倾痕打了个照面,他一惊,回头看着栾倾痕背影,“不会吧,这么巧?有完没完啦!难道这是老天在告诉我什么叫天意?哎哟,丫头好不容易忘记这么多坎坷和痛苦,没想到堂堂……的他变成这个样子,好像也不认识我了,希望没和丫头见过面才好,哎!居然在一直城内,太离谱了。” 话刚说完,街上的百姓围着他看,听他自言自语的。 唐寿吓了一跳,“别看啦!我不是疯老头儿!”他强调道。 百姓们一听,没戏可看的样子散掉。 唐寿来到聂府,聂文招待他喝上好的茶。 唐寿喝过茶:“瑶珈是怎么回事?” “呵呵,其实是这样的,我女儿喜欢上一个男子,却是个卖鱼的,我夫人让瑶珈帮忙,可是好像瑶珈也对那人挺喜欢的,我在想,要成全谁好呢?两个都是我的女儿啊。”聂文面容为难的说道。 “这么优秀的男人?那就看这男的喜欢谁就是了。”唐寿不想偏着聂瑶珈这边,希望公平点。 “瑶珈倾城绝色,自然是得到男人的垂青。”他撒了谎,但为了不让女儿抱有希望,他只好这样做了,心里也觉得对不住恩公。 “只要瑶珈自己决定了,我不会手管的。”没想到,聂瑶珈会对栾倾痕以外的人动心。 思绪不由的回到三年前,他收到信鸽,上面说要他准备假死药。 他用信鸽送去,并和聂瑶珈拟商好,她假死后去海葬,他和认识的朋友一起去救她,可是当他去海边,已经见不到她的人,又听说了栾倾痕中箭掉进海里,生死不明的消息。 唐寿知道聂瑶珈生不如死的感受,可是他还是去找了,幸好他人脉多,在朝城打听到了聂瑶珈,当时的她身上带病,他治了她好久才令她活了过来,为了不让她想不开,所以,他喂她吃了夺情盅。 聂文看唐寿在想什么事,便问:“恩公在此多住些时日吧。” 唐寿本来不想打扰,可是卉国一直在找栾倾痕,他在朝城遇到他,是不是应该留下来观察一下再走呢? “好吧,打扰聂兄弟了。” “哪里哪里,求之不得,走,我这就安排最好的房间。” 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客厅。 栾倾痕买了药回去,麻婶意外的问:“这是哪来的钱?”她欣喜终于有药治小天香的病了,可是又怕这是小岩用不好的方式得到的钱财。 “是聂小姐给的,我与她……今后会成亲。”栾倾痕淡淡的说。 “真哒?聂小姐人不错,以后会是一个好妻子的。”麻婶真心为小岩高兴,可是他娶人家大小姐,今后还会住在这个小破屋子吗? “不是聂大小姐,是二小姐。”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什么时候和二小姐认识的?我见过她,天天在聂家打理生意,是个不输男人的女子,不过……别怪我话太直,她生了一双勾魂眼,过于妖媚了,你怎么会喜欢她呢?”只怕今后这二小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对小岩不好啊。 “没事的,我们只是一场交易,没有感情之说,啊,我去给小天香煎药。”他起身去了厨房。 “交……这傻小岩。”麻婶似乎知道他为什么要与二小姐成亲了,眼里氤氲着泪花。 聂府 聂文去了女儿的房间,看她伤心难过的模样,便劝她:“惜若,你与那小子是不可能的,他一个卖鱼的能带你幸福的生活吗?只有进,当上妃子甚至皇后,你就走上了女人最高的位置。” “可女儿不想要那些,不如,让瑶珈进吧,她长得那么美,一定会被选上的。”聂惜若苦求着爹。 “她始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若是当了皇后什么的,咱们家能沾上好处吗?那就说不准备了孩子,人心隔肚皮,你就听爹的话,进吧。半个月以后就是纳妃的好日子,你准备准备,我听说当今皇上长得也很俊逸呢。” 聂惜若真的不死心,她觉得小岩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对瑶珈也许只是受美色诱惑了而已。 深夜里,聂惜若换了一件素衣,悄悄的跑去了栾倾痕的小屋。 叫门后,栾倾痕走出来,皱眉问:“惜若?”天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子跑出来多危险啊。 聂惜若犹豫过后扯开自己前的衣服,“如果,聂瑶珈也这样做过,那我也可以。”她抛弃羞耻之心,只想挽回他。 栾倾痕侧过脸去,“你不用这样,二小姐没有这样做过,还有,我与二小姐确实要成亲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答应了我的吗?”她的心全碎了,哭着去握他的手,“不要离开我啊,我可以什么都不和聂瑶珈争,我只要你。” “真的对不起,是我不能娶你,你的家人也不同意,我不想看到你的父母和你产生矛盾。”栾倾痕推下她的手:“快回家去吧。” 聂惜若看着他关了门,才知道什么叫绝望,她僵硬的步子返回家去。 途中下了大雨,聂惜若走在雨中,心痛的都不知道什么叫痛了。 翌日 聂文叫了马车来,全家人送聂惜若进京选妃,王凤飞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路多注意吃穿。 聂瑶珈送了她一盒酸枣,“你喜欢吃的,带在路上吃吧。” 聂惜若敌视的看着她,手一甩,将满盒的酸枣打在地上,“你记着,我不会让你们幸福的!”她要当上妃子或皇后,将来回来治治她,用尽手段也要将他们拆散! “你……”聂瑶珈刚要说话,王凤飞挡在两人之间,“好了,女儿啊,上车吧。”她推着女儿上了马车。 车夫甩起马鞭,聂惜若看过父母,直直的敌视着聂瑶珈,都是她的到来才让她失去了小岩,半个月后,她会风风光光的回来,让她好看。 聂瑶珈心中也不快,对聂文说:“干爹,干娘在惜若面前说我与那个小岩私订终身,现在惜若如此仇视我,你们为何不将事情真相告诉她?”一个女儿活在仇恨中就是像一个人渐渐走进地狱。 (——各位亲,还有两更哈) 心如止水 215 215(2157字) 王凤飞不乐意了,过去冷脸说:“瑶珈,我那么做也是情非得已,你要体谅一个当母亲的心,知道你受了点委屈,不过,以你的姿色,不怕这一次两次的流言碎语,别往心里去啊。” 聂瑶珈也同样冷着脸说:“干娘觉得一滴墨水滴在洁白的纸上,还有办法抹去吗?”她看干爹也是个犹豫不决的男人,便气愤的离开了。 聂文也觉得不妥,但总算把惜若送走了,他放下大半个心了。 卉国皇 自收复了沁国的兵力,卉国日渐强大,墨亦在景心殿的花房里浇着芍药花,母亲一直挂念着栾倾痕,也曾想他或许是死了,否则怎么三年了没有回来找他们? 母亲劝他纳妃,他同意了。 “皇叔叔!”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跑进来,他长得特别像素绾。 “习风怎么进来啦?有什么事?”墨亦放下水壶,蹲下身子笑问他。 “习风想要婶婶!” 墨亦一笑,抚着他顺滑的头发,“又是谁对你说的?林公公?还是?”平日里林公公蛮疼这个孩子的,阮秀芜也被这孩子逗得开心不少。 习风腼腆一笑:“皇叔叔娶一个婶婶给习风吧。”他天真的眼神无限的澄澈。 “好。”墨亦刚说完,阮秀芜进来了。 她看着满室的芍药花,“不过十天,你就纳后选妃了。” “娘,我只选妃,不选后。”墨亦正经的说着。 “为什么?”阮秀芜不明白。 墨亦牵着习风的手走出花房,阮秀芜跟随在后。 墨亦看着墙上的画儿,“卉国的皇后只有聂瑶珈一个人,有一天皇兄回来,他会自己决定一切的。”而他的妃子将来只能是王妃,不是贵妃。 “他还活着吗?连我都不抱有希望了。”阮秀芜看着聂瑶珈的画像,想念着儿子。 “会的,我有感觉,他还在某个地方生活着。”墨亦感觉不到栾倾痕死了,就像他从来没有梦见过他,还有聂瑶珈,他那么想念的两个人,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梦里,是不是说明他们都还活着呢? 习风看着画像,大眼睛看着旁边的字:“不负如来不负……皇叔叔,最后那个字是什么?” “卿,不负如来不负卿。”墨亦微笑着教他。 习风点点头,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 聂瑶珈忙完聂家茶庄的事情,准备把账本送给聂文看,今天是月底了。 路过一个小摊,一个身着灰衣的算命老头叫住她:“这位小姐!你天生命贵不可言啊。” 聂瑶珈边走边看了他一眼,本不想理睬他,谁知听到一句:“是皇后命!”她马上走过去:“这位老伯,你是不是想关进死牢呀,这种话也敢乱说?” 算命老头摇着头:“我看你面相就知道啦,相信我,你就是皇后。”他自己也同样感到震惊呀,绝不是胡编的。 聂瑶珈拿出银子交给他:“别再乱说话了,会被你害死的。”说完,她大步的走掉了。 老头制掂着银子,“赚钱了?可是我说的是真的。”他收好银子,桌上的纸被风吹到地上,他连忙去捡。 一张纸忽然被一个经过的人踩住,他从那人鞋向上看,一阵风吹乱了栾倾痕脸上的发,算命老头大惊指着他:“你你你……” 栾倾痕以为踩着他的纸了让老伯这么指着自己,他收了脚:“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刚要绕道走,被老头拉住:“你……你叫什么?” “何事?” “你告诉我吧。” “小岩。” “姓氏呢?” “忘记了。”栾倾痕觉得老头太奇怪了,便小心的抽身离开了。 算命老头缕着胡子,“三年前皇上失踪,至今未归,莫非是因为失去记忆?天啊,皇上命和皇后命都在朝城内,这不是巧合而已,我该怎么办呐?”他想了想,终于在天黑时想到,不能说,这可是杀头的大事,他不能冒险的。 早早收了摊,再也不来摆摊了。 聂瑶珈将账本交给聂文,不巧的是刘媒婆又来了,她说:“聂小姐啊,杨万业觉得你们不太合适,假如你愿意今后不抛头露面,他还是希望娶你为妻的。” “这事就别提了,我已经准备订亲了。”聂瑶珈一说出口,让聂文和刘媒婆瞠目结舌。 “哪家的少爷呀这么有福气?”怎么她刘媒婆不知道?难道是别的媒婆介绍的? “就是卖鱼的小岩。”聂瑶珈的话,让他们的下巴险些掉下来。 聂文问:“怎么是他?你们……” “这都是干娘促成的好事啊,她说的私订终身,肌肤之亲这八个字还让我嫁给谁呢?只好嫁给他了。”聂瑶珈话里带刺似的,王凤飞干得好事。 刘媒婆沉默了,倒是听说这事,她还以为是假传言呢。 聂文一想,嫁给小岩以后,可以让小岩在聂家做事,这样聂瑶珈还可以继续打理生意,启不更好? “如果你都定了这亲事,爹支持你,一定送你风光的嫁妆。” “那就谢谢干爹了。”聂瑶珈不求他们对自己像亲生女儿一样,至少不要去害她,可是王凤飞的言语对她造成了伤害,心中有气,早晚要给王凤飞一点厉害看看。 “刘媒婆啊,你去和小岩家说说,这新房不如就住在聂家庄园吧,他们那里太破了,哪能让瑶珈住进去呢?还有,他们估计也拿不出钱来提亲,你打点打点,银子嘛,我给。”聂文心里完全是对聂瑶珈感到不好意思才这样大方。 “好好,我保证办得好好的。”刘媒婆有钱可赚,脸上笑开了花。 唐寿在刘媒婆走后进来,看到聂瑶珈。 聂瑶事看着他,这个老头儿又来啦,每次都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自己。 聂文笑着上前:“你有口福了,过些日子瑶事要成亲了。” “啊?”唐寿失态的大叫一声:“谁?我要见见这个人。” 聂文一想,不能让唐寿看到小岩是那样的打扮,唐寿不会同意的,“放心吧,这个人啊是瑶珈自己选的,她的眼光没错的。” 唐寿一想也是,聂瑶珈是个有主见的人,那个人也许有非常之处吧。 不过,栾倾痕还活着,聂瑶珈要嫁给别人了,日后会不会有麻烦啊。 (收藏吧亲们,推荐吧亲们,吼吼。—— 心如止水 216 216(2121字) 也许他们缘分已尽了,聂瑶珈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他也不顾不了那么多了。 …… 栾倾痕清早起来,看到麻婶和小天香正要一起去集市上买菜,看到小天香的病好起来,他不由的笑了。 小天香看着他:“小岩哥哥笑起来真好看。”即使只看到半张脸,小天香还是天真的说出来。 麻婶笑起来:“你小岩哥哥何止笑起来好看呐。”她边说边打开门,碰见了刘媒婆正走来。 “哟,麻婶是吧,我来找小岩。” “他在里面。”麻婶觉得应该晚些去买菜,看刘媒婆来这里做什么。 刘媒婆这是第一次近看栾倾痕,她眨着眼睛想看清他的容貌,麻婶过去问:“你来是?” “噢,我是来和小岩说说,聂二小姐和他成亲以后就住在聂家庄园里,聂老爷还说,可以让小岩过去做些什么,总好过卖鱼啊是不是,还有提亲啊什么的都省了,等着直接成亲就成了。” 栾倾痕微微低头,人家是有钱人,自然不会让他去提亲什么的,只是将来住在聂家庄园,麻婶他们怎么办。 “刘媒婆,你回去告诉聂二小姐,成亲,必须让麻婶和小天香搬过去住。” “啊?”刘媒婆一想不妥,哪有男子成亲还带着不相干的人住进去的? 麻婶拉过栾倾痕:“小岩,你不能这样,我们去了只为给你们添麻烦的。” 小天香不懂大人的事情,天真的望着他们。 “麻婶,你和小天香没有亲人了,我怎么能放着你们不管自己成亲去?”栾倾痕转身去和刘媒婆说:“你马上就去说吧。” 刘媒婆为难的点点头,刚要出门:“噢对了,聂老爷挑了个好日子,就在九天后,到时候花轿会到聂府娶二小姐再回到聂家庄园,知道吗?” “我知道了。”栾倾痕回道。 “啊,还有,你可以在成亲的时候把你的头发……啊。”刘媒婆作了个梳上去的手势。 栾倾痕点点头,“我会的。” …… 聂瑶珈一听还有一个麻婶和小孩子要住进来,对刘媒婆说可以,因为她并不介意园子里多些人,有个孩子应该更热闹吧。 反正她和小岩的婚事就是个交易,这就当是交易条件之一。 九天后,聂惜若应该也在中完成后选了吧,如果她被选上,那她在中受封,她在这里与她喜欢的男人成亲。命运真爱开玩笑啊,聂瑶珈笑着看天空,没想到她就这么嫁人了,那个小岩不是她的第一选择,可是莫明其妙的就同意了,心里居然没有作反抗,她是怎么了。 卉国大殿 经过筛选,聂惜若与另一名女子成为墨亦的妃子。 另一名女子不是别人,就是青悦,是阮秀芜的意思。 聂惜若赐卢秀,是最早的锦美人住过的殿。 青悦赐思玄。 聂惜若在晚上等着皇上的临幸,可是一直到大半夜,皇上也没来,她便主动去了景心殿,她一定要往上爬,最好能当上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后回朝城时,她要让聂瑶珈跪在她的脚下。 林公公拦下了她:“皇上不在。” “那是在悦妃中吗?” “奴才不知道。” 聂惜若说:“容我在书房里等等皇上吧。” 林公公想了想:“那您就进去等着吧,别乱动皇上的东西。” “谢谢公公。” 聂惜若走进去,闻着书卷香气,想必皇上一定是个有文采的男子,而且很儒雅。 目光错落在墙上,看到聂瑶珈的画像,她惊得退了几步。 聂瑶珈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中?还是皇上的书房,旁边的诗是谁写的?难道是皇上? 聂惜若想到聂瑶珈是失忆的,她的心沉了又沉,她不会是皇上喜欢的女子吧。 “是惜妃。”墨亦看着她的背影。 聂惜若吓了一跳的回过身,脸上的苍白还未掩饰好,“臣妾见过皇上。” “这么晚了,你有何事?”墨亦走近她,但是并未有什么暧昧的意思。 聂惜若挤出一个笑,“其实是想看看皇上用不用惜若侍候。”她的脸上一红,微微低头。 “呃,朕还要批奏章,可能要到天亮了。”墨亦马上坐下翻着奏折。 “这样啊,那臣妾好奇一件事。” “你问吧。”墨亦显得很随和。 “这幅画中的人是谁?”她颤抖的指问。 墨亦看着画像,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她是一个传奇,让两个帝王争夺一生的女人。”他又算不算其中一个呢?只是他从未去给她压力,去争去抢过。 聂惜若一听,很不明白,但不敢问下去了,“那臣妾退下了,不打扰皇上了。”她静静退下,心里却非常的不安。 聂府听到好消息,聂文和王凤飞快要高兴死了,他们宴请了许多亲戚朋友,算是大肆宣扬了一番。 而第二日便是聂瑶珈成亲的日子,府里可谓是又喜临门了。 门前挂着红红的绸子,贴着大红的喜字,聂文和王凤飞坐在大厅里,等待着新郎到来迎娶。《小说下载|wrshu。》 栾倾痕穿着一身暗红色绣着金纹底的喜袍,麻婶帮他牵了马,“小岩啊,快点,时辰到了。” 麻婶也穿了一件暗红色衣服,这是她最新的一件衣服了。 小天香看着栾倾痕一点点将头发梳上去,“哇,小岩哥哥,你好美噢。” 栾倾痕戴上一支简单的银冠,额的两边自然的垂着几许弯发,身后的发亦是自然的微卷,干净的脸庞,绝世俊美的五官,终于展现在了日光下。 他骑上马,交代麻婶:“麻婶,你们到聂家庄园等我吧。”说完,他调马头向聂府奔去。 一路上,视线都聚在他身上,不由引来猜测,也许是里的王族贵后来到朝城了吧。 聂瑶珈一身红衣,薄纱轻轻缀在裙尾,头上戴着凤凰样式的金冠,两支伸展开来的步摇晃在额头两边,细细的珠帘掩着她娇艳的脸庞。 青青羡慕的说:“小姐你真美。” 聂瑶珈的红唇勾起一抹笑,“走吧。” 全部人都在大厅里等着新郎了,可是他却迟迟未到。 唐寿也坐在侧座上希望看到新郎的样子…… (给灵儿加油吧,需要亲们,嘻嘻。) 心如止水 217 217(2084字) 聂瑶珈暗想,小岩不会不来了吧,反悔的话她怎么面对大家,若是他不来,倒不如她先提出不嫁了,能守得住面子和自尊。 “干爹,我想……” “对不起,我来晚了。”栾倾痕气喘着挤进人群。 聂瑶珈回眸,珠帘晃动间,隐约的看清栾倾痕,心里咯噔一声,又重又疼,她好像有种特别的感觉在心里正漫延。 唐寿惊讶的站起来:“你……聂兄弟,瑶珈要嫁的人就是他?”不是吧,还是栾倾痕?他跌坐在椅上,吞了吞唾沫。 他们的名字是不是刻在了三生石上?这也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聂文和王凤飞相互对视一眼,“你是……” “我是小岩。”栾倾痕没有想到他们真的认不出自己。 王凤飞张大眼睛,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本就像是一个王公贵族,哪里还是卖鱼的小岩?气质,相貌两者令他在所有人之中脱颖而出。 人们对栾倾痕也是指指点点,惊艳他竟是如此绝世容貌。 聂文说:“好,好,快点拜堂吧。” 栾倾痕轻轻牵过聂瑶珈的手,两人都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却无法理清这种感觉的原因。 拜别了聂家,聂瑶珈坐着喜轿去往聂家庄园。 对于是小岩来说,麻婶就是他的亲人了,所以,他与聂瑶事在庄园内向她拜高堂的。 在庄园里的来了不少聂瑶珈生意认识的朋友,男男女女的都冲进了洞房内,说是要闹洞房。 解下珠帘,栾倾痕看着这张如花的美貌,不禁叹然。 聂瑶珈也看清楚栾倾痕的脸,心里的那种感觉令她自己都不安,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朝他微微一笑。 有人要新娘子咬住一颗枣,让栾倾痕去咬下一半,祝他们早生贵子。 栾倾痕看着坐在床榻上的聂瑶珈,凑近她的脸,唇轻轻咬着枣,还碰到了她的唇,用力咬下来,不敢与她的视线相对。 大家又说太不刺激了,要新娘子蒙上眼睛,找一找谁是她的新郎。 聂瑶珈的眼前一片漆黑,她索着前方,一只只手与他碰撞,她碰过那些手,都犹豫过,最后碰到一只纤长有力的手,她紧紧的抓住,自己迫不及待的揭下蒙眼布条,眼前的人真的是栾倾痕,她灿然一笑。 栾倾痕看着她的笑,没想到与她短短相处,她这样轻而易举的将他认出来。 直到很晚,大家才累了退出了洞房。 而栾倾痕被灌醉了,躺在床上不醒人事。 聂瑶珈给他脱下鞋子,拉上被子,看着他的脸,皱起眉来,哪里见过他吗?为什么一点都不感觉到陌生?还有,她越来越断定,这个小岩绝非池中物。 唐寿在自己房中转来转去,怎么办,聂瑶珈和栾倾痕就在朝城,他要不要告诉墨亦他们?可是这栾倾痕好像没有记忆了,还给自己起个名字叫小岩,这样的他回的话,是好还是不好? 纠结死了,唐寿捂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清晨,阳光一缕洒进屋子。 栾倾痕从床上起来,揉着太阳,看到聂瑶珈自己趴在躺椅上睡着的。 一个毯子轻轻为她盖上,真奇怪,为什么要关心她?明明对她印象不好的。 青青在外敲了门:“小姐,姑爷,你们醒了吗?我打了洗脸水。” 聂瑶珈听见声音腾的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的毯子,与栾倾痕对视一眼,“谢谢你了。”她站起来打开门,青青和另一个丫头进来,将洗脸水放在桌上,退了下去。 聂瑶珈伸伸懒腰,用毛巾洗着脸,“怎么你不洗吗?”她见他在原地站着不动,她自己洗怪不好意思的。 栾倾痕很快的洗了脸,说:“我先出去了。”他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觉得和聂瑶珈呆在一个屋子里令他窒息。 所以,他没有看到聂瑶珈洗去了一脸浓妆后的样子。 青青进来,为聂瑶珈梳头发,“小姐,您昨晚没和姑爷在一起啊。”她本不想这样问,可是头一天成亲没有洞房可是个大问题。 “你怎么知道?”聂瑶珈笑着问她。 “你洗脸以前的唇色还是红红的,可见他没有碰你啊。”青青为她一支牡丹花钗。 “你小小年纪懂得不少呀。”聂瑶珈取笑起她来。 青青嘟着嘴,“哎,我为了小姐,也不知道羞了。不过小姐没有上妆的样子真美。”她一直都知道小姐为什么要上妆,因为上妆后的她看起来比较像坏女人,在外面打理生意怕被人扁,虽然,她的本事不输男子,可是总会被一些人小看,她化了艳丽妆容,要让那些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同时,更要看到她不是好惹的。 聂瑶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也不喜欢上妆,可这种素妆让她看起来年龄小了许多,像个天真烂漫的妹妹似的,怎么能在生意场上与人打交道? 想完,自己握起炭笔,开始画眉。 这时小天香跑了进来:“小嫂嫂好漂亮呀。”她看着没上妆的聂瑶珈,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你是小天香?对吗?”聂瑶珈还隐约记得,她和麻婶就住在隔壁的院里,这聂家庄园一共分了三个院子,她自己住在中间,小天香和麻婶就住在了隔壁。 三个院子都用花架子隔开,而并非用墙,有一个像拱门的‘门’,所以可以来去自如。 麻婶这时进来,忙抱起小天香:“对不住啊,聂小姐,天香不懂事乱跑到这里来,打扰二小姐了。” 聂瑶珈站起来,笑道:“麻婶,我们成了一家人,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小天香这么可爱,我想她来这里玩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她呢?还有,您也是我们的长辈,一定要经常过来转转啊,我若有时间也一定过去看望您。” 麻婶打量着聂瑶珈,与平时见到的她完全两样,也没有小姐的架子,还当自己是长辈,她有些不好意思,之前还说过她不好的话,现在她渐渐感觉聂瑶珈这女子并不坏,只不有些掩饰了自己罢了。 “对了,小岩去哪里了?” 心如止水 218 218(2160字) 麻婶回道:“他说不知道在聂家做什么事,所以又到鱼市上去卖鱼了。” “啊?他怎么能去卖鱼呢?”青青大声叫道。 聂瑶珈瞪了一眼青青,青青收敛了些。 “麻婶,是我忘记了交代,我去找他。”她画上妆,匆匆的去了鱼市。 这样美貌的男子在卖鱼,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买鱼的人也都是些姑娘。 栾倾痕经常低下头去,不喜欢别人拿观赏的眼光来看他。 “小岩,你在这里啊。”聂瑶珈笑着从人群中出现。 栾倾痕望着她,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卖鱼,我作为妻子当然来和你同甘共苦啊。”她坐下来,对大家说:“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卖鱼了,所以呢,半价卖喽。” 半价?大家一听,赶紧抢着买。 栾倾痕一时忙不过来,聂瑶珈帮着给人家找银子,一会儿功夫,鱼全卖完了。 聂瑶珈数过银子,摊在掌心交给栾倾痕:“小岩,你收好。” “我拿一半,你也有功劳啊。”栾倾痕没有拿银子,她肯降低身份与他在这里卖鱼,自己怎么能拿走全部的银子。 聂瑶珈挤出一个妩媚的笑:“收着吧。既然我都能和你一起卖鱼,你可不可以到聂家帮忙呢?” 栾倾痕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怕他一个大男人不愿进入聂家,好像是入赘似的,所以她先自降身份,再劝他去聂家帮忙打理生意。 这个女人心机一定很重。 栾倾痕虽然感谢她的好意,不过心里还是很讨厌这种子的女人。 “我还有不去的理由吗?下午我就过去了。”栾倾痕自己收拾着东西。 聂瑶珈想帮忙,栾倾痕说:“太脏了,别污了您的裙子。” 聂瑶珈走到一边,等他收拾完。 “聂二小姐?”宇文辰霄朝她走来。 “你是那个宇文……辰霄?”聂瑶珈记得上次被他救下的事,算起来,他也是她的恩人了。 “姑娘还记得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大小姐需要亲自来买鱼吗?宇文辰霄想不通。 “我的夫君在这里啊,自然我也在这里。”她指了指栾倾痕。 宇文辰霄听她说有夫君了,脸上骤然敛起笑意,看到栾倾痕长得绝世俊美,自己心里又是一沉。 “对了,你又是怎么在这里的?”聂瑶珈不相信他会来买鱼,看他一身锦衣华服,家里不是权贵,就是富裕之家。 “噢,不瞒你,我爹是刚刚到中上任的宇文将军,我是副将。我的祖母前几天刚刚走了,所以才在这里多留了几天,我在这里是想看看,有不有回京的船。” 栾倾痕收拾完东西,看以聂瑶珈和那个男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拎起东西便问:“夫人,我们走吧。” 聂瑶珈睁大眼睛看着栾倾痕,他叫自己夫人?怎么有种强调她是他的人的错觉呢?人家还没谈完,他叫她走,多不好啊。 “你先走吧,我有事和朋友谈谈。”聂瑶珈继续和宇文辰霄聊着。 宇文辰霄悄悄说:“我没事的,你随他回去吧。”他感觉到栾倾痕强大的占有欲,很奇怪,自己好歹也是副将军,怎么他觉得栾倾痕散发出来的气场非常强大呢? 栾倾痕站了一会儿,没有表情的离开了。 聂瑶珈看到了栾倾痕不悦,可是她只是想帮宇文辰霄的忙,人家上次救了自己一命,她认识船家,所以想给宇文辰霄找条船而已。 …… 晚上回来,麻婶做了一桌的菜给他们,自己和天香刚要回去吃点,被聂瑶珈叫住了。 “麻婶,你们一起过吃吧,今后也要一起吃饭。” 麻婶看了看栾倾痕:“你和小岩吃吧,我们在隔壁吃点就好了。” “不行的,我知道你们一定吃得很简单,小天香还在长身体呢,你就留下来一起吃吧。”聂瑶珈笑着再三劝道。 麻婶说不过她,只好带小天香坐下来。 栾倾痕夹了一块鱼给麻婶还有小天香,然后给聂瑶珈夹了一块:“鱼可以让身体更好,你不是常常要应付很多男人吗?”尤其是在男人的男字上,他说的重了。 聂瑶珈自然听出他的意思了,把鱼还到他碗里,“鱼可以强身,你也可以去应付很多女人。”同样,把女字说得别有寓意。 “还是你吃吧。”栾倾痕将鱼还给她。 她又把鱼送给他,“你要多吃点才是。” 两人不断的送来送去,麻婶和小天香眼巴巴的瞅着,连句话都不进去。 栾倾痕把鱼送到她面前时,鱼被他们夹得烂掉,从中间断了两块,一块掉在了聂瑶珈前的白衣上。 栾倾痕掏出手帕给她擦着,聂瑶珈渐渐睁大眼睛望着他。 栾倾痕擦着擦着,突然收回手,原来自己一直在擦她的部?他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自己额头上出了汗,捧起碗优雅的吃起饭来,可是却吃的心不在焉。 麻婶不停的眨着眼睛,疑惑不解。 聂瑶珈的脸也红了起来,她本想自己擦擦,可是他却像自己亲密无间的人为自己擦,她看着天真的小天香正朝她笑,好像一个小孩子都在笑话他们似的。 小天香说:“小岩哥哥的表情比以前多了。” 栾倾痕看看小天香:“吃饭吧。”小孩子总会把一些事实说出来。 后来的半个月里,栾倾痕与聂瑶珈在一起忙着做生意,晚上栾倾痕睡躺椅,聂瑶珈睡床。 聂文后来派人说,聂惜若回朝城省亲了。 大路上敲锣打鼓,鞭声一阵高过一阵,聂文与王凤飞站在府前风光无限。 聂惜若坐着皇家马车来到府前,见了父母眼泪都流下来了。 进了府中,聂惜若就找聂瑶珈:“瑶珈呢?” 聂文说:“她成亲不久,不过,应该正过来了吧。” 果然,聂瑶珈和栾倾痕一起走进来。 聂惜若第一眼就是看到光芒万丈的栾倾痕:“你是?”他是聂瑶珈的夫君吗?那小岩呢? “见过娘娘,我是小岩。”栾倾痕没有看她,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妃子了。 “什么!你是小岩?”聂惜若怔怔的望着他,小岩原来不是因为长得不好才将脸掩饰,是因为长得在俊美才……她的眼睛马上又湿润了。 (对了,今天一万字更新哟,为灵儿打气吧) 心如止水 219 219(2079字) 聂瑶珈知道聂惜若是什么样的心情,聂文和王凤飞也知道,他们都沉默着。 聂惜若自觉失态,她说:“妹妹,我有话问你。” 她独自走出了客厅,聂瑶珈耸耸肩的跟过去。 两在凉亭内,聂瑶珈问:“你想问我什么?是关于小岩的事吗?” “不,我想问你,听没听过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句诗?”聂惜若将画像边的字说给聂瑶珈听,不放过她的每个神情,想看出个什么猫腻。 “听过啊,很不错的诗,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聂瑶珈一点不懂聂惜若的问题。 “那,你知道皇上叫什么吗?” “栾墨亦。”这可卉国人都知道的事嘛。 聂惜若也不知道从何问起了,她皱眉,“你真的不记得三年前你是谁吗?” “如果我还记得,就不一定留在这里了。”她若有自己的家人一定会找的,何必留在这里呢?对聂文的恩她这两年多为他赚了不少银子,也算还清了。 聂惜若装作没事一样,“我只随便问问,若你想起什么,我可以帮你找找,毕竟现在我是皇上的妃子了。”她没有忘记聂瑶珈夺爱一事,心里在慢慢盘算怎样报复她。 “你在中可有见过什么稀罕事?”聂瑶珈随意的聊着。 “有,我碰见过一个疯女人,听女说她叫连依,是前皇帝的妃子,被前皇后折磨的疯掉了,我最害怕疯子,所以将她关在她自己里。”提起这件事,她是印象最深刻的,因为让她看到,门深似海,一不小心,会被人踩在头上,再无翻身之日。 也常拿这件事来警示自己,千万不能出差错,否则地位不保,命堪忧。 “姐姐,别怪妹妹说得不中听,听说皇上本来是个王爷,只因三年前和沁国一战前皇帝因战乱失踪,假如,我是说假如那个前皇帝回来,现在的皇上会把皇位奉还给他,你也就不再是皇帝的妃子,而是王妃。” 聂惜若没想过这些,因为她本不相信前皇帝还能活着。 “谢谢妹妹提醒,姐姐的命不会那样曲折吧,妹妹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在说葡萄酸啊。”聂惜若毫不动气,气定神闲的说道。 聂瑶珈也不示弱,笑容里带着清冷:“是啊,我没有尝到皇里的葡萄是什么滋味的,可是这外,我可是尝到了颗最甜最香的葡萄呢,可惜有人尝不到了。”说完,她笑呵呵的走掉了。 聂惜若当然知道她是指小岩,气得在凉亭内跺脚。 当晚,聂家上了许多菜肴美酒,贺喜聂惜若回家。 聂瑶珈喝了许多酒,醉倒在栾倾痕的怀里。 聂惜若看到这个画面,心都碎了。 吃完饭,王凤飞将聂惜若叫进房间里,掩上了房门:“女儿,娘跟你说,你啊多吃点补药,为皇上生下龙嗣,将来皇后之位一定是你的。” “皇上……本没有碰过我。”聂惜若不明白皇上,她看到的栾墨亦看那幅画的眼神都比她这个大活人温柔的多。 “什么?为什么?”王凤飞着急了。 “我怎么知道。” “女儿,有时候女人也要主动一些,皇上的子一定是儒雅俊秀对不对,他应该像个仙人一样,对女色并不感兴趣是不是。” “娘你怎么知道皇上是那种人?”聂惜若看着母亲,有些佩服她。 “娘吃过多少盐,你呢?你听我的,这种男人是没有尝过女人的好,所以他才没有碰你,只要你大胆一点,以后绝对会常常召见你的。” 聂惜若深深的叹气,点点头。 …… 聂文喝着茶,对小岩说:“本来想请我恩公一起过吃的,可他好像有什么心事,吃不下,你们也没有正式见个面,等以后有机会吧。” “是。”栾倾痕扶着旁边坐在椅子上的聂瑶珈,她总是不老实的晃来晃去,他分着心照顾她。 “瑶珈醉得不轻,我还是先送她回庄园吧。”他横抱起聂瑶珈,退出了客厅。 在回廊里,聂珈珈的头靠在栾倾痕的前,她轻轻呓语:“都是坏蛋……都……” 她在说谁呢,栾倾痕不禁暗笑她,也许正在做着什么被人欺负的梦吧。 “站住!”对面的唐寿出现,大声制止了栾倾痕的步子。 “你是?”栾倾痕并不认得他,只觉得这老头一惊一乍的。 唐寿看到他们两个人这种动作,这种暧昧,作势扇着自己耳光:“我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看看瑶珈的新郎是谁,若我知道是你,也许你们……” 栾倾痕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更觉得这老头脑子有些问题。 唐寿上前抓着他的袖子:“你告诉你,你是怎么来到朝城的?”他一定要搞清楚。 “好像是身中数箭,从海上飘到这里的岸上……怎么了?老伯好像认得我。”栾倾痕是这么感觉的。 “你说你叫小岩?” “是。” 唐寿把了把他的脉搏,“原来你是受重伤所致,难怪你会失去记忆。” “老伯真的认得我?”栾倾痕很希望有人认识他,能告诉他自己是谁。 “不不不……谁说我认得……你呀?”唐寿吓得退了好几步,他还没想好怎么办,当然不能引起栾倾痕怀疑。 一个人可以失去记忆,可是不能改变他的观察和思考,栾倾痕一向睿智,深不可测,他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那……没事的话,可以让一让路吗?” 唐寿一看自己挡着人家的路,马上笑嘻嘻的闪到一边,栾倾痕抱着聂瑶珈向前走着。 唐寿对着回廊的柱子猛打,脚也用上了。 栾倾痕拐弯时看了唐寿一眼,“原来真的是个疯老头。” …… 将聂瑶珈放在床上,青青说:“我来照顾小姐吧。” “她喝得这么醉,力气大得很,你很难照顾好她,放下毛巾,我来就行了。”栾倾痕过去拧着毛巾。 青青想,这样更让他们增尽感情,她偷偷笑了,马上合上门走了。 栾倾痕用毛巾擦着聂瑶珈的脸,渐渐的,将她的妆全擦了去…… 心如止水 220 220(2102字) 栾倾痕用毛巾擦着聂瑶珈的脸,渐渐的,将她的妆全擦了去,他看到的是一张纯净脱俗的脸庞。 发觉她的发髻会让她睡得不舒服,他取下了钗。 披散着长发的聂瑶珈忽然坐起来,抱住了栾倾痕,“倾痕……” 倾痕?倾痕是谁? 栾倾痕听着她叫别人的名字,心里酸酸的,他握住她的肩膀推开她,因为用力过猛,聂瑶珈睁开了眼睛。 两人距离很近的看着对方,栾倾痕很清醒,聂瑶珈很糊涂。 “谁是倾痕?” 聂瑶珈微微挑眉,摇着头:“倾痕是谁呀?” 栾倾痕罢休了,不打算再问。 不过看着她没有上妆的样子,居然是这样的清纯,与平日完全像两个人,她的发正滑过他的手背。 她迷蒙的眼睛望着他,粉嫩的唇正微微动着……她身子向后倾倒,头仰了回去。 栾倾痕怕她摔自己的头,两手一扶她,聂瑶珈的头便弹了回来,嘴唇正好亲在了他的唇角上。 栾倾痕没有紧张的感觉,反而是熟悉,她的味道,这种唇碰唇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故事,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不过有种感觉让他很舒服。 聂瑶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只是离开了他的唇,只想睡觉。 可栾倾痕双手扶住她的颈,含住了她的唇,淡淡的酒香围绕在唇齿间,他不断的吻着她,继续寻找那种特殊的感觉。 忽然,聂瑶珈感觉自己不舒服,栾倾痕问:“你难受吗?”要不要去准备一份醒酒汤呢? 刚想完,聂瑶珈吐了栾倾痕一身。 …… 清早,太阳都晒到屁股的时候,聂瑶珈醒了。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头很痛,然后,她看到睡在床上,并且上身赤裸着的栾倾痕。 “啊!小岩你怎么在我床上!”聂瑶珈马上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栾倾痕被她吵醒,赤着上身盯着她,睡眼还未睁开:“因为你醉了,我照顾你,你却吐了我一身。” “那也不必睡在我床上呀?” “照顾你到很晚,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就到天亮了。”栾倾痕看着她嘟着嘴唇,想起昨晚的情不自禁,感到自己好像做了对不起聂瑶珈的事一样。 “那……昨晚没发生什么吧。”聂瑶珈倒不是讨厌他在床上睡觉。 “只是有点小意外。”栾倾痕的眼睛不敢对视她的。 “什么小意外?”聂瑶珈觉得自己不会是出了洋相吧。 “你的……嘴唇碰到了我的。” “你说什么?为什么会那样!”聂瑶珈着自己的唇,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 “就是那样发生的。”栾倾痕不多做解释,自己起身找了件衣服:“我先出去了。” 聂瑶珈捂着额头,保证今后再也不多喝了,竟在人家面前出丑。 几日后,唐寿决定离开了。 他只希望聂瑶珈过平淡的日子,所以不打算将事情揭发出来,虽然对栾倾痕有些不公平,不过他想,就算栾倾痕没有失去记忆,他也一定愿意这样和聂瑶珈相守。 所以,他平静的离开了。 聂惜若也该回去了,她始终没有将画像的事告诉任何人,她害怕第二人知道就会有第三个,然后无数人知道,那么,聂瑶珈的身份也许会被揭开,不论她是不是画像中的人,她都不想冒这个险。 坐上马车,一直张望着小岩的身影,可是她还是没有如愿见到他,落寞的放下帘子,心痛的走掉。 又过了半月 聂瑶珈听说皇正选上好的茶叶进,她决定将聂家的茶叶送到皇,将来往皇里送货,那聂家的名声绝对会让全卉国知道。 聂文也同意此事,毕竟皇采茶,不是年年都有的好机会。 加上,聂惜若是里的妃子,多少应该可以帮上忙,不过,自从她当了妃子,便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了。 栾倾痕与聂瑶珈准备一起带着茶进京。 麻婶说让他们放心的去,她和小天香会等他们回来。 两人这才押着货去京里,在经过一条小路时,杀出几个抢劫的,他们手里握着寒光凛凛的刀,一步步逼近他们,“要想活命的,就放下货和钱,给大爷走人。” 押货的伙计吓得退到了一边,聂瑶珈正愁怎么办好,栾倾痕问:“我们可以给你们一些银子,但不能全部,货必须我们带走。” “废什么话,还跟我讨价还价,没见过强盗是不是。” 栾倾痕的目光变冷:“那只好让你们一分也捞不到了。”他像风一样旋转在他们几之间,迅速回到聂瑶珈身边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聂瑶珈眼前一片黑暗,但她听见有人一个个倒下的声音,她闭着眼睛,脑海中总是有个画面和这个相似极了,好像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栾倾痕朝着押货的伙计说:“我们走。” 伙计们吓得不敢不从,因为他们亲眼看到栾倾痕是如何快得杀了那些强盗的,怕得罪他,便马上扬鞭驾马。 栾倾痕领着聂瑶珈一直向前走,始终没有让她回头看一眼。 行了两天路程,天空灰云密布,厚重的云像要落下来似的。 粘稠的感觉令人们不舒服,茶叶可是沾不得雨水的,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将货放好,栾倾痕和聂瑶珈住进一间房。 聆听窗外的雨声,聂瑶珈不由的推开窗子,看着眼前的雨帘,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栾倾痕看她在窗前发呆,想问一下,又觉得问了好像在关心她似的,便没有开口,只是说:“明天就进京了,我想可以在京里多住几天,听说很繁华。” “嗯。”聂瑶珈失神的回答他。 栾倾痕摇摇头,客栈里可没有躺椅,让他睡在哪里?早知道要两间房了。 聂瑶珈转过身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然,你去订一间房吧。” “我也正想这么做。”栾倾痕开门下了楼。 一会儿,他就跑上来,“客栈都住满了,都是各地送茶进京的人。” “啊?那……算了,你睡床上吧,不过,千万别打坏主意噢。”他们可是交易成亲的,不可以发生体关系。 211220在线阅读 211220 肉文屋 / 211220 211220 221-23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2123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2123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21230 心如止水 221 221(2099字) “只要你别爬到我的身上就可以了。”他是看过她睡觉的,总是翻来覆去的。 “你……”聂瑶珈觉得白好心了,让他睡床上,居然换来他这么一句话。 深夜的月亮清冷,却圆润如盘。 栾倾痕睡得很香,可是聂瑶珈却睡不着,她在床内侧看着他的样子,不得不摇醒他:“喂喂,问你件事。你到底是谁啊。” “小岩。”迷迷糊糊的说。 “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武功,谁教你的,或是你师傅是谁?” “我不知道,因为我失去记忆了。”栾倾痕翻过身背对她。 怎么和她一样呢,聂瑶珈盯着上空,他们都失去了记忆,这应该是巧合吧。 早上醒来时,聂瑶珈腿搭在栾倾痕的身上,手抱着他的身上,她看着栾倾痕早已经醒着看她,马上收回自己的手脚:“我可能做梦了。”她随着找借口。 栾倾痕点点头,他自己忍着冲动下床,穿上外衣。 聂瑶珈看外面太阳高照:“呀,我们不会是晚了吧。”她马上起床梳洗,中的采茶时间规定的很死的。 栾倾痕下楼将一车的茶检查了一遍,让大家开始向中运送。 幸好他们赶上最后一个,进了皇城门,栾倾痕有种怪怪的感觉。 四周有侍卫将这些进送茶的人包围,以防有人不轨混水鱼。 一个公公专门负责选茶,他亲自挑捡着,选到聂瑶珈他们时,他多看两眼他们,一对男女长得如此好看,他可是长了见识。 “茶不错,选中。”公公记录下聂家茶叶。 聂瑶珈和栾倾痕相视一笑,收了里开的单据,被送出。 司徒冷带兵巡视过,他看了一眼栾倾痕背影,感觉太像皇上了,不过,如果是皇上怎么会离开里,不去见墨亦和阮秀芜呢。 宇文辰霄正巧要进,他遇见聂瑶珈,笑着上前问:“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们?噢,我知道了,你们也是送茶的吧。” 栾倾痕看到他就不太舒服,视线别向一边。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和你相遇。”聂瑶珈也笑得很灿烂的样子。 宇文辰霄说:“你们一定住在客栈吧,不如到我府上住些时日,我好谢谢你帮我找船啊。” “那算什么,你也救过我啊。”聂瑶珈说完,上次忘记介绍小岩了,她拉过他:“他叫小岩。” 栾倾痕冷淡的与他打了招呼,宇文辰霄也看得出来。 “给我面子吧。”宇文辰霄执意要请他们。 聂瑶珈问栾倾痕:“你说呢?” “随便。”栾倾痕就是不想和宇文辰霄站在一起。 “太好了,你们在外等等我,我进办点事马上就出来。”宇文辰霄进了去。 他们站在外,两人的影子被映得好长,聂瑶珈看着影子,居然觉得这两个影子蛮配的。 不过一直时辰,宇文辰霄带着他们进了宇文府。 府内山水美景,让聂瑶珈非常喜欢,安排他们在别苑歇息,宇文辰霄还命人送来许多糕点,与他们简单聊了几句,被下人叫走了。 聂瑶珈忍不住看窗外的美景,“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呀?” 栾倾痕摇摇头,没有吭声。 聂瑶珈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呢,装高深啊,她自己大步走了出去,宇文府内的各个庭院她都进去看看。 走到一间房子的后方,她不经意的听见有人在谈话。 一个略苍老的声音说:“真是没用的东西,她们五个人没有一个选上的。” 另一个声音很熟悉,聂瑶珈听出来是宇文辰霄的:“爹,谁也没有料到皇上只选了两位妃子,这个数量竞争起来确实很难。” “那怎么办?沁国大仇就不报了吗?让那个墨亦在皇位上坐得稳稳当当吗?” “实在不行,就送女将她们送进去吧。” “不行,女使终近不了皇上的身,只有枕边人才容易下手。” “那怎么办。” “过些日子,是一年一度的祭天仪式,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进表演,我们挑一个最美的女子,皇上一定会喜欢的,然后,趁这个机会,将皇上给杀了。” 听到这里,聂瑶珈一惊,宇文辰霄与他父亲居然在谋反?为沁国报仇吗?沁国都灭亡三年了,他们这些人还不死心? 她小心的转身,却撞上了送茶的丫环,茶壶碎了一地。 来不及跑,宇文辰霄便跑出来,还有一个年老的人,他叫宇文召。 宇文召看到聂瑶珈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子最为合适,这等美貌一定会让皇上沉迷。 宇文辰霄的眼神也是一变,他刚要作解释,宇文召便上前点晕了聂瑶珈。 “爹,她是我朋友。”宇文辰霄怕爹杀了她灭口,急忙说道。 “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她,她可是我们胜利的筹码。”宇文召一脸的奸笑,将聂瑶珈背进了一间房中。 宇文辰霄担忧的望着聂瑶珈,父亲居然想要她去里刺杀皇上,那不一样都是死吗? 宇文召将一针准备刺入聂瑶珈后颈,被宇文辰霄阻止:“爹,我们选别人不行吗?她是我的朋友啊。” “你是不是对这个女子动了心?儿子,不要被美色所诱,大事要紧。”说完,针刺进了聂瑶珈的后脑。 栾倾痕一直等着聂瑶珈回来,天黑了也不见人影,刚要出去找,就看到聂瑶珈回来。 可是她的眼神很冰冷,好像不认得栾倾痕似的,自己自顾的上了床便睡觉。 栾倾痕想,也许她是累了,算了,他不计较她的冷淡,本来他们就不是恩爱的夫妻。 几日后,栾倾痕觉得聂瑶珈有问题,她总是像个木偶似的行动,没有和栾倾痕说过一句话。 “瑶珈,等等。”栾倾痕抓住她的手腕,想逼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宇文辰霄恰巧走过来:“小岩,聂姑娘是不是病了,我认识一名大夫,带她去看看吧。” “好,我也去。”栾倾痕本想一路照顾她。 “不用了,我带她去就行了,那位大夫医术高明,不过格古怪,不喜欢人多。”宇文辰霄对聂瑶珈说:“聂姑娘,请。” 心如止水 222 222(2101字) 聂瑶珈眼睛空洞的跟着他走。 栾倾痕双眸里闪过一道光,他不是傻子,看不出一点不对劲,于是他悄悄跟了上去。 宇文辰霄用马车带着聂瑶珈去了中,同样,还有很多人正陆续进表演。 祭天仪式必须是皇帝亲自主持,在望台上行三跪九叩之礼。 所有和祭天有关的舞蹈也在台下表演,皇帝和所有大臣观看。 宇文召命人把聂瑶珈打扮得漂亮出彩,像一个浴火菩萨,满身的红色,只是她的腰间系了一把短刀。 栾墨亦看着一个个表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思。 当聂瑶珈赤着脚步上台子,一个个动作令许多官员看得瞠目结舌,她一个娇艳的回眸,让他们像丢了魂似的。 聂瑶珈纤腰如柳,水袖翻飞,一双眼睛不像之前那样空洞,反而极具诱惑,她跳着跳着,一步步靠近了栾墨亦。 栾墨亦不经意的抬眸,竟看到聂瑶珈朝她走来,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当她走近他,围绕着他跳舞,他确定她是真的,惊喜的忘记了防备。 宇文召和宇文辰霄在席间坐着,紧紧盯着重要一刻的发生。 司徒冷守在皇上旁边,他对聂瑶珈的出现同样感觉震惊,三年前可是听到了她死去的消息的。 聂瑶珈妩媚的笑着,从腰间抽出刀,趁栾墨亦盯着她的时候刺过去…… 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司徒冷可是眼快手快,他及时的用臂挡下聂瑶珈的刀,忍着疼将聂瑶珈打晕。 栾墨亦扶住聂瑶珈,“司徒统领,你没事吧。”他万万没有想到聂瑶珈是来刺杀自己的,幸好有司徒冷在。 “臣没有事,一点皮伤,皇上,她怎么处置。” 大臣们都站起来,侍卫也包围了这里,以防还有人刺杀。 宇文召气急,用力的敲了下桌面。 宇文辰霄拧着,千万不要杀了她,千万不要啊,他只能在这里企求,想站出去,为聂瑶珈求情却被宇文召拉住。 栾墨亦横抱起聂瑶珈,说:“朕送她去景心殿。”出乎所有人意外,在人们奇怪的眼神中他抱着聂瑶珈消失了。 景心殿 墨亦亲自为她诊脉,从她的颈后抽出一支细细的针,然后,又施了两针,聂瑶珈突然咳嗽起来,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栾墨亦淡淡的笑了,“这里是皇。” “啊?我怎么在皇呢?”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此时,青悦和惜若一同进来,“皇上,听说今天有刺客……啊。” 说话的人是聂惜若,她见到聂瑶珈在床上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 青悦一眼认出聂瑶珈:“聂瑶珈?你没有死?” “死?你们怎么认得我?我并不认得你们啊。”聂瑶珈打量过她们,最后视线落在聂惜若身上。 聂惜若怕她说什么,马上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错话。 聂瑶珈不理会她的眼神,继续问:“我为什么在里?” 栾墨亦说道:“你是被人施了针,受人摆布来杀朕的,现在你已经清醒了。”只是她在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住在哪里呢?他从来没有怀疑她是假死。 当初知道她的死,心有多痛啊,现在还能回想那种痛苦是何滋味的。 “原来她就是那个刺客啊。”青悦心想,既然她是刺客,那皇上一定不会对她怎么样了,恐怕就是自己被聂瑶珈刺伤了,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聂惜若心里暗想,皇上果然认得聂瑶珈,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栾墨亦温柔的说:“瑶珈,好好休息,朕明日来看你,朕会尽所能的让你恢复记忆。”他说完,又觉得让她恢复记忆好吗?栾倾痕已经不在,她会不会很痛苦呢? 聂瑶珈不明所以,只是在床上躺着。 青悦陪栾墨亦离开,聂惜若则留了下来。 “你千万不要说自己是聂府的人,不然,你刺杀一事会连累我们整个家族的,我也救不了你,连自己也救不了。” “你放心,干爹对我好歹也有恩,我怎么会那么傻呢,可是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皇帝和别一个妃子都认得我呢。”对自己耿耿于怀的身份产生了具大的怀疑。 聂惜若强挤出一抹笑:“呵,你可不要乱想,你怎么可能皇上认识的人,也许皇上只见你长得美貌,想留你一命罢了。” 聂惜若说得也不无可能,只是聂瑶珈没有继续和聂惜若探讨,因为她知道聂惜若有什么知道的事也不会对她透露的。 漫漫长夜,几乎没有人能睡得着。 栾墨亦与青悦躺在一起,可是他太兴奋了,想等着黎明时再见到聂瑶珈。 青悦睁开眼睛,睫毛在月影下缓缓的煽动着,得到了墨亦的人,却没有得到他的心,这样的日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不可忍受下去。 聂惜若呢,百翻纠结,皇上迟迟没有召见她,她的地位渐渐比青悦逊色不少,又来了一个聂瑶珈,皇上看他的眼神令她心中难安。 聂瑶珈睡得很香,林公公进来为她盖了一条毯子。 连林公公都觉得,聂瑶珈生来就是与皇有缘分,不然,九死一生的她怎么回到这里呢? 突然,林公公的后背被人点了,他瞪大眼睛尽所能的看着。 栾倾痕一身黑衣,蒙着面独自闯入皇里,由于轻功很好,没有人发现他。 仅仅露出一双眼睛,林公公是有口叫不出声来,他从身形,眼神都断定是栾倾痕。 栾倾痕轻轻摇醒聂瑶珈:“我是小岩。” 聂瑶珈睡眼朦胧,“你来做什么。”不知道私自进有多危险啊,还是他是为了救自己? “跟我走。”他拉起她,悄悄向外走。 林公公只能在原地哼哼着,叫不出声。 两人一路逃过很多地方,却撞上了一个司徒冷。 他带领侍卫包围他们,用剑指着他:“你好大胆,敢夜闯皇!来人,将他们活捉。” 薜晚烟也跑出来,与司徒冷一起对付这个黑衣人,可是她见到聂瑶珈仍然吃惊不已。 栾倾痕将聂瑶珈护在身后,手心凝聚起强大的气。 (求包养吧,吼吼。) 心如止水 223 223(2026字) 薜晚烟的心都被震慑了,“不要动手!”她下令。 司徒冷问:“为什么?” “你是主上?”薜晚烟试探的问。 栾倾痕拧着眉,不回答他们,什么主上,他们到底要怎样。 司徒冷当然知道薜晚烟口中的主上是前皇帝栾倾痕,他认真的看着黑衣人的身形,眼睛,确实和皇上太相似。 栾倾痕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将掌心的凝气攻向他们,司徒冷抱过薜晚烟躲开了。 再回来找他们的时候,聂瑶珈和栾倾痕已不见踪影。 …… 天未亮,栾墨亦在景心殿,脸色凝重。 下面跪着三个人,林公公,司徒冷和薜晚烟。 “司徒冷,你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那个人带走聂瑶珈?”好不容易与她相见,现在全成了泡影。 薜晚烟抢了司徒冷的话:“皇上,是我不让动手的,因为,那个黑衣人的武功像您的哥哥栾倾痕的。” 栾墨亦站起来,“你说得是真的?” 林公公也了嘴:“皇上,老奴侍候他多年,也认为他是前皇上啊。” 司徒冷却说:“可是,他好像不认得我们,会不会只是相似的人?”江湖上不是有易容之法吗?也许有人不轨,将他们装扮成栾倾痕和聂瑶珈,趁此来扰乱皇的。 栾墨亦沉默着自己来回的走着,他们两个都没有死吗?有这个可能吧,毕竟他们的尸体谁也没有见到。 “你们都下去吧,有什么动静再来禀报朕,先不要对外张扬此事,晚烟,你暗中查一查是谁利用聂瑶珈刺杀朕,还有……你们暗中查访他们到底在哪里,这三年里住在哪里。” “是!”司徒冷和薜晚烟领命,然后退下。 栾墨亦想,皇兄,如果你真的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大家,娘是最伤心的一个,.517z.如果见到你还活着,她会开心死的,可是,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栾倾痕与聂瑶珈一起逃到外,一直向东跑,直到天亮,见没有人跟来,他们才累得坐在了湖边的石头上。 栾倾痕看着自己的手,他为了救聂瑶珈,三番两次的出手,自己到底有多强大,连自己也不知道。他之前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聂瑶珈走过来:“小岩,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我。” 栾倾痕回过神来,皱着眉说:“我就觉得宇文辰霄不像好人,你偏要到宇文府中,他倒好,利用你去刺杀皇上。”若不是他暗中跟着,聂瑶珈一定会被刺死吧。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没想到被宇文辰霄他们利用了。”聂瑶珈的眼神变得清冷,日后,她一定要问一问宇文辰霄,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栾倾痕用树树在地上画着圈,“我们暂时不能回聂府了。” “那我们去哪里?”聂瑶珈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居然成了犯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们就在皇城外住下,也能看着里发生了什么事,比如……他们有没有抓麻婶和小天香,聂家的人。”他真的想到了最坏了打算。 “好吧。”聂瑶珈觉得他挺有主意的,对他不自觉的笑了。 栾倾痕看着她的笑容,恬美怡人,令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聂瑶珈站起来,伸出手:“走吧。”她现在一点也不讨厌他,对于他的相救,心里之前对他的一些偏见全没有了。 栾倾痕伸出手,犹豫了一会儿,才握住她的,站起来与她一起走远。 他们租了一个小院,暂时安定下来。 两人又觉得太过沉闷,便相约一起在附近游湖。 两人在船上看着美景,本来也算开心,可惜天降大雨,栾倾痕急忙将船划到岸上,找了一个小破洞避雨。 “要下到什么时候呢。”聂瑶珈感觉好无聊啊,托着腮看着雨像一条条线。 栾倾痕倚着石头,身上的雨水还在滴着,身体感觉有些热。 聂瑶珈望一眼他,却发现他双脸很红:“你没事吧。” 栾倾痕渐渐的滑下身体,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我好像染了风寒。”他渐渐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聂瑶珈忙过去他的额头,好烫啊。 她用洞里仅有的草和树枝生起火堆,让栾倾痕靠近火堆,自己揉着他的手,为他取暖。 天渐渐黑下来,聂瑶珈将所有能烧的东西都烧了,她看着栾倾痕,“没办法,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她搂过他的身子,紧紧与他贴合,两人靠在一起,身体马上热了起来。 天亮时,栾倾痕先醒来,看着自己怀中的聂瑶珈,一股甜蜜感觉在心口泛滥,他不明白,当初只是一个交易的婚事,现在竟觉得并不后悔。 现在的他们,是不是更像一对患难夫妻呢?他不由的露出笑意,为她将头发拨到身后,突然脑海中有些画面闪过脑海,他拼命的想拼接这些画面,却一无所获。 聂瑶珈此时醒来,仰头看着他,一只手上他的额头,笑道:“好像不烧了。” “谢谢你了。”栾倾痕觉得他们的姿势太过暧昧,便放开她,自己坐起来。 聂瑶珈坐在他身边:“你害羞了吧。”不然,怎么老躲着她,不敢与她对视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像在害羞吗?”栾倾痕死不承认的回头看她。 聂瑶珈一时兴起,凑近他的脸,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自从认识你,从来没有见过你对什么事情动容,你为什么凡事都那么淡定呢?” 栾倾痕感觉自己身上像有股电流传遍全身,他盯着她的眼睛,“你不要玩火。” 聂瑶珈察觉到他眼中的认真,马上放开他,坐在一边儿咬着唇。 栾倾痕看着好咬嘴唇的样子,反而更是心烦意乱,他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的双瞳,“以后不准再玩火,尤其是在我以外的男人面前,现在,我先给你一点惩罚。” 毫无预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心如止水 224 224(3182字) 栾倾痕的吻略带霸道,他将她的手扣在地上,轻巧的舌探入她的,吸吮,交缠。 聂瑶珈并不讨厌他吻了自己,虽然有些害怕,不过为什么这么熟悉……她在想,他会不会进一步呢?她完全没有准备好啊。 栾倾痕吻着吻着,好像才意识到这个吻不只是惩罚那么简单,还对她有种占有欲,甚至是希望吻她,他突然的结束了这个吻,看着她的唇又红肿,说:“我……对不起。” 聂瑶珈起身,吞吞吐吐的问:“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不然怎么……吻技这么高。”问得她脸红红的,可是心里挺在意的,他在失忆之前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啊。 栾倾痕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看到外面的雨停了,马上转移话题:“我们快回去吧。”他站起来,回头看聂瑶珈没有动静,便伸出手,“走吧。” 聂瑶珈笑着握住他的手,一起走出了山洞。 两人在皇外住了半个月,也不见一点动静,他们便回到了朝城聂家庄园。 聂文听说他们回来了,便差人叫他们过去一趟。 两人相互看一眼,聂瑶珈说:“可能是想问问我们皇采茶的事吧。” “我觉得有可能是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回来的原因。”栾倾痕换了一身衣服,是一套紫色的云纹暗底长衫。 聂瑶珈看着他穿紫色,笑说:“你穿紫色最好看了。” “是吗?那我以后多穿点紫色。”栾倾痕笑着看她。 青青进来,端了两碗补汤,看到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了,她伸手在他们之间一挡,“小姐!姑爷!” 他们出门一趟,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聂瑶珈收回目光,说:“我要好好洗个澡,小岩你先过去吧。”她刚要走,不忘提醒:“小岩,千万别说刺杀的事啊。” 栾倾痕沉稳的点点头。 青青听了都害怕,什么刺杀?她跟着小姐:“我服侍小姐。” 栾倾痕独自去了聂府,聂文正在客厅里等他,见到他进来,说:“小岩啊,你怎么现在才来,贵客在这里等了半天,现在正在别苑里等你呢。” “等我吗?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从京里来的,姓墨,想和你谈谈生意,所以急着想见你。” “可是,我做生意的时间并不长,没有干爹有经验,还是干爹去谈一下吧。”他不想让聂文感觉自己会抢了他的风头,人家点名要见自己,自己也不能一口答应下来作主。 王凤飞走进来,看着小岩是越看越俊美,便笑着说:“小岩,去吧,那个人我见过,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和你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同出一辙。” 聂文也有同感:“没错,我们若是能让他和我们作生意,一定可以在京内站住脚啊。去吧。” 栾倾痕听他们嘴里夸着这位贵客,不禁好奇,他就去看看这位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来到别苑,他在花园的凉亭内,看到一个身穿墨色长衫的背影,头发飘然,气质高贵。 …… 聂瑶珈洗完澡,青青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说:“小姐,你是不是喜欢姑爷啦,瞧你们的眼神,好像相恋了很多年似的。” “喜欢?也许吧。”反正都嫁给他了,今后的事她没有想太多,只是想顺其自然,这两三年里她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入眼的,反而是小岩,一个意外让他们成亲,却在这些日子发现,他似乎是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从来没有给自己未来要嫁的男人一个定义,而今,她想来想去,大概就是小岩那种样子的吧。 青青看着她自我陶醉了,瞥着嘴,说:“小姐是不是觉得姑爷长得好,气质好,人品也不错,可以说哪里都好啊。可是我今天看到了另一个人长得也好呢,眼睛可特别了。” “怎么个特别法?”聂瑶珈梳着头发问。 “怎么说呢,就像用炭笔画沿着眼睛画了一遍似的,我从来没有看过那种眼睛,还是在男人的脸上呢。” 聂瑶珈听她描述,忽然想到一个人,便是在皇中的皇帝栾墨亦,他就是这种眼睛的,天下可能没几个吧。她抓住青青的手:“你说,你在哪里见过他?” “在聂府啊,他找老爷,点头要见你们。” 聂瑶珈听完,马上穿上一件外衣,头发简单打理过后,匆匆的跑去了聂府。 …… 花园内,栾倾痕走上石阶,对那个背影说:“请问,你是墨公子?” 栾墨亦听见这个声音,便知道他要找的人出现了。 他缓缓的转过身,看到栾倾痕的脸,惊喜,开心,埋怨,太多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几乎哽咽:“你认识我吗?” 栾倾痕站在他对面,看着他好久,最终摇摇头。 “你怎么能不认识我!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母亲,她一天一天的等待着可以见到你!” “你认识我?我还有个娘吗?”栾倾痕欣喜,终于有人认识自己了,可以知道自己的过去了。 “你不止有一个母亲,还有弟弟,还有一个大家业,当然,还有你的妻子。”他指的是聂瑶珈,薜晚烟派人打听出他们的下落,并在朝城打听了他们的事情。 没想到几番周折,他们各自相忘,却还能结合,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决定。 “我有……妻子?可是我已经娶妻了。”栾倾痕不肯接受,他突然不舍得聂瑶珈,心里排斥着别的女人。 “我说的妻子就是聂瑶珈,你在失忆之前,妻子就是她。” 栾倾痕震惊了,他的脑袋里空空的,难道聂瑶珈从一开始就在骗他?明明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却不肯告诉他自己是谁吗?怪不得她轻易的就说嫁给自己,原来,是因为她本就是自己的妻子! 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但是他劝自己不要轻信他人的话。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栾墨亦气愤着,虽然明白他失忆,却按压不住心里的急切:“你可以跟我回家去看看!家中所有的人都可以认得你!何况,我这个弟弟还能认错自己的哥哥吗?” “你是我的……弟弟?”栾倾痕上下打量他,出身高贵,那自己也是出自大户之家? “那么,我是谁?” “我叫栾墨亦,你叫栾倾痕。”这样说,凡是卉国的子民都会懂得吧。 “栾……不是皇姓吗?”栾倾痕摇着头,他退后几步,脑袋略清醒了,栾墨亦不是当今皇帝的名讳吗?自己叫栾倾痕? 等等,他记得聂瑶珈梦中曾叫过这个名字,倾痕,倾痕。 果真是自己,她真的骗了他!真是一个大谎言啊。 “你是卉国的皇帝,我们找了三年的皇帝,还有聂瑶珈,你们一起回吧。”栾墨亦找到了他们,总算了了心中一件大事。 聂瑶珈在凉亭下方,听到了,栾墨亦说小岩就是栾倾痕,她吃惊的捂上了嘴。 只是她没有听到栾墨亦说自己就是栾倾痕的妻子。 栾倾痕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他挥挥手:“我过得很好,你不要多了,何况,你当皇帝也当得很好,我什么都不懂,回去做什么。” “那娘呢?你可以不管不顾吗?”栾墨亦揪住他的衣领,“我懂医术,可以慢慢为你治失忆症,相信我,你一定可以记得从前。” 栾倾痕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记起从前,他沉默了,从前的他和聂瑶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在他身边这么久,却不肯告诉自己就是栾倾痕,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瑶珈镇静过后,悄悄的离开了。 他是皇帝……他是皇帝,有家人,有家国大业,而她现在成为他的妻,会不会是牵绊,前皇帝,他有皇后,有妃嫔,她算什么。 不如大方一点,让小岩……不,让栾倾痕走吧,与中与亲人团圆,他们本来就是交易成亲,没有发生过什么,她自然也不会要他负责,自己也不会成为深六苑中的一名妃嫔。 笼中鸟,她宁死不做。 只是,她为什么那么心痛呢,心肺像被生生撕碎,她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不知道怎么写下了休书。 傍晚,青青准备了饭菜,栾倾痕心力交瘁的回来。 聂瑶珈问:“谈到这么晚啊。”声音很淡很轻。 栾倾痕看着她,不由的问:“你说,我是谁。”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你?你不是小岩吗?”聂瑶珈不想与他多谈这个问题了,知道他是皇帝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自己也是刚刚知道,一定心里有很多震惊吧。 栾倾痕眯着眼睛,她还是不肯说出来,她究竟是为什么,她要这样骗自己? 聂瑶珈取出休书,“记得我们是交易成亲吧,现在我想取消这场交易了,休书我写好了,你按个手印吧。” 她将休书交给他,眼神不敢与他对视。 栾倾痕看都没看休书一眼,满眼的气愤,他将休书撕碎,扔在地上:“你把成亲当作什么,儿戏吗?我告诉你,你有什么谋我不管,但是,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不容改变,从前我不知道我们怎样,可是现在,你要离开我,我偏不让你离开。”他气得将桌上的菜全部推倒在地,然后,愤愤的离开了房中。 (码字好累,灵儿病了,大家给灵儿支持吧) 心如止水 225 225(3183字) 聂瑶珈看着一地的狼藉,感到莫明其妙,他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懂。 只是,和他一样,心里好难受,眼泪也流下来,她抹一滴眼泪,呆呆的看着,这三年来,她还没有流过一次眼泪。 麻婶看到栾倾痕夜里坐在院中,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带着小天香过去。 “小岩,有什么心事?怎么不进屋里?”是不是和聂瑶珈吵架了,他们刚刚新婚不久,现在就吵架可不好。 小天香握着栾倾痕的手:“小岩哥哥你不开心吗?小天香给你跳舞吧。”她扭着屁股,双手乱转着跳着。 栾倾痕勉强的笑了笑,抱过小天香在腿上:“小天香,小岩哥哥假如有一天要离开你们,会不会舍不得啊。” “当然啦,小岩哥哥要去哪里?”小天香一脸的不舍,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生怕他现在就不见了。 麻婶不解的问:“你要去哪里。”这么多年了,小岩像儿子一样在她身边,有了感情,说离开,心里真的很难过。 栾倾痕笑一笑,“我随便说说的。” 小天香信以为真,麻婶可不这样认为了,也许小岩是记起了过去,要回自己的家了吧。 翌日 栾倾痕和聂瑶珈一起去了聂府,他们一路上没有说话。 聂文还有王凤飞,栾墨亦三人在大厅中等他们。 栾墨亦看着聂瑶珈和栾倾痕进来,马上上前说:“聂老爷已经同意,你们与我一起进京。” 聂瑶珈看着栾墨亦,说:“小岩会跟你走的,我不会走。” 王凤飞挑眉问:“瑶珈,你耍什么子呀。” 栾墨亦紧张的问:“你为什么不和栾……小岩一起进京呢?” “因为……我和小岩当初只是交易成亲,并没有夫妻之实,小岩,你说是不是。” 栾倾痕看着她,忧郁的眼睛让聂瑶珈心软,她问:“你干嘛不说话。” “夫到哪,妻到哪,瑶珈会跟着我去的。”栾倾痕斩钉截铁的说。 聂文和王凤飞互看一眼,觉得奇怪,不过,听他们说是交易成亲更让他们意外。 聂瑶珈对栾倾痕的话感到无语,她刚要反驳。 管家跑进来:“老爷,不好啦,商家来了好多人,说是您抢了他们的茶园,正在门外和咱们打起来啦。” 聂文脸色突变,生气的说:“茶园是我买来的,怎么说我抢呢?商家明摆着就是气不过我争来了茶园!哼。” 正在这时,商家的领头人商云海带着五十几个人拿着棍子进来,他在院里朝聂文喊道:“聂文,我告诉你,你抢了茶园我商家今年就没饭吃!今天我就是来和你商议商议,这茶园,要么给你点银子你交还茶园,要么,就别怪我不讲情义!” “你……你……”聂文气得说不上话来,王凤飞赶忙扶着他。 聂瑶珈沉稳的走出大厅,面对着商云海,“商老爷,这茶园以往竞标都是你商家赢,我们也没有饿死,怎么你们没了茶园,就没饭吃了?” 商云海冷笑:“你是个丫头我不跟你说。” “我是聂家茶庄的管事人,我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论辈份我是不及你,可是商场如战场,有什么事,我作得了主。”聂瑶珈说话不急不慢,让商云海怔了怔。 “好,你们把茶园让出来,我们就走人。” “那你们要出两倍的高价买走才行,若你们执意要逼着我们让出来,那我先告诉你,聂家大小姐是当今皇上的惜妃娘娘,聂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了,你们得罪得起吗?还有更厉害的,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了吧。”聂瑶珈看一眼栾墨亦,也不知道他带了护卫没有,如果是他独自前来,那绝对不可以让人知道他是皇帝的身份。 商云海一犹豫,说:“哼,我们商家也有后台,我侄子可是里的官儿,谁怕谁啊。”何况,他听说聂惜若在里并不受宠。 聂文一听他竟这样看不起他们聂家,气得说:“死也不给茶园,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商云海高声叫道:“那兄弟们,咱们也甭客气,给我打!” 五十几号人正要气势汹汹的冲进大厅,突然,从天而降的十几名红衣人出现在大厅门前,他们个个蒙着面。 薜晚烟一身便装出现,“谁敢进大厅,就只有一个下场。” 聂瑶珈一看,栾墨亦果然还是有所防备啊。 栾倾痕看着这些红衣人,出现了熟悉的感觉,这让他有所认知,以前的自己也许知道这些红衣人是干什么的。 商云海为自己壮胆,“上!” 有几个想立功的冲上去,一名红衣人抽出细细的剑,没有迈出一步,便将那人的头发削去了一半。 商云海一见这些红衣人武功高,说:“聂文你这只缩头乌!” 商云海手下也开始大声的叫聂文的名字,带着嘲讽的笑意。 聂文气得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 此时,司徒冷带着近三百名侍卫冲进来,包围了商云海。 “你……你们是……”商云海这下有些害怕了。 司徒冷看到厅内的栾倾痕和栾墨亦,朝他们跪下:“末将见过皇上。” 皇上? 在所有人惊诧之时,聂瑶珈非常镇定,她回头看着栾倾痕,这下,他真的非走不可了吧。 聂文和王凤飞惊得站起来,看着栾墨亦,瞠目结舌说不了话。 商云海吓得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草民不知皇上在此,恕罪啊皇上。”身后的五十几人也跪下来。 聂文和王凤飞跪在地上,聂文说:“没想到皇上驾临,我有眼无珠啊。” “起来吧,朕隐瞒身份只是想回来找亲人。” 聂文与王凤飞起来,王凤飞问:“亲人?在我们……聂府?” 栾墨亦点点头,看着栾倾痕:“我的哥哥,栾倾痕。” 所有人都看向栾倾痕,这个名字消失了三年,现在终是浮上了水面,薜晚烟,司徒冷走进来,朝他跪下。 他们跟随过栾倾痕,在他们心里,栾墨亦是皇上,栾倾痕也是他们的皇上。 栾倾痕不认识他们,去扶他们起来,却不知道要与他们说什么。 聂文和王凤飞愣在原地,不会吧,小岩是前皇帝,是当今皇上找了三年的前皇帝?那……若是当今皇帝交还皇位,那他们的女儿聂惜若不是成了王妃吗?而聂瑶珈反而是…… 天呐,当初王凤飞还千方百计的让聂惜若离开小岩,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竟然错过了!大错特错啊! 王凤飞是悔不当初,自己肚子里直冒酸水。 栾墨亦交待司徒冷:“准备一下,我们回。”一个‘我们’,栾倾痕听了好不真实,他看着聂瑶珈,眼神中充满复杂。 聂瑶珈稳稳的站在原地,她的人生突然转变了,要进皇吗?她在皇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与聂惜若朝夕相对?这下,她们的身份才尴尬呢。 两辆马车准备在聂府门外,司徒冷带着人前后护卫,有些百姓开始围观。 聂文与王凤飞对栾倾痕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亲自送他上马车。 栾倾痕对栾墨亦说:“我希望接两个人一同进京,在外安排一个地方给他们住。” “你说的是麻婶和小天香。”他早就查到这两人与栾倾痕的关系,所以他没有拒绝:“应该的,放心,我差人去请他们。” 栾倾痕点点头,看着最后面的聂瑶珈,他走过去,握紧她的手:“你和我一辆马车。”就是怕她走,就是怕她会离开,明明心里记恨着她背叛他,隐瞒他身份,可是总是放不下她。 马车缓缓离去,聂文对天长叹,命啊,女儿也许没有那个命,别说皇后了,就是妃嫔也难保了。 忽然,他记起,四年前,前皇后不是也姓聂吗?难道是聂瑶珈? …… 行了两天的路程,马车进了皇。 百官迎接,阵势浩大。 栾倾痕与聂瑶珈下马车,看着数不清的人头,这些对他们来说太过陌生。 麻婶与小天香先是跟他们进了的,再作安排,当他们看到这阵势,只能瞪着眼睛看着。 栾墨亦走到栾倾痕身边:“走吧,我们去见母亲。” 阮秀芜打扮着自己,看脸色苍不苍白,这些年她一直抑郁寡欢,接到栾倾痕没有死的消息她比谁都开心。 不过她也知道,栾倾痕失忆了,像四年前一样。 栾倾痕走进一所殿,打量着内的繁华,聂瑶珈在他身边,劝自己接受这一切。 阮秀芜走出来,看到栾倾痕的那一刻,眼泪汹涌的流下来,她过去抚着栾倾痕的脸,还有聂瑶珈的,将他们抱在一起,“你们都平安的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阮秀芜带他们坐下来,“我知道倾痕不记得娘了,没关系,墨亦一定会治好你的,娘等着那一天。还有,瑶珈,你也经受了坎坷,皇后就是皇后,命运不会改变。” 聂瑶珈不明白,好像阮秀芜认识自己似的,她只是笑笑。 栾倾痕呢,他却以为聂瑶珈从头到尾就是和栾墨亦等人串通好的,将他掌握在手里,然后让他乖乖回的。 聂惜若跪在景心殿,栾墨亦背对着她…… (万字更新完毕哟,亲们给偶支持吧,哈哈。在此谢谢 ys819 送的金牌哟!) 心如止水 226 226(4191字) 聂惜若跪在景心殿,栾墨亦背对着她,气氛诡异。 “你说,为什么聂瑶珈被人陷害刺杀朕时,你没有说你认识她。” “皇上……臣妾只是害怕,害怕她连累我们聂家。”聂惜若听说了聂瑶珈和栾倾痕进的事,最让她惊讶的就是小岩竟然是栾倾痕,他是前皇帝的事实。 “朕是个昏君吗?你明明知道朕没有怪罪聂瑶珈,为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栾墨亦觉得她有事隐瞒着自己,或是有什么顾忌。 聂惜若再也无可说,她头低垂着,眼泪落在地上。 “好了,朕不追究,只是,日后若再有隐瞒,定不会饶你。”他蹙眉,挥挥手让她退下。 聂惜若流着泪跑出了景心殿。 一个人在角落里哭泣,若不是聂瑶珈,她怎么会被皇上训斥?若不是聂瑶珈,她怎么会错过了小岩?若不是聂瑶珈,她不会过得如此痛苦。 所以,她要让聂瑶珈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抢走她的一切。 她的手指掐着树干,在民间有种蛊术,她不防先利用一下,不能让聂瑶珈在中,会成为她最大的威胁的。 巫师被聂惜若悄悄请进中,是一个穿着破烂但很神秘的老婆子。 “娘娘要我对谁施行巫术?” 聂惜若写下聂瑶珈的名字,交给她。 巫师看了此名之后:“要怎样的下场?” “让她受尽痛苦而死。” “好,那便是勾魂术。”巫师坐在法坛前,将聂瑶珈的名字写在符咒上,然后念了一堆听不懂的咒语,一把剑刺穿符咒,将剑入一坛沙罐中。 聂惜若看着她运用巫术,心中越来越期待着聂瑶珈明日出事的消息了。 符咒自燃起火,成为灰烬。 巫师点点头:“好了,今晚她将无法入眠,魂魄离散,明日便是死期。” “多谢巫师。”聂惜若嘴角轻扬,露出恶毒的笑容。 聂瑶珈与栾倾痕被安排住在浮尾,聂瑶珈在晚上睡不着,她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直发呆。 床外侧睡着栾倾痕,他不知为何,偏要与她同床,却放话说,不会碰她。 栾倾痕睁开眼睛时,聂瑶珈赶紧的闭上双眼假睡。 栾倾痕侧过脸来看着她,睡容恬静,使人怜惜不忍亵渎,美得不沾风尘。他伸出手轻轻挽过她的蝉鬓(指面颊两旁近耳头的头发),注视着她,眼神里带了几分复杂。 第二天,聂惜若首先去了浮尾。 她一踏入浮尾,便看到聂瑶珈活得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聂瑶珈还在树之间搭了一个秋千,正在秋千上悠闲的荡着。 “姐姐来做什么?”聂瑶珈见到她并没有下来。 “噢,你刚进,我来看看你缺不缺什么东西。”聂惜若纳闷的瞧着她,脸色红润,哪里有半点病态? 聂瑶珈含笑道:“真是谢谢姐姐了,里什么都有,姐姐放心。” 聂惜若牵强的笑着,“那姐姐先走了。” 聂瑶珈下了秋千,叫住聂惜若。 “姐姐,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小岩?”聂瑶珈以为她是来看栾倾痕的。 “你在胡说什么,这种话被人听到,我可就遭殃了。”聂惜若想掩饰自己,可她又知道,只要提起心爱男人的名字,她的眼神就会出卖自己的。 “你不要骗自己了,对小岩,你本难以忘情,或许我们今后应该叫他栾倾痕。”她仍然不习惯这个名字。 聂惜若转过身来,有些强势的面对她:“可是他娶的人是你,我嫁的人是皇上。” “你是说,你会放弃?”聂瑶珈才不相信。 “这不用妹妹心了。”聂惜若横眉冷对之后,离开了浮尾。 聂瑶珈回到秋千上,轻轻荡着,嘴角露出眉飞色舞的笑意。 聂惜若匆匆回到卢秀,对着巫师说:“你骗我吗?聂瑶珈本还好好活着。” 巫师脸上也出现疑惑,她说:“不可能啊,这勾魂术百试百灵,从没出现过差错,除非……聂瑶珈不是魂体相依。” “什么意思?” “她的人和魂魄不是属于一个人,而是两个。” 聂惜若听了,毛骨悚然。“她……不是正常人?” 巫师解释:“如果真的是这样,就难用勾魂术了。” 聂惜若跌坐在椅上,连一个聂瑶珈她都解决不了?她说:“你帮我想想办法,用其它方法也行。” “好。” …… 栾倾痕一天天认识着这个皇,他经过拈花楼就停下了脚步,步上楼梯,轻轻的推开了门,这里给他的感觉好熟悉,好眷恋。 推开窗口,他闻着窗外的草香,不经意看到了一座殿里的某个房间,一个巫师正施着巫术。 他快步跑去,跑到卢秀外,几个女和太监都不敢拦他,谁都认得他是前皇帝。 栾倾痕冲进中,从墙上取下剑指着巫师的喉咙,“说,你在做什么!”他低眸一看,符咒上全写得聂瑶珈的名字。 “饶命,不要伤我。”巫师求着饶,说:“是惜妃娘娘让我这么做的。” 栾倾痕放下剑,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字;“滚。” 巫师心想她能跑哪去啊,只好先退出卢秀。 栾倾痕用剑砍碎整个法坛,剑一扔,坐在旁边的床榻上等着聂惜若回来。 直到晚上,聂惜若才回来。 进屋见到栾倾痕吓了她一跳,又看一眼乱乱的法坛,便知道他撞见巫师了。 “你回来了。”栾倾痕的声音很低很深沉。 “小岩……不,我应该叫你倾痕。”聂惜若坐在他旁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栾倾痕甩开她的手,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对瑶珈?” “瑶珈瑶珈,你的嘴里现在只有瑶珈这个名字吗?我呢?当初你可承诺我要娶我的!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得到,一直在失去!”她流着泪,满腹的委屈。 栾倾痕回忆到当初,与聂惜若确实有过一丝感情,他还以为,将来的妻子就是她。不过,他明白那种感情只限制在好感,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所以呢?你就要害瑶珈?” 聂惜若搂住他:“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她也进了,让我害怕我的东西都会被她抢走,你明白那种恐惧吗?” 栾倾痕想推开她,聂惜若抱得更紧,“皇上他没有碰过我!” 栾倾痕突然没有说话和动作。 聂惜若见他不排斥自己了,主动的吻上他的唇。 栾倾痕被她压倒,他想推开她,却被她缠得更紧。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响起,令他们两个人同时定住。 栾倾痕看着聂瑶珈和栾墨亦在对面站着,他推开聂惜若,眉宇间含着万种害怕,尤其是聂瑶珈清冷的目光灼伤了他的心。 聂惜若则不敢看栾墨亦,自己好歹是他的妃子,看来她要和皇上摊牌了。 “皇上,我与小……栾倾痕在未进之前,早已暗许终生,只是无奈爹娘让我进,请皇上看在我一时糊涂的份上,饶了我们。” 栾墨亦并不在乎,若是有情人,他大方可以成全,只是他最担心的是聂瑶珈,身边的她身体正颤抖着,就算是两人都失忆,可是他相信,他们原来的爱并没有消失,一直潜伏在他们心中而已。 所以,聂瑶珈受到的打击一定很大。 栾倾痕走近聂瑶珈,“你听我说……刚才……” “何必要说?我的眼睛会骗我自己吗?”聂瑶珈的眼眶夹着泪光。 “刚才并不是我主动的……” 聂瑶珈哼笑:“她主动吻你,你就欣然接受是不是!你是个大男人,我就不相信一个女人在你身上你会推不开她!除非!你本对她也有意思!”聂瑶珈几乎是喊出来的。 在她这三年记忆之中,不曾这样情绪失控,这样的自己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我……我会推开她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你们就进来了。”栾倾痕看着她的眼泪和伤心的目光,他的心痛不比她少。 “你不要狡辩了,在她面前,你不拒绝,在我面前,你又急着解释,两边都想讨好是不是?可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了,栾倾痕,从现在起,你的事,我不会过问,我的事,也请你不要过问,连休书也没必要写了。”她说完,绝决的离开了卢秀。 栾倾痕要追出去,被栾墨亦阻止:“她正在气头上,听不进你说的话,我先去劝劝她。” 栾倾痕闭上眼睛,眉头紧了再紧,自己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在乎的?为什么聂瑶珈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像一把尖刀刺在自己心上? 聂惜若说:“倾痕,你知道吗?皇上喜欢聂瑶珈,他还画了一幅画,画得正是聂瑶珈,你不信可以去景心殿的书房看一看。” “不要说了,我这次不拆穿你的行为,但若再有下次让我发现你害聂瑶珈,一定不会放过你。” 聂惜若听了,心灰意冷,所有人都在维护聂瑶珈,她哪里不好了得不到他们一丝的怜惜? 栾倾痕走出卢秀,他在花园内寻找,从游廊内看到假山那里,聂瑶珈正面对着湖面伤心哭泣,栾墨亦取出手帕亲自为她擦着眼泪。 栾墨亦那心疼的眼神,栾倾痕看得清清楚楚。 聂瑶珈哭完,强笑着说:“我刚才是不是很丢人?像一个怨妇似的。” “是啊,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怨妇呢,不过换成别的女人,早扑上去打架了,你很有风度了。”栾墨亦故意逗她。 聂瑶珈破涕一笑,“从今以后,我与他的事各不相干,我要变回从前的聂瑶珈。”她的目光非常坚定。 “你知道你没有失忆之前吗?是个敢作敢当,个勇敢的女子,对坏人从不手软,对某些事用非常手段,有些狠,但却不失善良。”栾墨亦迷茫着看湖面。 湖光粼粼,碎影斑斓,令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认识从前的我?”聂瑶珈恼他为何不早说。 “是,你从前也叫聂瑶珈,是卉国的皇后,是栾倾痕的皇后。” 聂瑶珈捂着自己的嘴巴,惊讶说不出话来,“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们会……” “因为战争,一言难尽,等我想办法为你们医治过后,你们自然会了解。现在,你还会生他的气吗?” 聂瑶珈放下手,沮丧的说:“现在是现在,假如我与他以前是恩爱的,那现在的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很难原谅。” 栾墨亦见她的眼泪又簌簌落下,用袖手为她擦试,“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聂瑶珈笑起来,抓住他的袖角,心疼得还是痛哭起来,她靠在他的肩上,将自己的脸埋进他怀中,不愿让人看见她痛哭的模样。 栾倾痕在远处,静静看着,黯然神伤。 悄然离去,不知不觉来到景心殿,林公公瞧见他,马上恭敬的说:“皇……您来了。” 栾倾痕点点头,提步进了书房中,林公公跟着,心想能为他准备些需要的东西。 栾倾痕看到墙上的画儿,画中的聂瑶珈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旁边的诗也许就是栾墨亦所题的吧。 林公公见他一直瞧着画儿:“这是您画的,皇上一直留着,天天看着呢。他盼着你和皇后能回来,终于盼回你们了。” “你说什么?这画是我画的?”栾倾痕抚上画,手指在诗句间划着。 “是的,您画过不止一幅,只有这个保留下来,就是在与沁国大战之前不久画的。” 栾倾痕看着那句不负如来不负卿的诗句,可想而知,自己从前是多么的爱聂瑶珈,他完全能体会这诗的深义。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聂瑶珈对他心寒了吧,她是不是也与他一样,这样深爱着自己呢。 栾倾痕失魂落魄的离开书房,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司徒冷在巡视,“司徒统领,你过来一下。” 司徒冷恭敬的走来:“您有何差遣?” 栾倾痕趁无人时问他:“你说,我以前,有多么喜欢聂瑶珈?” 司徒冷一愣,回想一下:“末将只知皇上对皇后的事都很容忍,其实说都说不过来,以前的您肯为聂瑶珈而死。”他说完,看着栾倾痕的反应,他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很多亲陪灵儿走到现在,谢谢亲们不放弃灵儿,灵儿也不会放弃亲们) 心如止水 227 227(3167字) 栾倾痕点点头,“那个薜姑娘曾是我的属下是吗?” “是的,她住在别苑小楼。” 栾倾痕直接去了别苑小楼,他跑进去,见到薜晚烟正在练剑。 薜晚烟见他来,马上收剑:“主上?” “你说,我是不是很爱很爱聂瑶珈?”栾倾痕问过一个人,心就更痛一分。 薜晚烟点点头,“不知道主上为什么问这个,不过,薜晚烟最羡慕的女人就是聂瑶珈了,她成为了您心中的最爱,曾与她不离不弃。中的拈花楼也是您亲手毁了,又因为她而亲生重建,在大战时,主上利用过她,她后来在沁国军营中病重,我们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也活了下来,却同样,失去了记忆。” 栾倾痕无力的倒退几步,踉跄的跑出了小楼,大步跑在皇内,每个人都在对他说,他曾经是多么的爱聂瑶珈,就像他现在,心里这么痛的原因,他有些明白了。 那夜之后,聂瑶珈虽住在浮尾,但是她到另一间房中睡,虽不及卧房舒服,不过有张很大的躺椅,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她总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而栾倾痕睡在躺椅上。 两人没有说话,冷战了数天。 栾倾痕知道自己误会过聂瑶珈,终于明白,她也是失去记忆,与小岩的相逢并不是她的谋。正因为这样,他觉得对聂瑶珈愧疚,昨天与聂惜若的吻,让自己无脸面对她了。 聂瑶珈呢,她知道自己以前就嫁过人了,都是同样的一个人,不过,过去是过去,她想顺其自然,能记起来也罢,终生忘记也罢,现在她只想好好过日子,她不会缠着过去,要放手未来才是。 她梳妆好刚要出去,栾倾痕终于拉住她:“你去哪里。”这几日她一直出门,从早到晚不回来。 “我说过,我们各不相干。”聂瑶珈放开他的手,离开浮尾。 栾倾痕不得不跟出去,他一路寻找,见聂瑶珈和栾墨亦在水榭凉亭内喂着鱼。 聂瑶珈兴致勃勃指着水里的鱼,正说得什么。 栾墨亦抓一把鱼食洒下去,又让聂瑶珈兴奋的瞪大眼睛,拍着栾墨亦的背要他看。 栾倾痕长呼一口气,聂瑶珈还说自己,她呢,还不是和栾墨亦粘在一起,别忘了,她不是栾墨亦的妻子,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怎么一点顾忌? 他隐藏在柱子后面,以后要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让聂瑶珈原谅他呢。 几天后,栾倾痕被阮秀芜叫了去,她担忧的问:“你和瑶珈怎么了。” “有些小误会。”他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母亲,但也不排斥她,看到她就想到住在外的麻婶了,麻婶曾对他说,没想到他是个大人物,她和小天香在外过得好,吃得好,都是托了他的福气。 阮秀芜摇头:“你别骗我了,现在里流传着不好听的谣言呢,说瑶珈和皇上在一起了。” 栾倾痕没有说话,阮秀芜抚着他消瘦的脸,“你和瑶珈经历过生死离别,现在不能说散就散,知道吗?”言外之意,是希望儿子努力,不要放弃聂瑶珈。 “可是……要怎么做呢。” “你可以和她一起游玩啊。” “可是她只和没错事的人一起,对于我,她是不会愿意的。”栾倾痕眯起眼睛,接着说:“皇上没说什么吗?” “我也问过墨亦,他说只是想让聂瑶珈心情好起来,没有别的。” 栾倾痕勾起一抹笑容:“没有别的?他心里一直爱着瑶珈,为什么不敢对瑶珈说?” “倾痕……”阮秀芜所认识的栾倾痕,心中有事不会轻易的说出口,现在他将事情摆在面上了,让她却无法回答。 …… 中的流言越来越多,聂瑶珈也听了不少,她不以为然,只是一笑而过。 躲在角落的聂惜若笑了,她就不信,聂瑶珈不会受这些流言影响,总会有人受不了的。 景心殿 栾墨亦收起银针,笑着说:“你还记得吗?这银针还是你送我的。” “不记得。”栾倾痕淡淡的回答。 “皇兄,你的伤因为隔了三年之久,现在要恢复记忆可能要拖很久,我也不能准确的说多久,不过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治好。” 栾倾痕泰然自若的点点头,“我一直要对你说件事。” “请说。” “让聂瑶珈刺杀你的人是宇文召和他儿子宇文辰霄。” 栾墨亦站起来,“原来是他们,他们是沁国人,我为了平息沁国人愤愤不平的心,所以任用了部分沁国官员,小心着提防着,还是让他们差点得手。”究竟皇帝要怎么当,他真的想不透。 “暗杀。”栾倾痕也起身,说:“我们没有证据,只有暗杀,有时候当一个帝王要用非常手段才行,虽是暗杀,可是其它沁国官员也会警醒,不敢再有不轨之心。” 栾墨亦轻轻笑起来,“还是皇兄最适合当皇帝,好,尽管我不喜欢杀人,不过,我听皇兄的,若是不做,只怕我们今后的麻烦更大了。” 栾倾痕一怔,才发觉自己说的话,真的不像小岩应该说出来的话,一天一天的,他越来越不像小岩,更像栾倾痕了。 “墨亦,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 栾墨亦从他眼中好像看出问什么,他说:“你也误会了我和瑶珈吧。” “不,我想问你,是不是真心爱她。” 栾墨亦僵硬住,他终是点点头,“你以前就算看出来,也不会问我,现在你这样问我,真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说不出口,但我承认,心里有她很多年了,不过,皇兄不必担心,我的爱从来不会浮上水面,从来不会跟你争抢她。” “我相信你,若要抢,你早就抢了。”栾倾痕拍拍他的肩。 两人相视一笑,似有千万心结,自此解开。 …… 一夜之间,一些红衣人在宇文府出没,不出一刻,火光映得天都亮了。 红衣人在火光中刺杀了宇文召,却没有找到宇文辰霄的人。 景心殿 薜晚烟对栾墨亦说:“皇上,宇文辰霄会去哪里?” “我想,他极有可能逃到皎国了。” 皎国是一个边陲小国,不过,那里胜产珍珠,非常富有,皎国靠海,而那里你绝不会看到有一个乞丐。 “皎国曾和沁国关系颇密切,宇文辰霄跑到那里是想搬救兵?未免自不量力了。”薜晚烟说道。 栾墨亦点点头,有些担忧:“皎国虽然小,但自从新皇登基以来,国力不容小视。” 薜晚烟说:“新皇单沐卿,听说也是一个心机深的人。” “朕若没有猜错,皎国会有所行动,只是不知道怎么行动法了,至少他们不会以卵击石,我相信单沐卿是个明的人。” “是,那我命人继续查宇文辰霄的下落。”她恭敬退下。 栾墨亦闭上眼睛,忽然想到聂惜若,他命人叫她过来。 聂惜若来到景心殿,跪在地上:“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朕一直冷落了你,是朕没有体谅你的苦处,现在朕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明晚服侍朕,二是朕削去你妃嫔身份,还你自由。” 栾墨亦考虑的多,若是她选择留在中当妃子,那他为了聂瑶珈和栾倾痕,宁愿宠幸了她,不再让她成为他们之间的误会。如果聂惜若深爱栾倾痕,选择离开中,他也算帮助了栾倾痕和聂瑶珈,至少聂惜若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聂惜大为吃惊,她慎重思考,一会儿想自由,可那样就不能见到栾倾痕了,她定了定心绪:“臣妾愿服侍皇上。” 栾墨亦有些失落,他还是不想宠幸她的,勉为其难的说:“好,这是你的选择,不要后悔。”他给了她机会,将来的命运,就是她自己选的了。 “能服侍皇上,是臣妾的荣幸。” 栾墨亦摆摆手,“朕累了,先下去吧。”他实在不喜欢心口不一的女人。 聂惜若行了礼,悄然退下。 翌日,天空灰云密布,一道道闪电如腥红的魔降临,雨水在地上溅起一层层水花。 聂瑶珈在栾墨亦的景心殿,她瞧过花房,又看过里屋的沐浴池,辗转来到书房,看到了墙上的画儿。 栾墨亦与她一起看,“我天天在看,看着你的画像,看着栾倾痕的题的字。” 聂瑶珈低下头来,曾经,他们应该很相爱吧,两人却想不起来,真是可笑又可悲。 “其实,你何必对栾倾痕和聂惜若的事耿耿于怀呢?” 聂瑶珈摇摇头:“他和聂惜若曾经差点在一起,你说,他会对聂惜若没有感觉吗?人的本不是麻木的,当初的他会接受聂惜若,今后,就都会有可能。”她学会一件事情,叫做成全。 栾墨亦忽然觉得她眼神悲伤,就像房外的雨凄凉,他第一次勇敢的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不放开。 “哭吧,借你肩膀。” 司徒冷进来,自觉看到不该看的,结巴的说:“皇上,皎国皇帝送来了拜帖。” 栾墨亦松开聂瑶珈,皎国皇帝单沐卿?他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只说一点,与栾倾痕的俊美几乎齐名的人物…… 收到 44006228 送滴金牌喽,谢谢亲儿,么一个呗! 心如止水 228 228(3134字) 栾倾痕接过拜帖,展开,上面霸道的字迹展现眼前:皎国今年胜产黑珍珠无数,朕会亲自贡送贵国,借机拜访贵国,以示友邦之好。 “说得真好听,他来不过是因为宇文家的死。”宇文召生前一定非常受单沐卿重用,现在他的死都可以让他亲自前来了。 聂瑶珈看着拜帖下方的名字,单沐卿,听这个名字,就感觉他是一个外表温和但内心深沉的男人,和栾倾痕如出一辙。 司徒冷看了聂瑶珈一眼,说:“皇上,末将退下了。” 聂瑶珈看栾墨亦想国事,笑道:“你慢慢想,我出去啦。”她走出景心殿,穿过长长的回廊,与栾倾痕撞上。 栾倾痕扶好她:“走路也不看着点。”埋怨中是关心之意。 聂瑶珈看到他就想起他和聂惜若热吻的事,她说:“谢了。”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不要她走:“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那件事。” “其实我原谅你了,但我不想与你再有瓜葛了。” “你不负责任。”栾倾痕蹙眉,就是不放开她的手,自己站得像石头一样不可动摇,任聂瑶珈在一边又挣扎又打他的胳膊。 “我不负责任?我哪里不负责任了?” “当初是你提议要与我成亲的,现在呢,你不理我,不原谅我,还和皇上走得那么近。”栾倾痕的话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儿。 “喂,你说话讲点分寸好不好,皇上简直就像我的多年好友,他让我开心点有何不对啊,不像有人,只会惹我生气。”聂瑶珈与他牵着手,两人的距离却离得好远。 “你生气,那是不是证明你在乎我?”栾倾痕嘴角略带笑意,却忍着不敢表露。 “我才不会在乎你和谁在一起,至少从那件事以后,我就不会在乎了。”聂瑶珈这次狠狠的甩掉他的手:“你可以说我小气,可以说我不没风度,但我要告诉你,你是前皇帝,怕是改不了这后成群的习惯了,我是要强的女人,受不了妻妾成群的家,所以,宁可与你不相干。” 头也不回的走掉,栾倾痕看着雨中她的背影,喃喃说道:“现在我又不是皇帝,就算我当了皇帝,也许……因为你,可以废除三六苑啊。”这个女人,他真的没办法。 一个月里,栾倾痕和聂瑶珈还是形同陌路,偶尔说两句话。 聂惜若始终没有得到宠幸,是栾墨亦失信了,他只顾着政事,安排皎国皇帝来卉国的事。 就在海棠花盛开的一天,皎国的皇家队伍入了。 栾墨亦亲自来迎接,栾倾痕与聂瑶珈,聂惜若等人都悉数到场。 皎国用珍珠镶嵌的马车气派十足,耀花了大臣们的眼睛。 女掀开帘子,单沐卿走下来,一脸笑意走来。 聂瑶珈打量着他,没想到和栾倾痕有得一拼啊,一双眼睛像极了夜空中的星灿,透亮清澈,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妩媚,直挺的鼻,唇形秀美,色淡如水。 走近了看他,发现他的肌肤胜雪,被散着头发映衬的更白净透明,高贵的青色龙纹长袍正合体的穿在他身上,满身贵气,气场也足。 栾倾痕看到聂瑶珈在看单沐卿,便故意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卉国真是个人美景美的地方。”单沐卿首先说了话,视线在栾倾痕身上短暂停留过。 “哪里,朕安排了皇上的住处,先去紫銮殿吧。”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单沐卿与栾墨亦一同进入紫銮殿,单沐卿坐在龙椅的侧座上,他拍拍手,两个人进来,手里平端着锦盒,打开,里面一串黑珍珠,一串白珍珠,光芒放彩,令人不敢逼视。 “这是我国今年盛产的黑珍珠,另一串是白珍珠,各五十颗,请皇上效纳。”单沐卿的脸上从来没失去过笑容,可是在聂瑶珈和栾倾痕看来,他这人高深莫测。 栾墨亦命人收好,“多谢皎国皇帝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朕今晚设宴为皇帝接风。”墨亦表现的同样气度不凡。 单沐卿挑眉,“噢?不知可有美人助兴?”他眼角瞥到聂瑶珈的方位,又悄然收回来。 “哈哈哈,当然少不了美人。” 在场的人都欢笑起来,却掺着几分真,几分假。 皎国从来不与卉国往来,这次突然造访,一定有所目的吧。 交谈到黄昏,晚宴就设在紫銮殿,太监搬上小桌给各位大臣及皎国来的官员。 女鱼贯而入将美酒佳肴送上,一队舞姬在中央跳着舞,为大家助兴。 单沐卿摇摇头:“贵国的美人就是指这些货色?”他玩转着手里的酒杯,不经意的说着。 栾墨亦听了没有接话,自己喝着酒。 单沐卿忽然想起什么,对对面座位上的栾倾痕说:“这杯我敬你,只说过您的事迹,令我非常钦佩。” “噢?看来,皎国皇帝对卉国所发生的事了如直掌啊。”一语戳破他,栾倾痕敬了他一杯,喝个光。 单沐卿自然听得出来,他饮下酒,笑着说:“卉国是最大的国家,有点风吹草动就像这大地跟着摇一摇,地动山响啊,我当然会知道一些事情。” “只怕是有心人多长张嘴吧。”栾倾痕也同样笑着回应。 聂瑶珈坐在栾倾痕一侧,看着他们两个真的好像,笑里藏刀,各怀鬼胎。 栾墨亦却独自笑起来,栾倾痕越来越像他自己了,从前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单沐卿看着第二轮舞姬上阵,拍拍手:“这可不行,卉国没有真正的美女表演舞艺吗?这些平庸的女子跳着舞也没办法让人喜悦。” 单沐卿这次看着聂瑶珈:“依我看,这位姑娘是绝色,不能献上一舞吗?” “皇帝不知她是我的妻子吗?不太方便为大家表演吧。”栾倾痕有些愠怒。 聂瑶珈站起来,“皎国皇上说话有些喜欢拐弯抹角,跳舞虽不可能,但是瑶珈可以献上一曲为皇上解闷。” 栾倾痕心想,她还会弹曲子?栾墨亦也意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聂瑶珈用任何乐器弹曲。 聂惜若在下面坐着,在聂府的时候,她伤势未痊愈时,闲着就爱弹弹曲子打发时间,现在竟然想在皎国皇帝面前显摆。 单沐卿看她的眼神有些变了,深邃的像看不透的井,“什么曲?” “十面埋伏。”聂瑶珈只会这首曲子,其他的还真弹不完整。 女送来琵琶,她坐在座位上,一声声清脆的琵琶声响在所有人耳畔,诡异的气氛渲染开来。 聂瑶珈自信的弹奏着,灵活的指拨动着弦,眼神逼视着单沐卿。 单沐卿端着酒杯,眼神里是看不透的深远。 节奏越来越快,人心惶惶,连拿酒杯的手都开始颤抖,这又不是打仗,听这十面埋伏听得怪难受的。 所有大臣都是这样认为的。 一曲在快速逆转后,突然结束。 聂瑶珈笑着放下琵琶,“让皎国皇帝见笑了。” 单沐卿鼓掌,“非常好。” 栾倾痕侧目望着她,她的眼光一定让单沐卿心里气得不行吧,挑衅和不屑还有几分倔强。 栾墨亦打个圆场:“皇帝一定很累了吧,朕差人送皇帝去殿休息。” 单沐卿站起来:“是啊,头很重,听了这位姑娘的曲子,更是让我深感惊恐啊,还是回去歇息最好。”他走时,看了栾倾痕和聂瑶珈一眼。 栾墨亦看到他被送走,长叹一声:“你们说,他来是干什么的。” “深不可测。”两人齐声回答他。 栾墨亦不得不笑,“你们的默契真不错,好累啊,各自回吧。”他打了哈欠,栾倾痕和聂瑶珈看看彼此,退下了。 聂惜若看着栾倾痕离开,心里不是滋味,她又唤一声皇上。 “你有何事?”栾墨亦问。 “皇上,让臣妾服侍您吧。”聂惜若不得不说,厚着脸皮也要说。 栾墨亦的脸色凝重起来,当一个帝王还有一个坏处,那便是不容易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要面对一大片女人,当初他真的后悔选了两个,还不都是大臣们的意思?他不想碰这个聂惜若,真的不想。 “改日吧。”栾墨亦表现的很累,匆匆的走掉了。 聂惜若跌坐在地毯上,她用力的打着地面,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得不到栾倾痕,她上辈子欠了聂瑶珈什么,值得今生她抢了自己一切。 入夜,海棠花翩翩落下,单沐卿接着花瓣,摊在掌心:“真美啊。”他将花瓣紧紧握起,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他披着薄披风走在中,卉国地方大,皇似乎也比皎国大,他看到拈花楼,甚是喜欢就上去了。 他进入屋里,这里不像有人住过,他躺在床上,这里比较舒服,闭上眼睛睡沉了过去。 一早,青鸟在树枝上鸣叫,聂瑶珈想去看望阮秀芜,多天未去,似乎不太好,经过拈花楼,发现门微微开着,她走进去,看着睡得香的单沐卿:“喂,喂……” 她只想叫醒他,这里不适合他睡觉,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将她拉到他面前,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寸…… ……谢谢zqming10亲送灵儿金牌哟,灵儿抱回家喽。…… 心如止水 229 229(4266字) 单沐卿并未醒来,他眉头紧蹙,梦呓着一个女子的名字,叫红妆。 好特别的一个名字,聂瑶珈正想着,单沐卿睁开眼睛,看到她的刹那儿有些失神。 聂瑶珈忙离开他的身上,“你好像做梦了,把我错当成别人了。” 单沐卿坐起来,脸上立即出现了笑容,“有吗?那冒犯了。” 聂瑶珈看着他,一个这样深着某个女人的他,一定不会坏到哪里去的,瞬间对他的印象改变了很多,只是他太善于伪装自己了,在任何人面前都要摆着一幅笑脸。 “你心里不舒服,何必还要笑呢?”聂瑶珈推开门,回眸一笑:“走吧,这里好像不准随便进入。” 单沐卿的笑容渐渐收起,跟着她走下拈花楼去。 聂惜若从远处的回廊看到了走下拈花楼的两人,她的手指紧紧握住栏杆,双眼闪着凌厉的光,嘴角浮现深沉的笑。 单沐卿和聂瑶珈并肩走着,问:“拈花楼为何不让人随便进入?” “不知道呢。”聂瑶珈回头看一眼拈花楼,总觉得那里是个特别的地方,回过头来,忽然想起单沐卿梦里叫的女子:“你的心上人叫红妆?” 单沐卿笑了,不是应付的笑,而是苦笑:“她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啊?她已经……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聂瑶珈深感抱歉。 “噢,不是,她没有死,只是离开了我。”单沐卿似乎不愿提起自己的事,便岔开话题:“你和前皇帝栾倾痕真是打都打不散啊,世上能有几对像你们这样的恋人,有些人不想分离,却要承受分离的痛苦。”单沐卿觉得他们幸福多了,至少现在还可以在一起。 聂瑶珈意外,离着卉国这么远的人都知道她和栾倾痕的事,难道曾经她和栾倾痕也爱得轰轰烈烈?终究,自己却记不起。 单沐卿到了自己歇息的殿,便与她相视一笑,进屋了。 聂瑶珈看着外面的海棠花开,伸手迎接,她自转起来,裙摆随着步子轻轻荡漾着,鼻间闻着花香,突然步子停了下来,脑海中在旋转时出现过一个画面,有两个人在海棠树下的影子,可惜太模糊,她没记清。 仅仅一日,里再度掀起了传言,这回男主角换人了,便是皎国来的单沐卿。 三个太监在前,却不知聂瑶珈从另一个梅花门走出来,正巧在他们身后。 “这前皇后害了前皇上,还招惹当今皇上,然后连皎国来的皇上她也不放过,听说沁国皇帝也多多少少是因为她而死的。” “真看不出来,她长得那么美,却祸害了几位皇上啊。” “有人亲眼看到她和单沐卿大清早的,从拈花楼出来。” 聂瑶珈自然知道是在说自己,她清了清嗓子,引得三个太监马上一哆嗦,回头一看,吓了脸都绿了。 “我倒想问问你们,从拈花楼出来,暗指何意?”聂瑶珈在他们三个面前昂扬挺脸,高傲的姿态让三个太监紧紧靠在一起,像害怕被活吃了似的。 某一个回答:“没什么,没什么。” “那么,我带你们问问皇上去?” “不不不……”三个太监愁苦不堪。 “说,这流言是从哪里听来的。”聂瑶珈的声音令他们三个颤抖一下。 …… 卢秀 聂瑶珈直奔进去,推开阻拦的女,“聂惜若!” 聂惜若正在绣着东西,见她进来,怒道:“你怎么随便进来?” “怎么,前一天还妹妹的叫着,现在这么把我当外人?或是姐姐从来没有把我当作自己人。”聂瑶珈夺过她手里的绣架,取下上面的针。 “这是里,要有规矩才行吧。”聂惜若毫不示弱。 “你也知道这是里?随意捏造流言,你知道是什么罪名?我劝你,不要在里玩心机,不然,会引火烧身的。” “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姐姐我受教了。” 聂惜若看着绣的鸳鸯,旁边还绣了半个痕字,“你还对他不死心?这就是你要害我的理由吧。” “你还给我!你凭什么夺我的东西!”聂惜若去抢,聂瑶珈退后几步不给她:“把话说完,我会给你,留我这里也没用啊。” 聂惜若便生气的坐下来,“我哪有害你啊。” “我都一一查过了,流言就是从卢秀散播出去的,你忘不了小岩,就去告诉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害我?” “你会让我去找他?哼。”聂惜若才不相信聂瑶珈会有多大方。 “之前也许不会,现在,他的选择我会尊重。” “你真令人心寒啊,先勾引了小岩,嫁给他以后又抛下他不管了。” “勾引?告诉你吧,我从来没有认识过小岩,是干娘找到我要我帮忙,为了让你对小岩死心罢了,可是我没有想到干娘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与小岩私订终身了,在朝城,你说,让我还能怎样,不选择嫁给他,去让人家指指点点吗?我当初还为聂家的颜面着想过,知道你误会了,也没有机会解释。你便进了。” 聂惜若听了,流下泪,“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现在也不晚,我和小岩只是交易成亲,并没有夫妻之实,你也没有被皇上宠幸过吧,所以,你们若是想在一起,我和皇上也会成全,这种陷害我的事情,就没必要做了吧。”她不是为了保全自己,只是希望事情不要错下去了,栾倾痕的心属于谁,谁也说得不算,让他来决定,大家都一样公平。 聂惜若气恼的捂住脸哭泣。 聂瑶珈将绣架放在桌上,她看着手里细细的针,轻轻的气了自己指腹一下,流了血,却不知道痛,不是说十指连心吗?她的心呢?是痛得已经体会不到其它的伤痛了,还是已经麻木了。 转身离开的那会儿,聂瑶珈自认与聂惜若三年的交情都没了。 栾倾痕也听过流言,亲自去过拈花楼,一坐就是一天,傍晚才出来,他合上门,刚要下楼,看见聂瑶珈不知何时,坐在楼梯上已失神。 红霞映着两人的脸,一个眼底忧伤,一个眼底迷茫。 “让一下。”栾倾痕在聂瑶珈背后,声音多少有些冷漠。 聂瑶珈回过神,站起来,以为栾倾痕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心里也很难受,聂瑶珈咬着唇,这也许就是他真正的心意,不管他们失忆以前多么的相爱过,如今的他们,是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了。 聂惜若脸色苍白的走在假山之间,看到栾倾痕从对面走来,她倚着假山流起眼泪。 “你怎么了。”栾倾痕看到她,关心的问。 “真的是我娘让你离开我的吗?” 栾倾痕犹豫了一会儿:“她是关心你,当初我一个卖鱼的,怎么能娶一个千金小姐为妻呢。” 聂惜若摇着头,将头靠在他肩上,“所以,我们就这样错过了,不然,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她曾梦想的画面,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不要伤心,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生活,比如,好好的去爱皇上,作好一个妃子。”栾倾痕将她轻轻推开,怕引起里的言论。 聂惜若望着他:“我……” “不要说了,以前我不相信天意,现在越来越相信了。” “因为聂瑶珈而相信吗?”聂惜若虽这样说,却不知道栾倾痕与聂瑶珈的过去。 栾倾痕看着夜色正慢慢降临,淡笑着说:“谁让知道,已经不重要了。”他说完,眼神忧伤的离开了她身边。 发呆了两个时辰,聂惜若自己走到景心殿,她要主动献身,真正的告别过去,当一个万人之上的女人,刚走到景心殿的后方,窗口没有关紧,她凑近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栾墨亦给栾倾痕施针,“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就把皇位再交还给你。” 聂惜若在外面一惊,认为这很重要,便小心的听了下去。 栾倾痕静坐着,“再说吧。” “其实以前,你曾放弃过一次皇位,这次你是因为失踪,我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把位子还你啊。” “你继续当皇帝难道不好吗?有那么让你烦感吗?”栾倾痕觉得皇帝应该不会太难吧。 “那是你来做当然觉得顺手,可是我不是当皇帝的料,烦感说不上,不过,胡萝卜呆的坑儿就这么点大,而大树的坑儿就是这么大,什么植物种什么样的坑,很正常。”栾墨亦被自己的比喻逗乐了。 栾倾痕也淡笑着,闭上眼睛让他继续施针。 聂惜若悄悄跑到河塘边,栾倾痕要当皇帝!那她就不能呆在栾墨亦的身边了。 思玄 栾墨亦进来,有些疲累,他看着青悦一身白衣翩翩而来,竟不觉,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女人,虽然子上还有些强硬,不过从来只是对待别人,对自己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如今的她增添了不少妩媚,她不算是极美,可是清秀可人。 青悦看着他,“皇上累了就睡吧。” 栾墨亦朝她笑笑,躺下来很快睡着,青悦的脸上有些淡伤。 她静静坐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的模样,直到天亮。 聂惜若进思玄求见皇上。 栾墨亦醒来,长叹道:“她又来做什么。” 命人带她进来,聂惜若扑通跪在地上:“请皇上垂怜,还惜若一个自由之身吧。” “你想通了?”栾墨亦自有一种解放了感觉。 青悦不懂:“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惜若自进,都没有被皇上宠幸过,自知不能令皇上愉悦,所以求皇上废妃,可否请皇上言明,我并未侍候过皇上呢?” “这当然可以,这后朕没有碰过的女子多如牛毛,你起来吧,既然你想通了,朕就下召书,只是你出后有何打算?” “回家。”聂惜若起身。 栾墨亦点点头:“好,你自由了。”他也如释重负。 聂惜若露出舒展的笑意,“谢皇上。”她转身,眼睛里尽是盘算。 青悦看着栾墨亦,他为什么宠幸自己了呢?是不是阮秀芜逼的他?他的心里只有聂瑶珈,自己在他心里本不算什么的。 栾倾痕听说了聂惜若被废妃的事,皇上还在召书中说明,聂惜若并未侍寝,也就是这句话,聂惜若再想嫁人,还是很容易的。 卢秀内,聂惜若正在收拾东西,见到栾倾痕进来,对他嫣然一笑。 栾倾痕与她一起收拾着:“有何打算。” “回朝城聂府,这一次我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你们都在里,我在外也会想念你们的。”她突然的潸然泪下,无助的样子惹人怜惜。 栾倾痕说:“我送送你。” 聂惜若起身的刹那,有意的装作头晕不舒服,倒在栾倾痕怀里。 “惜若!你没事吧。”这样子怎么出,还要经过那么多天的路途?他扶着她缓缓走出去。 聂惜若揉着太阳,“没事的。” 快走出的时候,栾倾痕远远看到聂瑶珈在一个殿门前看着他们。 对惜若说:“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先办点事。”他松开她,向聂瑶珈跑去。 聂惜若本想在马车前进行最后的伪装的,希望可以让栾倾痕与她一同回聂府,这样,感情可以培养回来,一路上也许还会发生点什么,让生米煮成熟饭,她必须是未来的皇后。 可是栾倾痕却跑向聂瑶珈那里了,让她心中不安。 聂瑶珈迎着风看着栾倾痕跑上来,“你不送她了吗?” 栾倾痕哀婉的凝视着她:“我们两个,也许经历过很多,我能感觉到心里对你的某种特殊感觉,你呢?有没有一点对我动情,或是感觉不一样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聂瑶珈不看他,而是看着一层层石阶失神。 “如果,你说有,我留下,如果你说对我没有一点感觉,我会送惜若回聂府再回来。”栾倾痕算是逼着她坦承内心。 聂瑶珈侧过脸望着他,栾倾痕的发随风轻扬,一缕弯弯的发扫过嘴角,真是个美男子,眼神随之淡下来:“你都说也许了,我们的曾经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是假设,都是虚无飘渺,并不是我们真实能感受到的,抛开过去的过往,现在的我只能说,你的事,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谢谢 j524028123 亲送来了灵儿两块金牌,沉甸甸的,那也要抱走是不是,哈哈。其实灵儿真心谢谢亲,这是亲对偶的支持,么一个吧!)) 心如止水 230 230(3108字) 她只是希望他跟着他的心走啊,不能因为那些曾经的事情牵绊住他内心的选择。 其实,她不希望他走的,只是说不出口。 栾倾痕身子松垮下来,他要她来选择,她又让他选择,她是说,抛下过去,现在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吧。 他明白了,眼底氤氲着淡淡雾气, “我想我明白了。”栾倾痕绝然跑下石阶。 聂瑶珈误以为他的选择的是聂惜若,悄然流下了眼泪,望着栾倾痕渐渐变小的背影,她忽然感觉他是那么熟悉的人,她走下几步,又停住,罢了,他如今选择了聂惜若,自己何必动摇他呢。 她流泪劝自己,要大度,成全……没有那么难。 栾倾痕跑出皇城门外,跳了马车,聂惜若欣喜的说:“你是要陪我一起回朝城吗?” “嗯。”栾倾痕对她一笑,让车夫赶路。 …… 聂瑶珈酸楚的走在回廊,与对面而来的单沐卿相遇,两人都看出彼此有心事,还是不开心的事。 在河塘边,他们并肩坐在石头上,单沐卿扔着石子到水里,平静无波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栾倾痕陪那个什么妃子走了?”他略有耳闻。 “嗯,他选择了惜若,而不是我。”聂瑶珈也捡起石子,狠狠的朝水里扔去。 单沐卿侧脸看着她:“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啊。” “我的事你几乎知道,而你的事我却一点不知道,噢,只知道她叫红妆。”聂瑶珈说他不够坦承。 “她没有理由的就离开我了,你说,我怎么能死心?”单沐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也是充满疑问的。 “不会吧,世上有几个女子会抛下皎国金贵的皇帝单沐卿呢?更何况,你又是天下的美男子,我不信。” 单沐卿略笑一下:“栾倾痕被称为天下美男之首,你都可以不理他,红妆她……和你一样,不再理我,离开皎国,宁愿卉国定居。”说到这里,心里只有悲凉。 “那你说,红妆也失忆了吗?你失忆了吗?” “没有。” “那我不理解了,她不爱你吗?” “她爱我,为了我的事,她付出了很多。” 聂瑶珈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吧,既然你说她在卉国,我和你一起去找她,我要问问她,为什么相爱却不在一起。” 单沐卿为难的说:“不必了吧。” “你是男人,这么优秀的男人拿出一点自信好不好,有我呢,走啦。”她拉起他便走。 …… 和栾墨亦打了招呼,马车便行出了外。 聂瑶珈一身男装,是单沐卿要求她这样装扮的,她没问原因便换上了,容貌俏丽,活像个俊俏少年。 单沐卿打量着她,自以为在任何人面前都装得高高在上,终日戴着面具过活,想让所有人都不能懂得自己在想什么,怕别人会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会怕被人抓去了把柄。 但是聂瑶珈却令他做了真正的自己,没错,去见红妆,他没有自信了,从一年前就没有了。 马车停了,聂瑶珈兴奋的掀开帘子,看到万娇红三个大字的时候,瞪大眼睛:“这……这是不是青楼?” 白天人家不营业,看样子生意也一般。 单沐卿下车,“没错,就是这里。” “啊?她是……”聂瑶珈猜到了大概,大步推开门,喊道:“谁叫红妆!” 老鸨打着哈欠从高高的楼梯走下来,“谁啊……哎哟,两位公子,找哪位姑娘?”她一看两个气宇不凡,全身锦衣的一定超有钱,声调马上就变了。 “本少爷我找红妆。” “有有有,不过她这人有些冷冰冰的,给您找几个会哄您开心的如何?”老鸨及力建议,边将他们往屋里推。 “不用了,只见红妆。”聂瑶珈暗想,看来万娇红里的红妆并不受青睐,她在这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宁可在这里受苦,也不愿回去当皎国皇帝的女人?聂瑶珈越来越想见这位红妆。 老鸨安排两人在雅间内等了片刻,一位身穿简单衣服的女子进来,她姿色绢好,丹凤眼睛略带神伤,唇色淡淡透着粉,削瘦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聂瑶珈上前看着她,相貌虽然不算最美,但是有种令男人想靠近的感觉吧,连她这个女人都被吸引了。 “你是红妆?” 红妆看着她,又看一眼单沐卿,淡淡应声:“是。” 单沐卿过去握住她的手:“跟我回皎国吧。”声音说得那么诚恳,会不会打动她呢。 红妆放开他的手,“请回吧。”她转身要走。 聂瑶珈拉住单沐卿:“你先出去,我与红妆谈谈。” 单沐卿犹豫一会儿,退出了房中。 直到掩上门的时候,他眼神苦楚的望着红妆。 红妆没有坐下,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好歹也是客人,你这么冷淡的话,哪有钱可以赚。”她给自己添了杯茶。 “我不需要客人,在后苑砍砍柴,做点苦力就能吃上饭。” 聂瑶珈不得不佩服她:“刚才我好友单沐卿希望你回皎国,为什么不与他一起回去?在这里吃苦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姑娘你不要问了。”红妆回头揭穿她是女扮男装的事。 聂瑶珈也不意外,“红妆,你爱不爱单沐卿?” “爱,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不办法呆在他身边。”红妆的眼神一直很漠然。 “可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听他说过,你为了他付出了很多。” “够了!不要再提那些‘付出’!你们走吧,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红妆流下眼泪逃了出去。 单沐卿跑进来,急切的问:“怎么了!她为什么那么激动!” “我也纳闷,不过,她为了你付出了什么?”她看得出,红妆最介意的应该就是那些为单沐卿付出的事了。 单沐卿语塞,没有说话。 两人坐在马车里沉默了半天,忽然感觉路不太平坦,单沐卿向外一看,竟是林子里。 “糟了,小心点。”单沐卿牵着聂瑶珈的手下马车,车夫回头,取出车下的刀砍他们。 聂瑶珈惊恐的看着车夫,怎么不是原来的那个车夫了! 突然出现了四个杀手,他们一起杀向单沐卿。 单沐卿将聂瑶珈护在身后,发现杀手的目标是自己,对她喊:“你走吧。” 聂瑶珈小心的躲避着,“你怎么办!” 单沐卿不能分心再回答她,手里没有剑便用扇子作抵抗,可是很快,杀手的剑将他的扇子砍断,单沐卿以一敌五,渐渐向后退。 聂瑶珈拔下自己束头发的钗,头发散下来,她跑到杀手背后刺向他们的背。 “啊。”杀手们痛得叫出声。 一个杀手未受伤,他的剑正要杀向单沐卿,聂瑶珈阻止不及冲上去挡了一下,背上传来痛感,她痛得晕厥过去。 “聂瑶珈!”单沐卿的声音荡在耳边,便没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聂瑶珈感觉身上很痛,她虚弱的问身边的单沐卿:“这里是哪?” “是一个尼姑庵,你放心休养吧,大师已经让我们在这里躲避。”单沐卿给她拉上被子至颈,不忘说:“你的伤是大师给你看的。” 聂瑶珈点点头,“杀手呢?” “死了。” 聂瑶珈眼中闪过一丝疑问,很快又消失了。 单沐卿守在她床边,“谢谢你救我。”他的眼神第一次这么充满柔情的样子。 “是朋友都该这么做,换作我有危险,你也不会不管我的。”聂瑶珈想到红妆,“还有红妆,一定会为你挺身而出。” 单沐卿释然了,他说:“红妆为了我真的付出太多,实话告诉你吧,皎国看似太平,其实暗潮汹涌,我的舅舅对皇位盯了很久,他在朝中地位很高,兵权也与我各持一半,我要登基前,知道很多大臣羡慕我拥有红妆,为了让他们拥护我,便让红妆陪他们。” 说到这里,单沐卿的眉头蹙了下,隐忍着难过。 聂瑶珈听了,终于知道红妆为什么不愿留在单沐卿身边了。 单沐卿说:“这次到卉国,并不是因为曾与沁国的关系好来搞什么谋的,反而是我需要借助卉国的力量,回皎国除掉舅舅。这次的刺客说不定就是舅舅派来的,他想让我客死异国。” “原来是这样,我们还以为……”聂瑶珈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袖:“我们若能活着回,一定劝皇上帮助你。还有,你不要放弃红妆,这样的女人你应该珍惜。” 单沐卿点头,却看到她眼角的泪光,心底有些触痛。 两天过去了,聂瑶珈的伤势未有大起色,后背的伤让她经常趴在床上,偶尔可以下床走走。 尼姑庵里没有多少僧尼,有一位大师叫静圆,她面容慈祥,来看望聂瑶珈。 “施主,这是十天的药,你放好。” “谢谢大师。”聂瑶珈坐起来。 静圆大师看了她的容貌:“果然是美人,怪不得令几位皇帝魂牵梦萦。”她的话里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 “大师知道我。”聂瑶珈感到意外,这个尼姑庵是在山里吧。 ((求支持)) 221230在线阅读 221230 肉文屋 / 221230 221230 231-24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3124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3124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31240 心如止水 231 231(2086字) “卉国的大事就那么几件,其实一件便是你和前皇帝的事情了,人们都传说,你们三年前在海中被水神救起,但抹去了你们的记忆,让你们重新来过。” “我都不记得这些……”聂瑶珈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实大家关心你的事情,是因为之前的你如绣花枕头,后来的你是谁与争锋的女子。”静圆大师与她聊了会儿后,一个小僧尼跑进来:“不好了师傅,有三个面恶的男子拿着剑正要搜我们庵里。” 单沐卿进来,要背上聂瑶珈:“我们必须逃走,这是和那天的杀手一伙的。大师,日后再来谢救命之恩,现在告诉我们可有后门让我们走?” 圆静倒不慌张,说:“跟我来。” …… 栾倾痕骑快马回,栾墨亦告诉他,聂瑶珈陪着单沐卿出办事了。 他走近拈花楼,旁边的海棠树,花瓣纷飞而来,扑在他脸上,连花瓣都对他美得惊艳的容貌眷恋吧。 他的心并没有很痛,相反的,他觉得可以放下,缘分始终会有尽头的,他与聂瑶珈的缘分也许只有这么多了。 …… 单沐卿背着聂瑶珈一直逃,走到平地上时,红妆突然出现,对他们作个禁声的手势,带他们悄悄进了万娇红后院的柴房。 “你们在这里安心躲着。”她说完,掩上门离开。 聂瑶珈坐在柴房里,“她还是在乎你的,不然怎么知道我们有危险了。” 单沐卿不知该笑,还是该不开心,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聂瑶珈有种特别的感觉了。 这是对红妆的背叛,对自己内心的考验,他抚上额头,人的情感为什么不受人自由控制呢? 晚上,红妆在前厅里和其它姐妹一起陪着公子少爷的,但她就像家中的糟糠妻,没有出彩的地方,单凭长得好是不够的。 多多少少还是喝了酒,她回到柴房前没有进去,忽然记起了从前单沐卿让自己陪那些大官的日子。 那些大官是怎样对待她的,她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掏空殆尽。 那些令她可以疯掉的夜晚经常会进入她的梦里,她便整夜的不睡,自己好脏,好想死去。 只是又舍不得单沐卿,宁愿与他永隔两地,也不能相守在一起。 聂瑶珈走出柴房,因为单沐卿睡着了,她想透透气。 “红妆。”她悄悄拉红妆到角落,“你喝酒了。” “陪酒的当要喝酒。”红妆又开始冷淡起来。 聂瑶珈摇摇头,“你和单沐卿都有一个共同点知道吗?那就是在人面前喜欢伪装自己,你生善良我知道的,不要在我面前演了。” 红妆打量着她,见她这么美,心酸的问:“你是他的什么人?”这么了解了单沐卿应该不是普通关系吧。 “什么也不是,放心吧,和你也是见了两次面,不还是看出你的真情?说真的,你跟我们走吧,试着接纳,试着忘记过去。”聂瑶珈不再提那个付出,知道对女人来说是多么憎恶的事情。 红妆绝决的摇头,“不要再说让我回去这句话,如果我能回去,就不会选择呆在这里了。” 聂瑶珈许久没有说话,换成自己是她,也会无法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吧,会觉得自己丑陋,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因为这个身子被人蹂躏过,她的心灵被深深的伤害过。 “那么……你至少让我帮你做点事情,比如让你的生活变得好一些。”聂瑶珈不忍心看她在万娇红里没有地位的生活着。 红妆迷惑:“怎么变?”虽然她不指望改变什么,不过,聂瑶珈有什么本事,她很想看看。 聂瑶珈见她同意,得意的笑了。 “你只要照我说得做,一定让你成为万娇红最的头牌,身价高了,不用随便接客,不用喝这么多酒,也没人逼你卖身,连老鸨也要看你几分脸色,如何?” 红妆想到不用接客,马上点头答应下来。 连着四五天,聂瑶珈忍着痛给红妆排练舞,教她如何做好一个高傲但不清冷的女子,如何让男人为之倾倒,却又不让他们捞得半分好处。 她要红妆知道,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 单沐卿偶尔会远远看着她们在后院练习,他双臂环,倚着墙看聂瑶珈,她这是哪来的套路啊,真是古怪。 老鸨听了红妆的要求,便答应下来,但说明,若是不成功,她就要卖身接客。 聂瑶珈以红妆的丫头介绍自己,笑着说,绝对成功。 前一日,街上的聂瑶珈发着传单,这传单是她亲自张张手写的,在一张墙面上贴了一张大的,引来好奇。 当晚,万娇红果然进入了大量的客人,坐满席间,等待开场。 老鸨开心得不得了,没想到令人开心意外的还在后头。 场上红毯铺就,四周摆了高高的木架,架上簇着鲜红的彩球,台下的人开始等不及,一直叫着让红妆出来,老鸨 急得团团转时,红妆在众星捧月之下出来,莲步轻移,一身红绸衣服像仙女的幻化,又像魔女的武器。 她手里一直用一面白扇挡着自己一半的脸,那白扇子面儿上画着半张面孔,非常具有特色。 聂瑶珈自信的看着台下反映,不出她所料啊。 红妆的姿态非常高傲,没有露半点笑意,但是风情万种却在眼神之中透出来,一个舞步,一个转身,曲子马上要奏完时,红妆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收扇,利落的,头也不回的下场。 台下的人站起来,直叫好,还要老鸨再安排她跳一场。 聂瑶珈此时上台,她把脸上化了块胎记,是为了不抢今天主角的风头:“各位,红妆姑娘只跳一舞,若不尽兴,请明天再来。” “啊,什么?明天,摆什么架子啊。”有人开始不满了。 聂瑶珈伸手平息大家的愠怒,笑着说:“红妆姑娘这样娇贵的身子,累坏了大家可都没得看了,若是大家今后常来捧场,红妆姑娘一定会再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要神秘起来,才会有魅力。 单沐卿在远处悄悄看着聂瑶珈,这个女人…… 心如止水 232 232(4138字) 红妆心跳不止的回到自己房中,老鸨态度大转变的进来:“红妆啊,没想到你是一而红啊,今后你就是万娇红的头牌!” “那我不接客。”她意指卖身。 “当然当然,除非你自己点头。你累了吧,好好休息啊。”老鸨说完,合不拢嘴的出去了。 红妆从楼上窗子看着下面,她寻找着一个人的身影,在角落里看着单沐卿,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聂瑶珈。 她合上窗子,倚着墙面滑在地上,她爱单沐卿,可是这具肮脏的身体已经不能配他了。 次日,红妆对聂瑶珈说:“你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还是回吧。” 聂瑶珈略失望的说:“你不希望我们留在这里啊。”她回做什么呢,其实和栾倾痕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在里的身份一直很悬乎,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久留的借口。 “他总要回去的,你不陪着他么。”红妆也多多少少知道了聂瑶珈的事情。 单沐卿进入她们的视线,他看聂瑶珈一眼,“你先出去吧,我想与红妆单独谈谈。” 聂瑶珈走后,单沐卿握住了她的胳膊:“不要再和我分开了好不好。” “是你要我陪那些大臣睡觉,我傻,我做了,现在我离开你,你却又来找我,那是你傻,知道吗?谁会接受一个残花败柳。”红妆松开他,背对他流下眼泪。 单沐卿认真的问一遍;“你真的不跟我走?” 红妆摇摇头,抹干眼泪,“你走吧,不过我希望你不要伤害聂姑娘,她和我不一样,不要再毁了人家。”这样说,自有红妆的道理。 “你以为,我会利用她再去做什么事情吗?”单沐卿的眼神变得凌厉又难以捉。 “不然呢,你爱上她了吗?或者说你本不会让她去换取你的某些利益,因为你不舍得。”红妆的泪又流下,自己呢?他当初就是因为舍得,所以她被人侮辱…… 单沐卿没有回答她,平静的说:“你暂时在这里,日后,我们再说。”他开门走掉,门外进来的寒风吹醒了红妆,她跑到门边,看着单沐卿远走的影儿,失魂落魄。 两天以后,聂瑶珈和单沐卿悄悄换了马车进了里,平安的躲过了追杀的人。 一个暖阳的下午,海棠花悠然而下,河塘内白莲盛开,散着淡淡清香,扑鼻而来,无数小金鱼在水中自由玩闹,漾起淡淡的粼波。 树下的木椅上坐着正悠闲的栾倾痕,他感觉,自己的记忆有可能快要恢复了,因为很多事情开始易懂,比如下棋。 “怎么没有对手吗?”单沐卿走来,轻淡的笑容就像春风拂来令人舒服。 “不是来了么。”栾倾痕没有看他,自己手执黑子落在棋盘上。 单沐卿坐在他对面,执起白子落下,“自己和自己下棋说明你的心里正在强迫自己接受某些事情。” “你多心了吧,自己与自己下棋也是一种境界,反而是你,心不在焉的下棋,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安吧。”栾倾痕也解剖他的心理,露出一抹淡笑。 单沐卿开始认真起来,两人对着棋,不分上下,越到最后越难落子了。 栾倾痕执着黑子看着棋局,忽然听单沐卿说:“瑶珈受伤了。” 栾倾痕问;“怎么受得伤。”声音平淡,语气里没有关爱之意。 “有人要杀我,她为了我挡下一剑。”单沐卿看着他的眼睛说的。 栾倾痕的将黑子握在手心里,越来越紧,“看来她对你不错,你呢。” “你们这对夫妻本不是夫妻,我自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今后若是有什么举动,请你不要在意。” “你说得没错,她的心里本没有我,所以,她将来如何,我又怎么能干涉,还有,她是个好女子,请你好好对待。” “那是自然。”单沐卿略带敌意的笑容和暖暖的阳光成了鲜明对比。 栾倾痕下一颗黑子,单沐卿落下白子,“胜负难分啊。” 栾倾痕抬眼看他:“如果你对瑶珈感觉,就带她走吧。” 未等单沐卿说话,树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聂瑶珈。 “我是你的货物吗?不需要你来支配我。” 栾倾痕的眼睛动了动,却还是专心下棋的姿势,“你不该偷听我们说话。” “真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却听到你说要别的男人带我走,没错,我们成亲是交易,可是不用你把我推给别人,我自己有主张。”聂瑶珈见他一直盯着棋盘,一手拍在棋盘上,说:“下棋比我重要吗?” 栾倾痕抬眸看着她,扔下黑子,“我也是好意,你不是说过,我们过去是虚无飘渺,现在是交易,既然没有感情存在,你与我还是自由些好。” 聂瑶珈的眼底有些泪光,她轻笑:“对啊,你都选择了惜若,我当然也会选择更好的夫婿,从此我们断绝关系。” 单沐卿见她难过,轻轻的搂住她的肩安慰。 栾倾痕站起来,看着单沐卿的手,眼神错乱的看向别处,“对了,我已对惜若许下承诺,找个时机迎娶她。”他说完,越过他们的身边,便听到单沐卿说:“你迎娶惜若的那天,就是我迎娶聂姑娘的日子。” 聂瑶珈怔住抬头看着单沐卿,不可这样的,他的红妆呢? 单沐卿对她温柔一笑,却对栾倾痕说:“她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女子,没人珍惜我来惜。” 栾倾痕背对着他们,眼睛里隐隐的痛,在眼眸流转之后消失,他强压下心中那份突然袭来的痛楚,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那最好。” 说完,他走了,聂瑶珈回头看着他,本来复杂的心更乱了。 …… 唐寿进了景心殿,栾倾痕免了他的跪拜之礼。 “唐老先生云游四海让我好找啊。”栾墨亦给他赐坐。 唐寿坐下,笑着说:“因为我在聂家庄看到了前皇帝栾倾痕,心里一直不安嘛,所以就去溜达了一圈。”结果还是被找来了,他是面笑心在哭啊。 栾墨亦一笑,说:“听说瑶珈是您救回来的,可是您给她吃了夺情盅。”这个毒连墨亦自己也解不了,他只能求唐寿要解药或进行医治。 “哎,不然呢,身体受创的丫头以为栾倾痕死了,她哪里还能活下去?一点意志都没有了,我只好……现在不好吗?老天又安排他们在一起了,见到他们成亲我都吓了半死啊。”至今回忆起来都全身冷汗。 “只是……他们现在感情太少,再不想起来,就会分开的。”何况他们这样的俊男美女,都是扮手货嘛。 “可是夺情盅真的没有解药,也不好医治,它的毒很特殊,再说三年多了怎么解啊。”唐寿觉得不可能一直摇着头。 栾墨亦站起来,负手而立:“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同床异梦?” “那栾倾痕呢?” “皇兄他倒是容易些,最近虽未恢复记忆,不过做事说话越来越像从前的他了。” 唐寿听闻,大惊:“那样也不错啊,只要栾倾痕恢复记忆,牢牢抓住丫头,自然会好的。” “可是,真的会那样吗?”栾墨亦表示担忧。 …… 一个月后,聂惜若换了穿衣风格,朴素无华,低调的再次进,这次,是以内定妃子的名义,栾倾痕对栾墨亦提了此事,栾墨亦看他坚持,只好答应。 因为将来皇位还他,他还会册封惜若的。 是冤家总要聚头的,聂瑶珈在桥上和聂惜若相遇,就像头顶上的云碰撞擦出了闪光。 聂惜若自然是满面春风,“我们真是有缘,同为姐妹,同在中,还同嫁一个男人。”虽然,她会在未来嫁给栾倾痕。 “你说错了,我从来不是他的妻子。”聂瑶珈提醒她,不想与她沦为一个‘家’的人。 “是啊,他从来没有碰过你,这大家都知道,可是他对我就不同了,亲自送我回聂府,在遥远的路途中,一家客栈内我们情不自禁了,他一直说着需要我,而我对他本就没有忘情,就将自己给了他。”聂惜若说得脸都红了。 聂瑶珈字字听在心口上,那一个个字也像把刀在切自己的心,“这……就是他要娶你的原因?” “一半是,另一半当然是因为心中有我,从你认识小岩开始我们就对彼此有好感的。”聂惜若得意的笑着,昂扬的撞过了聂瑶珈的肩走远。 聂瑶珈转身不忘丢给她一句:“我真为你高兴,终于把你完美的身子交出去了。”她说完,大步的走掉。 聂惜若听她笑话自己,咬着唇,眼神凶狠。 聂瑶珈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许多中她从未到达的地方,大雨倾盆而下,她淋在雨中,这样正好,流眼泪也不必躲起来怕人瞧见。 雨点变小了,变少了,聂瑶珈全身湿透的走在回廊上。浮尾她该回去吗?栾倾痕会不会一直在聂惜若的成韵轩里? 单沐卿正准备去景心殿找栾墨亦,他看到聂瑶珈落汤**的模样,关切的问:“你这里怎么了!”他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不知道她的伤还没有恢复好吗? 聂瑶珈看着他,还没说话便晕倒在他怀中。 单沐卿横抱起她,速速跑向太医苑。 浮尾 单沐卿亲自喂药给她喝,“很苦哟,坚持点,呆会儿有甜点给你吃。” 聂瑶珈倚着枕头喝下药,哪里苦啊,还是她的心更苦呢。 喝净药,单沐卿给她先拨了一个桔子,“难得在这个季节吃到桔子呢,来。”他亲自喂她。 聂瑶珈一笑,唇色苍白:“是我任了,不该在雨中停留。”惹得剑伤复发,还高烧不退,她的眼睛看着浮尾的门口,栾倾痕真的没有回来过吗?看来,他真的与自己不再有瓜葛了,成了不该期待的人。 单沐卿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他来过,但是……”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凝视着聂瑶珈。 “不要说,我懂。”聂瑶珈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渗出来,真讨厌,她最近眼泪太多了。 “你知道吗?我想通了,这回真的不会与他纠葛不清了,我们连休离书都不需要了。哼,我与他曾有过去,可谁也想不起来,对我们来说,过去毫无意义,我也不会再因为一些旧事而浪费新的眼泪。” “说得好,我们一起吧,一起忘掉过去,那天我说娶你也不是玩笑话。”单沐卿这次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那红妆呢?你不可以这样对她。”聂瑶珈是不会接受的,她不喜欢夹在别人的中间,她的立场向来很明确。 “其实在我们离开万娇红的那天,我们已经说清楚了,她死也不跟我走,说以后不要打扰她的生活,我与她真的缘尽了。” 聂瑶珈摇着头,“她为了你付出太多,你会不管她吗?你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会,但是我能为她做的,再也不是一个男人的身分,而是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帮助她,所以,你不要觉得你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啊,当上皇帝快一年了,都没有一个女人肯陪伴我身边。”单沐卿半开玩着一边认真的眼神看着她。 聂瑶珈被他逗笑,“因为你太优秀了吧。”不像某个人,女人一定很多。 “也许是老天让我一直等着,因为会安排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来到我身边,答应我吧,当你为我挡下那一剑,当你为我和红妆的事劳,我就对你有感觉了,像命中注定。”他凑近她,真诚的眼睛令聂瑶珈不可抗拒了。 “你不介意我是栾倾痕的妻子?我是说,我以前也是。” “看来你要多花点时间来了解我,我都不介意红妆的事,怎么会介意你的事呢?给你两个月,让你了解我的全部好不好。” 聂瑶珈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你说的很对,我们应该彼此疗伤,我们的心应该会靠拢吧。”她发现自己对单沐卿也是有好感的,正因为他对红妆的那份爱而已。 栾倾痕端着已凉透的药在门外,寒了整片心。 ——亲们,不要沉默啦,该浮出水面啦……嘿嘿 心如止水 233 233(3176字) 景心殿 单沐卿与栾墨亦喝着上好的龙井茶,栾墨亦先打破了沉默:“皇上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是这样的,一年前我登基,但舅舅一直不肯交出兵权,他掌握着半边天下,迟早要夺我皇位,让皎国陷入混乱的局面,所以,这次来我想请卉国出兵帮我摆平舅舅,当然,我会送无数价值连城的珍珠给卉国,不知皇上可否帮这个忙。” “原来如此,之前一直是沁国帮助你,可是我们与沁国交兵,收了沁国,皎国现在有难,我们卉国也应当给予帮助的,不知你想借兵多少?” “五十万。” 栾墨亦考虑一下,五十万不算少数,他真的要拿这么多命去帮助皎国吗?犹豫片刻后,刚要开口答应,栾倾痕进来了。 “对不起了,我们卉国不能借五十万,最多只能借五万。”栾倾痕自行作主,冷脸看着单沐卿。 栾墨亦有些疑惑,是因为单沐卿最近和聂瑶珈走得很近的原因吗?他不像是个没有理智的人,还是他另有考虑。 单沐卿对他的否决非常不满,“请问皇上是你吗?我在向皇上借兵。”他今天要他下不了台。 “当然要皇上来做决断,我只是生为卉国皇室中人,给皇上一点小小建议。”栾倾痕一个眼神叫栾墨亦走出了门外。 栾倾痕带他走远些,薜晚烟已等在那里。 栾倾痕对墨亦说:“让晚烟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你吧,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薜晚烟说:“皇上,单沐卿的母后是死在沁国的皇内,有可能她正在沁国做客,当时因为我们卉国军队攻进去,当时杀了一些中人,他的母亲也许就在其中,所以他来的目的肯定不是借兵这么简单。” 栾墨亦听了全身冒冷汗,原来单沐卿竟是这么抱有目的来的,当初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宇文召的死而来查访的,他是要报杀母之仇吗? 栾倾痕拍拍他的肩,“他说他舅舅拥兵自重,有可能,他与他舅舅一同联手在演戏给我们卉国看,他的舅舅可是他的亲生母亲,要一起报仇不无可能。” 栾墨亦镇静下来,“幸好你们查了这些,不然,我真的……他要借兵是想做什么。” 薜晚烟继续说:“皎国虽然小,但是兵力不弱,至少也有百万大军。” “对,当五十万大军一进皎国,可能就会全部被袭击,我们就白白的没了五十万人。”栾倾痕分析其中的利害之处。 栾墨亦这次真的明白了,这个假设是八九不离十,他起步回到殿内,笑着对单沐卿说:“其实我皇兄说得没错,他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意思,五万人,要么?” 单沐卿不露痕迹的苦笑道:“卉国不能帮忙,看来我只好回去再想办法了,告辞。”他走到门外,侧目看一眼栾倾痕,没有表情的走向了另一边。 栾倾痕看着他,若是他真的抱有目的来此,那对聂瑶珈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会不会掩藏谋? 浮尾 聂瑶珈的病基本上好了,她在院子里荡秋千,单沐卿进来,哀婉的看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聂瑶珈不禁问他。 “瑶珈,你肯跟我回皎国吗?”他自知不会在卉国呆太久了,因为有了无法久待的理由。 “你要回皎国?怎么这么快,事情办得怎样?”聂瑶珈下了秋千架,走到他面前。 单沐卿露出无奈的表情,“皇上本来想借兵,可是栾倾痕阻止了,算了,我再想办法,一时之间也死不了。” 聂瑶珈知道他肯定会没有信心,便劝他:“别灰心,你舅舅一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出兵的,你还有时间准备啊,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欲取之,先予之,你可以给你舅舅更多的好处,让他以为你有多么仰仗他,在他放轻戒备后,再给他一击!”她说着正带劲,手刚好被单沐卿抓住。 单沐卿轻轻的吻住她的唇,眼睛悄悄的看到了圆拱门后的栾倾痕。 聂瑶珈马上推开他,尴尬的说:“这是在里,不太好。”其实是她还有所抵触情绪,只是她不好这样表现。 单沐卿知道栾倾痕看到了,笑着问聂瑶珈:“那……你决定了吗?” “我现在不能跟你走的,至于原因,我也说不清,总感觉会有什么事要我必须在卉国。”聂瑶珈随即笑着说:“不过,以后我若去了皎国,你可别装作不认识我噢。” “你这个女人,我只怕终生都忘不了了。”单沐卿点点她的额头,两人相视笑了。 …… 拈花楼 栾倾痕不停的喝着酒,连着数杯,他有些醉了。 听栾墨亦说这里是他和聂瑶珈有共同回忆的地方,可是他打着自己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从下午一直喝到天黑,他的心如同刀绞,尤其单沐卿亲了聂瑶珈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他不是不在乎吗?见了人家这么好他却还心痛的要死,还是因为曾经的自己在发作,激发着,控着他的心呢? 他理不清,真的无法理清,所以宁可众人皆醒,他独醉。 聂瑶珈打听着栾倾痕的消息找到了拈花楼,她推开门,不管他喝着昏天暗地还是什么,淡淡的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阻止皇上借兵给皎国吗?” “这不用你管。”栾倾痕的话几乎已经说不出来,声音还沙哑着。 “我只是疑问不解,想知道理由,然后再想办法帮助单沐卿。”聂瑶珈夺过他的杯子,“不要喝了。” “你还不是单沐卿的女人吧,不要忘记,聂瑶珈你还是我的妻子。”栾倾痕去夺杯子。 聂瑶珈两只手在背后交换着手里的杯子,就是不让他拿到:“这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栾倾痕修长手臂抱住聂瑶珈,拿到了杯子,却闻到她劲间的淡淡香气无法离开,“在我看来,你完全忘了你与我是拜过堂的。” “那是交易,一个很简单的交易而已,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聂瑶珈想推开他,却推不动他。 栾倾痕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轻佻一笑:“没错,我应该让我们变成真正的夫妻……”他手里的杯子落地,双手紧紧的拥着她,唇吻着她香嫩的颈。 “啊!你清醒点,你醉了!”聂瑶珈害怕极了,她用尽力气去推他了,却于事无补。 栾倾痕捧住她的脸,深邃如海的眼睛凝视她,鼻尖轻轻与她的鼻尖触到,“现在我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 他将她推到墙上,不给她逃离的空间,两只手将她的手控制在她的头两侧,唇深深的吻着一直躲闪着的聂瑶珈,但还是吻住她的唇,不容她再反抗。 聂瑶珈感觉他的舌进入自己的,就像罂粟花的毒让她变得渴望,她的抗拒慢慢变小,一阵阵深入的吻令她全身酥麻。 “不……不可以!”聂瑶珈拉回仅有理智,再次反抗。 栾倾痕将她两步抱到床上,身子压住她,一只手解开她的衣襟,扯掉了她前的裹,露出一片白嫩,他的手邪肆的抚上她的浑圆,唇不断从颈落下,一直向下。 “啊……”聂瑶珈尽管反抗,可是那全身的力气像被什么吸走,她不能自控的叫出声来。 栾倾痕脱尽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将她的下裙撕碎,他看着她的桐体,一览无余,冲进她的身体,霸道的掠夺。 “啊……不要,不要……”聂瑶珈的眼泪流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输给了自己的身体。 栾倾痕更加用力,令她紧紧抓着他的背,两人的喘在栾倾痕最后的冲刺后停止…… …… 清晨,栾倾痕头很沉的醒来,他以为是在自己的床上,可是看到帷帐,他才发觉自己在拈花楼。 腾的起身,赤着上身的他倏地回忆起昨天晚上,他穿上衣服狂奔出去,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回到浮尾楼也看不到她的人,栾倾痕拧着眉,他不是有意的,那样伤害她不是他的本意,真的不是…… 聂瑶珈在沐浴房,一个女给她洒了花瓣。 她一个人泡着,总是想起昨晚的事情,栾倾痕也是这样对待聂惜若的吗?想到这里,她不能再想像下去,她将自己淹没于水中,宁可什么都不想。 浮尾 栾倾痕寻找无果之后回来,就看到聂瑶珈坐在桌前,为一盆栽浇花剪枝。 “瑶珈……”栾倾痕不知怎样说了,本来有一大堆话要说的。 “有事吗?”聂瑶珈冷凝的态度让栾倾痕一怔,他说:“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你不需要负任什么的。”那酒后做的事,不是他本意,她不会强逼着他,为难他了。 “你真的可以这样认为?”栾倾痕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爆炸了,可是她却还是这样神态自若。 “可以。”聂瑶珈一剪下去,花枝掉在桌上。 栾倾痕点点头:“对,我们早就说得很清楚了,从今天开始,我搬走。”他拂袖离去,头也不回。 (谢谢 13635293597 亲送红包啦,开心中……还有亲们有些许不同疑问,亲们,灵儿会在将来情节发展中出现大家所期待的某些……嘿嘿,不过月有晴圆缺嘛,有些是出现不了的,但灵儿保证,最终结局一定让你笑……嘻) 心如止水 234 234(3064字) 聂瑶珈无力的放下剪刀,她趴在桌上,骂着自己,其实难过,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只是想成全他和聂惜若吗?她不应该卷入他们之间。 明明在乎昨晚的事,不可能无动于衷,只是,他也这样对惜若了,那那个夜晚就不能代表什么,只是他的酒后乱。 她还能厚着脸皮要他负责?然后介入他和惜若之间?不可能的,她不会那么做。 隔日,栾墨亦等人亲自送单沐卿。 皇家马车前,单沐卿单独拉过聂瑶珈,不顾在场人的眼光,凑近她耳畔说:“等我会回来娶你。”他发誓,栾倾痕娶惜若的那天,他会回来迎娶聂瑶珈,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聂瑶珈想到昨晚,本想婉拒,可是单沐卿不容她说半个不字的机会,他说:“我会很快再来卉国的。”说完,对她暖暖一笑,上了马车。 栾墨亦与栾倾痕互看一眼,这下,单沐卿连客套的话也不说了,看来他心中定是改了主意吧。 栾墨亦心中暗叹: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 成韵轩内,聂惜若弹着曲子,脸上从未失去过笑容。 栾倾痕推门进来,看着她的手指出神。 聂惜若坚持弹完,起身搂住他,“你是不是想我啦。”现在的她无疑是最幸福的。 栾倾痕只是想坦承与聂瑶珈发生了关系的事,可是又不忍伤害聂惜若,她是那么的期盼,等待着自己。当他还是小岩的时候,她对他的心令他真的很感动。 “我是想来跟你说一件事,这件事是我与聂瑶珈的过去。”栾倾痕认为她有必要知道这些的。 “怎么了?你们过去不认识不是吗?”聂惜若不明白,但觉得栾倾痕很认真,她也认真起来。 栾倾痕坐下来,说:“我与聂瑶珈曾经就是夫妻,她是卉国的前皇后,我与她应该很相爱,但也有什么误会存着吧,总之,如果我想起过去,可能对你会不公平,其实我也说不清,因为我不知道假如我恢复记忆是怎样对待聂瑶珈,她是不是在我心中占有足够的份量,如果我想起过去,很爱很爱她,那么,就会对不起你。” 聂惜若怔在当场,她不敢相信,栾倾痕的前皇后是聂瑶珈,她记起来了,四年前爹送自己进入选皇后,那时的她还小不愿进,便在第一场自已败下来,后来听说是一位姓聂的女子成为皇后,原来就是聂瑶珈! “小岩,那你……你的意思是说,你恢复记忆,我们有可能就不能在一起是吗?你是要我做个选择吗?”聂惜若明白栾倾痕用意了。 “嗯。” 聂惜若仔细思考着,她已经失去了一切了,不能没有栾倾痕,也许聂瑶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是后的女人而已,她斩钉截铁的说:“我愿赌一次。” 栾倾痕有些意外,轻轻拥住她:“真的决定了吗?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大婚了。” “嗯,我决定了,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也就失去一切了。”聂惜若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他。 栾倾痕的眉头反而紧锁着,久久不能舒展。 景心殿 司徒冷跪在地上,看着栾墨亦与栾倾痕,他特意找了这个机会,两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说:“请皇上,还有晚烟的主子把晚烟赐给我为妻。” 栾倾痕抿唇一笑,“早看出你们两个不对劲。” 司徒冷倒傻笑起来,栾墨亦故意说:“好大胆!居然敢在中生情,你们!” 薜晚烟马上跑进来跪下:“请皇上不要怪罪司徒统领,是晚烟的错。”她怕皇上真的定司徒冷的罪名。 “好啦,你们起来吧,谁会阻止这等好事啊。”栾墨亦笑着说话,才让薜晚烟和司徒冷松了口气。 栾倾痕走到薜晚烟面前:“虽然,你一直叫我主上,可我还是想不起什么,但我真心祝贺你们,喜酒我吃定了。” 薜晚烟马上流下了眼泪,眼前的栾倾痕曾是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她一生最敬重的主上,她哽咽的说:“主上,谢谢你。晚烟只求你,快点恢复记忆,你和聂瑶珈能够在一起快乐生活。” 栾倾痕听到聂瑶珈的名字,心底竟有了不一样感觉了,只是还不是很清晰。 栾墨亦从桌前走下来,“要给你们举办一场婚礼,在中举行吧!”他一想,可能未来的日子里不止这一次婚礼,卉国皇内,可要有戏看了。 司徒冷感激的说:“谢谢二位……”他不知道怎么称呼栾倾痕了。 “二位皇上?哈哈哈。”栾墨亦大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将皇位还给皇兄了。” 栾倾痕看了他一眼,只笑不语。 卉国皇的某天,进行了一场如民间的婚礼。 栾倾痕,栾墨亦,青悦,聂瑶珈和聂惜若都到场,还有司徒冷家的亲人朋友,大家热闹着,见证了司徒冷和薜晚烟的交拜。 大家在房中闹腾着,把司徒冷和薜晚烟折腾的不行,但欢声笑语是那么的真实。 聂瑶珈微笑着在门外看他们闹,没有想到司徒冷和薜晚烟在一起,他们以前应该就很好了吧。 “其实,他们能成亲,要归功于你。”栾墨亦来到她身边,嘴角还是挂着那温和的笑。 “为什么是我?”聂瑶珈睁着大眼睛,不解的望着他。 “因为司徒冷差点永远关在牢中,是你让皇兄放了他,他才有今天,薜晚烟嘛,以前心里装着皇兄,可是皇兄的心里只有你,久而久之,她现在也想通了。” 聂瑶珈听完,栾倾痕以前真的这么爱自己……她感觉好不真实啊,像在听别人的事情。 聂瑶珈轻咳两下,栾墨亦马上敛了笑,“你怎么了,旧伤还没好吗?” “没关系的。” 栾墨亦扶她往屋里走,坐下,“千万不要再病倒,知道吗?” 聂瑶珈点点头,很感动的笑了笑,只是青悦在人群中看着他们,眼神黯淡下来。 青悦一直没有笑,栾墨亦对聂瑶珈的关心,让她无所是从,什么时候她也会得到栾墨亦发自内的关怀? 聂瑶珈看到青悦,她笑着对墨亦说,“青悦好像不舒服,你快陪陪她吧。”说完,她独自走出了屋子。 栾墨亦才看到青悦,拉她到一旁:“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啊。” 青悦怎么会不知道聂瑶珈在给自己机会?只是,这样的机会,她真的需要吗?她对栾墨亦很淡很淡的笑一下,她要考虑一下将来了,栾墨亦的心里有别人,她以为守在他身边就会满足,可是她要的不止这些,或许怪自己贪婪,但她真的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 可是司徒冷成亲没几天,里就出事了。 栾墨亦在景心殿正与一位大臣商议政事,却从桌布下冒出一把剑朝他刺来,幸好他躲得快,司徒冷最先赶到,与那个蓝衣蒙面人打了几个回合,从屋里打到外面,蓝衣刺客见侍卫跑来,马上从假山的洞逃跑。 司徒冷带人去找,路中遇见了栾倾痕。 栾倾痕与司徒冷分两路人在中搜寻。 浮尾 聂瑶珈起来,头有些晕,看到铜镜中的蓝衣人影,她镇定的问:“是宇文辰霄吗?” 蓝衣人影犹豫过后出现在她身后,扯下面巾:“你怎么知道是我。” “看身形就像,虽然你与我相交不深,不过,每个人都有他的特征,你为什么进,要羊入虎口吗?”聂瑶珈说的平静,心里也为他担忧,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宇文辰霄低下头,神色悲伤,“我全家都死了,不可能放下仇恨,我刺杀栾墨亦了。” “什么!那他有没有事!” “我没有成功。” 聂瑶珈松口气,劝他:“出吧,再也不要回来,你可以去皎国生活不是吗?” “单沐卿哪里会管我的死活?我和爹也只是沁国的旧臣,对他而言,我们不算什么。”苍凉的声音里是无奈的语气。 栾倾痕带人进入浮尾,聂瑶珈让宇文辰霄躲好,她在铜镜前梳着发,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有没有人进来?”栾倾痕问着话,眼睛扫过屋里的一切。 “没有,怎么,有刺客?那你们还不快去找?”聂瑶珈啪的放下梳子,表现出淡淡的不悦。 栾倾痕来到她身后,挑眉:“不急。” 聂瑶珈在铜镜中与他视线交融,她说:“你们不走,我走就是了。”她要起身,被栾倾痕拉住,“好了,我们走。” 见了带人离开后,聂瑶珈从柜子里找出以前和单沐卿出去扮男装的衣服送给宇文辰霄,“换上它,怎么进的就怎么逃出去吧,我只能帮你这些了。” 宇文辰霄收下衣服,“谢谢你,我今生认识你,真是太幸运了。”他带着衣服,跑出了浮尾。 栾倾痕藏身在树后,看着宇文辰霄逃出去,他跟上,宇文辰霄跑上中御用船舫,他轻功跃起到船头:“你还逃得掉吗?” 心如止水 235 235(3114字) 宇文辰霄出来,握紧手中的剑:“你要抓我回去?我不如死在这里。” “你死只不过臭了这条船,你就死好了。”栾倾痕私毫不怕他会怎样。 “我被你们抓回去,不是也死吗?”宇文辰霄憎恨的望着他,哽咽的说:“你们害死我父亲,我只要活着,你们就是我永远仇杀的对象!” 栾倾痕啧啧摇头:“我们不杀你父亲,你父亲却要杀我们,不是吗?要说先动手的是你们,刺杀不是你爹一手安排吗?怎么只怨到我们头上来?彼此换一下身份,你会怎么做,难道等着别人来杀你吗?” 宇文辰霄无话可说,他挫败的蹲下,眼泪滴在船上,他无能,他不能为父报仇了,留在世上,却没有容身之处。 痛苦纠结过后,他提剑刺中自己的心口处,倒在船甲上。 栾倾痕未料他自杀,但是也不惊讶,摇摇头:“这船就当是为你送行了。” 聂瑶珈跑来时,宇文辰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在船上伸着手,想触聂瑶珈,嘴里还呢喃着什么,最后,看着聂瑶珈往水里走着,他咽了最后一口气。 聂瑶珈身子浸在水里,知道宇文辰霄死了,“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自杀!与我何干。”栾倾痕傲然的姿势站在船头。 聂瑶珈只能难过,宇文辰霄不是坏人,她深信这一点,是家仇国恨,令他走到今天。 栾倾痕看她站在水里,单薄的身子被水推打着,他跳下水到她身边,“快回去吧。” “啪”聂瑶珈给他一个耳光,“你真的好绝情,再也不是从前的小岩了。” 聂瑶珈自己往回走,栾倾痕气极,在她身后喊:“小岩就是我,我就是小岩!”他知道自己越来越深沉了,被栾墨亦说成越像从前,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做人的,只是好累啊,他双臂狠狠的打过水面,激起浪花打湿了自己的发。 聂瑶珈湿着身子上了草地,晚嫣正巧过来,她拉着聂瑶珈:“你身子不好,走,换一身衣服。”她不止是关心她,还有很多话要说。 浮尾 聂瑶珈换了干的衣服喝着姜汤,双手捧着碗,看着薜晚烟非常严肃的坐在她对面。 薜晚烟看着他们这些日子相互折磨,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他们曾经明明很相爱,她语重心长的说:“我不得不说了,你不能这样对主上,让我细细跟你讲你们的曾经吧。” 聂瑶珈边喝着汤,一边听着她说着从前的事情,时而感动,时而落泪,又感到惋惜。 直到黄昏,薜晚烟将一切讲完,聂瑶珈也听完了,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她说:“原来我竟为他甘愿被利用,怪不得我在聂府病了一年呢,原来是身子有旧疾。” 能说什么呢?她不敢置信栾倾痕曾是那样的待她。 “我说得够多了,你们看着办吧,要娶的娶,要嫁的嫁,不要等将来恢复记忆了,后悔莫及。”薜晚烟长叹过后,离开了。 景心殿 红妆被人悄悄带入中,栾墨亦见了她,“你叫红妆。” “是。” “万娇红的头牌,朕请你进住些日子,但是不能外出,只能呆在一座小楼里,因为朕还不希望你被任何人知道。” 红妆双眸微转,“是因为……单沐卿的事吗?” “没错,他对卉国不知道有何企图心,朕不能不防,委屈姑娘了。” “不,皇上不必这样说,我与单沐卿也迟早要了结,我想我进,也许是个机会。”红妆自自己跟着太监公公走,她知道单沐卿有危险,她希望能在里得知他的消息,并且可以劝他不要做一些错事。 聂惜若带着一个女进了浮尾,她看着浮尾奢华的一切,心想,将来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皇后的寝,她才配拥用。 “妹妹?”聂惜若命女放下东西。 聂瑶珈从房中走出来,看到她并不高兴:“何事。”什么风把她吹来了。 “是这样的,不久我与倾痕就要大婚了,我的嫁衣已经送去做了,你呢?姐姐挂念你,所以把剩下的料子送来给你,好赶紧做一套嫁衣。”聂惜若的脸上就写了两个字,得意。 聂瑶珈过去看着嫁衣的布料:“真是不错的料子,可是我不喜欢这样厚重的料子,妹妹早就订制了嫁衣,到时候可能艳压姐姐的嫁衣,姐姐不会介意吧。” “啊……呵呵,怎么会,妹妹天生丽质,穿什么也好看。”聂惜若假装开心,心里怕她真的穿得比自己好,可是嫁衣就是嫁衣,还能怎么耍花样? “姐姐终于如愿了,恭喜了。” 聂惜若听她恭喜自己,也不忘说:“也恭喜妹妹嫁到皎国,这皎国皇帝诚意也不错,还在卉国中成婚,我们姐妹两个一同出嫁,可能在卉国中没有发生过呢。”她嫁的是卉国皇帝,而聂瑶珈嫁的是皎国皇帝,卉国自然比皎国好,也就是说,她比聂瑶珈强。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眼神变得幽深。 聂惜若与她再无话可说,“那没事了,既然不合妹妹的意,我带回去吧。”她让女端走布料,抬高姿态的离开里。 栾倾痕一直住在景心殿了,其实大臣们心中已经凛然,不久之后,栾墨亦就会实现三年前的承诺,将皇位奉还给栾倾痕。 栾墨亦主动要他住在景心殿,他去了青悦的思玄住着。 两人白天一起在景心殿商议大事,处事国务。 薜晚烟求见,殿中无其它人时,她说:“皇上,主上,我派人查到单沐卿自己安排杀手上演苦计,是一个尼姑庵的静圆大师亲耳听见,几个杀手说是单沐卿的人。” 栾倾痕寻思:“为什么他要演这出戏?”还让聂瑶珈为他受了伤。 “依我看,他是让聂瑶珈亲眼看到他被仇杀,借聂瑶珈的嘴告诉我们他在皎国的处境,其实都只是为了报仇而已。”栾墨亦分析过后,就这样认为了。 薜晚烟说:“静圆大师已被带进中。” “嗯,让她和红妆住在一起吧。”栾墨亦说,晚烟应声,退下。 栾倾痕问:“谁是红妆?” “单沐卿深爱的女人,她是我们的王牌了,会有用处的。” 栾倾痕笑了,“你也变得玩手段了。” “呵呵,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也只在皇位上被逼出来的,不然我的命都不保了。”栾墨亦也笑自己,以前的他可是不一点都不懂伤人,玩手段的,只想着怎么救人,说起来,他好久没有为人看病了。 …… 栾倾痕与聂惜若的婚期近了,里变得忙碌起来,谁都知道他会是皇的主人,未来的皇上,所以到哪里都打点的很好。 聂惜若天天盼着,一天天数着过,再过两天就是大婚之日,她试过嫁衣,满心欢喜的想像着未来。 而在成婚的前一天,单沐卿果然兑现承诺,带了很多大礼,还有一百名武林高手。 他一进,栾墨亦派人暗中监视,以防他做什么手脚,大婚那天必会热闹非凡,不敢保证他不会有所企图。 还有,两边一同成婚,他只能选择去栾倾痕的婚礼上,对聂瑶珈说抱歉,但是让青悦代表他过去。 聂瑶珈看着嫁衣,她真的要嫁给单沐卿吗?对他,有些好感,只是凭着有好感就能成亲吗?她一直思考到深夜,才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里的她穿着嫁衣,左手是栾倾痕,右手是单沐卿,她明明向栾倾痕跑去,近一看变成了单沐卿…… 单沐卿住在偏殿,深夜无人,他从一个礼箱中取出灵位,放在桌上,对它叩拜,说:“母后,您的大仇我终于要报了,这一切都是栾倾痕的错,当年若不是他带兵攻打沁国,聂瑶珈不来搅和,沁国也不会走到尽头,您还会长命百岁……明天,等我娶了聂瑶珈,就是对栾倾痕最大的打击了,只要他恢复以前的记忆,一定会痛不欲生,聂瑶珈也一样。” 他垂着头,坚定自己一定会那以做的,什么都不能改变他要报仇的心。 窗外,红妆捂着嘴悄悄离开,她本想悄悄看看单沐卿,以解思念之情,却听见他说出这些真相。 她觉得单沐卿被仇恨迷惑了眼睛,她要怎么办才能让单沐卿清醒啊。 吉日已到,卉国内鞭不断响着,红毯是交错铺就,红灯笼挂成一排排,等到晚上将非常美。 婚宴的美味更是夺人眼球,佳酿香味扑鼻。 到了晚上,吉时已到。 聂惜若一身红嫁衣,她梳着向月髻,头上戴着红色的珠钗,披上盖头,她却笑着艳丽照人,终于到今天了,她如愿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而且他还是高高在上的未来皇帝。 女扶着她迈出屋子,向景心殿走去。 聂瑶珈在浮尾举行,单沐卿一身暗红喜袍在院中红毯上,聂瑶珈穿上红嫁衣,是丝纱与布料做成,有坠感,也有飘逸的感觉,长长的拖尾像美人鱼,额前是金色的锥形短穗,红纱盖头被女披上,她走了出去。 (下节更彩……) 心如止水 236 236(3121字) 栾倾痕身穿一件绣着龙纹的暗紫色衣服,他经过长廊,路过拈花楼,忽然好像看到一把火,灼伤了自己的眼睛,他又看到海棠花,好像有个幻影出现。 “主上,您还在这里!吉时到了。”薜晚烟不得不提醒他,她还是看着他和聂瑶珈走到这一步,非常无奈。 栾倾痕应了一声,不安的与薜晚烟去了景心殿。 …… 阮秀芜坐在高座上,并不看好栾倾痕新娶的这个女子,栾墨亦坐在下边一点,担忧着聂瑶珈那边怎么样了。 栾倾痕与聂惜若并肩跪下,向阮秀芜敬第一个大礼,栾倾痕的额头碰到地毯上,脑海中开始出现不同的画面,但是太快了,他眉头一蹙。 第二礼,再次碰到地面时,栾倾痕的姿势不动了。 聂瑶珈坐直身子,听公公喊:“礼成……礼成……呃,礼成了。”他看着栾倾痕一直跪拜的姿势,看不到脸,他也不起身,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阮秀芜在高座上瞧着栾倾痕,他是不是不想成亲了,不娶这个女人是对的,她是这样的希望。 栾墨亦叫着:“皇兄,皇兄……” 聂惜若感到不对劲,在盖头下惴惴不安,“倾痕?你没事吧。” 栾倾痕缓缓的立直身子,然后站起来,将手里握着的红绸扔在地上,双眼含泪,就在刚才,他的记记忆全部恢复了,他记得聂瑶珈的一颦一笑,和她发生的一点一滴,想起自己对她的好,对她的坏,想起拈花楼是他放火烧掉,想起他们在海棠树下跳舞,海棠树为证交拜成亲,想起她叫聂瑶珈,也叫唐双,还叫紫凝,想起他们曾有过孩子却不幸流产,想起他去沁国阻止她嫁给骆殿尘,她跳崖……一切的一切,没有顺序的回忆起来。 他的心在那刹那间溶化,他看过在场的每个人的脸,他都记起来了,声音还有些微颤:“我不能成婚。” 聂惜若掀开盖头,吃惊的看着他:“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不要,她不要一切好梦突然醒来,成为泡影啊。 栾墨亦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皇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亦或是他多数为他施针治疗起了作用,他想起什么来了吗? 栾倾痕对阮秀芜说:“娘,对不起,三年来让你为儿臣担心,还有墨亦,在皇位上苦苦等我回来,还有在场的大臣们,我回来了。” 阮秀芜和栾墨亦简直高兴极了,他们激动的只能笑着,太好了,一切都有救。 “皇兄!瑶珈在浮尾呢,快去啊。”栾墨亦站起来,他相信,以栾倾痕的个不会对聂瑶珈放手的。 栾倾痕露出坚定不移的笑,眼泪也流下脸庞,刚要走,被聂惜若拉住手:“不!你……我们在客栈里发生了男女之情,你忘记了吗?你说会娶我为妻,不要抛下我,不要啊。” 栾倾痕甩开她的手:“不要真的以为我醉了,在客栈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只是想绊住我,本来怜悯你想娶你,可是当小岩不再存在,栾倾痕真正归来,我没有办法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你也一样。”栾倾痕绝决的跑去了浮尾的路。 聂惜若哭花了妆容,她扑倒在地上,哭声撕心裂肺。 所有人觉得应该去浮尾看好戏,当人们渐渐离去,只留下红毯上的聂惜若,无人理睬。 浮尾 聂瑶珈正要和单沐卿进行第三个大礼,被栾倾痕阻止。 他刚要走过去,被单沐卿带来的一百名高手挡住,像一面墙一样不可催。 “瑶珈!不要嫁给他,我是栾倾痕,我的记忆全部恢复了,你呢,能不能也想起我们的过去,我们重新开始。”他的声音令人听了断肠似的痛。 聂瑶珈的身子微微一侧,但没有再动。 单沐卿一看他恢复记忆了,马上说:“最后一礼了,我们交拜吧。”他的计划不能被打破。 “等等,聂瑶珈!你可知道当时是单沐卿派了杀手追杀他自己的!”薜晚烟带着静圆大师走入人群,站在栾倾痕的身后。 聂瑶珈自已掀开红纱,露出娇艳的妆容,双眸紧紧看着栾倾痕,他的眼神真的变了,深情,哀婉,千言万语,她知道栾倾痕真的不一样了。 再看单沐卿,问:“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单沐卿佯装不知,“一个尼姑能证明什么,我有什么理由要自己害自己,还害你受伤?” 圆静大师说:“阿弥陀佛,施主当时与这位姑娘从后门离开,我应付了那几名杀手,后来看他们说出真相,是你安排他们一路追杀你们。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尼所说,句句属实。” 单沐卿的眼神变化了又变,他急着对聂瑶珈解释:“你听我说,这一定是栾倾痕要阻止我们所设的圈套,我没有理由要那么做不是吗?” “你有!”红妆也走出来,她的眼神像个死人一样无光,声音也冷冷淡淡:“聂姑娘,他在皎国本没有内患,这一切,是因为他要给他死去的母后报仇,因为卉国打进沁国中,他母后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将这一切都怨在你和栾倾痕的身上,娶你,是为了让栾倾痕痛苦。” “红妆……”单沐卿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里出现,被她背叛,自己紧紧握起了拳头。 聂瑶珈有些愠色:“你说吧,是不是真的。” 单沐卿看着她凌厉的眼神,知道她已是不相信自己了,他生气的说:“是!是我设计的!难道我不该这样做吗?我只恨,为什么栾倾痕要现在想起来。” “啪!”聂瑶珈给单沐卿一耳光:“这一个耳光是算我白白挨了一剑而打的。” 接着又一耳光甩在他脸上:“这一耳光是算我看走了眼。” 最后一个耳光,她说:“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你。”她扯掉红纱,欲走,被单沐卿拉住,“你真的不肯体谅我?其实我……” 栾倾痕不能再等,他让人们退开一点,他的两个掌心第一次凝起像水一般的水雾,他面对一百名高手,双手在招术幻化后对准备他们。 一百名高手只感觉头部痛苦难耐,像是有什么东西吸附在头上一样,他们不堪痛苦的倒在地上。 栾倾痕收回掌力,自己内力也消耗不少,他跑到聂瑶珈身边,一掌打伤单沐卿。 栾墨亦让司徒冷带单沐卿下去,将他秘密软禁起来,事后再说。 红妆也跟随着单沐卿去,她看着单沐卿挫败的眼神一直看着聂瑶珈那边,她的泪也悄悄流下。 栾倾痕紧紧抱住她,眼眶内闪着泪光,“再也不失去你了,除非我死。” 聂瑶珈感觉到他的心跳如此厉害,也越来越感受到他的心中有自己,虽然自己想不起来,可是她觉得自己也像他爱自己一样爱着他。 “瑶珈,其实我要告诉你,对不起,三年前我吃了夺情盅,明明被功内压了下去,却假装不记得你,是因为怕你有一天还要离开我,还有,利用你扰乱骆殿尘,真的是我糊涂!你打我,拿刀伤我都可以!但不允许你离开我,知道吗?我们错过好多回,所以要珍惜眼前的一切。”栾倾痕真心的说着,打动了在场的人们。 聂瑶珈离开他的怀,凝望着他的眼睛,眼泪也落下来,现在她只能接受,可是心里也很感动,她刚要说什么,头一晕,倒在了栾倾痕怀里。 …… 浮尾内,床头帷幕拉下来,栾墨亦给聂瑶珈诊脉,他收了手。 “怎么回事?是不是旧伤复发?”栾倾痕紧张的问着他。 聂瑶珈睁开眼睛,脸色有些差。 “旧什么伤啊,我要当叔叔了。”栾墨亦怪怪的眼神盯着他们。 聂瑶珈首先反应过来,栾倾痕因为太紧张,好久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她怀孕了?” “是啊,你终于知道了,你们不是不同床吗?不是交易吗?这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栾墨亦笑着收拾东西,阮秀芜坐在桌前也笑得合不拢嘴,她说:“这一次,要好好珍惜啊。” 聂瑶珈勉强坐起来,栾倾痕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又将她搂入怀中,说:“那一次醉酒,没想到……” 聂瑶珈一只手无力的捶打着他的肩,一直打着,这样的举动却胜过千言万语。 …… 红妆去看望单沐卿,他被软禁在一间房中,她走进去,给他带了些水果。 “拿走,我不需要一个背叛者送来的东西。”单沐卿一直坐在窗前,不回头看她一眼。 “我知道你恨我了,可是你那样做只会伤害很多人,相爱的人还会爱下去,你把他们分开也于事无补的。” 单沐卿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养神。 红妆知道他不会原谅自己,“我不求你原谅,但我也希望你能清醒,回皎国好好的当一个皇帝,你的母后在天上也一定希望你好好的。你这么不痛快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因为聂瑶珈没有留在你的身边?沐卿,我听说她怀孕了,未来的她一定会和栾倾痕相守到老,你死心吧。”她不得不将话说绝,只为挽救他。 (呼,终于写到这里了) 心如止水 237 237(3095字) 单沐卿都没有睁开眼睛,但眉宇间有过动容。 红妆合上门,嘴角露出苦涩的笑。 聂瑶珈在秋千上坐着,想着肚子里竟了栾倾痕的孩子,心里甜甜的幸福着。 “在偷笑什么?”栾倾痕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正含着笑看她。 聂瑶珈马上收敛了笑容,“没有啊。” 栾倾痕半跪的姿势蹲下,“瑶珈,现在的我真的很幸福,有你,还有未来我们的孩子,我也有就一个家了。” “可是,我却想不起从前。”聂瑶珈遗憾的说。 “没关系,反正你是我妻子,我们可没有写休离书。”栾倾痕握住她的手,“你会慢慢想起来的,就好像我一样,在关键时刻想了起来,不然,我们又要错过一次,会让我们终生悔恨。” 聂瑶珈抚上他的脸,露出笑来:“我觉得好不真实,像梦一样。” 栾倾痕反握住她的手,轻轻亲吻:“有我在,你放心。”六个字,像承诺一样有足够的份量。 聂瑶珈看着他,心想,自己是爱这个人的吧,就算是失忆后的聂瑶珈对他也产生了感情,和他在一起这样踏实,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五天后 皎国兵临皇外,是皎国的国舅司空世仁带领了十万兵马,要求卉国皇帝放人,不然他就要攻进皇了。 聂瑶珈得知这个消息,去了景心殿,栾倾痕和栾墨亦正在一起商谈此事。 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正坐在地上玩耍,聂瑶珈问:“他是谁?” 栾倾痕说:“是骆殿尘的儿子。”他起初还不满栾墨亦为什么要收留下这个孩子,毕竟他是沁国的皇室后代,不过当看到这个孩子叫他叔叔时,他也心软了,留下他来。 聂瑶珈知道骆殿尘是谁,她看着这个男孩甚是可爱,嘴角不禁笑起来。 栾墨亦今天把他接进里来,是有些日子没见他了,骆习风并不是住在里,而是一家很温暖的家庭里,他让那家人收养他,教育他,偶尔才把他接进来住几天。 聂瑶珈还是讲正事:“我想我可以去劝劝单沐卿。” “不行,你去他伤害你怎么办。”栾倾痕是不会冒险的。 “放心吧,我在屋外与他商谈。”聂瑶珈说完,就马上去了,栾倾痕想阻止都来不及。 当聂瑶珈再见单沐卿,虽然离着一道门,她还是从镂空窗口看到单沐卿很憔悴。 “你的舅舅兵临城下了。” 单沐卿一听是她的声音,冲到门前,看着门外的她气色好了许多,果然,只有栾倾痕能让她这样吗?他问:“你是来……” “你可以把我当作说客,不过,我只是想对你说,皎国不比卉国大,就算皇外全是皎国的兵也不可怕,卉国怎么会不知道皎国这么大动静的来朝呢?听说卉国的兵马已经在皎国了,你们皎国可是没有一个人坐阵中啊。” “我不想半途而废,我母亲死得那么惨。”单沐卿不甘心让舅舅退兵。 “你没有亲眼见过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就这样肯定是卉国人杀的吗?逃蹿的人那么多,伤亡难免,也有可能是意外。”她并不是想为卉国开脱,但是战争就是这样,太多无辜死去,谁也改变不了。 单沐卿态度坚决,他背过身去:“你和红妆一样,都不站在我这边,你们都不理解我心中的痛!” 聂瑶珈叹息,“你好好考虑吧,别忘了,城外的是你舅舅,没有血缘关系,你要想清楚。” 单沐卿听着她走远的步子,捂着头,心情乱得很。 聂瑶珈再回景心殿,对他们摇摇头:“看来,非要用不得已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栾墨亦认真的问着。 “拿单沐卿的命威逼皎国退兵,只许他们威胁咱们,咱们就不能威胁他们吗?咱们手里的王牌不正是单沐卿吗?不过,我希望不要伤害单沐卿,只是吓退皎国军队,让他们撤回。还有……万一他的舅舅不肯收兵,就说明他有谋反之心,并不顾单沐卿的生命,也应该会让单沐卿清醒的认识他的舅舅,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他们自家的问题。” “对,就看司空世仁怎么做了。”栾墨亦很支持聂瑶珈的主意。 栾倾痕走到聂瑶珈面前:“你再这样出谋划策,只怕生下来的孩子会跟你一样心机很深,我可不要心机深的孩子,我要孩子们简单的生活,明白吗?”其实他是不希望她为一些事太劳。 “哼!我就是喜欢聪明的孩子!”聂瑶珈偏和他对着干。 栾倾痕瞪着眼睛看她,她欣然接受,一点也不害怕。 “喂,你们别斗啦,一个孩子聪明,一个孩子大脑简单,不就成了吗?你们以为就生一个孩子就够了?”栾墨亦对他们咧嘴笑。 “当然不要!” “当然要!” 聂瑶珈和栾倾痕同时说的,意见仍然不统一。 栾倾痕非常坚定的说:“一个孩子坚决不可以,你怀的是老大,将来还有老二,老三,四五六,知道吗?” “你去养一只猪好了。”聂瑶珈听着这些数字,简直就是天文。 她才不要呢,生一个就怕得不行了,何况为了自己身材着想,她最多最多生两个。 栾倾痕对未来可是想像了许多,当他们一天天老去的时候,一定要儿孙满堂,子孙环绕在身边,可是聂瑶珈似乎没有好好的考虑未来,看来他还是要慢慢让她改变想法。 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跟她好好交流交流,想到这里,眼角带着笑,自信满满的看着聂瑶珈。 单沐卿被司徒冷和薜晚烟带到皇的城楼上,他看到舅舅司空世仁正威风凛凛的坐在马背上。 司空世仁仰头看着他,并没有问他什么话,眼里也没有什么关切之意,他大声喝道:“卉国人都是缩头乌!你们想怎么样!” 他手里握着长刀,来卉国名义上是救走单沐卿,其实只是想让皎国子民看一看他司空世仁是多么的英勇,而单沐卿是多么的狼狈,成为卉国的人质。 无论单沐卿此次是生是死,他回皎国后必会一步登天,念在他是自己的外甥,会念着姐姐的面上饶他一命。 冒着得罪卉国的危险千里赶来这里,他也做好了后绪绪准备,将来送给卉国大批的珍珠,定可化解这次的事情。现在,他只需要让单沐卿在所有人面前失去尊严,他不配做一个皇帝。 单沐卿从上向下看着局势,司空世仁带的兵马不多,他似乎想得太天真了,卉国是这么容易欺负的吗?若是好欺负,他为了报仇的时候完全可以带兵攻打卉国。 司空世仁,他的舅舅,看来真的有不臣之心,单沐卿双眸眯着,心思深沉。 栾墨亦在城楼上大声说:“司空世仁!没想到你完全不顾两国的友谊,你以为带这些兵马就让卉国没办法了吗?告诉你吧,朕已命三十万大军由水路进入皎国境内了,皎国的子民生死,几乎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司空世仁奸笑两声:“你们以为说说我就相信了?” “你不相信?那等会你就会看到证据了,不过,你们皎国皇帝可在我们手上,你若逼,我们就不客气了。”栾墨亦从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把剑,剑锋抵着单沐卿的喉咙。 司空世仁与单沐卿两人目光对视,司空世仁没有想到卉国在别处调集了兵马,万一真的在皎国了,那他就成了皎国的大罪人了,回到皎国便会没有立足之地。 想到这里,他手下说:“国舅大人,你看那边……那不是我们皎国的方向吗?” 司空世仁看着皎国方向的上空隐隐的有些烟雾,暗叫不好,卉国兵马真的去了皎国,他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今,必须挽回局势,他抬头对单沐卿说:“皇上,老臣是来救你的,只要他们放人,我一定会退兵!” 栾倾痕轻蔑的笑起来,“救你们皇帝?依我看,你真的不是干大事的料,凡事想得未免太简单了吧。” 单沐卿虽知道舅舅的为人了,但是卉国究竟要怎么处理自己呢?他们不会杀了自己,皎国好歹也是一个国家,他们要拿他来做什么呢? 司空世仁觉得颜面尽失,怒问:“你们放不放人!” 栾倾痕与栾墨亦对视一眼,眼睛都含着笑,一语未发。 正在此时,红妆用匕首逼在聂瑶珈的颈边在城楼门内喊:“放皇上走!不然,休怪我伤她!”她的手一紧,将聂瑶珈完全控制在身前。 栾倾痕看到聂瑶珈,眼睛似在放火,怒火燃烧之时,他却不敢用掌去救她,因为红妆紧挨着聂瑶珈,他下令:“开城门!” 对聂瑶珈安全,他可以不顾一切,但是若聂瑶珈有一点事情,他要整个皎国来陪葬! 城门吱吱呀呀的缓缓开启,栾墨亦心底倒抽一口气,要知道开城门,司空世仁万一带兵趁机冲进里,他们都将有危险。 (亲们,灵儿身体不佳,明天尽力更新,不要拍偶,为偶加油吧!) 心如止水 238 238(2064字) 栾倾痕带着单沐卿下城楼,走到城门外,“我们一同交换!若你伤了瑶珈,我马上让单沐卿粉身碎骨!”他绝对会办到,从他眼神里的锐利就可以感觉到了。 红妆在聂瑶珈耳边说:“你真幸福,他这么爱你。”凄婉笑过之后,对栾倾痕说:“好,我只求换回皇上。” 栾倾痕放开单沐卿,红妆放开聂瑶珈,两个人交错走过,单沐卿与她擦肩的刹那,垂着的手微微动了动,然后握紧,最终来到红妆的身边。 栾倾痕等不及聂瑶珈走过来,他上前一步搂过她,一颗心才算踏实下来,在她耳畔悄悄说:“你是故意帮红妆的对不对。” 聂瑶珈侧了侧脸,不着痕迹的轻吻过他的耳陲,“这么了解我,有赏。” 栾倾痕扑哧笑出来,他松开她,“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我想单沐卿已经放下仇恨了,因为这次的兵变,他会认识到自己的国家有多重要,他的皇位有多重要。”一个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陪大臣睡觉而登上皇位的单沐卿,一定是个重视权势的人。 单沐卿看着红妆,心中复杂,他对皎国的兵卒说:“你们都是最勇敢的兵卒!但是,皎国的子民更需要我们,大家放武器,随朕回皎国好不好!” “好!好!好!”兵卒们边高举单手,边响应着,有谁真正愿意面对打仗的? 司空世仁见兵卒都听单沐卿的,将自己隐匿在他们中间。 单沐卿心想,等回到皎国,一定让司空世仁回家养老,不杀他,念在母后的份上,想到母后,他从城楼上的栾墨亦看到城楼下的栾倾痕,他说:“我母后的仇,不会再报,因为我想通了,两国之战,必会殃及池鱼。从今天开始,皎国不会再和卉国发生不和,也请卉国的兵马在皎国不要伤我子民。” “那是自然,你们回皎国的同时,卉国兵马也会返回,谁都不希望打仗,希望你记住今天你说的话。”栾倾痕紧紧握着聂瑶珈的手,迎着风看着皎国的所有人。 单沐卿点点头,视线回到红妆的脸上,他抚上她的脸,有些哽咽:“你跟我回皎国吧,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那些过去,我们应该学会遗忘。” 是他以前不懂珍惜,让这么好的女人去付出,换取他的地位和权力,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这样伤害她的。 红妆只感觉眼泪汹涌,“我跟你回去,一起努力重新开始……”她说完,抱住他哭泣。 单沐卿轻轻拍着她的背,“来,上马吧。”他扶她上马,自己骑上另一匹马,但是手相牵着,不离不弃的样子。 皎国兵卒调头返回,渐渐的离皇越来越远,单沐卿缓缓回头望了聂瑶珈,收回目光之时,他眼底是遗憾和悲伤。 栾倾痕和聂瑶珈相偎,她说:“是不是一切都平息了。” “是。”栾倾痕好累,他只想和聂瑶珈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以后要给她平静的生活,再也不面对这些纷争,他有她,她有他,他们是彼此的,再也不会分开。 …… 暖夏终过,秋风袭来,在紫銮殿,栾墨亦将玺印交还给栾倾痕。 他还是睿王爷,青悦为王妃。 百臣一齐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栾倾痕纵观朝野,他说:“各位请起,沁国一战,朕失踪三年,是睿王爷为朕扛起整个江山,他为卉国尽心尽力,是朕的好弟弟,是卉国的好皇帝,所以朕封他为卉国一等王爷,大家可有异议。” 栾墨亦倒是意外他的提议,其实他不需要什么名号了,现在对他来说,都足够了。 众臣当然对栾墨亦的功迹看得在心里,一个没有私心的他,令所有人都相当敬佩。 栾倾痕满意的点头:“那么,从今日起,睿王爷为一等王爷,朕的皇后便是聂瑶珈,司徒冷升级为总帅将军,薜晚烟为一品夫人。” 他提摆优雅且霸气的坐在龙椅上,众臣再度跪下,卉国又是崭新的一天…… 栾墨亦看着睿王府,“还是当王爷省心,皇兄,不要怪我把沉重的担子还给你,自己在这里悠闲啊。”他负手走进去,看着大厅的青悦收拾着屋子,还有几个丫环也一起打扫。 青悦见到栾墨亦盯着自己,微笑走到院里。 细腻阳光下,栾墨亦看着她腰间系着围裙,袖子挽起,发丝自然的挽在耳后,大概一个男人回到家中最想看到的妻子就是这样子吧,安心,踏实,温暖,他走近她:“你会不会介意从妃子变成王妃?” 身份可以说低了一级,栾墨亦自己不在意,只是青悦呢,会不会有所怨言。 “你以为呢?这说明你还是不了解我,如果你愿意花一点时间的话……”青悦虽然笑着,心里却极苦,相爱,相知,她一个人爱着栾墨亦,她知道他的想法,然而,换作他,不爱自己,不了解自己,这是多么可悲的事。 “我不是皇帝了,会抽出时间来,好好了解我的青悦妹妹。”他对这个相处多年的妹妹真的不太了解,青悦成为他的妃,他起初感觉很别扭,后来,也接受这个事实。 青悦抬眸望进他的双瞳,“你……怎么看瑶珈?” “嗯?”栾墨亦不解的望着她。 “没事,你坐在院里吧,别进厅了,那里面灰尘多,你看,我的眼睛都进灰尘了。”她的眼泪不断的流,她却要笑着面对栾墨亦。 背过身,进入厅里,也许是时候了。 栾墨亦站在院中,抬头看着湛蓝天空,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 …… 中秋叶一片片红,渲染的里花园像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小桥流水,蓝天白云,菡萏飘香。 栾倾痕牵着聂瑶珈的手,身后跟随两个女。 两人不时的相视而笑,栾倾痕纳闷的说:“怎么肚子也不见大啊,你有没有好好喂我们的孩子。” “吃不下好不好,真是不理解我们女人的苦。”聂瑶珈用力的荡着他们牵着的手。 心如止水 239 239(2134字) 栾倾痕看着周围,“哎哎哎,停下来,不要摇啦,朕好歹也是皇帝,这个样子……”他回头看两个女,她们明明忍不住笑的样子。 聂瑶珈松开手,有意气气他:“好啊,那我们别牵着手啦,成何体统啊。”她独自向前走着。 两个女就见栾倾痕健步如飞的追上聂瑶珈,主动牵着她的手。 栾倾痕把她的手放在心口,“那朕宁愿失仪,也不放开你的手。” 聂瑶珈脸色晕着淡淡的红,她看着头顶的枫叶,问:“里的冬天是什么样子?” “只要有你,里就是最美的地方,等到冬天,孩子出生了,朕带你漫步在雪中,就像当初我们那样走过。”他也是牵着她的手,那时怕她在雪里滑倒。 聂瑶珈双眼湿润,有些抱歉的说:“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记起我们的从前,就好像那些点点滴滴不是我与你共同经历一样。” 栾倾痕抱住她,“傻瓜,你只在我身边,不论你想不想得起来,我都满足了,太多强求,我怕会失去你,你呢,就安心的待产。” “你才是傻瓜呢,还有四五个月呢。”聂瑶珈将脸贴在他前,眼睛笑成一条线了。 聂惜若不适时的出现,她面容苍白,神形憔悴,聂瑶珈看到她,才记起聂惜若一直在里养病,是她和栾倾痕大发善心,她一直病得不轻,好久没有见她,几乎把她都忘记了。 聂惜若现在什么身份也不是,栾倾痕说过,待她病好,会派人送她回聂家。 栾倾痕也看到她,“惜若?” 聂惜若扑通一声跪在栾倾痕面前,哭着求他:“皇上,我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不介意是妃子,还是美人,或是更低的身份,只求你让我在你身边……”她抓住他长袍的下摆不放。 栾倾痕收过袍子,“不可能,朕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他看着聂瑶珈时,眼神又变得深情。 聂瑶珈回应他的爱,他的深情,她的双眸也含着同样的深情,深爱,她想不起从前又如何,现在她很肯定,自己爱着眼前的男人。 聂惜若像是接受不了的摇着头,捂着耳朵不想听到他说着爱瑶珈的话,“我知道我不应该在客栈里骗你,说我们有了关系,那是因为我太爱你,我怕失去你!”她以为他在生气骗他的事。 栾倾痕只是摇摇头,牵着聂瑶珈的手向前走远。 他不会再理会聂惜若,失忆以前,他不坚定对聂瑶珈错乱的感觉,心想以为娶惜若也不是件错事,当他的记忆全部回来,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全是聂瑶珈,他认定了聂瑶珈是他今生唯一的女人,就算心里还有角落,他也不会将任何女人放进去。 惜若还是不能接受他变回从前,栾倾痕认为,要果断的解决这件事,他要让惜若明白,他的心里只有聂瑶珈。 聂瑶珈回头看过惜若一眼,曾经的她还是善良的,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令她改变这么多,她的命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只愿,世上的女子不要爱错人,或是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因为结果都像一朵飘渺的云儿,终会散开。 聂惜若伤心的回去,经过一个像冷的地方,她看着里面的连依疯疯癫癫的在院里梳着自己已经蓬乱的头发,还自言自语的说着:“我要去见皇上啦……不会输给姓聂的……啊我不要抄写,不要啊。”她失常的乱叫着,双手胡乱的挥动着。 聂惜若害怕的一直跑,她跑回成韵轩,心跳是那么快,她不要成为像连依那样,在里等死。 栾墨亦不在睿王府中,青悦换上一身轻便的装束,她一件件叠好自己的衣服,背上包袱从后门走掉。 傍晚回来,栾墨亦风尘仆仆的回到府里,看不到青悦在房间,正奇怪着,便看到桌上摆得方正的信。 他紧张的展开,信上涓涓字迹确实是青悦笔迹。 墨亦哥哥,我想我最后只能这样叫你,因为你始终把我当妹妹看,虽然,我们已是夫妻,你的心全不在我身上,我羡慕瑶珈,能让你对她痴心这么多年。 你默默的爱她,我默默的爱你,所以,我知道你真的很累,要看着心爱的人爱着别人,是多么难过的事啊。 以为留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可是我太贪婪,想打动你,想要你的心转移,当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知道自己再也熬不下去了,我走了,是因为怕在你面前再也不能伪装自己。 你从来不知道,我在哪个夜里哭过,哪个夜里笑过……墨亦哥哥,你不要怪青悦不辞而别,因为,我面对你,也许会心软的留下。 我好累,宁愿承受孤单,也不要再守着一份不属于我的爱。墨亦,珍重。 栾墨亦跌坐在椅上,眼睛马上流下泪来,他不知不觉的伤害了青悦这么多吗?自己真是一个心的男人,他放下信奔跑到马房,骑上马朝一条大路追去。 直到天黑下来,栾墨亦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遥遥的路,他追出这么远,也没有见过青悦的人影,难道她真的离自己而去,他们的缘份只到如此吗? 骑马回去,一路上他都在问自己,对青悦,他到底是什么样感情。 …… 阮秀芜在睿王府内,伤心着,也担心着青悦的去处,她说:“青悦没有亲人,很小年纪便跟着我,这是她第一次离开我们,看来,你真的伤了她的心。”青悦会到哪里去?阮秀芜百思不解。 栾墨亦已经反思过自己,他沉默着不说话。 “倾痕说,会令下面官员帮助寻找,一有消息就会来通知你,晚烟也说可以让不毁的朋友找人。”阮秀芜看得出他担心,不禁感叹:“她还是小女孩时,你不爱她,成为你妃子以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情还有些冷漠,不过全身上下哪里不是女人味十足,你太不懂珍惜了,你们兄弟两个,倾痕和瑶珈现在好不容易没有事了,你这边一向太平,现在也……”她想,什么时候她可以安安心心的,不再为他们担心呢。 栾墨亦腾的站起来:“那就天涯海角去找她……” (结局就在不远处……吼吼) 心如止水 240 240(2095字) 栾墨亦腾的站起来:“那就天涯海角去找她,我不能坐以待毙。”他马上收了几件衣服,对阮秀芜说:“母亲,我可能要很久不能回来,您不要为我担心啊。” 阮秀芜他的头发,“你只好好的,无论找得到还是没找到,平平安安回就就好。” 栾墨亦点点头,无论找到哪里,他都会找到青悦的。 …… 聂瑶珈自己走在桥上,她有些害喜,所以出来吹吹清凉的风,缓解身体的不舒服。 聂惜若从对面走来,她觉得是很好的机会,趁聂瑶珈没有看到她,走上桥去,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本以为聂瑶珈会掉进水里,谁料她几个步子转到桥下,身手利落的扶住了桥上的石杆。 聂瑶珈也被吓到了,她看清聂惜若,走过去甩给她一个耳光,“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吧。” “我不是……”聂惜若捂着脸,她只咬牙死不承认的。 聂瑶珈冷冷眯起眼睛,“还不承认。”她可不管她正病着还是怎样,不是故意的,骗谁啊。 再甩给她一个耳光:“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如果你还想害我,我真不会轻易放过你,我的狠,不是你可以触及的。”她说完,本想走掉。 聂惜若给她跪下:“求你了,不要打我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聂瑶珈看她怎么会跪下呢?她察觉不妙,回头一看,果然是栾倾痕已经站在那里。 难道栾倾痕相信聂惜若的表演?他会以为她在欺负聂惜若吗? 聂惜若含泪瞥见栾倾痕正一步步朝这边走来,她暗自叫好,栾倾痕一定会觉得聂瑶珈做事太绝太过分的。 “聂瑶珈!” 在聂瑶珈和聂惜若两人不同的猜测之下,栾倾痕真的喝住了聂瑶珈。 他搂过聂瑶珈:“我劝过你多少次不要生气,怎么就是不听呢?”完全是溺爱的语气,他搂着她向前走。 聂惜若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真的没救了吗?她会被赶出的,她不要,一定要想办法做一个最后的了结,不是她死就是聂瑶珈亡! 手心传来他手的温度,暖暖的,柔柔的,很结实,聂瑶珈忍不住笑道:“你像个老妈子一直管我。” “以前我害你失去过孩子,现在,我当然加倍珍惜。”栾倾痕还忘不了那时看着聂瑶珈身下渗出血的画面。 聂瑶珈摇摇头,宽慰他:“我听晚烟说过这些事情,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再耿耿于怀。” 栾倾痕深深凝望她,今生有她真好,再也无欲无求,只要相守在一起,能在早上醒来看到她,那便是莫大的幸福。 …… 浮尾 聂惜若悄悄的走进内屋,正值中午,栾倾痕习惯在床榻上小眯一会儿。 她等这个机等了一个上午,聂瑶珈出去后,她便进来,亲自点燃迷香,她还真谢谢聂瑶珈了,谁让她也不安排几个女守在这里的,四下无人,别怪她抢了她男人。 栾倾痕闻见迷香,渐渐睡沉。 聂惜若将他费力的拖到床上,去解开他的衣服,听见有声音越来越近,她暗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倒在床上,把栾倾痕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她将自己衣服扯开。 聂瑶珈身后跟着两个女进来,聂瑶珈先进的屋子,看见聂惜若和栾倾痕,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身后两个女倒是大吃一惊,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聂惜若悄悄打开一个美小瓶,在聂瑶珈看不到的位置给栾倾痕闻了闻,栾倾痕的眉头紧蹙,他睁开眼睛看到聂惜若在自己身下,立即弹开,又看到聂瑶珈,他多怕聂瑶珈会误会,解释说:“瑶珈,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聂惜若马上说:“皇上,你刚才还说不能没有惜若啊。”一双似蹙非蹙笼烟眉加上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真是让人我见犹怜啊。 聂瑶珈走到栾倾痕的身边,给他整理好衣服,埋怨的说:“看来我要把你看得紧点,不然真被人趁机钻了空子。”她只是漠然的笑着。 聂惜若一听,跪在聂瑶珈的面前,“瑶珈,我求你,让我呆在皇上身边吧,我不会和你争抢什么,只求你让我留在这里,能时常看到他。” 栾倾痕站起来,“不要再纠缠了,朕没想到你竟然来浮尾制造朕与皇后之间的误会,明天朕会把你送回聂家,不能再纵容了。” 聂惜若猛得抬头,她看着这个深爱着的男人,一切都在开始的时候注定了吗?当初的小岩已经不见了,她爱的到底是谁?小岩……小岩……他是不会这样拒绝自己的。 聂瑶珈挽住栾倾痕的胳膊,双眸深深凝视他,“就算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也不代表就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在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不会再任的离去,因为,我和倾痕走到现在,是多么的难得。” 栾倾痕也会心一笑,“没错,相爱相守不易,我也不会再割舍,抛弃,让一切的杂质都不出现在我们的爱情里。”而且要一直相守到永远。 聂惜若跪在地上真的无法再容忍,他们对她太残忍了,还在她面前秀恩爱?嫌她过得还不够苦吗? 聂瑶珈说道:“姐姐,回聂府吧,里不适合你,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年华,不要虚度了。”她想,这是最后一次对她这样说话了吧,今后也许变成两个陌生人,不会有交集了。 栾倾痕搂过聂瑶珈,“走吧,你也累了。”他小心的与她一起进了卧房。 聂惜若垂下头,她沮丧的走出去,靠在树边,难道,就这么回去吗?折腾了几回,她什么也没有,反而失去了很多,栾倾痕和聂瑶珈之间的爱那些坚不可催,那她,让他们阳永隔吧。 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凶狠的目光狡黠且犀利。 第二天,聂惜若收拾着东西准备出,聂瑶珈没有去送她,反正在她面前,对惜若来说她就是假惺惺,何必再多方呢,昨天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聂惜若一直悄悄跟在自己身后,等待时机…… 231240在线阅读 231240 肉文屋 / 231240 231240 241-25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4125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4125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41250 一枕黄梁 241 241(2078字) 聂瑶珈身边只随了一个女,她正要去阮秀芜那边去,听女来传,说阮秀芜有事要和她说。 经过由小石铺就的小桥上,聂惜若将匕首藏在袖中,从对面走来。 聂瑶珈发现她居然没有离开中时,就马上意识到她可能还要做什么事,这种不死心的人甚至会鱼死网破,同紧于尽吧。 所以心里提防了起来,她细心观察着聂惜若,看出她的手很抖,在她靠过来时,她灵活的闪开了。 聂惜若刺她不成,反而站不住脚落在水里,匕首也随着她一起掉下去,她在浅浅的水里索到匕首,指着聂瑶珈:“我就不相信,你的命这么好!”她将匕首抛出去。 匕首停在半空中,突然逆转向聂惜若,正刺中她的腹部。 聂瑶珈大惊,神色慌乱,侧脸一看,是栾倾痕在不远处纵着那把匕首,他的神色很紧张,大概是差点没来得及救聂瑶珈。 “快,把她拉上来。”聂瑶珈让女拉她上来。 草地上,奄奄一息的聂惜若躺在地上,聂瑶珈坐在草地上,惋惜的看着她。 聂惜若伸出手握住她的,“我好后悔……如果再让我重生一次,我一定会寻找自己的真爱,像你一样。瑶珈……别怪我,以后不要记住我这个坏女人,坏姐姐……还有,能死在小岩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姐姐……”聂瑶珈哽咽的叫她,三年里,她们还是有过欢乐的时光,只是当权势,爱情,争夺不断的出现,她们都忘记了从前,把那些以为不重要的感情放下,其实,人到尽头时,才会醒悟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 聂惜若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栾倾痕,她对瑶珈嘱咐:“你一定要幸福的……和他在一起。我想没有人会分开你们……瑶珈,我好累,当初为什么去执意争夺,只埋怨自己失去了太多,却不懂得怎么拥有自己的真爱,下一世吧,我……我会好好的做……好女人……”说完,她的眼睛再没有光彩,视线还一直望着天空。 聂瑶珈流下泪,将她的手放在她腹上,“希望下一世,我们还能是姐妹。” 栾倾痕远远看着,他想过去安慰聂瑶珈的,可是,方才他用内力后身体的血就像凝固一样,现在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深知自己是怎么了,一身邪门武功,终会有它不可抗服的力量。 调息好久,才走了几步,看着聂瑶珈脸上的眼泪,他隔空抬起手,食指在空中比量着擦试眼泪的动作,在视觉上,就像他已碰过瑶珈的脸,他能做到的,只有这样了。 冬至那天,降了一夜的雪,聂瑶珈肚子太大,行动不便,她倚在床架上,“啊,养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累啊。”她看着掉在地上的小衣服,想弯下腰捡起来,却遥不可及。 栾倾痕穿着黑色大皮毛披风进来,身上落了些残雪,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说:“看来,你太需要我了,时时刻刻都不能离开我啊。”他的话里有几分笑话的意思。 聂瑶珈夺过衣服,不在意他的嘲笑,“你呀,应该知道女人是宝,是上天赐给男人的礼物,你要珍惜懂不懂啊。”她撑开衣服,刚才没看完就不小心掉地上了,啊,这缝的衣服真是不错啊。 “喂,这不是你缝的吧,凭你的手艺连只袖子也做不出来。”栾倾痕也打量着这件小孩子衣服,非常确定不是聂瑶珈缝制的。 聂瑶珈收起衣服不让他看了,翻了个白眼给他:“是啊是啊,你的皇后没拿过针线行不行啊,绣花绣鞋的我从来没做过。”她是完全没耐心对付那些针针眼眼。 “是,皇后大人,咱们不绣,说吧,这衣服是谁做的送来了。”栾倾痕蹲下来,一只手轻轻抚在她的肚子上。 “这是晚烟做的,她刚刚有孕,闲着无事,就帮我做了这些,柜里还有娘做的几件,总之春夏秋冬都有了,能穿到两三岁呢。”她觉得自己真不称职呀,宝宝以后生出来,会不会瞧不起她啊。 “好啦,你快点休息吧,这么晚了。”栾倾痕扶起她上床,刚躺下,聂瑶珈肚子痛了一下,她痛呼。 然后越来越痛,她抓着栾倾痕的袖角:“快去找接生婆,我可能要生了!” 栾倾痕这是第一次,紧张的叫林公公,马上命人过来接生。 本来宁静的夜变得忙碌起来,热水不断的送进去,栾倾痕守在门外,忐忑的走来走去。 聂瑶珈一声声痛呼令他想冲进去安抚她,只到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他才含泪的笑了。 里的稳婆将孩子抱出来,“贺喜皇上,是个小皇子!” 栾倾痕抱过孩子,看着他紧紧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喜爱的不得了,他当父亲了…… “啊……”稳婆在里面又大叫一声:“好像还有一个!” 栾倾痕在外面一听,难道是双胞胎? 第二个孩子产下的比较顺利,是个小公主,也就是说,聂瑶珈有一对龙凤胎。 一切都收拾完,天也快亮了。 栾倾痕坐在聂瑶珈的床边,一直为她擦试着额上的汗,看她这么虚弱真是心疼,两个孩子都被放在床边的摇篮中。 聂瑶珈醒来,反握住他的手:“孩子还好吗?”没少胳膊少腿吧。 “放心,他们长大了一定一个像你,一个像我。”栾倾痕开着玩笑的说。 聂瑶珈只能淡淡笑着,“你回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夜,看你脸色也不好。”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栾倾痕一向没有大病,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他的脸色一直很苍白。 “嗯,我去睡一会儿,你也睡吧,好好养身体,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做。”他嘱咐完,才不舍的离开。 走到屋外,他的全身活动不了,只能倚在墙边调息,他知道什么能够压制住自己的邪气,但是他不能用,绝对不能用。 一个月后,已是寒冬,雪花飘飘,梅花盛放开来,枝头落着厚厚的白雪,点衬着一幅幅美景。 (亲们知道能稳住栾倾痕邪门武功的是什么吗? 一枕黄梁 242 242(2038字) 唐寿被栾倾痕邀请入,他看着两个孩子喜欢的不行,对着左右两个摇篮里的孩子说:“你呢,我就教你医术,另一个呢,我就教你用毒,怎样!快点长大吧。”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收徒弟了。 “师傅……”聂瑶珈轻轻唤他一声,跪在他面前:“瑶珈虽没有记忆,可是已听说您就是我师傅,三番两次救下我的人,若是没有师傅,就没我有今天幸福的聂瑶珈,就没有这两上孩子,谢谢师傅……”她磕一个响头。 唐寿马上将她扶起:“哎呀,你说什么呀丫头,哪有师傅不救自己弟子的,起来。” 唐寿本来乐呵呵的,突然脸上也露出了难过之色,他不得不说了,“瑶珈啊,当初你身患重病,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有些清醒,却不愿意再喝药治病,因为你以为栾倾痕死了,所以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师傅我……只好给你吃下夺情盅,所以,你才失去记忆的。” 聂瑶珈听完,有些微怔,突然笑开来,像一朵白莲绽放,“师傅,瑶珈不是说了吗?师傅那么做,救下了瑶珈的命,所以瑶珈才有今天,请师傅不必自责什么。” 唐寿安心的点点头,回头继续逗着两个孩子。 …… 栾倾痕在景心殿看着栾墨亦写来的信,上面说,他打听到了青悦的消息,正在寻找的路上,一定会带着她回去。 放下信,他不禁笑自己的弟弟,他也是爱着瑶珈的男人,但是从来没有站出来和他抢,也没有对瑶珈添负担,世上竟有这么无私的男子,他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栾倾痕不经意间看着墙上的画儿,他站起抚画中人,手臂忽然僵硬,身子全身都痛,这身功夫不能废掉,因为会失去命,或是,带有邪气的东西总要有一物来压制才行,曾经他可以平安无事,现在却到了发作的时候,可是他却不愿冒险,一点点的冒险也不可以。 林公公端茶进来时,看到栾倾痕已经倒在地上,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浮尾 唐寿给栾倾痕把着脉,眉头紧了又紧。 阮秀芜急忙走进来,神色担忧,与聂瑶珈紧紧握着手。 唐寿缕着胡子,“皇上原来有练这种邪门功夫,难怪,哎。” “师傅,他这是怎么了,是和练功夫有关吗?”聂瑶珈不懂,为什么练武功会这样。 “其实他的这种武功世上几乎绝迹了,这是一种邪门功夫,心法也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练此功之人起码要十年发作一次血逆流的痛苦,不好的话会命之忧,其实无非是一种邪气,非药物能调解的,我奇怪他为什么前十年没有事情,现在却发作了受苦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他平息?” 阮秀芜说:“倾痕以前不是配戴着沁雪玲珑玉吗?那种玉就是专门避邪,但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再也没有见过玉佩。 聂瑶珈只能摇摇头,想不出任何不对,她过去来到他床边,“你快醒来啊,不要有事……”上天不会这样对待他拉们的,刚刚在一起,孩子也出生了,他们还没有共享天伦,怎么上天还要怎样呢? 唐寿愁着眉想来起去,忽然说:“啊,对了,用避邪之物可以试试。” 阮秀芜忍不住的说:“有一块玉,我想倾痕以前没有事可能就是依靠它。” “什么玉?”聂瑶珈听到有转机,马上关切的问道。 “沁雪玲珑玉,它是世上少有的避邪玉,以前倾痕总是戴着它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现在这块玉在哪里。”她真是气愤,明明猜到了什么可以救儿子,却不知道它的下落。 薜晚烟此地正巧过来,听到阮秀芜的话了,她说:“我知道在哪里。” “在哪里?”几乎,大家齐声的问道。 “在不毁,主上放在那里好几年了,我见过这块玉,现在就去把它取来。”薜晚烟转身出去,司徒冷伴随她一起,毕竟她现在也是有身孕的人了。 聂瑶珈释然一笑,总算上天给了条生路,希望那块玉真的可以救栾倾痕。 唐寿托着下巴,一个人在想着沁雪玲珑玉,他年轻那时就听过它的奇效,不仅避邪,还能凝神俱气,对人身体有好处,此玉非常奇特,自身为邪物,所以也能克制邪气,可谓是以毒攻毒,真想见到这块玉啊。 不过半天时间,薜晚烟与司徒冷马不停蹄的入,她将沁雪玲珑玉交给唐寿,唐寿放在栾倾痕的怀中,大家就这样干等着,希望沁雪玲珑玉不会让他们失望。 果然,栾倾痕的手微微动弹,聂瑶珈紧紧握住,“倾痕,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瑶珈……”栾倾痕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他只凭感觉就知道是她在,自己的身体,他清楚不过,就像自身为魔一样,如果魔攻其全身,他或是发狂乱杀人,或是就这样气血逆流而死。 现在,他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是怎么回事?是唐寿救了自己吗?这世上似乎不有办法用药物治他的‘病’啊。 “倾痕,他醒了,太好了。”阮秀芜擦干眼泪,变为欣喜,没想到当年骆天普送自己的玉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薜晚烟放心的与司徒冷一笑,幸好她知道这块玉的存在,不然,主上就白白死去了,刹那间觉得有种幸运感。 聂瑶珈对大家说:“各位都辛苦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皇上,一有事我会马上派人通知大家的。”当然,她不希望再发生任何事。 阮秀芜点点头,“瑶珈,你也不要太累,我们明早再过来。”她看一眼儿子,才转身离开。 薜晚烟等人也都退下了,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烛光微弱,聂瑶珈一直守在他身边。 栾倾痕身子微侧,本想和聂瑶珈说些什么,感觉到怀里有什么东西在,他探手入衣内,取出沁雪玲珑玉,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一枕黄梁 243 243(2108字) 栾倾痕握住沁雪玲珑玉,眼睛里悲伤的不能再悲伤了,他马上起身,忍着不适向门外走去。 聂瑶珈不明所以的去追他,林公公在门口也拦住了他:“皇上,您还病着呢,要去哪里?老奴替您办。” “倾痕!你怎么了,要到哪里?”她扶住他,感到他的情绪很激动。 栾倾痕喘着不均匀的气息,“这块玉佩不能留在这里,我要把它放回不毁。” 聂瑶珈摇着头,双臂环住他:“不!这块玉能够压制你的武功的邪,你为什么要把它送到别的地方?” “那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栾倾痕全身无力的滑在门边,眼睛里全是泪水,这块玉在身边,聂瑶珈极有可能会随它离去,他不留在身边,自己有可能会死。 死倒是不怕的,他只是不舍得,聂瑶珈还有孩子。 聂瑶珈松开他,问:“这块玉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她不知道这块玉到底有什么不妥,不过看到栾倾痕的样子,她猜得出,沁雪玲珑玉一定有其它的作用。 栾倾痕把玉递给林公公,“把它交给晚烟,要她带回不毁,从此不准再拿到里来。” “不行!”聂瑶珈将玉佩夺过来,藏在怀里,“这块玉,必须留下,我不能看着你一天天受折磨,甚至会离开我们。” 栾倾痕没有力气去夺玉佩,只好任由她,若是聂瑶珈有半点不妥或身体出现异样,他也要把玉佩丢掉。 聂瑶珈见他接受这块玉,扶起他进房中休息。 可能是因为沁雪玲玉的关系,栾倾痕一天天好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始终难露笑容。 所有人都很纳闷,包括聂瑶珈。 阮秀芜这天来到景心殿,正好聂瑶珈不在,她知道栾倾痕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便关心道:“倾痕,你告诉娘,为什么病好了却不开心?你不要闷在心里,说给娘听听。” 栾倾痕只是摇摇头,娘是不会相信的。 “你不说?那块玉娘知道是块少有的玉,自从它在你身边,你就不再露出笑容,大家都在担心你啊。”阮秀芜真的不明白儿子这次是怎么了。(文-人-书-屋-w-r-s-h-u) 栾倾痕取出玉,“这块玉有可能会瑶珈离开我,它会让瑶珈突然的离开。”他还记得那时瑶珈跌倒在地,醒来时就不再是‘她’了。 “你在说什么?她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你?” “瑶珈她……不是真正的聂瑶珈,她只是魂魄在聂瑶珈的身上,这块玉会让她的魂魄离开她的身体,然后去一个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想一想,多么的可怕,栾倾痕的心反复受着折磨,他将心事吐露出来,仍然没有办法解决啊。 阮秀芜沉默好一会儿,她的心足够震憾了,聂瑶珈真的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她问:“那……这块玉你不打算留它在身边?可那样的话,你会死的!” 该怎么办,她都无法取舍了,两种选择,结果都是要他们分离,老天竟是这么的残忍吗?她不信,她不信啊,命运多坎坷,栾倾痕和聂瑶珈经历过生死离别,痛过爱过,恨过怨过,上天垂怜,不要让他们再受煎熬了。 “我不会留在这块玉在身边的,大不了,我自废武功,或许可以留一条命,只是永远不能苏醒……”他将玉佩交给阮秀芜,“娘,我的心意已决,也许我自私了,不过我真的不想瑶珈离开我,离开孩子,请你把它交给晚烟,让她放回不毁。” 阮秀芜收下玉,真的不忍心啊,她怎么会舍得让儿子死,或是看他终身躺着,可是他的心意又这么坚决,她收下玉,“我……我再想想。”她已经不能再装作没有事情,转身离开时眼泪汹涌流下。 阮秀芜出门撞上一个人,正是聂瑶珈,她作一个禁声的手势。 聂瑶珈在房外都已听到,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是个特殊的人,如果记忆能够回来多好,她拿过沁雪玲珑玉,小声对阮秀芜说:“娘,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阮秀芜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了,真的无话可说了,怎样取舍都是个痛字缠绕在心头,她捂着嘴,无声流泪,小跑的离去。 聂瑶珈看着这块沁雪玲珑玉,她不会让栾倾痕死的,也不会让他长睡不醒,也许她已经不会再回去了呢?她为何不赌一次? 几天后,聂瑶珈用一块上好的藏蓝色布料做了一个香包,里面塞满了香料,香料里面包裹了沁雪玲珑玉,不用力,是不会发现它在香包里的。 “在做什么?”栾倾痕比以前有神许多,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聂瑶珈笑着说:“给!这是你老婆我亲手缝的香包,你不准嫌丑嫌缝的不好,必须收下,而且要一直佩戴,时时刻刻记着我,想着我。” 栾倾痕接过香包,轻闻一下,“真的是我喜欢的味道,好,谁让我的老婆对女红不感兴趣呢,为夫的,只好遵命。”他将香包系在腰侧。 聂瑶珈看着香包,挤出一抹笑来,“走,我们去一个地方。” 她牵着他的手,一起跑到拈花楼,笑着问:“听薜晚烟讲过,这里,有我们很多回忆。” “嗯,我曾把这里烧毁,后来重建,全是因为你,还记得这里没有建起,种着海棠树的时候,我们在这里成亲,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栾倾痕领着她,一步步走到楼上。 在房里,栾倾痕双手握住她的,凑近她的脸,额头对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含笑道:“还有,这里是你把第一次交给我的地方。” 聂瑶珈羞涩的笑了笑,主动吻过他的唇,眼睛似有火在燃烧。如果第一次是在这里,那会不会今晚是最后一次? 栾倾痕吻上她的唇,轻柔小心,双手在她身上游移,抱她到床上,拉下了床帷。 圆月如盘,灰云不顾它的清冷,缓缓将它遮盖,也许明天要下雪了…… 翌日,满天地的白雪,女早已起来清扫,一堆堆白雪像一座座小山。 聂瑶珈和栾倾痕在拈花楼下,她突然要做四个小雪人,栾倾痕和她一起。 (明天正文结局噢,不要错过啊,亲们。) 一枕黄梁 244 244(2222字) 聂瑶珈很用心的做雪人,甚至做得满头大汗。 栾倾痕也一样,他将树枝折断在雪人的两边,石子当作眼睛…… 聂瑶珈看着四个雪人,“终于做好了。”她将头靠在栾倾痕的肩上,“一家人在这里,有你有我,有孩子。”她的眼底洒着淡淡悲伤,可惜天气变好的时候,它们会溶化掉。 栾倾痕接搂着她,“我们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呢,你说,叫什么好?” “对噢……我都忘记了,哥哥就叫栾……允惜,是不是很好听?妹妹就叫栾……栾什么好呢?”她嘟着嘴思考着。 栾倾痕想了一会儿,“就叫栾允卿吧。”他望着聂瑶珈,看她是否喜欢。 “好,允惜和允卿。”聂瑶珈露出洁白牙齿,笑得很开心,有什么能比过现在这种幸福呢?为人父母后,给自己孩子起名字,一女一子,加起来就是个好字,他们当然满心的欢喜。 聂瑶珈哄着允惜和允卿睡着,她抚着他们,万一她离开,谁来照顾他们?她一万个不愿离开,只是一切都要听从上天的安排,她感到自己好无能啊,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靠意志就可以达到目的。 如果那玉沁雪玲珑玉会带走她,那么,现在的她要好好珍惜每一天。 她起身来到书房,看着栾倾痕在专心的看奏折,还有墙上的那幅画儿,还好有她,也许将来她离开了,这幅画可以宽慰栾倾痕。 …… 聂瑶珈去了阮秀芜的里,阮秀芜一见她,就忍不住眼泪纵横。 “娘,你别伤心了,也许我不会有事。”她只是安慰她而已,其实内心也害怕的不得了,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害怕,万一醒不来,或是醒来时已在别的地方。 “不伤心,不伤心……你来是有什么事吗?”阮秀芜抹去眼泪,不想给聂瑶珈看了去,让她心里难过。 聂瑶珈跪在她面前:“娘,万一我真的离开了,不能再回来了,请您帮我照顾着允惜和允卿,今后,若是出现了一个善良的女子,就让她嫁给倾痕吧,我不要让他一个人孤单着,求娘答应我。” \5\“起来,傻孩子,倾痕只怕再也接受不了其它女子了,这不是娘能帮到的。不过,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不让他们受半分委屈。” \1\聂瑶珈哽咽着,眼泪又流下来,“还有墨亦如果找到青悦回来,请您告诉墨亦,让他劝着点倾痕,继续当好一个皇帝。”她的脑子里乱想着,未来似乎有太多的事她还未想到,交代不了。 \7\“放心吧瑶珈,我都会做好,只是倾痕恐怕不会接受你离去的事实,你把玉佩藏在他身边,会让他觉得,是他害你离开的,愧疚的痛他要承受住那太难了,因为他在乎你胜过在乎他的生命啊。”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 \z\“娘,我会让他好好活着的。”聂瑶珈拭干泪,微笑的嘴角,眼里却在痛着。 \小\拈花楼 \说\聂瑶珈坐在楼梯上,双手拖腮,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身边映得红红的,她却感到一身沁凉,冷意袭入骨髓。 \网\她双手抱紧自己,又是一天过去了,担惊受怕的日子真的太难熬,她站起来,神思恍惚的走下楼梯,一点未清理的雪令她的脚一滑,整个人跌下楼梯去。 她滚到地上,身子动弹不得,眼前只看到和栾倾痕的曾经,像片段一样在眼前播放,她好像听见一首悲伤的歌曲传来,倾痕……她在心里唤着,什么都想起来了,她还没对他说重要的三个字:我,爱,你。 景心殿 有女发现昏厥过去的聂瑶珈,马上送到了景心殿。 阮秀芜,薜晚烟还有司徒冷都去了,他们紧张的看着太医为皇后诊治,却见太医愁眉不展。 栾倾痕抓住太医的领子,怒道:“什么病到底查出来没有!”会不会哪里撞到了?不然怎么不醒来呢? “回皇上,皇后没有病啊,只是身子虚。”太医吓得急忙说。 栾倾痕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你快点醒醒啊。” 果然,他刚说完,聂瑶珈就醒来了,她打量着一屋子的人,眼睛里只写着两个字,陌生。 聂瑶珈蜷缩起身子,声音很微弱,“我不认识你们,快出去啊,人太多了,我害怕。”她拉着被子躲藏起来。 栾倾痕怔住,一颗眼泪落下,所有人也许不明白状况,可是他知道聂瑶珈已经走了,离开他了。 “她走了……”他恍惚站起来,眼神空洞,只说着这三个字。 阮秀芜明白了,她想劝儿子时,就见他发狂的在找着什么东西。 栾倾痕发疯似的寻找那块沁雪玲珑玉,“藏在哪里了!为什么她要藏在周围!”他相信玉佩一定还在里,一定还在,不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不要找了……就在你身上。”阮秀芜哭着告诉他。 栾倾痕一愣,取下身上的香包,流泪打开,拿出玉佩紧握在掌心,他放在心口处,冲出殿内,跪在地上对天呼喊:“瑶珈!”痛不欲生的呼喊传遍整个皇。 当夜里,身体极差的‘聂瑶珈’被送到浮尾休养,栾倾痕没有过看过她一眼。 景心殿内,烛光微弱,栾倾痕亲过允惜和允卿,走到书房,发现墙上的画儿不见了,他四处寻找,没想到它就放在桌前,他缓缓展开画,除了他写的诗,还有一些绢绣的字迹。 倾痕,也许我会离你而去,但是,我还会再回来,所以,你要好好活着等我回来,知道吗?如果我回来看到你消瘦了,一定会生你的气…… 短短的几句,栾倾痕将画挂在墙上,好,聂瑶珈,这是你说的,我就等着你回来,地老天荒,哪怕等到白头,也要站拄着拐杖遥望着你。 只要你,说到做到!一定要回来。 一年后 冬雪 栾倾痕身披着黑色的斗篷,霸气且温润如玉,弯弯的发垂在身前,红梅成为白雪中唯一的点缀。 他走在雪中,身上落了些雪花,抬眸时,聂瑶珈身穿一身暗红色衣服正对他笑,他含笑伸手,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向前走去。 然而,地上的脚印始终只有栾倾痕的,俯瞰皇,只有一个孤单的背影在雪中…… 【亲们,正文已结局,有很多亲可能觉得悲剧了,不过呢放心,请大家继续关注番外篇。分别为:墨亦篇;沐卿篇;最后呢,就是痕痕和珈珈的最终结局篇噢。灵儿就在大结局那里等着亲们,一定要来噢!】 一枕黄梁 245 墨亦篇 245 墨亦篇(2132字) 两匹马奔驰过满地落叶的小路,两边笔直的树纵横交错,青鸟飞向天空,像是被马的蹄声惊到了。 墨亦带着一名武功高手随从阿洪一同赶往朝城。 整整找了两个月,墨亦从北找到南,收到薜晚烟的消息,说朝城有青悦的踪迹。 朝城,不是栾倾痕和聂瑶珈一同失忆的地方吗?栾墨亦与阿洪一同去了那里。 到处打听,人们都不知道有个叫青悦的女子。 中午在茶楼歇脚,栾墨亦从楼上看着下方的街道,人来人往,人海茫茫他要怎么找呢?不过他没想过放弃,这一个小小朝城就是翻着底朝天,也要找青悦。 “青月!”有人忽然在楼下喊这个名字。 栾墨亦马上离开座位向下细细看着,却看到一个老汉和一个小女孩子在一起逛街,小女孩在面具摊前不肯走,老汉一直叫她…… 原来不是她,栾墨亦正要回座位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家杂货店里出来。 “青悦!”栾墨亦马上跑下楼,阿洪是从茶楼二楼直接跳下去,他寻找着青悦的身影,可是寻找无果后,甚是怀疑栾墨亦是不是看错了。 栾墨亦在人群中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青悦,黯然神伤,任路人撞着他的肩走过,他看不见人流,只觉得的心好痛。 记得青悦成为他的王妃以后,话就变得少了,他却没有察觉到她的苦处,甚至没有掩饰一下自己对聂瑶珈的情义。 她离开这么久以后,他方知,青悦不知不觉中,已占据他心中不可动摇的位置。 他走进杂货店,中年男老板热情的招呼他:“哎?看您不像城内人,一定是远道而来的贵客,看有何需要的,我马上准备。” “老板,刚才的女子在你这里买了什么?”栾墨亦不怒自威,令男老板也不敢嘻皮笑脸的。 “她买了一批鱼网。” “鱼网?用来补鱼吗?”栾墨亦拧眉,难道她靠补鱼为生?那是多么辛苦啊。 “是啊,她刚来我们城里,但是这姑娘真能吃苦,就是不爱笑,有点冷漠,说话呢,有时候也有点……”他一想还是不说了吧,也许这贵气逼人的男子是她的什么人。 阿洪说:“爷,您到客栈歇着,我去海边找找。” “不,要去,也是我去,如果连这份诚意都没有,那她本不需要原谅我。”他刚要走,转身对老板说:“今后只要她来买东西,除了家用以外,任何东西不准卖给她。”话撂下,他才走出门口。 男老板叉起腰,“呵……这大白天哪有不作生意的?他是谁呀管这么多。” 来到带鱼腥味的海边,除了鱼市,还有不少人在船边作工,这里的渔船是几户包下来的,所以一堆堆人在一起,很容易分得开。 海边的风很大,栾墨亦一条船一条船的问,就在最后一条船,他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青悦的女子。” 年轻男子上下打量过他,语气略带防备:“你是谁?找这个女子干什么的?” 栾墨亦觉得青悦就在这条船上,他说:“我是她……哥哥。”以前,她总叫自己哥哥,现在不方便透露自己是她的夫君。 青悦在船上听到他打听自己,听他说,是自己的哥哥,就更加认为他把自己当妹妹。 年轻男子还是不放心,他说:“没有这个人,你走吧,我们要开船啦。”他下船解了绳子,准备要开船。 栾倾痕不顾人家的反对,跑上木板上了船,阿洪也跟随着。 “喂!你们快下来,不然,我告官啦。”年轻男子生气的说道。 栾倾痕递给他一锭银子:“就当我们雇你的船,看看风景也好。” “这船又不是游船,算了,由你们吧,再上崖必须离开。” 栾倾痕站在船头,向船篷内看了看,好像有什么人吧,应该就是青悦了,她还是不肯出来相见,他负手迎风,找到了青悦,他不急逼着她,要慢慢的感动她才行。 青悦躲在船篷内,年轻男子从另一头进来,“青悦,外面找你的真是你哥哥?” “对不起啊立乔哥,他算是我哥哥,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说,也是一言难尽。 立乔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既然不想见他,那我就帮你摆脱他,放心吧,上了崖让他滚蛋。”立乔是个人,他没有亲人,前不久刚认识了要来赚钱的青悦,见她一个人不容易,于是就让她在船上做活,只分给她些简单的活作,累活重活从不让她动手。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立乔对她怎么会不动心,青悦虽然有些冷漠,但是她本善良,他希望将来的媳妇就是青悦。 船划到一半,立乔洒网网鱼,还有两个男子帮他,只有船篷内的人没有出来。 栾墨亦不时的回头张望,他要逼着青悦出来才行。 他寻思一计,便马上作呕吐状,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阿洪不知他在演戏,大惊:“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青悦一听,眼角看着罐子里的汤,那是她以前晕船时立乔煮的,很管用,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可是还会准备着这种汤,以防再难受。 栾墨亦越装越厉害,他还咳嗽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青悦真的听不下去了,她呼一口气,倒了一碗汤走了出来。 栾墨亦的余光看到了青悦,直起身子,转身。 两人终于正面相对,可是却像是经过了沧海桑年,彼此都太想念。 阿洪惊愕在这里看到了青悦,太好了,他们找了两个多月,终于见到了回报。 “青悦……。”栾墨亦轻唤她的名字,因为太轻,被风吹散了,几乎谁也没听见。 青悦将碗里的汤倒入海里,“你是故意装病?”她气自己还是这么关心他,居然忘记了他识水的。 栾墨亦走近她,看她一身布衣裳:“跟我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以后再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在信里写得很清楚,放了我吧。”青悦没有看过他一眼,转身进船篷,手被他拉住。 “你放开她!”立乔走出来,手里握着子。 (他们的爱情也同样彩,亲们支持噢) 一枕黄梁 246 246(2071字) 阿洪挺身而出,护着栾墨亦,“大胆!你若敢动手伤人,我不客气了。” “哼!你们强拉着人家女子的手,还在这里摆架子!我会告到官府里的!”立乔用子指着阿洪和栾墨亦,觉得他们欺人太甚,这里还有没有王法? “你懂什么,她是我们爷的妻子,你才是局外人吧。”阿洪也用手指着立乔,毫不示弱。 立乔的脸色突变,问青悦:“你……他真的是你夫君?”原来青悦已嫁了人?他还以为日子久子,青悦终会成为他的妻。 不禁心情如晴天霹雳,他沉默的走回了船篷内,没有再出来。 青悦不是不知道立乔的心思,她眺望大海,“墨亦哥哥,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么,请把我当妹妹看待,就像从前以一样,把我们曾经夫妻的日子忘记。” “不可能,你在我眼中已经是妻子,两年多的相处,一点一滴我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十年修得共枕眠,他相信前世今生的他们是有缘分的。 “那你告诉我,你已经忘记聂瑶珈了吗?”青悦逼近他,双眸紧紧不放过他的每个眼神的转动。 栾墨亦眼中的迷惑,在青悦看来就是迟疑,否定的意思,她轻轻一笑:“我想你应该重新认识我的,我很贪婪,我希望我的男人心里只有我一个,没有杂质的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不断尝试接受的青悦了,就像立乔哥,他一定会把我放在心上,当我不开心的时候,会第一个发现,会来哄我开心,不像你,眼睛里只看着聂瑶珈的苦和痛,往往把我抛之脑后,放在千里之外。”说完,她毅然转身,继续与其它两人帮忙网鱼。 栾墨亦怔了许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岸上,阿洪与他下了船,立乔和青悦一起将鱼倒在筐内,他干脆挽起袖子,一起过去帮着青悦干这些活累活,他不信,青悦不会被他打动。 青悦要做什么都被他抢过去干,她气极:“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好不容易可以过没有他的日子,好不容易让自己不那么伤心了,他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栾墨亦边干活边说:“只到你愿意跟我回去为止,不然我就让你什么事也做不了。”他从来不是个滥用职权的人,可是现在,他要利用王爷这个显赫的身份了,只为她回去。 立乔看着他们,也看得出他们之间有着复杂的感情,不像是夫妻般吵吵架就算的事情。 青悦挑眉,“好,你想呆在这里?我嫁给别人总可以了吧,三天后,我就在海边摆一个擂台,只嫁功夫高的男人。”她知道栾墨亦不懂武功,故意说这个条件逼他离开。 立乔急忙拉过青悦:“你疯了!这样草率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果她愿意,他想娶她啊,她不明白吗? “立乔哥,我有分寸。”青悦回头看着栾墨亦:“怎样!待我嫁了人,你就不能干涉我,否则就算你是王爷,是卉国第一王爷,我青悦宁死也不从。” 栾墨亦听了,心伤肺腑,他听到青悦的话是如此绝决,“好!你都说我是第一王爷,那么,我就用我的权力和地位来阻止你的擂台,我会通知官府,不准你开办,还有,所有渔船不得用你作工,整个朝城不准雇你做活,所有的商家不准卖给你任何东西,只有万荣客栈的上房才有你的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睡觉的地方。”他说完,自己也有些惊愕了,他不是这样的男人啊,怎么对待这件事如此疯狂? “你!”青悦流下泪,她执着的时候他满眼是别的女人,她放弃的时候他却偏偏纠缠,到底要她怎样! 立乔听到栾墨亦是第一王爷,一颗心沉了又沉,他拿什么跟王爷争?不过只到青悦一天不回到栾墨亦身边,他也不会放弃的。 青悦气结,本说不出话来,她跑着回到朝城租住的屋子,关上门流泪。 租她房子的人是个老头,他敲敲门:“青悦啊,你没事吧。”他看青悦一回来,脸色不太对啊。 “没事,陶爷爷。”青悦忍着泪,没再说话。 …… 一日过后,青悦去买菜,去了经常买菜的小摊前:“秀姨,我还要往常一样,两颗白菜。” 秀姨为难的说;“不好意思啊青悦,今天我不卖白菜了。” “啊?那……我来点青菜吧。”她指着另一边的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青悦,我们不能卖给你,今天官府下令,朝城所有人不能卖给你东西,你得罪官家啦?”秀姨实在无奈,悄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青悦勉强露出些许笑意,她没想到栾墨亦真的这么做了,她以为他是乱说说的,在她身上下这么多功夫,何必呢?让她以为他心里有自己吗?可是她看着他默默的爱着聂瑶珈这么多年,怎么会轻易相信他的心就此改变呢? 与其说是不敢相信,不如说是敢碰这段感情,她不要再当最后的失落人。 她去买什么东西,店主对照看一看画像都不敢卖给她了,青悦倒也平静,最后空着篮子回去。 陶爷爷一脸抱歉的等在外面,东西都给她收拾好了。 青悦一见,也知道原因了,拿过东西,说:“陶爷爷,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孩子,你惹了什么人,他竟这样对你啊。” “一个让我爱又恨的人。”青悦说完,怅然若失的走掉。 拎着包袱,她走到城门,就见墙上贴着自己的画像,这么说,她是连朝城都不能离开了?她气愤的过去撕下墙上的纸,将它撕的粉碎。 守城门侍卫看见她,也不拦她,只是认认真真的看着不让她出城就可以了。 青悦提着包袱,天下之大,她竟没有容身之处了,那么,辞梦庵是不是也接受了命令?她抬着步子,在人群中渐渐消失。 栾墨亦听阿洪说:“爷,有人看到王妃去了辞梦庵,她是不是想去拜祭?” 他拧眉,尼姑庵?难道她是要削发为尼?不好,他快步冲出了房中。 一枕黄梁 247 247(2109字) 栾墨亦一路未停的跑到辞梦庵,正巧看到老尼姑要为她剃度。 “慢着!”他阻止了老尼姑的动作,看着佛像高大的立在眼前,他过去跪下。 青悦侧止看着栾墨亦,他又来动摇自己的心了,魂不散,太可气了。 栾墨亦双手合十,转头问老尼姑:“大师说,一个有夫之妇是不是不可以出家?” “噢?这位姑娘有夫君吗?” “有,可是她不听他夫君的解释,不愿给她夫君一个可以补偿的机会。”栾墨亦转过脸对着青悦,继续说道:“多年以前,我也没有想到一个妹妹,会成为妻子,当她离开我,我方知,真的需要她,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青悦听着他这些告白,也同样双手合十,对佛祖说:“弟子诚心向佛,希望佛祖接纳,因为青悦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 “这是你的借口而已!佛祖也不会收你的。”栾墨亦不明白,青悦到底要他怎样才能原谅他。 老尼姑看到二人,心知肚明,说道:“佛说,今日的执著,会造成明日的后悔,姑娘,看来你并非适合出家,还是与他下山去吧。” 青悦没有想到老尼姑会这样劝她,她会后悔吗?不,她几乎哀求:“师傅,我真的没有办法再与他回去,他……”一句话又怎么说得完? 老尼姑又对栾墨亦说:“佛也说过,你希望掌握永恒,那你必须控制现在,施主,你要怎样呢?” 栾墨亦听完,深受感化,他站起来谢过老尼姑:“师太,我明白了。”他拉起青悦,向外走出去。 青悦一边挣扎一边回头看老尼姑,怎么感觉老尼姑帮了栾墨亦呢? 老尼姑放下刀子,转身面对佛祖:“来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人生,随缘不变,不变随缘。” 栾墨亦拉着青悦一直下山,青悦努力的甩掉他的手:“你不是要断我的路吗?你不是要我没有活路吗?干脆,你一刀杀了我!”她哭了,想到她今后要怎么度过就心痛的想流泪。 栾墨亦搂过她,“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也要碎了。”也许她不会相信这样的自己,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但是他的心真的像被切开一样痛啊。 青悦几乎快要溶化在他的蜜语里,猛然的清醒过来,她推开了他:“我知道你是觉得对不起我才这样说,墨亦哥哥,看在我们兄妹的情分上,[rshu.]你饶了我吧,让我好好生活,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你怎么就是不懂?我的心里有你,有你啊。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我?” 青悦盯着他眼睛一会儿,她退后几步,哽咽着说:“你不需要做任何的努力,一直在努力的人是我,只要你离我远远的,你能做到吧。” 说来说去,栾墨亦有些气馁,青悦原来这是这么固执的女子,他以前究竟让她怎样的伤心令她现在这样不肯原谅自己? 青悦与他擦肩而过,渐渐离开他,其实,她没有怪过栾墨亦,因为是她先爱上他的,从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他把自己当妹妹,现在他的心真的在她身上了吗?有些迷惑,有些不确定,甚至害怕,若是随他回去,仍然发现他心里装着别人,那么她真的再也拿不出坚强面对事实,她是懦弱者,是逃避者。 两日后,青悦从一所破庙里走出来,她试着去些吃的,结果大家都像往常一样卖给她,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吃了一碗面,发现一些人都看着自己,她可能很脏吧,两天没有梳洗了。 忽然,对面坐下一个人,不用想就知道是栾墨亦。 青悦找银子的时候,栾墨亦付出银子,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昨天我以为我们说得很清楚了。”为何他还要执迷不悟的跟在她身边? “我一天没写休书,你就是我的王妃。” “是我休离了你,行不行,你不要再逼我了。”她若是再见到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心了。 栾墨亦一副你能怎样的表情。 青悦站起来,大喊:“各位,明日上午在鱼市,我青悦摆擂台招亲,谁的武功好,我就嫁给谁,小妾侧室都无所谓!”她喊完,看一眼失去笑容的栾墨亦便走开。 人们围观过来,纷纷议论起来。 栾墨亦也朝青悦喊道:“我会是胜利者!你还是我栾墨亦的妻子!”他就有办法让自己胜利。 第二天,立乔帮着青悦搭了简单的擂台,看着青悦穿着一身红色衣服,妆容也比以前致了许多。 可是一个上午过去了,一个人都没有来,立乔坐在摆台边沿:“怎么回事。”青悦长得也很漂亮,应该不会没有人来啊。 青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 终于来了一个人,立乔站起来瞧,待他走近,才看清又是栾墨亦。 “怎么没有人来?”他跳上擂台,笑着对青悦说:“擂台上只有我,不是我胜利了吗?” 青悦的火气上来,栾墨亦一定是用他王爷的身份让大家都不能前来,他的所作所为,让她看不起! 立乔也跳上台子,说:“还有我这个对手在。”他不怕他是王爷,会得罪他,只是想争取自己的幸福,若是争取不来,那是他没有福分。 阿洪迟迟赶到,说:“爷!我来打……”看立乔身强体壮,也许会两下子呢,可是王爷从来不懂半点武功。 栾墨亦一挥手,面色也变得认真起来,“这是招亲,不同于其它,就是我被打死,我也心甘情愿。” 青悦看着他,其实不想让他和立乔打,一定会遍体鳞伤的。 立乔说:“来吧。” 栾墨亦冲过去与他撕打在一起,身上不断被立乔打,可是他不放弃,就是被打着,如果心能好受些,他愿意,他承受。 每一拳打在栾墨亦的身上,青悦的心就痛一次,眼看着栾墨亦被立乔打到擂台边缘。 栾墨亦不想掉下擂台,可是立乔一个重拳打在自己腹上,他身体向后倒去,掉下了擂台。 青悦的身子一颤抖,栾墨亦抹过嘴角的血丝,看着她,青悦会选择谁? (求推荐嘛) 一枕黄梁 248 248(2104字) 立乔也望着她。 一下子,青悦左右为难,她凝神考虑一会儿,说:“说到就要守诺,我嫁立乔哥。” 栾墨亦的心仿佛沉入大海,青悦当真对她这样绝情?他跌退几步,全身是伤才感到疼,可是再疼也比不上自己的心疼。 立乔也谈不上喜悦,因为他知道青悦的心没有给他。 栾墨亦静静的说:“那我恭喜你们,不过青悦你听好,你若敢出嫁,你就会看到我的棺材送到你们的喜堂。”他说完,冷淡的走掉。 阿洪看着他走远,对青悦没好气的说:“我真不是理解你们女人,爷这样的哪里找去?”他愤愤的跟上栾墨亦。 青悦觉得栾墨亦好可怕了,他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什么棺材送到喜堂,他是指自己会轻生?自己哪里对他这么重要?连生命也不顾?她不信,她也不敢再相信一次。 失败的结果,尝过一次就够了。 在一个泥坑里跌倒过一次,若是她再跌倒第二次,那就是她自己不长记,咎由自取。 立乔也不想她为难:“青悦,我看他为你做得也够多了,你今天说的嫁娶之事,以后再说吧。” “不……立乔哥,虽然我不能把心交给你,可是,我真的想摆脱他,想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家安定下来,你愿意接受我这个自私的女人吗?”青悦越说越伤心,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可是就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她要马上了结与栾墨亦的关系。 “我愿意,我永远站在你身边,有什么难处,我陪你一起度过。” 青悦落泪,缓缓点点头。 …… 立乔家里也没有亲人了,他把简陋的家中挂上红绸,添了不少喜气。 有四方邻居过来凑热闹,青悦蒙着盖头进来。 “一拜天地!” 立乔与青悦刚要弯身,就听到有人吹着悲伤的喇叭,她掀起盖头,瞪大眼睛看着一具棺材落在立乔家的院里。 阿洪紧张的过去说:“你不相信爷!可是爷对你说的事哪件没做到?现在他就闷在棺材里,一口气也喘不过来,假如你要嫁就看着我家爷死,假如你对他还有情义在,你只要想推开棺材,我们一起打开。”这是栾墨亦亲自交代的,他急的将语速说到最快了,就怕栾墨亦真的在里面闷死了。 立乔不敢置信,堂堂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对青悦这么痴缠倒也难得了。 四方邻居不知怎么回事,一声不坑的看着他们。 青悦奔到棺材旁,她不敢想像,栾墨亦就躺在里面?一路过来他不是被闷坏了?她用手去推棺材盖,但是它那么大那么沉重,用尽全力也不动一丝一毫。 “还愣着!快帮忙啊!” 阿洪也帮忙推,几个抬棺材过来的伙计也一起推。 总算推开了棺材盖子,里面静静的躺着栾墨亦,他一动未动。 青悦颤抖的手伸到他的脸庞,害怕自己触到的他是冰冷的,是僵硬的。 “你真的这么傻?我值得你这样冒险吗?你醒醒,我开始有些相信,你心里有我了,因为你从来不会这样做事情,一向冷静的你在朝城做了那么多你从来不会做的事,可是,我还是不相信你怎么会……” “怎么会爱上你?”栾墨亦忽然醒来,他握住她的手,安然一笑,“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你已经在我心里变得很重要,不管我以前爱过谁,至少现在,对我来说你是才是唯一,青悦,或许我的心也企盼着一份两情相悦的爱,能帮我做到的,只有你。” 青悦听过他的告白,泪如雨下,“快出来,你这个笨蛋,为什么那么煽情的话要在棺材里对我说!”她感动,可是见他躺在棺材里就心疼。 立乔摘下前的红绸,说:“青悦,恭喜你。”明明是他要和她成亲的日子,他说要恭喜她和别人,有些心酸的。 “我欠你太多了,立乔哥。”青悦抱歉的说道。 栾墨亦跳出来,说:“不会,虽然他昨天打我很疼,不过,我想弥补今天的事,所以,我要选一处宅子送给立乔,让十个媒婆给你拉红线。” 立乔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怎么好意思。” 青悦突然的笑了,栾墨亦也跟着笑了,接着立乔,还有阿洪他们都跟着笑了起来,只为,一切都圆满。 夜晚的海边,风很大,月牙如钩,繁星铺满天空。 停靠在岸边的船上,栾墨亦和青悦紧挨着坐在船头,搭着腿在下方晃着。 青悦犹豫过后,问他:“你回去以后看到聂瑶珈,会不会……” “不会,你从来不听我解释给你听,在你想离开我的时候就可以来问我啊,现在我告诉你,爱她是从前,现在对她,更似亲人,你知道吗?”他终于将情感划分清晰,不然,就会让他们几个人都受伤害。 青悦点点头,“我知道了,今后,再也不会悄悄溜走,有什么事我会问过你再决定。” 栾墨亦微笑,搂过她在怀中,“明天我们一起回王府吧,出来好久了,不知道皇兄怎么样了。” “嗯。”青悦闭上眼睛,享受在他怀中的每一刻。 翌日 栾墨亦与青悦乘着马车离开了朝城,朝城县官还亲自来送他,直到出城。 经过树林的路,突然杀出一路人,足有一百来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劫匪。 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道伤疤,名叫霸成,他拿刀说:“把这里的人给我绑到寨子里!” 阿洪二话不说与一百来人打起来,结果他始终是难敌数手,被打晕在地上。 栾墨亦与青悦紧紧握着手下来,不安的看着他们。 霸成一看栾墨亦长得不错,就说:“那个小伙儿押回去给我当女婿!那个女的就当押寨夫人吧。”他大刀一挥,手下人将两人绑了去。 栾墨亦暗想:早知道学一点武功了,现在怎么办,看着青悦当押寨夫人吗?对付他们,要用脑子才行,只能智取,不能强求。 一群人进了香木寨,忽然冲出来一个胖得不能再胖的丑女,满脸是麻子,嘴唇也很厚,她大声叫道:“爹!我的夫婿呢?” “在那呢!” 一枕黄梁 249 248(2104字) 立乔也望着她。 一下子,青悦左右为难,她凝神考虑一会儿,说:“说到就要守诺,我嫁立乔哥。” 栾墨亦的心仿佛沉入大海,青悦当真对她这样绝情?他跌退几步,全身是伤才感到疼,可是再疼也比不上自己的心疼。 立乔也谈不上喜悦,因为他知道青悦的心没有给他。 栾墨亦静静的说:“那我恭喜你们,不过青悦你听好,你若敢出嫁,你就会看到我的棺材送到你们的喜堂。”他说完,冷淡的走掉。 阿洪看着他走远,对青悦没好气的说:“我真不是理解你们女人,爷这样的哪里找去?”他愤愤的跟上栾墨亦。 青悦觉得栾墨亦好可怕了,他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什么棺材送到喜堂,他是指自己会轻生?自己哪里对他这么重要?连生命也不顾?她不信,她也不敢再相信一次。 失败的结果,尝过一次就够了。 在一个泥坑里跌倒过一次,若是她再跌倒第二次,那就是她自己不长记,咎由自取。 立乔也不想她为难:“青悦,我看他为你做得也够多了,你今天说的嫁娶之事,以后再说吧。” “不……立乔哥,虽然我不能把心交给你,可是,我真的想摆脱他,想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家安定下来,你愿意接受我这个自私的女人吗?”青悦越说越伤心,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可是就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她要马上了结与栾墨亦的关系。 “我愿意,我永远站在你身边,有什么难处,我陪你一起度过。” 青悦落泪,缓缓点点头。 …… 立乔家里也没有亲人了,他把简陋的家中挂上红绸,添了不少喜气。 有四方邻居过来凑热闹,青悦蒙着盖头进来。 “一拜天地!” 立乔与青悦刚要弯身,就听到有人吹着悲伤的喇叭,她掀起盖头,瞪大眼睛看着一具棺材落在立乔家的院里。 阿洪紧张的过去说:“你不相信爷!可是爷对你说的事哪件没做到?现在他就闷在棺材里,一口气也喘不过来,假如你要嫁就看着我家爷死,假如你对他还有情义在,你只要想推开棺材,我们一起打开。”这是栾墨亦亲自交代的,他急的将语速说到最快了,就怕栾墨亦真的在里面闷死了。 立乔不敢置信,堂堂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对青悦这么痴缠倒也难得了。 四方邻居不知怎么回事,一声不坑的看着他们。 青悦奔到棺材旁,她不敢想像,栾墨亦就躺在里面?一路过来他不是被闷坏了?她用手去推棺材盖,但是它那么大那么沉重,用尽全力也不动一丝一毫。 “还愣着!快帮忙啊!” 阿洪也帮忙推,几个抬棺材过来的伙计也一起推。 总算推开了棺材盖子,里面静静的躺着栾墨亦,他一动未动。 青悦颤抖的手伸到他的脸庞,害怕自己触到的他是冰冷的,是僵硬的。 “你真的这么傻?我值得你这样冒险吗?你醒醒,我开始有些相信,你心里有我了,因为你从来不会这样做事情,一向冷静的你在朝城做了那么多你从来不会做的事,可是,我还是不相信你怎么会……” “怎么会爱上你?”栾墨亦忽然醒来,他握住她的手,安然一笑,“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你已经在我心里变得很重要,不管我以前爱过谁,至少现在,对我来说你是才是唯一,青悦,或许我的心也企盼着一份两情相悦的爱,能帮我做到的,只有你。” 青悦听过他的告白,泪如雨下,“快出来,你这个笨蛋,为什么那么煽情的话要在棺材里对我说!”她感动,可是见他躺在棺材里就心疼。 立乔摘下前的红绸,说:“青悦,恭喜你。”明明是他要和她成亲的日子,他说要恭喜她和别人,有些心酸的。 “我欠你太多了,立乔哥。”青悦抱歉的说道。 栾墨亦跳出来,说:“不会,虽然他昨天打我很疼,不过,我想弥补今天的事,所以,我要选一处宅子送给立乔,让十个媒婆给你拉红线。” 立乔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怎么好意思。” 青悦突然的笑了,栾墨亦也跟着笑了,接着立乔,还有阿洪他们都跟着笑了起来,只为,一切都圆满。 夜晚的海边,风很大,月牙如钩,繁星铺满天空。 停靠在岸边的船上,栾墨亦和青悦紧挨着坐在船头,搭着腿在下方晃着。 青悦犹豫过后,问他:“你回去以后看到聂瑶珈,会不会……” “不会,你从来不听我解释给你听,在你想离开我的时候就可以来问我啊,现在我告诉你,爱她是从前,现在对她,更似亲人,你知道吗?”他终于将情感划分清晰,不然,就会让他们几个人都受伤害。 青悦点点头,“我知道了,今后,再也不会悄悄溜走,有什么事我会问过你再决定。” 栾墨亦微笑,搂过她在怀中,“明天我们一起回王府吧,出来好久了,不知道皇兄怎么样了。” “嗯。”青悦闭上眼睛,享受在他怀中的每一刻。 翌日 栾墨亦与青悦乘着马车离开了朝城,朝城县官还亲自来送他,直到出城。 经过树林的路,突然杀出一路人,足有一百来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劫匪。 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道伤疤,名叫霸成,他拿刀说:“把这里的人给我绑到寨子里!” 阿洪二话不说与一百来人打起来,结果他始终是难敌数手,被打晕在地上。 栾墨亦与青悦紧紧握着手下来,不安的看着他们。 霸成一看栾墨亦长得不错,就说:“那个小伙儿押回去给我当女婿!那个女的就当押寨夫人吧。”他大刀一挥,手下人将两人绑了去。 栾墨亦暗想:早知道学一点武功了,现在怎么办,看着青悦当押寨夫人吗?对付他们,要用脑子才行,只能智取,不能强求。 一群人进了香木寨,忽然冲出来一个胖得不能再胖的丑女,满脸是麻子,嘴唇也很厚,她大声叫道:“爹!我的夫婿呢?” “在那呢!” 一枕黄梁 250 250(2246字) 两人跑出很远,几乎快要没有力气了,就在他们要绝望的时候,阿洪带着官兵包围了寨子里的人。 寨子里清醒的,都举手投降,不敢反抗。 阿洪跪在栾墨亦面前:“爷,阿洪来晚了。” 栾墨亦释然一笑,望着青悦:“不晚,来得正是时候。” 青悦也说,“不晚,真的不晚。” 阿洪抬头看过他们,满脸的疑问和不解。 他哪里知道,栾墨亦和青悦借着刚才的机会又成了一回亲?若是他来早了,他们也许还不能拜堂呢。 要回的路上,青悦看着一片山林村庄,羡慕的一直看着。 栾墨亦握住她的手:“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暂居在此,反正我已派人向皇里传了消息,报了平安,不如先在这里住些日子再走吧。” “真的?”青悦向往着平凡夫妻的日子,她兴奋的笑着,不忘说:“如果娘或者皇兄要我们回去,我们再回去好不好?” “嗯。”栾墨亦应下,便让马车停下。 …… 栾墨亦与青悦租住了一家农夫家中,夫妻两个有个四岁小儿子,他叫小朝。 青悦在缝衣服,小朝在一边问她这问她那,最后问她:“大姐姐,是给墨亦哥哥缝的吗?”他看不懂这些衣服什么的。 青悦脸上满满的幸福,说:“姐姐在缝你小妹妹的衣服啊。”她抚着肚子,想一想来这里竟有好几个月了,对现在的生活,她和栾墨亦很满足,茶淡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问中的事,只享受在这里的宁静。 “啊?小妹妹?”小朝不明白,天真的眼睛望着她。 小朝娘过来,“小朝,姐姐要生一个小妹妹呢。” 小朝瞪大眼睛,拍手叫好,“我要有一个小妹妹啊,那……我长大以后要娶她当我的媳妇!” “胡说!”小朝娘瞪儿子一眼,回头笑着对青悦说:“小孩子乱说话,别当真啊。”她可是知道栾墨亦和青悦不是简单的人家,第一天来的时候他们坐的马车,还有不少官兵护送到此。 她哪里敢高攀啊,再说人家生的也许是个儿子呢。 青悦被小朝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对小朝娘说:“大嫂,您若不嫌弃,假如我生下的是女儿,那么和小朝定一门亲如何?”她也不顾栾墨亦同不同意了,反正这几个月来,他一直都听自己的。 小朝娘看一眼小朝,“他哪里行啊,怎么配得起?” 青悦问小朝:“你长大要做什么?” “我要当大将军,指挥百万大军。”小朝就是这样说出自己的愿望,却把小朝娘吓了一跳,从来不知道儿子有这样的抱负。 青悦满意一笑:“大嫂,小朝将来一定非池中物,可能是我们要高攀了。”她抚过小朝的脸,从头上取下一到玉钗,断成两半,头部分交给小朝:“这块双鱼头钗你拿好,将来就是和小妹妹认亲的凭证噢,但是如果我生的是儿子,你们可以结成兄弟,好不好?” 小朝收好玉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们在聊什么?”栾墨亦身穿着素朴衣服进来,还有小朝爹。 “你们回来啦。”青悦打了声招呼。 小朝娘站起来,说:“他爹啊,青悦姑娘说和小朝定一门亲呢。” 栾墨亦倒是很意外,过去蹲下:“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万一是个儿子,不是坑了人家? “感觉是,何况你我都喜欢女儿。”她就是认定自己腹中的是女儿。 “好好好。听你的就是了。” 小朝站出来,对栾墨亦说:“墨亦哥哥,我长大以后一定有出息,你放心吧。”像个小大人一样拍着脯保证。 大家一愣,一起笑了。 阿洪骑马而来,他看到他们在院中笑得那么开心,真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小朝眼尖的看到有人,“有人来啦!”他指着阿洪,所有人也看向那边。 “阿洪?”栾墨亦叫他,阿洪才从门后出来,笑得很不自然:“爷,我来看看你们。” 青悦放下针线,隐约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栾墨亦带他进来:“大哥大嫂,这是我的属下阿洪。” 阿洪笑呵呵对大家点头问过好,“没事,我……” “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吧。”青悦只希望她能够接受接下来要听见到的事。 阿洪低了低头,“王爷,王妃,属下是来禀报……皇后快不行了。” “什么!”两人一齐惊呼。 栾墨亦与青悦互看一眼:“怎么回事?” 阿洪说:“前些日子皇上的身体不是好些了吗?是皇后将玉佩悄悄留了下来,皇上是好了,可是皇后却在拈花楼摔了下来,醒来以后谁也不认识了,只是害怕这害怕那,然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就是勉强撑着了。” 他虽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变成那样,但是皇上再没有见她是真的,而且天天说,要等着皇后回来,他实在不太明白。 栾墨亦想了一会儿:“曾经好像发生过一次,皇兄还是失去了瑶珈……”相比他现在,更应该珍惜眼前的人。 青悦流下泪:“虽然我不清楚聂瑶珈是怎么了,不过,她一直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我们只能求上天,饶过他们,别再让他们受折磨了。” “嗯,青悦,看来我们该回了,皇兄需要我,娘也需要我。”栾墨亦的眼神充满坚定和勇敢,他要辅佐栾倾痕,帮他度过最难过的日子。 青悦站起来,“我也正这么想。” 小朝爹和小朝娘这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卉国的王爷和王妃,呀,那他们的儿子小朝不是成了皇亲?虽然还要等二十年。 阿洪准备了马车,青悦在上马车前,抱了抱小朝:“还不知道你全名叫什么?将来好对小妹妹说说你啊。”其实她是舍不得,人和家,每一件物品,她一定会想念的。 小朝说:“我叫陆云朝。”他说完,哇的一声哭了,知道他们要走,非常不舍得。 青悦抹了他的泪,自己也泪眼模糊,小孩子都是这样,想哭就哭了,她挤出一个笑,只好上了马车。 小朝一家人挥手告别,栾墨亦与青悦也挥了挥手,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马车向中前行,栾墨亦握紧青悦的手:“青悦,谢谢你回来。”知道皇兄的事,他越是觉得他现在的幸福是多么难得。 青悦微笑,“也谢谢你找到我。”不然她会一生遗憾度过,她知道了,爱,有时候要争取。 马车留下一轮轮车印,蜿蜒向前。 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 241250在线阅读 241250 肉文屋 / 241250 241250 251-26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5126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51260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51260 一枕黄梁 251 沐卿篇 249(2063字) “宝贝女儿啊,爹给你找了一个俊小伙儿,明天就成亲!”霸成就疼这唯一的女儿花俏。 花俏,人非俏。她从人群里一眼就找出栾墨亦,惊喜道:“爹!我非他不嫁!”从她小小的眼睛里看得出她非常钟意栾墨亦。 青悦被人绑着,朝花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霸成说:“干脆,你嫁人,我娶妾,双喜临门嘛。” 栾墨亦看一眼青悦,与她交换个眼神,说道:“我可以娶这位……美丽大方的小姐,不过呢,成亲当晚,我有个要求。” “罗嗦!你说,什么要求,要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你哪有资格提要求啊。”霸成不耐烦的说。 “寨主听我说,我们祖上成亲时新娘都要蒙上眼睛,否则今后夫妻会不吉利的。”栾墨亦瞎扯一通,(w//r\\s//h\\u)希望可以瞒过他们。 花俏一听,生怕不吉利,忙说:“我答应我答应!” 霸成一看女儿乐意,说:“好吧,那就蒙吧蒙吧!” 青悦也说话了:“我们家也有规矩,寨主也请遵从吧。” 霸成生气了,“你们玩什么花招!” 青悦装作害怕的说:“哪里敢和寨主玩花招?实在是家里规矩多,青悦曾发过誓,若是不遵从祖训,宁死不嫁。” 霸成没看到她还有些刚烈,声音放轻了点:“你说吧。” “必须在洞房前喝下十碗酒。”青悦伸出十个手指头,对着霸成比划。 有些寨里兄弟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寨主是千杯不倒,别说十碗了,就是一百碗也没问题。” “好,就这样办吧,来人,先把他们关起来。”霸成因为不怕喝酒,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青悦不露痕迹的一笑,栾墨亦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两人被关在寨子铁牢中,栾墨亦与青悦分开关,但是隔着走道,他们依然能看到对方。 青悦握住铁牢柱子,“墨亦,明天你要小心啊。”她有些怕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会随风而散,但是又无比的相信墨亦可以带她逃离这个地方。 栾墨亦望着对面的她:“你尽管把自己交给我,就是豁出命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青悦从未听他对自己说如此的话,感动之余更加爱着牢中的男人,他,栾墨亦。今生有幸遇到他,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他说豁出命也不让她受伤,她何偿不是这样想呢。 现在,她真的的肯定了与他的感情,这种肯为对方牺牲的心,才是真正的爱情。 青悦伸出手,想牵他的手,栾墨亦也伸出手,但是两人的手总是隔着一段距离,栾墨亦不怕铁柱受制身子,用力的伸手,青悦也不怕痛用力伸长。 手指勉强打勾在一起,他们在疲累时却笑了,两人相望着,眼里只是彼此。 第二天,香木寨敲锣打鼓,寨里的兄弟为霸成和花俏打扮一番,土不堪言。 花俏两腮上涂了两个圆圆的胭脂,厚厚的嘴唇中间硬是画上了一个樱桃小嘴,头上戴着数朵红花,什么珠宝全戴身上了。 她喜气洋洋的走出去,青悦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块布,“新娘子,先按规矩蒙上眼睛吧。” 花俏一脸的不情愿,又怕呆会会惹新郎不高兴,嘟着嘴点点头。 青悦毫不客气的蒙上了她的眼睛,将她带到一间房中,交代道:“一会儿,你什么也别说,坐在这里等吧。” 合上门,青悦回到花俏房里,穿上嫁衣,撕开被子,将里面的棉花塞在自己衣服里,显得她很胖,然后盖上盖头,坐在桌前等待。 两个打杂的过来问:“小姐啊,你换好了没?”他们一听没声音,便推门进去,看到青悦假扮的花俏,便马上扶着她向外走去。 霸成和兄弟们大鱼大的吃着,大碗的酒喝着。 某一兄弟问:“寨主,您怎么不带夫人啊。” “哎呀,娶一个妾嘛,晚上回去快活就成了,哪那么多规矩。”他干了一大碗,看见了宝贝女儿穿着新娘衣裳走来,另两个人带来了栾墨亦。 栾墨亦看着蒙着盖头的新娘,含笑说道:“今生能娶姑娘,夫复何求?” 他牵过新娘的手,不用被逼着结拜,两人主动的完成了拜堂,然后,栾墨亦说:“那我们就先回房了。” 霸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他们……这么好?”还以为这抓来的女婿会反抗或不愿意拉着脸呢,看他也挺乐嘛,这样他还什么心。 花俏在房里呆的久了,她解了蒙眼的布,刚要出门,就见栾墨亦走了进来,“你要去哪里?难道不想与我喝交杯酒吗?” 花俏一见他,哪里还记得拜堂之事,主动倒了两杯酒,羞涩的交给他一杯:“请喝。”自己先饮为敬。 栾墨亦用袖挡住自己的脸,将酒倒在袖子上,装作喝了。 “天快黑了,娘子一定累了,到床上先休息一会吧。” 花俏一听,本想和他多亲热亲热,可是困意难耐,便打着哈欠倒在了床上。 霸成回自己房里,“夫人?我来啦。” 定睛一看,桌上摆了十个像盆那么大的器皿,里面盛满了酒。 青悦对他讪笑:“寨主啊,你一定要都喝光噢,证明你是条汉子,不然我怎么把未来交给你啊。” 霸成已经喝了那么多,现在要他喝下这么多酒,只怕肚子也要撑死不可啊。 “喝!”青悦按他坐下。 霸成捧起一盆,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接着一碗,又一碗…… 外面的兄弟们也喝着大醉,七倒八歪的睡着了。 栾墨亦跑到霸成的房里,正巧遇到青悦出来,他们牵着手悄悄的逃出寨子。 可是守寨子的两个人没有醉,他们看到两人要逃,就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有人想逃跑!” 栾墨亦赤手和他们打了起来,青悦退了几步,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其中一个人打去,那个晕倒在地。 有些只睡着没有醉的人起来追来,栾墨亦一脚狠踢守寨子的,拉着青悦快跑。 (求支持啦,哈哈。) 一枕黄梁 252 252(2041字) “你这么说,就只是补偿,而没有爱喽?听说……不是,我想你喜欢卉国一个姓聂的吧。”她只知道姓聂,听姐姐提到过,她当时并没放在心里。 “你是说聂瑶珈吗?”单沐卿觉得有点奇怪,她不是一直没有说过这些事吗?现在,她为何冷言厉色? 红绵管她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姐姐过得并不快乐,一切皆因为爱上这个只知权势的男人。 “原来你一直很在意,好,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好过一些……”他知道自己错了,在他登上皇位的时候,红妆离他而去之时,到底什么重要他已经明白。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不会那么做的。 红绵看着他的神色忧伤,想到自己姐姐的话,是要她照顾着他,她唯有放下对他的看法,心平气和的说:“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她这么友好,只是因为姐姐的交代。 单沐卿过去握住她的手:“朕会挑个日子对大臣说,立你为后。” “你……你不怕流言蜚语?你让那些大臣怎么看你这个皇上?他们会想,皇上的女人陪他们睡过,这是多么难堪的事情啊。”红绵凌厉的盯着他,自己真想挖出他的心看看,究竟有多残忍。 “你怎么这么说,朕一定会陪你坚强度过,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睹住悠悠之口。”他想的是事情总要一点点去努力,去化解,不是一朝一夕的。 红绵冷哼一声:“算了,随你吧,我累了。”她转进房中,不再见他。 单沐卿怔在客厅里好久,自从她失踪后回来,就变得咄咄逼人,说话不像从前了。 入夜,天空没有半点星光,空气都显得压抑。 红绵将柜中的牌位放在桌上,她说:“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爱上他什么,虽然我们是双胞姐妹,却真没办法理解你啊,单沐卿连你的身世都不知道,有个我他不知道,可见,他在你身上本没有花什么功夫。男人说的话全是虚情假意,你偏就是信了,我恨不得杀了他让他去陪你,只是我却要信守对你的承诺……可是,我没了姐姐,世上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扔下我?不过,就算是世道再难过,我也会撑下去。” 她与红妆不同,红妆心灰意冷,却忘不了对单沐卿的爱,因为太爱了,所以更无法忍受她已是肮脏不堪,无论后来的单沐卿接受她,却心结难解,最终在最脆弱的时候选择结束生命。 可是她的爱还想继续延续下去,找来红绵代替她,希望给单沐卿一个新的开始,虽然这个开始必会经过磨合与考验。 红妆也许想错了,红绵的子比她硬,更有强势的感觉,她会给单沐卿怎样的未来? 几日后,单沐卿在大殿上提出册封皇后的提议,让有些大臣反对,单沐卿主意已定,未听大臣们所言。 红绵在中的地位提升不少,虽未正式册立,但是女和太监们都对她恭敬着,要什么都给备好。 闷在里,红绵真的不习惯,她趴在栏杆上看着水里的鱼,她和姐姐聚少离多,姐姐自从认识单沐卿就深陷进去,她自己在倚兰居,偶尔收到姐姐的信,倚兰居里有她的几个朋友,大家都是孤儿,所以感情特别好,可是现在她来里,认识的人没几个,还背负着骂名,有人说她不要脸,有人说皇上是因为她牺牲过自己为报答才立她为后。 闲言闲语的,就硬是伤了红绵的心,才明白姐姐为什么生活不下去。 可是,她不像姐姐,接受着一切沉重,最终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有个皇后的职权,为何不好好利用?管不了他们的心,难道还管不住他们一张张嘴? 最重要的,她要有一个机会,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最主要的,她要给姐姐出这口恶气,凭什么姐姐为单沐卿所做的一切被人看不起?姐姐只是太爱太爱,哪里有错? 越想越生气,加上红妆的离世,她在里的压抑,一股怒火正在她心里堆积。 终有一天,机会来了,是立皇后的前一天,天空下着小雪,在地面落下薄薄一层,稍有不慎,就会滑倒。 红绵随两个女一起在青石路上走着,看见三个采人正在前方的路上走着。 皎国与别国有一点不同之处,皇没有后若千,但是每年选十位采人进,只要皇上喜欢上她们,采人便可以飞上枝头了,但若皇上没有宠幸过她们,采人在里的地位只比女大两级,却远远比不上妃嫔的等级。 胡采人用手帕轻轻擦着鼻子:“前几天染了风寒,身子一直不好。” 杨采人笑道:“怎么怕了?怕皇上遇上失了机会?” 李采人也说:“胡采人有什么好怕的,人家红妆跟人家睡过觉都不怕,你怕什么呀。” “哎,不过人家明天就是皇后了。”杨采人承认自己还是羡慕。 “能当几天啊,皇上真的不会在意她的种种?那种身子肮脏的女人抬到哪个男人的床上,都不会真心喜欢的,男人可在乎在这些了。”李采人比起羡慕,更是嫉妒。 杨采人捂着嘴笑:“我是不服她的,脸皮厚的也答应下来,不照照镜子瞧她自己是个多脏的女人!” 除了胡采人,其它两个是说个不停。 跟着红绵的两个女紧张得不行了,主子定会伤心死的。 红绵跟在三个采人身后,一路听他们说着,兴许是她们太投入,都没发现被人跟上了。 姐姐每天承受的就是这些……她一想到姐姐被这些人逼死,心里就想发泄! “你们好大胆!居然敢在背后议论我?”红绵终于出声,冷言厉色。 三个采人一听,转身吓一跳,脸色很难看。 “你们再继续说呀!嗯?谁脏了?比你还嘴脏吗?一个个穿戴的像模像样,怎么说的话就不像个人呢?”红绵以前就是出了名的毒舌。 一枕黄梁 253 253(2210字) 李采人本想反驳她,可是想到明天就是皇后了,所以忍了下来。 可是李采人的神色未逃过红绵的眼睛,她看到两个太监正从对面走来,他们好像是去皇上内的,手里拿着几块细板。 红绵叫住他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里的花厅有花盆的架子破了,奴才们正要去修补。” 红绵从他们手里挑了一块,上面还有个小钉子钉在板上,“你们应该用不了那么多吧,我也有用,拿这一块。” 太监们没想过她会有什么用,只是遵从,然后离开了这里。 红绵拿着细板,在手里比量着:“你们三个刚才谁说的最难听啊,我要罚她。” 李采人害怕,所以说:“红妆姑娘好像还没有品级,明天才是,所以是不是不能随便罚人哪。” “只怕,明天我成为皇后,有人会死得更惨。”红绵瞪住她:“你刚才说得最难听吧,你的心怎么样我管不了,可是我相信可以管住你这张臭嘴!” 说完,她拿着板子朝李采人的嘴巴上打去,钉子刚好戳破了她的嘴。 李采人觉得自己破了相了,吓的流着眼泪,躲在一边去。 其它两个采人也害怕了,退后几步,不敢吱声。 红绵挽起袖子,吩咐两个女:“你们过来把李采人扶好,我还没罚完呢。” 两个女虽害怕,但是怕不听红绵的就会惹来打,便将李采人押到红绵的面前。 李采人忍着痛说:“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早知今天,何必当初?”她双手举着木板朝她的嘴上打去,一下又一下,听着李采人的凄惨声音也毫不动摇。 李采人的嘴几乎被打血模糊,疼的晕倒在地上。 红绵指着杨采人,交代女:“把她给我扶好了。” 杨采人本来想跑,被红绵挡住。 红绵拿起板子在李采人身上乱打一通,无论什么地方的打,直到她打得出了汗,全身没了力气。 杨采人疼的在地上抽泣,因为板子上有钉子,她全身也是伤痕累累。 红绵看一眼胡采人,“你刚才还好什么都没说,今天你走运,我放过你,如果你还让我听到半点闲言碎语,我一定让你的下场比她们还惨百倍!滚!” 胡采人看一眼李采人和杨采人,吓得不敢出声,怯懦的退下了。 红绵又吩咐女:“去拿一把盐来。” 女一听,惨白的脸转身去取,一会儿,她跑来,一个小碗里装着洁白的盐。 红绵抓一把盐,扬在李采人的嘴上,引的她一声声惨叫。 她又扬在杨采人的身上,她也是疼得抽搐起来。 “真想把你们折磨到死,若不是你们这些人,我姐……今天让你们知道多嘴的下场!哼。”她将剩下的盐倒在他们身上,然后拂袖离去。 就在这天下午,红绵正在房中梳理头发,单沐卿狠狠的推开门进来。 红绵瞄他一眼,心口起伏,看样子是生气了。 “皇上有何事。”她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为什么要将采人打成那样?对她们不是太残忍了吗?一个嘴巴永远留下伤疤,一个身上内脏受到重创,你怎么下的了手?”他的红妆不是这样的。 红绵将梳子狠狠扣在妆台上,怒目厉色:“她们留下的伤疤你心疼了?那我姐……那我呢?我受的伤害你哪里在乎了?她们的皮伤能与我的心痛相比吗?一个女人最在意她的清誉,可是你一手毁了我!我从小失去父母,没人亲没人爱,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指望着他能给我幸福安定的日子,可是你呢?陪睡?一个两个不止吧,他们怎么对待我你能想像的到?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空心疼那些采人?那好啊,你明天封她们为后好了,我拱手相让!那个破皇后的位子,我不稀罕!”红绵说得情绪激动,眼泪直流,她真替姐姐不值! 单沐卿痛苦的蹙眉,她心中的影要怎么给她去掉?他以为她会慢慢淡忘,原来,只是在加惧她的不安和伤痛。 “我不是心疼她们,而是为了你好,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你那样对待采人,有失仁义之心。”还不是怕大臣们抓住她的把柄阻止封后吗。 “你说得真好听,为我好?皇上应当听过些流言吧,为什么不去对满嘴脏话的人说教,却在我这里训斥我?你把一切的错误推在我的身上,还说为我好,哼,真是见识了。”红绵推开门,“皇上请回吧,既然皇后不好当,我也懒得去怎样,若是皇上不满意我这个样子,大可随时把我哄出去。” 单沐卿走到门边,深深的望她一眼,“你为什么不与我一起面对困难呢?朕以为你会是我的力量,现在却在瓦解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也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他给,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给得起。 红绵在他走后,摔上门。无力的倚着门,她流下泪,“姐姐,你好残忍啊,我在倚兰居过得好好的,自从进以来,我没办法原谅对不起你的男人,也许我本做不好,请姐姐不要怪我非但没有对单沐卿好,反而害他伤心。” 刚才单沐卿的话,还有他的眼神都让她心怀愧疚,他真的想好好和姐姐生活下去吗?刚才他的眼神那么真诚……不,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姐姐都死了,他做的一切全都是虚情假意! 果然,封后大典没有如期进行,单沐卿以龙体欠佳为由延后。 李采人用面纱挡着自己的嘴巴,她袖中藏着一把刀子,一路上寻找着红绵的影子。 在后花园,她找到红绵,潜入到她身后的树后,找准时机。 红绵独自面对河塘,冬天了,河面都结了冰,只有冷冷的风吹来。 她在想未来,今后要怎么办呢?尤其是面对单沐卿,最令她头疼。 忽然,见到树影后有人道影子在动,她不露神色的转身。 李采人看她背对自己,抽出刀子向她刺去! 红绵提裙一个回旋踢,将李采人踢倒,她不死心,两手握着刀再度刺去,红绵几下功夫将她的刀打落在地上。 “我要杀死你!”虽然李采人说话不清,但是红绵还是听懂了。 “想杀我?下辈子吧。”红绵一拳击在她腹上,将她打晕在地上。 单沐卿刚才经过,本想救红妆,却看到她几下功夫解决,红妆本不懂武功的!他忽然全身麻掉一般,难道…… 一枕黄梁 254 254(2095字) 单沐卿刚才经过,本想救红妆,却看到她几下功夫解决,红妆本不懂武功的!他忽然全身麻掉一般,难道她不是红妆?怎么可能呢?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格却大不同于从前。 红绵发现了单沐卿,敛了自己的动作。 单沐卿过来,未露一丝怀疑的表情:“刚才你一定是自卫心过强,才几下子将她打晕,对不对。” “是。”红绵见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她就承认一下,姐姐不是学武的料,她却练了好几年,就在姐姐陪着大臣睡觉的那会儿。 单沐卿点点头,打量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红绵眯起眼睛看着他背影,他会不会已经怀疑了? 当天夜里,红绵刚要入睡,单沐卿来了,他合上门,二话不说的上了床。 “你……你来做什么?”红绵跳下床,离他远远的。 “离朕那么远做什么,你不喜欢朕来吗?”单沐卿下床拉过她,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单沐卿压制住她,“朕好久没碰你了。”他刚要吻下去。 “等等!难道你不觉得我脏吗?”红绵一是想让他痛苦离开,二是看试探他对姐姐的真心。 “不是说过不再提吗?”单沐卿轻柔的吻过她的唇,颈。 红绵想初想挣扎,可是听到单沐卿一遍遍的唤着姐姐的名字时,她闭上了眼睛,接受了一切。 红烛燃尽,床帷拉上,几许春光。 清早,单沐卿起床,揉搓着双眼,看到红绵已呆坐在妆台前,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红绵只是抓紧自己的衣领,昨晚的一切总是挥之不去,像中了魔一样。 单沐卿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的落红,眉头紧蹙,挣扎过后,隐忍下来,合上被子,装作无事。 “红妆……”他喃喃叫出来。 红绵看着他:“怎么了?”她总是恍恍惚惚的,有些不能正视他了。 “记得以前你曾说,会帮我一个忙对不对。”单沐卿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有吗?我记不清了,你说吧,有什么事能让我帮得上忙。”红绵怎么也没想到她接下来听到的话。 “朕要你去陪一个将军。”此话一出,他的心也痛了一下,可是他已经感觉到红妆有可能……他不敢再想下去,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害了红妆的人,然后乔装成她的样子来骗他,说不定有什么更惊人的目的。 红绵一听,上前煽了他一个耳光,“你等着吧,休想我再帮你做这种事!你本不爱我!之前的好都是骗人的,不然你怎么会旧事重提?”姐姐真是没眼光,爱上这种男人。 “你是什么朕的什么人?朕要你去你就准备有人来接你吧。”他抓过自己衣服,甩门而去。 红绵定了定神,拿出红妆的灵位,哭诉道:“你瞧,你的真心被他当作什么呀,男人不过是禽兽而已……”她还失去了贞洁,太不值得了。 轿子停在红绵的外,红绵冷笑,来得还真快,她步上轿子,姐姐从前经历过的,她重来一遍,不过,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单沐卿狂奔出去,他想叫轿子停下,不想让她去的,可是他现在喊也没用了。 轿子已经被抬出门,消失在视线。 红绵坐在将军府里喝着茶,倒像是将军府里的主人似的。 她不知道单沐卿对将军还有何请求,也许只是因为一点小事也要她出卖自己吧,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让单沐卿得逞,那个让她恨透的男人,她一定要报复。 将军姓章名恒,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生豪放,不但没有一个武将之人的犷,反而身上还有些儒雅之气。 他回府里时,已经知道皇上的意思,虽然,他不清楚皇上是为什么,不过,女人嘛,他接受,一向不会拒人千里之外。 单恒一进客厅,见她姿态高端,不禁有些好奇了,这个女子不是曾经侍奉过不少大臣吗?怎么会有这种形态? “您就是闻名的章恒将军?小女子红……红妆见过将军。”她先是有礼拜过。 章恒感觉她不是来委身的,更像一位客人,令人不敢亵渎的客人。 “请坐。”他与她一起坐下。 红绵说:“将军,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皇上的意思你我都明白,只是,皇上在考验将军才是吧,您想,我早晚要成为皇后,将军敢碰我吗?” 章恒微微一笑,“我不管皇上这是在考验我什么,总之我要按皇上的口谕办事。” “将军真打算放弃自己的前途吗?”红绵紧紧盯住他。 章恒被她盯得毛骨悚然,问:“怎么说?” “我为皇后,第一件事就是除去眼中钉,中刺,你若是今天照皇上的话做了,那么不久的将来,你只会成为我下手的目标之一。”其实这不是吓他,红绵真的抱有这样的想法,那些曾经污辱过姐姐的大臣,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至少让他们不再为官,别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可是,皇上的旨意不能不办呐。”章恒仍一脸嘻笑,他对红绵竟越来越好奇了。 “他哪里说得真话了,只是前些天我们闹不和,他在呕气,气一过,他也会心里不自在吧,你可是天天见皇上,他能不在意你的存在?”红绵就不相信,双管齐下,吓不住章恒。 章恒想了想,点着头说:“好吧,我不会碰你,看样子你是有计划了,我愿成为一颗活棋子。” “我要在将军府里生活些日子,就看皇上能忍多久。”她眸光坚定,并坚信在未来几天里,她会让单沐卿后悔不已。 在姐姐死后,她渐渐在心里形成一笔账,她会一点点讨回来,恨要比爱容易的多,她放不下,单沐卿……她要让他后悔那么对待姐姐,后悔对待她。 章恒露出阳光般的笑:“欢迎,想住多久都可以,正好我最近没什么公事,可以在府中多陪陪你。”他觉得红绵就像个妹妹一样,不过这个妹妹似乎因为仇恨而看淡了其它的东西,他会很期待她接下来会怎样。 ————推荐收藏吧,结局进行中———— 一枕黄梁 255 255(3211字) 单沐卿独自坐在花园的椅子上,眼神呆滞空洞,红妆去哪里了,眼前的女人又是谁? 床上的落红证实她并非红妆,但哪里有人长得这么像?这个假扮红妆的女人会不会已害了红妆,然后借机来他身边有所图谋? “来人。”他叫来一名公公,“去叫红妆来来,朕有话要问她。”他打算问清她是什么人,若是不招,他会让她生不如死,至少也要打听出红妆在哪里。 那名公公眼珠一转:“皇上,今早您让红妆姑娘去章将军府了。”这皇上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看样子他现在反悔了。 “什么?”他转念一想,确实是,他太糊涂! “马上命人接好回。”他忽然想到她陪着章恒的画面,心里有些睹得慌。 将军府 章恒在桌前弹着琴,声声清脆悦耳,红绵身穿一身白色,随便的跳着舞,不时的问:“我这样跳对吗?” “有进步了。”章恒对音律很在行,三十几年的风流令他对女人了解很多。 红绵不会跳舞,好在悟高,虽然身子还有些僵硬,不过却有着舞者应该表现的傲人神态,也许这和她自身格有关吧。 三名公公进来,章恒未将琴音停罢,红绵看到三人来此,只是稍作停步,继续跳着自己的舞。 传话的公公尴尬的很,说:“打扰两位的雅兴了,皇上要红妆姑娘回。” 章恒停止跳跃的手指,琴声戛然而止。 红绵也因为没了乐曲停下脚步,她笑着对公公说:“你们回去跟皇上说,我爱上单将军了,要嫁给他为妾。” 公公一听,哑口无言的转身研究一番,最后,那名公公问;“姑娘不怕抗旨?” “他明明说要我来侍候章将军,现在我还没有好好侍候呢,怎么能说是抗旨?”她冷漠一笑,她要让单沐卿受折磨,瞧瞧他因为国政而干的好事,利用完姐姐又来利用她?夜路走多了会撞见鬼的。 三个公公交换眼神过后,只好返回。 章恒啧啧摇头:“你这样说会害死我的。” “你害怕了?”红绵望着他,看他就不像害怕的样子,所以她才敢说。 “你真的要嫁我做妾室?” “嫁是嫁,但未必嫁得成。” 章恒说:“红妆,你知道吗?你心里明明知道他放不下你,你心里很清楚他不会让你嫁他人,这是你对他的肯定,但是为何偏偏看不清呢?” “你在说什么。”红绵被他点破有些脸红,她认可了单沐卿对红妆的爱吗?是这样吗。 章恒拍拍手叫来下人:“准备准备,挑个好日子我章恒要娶美娇妾。” 红绵猛得回头看着他:“你当真?” “比珍珠还真。”章恒深不可测的笑着,他挑起一琴弦,发出一声响:“他是正开锅的油,你就是掉进油里的水,而我充光一下那个锅子也不错。”说完,漫不经心的离开了。 红绵怔在原地,水掉进油里便会引起巨大声响,锅子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章恒。红绵第一次感到她遇上了一个聪明的人,不知道是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单沐卿听完公公说的事,气愤拍案而起,他没想到红妆……不,谁知道她是谁呢,先叫她红妆吧,竟然要嫁给章恒,不知道他已定下她为皇后吗?虽未册封,可是也是天下尽知的事了。 要看他的笑话吗?她果然不同于红妆,换成红妆就不会如此待他,尽管红妆曾离开他,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对他做残忍的事。 到底她不是红妆啊,那她会是谁呢? 单沐卿进殿换上一身便装,找一个随从出了。 踏进将军府内,单沐卿便见到院中练习舞步的红绵,他眯起眼睛,优雅的走到她身边,揽住了她的腰,“该回去了。” 红绵被他揽在怀中,她没有推开他:“皇上怎么来了,红妆还没有完成圣旨呢。” 圣旨?单沐卿怎么可能会把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下旨意?他沉静的摇摇头:“朕从未下旨要你如何,好了,别闹了,我们回吧。” “可是皇上……红妆对章将军一见钟情,只怕回去也难和皇上破镜重圆,还望皇上成全。”红绵这次离开他的怀,背对他。 单沐卿真的被她气伤了,“你……你在和朕赌气是不是?朕告诉你,够了,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皇上,你什么时候也能适可而止,当初你说的会好好待我,可是你却又做了什么?让我再次陪大将军睡觉?不过,章将军为人正直,对我很尊重,所以我更加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因为只有他才打动了我的心。” 她好固执,好倔强啊,单沐卿不禁感叹,这个女人不像其它人可以轻易掌握。 “我本不会让红妆再去做任何事的,只是……你不是红妆。”他当时是一时之气。 红绵转身望着他,将他放在眼里用力的盯着,“你怎么知道……”她哪里表现的不对了? “朕要了你,床上有落红,如果是红妆,怎么会有呢。”他说话声音很低,有些哽咽:“好了,你必须回答朕,红妆在哪里?你又是谁。” 红绵没想到居然是那次同床让她暴露了自己,姐姐啊,不要怨我没有守住秘密,世事无常,要完全装成另一个人实在不易,虽然是自己的双胞姐姐。 “既然你知道了,那么,更不要阻止我的事了,因为我们从此就没瓜葛了。”红绵不知为什么,有点难过,好像唯一可以与单沐卿有所联系的链子断了。 “那你告诉我,红妆在哪里。” “她?也许已经在轮回之中了。”红绵目光忧郁,完全的暴露着她脆弱的一面。 她想姐姐,怨苍天对她太公平,没有父母,失去姐姐,因为单沐卿对不起姐姐而做了一些她本不愿做的事情,这一切压得她喘不气来,内心的软弱此刻再也掩饰不住。 单沐卿握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轮回?你讲清楚点。” “我说,她死了。” “是你害死她的?你为什么要假扮红妆来到我身边!”单沐卿实在不想去相信,他的眼睛湿润,心已崩溃。 “是,我害死她的,你要怎样,杀了我吗?”红绵偏激起来,可以让他杀死自己,然后再让他知道自己是红妆的妹妹,他连续害死红妆又害死红妆的妹妹,足以让他后悔半生。 为了折磨他,她可以付出自己的命。 单沐卿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红妆的仇,我一定要报。”他一用力,将她掐得更重。 红绵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她的眼泪流下脸颊,正好滑到单沐卿的手背上。 单沐卿突然收手,放过她,冷冷的说:“朕留你一条命,说!红妆葬在哪里。” “哼,景园湖中,你去找吧,若你能找到,给她立一墓,我也会常去看望她的。”可惜那里水流较急,姐姐早已不知漂流到何方,也许那样更好,任她自由吧,这一生,她都被爱情束缚,解脱了更好。 单沐卿流下泪,他好像知道红妆是何时死的了,与他去看花灯的那一晚,她就死了,极有可能是她自己结束了生命,而与眼前这个女人无关,真正令红妆选择死亡的人是……他自己。 跌退几步,单沐卿无法接受,后悔又怎样,补偿又怎样,当初的决定造成他终生遗憾和悔恨,永远的失去了红妆。 章恒从屋里出来,淡定的看过皇上和红绵,道:“皇上驾临,臣有失远迎。” 单沐卿哪里还顾得与他客套,没有吭声。 红绵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对单沐卿说:“明天我就嫁给章将军,什么也不用准备,我都愿嫁。” 单沐卿抬眸看着他们,她算什么,要嫁就嫁吧,他只想着红妆,红妆,红妆…… 章恒此时却说:“红妆有个双胞妹妹,应该是你吧。” 惊讶的不止红绵一个人,还有单沐卿。 “章恒你把话说清楚!”单沐卿指着他,自有一副帝王霸气加身,凌厉的眼神看着他。 章恒将红绵推在身前:“她,是红妆的亲妹妹红绵,皇上不知道吧。” 单沐卿看着红绵,“你为什么要再来我身边?” “因为姐姐,她要我好好照顾你,代替她的身份,可是我似乎偏离了我来皇的初衷,一天一点的恨你入骨。” 既然事情都被揭穿,她还隐瞒什么呢,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就知道她放不下我。”单沐卿记得红妆的好,可是他却给了她什么?没有尽头的苦和一场充满遗憾的爱。 他返身出了将军府大门,背影孤独落魄,惹人难受。 章恒笑着说:“瞧我们皇上,痴情种子啊,对待敌人总是老谋深算,对待女人就偏偏柔情万种。” 红绵放开他,漠然的神色挂在脸上,“你在女人身上老谋深算,正好与皇上相反吧。”她没想到章恒背地里调查过自己,连她是什么人都知道。 “哎,我是对女人花功夫,那么,你要不要嫁给我这样一个人呢?”章恒虽是妻妾成群,但是他发自内心想娶的女人她还真是第一个,他从不会去分析自己的心属于哪种感情,总之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喽。 红绵看着他,嫁还是不嫁?像自己所说的,会嫁不成?单沐卿真的由她而去? 一枕黄梁 256 256(2076字) 一连数天单沐卿都没有消息了,他知道自己不是红妆后便不管不问了。 红绵在房里,抚过红嫁衣,章恒说过了,就算是嫁,也只是形式上的嫁娶,并不会碰她,因为单沐卿会向他要人的。 会吗?这几天红绵想了许多,自己的人生似乎在姐姐死后改变了,她走进了一段不该属于她的感情。 这天,没有人敲锣打鼓,也没有什么客人来参加,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 红绵穿着红嫁衣和章恒拜堂,门却被撞开了。 章恒不必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啊,只是可惜了他和红绵的缘份。 红绵望着单沐卿时,心中复杂,激动万分,是什么原因让她心跳加快?迷惑不解时,单沐卿已来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就走。 “你放开,我是章恒将军的新娘!”红绵拉回一丝理智,拼命挣扎。 “朕不是来阻止你嫁给他了吗?你自然不是,跟朕回,以后,你就是朕的人。”单沐卿头也不回的说着,只顾着将她带走。 章恒耸耸肩,“我就知道会这样,真是折腾了我啊。” …… 红绵坐在中的床榻上,和单沐卿已傻傻坐着一个时辰了,未说一个字。 单沐卿长叹气,说道:“朕……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红妆没有给我,你是不是能给我一次机会呢?” 红绵听了,感到酸楚,“姐姐本来就是要我来照顾你,守护在你身边,是我太执拗,对你有所偏见,想想真的对不起姐姐交代的,所以,你无需提给不给机会,我会留下,但是,这个机会不是我给的,是姐姐给的。” 单沐卿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温和的笑了。 红绵没有反抗,侧过脸去,忍着笑容。 …… 红绵回,一句流言也听不到了,这全是因她之前打了李采人和杨采人的事起了作用,皇上暂无妃嫔,除了些采人以外,就只有红妆这个女人在天子身边,谁敢惹?今后她就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下着雪的时候,红绵穿着披风在雪地里走着,看着自己留下的脚印,一串串,再回头时,眼前多了两串冰糖葫芦,红红的,晶莹透亮。 单沐卿递给她:“这是朕让人在外买的,知道你喜欢。” 红绵笑着收下,都不舍得吃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 “直觉。”单沐卿暖暖一笑,搂过她:“别染了风寒,回房吧。” “哪有那么娇气,我的身体还算不错。”红绵虽这样说,但还是与他回到寝。 炭盆的火快烧完了,单沐卿添了几块炭进去。 红绵吃完一串冰糖葫芦,“真好吃,在外的时候就天天想着吃它。”她忽然想起姐姐也喜欢吃,小时候还跟姐姐一起抢呢。 留下一串,红绵放在了姐姐的灵位前,虽然红妆没有墓碑,但是她一直寄情在灵位上,就像姐姐在身边一样。 单沐卿转身,“对了,朕下了诏书,你看看,是该立你为后了。”他也不想再拖下去了,早晚要发生的事。 红绵接过诏书,她展开,脸色渐渐苍白,失落,挫败,无奈,太多的感情掺杂起来。 诏书上写着的名字是:红妆。 而她是红绵啊,单沐卿一直把她当什么?这不简单的笔误吧,而是他心中一直将自己认作是姐姐?搞来搞去,她是个替身而已啊。 “你怎么了。”单沐卿过去想抚她的脸。 红绵别过脸去:“我是谁。” “你在问什么傻问题……” “我是谁,你回答我。” 单沐卿微怔,“是红妆。”他说完以后,心被刺痛一下,说的对还是不对,已经无可挽回了。 红绵站起来,他们在红妆的灵位面前。 “单沐卿,我……”她要怎么说,当姐姐的替身开始的时候可以,她没有怨言啊,只是现在,她对单沐卿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因为有这种感情在,她已不能安然的去做替身了,她想做她自己,好久都没有人叫她红绵这个名字了。 好像,世没有红绵这个人似的,那她有多可悲? “你不想当皇后?”单沐卿看得出她有难过伤心,却装作没有发现,自己骗自己。 “我只是想问你,你这辈子打算把我当作姐姐吗?”有时候答案很残酷,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 单沐卿犹豫起来,久久不开口,目光望着其它地方。 “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些日子以来,你从来没有叫我的名字,我以为你在接受着我是红绵的事实,原来,你还是把我当成姐姐。” “不好吗?你本来就是回来为你姐姐当替身的。”单沐卿真的不想提这个话题,他拧紧眉,眼中洒着淡淡忧郁。 “你真的能分得那么清楚?我和姐姐你真的可以分割开?”红绵的眼睛红了,太短暂了,她与单沐卿不过几天的快乐,现在,伤疤再次揭开,她还要痛下去。 “可以,你就是红妆。”单沐卿的双眼已被自责掩盖,他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红绵连连点头:“可我本不是!”她跑着出去,单沐卿退后几步坐在椅上,捂住自己的心,用力的捶打着。 第二天一早,单沐卿去看红绵,他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进去,可是又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推开门,只见被子叠得方方整整,不像有睡过的痕迹,他看到桌上的信。 单沐卿,你与我的缘分可能就到这里了,就算是这些也仅仅是姐姐的延续,我没有为姐姐办到,无法留在你身边,虽然和姐姐格不同,但我们会同时喜欢一个男人,所以,红绵不能留下。如果留下,就应该是红绵这个名字诏告天下,不是把姐姐排挤掉的意思,那是因为这是爱情的一部分:真实。 如果一切安排在虚妄关系里,我会痛,你会痛,姐姐也会痛,我们怎么安排,都是三个人的痛苦。 红绵还是适合民间,皇上成全红绵吧,从此,不再牵挂。 将信揉碎在掌中,“朕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一枕黄梁 257 257(2078字) 红绵住在一家客栈内,每天白天出去,在湖边一坐便是一天,傍晚回来休息,因为她实在要好好想想未来要去哪里,倚兰居固然可以回,但是又怕单沐卿不罢休找去那里。 这天傍晚,红绵如常回到客栈,进门后,只是觉得今天没客人来吃饭,平时都吵嚷的不行。 她走了几步,感觉身侧有人坐着,她瞄了一眼,看到单沐卿时,收回目光。 “站住。”冷漠的声音让整个客栈内如同降了霜。 单沐卿走过去,逼近她的耳畔,“跟朕回,否则你倚兰居的朋友将有不测。” “好卑鄙。”红绵怒目相对。 “那又怎样,只为让你回去。”单沐卿拉住她的手腕,强拉她出客栈。 客栈老板和小二从柜台下探出头来:“哎哟吓死我了,这是什么人物啊。”老板抹了一把汗。 小二说:“老板,肯定是有钱人家,漂亮老婆跑了,来追老婆的。” 老板想想,与小二一起赞同的点点头。 回到中,红绵冷语问道:“你把倚兰居的人怎样了。”若是他对她的朋友们不敬,她决对让他后悔今生。 “放心,她们安全的呆在倚兰居里,只是若你再逃走,我就会命人……”单沐卿非常的得意,相信她不敢再逃了。 “哼,你终于肯去查我的曾经了,姐姐在的时候你什么也没查过,连她有个妹妹都不知道,我姐姐就是爱错了人。” 单沐卿的双眸微红,但不愿表露出来,“红妆,你和我一起努力忘记从前好不好,不要再提过去。” “你还在叫我红妆?难道要我把脸上划下红绵两个字你才会记得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单沐卿,在爱情里,你就是个失败者。”她气得不能自控,眼泪簌簌落下,她双手紧紧抓住了桌巾。 好吧,她就如他所愿,她怎么做都不能让他认清自己是红绵,那么,她就做红妆,最后,谁会疯掉,她等着看呢。 单沐卿从后面抱住她,下颚抵在她颈间,“明天,你就是皇后。” 红绵闭上眼睛,默默承受下来,她会想,姐姐让她来里,是不是个错误?她应该走自己的路的,当初带着恨来,最后呢?她会带走什么? 次日,单沐卿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红毯那边走来的红绵,她一身凤冠霞帔,高贵端庄,美艳如花。 丞相叹息一声,不得不出列:“皇上,微臣听闻此女子不是红妆,而是她的妹妹红绵,皇上可否知晓此事?”无论是红妆还是红绵,他都觉得当皇后要有足够的资格才行。 “丞相不必多言,朕决心已定,皇后之位不容更改。”单沐卿站起来,下去迎接红绵坐上侧座。 文武百臣跪下行礼,齐呼:“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红绵一个起身的手势,大家才起来。 册封仪式就此完成,气氛稍有沉闷。 …… 又是一天的雪,落了厚厚的一层在地上,推开门,红绵感觉冷,便穿上披风走出去。 巧遇上杨采人,那次她痛打的人。 杨采人见了她马上跪在冰凉的地上,“皇后万福。” “起来吧。”红绵扶起她,轻轻说:“女人应该好好待自己,这么冷的地跪久了就会坏身子。”说完,她惆怅的走着,留下杨采人不解的傻站着。 单沐卿像是刚刚打猎回来,收获不错,见了红绵,笑着说:“红妆,朕要他们给你新做一件兔毛披风,好不好。” “红妆多谢皇上厚爱。”她委委道谢,声音也柔和许多。 单沐卿原本微笑的脸渐渐敛起,“你……你怎么了。”她叫自己红妆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应该觉得这一切是正常的才对啊,为什么感到如此别扭。 “红妆只想为皇上分忧,陪在皇上身边,无怨无悔。”红绵的表情非常少,尤其一双眼睛没有光采。 单沐卿只好接受,他不悦的说:“没事了。”撞过她的肩走远,背影都那么绝决。 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单沐卿正吃着,红绵夹了一块给他:“这是皇上爱吃的牛,多吃点。” 单沐卿尝一口,觉得一点也不好吃,没想到碗里又夹来一块蟹,“皇上也喜欢海鲜,臣妾让人多做了些。” “啪!”单沐卿放下筷子,怒道:“你到底要怎样!这本不像你!”他认识的她应该是爽朗明快的,而不是这样像个小女人一样。 红绵微微一笑:“皇上不要动气,当心龙体,是不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够好,皇上请说,臣妾一定改。” 单沐卿掰过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要再学你姐姐了,你本学不会!”红妆也不是这样子的,虽然对他百般的好,可是红妆也有自己的格,哪像她,像个木偶一样做着每一件事! “皇上,你叫我红妆,我哪敢自称是别人?姐姐我无法全部学来,可是只要皇上提点,臣妾愿意加倍学习,只求皇上开心。”红绵的表情一直是呆滞的,连眼神也懒得变化了。 “你就是想气朕对不对?”单沐卿的心真的很痛,他不明白自己的心这样痛是为何,只是他知道,红绵成功了,真的把他气得不轻。 “臣妾哪敢呢?”红绵别过脸去,眉宇间开始透着淡淡伤,“红妆愿为皇上倾尽一切,皇上说不提过去,臣妾就不提,皇上叫我红妆,我就是真的红妆,有何不对?” 单沐卿的手移到她的喉间,微微用力:“你知道吗?朕真的想掐死你,结束你的惺惺作态!” 红绵猛得打开他的手,真正的她回来:“是谁要我在这里装着另外一个人?不是皇上吗?红绵真的看不起皇上,因为你在处理爱情的事情上,真是一塌糊涂!一会儿叫我红妆,一会又不满意我扮演着红妆,你要到底要怎样!你来说!我一定照做,要我往东就往东,要我生就生,要我死就请动手!”她压抑的够久了,心起伏,眼泪横流。 (快要到痕痕与珈珈喽,大家别忘来看哟!嘻嘻) 一枕黄梁 258 258(3237字) 单沐卿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要红妆还是要红绵,两张一样的脸在他脑海里出现,他怎么分得清那是红妆,还是红绵? 红绵说:“我希望你记住姐姐,不要把她忘记,因为她一生都是为你而活,最后因你而死,可是,我也是一个人,我不要成为别人的替身或影子,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再或者,你开口说让我扮姐姐我一定照做。” 单沐卿嘴里一直轻轻喃着:“不……我不知道……”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他仓皇而逃,红绵趴在桌上哭泣起来,她真的爱上了单沐卿,居然是因为恨开始的,因为恨,眼里心里只看到他,在过招之间,她发现他眼中的丝丝纠结,点滴深情不时的散发出来,因为他爱姐姐的那份心,她就是被这样吸引了。 因为爱上了,所以无法坦然的扮成红妆。 …… 她与单沐卿每天几乎不说话,但是常见面,两人关系算是在冷战了。 只是有一天,红绵在一场雪中被人从身后打晕,醒来时,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地室中。 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他叫卫长安,是司空世仁的旧部下,“没想到单沐卿栽在女人的手里。” “你想怎样。”红绵非常镇静的问。 “哎,只能用你逼皇上退位了,谁让你是他的心头呢。” “哼,心头?他在乎的人死了,我本不是那个人,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红绵满不在乎的说,因为知道单沐卿是不会拿他不易得来的皇位来换她的。 “少来装蒜,明天你若是不起作用,我也拿你的血来腥腥他!”卫长安拂袖离去。 红绵倚着凉凉的墙面,姐姐,红绵要来陪你了,也许没有脸见你…… 第二天单沐卿上朝,却见半数大臣未上朝。 “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这么多大臣没有来?”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妙,但是说不上来,单沐卿只能备加留意着他们的举动。 卫长安走出来,没有恭敬的样子,说道:“皇上,那些大臣被我们拦在半路上了,因为怕他们防碍我们的大事。” “大事?有何大事?”单沐卿侧侧身子,眼神慵懒。 “皇上,司空国舅是你亲舅,但皇上不念亲情将他关在牢中软禁,我们有些人实在看不过去,认为皇上有失仁政,请皇上自行退位吧。”卫长安拍拍手,却不见有他的兵进来,再拍拍手,仍然不见有人。 其它几个卫长安的大臣也吓得脸色惨白,卫长安怒不可遏:“怎么回事!人呢?” 单沐卿站起来一拍手,殿上冲进来近百人的护卫军,包围了卫长安他们。 “卫长安,你以为朕把国舅放在牢里就不管了?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国舅的心没那么容易死,朕知道,你们这些人跟着他效死忠,朕成全你们,明日就处斩,连同国舅一起,这样你们又能在曹地府在一起了,哈哈哈……” 卫长安怒道:“单沐卿!你好歹毒,我们算计不过你,但是皇后落在我的手上,我已下令,若是我有不测,她被关的地方就会被倒下水去,直到添满整个地室。” 单沐卿快步来到他面前,夺过侍卫的剑驾在他喉前:“说!她在哪个地室!不然,你现在就要死。” “反正都是死,我卫长安还在乎这几天吗?能看你失去心爱的女人也无憾了。”卫长安哈哈大笑起来,却突然感到喉间冰凉,他怔住,垂直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单沐卿指着这个叛臣:“将他们拿下明天处斩!” 侍卫抓住其它人,又听从单沐卿的吩咐在里找红绵。 单沐卿自带一队人在里寻找,皎国自建国以来,听闻当初皇也是凶险重重,所以建了不少地室,不怕火烧,但是从上面向里倒水的话,真的无法逃脱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单沐卿的额上一直流汗,那么多个地室,他都不清在哪里,继续这样下去,红绵真的会有危险的。 红绵的身子已被淹没,她抬头看着竹管流下的水越来越急,她想,不用多久,这个密不透风的地室就会全注满水,她会被灭顶…… 四周都没有可以攀爬的东西,只有头顶上的铁窗上有空隙,她要想办法,怎样才能上去呢? 眼见快要天黑,红绵还未找到,单沐卿也累到不行,他靠在假山的一面休息一下,其它人继续寻找。 “红绵……你给我指点,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他真的不能失去她,已经失去了红妆,怎可再失去红绵? 她的倔强,她的不卑不亢,她的冷面相对和她会刺人的话语,没有一样会让他喜欢,却,如此害怕她不存在,消失在自己生命里。 隐约听见有流水声,他一惊,集中力的听着,往假山里走,就听得越清晰。 停在一面较平的石头面前,他乱踢一通,用力去移,都没有用,但是明明有水声传来。 他逼自己冷静,观察着四周,发现有一块石头不同,便用力的转动它,果然,石门开了一半,他跑进去。 进去很窄小,看到地下的铁地室已经全部是水,正从小铁窗里向外涌。 他找来石头,用力的将铁链砸断,找开铁窗,就可以移开另一面大铁,水不断涌上来,单沐卿却见不到人,“红绵!红绵!”难道她已经…… 单沐卿的手臂晃在水里,想看清楚水里有没有人。 真的不见了,忽然,他看到一个影子,是红绵,他伸手去抓她的衣服,可是本就抓不到,鞋子一滑,自己因太过用力而掉进水里。 单沐卿不会水,他呛在水里,不一会儿便休克晕过去。 红绵探出头来,深深的吸了气,然后闭气回到水里,找到单沐卿,唇对唇,给他传气。 单沐卿醒来,看着她,尽管在水里他很难受,头很晕,可是心却很清楚,眼前的人是红绵,不是红妆。 两人一起浮上水面,扶住铁窗,先是喘息了许久。 “红绵,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单沐卿真的不解。 红绵看着他,微微淡笑:“我们练武的,学过闭气功,至少能撑些时候,只是刚才我也快撑不住了便沉下水去,幸好你来了,把我唤醒了……” 单沐卿的眼睛突然的红了,他差一点点就失去了她啊,感谢上苍垂怜,他紧紧过去抱住红绵:“你活着真是太好了,我单沐卿也活下来了。”他指的不是在生命的死,而是红绵生,他的心便生,红绵死,他的心恐怕也死了。 红绵也流下泪,沉默不语,却胜过千言。 两人一起湿着衣服回,都蜷缩在床上裹了很厚的被子,炭盆上来好几盆。 冬天在水里那么久,身体真是受不了,他们用被子抱住自己,偶尔看着对方。 都在关心对方的脸色有没有从苍白转为红润,相比而言,单沐卿恢复的较快,他的体温渐渐回来,犹豫一会儿,将红绵拉入自己怀中,双臂紧紧环着她,双手不断的搓着她还冰凉的身子。 红绵靠在他前,听着他的心跳,说:“谢谢你来救我。”她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在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 “也是救我,你生,我生,你死,便是我死。”他低下头吻了她的额头,“红绵,今后再也不要离开我。” “你叫我……红绵?”她好累啊,眼皮沉重,头也晕。 “是,今天的事让我知道你在我心里也同样重要,你是红绵,我没有将你认错成红妆,今后也不会再逼你扮成红妆了,我真是傻,你来到我的生命里,就是上天给我做的安排啊,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红妆她……大概是我前世的红颜,今生擦肩而过,红绵……你听……”他低头一看,红绵已经睡着了。 单沐卿轻轻搂紧她,不管如何,他再也不让红绵离开他了,今后当一个好皇帝,好夫君,还要当好父亲…… 红绵悄悄睁开一只眼,又闭上,嘴角露出笑容,幸福满足。 冬去春来,花开暖阳,绿荫幽草,到处是一片春意,湛蓝的天空,白云轻轻飘浮着。 红绵看完信,笑着看向远方。 是倚兰居的朋友给她写的,说她多么幸福,成为皇后又有一个单沐卿这么痴情的男人。 是的,她现在很幸福,因为单沐卿的纯粹的爱让她天生的刺慢慢变得不再伤人,每天的心情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温暖如春。 “红绵!”单沐卿跑来,“怎么,倚兰居的人来信了?” “嗯,他们羡慕我啊,说我有一个好夫君。”红绵笑逐颜开,弯弯的眼睛甚至是可爱。 单沐卿牵着她的手:“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外,一个衣冠冢立在眼前,红绵愣住:“这是……姐姐的?” “嗯,没有遗体,只好由她生前的衣冠代替,朕建起它,想每年来拜祭,你会同意吧。”他怕红绵在意他还心系着红妆。 “如果你忘记姐姐,我才不乐意呢,还有我,要和你一起想着姐姐,不会让她孤独的灵魂无处安放,有我们想着她,她会冥目的。”红绵的眼睛湿润了,但嘴角浮现着坚强的笑容。 单沐卿握住她的手,“好,我们一起把她放在心底,永远珍藏。” 红绵靠在他怀里,她看着衣冠冢旁边长出一朵黄色小花,正对风飘摇,就像姐姐那明艳的笑容一样……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一枕黄梁 259 结局篇 259 结局篇(2141字) 音像店里面唱着那首一念执着:一眼之间,一念执着,注定就此飞蛾扑火……是时间的过错,让我们只能错过,我多想念,你多遥远,早知道是苦果,这一刻也不想逃脱…… 聂瑶珈听着出神,服务员看了她好久,过去笑着问:“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呃?我想买……这个片子。”她随手一指,是韩剧,其实完全是无心。 “噢,这块啊。” “结局是怎样的?”最近她一直非常在意结局这个字眼,好像要给她自己的结局下个定义或是给一个猜测似的。 “男主角死了,女主角生活了一年以后,最后去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地方,在男主角的墓前也死了,很感人的剧,这个女主角为什么一年以后才选择死去呢?大家都说,她这样选择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在一年里她对男主解越发的想念,再也无法与他分隔,所以才会选择死去。”服务员说得眼睛都红了。 聂瑶珈拿过片子,“包起来吧。” 走出店内,她走在人群之中,看着一家店里的电视里播着古代廷剧,她太熟悉了,因为她亲身生活过。 回到家里,姐姐聂安伦把她拉到沙发上,兴奋的说:“明天相亲!” “为什么?我不要。”聂瑶珈本接受不了别的男人,相亲一事,听姐姐唠叨过多遍,以为她只是说说的,现在真的让她去相亲吗? “我和你准姐夫马上要去加拿大生活了,你又不愿意去,让我怎么放心你呢?找个好男人就嫁了吧,这是多流行的一句话呀!” 聂瑶珈心想:我已经嫁人了,还有孩子了呢。 “姐……假如我再昏迷不醒,或是死了,你不要难过,也许我就在其它地方生活得很好。”当她穿越回来,她想了许多许多种可能。 “你怎么啦,相亲吓得啊,相信我,明天给你安排三个相亲的,保你能看中一个,嗯?”聂安伦拍拍她的肩,笑着回房间了。 聂瑶珈回房间,躺在床上,回来有两个月了吧,时间过得太快,又太慢,她好不容易记起了她和栾倾痕的事情,却穿越回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睡沉,允惜和允卿还好吧…… 这些她有几次想和姐姐说,但怎么开口说,她都不知道,姐姐也不会相信,会说她做梦做多了。但是她做了万全的准备,将她的事写在信里,万一她会走,姐姐看到信也不会为她伤心的。 她去过不毁的遗址,但那里被保护起来,并未开放,谁也进不去。 她还会回去吗?如果回不去了,她要怎样过下半辈子?那么深刻的爱,那么深爱的人,她怎会忘记呢?本没办法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次日,咖啡厅 聂瑶珈坐在一个男人的对面,手轻轻搅拌着,她面无表情的抬眸看一眼这个相亲的对象。 外形古板,头发二八分,还打了啫喱,黑框眼睛像六十年代的政治青年,他叫国俊一。 “聂小姐,请问你学历是……” “小学。” “呃?那请问你在哪工作?” “介绍人没跟你说吗?无业游民。”聂瑶珈就想打发这种男人,她最受不了的型。 国俊一喝一杯咖啡,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谢谢你请的咖啡,再见。”他夹着尾巴跑掉,很快没影儿了。 聂瑶珈不禁摇头,这男人细到这份上也怪可悲的,她有说要请他喝咖啡吗? …… 下午第二个相亲的人叫林平,真是长相平平,让人很难记住的长相,个子也不高。 其实只要人好,聂瑶珈会给他一个好的评价,可是,当服务员过来时,他故意摆架子:“喂,去上点好的餐点,我一年赚几百万,有好的尽管上啊。” 聂瑶珈深深叹气,捂着额头,这种男人在她面前摆阔?她喝完咖啡,“几百万呐,有点少,我的目标是富二代,身家过亿,所以,你出局了。” 林平一脸错愕,说不上话来,尴尬过后,提包走掉。 …… 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叫冯隐然,他倒是长得还凑和,他问:“聂小姐身手不错啊,可能比我们保安都厉害。” “什么保安。” “我和爸开的公司就是保安部,就像过两天要开放的博物馆,就是我们的保安。” “博物馆?那有没有前些日子找到的郊外的那个……”聂瑶珈想说不毁的那里。 “有啊,你肯定是说那里机的东西吧,全在博物馆里展览呢。”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聂瑶珈的心跳加速,是不是还有一丝希望呢? 两天后,博物馆开放典礼一过,聂瑶珈身穿着保安服进入馆内,她求了冯隐然半天他才答应,因为看她曾有过特技演员的经历,身手不错才让她进来。 她在馆外守了一天,直到下午五点,顾客才离开,几个保安开始分开位置检查。 聂瑶珈来到几个玻璃窗前,看见里面摆设的沁雪玲珑玉,她流下泪,突然打开玻璃柜,拿起了玉佩,她一转身,警铃响个不停,红外线启动好像将她穿似的。 聂瑶珈突然的没有意识,倒在地上,监控里看到的就是她晕倒的过程。 卉国 皇 冬 冷清的小屋里,聂瑶珈全身酸痛的醒来,她感觉身上很冷,被子好薄啊。 看到沉木家具,繁花绣锦的妆台,房里的纱缦……这是古代,她回来了,看看沁雪玲珑玉,它突然的不再发光,聂瑶珈隐约感觉她这是最后一次了,不会再穿越回去的。 姐姐会看到那信的,不要为她担心,这不是她期望的。 看这屋里冷冷清清,栾倾痕一定是无法面对真的聂瑶珈,所以才对她这样。 她找了件衣服再穿上,头也没梳,穿着鞋子向记忆中的景心殿走去。 到了殿外,她远远看着林公公正为皇上研墨,然后听到允惜和允卿的哭声,她的心一紧,好想过去安慰孩子,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饿着了? 栾倾痕听了孩子的哭声,眉心紧锁,正埋头公文。 好啊栾倾痕,孩子在那里哭,好歹照顾一下嘛,聂瑶珈见到他们又高兴又感动,不过,她要给栾倾痕小小的惩罚,他居然扔着孩子不管! 一枕黄梁 260 260(2123字) 一个上午过去了,聂瑶珈端详着沁雪玲珑玉,它怎么会在自己身上呢?一定是栾倾痕不愿看见‘聂瑶珈’还有这块带走她的玉佩,一并把他们扔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冷里。 怎么说,也不能让聂瑶珈自生自灭啊。 她托着腮,总会忍不住笑出来,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这块玉里面的光全部变暗,这应该就是说明,它不会再将她带离这里了。 姐姐,希望你看到那封信,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 现代 聂安伦收拾着聂瑶珈的衣物,警察说她碰了一块玉,从监控里看到她就像触电一样,然后晕倒。 她看过聂瑶珈的信了,准备将信带回加拿大,收拾完东西,拍拍手,说:“瑶珈啊,姐姐要去加拿大了,你如果真的是去了你所说的地方,那你好好过,我呢,就当妹妹嫁到非洲去了,没有交通工具,所以长时间见不到面就是了。” 说完,关了灯,合上房门。 …… 到了晚上,连个送饭的人也没有吗?聂瑶珈好饿啊,真是冷的待遇啊,是不是三天才送一顿饭呀。 虽然入了春,但是天气还很冷的,她必须找一件保暖的衣服穿,还要吃顿热乎乎的饭。 悄悄转到御膳房,里面的厨子还在忙活。 “再做不出皇上想吃的饭我们真要被赶出了。”厨子边炒菜边说。 “皇上那是相思症,哪里是因为我们做饭不好吃啊。”另一个厨子洗着。 聂瑶珈躲在门后面,幸好御膳房的人不多,栾倾痕居然敢不好好吃饭,看她怎么让他好看。 厨房的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忽然听到门外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 一个厨子出去一看,灶神像倒在地上,天哪,“快来人啊,一起过来把神像抬起来。” 所有人被惊动,出来将灶神像抬到基台上。 聂瑶珈边往里面跑,边双手合十:“灶神爷爷,请多原谅,不要怪我!”她进去,躲在了大桌子的桌布下。 一呆就是半个时辰,似乎菜色都准备好了,厨子们都出去了。 聂瑶珈出来,看到一桌子的盘子,上面都盖着金色盖子的。 她抿着唇:“你不是不爱吃吗?我来帮你。”一脸坏坏的笑,双手就伸向了盘子。 景心殿 林公公见桌上的御膳摆好了,“皇上,今儿御膳房准备了新的菜色,皇上还是吃些吧。” 栾倾痕起身坐下,太监们一齐将盖子撤掉,栾倾痕定睛一看,**腿被人咬得几乎只剩骨头,青菜也被吃过,松子玉米也少了一半,蟹黄已经被吃得所剩无几…… “这……这这……”林公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来人,把厨房的人全叫来!” 栾倾痕本来想吃点的,可是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此时,房中传来孩子的哭声,栾倾痕马上起身进去。 望着一天天长大的孩子,他们长得非常可爱,圆嘟嘟的脸一个像他,一个像聂瑶珈,每当看到他们两个,栾倾痕就想着聂瑶珈,因为这种联想,令他非常痛苦,想和孩子在一起,又总会哽咽。 “父皇不是不爱你们的,我该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转眼已经一年过去了,聂瑶珈还没有回来,难道没有希望了吗? “皇上饶命!”外面厨子们齐喊饶命。 栾倾痕收起神伤的样子,出去面对他们冷若冰霜:“说,这就是你们新的菜色?” “皇上,借我们一百个胆,也不敢这样上菜,我们做完菜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一定有人偷着吃了!” 栾倾痕挥挥手,不耐烦的说:“撤掉吧。”他也懒得过问了。 林公公奇怪的说:“皇上,这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御膳?”他在里几十年还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 “你去查一下,下次不要再发生就是了。”栾倾痕不经意的瞥见墙上的画,眼神再次黯然。 …… 聂瑶珈来到司衣房,里面人来人往的,不过,窗子没关,伸进手去拿两件,立即逃掉。 换上新衣服,整个人都神了不少啊,只是……她闻闻自己身上,半个月没洗澡了吧!可是里洗澡的地方人太多,各个里的人都在那里。 忽然眼睛一亮,景心殿不是有个大浴池吗?只要和栾倾痕错开时间洗,就行啦! 说做就做,现在栾倾痕是不会到浴池去的,她要从侧门溜进去才行。 月亮爬上枝梢,夜莺不时的欢叫着。 聂瑶珈赤身在池里,左搓搓右搓搓,“真痛快啊。”她舍不得离开呢,好想多泡一会儿,可是栾倾痕马上要回来了。 她赤脚上来,穿好衣服和鞋子悄悄从侧门离开。 栾倾痕进来时,看到池边全是湿的,像是有人洗过澡,他找到脚印,直到屏风前才不见,但是他却看到屏风下的沁雪玲珑玉。 捡起来,紧紧握在手心,目光深不可测。 聂瑶珈睡在床上,忽然听见前方的殿吵吵嚷嚷,她披上衣服出去,有女经过,她拉住:“发生什么事了。” “睿王妃要生了,惊动了皇上和太后,他们正要去睿王府呢,还把太医叫来了。”女说完,急匆匆的跑掉了。 聂瑶珈笑着,栾墨亦和青悦的孩子?她好期待啊,他们说的太后是阮秀芜吗?栾倾痕终于将母亲抬上了太后的位置。 那样的话,允惜和允卿一定没有人照顾了吧。她穿好衣服悄悄去了景心殿。 林公公眼尖的看见她,一脸的害怕:“哎哟聂大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皇上虽然去了睿王府,但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看到她的脸一定很不开心,又要一夜不能入眠了。 “我听见孩子的哭声。”她指着里面,装着害怕的样子。 “哎……那你进去看一眼就出来吧。”林公公想,怎么也是她生的,母爱大如天,就让她进去看一眼吧。 聂瑶珈蹑手蹑脚进去,见到允惜趴在摇篮里,脸贴着被子好像呼吸困难,她马上过去抱起他,好险,孩子差点被闷死,还有允卿,她正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呢? “呃……皇上?”林公公的声音在外响起。 251260在线阅读 251260 肉文屋 / 251260 251260 261-266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61266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61266 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261266 一枕黄梁 261 261(2182字) 聂瑶珈一听,放下允惜,自己藏在了柜子里。 林公公随栾倾痕进来,他看一眼房内没了聂瑶珈,暗叫不好,她不知道藏哪里去了,被皇上发现还得了? “林公公,你们都下去吧。”栾倾痕似乎很累,他倒在床上,侧过脸看着摇篮中的孩子,然后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柜子的门上有镂空雕花,聂瑶珈从孔里看着栾倾痕,差点让孩子闷死哎,她嘟起嘴,本来想和他尽早相认的,现在,她还是等一等,算是对他小小惩罚一下。 看看他假如遇见自己,能不能认出她来呢?不过她会拿出百分之百的演戏天份,难度提高,看他这位帝王能否看出蛛丝马迹吧。 像上次一样,他认出她来,用了短暂的时间,这次…… 栾倾痕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起身打开柜子,被里面坐着睡着的聂瑶珈吓一跳,睡颜多么的相似,可惜她不是她。 栾倾痕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腿:“喂,起来。”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聂瑶珈猛然醒来,反应了一会儿,抬头看到栾倾痕正皱眉盯着自己,马上从柜子里出来,低着头不出声。 “你好大胆,敢跑到朕的房里来?你想做什么?” 聂瑶珈暗想:好大的火气,好歹这也是她的脸哎,他居然忍心发这么大脾气。 “我……我听到孩子的哭声就跑了进来。”她装着害怕的样子,声音也学着柔弱的样子。 “那不管你的事,还有,吃掉御膳的人是你,把朕沐浴的地方搞得一塌糊涂的人也是你。”他拿出沁雪玲珑玉晃在她的眼前。 聂瑶珈没想到沁雪玲珑玉居然掉了,她弱弱的说:“皇上,我是因为太饿太脏了才这样做的。” 栾倾痕别开眼睛,将视线落在随意的地方,他看着她的样子就不能自控,“走,不要让朕再看到你。” 聂瑶珈退到房外,看到墙上的画,明明将她的画像挂在墙上天天看,还说不要看见自己的脸。 她一直走,经过长廊时撞上一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薜晚烟。 薜晚烟看着她,“你怎么出来了?”她以为现在的聂瑶珈是足不出户的人,天天呆在冷里自生自灭,今晚遇见她真的很意外。 “呃……我有点事,有点事。”她悄悄离开她的周围,薜晚烟也算是观察细微的女子,她不可放低防范让她看出来。 薜晚烟转身看着聂瑶珈跑着消失在尽头,两眉皱在一起,她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免得皇上为她伤心难过。 司徒冷跑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看到聂瑶珈了,是以前的她。” “噢?她会不会是回来了?”司徒冷记得上次的时候,他就感觉聂瑶珈不对头,皇上后来确实与她相认的。 薜晚烟也是一脸疑惑,“会吗?不太像,又……哪里有点像。”神态像从前,但是眼神转动的很快。 司徒冷摇摇头:“算了,我们不要瞎猜了,都一年了,皇后若是变回从前早就变了。”他搂过她,“回家吧。” 薜晚烟微笑着点点头,嫁给他以后,她知道自己终于等来了幸福,若是现在还一味的暗恋着栾倾痕,还是吃不完的苦痛,流不完的眼泪。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就该放下,皇后快回来吧,和皇上做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 聂瑶珈最近几天吃得很不好,真的是一天送一顿饭的,送饭的人一脸的冰霜,天天没有表情,也不说话,放下就走。 闷得她不行了,聂瑶珈腾的站起来:“我该出击了。” 大步迈进景心殿,跪在栾倾痕面前,委屈的说:“皇上,求您让我照顾孩子……” 栾倾痕怒视着她:“你?你连自己走路都有问题,还敢照顾朕的皇子?”他的话就好像孩子不是她生的一样。 “皇上,您别生气,我有点怕……其实自从上次吃了御膳,身子好了很多,真的,我可以照顾皇子公主。” 栾倾痕沉默了,他不时的瞄一眼她,“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哪里懂得照顾孩子?走吧,朕说过不想看到你。” “那皇上想看到谁?”聂瑶珈假装疑惑的看着他。 栾倾痕语结,这个问题令他生气,烦闷,他想见的人当然是聂瑶珈,可是并不是跪在他眼前的这个。 “皇上您开开恩吧……”她开始有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式了,声音里充满哀伤。 栾倾痕摔下手中的书,冲到她面前,将她扶起立正站好,“你成心想在朕面前晃是不是!告诉你,你休想碰皇子和公主!” 聂瑶珈马上流下眼泪来,嚎嚎大哭:“他们好歹也是我生的呀,皇上,求你了!”她揪着他的袖子不断摇晃着,还不时的用他衣袖擦擦鼻涕和眼泪。 栾倾痕厌恶的抽回袖子,无奈之后,道:“好……三天为限,若是你不行,就马上消失在朕眼前,若是侍候的好,就让你照顾多些时日。” 聂瑶珈差点笑出来,一想会露出马脚,便跪下一直谢恩。 “够了,你再流一次眼泪看看,朕也会让你离开的。”他受不了她的眼泪,就像聂瑶珈在哭一样,他的心会被扯痛。 聂瑶珈跪在地上,瘪嘴笑着,以后就留在他这边,天天看到孩子和他,就看栾倾痕到底怎么发现的她吧。 偷笑之时,看到林公公怀疑的目光,她马上收敛起来,起身去了房中。 林公公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进屋里,是他看错了吗?还是老眼昏花了,那种调皮的笑脸不是她能表现出来的,除非是聂瑶珈真的回来了。 如果真是她,为何不与皇上相认?不过皇后天生就不是简单的主,这次她又有什么主意了吧,哎,静观其变的好,他就看他们这对夫妻,人中之龙,凰中之王是如何的周旋。 栾倾痕深夜时才批完奏折,打着哈欠进卧房,却看着聂瑶珈没有脱鞋子躺在他的龙床上侧睡着。 允惜和允卿都睡着了,难得……孩子能都睡着。 他未把孩子交给里的妈照顾,而是将孩子们留在自己中,自己顺便照顾,晚上要起来好多次哄他们,有时一宿都不能睡觉。 “起来,你不该在这里睡!” “不嘛,我就睡这里舒服……” (灵儿的网卡出毛病了,有时更新跟不太上,我尽量吧亲们,别忘给灵儿加油打气噢) 一枕黄梁 262 262(2164字) 聂瑶珈就是喜欢龙床,又软又有他的气息,她睡得很安稳。 栾倾痕过去横抱起她朝外走:“你再敢呆在这里,朕就要你好看!”他把她扔在外房的躺椅上。 聂瑶珈的视线跟着他进里面,自言自语道:“真小气。” 半夜,她感觉好冷啊,蹑手蹑脚的走到栾倾痕床前,悄悄的爬上去,安心的睡着了。 林公公在外守着不敢打扰,却听见栾倾痕的一声喝斥:“你为什么会在朕的床上!” 聂瑶珈醒来,看着他发怒没当回事儿,哈欠连连。 允卿被吵醒,哇哇的哭了起来。 聂瑶珈马上下床抱起她哄着,“允卿听话,不哭噢。” 栾倾痕平息自己的心情,降低声调说:“说,你怎么会睡在朕的身边,是不是朕罚你,你才听话。”说完,怎么感觉有点宠溺的感觉,不像在训她。 “皇上……我身子还是很差的,经不起打噢。”她将允卿放下,轻轻说道。 “那就不要再爬上朕的龙床。”栾倾痕穿上衣服,一脸不悦的离开屋子,他走到外面,醒来时他看到聂瑶珈的脸,情不自禁的想要抱紧她,他差点错以为那是他爱的瑶珈。 …… 中午之前,栾墨亦抱着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进了,是阮秀芜想孩子了,他才带来的。 阮秀芜抱着孩子喜欢的不得了,“真可爱的小女儿啊,你和青悦给孩子起名子了吗?” “起了,叫栾玉环。”栾墨亦现的脸上洋溢幸福的神色,令人羡慕不已。 栾倾痕进来,笑着说:“朕要给她赐公主头衔,找个好附马。” 栾墨亦摇摇头:“青悦早就给她订了亲呢。” “噢?玉环很抢手嘛。”阮秀芜亲着孩子的脸,越看越喜欢。 栾墨亦笑着与栾倾痕走到外面,阳光正好,春风微暖。 栾墨亦看着远处,“皇兄,皇后走了那么久,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不等栾墨亦问完,他就直接的回答,墨亦担心他一人孤独终老,想问他今后会不会打算再娶一女子。 除了聂瑶珈,他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女人走进他的生命里。 “她真的是很神奇啊,你说她是从哪里来的?” 栾倾痕想想,“如果她回来,我一定会问问她的。”如果有希望,他就会一直等下去的。 “我听林公公说你让那个聂瑶珈照顾孩子?她不是自己身体都管不好,怎么能照顾孩子呢?” “她自愿的,说是身体比以前好些,朕才让她呆几天,朕相信她过不了几天就撑不住了。”栾倾痕想起那个聂瑶珈就头痛。 栾墨亦没再说话,比起皇兄,他现在真的幸福多了,妻子女儿都在他身边,已经心满意足。 午膳是在景心殿享用的,阮秀芜一直很开心,好久没和两个儿子一起吃饭了。 聂瑶珈刚好回来,撞见他们,低下头说:“我是来……照看孩子的。”她怯怯的溜进里屋。 阮秀芜看到她,面色凝重起来:“倾痕,你让她来照看孩子吗?”她会担心这个聂瑶珈的身子本撑不住。 栾倾痕只是点点头。 栾墨亦说:“母亲,哥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你不要担心。” “我更担心倾痕常常要面对她,就会一直想着那个没回来的聂瑶珈。” “没事,儿臣能分得清。” 三人再没说话,只是因为心中隐隐的担忧。 聂瑶珈在里面听到外面的谈话,分得清?她都回来几天了,在栾倾痕眼前晃,他也没认出她来,栾墨亦好像也没发觉,难道是自己演得太逼真的? 下午,有人要在拈花楼自杀,这个消息一传,整个皇都知道了。 栾墨亦和栾倾痕一起来到拈花楼,没发现身后跟着聂瑶珈。 一群太监女在围观,抬着头看着楼上窗口的女。 这个女叫春桃,她哭得是梨花带雨,一腿跨过窗子外面,“我没亲人了,我不活了!” 因为栾倾痕下令不可以在拈花楼见血腥,所以侍卫军在楼下包围也不敢轻易冲上去,不然一个女谁会在乎? “该死。”栾倾痕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女千挑万挑的就在拈花楼闹事,这里对他来说是不可玷污的地方,只好让人百般的劝说她。 聂瑶珈也认为拈花楼是个重要的地方,她冲进人群,跑上楼梯。 “聂瑶珈!你要干什么!”栾倾痕生怕她一上去反而让女跳下楼,玷污拈花楼。 聂瑶珈看他一眼,没理他的跑上去,合上门。 栾墨亦迷惑起来,刚刚聂瑶珈不像从前啊,倒像是真正的聂瑶珈回来似的,会不会…… 栾倾痕也有刹那的错觉,不过他多次都产生过幻觉,相信刚才也只是他的幻觉才是,因为他不敢给自己太多希望,怕失望,怕绝望。 春桃一见人进来:“不要过来,我真的会跳下去的!” “我来是想……劝你死,但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聂瑶珈在房里,没人看见,所以也不再掩饰自己。 “你……你是谁啊。”春桃未想到她会劝自己死,人家都是劝生不劝死,劝合不劝离的,这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这拈花楼可是事关两个人的记忆,这里对他们来说就像温暖的家一样重要,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可以帮忙找的。”聂瑶珈坐在窗边的椅上坐下。 “我……” “不过你说说,为什么要死?” 春桃抹一把眼泪:“我村里的人来信告诉我,我爹娘都死了,我却一天也没尽孝道,本来今年我可以放出,可是我出去还有什么意思?自己孤独一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聂瑶珈愣住:“就因为这个?不会吧,你还年轻,有好多事可以做啊,出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生儿育女,那也是你的家啊,人与人的缘分有深不浅,有长有短,你想尽孝道,那就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让你父母抚养你的辛苦随风而散,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让他们的含辛茹苦有了意义。” 春桃听了,无声的流泪,“你说得很对,是我太悲观了。”她准备将腿收回来,裙子却扯在了窗外的钉子上,她一探头,支撑的脚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外倒去。 “啊!”在她和众人一起惊叫之时,聂瑶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一枕黄梁 263 263(2084字) “啊!”在她和众人一起惊叫之时,聂瑶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聂瑶珈咬着牙坚持着大喊:“还不过来帮忙!”这些饭桶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不好,下面的侍卫居然傻站着没反应。 栾倾痕一挥手,侍卫冲上楼去,有人拉上春桃。 聂瑶珈扶着窗台抹去一把汗:“吓死我了,万一把我拉下去,我可赔了,还好还好。”她用手扇着风,发觉春天真来了哈,天气也热了。 栾墨亦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侧过脸悄声说:“皇兄,我觉得……”他还未说,就见到栾倾痕嘴角浮现笑意,他知道他也意识到了聂瑶珈的不对,也许栾倾痕已经肯定聂瑶珈回来了。 他也忍不住笑了,这下,他可有好戏看了,说不定还要他配合演出呢。 栾倾痕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望着窗前的聂瑶珈,她那种动作,神态,眼神和语言,是她!好啊,聂瑶珈,上次她就是这样,不跟他说她回来了,这次又是这样。 虽然欣喜若狂,热血沸腾,不过他决定不动声色,看她什么时候忍不住相认。 可是无论怎样,他觉得自己才真正的活过来了,她回来了,真好。 聂瑶珈下楼的瞬间,马上装作软弱,看一眼栾倾痕,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怯怯的隐进人群。 栾倾痕本不想计较这个春桃,不过不防利用一下,“来人,这个大胆的女居然在中闹事,明日处斩!” 春桃一听,跪在地上:“求皇上饶春桃一命!” 栾墨亦也配合道:“是啊,中岂是这么瞎胡闹的地方?” 聂瑶珈听见又折回来,来到栾倾痕的身边:“皇上,她只是一个女,还请皇上饶过她吧。” 栾倾痕侧过脸,眼睛似笑非笑:“不行,这里是朕说得算吧。”他手一挥,让人带春桃下去。 不顾春桃的求饶声,栾倾痕转身走掉。 聂瑶珈心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明天以前一定要把春桃救回来才行啊。 晚上,外面的蝈蝈一直叫着,聂瑶珈直到孩子入睡才退到外面,躺在躺椅上。 栾倾痕探出头来,又退回床上,一直等一直等,她还是不进来,难道她不管那个女了?起身,看着允惜允卿睡得正香。 “好儿子,好女儿,为了拯救你的父皇,牺牲一下你们吧。”他摇着允惜,“别睡了,醒醒。”他要把允惜摇醒,孩子一醒就爱哭嘛,那样聂瑶珈一定会进来的。 允惜却睡得很熟,一点也不合作。 “你在干嘛?”脱口而出时,聂瑶珈忽然发觉自己语气不对,又软下来问:“皇上,请问您这是在……” 栾倾痕站起来,“朕看刚才允惜好像不舒服,所以就看看他。” “啊?真的吗?”她紧张的过去看,没什么不对啊,起身之时,与栾倾痕的身子很贴近,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聂瑶珈退后一步,“他没事。”脸有些红,有点热,她的目光胡乱的朝别的地方看。 栾倾痕倒是老谋深算的样子,自己躺下拉上被子。 “那个皇上……我觉得今天在拈花楼的女并非有意,请皇上看在她呆在中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吧。”聂瑶珈凑过去。 “不行,犯了错就要惩罚。” “那罚点别的就是了。” “朕就是要杀她,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栾倾痕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就看她怎么办。 “你……皇上啊,她是我费了唇舌救下来的,您又要杀了她,我不是白白费劲了吗?”聂瑶珈不满他的杀戮。 栾倾痕睁开眼睛,倚着床头问:“你是谁,朕为什么要看你面子不杀她?” 聂瑶珈眼珠子转一转:“我……我是……我是孩子的母亲。”就不用说她是他老婆了吧。 “那也不行,除非……”栾倾痕的双眸变得幽深,又含了丝丝笑意。 “除非什么?”聂瑶珈不解的盯着他。 “你也知道,朕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你要不要陪陪朕,嗯?”栾倾痕轻佻的挑眉。 聂瑶珈瞠目结舌,栾倾痕撑了一年都没有碰女人,现在却撑不住了?她起先觉得可气,愤怒,不过她倒要考验他一下,真的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摆出一副笑脸,“是,皇上,能陪皇上共度一夜是瑶珈的福气。”她朝床边走过去。 栾倾痕一把拉过她入怀,反身压下。 “你确定可以?” 聂瑶珈昂着上巴:“皇上当真可以?可不要后悔啊。” “放心,朕决不后悔。”栾倾痕说完,含住了她的唇,与她缠绵。 聂瑶珈与他相吻着,直到不能呼吸,栾倾痕才放她,见她一直在盯着自己:“你看什么。” 聂瑶珈伸手触到他的睫毛:“你的……睫毛好长啊。”她羡慕啊。 栾倾痕装作生气的离开她又背对她,其实在暗暗的笑,真的是她啊,只有她才样说话。 聂瑶珈戳他的背一下:“喂,你……不继续啊。”其实他吻自己感觉挺幸福的。 “睡觉。”他一声令下,聂瑶珈马上收回手,“噢,我出去了。”她还是要出去睡吧,真可怜。 栾倾痕拉住她的手,“算了,看在你照看皇子与公主的份上,让你在这里睡一晚。” 聂瑶珈惊喜一下,躺下拉着被子赶紧睡觉。 栾倾痕感觉她睡下,无声的笑了。 清晨,栾倾痕起来梳洗的时候,聂瑶珈还在里面睡。 林公公知道聂瑶珈睡在了里面,心里大概知道了事情有了变化,很微妙,他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皇上好久没有出现这种轻松的神情了。 好像他的生命之花又得以绽放,充满了阳光。 司徒冷奉命进来:“皇上,您找微臣?” “噢,把昨天在里闹事的春桃带过来。” “是。”司徒冷意外,一个小小女为何要带她来景心殿?皇上想干什么? 聂瑶珈伸着懒腰起床,先是看看孩子们,允惜和允卿都已经醒了,在摇篮里伸手踢腿的。 外面春桃的声音传进来:“皇上……” (亲们,就要结局了噢) 一枕黄梁 264 264(2179字) 聂瑶珈出去,看着栾倾痕怎么处理春桃。 栾倾痕故意冷若冰霜,说道:“你当初想要死,现在朕成全你好不好。” “皇上,奴婢不敢了,皇上饶命啊,自从听了皇后娘娘的劝,奴婢就不想轻生了。” 皇后娘娘?春桃叫自己皇后娘娘?她一定是听谁说了自己是皇后,今天就改口了。 栾倾痕瞄一眼聂瑶珈:“谁说她是皇后,她才不是呢,不过,朕想知道昨天她怎么劝你的,说来听听。” 聂瑶珈一听,那些话一听就是她这个真正聂瑶珈说的,千万不能让她说。 “等一下!皇上,其实我昨天只是说他父母不希望她轻生的话,没有别的,春桃也想通事情,所以就不轻生了,还望皇上放她一条生路。”聂瑶珈及时阻止春桃的话。 栾倾痕点点头:“好,你要欠朕一个条件,朕就放她出。” “好。”聂瑶珈管他什么条件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栾倾痕让司徒冷带春桃走,春桃不断的说着:“谢皇上,谢皇后……” 聂瑶珈总算松了口气,突然肚子饿得响了起来,她尴尬的捂住了肚子。 栾倾痕面色不悦,拍桌而起:“来人!朕饿了,马上进膳,越快越好!” 林公公听闻,马上交代下去。 聂瑶珈疑惑的盯着他,眉毛拢了又拢,栾倾痕变相的对自己好,是谋还是他看出了什么破绽? 栾倾痕令她一起用早膳,然后,叫上她一起去了马房。 迅风见了他们来兴奋起来。 栾倾痕松开他的绳子交给聂瑶珈:“一起骑骑马吧。” “这就是皇上放了春桃的条件?”这么简单太容易了。 “当然不是,朕还没有想到,先欠着吧。”栾倾痕与她一同出马房,进马场。 聂瑶珈上马,栾倾痕随后上去,从她身后搂过她的腰。 聂瑶珈微怔,他的手在自己腰间,他的身子紧紧与她贴着,他的呼吸就在自己耳旁,她感受着他的气息。 两人一起在马场骑了一个上午,司徒冷带兵巡查到附近,他纳闷的想:皇后她是不是变回从前的样子了?不然皇上哪能陪她骑马呀。 总之皇后回来,皇上就自然不那么冷若冰霜,他们做臣子的也就好过些了。 就这样平淡度过几天以后,栾倾痕又想出一个法子,女人的醋是吃不完的,他就召集了后的女人举办了一场百花宴。 里面有不少漂亮的,但栾倾痕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坐在高高的位子上,正等着薜晚烟带聂瑶珈过来。 后女人,身份高低也不同,美人,小媛,良娣,嫔,从庶七品到正六品,再没有一个妃子级别的女子,因为皇上从未宠幸过她们。 她们为了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个个打扮得香艳动人,想赢得皇上多看一眼。 聂瑶珈一身白衣出现在门口,看着红毯两边数不尽的座位和女人,意外这是什么情况?她一步步走进来,然后两边的人头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栾倾痕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来,若是以前的那个聂瑶珈一定会吓得不敢走进来,现在的她自身就散发着一种傲然的姿态,只是她不自觉罢了。 聂瑶珈走到台阶下方:“皇上,您找我?” “嗯,你不是欠朕一个条件吗?现在,朕想在一千人之中挑选一个妃子,就由你来帮朕选吧。”栾倾痕挥袖,神色淡然。 聂瑶珈回眸紧紧盯着他,真的假的?栾倾痕真的要找一个妃子吗?有他好看的。 她虚伪一笑,一排排的看过她们,工夫不负有心人啊,她找到一个体形不好,长了一个梨形脸的女人,眼小嘴大,明明只有近二十岁,却看上去像三十六七岁。 领她出来:“皇上,就是她!” 那名梨脸女人捂着自己的脸,“真的?我要当妃子了?太好了!”她已经心花怒放,座位上的千个女子恨得咬牙切齿,妒忌万分。 栾倾痕险些没有笑出来,挑眉问:“为什么是她?”这个也未免太…… “皇上没听过吗?民间都说,娶妻要娶贤,古有钟无艳,不就是一个贤德的妻子吗?所以,皇上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虽然相貌欠缺但是贤淑得体的女子啊。”她说完,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时已经露了马脚,因为这些话本不是‘聂瑶珈’能说出来的,她看着栾倾痕,莫非他看穿了自己,所以故意这样做来逼她? 好啊,看谁能撑到最后。 栾墨亦出现在侧门,张望着里面的彩,嘴角一直挂着笑。 栾倾痕走下台阶,只看着聂瑶珈:“你帮朕想得很周道,不过,朕心中早就相中一个女子。” 聂瑶珈的心咯噔一下,慢了半拍,脸色微变:“谁啊。”声音里也有些不自信呢,毕竟千名女子里面还是有很多倾城国色。 “朕不着急,会让她名正言顺的。”栾倾痕说完,笑着径直走出去。 梨脸女人沮丧道:“白高兴一场。” 聂瑶珈追出去:“你耍我?明明有了看中的女人还来让我挑?你什么意思。” “随便你怎么想。”笨蛋啊她,栾倾痕不禁摇摇头,女人吃起醋来脑袋也不太灵光了。 聂瑶珈一直跟着他到了景心殿楼上回廓,栾倾痕突然停下脚步,害聂瑶珈撞上他的背,她揉着鼻子喊痛。 “对了,给你这个。”栾倾痕在她眼前晃着沁雪玲珑玉,“这是你偷偷在朕的沐浴池边掉的。” 聂瑶珈握住玉佩,忽然捂住口,“好痛……”她的身子开始倒下,然后晕了过去。 “瑶珈!瑶珈你别吓我!”栾倾痕马上将玉佩收回,扔到楼下草丛里,抱起聂瑶珈在怀中,“不要离开我了,我再也不敢了,瑶珈!你怎么忍心再离我而去?我等了你好久,再也没有办法再失去你一次,求你……不要离开我,瑶珈!”他的眼泪都落下来,紧紧的搂着她。 聂瑶珈睁开眼睛一会儿,又闭上,果然认出她来了,还和她耍花招。 栾倾痕见聂瑶珈一直没有醒来,眼中尽是痛苦,他再也承受不住,没有她的时间对他来说太过残酷,如果那样,不如随她而去,她去了哪里,他就寻到哪里。 “如果你不在,我也不想独自在世上。”栾倾痕放下她,自己站在回廊的边缘,双手展开,闭上眼睛,向下倾倒…… 一枕黄梁 265 265(2127字) 栾倾痕身子向前倾,眼见就要掉到楼下,忽然,聂瑶珈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不要!” 栾倾痕转过身来,看着她安然无事,抱紧她:“原来你耍我!” “不这样你怎么承认你已认出了我啊。”聂瑶珈也抱紧他,脸贴在他前很享受的样子。 “谁让你不说你回来了,我还一直伤心,你忍心看到我为你神思恍惚的样子吗?”栾倾痕握住她的肩,定定的凝视她。 “我回来的时候,允惜和允卿在哭你却不管他们。” “小孩子本来就很爱哭,只是因为我怕见到他们就会想起你。” 聂瑶珈听完这些,忍不住笑意:“好啦,现在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你满意了吧。” “真的吗?”栾倾痕认为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这是多么大的惊喜,他再也不必担心她会离他而去了。 “可是你真的确定要我这个皇后吗?”聂瑶珈还准备做一件事呢,别最后把他弄得不高兴才是。 “今生,来生,生生世世,你聂瑶珈就是我栾倾痕唯一爱的女人,唯一的皇后。”他动情的望着她,缓缓靠近她,轻轻吻她的唇。 聂瑶珈闭上眼睛,任他吻着,虽然温柔却在辗转之时显露着霸占。 薜晚烟刚好从这里经过,看到他们,马上说:“不好意思,我发现我走错了。”她马上折回原路,不忘回头看一眼。 栾倾痕和聂瑶珈互看一眼,继续吻着。 栾墨亦从另一边过来,他的脚步突然停下。 栾倾痕和聂瑶珈又齐齐看着他,而栾倾痕的眉已经开始越来越皱。 “不好意思啊,我随便转转的。”栾墨亦笑着返回原路,看来他们终于相认了。 聂瑶珈耸耸肩,双手捧过栾倾痕的脸:“我真的越看你越帅啊。”话刚落,她主动亲上他的唇。 栾倾痕欣然接受,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景心殿楼下已经聚集了近百来人看他们的好戏,有太监有女,有栾墨亦和薜晚烟,司徒冷带着侍卫也在下面看。 紫銮殿 众臣整齐的站在红毯两侧,齐齐看着聂瑶珈身穿凤袍,头戴凤冠,贵气高雅,端庄大气的走来。 栾倾痕看着她,嘴角浮现笑意,而且越来越深,她的目光敏锐,又不失女子的温婉,肌肤胜雪,牡丹妆点缀于眉心,添了几分倾倒众生的妩媚,逶迤拖地黄色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步履坚定沉稳,再一次让大家见识了她群芳难逐,天香国艳的绝世美貌。 栾倾痕亲手将凤印交给她,“从今天起,由你统辖后,任何事由你作主。” 接下凤印,聂瑶珈嫣然一笑,与栾倾痕深情对视。 众臣感觉到强烈的电流,有些人微微轻咳。 栾倾痕再次宣布,“允惜为皇太子,允卿为卉喜公主。” “皇上万岁,皇后千岁!”众臣对于皇太子的宣布感到很满意,这是哪个朝代的基所在,皇室有延续就相当于国家的兴盛,大臣们齐呼万岁,声音阵阵传遍整个皇。 …… 聂瑶珈在花园里走着,身后跟了一群人,司徒冷在其中。 “司徒统领,你说卉国哪里有太多男人没有找到老婆的?” 司徒冷一听,皇后又要干什么,不过如实回答准没错:“回娘娘,民间自然有不少还未成亲的男子,便是若说扎堆的话,那就是我军营了。” “好,那你统计一下未成婚的男子,然后,分批把他们带进里来,我给她们找妻子。”聂瑶珈一脸的神秘,嘴角上扬,自有她一番打算。 司徒冷应下,心想,哪有那么多的女人?怎么想也想不通。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妻子薜晚烟已整理整个后的女子,并通知她们,从今天起,后无妃。 聂瑶珈在浮尾喝着茶,对晚烟说:“这些女人或者在里老去,不如让她们都嫁人的好,我可不是给她们乱安排,会开一个场合,让他们自已认识,自己选择。” “娘娘奇思妙想,点子也多。”薜晚烟头一次像夸赞聂瑶珈似的。 聂瑶珈看她一眼,“看来你的心结真的没有了。”她很欣慰,爱上栾倾痕的女人当中,多数没有好的下场,死死的,走的走,除了自己,就是薜晚烟是个幸存者,她找了自己的幸福。 “早就没有了,晚烟其实早就看到皇上对您的爱有多深。”薜晚烟也微微的笑了,是她很少出现的表情,尤其是在聂瑶珈面前。 聂瑶珈露出洁白的牙齿,嘴角还有浅浅梨涡。 御花园的河塘草坪上,树大遮,郁郁葱葱,微风袭来,夹着已盛开的花香。 一张桌子摆着,上面挂了个布条,上面写着:我们成亲吧。 聂瑶珈看着近五六百人,大声说:“今天呢,本为大家作主,谁与谁两情相悦,就可以择日成亲,如果有两个或者三个以上同时喜欢一个,那么这个人呢可以多考虑一下要选择谁,被拒绝的不可以沮丧或生气,记住喽,本要你们和平相处,公平竞争!” 一排的男子看着对面的女子,各有各有打算。 聂瑶珈一拍桌子,笑着说:“好,现在开始,男女提问,别害羞啊,该问就问,回答者要如实说明自己的心意和情况。” 就这样,她主持这场相亲大会,促成了几百对,然后紧接着连续八九天,后只要找到喜欢的都回去准备当新娘了,而没有找到的,则是允许出。 后变得空荡荡的,所以好多女也都放出与家人团聚。 栾倾痕在水榭的亭内喂鱼,一边洒着鱼食一边说:“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你把朕的后都掏空了。” “我的皇上,这可是为了卉国好啊,后的女人你留着也没用啊,还要在里吃着粮食穿着锦罗绸缎,不如放她们好好生活,还为内节省开支呢。”聂瑶珈坐在石桌边吃着梨。 “谁说没有用啊,也许哪天朕喜欢了就宠幸一个两个,现在倒好,一个都没有了。”栾倾痕在前面说是这样说,其实嘴角略勾起,故意逗她。 “你现在去找啊,找到个半个人影我瞧瞧?”她觉得太有成就感了,正洋洋得意。 一枕黄梁 266 266(3530字) 栾倾痕回过头来,眯着双眸:“既然你把所有女人都赶走了,那你要承担起皇室后嗣的重任。” “什么?不是有允惜和允卿了吗?”聂瑶珈一听生孩子这事就头大,栾倾痕居然还不死心? “当然不够,要多生几个才行。”栾倾痕相当认真的说。 “其实你应该知道,孩子生多了的话,他们长大了就会争夺这个皇位啊,权力啊什么的,兄弟相残呐,你就忍心?” 栾倾痕想想,“不会啊,你想想沛昕,他从来没有与朕抢过皇位,还有墨亦也没有啊。” “你怎么不想想栾沛离啊。”聂瑶珈叉起腰,和他较上劲了。 栾倾痕眯起眼睛笑着:“好啦,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那你从今天起别碰我了,不然……” “什么?你刚刚把朕后的女人赶跑,现在又不让朕碰你?办不到。”栾倾痕扔下鱼食径直走远。 聂瑶珈跟上他,也没说话,一直跟他到了景心殿。 她从怀里取出沁雪玲珑玉,还好她那天去捡回来,“你收好玉佩啊,别忘记了你的内力还需要它。” “这个已经不需要了,在你不在的一年里,我没有再练过这门功夫,并且,唐寿师傅进来过,带了一名老先生,没有双臂的人,他让唐寿师傅为我施针,他呢送了我一本心经,我一直练习心经调息,现在基本好了。”其实过程很苦,被他一语带过,只是不想聂瑶珈听起来为他难过。 “师傅来过?他现在在哪里?”她还未谢谢师傅对她的救命之恩呢,若不是他,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他是她和栾倾痕的贵人才是。 “放心,他和好友云游四海,说一定回来,还说要教允惜和允卿医术下毒。”栾倾痕说好一副没关系的样子。 “啊?下毒也要学?”她自己学过也就罢了,孩子还是不要了吧。 栾倾痕握住玉佩,“它是母后送我的,我不想把它扔在角落里,不过它给我的记忆太复杂了,你说吧,我该放在哪里才好。” 聂瑶珈想到它是出现在不毁的,就说:“把它放在不毁吧,也许千年以后,它会重见天日。”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渐渐模糊。 “你怎么了?朕的皇后什么时候也多愁善感起来了。”他小心的为她擦试过泪水,含笑将她拥入怀中。 “没什么,只是觉得陪你可以到老,就很幸福。”聂瑶珈笑了,真的,有他在身边,幸福不言而喻。 不毁 这里已很少有人来,只有薜晚烟有重要事情才会通知部分人来到这里。 门前长了高高的芦苇,聂瑶珈和栾倾痕开门进去,栾倾痕关了重重机关,聂瑶珈带栾倾痕走进那间放了白色面具的房间,将玉佩放在锦盒里。 “好了,大功告成。”就让她不打破一切,顺乎自然吧。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一起来到水云间,闻着花香,听着涓涓细流,看着天空湛蓝如洗。 两人在水云间一玩就是一天一夜,走时都很不舍,特别是聂瑶珈,她想,今后可能不会来这里了,水云间,这个美丽的地方就让它永远藏在机关背后吧,不要让人类再来破坏唯一的美好。 四年后 “允惜!过来过来,让妈妈再做一次。”聂瑶珈手里捏着奇怪的东西正追着儿子。 小小的允惜穿着一身白衣在景心殿跑着,“不要!娘会把我的睫毛烫坏的!你去找父皇啦!”他俊俏的脸蛋红通通的,但是长得比女生还要美,头发略弯,像栾倾痕似的。 栾倾痕躺在龙床上放下书,卷卷的头发倾斜下来,道:“你娘已经快把我的睫毛烫没了。”真不知道他这位皇后为什么要拿他和孩子们取乐,说是要把睫毛烫得翘起来。 聂瑶珈很有自信的看着自己发明的睫毛夹,“别太小器啦,你们不愿意,我找允卿去。” 她正要出去,唐寿带着两包礼物进来:“我的好徒孙呢?啊,允卿,来,给你好吃的。”他冲着允惜就去了。 允卿此时跑进来,一身的紫衣,头发也微卷,利落的梳着头发在后面,可是却有着小孩子不应该有的表情,那就是好清冷的女孩子。 聂瑶珈抱过允卿到唐寿面前:“师傅,我说过多少遍了,这才是允卿。” 唐寿放开允惜,看着允卿,“哎呀,女孩子干嘛穿得像男孩子嘛,允惜也是,长得好像瓷娃娃啊,好像女孩子。” “我不像!”允惜嘟着嘴,现在的他还不能接受自己长得比女孩美。 栾倾痕单手撑起头,看着一双儿女,聂瑶珈真的是厉害,这几年真的没有怀孕,他必须再加油才行,争取今年再养一个。 允卿上前瞪着唐寿:“师傅,您今天教我什么?” “小丫头学得够多了,师傅还没想好教你什么。”唐寿一脸的嘻笑,上哪找这么聪明的徒弟啊。 允惜呢,他坐在地毯上,盘坐的样子像在练功,聂瑶珈提起他的耳朵:“说过多少遍了,不准练邪门武功!” 子不教,父之过,她要好好的训导这两个孩子。 允卿已经跟师傅学下毒了,她管不住了,这个允惜她一定要看好,不能让他练什么不好功夫。 “哈哈……看来,还是我的女儿好。”栾墨亦抱着女儿玉环进来,青悦随同,还有阮秀芜。 聂瑶珈不服了,“你的玉环怎么啦,现在他们还小哎,看不出什么的。” 青悦上前说:“是这样没错,不过玉环现在已经学会近千首诗了,好聪明啊。” “学过也会忘的嘛,我们允卿只要用一点点功,就轻而易举的办到了。” “可是她偏偏不用那么一点点功,只学着下毒了。”青悦与她较上劲,但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大家都没有真的斗起来。 允卿看得出他们在说自己,上前一步说:“好啦!都比司徒弟弟聪明嘛。” 聂瑶珈和青悦扑哧大笑,司徒冷家的儿子才刚出生没多久,连话也不会说,当然不比他们,哎,这些傻孩子们。 阮秀芜搂过他们三个孩子,“我最开心啦,有三个好儿孙陪着我。” 三个孩子都喜欢她,一起亲了她的脸,令阮秀芜开心的笑得不停。 唐寿走到小玉环身后,拍拍她的肩:“小姑娘?你要不要学医术啊?爷爷教你怎么样?” 小玉环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有点笑容,她手指着唐寿的鼻子,突然按下去,然后指着栾墨亦。 唐寿捂住鼻子,笑着说:“我知道你爹也是个名医,算了,还是等你长大一点点吧,现在我们似乎不能交流。”他又去抱允惜,“允惜啊,你妹妹在学下毒呢,你要不要学医术啊。” 允惜瞄他一眼:“太师傅,我病了自然有太医,我有事自然有侍卫军,我要文有文官,要武有武将,现在我只想多看书,让我变成一个有用脑的人。”他不忘指指自己的脑袋。 “哎呀这肯定是瑶珈那丫头教你的是不是!皇上你看看,大人都教孩子什么啊,你们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啊。” 允惜突然摆出可爱的表情:“我可以很烂漫啊!” 唐寿看到,再也无语。 栾倾痕搂过聂瑶珈,任孩子们在景心殿跑来跑去的围绕着大人,墨亦与青悦看着他们的安全,满屋子的欢笑。 两人一直走着,聂瑶珈摇着他的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只是随便走走嘛,你不觉得孩子占用了我们太多的时间?”栾倾痕此刻只想静静的与她一起,没有其它人,没有孩子们,像最初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样。 聂瑶珈点点头,“好吧,我的皇上。”她经常喜欢叫他,我的皇上,像是在宣告他是她的。 百花齐放的日子,心情都跟着变好。 聂瑶珈和栾倾痕在海棠树下,迎接着洋洋洒洒的花瓣,聂瑶珈在花雨中旋转跳舞,栾倾痕接住花瓣,轻轻吹起,花瓣飞到聂瑶珈的身上。 “还记得我们曾一起在船上的时候吧。”栾倾痕忽然说。 “当然记得。”她还想和他玩泰坦尼克的经典动作呢,那次正是两人分别之前。 “走。”栾倾痕再度拉着她往河塘边走去。 聂瑶珈跟着他小跑着,然后便见到草坪上铺着红毯,红毯两侧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盆栽,河塘上搭建了一个短台阶,上面有五彩的绸缎一环环很漂亮,更令她吃惊的是,河塘中央出现一条船舫,清一色的红,船尾和船头都簇着七彩球,四周都系了风铃,清脆的声音令人听起来都那么幸福和感动。 栾倾痕带她上了船舫,两人站在船头,相视许久。 “你干嘛那么看着我,是不是想让我奖励你啊,说,这么浪漫干什么。”聂瑶珈环住他的颈,开心的不得了。 “什么叫浪漫?不过说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栾倾痕与她额头对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我乃天外飞仙是也,你可不要得罪我噢,我会仙术的。” “胡说。”栾倾痕才不信呢,但是眼睛更深情投入凝视她。 “我说也可以,那你说你爱我。”女人总要听一听这三个字嘛,她也不例外啊。 “不要。”栾倾痕轻吻过她之后却拒绝说,其实他的吻已经说完了。 聂瑶珈嘟嘴,突然的挠他的腰,栾倾痕也回击,两人在宽敞的船头上嘻笑,笑声与风铃声配合着,好像在演绎一曲美妙的乐曲。 一世如一枕黄粱,愿与你同织人生梦,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全文完) ***************************要看噢******************************* 终于送上结局,谢谢许多亲给灵儿力量,让我走到今天,今后也会继续努力,写好文给大家看。 新文【千面谍妃】即将开坑,亲们别忘来捧场,来踩坑啊。穿越女成为间谍,步步惊心噢。还说点什么好呢,其实除了感动还是感动,绣花得到大家的喜爱我真的很感谢大家厚爱。祝亲们事事开心,笑一个! 全文终! 261266在线阅读 261266 肉文屋 / 261266 2612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