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冷宫弃后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冷宫弃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蔚氏,无才无德,扬跋扈,心机深重,残害皇族子嗣,迫.害忠良,罪大恶极,朕念及夫妻情意,废黜后位,打入冷宫,永不得出。舒睍莼璩” 圣旨传到永安宫的时候,蔚明珠已经怀孕八个月,再有二个月就要临盆了。太监不顾她的吼叫,生生把她架进了冷宫。 荒凉的冷宫,蔚明珠明珠头发凌乱,绝望地躺在冷冰冰的木板上,身边仅有一个陪嫁的丫鬟胭脂侍候着。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嘎吱一声,许久不开的朱门被人推了开,进来的人一闻到里刺鼻的味道,忍不住掩住口鼻,眉眼间尽是厌恶,对着床上的女人尖声道,“蔚氏,还不赶紧起来接旨!” 蔚明珠明珠挣扎着爬了起来,冲上前抓住来人的衣袖兴奋地叫道:“吕公公,是不是皇上要接本宫出去了?” 太监吕公公冷冷一笑,捏着沙公鸭的嗓音怪里怪气地说:“大胆蔚氏,你已经被废黜还敢自称本宫,真是狂妄自大,来人,按住她!别让她冲撞了令妃娘娘。” 两个跟进来的小太监上前拖住了她,将她压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尾随在后面的令妃上前,笑道:“蔚明珠,别来无恙啊!” 蔚明珠听到她的声音,挣扎着抬头一泡口痰就吐了过去,令妃躲闪不及,口痰就掉在华丽的裙角上,她厌恶地皱眉,叫道:“蔚明珠,你害死我皇儿还敢如此嚣张,今日本宫不为我皇儿报仇誓不为人!来人,给本宫破腹!” 后面涌上了两个嬷嬷,按着她就拿出了刀子。 蔚明珠挣扎着叫道:“宋茹丹,你想害我的孩子,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将你全家满门抄斩的!” 令妃哈哈狂笑起来,笑毕才说:“蔚明珠,你还在做梦啊?你知不知道,本宫到这里是皇上同意的,他饶你不死为的就是让本宫亲自为皇儿报仇!” 蔚明珠难以相信地摇头:“不……他不会对本宫这么残忍的……啊……” 说话间肚子已经被嬷嬷划开,剧烈的疼痛让蔚明珠扭曲了脸孔,她惨叫着:“胭脂,快去请皇上来救我……” 胭脂被吓呆了,跌跌撞撞地想往外跑,被一个侍卫一剑就戳进了肚子里,瞪着眼倒在了血泊中。 令妃不屑地看了一眼,冷笑道:“蔚明珠,请皇上也没用,你没听到鼓乐声吗?本宫告诉你,今日是皇上迎娶你妹妹蔚燕为后的大喜日子,你就算叫破了天他也不会来救你的!” “不,他不是最讨厌蔚燕吗?怎么可能?”蔚明珠忍着剧痛不甘心地吼叫道。 “蔚明珠,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本宫就发发慈悲让你死个明白吧!”令妃冷笑道:“皇上和蔚燕早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你死缠烂打要嫁给皇上,现在的皇后早是蔚燕。皇上忍了这么多年,利用你偷了你父亲的兵符才夺得了皇位!本宫真可怜你,被利用了还不知道,皇上借了你的手除掉了异己,现如今坐稳皇位还留你何用!” “不……我不相信……”蔚明珠凄然地叫起来,看到嬷嬷抱出了早已经成型的皇儿,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她强撑着叫道:“你让他来见我,我要问清楚……” “蔚明珠,你到阴曹地府去问吧!”浓重的血腥味让令妃厌恶地退后了几步,掩住口鼻无情地说:“本宫要让你和你的孩子给我的皇儿陪葬!来人,把丹砂灌进去,本宫要把她们做成腊尸,让她们生生世世陪伴皇儿,永不得翻身!” 蔚明珠看着还有气的婴儿被灌进了丹砂,愤怒地吼了起来:“宋茹丹,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挣扎着想起身,无奈两个太监死死地按住了她,一个嬷嬷上前将丹砂往她口中灌,蔚明珠被捏着鼻子喝了进去。 身血流蜿蜒,蔚明珠的意识在涣散,隐隐约约,听到了喜乐声,敲敲打打,一如当日他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她的那日…… 蔚明珠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以血为咒:“上天入地,我蔚明珠在此发誓,若能重活一次,我定然会让你们十倍千倍的偿还今日给我的屈辱,用你们的鲜血祭奠我及我的孩儿……” *** (*__*)嘻嘻……,风这次写个重生文,亲们多多支持啊!给力收藏,让风有?动力啊! 冷宫弃后 重生十年前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重生十年前 ?“我要杀了你们……啊……” 蔚明珠惨叫着猛地睁开了眼,阳光刺得她的眼睛一阵疼痛,她意识地闭上了眼。舒睍莼璩 缓了缓,再睁开,看到粉红色的帘幔低垂,桌上放着一盆娇艳的牡丹,花开得正艳,一扫冷宫的凄凉,让她困惑地皱紧了眉。 “小姐,你醒了?”听到喊叫,三个丫鬟急急地冲了进来,赫然正是胭脂、易红和冬竹。 蔚明珠愕然地看着三人,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冬竹不是早在五年前就因为救她死了吗?易红攀上了二哥,在她被送到乡时就给二哥做了妾室,还有胭脂,她亲眼看到侍卫的剑插进了她的肚子里,她满身血污地倒在自己面前…… “小姐,你头还疼吗?”胭脂走过来,似乎年轻了几岁,恍如当日初进将军府一般瘦瘦小小的。 冬竹也一样,童稚未脱,还扎了可笑的羊角辫。 “我……我怎么啦?”蔚明珠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如此的稚嫩。 她意识地伸手一摸小腹,肚子平平坦坦的,而且完好无损,她又被吓了跳,猛地起身坐了起来。 “小姐你忘记了,你和二公子打架,被他推得撞在了柱子上,流了很多血啊!老爷生气了,罚你禁足三个月,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易红快人快语地说。 蔚明珠顾不上听她啰嗦,看着自己的手发起了呆,手掌很小,而且齐全。 可是她记得,当年为了救宗政麟,她用手抓住了砍向他的刀,有两个手指已经被斩了。为了掩盖自己残缺不全的手指,她后来就只穿长过手的衣裙,他也勒令不准身边的人把这事说出去。 “胭脂,拿铜镜给我!” 胭脂跑过去拿了铜镜递了过来,安慰道:“小姐,别担心,大夫说了伤口在的高,被头发一遮就看不到了!” 蔚明珠不由分说地抢过铜镜,一照,里面一张小小的脸,还没长开,宛如她十二、三岁时的样子。 她心一动,问道:“胭脂,我今年几岁了?” 胭脂担心地凑过来说:“小姐,你不会是撞坏了脑袋吧!你前几天才过了十二岁的生辰啊!你看桌上的牡丹花,是你舅舅生辰那天送给你的!” 十二岁!蔚明珠呆住了,难以相信地瞪着铜镜里的脸,半天回不了神。 是了,十二岁时,舅舅从洛阳娶亲回来,给她带了一盆牡丹,还送了一些漂亮的珠宝给她,就是为了这盆牡丹,蔚燕就唆使二哥来抢,她气不过就和二哥打了起来,结果被二哥一推就撞到了石柱上,头破血流昏倒了。 事后爹不但不帮她,还罚她禁足,她不服,偷跑出去,放火烧二哥的院子,结果被抓到被爹打了二十板子,足足关在院子里半年没能出去。 娘为了此事被她气得一病不起,半年后就一命呜呼了,她被放出来参加葬礼。 重生十年前 改变命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改变命运 ?葬礼结束后蔚明珠唯一的嫡亲哥哥,身体一向虚弱的蔚瑾瑜又染上了风寒,缠绵病榻没多久就跟着娘去了,从此她虽然贵为嫡女,却过上了庶女的生活。舒睍莼璩 爹把二哥的母亲二姨娘扶了正,二姨娘的二个儿子也成了嫡子,妹妹蔚燕也变成了嫡女,她则被贬去了老家陪爷爷奶奶去了。 她从此恨上了爹和二姨娘,及笄时被接回来婚配时,她不满二姨娘给她找的人家,费尽心机地结识了四皇子宗政麟,许诺会帮他拿到父亲的兵符,才让宗政麟向一向在几个皇子中保持中立的父亲求娶她。 婚后她哄着父亲,不择手段地帮宗政麟站稳了脚,帮着宗政麟铲除异己,最后在太子暴毙时还偷了父亲的兵符,助宗政麟登上了皇位。 她成了九五至尊后,还帮着宗政麟管理朝务,有什么宗政麟不方便出面的事都由她来做。 不但如此,她还把二姨娘的两个儿子都派去平藩,让两人都死在了战场上。 父亲恨她冷酷,伙同一干重臣要扶三皇子做皇上,也不知道消息怎么败露了,父亲和爷爷奶奶全家都被抄斩了,唯有蔚燕和二姨娘得以逃脱…… 现在想想,能出卖父亲的只有蔚燕母女了。 蔚明珠捧着头,眼泪一颗颗掉在了铜镜上。 宗政麟那么多年都在利用她,可笑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宗政麟仰仗自己,宠爱自己,就仗了这份宠爱在宫里唯我独尊,扬跋扈…… 真是可笑又可悲啊! 如果不是宗政麟的纵容,和自己的自负,她怎么会对令妃失去孩子一事不屑辩解呢! 事实是,当日送给令妃的那碗搀了红花的粥,是出自宗政麟之手。 她在御书房外听得明明白白,宗政麟对太监说令妃私通侍卫才有了这个孽种,忌惮宋家的御史势力才命太监送去了落胎粥。 她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是宗政麟挑起她和令妃矛盾的计策啊! 令妃落了胎后,宫里宫外就有了流言,说她是不想令妃生的孩子成皇长子才了毒手,她也不屑辩解,没想到这就成了导致自己惨死的悲剧!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胭脂和冬竹见她抱着铜镜一直哭,不安地上前劝道:“小姐,快别哭了,你昏迷了三天,饿了吧?奴婢给你端碗粥去!” 蔚明珠擦了擦泪,点了点头,既然重生了,她就不会再重蹈覆辙了!这一次,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重新抒写自己的人生。 宗政麟,利用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次,你原有的我都要夺去,我要让你和蔚燕为我们蔚家满门的惨死付出血的代价! 她咬了咬牙,起身穿衣服,边对胭脂说:“去请我大哥来,我有事和他说!” 改变命运 怪癖神医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怪癖神医 ?蔚瑾瑜,握瑾怀瑜的俊朗男子,三岁就能诗,五岁就跟父亲效力军中的少年英雄,没想到一场大病后就落了病根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常年缠绵于病榻。舒睍莼璩 被胭脂请来时,素白了一张脸,还穿了一袭白衫,洗得有些发旧了,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被病痛折磨得很厉害,瘦得只剩骨头架子了,似乎一阵风都可以把他吹走。 蔚明珠一看昔日的少年英雄变成这样,心一酸,眼泪就掉了来。 前世自己因为蔚瑾瑜常年生病,慢慢就和他疏远了,没想到哥哥已经衰弱成这样。 想到他死时才满十七,还没娶亲就陨落,她的眼泪就掉得更猛了。 蔚瑾瑜一看就抢上来关心地问道:“珠儿可是疼得厉害,别哭,哥给吹吹就不疼了”! “哥……”蔚明珠伸手抱住了哥哥,也不嫌他身上的药味难闻了,哭得稀里哗啦。 重生一世,她才懂得世上最亲的人就是自己的嫡亲哥哥,可惜前世自己被父亲和人宠着,无视哥哥的一番好意,被逼着学习还嫌哥哥对自己苛刻,现在想想,最无知的人就是自己了。 蔚瑾瑜被她哭湿了衣襟,有些无奈地伸手轻拍着她的背,说:“你也别委屈了,爹罚你禁足也是为你好,你这嚣张的性格也该改改了,再这样去,以后谁敢娶你啊!” 蔚明珠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蔚瑾瑜点头说:“哥,我听你的,以后我好好学习,再不胡闹了!你也要答应我赶紧好起来,给我和娘撑腰,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蔚瑾瑜苦笑,他也想好啊,可惜这身子不争气,总也好不了,父亲见他这样,就恨铁不成钢,将满怀的希望转到了三个庶弟身上,再也不教他武功了。 “哥,一定是那大夫医术不精,所以一直治不好你的病,我们去求爹,让他换个大夫吧!”蔚明珠抹干泪建议道。 “算了,我都换了七八个大夫了,爹不嫌烦我都嫌烦了,我这身子就这样吧,能撑一天算一天!”蔚瑾瑜一副听天命的样子。 蔚明珠劝了他半天他也听不进去,又坐了一会身体实在撑不住就告辞了。 蔚明珠急得在里走来走去,不行,她不能让哥哥就这样等死,哥哥如果死了,娘也活不长的,她一定要扭转这个局面。 想到这,蔚明珠叫来了胭脂,让她去打听一坊间有什么大夫出名,好请来给哥哥看病。 胭脂一听就笑道:“小姐,你这算问对人了!前几天你昏迷时奴婢给你去抓药,听药店的几个小二议论,说最近京里来了个怪癖神医,是个女子,可惜只有一条手臂,她给人医病一治即好,只是她不收银钱,专门要人家家属的手臂,还要至亲的!” 怪癖神医 放她一马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放她一马 ?易红在旁边听见就幸灾乐祸地笑道:“难道是她自己没了一条手臂,所以才这样折腾人吗?这样还有人找她治病吗?” 胭脂笑道:“你可别说,还真有人这样做。舒睍莼璩我听小二说有个孝子,他娘缠绵病榻都十年了,手脚都不会动了,这孝子一听有这事,就背了他娘来求医,那神医问他愿不愿意砍一条手臂,他立刻就答应了。那神医就把他娘带进了房里,结果他娘是自己走出来的,那孝子就把自己的手臂砍了付了诊金!” 冬竹咂舌:“这还真是孝子啊!” “就是,我听坊间说这事传到了朝廷里,太后娘娘感动这孝子的一番孝心,还专门让人送了一百两银子和一块牌匾嘉奖他呢!这事只要问问老爷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蔚明珠一听就心动了,前世自己为了宗政麟那个无情的人都能失去两个手指,如果失去一条手臂能换得哥哥的痊愈,她无所谓了! “易红,你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回来了请他到我房里来一,说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惹他生气,让他看在我娘和我哥的面上,来见见我!”蔚明珠说道。 易红有些为难地说:“小姐,老爷还在生你的气,一定不会来见你的!你就别费这个心了!” “让你去你就去!”蔚明珠沉了脸。 易红撇撇嘴,只好过去请人。蔚明珠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掠过了一抹深沉,这丫头是二姨娘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她从前不知道,还喜欢她乖巧伶俐,现在想想自己为什么越来越不受祖父母和父亲的喜爱,很多都是这丫头在作怪! 行,她就先放她一马,慢慢再收拾她吧! 去了一会,易红一人回来了,讪讪地说:“小姐,老爷正和二夫人一起用膳,奴婢把你的话都转达了,老爷说你知道错就行,安心在院里反省吧,等禁足期满了,他自会来见你!” 这虽然是意料中的结果,蔚明珠一听还是急了,她能等,可是哥哥的病不能等啊! 她拔脚就往院外走,胭脂急急拖住她说:“小姐,你别去啊,老爷罚你禁足,你要是出了这个院子会被加重处罚的!” 蔚明珠哪顾得了这些,罚就罚吧! 她甩开胭脂,冲到了膳房,到门口就看到父亲和二姨娘、三姨娘还有三个庶哥,蔚燕和两个庶弟妹在一起用膳,一家人其乐融融,倒显得她是多余的。 蔚燕……她一看到她就两眼喷火,前世她藏得那么深,让她从没把她当做威胁,没想到原来最无知的人是自己啊! “五小姐来了!”门口的人没拦住她,被她冲撞进去,怕被蔚将军责怪,赶紧禀报道。 蔚廉用抬起头来看到她,脸色就沉了去,剑眉一扬啪地就将筷子拍在桌上吼道:“蔚明珠,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不是罚你禁足吗?你怎么还敢跑出来,是不是嫌惩罚不够重?” 放她一马 愿意自断手臂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愿意自断手臂 ?蔚明珠往前走了几步就跪了,诚恳地说:“爹,明珠知道自己任性妄为错了,愿领惩罚,爹不管给明珠加多少惩罚明珠都无怨无悔,只求爹先听完我的话再说吧!” 蔚廉用脸色稍缓,沉声说:“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这个女儿一向聪明伶俐,又是四个儿子后的第一个女儿,从生来就很受蔚廉用的喜欢,小时纵容她也罢了,没想到越来越没规矩,在外面闯祸不说,回来还欺负丫鬟弟妹,所以这几年,他是越来越不待见她了! 见她不像以往一样蛮横不认错,破天荒地改变让他微微侧目,就想听听她是不是真的有所改变。舒睍莼璩 “爹,明珠听说朝中嘉奖了一个为母治病自断一臂的孝子,明珠想问问爹可有此事?” 蔚廉用刚才用膳时还拿这事教育几个孩子,闻言就点了点头说:“确有此事。” 蔚明珠眼睛一亮就禀道:“爹,大哥病了这么多年,请的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明珠想请爹准许女儿出府,去请这位神医给大哥治病,请爹恩准!” 二姨娘一听就愣了一,那个病秧子如果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就是府中的当仁不让的嫡子,如果让蔚明珠去请神医,那她的儿子不是没前途了吗? 她暗地里撇撇嘴,嘴上却笑道:“五小姐,这民间传说哪做得了真啊!你爹给大公子请的大夫都是京城有名的名医,他们都治不好大公子的病,一个民间骗吃骗喝的女子哪能治得好呢?” 蔚明珠冷冷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二姨娘这样说,那是质疑太后娘娘被人蒙骗吗?那孝子只怕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欺骗太后欺骗天人吧!” 二哥蔚敬之一见母亲被抢白就没好气地说:“五妹,姨娘也是为你好,就算那女子真有点本事,可是你没听说吗?她不要诊金,要的是至亲的一条手臂,难道你愿意为大哥自断一条手臂吗?” 蔚廉用就蹙眉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昂起了头,大声说:“只要哥哥的病能治好,明珠愿意自断一条手臂。请爹恩准。” 蔚燕就失声叫起来:“五姐姐,可别这样说,你要断了一条手臂,以后还有谁会娶你啊?” 蔚明珠朗声说:“哥哥是我们蔚家的长子,以后家族的顶梁柱,为了哥哥的康复,明珠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无怨无悔,请爹看在明珠这番诚心上,准许明珠出府!” 蔚廉用就心动了,看看二公子和三公子,这两个庶子虽然能干,可是比起蔚瑾瑜来却逊色了许多,如果蔚瑾瑜能康复,无异会是蔚家最好的接.班人。 二姨娘一见老爷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急地叫道:“老爷,万万不可啊!为了一个民间的传说就牺牲了五小姐的幸福,这传出去的话会被人指着老爷的脊梁骂老爷厚此薄彼的!” ** 亲们,喜欢本文的都动动手指收藏哦,你们的支持才是风的动力!o(n_n)o谢谢! 愿意自断手臂 客栈求医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客栈求医 ?蔚明珠赶紧说:“爹,你不用考虑女儿,女儿还小,还不想嫁人呢!就算以后嫁人,也不一定有人嫌弃女儿只有一条手臂!爹,你想想,人家那位孝子都能为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的母亲自断手臂,女儿为什么就不能为哥哥,为我们蔚家的繁荣出一点力呢!爹就让女儿为哥哥做一点事吧!” 蔚廉用一听,最后的一丝犹豫就没了,蔚家要保住现在的地位,没个能干的人撑着是不行的。舒睍莼璩女儿虽然好,可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再好也是别人家的。 何况就像蔚明珠说的,只要有蔚家撑腰,她就算没了一条手臂也会有人会娶她。 想到这,他抬手说:“行,爹就允许你出府去看看。不过你禁足的事还没完,这事了结后,你还是要受惩罚!” “多谢爹,只要治好了哥哥,明珠会乖乖地在院中呆满三个月再出来的!”蔚明珠行了礼,就起身带着胭脂和易红出门了。 蔚廉用不放心,又叫了两个护卫跟着一同前去。 胭脂跑到药店打听了神医榻的客栈,就和蔚明珠一起过去。 到了客栈,看到外面围了很多人骂骂咧咧,都是说这神医不尽人情,哪有救人就要断亲人手臂的。 蔚明珠拔开众人挤了进去,看到一个蒙面的独臂女子独坐在窗边,眼神寂寥,对周围的骂声熟视无睹。 蔚明珠前世在宫中也不是白混的,眼一扫就看出女子虽然一身黑衣,可是所用的布料全是上乘的丝绸,腰间挂了一块玉佩也是成色极好的。 这女子根本不缺钱,这让她有些失望,还想着用金钱免去自己失去一条手臂的不幸,现在只能另想办法了。 说真的,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到万不得已,她的确不愿意自断手臂。 “姑姑,我想请你帮我哥哥治病,你可以跟我去一趟我家里吗?”蔚明珠上前施了一礼问道。 女子撩了撩眼皮,阴冷的目光就射向了她。 蔚明珠坦然地接受她的审视,这让女子愣了一,眼前的女孩不过十二三岁,脸上稚气未脱,换了外面那些男人都承不住她的眼神逃避三尺,这女娃就不怕吗? “我的规矩你知道吗?”她冷冷地说道。 “只要姑姑能治好我哥哥,明珠愿意自断手臂,决不食言!”蔚明珠大声说道。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安静来,都好奇地看着蔚明珠,有好事的人一眼就认出这是蔚将军府上的五小姐,就悄悄地交头议论起来。 有人说:“五小姐不是和蔚大公子生分了吗?怎么突然又变好了?” 有人说:“这五小姐一向扬跋扈,以捉弄别人为乐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不会又是她的什么计谋吧?” 客栈外,一顶轿子静静地停着,轿上的人听到这些议论声,就从轿中往外看,透过缝隙,他看到那个女孩儿瘦瘦弱弱的身子挺得笔直,他微勾起了唇,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鬼姑也敢耍,她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客栈求医 静观其变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静观其变 ?“你想好了?如果我帮你哥治好了病,你要不愿意自断手臂,我可有的是方法取你手臂!如果你以为能凭将军府的力量阻止我,那你就错了!区区一个将军府我还没放在眼中!所以,丫头,我给你一个机会,回去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女子漠然地说完就起身上楼。舒睍莼璩 “姑姑,我想好了,请你现在就跟我回府帮我哥治病吧!”蔚明珠见状就大声叫道。 女子头也不回地说:“要治病就带他来,否则免谈!” 蔚明珠只好回去带人,周围的人见她走了,都纷纷议论起来,谁也不相信一向恶名声在外的她真的会为了哥哥失去一条手臂。 可是蔚明珠去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还真把蔚瑾瑜带来了,只是蔚瑾瑜是被绑着来的,他一听到妹妹要自断手臂帮他医病就不愿意来。 蔚明珠劝不动他,一狠心就让护卫绑住了他抬了来。 众人一见都震惊了,没想到这位五小姐这么蛮横,竟然不顾长幼之序把蔚大公子绑来了。 大家都纷纷涌进了客栈,想看看神医怎么治这位大公子,更多的是想看看蔚明珠到底会不会为了哥哥失去一条手臂。 蔚燕和两个哥哥也跟了来,他们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来的,治好了蔚瑾瑜虽然威胁到两个哥哥的地位,可是凭娘亲这么多年在府中的势力,有的是方法对付蔚瑾瑜。 而蔚明珠失去一条手臂,以后也别想进宫为妃或嫁给什么亲王世子,横竖他们都没有什么损失,就乐得静观其变。 看到病人被这样抬进来,鬼姑怔了怔,若有所思地看了蔚明珠一眼,没想到这丫头决心这么大啊! “先出去等着吧!”鬼姑一声令,蔚明珠虽然很想留来看看鬼姑怎么医治大哥,还是顺从地走了出去。 “小姐,你真的要断一只手臂吗?”胭脂担心地问道。 “别啰嗦了!断就断吧!”蔚明珠带着她们楼要了点吃的,就静静等着。 过了好半天,才见鬼姑站在楼梯上叫道:“蔚明珠,上来。” 蔚明珠赶紧小跑着上去,殷勤地问道:“姑姑,治好了吗?” 鬼姑脸色苍白,瞪了她一眼才说:“跟我进来!” 蔚明珠跟了进去,还没掩门鬼姑袍袖一甩,门就关上了。 蔚明珠看到里有几个木桶,桶里的水全黑了,上面还飘着一层银色的东西。她心一动,上前伸手捞了一些观察起来,一看就如同雷击,猛然就想起了前世自己临死前被灌丹砂的事…… “这些是我哥体内的?”她敏感地问道,转头看向床上,哥哥静静地躺着,还在昏迷中。 “你倒不笨,知道这是什么吗?”鬼姑扯面纱,嘲讽地看着她。 蔚明珠一看到她的脸就怔住了,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脸划到了右脸,狰狞可怖,原来这就是她带面纱的原因。 ***** 喜欢本文的亲们,动动手指帮着收藏啊,风才有动力哈!谢谢! 静观其变 拜鬼姑为师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拜鬼姑为师 ?“看什么!小心我剐了你的眼!”鬼姑凶恶地瞪了过来,不满地骂道:“问你话呢!” 蔚明珠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说:“是丹砂,我只是在想我哥身体里怎么有这些东西!” 鬼姑冷笑道:“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作为取你手臂的一点回赠,我可以告诉你,你哥也是遇到了我,否则再过些日子他体内累积的丹砂就会要了他的命。舒睍莼璩他体内的丹砂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些丹砂一点不会要人命,多了的话会造成脱发,记忆衰退,身体就慢慢垮了,你哥还没变成白痴已经算他幸运,否则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蔚明珠握紧了拳,咬牙切齿,她总算知道哥哥的病为什么一直不好了,原来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这除了二姨娘,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呢? 行,李婉纱,她给她的仇恨上又加了一笔账,等回去后也要查查娘的饮食,看娘的早死和她有没有关系。 这事还不能声张,说出去她都知道二姨娘会怎么辩解,那些处方都是大夫开的,里面有丹砂谁也不会奇怪,丹砂用的好是良药,只能怪有些人利用了这一点悄悄给哥哥的药里加了量…… “铿锵……”一把长刀丢在了蔚明珠脚前,她抬头看到鬼姑冷冷地看着自己,她心一寒,她这是逼她自断手臂了吗? “姑姑!我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你留我一条手臂,明珠愿意拜你为师,以后鞍前马后孝顺你,怎么样?”蔚明珠陪笑道。 “你想得美!老娘可不吃这一套!”鬼姑冷笑道:“你要不愿意砍,我可动手了?” “姑姑,是谁砍了你的手臂,你就不想报仇吗?明珠虽然是女子,可是肯吃苦,只要姑姑收我为徒,明珠愿意帮姑姑报仇!决不食言!”蔚明珠举手发誓。 鬼姑心一动,看着这小丫头面目清秀,虽然瘦弱,可是个子也不小,想到她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愿意为自己报仇,说不定也是一颗可用的棋子。 想到这,她冷冷地说:“你几岁了?生辰八字报上来!” “我今年十二岁了,生辰是七月十五!”蔚明珠一见有门,赶紧报上了生辰八字。 鬼姑掐指一算,突然难以置信地挑眉瞪着蔚明珠,如见鬼魅。 蔚明珠见她的刀疤变得狰狞,正不知所措时,鬼姑突然一招手,一股力量袭来,她就身不由己地撞到了她怀中。 鬼姑掐住了她的手腕,忽地笑道:“丫头,想让我留你一条手臂也可以,不过,我得从你身上取点别的东西!你放心,只会有一点点疼,事后你好好卧床休息,半个月后包你没事!如果真想做我徒弟,我三个月后来找你,到时再说!” 蔚明珠还没猜到她想做什么,鬼姑一挥手,她就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胸口剧痛,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到了心脏里,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剧痛,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 宝贝们,今天也要收藏哦!(*__*)嘻嘻……!新文要大家多支持才有动力哈! 拜鬼姑为师 这个家不安生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这个家不安生 ?蔚明珠再次醒来已经是七天后的事,一睁眼,只感觉胸口剧痛,她皱了皱眉,就听到冬竹在旁边叫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啦?”她蹙眉问道。舒睍莼璩 “小姐,你不知道啊,那可恶的女人刺伤了你,你是被大少爷抱回来的!还好只是受了点伤,没有失去手臂!” 冬竹唧唧喳喳地把她昏过去后发生的事都给她讲了,蔚明珠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大哥抱回来的,她摸了摸胸口,被厚厚的纱布包着,也不知道伤得怎么样。 “大少爷呢?他好了吗?” “大少爷没事了!身体好多了,这两天都能吃两碗饭了,老爷很高兴,打算过些日子他精神再好点就把他送去国子监跟着吕太傅学习。” 冬竹话才落音,外面就传来了易红欣喜的叫声:“大少爷,你来了?” 一会,蔚瑾瑜走了进来,听脚步声就知道他硬朗了许多,蔚明珠心一宽,就想起身。 蔚瑾瑜一见就上前按住了她叫道:“珠儿受了伤该好好休息,别乱动!” “大哥……”蔚明珠看见他一贯苍白的脸有了些淡淡的红润,就欣慰地笑了。 “冬竹,我饿了,你让易红去帮我熬点粥吧!在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我想和哥哥说几句话!”她吩咐道。 冬竹施了礼,就出去了。 蔚瑾瑜握住蔚明珠的手,涩声说:“这次是你救了大哥,傻丫头,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不是要让大哥内疚一辈子吗?以后再不准做这样的事了!” 蔚明珠调皮地笑道:“哥,我没那么容易死,我还要活着,好好看那些害我们的人是怎么死的!” 蔚瑾瑜就沉默了,异样地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蔚明珠挑眉问道:“哥,那神医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蔚瑾瑜眼中就掠过了一抹暗沉,涩声说:“她说我中了毒,有好几年了,如果不是遇到她,最多几个月就死了!那些毒水我也见到了……珠儿,咱们这个家不安生啊!哥以前病糊涂了,竟然什么都没发现,真蠢!”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知道蠢还有救,哥以后小心身边的人吧!你是我和娘的支柱,你要再有什么事,我和娘都没好日子过!” 蔚瑾瑜从小聪明绝顶,以前是病长了就失去了斗志,现在好了,回头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事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他看看衰弱的妹妹就冷笑道:“珠儿放心,有哥哥在,不会让你和娘有事的!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凶狠的女人!” 蔚明珠和哥哥一对视,彼此都心知肚明。蔚明珠点点头说:“娘那边你去看过吗?她怎么样?” 蔚瑾瑜有些头痛,他们的母亲这些年因为外祖父的事身体一向不好,前两年更是被二姨娘唆使去寺庙中常驻为祖父一家祈福,家中大权都被二姨娘抓到了手中,宛如主母一般。 *** 宝贝们,走过路过别忘记收藏哈,(*__*)嘻嘻……,新文需要亲们鼎力支持! 这个家不安生 平起平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平起平坐 ?蔚明珠的外祖父原是丞相,蔚明珠的母亲是嫡长女,生的贤淑美丽,本来要进宫侍驾,晏丞相只此一女,舍不得让她进宫,就将她许配给了好友的三儿子蔚廉用。舒睍莼璩 晏丞相是指望女儿能平平安安地过半辈子,哪知道晏丞相的门生不安分,卷进了两年前刺杀皇上的阴谋中。皇上大怒,以晏丞相管教门生不严之罪,逼晏丞相告老还乡,蔚明珠的三个舅舅也以不同的名义被贬到外地任职。 蔚老将军年高体衰,加上三个儿子都是将臣,一个在边疆替皇上守着国门,一个在上书房为皇上出谋划策,蔚廉用又是皇上所依仗的左膀右臂,晏丞相的事虽然没波及蔚家,蔚老将军也被皇上叫去训了几句。 蔚夫人一向身体不好,出了这事后忧心父母就更是缠绵病榻,蔚老夫人本就嫌弃她父母拖累蔚家,这一来索性睁着眼闭只眼,让二姨娘掌家了。 这二姨娘后台也硬,她原是右丞相李赦的三嫡女,自幼被养在了江宁侍候李赦的父母。 蔚廉用去江宁赈灾时遇到了李婉纱,李婉纱对他一见钟情,此时蔚廉用已经娶了蔚夫人,李婉纱自愿做小也要嫁进蔚家。 她进门不到一年就给蔚廉用生了一个儿子,让蔚老夫人乐得嘴都合不拢,这比起蔚夫人进门两年才生蔚瑾瑜强多了,等她再生蔚敬明就更受老夫人宠爱了,她专门在蔚夫人的对面给二姨娘建了个院子,言之意就是二姨娘和蔚夫人平起平坐。 这虽然威胁了蔚夫人的地位,奈何蔚夫人自己身体不好,进门七年中才生了蔚瑾瑜和蔚明珠,府中的事务她有心管而力不足,只好默默地退让了。 蔚瑾瑜病了这么多年,就算病好了也一时无法改变这些事,叹了口气说:“娘那边和我情况差不多,我已经让安嬷嬷小心她的饮食了,只是人多手杂,防不胜防,我看要想个什么办法把娘送到姥爷家才行!” 蔚明珠一听就摇头说:“姥爷家在千里之外,以娘的身体不适宜千里奔波,还是先留在家里养病吧!” 蔚瑾瑜苦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吧,过两天爹就要送我到国子监学习了,我这一去根本无法顾家,不把娘和你送走,我怎么安心!” 蔚明珠挑眉笑道:“哥,你就放心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娘就行了!你放心,珠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娘的!” 蔚瑾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苦闷道:“哥怎么放心呢!你还是个孩子,蔚敬之和蔚敬明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他们那个狠毒的母亲,把你们留在这,就等于留在一群狼群中,哥怕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你们!” 平起平坐 这丫头留不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这丫头留不得 ?“哥,我不是孩子了,我都十二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你就安心去吧!去到好好学习,别给我丢脸,我等着哥出人投地帮我们扬眉吐气呢!”蔚明珠自信地说。舒睍莼璩 蔚瑾瑜看着她,小妹眼睛发亮,小脸还没展开,却没有那种孩童的稚气,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光华。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绑着去求医的那份强硬,他微微有些宽心。 这小妹是长大了,以前只知道捉弄人,任性胡为,现在懂得了思考,隐忍,这是好事吧! “你啊,以后也多长点脑子,别再惹祖父祖母生气了,少做些惹人笑的事,名声要紧啊!”蔚瑾瑜耐心地劝道。 “哥,我懂的!我答应你,以后决不再让你操心!”蔚明珠乖顺地点了点头。 前世的自己心高气傲,仗着嫡女的身份和父亲的宠爱扬跋扈,现在想想,很多事都是二姨娘放纵和蔚燕怂恿的,为的就是败坏她的名声,好让世人都以为蔚家嫡女蛮横骄纵,从而衬托出蔚燕的知书达理,温婉贤良。 “嗯,你懂事就好!”毕竟是孩子,蔚瑾瑜也不忍心再责怪她,指了指她的胸口说:“神医给你吃了补血药,她让我转告你,只要好好休息,你很快就没事的!她说她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珠儿,你要求她做什么了?” 蔚明珠一喜,却装作无事地说:“我就是让她医好你!其他没什么!” 不是她不相信哥哥,而是怕哥哥反对,毕竟这时代,女子学医是不入流的事,神医没有收她为徒弟之前,她暂时不想让哥哥知道。 蔚瑾瑜也没防备她有这些小心思,和她说了几句话,见易红端了粥来就起身告辞了。 易红殷勤地把他送了出去,眼里的爱慕之意蔚明珠看在眼中,冷冷一笑,这丫头一心想往上爬,这是看上自己哥哥了? 冬竹鄙夷地扫了她一眼,把粥端过来喂明珠,一边说道:“小姐,易红这丫头留不得了,让她去煮碗粥,她跑去二姨娘房里半天才出来,一定是向二姨娘打小报告去了!” 蔚明珠斜了她一眼,冬竹就是直肠子,什么话都藏不住,前世就因为这个得罪了蔚燕,有一年冬天被李婉纱罚跪在雪地里一夜,后来就落了腿疾,一到阴天就疼得要死。 可就算这样,当她有危险时,她还是奋不顾身地替自己挡了一剑,被腰斩了,一想到她凄然惨死的样子,蔚明珠就深深内疚,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善待冬竹,一定要让她有个好归宿。 “小姐,过两天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听说宫里还要派人来向老夫人祝贺呢!我听二夫人房中的丫鬟说几个皇子都要来呢!老夫人一高兴,请来了裁缝要给几个小姐和公子做衣服呢!现在在前面热闹着,小姐你不去看看热闹吗?”易红进来就热心地说道。 *** 亲们,今天是新年第一天,祝大家新年快乐哈!走过路过,别忘记收藏,(*__*)嘻嘻……!! 这丫头留不得 凤袍也不会动心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凤袍也不会动心 ?蔚明珠一听她的话就沉了脸,自己在禁足,易红却怂恿自己跑出去争衣服,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听这事绝对会傻乎乎地跑去,可惜现在的自己又怎么会上这种当呢! 别说就是几件好看的衣服,就是外面放了凤袍,她也不会动心了! “小姐,你不去吗?再晚的话好布料都被几个小姐抢光了!”易红见她不动,就起劲地怂恿道。舒睍莼璩 冬竹看不去了,嘲讽道:“易红,你这怀的是什么心思啊?你不知道小姐现在被禁足吗?你让她出去,被老爷知道的话不是要加重处罚吗?” 易红偷偷看了一眼蔚明珠,见她面无表情,心里有些紧张,这小姐从醒过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看也看不懂! 可是想起二姨娘的交待,她只好装作无意地说:“哦,我忘了!可是小姐,你救了大少爷,就算出去了,老爷看在这一点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去吧,选块漂亮的衣料,等几位皇子来就可以穿得漂漂亮亮的!不能让六小姐她们抢了你的风头啊!” “行了,我胸口痛,懒得动,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睡一!”蔚明珠胸口的确很痛,说完就滑去躺着。 冬竹见易红还想说什么,就拖着她出去了。 蔚明珠两眼大睁着,唇角挂了一抹冷笑,宗政麟也要来吗? 她在心里算了一时间,前一世的这一年,宗政麟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冬猎时和皇上一起狩猎,救了皇上才让皇上对他另眼相看。 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他才正式进ru军营,从而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有了和几位皇子一争天的资本。 蔚明珠盘算着,还有三个多月才是冬猎的时间,她要赶紧养好伤,说服父亲带她去参加冬猎。宗政麟能做的事她也能做,她一定要抢在宗政麟前面救皇上,让宗政麟继续做他不得宠的皇子,郁闷死他! 想到自己的伤,她起身把裹在胸口的纱布一条条剥开,看到才微微拱起的小胸bu中间有一道棱形的伤口,伤口不大,却很深,一动就疼得她浑身是冷汗。 她强撑着包好伤口,又躺了来。 这么说,是这道伤口换了自己的一条手臂了? 她一时想不通神医为什么刺伤了自己,只能暗暗庆幸自己保住了手臂。 有手臂就好,以后不但要跟着神医学医,还要跟父亲学武,这样才能把前世害自己惨死的几个渣人都赶尽杀绝! 死很简单,她要让他们在死前好好享受一生不如死的滋味! 前世他们有的她都要夺去,他们没有的她也不会让他们得到! 蔚明珠越想越冷静,前世自己太自负了,懵懵懂懂就葬送了自己一生,这次决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 好孩子要收藏哦,(*__*)嘻嘻…… 凤袍也不会动心 投其所好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投其所好 ?蔚明珠又躺了一天,觉得精神好多了,就起身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松松筋骨。舒睍莼璩 她院里有四个贴身丫鬟,三个打杂的,加上乳娘顾嬷嬷,就没其他人了。这点排场对于一个将军府的嫡小姐来说太寒酸了,蔚明珠也不在意。 人多嘴杂,如果不是怕惹人怀疑,她宁愿只要冬竹胭脂侍候自己就行了。 冬竹见她出来,就体贴地搬了一把椅子让她坐在晒太阳,边说:“小姐,顾嬷嬷今天该回来了,小姐你想到要送给老夫人什么生辰礼物了吗?等顾嬷嬷回来让她去买!” 蔚明珠前世大大咧咧的,从来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这一世可不能再这样糊涂了。 蔚家家规甚严,蔚廉用是次子,蔚明珠的大伯战死沙场后蔚廉用就是家族中的族长,他又是个孝子,能得到祖父祖母的欢心的话,她和哥哥和娘亲才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蔚明珠就算不喜欢祖母的偏心,为权宜之计,也不得不好好想想要怎么讨好祖母为自己所用。 她坐在椅子上懒懒地晒着太阳,边回忆前世自己和祖母相处的那段时间她的喜好。 祖母冯氏出生名门望族,一生娇贵,珠宝首饰这些见得多了未必稀罕,再说她的月银也不够给她买什么好的首饰。 送什么好呢? 蔚明珠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宗政麟做皇上时,宋茹丹的父亲曾经带回一个西洋画师,给宗政麟画了一幅油画,当时百官都说难看,宗政麟却奉如至宝,让人装潢了挂在了御书房的正上方。 每次她去远远看到都觉得栩栩如生,她从小好动,不喜欢练字就爱画画,见宗政麟喜欢就跟着西洋画师学了半年,画的牡丹连西洋画师都称赞不已,说她很有天赋。 何不用这门手艺换取祖母的欢心呢! 蔚明珠想到这就让冬竹取了纸笔来,把自己要用的材料都写上去,让冬竹去买。 冬竹看着纸上一大堆原料,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问道:“小姐,买这些做什么啊?老夫人会喜欢吗?” “放心吧,她一定会喜欢的!” 蔚明珠自信地笑道。老夫人年事已高,却不糊涂,掌管了将军府近五十年,虽然借年老体衰退去,可实际上将军府的用度开支她都一清二楚。 二姨娘只是担了一个虚名而已,真正要用到大钱,还要老夫人首肯。 一个这样恋权的人,心里一定是很虚荣的,如果能投其所好,给她画一幅寿图挂在祠堂里,还怕她不喜欢吗? 冬竹买回原料,蔚明珠就关在子里开始调料作画,易红探头探脑进来几次想探听虚实,都被她撵出去了。 易红就向冬竹打听她到底在做什么,可惜西洋画师是在十年后才出现,冬竹就算想告诉她,也不知道小姐具体在做什么! *** 我能打劫收藏吗?哈哈,看文的孩子要收藏哦! 投其所好 鸳鸯胎不吉利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鸳鸯胎不吉利 ?到了老夫人寿辰这一天,蔚瑾瑜帮蔚明珠求了情,蔚廉用就放蔚明珠出来给祖母过寿,过完寿继续禁足。舒睍莼璩 蔚瑾瑜就带了小厮桑子亲自过来带蔚明珠到前院,顾嬷嬷给蔚明珠挽了一个双髻,让她换了一套水粉色的衣裙,裙角袖口绣着紫色的蝴蝶,虽然不是新的,却很整洁。 蔚明珠看看镜中的自己,虽然还没正式发育,已经有点小美人的趋势了。白皙细腻的瓜子脸儿上明珠皓齿,眉弯唇红,微翘的鼻子灵动秀气,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色,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珠儿……”蔚瑾瑜走进来,看到她正对着铜镜顾影自怜,就笑道:“我家珠儿都长成大姑娘了!真不知道以后谁那么幸运能把你娶回家!” 宗政麟……蔚明珠在心里撇撇嘴,无法告诉哥哥自己早已经嫁过一次了,而且死得很惨!所以她这辈子决不会再轻易把自己嫁出去。 “哥,你也不错啊!”蔚瑾瑜解了丹砂的毒精神了许多,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穿了一袭宝蓝色的锦衫,看成色是新做的,衬得他更白,翩翩少年已经有玉树临风之资了。 哥都十七了,如果身体健康早该娶亲了,蔚明珠这次改变了蔚瑾瑜的命运,就很好奇哥哥会娶个什么样的女人。 兄妹两一起去请了母亲出来给祖母拜寿,蔚夫人看一双儿女如此乖巧,心情也好多了,撑着病体带两人去正厅给老夫人拜寿。 去到正厅已经站满了人,三叔父、四叔父还有大伯父的遗孀一大家人都到齐了,二姨娘正主持着局面,忙着招呼众人。 蔚明珠一见就嘲讽地一笑,自己娘亲还没死,二姨娘就迫不及待地以正室当家主母的身份主持局面了,这还真是不知廉耻。 只是今日主要的目的是讨好老祖母,此时和她争礼仪只会惹老祖母不高兴,蔚明珠就暂时忍了这口气,和蔚瑾瑜一人一边扶着蔚夫人站着等仪式开始。 大伯母自从丈夫战死沙场,就一直守寡,本来是蔚家当家主母的地位也因为膝没有儿子被剥夺了,她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通州判使,这次怀了第二胎临近生产就没来拜寿。 小女儿蔚余妍和蔚明珠一般大,因为母亲没有地位,被几个叔父的孩子经常欺负,性格就变得很懦弱,怯怯地躲在大伯母身后偷偷地看着众人。 三叔母丈夫在上书房做事,她自己本身也是名门闺秀,父亲是侍中郎,她给三叔父生了一儿一女,女儿比蔚亦莲比蔚明珠大了二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今天带出来也是想在众多公子中觅个良婿。 四叔母家长子今年十五了,面则有一双孪生兄妹,老祖母听信民间传言,说鸳鸯胎不吉利,四叔母一生这对儿女时她就让四叔父溺死女娃,是四叔母跪着哀求四叔父才留了这对孩子。 鸳鸯胎不吉利 煽风点火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煽风点火 ?四叔母跪着哀求四叔父才留了这对孩子。舒睍莼璩也因此,老祖母就一直不待见这两个孩子,硬说迟早四叔父会被这两个孩子克死。 蔚明珠眼一扫,把几位堂兄妹的穿着都看在了眼中,除了蔚燕兄妹三人和自己哥哥穿着新衣,其他的都不是新衣,很明显,二姨娘这次是阳奉阴违了。 三叔母也发现了这一点,阴沉着脸站着,她一个正室的夫人,嫡亲的儿女都没享受这样好的待遇,李婉纱一个侧室,膝的庶子庶女却比自己的儿女穿的好,她怎么咽得这口气呢! 蔚家还没分家,家里的财产都是共有的,凭什么李婉纱能动用家里的钱为几个儿女添新衣,她三房就只能看着呢! 蔚明珠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有好戏看了,自己不方便出面,却不妨碍她煽风点火,看三叔母脸色难看,就装作无意地拉着蔚亦莲悄声问:“大姐姐,你怎么没做新衣啊!我听我的丫鬟说祖母过寿前几天就找绣娘给每人都做了新衣,我被禁足就没了,难道大姐姐也被禁足了吗?” 蔚亦莲一听就双眼冒火,她根本不知道这事,今天出来一看,蔚燕穿着最近京城里最流行的羽纱衣料,粉红色的裙子上绣满了小桃花,衬得她像桃花一样娇艳。 相比之,自己这套去年过年做的衣裙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蔚家临近及笄的姑娘就是她了,她的风头都被蔚燕抢走,一会那些来拜寿的公子皇子,谁还看得到她呢! 蔚亦莲越想越恼火,转头出去找自己的丫鬟,拉着她附耳说了几句。 蔚明珠看着她的背影一笑,猜也猜得出来一向善妒的蔚亦莲会做出什么事了。她也不在意,只是一转头,却看到旁边的宾客中,一个青衫少年正不客气地瞪视着她。 凌羽……蔚明珠怔了一,这少年是卫将军的长子,母亲早逝,凌将军把侧室扶成了正室,他这个嫡长子就过上了庶子的生活。性格越养越桀骜不驯,凌将军都很头疼,自己教不好就把他踢给了蔚廉用,指望好友能帮自己教好这个孽子。 凌羽今年十六,到蔚廉用帐倒是很刻苦,蔚廉用也很欣慰,让他做了贴身侍卫,也好栽培他。 前世蔚明珠和凌羽就没什么交情,看他和蔚燕兄妹三人走得很近,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敌人,平时连话都没怎么和他说过。 此时见他瞪自己,她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她蔚明珠加上前世的年龄都三十多了,还会怕他不成! 凌羽哪会想到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丫头敢和自己瞪视,看她睁得圆圆的眼睛如黑夜的星光水眸,一时倒怔住了,在心里腹诽,这妖女根本不配有这么美的眼睛。 *** (*__*)嘻嘻……,美男们一个个出场了,亲们都可以领养哈,看文的亲,记得动动手指收藏哦,风需要多多的动力! 煽风点火 韬光晦迹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韬光晦迹 ?凌羽在蔚家走动多了,加上蔚燕兄妹经常在他耳边说蔚明珠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欺负他们,他对蔚明珠就没什么好感。舒睍莼璩 上次蔚明珠和蔚敬之打架他就在旁边,见蔚明珠摔过来就恶作剧地伸脚,把蔚明珠袢得撞在了石柱上。 虽然后面看到她流了那么多血他还不安了几天,可是等知道蔚明珠没事后他这点不安就消失了。 此时见蔚明珠瞪着自己,还以为她发现是自己使坏,他的不安就更没了,回瞪着她,大有警告之意。 两人互瞪着,谁也不甘先输掉这阵势,蔚明珠就算瞪得眼皮发酸,也强撑着越瞪越大。 凌羽撑不住了,一边腹诽这丫头怎么有那么大的眼睛,一边又觉得自己可笑,凭白和一个丫头斗什么气啊! 正不知道怎么台,门房跑进来禀道:“老夫人,太子殿,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给您拜寿来了!” 凌羽趁机看向老夫人,顺势眨了眨瞪得酸涨的眼,再回头,看到蔚明珠不屑地撇撇嘴,朝竖了竖小指。 凌羽一见,腾地火就窜到了头顶,这臭丫头,竟然敢鄙视他?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他一定冲上前让她好看! 蔚明珠得意地一笑,在老夫人的率领出去迎接几位皇子。 宗政麟,重生后第一次见他,蔚明珠要好好看看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当初自己是怎么瞎了眼睛,竟然会以为能和他共富贵呢! 蔚老将军行动不便,蔚廉用带了两个弟弟把几位皇子迎了进来。 蔚明珠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太子后面的宗政麟,此时的宗政麟已经十八了,一袭浅宝蓝的锦袍衬得他玉树临风,高大的身材足足比太子高出了一个头,神采扬,浓眉的一双眸子泛着幽幽的光,薄唇微抿,不动声色间已经将在场的女眷,特别是那些云英未嫁的少女都打量了个遍。 蔚明珠嫁给了他七年,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一念之间就看透了他,这漫不经心的目光掩藏的是算计,是韬光晦迹的沉稳。 比这一点沉稳,几个皇子都不如他,所以前世太子才在他的怂恿迫不及待地逼宫,失败后被皇上赐了毒酒,太子妃一家男丁全被斩,女眷被发配到幽州为奴,可怜太子的两个幼子也被连累惨死。 蔚明珠将目光转向其他几个皇子,三皇子也没好的结局,兵败后被他的属割了首级献给了宗政麟。七皇子和宗政麟交好,也被他派去了战场,死在了战场上。 蔚明珠也曾怀疑过七皇子的死是宗政麟所为,毕竟七皇子后来对宗政麟大开杀戒地残杀皇子和功臣也看不惯,几次劝谏宗政麟未果,和宗政麟的关系越弄越僵,宗政麟想除掉他,死在战场上有谁会怀疑呢! *** 这两天咳死了,打了两天点滴都不见好,郁闷啊!我能打滚求收藏吗?(*__*)嘻嘻…… 韬光晦迹 五皇子宗政墨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五皇子宗政墨 ?至于五皇子宗政墨,蔚明珠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宗政墨和宗政麟不是一个母妃,他的母妃是宸妃。舒睍莼璩 宸妃是皇上亲征西夏时收进宫的一个没落族长的女儿,长得倾国倾城,还有一双异于南齐人的冰蓝色美眸,深得皇上宠爱。 宗政墨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宗政暮兰,好像小了他三岁,两人因为母妃的受宠也很受皇上宠爱,只是宗政暮兰福薄,从生来就身体不好,很少露面。 前世宗政麟即位时,一场大火烧了宸妃宫,宸妃母子三人都葬身于大火中,事后宗政麟还怀疑五皇子没死,明察暗访了两年都没结果,直到蔚明珠死前,他还没放弃这个想法。 蔚明珠一想到前世,就忍不住多看了宗政墨几眼,这个五皇子因为母亲是异族,遗传了母亲的很多长相,身材颀长,比宗政麟还高了半个头,皮肤没有宗政麟白皙,有点浅褐色,棱角分明的脸俊美中透着几缕冷峻,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睫毛很长,密密地像排小刷子,半遮住了幽暗深邃的眸子。 蔚明珠看他时,他似乎察觉到了,剑眉斜,细长的眼眸微挑,就看了过来。 蔚明珠还没看清他的眼眸是什么颜色的,就见他英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微勾,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似嘲讽般掠过,冷傲孤清。 再细看却又踪迹全无,似乎刚才全是她的错觉似的。 蔚明珠暗暗怔了一,这五皇子不简单啊!怎么前世自己竟然忽视了这样一个明显就不是平庸者的人呢! 花痴……凌羽站在旁边,目光一直在蔚明珠身上,见她失了神一样盯着五皇子,就不屑地撇了撇嘴。 “太子殿,几位皇子请……”蔚廉用招呼着几人进正厅。 这时,门房又来禀告,说舒家父子前来给老夫人拜寿。 蔚廉用忙着招呼太子,就让蔚瑾瑜代自己去迎接舒家父子。 蔚明珠心一动,这舒家是四叔母娘家的亲戚,是做药材生意的,此时才小有规模。 五年后碰上江南水灾,舒家的长子舒云得到高人指点,组织了大批的货源狠狠赚了一笔,到蔚明珠死前,已经发展成京城第一首富。 蔚明珠和舒云打过几次交道,因为父亲一事,四叔母一家被牵连,舒云就很讨厌她,蔚明珠被废黜后位也有他的功劳。 蔚明珠倒不在意他恨自己,反正自己重生了,只要改变了父亲的命运,四叔母一家就不会再遭殃。她很欣赏舒云的头脑,心里已经在计划着怎么把他拉进自己的阵营。 靠自己微薄的月银,她想做什么都捉襟见肘,有个经商的朋友,钱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 继续求收藏哈,走过路过的亲别忘记收藏支持风哦!o(n_n)o谢谢! 五皇子宗政墨 岁岁有今朝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岁岁有今朝 ?蔚廉用将几个皇子迎进了正厅,老祖母和老祖父坐在天地牌位接受众人的叩拜。舒睍莼璩 几位皇子是君,不用磕拜,送上礼物就在旁边的侧座坐。 按规矩是蔚廉用这一辈先拜,男丁依次轮流上前磕拜,才轮到几位夫人上前。蔚明珠这次不让了,一推母亲就抢在二姨娘前面笑道:“祖母,我娘给你拜寿了!” 蔚夫人就大方地上前磕了三个头,老祖母见她脸色苍白,让贴身的高嬷嬷给了红包就赏她在侧座上坐。 蔚燕瞪了一眼蔚明珠,却不敢在此时闹事。 三叔母也跟着上前磕头,等四叔母磕完才轮到几个姨娘上前磕拜。李婉纱磕完接了红包委屈地站在蔚夫人身后,这样的场合,姨娘是没有座位的,她咬了咬牙,有些怨恨地垂眸盯着蔚夫人,这病秧子怎么不病死算了,这样今天坐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 姨娘们磕完,就轮到了孙子辈,蔚瑾瑜大方地上前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头,轮到蔚明珠时,她磕了头还甜甜地叫道:“祖母,我给你拜寿了,祝祖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老祖母一听这一向和自己对着干的孙女如此嘴甜,就暂时按了对她的不满,笑着说:“起来吧,谢谢珠儿的吉言,来,给个红包……” “谢谢祖母!”蔚明珠接过红包站到了娘亲身后。 蔚燕磕完接了红包说:“祖母,我可不能只说几句好话就白拿祖母的红包,燕儿和母亲一起给祖母准备了生辰礼物,希望祖母喜欢!” 她拍拍手,她里的丫鬟锦茵和玉香就捧了一个长盒子上前,双手呈给了老祖母。 二姨娘就在一旁笑道:“老夫人,这可是燕儿亲自绣的,一连赶了一个月,丝毫没有假手别人!” 在座的各位来拜寿的贵夫人就翘首看着,老祖母一笑说:“既然如此,锦茵你们就打开让我们看看燕儿的手艺吧!” 锦茵和玉香打开了盒子,拿出一幅绣作,只见上面绣了一幅寿星图,鲜红的寿桃绣得栩栩如生,让人一看就垂涎欲滴。 “哇,这绣工真好啊!都说蔚府的六姑娘心灵手巧,还真是名不虚传!” “难为她了,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好的手艺,等长大了更了不起了!” 诸位夫人都交口称赞起来,看蔚燕的眼神都充满了赞赏。 蔚明珠见几个皇子的目光都落在蔚燕身上,就不屑地撇撇嘴,抬眼看去,凌羽也是一副惊艳的眼神,目光灼灼发亮地看着蔚燕。 蔚亦莲和蔚余妍她们还没磕头,见蔚燕出风头地抢先拿出礼物来打扰了仪式的正常进行,几人都有些不满。 *** 谢谢各位亲的关心和给风的各种偏方,今天好多了!o(n_n)o谢谢!看文的亲记得收藏哈!(*__*)嘻嘻…… 岁岁有今朝 惊世之作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惊世之作 ?蔚亦莲抢上来叫道:“祖母,我们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祝祖母增富增寿增富贵,添光添彩添吉利……” 她说完就挤身向前,从丫鬟手中接过了一个盒子递给了老祖母说:“祖母,这是我娘和我去普光寺给祖母求的檀香佛珠,有一百零八颗喔,上面还刻了一百零八个罗汉,他们会保佑祖母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吉祥如意的!” 老祖母一看,还真是檀香佛珠,上面的罗汉神态各异,老祖母信佛,这礼物还真送到心坎上了,顿时就笑眯了眼说:“莲丫头有心了,这礼物祖母喜欢!” 蔚亦莲就得意地看了一眼蔚燕,这礼物比起蔚燕的礼物贵重多了,也更有意义。舒睍莼璩 蔚燕一看风头都被蔚亦莲抢走了,气恼之就将炮火转到了蔚明珠身上,娇笑道:“五姐姐,莲姐姐和我们都给祖母送了生辰礼物,你怎么没有礼物啊?五姐姐别告诉我们你没给祖母准备礼物?” 这炮火就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蔚明珠身上,如果是以前大大咧咧的蔚明珠,一定不会在意有没有给祖母准备礼物。反正祖母不喜欢她,她送不送都一样! 可惜现在蔚明珠存了让祖母改变对自己看法的心,早做了准备。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就大方地一笑说:“祖母寿辰,珠儿在禁足,也没能上街给祖母买什么礼物,就在里给祖母画了一幅肖像画,希望祖母喜欢!” “五姐姐还会画画吗?以前怎么没听说啊!这倒要见识一了!” 蔚燕掩唇一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蔚明珠那么好动,平时就不见她静心来画点什么,一会拿出来的东西一定见不了人! 蔚明珠一看众人的神色就猜到了她们想的和蔚燕差不多,她也不在意,转头对易红说:“你去让冬竹她们把画抬进来,小心点别损坏了!” 易红看了一眼二姨娘,二姨娘不易觉察地使了个眼色,易红就出去了。 四叔母趁机让自己的儿女上去磕拜,蔚余妍也跟着堂姐磕拜了。 仪式结束,冬竹和胭脂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副蒙了红绸的相框进来,一直抬到了老夫人面前才站住。 “祖母,这是您的肖像画,您就亲自揭开红绸吧!”蔚明珠上前搀着老祖母站起来。 老祖母被蔚明珠这神神秘秘的举动勾起了兴趣,乐呵呵地上前抓住红绸的一角就拉了红绸。 众人一看,嘘声顿起。 有人说:“好丑啊,怎么是一堆颜料,这是什么肖像画啊?” “就是,什么流派都不是,感觉像小孩涂鸦!” 蔚燕看什么红红绿绿的涂料就笑着嘲讽道:“五姐姐,你是不是拿错了,把打翻了颜料的废纸拿来哄祖母啊!” **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哈,收藏收藏!(*__*)嘻嘻……咱们期待更多美男出场哈! 惊世之作 一鸣惊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一鸣惊人 ?蔚老夫人也有点失望,兴致怏怏地坐回去,蔚瑾瑜见状就上前,还没说话,蔚明珠就笑道:“祖母,你别急,你再好好看看!” 她示意冬竹和胭脂抬着画往后走了十来步,才说:“祖母,您请看!” 众人的目光都好奇地看过去,奇了,刚才看上去还是一堆颜料的画纸竟然凸显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来,身着二品夫人的诰命服,端坐在太师椅上,含笑看着众人,那感觉似乎一眨眼就会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宗政麟一见这神奇的画像眼睛就睁大了,意识地看了看蔚明珠,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有如此神奇的画作,真是不可貌相啊! “太神奇了,怎么会这样啊?” 众人都交头接耳起来,蔚老夫人一见这华贵的妇人就是自己,就乐得合不拢嘴,招手让蔚明珠到身边,惊喜地问道:“珠儿,你是怎么画出来的这种画,太美了!” 蔚明珠乖巧地说:“祖母,这画是我想了几天才画出来的,祖母把它放在祠堂里,以后大家看见这画就能想起祖母来,您说可好?” “好……好……”老祖母一想到自己百年之后,蔚家的子子孙孙一见到这画就如见到自己,那份虚弱心就得到了强烈的满足,拉着蔚明珠的手说:“等改天你也给你祖父画一副,并排挂着,那才更美!” “这没问题,改天珠儿就给祖父画!”蔚明珠一口答应。舒睍莼璩 众人都围上前欣赏这画,都很好奇这新式的作画手法,七皇子宗政飏碍于身份不能像那些妇人一样围上来看,忍不住问宗政墨:“五哥,你不是很喜欢画吗?你可说得出这是什么流派的手法?” 宗政墨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看了蔚明珠一眼,这小丫头是哪学来的,纵是他师承当代的金石大师赵呎,也对此种手法闻所未闻! 太子宗政泽就没这么多顾虑了,看到那栩栩如生的老夫人样子,眼睛一转就想到皇上,如果能让这丫头帮自己画一幅送给皇上,那不是会让龙心大悦吗? 想到这他就笑问道:“五小姐,你这是跟谁学的画啊,这叫什么流派?” 蔚明珠早已经想好怎么回答,闻言就不慌不忙地说:“这是明珠在街上看到一个西域商人画作中的一种风格。据那位西域商人说这种风格画出来的画叫油画,明珠很喜欢这种表现手法,就向他学习了,回来研究了好几天才找到一点窍门就拿出来献丑了。” “怎么是献丑呢!你画得很好呢!”此时盛行国画,水墨色彩一和蔚明珠这样奢华的风格相比就黯然失色,宗政泽趁机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说:“五小姐,改天你有空能帮本宫画一副吗?画得好本宫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 昨天收藏超过五十,风今天加一更,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哈,今天继续给力收藏哈!(*__*)嘻嘻……! 一鸣惊人 看她出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看她出丑 ?蔚明珠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闻言大方地一笑说:“殿说什么感谢的话,只要殿不嫌弃明珠才疏浅陋,明珠就献丑了!” 蔚明珠话才落音,那些贵妇人就纷纷上前围住她,大意也是要求蔚明珠帮自己作画,谁不想有这样美美一副肖像画啊! 蔚明珠让冬竹一一记了她们的名字,承诺有空就帮她们画。舒睍莼璩 蔚老夫人一见蔚明珠如此受欢迎,对她的怨气早全消了,也不在意她抢了自己的风头,乐呵呵地对那些称赞蔚明珠的夫人们夸耀起自己的孙女来,还谦虚地说:“这丫头平时好动,你们就该给她找点事做做,这样也好磨磨她的性子!” 蔚明珠虽然扭转了老夫人对自己的看法,也获得了众位夫人对自己的改观,却没得意忘形,她可记得今天是祖母的寿辰,万万不能抢了祖母的风头,就让冬竹把那些要求画的人带到一边登记,别影响祖母的心情。 蔚燕早被气得眼红了,见蔚明珠把自己的风头完完全全盖了去,她不甘地扯了扯母亲的衣服。 二姨娘会意,上前说:“老夫人,仪式结束,该请客人们到前院喝茶看戏了,老爷给老夫人请了一个戏班,今天唱的都是老夫人喜欢的折子。” 老夫人这一生最大的喜好就是听戏,闻言就笑道:“那都过去吧!” 蔚廉用就先邀请太子和几位皇子移驾过去,蔚瑾瑜陪着舒云父子也一起过去了。 凌羽瞪了一眼蔚明珠,转身也跟着去了。 蔚燕得意地看了一眼蔚明珠,巧笑嫣然地招呼各位夫人一起去看戏,除了几个还在登记外,其他的夫人就跟着过去了。 蔚明珠瞟了一眼蔚燕,暗暗一笑,她眼尖,刚才已经看到蔚亦莲的丫鬟趁人多在蔚燕的裙子上做了很多手脚,她就等着看蔚燕一会出丑吧! 她落后了几步,陪冬竹她们登记完才和几位夫人一起往前院走去,才到半路上就听到了尖叫声。 蔚明珠有些扫兴地撇撇嘴,这好戏要是当着几个皇子上演,那不是更精彩吗?现在算她运气好,丢人没丢到心上人面前了。 “发生什么事了?” 几位夫人被尖叫声吓了一跳,忙使自己的丫鬟过去看,还没到近处,就听见蔚燕的叫声:“蔚亦莲,一定是你,你妒忌我穿得比你好,就让你的丫鬟毁了我的衣裙,我一定要让祖母帮我做主!” “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丫鬟毁了你的裙子?”蔚亦莲不甘示弱地冷笑:“捉贼捉双,你没有证据在这狗咬什么?你要找祖母就去找吧!我奉陪!我倒要看看你们母女怎么自圆其说……” 蔚明珠见她还要再说去,就上前打断了她的话,说:“莲姐姐,快别闹了,今天是祖母的寿辰,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别惹人笑话!” 看她出丑 找皇上评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找皇上评理 ?蔚明珠不这样说还好,一说蔚亦莲就忍不住了,看看她身后的几个夫人,一赌气就跑过来拉着其中一个夫人说:“霍夫人,你来帮我们评评理,祖母寿辰,老夫人恩惠,说给我们几个小姐都做套新衣好在她寿辰上喜庆一,二姨娘却阳奉阴违,只给她的女儿和儿子做了新衣,她一个庶女都比我们这些嫡女穿得好,这不是寒碜我们吗? 她说到这就忍不住掉了泪,边抹泪边说:“我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她穿新衣我根本不在乎,只是她自己勾破了裙子还要怪到我头上,咽不这口气而已。舒睍莼璩霍夫人,我是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三房从来没拿银子回家,所以才让一个姨娘都欺到了我们头上。好歹我爹也是朝中大臣,亦莲可不想给爹传出这样的名声!” 霍夫人是四叔母的堂姐,自己堂妹因为生了一对鸳鸯胎受老夫人冷遇的事她早看不顺眼了,一听这话就意识地看了看跟在后面的侄女蔚梅茵,一见她也没新衣穿,再看看蔚燕就算撕破了的裙子都是今年最新款的布料,那火就腾腾地往上冒起来。 好歹自家侄女也是嫡女,也没新衣穿,这成何体统啊! 蔚燕一见她的表情就暗叫坏了,赶紧声辩道:“霍夫人,哪像她说的这样啊,我娘都给几位小姐做了,只是绣娘那边活儿太多,一时赶不完而已!” 蔚明珠笑了笑说:“也许真是这样吧!莲姐姐你先别急,说不定明天新衣就送来了!” 蔚亦莲瞪了她一眼,冷笑道:“蔚燕,你别撒谎了!绣娘都没给我量身子,她怎么给我做衣服?梅茵,你说,绣娘给你量衣服了吗?” 梅茵慌张地摇了摇头,蔚亦莲又问蔚余妍:“你呢,绣娘给你量了吗?” 蔚余妍也摇了摇头,就躲到了奶娘身后。 霍夫人一见这架势,更是火冒三丈,蔚余妍她爹战死在沙场,皇上可是给了一笔很丰厚的抚恤金,她穿成这样,他日老夫人到地怎么有脸去见她爹呢! “走,我帮你们去讨个说法去!”霍夫人性子火爆,最见不得的就是男人宠妾灭妻,她男人是御史,被她管得严严的,在家里别说纳妾,和丫鬟多说一句都不敢。 霍夫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娶亲,在上书房做事,另一个今年也满十七了,霍夫人原有意和蔚家亲上加亲,看上了蔚亦莲,正观察她呢! 这也是蔚亦莲为什么不抓别人,一来就抓住她的主要原因。 未来的儿媳和自己的侄女受了这样大的委屈,霍夫人能咽这口气她就不是她了! 她风风火火地拖着蔚余妍和蔚燕闯到前院,一张口就雷霆般地叫道:“蔚廉用,你给我过来,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虐待我的侄女,闹到皇上那,我也要请皇上帮我评评这个理!” **** 宝贝们,群么么,昨天收藏又上五十,宝贝们真给力,我今天还是加一更,亲们继续给风多多收藏哈! 找皇上评理 没有分家的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没有分家的理 ?蔚廉用正和太子几个朝臣坐在前排喝茶,霍夫人这一叫就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们身上,特别是蔚燕被撕破的裙子上。舒睍莼璩 老夫人一见蔚燕裙子破破烂烂的,就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蔚明珠这时不宜出头,就往后落了几步,走到了自己母亲身边。 霍夫人拉着蔚亦莲和蔚燕就冲到了前面,指着蔚廉用骂道:“蔚廉用,我问你,你们可有分家?” 蔚廉用皱了皱眉头,起身说:“父母都在世,我蔚家哪有分家的理,霍夫人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四妹婿在边疆替皇上守边,他的俸禄都是朝中按时拨给蔚家的,既然没有分家,为何你的姨娘给老夫人做寿做新衣却只做她儿女的,我侄女侄儿都没分到?” 霍夫人火爆地把蔚燕推向前,叫道:“不但如此,大伯家的余妍也没新衣,三叔家的女儿也没新衣,她们可都是你蔚家嫡亲的女儿,这穿着还不如二房的庶女,凭这就可想而知平日还不知道怎么受欺负了!你这蔚家的族长到底是怎么当的?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们就去皇上面前评评理去!” 蔚廉用平日朝务繁忙,哪有空管家,根本不知道这些内室的事,一听这话就意识地看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脸色都变了,见各位夫人和老夫人都瞪向自己,顿时全身都是冷汗,在心里只怪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想着让女儿穿的漂漂亮亮的,却没想到凭空杀出了个爱管闲事的霍夫人,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解释。 蔚敬之见母亲尴尬,就上前帮腔说:“霍夫人,这府里是蔚夫人当家,姨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说不定是中间出了差错,霍夫人别急着怪我父亲,等了解清楚了再说吧!” 蔚明珠一听蔚敬之把过失全推到了自己母亲身边,就忍不住了,上前说:“二哥这话就不地道了,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娘身体不好,常年在庙里吃斋念佛,回来也是闭门不出,她能管什么事啊?二哥可别什么都推到我娘身上!” 蔚明珠一站出来,众人的视线都落到她身上,刚才被画吸引了,谁也没仔细看她的穿着,这一看才发现蔚明珠也穿着旧衣。 那些夫人就交头接耳起来,姨娘的女儿穿新衣,蔚明珠这蔚府上嫡亲的大小姐却穿着旧衣,一联想就知道蔚夫人就没什么权利,家中的大权一定是被二姨娘紧紧抓在手中了。 蔚明珠见老夫人脸色都变了,语气一转就说道:“霍夫人,你也别怪我父亲,我父亲公务繁忙,家里的事顾不上也是正常的。前两天明珠禁足,却听丫鬟说祖母是说了要给诸位小姐做衣服,祖母年纪大了,也不可能事事兼顾,说不定还真是办事的人疏忽了,决没有怠慢莲姐姐她们的意思。这样吧,霍夫人先别急,今天是我祖母的寿辰,就让她好好过完这个寿辰,过了今日后,让祖母查清这事,一定会给霍夫人一个交代的!” 没有分家的理 被暗算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被暗算了 ?蔚明珠这一番话说的进退有度,不但给蔚廉用一个台阶,也全了老夫人的脸面。舒睍莼璩 霍夫人再闹去也没理了,悻悻然地看了一眼蔚明珠才说:“五小姐这样说,我哪有不依的道理,就依了五小姐,今日这事就暂时算了!蔚将军,老夫人,我就回府等你们的处理结果了,要是不公允,我决不罢休!” “好了好了,说清楚就好了,大家都坐看戏吧!” 三叔父蔚廉昌虽然也不满自己的女儿被冷落,可也知道这时不是说事的时候,招呼着众人都坐,就请戏班子开演。 蔚明珠扶母亲坐,瞥了一眼被父亲揪到一边的二姨娘,在心里冷冷一笑,李婉纱,这才是开始,你就等着一步步的失宠吧!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三个儿女怎么被赶出蔚家,死无葬身之地! 戏班开演了,唱的是老夫人最喜欢的《清秋月明》,这戏讲的是一个女子,为了丈夫能出人头地,不惜四处借钱送丈夫进京赶考,谁知道丈夫中了状元后却抛弃了她,娶了恩师的千金。这女子背着婆婆,千里寻夫,最后到京城却被丈夫推了井,死后,她的魂魄被困在井中,只要遇到薄情的男子,就出来报仇…… 蔚明珠以前就听过,一直就觉得这女人蠢,重生后再看这出戏,她心里百转千回,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这女人蠢,她也和这女人一样蠢,还有什么资格说人家蠢呢! 想到这,她意识地看向宗政麟,宗政麟和太子坐在一起,正襟危坐,彬彬有礼,脸上的笑不卑不亢,看上去就是一个良婿,谁能想得到他一朝得势,竟会是个杀妻灭子的无情之人呢! 台上,那女子在雪地里为婆婆觅食,手都挖破了血,蔚明珠看着她卑微的样子,突然就坐不住了。她起身走开,一人来到了花园中。 前世临死时的一幕清晰地出现在眼前,那剧痛和血淋淋的一幕似乎穿越了空间,全部袭向她,如此的清晰,让她忍不住蹲身就呕吐起来。 正吐着,听到有人说话,一人说:“都翻遍了,没找到,难道蔚老贼换了地方?” 停顿了一会,另一个声音才响起来,压低了声音说:“找不到就算了,先回去吧,别惹人怀疑!” “嗯。”脚步声走远了,蔚明珠等了半天才悄悄探出头来,看着两个身影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她就蹙起了眉,他们说的蔚老贼是指谁啊? 她在蔚府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蔚家有什么特别宝贝的东西,他们要找什么啊? 正想着,见易红匆匆走了过来,看到她就叫道:“小姐,你怎么在这啊,夫人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了,我们到处找也找不到你,你快去看看吧!” 蔚明珠一听就向母亲院子走去,走到小桥时,突然脚踝被什么击中了,她一个踉跄就掉到了莲池里,匆忙中转头,看到凌羽可恶的笑脸在对面的树一闪而过! *** 今天就一更了哈,明天双更!亲们要继续支持风哦,多多收藏哈! 被暗算了 刺客入府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刺客入府 ?“可恶……”敢算计她,她一定饶不了他! 蔚明珠在易红的帮助爬上了岸,一身的泥泞,母亲那里也去不成了,就先回去洗洗吧! 蔚明珠让易红去叫人给自己送热水,一瘸一拐地往自己院子里走,等回到里,脱袜子,看到脚踝都肿了一大片,她磨牙,凌羽,你等着,不报此仇我给你舔脚! 热水送来了,蔚明珠打发易红出去守着门,就脱了衣服泡进了水里,这是她受伤后第一次沐浴,温暖的水让她感觉安全,舒适,她懒懒地泡在水中,又想起了刚才那两人。舒睍莼璩 他们到底要找什么呢? 正想着,突然听到易红在外面叫:“小姐,你快起来,外面据说来了刺客刺杀太子呢!我先出去看看,你赶紧穿衣服啊!” 蔚明珠一怔,慌忙起身擦干身体,才拿了衣服披上,窗子猛地被人推开了,一个蒙面的男人跳了进来,看到蔚明珠半裸着身体也被吓了一跳。 蔚明珠还没叫出来,男人已经风一样地掠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就带着她转到了屏风后。 蔚明珠面红耳赤,男人的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抱住了自己小小的胸bu,大大的手掌传出来的温度像炭火一样灼烧着她。她动也不敢动,衣服半滑了去,摊在了男人手臂上。 “嘘,别叫我就不会伤害你!”男人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吹出来的热气挠得蔚明珠耳朵痒痒的,都红透了。 男人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蔚明珠也听到了,外面跑过了一群人,都在叫嚷着抓刺客,声音越来越近,都闯进了自己的小院。 “这里住着谁?”宗政麟的声音。 蔚明珠愣了一,心提到了嗓子眼,易红跑了出去,冬竹她们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要是被这群男人闯进来,自己这一生的清白就毁了。 正着急,就听到父亲的声音:“四殿,这里是小女明珠的院子!” “给我搜!”宗政麟无情地命令道。 男人捅了一蔚明珠低声说:“别让他们进来……” 他说着就放开了手,蔚明珠一急就叫道:“父亲,我刚才掉到了莲池里,在里面沐浴呢,你千万别让他们进来,等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蔚廉用一听就赶紧跑前几步,拦住了要冲进去的官兵,叫道:“珠儿,府里出了刺客,你听到有人闯进你的院子吗?” 男人捏了一蔚明珠的腰,蔚明珠忿恨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父亲,我没听到,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好!” 这时,有人叫道:“殿,发现了一些血迹!” 蔚明珠的心就沉沉落了去,要是在她房里搜出刺客,那她这辈子就完了!想到这,她当机立断,挣开男人的手臂就跑到自己放发簪的地方,拿着在小腿上划出了几条伤口…… 刺客入府 撞到了刀口上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撞到了刀口上 ?蔚明珠动作很快,男人刚想把她抓回来,看见她竟然伤了自己,就愣住了。舒睍莼璩 蔚明珠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一边迅速地穿衣,一边贴近他轻声说:“一会我出去引开他们,你赶紧走,别连累我……”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还没遮掩上的小胸bu上,中间菱形的红痕像朵小小的梅花,夹在白皙的胸bu中格外明显,才沐浴过的身子带着淡淡的香味,让他心神一荡,第一次有了冲动,想把她拥进怀中,吻那菱形的小梅花…… “珠儿……好了没!”外面蔚廉用等不及了,叫道。 蔚明珠披上外衣,往外走去,边叫道:“马上就好!” 她系好带子,拉开了一条门缝就探出了头,边叫道:“父亲,系好纽扣就出来!” 男人回过神来,目光悠远地看了她一眼,就掠到窗边,轻轻拉开一条缝,看外面没人就跳了出去,又掩上了窗。 蔚明珠见他走了,才打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外面站了那么多官兵,就装作被吓到一样躲到了蔚廉用身后,轻声叫道:“父亲,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进去搜!”宗政麟看了她一眼,一挥手,那些官兵都涌进了房间。 蔚廉用拍拍蔚明珠的肩说:“府里发现了刺客,有人看到往这边跑来了,你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吗?” “没有啊!就是易红说有刺客,她就跑出去看,这里没人来过!”蔚明珠装作无辜地瞪大了眼,坦然地看着蔚廉用。 “五小姐,那你怎么解释这些血迹?”宗政麟盯着她咄咄逼人地问道。 蔚明珠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地上有几滴血,她装作被宗政麟的严肃吓了一跳,往蔚廉用身后躲了躲,才怯怯地说:“四殿,我刚才掉到莲池里,可能是上来时被旁边的树枝刮伤了,你看……” 她撩起裙角,让宗政麟看到小腿上的伤,就慌忙放了裙角。 宗政麟一瞥之的确见到她的小腿受了伤,还没看清就被她遮住了,一时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正在这时,搜房间的士兵抱出了一堆泥泞的衣裙,对宗政麟说:“殿,里面没人,只有这些!” 这堆泥泞的衣裙证实了蔚明珠的确掉到了莲池里,宗政麟放了怀疑,挥了挥手说:“去,别处搜去!” 那些官兵就涌了出去,易红和冬竹,胭脂都等在外面,见官兵走了才敢跑进来,易红慌张地叫道:“小姐,你没事吧?” 蔚廉用瞪了她一眼,骂道:“不长眼的奴婢,小姐在沐浴,你不好好侍候跑出去看什么热闹?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吗?这府里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珠儿,你也拿出点魄力来,好好整治一身边的人!” “是,父亲!”蔚明珠垂了眼眸,唇边掠过了一抹冷笑,易红,这是你自己撞到了刀口上,就别怪我了! *** 继续求收藏哈,哈哈,宝贝们给力,风就卖力,(*__*)嘻嘻……! 撞到了刀口上 刺客不是他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刺客不是他 ?蔚廉用走出去,易红看向蔚明珠,心虚地叫道:“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怕刺客跑来伤害你,所以赶紧出去叫人!” “跪!”蔚明珠怒道:“有刺客你不想着保护我,却偷遛出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父亲说的对,这府上的人越来越没规矩了,我再不对你们严点,你们都欺到我头上了!” “小姐”!易红不甘地叫道:“我也是担心你啊!” “顾嬷嬷,给我掌嘴,多说一句加十巴掌!”蔚明珠喝道。舒睍莼璩 易红这才被吓到了,噗通一声跪了来,却是不敢再求情。 顾嬷嬷早被刚才的事吓到了,小姐在沐浴,要是这么多的官兵闯进去,她的清白不就被玷污了吗?闻言上前就给了易红几个耳光,边骂道:“我让你这欺主的奴婢好好反省一,今天还好小姐没事,她要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向夫人交待!” 易红敢怒不敢言,垂眸掩去了恨意,乖乖地跪着。 “冬竹,进来帮我梳头,我要去看看娘和祖母有没有受到惊吓”! 蔚明珠不顾头发还潮湿,赶紧挽好就向前院跑去,路过莲池时,看到宗政麟和五皇子一人率了一队士兵走过来,她就避到了一边,让两队人先走。 宗政麟和五皇子宗政墨在小桥前停住了,宗政麟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宗政墨,说:“五弟,你动作好快啊,刚才刺客出现时你怎么没在?” 宗政墨面无表情地说:“昨晚受了凉,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皇兄这样问,不会是怀疑刺客是我吧?” 蔚明珠一听这话就意识地看了看宗政墨,刺客是穿了一件青衫,宗政墨此时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锦袍,一尘不染,俊美的脸上神色如常,哪有点受伤的痕迹呢! 想起刚才被刺客把身子都看光了,她恼怒地握紧拳,那刺客最好别撞在她手上,否则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宗政麟打量了一宗政墨,忽地伸手紧紧握住了宗政墨的手臂一笑说:“五弟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怀疑刺客是你呢!走吧,我们一起去前面看看,那群夫人估计都被吓得花颜失色了。” 宗政墨任他握了一会,才一抖手说:“皇兄请!” 宗政麟扫了一眼他白色的衣袖,看不出任何端倪,才迈步向前走去。 蔚明珠看到宗政墨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反背着手就跟着宗政麟过去了。 刺客是手受了伤吗?蔚明珠了解宗政麟,他一定是起疑了才试探宗政墨,这一握估计用了很多力,如果宗政墨真的受了伤,这一握一定让伤口裂开了。 可是蔚明珠刚才紧紧盯着宗政墨,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似对宗政麟的行为有些不满,连脸色都没变,难道刺客真的不是他? 刺客不是他 二姨娘倒霉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二姨娘倒霉了 ?蔚明珠跟在两个皇子后面到了前院,戏已经停了,桌子东倒西歪,祖母一行人被七皇子和父亲的侍卫护着围在了一角,蔚瑾瑜也在,和蔚敬之,蔚敬明一起守着这些夫人。舒睍莼璩 太子前面站满了侍卫,太子满面怒色,地上躺了一具尸体,离得远也看不清是男是女。 看见蔚明珠过来,蔚瑾瑜跑上前叫道:“珠儿,你没事吧?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 “我口渴去找了点水喝,不小心掉到了莲池里就回去换衣服,祖母,你们没事吧?”蔚明珠上前关心地问道。 祖母毕竟是官家小姐出身,虽然也受了惊吓,却很快镇定来,让蔚廉用先派人把这些夫人送走。她过寿辰出了这样大的事已经顾不上扫兴,只想着别牵连到蔚家就行。 蔚明珠帮着蔚瑾瑜和父亲派人一一把诸位夫人送回去,太子没抓到刺客,就迁怒于那具尸体,让士兵拖出去挂在城门上鞭尸示众。 蔚廉用等太子一行人一走,就和蔚廉昌进宫向皇上请罪。 蔚瑾瑜和蔚敬之,二姨娘全被叫进了老祖母院子里,老祖母端坐在太师椅上,蔚明珠一见这架势就在心里暗笑,二姨娘要倒霉了。 且不说今日祖母寿辰被混进了刺客的事,就说做新衣的事,二姨娘都逃不过这顿惩罚,蔚明珠垂眸暗想着,是不是借这个机会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拢到自己手中呢? 只是她今日已经出过一次风头,要是急于求成,老祖母一定会疑心的,还是缓着点吧! “李婉纱,你给我跪!”老祖母一张口就怒喝道。 二姨娘被吓了一跳,往前走了两步就跪了来,不等老祖母开口就急急分辨道:“老夫人,衣服的事真的是误会啊!我遵照老夫人的意思已经让绣娘给各位小姐准备了衣料,是绣房那边活太多,一时没做出来,等我催催她们,尽快给各位小姐做好!” “啪!”老祖母抬起身边的茶盅猛地就砸到了二姨娘身上,怒道:“你还给我狡辩,今天我这块老脸和老二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我蔚家是什么人家,还少几个给小姐们做衣服的银子吗?你竟然敢阳奉阴违,我要不好好整治一你,人家还真当我蔚府没人了!来人,先把她拖出去上家法,打二十大板再回来说话!” 蔚敬之一听就上前跪说:“老祖母饶命啊,我娘身体不好,这二十大板会要了她的命的!祖母,姨娘也不是故意克扣各位小姐的衣服钱,实在是今年庄子上收成不好,入不敷出,祖母寿辰又请了这么多人,姨娘想让祖母的寿辰办得风风光光,所以……” “住口!”老祖母还不知道自己家什么情况啊,听到蔚敬之竟然当众把过失都推到自己身上,不由恼羞成怒地吼道:“这么说都是老身的错了?是老身叫她克扣各位小姐的衣服钱为老身办寿辰吗?那她为什么不连你们的衣服钱也一起克扣?” 二姨娘倒霉了 落井石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落井石 ?蔚敬之就说不出话来,不禁暗暗有些懊悔,不该眼皮子浅,依着母亲穿了新衣出来。舒睍莼璩 蔚明珠一见老祖母不了台,此时不落井石她就不是她了。 她上前一步说:“二哥这话又不地道了,今年庄子收成不好,不代表往年收成不好啊?何况除了庄子,我蔚家还有十几间店铺,加上大伯母陪嫁的几间银铺,三叔母和四叔母还有我母亲名的店面,那么大的家业,我就不信给祖母做个寿辰就要克扣各位小姐的衣服钱!祖母,如果我们蔚家真的到了这个地步,那珠儿还真要怀疑二姨娘当家的水平。真要不行,还是让能者上吧,免得再过些日子,我们几位小姐都要沦落到街上要饭了!” 三叔母一听就上前说:“祖母,五小姐说的对,大伯母家的银铺最少一年也有十多万的盈利,加上我们三房,四房还有二房的收入一年都上百万,怎么就办个寿辰就要克扣小姐们的衣服钱呢!” 二姨娘一听就急急声辩道:“三夫人,话不能这样说啊,这年头生意一年比一年难做,老祖母也是知道的!蔚家上上几百口人,一天的开支都是近千两银子,这还是节省着用,再加上平日和各府礼尚往来的应酬,就算有上百万两也不够用啊!” 四叔母嘴笨,也不懂经营之道,闻言想想这一大个家,二姨娘也不容易,就上前帮腔说:“三夫人,姨娘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生意难做,前些日子不是还关了几家不赚钱的店铺吗?二姨娘也不容易,你们就多体谅一点吧!” 三叔母一听就气恼地剐了她一眼,骂道:“怎么体谅,我还不够体谅她吗?平日她用公里的银子给她女儿儿子买金银首饰我就忍了,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不过就几十两银子的衣服钱也要克扣,还真没把我们当活人吗?老祖母,你今天一定要给个公道,否则……否则就请祖母给我们分家吧!我三房有多少收入用多少,就算入不敷出也自己挨着,决不会眼红别人!” 老祖母一听就火大地一拍桌子骂道:“放肆,我蔚家绝对没有父母还在世就分家的理,要分家,等我和你祖父百年后你们再分吧!我们看不到就不怕别人笑话了!” 蔚明珠一见祖母被气得喘不过气,赶紧乖顺地上前给她顺气,边让冬竹倒了杯茶过来,喂祖母喝了才缓缓说道:“三叔母,你也别意气用事,今日之事是二姨娘做的不对!一会等父亲回来一定会给三叔母一个交代的!分家之事三叔母就别提了,被三叔父知道的话一定会很生气的。” 蔚家几个儿子都是孝子,都很敬重老夫人和老将军,蔚明珠这话也不是危言耸听。 三叔母一听就愤愤地说道:“不分家难道由着她继续糟蹋家业啊!现在都这样,我怕再等几年,还真得像你说的大家都上街要饭了!” 落井石 愿意代罚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愿意代罚 ?老祖母就沉吟起来,她给二姨娘管家也是看二姨娘比较听自己的话,要是换了别人,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呢? 蔚明珠在心里腹诽了一,蔚家这么大家业,老祖母却似守财奴一样,也不知道要留着那么多银子看着满足虚荣心还是想拿去陪葬,她当然不会放任她这样去,不管怎么样,至少属于自己母亲的那份,她一定要拿回来。舒睍莼璩 想到这,她上前说道:“祖母,既然二姨娘管不好家,不如就让三夫人一起管家吧,大家群策群力,互相监督,总能把家管好的!” 蔚亦莲一听眼睛一亮,上前说:“五妹妹说的对,能者居上,让我娘帮着管家,也免得李姨娘中饱私囊,把我们蔚家的钱都亏空了!” 老祖母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蔚亦莲这话说的很难听,谁不知道二姨娘是自己面前的红人啊,说她中饱私囊,倒不如说自己中饱私囊吧! 蔚明珠见她犹豫不决,索性再点一把火,柔声说:“祖母,霍夫人刚才可是对二姨娘很不满,霍夫人火爆脾气,要是祖母依然让二姨娘管家,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珠儿想霍夫人一定会去告御状的。到时,我们蔚家的脸就丢到朝廷了,还会让皇上对爹和叔父们不满,祖母,为了我们蔚家,你可要仔细掂量啊!” 老祖母被她这话当头棒喝,在心里骂自己老糊涂了。今日这事已经让诸位夫人对二姨娘留了虐待嫡女的坏印象,她要是再用二姨娘,还不知道她们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抚几个儿媳,其他的慢慢再说。 想到这,她就沉声说:“行了,三房家的,从明日开始就参与管家,二姨娘,你把库房的钥匙交给三房家的,以后帮衬着点一起管家吧!现在去领罚吧!” “啊……”二姨娘呆住了,丢了权利不说还要挨板子,她不由恼怒地瞪向三夫人和蔚亦莲,今日这事不是她们又怎么会惹出来呢! 蔚亦莲见她看过来,得意地瞪了回去,凉凉地说道:“二姨娘,你没听到祖母的话吧,赶紧把库房钥匙交出来去领罚吧!” 蔚敬之还跪着,闻言磕了头去说:“祖母,我娘身体不好,欠债子还,孙儿愿意代母亲领罚,还望祖母成全!” 老祖母看了看他,笑了一说:“敬之还真是孝子,行了,你愿意代罚,祖母也不能拦着你尽孝吧!就准了!” “谢过祖母!”蔚敬之起身,盯了一眼蔚明珠,就走出去领罚了。 蔚明珠冷冷一笑,这蔚敬之也是聪明人,这挨了板子倒落得个孝子的名誉,让世人都高看他一眼,父亲那边也交待了,还真是两全其美啊! 哼,她也不急,慢慢来吧,她一定会撕他伪善的面具的! 愿意代罚 收拾恶魔的大法师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收拾恶魔的大法师 ?回到自己院中,易红还跪着,蔚明珠当没看见一样走了进去,让冬竹给自己端了吃的,悠闲地吃了起来。舒睍莼璩 冬竹在旁边抱怨道:“小姐,今天老夫人那么赏识你,你怎么不向老夫人求情,免了自己禁足的惩罚呢?” 蔚明珠一笑说:“禁足有什么不好啊!外面那些麻烦事眼不见心不烦,就让她们乱去吧,我乐得逍遥呢!” 冬竹急道:“可是要被禁足三个月啊,小姐你就不怕闷得慌?” “没事了,我不是有那么多画要赶吗?正好借这机会赶出来!” 蔚明珠不慌不忙,她还没见过皇上,如果太子想让自己帮皇上作画,一定会来请她的。 太子的颜面比自己求情管用多了,她就不信蔚廉用还能关着她。 何况,二姨娘和三夫人的交战即将开始,她被禁足就免了趟进这潭浑水中,就让她们去斗吧,两败俱伤最好,到时就是她出场的最好机会了! 冬竹见她悠哉地用完膳,就坐到书桌前看起书,她忍不住嘀咕道:“小姐,我怎么觉得你撞了石柱后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大少爷让你看书就像要你的命,现在他都没催促,你倒自觉了!” “书中自有黄金……我以前不知道看书的乐趣,现在懂了,自然要好好用功了!” 蔚明珠瞥了她一眼,沉思起来。 自己要打交待的几个皇子都是聪明厉害的人,她不多学点再被人算计就可悲了,就利用这次禁足恶补吧! “小姐,话说你好好的,怎么掉进了莲池啊?可惜那套衣裙,洗不出来了!”胭脂收拾了蔚明珠的脏衣服,走进来就疑惑地问道。 蔚明珠听她提起这事,忍不住就说道:“我是遭人暗算才掉进去的!” 她撩起裙角,让两人看到她红肿的脚踝,冬竹惊叫了一声,赶紧去给她拿药酒。 胭脂困惑地问:“谁暗算你啊?” “还有谁啊,就是蔚燕的跟班凌羽……”蔚明珠说着突然想起自己撞到石柱上的事,就起了疑心,当时凌羽也在,会不会是他做的手脚呢! 她仔细回想当时发生的事,却因为年代太久远想不起细节,她扫兴地摇摇头,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手脚,冲掉进莲池这事,她都不会放过他。 “冬竹,你给我留意一凌羽,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给我打听一,我有用!” 冬竹汗颜,说:“小姐,凌公子是小恶魔,除了六小姐对其他女人都没什么好脸色,要是被他知道我们打听他,他一定不会饶过我们的!” 蔚明珠骂道:“没志气的东西,他是小恶魔又怎么样,小姐我就是专门收拾恶魔的大fa师,你尽管去打听,最好大张旗鼓地问,他要找只会找我,我就等着他来收拾他!” 收拾恶魔的大法师 笨蛋凌羽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笨蛋凌羽 ?易红被罚跪了一天一夜,等起来脚都不会走了,蔚明珠里的人第一见小姐这么无情,都噤若寒蝉,纷纷打起精神来做事,就怕再撞到明珠刀口上。舒睍莼璩 蔚明珠盘点了一自己院里的丫鬟,发现可用的人不多,胭脂、冬竹是忠心,却不够聪明,她想再物色几个能为自己所用的人。只是现在在禁足,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出了刺客的事,蔚瑾瑜去国子监的日子就推后了几天,他来看蔚明珠,蔚明珠就缠着他给自己找了许多书籍来。 蔚瑾瑜一见妹妹这样求上进,欣然应许,回去就让小厮把自己看过的书搬了一大半送给明珠。 蔚夫人那边,蔚瑾瑜也安排好了,就借这次生病先送她去寺庙中暂住,去的人都是蔚瑾瑜亲自挑选的,除了安嬷嬷,蔚瑾瑜还让舅舅帮着另找了几个靠得住的丫鬟。 蔚明珠听到蔚瑾瑜这样用心,很欣慰,果然救了哥哥就是最好的举措,有蔚瑾瑜帮衬着,她就轻松多了。 “珠儿,娘那边暂时安全了,你自己要小心,那女人暗算我们不成,又被三叔母抢了大权,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蔚瑾瑜忧心忡忡地说。 “她不敢!”蔚明珠自信地说:“她现在自顾不暇,怎么有心找我的麻烦呢!再说我被禁足对她也没什么威胁,她要对付的是三叔母!” 蔚瑾瑜见妹妹分析得头头是道,欣慰地点头:“珠儿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不在你自己多小心,有什么事多和顾嬷嬷商量,别自作主张!” “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吧!” 蔚明珠送走了哥哥,就安心地等着太子帮自己解除禁止令。 这一日,她和冬竹,胭脂给院子里来了个大扫除,弄好后太阳都山了。她沐浴后用了晚膳就在院子里散了一会步,又舞了一会剑才进休息。 冬竹给她端水来,笑道:“小姐,我按你的吩咐到处打听凌公子的事,他现在应该知道了,小姐,你说他会来找你的麻烦吗?” “已经来了!”蔚明珠冷冷一笑,刚才舞剑就看到树上投来的影子,这笨蛋,只知道躲好自己,就不知道影子早就暴露他了吗? “啊,小姐,那怎么办?”冬竹睁大了眼问道。 “不怎么办,睡觉!”蔚明珠说着握着剑就走到了床前,猛地一拉被褥,就见被褥里窜出了一条花蛇,吐着信子就扑向蔚明珠。 “啊,蛇啊,救命啊!”冬竹惊慌地叫起来。 只是话还没落音,就见蔚明珠手起剑落,一剑就将蛇头斩了去。 “小……小姐……”冬竹结结巴巴地叫道:“怎么会有蛇啊?” 蔚明珠用剑尖挑起了蛇,看了看就走出去叫道:“顾嬷嬷……” **** 话说我怎么越写越喜欢凌羽,哈哈,亲们喜欢他吗?走过路过记得收藏哈,风需要宝贝们的支持哈! 笨蛋凌羽 你别想诬陷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别想诬陷我 ?顾嬷嬷已经听到冬竹的尖叫,冲出来看到蔚明珠剑上的蛇也被吓了一跳,慌忙跑上来叫道:“我的小祖宗,有没有吓到你啊?” 蔚明珠斜眼看了一眼树上,才对顾嬷嬷说:“嬷嬷,明珠好歹也是将门之后,一条蛇怎么就能吓到我呢!去,把厨娘叫来,让她把这蛇拿去做蛇羹,我们今晚的宵夜就是它了!对了,冬竹,等做好你给凌公子也端一碗,他一定爱吃!” 树上的凌羽听到这话脸抽了抽,心疼地瞪着蔚明珠剑尖上的花蛇,这可是他的小宠物,他费了一番心血才训练出来的,本来想用它吓吓这黄毛丫头,没想到却被她杀了,还要炖成蛇羹送给自己吃,这丫头怎么如此恶毒! 他不由想起跟班的小厮华昌的话:“五小姐的丫鬟到处打听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公子,你说这五小姐是不是喜欢你啊?” 喜欢?他当时就打了个冷噤,那黄毛丫头才多大啊,懂什么叫喜欢啊! 华昌还喋喋不休地说:“公子,我看这五小姐配你也挺好的,她是蔚将军的嫡女,蔚将军和姥爷又是至交,娶了她以后你就是蔚将军的姑爷,蔚将军一定会对你更好的!” “住口,就算全天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娶蔚明珠,她有什么好,除了会欺负庶妹,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无赖,哪有……” 后面的话凌羽咽了,蔚燕还小,要是他喜欢她的话被传出去,那以后想见她就难了。舒睍莼璩 凌羽只在心里温柔地想,蔚明珠哪有蔚燕的才情啊,一般大的年纪,人家蔚燕琴棋书画都行,又懂事又乖巧,还有一手好绣技,就算是庶女又怎么样,身为嫡女的蔚明珠给她提靴都不配! 他在树上想着,院子里的人已经散了,他抬眼,看到蔚明珠独坐在窗前,以手支颚,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羽看了看周围,丫鬟们都去休息了,足尖轻轻一点,就掠了过去,只是才落到窗前,突然脚一软,整个人就陷了去。 他心一慌,刚想冲上来,一张就从天而降,将他整个地缠住了。 他惊慌地抬头,就看到蔚明珠抱手站在自己面前,小小的脸上掩不住满满的得意之色。 “蔚明珠,你想怎么样?你最好马上放开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蔚明珠用足尖踢了踢他,笑道:“前两天蔚府才出了刺杀太子的刺客,据说太子和四皇子一直没抓到刺客!明珠就想刺客也许还躲在府里,就设计引他出来,没想到竟然是你啊?你说我要是把你交给太子,凌家会怎么样?” “你别想诬陷我,我根本不是刺客!”凌羽怒吼道。 蔚明珠唇角撇过了一抹嘲讽,冷冷地说:“你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吗?没听说一句话吗?宁可错杀一万,决不放过一个!只要太子对你有了疑心,你们凌家还会有前途吗?” 你别想诬陷我 宁死不要你喜欢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宁死不要你喜欢 ?凌羽呆住了,他虽然没在朝中任职,却知道当今圣上疑心很重,自己父亲握有兵权皇上都在他旁边安插了探子,如果自己真被当做刺客送到官府,皇上一定会怀疑是父亲指使的。舒睍莼璩 到时就算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刺客,可皇上一有了疑心,父亲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蔚明珠,你这恶魔,你别想诬陷我!”凌羽气急地叫道。 蔚明珠抱手,看着他笑得有点邪气:“我就诬陷你了又怎么样?反正你被我抓住了,我想说你是你就是!哦,听说刺客手受了伤,好像是右手吧!冬竹,把我的剑取来,我给他做点手脚,这样就更逼真了!” 冬竹看一向在府里傲慢得什么似的凌大公子狼狈的样子,忍着笑真跑进拿了蔚明珠的剑出来。 “你……你敢!”凌羽拼命地挣扎,越挣扎越紧,将他牢牢地箍在里面。 “我没什么不敢的!你不是叫我小恶魔吗?我要不做点什么,岂不对不起你这个称呼!”蔚明珠举着剑俯身,剑慢慢逼近了凌羽的手臂。 凌羽终于意识到蔚明珠不是和自己开玩笑,这一剑要刺去,他就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我?”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蔚明珠的剑就停在了他肩膀上,冷冷地说道:“我撞到石柱上的事是不是和你有份,敢说谎我就把你送给太子!” “是,是我绊倒了你!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担,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凌羽怒视着她。 “很好!那天我掉到莲池的事也是你做的吧?” “对,也是我。谁叫你使坏心,让蔚亦莲去破坏燕的裙子!”凌羽振振有词。 “你对蔚燕倒是忠心!”蔚明珠早已经猜到了原因,也不惊讶,勾唇一笑说:“你两次害我,加上今天放蛇到我房间,是三次,你说我要怎么报复你呢?” 凌羽撇撇嘴说:“那蛇根本没毒,只是想吓吓你而已,你都把它杀了,我不找你算账就好了,你还敢报复我!” “阶囚还嘴硬!”蔚明珠用剑背拍了拍凌羽的脸,这小子长得还满有精神,身材偏瘦,却很健壮,皮肤是褐色,五官秀气夺人,修眉入鬓,眉间英气勃勃,黑亮的眸子因为怒气呈现出一种夺人心魄的光彩,薄唇往上勾着,透出几缕潇潇疏朗之色,倒衬了他性格的洒脱不羁。 这人倒不同于宗政麟,蔚明珠对他没有恨,反而很同情他,一个没娘的嫡子过着庶子的生活,这遭遇就像当年的自己…… 她沉吟着,凌羽却被她盯得恼羞成怒起来,叫道:“蔚明珠,你别告诉我你喜欢我!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喜欢!” 宁死不要你喜欢 有肉同享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有肉同享 ?蔚明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哈哈笑起来,凌羽被她笑得脸都红了,这臭丫头笑什么啊? “凌羽,你不会以为我打听你喜欢什么就是喜欢你吧?额……你怎么这么会联想啊!” 蔚明珠摇摇头,斜了他一眼说:“我可不会像蔚燕一样,现在就怕自己嫁不出去似地费尽心思勾.引男人,本小姐今年才十二,别说还不急着嫁人!就算要嫁,也不一定要嫁给你!” 凌羽一听本能地反驳道:“你喜欢我也没有用,我不可能喜欢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娶你!” 蔚明珠耸了耸肩说:“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就喜欢蔚燕吧!我才不屑和她抢男人呢!” 冬竹和胭脂听他们的对话听得脸都红了,小姐怎么这么大胆啊,和一个男人讨论喜欢不喜欢的事,要是传出去,多丢脸! 还好顾嬷嬷已经喝了小姐让她们准备的助眠茶,否则就顾嬷嬷的唠叨就够她们喝一壶了! 凌羽脸也红了,暗恋蔚燕的心思被蔚明珠这样戳穿,任是他脸皮厚,都觉得尴尬,忍不住气恼地叫道:“别扯远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我?” 蔚明珠抬手,支着颚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才说:“放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帮我做三件事,一件抵你害我一次,这要求不过分吧?” 凌羽想了想说:“哪三件事?” 蔚明珠眨了眨眼说:“还没想好,你先答应了以后我需要时再告诉你!” “你……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让我做坏事,要是让我害人,你休想!”凌羽瞪她。舒睍莼璩 蔚明珠竖起二根手指说:“我发誓决不会让你害人,特别是蔚燕,行了吧?” 凌羽想了一才勉强点头:“好,成交!” 蔚明珠看了看他,笑了,毕竟太年轻经验少容易被骗,他就不想想,她不直接让他害人,也会间接让他害人的! 这三件事弹性很大,操作得好,足够捆住他了! 一环扣一环,如果想把他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又有什么难呢! “口说无凭,要立据为证,你等着,我进去写了契约你盖了手印我就放你走!” 蔚明珠施施然地走进去,写好契约才慢吞吞地走出来,凌羽被困在里面,看着两个丫鬟窃窃偷笑,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咬牙切齿地想,蔚明珠,等有一天你落到爷手上,爷一定要把今日所受的屈辱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画了押,盖了手印,蔚明珠才让冬竹、胭脂把凌羽放了。 凌羽跳起来,活动了一被困得麻木的手脚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蔚明珠还怕气不死他地叫道:“小羽毛,蛇羹已经给你送去了,以后再有好吃的蛇,你不敢杀送来本小姐帮你杀,我们有肉同享!” *** 我能趁周末编辑不在偷个懒吗?哈哈,今天明天就一更了哈,星期一继续双更...亲们表飘我,也让我度个周末吧! 有肉同享 巨大的坟墓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巨大的坟墓 ?过了几天,蔚瑾瑜就去国子监学习了,他前脚才走,太子后脚就到了蔚家,求蔚廉用让明珠出府去给自己作画。舒睍莼璩 蔚廉用因为刺客的事被皇上责怪,也想借这机会和太子搞好关系,就解了明珠的禁足令,同意她去给太子作画。 蔚明珠收拾了工具,就带着胭脂进宫。 此时,几位皇子都有自己的府邸,只有太子住在宫里,蔚明珠一路走来,看着隔了一世的宫殿有些恍惚。 在这里,无数的女子葬送了青春,有许多女子从进宫到老死都可能从来没见过皇上的面。她那时冠宠六宫,还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尊贵,哪想到结局比这些老死宫里的女子还惨呢! 想到宗政麟的无情,她紧紧咬住了牙,她一定要让他失去一切,生不如死,他既然那么喜欢蔚燕,她就让他们去地狱里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小姐,皇宫好大啊!”胭脂偷偷地从车帘往外看,边看边咂舌。 蔚明珠看了她一眼,宠溺地说:“大有什么好,不过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而已,它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啊!”也吞噬了你的! 想到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胭脂为了维护自己被腰斩,蔚明珠觉得再怎么疼她都不够。 前世胭脂是被人贩子拐来卖到蔚家的,她一直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可惜到死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这世,蔚明珠发誓一定要帮她找到父母,让她也能享受亲情。 “小姐,可不能这样说,被人听到了会杀头的!”胭脂悄声地劝慰道。 马车停在了太子的韶华宫,胭脂先马车把蔚明珠扶了来,她抬头看着韶华宫的牌匾,又一阵失神,曾经,宗政麟指着她的大肚子说:“等你生了皇儿,这韶华宫就是他的!” 可惜,到最后,他纵容宋茹丹杀了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小婴儿血淋淋的样子浮现在她眼前,她一阵恍惚,他被灌了丹砂,被做成了陪葬品,生生世世不能轮回,都要陪在宋茹丹孩子的坟墓里。 自己幸运能托生到十年前,那孩子也能幸运地托生吗? “皇兄,五小姐请到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蔚明珠的沉思,她猛回头,看到了宗政麟,眼里就来不及掩饰地暴露出了恨意,眼睛有些血红地瞪着他。 宗政麟看到她的眼睛,怔了怔,这丫头怎么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啊?他惹到她了? “四弟,请到了,我们刚要进去!”太子得意地一扬头:“五小姐,请!” 蔚明珠收敛了恨意,低垂了头说:“明珠见过四殿!” 施了一礼,她才提了裙角跟着太子走进了韶华宫,进去一看就吓了一跳,宫里一子人,除了皇上,皇后,太后和几位皇子都在。 宗政墨也在,旁边坐了一个纤瘦的女子,宗政墨正垂了眉眼给她剥西域进贡来的葡萄皮…… 巨大的坟墓 三千粉黛尽色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三千粉黛尽色 ?也许是受了太子的影响,蔚明珠也怀疑刺客是宗政墨,就多看了他一眼。舒睍莼璩 他身边的女子应该就是他的妹妹景阳公主宗政暮兰吧!宗政暮兰是个美人,一袭粉色的宫装,一头青丝高高梳起,簪了一支珍珠缀成的蝴蝶簪,垂来的流苏缀在额间,肌肤白腻如瓷,双眸如水,樱唇粉黛,恍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子。 蔚明珠看呆了眼,宫中竟然有如此绝色美女,让三千粉黛尽失了颜色吧!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暮兰看了过来,眉头微皱,竟是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就不屑地转过头去。 蔚明珠感觉到她的轻视,对她的好感顿时就没了,多大的美人啊,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生在皇宫里而已,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善终! “臣女叩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和各位殿!”她落落大方地带着胭脂磕拜去,胭脂吓得头也不敢抬,只知道跟她磕头。 “这就是蔚将军家的五小姐明珠啊,快平身!”太后娘娘慈爱地代表众人让她平身。 蔚明珠起身福了福,含笑道:“明珠谢过娘娘!” “太后,五小姐是孙儿请进宫的,她会画油画,孙儿就请她来给太后,父皇,母后画画,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太子献宝似地上前说道。 皇后就笑道:“五小姐,前些日子泽儿回宫就一直夸你画技厉害,今日就让我们见识一你的本事吧!来人,给五小姐侍候笔墨!” 蔚明珠慌忙说:“娘娘,明珠初学油画,技法还不熟练,一时半会可能画不好,还请娘娘恕罪,容明珠记各位的相貌,回府画了后再请太子殿呈上。如何?” 皇上就笑道:“也对,慢工出细活,皇后你就别为难五小姐了,让她慢慢画吧!” 蔚明珠就上前施了一礼说:“那就请皇上恕罪了,容明珠好好看看皇上,才能保证画得逼真!” 皇上呵呵笑了,摆摆手说:“五小姐就好好看吧,需要什么材料一会开个单子去内务府领吧!画得好朕会重重赏赐你的!” “谢皇上!”蔚明珠就大方地盯着皇上看,在心里默记他的相貌特征。 她在这边打量着众人,太后和皇上就闲聊上了。 太后说:“皇上,你看几个皇子都不小了,你也该为他们的婚事考虑了!不知道皇上心中可有适合的人选?要是没有,哀家这里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蔚明珠眼睛在看,耳朵却一字不漏地把太后的话听进耳朵,闻言怔了一,宗政麟他们要娶亲了吗? 按南齐历来的规矩,娶了亲的皇子会被封王,然后赐予封地,成亲后就不能留在帝都,必须前往封地。 所以前世,宗政麟拖到了二十岁才娶亲,就是为了能留在帝都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上眯了眼,目光就轮流看向几个皇子。 三千粉黛尽色 狡猾的五皇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狡猾的五皇子 ?七皇子宗政飏沉不住气,跳起来说:“父皇,儿臣还小,还不忙着娶亲,父皇先考虑几个皇兄吧,别把儿臣算进去”! 三皇子也急急说道:“父皇,儿臣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想成亲拖累,还望父皇成全!” 皇上看向宗政麟,宗政麟不慌不忙地说:“父皇,儿臣和二皇兄一样,想在成亲前跟在父皇身边多学点东西,以后也好为我南齐出力,请父皇成全。舒睍莼璩” 太后沉不住气了,骂道:“一个个都找借口,成亲了就不能学了吗?小五,你也是一样的借口吗?” 蔚明珠看到刚才几个皇子都在为自己不成亲找借口,只有宗政墨似没感觉一样,依然耐心地一颗颗帮暮兰剥着葡萄皮。 听太后提到自己,他才扬起头淡淡地说:“回太后的话,几个皇兄作为兄长都没成亲的打算,墨哪有急着成亲的道理呢!长幼有序,墨还是等几位皇兄成亲了再说吧!” 蔚明珠挑了挑眉,这五皇子好狡猾,这不是说几个皇子不成亲,就轮不到他成亲吗? 皇上一听就呵呵笑起来,对太后说:“太后,你都听到了,几个孩子都自有主张,朕虽然是他们的父皇,也不好干涉他们的自由,这事就先放吧,等皇儿们长大了再说!” 太后阴沉了脸,不悦地瞪了几个皇子一眼,却对皇上明显的偏袒毫无办法,只嘟囔了一句:“他们还小啊,皇上你像他们这般大已经娶了妻……” 她说到这似乎觉得不妥,就咽了后面的话将话题转开了。 蔚明珠见皇上的脸色因为太后的话沉了一,就敏感地联想起来。 前世就听说皇上的结发妻不是现在的梁皇后,是大宛和亲的公主伊紫,伊紫嫁给皇上三年,才怀上了龙胎,却在临产时血崩母子都死了。 皇上对伊紫情有独钟,她死后还伤心地大病了一场,二年后在众臣和太后的力荐才立了梁氏为后。 虽然如此,皇上却对伊紫没能忘情,伊紫住的宫殿紫清宫一直保留着,皇上思念伊紫时就过去歇息一晚。 隔了五年,伊紫的妹妹伊缨长大,大宛把伊缨又送到了南齐。伊缨和伊紫长得很像,一来就被皇上宠爱,赐住紫清宫。 据说皇上迷恋她到了一个月不早朝的地步,皇后和太后都恨得牙痒,等伊缨怀孕后,这种宠爱更变本加厉,只要伊缨想吃什么,就算是龙肝凤胆,皇上都会想办法弄到。 可惜的是,伊缨怀孕七个月时,大宛起兵谋反,以迅猛之势夺了南齐边防要塞,伊缨被牵连就被禁锢在紫清宫。皇上御驾亲征,亲自去平乱。 皇上还没回来,就接到了宫里的消息,说伊缨提前生产了,只是又和伊紫同样的命运,血崩,孩子还没生来就死了。伊缨伤心得神志癫狂,一把火烧了紫清宫,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葬身火海。 狡猾的五皇子 客随主便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客随主便 ?伊缨死后,皇上对皇后就有了成见,朝野中隐隐有流言,说皇后和太后容不伊缨,才制造出了这个悲剧。舒睍莼璩 皇后是太后的内侄女,梁家扶持太子,皇上动不了皇后,连带对梁氏一族都不满,对这个太子也是不冷不热。这就是前世太子被逼铤而走险逼宫的主要原因。 蔚明珠揣测圣意,觉得皇上不急着要几个皇子娶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借他们的争斗制约太子和梁家。 也许他也在考察几个皇子,看谁能担当大梁,只是他的这份心意太后她们都感觉到了,所以才急急地让诸位皇子娶亲,好将他们都赶到封地去! 太后无意中提起伊紫,虽然设法补救,可是皇上已经失去了兴趣,阴沉了脸坐了一会就起驾走了。 皇上一走,皇后也没心情了,和太后一起离开了。 蔚明珠见状,就起身告辞,还没开口,太子妃就先说道:“五小姐,在宫里用完膳再回去吧!几个皇弟难得凑到一起,大家热闹热闹!” 蔚明珠不好拒绝,只好点了头:“多谢太子妃邀请!” 太子妃笑了笑说:“五小姐还没进过宫吧,现在用膳还早了点,就让七弟带你去御花园走走吧!” 宗政飏立刻起身说:“御花园有什么好逛的,太子哥哥前几天不是得了几匹宝马吗?飏也想见识一,不如太子哥哥带我们去欣赏一宝马吧!五小姐,你没意见吧!” 客随主便,蔚明珠哪有选择的权利,就点了头。 太子就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带他们去马场炫耀宝马。 几个皇子走在前面,蔚明珠跟在了宗政墨和暮兰身后,一路虽然是熟悉的风景,她还是装出第一次见般好奇地东张西望。 暮兰偶然回头看到她的样子,就嘲讽地对宗政墨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蔚家好歹也是朝中重臣,怎么养出这种不知礼数的野丫头!” 她也不介意蔚明珠听到,声音有点大,蔚明珠听了垂眸,唇边掠过一抹冷笑,到底谁不知道礼数啊!她们不过才第一次见面,这公主就百般对她冷嘲热讽,她惹她了? 蔚明珠还不知道,这宗政暮兰最擅长的就是丹青作画,她自幼就和宗政墨拜了金石大师赵呎为师,画的画连赵呎都决口称赞。 所以一向自视甚高,从来不轻易为人画画。 蔚明珠竟然用画技来讨好太子,皇上,而且还是她眼中不入流的画风,她心鄙夷,自然不会高看她一眼。 宗政墨对暮兰甚是宠爱,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不偏不倚地说道:“她还是个孩子,从来没进过皇宫,好奇也是很正常的!” “孩子……你才是孩子……”蔚明珠听了在心里腹诽,姐姐我不是孩子,是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客随主便 不以物喜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以物喜 ?到了马场,太子的侍卫就去叫马倌把马牵出来。舒睍莼璩几匹高头大马一牵出来,蔚明珠看到就愣了愣,其中有两匹竟然是高丽的汗血宝马。 她记得前世宗政麟好不容易弄到了两匹,结果经过长途跋涉运到帝都,这两匹马没活过一个月就因为水土不服死了,宗政麟还惋惜了好久。 蔚明珠自幼在将军府长大,才五岁就学会骑马,对马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 宗政麟弄来汗血宝马时,她还没有被废黜,宗政麟口头就赏赐了一匹给她,她每天都来看马,和马倌还有当时运马进京的军需官米真关系很好。 汗血宝马一天天衰弱去,他们都看的心焦,给宗政麟提了几个建议宗政麟都听不进去,结果马死了,宗政麟一怒之把米真和马倌都斩了。 “哇,皇兄,你竟然弄到了汗血宝马,真是了不起啊!”宗政飏一见汗血宝马就惊叫起来。 其他几个皇子都有些异样,羡慕地看着这两匹高大俊美的汗血宝马。 太子洋洋得意地说:“这是本宫好不容易弄到的,怎么样,神骏吧!这是用来做种马的,等以后有足够的数量,就可以组建一支铁骑营,壮大我南齐的声势!” 蔚明珠垂眸,掩去了眼中的嘲讽,宗政麟弄来汗血宝马时也是怀了和太子一样的雄心壮志,可惜,终究变成一场空。 几个皇子围在外面对骏马评头论足,蔚明珠注意到宗政墨自始至终就没参与进去,似乎这些宝马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似的。 他站在暮兰身边,宛如置身世外,那种云淡风轻的存在感让蔚明珠有些欣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少年如此沉稳,和宗政麟有的一拼啊! 能和他合作吗?想扳倒宗政麟,朝中没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帮忙,仅靠自己的力量无疑和登天一样难! 不过蔚明珠也不急,她还小,还没有自己的实力,这样冒冒然找上去,又有谁会相信她呢! “吟寒哥哥,这里太晒,又无聊,我不想呆在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暮兰用手半遮住脸,撒娇地对宗政墨说道。 吟寒……这是宗政墨的字吗? 蔚明珠有点异样的感觉,这景阳公主对宗政墨的依赖还真不是一般强啊!她和蔚瑾瑜关系那么好都没这样依赖哥哥,景阳公主这也太过了吧! “我和皇兄打声招呼就走!”宗政墨招呼宫女给暮兰撑着纸伞遮荫,自己快步走进马圈,和太子打了招呼就过来扶着暮兰离开。 蔚明珠看着暮兰的纸伞突然心头一亮,前世已经见人把水墨画运用到了纸伞上,只是都是拿来遮荫的,如果雨就不行了。 可是自己从西洋画师那学到了一种技法,可以让油墨不怕淋雨,如果能把这种方法运用到伞上,那不就可以赚钱了吗? 不以物喜 撞见秘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撞见秘密 ?蔚明珠越想越兴奋,对汗血宝马就没了兴趣,反正这两匹马在她眼中已经是死物,她又何必为死物浪费时间呢! 转头看向那两匹宝马,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是她无情,而是她现在人微言轻,怎么让人相信她的话呢! 太子终究没舍得让宗政飏骑一自己的宝马,七皇子郁闷,转身赌气出来,拉了蔚明珠说:“走,五小姐,我带你去御花园玩。舒睍莼璩” 七皇子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蔚明珠也不设防,只记着男女授受不清,摆脱他的手说:“七殿请!” 宗政飏见她这样就嗤笑道:“还以为蔚家的五小姐不拘小节,我行我素,没想到也和她们一样无趣啊!牵个手怕什么啊?你才多大,斤斤计较!” 蔚明珠立刻反驳道:“牵个手是不怕,只是明珠不喜欢陌生人碰我,我和你又不熟,凭什么让你牵手啊!” 宗政飏就凑近脑袋,一脸邪笑:“那我们就熟悉熟悉,小丫头,刚才听到太后让我们娶亲了,我看你还比较顺眼,要不我求父皇把你指给我算了!” 额……蔚明珠瞪他,七皇子五官还算俊朗,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坏坏地笑起来时,似乎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了波浪,眸子都因为兴奋而散发出异人的光彩。 “怎么样,小丫头,本宫配你可是你的荣耀!”宗政飏说着伸手就来捏她的脸。 蔚明珠一闪身躲开了,本能地一脚踢在他的腿骨上,轻骂道:“你把这份荣耀给别人吧,我消受不起!” 说完她就拉着胭脂往回走,宗政飏嘎嘎叫道:“哟,小丫头还蛮火辣啊!嘻嘻,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辣椒……小辣椒,别走,等你飏哥哥带你去玩!” 无赖……蔚明珠拖着胭脂越跑越快,两人藏到了花丛中,就见宗政飏跑过去。 蔚明珠舒了一口气,又等了一会,见宗政飏没有回头,才拉着胭脂走了出来。 胭脂一脸的困窘,搂着肚子支支吾吾地说:“小姐……你知道哪有茅房吗?我……我实在忍不住了!” 她刚才就憋着,现在实在是憋不住了才说的。 蔚明珠一看她脸都憋得红,就笑了,四处看了一,就带着她往西北角走去,饶过假山,就见隐藏在树丛中的茅房,她一指茅房说:“快去吧,我在这边等你!” “好的,小姐,你可以离远点,别让臭味熏到你!”胭脂抱着肚子跑过去。 蔚明珠看看四周,这边和前世相比改动不大,她记得那边有个内湖,种满了许多莲花,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她信步走了过去,还没到湖边,就看到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状似亲密。 蔚明珠一见那穿着脑子里轰地一响,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躲到树后,那两人竟然是宗政墨和暮兰…… 撞见秘密 像情人一样拥抱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像情人一样拥抱 ?他们不是兄妹吗? 怎么会像情人一样拥抱呢! 蔚明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大睁着眼看着那两人,离得有点远看不清表情,只见暮兰靠在宗政墨的肩膀上,宗政墨一手搭在她腰上,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似在安慰她什么。舒睍莼璩 一定是自己想错了,他们一定不是那种关系! 蔚明珠自己安慰自己,虽然说皇室有许多龌龊的事,可是兄妹相恋这也太违背常伦了吧! 她正想着,就见几个宫女走了过来,宗政墨听到脚步声,就推开了暮兰,取出帕子来给她擦了擦眼泪,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暮兰就跟几个宫女先走了。 宗政墨负手而立,默默地看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深沉的样子。 蔚明珠看了一会,怕胭脂来找自己,就想走。 这时,宗政墨淡淡地说道:“看够了吗?还不出来!” 蔚明珠一惊,他在说自己吗? 一定不是,她垂了头,弯着腰小心地往后爬。 没爬几步就听到宗政墨无情的声音:“找死……” 一阵风袭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肩膀就被抓住了,随即一个转身,纤细的脖颈就握在了宗政墨手中,她顿时觉得呼吸不畅,睁大眼瞪着宗政墨。 “是你……”宗政墨估计没想到躲在树丛里偷看的人是她,俊眉微蹙,冷声嘲讽:“本宫还不知道蔚家五小姐有偷窥的嗜好啊!” “额……”蔚明珠瞪着他,没有忽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这男人刚才那一刹那的气质充满了嗜血的冷酷,和他一贯表现出来的风轻云淡完全是两种极端的风格。 这男人太危险! 蔚明珠背上全是冷汗,自己窥到了他的秘密,他只要这样随手一拧,她就完了。旁边就是湖,沉尸也方便…… “说话,你都听到了什么?”宗政墨手一紧,蔚明珠只觉得脖子都要断了,怒目瞪着宗政墨,他倒试试被人这样掐着喉咙,看他还能不能说话啊! 也不知道是她瞪得眼睛都快鼓出来的样子触动了宗政墨,还是反应过来自己掐着她的脖子无法说话,宗政墨就缓了缓手。 几乎是一瞬间,蔚明珠得到了呼吸,却同时把手攀上了他的右手,一抹,宗政墨的手袖就被她推开了,一条伤疤露了出来。 “你找死!”宗政墨手又一紧,掐住了蔚明珠的脖颈狠命一提。 蔚明珠就被他提得离开了地面,双脚垂死地挣扎着。 她狠狠地瞪着宗政墨,抬手去抓他的手,感觉指甲都把他的手抓破皮了,他也不放手。 呼吸越来越困难,蔚明珠脑子都有些空白了,有些不甘心,自己重生一次,难道就是为了让这个男人杀她吗? *** 走过路过的宝贝们,别忘记帮着收藏支持风哦!o(n_n)o谢谢 像情人一样拥抱 只能嫁给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只能嫁给我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胭脂快哭的声音传来。舒睍莼璩 宗政墨意识地手一松,捂住蔚明珠的嘴就抱着她躲了起来。 蔚明珠眼睁睁地看着胭脂找了过去,嘴被宗政墨的大手捂着,一如那天在自己房间里。 一时她极后悔救宗政墨,早知道当时就该让太子抓住他。 想到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她更是恼怒,心里腹诽:宗政墨,你祈祷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宗政墨搂着她,鼻端前都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他不禁有些恍惚,想起了那天看到的一幕。 胭脂越走越远,宗政墨还揽着这小小的身子,蔚明珠却忍不住了,后面的怀抱像火炉,灼得她多忍一分都是受罪。 她曲肘撞了一宗政墨,宗政墨回过神来,将她转了回来,刚才想杀她的心已经没了,他捉住她小小的颚,警告道:“蔚明珠,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或知道什么,你给我管好你的嘴,你要敢说出去,我一定会让蔚家给你陪葬!” 蔚明珠没了生命的威胁,胆子也大了,不甘示弱地扬眉冷笑道:“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宗政墨愣了一,估计没想到蔚明珠还敢给自己回嘴,握住她颚的手一紧,挑眉瞪着她。 蔚明珠也瞪着他,离得极近,她这次能看清他眼眸的颜色了,是褐色中夹着深蓝,美得像块宝石。 宗政墨盯着她,也被她的眸子吸引住了,她的水眸若琉璃,因为气恼而更加灿然,轻灵而透彻。两颊边也因为气恼若隐若现地带上了红润,衬着樱桃红唇,宛如一朵怒放的红梅…… 宗政墨莫名地就想起了她胸口正中的小红梅,一时无法控制自己,食指滑上去就摸上了她的红唇,低低地邪魅地说:“那你希望我怎么感谢你这救命恩人呢?” 火热的触感带来了痒痒的感觉,蔚明珠被他这暧mei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她不是十二岁清纯的少女,经历过男欢女爱的她怎么不懂这男人在调.戏她呢! 只是她完全没想到清冷的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一时被吓傻了。 “呵呵,小傻瓜……”宗政墨被她这傻样逗笑了,覆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听说女子的身体如果被哪个男人看光了,就只能嫁给这个男人!这么说,你就只能嫁给我了?” “谁要嫁给你!”蔚明珠立刻瞪大了眼,不满地骂道:“你恋妹,你变态,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的!” 宗政墨俊眉微蹙,搂着她的腰的手一紧,就将她撞到了自己怀中,另一手紧捏了她的颚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蔚明珠,只要本宫想娶,你就必须得嫁,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乖乖听话,这样我才会疼你!” 只能嫁给我 我会吃了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会吃了你 ?“谁要你疼,你这个死变态放手了!”蔚明珠去扳他的手,只是他的手如铁钳,紧紧握着她的颚就是不放。舒睍莼璩 蔚明珠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小猫一样,这种无力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你倒是像一只小野猫!”宗政墨垂眸看到自己手上被她抓出了几条血痕,微蹙了眉拧住她的手说:“看来我得给你长点教训,以后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放大的俊颜已经压到了面前,一刻,灼热的唇就覆上了她的。 男子强悍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瞬间,她口中鼻中全是属于他的味道。 凉凉的唇压迫着她,似乎还不满足,舌尖强硬地撬开了她的贝齿,辗转霸道地就缠住了她的舌。 蔚明珠全身僵硬起来,羞愤得恨不能立刻杀了他。 这混蛋,竟然敢对自己做这样的事!她一定要杀了他…… 她拼命地挣扎着,却被宗政墨紧紧箍在怀中,她的唇和他想象的一样甜美,柔嫩得不可思议,令他沉迷不已…… 忽然舌尖一疼,他忙退出来,嘴里就涌出一股血腥味。 他伸手一抹,指尖上有一缕鲜红,他的目光就深邃起来,用腿夹住了想跑开的少女,覆头压住了她,森冷地说:“你咬我?看来你还没长记性啊!” “放开……你混蛋,你再敢乱来我就叫人了!”蔚明珠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小脸都吓白了,叫出的声音都充满了颤音。 宗政墨低头,这丫头才到自己的胸膛,明明吓得浑身抖个不停,却故作强悍的样子让他心一动,偏头吻在了她通红的耳朵上,一点点移,停在了她耳垂上故作威胁道:“叫吧,看看是他们来的快,还是我动作快,估计没等他们来,你的耳朵就没了!” 他的牙齿咬在了她的耳垂上,小小如玉般的耳垂也像她的唇一样鲜嫩可口,他忍不住舔了舔。 蔚明珠一瞬间耳朵全红,整个颈子都跟着红了起来,死命地抵着他的胸膛,呜咽出声:“不要……” 缺了一只耳朵多难看啊,那他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呵呵……缺一条手臂都没见你这么害怕,怎么,缺了一只耳朵就怕了?” 宗政墨觉得这丫头真可爱,看着她整张脸都红得像虾子,在自己怀中抖个不停,逗她的兴趣只增不减,忍不住另一只手抚上了她另一只耳朵玩弄着说:“要不我把两只都咬来吧,这样就对称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蔚明珠鼓足气,一把将他推开,跌跌撞撞就往外跑。 宗政墨唇边掠过了一抹笑,以极低的声音说:“记住,别乱说话哦,否则我就不是咬你耳朵这么简单了,我会吃了你!” 蔚明珠哪有勇气回头,见他没追来就没命地跑,没跑出多远就看到了宗政飏带着胭脂找了过来…… 我会吃了你 再见鬼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再见鬼姑 ?出了这样的事,蔚明珠哪有心情留在宫里用膳,可是太子妃的好意又不能拒绝,只好整理好心情跟着宗政飏去用膳。舒睍莼璩 还好,听宫女说暮兰不舒服,宗政墨留在宫里照看她,两人都没去,她才舒了一口气。 等用完膳就迫不及待地告辞了,太子让七皇子送她回府,宗政飏逗她的兴趣不减,一路胡搅蛮缠,听说她会骑马,还邀她过两天一起去骑马。 蔚明珠也没拒绝,她看出这宗政飏就是孩子气重,也没什么心机,就当多交一个朋友吧,有他做借口,出府办事也容易得多。 回到将军府天都黑了,蔚明珠去祖母房里回了话,把进宫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当然偶遇宗政墨和暮兰的那些就瞒了。 蔚廉用听完就说道:“你好好画吧,需要什么材料和我说一声,让管家去给你买!” “谢谢父亲!”蔚明珠趁机说:“父亲,那我的禁足令是不是可以解除了?七皇子他们还约我去骑马呢,我怕父亲不准就没同意,你看?” “行了,你知道错就行了,回头罚抄十遍《女经》就抵过禁足吧!”蔚廉用如今对这个女儿的态度已经有点改观,他虽然不指望蔚明珠能攀上太子或者几个皇子,可是能和他们搞好关系也就满足了。 老祖母也交待道:“珠儿,给皇上作画不比给祖母做,要细心啊!别给我们蔚家丢人!” “祖母放心吧!珠儿一定好好画,决不会给祖母和爹丢脸的!” 蔚明珠告辞,回到院中,易红就讨好地迎上来说:“小姐,热水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是要先沐浴还是先吃点夜宵呢?” “先沐浴吧!”蔚明珠觉得自己身上全是宗政墨的味道,她迫不及待地想洗去。 “那奴婢侍候你沐浴吧!”易红讨好地说。 “不用了,胭脂侍候我就行了!”蔚明珠边说边走进了房中。 易红只好吩咐杂役把热水送进去,讪讪地退了出去。 胭脂看她落寞的样子,就嗤笑道:“小姐,你让她那一跪可打击到她了,她现在都不敢对我们嚣张了!” “行了,你悄悄盯着点她,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蔚明珠自己脱了衣服,胭脂帮她挂好,把花瓣撒在水中,期待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沐浴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看到她的模样就说:“你先出去吧,在门口守着,我好了就叫你!” “好的,小姐!”胭脂欢喜地走了出去,她在宫里眼巴巴地看着蔚明珠用膳,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吃,早饿死了。 出来冬竹给她端了吃的来,好奇地问她宫里的事,两人就边吃边聊。 蔚明珠边洗边听着两人聊天,唇角噙了一抹笑,这两个丫头还是要多带去见见世面,才能堪当大任啊! 正想着,后窗吱呀一响,就跳进了个人来,蔚明珠一愣,本能地抓起浴巾遮住了自己,抬眼看去,就见到了鬼姑狰狞的脸…… 再见鬼姑 收留鬼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收留鬼姑 ?鬼姑好像受了伤,一跳进来就倒在地上。舒睍莼璩 蔚明珠看见慌忙从浴桶中爬了出来,匆匆穿上衣服就跑了过去,只见鬼姑腰上一条长长的伤疤,皮肉都翻卷出来,血不断地往外涌。 蔚明珠吓了一跳,有点不知所措。 “我袋子里有止血药,快拿出来!”鬼姑皱眉瞪了她一眼,骂道:“这么胆小,怎么做我徒弟呢!” “我才不是胆小呢!”蔚明珠冷静来,赶紧摸她腰旁的袋子,找出了止血药,倒在伤口上。 前世她也见过军医包扎,看鬼姑的伤口这么大,不缝合一很难好,就赶紧找来针线说:“姑姑,你忍着点,我帮你缝一才好的快!” 鬼姑话都说不出来了,躺在地上蜷成一团。 蔚明珠也顾不上了,把灯移了过来,跪在地上就帮她缝了起来。 缝好又倒上金创药,包扎好,才想起鬼姑还躺在地上,她已经半昏迷了,蔚明珠一人抬不动她,只好起身到门口叫道:“冬竹,你进来一!” 冬竹赶紧跑了进来,胭脂也跟了进来,一子的血腥味让两人都惊呆了。 “胭脂,你出去守着,任何人都不准进来!”蔚明珠将胭脂推了出去,才对冬竹说:“来,搭把手,我们把她扶到床上去!” “小姐,她是什么人啊?”冬竹没见过鬼姑的真面目,看到这张狰狞的脸胆战心惊的。 “我师父!回头再和你细说……”蔚明珠费力地抬起鬼姑的身子,冬竹一见赶紧帮忙,两人终于把鬼姑弄上了床。 “你把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弄点熏香去去这些味道。”蔚明珠边吩咐边帮鬼姑把血衣都换,拿出去让胭脂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 等弄好都夜深了,冬竹见鬼姑睡在蔚明珠床上,就小声问道:“小姐,现在怎么办,难道你要把她留在这里吗?易红那丫头敏感,要是被她知道,一定会跑到二姨娘那告状的!” “今晚先这样吧!我想想再说!”蔚明珠有点伤脑筋,鬼姑一定是惹了仇人才躲到这里来的,也不知道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的人,不管哪一方,如果和将军府扯上关系都是不利的,怎么办呢? 她喝了口茶镇定了一,猛然想起自己后院还有个闲置的柴房,面有个地窖,以前是用来存酒的,有一年遭了洪水冲进了大量的泥浆就废弃了。 如果收拾一让鬼姑躲在里面养伤应该可以吧! 蔚明珠想到这,就让冬竹去找了火把,要去看看。 冬竹一听就说:“小姐,那里脏兮兮的,又阴森,还是别去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蔚明珠不悦地骂道。 冬竹只好出去找火把,还好院里的人都睡了,也没惊动任何人。 收留鬼姑 继续考验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继续考验 ?柴房很乱,堆了很多杂物,蔚明珠和冬竹一起动手,把地窖入口的杂物搬开,打开一股异味就涌了出来,熏得蔚明珠差点闭过了气。舒睍莼璩 她和冬竹跑到外面透了一气,才回来,通往地窖的石阶都落满了灰尘,两人顺着石阶走去。 蔚明珠顺手就点燃了墙壁上挂的壁灯,壁灯缺油,光线有点暗,摇曳着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冬竹提心吊胆地走在她后面,小声说:“小姐,这么脏能住人吗?要不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打扫一就好了!”蔚明珠安慰着她,还好地窖是用来存酒的,防潮效果很好,除了灰尘,空气干燥还能让人忍受。 两人到地窖底,蔚明珠用火把照着巡视了一圈,有点意外的惊喜,这地窖很大,比自己的院子大多了,要是好好整理一这些乱七八糟的酒架,这里完全可以做自己的行宫了! 唯一的不好就是通风问题,她可不喜欢这样污浊的空气。 蔚明珠还是以前很小的时候跟爷爷一起来取过酒,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通风问题,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她记得父亲书房里有蔚家大宅的地形图,说不定能找到酒窖的地形图,处理一就行了。 “就这里吧!明天我找个借口把易红支使出去,你和胭脂辛苦一把这里打扫出来,先把姑姑安排住再说吧!”蔚明珠吩咐道。 “那嬷嬷那边怎么说?她要是知道你收留了那个可怕的女人,她一定不会同意的!”冬竹担心地问道。 “你就说我想要个安静的画室,这柴房以后就给我做画室了!姑姑的事不用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蔚明珠想了想又吩咐道:“还有,你和胭脂说一声,以后见到那女人对她恭敬点,就叫她姑姑吧,她脾气古怪,你们小心点别得罪她!” “知道了,小姐。”冬竹虽然不懂蔚明珠为什么要留那女人,不过自家小姐现在做事她们都看不懂,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翌日,蔚明珠一早起来就带了易红和顾嬷嬷上街去买颜料,临走时鬼姑还昏沉沉地睡着,蔚明珠叫醒了她说:“姑姑,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你需要什么和我说一声,我出去给你买!” 鬼姑看了看她,张口就说出了一串药名,蔚明珠用心记,说完了鬼姑挑衅地看了看她问道:“都记了吗?重复一遍!” 蔚明珠有些无语,姑姑是在考验她吗? 她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也不和她计较,依言复述了一遍,竟是丝毫没错。 鬼姑有些异样,嘲讽道:“你倒是聪明,不过有点小聪明也算不了什么,想做我徒弟,还差得远!” 蔚明珠笑了笑说:“姑姑可以继续考验我,我不急,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收我为徒的!” *** 今天明天就一更了哈,(*__*)嘻嘻……风赶紧存稿,争取年后上架,到时多多更新! 继续考验 给她们一点颜色看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给她们一点颜色看 ?出门前,蔚明珠遇到了一点不开心的事,她要买颜料,让易红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舒睍莼璩没想到易红去了一会空着手回来,为难地说:“小姐,三夫人说了府里没这笔开支,让小姐自己想办法!” 蔚明珠一听就沉了脸,骂道:“你没和三叔母说这是要帮皇上画画需要的颜料费吗?” 易红苦了脸说:“奴婢说了,三夫人却说她才接手管家,到处都要用钱,实在挤不出这笔费用。大小姐还在一边说风凉话,说是你自己要讨好太子就自己想办法,凭什么要用公里的银子做人情啊!” “行了,我自己过去问。”蔚明珠冷冷一笑,蔚亦莲母女这才坐上管家的位置没几天,就想拿自己开刀啊!她们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推波助澜,她们怎么能坐上这位置啊! 她本来还想着她们要是知道感恩,就助她们坐稳这位置,这样自己要用钱也方便点。现在这样,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她不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她们还真以为自己好欺呢! 蔚明珠想着就带了顾嬷嬷和易红一起过去,顾嬷嬷一路还担心,劝道:“小姐,要不等老爷回来和老爷说算了,你做侄女的和三夫人吵的话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易红则是唯恐天不乱,在一旁怂恿道:“小姐,别听嬷嬷的,你画画要用材料,老爷和老夫人都支持,三夫人凭什么为难你啊!你就该给她们点颜色看看,让她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你这死蹄子,哪有怂恿小姐做恶的,三夫人现在是管家主母,大权都在她手上,要是得罪了她,小姐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顾嬷嬷不满地瞪了易红一眼。 易红不服,直了脖子就和顾嬷嬷嚷了起来,蔚明珠冷冷扫了她一眼,骂道:“易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没大没小,是不是还没跪够?” 易红的声音顿时没了,小小声地说:“小姐,奴婢还不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少给我丢人!”蔚明珠扫了一眼路过的人,冷冷地喝道:“我们将军府是菜市场吗?吵吵嚷嚷像什么话?再这样不知礼数,你也不用跟着我了,一会我将你给三夫人吧,让她给你找个喜欢听你叫嚷的主子!” “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把我给三夫人!”易红吓得猛地跪,就给蔚明珠磕头。 三夫人现在最不待见的就是大房的人,前两天还找借口把二姨娘手的一个丫鬟卖到了青楼,她要被送给三夫人,一定会被卖出去的。 蔚明珠就是知道这事才拿来威胁易红的,见易红被吓住,就冷冷一笑。 易红哪知道,那丫鬟被卖不是因为做错了事,而是二姨娘不服被夺权,让她去勾.引三叔父,结果被蔚亦莲抓到,三夫人一气之就把她卖到了青楼。 给她们一点颜色看 权宜之计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权宜之计 ?而易红更不知道的事是,这件事还是她蔚明珠捅给蔚亦莲的,她被禁足,不代表就不闻世事。舒睍莼璩 以前世对二姨娘的了解,她从三夫人掌权那天就让冬竹关注二姨娘院里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不利用这机会制造矛盾,她就不是蔚明珠了。 蔚亦莲做事冲动,一听有人算计自己的父亲就冲了去,结果那丫鬟都还没来得及勾.引就被她一个耳光扇到了脸上,当时就闹得将军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三叔父脸上无光,气得当晚都没回府,宿在了外面。蔚亦莲还不知道自己做了蠢事,怂恿着母亲把那丫鬟卖到了青楼,让三夫人立刻就恶名远扬。 蔚明珠想到这就摇头,还以为三夫人有多能干,比这一点城府就不如二姨娘,难怪她前世被二姨娘压得死死的,到死都翻不了身。 扶持这样的人于蔚明珠也是权宜之计,她只是想在自己实力未足之前找块挡箭牌而已,她要继续这样蠢去,那她也不得不放弃她了,免得她坏了自己的事。 等到账房,三夫人正在训斥管家,蔚明珠眼一扫就看到桌上的一堆帐薄,心了然,就知道三夫人在烦恼什么了。 她不动声色地上前施了一礼叫道:“明珠给三叔母请安!” 三夫人这才假装看到她,脸上堆了笑上前说:“珠儿这是为了银子的事来吧?我正想一会这边的事了结就亲自过去找你解释呢!珠儿啊,不是叔母要为难你,实在是叔母没办法才拒绝你的。你不知道,你二姨娘留了一堆烂帐给我,我拆东墙补西墙,弄得焦头烂额也无法填补这些空缺!本来一百两银子也没什么,可是之前我才答应了你四叔母家的两个侄儿女添置新衣用度,一时也没有闲钱给你买颜料,要不你缓两天,等收到店里的钱再支给你,行吗?” 蔚明珠一笑说:“三叔母,明珠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要是府上真的困难,连给明珠买颜料的银子都拿不出,明珠就让易红去回了太子,作画的事就推了吧!” 三夫人脸色就沉了来,冷冷地说:“珠儿这是用太子来压我了?” “明珠不敢,说实话,这一百两银子明珠还没放在眼中,过来也不是为了银子。明珠只是觉得三叔母可能有点本末倒置,所以好心过来提醒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夫人皱起了眉。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三叔母,明人不说暗话,我蔚明珠虽然年纪小,却也不是一无所知的人,四叔母那边,现在有霍夫人撑腰,三叔母要忙着讨好她无可厚非,只是明珠可以不计较三叔母怎么讨好别人,欺负到明珠头上就不能不计较了!” 权宜之计 私吞府里银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私吞府里银子 ?三夫人立刻嚷了起来:“我怎么欺负你了?管家,你听听五小姐怎么说话的,就因为一时满足不了她就这样蛮横,要是一个个都像她,我还怎么管家!不行,我要去找老夫人,今天一定要帮我评评这个理!” 蔚明珠嘲讽地笑道:“三叔母,我劝你还是别去找老夫人了,我怕这一找,三叔母才坐上的主母位置马上就要拱手让人了!你真的想这样做吗?” 三夫人被气得脸色发青,犟着脖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许你对长辈无礼,就不许老夫人为我做主了?” 蔚明珠冷冷地说:“三叔母,你真要老夫人为你做主吗?那你想好了,怎么对老夫人说你才当上主母没几天,府上就不见了几万两银子的事吗?” 这话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顿时就扼住了三夫人的喉咙,她立刻大惊失色地瞪着蔚明珠,半响才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私吞府里的银子?” 蔚明珠看了一眼管家,慢吞吞地说:“三叔母,我觉得有些事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摆到台面上说清楚呢!三叔母您说是吗?” 管家垂了眼当没听到她的话,三夫人怔了一,看蔚明珠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吼叫就哽在了喉咙里,一时弄不清蔚明珠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知道自己私自吞了府里的银子。舒睍莼璩 “三叔母,我赶时间,你看能不能把我要的银子给我?我知道三叔母管家不容易,以后明珠会节省着用的,决不会让叔母为难!”蔚明珠也不想咄咄逼人,见好就收。 三夫人犹豫了一,毕竟是心里有鬼,怕闹大了对自己不好,就狠狠地瞪了蔚明珠一眼,对管家说:“给她支一百两!” 管家答应着就去取钱,临走偷偷地看了一眼蔚明珠,心里有些诧异,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竟然连这样隐秘的事都知道。 蔚明珠见管家出去了,才好心地对三夫人说:“三叔母,珠儿送你一句话,细水长流,太急只会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三夫人立刻瞪向她,蔚明珠笑了笑说:“明珠也是一番好心,三叔母还没坐稳主母的位置,此时该做的事不是敛财,而是应该想办法广开财源,做出点成绩让祖母看看。府里收入多了,叔母拿点也无可厚非。如果府里都没钱,叔母不也一样受穷吗?叔母是聪明人,一定会知道以后该怎么做的!” 她说完就潇洒地走了出去,三夫人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丫头以前只知道胡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精明啊!看来以后不能小看她了! 看着管家把银子给了蔚明珠,三夫人又头痛起来,这管家一直是老夫人的心腹,和二姨娘关系也很好,蔚明珠当着他说的那番话他一定会告诉老夫人的,怎么堵住他的嘴呢? 私吞府里银子 结识舒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结识舒云 ?“小姐,你真厉害,你是怎么让三夫人同意给银子的?”易红到街上都还好奇蔚明珠怎么弄到了银子。舒睍莼璩 蔚明珠怎么可能告诉她自己是用三夫人的把柄要挟来的银子,嫌她啰嗦就没好气地骂道:“闭嘴了,让我清静一,再啰嗦,我就把你送给三夫人!” 易红顿时就没了声音,委屈地和顾嬷嬷跟在后面。 蔚明珠这才耳根清净,走进杂货铺里买了一些材料,又买了很多油纸,顾嬷嬷叫小厮都搬到马车上,一会就堆了半车东西。 蔚明珠还嫌不够,继续逛,她边走边看,把姑姑要的药也买了,顾嬷嬷老成,虽然不解她为什么买药,却沉得住气不问。 蔚明珠就是喜欢她这一点,也不解释,买了药还给几个丫鬟买了衣料,易红的她让她自己选,易红一见自己也有衣料,喜得早就把对蔚明珠的不满都忘记了,挑挑拣拣选了一块水红色的衣料。 蔚明珠暗暗一笑,这丫头眼皮子真浅,几两银子就能买到她的背叛,还真是小家子气。 她给顾嬷嬷也挑了一块做冬衣,顾嬷嬷急道:“小姐,我有衣服,你别浪费银子了,留着做正事吧!” 蔚明珠不在意地说:“放心吧,那些东西要不了多少银子,我今天和账房支了这些银子就是给你们添置衣服的!嬷嬷你的衣服都是几年前做的,胭脂她们也差不多,我以前不懂事也不知道为你们争取,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以后我决不会再让你们受苦了!” 顾嬷嬷一听眼角就湿了,这丫头以前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顾得上她们。这次被撞后变了一个人似的,也知道关心她们了,有什么好吃的也没忘记她们,真的长大了! “小姐你也为自己选几块衣料吧!以后也穿漂亮点,别让人看不起!”顾嬷嬷抹了抹眼角,热心地帮着她挑衣料。 蔚明珠不忍拒绝她的好意,给自己挑了两块上好的衣料,以后要经常和皇子们接触,她这也是不想被人看轻。 主仆三人挑好衣料,才出门,蔚明珠就看到了舒云和一个男子走进了对面的茶楼,那男子很陌生,她迟疑了一对顾嬷嬷说:“嬷嬷,你们先把衣料送到马车上,一会到茶楼来找我!” 她说完就快步走了过去,进门看到舒云和男子上了楼,她也跟了上去,见舒云和男子进了一间包间,她就闯了进去。 舒云还没坐,看到她愣了愣,才疑惑地问道:“五小姐?你这是?” 蔚明珠转头看了看那男子,那男子高大魁梧,浓眉方脸,看上去根本不像跟班,她也不管了笑了笑说:“这位大哥,我有点事想和舒公子单独谈谈,你可以先出去等一吗?” 结识舒云 我能让你成为首富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能让你成为首富 ?男子看了看舒云,舒云只好说:“钟傲,你先出去等一吧,我和五小姐说完再找你!” 钟傲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舒睍莼璩 舒云这才伸手说:“五小姐,请坐。不知道五小姐找舒云有什么事吗?” 蔚明珠坐,打量了一舒云,舒云此时也是十七岁左右的光景,黑亮的发丝用一根玉簪绾在了头顶,他的肌肤因为走南闯北有点黝黑,五官却生得很俊美,眼睛明亮有神,外表看上去有些随意,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透着精明,削薄的唇噙了一抹放dang不羁的笑,玩味地和她对视着。 蔚明珠在心里回忆了一前世关于舒云的记忆,这人能说会道,亦正亦邪,做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外界都传他为了钱六亲不认! 可是蔚明珠却知道他不是无情冷血的人,前世他虽然在水灾中发了财,可是之后那么多的难民无家可归,他率先捐了一百万黄金,并说服很多商人捐资助粮,帮助那些难民重建家园。 因为他的善举,事后那些难民还给他专门修了一座庙,他也不居功自傲,把那座庙修大了几个倍,用来收留那些无家可归,或者无人养老的孤寡老人。 这就是蔚明珠决定选择他做自己合作伙伴的主要原因,一个人不管外界怎么传言,都能我行我素,不忘善本,这样的人她放心。 两人互相对视着,蔚明珠知道他在审视自己,也由着他审,许久,见他看够了才说:“舒云,我有路子能让你成为帝都首富,你想做我的合伙人吗?” 舒云呆住了,愕然地看着蔚明珠。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他眼中还没长大的黄毛丫头第一句话就是这样惊世骇俗。 许多年后,舒云回想起这一幕都觉得匪夷所思,弄不清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哈哈大笑,反而耐心地和她讨论起怎么成为帝都首富。 也许是这丫头非比常人的自信,又或者是他当时太无聊了吧! 所以他只是怔了一,就挑眉一本正经地问道:“帝都首富你知道是谁吗?” “刘晟,太子的侧妃刘春儿的父亲。刘家是以丝绸起家,江南一带数一数二的的丝绸作坊都是他们家开的,不仅如此,据说他们家还有几座金矿,府里的奴仆都达上千人,除此之外还有一支数千人的护卫队。”蔚明珠侃侃而谈。 舒云笑了笑说:“五小姐足不出户也能知道这些,已经不错了!五小姐,如果你对首富的概念只限于此,那舒某想纠正你一!” 蔚明珠抬了抬手说:“还是我来说吧,要是说的不对,你再指教不迟!舒云,如果你以为我是井底之蛙,无法想象他们到底有多富,那你就错了,我时间有限,不能和你细说他们到底有多富,这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只给你简单举个例子,如果国库的银子够南齐用一年,那么刘家的银子最少够南齐用三年,这足够证明刘家富可敌国了吧?” 我能让你成为首富 皇上依靠不算成功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皇上依靠不算成功 ?舒云笑了笑说:“五小姐哪里听来的这些,这话可不能乱说,被皇上知道的话,你就替刘家惹大麻烦了!” 蔚明珠撇了撇嘴,心想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年皇上就以刘家为心腹大患,刘晟出钱买官给儿子做,皇上都是给了个虚职。舒睍莼璩 宗政麟还没做皇上就千方百计地打击刘家,等他一登基,就迫不及待地以私通海盗的罪名将刘家满门抄斩,刘家的全部资产就被收缴了。 据说,只从刘家近千亩的大宅中抄出的金银珠宝古董就满满装了几个库房,这还不包括被刘家转移的。 宗政麟得了这笔横财笑得合不拢嘴,当晚就在御书房召见军机大臣,打算用这笔钱做军饷,拿北魏。还想用这笔钱修一个占地千亩的豫园做自己的行宫。 可惜当时蔚明珠还以为这豫园是为自己和孩子修建的,却没想到豫园是为蔚燕而建的。 “这点麻烦刘家怎么放在眼中呢!”蔚明珠索性再指点一舒云,淡淡地说:“世人只道刘家是以丝绸起家,有多少人知道刘家真正的家底是靠做海盗累积起来的?舒云,你知道沿海最大的海盗帮派阆金帮是谁的吗?就是刘家的!” 这次舒云被惊住了,看着这毛都还没长齐的丫头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惊天的秘密,他有种错觉,似乎井底之蛙不是这个足不出户的女子,而是自己这个走南闯北,自以为是的男人! “别自卑,这事除了刘家几个管家的,知道的人寥寥可数,你不知道也不为耻。”蔚明珠还好心地安慰他。 舒云本能地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咄咄逼人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蔚明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顽皮地一笑说:“因为本小姐聪明,善于从别人忽视的细节中联想,再根据一丝蛛丝马迹就不难得出这个结论,你要不相信,也可以当本小姐胡说八道!” 舒云看她虽然笑的狡黠,可是眉眼间的自信却是十拿九稳的,他哪会不相信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走南闯北了这么多年,什么怪事没见过啊,多点防备总是应该的! “刘家有这么雄厚的背景,舒家只不过小有成就,五小姐凭什么让舒某相信你能让我舒家超越刘家呢?”舒云第一次认真考虑丫头的真正用意。 “我父亲曾经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舒云,你舒家是商人,所为就是钱财。而赚钱也分几种,像街头的小商贩,奔波一年所图的就是衣食无忧,此为最等的赚钱方式。中等商户,有积蓄,良田千亩,几个或几十个赚钱的商铺,一家人出入无忧,也算勉强。而上等商户,那就像刘家,几辈人衣食无忧,业界提起都仰首羡慕。” 蔚明珠语气一转,轻哼了一声说:“皇上依靠……也不算成功!” 皇上依靠不算成功 奇货可居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奇货可居 ?舒云被惊到了,这丫头好狂的口气啊!刘家这么大家产,还不算成功,那在她眼里,什么才算成功呢? “舒云觉得刘家成功了?”蔚明珠似看出他的惊疑,就笑道:“你可能觉得我太狂,不过你要听了我面的话你就会觉得不过如此!刘家富可敌国,刘家的儿女出门论排场都比公主还大,皇上要用钱就向刘家伸手,可这又怎么样?刘家的女儿只能为妾,皇太后寿辰刘家都不在邀请名单中,更别提京城那些有头有脸的宴会谁会邀请刘家?刘家都尚且如此,其他富豪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 舒云苦笑,这就是南齐,甚至整个大陆为商者的悲哀。舒睍莼璩商人永远低士一级,就算他们能掌握整个大陆的命脉,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舒云你从商这么多年,经验比我丰富,可是懂的道理就未必比我多。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小贩贩卖米菜,辛苦一日,也不过几钱几两碎银,而玉石商人,一件玉石买卖就能得数百数千银两,舒云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舒云笑了笑说:“玉石值钱,米菜廉价,自然所得非浅!” 蔚明珠笑道:“米菜可以养人,而玉石只能把玩,舒云你说,为什么能养人的米菜却卖不上玉石的价钱呢?人们为什么重玩物而轻根本呢?” 舒云想了想说:“因为玉石难求,米菜易求,有闲钱的富人自然有条件满足自己的享受!” 蔚明珠笑道:“那舒云能从中总结出什么道理呢?” “这……”舒云傻眼,他只知道赚钱,哪想过其中还有什么道理呢! “五小姐,舒某不知,还请赐教!”这次舒云端正了自己,收敛起了漫不经心,认真地求救。他已经看出了,这丫头非池中之物,决不能以一般平常的态度相对。 “因为奇货可居……米菜轻贱易得,世人只有在温饱受到威胁的时候才懂得它的珍贵。而玉石,却是攀比富贵的工具,金银卖不上玉石的价钱就是它遍地都是,一块上品的玉石就因为罕有,所以才引得有钱人争抢。而怎么让一块玉石成为独一无二的珍品呢,这就如同怎么让商人和士平起平坐,靠的不是拿银子砸人,而是怎么让自己变得奇货可居!” “刘家还不够奇货可居吗?”舒云弄不明白了,南齐就一个刘家,皇上都要仰仗,他们都不算奇货可居,那什么才算呢! “刘家不过是有钱而已,倒了一个刘家,还有张家李家能站起来,他们能代表什么!” 蔚明珠不屑地说:“舒云,姿态就代表一切,刘家有钱却卑躬屈膝,在皇上面前就是一个有钱的奴才而已!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奴才,所以就算掏钱的一直是他,他也永远做不了主子!” 奇货可居 丫头有意思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丫头有意思 ?这话太过大逆不道,饶是舒云见多识广,也无法想象竟然从一个才十二岁的丫头口中听到,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舒睍莼璩 “商人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能从姿态出发。只有让世人都意识到商人不是米菜,而是奇货可居的玉石才会获得自己该有的尊重!” 蔚明珠点到即止,话题就转回了自己的目的上:“舒云,刘家不难超越,我有信心帮你超越他们,我只问你,你是想做米菜呢,还是跟着我做玉石!” 舒云迟钝地才发现蔚明珠一直是直呼自己的名字,这不是高高凌驾自己之上,而是一种平等的姿态,以示她是和他平起平坐。 “五小姐,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吗?你有什么目的?”舒云也不和她绕圈子,直接问道。 “共富贵!有钱我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帮你就是帮自己!这就是我的目的!”蔚明珠坦然地说。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女人不是嫁个好夫君,相夫教子就行了吗?”舒云好奇地问道。 蔚明珠笑了笑说:“好夫君会背叛你,而钱不会,所以我选择钱!” 舒云沉默了一问道:“那你要怎么和我合作?你有什么路子?” 蔚明珠笑道:“这事不急,我就是先来和你打声招呼,等我想好了会通知你的!对了,以后我要找你就让人送信到茶楼,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做就行了!我没银子做垫本,这第一笔生意你就垫付吧,赚到的钱你七我三,以后我们就按五五分,行不?” 舒云一想自己也不亏,就点了头。 蔚明珠见达到目的,就起身告辞,走出去,看到钟傲坐在窗边,她又回头对舒云说:“舒云,帮我找几个能干的丫鬟,聪明伶俐点,会竹艺的更好!” “行,找到了我通知你!”舒云点了头。 蔚明珠就去了,钟傲见她走了才走进隔壁的包间,一会那边有个男人跟着钟傲走了过来,舒云一见他就站起来笑道:“对不起,爷,让你久等了!我也没想到蔚家那丫头会凭空跑来!” 宗政墨含笑坐,摇头说:“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丫头有点意思!” “不是有点意思,是惊世骇俗吧?”舒云一想到蔚明珠说皇上的那些话,就汗颜,五皇子可是皇家的人,这些话落进他耳中,那可是大逆不道的! “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爷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忍不住为蔚明珠说话。 宗政墨摆摆手说:“你别紧张,我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不过这丫头不能小看……” 宗政墨把玩着刚才蔚明珠喝过的茶盅,沉吟了一说:“钟傲,以后舒云这边你就跟着照看吧,那丫头让你们做什么都要向我汇报,不准有任何遗漏!” 舒云赶紧问道:“那丫头不是让我帮她找人吗?爷你看怎么办?” *** 今天是大年三十,风给各位亲拜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这几天过年咱们就一更了哈,(*__*)嘻嘻……,过几天继续两更!宗政墨会再找机会“欺负”明珠的,哈哈! 丫头有意思 钱不会背叛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钱不会背叛我 ?宗政墨想了想说道:“你帮她找吧,再从燕子坞找两个会武功的女子一起送去,我倒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有些什么手段配和我一起共富贵!” 舒云呵呵一笑说:“爷,我有点奇怪,这丫头怎么会找上我呢?京城里那么多商人,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却要找我?难道她知道我后面是爷你在操控一切?” 这也是宗政墨疑惑的地方,这只是巧合吗? 想到那丫头竟然说刘家是海盗出身,宗政墨就沉吟起来。舒睍莼璩这么隐秘的事他都不知道,一个足不出户的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可不相信她凭细节就能推测出来,这里面一定有鬼! “钟傲,传信给闵声,让他查一阆金帮,再仔细查一遍蔚明珠和蔚府,看看两者到底有没有联系!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他厉声说道。 “是,爷。”钟傲领命出去了。 舒云这才转入正题说:“爷,你找我来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宗政墨修长的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舒云一见脸色就变了,起身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有消息会马上通知你的!” 宗政墨点了点头,舒云就匆匆走了。宗政墨又坐了一会,才起身走出了茶楼。 坐上轿子,回宫的路上,他看到蔚明珠和丫鬟还在逛街,丫头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着,宗政墨唇角就挑起了一抹笑,想起她说的话“好夫君会背叛你,而钱不会,所以我选择钱……” 真是个贪财的丫头,都还没长成人,就一副看透世俗的语气!要真长大了,那还得了? 想起在宫里强吻她的那一幕,宗政墨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唇,小丫头稚嫩的味道还真好,可惜还是个孩子,那天也不过是一时兴起逗逗她…… 不过要是她现在及笄了,他也不反对先纳了她过过瘾,看她在他身,是不是也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那感觉一定更好! *** 蔚明珠那知道自己的行踪都被人看光光了,买够了东西就带着易红和顾嬷嬷回府,才到将军府门口,就见凌羽和蔚燕兄妹也正好回来。 蔚燕一见她就两眼喷火,那日在祖母寿辰上出了丑,结果被蔚廉用臭骂了一顿,还连累了母亲也丢了权,最重要的是还成了那些贵妇人的笑柄,她怎么咽得这口气呢! 一直按捺着没去找蔚明珠的麻烦就是想等着蔚瑾瑜走后收拾她,此时一见她买了一车的东西,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寻事,叫道:“蔚明珠,你买什么了,我看看!” 她说着就冲到马车前,一把拉开易红,就想翻东西。 蔚明珠腾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一拧,蔚燕就惨叫起来,边叫道:“哥,她打我,你快来帮忙啊!” *** 大年初一了,嘻嘻,风祝大家玩的开心!看文的亲们也记得收藏支持风哦! 钱不会背叛我 好男不和女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好男不和女斗 ?蔚敬之身上的棒伤都还没好妥,对蔚明珠也是一肚子气,闻言就冲了过来。舒睍莼璩 只是没等他冲到面前,蔚明珠就腾地放手把蔚燕甩了出去,然后退到了后面叫道:“二哥,我可没打她,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太子还等着我帮皇上作画呢,你要是敢伤了我,我就告到太子那,看你怎么向太子交待!” 蔚敬之一愣,就顿住了脚。这事他也知道,父亲都还为太子在府上遇刺的事忙着和太子搞好关系,他要是在这时和蔚明珠有了争执,想想蔚廉用就不可能站在自己这边。 这一掂量,想教训蔚明珠的气就没了,只是这样罢休也没面子,就阴沉了脸说:“你别拿太子压我,我就不信太子会听信你一面之词,干涉我管教自己不听话的妹妹!” 蔚明珠冷笑道:“蔚敬之,我叫你一声二哥是给你面子……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哥了?我可告诉你,我蔚明珠只有一个嫡亲的哥哥,在国子监求学呢!要管教我,只能是他和父亲,你还没这个资格!” 蔚敬之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蔚明珠不屑地看看他说:“好男还不和女斗呢,你看看你什么德性,除了会欺负自己的妹妹,你还有什么本事?真有本事去战场上杀敌啊!四叔父那边不是缺少将才吗?你有本事去弄个小将军做做,这样我还会尊重你!否则你也只配和你弟弟一样街上欺欺良家妇女,上上青楼,路边斗斗鸡,没钱回来向你娘撒个娇骗几个银子花花,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还想管教我,做梦!” 凌羽本来在一边等着看蔚明珠和蔚敬之打在一起,好找机会再整她一出出自己被她抓的怨气,那想到蔚明珠这次不和蔚敬之打了,一条毒舌就把蔚敬之气得要发狂。 听到她说“你也只配和你弟弟一样街上欺欺良家妇女,路边斗斗鸡,没钱回来向你娘撒个娇骗几个银子花花……”,他眼前顿时浮现出蔚敬明的样子,还真是形象,忍不住就失声笑了出来。 蔚燕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自己三哥的确是这样,从小被母亲宠坏了,可是他再怎么不堪,也轮不到外人笑话他啊! 还真巧了,蔚明珠话才落音,那边蔚敬明就和一帮小厮一起走了过来,他手上提着鸟笼子,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纨绔的样子就没个正经样。 凌羽一见又忍不住想笑,看蔚燕气恼,只好忍着笑垂了头以掩饰自己的笑意。 蔚敬之也看到了,脸色就沉了来,这蔚敬明还真给自己长脸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完全是撤他的台。 蔚敬明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话柄,看到他们就兴冲冲地提着鸟过来叫道:“哥,你看我弄到一只鹦鹉,它会说很多话呢!不信你听……鹦鹉鹦鹉,叫声‘爷’来听听!” 那鹦鹉扬起头,响亮地叫了声:“爷来了,接客……” 好男不和女斗 太欺负人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太欺负人了 ?鹦鹉这一叫,路边看热闹的,和蔚家的门房实在忍不住了,哈哈都笑了起来。舒睍莼璩 凌羽握住拳,抵在自己唇边也忍不住笑起来。 蔚敬明还以为自己的鹦鹉神武惹来的喝彩声,得意地举高了笼子。 蔚敬之脸都被他丢尽了,看到蔚明珠掩饰不住的鄙夷,气得一巴掌就扇在了鸟笼子上,把鸟笼都打了。 那鹦鹉掉在地上滚了几个圈,脑袋都撞晕了,张嘴就叫道:“爷,你好坏……不来了……” “哈哈哈……”那些路人都捧腹狂笑起来,这鹦鹉还真厉害,学的像模像样,那娇滴滴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训练出来的,由此就能想象到这蔚家三少爷是从哪弄到的。 蔚敬之听到这些嘲笑声就更沉不住气了,冲上前狠劲地踩那鸟笼子。 蔚敬明一见就急了,他可是花了几百两银子才弄到的这只鹦鹉,还想着拿来讨好祖母呢,这要是被蔚敬之踩死,那他白花花的大银不是没了吗? 他冲上去就扭住蔚敬之叫起来:“二哥你有病啊,莫名其妙发什么疯,这可是我花了几百两银子才弄来的……” 两兄弟一个要踩一个不让,扭成了一团,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听蔚敬明竟然花了几百两银子弄只鹦鹉,都无语地摇头,还真是败家子啊! 蔚明珠远远看到父亲骑马回来了,就赶紧带着顾嬷嬷和易红先进去了,这烂摊子还是让蔚敬之自己收场吧!她可不趟这趟浑水! 凌羽一见她溜了,就意识地抬头,看到蔚廉用来了,就暗道一声这丫头好狡猾,挑起了事端自己却溜了。 得,他也赶紧走吧,免得蔚将军把自己也归在蔚敬明这一类不务正业的人中。 *** 一车东西运到了蔚明珠院子里,蔚明珠本来想叫冬竹,胭脂搬到柴房,进去一看,两人灰头土脸,累得坐在院子里就不想动,而周围全是两人收拾出来的杂物还没打扫。 她一看就心疼起这两个丫鬟,地窖那么多的杂物,都收拾了要人命啊! “啊,小姐,这都是做什么啊?怎么弄出这么多脏物。”顾嬷嬷一见就叫起来。 “嬷嬷,是我让她们收拾的,你放心,我一会就找人弄干净,你和易红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易红一见这么多的杂物就头疼,害怕蔚明珠让自己收拾,闻言就赶紧说:“我还真累了,小姐开恩,那我就去歇着了!”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 蔚明珠不屑地撇撇嘴,让顾嬷嬷去给胭脂她们弄点吃的,回头吩咐车夫去把凌羽叫来。 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他那么有精力跟着起哄,就做点实事吧! 凌羽正在莲池那边无聊地打水漂,一听蔚明珠找他就过来了,欠这丫头三件事,赶紧做完才能找机会和她斗。 可是当他知道蔚明珠第一件事竟然让他清扫杂物时,他还是傻眼了,他凌大公子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竟然叫他做人做的事? 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太欺负人了 放蝎子蛰她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放蝎子蛰她 ?“怎么,做不了?”蔚明珠一见凌羽的表情就忍不住揶揄道。舒睍莼璩 凌大公子嘟了嘴说:“这人都能做的,你让我做,是寒碜我吗?” 蔚明珠眼睛一转说:“可是你欠我三件事,我想不出如果不让你做这些让你做什么呢?凌公子,成大事者都是从小事做起的,你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还能做大事呢?” 凌羽就说不出话来,这丫头牙尖嘴利他已经见识过了,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他闷头收拾起杂物,满满拉了三车才清理干净,饶是他会武功,都弄得筋疲力尽,灰头灰脸,估计他爹现在见到他都不认识他了。 把杂物拉出去扔了,刚想回府洗个澡,就遇到了蔚燕。 蔚燕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堵住了他,咄咄逼人地问道:“凌羽,你吃错药了吗?竟然去帮那丫头清理杂物,你忘记了,她可是我不喜欢的人!” 凌羽赶紧陪笑道:“我就是欠了她一点债,以这个偿还呢!” “欠什么债?”蔚燕气恼地叫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两个哥哥都因为她被我爹罚跪祠堂三天,你不帮我想怎么报这个仇却去帮她,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我肯定是站在你们这边!燕妹妹,你别生气了,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帮你想办法报仇行了吗?让我回去吧,我这一身脏,还有臭味,小心熏到你!” “我等不了以后,凭什么我哥他们跪在冰冷的祠堂里,她却能高枕无忧睡好觉!我今晚一定要让她好看……凌羽,要不你把你的花蛇借我吧!我拿去吓死她!”蔚燕急道。 凌羽哪有脸说自己的花蛇已经被蔚明珠杀了,支支吾吾地说:“还是算了吧!被你爹知道的话我们都会受罚的!” “怕什么,小花蛇不是听你指挥吗?到时我们谁也不承认,她没证据我爹也拿我们没办法!”蔚燕固执地说。 “额……那……那小花蛇已经跑了!”凌羽只好说。 “跑了?怎么会呢?你不会是不想帮我报仇吧?”蔚燕任性地说:“她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倒戈向她了?” “真没有!我向天发誓!”凌羽见美人不高兴了,赶紧举手发誓。 蔚燕瞪了他一眼,眼珠一转说:“小花蛇跑了,你那一罐蝎子总没跑吧!去拿来,我们放到她卧室里,让她尝尝被蝎子蛰的滋味!” 凌羽张大了嘴,那些蝎子可是他费尽心思才抓到的,要留给父亲做药的,这要是放跑了,那不是功亏一篑吗? “怎么,舍不得?我就知道你看上她了!行,你留着讨好她吧!以后别想我再和你说一句话!”蔚燕赌气转身就走。 凌羽一见美人真和自己生气了,那管得了那么多了,立刻追上去说:“好吧好吧,我这就回去给你取,你等我!” 蔚燕见他跑回去,才笑了,她就知道只要自己一生气,凌羽就会妥协。 行,蔚明珠,你等着,今晚不把你吓的够呛我就不姓蔚! 放蝎子蛰她 把她蛰瘸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把她蛰瘸了 ?“姑姑,以后你就在这里养伤吧!没人会打扰你的!” 蔚明珠和冬竹一起把姑姑搀到地窖,地窖已经整理干净,细心的胭脂还点了熏香,铺好了床铺。舒睍莼璩地窖看上去焕然一新,除了没窗子,一切都很妥当。 鬼姑也不挑拣,躺让蔚明珠帮着换了伤药就闭上了眼睛。 “胭脂,以后姑姑你负责照顾了,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蔚明珠和冬竹一起走了出来,就让冬竹去休息了。 她一人回到房间,看熏香都没了就找出新的换上,子里的血腥味已经没了,她洗了手又坐在灯看了一会书,才解散了头发去睡觉。 熄了灯,里就一片黑暗,外面的月亮很亮,月光把院子里的树影投射在窗户上,她看着慢慢就朦胧地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猛地睁开眼睛,就见顶的瓦被人掀开了一块。 她眯起了眼睛,蔚敬之兄弟两在祠堂里跪着,那么来的是凌羽了? 嘿嘿,凌羽这小恶魔,上次还没得到教训吗?蔚燕就那么大的魅力,让他上赶着帮她报仇,行,他要自己送上.门,就别怪她无情。 想着,蔚明珠动也不动,眯着眼看着。 凌羽探头看了看,见她熟睡着,就将瓦罐凑到了缺口处,一股脑地将一罐蝎子全倒了来,蝎子掉到帐子上,有些掉到了床榻。 凌羽忍着笑,轻轻爬了去,就等着看好戏了。 “好了没?”蔚燕躲在院子外,见凌羽出来就上前问道。 “好了,快回去吧,明天再来看热闹!”夜寒露重,凌羽是怕蔚燕娇弱的身子抵不住生病了。 “我想留来听她尖叫!”蔚燕幸灾乐祸地说。 “没那么快,她的帐子全拢着,也不知道蝎子能不能爬进去!”凌羽笑道:“不过我看到一只蝎子掉到她靴子里了,明天她肯定会被蝎子蛰到的!” “最好把她蛰瘸了,一辈子嫁不出去才好!”蔚燕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寒冷,叮嘱凌羽守着就自己回去睡觉了。 凌羽爬到树上,看着蔚明珠房间毫无动静,兴致怏怏地就躺在树杈中睡觉。 蔚明珠又躺了一会,见外面毫无动静,才慢慢坐了起来,里太黑,她看不清那些东西都在什么地方,只从枕头摸了一个药包出来,把药粉都洒在了床四周,就安静地躺了。 一觉睡到了快天亮,隐隐能看清周围时她就爬了起来,小心拉开帘帐一看,床周围爬了几十只蝎子,争先恐后地乱拱,却没一只敢爬上床。 她冷冷一笑,从床尾爬了出去,找了个罐子洒上一些药粉就拿过来放在了蝎子后面,说也奇怪,那些乱拱的蝎子掉头就往罐子里钻,一会就爬得一只不剩了。 蔚明珠盖好盖子,又回床上躺着,就等着早膳时看好戏吧! *** 今天开始恢复两更哈,亲们继续支持风哦! 把她蛰瘸了 慈母多败儿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慈母多败儿 ?凌羽窝在树上,见胭脂和冬竹进了蔚明珠的房间,还想着会听见尖叫声,谁知道等了半天也没动静,他有些疑惑,那么多的蝎子,这两个丫头看不见吗?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凌羽见顾嬷嬷她们也起来了,怕被人发现无法解释,就忍着疑惑悄悄地爬墙走了。舒睍莼璩 今天是十五,按规矩,蔚家全家是要在一起用膳的,老祖母初一十五吃素,也要求大家一起吃素,所以选在这两天一起用膳。 蔚明珠带着易红到膳房时,三叔母她们还没到,因为要等着蔚廉用和蔚廉昌了早朝一起用膳,早膳要比平时晚一点。 蔚燕还没来,蔚明珠笑了笑,她一定等着凌羽去向她汇报自己被蝎子咬的事吧!呵呵,不知道等会她来,看到自己好好的会不会失望啊! 正想着,就见二姨娘和三叔母一左一右搀扶着老祖母过来,她忙走上去请安。 老祖母眼一扫,见到几个孙男孙女都到了,二姨娘的三个孩子却没见,就有些不悦地问道:“怎么,这时候还在睡觉吗?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蔚亦莲见老祖母还不知道蔚敬之兄弟两被罚的事,就上前幸灾乐祸地把事情讲了,老祖母一听这两兄弟竟然当街打架,就不客气地甩开二姨娘的手骂道:“李婉纱,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平日胡闹也就罢了,这丢人都丢到街上去了!怎么,你还嫌他们闹出的笑话不够多吗?” 二姨娘也是一肚子委屈,昨晚被蔚廉用骂了一顿,说她慈母多败儿,让她好好反省,说如果教不好他就把两个孩子送到边疆吃几年苦去。 二姨娘哪舍得让孩子去受苦,一再保证会好好教孩子,这才熄了蔚廉用的怒气。 一大早她就跑去老祖母那边,想帮两个孩子求情,哪知道三叔母也到了,她怕三叔母落井石就没敢提。 现在被蔚亦莲当众一说,一点婉转的余地都没有,她要再求情,只会火上浇油,就陪了小心说:“老夫人,老爷已经惩罚他们了,相信以后他们不敢再犯了,老夫人消消气,别为他们动怒!” 老祖母瞪了她一眼,骂道:“这几个孩子都被你宠坏了,越来越不像话!再这样去我迟早都会被他们气死!依我看,你还是早点让他们去军营锻炼锻炼,磨磨他们的性子,免得一天游手好闲败坏我蔚家的名誉!” “祖母说的对,二哥和三哥早该去军营锻炼了,我四叔和二伯像他们这么大年级的时候早就在沙场上建功立业了,二姨娘这样捂着只会放纵他们!” 蔚亦莲早就见不惯这两人,如果不是他们撑腰,二姨娘怎么可能独掌大权呢!还是趁早把这两人赶走,母亲的主母位置才坐得稳! 慈母多败儿 自作自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自作自受 ?祖母听了蔚亦莲的话就更气恼,自己几个儿子都是出类拔萃的,可看看这些孙子,没几个成器的。舒睍莼璩 唯一一个蔚瑾瑜还病恹恹的,幸好病治好了,以后还有点指望,可独木难成林,蔚家仅靠一人撑着也不是事啊! 想到这,她没好气地骂道:“李婉纱,三房,四房家的,你们也该好好管管自己的孩子了,我蔚家还指望着他们撑起这片天呢!可你们看看,你们的孩子,谁是挑大梁的人?这一代不如一代,我看我和你祖父百年后,你们怎么办?” 三夫人和四夫人就不敢吭声了,祖母瞪了他们一眼,不客气地说:“四房家的,老四不在我也不好说你什么!李婉纱,三房家的,你们要没本事把儿子教好,就别拦着自己夫君纳妾,我蔚家人丁不旺,我还指望着他们多给我生几个孙子开枝散叶,都依着你们这几个不成器的孩子,那不是要断我蔚家后路吗?” 二姨娘和三夫人顿时傻眼了,蔚明珠一见就暗笑,纳吧,越乱越好,看李婉纱和三叔母还嚣张得了几天,自己后院都起火了,她们还能管得了自己? 蔚亦莲不甘地为母亲争辩道:“祖母,我父亲都有过两个妾了,还纳……那拿什么养活啊?” 三叔父是纳了两妾,却一直没有孩子,老夫人哪会不知道是三叔母做的手脚,闻言就盯了三夫人一眼,冷笑道:“她们不会生不算,我就不信这个邪,非要给他纳到能生的为止!你们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别担心纳了养不活,这笔钱祖母出了!不会让你们破费的!” 正说着,蔚燕和丫鬟姗姗来了,她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裙,看上去光彩照人,才走过来就香粉扑面。 蔚明珠嗅到香粉中一种特殊的味道,就忍不住一笑,这么说冬竹已经按自己的吩咐在蔚亦莲的衣服上做了手脚。 哈哈,那她一会就等着看蔚燕自作自受了! 哼,想用蝎子蛰她,那她就自己尝尝被蝎子蛰的滋味吧! “燕给祖母请安!”蔚燕看到蔚明珠有一刹那的惊讶,不过很快就镇定来,施施然地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脸上露出了一缕笑,满意地看看她的穿着点了点头。蔚家对庶女并不苛刻,因为老夫人见的多了,庶女也有成器的,养的好以后送进宫里或者和同僚联姻也能当嫡女用。 再加上以前蔚明珠任性胡为,老夫人对她失望,所以对这个懂事又美丽的蔚燕就寄于了希望,虽然她上次因为新衣的事出了糗,念在她一贯听话的份上,老夫人对她也只是一时之气,气消了还是看重她的。 蔚明珠对老夫人的偏心很不屑,不过也不急,自己以前也的确太过,想马上扭转老夫人对自己的看法也不可能,就慢慢来吧! 自作自受 当局者迷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当局者迷 ?蔚燕一来气氛就变了,老夫人和她闲聊着,纳妾的事就没再提。舒睍莼璩 等蔚廉用和蔚廉昌回来,一家人就聚在一起用早膳,蔚明珠垂眸边吃边听蔚廉用和蔚廉昌谈论早朝的事。 太子把刺客挂在城门示众,结果第二天那刺客的尸体就在众目睽睽之被人抢走了,太子气恼之全城搜捕,可是搜了十几天也一无所获。 太子今早就上了奏折,谴责京兆尹办事不力,劝谏皇上撤了京兆尹的职。 右丞相力荐蔚廉用担任这职,皇上还没表态,蔚廉用和蔚廉昌饭桌上就是商议该不该接这个职位。 男人说事,女人自然不便插嘴,老夫人例外,建议蔚廉用接受这个职位。 蔚家已经有个将军在边疆,蔚廉用虽然是将军,统领着京城的十万大军,可是行动上却受皇上管制,身边有不少暗探不说,用点银子还要左报右批,很不自由,哪有京兆尹这个实职实惠啊! 老夫人也是为了蔚家的经济着想,反正家里已经有个实权的将军,蔚廉用去做京兆尹能惠泽家里不是更好吗? 蔚廉昌也主张二哥接受这职位,这两年没仗打与其闲着,倒不如弄个实差。 蔚廉用被三弟和母亲说的摇摆不定,做京兆尹哪有做大将军威风啊,虽然受皇上管制,那也是在京兆尹之上的。去做了京兆尹就要交出兵权,以后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他管惯了军队,能受得了地方上的琐事吗? 蔚明珠见老夫人和蔚廉昌都目光短浅,怂恿父亲去做这个实差,本来不想多话,可是看蔚廉用一副心动的样子,就忍不住插嘴说:“父亲,珠儿觉得父亲不该接受这个职位!” 老夫人一听蔚明珠唱反调,就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骂道:“小孩子懂什么,吃你的饭吧!” 蔚明珠嫣然一笑说:“祖母,珠儿知道自己人小言轻,可是不是有句话叫当局者迷吗?珠儿斗胆,见父亲和四叔烦恼,就说几句个人见解吧!祖母耐心点先听听珠儿为什么反对,如果说的不对,祖母再训斥也不迟!” 蔚廉用看看她,想起她宁愿自断一臂也要坚持送蔚瑾瑜去治病的执着,就觉得这个女儿已经不是当初只知道胡闹的丫头,她能说出什么独特的见解,听听又何妨呢! “珠儿你说吧!” 蔚明珠就起身说:“父亲,俗话不是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父亲这两年没仗打,闲着觉得无聊也是很正常的!可为了这个就放弃大将军的职位,珠儿却觉得是短视的!父亲,京兆尹虽然是实职,掌管了京城里一切事务,要是做了京兆尹,蔚家的确会得到不少实惠。只是和大将军一职比,珠儿却觉得得不偿失!” “此话怎讲?”蔚廉用来了兴趣,目光灼灼地看着蔚明珠。 当局者迷 居心或侧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居心或侧 ?“父亲,虎狼之所以为虎狼,就在于它的钢牙利爪!如果失去了这些,它和猫又有什么区别呢?” 蔚明珠一笑:“父亲的军队对我南齐就是虎狼之师,就算暂时的蛰伏也不失威力。舒睍莼璩可是如果父亲放弃自己的钢牙,那不是和猫一样吗?父亲见过那些贵妇人养的猫了吗?无聊时顺顺它的毛,不高兴了一脚就踢开,养的倒是白白胖胖的,真正让它拿耗子时却跑也跑不动!父亲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用珠儿点透了吧!” 她顿住了,意味深长地一笑:“不管谁给太子这个建议,珠儿都觉得居心或侧。父亲,没准你前脚放弃了大将军之职,后脚就有人顶上。到时父亲想不做猫都不行了!” 蔚廉用看着她狡黠的笑,再细想她的话,突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蔚家几辈人都是将军,还掌管着南齐的军队,树敌不少。这么多年来,想要蔚家倒台的人大有人在,却忌惮蔚家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 他手中一日有兵权,不但皇上要忌惮,这些想做手脚的人也忌惮。可是自己要是交出兵权,那不就成了失去利爪的猫吗?就算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只要皇上随便找个借口,就像京兆尹这次这样,不但自己完了,蔚家也会跟着倒霉! 的确,不用蔚明珠细说,他就完全清楚了她的用意,一时就暗骂自己糊涂,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这么明显的道理还要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提醒,还真是当局者迷! 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蔚明珠轻点一就反应过来,也暗骂自己一声老糊涂了,这些年安稳日子过多了,居安思危的道理都忘记了! 蔚家虽然不求大富大贵,可是只要手中有实权,就能屹立不倒,这要是去求财了,那还有好日子过吗? 她也不能明显夸蔚明珠说的对,就假装斥责道:“行了,大人的事还是大人做主,小孩别管那么多,都用膳吧!” 蔚明珠当然不敢要老夫人夸自己聪明,低头用膳。用完早膳,蔚廉用和蔚廉昌扶老祖母先出门,一帮人才跟着出来。 才出门,就听见人叫道:“老爷夫人们小心啊,不知道哪里跑来一群蝎子,别被蛰了!” “哪来的蝎子!”老祖母吓了一跳,抓住蔚廉用的手就站住了。 众人一见,还真是,地上密密麻麻地爬了许多蝎子,似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张牙舞爪地向她们爬来。 “啊……蝎子啊……”蔚亦莲和几个小姐都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已。 蔚明珠却偷偷一笑,瞥见凌羽闻讯跑来,他脸上都是掩不住的诧异。 这些蝎子他明明倒进了蔚明珠房间里,怎么跑这里来了。 可是没等那些人去抓,蝎子就争先恐后地向蔚燕爬去,蔚燕吓得尖叫起来,脸都白了。 居心或侧 敢做就要敢承担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敢做就要敢承担 ?二姨娘和蔚燕站在一起,见蝎子爬来,就意识地躲到了一边,那些蝎子就疯狂地爬到蔚燕脚边,顺着她的腿向上爬。舒睍莼璩 蔚燕顷刻就被蛰得惨叫起来,跌倒在地上,更多的蝎子就疯狂地钻进她的衣领乱蛰,她痛得满地打滚。 凌羽见众人都吓傻了,气急地冲上来叫道:“快救人啊!” 那些人见蔚燕被蛰得脸上手上都红肿起来,哪敢上前,唯恐被蛰都躲得远远的。 凌羽手忙脚乱地抓蝎子,不注意手上都被蝎子蛰了几口,立刻就肿得老高。 “救命啊……娘……父亲,祖母救我”!蔚燕惨叫着。 蔚廉用一见就气急地冲那些人叫道:“还不赶紧救小姐!” 那些人这才拖拖拉拉地上前,有人用棍子去拔,有人脱衣服在手上裹了厚厚一层才敢去抓。 等蝎子全被抓光,蔚燕都被蛰得不成人样了,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又红又亮,老夫人一见,就恶心地往后退了几步,弯腰就在路边吐了起来。 蔚明珠见状就对吓傻了的二姨娘叫道:“姨娘,赶紧去请大夫,迟了燕妹妹就没命了!” 二姨娘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叫人去请大夫。 凌羽听到蔚明珠的声音,就愤怒地扭过了头,恶狠狠地盯着她。 蔚明珠平静地和他对视着,在心里冷笑,如果不是你们恶毒在先,我怎么会有机会这样做呢! 敢做就要敢承担这结果! “蔚明珠……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说,是不是你把蝎子放出来咬人的?” 凌羽终究沉不住气,被蔚明珠这样淡然的表情气懵了,冲过来抓住她的衣襟凶巴巴地问道。 蔚明珠本来可以闪开,却不想这样便宜他,就任他抓住了。 蔚廉用等一见这架势,就困惑地看了过来。 蔚明珠看到众人的视线都落到自己和凌羽身上,才不紧不慢地说:“凌公子,你是被蝎子蛰疯了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放的?” “我明明把蝎子……”凌羽猛地住了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要是说他把蝎子放到蔚明珠房间里,该怎么向蔚将军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明明怎么样?”蔚明珠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如果不是你做的手脚,将军府怎么会突然跑出这么多的蝎子?”凌羽灵机一动,转口骂道:“你和燕平素不和,平时经常欺负她,一定是因为上次新衣的事气不过,就把蝎子弄来害她的!你别想狡辩,除了你,将军府还有谁会做这样恶毒的事?” 这次老夫人怀疑的目光也看向了蔚明珠。 敢做就要敢承担 雪莲才能解毒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雪莲才能解毒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凌羽,我蔚明珠平时是爱胡闹,可也是娇滴滴的大家小姐,近期唯一一次出过门也只是上街买买东西,我上哪弄来这么多蝎子?你看,你一个大男人抓蝎子都弄得满手是伤,我可没你那胆量敢抓蝎子!我知道你和燕兄妹感情好,可也不能凭空诬赖我啊!” 凌羽就说不出话来,可又不甘心这样放过蔚明珠,揪着她恶狠狠地瞪着她。舒睍莼璩 蔚明珠委屈地看向蔚廉用,泫然欲泣地叫道:“父亲,凌公子欺负人……我怎么说也是蔚府小姐,他这样抓着我算什么啊?难道我哥没在,蔚家也不把我当回事,就任人欺负我啊?” 蔚廉用这才反应过来,瞪了一眼凌羽喝道:“凌羽,还不放手,你这样抓着她成何体统?” 凌羽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了手,压低声音说:“蔚明珠,我知道是你做的,你别想抵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蔚明珠冲他一笑,转头说:“父亲,凌公子有一件事说对了,蔚府平时根本没蝎子,是谁把蝎子带进府里的?我看还是要好好查一查,免得改天不止蝎子,什么蛇啊,毒虫啊都跑出来,到时就麻烦了!对了,说到蛇,凌公子,听说你很喜欢养蛇和毒虫,你可看好了,别让它们跑出来害人!” 蔚廉用怀疑的目光就转向凌羽,凌羽暗暗叫苦,这臭丫头害死他了! 蔚明珠点到即止,看到人把蔚燕抬回院子,就上前扶住祖母说:“祖母受惊了,珠儿送你回房歇着吧!珠儿昨天上街买了些茶,还和老板学了泡花茶的手艺,珠儿泡给你喝,你一定会喜欢的!” 老祖母吐得正难受,一听这话就心情好多了,任由蔚明珠搀着自己回去。 等大夫请来,蔚燕已经全身肿胀,周身发紫,连话都说不出来,一番急救,大夫弄了许多药材让丫鬟把她全身都敷满拔毒,又喂了她许多解毒的药,才勉强吊住了她的气。 就算这样,大夫还是忧心忡忡地对二姨娘说:“蔚小姐体内的蝎毒太多,一时半会清不完,除非能弄得雪莲解毒,否则蔚小姐还是有危险的!” “我们上哪弄雪莲啊?”二姨娘哭丧着脸问道。 大夫想了想说:“我听说最近帝都有个药材贩子弄到了两株,夫人可以去问问,看能不能买到一株!” 二姨娘立刻去找蔚廉用,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弄得一株来救蔚燕。 蔚廉用一听就赶紧找人去打听,等晚上才得到了消息,那药材贩子的确有两株雪莲,只是其中一株被人偷了,另外一株也以五万两金子卖了出去, 蔚廉用得到消息就傻眼了,没想到雪莲这么值钱啊,五万两金子,他一辈子的俸禄都没这么多,拿什么去买回来啊?就算他有这些钱,人家又能卖给他吗? 雪莲才能解毒 凡事多个心眼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凡事多个心眼 ?蔚廉用在这边急得焦头烂额,一边派人打听到底谁买了这株雪莲,一边寻找名医,看能不能用其他方法救蔚燕。舒睍莼璩 第二天一早朝,蔚廉用就赶紧去太医馆请御医去府里给蔚燕治病,几个御医去了看到蔚燕的惨状都束手无策,交头接耳一番后对蔚廉用说:“那大夫说的没错,以蔚小姐这样的毒素,只有雪莲能解,蔚将军还是去找雪莲吧!否则蔚小姐最多只能活十天了!” 二姨娘一听就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你这是惹了谁啊,到底是谁这么想要你死啊……” 蔚廉用被她哭的心烦,借着送太医的机会就走了出去。 凌羽在院子里徘徊,听到二姨娘的哭声心都碎了,他捏紧了拳发誓,那恶毒的丫头,如果蔚燕死了,他一定杀了她替她报仇! *** 前院一筹莫展,后面蔚明珠已经从冬竹口中知道了这些事,她冷冷一笑,对蔚燕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想想,如果不是自己提防着凌羽,派人打听了他的喜好,提前准备了一些预防蝎子靠近的药粉,此时受罪将死的就是她!她怎么可能同情自己的敌人呢! 冬竹却有点不安,因为是她亲自放出去的蝎子,如果害死了蔚燕,她就是凶手,她从来没害过人,能心安理得就不是人了! 蔚明珠看出她的不安,就淡淡地说:“冬竹,你不用内疚,你想想,如果不是他们先把蝎子放到我房间,我怎么会这么做呢?难道你希望小姐我被蛰死吗?” 冬竹慌忙摇头:“不……我怎么会希望小姐被蛰死呢?” 蔚明珠笑道:“那不就行了,我们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没本事就别玩蝎子,敢玩就要受着!冬竹,胭脂,小姐我不是恶毒之人,你们跟了我这么久也该知道我的性格,只要他们不惹我,我绝不会主动惹他们!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怕你们跟着担惊受怕,现在看来不说也不行了!” 她三言两语把凌羽害自己撞石柱的事,还有蔚瑾瑜被毒的事告诉了两人,听得两人目瞪口呆。 蔚明珠冷笑道:“现在你们知道他们有多毒了吧?冬竹,胭脂,我不想害人,可是他们却想害我,你们说我该不该自保?还是由着他们把我害死?” “该……小姐你怎么做都不过分!”胭脂义愤填膺地说。 冬竹赶紧跟着点头,说:“小姐,你怎么不把这些事告诉老爷啊,老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蔚明珠摇摇头说:“我没有证据,父亲不会信我的!何况二姨娘在这家里有那么强的势力,就算说穿了她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以后我和她再有什么争斗,大家也只会信她。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扳倒她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我告诉你们这些就是让你们小心点,凡事多个心眼,别被人暗害了!” 凡事多个心眼 让她做问路石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让她做问路石 ?冬竹和胭脂听了一致点头:“小姐你放心,以后我们会小心的,一定不会让你再被他们欺负!” 蔚明珠就趁机鼓励道:“你们也要给我争气点,有空多跟着我学习,咱们要和他们斗,只有蛮力是不够的!多学点,以后就算嫁人,也不会被人看扁!” 冬竹和胭脂互相看看,一起点头:“小姐,我们都听你的!” 搞定两个丫鬟,蔚明珠就借口去柴房画画,让冬竹在外面看着,自己去看鬼姑。舒睍莼璩 姑姑气色好多了,蔚明珠见她心情不错,就趁机问道:“姑姑,如果一个人蝎子中毒太深,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吗?” 她可没那么大方平白无故去帮蔚燕解毒,只是听了那株雪莲都能卖到五万两金子,就盘算起来,如果自己弄到解药,这五万两金子不就归自己所有了吗? 她现在最缺是钱,这钱不要白不要!更何况,她也不想蔚燕这么早死,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她还要留她一条命慢慢折磨呢!死了就没乐趣了! “你问这个干嘛?”鬼姑冷冷地看看她。 蔚明珠装出一幅忧心的样子说:“我妹妹被蝎子咬伤了,大夫说要雪莲才能救,可是听说一株雪莲要五万两黄金,而且还买不到。我想姑姑你医术那么高明,你一定有办法不用雪莲就能救她!” “雪莲……”鬼姑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扶着墙就站了起来问道:“雪莲谁手中有?” “听说有两株,一株被偷了,一株被买走了,不知道是谁买的!”蔚明珠诚实地说道。 鬼姑思索起来,蔚明珠耐心地等着,鬼姑没说自己不会救,那一定是有办法了!算蔚燕狗运气好,不用死了! “你还想做我徒弟吗?”鬼姑突然问道。 蔚明珠一喜,连忙点头:“当然想,姑姑你愿意收我为徒了?” “想做我徒弟就要能通过我的考验!我也不为难你,就两个考验,上次从你身上取了点东西算一个,只要你再做好另一个,我就收你为徒!决不食言!” 蔚明珠赶紧保证:“姑姑请说,明珠一定会做到的!” “先别夸海口,我可告诉你,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轻则你掉脑袋,重则连累你蔚家满门上,你确定你敢做吗?”鬼姑不屑地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蔚明珠迟疑了一坚定地点头:“我做,姑姑你说!” 鬼姑异样地看了看她,不放心地问道:“丫头,你听清了吗?连累的是你蔚家满门上,就为了给我做徒弟,你就不在乎上上那么多人的生死吗?” 蔚明珠自信地说:“明珠一人做事一人担,决不会连累家人的,姑姑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做好!” 鬼姑无语,这丫头哪来的自信,不过她既然赶着要送死,她怎么可能不成全她呢!就让她做问路石好了! 让她做问路石 你才思春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才思春 ?蔚明珠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易红她们进来都轻手轻脚,谁也不敢打扰她。舒睍莼璩 蔚明珠都坐了几个时辰了,书蒙在脸上,也不知道她醒着还是睡着了,顾嬷嬷进来看见就想上前叫她,被冬竹一把扯住了。 “嘘,嬷嬷,别打扰小姐,她说她在想事情,不准任何人打扰她!” “想什么事啊?这样晒去会生病的!”顾嬷嬷担心地说。 “反正你别打扰她,她会生气的!”冬竹把顾嬷嬷拉了出去。 凌羽在墙头看到人都走了,就跳来,风一样地冲到蔚明珠面前,刚想伸手,就听到蔚明珠冷冷的声音;“如果你想蔚燕死,就动手吧!” 凌羽就顿住了,气急地骂道:“你不就是想要她死吗?装什么好心!” 蔚明珠拿开了蒙脸的书,冷笑道:“凌羽,你还真够无耻,你把蝎子倒进我房里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死吗?她的命就是命,我的就不是了吗?” 凌羽语塞,蔚明珠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嘲讽道:“所以你挨了你父亲十鞭子一点不冤,只是我还嫌少了,该打你五十鞭才解气!” “你这恶毒的女人!”凌羽气急地叫道。 放蝎子的事最终还是被蔚廉用查出来了,蔚廉用虽然只是骂了他一顿,却把这事告诉了凌将军。凌将军一见儿子给蔚家造成这么大麻烦,忙帮着寻医。一边也没轻饶凌羽,亲自抽了他十鞭子,手可一点没留情,凌羽被抽得皮开肉绽,现在身上都是伤。 “我恶毒?你恶毒才是吧?”蔚明珠起身冷冷地说:“凌羽,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想我死!还不敢光明正大的让我死,藏头露尾暗算人算什么好汉,难怪你也只配和蔚燕兄妹混在一起了!要想有什么出息,我看难了!” “你这样的女人又会有什么出息呢!你就是妒忌燕比你强,所以才一直欺负她。我告诉你,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就算费尽心机也没人会想娶你的!”凌羽气恼地叫道。 蔚明珠看看他,嘲讽说:“你怎么老担心没人娶我啊,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难道你那点小心眼里除了嫁娶就装不其他东西吗?要真是这样急着思春,明日我去找凌将军说说,还是早点给你娶妻吧!立不了业就替凌将军生一堆孙子,这也算你的功劳!” 凌羽脸都涨红了,气急地跺脚叫道:“你才思春……我警告你,你最好赶紧想办法医好燕,否则她死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给她陪葬的!” “我好害怕啊!”蔚明珠揶揄道:“那你凌大公子还是赶紧杀了我吧!反正御医都束手无策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救她!” “蔚明珠,你不是认识鬼姑吗?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告诉我,我去请她来救燕!”凌羽不想和她耍嘴皮子,先妥协了! 你才思春 旧债没清又添新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旧债没清又添新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蔚明珠不屑一顾地说:“你不是说我恶毒吗?她要是死了以后就没污我的眼睛了,我还救她干嘛!” “你……”凌羽气恼地瞪了她一眼,不得不低声气地说:“毕竟是一条人命啊,你就帮帮忙吧!算我求你了!” 蔚明珠冷笑道:“你的求情不值钱,别忘记你还欠我两件事呢!我都还找不到有什么要你帮忙的,再让你欠情不划算,就免了!” “那算我再欠你一个人情吧!人情越多越好,总有一天你会用到的!我可以立字据!”凌羽也不管了,死皮赖脸地说。舒睍莼璩 蔚明珠转了转眼珠,嘲笑道:“蔚燕的命只值一个人情?凌大公子你也太会算账了吧?听说买株雪莲都要五万两金子呢?你一个人情值五万两金子?你还真昂贵!那算了,我也不要你还那两个人情了,一个五万金子,你拿十万黄金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额……凌羽脸红了,讪讪地说:“你别寒碜我了,我要有那么多金子还用得着找你啊!蔚明珠,你说吧,要几个人情才肯帮我,我都依你行了吧?” 蔚明珠扳着手指头算了算,说:“行吧,我看你还算勤劳听话的份上,给你个面子,咱们就算你一个人情值五百金子,十个五千,一百个五万,给你打个对折,你就欠我五十个人情吧!愿意我就去写契约!” 五十个?凌羽气得牙痒,旧债没清又添新债,这不是被死丫头吃的死死的吗? 可是权衡了一,自己又没其他办法救燕,只好忍气吞声地说:“行了,五十个就五十个,你写了就赶紧去救燕!” 蔚明珠也不急,慢吞吞地走进去写了契约才拿出来让凌羽签字画押。弄好后折好放回去,才出来慢吞吞地说:“我不知道鬼姑在哪里,但是我能弄到解药,这事需要你帮忙!你先回去,等我想好了再找你!” 凌羽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这样,我能等,燕不能等啊!” “有什么不能等的,御医不是说她还能撑十天吗?你放心,十天内我一定找到解药,到时要是做不到,我给她偿命好了!”蔚明珠自信地说。 凌羽无奈,只好狠狠地说:“你最好别骗我,否则让你偿命不算,我还要让你好好尝尝被蝎子蛰的滋味……哼!” 他气哼哼地走了,蔚明珠无语地摇头,想到姑姑让自己做的事,又头大了,去皇宫偷皇太后的东西,这比让自己死更容易,怎么办呢? 她继续躺在椅子上装死,脑中把皇宫的地形图都过了一遍,还是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舒云能帮助自己吗?她把脑筋动到了舒云身上,他身边那个钟傲倒是像会武功的人,不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吗? 估计不行吧!倒是那个面瘫又腹黑的宗政墨最有条件帮自己的忙,可是他肯帮自己吗? 旧债没清又添新债 统领全局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统领全局 ?蔚明珠又带着冬竹到茶楼,坐了一会,舒云接到消息就赶来了,看到她就笑道:“五小姐,是不是想到赚钱的门路了?” 蔚明珠把冬竹支出去守着,才说:“门路早想到了,就是不知道你有多少实力?舒云你和我透个底,你能拿出多少闲钱压半年?” 舒云暗暗算了算自己能做主的银子,才说:“大概五十万两吧!” 蔚明珠问道:“是金子还是银子?” 舒云汗颜,苦笑道:“银子!五小姐,我舒家才起步没几年,能拿出这些银子已经是全部闲钱了,你还指望我能拿多少啊?” 蔚明珠摇了摇头说:“这点银子是少了点,不过咱们不急,慢慢来吧!你听我说,要赚大钱就要冒险,你要相信我,现在开始就拿这些银子慢慢去买进米粮药材囤着,今年南方丰收,米粮都卖不上价钱,你可以多收点囤着,不出半年,咱们就能靠这些米粮赚三倍以上的钱,药材也一样!” 舒云蹙眉问:“五小姐怎么这么肯定半年后就能赚呢?照你这样说今年丰收,到处都不缺粮,谁会花三倍的价钱买米粮呢?” 蔚明珠一笑说:“我们南齐自然是没人会买,可是你能保证别国不会有人买吗?” “别国?”舒云还是不开窍,索性不耻问:“五小姐能说详细点吗?” 蔚明珠知道仅靠这几句话不足让舒云相信自己,就耐心地说:“舒云,做生意不止要了解本国的政治走向,也要了解邻国的政治,这样才能统领全局立于不败之地。舒睍莼璩你想要比刘家强,你看问题的角度就要比刘家高,否则你永远无法超越刘家。” 舒云汗颜,他可没那么大野心,如果不是五皇子在后面执掌一切,他现在也混不出这样的规模。 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丫头说教,他还真有点不服气,忍不住问道:“五小姐这样说,那你一定是很了解邻国的政治了,有什么见解,说来听听!” 蔚明珠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也不生气,平静地说:“你听说西周和北魏边境之争的事吗?你知道他们争什么吗?淮南十二道,有十二个郡,这些可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不但地形好,而且还有很多矿场资源。西周和北魏为了这十二道已经打了近五年了,他们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却还坚持着,为什么呢?因为这就是最关键的时候,谁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舒云听出了点门道,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粮食药材卖给最需要的国家,这样不管高出几倍,他们为了最终的胜利都会买,对不对?” “孺子可教!依我估计,他们最多三个月最迟半年都会粮食告罄,现在不敢大肆买粮就是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困窘趁虚而入,所以都在苦苦撑着。而半年后,不管是哪边,为了自己能生存去,都会放手一搏的!到时我们只要手中有粮,就不怕卖不出去!”蔚明珠自信地说。 统领全局 因为我喜欢他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因为我喜欢他 ?舒云听得眼前一亮,这的确是生财之道,弄的好就可以大赚一笔,绝不会折本。舒睍莼璩他立刻想把这消息告诉五皇子,如果五皇子那边再能弄得更多的钱,他们赚的就更多了! “舒云,这事不宜急,你要暗中操作,别引起别人的注意!”皇上多疑,要是知道有人囤粮和药材,一定会以为有人想闹事,到时一出手制止,他们就功亏一篑了。 “我懂的,你放心吧,我会做好的!”舒云赞赏地说:“五小姐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见识,真让舒某佩服,做好这事,咱们以后就长远的合作,你一定会成为帝都最富有的女人!” “那是肯定的,我要没把握,怎么会找你呢!”蔚明珠得意地一扬眉说:“舒云,我有件事想要你帮忙,行吗?” “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帮我出面打听一五皇子的喜好,要是能知道他有什么秘密就更好了!放心,这事所有的开支都算在我帐上,决不会让你为难的!” 舒云一听就傻眼了,蔚明珠竟然让他去打听自己主子的秘密,他哪有这个胆子啊! “怎么?很为难吗?”蔚明珠有点沮丧,如果不是自己太小,出面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早就自己做了,哪用得着求舒云。 “也不是很为难,只是我可以问一吗?你为什么要打听他?”舒云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喜欢他,想嫁给他,所以我想了解一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女人,或者有什么秘密,这样知己知彼,我就能让他喜欢上我!” 蔚明珠自然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想用宗政墨的把柄要挟他帮自己做事吧! 舒云一听就信以为真,自家主子风流倜傥,文武双全,这小丫头再聪明也是女人,喜欢主子也不奇怪,只是这丫头还这么小就想嫁人,他还真有点汗颜,难道帝都的女人都是这么急着出嫁吗? “行,我帮你打听吧!有消息会及时通知你!”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找个借口走了。 等赶到五皇子府上,五皇子正在练剑,旁边站着他的贴身副将欧小天和魏星,胡中兴。 宗政墨一袭白衣,剑人合一,招招充满了杀气,和他一贯温文尔雅的气质完全不符,舒云都看傻了眼。 这才是宗政墨真正的面目,韬光晦迹,内敛沉稳而又冷酷无情。 收剑,宗政墨将剑丢给欧小天,才瞥了一眼舒云问道:“怎么,那丫头找你了?” 舒云一想到蔚明珠说的话就忍不住捧腹笑起来,他虽然受宗政墨的指挥,却不是他的属,不用像欧小天他们对他毕恭毕敬。 他们的关系亦朋亦友,所以他就算在宗政墨面前放肆,宗政墨也不会怪他的。 因为我喜欢他 等着她入局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等着她入局 ?“你笑什么?”宗政墨皱了皱眉头,本能地看了看自己浑身上,没什么不妥啊! “哈哈……你知道那丫头找我做什么吗?你要知道,我不信你不笑!” 舒云有点遗憾地说:“我还以为那丫头找我合作是看上我了,没想到人家看上的是你!” 额……宗政墨接过魏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率先往书房走去。舒睍莼璩 舒云赶紧跟上,边笑道:“她让我打听你的事,特别是你的秘密,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她怎么回答我的?她说她喜欢你,想嫁给你,所以才想了解你,知己知彼,就能让你喜欢她!” 舒云说完又忍不住笑,揶揄道:“爷,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啊,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娃都喜欢你,哈哈,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等她长大!” 宗政墨一脸黑线,那丫头真这么说? 她才多大啊,懂得什么是喜欢啊? “好了,别笑了,说正事,她到底找你做什么?”他不耐烦地问道。 舒云知道玩笑要适可而止,否则惹恼了这位爷就得不偿失了。他赶紧把蔚明珠说的话都转述了一遍,自然没有忘记后面的那几句。 宗政墨听着就自动忽视了后面的话,沉吟起来,北魏和西周之争他也了解,只是没有这丫头敏感,竟然想到了从两国之争中做生意,不能不说的确是条好计策。 只是他忍不住怀疑,这条计策真是这丫头自己想出来的吗?还是她后面有个高人在指使着。 如果真有这样的高人,会是谁呢?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爷,这倒是条发财的路,我那边能调动的大约有个七八十万,你这边还能凑出多少?” 不能说舒云对蔚明珠不坦荡,只能是他习惯了什么都留一手,没把自己的家底都透露出来,也是出于对蔚明珠的不相信。 “我这边再给你凑五十万吧,多了就不行了。”宗政墨也不能把家底全压在这上面,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行,那我就凑合着用吧!”舒云又问道:“那调查你的事怎么向丫头说啊?” 宗政墨又沉吟起来,那丫头怎么突然对自己感兴趣呢?总不能是因为吻了她,就喜欢上自己吧? 他当然不相信这借口,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她的想法不能以一般人看待。 “拣着能说的说吧!”他随口说道。 舒云就说:“我觉得她要的是你的把柄,不说点什么有用的估计不会让她满意的!” “我还能有什么把柄给她?”宗政墨说着心一动,这丫头已经看到他手臂上的伤,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对自己才有兴趣?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试一试就知道了,想到这,他招手示意舒云靠近,低低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舒云听了会意地点点头说:“行,爷我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了!你就等着她入局吧!” *** 追文的亲们,文文明天上架了,希望亲们继续支持风哦! 等着她入局 要你做我的女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要你做我的女人 ?闲梦楼,凌羽黑着一张脸走进去,立刻就有鸨母迎了上来,凌羽一见她的大饼脸画得花里胡哨就吓的想往外退,女扮男装的蔚明珠赶紧拦住了他的去路,笑着对鸨母说:“妈妈,我们公子这是第一次来,你可要给他找几个知书达理的姐姐陪着,别吓到了他!” 鸨母立刻媚笑道:“那是自然,不知道你家公子是喜欢柔媚的,还是喜欢清纯的?” 蔚明珠瞟了一眼凌羽说:“我家公子喜欢会抚琴的,再懂几句诗词就更好了!” “这个不难,我们这里的姑娘那可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什么样就有什么样的,来来,公子请坐,我这就给你找人!”鸨母把凌羽按到椅子上,立刻扯着嗓子叫人。舒睍莼璩 蔚明珠趁机打量了一周围,看到不少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陪着那些男人喝酒聊天,还有两个竟然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嘴对嘴地喂酒煦。 她一看就吓的垂了眼,虽然前世已经连孩子都有了,可是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更别说这样放浪的画面。 不由的在心里暗骂宗政墨,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喜欢到这种地方,可见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本来拔脚想走,可是又不甘心,这可是舒云好不容易帮自己打听到的,她要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对不起舒云追。 既来之则安之吧! 凌羽也被周围大胆的女人弄得面红耳赤,拉过蔚明珠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人,能帮到我们吗?” “你别管了,好好玩你的吧!等我好了就叫你!”蔚明珠甩开他的手,就走到了一边。 凌羽气得火冒三丈,碍于自己有救于她,只好忍了这口气。 楼里小厮很多,蔚明珠钻到他们中间,听了一会闲聊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了,她跟在送酒的小二后面上了楼,小二进去送酒,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放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再进来!” “是,爷,您慢用!”小二陪笑着退了出来。 蔚明珠等了一会,没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声音就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宗政墨和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对弈,那女子外衣都脱了,只剩一件褒衣,手臂和腰肢都露着,白嫩嫩的晃眼。 她一见就慌忙垂了眼,叫道:“五哥,我有话和你说,你让她先出去!” 五哥?宗政墨挑起了眉,看看蔚明珠脸都红到了耳根,不由一笑,小丫头没胆还敢跑到青楼找人,真是不自量力! “这里没你五哥,小兄弟,你找错人了吧?”他好整以暇地说道。 蔚明珠顾不上害羞了,脸一扬走近宗政墨叫道:“墨哥哥,我怎么会认错人呢?你不就是我五哥墨正宗吗?你快让她出去吧!我只能呆一会,和你说了事就走!” 一声似颦似娇的墨哥哥叫的宗政墨骨头都酥了半边,再看她明艳的双眸衬在绯红的脸上,娇艳欲滴,他莫名地心一动,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就对那女子说:“翠儿,你先出去吧!我和我弟弟谈好事再叫你!” 那女子玩的正兴趣,被打断有些不高兴,宗政墨起身塞了一张银票给她,她才笑颜逐开,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蔚明珠眼尖,看到那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就忍不住咂舌,青楼女子赚钱都这么容易吗?难怪那么多女子愿意留在这里。 “小财迷,你打断了爷的好事,是不是想代替她讨爷的欢心啊?”宗政墨一关上.门,伸手就将她揽到了怀中。 蔚明珠吓了一跳,慌忙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叫道:“你可别乱来,我找你是有正事要谈!”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来这里的人有谁会谈正事?”宗政墨邪魅地一笑,揽住她细小的腰肢就贴住自己的长腿。 蔚明珠感觉自己脚尖都离地了,吓得脸都白了,死死地抵着宗政墨低吼道:“宗政墨,我警告你,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就去告你!” “哦,本宫还有把柄在你手上?是什么啊?说来听听!” 宗政墨看她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心情大好,不怕死地凑到她小脸边,淡淡的处子香味让他心神一醉,这味道完全盖过了里的脂粉味,?令人感觉别样的清爽。 “我知道被太子吊到城楼的刺客尸体是你偷的,我还知道你收留了受伤的刺客,就藏在你府中,你要敢乱来,我就去报告太子,加上你手上的伤,我看你怎么向太子解释!”蔚明珠嚣张地说。 宗政墨的眸子就深沉了,搂着她的手又一紧,沉声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能杀了你?” 蔚明珠一听就知道这消息是真的,就自信膨胀,挑眉说:“怕死我就不来了!何况我既然敢来,我就有应对之策。我告诉你,只要我今晚出了什么事,关于你的事立刻就有人报到太子那,所以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 “哦……那我能不能这样想……你告诉我这些,其实你不打算告发我,你是有事有求于我,对不?”宗政墨问道。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没错,我是有事请你帮忙,不是求!你要帮了我,以后这事我决不再提,怎么样?”蔚明珠讨好地陪笑道。 “什么忙?”宗政墨还真不知道这丫头有什么能用到自己的。 “我们能不能坐来说话!”蔚明珠实在不喜欢这样被抱在他怀中的感觉。 “怎么?不喜欢爷抱着你?我可很享受这种感觉……你把我的美人都赶跑了,不给我点补偿怎么行!说吧,要是不愿意说就尽管去太子那告我!” 宗政墨足尖一转,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而蔚明珠就像刚才那些女人一样坐到了他大腿上。 *** 额……蔚明珠脸都红到了脖颈,挣扎道:“你正经点,我是真有正事和你说!” 她不扭动还好,一扭动宗政墨眸子就变成深蓝了,他可不比蔚明珠稚气未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虽然这丫头还是小孩,可是他都看过她的胸部了,小馒头一样的青涩想起来就很可口,他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呢! 手一紧,压住她乱动的身子,警告道:“别再乱动了,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 蔚明珠眼一瞥就看到他袍子支起了帐篷,脸更是红的欲滴,她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年龄,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没好气地推了宗政墨一,还是挣扎着跳了去,这次宗政墨没拦住她了,看她跑到桌子那边站着,脸红的像块布,就忍不住想笑,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说吧,要我做什么!”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换上面瘫的表情问道。 “我想去皇太后宫里偷件东西,你给我做内应掩护我!”蔚明珠赶紧说了,和宗政墨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三言两语说完赶紧走人。 宗政墨一听这话就怔了一,脑筋立刻转开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说:“你胆子不小啊,敢去皇宫里偷东西,你知道要是败露了不但你要被杀头,严重的话还会累及蔚家,这也敢做?” “不会败露的,我已经想好怎么偷了,只要你给我一点帮助就行!”蔚明珠赶紧说道。 宗政墨瞥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偷?” 蔚明珠赶紧靠近他,低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最后说:“你只要找机会掩护我,等得手后我们就两清,怎么样?” 宗政墨沉吟着,这丫头的计划倒是不错,难为她小小年级就能想的这么周到,已经很难得了!只是这丫头漏了一点,皇太后寝宫里的密室可不是那么好进,有很多机关,要是出一点错,她会被乱箭射死,该不该告诉她呢? 他突然想到偷这东西一定不是她的主意,那就是受人指使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指使她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呢?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你别管了,这是我的秘密,就如我不问你为什么要刺杀太子,你也别问我,做好咱们就各走各的!” “小财迷,我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指使的!”宗政墨见她只顾说话,浑然忘记了刚才的危险,就伸手抓住了她,一带又按到自己怀中邪魅地笑道:“青楼的女人讨好雇主都要付点代价,我收点利息也不过分……” 说着他就伸手挑起她的颚,吻在了那张娇艳的唇上。 蔚明珠大睁了眼,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舌就缠住了她的?舌裹吸起来,火热而大胆地戏弄着她的贝齿,刮擦她口腔里的嫩肉…… ** 混蛋……蔚明珠伸手去揪他的头发,玉冠都被她扯掉了,满头的青丝泄了来,拂过她的脸,痒痒的。 她气恼地去抓他的脸,手被钳住了,她趁机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尖,在他腿上踢了一脚,往后一挣就连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惊慌中抬头,看到宗政墨用舌舔了舔自己的唇,才好整以暇地掠开垂在额前的青丝对她邪恶地一笑说:“我不是说过要你做我的女人吗?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为我好好守着你的贞洁,等你及笄了我会娶你做侧妃的!小珠儿,以后这种地方不许你再来,我要知道了,我会打断你的腿的!” “混蛋,谁要做的你的侧妃,正妃也不稀罕,我警告你,你再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蔚明珠气恼地叫道,边叫边用手袖抹自己的嘴,不怕死地骂道:“你脏死了……恋妹不算,还跑到青楼寻花问柳,你这样的脏男人就只配娶个青楼女子,送给我我都不要!” “我脏?”宗政墨失笑,他可是从来没吻过女人,这丫头是第一个,还敢嫌他脏! 看着她把自己的嘴都擦红肿了,他有些忍无可忍,一动就掠了过去,抓住她提了起来嘴就咬在她玲珑小巧的耳上,一边吻去,一边恶狠狠地说:“嫌我脏,等我把你浑身都沾满我的口水,我看你怎么嫌……”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一扯,她小巧的锁骨就露了出来,他不加思索地就咬在了上面。 蔚明珠差点尖叫起来,一边用手去推他,一边哽咽出声:“你放开我……你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呜呜……” 成串的泪水掉在了宗政墨脸上,热热的,烫得他霍然一醒,才发现自己失控了,她不过才十二岁的丫头,他怎么就气昏了头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惩罚她…… 看她哭得满脸是泪,小小的颚上还沾着泪水,他心一软就停了来,抱着她坐了回去,柔声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逗你玩呢!我什么都不做了,行了吧!” 他掏出帕子,帮她抹泪,蔚明珠哭的急了,一抽一答,气都喘不过来,憋的小脸都红了。 宗政墨又好笑又怜悯,那日听她对舒云侃侃而谈,嚣张得天舍我其谁的张狂哪里去了?这样子,还真是个受了委屈的丫头! 他一边帮她轻抚胸口顺过气,再她整理好衣服,又顺了顺散乱的头发,才恋恋不舍地将她从腿上放去说:“回去等着吧,我布置好就通知你!” 蔚明珠狠狠瞪了他一眼,逃也似地跑出去。 宗政墨看着沾满她泪水的帕子,一笑,蔚明珠,你身上都有我留的痕迹了,以后不嫁给我你能嫁给谁呢?呵呵,我想我有耐心等你长大! *** 回去的路上,凌羽看蔚明珠眼睛红红的,嘴唇也异样的红,就嘲讽道:“怎么,看到你心上人左拥右抱吃醋了?” “你才吃醋呢!怎么,小美人侍候的好吧,我看你都乐不思蜀了,是不是食髓知味了?行,以后你想到青楼就来吧,蔚燕那边我会替你瞒着,你多学点手段,以后也好哄蔚燕高兴!”蔚明珠不甘示弱地挤兑道。 凌羽瞪了她一眼说:“我才不来,那些脂粉味都快把我熏死了!如果不是你要挟我,请我来我都不来!” 蔚明珠哈哈笑道:“你们男人不是最爱这些脂粉味啊!凌羽我懂的,你不用害羞,我不会说出去的!” 凌羽很无语,骂道:“你才多大,你懂什么?你以为青楼就是搂搂抱抱啊,我告诉你,那些人的手段多着呢,什么变态的都有,刚才你上去时有个女的被整的那叫声全花厅的人都听到了,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去那种地方,免得被人吃了!” 蔚明珠一想到刚才宗政墨对自己做的事,就气闷,也知道凌羽不是吓自己,就难得地点点头说:“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去了!” 凌羽本来还等着她反驳自己,听她这么听话反而不适应,瞟了她一眼说:“怎么这么乖,不会又在想什么歪点子吧?” 蔚明珠嫣然一笑说:“凌羽,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为我好我自然愿意听,你要和我横来……对不起,我自然不会让你好过,所以,以?后想惹我,还是多掂量一吧!” 两人一路斗着口回到蔚府,已经夜深了,蔚明珠不敢从前门进去,就拉着凌羽往后面墙上翻进去。 凌羽看看高高的墙,揶揄道:“你要怎么进去,不会让我把你背进去吧!” 蔚明珠反问道:“你的轻功背一个人没问题吧,你要不行我再想办法!” 凌羽眼睛一转说:“背你进去可以,要算一件事!”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蔚明珠嘲讽道:“刀要用在刀刃上,我才不会浪费一次机会呢!行了,你走吧,我自己想办法!” “是你说的哦,屁股摔成两半别找我!”凌羽吹着口哨就走了。 蔚明珠看他走远,撇了撇嘴,又绕到了另一面,这边墙角堆了不少杂物,她搬开就露出一个洞,她看看四周没人就爬了进去。 胭脂还等在洞口,见她进来就小声叫道:“小姐,怎么这么晚,你到底去哪里了?” “去办正事,呵呵,胭脂,不用多久小姐我就能赚一笔大钱,到时给你和冬竹一人分一点,足够你们的嫁妆了!”蔚明珠说着就和胭脂盖好洞口溜进了房里。 胭脂轻声说:“小姐,我按你的吩咐给易红喝了安眠茶,她不会发现你溜出去的,倒是顾嬷嬷那边问了几次,我都说你在画室画画,你别说漏了嘴!”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蔚明珠此时最想洗个澡,好洗去那无赖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是又怕惊动别人,就罢了。草草用里的水洗了洗就上了床。 昏昏沉沉睡去,她竟然回到了客栈,鬼姑狞笑着说:“我要从你身上取点东西!” 她一剑刺过来,蔚明珠惊恐地睁大了眼,看到鬼姑的长发竟然是宗政墨的脸,他一剑刺进了她的胸口…… ** 蔚明珠尖叫着醒了过来,胸口还隐隐作痛,她睡不着了,大睁着眼看着帐顶,思付起自己找宗政墨帮忙会不会做错了? 这人一看就奸诈狡猾,完全不是能控制的人,他会受自己威胁吗? 会不会是虚应着自己,暗地里却在想法暗害自己。 不行,自己不能只靠舒云,还是应该发展自己的信息,这样也不至于受人控制。 想着她就把脑筋动到了乞丐身上,前世宗政麟还没登基前,爆发了一次动.乱。 这个动.乱是由当时的乞丐王冯归鸿挑起的,当时有很多灾民被冯归鸿收留,冯归鸿一开始组织这些人哄抢米铺,打着要活命的旗号抢遍了周围的米铺,得到甜头后就不满足于抢米铺,哄抢起钱庄银铺。 越闹越大,引起了官府的注意,老皇上一怒之就派宗政麟带兵围剿,杀了不少人才镇.压来。 当时蔚明珠已经嫁给了宗政麟,所以也注意到这事,才发现这些乞丐的力量不容小视。现在想想,他们就是一盘散沙,遇到一个不懂规划的主子自然无法和正规军抗衡,如果他们的主子是自己父亲这样能征善战的将军,他们也不至于输的一塌糊涂! 怎么把这股力量收来为自己所用呢? 蔚明珠又感觉囊中羞涩了,有钱好办事,她现在没钱,自然无法培养自己的势力,还是先弄到钱再说吧! 想到这,她起身掌了灯去画室,找了纸就开始画油伞的图案,等舒云帮自己找到能工巧匠,她的第一批油伞就可以做出来了。这点钱虽然和自己想做的事需要的银子差的太远,不过也算一个好的起步吧! 画了一晚弄出了十几张模子,她已经很满足了,灭了灯就在画室小歇。 *** 隔了两天蔚明珠就有了入宫的机会,原来是宸妃喜欢杂耍,她生辰宗政墨就帮她请了个杂耍班子进宫表演,皇太后就借此机会邀请各大臣的女眷携带各家千金一起进宫热闹一。 皇太后还没放弃给皇子们指婚的想法,这也算间接地让各位皇子和那些千金小姐接触的机会,她怎么会放弃呢! 所以,蔚府老夫人接到帖子,就把蔚亦莲和蔚明珠还有蔚余妍都叫了去,让她们好好准备一,第二天跟着自己进宫。 &nbs?p;二姨娘知道这消息气得脸都绿了,如果蔚燕没中毒,这次就是出人头地的最好机会,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蔚亦莲她们接近几个皇子了。 蔚明珠一听是宗政墨请的杂耍班子,就知道宗政墨没有食言,心定了来,把自己的计划又推敲了一遍,力图做的完美,就等着进宫了。 第二天,蔚明珠穿上顾嬷嬷给自己新做的裙子,让冬竹给自己梳了有点天真的双髻就带着冬竹去到了前院。 姨娘不在邀请的行列,三叔母和四叔母已经带着小姐装扮一新等在了前院,蔚老夫人出来看到几个孙女都穿着新衣,心情大好,嘱咐了几句就带着众人进宫了。 去到皇宫,宫女们把她们带到了华音殿,那里已经有不少客人了,看到她们来,有些相熟的就上来和蔚老夫人打招呼。 蔚明珠趁她们寒暄的时候就四处张望了一,看到宗政飏拉着宗政墨在花园那边说话,她的心就放了来,一会找机会再和他落实一,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杂耍班子带了一笼子猴子,还带了两只一大一小的老虎,几只羽毛靓丽的鹦鹉,蔚明珠见那些小姐都去看猴子,就带着冬竹走了过去,假装感兴趣地逗鹦鹉玩。 凌羽见她过来,就凑到鹦鹉面前低声说:“你真的要在皇宫里偷东西?我刚才看了,今天的御林军是平日的三倍,我们要是被逮到,会被杀头的!” 蔚明珠瞥了他一眼,嘲讽道:“怎么,你想打退堂鼓?那也行,你就别指望我救蔚燕了!” “我不是想打退堂鼓,我实在是不明白偷东西和救燕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害我给我设的局呢?”凌羽不甘地说。 “偷东西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只是放把火而已,只要你自己小心点就不会有事!”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前怕狼后怕虎还怎么做事,如果不敢做就趁早拉到,我找别人”! 凌羽瞪了她一眼,愤愤地说:“行了,我会去做的,你自己小心,我还等你救燕呢!” 他说完刚想走,就见宗政墨和宗政飏走了过来,宗政飏一见他就叫道:“凌羽,杂耍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赛马吧?” 凌羽就顿住了,看了看蔚明珠,蔚明珠只好说:“七皇子,你经常看当然觉得没什么好看,可我们很难得看到,今天进宫就是想趁机见识一,你可别扫兴,要赛马等结束了再去吧!” 宗政飏看看两人,对凌羽笑道:“你怎么和这丫头混在一起,难道蔚燕快死了,你就移情别恋了?” 凌羽顿时红了脸,没想到自己对蔚燕那点小心思连宗政飏都看出来了。 宗政墨看到他红了脸,就若有所思地看向蔚明珠,没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学会招蜂引蝶了,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怎么?不行啊?本小姐哪里不如蔚燕啊?”蔚明珠不屑地说:“七皇子你不是要找我骑马吗?我们就找个时间比试一,一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哟,你这丫头好狂的口气……行,本宫改天就和你比试一,五哥,你给我们做公正,免得她输了不认账!” 蔚明珠就趁机说:“行,我们再加点赌注吧,输了的人要帮对方做三件事!” 凌羽正打算偷偷溜走,听到蔚明珠的话就无奈地扯了扯唇,这丫头怎么那么事多,动不动就让人帮自己做事! 额……七皇子还是自求多福吧!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就算不能赢也会耍诡计赢的! “一言为定!”七皇子宗政飏被她激起了好胜心,爽快地答应了。 蔚明珠见他赖着不走,就有点着急,还是宗政墨说:“小七,我看那边你的侍卫在找你,会不会是有事啊?” 宗政飏转头一看,真的看见自己的侍卫在东张西望,就说:“那我过去看一,你们等我啊!” 见他走了,蔚明珠才轻声问道:“都弄好了吧?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宗政墨面无表情地说:“我做事还会有错吗?倒是你,丫头,你知道太后宫里有机关吗?不小心你会被射死的!” 这个蔚明珠自然知道,前世宗政麟做了皇帝后,她看中了皇太后的寝宫?,宗政麟就赏赐她住在里面,那些机关她都研究过,这也是她敢进宫偷东西的原因。 只是这些她不能对宗政墨说,只是含糊地说道:“我有我的办法,你只要掩护我在里面呆一盏茶的时间,我一定会得手的!” 宗政墨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信心,也许她有其他门路弄到机关图吧! “拿到东西你怎么带出宫?”宗政墨想到最关键处,忍不住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宗政墨,这就是我要你帮的第二个忙……” 她压低声音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宗政墨,宗政墨挑了挑眉,再次为这丫头的心机震惊了,竟然利用众人的盲点藏东西。照她这样完美的计划,还有什么不能成功的? “你真的十二岁吗?”宗政墨怀疑地问道,自己自翔智谋超群,都没想到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偷东西,这丫头却能想到,是当局者迷,还是她真的聪明到当世少有? 蔚明珠一时有些心虚,却眼转一转说:“我当然是十二岁,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问我爹啊!宗政墨,你不会是聪明不如本小姐自卑吧!” 宗政墨这才注意到丫头对自己直呼其名,忍不住斜了她一眼,说:“没大没小,以后叫我五哥或者墨哥哥,再敢叫我的名字,我打你屁股!” 额,蔚明珠脑补了一被他按在大腿上打屁股的样子,脸就红了,瞪了他一眼就走开了。 蔚亦莲看到她和五皇子说话,就妒忌地走过来,还没到跟前就见宗政墨转身走了,她失望之就将气撒到了蔚明珠身上,冷嘲热讽地说:“哟,五妹,看不出你这么小就学会勾搭男人了啊!怎么,想嫁了?” 你才想嫁呢!蔚明珠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蔚亦莲前世也没能嫁给皇子,被三叔母嫁给了柳尚书的儿子,本来只要本本分分地守着相公也会有好日子过,偏偏她学会了三叔母的一套,嫁过去三年没给相公生出孩子不说,还暗害妾室生的孩子,他相公一怒之就把她休了。 蔚亦莲臭名远扬,无脸回家,也没勇气自杀,就到庵姑庵里带发修行,还指望着相公回心转意接她回去。这倒帮她躲过了蔚家被满门抄斩的劫运,可惜直到蔚明珠死,她相公也没接她回去。 蔚明珠本来还想蔚亦莲前世也没怎么害过自己,如果可以,她会帮帮她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见她这样嚣张,她对她仅存的一点善念就没了,她不动声色地说:“亦莲姐姐都还没嫁,我忙什么!姐姐,我不是你的威胁,你要真想嫁个皇子,妹妹倒是可以为你指条明路……你看四皇子……” 蔚亦莲就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看到宗政麟在几个女子的围绕有些烦不胜烦,这四皇子倒是生的俊美,蔚亦莲对他也很倾心,闻言就意识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喜欢我?” 蔚明珠就低声说:“我听人说四皇子最喜欢收集字画,特别是骏马的。前两天三叔母的店里不是弄得了一副勇佘的孤品吗?你讨了来送给四皇子,平日再装装斯文掉掉书袋,还怕他不喜欢你吗?对了,他还喜欢女子柔弱中带点坚强,就像蔚燕平日做的,你都懂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蔚燕前世就是喜欢这样,宗政麟既然好这一口,蔚明珠不介意把蔚亦莲打造成他的理想情人送上.门去,反正只要能给蔚燕添堵,她什么都乐意做。 蔚亦莲平日就不待见蔚燕,对她那些装弱的手段很不屑,可是如果这样子就是皇子们喜欢的样子,她装装又何妨呢! 想到这,她意会地一笑说:“知道了,谢谢五妹妹的锦囊妙计,等我嫁好了,我不会忘记你的,一定会帮你找个良婿!” “嗯,那亦莲姐姐赶紧去吧!一会杂耍开始了就没接触的机会了!” 蔚亦莲听了就迫不及待地过去了,蔚明珠算算时间,就走到后排坐,冬竹紧张地站在她后面,手心里都是汗,自家小姐竟然想在皇宫里偷东西,要是被抓到,她们今天就别想出宫了。 “别紧张,记住我交待你的话,你照做就行了!”蔚明珠捏了捏她的手,神态自若地等着好戏开场。 前排坐着太后和皇后,还有那些诰命夫人,各家小姐都坐在后面。周围都站满了侍卫,看上去的确戒备森严。 只是蔚明珠都意料到了这些情况,所以才让宗政墨请了杂耍班子,这也是她从那些乱爬的蝎子身上想到的主?意。蝎子爬出来蔚家那些女眷都被吓的花容失色,一会要是这杂耍班子的动物全跑了出来,那皇宫还不乱成一团啊?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混乱,这样自己失踪了一盏茶的时间绝对不会有人注意到,就算发现失窃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只是连累了这些杂耍班子的人,不过有宸妃的面子,皇上也不好追究,宗政墨也可以脱身。 她越想越冷静,目光灼灼地环视过那些女眷,为了荣华富贵受点惊吓也没什么损失,这也是自己给她们提供的表现机会,希望她们有好的表现,别让太后皇后对她们失望了。 一会响起了锣鼓声,杂耍班子的班主先带出了小猫小狗,这些小把戏蔚明珠从前看的多了,她爱动,经常偷遛出去上街,什么没见过啊! 可是这些小姐和夫人就没这样的幸运了,平日就算出趟门也是一堆人跟着,就算看到街上有杂耍的,也无法放身份挤着去看。所以就算小猫小狗的小戏法都看的津津有味,都瞪大了眼看着小猫小狗钻圈认字。 蔚明珠也装作津津有味地看着,旁边一个年级相仿的少女撇撇嘴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在街上看的多了,这太普通了!希望他们一会牵出老虎来弄点新鲜的,否则这趟皇宫我也白来了!” 要你做我的女人 黄雀在后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黄雀在后 ?蔚明珠听到她的话就转头看去,少女脸晒的有点黑,却很健康,一看就是爱动的人。舒睍莼璩 她是萧暮雨,皇后哥哥家的小女儿,任性捣蛋和蔚明珠有的一拼,蔚明珠以前在街上也见过她很多次,只是两人都有点傲气,不肯轻易放架子和对方交往。 蔚明珠记得前世萧暮雨被皇后推荐给皇上,封做永宁公主送到了北魏和亲,去了一年就因为水土不服殁了。宗政麟即位后就以怀疑永宁公主死的蹊跷讨伐北魏,那时蔚明珠也觉得萧暮雨死的蹊跷,身体一向很健康的她怎么会因为水土不服殁了呢! 这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蔚明珠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对她莫名地就怜悯起来。 听她说这些话,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第一次就有了相交的念头,就顺着她的话说:“我也是冲着老虎来的,希望它们能好好表现一!煦” 只是萧暮雨期待的是老虎精彩的表演,而蔚明珠期待的却是一会这老虎把众人吓得鸡狗跳的表现。 两人似乎找到了知音,就攀谈起来,蔚明珠还邀请她去看自己和七皇子的赛马比赛,萧暮雨一听就兴奋地说:“好啊,到时你让人通知我,我一定会去的!咱们就该让这些臭小子看看女人一点不比男人差,他们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明珠啊,你一定要赢了他,等比赛完我请你吃饭!” “好,一言为定!”蔚明珠看到猴子牵出来了,就知道一会凌羽该动手了,就起身说:“我还是趁着老虎没出来去茅房吧,免得一会错过精彩。追” “去吧去吧!”萧暮雨不在意地挥挥手。 蔚明珠就带着冬竹跑到了茅房,冬竹脱外衣,里面竟然是和蔚明珠一样的衣服。蔚明珠取发簪给她簪上冬竹簪上,又拿从鬼姑那学来的化妆手法帮她化了妆,这样只要不是细看,没人发现蔚明珠换了个人。 “你只要少说话就行了!一盏茶后到假山那汇合,千万别露陷了!”蔚明珠边脱自己的外衣边交待,等装扮成普通宫女的样子就赶紧从茅房偷偷地溜了出去。 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她饶过巡逻的守卫来到了太后寝宫的后面,看看四无人就翻了进去。有几个宫女正在整理寝宫,蔚明珠就耐心地等着。过了一会,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道:“走水了……快来人啊……” 蔚明珠一听就知道凌羽按自己的吩咐做了,嘲讽地一笑,这小子为了蔚燕,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啊! 那几个宫女一听就赶紧跑了出去,蔚明珠钻出来,迅速冲到了床榻前,在床头摸索了一就找到了开关。 她扭了一转头就看到正中的石板沉了去,露出了一个台阶,她也没急着上前,摸着开关又转动了几,才走了去。 她计算着,每了十一个台阶就在旁边的墙上按一,宗政墨悄无声息地尾随着她,看到丫头熟练的动作就蹙起了眉,这丫头怎么如此熟悉太后宫里的机关啊? 要知道他可是留心了几年都没弄到这些机关布置图,她到底是怎么弄到的。 这丫头怎么感觉全身都是迷? 蔚明珠来到了密室,看到周围的架子上陈列了不少宝物,有字画,还有金子做的酒壶和花瓶,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珠宝。她前世跟宗政麟来时,没见到这些宝物,想来早就被宗政墨收到囊中了。 此时一见这么多宝物,她只有无语,看来皇太后和自己祖母一样,都以守财为乐趣啊!可惜,最后还是便宜了别人! 她也不留恋那些财物,翻找了一就看到了鬼姑要自己找的匣子,她打开一看,里面的确有鬼姑要找的东西,就拿出准备好的布袋放了进去,关好门就赶紧上去了。 宗政墨躲在阴影里,见她上去了就转身按她的手法打开了密室,进去拿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跟着上来了。 投石问路,这颗石子估计不知道他肯帮她为的就是利用她跟进密室吧! 宗政墨狡黠地笑了笑,对这丫头又高看了一层,也许凭这份聪明才智,他把她娶回家也不亏! *** 蔚明珠顺着原路返回,果然见到那些侍卫都不见了,皇宫里走水,加上老虎和那么多的猴子到处乱跑,他们不赶着去救急怎么可能呢! &nbs?p;一路无人,她跑到假山后还不见冬竹来,她就把袋子藏在了假山的石块中,这样一会要是太后发现失窃搜身也不可能搜出来。 等风头一过,宗政墨再帮她带出去,谁会搜一个皇子的身呢!估计谁也无法想到盗贼和皇子勾结,这就是她让宗政墨帮的第二个忙! 刚藏好,冬竹就跑过来,看到她就轻笑道:“小姐你真厉害,一切都照你想的发生了,你没看到,那些猴子把整个场子都搅乱了,小姐夫人们都被吓得到处乱跑,估计谁也不会发现你离开过!” “赶紧去把衣服换了,蔚明珠拔她头上的发簪插在自己头上,等冬竹换好衣服两人又跑了回去。 只见场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被堆翻,瓜果遍地都是。 太后和皇后那边有许多侍卫保护着,祖母也在其中,蔚明珠放心,跑上去叫道:“祖母,你没事吧?我才从茅房里出来就见到老虎猴子到处乱跑,这是怎么啦?” 祖母当着太后的面也不好责怪她,就将她拉到身边说:“你乱跑什么啊,还好没撞到老虎,否则伤了你我怎么向你父亲交待啊!” 正说着,一只猴子被几个侍卫追着,吱吱乱叫着向这边跑来,蔚明珠一见就赶紧站到了祖母前面,虚伪地叫道:“祖母,你别怕,我保护你!” 那猴子估计是被追急了,几个纵跳就冲到了面前,侍卫慌忙拔剑去砍,可是猴子灵敏,嗦地一声就从他们头上跳了过来,直往太后头上扑去。 蔚明珠冲上前想拦住猴子,可是猴子已经跳过自己的头顶,她凌空一抓,就抓住了猴子的尾巴,紧紧拽着就拖了来。 猴子恼羞成怒,转头就向她的脸上抓来,祖母和皇后她们都尖叫起来,蔚明珠看到那些侍卫都举起了弓箭,却没人敢射,怕一不小心射到无辜的人。 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紧紧抓住猴子的尾巴抡圆了胳膊摔了起来。 那猴子被她舞成一个圈,一直甩,甩得头都晕了,哪还有力气抓她。 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甩了多久,她只知道不能停,一停就会被猴子伤到。 和皇上在前厅议事的蔚将军和凌将军他们闻讯赶来救急,在一帮侍卫的配合,总算把猴子全逮住了。母老虎被凌将军射死了,小老虎被杂耍班的班主逮到了。 蔚将军带着御林军过来救驾,看到自己的女儿疯了一样抓着猴子尾巴甩,周围的一群女人都看呆了眼。 他一见就跑过去叫道:“珠儿,停,它已经昏了!” 蔚明珠听到父亲的叫声才清醒过来,放猴子,只见这小猴子口吐白沫,已经被她甩得昏了。 众人都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一时回不了神。 凌将军带着凌羽过来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哈哈就笑起来:“老蔚,你这女儿强悍啊!猴子都被她甩晕了,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抓猴呢!” 凌羽异样地看了看蔚明珠,一般的女人在这种情况早就被吓得晕了过去,这丫头还真是胆大! 蔚廉用被他一笑也不禁莞尔,让手人把猴子拴起来,才向太后皇后请安。 太后已经冷静来,狠狠瞪了一眼宸妃,却碍于这事也是自己撮合的不便责怪,只好说:“各位夫人都受惊了,一会哀家在御膳房摆酒席给大家压惊吧!蔚卿,你家五小姐救驾有功,一会哀家禀明皇上,一定重重赏赐她!” “珠儿,还不快谢太后娘娘!”老祖母一见孙女给自己长脸,就赶紧催促明珠谢恩。 蔚明珠手都抡麻木了,闻言就上前磕头说:“臣女谢过太后娘娘恩典,不过臣女有个请求,还望娘娘成全!” 太后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赏赐还要讲起条件啊?碍于人家才救过自己,也不好呵斥,就淡淡笑道:“五小姐有什么请求,说来听听!哀家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蔚明珠就指着还在地上没清醒的小猴子说:“臣女不要什么赏赐,请娘娘把这只小猴子赏给明珠吧!明珠养在家里一定很好玩!” “呵呵,还真是稚气未脱的小孩啊!”太后一听是这要求就笑了:“行,这猴子是你抓到的,哀家就做主赏给你吧!你可要把它看好了,要是放出来害人,哀家就不为?你做主了!” “谢谢太后娘娘!”蔚明珠高兴地站起来,让冬竹去给小猴子套上项圈。 凌羽羡慕地看着,怎么自己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也弄只小猴子养养啊! 宗政墨在远处看到这一幕,无语地笑了笑,这丫头自己就是只闹翻天的猴子,这把猴子弄回去,蔚府还不乱了天啊! 不过他很欣赏这丫头的临危不乱,刚才那一瞬间,他都被吓了一跳,猴子的爪子要是抓到她,那小脸甚至眼珠都保不住了,只是他离的太远,来不及出手,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还是要让舒云赶紧把丫鬟给她送去,有人贴身保护,他也放心。他还要看着这丫头给自己制造惊喜,可不想她轻易就被毁掉。 **** 如蔚明珠所料,这场闹剧除了杂耍班的人被连累,宸妃和宗政墨都没受到牵连。因为是宸妃的生辰,宸妃就仗着宠爱向皇上求了情,皇上打了班主二十大板,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班主那边,蔚明珠向宗政墨借了五百两银子,让宗政墨给班主做了补偿。班主就乐颠颠地带着杂耍班子的人走了。损失了一只老虎和几只猴子,二十板子换了五百两,他觉得划算。 冬竹牵着小猴子跟在蔚明珠后面一起去御膳房,那些小姐夫人受惊未平,都离得她们远远的。只有萧暮雨羡慕地凑过来说:“明珠啊,你真勇敢,要是换了我,刚才一定被小猴子抓伤了。” 蔚明珠笑了笑说:“我也是被吓蒙了,本能而已,你用不着夸我,换了你也行比我还厉害!” 萧暮雨也是这样说说,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听了这话很受用,对蔚明珠的印象也更好了。 众人来到御膳房,蔚明珠心里有事,就等着皇太后发现自己宫中失窃的事发作,所以就算面前放了山珍海味,也只是象征地吃了点。 吃到一半,就见一个嬷嬷匆匆过来,走到太后面前贴耳说了几句,太后脸色就变了,起身招呼也不打就匆匆摆驾回宫,皇后和诸位夫人都面面相窥。 蔚明珠注意到皇后叫了一个嬷嬷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嬷嬷就去打听消息了。 蔚明珠垂了眼,暗笑,一会就该搜查了吧!还好自己有了充足的准备,否则这一关就难过了。 太后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气冲冲地回来了,同行的还有皇上和蔚将军,凌将军一等,几人都面色沉重。 老祖母一看就有种不祥之感,三叔母和四叔母都把自己的孩子带在身边,惶惶不安地看着一众太监给皇上和太后摆好座位。 凌将军是御林军大将军,代表皇上开口了,他沉声说:“各位夫人,小姐,太后寝宫遭了盗贼,丢了两件重要的东西,本将军奉命调查此案,请各位呆在原地,没经允许不准擅自走动……” 蔚明珠听到丢了两件东西,眉毛一挑,意识地就看向站在太子身后的宗政墨。宗政墨仍然是一脸面瘫的样子,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看不出端倪。 蔚明珠暗暗咬牙,这腹黑的家伙,她就说他怎么这么听话肯帮自己,原来是黄雀在后啊!他一定是也垂涎太后密室里的东西,所以一听自己想进去偷东西,就利用自己打开了密室。 如果被逮到,也是自己做了替死鬼,这对他根本没有损失,所以他才肯帮忙! 凌将军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一边磨牙一边想,宗政墨,利用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搜身啊……这太过分了吧?”萧暮雨突然贴近她不满地轻声说:“仗着自己是太后,丢了东西就赖人,这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吗?谁会那么傻偷了东西还带在自己身边!如果我是盗贼,就藏在御花园里,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取!” 蔚明珠怔了一,盯了她一眼,有一瞬间做贼心虚,以为自己做的事都被她看到了。 可是看萧暮雨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又不肯定了,如果她真的看到了,以她和皇后的关系,她一定会告发自己的,犯不着试探自己! “丢了什么东西啊?”她假装好奇地咂舌:“这盗贼胆子也太大了,皇宫里也敢偷东西,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不知道,凌将军没说!”萧暮雨轻声说:“?你祖母好歹也是一品诰命夫人,搜身这口气也咽的啊?” 蔚明珠抬头,看到祖母脸色难看,估计也很不满这搜身的命令,只是皇上和自家儿子都在,她不看佛面看僧面,总不好自己带头闹。 倒是宸妃有些不安,这些夫人小姐都是自己请来的,搜身让她这个宴会主人怎么得了台啊! 她上前叫道:“皇上,刚才走水,这些夫人小姐都在园子里,谁也没离开过,她们怎么会去偷东西呢?凌将军还是去查查那些杂耍班子的人吧,说不定是他们偷走的!” “宸妃娘娘,那些杂耍班子的人已经被全部追回了,在他们身上没有查到脏物,所以本将军和皇上商议后,怀疑这里有人勾结盗贼,帮盗贼转移了赃物,所以太后娘娘才令搜身,以示大家的清白!” 凌将军恭敬地说道,趁机把皇太后卖了。也是,凌将军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和这么多大臣的夫人结怨啊! 那些大臣夫人一听这话就愤愤地看向太后,能到这宫里做客的,最小的官也是朝中的重臣,太后这样做分明是怀疑她们的人品,要是同意搜身,那不是侮辱自家老爷吗? 太后哪管这么多,反正这南齐的天都是宗政家的,她丢了东西还要咽这口气,那不是和一般百姓差不多吗? “宸妃,你别为她们求情了,今日这事不能这样算了!”太后嚣张地说:“搜身是一定要搜的,各位夫人小姐,你们别怨哀家不通情理,哀家是不想放过盗贼。这样吧,一会搜身,如果证实各位是清白的,哀家亲自给各位陪不是,并做一定的补偿。如果查出盗贼,哀家决不轻饶,一定将她刑杖而死!” 话说到这样,那些夫人再有怨气也不好反驳,互相看了一眼,都将期待的目光移向蔚老夫人。 蔚老夫人是三朝元老的家眷,又是在场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她如果反对,太后也该给面子。 蔚老夫人哪会没看见这些眼神,只是她掂量了一,自家儿子都是重臣,这要带头反对,那不是不给皇太后面子吗? 皇太后要是心里种结怨,以后寻点事轻而易举,不用多,一点蔚家都吃不消。 可是这样默许太后搜身,那不是纵容太后欺负人吗?蔚家怎么说也有功于朝廷,这样不给面子,岂不是让人寒心! 她左右权衡,一时拿不定主意,就看向蔚明珠,这丫头古灵精怪,说不定有主意。 蔚明珠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本来只想躲过这一关,可是想想也觉得太后有些欺负人,这里这么多大臣的家眷,这样搜身,那不是怀疑这些家眷都是贼吗? 想到这,她就上前说:“太后,皇上,凌将军,明珠不知道娘娘丢了什么东西,本来不该插话,可是明珠觉得这样搜身不妥。” 太后没好气地问道:“有何不妥?不让搜身,难道哀家就白白丢了东西?” 蔚明珠施了一礼说:“太后娘娘,盗贼只是一人,可是这里聚集的却是我南齐栋梁的家眷,如果娘娘只顾找回自己的东西,而伤了大家的心,明珠觉得得不偿失!娘娘将心比心,如果娘娘今日是在场的任何一个家眷,被人毫无证据就怀疑是盗贼的同党,娘娘会同意搜身吗?就拿明珠来说,明珠被搜身倒也无所谓,可是他日要是这事传出去,明珠的父母该要何以自处呢?估计明珠就算是清白的,也会被市井小人传成奸诈之徒!明珠尚且如此,这些夫人的声誉又怎么知道不会受影响呢?所以明珠觉得不妥!” “哀家不是说了吗?如果没有搜出来,哀家会向你们陪不是!”太后嚣张地说。 “杀了人陪个不是就能让人活过来吗?”萧暮雨心直口快地叫道。 皇后一听就吓了一跳,狠狠瞪了她一眼,叫道:“暮雨,怎么和皇奶奶这样说话呢?还不赶紧认错!” “本来就是,刚才这里这么乱,大家忙着保命还来不及,谁还会跑去偷东西呢?太后娘娘也要讲理,这没证据就搜我们,又不说丢了什么东西,怎么能叫人心服!”萧暮雨不管不顾地说。 被她和蔚明珠一挑头,那些夫人小姐就乱哄哄地议论起来,霍夫人也心直口快地说:“皇上,这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也说一说啊,大家可以帮着找找,要是小件的,这皇宫这么大,盗贼随便藏在哪里都可以,也不一定会藏到谁身上;要是大件的,大家也藏不住,不用搜身,跳几?就掉来了!” 皇上一听也有理,就看向太后道:“太后,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太后哪能说,其中一样倒无所谓,可是另一样却关系到她的身家性命,她怎么可能让皇上知道呢! 脸色就阴晴不定地变来变去,看众人乱哄哄的,就不耐烦地对皇上说:“皇上,东西虽然不是值钱的,可是竟然有人在皇宫里偷窃,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今日一定要搜出赃物,决不能对盗贼姑息!”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沉声说:“既然是不值钱的东西,那朕就做主了,五小姐说的对,在场的都是我南齐栋梁的家眷,朕相信自己的大臣,也相信她们的家眷决不会是盗贼的同党。今日大家进宫是给宸妃祝贺,朕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寒了大家的心,搜身就免了。各位夫人小姐要是察觉身边有人和盗贼有牵连,可以私找凌将军举报!没有的话今日寿辰就此结束,各位可以自行回府。” “皇上……”太后有些不满皇上这样处理,可是皇上已经沉了脸径直带着太监走了。 皇太后狠狠瞪了一眼蔚明珠和萧暮雨,气急败坏地连招呼也不打就摆驾回宫。 那些夫人也不便久留,纷纷和宸妃告辞就三三两两离开了。 宸妃一一致歉,蔚明珠因为她是宗政墨的母亲,就多看了她几眼。宸妃的确天姿国色,一双冰蓝色的眼在齐眉的流苏勾魂摄魄,看上去根本不像有宗政墨那么大孩子的母亲,更像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少女。 她身材纤细,腰肢盈盈不堪一握,蔚明珠记得她能歌善舞,不由得遐想起来,就是仗着这样的多才多艺,她才能在皇后和皇上众多的妃子中屹立不倒吗? 有这样倾国倾城的母亲,宗政墨看女人的目光也才会这样独特吧?试想有宸妃比较,除了宗政暮兰这样的绝色,还有什么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珠儿,和宸妃娘娘道别,我们走了!”蔚老夫人见她恍恍惚惚,就忍不住催促道。 蔚明珠赶紧对宸妃施了一礼,宸妃怜爱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珠儿聪明伶俐,有勇有谋,我很喜欢,这样吧,我给你一枚令牌,以后没事可以进宫来陪我聊聊,我知道几种怎么把小猴子教好的方法,可以教给你!” 她说完就让宫女去取令牌。 “谢谢宸妃娘娘!”蔚明珠虽然不是很想进宫,可是这算是恩赐,她不想让宸妃不了台,就接受了。 抬眼看到宗政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她莫名地就脸红了,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是接聘礼,小小的一面令牌,她如果想要有的是方法拿到,又何必非要宸妃的! 有了这小插曲,蔚明珠回府的路上就被蔚老夫人唠叨了,老夫人说:“珠儿,虽然拿了宸妃的令牌,你还是少进宫!宸妃,皇后都不是简单的人,她们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坐上太子的位置明争暗斗,祖母和你父亲都不愿意蔚家卷进这样的争斗中。你虽然聪明,还是小孩,祖母是怕你被人利用了,你懂吗?” “祖母,你放心吧!我懂的,我会尽量少和宸妃他们接触的!”蔚明珠在心里说:“等我和宗政墨算了利用我的帐,我就再也不和他们来往!” “那就好!”老夫人见蔚明珠如此乖巧,对她的好印象又更上了一层。只觉得这孩子很有大家风范,看看比她大的蔚亦莲,出了事就躲在一边,更别说敢和皇太后据理力争了,明显没出息。 蔚明珠这丫头,要是好好培养一,改掉那些小性子,以后说不定就是蔚家女子中最有出息的人。 *** 蔚明珠带回小猴子,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金风,就先养在了柴房里。 她到地窖,向鬼姑说了得手的事,说东西最迟三天就可以送到鬼姑手上,鬼姑有些异样地看了看她,问道:“你怎么拿到东西的?” 蔚明珠自豪地说:“我有我的办法,姑姑你就不用问细节了,还请姑姑信守诺言,拿到东西就把解药给我,并收我为徒!” 鬼姑爽快地说:“行,见到东西我就给你解药,并正式收你为徒,你可以去准备香纸等着拜师了!” 蔚明珠高兴起来,回到房里就让冬竹悄悄去准备香纸。 冬竹闻言就说道:“小姐,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机会把易红送走吧,有她这个探子在,我们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实在别扭!” 蔚明珠想了想也觉得留着易红弊大于利,舒云那边帮自己找了人,也要有名头进来,想到这,她就说:“行,我会找机会送她走的!” 她叫来胭脂,详细问了这几天三叔母和二姨娘争斗的怎么样。 胭脂笑道:“二姨娘想拿公里的银子去帮蔚燕求雪莲,三夫人咬着不松口,两人只差打起来了。呵呵,小姐,三夫人就是个铁公鸡,你要一百两她都扣的要死,这要拿一大笔钱给二姨娘,她哪舍得啊!” “呵呵,这不是蝎子没蛰到蔚亦莲吗?要是蛰到蔚亦莲,别说几万两金子,就是要蔚府倾家荡产,她也会做的!”蔚明珠撇了撇嘴,脑中过了一遍这些信息,就有了收拾易红的主意。 第二天,知道蔚明珠带回小猴子的事,几个堂弟堂妹就跑来蔚明珠的院子想看小猴子。 蔚明珠坐在里看书,听到他们在外面嘈乱的声音,就让顾嬷嬷把人都带进来。 说真的,除了蔚燕兄妹,蔚亦莲,她和这几个堂弟妹都没什么过节,前世这几个孩子还没长大成人就遭蔚家连累惨死,她想着都有些不忍。 何况独木难成林,死过一次她对这个体验的就更透彻了。前世自己在宫里没有蔚家的人支持,宋茹丹她们都孤立她。如果自己有娘家人撑腰,宗政麟想要她死也会有所顾忌。 所以蔚明珠这一世不但要报仇,还要为蔚家培养出更多的人才,大家齐心协力,才会让蔚家更加强大,这样蔚家出去的子女才不会受人欺负。 顾嬷嬷把几人带了进来,他们站在蔚明珠前面,蔚明珠扫视了一遍,除了蔚瑾哲大点外,其他几个孩子个子都和自己差不多,瘦瘦弱弱的。 四叔母的一双孪生子蔚梅茵和蔚瑾澜最矮,怯怯地站在蔚瑾哲后面,蔚明珠以前最不待见他们,觉得两人太懦弱了,一点也不像蔚家的孩子。所以很少和他们亲近,有机会也不妨碍她欺负一他们。 重生一次,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了,这两个孩子因为受祖母的冷遇,家里的人也跟着欺负他们。四叔母性格又懦弱,受了气回去告状四叔母都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安抚两人,从来不会支持他们闹事,久而久之形成这样的性格也不奇怪。 三叔母家的蔚瑾阳则是被骄纵的太过,三叔父是文人,在上书房每天忙个不停,根本没时间教孩子。三叔母则忙着培养自己的女儿和争权,对这个小儿子都是有求必应,宠的什么似的,所以这小子书也念不好,每天去学堂就和人打架。 打赢了就回家向父亲炫耀,打输了就搬了蔚亦莲和三叔母去帮自己出气,弄得学堂里的那些子弟都看不起他,都孤立他,没人和他做朋友,他就只能和几个小厮混在一起。 那些小厮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就陪他做什么,小小年纪除了嫖不会,什么斗鸡斗鸟赌都学会了。 蔚廉用劝过蔚廉昌,让他给蔚瑾阳换几个小厮把他往正路带,可是蔚廉昌一开头,三叔母就反感地叫道:“二伯手也太伸的长了吧!他的姨娘管家我就睁着眼闭只眼了,这还管到我家阳儿头上……我家阳儿的小厮怎么啦?难道非要换上他给我们找的小厮才是正路?他也不看看他自己的儿子,那也不是一样的玩吗?小孩子谁不贪玩,等大了自然不一样……” 蔚廉昌说不过三叔母,想着孩子也还小,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前世蔚明珠只想着自己的委屈,很少关心过他们,此时思前想后,就觉得自己太自我了,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从改变他们开始。 “你们想看我的金风吗?”她含笑说:“我可以让你们看,还可以让你们带它玩,只是你们都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做好了以后你们就可以和它玩!” 蔚瑾哲比其他几个孩子大,也比蔚明珠大,听到蔚明珠竟然和他们讲条件,就不屑地说道:“还要条件,那我不看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走,梅茵,瑾澜,哥带你们去别的地方玩!” 蔚梅茵和蔚瑾澜眼巴巴地看着蔚明珠,梅茵弱弱地拉着蔚瑾哲的衣服说:“哥,先听听她的条件再走也不迟啊!” 瑾澜也拉着蔚瑾哲另一边衣服说:“哥,我都没和小猴子玩过,你就留一会吧!” 蔚瑾阳好事,只要能看小猴子,哪管什么条件,张口就叫道:“?五姐姐,你说吧,要做什么才让看?” 蔚明珠看看他穿的花里胡哨,小小年纪就一副纨绔的样子,头发上也是名贵的束发簪子,还学了蔚敬明在耳朵上打了个洞带了一个金耳环。虽然这时代男子打耳洞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蔚明珠就是看不惯这种花花公子的行为。 她伸手一指他的耳环说:“你把衣服换了,耳朵上的耳环也取了,以后装扮正常一点,我就允许你经常来看金风!” 蔚瑾阳一听这要求很简单,立刻爽快地说:“行,我这就回去换衣服!”他说着就急急跑回去换衣服。 黄雀在后 是你主使她做的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是你主使她做的 ?蔚梅茵一听不是很难,就赶紧糯糯地问道:“五姐姐,那我要做什么呢?” 蔚明珠看看她说:“梅茵,你书画不错,以后愿意到五姐姐画室里帮忙做事,你也可以经常和金风玩!” 蔚梅茵高兴地点头:“好的,好的,五姐姐我要来!” 蔚瑾哲嫌她不争气,破口骂道:“给人做人还这么积极,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蔚梅茵就扁了嘴,委屈地看着蔚明珠焘。舒悫鹉琻 蔚明珠皱了皱眉,对蔚瑾哲说:“谁说我让梅茵做人了?瑾哲,你能不能别这么武断,我告诉你,梅茵到我这做事,除了能和金风玩,还有报酬的。梅茵,你帮我画画,每副图我付你一两银子,一开始只能是这个价,如果画的好,五姐姐再给你涨价!” “啊……”蔚梅茵张大了嘴,一两银子是多少啊?她只记得每次上街母亲能给她几个碎银子就够她买好多东西了!这要是能拿到一两银子,那不是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了? “你听她吹牛,她自己都没多少月钱,哪可能给你一两银子!”蔚瑾哲嗤之以鼻,怕妹妹上当,一把扯了她和蔚瑾澜就走区。 蔚明珠也不阻拦,只在后面凉凉地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梅茵,你要想做就来一次,你当天画出几幅画,五姐姐当天就给你结账,是不是真的,试一次就知道!还有,蔚瑾哲,你也可以来,我这里缺个做杂务的,你来一天我给你五两银子,以后要是做的好我再给你涨价!” 蔚瑾哲也睁大了眼,顿住了脚步,还是有些不相信头也不回。 大伯母的女儿蔚余妍看他们都有钱赚,就急急叫道:“五姐姐,我能做什么呢?我也要赚钱……” 买好多好看的衣服和好吃的给娘亲,让三叔母和二姨娘都不敢再欺负她们! “妍儿别急,有好处五姐姐当然不会忘记你!妍儿手工不错,以后到五姐姐这做事,一天能做多少姐姐也给你日结。” 蔚明珠已经计算出自己的油伞能卖多少银子,给她们的报酬按市面上来算已经高出了几十个倍,不过她也不在乎,她不靠这油伞赚钱,只想用这些油伞起到一种把大家聚在一起的凝聚力,所以才给了这么高的工价。 蔚余妍一听自己也有钱拿,就小鸡啄米地点头:“五姐姐我做,你让我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来!” 蔚瑾哲见蔚明珠这样笼络人,怕自己的弟妹抵挡不住诱惑上当,强行拖着他们就走了。蔚明珠也不急,播了诱惑的种子,就不信他们不动心。她让冬竹带出金风陪几人玩耍,自己就带着胭脂出门去找舒云商量事。 易红见两人一走就悄悄跑去二姨娘房中汇报蔚明珠的举动,二姨娘一听蔚明珠竟然开这样的高价让几个孩子做事,就疑惑地问道:“她哪来那么多钱?” 这些小姐的月钱每个月也就是二十多两,蔚明珠平日大手大脚,又有易红汇报,她完全清楚她没有积蓄,难道是老爷和老夫人悄悄给她的私房钱吗? “你继续去打听,务必弄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二姨娘觉得要是抓到了蔚明珠的把柄,就能替女儿争取买雪莲的费用。她这两天都快愁死了,蔚燕的伤势不减反重了,浑身都被药包的肿胀不堪,有的地方已经化脓,侍候她的丫鬟都被熏的不敢呆在房里,她去一次吐一次,饭也吃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儿受罪。 蔚明珠,我家燕不好,你也别想着好。 *** 蔚明珠到了茶楼,意外地看到宗政麟和七皇子也在,两人似在谈论什么,见她上来,宗政飏就叫道:“五小姐,这么巧,你也来喝茶啊,过来我们一起坐吧!” “不了,我等朋友,我们还是单独坐吧!” 蔚明珠才不想和宗政麟坐一起呢,就带了胭脂进了包房,没想到宗政飏也叫着宗政麟跟着进来了,厚了脸皮说:“你什么朋友啊,认识一也没什么,这帝都就这么大,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蔚明珠无语,这宗政飏还真自来熟啊!按他这理,朋友的兄弟就是兄弟,可惜,她和这几个皇子都没有做兄弟的意思,还是免了! “五小姐喜欢喝什么茶?我请客!”宗政麟看这丫头对自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来了兴趣,自己好像没惹?她吧?怎么别家小姐见了自己都是趋之若鹜的样子,唯独她不同。 他一向自负,眼高于顶,就不信在他的魅力攻势有女人逃得过,虽然这丫头还小,只要是女人,他就有信心征服。 “谢谢,喝壶茶的银子本小姐还有,就不劳四殿请客了!”蔚明珠让胭脂给自己叫了壶云雾,就想着怎么把这两人赶走,她可是有正事要和舒云商量呢! “蔚明珠,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赛马啊?”宗政飏等不及地问道。 蔚明珠看了他一眼,装作忧虑地说:“过几天吧!你不是不知道,我妹妹蔚燕被蝎子咬伤了,家里都在发愁怎么救她,我怎么有心情陪你赛马呢?等她好了我们再比赛吧!” “你妹妹不是要雪莲才能救吗?你家能找到雪莲吗?”宗政飏急道:“那要是她没的救,你们家还要办丧事,那你更不能陪我赛马了,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蔚明珠就说:“七殿,你要想早日赛马,就赶紧帮着我找解药啊!我就不信天这么大,就非要雪莲才能救燕,说不定有其他神医能救燕呢!” 宗政麟插嘴说:“五小姐,你上次不是帮你哥求到一个神医吗?为什么不请那神医救你妹妹?” 蔚明珠假装沮丧地说:“那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爹已经找人去找了,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都愁死人了,四殿、七殿,你们要是有心帮忙,就帮着找找吧!燕一定会感激你们的!” “行,我回去就派人去帮你们找!”宗政麟心中一喜,想着如果能帮蔚明珠找到神医,也算在她面前露了一次脸,接近她的机会就多了。 “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蔚明珠一笑,心里却有些狡黠地想,宗政麟,我给你接近蔚燕的机会,呵呵,早日把你们这对狗男女送到一起,本小姐收拾起你们就更容易了! 宗政麟的目光落在她的笑容上,只觉得心神一荡,这丫头一向冷冰冰的,没想到笑起来这么好看啊!不张扬,不轻狂,宛如雪莲慢慢地绽放开花瓣,让人只觉得沁人心脾般舒心…… 他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明珠皓齿,小脸洁净,虽然还没全展开,已经有小美人的趋势,要是再过几年长开了,那一定是个美人胎子。 回想这几次见她,小丫头收敛了任性胡闹,变了一个人似地稳重起来,不惧权威,临危不乱,隐隐有大家风范,如果再历练一,她倒是比那些小姐更适合做自己的妃子…… 宗政麟盘算着,看蔚明珠的眼神就有些赤.裸的掠夺之意,蔚明珠不经意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被他灼灼发亮的眼神惊了一。 在宗政麟身边呆了这几年,她怎么会不了解这种目光代表什么呢?那就是自己已经被他盯上了! “四殿,七殿,五小姐,怎么这么巧啊,大家都聚在一起了!”舒云进来,看到几人都在,赶紧上前施礼。 蔚明珠恨两人死赖着不走,不便和舒云明言,就道:“舒大哥,我托你帮我找神医的事可有眉目了?” 舒云反应也算机智,一听蔚明珠的话就知道她是为了这事找自己,就说:“五小姐,神医难寻啊,一时半刻上哪里找呢!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蔚明珠就暗示道:“舒大哥,如果找不到名医,民间有什么可以治蝎子毒的高人也可以帮我留意,如果能医好我妹妹,我爹和二姨娘一定会重谢的!” 舒云就笑道:“五小姐,贵府求雪莲给六小姐治病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就算能找到高人,估计要价都不会低,舒某倒是可以帮你找人,可是贵府能拿出这么多钱吗?” 蔚明珠摇摇头说:“五万金子对我们蔚家的确是天价,舒大哥你就不能帮着求求情吗?五万金子没有,二十万到三十万两白银我爹和二姨娘凑凑应该是可以的!” 她估摸着真要二姨娘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来救蔚燕也不现实,能拿解药换到三十万银子自己也算赚了,这可是她的第一桶金,就狠狠从二姨娘身上剐来吧! 二姨娘要拿不出来,拿她名那个最赚钱的商铺来抵她也不吃亏。 舒云则暗摇头,这丫头难道弄到解药了?让自己找人出面就是为了不想让家人知道这笔钱落到了她手中?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那么神通广大,一出手就弄了三十万白银,还真是生财有道啊!? “啧啧,这可是京城最贵的一副药了!”宗政飏毕竟年轻,一听这么多钱就为了一副药忍不住咂舌:“我要是知道一副药能换这么多钱,就不去学武功了,直接拜神医为师,专门给人治病收钱!” “没志气!”蔚明珠掩嘴笑道:“七皇子可是天之骄子,你要是去学医,那不是暴殄天物吗?何况学医的人那么多,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遇到这样的好事的,要不然怎么还有那么多穷大夫!” 宗政飏一想也是,会医术也要遇到有钱的病人,还要是蔚燕这样不寻常的病人才有的赚,否则一般的药材几仓库也不值这个价啊! 想到这,他忍不住说:“我很好奇那两株雪莲落到谁手上了,他拿去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卖了,两株就变成百万富翁了!” 舒云垂了眼喝茶,这事他最清楚,雪莲是落到了自家主子手上,可惜自家主子缺的不是银子,而是药材,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想办法赚钱,找上自家的原因。 舒家做药材生意,也是最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珍稀药材的人,如果没有这样的便利,主子也不会和舒家攀上关系了。 蔚明珠也好奇,雪莲这么金贵,还有人不贪财留了自己用,那这人是因为家里有重病的人需要雪莲吗?放眼帝都,能一抛万金买这样药材的人又有几个呢?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她蹙眉,隐隐觉得帝都有股暗流不在朝廷的掌握中,这股暗流可不容小视啊!她突然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想掌握这股暗流的动向,如果能为自己所用,那才是最大的助力! 宗政麟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就有些阴沉不定,舒云一见他的表情就暗道不好,赶紧说:“也许他家里也有人生病需要雪莲吧!帝都有钱的人多的是,人家不想暴露自己的**,我们又何必探秘呢!五小姐,我会帮你留意的,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要尽快哦,我怕我妹妹撑不了多久了!” 蔚明珠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舒云会意地点头,蔚明珠就放心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不用自己说太多就明白她的意思。 呵呵,只要宗政墨把东西送来,拿到解药,她就等着在家里收钱了! *** 蔚明珠办好事就带着胭脂回府,才进门就看到凌羽,凌羽一见她就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说:“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别急啊,就是这两天了!”蔚明珠安抚道。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就把你供出去!”凌羽狠狠地威胁道。 蔚明珠失笑,斜了他一眼说:“凌羽你有没有脑子,放火的可是你,把我供出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要不怕连累凌将军你就去说吧!我才不怕!” 两人正说着,就见管家匆匆出来,身后几个人拖着易红出来,易红衣衫不整,脸肿的老高,一路叫道:“夫人,我冤枉啊,真不是我偷的!” “管家,这是怎么啦?我的丫鬟做错了什么事?”蔚明珠甩凌羽迎了上去。 易红一见她就叫道:“小姐,你可要为我做主,我真没偷老夫人的东西!” 蔚明珠就蹙眉看向管家,管家赶紧上前说:“五小姐,老夫人前些日子丢了一支金簪,一直没找到,刚才三夫人到五小姐院子找人,无意中看到这丫鬟鬼鬼祟祟的把一包东西藏在了树就起了疑,一搜就搜出了金簪,还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三夫人就呈给了老夫人,结果老夫人请了御医一查,那些粉末竟然是一种特制的香粉,可以引来蝎子,老夫人就怀疑是这丫头把香粉抹在了六小姐身上,才害六小姐被蝎子咬伤。老夫人一怒之就把这丫鬟叫去盘问,她抵死不招,三夫人就说这丫鬟不能留了,让老奴把她发卖出去。五小姐,你赶紧过去吧,老夫人在找你呢!” “先等一,等我见了老夫人再说吧!”蔚明珠哪会不知道老夫人多疑,估计找自己去就是以为是自己主使的,她还要留着易红为自己证明呢! 管家有些为难,蔚明珠就说:“老夫人不会怪罪你的,等事情说清楚了,要真是这丫头的错,我不会拦着你把她卖了的!” 她说完就向内院走去,凌羽也跟了进来,走在她身边低声说:“臭丫头,是不是你主使她做的?我就知道和你有关,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nb?sp;“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是你把蝎子弄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凌羽,别忘记了你现在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事了跑的了谁啊?” 两人斗着嘴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蔚明珠一看,哟,还挺热闹,不止三夫人在,蔚亦莲,二姨娘和蔚敬之兄弟全来了。 老夫人阴沉着脸坐在正中,一见蔚明珠进来就叫道:“蔚明珠,你给我跪!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蔚明珠很讨厌她这样的语气,在皇太后面前前怕狼后怕虎,在自己家里就以太后的身份自居,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祖母,这是怎么啦?珠儿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我跪?”她无辜地睁大眼走了过去,不卑不亢地问道。 “你还装无辜?你这丫头,我平日对你那么好,你不念我的好也就算了,怎么能因为妒忌你妹妹就让丫鬟给她毒让蝎子咬伤呢?你妹妹现在快死了,你就是凶手……老夫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家里要留了一个居心或侧的人,以后可怎么过日子啊!谁也不是事事做的如人意,这要不小心惹了她,再给我们毒怎么办?”二姨娘没等老夫人开口就抢先哭着叫起来。 老夫人脸色难看,见蔚明珠还杵着不跪,就骂道:“蔚明珠,你还不跪,你的丫鬟都招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这丫头怎么这般歹毒,连自己的妹妹也要害,我蔚府怎么养了你这样畜生不如的东西,这次谁帮你求情都没用,我一定要将你赶出蔚府……” “祖母,赶出蔚府太便宜她了,应该送到官府治她的罪!”蔚敬之凉凉地火上浇油。 蔚明珠斜了他一眼,行,蔚敬之,等我收拾了二姨娘,一个就轮到你了! 她不动声色地站着,凌羽看看她都有点佩服这丫头的定力,都被骂成这样还一副淡然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她胆大包天还是什么的! 不过想想这丫头皇宫里也敢放火偷东西,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老夫人,你看看她,都证据确凿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知道悔改还杵在哪里,这样的人我们蔚府怎么还能留她呢!”二姨娘气呼呼地叫道。 老夫人脸色铁青,对管家叫道:“来人,给我请家法,请完把她送去官府……” 管家为难地看了看蔚明珠,蔚明珠淡然一笑,上前一步说:“祖母要珠儿跪珠儿自然会跪,只是珠儿糊涂,这才出了一趟门回来还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祖母要定珠儿的罪也该让珠儿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吧?” 老夫人看她一副淡然的样子,完全没有惊慌失措的感觉,就扭头对二姨娘说:“李婉纱,你把她做错了什么都告诉她,让她心服口服!” 李婉纱就得意地上前把易红偷金簪暴露的事一一说了出来,最后恶狠狠地说:“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是你主使她做的 每步都是陷阱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每步都是陷阱 ?蔚明珠大方地一笑说:“二姨娘,是易红偷了金簪,也是易红有那些药粉,你们抓到她的确证据确凿,可是珠儿不懂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怪到我头上?” “你还狡辩,易红就是一个丫鬟,她哪有胆子害主子?她是你的丫鬟,不是你主使还是谁呢?” 蔚敬之冷笑道:“别以为不是你亲手做的你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我南齐律法,主使者罪加一等!” 蔚明珠嘲讽地挑眉说:“二哥这律法学的好啊!只是明珠不巧也懂一点!二哥说我主使,请问可有证据?管家,把易红带上来,我要和她对质!” 二姨娘见易红被带了上来,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易红不是被卖出去了吗?怎么还留在府上焘。舒悫鹉琻 易红一进门就噗通跪在地上,叫道:“老夫人,真不是我的偷的金簪,那些药粉怎么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冤枉啊!” “易红,你先别急着叫冤枉!我来问你,二哥说是我指使你害燕,我想问问你,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了?”蔚明珠走到她身边问道。 易红看看她,又看看二姨娘,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她指使了,自己也逃不过,可是自己明明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呢兮! “没有,小姐没有指使我!”易红一口咬定不能认罪。 “易红你别嘴硬了,你要承认了就是被卖出去而已,你要是助纣为虐抵死不承认,就凭这些证据老夫人都有权将你乱棒打死!”二姨娘迫不及待地威胁道。 蔚明珠也不阻止,二姨娘说的越多对她越有利,等二姨娘说完,她才凉凉地说道:“姨娘急什么呢?我这主使还没威胁她,姨娘就赶着威胁起人,这要让不知情的人听见,还以为不是我怕,是姨娘怕她说出什么才赶着威胁她呢?” 二姨娘立刻心虚地叫道:“我有什么好威胁她的!难不成还是我主使她害我自己的女儿?” 蔚明珠笑了,看了看蔚亦莲和一边看好戏的三夫人,才慢慢说道:“这药粉弄进府里,也许不是要害蔚燕,毕竟咱们这府里小姐几个,燕妹妹平日又容易得罪人,谁知道她是看谁不顺眼才弄进府里的!” 蔚亦莲一听就打了个寒颤,平日就数她经常和蔚燕对着干,要是蔚燕想害自己,那现在被蝎子咬伤的不就是自己了吗? 蔚敬之一听蔚明珠把药粉的事栽赃到妹妹身上,就怒道:“蔚明珠,是你的丫鬟把药粉弄进来的,和燕有什么关系,你别想血口喷人!” 蔚明珠看看他笑道:“二哥,你看看你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吧!难道就因为是一母所生的嫡亲妹妹,别人污蔑她你就急着帮她说话。那我呢?我也算你妹妹吧,怎么别人诬陷我,你一句话都不帮我说就忙着定我的罪,敢情平日说兄妹情深只是指你自己的妹妹啊?” 蔚敬之被堵的满脸通红,不甘地叫道:“你要是清白的,我自然和你兄妹情深,否则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 “二哥,你口口声声说我恶毒不想认我,不知道要是恶毒的女人是你娘,你会不会不认她呢?” 蔚明珠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二姨娘,二姨娘立刻心虚地嚷道:“蔚明珠,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姨娘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蔚明珠笑了笑说:“姨娘,我只是假设,可没真的说你恶毒!咱们先不说这些吧,还是先来说说易红的事。这事本来不关我的事,一个丫鬟偷窃逮到发卖出去就是了,可有人非要给我找点事,明珠要是不分辨,那被赶出去的就是明珠,所以这事不能不说清楚!” 她向老夫人走近,镇定地说:“祖母,咱们先说偷窃的事吧!祖母,珠儿也不知道你都丢了些什么,是只有这支金簪呢还是其他东西也丢了?” 老夫人就看了看高嬷嬷,高嬷嬷心一跳,掩住心虚说:“好像只丢了金簪吧!” 蔚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看高嬷嬷,高嬷嬷更是心虚,有些慌乱地说:“老夫人的首饰很多,奴婢也没细心盘点,也许丢了其他东西奴婢也没注意,待奴婢进去好好检查一再禀给老夫人!” “那嬷嬷就赶紧去检查吧!孙嬷嬷,高嬷嬷一人忙不过来,你也帮着去检查一吧,最好理个清单,这样祖母也能一目了然知道自己丢了些什么东西!”蔚明珠凉凉地说道。 &nbs?p;二姨娘一见就上前说:“老祖母首饰那么多,一时也查不完,这么多人等着,那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吗?依我说还是把这丫鬟卖了出去,五小姐就治个管教不严的罪算了!” “二姨娘,老夫人都不急,你急什么呢?前些日子太后宫里都还丢了东西,我就觉得我们蔚府也要引以为鉴,免得养了内贼都不知道!既然现在抓到易红,就证明我不是杞人忧天,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查查,要是再查到手脚不干净的,不管嬷嬷丫鬟,一律撵出去,也免得日后丢了更多的东西,祖母您说是吗?” 蔚老夫人看到她狡黠地对自己眨眼睛,心里就转动开了,这丫头话中有话,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她沉声说道:“对,要查就查个清楚吧!孙嬷嬷,你和高嬷嬷去检查吧!我们等着!” 老夫人一发话,高嬷嬷再不情愿也只好跟着孙嬷嬷进去了。 二姨娘有些急了,她自己做了些什么心里有数,就怕一会牵连到自己,在一边火烧蚂蚁地挠心啊! 蔚明珠又转向三叔母说:“三叔母,我觉得你的库房也该查查,三叔母才接手不久,不知道有没有彻底清查过库房的东西啊!我不是怀疑谁,只是提醒三叔母一声,要是那些祖父和祖母收藏的宝贝被人掉了包,三叔母该怎么向祖母解释呢?” 此话一出,二姨娘脸色就顿时变了,震惊地看着蔚明珠,自己做的如此隐秘,她怎么知道的? 三叔母狐疑地看了看蔚明珠,这本来是来看好戏,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呢? 可是她也不是笨蛋,人家都已经这样明示了,她要是还不警醒,那不是笨到姥姥家了吗? 她立刻叫道:“管家,你带两个伶俐点的人,跟我去库房查查!” 管家顿时汗颜,偷偷看了一眼蔚明珠,心里七上八的,这五小姐怎么突然变得古灵精怪的,以前根本不会注意这些事,现在就像被人点醒了,竟然如此敏锐,这也太可怕了! 三叔母才不管他想什么,催着就赶紧去库房。 蔚敬之看母亲紧张的微微发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可是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帮母亲呢! 他冷笑一声说:“蔚明珠,你一会让查祖母,一会查库房,你是不是想声东击西,好让大家都忽略你毒的事?” 蔚明珠慢悠悠地说:“二哥,你急什么!官府审案都有程序,这没有因怎么有果呢?二哥要是等不了他们,那也行,我们就来说说我毒的事吧!易红,这药粉可是你买的?” 易红还跪着,闻言就慌忙摇头:“易红根本没见过这药粉,也不知道上哪买,自然不可能是我买的!” “是吗?”蔚明珠嘲讽地一笑说:“易红,你不知道这药粉是哪买的,那你知道丹砂在哪买吗?” 易红顿时睁大了眼,瞪着蔚明珠如见鬼魅,竟然忘记了回答。 这时,被蔚明珠派去做事的顾嬷嬷回来了,手里提了个包袱,蔚明珠见状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易红,你在蔚府一个月拿多少月银?” 这个易红可以回答,立刻说:“五两银子。” 蔚明珠看向冬竹说:“冬竹,你和易红差不多一起到蔚府,月银也是一样吧?” 冬竹上前说:“回小姐的话,冬竹没有易红的多,易红是二姨娘提上去的一等丫鬟,每个月月银比我们多二两!” 蔚明珠又问道:“那冬竹,你到蔚府这几年一共存了多少银子啊?” 冬竹腼腆地说:“小姐,加上你,夫人过年过节赏赐的,刚好一百两!” 蔚明珠就看看易红问道:“你月银比冬竹她们多,你存了多少?” 易红张了张嘴,闷闷地说:“二十两!奴婢没有冬竹节省,还要给家里寄钱,所以存银不多!” 蔚明珠点了点头,示意顾嬷嬷上前,顾嬷嬷把包袱打开,放在了易红面前,老夫人好奇地探头看,看到很多新奇的小玩意,还有几只发簪,一个翠玉镯子,还有几件漂亮的衣裙! 她就皱了皱眉,那衣裙虽然比不上小姐们穿着的布料,一条也要十几两银子吧!这丫头一个月拿五两,这裙子对她来说太奢侈了吧? “这些东西是你的吧?”蔚明珠问易红。 易红哪知道她的用意,看了一点点头说:“都是我的!” 蔚明珠就沉了脸,弯腰挑起一条裙子说:“这裙子我见亦莲姐姐也有一条,亦莲姐姐,做这条裙子你花了多少银子?” 蔚亦莲早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裙子,心里已经在气恼这丫头竟然选了和自己一样的布料,闻言就上前说:“我花了二十两银子!” 蔚明珠就将裙子砸在了易红脸上骂道:“一条裙子就二十两银子,你自己算算,你这些东西全部值多少?你每个月月银不过五两,就算吃喝都是府里的,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买这些?祖母,我每个月的月银就那么十几两,我可没这些银子赏给她,这就要好好查查了,她到底哪弄来的这些银子!” 易红一听脸色大变,求助地看向二姨娘,二姨娘避开了,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恨不能上去掐死她,这丫头怎么那么爱现啊! 祖母也反应过来了,一拍桌子怒道:“易红,你今天给我老实交代,除了偷我的金簪,你还偷了什么?” “老夫人,冤枉啊,我真没偷东西!”易红吓得赶紧磕头,可是张口又说不出银子怎么来的,急得眼泪就掉了来。 凌羽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地看看蔚明珠,这丫头一步一步都是钩子,在钩着人往她想要的目的前进,她到底想做什么呢?他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的,这丫头估计早就在等今天这一幕戏的上演了! 他看得津津有味,很期待这丫头最后会弄出什么惊天内幕! “没偷东西,那就解释这些银子的来路!说清楚了还可以免了皮肉之苦,否则就不是卖出去这么简单了!” 蔚明珠凉凉地瞟了一眼二姨娘,冷酷地说:“一会父亲就该回来了,他可没祖母慈悲,乱棒打死是的确可能的!” “小姐饶命啊,我真没偷,这些银子都是平日二姨娘赏赐给我的,二姨娘你要帮我作证啊?”易红求助地看向二姨娘。 蔚明珠不等二姨娘开口就冷笑:“笑话,平白无故的,二姨娘怎么会赏赐你!难道你做事做的比众人好吗?” 二姨娘脸都白了,强笑道:“就是,我钱多烧的慌啊!” 易红见二姨娘否认,急了,叫道:“小姐,真是二姨娘赏给我的,我帮她做事,把你和夫人大少爷的动静都报给她,这是她给我报信的酬劳,我要是撒谎,就让我天诛地灭!” “放屁,我要知道他们的动静干嘛?”二姨娘气急地叫道:“易红,你别乱说话,你自己做错了事不知道悔改,还血口喷人,你要再敢诬赖我,老爷不打死你我也会打死你的!” 易红吓得咬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说。 蔚明珠笑了,回头对老夫人说:“祖母,珠儿不喜欢咄咄逼人,有些事只要不犯到珠儿,母亲,大哥身上,珠儿是决不会出头的!易红的话是真是假,自有祖母和父亲决断。只是珠儿还有一事要禀明,前些日子珠儿不是为大哥去求神医治病吗?神医说我大哥是丹砂过量中毒的,珠儿回来就多了个心,查了一大哥的药方,结果发现药方里的确有丹砂。只是按这些分量不足以让大哥中毒!珠儿就怀疑有人在大哥的药材中偷加了丹砂……” 蔚明珠说到这,目光扫过二姨娘和蔚敬之,才慢悠悠地说:“易红说她不知道药粉在哪买,丹砂总知道在哪买吧!这事也很容易查清楚,帝都就那几家药材铺,把这丫头押过去让伙计们认认,总会有人认出来的!” 易红听到这话就瘫倒在地上,蔚明珠点到即止,要说的太多只会让人起疑,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还是别聪明过头了。 自家祖母和父亲都不是吃素的,她抛出这些引子已经够让他们警觉的,要是再班门弄斧,只怕物极必反。更何况,二姨娘虽然是个妾室,背后却有右丞相撑腰,一棒子打不死她,给她制造点阻碍就行了。 “祖母,珠儿该说的都说了,这药主使的罪名也该洗清了吧!如果没什么事,珠儿就先回歇息了!”蔚明珠施礼告退。 老夫人也没阻止,挥了挥手说:“去吧,亦莲你们几个小孩子也回房去,这些事大人处理就行了!” 蔚亦莲还不想走,她看的云里雾里不过瘾,老夫人就不客气地让人把她们赶了出去?。凌羽见老夫人要处理家事,也不方便留,就遗憾地跟着出来了。也没走远,就想找个地方继续偷看热闹。 **** 回到院中,冬竹胭脂都还处在震惊中,冬竹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是易红去买的丹砂?”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她是个蠢货,被人当刀使都不警醒,又没什么别的门路去买药,就只能去药铺。前几天我不是带她去药铺买药吗?几句话就套出了伙计的话,我还能不知道是她?” “哦,原来小姐你带她去上街是这个原因啊!”胭脂恍然大悟。 顾嬷嬷含笑道:“小姐现在有勇有谋,今天的事要是大公子在,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提起蔚瑾瑜,蔚明珠就笑了:“我也为我哥骄傲,他寄信来说他正努力,想拜微生大儒学习国策,如果微生大儒能收他为徒,那我蔚家就长脸了,以后哥哥一定能光宗耀祖,前途不可估量!” 顾嬷嬷也不是无知的人,也知道微生大儒是什么人。微生大儒是南齐有名的学识大儒,虽然受他指点的人多的不计其数,可是他门的弟子却不过十人,前太上皇有幸也是他的弟子之一,而其余几人,也都分别在各个国家担任重臣。 微生十年前就不收徒了,如果能成为他的弟子,那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不但有无上的荣耀,前途就更不用说了。 “小姐,这真是好消息啊,你刚才为什么不对老夫人说呢!她听了就不会为难你了!”顾嬷嬷高兴地说。 “这事成不成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们也是让你们高兴一,外面等事成了之后再说吧!”蔚明珠叫住顾嬷嬷说:“嬷嬷,易红回不来了,我院里要做的事很多,等回头我禀过祖母,我们挑几个丫鬟进来做事吧!对了,以后冬竹和胭脂都升为一等丫鬟,府上发你们多少月银,我翻三倍,只是这笔钱你们就不用到外面说去,算我给你们的贴补!” 胭脂冬竹一听就大喜:“谢谢小姐!” 蔚明珠笑了笑说:“今天易红就是榜样,你们也要引以为戒,我院里不留对我有二心的人,只要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顾嬷嬷惊讶地问道:“小姐,你都没有多少月银,你拿什么给我们涨月银啊,你可不能做什么歪门邪道的事啊!” 蔚明珠拉过顾嬷嬷的手,拍了拍说:“嬷嬷,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坏事的!你也看到了,前些日子我要一百两买材料三夫人都左右为难,我受不了那个气。我学到了一门手艺,可以做油伞赚钱,以后就不用受气了。” 顾嬷嬷皱眉说:“赚钱是男人的事,小姐要用钱找老爷要就行了,何必自己做呢?” 蔚明珠说:“嬷嬷,你这观念该改改了,别人有钱总是别人的,自己有钱才是自己的!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老夫人她们都不敢再随便欺负我,以后就算嫁了人,我相公也不敢欺负我!你不用再劝我了,跟着我好好做就行了!等我赚了很多钱,会给你一笔银子回去养老的!到时你有钱,在儿媳妇面前腰杆也硬!” 顾嬷嬷就迟疑了,谁不想自己晚年过的好呢!要真有这笔银子,家里两个小儿子娶媳妇就不愁了! 每步都是陷阱 第一桶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第一桶金 ?蔚明珠抛的引子当晚就闹的蔚府鸡犬不宁,虽然老夫人把这事捂了去,可是蔚明珠还是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自己引起的震动。舒悫鹉琻 老夫人院里的高嬷嬷,这几年想着老夫人老眼昏花不管事,偷窃了老夫人好多陪嫁的首饰,一登记老夫人就知道了。 她震惊之让人打了高嬷嬷二十板子,就撵了出去。高嬷嬷年纪大了,哪受得了这样的毒打,二十板子一来就只剩一口气了,被家人灰溜溜地抬了回去,没撑过两天就一命呜呼。 老夫人听到她家人来报信,叹了口气,说那些首饰也不追回来了,就当给高嬷嬷安葬费了。 一向被高嬷嬷欺负的孙嬷嬷被提为老夫人院内管家,趁着来给蔚明珠说事,悄悄谢过蔚明珠焘。 蔚明珠淡淡地说:“这是老夫人给你的恩赐,和我没多大关系!你以后好好做事就行了!” 孙嬷嬷陪笑道:“五小姐,奴婢省的,奴婢以后不会忘记五小姐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五小姐尽管开口。” 蔚明珠就道:“嬷嬷,易红走了,我院里缺几个丫鬟,嬷嬷方便的话就在祖母面前帮着说几句,我就知足了!芄” “五小姐放心,你一个嫡小姐身边只有这几个丫鬟的确少了,奴婢一定会劝老夫人给你找几个能干的丫鬟。”孙嬷嬷会意地一笑,又说了几句就走了。 三叔母那边也查出了不少猫腻,二姨娘竟然趁老夫人不察,把库房的一些古董换成了赝品,拿去变卖,开了几家铺子做私房。这事管家也参与了,老夫人查清后气的要死。 这管家是老夫人的侄子,老夫人不便打他,让他交出得到的好处,就撵了出去,三夫人本来想换上自己的人,老夫人不松口,找了自己的另一个侄子来管账,彻底审查了一遍库房重新做了登记。 二姨娘那几间铺子就被收回来做了公用,二姨娘手中的权就全被老夫人收缴了,心疼的她当晚就病倒了。 易红毒的事蔚廉用出面做主,以偷窃毒害蔚燕的罪名乱棒打死了,二姨娘没被牵扯进去。 蔚明珠听到这消息嘲讽地一笑,她就知道没这么容易扳到二姨娘,试想父亲就一个夫人一个妾室,自己母亲在庙里吃斋念佛,父亲要是办了二姨娘,那身边不就没人侍候了吗? 再说二姨娘还有右丞相撑腰,两个儿子和蔚燕都是父亲的孩子,父亲不看佛面看僧面,也不会对她狠手。 蔚明珠也不指望二姨娘这样就倒,她抛砖引玉为了就是一步的计划,只要在父亲和祖母心里种了对二姨娘不利的种子,不时浇点水,还怕不会长成仇恨的大树吗? 二姨娘和祖母一样,都是贪恋权势的人,这样倒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蔚明珠就等着她出招,好将她一步步推向毁灭的深渊。 **** 这天,是蔚明珠约好和宗政墨碰头取东西的日子,用了午膳,她就带着冬竹去茶楼取东西,让冬竹在楼守着,她一人上了茶楼。 来到包间,就见宗政墨一人坐在里面喝茶。 蔚明珠一看见他就嘲讽地说:“五殿,这招黄雀在后用的好啊?五殿一定在后面暗笑吧,把蔚明珠当刀使,这便宜可占大了!” 宗政墨就知道瞒不过这丫头,淡淡一笑,把身边的一个包递了过来说:“你要的东西。这次算你帮了我一个忙,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会还给你的!” “哼,算你识相!”蔚明珠也不过发泄一而已,这腹黑的家伙要否认,她也没办法,他自己愿意算欠人情,那她不收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她拿过包袱检查了一,的确是鬼姑要的东西,就包好提上就走。 “小珠儿口不渴吗?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再走吧!”宗政墨见她一副不待见自己的样子就笑着逗她。 “和你喝茶我怕呛死,还是免了!”蔚明珠斜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宗政墨也没挽留她,听她进了旁边的包房,就暗暗一笑,这丫头这是找舒云赚钱去了啊!还真是小财迷,自己妹妹病了也不关心,还想着从中赚一笔钱,真是没救了! *** 蔚府。 这已经是蔚燕中毒的第八天了,再找不到解药蔚燕只有死路一条了。 二姨娘不顾自己的病体,哭着求蔚廉用赶紧想想办法,蔚廉用哪有办法可想。虽然已经各方打听雪莲的买主,可是毫无音信,那些御医都束手无策,他一介武夫哪有救人的良策呢! 正着急,就听门房说四皇子和七皇子来拜访,蔚廉用一听就赶紧迎了出去。虽然他不喜欢和皇子们走的太近,可是人家都上门了,他也没拒绝的道理。 “四殿,七殿,今日什么风把两位殿吹来啊?”蔚廉用不卑不亢地招呼道。 宗政麟笑道:“前日在茶楼遇到五小姐,她为妹妹中毒的事很烦心,本宫和七弟闻讯就帮着找民间高人,这还真找到了一个,就特来和蔚将军报喜!” 蔚廉用一听眼睛一亮,急问道:“那人呢?” 宗政麟有些为难地说:“人就在客栈,只是这大夫要价有点高,他说这蝎子的解药很难配,他也是收集了十多年才配齐的药材,一颗解药就要价五十万白银。” 蔚廉用一听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宗政麟看到他的表情就说:“蔚将军先别急,我和七弟和他求了半天情,他总算松口了,却说一口价三十万,再不能少了!我就和七弟过来,想问问蔚将军的意思,如果能接受,我们就把人请过来!” 蔚廉用沉吟着,这三十万和五十万蔚家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一颗解药就要这么多银子,那也是天价了。 “蔚将军,要是府上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那本宫可以帮忙凑点!毕竟救人要紧啊!”宗政麟微笑道。 “这倒不用,只是这解药真的有用吗?”蔚廉用怕银子白花就问道。 “那大夫说了,可以先给一半的银票,其余的等蔚小姐毒解了再付清!” 宗政麟怕蔚廉用不信就说:“蔚将军,这事是本宫牵头的,如果无效,本宫愿付全责。” 蔚廉用看到有宗政麟保证,就赶紧说:“既然四殿都相信他,我怎么不相信呢!那就有劳四殿把人请过来吧,我这就让人准备银票!” 蔚廉用去和老夫人商量,老夫人还在为二姨娘欺上瞒生气,一听这话就冷笑道:“想救蔚燕可以,你去和二姨娘说,蝎子是蔚燕不怀好意弄进府的,她自作孽就别想公里帮她出这笔银子,就从她名的商铺扣这笔钱吧!这也算给她的惩戒!次做事她就会有所掂量了!” 蔚廉用见母亲这样执着,也不好再劝,回去和二姨娘一说,二姨娘肉都疼了,她赚钱的铺子都被老夫人弄走了,这还要让自己出这笔银子,这不是逼自己吗? 掂量来掂量去,又没其他办法,想想女儿都快死了,难道看女儿惨死啊!只好咬牙说:“行,拿我名的商铺抵,我不用公里的钱,以后谁家孩子也出了同样的事,希望老夫人都一样对待!” 蔚廉用拿到商铺转让的契约,就迫不及待地赶到前厅。四皇子已经把人请来了,一个中年大夫,皮肤黝黑,看上去倒有几分名医风范。 蔚廉用讪讪地把契约递过去,说:“府上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银票,就以这商铺相抵吧!大夫这商铺可远远不止三十万,你不信可以让四殿帮着评估一!” 那大夫接过契约看了看就揣到怀中说:“蔚将军的大名在也有所耳闻,怎么会不信呢!就这样吧!请带我去看病人吧!” 蔚廉用就让人好好招呼两位皇子,自己亲自把大夫带到了蔚燕的院子。 一进去那臭味就熏的蔚廉用差点闭了气,看到床上已经是一堆臭肉的蔚燕,蔚廉用都无法相信这是他漂亮聪明的女儿。 大夫也皱了皱眉头,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给蔚廉用说:“把药化开给她服去,准备几个恭桶,等毒排完我再给你一个药方,按上面的方子煎药给她泡,不出五天她身上溃烂的皮肤就能长好。只是可能有点后遗症,皮肤不会恢复以前的白嫩。这也不是没救,以后多吃点燕窝美容之类的药材,慢慢就能恢复了!” 二姨娘早跟过来了,一听这话就放心了,只要命保住了,其他的慢慢再说吧! 她赶紧接过药丸,亲自去化开,忍着恶心把药水喂进了蔚燕口中。 大夫似忍受不了这臭?味了,率先往外走:“蔚将军,我们还是到前院等消息吧!” 蔚廉用也受不了了,赶紧跟着走了出去,让人准备酒菜,招呼四殿和七殿留在府中用膳。 大夫的药方还真灵,蔚燕服后泄了几次,神志就清醒了,只是浑身没力气,眼睛无神地睁着,这几天的折磨已经让她有些脱形。二姨娘看着都不忍地掉了泪,在心里恨死了蔚明珠,都是因为她女儿才遭了这些罪,她一定要报这个仇! ** 蔚燕这边脱离了危险,蔚明珠也因为这事如愿以偿地把自己要招的人招进了府里,舒云一共给她弄进了五个丫鬟,二个贴身的,三个粗使丫鬟。 蔚明珠一一叫来询问,很满意她们的表现,就都留了来。 白蘋和燕子机灵,长得也秀气,言行间不像一般丫鬟拘谨,蔚明珠就留两人做自己贴身丫鬟。 年纪大一点的柳陌是一个竹匠的女儿,心灵手巧,父亲死了,为了养活自己的弟妹才卖身为奴,蔚明珠问明她的身世,就让她做了粗使丫鬟,让她负责油伞的制作,不用侍候自己,每天就只负责油伞材料的购买和指点几个人制作。 另外两个李花和桃姁蔚明珠就交给了顾嬷嬷,让她带着做点针线之类的使唤。 装备好自己的人马,蔚明珠就开始教她们做油伞,她已经和舒云说好,第一批交给他二十把油伞,如果卖的好,她会在蔚府外买一个院子,大规模地制作。 舒云就当她是小孩子一时兴起,并不是太相信一把油伞就能卖一百两银子,蔚明珠也不解释,只把从二姨娘那剥削来的商铺给了舒云,让他卖了加点钱在帝都最繁华的街上盘了一间商铺,在商铺最显眼的地方写了一个告示,说本店将引进一批油伞,款式新颖,还标明了每把售价一百两银子,有喜欢的可以预定。 这告示第一天贴出来就引来很多人围观,大家议论纷纷,时最贵的伞就是景阳公主打的那种手绘伞,也不过十两银子,这什么油伞可以卖到一百两,那不是天价伞吗? 蔚明珠和胭脂也在人群中看热闹,听到这些话她只是不屑地一笑,景阳公主打的那种伞稍不注意就破了,自己这种可是又美观又耐用,卖一百两怎么了?要不是想着薄利多销,她还想卖二百两呢! 奇货可居是她教舒云的道理,她也是按这道理来做生意的。帝都有钱人多了,爱美的小姐夫人也多,谁不想自己有把和别人不一样的伞呢! 何况她为了这批伞一出世就能被一抢而空,可是做了很多功课的,不但每把伞的图案各不相同,而且还配了应景的诗词,做工也是力求精致。为了让自己的伞与众不同,她还找铁匠师父研究了一番,按照西洋画师告诉自己的方法,在每把伞骨头上安了一个小机关,只要一按,伞就自动弹开,这可是市面上其他伞都做不到的。就凭这个,她卖二百两相信也有人买。 一百两也是试试行情,蔚明珠已经盘算过了,一开始大家都是看新奇,并不一定有太多人买,她的手工作坊足以维持了。如果慢慢买的人多了,她可以考虑扩张作坊,这样可以把油伞分出等级,按不同的购买力标价。 见众人只是看热闹,没有人预定,蔚明珠眼珠一转,拉着冬竹上前说:“什么油伞这么贵啊,是不是真的好啊?如果好,那我定一把!我祖母就喜欢这些稀罕的东西,只是店家,我出门没带这么多钱,一定要交钱吗?” 那店家是舒云的人,舒云没有说破是和五小姐合作的,他也不认识蔚明珠,听到问话就按舒云说的上前答道:“这位小姐,预定不用全付,小姐只要付十两银子,留地址,到时货到,小人会派人到府上通知你,你把剩的钱带来缴清余款就可以把伞带走了。还有,到时小姐要是觉得油伞不值这个价,那十两银子小人也可以退给小姐!我们可以立据为证的!” 一听这话,蔚明珠就装出很满意的样子说:“行,那你就给我预定一把吧!到时货到一定要给我留着,免得被别人买走了!” 店家笑道:“小姐你放心,咱们做生意的讲的是诚信,预定给你的就是你的,除非你不要,否则别人花双倍的价钱我也不会卖的!” “那就好,赶紧给我写字据吧!”蔚明珠让冬竹取了十两银子递给了店家,店家就赶紧让小二给她写了字据。 蔚明珠想了想又对冬竹说:“冬竹,你再给他十两吧!我娘亲也喜欢稀罕的东西,我买一?把孝敬她!” 冬竹有点急:“小姐,这两把伞要两百两,你上哪找这么多银子啊!” 蔚明珠笑道:“这你就不用愁了,我自有办法,到时和我哥每人出一半,我哥一定肯的。哎,你说要不要帮哥也定一把,他要是看上哪家小姐,拿去送人家,这不是比送什么珠宝有意思多吗?那小姐天阴雨一打伞就想起我哥,啊呀呀……好浪漫喔!” **** 风在赶现代的结局,这边这个月就暂时先更新五千字,个月恢复6千,谢谢各位亲们支持!今天是情人节,也祝大家节日愉快! 第一桶金 死伤自负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死伤自负 ?人群中不乏有钱的公子哥,一听蔚明珠这话眼睛就转开了,也是,珠宝太平凡,哪有伞有意义。舒悫鹉琻何况到时伞不好看还可以退定金,这店里就二十把,被蔚明珠一人就定了两把,自己再不手,到时就算看中伞也没处买去! 有人就赶紧叫道:“店家,给我定两把!” 一有人叫,就有人不甘落后,纷纷你一把我一把都定了起来。 舒云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都很无语,自己这个卖家连伞都没见到什么样的,怎么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去定伞了。一百两银子啊!都不当钱了。 那店家也没想到蔚明珠一番话就引来了这样的轰动,赶紧忙着收钱写字据,一会二十把伞全定完了,还有些没定完的扫兴地问道:“怎么才有二十把啊,不会多进点货啊!焘” 店家按舒云教的话陪笑道:“这位公子,这伞太贵,我这不是怕没人买赔钱吗?这样吧,没订到货的都可以留个地址,到时到货了,小人会通知你们来看货,要是大家喜欢,小人再去进,决不会买不到的!” 那些人只好依店家的话留了地址,这才扫兴地走了。 还有些不肯走,一直盯着店家问伞什么时候到,店家都一一做了答复,还让他们经常来光顾店里,说会不时在告示上更新伞的信息蒈。 这也是蔚明珠的主意,这一来可以借助这告示吸引更多的客人进店购买,她这商铺可不只做伞的生意,还要卖别的东西呢!抱着奇货可居的观点,她让舒云收集了许多西域商人的小物品,再包装一放到店里就是稀罕物了。 那些小姐不可能去挤在集市里买这些东西,地摊货放到帝都最热闹街上的店铺里,身价就高了几十甚至上百倍,再加上华美的包装,送人自己收藏都很有面子,蔚明珠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这样做的。 舒云开始还半信半疑,没想到重新开张第一天这店里的销售额就惊到了他,这可是他的药材铺经营半年的收益啊! 他这才相信这丫头说的奇货可居,赚有钱人的钱是什么意思,乐的一个劲地称赞这丫头比五皇子还有商业头脑。 现在又看到蔚明珠伞都还没上市就被人预定一空,他更是佩服,按这丫头赚钱的狠劲,自己跟着她,还真有可能迅速坐上帝都首富的位子。 蔚燕毒解了,可是元气大伤,脸上身上的伤要恢复还要一段时间,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变成这样,她也受了打击,躲在院里轻易不肯见人,自然也没空找蔚明珠的麻烦。 蔚明珠就乐的趁机逍遥,一边忙着把自己的伞弄出来,一边调教几个丫鬟,晚上就钻到地窖里跟着鬼姑学医学武功。 鬼姑这次没再借口搪塞她,拿出精神来教她,只教了几个晚上,鬼姑都被蔚明珠的聪明震惊了。 这丫头真的很聪明,那些药理一点就通。学武也很有天分,招式鬼姑比划一次就学的有模有样。只是内力不是一学就有的,还要慢慢练。 鬼姑就教了她心法,还给了她一本剑谱让她自己按着练,自己就说有事出去几天再回来。就这样,鬼姑偶尔回来指点她一,蔚明珠的武功和药理知识就突猛进起来。 蔚梅茵被蔚明珠的银子诱惑,最终还是背着哥哥跑来蔚明珠院里要求做事,蔚明珠也没食言,指点了她一,让她帮着自己画图案。 蔚梅茵第一天就拿到了结算的银子,虽然才五两,也够她乐的合不拢嘴了,喜颠颠地就拿着银子回去向哥哥和弟弟炫耀。 第二天蔚瑾澜就跟着蔚梅茵跑来找蔚明珠要做事,蔚明珠就给他找了适合他做的事让他做。 蔚瑾哲端着架子不肯来,却暗暗关注着,等看两个弟妹和蔚余妍都拿到银子,他也忍不住了,纠结了几天还是放不面子来找蔚明珠。 蔚明珠也不在意,男人和女人不同,要是蔚瑾哲这么容易被银子收买,她也看不起他! 这样过了几天,七皇子终于忍不住了,跑上门来让蔚明珠履行诺言和他赛马,还说自己已经请了宗政墨等人到马场做公正,蔚明珠要是不敢去,就上酒楼摆一桌酒席当众认输。 蔚明珠接了挑战,让人去通知了萧暮雨,第二天就去马场和七皇子赛马。 七皇子这么明目张胆地上门邀约,二姨娘和蔚敬之兄?弟都知道了,二姨娘脸色阴沉,自己的女儿躲在院中不能见人,这丫头却这么风光地去和七皇子赛马出风头,她要是能咽这口气,那以后还怎么在府中翻身呢! 她把蔚敬之叫去,母子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蔚敬之就一脸得意地走了。 凌羽也知道了这事,他怎么会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呢!第二天就一早赶到马场看热闹了。 蔚明珠起床,换了一身马服就带着冬竹和白蘋一起过去,到了马场,看到萧暮雨已经到了,她还带了自己的表妹萧青青一块来。 蔚明珠看到不光宗政墨来了,太子和宗政麟几个皇子也来了,一行人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很热闹。 “五小姐,你说我们今天谁会赢啊?”七皇子宗政飏一脸得意地走过来,对他们指了指说:“我皇兄他们正注呢!赌我们谁会赢!” 额,蔚明珠无语地扫了一眼那几人,这几个皇子是闲的没事做吗?竟然无聊到跑来打赌! 别人就算了,这宗政墨跟着凑什么热闹啊!这家伙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看上去不像这么无聊的人啊! “不知道几位殿都赌谁赢啊?”蔚明珠上前见礼,嘲讽地问道。 太子笑道:“五小姐,虽然你很会画画,可是骑马的事本宫就不看好你了!我家七弟平日爱胡闹,马术却是一流的!本宫自然赌他赢!” 三皇子也笑道:“就是,五小姐,要不你就认输算了,到酒楼摆一桌就当给大家制造一个娱乐的机会!谁也不会笑你的!” 萧暮雨叫道:“都还没比怎么就认输呢!明珠,我也注赌你赢,青青你也吧!” 萧青青看看蔚明珠,又看看七皇子,陪笑道:“小雨姐姐,我可只有几两月银,我要赌七殿赢!” 萧暮雨就掐了她一,不高兴地说:“我让你来是我给我朋友助阵,你怎么倒戈相向啊!” 萧青青委屈地说:“姐姐,押注自由,你不能强迫我把自己的月银赔的血本无归啊!” “就是,注自由,你不能仗着自己是姐姐就强迫人啊!”七皇子帮萧青青说话。 萧暮雨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我也要注赌七皇子赢!”凌羽和蔚敬之、蔚敬明一起过来,闻言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 凌羽还示威地向蔚明珠一挑眉,阴阳怪气地说:“五小姐,你可别怪我们不帮你,强者为王,咱们不能明明知道是输还把自己的银子赔进去吧!” 蔚明珠一见蔚敬之和蔚敬明也跟着来了,心冷笑,她就知道二姨娘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只是这争斗在家里闹闹就算了,一定要到几个皇子面前丢脸吗? “五妹,我觉得三殿说的对,你要认输也不可耻,就别出来丢人了!”蔚敬明吊儿郎当地嗤笑道。 蔚明珠懒得理他,转头问道:“四殿和五殿赌谁赢呢?” 宗政麟笑了笑说:“大家都赌七弟赢,那我就赌五小姐赢吧!免得一边倒也没意思!” 蔚明珠怔了怔,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宗政麟的性格很稳重,出手都是老谋深算,这赌自己赢,决不会是相信自己会赢,估计是同情自己吧! 宗政墨见她只盯着宗政麟,心里就掠过了一丝不悦,这丫头竟然敢忽视自己,她忘记了她男人是谁吗? “五殿你赌谁赢啊?”萧暮雨追着问道。 蔚明珠这才回过神来,就看向宗政墨。 宗政墨挑了挑眉,淡淡地说:“四皇兄这么仗义,我就不抢他的风头了,我赌七弟赢吧!” 蔚明珠就狠狠瞪了他一眼,没义气的家伙,心里莫名地就有些不舒服,感觉自己被人背叛了似的,小脸上不自觉地就掠过了失望。 宗政墨把她一瞬间的失落看在眼中,心里就莫名地掠过了一抹不忍,丫头毕竟还小,就算输了自己也输不了几个钱,为什么就不能让她高兴一呢! 只是一想到她看宗政麟的眼神,这点内疚立刻没了,臭丫头,敢看别的男人看傻眼,就要受惩罚,就当给她的教训吧! &n?bsp;“好了好了,都好注了,五小姐我们就去挑马吧,别说我欺负你,我让你先挑行了吧!”宗政飏得意地说。 蔚明珠就赌气地转身走了,宗政墨含笑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心情更是大好,小丫头,会赚钱又怎么样,赛马可是凭实力说话的,你要输了就怪自己不自量力吧! 蔚敬之也暗笑,蔚明珠,这是你自找苦吃,一会被马摔死,就别怨我们了! 蔚明珠和七皇子各挑了一匹马,两人都上马围着马场跑几圈和马培养一感情,凌羽看小丫头上马的娴熟忍不住赞赏地一笑,这丫头还不错! 蔚明珠人小,挑的马也很适合她,今日她穿了一袭乳白色的骑马服,长发没有像往日一样梳成双髻,而是编成辫子全盘在了头上,看上去多了一丝成熟和飒爽,骑在马上随着马的跳跃起动着,倒也不像那些小姐一样拘谨。 凌羽看着都有点心痒痒的,要是能场和她比试一,就算不计较输赢,估计也是很畅快的感觉吧! “喂,七殿,我们怎么比?就这样跑圈也没意思,要不我们玩跳栏吧!” 蔚明珠从做了皇后就很少骑马,这跑了几圈就找回了骑马的畅快感觉,就想放手玩一玩。 宗政飏一听这丫头跑圈还嫌不过瘾,竟然还想跳栏,就随口说道:“你不怕摔断脖子就来啊!我是无所谓!” “那好,我们让他们设二十个障碍栏,每一个栏上挂一面彩旗,谁拿到的彩旗多就算谁赢怎么样?”蔚明珠提议道。 宗政飏觉得这样玩比跑圈刺激多了,就同意了,过来和太子一说,太子就赶紧让人去准备跨栏和彩旗。 军中也有赛马的,只是大家都是比赛骑技,这在栏上抢彩旗还是第一次见,一听说有人比赛抢彩旗,那些马场的士兵就好奇地围到了场边,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抢旗。 这跨栏比跑圈难度大,控制不好被跨栏袢倒的事经常有,而在栏上抢彩旗,难度又更大,考验的不止是骑手的马技,还有胆识,判断力和身上敏捷。 宗政墨一听这丫头竟然出了个这样的主意,就皱了皱眉,这丫头还真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她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摔死自己啊! 要知道马场上什么意外都有,两马相争过栏随时都有撞在一起的可能,还要抢彩旗,这不是危险性更高吗? 太子也不知道什么心理,这样的事也会同意,他就不怕出了事无法交待吗? 这丫头出了事蔚将军也不敢抱怨,可是小七要是出了事,皇上不会怪罪蔚家吗? 宗政墨想到这就看了一眼蔚明珠,她做事也不是没头脑的人,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吗? 正想着,就听到蔚敬之说:“五妹,你这主意出的很损啊!你平日野惯了,撞伤一点也无所谓,可是七皇子金贵的身体怎么能和你比,要是出了事,我看你怎么向皇上交待!” 蔚明珠似乎才反应过来,看看七皇子说:“七殿,我二哥说的也对,这马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出了事不要紧,七皇子要出了意外,明珠可负担不起!要不,我们还是简单玩玩算了!” 七皇子哪肯,一扬头任性地说:“我出了事不要你负责,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在场的几个皇兄他们都可以帮我作证,决不会连累你!你要还不放心,我们可以立字为据!” “那还是写一个吧!大家死伤自负!”蔚明珠可不想为蔚家惹上什么麻烦,就让萧暮雨找来纸笔,两人各自写了一张死伤自负的契约,签字画押后交给了宗政墨保管。 宗政墨看丫头的字迹龙凤舞,清秀中不失张狂,微微有些失神,都说字如其人,这丫头还真是这样的性格啊!难怪敢对舒云夸海口说会让他成为帝都首富,冲这样的胸襟,这字还像透了她的性格。 立好字据,围栏那些都准备好了,宗政飏和蔚明珠分别上去跑了两圈熟悉一就准备开始了。 以鼓声为号,两人一起纵马狂奔,绕场一圈跑完二十个围栏,每个围栏只有一面彩旗,想拿到彩旗就只能比对手领先一步。如果不巧撞在一起,就要考验两人控马技术和应变能力。 允许落马三次,超过三次以上者,就算最后拿到的彩旗比对方多也算输。 比赛一开始,马场除了鼓声就?一片寂静,众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人不甘落后地冲出了起点,每个围栏相隔二百米,两匹赛马都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好马,一进入状态都争先恐后地往前冲。 凌羽看到蔚明珠熟练地控制着马往前冲,第一个围栏就和宗政飏并行着一起跃过了围栏,宗政飏占了一点便宜,个子比蔚明珠高,手也比蔚明珠长,一侧身的时机就抢到了彩旗,得意地拿着往上一挥就插在马臀上的箭袋上。 凌羽无语地摇摇头,这丫头就没想到身高的便利吗?这输的有点吃瘪。 死伤自负 有人暗算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有人暗算我 ?萧暮雨也看到了,嘟嘴对太子说:“这不公平,明珠人小,哪有七皇子占优势啊!” 太子安抚地笑道:“暮雨妹妹别急,咱们这是随便玩玩,再说这是五小姐自己提出来的,七弟也不是存心想占她便宜!” 正说着,第二个围栏已经到了,蔚明珠这次已经吸取上次的经验,一侧身子,贴在马腹一边就抢先伸手抢了旗子,虽然很危险,可是占着身子灵巧就险险避过了七皇子差点撞到她身上的马。舒悫鹉琻 凌羽和宗政墨都为这丫头捏了一把汗,见她一跳过围栏就坐正了才放心。 宗政麟都有些动容了,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啊,这样危险的事也敢做,真是不要命了旄! 试想一次可以避过,这后面还有十多次呢,要是每次都这样,那不是每次都险象环生吗? 正想着,两匹马又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了第三个围栏,这次七皇子也学着蔚明珠侧身去抢,可是谁也没想到,蔚明珠这次不侧身了,用刚才拿到的彩旗凌空一挑,就把彩旗挑到了手。 这次就不用比手长了,她手加彩旗杆,明显就比七皇子的手长,而且刚才也没规定不准用旗杆挑,众人都愣了一,宗政墨唇边就掠过一抹笑,这丫头还真是反应敏捷,这也能想的出来嵛。 七皇子也傻了一,跃过围栏,自嘲地摇摇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也可以呢! 蔚明珠回眸对他得意地一笑,七皇子不甘示弱地抽出自己的彩旗,一次就不会这么容易让她得手了。 两人一边控制着马,一边往前奔,要比耍旗杆,七皇子自问自己不可能不如蔚明珠,他有武功,难道还不如一个没武功的丫头吗? 只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太自负了,这丫头虽然没武功,可是诡计多端,一会她用彩旗挑,一会她用刁钻的角度阻碍他的马向前,一会又利用他的同情心制造险象环生的“撞击”假象让他因为顾忌伤到她迟疑的一瞬间拿到彩旗…… 就这样,跑过十五道围栏她硬拿到了八支彩旗,宗政飏只拿到了七支。 看着丫头得意的样子,宗政飏气的磨牙,暗暗发誓次她就算被马踩伤,他也不会迟疑了。 还有五道围栏,只要自己在后面稳住,胜利还是属于自己的! 宗政飏一带马疆,卯足了劲冲了上去,蔚明珠现在已经不关心胜利了,她把心思都转到了蔚敬之兄弟身上,比赛已经快完了,这两人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他们不敢当着几个皇子的面动手? 不,这不像她认识的蔚敬之,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呢? 正想着,已经到了一个围栏前面,她一提马缰,还想像前几次一样跃过去,可是马前蹄都已经跃过了围栏,和宗政飏的马蹄错开了半个身子,蔚明珠用旗杆去挑彩旗,就听到马后蹄咚地一声撞在了围栏上,马向倾去,她整个身子就了出去。 她一惊,紧紧地抓住马缰,可是后面的七皇子还以为她是故弄玄虚,再说正在跨栏也来不及控制马速,慌乱中借机拿到了彩旗,马就顺势跃过了围栏,仓促间撞在了蔚明珠的马上,踏着她的马腿跃出去。 “啊……明珠小心啊!”萧暮雨惊叫起来。 凌羽也惊得目瞪口呆,众人只见蔚明珠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马扬在了上空,重重地往地上摔去。 宗政墨心跳了一,赶紧掠了过去,只是有个人比他还快,已经迅速掠了过去,可是两人速度再快,也比不上蔚明珠坠的速度。 只见她咚地一声落到了地上,七皇子的马就向她踩去,蔚明珠顾不上身上疼痛,从地上就滚开了,她的马被撞断了马腿,痛得乱蹦,撞开了七皇子的马,又向她撞去。 蔚明珠在地上滚动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冲上来抱起她掠开了。 宗政墨落后了一步,只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马缰,将那匹乱蹦的马拉住了,几个侍卫赶紧冲上来帮他拉着马缰。 七皇子的马受惊,跑出了很远才站住,他一勒马缰跑回来叫道:“蔚明珠,你怎么样?” 宗政墨转头,看到宗政麟抱着蔚明珠站在不远处,就意识地走了过去。 宗?政麟半跪在地上,把蔚明珠放,宗政墨看到她小脸上好几处擦伤,脸色煞白,血混着泥土看上去很惨,他就咬了咬牙,很想上去按住她打几屁股。 这么危险的事这丫头也敢做,还真不要命了! “五小姐,你还好吗?”宗政麟拍了拍蔚明珠的脸,她茫然的眼神才有了一丝光芒,转头看向那匹马,马在几个士兵手中还在挣扎,她恍惚地想,如果不是宗政麟他们来的快,自己就算不被摔死,也会被这马踢死。 这就是蔚敬之打的主意吧,难怪他刚才那么起劲地让他们签死伤自负的契约,只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蔚明珠已经防着他了,选马时也是仔细检查了马的状态,一路过来都小心他使诈,还让冬竹盯着他,一有异动就给自己信号,可是也没见冬竹发信号啊! “五小姐被吓到了吧?” 凌羽也冲了过来,看到这个一向古灵精怪的丫头第一次露出这样茫然的表情,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揪紧了,上前跪在她面前就去拉她的手说:“让我检查一,有没有摔断骨头!” 宗政墨蹙眉拦住了,说:“还是别动她,去请个御医来看看!” 太子在那边已经叫人去请御医了,冬竹和白蘋也赶了过来,两人紧张地叫道:“小姐,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蔚明珠意识到自己还在宗政麟怀中,就挣开了他坐了起来。 冬竹见她衣服都擦破了,有些血迹渗了出来,就紧张地叫道:“你都出血了,怎么没事呢!快让我看看!” 她跪在地上,伸手去掳明珠的袖子,蔚明珠避开了,瞪了她一眼骂道:“我说没事就没事,看什么!” 冬竹这才意识到周围很多男子,这要掳开她的袖子,不是让人看到她的身体了吗?就讪讪地说:“那你自己动动手,看有没有摔断!” 蔚明珠一动手,嘴就疼直抽,更多的血涌了出来,顷刻就染红了她的袖子。 宗政飏一看就叫道:“你还是别乱动了,等一会御医就来了。” “拿金创药来!”宗政麟冲自己的侍卫叫道,他的侍卫还没过来,宗政墨就掏出药瓶递给了白蘋:“给你的主子先敷上吧!大家都散开吧!让她的两个丫鬟先帮她敷药!” 白蘋接过药瓶,看几个皇子在宗政墨的招呼先背过了身子,才小心地掳开蔚明珠的手,只见手肘上一大块皮都擦掉了,血肉模糊,她赶紧倒上药,又从自己衣襟上撕了一块布条帮蔚明珠包扎上。 蔚明珠任她包着,目光透过她们,看向了远处的蔚敬之,自己出了这样的事,几个皇子都赶着来看,蔚敬之和蔚敬明却呆在原地动也不动。 虽然她没指望他们同情自己,可好歹也是兄妹,这两人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令人不齿吗? 她的目光扫过他们周围,也没见到可疑的人靠近,似乎这真是一个意外似的。 可是打死她也不相信这是意外,自己控马的技术她很有信心,决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小姐,腿没受伤吧?”白蘋包好手问道。 蔚明珠大腿上也是擦伤,可是这腿不会像手一样掳开看,就一手抓住白蘋的手,一手抓住冬竹说:“扶我起来看看!” 两人架着她站了起来,蔚明珠动了动脚,还好没断,她这才放心说:“一点小擦伤,别管它了!冬竹,你去叫凌羽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冬竹就走过去把凌羽叫了过来,凌羽看看她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又出来了,揶揄道:“不行就别学人赛马,这自作自受了吧!” “帮我做件事!”蔚明珠不管他的嘲讽,低声说道:“你找机会去检查一那匹马,看看是不是有人暗算我!” 凌羽一听就笑道:“你多想了吧!刚才明明是意外,谁会暗算你啊!” “让你去你就去,检查仔细点!有什么结果别声张,只能和我说!”蔚明珠沉脸骂道。 凌羽耸耸肩:“行,我去检查,谁让我欠你呢!” 他说完就走了,白蘋看看他皱了皱眉头问道:“小姐,你怀疑有人暗算你吗?” “不?是怀疑,是肯定!”蔚明珠看白蘋机灵,就低声说:“刚才我让你注意凌羽,他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没有?” 蔚敬之身边武功高强的就数凌羽,蔚明珠刚才是怀疑他,可是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又觉得不像他,所以才让他去查,想看看他到底会给自己什么结果。 白蘋摇摇头说:“我一直盯着他,他和四皇子一直在聊天,没走开过,应该没时间做手脚!” 蔚明珠点了点头说:“冬竹,一会你悄悄和五皇子说一声,让他帮我查一马,就说我会报答他的!” “好!”冬竹会意地点了点头。 蔚明珠安排好,才一瘸一拐地在白蘋的搀扶走了过去。 “五小姐,你没事吧?”宗政麟见她过来,就关心地迎上来问道。 “还好!”蔚明珠淡淡地答道,不是很喜欢他献殷勤的样子,只是碍于人家刚才帮了自己,只好欠身说道:“刚才多谢四殿救了我,明珠很感激!” “别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宗政麟微笑道:“我已经让人抬轿子来了,一会送五小姐回府!” “谢谢!”蔚明珠转向宗政飏说:“七殿,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不算输吧!咱们扯平了如何?” 宗政飏扫兴地说:“怎么能算平呢,如果你不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会赢的!” “小气!”蔚明珠失笑,皱了皱鼻子说:“你不算平那我们改天再赛一场,我一定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丫头,女人还是别太逞能!” 宗政墨忍不住了,出声说道:“我是公正,我来判定吧!这局不能算平,你失蹄是你技术不行,虽然你和老七每人都抢到了彩旗,可是老七一次也没落地,你落地了,所以这局算你输!愿赌服输,可不能赖账!” 萧暮雨急道:“五皇子你不公平,这是意外,明珠也不想的!” 宗政墨面无表情地说:“规则就是规则,不能因为意外就找借口不认输。五小姐,令尊是将军,你不服的话回去问问他,在战场上谁会因为你失蹄了就给你机会重来?技不如人就要挨打,玩不起就别应战!” 蔚明珠气的脸红,这面瘫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说她耍赖,他不就是怕输他几个银子吗? 想到这,她赌气地一拉萧暮雨说:“暮雨,别和他争了,我认输就行了!五殿,拿着赌赢的钱去闲梦楼吧!希望你喝酒别被呛死了!暮雨,我们走!” 萧暮雨愤愤地瞪了一眼宗政墨,扶着蔚明珠往外走,宗政麟赶紧跑过来,陪笑道:“五小姐,你稍等一,轿子马上来!” “不用了,我的轿子就在外面,我还能走,就不麻烦你了!只是今日累四殿亏了银子,改天再请四殿吃饭赔罪吧!”蔚明珠不卑不亢地说道。 宗政墨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沉,这丫头竟然敢请男人吃饭,浑然忘记他的话了吗? *** 蔚明珠回到府上,受伤的事就迅速传到了老夫人和蔚廉用耳朵里,两人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探望,自然蔚明珠就挨了一顿骂。 蔚廉用的意思是她不自量力,赛马就赛马吧,还弄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这今天要是伤了七皇子,那怎么向皇上交待。 老夫人也是一样的意思,蔚明珠开始还忍着听两人唠叨,听到后面就不耐烦了,破口说:“父亲,祖母,现在七皇子不是没事吗?受伤的是你们的孙女,女儿我哎,你们一句安慰的话都不给我就算了,还抱怨我,难道我今天死在马场就对得起皇上了吗?怎么,皇上的儿子是人,我就不是人吗?” “你这孩子还嘴犟,你的命能和七皇子比吗?”老祖母气的脸色难看,转头骂蔚廉用:“你好好教教这丫头,别一天到晚总闯祸行不行?” 蔚廉用先好言把老夫人哄回去了,才回头沉着脸对蔚明珠说:“前两天才觉得你懂事了点,就对你松了点,没想到你还是一样的任性胡为,我看你还是继续禁足算了,赶紧把皇上的画画完,等过几天你祖父回乡养病,你也跟着回去住些日子吧!你母亲经常生病也无心管教你,我给你请两个管教嬷嬷跟你一起去,你好好跟她们学学礼仪,等及笄了再回来吧!” 蔚明珠一听就傻眼了,?还以为自己重生这些日子已经改变了命运,不会再被送到乡,哪知道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啊! 自己的事业才起步,回去乡那不是前功尽弃吗?她怎么甘心就这样走呢! 可是蔚廉用根本不听她解释,甩手就走了出去。 蔚明珠咬牙,这一定是二姨娘的主意,没害死她就想把她撵走,哼,她才不会这样乖乖听话呢?她一定要留在帝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晚上,蔚明珠坐在窗前等凌羽,丫鬟都被她打发去休息了,正等的心焦,凌羽从树上翻了来,几步就窜了进来。 有人暗算我 丫头,过来侍寝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丫头,过来侍寝 ?“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蔚明珠迫不及待地问道。舒悫鹉琻 “没什么,我看了那马腿已经断了,被士兵杀了。蔚明珠,你今天可连累了一匹好马啊!”凌羽取笑道。 蔚明珠瞪了他一眼,蹙眉疑问:“怎么可能没发现呢?你会不会疏忽了?” “你想我发现什么?”凌羽看她脸上的伤就心情大好,这丫头这久都占上风,也该她吃回瘪了。 “我怎么知道能发现什么?”蔚明珠嘲讽地看着凌羽说:“你不会是和蔚敬之他们交好,就帮他们隐瞒吧!凌羽,你可想好了,我可是很记仇的,你要是帮他们隐瞒,被我知道的话我可饶不了你!旄” “真没有!你这丫头心思太重了,蔚敬之他们就没靠近过马,怎么做手脚?你不会是害了妄想症,以为人人都想害你吧!” 凌羽嘲讽道:“前几天说二姨娘指使易红毒害你哥,现在又说蔚敬之害你,依我说你不害人就阿弥陀佛了,谁还敢害你啊!” “行了,我不和你争辩,我知道你喜欢蔚燕,自然不会真心帮我!算了,你走吧!我会自己查清的!”蔚明珠摸了摸脸上的伤,开门送客嵛。 凌羽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蔚明珠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郁闷,为什么蔚燕就有人死心塌地地帮忙做事,自己就没有呢? 她愤愤地关上门,脱外衣打算上床,回头刚想关窗吹灯,猛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她吓得就想叫,来人风一样掠到她身旁,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就被抱上了床。 “是我!”宗政墨英俊的容颜都快贴到了脸上,蔚明珠睁大了眼瞪着他,这人怎么无声无息地闯了进来啊! “怎么?害怕了?嘿嘿,背着我偷人,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宗政墨眸子如墨,带了一丝咄咄逼人的不悦,气息如风吹在蔚明珠脸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请男人吃饭!请男人到你卧室!小珠儿……你忘记你是谁的人了吗?胆子可真大,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宗政墨将她抱在大腿上坐着,盘腿坐在床上,这样蔚明珠就整个窝在他怀中,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让她脸都躁红了,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低声吼道:“你放我来!” “不放!我要让你知道,我宗政墨的话可不是当耳边风的!你敢做就要敢接受惩罚!” 宗政墨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插进了她才洗过还披散着的长发中,按住她的后脑贴向了自己。 长发丝丝缕缕抚过他的手,柔顺如丝般的感觉让他心上一柔,看着她因为贴近惊慌的瞪大的眼,他忍了半天的焦躁终于化为了一股冲动,凑向前就吻住了那两片水润翻着红***人光芒的唇…… 舌灵巧地钻进了她的唇间,微甜带着少女馨香的气息就溢满了唇齿之间,柔软而甜美,犹如罂粟花的芬芳让他沉迷不已…… 他越搂越紧,似乎想将她揉碎在怀中,抵死纠缠…… 他胸前的小手慌乱地抗拒着,那微不足道的力道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让他瞬间就兴奋起来,贪婪地吸吮着她的甜美,着迷地掠夺着她的香甜…… 蔚明珠又急又气,推不动他就索性垂手缠上了他的腰,小手狠狠地抓住他腰间的肉想掐他,可是这人的皮就像钢筋铁骨,也不知道怎么练的,竟然没有一丝赘肉,衣服又滑,让她想抓点肉起来都不行,只好化掐为抓,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抓了几。 宗政墨无语,这手可是要见人的,被她抓伤了怎么向人解释啊! 她才抓了两,他就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压到了床上,低声在她耳边警告道:“小野猫,再抓我一,信不信爷今晚就把你吃了!” 蔚明珠顿时就僵住了,动也不敢动,僵硬地瞪着他,半天才低骂道:“你禽兽啊,我还是孩子……你连孩子都不放过吗?” “呵呵,你是孩子吗?你说的那些话像孩子说的吗?” 宗政墨压着她,有些狡黠地用鼻子碰了碰她的脸怀疑地说:“你就这具身体像孩子,这小脑袋瓜里装的东西可不像孩子,如果可以,我真想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一个妖精!” 蔚明珠冷汗都来了,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猜到自己不是十二岁的蔚明珠,而是二十多岁的冤魂吗? “怎么,吓到了?呵呵,我怎么舍得剖开这小脑袋呢!虽然我很想看看里面还有些什么古灵精怪的东西,可是要是剖开了,我上哪找这能气死我的小嘴品尝呢?” 宗政墨说着在她唇上吻了一,轻咬了一她的唇才翻身在她身边躺,自己这么重,压的她都喘不过气来了,还是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吧! 没了压力,蔚明珠悄悄舒了口气,也顾不上他的手还搂在腰间,只想赶紧把这个煞星打发走。开玩笑,要是被人撞到这一幕,那她也不用活了,想想就知道别人会怎么说。 一个才十二岁的丫头就会勾.引男人,她这辈子的名誉就全毁了。 “你查到了什么?”她低声问道。 宗政墨伸手将她搂了过来,让她压住自己,蔚明珠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这人就不能正常点姿势说话吗? 她动也不敢动,大腿旁边顶着的火热就像炭火,灼的她脸都烧了起来,只好极力忽视,只要瞪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希望我查到什么?”宗政墨看她死咬着自己的唇,就忍不住想逗她,这丫头对男女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这让他好奇中又有些气闷,谁教她的? 这才多大的孩子就懂这些,要是经不住引诱怎么办? “那马不是我技术不好撞上去的,一定是有人暗算我!对吧!”蔚明珠很肯定地说。 宗政墨眸子就更沉了,他当时也在场,就没发现有人暗算她,冬竹和他说了她的请求,他也只当她多疑,只是随口让魏星去看了看。 没想到魏星回来说那马身上有个小小的伤口,不知道被什么咬的,很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导致马失常的原因。 他就起了疑,等士兵把马杀了,他找了个借口过去亲自查看,一看到那伤口他就沉了脸。 如果他没看错,这伤口是马狮鹫咬的,马狮鹫是很少见的一种虫子,它咬到人马能释放出一种毒液,这种毒并不霸道,只是如果通过血液进入人体,会让人有短暂的晕眩。 这种晕眩很容易就被忽略,可是在赛马中,马要是晕眩,尽管只是短短一瞬间,也足以造成伤害。 一想到蔚明珠被马摔来那幕场景,他就忍不住气恼,如果自己和宗政麟当时谁也不上前帮忙,蔚明珠就可能被马踩伤踢死,这放狮鹫的人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吧! 宗政墨只是想不到蔚明珠这么惹人恨,竟然有人恨到想要她死! “怎么不说话!到底有什么发现?”蔚明珠见他只是沉吟,等不及地用手戳了戳他的脸。 宗政墨失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这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小手握在大掌中,柔若无骨的感觉让他又心神一荡,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这丫头怎么这么撩人啊,再这样动不动就撩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她及笄的那天才吃了她! “你聋了还是哑了?”蔚明珠不怕死地嘲讽道,她也是心里急啊,窗子还大开着,灯也亮着,顾嬷嬷有起夜的习惯,要是一会她起夜看到一定会进来查看的,到时她怎么说的清啊! 还真是被她猜中了,话音才落,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随即顾嬷嬷的脚步声和着声音一起往卧室移动:“小姐,这么晚你还没睡啊?” 蔚明珠顿时吓得动也不敢动,宗政墨感觉她的身子在自己身上抖个不停,就低笑道:“笨蛋,你不会说马上就睡吗?” 他伸指一弹,指风就灭了灯,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嬷嬷,我已经睡了,你也歇着去吧!” “早点休息啊,你别太辛苦了!”顾嬷嬷见灭了灯,才转身回。 蔚明珠紧绷的身体松懈来,软软地爬在宗政墨身上,宗政墨软玉温香抱满怀,唇边忍不住就掠过了笑意,抱着她也不说话,贪婪地嗅着她发丝的香味。 蔚明珠又恼又恨,低头就一嘴咬在他脖颈上,宗政墨差点失声叫了出来,手赶紧握住了她的脖颈一捏,低声道:“丫头,你吃了豹子胆了?咬伤我我?怎么向人解释!” 蔚明珠才不管,谁叫他动不动就占自己的便宜,她一直咬到口中有血腥味才放开,示威地冲宗政墨亮了亮牙齿,张牙舞爪地说:“再敢欺负我,我把你的肉咬来!” “你这丫头……”宗政墨又气又好笑,伸手捏住她的颚说:“你还真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行,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他抱住她,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唇就压上了她的,大手作势就去解她的腰带。 蔚明珠吓得不停扭动,想叫嘴又被堵的死死的,鼻子一皱,眼泪又掉了来,在他口中呜呜地哭起来。 宗政墨无语,又来这一招,这丫头除了会哭还会做什么啊! 他觉得自己也够无聊了,明明就不能对她做什么,怎么每次都用这招逗她啊! 可是他还是硬着心肠剥她的里衣,摸到手肘上的布条才放开她的唇说:“行了,别哭了,我只是看看你伤到了哪里!” 他摸出火折子,点亮查看了一,见她手肘上一大块布条缠着,大腿和小腿也有很多处擦伤,长长短短的伤痕衬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鲜明,他皱了皱眉头,摸出一个玉瓶说:“别出声,我帮你擦点药,伤口好的快!” 蔚明珠只穿了裹胸和内裤,被这样看早羞得全身都泛起了红潮,劈手夺了玉瓶和火折子,没好气地说:“我自己会擦,你有话就赶紧说了走!” “还害羞啊,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宗政墨这一刻可没把她当女人看,这明显就没长成女人的身体,还带着孩童的婴儿肥,他要能起邪念,他也不是人了! “要你管!”蔚明珠灭了火折子,把被子抓过来裹住自己,缩到了一角。几乎同时,她已经把枕头的匕首抓到了手上。 这人要再敢无礼,她拼了命就给他一刀,看他还以为她好欺吗? “好了,我不做什么了,说了事就走!”宗政墨逗也逗够了,想到魏星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就三言两语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她。 蔚明珠一听就恍然大悟,难怪蔚敬之和蔚敬明毫无动静,敢情两人早就把马狮鹫放在了马上,马跑热了身上的汗味就刺激了马狮鹫,马狮鹫一咬马一时也没感觉,等晕眩了就撞到了跳栏上。 这样不用靠近就可以整她,还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如果不是自己深信自己的骑术,谁都会以为这是个意外。就连宗政墨他们这样武功高强的人都不会发现端倪,蔚敬之这一招还真高。 只是蔚敬之哪里找来的马狮鹫呢? 蔚明珠就想到了二姨娘身上,马狮鹫在帝都根本找不到,只有北地才有,仓促间二姨娘怎么会从千里之外的地方寻到马狮鹫呢?难道她早就想害自己了,所以才有这样的准备? 想想也有可能,自己平日就野惯了,经常溜出去骑马,要是在野外马晕眩让自己出了意外,谁会想到二姨娘身上呢? 她连哥哥的药中也敢加丹砂,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丫头,谁想害你啊?”宗政墨见她半天不说话,就好奇地问道。他也想过马狮鹫的来历,还真弄不懂谁会这么费事,从北地弄几只马狮鹫来害人。 “和你没关系,你走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还!”蔚明珠现在想的是这事凌羽到底参与了没,这混蛋要是敢再对自己毒手,她一定饶不了他! “你这丫头过河拆桥,利用完我就想撇到一边啊?我可不像你那个小男人那么好打发……” 宗政墨索性在她床上一躺说:“我今晚不走了,就在这睡吧!丫头,过来侍寝!” 额……蔚明珠使劲瞪他,这人是不把自己的名誉破坏余烬誓不罢休啊! “别瞪了,你眼睛已经够大了!” 宗政墨是会武功的,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想也知道这丫头会有什么表情,伸手拖住她的脚一拉,就将她扯了过来,抱在怀中低笑道:“放心了,天不亮我就走,不会让人发现的!以后我还想娶你呢?怎么舍得破坏你的名誉呢!我可要让你光明正大地嫁给我!” “混蛋,谁要嫁你了!”蔚明珠低骂道,用手撑住他的胸膛,和他保持距离。 宗政墨笑道:“这问?题别讨论了,争一晚也不会争出结果的,你还是赶紧闭嘴睡觉吧!否则我不介意堵住你的嘴!” 唔……蔚明珠刚想反驳,唇就被他柔软的唇堵住了,只是,他就吻在唇边,舌没有伸进来,她不敢再说话,死死咬住牙齿,害怕一张口说话,这人就不要脸地把舌伸进来。 就这样,唇贴着唇,她在黑暗中瞪着眼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撑不住才闭上了眼,朦朦胧胧睡过去时,感觉有人轻轻起身,摸索着在她脸上身上擦了药。 药膏凉凉的,很舒服,疼痛慢慢没了,她就进入了梦乡。 宗政墨起身,擦干净手把被子给她盖上,又帮她把窗子关好,才退了出去。 丫头,过来侍寝 无形的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无形的 ?站在蔚家宅院的上方,宗政墨俯瞰着寂静的蔚府,眼里掠过了一抹深沉,马狮鹫是谁弄来的?除了想杀蔚明珠,还想做什么呢?看来,这蔚府不简单啊! 正想着,看到蔚明珠后院有几点磷光闪过,他心一动就往那边掠了过去,才落地,就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立在一棵树影中,如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舒悫鹉琻 他顿了一,上前单膝跪地叫道:“吟寒拜见师父!” 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从树影中传过来:“东西拿到了?” 宗政墨低笑道:“师父好计策,吟寒要是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拿到东西,那不是对不起师父吗?东西已经拿到了,过两天我就送到庄子上,师父可以放心去取。旄” “雪莲也在你手中吧?”女子问道。 “是,吟寒会一并送去的!”宗政墨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师父客栈到底从蔚明珠身上取走了什么东西,此时忍不住问道:“师父,吟寒有一事想问,客栈蔚明珠不是去找你求医吗?师父为什么没有要她一条手臂呢?” 鬼姑冷冷地说:“她还有用,我就留了她一条手臂,我还收了她做徒弟,以后她也算你师妹了,有需要你可以帮帮她!嵯” 宗政墨愣了一,鬼姑只收男徒弟,这么多年除了自己就只有二个她从小收养的师兄和一个师弟,她性格古怪,轻易不收人为徒,更是仇恨女子,收蔚明珠为徒,这是为什么呢? 他隐隐感觉鬼姑瞒了自己一些事,心有些不悦,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替鬼姑做,可是她却对自己怀有私心,这让他隐隐有些失落。 “兰儿这些日子还好吗?”鬼姑问道。 “兰儿还好,师父不用担心她,我和母妃会好好照顾她的!”宗政墨淡淡地说。 “那就好,过些日子我要出趟远门,兰儿的药我会帮她配好的,你到庄子上去取就行了!” 鬼姑说到这语气一转,有几分嘲讽地说:“我听说那老太婆要给你们娶妃了,你也不小了,想娶妃了吗?” 宗政墨笑道:“师父,吟寒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再过几年吧!” 鬼姑看看他说:“也行,再等两年兰儿也及笄了,等师父报了仇就把她接出皇宫,换个身份你就可以娶她了!吟寒,你真不想做皇上吗?如果你想做,师父会帮你的,这样你和兰儿成亲,这天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宗政墨淡然一笑:“师父,吟寒还是那句老话,这皇上看着风光,做起来太累,吟寒喜欢自由,能脱离皇宫做个潇洒的布衣侍候母妃晚年含饴弄孙就满足了,师父不用替吟寒操心,赶紧治好兰儿要紧。” 鬼姑蹙眉看了看他,越来越有无法控制这个徒儿的无力感了,试想一般的男人谁不喜欢权利啊,偏偏自己这个徒儿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以前小时她灌输给他对南齐的仇恨在他身上都找不到影子,这让她怀疑自己这么多年都白教他了。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啊! 她要南齐易主,要让曾经毁了她的族人和她的仇人都体会一家破人亡的感觉,仅仅杀了仇人是不够的,她要让她的女儿成为天至尊,享受她曾经没有享受过的一切! 可是宗政墨却没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只是想着怎么做闲云野鹤,她怎么能不气呢! 只是这徒儿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她不能强迫他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就先这样吧,等杀了仇人,她会把他逼上皇位的! 到时用兰儿牵制他,就不信他不就范! 宗政墨见她沉吟着,忍不住就说道:“师父,徒儿本来不该管师父做事,可是有句话不能不说,次刺杀太子这样的事还是请师父知会徒儿一声,那日事发突然,徒儿一点准备没有,还是认出了师兄才出手帮忙……” 他受伤事小,要是引起了太子的怀疑,那就连累母妃了! 鬼姑一听他责怪自己就沉了脸,她颠沛流离这么多年,仇人和仇人的孩子却好好活着,她报仇有什么错?她就是要让那贱人没死之前先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这样恶毒的想法她自然不会向宗政墨说明,只是冷冷地说:“我也是不想连累你才没通知你,行了,我以后会通知你的!对了,你知道太子身边有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吗?那是江湖中最有名的影子杀手三明和三暗,他们两人是孪生兄弟,据说长得一模一样,根本没人能分清,所以死在他们手的人到死都不知道杀自己的是三明还是三暗。他们两人暗器和用毒功夫都是一流的,你小心点!” 宗政墨愣了一,这两人他也有所耳闻,据说身价都是用黄金计算的,皇后能把这两人请来给太子做侍卫,那是花了多少金子啊! 他回想了一在马场时,太子身边好像没有新来的侍卫,那这两人是暗卫了? 一种被人窥伺的无形的压力感让宗政墨有些不安,他虽然对皇位没兴趣,可是人家可不会这样想,说不定一张无形的早就把他在了其中…… **** 蔚明珠又被禁足,她自己倒没焦虑感,顾嬷嬷她们却替她担心上了,特别听说过些日子老太爷要被送到乡养病,蔚明珠也要跟着去,几人就更替她打抱不平。 蔚老将军行将木就,身体行走不便,连分辨能力都没有,如果去了乡,到时派给老太爷的全是二姨娘的人,蔚明珠跟了去,那不是任人鱼肉吗? “小姐,你赶紧想想办法啊,千万不能跟着去!”胭脂看蔚明珠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忍不住急道。 “别担心,我不会去的!”蔚明珠记得前世去乡不到半年爷爷就没了,看现在爷爷的样子也差不多了,她只要拖过这半年,就不用去了。 二姨娘现在千方百计想把自己撵走,那不是因为自己碍她的事吗?没了权又失了一个铺子她还没得到教训,那她就再加把劲,先把她两个儿子送走再说。 蔚敬之敢给自己找马狮鹫整自己,她要不还以颜色,她就不是蔚明珠了。 所以蔚明珠就趁禁足赶紧加紧做伞,自己铺子那边每天的告示都用倒计时宣传着伞到帝都的日子,这别样的宣传方式成了帝都街谈巷议津津乐道的事,这近乎天价的伞已经引起了广泛的注意,每天都有定到伞和没订到伞的人都到店里询问伞到的时间,自然铺子里其他小玩意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卖的越来越好。 舒云让白蘋给蔚明珠报了喜,还给她结了第一笔收入,因为铺子是蔚明珠的,这笔收入就按五五分账,蔚明珠第一笔就拿到了一万两银票,乐的冬竹和胭脂一整天都合不拢嘴。 蔚明珠很无语,这点小钱这两丫头就乐成这样,要是让她们知道自己从二姨娘手中第一次就赚了三十万两,那这两人还不乐疯了啊! 白蘋和燕子现在越来越讨蔚明珠欢心,相比燕子叽叽喳喳的个性,白蘋沉稳的个性更让蔚明珠喜欢。她做事机灵,不用蔚明珠仔细交待就能做好,所以现在和舒云的联络蔚明珠都交给了白蘋,做伞也让她全权负责。 很快,第一批伞做出来了,蔚明珠亲自检查了每把伞,确定质量都没问题,才交给白蘋带出去给舒云。 伞上市的那天,蔚明珠女扮男装,悄悄地带着白蘋出去看。 去到时店铺前早围的水泄不通,人人都在翘首以待,想看看这卖到天价的伞究竟是什么样的。 只见店铺前摆起了一个台子,四个江南女子打扮的少女各着一色的漂亮衣裙站在台上,她们的衣裙分别是白,红,绿,黄,长发垂腰,没有多余的首饰,静静地站着就如一副春夏秋冬的画卷。 在她们中间有个台子,一个女子垂眸盘腿坐着,一架古筝在她手,只见她纤手一抬,叮叮咚咚的曲声一响,周围的人都安静来。 只见穿绿衣的少女手腕一动,一柄油伞就从她的绿衣后现出,她举着伞娉婷地走过来,似乎踏青一般悠闲的脚步让人仿佛置身于郊外鸟语花香的林中,只见她在油伞的柄上一按,那伞就慢慢弹开了,一幅精致,色彩斑斓的画卷徐徐在众人眼前展开。 女子举着伞,慢慢地旋转着,伞上的画就像活了似的随着她轻盈的脚步浮现在半空中,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跟着她走,一直到女子转场一圈回到了原地合上伞,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不约而同,掌声雷动,这别开生面的宣传从所未见,这伞上的画也是鲜活靓丽,那些少女都幻想着自己撑了这种伞引来无数的注视,顿时都嚷嚷起来:“店家,我要那把伞……” 掌柜赶紧叫道:“大家稍安勿躁,今天先展示所有的伞,让大家都能看看本店的伞是如何出色,随后预定过伞的客人只?要把欠款交清都可以把伞带走,其他没预定的客人也不用着急,可以交定金,本店一定会努力满足你们的需要的!” 说话间曲子又响了,红衣少女上场,展开的伞风格全变了,又让人大为惊叹。一副图接一副图,每把伞都做到了店家所说的风格各异,绝不雷同。打着这样的伞,不用担心再和人一样千篇一律。 这几个少女都用自己的演绎赋予了这些伞另类的灵魂,让那些少女看了都恍惚以为伞的人是自己。 等展示一结束,那些交过定金的客人就纷纷涌上来交足余款,把伞拿走了。 蔚明珠看短短一顿饭时间,自己的伞就销售一空,微微一笑,让白蘋上前取走了自己定的两把伞,一把拿回去孝敬祖母,另一把就让白蘋送去给蔚廉用,托他送给皇太后,也算对那日自己偷窃了她的东西的一点回赠。 皇太后还在生气,自己丢了东西皇上却不准查,她把这笔账记在了宸妃和蔚明珠身上,蔚明珠自然知道她不是真的怪自己,却不能不有所表示,毕竟她想去参加狩猎还要皇太后出力,也算讨好她吧! 蔚廉用也想弥补一,看到蔚明珠送来的伞就眼睛一亮,皇太后宫里什么珠宝没见过啊,这伞虽然才值一百两,可是胜在别致,皇太后一定会喜欢的。 他当天就包装了一送进了宫里,果然不出蔚明珠所料,皇太后一见这伞就喜欢上了,再听蔚廉用说这是蔚明珠用自己攒来的月银买来孝敬她的,她对她的气就没了。 皇太后一想,小丫头一个,就牙尖嘴利而已,何况东西也不是她偷的,怪她做什么呢?难得她有这份孝心想着讨自己欢心,这可比太子妃那些只会说不会做的人好多了。 想到这,她笑道:“难为这丫头有心了,自己舍不得用月银还拿来孝敬哀家,哀家也不能亏待她吧!嬷嬷,取一千两银票来,哀家要赏赐蔚明珠。” 蔚明珠一百两换了一千两,这消息传到二姨娘耳中,气得她脸都扭曲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样也可以讨好太后呢?早知道就全定了,宫里每个娘娘都送上一柄,那不是更能让蔚燕有露脸的机会吗? 现在这机会都被蔚明珠抢了,想讨好皇太后只能另找机会了! 这事也让二姨娘多了警惕,蔚明珠轻而易举地就能讨好皇太后,要是继续留她在帝都,那自己的女儿就更没出头的机会了,想到这,二姨娘更是想尽早把蔚明珠赶走,只是一时找不到机会。 自己的心腹易红又被蔚明珠弄死了,蔚明珠院中在做什么她也不清楚,新来的几个丫鬟和自己又不熟,她就将主意打到了冬竹和胭脂身上。 一日借故把冬竹叫去,说冬天了,想给蔚明珠做几件冬衣,让冬竹陪着自己上街给蔚明珠选几块布料。 冬竹惶惶不安地跟着她上街,她给蔚明珠选了衣料,又非要给冬竹选几块,冬竹受宠若惊,一个劲地拒绝。 二姨娘假装不高兴地说:“我一个主子,难道给你选几块衣料都不行吗?你放心吧,就算明珠知道了,她也不会怪你的!” 冬竹拒绝不了,只好收了,二姨娘也不叫她做什么,今日只是试探而已,见她肯收衣料就觉得有戏。等回到府上,就说道:“冬竹啊,你以后要好好侍候五小姐,她要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来禀给我,我一定会尽量帮忙的!” “谢谢姨娘!”冬竹抱了衣料回到院中,马上就向蔚明珠禀告了。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她这是想收买你呢!这次不说,次就肯定会说的!” 冬竹也不是蠢人,易红的事就是教训,她怎么会轻易上当呢?再说了,小姐现在对她们都不错,拿到一万两银票她和胭脂、顾嬷嬷每人就分到了一百两。 宫中的赏赐蔚明珠没要,给了老祖母,老祖母都夸她懂事呢!留了三百两给蔚明珠算是对她买伞的报酬,其余就笑纳了。 冬竹在蔚府做了几年丫鬟一共就存了一百两,蔚明珠一次给的赏银就比这个多,她怎么会看得上二姨娘给的小恩小惠呢! 她也算看出来了,自家主子现在不比以前了,把聪明都用到正途上,一出手就能赚这么多钱,要是好好跟着主子,以后好处还多的很呢!她又何苦为了几块衣料就背叛自己的主子呢! “小姐,那这些衣料怎么办?我要是退给她,她一定会不高兴?的!” 冬竹担心地说:“还有,如果我不收,她还会找其他丫鬟的。这几个新来的,我们都不了解她们的品行,要是受不了诱惑背叛小姐,小姐就危险了!” 无形的 武神庙收丐帮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武神庙收丐帮 ?蔚明珠笑了笑说:“你担心的也有道理!这些衣料既然送来了就收吧!你拿给燕子,每人做一件衣服,不够的话再去买几块,银子我出。舒悫鹉琻回头二姨娘要是再给你什么好处,你尽管收,和我说一声就是了,免得日后问起我也好有话说。至于这几个新来的,找个机会试试她们就行了!” 冬竹见小姐胸有成竹,才放心来,按蔚明珠的吩咐把衣料都抱给了燕子,燕子就张罗着给每个人都做了新衣。 *** 蔚明珠第一批伞卖了好价钱,就拿这笔银子让舒云帮自己出面在蔚府后巷买了两间四合院,宅院是她亲自挑选的,就在自己后院不远处,她算过距离,不过百米的距离,按照她从蔚廉用书房里偷看到的地窖图来看,离地窖最近。 她让舒云找人从四合院挖了一条地道直通地窖,这样自己就算被禁足,也能不用出府从地窖就可以去到四合院旄。 这也是她为蔚家留的后路,前世蔚家被满门抄斩的事刺激了她,有这条地道,以后蔚家万一有什么大难,也能及时逃走。 这条地道通到四合院,两间四合院中间又在院中留了一道门相连,她自己住一栋,另一栋就拿来做伞的加工坊。平日门一关,这边做什么那边也不知道,她平日出现在这边四合院都是男装出现,所以这边做坊的工人都以为自己的主子是位有家人家的少爷,谁也想不到竟然是蔚家的五小姐。 舒云做事也很给力,不到一个月就帮她挖好了地道,还在地道里装了长明灯方便她进出巅。 蔚明珠第一次从地道过去就很满意,虽然地道不是很宽,勉强够一个人弯着腰进出,这也够了。她兴奋地换了男装,就带着白蘋去采购新院里要用的东西。 她给自己选了一张很大的桌子,还选了各种家具,连厨房用具都配备齐全,美滋滋地想有机会就带顾嬷嬷她们到这边打牙祭。 舒云跟着两人上街,负责把她买的东西拉回去,满满几大车,看的他都摇头,这丫头这是给自己备嫁妆啊!哈哈,要是爷知道他未来的娘子已经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常来这里坐坐啊! “舒云,我这院里要两个丫鬟,你给我物色两个嘴紧点的!要是会点功夫的更好!” 蔚明珠一想到宗政墨都能不知不觉地摸进自己的卧室,就不能不防,会武功的话以后自己也安全点。 舒云一听就有些郁闷,早知道她要会武功的丫鬟,那头一批送过去的就不夹带自己的人了!燕子坞虽然有不少会武功的女子,可是那都是要做大事的,都把能干的挑给蔚明珠了,那以后自己要用人,岂不是捉襟见肘吗? 这事还要请示宗政墨,他找了个机会和宗政墨一说,宗政墨就随口说道:“你就给她吧!她身边的那两人就让她留着,这边换我们的人照看着我也放心!” 舒云感觉宗政墨这放心寓意深远,可看主子不想解释也不敢追问,隔了几天就从燕子坞挑了两个女子过去,其中一个就是钟傲的姐姐钟灵。 钟灵已经二十了,都到了嫁人的年纪,蔚明珠一听这岁数就皱起了眉头,说:“我不要这样的人,她随时都能嫁人,到时我又要另找人,这太麻烦了!” 舒云赶紧解释说:“你放心,钟灵不会嫁人的!她其实已经嫁过,只是才成亲她丈夫就上了战场,结果死在了战场上。她为夫君守节,说这辈子再不嫁人了!” 蔚明珠听了才勉强同意,结果舒云把钟灵带来,蔚明珠一见就起了恻隐之心。 钟灵生的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可是也是相貌出众,五官清秀可人,精致的柳叶眉浑然天成,皮肤透着玉色般的光芒,一身蓝色的衣裙干净而朴实,挽了个发髻盘在脑后,没有多余的首饰,看上去利落而爽直。 这样的人看上去就是贤妻良母,可是命运怎么待她如此苛刻,竟然让她年轻轻就守了寡。人生这么漫长,她却将一生都葬送在替人守节之上,这不是太残酷了吗? 虽然蔚明珠前世嫁人没有善终,这不表示她对家庭和夫君就绝望,自己没有好场,总希望别人能有一个好归宿,这样她才能看到这世上也有希望啊! 她最终还是留了钟灵,让她做了两个院子的管家。钟灵来了两天就帮她理顺了伞坊的事,给每个工人都备了一个档案,进出的材料她都理了个账簿,让蔚明珠一看就一目了然。 她心欢喜,自己这是找了个宝啊,有钟灵这样能干的人帮衬,她做起事来就如虎添翼,不用总依靠舒云了。 唯一让她不安的是,自己用的人都是舒云找的,尽管她很相信舒云的人品,可是也不能完全受制于人啊!宗政麟教会了她,凡事都要留一手,她什么秘密都让他知道了,终究对自己不好。 蔚明珠这样想着,就更坚定了要拉拢丐帮的事,为此,她特意跑到郊外的乞丐庙看了看。 这乞丐庙是一座武神庙,是前朝大将军武邑的神庙,武邑武功高强,一生战功赫赫,最后死在了沙场上,前朝皇帝念他一片忠心就给他修建了这座武神庙。 南齐改朝换代后,武家还念着前朝皇帝,全家拒不为新皇出力,皇上就找了个借口杀了武家族长,武家那些男丁发配的发配,斩杀的斩杀,武家就此落寞了。 武神庙也因为新皇的不喜,香火就断了,慢慢就变成一座荒庙,后来乞丐们就占据了这个荒庙,那些百姓就更不愿意来了,总觉得这里充满了污秽。 蔚明珠远远看去,就见几个乞丐在庙门前躺着抓虱子,蓬头垢面的样子让她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人真能为自己所用吗?她很怀疑。 不是她挑剔,而是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在环境允许的情况,怎么允许自己这么脏呢?据她所知,离此不远就有个湖泊,这些人宁愿在这晒太阳,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洗干净点呢? 而且,她观察了一,除了几个乞丐手脚残废外,其他的都好手好脚,为什么就不能出点力气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呢! 蔚明珠越看越失望,这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事呢?看来自己这步棋走的太臭了! 可是她也不是一个轻易肯放弃的人,就算这样,她还是耐着性子经常跑过来观察他们,想看看他们之中到底有没有不甘做乞丐的人! 来了几次,发现都差不多,她彻底失望了,正想着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来,以后再不来时,就发生了一件事。 只见庙里乱了起来,几个乞丐拿着刀棒打斗着冲了出来,蔚明珠精神一振,见没人注意自己就跑近了躲在附近的草丛中偷看。 只见几个少年乞丐身上全是血,为首的一个偏瘦的少年提着刀,将一个少女护在了身后,那少女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大腿都露了出来,抖抖索索地躲在少年身后,脸上污垢一片,泪水和在上面看上去更是脏兮兮的。 跟在少年后面冲出来的是几个中年乞丐,他们也提着刀棒,为首的是个秃顶,满脸的狰肉,土布对襟的衣服敞开着,露出了毛茸茸红铜似的胸膛,黑褐色的四方脸上满是青丛丛的胡渣子,他大腿上有一处刀伤,鲜血都染红了裤子。 他提着刀指着少年骂道:“乌三,老子看上你妹妹是你的福气,你不识相还砍伤了老子,老子今天不废了你的手脚就不姓马!来人,给我抓住他们,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不长眼的小子!” 蔚明珠见那少年将妹妹往后一推,叫道:“思昌,你带岚儿先走,小爷今天和他们拼了!” “哥……”那少女哭着揪住他的衣服,乌三狠心地将她一推,另一个少年就伸手抓住少女的手,一边抡着棒子一边没命地拉着少女跑。 后面几个少年都拿棒子堵住了想追他们的乞丐,秃顶一见,咆哮一声就提刀冲了上来。 蔚明珠见少年刀舞的有模有样,那秃顶一时无法近身,气的把刀一丢,就抢过一个乞丐手中的长棒,挥舞着向少年打去。 乌三身边的几个少年却没乌三的神武,没打几就被比他们高大孔武有力的乞丐按住了。一个少年冲着乌三叫道:“三哥你快跑,别管我们了!” 乌三不甘心地看看他们,吼道:“我不会丢你们的!” 他疯一样舞动着刀不让乞丐们近身,可是那些乞丐把他的帮手都驯服了,转头全围了上去。 蔚明珠一见就摇头,他明显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这时不跑更待何时呢? 只是见少年就算被围近也不放弃的劲头,她来了兴趣,这少年好好调教一倒是个不错的帮手啊!想到这,她握紧了马鞭,一边打了个呼啸招呼自己的马,一边就跳了出去。 “乌三,我来帮你!” &nbs?p;她冲了出去,没头没脑地挥舞着马鞭就往那些乞丐身上招呼,跟鬼姑学了这么久,虽然武功招式还没有完全娴熟,内力却小有长进,对付这些不会武功的乞丐,应该够了吧! 马鞭打在乞丐身上,虽然没有想象的皮开肉绽,却也是劲力十足,瞬间就被她打跑了几个。 乌三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的面孔,他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帮自己,可是也顾不上了,舞着刀冲了上去,那秃顶的乞丐没留心,被蔚明珠一鞭子抽在了脸上,正捂着脸哀嚎,乌三一刀就捅了过来,正中胸口,他大睁着眼倒了去。 乌三无情地抽出刀,就向押着自己兄弟的乞丐冲去,那几个乞丐被他不要命的打法吓到了,慌忙丢那几个少年就抱头逃窜。几个少年一得到解放,就忙着抢上来捡起刀棒,一窝蜂打了出去。 乌三也跟着跑了,回头看到蔚明珠还在用马鞭打人,又折了回来一把拉住她就跑。 蔚明珠暗暗一笑,这乌三还行,要是刚才丢她自己跑了,那也不值得她救了。 几人一直跑,跑到湖边没见那些乞丐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几个少年跌坐在草地上,正喘气,刚才跑了的少年就拉着少女跑了过来。一见乌三,那少女就扑了过来抱住他叫道:“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亏了这位小兄弟帮忙!”乌三似乎这时才想起蔚明珠,就起身整了整衣服,对蔚明珠拱了拱手说:“这位小兄弟,今日乌三得你相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来日有用得着乌三的事尽管开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蔚明珠懒懒一笑,这乌三看着倒和那些乌合之众不同,拽起文来还一套一套的,看起来受过良好的教育吧! 她也学着文绉绉地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乌兄弟不用和我客气!” 她看了看乌三,见他虽然瘦削,五官却还生的端端正正的,浓眉的一双眼炯炯有神,土布打满补丁的衣服也还干净,心里就起了结交之意,只是一时弄不懂他有手有脚,为什么做乞丐也不愿意正正经经地找点事做呢! 她不动声色,看向其他几个少年,这几个少年岁数都差不多,最小的就比自己小点吧! “三哥,你杀了秃顶,武神庙我们也回不去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一个少年忧心忡忡地问道。 乌三沉了脸说:“那破庙不回去也没什么,我们另找地方安身吧!我就不信我们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了!”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啊?秃顶那帮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另一个少年皱眉问道。 “怕什么,他们来一个我们杀一个,我就不信他们就不怕!”一个有点胖乎乎的少年猖狂地叫道。 蔚明珠看了看他,唇角掠过一抹笑,这少年的蛮劲不错,有胆识,她记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却都没有章法,蔚明珠也不出声,默默地观察着,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什么。 乌三被几人吵的烦躁起来,忍不住叫道:“都别吵了,我们先离开这再想办法吧!” 他藏起刀,对蔚明珠拱了拱手说:“小兄弟,我们要走了,你也赶紧回家去吧!以后少来这里,免得他们找你的麻烦!” 蔚明珠笑了笑说:“你刚才不是说我有用到你的地方你会赴汤蹈火吗?你们这一走,我连你们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要找你,怎么找呢?” 乌三愣了一,才讪讪地说:“小兄弟,我不是想赖账,只是我一时也不知道我要到什么地方……这样吧,以后你有事,就到城门前的石柱上画个三字,我看到会去雨汀楼找你,怎么样?” 蔚明珠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吧!对了,乌三,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朱蔚,大家认识一,以后也好称呼!” 乌三见她自报家门,也不好意思不说,就说:“我叫乌祐,我妹妹乌云岚,这个小胖子叫关笛,他是曹铸,江浦,海岱,吴思昌……” 乌祐一一为她做了介绍,蔚明珠努力记几人的名字,才看着他们离开了。 蔚明珠回去就让冬竹去盯着乌祐他们,每日向自己报告他们的行踪。隔了几天,冬竹回来说乌祐他们去码头帮人卸货,可是秃顶那帮人不时去捣乱,弄得码头那些人都不敢请他们。 &nbsp?;几人宿在一个废弃的破院里,大冷的天都没棉被盖,这样,秃顶那些人还不放过他们,跑去放火丢毒蛇。 “小姐,你就帮帮他们吧,那几人好可怜!”冬竹同情心泛滥,央求道。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再观察几天吧!可怜不是借口,如果可怜的人我都要收留,那我就算变成观音菩萨也帮不了那么多人,他们要过好日子,就要靠自己努力!” 武神庙收丐帮 人各有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人各有志 ?冬竹不敢再劝,只好继续去盯着。舒悫鹉琻 蔚明珠有自己的打算,她要好好看看这几人值不值得自己所用才会出手。而且,她还要逼上他们一逼,这样等他们走投无路时才会死心塌地地效忠自己。 又隔了几天,帝都第一场雪终于落了,蔚明珠说自己要赶画,让白蘋守住门,就从地窖溜了出去,她来到乌祐他们住的地方,将一包混着银子和首饰的包袱丢进了后院,就守在了一边。 等了好一会,才见一个瘦高的少年到后院抱柴,这包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看四无人就走了过来,打开看到银子就怔了怔,一会反应过来就四看了看,见没人就把包袱藏了起来。 蔚明珠撇了撇嘴,她记性好,记得这少年叫吴思昌,就是那个乌祐叫他带自己妹妹先跑的少年旄。 吴思昌自己藏起银子想做什么?她不用问就知道了,这几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些银子和首饰足够一个小富人家一年的开销了,要真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怎么捡到银子不拿出去大家一起分享呢!可见这少年小小年纪就有私心,根本靠不住。 这人被她排除了,她又站了一会,见他抱了柴就走进去,就绕到了窗偷听。 只听见里面那个小胖子关笛咋咋呼呼地叫道:“这鬼天气怎么就这么冷啊,三哥和江浦出去找吃的,半天也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嶝” 乌云岚弱弱地说:“我也饿,小胖子你别叫了,我们出去挖点野菜吃吧!” 关笛叫道:“我才不去,我都快冻死了,再说这冰天雪地的,哪有什么吃的,我们还是等三哥回来吧!” 海岱起身说;“云岚,我和你一起去吧,三哥他们能不能找到吃的还不知道,大家不能等死!” 两人就一起出去了,剩吴思昌,曹铸,关笛围在火边,曹铸闷头给火堆加柴,关笛看看他就从怀中摸出一本书看起来。 蔚明珠又耐心等了一,就见吴思昌起身说:“这么等也不是事啊!依我说我们干脆离开帝都算了,有秃顶那帮人在,我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关笛随口说:“我们能去哪啊,在帝都都混不走,去别的地方又能做什么呢?” “做什么都比在这等死强啊!反正你们不走我走了!”吴思昌起身边往外走边说:“三哥回来帮我道个别,等兄弟我混好了会回来找你们的!” “你还真走啊!”关笛急忙丢书站起来说:“二哥,大家当初结义时不是说好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你这样走了就不要兄弟们了吗?” “不是我不要你们,你也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大家在一起不是等死吗?我就出去混混,混出名堂来就来找你们!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吴思昌不顾他反对,径直走了出去。 关笛对曹铸急道:“大哥,你也不劝劝,就任他这样走啊?” 曹铸扬头慢条斯理地说:“人各有志,他想走你就让他走吧!混不走他会回来的!” 关笛急得瞪了他一眼,就跑出去追吴思昌,蔚明珠见状淡淡一笑,饶到后面又把一包银子丢了进去。曹铸听到声音就走过来看,看到银子就傻住了。 蔚明珠悄悄地在一边窥视着,见他愣了一会就把银子捡了起来,拿着回到了火边。 蔚明珠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藏起来,就狐疑地想难道自己放少了?早知道多放一点! 正想着,关笛一脸失落地回来了,他一眼就看到火堆边的银子就叫起来:“大哥,这银子是哪来的?” 曹铸面无表情地说:“刚才捡到的!就在后面!” 关笛跑出去看了看,回来怀疑地问道:“我们在这都住了几天了,都没见过银子,大哥你怎么捡到的?” 曹铸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听到有声音就跑出去看了看,这包袱就躺在地上!” “额……”关笛愣了一就兴奋地地笑道:“难道是老天开眼了,看我们兄弟几个这么贫困,给我们送银子来了?” 曹铸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不义之财,非吾有也!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就不懂这个道理吗?” 关笛被他堵了一,?脸就红了红,嬉笑道:“大哥,我们都快饿死了,就别守这些规矩了,赶紧拿了钱,我们去买许多吃的,再给每人买一件棉袄,暖暖和和地过冬吧!” “不行!这些银子也不知道是谁丢的,人家说不定正着急呢!我们怎么能因为自己饿就动用人家的钱呢!这银子就放在这,等失主来找吧!”曹铸固执地说。 蔚明珠一听就摇摇头,这曹铸还真迂腐啊,自己都快饿死了,还谨守着这些礼节,就不知道是真的清高还是假装清高。 “那要是没人找呢?”关笛问道。 “没人找就交给官府,反正我们再怎么样都不能动这些银子!” 曹铸板着脸教训起关笛来:“这不是大哥清高,小笛,家父教过我,贪小财吃大亏,这一点银子虽然可以救我们一时之急,可是我们要拿了这些银子,那就放开了道德底线,今日拿一点没什么,明日再拿一点也没什么。日后你要是做了官,孝敬你的人就会用你的贪婪一步步将你引上坠落的深渊,到时你想收手都来不及了!你读了那么多书,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关笛争辩道:“我就拿一次,以后再不拿了行不?” 曹铸摇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们又不是真到了绝路,何必给自己一生抹上污点呢!日后就算官居丞相,想到这一次,我们又以何种面目面对自己呢?” 蔚明珠听到这频频点头,看不出这曹铸虽然年纪小,还懂这样的道理,这人要是一直这样严于律己,以后一定有大作为。 关笛还想再劝,曹铸将银子包了起来放在一边,明显不准关笛再动了。 蔚明珠看了一就没什么看头,就悄悄溜出来去找乌云岚和海岱。 她没走多远就看到海岱和乌云岚脸色发白地走回来,两人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找到,蔚明珠眼睛一转,就在路边留了一个包袱,自己躲到一边看着。 过了一会,两人走到丢包袱的地方,海岱一眼就看到包袱,惊讶地叫道:“这是谁丢的包袱啊!” 乌云岚往四周看看,就上前捡起了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多银子,就惊喜地叫道:“四哥,是银子啊!” “哦,我看看!”海岱接过包袱,看到里面有很多银子,就皱起了眉头:“这是谁丢的啊?” “四哥,别管那么多了,我们不是正缺银子吗?赶紧拿了走买吃的去!”乌云岚笑道。 海岱犹豫了一说:“这不好吧,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一定会骂我们贪财的!” “别管那么多了,大家都快饿死了,又找不到吃的,我们先挪用一点点,等失主找来和他说明一,就算我们借的,以后再还给他好了!”乌云岚建议道。 “还是拿回去问问大哥该怎么处理吧!”海岱包好包袱,拉着乌云岚就回破院。 蔚明珠有点扫兴,这银子要是拿去给曹铸,一定要上交官府。不过也好,一会乌祐回来,看看几人会怎么处理这些银子。 她就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回到破院,不出所料,曹铸一看到银子就皱起了眉头,坚决不允许两人动钱,无论三人怎么劝说,他都是一句话“不义之财非我所有,不能动!” 三人都快磨破嘴皮了,他也不点头,蔚明珠看其他三人也没有硬抢的意思,不禁对曹铸很有好感,看来这人在这几人中很有威信,而且还起到了一个积极向上的榜样,不错,难为他了! 正想着,乌祐和江浦回来了,两人背了一小袋米,进来就兴奋地叫道:“岚儿,今晚有粥喝了,赶紧找锅来熬!” 乌云岚跑上前叫道:“哥,我们今天捡到了好多银子,你来劝劝大哥,他非要交给官府,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乌祐惊讶地问道:“哪里捡来的银子啊?” 曹铸把经过说了一遍,皱着眉头说:“今日的事有些蹊跷,我们在这住了几天,都没见有人过,怎么今天我和海岱他们却捡到了银子呢!我觉得这不正常,说不定是什么歹人抢了人家的银子藏在这,我们要拿了,那不是惹祸上身吗?我们还是去报官吧!” 江浦好奇地上前翻看银子,两个包袱里的银子加起来有一百多两,他眼睛一亮说:“大哥,别报官了,我们还是拿着这些银子尽管离开这里吧!去别的地方,用?这些银子做垫本做点小生意,总好过当乞丐!” “不行!如果是歹人抢的,那丢了钱的百姓不是急死了吗?我们怎么能贪这种便宜呢?这和直接抢也没什么区别!”曹铸不赞成地说。 江浦四人就看向乌祐,乌祐沉吟了一说:“大哥说的对,要是歹人抢的,那丢钱的百姓一定很急,说不定人家一家就等着这些钱去救命呢!我们不还给人家,那不是害人命吗?我们当初说过,就算做乞丐也不做亏心事,要拿了这些银子以后我们怎么见人呢!江浦,你和海岱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人丢钱,我们在这等着,要是没人来认,明天就交给官府!” 乌云岚眼巴巴地看着银子,有些不甘心,江浦和海岱倒是没异议,两人听话地走了出去。 乌云岚一边找锅做饭,一边念叨着:“哥,小胖和四哥的衣服靴子都破了,咱们就把这些银子留吧,一人做件棉袄也好过冬啊!” 关笛赶紧说道:“我倒不要紧,大哥不是想买书吗?他明年还要参加科考,留点银子给他买书好了,他要中了状元,我们就跟着沾光了!” 曹铸冷冷地说:“我就是一辈子不中状元,我也不用这种不义之财,你们别把我算上!” 乌祐瞪了一眼乌云岚,叫道:“岚儿,银子的事别说了,就按大哥的意思办!我们虽然穷也要有志气,可不能见钱眼开。” 他一边帮着架起锅,一边转头看了看问道:“老二呢?” 关笛嘴快地说:“他说不想留在这和我们一起等死,他走了,让我和你们道个别,说他以后混好了会来找我们的!” “啊,二哥怎么这样啊!”乌云岚急道:“他什么本事也没有,要是落到秃顶那帮人手上,可怎么办啊!” 乌祐看了看曹铸问道:“大哥你怎么看?” 曹铸淡淡地说:“人各有志,他不能和我们共患难强留他又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没阻止!” 乌祐就沉默了,关笛看出他有些失落,忍不住安慰道:“三哥,大哥说的对,二哥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要走就让他走吧!希望他真的能混好!” “嗯!”乌祐就闷着头加柴,蔚明珠等了好半天,不见他们有所动作,就悄悄溜了。 她虽然穿了棉袄,还是冷的抖抖索索,回去的路上,看到海岱和江浦站在路边边跺脚边等人,她眼珠一转,就再试试他们吧! *** 蔚明珠从衙门出来,回家的路上就看到了宗政麟和七皇子带了几个侍卫迎面走来,后面的侍卫马上带了很多猎物,一起往宗政麟府上去。 她避到了一边,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地走过,心里就有些郁闷,自己在禁足,这几人却玩的那么舒坦,真是不公平啊! 从地道回到家,她换了衣服就回自己的卧室,胭脂都等急了,见她一回来就跟着进来禀道:“小姐,孙嬷嬷刚才来说,老夫人怕老太爷熬不过这个冬天,打算过两天雪化了就送老太爷回乡,说让你准备一,陪着老太爷回乡!” 额,这么快!蔚明珠还没想好怎么留来,一听这消息就有些烦躁起来。 “小姐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这要跟着去了,万一老天爷真没了,你就要在乡守孝三年,这三年别想回帝都了!”胭脂急道。 蔚明珠心烦地瞪了她一眼说:“行了,我知道了,我不在想吗?你让我静一静!” 她把胭脂撵了出去,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如果成功阻止了宗政麟救皇上,那她去也无妨,可是现在冬猎都还有半个月才到,她怎么能走呢? 这一走不是放着宗政麟做大做强吗?她才不要! 她胡思乱想着,冬竹回来了,进门就急急说道:“小姐,不好了,乌祐他们都被官府的人抓了,说他们拉帮结派偷窃抢劫,要把他们治罪呢!” 蔚明珠懒懒地睁开眼,这结局本来就是她设计出来的,这结果她早就知道了,她淡淡地问道:“都抓了?一个没漏吗?” 冬竹点点头说:“都抓了,那个吴思昌本来已经走了,官府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连他也一起抓了!我跟到衙门,听说府伊大人在他们住的地方搜出了好多银子,正在审讯呢,要他们供出主谋!” 蔚明珠一笑,起身坐了起来说:“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啊!那他们供了没有?” 冬竹摇摇头说:“不知道,还在审讯呢,我打听不到就跑回来告诉小姐了!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啊,这几天我都盯着他们,他们绝对不会去偷窃的!” 蔚明珠当然不会把自己做的事告诉冬竹,闻言只是说:“行了,你这几天就经常到衙门打听消息吧!有什么进展就赶紧来报告我!我再想办法!” 冬竹迟疑了一说:“小姐,要不我去给他们作证吧,他们真可怜,要是被府伊大人屈打成招,会被发配到边疆为奴的!” 蔚明珠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你能做什么证?要是府伊问你为什么跟着他们,你怎么说?难道把我供出去?” 冬竹就愣了一,求助地看着蔚明珠说:“小姐,那难道由着他们被诬陷啊?” “当然不是,只是现在你还不到出面的机会,具体该怎么做到时我会教你的,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好了!”蔚明珠交待完又躺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冬竹讪讪地退了出去,她很喜欢乌祐几个少年,不忍心他们受苦,可是又不敢违背蔚明珠的意思,只好耐心地等着。 *** 大雪一连了三天才止住,蔚明珠这几天都关在画室作画,没有偷跑出去。画好皇上和太后的画她就让白蘋呈给了蔚廉用,并请求父亲让她亲自送去给皇上。 蔚廉用一想这是自己女儿出头的机会,也没拒绝,次日上朝就把蔚明珠也带去了。 上朝时他把画一呈上,皇上一见蔚明珠把自己画的栩栩如生,威风凛凛,龙心大悦,立刻召见蔚明珠要重重赏赐她。 蔚明珠整了整衣服,就跟着太监走进了大殿。两边的文武重臣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少女,只见她不卑不亢,上前磕拜,一举一动都落落大方,决没有小家儿女的怯意,都在心里暗赞了一声,蔚廉用这女儿教的好啊!以后一定有大出息! 蔚廉用一见女儿这样大方的姿态,也在心里暗赞了一声,看来带她来还真带对了,这丫头给他长脸了。 宗政墨在一旁看到这丫头一举一动都像模像样,唇边就掠过了一抹笑,难得这丫头小小年纪却不怯场,还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有胆识。 “蔚明珠,你给朕画的画很好,朕要重重赏赐你,特赐你黄金千两,就做你的嫁妆,怎么样?”皇上微笑着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一愣,没想到自己的画这么值钱,其他大臣也有些动容,就几幅画就得到了这样的赏赐,蔚家这丫头一支笔真可谓点画成金啊! “珠儿,还不赶紧谢恩!”蔚廉用见蔚明珠愣着,就出声提醒道。 蔚明珠又磕拜去,大方地说:“臣女谢主隆恩,只是臣女觉得几幅画不值得这样的赏赐。皇上要这样做了,那些为国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们岂不是觉得不公!皇上,臣女不贪心,只要皇上允了臣女一个小小的要求,臣女就知足了!” 皇上就笑了,难得这丫头不贪财,黄金千两都能拒绝,这份气度让他顿时就高看了她一眼,微微颌首说:“蔚明珠,你有什么要求,先说来听听!” 人各有志 被宗政墨打屁股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被宗政墨打屁股 ?蔚明珠转头看看父亲说:“皇上,臣女是将门出身,生性好动,可惜生为女儿之身,不能学父亲和兄长一样上阵杀敌,可是臣女却是很敬仰父亲和那些为我南齐效力的将士的。舒悫鹉琻皇上,臣女听说皇上要举行冬猎,臣女平生所恨就是不能亲眼目睹父亲他们沙场的英姿,臣女希望能在冬猎上弥补这个缺憾,也希望能在冬猎上见识皇上的威武,还望皇上满足臣女这个小小的要求,允许臣女参加冬猎见识一!” 蔚廉用一听就不顾皇上在场呵斥道:“胡闹,冬猎也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任性在家闹闹就行了,别出来丢人!” 皇上一听就摆了摆手,笑着看向蔚廉用说:“蔚将军,这不算胡闹!将门无犬女啊!你这丫头不爱红妆爱武妆,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志气,朕很欣慰。她既然以这为平生之恨,朕怎么能不满足她呢!行,蔚明珠,朕就允了你这小小的要求,半月之后的冬猎,你就跟着一起前往吧!” “臣女谢主龙恩!皇上万岁万万岁!”蔚明珠赶紧谢恩。 宗政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蔚明珠,这丫头千方百计想跟着去冬猎又想做什么呢旄? 他可不像皇上几句话就被她蒙蔽了,这丫头一肚子心计,如果不是有所图,怎么可能冰天雪地地跟着去受冻呢! 蔚明珠目的达到就退去了,蔚廉用一口气憋的难受,感觉自己被蔚明珠利用了,绷着脸等一退朝就往外走。 凌将军却拉住他笑道:“老蔚,你这丫头我越看越喜欢,要不我们做亲家算了,把这丫头许给我家小子,我凌府就不愁没个能干的女主人了!嶝” 蔚廉用气就没了,凌将军一向眼高,那些名门闺秀也不是没有人上门说亲,他楞一个看不上,这看上自己的女儿,也算自己的荣耀吧! 他笑了笑说:“老凌啊,你先别急,你也看到了,这丫头一点不让人省心,一天只知道胡闹闯祸,我都头大。这要嫁到你家,给你惹麻烦那不是我的错吗?还是再观察两年吧!到她及笄,如果老凌你还要她做儿媳妇,咱们就打亲家!” 凌将军就笑道:“行,咱们就先说好了,等她及笄,老蔚你第一个要问问我才能许给别家啊!” 两人说笑着走了出去,宗政墨和七皇子跟在后面把两人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宗政墨唇角掠过一抹嘲讽,自己的丫头这还没及笄就有人惦记了啊!哼,凌家那小子有什么本事能和他抢女人啊! 七皇子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对宗政墨悄悄说:“凌羽和蔚明珠配成一对,五哥你说以后凌家会不会被那丫头闹得鸡狗跳啊?这丫头这么霸道,和霍夫人有的一拼,估计凌羽想娶妾就难了!” 宗政墨愣了一,莫名地就想起蔚明珠说的话:“夫君会背叛自己……” 他就有些失神,这丫头才多大啊,怎么就一副看透尘世的语气,她要真的嫁人,会允许夫君娶妾吗? 一时他突然觉得蔚明珠说不嫁自己的话是肺腑之言,试想他作为皇子,以后娶了正妃,封了王,侧妃三妻六妾是免不了的,以她这样的性格自是无法容忍的,她说不嫁估计早已经想到这些了吧! 可是想想,就算不嫁自己,她又能嫁到自己想要的夫君吗?蔚将军的嫡女,以后门当户对的就是些王孙公子,谁能像霍大人一样守着一个妻子就过一生呢! 这丫头这性格,如果受不了这种气,那注定没好结局! 宗政墨一边想,一边似乎就看到了她孤苦的一生,走出去时,看到蔚明珠正上轿子,那清秀纤细的身子让他起了怜悯,难怪她这么爱财,估计这才是能让她真真实实感觉安全的东西吧! **** 蔚明珠回到府上,又被蔚廉用教训了一顿,蔚廉用是心疼那些黄金啊!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千两黄金就只换了一个去参加冬猎的机会,她就不知道机会还可以再找,这黄金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蔚明珠才不在乎,蔚廉用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机会,她却知道这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关键,拿千两黄金买到命运的转折,这对她才是赚了。 要参加冬猎,回乡的事就此免了,老夫人也心疼那些黄金,却拿这丫头毫无办法,只把她叫去骂了一顿,让她以后做什么都要先禀报,别再莽撞了。 &nbs?p;蔚明珠当了她的面唯唯诺诺一口答应,回到院里就抛在脑后了。开玩笑,要是做什么都要禀报,那她蔚明珠还怎么活啊! 可惜的是,她没能亲眼看到二姨娘知道自己不用去乡的失望,想来很闹心吧! 哼,更闹心的事还等在后面呢! 蔚明珠不动声色,叫来冬竹问问乌祐他们的事,冬竹沮丧地说:“小姐,那个吴思昌真不是东西,他在府伊大人的严刑供出是乌祐主使他们偷窃的,我就弄不懂了,明明银子是捡的,他为什么要承认是偷窃的?这不是把自己和乌祐他们都毁了吗?” “哦,那其他人呢?都承认偷窃了吗?”蔚明珠好奇地问道。 冬竹扁了嘴说:“江浦和乌云岚年纪小,抵挡不了被打的痛苦就承认了,其他几个咬死了银子是捡的不承认偷窃,我问过看押他们的守卫,说几人都被打的皮开肉绽,却都不改口!” 蔚明珠淡淡一笑,这还不够,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就再等等吧! 冬竹见她丝毫不关心,就急道:“小姐你不救他们吗?再打去会死人的!你明明知道他们是冤枉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看着他们死呢!” “死不了,你就放心吧!要死了我给他们偿命!” 蔚明珠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也不准坏我的事,就按我说的去办,要是你擅自跑去作证,那就是你害死他们,和我可没关系!” 冬竹的确起了这样的心,听蔚明珠这样威胁,又不敢去了,愤愤不平地盯了蔚明珠一眼说:“小姐,我怎么觉得你铁心石肠啊,你以前就算胡闹,可是都不会这样,我……” 蔚明珠冷了脸,盯着冬竹问道:“怎么,后悔跟了我了?行,你要觉得我这样的主子不配你跟着,我去三叔母那边把你的卖身契要来,你现在就可以走!” 冬竹眼睛一亮,脱口就说:“小姐你真的放我走?” 蔚明珠的心顿时就冷了,看着她淡淡地说:“当然,我不是说过吗?我不留对我有二心的人,你要是想走我又何必强留你呢!只是走可以,唯一一个条件就是不准把我做的事说出去,你要答应了,我这就去要卖身契!” 冬竹立刻点头:“行,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蔚明珠看看她,也不劝,真的去要卖身契了,三叔母开始还不肯给,蔚明珠淡淡地笑道:“三叔母,你能坐上这个位置我也帮了忙,要一个丫鬟的卖身契这样的小事你也要为难我,难道三叔母是想做我蔚明珠的敌人吗?” 三叔母还嘴硬,振振有词地说:“一个丫鬟虽然不值几个钱,那也是府上的人,这要给了你,过两天大家都来要,我不是难做人吗?” 蔚明珠笑道:“三叔母,行,我也不为难你,这丫鬟和我院里的丫鬟都值多少银子,你给我一笔账,银子我全付行了吧!算我买她们。” 三叔母想到蔚明珠手上有不少银子,就点头说:“也好,这样我也好交代。” 她让管家算了蔚明珠几个丫鬟的身价,蔚明珠把银子付了就拿了卖身契回到院里,她把胭脂也叫了去,当着冬竹的面说:“胭脂,冬竹不愿意做我的丫鬟,我今天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你的也在这里,我念在你们跟了我一场,不用你们付银子赎身,要走就拿了卖身契一起走吧!” 胭脂惊讶地看了看冬竹,劝道:“冬竹你怎么回事啊,小姐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要走呢?你能去哪里呢?你家里不是都没人了吗?” 冬竹看看蔚明珠,也有些心冷,自己侍候了她这么多年,要走她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虽然她刚才是一时冲动说了这话,可是也是想激一激蔚明珠,见她不挽留,也没脸赖着不走,就倔强地说:“小姐有这么多人侍候,也不缺我一个。我不是孤儿,只是我父母当年养不活我才把我卖了,我离开就去找父母吧!胭脂,你好好侍候小姐,我走了!” 她已经收拾好包袱,说完就拿了自己的卖身契往外走。 “小姐,你就劝劝她啊,她一个女子上哪去找自己的父母呢?她父母早离开京城了!”胭脂看蔚明珠不出声,忍不住劝道。 蔚明珠看看她,想起曹铸说的话,就说:“人各有志,冬竹也许觉得跟在我身边委屈了,她想奔好前程我又何苦拦着她呢!就让她走吧!?胭脂,你也一样,这是你的卖身契,你现在要拿走我决没二话!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我可就不一定会放你走了!” 胭脂摇摇头说:“小姐,我不走,我说过要侍候你的就会信守诺言,你不赶我走我一辈子不会走的!” 蔚明珠看看她,想起自己在冷宫最后还是只有她陪着,眼睛就有些湿了,伸手拿起卖身契递给她说:“好胭脂,我知道你的心了,这卖身契就给你吧!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人,什么时候想走我都不会怪你!要留,我也可以对你说,只要有我蔚明珠一口饭,就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咱们共患难也同富贵!” 胭脂想拒绝,蔚明珠硬塞进她手中,真诚地说:“这卖身契我早就想还给你们了,你听我说,这卖身契能拴住的是人的身体,而不是一颗自由的心,我还给你,就是希望你身心都自由,以后也可以直起腰杆做人!胭脂,我就只能为你做这些,其他的还要你自己努力!” “小姐,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胭脂拿了卖身契就跑出去了。 蔚明珠知道她是去追冬竹,也没阻止,姐妹一场,送个别也是胭脂的心意,她只是冷冷一笑,冬竹还会回来的。 这丫头心性高,以为手边有点银子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把这世道也想的太简单了。如果真是这样容易,她蔚明珠早离开蔚家了,何必受人管制呢! 她坐在桌边想了一会,借口赶画又进了地窖,换了男装到自己的院里,她叫来钟灵,让她找个人去盯着冬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插手,只需要回来向自己禀告就行。 钟灵这些日子已经习惯她的发号施令,也没问为什么,出去找人照做。 蔚明珠就一人拉了马出门,一路上大雪铺地,路边店铺都关了门,街上行人也很少,她信步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家酒楼,她一时兴起就马走了进去,上到楼上要了两碟小菜给自己换换口味,还要了两小盅酒。 蔚明珠前世酒量就不怎么样,每次和宗政麟喝酒都必醉无疑,她这是想连连酒量。 两小盅酒一肚,脸就红了,头有些晕乎乎的,她不敢再喝,结了帐就楼,在楼梯上差点和一个人撞在一起,她低了头赶紧说了声对不起就溜了。 宗政墨回头看了看,蹙起了眉,这声音怎么这么像那丫头的?可是看穿着却是男人打扮,还一身酒气。 他摇摇头上了楼,刚进包间,就听到楼有喧哗声,隐隐夹杂着蔚明珠的声音。 宗政墨就径直走到了窗边往一看,就见刚才撞到自己的少年被两个男人围住,硬说他的马撞了人,让他赔偿。 那少年的脸对着宗政墨,虽然做了一些装扮,可是宗政墨还是一眼就认出是蔚明珠,就蹙起了眉,这丫头才多大啊,怎么就喝起酒来。 “爷,你看什么啊?”来报信的钟傲跟了过来,好奇地跟着往看。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宗政墨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往看。 钟傲笑道:“爷,还真被那丫头说中了,周家的确和海盗有联系,阆金帮的现任帮主就是周家的二爷,只是周家对外都说他早已经因病暴毙,所以没人能联想到他是周家的人!” 宗政墨点了点头说:“查到周家金库的位置了吗?” 钟傲摇头说:“这个还要一点时间,爷别急,我们已经有人打进周家和阆金帮了,迟早会有消息的!” “嗯,做的好!”不义之财人人都有权利占为己有,宗政墨从蔚明珠一说起周家和海盗有联系,就打上了周家的主意,他倒不是有野心想成为南齐首富,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在太子之争中,他虽然不想皇位,但基本的自保也是有必要的,而就像那丫头说的,手中有钱才是一切,他不拿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正说着,就见蔚明珠被一个男人拖着走了,另一个男人牵了她的马也尾随而去,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没人阻止。 宗政墨皱起了眉头,他看出蔚明珠的马是匹好马,这两人一定是看上她的马才讹诈她的。 那丫头真爱现,有几个银子就弄好马,宗政墨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了,这事钟灵已经禀告过,他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想着丫头爱马弄匹玩玩也没什么,哪知道一纵容就弄出这事,早知道就不让钟灵帮她买马了。 抬眼一看,那三人都没影了,他就沉了脸,这丫头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要是由着这两个王八把她毁了,那不是自己也没脸吗? “行了,钟傲你就放手去做吧!我有事先走了!”宗政墨急急往外冲。 到楼,他看看四周就往三人消失的方向跑去,跑了好远都不见,宗政墨脸色都黑了,如果因为自己一迟疑就让这丫头失了清白,那他别混了。 他拧身上了顶,几个起落就上到了最高的钟楼上,往一看,就见蔚明珠的快马往城门方向跑去,蔚明珠被骑马的男人横放在马背上,头朝青丝乱舞,也不知道清醒着没。 宗政墨一见就炸毛了,这丫头自己都没舍得这样虐待她,这人凭什么啊! 他从顶掠过去,抢先出了城门,在路边树上等着,过了一会,男人的快马跑过来。宗政墨猛地跳,一脚就踢到男人胸膛上,那男人在半空中就口吐鲜血倒出去,宗政墨跳到了马上,头也不回拉起缰绳就驰而去。 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一脚足够男人去了半条命,至于掉到地上有没有命活着,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一直纵马跑了好远才勒马停住,低头将蔚明珠捞到怀中,只见她小脸红扑扑的,双目紧闭,他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人中上掐了几,蔚明珠才慢慢睁开眼。 迷迷糊糊看到眼前有个人影,她一巴掌就挥了过来,骂道:“混蛋,敢抢我的马,你找死!” 宗政墨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冷了脸说:“看清楚了,是爷救了你!” 蔚明珠还没看清人先听清了声音,惊讶地叫道:“宗政墨,怎么是你?” “不是该叫五哥或者墨哥哥吗?”宗政墨低头,板了脸说:“上次就说再直呼我的名字我会罚你,看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那就接受惩罚吧!” 他一提就将她翻了过来,横在自己的腿上打了她几屁股,蔚明珠尖叫起来:“宗政墨,你混蛋……你……” “啪啪……”宗政墨又打了几,冷笑着问:“你叫我什么?” “宗政墨,我一定要杀了你!”蔚明珠酒意上头,体内的劣根性就被激了出来,不管不顾地嚷道。 宗政墨目光更沉,这丫头还没长记性吗? 他冷冷一笑,拉住她的裤子就脱了来,露出两半白白的嫩屁股,他毫不留情地拍打在上面,边打边问:“这样也不改口吗?” “宗政墨,你混蛋,你欺负人……”蔚明珠边挣扎边乱叫,就是不改口。 宗政墨继续打,屁股都被他打红了,这丫头还是嘴硬地叫着宗政墨。 宗政墨火气也上来了,如果不是他赶来救她,这丫头说不定就被那王八废了,她不但不感激,还这样蛮横,看来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决不会记住! 被宗政墨打屁股 你想金藏娇?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想金藏娇? ?宗政墨几剥了她的棉袄,让她只穿着里衣就拖到了树林里,树上地上全是雪,他拿她的衣服将她绑在树上,冷笑道:“你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蔚明珠,几时认错我几时放你来,不认错就一直在这受冻吧!” 他弯腰脱了她的靴,就让她站在雪地上。舒悫鹉琻 蔚明珠瞬间就被冷醒了,酒意全没了,一会嘴唇就冻的发紫,她抖抖索索地一泡口水就吐了出去,叫道:“宗政墨,我好歹也是将门之女,你要冻死我,我看你怎么向我爹交待!” 宗政墨抱了手退后两步,好整以暇地说:“谁知道我把你掳走呢?看你这一身,一定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蔚家说不定还以为你在家呢!等到他们发现你不在,你早就冻死在这了。就算他们发现,也以为是歹人做的,谁会想到我身上呢!” 蔚明珠就傻眼了,在心里腹诽这人怎么那么聪明,竟然猜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旄。 她瞪着宗政墨,宗政墨微挑俊眉,凉凉地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一会蔚明珠就撑不住了,感觉脚的雪地好像刺骨的冰刀,刺的自己的脚都痛起来,身上也冷,她一挣扎,树上的雪和雪水就哗哗往落,头发和后颈上一会就湿了。 “宗政墨,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不甘地叫道嶷。 宗政墨耸耸肩说:“没仇,就是你这丫头太野,本宫教教你礼貌,免得你给蔚家丢人!” “不就是叫你的名字吗?那有什么!名字取来不是让人叫的吗?”蔚明珠早想改口了,就是这样弱势改的话太没面子。 “本宫的名字只有父皇和母后才能叫,你一个小丫头见了本宫不行礼就算了,还这样没大没小,我不教训你岂不是谁都可以爬到我头上!” 宗政墨见她脸都冻紫了,在心里暗笑,看这丫头还能撑几时。 “你都打了我了,还嫌不够吗?”蔚明珠讨价还价,自己屁股都还痛,他怎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啊! “我是打了你了,也不见你改啊!”宗政墨淡淡地说:“也是看你是女人,要是换了别人对我这样无礼,杖毙也没人敢说什么!” 蔚明珠这次就理屈了,也是,人家可是天之骄子,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那,也没人会为自己做主。 想到这,她就觉得示弱也没什么,就不情不愿地说:“好了,算你有理,我错了,我改口,五殿,你就饶了我吧!” “别人可以叫五殿,你不行,好好想想,我上次让你怎么称呼我的?”宗政墨不依不饶地盯着问。 额……蔚明珠想死了,五哥和墨哥哥,她和他有那么熟吗? “不叫?那行,你自己呆在这反省吧,我回去吃了晚膳再来看你!” 宗政墨说完就上了她的马,蔚明珠一看就傻眼了,这要吃了饭再来看自己,她不冻死也会冻残疾的。 “五哥……我叫还不行吗?”她小声叫起来。 宗政墨当没听见,策马就跑。 “五哥……墨哥哥,别丢我啊!我好冷!”蔚明珠再也顾不上了,大叫起来。 宗政墨唇角就掠过一抹笑,慢腾腾地调转马头走回来,边说:“刚才你一共叫了我几声名字我记不清了,反正两声不足以让我放过你,多叫几声来听听!” 蔚明珠瞪他,宗政墨挑眉:“不叫?不叫我走了!” “墨哥哥……墨哥哥……” 蔚明珠张口就叫了七八声,宗政墨听的心情大爽,这才马去帮她解开,边说:“记住了,以后再叫错,错一次我罚一次,我可有的是花样陪你玩!” 你这恶魔……蔚明珠不敢骂出口,只在心里将他八代祖宗都骂了过来。 宗政墨哪会看不出来这丫头在心里骂,可是看她都冷的上牙磕牙了,怕把她冻病,顾不上和她计较,赶紧帮她解开。 蔚明珠就滑坐在地上,捧着自己被冻的麻木的脚缩做一团。宗政墨,我一定要你好看…… “来,我帮你穿靴!” 宗政墨单膝跪在?雪地上,掏出帕子帮她擦了擦脚,一双小脚早已经冻的乌青,却娇小的可爱。他努力忍住把玩一番的冲动,给她套上了袜子和靴子。 穿好棉袄,蔚明珠还是抖个不停,头发上的雪水也顾不上擦,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马前就想上马。 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上了两次都掉了来。 宗政墨在一旁看的好笑,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犟,求助一声会死人吗? 看她又一次掉来,摔得七荤八素,他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抱起她就扔到了马上,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将她揽在了怀中。 蔚明珠全身都冷,抱在怀中就像一块冰,他暗叹一声,手抵在她背部,一运内力,一股热流就窜进她体内,蔚明珠这才不抖了,很舒坦地本能地往他怀中缩了缩。 “小笨蛋,你没内力吗?”宗政墨没点透她会武功的事,诱惑般地说:“有内力就不怕冷了,你要不会就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 蔚明珠暗暗腹诽,自己是有内力,可那点内力能拿出来丢人现眼吗?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以后我就教你武功吧!”宗政墨说着就自言自语地教起她怎么用内力御寒。 蔚明珠也不管他,他爱现就让他教吧!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她用心记着,不知不觉就按宗政墨教的方法运用内力御寒。 宗政墨瞬间就感觉到了,也不点破,抱着她用内力将她的长发弄干了。 到了蔚家附近,他见她已经不冷了,就勒住了马说:“回去弄点姜汤喝了,别弄病了,我改天再来教你武功!你什么都不会,连个歹人都打不过,怎么做我的女人啊!学好了我也不用每次都替你操心!” 蔚明珠也没反驳,她感觉鬼姑虽然收了自己为徒,可是三心二意的,这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几天都没露面了。有个免费的师父教,她要拒绝不是对不起自己吗? 宗政墨跳马,转头就走了。 蔚明珠转头看到他消失在路口,才打马跑向自己买的宅院。虽然一回去她就赶紧让顾嬷嬷弄了姜汤喝,可是终究冻过了头,不到半夜她就病了,浑身热的像火炉一样。 迷迷糊糊中,她还记得这是宗政墨害的,咬牙切齿地叫道:“宗政墨,你给我等着,不报这仇,我蔚明珠就跟你姓……” **** 蔚明珠发了两天烧,第三天才退了来,可是鼻涕却像止不住一样一直流,她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吃了药就一直躺着,浑然忘记了大牢里还有人等着她去救呢! 到晚上,白蘋进来报信,说钟灵那边有事情要禀报,她才想起这事,赶紧起身撑着过去。 钟灵看到她衰弱的样子,有些担心地说:“小姐,你还好吗?” 蔚明珠摇摇头说:“说吧,怎么样了?” 钟灵只好说:“大牢那边那几人估计撑不住了,那个年纪小点的关笛被打的伤口溃烂,高烧不退,那个曹铸也被打断了腿,他们也真硬气,这样还是不招,小姐你看……” 蔚明珠愣了一,心被触动了,可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她又硬起了心肠,说:“再等两天,看看府伊会怎么判再说!” 钟灵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也不敢劝,就转了话题说:“冬竹也不好,她昨天住客栈,银子全被歹人偷了,今天被撵出了客栈,盯她的人报告说她到蔚府门前转了几圈,也没进去。现在她去了那个破院,小姐要把她叫回来吗?” 蔚明珠淡淡一笑:“我叫她回来干嘛?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该受着,继续盯着她吧,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许出手!” “嗯,小姐,我们这边第二批伞差不多完工了,要送过去吗?” “暂时别送,物以稀为贵,等待才会让这伞一直保持这个价!” 蔚明珠想了想说:“改天你问问舒云,凤翔那边要是能弄到繁华地段的铺面,可以去开一个分店,这边在等的时候就可以供应那边!” 凤翔离帝都一千多里,也是仅次帝都最繁华的城镇,蔚明珠的老家离凤翔只有几十里路,她现在开始考虑自己的退路,如果非逼着她回乡,她要在那发展起自己的势力。 &n?bsp;“好的,我明天就去和舒掌柜说!” 钟灵交待完事情把账簿递给蔚明珠,蔚明珠哪有精神看,摆了摆手说:“我今天头疼,改天来看吧!” 她回到院里,胭脂把她的药端给她,她喝了却没睡意,打发胭脂去睡觉,自己一人就坐在灯想事情。 正想着,眼前一黯,就见宗政墨一身白色的裘袍站在面前,如玉般的脸孔带上了一抹笑:“小珠儿,在等墨哥哥吗?”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却记得教训,不敢再直呼他的名字,只沉着脸说:“你来做什么?” “不是说要教你武功吗?来吧,墨哥哥带你去外面练!” 宗政墨把窗子关了,在她床上弄出一个人睡觉的样子,就拉着她往外走。 “今天不去,我在生病,浑身无力!”蔚明珠说着就打了一个喷嚏,宗政墨这时才注意到她精神不振,笑了,幸灾乐祸地说:“前日被冻的吧!呵呵,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无礼!” 他虽然这样说,还是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拖到了院中,身形一拧,就带着她从院墙掠了出去。 蔚明珠只觉得风声在耳边掠过,如刀一样刮在脸上,意识地就把小脸埋在了他肩窝中,心又妒忌又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学的像他一样来去自如啊! 两人来到了离蔚府不远的一套宅院,落到院中宗政墨才放她,蔚明珠好奇地转头四顾,看到这小院很干净,院子一角种满了梅花,四周还挂着灯笼,红梅红灯笼相互辉映,衬着地上还没化完的白雪,很美很温馨。 离此不远有栋两层高的小楼,楼前有个荷花池,旁边也种了不少梅树。 宗政墨见她看的目不转睛,就笑道:“小珠儿,这小楼还没名字,你给它起个怎么样?” 蔚明珠本能地问道;“这是你的房子吗?你不是有王府了吗?怎么还买小院?” 宗政墨撇撇嘴说:“那王府太大太空旷,还有许多眼睛,做什么都不方便,哪有这小院舒服啊!你不起吗?那我起了,就叫它藏珠楼怎么样?” 蔚明珠愣了一才反应过来他又调戏自己,人家金藏娇,他金藏珠,岂不是说自己!顿时就炸毛了,瞪了他一眼说:“不好,叫空梦楼算了!” 你想金藏娇,我看就是一场空欢喜的梦! 宗政墨笑起来,看这丫头这么敏感,他还真叫定了这个名字,改日就让人做块牌匾挂上去好了。 “来,脱了外裳,我教你几招保命的剑式,练熟了以后至少能自保!” 宗政墨走进里,取了两柄剑出来,蔚明珠看这架势是逃不过了,只好脱了外裳跟着他练。 宗政墨手把手地教,大手握在她小手上,温暖的感觉一直暖到了她心头上,转眼看到宗政墨认真的表情,她有些恍惚,这人如果不是一见自己就爱占便宜,冲这样子,还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看什么,专心点!”宗政墨眼一转看到她走神,不客气地伸指弹在了她脑门上,蔚明珠回过神,又羞又恼,只好认真跟着学剑。 一夜就被这人逼着练剑,练的筋疲力尽,鼻涕都被吓回去了,竟然再不流了,只舞的一身汗才换的这人一句“还不错,看来我收的徒弟不是笨徒弟,照这架势练,很快就能独挡一面了!” 蔚明珠脱口问道:“那我练到什么时候能打过你呢?” 她这样说着脑子里就闪过了把宗政墨打败,将他捆在树上报仇的场景,那感觉一定很爽! 可惜宗政墨眼一瞟就看到她眼中闪过的狡黠,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还蛮记仇啊! 他伸指又弹在她脑门上,不客气地说:“你虽然天资不错,可是学武太晚,这辈子想打过我是做梦,你就老老实实的练吧!学到我一半功夫也够你打过凌羽了!” 他可记着凌老头想要她做儿媳妇的仇呢!恶意地想自己把蔚明珠教出来,看看凌老头还敢不敢要一个能打过自己儿子的儿媳妇! 蔚明珠一听就沮丧了,学到一半才够打过凌羽,那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啊! 她忍不住问道:“你的武功是谁教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帝都还有这样厉害的高人!” 宗政墨眸色就沉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你要知道那也不叫高人了!丫头,不该打听的事别乱打听,我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你要是把我的事抬着到处乱说,我就亲手掐死你!” 蔚明珠顿时想起皇宫里他毫不留情地掐着自己脖子的事,忍不住缩了缩头,不敢再问。 宗政墨看她这样子又忍不住失笑,拥过她抱了抱说:“好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杀你的!今晚就到这里吧,走,我送你回去!” 蔚明珠窝在他怀中,忍不住自嘲,自己到底指望什么呢?说不定他对自己的好就像自己对小猴子一样,也是一种宠物心态吧!喜欢了就逗着玩玩,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开…… 额,还是别忘记自己的初衷,对这人永远敬而远之,决不投入一丝一毫感情! *** 蔚明珠回到院中天还没亮,累了一夜,她连动动手指头都不想动,脱了衣服就往床上一倒,一觉就睡到了午膳。 胭脂进来叫她用膳,她爬了起来,只觉得虽然全身酸痛,可是这两天的病症全没了,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小姐,我和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啊!”胭脂一边侍候她梳洗,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事,说吧!”蔚明珠已经猜到她想说冬竹的事,也没阻止。 胭脂就期期艾艾地说:“刚才四夫人那边的丫头巧姐过来和我说,看见冬竹在府门外转悠,我就跑出去看,听冬竹说她丢了盘缠……小姐,要不你允许她回来吧!” “她说要回来吗?”蔚明珠冷冷地问道。 胭脂就说不出话来了,冬竹自己没说,她也不敢编排她说了,小姐这么冰雪聪明,一定看的出来。 “胭脂,要走是她说的,我没要她交赎身的钱已经够对得起她了,你还想我怎么做,难道要去求她回来吗?”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你也看到了,我这院里不缺人,走了一个冬竹还有白蘋她们,就像冬竹自己说的,我不缺人侍候。她既然觉得外面的世界比侍候我好,那我也不拦着她奔自由!她丢了银子只能怪她自己没本事,怨不的我!胭脂,你要想救济她也是你的事,我不会阻拦!” 胭脂没有冬竹能说会道,被蔚明珠几句话就说的哑口无言,本来是想让蔚明珠开口允许冬竹回来,可是蔚明珠都这样说了,再想想冬竹走的那么果断,她都不低头,自家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姐又怎么可能先软口求她回来呢! 胭脂一筹莫展,蔚明珠眼睛一转又说道:“胭脂,或许你可以给她指条路,蔚府小姐这么多,也不一定要侍候我!她要是去找二姨娘,我想二姨娘一定会欢迎她的!” 胭脂傻乎乎地点头,刚想说好,转念就想到了易红就睁大了眼睛叫道:“小姐,你就不怕二姨娘利用她来对付你啊!” 小姐的秘密这么多,要是冬竹说出去,那……她无法想象小姐怎么会想出这么烂的主意! “我不怕,她愿意让二姨娘利用就利用吧!”蔚明珠无所谓地说。 胭脂急道:“这不行啊,小姐你就收留她吧,免得白白便宜了二姨娘。” “胭脂,行了,别再为她求情了,她要想回来她自己会来找我的,犯不着你多管闲事,我还有事,就不和你闲扯了!” 蔚明珠回到画室,到地窖换了衣服又过去钟灵那边,钟灵一见她就说:“小姐,昨晚府伊大人给他们几人判了刑,乌祐和曹铸算主谋,判了十年,江浦他们发配边疆为奴,明天就要押解上路,你看怎么办?” “那他们招了吗?”蔚明珠问道。 “没有,除了江浦和乌云岚画押,其他几人都没招。”钟灵忍不住赞赏道:“这几个少年还算有骨气,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胆识,以后一定有大作为!” 蔚明珠瞟了她一眼,无情地说:“在牢里呆十年,再有作为也厉害不到哪里!行了,他们能撑到这也不错了,我今天就去找人把他们保出来,你找个院子让他们先养伤,伤好了再说吧!” “好的,小姐!”钟灵自出去做事。 蔚明珠装扮了一番,又去衙门,府伊主薄看见她就笑道:“五?妹,我可是都按你的吩咐做了,空担了一个恶人的名头,你要怎么弥补我啊!” “表哥,我这不是来让你立功了吗?”蔚明珠凑到主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番,主薄一听就眼前一亮:“这消息可是真的?” “表哥,我怎么敢骗你呢?有没有一去就知道,你要立了功,以后别忘记我就行了!”蔚明珠狡黠地一笑。 帝都附近有个大盗,抢家掠舍,还专门破坏良家妇女的名誉,府伊一直想抓住他,奈何这个大盗诡计多端,又居无定所,一直逍遥法外。 前世他是落在了宗政麟手上,蔚明珠也知道这事,据说宗政麟查抄了他的老巢时,还从他的地窖中救出了几个少女,当然金银之类的也不在少数。 这事当时引起了轰动,谁也没想到这大盗贼胆包天,竟然藏匿在闹市中,而且还经营着一家青楼。 他被处斩时,蔚明珠还去看过热闹,所以认识他的样子。 上次去闲梦楼找宗政墨时,蔚明珠就在那些恩客中认出了他,当时就留了心,事后找人盯着他就查出了他的老巢,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主薄兴冲冲地去找府伊禀报,蔚明珠不便久留就先回去了。 当晚,大盗落,乌祐他们的罪名因为主薄帮忙辩白,就推到了大盗身上,几人就被释放了。 钟灵将他们接到准备好的院子,蔚明珠就适时去露了一面,这功劳总要让他们知道才行。 钟灵事先帮着宣传了一,所以蔚明珠一出面,乌祐几人都想当然地以为是蔚明珠出力他们才能被释放,几人感恩涕零,一致把蔚明珠当做自己的救命恩人,立誓一定要报答她。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报恩的事以后再说吧!我是看你们几人值得相交才出手帮忙的!你们先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们再做其他打算吧!” 几人就留在了院中,吴思昌的事暴露了,钟灵去接他们时他没脸跟来,就悄悄走了。 蔚明珠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这人不会有大出息的,她只要培养好乌祐他们几个就行了。 府伊去抓大盗时,在青楼查抄赃物的过程中,蔚敬明正和几个青楼女子鬼混,被官兵当场抓住,他还不识相地嚷嚷自己是蔚将军的儿子。 府伊一看有些无语,这小小年纪就如此不务正业,得,他就卖蔚将军一个人情,让士兵把他送到了蔚府。 蔚廉用老脸都被他丢尽了,回来就让管家上了家法,这次不管二姨娘怎么求情,他铁了心让人次日就把他押送出京,送去边疆交给老四好好管教。 蔚敬之也无法幸免被逼着一起去了,蔚廉用觉得这两个儿子也该吃点苦头了,免得一天游手好闲给自己惹祸。 二姨娘哭的眼睛都肿了,不顾一切地跑去找老夫人求情,说蔚敬明一人犯事把他送走她没意见,这好歹也给她留一个儿子啊! 老夫人不客气地骂道:“又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只是让他们去历练一番,你怎么就舍不得呢!你看看我蔚家哪个儿子不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你要想他们有出息,就别心疼!这事老二做的对,你别再求情了,就这么定了!” 二姨娘虽然知道这是为他们好,可是做娘的哪舍得自己的孩子去受罪啊,蔚敬之还不怎么样,这蔚敬明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哪吃的了那种苦啊! 可是不管怎么说,蔚廉用已经了决心,次日天还没亮就让人押着两人上路,二姨娘哭哭啼啼地送到十里亭,又叮嘱了一番塞了一些自己的私房钱给他们,才悻悻然地回来。 蔚明珠早知道了这些事,嘲讽地一笑,二姨娘想把自己送走,这就先尝尝把自己儿子送走的滋味吧! *** 蔚敬之他们走时,凌羽也去送了行,分别让他有些闷闷不乐,如果不是惦记着自己也走了无人照顾蔚燕,他也想跟着去战场上历练一番。 蔚敬之看出他的郁闷,就拍拍他的手说:“你跟在我爹身边好好学也能学到本事,你就安心留在帝都吧!燕那边你也帮着多照顾,我们走了,蔚明珠一定会找机会欺负她的,有你在,我们也放心!拜托了!”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燕的!”凌羽送走蔚敬之兄弟,就跑去看蔚燕。 蔚燕脸上的疤还没褪,不见他,凌羽在外面陪了不少好话蔚燕都不给好脸色,只抛出一句:“我弄成这样都是蔚明珠造成的,你要心疼我,就找机会帮我报仇!否则你就别来见我!” 凌羽汗颜,自己还欠了那丫头很多事没做,怎么报仇啊! 蔚燕才不管,在里面恶毒地说:“我痛苦她却活得那么潇洒,我怎么咽的这口气!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报这个仇!你再帮我抓好多蝎子咬她,毒蛇什么的都可以!不行就找机会推她河冻死她……要不就找几个乞丐侮辱她,我看她失了名节还怎么活在这世上!” 她越说越起劲,凌羽越听越汗颜,无法想象这些恶毒的主意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想出来的,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蔚燕一定不是真心想这么做的,她只是因为中毒,伤还没好心情压抑,随口发泄一而已。 他就随口答应了会帮她报仇,先哄蔚燕高兴了才离开。 蔚敬之兄弟一走,凌羽就孤独了,在蔚府转悠了半天无所事事,索性就跑到蔚明珠院中找她斗嘴。 白蘋一见他就拦住了他,叫道:“凌公子,我家小姐在午睡,闲人免进!” 凌羽才不管,在外面叫道:“蔚明珠,出来,本公子无聊,走,陪我去骑马!” 白蘋一脸黑线,他当自己家小姐也像他一样闲啊,小姐每天那么多的事要做,哪有时间陪他闲逛。 凌羽越叫越起劲,连激将法都用上了:“蔚明珠,你不是怕了吧?输给七皇子的仇不想报了吗?走,本公子教你几招,次你们再赛马,你一定会赢他的!”. 凌羽叫了好一会,白蘋又气又恼,又不能动手,只好关上院门进去不理他。凌羽还是不依不饶地叫,蔚明珠刚从地窖出来,听到他叫,就问白蘋是怎么回事。 白蘋说他已经叫了半天,把他说的话都转述给蔚明珠听,蔚明珠一笑,这小子估计是蔚敬之他们走了无聊来找自己了,她就让白蘋把他叫进来。 凌羽正因为无人应想走,听到白蘋说小姐有请,就兴冲冲地走了进去,看见蔚明珠就叫道:“蔚明珠,走,我们出去骑马!” “我的马术已经够好了,我不想骑,凌羽,你真那么无聊吗?我给你找点事做怎么样?”蔚明珠狡黠地说。 凌羽就撇撇嘴说:“你别让我去放火就行了,这样的事做一次就够了!我可没无聊到只会做这样的事!” “那打架呢?有几个人欺负我,你帮我去报仇吧!”蔚明珠跟宗政墨学了几天武功,也想试试自己的身手,就怂恿道。 凌羽想了想,反正也无聊,就跟着她去看看吧!他一口答应。 蔚明珠就说:“你出去路口等着,我一会换了衣服就去找你!” 蔚明珠换了衣服,从地窖里溜出来,让钟灵去通知乌祐和海岱到武神庙汇合,就带了凌羽先到了武神庙。 凌羽一看她把自己带到了乞丐窝,就一脸扫兴地说:“让我打乞丐啊,你还真无聊!连乞丐也要欺负!”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不是我欺负他们,是他们欺负我和我的朋友!凌羽,一会你听我招呼,打怕他们,这算你帮我做两件事,你也不亏对吧!” 凌羽一听这么划算,就点了头。 一会乌祐带着海岱,关笛赶来,蔚明珠看三人虽然精神还不是很好,但已经恢复了五六成,她就上前说道:“乌祐,我给你们找了个帮手报仇,怎么样,你们想不想把秃顶那帮人赶走?” 乌祐看看凌羽,迟疑道:“为什么要把他们赶走呢?这武神庙我们都不想回来了,就由着他们住着吧!” 蔚明珠就冷笑道:“乌祐,看到那棵大树了吗?大树为什么能长这么茂盛,那是因为它的根基够深够稳,我虽然能帮你们,可是你们自己不强大怎么行!难道你们想每次做事都再受这些人***扰吗?你再看看那些乞丐,有多少像你们一样的人被他们欺负着,难道因为他们没有和你们称兄道弟你就不管他们的死活吗?如果是这样,那算我看错你了!” 海岱一听就叫起来:“三哥,朱兄弟说的对,如果不是他们不能容我们,每次都想方设法阻碍我们做事,我们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他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别对他们客气,把他?们赶走了,以后那些兄弟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乌祐的犹豫就没了,看着蔚明珠说:“行,朱兄弟,我们就进去把他们打跑,以后绝不允许他们再欺负我们!” 蔚明珠就叫过几人,一一布置了他们该怎么做。凌羽抱手在一边看着,有些无语,这丫头这是想当乞丐头啊!不过听了秃顶那帮人连乞丐都要欺负,他的正义感就涌了上来,帮帮他们,又解决了手痒,何乐不为呢! 几人商量好,乌祐和海岱就提了棒子走向武神庙,天气冷,那些乞丐都缩在庙里,等他们走进去才有人发现,平日和乌祐他们交好的乞丐就纷纷和他们招呼起来。 一个小乞丐跑过来叫道:“三哥,你们怎么还回来啊,秃顶那帮人四处抓你们说要为秃顶报仇,你们回来送死啊!” 乌祐拍拍他的头笑道:“小淳别紧张,我们是回来帮你们的!你放心,以后有我们在,秃顶那帮人决不敢再欺负你们!” 正说着,秃顶的兄弟王公听到兄弟禀报,就提着刀冲了出来,看到乌祐就狞笑起来:“小子,府伊大人没把你们打死啊,怎么,这才出来就赶着来送死啊!” “谁送死还不知道呢!”乌祐冷笑道:“王公,大家都是讨口饭吃,平素你们仗着有几分功夫强压我们就算了,秃顶错就错在不该想凌辱我妹妹。我杀了他那是他咎由自取!王公,你们但凡有点良知就该警醒一,可是你们不但不收敛,还想方设法地阻挠我们干正事。今日我就是来讨一个公道的,这帝都有你们就没我们!你们自己选吧,是自己乖乖地走出这里,还是我把你们赶走!” 王公哈哈笑起来,用刀指着他说:“乌三,好狂的口气,乳臭未干还敢和我们抢地盘,我们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吧!弟兄们,给我上,抓住他们几个,我就免了你们一个月不用上供!” 立刻就有几个乞丐抓了刀棒围了上来,海岱在一边叫道:“大家别听他的,我三哥赶跑了他们,以后大家都不用上供!” 更多的乞丐一听有这好事,就在一边看起了热闹,王公这几人的确不像话,大家讨口饭吃,回来还要孝敬他们。几人什么都不干,每日就在武神庙里睡觉赌钱还有钱拿,大家早就不服气了,见有人出头,又何乐而不为呢! 王公一看这架势就气红了眼,暗把他们都记在了心上,等赶走乌祐再收拾他们吧!他提刀第一个冲了上去。 乌祐也提着棒子迎了上去,两人打做了一团,其他的乞丐也向海岱他们冲去,蔚明珠一甩马鞭,劈头劈脸就往冲向自己的乞丐甩去。 今非昔比,有宗政墨魔鬼般的教导,蔚明珠的武艺突猛进,内力也强劲了不少,一马鞭就甩得那乞丐皮开肉绽。 凌羽看几人都有对手打,再看乌祐,虽然有些武功,可是那王公明显也练过几招,乌祐根本不是对手。他兴趣就来了,用脚挑起一条棒子,冲上去叫道:“乌祐,让我来收拾他,你去收拾小喽啰吧!” 他抢上去隔开了乌祐,乌祐还有些不甘心,可是看他一条棒子耍的如风轮转,那娴熟的棒法决非自己所能敌,就退到了一边,一边打一边羡慕地看着,何时自己才能练成这样的武功啊! 将门无犬子,凌羽平日虽然爱胡闹,可是武功却没拉,该学的都努力学,蔚将军对他也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藏私,所以蔚将军的枪技他也学了四五成,上阵杀敌可能还不够,对付这几个乞丐却绰绰有余,瞬间就把王公打的落花流水。 那王公手忙脚乱,一刀砍去没伤了凌羽倒把自己的大腿砍伤了,血流了一地,那些跟他的乞丐一见就面面相窥,自己的主子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算什么呢! 蔚明珠趁机叫道:“你们赶紧投降吧,以后尊乌三为帮主,我们就饶你们不死!” 王公还嘴硬,提了刀边往凌羽砍边叫道:“什么帮主,我们就没帮主,大家齐心协力赶走他们,我以后就免了你们上供!” 蔚明珠见他都这样了还嘴硬,气不打一处来,提了鞭子冲上去没头没脑地就打在他身上,叫道:“我打死你这欺软怕硬的东西,你现在知道说好话了?没准我们一走你就原形毕露,谁要相信你谁就是傻瓜!” 王公被她抽的在地上乱滚,那些想帮他的乞丐更不敢上前了,互相看了看,有几个就丢了棒子说:“乌三,我们也是被他强迫的,以后我们不跟他混了,我们跟你混!” &n?bsp;一时就有很多乞丐响应,剩的几个一见这架势更不敢负隅顽抗,除了一两个不服气外,其他的都丢刀棒投降。 乌祐看向蔚明珠,蔚明珠就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乌祐会意,拿刀指着他们说:“你们不想留在这里我也不强求,带上王公走吧,只要离开帝都我就放过你们,要是敢留来为非作歹,我决不轻饶。” 那几人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一身傲气的凌羽,才不情不愿地拖着王公走了。 乌祐扬眉吐气,按照蔚明珠的指示召集了庙里所有的乞丐,正式做了乞丐的头,以丐帮帮主的名义废黜了上供的条列,初步宣布了几条帮规,大意就是不准互相欺负,不准偷窃之类的。 具体的蔚明珠也不会指导,让他去和曹铸商量,他们是最熟悉乞丐内部的人,制定出的帮规才更适合丐帮。 乌祐一一照做,对蔚明珠发誓,一定会带领丐帮强大起来。 了结了这桩事,蔚明珠就请凌羽去酒楼吃饭,她存了一个小心思,想让凌羽教乌祐他们武功,这样自己就能有一支强大的后备队了。 凌羽一听她的要求就不以为然地说:“你闹闹就算了,这要教他们练武,你就不怕日后他们把帝都闹得鸡狗跳啊!这事不行!” “怎么不行?”蔚明珠振振有词地说:“你也看到了,他们都不是生来就是做乞丐的,他们也有自己的理想和尊严,你要放任他们做乞丐,他们就没有什么大作为!可是如果我们给他们机会,谁知道他们将来会不会成为国之栋梁呢!凌羽,你想做将军,你就要有肯为你卖命的兄弟,你把他们培养出来,日后用的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一定会为你死心塌地地效力的!” 凌羽一想蔚明珠说的也有理,再看乌祐和海岱也是一身正气,做自己的徒弟也不辱没自己,就答应了。 乌祐一听凌羽愿意收他们为徒,大喜,和海岱一起就起身敬酒,正式拜凌羽为师。 *** 今天加了6q字,谢谢亲们对风的支持哈! 你想金藏娇? 前世你怎么死的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前世你怎么死的 ?凌羽笑眯了眼,初为人师,也装模作样地端起了架子,训了几句,大意就是不准为非作歹,如果欺师灭祖他决不轻饶之类的话。舒悫鹉琻 蔚明珠见乌祐都点头应承,也不甘落后地说:“凌羽做师父,我是他的师兄,我就是大师父,以后你们就叫我大师父吧!” 凌羽瞪大了眼问道:“你凭什么做大师父,你有什么可以教他们的?” 海岱,关笛也不服气,一起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狡黠地一笑说:“你们丐帮这么多人,只靠要饭怎么能让自己生活的好呢!我这个大师父就管你们吃穿,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我一定让你们每个人都能生活的很好!恁” 凌羽嗤鼻:“你又吹吧,你自己都养不活你自己,怎么养这么多人!”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凌羽,你小看人,你了解我多少,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乌祐,你说,愿不愿意拜我为大师父?” 乌祐尴尬地说:“朱兄弟,你年纪比我们还小,让我们认你做大师父这不是寒碜我们吗?要不让你做个军师算了?打” 蔚明珠振振有词地说:“有志不在年高,我比你们有本事我就配做你们大师父!这样吧,我现在也不强求你们拜我,我们就以一个月为限,我帮你们一个月内赚到十万,到时你们就必须拜我为师,以后都听我的吩咐!” 十万……不但乌祐睁大了眼,凌羽、关笛几人都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乌祐一算,他们丐帮这么多人,要是有这笔巨款,那还愁没好日子过吗? 他就爽快地点头说:“行,如果你能教我们一个月赚到十万,我们就拜你为师,以后唯你马首是瞻,决不食言!” “一言为定!”蔚明珠和他击掌为誓,乌祐就举杯给她敬酒,笑道:“小兄弟,今日蒙你们帮忙,我代表丐帮的兄弟们敬你们一杯!” 蔚明珠也不想被人看扁了,就豪爽地举杯喝完,二杯肚就面红耳赤,不敢再喝了。 关笛嘲讽道:“你怎么像个娘们,二杯酒就不行了!” 凌羽在一旁忍不住就卖了她,笑道:“她本来就是个娘们……” “凌羽……”蔚明珠气急败坏地瞪他。 凌羽笑起来,看她脸红红的样子甚觉可爱,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你本来就是丫头,又何必瞒人呢!承认了,他们就不会逼你喝酒了!” 蔚明珠一掌就将他的手打了来,气鼓鼓地说:“我就是女人又怎么样,你们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而且还做的比你们好! 乌祐看她任性的样子,也笑了,好奇地问道:“那你也不叫朱蔚吗?” 蔚明珠就率直地说:“我姓蔚,叫蔚明珠,排行五,以后你们叫我小五就行!” “蔚……”乌祐神色有些异样,蹙眉说:“帝都就一个蔚家,你和蔚大将军是什么关系?” “蔚大将军是她爹!”凌羽得意地说道。 乌祐在桌的手猛然就握紧了,转头看向凌羽,神色更加异样:“师父姓凌,那就是凌将军的少爷了?” 凌羽笑了笑,点点头。 乌祐就说不出话来,纠结着不知所措。 关笛和海岱却一脸羡慕地看着两人,凌将军和蔚将军的大名他们都听过,那可是南齐有名的战将,要是能在他们座效力,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来,师父,我们敬你!”两人也没发现乌祐神色不对,一起举杯敬凌羽。 蔚明珠看乌祐不喝,就忍不住问道:“乌祐,你怎么啦,在想什么啊?” 乌祐这才醒悟自己失态了,勉强一笑,举杯说:“来,五妹,三哥敬你一杯,蔚大将军和凌大将军的小姐少爷肯帮我们,是我们的荣幸,三哥先干为敬了!” “我不能再喝了!”蔚明珠还没说完,乌祐就一饮而尽,挑衅地对她扬了扬杯底说:“五妹,看的起三哥的话就喝了!” 蔚明珠求助地看向凌羽,凌羽却心怀鬼胎,想看看她喝醉了的样子,就在一旁怂恿道:“喝吧,一杯也醉不到哪里!?” 蔚明珠哪是怕醉,大不了回去躺着就行,可是晚上回去宗政墨还要来教她练武,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喝醉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惩罚。 “我真不能喝了!”她捧着发烧的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乌祐假装失望:“我就知道我们做乞丐的不能和蔚将军的千金高攀,算了,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蔚明珠不喝岂不是真看不起他们,她好不容易才拉拢了他们,怎么会因为一杯酒和他们生了罅隙呢! “好吧,我就喝这一杯了,再不能让我喝了!”她举杯一饮而尽,酒一入肚就呼呼烧了起来,看人都有重影了。 “师父,他不行我们喝!”乌祐转向凌羽,凌羽看蔚明珠扑倒在桌上就担心起来,匆匆喝了两杯就说:“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送她回去,明天就去教你们武功!” 乌祐想阻止,可是凌羽已经起身半扶半抱起蔚明珠,丢一块银子付账就走了。 乌祐看着两人的背影,又握紧了拳,蔚将军的女儿和凌将军的儿子……他流落帝都就是想找他们报仇,可是自己能力微薄,连身都近不了!哼,他们的孩子却自己送上门了…… 该不该接受他们的“好意”呢? 乌祐脸色阴沉不定,想了又想还是没个好主意。 关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喝了两口笑道:“三哥,这真是好事啊,有师父教我们武功,我们会越来越强大,以后再没人欺负我们了!我们要是练的好,过两年就投到蔚将军和凌将军麾,也去战场上立功做大将军去!” 乌祐猛然一醒,是啊,自己现在这本事,连王公都打不过,就算杀了蔚明珠和凌羽又怎么样,还是不能靠近蔚廉用和凌将军,何不利用他们先把本领学好了,以后再说报仇的事呢! 这样一想,恨意就消了,握了酒杯若有所思地说:“对,我们现在有丐帮了,把丐帮强大,以后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 蔚明珠出了酒楼就半昏半醒,全身无力,凌羽拖着她只觉得丫头还挺沉,没办法就把她甩到背上背着回蔚府。 到了蔚家附近,凌羽一想这样把蔚明珠背进去,被蔚廉用知道的话这丫头免不了又要被责罚,虽然他是很想看蔚明珠受罚,也算为蔚燕出一口气。 可是人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以这丫头睚眦必报的性格,要是自己这样卖了她,以后一定和自己不依不饶,纠结了一,他只好背着她绕到了后院从墙上翻了进去。 白蘋在院中,猛然看到两人进来,再看蔚明珠喝的醉醺醺的,就急了,过来开口就责怪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让我们小姐喝了这么多酒?” “我可没让她喝,是她自己喝的!”凌羽把蔚明珠推给了白蘋,就赶紧溜了。 白蘋无奈,看看四周没人,赶紧把蔚明珠抱了进去,就赶紧去给她熬醒酒汤。 端汤进来时,她怔住了,床上的蔚明珠不见了!她看看敞开的窗子,为蔚明珠捏了一把汗,喝成这样,主子一定不高兴了!她赶紧关了窗子,把蔚明珠床上弄出一个人形睡觉的样子,就掩了门去外面守着。 蔚明珠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被人抱着,她隐隐约约还记得自己要回去学武的事,就挣扎着叫道:“凌羽,你赶紧把我送回去,要是晚了,被那面瘫知道我喝了酒,我就惨了!” 面瘫?宗政墨挑了挑眉,原来这丫头在心里是这样叫自己的!额,他不过在外人面前少了点表情,就变成面瘫了吗? 哼,这丫头胆子还蛮大,已经警告她不准喝酒了,她还喝,而且还喝的人事不省,连谁抱着她都不知道,真是欠收拾…… 他跳进自己的院子,把蔚明珠带到小荷花池,剥了她的外衣就将她丢进了池里,冰冷的池水瞬间就没过了她的顶,蔚明珠被冰水一激,顿时就清醒过来,挣扎着探出头,就看到宗政墨一身黑色的裘袍,抱手冷冷地看着她。 “宗政墨……额……不,墨哥哥,怎么是你啊!”她哆嗦着陪笑,一叫气就乱了,又沉了去,她赶紧狗爬了几,想挣扎着上岸。 手才伸到岸边的石头,一颗石子就过来,击在了她手?上,她痛的一缩,又滑进了泥水里。 又急又气,可是抬头看看那面无表情的煞星,她还有点理智,知道自己越骂越惨,只好继续陪笑:“墨哥哥,我错了,我次再不喝酒了好不好?你让我起来吧,好冷!” 她边说又去够岸边,石子又了过来,这次她有准备,赶紧一闪,可是石子却落到她面前的水中,击起的水全泼到她满脸,她一口气没换上,嘴里就全是泥水。 “墨哥哥……我都认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蔚明珠心里大骂,嘴上却装作可怜兮兮地叫道。 宗政墨手没动,石子全是用脚尖踢的,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怪你啊,你不是喜欢喝酒吗?酒也水也,今天就多喝点吧!哦,忘记了告诉你,我今天教你躲暗器的功夫,这功夫还是在水里练比较好!看准了,石子来就闪,左边……” 他说着脚一动,一颗石子又了过来,蔚明珠慌忙往右一闪,可是石子却正正打在了肚子上,她被打的沉了去,又喝了几口水。 等浮上来,宗政墨凉凉地说:“笨蛋,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谁发暗器还告诉你左边右边啊!还有,闪避也不能忘记换气啊,你不是在水里吗?不能换气就喝泥水……” 额,蔚明珠又气又恨,有这样教徒弟的吗? “再来,看准了!”宗政墨说着石子又了过来,蔚明珠分辨不清是哪边,索性沉进了水里,可是头上又挨了一击,打的她只觉得自己头顶上都起了一个包。 宗政墨……蔚明珠咬着牙露出了脸,手还没伸到头上摸摸自己受伤的地方,就见石子又了过来…… 额,她左闪又躲,累的气喘吁吁,呼吸早乱了,喝了不少泥水,连冷都忘记了,就在水里扑腾。 宗政墨的侍卫魏星和欧啸天远远看着,都被她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两人都很无语,自家主子这明明就是整人啊!这蔚五小姐运气不好,惹上煞星了! “墨哥哥,我不行了,我保证次再不喝酒了,你就让我上来吧!” 蔚明珠全身都是泥,头发上也全是厚厚一层泥,又重又冷,而且全身还被他打中了不少地方,估计都肿了,这样子要是回到蔚家,估计她亲妈都认不出她来了。 可是这命中的克星就是不放过她,冷冷地说:“你一颗石子都没闪过,这怎么行呢?那些要真是暗器,你已经死了几十回了。不行,为了对你负责,还得继续练,什么时候能闪过一颗我就允许你上来!” 蔚明珠嘴里都是泥,想哭都哭不出来,在心里把宗政墨撕咬了几百遍甚至上千遍,可是看人家就是不放她上来,她也发了狠,就不信躲不过一颗。 “闭气,腾身……我不是教过你蛇形吗?扭身……”宗政墨指导着。 蔚明珠开始还怕上当,后来试了一次,发现还管用,就按他的指点扭动。虽然石子还是打在了身上,却因为身形的变化卸了不少力,不是那么痛了! “很好,继续来!”宗政墨脚边的石子都被他踢没了,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踢。 蔚明珠也不知道闪了多少石头,浑身都裹了厚厚的泥,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最后终于闪过了一颗石子,她兴奋地叫起来:“我闪过了,你说话算话,让我上来!” 宗政墨唇边掠过了一抹笑,停止了踢石子,颌首说:“行,上来吧,改天接着练……” 蔚明珠差点就瘫坐回泥水里了,还练……她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好不好? 勉强爬到岸边,她爬在地上直喘气,连手指都动不了。 远处魏星看看天色,无语地摇摇头,这已经算是宗政墨手留情了,故意让她的,这丫头怎么就没感觉出来呢! “宗政……墨哥哥……我记得前世和你没仇啊,你怎么这样整我!” 蔚明珠起不来,爬在地上看宗政墨闲闲地走过来,就不甘地问道。 宗政墨失笑,在她面前蹲了来,问道:“你有前世的记忆吗?你怎么知道前世和我没仇,说不定前世你欠了我很多银子,所以这一世就是来还债的!” “我没欠你银子,我记得前世的事,我都和你没什么交集,怎么欠你啊!” &nb?sp;蔚明珠说的是真话,可惜宗政墨不知道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轮回的,见她这样肯定,就当笑话一样和她调侃起来:“哦,你没喝忘川水吗?记得这么清!那你记得前世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又是什么样的人?” 蔚明珠看看他,想起前世宗政墨和宸妃死于一场大火,她就忍不住想开了,宗政墨这样腹黑的人,会对宗政麟的野心一无所知吗?那场大火后,宗政麟都怀疑他没死,会不会他真的没死啊? “怎么,又不记得了?”宗政墨用手指挑起一缕她沾满泥的长发,揶揄道。 “前世你也是皇子,你的兄弟做了皇上,他残杀手足,你没能幸免被大火烧死了……”蔚明珠猛地脱口而出,边说边注意看着宗政墨的脸色。 宗政墨愣了一,眸子中就闪过了一抹凌厉的冷意,有一刹那,蔚明珠觉得自己窥到了某种真相,心就寒冷起来,极怕宗政墨一刻就掐住自己的脖子。 可是宗政墨只是俯视着她,许久才凉凉地说:“那你呢?前世你怎么死的?” 他并不相信前世,只把自己的问题归结为无聊逗她而已。 蔚明珠这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前世的惨死像一座看不见的山,死死地压住了她,她无法对人诉说那种悲凉,明知道宗政墨只是逗自己,也无法阻止想倾诉的***,就淡淡地说道:“前世我嫁了一个皇子,可惜他只是利用我,我没用后他就纵容他的妃子杀了我……她剖开了我的腹,取出了我已经八个月的孩子,给我们灌了丹砂,把我们做成陪葬品……” 宗政墨看着她,一时有些恍惚,似乎他们已经不是开玩笑,眼前这个少女的确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的,她的确经历过这一切…… 她眼中的那抹绝望已经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而是透着成熟,历经沧桑的悲凉…… 额,这太荒唐! 他猛摇头,再看,蔚明珠唇角就带上了一抹狡黠的笑:“哈哈……墨哥哥,吓到了吧!其实这个故事是以前顾嬷嬷讲给我听的,我当时还小,听了这个故事后很长时间做梦都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女人,好恐怖……所以啊,我这辈子都不嫁皇子,免得真遭了这样的厄运!” 额……宗政墨一时哭笑不得,自己差点就被她眼中的悲凉勾的相信人有前世了,一时又气又恼,恨不能再把她丢进池中,看她敢不敢再拿他开玩笑。 “墨哥哥……我好冷!”蔚明珠这次是真的冷了,刚才动着还不觉得,现在躺在地上,寒冷就侵袭了她,她浑身又痛又冷,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求助地看向宗政墨。 宗政墨这才注意到她浑身都散发着寒气,再看她的确爬不起来,就嫌弃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全身都是泥,想让我抱你吗?那我这身衣服岂不是毁了?” “大不了我帮你洗干净好了,墨哥哥,你就帮帮我吧!”蔚明珠不好意思说要抱,只能婉转地说道。 “我这可是名贵的狐裘,你能洗干净吗?要不,你送我一袭新的算了……” 宗政墨可记得这丫头一颗药丸就赚了三十万,他不趁机讹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我哪有钱啊?”蔚明珠装穷。 宗政墨就陪她一起装糊涂:“没钱我可以帮你垫着,你慢慢还吧!你自己选了,是要继续躺在这,还是我抱你回去?” 前世你怎么死的 你要我抱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要我抱吗? ?蔚明珠纠结了一,才勉强说:“好吧,我欠着……” “那你要我抱吗?”宗政墨就是要她亲口说出抱的话。舒悫鹉琻 “要……抱……”蔚明珠咬牙切齿,这笔账她记了。额,也不知道记了多少笔,算了,她也不数了,反正这辈子和这人扛定了! 宗政墨这才俯身抱起了她,抱着她进了后,后有个他沐浴的泡池,欧欧啸天他们早准备了热水,他亲自帮蔚明珠脱衣服。 蔚明珠顿时羞红了脸,推他说:“好了,我自己来吧,你出去!恁” “你还能动吗?”宗政墨才不管,几将她剥光,提了热水先帮她冲干净,才将她放进池中。 蔚明珠全身都红了,这还是第一次在宗政墨面前全裸,她羞得一头钻进水里就不想露面。 “还没泡够吗?要不换外面的池子泡泡?”宗政墨凉凉地说打。 “你欺负人!”蔚明珠瘪着嘴露出头,双手护住小小的胸瞪他。 宗政墨耸耸肩说:“你想泡就泡着吧,一会天就亮了,要是蔚家人发现你一夜未归,那你就不能怪我了!” 蔚明珠一听急了,几擦洗干净就叫道:“给我找身衣服,我要回家!” 宗政墨就出去让魏星拿衣服来,自己也趁机换了脏衣服,等抱了衣服进来,就见蔚明珠爬在池边睡着了,他无语地笑了笑,今天真把这丫头累惨了。 他走过去,将她抱了出来,只见她粉红色的身体上有不少淤青,这是刚才石子打的吧!他一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他小心地帮她擦干,穿好衣服,这丫头还是没醒,他叹了口气,抱着她赶紧将她送回去。 到蔚家,天色都亮了,白蘋都有些急了,蔚明珠再不回来,顾嬷嬷就醒了,她怎么解释我怎么一夜未归啊! 看见宗政墨跳进来,她赶紧帮他拉开被子让他把蔚明珠放进去。 “给她熬点姜汤,再拿点药酒帮她擦擦身上的淤青!”宗政墨交待完就走了。 白蘋好奇地拉开蔚明珠的衣服,看到那些淤青,伸了伸舌,小姐这是惹恼了主子啊,呃,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 蔚明珠一直睡到午膳才醒,睁开眼就浑身酸痛,她撑着爬了起来,坐在床上捧着头,暗暗后悔,早知道还是跟老大爷回乡算了,免得被这煞星折磨。 “小姐……”胭脂端了水进来,说:“你赶紧起来吧,今日是十五,要和老夫人一起用膳呢,你要不到,老夫人又该责骂你了!” 蔚明珠赶紧爬了起来,换好衣服梳好发就赶紧来到膳房,老夫人已经在了,正在骂三夫人,蔚明珠悄悄溜到自己的座位,听了一会就知道三夫人为什么被骂了。 原来三夫人看人家做丝绸发财,自己也眼红了,就瞒着老夫人挪用了一笔钱去做丝绸生意,没想到选的人办事不利,高价买了一批次品丝绸,现在仓库里堆着卖不出去,全亏了! 如果是一笔小钱,老夫人也不至于上那么大火,可是她竟然挪用了七十万,这可是蔚府一年的收入啊,老夫人怎么不急呢! 老夫人骂人还不留情,把三夫人都骂哭了,蔚亦莲见母亲委屈,就帮腔道:“祖母,这也不是我娘的错,谁知道那些奴才欺上瞒勾结外人骗人啊!我娘也是想为蔚家赚钱才弄成这样的,事情都出了,大家还是想办法看看怎么把这些丝绸卖出去吧,别一味责怪我母亲!” 老夫人一听就火了,冲着她骂道:“大人说话你小孩插什么嘴,七十万啊,你知道那是多少银子吗?堆起来够码你半间子!你要有办法卖出去你上啊!” 蔚明珠听着脑子就转开了,丝绸虽然是次品,可是也不是不能用,加工成衣服再卖出去,亏的钱就赚回来了。 老夫人只想着卖给贵富人家,贵富人家哪看的上这种布料呢,而街上那些大婶,姑娘并不挑剔,只要衣服款式新颖,加上很快就要过年了,如果赶制出来,一定会卖的好的! 想到这,她就假装为难地说:“祖母,七十万买的布料要原价卖出去可不容易,要是有人肯花三十万买这些布料,祖母愿意卖吗?要是?愿意,明珠倒是可以托人想想办法卖出去!” 祖母一听就急道:“七十万的布料卖三十万,这不是折本吗?那剩的亏空谁填补?” 蔚明珠淡淡地说:“祖母别这样想,布料堆在仓库里卖不出去,那就是一堆废物,时间长了要是惹了老鼠或者遭了水,那更是一文不值。能卖三十万已经不算亏了,少折一点是一点吧!至于亏空……” 她索性就卖了一个人情给三叔母,说:“三叔母是主办,虽然目的是为了蔚家好不该要她全部填补。可是办事太急功近利也该受点惩罚,就让她出二十万买个教训吧!剩的二十万,就由公里出吧,总不能让办事的人寒了心!三叔母,你觉得明珠这样的处置可算公平!” 三叔母一脸纠结地看着她,刚才蔚明珠没来时,老夫人是要她全部填补,蔚明珠这主意却只要她出二十万,虽然拿出这笔银子来很肉痛,可是比起全部出已经好太多了。 想了想,她垂眸说:“珠儿体贴叔母,叔母很感激,叔母没意见,就听老夫人裁夺吧!” 蔚明珠就娇笑着向老祖母撒娇说:“祖母,你就依了珠儿吧,三叔母为大家做事,有点差错在所难免,总不能一棒子打死了,这样以后谁还敢做事啊!” 老夫人.权衡了一,亏二十万总比七十万强,再说蔚明珠也说的对,三叔母名也有不少财产,自己要是逼人太甚,只会让三房寒了心,要是闹着分家,那更是得不偿失。 权衡了一利弊,她勉强点头说:“行,就依了珠儿吧!三房的,你就配合着珠儿找人把这些布料卖出去吧,以后做事不准再私自做主了!” 二姨娘在一旁气的脸色难看,这事是她捅出来的,还想着借这个把三叔母赶台,没想到蔚明珠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她怎么甘心呢! 她忍不住说:“老夫人,珠儿别是说大话吧,这布料都没人买,她怎么卖出去,我看这事还是再考虑一!” 老夫人就看向蔚明珠问道:“珠儿,你真能把布料卖出去?” 蔚明珠早算好了,她不是想让乌祐他们一个月内赚十万吗?这匹布料让舒云出垫本买去,赚到的银子付一部分给他,剩的就拿去给丐帮,反正三十万的布料,除了加工费,她可以稳赚四十万,自己落个二十万也是可能的! “祖母放心了,不出三日珠儿就能找到买主,二姨娘,是不是大话等三天就知道了!”她自信地说道。 老夫人异样地看看她,只觉得这丫头做事越来越厉害了,行不行就等三天吧!她不等二姨娘再说什么就道:“好了,这事就交给珠儿吧!二姨娘,让人上菜吧!” 正说着,蔚廉用和蔚廉昌进门了,二姨娘只好张罗上菜,这事就暂时揭过了。 蔚廉用用了膳,把蔚明珠留,让她准备一,过几天就跟着去冬猎。 蔚明珠只觉得时间紧迫,回去就换了衣服出门去找舒云,把买布料的事和他说了,让他帮着找一批绣女。 舒云一听就笑道:“你这丫头,自己人的钱也要赚,还真是六亲不认啊!” 蔚明珠振振有词地说:“她没本事就别怪人!再说,我这也是帮蔚家少亏点钱啊,那些布料要是压过季节,我就算有本事也没办法处理,还是趁着年前做好卖出去,这样也能赚一笔!” 舒云想了想说:“这布料这么多,就算做出来,你就能保证一定能卖出去吗?” 蔚明珠笑道:“这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做,回头我就把衣服款式画出来给你,你照着做就行,内务府那边我就能卖出去几百件,其他的帝都这卖上千百件,再弄千把件去凤翔卖,估计就剩不多了!” 内务府的生意也要做,舒云张大了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卖给内务府啊?你和宫里的人熟吗?” 蔚明珠笑道:“我不是给皇后画画吗?她家老爷子我也帮他画了,回头让她拿去孝敬老爷子,我这点小事她还能不帮忙啊!再说宫里本来就要给宫女做衣服,她别家买也是买,买我的只是顺水人情!” 舒云不以为然:“宫女的衣服不是由刘家包办吗?你这是抢刘家的生意啊,太子的侧妃会同意吗?” “这就要你帮忙了!”蔚明珠冷笑道:“刘家在帝都不是有几个绣工坊吗?据我所知,他们给绣女?的银子少的可怜,自己赚那么多钱还克扣人家,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你去找几个老道点的绣娘去挖人,我这边开她们十倍的钱,我就不信挖不到人!” “呃,你这是要和刘家作对啊,就不怕太子不依?”舒云担心地问道。 蔚明珠笑道:“你说太子大还是皇上大啊?刘家这么有钱,对雇工却这么苛刻,雇工要跳槽,难道他还不允许啊!他要有脸闹就闹吧,闹的越大越好,到时闹到皇上那,难道皇上还不许百姓过日子啊!太子侧妃就算不依,太子也没脸为刘家求情!再说,帝都很多商人都对刘家霸市早不满了,他们不闹而已,一闹我们拉上这些商人一起上殿评理,皇上有脑子的话就不会支持刘家!” 舒云这次是心服口服了,这丫头前后都想周全了,连皇上的反应都算在了里面,他还能怎么说呢! 得,就跟着丫头做吧,他算看透了,这丫头不会仅仅为了几十万就得罪刘家的,这只是第一步。试想刘家要是第一回合就败了,以后想在帝都独霸一方就难了,他们想挤进去做事就容易多了。 只是这丫头还有一点没算准,人家要是不和你来明的,和你来暗的,你能防吗? 哪知道他才转过这样的念头,蔚明珠就说:“我们请了绣女也要给她们弄个工坊,地点我也帮你想好了,就设在京兆尹府邸后面吧,他们后面不是有个年久失修的破庙吗?你去和京兆尹说愿意出钱维修这破庙,条件就是三个月内不许外人进去。咱们一边维修破庙,一边赶衣服,三个月后破庙修好我们的衣服早就完工了,到时如果还想做衣服生意,再另找地方!” 舒云直接说不出话,这绣坊弄在京兆尹的府邸后面,刘家的人要是想闹事,敢在京兆尹眼皮闹吗?蔚明珠这一招可真狠啊! “还有问题吗?”蔚明珠一夜折腾才睡了几小时,有点扛不住了,想回去补觉。 “没问题了!”舒云苦笑,她都把事情想透了,自己照着执行就行了,这让他感觉很无力,似乎自己的用处就只是一个跑腿的,换了谁都能做。 “没有我就回去了!”蔚明珠哪管他想什么,出门就走了。 轿子到蔚府附近,蔚明珠从轿中看到冬竹在附近转悠,看见她的轿子,她想上前又迟疑了。 蔚明珠也不叫停轿,胭脂已经把她的话转达给冬竹,她就想看看冬竹会不会投奔二姨娘,如果她撑不住去投奔了,她就是自己的敌人,她永远不会原谅一个背叛她的人,她会让她死的比易红还惨。 看冬竹的样子还在纠结,蔚明珠进门后就想,自己是不是太无情了,怎么说冬竹前世也是为了救自己死了,她发誓要善待她的,就不能对她宽容点吗? 可是一想到冬竹竟然质疑自己,而且有几两银子就想离开自己,她这点内疚就没了。 早走早好,别以后跟着自己知道了自己更多的秘密时背叛自己,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进到院里,顾嬷嬷在教几个丫头做事,看见她就赶紧过来说:“小姐,老夫人找你,说让你一回来就过去找她!” 蔚明珠只好转身去老夫人院里,进去看到二姨娘也在,她就恍然,一定是为了蔚燕的事吧!上次舒云找的大夫按她的吩咐让蔚燕用燕窝美容,那燕窝天天吃,二姨娘哪里撑的住呢! 二姨娘舍不得拿自己的私房钱给蔚燕买燕窝,三叔母更舍不得,两人为了这事早闹过几次了,弄得蔚府的人无所不知,所以二姨娘这一定是来和老祖母叫苦了。 蔚明珠本来就是想挑起她们的纠纷才这样做的,此时一见她跑来,就装作不知道,上前问道:“祖母,唤珠儿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老夫人就看向二姨娘说:“你说吧!”她才不做恶人! 二姨娘见老夫人推给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珠儿,是这样,你妹妹燕蝎子余毒未清,要吃很多补药,姨娘名的几间铺子今年都不赚钱,支持不了这么昂贵的药费,姨娘和老祖母说想动用你娘店铺的银子,老祖母说你娘和你哥都不在,让我和你说一声,免得日后不好向你娘交待!” 蔚明珠就假装诧异地说:“姨娘,这样不好吧!我娘当初就说过,这几间铺子是留着给我哥娶媳妇用的,这几年蔚府不是入不敷出吗?我哥做为嫡长子,没几间赚钱的铺面难道让嫁进来的嫂嫂跟着受苦啊!再说了,姨娘说今年生意难做,我娘那几间铺面也赚不了?几个钱,要是拿来贴补燕妹妹,我哥拿什么娶媳妇呢!” 二姨娘一听就急道:“你哥不是还没说媳妇吗?他求学一两年也不会回来,先让姨娘用用,等你哥成亲,姨娘铺里的生意好了,自然会拿出钱来帮你哥娶媳妇的!” 蔚明珠见她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完全是欺负自己年纪小,就不客气地冷笑道:“姨娘,这事我不能答应,姨娘自己也有孩子,二哥三哥也差不多到了娶亲的时候,到时姨娘也要用银子,如果和我说拿不出银子,那我也没办法不是!姨娘,既然燕妹妹的病耗银子,姨娘的店铺又不赚钱,不如卖了一个来贴补吧!反正以后燕妹妹要嫁人,姨娘也要陪嫁,不如现在就当给她的陪嫁先给她吧!” 二姨娘脸都气青了,上次就卖了一个铺面给蔚燕治病,这要再卖了,她就只剩三间铺面了,到时儿子成亲,她拿什么给儿子娶媳妇啊! “珠儿,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燕妹妹有难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她耐性子劝道,想着蔚明珠小孩,多说几句好话哄哄总会妥协的。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道:“姨娘,我没袖手旁观啊!燕妹妹生病我也很急,如果姨娘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自然会帮忙。只是姨娘自己就有赚钱的铺子,却舍不得拿出来给燕妹妹治病,这说不过去啊!我虽然小,也知道人言可畏,姨娘这样做我们蔚家知道的总不会说姨娘半句不是,可是外面的人却不会这样想了,他们会觉得姨娘太吝啬,趁我娘和我哥不在谋算正室的财产,珠儿这也是为姨娘的名声考虑,姨娘总不想背上这样的骂名吧!” 这话说中了二姨娘的心思,她就是想一步步谋算蔚明珠娘亲的财产,哪知道被蔚明珠一针见血地指出来,顿时就有些不了台,求助地看向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天地良心,我可没想着姐姐的财产,不就借点周转吗?五小姐怎么这么刻薄啊!” 她那点小心思老夫人怎么看不出来,她不出面就是觉得二姨娘也太抠门了,现在见蔚明珠毫不留情地指出来,更是不好帮她,就冷冷地打断她说:“珠儿说的对,你要是一无所有大家都会帮忙,可是你自己就有铺子,还要让珠儿出钱的话,外面的人一定会有闲言碎语的。二姨娘,燕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好的,你还是卖了一个铺子给她治病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她好了,以后嫁给好夫婿就回来了!” 二姨娘争辩道:“那几间铺面是准备留给敬之和敬明成亲的,这要卖了,我以后拿什么给他们娶亲啊!” 蔚明珠不等老夫人说话就说道:“姨娘别急,二哥和三哥不是去边疆了吗?他们有的是本事,等他们立了战功,做了小将军,自然有朝廷嘉奖,娶媳妇的银子不就来了吗?燕妹妹不像二哥三哥,脸就是一切,养好了病,以后嫁个皇子做王妃,谁还会在意她少间铺子陪嫁啊!姨娘你说是吧!” 你要我抱吗? 凌羽刺杀明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凌羽刺杀明珠 ?二姨娘被她半嘲半讽一番话堵的说不出来,愤恨地瞪着蔚明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啊! 蔚明珠才不管她想什么,对老夫人说:“祖母,这事就这样吧,我还要去找人买布料,没别的事珠儿就先告退了!” “去吧!”老夫人只想挽回损失,就挥挥手让她去了。舒悫鹉琻 第三天,舒云找了个掌柜出面,买了蔚家的布料,三叔母拿到银票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叮嘱管家立刻去验了银票,确认是真的才放心。喜滋滋地就拿去给老夫人,老夫人笑了,蔚明珠还真有本事啊! 她忍不住又训斥了三叔母几句,最后说道:“明珠这丫头真是长大了,也会帮着做事了,你以后别小看她,有什么难事不妨问问她,有她帮衬,你管家就容易多了!恁” 三叔母嘴上应着,心却不以为然,只觉得蔚明珠是运气好,她真能懂什么啊! 可是蔚明珠毕竟帮了自己,她也该意思一,就让人准备了几块上好的布料亲自送了过去以表感谢。 蔚明珠笑纳了,还故作亲热地和三叔母寒暄起来说:“三叔母,亦莲姐姐快及笄了吧!不知道叔母可有合适的人选了?呆” 提起这事,三叔母就一脸的烦恼,提亲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丫头眼高于顶,一般的人都看不上,最近就喜欢上了四皇子宗政麟。三叔母虽然也指望女儿能嫁进皇家,可是这宗政麟只是个皇子,要是成了亲,就要离开京城,她就这一个女儿,可不想她跟着走了。 虽然贵为王妃,可是哪有留在帝都好啊!她把这道理和蔚亦莲说了,可是蔚亦莲就是听不进去,犟着非宗政麟不嫁! 三叔母没办法,只好托霍夫人去试探宗政麟的意思,哪知道人家四皇子一口就拒绝了,说自己年纪还小,还不忙着成亲,再过几年再说吧! 三叔母又急又气,这明明就是推脱之词,看不上自己的女儿罢了,哪像他说的年纪还小啊! 蔚亦莲听了却两眼发亮,张口就说:“男儿志在四方,四殿一定是想建功立业,不想早成亲受家庭所累才拒绝的!我愿意等他!” 三叔母有苦说不出来,朝中的事她虽然很少关注,可是也知道几个皇子决不是甘于人的人,这建功立业说难听点就是窥伺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有那么好争吗?卷进去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到时别说王妃做不了,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呢!只有蔚亦莲这傻丫头才什么都不懂,一心往死里钻! 她越想越不安,觉得还是尽快给她物色个富家公子算了,不求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行了! 可是媒婆送来的人选,她拿去给蔚亦莲看,蔚亦莲毫无兴趣,固执地说:“娘,你别费这心了,我就看中了四殿,除非他娶了别人,否则我不会嫁其他人的!” 三叔母威胁逼迫都不管用,反而激起了蔚亦莲的叛逆之心,蛮横地说:“娘,你别逼我,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说到做到,当天就开始绝食,三叔母这才妥协,想着反正她还小,说不定过两年就没这想法了,就没再提这事。 此时听到蔚明珠提起这事,她就唉声叹气地说了蔚亦莲的固执,让蔚明珠有空劝劝蔚亦莲,别一根筋地吊在宗政麟身上。 蔚明珠不以为然地说:“三叔母,四殿一表人才,配亦莲姐姐也不错啊,你为什么要反对呢!他也到了适合成亲的年纪了,上次我去皇宫时太后娘娘都说要给他们指婚呢!既然亦莲姐姐心仪四殿,三叔母为什么不去求太后指婚呢!他们两男才女貌,太后一定愿意成全!” 三叔母急道:“可是四殿都拒绝了,我再求太后,那不是让人觉得亦莲嫁不掉硬塞过去似的!” 蔚明珠笑道:“三叔母,你别这样想,我蔚家在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亦莲姐姐又是嫡女,求着娶的人多了去了!给四殿那是看的起他,再说亦莲姐姐对他又一往情深,咱们只是成人之美而已,怎么是硬塞呢!” 三叔母还是抹不开那个脸,蔚明珠就劝道:“三叔母,亦莲姐姐这么固执,你要一直反对也不是事,依我说不如多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等四殿发现亦莲姐姐的好,到时叔母再请太后指婚,这不就成了吗?如果四殿还是不喜欢亦莲姐姐,也好让亦莲姐姐看清形势,就不会再固执去?了!” 这三叔母的心思就活了,也是,与其一味的反对,倒不如制造机会让两人相处,这样是好是坏也能及时知道! 她哪知道蔚明珠就是不安好心,宗政麟想留在京城培养势力,她就偏不让他如愿,把他撵走了,看他还怎么称皇。 三叔母回去就找了个借口,说上次祖母寿辰让几个皇子没吃好饭,如今天冷了,她寻了两只黑山羊,让家里的厨子做一桌全羊席,请几个皇子来喝几杯酒也算弥补那天的过失。 蔚廉昌也不知道她还有其他打算,改天上朝就老实地邀请了几个皇子去家里用膳,七皇子一听有全羊席就欣然应允,太子和宗政麟也没拒绝,宗政墨见他们都答应了也没拒绝的理由。 次日,几个皇子就一起上门,太子还带了好酒想和几个皇子一醉方休。 蔚廉用这边也请了凌将军父子,连带几个交好的大臣,一群人坐在正厅闲聊,等着入席。 三叔母也有心,把酒席设在了花园里的凉亭中,三面用屏风挡风,汤锅吊在凉亭方熬,还摆上了烤架烤了一只羊,几个皇子坐在里面就能闻到烤羊的香味。 七皇子首先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看大厨烤羊。 蔚明珠和蔚亦莲几个堂兄妹都在花园里,几个皇子都是家里的常客不用回避。 宗政墨见蔚明珠一袭粉色的小裘袍,双髻高高挽在头上,明眸如水,小脸因为在火边,被烤的红彤彤的,看上去比那只羊更鲜嫩可口。 “蔚明珠,上次塞马你输了,你还欠我三件事呢,怎么样,什么时候帮我做啊!”宗政飏一看到蔚明珠就笑道。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爽快地说:“你说吧,要做什么,我随时都可以帮你做!” 宗政飏就坏笑道:“这第一件,今天你就负责帮我们斟酒吧!蔚将军,我不是欺负五小姐啊,实在是想不出她能帮我做什么事!” 蔚廉用早知道蔚明珠输的事,闻言就淡淡一笑说:“愿赌服输,这也不算欺负,珠儿一会你就负责给几位殿斟酒吧!” 凌羽在一旁幸灾乐祸,这丫头让自己欠了那么多事,这也算杀杀她的威风吧! 蔚亦莲在旁边听见就有些郁闷,她还想着一会自己给宗政麟斟酒,借机接近宗政麟呢,这风头都被蔚明珠抢了。她不甘心地说:“那我给几位殿布菜吧!” 这话一出,三叔母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布菜可是人做的事,她一个大小姐想出风头也要顾及一自己的身份啊! 可话都出口了,她怎么能反对呢,难道主动说让人布菜吗?这不是寒碜几个殿吗? 蔚亦莲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宗政麟,宗政麟含笑避过了她的目光,看向蔚明珠。和蔚明珠一身可爱利落的装扮相比,蔚亦莲大冷的天还穿着丝裙太普通了。 虽然丝裙让她曲线毕露,楚楚动人,可是未免单薄了,让人觉得刻意了。 二姨娘在一旁看着蔚亦莲对几个皇子搔首弄姿的样子,银牙都咬碎了,她本来想让蔚燕出来亮个相,可是蔚燕一想到自己满身的伤痕,死也不愿意出来丢人,白白错过了这露面的机会。 不怕不怕……反正燕还小,以后露面的机会还多呢!二姨娘自己安慰着自己,眼睛就转开了。蔚明珠斟酒,那她要不要找个机会害一她呢!这可是为燕出气的好机会,想着,二姨娘就悄悄溜走了。 羊差不多烤好了,三叔母张罗着人摆上酒席,就围坐在烤羊旁边,蔚明珠和蔚亦莲一人斟酒,一人把切来的羊肉送到几个殿和客人的桌上。 蔚明珠利落的装扮很方便,只见她娇小的身影在桌边穿梭,像只翩翩的白蝶,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凌将军和凌羽坐在一桌,蔚明珠给两人倒酒,边俏皮地说:“凌叔叔,今天多喝点啊,一会再让凌羽给你舞剑助兴,你也好看看他有没有长进!” 凌羽瞪她,这丫头不拉上自己垫背就不舒服吗? 凌将军听了就笑道:“好主意,凌羽听到了吗?一会上去给大家露两招,要是给爹丢人,爹就把你丢到边疆去磨练几年!” 蔚明珠得意?地看了一眼凌羽,又转过去给蔚廉用和蔚廉昌倒酒。 凌羽低声对父亲说:“爹,你怎么就跟着那丫头瞎闹啊,这里这么多客人,舞剑弄棒,你就不怕伤到人啊!” “没志气的家伙,你的剑法那么差吗?这也能伤到人,真是笨死了!我不管啊,你别给我找借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学成什么样了,要是真不行,你明天就收拾行李去找边疆找蔚将军去!”凌将军不满地骂道。 旁边倒酒的蔚明珠听见狡黠地一笑,又端着酒去给宗政墨倒酒,宗政墨垂眸,轻声骂道:“你让你的小情郎舞剑,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他不是我的小情郎!”蔚明珠瞪了他一眼,半跪着给他倒酒,边低声说:“今天免不了要喝两口了,你可不能因为这个罚我!” 宗政墨手在桌,趁人不注意捏了一她的腰说:“不准喝,谁敬都不准,否则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你不讲理!这是我家,我爹说了算!”蔚明珠不屑一顾地倒完酒就起身走了。 宗政墨磨牙,小丫头,到底谁说了算,咱们走着瞧。 和蔚明珠的利落相比,那边蔚亦莲就有些狼狈了,长裙拖在地上,开始还潇洒漂亮,可是转过几圈,裙上就拖上了烤羊的油水,油水带上了泥土,长裙就变成了累赘,她自己都觉得不对,更别说其他人的眼光了,又撑了一会,她实在觉得丢脸,就找了个借口让丫鬟帮自己布菜,自己赶紧跑回去换衣服。 蔚亦莲一走,蔚燕就来了,只见她披了一袭红色的狐裘,脸上罩了面纱,抱着一架琴袅娜而来,后面跟着两个丫鬟。 蔚明珠一见就对凌羽笑道:“凌羽,燕来帮你抚琴,你可以舞剑了,希望你们配合默契,带给大家不一样的感受啊!” 凌羽见蔚燕肯出来了,又惊又喜,赶紧迎上前帮她抱琴,边低声问道:“伤好了吗?怎么就跑出来了?” 蔚燕看了一眼蔚明珠,冷冷地说:“这样的场合,怎么能让她一人出风头呢!我就是来杀杀她的锐气!” 凌羽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觉得蔚燕越来越浅薄,敢情出来就是为了出风头啊,她怎么也要顾及一自己的身体啊! “各位尊贵的客人,我妹妹燕来给大家抚琴助兴,大家鼓掌欢迎啊!”蔚明珠带头鼓起掌来。 蔚燕冷冷看看她,上前给众人施了礼,才在一角坐了来,凌羽帮她把琴放好,她盘膝坐好,试了试琴音,才开始弹奏起来。 蔚燕这蒙了面纱的样子看上去很神秘,加上她琴技的确不错,引的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吃喝声都没了。 蔚明珠趁机偷闲,溜到父亲桌前,拿了块垂涎已久的烤羊肉放进了嘴里。好美味,她惬意的眼都眯了起来。 宗政墨在旁边看到,无语地摇摇头,这丫头还真馋,不过忙了半天也饿了吧! 看她嚼完,似不过瘾,竟然拿起多余的酒盅给自己斟了一盅,他的脸色就沉了来,这丫头,人家不敬酒,倒自己喝起来,还真没把自己的话放在耳中啊! 他眼看着蔚燕,暗扣了一粒花生米在手中,眼角稍见她举到唇边,就伸手一弹。花生米弹到了蔚明珠手上,她手一疼,酒盅就掉了来,还好反应快,另一手就接住了酒盅,可是酒全洒在了领口上。 她又羞又恼,转头看去,见宗政墨瞪她,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他发现了。 她咬了咬牙,不甘地回瞪着他。这时场中凌羽被父亲逼着上去舞剑,只见他脱了长袍,只穿了一袭青衣,抱剑在手,就开始舞起来。 蔚明珠听到喝彩声,转头看见凌羽在乐曲的伴奏身形翩如游龙,舞的虎虎生风,一招一式都充满了阳刚之气,神色肃穆,和他平日爱胡闹的样子相比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不觉看呆了,没想到凌羽还有这一面啊! 宗政墨看到她看傻了样子,心里顿觉不舒服,这丫头还说凌羽不是她的小情郎,看这爱慕的眼光,两人不那么简单吧! 正看着,就听曲子变了,旋律激昂起来,凌羽的剑也舞的更快,隐隐有些跟不上旋律的样子。 宗政墨皱了皱眉头,感觉旋律里面充满了杀气,再看凌羽,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 ? 宗政墨有些疑惑,正想着,就见凌羽脚步乱了,举着剑竟然向蔚明珠刺过来。众人还以为他是故意玩花样,谁也没露出惊讶之色,宗政墨却暗觉不妙,抓了一把花生米在手上。 只见凌羽忽地大吼一声,剑就往蔚明珠刺了过去,蔚廉用在蔚明珠旁边,看到凌羽眼神飘忽,心觉不妙,就叫道:“凌羽,刀剑无眼,小心伤了人!” 话才说话,凌羽的剑就刺到了,蔚明珠也怔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凌羽刺向自己,不明白凌羽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就忘记了闪躲。 “五小姐小心!”宗政墨的花生米还没发出去,就见宗政麟身跃去,在半空中手中的酒盅就丢了出去,打歪了凌羽的剑锋。 凌羽一转头,眼睛里充满了红丝,手舞着剑就冲向宗政麟,边吼道:“畜生,哪里走……” 他举着剑向宗政麟乱砍,宗政麟一边闪躲,一边叫道:“凌将军,快来制住他,否则伤了他就别怪我了!” 凌将军都被凌羽的举动惊呆了,闻言跃起身来大骂道:“凌羽,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冲过去想抢凌羽的剑,凌羽却似连他也不认识了,举着剑劈头向他砍去。 凌将军气的脸色铁青,侧身闪过,抽出自己的剑就向他砍去,边砍边骂道:“你这畜生,你连父亲都敢杀,我今日先杀了你算了!” 他一剑砍在凌羽剑上,凌羽的剑就被震了,他侧身一剑就刺向凌羽腹部,蔚明珠被吓了一跳,扑过来拉住了凌将军的袖子叫道:“凌叔叔手留情!” 这一迟疑的功夫,凌羽就如野兽一样扑向她,将她压倒在地,嘴就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上。 宗政墨这次再不迟疑,花生米脱手而出,就打在了凌羽太阳穴上,凌羽软软地倒在了蔚明珠身上。 蔚明珠都被吓傻了,感觉凌羽的牙齿都咬破了自己的脖颈,再被他重重一砸,眼睛都冒出了星星。 “畜生……”凌将军赶上前,一把提住了凌羽的衣领,想把他拉起来,可是凌羽却紧紧地抱着蔚明珠,一拉,连蔚明珠都跟着被拖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凌羽怎么突然发狂了?连四弟都要杀,难道这是鸿门宴,蔚将军,凌将军,你们想造反,把我们几个皇子召集来就是想赶尽杀绝?”太子想起上次在蔚家被刺的事,就口无遮拦地叫了起来。 蔚廉用一听脸色就变了,赶紧上前说:“太子殿请慎言,我们决没此意,凌羽所作所为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待拿他好好审问便知!” 凌将军一把扯凌羽,点了他的穴道往太子桌前一扔说:“太子殿,凌羽就交给你审问了,你要问出他是我老凌主使刺君,老凌不用上殿找皇上评理,今日就在诸位面前自裁给你谢罪!” 那些来做客的都是和凌将军蔚将军交好的大臣,听到这话有人就说道:“这事蹊跷,殿还是好好审问一凌羽再说吧,别急着定论!” 凌羽刺杀明珠 不容别人欺负她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容别人欺负她 ?太子也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赶紧说道:“本宫冲动了,凌将军别急,待本宫审问一番,定还你清白!来人,把凌羽押去!” 蔚明珠看看蔚燕,见她早已经停止弹奏,目光冷冷地看着自己,心就有些困惑,凌羽怎么突然发狂呢? 她见几个侍卫拖着凌羽就要走,忙上前说:“太子殿,明珠觉得还是在这里审问比较好,凌羽不是坏人,他怎么可能突然发狂呢!” 太子就看向凌将军问道:“你家凌羽平日可有什么疯癫之类的病?” 凌将军也觉得蹊跷,自己的儿子再胡闹也不敢当众杀人啊,想到这,他摇摇头说:“没有……恁” 二姨娘在一边忍不住了,插嘴道:“那会不会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发狂呢!凌公子刚才还好好的,要不然怎么突然变成这样,老爷,要不还是找人查一查大家吃的东西,免得祸害了大家!” 三叔母在一边就嚷道:“二姨娘这话说的,好像我想害大家似的,今日的食物可是我让人准备的,难道二姨娘怀疑我?” 二姨娘陪笑道:“三夫人别急,姐姐我可没这意思。舒悫鹉琻姐姐是想,今日府上人多手杂,又有贵客,要是谁不安好心在食物或者酒里毒,三夫人也不可能明察秋毫对吧,查一查只是小心防范,可没有怀疑三夫人的意思!呆” “那就查吧!”太子挥手叫道:“来人,去请几个御医过来!” 等御医的时候,太子让人把凌羽弄醒,凌羽被五花大绑地捆着,睁开眼,眼睛全是血红的,往四周一看就乱叫起来:“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光你们……” 他挣扎着,在地上扭动着想挣开绳子,手都磨破了血也不见他停。 蔚明珠看着不忍,对凌将军说:“凌叔叔,你还是点了他的穴道吧!再这样挣扎去,一会他就全身是伤了!” 凌将军赶紧上前点了凌羽的穴道,凌羽叫不出来,憋得满脸血红,脖颈上的血管突突直跳,隐隐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宗政麟突然叫道:“凌将军,打昏他吧,否则他就血管爆裂而死了!” 凌将军也看出了危险,再不迟疑,一掌劈在了凌羽脖颈上,凌羽就昏了过去,口中慢慢溢出了血迹。 “这样子,还真像吃了什么毒药!”凌将军狐疑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过吃的东西就检查起来,可是他看来看去都发现不了什么端倪,只好坐来等御医的到来。 蔚明珠一直观察着二姨娘,见她神色如常,虽然心里怀疑是她搞的鬼,可是也没什么证据,只好闷闷地站在一边。 “五小姐,你脖子受伤了流血了,去包扎一吧!”宗政麟站在她旁边,扭头看到她脖颈上的伤溢出血,就好心地提点道,边递过了自己的帕子。 蔚明珠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接,淡淡地说:“谢谢四殿提醒,我没事!” 她掏出自己的帕子捂在伤口上,伤口不是很大,只有几滴血,不碰还不怎么样,一碰就火辣辣的痛。她退后了几步,走到宗政墨旁边小声问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宗政墨,估计是因为他教自己武功,就想着他会比自己懂的多吧! 宗政墨从刚才凌羽发狂的样子就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愿意出风头就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蔚明珠问,就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说:“回头御医来不就知道了吗?你急什么!” “你也不知道吧!”蔚明珠嘲讽道。 宗政墨不出声,才不中这丫头的激将法,几个皇子都在,大家平日明争暗斗,他要是出风头,那不是惹人注意吗?这和他一向低调的风格不负,所以,能不露脸就不露脸吧! 一会,几个御医匆匆赶来,听了太子的吩咐就赶紧分头检查起食物。众位大臣都看着,心里也七上八的,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也吃了和凌羽一样的东西,一会发狂起来。 蔚明珠也看着,心里更是紧张,如果是二姨娘搞的鬼,那么只可能是酒中出问题。 正想着,几个御医已经检查完了,一个御医提着刚才蔚明珠倒酒的酒壶过去向太子禀道:“回太子的话,食物都查过了,无毒,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这壶酒!” 蔚明珠的心顿时就落了去,果然在这等着啊! 太子顿时看向蔚明珠,边凌厉地问道:“酒有什么问题?” 御医禀道:“回太子的话,这酒里被人加了一种毒药,叫乌莲萼,这种毒服能让人发狂,产生幻觉,严重的话还能刺激心脏血管爆裂而死。属给凌公子检查了,他就是服食了这种毒药。还好凌公子已经被打昏,要是放任他发狂,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血管爆裂而死!” 凌将军一听就急了,没等太子问话就急问道:“那孙御医,可有什么解救的方法?” 太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想着他救子心切就忍了。 孙御医笑道:“凌将军稍安勿躁,这毒是有解的,一会我开个药方给你,凌将军拿去配了煎给凌公子吃,三次后就没事了!” “那请孙御医马上给我开方子吧!”凌将军哪能等啊,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儿子性命的事啊! 太子就等着孙御医给凌将军开了方子,才迫不及待地问道:“孙御医,你们查了吗?我们喝的酒里可有问题?” 孙御医摇摇头说:“回殿的话,属刚才已经彻底查过,除了凌将军父子的酒杯里有毒,其他的都没有。凌将军的还没喝,所以没事!” 凌将军刚让自己的侍卫把凌羽送回家,转头听到这话就放了心,随即想起了什么就怒瞪着蔚明珠叫道:“蔚明珠,我们的酒都是你斟的,这酒里怎么会有毒,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蔚明珠,蔚廉用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怎么如此胡闹啊,他是知道上次凌羽给她放蝎子的事,还以为蔚明珠趁机报复。 凌将军说着也想起了这事,就不客气地指着蔚明珠骂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歹毒,你和凌羽平日闹点小矛盾就算了,怎么可以恶毒到给他毒让他死的地步呢?亏我那日还觉得你聪明伶俐,想等着你及笄让你父亲把你许配给凌羽,你这样恶毒,谁敢要你做媳妇呢?老蔚,今天在座的都是贵客,伤了凌羽不要紧,这要是刺伤了太子和几个皇子,我看你怎么向皇上交待!老蔚,你这女儿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凌将军也是嘴留情了,按照蔚明珠这样的行为,送官府也不过分。 其他的大臣也知道这一点,就一起看向蔚廉用。 蔚廉用沉脸,叫道:“蔚明珠,你还有什么话说?” 蔚明珠沉声说:“我没有毒!那乌莲萼哪里来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给他毒?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二姨娘就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说道:“珠儿,做错了事你就赶紧认错啊,还狡辩什么!这酒壶除了你就没人碰过,不是你毒难道是毒自己跑进去的?” 蔚燕也上前说:“姐姐,你前些日子在我衣服上洒了引蝎子的毒物,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越闹越过分,竟然给凌羽毒,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们吗?” 那些大臣都异样地看着蔚明珠,蔚燕被蝎子咬伤的事他们都知道,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蔚明珠做的,这时一听蔚燕的话,众人都在心里摇头,蔚家这五小姐,真是心肠歹毒,连自己的庶妹都容不了啊! 众人虽然不便明说,可是看蔚明珠的目光都给她定了罪,都充满了鄙夷。 蔚明珠见蔚燕母女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忍不住嘲讽地看了看两人才道:“父亲,我真没毒,虽然不知道这毒药是怎么来的,可是明珠能找出是谁的毒,请父亲给明珠一个辩白的机会!” 二姨娘冷笑道:“难道你又想推给自己的丫鬟,前些日子你的丫鬟易红才因为你死了,这次又想害谁啊!” “二姨娘,你口口声声针对明珠,难道是想明珠早点死,让你们母女好称霸蔚府吗?” 蔚明珠不客气地骂道:“我敬重你是姨娘,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哪有一点做娘的自觉,二话不说就把脏水泼到我身上,父亲都还没说不许我辩白的话,你就抢着做主,你是笃定做的天衣无缝吗?也是,我娘在庙里吃斋,我哥去外面求学,害死了我,姨娘和妹妹就没有人和你们争宠了,我娘的财产也都能让你们做主了!” “蔚明珠,你别血口喷人!谁想害你了!” 二姨娘被她挤兑的面红耳赤,忍不住骂道:?“你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这样强词夺理,我平日真是太纵容你了!老爷,你今天一定要主持公道,这丫头一次次害人,我们蔚府不能再容她了!你今天不把她赶走,行,那我们母女走!我只有这个女儿了,可不能再被她害死!” 她说着就抱着蔚燕大哭起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蔚廉用被闹的头痛,忍不住就叫道:“蔚明珠,你别再狡辩了,是你做的你就承认,你就算不承认,我们蔚府也不能留你了!” 宗政墨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蔚廉用这将军怎么做的,平日带兵打仗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解决家事就这么糊涂啊!蔚明珠都还没辩白,他就定了蔚明珠的罪,这也太偏袒二姨娘母女了吧! 他沉吟着,正想出面帮帮这丫头,宗政麟就抢着说道:“蔚将军别激动,五小姐刚才不是说了吗?她能找出毒的人,咱们不妨看看她怎么为自己辩白吧!” 蔚燕一听宗政麟竟然帮蔚明珠说话,就不满地看向他,她一向仗着自己多才多艺,和宗政麟互相引以为知音,自己中了毒宗政麟还帮着找大夫给自己看病,她以为宗政麟心里是有自己的,哪知道这样关键的时候,他竟然不帮自己,却帮着蔚明珠…… 她不由暗自猜疑,难道是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和宗政麟见过面,他变了心?喜欢上蔚明珠了? “四殿,难道你也以为我们母女欺负她吗?”蔚燕柔弱地欠了欠身,转向宗政麟,拉开了自己的手袖,让他看到手臂上的伤,泫然欲泣地说:“这都是蝎子咬的,四殿,我们要想害她,我一个女儿家舍得拿自己的身体去害她吗?几十只蝎子……我差点命都不保……我都忍了,这还不够吗?” 她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掉了来,沾湿了面纱,那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宗政麟心一颤,就说不出话来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含泪带委屈的水眸,只觉得心像被钩子钩住似的,随着那带泪的长睫一颤一颤…… 蔚明珠冷眼看到这一幕,就在心里冷笑起来,原来宗政麟就是这样喜欢上蔚燕的,这娇弱的模样,试问哪个男人不动心啊! 那边蔚亦莲看蔚燕这样勾.引宗政麟,气的眼睛都红了,跳出来叫道:“蔚燕,你别说的可怜兮兮的,那些蝎子明明是你不安好心,合着凌羽抓来害明珠的,自作孽被咬还想怪谁!四殿,你别被她蒙骗了,她根本不像表现的这样良善!” 那些大臣看着蔚家内讧起来,都无语地摇头,蔚廉用脸都被丢光了,看蔚明珠还梗着不认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来人,先把蔚明珠拉去上家法,上完给我撵出府去!从此我蔚廉用没有这样歹毒的女儿!” 被二姨娘收买的几个人就一拥而上,想来抓蔚明珠。 “且慢……”宗政墨忍不去了,别说这丫头没毒,就算了毒,也算是他宗政墨的人,他哪能容别人欺负她呢! 他沉了脸不悦地说:“蔚将军,本来府上的事我们几个都不便插手,只是今日我们都在,那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四皇兄说的对,五小姐说自己能找出毒的人,我们听听又何妨呢?京兆尹审案都要听罪犯的辩解,蔚将军就算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听听她的辩解也没有什么损失吧!何况,今日之毒,到底是不是针对我们来的,我们也不知道,说不定凌羽只是替罪羊……皇兄,你觉得呢?” 他把一旁置之事外的太子也拉水,太子刚才还以为是府门内斗,就没放在心上,此时一听宗政墨的话就警惕起来,叫道:“对,蔚将军急着给五小姐定罪,难道是怕牵出主谋吗?五小姐,本宫给你做主了,允许你为自己辩白!” 蔚廉用这次不敢反对了,太子压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要再反对倒显得自己心虚,他沉了脸说:“蔚明珠,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你为自己辩白吧!” 蔚明珠感激地看了一眼宗政墨,不管这家伙平时怎么欺负自己,能为自己说话足见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恩情她会记住的。 “白蘋,去把我的金风带来!”蔚明珠吩咐道。 宗政墨听到这话唇边就露出了一抹笑,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丫头还有只小猴子了!这好办多了。 二姨娘疑惑地看了看蔚明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小猴子牵来,难道这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啊? 众人互相看看,都沉默不语,太子好奇地看着蔚明珠,只觉得这丫头人虽然小,却很有气势,明明这?么多人盯着她,她却没有一点怯意,仿佛胜券在握一般从容,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为自己洗清罪名呢! 正想着,白蘋把金风牵来了,七皇子宗政飏一见这猴子就乐了,只见它穿着一件小褂子,头上还戴了个瓜皮小帽,小帽上有个小球,一走动球就上颠簸,再加上它左右四顾,那球就摆来摆去,很可爱。 “蔚明珠,你怎么把猴子牵来了,难道要给我们耍猴戏啊!”宗政飏忍不住打趣道。 蔚廉用沉了脸,这丫头真是太胡闹了,让她为自己辩白,她弄只猴子来算什么啊! 可是太子没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就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蔚明珠,你把猴子牵来做什么啊?难道猴子能帮你辩白?”太子见小猴子滑稽的样子,忍着笑问道。 “回太子殿的话,还真是这样!我这只小猴子可不同于一般的猴子,它最擅长的就是找东西。太子殿,你们大多数人可能以为只有狗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其实猴子的嗅觉也很灵敏,我这只金风,在我的训练,能嗅出几十种东西的味道,它都毒物最敏感,乌莲萼既然是毒物,想必它也能辩白的出!” 蔚明珠似笑非笑地瞟过二姨娘,才说:“太子殿,二姨娘说我投的毒,那我身上一定沾有乌莲萼的味道,如果不是我投的毒,就只有真正的凶手碰过乌莲萼。我也不碰金风,还请太子殿命人让金风嗅嗅乌莲萼的味道,再放开它,它一定会找出真正的凶手!” 二姨娘一听就傻了,猴子还有这样的用处? 蔚燕急道:“太子殿,这万万不可,当日我虽然没进宫,可也听说宫里因为杂耍帮带猴子进去闹的皇宫大乱,这要是放开了小猴子,一会它到处乱跑伤了人可怎么办?” 蔚明珠冷笑道:“燕妹妹急什么,姐姐不是说训练过金风吗?你放心吧,你现在就算让它乱跑,它也不会跑的。太子殿,明珠可以拿项上的人头作保……如果金风伤了任何一个人,蔚明珠就给他偿命!” 她说的这么狠,太子就笑了,点点头说:“就依五小姐吧!来人,给金风嗅乌莲萼。” 一个侍卫就过去端了凌羽的酒杯,拿到了小猴子面前,白蘋接过酒杯,放到了金风鼻前,金风一嗅到那味道就皱起了鼻子,吱吱叫起来。 白蘋继续给它嗅,金风抓耳挠腮,扭过了头去,白蘋这才罢休,拍了拍它的头就放开了绳子。 只见金风立刻纵到了刚才凌羽躺过的地方,众人一见就傻眼了,这小猴子刚才不在,它是怎么知道凌羽躺过呢?难道还真是嗅到了乌莲萼的味道? 金风在凌羽躺过的地方吱吱叫起来,白蘋摇摇头,金风半蹲着抓耳挠腮,众人看它可爱的样子,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二姨娘忍不住说:“这就是它的本领?也不怎么样啊?” 不容别人欺负她 明珠凌羽送做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明珠凌羽送做堆 ?二姨娘忍不住嘲笑说:“这就是它的本领?也不怎么样啊?” “姨娘别急,金风马上就会表现了!”蔚明珠见她到现在还冥顽不宁,不由冷冷一笑,那就等着吧! 白蘋走过去,给金风一个果子,拍拍它的头,金风就半直起身,四顾着皱了皱鼻子,就连纵带跳地往二姨娘扑过来,二姨娘吓得尖叫起来:“老爷救命啊!” 她的叫声还没停,金风已经落在她的肩膀上,猴爪一抓,就把她的发髻抓散了,手上抓着发簪冲蔚明珠得意地吱吱叫起来。舒悫鹉琻 蔚明珠故作惊讶地叫道:“金风,让你找毒的人,你抓姨娘的发簪干嘛?恁” 白蘋这些日子跟蔚明珠已经和她有默契了,闻言就装作失言地叫道:“难道二姨娘是毒的人,这发簪里面藏了毒物?” “你别血口喷人,我娘怎么可能会毒呢,一定是这死猴子看这发簪漂亮,想偷呢!”蔚燕急急帮腔。 蔚明珠就拉长了声音说:“金风,你要是这样眼浅,那我就把你卖了,别闹了,赶紧找出毒的人……呆” 二姨娘被金风蹲在肩膀上,吓的脸色苍白,动也不敢动,只拿眼求助地看着蔚廉用。 蔚廉用脸色阴沉不定,却不敢擅自做主,太子都没发话,他要是自作主张,那不是心虚的表现吗? “小姐,我们金风不是眼浅的人,这里这么多人,比二姨娘的发簪漂亮的多了去了,你看三夫人和亦莲小姐的发簪不是比二姨娘的发簪漂亮吗?怎么不见金风去抓啊!我觉得这发簪一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藏毒的东西。小姐还是请太子殿查一查吧!”白蘋建议道。 二姨娘脸哗的一就白了,却强撑着叫道:“胡说八道,发簪怎么能藏毒呢?再说我都没接触过酒壶,我怎么毒!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快把这死猴子弄去!” “金风,来……”蔚明珠一个呼啸,金风就跳了去,几步纵到蔚明珠身边,蔚明珠伸手拍拍他的头说:“把发簪呈给太子殿……” 她指了指太子,金风就纵跳着跑了过去,把发簪放在了太子桌上。 太子见这猴子这么听话,就笑了,招呼孙御医说:“孙御医,你查一这发簪,看看可沾有乌莲萼。” 孙御医就把发簪接了过去,手一掂量,就异样地看了看二姨娘。 二姨娘脸色灰败,此时也顾不上丢人了,比起被查出是自己毒,丢人还在其次。 她赶紧说道:“太子殿,这发簪不是我的,我……我也不怕丢人了……我都说……刚才我去找燕时,看到地上有这支发簪,也不知道是谁掉的,我见造型别致,就捡起来,一时也不知道放哪,就插在了头上,想着失主看到了会来认领……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发簪有什么名堂……” 那些客人一听都有些无语,不管二姨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这明显就是想把发簪占为己有,这二姨娘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这么爱贪小便宜啊! 蔚廉用脸都被她丢尽了,又不能明目张胆地为她辩解,只好训斥道:“你真是愚蠢,捡了发簪交给管家让他去问,自己戴在头上像什么话,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据为己有呢!” 二姨娘见蔚廉用明是训斥,实际是为自己说话,就顺着他的话说:“老爷骂的对,是妾身处当不对,妾身知错了,次决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两人正说着,孙御医已经检查完,将发簪呈给太子说:“殿,这发簪是空心的,里面还有残余的乌莲萼药粉……五小姐养的这小猴子鼻子还真灵,这也能嗅的出来,真是神了!” 到这时,众人对金风的能力都没有怀疑了,一致看向太子,等他定夺。 太子也拿着难办了,二姨娘都说这发簪是捡的,他要说她毒那也没证据啊? 他就看向蔚明珠问道:“五小姐,你看这事……” 众人都看向蔚明珠,蔚明珠在心里冷笑,刚才酒壶经过自己的手,众人就以为是自己的毒,现在查明藏毒的是二姨娘,众人却不愿相信,这是欺负小孩子吗? 她还没说话,蔚廉用就道:“明珠,这发簪是姨娘捡的,她自始至终就没靠近过酒壶,你怎么解释?” 蔚明珠一听这话就恼了,冷眼看着蔚廉用,自己是他亲生的女儿,难道还不如一个姨娘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要把毒的罪名按在她头上吗? 宗政墨也皱起了眉,蔚明珠都证明不是自己的毒,蔚廉用还不依不饶,他忍不住想开了,蔚明珠这在蔚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她娘亲在庙里吃斋念佛,她哥哥又去求学,蔚廉用明显不待见她…… 再想起上次蔚老夫人寿宴时她还穿着旧衣…… 宗政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明白蔚明珠为什么想尽方法都要弄钱了,她一定是被这家里排挤的没办法,所以才想着从银子上找到安全感,自己强大了,才不会受姨娘庶妹她们欺负吧! 蔚明珠此时也顾不上给蔚廉用留面子了,冷笑道:“父亲,解释我自然有,只是珠儿有一事不懂,想问问父亲……姨娘说捡到毒的发簪父亲马上就相信了,为什么珠儿说自己没毒父亲却不信呢?父亲,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就算我平日有点小任性,可是对父亲姨娘都是很孝敬的,父亲这样偏袒,珠儿很寒心……” 她也不学蔚燕泫然欲泣,还挺直了腰杆,这样就像一棵孤独的青松,让人看着却感觉到了她娇小身躯里的坚强。 宗政麟看着只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丫头的美瞬间就超过了蔚燕柔弱的美。 宗政墨却微微一笑,这才是他的丫头,受了委屈也不气馁,比起刚才蔚燕掉眼泪的示弱,她这样的坚强更惹人心疼,她才多大的孩子啊,能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在场的官员都不是一般的酒囊饭袋,多少都有识人的能力,看到蔚明珠这样,也觉得蔚廉用过分了。 凌将军虽然气自己的儿子中毒,可是也是从小看着蔚明珠长大的,蔚府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点,见蔚廉用这样偏袒二姨娘,也为蔚明珠有些寒心。 毕竟前面也赏识过蔚明珠,就忍不住为她说话,说:“这事还要再查,太子殿,五小姐虽然接触过酒壶,可如果真有人想陷害她,她也防不胜防,我们就再听听她还有什么为自己辩白的话吧!” 蔚明珠见凌将军对自己改变了态度,心里有了些暖意,也不再为难蔚廉用,转头说:“既然姨娘说发簪是捡的,那咱们就继续查吧!这乌莲萼既然沾过的人都能被金风识别出来,我想给酒壶里投毒的人金风也能识别的。白蘋,再让金风找……” 白蘋又塞了一个果子给金风,金风几口吃了,才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摇头摆脑地走出来,众人都好奇地看着它,想看看它这次会抓到谁。 金风皱了皱鼻子,这次就迅速扑向了在一旁端茶倒水的几个嬷嬷之间,那些嬷嬷一见它扑过来,就吓得四逃窜,可是金风更快,瞬间就跳到了一个嬷嬷头上,抓着她的头发撕扯起来,那嬷嬷惨叫起来:“救命啊……夫人,小姐,老爷救命啊!” 蔚明珠立刻认出了这个嬷嬷是蔚燕身边的李嬷嬷,这嬷嬷也算蔚燕的乳娘,她生了一个女儿,当时大出血,女儿也没保住,虽然她活来了,可是再也不会生了,她婆婆嫌弃她,还在月子里就怂恿儿子把她休了。 李嬷嬷作为乳娘来到了蔚家,就一直侍候蔚燕,她把蔚燕当做自己的女儿,宠的比二姨娘还厉害。 前些日子蔚燕中了蝎子毒,二姨娘都嫌她身上发臭很少靠近她,只有李嬷嬷不离不弃地给她擦身上药,这份忠心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见金风抓住她,蔚明珠心了然,除了李嬷嬷,估计也没人敢这样无怨无悔地帮二姨娘做事了! “快停……蔚明珠,你快叫你的猴子停,李嬷嬷怎么会毒呢?你别诬陷她!” 蔚燕见自己的乳母被金风抓的披头散发,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金风……”蔚明珠打了个呼啸,金风才跳来跑到了她身边,蹲着要奖赏。 蔚明珠从白蘋手中接过果子,放在它掌中,宠溺地拍拍它的头,小猴子就跳到了蔚明珠肩上,坐在她肩上啃起了果子。 众人都看着李嬷嬷,蔚燕急了,慌忙地摇头说:“你们别听蔚明珠的,李嬷嬷决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她从小侍候我,一定是蔚明珠妒忌才指使小猴子诬陷她的!” 可惜没人听她的,金风两次准确地把?接触过乌莲萼的人都找了出来,怎么可能出错呢! 凌将军第一个就出来说话,冷笑道:“是不是一查就知道了,太子殿,把她抓起来搜身审问……我想知道,我父子两人和她有什么仇,要这样害我们?” 太子就叫侍卫来,李嬷嬷一见这架势就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太子殿,我虽然是嬷嬷,也是女人,你叫侍卫搜我的身,那不是折辱我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强词夺理……蔚明珠冷冷一笑说:“李嬷嬷你急什么,太子殿又没说让侍卫搜你的身……呵呵,几个殿身边没女侍,可是我们府上却有,三叔母,麻烦你把祖母身边的孙嬷嬷请来,让她负责搜,我想李嬷嬷和二姨娘都没话说了吧!” 三夫人早就气恼了,今日本来是她为蔚亦莲和宗政麟搭桥牵线的机会,没想到蔚燕跑来出风头不说,二姨娘还弄出这样的事,她不出气就不是她了! 她赶紧打发丫鬟去请孙嬷嬷,人还没去到,老祖母已经和孙嬷嬷一起来了。老祖母今日身体不舒服,又是吃羊肉,她就没来凑这热闹,留在自己院里和几个人吃了点清淡的,才吃完就听见前面出了这样的事,怕连累蔚府,就带着人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一听抓到了李嬷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每次几个皇子来蔚府,都要闹出点事,这不是和蔚府过不去吗?这要让皇上知道,就该怀疑蔚府图谋不轨了! “搜,孙嬷嬷你去搜,要真是这恶奴做的,给我乱棒打死了,决不姑息!” 老祖母发了话,孙嬷嬷就带人把李嬷嬷拉到了一边搜起来,没过一会就带来了一个小纸包,里面还有没用完的乌莲萼,这也是李嬷嬷怕全部放进去出了人命,就只放了一半…… 人证据在,李嬷嬷无法狡辩,被拉过来时已经瘫了,求助地看着蔚燕。 蔚燕并不知道李嬷嬷是奉了自己母亲的命令去投毒的,见从她身上搜出了纸包,就本能地帮李嬷嬷分辨道:“太子殿,一定是弄错了,嬷嬷不是这样的人,凌羽和我们一向交好她也知道的,她怎么会害凌羽呢!一定是蔚明珠栽赃陷害,趁人不注意把纸包塞到她身上的!” 这次蔚明珠也懒的辩解了,冷冷地站在一边,就看太子和蔚廉用要怎么处理。 太子看了看蔚廉用,问道:“蔚将军你怎么看?” 蔚廉用刚才被蔚明珠挤兑了一番,面子上早已经不来了,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好友同僚在心里怎么评价自己。现在他要是站出来为李嬷嬷说话,那不是更证实了蔚明珠说的话吗? 一个奴才都比蔚府嫡女重要……他不用想也知道站出来说话是什么后果,就阴沉着脸说:“殿是主审,一切都由殿做主,末将就不插言了,免得我家小五说我偏袒!” 太子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多事了,这明明是蔚家内部的争斗,他管那么多干嘛,现在被架到这个位置上,不审也过不去了。 权衡了一,也觉得盯着蔚明珠不地道,这丫头怎么说也是蔚府的嫡女,而今日之事,不找出毒的人决无法了结,有现成的罪犯,又是个奴婢,不管是不是她的毒,就拿她做了结吧! “那本宫就审了,李嬷嬷,证据确凿,你就别狡辩了,本宫判定你就是毒的人,五小姐无罪。至于你为什么毒谋害凌羽父子,鉴于你是蔚府的人,蔚府没有报官,本宫也没有权利制你的罪,就把你交给蔚老夫人,由她定夺,然后给凌将军父子交待!” 明珠凌羽送做堆 凌公子我见犹怜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凌公子我见犹怜 ?宗政墨也不便阻止,只在暗里捏紧了拳,等晚上见到蔚明珠,一定要打她的屁股,谁叫这丫头这么容易招蜂引蝶呢! 他想来想去,只好暗暗捏了捏宗政飏的手,微微摇了摇头。舒悫鹉琻 宗政飏在几个皇子中和宗政墨关系最好,看到他的暗示就想,难道是五哥对蔚明珠有好感,所以才示意自己阻止吗? 他就笑道:“凌将军,我觉得这事还是别急着定,据我所知,凌羽这小子心仪的是六小姐蔚燕,刚才的事只是意外,凌将军千万不能以这个乱点鸳鸯啊!要是凌羽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还有六小姐,一定会因此恨上五小姐的!五小姐估计也不愿意抢妹妹的心上人……咱们还是先问问他们的意思再说吧!别拆散了有情人!” 这话一出,刚才想撮合凌羽和蔚明珠的大臣就失笑道:“这么说倒是我多管闲事了……呵呵,既然凌羽有心仪的人,那就当我没说,咱们喝酒……喝酒!恁” 凌将军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虽然凌羽这么大了,有心仪的人也没错,可是这从七皇子口中说出来,却感觉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似的事,让他觉得脸上无光。 再加上刚才看见蔚燕哭哭啼啼对宗政麟撒娇的样子,他就更不喜欢蔚燕,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凌家的女主人呢! 这话自然不便当众说,所以他就暂时忍气,端了酒盅对蔚廉用说:“老蔚,既然这样,那这事就别提了,以后再说吧,来,喝酒!带” 蔚廉用也没面子,蔚燕才多大啊,就连七皇子都知道她和男人有私情,这要说出去,那不是让人以为蔚家门风不好吗? 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呃……一想到她刚才急着出风头的事,他对蔚燕和二姨娘都有意见了,这离及笄还有几年,怎么就这么等不及了? 见凌将军放弃,他只好勉强地笑道:“孩子们都还小,平日接触的机会比一般人多,他们知道什么是喜欢啊!兄妹感情而已,可能外面的人误会了!呵呵……既然这样,那就过几年等她们及笄了再说吧!这事以后再说!喝酒喝酒……” 蔚老夫人舒了一口气,借口要去处置李嬷嬷,就先告退了。 来到后院,二姨娘已经侯着了,她是想起上次高嬷嬷的事,想来帮李嬷嬷求情。 没想到老夫人一见她就破口骂起来:“李婉纱,你猪脑子啊,今天这么多客人,你竟然指使李嬷嬷毒,你这是想把蔚家害死吗?” 二姨娘赶紧辩白说:“老夫人冤枉啊,我哪有指使李嬷嬷毒,全是这不长眼的奴才,一定是因为不忍心燕受了那么多罪,才想着为她讨个公道擅自做主的!” “你别狡辩了,太子会相信你的说辞,咱们一家人,我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啊!李婉纱,上次给蔚瑾瑜丹砂的事我和老爷看在你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侍候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还真当我们是白痴吗?李嬷嬷有几个胆子,你不指使她她敢做吗?” 老夫人不客气地冷笑道:“我告诉你,李婉纱,蔚明珠她再怎么也是蔚府的嫡女,她要出了事,你以为蔚府就有脸吗?你这姨娘在外面又有脸吗?知道的说你蛇蝎心肠,连嫡女都不能容。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就连其中的厉害关系也看不清吗?” 二姨娘见老夫人都已经看清了,言语之间还对自己有维护之意,就知道一定是平日侍候她的苦劳起作用了,此时也不敢再争辩,垂头小声地说:“老夫人教训的是,是婉纱自己心眼小了!可我也是心疼燕,被蝎子咬的那么多伤,让蔚明珠出点钱给她治病她也不肯,所以……才想给她一点小惩罚,可决没有害死凌羽的想法啊……我……我真不知道乌莲萼有那么霸道!” “行了,你这时还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还有廉用身边就你一个人侍候,我早就让廉用休了你了!” 老夫人没好气地骂道:“你也是有三个孩子的母亲,做事怎么就这么没头脑呢!明珠碍你什么事了?养她两三年她就出嫁了,到时老二身边还是你说了算,你和一个孩子赌什么气呢!以后这样的小心思给我收敛起来,再有一次,我可不管了谁的情面,照样把你撵出去,我们蔚府不要这样的女主人!” “老夫人,婉纱知错了!”李婉纱赶紧跪认错,一再保证决不再犯。 老夫人这才息怒,瞪了她一眼说:“你也别为李嬷嬷求情,今日之事太?子他们都在场,我要饶了李嬷嬷,无法向他们交待,还有凌将军那边也说不过去,所以于情于理,李嬷嬷必须死!” “老夫人……” 李婉纱有些不忍地哀求道:“她带大了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怎么忍心让她死呢!老夫人,凌将军那边我去求情,求求你饶了李嬷嬷吧!” 老夫人冷笑道:“李婉纱,我的话你没听进去吗?留她你让世人怎么看你?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蔚明珠挨家法撵出去吗?怎么自己的嬷嬷了毒就没事了?那么多人看着,是我一句饶了她就能解决的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李婉纱就说不出话来,只是越想越不甘心,弱弱地争辩道:“打她一顿撵出去吧,这样也算交待了吧?”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是蔚夫人体弱多病,她真的看不上这个二姨娘,只是现在二房要依赖她,所以才顾着她,她怎么就体会不到自己一番苦心呢! “你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心疼她就好好厚葬她吧!” 老夫人不想再理她回头,让孙嬷嬷去叫人,把李嬷嬷拖出去杖毙。 蔚燕在自己院里一听到这消息就哭叫着奔着赶来,扑到李嬷嬷身上不许打,那些人为难地互相看看,有人就去禀报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就火了,叫道:“李婉纱,把你女儿带回去好好管教,她要敢再拦住,我就连她一起打!我就不信了,今天还不能管教一个人!” 李婉纱见老夫人发怒,只好带了丫鬟去把蔚燕拖了回去。 蔚燕哪里肯走,眼睁睁地在一边亲眼看着李嬷嬷被打死,李嬷嬷断气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魂都被抽走了,哀兽一般狂叫了一声,就挣脱丫鬟,一路哭叫着往蔚明珠院中冲去。 “蔚明珠,我要杀了你,都是你害死了李嬷嬷啊……” 凄然愤怒的叫声响在蔚府上空,那些还没散的客人都听到了,一个个都不知道说什么。 宗政麟心都被这声音揪紧了,莫名地又偏向了蔚燕,神思有些恍惚,难道这一切都是蔚明珠的诡计吗?以前也听蔚燕有意无意地说蔚明珠经常欺负她们,如果真是这样,这丫头的心机不是太可怕了吗? 宗政墨却冷冷一笑,想杀他的丫头,那就看看这个蔚燕有什么本事吧! **** 蔚明珠在自己里,李嬷嬷死的事白蘋早就进来禀报了,说蔚燕带着丫鬟冲过来了,她淡淡一笑说:“别拦她,要来就让她来吧!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面目来找我算账!凌羽对她那么好,她就这样报答他,要是今日凌羽死了,我看她会不会内疚!” 正说着,蔚燕已经冲进来了,她提了一条棒子,看到蔚明珠就冲了过来,叫道:“我打死你这歹毒的女人……” 几个丫鬟谁也不拦,就见她恶狠狠地打向蔚明珠,蔚明珠这些日子早被宗政墨磨炼出来了,连石子都能闪过,又何惧一条棒子呢! 只见她身形微微一动,伸脚一袢,蔚燕就一棒挥空,摔到了地上。 她还以为是蔚明珠幸运,挣扎着爬起来就往蔚明珠身上招呼,蔚明珠一边闪一边笑:“蔚燕,你这是做什么啊?李嬷嬷被打死是她咎由自取,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该死的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嬷嬷怎么会死!” 蔚燕边哭边打,可是一棒都打不到,反而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面纱都掉来了。 蔚明珠看她脸上还有蝎子咬过和药草包过的痕迹,东一块西一块,五花八门的,就忍不住笑道:“喲,燕妹妹,你这脸可比戏班的戏子还精彩啊!戏班的就几种颜色,你这是五花八门,什么颜色都有啊!啊呀呀,赶紧遮起来吧,一会四皇子来了看见了岂不是要伤心啊!” 蔚燕又急又气,本能地转头看去,蔚明珠院里的丫鬟看见她的脸,都失声惊叫起来。 白蘋默契地配合着蔚明珠叫道:“好恐怖啊!六小姐,你是不是毁容了?啊呀,我听说蝎子毒在体内不容易清除啊,要是动气发怒血液流动快了就会发作,六小姐,你千万不能再动气了,否则你的脸就没救了!” 蔚燕毕竟还是孩子,?不禁吓,被吓到了,赶紧去捡了面纱遮住脸,气恼地对自己的丫鬟叫道:“你们给我上,打死她!我给你们做主!” 那几个丫鬟哪敢动手,怎么说蔚明珠也是主子啊,这要打死了她,一刻被打死的就是她们! 几人面面相窥,都不敢上前,蔚燕气的直跺脚,忍不住叫道:“凌羽,你在哪,来帮我杀了她!” 叫出来才反应过来,凌羽此时中毒,已经被送回了凌家。 蔚明珠听她提起凌羽,就忍不住说:“蔚燕,你还有脸叫凌羽啊!今天他差点被你害死,如果我是你,此刻该想的是怎么对他解释,你还跑到这里来找我的麻烦,真是不知廉耻!” 蔚燕急道:“我怎么害死他了,明明是你的毒,你别想诬陷别人!” 蔚明珠冷笑道:“是不是我做的我们都心知肚明,蔚燕你虽然没有直接毒,却是他发狂的主要原因……你别想抵赖!你刚才弹奏的那首曲子根本不是你一向的风格,凌羽听了才剑舞的越来越快,这样血液流动的快,他体内的乌莲萼就发作的更快,才会在宴席上就发作!你们就是想让他刺伤人,不管是谁,我蔚明珠都逃不过惩罚,对吗?蔚燕,你就不怕他伤了太子,给蔚家带来灭门之灾吗?” 蔚燕顿时心虚起来,刚才的确是母亲让自己换这首曲子的,她并不知道有什么用,此时一听蔚明珠说破,才隐隐感觉不对。 可是又不能承认,只好固执地叫道:“你别想诬陷我们,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蔚明珠见她不愿承认就说:“行了,这些话你拿着去向凌羽解释吧!他愿意相信你就行!” 蔚燕还想闹,二姨娘被蔚廉用骂了一顿,赶来把她拉回去了。 蔚燕打又打不过蔚明珠,只好哭着回去给李嬷嬷收尸了,由此更是恨死了蔚明珠,只想着不把她弄得身败名裂决不罢休。 **** 凌羽三副药去很快就没事了,只是却变成了凌府人的笑柄,蔚燕母女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们的毒,可是世人的眼睛都是遮不住的,那些人都在私说是蔚燕母女为了陷害蔚明珠才给凌羽的毒。 凌羽还喜欢蔚燕,这事就惹的人们都嘲笑他,说他一片痴心对人家,却落得这样的结局,真是悲哀。 凌羽的后母幸灾乐祸,对凌将军说:“老爷,我觉得你也该管管凌羽了,他经常在蔚家出入,现在又传出他喜欢蔚燕的事,这亲事要成了那倒没什么,可我看着蔚家那丫头就不是安分的人,一心只想攀高枝。这以后要是成不了,我们凌羽不就成了帝都的笑话吗?依我看,你还是让他出去历练吧,免得惹出什么更大的笑话!” 凌将军也是气恼,他本来就看不上蔚燕,一听后母这样说就寻思开了,如果任凌羽继续在蔚家走动,这要是弄出什么事,那不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吗?还是趁没什么赶紧分开吧! 他去看凌羽,把凌羽昏迷后发生的事都对他说了,最后说:“羽儿,为父真替你不值,蔚燕那丫头,为了一点私仇就可以牺牲你,你还对她死心塌地做什么,这事也帮你看清了她!以后还是离远点吧!为父想过了,男儿还是以事业为重,为父当年也是战场上闯出来的,你也不小了,就去军营里练几年吧!你别怪为父心狠,为父真的是为你好!” 凌羽不是笨人,思前想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想到自己一心对蔚燕好,结果她竟然为了报仇不惜伤害自己。如果不是父亲果断,那么此时他早已经血管崩裂而死。 想到这些,他对蔚燕的爱意全没了,心灰意冷之对凌将军的安排也没意见,只淡淡地说:“我听父亲的,我去!” “那好,还有些日子就过年了,你好好养着,等过了年就动身吧!我本来说安排你去蔚四将军的阵营,现在和蔚家闹成这样觉得有些不妥,你就去你舅舅那吧,虽然比蔚家这边苦点,但咱们都是男人,吃不了苦算什么男人呢!” “好,我去舅舅那!”凌羽无所谓地说。 凌将军见他没抵触,心也软了,拍拍他的肩,把自己常用的宝剑解来送给了他。 凌羽在家养病,蔚燕觉得过意不去,就准备了一份礼物亲自过去看他,门房进去通报,凌羽一口拒绝了,他现在根本不想见到这个虚伪的女人,就让门房出去说自己在?睡觉,不见客。 蔚燕还以为他真的在睡觉,只好怏怏地回来,结果去了三次,凌羽都不见她,她这才发现凌羽真的生气了,就让门房进去帮自己说话,说自己真没害他的心。 无奈好话说尽,凌羽就是不见她,她也赌上了气,不见就不见,看谁来求谁。 蔚燕是想凌羽最多生自己几天气,等气消了就没事了,哪知道凌羽直到走都没和她告别。 蔚明珠倒没她那么衰,第一次去凌羽就见她了,让门房把她迎了进去。 蔚明珠进去看到他一身白衣站在院子的树,吃了几天的药让他清瘦了不少,看上去好像长高了,更英俊似的。她忍不住打趣道:“女人病了我见犹怜,没想到凌公子这一病也有点我见犹怜的感觉了!” 凌羽白了她一眼,才说:“我那天差点杀了你,你不怪我吗?” 蔚明珠摸了摸自己已经结疤的脖颈,笑道:“我是想怪你啊,你差点咬死我!不过想想你也是受害者,就算了!” “我看看!”凌羽拉过她,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的伤口,眼神微微一黯,内疚地说:“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 “行了,我不是来听你忏悔的,我是来问你,听说凌叔叔打算送你去军营历练,你什么时候走啊?你不是答应教乌祐他们武功吗?你这一走谁来教他们啊!” “过了年我就走,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就用这些时间教他们吧!他们能学多少就看他们自己了!”凌羽内疚地说:“对不起,答应你的事就只能做这么多了!” “好吧,你尽量吧,大不了我再找人教他们了!”蔚明珠见他情绪低落,还以为他是为了要离开帝都难过,就安慰道:“其实凌叔叔送你出去历练也是好事,不是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吗?你不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满足于帝都的繁华,以后老了会后悔的!可惜我是女儿身,否则我也要出去历练!” 凌羽笑了,揉了揉她的头说:“丫头,我不是不愿意出去,只是走了就没办法替你做事了,我欠你那么多事要做,什么时候才能帮你做完啊?” “这你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都给你记着呢?等你回来再给我做,不许赖账!”蔚明珠霸道地说。 凌羽摇摇头,看她笑的虽然狡黠,却很可爱,心就想起了人们说的话,说凌将军是想和蔚家结亲,把蔚明珠给他娶回来,就忍不住恍惚,如果自己喜欢的是这丫头,那不是很好吗? 再一想自己出去几年,等回来这丫头都已经及笄了,也不知道会许配给谁家的公子,他突然心里就有了难舍的感觉,忍不住问道:“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我回来你都嫁人了,那时你相公还会让我给你做事吗?” 凌公子我见犹怜 把你赔给我做媳妇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把你赔给我做媳妇 ?蔚明珠哪知道他一会就转了这么多念头,笃定地说:“你放心了,我不嫁人的,就算嫁人了,他也管不了我的事,我让你做你就得做!你出去给我争气点,不做到小将军别回来见我!我可不要无能的人帮我做事!待” 凌羽被她说的意气风发,誓言般地说:“你放心了,我不会给你丢脸的,一定做到小将军再来见你!蔚明珠,你要等我啊!别急着嫁人了,等我回来,我陪你把丐帮壮大……” “行,我等你!”蔚明珠哪知道自己口中的等和凌羽口中的等性质完全不一样,更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蔚燕在凌羽心中的位置已经被她替代了,日后支持着凌羽沙场奋勇杀敌立功的全是她这句……“我等你!” “那我们击掌为誓!”似乎要得到一个保证,凌羽举起了手。舒悫鹉琻 蔚明珠豪爽地和他互相一击,相视而笑,似乎共同守住了一个秘密一样,心和心更靠近了。 **恁* 蔚明珠和凌羽一起去了武神庙,知道凌羽过年后就要去边疆,几个徒弟都有点恋恋不舍,凌羽安慰了一他们,说这一个多月都会来教他们武功,让他们好好学,以后出息了他会推荐他们去军营任职的。 乌祐很想跟凌羽去边疆杀敌立功,可是又舍不得放弃丐帮,纠结中听到蔚明珠说:“乌祐,别去了,你的丐帮现在才起步,正需要你出力,你要走了,这么多的兄弟不是没人管吗?你如果想做事,等过些日子我推荐你去我父亲手做,跟着他你也能练出来的!” 乌祐一听就心动了,能留在蔚廉用身边,那报仇就容易找到机会,他就点了头。 曹铸把他整理的帮规拿给蔚明珠看,蔚明珠看到好几页班规,写的条理分明,通俗易懂,上面的字迹也遒劲有力,看的出曹铸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她想起曹铸要考状元的事,就觉得这是一个可塑之才,留在丐帮大材小用了。她忍不住想,要是把他送到私塾继续求学,对他明年秋考一定有帮助的。 想到这,她就和曹铸商量说:“曹铸,你不是想考状元吗?要不我送你到私塾继续求学,怎么样?” 曹铸没有欣喜若狂,只是淡淡地说:“到私塾还要花银子,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算了,我自己看书就行了!” “钱不是问题,我不是说要帮你们赚钱吗?这些钱我出了,你只要好好学习,别给我丢脸就行了!”蔚明珠自信地说道。 曹铸可不像乌祐,关笛他们思想简单,总觉得蔚明珠莫名其妙地帮他们有些居心或侧,就婉转地说:“无功不受禄,你能帮我们找到容身之处曹铸已经很感激了,决不敢再麻烦蔚小姐!” 蔚明珠毕竟是两世为人,曹铸这点小心思她哪会不懂,就说道:“曹铸,我是你们的大师父,虽然现在你们还没正式拜我,可我已经将你们当我的徒弟看了,我要是没能力帮你们,那就算了!可是我有能力让你们更好的生活,我就不能不帮!你可能怀疑我有私心,没错,我是有私心……” 她坦然地看着几人说:“我虽然是蔚家的大小姐,可府里那些人都不是简单的,我要想活命,付出的努力也不比你们少。我帮你们一来是不忍你们的才华被埋没,二来也是帮自己,我有难你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这就是我的私心……” 她真诚地说:“乌祐,曹铸,你们是结义兄弟,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我很欣赏你们这种侠肝义胆的精神,所以我愿意和你们做朋友!你们可能一时不了解我,这没关系,以后相处长了你们就知道我的性格了!我这人大大咧咧的,谈不上多有义气,可是我能自豪地说一句,对我好的人我会加倍地对他好,如果想做我的敌人,对不起,给我一分颜色我会还以十分颜色!” 凌羽在一旁听着,就想起了蔚燕,以前喜欢蔚燕时,总觉得是蔚明珠经常找事,现在想想,很多时候都是蔚敬之兄妹几个先挑衅蔚明珠,她只是反击而已。 “我帮你们是怀了无私的心,是想着大家在一起能越过越好,决不是想利用你们做什么!曹铸,你可能不相信,那你们就擦亮眼睛看着,我蔚明珠要是让你们做什么坏事,你们随时可以和我反目成仇!这样的保证,够了吧?” 曹铸被她坦然的神情感动了,也觉得自己太武断了,蔚明珠从认识他们就一直在帮他们,他为什么要拒绝这样的好意呢! 就接受吧!正如她所说,如果以后发?现她有什么不轨之意,到时再分道扬镳也来得及。 曹铸放心结,就以新的眼光看蔚 明珠,只觉得这丫头的性格的确很豪爽,虽然还没露出什么能做他们大师父的潜质,做朋友已经是绰绰有余。 “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事要和你们说!” 蔚明珠得意地说:“我已经着手帮你们赚钱了,咱们第一桩生意就是做成衣,地点就在府邸后面的破庙里。乌祐,你今天了解一你们丐帮那些女丐,有会针线活手艺的都可以去庙里帮忙,就说朱蔚介绍的就行了!去的人包吃住,按件付银子,她们的报酬咱们都不准收提成。乌祐,为了好管理,你选一个领头的出来,督促她们做活,这个领头的报酬我付。” 乌祐才接手丐帮,都还没弄清丐帮有些什么人,闻言就看向曹铸。 曹铸想了想就说:“这是我们的疏忽了,我们该弄个名册的,这事我和海岱,江浦去做吧,蔚小姐,你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把丐帮的人都做个登记,把每人擅长的都做个标记,这样以后要用人就能一目了然地马上找到。” “这办法好!”蔚明珠立刻拍掌笑道:“做个登记的话也能知道丐帮有多少人有能力做事,有多少人没劳动力要养,咱们既然收留了他们,就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乌祐有些汗颜,原来管一个丐帮还有这么多东西要学啊!蔚明珠虽然没说他不对,他自己就警醒了,看来不管做什么事,要做好就必须去钻研。 “曹铸,这可能要好久吧,几天可能做不完,干脆你先登记女丐的,把会手工的先挑出来,我这边等着用人呢!咱们要抢在过年前把衣服做出来卖出去!” 曹铸爽快地说:“行,我们马上就去找人登记,你等我们消息!” 安顿好丐帮,蔚明珠和凌羽一起回家,凌羽困惑地问道:“你怎么找到做衣服的生意的?” 蔚明珠调皮地一笑说:“你忘记三叔母那批布料了吗?我找人买了来,再加工成衣服卖出去,这样就能赚钱了!” 凌羽对生意一窍不通,忍不住问道:“那批布料不是没人买吗?你弄成衣服怎么就能保证卖出去?” 蔚明珠呵呵笑道:“三叔母就只想卖给富家小姐,她们自然看不上这样才次品,可是如果拿来卖给街上那些大婶,就不同了,只要款式新颖,她们一定会买的!你放心了,我不会亏的,我已经让人先做了几件拿去铺里预买,已经有不少人定了!” 这也是按照油伞的销售套路做的,只是换了一家店铺而已,蔚明珠几件样品一放店里,就有不少大婶姑娘约定了,算算已经上百件了,按这势头,不用找皇后就能卖光了。 也好,少欠一个人情是一个,她还不想去求人呢! “这样能赚多少钱啊?”凌羽算算人工费,感觉没有蔚明珠想象的乐观。 蔚明珠也不瞒他,说:“我三十万买的布料,除了人工还有给破庙维修的费用,应该能赚二十万吧!给丐帮十万,我应该还有六七万!” “你真厉害!”凌羽这次是真的欣赏蔚明珠了,那么多的钱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丫头一出手就赚这么多,还真是天才! “你别羡慕,我不能打仗就只能赚钱了,我家里的事你也知道,二姨娘想方设法就想把我挤走,我要不学会自己赚钱,以后靠什么养活自己呢!” 蔚明珠说到这俏皮地说:“你放心去打仗吧,你家里的事也不用管了,以后你后娘要是舍不得拿银子给你娶媳妇,我给你银子娶!咱们朋友一场,我有好处自然不会忘记你!” 凌羽笑了,想了想说:“丫头,你还是低调点,你毕竟是蔚府的五小姐,要是风头太劲会惹人注意的。别的不说,那个大户人家敢娶一个这么能赚钱的女人啊!你总不能嫁给市井人家的子弟,以后背了这商人的名声,在那些贵妇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凌羽这是真心为蔚明珠好,名门媳妇,谁愿意让她出头露面去做生意呢,以后嫁了人会被人看轻的。 蔚明珠不以为然,有钱还怕抬不起头吗?可是她也知道凌羽是真的为自己好,商人现在毕竟是不入流的,一时半会儿也扭转不过来。 想到凌羽这是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和自己推心置腹,她心中一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出风头的,你没看到我都是以朱蔚的名义做的吗?凌羽,你能和我说这些我很感动,谢谢你!” 凌羽倒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说:“我以前帮着蔚敬之他们对付你,你不怪我就行了,还谢什么!” >蔚明珠笑了,调皮地说:“我把你未来媳妇都弄没了,你不恨我啊?” 凌羽见她笑的没心没肺,就忍不住说:“恨啊,所以你要赔我一个媳妇……以后我要是娶不到,你就把你赔给我好了!” 蔚明珠当他说笑,也不在意,说:“行,等你以后娶不到媳妇,我就勉强给你做媳妇算了!” “还勉强……我不好吗?”凌羽不干了,揪她的发稍装作恶狠狠地说:“本少爷潇洒英俊,能文能武,哪里不好?给你做相公那是你的荣幸,你还敢嫌弃我!” 蔚明珠一挣跑开了,回头看看他笑道:“凌羽,本小姐眼光高的很呢!要做我相公,能文能武,潇洒英俊都不算本事,要对我很好很好,还不能有三妻四妾,要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人!做不到,就算他是皇上,也别想我嫁给他!” 她是说真的,上辈子就受够了男人三心二意的苦,这辈子如果要嫁,就只嫁给能守着自己一个人的男人,如果没有这样的男人,她就终生不嫁! “你这口气还真大!有这样的男人吗?”凌羽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又何况别的男人呢! “没有也没什么,我一个人过就行了!赚很多很多的钱……到处玩去!”报了仇,她就造一艘很大很大的船,去波斯去到处看看去…… 凌羽看着她,有一瞬间被她的心胸迷惑了,这是一个少女的梦想吗?怎么感觉装了整个天,蔚府,帝都似乎都不在她眼中,这片天空已经不够她翱翔,她想的更高更远…… 一时他只觉得自己也跟着意气风发了,想象着她描述的生活,也恨不能一瞬间变的更强大,这样就能和她比翼翱翔…… *** 冬猎这一天终于来了,头晚又了一场大雪,蔚明珠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她兴奋地穿上为了冬猎赶制出来的紫色狐裘,带上白蘋和金风就赶到前院。 蔚廉用已经准备好出发,看见她来就忍不住训斥道:“让你跟着去是皇上的恩宠,你最好安分点,别再闹出什么乱子,否则我决不轻饶!” 蔚明珠在心里腹诽,她要是安分,那不是任宗政麟得宠吗?可惜今天她就是去捣乱的,又怎么可能安分呢! 当了蔚廉用的面,自然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就装作乖顺地说:“父亲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给你惹事的!” 蔚廉用又叮嘱了几句,才带着她上路。 一行人到武门,凌将军也带着凌羽到了,全是戎装打扮。蔚明珠看凌羽穿了一袭青色铠甲,腰跨宝剑气宇轩扬地高坐马上,还真有点小将军的气势,就暗暗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凌羽看见了莞尔一笑,心里很受用,暗想着等过几年回来换上将军铠甲,那不是更让这丫头羡慕吗? 众人都在武门前候着,一会皇上带着几个皇子和近卫军来了。 蔚明珠远远就看见宗政墨一袭黑色的铠甲,高坐在大马上,漠然的脸在黑色的映衬更冷冽,遥遥如高山之独立,令人不敢生亵渎之心! 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家伙非要在人前装作这样高不可攀的样子吗?谁知道他这张面瘫脸在人后完全是另一幅模样呢? 想起昨晚被他逼着练了一晚的剑,临走还被他抱在怀中亲了一的事,她忍不住脸红,自己和他算不算有私情啊,这每晚都被他弄去他院中呆一晚的事要是被人发现,不但她名誉扫地,连他也跟着身败名裂,他就不在乎吗? 想到这,她忍不住看了白蘋一眼,这丫头现在和自己越来越贴心,也知道了自己很多秘密,她要是有一天背叛自己,那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想到白蘋,就想到了冬竹,这丫头也够犟的,虽然经常在蔚府门口转悠,就是不开口求回来。听胭脂说二姨娘去找过她,她也没回来,蔚明珠就想,是不是自己太固执了,先开口让她回来也损失不了自己什么啊!冲着她不背叛自己这一点,她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正想着,人已经到了近前,蔚明?珠还没看清,就有个穿白色锦裘的少年打马跑到了她面前,冲她一笑说:“明珠,我也来了!” 萧暮雨,蔚明珠看清她的脸就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萧暮雨笑道:“我听说你要跟着去,就磨着我父亲把我带来了,我们两有伴,这不是很好吗?” 蔚明珠勉强笑了笑,她今天来 是来做事的,被萧暮雨这尾巴跟着,到时碍手碍脚的,还怎么做事啊! “明珠,你把金风也带来了啊?我听说前些日子你这只小猴子可出了风头了,竟然能找出毒的人,真厉害,你是怎么把它训练出来的,教教我,我也去弄只回去训练!”萧暮雨羡慕地看着金风说。 小猴子坐在蔚明珠怀中,闻言就冲萧暮雨翻了翻白眼,头上的小球甩动了几,就把头藏在蔚明珠怀中睡觉去了。 蔚明珠爽快地说:“行啊,等回来有空我就教你!”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了鼓声,蔚廉用带马过去站队列,见蔚明珠还梗着,就不悦地叫道:“明珠,跟上!” 蔚明珠赶紧向萧暮雨摆了摆手,打马跑过去站队列。萧暮雨也跟了上来,说:“我和你们一起吧!我父亲忙着和皇后照顾几个小皇子,顾不上我!” 蔚明珠早就注意到皇后和宸妃几个妃子都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来刺激了她们,以前这些妃子都不参加冬猎的,这一次都一窝蜂地跟来了,在皇上的队伍后面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阵容。 几车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宫里都搬空了一半,蔚明珠很无语。 “哎,听说宸妃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不但舞跳的好,据说箭也射的好,皇上这次把她带来,就是想看看她的箭术。据说皇上还要和她比谁猎的猎物多,谁赢了就要帮对方做一件事!”萧暮雨轻声给蔚明珠透露皇室内幕。 蔚明珠失笑,怎么赌做事变成一种风气了吗?动不动就拿这个赌! 皇上还能要宸妃做什么事啊!宸妃也一样,万千恩宠具一身,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难道是为了宗政墨争取福利吗? 队列站好,鼓声又响,振奋人心的鼓点直插云霄,萧暮雨似被感染了这气氛,也不闲聊了,在马上直起了腰杆,就像一个听命要出征的战士,只等着号角一响就冲出去。 蔚明珠也直起了腰杆,视线透过无数的人头,落到了宗政麟身上,宗政麟今日和几个皇子一样,都穿了黑色的铠甲,那冰冷的甲面在雪光的映衬灼灼发亮。 这是他一生的转折点……蔚明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挺的笔直的腰杆窥到如钢铁般的坚定,他紧张吗?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一生因为她的插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会不会后悔前世没有对自己好一点? 把你赔给我做媳妇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冬猎是选在了离帝都一百里处的西秋岭,西秋岭周围二百里左右都是山岭,也算皇家天然的牧场,岭有一个军营,平时不允许百姓进来打猎。舒悫鹉琻 蔚明珠前世没有来过西秋岭,对这一路风光都很好奇,她和萧暮雨并排骑马跟在队伍的后面,两人一边闲聊着,看看风景,倒也不觉得无聊。 她狐裘外面披了件斗篷,虽然身上很暖,可是脸上被风吹长了就木木的。萧暮雨也一样,被冷的话也少了,羡慕地看了一眼前面的马车,对蔚明珠说:“明珠啊,要不我们也去马车里坐吧!我和皇后说一声,她一定同意的!” 蔚明珠摇摇头说:“你去吧,我不去!” 她是出来见识的,这要是怕冷,那不是落人把柄吗泶? 萧暮雨见她不去,也不好说去,只好陪着她。 凌羽在前面看见两人都被风吹白了脸,就打马跑回来,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还能坚持吗?要不去车里躲躲,我看宸妃车上就坐了她一人,我和五皇子说一声,让他去说,宸妃一定肯的!” “不用了!我还行!”蔚明珠冲他笑了笑,在心里腹诽,宗政墨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他都不主动说,要她去求他,她才不愿意呢铕! “你这丫头还真犟!”凌羽无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酒瓶递过去说:“喝两口卸卸寒吧,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他说完就打马往前面跑了,蔚明珠打开小酒瓶嗅了嗅,是米酒,很香,她喝了一口就递给萧暮雨。 萧暮雨接过喝了一口把酒瓶还给她,笑道:“明珠啊,凌羽对你不错啊!我听说他父亲向你父亲说亲了,呵呵……出了蔚燕这事,他现在和你关系改善了,你嫁给他也不错啊!” 蔚明珠早听胭脂说了这事,闻言就撇撇嘴说:“他们是乱点鸳鸯谱,凌羽又不喜欢我,我才不嫁给他呢!你别跟着乱说了!” “那你想嫁给谁啊?我给你做梦!” 萧暮雨调皮地用马鞭一指前面的几个皇子说:“我和他们关系还不错,你要看上谁和我说一声,我给你们制造机会!” 蔚明珠看几个皇子都陪在皇上身边,就连最小的七皇子也是气宇轩扬,就忍不住想开了。如果自己没有前世的记忆,这几个皇子无疑是最好的夫婿人选。 可惜宗政麟她已经看清他的面目,自然不会考虑他。 而宗政墨,这腹黑的男人深藏不露,她根本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背后还隐藏了什么,哪敢嫁给他呢! 三皇子,四皇子也是一样,她和他们虽然都不熟,可是前世看几人争夺皇位的狠劲,也不是可以托付的良人,怎么敢嫁呢! “你不用给我制造机会,我不想嫁给皇子!”蔚明珠淡淡地说。 “为什么啊?嫁给皇子你就是王妃,一生荣华富贵都不缺了,你还不愿意啊?”萧暮雨好奇地问道。 蔚明珠看看她笑道:“那你嫁啊,你和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也可以嫁的。你看中了谁,和我说,我给你制造机会!” 萧暮雨撇撇嘴说:“谁要你给我制造机会啊,我要接近他们有的是机会!只是……” 她迟疑了,也不知道该不该把皇后的意思告诉蔚明珠。其实皇后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想把她嫁给三皇子宗正宽,借此巩固太子的地位。 只是她不喜欢宗正宽,觉得他太温吞,也不爱说话,皇后给他们制造了相处的机会,一顿饭的时间,宗正宽就说了几句话,只差把她闷死。 那次后,皇后再给他们制造机会,她就想方设法找借口推脱了,再不愿意和他相处。 她心里倒是喜欢宗政麟的性格,曾经试探地问过皇后,皇后却否决了,冷冷地说:“这人太圆滑,不适合你,你别想他了,还是三皇子比较配你!” 萧暮雨心里腹诽,觉得皇后强人所难,根本不是为自己好,而是为了太子才阻挠自己喜欢宗政麟。 人就是这样,没心思就没什么,可是一有了心思,她就更注意宗政麟了,越看越喜欢。觉得几个皇子就是宗政麟最强,他才是最应该做太子的人! 蔚明珠见她迟疑,就敏感地猜测?到了,好奇地问道:“你还真看上了他们中的一个啊?是谁啊?” 萧暮雨脸就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啦,你别瞎猜!” 她越否认蔚明珠越肯定,忍不住问道:“到底是谁啊?说出来我帮你看看行不行?” “真没有,我还没及笄,嫁人还早呢,现在说这些干嘛!你还是和我说说你怎么训练金风的吧!”萧暮雨哪好意思承认,一个劲地否认。 蔚明珠哪会放过她,笑道:“我教你训练金风可以,但是你要和我说你喜欢谁……暮雨,你就说吧,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出卖你的!大不了以后我有喜欢的人,我也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萧暮雨不好直接承认,就说:“你觉得他们中谁更适合我?” 蔚明珠就转头看去,边看边说:“太子有太子妃了,你嫁过去只能做侧妃,你肯定不愿意!” “那当然,谁要给他做小啊!”萧暮雨撇撇嘴说:“就算以后能做贵妃,我也不稀罕!” “三皇子看着性格很好,就是有点闷,我都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想必你也一样吧,你的性格和我一样好动,你应该不会喜欢他!”蔚明珠一个个地分析。 萧暮雨就嘟了嘴说:“还是你最了解我,皇后一点也不了解我,还想撮合我们呢!” 蔚明珠一听就明白皇后的意思了,淡淡一笑,宗正宽的确不是太子的威胁,他这人性格温吞,待人也是宽厚为主,就算前世被父亲扶持去和宗政麟争皇位,他也是于心不忍,该动不动,结果被宗政麟先手为强杀了他。 这样的性格如果生在百姓家倒是一个好夫婿的人选,可惜生在了皇家,他不与人为敌,人家也容不了他,的确不是适合萧暮雨的人。 “三皇子不行,那你是不是喜欢四皇子啊?” 七皇子就是孩子天性,年纪和萧暮雨相仿,想来萧暮雨也不会喜欢他。而宗政墨如果不知道他的性格,那张冷冽的脸也不讨女人喜欢,所以蔚明珠就猜是宗政麟。 果然,话一出口,萧暮雨脸更红了,不承认也不否认,反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额……蔚明珠见还真被自己猜中了,就闷了,她能告诉萧暮雨宗政麟也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吗?虽然此时他还没和蔚燕有难舍难分的私情,可是萧暮雨的性格和自己差不多,就不是讨宗政麟喜欢的类型。 还有,萧暮雨的背后是皇后,宗政麟想做皇上就势必要和皇后为敌,就算他真的喜欢上萧暮雨,他会为了萧暮雨牺牲自己的前途吗? 蔚明珠沉吟着,不知道该如何劝萧暮雨。 萧暮雨却沉不住气问道:“怎么……难道你也喜欢四哥?你要喜欢他,我绝对不会和你争的!” 她虽然说的大度,可是语气里的酸味蔚明珠还是听出来了,她淡淡一笑说:“暮雨,我可以对天发誓,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宗政麟,所以你别担心我会和你抢,只是你确定自己喜欢他吗?” 萧暮雨见她这么坦白,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女人就是矛盾,别人和自己抢不舒服,别人不和自己抢了,又觉得人家是不是有眼无珠,这么优秀的男人都看不进眼。 “他有什么不好?”萧暮雨反问道。 “他有什么好?”蔚明珠将话答话,她还真看不出来宗政麟有什么好! 萧暮雨终究是女孩天性,见不得人说自己心上人的坏话,就反驳道:“他的好可多了,待人接物都比太子哥哥强,还懂书画,会抚琴。武功也好,平时还钻研兵法,如果不是没有表现的机会,他一定会绽放自己的光彩,让世人瞩目的!” 蔚明珠看看她,说不出话来,萧暮雨和自己一样,看人其实都很有眼光,要不然自己前世也不会选宗政麟。她们就是笃定了这一点,觉得他非池中之物,所以才赌上了自己的一生。 自己前世是这样,看萧暮雨这傻丫头也一头栽进来,她忍不住叹息,难道萧暮雨觉得她的运气会比自己好,以后能和宗政麟白头到老吗? “暮雨,你说的这些都对!”蔚明珠看看四周,见两人已经落后了队伍很多,周围除了她的丫鬟和自己的丫鬟没有外人,才放心地说:“四皇子的确很有才华,只是你想过没有,如今皇上迟迟不给他们指婚,为什么呢?”? 萧暮雨哪像蔚明珠一样两世为人有丰富的阅历,千金大小姐一个,听到她的问题,就不以为然地说:“是几个皇子还小,没有心仪的人,所以皇上才没急着指婚!” 蔚明珠摇了摇头,为她的天真怜惜,她很喜欢萧暮雨,不忍她经历自己的不幸,就语重心长地说:“皇上哪是觉得他们小啊,这里面大有玄机……暮雨,我是看你和我投缘,才和你说心里话,这些话我们两人说说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去外面说,否则连累了两家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萧暮雨笑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我省的,你快说,有什么玄机啊?” 蔚明珠就冷冷一笑说:“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的,他能坐上这个位置靠的是自己的实力,你也看到了,皇上最喜欢的是有本事的人,你觉得太子做皇上,会比皇上更好吗?” 萧暮雨撇撇嘴说:“太子哥哥就是命好,母亲是皇后,要论能力,他根本及不上四哥,他做皇上肯定不可能比皇上做的好!” “这就对了,太子虽然是嫡继承人,可是你看看哪朝哪代太子就一定能顺利地继承皇位呢?皇上一天在位,这样的变数就很大。暮雨,皇上不忙着给几个皇子娶亲,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在考验他们呢?” 蔚明珠语重心长地说:“四皇子有才华,你能肯定他就没有野心吗?暮雨,我不是离间你们,你和皇后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你真的嫁给了四皇子,他日他要和你太子哥哥争皇位,你是站在哪边?这些你都想过吗?” 萧暮雨一怔,这些她可从来没想过,想想,如果真有这一天,她怎么办呢?一边是相公,一边是自己的家人,都是一样的重要,她能舍得了谁? “也许没你想的这么悲观!”她不甘地说:“四哥看着没有野心,做一个闲王,拥有一块自己的封地不也挺好吗?” 蔚明珠苦笑,萧暮雨这是盲目的乐观啊! 她索性说道:“我父亲说过,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暮雨,你怎么知道四皇子就不想做皇上呢?你别乐观,把我说的话好好想想吧,如果到时你能有决断,那你就可以放心地去喜欢他!否则还是趁没陷的太深抽身吧!” 萧暮雨哪舍得放弃宗政麟,支支吾吾地说:“如果真有这一天,我会劝他的!我想他一定会听我的话的!” 她的理想是像霍夫人学习,让宗政麟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这样她说一就是一,他一定会为自己放弃天的! 蔚明珠见她执迷不悟,急了,没好气地说:“暮雨,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就算他会对你好,也是一时的,决不可能长久。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他那么有野心,你能驾驭得了他吗?这样相比之,我倒宁愿你嫁给三皇子,他那人虽然木讷了一点,却待人真诚,他如果娶了你,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我才不嫁三皇子,我和他吃一顿饭都受不了,要和他过一辈子,那还不如让我早死算了!”萧暮雨赌气地说。 蔚明珠见她一条心地想着宗政麟,听不进自己的话,就没心情劝了。反正萧暮雨离及笄还有三年,这期间会发生些什么事都不知道,她又何苦杞人忧天呢! 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的大部队停来歇息,顺便用午膳。 因为带了女眷,就吊起了汤锅煮汤,还搭起了两个临时的帐篷给皇上和几个妃子歇息。 凌羽帮忙搭帐篷,搭好帐篷才见蔚明珠和萧暮雨姗姗来到,他就迎了上去帮两人拉马,笑道:“明珠,去那边歇歇吧,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汤锅吊在帐篷前,里面的肉都是头天大厨就煮好的,拿来滚几滚就能吃了。 蔚明珠早就嗅到了香味,肚子都咕咕叫起来,可毕竟是名门闺秀,总不能不顾脸面跑去要吃的,就笑了笑说:“一会去吧,我先带金风去方便一!” 她抱着小猴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刚把金风放来,它就迫不及待地纵开去了,蔚明珠见它很快就跑的没影,也不担心。冰天雪地的,它能去哪啊! 等了一会,不见金风回来,她就自己解决了回来。 到营地,看到开饭了,几个士兵先把皇上和妃子们的膳食送进去,其他人才能动。 &nbs?p;萧暮雨看到她就叫道:“明珠,来,已经给你留了汤,进来和我们一起用吧!” 蔚明珠一看是让她去帐篷里就不想过去,皇上皇后都在,吃个饭还要行礼,多拘束啊! 可是萧暮雨都叫了,不去又不行,只好走了进去。 里面摆了几张桌子,皇上皇后坐在上方,几个皇子坐在方,她一进去,众人都看向她。 蔚明珠只好上前行礼,皇上还记得她的话,赐她座后就笑道:“五小姐,今天跟着出来有什么感受啊?” 蔚明珠只好又离座答道:“回皇上的话,明珠最大的感受是这一路风景很美,明珠虽然没能走遍全国,从此就可见一斑,我南齐的江山如画啊!明珠就想,等有机会我一定要到处走走,把见到的都画来!” 皇上就哈哈笑起来,颌首说:“这主意好,就是不知道朕有没有这个福气看到你画全朕的江山,那么多风景,要一个宫殿才能装的吧!” 太子就讨好地说:“父皇,要不你给五小姐赐个藏画阁吧,让她把每次见到的风景都画来,这样以后我们的子孙都能看到我南齐的全貌!” 额,那我还不累死啊!蔚明珠腹诽太子这烂主意。 皇上笑起来:“泽儿这主意也好,只是五小姐这愿望估计很难实现,她现在人小,说话无拘无束,等过两年她及笄了,嫁人了,哪有时间去到处走啊!不行不行!” 蔚明珠想了想就说:“皇上,明珠不能走遍全国,可是能画的人可不是只有明珠一个。皇上想看齐我南齐的全景也不是难事,明珠给皇上一个建议,皇上明年科考开一个选考项,让会画画的考生都把自己的家乡画出来,这样皇上不就能看到各地的景色了吗?再依太子殿的建议,设一个藏画阁,把这些画都陈列在其中,每个官员任职前都让他们去看看,让他们胸中也能装我南齐的江山,这样就能知道我南齐有多大,以后做事也能以大局为重!” “妙……这建议提的太妙了!”皇上率先鼓起掌来,赞赏地看着蔚明珠说:“朕现在很庆幸同意你跟来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妙主意出现,哈哈,五小姐,朕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聪明伶俐,又有才华,都不知道以后谁家的公子有这个荣幸把你娶回家!” 皇后在旁听见就赶紧说:“皇上,这么喜欢那还不赶紧留给自己的孩子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家几个皇子,给谁做儿媳妇都不亏!” 皇上就哈哈大笑起来,目光扫过几个皇子,似在评估指给谁。 蔚明珠一看不妙,赶紧说:“皇上,明珠给你出了这么好的主意,皇上就不给明珠一点赏赐吗?” 皇上忍不住失笑,这丫头难道要自己选吗? 他颌首,爽快地说:“是该赏,那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皇上,明珠不要物质奖励,只求皇上答应明珠一件事……以后明珠的婚姻能自己做主,任何人都不能逼明珠嫁给自己不愿嫁的人!”蔚明珠大胆地说。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欺负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欺负人… ?皇上听了这话就笑起来,赞赏地说:“五小姐还真是心直口快啊!你是不是怕朕给你指了你不喜欢的人,所以才提这要求啊?” 蔚明珠笑了笑说:“皇上,明珠还小,还不想急着定来。舒悫鹉琻这要指了婚,以后明珠去哪都要顾虑,明珠想做的事很多,没有这样的束缚更方便,所以才斗胆请皇上给明珠这个奖励!请皇上成全!” 皇上想了想说:“五小姐顾虑的也是,有了婆家,像冬猎这样的活动你就不能参加了。不能出来见识,也不会给朕提出这么好的建议,那不是我南齐的损失吗?行,朕就允许你婚姻自己做主,任何人都不能随便给你定亲!” “明珠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蔚明珠大喜,赶紧跪拜谢恩。 宗政墨唇边掠过了一抹笑,这丫头还真机灵,也好,皇上这命令让蔚廉用也不能随便把她嫁了,他就不用担心有人把她抢了。至于自己,就不在这个行列里,他让她嫁,她还能不嫁吗泶? 萧暮雨羡慕地看着蔚明珠,她怎么就没个好主意献给皇上啊,这样也能求个婚姻自己做主,就不用担心父母将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了! 宗政麟也放了心,虽然他现在对蔚明珠还说不上特别喜欢,可是这丫头的聪明却是他欣赏的,与其嫁给别人,总不如留给自己好。 众人各怀心思,这顿饭蔚明珠却吃的很舒畅,解决了自己的个人问题,以后就算老祖母和蔚廉用都不能逼她嫁人了,她也可以放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了铕! 用完膳,又休息了一会,就开始启程上路。 小猴子早跑回来了,吃的肚子圆鼓鼓的,往蔚明珠怀中一纵,就窝在里面享受她身体的温暖。 蔚明珠抱着它想回去骑马,宸妃却叫住了她,微笑道:“明珠啊,外面冷,你和暮雨到我马车里避避风吧!马车里也可以看风景,我们也可以聊聊!” 蔚明珠本想拒绝,萧暮雨却抢着答应了,蔚明珠只好跟她上了宸妃的马车。 马车里很暖,上面铺了厚厚的棉絮,坐在上面很舒服。 中间放了一张小几,宸妃给两人倒了茶,微笑着倚在软榻上说:“明珠,暮雨,我很久没出宫了,外面有什么新奇的事,你们给我讲讲吧!” 饭饱神虚,又坐在这样温暖的马车里,蔚明珠昏昏欲睡,哪有精神给她讲。 萧暮雨却精神奕奕的,把自己在街上见到的新奇事都讲给了宸妃听,自然那天价的油伞也被她当做新奇事说了。 宸妃听了咂舌说:“这店老板真厉害,一把伞都能被他卖到这么高的价,他还真是有本事!不知道是谁啊?” 这个萧暮雨哪会知道,就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听说有些人打听店老板是谁,那掌柜的只说他们老板姓朱,其他的一概不知!” 蔚明珠听到这就在心里暗笑,她们哪知道这朱老板就是自己啊!要是知道是她,那还不引起轰动才怪! “明珠,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是觉得我很闷吗?”宸妃见蔚明珠半天不说话,就好奇地问道。 蔚明珠只好陪笑道:“娘娘怎么会闷呢,是明珠的错,一吃饱了就犯困,这要怪御厨的手艺太好了,让明珠都吃撑了。娘娘休怪,你和暮雨聊着,我缓过睡意就没事了!” 宸妃笑了,赞赏地说:“皇上说的还真对,明珠就是心直口快,一点也不掺假,这性子我喜欢!没事没事,你困就眯一,路还远着呢,我们一会再聊!” 蔚明珠就放心地搂着小猴子闭上了眼,两人互相取暖,这一幕看在宸妃眼中,只觉得蔚明珠很可爱,心里对她的好意又多了一些。 萧暮雨搜肠刮肚,把自己知道的新奇事都说了,最后有些不甘心地说:“娘娘,我知道的都说了,没什么可说了,要不你给我讲讲你的事吧!娘娘,我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好奇,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宸妃也看出来了,这萧暮雨虽然是皇后家的人,可没有皇后的心机,和蔚明珠一样心直口快,她这问话纯属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可没有什么心机在里面。 她离家多年,在深宫里如履薄冰,平日除了自己的心腹,几乎不能和人推心置腹,过去的一切更是不敢乱提,现在见萧暮雨问,就勾起了思乡之情,神色就?有些黯然。 “娘娘要不愿说就算了,当暮雨没问。”萧暮雨见她半天不语,才觉得自己失言,赶紧说道。 “没事了,不是不愿说,而是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宸妃笑了笑,才幽幽地说:“我十六岁进宫,之前一直在家乡生活……我以前的生活啊……我家乡不像帝都,有很宽阔的草原,你要是纵马在草原上奔跑,从日出跑到日落都可以看不到一户人家……” 蔚明珠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听到这话就忍不住想开了,从日出跑到日落,那草原要有多大啊,能纵情地在草原上奔跑,那种感觉一定很畅快…… 萧暮雨羡慕地说:“难怪娘娘的骑术箭术好,一定是那时练出来的吧?” 宸妃笑了笑说:“我们部落的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都很好。每年开春我们部落都会举行一个赛马会,邀请附近部落的人参加,很多未婚的男女都会来,对歌跳舞,看中眼的就定婚约,等赛马会的最后一天篝火晚会上就由部落族长主持结为连理。那种场面很盛大,他们都穿着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把马装扮的漂漂亮亮,一眼看去,草原上全是花花绿绿的颜色,很美!” 蔚明珠听着她的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的羡慕,就心一动,一个在这样无拘无束的环境中长大的女子,她会喜欢皇宫的束缚吗?只怕也是心中一把苦吧! “娘娘,听说你们部落已经没了,怎么回事呢?”萧暮雨心直口快地问道。 宸妃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这是她心底的痛,就算隔了这么多年,她也忘不掉那一晚……到处都是杀戮……火光……凄然的惨叫声…… 如同无数个夜晚的噩梦,让她想起来就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只想变做一支利剑,狠狠地插进仇人的心上。 萧暮雨见她神思恍惚,就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一时懊悔莫及,讪讪地不知道怎么补救。 马车里静悄悄的,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许久宸妃回过神来,看到萧暮雨紧张的样子,就勉强一笑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免得影响心情,我们说点别的吧!” “好……”萧暮雨求之不得,赶紧把话题转开问道:“娘娘,听说你要和皇上比打猎,你觉得你能赢吗?” 宸妃莞尔一笑说:“怎么可能呢!皇上武艺超群,我一个女子再有本事怎么能和他比呢!不过是应景陪皇上玩玩,让他高兴一罢了!你还当真了!” 萧暮雨有些失望地说:“我还以为娘娘是女中豪杰,能为我们女人争口气呢!原来是玩笑啊!” 蔚明珠对萧暮雨这样天真的想法无语,这本来就是男人的天,女人……特别是宸妃这类在宫中生存的女人,要是比皇上强,皇上能放心她睡在枕旁吗? 估计真是失望了,萧暮雨对宸妃的兴趣顿减,问题也少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萧暮雨就借口困了,窝在一边小睡一会。 听马车里静悄悄的,蔚明珠就好奇宸妃在做什么,就悄悄撩开眼缝看去,见到宸妃倚在车窗边,看着远处。 也不知道是羡慕天空那些鸟的自由,还是回想当年的风光,绝美的容颜上有些落寞。 这样带了哀伤的美更令人心颤,蔚明珠忍不住想,宗政墨面对自己时的狡黠腹黑,是不是也如宸妃一样,是脱了那个万事无所谓的面具后的真情释放呢?还是这也是他另一个面具? 真正的他,背了人,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呢? 或许是吧!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就像自己,谁会想到一张娃娃脸面的她竟然有个苍老的灵魂呢! ***** 到晚上天黑,队伍总算赶到了西丘岭,因为天色已晚,队伍一到就忙着安营扎寨,附近驻守的王将军也带了一队士兵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就搭好了帐篷。 皇上和几个妃子的帐篷在中间,其他的在四周呈圆形将他们围在中间。几个皇子的帐篷和蔚将军的安置在一处,蔚明珠和萧暮雨两人就被安置在一个小帐篷里,隔壁好巧不巧,正是宗政麟的帐篷。 蔚明珠看萧暮雨兴奋的样子很无语,这丫头就那么喜欢宗政麟吗?要是能说,她就把自己前世的事都告诉她,看她还敢不敢嫁给宗政麟。 &nbs?p;“明珠,我的帐篷就在前面,有事过来找我就行了!”凌羽帮她们把铺盖拿来,又给她一些牛肉干说:“先垫个底,今晚的晚膳估计会很晚,我怕你受不了!” “谢谢!”蔚明珠还真饿了,坐在马车上虽然不动,也熬不住这么长时间没东西吃。她分了一些给萧暮雨,哪知道一回头,萧暮雨就拿着去送给宗政麟了,让她气的脸色都变了,她的东西她怎么可以拿去讨好宗政麟呢! 宗政麟投桃报李,给她们送来了一颗避虫子的夜明珠,说是皇上赏给他母妃的,怕两位小姐晚上被虫子咬,就暂时借给她们。 萧暮雨高兴的眼睛都笑眯了,看着宗政麟的目光那个含情脉脉。蔚明珠却在心里冷冷一笑,这大雪天又不是夏天,哪有虫子啊,宗政麟这分明是借势讨好。 也不知道想讨好谁呢!肯定不是自己了! 不过看萧暮雨高兴的样子,她还真对宗政麟刮目相看,难怪萧暮雨和蔚亦莲会喜欢他,这人做事的确讨女人喜欢。 见萧暮雨和他相谈甚欢,蔚明珠不想插在两人中间,借口找凌羽就走了出来。 她牵着金风到处转,一边想着刺客的事。前世只知道皇上在西丘岭遇刺被宗政麟救的事,具体在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抢在宗政麟前面救皇上呢? 她一筹莫展,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她连刺客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防范呢! 正走着,听到有人在后面叫自己:“蔚明珠……” 她转头,看到七皇子宗政飏和宗政墨一起走过来,两人已经换了铠甲,都是一身利落的锦裘,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卫,就站住问道:“七皇子叫我干嘛,难道是想到要我做事了?” 宗政飏笑道:“暂时还没想到,先欠着吧!对了,我和五哥要带人去设陷阱,顺便弄几只猎物来烧烤,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蔚明珠看看天色,黑咕隆咚的,就说:“现在去能弄到什么猎物啊,要是遇到狼,怪害怕的!” 宗政飏就嘲讽道:“你不是这么胆小吧,怕还跟着来,在家里躲在被窝里就什么危险都没了!” 蔚明珠被他一激,就说:“谁怕了,去就去!” 宗政墨看看她,没反对。蔚明珠就跟着宗政飏往前走,蔚廉用在远处看见不悦地皱了皱眉,又不好反对,只好叫过凌羽,让他也跟着去,免得蔚明珠惹出什么麻烦。 一行人举着火把就进山了,走了好久才进入山岭,山里不比山,更冷。蔚明珠穿了狐裘都禁不住这寒冷,脚一会就僵了,她把双手插在袖口中,抖抖索索地跟着宗政飏走。 “蔚明珠,把手拿出来!”宗政墨看见就不悦地叫道。 “为什么啊?”蔚明珠见他当着众人还这样训斥自己,就不满地叫起来。 “笨蛋,一点常识也没有,这是山里,不是平地,要是有意外,有手也能拦一,你这样插在袖里,要是摔倒了,拿鼻子去抵挡啊!”宗政墨不客气地说。 “我不会摔倒的!”虽然他是一片好意,可是蔚明珠就是不满他这样训斥的语气,忍不住就要和他对着干。 凌羽在旁边看到宗政墨脸色难看,就好心地说:“明珠,五殿说的对,你还是把手拿出来吧!要是真受不了,我陪你先回去吧!” 宗政墨盯了他一眼,心不悦。明珠……什么时候凌羽和蔚明珠关系这么好了,竟然可以直呼她的闺名。 “什么猎物都没打倒,我才不回去呢,我……”蔚明珠还没说完,突然脚不知道被什么袢了一,就往前栽了去,她的手还在袖里,一时也抽不出来,眼看黑乎乎的对面就向自己扑来,她吓的在心里大叫宗政墨你个乌鸦嘴,好事不应坏事应,这被你害死了。 凌羽手中举着火把,见她摔倒就本能地抢过去用另一只手拉,可是脚踝也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就往前倾去,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拿火把杵到了地上,才止住自己跌的身势。 那边蔚明珠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手都被摔痛了,可是脸……额,怎么脸却是软软的? 她有些发蒙,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宗政飏哈哈地大笑起来:“五哥,你够坏的,明明可以抱住她,却不愿意,让她跌个嘴啃鞋……哈?哈……笑死我了……” 嘴啃鞋,蔚明珠挣扎着抽出手支起身,才看到宗政墨站在自己面前,而他的脚…… 蔚明珠低头,看到他的靴就在自己刚才脸待过的地方…… 呃,敢情自己刚才没跌到脸,是这家伙用脚抵了? 啊啊啊……蔚明珠瞬间就想发飙了,这家伙身手这么快,明明可以抱住自己的,可他……可他……竟然不抱她,就看着她这样跌倒? 宗政墨见她一瞬间脸色变了又变,极是精彩,就忍不住想笑,可是当了这么多人,他习惯地憋住了,只用被笑意憋得发亮的眼睛灼灼地看着蔚明珠说:“蔚明珠,这又不是正式场合,不用五体投地行这么大礼!本宫知道你很感激本宫救了你的鼻子,以后小心点就是了!起来吧!” 宗政飏一听这话又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跟来的侍卫都忍不住失笑。 蔚明珠躁的满脸通红,自己这样子,还真是五体投地啊,不由恼怒地瞪着他,见他唇边那抹忍俊不禁的笑,她一时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什么的,按在地上一借力,就一跃身把宗政墨扑倒了。 “混蛋……你欺负人……”蔚明珠想着平时受这家伙虐待就算了,这样的场合,他还不忘欺负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趁机发泄一吧! 她压着他,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刚才两只手里抓的雪一股脑地塞进了他衣领中,乱揉了一气,边揉边叫道:“让你欺负人,让你看看本小姐是不是好惹的……” 宗政墨傻眼了,他根本想不到蔚明珠会来这一手,一时被弄的不知所措…… 众人也看傻了眼,谁也不知道蔚明珠怎么这么大胆,就算五皇子捉弄了她,可是人家身份在那,蔚明珠怎么敢睚眦必报地立刻就报复呢! 还是凌羽先反应过来,扔了已经熄灭的火把就冲上拉蔚明珠:“明珠,别这样……” 蔚明珠还不解恨,被凌羽拉起来还一把扯了宗政墨束发的玉冠,洋洋得意地举在手上对宗政墨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本小姐的战利品,五殿,你有武功又怎么样,本小姐照样让你吃瘪!” 额,凌羽汗颜,这丫头真是过分啊!他怕宗政墨发怒,一把抢了玉冠赶紧去扶宗政墨,边帮蔚明珠陪不是:“五殿,这丫头没大没小惯了,你别和她计较,等回去我告诉蔚将军,一定罚她……” 欧啸天他们也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帮忙把宗政墨扶起来,七手八脚地帮他拍身上粘上的雪水。 宗政墨没了束发的玉冠,一头墨黑的青丝泄,半遮了俊美的脸,黝黑又带了点冰蓝的眸子深沉地看着蔚明珠,薄唇就挑起了一抹谁也说不清是什么的弧度…… 蔚明珠开始还得意地和他对视着,看到这抹弧度,她突然有些心虚了,跟宗政墨练了这么久的武功,就算她还没完全了解他,也知道这抹弧度代表什么…… 那完全就是他想整她的前奏啊…… 你欺负人… 投怀送抱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投怀送抱 ?“明珠,赶紧向五殿陪不是!”凌羽担心蔚明珠被罚,赶紧催促道。舒悫鹉琻 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宗政墨凉凉地一笑:“蔚明珠……你好大的胆子……” 他话音未落,突然就掠了过来,一把抓住蔚明珠就掠开了,众人只见他足尖一点,就凌空跃起,几个起落就带着蔚明珠远了。 “你们先去猎物,我给这丫头一点惩罚就回来!” 他的声音未落,人已经去远了,凌羽目瞪口呆,都不知道往哪追泶。 欧啸天他们暗暗一笑,蔚明珠当着这么多人捉弄主子,这免不了又是一顿惩罚了! “七殿,五殿会怎么惩罚明珠啊?”凌羽担心地问道。 宗政飏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啊!不过你放心,总不会把她丢去喂狼就是了!铟” 凌羽哪放心得,打猎都没精神了,一直担心着蔚明珠。 蔚明珠只觉得耳边全是风声,也不知道宗政墨要将她带到哪,急得直叫:“喂……你别那么小心眼好吧,我是捉弄了你,可谁叫你那么坏,明明可以抱住我,却看着我跌倒……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宗政墨才不管,揽住她的腰一直往高处纵。 蔚明珠叫了几声不管用,只好闭嘴了,越往高处风越大,冷冷地吹在脸上,就好像刀刮在脸上一样刺骨的疼,她转头埋在了宗政墨衣襟中,躲风,一边在心里惊讶,这家伙的武功怎么这么高啊,带了一个人还如履平地般轻松,敢情平时在众人面前都深藏不露啊! 等宗政墨停来,将她放在地上,她脱口就说道:“你什么时候教我轻功啊,我也要像你一样可以这么高!” 她话音还没落,就听见一声“喔呜……” 跟着就是一连串的嗥叫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起来,引起了一片轰鸣声。 蔚明珠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面的山谷里有无数个绿色的亮点,而且还会移动…… “鬼啊!”她大叫一声,猛地转头就纵到了宗政墨身上,像只无尾熊一样手脚并用地攀住了宗政墨,颤声叫道:“那些是什么东西……是……是鬼吗?” “笨蛋……那是狼……狼你没见过吗?”宗政墨好笑,见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就忍不住龇牙咧嘴地说:“敢捉弄我就要接受惩罚,我丢你去陪陪狼吧!” “不要啊……”蔚明珠害怕地叫起来,一边死死地抱着他,一边装可怜:“墨哥哥……五哥哥,我错了,求你不要把我丢去喂狼……呜呜,人家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装可怜也没用,你这丫头没大没小,早就该罚了!” 宗政墨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哪会不知道这是她的手段之一,故意沉着脸说:“今天一定要罚,你说什么都没用!”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扳她的手,蔚明珠搂的更紧,把头埋进他怀中乱拱,一边拱一边说:“罚……我认罚,你换个别的方式吧,除了去喂狼,我什么都依你!墨哥哥……人家不要喂狼……呜呜……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她左一声墨哥哥,右一声五哥哥,叫的宗政墨很受用,垂眸看她小猴子一样在自己怀中乱拱,忍不住就笑了,却依然板着脸说:“你别装可怜,你是假哭吧?不信我们可以打赌,你肯定一滴眼泪都没流……” “谁说的?我要有眼泪,你就不能把我丢去!”蔚明珠说着就皱了皱鼻子,硬挤出了几滴泪,示威地抬头看向宗政墨叫道:“你看……” 这一抬头,无巧不巧,嘴唇就贴在了宗政墨唇上,她顿时睁大了眼,要不要这么巧啊! 投怀送抱不算,这还主动吻上了? 宗政墨哪相信这是巧合,目光顿时就暗沉了,主动送上门的便宜,他要不收岂不是对不起她了? 他手一紧,唇就及时地捕住了她想逃离的唇,舌灵活地撬开了她的唇,探索樱唇里的甜蜜,稚嫩的味道清新香甜,如米酒一般让他沉迷,他轻吸吮着她小巧的舌尖,爱极了这柔软的感觉…… 蔚明珠惊慌地想退缩,无奈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退无可退。 他?的吻越吻越激烈,她感觉自己全身像着了火一样,心跳加快,脑中的意识慢慢就因为缺氧涣散了,头昏目眩,只意识地往后倾,似想逃离这无穷无尽的追逐…… 宗政墨一直吻到感觉她在怀中软做了一团,才因为担心她窒息放开了她…… 蔚明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喘的像头牛一样,宗政墨听她喘成这样,又好气又好笑,不是教过她换气吗?怎么还没学会啊,一个吻就喘成这样,还怎么学轻功啊! 他紧抱着她,低头用鼻子磨了磨她的脸,哑声笑道:“哪有泪,你明明就在说谎……” 哪有泪……泪都被激烈的吻蒸发了! 蔚明珠全身软的没力气和他争辩,只拿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瞪着他。 宗政墨看她这样可爱的样子,气都没了,强忍着身憋得硬痛的冲动,张嘴咬了咬她的小鼻尖,才叹息道:“你什么时候长大啊,我不知道能忍得了多久才不吃了你……” “混蛋……我又没让你忍,你可是尊贵的五皇子殿,身边还缺女人吗?”蔚明珠气恼地叫道。 宗政墨就笑道:“我要找别人了,你不会哭鼻子吗?死丫头……没心没肺的!” 他不甘地又用唇堵住了她的小嘴,缠绵地纠缠了好一会,才恩赐地放过她说:“今天你做的很好,看在这个的份上,我就不丢你去喂狼了!你给我记住,父皇给你的特权只是对别人,对我可无效,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了,给我好好守住你的身子,除了我不许别人碰!” 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做的好原来是指她向皇上请求婚姻自己做主的事,忍不住气恼地叫道:“我又不是为了你,你别自作多情!” “不是为了我,那是为了谁?”宗政墨顿时面色不善,狠狠掐了一她的腰,威胁道:“敢说出我不喜欢听的话,我就丢你去喂狼!” 他说着就去扳她的手,作势要把她丢去。 “我……”蔚明珠顿时不敢再逞口舌了,紧紧抱住他撒娇道:“你说是就是吧……墨哥哥,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冷!” 宗政墨这才满意,亲了她一说:“行了,我不丢你去了,来吧!你再这样磨在我身上,我可不敢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蔚明珠一听这话就赶紧放开他,跳了来,就退后了几步,安全了才好奇地看看周围,只见雪光的映衬,周围都是险峻的山峰,面的狼群还在游动,不时嗥叫一声,似乎嗅到了他们的气息,面的绿点越聚越多。 宗政墨似乎暂时不打算走,俯头看着面,似在搜索什么。 “五哥,我们回去吧!”蔚明珠冷的直打哆嗦,忍不住叫道。 “别吵,再待一会!”宗政墨微蹙了眉头训斥道。 蔚明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往看,边挤兑道:“你不会是想抓匹狼回去养吧?” “你还真说对了!”宗政墨随口骂道:“都是你惹的祸,你弄只小猴子做宠物,还让你那小猴子出尽了风头,兰儿听了羡慕不已,这次不能跟来狩猎,就让我给她抓一只狼崽子回去养,我这不是被你害的吗?” 兰儿……蔚明珠这才想起宗政墨还有个妹妹叫暮兰,这兰儿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 她一时心里就翻涌起来,想起宗政墨和她拥抱的样子,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怎么就忘记这家伙恋妹啊!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她脱口问道,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醋意。 宗政墨没听出来,只是转头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说是什么关系?蔚明珠,没人教过你吗?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蔚明珠一呛,就说不出话来了。皇室那些龌龊的事她前世听的多了,前朝的皇上还和太后私通呢,宗政墨就算恋妹,在皇室里也不算什么,她有什么权利干涉呢! 一时,她只觉得和宗政墨的距离隔了重重高山,这些日子以来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都似一个错觉,其实她于宗政墨,或许就像小猴子于她,只是无聊时的一种消遣吧! 她沉默不语,心里一时觉得很悲哀,还以为宗政墨教自己武功怎么说也是对自己有些好感,虽然她不可能将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他身?上,可是骨子里的孤独还是让她抱了一丝希望,憧憬自己这辈子能有个靠得住的依靠,就算宗政墨最终不是她的良人,也不妨碍她做一梦吧! 可是这个梦就如泡沫一样,被他这句话一戳就破灭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她根本不了解他,怎么敢把自己的梦寄托在他身上呢? 一瞬间心里就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她心灰意冷,就想着如果祖母一定要将老太爷送到乡,那她不会再做任何努力留在帝都,就跟着去吧! 远离了宗政墨,也许才是自己真正的幸运。如果继续呆在这,以这人的霸道,她迟早都会被他吃干抹净的!最终又落得和前世一样的命运! 宗政墨哪知道她一瞬间就和自己拉开了距离,见她不说话,也没放在心上,这小丫头估计在赌气吧!没事,以她这样没心没肺的性格,说不定只是在妒忌暮兰有狼崽做宠物而已,以后送她点小玩意,估计就没气了。 “你在上面等着,别乱跑,我去去就来!” 宗政墨抽出宝剑,一手点亮了火折子,往一看,见密密麻麻都是狼,全聚在了山谷里。 他目测了一落脚点,把火折子递给蔚明珠说:“拿着,在上面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来!” 蔚明珠默默地接了过来,在心里冷笑,我才不会去呢,你要死在面也别想我救你,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犯得着为你犯险啊!“ 只见宗政墨把袍角别在了腰上,就提了宝剑扑去,蔚明珠看他翩若游龙,足尖在山壁石上一点,几个起落就到了面。 狼群嗥叫着往他冲去,蔚明珠顿时提起了心,上百只狼啊,稍有不慎他会被撕吃干净的。 正想着,就见宗政墨点燃了一个霹雳弹,往狼群中一扔,就迅速掠开了。 霹雳弹的火光照亮了山谷,蔚明珠只见那些狼被炸得四奔逃,血肉残肢到处乱,雪地上顿时到处是血。 她的心顿时和雪地一样冰冷,就为了一只狼崽,为了给他的兰儿抓宠物,宗政墨就可以这样残杀狼群吗? 那些狼,也许有父母,有妻儿,他就什么都不顾吗? 那如果他日谁得罪了他的兰儿,他也可以这样对人家斩尽杀绝吗? 一时,宗政墨和宗政麟的面孔就混淆在一起,她都无法分清谁是谁了! 宗政麟为了讨好蔚燕和宸妃,可以放任宸妃剖自己的腹取出自己的孩子做陪葬…… 宗政墨为了讨好暮兰,可以抢狼的孩子,杀狼的父母…… 她看不去了,浑身冰冷,拿着火折子退后了几步,远离山谷面的惨状,也远离宗政墨无情的杀戮…… 狼的哀嚎声在空间中混淆着宗政麟娶蔚燕的喜乐声,像一声声催命的号角,让她有种绝望的感觉,这世上就没有干净的人,就没有一块净土让她容身吗? 火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火光挣扎着跳动着,却似抗争不过命运的陨落慢慢地熄灭了。 蔚明珠蹲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没有泪,有的只是无尽的哀凉,就似这看不尽的冰岭,那无边无际的雪全压到了她的心上,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她的精神和意志…… 重生的满腔斗志在这浩瀚的宇宙中都化为乌有,沧海一粟,她不过就是一粒渺小的尘粒,她拿什么和命运抗争呢? 就如这些狼,都躲到了这山谷里,也无法避免被残杀的命运…… 她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山谷上一个人,她意识地看了过去,就见宗政墨一手提着剑,一手抱着一只雪白的狼崽。 那狼崽抖抖索索地缩在他怀中,眼睛血红,圆圆的瞪着她…… 蔚明珠感觉那里面全是憎恨,还有一种无力的绝望…… 她心虚地掉开了眼,感觉自己也是让它无家可归的罪魁祸首……她不敢面对它的控诉! 眼睛落在了宗政墨的剑上,那剑也不知道沾了多少狼的血,剑尖还再往面滴血。 一滴两滴……掉在了雪地上,印染出一圈红色…… 蔚?明珠看着,就想起了前世惨死的自己,她突然有些忍无可忍,宗政墨和宗政麟,他们凭什么可以掌握别人的命运啊? “珠儿,来看看这狼崽漂亮不?”宗政墨见她蹲在地上,就随口叫道。 蔚明珠终于爆发了,猛地起身对他挥舞着拳头叫道:“宗政墨,我恨你……就为了讨好你的女人,你杀了那么多狼,你杀了它的父母,你……你不是人……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让你和你的兰儿都见鬼去吧!” 她说完就转身跑了,借着雪光,看到坡就,也没辨别方向,只想着远远跑开,远离这个恶魔和这场无辜的杀戮…… “珠儿,你别乱跑……天黑,有危险……” 宗政墨的声音在后面响着,蔚明珠却不管,不顾一切地往跑,雪地太滑,她滑倒在地索性就滚,雪滚了满身,雪水也沾了满脸,感觉自己脸上凉凉的,她就放纵自己流出了泪…… 宗政墨焦急的声音开始还能听见,等她掉进了一个山坡后就听不到了,她就任由自己静静地躺在雪地里。 周围有什么危险她都不在乎了,大不了就是些动物而已,比起人心的险恶,这些看得见的危险都不是危险…… 蔚明珠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没有听到动静了,才挣扎着爬起来,四周都看不清路,她只知道摸索着往走。 山岭里很空旷,不时传来动物的嗥叫声,她也不怕,摸出自己腰间为了打猎专门准备的短剑握在手中,一直往前走…… *** “珠儿……”宗政墨一路掠来,可是都看不到蔚明珠,他又急又气,这丫头发什么疯啊,怎么突然发那么大火。难道自己杀那些狼刺激她了吗? 他看看怀中的小狼崽,有些后悔,早知道会引起她这么大反应,就不带她来了。 他并不后悔杀那些狼,反正自己不杀它们,物竞天择,它们也逃不过死路一条。 宗政墨来来去去寻找着,可是就是找不到蔚明珠,这山岭里峡谷很多,他很担心她会跌进哪个峡谷中,大雪天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可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他有些急了,放声长啸起来:“蔚明珠,你给我出来……蔚明珠……” 叫声没把蔚明珠叫出来,倒把来找蔚明珠的凌羽引来了,他抱着蔚明珠的小猴子,循声跑过来叫道:“五殿,明珠呢?” 宗政墨哪有脸说自己把蔚明珠气走了,就对他亮了亮怀中的小狼崽说:“我和她去抓小狼崽,结果她自己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额……”凌羽急了,说:“你是不是骂她打她了?五殿,明珠虽然对你不敬,可是她还是孩子,你就不能多担待一点吗?这怎么办?天又黑,她要是在哪摔伤了,会被冻死的!” “行了,现在不是责备我的时候,快帮着找人吧!”宗政墨话音才落,被他的叫声吸引来的七皇子和一干侍卫也举着火把赶了过来。 宗政墨一把抢过一支火把,把小狼崽交给欧啸天就说:“啸天,你把小狼崽送回去,再找些人来帮着找人!” “出了什么事?”宗政飏疑惑地问道。 宗政墨大概讲了一发生的事,宗政飏就急道:“啊呀,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啊,这深山老林是能乱跑的吗?要是出来只老虎豹子,吓死她还是小的,她那小身体,估计还不够给人家填牙缝的!” 投怀送抱 有臭同当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有臭同当 ?宗政飏不这样说还好,这样一说,不但宗政墨心急如焚,凌羽也脸色变了,瞪了一眼宗政墨,就拿着火把去找人。舒悫鹉琻 “明珠……明珠……”他一边找一边焦急地叫道。 宗政墨听他叫的那么亲热,脸色更难看,举着火把顺着刚才蔚明珠跑过的路又找了去。 宗政飏也带着侍卫跟着找来,一群人分开找,林中沉睡的鸟都被惊的一群群起,扑刷刷地惊落了一地的雪。 宗政墨越找越焦急,胡思乱想着,就怕见到丫头时她已经被摔死泶。 凌羽也急,这丫头平时和自己斗嘴,气的自己半死时只觉得她可恨,可是一想到如果再也见不到她,他的心就空落落的。 “丫头,你可别有事啊!我还欠了你那么多事没做,你想收账就好好活着吧!”他在心里焦急地叫道。 两人走着走着就撞到了一起,凌羽面色不善,此时根本不顾他的身份,见到他也没好脸色,冷冷看了他一眼就转个弯继续找铟。 “凌羽……”宗政墨叫住了他,他刚才看到他怀中的小猴子,就想起了蔚明珠让小猴子找毒物的事,小猴子能找到毒物,说不定也能找到它的女主人。 “干嘛?”凌羽没好气地站住。 宗政墨也不管他对自己有没有好脸色,指了指他怀中的小猴子说:“你中毒时明珠让小猴子找到了毒的人,我们也可以让小猴子帮我们找明珠!” 凌羽眼睛一亮问道:“怎么找?” 宗政墨这才想起明珠的东西都在山,这回去取不是浪费时间吗? 他突然想起刚才自己一直抱着蔚明珠,说不定自己身上还有她的气味,就让小猴子试试吧! “把小猴子给我!”他走过去接过小猴子,拍拍它的小脑袋说:“嗅嗅我身上你主人的味道,帮我们去找她吧!” 小猴子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宗政墨有些无奈,将它的头按在自己怀中,小猴子顿时就吱吱乱叫起来,一爪子抓在他手上,趁他一疼就跳开了,几个纵跳就跳到了旁边的树上,吱吱地叫个不停,看样子有些害怕。 额,宗政墨也不知道是自己一身的血腥味让它害怕,还是小狼崽的气味让它害怕,一时手足无措。 “不行吗?”凌羽急道。 宗政墨苦笑,对小猴子招了招手说:“金风,来,你主子可能有危险,赶紧帮我们找她!” 小猴子还是蹲在树上,说什么也不来。 凌羽见状就叫道:“金风,来,到我这来!我给你果子吃!” 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干果,本来是想留给蔚明珠吃的,此时就拿出来诱惑小猴子。 他掏出果子亮了亮,小猴子眼前一亮,就蹦跳来,纵进了他怀中。 凌羽赶紧捏紧了果子,用拳头碰了碰金风的鼻子说:“帮我找到你主子,这果子就给你!” 小猴子不满地吱吱叫了叫,见凌羽握紧了拳,只好扭头纵了来,蹲在雪地上左右四顾,随即就认准一个方向跑了去。 凌羽一喜,赶紧追了上去,宗政墨也顾不上了,几个起落就越过了他,跟着金风往跑。 凌羽也被激起了好胜心,不甘示弱地跟着追上去,两人一边跑一边赛着叫了起来:“蔚明珠……明珠……” 叫声此起彼落,又惊起了鸟无数,还有几只老鸹也惊叫着了起来,在空中盘旋着发出难听的呱呱声。 两人正跑着,就见金风停了来,蹲在一个山崖旁边。 “明珠……明珠你在面吗?”凌羽跑到山崖边就叫道。 “蔚明珠……”宗政墨举着火把赶到,往一看,面黑漆漆的,都看不见有多深,他担心地叫道:“蔚明珠,你没事吧?” “凌羽……我在这……”蔚明珠听到两人的声音,就回应道。 “明珠,有没有受伤?”凌羽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心落了地,只要人活着就没事。 “没有,就是面好臭,我浑身都臭死了,你快拉我上去!” 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哪里,反正周围都是黏糊糊的,好像粪便的东西沾了她满身都是,她半个身子都陷在里面,恶心死了。 宗政墨一听就点了一个火折子丢了去,边叫道:“小心火折子,别被烫到了!” 火折子落,借着那微弱的火光,宗政墨和凌羽看到蔚明珠站在一个水塘里,里面漂浮着落叶还有一些疑是动物的尸体,黑乎乎的,的确很臭的样子。 宗政墨眼一扫就看清这山谷也不是那么深,他还没想到怎么拉她上来,就见凌羽借着火光跳了去,他眸子一沉,凌羽这小子是赶着英雄救美啊! “明珠,来,抓住我的手!”凌羽扑去,看准蔚明珠的方向就伸手一捞,蔚明珠赶紧伸出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凌羽一把将她拖了上来,身体凌空一转,就抱着她的腰到了山谷壁旁,谷壁上垂了不少藤蔓,他抓住缓了一口气,说:“抱住我的脖子,我背你上去!” 蔚明珠被他拉到背上,只见凌羽像猴子一样就攀着藤蔓往上爬去,一会就上到了上面。 两人一起跌坐在地上,凌羽顾不上自己,转身半跪着就紧张地问道:“有没有受伤?” “没有!”蔚明珠摇了摇头。 凌羽这才发现她头发上还沾了不少枯叶,就一边帮她清理,一边说:“你吓死人了,这深山里也敢乱跑,就不怕被豹子老虎吃了吗?” “老虎豹子有什么可怕的,比起人心险恶来,它们善良多了!” 蔚明珠瞟了一眼在旁边举着火把的宗政墨,嘲讽道。 宗政墨脸色难看,她这是说自己比老虎豹子还可怕啊? 凌羽也听出来了,怕她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就说:“你臭死了,既然没受伤我们就山吧,回去弄点水给你洗洗,你这样子,估计要一条河的水才够你洗吧!” 他边说边把蔚明珠扶起来,关心地问道:“还能走吗?” “能。”蔚明珠不想被宗政墨看扁了,挣开凌羽的手就往前走,没走几步脚弯一软,就往前栽去。 凌羽在后面一见赶紧伸手抓住了她,抱怨道:“不行就别逞强!” 蔚明珠摇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头有点晕!” “一定是面的臭味闻多了,说不定还有瘴气呢!”凌羽这次不管了,往她前面一蹲说:“走,我背你去吧,回营找个御医给你看看!” 蔚明珠晃了晃头,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就晕的厉害,她不敢逞强,就爬到了凌羽背上说:“好吧,那就辛苦你了!弄脏了你的衣服,等回去我给你买新的!” “和我你还客气什么啊!不过我知道你有钱,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凌羽一想到蔚明珠要给自己送新衣,就忍不住心里乐开了花,背着她小跑起来。 金风吱吱地叫着追了上来,凌羽才想起还没给它果子,就从怀中掏出果子丢了过去,笑道:“金风,给你记一功,回去再好好奖赏你!” 二人一猴,都当宗政墨不存在似的,说笑着走了。 宗政墨见蔚明珠自始至终就没和自己说过话,心里空空的,又恼又气,也忘记了跟上去,一人站在原地,看两人越走越远。 他们的声音还随风传来,无所顾忌地笑闹着。 “你臭死了……面不会全是尸体吧?你这算是从尸水中爬出来的吗?” “你不也一样,咱们就别比谁比谁臭了,都是一样的臭!”蔚明珠不甘示弱地说。 “我这不是你害的吗?你还说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好吧,我不嫌你了,咱们有臭同当……” **** 蔚明珠和凌羽回到营地,她走失的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自然免不了被蔚廉用责骂。 凌羽帮腔说:“蔚将军,你别骂她了,她也不想的,她现在一身湿,还是让她?先去洗洗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宗政飏也上前帮腔说:“没事就好,今日的事也是我五哥弄出来的,蔚将军你要怪她,那还不如先怪我五哥呢!” 蔚廉用哪会责怪宗政墨,就借坡驴挥挥手说:“行了,赶紧去洗吧!一会让你的丫鬟去厨房弄点姜汤喝了,别弄病了!” “好的,父亲!”蔚明珠就赶紧回帐篷,凌羽去帮她挑了热水来,蔚明珠洗漱完,帐篷里都还有臭气,她穿了衣服出来不好意思地对萧暮雨说:“暮雨,要不今晚你去宸妃帐篷里睡吧,这里这么臭,实在睡不了!” 萧暮雨也受不了这臭气,才跑到外面站着,听到她这样说,就问道:“那你呢?” “我去和白蘋她们挤一挤吧!”蔚明珠才说完,凌羽就说:“去我帐篷吧,我们另找住处!” 这时宗政飏过来说:“五小姐,你和暮雨去我五哥帐篷睡吧,我和五哥住一个就行了!” 蔚明珠还在生宗政墨的气,哪会愿意去他的帐篷住,坚持要去和白蘋住,萧暮雨拉了她对宗政麟说:“四哥,你去和七哥挤,把你的帐篷让给我们吧!” 宗政麟一口答应,回去收拾了一就搬了过去,萧暮雨不由分说地将蔚明珠拖到了宗政麟的帐篷,才满意地说:“四哥倒满听话的!行了,明珠你跑了一晚,赶紧睡吧!” 白蘋给蔚明珠端来了姜汤,还给她拿了些药粉说:“这是七殿帮你讨来的治瘴气的药,你赶紧吃了睡吧,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蔚明珠也没起疑,吃了药就睡了。一晚上就只做梦,梦到自己在狼堆里,小狼崽的父母瞪着血红的眼睛撕扯她,把她的肚子都撕开了,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临死的那一刻,惨叫着惊醒过来。 萧暮雨睡的很沉,也没听到她的叫声,她抹了抹头上,满头的冷汗,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睁着眼睛。 帐篷外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蔚明珠睡了半天,临睡时喝的姜汤撑的膀胱涨涨的,她看看萧暮雨,实在憋不住就起身穿了衣服走出来。 营里静悄悄的,她怕在附近解决会遇到巡逻的士兵,就走到帐篷后面的树林里解决。 方便完,正想回去,就听见有人走了过来,她吓了一跳,本能地蹲在原处。 脚步声不止一人,她有些疑惑,难道还有人约着一起跑夜吗? “都准备好了?”一人沉声问道。 声音很小,如果蔚明珠不是学了内功,又跟着宗政墨学了暗器听风变位,她根本听不到。心顿时一跳,意识地禀住了呼吸。 “准备好了,明天有机会就动手!主子你就放心吧,不会失手的!”一人轻声说道。 “嗯,小心点,别出错了!”那人应着就走了。 蔚明珠听脚步声是往营地去,就忍不住好奇,那是谁啊?难道皇上身边还有内应吗?那人的声音太低,隐隐有些熟悉,只是听不清是谁! 留的人又互相说了些什么,声音压的太低,蔚明珠听不清全句,只能听到几个不成句的短词:“……行刺……陷阱……射箭……” 那几人说着就走了,蔚明珠听脚步声远去,就悄悄探出了头,隐隐约约看到几个身影,她就蹙起了眉,他们在说行刺皇上的事吗? 又呆了一会,她正想走,就见另一边树后掠出了一个身影,径直往营地里掠去,蔚明珠睁大了眼,难道还有人和自己一样躲着偷听吗?这人是谁啊?他有没有发现自己? 看他身形有些熟悉,蔚明珠就不顾一切地悄悄跟了上去,没走多远,就见那人消失在帐篷群里。 蔚明珠赶紧跑过去,已经不见人了,她蹑手蹑脚地转悠着,听到有些帐篷里传来鼾声,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她有些失望,只好回自己的帐篷。 正走着,听到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她不想被人发现,就躲在了一边,一会听到有人说话:“五殿,你去睡一会吧,快天亮了,不会有事的,我们巡逻就行了!” “嗯,你们小心点!”宗政墨沉声说着,脚步声就走远了。 蔚明珠忍不住想,难道刚才那人是宗政墨? 她听巡?逻士兵走远,就悄悄摸向自己的帐篷,经过七皇子的帐篷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四哥,你跑夜啊,昨晚喝多了吗?”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就出去了一趟,惊醒你了,真是抱歉!”宗政麟的声音。 宗政飏翻了个身,咕囔道:“和你没关系,是这地上不好睡,太冷了……” “我的被子给你盖吧,我比你耐寒……”宗政麟笑道。 “四哥和我一起睡吧,离天亮还早呢,再睡一会!” 里面抖抖索索的杂声响过,一会就安静来,蔚明珠就赶紧钻进了自己的帐篷,看到萧暮雨还在睡,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她在自己已经冰冷的被窝里躺,心还跳的扑通扑通的。 这么说宗政麟也出去了,那刚才的人也可能是他。 蔚明珠想着,越想越肯定,如果不是这样,前世宗政麟怎么那么巧就救了皇上呢!看来要阻止他救皇上,明天只需要好好跟着他就行了。 蔚明珠越想越兴奋,冷也不觉得了,只想着赶紧天亮,解决了这事,以后他们的命运都能改变了。 **** 天亮了,军营里的号角准时吹响,蔚明珠也不忙着起来,闭了眼装睡,一边听着激昂的号角声,一边想宗政麟的计划要是被自己打乱,以后会怎么样呢? 以他的野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培养自己的势力呢? 一切都变成了未知,她却不气馁,如果未来的日子只是在重复前世,那也没意思,倒不如像现在一样扑朔迷离,那还有点挑战性! “明珠,起床了,今天要进山狩猎,我们赶紧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安排的!”萧暮雨爬起来,见她还赖床,就上前摇她。 蔚明珠睁开眼,装作才醒一样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他们能让我们跟着去吗?” 萧暮雨笑道:“会让的,我昨晚听皇上说要把带来的人分四个队,他自己带一个队,宸妃带一个队,蔚将军和凌将军带一个队,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和四殿分在一起!” “那好啊,我和你一起也有伴!”蔚明珠爬了起来,赶紧穿衣服,把长发辨好盘在了头上,穿了一身利落的马装,最后套上狐裘卦子。 两人打扮好出来,白蘋和萧暮雨的丫鬟已经给她们打来洗漱水,两人洗了脸就赶了过去。 皇上的帐篷前早已经站满了人,蔚明珠看到宗政麟已经换上了铠甲,威风凛凛地和宗政飏,宗政墨站在一起。 蔚明珠只扫了一眼宗政墨就掉开了目光,看到宸妃也换了一身白色的软甲,长发盘成一个发髻绾在脑后,没有多余的首饰,看上去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有种英姿飒爽的味道。 皇上也换上了黑色的铠甲,意气风发地站在上方,四十岁出头的男人魅力尽显,感觉比几个皇子还出色。 负责分队伍的是皇上的近侍韦公公,蔚明珠听着他宣布各个队伍的名单,蔚将军队伍是三皇子,六皇子,凌将军队伍是太子和二皇子,皇上的队伍是太子和四皇子,宗政墨和七皇子就归属于宸妃。 蔚明珠和萧暮雨都是编外人,没在名单中,她暗舒了一口气,还没想到怎么把自己和萧暮雨安排进皇上的队伍,萧暮雨就叫起来:“皇上,我和明珠要跟你,我们出来就是长见识的,跟着皇上一定能看到皇上的威武。” 这马屁拍的明目张胆,皇上颇为受用,笑着点头说:“行,暮雨和五小姐就跟朕吧!” “皇上,还是让明珠跟我吧,我怕她给皇上添乱!”蔚廉用是怕蔚明珠闯祸,就主动说道。 “五小姐怎么说?”皇上看向蔚明珠。 有臭同当 遇到刺客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遇到刺客 ?蔚明珠赶紧说:“皇上我还是跟你吧!父亲,珠儿跟你的机会多的是,可是跟皇上可能只有这一次,父亲你就成全珠儿吧!别让我留一辈子的遗憾!” “哈哈,蔚将军,五小姐都这样说了,你就让她跟朕吧,咱们可不能让她留一辈子的遗憾!”皇上被蔚明珠这间接的马屁拍的很受用,做主留了她。舒悫鹉琻 蔚廉用不好再反对,交待了蔚明珠别惹祸,才带了自己的队伍去用早膳,准备出发。 用过早膳,队伍就聚合在山准备出发。凌羽跑来交待蔚明珠:“明珠,山里不比城里,危险的地方很多,你小心点啊!” “好的,你也要加油啊,多打点猎物,晚上好烧烤!”蔚明珠笑道砝。 凌羽解腰间的短剑递给她,蔚明珠的短剑昨天晚上丢失了,就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挂在腰间。 抬头,看到宗政墨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她就掉开了目光,哼,她才怕他呢,回去就找机会去和老祖母住,这样他晚上就没机会再把自己抓去练武了。 不是她不想学武功,而是她已经看出来了,宗政墨很危险,还是少接触为妙逦。 宗政墨见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暗暗磨牙,蔚明珠,你等着,昨晚让我担心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又敢接受别的男人的东西,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宗政! 号角吹响了,一群人就分头上山,蔚明珠拉着萧暮雨紧跟着宗政麟,还好萧暮雨也有这样的心思,两人不用多说就默契地紧跟上。 小猴子窝在蔚明珠怀中,好奇地东张西望着。 宗政麟则紧跟着皇上,他的侍卫和皇上的侍卫都紧随其后,把皇上护在中间。 宗政麟的侍卫蔚明珠认识几个,都是前世跟着宗政麟打江山的,侍卫长薛祥生,石玉山,黄勇贤都是蔚明珠认识的人。其中石玉山蔚明珠还在宗政麟面前帮他说过话,免了他的死罪。 蔚明珠在冷宫时,石玉山还悄悄给她送过好吃的,让她好好养胎,说会帮她向宗政麟求情。 薛祥生蔚明珠就没好感了,这人手段毒辣,宗政麟很多坏事都是他帮着做的,宗政麟做了皇上后让他做了刑部尚书,蔚家被抄斩就是他亲自带兵去抓人的。 蔚明珠当时就恨的牙痒,此时一见他就恨不能食他的肉。 黄勇贤也不是什么好人,宗政麟一做皇上,他就把自己的妹妹送进了宫,黄英也没少和蔚明珠做对,时常在宗政麟耳边吹枕头风,说蔚明珠仗着自己是皇后欺负她们。为了孤立蔚明珠,黄英在后宫拉帮结派,就是她们煽动着宗政麟废黜了她。 蔚明珠一想到自己大着肚子被赶到了冷宫,就恨不能拿剑刺死他们,把自己的命运彻底扭转。 队伍翻过了一座山,才正式进入狩猎区,有几个侍卫跑去探路,顺便将猎物赶过来让皇上猎杀。只是也不知道是大雪封山太久,还是他们运气不好,走半天才打到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大的猎物根本见不到。 皇上有些扫兴,说:“这两个猎物还不够塞牙缝呢,奇怪了,怎么今年猎物这么少啊?” 四皇子坏坏地说:“会不会被驻军猎杀了!他们在这里也没什么消遣,打几个猎物也够打牙祭了!” 宗政麟客观地说:“不会吧,这几座山岭都是皇家禁猎区,他们看守这山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不会明知故犯的!一定是雪太大,动物都被冷的藏起来了,我们再往前走,可能就有了。” 皇上点点头,往后看看蔚明珠和萧暮雨,笑道:“五小姐和暮雨还走得动吗?” “走的动!”萧暮雨抢着答道:“皇上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决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皇上就笑了,点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我南齐的女子要都像你们,何愁我南齐不强大啊!” 萧暮雨见他心情好,就趁机说:“皇上,我今天也要打猎,我要是能打到猎物,你也要给我赏赐啊!” “哈哈,暮雨也和朕要赏赐啊!让朕猜猜,你不会像五小姐一样也要婚姻自主吧?” “皇上真是英明神武,暮雨都还没说你就猜到,佩服佩服!”萧暮雨像男人一样拱手做服状。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爽快地说:“行,只要你打到三只猎物,朕就同意你这要求!” 萧暮雨伸了伸舌,不甘地叫道:“皇上,我们走半天都见不到一只猎物,你让我打三只,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没什么难度的话朕给你赏赐岂不是让人不服,朕这还是看你是女子才降低要求,否则要你打十只!”皇上笑道。 “好吧,我尽量!”萧暮雨也知道这是皇上最大的让步了,就勉强同意了,拉了拉蔚明珠小声说:“一会你要帮我啊!” “嗯,好!”蔚明珠也想萧暮雨能有婚姻自主的自由,就同意了。 正说着,一只野鹿被侍卫赶了过来,皇上一见就举弓射去,那野鹿猛地一窜,箭擦身过,野鹿就往前跑了。 “追……”皇上一声令,宗政麟和四皇子就分头追去。 蔚明珠赶紧拉着萧暮雨跟了上去,山岭上积雪颇多,深深浅浅,在林中一跑,树枝上的雪就哗哗掉了来,有些鸟就了起来。 萧暮雨今天也带了弓箭,看见鸟就停来射鸟。 蔚明珠不善射箭,就没带弓箭,看见萧暮雨停,心中焦急,怕错过了救皇上的事就说:“暮雨赶紧跟上。” “我射中就来!你等我一!”萧暮雨搭箭射去,技术不行,箭还没及半空就掉来了。 蔚明珠看着无语,那也要内力好吧! 事不宜迟,她丢小猴子上前抢过弓箭说:“我帮你吧!” 她瞄准后起的鸟,用上了内力,只见箭脱手而出,正中鸟,鸟就直直地跌了来。 “射中了射中了……”萧暮雨高兴地叫着就跑过去捡猎物。 蔚明珠见皇上他们都跑远了,再顾不上萧暮雨,叫了一声:“赶紧跟上……”就跑着去追皇上他们,白蘋也紧紧跟着她跑。 还没跑近,就听见侍卫们叫起来:“皇上射中了……” 蔚明珠跑近,看到那只野鹿肚子上插了一箭倒在了地上,皇上得意地笑起来,说:“朕还是老了,以前那用追这么远啊,一箭就射中了!” “父皇怎么会老呢!正是壮年,刚才只是意外而已!”四皇子阿谀道。 蔚明珠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四皇子就和蔚敬明一样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还欺男霸女,他最厉害的估计就是这张嘴了。 有侍卫收了猎物,皇上就带着其他人继续往前,萧暮雨提着鸟追上来,得意地对皇上说:“皇上,看看,我的第一只猎物!” 此时宗政麟和四皇子都还没有猎到,皇上看看他们就笑道:“暮雨好样的,继续加油!” 四皇子撇撇嘴说:“才这么大点也算猎物啊,回去才够你一个人吃。” “你管我!”萧暮雨瞪了他一眼,也不怕他,提了鸟示威道:“你有本事去猎个比我大的!” 四皇子被激起了好胜心,拿起弓箭就带着自己的侍卫往一边去打猎了。 蔚明珠见宗政麟对皇上不离不弃,也紧跟着他,白蘋都跑的气喘吁吁,只是蔚明珠没注意,她的喘大部分是装出来的。 越往里走,动物就多了,宗政麟和皇上分别打到了几只野兔,只是除了刚才那只鹿就没更大的猎物。 皇上不甘心,说最起码也要打到只野猪之类的才像话啊! 有个侍卫就建议分开走,这样机会更多。 皇上一听也有理,留了两个侍卫跟着自己,让宗政麟带人往另一边走。 宗政麟说:“让侍卫去吧,我留来和父皇在一起,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他让薛祥生和石玉山他们往另一边走,自己就留来跟着皇上,蔚明珠和萧暮雨就当仁不让地跟着他们。 又走了好远,在前面乱跑的小猴子突然掉头就跑了回来,一纵就跳到蔚明珠肩上吱吱地叫了起来。 蔚明珠正诧异,就见几只野鹿跑了过来,皇上一喜,搭箭射去,宗政麟也赶紧举弓射去,那几只鹿倒了一?只,也不知道是谁射中的,其他的就往前跑了。 “快追……”皇上和宗政麟就分别去追鹿,萧暮雨也举着弓箭跟着宗政麟跑了过去。 蔚明珠只认准皇上,就跟着皇上跑,没跑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一阵风刮过,小猴子急得直扯她的头发,她意识回头,就看到一只和牛一般粗壮的老虎紧追过来。 “皇上……”蔚明珠兴奋地叫道:“老虎!” 白蘋一见慌忙跑近她,手里捏了一把暗器,只等老虎一袭击蔚明珠她就射出去。 皇上正追鹿,听到蔚明珠的叫声就回头,看到老虎就站住了,搭箭射去。 箭身擦过老虎的毛滑开了,老虎呼地一声从蔚明珠头上跳了过去,扑向皇上。 皇上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慌不忙,搭箭又射向老虎,蔚明珠只见箭势凌厉,射在了老虎前腿上。 老虎喔呜地吼叫一声,掉头就跑开了。皇上举着弓追了过来,蔚明珠转头看看,宗政麟和萧暮雨都跑的没影了,她不禁失笑,看来宗政麟好胜心太强也不是好事,这样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真是失策啊! 她才不管,追着皇上跑,看白蘋喘的厉害就叫道:“白蘋你要跟不上就躲躲吧!” 白蘋急道:“小姐,这么危险,你也和我一起躲躲吧!” 蔚明珠摇摇头,来不及和她解释,紧追着皇上跑,白蘋只好跟上。 皇上的侍卫也举着弓跟着一起跑,瞬间就跑出了几百米,老虎在林中疯跑,看着似乎毫无章法,可是越跑越偏僻。 蔚明珠仗着自己的内力紧追不舍,可是毕竟她的目的不是为了猎物,而是为了皇上,见他们都离众人太远,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如果刺客这时出现,只有这几个侍卫,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吱吱……”小猴子紧揪着蔚明珠的头发,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一直在叫。 蔚明珠就起疑了,这小猴子很敏感,难道是发现她没发现的东西吗? 她突然又想到了一点,如果小猴子都能训练,那老虎是不是也能训练呢!就像杂耍班子的那只老虎,如果有人训练了,专门为了把皇上引到陷阱里,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想到这,她叫道:“皇上,别追了……小心……” 陷阱……两字被她咽了去,如果皇上真的遇刺,那么事后皇上一定会对自己起疑的,她怎么解释自己知道陷阱的事! 可是眼看皇上越追越兴奋,她的话根本没听到,她只好抽出剑,对白蘋说:“我感觉不对,一会你自己小心,见势不妙的话就赶紧跑!” “小姐,怎么啦?”白蘋奇怪地问道。 “还不清楚,小心点就是了!”蔚明珠话才说完,就见皇上又射中了老虎,那老虎吼叫着,这次被激怒了,不再跑,返身就往皇上冲来。 “皇上小心!”几个侍卫一急,纷纷搭箭,可是老虎速度太快,瞬间就到了皇上面前,他们怕伤到皇上,不敢放箭。 只见皇上丢掉了弓,拔出长剑就刺向老虎,就在这时,突然蔚明珠看到树林里跳出了十几个黑衣人,纷纷搭箭向皇上射去。 “皇上,小心,有埋伏!” 蔚明珠冲了过去,抱住皇上就压了去,只听头顶呼呼声,无数的箭矢就从他们刚才站的地方掠过。 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刚才就看准皇上站的地方面有个坡,抱住皇上就一起滚了去,边放声叫道:“来人啊,有刺客!” 那些侍卫反应过来,掉头搭箭射去,可是对方更狠,一失手就把弓箭对准了他们,无数的箭矢如雨般射向他们,瞬间几个侍卫就不同程度地被射中,倒了。 白蘋见势不妙,早躲到了树后,看到刺客往坡追去,她一急,怕蔚明珠出了事无法向宗政墨交待,就取出一个小号角吹响了。 宗政墨就在附近的山上,听到号角急促,脸色一变,来不及和宸妃打招呼,就叫道:“啸天,魏星,跟我来,皇上出事了……” 几人就顺着号角声跑过来,宗政麟刚好射中一只鹿,听到号角声才反应过来,差点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就忘记这事了? 他甩萧暮雨,急速冲了过来。 蔚明珠这边,她和皇上一滚去,皇上也反应过来了,反手抱着她继续滚,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人,边滚他边注意周围的环境,看到再滚面就是悬崖了,他就伸手抓住了一块石头止住了跌势,看附近有块往外凸伸的大石,面是凹空的,就抱着蔚明珠爬了过去,还没完全进大石面,就听见箭矢来的声音,他躲慢了一点,手臂上就挨了一箭。 蔚明珠也低呼了一声,她小腿上挨了一箭。 “小丫头,伤到哪里了?”皇上抱着她躲在石头,无法查看她哪里受了伤,只好问道。 “小腿上挨了一箭,皇上你呢?”蔚明珠担心地问道。 “手臂上,不过不要紧,你别害怕,朕会保护你的!”皇上放开她,抽出腰间的匕首,一刀就斩断了插在自己手臂上的箭枝,目光冰冷,他探头往外看去,见那些黑衣人掠了来,就揉了揉蔚明珠的头说:“你呆在这别出去,我去杀了他们!” “皇上,我看到他们十几个人啊,你不害怕吗?”蔚明珠知道不能太暴露自己的实力,就装出小孩的语气问道。 “没事,朕有武功呢!当年在战场上杀敌比这多的敌人都见过,还会怕了他们不成!”皇上自负地说。 “皇上你还是等等吧,也许一会侍卫和殿他们就来救驾了! 蔚明珠声音才落,就听到箭矢射在石头上的声音,皇上就按住了她的头说:“等在这……” 他刚想趁箭矢间隙掠出去,小猴子不知道从哪纵了过来,吱吱地挥舞着手,蔚明珠偷眼看去,就见它好像在抛什么东西。 她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宗政墨丢霹雳弹的样子,顿时吓的抱住皇上说:“这里不安全,快跑……” 才说完就见一个霹雳弹啪地一声在头顶上响起,震的石头就晃动着往坠了来。 皇上也反应过来,一把揽住她就跳开了,霹雳弹的气浪震的两人耳朵嗡嗡直响,在半空中,皇上都被震的脱开了手,两人像风筝一样直直地往悬崖落去。 大石几乎在同时就塌了,带着无数的碎石往噼里啪啦地掉去。 “父皇……”宗政墨跑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就迅速掠了过来,马鞭一卷,吼道:“父皇抓住!” 皇上还算机智,虽然人在半空,还是反应灵敏,奋力一跃,就抓住了鞭稍,宗政墨大吼一声,提着马鞭一甩,就把皇上甩到了另一边,皇上看到树枝,就借力一跃,抓到了树枝。 宗政麟也赶到了,见状赶紧冲了过去抓住了皇上的衣襟,拉了上去。 宗政墨扭头看到蔚明珠直直地往落了去,心就沉去了,足尖一点,马鞭卷住了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就往那边弹去…… 还没近蔚明珠的身边,就见蔚明珠一个鹞子翻身,撞往崖壁,那里有棵小树,蔚明珠一撞过去就抓到了树干。 宗政墨心一宽,这些日子没白教这丫头武功啊,虽然她轻功还没学会,能有这样的应变能力已经很难得了。 可是他才舒了一口气,一刻看到那棵小树负担不了这极大的冲力,竟然被蔚明珠往一带,连根拔起,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吼道:”明珠,弹过来!” 几乎同时,上面有人叫道:“明珠,抓住绳子……” 宗政墨仓促中一抬头,看到凌羽甩出了一条绳子,上面坠着石头,就往蔚明珠的方向荡去。 遇到刺客 男女授受不亲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男女授受不亲 ?蔚明珠也看到了,随着小树坠了去,她一按小树,借力就往绳子抓去,宗政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丫头要是抓不到绳子,那他也无能为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掉去。舒悫鹉琻 他看看面,深不见底,心就像这深渊一样空空落落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那石头打到了蔚明珠头上,她舞动的手在最后一瞬间抓到了绳子…… “好样的……”上面好几声欢呼。 白蘋紧张地看着,一见到她抓到绳子就叫道:“小姐抓稳了,我们拉你上来……砝” 于是宗政墨看到蔚明珠在悬崖荡过,飘飘扬扬地如仙女般过,急速地上升着,那飘散的长发四翻,美的惊心动魄…… 他看呆了,都忘记了自己还吊在石头上,直到欧啸天吼叫起来:“殿,赶紧上来啊,那石头已经支持不住了!” 宗政墨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石头都松了,马鞭都散开了,往落了来逦。 他一慌,足尖在崖壁上一点就迅速向上跃去,欧啸天和魏星冲过来,在他离崖顶只有一段距离时拉住了他。 宗政墨被拉上去,扭头看去,那边蔚明珠还没拉上来,他看看白蘋,放了心。 转头,看到地上全是黑衣人的尸体,刚才蔚明珠和皇上躲过的地方,大石都被炸得滚了去,周围全是黑漆漆的霹雳弹的痕迹,他不禁有些恍惚,如果刚才两人闪的慢一点,不被霹雳弹炸死也会被大石打死的。 宗政麟扶皇上在一边坐,看到皇上手臂上都是血,就赶紧咋咋呼呼地找御医。 皇上绷着脸看着凌羽他们的方向,直到看到蔚明珠被拉上来脸色才稍缓,回头对凌将军叫道:“把那些抓到的刺客全部关进天牢,给朕好好审,一定要审出是谁主使的……” 蔚廉用去抓逃跑的刺客还没回来,凌将军讪讪地说:“回禀皇上,那几个抓到的刺客已经服毒自尽了,一个活口也没有,希望蔚将军能抓到几个活口!” 皇上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时宸妃和太子他们都赶到了,见状就全围了上来。 “皇上,你怎么样?” “父皇,你没事吧?”几个皇子都围到了皇上身边嘘寒问暖。 宗政墨看了一眼就往蔚明珠那边走去,蔚明珠坐在地上,小腿上还带着箭矢,血都染红了裤脚,凌羽半跪在地上给她检查伤口。 “御医,过来一个帮五小姐处理伤口!”宗政墨回头叫道。 几个随行的御医都围在皇上身边,见状就互相看看,谁也没动,谁愿意放弃讨好皇上的机会啊! 皇上一见才想起蔚明珠也受了伤,顿时就火了,踢了一脚蹲在自己身边的御医吼道:“去,去帮五小姐处理伤口,你们这般没用的笨蛋,出事时谁也不见人,这没事了倒一个个来讨好朕了!今日要不是五小姐,朕就没命了,她可是朕的救命恩人,谁也不许慢待她……” 那御医被骂的脸红,赶紧提了药箱过来帮蔚明珠处理伤口。 宗政墨只见她小脸苍白,心一阵阵揪痛起来,看着御医拔箭枝她腿上的血就哗哗地流出来,更是揪心,恨不能一脚踢开御医亲自给她包扎。 “明珠,疼吗?”萧暮雨扶着蔚明珠,一阵懊恼,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就不跟着去打鹿了,有她在,也许能帮上一点忙吧! “还好!”蔚明珠勉强一笑,越过他们看到皇上周围全是人,宗政麟脸上也是懊恼的样子,不由在心里一笑,她做到了,她已经阻止了宗政麟救皇上,这宗政麟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得到皇上的重用,一步,她该设计把他赶出帝都了,让他永远都不能翻身。 呵呵,宗政麟要是一辈子不得志,那还不郁闷死他啊!哈哈,这比起马上杀了他痛快多了,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卑躬屈膝地一步步往上爬! 包好伤口,蔚廉用也带着士兵赶回来了,只是他也没能带回活口,抓到的刺客都服毒自尽了。 皇上一听完他的禀报,就冷了脸,冷笑道:“死了就算吗?哼,都带回去各鞭尸三百,然后挂在城门上示众,再张出告示,重金悬赏有认识他们的人都可以举报,朕就不信他们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就没有亲人。不管抓到谁都给朕满门抄斩,朕倒要看看谁还有胆子敢刺杀朕!” 蔚明珠一听就打了个冷颤,这一来,帝都不就充满了腥风血雨吗?这就是帝王的尊严,和宗政麟一样都容不得挑衅。 一时她突然不知道救皇上是不是明智之举了!虽然自己想报仇,可是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家庭,她就过意的去吗? “臣遵旨。”蔚廉用领命,交给自己的副将去办,吩咐完才想起蔚明珠,过来关心地问道:“珠儿,你没事吧?” “父亲,我没事!”蔚明珠笑了笑,这时才想起她,她有几条命都没了。 “蔚爱卿,你家五小姐今日救驾有功,朕这次要好好赏赐她!” 皇上看蔚明珠脸色都白了,还撑着说自己没事,大为欣赏,笑道:“明珠啊,这次不许讲价还价,朕要赐你黄金万两,再加封你为泰安公主,以后你就做朕的义女吧!” 蔚明珠一听就傻住了,她只是想阻止宗政麟得宠,可没想过做公主啊! “还不谢主隆恩!”蔚廉用见她傻愣着,就推了推她。 蔚明珠只好上前跪:“臣女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政墨苦笑,这怎么又成了自己的妹妹,呃……赐给他做妃子不是更好! 宗政麟有些懊恼,今日明明是他获得皇上恩赐最好的机会,现在都没了,他很想给自己一拳,这怎么就阴差阳错地错过了啊! *** 皇上受伤,狩猎就告了一个段路,宸妃赶紧让侍卫把皇上抬山,又弄了顶软轿把蔚明珠抬去,怕刺客还有后招,就催着拔营回城。 皇上却摆摆手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回去呢!留吧,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来更好,朕正愁找不到主使之人,来了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在皇上的坚持,回去的事就暂缓了,御厨赶紧收拾了打来的猎物,烤的烤,煮的煮,很快就弄好了酒席。 蔚明珠失血过多,又受了惊吓,就没去参加宴席,留在了帐篷里。 白蘋给她端来了吃的,吃过她就躺休息,睡得朦朦胧胧时,听到凌羽的声音,她睁开眼,看到凌羽端了一个食盘进来,笑道:“我给你端了一些烤鸡,烤兔,还给你拿了一壶酒,怎么样,要不要喝点?” “怎么想起讨好我了?”蔚明珠撑着坐起来,长发往一边散去,凌羽走过来,在她面前盘腿坐,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我怕回去再不能跟着我乱跑,就趁这机会来讨好一你啊!泰安公主,以后我见了你能不能不磕拜啊?” “少来,你见了四皇子他们也没磕拜,怎么可能对我独特,你就别嘲讽我了!” 蔚明珠接过他递过来的酒盅,想着现在宗政墨也管不着,就抿了一口。 “来,这烤鸡很香呢!”凌羽撕了一只鸡腿给她,蔚明珠不客气地大嚼起来。 凌羽握着酒盅看着她,只觉得她率直的可爱,蔚明珠抬眼看看他只喝酒不吃,就撕另一只鸡腿递给他说:“你也吃吧,我一人哪吃的了这么多!” 凌羽乐呵呵地接过了鸡腿,和她对啃起来,只觉得这烤鸡比刚才吃的还香。 “对了,五皇子和四皇子都救了皇上,他们有什么赏赐啊?”蔚明珠还记挂着这事,就随口问道。 “不知道啊,皇上又没说!”凌羽不以为然地说:“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人家是皇子,救皇上也是应该的,皇上还能少赏赐他们吗?” “那倒也是,我只是好奇,几个皇子在皇上眼里谁更受宠呢!这件事会不会改变什么!” 蔚明珠改变了历史,未来就扑朔迷离,她是担心自己无法掌控。 “那些事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你就别管了!女人家,还是想着自己以后能嫁个好郎君就够了!” 凌羽说到这,压低了声音说:“明珠啊,你被封了公主也一定是什么好事,以后遇到和亲的事,皇上会不会把你嫁出去啊?” 这在前世蔚明珠就看过萧暮雨的结局,她也担心这一点,只是皇上都说了允?许她婚姻自己做主,如果逼她和亲,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可是蔚明珠也知道皇上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一贯我行我素,只要是自己想好的,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他要真想让自己去和亲,她也只能乖乖地去。 “现在都没战事,估计用不着和亲吧,你别乱想了!”蔚明珠自己安慰自己。 “丫头,你要真不愿意和亲,我一定会帮你的!”凌羽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就拍拍胸膛说道。 “怎么帮啊,难道你还敢违抗圣旨不成?”蔚明珠取笑道。 凌羽想了想说:“明珠,要不我和父亲说一声,让他和你父亲商量一,我们两家结亲吧!给我们两定了婚约,以后皇上就是想让你和亲,也不可能了!” 呃……蔚明珠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外面的宗政墨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一撩门帘走了进来,冷着脸说:“凌羽,凌将军在找你呢,你还不赶紧过去!” “真的吗?”凌羽有些奇怪:“他找我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问啊!” 凌羽就起身说:“明珠,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他一溜烟跑了,蔚明珠也不知道宗政墨是不是骗人,见帐篷里就剩她和宗政墨,怕宗政墨又对自己乱来,就叫道:“白蘋……白蘋……” “叫你的丫鬟吗?她没走,有什么事我帮你做吧!”宗政墨腹黑地笑道,有他在,白蘋就算在也不敢进来。 “五殿,男女授受不亲,我的丫鬟又不在,你还是出去吧,免得别人说闲话!” 蔚明珠看也不看他,歪过身拿过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就躺了。 “五殿?”宗政墨眸子深沉,这丫头是要和自己拉开距离吗? 他忍不住讽刺道:“凌羽是女的吗?他和你在一个帐篷里就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是你还真想和他订婚?” 他说着就俯身捉住了她的颚,沉声说:“蔚明珠,不管你为什么和我闹别扭,我警告你,你浑身上我都看过了,也摸过吻过了,你要敢和他订婚,我就到父皇那把一切都说出来,请父皇把你指给我做侧妃,不信你就试试!” “混蛋……你别威胁我,我才不给你做侧妃呢!”蔚明珠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声音更大地叫道:“白蘋……来人啊!有……” 宗政墨见她叫的歇斯底里,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吼道:“住嘴,你想把人都引来吗?” 蔚明珠瞪着他,伸手去抓他的手,宗政墨骤不及防就被她把手抓伤了,他气得很想给她一耳光,自己做错了事还敢抓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正想抓住她给她屁股上狠狠一顿打,就听见脚步声,随即响起宗政麟的声音:“五小姐,你叫人吗?” 宗政墨赶紧放开了她,才坐回去,宗政麟就掀开帘帐走了进来,看到他在就愣了一:“五弟也在啊!” “皇兄!”宗政麟淡淡地招呼道,给了蔚明珠一个警告的眼神。 蔚明珠没想到来的是宗政麟,这也是自己不想见的人,就说:“我的丫鬟在外面吗?麻烦你把她叫进来!” 宗政麟就回头叫道:“喂,你主子叫你呢!” 白蘋在不远处呆着,见状只好走了回来,问道:“小姐,你叫我啊?” 蔚明珠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好好守着!我要休息了,你把两位殿送出去吧!” 白蘋看看宗政墨,又不敢赶人,还是宗政麟见蔚明珠神色不对,就拉了一宗政墨说:“五弟,我们走吧,让五小姐好好休息!” 他欠身说:“五小姐,明日再来看你!”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蔚明珠不满地对白蘋说:“让你跟来是看你办事机灵,不是让你到处逛的,给我好好守着,再把不相干的人放进来,你以后就别想跟我出门了!” 白蘋陪笑道:“小姐,我不是怕五殿有话和你说吗?你就别责备我了,大不了次我不让他进来了!” &?nbsp;蔚明珠一想,白蘋也知道自己跟着宗政墨学武的事,估计也是帮自己打掩护,就没再责怪她,躺了。 第二天蔚明珠还没起床,蔚廉用就来到了她帐篷外,让白蘋通传,说有急事要和她说,让她赶紧穿上衣服。 蔚明珠就匆匆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蔚廉用就等不及地走了进来,蔚明珠看他神色不对,就问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珠儿,刚才家里有人来报,说你母亲不行了,你大哥已经把她接回了家,你赶紧准备一,我这就和你一起回去见她最后一面!”蔚廉用急急地说道。 “啊……”蔚明珠呆住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母亲的命运,没想到她还是逃不过这一关啊! “你准备好就出来,我先去向皇上请辞!”蔚廉用急急走了。 蔚明珠手脚冰凉,脑中乱成了一片,还是白蘋见她发怔,赶紧帮她收拾好随身物品。 提了包袱拉着她出来,凌羽已经等在外面,见状就上前安慰道:“明珠,也许只是误传,你别太伤心了,回去看看再说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谢谢!”蔚明珠机械地上了马,三人跑到营帐口,等了一会,蔚廉用就带着自己的几个侍卫赶了过来。 “走!”他也没停,打了声招呼就率先往前跑了。 蔚明珠赶紧跟上,宗政墨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地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什么东西失去了。 **** 等蔚明珠和蔚廉用快马加鞭地赶到蔚府,就见蔚府门口的红灯笼都取了,只是还没换上白灯笼。 侍卫一帮她拉住马,蔚明珠就滚了去,顾不上坐的麻木的腿脚不便,就疯狂地往里冲。 “娘……”她一路嘶声叫着,极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把母亲送去庙里,这样这些日子她还能在她身边尽点孝心,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珠儿……”蔚瑾瑜在里听到她的声音就迎了出来,他一身雪白,数月未见长高了不少,也精壮了。 “大哥……娘她没事吧?他们都是乱说的吧?”蔚明珠抓住蔚瑾瑜叫道。 蔚瑾瑜摇摇头说:“娘真的不行了,这些日子在庙里都是强撑着,我早想送她回来,她不愿意,这次估计是撑不过了,想见你一面才答应回来!” “娘……”蔚明珠跌跌撞撞地往里跑,只见娘床前已经站了不少人,二姨娘,三夫人她们都来了,一个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地抹着泪。 “娘!”蔚明珠猛地跪在床头,看到她娘早已经瘦的不成人形,只睁着一双早已经失去了光华的眸子也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珠儿……”她的呼唤让蔚夫人眼里有了点光彩,动了动手。 蔚明珠赶紧握住她的手,哭道:“娘,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啊,也让珠儿尽尽孝心啊!” 蔚夫人勉强扯了扯唇,用力握住了蔚明珠的手,衰弱地挤出几个字:“珠儿不哭……” “娘,我不哭,你要好起来啊!”蔚明珠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往流。 蔚瑾瑜见状,就上前说:“祖母,姨娘,三叔母,四叔母,你们都先出去吧,让我娘和珠儿道个别!” 这也是为几人好,南齐风俗,死人面前不吉利,特别是老人,有种说法是会被冲撞了,晦气。 祖母早就想走了,只是怕蔚瑾瑜有想法,现在见他自己提出来,就起身说:“嗯,那我们先出去等着,你们好好和她说说话!” 她先走了出去,二姨娘和两个叔母就跟着出去了。 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都会对你好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们都会对你好 ?蔚明珠狠狠瞪了一眼二姨娘的背影,她娘身体如此衰弱和她的丹砂脱不了关系,虽然她已经按鬼姑教的方法给母亲解毒了,可是母亲的身体和哥哥不能比,已经油尽灯枯,所以就算解了毒,也熬不过去了! “珠儿……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蔚夫人撑着说道,眼泪就滚了出来,哀叹道:“你这么任性,回头你爹把她扶了正,她一定会无所顾忌地欺负你的……” “娘,别说了,我不会让人欺负的,你就放心吧!”蔚明珠抱住母亲,把头埋在她怀中,喃喃地说:“娘,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蔚夫人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对蔚瑾瑜说:“好好照顾你妹妹……以后你们就相依为命了!” 蔚瑾瑜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了母亲另一只手说:“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以后帮她寻一门好亲事,一辈子都不会让她吃苦!砝” “好孩子……”蔚夫人笑了。舒悫鹉琻 这时蔚廉用走了进来,蔚瑾瑜一见就站起身说:“父亲,你和母亲说说话吧!” 蔚廉用就在床头坐,握住了蔚夫人的手,这个女人虽然和他没有多少感情,也是他的结发夫人,今年还没满四十就要走了,他说不难过也不是逦。 “夫人,你还有什么交待的吗?”蔚廉用体贴地问道。 蔚夫人看看这个和自己共度了一生的男人,眼里都是漠然,曾经她也是豆蔻年华嫁进蔚家的,那时也像一般少女一样抱了梦想,只是年轻时和他聚少离多,等稳定了他又纳了妾,她一颗热心就慢慢冷却来,自持身份不屑和人争宠,就常伴孤灯。 现在油尽灯枯,对这男人已经不抱梦想,唯一放不的是自己的一对儿女,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她指了指蔚瑾瑜和蔚明珠,眸子的光就慢慢散开了。 蔚廉用手一紧,意识地想抓住什么,可是他已经抓不住了,生命在离蔚夫人远去。 “娘……”蔚明珠大哭起来,此时她已经不是那个能运筹帷幄的女人,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她需要母亲,就算她不能帮自己什么,可是只要她活着,她就知足了。 她还想着以后有能力就带她到处去走走,娘喜欢苏州的小吃,她还想带她去一一品尝,娘怎么就这样走了啊! “娘……”她哭得上气不接气,蔚瑾瑜看母亲已经咽了最后一口气,就上前抱住她的肩膀说:“娘已经没了,珠儿不哭,去换衣服吧!” 蔚府升起了白幡,摆起了香案,蔚明珠和蔚瑾瑜都换上了孝服,管家去给蔚夫人定棺木,几个嬷嬷都陪在蔚明珠身边,和她一起给蔚夫人清洗装殓。 白蘋和胭脂怕蔚明珠害怕,说让她去歇歇,蔚明珠拒绝了,说:“有什么害怕的,她是我娘,难道她还会害我不成!” 顾嬷嬷见她这样执着,只好搬了椅子让她坐在一边,蔚明珠边想边哭,一会眼睛就肿了。 蔚瑾瑜被蔚廉用叫去商量,说想把他母亲送去老家祠堂安葬,问蔚瑾瑜的意思。 蔚瑾瑜淡淡地说:“全凭父亲做主吧!” 老祖母的意思是,老祖父也不行了,想借这个机会一起把老祖父送回去,免得跑来跑去。祖父回去也要人侍候,蔚明珠刚好要守孝,就让她一起去,留在老家侍候祖父。 蔚瑾瑜听了就有些急了,自己在外面求学顾不上妹妹,这还要把妹妹送走,那不是更让二姨娘一家人霸占了父亲吗? 可是老祖母说的也有理,老祖父回去了也要人侍候,要是换别人也说不过去。 想到这,他说:“祖母先别急,这事等我和珠儿商量一吧!听听她的意思!” 老祖母不以为然,蔚家的子女那个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只是让蔚明珠借守孝顺便侍候老祖父,她要拒绝那还是人吗? 蔚瑾瑜说完就找了个借口回到了母亲的院子,找了个机会把她叫道一边说了这事,最后说:“珠儿你别怕,你要不愿意去,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留来的!” 蔚明珠早想过这问题了,闻言就说:“哥,我愿意去,反正娘也没了,你在外面求学,我也没什么牵挂的,?就去吧!” 她已经计划好了,到了凤翔也可以发展自己的势力,顺便远离宗政墨,何乐不为呢! “珠儿,你真想好了,那可是穷乡僻壤,你能吃苦吗?”蔚瑾瑜担心地问道。 “哥,你放心吧,我什么苦都能吃,也不怕这点了!离开也好,免得看到那些肮脏的人恶心!” 她冷冷一笑,二姨娘就等着吧,她虽然离开了,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走了一个娘亲,她就以为能做蔚府的主母吗?想的美! 蔚瑾瑜见她这么懂事,心也宽慰了不少,摸了摸她的头说:“那我去禀了祖母!你放心,三年守孝,满时你也及笄了,到时哥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 “嗯,哥你就放心吧!”蔚明珠见蔚瑾瑜走了,就叫过胭脂说:“胭脂,你和顾嬷嬷去我院里收拾一,把我那些书都打包好,过两天我们要送母亲回老家安葬,我要留在老家了,三年内都不会回来,你把该带走的都带走吧!” 胭脂以前就听到了风声,此时也不意外,只是担心地说:“小姐,夫人没了,你又走了,以后夫人那些财产一定会被二夫人吞了的,你就不担心吗?”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我娘还有多少财产啊,也就几个铺子了,你放心吧,那是留给我哥娶媳妇的,临走我会把房契都要回来保管的,决不会让他们吞了。” 胭脂这才放心,和顾嬷嬷一起回去收拾东西。 等棺木送来,灵堂已经搭好了,蔚夫人被装殓,蔚明珠和蔚瑾瑜就跪在灵前守灵。 蔚明珠一想到母亲这一生都没好好享过福就没了,悲从中来,一边想一边哭,凌羽进来,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也忍不住鼻酸,蹲在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明珠,节哀顺便,你放心,以后我们都会对你好的!” 蔚瑾瑜奇怪地看了看凌羽,他记得自己走前凌羽还帮着蔚燕欺负蔚明珠,什么时候两人变的这样好了? 灵堂搭起来,京城里和蔚廉用交好的大臣都赶来吊唁,蔚明珠和蔚瑾瑜作为孝子孝女,一一跪拜谢恩。 蔚明珠腿上还有伤,也顾不上了,跟着蔚瑾瑜见人就拜,拜的头晕眼花还硬撑着。 到了晚上,胭脂送吃的到侧,蔚瑾瑜先去吃了,回来换蔚明珠去,蔚明珠哪有胃口,摇摇头说不吃了。 蔚瑾瑜劝道:“今晚还有守灵,你还是去吃点吧,否则撑不住!” 在蔚瑾瑜和胭脂的劝说,蔚明珠才撑着出去,胭脂边给她盛汤边说:“小姐,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地窖里我和顾嬷嬷拿架子遮住了入口,你看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蔚明珠想了想说:“一会我写封信,你送去给钟灵,其他的没什么了!” 胭脂见她喝了汤,才讪讪地说:“小姐,刚才冬竹让厨房的大娘给我送了个口信,说想进来拜拜夫人,你看……允许她来吗?” 蔚明珠这才想起还有冬竹,一想她都撑了这些日子,也难为她了,就道:“你出去告诉她吧,我们过两天就要去老家,她要愿意跟我们去,那她就回来吧,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你去向顾嬷嬷要一千两银票给她,就说主仆一场,算我的一点心意!” “小姐,你真肯要她回来?”胭脂高兴地问道。 蔚明珠看看她,叹道:“你们都是跟了我几年的,我也舍不得你们啊!我不是说过人各有志吗?冬竹想走我不能绑着她不走,要回来我也没拒绝的理由,你还是把银票给她,让她自己选择吧!” “嗯,我这就去!”胭脂跑去找顾嬷嬷要了银票就出去了,一会就带回了冬竹。 冬竹一见她就跪了来,哭道:“小姐,我愿意跟你去老家!” 蔚明珠看了看胭脂,胭脂赶紧把银票递了过来说:“冬竹说不要银票要跟着你,我就把她带进来了!” 蔚明珠就说:“冬竹,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想好了,这次回来,以后可不是说想走就能走的!我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大度!” “小姐,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以后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冬竹满脸泪,直挺挺地跪着。 蔚明珠看她这样真诚,就点点头说:“行了,那就留?吧,你去换了孝服,看看胭脂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帮忙去吧!” “谢谢小姐!”冬竹磕了两个头,就和胭脂去换衣服了。 深夜,蔚明珠和蔚瑾瑜边守灵边给母亲烧纸钱,凌羽也跑来跟着守,蔚瑾瑜见状就对蔚明珠说:“珠儿,你去睡一会吧,我和凌羽守着就行了!” “你去睡吧,我和凌羽守着!”蔚明珠见蔚瑾瑜眼圈周围都是黑色,怕他坚持不主就劝道。 “那就一起守吧!”蔚瑾瑜作为长子,哪有去睡觉的道理,硬撑着和蔚明珠一起守。 这样熬到了半夜,蔚明珠撑不住了,跪着就靠在凌羽肩膀上睡着了。 凌羽侧头一看,淡淡一笑,轻轻起身就把她抱到了后面的草席上,给她盖上了自己的衣服。 出来看到蔚瑾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突然就脸红了,讪讪地跪边帮蔚瑾瑜烧纸边说:“是不是不习惯我们关系变好啊?” 蔚瑾瑜点点头,凌羽笑了笑说:“我也有点奇怪,以前怎么就只知道欺负她呢!其实明珠是个好女孩!” “她的确是个好女孩”!蔚瑾瑜点点头,欣慰地说:“你以后会发现她更多好处的!” 凌羽苦笑道:“那可能要好几年后了,蔚大哥可能不知道,过了年我就要去边疆军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蔚瑾瑜怔了怔说:“去军营也好啊,男人还是多磨练一才能有所作为!” 凌羽点点头说:“我倒不怕去军营,只是现在有些担心明珠,我们都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办啊!” 蔚瑾瑜淡淡地说:“她也呆不久了,我祖母要把祖父送到乡,珠儿要留在乡守孝,顺便照顾他,可能三年都不会回来!” 额……凌羽这还是才听到这个消息,半喜半忧,喜的是蔚明珠要守孝,这三年就不能出嫁了,忧的是,这不是等于把蔚明珠发配了吗? 三年不回来,等回来估计蔚家早变样了,以二姨娘的心机,这蔚府到时估计早变成她的天了,蔚明珠不就和自己落得同样的场吗?嫡女变成了庶女! “蔚大哥,你就不怕二姨娘她排挤你们吗?”凌羽担心地问道。 蔚瑾瑜苦笑道:“怕就不会吗?算了,我也想开了,她要蔚府女主人的身份就拿去吧,只要珠儿平平安安的,以后她的嫁妆什么的我会帮她出的。我暂时不会成亲,等过两年参加秋试,考中状元谋个一官半职,到时珠儿要是不愿意呆在蔚府,我就带她一起去任职,我们兄妹总不会沦落街头的!” 蔚瑾瑜的才识凌羽也有所耳闻,他说能中状元,凌羽就相信一定能中,就放宽了些心。 想了想又说道:“大哥你估计还不知道吧,明珠因为救驾有功,已经被皇上封为泰安公主!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有战事之类的,明珠会不会被送去和亲啊?” 蔚瑾瑜一听就愣住了,蔚明珠回来的仓促,还没对他说这事,他哪知道蔚明珠竟然多了一个身份,想到和亲的事,就忍不住心烦:“怎么会这样啊?” 凌羽就趁机说道:“大哥,昨晚我和明珠讨论了一,想先让我父亲和你父亲给我们定了婚,这样有了婚约,以后皇上就不能让明珠去和亲了!大哥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你同意,明天我父亲回来我就让他来提亲!” 旁边陪着的白蘋听到这心里一跳,回来前宗政墨就交待过她这事,让她有机会就破坏,可是她和大少爷又不熟,这贸贸然开口不好吧! 看蔚瑾瑜沉吟着,她怕蔚瑾瑜点头应了,就赶紧说道:“大少爷,这事仓促不得,你还是等小姐醒了听听她的意思吧!而且,现在夫人刚没,也不是急着说亲的时候,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小姐不孝赶着出嫁呢!” 蔚瑾瑜看看她,才颌首说:“这丫鬟说的对,珠儿才被封了泰安公主,这又遇到了母亲没了,要是急着定亲事,外面肯定有闲言碎语,而且皇上又多疑,只怕还以为蔚家有什么想法呢!这事以后再说吧!” 凌羽就不敢再提了,他也是心急,怕自己走了一时回不来,蔚家把蔚明珠许给别人。现在见蔚瑾瑜都反对,只好按了躁动的心,耐心地陪着蔚瑾瑜守灵。 **** 第二?天又接着守灵,吊唁的人更多,连蔚瑾瑜都撑不住了,脸色白的和孝服一样,蔚明珠见状就让白蘋悄悄地去自己院里煮了人参汤来给哥哥喝。 兄妹两分喝了人参汤,又能撑去了。 等到晚膳时,去狩猎的大部队回来了,太子送皇上回宫去休息,宗政麟和宗政墨还有萧暮雨就一起来蔚府吊唁。 萧暮雨看到蔚明珠哭的眼睛都肿了,心里一酸,拉着她的手说:“明珠,节哀顺便,以后有什么难处都和我说,我一定会帮忙的!” “谢谢!”蔚明珠拍拍她的手,才转向宗政麟和宗政墨。 *** 亲们,加一更五千的,明珠守孝回来就长大了,谢谢亲们对风的支持啊! 我们都会对你好 不想再见他(1w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想再见他(1w字) ?宗政墨看她穿了一身孝服,清纯的像朵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微微失神,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很想上去抱抱她,现在只能看着,让他极不舒服。舒悫鹉琻 “五小姐,节哀顺便……”宗政麟怜悯地说。 “谢谢!”蔚明珠回了个礼,就垂了头。 几人吊唁后就回去了,宗政墨忙着查刺客的事,等知道蔚明珠要扶灵柩去凤翔时已经过了两天,蔚明珠她们行李都收拾好了,只等次日启程。 宗政墨一急,当晚就跑到蔚家,只是蔚明珠早猜到他会来,和蔚瑾瑜一起守在灵堂里,宗政墨都没找到机会把她揪出来砝。 他在蔚明珠院里呆了半天,被派去传话的白蘋一人回来了,宗政墨皱眉道:“明珠呢?” 白蘋陪笑道:“小姐说她不想见你,也不想再学武功了,让你以后别再来找她了!她不会再单独见你的!” “她真的这么说?”宗政墨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这丫头不是想和自己一直赌气吧!要知道她这一走可能三年多都见不到了,她就舍得逶。 “小姐真的这样说!”白蘋汗颜,难道她还敢假传小姐的话啊! 怕宗政墨生气,白蘋陪笑道:“殿你放心吧,以后小姐我会好好照顾的,决不会让她受苦!” 宗政墨倒不是担心这个,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哪会让自己吃亏,他只是舍不得她走那么远,这要见隔了千里,怎么见啊!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见她的方法,宗政墨只好悻悻然走了。 临走前一夜,蔚明珠偷空过去见钟灵,让她继续帮自己打理铺子和伞坊,有什么事以后鸽传书继续联系,等她在凤翔安顿好,再想法把她们都带过去。 钟灵一口答应,说会好好帮她照看着的。 蔚明珠交待完,又把舒云找来和他细说了一以后的计划,舒云还把自己在凤翔的商铺地址都给了她,让她过去有空去看一,要是行,那边就交给她了! 蔚明珠和舒云谈完,不放心乌祐他们,和凌羽一起过去又交待了乌祐他们一些事,乌祐听说她要去凤翔,有些不安,说:“你和师父都走了,以后我们怎么办啊?” 蔚明珠笑道:“又不是不回来,你就给我好好管好丐帮吧,等我在凤翔安顿好,我把你们也接过去!” 乌祐才不愿意离开帝都,他还要找机会报仇呢,就敷衍着答应了。 蔚明珠对曹铸说:“曹铸,你的事我和我哥说了,他说会带你去书院陪读,等他回来他会来找你的,你好好念书,一定要考中状元啊!” 曹铸感激地说:“谢谢你,五小姐!我一定好好念,不会给你丢脸的!” 蔚明珠又一一叮嘱了海岱和江浦他们,几人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都很喜欢她率直的性格,对她要走都恋恋不舍,蔚明珠看天色不早了,就和凌羽赶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灵柩装上了马车,蔚明珠就和蔚瑾瑜扶灵柩回凤翔了。蔚廉用也请了几天假,把蔚老将军送回去,也顺便参加蔚夫人的葬礼。 十几辆马车浩浩汤汤出发了,一路惹了不少人围观,蔚明珠和蔚瑾瑜坐在灵柩前面的马车上,一边抛着白纸。 宗政墨拉了七皇子一起来送行,两人等在了十里亭,蔚明珠老远就看到了他,却没停,和蔚瑾瑜先过去了。 倒是蔚廉用觉得失礼,马来向两人致谢,宗政墨有些恼恨蔚明珠的无情,给她准备的礼物都没拿出来,和蔚廉用打了声招呼就催促着宗政飏一起进城了。 一边是送灵柩的车队,一边是两人和侍卫的马队,南辕北辙,各朝一个方向越走越远…… **** 葬礼结束,蔚廉用和蔚瑾瑜就返回了帝都,蔚明珠和老爷子就留在了老家。 老家这边人已经不到十个,都是负责日常的管理清扫,蔚老将军虽然很多年没回来过,还是派人来维修老家,所以蔚家的老家在这个村子还是数一数二的规模,二十间房子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宅院。虽然很多都是空着,却也有自己的气派。 蔚明珠挑了一个小宅院给自己做住?房,周围环境很好,有两棵梅花树,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藤蔓的植物,因为是冬天,上面的叶子都掉完了,她想着开春长满绿叶,郁郁葱葱的感觉一定很好。 跟着她们留来的还有顾嬷嬷和原来侍奉母亲的几个嬷嬷,有两个岁数大了,蔚明珠问过她们的意思,都想回去和家人在一起,她就每人给了一点遣散费把两人送回去了。 留的人蔚明珠交给了顾嬷嬷管理,再把原来的人都叫拢,前世蔚明珠就和他们相处过,不用问也知道他们的性格。 原来这宅院的管家是蔚老将军的远房亲戚,蔚明珠要叫他三表叔,表叔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今年都六十了,虽然能做事,只是不懂管理,庄上的人懒懒散散他也管不了,人家不做的事他自己去做,一天忙的像陀螺,也见不到什么成绩。 前世蔚明珠只想着怎么回帝都,对他们也爱管不管,这一世她也不忙着回帝都了,就想让自己生活的舒服一点。 蔚明珠就把三表叔和他大儿子留了,她直接说:“三表叔,我和爷爷留在这里,以后蔚宅就是我当家了,我是这样想的,三表叔你年纪也大了,也该闲来养老了,管家我就不让你做了,你交给大表哥吧!大表哥年轻力壮,也该担起事了!三表叔,你觉得我这样安排妥当吗?” 三表叔一听是让自己的儿子接替自己,就憨厚地笑道:“五小姐说行就行吧,我没意见!” 蔚明珠就让他先出去,留大表哥说:“大表哥,你今天就和你爹交接一,然后理出几个名册,比如庄上现在都有些什么人,他们家里有些什么人,还有庄上现在还有多少田地,每年有多少收成,有多少佃户等等,能做到吗?” 大表哥性格也好,今年三十多岁,以前也念过书,闻言就笑道:“这没问题,只是我爹的账簿一塌糊涂,我要整理出来可能需要几天,五小姐能等吗?” “行,你尽快整理吧,我不急!对了,你几个弟弟有念过书的,看着机灵的你也可以叫来帮你做事,咱们以后要长久相处,多几个帮手也好。” “我九弟倒是机灵,就是坐不住,我先叫他们来帮忙试试吧!”大表哥说道。 “行,那你就看着办吧!还有一事,现在这个厨娘手艺不行,你问问附近有没有厨娘,再请一个吧!” 蔚明珠才来了几天,每次都是粗茶淡饭,她不是很习惯,连白蘋和胭脂她们也难以咽,她可不想委屈自己,就打算换厨娘。 大表哥想了想说:“村里倒是有个厨娘,以前她丈夫是开酒楼的,她丈夫死后,她就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村里也不需要厨娘,就一直帮人缝缝补补,我去叫她来试试,要是小姐喜欢她做的菜就留吧!” “那好,你赶紧去叫!”蔚明珠一听可以改善口味,就高兴起来。 大表哥当天就把郭婶叫来,毕竟是开过酒楼的,做的饭菜让蔚明珠和几个丫鬟一吃就眉开眼笑,蔚明珠当即就留了她,让大表哥在后面找了两间空房让他们母子都住了来。 郭婶的两个孩子都是男孩,一个和蔚明珠年纪相仿叫郭振,另一个十岁左右,叫郭先,长得眉清目秀,还识字,蔚明珠叫来考了考他,发现他画的也好,就笑了,问他愿不愿意帮自己画画,还给工钱。 郭先就看向自己的母亲,郭婶就笑道:“小姐让他画画是看得起他,给什么工钱啊!” “那不行,我让他画画可不是一张两张,要让他有动力啊,郭婶你就同意吧!他来给我画画,我免费教他识字,一定会让他有出息的!”蔚明珠笑道。 郭婶一听就大喜,她自己请不起私塾老师,能有人教郭先,求之不得啊!就同意了,可是说什么也不要工钱,说蔚明珠能教他识字已经是天大的恩情,怎么还能收钱啊! 蔚明珠见她执意不要,也不勉强,就说:“那好吧,这笔钱我帮郭先存着,以后他娶媳妇再一笔给他!” 郭婶听了感恩涕零,就更卖力地帮蔚明珠做事。 安顿好宅院的事,蔚明珠现在就转向了二姨娘给自己派的几个人,她知道他们是奉命来监视自己的,也不赶人走,把几人都叫了去。 几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蔚明珠想做什么。 蔚明珠冷冷扫了一眼他们,才说:“我知道你们是二姨娘派来监视我的,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和你们直说吧!这里离帝都有上千里路,我如果想要你们死,随便找个借口都能把你们打死了,到时你们有冤也无处叫,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那几人一听还真是这样,远水不解近渴,蔚明珠真要把他们打死了,二姨娘也帮不了忙。 几人互相看看,一人比较机灵,就上前跪说:“小姐,我们也不想帮二姨娘做事,都是被逼的,小姐你既然知道这点,我们也不瞒你,以后就只听小姐的,求小姐发发慈悲,别为难我们”! 其他几人一听也赶紧跪说:“小姐,我们只是混口饭吃,决没有出卖小姐的意思,求小姐帮帮我们!” 蔚明珠冷笑道:“让我帮你们也行,只是你们要对我说实话,二姨娘真的只是让你们来监视我,没有其他阴谋吗?” 有几人就摇头,蔚明珠看到刚才先跪的那人迟疑了一也跟着摇头,就心知肚明了,一拍桌子骂道:“你们想留又不愿意说实话,我怎么放心,哼,与其让你们以后来害我,倒不如现在就打死了,我看你们还怎么害我!” 她说完就叫道:“大表哥,找几个人来,把这几人都拖出去乱棒打死!” 那几人就叫起来:“小姐,我们冤枉啊,二姨娘真没叫我们害你!” 蔚明珠才不管,看大表哥带着人进来,就一指刚才那人叫道:“先把他拖去打死……” 那人一见先拿自己开刀,就再也忍不住了,边磕头边叫道:“小姐饶命,我都说,二姨娘临走前交待我,让我找机会害死你,她说乡机会多的是,让五小姐摔死或者吃什么中毒都不会有人怀疑……小姐,奴才当时是应了,那也是权宜之计,决不敢害小姐啊!” 蔚明珠一听就冷笑起来,其他几人都异样地看着这人,都有些震惊,蔚明珠怎么说也是蔚府的嫡女,二姨娘竟然丧心病狂想要她死,这也太歹毒了吧! 这人一看众人的目光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得到二姨娘的授意,心里直骂二姨娘,这女人可把自己害死了。 他赶紧说:“小姐,天地良心,小的真的没有害小姐的意思,小姐你一定要体谅我啊,小的当时要是不应,二姨娘就会害我的孩子,我也是为了他们才答应的!”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蔚明珠问道。 “小的叫钱胜,是二姨娘娘家的远房亲戚,在府里做事已经三年了,一直对蔚家忠心耿耿,求小姐明鉴!” 蔚明珠沉吟了一说:“二姨娘可有给你时间限制,让你一定要在什么时候谋害我?” 钱胜陪笑道:“这倒没有,二姨娘只说让我找机会,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老婆也在蔚家做事,是二姨娘院子里的厨娘,有两个孩子,还有一个母亲,就住在长顺街!”钱胜老老实实的回答。 蔚明珠想了想说:“那你等过个半把年,让你老婆找个机会告假回家,我找人把他们都接过来,这样你没了后顾之忧,以后就不用听二姨娘的!” 钱胜陪笑道:“小姐如果能帮小的把老婆孩子带出来,钱胜一定给小姐做牛做马,再不起二心!” “嗯,那就先这样吧!”蔚明珠这才转向其他人说:“钱胜的事就是你们的例子,你们都想好了,以后要跟我就不准有二心。我现在给你们个机会,要是还有什么没说的就赶紧坦白,有什么难处也可以现在说,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要是敢隐瞒我,被我查出来,那不管是谁求情,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那几人互相看看,想着要在这呆三年,得罪了蔚明珠决没好果子吃,就你一言我一语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蔚明珠让冬竹一一记了他们的难处,见除了钱胜其他人都没想害她的意思,就安抚了几句让人都去了。 钱胜被留了,有些惶惶不安地看着蔚明珠,蔚明珠一笑说:“你的难处我能体谅,你以后只要对我忠心,我不会为难你的!这几人你就负责管理他们吧,有什么不轨的事你直接找我汇报!从今天开始,你的月银每个月增加十两!做的好我半年给你涨一次。” 钱胜大喜,赶紧磕头说:“谢谢小姐,我一定好好做。” 他出去后,冬竹愤愤地说:“他想害小姐,小姐怎么还留他啊,还给?他涨月银,这不是更便宜他了吗?”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钱能收买人,也能让人忠心,我没那么多人去监视他们每一个人,给他涨点月银让他帮我看着那几人,我就省心了。冬竹,你别小家子气了,有命在,钱小姐我会再赚的,你还怕回不来啊!” 冬竹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就笑道:“小姐,那我们在凤翔再开个店吧!这次不用偷偷摸摸,去了凤翔也没人报告二姨娘了!” “先缓一再说吧,等我把庄上的事都弄妥了再说!” 蔚明珠清理了二姨娘的眼线,就放心了。老爷子那边这次带了几个侍卫来,都是以前跟蔚老将军的属,都一把年纪了。 有个老侍卫,耳聋了,一生没娶,蔚老将军还清醒着时可怜他就收在自己身边侍候自己。还有一个独臂,他性格暴躁,老婆死后儿子娶了亲,不能和儿媳妇相处就跑回来找蔚老将军,一直侍候他。 另外两个也是差不多的处境,不能打仗了又找不到事做,就到蔚府混口饭吃。 这次来几人也不嫌弃乡穷乡僻壤,都跟着来了,他们和老爷子感情很好,尽心尽力地侍候他吃穿拉撒。 蔚明珠前世和这几人接触的少,也许是两世为人的缘故,也看懂了一些感情,很佩服他们对老爷子的不离不弃。 老爷子一生风光,荣耀时身边围了不少人,现在变成这样,还有人能守在身边,也是他的福气。 蔚明珠对这几人都是毕恭毕敬的,来到老家给他们几人安排在一个院子里,方便他们照顾老爷子,每顿饭都好酒好菜地招呼着,倒比在蔚府待遇还好。 几人都有点受宠若惊,独臂杜森被几人推出来找蔚明珠,蔚明珠还有点诧异,问道:“杜伯,可是有什么安排不妥吗?” 杜森虽然脾气暴躁,还是很讲理的,爽直地说:“五小姐,那个……我们知道你当家也不容易,我们几个粗茶淡饭就行了,你不用每天都给我们准备那么好的饭菜,这样让我们受之有愧啊!” 蔚明珠一听是这事,更为几人的淳朴感动,就笑道:“这样啊,杜伯你听我说,在蔚府你们的饭菜是府里出钱,又是姨娘和三叔母管家,我有心想帮你们改善也做不了主。到这里就不一样了,这庄里的人都听我的,我让你们吃好一点也没人敢说什么。你们别想太多了!老爷子这样,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就靠你们了!杜伯你告诉他们别过意不去,我要是没能力就算了,有这个能力我就让大家过的好一点。大家能在一起生活也是缘分,我爷爷和你们是一辈,你们跟着我爷爷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杜伯你们要是看得起我,就把我当你们的孙女,让我孝敬你们吧!” 一番话说的杜伯这样强悍的男人都老泪纵横了,在蔚府他们虽然是侍候老爷子的,以前也有赫赫战功,可是蔚府包括蔚廉用在内,都把他们当成了废物般的人,谁对他们说过这样贴心的话啊!更不用说这样的尊重! 杜伯哽咽着点点头:“行,五小姐,老夫服你了!老夫和那几个兄弟也不是废物,我们都还能做事,以后五小姐有什么事要做都可以吩咐我们,我们一定帮忙!” 蔚明珠想了想,觉得他们四人每天就侍候一老爷子也很无聊,就说:“杜伯,要不这样吧,你看庄子里现在就我和几个丫鬟嬷嬷,女人很多,得力的男人都很少,这要是出了点事,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杜伯我知道你有武功,我给你找几个男人,你教他们练练武,晚上安排他们巡逻一,这样大家晚上也能睡的安心,怎么样?” “这没问题,就交给我吧!”杜伯一口答应,当晚他就带了聋伯一起拿了刀棒巡逻起来,看到有不安全的隐患还记,第二天提醒蔚明珠。 不但如此,他们还做了一个简易的推车,每天都把老爷子推出来晒太阳,还有人给他揉捏全身,本是苟延残喘的老爷子在这样的精心护理,说也奇怪,竟然气色好多了,饭量都一天天增大起来。 几人还不用蔚明珠吩咐,看到没烧柴了,还主动帮着劈柴,挑水,似乎想证明自己不是吃白饭的,干活一个比一个卖力。 蔚明珠很欣慰,这几人以前除了在蔚将军的院子里很少出来,这样的改变真是翻天覆地啊! 可见他们需要的不是有口饭吃,而是尊重。给予了他们一点尊重,就能换的这样的死心塌地,这也启发了蔚明珠,想收服人靠的不止是钱,还有尊重。 有了这样的认识,蔚明珠就想开了,这村里是临近凤翔最大的村落,村子里数百户人家,如果能好好帮他们发展一,以后也是自己得力的助手。 想到这,蔚明珠就让三表叔牵线,带自己认识了村长,她只是说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想在家里办个宴席,也谢谢村里这些年对蔚家的照顾,她让村长通知了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还邀请了村里上六十岁的老人都来参加宴席。 为此,蔚明珠还带了白蘋和杜伯一起去了趟凤翔,给这些老人都买了实用的年货做礼物。 听到蔚明珠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那些老人都表示愿意来赴宴席。 郭婶这时又出了力,她平日虽然穷苦,可是有什么好处都不忘记邻居,在村里人缘很好。蔚明珠要办宴席,需要不少人手,她挨家挨户去找人帮忙打工,一个午就叫到了十几个妇女,让蔚明珠高兴的当即就表扬了她,把办宴席的事都交给了她。 过了两天,蔚明珠的宴席就准时举办了,蔚家大院里里外外摆了二十多桌,那些老人都吃的很高兴,村长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对蔚明珠这样的大方也很赞赏,都纷纷表示蔚明珠在村里要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蔚明珠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先混个脸熟再说。 宴席完,冬竹负责把礼物分给了众人,那些老人提着礼物高高兴兴地回去了,一家老小打开一看,里面有腊肉,还有一些糖果。东西虽然不多,可足见了她一片心意,那些人家对蔚明珠也充满了好感。 隔日,有些收到礼物的人家,就提了自己种的蔬菜,养的鸡送到了蔚宅,说谢谢五小姐。 蔚明珠一一招待,还和人家唠家常,问问人家家里有什么困难,她怕自己忘记了,就让冬竹一一记,这样也好帮忙。 那些人开始还想着蔚明珠只是说说,不会真的记在心里,等日后发现她真的肯帮忙,一个个都很感动,投桃报李,有事没事都会主动到蔚宅转悠,看看蔚明珠需要帮什么忙。 蔚明珠教郭先识字,想着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就让冬竹统计了一,村里有上不起学的都可以到蔚宅,她负责教他们认字。 那些人家一听有这样的好事,也顾不上想蔚明珠才多大的孩子,怎么有本事教自己的孩子,就纷纷把孩子送来。 第一天就来了十多个孩子,大大小小都有,蔚明珠就给他们规定了授课时间,选在每天早上和晚上,各教两个时辰,这样可以自由选择适合自己的时辰,也不耽误他们办家里做事。 为此,她专门在蔚宅腾了一个院子出来给他们念书,没有桌椅,她就叫上白蘋燕子去凤翔买,一个孩子的父亲知道了这事就主动跑来说:“五小姐,买什么啊,那些做好的桌子好贵,你买些木料来,我负责做吧,我是木匠,一定做的让你满意!” 蔚明珠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就让他去和大表哥支了买木料的钱自己去买。 那父亲还真是尽心尽责,当天就叫了几个村民跟着自己去买木料,回来就加班加点地做了起来,没几天就坐好了。 蔚明珠一看,那做工很精致,看来这木匠手艺真的很好。她要给工钱,木匠说什么也不要,淳朴地说:“五小姐你肯教我们的孩子念书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们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你别和我们客气,以后需要做什么找我就行了” 蔚明珠见他这样老实,很喜欢,就让燕子送了些年货过去,也算自己的一点心意。 忙忙碌碌中就到了大年三十,虽然之前很多村民想着蔚明珠孤身一人在这都邀请她去家里过年,蔚明珠都拒绝了,说自己家里也是一堆人,去哪都不方便,她要留在家里和大家一起过年。 郭婶没去处,就揽了做年饭,顾嬷嬷她们帮忙,也蔚明珠也跟着去厨房里帮忙,她好奇地看着郭婶蒸糕粑粑,做红烧鱼,就在一边暗暗记,想着自己也该学学做饭,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可以露一手。 宗政墨,宗政麟他们宛然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她觉得报仇可以慢慢来,自己还没及笄,又要守孝,这三年就好好先享受生活吧! 冬竹她们包饺子,她也在一边包起来,虽然包的不成形状,惹的几人都笑,她也不在乎,看着她们笑也跟着笑,觉得能这样一起,真好! 顾嬷嬷在几个饺子?里放了铜钱,蔚明珠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彩头,谁要吃到铜钱,一年都会交好运的!”顾嬷嬷耐心地解释。 “那以前蔚府怎么没有这样的规矩呢?”蔚明珠疑惑地问道。 顾嬷嬷笑道:“你祖母嫌铜钱脏,不许厨娘放,所以蔚府做饺子就没放过铜钱!我们在这就不用守那些规矩了……小姐你放心,这些铜钱我都洗了好几遍,想着你一个人在这过年,就给你讨个好彩头!” “谢谢!”蔚明珠想了想笑道:“顾嬷嬷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在这,祖母也管不到,以后府里的规矩不合理的你们都不用遵守,咱们图个自由自在!” 顾嬷嬷就笑了,点了点头说:“小姐你放心,这三年我们都会陪着你的,决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冬竹几人都纷纷立了保证,一群人和乐融融地做年饭,快吃饭时,来了几个意外的客人,蔚明珠听到禀报迎出去时,看到了凌羽和钟灵,两拨人不是一起来的,却一起到。 蔚明珠奇怪地问道:“凌羽,你怎么来了?” 凌羽和他的小厮赶了一辆马车来,上面堆满了东西,凌羽笑道:“我想你第一次在老家过年,可能不习惯,就给你送年货来了,陪你过了年,我就从这直接去军营,感动吧!” “感动……”蔚明珠是真的感动,这大冷的天,又飘着雪,凌羽还送年货来,她父亲都没想起她啊! “小姐,我们也是给你送年货的!”钟灵看看凌羽,不好说这些东西都是宗政墨让送来的,只好婉转地说:“有些是舒老板送你的,还有一些是舒老板的朋友送的,小姐你看搬哪,我让人送过去!” 蔚明珠赶紧叫冬竹和胭脂去安排,自己来了凌羽先进去,急切地就问起朝中的事。 凌羽笑道:“朝中的事你关心那么多干嘛啊,管好你自己吧!” 可是架不住蔚明珠盘问,他还是说了。蔚明珠才知道自己走后这半个多月,朝中发生了很多事。 宗政麟的计划被她打乱,可是这人竟然很快就找到了方法补救,皇上手臂受了伤,他每天都到宫里请安,还给皇上送了一些补药,说延年益寿的。 皇上吃了精神很好,就对他充满了好感,有意无意地交给他一些重任,宗政麟都办的很漂亮,这更让皇上欣赏他。 太子那边则出了点不小的事,他的侧妃争风吃醋,竟然打死了一个太子买来的歌姬,那歌姬有个哥哥不依,就纠结了一群人上门闹事,结果弄得满朝文武皆知。 这事还没平息,沿海那边又传来了一则坏消息,说太子侧妃娘家刘家勾结海盗,杀了一个官员家满门四十口人,这样的灭门惨案引起了沿海提督荆友的不满,因为被杀的官员是他妹夫,他妹妹和孩子也死了。 荆友上报朝廷,要求查抄刘家,找出杀人凶手给自己的妹妹一家人报仇。 皇上很头疼,这刘家那么大的规模,一动势必影响南齐的经济,就想息事宁人,让刘家赔偿一大笔钱就算了。 可是刘家却不干,说自己家根本没勾结海盗,是这个官员勒索他们,还说这个官员在沿海一带为非作歹,占着有提督撑腰欺男霸女,一定是其他仇人做的,与刘家没关系。 为了证实这一点,刘家还伙同了当地许多商人,联名上书告这个官员。 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皇上更头疼,这么多商人的呼声又不能坐视不管,只好派了宗政麟亲自当然钦差,前往沿海调查此案。 凌羽来时,宗政麟已经启程去了。 蔚明珠一听就喟然叹息,不管宗政麟此去能不能查清真相,刘家这一大块肥肉,他不割一块来他也不是宗政麟了。只是自己现在已经无法阻止了,就只能看着他坐大…… “五皇子呢?他就没什么想法?”要知道当日是他把皇上救上来的,如果她都有封赏,五皇子也该有吧! “五殿也有赏赐,皇上封了他做瑞王,这可是除了太子之外第一个封赏的王爷。”凌羽笑道。 蔚明珠愣了一,脑筋就转开了,皇子不是要成亲才能封王吗?皇上现在就给宗政墨封了王,难道要给他指婚了?还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对,所以给他封了王,就急着想?把他赶出京城? “他有封地了吗?”她急问道。 “暂时还没有,我听我父亲说皇上想把渝州那块地给他,现在还在商议,估计也不会拖太久了!” 凌羽撇撇嘴说:“听说皇后和太后都张罗着给他说亲,想让他成亲了就走,他也没反对,估计也在物色人选吧!” 蔚明珠就沉默了,想了一京城那些贵族王公子女,谁能进宗政墨的眼啊!他会不会随便找个娶了呢? *** 亲们,今天加的更就并做一章了,过度两章,明珠回来就长大了,咱们就可以看他们的感情发展了,啊啊! 再次谢谢各位支持啊! 不想再见他(1w字) 女大十八变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女大十八变 ?渝州临近边境,虽然以织锦出名,却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很多山岭,还有荒漠,山岭里部落很多,有很多土著藩王,他们不给朝廷上供,也不听朝廷的号令。舒悫鹉琻 如果皇上真赐了宗政墨这块封地,无疑是把宗政墨放逐,宗政墨会接受吗? 蔚明珠这些日子熟读了各地的历史,对渝州倒没那么悲观,渝州虽然穷,那也是指官府,那些藩王却不穷,他们地盘上的山岭有铁矿银矿,每年都有不错的收益。如果能把这些力量聚合在一起,宗政墨的前途比宗政麟还远大。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皇上把渝州给宗政墨是想借他的手整治一这些藩王,还是让这些藩王给宗政墨添点麻烦,蔚明珠却知道,如果她是宗政墨,要想在几个皇子中脱颖而出,这渝州就该接受。 虽然去渝州必须成亲,按蔚明珠的想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娶一个应应景也是必须的砝。 她这样想时,冷冷一笑,就不知道哪个女子这样“荣幸”了,嫁给宗政墨,如果能比过暮兰,那可能会幸福,如果不能比过暮兰,那就是一个悲剧了! 此时她早已经把宗政墨画出自己的世界之外,想着以后都不会和这人有交集了,等自己三年守孝满,回帝都后,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反正她的仇人是宗政麟,只要阻止了宗政麟做皇上,其他谁做皇上她都无所谓逶。 “明珠,在这还适应吗?”凌羽见她脸色阴沉不定,想着这话题太沉重,就转移了话题。 “还好了,他们对我都很好!”蔚明珠还没问到自己想问的,又问道:“二姨娘她们怎么样?” 凌羽就迟疑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怕蔚明珠伤心。 蔚明珠早猜到了,就道:“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有心里准备,就是我爹马上把她扶正,我也不会奇怪的!” 前世娘死了还没满三个月,二姨娘就被扶正了,蔚明珠早知道这个事实,又怎么会以为重生就能有所改变呢! “你走后我就没去过蔚府,不过听我爹说,等开春了,蔚将军就正式娶二姨娘做夫人,老夫人也没意见,都赞同呢!” 凌羽边说边看蔚明珠的脸色,安慰道:“明珠你别难过,男人都这样……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也有好的!” 蔚明珠冷笑道:“我知道,我想的通,我娘在世时我爹就偏袒二姨娘,这位置迟早都是她的!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只是,她如果就想这样把我娘的财产都吞了,那却是办不到的!” 临走前蔚明珠去和祖母要自己母亲铺子的房契,祖母一口拒绝了,说:“你要了干嘛,还是祖母帮你们保管吧!你放心了,只要你是蔚家大小姐,以后总少不了你和你哥的那一份,你就安心地陪你老爷呆在老家吧,该给你的家用,我每个月都会派人送去的!” 蔚明珠据理力争,可是老祖母一口咬定就是不给,说到后面还老泪纵横地说:“你这丫头这是要逼死我吗?我都向你保证了你还不依,你倒不如干脆拿把刀来把我杀了吧!” 蔚明珠见她哭的上气不接气,转念一想,以后还要回来,弄僵了以后也不好相处,想着母亲的铺子也不值几个钱,就算了。 回来找了个机会让孙嬷嬷帮自己看着点,如果二姨娘真打了铺子的主意就及时通知她,她再想办法。 “听说蔚敬之和蔚敬明在你四叔那边受不了,找人送信给二姨娘想回来,二姨娘这几天都在想办法怎么把他们弄回去!明珠,幸好你回了老家,他们要是回来了,你一人我都不放心!” 凌羽说到这无语地撇撇嘴说:“蔚敬之和蔚敬明还真是扶不上墙啊,这去了半年还没到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啊!” 蔚明珠就拿这事教育凌羽说:“你别说他们,你马上也要去军营了,要是像他们一样半途而废跑回去,你以后就不用见我了!我看不起你!” 凌羽立刻拍拍胸膛说:“你放心,我才不像他们一样是孬种,我要是不闯出什么名堂,我就一头撞死算了,免得惹人笑话!” “那就行,我等着看你做上小将军!”蔚明珠伸手和他击掌,两人对击了一,都相视而笑。 年饭做好了,胭脂来叫他们,两人一起进去,看到大厅里摆了几张桌子,?都放满了香喷喷的菜肴。 凌羽一看人都不分彼此地招呼着坐,就欣慰地笑道:“看来你和他们相处的很好啊,这我就放心了!” 他还怕蔚明珠像以前一样很少和人亲近,被人变着法子慢待,这见蔚明珠和他们关系如此融洽,就放心了。 “来,坐吧!”蔚明珠招呼着他和钟灵坐,一群人就高高兴兴地吃起了年夜饭。 顾嬷嬷给他们分了饺子,蔚明珠吃了两个就吃到铜钱,高兴地举起铜钱对顾嬷嬷笑道:“嬷嬷,我吃到铜钱了!” “恭喜小姐,今年顺顺利利,吉祥如意,快长快大,以后嫁个好夫君!”顾嬷嬷笑弯了眼。 冬竹她们也赶紧向蔚明珠祝贺,凌羽羡慕,低头吃起了饺子,一会也咬到了铜钱,就得意地举起来说:“我也吃到了!” “恭喜凌少爷,今年万事如意,身体健康,立功建业,早日娶个好娘子!”顾嬷嬷顺口就说道。 凌羽笑了,看看蔚明珠,只觉得今年的年夜饭是他吃的最高兴的一年。 一顿饭,很多人都吃到了铜钱,都兴奋地互相祝贺,蔚明珠看到这和乐融融的一幕,笑了。这是她看到顾嬷嬷放铜钱后特意吩咐多放点的,争取让大多数人吃到,反正就是一个彩头而已,又何必让人扫兴呢! 吃到尾声,蔚明珠就示意白蘋去把红包拿来,给每个人发压岁钱,钱不多,就是二两银子,可是这足以让众人感动了,他们在蔚府做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收过压岁钱。 凌羽也拿了一份,笑的合不拢嘴,对蔚明珠说:“我长这么大就我娘在时给我发过压岁钱,这都几年没收到了,哈哈,明珠,谢了,等我回来,我给你包一个大大的压岁包!” 众人一直吃到很晚才结束,要守岁,大家都不愿去休息,帮着郭婶收了桌子,就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闲聊。 凌羽拉着蔚明珠说想看看蔚宅,让蔚明珠做向导,蔚明珠欣然应许,带着他看了自己的院子,又带着他去看自己弄出来的学堂。 凌羽听她讲的眉色舞,感觉到她生活的充实,就笑道:“教孩子识字也好啊,自己也可以跟着学点东西,比在蔚府和蔚燕一天瞎闹好多了!” 蔚明珠见他提到蔚燕,就笑道:“你现在知道那是胡闹了?那当时怎么还和他们欺负我啊!” 凌羽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是没长大吗?现在我又长了一岁,也该成熟了!对了,你给我压岁钱,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吧!” 他红了脸,掏出了一个小布包,递了过来。 “什么啊?”蔚明珠好奇地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只翡翠镯子,就愣住了。 “这镯子是我娘留给我的,说以后……哎,反正我用不到,就送给你吧!”凌羽越说脸越红,越过蔚明珠就往前走了。 蔚明珠两世为人,哪会不知道这镯子的意义,赶紧包了起来几步追上凌羽就塞到他手中说:“凌羽,这镯子我不能收,这是你娘留给你的,我大大咧咧的,又丢三落四,被我掉了就不好了!还是你自己保管吧!” 凌羽愣了愣,见蔚明珠往前走,就没了勇气追上去,这手镯是他娘让他以后送给自己娘子的,他哪说的出口啊! “明珠……”他想了想不甘心地追上去,刚要开口,蔚明珠就叫道:“凌羽,你看天上有鹰过呢!” 凌羽抬头,果然看到两只鹰一前一后过,翅膀带起的雪花旋转着,很美,他就看呆了。 蔚明珠笑道:“我们要是能像鹰一样就好了,没有束缚,想多远就多远。凌羽,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让我们翱翔的天空只会越来越广,我们都要像这鹰一样没有束缚,才能得更高更远啊!” 凌羽心一动,蔚明珠这是借鹰告诉自己她不想被手镯束缚吗? 接受了自己的手镯,那就是一个对自己的承诺,她不想被承诺束缚吗? 低头,看着蔚明珠往上扬起的小脸,被灯笼照的很美,她的眼睛也亮的像星辰,看着鹰展翅翱翔,似乎也想上九霄云外,去领略更多更美的风景。 凌羽就默默地将手镯放回了怀中,和她一起仰头往上看,是啊,天空那么大,他?要,她也要,等待让他们翱翔的世界那么宽阔,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到哪,又何必早早束缚住年轻的心呢! 有缘总会再到一起的,到时他坚定了自己的心,才有资格说比翼双的话,还是再说吧! *** 三年后。 这个早晨,春光明媚,通往帝都的路上,两辆马车踩着一路的花香不紧不慢地走着,在前面的马车上,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冬竹挥舞着鞭子,一边赶马车一边唱着山歌。 歌声嘹亮,引得过往的客商路人都侧目相看,看这马车普普通通,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家的,只是坐在车头的少女却很美,她的肤色是麦色,两条辫子垂在已经发育得凸起的胸前,看上去很健康。 “绣个荷包给哥哟,哥不要把妹来忘……” 她越唱越得意,把情歌都唱出来了。 马车里的胭脂都羞红了脸,对蔚明珠叫道:“小姐你也管管她啊,这越唱越不像话了,难道开春了,这丫头也思春了,小姐等回去你就赶紧把她嫁了吧!” 对面歪在软榻上听着山歌有些犯困的少女懒懒一笑,睁开了眼,但见一双明眸流光溢彩,瞬比珠璃,眉目灵动,红唇一扯,一笑就如盛开的花瓣,流露出一种摄人的风韵…… 就算已经看习惯了这张脸的胭脂,也被她这样的美看傻了眼,暗暗在心里想,都说女大十八变,小姐这离开了帝都三年,回来已经从当年的垂髻孩子变成了窈窕美人了。 只见她慵懒地伸手,掠了掠披散的长发,才轻启薄唇说:“你就让她唱吧,趁还能无拘无束地享受自由,就放开了唱,等回到帝都,想唱都不敢了!” 这倒是,一想到回到蔚府那些规矩,胭脂就嘟了嘴说:“小姐,如果不是想着你的前程,回到帝都可以找个好相公,我倒愿意我们继续留在老家,无拘无束地继续过我们的生活!一辈子这样我都不会遗憾!” 蔚明珠笑了笑,白了她一眼说:“你是舍不得九表哥吧!” 胭脂脸就红了,蔚南江帮大表哥在蔚宅做事,一来一去和胭脂就有了感情,年前想着蔚明珠她们很快就要回帝都,就托三表叔来和蔚明珠说亲。 蔚明珠一口答应了,只是说暂时还不能让他们成亲,她回帝都还要用人,等自己安顿好,最迟两年就放胭脂回来和他成亲。 胭脂也舍不得蔚明珠,就同意了,蔚明珠先给两人定了婚,说到时会亲自回来帮他们主持婚礼的。 胭脂想到蔚南江心里暖暖的,见蔚明珠似笑非笑,就不甘心地说道:“小姐,我回来可是要看着你找个好夫婿的,你有好归宿我才放心,所以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啊,赶紧找个好夫婿啊!” “这事可不能强求,随缘吧!”蔚明珠淡然一笑,看着胭脂脸红的样子很欣慰,前世胭脂惨死,这一世她能有个好归宿,也算她弥补了她,等再帮她找到父母,那她对她就真的没遗憾了。 马车继续走着,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叫道:“闪开……快闪开,太子驾到……” 两边的客商纷纷闪躲,冬竹也赶紧赶着马车避到一边,还没停稳,一队人马就快速掠过,后面太子的座驾也急速奔驰而过,路上的黄土和柳絮都被马蹄震得扬起来,让路边躲闪不及的人都纷纷被呛得咳嗽。 灰尘还没落,就有人骂道:“神气什么,前方打仗也没见他去,躲在这里还耀武扬威了!这样的孬种,早该被废了!” 有人就好心劝道:“嘘,别谈国事,小心惹祸上身……” 那人还没好气地说:“本来就是,人家四皇子比他有本事多了,这几年立了不少战功,就因为没一个做皇后的娘就不能做太子,可见皇家也不公平……皇上要真把皇位传给他,我看我们南齐以后就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话音才落,前面的人又奔回来,太子脸色铁青,一挥马鞭就吼道:“刚才的话是谁说的,给本宫站出来!” 那些客商顿时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 蔚明珠撩开车帘,看到太子骑马跑到了那群客商面前,一挥马鞭,就劈头劈脸地打向那几人,边吼道:“说,是谁说的?要不交出人,本宫把你们全部打死!” &nb?sp;那几人纷纷逃窜,一时惊得马到处乱跑,马车上装的货物有些就散落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蔚明珠皱了皱眉,三年不见,太子脾气暴涨了不少啊,以前很文静的人,现在变得如此暴戾,呵呵,这就是他为什么越混越不好的原因吧! 三年没回来,蔚明珠对朝中的事却了如指掌,这要归功丐帮她培养起来的信息和江浦了。 乌祐忙着发展丐帮,蔚明珠就让江浦负责搜集信息,三年来,江浦在各地都培养起了自己的信息,一有异动都会及时报告蔚明珠。 蔚明珠靠着这些信息赚了不少钱,连江湖上那些秘闻她也没放过,收集起来就弄了一个鹰阁专门贩卖情报。 她自己就任了这鹰阁的阁主,江浦任了副阁主,也算脱离丐帮单独的信息。 太子的事蔚明珠当然知道,三年前,宗政麟奉命去查刘家的案子,他捞了不少好处,最后卖了刘家一个面子,把杀官员的罪名按在了流寇身上。 荆友不服,又上报皇上,说四皇子徇私,宗政麟却找出了不少证据,证明他妹夫的确是勒索官员,还指证了荆友也收了不少好处。 证据确凿,荆友就被剥夺了官职,皇上念他平素的功劳,留了他一命让他革职还乡。 荆友走后,他的位置就被宗政麟取代了,宗政麟大刀阔斧革了远海一带很多官员的职位,换上了自己的人,一年来就让沿海上给朝廷的赋税翻了一番。皇上大喜,嘉奖了他一座新的府邸,还把沿海的海军都交给他指挥。 这一来,宗政麟的势力就更强了,许是在刘家捞到了好处,他就盯上了刘家,第二年就寻机找到了刘家私通海盗的证据,大举查抄了刘家。 刘家很多财产都被他上缴给朝廷,只是蔚明珠却知道,那只是一部分,更多的部分被他私自留了。 而蔚明珠还知道,早在刘家被查抄之前,有一伙人已经抢在前面扫劫了刘家留在老巢的金银珠宝,这就是导致荆友妹夫被杀的主要原因。 蔚明珠查不到的是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做的天衣无缝,完全没有留任何线索,三年里也没露出端倪,这就成了她的心病,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 想想,自己是重生的,除了她还有什么人知道刘家是海盗的底细呢? 她也曾经怀疑过舒云,只是暗中观察了舒云好长时间都没发现破绽,才慢慢放了怀疑。 刘家一倒,太子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他一向仗了刘家的支持大手大脚,刘家的财产都充公了,太子就没那么多银子拿来拉拢面的官员。 他手的那些人平素仗着他的地位为非作歹,欺男霸女不说,对那些官员也极其无礼,早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有人揣测圣意,知道皇上不喜欢太子,就经常在皇上面前说太子的不是。 皇上每次听到都要训太子一顿,次数多了,太子更是恼怒,也不管制自己的人,反而变本加厉地和皇上对着干。 去年皇上病重,大臣们怕皇上就此殁了,就纷纷上奏让皇上另立太子。 女大十八变 似是故人来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似是故人来 ?这事被太子知道后,索性逼宫,没想到被皇上的人抓到了,皇上大怒,当即就要废黜太子,是皇太后和皇后跪哀求,求皇上给太子一个机会,还拉了太子才满两岁的儿子一起苦求。舒悫鹉琻 皇上很喜欢太子的儿子,见他跟着一起求,才熄了怒气,把太子赶到了边境。彼时北魏和西蜀已经是苟延残喘,皇上的意思是让太子拿一国,哪知道太子出师不利,竟然被西蜀的可汗詹台贵杀的落花流水,一直逃到了渝州向宗政墨求助。 宗政墨此时在渝州的封地做逍遥王,战火打到了自己门前,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管,就出手帮了太子,将西蜀的人马全赶到了边境。 那边宗政麟也带了人趁北魏疲弱,一起拿了北魏十个城池,北魏被逼投诚,主动找皇上求和,表示愿意臣服南齐,每年给南齐上供,还把自己的公主也献出来和亲,愿和南齐做秦晋之好。 皇上这才接了北魏的求和书,让宗政麟班师回朝碛。 太子见战事平息,才从躲藏之地渝州回来,出师不利,又在战场上受了伤,这是他的奇耻大辱,手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这事,一个百姓也敢嗤笑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能咽这口气,就不是他了! “说不说……是谁,站出来!”他纵马追打着那些商人,那些马匹到处乱跑,有辆马车就往蔚明珠的马车撞来。 冬竹赶紧将马车赶开了,却没注意她们已经在路边,这一闪,马就踩塌了,一半冲到了田里,一半担在了路边攸。 蔚明珠因为惯性就撞到了胭脂身上,撞到了鼻梁,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小姐,你没事吧!”冬竹赶紧跳马车,撩开帘子去看蔚明珠。 蔚明珠扶着胭脂坐稳,还没说话,就听到外面又来了一群人,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了耳中:“我说是谁在这扰民呢,原来是太子殿啊!” 宗政麟……蔚明珠示意冬竹她们别说话,三人就坐在马车中听外面的动静。 太子转头看到宗政麟一身铠甲,骑在一匹汗血宝马身上,眼睛就红了,当年他好不容易弄到了两匹汗血宝马,结果到帝都没呆满一个月就一前一后死了。 此时见到宗政麟骑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宝马,还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他更不舒服了,冷笑道:“四弟,我就是扰民了,你有什么指教?要告我吗?那就去父皇面前告啊!哦,我忘记了,你现在可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啊,父皇会不会听你的话就把我杀了呢!我怎么好害怕啊!”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耀武扬威地空甩了一鞭子,大有你耐我何的感觉。 宗政麟皱了皱眉,看满地都是货物,就耐性子说:“皇兄,和这些百姓计较什么啊,赶紧回城吧,今天北魏的使者送和亲公主进京,父皇设宴款待他们,你不到场父皇会生气的!” 太子冷笑道:“公主又不是嫁给本宫,本宫去不去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还没娶吗?赶紧去吧,娶个蛮子回去,以后就滚出京城,去你的封地吧,别让本宫见了心烦!” 宗政麟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懒的理他,转头让自己的侍卫去帮着那些商人收拾货物。 太子哪肯这样就走,一甩鞭子叫道:“都给本宫停,今天不交出说本宫坏话的人,谁也别想走!” 此时后面的商人和百姓都被堵了不少,看到太子这样嚣张,都暗暗摇头,这就是南齐未来的皇上?一句闲话都容不,这样的气度怎么执掌南齐的牛耳啊! 宗政麟的侍卫也猖狂惯了,仗着他们立了战功,皇上都对他们的主子另眼相看,哪会把太子放在眼中,不见自己的主子发话停止,都埋头帮那些商人收拾货物。 太子一见更是怒从心起,提起鞭子就往一个侍卫身上打去,边骂道:“***才,本宫的话你没听到吗?都给本宫住手,谁也不准收拾。 也是他运气不好,那侍卫正好是宗政麟手的干将薛祥生,跟着宗政麟在北魏战场上立了不少功,已经被皇上封为三品带刀侍卫。他争勇斗强,从不甘于人,哪会受这样的气…… 眼疾手快,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鞭梢,一拉,太子竟然没握稳,鞭子就到了薛祥生手上,还是他手留情,想着把太子拉马也难看,就用了七成了力,饶是这样,太子还是在马上晃了几晃,才稳住了身体。 他顿时气得脸色难看,还没等他发作,周围围观的百姓就有人发出了笑声,太子脸都被丢尽了,恼羞成怒地拔出剑就一剑往薛祥生刺去。 “皇兄,不可!”宗政麟一见就打马跑过来,用剑柄把太子的剑格开了,还有意无意地说:“皇兄,这侍卫可是跟小弟在沙场上立过功的,皇上才亲封的三品带刀侍卫,皇兄要是杀了他,可不是杀一个百姓那么简单的,父皇一定会震怒的!” 那些百姓一听,都暗骂起来,这太子自己没本事,还杀立功的将士,这也太嚣张了! 太子如果能静心来想一想,就该收手了,可是他本来就心中有疙瘩,一听宗政麟的话,就以为宗政麟也跟着讽刺自己,顿时气的口不择言地吼叫起来:“三品带刀侍卫又怎么样,横竖是个奴才,本宫杀一个奴才,难道父皇还杀了我给他偿命不成!” 这话让那些百姓一片哗然,连宗政麟的侍卫们都怒目而视,没有他们这些奴才在前线浴血沙场,哪有南齐安稳的江山,更别说太子的荣华富贵了。 一国之太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没水平不说,更见其心胸狭隘,他们还能为这样的皇上卖命吗? “皇兄!”宗政麟见自己的话引起了众怒,暗暗一喜,表面却沉了脸喝道:“皇兄这话过分了,他们不是奴才,是我南齐的栋梁,不说他们为南齐奋勇杀敌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就冲他们是朝廷官员也不能由皇兄要打要杀。今日之事本就是皇兄不对,皇兄要是肯向他们道歉,小弟就代表他们不计较皇兄言词的无礼,否则……” “否则什么?”太子更是暴怒,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的话骂道:“难道你还敢杀了本宫不成?宗政麟,本宫知道你对这个太子之位窥视已久,你一直想找机会杀了本宫,行啊!有种你就来啊,今日看谁杀了谁!” 他说着就将剑对准了宗政麟,宗政麟的侍卫一见全围了上来,一起拔剑怒视着太子。 事情闹成了兄弟之争是众人没想到的,大家都面面相窥,不知道该怎么办,有胆小的怕真杀起来刀剑无眼伤了自己,就纷纷躲的远远的,一会就空出一大片空地来。 蔚明珠的马车陷在田里,走不了,只好耐心地看着,她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嘲讽,这肯定是杀不起来的,试想天子脚,谁杀了谁都无法向皇上交待,太子也是虚张声势而已。 冬竹和胭脂就不知道了,担心地叫起来:“小姐,怎么办?” “看着吧!一会就有人来了!”蔚明珠淡淡一笑,此离城门已经不远,守卫的将军要是不想出事,一定会赶紧上报的。 果然,两边正僵持着,那边路上又来了一群人,却是去了解民情回来的霍御史和新近上任的左丞相杜纲,还有去年皇上亲点的状元,如今在上书房担任主笔的蔚瑾瑜。 几人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就愣了一,杜纲也算皇后支持上来的,见状就上前问道:“太子殿和四殿,这是为何事闹成这样啊?” 太子没等宗政麟说就歪曲事实地把经过说了一遍,明明是他自己扰民在先,却说成了是宗政麟想杀他,才堵在了这里。 杜纲也不是蠢人,听完他的话就转向宗政麟问道:“四殿可有什么辩解的?” 宗政麟才没太子傻,低头道:“杜丞相,我不辩解,让我的副将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吧,是非曲直自有丞相裁夺。” 他说完就让薛祥生说,还厉声说道:“不准添油加醋,事实是什么就说什么!” 薛祥生领会,真的没添油加醋,把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听完杜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这是兄弟两的事,他站在那边都不对,只好打圆场说:“太子殿,一场误会而已,就别闹了,赶紧走吧,别误了宴席!” 他这也是给太子台阶,霍御史在这里,要再闹去,就算他有心帮太子也无能为力了! 太子也知道的霍老头刚正不阿,一张嘴连皇上都敢骂,自己算什么啊!见讨不了什么好,就借势台,对宗政麟冷笑说:“本宫要赶去参加宴席,今日之事有丞相说情就算了,再有次,你别怪本宫剑不长眼!” 说完他带头打马就回城了,宗政麟冷冷一笑,才招呼薛祥生他们继续帮客商收拢货物。 杜纲也赶紧让自己的人帮?着收,蔚明珠看到蔚瑾瑜也在其中帮忙,就笑了,看到哥哥虽然很激动,只是宗政麟也在,她就不忙着和他相认,还是等回家再说吧! 蔚明珠的马车陷在田里,虽然顾嬷嬷赶紧和白蘋上前帮忙,毕竟大家都是女人,谁也使不上力。 宗政麟见状,就叫了几个侍卫上前帮忙,蔚明珠只好和冬竹、胭脂车,她也没遮住脸,就任一张绝美的容颜暴露在宗政麟眼前。 宗政麟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只觉得这少女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在他的世界里,蔚明珠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他根本想不到她竟然回来了。 冬竹和胭脂也是变化很大,除了顾嬷嬷没什么变化外,其他的丫鬟都长大了。而身为皇子的宗政麟,又哪会注意顾嬷嬷呢! “这位小姐,你去上面站着吧,让他们帮你的马车抬上来!”宗政麟好心地提醒道。 “谢谢四殿帮忙!”蔚明珠一开口,声音温婉动听,如清泉一般润人心肺,宗政麟对她印象更好了,暗暗寻思这是谁家的小姐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冬竹和胭脂扶了蔚明珠走到路上,宗政麟就赶紧指挥侍卫将马车抬了上来,还负责地检查了有没有摔坏。 这一来,蔚明珠马车里的装饰就暴露在宗政麟眼前,只见这外表不起眼的马车,里面布置却很奢华,软榻的铺盖都是极品的丝绸,厚厚垫了几层,虽然不张狂,感觉却很舒适,里面一些精致的小玩意也很漂亮。 宗政麟见状就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姐,这些小玩意是哪买的,可以转卖几样给我吗?” 他是想拿去讨好蔚燕才问的,蔚明珠心知肚明,淡淡一笑说:“四殿喜欢,我就转送你几样吧,也算谢谢四殿帮忙!” “这怎么行啊,那我不要了!”宗政麟可不能贪这样的小便宜,赶紧拒绝。 蔚明珠已经叫冬竹取了几样来,递给宗政麟说:“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四殿不用过意不去,收吧,也算故人相见的一点见面礼,四殿不用和我客气!” “故人?”宗政麟看到她吹弹得破的肌肤,心神一荡,疑惑更甚了,挑眉问道:“我和小姐是故人吗?我怎么不记得,小姐提示一!” 蔚明珠就笑了,意味深长地说:“四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也不能怪四殿,明珠三年没回京,能记得明珠的人也没几个了吧!” 明珠……宗政麟睁大了眼,这名字好熟悉,此时他还没联想到蔚明珠身上。 蔚明珠也懒得和他说,见蔚瑾瑜和霍御史一起走过来,就招呼道:“霍伯伯,几年没见,霍伯伯还是一样精神啊……” 霍御史诧异地看看她,疑惑地问道:“你是……” 蔚明珠调皮地伸了伸舌,上前一把挽住了蔚瑾瑜的手说:“状元哥哥,你不会也不认识我吧!” 蔚瑾瑜脸顿时红了,一个花样少女这样亲热地挽着他,又当着这么多人,他真不习惯。 “你是?”他的确认不出来,三年没见,蔚明珠早脱胎换骨,长高了,还出落的如此貌美,而他记忆中的妹妹,还是垂着发髻的孩子,他就没想到是妹妹。 “小瑜子,你真让我伤心,还说去接我,我现在人站到你面前了你都不认识,哎,看来你也把我忘记了!”蔚明珠故作伤心地说。 “珠儿……天,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要五月才回来吗?” 蔚瑾瑜一听这声小瑜子,顿时就反应过来,这是母亲对自己的爱称,以前蔚明珠没大没小时也这样叫过他。 他又惊又喜地拉着她上看,边摇头:“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哥都认不出来了!” 霍御史一听也反应过来,笑道:“原来是蔚家的五小姐啊,我还说谁呢,真是女大十八变,这都变得蔚伯伯都不认识了!” 宗政麟这才想起了蔚明珠这个人,这被发配到老家三年,回来已经长大成人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在心里将她和蔚燕做比较,感觉蔚明珠更出色,三年阔别,她身上的刺似乎都没了,曾经的蛮横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灵动如珠华的气质。 只见她身穿一件没?有多余装饰的素白色衣裙,裙摆处一层莲叶状的纱边,腰系同色的纱绸,把她的纤腰勾勒得纤细窈窕。长发束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了一支银月钗,钗上掉了几缕水晶串成的流苏。小巧的瓜子脸上,肌肤晶莹剔透,双眸如水,鼻梁挺拔,往俏皮微挑的红唇如桃花般娇嫩,让人看见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和蔚燕全用华衣首饰堆砌出的美完全是天壤之别,宗政麟顿时就起了亲近之意。 “珠儿,我送你回去吧!”蔚瑾瑜和杜纲打了声招呼,就拉着蔚明珠上了马车,帘门垂,宗政麟的目光还舍不得移开,一直目送着马车离开。 *** 车上,蔚瑾瑜还怕蔚明珠不了解离开后蔚府变成什么样,就给她讲解。 其实蔚明珠一清二楚,有孙嬷嬷还有自己安排进蔚府的眼线,她早已经知道蔚廉用立了二姨娘做正室。只是蔚明珠可没让二姨娘有好日子过,她指使孙嬷嬷在蔚老夫人面前进言,硬给蔚廉用又娶了两个妾室,一个比一个长得美。 现在的二姨娘一进门,当年就给蔚廉用生了个儿子,另一个也不甘落后,第二年就生了一对儿子,喜的蔚廉用都合不拢嘴,对两个姨娘比二姨娘还好,时常在两人的院子里留宿。 李婉纱徐娘半老,还想和这两人争宠,可哪敌得过这两人年轻貌美啊,一节节败阵来,就牢牢地抓住了财政大权。 可这样蔚明珠也没让她好过,当年丝绸的事就给了她启发,她虽然离开了帝都,可不妨碍她指挥舒云做事。 她让舒云找了几个人给李婉纱设了陷阱,第一次用假银票就骗的李婉纱大伤元气,不得已就把蔚明珠娘亲的铺子卖了抵亏空。 当然这铺子又落到了蔚明珠手上,后面蔚明珠又找了几个人变着方法诱惑李婉纱,或者挖她铺子的生意,二年来,二姨娘手中的铺子都所剩无几了。 三叔母那边也盯的紧,如今她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再加上有新人,连老祖母都不待见她了,觉得她像丧门星,自从扶正后就没给蔚家带了好处,反连累蔚家一天不如一天。 这其中自然有蔚明珠的功劳,她就是要弄得李婉纱在蔚家呆不去,也要弄得老祖母以后不得不依靠她。 蔚明珠母亲住的院子本来李婉纱想坼了,说正对着自己不吉利。 蔚明珠却偏偏让孙嬷嬷请的高人说那宅院旺子,三姨娘住进去就生了一对儿子,这让老祖母就更相信高人的话,说什么也不准李婉纱坼。 李婉纱就只能看着那院子传来三姨娘的娇笑声,体验到当年蔚夫人日渐不得宠的凄凉。 这还不够,蔚明珠还收买了李婉纱身边的人,怂恿李婉纱在三姨娘二姨娘不时吵上几架,。 蔚廉用每次回来都听到两个姨娘告状说李婉纱欺负她们,对李婉纱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只觉得她越来越可恶,言词里也对她不客气起来,时常帮着两个姨娘责骂李婉纱。 似是故人来 丑小鸭变天鹅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丑小鸭变天鹅 ?李婉纱也不是忍的角色,就据理力争,可越是这样,蔚廉用越讨厌她,连带着对她两个儿子也越来越不待见了。舒悫鹉琻 蔚明珠走后第二年,李婉纱就想方设法把蔚敬之和蔚敬明弄了回来,两人年纪都不小了,也该出去做事了。 李婉纱就把蔚敬明弄去跟着蔚廉用做个副将,可他去了半年除了会打架什么事都做不好,小事不愿做,大事也没人敢让他做,就游手好闲每天在军营里瞎混。 蔚廉用气得回来就骂李婉纱慈母多败儿,李婉纱被蔚廉用骂烦了,就把蔚敬明弄去自己弟弟手做事,让弟弟帮衬着点,他弟弟勉强收了,让他做了个捕快头。 捕快头没几个月银,蔚敬明大手大脚惯了,花完就回家要,李婉纱为了安抚住他,只好暗中贴补碛。 这事蔚廉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见到她就骂道:“自己都养不活,以后怎么养家呢,你还是把他弄到老四那再练几年吧,男人不立军功是混不出来的!” 李婉纱怎么舍得,还抱怨蔚廉用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两人大吵了一架,以后蔚廉用索性不管了,反正蔚家蔚瑾瑜已经中了状元,越来越有出息,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也不指望他们光宗耀祖,别给蔚家闯祸就行了。 蔚敬之稍好点,人聪明却过头了,老想着找捷径一举成名,好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回来后在外祖父的推荐去了京兆尹手做事,本来只要安安分分地肯学也有前途,偏偏他看到蔚瑾瑜中了状元,就迫不及待地想做出一番事业,就自作聪明地投奔了太子佗。 想着在太子手做事更容易出头,太子被派往西蜀打仗,他也跟了去,本想立功也好弄个小将军做,哪知道太子败了,他还没来得及立功就跟着灰溜溜地逃到了渝州,逃跑的过程中还受了伤,伤到了不能对人说及的地方,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人道。 气的他很想离开太子,只是他也知道,太子这人心胸狭隘,要是自己走了就意味着背叛他,以后想在帝都混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出息了。 他思前想后,只能借疗伤暂时回家修养,这样看看形势再说。 蔚燕就不像两个哥哥,她见母亲失宠,就千方百计地笼络着老祖母,老祖母看她越长越美,和几个皇子关系都好,对她就另眼看待,时常贴补她些月用,让她穿的漂漂亮亮的。 这事蔚明珠也知道,只是没让孙嬷嬷做手脚,她就是要让她出头,捧得越高,将来摔来就越惨。 蔚瑾瑜中了状元回来后,有不少人家都上门说亲,蔚瑾瑜都说自己才出来做事,要学的东西很多,不想急着成亲就婉拒了。 可是老祖母却不依,她还等着抱曾孙子呢,逼了蔚瑾瑜几次,他说母亲死了还没满三年,等三年满再说吧! 再加上老祖父二年前也才去世,蔚瑾瑜以这些做借口,老祖母就不能再逼,就说三年一到,一定要娶亲。 蔚明珠和蔚瑾瑜一路回去,听了蔚府的事就笑问道:“那哥你的亲事怎么说?有没有适合的人选了?” 这话一出,蔚瑾瑜脸微微一红,支吾着说:“还早呢,先不忙!” “怎么早了,你今年都十八了,也该娶亲了!”蔚明珠可希望自己哥哥早日娶了嫂子,这样以后也有人帮着自己照顾他,等她报了仇走了也不用担心。 京城里那些及笄的少女,蔚明珠都留意着,除了萧暮雨外,霍御史的女儿霍昭昭,还有冷尚书家的闺女冷茵屏,京兆尹家的千金展香茵都及笄了,蔚明珠听江浦报上来那些事,觉得这几人都不错,只是具体性格怎么样还要亲自接触一才能定,她也不急着和哥哥说,想等自己找机会再了解一她们再给蔚瑾瑜说。 两人说着就到了蔚府门口,蔚瑾瑜先车,门房看见他就笑道:“大少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蔚瑾瑜在上书房做事,每天都是擦晚才回来,这还没到晚膳他就回来了,门房的确很奇怪。 蔚瑾瑜笑道:“连叔,今天是有喜事所以早回来了,你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他扶蔚明珠,连叔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就笑道:“大少爷不是出门一趟就带回个漂亮媳妇吧?这可是好事,老夫人一定高兴!” 蔚瑾瑜红了脸,嗔怪道:“连叔你是老眼昏花了,连小五都?不认识了,这是我妹妹明珠啊!” “啊,五小姐!”连叔张大了嘴,揉了揉眼仔细看,依稀看出一点蔚明珠以前的样子,就感慨地说:“五小姐啊,这都变了一个人似的,美得像天仙啊,我都认不出来了!” “连叔好!”蔚明珠莞尔一笑,对他施了个礼。 “赶紧进去,你祖母要是看到你这样子,一定很喜欢!蔚夫人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连叔话才落音,一个声音冷笑道:“什么在天之灵,连叔你老糊涂了,竟然诅咒我母亲!我母亲可活得好好的!” 蔚瑾瑜和蔚明珠转头,就看到蔚燕带了两个丫鬟站在了身后。 三年不见,蔚燕的确长漂亮了,那些被蝎子咬伤的痕迹在燕窝的调理全没了影,反而让她的皮肤很光滑,再加上穿了一件水红色的丝绸锦衣,更显光彩照人。 蔚明珠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蔚明珠,不同其他人,她可是一眼就从那双狡黠的眼睛中认出了自己的仇人,一见当年的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她就恨不能上前撕了她那张脸。 只是却装作不认识一样,冷冷地瞥了一眼蔚明珠,就对连叔喝道:“你是怎么看门的,这什么人都敢往府里放,就不怕跑进坏人吗?” 连叔不满地说:“六小姐,这可不是什么闲杂人,她可是五小姐啊!” “五小姐,哪来的五小姐,我只知道蔚府只有六小姐!”蔚燕还是一样的蛮不讲理。 蔚瑾瑜懒地理她,拉着蔚明珠说:“珠儿,走,我们进去!” 蔚明珠也不想一回来就和她在大门口吵架,就提了裙摆跟了进去。 蔚燕还不依,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蔚明珠的衣服,刚想扯,突然手臂上一酸就垂了去,她大惊,想抬手,可是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就气恼地叫道:“蔚明珠,你给我使了什么妖法,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不听使唤了?” 蔚明珠回头一笑道:“哟,六小姐,你不是不认识我吗?怎么啦,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蔚燕被堵得说不出话,怔怔地捧着手,就看到蔚明珠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抬手托起她的颚凑近了她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别惹我,这样你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否则……想想当年被蝎子蛰过的痛苦,你要想再体验一次,我乐得成全你!” “你……”蔚燕被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就跌了台阶,她的丫鬟赶紧上前搀她。 蔚明珠冷冷一笑,拉着蔚瑾瑜进去了。 白蘋和冬竹几个丫鬟视而不见,招呼着连叔打开侧门,让她们把马车拉进去,卸给老祖母和几个小姐带来的礼物。 **** “五小姐回来了,而且还长漂亮了……” 这消息顷刻就在蔚府传开了,二姨娘得到消息就赶紧带着丫鬟跑到祖母院中,进去就看到老夫人拉着蔚明珠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而桌上,堆满了礼物。 “哟,明珠啊,不是说要五月才回来吗?娘还想着到时派人去接你呢,你怎么就自己跑来了!”二姨娘虚假地说。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庄上也没事了,明珠惦记着祖母就赶了过来,想给大家一个惊喜,二姨娘,你惊喜吗?” 二姨娘的确是惊到了,是被这丫头出落的这般美貌惊住的,心里则又恼又恨,她本来是叮嘱了钱胜找机会杀了蔚明珠,可是钱胜竟然阳奉阴违,不但没杀她,还把自己的家人都接到了老家,她一时又找不到适合的人选,就一直没手的机会。 这次听说蔚明珠要回来,她可急了,自己的女儿已经及笄了,正想物色适合的夫婿,蔚明珠要是回来,那不是和蔚燕抢嫁妆吗?嫁妆都还是其次,要是祖母和蔚廉用偏心,把好夫婿留给她,那才是她的心病。 此时见蔚明珠长得丝毫不比蔚燕逊色,而且隐隐有种超越她的气势,她更是提起了一颗心,暗恼自己怎么就不找人在路上做了她呢! “娘当然惊喜!我们明珠都长成大姑娘了!”李婉纱厚颜无耻,看蔚明珠依然叫自己二姨娘,就自己说道:“明珠啊,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蔚夫人了,以后就是你娘亲,我知道你娘在你?心中的位置,也不敢和姐姐争,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和燕一样好的!决不会委屈了你!” “那就多谢姨娘了!”李婉纱想让自己改口叫娘,蔚明珠却偏偏装不知道,在心里腹诽,凭你也想做我娘,你配吗? “不是该叫娘了吗?蔚明珠你故意的?” 蔚燕也赶了来,她的手还抬不起来,想着娘和祖母都亲自己,就眼睛一挤,眼泪就落来了,上前嘤嘤哭道:“祖母你要给我做主,蔚明珠她一回来就欺负我!” 蔚明珠没急着解释,老夫人皱了皱眉,问道:“这又怎么啦?” 蔚燕就用另一只手抬着自己不能动的手给老夫人看,哭道:“她也不知道给我使了什么妖法,我的手现在都不能抬起来了,祖母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李婉纱就大惊小怪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急道:“这可怎么办,明珠啊,你怎么这样啊……你去守孝三年,还以为也该长大了,怎么还是这样,一回来就欺负妹妹!” 一旁的蔚瑾瑜忍不住了,上前说道:“回祖母和姨娘的话,明珠没有欺负六妹。刚才在门口,六妹不许明珠进门,还说蔚府没有五小姐,我怕明珠和她争执,就拉着明珠先进来了。六妹上前拖明珠,不知怎的,没拉到就怪明珠了。瑾瑜可以作证,明珠自始至终就没碰她一个手指头。祖母不相信,可以把门房叫进来问问,当时门口还有不少人,祖母一查就知道真相了!” 蔚燕急叫道:“大哥,蔚明珠是你亲妹妹,你当然帮她说话了。我的手现在明明不能动,怎么不是她做的手脚!” “哦,那你倒说说,我都没碰你,我怎么做的手脚?” 蔚明珠淡然一笑,挑眉看向二姨娘说:“姨娘,刚才你不是说我娘虽然不在了,你会对我和蔚燕一样好吗?那我倒要问问了,姨娘,蔚燕说蔚府没有五小姐这话是谁教的?难道我蔚明珠才去了乡守孝三年,姨娘就把我从蔚家除名了吗?祖母,如果真是这样,你好歹也给明珠带个信啊,这样明珠就不回来了,免得惹人嫌……” 她虽然不喜欢示弱,可说到这还是忍不住假装滴了几滴泪,哽咽道:“祖母今日真要给明珠一个说法……明珠当年去守孝,是祖母给明珠做了保证的,说每个月会按时给明珠月银支撑老家一群人的费用,可是除了老爷子活着时有人给明珠送了月银,老爷子没了以后就从来没送过,明珠一次次托人寄信给祖母,可是都没有音讯。这两年,明珠就是在嬷嬷她们的帮助,自己动手养活自己,吃了不少苦明珠就不说了!可是明珠一直想不通,是祖母忘记了明珠,还是有人从中作梗不想给明珠月银。现在听了蔚燕的话,才恍然大悟,难道明珠早已经被蔚家除名了,所以蔚家才不管明珠的死活!” 蔚瑾瑜一听这些话顿时皱起了眉头,明珠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些,他也以为她在乡生活的很好,哪知道竟然是这样啊! 他顿时又急又气地瞪向了李婉纱。 蔚明珠的眼泪扑簌簌地掉来,哽咽着说:“祖母今天就给明珠一个答复吧,如果蔚家真的不能容明珠,明珠这就走,再不回来了!” 老夫人看她哭的泪人一样,顿时心疼起来,怒瞪着二姨娘叫道:“李婉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克扣明珠的月银,我不是交待你每个月按时送去吗?” 李婉纱哪想到明珠一来就把这事抖了出来,就讪讪地说:“老夫人别急,这事说不定是有误会,媳妇真的让人每个月都按时送去月银的,难道是送月银的偷懒没送吗?等媳妇回去问问……” 老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没送,顿时急了,脱口骂道:“李婉纱,珠儿去守孝,还代你们侍候老爷子,你不知道感恩,还克扣她的月银,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让她一个小姐,去跟着人们做事换吃的,你……你就是这样把她当女儿的吗?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李婉纱见瞒不过老夫人,赶紧跪了来说:“老夫人息怒,媳妇也是有苦说不出啊,三夫人不管明珠老宅的费用,都推到我媳妇身上,媳妇院里一大堆人,又要负担燕治病的费用,早入不敷出,一时怠慢了五小姐是媳妇的不对,媳妇还想着今年有收入就给她补上,可不是存心想吞她的月银,求老夫人明鉴!” 蔚燕仗着自己受老夫人宠爱,就上前撒娇地拉着老夫人的手臂说:“祖母,你别怪我娘了,蔚明珠去了老家也不是她说的那么艰难啊,你看看她给你带了这么多礼物,足见她在老家过的很好,说不定比我们?都好呢!” 蔚瑾瑜一听她竟然把自己母亲的过错抹杀的一干二净,就冷笑起来:“六妹这话说的比唱的好听啊,我妹妹在老家和人一起动手做事,吃的那些苦倒有错了?嘿嘿,我倒庆幸明珠自己养活了自己不说,还能给祖母带了礼物回来。要是她什么本事都没有,今天可能就是像乞丐一样讨着饭回来了,那六妹就更有借口不准她进门了!” 这话说的蔚燕脸就红了,讪讪地不知道如何接口。 蔚瑾瑜性格温和,一向不与人红脸,这次也是被惹急了,就瞪着二姨娘说:“二姨娘,瑾瑜从回来就对姨娘恭敬有礼,想着一家人,能过的去的就过去不提,可是今日才知道姨娘是这样对我妹妹的,瑾瑜自己吃苦无所谓,可是对我妹妹就不行!今日咱们就把事情都说开吧!祖母,我娘去世时手上还有几间铺面,当时我娘说是要留给我娶媳妇和我妹妹做嫁妆的,那些铺面收益怎么样,瑾瑜从来不闻不问,可是今日知道我妹妹在老家的待遇,瑾瑜就不能再沉默了!” 他拉了蔚明珠的手上前说:“请祖母让二姨娘把我娘铺子的房契交出来,亏损也不提了,以后瑾瑜要亲自保管,等我妹妹嫁人了给她做嫁妆,免得被人再私吞了。请祖母成全,否则我就带妹妹一起走,反正蔚府容不她,我也不会让她在这受委屈的!” 老祖母急了,叫道:“瑾瑜啊,这是说什么话呢,你和明珠都是蔚府的少爷小姐,谁能容不了你们呢!” 蔚家现在就蔚瑾瑜最有出息,老祖母还等着他光宗耀祖呢,哪会同意他离开。 蔚瑾瑜就是看准了这点才坚持道:“祖母,瑾瑜心意已定,外人就算说瑾瑜不孝,可是瑾瑜今天就拼了背着这样的恶名也要把我娘的房契拿回来,瑾瑜不能让妹妹出嫁什么东西都没有,惹人笑话。祖母要是垂怜瑾瑜,就成全了瑾瑜。如果不能做到,那瑾瑜就带着妹妹走,以后就算瑾瑜终身不娶,也会攒钱风风光光地把妹妹嫁出去的!” 蔚明珠听了就感动的掉了泪,拉着蔚瑾瑜的手紧紧一握,哥哥待她的心她知道了,她会好好回报的。她也不说话,就看着祖母表态,反正如果祖母不答应,她也不想留在蔚家,出去了只会更好。 “乖孙啊,你这是逼我啊!”老祖母又急又气,可是她也知道蔚瑾瑜的性格,虽然看着文静,可是骨子里还是像蔚廉用一样固执,认定的事九牛二虎都拉不回来。她也看出了,今天这事不按蔚瑾瑜说的做,他的确会带着蔚明珠走的。 这一来,估计京城马上就会传遍蔚家容不蔚瑾瑜兄妹,蔚家哪丢得起这个脸! 想到这,她气急败坏地对李婉纱说:“你都听到了,这都是你惹出来的,我也不能给你做主了,你去,把他母亲的房契拿来交给他!” 丑小鸭变天鹅 他和我没关系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他和我没关系 ?“老夫人,你这是逼我啊,这两年生意不好,那铺子都亏损了卖了,我哪有房契给他们!”李婉纱急的掉了泪。舒悫鹉琻 蔚明珠怎么不清楚她卖了铺子啊,闻言就装作不知情地说:“哦,生意不好,我娘的铺子都卖了,那姨娘你的卖了吗?” 二姨娘顿时就说不出话来,蔚瑾瑜更是气急,冷笑道:“姨娘一声卖了就想打发我们吗?也行,既然卖了那我和妹妹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更没有必要呆在蔚府了,免得人家说我们吃姨娘的用姨娘的!妹妹,我们走吧,以后哥养活你!” 他拉着蔚明珠的手,两人默契地就往外走。 老祖母一见急得一拍桌子,吼道:“李婉纱,你太过分了!我今天不管你卖了还是没卖,他们母亲留了几间铺子你都给我拿你的出来抵,少一间你就走人!碛” “老夫人,你这是要逼死我吗?”李婉纱巴不得两人走,就坐在地上哭叫起来。 蔚明珠和蔚瑾瑜站在门口,蔚明珠冷眼一看,就笑道:“祖母,人家好歹也是蔚夫人,你就别为难她了,留着她孝顺你吧!我和哥哥走了,以后蔚府也少了一项开支,那不是更好吗?祖母,你别伤心,等我和哥哥混好了,我们会来看你的!” 蔚瑾瑜也配合地说道:“是啊,祖母,等我们找到落脚处会通知你的,蔚府不让我们进,祖母不嫌弃的话就去看我们吧!佗” 老祖母更急,起身踹了李婉纱一脚就上前抓住蔚瑾瑜的手哭道:“乖孙啊,你这不是寒碜我吗?我孙子和孙女都被赶出蔚府,你让我和你爹以后怎么见人啊!你们放心留吧,我今天一定让她把房契都交到你们手上。” 她回身对李婉纱说:“李婉纱,你自己想好了,是要交出房契还是要被休回娘家,反正今日不是他们走就是你走!我丢不起把孙子赶走的脸,你李家难道就丢得起虐待蔚府少爷小姐的脸吗?我倒要看看休你回去,你李家有没有脸上门说情!孙嬷嬷,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回来就把他请到这写休书。” 孙嬷嬷暗笑着真走了,李婉纱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老祖母认真了,可是要让她拿出铺子,她那舍得啊,就哭叫道:“老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这些年我尽心尽力地侍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现在一把年纪了,你还让老爷休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看到桌上有切水果的刀,就冲了过去,拿起刀就想自尽。 老祖母被吓了一跳,蔚明珠却冷冷地看了一眼,对白蘋使了个眼色,白蘋会意就悄悄移动过去。 “燕,娘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和哥哥们说一声,娘对不起你们,来世再做你们的娘亲吧!”李婉纱哭道。 “娘,你别这样!”蔚燕哪知道李婉纱是做戏,哭叫着就要往前冲。 “你别过来,刀剑无眼!”李婉纱往后退,不许她靠近。 蔚燕见状就瞪红了一双眼朝蔚明珠叫道:“蔚明珠,我娘今天要死了,我一定杀了你们为她偿命!” 蔚明珠就装作害怕地拉着蔚瑾瑜说:“哥,我们还是走吧,这房契别要了!免得逼死人说我们的不是!” “嗯,好,就留给她们买棺材吧!”蔚瑾瑜也是被逼急了,文质彬彬的人都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可见他是忍了很久才忍不住爆发的。 两人手牵手出门,老祖母院子外早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三叔母和蔚亦莲也在其中,见状,三叔母上前拉住蔚瑾瑜说:“瑾瑜啊,你这是要去哪啊,吵吵闹闹就算了,别真的走了,留吧,以后有三叔母一口饭,就有你们兄妹的,她不养你们,我养!” “谢谢三叔母,这都闹成这样了,我们要是留,以后人家有个三长两短又说我们气的,我们还是走吧!”蔚瑾瑜对她施了个礼,就拉着蔚明珠往外走。 这时蔚廉用跟着孙嬷嬷匆匆赶来了,看到蔚明珠就愣了愣,可是听到里面的哭喊声,他脸色铁青,对蔚瑾瑜骂道:“走什么走,我蔚府少你们吃穿了?一个个都吃饱了撑着闹什么,给我等着,我来解决。” 蔚瑾瑜毕竟还是尊敬父亲的,就拉着蔚明珠站住了。 蔚瑾瑜进去,看到李婉纱还拿着刀,老祖母在一边又惊又气,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夺了李婉纱的刀,就给了她一个耳光,骂道:“要死回你们李家去死,别玷污我们蔚家?的地。” 李婉纱被打的晕头转向,难以置信地看着蔚廉用,成亲这么多年,这还是蔚廉用第一次对她动手,一时就蒙了,连哭都哭不出来。 蔚燕一见就上前一把推开蔚廉用冲着他叫道:“父亲,都是蔚明珠她们的错,你凭什么打我母亲!” 蔚廉用气头上,见她还敢责问自己,不加思索地一巴掌就打在了她娇嫩的脸上,吼道:“蔚燕,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你看看你母亲把你们教成什么样了?一个个都嚣张蛮横,今日我要再不管管你们,我看这蔚府都要被你们闹翻天了!” 蔚燕也被吓住了,她一向机灵,懂的察言观色,从来没挨过打,这也是第一次,怔过后就哭叫起来:“父亲你偏心……你……” 蔚廉用又举起手,吓得她的哭叫声就被哽在了喉咙里,不敢再叫出来。 “母亲,现在你可以处置了,要儿子怎么做儿子就怎么做!”蔚廉用见吓住了两人,才对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叹了口气,对李婉纱说:“要死要活干嘛,能解决什么问题?算了,我也不逼你了,大家一人退一步,你把你名的铺子给瑾瑜两间,也算弥补他们,这事就此揭过吧!瑾瑜,祖母这样安排你同意吗?” 蔚瑾瑜虽然有些不满,想着能逼李婉纱交出两间也够了,就点了头。 老夫人对李婉纱说:“去吧,把房契拿来,大家了结这事就去用膳吧!” 李婉纱见两人谁也不帮自己,又权衡了一,再闹去对自己也没利,说不定还真会被休回娘家,咬了咬牙就拉着蔚燕回房了,找了两间最不赚钱的房契拿来交了差,还放了狠话说:“瑾瑜,你娘的房契你拿回去,以后你和蔚明珠的月银一切开支我都不负担了,你们可别怪我!” 蔚明珠上前接过房契看了看,就冷冷一笑说:“姨娘放心,这两间铺子足够养活我和哥哥了,以后我们就不劳你费心了,姨娘也别再想我们的铺子,管好自己的就行了!” 李婉纱狠狠瞪了她一眼,在心里冷笑,这两间铺子她早想关门了,不赚钱不说还要养活铺子里的人,现在给了蔚明珠,除了那房契还值个几千两银子,她就不信蔚明珠还能翻起什么浪,等坐吃山空了,他们还不是要转回来求自己,到时她会狠狠还以颜色的。 闹了一午,算落幕了,蔚廉用把两人叫住骂了一顿,就急着赶去三姨娘房里看两个小儿子,蔚瑾瑜把蔚明珠送到她住的院子,看到里面堆满了杂物,就担心地说:“这都没收拾怎么住人啊,要不今晚先去我那住,我去宫里住算了!” “不用啊,我让人收拾一就行了!哥,我们先去用膳吧,等回来就好了!” 蔚明珠就拉了蔚瑾瑜出去用膳,不用交待,得力的白蘋燕子她们几个就忙着收拾起来。 等蔚明珠和蔚瑾瑜用膳回来,这院子已经大变样了,杂物都被清理出去,院子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桂花树的叶子也被洗的干干净净。 蔚瑾瑜都睁大了眼,感叹地说:“珠儿,看来这两年你真的成熟了不少,连丫鬟都被调教的如此利落,真是让哥哥刮目相看啊!” 蔚明珠调皮地一笑说:“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在老家住满三年啊!哥,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比当年了,我会做的事很多,以后你会慢慢看到的。对了,哥,你在上书房做事也顾不上那两个铺子,不如交给我,我帮你打理吧!” 蔚瑾瑜笑道:“那本来就是给你的,你就留着吧,要是不懂经商,等哥给你找个厉害的朋友帮你打理,以后赚了钱都给你做嫁妆。” “什么朋友啊?”蔚明珠好奇,这帝都现在应该数舒云最厉害吧,难道还有人比他更厉害? “这人叫荣曜,是哥在求学的时候认识的,很有经商的才华,他不但过目不忘,对数字更是敏感,是个理财的好手。我本来推荐他去财政部,他不愿意去,说束缚太多,就一直懒散地闲着,你先安顿来,改天我就带你去找他!” 荣曜……蔚明珠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想了想就想起前世他是宗政麟的幕僚,宗政麟即位后他也任了一个官职,只是一直默默无闻,后来被宗政麟抓到他和自己的一个妃子私通,当即就被腰斩了,那妃子也被宗政麟杀了。 蔚明珠事后听说他和那妃子是青梅竹马,给宗政麟做幕僚也是为了接近那女人,因为当?时荣曜并没有什么出众的表现,所以蔚明珠也没太多关心,此时听蔚瑾瑜一说,就注意到这人。 难道因为自己重生,就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吗?他没有给宗政麟做幕僚,是不是那女人还没被宗政麟收了? *** 第二天,蔚明珠早早就起了,胭脂她们已经将地窖收拾出来,她顺着地道来到钟灵的院子,钟灵也起来了,看见她就笑道:“小姐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还没想好,走着看吧!”蔚明珠随口问道:“昨晚宫里的晚宴有什么消息吗?” 钟灵就正色道:“几个皇子都回来了,皇上还没决定让谁接受北魏的公主,只是让他们都见了一面。听说北魏的公主长得很美,眼光也很高,露了一面就借口不舒服去驿站歇着了。倒是送她来和亲的那位北魏皇子和将军一直陪到了最后,把几个皇子都灌醉了!有点欺负人的感觉。” “哦,是四皇子段淳轶和严蔺吗?”蔚明珠对北魏现在可以说了如指掌,这次北魏兵败,太子受了重伤被送回了京城,段淳轶本来不主张投降,无奈北魏皇上被几年的战火拖的疲惫不堪,不顾他的反对就投降了。 蔚明珠记得前世北魏太子死的早,是段淳轶继位,这人是有真本事的,一即位就大力发展农业和手工业,几年就把北魏的经济搞上去了。 到宗政麟即位时,已经能和宗政麟相抗,宗政麟还没对北魏采取行动,他就放狂言说五年内要让南齐对北魏俯首称臣,十年内这块大陆只有北魏。 蔚明珠一想到这人的野心,就无法对他轻敌,这几年专门让江浦收集了他很多资料,知道他嗜酒,骑术箭术都是一流,手几个大将也是能文能武。放眼看去,北魏几个皇子似乎都无法和他匹敌。 蔚明珠虽然恨宗政麟,可是也知道覆巢之无完卵,南齐要是灭亡了,自己再有钱也只能颠沛流离,所以她打心眼是不愿意南齐灭亡的。 这次听说段淳轶亲自送妹妹来和亲,她就想亲眼见识一这人,找出他的弱点,也好防范。 “五皇子也来了,就住在原来的府祗。”钟灵见蔚明珠沉吟,就试探地说道。 蔚明珠冷冷一笑,她怎么不知道宗政墨也来了,只是此时对这人,她已经没畏惧之心,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想对自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宗政墨去渝州的确是成了亲才走的,就像蔚明珠的预测,他娶了展香茵的姐姐展香薇,成亲后一起去了渝州,展香薇去了二年,去年冬天就没了,才年满十七。 世人都道红颜薄命,只有蔚明珠不以为然,一朵花如果精心呵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凋零呢!一定是宗政墨忽视了她,本来就是一段政治姻缘,又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她呢! 这次宗政墨就是以鳏夫的名义被招进京的,北魏公主虽然是和亲的,可是北魏一国的势力在那,不管谁娶到公主都会实力大争,宗政墨如果不想一辈子呆在渝州,这样的机会就不能放过。 宗政墨在渝州这三年也发生了不少事,宸妃在他走后半年就患了病,全身长白斑,皇后怕她传染给宫里的人就把她送出了宫。皇上开始还去看看她,后来见她越来越憔悴,美丽不复,就慢慢疏远了。 宗政墨知道后就上奏说想把母妃接到渝州养病,皇上求之不得就准许了。 宗政墨就带了人来把母妃接走,连妹妹宗政暮兰也一起接走了。 三个月后,宗政墨上奏宸妃殁了,想把她安葬在渝州。皇上只让人吊唁了一,赐了一些陪葬品算是安抚,准许宗政墨将她葬在渝州。 蔚明珠知道这事后冷冷一笑,她根本不相信宸妃死了,怀疑那只是一个衣冠冢,是宗政墨为了帮宸妃离开皇宫的一个计谋。 想到这三年宗政墨和宗政暮兰朝夕相处,她对他更没一点想法,所以就算他回来了,她也不关心。 “他来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蔚明珠冷冷一笑,吩咐了钟灵几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钟灵苦笑,难道蔚明珠还在生五皇子的气吗?这都气了三年,还没消气啊! *** 中午,蔚明珠想到自己毕竟名义上还是南齐的泰安公主,这回到帝都不给皇上皇后请安也说不过去,就禀了老祖母,说想进?宫去请安。 老祖母一听就说应该的,让她准备了一些礼物带进宫,还让车夫把她们送进宫。 蔚明珠就带了白蘋一起去,两人先到萧暮雨家,萧暮雨一听她回来了,就兴奋地跑了出来,看到蔚明珠变了一个人,拉着她看了又看啧啧地说:“看来凤翔的水土养人啊,我还以为会见到一个干瘦的孩子,没想到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你不也是啊!”蔚明珠笑道,萧暮雨也是女大十八变,长得更高了,昔日有点黝黑的皮肤都变白皙了,水灵灵的。 听说蔚明珠要进宫请安,萧暮雨也跟着去,路上和蔚明珠互问了分别后的情况。 蔚明珠知道了萧暮雨还没定亲,虽然皇后给她安排了几门亲事,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拒绝了,所以到现在还是空悬着。 “你不会还喜欢四皇子吧?”蔚明珠担心地问道。 萧暮雨自豪地说:“他现在可出息了,你在乡可能不知道,这次打北魏就是他的功劳,我听说皇上想立他为太子呢!我决定了,这辈子非他不嫁,你就别劝我了!” 蔚明珠无语,转念一想也知道萧暮雨为什么执着了,宗政麟表现越来越出色,试问帝都有几个男子如他啊,萧暮雨喜欢他一点也不奇怪,估计这一战帝都很多少女都把心系在了他身上。 “你的心事他知道吗?”蔚明珠还是担心萧暮雨,她在帝都就她一个好朋友,她真的不愿见她落个悲惨的结局。 萧暮雨脸就红了,垂了头说:“多少也该知道吧……去年花神节……我……我送了他一个香囊,他没拒绝,应该是知道的……他还回送了我一副字画,是他亲手画的!” 额,蔚明珠就担心地看着萧暮雨,宗政麟自持有才华,闲来无事经常画,前世做皇上时一高兴就把自己的字画拿来嘉奖大臣,妃子们,说人手一张都不为过,送给萧暮雨根本不算定情好吧!她敢打赌,蔚燕房中也能找到。 “暮雨,你真想好了吗?如果他娶了你,你可能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就算以后他真做了太子,你也看到了,太子有多少女人,你确定自己真能忍受和那些女人争宠的日子吗?” “明珠,你怎么这么天真啊,谁不是三妻六妾,他有几个女人都是正常的!” 萧暮雨不以为然地说:“我有信心,不管他娶了多少女人,他都会对我好的!” 蔚明珠见她这样执迷不悟,就说不出话来,蔚家就有两个女人想嫁给宗政麟。 蔚亦莲今年都十八了,还拖着没嫁也是在做皇后梦,三叔母气的要死,却拿她没办法,一提让她嫁人她就要死要活,有次还跑到大街上对宗政麟表白,弄得帝都的人都知道她心仪四皇子,这以后就没人上门提亲了。 三叔母郁闷死了,多次找皇后帮忙说情,说只要四皇子愿意娶了蔚亦莲,就算做妾室也愿意。 *** 亲们,风的文今天被提为一品红文了,感谢各位亲们的支持!o(n0n)o谢谢,请继续支持风哦! 他和我没关系 再见宗政墨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再见宗政墨 ?皇后早想把宗政麟赶走,就在皇上面前帮忙说情,哪知道皇上那边宗政麟早就打过招呼了,说蔚亦莲脑筋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这么执迷自己,愣是不愿娶。舒悫鹉琻 宗政麟已经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一听这话就回了皇后,还责骂皇后不该把蔚亦莲塞给宗政麟,让她以后别再提这事。 皇后无端被骂就迁怒于三叔母,把她叫去骂了一顿,让她管好自己的女儿,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三叔母被骂,回来又迁怒蔚亦莲,不管她怎么要死要活,硬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定婚那天,蔚亦莲却真的割了腕,幸好发现的早救过来了,三叔母却差点被吓死了,再不敢逼她,就算了。 这样三番两次地闹,蔚亦莲没病还真的被弄出了点病来,正常时和一般人无异,发作时就在院里大哭,或者一天都在念诗,弄得就像鬼上身一样碛。 老祖母都快被她烦死了,去年说干脆把她送去老家陪蔚明珠算了,蔚亦莲一听又发病了,拿了刀冲到老祖母院中说老祖母要逼她死,让老祖母亲自杀了她。 老祖母也被吓到了,就再也不管她的事了。 “暮雨,听说这次北魏的公主是来和亲的,你不怕她嫁给宗政麟吗?”蔚明珠想探探虚实,确定一北魏的公主会嫁给哪个皇子佶。 “四殿不会娶她的,一个战败国的公主,哪有资格嫁给他!应该会指给三皇子或者七皇子吧!”萧暮雨听父亲和母亲说过这事,就随口答道。 二皇子去年已经大婚了,如今就在随州,这次是生了一个皇子一起带回来给皇上看看。三皇子宗正宽和七皇子,四皇子都是没娶过的,排除了四皇子,这两人的确是最有可能娶和亲公主的。 只是蔚明珠觉得没那么简单,宗政麟野心不小,如果能娶了北魏公主,不但对自己做太子有帮助,就算将来想吞并北魏也有利,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北魏公主自然不可能给他做侧妃,那么如果娶了北魏公主,蔚亦莲和萧暮雨都只能做侧妃了! 见萧暮雨连这点认识都没有,就笃定自己一定会嫁给宗政麟,她实在是无语。 沉默中已经到了皇宫,有萧暮雨带路,一行人就长驱直入进到了内宫。 萧暮雨先带蔚明珠去给皇后请安,穿过御花园时就遇到了七皇子宗政飏,三年不见早已经长大成人,如果在外面遇到,蔚明珠可能都难认出他。 想来宗政飏也没认出她,见萧暮雨带着一个少女过来,就多看了几眼,被蔚明珠的美丽吸引就站住了,好奇地问道:“暮雨妹妹,你这是带哪家小姐进宫啊,怎么眼生的很?” 萧暮雨笑道:“你好好看看,她可是故人啊!” “故人?谁啊?”宗政飏打量着蔚明珠,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 蔚明珠笑了笑,不捉弄他了,俯身一福说:“明珠给七殿请安!” “明珠……啊……你是蔚明珠,啊呀,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宗政飏大惊,瞪大眼睛看了又看,还是一副惊奇的样子。 “七哥,我们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就不和你唠叨了,走了!”萧暮雨一拉蔚明珠就往前走。 宗政飏看看她们,又追了上来,笑道:“我也去给娘娘请安,一起吧!明珠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蔚大哥说啊?” “昨天回来的!之前也没和我哥说,想给他一个惊喜!” “这还真是惊喜啊,他昨天看到多了一个天仙般的妹妹,有没有高兴得合不拢嘴啊!”宗政飏边说边看蔚明珠,明亮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对蔚明珠的欣赏之意。 大家都不是孩子了,萧暮雨一见就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七哥,我看蔚大哥没你高兴吧,你看你都笑得合不拢嘴了!怎么,对我们的明珠有心思了?那赶紧找个机会和皇后说说,让她找官媒帮你去蔚家提亲吧!” 宗政飏立刻说:“好啊,就不知道明珠妹妹肯嫁吗?” “行了,越说越离谱了!”蔚明珠不高兴地瞪了一眼萧暮雨,早知道就不带她一起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怎么离谱啊,我七哥长得气宇轩扬,英俊不凡,而且还学了一身好武艺,?配你绰绰有余!”萧暮雨也不知道是怕蔚明珠和自己抢宗政麟还是想给她找个好归宿就卖力地帮宗政飏说话。 蔚明珠越听越恼,这还变成真的啊。 “七皇子是好,可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是算了吧!萧暮雨,我还不急着出嫁,你的好心我心领了,这事就别提了!” 蔚明珠绷着脸说,萧暮雨见她不高兴,就不敢往说了。 三人一起走到了皇后寝宫外,宗政飏让宫等女进去通报,就和蔚明珠她们站在外面说话。 等了一会,宫女出来传报,说娘娘有请。 三人一起走了进去,一进门就发现皇后已经有客人,只见皇后面的座位上,一个身穿明紫色王袍的青年男子慵懒地坐着,身后两个明艳的少女侍奉着。旁边的座位上,一个绝美的少女陪坐着。 蔚明珠的眼一扫过那男子的侧转过来的脸就呆住了,只见那双熟悉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瑞王宗政墨! 三年没见,宗政墨也长高了,原本就俊逸的脸多了一些成熟,只见他浓眉修长,那双熟悉的眼如无底深渊,眸子里隐隐有邪气流窜,高挺的鼻梁那微抿的唇,线条完美,微微上挑的弧度就勾勒出一抹桀骜不驯和一种霸气的冷冽。 和三年前文静时刻带着假面具的宗政墨相比,眼前这个宗政墨也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身上的霸气不再藏头露尾,而是不嚣张又以不容你忽视的方式泄露出来。 这种改变让蔚明珠惊讶,这三年他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什么改变了他吗?让他不再甘于扮演与世无争的皇子,而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鹰,以自己的方式守卫着自己的领土,随时准备一冲而,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明珠,愣着干嘛,赶紧来拜见皇后娘娘啊!”萧暮雨都往前走了,看到她没跟上,又回头叫道。 “明珠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蔚明珠赶紧上前磕拜,皇后微笑道:“明珠平身吧,这三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了!来,让本宫看看……” 蔚明珠起身,目不斜视地看着皇后,三年不见,皇后老了很多,听说她现在也和皇上一起服食宗政麟送来的丹药,只是她没有皇上的福气,吃的面容憔悴,脸色发黄,虽然用了厚厚的粉遮挡,也无法掩饰衰老的样子。 蔚明珠暗暗嘲讽,宗政麟不是什么好人,他给皇上的丹药都是他请来的道士提炼的,里面也搀了不少丹砂,皇后再吃去,只会像当初蔚瑾瑜一样越病越重,可惜她根本不知道这一点。 “长美了,皮肤真好!”皇后边看边羡慕地说,眼睛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妒忌,也许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当年,感慨容颜的衰老吧! “谢谢娘娘夸奖!”蔚明珠拘谨地说道:“娘娘,我从乡来,几年不见,也不知道娘娘现在喜欢什么,就给你买了几样路上见到的小玩意,礼物虽然轻,也是明珠的一片心意,娘娘不嫌弃的话我就取进来!” “哦,什么东西啊,呈上来看看!” 蔚明珠就出去从白蘋手中取过了送给娘娘的礼物,带进来呈给了皇后。 宫女打开,看到里面是几串精美的琉璃珠子,有手链,有项链,颗颗珠子都是一般大小,很美。 皇后虽然有很多首饰,这么精美的琉璃却是没有的,一时就好奇地拿了手链带在手腕上,只觉得比黄金,玉镯子漂亮多了,就乐的合不拢嘴笑道:“明珠有心了!谢谢!” “娘娘喜欢就行了,我还担心娘娘嫌寒酸呢!” 蔚明珠话才落音,暮兰就撇撇嘴说:“本来就寒酸,也不值几个钱的东西拿来孝敬娘娘,五小姐看来还真是从乡来的,没见过世面!” 蔚明珠对她本来就没有好感,听到这话就冷冷地说:“明珠刚才就说了,是从乡来的,是不能和暮兰公主比,不过古人不是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吗?明珠有这份心,尽自己的力孝敬娘娘,明珠并不羞愧,娘娘知道明珠的心就行了!” “好孩子,本宫当然知道你的心,好了,暮兰,你也别欺负明珠,她有心就行了!这也快吃午膳了,嬷嬷,去传膳吧,你们几个今天就陪本宫一起用午膳吧!” 皇后发话,暮兰就没再往说,?鄙夷地看了一眼蔚明珠,就调开了头。 蔚明珠趁机说:“娘娘,明珠还要去给皇上太后请安,就先离开一,一会再来陪你一起用午膳吧!” 提起皇上,皇后就笑道:“不用去了,本宫派人把皇上请过来一起用,太后那边你也不用去了,她最近身体不好不见客!” “哦,那明珠以后有机会再来看她吧!” 蔚明珠一听太后身体不好,就愣了一,记得前世太后就是在自己回京城的这一年冬天殁的,皇上不到一个月也跟着驾崩了,皇上还没入土,宗政麟就趁机谋害了太子,哄着自己拿到了兵符坐上了皇位…… 她还以为自己重生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没想到这些还是按历史轨迹在发展啊,这么说,她只有几个月的时间阻止宗政麟登上皇位了? 蔚明珠心里一时翻江倒海,这时间也太紧了,她还没物色好扶谁做皇上呢! 宗政麟做皇上,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太子按现在在群臣和百姓中的风评,也不是个好皇上。而宗政墨,以他对自己当年的霸道,要是他做了皇上,自己也逃不了他的魔爪。 想来想去,似乎还是只有三皇子宗正宽更适合了,他性格温和,扶他做皇上的话自己可以游刃有余,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可是也是他这样的性格让蔚明珠迟疑,想在宗政麟和宗政墨手中脱颖而出,没有狠辣根本做不了什么事…… 呃,难道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宗政麟做皇上吗? 蔚明珠越想越不甘心,就狠狠地瞪了一眼宗政墨,这家伙如果不是自己不能掌控,他倒是宗政麟最好的对手,只是和他合作,无疑等于与虎谋皮,弄不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自己…… 宗政墨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这丫头三年不见出落成美人了,看着更加鲜嫩可口,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早就扑上去在她的红唇上啃个够,现在只能看着,让他的心痒痒的,恨不能早点结束这无聊的面谈,拉着她到藏珠楼温存一番。 见她恶狠狠地瞪向自己,他一时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没惹她吧,这丫头怎么这样的眼神。 *** 皇后派人去请皇上,蔚明珠几人就只能陪着闲聊,皇后看看她笑道:“明珠,这次回来及笄了,你家里该给你说亲了吧!不知道看中了什么人家,给本宫说说,一会皇上来了,本宫请他给你指婚!” 蔚明珠装作害羞地说:“娘娘,明珠还小呢,还不急着婚配。明珠三年没回来,和哥哥相处也没多久,想趁这机会多陪陪哥哥和祖母,要嫁也要等哥哥娶了亲再说,有人帮我照看他,我才放心!” 皇后就笑道:“明珠和瑾瑜还真是兄妹情深啊,不过你哥也该娶亲了,本宫都提了几次,他愣说给母亲守孝不忙着成亲,这次你们孝期也满了,他没借口不成亲了吧!明珠回去问问,他喜欢哪家小姐,本宫请皇上给他指婚!” “多谢娘娘美意,这事我回去一定会问的。” 几人正聊着,皇上带着蔚瑾瑜和宗政麟,三皇子一起来了。 蔚明珠赶紧上前叩拜,看到皇上的样子,她怔了怔,这个当年和她一起死里逃生的男人,才四十多岁,就一副苍老的样子,虽然一身皇袍依然不减当年的威风,可是那曾经魁梧的身材已经瘦了一大圈,看着就令人心酸。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蔚明珠的声音带了一点哽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三年没见,激动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对皇上的怜悯,这皇上虽然有些事做的不尽人意,可是总体来说还是明君,在他的领导南齐才日渐昌盛,这要驾崩了,也是南齐的损失,于私于公,她都有点不舍啊! “明珠啊,这都长成大姑娘了!”皇上笑着让她平身,微微一笑说:“明珠怎么叫皇上啊,你该叫朕义父的,朕还记得当年亲封了你为泰安公主,难道你不记得了?” 蔚明珠赶紧说:“义父,明珠记得,只是一时激动叫错了!” 皇上看到她眼睛潮湿,就笑道:“怎么就哭了,这是见义父激动呢,还是有委屈啊?说出来,义父给你做主!” 蔚明珠一听还真委屈上了,她自然不会把家里的事拿来烦皇上,只是真诚地说:“明珠是看见义父瘦了这么多伤心的,想当年明珠走时,义父的身?体还虎狼般壮实,这怎么三年不见就瘦了这么多。义父要保重身体啊,你可是我南齐的顶梁柱,为了天百姓,义父一定要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皇上乐的大笑起来,指着蔚明珠说:“这丫头三年没见,这张嘴还是一样能说会道啊!丫头,义父要真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不是变成老妖怪了啊!不过丫头一片孝心,义父都收到了……谢谢明珠吉言……” 皇上一生阅人无数,是真是假虽然不能说百看百中,可是蔚明珠此刻的真诚他还是一眼就能识破的,一时就感动了,想想当年蔚明珠能不顾一切地救自己,现在又真心的关心自己,只觉得这个义女比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好,至少她是没有目的地对自己好。 “马屁精!”暮兰见蔚明珠三言两语就得到了皇上的欢心,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声。 蔚明珠听到了,撇撇嘴,懒得和她争辩,是真是假自己知道就行了。 “明珠啊,来,和义父说说,这三年在乡过的可好,可有受什么委屈?”皇上招手让蔚明珠坐到自己身边。 蔚明珠乖顺地走过去坐,笑道:“明珠不委屈,在乡虽然生活简单,可明珠学到了很多东西,皇上要有兴趣,明珠给你讲一趣闻吧!” “哦,说来听听!”皇上好奇地问:“都有些什么趣闻啊?” 蔚明珠就把乡有趣的事拿出来讲给皇上听,虽然只是一些鸡毛蒜皮,却是皇上从所未闻的,不但听的皇上入迷,就连宗政墨和宗政麟,萧暮雨他们都听入迷了。 桌上摆的精美菜肴也没人动,都专心地听着。 听到蔚明珠跟着人去田里捉泥鳅时,众人脑里都自动补上了那个画面,只是没人见过泥鳅,不知道有什么用。 “泥鳅很好吃的,润肺,暖脾胃,益肾益阳,抓来煮豆腐,味道很鲜美,乡人吃不起人参,都叫它是田里的人参呢!” 蔚明珠说的眉色舞:“雨天抓泥鳅最好抓,去一次我们要抓一木桶,拿回来郭婶把吃不掉的晒干,用油煎了也好吃。呵呵,就是每次我们去,回来都变成泥人似的。义父你还记得我那只小猴子吗,它现在是抓泥鳅的好手,一次能帮我们抓几十条呢!” “喔,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帝都附近有没有泥鳅,如果有,改天朕倒想见识一!”皇上乐呵呵地说道。 蔚明珠笑道:“当然有了,现在春天,正是泥鳅最多的时候,皇上要是有兴趣,等我回去转转,看哪的泥鳅最多就邀请皇上去看看!” “那敢情好,你先去转转,再来邀请朕吧!” 皇上用完午膳,精神不济,想回去休息,蔚明珠等人就起身恭送圣驾。 皇上走了,蔚明珠也不便久留,向皇后告退,就和萧暮雨一起出宫。 七皇子宗政飏也追了出来,说要送两人回府,萧暮雨有心撮合两人,也没拒绝,就同意了。 到了宫外,萧暮雨还没说走的话,蔚明珠就抢先说道:“暮雨,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让七殿送你回去吧,等我有空再来找你!” 说完她就带着白蘋先走了,萧暮雨急道:“你有什么事啊,我帮你去办!” 再见宗政墨 不能娶她做正妃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能娶她做正妃 ?说完蔚明珠就带着白蘋先走了,萧暮雨急道:“你有什么事啊,我帮你去办!” “不用了,你还是和七殿一起走吧!” 蔚明珠挥了挥手,带着白蘋就走远了,两人见他们没跟来,就转到了街上。舒悫鹉琻 三年没回来,帝都变了许多,街上琳琅满目,有很多新鲜的小玩意,蔚明珠一边走,一边看着稀罕的买了几样,回去准备送给几个堂弟妹。 等走到自己第一个店铺,蔚明珠看到附近的两个店面都被买扩充了,铺面大了很多,东西也更多了碛。 她带着白蘋走了进去,店员都很热心地招呼,蔚明珠转了一圈,对掌柜的管理很满意,又买了几样才带着白蘋回府。 走到半路,就被一个人堵住了,她抬眼一看,是魏星,就冷冷一笑问道:“魏将军拦住本小姐的去路有何指教啊?” 魏星一笑说:“爷在前面的茶楼等你,让你去见他!佶” “哟,哪位爷啊,架子这么大,可惜本小姐现在没空,你回去告诉他,不管他是谁,要见本小姐,就到蔚府递拜帖吧!本小姐有空会接见他的!” 蔚明珠说完就带着白蘋绕过魏星,大摇大摆地往蔚府走了。 魏星挑了挑眉,没想到当年那么惧怕主子的人,现在竟然不买主子的帐,这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他也不敢阻止,回去如实禀报了宗政墨,宗政墨把玩着茶盅,似笑非笑地一挑眉:“到蔚府去递拜帖?她真的这样说?” “是,五小姐的确是这样说,末将没有添油加醋!”魏星微笑道:“爷要不要递拜帖?” “爷想见她还需要递拜帖吗?”欧啸天不以为然地说:“等晚上去把她掳出来,看她不乖乖地向爷认错啊!” 宗政墨笑了,此一时彼一时,他可不像欧啸天想的那么简单,虽然三年不见,他还是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蔚明珠这些年的变化,这丫头不但武功精进,生意也越做越大了。 她说帮舒云成为帝都首富的事虽然还没实现,可是舒云暗中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帝都任何一个富豪,这还是在他的授意没有暴露出来,否则帝都谁人不知舒家啊! 只是蔚明珠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她帮舒云就是帮自己,自己这三年能在渝州站稳脚,和她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宗政墨只是想不到,蔚明珠这生自己的气,三年了还没平息,难道她要生他一辈子的气啊? 摸了摸颚,宗政墨暗付,要不要逼这丫头来见自己呢?想让她主动来见自己,他有的是办法,可这样一来,以这丫头的脾气,只会更生自己的气,惹小美人生气,那就不能一亲芳泽了…… “爷,暮兰公主的丫鬟找来了,问你怎么还不回去,说暮兰公主在家里发火,摔了很多东西!”胡中兴进来禀报。 宗政墨一听就蹙起了眉,这不是才分开一会吗?暮兰也管的太宽了,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啊,总不能一天陪在她身边。 “你去告诉她,爷今晚有事不回去了,让她早点歇息吧!”宗政墨冷冷地说。 “爷,那暮兰公主不闹翻天才怪,你就不怕她犯病啊?”胡中兴担心地说。 “让两位嬷嬷好好照顾她就行了,传我的话,要是侍候的不好,一人二十大板!”宗政墨冷酷地说。 “好,我这就去传话!”胡中兴见宗政墨心情不好,不敢再说,就走了。 欧啸天和魏星互相看看,都觉得宗政暮兰也太任性了,这帝都可不比在渝州,最近太子之位争夺的厉害,主子不想任人鱼肉,只有奋力反抗,她一点不体谅主子的难处,还这样给主子添乱,真是太不应该了! 宗政墨沉默着,思想也不知道转到了哪,两人也不敢说话,都静悄悄地呆着。 过了好一会,才见舒云匆匆进来,看见他们就笑道:“爷,见过明珠了吗?我刚才听说她去了铺子里就忙着去见她,没想到她走了!听说已经长成大美人了,怎么样,主子这次有没有打算把她娶回去?” 宗政墨这才一展俊眉,淡笑道:“你觉得以她现在的本事,她会愿意做我的侧妃吗?” &nbsp?;舒云愣了愣问道:“主子没打算娶她做王妃吗?” 宗政墨但笑不语,这个承诺他可给不起,他正妃的位置是要留给暮兰的,因为只有暮兰才能帮他生出传宗接代的子裔,帮助母亲延续莫经家的血统。这是他对母妃的许诺,他决不能违背誓言。 舒云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是真的,惋惜地说:“主子,她可是有本事的女人,主子要是放过她,那可是你的损失!” 宗政墨笑了笑,他就没打算放过她,再有本事,也是女人,他就不信把她变成自己的人,她还能嫁给别人,大不了以后让她和暮兰平起平坐好了! “好了,这事我另有打算,你别管了,来,说说北魏的事吧!北魏公主真的卧病不起吗?” 宗政墨昨晚见了段淳姬一眼,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嚣张的性格,只是现在朝中局势不明,他也不能不防,与其让段淳姬落到别人手中,倒不如自己拿了,也好让宗政麟投鼠忌器,暂时不敢对自己手。 “听说是真的,回到驿馆就发起了高热,据说全身长满了痱子,拒不见人,连皇上派去的御医也被闭之门外。段淳轶说是水土不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舒云笑道:“爷要担心,不如让鬼姑去看看,如果救了段淳公主,这段姻缘就成了!” “再说吧!”宗政墨摇了摇头,只要段淳姬不落到宗政麟手,他也没兴趣和宗政麟抢。 “那爷想不想见明珠,想的话我给她送信,请她出来吃饭!”舒云讨好地问道。 宗政墨挑眉看看他,笑道:“你就不怕以后她再也不愿见你,她现在恼恨我,说不定就连你也一起怪了!” 当年的事舒云多少也知道一点,闻言就说:“不会吧,她都走了三年了,怎么还在恼恨你,你就没做什么补救吗?” 宗政墨耸了耸肩,去渝州要做的事那么多,他哪有空去哄她啊,想着三年后就能见面,他就一次也没去看过她,只是让钟灵逢年过节不时送点吃的穿的去,也没让钟灵提自己的名字,他想这丫头应该猜的到的,难道她还真以为是舒云送的吗? “那还是赶紧和解吧!我听说她这次回来已经及笄了,蔚家要给她说亲了,今天就有几个信息灵通的媒人上门说亲了,早点定来,可别被人抢走了!” 这么快!宗政墨愣了一。其实也不奇怪,帝都名门闺秀就那么多,一来个新鲜血液,大家不趋之若鹜争抢才怪。舒云这还是钟灵透露给他的,不知道具体情况说的。 而蔚明珠一回到家,就从门房连叔口中得知至少已经有十个媒婆上门说亲了。 额,她一听就被吓了一跳,自己才回来一天,怎么这些媒婆信息这么灵通啊! 这还没回到自己院中,老祖母已经叫嬷嬷来唤她过去了,老祖母笑得嘴都合不拢,看见她就说:“珠儿啊,你今天出门有没有听到喜鹊叫啊!呵呵,你一走,那些媒婆就上门了,给你说了十多门亲事,祖母帮你看了,其中好多人家都不错,你要不要看看名单,从中挑几个观察一啊!” 蔚明珠哪有兴趣看什么名单,淡淡地说道:“祖母,珠儿才回到帝都,这还没缓过气呢,你就让我歇几天吧!我今天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也说了,我哥不娶,我也不忙着嫁,总不好食言!祖母你还是推了吧,实在推不了,看看余妍,梅茵,她们也差不多到出嫁的年纪了,有适合的就给她们吧!” “你这孩子,人家是冲你来的,怎么好说给别人呢!”祖母嗔怪道。 蔚明珠看她不肯善罢甘休,就随口道:“祖母,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和我哥现在就两个不赚钱的铺子,这要是成亲,二姨娘也不管,嫁妆寒酸了嫁出去也丢祖母的脸。明珠又不忍心让祖母贴补,还是暂缓两年吧,等我哥娶了媳妇,他会帮明珠出嫁妆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一说到钱的事,祖母就坚持不去了,让她掏钱比割她的肉还疼,她怎么舍得啊! 想了想就婉转地说:“也行,那就先依你吧!等找到不在乎嫁妆的人再说吧!” 蔚明珠在心里冷冷一笑,就知道她是铁公鸡,她也不戳穿,施了礼就出来了。 回到自己院中,小猴子把院里闹得一塌糊涂,它在乡野惯了,回来白蘋怕它出去伤到人,就拉了条绳子拴着它,结果它就在绳子可?以活动的范围内把一切都弄乱了。 看到小猴子这样,蔚明珠也没发怒,上前解开了它的绳子,在它脑门上弹了一骂道:“小畜生,你这是给你白蘋姐姐添乱啊,今天晚上的果子就没了!” 小猴子装可怜,曲了爪子对蔚明珠吱吱叫着哀求,蔚明珠就笑了,连白蘋在一旁看见也忍不住笑骂道:“这畜生就知道小姐吃这一套,摸准了小姐的性格了!” 顾嬷嬷边收拾东西边笑道:“它就知道小姐宠它,哎,幸好是小姐收留它了,要是还在杂耍班,不知道要挨多少鞭子了!” 小猴子用手臂吊住蔚明珠的胳膊,兴奋地叫着,还给众人做鬼脸,惹的一院子的人都笑起来。 **** 次日,蔚明珠带了冬竹和白蘋去看二姨娘让给自己的铺子,两人才走到门前,就见一群人在蔚敬明的带领搬东西。 冬竹一见就叫道:“三少爷,你这是做什么,这铺子姨娘已经给小姐了,你为什么还来搬东西!” 蔚敬明看见两人,就冲上来嚣张地叫道:“我娘只是把铺子给她,又没把里面的东西给她,我凭什么不能搬!” 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蔚明珠拉住还想骂的冬竹,不屑地说:“他要搬就让他搬吧,这些垃圾货我还看不上呢,搬开了也免得我再请人搬!” 蔚敬明一听就习惯地想像以前一样打蔚明珠,一个耳光就往蔚明珠脸上甩来,蔚明珠一偏脸,以极快的速度伸脚一袢,蔚敬明扑空就往前摔倒了。 冬竹哈哈大笑起来,这混蛋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欺负小姐吗?也不睁大他的狗眼看看,如今的小姐是她能欺负的吗? 那些搬东西的人看蔚敬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都忍着笑垂了头。 蔚敬明气急败坏地又往蔚明珠扑去,边吼道:“臭丫头,我今天不教训你怎么尊敬兄长我就不姓蔚!” “三少爷,我看你就免了吧,这欺负妹妹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蔚明珠边揶揄着边闪躲,蔚敬明就是打不到她,一边暗暗心惊,这丫头怎么这么机灵啊! 他看准了猛扑上去,蔚明珠一闪,他就撞到了一个搬东西的人身上,只听噼里啪啦,东西碎了一地,他和那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手上一痛,再看,血流了出来。 “臭丫头,我要杀了你!”蔚敬明气恼之,爬起来顺手抄起一个人挑货的扁担,就往蔚明珠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白蘋一见扣了一颗石子就打在他膝盖上,蔚敬明踉跄地跑出两步就双膝一软跪了去。 蔚明珠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三哥,虽然我是泰安公主,可是咱们是一家人,你见到我就不必行这么大礼了!免礼吧!” “啊啊……”蔚敬明狂叫着想站起来,可是就是站不起来,气得嘴里就乱骂起来,什么小.婊.子,小浪.货都骂出来了。 蔚明珠皱了皱眉,还没说话,白蘋就会意地又弹了一颗石子过来,打进了蔚敬明口中。 蔚敬明顿时满嘴都是血,呜呜叫着说不出话来。 “你们少爷这是中邪了吗?还不赶紧把他抬回去,免得在这丢蔚家的脸!”蔚明珠冷冷地对人骂道。 那几人互相看看,都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少爷怎么变成这样,可是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人只好赶紧把蔚敬明抬上马车,东西也顾不上搬完就走了。 蔚明珠拍拍手,对周围的人笑道:“我三哥突然中邪了,人把他送回去了,大家没什么好看的了,都散了吧! 围观的人互相看看,有几个孟浪的男子盯着蔚明珠多看了几眼,才三三两两地走开了。 等人群散开,蔚明珠就看到对面坐了一个青衫男子,衣服洗的发白,头发剪的短短的,扎在了头顶像个鸡毛掸,他手上提了个壶,也不知道是酒还是茶,看着什么地方出神,想一喝一口。 蔚明珠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五官倒是清秀,就是感觉有点颓废,他是荣曜吗?昨晚蔚瑾瑜派小厮来说今天会让荣曜过来找她,所以她才带着冬竹她们到这个铺子。 只是如果他真是荣曜,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在她看来,荣曜应该像哥哥一?样才华横溢,怎么会是这样颓废的男子。 一定不是吧! 她就带着两人走了进去,看到店掌柜带了一个小童正在收拾东西,店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一脸朴实的样子,看到蔚明珠就疑惑地看过来。 “你是掌柜吗?这是我们蔚府的五小姐,以后她就是这店铺的主人!”冬竹不待见二姨娘,连二姨娘的人也看不顺眼,上去就冷冷地说道。 店掌柜“哦”了一声,迟疑地看了一蔚明珠才说:“五小姐,我收拾完就走,快了!” 蔚明珠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怯怯地拉着他衣襟的小童,问道:“你去哪啊?” 来时她就了解过这两间店铺,知道这间店铺的掌柜儿子战死在沙场,媳妇受不了苦就跟人跑了,就留了一个孙子给他,祖孙两都是以店为家,这要走了,能去哪呢! 店掌柜讪讪地说:“三少爷说这店铺已经给五小姐了,用不着我们了,让我们都自寻门路去。”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那如果我让你留来,你愿意留来吗?” 店掌柜大喜,拉着孙子就跪说:“五小姐愿意留我们,是大恩大德,老夫哪有不愿意留的理由,多谢小姐!以后老夫一定尽心尽力地为小姐做事!” “起来吧,你今天先把这收拾干净了,那些垃圾不要的就扔出去,等我看看这里适合做什么,我们重新装饰了再开张!” 有两个正在收拾的伙计一听就上前问道:“五小姐,我们也想留,五小姐愿意收留我们吗?” 蔚明珠看看两人,也不清楚他们的性格,就道:“想留的都可以留,只是我有一句丑话要说在前面,以后这店就是我的,我不留对我有二心的人,还有,想好吃懒做混日子的我也不留,你们如果不是这样的人就留,跟着黄伯好好干,年底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那两人赶紧点头:“小姐放心,我们会好好做事的,决不敢偷懒!” 蔚明珠对店掌柜说:“黄伯,那他们就交给你了,要是做事不力,你可以直接撵走他们!” 黄伯点了点头,蔚明珠就让黄伯带着自己参观店铺。 这两间店铺虽然门面不大,可是后面却有两大个院子,只是里面堆满了很多杂物,让她看见就皱起了眉头,指了指说:“这些是什么东西?” 黄伯苦笑道:“都是些窑罐,前几年不是流行用窑罐装饰吗?二姨娘见别人卖赚钱就进了一大批,结果没卖出去,就全堆在这了。还有很多紫砂壶,都是跟风进来,结果卖不出去,长年累月就堆满了这两个院子。刚才三少爷来看不上就没带走!” “哦……”蔚明珠就让黄伯找出几件样品让自己看看,黄伯翻了一,找了一堆出来,蔚明珠看看,上面都落满了灰尘。 黄伯赶紧拿抹布擦干净,蔚明珠一看就有些失望,这些窑罐虽然做工很精致,那些花纹却很老土,难怪卖不出去。 紫砂壶倒还好说,放在这杂物堆里估计阴冷潮湿,都没开裂,反而滋润的翻出了颜色。 “小姐,这些都怎么卖啊,这么多!”冬竹发愁地看着这么多的货物,替蔚明珠担心上了。 不能娶她做正妃 想吃了她(1w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想吃了她(1w字) ?“只要是商品,找准了消费群体,就能卖得出去。舒悫鹉琻”一个懒散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蔚明珠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刚才对面街上坐着的男子,只见他提着酒壶,倚在院子的柱子上,漫不经心地环视周围。 蔚明珠心一动,问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我大哥介绍的荣曜大哥?” “正是,你是瑾瑜的妹妹!”荣曜打量了一蔚明珠才说:“你哥让我来帮忙,五小姐刚才没来,我已经看了这两间铺面,地段不是很好,也不算太差,你要想靠它们办点嫁妆倒容易,想靠它们大富大贵却很难!” 蔚明珠一笑,她怎么可能靠这两间铺子大富大贵呢,她淡淡地说:“荣大哥,我只想拿这两间铺子帮我哥赚点讨媳妇的银子,你看看我该从何入手呢?龛” 荣曜走过来,用脚踢了踢那堆杂物,说:“先把这些处理了,你就有本金装饰重新开张了!” 蔚明珠也想见识一荣曜的本事,就故作为难地说:“这些东西都没人买,怎么处理啊!荣大哥,不如交给你吧,你帮我处理!” 荣曜也不推辞,说:“我闲着也没事,既然答应了瑾瑜就帮帮你吧,你给我两天时间,我考虑一怎么处理再答复你!对了,这店里的人交给我管吗?轻” 蔚明珠点点头说:“让你处理肯定是让你管,黄伯,以后你们都听他的吩咐,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好的,小姐”!黄伯只求留来,一口答应。 荣曜就指了指他们几个说:“你们今天把这些都清洗出来,都有些什么东西,做个登记,我明天来拿!就这样,走了!” 他说完冲蔚明珠点了点头,就走了。 白蘋好奇地看着他的背影,悄悄说:“小姐,这人怎么像个醉鬼,他真的有本事把这些都卖了吗?” 蔚明珠一笑说:“我哥说他行,他应该行吧!行了,这里就交给他们吧,我们再去别处转转!” 三人一起出来,又去街上转了一圈才回到蔚府,一进门就和一个丫鬟擦肩而过,那丫鬟见了蔚明珠也不施礼,大大咧咧地就走了。 蔚明珠皱眉看了看那丫鬟,面生,难道是姨娘院里的? 她冷冷一笑,自己娘亲没了,这些丫鬟都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哼,她也不会把她们放在眼中。 倒是冬竹有些气恼地叫道:“这姨娘是怎么管丫鬟的,见了主子都不行礼!真是没规矩。” 蔚明珠不出声,径直往自己院中走去,进去看到顾嬷嬷正在抹眼泪,院子里又是一团乱,她皱眉问道:“嬷嬷,是不是金风又胡闹了?” 小猴子被拴在桂花树上,它蹲在上面,听到蔚明珠叫自己的名字,就不满地吱吱叫起来。 顾嬷嬷赶紧说:“不关金风的事,这些都是六小姐带人来砸烂的,她说你欺负她三哥,把他的牙打掉了,所以就带人来报仇,我不许她进院子,她还把我推倒……” 旁边的燕子叫道:“小姐,顾嬷嬷还摔到了腰,你不许我们惹事,我们也没敢打她!” 蔚明珠皱起眉,上前拉住顾嬷嬷说:“嬷嬷,腰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大夫?” “没事了,就是有点淤青,小姐你别担心!”顾嬷嬷安慰道。 “我看看!”蔚明珠掀起顾嬷嬷的衣服,看到腰臀上一大块淤青,她的火气就蹭蹭地冒了上来,冷冷一笑说:“顾嬷嬷放心,她敢推你,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蔚明珠说着就招呼白蘋说:“白蘋,燕子,跟我走!” “小姐,你现在别去惹她,听说四皇子和五皇子,七皇子都到府中做客,二姨娘让蔚燕款待他们,你这要去了,会被人家看成蛮不讲理的人的,对你的名声不好!”顾嬷嬷赶紧拉住了她。 蔚明珠一听宗政墨来了,就停了脚步,想了想说:“那我今天就放她一马,冬竹你们先帮燕子整理院子,以后她再来闹,就给我打出去,打死了我负责!” 几人都点头,当然不敢把蔚明珠的话当真,这要打伤就算了,打死了她们可没命偿。 蔚明珠走进卧室,正想洗把脸,祖母?身边的丫鬟来禀,说祖母让她去前面招呼三个皇子。 蔚明珠一点都不想见宗政墨,闻言就说:“不是有蔚燕在招呼吗?还用我去干嘛!” 丫鬟为难地说:“五小姐,听说是七皇子想见你,说你还欠了他两件事没做,让你去履行呢!” 蔚明珠愣了一,才想起这事,撇了撇嘴说:“这小子又想干嘛……行了,你先去,就是我一会就到!” 丫鬟走了,蔚明珠洗了把脸,重新换了套裙子才过去,进去看到蔚燕和蔚亦莲都在,蔚亦莲花痴地看着宗政麟,打扮的花枝招展,宗政麟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估计如果祖母不在,他早甩袖走人了。 宗政墨还是一副欠扁的样子,今天换了一套银白色的袍子,和宗政麟并排坐着,俊美都不相上。 蔚明珠给三人施了礼,当做没看见蔚燕充满怒火的眼睛,对宗政飏问道:“七殿找明珠来,可是想好要明珠做什么事了?” 宗政飏一笑说:“我和四皇兄,五皇兄明天想去游湖,特来邀五小姐,六小姐一起去,五小姐一定要赏脸啊,这也算你帮我做一件事吧!” 蔚明珠一听就道:“就我们几人有什么好玩的,要去就再约些人吧,我回来还没去拜见霍夫人,她家的昭昭,还有冷家的银屏,展家的香茵,萧暮雨都是我以前的玩伴,叫上他们,再叫上我哥他们,人多了才热闹。” 七皇子只求蔚明珠肯去,一听就道:“行啊,我这就派人去邀请她们,明天我们就湖边见了!” 蔚燕一听去这么多的官家小姐,就打起了主意,蔚明珠这是帮蔚瑾瑜物色媳妇啊,她两个哥哥都没娶,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呢,就邀上一起去吧! 宗政麟大方地说:“那我派人去安排一艘大船,准备一些食物给各位助兴!” 几人说好事就告辞了,祖母留他们用膳,三人都推辞了。祖母就带着蔚燕和蔚明珠把三人送出了门。 回来才进门就听见三姨娘院中哭天抢地,祖母皱了皱眉头,让一个丫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会那丫鬟跑回来说:“老夫人不好了,三姨娘的两个少爷都中了毒,现在呼吸困难,大夫都束手无策让准备后事了!” “啊,怎么会弄成这样,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我去看看!”老祖母就撑着赶了过去, 蔚明珠看到蔚燕一脸的得意,心里一动,难道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她转头贴着白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冬竹跟着老祖母去三姨娘院中。 一进去就看到一子人,三姨娘守在床边哭天抢地:“我的儿啊,这是谁想害你们啊……你们还这么小,她怎么就得了手呢!” “三姨娘,这是怎么啦?”祖母气恼地拔开那些丫鬟,问道。 “老夫人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三姨娘一见老祖母来,就扑过来抱着老祖母的脚大哭起来:“你看看你的两个孙子,这快不行了……我十月怀胎才生他们……这是谁要断了我的后啊……” 李婉纱在一边抹泪,跟着说道:“就是,和大人有仇就冲着大人来啊,这拿无辜的孩子出什么气啊!” 老祖母推开三姨娘,上前一看,只见两个孩子并排躺在床上,一个口吐白沫,一个脸都发黑了,眼看就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真快不行了! “混账,你里的丫鬟是怎么照顾两个少爷的,这都喂了什么东西啊?”老祖母大发雷霆叫道:“今天是谁照顾两个少爷的?” 有两个丫鬟就怯生生地上前跪说:“老夫人,两个少爷是我们照顾的!可是我们敢发誓,给他们吃的东西都是从厨房里端来的,决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两个少爷吃完了,我们还吃了剩的,我们都没事啊!” 老祖母傻眼了,正在这时,蔚廉用闻讯赶了回来,一见两个最疼爱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急的一脚一个就踢在了两个丫鬟的身上,骂道:“没给他们吃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会弄成这样?混蛋,快说,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我警告你们最好说实话,否则他们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杀了你们给他们偿命!” 两个丫鬟大惊,磕头求饶:“老爷,我们说的句句属实,老爷不相信的话可以让大夫查看一,我们真的没有?给少爷吃其他东西!” 李婉纱在一边提醒道:“你们没给,那别人呢?其他人有没有给孩子吃什么东西?” 两个丫鬟想了想,就一起看向三姨娘说:“姨娘中午的时候喂了两个少爷几块糕点,会不会是那些东西有问题啊?” 三姨娘一听就叫起来:“两个混蛋,难道我还会毒害自己的孩子吗?” 李婉纱淡淡地说:“姨娘别急,她们也没说是你毒害自己的孩子,姨娘还是把那些糕点拿出来看看,这是从哪买的,会不会有人做了手脚?” 三姨娘这才如梦初醒,叫道:“糕点是五小姐送来的,我不知道哪买的,看着好吃就给两个孩子吃了,我也吃了一块,天啊,我不会也中毒吧?” 蔚明珠冷冷一笑,原来在这等着呢,她就说怎么蔚燕的神情不对,原来是早知道这事了! 她看了看一旁的蔚燕,一挑眉,这么说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么快就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哼哼,上次害凌羽还没给她们教训吗,还敢惹自己! 蔚明珠也没出声,就看着蔚廉用怎么办。 蔚廉用狐疑地看过来,见她不急不躁就问道:“明珠,你可有话说!” 蔚明珠沉着的说:“先请三姨娘把糕点拿来我看看吧!” 三姨娘立刻爬起来,去桌上找了吃剩的糕点,递给蔚廉用说:“老爷,我先吃了一点,觉得酥软可口才给两个孩子吃的,难道真是这糕点有毒?五小姐,我两个孩子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得了这样的手啊?” 蔚明珠冷冷看了她一眼,嘲讽道:“姨娘,你既然都说我们无冤无仇了,我为什么要给你毒?” 蔚燕在旁边就插嘴道:“谁知道你什么心,估计是看着两个弟弟受爹的宠眼红吧!” 蔚廉用已经叫人去牵狗了,回头就瞪了一眼蔚燕,才对蔚明珠说:“你看吧……” 蔚明珠接过糕点,还有大半盒没吃完,她找了一块出来,扳开看看颜色就放到了一边,又找出一块,才扳开,就见颜色有些不对,她放到鼻尖嗅了一,就冷冷地说:“这糕点的确有毒!” “看吧,她都承认毒了!”蔚燕得意洋洋地叫道。 三姨娘就哭叫着向蔚明珠扑过来:“你还我儿子的命……你怎么这么歹毒啊!” “三姨娘,你真要他们死你就来杀我吧!”蔚明珠一侧身避过了她的扑打,厉声喝道。 三姨娘扑空,跪倒在地,闻言就张大了嘴,不知所措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懒得理她,对蔚廉用说:“父亲,接触这糕点的人多了去,明珠会帮你找出毒的人,只是现在时间紧迫,不是抓凶手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先救两个弟弟吧!父亲要相信我,就把他们交给我,我帮他们解毒!” 蔚廉用皱紧了眉,看了看蔚明珠,又看了看床上的两个儿子,犹豫不决。 二姨娘在旁边冷笑道:“蔚明珠,你别装好人了,这一会毒,一会又说会解毒,分明是故弄玄虚。” 蔚明珠斜了她一眼,冷笑道:“二姨娘,我会解毒不奇怪,当年凌羽在我们家中了乌莲萼的毒,明珠就非常痛恨毒的人,这三年在乡,拜了不少名师学习解毒方法,就是为了以防同样的事再发生。这还真是不让人清净啊,明珠才回来没两天就有人给蔚府的人毒……这不能不让明珠怀疑,是不是当年的事又要重演,有人想借着给姨娘的孩子毒又栽赃到明珠身上啊!” 二姨娘一听就气急败坏地骂道:“当年的事你还提了干嘛,谁不知道是李嬷嬷做的,我当年就怀疑是有人陷害李嬷嬷,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啊!” 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蔚廉用听的烦躁不安,眼见孩子只有出的气了,就大吼一声骂道:“够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什么!明珠,你要能救他们你就赶紧帮忙,今日他们要是死了,我这蔚府也不用留你们了,一个个都撵出去,免得把蔚府搅的乌烟瘴气!” 蔚明珠见白蘋挤进来对她点点头,就道:“那请父亲把其他人都撵出去吧,你可以留,看我救弟弟!” 蔚廉用见一子人都挤在这,就吼道:“都?出去,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他亲自动手,把祖母和二姨娘她们都赶了出去,只有三姨娘留了来,不敢哭,就睁着眼睛盯着蔚明珠。 “他们中的是耗子药的毒,姨娘别急,我这就帮你救弟弟。”蔚明珠拿过白蘋取来的药箱,打开,里面是一排瓶子。 蔚明珠找到其中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递给白蘋说:“用水化开喂进去!多喂点水,吐出来就没事了!” 白蘋和冬竹赶紧动手,分别弄了水化开药丸喂孩子,三姨娘在旁边叫道:“有没有用啊?” 蔚明珠瞪了她一眼说:“没用我给他们偿命,行了吧?姨娘你就坐一边别打扰我行不?” 蔚廉用上前扶住了三姨娘的肩,摇了摇头,三姨娘这才安静来。 白蘋和冬竹给孩子喂了药,喂水多数都流了出来,蔚明珠见状就从药箱面取出了一包银针,用药酒擦拭了就跪在床上,撩起两个孩子的衣服,分别在他们肚脐喉咙处扎了针。 一会两个孩子就吐了起来,白蘋和冬竹也不嫌脏,擦了呕吐物就给他们继续喂水。 喂喂吐吐,折腾了一顿饭的功夫,两个孩子就睁开了眼睛,开始哭,虽然声音很小,已经脱离危险了。 蔚明珠一见就舒了口气,用手袖擦了擦汗才收了银针。 三姨娘扑过去,看到孩子挥舞着小手小脚动起来,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来,哽咽着对蔚明珠说:“谢谢五小姐!” 蔚明珠笑了笑说:“你不怀疑是我的毒了吗?” 三姨娘脸红了,她毕竟也是知书达理的人,这清醒过来也觉得蹊跷,就哽咽道:“五小姐别怪,我刚才是急蒙了,人家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现在想想真是糊涂,要是五小姐的毒,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送过来,这不是告诉人家是你的毒吗?” 蔚明珠笑了,点点头说:“她也是心急了点,以为这样就能让大家都知道是我的毒,也不会怀疑别人!她也不动动脑筋,我蔚明珠要是想毒,有的是机会,我会在自己送的糕点里吗?” 蔚廉用也冷静来,脸色难看地说:“这人不管是谁,一定要查出来,我蔚家不能留这样居心或侧的人!” 蔚明珠淡淡地说:“父亲,我刚才说大话你可别当真,这人可不像上次害凌羽一样简单!” 蔚廉用就恼道:“你上次不是用金风抓到毒的人吗?这次也可以用同样的招数啊!” 蔚明珠摇摇头说:“上次金风能抓到毒的人,是因为对方使用了乌莲萼,这种毒很少有,所以金风轻易就能识别。可是这次不一样,对方用的是耗子药,父亲你相信吗?我如果让金风去找接触过耗子药的人,估计这蔚府大半部分的人都会被金风抓出来。为什么?因为这耗子药太多,春天正是老鼠繁殖最快的时候,我见府里很多地方都放了耗子药,相信府里很多人都接触过耗子药,这也是为什么对方会用耗子药毒的原因,因为这样不容易查!” 蔚廉用听了就皱紧了眉,蔚明珠说的是实情,他悻悻然地问道:“那就任凶手逍遥法外了吗?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手?” 三姨娘一听就叫道:“老爷,要不就把孩子送出府去养吧!等抓到凶手再接回来!” “这倒不用!姨娘在家里有父亲照顾,她也只敢毒,要是出去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呢!” 蔚明珠走到药箱旁边,从里面取出一颗银针递给三姨娘说:“姨娘,以后两个弟弟吃的东西,你先用银针检查一就行了!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抓到凶手的。” “老爷……”三姨娘看向蔚廉用。 蔚廉用看了看蔚明珠点了点头说:“五丫头聪明伶俐,你听她的没错!” 蔚廉用现在是不能不对蔚明珠刮目相看了,如果说当年救皇上是运气,那么被送到乡三年,在没有月银的情况,还能养活老宅的一帮人,又能学到解毒救治的方法,这丫头的确有本事,看来不能小看她了。 蔚明珠又交待了三姨娘一些注意事项,才收了药箱带着白蘋她们出来。 外面祖母已经站不住回去了,蔚燕母女还等着,本来想着院里应该传来哭声了,谁知道等了?半天没听到,反而见蔚明珠若无其事地出来了,两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当然不相信蔚明珠会解毒,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还真做到了。 “五小姐,两个小少爷没事了吧?”孙嬷嬷是祖母留来等消息的,看到她们就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了,你可以回去禀告祖母了!”蔚明珠笑了笑,就带着白蘋冬竹扬长而去。 李婉纱一急,就想跑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进院门,就遇到了一脸铁青的蔚廉用。她讪讪问道:“老爷,两个少爷没事了吗?” 蔚廉用冷冷看了她一眼说:“没事了,他们受了惊要静养,你们不用探望了,都回去吧!” 那边来看好戏的刘姨娘见李婉纱都被拦在了外面,才悻悻然地带着丫鬟回自己的院中去了。 李婉纱见她走了,冷冷一笑,带着蔚燕回去了,她这次本来想一石三鸟,挑起三姨娘和蔚明珠的仇恨,再离间刘姨娘和三姨娘内斗,没想到就这样落幕了,让她实在不甘心。 “娘,父亲怎么就相信那野丫头啊,她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啊?”蔚燕不甘心地问道。 李婉纱瞪了她一眼,骂道:“你管她是真懂还是假懂,你忘记娘吩咐你的话了吗?让你少去惹她,你今天怎么还带人去砸她的院子啊?” 蔚燕急道:“是她欺负哥哥在前,我是去帮哥哥出气的!” “你三哥也是笨蛋,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还被人家打掉牙齿,他还有脸让你去出气!”李婉纱差点被自己的几个子女气死,这一次次在蔚明珠手上吃瘪,怎么就没点警醒呢! 这丫头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任性胡为,惹人厌,虽然有点小聪明,却成不了什么大事。现在却不同了,长漂亮了不说,还有勇有谋,几次交锋来,她一次次的吃亏,这次还被逼着交了两个铺子出去,要是继续这样去,她还能坐稳蔚夫人的位置吗? 不行,要找个机会让她身败名裂,永远被赶出蔚家,实在不行,那就让她死! 李婉纱咬牙切齿,在计算着怎么让蔚明珠身败名裂。 蔚燕等不了就急道:“娘,明天我们要去游湖,蔚明珠也要去,你帮我想个办法让她去不了好不好,我可不想她出现在四殿眼前,你不知道,今天四殿看她都直了眼!我真的好担心四殿会变心看上她!” “啊,还有这样的事?”现在宗政麟已经是李婉纱心目中理想的女婿,不但人长得俊,还有可能坐上太子的位置,她怎么能让蔚明珠抢走女儿的心上人呢! “让我想想吧!”李婉纱动起了脑筋,一会灵机一动说:“明天不是初一吗?你去叫个丫鬟来,让她去通知蔚明珠,明天一早陪我去庙里上香,就说我要请大师帮她母亲念经超度,让她明天一早起来跟我去就行了!香火什么的我会准备的!” 蔚燕一听就兴冲冲地去叫丫鬟了。 蔚明珠听到丫鬟转告了李婉纱的话,就愣了愣,这都答应了七皇子要去游湖,怎么好反悔呢! 可是李婉纱却是借了要帮自己母亲念经超度的名头,她要拒绝就变成只知道玩乐的不孝女了。蔚明珠倒不是非要去游湖,只是不喜欢李婉纱这样控制自己,这明明就是怕自己去游湖抢了蔚燕的风头嘛! “小姐,怎么办啊,你不是答应七皇子了吗?”冬竹替她担心起来。冬竹的想法是,七皇子看着也一表人才,而且也没有什么恶习,要是能娶蔚明珠,也是一个好夫婿,这明显就是七皇子对她有兴趣才邀约的,要是拒绝,那不是错过好机会吗? “可是小姐也不能不去上香啊,这样人家会说小姐不孝的!”胭脂担心地说。 蔚明珠想了想让冬竹去转告李婉纱的丫鬟,就说她会去上香的。 那丫鬟高高兴兴地走了,蔚明珠又叫白蘋去七皇子府上转告一声,就说自己不能去游湖了。 白蘋去了好一会才回来,对蔚明珠说:“七殿很通情达理,说你既然要去上香,那就改天再游湖吧,他也不去了!” 蔚明珠听了就笑了,七皇子不去,那明天的游湖就变成宗政墨和宗政麟两人带着那些女眷去了,也不知道在那么多女人的包围,两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蔚明珠忙了一?天也累了,沐浴后就躺了,为了防止宗政墨再潜入自己房中,她现在是让丫鬟们轮流在自己房中陪睡,假说自己回到蔚府容易梦魇,有人陪着可以睡安稳点。 今晚陪睡的是白蘋和胭脂,两人帮蔚明珠点了熏香侍候她躺,才在侧铺上躺休息。 蔚明珠翻来覆去睡不着,白蘋听到就暗暗着急,出去转告七皇子的时候,她趁机去见了主子,主子说今晚要来看蔚明珠,让她搞定陪睡的丫鬟,她早已经点了胭脂的穴道,这要是蔚明珠没睡着,到时主子进来怎么她叫起来怎么办啊! 眼看夜深了,蔚明珠还在动来动去,她忍不住了,悄悄摸出怀中的一颗药丸,正想捏碎丢出去释放出迷烟,就听见蔚明珠起来了,她就没敢动,借着月光看到蔚明珠披了外衣走了出去,她支起身悄悄看去,见她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要不要跟出去呢?白蘋犹豫着,她知道蔚明珠在老家跟着聋伯他们学武,今非昔比,稍有动静她就会知道的,到时引起她的怀疑,一定不会容自己继续跟着她,那她也无法向主子交待。 还是等等吧! 蔚明珠轻轻关上门,才转头,脸上就掠过了一阵风,她顿时反应过来,头还没转过来就一掌拍去,谁知道手一僵,穴道就被点住了,往后就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中。 “小珠儿,这三年不见武艺精湛了啊!可惜……再怎么厉害,在我眼中,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脆弱!”宗政墨抱着她,一笑,身形一拧就掠上了房顶。 白蘋在窗子那看见,暗暗舒了一口气,放心地回去睡觉了。 蔚明珠只觉得耳边风声掠过,披散的长发飘在空中,宛如当年一样无助地被掳走,她气得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还以为自己已经武艺高强,不怕这家伙了,哪知道她在学武,这家伙也没荒芜,看这架势,只怕比当年精进了不少吧! 她从小猫变成大猫,人家也从小老虎变成了大老虎,怎么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一会,宗政墨抱着她落到了藏珠楼里,和当年不一样的是,这次是落在了藏珠楼的顶楼,进去就看到了一张大床,床头还有四颗并排放置的夜明珠。 蔚明珠磨牙,气恼中有些惊慌,当年自己只是孩子,这人不能对自己怎么样。如今她已经长大成人,这人把她弄到这,不会是想吃了她吧! “宗政墨,你要敢动我,我一定会杀了你!”蔚明珠虚张声势地叫道。 宗政墨把她抱到了床上放,俯身挑眉问道:“叫我什么?这才过了三年,就忘记了?要不要我帮你恢复一记忆?” 他的脸极近,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了蔚明珠脸上,热乎乎的,而他的胸膛,离她高耸的胸部只有一点点距离了。 蔚明珠顿感威胁,不敢逞能,不情不愿地咬牙道:“墨哥哥,我现在不学武功了,你把我弄来想做什么?” 宗政墨又将脸靠近她,唇就她唇上方一点点,扯唇似笑非笑地说:“小珠儿现在架子大了,想见你还要递拜帖!墨哥哥不想那么麻烦,所以就直接把你弄来了,你想我做什么吗?” 蔚明珠嘴都不敢张,怕一张开就被这无耻之徒钻进来,只能拼命摇头。 宗政墨看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猛地俯身,唇就压上了她的唇,隔了三年,这张唇更丰润,更甜美了,柔软的要命,他轻轻辗转着,舔舐着她的唇瓣,似乎那是天最美的食物。 蔚明珠无助地扭动着,紧咬着牙关不让他钻进来,私却运功冲向自己的穴道。 这三年,她就怕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一直苦练解穴道的技巧,还让江浦他们给她收集很多江湖上解穴道的方法。只是这些方法都说,强行运功解穴,弄不好会走火入魔。 她也不管,如果不学会解穴道,只会让这家伙为所欲为,她才不愿任人鱼肉呢! “你做什么?”宗政墨突然停住了,厉声喝道:“别运功了,我帮你解穴道,你这笨蛋,你难道不知道运功解穴弄不好会走火入魔吗?” “走火入魔也比被你欺负强!”蔚明珠不甘地吼了回去,她还在运功,这一叫就岔了气,气全冲到腹,痛得她脸色就变了。 “笨蛋……”宗政墨马上就发现了,气急败坏地帮她解了穴道,就赶紧伸手按在她的腹帮她疏通经络。? 蔚明珠脸都红的像柿子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这人不知道他摸的是什么地方吗? 疼痛稍微缓解,蔚明珠一耳光就打在了宗政墨脸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滚床往窗边掠去。 只是她快,宗政墨比她更快,身形一闪,就堵在了窗口。 蔚明珠见逃路被他堵了,马上后退,往楼梯跑去。 宗政墨又一闪,抢在她前面堵住了她。 他摸了摸脸,冷冷地说:“小珠儿翅膀硬了,打起本王来了?” “宗政墨,你别欺负人,我不惹你你也别惹我,放我走!”蔚明珠对他怒目而视。 “如果不放呢?你想怎么样?”宗政墨冷笑道。还以为哄哄这丫头,她的气就没了,没想到都三年了,她还是没解气。 *** 亲们今天加了4千字,(*00*)嘻嘻……,过两天还会加的,多多支持风啊! 想吃了她(1w字) 现在做我我的女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现在做我我的女人 “不放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蔚明珠伸手从自己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了一颗药丸,对宗政墨冷笑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年任你欺负的蔚明珠吗?我告诉你,这药丸里面有剧毒,只要我捏碎了,这子里只要有活人都会被毒死,尊贵的瑞王殿,我这贱命和你无法比,你确定你真想和我一起死吗?” 宗政墨眸子就沉了去,白蘋怎么没报告蔚明珠身边有这样的剧毒物。悫鹉琻晓 这三年这丫头在乡倒是鼓捣了不少毒药,这他都知道,当年鬼姑给了她药谱,也给她一本毒经,他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丫头还真弄出一点名堂。 此时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他就沉吟起来龛。 “怕了吧,怕了就放我走!以后你别来打扰我!”蔚明珠得意洋洋地说道。 宗政墨懒洋洋地撇嘴一笑说:“小珠儿,我根本不相信你手中的是毒药……就算是,也无所谓,能和珠儿死在一起,是本王的荣耀,就是不知道明天人家发现我们的尸体在一起,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啊!你不怕吗?” 蔚明珠冷笑道:“死了还怕什么流言,瑞王都不怕,我更不怕!宗政墨,不想死就快让开,我没心情陪你在这闲聊!轻” 宗政墨又摸了摸脸,冷冽地挑眉道:“从来没有人打过本王耳光,就连父皇也没有。你说吧,想怎么补偿本王,说的好本王就放你走,说不好,那本王就拼着和你一起死吧!” 蔚明珠愣住了,还以为拿出杀手锏这家伙就会乖乖让步,哪想到他根本没把自己手中的毒药放在眼中。 她忍不住问道:“你想我怎么补偿?要不,我让你打一耳光回来,行了吧?” “哼,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尊贵的王爷,你不过就是一条贱命,你凭什么以为一耳光就能补偿?”宗政墨冷笑道。 “我也是皇上亲封的泰安公主,算起来也和你平起平坐,一耳光怎么就不能还?”蔚明珠不甘地叫道。 “你血统有我尊贵吗?不过就是一个假公主而已!”宗政墨不屑地说道。 蔚明珠气急败坏:“你敢把这话当着皇上的面说吗?你这根本就没把皇上放在眼中!” “哟,那你是想找皇上评理吗?行啊,我们这就进宫,顺便把蔚将军也叫去,让他评评理,本王就吻了你一,你却打了本王一个耳光……你想他们会怎么解决这事呢?”宗政墨好整以暇地说道。 蔚明珠又傻眼了,这要真去评理,不用说,她嫁定宗政墨了! “混蛋……你欺负人,明明是你把我掳来的,你还有理了?”蔚明珠不管不顾地叫道。 “我本来就有理!我只不过会会自己的女人而已,谁还不允许了吗?” 宗政墨越看蔚明珠生气的样子越喜爱,脸红的像桃花似的,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就好像里面藏了两只小兔子,让他坏坏地想,怎么衣服不挣破了,这样就能看到旖旎风光了! “谁是你的女人,宗政墨,我警告你,你别乱说!”蔚明珠捏紧了药丸,恨不能捏碎扔到他脸上,毒死他算了。 这药丸的确是毒丸,只是功效没有她说的那么厉害,她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清白才危言耸听,见宗政墨只和自己闲扯,就是不放她在,她就有些心虚起来,这家伙聪明过人,不会是发现自己虚张声势吧! “我怎么乱说了,你全身上我都看过,也摸过,还吻过……当年念在你是孩子就没忙着娶你,现在你及笄了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小珠儿,你说,你是愿意现在成为我的女人,还是要让本王上门提亲,嫁给本王做侧妃再洞房啊?”宗政墨笑道。 “你做梦!”蔚明珠气急地跺脚吼道:“我不会给你做侧妃,也不会做你的女人的!宗政墨,你给我听清楚了,马上让开,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她作势要捏药丸,宗政墨凉凉地说:“小珠儿,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你看这是什么?” 他伸手解腰间一个袋子,拿出了一颗火红的珠子,蔚明珠一见眼睛就直了。 她学习毒药,翻看了很多药书,也知道了世间有不少奇珍异宝,更知道学毒练毒的人一生梦寐以求的就是拥有一颗天蜈珠,据说这天蜈珠是治毒宝物。此物取自体长三尺以上,生长千年以上的天蜈蚣骨节之中。 用处第一可以吸毒,若是中了毒伤,只消将天蜈在伤口略放片刻,滚转几圈,便可把毒吸出。第二个用处是可以避毒,有天蜈珠带在身上身,再邪毒的蛇虫,都会远远避开,不敢接近,可以说百毒不侵。 她一直以为是传说,却没想到真的见到了实物。 “这是天蜈珠吗?”蔚明珠半信半疑地问道。 宗政墨赞赏地颌首:“小珠儿还有点见识,没错,这就是天蜈珠!小珠儿既然认识它,就知道它的用处了?你说,现在你的毒药对我还有作用吗?” “哼,谁知道是真是假,你别想拿颗琉璃来骗我!”蔚明珠冷笑道,心里已经七上八,看来今天想全身而退有点难了。 她说着目光就转开了,眼睛瞥到宗政墨的大床,再看到上面飘的纱幔,她突然有了脱身的主意。 “小珠儿,喜欢这珠子吗?我们来商量一吧,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就把这珠子送给你怎么样?”宗政墨诱惑道。 蔚明珠装作怀疑地说:“这天蜈珠可是无价之宝,你怎么可能送给我,你别骗我了!” “不过就是一颗珠子而已,有什么好骗你的,就送给你做聘礼怎么样?” 宗政墨无所谓地笑道,这珠子他有一对,另一颗大点的给了暮兰防身,这一颗给蔚明珠是他早想好的。 他是想这丫头经常接触毒物,有这颗珠子防身,他也放心点。 “骗人!”蔚明珠才不相信,嘟了嘴说:“你不过是骗我而已,我不会上当的……” 她说着突然看向了窗子,叫起来:“宗政墨,有刺客!” 宗政墨意识地转头,就在这一瞬间,蔚明珠已经冲到了油灯边,挥手一掌拍了油灯,只见油灯到床幔边,油全洒在了床幔上,顷刻就烧了起来。 “走水啦,走水啦……”蔚明珠拉开喉咙叫了起来。 面欧啸天和魏星就匆匆跑了上来,宗政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蔚明珠冲到了另一扇窗边,掠了出去。 “混蛋,竟然放火!”宗政墨看着哗哗烧起来的床幔,差点被气死,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丫头会用这样的方法脱身,见火势很快就弥漫开,他赶紧冲上去从枕取出自己的重要物件就掠开了。 欧啸天和魏星冲上来看到火苗突突地烧了上去,赶紧救火,等宗政墨追出来,早已经不见蔚明珠了。 他站在顶上冷笑,蔚明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吗?想的美,不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本王誓不罢休,你就给我洗白了等着吧! ***** 第二天,蔚明珠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梳洗好李婉纱的丫鬟过来请她,她就带了冬竹和燕子一起过去。 白蘋心虚,昨晚蔚明珠那么早就回来了,而且主子还没送她回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蔚明珠怪自己不够惊醒呢! 她也不敢多问,交待燕子照顾好蔚明珠。 李婉纱那边就带了两个嬷嬷,还有蔚府的几个侍卫,她们分坐两辆马车就上路了。 天还没亮透,路上已经有很多上香的人,有些骑马,有些步行。 蔚明珠昨晚半夜回到家,没睡够就歪在马车上睡着,这马车是蔚府的,可没她那辆舒服。 燕子见她昏昏沉沉,就体贴地给她盖上了斗篷,和胭脂一人坐在一边守着。 等到了山门前,才唤醒了她。 李婉纱了马车,带着她们进了山门,李婉纱的两个嬷嬷对燕子和胭脂叫道:“你们这两个丫头不懂事,没看到我们带了香火吗?还不赶紧帮着搬上去?” 燕子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不是有侍卫吗?怎么就知道使唤我们!” 嬷嬷立刻叫起来:“侍卫是负责保卫我们的安全的,要拿了东西,出事怎么办?” 胭脂不想和两人吵架,赶紧上前接过篮子说:“我们提吧!” 两个嬷嬷就把供果和香火一股脑地塞给胭脂,就去追李婉纱了。 燕子看不过意,就帮胭脂接了一个篮子,快地追上蔚明珠。 蔚明珠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多做点而已,和她们吵什么,这是庙里,可不比蔚府,少给我惹麻烦!” “是,小姐,燕子知错了!”燕子偷偷地伸了伸舌头,转头好奇地东张西望,边说:“小姐,这帝都的庙宇和乡的就是不同啊,好大!” “那是自然,这静宁寺可是帝都最大的寺庙,它有三十六个殿堂呢,僧众多大上千人,前朝有名的禅师慧心就是出自这里。慧心当时被称为当世活佛,不但精通佛法,还医术精湛,听说他曾经游历四方,收集了很多药方,以自己的经验结合,写了一本厚厚的《医经》呢!只是改朝换代,静宁寺遭遇了内乱,这本《医经》被大火烧毁了,真是可惜了慧心大师的心血!”蔚明珠感叹地说。 要是这本《医经》能传来,可以挽救多少病人的性命啊! “小姐你懂的真多!”燕子好动,蔚明珠让她们学习她从来坐不住,宁愿去挑水也不愿意写字,蔚明珠拿她没办法,也不勉强她。 听她这么说,蔚明珠就趁机教育她:“你多看点书懂的就和我一样多了!” 燕子赶紧陪笑道:“算了吧,小姐还是你看,我帮你做点粗活就行了!反正跟着你,有不懂的问你就行了!” 几人沿着石阶上到庙门,看到外面已经站了一群早到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看样子还有些气愤。 李婉纱诧异,就让一个侍卫上前问问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去了一会就回来禀告:“夫人,听说是北魏的三皇子带着北魏公主来上香,正在求见主持元妙大师,要等他们出来大家才能进去上香。他们还派侍卫守住了门,不许大家进去,说怕惊扰了公主。那些百姓气恼,说这里是南齐的地盘,北魏皇子这样做分明是不把南齐放在眼中,所以才聚在一起争吵!” 李婉纱“哦”了一声,本来按她的性格不是寻事之人,可今天带了蔚明珠,她就不想让蔚明珠好过,就开口说:“明珠,你上去说我们是蔚将军府上的,让他们通融一,让我们进去上香吧,这还要超度你母亲,如果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这是想让蔚明珠得罪了北魏皇子,这样就算双方有争执,回去也可以向老夫人和蔚廉用告蔚明珠一状。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却还是过去了,她是想会会段淳轶,看看这北魏将来的皇上长什么样子,有些什么本事。 她走到守门的北魏一个看似副将的侍卫身边,说:“这位大哥,我是来为亡母超度的,请大哥进去禀告一声,准许我们先进去上香吧!” 那副将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蔚明珠说的话。 蔚明珠一想,这南齐和北魏语言不通,听不懂也是正常的,就换了北魏话和侍卫又说了一遍。 李婉纱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北魏语啊! 她哪知道,蔚明珠当年在宗政麟身边,当时宗政麟就想打北魏,专门找了几个精通北魏语的老师教他学北魏文字和语言,蔚明珠当时才怀了孩子,不能乱动,又听北魏语抑扬顿挫,很是动听,就怀了好玩的心跟着学,宗政麟没学会,她却仗了天赋学的快,所以一般的北魏语她完全没问题。 这次在乡守孝三年,时间漫长,她又请了个老师来教自己,现在不但能说,还能写呢! 还有西蜀语她也学会了,西蜀和北魏有些语言互通,学起来更快,在她的侵染,现在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能说几句,虽然没有她精通,几句日常用语还是会说的。 那副将一听蔚明珠竟然用自己的家乡话和自己说话,顿时表情就不同了,刚才还倨傲不爱理人,立刻换上了热情的笑脸问道:“小姐也是北魏人吗?” “我不是,我是南齐的。大哥,我今天是来上香请大师帮忙超度亡母的,请大哥和你们主子说一声,准许我们进去吧!”蔚明珠诚恳地说道。 副将摇摇头说:“对不起,小姐,我们主子交待过了,在他们没上完香之前,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小姐要超度亡母,也不急于一时,就再等一会吧!” 蔚明珠说不通,只好回来禀告李婉纱。 李婉纱一听就恼了,冷笑道:“人家是公主,你也是公主,你就咽的这口气!你不行,我去说!” 她就拉了蔚明珠,带了侍卫和嬷嬷冲向前,指着那副将的鼻子叫道:“你们好霸道,这怎么也是南齐的江山,你北魏的人要来上香,我们也要上香,凭什么就把我们拒之门外啊?我告诉你,这位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她是皇上亲封的泰安公主,和你们北魏公主平起平坐,你们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去找皇上告状,到时让你们吃不了逗着走!” 这次那副将竟然听懂了,操着南齐语冷笑道:“这位夫人,这虽然是你们南齐的地盘,也要分先来后到,我们先来,就该我们先上香,夫人不满,大可以去告御状,本将军相信贵国皇上一定会公正裁夺的!” 蔚明珠一听他自称本将军,突然就想起了和段淳轶一起送北魏公主来的那位将军严蔺,,这人可是段淳轶座最有名的将军,智勇双全,英勇善战,前世娶了北魏公主,是段淳轶最忠实的左膀右臂…… 想到这,她突然心一动,这世段淳轶虽然还没坐上皇位,可是谁能保证他不会为了拉拢严蔺,把妹妹许给他呢? 如果这样,那北魏公主被送来和亲,谁又能担保他们两就没私情呢? 蔚明珠想到这,就端详起严蔺,只见他虽然皮肤有点黑,可是浓眉大眼却很精神,而且看上去年龄也不大,最多二十出头,江浦送来的消息透露,他还没成亲。 她越想越觉得完全有可能,再加上听说北魏公主露了一面,回去就病倒了,她更笃定这种可能性。 这一定是北魏公主不想和亲,所以才用装病来拖延时间吧! 她隐隐就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北魏兵败,用公主来和亲只是一种拖延的手段,以他们民族的侵略性来看,这种蛰伏只是暂时的,等缓过气来,北魏一定会翻脸的。 如今公主还没嫁,就装起了病,这一定不是北魏皇上的初衷,那么,这就是段淳轶的计谋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蔚明珠越想越觉得可疑,一双秀眉皱的紧紧的。 她正想着,这边李婉纱已经和严蔺吵上了,周围的百姓看将军夫人都出头了,也纷纷跟着辱骂起北魏皇子,更有甚者,想着这是南齐的地盘,北魏的人再强悍也不敢对他们动手,有人就捡起石头砸那几个侍卫。 李婉纱在严蔺的旁边,百姓绕过她向严蔺丢石头,李婉纱怕伤及自己,就赶紧躲到了旁边。 蔚明珠还没有所动作,燕子就急忙把她拖开了。 百姓没了顾虑,砸石头的人就更多了,几个看门的侍卫骤不及防被石头砸中,立刻怒了,拔出刀剑就要冲上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庙门突然开了,一个男子站在门口,怒喝道:“都给本王住手,这都是干什么?” 他话还没落音,有个百姓收势不住,石头就往他砸去。 严蔺一见,纵到他面前,拔刀一格,石头就被弹了回去,砸在那人头上,立刻就头破血流。 “打死人了,北魏在我们南齐的地盘上打死人了……大家上啊,打死这些北魏狗……” 不知道谁叫了出来,那些百姓立刻响应,捡石头的捡石头,操扁担的操扁担,就要扑上来…… 现在做我我的女人 诚心问姻缘(1w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诚心问姻缘(1w字) ?北魏皇子的侍卫也举起了刀剑,护在段淳轶身边,那架势就像谁要扑上来就别想活命一样。舒悫鹉琻 蔚明珠见事态闹的这样大,就暗叫不好,这些百姓哪是人家训练有素的侍卫的对手啊,一把推开燕子就冲到了中间叫道:“大家都住手!佛门净地,不是撒野的地方。” 那些百姓哪会听她的,有人冲上来就想打她,还有人骂道:“别听她的,她和他们是一伙的!” 蔚明珠眼疾手快地扭住了打自己的人的手,更多的人就涌向她,燕子怕她出事,慌忙冲了上来,一脚就踢翻了一个从背后偷袭蔚明珠的人。 正闹的不可开交,一个威严的声音吼道:“都住手!龛” 这雷霆般的吼叫震得众人一愣,抬头一看,庙里走出了一个高大的僧人,正是元妙大师。 那些想动粗的百姓都被震住了,意识地停了来。 元妙大师后面跟了四个武僧,都提了棒子,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众人卿。 “阿弥陀佛,佛门净地,岂是你等撒野的地方……” 元妙缓慢地说着,眼睛先扫过段淳轶拔刀的侍卫,才扫向那些拿扁担的百姓。 段淳轶接触到他不满的视线,摆了摆手,那些侍卫就把刀剑收了,那些百姓见状,也放了石头扁担。 元妙一抬头,有个僧人就上前把那个头被打伤的百姓扶了起来,看了看他的伤势,淡淡地说:“只是皮破了点,没性命危险!” 元妙点点头:“把他扶到禅房包扎一……” 他转向众人,沉声说:“大家要上香的,都去洗了手再来吧,别玷污了香火!” 说也奇怪,本来还是剑拔弩张的百姓,一听这话就争先恐后地跑去旁边打井水洗手去了。 蔚明珠暗暗佩服,这元妙大师几句话就四两拨千斤地消弭了一场混乱,真有本事啊! “四殿,今日之事由你起,一会你多捐点香火钱吧!”元妙淡淡地对段淳轶说。 段淳轶欠了欠身:“没问题,这是应该的!大师保重,淳轶改日再来拜访!” 蔚明珠早把段淳轶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他身材高大,气宇轩扬,一双浓眉斜入鬓,英气十足,一张脸广而方正,皮肤呈褐色,黑眸冷冽无情,就算是谦卑的语气,也霸气十足,足见其果断的性格。 他说完就侧身,叫道:“扶公主出来,我们走。” 两个宫女装扮的女子就扶了一个蒙面女子出来,蔚明珠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只见她头发都被包在丝绸中,只露出了一双美目,鄙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就袅娜地了石阶往前走了。 段淳轶跟上,一行人就走过了蔚明珠,段淳轶目不斜视,只在走过蔚明珠时侧目看了她一眼,没有多余的表示就走了过去。 蔚明珠觉得这人也太傲慢了,对他虽然印象不错,却因为这一眼打了点折扣。 看着那行人消失在眼中,才拉了燕子和胭脂去洗手。 李婉纱见一场混乱就这样平息了,有些遗憾,还想着闹大了让蔚明珠被惩罚,哪知道这就没事了,不过她还有后着,也不担心。 跟着蔚明珠去洗了手,就带着她去上香,等上完香出来找了个大师帮蔚明珠的母亲超度,长长几卷经文要念,她哪有心情陪蔚明珠跪着,就借口起太早头痛,去禅房歇着,让蔚明珠等超度完再去找她。 蔚明珠也没把她当一回事,反正给母亲超度是应该的,就老老实实地跪着听大师诵经超度。 等几卷经文念完,已经半响午了,蔚明珠出来让燕子去找李婉纱一起回去,燕子去了,只跟回了一个嬷嬷和几个侍卫,说夫人不舒服先回去了,他们会护送蔚明珠回府的。 蔚明珠听到李婉纱已经回去了,也不急,说自己还没参观过静宁寺的全貌,就多留一会参观一吧! 她还是打着那本《医经》的主意,想多探听一点消息,也好帮着找到造福百姓。 此时上香的人都回去了,寺里只有僧人,蔚明珠一座一座大殿地转,看那些造型各异的神像,也不觉得枯燥。李婉纱留?的嬷嬷却陪不了,抱怨道:“有什么好看的,小姐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会天黑了回去危险。” 危险吗?蔚明珠淡淡一笑,李婉纱把自己单独留来,估计还有后着吧,她这不是成全她吗? “嬷嬷走不动就去山门前等着吧,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多转转!”蔚明珠打发她先出去,自己带着燕子和胭脂继续上山。 静宁寺的大殿都是围山而建的,一座一座往上,又盘旋而,最高处的是轮回殿,只是一般很少人上去,一来上面路很难走,二来很多人觉得轮回殿不吉利,所以除了有生死困扰的人,一般就没人去。 都是到了半山的财神殿求了财,就往中间的道上插了过去,平行的那边有个姻缘殿,面就是求子殿,这几个殿都是热门,山道都被踩平坦了。 蔚明珠经过财神殿没进去,她现在已经富可敌国,没有必要求财了。 她往上看,轮回殿隐藏在山林中,除了一个顶,根本看不到前貌。 “你们走不动就在此歇歇吧,我上去转转就来。”蔚明珠交待燕子和胭脂。 胭脂的确爬不动了,跪了大半天,又爬了半天山,全身都要散架似的。她忍不住说:“小姐,大家都说轮回殿不吉利,你还是别去了,我们一起去姻缘殿吧,给你求个好姻缘就行了!” “有什么不吉利的,我就是想见识一,你们爬不动就等着。”蔚明珠不顾她的阻挠走上了通往轮回殿的台阶。 燕子见状就跟了上来,她的职责是保护蔚明珠,就算爬不动也要爬。 “小姐,你为什么想去轮回殿啊?难道你有生死的困扰?”燕子侍候了蔚明珠这么久,也知道小姐的脾气,只要不触及大的方向,开点小玩笑她不会见怪的。 “算是吧!”蔚明珠怎么能告诉她,作为一个重生的人,轮回一直是她好奇的事,她想不通为什么是自己能重生,按道理,世间万万的人,冤死的也不计其数,怎么不是别人,偏偏是自己能重生呢? 所以她想到轮回殿看看,也许能从中找到启发。 往上的台阶一开始还能看到,越往后就看不见路了,因为没人踩,路边的藤蔓都窜满了台阶,根本看不清哪里是路。 踩在藤蔓上很滑,一不小心就可能跌山谷,燕子都走得有点心惊胆战,忍不住说:“小姐,这太危险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吧?” “你在这等着吧,我自己上去!”蔚明珠今天还犟上了,路越难走她越想上去,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召唤着她进去看看。 燕子又爬了一段,实在撑不住了,想着上面都没人来,也没有危险吧,就躺在路边说:“小姐,你先上去,我歇一会再跟上来!” 她也是怕蔚明珠怀疑自己,要知道她们在蔚明珠面前都装不会武功,这要鼓着劲上去,蔚明珠能不起疑吗? “嗯,好!不行就在这等着!” 蔚明珠抓着藤蔓爬,等爬到平台上,她手上都被划伤了几处,可是看到轮回殿的大门就在前面时,她立刻就忘记了这点痛,站起来,整理了一自己的衣服,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过去。 和面那些大殿不同,这个大殿因为很少有人来,寺里就没出钱装饰。大殿有些陈旧,外墙的红漆都掉落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基脚的大石,在风雨的侵袭翻出了原本的青华,矗立坚.挺地承受着这座大殿。 殿门紧闭着,陈旧的铜门上镶了两只兽头,蔚明珠端详了一,叫不出这是什么兽,只觉得它们的形状很狰狞,也很阴森。 一般胆小的人看到这两个兽头估计都不敢进去了,蔚明珠却无所畏惧,死亡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可以吓到她的? 她站在门前双手合十默拜了一,才伸手推开了门,一股冷气迎面扑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定了定神,跨了进去,只见迎面一个巨大的神像悬在高空,巨大的铜眼冷冷地俯瞰着她。而他周围,都是形状各异的神像,都栩栩如生,围成半弧状伴在周围。 蔚明珠备感压力,只觉得自己前世今生都无法逃脱他们的法眼,一刻,这些神像就会化成活的,跳来将她缉拿进阿鼻地狱。 有一刻她很想转?身跑了,可是她还是没这样做,鼓起勇气走过去在落满灰尘的蒲团上跪了来,双手合十,喃喃地道:“蔚明珠请求各位神给个指引,明珠所做一切是对是错?” 她静静地跪着,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就像置于冰窟一样。 许久,越来越冷,却没任何动静。 她不禁苦笑,所谓的神不过是众生自己心里的安慰吧,其实根本没有神……也没有所谓的轮回惩罚…… 又跪了一会,她失望地磕了三个头才爬起来,倒退着往外走。 出了大殿,外面的夕阳照在她身上,她才感觉到一点温暖,转头,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山崖边。 蔚明珠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元妙大师,她就双手合十上前施礼:“大师!” 元妙侧对着夕阳,白发和胡须都被染上了红色,看上去有些怪异,他偏头看着蔚明珠,许久才微微一笑:“女施主,可在轮回殿找到启发?” 蔚明珠一瞬间感觉自己被看透似的,忐忑不安,只摇了摇头。 元妙又将头转向了山崖,那边夕阳已经快落山谷,他似随心所欲地说:“看夕阳,今天落去了,明天还是会在这里落去,人生就像这夕阳,起起落落,你看着有什么变化?” 蔚明珠跟着他看去,似乎没什么变化,她又摇了摇头。 元妙笑了,指了指夕阳旁边的彩霞说:“其实有变化的,你看夕阳,今天在它周围的彩霞是这个形状,明天你再来看,已经不是这些彩霞了。而夕阳,你看着它表面没有变化,那是我们看不到它内心,也许里面早已经千变万化!” 蔚明珠若有所思,意识地问道:“那它的变化是不是造成周围彩霞变化的原因呢?” 元妙掳了掳白胡子说:“谁知道呢,就像人,不同的年龄接触到的人不同,除了她自己表现出来善恶,谁能知道她真正在想什么呢?” 蔚明珠蹙眉问道:“大师,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是不是也会影响其他人的命运呢?” 元妙淡淡地说:“能改变的就不是命运了,说简单一点,一朝皇上一朝臣,皇上以为自己改变了群臣的命运,怎么不想,也许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命。” 蔚明珠怔了怔,忍不住联想开来,自己重生,难道这也是自己的命吗? 大师这是在赞赏自己做的对吗? 蔚明珠不敢相信,就问道:“大师,我打个比方,如果一个将军嗜杀,把这个将军杀了,那不是可以拯救许多生命吗?这难道不叫改变那些生命的命运吗?” 元妙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将军死了,你怎么知道就没有一个比他更嗜杀的将军出现呢?女施主,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是天定的,你以为拯救了一个人,也许就是在害另一个人。冥冥之中有个平衡,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失去的也许是别人得到,你得到的又怎么知道不是别人失去的?” 蔚明珠怔住了,莫名地想起了娘亲,她以为自己重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可是娘也没逃过死路一条。她让蔚瑾瑜活来,那是不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她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她怔怔地想着,入神了。 许久才发现元妙还站在自己身边,就躬身说:“大师能给晚辈指点迷津吗?” 元妙哈哈一笑,指了指刚才她出来的轮回殿,问道:“你刚才在里面跪了半天,就没有得到什么启示吗?” 蔚明珠又怔住,元妙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口,淡淡一笑,说:“无道即是有道,无佛即是有佛,已所不为勿施于人……女施主还是慢慢去参详吧!” 他说完摇了摇头,径自施施然走了。 *** 蔚明珠站了一会,还是不得其所,看天色不早了,只好山。 才来就遇到燕子,燕子站在坡上,茫然地看着四周转圈子,蔚明珠看她就像着魔似的,就叫道:“燕子,你做什么?” 燕子就站住了,呆呆地看了蔚明珠半天才惊叫起来:“小姐,这轮回殿真邪啊,我刚才本来已经到了门口,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找不到路进去,就一直在门口转悠,你说是不是邪门。对了,你找到进去的路?了吗?” 蔚明珠心一动,回头再看来时路,已经隐在山林里了。 她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找到进去的路,就回来了,算了,我们回去吧!” 她带头往回走,到岔路遇到胭脂,胭脂非要拖她去求个姻缘签,蔚明珠拗不过她,只好一起过去。 姻缘殿早没人了,僧人也不见,三人磕了头,胭脂拿过供桌上的签筒递给蔚明珠。 蔚明珠双手合十先祈祷了一,才拿过签筒摇起来,竹签一次就掉出了两根,胭脂惊奇地叫道:“怎么会这样?” 她跑上前捡了竹签,看到一条上面有字,另一条却什么字都没有,她奇怪地问道:“今天怎么尽出怪事,这竹签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难道谁恶作剧,把空竹签放进来?” 蔚明珠上前接过签,果然什么都没有,再看另一支签,写了四句诗:“荆山宝玉瑞气钟,欣遇楚文雕琢命,两献谁知不一同,当时侯爵始能封!” “这是什么意思啊?”胭脂探头来看,边念了出来。 蔚明珠怔了一把两支签都收了说:“好了,这本来就是玩儿的,何必当真呢,走吧!” 燕子看她脸色不对,给胭脂使了个眼色说:“就是,这玩意要真准,那这里早就门庭若市了,玩玩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三人赶着山,没注意殿后转出一个僧人,上前整理了一签筒,拔了拔里面的竹签,自言自语地说:“空签?百年难一遇……这位施主还真是有缘人啊!” 他摇头晃脑地说道:“君今诚心问姻缘,辗转三番不得成,莫说眼前难顺意,更防后面大虚空……” 僧人弄好签筒,走出来,看到元妙站在殿前,看着山的三人,就赶紧上前把空签的事说了,元妙挑起了白眉,屈指算了算,忽地一笑说:“难怪她竟然找到了进轮回殿的路,原来真是有缘人!命啊!” “师父,那空签是什么意思啊?徒儿在这姻缘殿解签多年,自然知道她另一支签是只要不猜疑不定,总会遇到好姻缘的。可是空签却从来没见过,这意味着什么呢?”僧人疑惑地问道。 “此女命格全阴,印堂发黑,恐有大灾,熬过了这一关,她的姻缘线才会出,那空签就是一种警示,熬不了这一关,一切都是空的!”元妙叹息道。 “哦……”僧人摇了摇头,看着三人已经消失在视野中,自关了殿门,去歇息了。 众生芸芸,你来我往,什么都要关心的话那就烦恼根不断,他早已经学会不去问个结果了。 元妙自言自语:“炎炎烈火焰生天,焰裹莲生一朵莲,到底得成终不害,依然生叶长根枝……” 面蔚明珠似有感应似的,抬头看了看已经全被山林裹住了的轮回殿方向,暗暗摸了摸空的竹签,冷冷一笑,自付道,我命由我写,我的姻缘我做主,这支签,我一定会给它写上满意的签文的。 三人到山门,嬷嬷早已经等不及了,催着就赶紧出发回家。 留了的三个侍卫等蔚明珠一上马车,就赶紧返回,这一路不比来时,早就不见人了。马车才离开静宁寺几里路,突然路上就跳出了一群山贼,挥舞着刀剑就冲了过来。 嬷嬷听到叫声探头一看,就吓得尖叫起来,抱怨道:“小姐,都是你,早回去不就没事了吗?这怎么好,遇到剪径的山贼了?” 蔚明珠冷冷一笑,这静宁寺附近就从来没山贼,哪来的山贼啊! 估计还是和李婉纱逃不了关系吧!想着她有些恼怒,这夺了家产不算,还想害自己的命,她还真是歹毒。 正想着,山贼已经杀了过来,三个侍卫抵不住对方人多,节节败退,眼看山贼瞬间就冲到马车前,一个山贼跳上了马车,刀就乱砍进来…… 蔚明珠赶紧抽出了缠在腰间的软剑,一剑就削了过去,那山贼哪想到里面的人会武功,顿时手就被削了一块肉,痛的他惨叫一声,拿不住刀,就掉了马车。 嬷嬷惊得捂住了嘴,五小姐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 正想着,燕子也抽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和胭脂一起护住了蔚明珠。 这遇到危险,她也不怕暴露?武功,反正在乡,蔚明珠让杜伯教她们武功,大家都学会了几手防身的功夫,她和白蘋当时装作很刻苦,比胭脂她们学的快,所以只要不太过分,蔚明珠也不会怀疑的。 “去,抓两个活口!”蔚明珠也顾不上在嬷嬷面前暴露了,抢着跳了马车,就往山贼杀去。边杀边留意,这一看就看出了端倪,除了为首的几个山贼会武功外,其他都是乌合之众。 她顿时有了信心,叫道:“王强,你们几个,擒贼先擒王!” 那三个侍卫见蔚明珠和燕子缠着了其他山贼,顿时信心大增,三人一起涌向了为首的山贼,毕竟是正规军出身,开始是顾忌人家人多,现在一见是乌合之众,哪还有输的道理呢! 才过了几招,那山贼就受了伤,惊叫一声:“扯呼……”就带头逃跑。 三个侍卫哪容他们逃,齐追了上去,一人一刀刺在他大腿上,那山贼就滚倒在地惨呼起来,其他的山贼一见领头的受伤,也顾不上了,纷纷四逃窜。 这时,从寺庙那条路上又来了一队人马,见山贼拦路,为首的大喝一声,骑马挥剑就冲了过来,见山贼就杀,很快十几个山贼就倒了一半。 蔚明珠认出为首那人竟然是已经走了的严蔺,就有些疑惑,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见他和手的侍卫对山贼手残忍,她就忍不住叫道:“严将军,手留情,我要抓活口!” 严蔺听如未闻,继续斩杀山贼,杀到仅余两人,才停止了杀戮,马生擒了两人。 这一切都发生得极快,等蔚明珠反应过来,地上全是尸体。 她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人家已经听她的留了活口,她还能抱怨什么。 “这位小姐,这两个就是活口了,你想问什么,问吧!”严蔺一手一个,把两人提到蔚明珠面前,一丢,两人都惨叫出来。 严蔺撇了撇嘴,冷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想学人做山贼,真是没用!” 蔚明珠苦笑,回头让三个侍卫先押住这两人,才上前谢道:“多谢严将军出手帮忙,明珠感激不尽,回头禀过父亲,再登门道谢!” 严蔺似乎这时才注意蔚明珠对自己的称呼,皱了皱眉,他记得在寺庙里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你认识本将军?”他忍不住问道。 蔚明珠看看在远处的段淳轶,大方地说:“家父是朝中的蔚将军,明珠听说北魏皇子亲自送公主来和亲,他座最有名的就是严蔺将军,将军如此神武,明珠猜将军就是严将军,果然没错!” “蔚将军……”严蔺看看她,露出一丝笑意:“将门无犬女,蔚小姐真是聪明,没错,本将军就是严蔺。” “明珠很感激将军帮忙,只是明珠有些不解,将军和殿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蔚明珠疑问道。 严蔺警觉地看了她一眼,才说:“殿初次到帝都,很喜欢帝都的风景,这静宁寺旁边的风景都很美,本将军就陪殿游览了一会,怎么,蔚小姐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这解释合情合理,蔚明珠无法怀疑,虽然心里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表面上却赞同地说:“这边风景的确很美,将军和殿不游览一番的确有负美景,明珠还要感谢两位游览了风景,否则就帮不了忙了!多谢!” 严蔺笑了笑,指了指满地的尸体说:“蔚小姐,这满地的尸体还是报官吧,需要本将军解释可以到驿馆找本将军,现在没事了,我们就告辞了!” 他一声令,那些侍卫都收剑上马,阵容整齐地簇拥着段淳轶回城。 段淳轶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目不斜视地走了。 蔚明珠回头,让一个侍卫去报官,自己蹲来检查那些尸体,大多数没问题,只是为首的几个不像一般的山贼。 她翻了翻他们的衣服,没见异样,正疑惑,燕子凑过来附在她耳边说:“小姐,那个嬷嬷在里面哭的肝肠寸断,很可疑!” 蔚明珠心一动,就走了回去,果然见到嬷嬷躲在里面哭的稀里哗啦。 她冷冷一笑,撩开车帘说道:“嬷嬷,没危险了,来吧!” 那个?嬷嬷一见她,突然就扑了过来,吼道:“我要杀了你……” 蔚明珠已经料到了,一闪,她就扑到了地上,摔得嘴啃泥,还没爬起来,蔚明珠一脚就踩在她背上,狠狠一碾,嬷嬷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胭脂愕然地看着,凑过来小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蔚明珠蹲了来,揪起嬷嬷的衣襟冷冷地问道:“嬷嬷,我和你无冤无仇,这为什么想杀我啊?” 嬷嬷惊慌失措地转开了眼,一眼看到不远处的尸体,又哭叫起来:“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为他报仇!” 这蔚明珠就全清楚了,招了招手,一个侍卫就走过来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蔚明珠指了指那具尸体说:“把他拖过来!” 那侍卫就走过去把尸体拖了回来,嬷嬷一见泪又涌了出来。 “这是你儿子吧!”蔚明珠端详了一,面孔很陌生,她再想了想这个嬷嬷的信息,就想起来了。 这三年蔚明珠虽然离开了帝都,可是她的人却掌握了蔚府每一个人的信息,特别是李婉纱身边的几个人。 这嬷嬷姓胡,是李婉纱娘家那边带过来的,当年李嬷嬷死后才来的,她原来一直侍候李婉纱的母亲,人很能干。蔚廉用纳了两个小妾后,李婉纱不得宠,就向母亲要了两个人回来帮衬。 李夫人就把这个嬷嬷给了她,蔚明珠立刻让人查清了她的底细,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在李婉纱哥哥家做管家,另一个就在李府做了一般的侍卫,专门负责内府的安全,没什么真本事,充其量就是混饭吃而已。 李婉纱想派人来杀自己,一时找不到人,就动用李府的人,估计就是想自己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杀鸡焉用牛刀吧!哪知道会遇到严蔺呢! “真是你儿子?”蔚明珠冷笑道:“嬷嬷,我记得你儿子可是在李府做事,什么时候跑去做山贼了?难道他们不是山贼,是李大人派来杀我的?这倒奇怪了,明珠和李大人无冤无仇,他怎么会让自己的人来杀我呢?” 胡嬷嬷顿时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又怨又恨地瞪着蔚明珠掂量起来。这要是承认了是自己的儿子,那势必牵连到李大人,还要供出是李婉纱指使的,那么如果李婉纱受责难,自己一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毕竟是聪明人,脑筋一转就知道自己冲动了,儿子的仇报不了,还要连累一家人,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儿子,心如刀割,如今只有抵死不承认,先躲过这一关再找机会报仇吧! “我……我……哎,他不是我儿子啊,我被吓傻了,小姐,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刚才一定是鬼附身了!”她赶紧声辩道。 “真不是你儿子,胡嬷嬷,你可看清了,别一会交到官府又后悔!”蔚明珠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逗她。 “真不是,我真是吓糊涂了,隐隐看到他的长相和我儿子差不多,还以为是我儿子……这仔细看,根本不是!” 胡嬷嬷陪笑道:“小姐,我老眼昏花,一时看不清认错了人,你不要和我计较,我给你陪不是了!” 她爬起来,双膝跪就给蔚明珠磕头。 蔚明珠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为了保全自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敢认了,还真是鬼迷心窍。 她也不戳破,起身对胭脂说:“嬷嬷受惊过度,你先扶她上马车吧!” 胭脂上前把她扶了起来,给她拍拍灰把她扶上了马车。 这时,去报官的侍卫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七皇子宗政飏,他抢先骑马跑过来,远远就叫道:“明珠,你没事吧?” 蔚明珠早收了软剑,看见他就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去游湖了吗?怎么跑这来了?” 宗政飏跳马,围着她四周看了看,见她安然无恙,才说:“我昨天不是和你的丫鬟说我不去游湖了吗?今早四哥知道了,就说既然你有事那就改明天,所以大家都没去游湖,我在家里无聊,就跑去找你哥,结果陪他在上书房呆了一天,还去你家混了顿饭吃。吃完没见你回来,担心你就跑来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遇到了山贼,我要早来一会就好了!” 他看了看四周的尸体,气恼地叫道:“这些山贼死了不?足为惜,你别担心,我已经让我的侍卫去请京兆尹,你不会没事的。” 蔚明珠根本不担心,反正人又不是她杀的,她看看马车那边,装作忧心地说:“七殿,你要让京兆尹好好管管,这天子脚竟然有山贼,这也太大胆了,今天幸好没伤到我们,可是那些百姓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幸运了,还是要好好整治一!” “我会让他们好好整治的,明珠,你受惊了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的副将处理好了!”宗政飏殷勤地说道。 蔚明珠看了看那两个活口,说:“这两个活口七殿一定要好好审问,把他们的余党都抓出来才能以绝后患!” “这没问题!”宗政飏叫过自己的副将,吩咐他等京兆尹来让他好好查。 蔚明珠见有人管了,也不多说,上了马车就由七皇子护送她们回去。 马车里,胡嬷嬷虽然伤心,却不敢再哭,提心吊胆地看着沉着脸的蔚明珠,她今天窥到了她的秘密,又暴露了自己的儿子,她却什么都不说,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是相信了自己的话,还是不信呢? 她忐忑不安,眼看蔚府就要到了,就以为这一关过了,刚想舒一口气,就见蔚明珠懒懒地看了过来,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全是寒冰。 *** 亲们,今天又是一w字,谢谢亲们支持哈!o(n0n)o谢谢! 诚心问姻缘(1w字) 鸿门宴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鸿门宴 ?胡嬷嬷顿时被吓得浑身冒冷汗,五小姐今年才及笄,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有这样可怕的眼神啊! “胡嬷嬷,今天的事一会你回去怎么向二姨娘交待呢?”蔚明珠终于问道。舒悫鹉琻 胡嬷嬷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按道理她自然是一五一十地禀告李婉纱,可是这蔚明珠是什么意思呢? “五小姐想我怎么向蔚夫人交待?”她圆滑地问道。 蔚明珠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自然是一五一十的交待!哎,姨娘也是一番好意,今日带我去超度我娘,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她也不好受,知道的人都会说她慈善,不知道的人呢,估计又要瞎猜测了……你说怎么那么巧,她一走我就出事了!这今天还好遇到了北魏皇子,要是没遇到,估计明珠此时就成了孤魂野鬼,去找我娘作伴了!龛” 胡嬷嬷听了忍不住为李婉纱分辨道:“蔚夫人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吧,要是知道,今日一定会多带些侍卫去的!” 蔚明珠淡淡地说:“我觉得也是!不过,胡嬷嬷,有句话我想你带给二姨娘,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别存侥幸的心里。我这人呢,一向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嬷嬷你也看见了,这次去乡我跟着那几个老侍卫学了点武功,虽然不敢说多高强,自保应该没问题。惹急了我,杀人也是没问题的!好了,嬷嬷你今天受了惊吓,回去还是好好歇着吧!那个像你儿子的山贼你也别多想了,他毕竟不是你儿子,为非作歹自寻死路,死不足惜。胡嬷嬷,以后管好自己的儿子,别跟着走上同样的路就行了!” 胡嬷嬷有苦说不出,点头陪笑:“五小姐教训的是,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儿子,决不会和他一样的!卿” 到了蔚府,胡嬷嬷一车就招呼也不打踉踉跄跄进去了,蔚明珠邀请宗政飏进去坐坐,宗政飏不客气地跟了进去。 蔚瑾瑜一听到消息就忙着出来,看到蔚明珠没受伤才放心来,拉着她就问是怎么回事。 蔚明珠怕他担心,轻描淡写地几句说完,没牵扯到胡嬷嬷那件事。 蔚瑾瑜还是起了疑心,问道:“帝都附近就没听说有山贼,这哪来的山贼?早不去晚不去,偏偏你去上香就出现……额,不行,这事我要好好查查!” 正说着,蔚廉用进来了,他是听到自己的侍卫说遇到山贼,而且七皇子亲自送蔚明珠回来,不得不露面表示关心地来过问一。 看到蔚明珠没事,他就蹙眉说:“以后去上香多带些侍卫,你一个姑娘家,要出了什么事,可就是大事了!” 蔚明珠点头:“父亲说的是,明珠次会小心的!” “珠儿受了惊,先去歇息吧!我和父亲再商量一怎么谢北魏皇子!” 蔚瑾瑜今天看到七皇子对自己这么殷勤就觉得有些不对,等看到他亲自去接明珠,再反应迟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不是觉得七皇子不好,而是觉得以明珠的性格,一定不喜欢嫁进皇家,所以不想蔚明珠和他多接触,就赶紧把妹妹打发进去。 蔚明珠也不想多和宗政飏接触,会意地起身给三人施了礼,就要进去。 宗政飏赶紧说:“五小姐,那明天的游湖要不再推迟两天吧,你受了惊,多休息两天我们再去!” 这事躲不掉,蔚明珠想了想说:“那就推迟两天吧!七皇子先督促京兆尹审理此案,别到时我们去游湖又跳出什么水贼来!” 宗政飏呵呵笑道:“那肯定不会,有我们在,那水贼保证不敢出现,要真敢来,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蔚明珠笑笑,自去休息。回到自己院中,白蘋和顾嬷嬷,冬竹她们已经知道蔚明珠遇到山贼的事,都纷纷拥上来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看到她安然无恙,顾嬷嬷这老实的人都气恼了:“这一定是李婉纱搞的鬼,否则怎么那么巧,她前脚回来后脚小姐就遇到山贼了?小姐,你以后不能再跟她去哪里了,这人心太坏,一定还会找机会害你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想来就让她来吧,来一次让她折一个,我看还有多少人会为她卖命!”蔚明珠不屑地说。 顾嬷嬷看她自信的样子,还是不放心,忧心忡忡地说:“小姐,这总不是事啊,俗话说老虎也有睡着的时候,你要什么时候疏忽了就着了她的道了!哎,早知道这样?,我们还不如继续在乡呢,虽然没有帝都繁华,平安就行了!” “呵呵,嬷嬷,你怎么不说还是赶紧找个好男人,把小姐嫁过去算了,这样有姑爷保护小姐,李婉纱就算想害小姐手也伸不了那么长!”白蘋打趣道。 燕子也凑热闹说:“我们小姐今天在姻缘殿求了一只好签,估计姑爷很快就会出现了……” 蔚明珠见几人乱起来,懒懒一笑说:“冬竹,去打水来,我累了一天了,洗洗想歇息了!” 冬竹就赶紧叫小厮去抬水,等侍候了蔚明珠洗了,蔚明珠往床上一歪说:“今晚冬竹胭脂陪床,其他的就散了吧!” 白蘋燕子互相看看,都不敢问为什么,悄悄去了。 蔚明珠看了看两人的背影,闭上了眼。 **** 这一晚,也不知道宗政墨有没有听说她遇到山贼的事,反正没来打扰她,蔚明珠就实实在在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才起床,宫里就来了一个嬷嬷,说皇后设宴款待北魏皇子,听说蔚明珠头天蒙段淳轶相救,就邀请蔚明珠一起进宫赴宴,也好一起谢谢北魏皇子。 蔚明珠听完就愣住了,这什么意思啊,谢恩蔚府自会去的,皇后插这一脚想做什么? 她应了,转头就让白蘋去找钟灵去打听段淳轶有什么动静,白蘋还没回来,蔚瑾瑜先过来了,脸色有些难看。 蔚明珠好奇地问道:“哥,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蔚瑾瑜叫几个丫鬟退了去,才拉着蔚明珠说:“珠儿,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就应了进宫的事呢?你知道皇后打的什么主意吗?” “怎么啦?难道是鸿门宴?”蔚明珠笑道。 蔚瑾瑜气恼地说:“那个北魏皇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今日进宫竟然和皇上说北魏和南齐永结秦晋之好,他把妹妹嫁给南齐皇子,他自己也希望娶个南齐女子回去,还有意无意地提到昨天救你的事。皇上一听就笑说英雄救美,你们两有缘,这才有请你进宫赴宴的事,明是谢恩,其实是让你们相亲,说不定宴席上就会把你许配给他!” 蔚明珠这次就愣住了,她和段淳轶不过就一面之缘,段淳轶怎么就对自己有兴趣呢? 是祸躲不过,蔚明珠想了想安慰哥哥说:“都答应了,也不好反悔,先进宫看看吧!哥,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你要小心啊!”蔚瑾瑜担心地说:“哥舍不得你嫁那么远,再说段淳轶也不是个好夫婿,北魏国情复杂,你要去了,谁知道会卷进什么事中,还是不去为好!” “嗯,我也不想嫁到北魏,实在不行,我就说自己有婚约了!”蔚明珠想着江浦那边有消息说凌羽也奉命进京了,实在不行,嫁给凌羽都好过去北魏。 “对了,说到这个,我听说凌羽快回来了,也就是这两天到吧,如果皇上真想你嫁到北魏,你就说我已经做主把你许给凌羽了!” 蔚瑾瑜笑道:“那小子现在也出息了,做了小将军,嫁给他也不辱没你!” “嗯,我会看着办的!”蔚明珠见时间不早了,赶紧换了衣服就带了白蘋,冬竹进宫。出门时看到蔚燕的马车也往皇宫去,她有些疑惑,难道皇后也请了蔚燕吗? 到了皇宫,在嬷嬷的带领到了御花园,只见几个皇子都在,太子也在,和宗政麟一左一右侍候着皇上。 “明珠参见义父!”蔚明珠上前施了礼,抬头看到萧暮雨和冷茵屏,霍昭昭十多个大臣的千金都在,她稍稍放了心,这么说不止自己被召见了,连她们也来了,可见段淳轶不是只对自己有兴趣吧! “明珠来了,呵呵,皇后娘娘见今天天气很好,就把你们都邀请进宫,说是想和你们叙叙,大家不必拘谨,都是年轻人,有什么就畅所欲言地聊吧!”皇上大度地一笑,摆了摆手对段淳轶说:“段王爷,你先来吧!” 段淳轶也不客气,上前说:“本王这次前来和亲,刚才也和皇上说了,把妹妹嫁到南齐,也想娶个南齐的女子回去,是公主不是公主都无所谓,本宫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和本王情投意合就行了!皇上说贵国的女子多才多艺,貌美贤惠,今日一见貌美倒是没有虚言,多才多艺就有待考察了。” &n?bsp;这狂妄又有点贬低南齐女子的话引得各位千金怒目而视,蔚燕好出风头,忍不住就出声抗议:“段王爷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南齐的女子无才无德似的,难道贵国的女子就比我们强吗?要不大家出来比试一!” 蔚明珠淡淡一笑,蔚燕急着出风头干嘛,难道看不出这就是段淳轶的本意,明是想选妃,实际上估计就是想借此羞辱一南齐人,好一洗投降的耻辱? 果然,段淳轶就着蔚燕的话头说:“本王本来没这意思,这位小姐既然这样说了,本王要是不给你们表现一,那不是真的看扁了南齐女子吗?既然这样,那行,本王和娘娘商量一怎么比试吧!” 他走到皇后面前,拱手说道:“娘娘,你可有好的建议?” 皇后笑了笑说:“比才艺不过就是琴棋书画,段王爷是想看她们哪方面的才艺呢?” 段淳轶说:“贵国的才艺就是琴棋书画,我北魏却不止于此,要不这样吧,娘娘和本王各出三个项目,双方都可以参加,以夺得魁首最多的一方取胜,如何?” 皇后看看皇上,皇上颌首笑道:“这很公平,朕也想见识一北魏有些什么出众的才艺,爱妃就允了吧!” 皇后就点了头,段淳轶又道:“既然是比赛,就要有彩头才好激励大家的积极性,这样吧,本王拿出三件宝物作为本宫出的项目的彩头……” 他说到这就看向了皇上,皇上一接触到他挑衅的目光,当然不肯示弱,就说:“段王爷都拿出宝物了,朕自然也不能小气,朕也拿三件宝物出来吧!段王爷,你先说说你拿了什么宝物出来,朕才好让人准备!” 段淳轶一招手,三个宫女就捧了三个托盘出来,一字排在了段淳轶面前。 “这第一件宝物是南海珍珠……”段淳轶掀开了第一个托盘的黄色盖头,众人只见托盘里好大的一颗珍珠,在阳光的照射闪闪发光。 众人虽然都是千金小姐,也见过不少珍珠,可是这有小孩头大的珍珠却是从所未见的,而且这珍珠还一点瑕疵都没有。 就连皇上也有些愕然,南齐有不少宝物,可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珍珠。 “这是惢华之珠,价值连城,是本王费尽心思才弄到的,本来想给妹妹做嫁妆,妹妹却说要留给本王的王妃,今日本王拿出来做彩头,胜者除了得到这颗珠子外,如果看的上本王,本王就迎娶她!” “那要看不上你,这珠子还能不能得?”蔚燕两眼贪婪地盯着珠子,她想要珠子,可不想嫁那么远,就冒失地问道。 萧暮雨和蔚明珠都皱了皱眉,人家好歹也是一国皇子,蔚燕这话说的太没水平了。 果然,段淳轶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这位小姐,本王也是有身份的,对姻缘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既然看不上,本王又怎么会勉强呢!自然是奉上珠子,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蔚燕这才放心,没发现自己已经惹了段淳轶反感,指着另外两个托盘的东西问道:“那两件又是什么呢?” 段淳轶挥了挥手,上来了一个女官,她亲自掀开了黄帕,只见一个盘子里是支短剑,剑鞘是黄金打造的,上面镶了不少宝石,很是漂亮。 “这是黄金剑……”女官没多做解释,又掀开了另一个托盘的盖头,上面是本书,看上去似乎被火烧过般残破不全。 蔚明珠看了一眼就怔住了,那书封面上隐隐有个“经”字,难道是静宁寺那本《医经》。 这次女官解释了,她扫视过众人才意味深长地说:“这是一本《医经》,据说是贵国静宁寺的大师元妙写的,因缘际会,落到了我们王爷手中,此次王爷来到贵国,本来想把《医经》还给静宁寺,主持大师却说无功不受禄,既已失去,就没有要回来的理由,还是让王爷给有缘人吧!王爷拿出来做彩头,也是希望能帮这本书找到有缘人!” 蔚燕瞥了一眼就没兴趣,那么破烂的书,怎么能和黄金剑和珍珠比啊! 蔚明珠却动起了脑筋,这本《医经》可是宝贝啊,千金难求,要是送给大夫,可以救无数的人命。只是段淳轶也不是无知的人,怎么会这么好心把《医经》送回来呢? 她正想着,皇上已经派人去取彩头,北魏都拿出这么厚重的彩头,他也不甘落后,让人取了三件宝物?出来。 这第一件就是能和珍珠相媲美的玉珊瑚,珊瑚上全坠满了宝石,看上去华丽珍贵,这是前朝皇上为了讨太后喜欢专门让人打造的,放在国库里就没亮过相,今日也是为了不输面子,皇上才舍得拿出来。 这第二件是一支普通的丝绵,蔚燕等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普通的丝绵,蔚明珠却因为这几年强文博记,看了很多杂书,一眼就认出那是火蚕棉,用它絮棉衣,一件衣服一两棉就足够了,如果用多了,穿衣服的人就好像被火蒸烤一样,即使数九寒冬也热得无法忍受。 这一支绵也就是一件衣服的量,也足够珍贵了。她就想到了蔚瑾瑜,哥哥虽然已经解了毒,毕竟耗损了几年,身体还是没有常人健康,一到冬天就更明显,她想要是能赢到这火蚕棉给哥哥絮件棉衣,冬天他就不用受冻了。 第三件宝物和这两件相比就稍微逊色了,至少在很多人眼中是这样,那是一面铜镜,看着黑不溜秋毫不起眼,蔚明珠却想着以皇上的性格却不可能拿寻常的东西来丢人。 正想着,派去取宝物的公公就介绍道:“这是一面日月镜,它能感知日月的阴晴圆缺,遇上天狗吃月都能显示,据说是来自北魏,段王爷能把元妙大师的《医经》奉送回来,皇上也觉得这日月镜可以物归原主,当然,元妙大师说无功不受禄,段王爷想要拿回这面铜镜,也要凭真本事夺取!” 蔚明珠一听这话就紧盯着段淳轶,见他目光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后就消失无影了,她心一动,难道段淳轶拿出《医经》,为的就是抛砖引玉,逼着皇上拿出这日月镜吗? 她搜肠刮肚,想着北魏的历史,都找不到这日月镜的来历,心中就暗暗记了,等回去一定要让江浦好好查查这面日月镜有何用途。 宝物都呈现了,段淳轶就恭敬地说:“那就请皇后先出题吧!” 皇后看看各位千金,微笑道:“段王爷,为了表示公平,咱们就不分男女了,谁有本事夺魁,这些彩头就归谁吧!刚才段王爷说北魏的才艺不止包括琴棋书画,我也想见识一北魏还有什么才艺,这第一道题咱们就先让男人出出风头,来个射箭比赛吧!在场的不管男女,谁箭术最高明,谁就把这玉珊瑚拿走!段王爷以为如何?” 段淳轶淡淡一笑说:“比赛射箭没问题,本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别规定彩头是什么,只要得胜者,都可以从这三件宝物中选择自己最想要的,娘娘,这要求不过分吧?” 皇后爽快地说:“宝物本来就是拿来做彩头的,就依段王爷,得胜者可以自由选择。” 段淳轶躬身说:“那请娘娘说说规矩!” 皇后看看皇上,微笑道:“这打仗射箭本宫不擅长,也不懂怎么算好,还是由皇上定规矩吧!” 皇上也不推让,起身说道:“咱们打仗讲究的是箭术精湛,谁射的又准又快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样吧,让人在御花园的树上拴上铜钱,参赛者骑马绕场一圈,以鼓声为号,鼓声停就停,看谁能射的铜钱最多,最多者为胜。” 鸿门宴 璇玑玉衡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璇玑玉衡 ?段淳轶看了一御花园,才点头:“行,那就请皇上派人去准备吧!” 皇上就招来侍卫长,让他带人去拴铜钱。舒悫鹉琻 等拴铜钱的功夫,段淳轶说道:“娘娘出了题,这拴铜钱还要时间,咱们就趁这时间出一道题吧!刚才娘娘出了题,现在轮到本宫了。咱们就一文一武,现在就来文的吧!各位小姐,娘娘说各位小姐都是琴棋书画皆通,本宫却觉得这些东西华而不实,本宫就出一道算术题吧,各位听好了……” 他环视众人一圈,才慢慢说:“有兄弟三人去捞鱼,捞完鱼后没法拿回家,三人就说回家拿东西来分鱼。老大先来一看老二和老三还没来.他就把所有的鱼数了数,分成三份,多了两条鱼,不好分,就把两条鱼扔到河里去了。他走后老二来了,老二一看老大和老三还没来.就把所有的鱼数了数又分成了三份,又多出来两条,他也把多出来的两条鱼扔到河里,拿着自己的一份走了。等老三来了一看,他以为老大老二都没来,他又把所有的鱼数了数,分成三份,又多出来两条.他也把那两条鱼扔到河里去了。你们知道兄弟三人每个人分了多少条鱼吗?在加上他们扔掉的鱼,他们一共捕了几条鱼?” 那些千金小姐一听就傻眼了,这是什么题啊,怎么这么复杂。各位小姐虽然也学过算术,可是从来没遇到这样刁钻的问题,就三三两两地议论开了龛。 蔚燕气急,瞪着段淳轶蛮横地说:“你怎么出这样的题啊,这和才艺有什么关系?” 段淳轶嘲讽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位小姐,本宫觉得这才是真正能表现才艺的问题。算术和民生脱不了关系,百姓们穿衣吃饭都离不开算术,咱们行军打仗也离不开算术,本宫就欣赏脑子够聪明的人,而不是那些连街头艺人都会摆弄几的琴棋书画!这道题已经很简单了,小姐要是真有本事,解出来就可以随意挑走一件彩头!” 段淳轶这话堵的蔚燕说不出话来,要反驳,人家段淳轶已经说了,是最简单的算术题,她没本事解出来岂不是代表自己不聪明吗顷? 她恨恨地站在一边,看其他小姐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不禁暗暗得意,看来也不是自己一人不行啊! 等了一会,段淳轶不见那些小姐回答,就轻蔑地看向一旁的几个皇子说:“本宫的问题几位殿还有你们的侍卫都可以答,谁要回答正确,彩头就归谁!” 太子冷冷地说道:“我们对和女人争彩头没兴趣,四殿还是让她们答吧!” 七皇子就笑道:“就是,我们又不做你的妃子,何必凑这样的热闹呢!” 宗政墨看了看蔚明珠,他早算出了答案,只是不想出头,看蔚明珠的目光盯着那三件宝物,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想给她点提示自己去赢想要的彩头,却不见她看向自己,就有些气闷。 太子和七皇子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出面,就漠然地看着。 段淳轶还没说话,一旁的女官就忍不住嚣张地说:“不会是答不出来才故意推脱吧!我看南齐估计也没什么算术人才吧!” “放肆!”太子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那女官假装恭敬地退后两步,拱了拱手说:“太子殿息怒,本官在殿面前畅所欲言惯了,也不懂掩饰,太子殿如果觉得本官说的不对,那就证明给本官看!” 太子看了看宗政麟,嘲讽道:“四弟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你就露一手让她看看吧,也好让她知道我南齐不是没人!” 宗政麟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太子,他是聪明,可是对算术却不精通,一时半会哪算的出来。太子这不是存心让自己丢人吗? 蔚燕一看心上人被太子刁难,也不顾皇后在场了,抢着说道:“太子殿是我南齐皇位的继承人,聪明自然不是四殿能比的,不如太子殿露一手让北魏人看看,也好让我们心服口服!” 这次轮到太子瞪蔚燕了,这女人竟然让自己不了台,一时他恨不能咬她的肉喝她的血。 南齐两个皇子这样针锋相对,只让段淳轶的不屑的神情更甚。 蔚明珠看不去了,毕竟南齐受辱也等于皇上受辱,而且她又很想要《医经》,就上前解围说:“两位殿别谦虚了,这本来就是小小的问题,不值得两位出马,两位殿看不上彩头,明珠却是想要的,还是把这机会?让给明珠吧!” 太子一见有台阶,顿时眉开眼笑说:“五小姐想要就让五小姐回答吧,我们不和你争!” 段淳轶意外地看了看蔚明珠,似乎这时才发现她似的,沉声说:“那五小姐就请说答案吧!”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四殿听好了,兄弟三人一共捕了七十七条鱼,老大分了二十五条,老二分了十六条,老三分了十条,加上丢了六条鱼,所以他们一共捕了七十七条鱼。四殿,我的答案可对?” 段淳轶愣住了,这道题不知道难倒了多少人,他本来就是想拿来杀杀南齐人的威风,没想到蔚明珠竟然算出来了? “四殿,我们明珠算的可对?”萧暮雨忍不住了,上前拉住蔚明珠就冲着段淳轶叫道。 段淳轶目光一沉,不情不愿地说:“五小姐聪明绝顶,答对了,你可以去挑你喜欢的彩头了!” 蔚燕紧张地看着蔚明珠,生怕她把珍珠挑走了,却见蔚明珠径直走到放《医经》的桌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本残破的《医经》。 段淳轶也有些意外,看了看她问道:“五小姐,你懂医术?” 蔚明珠一笑说:“不懂,只是珠宝易求,这医书却难求,明珠和静宁寺有些渊源,不想让这本书流落在外,所以才取了这本书,多谢四殿慷慨!” 她躬身施了一礼,包好经书递给了冬竹保管。 宗政墨唇边掠过了一抹笑,这丫头,明明是自己想要却借静宁寺为借口,真是狡黠,不过看她算出了这道题,他很欣慰,自己看上的女人果然有出色之处啊! “四殿,还有两件彩头呢,你快出题吧!”蔚燕等不及了,生怕珍珠落到别人手上,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根本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宗政麟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今日的蔚燕从头到脚都充满了俗气,根本不像蔚明珠大方。这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上不了台面啊!一时他就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不会把鱼目当明珠吧? **** 段淳轶鄙夷地看了一眼蔚燕,才说:“行,本宫再出第二道题。这第一道题是算术,这第二道题就变一变。刚才皇后不是说各位小姐琴棋书画皆通吗?那本宫就出一道关于棋的题!” 他招了招手,那位女官就捧了一副画上来,当众打开,上面是一副棋谱的残局图,只见上面的棋子全是用象牙做的,上面都用北魏的文字刻着字,每个就棋子像点心那么大。 蔚燕一看见就傻了,她是会棋,仅限‘弈棋’(围棋的别称),可从没过象戏(象棋的别称),这象戏是前朝就从北魏流传过来的,黑白各十六枚,共三十二枚,一开始是军中的将士喜欢,后来流进了宫中,皇上和诸位大臣也迷上了这种象戏,闲暇时都会切磋一番。 蔚燕见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过,只是一直觉得这是男人的游戏,上不了大雅之堂,从没学习过,哪知道段淳轶会拿这残局来考她们啊! 转头看看其他千金小姐,很多都露出一片茫然之色。 萧暮雨和蔚明珠还算镇定,蔚燕就气急地说:“这算什么棋啊,怎么能拿来考我们呢?” 宗政麟无语地瞪了她一眼,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无知的女人。 这象戏可是北魏传过来的,就如“弈”在南齐人心目中有高雅国棋之类一样,北魏人上至皇上,至走卒民夫,人人都把象戏作为自己国家的国棋。 蔚燕竟然鄙视人家的国棋,这不是侮辱人家吗? 虽然北魏这次败给了南齐,可是不代表北魏就是弱国,南齐能赢只是占了北魏和西蜀相争的渔翁之利,真正要一对一的打,南齐未必能赢。 所以这也是皇上接了北魏降书和北魏和亲的主要原因,皇上是想联合了北魏拿西蜀,免得两家联合起来攻打北魏。 蔚燕连这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就赶着侮辱北魏,这不是无知是什么! 段淳轶脸色一沉,鹰隼般的利眼扫过蔚燕,觉得和她相辩是自降身份,索性无视她,对几个皇子说:“这残局是我北魏著名的七星聚会,以每走一步都有一个谜题,我也不为难你们,能解出四个谜题的就算赢。” &?nbsp;他的画才拿出来,几个皇子都好奇地观看起来,宗政墨早就听说北魏的七星聚会是天最难解的残局,只是一直无缘看见棋谱,现在一见,不用段淳轶说就揣摩起来,思考着破解之法。 蔚明珠对这棋局倒不陌生,前世宗政麟就找来研究过,还挂在自己御书房经常揣摩,她这次去乡和北魏的老师学北魏语,想起这棋局还和老师一起研究过,只是那老师不是弈棋高手,也说不出什么独特的见解,还不如当年和自己一起照顾汗血宝马的米真厉害呢! 米真他研究出几个套路,可也只走了十几步就再也没突破,这直接就是一个无法破解的迷局。 蔚明珠也不伤那脑筋,想着段淳轶说只要能解出四个谜题就算赢,就揣测起这四步都有什么玄机。 这七星聚会不像一般的象戏用了十六子,它只用七子,北斗七星,所谓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整个棋局图势美观严谨,着法深奥精妙,变化繁复多端,陷阱四伏,高深的排局引人入胜。 宗政麟曾经说,研究这局棋,可以提高兵法中攻防战术在实战中的运用技巧,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兵法教科书。 蔚明珠为了报仇,也狠心研究七星残局,研究的过程中越来越喜欢象戏,越来越觉得七星聚会变幻莫测,不止是兵法的教科书,对武功也有很深的启发意义。 她就尝试着在自己的剑谱中运用这七星的变化莫测,虽然还没自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法,但从中获益匪浅。 除了那些不懂的千金小姐们,其他人,包括皇上、太子都被这七星棋谱吸引住,每个人都露出凝重的表情,都在思索这棋谱隐藏的谜题。 段淳轶也不催促,默默地站在一边等候着。 这时,派去拴铜钱的侍卫回来禀报铜钱已经拴好。 段淳轶就爽朗地说:“既然铜钱已经拴好,那我们就先比试箭法吧,这谜题也不急于一时解开,大家可以慢慢想!” 皇上也觉得这话有理,就同意了,让报名参加比试箭术的都入场等候。 段淳轶这边派了五人上场,他自己也是其中一位。 南齐这边,太子推托了,宗政麟和宗政墨还有七皇子被皇上钦点上场,加上宗政麟的侍卫薛祥生,还差一位,皇上就点了去年的武状元毕锡上场。 蔚明珠一听到这名字就转过头看去,她记得毕锡,前世被宗政麟提起来做了将军,宗政麟派他去杀三皇子,他不忍心,给三皇子通风报信,结果被手人出卖了,宗政麟亲自带人拿了他,赐了他车裂之刑。 他夫人当时怀孕已经九个月,宗政麟也没放过她,让她亲眼目睹了丈夫的死,毕夫人急怒攻心,孩子死在腹中,毕夫人也当场死亡。 蔚明珠虽然没有亲见这一幕,却很同情毕锡,他可是真正的将才,连自己父亲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她想到这人的结局,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此时的毕锡才初露锋芒,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一身铠甲是张年轻的脸,两道浓眉如卧蚕,眼睛黑亮如星。 听皇上点了他的名,就上前几步听令。蔚明珠看他的样子,就想起了毕夫人,她记得毕夫人当时是户部侍郎的千金之一,只是不记得叫什么名字,想到她的刚烈,她忍不住看向那群千金小姐,现在她也在里面吗? 如果在,倒是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蔚明珠计划着,回去让江浦去调查一户部侍郎有几个千金,她想和她结识,如果可以,及早促成他们的姻缘,这样也许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想到这,忍不住又想起元妙大师在轮回殿前和自己说的话,一得一失,她促成了他们的姻缘,不会失去什么吧! 蔚明珠只顾盯着毕锡看,没看到宗政墨的目光扫过她,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 宗政墨微蹙眉头,意识地看了看毕锡,难道蔚明珠看上了他? 也是,人家可是新科武状元,少年英俊,哪个女子不含春啊,喜欢上他也不奇怪。 宗政墨心里就泛了酸味,眯了眼警告地扫过蔚明珠,她可是自己的女人,这样明目张胆地看着别的男人算什么意思?哼,臭丫头,看来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让她记住这一点,别再动不动就盯着其他男人看。 这样一想,宗政墨就存了把毕锡比去的念头,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以为他不如毕锡吧! *** 箭术比赛双方各派一人上场,以御花园的两头为起点和终点,两人骑马各自往一边,最后以射铜钱最多的人为胜。 为了方便观看全过程,皇上就带领众人上了御花园最高的揽月楼,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御花园的全景,也能看到他们射箭的过程。 蔚明珠对谁得了彩头没兴趣,反正那三件东西她都没兴趣,唯一好奇的就是段淳轶是不是对日月镜志在必得,所以一上来她就只盯住段淳轶看。 第一对上场的是宗政麟和严蔺,蔚明珠替宗政麟默了一把,这可是强劲的对手啊!人家严蔺在北魏就是在马上长大的,骑术箭术丝毫不比段淳轶差,宗政麟一来就遇到这样的对手,还真是悲哀! 不过想着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因为这比赛不是以一人对一人,而是以最终的成绩为胜,也就是说这十人只有一个魁首,要想拿到彩头,就要比其他九人都射的多。 只见两人的马背上背了一个很大的箭袋,两人骑马分别站在起点,听到鼓声一响,两人就纵马狂奔,同时射箭。 只见箭矢如雨般向铜钱,铜钱一个个掉落在地,两人马不停蹄地继续往前奔。这不但要比赛骑术,还要比赛眼疾手快。 速度快,放空的箭也多,等鼓声停时,两人也正好到达终点。 双方各派几个已方的侍卫去数铜钱,结果也不知道是宗政麟运气好还是实力也强,和严蔺射的铜钱都是五十七枚,算一个平手。 宗政麟自是不满意这结果,马时面色冷峻,严蔺倒挺大方,对他竖了竖拇指说:“四殿好样的,除了我们四殿,本将军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和我打平的人!” 这话就更刺激宗政麟了,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段淳轶,难道段淳轶比自己箭术更高明。他一向自负,什么都要拨尖,哪容得别人比自己强啊! 侍卫们赶紧又挂上铜钱,这一轮上场的是七皇子宗政飏和对方的一名侍卫,看穿着,应该是段淳轶的副将。 两人比试完,宗政飏就扁了一张嘴,有些沮丧,他本来是想在蔚明珠面前露一手的,奈何马快,还要在奔马上瞄准铜钱,这难度就高了点,他仅射了三十五枚铜钱,对方的侍卫射了四十八枚,这让他觉得很丢脸,马就闷闷不乐地走到一边自己生闷气去了。 第三轮上场的是薛祥生和段淳轶的侍卫,薛祥生射了四十五枚铜钱,对方射了四十枚,这让皇上觉得扳回了点面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蔚燕得意地说:“看来还是四殿强啊,可是皇上,他和严将军是一样的,那如果最后是他们最多,是不是再射一次?” 她这是为宗政麟争取再比赛一次的机会,她想以宗政麟的本事,再来一次肯定比严蔺射的多,严蔺刚才只是侥幸而已! *** 又及:算术题和七星残局借鉴了百度,(*00*)嘻嘻……,特此声明一! 璇玑玉衡 深藏不露的瑞王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深藏不露的瑞王 ?萧暮雨一听她这么明显地维护宗政麟就不舒服,虽然她也很想宗政麟赢,可是就是见不惯蔚燕把宗政麟看成是自己的样子,就在旁边冷冷地说:“谁说四殿一定是最强啊,不是还有武状元和五皇子没上吗?再说了,人家那边还有段王爷呢,也不是吃素的!” 蔚明珠一听两人为了宗政麟抗上了,就想笑,就是,井底之蛙,以为宗政麟就是最强吗?那腹黑的宗政墨如果不隐藏自己的实力,绝对比宗政麟强。舒悫鹉琻 正说着,毕锡和对方的人上场了,两人都卯足了劲往前冲,毕锡这武状元和宗政麟相比还是弱了点,一场比试来,射了五十枚,对方的人也不算差,四十八枚。 这样看来,就是七皇子宗政飏最弱了,而对方的人差距都不大。 最后就剩宗政墨和段淳轶了,蔚明珠看到两人并肩等着侍卫拴铜钱,都是一样的漠然面孔,一样的高大,蔚明珠看着突然有种感觉,这两人可能棋逢敌手吧,如果他日段淳轶做了北魏皇上,能和他做对手的估计只有宗政墨了龛。 一时她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站在北魏的立场,她希望有这样强悍的皇上,站在私人立场,她又不愿意宗政墨做皇上,矛盾啊! “明珠,你说他们两谁会赢?”萧暮雨和蔚燕斗了几句口被皇后训斥后,就靠向蔚明珠问道。 “你说呢?”蔚明珠敷衍道顷。 “我希望瑞王爷赢,也好挫挫北魏的威风!”萧暮雨心直口快地说道。 “你就不怕瑞王爷赢了你的四殿没面子啊?” 蔚明珠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宗政麟,她是最了解他的人,还不知道他那点小肚鸡肠啊,要是宗政墨赢了,只怕就惹祸上身了,这人不防着他才怪!说不定会对他手的! 这样一想,蔚明珠莫名地替宗政墨担心起来,他这次救了太子,又在西蜀打了胜仗,宗政麟肯定早就把他当心腹大患了,这要真赢了让他失了面子,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罢休呢! 你担心那家伙干嘛,他总是欺负你,有个人帮你对付他,你应该高兴才是! 蔚明珠在心里纠结着,那边已经开始,段淳轶一出手,蔚明珠就睁大了眼,只见他一抬手就是三支箭,这样一瞄准,一次就能射三枚铜钱。 呃,刚才比赛前也没规定一次不能射三箭,所以段淳轶也不算犯规。可是这样一来,他不是赢的几率就更大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皇上,这是犯规!”蔚燕抢先叫了起来。 皇上皱了皱眉,非常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蔚明珠暗笑,蔚燕这可给皇上留坏印象了!在皇上面前,哪容她这样大呼小叫啊! 她顾不上蔚燕,赶紧看去,只见宗政墨也发现段淳轶一次三箭了,他微蹙眉头,一次抽箭时就抽出了三支箭,和段淳轶一样一起射了出去。 蔚明珠一看落了三枚铜钱,心就落了来,看来宗政墨还是有实力的,只是这一来,就无法避免让宗政麟警惕了。 她转眼看向宗政麟,果然见他面色难看,紧盯着宗政墨,鼻翼一张一合。 这是属于宗政麟的小动作,只有他最生气或者要暴怒的时候才会这样。 蔚明珠替宗政墨捏了一把汗,这人隐藏了这么久就这样暴露出来,这是他故意的,还是被段淳轶激起了必胜的心啊? 这还真不像他的性格! 蔚明珠哪知道,就是她刚才多看了毕锡几眼才惹出来的事,宗政墨纯粹是不想她看轻自己才不怕暴露自己的实力全展现出来。 铜钱如雨般坠落,练武的人耳力都很好,从铜钱落地的声音就能听出对方射了多少枚铜钱。 宗政墨一时就有点纠结,他和段淳轶的差距从前面一箭就落来了,算起来虽然才三枚的差距,可是如果继续这样,他就算一箭不落空还是差了段淳轶三枚,怎么办呢? 他已经露了一手足以强过毕锡,对赢不赢倒是无所谓,只是他和蔚明珠一样,一开始就注意到段淳轶看到日月镜的异样,也猜出了他用《医经》引出日月镜的用意,所以,就算他一时想不通日月镜有什么用,他也不能让段淳轶心想事成。 而要赢段?淳轶就必须展现自己的实力,这一来无疑是把自己架到了宗政麟面前,让本就对自己有戒心的宗政麟更是警惕自己…… 他脑里乱纷纷的,来不及想全,见终点已经近在咫尺,再不出手就完了,宗政墨果断地做了决定,伸手一次就抽出了七支箭,一搭在弦上,箭矢就散开着了出去。 全中…… 众人目瞪口呆,就连段淳轶也惊住了,愕然地回头看到铜钱哗哗掉落在地,这时马冲到了终点,鼓声也停了。 不用侍卫去数,段淳轶就知道自己输了,虽然只是以一枚铜钱的差距败给了宗政墨,但也是败了。他转头盯着收弓的宗政墨,半响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瑞王爷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人啊!” 打败北魏的是四皇子宗政麟,段淳轶也以为南齐最强的人是宗政麟,刚才见他和自己的属打了个平手,心里还嘲讽他,觉得他赢了北魏完全是运气。 现在见宗政麟一次就射了七箭,他才知道自己以前都想错了,原来南齐最强的不是宗政麟,而是这位一直被自己无视的五皇子。 宗政墨都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也没有后悔的感觉,微微一笑说:“段王爷过奖了,本王在渝州,闲来无事经常和属去打猎,练出这一手箭法也很平常,和深藏不露扯不上关系!” 段淳轶哪会相信,盯了他一眼,才拱手道:“本王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请,你可以去挑你的彩头了!” 宗政墨马,整了整衣襟才走过来。 一过来就发现气氛全不对了,虽然已经有心里准备,可是还是禁不住有些心虚,只见刚才还笑容可掬的皇后脸上全没了笑意,冷冷地看着他。 太子也是一脸的阴沉,那目光就像恨不能生吃了他一样。 宗政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深不可测。 而皇上,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宗政墨接触到皇上的目光,心里一突,终于有些后悔逞能了。 皇上多疑,这次让自己回来明是借和亲的事开恩,可实际上怎么知道不是西蜀这一战引起了他的警惕,想看看自己这个皇子,在渝州都做了些什么呢? 有上次太子逼宫的事,皇上更多疑,这,只怕自己就算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于皇位无心,他也是不信的! 宗政墨越想越觉得自己冲动了,忍不住就转头盯了一眼蔚明珠,都是这女人,如果不是她看毕锡,自己又怎么可能冲动地出风头呢? 他完全忘记了是自己想要日月镜才出风头,有些半怨恨起蔚明珠扰乱了自己的计划! “瑞王殿真厉害啊!”皇后阴森森地笑了笑,说:“如果不是这次比赛,本宫还不知道瑞王是如此……深藏不露!皇上,你可得好好嘉奖……瑞王……殿啊!” 她说的慎重无比,就算不想注意的人也注意到了,各怀心事地看着宗政墨。 宗政墨此时已经没有后悔药吃了,大方地一笑,上前说:“娘娘过奖了,儿臣也是看着段王爷神勇无比,想着不能丢我南齐的脸,才尽力一拼,呵呵,幸不辱使命啊!” 不管怎么说,宗政墨此举的确为南齐挽回了面子,要是在自己的国土上还输给了北魏,那南齐的确没脸。 皇上也暂时放对宗政墨的猜疑,淡淡一笑:“墨儿这几年在渝州没有荒废武功,朕很欣慰,既然已经有彩头了,朕就不格外赏赐了,去吧,挑你喜欢的彩头去!” 宗政墨颌首,转头对公公说:“那本王就要那面日月镜吧,本王还没见识过如此神奇的东西,拿回去可以好好欣赏!段王爷,这虽然是北魏的东西,既然拿出来做彩头,你就别惋惜了!” 段淳轶脸色沉了沉,一抹不甘闪过,沉声说:“瑞王爷,本宫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和你切磋,到时希望瑞王爷欣赏够日月镜,能拿出来再做彩头,让本宫也有希望能赢回去!” 宗政墨爽朗地一笑:“行,那本王就等着段王爷再找机会切磋!” 公公把日月镜包起来双手呈上,宗政墨接过就递给了欧啸天。 蔚明珠看着,就寻思着以后是不是有机会可以从宗政墨手上夺过这日月镜,她也想见识一这北魏的珍?品到底有什么稀罕的。 *** 失去了夺回日月镜的机会,段淳轶对后面的彩头就没兴趣了,皇后又出了两道题,他都是派人意思一,自己再没上场。 而这边,蔚燕还惦记着那颗硕大的珍珠,没等众人发表意见,她就急急说道:“段王爷,你不是要出三道题吗?这才出了两道,还有一道呢?” 经她一提醒,段淳轶似乎才想起这事,上前说道:“第二道题谁能解出来,如果不能,本宫再出第三道题!” 众人又回到了那副画面前,刚才比箭术的时候,蔚明珠已经想出了前面的答案,只是看着浅显,觉得不可能是段淳轶要的结果,又重新揣摩起这残局图。 这时那女官又出来说话了,以一副不可一世的语气说:“我们殿出的题的确很难,我们大国师都才解出了七题,整整用了五年,各位要是解不出来也不为耻。” 这话惹的南齐众人都怒目而视,既然你们大国师都用五年才解出七题,那你们还拿出来考人,这不是成心让南齐人难堪吗? 七皇子第一个忍不住,出声道:“本来就不为耻,北魏大国师据说是北魏最聪明的人,他都用了五年,我们这才几个时辰,怎么可能解的出来呢!这也不代表我们南齐不行,给我们五年,不,给我们一年,保证给你解出来!” 女官傲慢地说:“七殿就别说大话了,你都承认我们大国师是北魏最聪明的人,他都尚且要五年,你们一年怎么可能解的出来呢!依我看,给你们十年你们也不行!” 这话又引得众人怒目相视,宗政飏不客气地说:“要是我们一年能解出来,你该如何?” 女官冷冷一笑说:“一年……哼,要是你们有人一年解出来,我北魏就尊他为大国师,我给他做奴婢侍候他一辈子!” 蔚明珠很不喜欢这女官目中无人的样子,此时一听这话就冷笑道:“这位女官,你能做主吗?北魏的大国师可是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据说他手上还有把龙鞭,是北魏先祖传来的,上打昏君,打贪官,你真能做主让大国师把位置让给解出谜题的人吗?做不了主就别说大话!” 萧暮雨见蔚明珠说话,就附和道:“就是,以为自己是谁啊!做不到就别说大话!” 那女官被堵了话头,有些尴尬,看了看蔚明珠就说道:“这位小姐,算本官说错了,我做不了大国师的主,可是能做自己的主,只要贵国有人解出谜题,本官就给他做奴婢,决不食言!” 蔚明珠看看她,女官面无表情,长得也很平凡,唯有一双眼睛很美,眸如秋水,整个人的气质和她的傲慢有些不相符,她忍不住猜疑,一个普通的女官,段淳轶都还没说话,她就抢着说,一点尊卑的礼仪都没有,是段淳轶纵容的,还是北魏如此开通呢? 她边想边仔细看了看女官,见她脖颈的肌肤白嫩,和她脸上的肌肤完全是两个色,心一动,想到今日段淳姬没来,而且段淳姬一来到南齐就蒙了面纱,相信很少人看到她长什么样子,这要是戴了人皮面具,这女官嚣张的性格就说的通了。 想到这,她脑中就更清晰了,不是北魏开通,而是她本来就是北魏的公主,所以段淳轶才如此纵容她。 做奴婢?嘿嘿,一国公主怎么可能做奴婢呢,她这是自持没人能解出谜题才敢说大话吧!蔚明珠本来不想出这个风头,为了挫挫她的锐气,决定出手。 “铁大人,做奴婢就免了,你一个北魏人,要是留在南齐做奴婢,永远不能回家,家里人可要伤心了!这样吧,要是有人能解出谜题,段王爷剩的题也不用出了,这两件彩头都归那人吧!铁大人再学三声狗叫就不用做奴婢了,如何?”她冷笑着问道。 宗政墨一听这话就心了然,这丫头一定是解出了谜题,他又看了看画,想不通她是怎么解出来的,不过能让北魏这个嚣张的女官吃瘪,他乐得看戏,就附和道:“国师之位换两件彩头,也不亏!” 铁依听到蔚明珠说让她学狗叫,气得脸都抽了,狠狠瞪了蔚明珠一眼,心想反正他们也不可能解出谜题,就自负地道:“两件彩头就两件,只要你们有人能解出谜题,我就学狗叫!” “铁依!别乱说话!”段淳轶出声阻止,俊眉都拧在了一起。 “段王爷,铁大人能做主吗?”蔚明珠哪能让他们反悔,话赶话地追问道?。 铁依又瞪了她一眼,才转向段淳轶说:“段王爷,彩头本来就是拿出来奖励人的,铁依都说出口了,殿就准了吧!铁依相信国师的能力,不可能有人超越他的!” “可是学狗叫……”段淳轶看了蔚明珠一眼,沉声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有辱我们北魏啊!” 蔚明珠就凉凉地说道:“难道段王爷觉得,贵国的女官给人做奴婢就不算侮辱吗?算了,我看殿还是把彩头拿回去吧,这事就当没说过,铁大人,以后说话还是用用大脑,别让人以为北魏的人都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铁依急了,叫道:“王爷,我就代表我自己,我话都说出口了,决不会收回的,请你相信国师的能力,相信铁依不会输!” 段淳轶纠结了,这要坚持不准,那就落实了蔚明珠说的话,北魏人都是出尔反尔的,这要传出去,也是一种侮辱。 可是要是答应,要真输了学狗叫……额,如果以后有人知道北魏的公主学狗叫,那不是更丢人吗? 没错,这女官就是段淳姬扮的,她是跟着段淳轶来考察几个皇子的,不便以真面目见人就戴了人皮面具,外人不知道,北魏自己的人却是知道的。 见段淳轶矛盾,段淳姬就求助地看向严蔺,严蔺的确如蔚明珠猜想一般心仪段淳姬,只是两人却没私情,纯属严蔺单恋。 见心上人秋水般的眼睛看着自己,严蔺头脑一热,忍不住上前劝道:“王爷,你就依了铁依吧,相信国师的能力……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有人比国师聪明,那也是我们北魏的福气,能解出这些难题,国师也会欣慰的……” 段淳轶听他这么一说,矛盾就没了,对啊,这七星聚会的谜题关系到北魏一件秘密的事,他们这么多年来都想方设法想解开谜题,国师已经是一筹莫展,如果能有人解出来,那不是帮了大忙吗? 权衡了利益,段淳轶就觉得三声狗叫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比起这个秘密的重要,就是学三十声狗叫又有何妨!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段淳轶狠心点了点头:“那就依铁依吧!” 铁依一听就趾高气扬地对蔚明珠说:“听到了吧,我们殿准了,你们有人能解出来,剩的两件彩头就归他所有,本官再学三声狗叫!” 宗政墨此时也发现了铁依的不对劲,想到了那位只露了一面就装病的公主,原来真正的性格竟然是这样啊! 一时他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无语地摇摇头,一国公主学狗叫,这还真只有北魏的公主做的出来啊! 蔚燕觉得有些不妙,她垂涎那颗珍珠,可是又想不出阻止的方法,就气恼地瞪向蔚明珠,嘲讽道:“听到没,人家愿意把两件彩头拿出来做赏赐了,你没本事解题,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哎,这叫不叫替他人做嫁衣啊?” 蔚明珠不理她的风凉话,淡淡一笑,慢慢地走到了画面前,对段淳轶说:“段王爷,其实这谜题很简单,我还真不知道贵国的大国师为什么要五年才能解出来!我不敢说比大国师聪明,就试着解一谜题吧,说的对不对,还请段王爷指点……” *** 亲们,昨天看了评论,发现亲们对谁做男主争议很大,风就弄了个投票在评论区,亲们可以去投票,风看看大家的意思再调整思路。汗一个,这是第一次写了个很有争议的男主,风都有些彷徨了……是跟着感觉走,还是跟着亲们走呢? 深藏不露的瑞王 二王争明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二王争明珠 ?段淳轶一听这话就睁大了眼,难道蔚明珠已经解出了题? 蔚明珠伸手指着棋盘说:“要解这谜题就要学会破这棋局,明珠浅显,还没想到破解全局的招数,但段王爷也不要求我解全局,那就先想了几步,这七星聚会按评判规则,红方一将、一解杀还杀,黑方解杀还杀,双方不变作和;红方一将一杀,乙方因解杀而还杀一步,应由黑方变着,黑方不变判负。舒悫鹉琻这第一步炮二平四,卒五平六,按这样的走法到第十步就必须车三进一,必须照黑将,才可退车。如红径走车三退一,则会失败,这步的谜底就是‘将卒’!不知道明珠猜的可对?” 众人都听傻了,明珠说的这些棋路他们都懂,只是由这一连串的棋路得出了这个谜底,却是他们怎么算也算不出来的! 宗政墨在蔚明珠说的时候,脑子跟着急速地转动,的确,蔚明珠这样的棋路是很正常的,他听白蘋报告蔚明珠研究过象戏,只是不知道她的能力已经如此之强。 段淳轶愕然地看着蔚明珠,还没说话,众人已经从他的表情知道蔚明珠猜对了眇。 蔚燕却不懂察言观色,见段淳轶不说话,还以为没猜对,就冷笑道:“别丢人了,这么简单人家大国师怎么要五年呢?” 这话她是侮辱蔚明珠,可是听在北魏人耳中却是侮辱大国师,自家大国师是智者,解出谜题都要五年,人家才几个时辰就解出来,还说简单,这不是侮辱大国师吗? 宗政麟此时已经对蔚燕绝望了,这女人空有一副美丽的外表,却根本没头脑,都不知道她才女的名头是怎么来的,这时还不知道蔚明珠的厉害,真是可悲量! 不要说蔚明珠解了谜题,就看棋谱上的北魏文字,如果蔚明珠真的是无知乱猜的,又怎么知道该走哪步,可见蔚明珠不但懂象戏,还懂北魏文字。 宗政麟有野心,从和北魏交战就开始学习北魏文字和语言,虽然还没到精通的地步,一般的常用字也是认识的,所以蔚明珠说的几步他都能看懂,也知道蔚明珠没有乱说。 七皇子宗政飏见段淳轶沉吟着没开口,就忍不住帮腔:“段王爷,我们泰安公主到底有没有猜对啊?段王爷可不要为了怕丢脸,明明猜到了却说不对?” 段淳轶被宗政飏一挤兑,就沉脸说:“本王岂是那种人,恭喜泰安公主,这第一题猜对了!” 段淳姬顿时脸色难看,狠狠瞪着蔚明珠,想着才第一题,蔚明珠一定是侥幸,后面的一定猜不到。 “公主请继续!”段淳轶此时完全对蔚明珠刮目相看,如果说第一次算术题让她聪明机灵的一面展露在自己面前,他只能说聪明的人很多,聪明的女人很讨人喜欢,他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但还不至于敬佩。 那这次就完全不同了,这已经不是聪明可以形容的,要知道会象戏的大都是男人,女人很多都不感兴趣,就算会一点的,也不是很精通。而蔚明珠不但懂,而且还能看懂七星残局的奥秘,这已经是聪明不能代表的,这是一种大智慧,而有大智慧的女人,他至今为止只见过一位,就是北魏现任的大国师,他的姑姑! 北魏的大国师一直都是男装扮相,除了皇室里少数几个人,谁也不知道大国师竟然是位女子。 北魏的太子也不知道这个事实,更不知道大国师竟然是自己父皇的妹妹,而段淳轶因缘际会,不但有幸知道了这个秘密,还私被大国师收做了徒弟,他一身武功和兵法知识全是大国师教的。 在他心里,大国师不但是自己的师父,还是自己的父皇母妃,对他有再造之恩。他至今为止,最尊敬的人就是大国师。 想到这,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那藏了一张大国师临行前给他的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东西植杉全成对!” 大国师也没明说,只说:“你的姻缘可能就在这句话里,只是鹤蚌相争,师父也看不出到底能不能成,一切还是未知,就看你的造化了!” 这女子会是自己命定的那人吗? 段淳轶一时想不通,只好终止纷乱的思绪,沉声说:“公主请继续!” 蔚明珠一笑说:“这些棋路我就不一一说了,留着让大家自己解吧,我直接说答案了,后面的三个谜底分别是‘棋中谜’,‘丹山起凤’,‘屏风马’,段王爷,可对?” &nbs?p;她每念一个谜底就留意着段淳轶的神色,越看越自信,等全部说完心了然,自己全猜对了! 段淳轶一副讶然之色,还没说话,早已经气急败坏的段淳姬就嚷道:“不对,你后面两个没猜对,对吧,王爷?” 她这时才真正急了,要是段淳轶说蔚明珠全猜对了,那她就必须学狗叫了,想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做这样给自己一生留污点的事呢! 所以看段淳轶的目光就充满了哀求,反正答案是什么只有段淳轶和她知道,只要他们不承认,蔚明珠就算猜对了也没办法! 蔚明珠早看穿她的身份,见她竟然不顾廉耻想反悔,也不争辩,就似笑非笑地看着段淳轶。 段淳轶接触到她的目光,似乎此时才发现面前女人的美丽,她的美没有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惊艳的靓丽,而是一种清新的美,就像毫不起眼的酒,要喝到口中,慢慢品尝才能感觉出那种醇美。 蔚明珠今天进宫穿了一条苏绸浅蓝的翠烟衫,罩月牙色的百褶裙,腰系素色的缎带,没有多余的配饰,不施粉黛,万缕青丝挽了一个少女髻,用一条紫玉的簪子绾住,上面坠了一小排挂坠琉璃。 皮肤粉嫩,透着玉般的色泽,明亮的眸子如黑曜石般透亮,似笑非笑间,华彩流溢,红唇微翘就带出了一片耀眼的芳华…… 段淳轶看呆了,突然心里就闪过了一个从所未有的冲动,很想伸手搂住她的腰带到自己的怀中,去狠狠地吻上那翘起的红唇,那种感觉一定很甜美吧…… 宗政墨见他迟迟不答,再看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蔚明珠,心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瞬间就闪过了懊恼的感觉,恨不能上去戳瞎他的眼,他的女人,岂容他窥伺! 又恨不能上前把蔚明珠掳走,带回藏珠楼,把她关在里面,只容自己一人欣赏。 段淳轶这一失态,连皇后和皇上,还有宗政麟和七皇子都看出来了,皇后和皇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宗政麟心里也生出了浓烈的不满之情,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窥伺了一样。 七皇子宗政飏毕竟年轻,一见就无法掩饰自己的怒气,上前猛地插到两人中间,对段淳轶怒喝道:“段王爷,对不对你说句话啊?要是不对,那彩头你收回去吧,今天的比试就到此结束,我们去用膳了!” 段淳轶回过神来,还是无法开口,这要说蔚明珠对了,那妹妹就必须学狗叫,北魏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要说不对,他看着蔚明珠,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觉得自己更丢不起这个脸。 段淳姬等不了,顾不上众人都看着,拉住段淳轶的袖子叫道:“王爷,她明明没有答对,王爷你说对吧!” 萧暮雨也嗅出了味道不对,上前对段淳姬喝道:“你这女官好没规矩,你们王爷都还没说话,你就抢着说我们泰安没有猜对,你对王爷没有尊卑的规矩我管不着,可是要是怕学狗叫就想耍赖,那可是不行的!段王爷,你说,我们泰安到底猜对了没有,要是没有猜对,也说出个不对的理由,这才能叫众人心服口服,别让大家把北魏看扁了!” 蔚燕见蔚明珠大出风头,哪服气,也上前阴阳怪气地说:“萧小姐,你这不是强迫人吗?明明没有答对,还逼着人家承认答对了,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依我说,你们还是退吧,别给南齐丢脸了,要不然人家北魏的还以为你们垂涎那珍珠和黄金剑呢!” 宗政飏听了萧暮雨的话直点头,帮腔道:“暮雨妹妹说的对,如果没答对,也要说出不对的理由,这样大家才会心服口服!” 段淳轶见三人各抒己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再看北魏的侍卫们也看着他们,段淳轶权衡再三,实在对不起言而无信这个脸。 再怎么说他还要以德服众,如果今日为了帮妹妹逃过处罚就说谎否认蔚明珠的正确,他有何面目面对一干属! 他日被人知道真相,他又以何面目面对天之人悠悠之众口呢? 一瞬间就有了决定,他正色说:“泰安公主全答对了,本王.刚才迟疑只是在想这么难的题泰安公主竟然解出来,心佩服,所以才迟疑了!铁依,把两件彩头都送给泰安公主吧!再履行你的承诺……” “王爷……”段淳姬哪想到段淳轶竟然不帮自己,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哀求地看着段淳轶。 &nbsp?;众人只觉得这一幕怪怪的,哪会想到这个女官竟然是北魏公主,只是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这女官一定是段淳轶的女人。 也是,除了是他的女人,否则怎么解释这女官几次出言不逊抢着说话段淳轶都没怪罪的事呢! 萧暮雨一见就鄙夷地看了一眼段淳轶,暗想这什么王爷,出来送亲竟然和自己的女官搞上了,还说要求娶南齐的女子,哼,冲这样的行为,她才不会嫁他呢! 萧暮雨心里也急,今天奉命进宫父亲虽然没说明是什么,她母亲却告诉了她是皇上皇后想给段王爷相亲的意思,让她别出头,否则被段淳轶看上就要嫁到北魏了。 所以今天萧暮雨都很低调,看到蔚明珠被段淳轶盯着,虽然舒了一口气,却也为蔚明珠着急,她在帝都女子中没几个好友,这唯一的一个好友要是嫁到北魏,那她不是很孤独吗? 萧暮雨哪知道,前世就是自己嫁到了北魏,没两年就死了,要是知道,她此时只会为自己伤心。 段淳轶话都出口了,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呢,眼睛一瞪喝道:“铁依,愿赌服输,泰安公主都猜对了答案,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别给北魏丢人了,快履行诺言,别误了大家用膳。” 段淳姬绝望了,她已经看出段淳轶不会为了自己改口,要是再胡搅蛮缠,真的只会让人看轻自己。 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假扮铁依,没人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就算学狗叫也不影响自己,就咽了这口气,狠狠瞪了一眼蔚明珠,招手让女侍呈上了两件彩头,自己走到蔚明珠面前,狠狠地说:“泰安公主,听好了,汪汪汪……” 她后面的声音很小,除了蔚明珠谁也没听到。 萧暮雨刚才就看不惯这个女官的嚣张,此时逮到机会哪有不落井石的,就在一旁挤兑道:“哦,原来你们北魏的狗都是哑巴狗啊,这叫声小的谁都听不到,这如果贼来了,主人都听不到,怎么看家啊!” 段淳姬的脸顿时红到了脖颈,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看不到,蔚明珠却看到了她脖颈红了一片,本来也不想咄咄逼人,可是她也不喜欢这公主的嚣张,就不动声色地看着。 段淳轶面子上也不来,愿赌服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事实,段淳姬这样躲躲藏藏的确见不得人,他忍不住喝道:“铁依,拿出点诚意来!别让人说我们北魏连输的度量都没有!” 段淳姬此时已经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知道要让自己摆脱尴尬只能照哥哥说的去做,就闭上眼,大声地吼叫起来:“汪……汪……汪……” 叫完她就掉头回到段淳轶身后,严蔺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意识地就站到她前面,帮她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他的眼睛狠狠地瞪向萧暮雨和蔚明珠,公主今日所受的耻辱就是这两人造成的,他一定会找机会帮她讨回来的。 萧暮雨接触到他狼一般的视线,吓得打了个冷噤,躲到了蔚明珠身后。 宗政墨没有看到这一幕,他的目光全被蔚明珠吸引了,只觉得这丫头的锋芒今日全毕现,已经不是他小小的藏珠楼能关的,只是他不信这个邪,发誓一定会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的! ****** 御花园蔚明珠展现了自己的风采,等赴宴的时候,就有几个千金小姐起了亲近之心,都围到了她身边,和她交流起猜谜的心得。 蔚燕在旁边看到又气又恨,自己心想的珍珠落到了蔚明珠手中,还让蔚明珠出了天大的风头,她怎么甘心啊! 再看宗政麟的目光,从宴席开始就一直停留在蔚明珠身上,她更是恨不能上前撕烂了蔚明珠的衣裙,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 她越想越不甘,低头寻思着怎么整蔚明珠。 想着就想到了珍珠身上,刚才段淳轶不是说珍珠是给自己正妃的吗?她顿时有了主意,就突兀地笑起来。 这一笑在安静的膳厅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宗政麟不悦地看向她,这女人疯了吗?一个女子在这样的场合不顾颜面地大笑出声,而且还是当着皇上皇后的面,这也太没规矩了! 她旁边的一个女子就好奇地问道:“六小姐,你笑什么啊?” 蔚明珠刚才就注意到了这女子,赫然就是前世仗着宗政麟的支持?剖开自己肚子拿出自己已经八个月孩子的宋茹丹,她刚才没出头,又躲在一群千金小姐里面,蔚明珠就没看到她。 等入席时看到她坐在蔚燕旁边,她才注意到她,一见眼睛就红了,前世杀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她顿时就想起了临死前的一幕,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席卷了她,让她对面前的美食完全没有食欲,就狠狠地盯着她。 她回乡的这三年,也让江浦打听过她的事,宋茹丹的父亲今年才调进京城任职,宋茹丹跟随父亲进京,还没在京城站稳脚跟,这次进宫估计也是被邀请的。 蔚明珠一时就恨不能把她嫁给段淳轶,让她代萧暮雨去死算了。 蔚燕见自己的笑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这才慢吞吞地说:“各位见谅啊,我是想着刚才段王爷说那颗珍珠是给正妃的聘礼,现在珍珠落到了我姐姐手上,那是不是代表我姐姐以后就是段王爷的妃子了,如果是这样,五姐姐,我要恭喜你了!” 呃,蔚明珠一时就气恼地瞪向了她,人家段淳轶都没提这事,她这不是推波助澜吗?想把自己嫁那么远,真是居心或侧! 段淳轶从刚才就在想着蔚明珠,这少女几个时辰就解开了师父数年才能解开的谜题,看来这七星残局想解开少不了这少女的帮忙。 他早在想着怎么把蔚明珠弄回去,此时一听蔚燕的话就两眼发亮,起身说:“本王.刚才的确说过得胜者可以做本王的王妃,泰安公主,本王现在正式向你求亲,请公主嫁给本王!只要公主应允了,本王会另外准备厚重的聘礼上门求亲。” 众人的目光全看向蔚明珠,要知道,段淳轶在北魏已经被封王,蔚明珠如果答应嫁过去,那就是正王妃,丝毫不比嫁给南齐任何一个皇子差。 宗政墨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没想到段淳轶这么急就当众提亲,他和这丫头还有些气没解,要是此时提亲,而且是以娶侧妃的名义求亲,于情于理都敌不过段淳轶的正妃来的好,这丫头肯定不会应允的,他就警告地看向蔚明珠,不许她答应。 蔚明珠还没说话,七皇子就忍不住了,蔚明珠是他先看上的,怎么可能让给段淳轶。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自己还没向蔚明珠表白,站起来就说:“段王爷,你刚才也说过,不会勉强得胜者做你的王妃的,你这是干嘛?” 段淳轶淡淡地看看他,一笑:“七殿心急了,本王没有勉强泰安公主啊,本王这是诚心向泰安公主求亲。公主,本王是以正王妃的待遇向你求亲,你放心,嫁给本王,本王一定会对你好的,本王王府全归你掌控,将来你的孩子也是王府第一继承人!请公主认真考虑本王的一片诚意!嫁给本王!” 蔚明珠看着段淳轶,这男人以后就是北魏的皇上,自己要是嫁给他,以后也是北魏的皇后。如果前世她没做过皇后,这位置还真有点吸引她,可惜经历了和宗政麟的一段,她现在对这个位置早没兴趣了,又怎么可能受段淳轶诱惑呢! 二王争明珠 红颜祸水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红颜祸水 ?蔚明珠沉吟着,想用一个婉转的说辞让段淳轶对自己死心。舒悫鹉琻 可是这时,宗政飏等不及了,从座位上离开,走过来对蔚明珠说:“明珠,别答应他!我也愿意娶你为王妃,以后也会对你好的,你要答应,我马上就请父皇给我们赐婚!” 额,宗政墨忍不住扶额,脸色差到了极点,没想到七弟竟然喜欢蔚明珠啊,这……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众位千金全看向蔚明珠,有妒忌的目光,有羡慕的,各种各样,谁都没想到,蔚家五小姐这才回京城没多久,一进宫就引来了两个权贵的青睐,这还真是天上掉馅饼,砸的准啊! 蔚燕本来想把蔚明珠推出去,可是一见七皇子也跟着争抢起来,她也脸色难看起来,虽然自己已经有心仪的人,可是哪个女子不愿意众星捧月的人是自己啊,都被蔚明珠抢了风头,谁看得见她的光华眇? 皇上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家小七和段淳轶争蔚明珠,他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干女儿,私心也不愿意她嫁那么远,如果能便宜自己的儿子,那何乐不为呢! 宗政麟矛盾了,蔚明珠的光华全照进了他心里,此时他的眼睛里根本看不见蔚燕的美,只想着这么一块美玉,要是落到别人手上,那不是便宜别人吗? 不管怎么样,先定来再说量。 想到这,他头脑一热就站起来说:“五小姐,本王还没娶亲,本王对你的才华很是仰慕,如果五小姐愿意,本王也愿以正王妃之礼求娶你过门,请五小姐慎重考虑一本王的诚意。” 这话一出,就如晴空霹雳打在了蔚燕和萧暮雨头上,两人都震惊地看着宗政麟。 蔚燕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会当众向蔚明珠求婚,这……那他平日对自己的甜言蜜语难道都是假的? 萧暮雨也是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几年的人,竟然喜欢上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时她脑中全乱了,分不清是该恨蔚明珠还是恨宗政麟。 那些对宗政麟抱有想法的千金小姐芳心也碎了一地,反应过来,都憎恨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一瞬间就被推到了风头浪尖,如果说七皇子的求婚让她意外,宗政麟的求婚就更让她意外。 一时,她很想大笑出声,问宗政麟,这一世她没惹他,他怎么就喜欢上自己了?娶了她,难道还想让她把前世重新体验一遍吗? 宗政墨怔怔地坐在原地,人家都是以正妃的位置求娶蔚明珠,他一个鳏夫,拿什么和人家争呢?更何况,他还不能娶蔚明珠为正妃…… 只是看着蔚明珠被三个男人求娶,他的心就如被数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很想站起来大声告诉他们,这女人是自己的,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有了宗政麟的插足,刚才还淡定的皇上心思就转了,宗政麟可是他现在最喜欢的皇子,他当然愿意蔚明珠嫁给这个最聪明的皇子,只是小七的母妃是他宠爱的妃子,要是偏袒了宗政麟,回去美人生气他也不好办,就矛盾了。 忍不住想,红颜祸水,这蔚明珠虽然聪明,但要是闹的自己的两个儿子从此不和,那不要也罢! “四殿,你怎么可以向蔚明珠求婚……”蔚燕忍不住了,不顾一切地叫起来:“你和我明明已经两情相悦……怎么可以背弃信义向蔚明珠求婚呢?” 她顾不上丢脸了,离开座位上前跪倒在地,向皇上磕拜说:“皇上,臣女和四殿两情相悦,原本想等臣女及笄再请父亲求皇上赐婚,现在情况有变,臣女逼不得已,请皇上现在就赐婚吧!” 宗政麟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蔚燕这蠢女人,这不是打自己耳光吗?再说了,他什么时候说要娶她的? 宗政麟虽然喜欢她的美貌,可是圆滑的性格让他从来不会说出捆住自己的话,他对蔚燕和萧暮这些爱慕自己的女子都是若即若离,即不让人家以为自己疏远她们,也不会让她们以为自己不喜欢她们,就是这样周.旋在几个对他有利的女子中。 被蔚燕这样明明一说,他脸那还挂的住,没等皇上说话就沉声说道:“六小姐,请慎言,本宫什么时候和你两情相悦了?你别自己喜欢本宫,就以为本宫也喜欢你!如果这样,你们蔚家那位亦莲小姐不是更要非本宫不嫁了?” 蔚亦莲喜欢宗政麟的笑话全京城都知道,?那些心仪宗政麟的小姐们一听,就马上打消了对宗政麟左右逢源的怀疑,转而怀疑起蔚燕的动机了。 皇上本来听到蔚燕说和宗政麟两情相悦就冒出的不高兴也烟消云散,蔚燕虽然是蔚府的人,可是毕竟是庶女,虽然母亲已经扶正,庶女出身的事实却改不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皇子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啊! 再说了,今天蔚燕的表现他都看在了眼里,贪财,不懂人情世故,无礼,这些全是皇家的大忌,这样的女人就配做市井人家的媳妇,哪配做他的儿媳呢! 蔚燕一听宗政麟否认了自己的话,气得就掉了泪,还想以自己最拿手的泫然欲泣博得皇上的怜悯,嘤嘤地哭道:“四殿,你不能这样说啊,你要不喜欢燕,怎么会送燕字画呢?那不是定情物吗?” 这话一出,宗政麟恨不能掐死她,就如蔚明珠猜测的一样,他一高兴就送字画,不但蔚燕有,其他小姐都有。 这时那些本来不怀疑宗政麟的小姐们一听这话目光又全看向了宗政麟,宗政麟哪能让蔚燕坏了自己的事,就冷冷地说道:“六小姐,原来你居心或侧啊,当初不是你说你大姐发狂会打人,让本宫给她写副字画安抚她的吗?如果不是这样,本宫岂会送你字画?怎么,本宫帮人还帮错了吗?” 那些小姐一听,又打消了怀疑,本来也是,谁也不知道宗政麟会到处送字画,还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所以私心里也不愿意相信蔚燕的话。 蔚燕说的话都被宗政麟否认了,急得不知所措,这次是真的掉泪了!她毕竟年轻,还没学会那些手段,虽然心里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可就是找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 皇上看她的目光就充满了鄙视,其他小姐们也看笑话一样看着蔚燕。 萧暮雨则矛盾地看着宗政麟,不管蔚燕说的是真是假,他求娶蔚明珠的事却是真的,这男人……她突然有种看不懂的感觉…… 蔚明珠看着蔚燕哭的梨花带雨,本来该幸灾乐祸的,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蔚燕不管怎么样都是姓蔚,是她蔚家的一份子,她丢脸,蔚家也丢脸。而这个害蔚家丢脸的男人难道忘记了?她蔚明珠也是蔚家的人,羞辱蔚燕,那不是羞辱自己吗? 一时火气就蹭蹭地冒了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蔚明珠要是任他这样羞辱蔚家,那不是让帝都人都看轻蔚家吗?她就算能报仇,又有什么痛快可言呢! 看蔚燕被自己说的无言以对,宗政麟刚舒了一口气,讨好地看向蔚明珠,就见蔚明珠双目喷火,愤怒地看着自己。 他一愣,几年前蔚明珠看到自己就是一脸的恨意,此次回来,她眼眸中已经寻不到恨意,他就忘记了这事。 此时看到她那种恨不能吃自己肉的表情,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次问自己,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丫头如此恨他? “四殿……”蔚明珠忍不住了,嘲讽地瞪着他,今日不剥了这人伪装的皮,她就不是蔚明珠! “四殿你真对我妹妹从没动心过?送她字画也真的是为了安抚我大姐?”她嘲讽地问道。 宗政麟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当然要决口否认,于是点了点头说:“正是!” 蔚明珠见他冥顽不宁,到现在还坚持这话,就咄咄逼人的问道:“四殿,请问你可有送过其他小姐字画,又是以什么样的名义送的?” 宗政麟就呆了呆,没想到蔚明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让他如何做答呢?说没有,可是这里有好几位小姐都收过他的字画。他要说没有,她们站出来自己怎么解释? 如果说有,那不是让众人都觉得自己滥情吗? “怎么啦,这问题很难回答吗?”蔚明珠嘲讽地一笑,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小姐,淡淡地说:“你们有没有人收过四殿的字画啊?有的话可以出来问问四殿,到底是以什么名义送你们的,别改天像我妹妹一样,四殿否认的一干二净!” 那些小姐面面相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宗政麟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此时有些恼恨蔚明珠的咄咄逼人,就沉声问道:“五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证明什么?” “我就是这个意思,四殿反应迟钝吗?大家都知道,男女之间最重要的是?避嫌,如果对人家没意思,字画之类的是决不能轻易送出手的。四殿送我妹妹可以借口说是安抚我大姐,那其他小姐呢,又是安抚谁呢?” 蔚明珠冷笑道:“四殿,你可以对天发誓说除了我妹妹,你就没送过其他小姐字画吗?她们没人站出来不代表没有……可能她们对你还存有侥幸心理吧,谁都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得到你的青睐的,怎么可能知道其实你对她们根本就没心!” “蔚明珠,你别血口喷人污蔑我,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宗政麟目光一扫,见那些小姐都面露疑色,可是谁也没站出来,就放了心,想着以自己现在在皇上面前受的宠爱,这些人都梦想做四王妃,怎么可能为了蔚明珠得罪自己呢,就大胆地否认了。 “是吗?真没有吗?”蔚明珠目光也扫过了那群女人,冷笑道:“我知道你们都在侥幸什么,所以谁也不愿站出来戳穿他的面目,呵呵,也行,你们都听到了,四殿刚才已经向我求亲了,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要站出来说四殿送给她字画,我就把王妃的位置让给他,如果没有人站出来,那么……我就嫁给他做王妃,以后你们谁也别想进门!” 她的话音一落,顿时有个人冲动地站起来叫道:“四殿给我送了字画,我要做他的王妃!” 蔚明珠抬眼,看到是御林军总都督的女儿柳秋颖,这女人前世也被宗政麟收进后宫,可惜就临幸过一次就一直被冷落。 蔚明珠看到她超比众少女都丰满的胸部,就冷冷一笑,宗政麟曾经说过他最讨厌胸部大的女人,感觉太恶心。 柳秋颖的话才落音,又有两个少女站了起来,叫道:“四殿送了我字画,我才是他最喜欢的女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惹的众人都侧目,这还没完,又有两个少女见有人站了起来,生怕王妃的位置被抢走,就急急站起来叫道:“你们撒谎,四殿喜欢的是我……” 额,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各式各样了,萧暮雨脸色灰败成一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倒不是垂涎宗政麟王妃的位置,只是这几年芳心都系在了宗政麟身上,一时无法接受原来自己不是他唯一的现实。 此时,宗政麟脸色完全变了,没想到这些蠢女人就这么把自己出卖了。 “哈哈……”七皇子宗政飏毕竟年轻,一见到这些女人争先恐后跳出来,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揶揄地看着宗政麟说:“四哥,没想到你倾心的人这么多啊!” 此时不用蔚明珠再说什么,大家都知道蔚燕并不是自作多情,都目光复杂地看着宗政麟。 而皇上,毕竟不是昏君,一扫那些小姐的样子就知道此事假不了,可是他毕竟是多疑的,别人只看到这些小姐都想做王妃的迫切样子,他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也是,看看这些小姐的身份,蔚燕是蔚将军的女儿,柳秋颖是御林军总都督的女儿,其他的不是什么户部尚书,就是什么将军的女儿,一个个都是朝廷重臣,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的人物…… 深想的话就知道后面隐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动机! 皇上的目光就疑重了,看宗政麟的视线都有些审视的味道。 宗政麟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怀疑,一时就恼恨起自己来,处心积虑才得到皇上的赏识,难道就要毁在这群无知的女人手中吗? 一时他更恨蔚明珠,对她的爱慕全部烟消云散,如果可以,此时他恨不能一剑插在她胸口,将她碎尸万段才解自己心头之恨! 蔚明珠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中,不屑地一笑说:“四殿有这么多爱慕者,明珠就不和她们争了,还是把王妃的位置让给她们吧!七殿,段王爷,你们的求婚我也不能应允,因为明珠从前就发过誓,今生决不和任何女人共侍一夫,明珠要嫁就只会嫁肯终生为明珠只娶一人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人,明珠宁愿出家也不会委屈自己,所以你们的好意明珠心领了!” 段淳轶就迟疑了,哪个男人不喜欢三妻六妾,而且他有野心,想做皇上,为了蔚明珠一人后宫虚空,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再聪明的女人,天天面对也会厌的! 宗政飏也迟疑了,看了看蔚明珠,虽然很倾慕蔚明珠的美貌?和才华,可是如果真的只娶她一人,他马上就想到了霍御史在群臣中的流言,就有些怯场了。 霍御史虽然才华横溢,在皇上面前也深得重用,可是在群臣中那些人却看不到这些,一提起他就当成笑话,说他畏妻,是妻管严。 宗政飏毕竟年轻,一想到自己以后会像霍御史一样被人看扁,就有些无法忍受,所以迟疑不定,不敢表态。 蔚明珠眼睛一扫就知道两人在想什么,嘲讽地一笑,上前把还跪在地上的蔚燕扶了起来,此时她暂时没有对蔚燕的恨意,只有出于一家人的本能怜悯。 可是蔚燕却不领情,这个傻女人,看到那么多女人站出来承认收了宗政麟的字画不但没有醒悟,眼中只看到了宗政麟的尴尬,而这一切都是蔚明珠造成的。 为了和蔚明珠表明立场,她挥手拍开了蔚明珠的手,自己一人走了回去。 蔚明珠无语地笑了笑,走了回去,看萧暮雨脸色苍白,她心一疼,坐就把她的手抓到自己手中重重一握,低声说:“暮雨,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伤心,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萧暮雨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心中很纠结,蔚明珠做的没错,可是她一想到宗政麟刚才竟然向蔚明珠求婚,她就无法接受蔚明珠的好意。 蔚明珠的手落了空,只觉得心也空空的,难道自己就要失去这个最好的朋友了吗? “皇上,四殿既然意属这几家小姐,本宫觉得皇上应该成人之美,把她们都赐婚给四殿吧,四殿也该成亲了!”看够了宗政麟笑话的皇后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呢,赶紧说道。 赐了婚,成了亲,就可以封王封地,宗政麟离开帝都,就没人威胁太子的地位了。 皇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蠢女人,什么情况都没弄明白就敢说把她们都赐婚给宗政麟,要是真听了她的,估计太子马上就没命了,而自己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皇上都对宗政麟起了疑心,怎么可能还按皇后的意思办呢,只是今日之事不好收场,该怎么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善后呢? 太子终究不是蠢的一塌糊涂,也窥到了几个小姐的背景,自己母后这建议蠢到家了,他忍不住就上前说道:“母后这建议不妥,哪有几个小姐一起进门的,总要有大有小吧,王妃的位置可只有一个!依儿臣之见,不如让四弟挑一个最喜欢的出来做正妃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皇上一听就颌首道:“泽儿这话有理,小四,你看,你最喜欢哪位小姐,指出来,父皇这就给你赐婚!然后择日完婚!” 宗政麟顿时眼前一黑,这要是定来马上完婚,就意味着很快就会被赶出帝都,自己手中的兵权也必须交出,以后皇上有了疑心,他想翻身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红颜祸水 海中之龙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海中之龙 ?“父皇,儿臣承认儿臣年少时不懂事,又爱炫耀,有了得意的作品就想向人展示,所以才送了她们字画,可是儿臣心中却没有喜欢她们的意思!父皇,请给儿臣一点时间,让儿臣好好想想娶谁,想好了再请父皇赐婚!” 宗政麟上前跪行礼,一副诚挚的表情:“父皇,这是儿臣的终身大事,儿臣不想仓促决定,请父皇成全!” 皇上看着他,许久才说:“那行,朕就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足够你考虑了,到时朕希望你能有个满意的人选!” 宗政麟知道这已经是皇上给自己最好的待遇了,不敢再多言,谢了皇上恩典。舒悫鹉琻 这个插曲让很多人多失去了食欲,皇上也兴致缺缺,陪了一会就称累了,去歇息了眭。 皇上一走,皇后也陪不住了,看宴席差不多了,就宣布结束,一行人谢了恩典,都一哄而散。 蔚明珠已经成了那些小姐的眼中钉,见萧暮雨也不理自己,讪讪地上前说道:“暮雨,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和你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四殿,我从头至尾对他都不可能有意思,所以你也别恨我,今日的事足够你看清他是什么人了,你很聪明,何去何从我就不多说了,你怎么选择我都尊重你!祝福你,就这样,再见!” 她带了丫鬟回府,蔚燕不愿和她同路,她也不强求,一人先回去了赠。 到宫门口遇到宗政墨,她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宗政墨一笑,抢上几步和她并肩,轻声笑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小珠儿,你真是这样的想法吗?” 蔚明珠冷冷地说:“对,我就是这样的想法!五殿耳朵不背就别明知故问了,我还有事,就不和你闲聊了,告辞!” “小珠儿,如果没有这个人呢,你真去出家?”宗政墨视而不见她的冷脸,笑问道。 “世间既然有霍御史这个楷模,相信也会有别的霍御史,明珠相信一定会找到这样的人的!” 蔚明珠狠狠剐了他一眼,看到宗政墨唇边有抹笑,不似讽刺,也不似轻蔑,反而有那么一丝纵容的味道…… 她不禁一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赞同自己的观点吗? “小珠儿……世间有很多事往往都身不由己的……如果我不是……哎,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宗政墨脸上掠过了一抹自嘲,随即就变成了狡黠,快的蔚明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只听他自负地说:“小珠儿,不管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好,三妻六妾也好,你注定了是我宗政墨的女人,所以,除了我,你别想其他男人了,我不会让你嫁给他们的,就算不择手段,我也会把你娶回去……你等着看吧!” 说完他没等蔚明珠表态,潇洒地扬长而去。 蔚明珠气得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自言自语地低语:“宗政墨,你做梦,你现在该操心的不是怎么娶我回去,你该想着宗政麟会不会对你出手了!” 今日之事她成功地让宗政麟吃瘪,而从皇上让他十日类做出选择的事来看,皇上对宗政麟也不放心了,宗政麟不想成亲被赶出帝都的话,就必须出手了,否则他这些年的努力很可能化为烟云。 蔚明珠想着就上了马车,还没坐稳,就听到一声怒吼:“蔚明珠……” 蔚明珠刚转身,就见宗政麟钻进了马车,扑了过来,一把就掐住她的喉咙,蔚明珠顿时觉得气喘不过来,瞪了一双美目看着宗政麟。 “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我向你求亲,你不愿意就算了,为什么要坏我好事?”宗政麟一迭声地声讨着。 蔚明珠连气都喘不过来,怎么回答他。 “你这恶毒的女人……”宗政麟手捏得越来越紧,俊脸都扭曲了。 蔚明珠恍惚起来,似乎前世就是被宗政麟这样掐死的,他在她面前从来没露出这狠毒的一面,前世没见到,今世总算有缘见到了。 “放开我们小姐!”一把匕首架在了宗政麟脖子前,蔚明珠看到了燕子担心的脸就放了心。 宗政麟扭头瞪了一眼燕子,咆哮道:“滚开!” “放开我们小姐……否则刀剑无眼!”燕子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 “你敢杀本宫?”宗政麟冷笑着手一紧,蔚明珠的眼睛都鼓了出来,脸色都紫了。 燕子急了,手一拉,宗政麟脖子上就出了一条血痕,虽然很浅,血还是流了出来,他的手不由一松。 燕子冷笑道:“我敢不敢四殿已经见识了,反正小姐死我也死,咱们就看看是谁怕死!” “你这疯女人!”宗政麟突然收回了手,一手就拧住燕子的手,一捏,蔚明珠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急了,一脚就踢到了宗政麟身上,宗政麟骤不及防,就带着燕子跌了马车。 此时送蔚明珠进宫的侍卫都围了过来,蔚明珠跳马车,趁宗政麟还没反应过来就一把将燕子拉了回来,燕子手垂在身边,脸上疼得冷汗直流。 蔚明珠看了看周围,宗政麟的侍卫也围了上来,她一瞬间转过了许多念头,今日之事要是闹大,宗政麟虽然讨不了什么好处,燕子这条小命却可能没了,宗政麟脖子上的伤就是罪证…… 想到这,她淡淡一笑,伸手把宗政麟也扶了起来,低声道:“宗政麟,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行吗?要是闹到皇上那,我们谁也别想落好!” 宗政麟站起来,摸了摸脖子,再看自己的侍卫都围了上来,而宫门口还有很多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小姐,权衡了一利弊,他当然知道蔚明珠这样的建议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可是让自己吃这个闷亏他又不甘心,就一把攥住蔚明珠的手把她拉到怀中,狞笑道:“蔚明珠,今日之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别想独善其身,你等着,本宫一定会让你嫁给我的……只是不是做正妃,本宫要让你做妾室,谁让你不受抬举……哼……” 说着他就一口咬在了蔚明珠脸上,外人还以为是亲蔚明珠,只有蔚明珠自己知道,这一口咬的可狠了! 她握紧拳,借着众人看不到两人相拥的细节,一拳就打在了宗政麟肚子上,宗政麟疼得顿时弯了腰,蔚明珠还在他耳边森冷地说:“你要喜欢做梦你就去做吧,我这辈子,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不信咱们走着瞧!” 她说完就趁机摆脱了宗政麟,扶了燕子上马车,在众人拥过来看热闹之前径直走了。 不远处,还没上马离开的宗政墨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宗政麟,他当然不会以为宗政麟是亲蔚明珠,只是敢碰他的女人,宗政麟还真是太闲了。 宗政麟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硬忍着痛直起了腰,目光扫过众人,就看到了宗政墨,他眼一眯,毫不示弱地和宗政墨对视着,宗政墨不屑地扭开了头,上马走了。 远处,段淳轶一行人站在原地,把这一切也看在了眼中,段淳轶冷冷一笑,南齐两个皇子,看来是水火不相容啊! 身后的段淳姬则盯着蔚明珠远去的方向,想着今日受到的耻辱,只差把一口银牙咬碎。 段淳轶回头看到她气恼的样子,就冷冷地说:“那女人你别动,我还有用!” “皇兄,她不过就是侥幸碰对了,你还真把她当宝啊,我不管啊,她今日让我受了天大的屈辱,我要不讨回来,我咽不这口气!”段淳姬气哼哼地说道。 “让你别动就别动!我丑话说在前,你要敢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段淳轶冷冷说道:“今日几个皇子你都看到了,你想好了嫁谁吗?” “我谁都不想嫁!”段淳姬急道:“你都看到了,这个四皇子根本就是花心大萝卜,到处招惹女人,我要嫁给他,以后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吗?那个五皇子,武功虽然厉害,却是个鳏夫,我才不愿意给他做续弦呢!七皇子喜欢蔚明珠,手中又没什么权利,我也不想嫁给他。” 段淳轶瞪了她一眼,骂道:“这不嫁那不嫁,你到底想嫁谁?别忘记了你是来和亲的,可不是让你挑驸马的!人家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你好好想想,四皇子和五皇子究竟要选谁,其他的就不考虑了!” “皇兄,你这不是逼我吗?”段淳姬急道:“我本来就不愿意来和亲,你非逼着我来,我就弄不明白了,父皇那么多公主,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你没得选择!”段淳轶无情地说:“其他公主都有母妃做后台,你什么都没有,你不和亲谁和亲?” &nbs?p;段淳姬一听眼泪就掉了来:“皇兄,原来你也看不起我!” 严蔺在后面看到美人掉泪,就上前安慰道:“公主,你别这样说,其实王爷已经很照顾你了,他也是为你好才让你来和亲的!” 段淳姬抹了抹眼泪,不服地说道:“我怎么看不出是为了我好?” 严蔺看看段淳轶,耐心地说:“公主,你想想大公主和二公主,她们不用和亲,可是她们幸福吗?” 北魏两个公主一个嫁给了亲王嫡子,另一个嫁给了藩王。 亲王举兵造反失败,大公主受连累,虽然皇上看在她是自己女儿的份上免了其死罪,可是大公主却被遣送到尼姑庵带发修行,终生不能踏出尼姑庵,她才一个月大的孩子则被赐死。 二公主嫁给了藩王,远远离开了京城,那藩王妻妾众多,二公主嫁过去也不受宠,还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欺负那些妻妾,结果被人陷害杀了藩王的幼子,被藩王杖毙。 皇上虽然恼怒,却鞭长莫及帮不了忙,还顾忌自己的帝位无法帮她报仇。 这两个公主的惨剧在众多公主中都是人所共知的,段淳姬哪会不知道,听到严蔺提起他们,就不甘地说:“不可能人人都像她们啊!我就不信我会和她们一样的结局!” 段淳轶见她冥顽不宁,不耐烦地将她拉进马车,才说:“你要是留在北魏,也是父王的棋子,怎么可能让你自己选择驸马。嫁的再好也不过是个世家公子,太子即位,还不知道有什么结局呢!来南齐和亲就不同了,你也看到了,南齐现在比北魏强大,皇兄看着南齐的太子迟早被废,你要是挑好了夫婿,以后就是一国之后,这不比你在北魏强吗?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段淳姬烦躁地说:“那要是挑不好呢?我就要跟他们去封地,将来会怎么样都不知道!” 段淳轶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真是死鱼脑子,皇兄既然让你选,怎么可能就置你于不顾呢!不管你选中了谁,皇兄都会扶持他做南齐的皇上,这样对你对我们北魏都有好处,你还不懂吗?” 段淳姬愣了一,反应过来:“皇兄,你……难道你垂涎南齐,想让我做内应?” 段淳轶冷冷一笑说:“我们太子是什么货色你也知道,要是让他做了皇上,别说你,就是皇兄也会无葬身之地,所以皇兄准备取而代之,到时有皇兄做你的后盾,你还怕在南齐站不稳脚吗?皇兄和你说了实话,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要继续任性,还是和皇兄一起合作,改变自己的命运?” 段淳姬也不是笨蛋,听段淳轶说清了利害关系,脑筋就转开了。皇兄说的对,在北魏自己嫁的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世子妃,哪有一国之后来的尊贵啊!到时有皇兄做后盾,如果自己不喜欢所嫁之人,大可以取而代之…… 她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就说道;“好,皇兄我听你的,你说他们两谁更有前途做皇上啊?” “宗政墨……”段淳轶冷冷一笑说:“这位五皇子到渝州三年就把渝州那些藩王都收服了,今天看他的表现,他才是真正的海中之龙,不出则已,一出一定一冲天。反观那个四皇子,这两年锋芒太盛,树敌颇多,今日在殿上又闹出那么大的乌龙,只怕北魏皇上已经不喜他!只是这人有个好处,他很容易看破,也方便掌握,那个宗政墨……皇兄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有什么,不是还有皇兄你支持吗?”段淳姬不以为然。 “别这么乐观!”段淳轶摇了摇头说:“他今日露的那一手,决不是什么打猎练出来的,这人的身手深不可测!皇兄以前没注意他,只是凭他这一手,皇兄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还要再好好观察一!” 段淳姬就冷笑道:“皇兄,不如找他谈谈吧,他要肯为我们所用,我就嫁给他。他要是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不能留他……找人杀了他!武功高又怎么样,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不能给我们留后患!” 段淳轶也有此意,却不愿意什么都和段淳姬说,就道:“这事要从长计议,先静观其变吧!他今日露了这一手,估计除了我们,有很多人把他当眼中钉了,相信他不会有太平日子过的!我们何不隔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呢!” 段淳姬会意地一笑:“皇兄好计策,那我们就再等等……不过,皇兄,你真的想把蔚明珠娶回去吗?那七星残局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段淳轶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段淳姬冷笑道:“皇兄你把我当外人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段淳轶皱眉问道。 段淳姬不屑地说:“我听人说,那七星残局是三朝最有名的天机阁布的,里面的谜题都暗示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有人说解开了这个谜题可以找到一个巨大的宝藏。也有人说这个宝藏是个巨大的兵器库,谁要得到这个兵器库,就可以一统全天。皇兄,这些传说是真的吗?” “你是听谁说的?”段淳轶惊讶地问道。 段淳姬呵呵一笑说:“皇兄别管我从哪里听到的,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段淳轶沉吟了一才摇摇头说:“这些传言我也听过了,只是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太上皇开始就试图解开这残局,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想必一定有其奥秘之处。所以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想解开这个残局,蔚明珠看来有其独特之处,我们何不借助她的能力解开这残局呢!” 段淳姬就爽快地说:“好,我答应你,暂时不动她,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解开了残局,要把她交给我处置,今日我受的耻辱,不讨回来我决不罢休!” “好,我答应你,等她解开残局就交给你!”段淳轶和她击掌为誓,段淳姬才满意地放了这事。 *** 蔚明珠回到家,蔚瑾瑜早得到她在皇宫里出风头的消息,就赶过来看,看到她的脸上被咬破了一大块皮就愕然地问道:“这是谁做的?” 蔚明珠三言两语把发生的事说了,话才落音,外面就传来杂乱的声音,胭脂跑进来禀道:“小姐,六小姐来闹事了,在院子外面砸东西呢,让你出去见她!” 上次蔚燕来砸过院子里的东西后,蔚明珠就严禁放她进来,胭脂她们自然不敢放她进来,蔚燕就在外面闹起来。 蔚明珠本不想理,听她在外面乱骂,就皱起眉头,对蔚瑾瑜说:“大哥,你坐一会,我出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蔚瑾瑜不放心,就跟了出来。 蔚燕一见蔚明珠出来,就指着她骂道:“你这狐狸精,我就知道你回来不安好心,我告诉你,你别想和我抢四殿,他是我的,我决不准你嫁给他!” 蔚明珠不客气地骂道:“蔚燕,你是耳聋了还是怎么了?在那么多人面前我就说这辈子决不会嫁给宗政麟,你没听到吗?跑来这里闹什么?” “我才不相信,你一定是欲擒故纵!我告诉你,四殿不会上你的当的,他决不会娶你的!” 蔚燕有些歇斯底里了,今日出宫亲眼见到宗政麟亲蔚明珠,她当时就气急败坏地想冲过去,结果被宗政麟的侍卫拦住了,后来宗政麟没和她说一句话就走了,她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 联想到在殿上宗政麟向蔚明珠求婚的事,她越想越不放心,就跑到蔚明珠这闹事了。 海中之龙 被挟持上门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被挟持上门 ?蔚明珠见她丝毫不领自己帮她的情,还一直闹,对她的耐心就没了,叫燕子和白蘋把她拖去交给二姨娘,让白蘋带句话给李婉纱说,管好蔚燕,别出来丢人现眼,要再来闹事,她一次就直接把她丢到街上去。舒悫鹉琻 燕子和白蘋领命,不顾蔚燕的吼叫就把她拖走了,蔚燕哪是她们两的对手,挣扎着一路哭叫着回去,白蘋有意不堵上她的口,于是,她这一幕顿时就让蔚家上上的人都知道了。 李婉纱脸都被她丢尽了,蔚家出了一个蔚亦莲就是众人的笑柄,现在又出了一个一心想嫁给宗政麟的蔚燕,很快就有好事的人八卦出去,弄得街头巷尾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老夫人听说了这事,气得浑身颤抖,骂了蔚燕又骂蔚明珠,这两个孙女,这不把蔚家弄得乌烟瘴气是不罢休吗? 李婉纱此时也顾不上了,让丫鬟把蔚燕关在里,就拔脚来找老夫人,让她想想办法挽救蔚燕和宗政麟的婚事眭。 老夫人一听就气乐了,她早已经打听了今日宫里的事,已经知道蔚燕当众丢人还害得宗政麟出丑的事,听到李婉纱的话就冷笑道:“李婉纱,你也是个聪明的人,怎么养出这么蠢的女儿啊?平日看她还知书达理,以为还有点出息,没想到竟然如此愚蠢。她怎么不想想,今日害四殿丢了这么大的脸,四殿怎么可能还娶她呢!我看你还不如让她死了这条心,趁现在还没臭名远扬,找个人把她嫁了!否则就等着和蔚亦莲一样的场吧!” 李婉纱就是怕蔚燕落得和蔚亦莲一样的场,这要传出去说她心仪宗政麟被拒,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啊! “老夫人,今日是燕一时糊涂,老夫人念在她一向乖顺的份上,就帮帮她吧!她好歹也是蔚家的小姐,她要嫁的好,蔚家也风光啊!”李婉纱低声气地哀求道赠。 “风光?蔚家不跟着倒霉就算了!”老夫人破口骂道:“你那蠢女儿今天牵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还看不懂啊?皇上让四殿十日之类就做出选择,这不是意味着他在皇上面前失宠了吗?成亲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马上就要封王封地被赶出帝都了,你还上赶着要把女儿嫁给他,你就没想过这些吗?” 大逆不道的话老夫人也说不出口,那些事都是皇家内部的事,老夫人哪敢保证蔚府没有皇上的眼线,这妄议皇家内部的事,传出去会给蔚家带来杀身之祸的! 老夫人虽然没明说,李婉纱还是听明白了,毕竟也耳闻目睹过,她哪会不知道帝都马上就会有一场风暴,可是这些风暴都是男人的事,和女人没关系啊,她怎么也要为自己的女儿打算。 “老夫人,就因为现在是关键时期,所以才要为燕打算啊!我们蔚家也不差,四殿娶了燕也是有好处的,老夫人,你不为燕打算也要为蔚家打算吧!”李婉纱为了女儿,脸都不要了。 老夫人冷冷看着她,不为所动,眼里都充满了鄙视。这李婉纱还真是和她女儿一样蠢,都告诉她现在是非常时期了,她怎么还这么固执! 宗政麟如果不想被逼着离开帝都,就必须有所行动,这弄得好,蔚家女儿嫁给他倒是马上就能荣耀了。 可是万一失败呢,那蔚家满门不是要跟着遭殃吗? 蔚家这几年都和几个皇子保持距离,就是怕在争皇位的事上被牵连,避之不及,她倒好,把蔚家拉着往上贴,就没想过会给蔚家带来灭顶之灾吗? “李婉纱,我真的不知道李家是怎么教你的!得,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了,你听我说,这十天你就和蔚燕呆在家里吧,哪也别去,等这十天过去,四殿有了决断,再说蔚燕的婚事吧!到时,她要真想嫁四殿,去做个侧妃也是可以的!” 老夫人说完就赶人了,李婉纱急了,猛地跪在地上哀求道:“老夫人,我懂现在是关键时期,正因为现在形势这样,所以才必须成全燕和四殿的婚事啊!老夫人,我知道你是为了蔚家着想,不想卷进去。可是你想想,如果是四殿赢了呢,蔚家在这时袖手旁观,四殿要是做了皇上,能容得蔚家吗?” 老夫人一听就怔了怔,蹙眉看着李婉纱。 李婉纱趁机说:“老夫人,你再好好想想,现在皇上不喜太子,四殿在百姓和众臣之间呼声都很高,我们不过助他一臂之力就有垂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呢!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太子心胸狭隘,他要是做了皇上,你觉得他就不会对蔚家出手吗?我们蔚?家老四在边关,老三和大少爷在上书房做事,这要一有变故,全都跟着倒霉。老夫人你做为一家之主,不能老想着事不关己就袖手旁观,要知道,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人家要找我们的茬,也有的是借口啊!” 老夫人脸色就变了,太子这几次失利的确引起了皇上的不满,太子私拉拢群臣为自己说话,蔚家本着不掺和的宗旨从来没为太子说过话,太子心难保不对蔚家记仇,这要真是太子即位,蔚家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有可能还真像李婉纱说的,第一个就拿蔚家开刀。 而宗政麟这边就好点了,蔚家保持中立,做事不偏不倚,这次宗政麟打北魏,蔚家老四站在南齐的立场给了宗政麟很大的帮助,算起来还算有恩于宗政麟,如果把蔚家小姐嫁给他,以后宗政麟做了皇上,自然会记着蔚家的功劳。 可是如果这次还是袖手旁观,那么无疑就得罪了宗政麟,这样以后宗政麟做了皇上,蔚家自然就成了他的眼中钉,想过好日子也没可能了! 蔚老夫人.权衡利益,就纠结了,这次没再鄙视李婉纱,反而暗想,李婉纱今日这话难道是李家教的?难道李家已经做出了选择,决定支持宗政麟了? 李婉纱的父亲是右丞相,家里几个兄弟也在朝为官,这李家要是做出了抉择,也会影响蔚家的。 老夫人左思右想,都拿不定主意,只好说道:“这事等我和廉用商量一吧,你先回去等着!” 李婉纱见老夫人松口,就暗舒了一口气,只要有老夫人支持,蔚燕的事就成了一半,另一半就看宗政麟了。 想到宗政麟,她就想到了蔚明珠,宗政麟今天在朝中向蔚明珠求婚就是一个信号,她决不能让蔚明珠坏了自己女儿的好事,看来一定要想方设法除掉蔚明珠才是。 现在蔚明珠已经是最大的威胁了,李婉纱决不会再把她看轻了,胡嬷嬷儿子的死还没了结,她知道现在胡嬷嬷恨死了蔚明珠,那么,该想什么办法让蔚明珠死呢? ***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不着,蔚明珠也翻来覆去的,今天的事惹怒了宗政麟,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决不会束手待毙的,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蔚廉用很头疼,蔚燕惹出来的事把蔚家逼到了要做选择的地步,他不是不恼恨蔚燕的。 可是事情都发生了,此时再责怪蔚燕也于事无补,他关在书房里一整天,都在想如何选择。 ** 蔚明珠早上起来就把这事抛到了一边,带着白蘋和冬竹就去视察自己的铺子,去到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铺子前购买窑罐和紫砂壶,她有些惊讶,荣曜已经想出卖窑罐的点子了吗? 她从边门进去,看到掌柜在忙着给那些窑罐包装,荣耀在一旁指点着,她就问道:“荣大哥,你是怎么让他们来买窑罐的?” 荣曜笑了笑说:“这很简单啊,不过散播了几条流言,把窑罐送了几个给附庸风雅的才子们,让他们帮忙在上面题了字,这一来崇拜他们的人就争相来购买了。紫砂壶也是一样的道理,送到茶楼给那些老茶客一评价顿时身价就不同了!” 蔚明珠笑了,这些紫砂壶质量都不错,这些年被丢在回潮的地方养的水润光滑,拿出去自然比市面上的好,她本来想着荣曜要是没办法就这么做,没想到荣曜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看来把铺子交给他的确可以放心了,不过蔚明珠还是想试试他有没有真本事。她想了想问道:“荣大哥,那你想好了没有,这两间铺子要做什么好?” 荣曜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我正想和你说这事,你跟我进来,我们详细谈谈吧!” 蔚明珠就交待胭脂她们帮掌柜包装,自己跟着荣曜走了进去。 荣曜拿了一叠纸递给她说:“我认真观察了几天,这铺子的地段虽然不在繁华地段,可是也不算偏僻,周围的人家也不算多,要是做别的不是很理想。有个好处就是附近有个有名的状元客栈,还靠近文王庙,你知道文王庙每天都有很多文人去交流,文王庙附近却没有什么茶楼,所以我想先把这两家铺面装修成酒楼,咱们弄成庭院式的休闲酒楼,把里面的院子都重新规划一,只做他们的生意。等赚了钱,再把周围的铺子也买来,这样就能形成规模,吸引更多的人来喝酒。” “这主意好啊!”蔚明珠马上就想到了郭婶,她这次回来本来?想带郭婶和郭婶的两个儿子一起回来,只是一时不好安顿她们,就说自己先回来看看,安顿好再去接她们。 如果开了酒楼,让郭婶主厨,生意一定会好的。 “五小姐,你看看我的规划图,如果行的话,处理完这些窑罐,我们马上就开始动手!” 荣曜不紧不慢的地说:“我算过了,这些窑罐和紫砂壶全卖出去的话装饰的钱足够了,只是想重新开店还需要一笔资金,费用我也算出来了,五小姐你看看,你能筹到这笔钱吗?” 蔚明珠接过来先看了他的规划图,荣曜把两间铺子和院子的装修全细细标明了,一目了然,蔚明珠完全可以想象装修完会变成什么样子。 再看费用表,也是很清楚,什么需要买,需要花多少银子,荣曜全清清楚楚地写出来,最后的数字也不是很大,五万两银子而已,这点钱对现在的蔚明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点了点头说:“行,这些钱我来想办法,你们先装修吧!对了,厨师和小二你有人选了吗?” 荣曜迟疑了一才说:“厨师还没着落,小二就用原来铺子里的伙计吧,我看了,他们都不是懒人,指点一都能上任的。厨师这方面五小姐也不用发愁,我认识个大厨,只是身体不太好,但他有个女儿,手艺也是一流的,我让她来就行了!” 蔚明珠顿时想到了荣曜那位被宗政麟收为妃子的青梅竹马,她对这女人有些不放心,前世她是为什么被宗政麟收为妃子呢?如果为了荣华富贵,那这女人不可靠。 想到这,她忍不住问道:“她能行吗?我是说这厨师的工作可能很辛苦,如果她吃不了苦呆两三天就走,我上哪找人来替补她啊?” 荣曜勉强一笑说:“我也是担心这个,所以才没那么坚定,要不这样吧,我再继续物色人选,五小姐要是有适合的,也可以推荐!” 一听这话,蔚明珠顿时就知道这女人靠不住了,她替荣曜担心起来,前世就是为了这女人被杀,难道这辈子还要毁在这女人手上吗? “荣大哥,说句交浅言深的话,你……是不是喜欢她啊?”蔚明珠忍不住问道。 荣曜脸就红了,讪讪地说:“五小姐,你大哥没对你说吧,我幼年就父母双亡,是贺伯伯一家人经常接济我才长大的,素娥是贺伯伯的女儿,和我一起长大,对我也很好。我……我是想赚点钱好娶她……” 蔚明珠了然,笑了笑说:“那你怎么不去做官呢,这样来钱更快!” 荣曜摇摇头说:“贺伯伯身体不好,我要去做官就不方便照顾他了。再说,我这人懒散惯了,又不懂得阿谀奉承,去做官规矩太多,怕一不小心得罪了权贵倒弄得丢掉小命,所以宁愿在外面混口饭吃!” 蔚明珠笑道:“你这不是矛盾吗?又想赚钱娶她,又想混饭吃,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赚够娶她的钱啊?” 荣曜尴尬地笑了笑说:“随缘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强求不得!” 蔚明珠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问道:“她对你有要求吗?” 荣曜苦笑:“她娘亲在四殿府中做事,估计看惯了四殿的排场,说我想娶素娥也行,必须拿出十万两的聘礼,再给素娥买一个院子,才肯把素娥嫁给我!素娥也没办法反对,她家里还有两个哥哥要娶媳妇,她娘这是想把她卖个好价钱,好给儿子娶媳妇!” “十万?她怎么不去抢啊!”蔚明珠愕然地睁大眼,这笔钱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是对很多人就是个天价了,有些官员做一辈子官估计都存不了十万,这不是为难荣曜吗? “荣大哥,她娘这么势利,她估计也差不多,依我说你干脆重新找个算了!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蔚明珠不屑地说。 “别这么说素娥,她也是没办法,贺伯伯治病要花钱,哥哥娶亲也要花钱,她总不能不顾一家子的死活嫁给我吧!”荣曜分辨道。 蔚明珠此时已经弄懂了素娥为什么会成为宗政麟的妃子,估计就是贪图荣华富贵把自己送上门的,她也不好把以后的事告诉荣曜,叹了口气说:“那你在我这好好做吧,我会给你报酬,希望你早一天攒够钱可以把她娶回去!” 荣曜立刻摇头说:“五小姐你别和我说报酬的事,我不要钱的,我来帮忙纯粹是为了和瑾瑜兄的交情,你要和我谈到钱,那不是侮辱我和瑾瑜?兄的感情吗?以后别再和我提这事!” 额,蔚明珠没想到荣曜这么仗义,费了这么多心思帮自己规划设计,原来都是无私的帮忙啊!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以荣曜的本事怎么会如此穷困,这和他的性格很有关系啊! 蔚明珠也不劝他,还是等赚到钱再给他分红吧,到时她一定会说服他收的。 ***** 蔚明珠参观完铺子,在街上绕了一圈,就带着胭脂和白蘋回家,才走到半路,就有人拦住了她。 “五小姐,我们殿想请你用膳,就在王府,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宗政麟手最得力的侍卫薛祥生面无表情地拦在了三人前面。 蔚明珠皱起了眉,忍不住摸了摸被宗政麟咬伤了脸,才冷冷地说:“我和你们殿不熟,就不打扰了!” 她带了胭脂和白蘋想绕过他们,薛祥生又拦住她们,冷冷地说:“殿说了,五小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五小姐,不想我们动手的话就请吧!” 蔚明珠被气笑了,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街道,挑眉问道:“难不成你们还能当街动手抢人吗?” 薛祥生一笑,凑近蔚明珠说:“五小姐,我们不用动手抢人,实话告诉你吧,你大哥蔚瑾瑜也在,你要不去,要是蔚公子少了一根手指或者什么,你就别怪我们殿了!” 蔚明珠顿时瞪大了眼,只想着宗政麟只会对自己出手,却没想到宗政麟竟然拿大哥手,他一个书生,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她顿时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派人保护大哥呢! “五小姐,怎么样,是不是走一趟?”薛祥生没给她思想的余地,无情地问道。 “我去,白蘋,胭脂陪我去就行了,你先回去告诉顾嬷嬷一声,就说我不回去用晚膳了!” 蔚明珠对白蘋使了个眼色,白蘋会意地点点头,转身要走,薛祥生拦住了她:“府上我会派人去通报的,五小姐的丫鬟还是跟着去侍候比较好!” 白蘋走不了,求助地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咬了咬牙,说:“薛护卫想的这么周到,我们也别辜负他的好意,那就一起去吧!” 三人跟着薛祥生来到了宗政麟的王府,一进门,大门就被关死了。 胭脂急道:“小姐,这怎么办?那个四殿一定不安好心的!” “既来之则安之……别急,看情况再说!”蔚明珠安抚道。 薛祥生把三人带到花厅门口,拦住了白蘋和胭脂说:“里面有王府的丫鬟侍候,你们两就不用侍候了,随我到偏厅用膳吧!” *** 呵呵,不出意外的话凌羽还有一章就出现了,喜欢凌羽的亲们记得来看凌羽哦!而对宗政墨怨恨的亲们,以后几章就有宗政墨的表现了,希望可以解除很多关于他的误解…… 被挟持上门 你从了我吧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从了我吧 白蘋不干,拦在蔚明珠面前说:“你不是说让我们来侍候小姐的吗?现在怎么又说不用我们侍候了?不行,我们一定要陪着小姐!” 薛祥生脸一沉骂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说不让进就不让进!你们要敢闯进去,就别怪刀剑无眼!” 他话才落音,后面就冲上来几个侍卫,拔出了刀剑对准了白蘋。 “行了,我自己进去吧,你们就在门口侍候着!”蔚明珠了解薛祥生,这人就是宗政麟最忠实的狗,他说会咬人就一定会咬人的。 白蘋急道:“小姐,我怕你会吃亏!眭” 这里是宗政麟的王府,里面全是宗政麟的人,要是蔚明珠被宗政麟怎么了,她无法想象自己该怎么向宗政墨交待。 蔚明珠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谁吃亏还说不定呢!你就放心吧!” 她说完就迈步走了进去,白蘋和胭脂被拦在了外面,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炸。 蔚明珠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宗政麟斜躺在正中的太妃椅上,旁边还有两个穿的很风.的女人侍候着。 宗政麟似乎才沐浴过,一头青丝带着水汽散在椅上,一身白色的丝绸衫子也半敞着,看上去还真有点风流倜傥的样子。 蔚明珠走进来,他似乎没看见一样,手还放在侍候他的女人胸中。 蔚明珠一见这架势,脸就不争气地红了,她气恼地瞪着宗政麟,冷笑道:“四殿不是请我来用膳吗?怎么都没人上菜?” 那两个女人斜了一眼蔚明珠,一人娇笑道:“殿,原来你请了这个美人来用膳,那我们呢,还要不要我们陪你用膳啊?” 宗政麟在那女人身上捏了一把,才懒懒地转眼过来,眸色深沉地看了一眼蔚明珠,才说:“当然要……五小姐都不懂侍候人,你们要给她做个示范,免得她改日进门了都不知道怎么侍候本宫!” “哟,原来殿是想娶五小姐过门啊!”那女人醋意十足地看了一眼蔚明珠,才娇笑着靠到宗政麟怀中问:“那殿要我们怎么示范呢?” “这样……”宗政麟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狠狠地吻了上去,那女人立刻如鱼得水地缠上了宗政麟的脖子,两人唇舌相缠,就在太妃椅上激烈地扭动起来。 旁边的那女人似乎没看见蔚明珠,跪在太妃椅上就伸手探进了宗政麟敞开的袍子,摸到了正中的位置揉搓起来…… 蔚明珠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就算前世,她和宗政麟是夫妻,她也没见过宗政麟这一面,没想到隔了一世,竟然让她看到了。 “宗政麟……你……”她气得浑身颤抖,他这是以这种方式在羞辱自己吗? 想她蔚明珠今生也才是及笄的少女,何曾见识过这火辣到无耻的一面呢! 她猛地转身,就往门口冲去,门却被从外面锁死了。 “开门,让我出去!”她狠狠地拍门,外面却毫无动静。 而里,响起了女人愉悦放浪的呻吟声,蔚明珠又急又气,恨不能一剑杀了宗政麟。 宗政麟在后面可恶地笑道:“明珠,回头来好好看看,你一会就要像这样侍候本宫,你要不学着点,怎么取悦本宫呢!” “宗政麟,你去死!”蔚明珠顾不上了,咒骂着就冲了回来,提了一把椅子就去砸窗子,他要脸,她就让他暴露个彻底。 椅子还没砸到窗户上,就听到后面有风声,蔚明珠慌忙一闪,见宗政麟敞着袍子已经掠到自己身边,身的裤子已经高高支起帐篷,蔚明珠又气又羞,看了一眼就调开了目光,提了椅子拦在自己面前,吼道:“宗政麟,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法?难道你还敢杀了本宫不成?” 宗政麟冷笑道:“你别忘记了你哥还在我手上,你识趣的话就乖乖放椅子过来侍候本王,否则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宗政麟,你敢杀他?我哥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你杀了他怎么向皇上交待?”蔚明珠心虚地叫道。 宗政麟嘿嘿一笑说:“谁看见蔚瑾瑜被我抓来?蔚明珠,你不是很聪明吗?就想不到就算发现了蔚瑾瑜的尸体,谁还能怀疑到我身上吗?” “我哥在哪里?我不信你抓了他!”蔚明珠哪会不知道宗政麟说的有理,只想着能见到蔚瑾瑜再说。 “你从了我,我就让你见你哥!”宗政麟狡黠地说:“他毕竟是我将来的大舅子,我也不想他受什么伤害!来,明珠小乖乖,放椅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说着就伸手来抢椅子,蔚明珠一急,就挥了过去,宗政麟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蔚明珠还敢动手。骤不及防之,就看到椅子砸了过来,他慌忙伸手挡住脸,手臂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打得他痛到心里,顿时火就上来了,不顾一切地反手抓住了椅子脚一震,椅子哄地就散开了。 蔚明珠拿了椅背,因为惯性就猛地往后撞到了窗框上,痛得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上。 宗政麟扑上来,想抓住她的头发,她索性以椅背做剑,猛地挥向宗政麟。 宗政麟这次有了防备,一偏头就让过了,蔚明珠挥舞着椅背不让他靠近,宗政麟的怒气更甚,吼道:“小荷,递我的鞭子来,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一这只小野猫!” “是,殿。”一个女人跑去取宗政麟的鞭子丢了过来:“殿接着!” 宗政麟回身去接鞭子,蔚明珠趁机就挥着椅背往他脚上打去。 “殿小心!”一个女人叫道。 宗政麟跃起来,在半空中接住鞭子,腾地一甩,鞭子呼呼地带出了凌厉的风声,呼啸着向蔚明珠卷来。 蔚明珠拿椅背去挡,鞭子甩在椅背上,顿时就断了,蔚明珠手上就只剩一截木头,还是她闪的快,否则鞭子就甩在脸上了。 蔚明珠此时有些感激宗政墨,如果不是那家伙当初逼着自己躲暗器,她今天也不可能闪开。 “哦,看不出你还有两子!”宗政麟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蔚明珠会武功,否则怎么可能躲开自己的鞭子呢! 他兴趣就上来了,狞笑道:“行,那就让本宫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吧!” 他说着一抖鞭子,又扑了上来,蔚明珠左闪右躲,花厅里的东西都被宗政麟打坏了,她毕竟实战经验不够丰富,有两次鞭稍都打到了蔚手臂上,袖子都抽烂了,手臂上就是两条血痕,皮肉都翻了出来。 她心暗惊,看来自己真惹恼了宗政麟,否则他怎么可能手如此之狠呢! 前世宗政麟虽然没对自己动过手,可是最后还是纵容了宋茹丹对自己手,她心里就没把宗政麟当做慈善的人。此时见他一张俊脸都被怒气扭曲了,她更是心惊,这就是宗政麟的真面目了,她何其幸运,前世没见到,这一世终于见到了! 宗政麟越打越顺手,蔚明珠这边慢慢就吃力了,她那点武功,在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不足一提,慢慢身形就慢了来,这一迟疑,背上又挨了一鞭。 宗政麟一见就狞笑道:“明珠,够了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不会再打你的!” 蔚明珠哪敢停,以宗政麟现在的怒气,只怕自己一住手,今天就别想走出这子,想到这,她顾不上了,摸出了怀中的毒药,打算拼着被皇上责罚也要让宗政麟看看自己的厉害。 正想捏碎丢向宗政麟,就听到外面有人禀报:“殿,段王爷来访!” 宗政麟停住了,蹙眉叫道:“他来做什么!” 那侍卫陪笑道:“没说目的,只说想求见殿!” 宗政麟就踟蹰起来,这边是好不容易得手的蔚明珠,那边也是对自己可能有帮助的段王爷,如何选择呢! 想了想就说:“把他迎到花园凉亭中,说本宫换了衣服就过去见他!” “是!”那侍卫答应着就去了。 宗政麟一抖鞭子,叫道:“蔚明珠,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束手就擒,否则本宫抓到你,一定会好好惩罚你的!” 蔚明珠冷笑道:“你的话也能信,那我干脆相信母猪能上树了……” 她捏紧毒丸,打算豁出去了,只要逃到花园,段淳轶在,相信宗政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正想着,宗政麟就扑了过来,他想速战速决,这次招数一变出手又快又狠,蔚明珠急了,看准就把毒丸捏碎抛了出去。 只是她低估了宗政麟的反应速度,他才见她手中抛出药丸鞭子就卷了过来,正击在蔚明珠手腕上,毒丸还没炸开就掉到了那两个看热闹的女人面前,冒出一股绿烟,那两个女人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吸进了毒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混蛋,那是什么?”宗政麟眼角的余光瞥见,又惊又怒地吼道。 “毒药,你要是不想他们死就放我走,我会给你解药,否则她们只有死路一条!”蔚明珠威胁道。 “你竟然对本宫用毒药!”宗政麟哪会管那两个女人的生死,被这事实弄得怒不可恕,出手再不留情,赤红了眼扑向蔚明珠。 蔚明珠也被他这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躲闪,边拿出威胁宗政墨的招数叫道:“毒烟很厉害,这里不通风,一会你也会中毒的,宗政麟,不想和我一起死就放我走!” 宗政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觉得头都有点晕眩了,他卷起一把椅子砸向窗户,自己脚步没停地又冲向蔚明珠。 这次蔚明珠慢了一步,被他一把抓住了后领,她一急,反手就一把暗器击向宗政麟。 宗政麟慌忙躲闪,还是有一只针就刺在他肩膀上,他只觉得手一麻,差点就丢掉了鞭子。 “针上浸了剧毒,我劝你别轻举妄动,赶紧运功驱毒吧,否则毒入大脑,你就会变成白痴!”蔚明珠威胁道。 其实这毒针只是浸了麻醉剂而已,只会让人失去知觉,并不会要命,她这也是怕宗政麟不肯放过自己,才危言耸听。 宗政麟却信以为真,吼道:“解药拿来!否则我让你偿命!” “把我哥放了我就给你解药!”蔚明珠趁他一失神的功夫就跑开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嘲讽地笑道:“四殿的命自然不是我们兄妹能比的,孰轻孰重,四殿自己想吧!” “我没抓你哥!”宗政麟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大惊,就不顾一切地吼了出来。 蔚明珠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啊,这样的当也会上。可是又暗暗舒了一口气,蔚瑾瑜没事就好,次她再不会给宗政麟抓住他的机会了。 “没有最好,现在放我走,我出了府就把解药给你!”蔚明珠抓住机会说道。 “蔚明珠,你好样的!行,本宫放你走,今天这事本宫给你记了,你等着,本宫不会这样轻易放手的!”宗政麟一声怒喝,掠过去一掌震开了门。 蔚明珠才不会从门走,从窗子就掠了出去,外面白蘋和胭脂被侍卫看守着,两人都能听到里面的打斗声,都是一脸的焦急,看到蔚明珠出来,手臂上血淋淋的,两人都气愤地瞪向宗政麟。 “放她们走!”宗政麟吼道。 那些侍卫就没有阻止白蘋和胭脂跑向蔚明珠,白蘋一见她背上的衣服都被抽烂了,慌忙脱了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 蔚明珠就带着白蘋和胭脂往侧门跑去,这是离街道最近的地方,一跑出去就安全了。 宗政麟叫道:“留解药!” 蔚明珠边跑边说:“宗政麟,针上没有剧毒,只有麻醉药,一个时辰后你就没事了!那两个女人的毒也好解,弄点马尿给她们喝就行了!” “混蛋!”宗政麟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本想追去,蔚明珠和白蘋已经跑了出去,他就没开这个口,冷静来才觉得有点蹊跷,蔚明珠这是第一次来府上,她怎么知道侧门在哪呢? 要知道,这是每个王府为自己留的后路,一家和一家根本不同,蔚明珠仓促间都来不及辨别方向,她却很准确地就跑向侧门,难道她曾经来过王府? 有意思! 宗政麟冷冷一笑,这蔚明珠身上很多谜啊!以前只觉得是一个长得不错,还有点小聪明的女人,没想到如此深藏不露。 行,今天的交锋他虽然落了风,他却期待起一次了,希望这女人再次让自己刮目相看。 蔚明珠和胭脂她们没有急着回家,先到了钟灵的院子,钟灵一见到她的伤就大惊,赶紧拿了药箱来给她清理包扎。 胭脂看到蔚明珠的伤口就心疼地叫道:“小姐,他怎么把你伤成这样,他疯了!” “他本来就是一条疯狗,我从来就没把他当人!”蔚明珠冷冷一笑,这些伤她都往宗政麟的仇恨薄上记了,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钟灵和白蘋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担心,要是宗政墨知道,她们两人都逃不了惩罚。今天虽然事出突然,可是两人都没尽到保护蔚明珠的责任,两人都有过错啊! “钟灵,通知江浦,让他找几个高手过来,从今天开始贴身保护我哥,告诉他,要出了什么差错,让他提头来见!”蔚明珠狠心,这一次她决不会再犯错了。 “是,我一会就通知他!”钟灵担心地说:“小姐,你这边要不要派几个高手呢?” 蔚明珠斜了一眼白蘋,才冷冷地说:“白蘋和燕子不就是高手吗?她跟着我也出事,我还能指望谁呢!” 白蘋一听顿时汗颜,这么说她和燕子早就暴露了?她赶紧往蔚明珠面前一跪,也不出声,默默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见伤口包好了,就道:“胭脂,你从地道过去给我重新取套衣裙来,记住,要和这身一模一样的!” 胭脂会意,答应着就去了。 蔚明珠看看白蘋,对钟灵说:“钟灵,这里没你的事,出去侯着吧!” 钟灵舒了一口气,这么说蔚明珠还没怀疑自己,那就好,她识趣地走了出去。 蔚明珠看着白蘋,许久才说:“你是宗政墨的人吧!说吧,宗政墨让你混到我身边,想做什么?” 白蘋见蔚明珠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历,就陪笑道:“小姐好聪明,可是白蘋觉得自己已经隐藏的很好了,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摸准了蔚明珠的性格,如果蔚明珠真的恼恨自己,她会不动声色地打发走她们,决不会让她们解释,所以才斗胆地和蔚明珠套近乎。 只是蔚明珠现在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笑道:“别和我套近乎,我要不是念在这几年你们陪着我,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不会让你解释的,我蔚明珠想杀你们有的是办法,你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说实话吧!” 白蘋顿时打了个冷噤,的确,这几年蔚明珠研究出许多毒药,要是她起了想杀她和燕子的心,她们两人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会活到现在呢! “小姐,主子只是让我们贴身保护你,把你的事如实地告诉他,其他的就没什么了!真的,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害小姐!”白蘋诚实地说道,想着这些话也是帮宗政墨说话,不算出卖主子吧! “就这些,没有让你们监视蔚府?”蔚明珠不相信地问道。 “真没有,主子只是说让我们保护你,决没有监视蔚府的意思!蔚府的事我们从来没向主子报告过!” “是吗?”蔚明珠不置可否,宗政墨费尽心机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难道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 “除了你和燕子还有谁?” 白蘋哪知道,就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我和燕子是一起来的,我真不知道主子除了我们有没有安排其他人!小姐明鉴!” 蔚明珠就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们是舒云找来的,舒云和宗政墨又是什么关系?” 白蘋哪敢说实话,就圆滑地说:“这问题舒公子最有回答权,小姐你何不去问舒公子呢!” 你从了我吧 凌羽回来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凌羽回来了 蔚明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么说舒云的确和宗政墨有勾结,只是不知道两人到底有什么联系,当初刘家被劫的案子一定是舒云透露给宗政墨的,她只是不清楚,自己的生意宗政墨插手了多少。 一想到自己这些年的事都被宗政墨插足,她就有种没穿衣服被看的精光的恼怒感,唯一庆幸的是江浦现在已经脱离了丐帮,有自己的单独信息,这一点她相信宗政墨无法插手。 只是钟灵也是舒云找来的人,她也不可信了。蔚明珠暗暗庆幸,自己对钟灵留了一手,没有让她参与进江浦的信息中,她只是起到了一个送信的作用,江浦那边至少是安全的。 她沉吟着,以后要慢慢把舒云这边的生意移交给荣曜,她不能再完全信任舒云了。 她不说话,白蘋心里就七上八,不知道蔚明珠要怎么收拾她们眭。 许久,蔚明珠才把目光转向白蘋,冷冷地说:“你回去叫上燕子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白蘋急道:“小姐,你别赶我们走啊,让我们留来保护你,我们真的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要让我们回去了,主子一定怪我们办事不利,会惩罚我们的!”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我还留两个会背叛我的人在我身边吗?你回去告诉宗政墨,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让他尽快把他的人从我身边撤走。这次我念在你们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情分上饶过你们,一次被我抓到,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炸” 白蘋急得磕头:“小姐,主子也是关心你,他从没想伤害你……” “行了,白蘋,你别为他说话了,他要没有目的,会在我身边安插人吗?你可能一知半解就以为他不会伤害我,我要相信他,可能我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不会留你们的!你们走吧!”她无情地说道。 “小姐,我真的舍不得你!我是说心里话,这几年和你在一起,我是把你当我的主子,我的姐妹相处的,你对我们很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和燕子都发过誓,决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如果你和主子成亲,我们会一辈子侍候你们……就算没有这一天,我们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我和燕子甚至说过,如果主子要伤害你,我们拼着一死也要保护你!小姐,你就留我们吧!” 白蘋说到最后掉了泪,哽咽道:“小姐,难道你赶我们走,你心里就好受吗?” 蔚明珠瞪了她一眼,骂道:“别拿感情来打动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日宗政墨让你们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为了惧怕他出卖我。白蘋,我就是念在我们这些年相处的情分上,才不想为难你们。所以你们还是趁我没改变心意走吧,否则将来闹得刀剑相向,大家谁也不好看!” “小姐!”白蘋哭了:“你要赶我们走,我们回去也无法向主子交差啊,你就忍心让我们回去送死吗?主子对你好,可不代表对我们好,无法完成任务,我和燕子只有死路一条,求小姐开恩,留我们吧!以后……以后我们就只听小姐的话,小姐不让我们给他传信息,我们就不传!我发誓……” 这样一说,蔚明珠就迟疑了,怀疑地问道:“宗政墨真的那么残酷?” 平日看着他很好说话,对手人也不错,她很难想象后果会有这么严重。 白蘋点点头说:“小姐,我们有严格的纪律,做错了事要被罚,严重的会被处死,燕子有次办事出了差错就被打了三十鞭,小姐你应该留意到,燕子从不和别人一起洗澡,就是怕身上的伤痕被人发现,小姐不相信的话可以叫她来察看一,她当时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床!” 蔚明珠狐疑地看看她,问道:“你们有多少人,你是怎么为宗政墨做事的?” 白蘋为难地说:“小姐,你别问我这些问题,我不能回答。我虽然害怕主子的惩罚,可是我也不会做对不起主子的事。小姐如果一定要知道,那和直接杀了白蘋也没什么区别,请小姐原谅!” 蔚明珠就冷笑起来:“白蘋,你一边说要效忠我,一边又说不能背叛宗政墨,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相信你?” 白蘋抹了抹眼泪说:“小姐,这不矛盾,我忠心小姐是奉命行事,只要主子不伤害小姐,我永远都会对小姐忠心耿耿的。如果主子想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我一定会维护小姐的。小姐,你相信我吧,你以后要是真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要打要杀,白蘋决没有一句怨言!” 蔚明珠看了她半响,才好奇地问道:“宗政墨对你们这么无情,你为什么还对他忠心,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白蘋迟疑了一,估计是为了得到蔚明珠的信任,才勉强地说道:“小姐,我是主子买的,当时我爹才死,我娘一人拉扯着我姐弟几个,没办法就把我卖了,是主子买了我,还帮我娘她们找了安置的地方,我娘和我弟弟们都生活的很好。以前不来侍候小姐时,我每年都能回去看她们,主子对我们一家有再造之恩,所以,白蘋决不会对他有二心的!” “哦,那燕子呢?”蔚明珠总算知道白蘋的苦衷了。 “燕子和我不同,她已经没有家人了,她父母双亡,是叔叔把她养大的,只是她婶婶容不她,找了个人贩子把她卖了。她被卖了好几个地方,后来被卖到青楼,鸨母看她年纪小就只让她做杂活,想着养大了再让她接客。燕子不甘心,就私自逃走了,被抓回去打得半死,她也不罢休,又逃,后来遇到了主子,就收留了她。” “难怪!”蔚明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燕子有时会一个人发呆,性格也时好时坏,估计和她这些经历分不开吧! “小姐,我们都不是坏人,这些日子和小姐相处也知道小姐很善良,从心里来说,我们是希望小姐和主子在一起的,这样我们侍候你们就不矛盾了!小姐,你好好想想吧,主子对你也不错,你在乡这几年,他虽然没来看你,都关心着你,逢年过节都让灵姐给你送吃的,他是真对你好!” 白蘋诚恳地说:“主子也不是坏人,虽然有些事没有和你明说,但你也该看的出他对你的心啊!” “行了,别替他说好话了,有些事你们根本不懂,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看我有利用价值才对我好的!” 蔚明珠不屑地打断了她,想了想说:“既然你回去无法交代,那就留来吧,以后他要找你们做什么事,第一时间就要通知我。还有,给他汇报什么,都要经过我的同意!如果我发现你擅自做主,你就别怪我无情了!” “是,小姐!谢谢小姐!”白蘋磕了两个头才起来。 胭脂在外面都等不及了,赶紧把蔚明珠的衣裙送了进来,还报告说蔚瑾瑜来找她,正在院子里等着呢! 蔚明珠一听就赶紧换了衣服赶回去,进去见到蔚瑾瑜,才知道凌羽回来了,正在前面拜见父亲,说一会就过来看她。 凌羽回来的事不止蔚瑾瑜知道了,蔚燕也知道了,她还特意跑出去看。对于当年这个爱慕自己的人,她以为时隔三年,他要是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只怕会更加倾心。 虽然自己不会喜欢他,却不妨碍对他示好,在她看来,凌羽就是可以被自己的利用的傻瓜。 跑到正厅,刚好凌羽已经拜见完蔚廉用,正出门。 蔚燕一见凌羽,就呆住了,只见这个昔日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身躯凛凛,已经不复当年的瘦弱,两道弯眉浓黑如墨,一双眸子朗朗,亮如星辰,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将他衬得犹如神祗般威武,更突出了他俊美的五官。 “凌……小羽……”蔚燕见他目不斜视地侧身而过,不敢相信地叫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燕妹妹啊!” 凌羽站住了,转头看了她一眼,颌首道:“原来是六小姐,都长成大姑娘了!” 他的神情不卑不亢,即不亲热又不疏离,而眼中却没有了当初对自己的爱慕之意。 蔚燕还以为是当着父亲的面她不好对自己表示亲热,就微笑道:“凌哥哥,我哥一会就回来了,你先和我聊一会,一会让他请你喝酒吧!你们都三年多没见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聊!” 凌羽淡淡一笑说:“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吧!六小姐,失陪了!” 他说完没等蔚燕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蔚燕追出来,却看到他往蔚明珠院子的方向走去,就愣了,他怎么会去找蔚明珠的,不会吧! 她就急急追了过去,凌羽走得很快,她小跑也追不上,眼见他真的走进了蔚明珠的院子,她又急又气,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对蔚明珠趋之若鹜地往上贴呢! “明珠……”凌羽到院门口已经按捺不住自己迫切的心情了,叫着明珠的名字就冲了进去。 朝思暮想了三年的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呢? “凌羽……”蔚明珠在里听到凌羽的叫声就和蔚瑾瑜一起走了出来。 此时夕阳正落,余晖洒了满院,凌羽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含笑站在金光里,夕阳的光全照在她脸上,让他有一瞬间都分不清是她的美丽比夕阳光耀眼,还是夕阳的光让自己无法直视!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昔日机灵调皮的少女脸上少了以往那种稚嫩的桀骜不驯,多了一丝稳重,可是那双在无数梦里都出现过的明眸却是丝毫没变……不,应该还是有点变化的,比以前更亮更大了! “明珠……你变了……变漂亮了!”他一步步向她走去。 蔚明珠含笑看着他,说:“你也变了,长大了,像个男人了!” 凌羽一听这话就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地上前一把将她拥到怀中,紧紧地抱住,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明珠……我想你……想了三年了……我现在已经明白我的心意了,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蔚明珠就怔住了,尴尬地垂着手,也不知道是推开他还是任他抱着。 蔚燕到门口就被燕子拦住了,她进不来,却从敞开的院门里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气得脸色都青了,凌羽,他什么时候和蔚明珠这样好了? 还是蔚瑾瑜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拉开凌羽,不悦地说:“凌羽,你给我注意点,我们明珠可是女孩子,让你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白蘋在心里直呼,大少爷你英明,就该阻止他!小姐可是我们主子的女人,哪能让他抱呢! 凌羽被蔚瑾瑜拉开,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脸红了红,讪讪地说:“大哥,一时情不自禁!” 蔚瑾瑜哪会不明白他的心,从他刚才看蔚明珠的样子就知道这三年他从来没忘记明珠,他也很高兴妹妹有这样的人爱慕,却忍不住促狭地给了凌羽一个白眼笑道:“我和你也三年没见啊,你怎么不对我情不自禁!” 凌羽笑起来,返身一把将蔚瑾瑜紧紧抱住,笑道:“大哥,好久不见,要求不高,只要抱抱!” “去你的……”蔚瑾瑜一把将他推开,笑骂道:“以前没这样油腔滑调,怎么,去军营练了三年,就变成兵油子了!” 凌羽呵呵笑了笑,伸手抓了抓头说:“大哥也不错啊,我听说去年你拨了头筹,中了状元,小弟还没恭喜你呢!这样吧,我们出去酒楼一起吃顿饭吧!我请客!明珠你也去!” 蔚明珠苦笑道:“我才回来,不好出去,你和大哥去吧!” 凌羽看看院门口,见蔚燕还站着,就压低声音说:“你不是吧,难道三年不见就胆小了?和我三年都没见,就没话想和我说!我不管啊,你当年的事我可都记着,你别告诉我你爬墙的本事丢了!” 蔚瑾瑜愣了愣,就转头看向蔚明珠,蔚明珠伸了伸舌头,知道今天这是逃不了了,就说:“你们先去,我一会来找你们!” 凌羽这才满意,拉着蔚瑾瑜就先出去了。 蔚燕一见两人出来就拦在两人面前叫道:“凌羽,我有话和你说!” 凌羽看看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没话和你说!六小姐,请你让开,我和大哥还有事!” 蔚燕急得叫道:“我哥找你呢!你跟我走吧,回头再和大哥说!” “对不起,我们的事是急事,不能等,你让你哥以后再找我吧!”说完凌羽就拉着蔚瑾瑜走了。 蔚燕气的跺脚,燕子见两人走了,把院门一关,让她自己在外面憋气。 蔚瑾瑜一路走一路问蔚明珠爬墙是怎么回事,他还不知道这个妹妹有这么皮呢! 凌羽就挑不要紧的事讲给了蔚瑾瑜听,听得蔚瑾瑜是又好气又好笑。特别是凌羽还不顾面子把蔚明珠设计抓住自己的事都告诉了蔚瑾瑜,蔚瑾瑜更是无语,在自己求学这几年,自己的妹妹已经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大哥,明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大哥你也知道我的心,我就不瞒你了,这次回来明珠也及笄了,我想求我父亲上门提亲,和你说一声,大哥要帮我在明珠和你父亲面前多美言几句啊!促成好事,小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大哥的恩情的!”一落座,凌羽就坦率地说道。 蔚瑾瑜斜了他一眼,笑骂道:“我就说你怎么好心请我喝酒,原来在这等着啊!好小子,你想一顿饭就让我卖了妹妹吗,想的美!” 凌羽真诚地说:“大哥,我不是让你卖妹妹,我是真的喜欢明珠,想娶她过门和她过一辈子,你就帮帮我吧!我决不会亏待她的!” 蔚瑾瑜见他如此诚恳,就说道:“这事你还是先和明珠说吧,她要同意我没意见,否则你再说的好我也不会帮你的!我就这个妹妹,我不想逼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 凌羽一听就松了口气说:“行,大哥只要你不反对,明珠那边我会亲自去说的!事成之后,大哥再帮我就行了!对了,这次回来我已经想好了,我这三年立了不少功,也有点积蓄,大哥帮忙看看明珠喜欢什么房子,买一个宅院,以后我们成了亲就搬出来住,这样明珠就不用受我后母的气了!” 蔚瑾瑜见凌羽想的这么周到,替蔚明珠感到安慰,看来这男人是真心对她啊! 两人边喝酒边聊,过了一会,蔚明珠一身男装出现在酒楼,蔚瑾瑜一见直了眼,自己妹妹这男装扮相比自己还俊美啊,活脱脱一个翩翩公子。 她大大方方走过来,那样子估计早习惯了男装,丝毫也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明珠,三年没见,酒量好了没?”凌羽拿过酒壶想给她倒酒,随口问了一句。 “还是不行!我喝茶吧!”蔚明珠笑道。 “对,喝茶,喝什么酒啊!”蔚瑾瑜赶紧反对。 凌羽也没坚持,换了茶壶给蔚明珠倒茶,边问道:“你回来多久了?” “就比你早几天!”蔚明珠看凌羽已经脱了铠甲,就笑道:“看来你这三年混的不错啊!小将军,呵呵,回来你父亲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吧!” 凌羽淡淡一笑说:“比起他晚年得子,这是小高兴!” 凌羽的后妈又给凌将军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才两岁,凌将军老来得子,宠得什么似的,凌羽回家只是出来见了一面,就迫不及待地去哄小儿子了。凌羽想和他说说话,看他这么忙就放弃了,这才赶来见蔚明珠。 他语气里的失落蔚明珠都听出来了,暗暗叹了口气,就转开了话题说:“这次回京能住多久啊!” 凌羽现在是将军,要长期驻守边疆,这次是听说蔚明珠及笄回来,就借口三年没回家来探望父亲,奏折上了三个多月才有回复,否则他早就去接蔚明珠一起返京了。 “二十多天吧!看边疆有没有战事了,如果有,必须马上赶回去!” 凌羽目光灼灼地看着蔚明珠,不顾蔚瑾瑜在场就说道:“明珠,我这次回来希望能把终身大事定来,能成亲走最好,我的心意大哥也知道,刚才也对你表了态,你的想法是什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凌羽回来了 你谋杀亲夫啊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谋杀亲夫啊 呃……这就是蔚明珠刚才不想来酒楼的原因,她就怕凌羽问自己这事。 “我……”蔚明珠矛盾了,她现在的情况,怎么能对凌羽说明白呢!宗政麟看来不会放过自己,宗政墨那边也是一样,这时候要是应了凌羽,那不是给凌羽带来麻烦吗? 更何况,她真的没有嫁人的心理准备,虽然知道凌羽可能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可是她还是无法选择凌羽。 “三年了,还不够你想清楚吗?”凌羽急切地说道:“明珠,我是真的喜欢你,成亲后也会对你好的!你要不喜欢我纳妾,我就学霍御史,一辈子只守着你好不好?” 这些话蔚瑾瑜都听得脸红,忍不住看向蔚明珠,如果凌羽真的能像霍御史一样对妹妹一心一意,那他的确是妹妹最好的选择眭。 这番话感动了蔚明珠,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只是,想到了宗政墨,她就无法点这个头,要是宗政墨恼羞成怒,跑去对凌羽说抱了她,吻了她,还看光了她的身子,她怎么向凌羽解释呢! “凌羽,别说了,让我再想想吧!”她苦涩地说道,手意识地摸了摸被宗政麟咬伤的脸,这凌羽也注意到了,忍不住问道:“脸怎么了?怎么伤到的?斋” 蔚明珠想着这事也瞒不过去,与其让凌羽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事,倒不如自己先坦白,就把昨天宫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凌羽。 当凌羽听到在殿,段淳轶和宗政麟还有宗政飏都向蔚明珠求亲时,他浓眉都拧在了一起,没想到自己晚回来了几天,就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几个情敌,呃,早知道会这样,就不顾一切先回来再说了! 等听到蔚明珠竟然被宗政麟咬了一口才落这个伤口时,他气得脸色都青了,一掌就拍在桌上吼道:“他怎么敢这么做!他凭什么?” “凌羽!”蔚瑾瑜一见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就赶紧伸手压了他,低声责备:“小心人多眼杂!” 他们现在是说当朝的皇子,要是被有心人听到,难免惹祸。 凌羽这才反应过来,脸色还是难看,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平复来才焦急地说:“他对你有不轨之心,那个段王爷也不简单,看来我们不能等了,明珠,你答应我吧,我明天就让父亲去你们家提亲!我们选个日子就成亲,这样他就不会纠缠你了!” 蔚明珠还没敢把今日的事告诉他,一来怕蔚瑾瑜担心,二来也知道凌羽的脾气,要是知道今日宗政麟竟然把自己骗进府中,他一定会生气的。 见凌羽如此急切,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就索性直言说:“对不起,凌羽,我不能答应你,现在情况不明,我要是答应了你,会给你惹祸上身的!我不想连累你!” “我不怕,他是皇子又怎么样,难道还能强娶你不成?”凌羽急得一把抓住蔚明珠的手说:“明珠,你相信我,我真的会对你好的!” 蔚明珠挣开了,矛盾地说:“别逼我,给我点时间好好考虑一!” 蔚瑾瑜思前想后,就了解蔚明珠的担忧了,的确,现在段淳轶和宗政麟对蔚明珠都有心,特别是宗政麟,因为明珠在殿上让他出丑的事更是怀恨在心,这时要是答应了凌羽,难保宗政麟不迁怒凌羽。 凌羽有今天的地位不容易,要是被宗政麟记恨上了,以后估计前途就完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帮腔说:“行了,凌羽这事就暂时别说了,等明珠想想再说吧!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改天再聊吧!” 说完他就拉着蔚明珠起身,凌羽无奈,丢了几两银子在桌上,送他们楼。 三人在酒楼前分手,蔚明珠和蔚瑾瑜一起往蔚家走,两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快到蔚家时,蔚瑾瑜站住,问道:“明珠,你是怎么想的?” 蔚明珠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夜空说:“哥,你在朝中又是最接近皇上的人,你就没感觉到要变天了吗?” 蔚瑾瑜脸色一沉,就说不出话来了。昨日宗政麟才出了丑,今天皇宫里的气氛就变了,那些太监宫女都小心翼翼地侍奉,谁也不敢乱说话。而皇上,从早朝就阴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后则把收过宗政麟字画的女子都列了一个名单,送来给皇上,美其名曰让皇上帮着宗政麟选王妃,实则谁不知道这是想把宗政麟早日撵出帝都啊! 一整天上书房的气氛都是低迷的,蔚瑾瑜才当值了半天,就被打发回家了。 这样的敏感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只是,真有蔚明珠说的严重到要变天吗?那可不是一家一户的事了,如果真要变天,那就是一场血淋淋的搏杀…… “哥,现在是敏感时期,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告病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吧!”蔚明珠诚恳地建议道。 “珠儿,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哥怎么感觉你有很多事都在瞒着我?”蔚瑾瑜不满地抱怨道。 蔚明珠拉了他的手,真诚地说:“我的确有事瞒着你,只是……哥,你相信我,我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我最亲的人,是我的希望,我想你好好的!这样我才放心!我的秘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等有一天我一定会全部对你说的!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蔚瑾瑜看着她,她的脸在阴影看不真切,可是那眸子里的真诚却是清晰可见,这个妹妹到底有多少秘密啊,他一时看不懂她了! “珠儿……”他忍不住把她拥进了怀中,诚恳地说:“哥也只有你一个最亲的人,哥不想你年纪小小就藏了那么多秘密在心里,你该是无忧无虑快乐的年纪啊!哥希望你早日把一切秘密都告诉哥,让哥帮你分担,好不好?” 蔚明珠的眼泪就掉了来,无忧无虑?呵呵,她早已经没有资格拥有这种幸福了!如果前世蔚瑾瑜还活着,那么她可能还会过这样的日子,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回头路了,她怎么能把自己惨死那些事毫无保留地告诉蔚瑾瑜呢! 他希望她无忧无虑地快乐,同样,她也希望他像现在一样轻轻松松地过日子,以后娶个嫂子,把蔚家的香火传去。 这样,她蔚明珠就是为此粉身碎骨也值得了! “哥,我也希望你快乐……我答应你,等一切平静了,我会告诉你我的秘密的!”蔚明珠紧紧地抱了抱他,才推开他说:“回家吧,免得回去晚了有人又嚼舌根!” “那你呢,还是爬墙?”蔚瑾瑜担心地说:“小心别摔到了!” “不会的,我已经熟练了!”蔚明珠让他先进去,自己就绕到后墙,刚想掠上去,就听到后面一个嘲讽的声音:“爬墙见老情人,还不顾自己身上带着伤,我是该佩服你的毅力呢,还是抓住你打一顿屁股?” 宗政墨……蔚明珠的身形就顿住了,这一天之内被宗政家的两个皇子缠上,她就衰到这个地步吗?早知道那天去静宁寺就该求个避小鬼的符,让这些大鬼小鬼都去见鬼吧!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宗政墨冷冷笑着走过来。 蔚明珠退无可退,只好转身面对他,挑眉问道:“这么晚,五殿不去歇着,跑到这里就为了听我说几句话?” 宗政墨瞪了她一眼,伸手就把她抓了过来:“都伤到了哪里,我看看!” 蔚明珠明明看到他伸手,本来想躲开还是被他抓到了,她边挣扎边气恼地叫道:“你放开我,我才不要你关心!” 宗政墨怕她的叫声引来人,就抬手点了她的哑穴和身上的穴位,一把抱起她就掠进了院子。 蔚明珠见不是去他的藏珠楼就放了心,在自己院子里,他不可能对自己怎么样吧! 白蘋和燕子守在房间里,见宗政墨抱了蔚明珠进来,两人只是装模作样地表示了诧异,还没说什么,宗政墨就喝道:“出去守着!” 两人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帮他们带上了门。 宗政墨把蔚明珠放在了床上,就动手检查她的伤,蔚明珠又气又恼,狠狠地瞪着他,宗政墨视而不见,看到手臂上的伤就沉了脸骂道:“怎么那么笨,送上门去被人打!” 蔚明珠有口不能言,继续瞪着他。 “还不服气?明明知道他对你不安好心,还敢上门,真蠢!” 宗政墨边骂边继续检查,蔚明珠的衣服被他脱的只剩肚兜,她的脸都羞红了,恨不能一口咬死宗政墨。 还好,这人没有趁机猥亵的乱摸,看到包扎在肩上的纱布,就把她翻了过来,几就扯开了纱布,虽然动作粗鲁,却没把她弄痛。 “他还真得了手啊!你是怎么得罪他了?”宗政墨问道。 蔚明珠转眼瞪着他,不让自己说话,还问什么! 感觉宗政墨的手轻轻地摸过自己的伤口,蔚明珠看不到他的眼睛,无法想象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的伤。 一会,眼角的余光瞥见宗政墨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一拔开,淡淡的香味就钻到了蔚明珠鼻尖里,她顿时睁大了眼。 她这些年钻研药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香味是雪莲的味道呢! “这是雪莲治的伤药,能去腐生肌,每天擦两次,七天后就能痊愈了,还不会留伤痕!”宗政墨边说边倒了一点在手上,轻轻地涂抹在她伤口上。 蔚明珠只觉得伤药一抹在伤口上就凉凉地钻进了肌肤里,本来火辣辣的伤顿时就不痛了。可是她才不领情,谁知道这雪莲是不是用自己赚的钱买的! 宗政墨抹完,给她穿好了衣服,才把她翻过来,在她身边躺说:“今天我出城了,回来才知道你被宗政麟骗去府上,是我疏忽了,才害你受伤,对不起……” 蔚明珠又睁大了眼,难以相信地瞪着宗政墨,这似乎是认识宗政墨以来,他唯一一次对自己说对不起,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看什么?不认识我了?”宗政墨侧身,以手支着头看着她,另外一只手慢慢伸了过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眸子幽深。 他背着光,蔚明珠看不真切,只觉得今晚的宗政墨很陌生,少了一贯和自己相处的狡黠,多了一丝诚恳…… 宗政墨也不说话,就这样轻轻抚摸她的脸,他的指尖有些微凉,还带着雪莲的香味,动静间钻进她的鼻尖,让她忍不住恍惚,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啊? “珠儿……你如果不是这样聪明,是不是一切就不同了?”许久,宗政墨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有什么不同?蔚明珠用眼睛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这次太锋芒毕露了,这不是什么好事!”宗政墨修长的食指抚上了她的眼,逼迫得蔚明珠不得不闭上了眼,耳边就听到宗政墨半嘲讽的声音。 “都说红颜祸水,你知道不知道,你可能惹得天大乱!” 我有那么厉害吗?蔚明珠不甘地在心里反驳。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宗政墨又是一声叹息,语气里的无奈让蔚明珠的心也跟着颤悠悠的上上。 今天这个宗政墨到底怎么了?怎么做的事让人莫名其妙的! “你这是在逼我啊!”宗政墨似乎不需要蔚明珠回答,一人自言自语。 蔚明珠反抗地在他手指转动着眼珠,宗政墨感觉到了,低低地笑出声来:“怎么,不能说话的感觉很不好吧?昨天我就该让你说不出话来,这样你也不会给我惹麻烦!” 他移开了手指,蔚明珠就马上睁开眼,怒视着他。 “不服气?你呀,你不是很聪明吗?就不会想想,你昨天害老四出了那么大丑,会引出多少麻烦事吗?” 宗政墨带了几分怨恨地骂道,可是语气里更多的是无奈。 蔚明珠冷冷地看着他,惹麻烦的是自己,关他什么事啊! “你这丫头能让我省心点吗?”宗政墨低叹着,吻了上来,薄凉的唇吻过蔚明珠的唇,舌一伸进来蔚明珠就不客气地咬了去。 不让她动,不让她说话,她的牙齿总可以动吧! 这一咬,宗政墨骤不及防,就被她咬破了舌尖,他移开,蔚明珠得意地看到血丝溢了出来。 宗政墨用食指抹那缕血,目光复杂地看着蔚明珠。 没有得到她预想的震怒,让她倒有些奇怪了,今天这个宗政墨从头到脚都不对头啊! “你……”宗政墨苦笑着摇摇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你到底长大了没有啊?” 蔚明珠脸都被他捏痛了,恼怒地瞪着他。 宗政墨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倒笑了,说:“好吧,不让你说话倒是憋死了你,我给你解开穴道,我们好好谈谈!” 他伸手解开了她的哑穴,蔚明珠一能说话就低叫道:“宗政墨,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今天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还不是你害的!”宗政墨将手指压在她唇上,说:“我们别吵了,好好谈谈吧!”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走!”蔚明珠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 宗政墨也跟着坐起来,伸手按住她说:“珠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了,我们必须好好谋划一,否则你和我,还有蔚家都会大难临头!” 见他说的这么严重,蔚明珠就暂时放对他的不满,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宗政墨淡淡地说:“我今天出城遇刺了……我受了伤……” 蔚明珠怔住了,宗政墨的武功她已经见识过了,深不可测,谁能伤到他呢?江浦那边怎么没有信息报过来? “所有刺客都被我杀了!尸体也处理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宗政墨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地解释道。 “你伤到了哪里?”蔚明珠忍不住问道,她发誓自己不是关心他,只是想知己知彼,才好防备他。 “小珠儿这是关心我吗?”宗政墨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蔚明珠猛地偏开了,嘲讽道:“谁关心你了,我只是遗憾,刺客怎么没把你杀了,这样人间就少了一个祸害了!” “这么恨我?”宗政墨笑道:“我可是你男人,杀了我你嫁谁啊?” “滚,你是谁男人啊?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蔚明珠气得一掌就拍了过去,宗政墨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皱眉道:“别闹了,我真的受了伤,不信你摸摸……” 他说着就抓着她的手摸到了自己腰间,蔚明珠触到厚厚的纱布,这才相信他真的受了伤,想到他一贯对自己的恶劣,她眼珠一转,重重地在纱布上抓了一把。 宗政墨脸色都痛变了,猛地一翻身,就压到她身上,咬牙道:“你谋杀亲夫啊!蔚明珠,我警告你,你要再乱来,信不信我虽然受了伤,也能把你吃了?” 蔚明珠看到这人额头上薄薄的冷汗,就不甘示弱地冷笑:“你有这个本事吗?别说大话惹人笑了!” 宗政墨磨牙:“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到底谁在说大话!” 他说着就不顾一切地覆上她的唇,霸道又强悍地钻进她的口中肆意掠夺。 蔚明珠气恼地咬他,他躲闪着,还是坚定挤进她的唇间,舌捉住了她的舌,疯狂地吸吮着…… 蔚明珠头慌乱地摆动,却挣扎不开,她伸手去掐他的腰,被他按住了手。 一顿狂吻,蔚明珠感觉自己的唇都被他的牙齿刺开了,一阵刺痛,血腥味就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开…… 她被吻的头晕眼花,宗政墨才放过她的唇,伏在她肩上压抑地说:“这够让你相信我的实力了吧!蔚明珠……我如果不是不想你恨我,我决不会放过你的……所以,别再刺激我!” 蔚明珠感觉到他的火热抵在自己腿间,刚才的挣扎让他上半身都压在自己身上,长腿也欺进了自己腿间,如此的弱势她哪还敢逞口舌之争,就气恼地推了推他说:“滚开……不是要和我谈吗?你再这样,怎么谈?” 你谋杀亲夫啊 分道扬镳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分道扬镳 “现在肯和我谈了?”宗政墨哪是她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继续压着她,直到自己身上的疼痛缓解了,才亲了一她的脖颈,从她身上滑来。 刚才这一动,腰间的伤口又挣开了,感觉血渗了出来,他皱了皱眉头,慢慢坐了起来。 蔚明珠趁机就跳床,跑到桌边坐,再和这人在床上磨蹭,都不知道会磨出什么。 “给我倒杯水。”宗政墨命令道。 蔚明珠瞪他一眼,扭过头当没听见眭。 宗政墨又磨牙,这丫头性子还真拧,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纵容她,换了别的女人,他决不会手留情的。 他慢慢起身,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借此压压火气。 “知道是谁派去的杀手吗?”没了危险,蔚明珠的脑筋就转开了,此时是非常时期,一动牵连众多,的确不是再耍性子的时候了斋。 “不知道!刺客身上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完全没线索,可以是任何一方的人!” 宗政墨凝重地说:“这些刺客失手,主使之人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珠儿,帝都恐怕很快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兄弟几个争皇位,受累的是帝都的百姓!我呢,如果想避开这场灾难,只要答应了段淳轶的求婚就是了!”蔚明珠嘲讽道。 “你以为躲到北魏就安全吗?北魏几个皇子也是一样的,对皇位的争夺不比南齐的皇子少一点!”宗政墨冷笑道。 “那又怎么样,你别想把我拖水就是了!”蔚明珠不甘示弱地说道。 宗政墨摇摇头,想了想说:“珠儿,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吧,我知道以你的聪明,肯定发现了白蘋和燕子是我的人,也怀疑到了舒云身上,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坦白的,没错,舒云也是我的人,所以这些年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赚了那么多钱,你到底想做什么?” 蔚明珠啪地一掌就拍在桌上,怒喝道:“宗政墨,你现在肯承认一直在监视我了?你利用我帮你赚钱,却一直瞒着我,还想我告诉你我的目的,你做梦!” “嘘……小点声……”宗政墨话才落音,外面就传来顾嬷嬷的声音:“小姐,这么晚还不睡,在做什么啊?” 蔚明珠就顿住了,白蘋在外面低声说:“嬷嬷,小姐在骂燕子呢,她今天做错了事……你别管了,快回去睡你的觉吧!” “哦……你们这两丫头做事不是很机灵吗?怎么还惹小姐生气,这都半夜了还不让小姐睡觉,真是的……”顾嬷嬷抱怨着,还是没过来,起了夜就回房睡觉了。 宗政墨听声音远去了,就拉起蔚明珠说:“这里不好说话,走,我们去地窖!你带路……” 蔚明珠挣扎着不去,宗政墨一把抱住她,连拖带抱地弄得了后院的地窖. 蔚明珠知道这里隔音,就不顾一切地吼道:“宗政墨,明天我就让舒云把我的钱算出来,我要和你们分道扬镳,你别想再利用我帮你做事!” “珠儿……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知道我瞒着你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你听我说!” 宗政墨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一手压着她不让她乱动,才说:“舒云是帮我做事,可是你好好想想,你不去找舒云,舒云那边也发展起来了,虽然可能没有现在的规模大,却也不会差,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蔚明珠怒瞪着他,却不能不承认宗政墨说的是实话,前世舒云就弄到了京城首富的地位,可以说就算没有自己的帮忙,舒云……不,如果他身后真是宗政墨在指挥,那么宗政墨的本事也一点不比自己差,她只是利用了前世知道的一些东西,提前促成了这事而已。 想到这,她的怒气稍微平息,冷笑道:“那也不能抹过你利用我的事!” 一想到这几年宗政墨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她就浑身不舒服! “这事我也可以解释……珠儿,你站在我的立场帮我想想,你当初冒然找上舒云……帝都那么多商人,你谁不好找,偏偏找上他,你让我怎么想你?你有什么目的?你背后是谁?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舒云是我的人?想利用他做什么?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防着这样的人?”宗政墨诚恳地问道。 这一连几个问题问的蔚明珠就说不出话来,慢慢冷静来,她知道宗政墨说的不错,他是皇子,自己不方便出面做事,所以才找了舒云帮自己出面,自己却冒冒然跑去要合作,他怎么可能不防着自己呢! “明珠,你这么聪明,我不用说你也该知道我的苦衷!你背后是蔚将军,我怎么知道出面你不会一转身就把我卖给蔚将军……我输不起,所以才没对你明说!”宗政墨见她冷静来,才放开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 蔚明珠想了想冷笑道:“那你现在不怕我把你卖了?想想,皇上要是知道一向淡薄皇位的五皇子,背后却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富可敌国,你觉得皇上会把你怎么样?” “你现在会出卖我吗?”宗政墨笑了笑,才懒懒地说:“小珠儿别忘记了,你现在和我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逮到我,难道还会跑了你吗?皇上要是知道我做的事,你做的也会知道的,你又怎么向皇上解释,蔚家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呢?别忘记了,你是蔚家的人,你代表的不止是你自己!到时,我遭殃,蔚家也跑不脱的!” 蔚明珠就怔住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事啊!宗政墨说的没错,他要是遭殃,蔚家也不会有好场的! “宗政墨,你这是在威胁我支持你吗?”蔚明珠很快就反应过来,瞪着宗政墨,这就是他今天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吧? “我不是威胁你,珠儿,我只是怕你看不清这一点和我作对,所以才来提醒你!” 宗政墨叹了一口气,眉宇之间有些惆怅,一时似乎压满了心事,有些不负重荷的样子。 蔚明珠就没说话,和宗政墨这样腹黑的人打交道,说多错多,还是少说为妙。 两人谁也不说话,地窖里静悄悄的。 许久,宗政墨才淡淡地说:“今天段淳轶去找宗政麟了,你也知道他是为了和亲来的,段淳轶要是把妹妹嫁给他,那就是支持宗政麟,珠儿,你一定不愿意宗政麟做皇上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蔚明珠本能地反驳道。 宗政墨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她一直和自己唱反调有些不满,但还是纵容地一笑说:“你要是愿意他做皇上,昨天就不会让他出丑了!珠儿,和我坦诚一点吧,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我感觉你好像很恨他似的!难道他负了你?” 说到后面这句,宗政墨的语气都有点酸溜溜的。 蔚明珠一怔,隐隐有种心思被看穿的心虚,忍不住声辩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宗政墨就更肯定了,冷笑道:“宗政麟和蔚家无冤无仇,如果你和他没什么私情,怎么可能这样针对他!一个女人因爱生恨的事多了,你就承认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和他有的私情?” 最后一句带了浓浓的逼问气息,还有一种隐忍的怒气,让蔚明珠有一瞬间都有点怕了,这人不会恼羞成怒打自己一顿吧! 想了想,她又无法以别的方式解释这事,只好赌气地说:“就算我和他有私情又怎么样?难道我还要征求你的同意不成?” “蔚明珠……”宗政墨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桌上,吼道:“那你赚钱就是为了帮他吗?在殿上让他出丑就是欲擒故纵吸引他的注意力吗?” 他越想越寒心,一想到这几年蔚明珠的努力就是为了成就宗政麟,他气不打一处来,瞪着蔚明珠纤细的脖颈,一时不知道是该扭断她还是打她一顿! 蔚明珠被他瞪的有些心虚,本能地往椅子里缩了缩,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和宗政麟的恩怨,可是一想,凭什么要对他解释呢,自己又不欠他什么,就瞪圆了眼睛和他对视着。 宗政墨见她不解释,更是怒从心起,强压抑着怒火问道:“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是支持他还是袖手旁观?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蔚明珠顿时就傻眼了,这是让自己现在就选择吗?她本来还想隔山观虎斗,看看形势再决定怎么办,可是宗政墨却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迫不及待地就想把她拉水。 她脑里就乱成了一片,她自然是不肯让宗政麟做皇上的,可是宗政墨……她也不想他做皇上,怎么选择呢? “我要是支持他,你会杀了我吗?”她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宗政墨冷冷地看着她,冷笑道:“你觉得呢?我会留一个知道我那么多秘密,会背叛我的人吗?换了你,你会不会这样做?” 蔚明珠就说不出话来,身上一阵阵发冷,看来自己反应太迟了,不想支持宗政墨就早应该和他分道扬镳的! “蔚明珠,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不支持他,要不支持我,你好好想想吧,到底要支持谁!” 宗政墨似乎撑不住了,说完就以手支额,默默地等着。 蔚明珠看看他,想到了他杀狼取崽的那一幕,她突然想验证一,他对自己到底不得了手呢!如果支持他,到最后自己还是落得和前世一样的结局,那么她又何必那么辛苦呢! 横竖逃不了一死,早死早脱生吧! “那你杀了我吧!”她毫不犹豫地就说出了这话。 宗政墨一怔,抬起头看着她,眸子一瞬间就变了几个颜色,周身寒气迫人,蔚明珠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故作镇定地和他对视着。 “这就是你的选择?你就那么喜欢他?”他一字一句地挤出来。 蔚明珠不说话,默认了。 宗政墨看她的样子,气恼地吼叫了一声就扑了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吼道:“蔚明珠,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是他还是我?” 蔚明珠感觉到他的指甲都掐在了自己肉里,就嘲讽地露出一个笑容,果然,他和宗政麟也没什么两样…… 她的手按在了椅背上,这个椅子里有机关,只要一按,就会有毒针射出来,这些毒针可不是对付宗政麟那些浸了麻醉剂的,而是真正浸了剧毒的,见血封喉…… 她如果死了,宗政墨也要陪葬…… “他到底有什么让你迷恋的?”宗政墨见她的神色淡定,眸子更冷,手却松了几分,似乎让她回答。 “他答应让我做皇后!”蔚明珠嘲讽地一笑:“宗政墨,你每次都只说娶我做侧妃,难道我堂堂的皇后不做,委屈自己做你的侧妃吗?” “如果我让你做正妃呢?”宗政墨皱眉问道。 蔚明珠撇了撇嘴,不怕死地说:“不稀罕,冷茵梦做了你的正妃不也没好结局吗?我可不想步她后尘……” 宗政墨听到她提到冷茵梦,眸子变了变,本来想解释什么又忍住了,冷笑道:“你以为做了宗政麟的皇后就会有好结局?” “那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的!”蔚明珠逞能地说道。 宗政墨的手就腾地捏紧了,低吼道:“蔚明珠,你这是在逼我杀你!” 对,我就是在逼你……蔚明珠用眼睛传达出这信息。 宗政墨气得脸色铁青,手越来越紧,蔚明珠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呼吸,脸都憋青了,她的手摸到了按钮,犹豫着该不该按去…… 眼前,宗政墨的俊脸越来越大,他逼近她,似乎想看看她有没有反悔,蔚明珠强作镇定地大睁眼睛瞪着他…… 意识涣散的一刻,她狠心按到了按钮上,几乎同时,宗政墨却猛地放开了她,退后两步跌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细如牛毛的毒针射空了,射到了对面的酒架上,宗政墨也没发现。 蔚明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虚脱地滑坐在地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堵赢了,还是该为宗政墨庆幸,他躲过了毒针。 许久,她喘过气,就转头看着宗政墨,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眸子里的怒气全部消失了。 “为什么不杀我,你就不怕我出卖你?”蔚明珠忍不住问道。 宗政墨淡淡一笑:“蔚明珠,你别激我!我想杀你轻而易举,只是突然觉得留你一命更有意思……我也想看看,你嫁给宗政麟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呵呵,小珠儿,你想嫁给他,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呢,那讨厌的北魏公主就由我去娶吧!这样谁也不会和你争宠……” 他说完起身,云淡风轻地整理了一自己的衣服,才居高临地俯视着蔚明珠说:“既然大家谈不拢,那就分道扬镳吧!明天我会让舒云把你该得的全算给你,白蘋和燕子我也不要了,留还是撵走都随你,你的事以后我都不插手了,你要把我卖给宗政麟也随你!” 就这样?蔚明珠看他说完就洒脱地往上面走,忍不住瞪眼,这不像他的性格啊! 宗政墨一步步上了台阶,等到最后一层才站住,扭头往看着蔚明珠说:“以后再见,我们就是敌人,蔚明珠,我不会再对你手软的……所以,你也不用对我手软……” 他说完就走了上去,一会蔚明珠就听到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蔚明珠怔了半天都不知所措,宗政墨这是真的放弃了自己吗?这人不是一向想得到自己吗?他纠缠着自己的时候她只觉得反感,可是他突然这样放手了,她怎么觉得心里空空的,就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混蛋,欲擒故纵,一定是这样的!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许久起身,无意中往宗政墨坐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有一滩暗色的潮痕,她好奇地走过去,伸手一抹,凑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 她顿时怔住了,他受的伤到底有多重啊! 她匆匆地追了上来,只见白蘋和燕子呆在门口,两人脸上都是惶恐的样子。 “他人呢?”蔚明珠不见了宗政墨,就失望地问道。 “走了……主子不要我们了,说以后不用我们报告消息了……小姐,你们到底怎么了?”白蘋担心地问道。 蔚明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说:“你们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燕子担心地看看她,白蘋叹了一口气,拉着燕子去睡觉了。 蔚明珠一整晚没睡好,想着宗政墨的事越想越心烦,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来练剑。 等天亮了,她就带了白蘋和燕子过去钟灵那边,钟灵正在收拾东西,蔚明珠一见就矛盾了,这真是要和自己分道扬镳了吗? “蔚小姐,你来了?我已经接到通知了,正在整理呢,可能要三天才能把我手上的账目都整理好,蔚小姐你趁这几天找人来接手吧!”钟灵淡淡地说道。 蔚明珠愣愣地看着她,钟灵又道:“舒公子说他在茶楼等你,你方便的话就过去一吧!” 说完她叹了口气,低头去做事了。 蔚明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心里早就想过要和宗政墨算清,可是这一天真的来了,她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她意兴阑珊地带着白蘋和燕子过去茶楼,时间还早,茶楼人很少,上到和舒云习惯的老地方,见舒云一人坐在里面,他手边是一堆账本。 蔚明珠走过去,舒云看看她就示意白蘋和燕子去外面守着,他也不客套,把账本打开说:“明珠,你过来看看,这些都是这几年的账本,我已经算过了,你不放心的话再算一遍。这几年我们合作赚的钱,买的铺子矿山都记在账上,一时无法变成现钱给你,我就擅自做主分成了两份,你看看,你喜欢哪份就挑一份吧,都是按我们协议的五五分,差别可能有,但不会出入太多!” 蔚明珠拿过来看了看,的确像舒云说的,什么东西都记在了账上,搭配分好了。该有的房契也一应俱全,连现在的主管是谁,面有些什么人都一清二楚地标明。 亲们,写到这章,大家都宗政墨的反感有没有降低一点,有些亲说宗政墨站在明珠身后数钱,我一直觉得墨很委屈,大家想想,前世没有蔚明珠,宗政墨也是帝都首富,何来利用她之说啊!(00)嘻嘻……宗政墨这个人还是要多看看才懂…… 分道扬镳 姐妹共侍一夫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姐妹共侍一夫 舒云说:“你选一份吧!那些主管伙计都由你做主决定去留,你如果不想留他们,告诉我一声,我都接手,毕竟用惯了的人,我也不忍心让他们走!如果你对这样的分配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说,比如不喜欢哪个地方的铺子,都可以和我换!如果你想卖了这些铺子,不方便出面,信的过我的话就交给我帮你处理,价钱你定,我尽量不让你吃亏!” 蔚明珠越听越烦躁,忍不住问道:“舒云,你是在怨我吗?” 她是对宗政墨有意见,对舒云可没意见,舒云这几年和自己合作两人相处的很默契,像大哥哥一样关心着自己,她需要什么,他都是第一时间满足,就算她要珍贵的药材,他也二话不说地给她送去。 这样的朋友,失去了她真的觉得很惋惜。 舒云淡淡一笑说:“我怎么会怨你呢,你别多想了,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没有殿,我想我会和你一直搭档去的!睃” “那如果我让你来帮我呢?宗政墨给你多少,我也会给你同样的……” 蔚明珠说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话很愚蠢,这不是鼓励舒云背叛宗政墨吗?别说舒云不会背叛他,就算真的投奔了自己,她又怎么会信任这样背弃信义的人呢! 所幸舒云只是笑了笑,没接她这个话题,拍了拍账本说:“明珠,选一份吧!我还要去向殿交差呢!鸲” 蔚明珠烦躁地说:“舒云,他有什么打算?我拿了这些东西,我能拥有多久?他不会变着法子弄回去吧?” 舒云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才淡淡地说:“明珠,你们两的事殿也没和我全部说,我不知道你们闹什么!如果你在恼恨他骗了你,那我帮你说几句话,殿也不是诚心想骗你的,你站在他的立场帮他想想,如果你是他,你会和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什么都说实话吗?就算到现在,他能完全相信你吗?你问问你自己,你值得他相信吗?” 蔚明珠就无语了,宗政墨有秘密,自己又何尝没有秘密呢?她到现在都还防着宗政墨,否则也不会让江浦另起炉灶,她无法对他敞开心扉,同样的,宗政墨又怎么可能对自己敞开心扉呢! “身在帝王家,要防备的人太多了,一个不小心,殿就会跌进万丈深渊,永远不能翻身。明珠你可能以为,这些年他都在用你赚的钱,那你把这些账本拿回去看看,他有没有用你的钱?” 舒云摇摇头说:“你不找我合作,殿都在策划赚钱的生意,可以说没有你,我们也不会比现在差!” 蔚明珠知道这是事实,她前世已经见识过舒云的富裕,又怎么可能怀疑这一点呢! “我从心里是不愿意你们分开的,这三年我都把你看成是殿的王妃,所以才尽心尽力地辅佐你。现在弄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问我殿会不会把你拥有的弄回去,我也不敢保证!我只知道一点,如果你对殿没有起坏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当然,如果你拿了这些钱想置他以死地,那么,殿会还击的!” 舒云诚恳地说:“所以,站在朋友的立场,我给你一句忠告,和殿不能合作,也别做他的敌人。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去交差了!” 舒云起身,再次问道:“你选哪份!” 蔚明珠烦躁地将手按在了其中一份上:“这份吧!” 舒云笑了笑,把另一份拿起来,就走了出去。 蔚明珠看他走到门口,就急叫道:“舒云,他有什么打算?他真的想做皇上吗?” 舒云转头,将食指竖在唇边说:“嘘,明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人听去,殿就有麻烦了!” 蔚明珠起身走过去拉住他低声说:“那你告诉我啊,他到底想怎么样,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舒云摇摇头说:“殿的心思岂是我能猜到的,我也不敢妄自揣测!明珠你这么聪明,就自己去想吧!别为难我了!” 舒云走了,蔚明珠一人坐在包间里发呆,前世她知道宗政墨走了,可是这一世她却不知道宗政墨会怎么做,这让她感觉到前途渺茫,什么都看不透,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不和宗政墨合作,也不能和宗政麟合作,那么这场王储之争中,她要何去何从呢! 一时就觉得踟蹰了,她能看懂棋局,却看不透现实这场棋要任何才好! 在茶楼坐了半天,她才意兴阑珊地回去,一堆账本白蘋包起来背在背上,她们可能不知道,这是价值上千万的资产,她们小姐现在已经是南齐甚至整个大陆最富有的女人,她想要什么东西都能买到。 可是,蔚明珠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它们像一座山,狠狠地压在自己身上,让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从地窖回去,账本白蘋卸来就放到了密室里,她也没兴趣去打开算算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带着两人就回院子了。 一到书房,就见胭脂在里等着,看到她就舒了一口气叫道:“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和老夫人都在找你呢,让你赶紧去书房,我都帮你拖了半天了,你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了!” “找我做什么?”蔚明珠边换衣服边问道。 “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冬竹打听过了,说四殿和段王爷都分别来拜见过老爷,我们猜让你去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们!” “大少爷回来了吗?”蔚明珠蹙紧眉头问道。 “还没。”胭脂话才落音,冬竹就走了进来,看到她就急叫道:“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久没上门的凌将军刚才也来拜见了老爷呢,刚走,老夫人急了,让你赶紧过去!” 蔚明珠愣了一,听孙嬷嬷说,从她回乡守孝后,因为蔚燕给凌羽毒的事,凌将军就很少来蔚府,和蔚将军似乎也有了隔阂,今天来,难道是凌羽央求他来提亲的吗? 她赶紧换好衣服就过去了,一进去,看到不止老夫人和父亲,还有李婉纱和三叔母两夫妻都在。 “哟,五小姐这架子好大啊,人都去请了四五次才姗姗过来,怎么,这王妃还没做上,就给我们抖起架子了?”三叔母一见她就嘲讽道。 蔚明珠给众人施了一礼,才说:“明珠昨天受了风寒,睡沉了,所以才来迟了,叔母见谅。” 蔚廉用脸色难看地骂道:“让你在外面招蜂惹蝶,现在看看,都登门来拜访了,你自己说吧,要怎么解决?” 蔚明珠装作不知情地问道:“父亲,出了什么事啊?” 李婉纱一见就冷笑道:“五小姐,别装了,前日进宫,段王爷,四殿,七皇子向你求亲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人家现在都找上门了,五小姐还装什么装,还是赶紧想想嫁谁吧,别拖着给蔚家惹祸!” “我惹什么祸了?”蔚明珠没给她好脸色,冷笑道:“二姨娘不是想把蔚燕嫁给四皇子吗?这不正好吗?人家上门求亲,二姨娘就赶紧把蔚燕嫁过去啊!我不会坏她好事的!” 二姨娘脸色难看,要是宗政麟上门求的是蔚燕,还要蔚明珠说吗?她早把蔚燕嫁过去了。 可是现在人家求的是蔚明珠,而且还三个上门的都是同样的目的,这让她差点气得吐血,不是该是自己的女儿被人争着娶吗?怎么会是这个野丫头呢! “明珠啊,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了,你还是好好想想,究竟要嫁给谁吧!”蔚廉昌息事宁人地说道。 老夫人皱紧眉头看着蔚明珠,她今天被这些事闹得头都大了,这选谁都不合适啊! 蔚明珠看看二姨娘和三叔母,才低垂了眼问道:“父亲和祖母的意思是什么呢?” 叫她来决不是来听她的意见的,她要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也白活了。 果然,这话一出,蔚廉用就沉声说:“你没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已经考虑过了,你和燕一起嫁给四皇子吧!一起进门,姐妹共侍一夫,不分大小。”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蔚明珠还是觉得蔚廉用的话像一个晴空霹雳打在了自己头上,她难以相信地瞪着蔚廉用,这就是蔚廉用的选择? 把她和蔚燕嫁给宗政麟,这么说他已经决定站在宗政麟这边了? 宗政麟到底给了父亲什么好处啊?让他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坚定地站到了宗政麟这边? “父亲,这是为什么?”蔚明珠顾不上掩饰自己了,蹙眉问道:“父亲难道不知道现在朝中正是敏感的时候吗?你把两个女儿都嫁给宗政麟,你想皇上会怎么看你,怎么看蔚家呢?父亲难道就不怕太子报复,还有五皇子,其他皇子对你有意见吗?” 蔚家一向保持中立,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此时这样站出来,不成众矢之的才奇怪! 蔚廉用沉脸说:“你和燕都及笄了,而且四殿对你们两个都情有独钟,本将军嫁女儿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凭什么对我有意见?” 不是这样的,蔚明珠感觉一定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就是这事促成了蔚廉用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宗政麟。 蔚明珠想起今天钟灵还没有把江浦的消息传给自己,不禁有些懊恼,钟灵是故意报复自己和宗政墨分道扬镳,还是被她疏忽了?她更宁愿相信前者。 “父亲,对四殿情有独钟的是燕,你把她嫁给四殿就行了,别拉上我!我不会嫁给四殿的!”她冷冷地说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终身大事由父亲做主,我说让你嫁你就嫁,由不得你选择!”蔚廉用霸道地说:“现在只是通知你,不是让你选择嫁不嫁,你回去准备吧,三日之内就成亲!” “父亲,我不嫁,你也别想逼我嫁!我的婚事当日皇上就说过可以让我自己做主的,任何人都别想逼我嫁!”蔚明珠据理力争。 “混账!”蔚廉用一掌就拍在桌上,怒吼道:“蔚明珠,你别拿皇上来压我,蔚家的事我还是能做的了主的,只要你是蔚家的人,你就必须听我的话!” “那你把我从蔚家除名吧,我不做蔚家的人也罢!”蔚明珠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反了……反了……老爷,老夫人,你听听这是一个做儿女的会说出的话吗?”李婉纱趁机落井石地惊叫道:“五小姐你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这要传出去,人家会说蔚家没家教的!” 老夫人脸色也很差,瞪了一眼李婉纱,才对蔚明珠说:“明珠,听话,快向你父亲道歉……” “我凭什么要道歉,他要讨好四皇子,拿蔚燕去讨好就行了,凭什么要搭上我!” 蔚明珠怒道,一想到前世嫁给宗政麟,和蔚燕共侍一夫的结局,她就觉得父亲是送自己去死,一时就心灰意冷,自己还想着怎么把蔚家从这场灾难中拯救出来,没想到父亲却这样对自己! 她话才落音,蔚廉用已经忍无可忍地冲了过来,一巴掌就抡在了她脸上,蔚明珠被打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就坐在了地上,唇角都溢出了血。 “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蔚廉用还想抡巴掌挥过来,三叔看形势不对,冲上来拉住了他:“二哥息怒,这事让她好好想想,她会想通的!” 李婉纱也假情假意地上前说:“明珠啊,你父亲也是为你好,你不是担心没嫁妆吗?人家四皇子说了,有没有嫁妆他不在乎,他要娶的是人,以后会对你们好的!你和燕两姐妹,共侍一夫也没什么不好,以后还可以互相帮衬着点!”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三叔母阴阳怪气地说:“是没什么不好……明珠你可能不知道吧,人家四皇子点名要娶你做妾室,燕可是正王妃,说让你们一起进门,那不过是你父亲安慰你罢了,哄着你先嫁过去而已……” “老三家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夫人不悦地喝止道。 三叔母冷笑道:“老夫人,我本来也不想说,可是咱们也不能欺人太甚吧,明珠没母亲帮着自己做主,也不能任人这样欺负啊!人家段王爷,七皇子可是以正妃的位置迎娶明珠的,你们放着正妃的位置不让她嫁,反而给人家做妾室,这不是欺负人家孤儿寡女是什么!明珠啊,你也别怨了,要怨就怨你娘死的太早,好好的一个嫡女千金小姐,命还不如庶女呢!” 这话说的蔚廉用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知道如何分辨,这本来就是事实,他们几个大人都知道,只是想瞒着蔚明珠先嫁过去再说。 蔚明珠一听就了然了,冷笑着爬起来看着父亲,挤兑道:“父亲真是好父亲啊,这卖女求荣的事也做的出来……真好……真好……” 蔚廉用顿时急了,一巴掌又挥了过来,只是这次蔚明珠哪容他打到自己,一闪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吼道:“父亲,我尊你一声父亲是看在我身上流了你的血才尊重你,你别倚老卖老,仗着父亲的身份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几年你都没管过我,你凭什么以为你能主宰我的婚姻呢?我告诉你,宗政麟我不嫁,谁也别想逼我嫁,不惹我,大家相安无事。要是惹急了我,大家谁也没好日子过!” 蔚廉用呆住了,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蔚明珠的手,这双手如此纤细,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拉住自己呢! 可是他毕竟是蔚廉用,一呆之就恼羞成怒地挣开了蔚明珠,反手为抓,想抓住蔚明珠狠狠痛打一顿。 蔚明珠早料到了,往后一纵就跳开了,这一,蔚廉用再笨也看出蔚明珠会武功了,愕然地瞪大了眼,她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来人,给我抓住这个不孝女,我今天不给她请家法我就不姓蔚!”蔚廉用不屑自己亲自动手,就吼道。 几个家丁在管家的带领冲了进来,白蘋和燕子一见就抢先冲了进来,站在了蔚明珠面前,燕子一只手受了伤不能动,另一只手就拔出了剑,怒吼道:“谁敢动我们小姐!” 白蘋也拔出了剑,对着几个家丁。 这一幕顿时让老夫人和李婉纱,三叔母都睁大了眼,蔚家可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啊! 李婉纱一呆之就叫起来:“天哪,五小姐,你这是想弑父吗?” “白蘋,她再说一句你就帮我割了她的舌头!”蔚明珠冷笑道。 李婉纱吓得赶紧躲到了老夫人身后,装可怜地叫道:“老夫人,你看……” 白蘋手一抬,只见一束冷光就射向李婉纱,李婉纱一缩,只觉得头顶一凉,发髻全散了。 白蘋冷笑道:“这就是对你的警告,你再敢说一句话,次我就取你的舌头!” 这次李婉纱紧紧捂住了口,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蔚廉用气得脸色发青,只从白蘋这一手,他就看出了自己女儿身边这两个都是高手,今天要是硬要对蔚明珠动手,蔚家估计要大乱了。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自己亲自动手。 这时,跑来看好戏的蔚敬明兄弟刚到,两人一进门就看到白蘋对母亲发出了一只镖,击碎了母亲束发的玉簪,还削去了母亲很多头发。 两人都还没搞清情况,就一起扑向了白蘋,蔚敬之吼道:“你这贱婢,敢对我母亲动手,你受死吧!” 他说着拔出佩刀就往白蘋砍去,蔚敬明也不甘落后,兄弟两都怀了同一个心思,就是想借这机会好好惩罚一蔚明珠。 刀剑无眼,虽然不能明杀蔚明珠,可是如果在这过程中让她受了重伤,相信就算蔚廉用也不好责罚他们。 两人哪知道这两个丫鬟根本不是普通人,还以为一招就能得手。 蔚明珠一眼就看穿了两人的用意,冷冷一笑,不退反进,还说:“白蘋,燕子退后,我来会会他们!” 她今天就是存了杀一儆百的心,想让蔚廉用看看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是怎么败在自己这个他一向看不上眼的女儿手。 蔚敬明见她迎上来,心里一喜,还假装叫道:“五妹你闪开,免得刀剑伤了你……” 说着刀却丝毫没留情地往蔚明珠手腕上砍去,三叔母都吓得尖叫起来,蔚明珠却一闪,足尖一勾往外一斜,蔚敬明就收势不住往前扑空了。 蔚敬之一剑刺过来,蔚明珠抓住蔚敬明的衣服就扯了回来拦在了自己面前,还装作惊慌地叫道:“二哥小心,别刺到了三哥……” 正说着,蔚敬之的剑已经刺到,猛地看见是自己弟弟想收势已经来不及,只来得及偏了偏剑锋,剑就擦着蔚敬明的手臂刺了过去,挑穿了他的衣服,还划破了他的手臂,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蔚敬之一呆,就听到蔚明珠惊慌地叫声:“二哥你刺伤三哥了,天哪,你不会是趁机想把三哥杀了吧……哦,我知道了,你们两都看上了翠云阁的头牌,这是争风吃醋啊……” “混蛋……”蔚敬之恼羞成怒,他和蔚敬明的确同时看上了翠云阁的头牌如霜,这些日子都争着在如霜面前献殷勤。蔚敬之没有蔚敬明的油腔滑调,稍逊一筹,正为不能得到美人青睐懊恼,被蔚明珠挑明了心思,哪丢得起这个脸啊! 他骂着,收剑回来又往蔚明珠刺去,蔚明珠抓着蔚敬明又转过来迎着剑锋,蔚敬明挣脱不开,又见蔚敬之对着自己刺过来眼睛都是红的,他的猪脑也无法仔细去考虑,听到蔚明珠的话就急得大叫:“蔚敬之,你就算杀了我,如霜也不会喜欢你的……” 这话顿时就坐实了蔚明珠说的话,本来针对蔚明珠的举动就真的变成了争风吃醋。 蔚敬之又气又恼,还没想好要怎么办,蔚明珠就一把将蔚敬明推了过来,笑道:“两个哥哥争风吃醋,和我没关系,我还是别拦着你们打吧!” 她说完就闪到了一边,蔚敬明这一扑过来,蔚敬之骤不及防,看到他的刀砍向自己,本能地招架一击,菜包蔚敬明哪是蔚敬之的对手,一震,刀就掉在了地上,手腕被蔚敬之的剑刺中,顿时血就哗哗流了出来。 “蔚敬之……我和你拼了!”蔚敬明两只手都受伤,也红了眼,不假思索就一头往蔚敬之撞去,蔚敬之慌忙后退,那些家丁纷纷闪躲,旁边的桌子椅子都被撞翻在地。 顿时一片混乱,蔚廉用看闹成这样,自己再不出手,这两兄弟可能就要上演兄弟相残的残局了。 他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冲上前去,一把提住了蔚敬明的衣襟往一边丢去,又踩住了蔚敬之握剑的手腕,这才制止了一场闹剧继续上演。 里已经被闹得一片狼藉,老夫人和李婉纱,三叔母都躲到了一角抖抖索索。 蔚廉用转头看看这一片狼藉,气恼地瞪向蔚明珠吼道:“蔚明珠,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蔚明珠无辜地耸耸肩,笑道:“父亲这话错了吧,这明明是二哥三哥闹出来的,父亲不责怪他们却责怪我,珠儿好伤心啊,果然是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娘啊,你在天有灵要保佑珠儿啊,可不能让珠儿谁想欺负就谁欺负……” 她装模作样地对四方拜了拜,气得蔚廉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蔚明珠拜完,若无其事地四周扫视了一遍,才说:“看来父亲,祖母都会很忙,珠儿就不打扰了,我还没用晚膳,先去用了,明日再来请安!告退……” 说完她就带着白蘋燕子先出去了,留的众人面面相窥,却谁也不敢再叫她留,这才来了一顿饭的功夫就引得兄弟相残,这要是继续留来,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三叔母若有所思地看着蔚明珠的背影,这五丫头的确要刮目相看了,今天这一闹,已经很有震慑意义了,蔚廉用要真逼她嫁给宗政麟,估计她会把蔚府闹得人仰马翻吧! 李婉纱气的咬牙切齿,自己两个儿子被这一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根本不如蔚明珠,自己女儿才失利,现在自己的儿子又丢人,她 引以为傲的三个孩子加起来都不如蔚明珠,这……她还有什么骄傲的本钱啊? 蔚廉用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她好好管教两个儿子,就将他们都撵了出去。 家丁赶紧收拾书房,老夫人留了蔚廉用兄弟两个,继续商讨。只是有了蔚明珠这一闹,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蔚明珠如此抵触嫁给宗政麟,要是真逼她嫁,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 老夫人用商量的口气说:“老二,要不让她嫁给段王爷吧,这样离开了帝都,大家都省心!” 蔚廉用叹了一口气说:“母亲,让她做妾室是四殿要求的,这要是不同意,四殿也不会娶燕的。如今朝中的局势你也知道,不抓着四殿只能抓住太子。太子这边已经有正妃,燕和明珠就算嫁给太子也只能做侧妃……太子已经对我们有隔阂,我怕两个孩子都拢不住太子的心,太子要做了皇上,我们蔚家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孩儿也是为了蔚家着想才想这样做的!” 蔚廉昌苦笑道:“四殿这也是逼我们选择啊,这要是把明珠嫁给段王爷,四殿一定气恼我们蔚家,这不是两边都不讨好吗?” 老夫人忧心忡忡:“那怎么办啊!小五如此抗拒,难道要绑着她嫁过去吗?” 蔚廉用冷冷一笑:“如果真没其他办法,那绑着也要她嫁,我就不信她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称王称霸,除非她死,否则别想逃过去!” 三人互相看看,心里都很沉重,只希望朝中的局势不至于坏到要逼着他们选择! 蔚明珠一到院子,就把几个丫鬟叫去一一分工,今日的事已经逼得她们不做准备不行了。 分好后,蔚明珠就带了白蘋过去钟灵那边,钟灵一见她就说:“蔚小姐,我刚要去找你呢!刚才江浦那边传过消息来,说太后情况不太好,皇上今天也没上朝,听说吐血了!” 呃,蔚明珠顿时就呆住了,难怪蔚廉用迫不及待地选择了宗政麟,原来就是为这原因啊! “你们殿呢,他有什么动静?”蔚明珠急问道。 钟灵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钟灵是宗政墨的人,自己已经和宗政墨分道扬镳了,她怎么可能向自己透露宗政墨的消息呢! 没有钟灵,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只眼睛,看问题都不能全面了。 蔚明珠又气又恼,一边暗恨自己怎么不早和宗政墨分道扬镳,弄得现在如此被动。一边寻思着,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蔚家。 蔚家虽然对自己不义,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家,她完全清楚,蔚家选择了宗政麟决没有好场。蔚家如果遭殃,那她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而宗政墨这边,虽然腹黑,可是以他最后都没对自己手来看,选择他倒是蔚家的出路。 只是昨天才和他说分道扬镳,现在跑去告诉他说要支持他,他会怎么想呢! 蔚明珠纠结着,全然没了主意。想了半天只好出来到武王庙找海岱,让他给江浦传个信息,以后直接联系自己,她不想再被钟灵限制,她要第一时间掌握朝中的信息。 弄好回到宅院,看到凌羽在等自己,胭脂悄悄告诉她,凌羽是翻墙进来的。 “明珠,听说今天四殿,七皇子和段王爷都来蔚府求亲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给我一个答复吧!”凌羽迫不及待地问道。 蔚明珠看看他,突然觉得很累,凌羽太单纯了,就不知道这样敏感的时候她的选择会影响很多人吗? 如果太平盛世,她倒愿意选择凌羽做终身伴侣,她相信他会对自己好的,嫁给他相夫教子,平平淡淡过一生,也不错。 只是,她现在能丢蔚家走吗?凌羽呢,他能抛凌家跟自己走吗? 现在形势这么复杂,凌将军一步走不好也可能全家化为乌有,凌羽又能丢凌家不管不顾吗? 蔚明珠越想越悲哀,看着凌羽久久说不出话来。 “明珠,你说话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啊!”凌羽见她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急了,上前摇了摇她…… “凌羽……”蔚明珠挣开了他,让他坐,才说:“你对朝中的事怎么看?你觉得他们几个上门求亲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凌羽疑惑地看看她,才说:“不都是喜欢你的才华才上门求亲吗?这和朝中的事有什么关系?” 蔚明珠失笑,果然,凌羽从某一方面来说还是没长大,这三年虽然在战场上很拼命,可是还不够成熟。这样的单纯于他真不是什么好事! “你笑什么啊?”凌羽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蔚明珠摇摇头,说:“凌羽,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你回去吧,听我一句劝,能早回去就回去吧,帝都很快就会有一场大风暴,我希望你别卷进去!” “明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大风暴?难道你指太子之争?我看你杞人忧天了,谁做皇上和我们没关系,我们犯不着替他们操心,那是宗政家的事,就由着他们去乱吧!反正以你父亲和我父亲的地位,谁做皇上都无法动摇!”凌羽不以为然地说。 真是这样吗?蔚明珠有一刹那也很希望像凌羽说的这么简单,可惜,经历了前世那一系列的变动,她很难相信这样天真的话。 “明珠,你要是担心,那我们就尽快成亲,我带你走,我们一起去边疆,虽然那边比不上帝都的繁华,也不错,镇里经常有西域商人过,他们每次都会带来很多新奇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凌羽热情地说道。 “凌羽……”蔚明珠摇摇头,都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了,她也想过那种简单的生活,可是她有资格去过那种生活吗? “明珠,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这不像你的性格!”凌羽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宗政麟是不是逼你父亲了?” “凌羽,你听我说,现在不是谁逼不逼我的问题,而是……你,你真的没有嗅到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蔚明珠急急地说道:“你父亲没和你说什么吗?” 凌羽茫然地摇头说:“我昨天回去就向我父亲说了要求娶你的事,父亲也没反对啊,还说今天会来拜访蔚将军,他应该来了吧!也不知道和你父亲谈的怎么样!” “要不你回去问问你父亲吧,看他怎么说,我们改天再谈!”蔚明珠推搡他。 凌羽想了想说:“好,我这就回去问问结果,你等我啊,我问了结果再来找你!” 他说着不等蔚明珠反对,就跑了,蔚明珠叹了口气,招来胭脂,让她去看看蔚瑾瑜回来没。 胭脂去了一会就回来说蔚瑾瑜还没回来,不但如此,蔚廉用也进宫去了。 蔚明珠呆住了,这么说形势比自己想的还严峻啊! 亲们,今天加了4q哈,多谢亲们支持! 姐妹共侍一夫 你和她不可能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和她不可能 再说凌羽,一溜烟跑回去,才到门口门房就急道:“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在找你呢,让你来了马上去书房见他!” 凌羽就赶紧跑了去,一进书房就看到凌将军在里面走来走去,满脸的忧色。 “父亲,今天去蔚府可有什么收获!”凌羽兴冲冲地问道。 凌将军看了他一眼,沉脸说:“蔚明珠那边你别想了,你和她不可能的!” “为什么啊?”凌羽不服气地叫道睃。 “别问了,你只要知道爹是为你好就行了!你马上回去收拾东西,今天就回你舅舅那,等过段时间我让你回来你再回来!”凌将军坚决地说道。 “父亲,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才回来你怎么就急着赶我走啊!”凌羽急了:“我要一走,明珠会被逼着嫁给别人的!不行,就算要走,我也要带她一起走!” “混蛋,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吗?”凌将军气得吼起来:“蔚明珠许了你什么,还是你们两个有私情?我告诉你,不管是什么,你都不可能和蔚明珠在一起的!鸲” “父亲,明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你们别棒打鸳鸯就行了!”凌羽也顾不上征求蔚明珠的意见了,霸道地给两人的关系定了性。 凌将军冷笑起来:“棒打鸳鸯?你还真说的出口!傻儿子,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老蔚,为了自保,已经做主把蔚明珠许配给四殿做妾了,过些日子就过门,你想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啊……蔚将军疯了吗?放着王妃正妻不让嫁,却让明珠去做妾,这不是糟蹋明珠吗?”凌羽急了,一转身就往外走:“我去找蔚将军理论!” “混蛋,你凭什么找人家理论!”凌将军一把将他抓了回去,气急地叫道:“凌羽,我真怀疑你这小将军是怎么做上的,你做事就不动动脑筋吗?” 他把凌羽一把甩在了椅子上,去关了书房的门说:“凌羽,实话告诉你吧,朝中动静不对,父亲在宫中的一个朋友悄悄带了口信给我,说太后不好了!今早皇上也没去上朝,听说身体也不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要变天了……” 凌羽皱了皱眉,说:“皇上又没废了太子,皇上驾崩太子即位不就行了!” “笨蛋……”凌将军忍不住一掌拍在他头上,骂道:“如果这么简单,那还用的着紧张吗?你这两年不在朝中,就没关心过朝中的事吗?百姓和众臣都不喜欢太子,太子自己都心知肚明,我和蔚将军虽然没有公开反对太子,可是蔚家老四在边疆是帮过四皇子的,难保太子不记恨。太子如果即位,我们这些老臣估计就是他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你现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吗?” 凌羽总算反应过来,皱眉道:“那蔚将军这是选择支持四殿了?所以才想把蔚明珠送去讨好四殿?” “你还没笨到无可救药!”凌将军点点头说:“联姻自古以来都是拉近关系的最好办法,蔚家有女儿,四殿有意,这不就促成好事了吗?你还和人家争女人,不是自不量力是什么?” 凌羽急道:“可是明珠不愿意啊,怎么能牺牲她呢!” 凌将军冷笑道:“你看看北魏的公主,她愿意来和亲吗?那还不是来了,她一国公主,不也没办法反抗自己的命运吗?” 凌羽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父亲的话。 凌将军叹了口气说:“你别同情蔚明珠了,还是帮父亲想想何去何从才好!我们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哪还有闲心担心她啊!” “父亲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也不想支持太子?” 凌羽顿时觉得事情严重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要是选择错误,凌家满门上上都会跟着遭殃的! “你觉得我该支持太子吗?”凌将军反问道。 凌羽又说不出话来了,凭良心还有这几年在边关看到听到的,他也觉得太子不适合做皇上,南齐要是落到太子手上,估计几年就衰败了。 “太子这几年做的事不得人心啊,朝中民间都怨声载道,他心胸又狭窄,这要做了皇上,绝对是一场大杀戮!为父都不敢保证凌家能幸免!” 凌将军对凌羽推心置腹地说:“小羽,本来为父不该和你说这些,可是你看看,你弟弟又小,凌府就你一个还能和父亲分担忧愁,你站在为父的立场帮为父想想,何去何从为好呢?” 凌羽顿时觉得巨大的压力像山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这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凌家上上的事,虽然他不喜欢后母,也不喜欢弟弟,可是这家里的人,很多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让他们去送死,他于心何忍呢! “父亲难道要像蔚将军一样支持四殿吗?”凌羽矛盾了,这如果支持四皇子,那他和明珠就完全没可能了! “哎……为父就是矛盾啊!”凌将军苦笑道:“老蔚看在和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劝我也支持四殿,可是为父却不看好四殿,这人城府极深,为人又圆滑,再加上前天蔚明珠让他出丑的事,我更是看不起他,这样左右逢源的人不是靠得住的人!蔚家有女儿嫁给他可以笼络他,我们凌家没有女儿,拿什么来笼络他呢!这几年他都没找过我,我这样送上门去,不是被他看轻吗?” 凌羽汗,这才发现自己以前都想的太简单了,看不起用女儿联姻的人,现在到了关键时候,才发现这的确是一步最实用的棋。 “那不支持太子,又不支持四殿,父亲想支持谁啊?”凌羽忍不住问道。 凌将军摇了摇头说:“今天我都在想这个问题……三皇子性格太文静,他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七皇子还没长大,连自己的势力都不知道培养,他注定就是被牺牲的命运,为父也不看好!这样看来,朝中除了太子就四皇子和五皇子最有实力做皇上!要选择也只能在他们之间选择!为父现在矛盾的就是怎么选择!” “五皇子这人父亲觉得怎么样呢?”凌羽抱了一线希望,想着如果支持五皇子,自己和蔚明珠就能在一起了。 “五皇子这人……为父看不懂,以前觉得他淡泊皇位,不争不闹,可是去了渝州一趟,为父觉得他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可能不知道,渝州藩王很多,五皇子却能在短短三年就把他们全拿了,这份实力就足够让人警惕了!这次进京和段王爷的一场比试更是让人刮目相看,来就有很多大臣欣赏他,只是呼声没有四皇子高!” 凌将军边说边踱步:“为父和五皇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也不是很了解他,不知道这人待人如何?有没有容人之肚!” 凌羽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说:“父亲不是和冷大人交情很好吗?他女儿不是嫁给五皇子为妃吗?他应该很了解五皇子,父亲何不去找冷大人了解一呢?看看他是支持谁!” 凌将军虽然觉得这敏感的时期上门拜访惹嫌疑,可也顾不上了,就道:“你和我一起去吧,冷家不是还有个女儿没嫁吗?就当看人!” 凌羽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借口,可是也知道这时候不用这样的借口上门的确很惹人怀疑,就同意了。 父子两先派人去送了拜帖,等冷家回了贴才一起上门。 冷大人没有亲自迎到大门口,只在中门等着,见到凌将军,就上来拉着凌将军的手说:“老凌,现在非常时期,为避嫌就没亲自迎出去,见谅!” “我懂!”凌将军大度地点点头,冷大人看看凌羽就笑道:“贤侄几年没见,都长成大人了!” 三人寒暄着,冷大人把凌家父子带到了书房,上了茶后就让人守在书房门口,坐就直言道:“老凌,你和我也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就长话短说吧,今日登门拜访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凌将军见人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尴尬地笑了笑,才说:“老冷和我直言,那我也不藏着拗着了,就直说吧!我今天来是想向老冷了解一五殿,他不是你女婿吗?我想了解一为人怎么样?” 冷大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明说,他也知道凌将军为什么这么问,就沉吟了。 凌将军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喝着茶等着,凌羽毕竟年轻,哪有两个人精修炼得深,焦急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所幸家教好,还是忍住了不催促他们。 眼看凌将军一盏茶都喝完了,冷大人才慢悠悠地说:“老凌,这事要是换了别人问,我立刻就会将他撵出门去,可是老凌你问就不同了!眼的形势,你来问我,那是把我当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对你推心置腹呢!” 凌将军赶紧点头,陪笑道:“换了别人我也不敢问,老冷你就直说吧,我保证今天的谈话出了门对谁也不说!” 冷大人笑了笑说:“我这个女婿……我怎么对你说呢,人是绝对的好,你也知道我女儿嫁给他还没满两年就没了……那是她福薄……按理来说,人在情在,人走茶凉。可是我这个女婿却不这样,女儿没了,对我们还是一样的孝顺,逢年过节都让人送礼物来。老凌,不是自夸,我在朝中也有影响力,可是他从来没一句让我为他拉拢谁的话,这在几个皇子中是难能可贵的!” 凌将军又点头,的确是这样,从来就没听说宗政墨笼络谁的话,这的确很难得。 “去年我小儿子不是去渝州投奔他吗?回来给我说,姐夫治军严谨,赏罚分明,他那些属对他都忠心耿耿!我一听还有些不以为然,他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配做皇上的儿子呢!我小儿子就反驳道‘别人都是以身份压人,姐夫却从来不这样做,在渝州,他是以德服人,做的那些事都是发自内心地去做的!他收服那些藩王靠的是真诚,而不是武力!’” 凌将军听到这就忍不住问道:“不靠武力怎么收服那些藩王啊?” 冷大人笑道:“我也这样问我儿子,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五殿到了渝州后,带领士兵帮渝州的百姓修了好几条路,这些路带给了那些藩王很多便利。路通了,那些藩王的手就出来交易,五殿开始也不制止,等交易的多了,就按朝廷律法向他们征税,那些藩王哪愿意交税,就抗交。五殿也不惩罚他们,只是勒令任何人都不能和他们交易,这一来,那些藩王的货物就卖不出去,他们就联合起来攻打州府,这时五殿才出手,狠狠将他们击溃,生擒了带头的藩王……” “这还不是靠武力!”凌羽不服气地说道。 冷大人笑道:“非也,不主动挑衅,打到门上自然要狠狠还击,这是两种性质!凌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渝州的历史,前朝皇上和我们皇上都派人去收服过他们,越打他们还击的越厉害。五皇子用的这一招以退为进效果很好,他生擒藩王后带了藩王去看州府办的学堂,还有药堂之类,许诺藩王他们,只要按时交纳赋税,他们的孩子也可以免费送到学堂,和渝州百姓的孩子一起上学,参加科举,出任官职。反正说了一大通,最后那藩王服了,回去就说服了其他藩王,归顺了五皇子。每月按时交纳赋税,再没有拖欠过。” 凌将军一听,若有所思,这虽然是小事,却足以见五皇子治理有方,他深深抓住了渝州藩王的弱点,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恩威并施,的确比只知道蛮打征服有效的多。 反观四皇子这次攻打北魏,靠的就是投机取巧,如果不是北魏被西蜀拖得人马疲乏,四皇子决不会这么容易取胜的。 “老凌……你可能不知道,前朝的大儒韦丁山现在也在渝州为五皇子效力,他门的几个弟子都分别任了官职,这事还没公开,朝中这边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和你的交情就不瞒你了,你自己考虑吧!” 凌将军顿时傻眼,这韦丁山是除了微生之外最有名的大儒,他奉行儒家学说,主张仁政,明德慎罚,以刑佐教。他曾经几次上书前朝皇上,广开学堂,有教无类,使万民受教化。 前朝皇上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还以乱鬼神力将他了大牢,韦丁山被关了十年,出来后就带了一帮弟子归隐山林。 改朝换代后,太上皇和如今的皇上多次派人去请韦丁山出山,都遭到了拒绝,皇上有次还当着群臣的面惋惜韦丁山不肯为南齐出力,深表为遗憾。 这样一个大儒,宗政墨没有一定的德才,又怎么可能请得动他出山呢! 凌将军感叹之余,对宗政墨就有了好感,只是这好感还不足以让他将身家性命都投入进去。 他想了想试探地问道:“老冷,如今形势这样,五皇子可有什么打算?” 冷大人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打着哈哈说道:“老凌,这问题就不是你我能猜测的,圣意难测,你我不求黄腾达,能安于现状自然是最好了!如果非要做出选择,那就各凭自己的心意做事吧!” 凌将军一听这话,就知道从冷大人口中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就识趣地带了凌羽告辞。 冷大人还是送到中门,看了看凌羽笑道:“老凌,我家小女和凌公子年纪相仿,要是能结为亲家倒也不失是一桩好姻缘啊!呵呵,玩笑话,老凌别当真啊!成不成还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凌将军呵呵陪了一笑:“那是,有缘总会成一家人的!” 出了冷府,凌羽就骂了一声:“这冷大人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还说不会为五皇子拉拢人,这不是拉拢你吗?父亲,我可不愿意娶他女儿!” 凌将军冷冷瞥了他一眼,径直上马先走了,凌羽不敢再乱说,赶紧上马跟着他回府…… 蔚瑾瑜一晚没回来,蔚明珠一晚没睡好,感觉朝中的事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握了。原本她还以为照前世,皇太后还有三个多月才会殁了,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行了,这让她还没准备好就要面对选择,真是难啊! 一大早蔚明珠起床就坐在书桌前发呆,凌羽昨天去了就没回来,她倒不担心他有什么,反正利害关系凌将军会告诉他的,他也该长大了,学着思考自己身上的责任。 蔚明珠现在担心的是蔚家,宗政麟都笼络父亲了,看样子就要出手了,她到现在都没想好该支持谁,怎么让蔚家避过这个大难呢! 正想着,白蘋进来说钟灵找她,让她过去一趟,蔚明珠赶紧换了衣服过去。 钟灵那边已经收拾好了,说他们今天就搬走,让蔚明珠清点一她移交的东西。 此时蔚明珠哪有心情去清点啊,看着钟灵有些郁闷地说:“不是说要几天才能整理出来吗?怎么这么快?” 钟灵眼睛里都是红丝,看样子是熬了一个通宵弄出来的,她笑了笑说:“殿那边也需要人手,所以不想再拖,五小姐,你点一吧,点清了我们好走人!” 蔚明珠摆摆手说:“算了,你算清楚就行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舒云分给自己的财产都那么公道,她相信宗政墨不会这么小气,这时还占她的便宜。 “那五小姐,我们走了,以后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到茶楼找我,我会给你解释的!”钟灵笑了笑,就吆喝着伙计把自己的东西搬上马车,几人就离开了。 白蘋看着他们离开,有些恋恋不舍,呆呆地站了半天,才转头问蔚明珠:“小姐,我们真的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是人家要和我分道扬镳的!”蔚明珠赌气地说着就走到桌边坐,翻开了钟灵留给自己的账本。 白蘋闷闷不乐,想了想说:“小姐,那现在这个摊子怎么办?” “这几天先歇着,以后再说吧!”蔚明珠现在烦恼的是朝中的大事,哪有心情管这些啊,反正自己的钱也用不掉,就算歇个一年半载也没什么。 正想着,那边胭脂又过来找人,说萧暮雨来了,想见她。 蔚明珠一愣,萧暮雨那天赌气走后,就没找过自己,这来是为什么啊?难道……她突然想到前世萧暮雨被嫁到北魏,一急就赶紧跑了回去。 你和她不可能 谁动谁出错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谁动谁出错 萧暮雨才几天没见,就瘦了很多,脸色寡白,看的蔚明珠心疼不已,让胭脂去给她倒了茶,就在她旁边坐问道:“暮雨,你还生我的气吗?” 宗政麟都跑到蔚家提亲了,相信萧暮雨也得到了消息,蔚明珠现在就是担心她来找自己算账,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最好的好朋友,她不想两人为此闹的老死不相往来。 萧暮雨不答反问:“他来你们家提亲了?” 蔚明珠见瞒不过她,点了点头说:“是,娶蔚燕做正妃,让我做妾,他这是在报复我那天让他出了丑……不过你放心,就算让我做正妃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萧暮雨嘲讽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嫁你父亲肯吗?只怕你最后还是要嫁给他的!睃” “如果这样,我就逃走!”蔚明珠诚实地说道:“反正我不会把我的命运交给他们主宰的!” 萧暮雨怔怔地看着她:“逃走,你能逃去哪?天之大莫非王土,如果宗政麟做了皇上,你就算逃到天边他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那我就让他做不了皇上!”蔚明珠冲动地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失言,赶紧补救:“暮雨,你这样说莫非你也不看好太子?听说皇太后不好了,难道有什么变数吗?鸺” “不知道……”萧暮雨烦恼地说:“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宗政麟的事,明珠,你帮我想想办法吧!皇后昨天把我娘叫去了,说要把我许配给段淳轶,我不想嫁……可是这次不行了,我娘和我爹都说我必须嫁……我怎么办啊!” 蔚明珠顿时就了然,皇后这是想借段淳轶的手保全太子的地位啊!萧暮雨的父母这也是没办法,保不了皇后和太子的地位,萧家就完了。 站在萧暮雨父母和皇后的立场,只能利用萧暮雨拉拢段淳轶,养个女儿就要用在关键的时候,以前纵容萧暮雨,那是还没到关键时候。 蔚明珠一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萧家和自己的立场不同,萧暮雨要保全萧家就必须牺牲自己,虽然这种牺牲到最后也没起到挽救萧家命运的结果,可是目前看来却是必须去做的…… “明珠,我该怎么办?我根本不想嫁给段淳轶啊……他和那女官不清不楚,而且还要嫁那么远,我真的不愿意!”萧暮雨急得掉了泪。 蔚明珠想了想问道:“你知道你父母将你嫁给段淳轶的用心是什么吗?” 萧暮雨气急地说:“还不是为了太子,要是皇太后真的殁了,太子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该抓住段淳轶。我知道利害关系,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男人之间的争斗要把我们女人牵扯进去!太子自己没本事保住太子位置,拉我做垫背,凭什么啊!” 凭你是萧家的女儿,凭你们的富贵都是皇后给的…… 蔚明珠没有说出这些打击人的话,她看着萧暮雨,想到她两年后的结局,终是不忍心让她去送死,就慢慢地说:“暮雨,你不嫁给段淳轶也可以,只是你舍得你父母吗?你该清楚,保不住太子就保不住你家了!” 萧暮雨看着蔚明珠,缓缓地说:“明珠,是不是到了我选择的时候了?我要是嫁给宗政麟,能保住萧家吗?” 蔚明珠愣了一,都看清了宗政麟的面目,萧暮雨还想嫁给他吗? “你想好了吗?嫁给宗政麟,你只能做侧妃……”蔚燕的地位现在看来无法动摇了,她背后是蔚家,宗政麟不可能为了得罪蔚家娶她做正妃的! 萧暮雨苦涩地说:“朝中的大臣不是都看好宗政麟吗?我倒不是垂涎皇后的位置,我只是想,如果这样能保全萧家,那我就算做点牺牲也值得!太子那边……我真的不太看好!” 蔚明珠就说不出话来,萧暮雨这是一厢情愿啊,她父亲是皇后的堂哥,怎么可能背弃皇后投奔宗政麟呢!更何况,以宗政麟的性格,就算一时接受了萧家,过后也会秋后算账的! “明珠,你觉得我这样做好吗?”萧暮雨六神无主,哀哀地问道。 “我不知道!”蔚明珠诚恳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宗政麟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那什么才是我最好的选择呢?”萧暮雨反问道。 蔚明珠看着她,苦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又怎么知道什么是萧暮雨最好的选择呢! “明珠,你是不是怕我和你争宗政麟啊?”萧暮雨突地冷笑着问道:“你父亲想把你嫁给宗政麟,明明就是选择了宗政麟做皇上,你却告诉我你不想嫁,不是有私心又是什么呢?” 呃……蔚明珠没想到萧暮雨会这样看自己,就气恼地说:“暮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父亲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我也不怕你和我抢宗政麟,因为我对他本来就没兴趣,你要嫁就嫁吧!别再来问我!” 萧暮雨站了起来,冷冷地说:“行,今天就当我自找没趣,我走行了吧!” 她往外走,蔚明珠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态度恶劣了点,就跑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说:“暮雨,对不起,我刚才急了点,你听我说,现在情况这样,你如果不想嫁给段淳轶也别嫁给宗政麟,嫁给三皇子吧,讨块封地,带着你家人去封地,这样或许会好点!” 蔚明珠是想着就算宗政麟做了皇上,一时半会也不会对三皇子手,或许先逃过这一劫,以后会往好方向发展也说不定! “嘿嘿,说到底你还是怕我和你争宗政麟……蔚明珠,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你这个朋友我就当白交了,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不用你操心了,我走了!”萧暮雨甩开蔚明珠,蹬蹬就走了。 蔚明珠急得在里团团转,萧暮雨这样贴上宗政麟不是什么好事啊,她叫来白蘋,让她通知江浦的人,这两天都注意点萧暮雨的行踪,有消息及时报告自己。 白蘋去了,蔚明珠又叫来胭脂,让她去看看蔚瑾瑜回来了没有,胭脂一会回来报告,说蔚瑾瑜没回来,一直留在了上书房。 蔚明珠急了,这么说皇上那边出大事了,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一筹莫展,又找不到人商量,想了想换了男装就从地窖摸了出去,她没带白蘋和燕子,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外面转,不知不觉来到了宗政墨的府邸,见到大门紧紧关着。 那人的伤怎么样了?她忍不住担心地想,宗政麟在这边到处笼络人心,他按兵不动,这不是被动挨打吗?他就不怕宗政麟做了皇上对他赶尽杀绝吗? 想着她悄悄地摸到了后面,看看四周无人,就从墙上爬了进去,想看看宗政墨在做什么,有没有暗中策划什么。 进去后院一个人也没有,就悄悄地往里摸了进去。她还是第一次到宗政墨的府邸,看到一个不是很大的花园,中间有个池塘,旁边还有个亭子,里面倒是有个人,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是不是宗政墨。 她知道宗政墨武功高强,怕被发现,不敢轻易靠近,就借着树木的隐藏潜到了假山那边。 近了,看清的确是宗政墨,只见他穿了一袭白衣,一人坐在亭子里,面前放了一把琴,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垂了头手抚在琴上半天不动。 他一头黑发都束在顶上,微侧了头,大半脸对着蔚明珠这边,蔚明珠禀住呼吸,暗想,这人和自己分清了财产,就没担心自己用这些钱支持宗政麟和他抢皇位吗? 正想着,就看到他手抚过琴,一连串的叮叮咚咚就从指尖流淌出来。 蔚明珠听曲不成调,就知道这人的心思还不在琴上,完全是信手乱弹的,她也不敢动,就蹲在假山后看着。 不知道多了多久,看到周啸天端了一个盘子过来,走近了对他说道:“爷,药熬好了,你快吃药吧!” “放着吧!”宗政墨头也不抬地说道。 周啸天有些为难地看看他,见他没其他表示只好把药放了,站在旁边等着。 “还有什么事吗?”宗政墨垂眼问道。 “爷,刚才魏星那边送来一些消息,说四殿这两天都在积极地拉拢大臣,爷你闭门不出,就任由他这样闹去吗?”周啸天担心地问道。 宗政墨唇角微挑,瞟了一眼周啸天说:“怎么,担心了?” 周啸天急道:“爷,虽然我知道你无意皇位,可是这次刺杀你也该醒悟了,你不对人手人家也会对你手的,你什么都不做,难道就坐以待毙吗?” 这话问到了蔚明珠心上,她又屏住呼吸,想听听宗政墨怎么回答。 “做皇上有什么好?”宗政墨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周啸天。 周啸天苦笑;“爷,做皇上当然好了,你可以掌控别人的生死,可以让其他皇子不敢对你手,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宗政墨呵呵一笑;“啸天,难道我现在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我何必那么辛苦去获取自己现在就能办到的能力?” 周啸天急道:“那不同啊,要是四皇子做了皇上,他一定会对你手的,到时你怎么可能还像现在逍遥?” 宗政墨漫不经心地抚了几琴,才说:“这倒是个问题,我能容他,他不见得能容我!啸天……你说生在皇家有什么好啊,连点想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都没有!” “爷,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想生在皇家呢!”周啸天给了他一个白眼。 宗政墨视而不见,笑了笑说:“那是他们没有时时刻刻盯着想要他们死的兄弟,要是有,他们就不会羡慕我了!” “爷,你就别感慨了,都这样了你也没选择不是吗?还是赶紧打算吧,别被人逼到死角了才反抗!”欧啸天急道。 “急也没用……”宗政墨的目光掠过了蔚明珠藏身的地方,吓得她差点爬到地上,这人不会发现她了吧! 只是看到宗政墨的目光又移开了,她才稍稍放心。 “父皇的心意是我们谁也不好妄猜的……啸天,这时候谁动谁出错……你还看不明白吗?”宗政墨意味深长地说道。 蔚明珠顿时觉得一个霹雳打在了自己头上,宗政墨这话怎么感觉像说给自己听的! 她仔细想了想,皇上不好的事是宫里传出来的,以皇上的多疑,要是故意传出自己有病,那几个皇子的不轨之心就顿时显现出来了。 她又想到,前世皇上是在太后殁了后一个月才驾崩的,那么这还有几个月的时间,皇上此时怎么就不好了呢?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皇上不好的事是假的,蔚家此时就咋咋呼呼地去讨好宗政麟,如果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试探,那么蔚家就完蛋了! 蔚明珠顿时就呆不住了,想回家和父亲商量。可是此时宗政墨在,她一动无法保证他不会发现,只好耐心地等着。 “爷,你是说这是皇上在试探你们?”欧啸天疑惑地问道。 宗政墨一笑,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放在琴上,开始认真地抚琴了。 旋律如行云流水般滑过,蔚明珠这是第一次听宗政墨抚琴,只觉得曲调越来越高亢,隐隐充斥着一种杀气,而越往上,这种杀气就被带进了无边无际的高空了,蔚明珠只觉得似乎看到了广阔的蓝天,思绪也随着扬,似乎在这旋律中,人间的种种烦恼都可以统统抛尽,只想随着这旋律越越高…… 她听得如痴如醉,还从来不知道有人能把琴抚到这样的境界,等一曲终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等着一曲接上…… 可是宗政墨却手抚过琴,潇洒起身,蔚明珠只看到他翩翩的白衫挥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就见那人洒脱地离开了。 “爷,你的药……”欧啸天反应过来,端了药跑去追他。 蔚明珠看到两人走远了,才慢慢地退了出来。 一路跑回家,她匆匆换了衣服问过丫鬟父亲已经回来,就赶紧跑到书房去找他。 蔚廉用一见她就没好脸色,似乎想到了昨天她违逆自己的事。 “父亲,我知道了一个消息,必须马上告诉你!”蔚明珠不顾他的脸色,把书房门一关就上前急急地说道:“父亲,你是不是以为皇上不好了就答应了四皇子支持他?” “谁告诉你皇上不好的?”蔚廉用脸色都变了,这在朝中还是秘密的事,蔚明珠怎么会知道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父亲,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皇上不好你是亲眼看到吗?你凭什么以为这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呢?如果这只是皇上试探几个皇子有没有反心的诡计呢,你迫不及待地支持四皇子,就不怕皇上早有提防落进陷阱里吗?”蔚明珠一叠声地追问道。 蔚廉用脸色顿时铁青,瞪着蔚明珠,背上已经被她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皇上不好的事他只是听宗政麟说的,可没有亲眼看见,昨日进宫打听也没见到皇上,这要是真是皇上的诡计,他匆匆跳出来支持四皇子,万一皇上没这意思,那蔚家不是完了吗? 他心里瞬间就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一时却没了主意,万一皇上是真不好呢?蔚明珠说的话虽然有道理,可也不能排除这可能是真的啊? “父亲,皇上就算有事,大哥在上书房做事怎么可能不报告我们一声呢?我觉得,现在大哥可能已经被皇上软禁起来了,为的就是提防我们蔚家!” 蔚明珠忧心忡忡地说:“父亲,你再好好想想,我们蔚家也可能有皇上的探子,这时候真的不能走错,一步错我们蔚家就完了!” 这话更让蔚廉用紧张,想了想皱眉说:“你别乱猜,上书房一定是有事,你大哥一时顾不上回来而已!” 蔚明珠冷笑道:“父亲,你就别自己安慰自己了!在帝都就是你和凌将军是手中最有实权的将军,凌将军那边虽然没有人在上书房做事,可是凌羽这次却回来了,如果不出我所料,他现在也被皇上招进宫了,不信你派个人去问问,看我说的准不准!如果这是事实,就证明你和凌将军都被皇上盯上了……” 蔚廉用哪还坐得住,立刻打开门找人去凌府请凌羽过来吃晚饭,这是很正常的邀约,毕竟凌羽以前跟过自己,回来请他吃顿饭算接风。 那人立刻就赶了过去,等消息的时间,蔚廉用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一脸的焦急。 蔚明珠此时倒不急了,让人上了热茶,耐心地陪着蔚廉用。 等了半天,去请人的回来了,说凌羽被皇后招进了宫,说让他教几个小皇子练武,可能要几天才会出宫。 蔚廉用一听这消息就面色灰败,挥了挥手让那人去,才关了门一屁股坐。 蔚明珠看了看他,沉吟着不说话。 蔚廉用全没了主意,看看蔚明珠一副淡定的样子,就忍不住问道:“谁告诉你的这些事,他想做什么?” 蔚明珠摇摇头说:“说也没和我说过什么,是我自己猜出来的。父亲,那天在殿上,皇上就给了限期让四殿选妃,我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四殿都还没选出妃子,就传出皇上不好的消息,这不是太巧了吗?父亲你想想,当时四殿送书画的几个女子都是在朝中有权利的大臣的千金,皇上不起疑怎么可能!” 蔚廉用听了就皱起了眉,的确太巧了,四皇子如果不想乖乖成亲去封地,那就只能动手了,皇上这是刺激他提前动手啊! “父亲,眼圣意未明,父亲要三思三思再三思啊!可不能冒冒然就把蔚家一大家人都毁了啊!”蔚明珠语重心长地说。 蔚廉用烦躁起来,忍不住脱口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都答应四殿把燕和你许配给他了!” 蔚明珠笑了,不怀好意地说:“那就把蔚燕嫁给她,对外说四殿对蔚燕情有独钟,上门求娶,你念在他痴心一片的份上才把女儿嫁给他的!” 蔚廉用皱起眉头:“这不是和支持他差不多吗?皇上那边不会怀疑吗?” 蔚明珠笑道:“蔚家嫁女儿很正常,何况燕和宗政麟在殿上的事皇上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时候顺应他们很正常,如果为了避嫌不嫁,那反而惹人怀疑了!蔚家不但要嫁女儿,还要大张旗鼓地嫁,把给蔚燕的陪嫁都在街上晃一,让人对看热闹的解释说蔚家这是怕蔚燕去封地受委屈,贴补她的!” 谁动谁出错 一箭双雕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一箭双雕 ?蔚廉用一听就眼前一亮,对啊,这嫁女儿天经地义,他这样做就算皇上那边也有交待,你不是说让四殿选妃吗?我女儿嫁给他是跟着去封地的,可不是犯上作乱。舒悫鹉琻这样退可守进可攻,就算以后宗政麟得势自己也有好处! “那你呢,四殿点名你做妾室的!”蔚廉用皱眉问道。 蔚明珠就冷笑道:“父亲,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蔚家的两个女儿凭什么都给他!你嫁了一个女儿就表示了你的心意,他用得着你怎么还敢挑剔呢!再说了,我不嫁也有好处,现在局势不明,你总不能把两个女儿都押在一个人身上吧!要有什么意外,谁来帮你呢?” 蔚廉用听了蔚明珠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宗政麟拉拢自己还不是看在自己手中有权的份上,自己要是什么都依了他,那不是在他面前矮了一截吗? 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他,到时要是他出了事,蔚家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留着蔚明珠,以后也有个退路睃。 想到这,他看了看蔚明珠,这个女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帮了自己,她的思想比只知道玩乐打扮的蔚燕成熟多了,有见识,有担当,以后说不定还是蔚家的希望呢! 这样想着,他第一次对蔚明珠露出了和颜润色,虚心地说:“珠儿,为父承认昨日对你操之过急了,对不起,以后为父不逼你了,有什么都会和你好好商量,你有事也别瞒着为父啊,大家都是蔚家的人,要齐心协力地让蔚家越来越好!” “嗯,我知道了,父亲你放心,我以后有事都会和你商量的!”蔚明珠见说服了父亲,就不再多言,施了礼就告退了鸺。 走回自己院子的途中,她遇到了蔚燕,蔚燕一见她就冷笑道:“蔚明珠,做妾的滋味怎么样啊?以后我是正妃,你是妾,你要好好侍候我呢,我就在夫君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让你的日子也好过点;你要不受抬举,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蔚明珠淡淡一笑:“蔚燕,你也不害躁,这都还没成亲就叫起夫君来,你就不怕事情不成惹人笑话吗?如果我是你,就低调一点,别弄得日后不了台!” 说完她不管蔚燕脸色如何难看,径直走了。 蔚燕气得在后面跺脚,冷冷地一笑:“蔚明珠,你觉得我会让你和我一起嫁给四殿吗?哼,休想!” 她怎么会不知道宗政麟娶蔚明珠是为什么呢?说是做妾,谁不知道宗政麟是得不到才这样侮辱蔚明珠的,要是娶到手,蔚明珠再吹吹枕头风,宗政麟一颗心估计就被她掳去了。她怎么可能带着自己的情敌一起嫁过去呢! 蔚明珠……她狡黠地想,你要是在出嫁前失了清白,四殿再喜欢你都不可能娶你了,所以,你等着吧,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蔚燕这边计划着怎么让蔚明珠失去清白,一边就让人去找凌羽,她是想,如果凌羽和蔚明珠做了什么事,那么宗政麟一定会迁怒两人的,这样既可以报了凌羽背叛自己的仇,又能阻止蔚明珠嫁给宗政麟,一箭双雕,何乐不为呢! **** 蔚明珠哪想到蔚燕竟然起了这样龌龊的念头,回到自己院子就叫来了白蘋,两人又去找海岱打听宫里的事,她想知道蔚瑾瑜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一直等到天黑,才有人传出消息来,说蔚瑾瑜被皇上留在了藏书阁抄写经文,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蔚明珠这才放心,从这消息中就知道皇上的确没事,留蔚瑾瑜在藏书阁抄经文,这个借口真好。如果蔚家不起反心,这样的举动也不会惹人怀疑。 如果蔚家轻举妄动,那么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蔚瑾瑜了。 蔚明珠虽然恼恨皇上居心或侧,却也不得不佩服皇上的心机,这一环接着一环的圈套真难为他想的出来,就算自己这个两世为人的人也差一点着了道啊! 想到这点,她也佩服宗政墨,这家伙虽然一副淡薄的样子,却的确是除了皇上之外最聪明的人,竟然能猜透皇上的心思,这真的很难得! 如果他做皇上,能善待蔚家,那她支持他也可以。只是他做了皇上后,能像做生意一样对自己如此公道吗? 蔚明珠没信心! 晚上,蔚明珠睡不着,就翻出慧心大师的《医经》来读,这《医经》很残破,可是有几篇幸免于难地很完整?,她看着就觉得慧心的智慧真的是无人能及的,可惜了这本汇聚了他心血的书被毁成这样,如果有一天自己有闲暇的时间,能帮忙把这本书补全,那才是真正有成就感啊! 蔚明珠想着,就找了笔墨来誊写《医经》,她当着众人说要把这书还给静宁寺就会做到,誊写来只是方便自己以后补全。 白蘋进来给她送水,看到她还在誊写,就劝道:“小姐,该睡了,明天再写吧!” 蔚明珠边抄边说:“白蘋,你想不想回五殿那边?” 白蘋怔了一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又怀疑我们吗?那天殿都当着我们说了,把我们留给你处置,殿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他说不要我们就绝对不会要我们的!” 蔚明珠抬头看了看她,又低头写着,边说:“我今天跑到他府上了,看到他在吃药,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吗?” 白蘋一喜,跑过来问道:“小姐,你在担心殿吗?” “谁担心他了!我只是想你们主仆一场,你也许想回去看看,我无所谓的,你要去就去吧!”蔚明珠发誓自己不是在试探白蘋,也不是关心宗政墨。 白蘋听了就失望地说:“那我不去,免得小姐你怀疑我们通风报信!” 呃……蔚明珠瞪了她一眼,骂道:“我留你们就是相信你们!你心里没鬼怕我怀疑什么!算了,爱去不去,当我没说!” “小姐,你就承认你担心殿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燕子进来听到她们的话就笑道。 “懒得理你们!”蔚明珠垂了头继续誊写,燕子就拉了拉白蘋说:“白蘋,小姐既然这样说了,那明天我们去看看殿吧!这样也好让某人放心!” 蔚明珠假装没听到她的话,两人说笑着就出去了。 **** 次日,蔚家就开始着手给蔚燕准备嫁妆,李婉纱为了让女儿嫁的风光,把自己的老本都拿了出来,又从老夫人那里抠了一些出来,算起来也还算过得去了。 蔚明珠听了胭脂禀报,淡淡一笑,也没放在心上,老夫人这是指望靠蔚燕享福呢,哼,那就让她看看是福还是祸吧! 她带了胭脂和冬竹去商铺转了一圈,就去霍夫人家混饭吃。 霍夫人一见她就把她拉进问:“怎么回事啊,我听说四殿要娶你做妾,这好好一个嫡女大小姐,怎么就这样糟蹋你呢?是你祖母逼你的吗?要不要伯母去帮你说情!” 蔚明珠笑了笑说:“不用了,我父亲已经改主意了,只是这事四殿那边还不知道,伯母你别说出去!” 霍夫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叹息道:“我就怕你母亲不在了,那个二姨娘糟蹋你!还好你父亲改主意了,要不然你哥知道会心疼死的!明珠啊,这事也是给你个警惕,你还是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要不要伯母帮你说门亲事啊……” 她说完就低头沉思起来,似乎在记忆中搜寻谁配得上蔚明珠。 蔚明珠赶紧拉了她的手说:“伯母,你就别为我伤脑筋了,有好人家还是赶紧给昭昭说吧!昭昭也及笄了,不知道看上谁家公子啊?” 她这是来为蔚瑾瑜物色媳妇人选的,试探霍夫人。 霍夫人一听就唉声叹气地说:“你别说了,提起她我就烦,你说看上谁不行啊,偏偏看上五皇子,我和她父亲都不同意,她就和我赌气,这都关在房里两天没出来了!” 呃!蔚明珠傻眼了,半响才问道:“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五皇子不是最近才回京的吗?她什么时候接触的五皇子?” “还不是那天奉召进宫惹的祸,看了五皇子和段王爷的比试,回来就说五皇子才是大英雄,她要嫁就只会嫁给五皇子这样的人,马上就缠着她父亲找人说媒,我都头痛死了!”霍夫人一脸的忧愁。 蔚明珠苦笑,这怎么劝啊! “伯父和伯母为什么反对啊,我看那五皇子也不错啊!”蔚明珠违心地问道。 霍夫人摇头:“明珠啊,这要是单看人,那是不错,可是他的身份摆在那,我一来呢不愿意昭昭嫁那么远,二来呢……是怕她以后吃苦……五殿做个王爷,三妻六妾是免不了的。昭昭那?么单纯,和人家争宠,我怕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就有体会啊,你家那个二姨娘,为了上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家昭昭从小养在身边,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这些事她从来就没接触过,你说她要是嫁过去,遇到一个李婉纱这样的人,可怎么活啊!” 蔚明珠笑道:“那伯母你可以把这些都讲给她听啊,昭昭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霍夫人急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讲啊,你知道她怎么回答我吗?她说她一定会得到五皇子的宠爱的,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真单纯!蔚明珠无语了!一想也觉得正常,在家里受宠的孩子,哪知道世俗的险恶,都以为自己才是万千宠爱聚一身的那个女子,又怎么知道其他女人也这样想呢! 就凭这一点,她就知道霍昭昭没戏,对于这样已经把梦想寄托在宗政墨身上的女人,她也没了给哥哥说亲的意思,霍昭昭都还没长大,怎么做蔚家的主人呢! 蔚明珠敷衍了几句,就不顾霍夫人留饭的好意告辞了。 和胭脂她们回到家,燕子和白蘋也回来了,两人见到蔚明珠就把她拉进了,蔚明珠还以为宗政墨托她们给自己带话,也没反抗,进去就问:“他说什么了?” 燕子和白蘋互相看看,燕子噗嗤一声就笑出来:“小姐,你还说不担心人家,看吧,现在露出马脚了!” 白蘋也笑道:“我们没见到五殿,只是和欧大哥聊了几句,欧大哥说殿很好,让我们别担心,还让我们以后别去了,说我们现在已经是你的人,别让你误会!” 蔚明珠皱了皱眉,想起那天那滩血,宗政墨很好的事估计是欧啸天安慰白蘋她们的吧! “小姐,欧大哥让我们给你带句话,说让你小心,说蔚府有奸细,至于是谁他还不知道,等知道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蔚明珠怔住了,蔚府可能有眼线她知道,只是欧啸天这样慎重地说出来,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可恶,欧啸天这样吞吞吐吐是不是宗政墨授意的,为的就是让自己上门去求他?哼,她就不信这个邪,等她把这个人找出来让他看看自己的本事。 “白蘋,你去孙嬷嬷那边,就说我想要这几年进府的人册子,让她找个借口去管家那里弄来!”她吩咐道。 白蘋会意,马上就过去了,等吃了午膳,孙嬷嬷亲自把册子送了过来,让蔚明珠看了后第二天还给她。 蔚明珠让胭脂给了孙嬷嬷五百两银票,孙嬷嬷笑的合不拢嘴,揣了银票就走了。 蔚明珠把册子拿进,让冬竹誊写出来,她在一边看着,都翻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她不甘心,又从头仔细再看,可是一直看到晚上,都没发现什么端倪。 冬竹都抄完了,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找奸细!”蔚明珠有事都不瞒冬竹她们,就实说了。 冬竹笑道:“你就看这些名字怎么能找到呢,难道奸细名字上会写着我是奸细吗?” “你不懂,这些人的资料我都让江浦查过,他们家里这几年有什么变化江浦都会报告给我。所以我只是在对比这里面江浦没有报过资料的人!” 冬竹不是很懂,就问道:“那你发现什么不对吗?” 蔚明珠摇摇头,苦恼地说:“就是一切很正常才烦啊,人家都提醒我说有奸细了,我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才急啊!” 冬竹不以为然地说:“小姐,这样看也不是事,依我说你干脆去问五殿行了!这还直接点!” “我才不求那家伙!”蔚明珠赌气地说道。 冬竹失笑,劝道:“小姐,你这样找也不是事啊,依我说该求的还得求,你也不想蔚家因为这个奸细出什么事吧?” 被她一说,蔚明珠就烦不胜烦,索性丢名册去睡觉,迷迷糊糊刚要睡着,胭脂进来说:“小姐,段王爷派人递了个帖子过来,说要宴请你和六小姐,还有帝都其他小姐一起去凤凰山游玩,老爷让我问问你的意思,去还是不去?” 蔚明珠睡意顿时就没了,坐起身问道:“蔚燕去不去?她不是许配给四皇子了吗?这样的活动父亲不会让她参?加吧!” 胭脂讪讪地说:“这个我没问,要不我现在去打听一!” “先去打听了再说!”蔚明珠起身,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就坐来想段淳轶这时候请游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南齐这几天表面平静,面波涛汹涌吗?这时候宴请名门闺秀,不会只是为自己选妃那么简单吧! 蔚明珠想着,一会胭脂打听回来,说:“小姐,我问了,六小姐也去呢,听说还是四殿邀请的,到时四殿,七殿,五殿他们都去!” 蔚明珠皱起了眉,感觉非常不妙,宗政麟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啊!宗政墨受了伤,在府中养伤,这时请他去游湖,只怕不安好心吧! 她想着就止不住冷笑,宫中都传出了皇太后不好的流言,宗政麟不但不关心,这时还大张旗鼓地邀人游玩,他这是笃定了自己的位置坐稳了吧! “小姐,你去不去,老爷那边还等着回话呢!”胭脂问道。 “去,你去回老爷吧!”蔚明珠暗想,是祸躲不过,不去岂不是错过好戏吗?就去看看宗政麟想搞什么鬼吧! 胭脂去回话,蔚明珠就一头钻进了地窖,给自己准备防身的物品,等弄好已经天黑了,她把白蘋和燕子叫去,吩咐了一通,才休息。 *** 第二天一早,宗政麟的侍卫就过来接蔚明珠和蔚燕,两辆华丽的马车往蔚府门前一停,要多招摇有多招摇。 蔚明珠换了一身苏绸浅蓝衣裙,罩了件月牙色的小褂,带了白蘋和燕子出门。 到门口,蔚燕已经坐上了马车,她身边的两个丫鬟轻蔑地看了一眼蔚明珠,没等她上轿就叫道:“薛侍卫,上路吧!” 薛祥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才转向蔚明珠说:“五小姐,请上马车,我们该出发了!” “嗯!”蔚明珠上了马车,马车就往城门驶去。 等到了城门,就见许多马车都等在了路边,蔚明珠撩开帘帐,正好看到宗政墨和七皇子也一起到了,宗政墨是一袭浅紫色的王袍,一头青丝用玉冠束在头顶,没有多余的配饰,可他身上雍容华贵的气势却丝毫未减。 相比之,宗政飏也和他穿了同一款王袍,却显得稚嫩了很多。 “明珠,我还怕你不来了,刚才跑到蔚府去找过你,才知道你们已经出门了!”宗政飏一见蔚明珠就亲热地迎了过来。 蔚明珠笑了笑,抬眼看到萧家的马车也到了,萧暮雨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在那边看着自己,似乎在想要不要过来招呼。 “暮雨!”蔚明珠先车走了过去,萧暮雨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只好车,勉强地一笑说:“明珠,你也来了!” “暮雨,我们今天坐一辆马车吧!也许以后就没机会相处了!”蔚明珠挽住了她的手臂,耐心地说道。 萧暮雨淡淡一笑,过来招呼道:“五哥,七哥!” “暮雨妹妹脸色不好,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宗政飏关心地问道。 萧暮雨勉强地一笑:“还好,多谢七哥关心!” 正说着,段淳轶带着妹妹段淳姬迎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宗政麟。段淳姬今天没再以女官的面目出来,而是以真面目示人了。 一箭双雕 那你咬我啊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那你咬我啊 ?段淳姬和宗政麟一起过来,萧暮雨和蔚燕的目光一落在段淳姬脸上,两人都呆住了…… 都说北魏的公主倾国倾城,萧暮雨和蔚燕这是第一次看到段淳姬露出真面目,只觉得传说一点没假。舒悫鹉琻 段淳姬一张瓜子脸,肤色虽然不是南齐女子般白腻,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别说南齐罕有如此美人,就算洛阳也少有这样的芙蓉姿色,她穿了一件紫色的织锦小褂,颈中挂了一串长长的珠链,长裙是北魏有地方特色的七彩织锦,看上去华丽富贵,灿烂得让一走众女子在她面前都失了颜色。 蔚明珠倒无所谓,她又没心吸引别人的注意,可是在蔚燕和萧暮雨眼中就不同了,这人和宗政麟一起出现,让她们就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对宗政麟也有兴趣啊! “泰安公主,听我皇兄说你聪明绝顶,还令我们的女官都出了丑,今天有机会本宫想讨教一二,还望泰安公主不吝赐教!睃” 段淳姬还记得当日蔚明珠让自己出丑的事,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地说道。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公主想讨教,明珠自然奉陪,只可惜今日出门只为游玩,没带什么彩头,公主可能要遗憾了!” “没事,没彩头咱们可以用别的代替!相信一定会玩的尽兴的!”段淳姬意味深长地说道鸺。 蔚明珠一看她闪着狡黠的眼睛,就知道她不安什么好心,装模作样地转头看了看说:“今天铁大人怎么没来啊,她要是来了,我倒愿意给她一个扳回一局的机会!” 段淳姬脸色变了变,有些心虚,不知道蔚明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啊,她勉强地说:“铁大人身体不适,今天就没来了!泰安公主放心,有本宫陪你,也是一样的!”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都上马车吧,我们先赶到凤凰山再慢慢聊!”段淳轶怕妹妹又说出什么刺激人的话,就招呼众人上马车。 蔚明珠拉着萧暮雨上了自己的马车,白蘋和燕子只好出去骑马。 一行人就上路了,萧暮雨还记着那天和蔚明珠闹的不愉快,被拉上马车就一直绷着脸。 蔚明珠只好先低头好言说:“暮雨,我们是好朋友,我不想和你生分了,我向你发誓,我真的不会嫁给宗政麟,你就别为这个和我赌气了好不好?” 萧暮雨淡淡地说:“你不嫁他要娶,结果还是一样!” 蔚明珠苦笑道:“我都和我父亲说好了,他不会逼我嫁的,你就放心吧!” “真的?”萧暮雨这才转头看着她,蹙眉问道:“你父亲不是说好了让你嫁的吗?怎么改主意了?” 蔚明珠拉了她的手说:“暮雨,我把你当朋友,才和你说心里话,我觉得皇上的心意很难猜测,你要有心,就劝你父亲在局势未明之前静观其变吧,别急着做任何决定。你呢,不想嫁段淳轶就找个本分点的男人嫁了吧,宗政麟的确不是你的良人,我真的是怕你日后后悔才劝你的!” “你对四殿有成见!”萧暮雨不满地抽回手说:“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啊?似乎一提到他你就没什么好话!还处处针对他,难道是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蔚明珠蹙眉,怎么往这上面提啊,她可以发誓,她绝对不爱宗政麟了,如果前世对他有一点点爱,那也在惨死的时候磨灭了。 “暮雨,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怀疑我啊!你也看到了,宗政麟到处留情,这样的男人你要嫁过去,你觉得自己有多少能力能守住他的心?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做了皇上,你做了妃子,你没看到皇宫里那些争斗吗?你觉得你能忍受天天看着他临幸其他女人吗?暮雨,你和我性格差不多,我们两很投缘,所以我才不想你把后半辈子都陷在深宫,夜夜等宠爱的绝望中!你就真的不能体会我的用心吗?” 她这是将心比心,联想到自己前世的结局,才苦口婆心地劝萧暮雨。 她的诚恳一点没掺假,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萧暮雨,萧暮雨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哪会听不出她的诚意,低头想了一会,才主动伸手拉住蔚明珠的手说:“明珠,谢谢你关心我,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只是……哎……我的命运终究不能我自己做主啊!” “只要你想,你也可以的!”蔚明珠诚恳地说:“我上次和你说的你考虑了没有?嫁给三皇子或者七皇子,带?了你父母去封地,这样你们萧家或许可以在这场皇储之争中幸免于难!” 萧暮雨苦笑道:“我愿意也要我父母愿意啊!” 蔚明珠就沉默了,是啊,享受过权利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到手的权利呢!萧家现在的繁荣都是皇后给的,要是跟着到封地就必须放弃现在的一切,萧暮雨的父母又肯吗? 只是……蔚明珠无言地看着萧暮雨,前世她嫁到北魏,她的父母在宗政麟即位后也没能幸免,萧家被宗政麟找了个借口满门抄斩,她两个幼小的弟弟在抄家的过程中就被御林军杀了,萧暮雨的父母要是知道这样的结局,还能留念这眼前虚假的繁华吗? 人啊,不到最后关头都会怀了侥幸心理的! 蔚明珠怎么能将萧家的结局统统告诉萧暮雨呢,别说萧暮雨可能根本不信,就算说了,又怎么知道冥冥之中,自己企图改变什么,不会将他们送往更残酷的深渊呢! “明珠,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你说今天段王爷请我们来游玩想做什么啊?”萧暮雨率先转开了话题。 蔚明珠释然地摇摇头,丢开了那些纠结的事,不屑地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估计也在选择和谁合作利益最大吧!你别忘记了,北魏的公主是来和亲的,他自己也想选妃,怎么可能不为两人谋个好去处呢!” 萧暮雨叹了口气:“男人怎么这么多心眼啊,他们就没一点真情实意吗?把自己的婚姻拿来做政治的筹码,他们就甘心这样过一生吗?我们是弱女子就罢了,他们比我们强大,也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萧暮雨的话让蔚明珠想到了宗政墨身上,一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是啊,连宗政墨这样强大的人,他也要被逼着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她们这些女人,又怎么敢说可以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呢? 蔚明珠一时就有些心灰意冷,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如果要报仇,找人杀了宗政麟和蔚燕,宋茹丹就行了,她偏偏没这样做,她到底想要他们有什么样的结局才会满意呢! 一时她很想结束了这一切,这样就不用矛盾了。 *** 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凤凰山,凤凰山是离城最近的山,这边有个很著名的姻缘庙,所以山的小村也跟着受益,开起了很多铺子卖姻缘符,红豆珠链,香囊,许愿丝带。 众人在小村停了一个时辰,众位小姐都车去买了许愿丝带,香囊之类的,打算一会上山挂在许愿树上。 萧暮雨拉着蔚明珠也跟着买了不少,七皇子抢着要给钱,白蘋没等他找侍卫就抢着给了。 宗政墨站在不远处看着,又是一副云淡风轻欠扁的样子,暮兰也跟来了,此时则带着欧啸天他们去买东西。 蔚明珠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这人对自己就真的放手了吗?这可不像他! “五殿,你怎么不买啊?你就没什么心仪的女人?”段淳姬买了许多,过来看他站着不动,就好奇地问道。 宗政墨懒懒地一笑:“本王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求人不如求己,本王想要的……自然会不择手段地弄到,又何必求呢!” 蔚明珠听到这话就翻了个白眼,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这才是这人的本性! 宗政麟这次来倒没纠缠蔚明珠,耐心地陪着蔚燕去买了很多东西,让蔚燕的丫鬟抱着东西过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宗政麟已经成了她们小姐的准夫婿,她们以后就是王妃的丫鬟,运气好点被宗政麟看上,还能做个偏房什么的! 蔚明珠瞥了一眼就转过了头,正好看到霍昭昭买了许多东西,过来含羞带怯地递了几样给宗政墨说:“五殿,我帮你买了几样,一会你挂在树上吧,菩萨会保佑你心想事成的!” 宗政墨意外地看了看她,随即一笑,接了过来:“谢谢霍小姐!” 霍昭昭脸顿时红到了脖颈,痴迷地看着宗政墨的笑脸,竟然忘记了周围还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 蔚明珠给了宗政墨一个白眼,小女孩也要诱惑,他到底有没有廉耻啊! 那边冷银屏见状就瞪了霍昭昭一眼,跑过来把手中的东西都塞给了宗政墨,甜甜地叫道:“姐夫,我也给你买了,一会你挂上去,给自己求个好姻缘啊!” 得,蔚明珠把冷银屏从自己哥哥媳妇的候选人名单上也划去了,这一看就是迷恋姐夫的人,不配做她嫂子。 这时暮兰回来了,看到这一幕,顿时就变了脸,上前一把从宗政墨手中抢过了东西丢在地上,还骂道:“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往皇兄手中塞,真没规矩,皇兄,你用我买的就行了!” 冷银屏顿时急了,张口就叫道:“暮兰公主,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干不净的东西,难道你的是买的,我们就不是买的!” 霍昭昭一副要哭的样子,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宗政墨。 蔚明珠顿时无语,伸手一拉萧暮雨说:“走吧,我们先上山,免得一会太阳太晒!” 萧暮雨跟着蔚明珠走了,边低笑道:“她们两是不是对五殿有心啊,那暮兰公主怎么这么小心眼啊,难道她不希望五殿为她找个好嫂子?” 蔚明珠冷冷一笑,当年看到宗政墨抱暮兰那一幕她还记得,再加上每次在宗政墨面前提起暮兰他就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她就知道这‘兄妹’两不简单,只是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蔚明珠无法想象宗政墨会和自己的妹妹***,只是如果他们不是兄妹呢?这样的想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只是一想到皇上的多疑,她实在无法想象皇上能容一个妃子偷人,在宫里养一个野种! 而宸妃会偷人吗?相比之,她更愿意猜测暮兰不是皇上的孩子,只是暮兰如果不是皇上的孩子,那会是谁的呢? “明珠,你在想什么,我和你说话呢!”萧暮雨不满她走神,拉了拉她。 蔚明珠回过神来,赶紧笑道:“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管好自己就行了!” 萧暮雨叹了口气说:“明珠,你如果不想嫁给四殿,你也要为自己找个好人家啊,我看段王爷对你有一番心思,我担心你被皇上赐给他!” 蔚明珠回头,看到不远处,段淳轶和严蔺陪着段淳姬跟在后面,她想了想说:“你说的对,看来我真要为自己找个人家了!只是……谁是我的良人呢!” 萧暮雨呵呵笑道:“七皇子啊,你没看到他一见你就两眼放光吗?你嫁给他,跟着他去封地算了!” 蔚明珠笑了笑,一会宗政飏追了上来,叫道:“明珠,你们两别急着走啊,等等大家,小心遇到野兽!” 萧暮雨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揶揄道:“七哥,你这担心好没道理,你要说遇到色狼都还有人信,这遇到野兽……哈哈,谁不知道凤凰山根本没野兽啊!” 凤凰山这边山坡平缓,还有个湖泊,周围最多的是花草,动物就是些野鸡野鸭而已,哪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啊!这也是很多小姐喜欢来踏青的地方,春天来时可以看到满山的海棠花,夏天来到处是果子,秋天树叶都是金黄色,走在树林里还能捡到银杏果,这进入冬季,也有看的,一种类似于梨花的白色花最多,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运气好点的话还能看到杜鹃。 杜鹃在凤凰山很少,因为当地的村民觉得不吉利,看到这花就连根挖了,所以很稀少。 出来外面看到这大自然的美景,别说蔚明珠心情很好,就连萧暮雨都放了忧愁,拉着蔚明珠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中,像个孩子一样欢欢喜喜地去采花。 还没走到姻缘庙,她手上就是一大捧,她的丫鬟帮她辨成了花环,给她和蔚明珠每人一串挂在了发髻上。 宗政飏乐呵呵地看着,和段淳轶他们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等蔚明珠她们采够花,宗政墨一行人也跟了上来。 蔚明珠看到暮兰坐在软轿上,由两个侍卫抬了上来,就不屑地撇撇嘴,就娇弱到这份上啊,怕累就别来。 暮兰看到她们带着花环,嘲讽地骂了一声:“野丫头就是野丫头,一束野花就乐成这样,真是没见过世面!” 蔚明珠听到了,懒得和她计较。萧暮雨却不干了,这暮兰公主一张口就嘲讽人,她有多高贵啊,不就是身份比大家高一截吗? 她冷笑道:“暮兰公主,那你倒和我们说说,你都见过什么世面啊?” 一个深宫里长大的公主,就这两年才跟着宗政墨去了渝州,渝州还比不上帝都繁华,她能见到什么啊? &nbsp?;暮兰哪受得了萧暮雨这样的挤兑,立刻反驳道:“我皇兄送我的珠宝比这野花漂亮多了,什么珍珠玛瑙都是世间少有的,估计你们见都没见过,你们为束野花就乐呵成这样,要是见到我的珠宝,估计你们眼睛都直了,说你们没见过世面难道还说错了?” 萧暮雨哈哈笑起来:“哟,敢情暮兰公主拥有几件稀世的珠宝就叫见过世面了,啊呀呀,真是笑死人了……明珠,这么说我们两没有稀世的珠宝,我们就成了土包子了!哈哈……” 蔚明珠莞尔一笑说:“人家是公主,拥有绝世珠宝的确值得骄傲,我们呢就别和人家攀比了,还是做我们的土包子吧!一束花能让我们拥有快乐也不错啊,平平淡淡才是真……” 说完她拉着萧暮雨就往前继续边采花边走,还说:“暮雨,我在乡听到一些山歌很好听啊,你要不要我教你唱,很好玩的!” 萧暮雨笑道:“好啊,唱两句来听听!” 蔚明珠就拉开嗓门唱道:“哎呀嘞,咁阿伶呀,一个咁细个妹子来讨饭……” 萧暮雨听她怪声怪调的,笑的差点打跌,捧着肚子直笑:“这什么意思啊?” “这是说多可怜啊,这么小的女孩来做乞丐……”蔚明珠解释完又唱道:“哎呀嘞,对面埬脑着白衫子嘿哪个,是不是阿牛哥!” “哈哈……这又是什么意思啊?”萧暮雨好奇地问。 “这是说对面山上穿白衣服的是谁,是不是阿牛哥……来,跟我学,很好玩的……” 蔚明珠边教,萧暮雨就有样学样,只觉得这山歌朗朗上口,抑扬顿挫,很有韵味,两人就一唱一合地旁若无人地边唱边走。 暮兰见两人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中,气得脸色都变了,看到宗政墨含笑看着两人的背影,就急道:“吟寒哥哥,不许看她们!” 宗政墨顿时就收敛了笑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才慢慢地说:“暮兰,你要是累了,我就让啸天先送你回去!” 免得给我丢人……宗政墨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在蔚明珠面前比富,真不知道暮兰这么没头脑,蔚明珠可是帝都最富有的女人,在她面前比富,那不是让蔚明珠笑掉大牙吗? “吟寒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见宗政墨赶自己,暮兰声音顿时小了,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宗政墨,眼睛就红了。 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宗政墨皱了皱眉头,怕她又哭出来惹人笑话,就冷冷地说:“帝都比你富有的人多了去,你几件珠宝就值得拿出来炫耀吗?也不怕人笑话!” 他看向段淳轶和段淳姬,暮兰就没声音了,自己刚才的确冲动了,就忘记了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公主,人家北魏公主和皇子都在,她炫富,这不是惹人笑话是什么啊! “吟寒哥哥,我错了,我再不乱说话了行不行,你别赶我走!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让我也欣赏一美景吧!”暮兰讨好地陪笑道。 宗政墨看了她一眼,想到她说的也是实情,她身体不好,师父轻易不允许她出门,这出来一趟的确很难得,就默许了。 *** 一行人边玩边走,到了姻缘庙都快用午膳了,这时那些早来的村民,还有赶来求姻缘的信男信女都差不多求完了,三三两两往回走。 蔚明珠前世也和小伴们来过姻缘庙,只是来时还没及笄,每次都是看热闹,这还是第一次及笄后来,见这姻缘庙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有外面几棵树上都挂满了符文和香囊,丝带,沉沉的感觉让这几棵树都有些不负重荷了。 她没什么兴趣,萧暮雨却拉着她说:“我们去把香囊挂上吧,好好求一个姻缘!” 她虔诚地在树祈祷了,才把自己的丝带和香囊挂了上去。 蔚明珠看那些小姐都挂了,在白蘋的催促只好入乡随俗地挂上了自己的香囊。 挂好来,才看到蔚燕和宗政麟姗姗来到,两人刚才没随众人,不知道跑哪去私会了。也没人笑话他们,反正人家没多久就是夫妻了,现在做什么都很正常。 段淳轶见两人挂了香囊,就道:“四殿,五殿,我们先去斋房用膳吧,用完膳大家再游山去!” 宗政麟没意见,段淳轶事先就让严蔺来通知庙里准?备了斋饭,大家过去,庙里的师傅都准备好了斋饭,摆出来十几个斋菜,大家围在长桌分男女而坐就用了起来。 除了暮兰和段淳姬,其他小姐们倒不挑剔,静悄悄地用起来。 暮兰一向锦衣玉食,哪咽的这些粗糙的素食,看了看就转身带着侍女出去了。 “就是看不惯她那样,以为自己是谁啊!”萧暮雨嘲讽地斜了一眼,低头和蔚明珠窃窃私语。 蔚明珠笑了笑,见蔚燕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就皱了皱眉,很难得今天蔚燕不挑衅自己,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她暗暗有些警惕,又觉得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做什么呢,也没放在心上。 等用完膳,宗政麟说请了庙里的主持给他们讲经,让大家都去听听。 蔚明珠对这根本不感兴趣,见没人反对,她也不好拒绝,就跟着大家一起去禅房。 禅房很干净,还放了几盘兰花,都开花了,有两盆竟然是稀有的黑色,众位小姐都围上去欣赏。 蔚明珠也被萧暮雨拉过去看,她一见这黑色的兰花就心一跳,慌忙拉住了萧暮雨。 “怎么啦?”萧暮雨奇怪地问道。 蔚明珠转眼,见蔚燕盯着自己,也不好细说,就淡淡一笑说:“你凑什么挤啊,让她们先看,我们慢慢再欣赏也不迟!” 她拉了萧暮雨说:“你陪我先去趟茅房吧!我肚子痛……”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拉着萧暮雨就出来了,蔚燕追上来说:“我也去!五姐姐等等我!” 萧暮雨皱了皱眉,挣脱她的手说:“你和你妹妹去吧,我在这等你!” “那你就在这等我啊,一会我给你好东西看!”蔚明珠暗恼蔚燕这个跟屁虫,还是去了茅房,趁机摸出了两颗解药,一颗自己吃了,另一颗就留给萧暮雨。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的黑色兰花是罕有的七彩兰,这种花香很淡,但是有强烈的催情功效,闻多了就会失去理智做出伤风败俗的事。 只是……她顿住了,这花是谁弄来的?这里这么多小姐,如果弄得众人都失去了理智,那场面不是无法控制吗?他到底想针对谁呢? “蔚明珠,你好了没?”外面蔚燕等不及了,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了。”蔚明珠把解药拢在袖中,就走了出去。 等回到禅房,萧暮雨早进去了,蔚明珠见她不等自己,又急又气,这萧暮雨真不听话啊! “五姐姐,我们一起坐吧!”蔚燕拉住她坐在了靠近七彩兰的窗子,蔚明珠暗暗冷笑,蔚燕这是知道了七彩兰的功效吧,这是她搞的鬼还是宗政麟也参加了? “暮雨,过来这边坐!”蔚明珠招呼道。 萧暮雨坐在了宗政麟旁边,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去的还是别人安排的,听到蔚明珠呼叫,她抬头看看,勉强一笑:“我就坐这吧,大师都要开讲了,别换来换去的!” 蔚明珠一看,里的椅子都坐满了,就她身边还剩一个,而七皇子正走过来…… “明珠难道不欢迎我坐你旁边?”宗政飏笑着就往她身边一坐,这时蔚明珠再说让萧暮雨过来的话那不就是赶宗政飏了吗? 她见萧暮雨不愿过来,就知道她存了亲近宗政麟的事,又急又气,只好勉强笑了笑:“哪会,七殿你坐吧!我只是想着和暮雨好说话!” 大师见人都坐了,就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木鱼开始讲经。 蔚明珠心不在经文上,提心吊胆地看看萧暮雨,又看看其他小姐,只见众人都面无异色地坐着,她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多疑了。这七彩兰容易和一种墨兰混淆起来,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两者之间细微的差别,她刚才就匆匆扫过一眼就判断为七彩兰,难道自己看错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了,众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蔚明珠就暗暗舒了一口气,敢情自己真的多疑了。 见众人表面都装作认真听经文的样子,私里谁知道有多少人听进去啊,至少蔚明珠自己是什么也没听进去的,她在想皇上都装病了三天多了,再装去只怕大臣们都要起疑了。她?倒不在乎皇上要装多久,只是蔚瑾瑜和凌羽被扣在皇宫里让她不放心,也许该找个什么借口进宫去看看。 正想着,肚子一阵绞痛,痛得她脸色都变了,她忍不住按住了腹部,皱起了眉,算算,自己月事也差不多到了,难道是月事要来吗? 又一阵剧痛,她忍不住了,站起来就悄悄想退出去。 “五姐姐你去哪?”蔚燕惊讶地叫道。 顿时众人都看了过来,饶是蔚明珠心里素质比一般人强都忍不住脸红,在众目睽睽之哪好意思说自己去茅房啊,丢了一句话说:“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就小跑着出去了,白蘋和燕子一众丫鬟在外面等着,见蔚明珠一出来就往茅房跑,两人都面面相窥,刚才不是才去了一次吗?怎么又去? 白蘋不放心地跟了上来,问道:“小姐,怎么了?” “你出去等着……”蔚明珠冲进茅房就稀里哗啦地释放自己,好不容易解放完,才觉得肚子舒服了一点,出来才发现自己满头冷汗。 “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白蘋心疼地掏出手绢给她擦汗。 才擦完,蔚明珠肚子又痛了,推开她又折了回去。 短短一会,就折腾了三次,这时白蘋都感觉不对了,不顾茅房脏臭,进来问道:“小姐,到底吃了什么啊?怎么会弄成这样?” “不知道……”蔚明珠有气无力地说,浑身都虚脱了,想了想说:“你让燕子去看看其他小姐有没有和我一样的症状!” 她想着大家都一起吃的斋饭,如果有问题,不可能就自己出状况啊! 白蘋苦笑道:“这禅房附近只有这个茅房,要是有和小姐一样的,估计大家都来抢茅房了!可是现在就只有小姐一个……” 蔚明珠顿时无语,对啊,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事! 一会,燕子在外面说道:“小姐,萧小姐她们的经文都听完了,现在要去游山,萧小姐问你好了没,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不了了,你让她先去吧,一会我看看情况,能去再去找她!”蔚明珠说完又不放心,叫道:“要不你让她留来等我,说我有话和她说!” 燕子去了一会回来说:“小姐,萧小姐被段公主约去赏花了,说让你过去找她!” 蔚明珠问道:“蔚燕呢?” “六小姐和四殿也走了,禅房里都没人了!” 蔚明珠越想越不放心,对白蘋说:“你溜进禅房,把那种黑色的兰花偷一朵来给我看看!” 白蘋会意,赶紧走了。 蔚明珠这边好不容易缓过来,出来头发都乱了,都汗湿地贴在头上。 外面只有燕子守着,其他的丫鬟都跟着主子赏花去了。 燕子看蔚明珠虚脱的样子,赶紧把她扶到廊坐着,给她擦汗,整理衣服。她一只手受了伤,只用一只手不方便,蔚明珠就摇摇头说:“行了,我自己整理吧,你去给我弄点热水来,我口渴!” “好,那你在这等我!”燕子赶紧去找水。 蔚明珠一人倚在柱子上思付着,今天这事不对头啊,怎么就自己一人中招呢? 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嘲讽的声音:“聪明反被聪明误……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表扬你聪明呢!” 蔚明珠抬头,就看到宗政墨站在走廊的转弯处。 她皱了皱眉,顾不上和他赌气了,反问道:“此话怎么讲?” “墨兰和七彩兰的确很难区分,你咋咋呼呼看了一眼就判定是七彩兰服了解药,这倒是聪明之举,误打误撞还被你撞对了。可惜,这根本不是七彩兰,而是七星兰,它的紫色深如深蓝,有七个花瓣,其性偏热,你用七彩兰的解药去解,一个大寒,一个热,不闹肚子才怪!” 宗政墨慵懒地一笑:“你说你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蔚明珠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七星兰,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就问道:“这七星兰有什么用处呢?有什么东西可以解而不伤人?” 不?管是谁,把这种不常见的东西弄到禅房里,一定有其用处,她不弄清心里不安。 宗政墨耸耸肩,反问道:“五小姐在问谁啊?本王和你可没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坏人好事呢?” “你……”蔚明珠被呛住了,瞪着宗政墨,一时说不出话来。 宗政墨用手指弹了弹王袍上莫须有的灰尘,转身就走。 “宗政墨,你巴巴跑来就为了吊我胃口?”蔚明珠忍不住了,叫道。 宗政墨偏头看看她,恶劣地一笑:“我愿意……怎么,你不服气吗?那你咬我啊……” 他说完脚步不停地转过走廊消失了,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头脑发热,挣扎着就追了上去:“宗政墨,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她一转过走廊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熟悉的味道让她一惊,本能地一掌就挥了过去。 宗政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又往自己怀中带,蔚明珠急得慌忙伸手去拦,就按在他胸膛上。 可是一刻,就被他连人带手地压在了墙上。 ** 亲们,今天和明天都是一万字更新哈,多谢亲们支持哈! 那你咬我啊 成人之美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成人之美 ?“宗政墨……你混蛋,你放开我……”蔚明珠慌忙叫道。舒悫鹉琻 “嘘……不是要看好戏吗?安静点!”宗政墨将修长的手指压在了她唇上,附在她耳边说道。 蔚明珠就顿住了,抬头用眼睛瞪他……谁的好戏? 宗政墨低垂了眸子,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因为刚才的折腾水润而发亮,红唇有点泛紫,花环都歪到了一边。他的眸子就慢慢深沉起来,手意识地揽紧了她的腰贴向自己,似乎舍不得放手…… “宗政墨……”蔚明珠都快贴到他的颚了,他的呼吸都喷到了脸上,让她心跳突然加速,忍不住又气又恼地低声吼道瞑。 “叫我墨哥哥或者阿墨,我就告诉你七星兰有什么用处!”宗政墨忽地说道,鼻尖不可察觉地嗅在她的发丝上,也无法分清是花环的香味还是她发丝的香味吸引了自己! “我不……”蔚明珠抗拒地抵着他的胸膛,怒视着他,不是已经分道扬镳了吗?还来惹自己干嘛,她才不会为了好奇出卖自己呢! “真不叫?”宗政墨幽幽地在她耳边低笑:“今天来的人里有你关心的人吧,你难道愿意她出事?珥” 蔚明珠怒视他,不想承认自己担心萧暮雨,免得被这人看穿利用。 “小姐……小姐……”那边传来了燕子和白蘋的叫声。 蔚明珠想挣扎开,宗政墨却紧紧地抱着她,低声说:“别出去,她们一会就走了,好戏一会就开始!你要出去了,就没机会看好戏了!” 蔚明珠就矛盾了,正想着,白蘋和燕子叫着走远了。 蔚明珠又急又气,狠狠地掐在宗政墨腰上,低声说:“要是没好戏看,你就等着我让你好看!” 话才落音,就听见有人说话:“王爷,你歇息一吧,我给你去倒点水!” 蔚明珠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走进了休息室,就屏住了呼吸,这个王爷是谁呢? 另一个脚步声匆匆走了,蔚明珠半天听不到动静,就急躁地掐了掐宗政墨的手臂。 “别急……再等一会……”宗政墨几乎是贴在她的耳朵上呢喃道。说完忍不住吻在她耳垂上,轻轻地吸了一。 蔚明珠的脸顿时红透了,不客气地在他腰上又狠狠一掐。 宗政墨痛得一缩,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把她更紧地抵在了墙上。 这时,又传来了几个脚步声,一人打开了门笑道:“五姐姐,你不舒服就在这睡一会吧,等我们走时我来叫你!” 五姐姐……蔚明珠顿时睁大了眼,这不是蔚燕的声音吗?她口中的五姐姐就是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让她更惊异的事还在后面,只听到一个酷似自己的声音说道:“蔚燕,你到底想做什么?” 蔚燕抿唇一笑:“五姐姐,我给你找了个好夫婿,呵呵,这样你就不用给殿做妾了,这不是很好吗?你就赶紧进去享受吧!” 里面传来咚的声音,随即几个脚步声就走到了门口。 蔚燕冷冷地说:“你们好好守着,别让人进去打扰他们的好事……事成后再退!” “是……”几个侍卫答应着,就听到蔚燕的脚步声远去了。 “怎么回事?”蔚明珠顾不上了,咬着宗政墨的耳朵问道:“里面的男人是谁?” 宗政墨摇摇头,拉着她绕到了窗边,用手蘸了点口水捅开窗户,只见里面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旁边睡了一个女人,衣服什么的都和蔚明珠一样。 那男人只露出了一双靴子,看不清穿着。 蔚明珠急道:“那女人是不是你找人假扮的我?蔚燕到底想把我给谁?” 排除了宗政麟,今天来的男人就只剩七皇子,宗政墨,二皇子,三皇子,段淳轶,而能被人称呼为王爷的就只有宗政墨和段淳轶,宗政墨在自己身边,那么那床上的男人只能是段淳轶。 “别急……跟我来!”宗政墨拉着她离开了这个房间,绕了几个弯,远远就看到魏星蹲在一个房间的窗户。 &?nbsp;宗政墨一招手,魏星就跑了过来,低声禀道:“这房间是段王爷,刚才送进去的女人是萧暮雨,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额,蔚明珠顿时急了,挣开宗政墨就要去救萧暮雨,如果弄成了,萧暮雨就必须嫁到北魏,面临的只有死路一条,她不能让萧暮雨去送死。 “你做什么?”宗政墨一把抓住她。 蔚明珠急道:“萧暮雨不能嫁到北魏,我要救她!” 宗政墨冷笑道:“你怎么救?我告诉你,萧暮雨吸了七星兰的花香,已经中了情毒,只有和男人交姌才能解毒,你现在把她救出来只会害了她,她的情毒不能发泄,轻点会神志错乱,严重的话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你选什么?” “没有解药吗?告诉我,要怎么救她?”蔚明珠一把抓住了宗政墨的衣襟低吼道。 宗政墨嘲讽地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蔚明珠,刚才我已经让你选择了,是你自己放弃的!” “宗政墨……”蔚明珠磨牙:“你不要挟我你会死吗?” 魏星看两人剑拔弩张,一副谁也不肯让谁的样子,就陪笑道:“爷,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如果不想萧暮雨嫁给段淳轶就要赶紧想办法!” 宗政墨可恶地笑道:“萧暮雨嫁给段淳轶对我没什么损失,我不急!” 蔚明珠怒瞪了他一眼,问魏星:“那边那个王爷是谁?”既然段淳轶在这,那怎么又钻出个王爷呢? 魏星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问道:“哪里还有个王爷?” 三人正说着,一个侍卫跑了过来,宗政墨一见就面色一凛,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那侍卫贴着宗政墨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宗政墨点了点头,冷冷一笑,挥手让他先走了。 “又怎么了?”蔚明珠过来问道。 宗政墨玩味地看了看她,才说:“我知道刚才那个王爷是谁了!小珠儿,你估计怎么想也想不到吧,你亲爱的妹妹把你送给了我!” 额,蔚明珠顿时瞪大了眼,难道刚才房子里的那个王爷竟然是宗政墨的替身,蔚燕还真毒啊,竟然把自己推给了宗政墨,这是想让自己嫁给宗政墨,随宗政墨去封地吧! 可是不对啊,自己的替身着了蔚燕的道倒还说的过去,可是“宗政墨”怎么会着道呢? “宗政墨,难道你身边也有奸细?”蔚明珠睁大眼问道。 宗政墨淡淡一笑说:“谁身边没奸细呢?只要利用的好,奸细也可以帮忙!对了,你不是想救萧暮雨吗?你自己想,段淳轶和七皇子,你更愿意萧暮雨跟谁,赶紧想,晚了就没时间了!” 蔚明珠吃了一惊,宗政飏也中了毒吗? “今天这场戏就是老四一手安排的,只是可能蔚燕篡改了吧!”宗政墨冷笑道:“他想得到你,肯定是不会将你拉进来的,我猜想他今天的目标就是我和萧暮雨,段淳轶和段淳姬,一定是蔚燕自作主张弄成这样,你赶紧想,我好做安排!” 蔚明珠脑子顿时转开了,萧暮雨是万万不能嫁给段淳轶的,可是七皇子也不是适合的人选啊…… “没有解药吗?”蔚明珠一时无法做决定,就抓住宗政墨问道:“为什么你和其他人都没事,就他们几个有事?” 宗政墨冷笑道:“有解药,你去找宗政麟拿吧!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我们喝的茶水里就有解药,只是段淳轶和段淳姬有戒心,所以没喝茶水,你的萧暮雨也没喝,吃饭的时候你该注意到吧,她有洁癖,碗都让丫鬟刷了一遍又一遍,所以她没喝茶水。老七只顾看你了,也没喝,你现在知道了吧,宗政麟比你想的有心计多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蔚明珠还没想明白。 魏星已经等不及了,低叫道:“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要不要救人,你要再打破砂锅问到底,里面的人就被段王爷吃了!” 蔚明珠一听就急了,跑回去在窗户一听,里面传来了暧昧的喘息声,她顿时急了,推开窗子就冲了进去。 萧暮雨衣服都被扯烂了,段淳轶眼睛发红地扑在她身上又啃又咬,蔚明珠冲上去,一掌砍在他脖颈上,段淳轶软软地倒了去。 &nbs?p;蔚明珠赶紧拉起萧暮雨,只见萧暮雨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宗政墨随后跳了进来,见到她酥胸半露就愣了一。 蔚明珠凶狠地转过头冲他吼道:“不许看,滚开……” “好好,我不看……不过明珠,你想好了吗?要不要把她送给老七,现在那边估计还没得手,如果老七要了段淳姬,就不能再惹萧暮雨了!” “行,先把她送过去吧,他人在哪?”蔚明珠顾不上了,反正只要不嫁给段淳轶,萧暮雨嫁给宗政飏也是好事。 “就在前面假山后的房间!”宗政墨拉开门带路,蔚明珠背上萧暮雨就跑了出去。 “爷,那段王爷怎么办,这要是弄出人命,这事就闹大了。”魏星在后面问道。 蔚明珠顿了一,冷笑道:“魏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给你药,你去把蔚燕抓来,把她塞给段淳轶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嘿嘿,给四殿戴一顶大绿帽……行,我这就去!”魏星幸灾乐祸地笑道。 蔚明珠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丢了过去,就赶紧背着萧暮雨跑了过去。 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也传来暧昧的喘息声,蔚明珠厌恶地转头对宗政墨说:“你去把段淳姬抱出来,我可不想看到什么污秽的东西!” 宗政墨苦笑,她不想看到,难道自己又愿意看到吗? 他吹了声口哨,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宗政墨偏了偏头,那暗卫就闯了进去,一会连被子抱了出来问道:“爷,送哪里?” “送哪里?”宗政墨问蔚明珠。 蔚明珠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宗政墨说:“你不是想娶她吗?就交给你吧!” 宗政墨顿时一脸黑线,他不过说说而已,蔚明珠还当真了? 想到这,他就冷冷地说:“把人放回去吧,让她们两女共侍一夫也没什么不好!” 暗卫只听宗政墨的,一听就抱了人进去,蔚明珠顿时急了,她自己不喜欢两女共侍一夫,难道萧暮雨就喜欢吗?要是她清醒后知道这是自己做的孽,她一定会恨自己的。 “等一……”蔚明珠想起了严蔺,如果北魏的公主婚前失了贞,那和亲的事就泡汤了,皇上一定会震怒的,宗政麟这次吃不了兜着走吧! “把她送给严蔺,咱们也算成人之美吧!”她才不要便宜宗政麟呢,其他想拉拢段淳轶的人也别想借段淳姬讨什么好处。 “爷……”暗卫询问地看向宗政墨。 宗政墨脑子也转过来了,北魏的公主要是失了贞,那就谁也不用和亲,这也算对自己有利。 “听她的。”宗政墨一挥手,暗卫就带着段淳姬离开了。 蔚明珠赶紧把萧暮雨送了进去,只见宗政飏衣襟不整,正在床上磨蹭着被子,她一见就脸红心跳,赶紧把萧暮雨放就跑了出来。 关上门她就拉着宗政墨离开了,两人才走过假山,就看到几个僧人过来,宗政墨一拉蔚明珠就躲到了假山后。 “蔚明珠,人家都把我们送做堆了,你看今天这事怎么收尾?”宗政墨抱着她低声问道。 蔚明珠这才想到这事,赶紧问道:“他们两人不会做什么吧,你可别败坏我的名声!” 宗政墨淡淡地说:“你把蔚燕送给了段淳轶,宗政麟那边没人嫁,你父亲怎么向宗政麟交待呢?到时少不了把你顶上……而萧暮雨又被你送给了七皇子……蔚明珠,这才是你真正的用意吧!没人和你抢宗政麟了!你也不用做妾,可以做正妃了!” 呃,蔚明珠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低吼道:“我不会嫁给他的!” “你觉得你能做主吗?”宗政墨嘲讽道。 蔚明珠见僧人已经走远了,扭头就走,边说:“那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去吧,今日坏了宗政麟的事,他不会放过你的!” 宗政墨撇唇一笑:“你觉得他又会放过你吗?蔚明珠,到现在你还不想和我合作吗?难道要等着事情无法收拾了才来求我?” ?明珠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萧暮雨是她帮她换了人。 “四哥为什么要害我们几人?”宗政飏狐疑地问道。 “这事你五皇兄应该清楚,可是他不肯告诉我!”蔚明珠把责任推到了宗政墨身上,怂恿宗政飏去问宗政墨。 果然宗政飏一听就说:“那我去找五皇兄问。”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想问什么就问吧!”宗政墨慢慢地走了过来,白蘋和燕子远远地对蔚明珠做了个手势,蔚明珠又气又恼,敢情这人一直在跟着他们啊! “五哥,四哥这是想做什么?”宗政飏急得一把拉住宗政墨问道。 宗政墨冷冷一笑,看了看萧暮雨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宗政麟是想把你送给我的,蔚燕和蔚明珠有仇,就擅自做了更改,把蔚明珠塞给了我。你呢,被送到了段淳轶房间里!小七这边被塞了段淳姬!” 萧暮雨惊讶地睁大了眼,看看宗政飏又看看蔚明珠,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擅自做主,把你们调换了!”蔚明珠对萧暮雨说:“对不起,一时半会找不到解药,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段淳轶,我觉得七皇子跟适合你,就把你送了过去!” “蔚明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当时应该杀了我才是!”萧暮雨顿时气急地吼了起来:“你凭什么以为可以为我做主?” 蔚明珠低垂了头,讪讪地说:“暮雨,你相信我,你们中了七星兰的情毒,如果不能得到发泄,轻者会永远神志不清,重者会七窍流血而死……我……我不想你死,所以才擅自做主,我真的没有害你的心!” 萧暮雨一个耳光就甩在了她脸上,吼道:“蔚明珠,说到底你根本就不是为我好,你就是不想我和你争宗政麟……行,你如愿了……我现在失了贞洁,我再也不会和你抢宗政麟了,你去嫁给他吧,以后我们不是朋友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宗政墨踢了一颗石子射在了她腿上,萧暮雨就跌坐在地上。 蔚明珠赶紧去扶她,萧暮雨怒视着蔚明珠吼道:“我不要你管,你滚开……” “萧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听我把话说完为好!”宗政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才对宗政飏说:“小七,蔚明珠虽然擅自做主把你们换了,我觉得她没做错,段淳姬于你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你要是娶了她,就注定了被老四利用,所以你也别怪她!” 宗政飏矛盾地看看蔚明珠,才说:“五哥,四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蔚明珠没换人,那你不是要娶萧暮雨吗?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宗政墨看了看萧暮雨,冷冷一笑:“萧暮雨和皇后是一家人,我要是和萧暮雨有什么,到时太子就会有借口对付我,我要是不愿意束手就擒,那就只能和太子拼,他隔山观虎斗不是好处吗?” 萧暮雨顿时睁大了眼,看着宗政墨,冷汗就溢了出来,的确,眼的时局局势不明,太子哥哥要是以此为借口就可以铲除宗政墨,那么宗政麟就只有太子一个对手了。 “那为什么要害段王爷?”宗政飏还是不解。 宗政墨嘲讽地挑起眉说:“今天的事你们都该感谢蔚燕擅自做主,特别是段淳轶……否则,段家兄妹就会闹出兄妹***的戏,这可是最好的把柄,比起联姻,这可是让段淳轶听话的最好的手段!” 蔚明珠此时才恍然大悟,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听了宗政墨的话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宗政墨配萧暮雨,太子和他就有牵扯不断的关系。段家兄妹***,就给了宗政麟控制的把柄。七皇子和自己这边……估计他们才是最冤枉的,宗政麟的计划里应该没有他们,是蔚燕想陷害自己,才抓了一个人来替补吧! 所以,说到底,今天大家都是来陪衬的,宗政麟真正的目标是宗政墨和段家兄妹! “他……他怎么能这么做?”萧暮雨呆住了,没想到自己一心爱慕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牺牲她,她在他眼中到底算什么啊? “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宗政墨冷冷一笑,对萧暮雨说:“你们这几个傻女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吧,别再傻傻地被他利用了!” 他虽然是对萧暮雨说,眼睛却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不含沙射影会死啊,三句话都不忘记讽刺自己?。 “暮雨,现在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你听我说,今天的事除了我们几个,谁也不知道。七皇子愿意娶你,你也别想不通了,回去你说服你父母,答应他的求婚吧!现在,我们就装作没有发生任何事,去看热闹吧!”蔚明珠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提议道。 宗政墨对宗政飏使了个眼色,宗政飏就叹了口气,上前解了萧暮雨的穴道说:“暮雨妹妹,事情都这样了,我们就别闹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以后也会对你好的,你就嫁给我吧!” 萧暮雨脸色难看,甩开他的手,可是刚才纵欲太过,脚一软就往前扑去,宗政飏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她浑身一怔,就再没推开他的力气。 蔚明珠看两人相拥着脸都红了,欣慰地一笑,看这样子,宗政飏以后会对萧暮雨好的吧! “暮雨,你们放心,我已经帮你们报了仇了,蔚燕被我送给了段淳轶,嘿嘿,一会宗政麟回来,看到自己还没成亲就戴了顶大绿帽,他估计是有苦说不出吧,哈哈,我们赶紧去看热闹吧!” 蔚明珠心情大好,想到前世宗政麟背着自己和蔚燕私通,这一世两人再没在一起的缘分了,她就想大笑。等蔚燕嫁到北魏,估计也不会受段淳轶宠爱的。段淳轶不是傻子,今天的事过后想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怎么可能对一个设计自己的女人好呢?只怕不折磨得蔚燕体无完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会罢休的! 提起蔚燕,萧暮雨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说:“把她嫁给段淳轶,这太便宜她了吧!不行,我要报仇!” 她推开宗政飏就要去找蔚燕算账,蔚明珠一把拉住她说:“暮雨,你冷静点,你现在去找蔚燕,那不是告诉大家你出了事吗?我看你今天不宜出面,等着吧,我教你一个方法,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萧暮雨想了想,蔚明珠说的对,现在去找蔚燕,那不是告诉众人自己失了贞洁吗?如今只有先忍这口气,等过后再说。 想到这,她冷笑道:“行,那我们就去看她的笑话吧!” 她拉着蔚明珠往前走,宗政墨和宗政飏在后面走,宗政墨交待了宗政飏要注意的事,等几人走来,就见一群人都围在了庙前,看到他们,霍昭昭就跑过来叫道:“五殿,七殿,你们去哪了,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宗政墨沉声问道。 霍昭昭急道:“我们去山上赏花,四殿遇刺了,腹部被刺了一剑,现在被送到禅房包扎呢……你快去看看吧!” 呃,宗政墨皱了皱眉,蔚明珠也是一脸愕然,这是怎么回事啊,宗政麟不是设计了众人吗,他这遇刺又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顾不上细想,宗政墨赶紧带了宗政飏去看宗政麟。 这时,有两个小姐匆匆跑了出来叫道:“不好了,出事了……” “又怎么了?”宗政飏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今天出来一趟发生的事情这么多。 蔚明珠看到其中一人是宋茹丹,就心知肚明了,她和蔚燕都对宗政麟有兴趣,估计听说蔚燕要嫁给宗政麟起了妒忌的心,今天一直就找机会想接近宗政麟,蔚燕出事,她不幸灾乐祸才怪。 果然,宋茹丹羞怯地看了一眼宗政飏才说:“七殿,刚才四殿受了伤,我和银屏就想找四殿的未婚妻蔚燕去侍候他,哪知道进去一找,竟然……竟然看到蔚燕衣裳不整地和段王爷拉扯在一起,她哭闹着要段王爷还她清白……” “不但如此,四殿的几个侍卫都被杀死在禅房外,里面正闹呢,姐夫你赶紧去看看吧!”冷银屏急叫道。 宗政墨赶紧冲了进去,其他人也跟了进去。 果然,才进门绕过回廊就听到蔚燕的哭叫声:“四殿,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就睡在了段王爷身边,殿,你要为我做主啊!” 一行人冲了过去,就看到宗政麟坐在软轿上,衣服上血迹斑斑,蔚燕跪在轿前,拉着轿子不让走,衣服还没穿好,半露了肩膀,头发披散着,一副被蹂躏后的狼狈样。 段淳轶绷着脸面色铁青地站在一边,他身后是段淳姬和严蔺还有一干侍卫,全都面色严峻。 “贱人,滚开,本宫没心情听你说怎么偷人,回去本宫立刻派人向你父亲退婚!”宗政麟?铁青着脸一脚向蔚燕踢去,蔚燕骤不及防就跌倒在地上,嚎叫起来。 蔚明珠暗暗冷笑,害人终害己,如果不是自己误打误撞解了七星兰的毒,那么***的就是自己,现在被众人唾弃的也是自己,所以她对蔚燕实在同情不起来。 只是她怎么说也是蔚家的人,这蔚燕丢脸她脸上也无光,她就假装义愤填膺地冲上前叫道:“四殿,你凭什么打我妹妹,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蔚燕就见鬼地睁大了眼瞪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萧暮雨,宗政墨,宗政飏,就大张了嘴叫道:“你们……你们……” 被捉奸的本该是他们啊,可是这几人怎么好生生地站在这呢? “五弟,七弟……你们去哪了?”宗政麟鹰隼般的眼睛扫过几人,厉声问道。 宗政墨淡淡地说:“不是来赏花吗?我和七弟落后了,到山上只见到了五小姐和暮雨妹妹,她们说落单了,我们怕她们遇到坏人,就陪她们回来了,到门口听说四皇兄遇刺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四皇兄伤的重吗?刺客抓到了吗?” 宗政麟狐疑的目光扫视过他们,又挑不出宗政墨话中的毛病,只好冷冷哼了一声说:“抓到了两个,自尽了,尸体我已经让侍卫送回城了,等本宫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是谁想要本宫的命!不管是谁,本宫决不会放过他!” 他的眼睛盯着宗政墨,宗政墨淡淡地回视着他,两人用目光交战着,外人看不出端倪,只有蔚明珠和宗政飏看出那隐藏在面的火药味…… 成人之美 被偷吻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被偷吻了 ?“殿,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一定是蔚明珠陷害我,我明明已经将她送……” 蔚燕叫出这句就被宗政麟狠辣的目光吓住了,她顿时说不出话来,这要是叫出来,她不是把宗政麟卖了吗?虽然宗政麟本意是让自己害宗政墨和萧暮雨,段淳轶兄妹,却被她篡改了命令,她又怎么向宗政麟交待呢? “明明怎么了?”蔚明珠却不肯放过她,假装惊讶地叫道:“六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好好的我怎么陷害你了?我不过和暮雨出去玩了一趟,回来你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对了,刚才你说你在段王爷的床上,天哪……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过几天就要嫁给四殿了,你怎么可以爬上段王爷的床呢?你让四殿情以何堪呢?你回去怎么向父亲交待呢?” “蔚明珠……啊……我和你拼了……”蔚燕不能出卖宗政麟,又咽不这口气,就从地上挣扎着一头撞向了蔚明珠。舒悫鹉琻 蔚明珠一闪,还大声叫道:“六妹,你疯了吗?我是你姐姐,你受了委屈还要我帮你做主呢,你再胡闹,我就让丫鬟把你送回去了!瞑” 她一使眼色,白蘋会意,冲上来就拉住了蔚燕,顺势点了她的穴道,还假意地劝道:“六小姐,你安静点,今天的事就让小姐给你做主吧!” 蔚燕被点了穴道,说不出话来,愤恨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假意说道:“现在怎么办啊?四殿要和你退婚,你又失了贞洁给段王爷……段王爷,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珥” 段淳轶还没说话,段淳姬就忍不住吼道:“我们还没让你们给我们交待呢?好好的,怎么我们会出事?” “阿姬……”段淳轶怕她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厉声喝止道。 蔚明珠却反应迅速地叫道:“你们……难道段公主也出事了?” 她的目光在段淳姬和严蔺身上扫过,一看段淳姬穿着完好,丝毫没露出什么异样就有些佩服严蔺,这人是真爱段淳姬啊,所以才像自己保护萧暮雨一样保护了段淳姬,这让她隐隐有些遗憾,这没有被众人抓到他们在一起,段淳姬就可以继续和亲,只是不知道谁是这个冤大头了。 如果段淳轶坚持要段淳姬和亲,那严蔺岂不白忙了一场吗? “泰安公主放心,今天的事本王虽然不知道被谁设计了,可是该本王负的责任,本王决不会推辞,本王回去想想会登门拜访的!” 段淳轶阴沉着脸看了一眼蔚燕,就对宗政麟和宗政墨说:“今天出来游玩本来是寻高兴的,没想到弄出了这些事,本王很遗憾。几位殿,本王现在已经没有游玩的心情了,本王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带着段淳姬和严蔺一起走了,蔚燕求助地看向宗政麟。 宗政麟也面无表情地说:“五弟,七弟,我身受重伤,也没游玩的心情了,这里交给你们处理吧,我先回去了!” 薛祥生命令侍卫起轿,几个侍卫就抬着宗政麟走了。 剩的众人哪还有玩的心情,在宗政墨的安排上,纷纷上车回家了,宗政墨怕出事,还让周啸天派侍卫把他们一一送回去。 萧暮雨就由宗政飏亲自护送回去了,剩蔚明珠和宗政墨还有蔚燕,蔚明珠让白蘋把蔚燕先弄上马车,才转头问宗政墨:“你说宗政麟遇刺是怎么回事啊?谁想要他的命?” 宗政墨负手而立,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有眸光的变化让蔚明珠知道这人在急速的思考着。 蔚明珠现在对这人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很敬佩他的睿智,一方面又有些恼恨他……这种恼恨很没道理,按说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他也把自己该得的算给了自己,她不应该再恨他。 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恨,恨不能什么都和他对着干,又恨不能想剖开他的脑袋,看看他都在想什么! 这是唯一一个她无法掌控,看不透的男人,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觉得又危险又刺激,危险是本能,觉得只有远离他才安全。 可是刺激也是本能,前世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事,重生虽然有改变,可很多事都一成不变也无聊。这种刺激就是对未知的好奇,她靠近宗政墨,观察着这个自己几乎是未知的人,揣测他的思想,这就是乐趣…… &nbsp?;许久,宗政墨才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蔚明珠说:“你真想知道?” “废话,我当然想!”蔚明珠给了他一个白眼。 宗政墨唇角弯了弯,勾了勾手指:“靠近点我和你说!” 蔚明珠没防备,真靠了过去,宗政墨一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贴在她耳朵边说:“自导自演,看来是知道父皇装病了,给自己留一手……” 说完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在蔚明珠发飙之前就闪开了,旁边响起了白蘋和燕子的低笑声,蔚明珠怒视宗政墨。 那人却云淡风轻地笑道:“告诉你消息总要收点利息吧,你又不肯做别的,那就亲一了!呵呵,丫头别恼,回去吧,今天的事还没完呢,这才开始!” 他说完就带着周啸天他们走了,蔚明珠只好用力擦了擦脸,绷着脸上了马车。 看到蔚燕狼狈的样子,她冷冷一笑,给白蘋使了个眼色,白蘋会意,一指戳在了蔚燕太阳穴边,蔚燕就晕了过去。 “花呢?”蔚明珠向白蘋伸出手。 白蘋苦笑道:“我回去时花已经不见了,没找到。” 蔚明珠皱了皱眉,看来宗政麟计划得很周全啊!她想起了宗政墨临走前说的话,就暗想起来,宗政麟自己演了一场遇刺的戏,看来的确是目前最好的一步棋,这样他就算奉旨选了妃子,皇上也不会急着撵他走的。 这为他争取了时间,可是对自己却没什么好处。今天蔚燕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他逼着父亲把自己嫁给他,那父亲也不好拒绝! 怎么办呢? 蔚明珠有点懊悔把蔚燕给了段淳轶了,这弄得自己被动了。 **** 回到蔚家,蔚明珠弄醒了蔚燕,把马车一直赶到了内院才停了来,她让白蘋去通知老夫人和李婉纱还有父亲,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她才把蔚燕的穴道解了。 蔚燕一被解了穴道就破口骂道:“蔚明珠,我一定要杀了你,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 蔚明珠才不理她,抢先跳了车。 蔚燕一见就扑了来,想去撕打她。燕子在旁边一见就伸脚袢了一,蔚燕还没扑到蔚明珠面前就摔到了。 她还没爬起来,三人已经到了,看到这一幕,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李婉纱眼尖,立刻注意到了女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就惊叫着冲了过来:“燕,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蔚明珠没等蔚燕说话就抢先说道:“二姨娘,你还是先把燕带回去吧!今天去游玩,她竟然不顾四殿的面子,爬上了段王爷的床,和段王爷做了苟且的事,四殿很恼怒,说一会就派人来退婚。二姨娘,你和蔚燕商量一,要怎么回复四殿吧!” “什么……”李婉纱惊住了。 老夫人和蔚廉用也惊得张大了嘴,难以相信地看着蔚燕,一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谁也不会怀疑蔚明珠说的是假话。 “不是这样的……我是被蔚明珠陷害的……娘啊,爹啊,老夫人,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蔚燕抱住了李婉纱的大腿,大哭起来:“我明明是要嫁给四殿的,我怎么可能去爬段王爷的床呢!娘,我冤枉啊,一定是蔚明珠,不愿意我嫁给四殿,所以才设计陷害啊……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婉纱气急败坏地怒视着蔚明珠吼道:“蔚明珠,你和你妹妹到底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蔚明珠冷冷地一笑,阴阳怪气地说:“姨娘,请你说话注意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陷害她?要是没有,我劝你还是闭嘴吧!这是外,你不怕燕丢脸尽可以大吼大叫的,反正***的又不是我,我无所谓!” 李婉纱这才注意到车夫和人都在院中,她顿时急了,对胡嬷嬷说:“把他们都撵出去!” 老夫人气得骂道:“有什么不会里说去吗?在这丢人现眼的,你这是怕蔚家还不够丢人吗?” “李婉纱,把蔚燕带进里去,明珠,你来,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们!”蔚廉?用阴沉着脸先走进了里。 蔚明珠扶着老夫人走了进去,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说自己吃坏了肚子,就稍微改变了一。说自己跑了几趟茅房出来众人都上山了,她和萧暮雨一起上山去遇到了宗政墨…… 说到这里,蔚燕再也忍不住了,叫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她根本没有和萧暮雨上山,因为那时萧暮雨已经中了毒……” 蔚明珠见她此时已经没有顾虑,竟然把这事都说了出来,就冷笑道:“蔚燕,你是糊涂了吧?萧暮雨怎么可能中毒呢?她明明和我一起上的山……” “你说谎……蔚明珠,你……说的根本不是真的!”蔚燕气得脸都红了,纠结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她明明把蔚明珠送到了宗政墨里,为什么蔚明珠会没事呢? “哦,我说的不是真的?那什么才是真的?”蔚明珠知道她有顾虑,偏偏就是要激她:“燕,你自己做错了事那可是众位小姐还有几位殿都看见的,难道众人看见的不是事实,你***不是事实,我们是合伙编了来害你的?” “蔚明珠,明明就是你害我的,除了你谁会做这种事?”蔚燕急得要哭了。 李婉纱哪知道她暗中做的那些事,气急地说:“蔚明珠,你别狡辩了,不是你害燕,她无缘无故怎么会爬上段王爷的床呢?还有,你们不是去游玩吗?怎么段王爷明明知道燕是四殿没过门的妃子,却和燕做出这种事呢?” 蔚廉用早疑惑这问题了,闻言就看向蔚明珠说:“明珠,这是怎么回事?” 蔚明珠瞟了一眼蔚燕,才说:“父亲,具体的过程明珠也不清楚,段王爷临走时说他是被人设计的,但是他会给燕一个交待的!父亲,回来的路上,明珠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段王爷说的是真的,那谁这么厉害啊,竟然能设计了段王爷……明珠愚昧,想不透这个问题,父亲你看,今天一起去的几个皇子,谁会做这样的事?” 蔚明珠这是把球踢给了蔚廉用,蔚廉用就皱起了眉,虽然有种预感,觉得蔚明珠一定知道什么,可是她不说,自己难道还当着李婉纱的面逼问不成吗? 想到这,他头痛地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蔚燕,不耐烦地说道:“蔚燕,如果段王爷是被人设计的,那你被人设计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事情都发生了,你就别哭闹了。等段王爷上门大家再商量怎么解决吧!” “我不要嫁给段王爷,我喜欢的是四殿!”蔚燕大哭起来,扑过来跪在蔚廉用面前抱着蔚廉用的腿说:“父亲,你去找四殿帮我说说情,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啊……你去……不,你把他请来,等我告诉他缘由,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呃……蔚明珠很无语,都到这时候了,蔚燕还以为宗政麟会娶她啊?她不过是颗可以利用的棋子,现在就算有用,被人玷污了,宗政麟这个好面子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娶她做正妃呢! 老夫人也皱紧了眉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蔚燕。这在平常人家,被人玷污过的女子都不会有人要,宗政麟作为皇子,怎么可能原谅蔚燕呢! 李婉纱也头大了,看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有事瞒着自己,只是碍于蔚明珠在不好说,就顺了蔚廉用的话说:“既然这样,燕你就别闹了,等我和你父亲想想该怎么处理吧!” 蔚明珠趁机说:“父亲,祖母,这事你们处理吧,珠儿先告退了!” 没人挽留她,蔚明珠就出来带着燕子,白蘋回院子了。 **** 弄了一身晦气,蔚明珠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等出来,白蘋边给她擦头发边说:“小姐,估计蔚燕闹够了,刚才老爷派人来叫你过去呢!” 蔚明珠也没指望这样就能躲过去,换好衣服就过去了,进去看到只有老夫人和蔚廉用在,李婉纱没在,她就知道蔚廉用他们已经知道蔚燕做的事了,面上却装不知道,坦然地看着蔚廉用问道:“父亲叫女儿来有何吩咐?” 蔚廉用阴沉沉地看着她,手在椅背上都捏出青筋了,似在强按捺着自己的怒气。 老夫人没蔚廉用沉得住气,就厉声说:“明珠,蔚燕都把事情告诉我们了,你倒说说,你刚才为什么说谎?” 蔚明珠故作不知地睁大眼,问道:“祖母,我怎么说谎了,我说的可都是实情,蔚燕怎么?和你们说的?” 老夫人见蔚明珠抵赖得干干净净,就不知所措地转向了蔚廉用,难道要告诉蔚明珠,蔚燕害她吗? 蔚廉用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珠儿,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彼此坦诚,你今天可没做好,你瞒了我很多事!我给你个机会解释吧!” 蔚明珠想了想说:“父亲,燕是不是说她给我了毒,把我送到了五殿床上?” 蔚廉用脸色难看:“我已经骂过她了,她怎么能对你做这样的事啊!你说说,为什么明明是她的毒,最后受害者却变成她?”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父亲,我承认这事我瞒了你,可我也没做错,难道蔚家一个女儿失了贞洁还不够,还要搭上另一个女儿吗?父亲,我刚才说的也不算骗你,你应该记得我刚才说我闹肚子,蔚燕把我丢给五殿后,可能因为我闹肚子,中的毒不是很深,我一会就清醒了,看到五殿在身边我就被吓了一跳,趁他没醒我就偷跑了出来,后来就遇到了萧暮雨。等我和她一起上山后遇到五殿,我当时都还觉得奇怪,难道五皇子中的毒也不深吗?” 蔚廉用狐疑地看着她,觉得蔚明珠说的这些有点匪夷所思,可又合情合理,实在挑不出毛病。 “父亲,皇家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内部是怎么争斗……我当时就想,也许五殿早就防着有人给自己毒,所以中毒不深也很正常。对了,我事后听说守门的几个侍卫都被人杀了。父亲,你想是不是五殿清醒后恨那些人设计了自己,所以才把他们杀了呢?” 蔚明珠这话可没冤枉宗政墨,本来就是他的人杀的,算到他头上是理所当然的! 蔚廉用沉吟起来,蔚明珠说的也有道理,哪个皇子没有防人之心啊!蔚燕这样设计了宗政墨,宗政墨如果想报复,把她送给段淳轶也说的通…… 到这时,蔚廉用对蔚明珠陷害蔚燕的猜疑全没了,只觉得是蔚燕自己蠢,卷进了人家两个皇子的争斗中,这才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怎么会怪蔚明珠呢!自己一个女儿已经让自己丢尽了脸,现在剩蔚明珠,他可得好好笼络她。 “好了,珠儿,这事说清了就算了,以后这样的活动还是少参加,免得又出什么事!”他有些疲累地挥了挥手:“你先去歇息吧,我和你祖母再商量一怎么办!” 蔚明珠巴不得早点离开,可是又不能不装模作样地表示担忧:“父亲,大哥已经被留在宫里快三天了,他有没有事啊?燕弄出了这样的事,会不会影响大哥?” 提起蔚瑾瑜,老夫人也是一脸的担心,几个孙子就蔚瑾瑜有出息,蔚家还指望着他光宗耀祖呢,这要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蔚廉用哪会不知道她们的心情,他也担心蔚瑾瑜,想了想就说道:“你们别急,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瑾瑜在藏书阁抄经文呢,没事!” 这和蔚明珠得到的消息一样,她见蔚廉用也没什么新鲜的消息,就没了兴趣,敷衍了几句就告退了。 走出来到院门口,就见李婉纱瞪着她,那样子好像想把她撕吃了似的,蔚明珠轻蔑地斜了她一眼,连虚假的礼节都不屑伪装了,径直越过她走了。 李婉纱,你女儿是害人终害己,要怨就怨她自己吧!收拾了她,一个就轮到你了…… 被偷吻了 蔚燕死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蔚燕死了 ?宗政麟当天就派了官媒来退婚,蔚廉用很没面子,却也没办法,刚想叫人去让李婉纱把宗政麟的聘礼退还,那官媒就笑道:“蔚将军,这倒不用,四殿说了,他退的是蔚燕,蔚将军不是还有个女儿五小姐要嫁给四殿吗?这聘礼就算留给五小姐的!” 蔚廉用已经和蔚明珠商量好了,做妾完全是侮辱蔚家,再说现在局势不明,皇上都在防着蔚家,要是把蔚明珠嫁去做妾,和蔚燕嫁过去做妃意义完全不同,皇上一定会起疑的。舒悫鹉琻 他就生硬地说道:“李大人,我当初收四殿的聘礼,是嫁六女儿,如今殿退的也是六女儿的婚,这些和我家小五完全没关系。我家小五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泰安公主,殿当初说想娶小五做妾,蔚某就觉得荒谬,这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吗?请李大人回去禀告殿,我们家小五不会给人做妾的,还请四殿另择良配吧!我们高攀不起,所以聘礼还请李大人带回去转交殿!” 李大人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愣了一才说:“蔚将军,李某并没接到授意……要不蔚将军暂时别退还聘礼,等李某回去问问殿的意思再说!” 李大人说完就告辞了,蔚廉用冷冷一笑,送到了门口就折了回来瞑。 当晚,李大人没回来回话。蔚明珠知道这事后就有些着急,宗政麟做事向来是能伸能屈,不会为了得到自己而愿意娶自己做正妃吧? 她知道父亲耳根子软,要是宗政麟改主意,父亲说不定还真会把自己送给宗政麟的!她越想越心烦,一晚没睡好。 段淳轶第二天一早就到蔚家说亲,只是他不是自己来的,只派了严蔺来,说要是蔚燕愿意,聘礼随后送到,三日后成亲玺。 蔚廉用虽然很不满段淳轶架子大,可一想人家被设计了肯负责已经不错了,就同意了。 严蔺随后就送来了聘礼,蔚廉用派人通知了李婉纱过来接收聘礼,李婉纱却半天没来,蔚廉用只好让管家收了聘礼,把严蔺送出了门。 等转身回来,李婉纱却慌慌张张地跑了来,说蔚燕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看一个人都看不住?”蔚廉用大怒,此时已经接受了段王爷的聘礼,要是蔚燕又出了什么事,怎么向段淳轶交待呢? “我哪知道她会跑了!”李婉纱是早上得到丫鬟禀告才知道蔚燕私自跑了,她本来还想瞒这事,派蔚敬明兄弟两人带人出去找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人,听到段王爷的聘礼都到了,知道瞒不去才来禀告的。 “老爷,她会不会找了个地方自尽去呢,你倒是快派人帮忙找找啊!”李婉纱急道。 这时,早得到消息的蔚明珠也过来了,闻言就嘲讽道:“她没自尽的勇气,我看八成是去找四殿去了!二姨娘,你还是赶紧让二哥三哥去四殿府上看看吧,四殿现在恨她入骨,昨天都差点踢死她,这要真是送上门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折磨呢!” 蔚明珠这也不算危言耸听,蔚燕坏了宗政麟的好事,宗政麟就算不杀她,也是少不了一顿折磨的。 李婉纱哪会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顾不上和蔚明珠争执,赶紧去找自己的儿子去宗政麟府上找人。 这一找到了晚上还没消息,宗政麟那边矢口否认蔚燕去过,蔚敬明他们好说歹说,宗政麟就是不让人搜府,蔚敬明没办法,只好回来禀报。 “胡闹,四王府也是你能搜的吗?”蔚廉用一听就破口骂了起来。 李婉纱急道:“老爷,现在情况这样,你也别骂了,还是赶紧想办法找人吧!” “我上哪找去,帝都能躲的地方多了,难道你要我大张旗鼓地搜人吗?” 蔚廉用头痛地扶额,让人把蔚明珠叫去,让她帮忙想想蔚燕会上哪! 蔚明珠已经和江浦联系过了,宗政麟那边也有人看着,说的确没见到蔚燕去。她就疑惑了,蔚燕不去找宗政麟会上哪呢?难道真的自尽去了? 她根本不相信以蔚燕这样的性格会是容易轻生的人,要死昨天回来就该死了! 见蔚廉用问自己,她摇摇头说:“父亲,你知道我平时和燕没什么交情,我哪知道她去了哪里,还是问姨娘吧!燕平素和那些小姐交好,会不会去找她们了!” ?李婉纱一听就懵了,蔚燕看着是和几个小姐玩的不错,可她总喜欢踩人家,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去压人家,久而久之,就没几个人肯真心和她好,这出了事人家都看笑话呢,蔚燕还能去找谁呢! “二姨娘,燕不会没有朋友吧?”蔚明珠见她不说话,脸色变来变去,就假装不知情地问道。 李婉纱狠狠瞪了她一眼,扭头叫上蔚敬明他们就出去了。 蔚明珠和父亲聊了几句,听说今天皇上已经派人去慰问过宗政麟,看来暂时不会逼他成亲了,只是蔚瑾瑜和凌羽还没出宫,她不放心。回来想了想就换了衣服出去找江浦。 江浦那边也没什么新的消息,唯一让蔚明珠感到欣慰的是,今天七皇子已经去萧家提亲了,萧家还没表态,蔚明珠知道萧父进了一趟宫,估计去和皇后商量要不要答应七皇子的求亲。 这事应该没有什么变数,萧暮雨都***宗政飏了,不嫁给宗政飏还能嫁给谁呢! *** 等蔚明珠从江浦那边回来,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蔚燕死了,尸体被人发现在城郊附近,报给了京兆尹,京兆尹到现场认出是蔚家的六小姐,就派人通知了蔚廉用去认尸。 此时,蔚廉用和二姨娘还没回来,不过这消息十拿九稳了! “小姐,听来报信的人说,蔚燕是被一群乞丐玩死的,死了凶手还没放过她,在她身上砍了十几刀,死状很惨呢!” 胭脂边说边拍胸口:“这谁和她有这么大仇啊,死了还不肯放过她!” 蔚明珠愣住了,马上想到了宗政麟身上,难道是宗政麟杀人灭口吗?可是她隐隐又觉得不对,蔚燕此时对宗政麟还有利用价值,她嫁给段淳轶对宗政麟只有好处,怎么会让她死呢! 那是谁呢?她又想到了萧暮雨,萧暮雨昨天就说想报仇,难道是她找人杀了蔚燕的吗? 被乞丐玩……她马上就坐不住了,又从地窖出来找江浦,可是到了联系地点,却没见到江浦,她又赶到了武神庙。 武神庙现在是乌祐主持,乌祐在自己去了乡后就通过凌羽的关系投在了蔚将军帐,这几年因为做事努力,已经被蔚廉用提为帐前校蔚,虽然从七品,已经很不错了。 本来凌羽想让他去自己身边,也好带着他升快点,乌祐说放不丐帮的人,还是继续留在帝都算了。 蔚明珠到了武神庙,没有见到乌祐,关笛说他这两天都没到丐帮,可能有什么事要做吧!关笛现在是帝都丐帮的副帮主,和海岱一样都做了副帮主,共同帮乌祐做事。 关笛已经不像当年胖胖的,长高了,办事能力虽然稍逊了海岱一截,也很强。 拉着蔚明珠说了半天帮中的事,嚷着让蔚明珠允许他去江浦那边做事,他说:“大师父,这丐帮每天都是些繁琐的事,我都做烦了,你就让我过去吧,我也想赚点钱,好早些娶媳妇呢!” 蔚明珠听到这就笑道:“哟,关笛都想娶媳妇了?不知道看中谁家的姑娘啊?” 关笛红了脸,讪讪地说:“就是云岚啦……只是我没海岱有本事,人家看中的是海岱……” 额,蔚明珠皱了皱眉,她可不喜欢手的人共同争一个女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耐心地劝道:“关笛,那海岱喜欢她吗?你们是兄弟,要是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和,这值得吗?” 关笛沮丧地说:“我不想和海岱争……只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喜欢她啊……大师父,这事我谁也没告诉,我告诉你就是烦躁得想找人说说话,你可别说出去啊!要是海岱真娶了云岚,我会祝福他们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想你把我调开的原因……我离开了就成全他们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想想,等我和江浦商量一再说吧!” 蔚明珠又等了一会,还不见乌祐回来,怕家里人找自己,就让关笛转告乌祐找机会去见她,自己先赶了回去。 一回到家,胭脂已经等在了地窖口,看见她就说:“小姐,你回来的正好,刚才白蘋去打听,说老爷他们已经确认了,尸体的确是蔚燕的,本来还要验尸,二姨娘说什么也不肯,就把蔚燕拉回来了。老夫人说人死在外面不准进家,让二姨娘把蔚燕送到城外的义庄去,二姨娘不肯?,在外面吵呢,你快去看看吧,你要不去,别人会起疑的!” 蔚明珠赶紧换了衣服,出来只见燕子,白蘋,不见冬竹,就随口问道:“冬竹呢?” 燕子和白蘋互相看看,摇了摇头。 胭脂赶紧说:“冬竹来了月事,说肚子不舒服,回房睡了,小姐找她有什么事,要不要我去通知她?” “不用了,那就让她睡吧!”蔚明珠不在意地赶到了前院,果然,前院灯火通明,三叔母、四叔母都在劝二姨娘,说人死在外面的确不能进家,会给家里人带来晦气的,让二姨娘听老夫人的话,先把蔚燕送到义庄,安排灵堂。 二姨娘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这本来就是帝都的风俗,她今日却偏偏听不进去,一手拉着马嚼子,一边哭道:“不是我不讲理,燕死的这么惨,你们不帮着找凶手,还拒绝她进家,这不是欺负人吗?燕,我可怜的儿啊,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家人……你在天有灵,你能安息吗?” 老夫人站在一边气得脸色发青,蔚府门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蔚廉用也被二姨娘闹的头大,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蔚明珠一见这架势,哪会把自己送到刀口上呢,就站在人后面,看着这幕闹剧。 蔚燕的事让她也措手不及,虽然心里是恨不得她死,可是她还想着要折磨够她才会让她死,现在这样死了,虽然能让她解恨,可是总是有点失落。就好像蓄满了力量,只等一拳击出,结果却发现对手已经没了,空落落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正在这时,李婉纱的父母赶来了,蔚明珠一看陪着他们来的还有管家,就知道是老夫人派人去请的。 果然,一见到李大人夫妻,老夫人就迎了上前说:“亲家,你们劝劝你女儿啊,这人死在外面不能进家可不是我蔚家定来的规矩,是历朝历代的风俗,李婉纱非犟着要把燕迎回家,这要是给蔚家带来晦气,那谁负这个责任啊?” 李大人还没说话,李婉纱就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李大人脚前哭道:“父亲啊,你要为你乖孙女做主啊,你去看看,她死得那么惨……蔚家还一点不讲人性,不让她进门,这不是欺负人吗?” 李大人皱了皱眉,看看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暗暗骂自己女儿愚蠢。都出了这样的事,别人捂都还来不及,她倒好,在这闹起来,就怕人家不知道蔚燕是被强.暴死的吗? 他对李夫人使了个眼色,李夫人赶紧上前扶起李婉纱,轻声骂道:“你行了,平日做事那么机灵的人,怎么这么糊涂呢?这不让死人进门又不是你婆婆刁难你,是历朝历代留来的规矩。你非要犟着让她进去,你就不怕给蔚家带来晦气吗?燕死了,不是还有蔚敬之,蔚敬明兄弟吗?你真要闹到他们也跟着倒霉不成吗?” 李婉纱愣了一,她的本意是想把这事闹大,让蔚家一定要厚葬蔚燕,还要找出杀害蔚燕的凶手,最后把这事弄到蔚明珠身上,可没想到这一出。 她纠结了一,一边是死了的女儿,一边是还没娶亲的两个儿子,这要真犟着把蔚燕的尸体弄进家,以后给两个儿子说亲一定会有影响的。 只是,闹也闹了,这样台岂不是很没面子吗? 她就哭道:“母亲,燕死的这么惨,一定是有人害她,我这是想把燕的尸体弄回家,让她在天之灵指引我们找到杀她的凶手……母亲,父亲,你们一定要为燕做主啊!” “行了,燕死了大家都很伤心,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先给她把灵堂布置起来,你就别闹了,把燕送到义庄去,回头我和贤婿商量一怎么找到凶手吧!”李大人沉声说道:“有父亲给你做主,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李婉纱趁机台,抽抽搭搭地说:“好吧,我听父亲的,敬明,敬之,来,帮忙把你妹妹送到义庄去!” 兄弟两赶紧上前,帮着车夫将马车调了头,送蔚燕去义庄了。 李婉纱哭的泪人一样,拉着李夫人的手哭道:“母亲,我就燕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把她养大成人,还指望她嫁给好夫婿……现在什么都没了……呜呜,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 “好了,先进去再说吧!”李夫人拉着她进了蔚府,李婉纱看见蔚明珠在人后面,就疯了一样冲过去指着蔚明珠叫道:“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一直和燕过不去,是你找人害了她……就是你……” 蔚明珠冷冷一笑,看李大人和李夫人都看着自己,就淡淡地说:“二姨娘,你才失去了女儿,伤心之胡言乱语我不会和你计较的!眼你还是把精力投到给燕妹妹办丧事上吧,别再乱说惹人笑话了!” 李婉纱急道:“我怎么乱说话了?燕平素和谁都没有仇恨,谁会恨她恨到想杀她呢?不是你还有谁?” 蔚明珠凉凉地说:“二姨娘,我承认我平时和燕是有点小摩擦,可大家都是姐妹,我还不至于恨她恨到要她死的地步。姨娘与其怀疑我,倒不如好好想想燕都在外面做了什么惹人恨的事,让人家非要用这种手段对付她!姨娘心知肚明我就不说了……有本事去找人家报仇,别欺负我这没娘的孩子!” 这话说的李婉纱脸一阵青一阵红,这事她其实已经有预感,觉得是蔚燕坏了四皇子的事,又让四皇子丢了这么大的脸才惹来了杀身之祸。可是她也只是想想,又没什么证据证明是宗政麟做的,眼看无法帮蔚燕报仇,才把怒火转移到蔚明珠身上。此时被蔚明珠呛住了话头,她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蔚廉用听了蔚明珠的话,也想到了宗政麟身上,脸色很难看,怕蔚明珠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厉声说:“明珠,夜深了,你先回里歇着吧,大人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是,父亲,那珠儿告退了!”蔚明珠说完给众人施了个礼,就走了。 李大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蔚明珠不卑不亢的背影,他还是三年前在蔚夫人的葬礼上见过蔚明珠,这三年不见,昔日的小丫头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模样比蔚燕出挑得多,气质也是蔚燕无法比的,再想到听人禀告蔚明珠同时被段王爷,四皇子,七皇子求亲的事,他眯了眯眼睛,蔚家这个女儿不简单啊! *** 蔚明珠哪知道李大人已经在猜疑自己,回到院子就筋疲力尽地往床上一躺,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多的让她都无法消化。她瞪大了眼看着帐顶,蔚燕到底是谁杀的? 蔚燕的几个丫鬟都不知道她怎么跑出去的,她出去后应该直奔宗政麟的府祗啊,为什么没去找宗政麟呢? 难道是宗政麟派人在蔚府外等着蔚燕,所以她一出去就被来人带到了郊外? 她胡思乱想着,终究没有一个头绪,脑筋不由得转到了宗政墨身上,那人比自己聪明,如果他在,他会指点一自己吧? 想到宗政墨,就更睡不着了,脑里忍不住想起了昨天的事,昨天,要是自己没误打误撞解了七星兰的毒,那么,自己是会***于谁呢? 假的宗政墨还是真的? 这样会发生什么事呢?他会像宗政飏求娶萧暮雨一样上门提亲吗?是娶自己做正妃呢?还是像他一直说的那样,娶自己做侧妃? 蔚明珠想到这,突然坐了起来,给了自己一巴掌,低声骂道:“蔚明珠,你这是胡思乱想什么……难道你也学着霍昭昭一样发春了吗?” 蔚燕死了 一入侯门深似海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一入侯门深似海 蔚燕的死激起了不小的波澜,次日,蔚明珠还没起床,胭脂就来报告,说段王爷和严蔺亲自上门吊唁,老爷正在会客呢! 蔚明珠赶紧起床,蔚燕现在也算段淳轶的人,段淳轶不会借这事来找蔚家的麻烦吧! 她刚梳洗好,蔚廉用就派人来叫她过去。舒悫鹉琻 蔚明珠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裙,才赶了过去,去到见到薛祥生也来了,说是奉四殿的命令来吊唁的,顺便传达四殿的意思,说是给了蔚家的聘礼没有要回去的理,愿意再加四十抬聘礼迎娶蔚明珠为正妃。待蔚燕的丧事办完,就向皇上请旨成婚。 薛祥生的话才说话,段淳轶对严蔺使了个眼色,严蔺立刻说道:“蔚将军,我们王爷给蔚家的聘礼也没要回去的礼,现在六小姐没了,我们王爷也愿意再加八十抬聘礼,迎娶五小姐为正妃,请蔚将军成全!瞑” 二姨娘在旁边听得眼睛喷火,再也忍不住了,叫道:“你们别欺人太甚,我家燕尸骨未寒,你们就用给她的聘礼娶她的姐姐,这不是不把我们燕放在眼中吗?再怎么急也不能急着这时提吧!出去……出去,我们蔚家不欢迎你们!” 她大叫着赶人,蔚廉用皱了皱眉头,上前拦住了她,对严蔺和薛祥生说:“我夫人说的对,我蔚家现在在办丧事,这娶妃的事恕蔚某现在没有心情去想,段王爷和四殿的聘礼还是都抬回去吧!” 这次蔚廉用不再迟疑,让管家把两家的聘礼都抬出来让他们带回去玺。 薛祥生哪敢带回去,抢着就要出门,蔚廉用沉脸,让侍卫拦住了他们,把聘礼先抬了出去,往门口一放就说:“段王爷和四殿的聘礼我蔚家是全数奉还了,愿不愿意带回去是你们的事……” 说完他就带了侍卫回府,大门一关,把这些假意来吊唁的人都拦在了外面。 李婉纱瞪着蔚明珠叫道:“这就是你害燕的动机吧,除掉了燕,你就是四王妃,段王妃……蔚明珠,你好狠的心……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到时……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为燕报仇!”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二姨娘,你真糊涂了,我要是想做王妃,刚才就应该接他们的聘礼,还用得着父亲为难吗?我看在你才失去女儿的份上不想和你计较,你要找证据尽管去找吧!只是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有两个儿子,别为了报仇,再把这两个儿子赔进去”! 李婉纱瞪着蔚明珠,蔚明珠漠然地看着她,那种神情根本不像一个才十六岁少女该有的,似乎是一个看尽了生死,历经了沧桑的妇人悲悯的眼神,没有凶狠,却让李婉纱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后退了几步…… 蔚明珠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做的事…… 李婉纱心虚了,纠结中看到蔚明珠转身走了。 *** 蔚家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再留着蔚瑾瑜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于是,等段王爷他们走后不久,蔚瑾瑜和凌羽一起回到了蔚家。 蔚明珠一得到消息就赶紧跑了出来,看到蔚瑾瑜和凌羽都好好的,才放心。 “明珠,你没事吧!”凌羽上前问道:“我们是得知蔚燕出事了就赶出宫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几天你还好吧?” “我没事。”蔚明珠笑了笑,看凌羽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就猜到估计他对自己进宫做人质的事也是一无所知的,也不方便点透,就道:“凌羽,你和蔚敬明兄弟还有些交情,你去看看他们需要帮什么忙就帮帮他们吧!” 凌羽也正有此想法,毕竟人死为大,他再讨厌蔚燕,她死了恩怨就消了。听到蔚明珠的话就点点头说:“那我去义庄那边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回头我再来看你。” “好,你去吧!”蔚明珠见凌羽走了,就拉了蔚瑾瑜去自己院里,她让白蘋去外面守着,带着蔚瑾瑜到了地窖。 蔚瑾瑜这还是第一次到地窖,好奇地看了看就笑道:“明珠,你把这里布置得不错啊,我还以为是像以前的杂物间呢!”重生,嫡女归来 蔚明珠也不多言,把他带到了密道口,说:“哥,你知道这密道通向哪里吗?” 蔚瑾瑜看到她打开洞口,就惊讶地睁大了眼,蹙眉说:“我不记得我们家有个这样的地道啊?你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发现的,而是我弄的!”蔚明珠诚恳地说:“你还记得我被父亲禁足的事吗?我被关在这个院子里哪里也不能去就觉得憋屈,后来就找人挖了一个地道,这地道通到前面两条街的一个宅院里,我经常没事就从这里溜出去玩,谁也不知道。” “呃,珠儿你怎么能这样做啊?”蔚瑾瑜不赞成地摇摇头。 蔚明珠笑了笑说:“哥,我告诉你这个密道就是让你知道有这么个去处,万一有一天蔚家发生什么不测,想逃走也方便,你懂我的意思吗?” 蔚瑾瑜就愣住了,难以相信地看着蔚明珠,半天才说:“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准备的……珠儿,莫非你预感到了什么?” 蔚明珠反问道:“哥,难道你就没预感到什么吗?这几天在藏书阁抄经文,你就没怀疑过什么吗?” 蔚瑾瑜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蔚明珠没容他考虑,咄咄逼人地说:“哥,别把我当一无所知的小孩子,朝中的事我虽然不敢说了如指掌,可是皇上的心思多少也能猜中点。哥,你比我聪明,想的应该比我远,我们就别再打谜语了,该联合起来为蔚家的将来好好想想了,你说是吗?” 蔚瑾瑜找了把椅子坐,才缓缓地说:“珠儿,你真的长大了,大哥不能再把你当小孩子看了……没错,我的确怀疑过……不是这次留在宫里才怀疑的。你知道,每次科考的状元探花都会被外放,留在京城里的很少。我被留时就觉得有些不对,我虽然聪明,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比我有才华的多了去,谁能有这个殊荣呢?可是你也知道,圣意不可违抗,我自然不能主动说要外调,只好兢兢业业地伴驾!” 蔚明珠给蔚瑾瑜倒了杯水,在他旁边坐才说:“皇上留你就是为了像这一次一样好震慑蔚家,哥,我们不能束手待毙,还是早点想想该怎么为蔚家谋个好出路吧!” 蔚瑾瑜蹙眉问道:“这几天我在宫中,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啊?蔚燕是怎么死的?” 蔚明珠就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蔚瑾瑜,她没瞒蔚瑾瑜,说了宗政墨帮自己的事,蔚瑾瑜听到她竟然把蔚燕塞给了段淳轶就不赞同地说:“你怎么做这种事啊?这不是害了燕吗?” “哥,我没后悔,是她先对我不轨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想想,如果不是我侥幸,那现在失贞的就是我了!哥,你别再抱着妇人之仁了,你想想,二姨娘给你和娘亲毒,如果不是你幸运,遇到了鬼姑,那你现在早没了。蔚家说不定早就被二姨娘弄垮了!我们还能对她们怀侥幸的心理吗?现在蔚燕死了,估计二姨娘把这笔账都算到了我头上,一步估计要对付我了!哥,我要是再没什么防备,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蔚瑾瑜不得不承认妹妹说的对,叹了口气说:“你觉得蔚燕是被谁杀的?” 蔚明珠摇头,把自己的怀疑都对蔚瑾瑜说了,段淳轶和宗政麟还有萧暮雨都有嫌疑,她实在分辨不出他们谁杀了蔚燕。她把早上宗政麟和段淳轶来的事也都告诉了蔚瑾瑜。 蔚瑾瑜一听就发愁道:“珠儿,看来他们都对你有兴趣啊,你一天不嫁人,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我说,你还是和凌羽先订婚算了!” “哥,你觉得凌羽是我最好的选择吗?你们这次被软禁在宫里,你觉得要是我和凌羽真的定了婚,皇上会放着我们两家联合起来吗?” 蔚明珠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蔚廉用和凌将军都是手中有兵权的人,皇上表面上把蔚瑾瑜和凌羽放了出来,谁知道有没有派人暗中监视他们呢!只怕有个风吹草动,最先遭殃的就是蔚家凌家!妖凤逆天 蔚瑾瑜也不是没想到这点,叹了口气说:“除了凌羽,你还有什么选择吗?珠儿,如果早知道帝都这么复杂,你干脆留在乡还好点!” 蔚明珠淡淡一笑,留在乡未必好,蔚燕和宗政麟迟早都会在一起,只怕自己在乡,蔚燕都觉得自己是个阻碍,迟早会对她手的。 “大哥,你觉得宗政墨这人怎么样?” 蔚瑾瑜诧异地看看她问道:“五皇子,哥对这人看不透,他一直深藏不露,可是在众臣中口碑却不错,哎,珠儿,你不会想嫁给五皇子吧?珠儿,皇家的事很复杂,哥不主张你嫁进皇家,一入侯门深似海啊!找个平凡点的人还可能会幸福……” 蔚明珠有些心烦,宗政麟逼得这么紧,段王爷也跟着搅合,现在自己已经成了皇上眼里引人注目的女人,说难听点就是红颜祸水,她要是不早为自己找个出路,估计皇上就要对自己出手了。 “哥,我是觉得目前就是宗政墨和宗政麟实力相当,如果我不嫁四皇子,势必得罪他,这人心胸狭窄,一定不会放过蔚家的。我想征求你的意见,我们要不要和五皇子合作呢?” 蔚瑾瑜沉吟起来,许久才重重地叹息道:“珠儿,你可知道合作的意义?我们蔚家手握兵权,如果和五皇子合作……就势必卷进皇储之争中,如果赌赢了,就一荣俱荣,如果输了,赔进的可是我们蔚家上上上百口人?” “哥,我知道这合作意义重大,可是除了这方法,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难道去支持三皇子或者七皇子吗?他们两人能是四皇子,太子,五皇子的对手吗?反正皇储之争是迟早的事,我们蔚家被卷进去也是必然的事,我倒觉得与其被动地选择,还不如现在就做决定!” 蔚瑾瑜起身,在地窖里走来走去,蔚明珠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也不好再逼他,这终究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她也是想了几天犹豫不决才向蔚瑾瑜讨教的。 “珠儿……如果我们选择了五皇子,那你是不是决定嫁给他?” 蔚瑾瑜站在她面前,诚恳地说道:“珠儿,虽然联姻是双方势力的保证,可是站在哥的立场,我是不愿意你用一生的幸福去为蔚家牺牲的!娘去了,哥就是你的亲人,哥希望你辈子能幸福!” “哥,也许不用联姻,我们家支持宗政墨,他求之不得,不会非要逼着我嫁给他的。如果实在要联姻,四叔家的蔚梅茵也及笄了,她嫁过去也一样,我想四叔母不会反对的!” 蔚明珠也不是牺牲蔚梅茵,四叔母给蔚梅茵说的几门亲事蔚梅茵都看不上,这丫头心比天高,一心想和蔚燕攀比,让她嫁给宗政墨做王妃,她一定愿意的。 “这事我再和父亲商量一吧!”蔚瑾瑜想了想握住蔚明珠的肩说:“实在不行,我去做驸马吧,向皇上求娶暮兰公主,她是五皇子的妹妹,这样也算联姻!” “哥,暮兰不行!”蔚明珠马上反对:“那就是一个骄纵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呢?” 蔚瑾瑜诧异地看了看她,皱眉道:“怎么这么说暮兰公主,难道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就是接触了两次,觉得她太浅薄,配不上哥哥!”蔚明珠不好把当年看见宗政墨和暮兰拥抱的那一幕告诉蔚瑾瑜,只好说:“反正哥你不能去做驸马,你是我们蔚家的希望,你要做了驸马,以后就一辈子躲在了暮兰后面,不能有所作为了!” 南齐的驸马不能在朝中为官,都是挂个闲职,皇上赐个几千亩田地,吃喝是不用愁,可是驸马一辈子的前途就到头了。这还不说,为了保证皇家血统的纯正,以后生的孩子都只能随公主姓,说难听点就是入赘了。 蔚明珠当然不愿意蔚瑾瑜就此绝后,而蔚家其他堂弟,谁也没哥哥的才华,如果哥哥为了蔚家去做了驸马,那才是牺牲! 蔚瑾瑜矛盾地看着蔚明珠,这问题他早已经想了多少遍了,没错,蔚瑾瑜已经有心上人了,这心上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宗政暮兰。 人生就是这么的阴差阳错,一向心高气傲的蔚瑾瑜,回帝都后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可是他谁也看不上。倾我一生与你一世 这次暮兰回京,蔚瑾瑜在宫里当差,就那么巧地在御花园里见到了宗政暮兰,暮兰绝色的容颜当时就让他失了神,远远看着移不开脚步。 暮兰和宫女一前一后地走过来,面如鹅脂,唇如点樱,眉目如画,秀色照人,一袭白衣恰似明珠美玉,让御花园的群花顿然失去了颜色。 蔚瑾瑜呆呆地看着美人走过自己,回眸一眼,掩唇低低一笑就翩然离去了,他却沉浸在她那一笑间闪现的灵动光华中久久不能回神…… 等事后一打听,才知道那美人竟然是才回京不久的暮兰公主…… 蔚瑾瑜顿时就纠结了,做驸马意味着什么,他比蔚明珠清楚,一边是蔚家的重任和自己的前途,一边是心仪的美人…… 蔚瑾瑜哪边都放不,一直在心里苦恼着,所以就算对美人心动,他也不敢做任何表示。 这也是被蔚明珠逼出来的,他自己安慰自己,为了蔚家,与其让妹妹牺牲,不如自己牺牲了…… 没想到一说出口就被遭到了蔚明珠激烈的反对,他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更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心仪暮兰的话。 兄妹两一人瞒了对方一些事,这谈话就无法进去去,蔚瑾瑜安慰了蔚明珠几句,就出去了。 *** 蔚明珠换了衣服又跑到武神庙找乌祐,乌祐还是没回来,遇到了海岱,海岱对她不冷不热的,蔚明珠觉得有些奇怪,还想着他遇到了什么事心情不好就笑道:“海岱,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大师傅帮你解决啊,绷着脸算什么啊?” 海岱淡淡地说:“没什么事!大师傅,你家不是有葬礼吗?不去帮忙跑这里做什么啊?” 蔚明珠就道:“我正是为这事来的,海岱,我听说蔚燕是被一群乞丐那个……那个死的,我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乞丐是帮中的人还是外来的?你们就没听到什么风声吗?” 海岱皱眉:“你怀疑我们的人杀了你妹妹?” 蔚明珠摇头说:“我没怀疑你们!我只是想弄清怎么回事!如果是帮中的兄弟,做这样的事是违反帮规的,没有人授意我想他们也不敢做!如果是外来的人,我们的兄弟就没人知道是些什么人做的吗?” 海岱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大师傅,我可以向你保证,决不是我们的人做的,如果是,一定会有人告诉我的!至于是不是外人,我正在打听,一有消息就会马上报告你!” 蔚明珠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说:“那你尽量打听吧!我先回去了!” 她一人走出了武神庙,越想越觉得不对,按江浦和丐帮的信息来说,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吧!就算是传闻也该有的! 难道是海岱他们对自己隐瞒了真相? 蔚明珠站住了,蹙紧了眉,越想越不安,如果他们背叛了自己,那自己不是很危险? 应该不会吧!这几年丐帮的所有费用都是自己供给的,对他们来说,自己也算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怎么会做背叛自己的事呢? 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就无法消除,蔚明珠站了一会,就打马进城了,她也没急着回家,跑到了最繁华的街道,装作买东西,东张西望着就踱到了一个卖泥人的摊位上。 “大爷,给我捏两只布谷鸟!一红一绿!” 捏泥人的大爷抬头看了看她,不动声色地问道:“小姐家可是有人要成亲啊?做喜鹊吧,布谷不吉利。” “就要布谷!”蔚明珠固执地说道。 “好叻,小姐稍等!”大爷迅速地捏了两支布谷鸟递给了蔚明珠,蔚明珠接过来递了几枚铜钱给他,中间夹了一张纸条叠成了很小的方块,大爷没露出丝毫异样,塞到了怀中,接着捏泥人。 一入侯门深似海 我娶你,你嫁我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娶你,你嫁我吗 蔚明珠也没回家,到对面的茶楼里等消息,这是她埋的一步棋,这棋连江浦都不知道,身边的人白蘋她们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有胭脂。ai悫鹉琻 她要了壶茶,坐在窗边看着面,集市还没散,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她对面坐,蔚明珠抬头一看,竟然是几天不见的舒云。 “舒云,你怎么来了?”蔚明珠高兴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 舒云嘻笑道:“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呢?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想什么啊,我看你半天了,你一脸忧心的样子,是不是在烦恼要嫁给谁啊?瞑” “你才烦恼要嫁给谁呢!”蔚明珠白了他一眼,给他倒了杯茶,问道:“钟灵他们还好吧?” 舒云把铺子那些交给她,她也没时间换人,还要着那些人。 “还行,钟灵想回老家了,殿不放人,她就去殿府里帮着管家,你可能不知道吧,殿给她说了门亲事,就是原来帮你管绣坊的张申,也不知道殿怎么说服了她,她竟然同意了!瑛” 舒云感慨地说:“我也觉得她该成亲了,毕竟她还年轻,活守寡也不行啊!张申人不错,老老实实的,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蔚明珠愣了一,有些怀疑地问道:“宗政墨会做这样的事?我还以为说媒是女人才会做的事!” 她以前也劝过钟灵还是找个人嫁了,钟灵都拒绝了,真不知道宗政墨怎么说服她的! “估计是钟傲求殿帮忙的,钟灵这几年都在照顾她丈夫的父母,两位老人都觉得对不起她,求了钟傲多少次,说钟灵还年轻,不该这样守寡一辈子,说他们不介意她找个人嫁了。钟傲父母也劝,钟傲拗不过四位老人家的苦求,所以才求殿的!” 舒云笑了笑说:“这样也好,她都三十多了,张申也没孩子,两人还可以生个孩子!” “那敢情好!你代我祝贺她,等回头他们成亲告诉我一声,我给她送份贺礼!”蔚明珠很喜欢钟灵,如果不是和宗政墨分道扬镳,她很愿意钟灵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明珠啊,我听说四殿和段王爷都去你家求亲了,你准备选谁呢?你真的不考虑嫁给我们殿吗?”舒云开玩笑地问道。 蔚明珠嘲讽地挑眉:“给你们殿做侧妃吗?免了吧……我又不是嫁不出去,这街上随便找一个都比他强……” “是吗?那这随便一个哪里比我强呢?”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蔚明珠身后响起,蔚明珠一惊,转头就看到了宗政墨,他微眯了眼威胁似地看着她。 呃……说人坏话被抓现形了,蔚明珠脸红了红,白了他一眼嘲讽道:“原来五殿喜欢背后偷听别人说话啊!” “我有偷听吗?是你自己说话声音太大,才不小心钻进了我耳朵里!” 宗政墨大咧咧地往她旁边一坐,蔚明珠意识地往一边移开,却忘记了自己坐在窗子边,这一移,那边就是窗子,根本移不了多远,还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撞到她腰骨上,疼得她一缩,气恼地瞪向宗政墨,都是这人害的…… “我要是以正妃之位娶你,你嫁我吗?”宗政墨靠过来,低笑道。 蔚明珠又给了他一个白眼,恼怒地说:“别和我开玩笑,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宗政墨伸手捏住了她的颚,蹙眉说:“如果不是玩笑呢?” 蔚明珠看到他黑墨般的眸子如玉一般泛着奇异的光华,不禁被吸引住了,这样的宗政墨有些陌生,让她完全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嫁吗?”宗政墨逼问道。 蔚明珠无法忍受他逼问似的语气,和越来越灼热的目光,意识地移开了眼,摆脱了那诱人的目光,理智就恢复了,一掌拍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你能保证不三妻四妾,一辈子就守着我一个,我就嫁!” 她知道宗政墨做不到的,所以才以此相推脱。 宗政墨笑了笑,身体慵懒地往后靠去,才慢慢地说:“我不想骗你……这不可能……娶你做正妃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明珠,你别逼我……” 他的眸子在蔚明珠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了一丝复杂的黯然,可惜蔚明珠看不到,也不懂这的确是宗政墨能为她争取到的极限! 蔚明珠一听他的话顿时冷了脸,心里极不舒服,这还没嫁给他,他就想着三妻四妾,她还怎么嫁呢?她可不想以后和他的那些妃子争风吃醋。 只是,今天她很沉得住气,和蔚瑾瑜的一番谈话让她已经有了意向性的选择,比起宗政麟,宗政墨的确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宗政墨,那我们别谈婚姻了,我们继续合作吧!就像以前做生意一样的合作,我帮助你对付宗政麟,等你做了皇上后,我继续帮你做生意,我们二八开,另外三成就算你保我们蔚家平安的酬劳,怎么样?” 蔚明珠开始讨价还价,这已经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合作方式,这样既支持了宗政墨,又能对付宗政麟,还能保蔚家平安。 宗政墨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蔚明珠,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合作方法,不得不说,他看中的女人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只是,宗政墨无法想象,蔚明珠这么聪明的女人,不嫁给自己会嫁给谁呢? 一想到她日后嫁给了别人,宗政墨就觉得无法忍受,本能地摇摇头说:“不……蔚明珠,要合作你就必须嫁给我……女人都是善变的,也是小心眼的,如果以后你嫁了人,就不会对我一心一意,你觉得我能大度到让你用我的钱养男人吗?” “我没有用你的钱,我是自己赚的!”蔚明珠不甘地分辨道。 宗政墨冷笑道:“不是我的钱?你在我的庇护赚钱,和用我的钱有什么分别?蔚明珠,到时你嫁了别人,你相公难道就不需要我庇护吗?那你倒说说,我凭什么管了你们蔚家,还要管你男人?” 蔚明珠顿时就说不出话来,瞪着宗政墨,心里翻江倒海起来,他说的也有道理,他这样的人放着自己在眼皮终究是个麻烦,娶回家才好掌控。 难道自己的命运就无法自己掌握吗?一定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幸福吗? 蔚明珠一时觉得心灰意冷,她再有钱有本事又怎么样,蔚家就是她的命脉,除非她能不顾蔚家,不顾蔚瑾瑜,她才能做到潇洒来去…… “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不急……毕竟现在被逼婚的不是我……” 宗政墨凉凉一笑,起身对舒云说:“我们走,我还有事找你呢!” 舒云就起身跟着他走了,蔚明珠烦躁地看着两人楼,感觉宗政墨还有事瞒着自己,就追上去说:“你等,我还有话和你说!” 宗政墨皱眉看了看她,靠近她说:“明珠,我对你已经很有耐心了,但不是毫无限度的……你自己想吧,你总不能只想着从我这里捞到好处,却什么都不愿付出吧?说句难听的话,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每次都要帮你?还要纵容你对我无礼?” 蔚明珠又被堵住了,纠结地看着宗政墨,是啊,他凭什么要帮自己呢?那天去游凤凰山,他已经帮过自己了,否则他如果纵容那两个假的“宗政墨”和“蔚明珠”闹出什么事,她还是得嫁他…… 他却没这样做,算不算给自己面子呢? “宗政墨,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才肯帮我?”蔚明珠赌气地说:“只要不是嫁给你,我什么都依你!” “是吗?”宗政墨拉开了和她的距离,冷冷地看了看她才说:“你能帮我做什么?赚钱……我不觉得没有你我就不能赚……蔚明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这些年你虽然帮我出了不少主意,你自己也该清楚,没有我的人脉,或者说没有我在后面支持着你,你觉得你就能一帆风顺地走到今天这个高度吗?世间比你聪明的人多了去,为什么别人没有你的幸运呢?这幸运仅仅是靠你的聪明吗?” “我……”蔚明珠再次哑口无言,宗政墨说的都对,这让她更沮丧,感觉自己被逼着选择似的。 “你想分道扬镳,我如你所愿了……蔚明珠,我不怕你恨我……我就想让你看看,离开了我,你有没有本事走得更高!尽管可能看到你哭泣,但我希望看到你更强大,这样至少证明我没看错人……你懂吗?” 最后这句“你懂吗?”带了些宠溺的语气,更多的是语重心长,蔚明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感觉除了蔚瑾瑜,再没有人像他一样会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这让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觉得宗政墨也没那么可恶了。 宗政墨见她水润般的眸子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声说:“你有很多事瞒着我,以前我想着无害也没仔细去弄清,现在也不知道是害了你还是给自己制造了麻烦,我现在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弄清,一切就顺其自然吧!蔚明珠,我最后再和你说一句,我不想做你的敌人,同样,我也不希望你做我的敌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这次蔚明珠没拦住他,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口,她茫然地走了回去,呆坐了一会,低头看,捏泥人的大爷摊子上插了一只喜鹊,她一喜,给了银子付了茶钱就拿着两只布谷鸟去了。 “大爷……我家里有丧事,你还是再给我捏两只喜鹊回去冲冲喜吧!” 大爷抬头看看她,点了点头,一会就捏了一只喜鹊,连同插在摊子上的那只递给了她。 蔚明珠给了银子就拿着喜鹊回去了,到了偏僻的地方,她把大爷插在摊子上的那只喜鹊捏扁了,里面有张小纸条,她取出来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字:“小心乌和身边人。” 蔚明珠看完就冷了脸,把纸条撕碎了,又往前走,走到人家丢垃圾的地方,她扔了那些碎纸屑,拿着捏坏的喜鹊、布谷鸟回到了院子。 胭脂和冬竹都在等着她,看见她,冬竹叫道:“小姐,你怎么去那么久,家里都在找你呢!啊,你上街了吗?怎么买了布谷鸟啊,不是说不吉利吗?” “你没看到我还买了喜鹊吗?这布谷鸟是送给大哥的,那些说不吉利的都是无知的人,这布谷鸟在有些地方可是吉祥物,是祝福要成亲的男子的,多生多育。喜鹊是买给三姨娘家的小宝的,本来另外一只是送给四姨娘家的丫头,可惜被我不小心弄坏了,一会你就把我的手镯送一个去弥补吧!” 蔚明珠边说边换衣服,眼角斜过冬竹和胭脂,眸中闪过了一抹忧色,“小心身边人”这句话不是指冬竹和胭脂吧,她可不希望是她们其中一个,这会让她很伤心的! 胭脂没心没肺地举着布谷鸟看了看,笑道:“小姐,大少爷要成亲了吗?怎么没听说啊?是谁家小姐这么幸运啊?” 蔚明珠就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只是大哥也该娶亲了,所以我就先买来给他做个引子……胭脂啊,你觉得我大哥人好吗?” “好,大少爷知书达理,才高八斗,待人又没架子,谁嫁了他一定幸福!”胭脂诚恳地说道。 “可惜你已经定给了表哥,要不我就把你给我哥做妾室算了!”蔚明珠开玩笑道。 胭脂顿时红了脸,白了一眼蔚明珠说:“不来了,小姐取笑我……” 蔚明珠笑了笑,转向冬竹说:“冬竹,她没这个福气,要不,你来,有你这样的嫂子帮我照顾我哥,这样我就放心了!” 冬竹尴尬地笑了笑,摇头说:“小姐,你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大少爷那样的人物岂是我这等粗劣的丫头配得上的,你还是赶紧换好衣服回去吧!” 蔚明珠解发带,坐让冬竹梳头,冬竹手脚麻利地帮她迅速梳好。 蔚明珠就从地窖回院了,那边白蘋和燕子,顾嬷嬷都等急了,蔚明珠看看白蘋和燕子,又想起了“小心身边人”那句话,难道报信的人不知道燕子和白蘋已经归顺了自己,所以才发出这样的警示吗? 越想越烦,她索性不想了,带了白蘋过去。 那边老夫人他们在商量怎么给蔚燕办丧事,按老夫人的意思,一个没嫁的庶女,又是失贞而死的,简单办了就算了。 李婉纱却不同意,说蔚燕是段王爷定的王妃,虽然没过门,已经是段王爷的人了,如今惨死,怎么说也该好好办,还要让蔚廉用去向段王爷给蔚燕讨个称号,好风风光光地厚葬蔚燕。 蔚廉用阴沉着脸坐着,觉得李婉纱这建议是强人所难,蔚燕都被乞丐玷污了,还要让段王爷承认她的身份,这不是明白着羞辱段淳轶吗? 蔚瑾瑜和三叔都在一旁听着,两人都不说话。 蔚明珠一见这架势,就悄悄地挪到了蔚瑾瑜身后站着。 三叔母一逮到嘲讽的机会就忍不住挤兑道:“二嫂,你就别为难二哥了,这明摆着就不可能的事,你怎么还如此固执呢!燕惨死是可怜,可如今段王爷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啊,你要风光大葬,这不是打人家段王爷的脸吗?还有,蔚家也丢不起这样的脸,就依老夫人的意思,简单办了就行了!” 四叔母是老好人,插不上话就在一旁听着。 李婉纱气恼地叫道:“敢情不是死你女儿你就可以说风凉话了?将心比心,如果今天是蔚亦莲出了这样的事,你会同意简单地安葬吗?” “李婉纱,大家有事商量事,你凭什么诅咒我女儿?”三叔母不干了,跳起来就指着李婉纱的鼻子骂起来。 蔚明珠一看,就悄悄地扯了扯蔚瑾瑜的衣襟,两人就溜了出去。 “哥,回去休息吧,她们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何必陪她们伤脑筋,让她们自己闹去!” 蔚明珠说完就想走,蔚瑾瑜一把拉住她,低声说:“你和凌羽到底要不要在一起?我今天听人说凌家要给他说亲了,是冷银屏……你就不急吗?” “哦……”蔚明珠皱起了眉,冷银屏不是喜欢宗政墨吗?这说给凌羽,是冷大人的意思呢?还是……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么说凌将军决定支持宗政墨了?那凌羽呢?他是怎么想的?是顺从凌将军的意思,还是坚持要和自己在一起呢? “明珠啊,凌羽不是喜欢你吗?你们就没什么想法?”蔚瑾瑜替妹妹着急,这一边是宗政麟和段王爷虎视眈眈地盯着,那边凌羽又被父亲逼婚,眼看这两人的好姻缘就此要被打断,他怎么能不急呢! “等我问问凌羽再说吧!哥,你先去休息吧!”蔚明珠被这消息弄得心烦,自己身边的事都还没搞定,哪有心情想这个啊! “明珠,哥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想和凌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哥都会帮你的!”蔚瑾瑜关心地说。 “嗯,谢谢哥!”蔚明珠边想边走回了自己院子,进到院里,就看到凌羽站在廊,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蔚明珠站住了,看着他,几个丫鬟一见这架势,都识趣地关好院门退了回去。 两人互相看着,谁也没先走近谁,蔚明珠心里是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开口,凌羽也是俊眉紧蹙,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在阴影阴暗不明。 许久,蔚明珠想到自己是主人,哪有在自己家中还让客人站着的理,就上前说:“凌羽,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她率先往里走,凌羽见她进了门,迟疑了一才跟了进来。 蔚明珠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问:“蔚燕是明天出殡吧?到时你会去送她吧?” 她把茶盅放在凌羽面前,凌羽抬头看看她,忽地伸手,一掌就把茶盅拍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茶盅摔碎了,热水溅到了蔚明珠靴上,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抬眼,看到凌羽对她怒目而视,她不由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凌羽,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蔚明珠……”凌羽闭了闭眼,才沉重地吼道:“你和燕究竟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她?害她***不算,还找乞丐侮辱她……还让她死得那么惨……” 我娶你,你嫁我吗 被人钉进棺材里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被人钉进棺材里 蔚明珠愣了一会,心里被凌羽的话弄得极不舒服,就冷冷地嘲讽道:“原来你到这是为她算账来了……” 她还以为凌羽是来向自己解释凌家给他说亲的事,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蔚燕来的。ai悫鹉琻呵呵,她一时很想笑,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人啊,凌羽这是还没完全放吧? “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凌羽失望地叫道:“我认识的蔚明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歹毒,这么毫无人性?以前燕欺负你,那是大家都年幼无知,可现在都过去了三年,你怎么还没放对她的仇恨,要这样害她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蔚明珠看着他,脑里瞬间就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或许这样分道扬镳就是对凌羽最好的选择吧!可是,这样亲手把他推开……他会不会后悔呢? “凌羽,谁告诉你我让她***的?谁告诉你我找乞丐侮辱她的?”她冷静地问道瞑。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凌羽咄咄逼人地盯着她问道。 蔚明珠坦然地看着他说:“那告诉你的人,有没有告诉你,是蔚燕先给我药,把我送到了宗政墨床上,我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凌羽愣了一,给自己送信的人的确没说这一点,可是想到宗政墨,他就恼怒地叫道:“那找乞丐凌辱她的事总是你做的吧?蔚明珠,你别想否认,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却是清楚的,帝都丐帮的弟子都是听你的吩咐,没有你的命令,他们怎么敢做这样的事?瑛” 蔚明珠冷笑道:“说到这个,那你也有嫌疑,我可没忘记丐帮现在的帮主还有副帮主都是你的徒弟,难道你就不会为了当年的事杀蔚燕吗?” 凌羽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事的!蔚明珠,你别想推给我!” 蔚明珠淡淡一笑:“凌羽,我会做这样的事,以蔚燕对我做的事,我怎么对她都不过分,只是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我没做,愿不愿意相信,随便你!” “和我你也不说实话吗?”凌羽失望地看着她。 蔚明珠回视着他,反问:“凌羽,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呢?难道要我承认了才是对你说实话吗?你对我的信任就只这么一点吗?” 两人互相看着,许久,凌羽疲惫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我想相信,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明珠,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太可怕了……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帮丐帮的人……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感觉你身上藏了太多的迷,我……我看不懂你!” “那就找你能看懂的人去吧!”蔚明珠赌气地冷笑道:“夜深了,你回去吧!白蘋,送客……” 凌羽失望地看看她,没等白蘋进来赶人,就赌气地走了。 蔚明珠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心烦,让白蘋打水来梳洗了就睡了。 一晚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着纸条上的意思,乌祐为什么对自己起了反心呢?他想做什么?难道要学当年的丐帮王,以为现在有实力了,想自立为王吗? 自己身边到底谁是奸细呢? 除了白蘋燕子,知道自己最多的事就是冬竹和胭脂,胭脂性格诚实,也没什么花花肠子,蔚明珠相信这个奸细不是她。 那就只剩冬竹了! 蔚明珠想到冬竹,就忍不住想起了当年她为了乌祐和自己闹别扭的事,她会和乌祐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吗? 她越想越没信心,冬竹这丫头比胭脂聪明,前世只是没有表现的机会,所以到死也没什么出众的行为。可是这一世就不同了,在她的调教,冬竹越来越出色,办事能力强不说,还懂得举一反三,这三年,因为她屡次出色地完成了她交给的任务,她的俸禄都翻了几番,得到的赏赐都有几十万两了。 冬竹再没像上次说过离开自己的话,每次都说跟着她才能让家人过的越来越好。蔚明珠听说她家里让她回去成亲,她也没回去,说要侍奉蔚明珠成了亲才会考虑自己的婚事,她一度很感动,对冬竹和胭脂也是加倍的好。 她真的无法想象冬竹会背叛自己! 要不要再试探她一次呢?蔚明珠很纠结,这毕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愿意怀疑她…… 胡思乱想着到天快亮了她才朦胧睡去,没睡几个时辰就被胭脂叫醒了,说该去给蔚燕送葬了。 蔚明珠起身,换了一身孝服,到前院,就见蔚敬明、蔚敬之和凌羽都是一身白衣,等着李婉纱来就一起去义庄给蔚燕送葬。 昨晚的一通吵闹,最后李婉纱还是在母亲和老夫人的压力妥协了,答应了简单地给蔚燕办丧事,她一身素服,在母亲的陪伴走了出来,看见蔚明珠,她眼睛里就射出了恶毒的光,狠狠地剐在蔚明珠脸上,只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大动作,就抹着泪走了过去。 “走吧!”蔚敬明把母亲和外婆让上了马车,一行人就启程前往义庄。 到了义庄,蔚燕已经入殓,虽然葬礼从简,李家还是请了法师来给蔚燕做法事,念了一卷超度经才起棺。本来蔚燕是应该被送到老家的祖坟安葬,老夫人不同意,怕玷污了蔚家的祖坟。就重金在城郊买了快风水宝地,也算是给蔚燕的弥补。 这事李夫人也赞成,毕竟自己的女儿现在是蔚家的夫人,她也要为女儿考虑,这要是犟着把蔚燕送回去,以后蔚家出了什么事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李婉纱虽然心里不快,看到老夫人都出了坟地的费用,葬礼的全部费用也是她出的,就咽了这口气。 她哭哭啼啼地把蔚燕送出了三里多,才坐上了马车跟着去埋葬。 老夫人和蔚廉用也上了车,一起过去了,蔚明珠随三叔母上了车,几个丫鬟都跟在后面走着。 等到了墓地,雇佣来的已经挖好了坟,一番折腾,等了葬都是xx时了,老夫人撑不住,就让蔚廉用和蔚瑾瑜先送自己回去,其他人留来等立碑,烧纸钱。 蔚明珠虽然烦不胜烦,念在死人最大,还是耐心地等着。 太阳太晒,她坐在马车的阴影里等着,头晚没睡好,这一闲来就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 这一睡竟然睡得口干舌燥,只觉得呼吸困难,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四周全是黑暗。 呃,难道自己这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她转头,猛地发现不对,自己怎么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啊! “有人吗?”蔚明珠伸手摸了摸,她竟然被禁锢在一个长方形的木箱里……她猛然想起蔚燕的棺材……大惊,难道自己被人钉在了棺材里? “有人吗?”她吓得大叫起来,伸手到处摸,越摸越肯定自己是在棺材里,只是不清楚是被埋在地上还是只是被钉在棺材里。 她叫了几声,感觉呼吸更加困难,就不敢叫了,费力地往上撑着棺盖,可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无法撑开。 ……难道自己就这样完了?蔚明珠越想越心虚,躺在棺木里,眼泪不知不觉滑了出来,她重生难道就是为了再死一次吗? 呜呜,她不要啊! 棺木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昏昏沉沉中感觉棺木动了,面似乎在马车上,不时有些颠簸。 她顿时精神一振,又敲起木板来,可是外面没任何动静。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才停了来,她感觉自己被人搬动到什么地方,随后被放了来。 “有人吗?”蔚明珠又去敲棺木,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反正没人应她。她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就无助地躺着。 躺了一会,她突然不甘这样死去,就伸手摸了摸身上,她随身携带的短剑没了,银票倒是还在,她忍不住苦笑,自己空有这么多钱,如果这样死了,拿到阴间会不会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呢? 她摸到头上,发现自己的发簪还在,不禁一喜,这发簪可不是一般的发簪,是她花重金打造的,虽然不是削铁如泥,却能当刺锥用,是她给自己留的应急装备,当时是想着对付宗政墨的,这家伙不是动不动就把自己抱进怀中吗? 她就想,自己打不过他,危急的时候拿来刺他一也是可以的。发簪的尖头她还浸了强烈的麻醉药,就算是老虎,只要被刺中入血,就会迅速昏迷,宗政墨决不会占到什么便宜的! 只是没想到本是拿来对付宗政墨的,却还没派上用场自己就快完了。蔚明珠自嘲地一笑,拔发簪就微侧了身子在自己眼睛前的木板上挖了起来。 她也不图挖多大,能挖出一个小洞让自己透透气就行。 她挖一会歇一会,只觉得自己手都挖酸了,木板总算被她弄出了个小洞,她大喜,将鼻子贴过去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新鲜口气,才感觉自己头不是那么昏沉了。 她歇了一,把眼睛凑过去,外面什么都看不到,黑漆漆的。 现在是晚上了吗? 蔚明珠沮丧地爬在上面,看了又看,还是看不清,她不甘心,又接着挖,想着要是能挖出一个大洞让自己钻出去也是好的。 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累得手又酸又痛不说,还把手上的皮都磨破了,才把木头挖出了两指宽,呼吸是没问题了,想钻出去估计还要挖个一天吧! 她放平身子躺着,撕一块裙布裹住了受伤的手,又累又痛,一会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朦朦胧胧醒过来,听到外面有人吵架,她顿时精神一振,有救了。 此时也不知道外面是友是敌,她没急着求救,细心听,就听到一人说道:“你和她到底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陷我们不仁不义……” 有人低低说了什么,声音太远,蔚明珠听不清楚,心就提了起来,难道是自己的仇人吗? 又有一人叫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们,你还当我们是兄弟吗?我们知道你有苦衷,可是她和你有什么仇,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这几年如果不是她照顾我们,我们能有今天吗?” “她是在利用我们,你们要我说多少遍才懂?当年她救我们……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们被抓进去都是她陷害的……”那人声音大了,蔚明珠顿时听出了他的声音……乌祐…… 她的心瞬间就凉到了底……原来最终还是冬竹出卖了自己。当年为了试探乌祐他们的的事乌祐全知道了,这事当时除了冬竹和胭脂,根本没人知道,胭脂没那个心眼,就只能是冬竹出卖了自己! 蔚明珠冷笑,这三年来,她还以为冬竹是诚心归顺了自己,原来是在等着给自己这样一刀啊! 曹铸沉声说:“这事我们为什么不听听五小姐怎么解释……我觉得她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决不是真的想害我们!” “画虎容易画骨难,你怎么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反正我不会被她利用的!兄弟们,我是把你们当兄弟才告诉你们这件事,现在你们选择吧,是要跟我,还是要跟她!”乌祐霸道地问道。 外面一时就没了声音,蔚明珠胡思乱想起来,乌祐背叛自己,难道就为了报当年自己陷害他们的仇吗?就没其他想法? 许久,海岱说道:“三哥,你对我们一点都不诚恳,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瞒了我们很多事,你想让我们跟你,你也该坦诚一点吧!你说吧,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事?” 乌祐皱了皱眉,有些心虚地说:“我哪有事瞒着你们,你别乱想了!” 海岱冷笑道:“不是我乱想……这三年,大师傅把你当心腹,培养你发展壮大起来,让你做丐帮的帮主,让我们给你做副手,我们从来没有怨言,因为我们把你当兄弟,你好我们都欣慰。可是你扪心自问,你把我们当兄弟了吗?你没权力的时候你是把我们当兄弟,可是你做了帮主就没把我们当兄弟了!你背着大师傅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些我们都可以不当回事,可是你这样防贼似地防着我们,我们心里不舒坦!” “海岱,你别乱想了,我……我真的没有外心!我只是不想受那女人的气,想强大起来好脱离她!”乌祐烦躁地叫道。 “四哥,你就别怀疑三哥了,他也是为我们好啊,五小姐毕竟是官家的小姐,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她对我们好是别有目的的,我们及早脱离她,免得被她害死,这也是好事啊!”关笛见气氛尴尬,就忍不住劝道。 海岱冷笑起来:“关笛,你得了三哥什么好处,这样帮他说话?我不知道他和蔚家到底有什么仇,我只知道一件事,蔚将军和大师傅对他都不错,可是他今天却能做出陷害蔚家的事,我怎么知道他日他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出卖我们呢?” 这话一出,蔚明珠就怔住了,乌祐做了什么陷害蔚家的事,难道自己被抓来这一晚,蔚家就出事了? “海岱……”乌祐急了,吼道:“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吧,不但蔚家和我有仇,凌家也和我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我要杀光他们,这就是我隐瞒你们的事,现在你都知道了,你选择吧,是要站在我这边,还是去投奔他们?” 海岱看看他,问道:“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要诚恳,就全盘托出吧,别吞吞吐吐的!” 蔚明珠紧张地捏紧了拳,屏息听着,她也想知道乌祐为什么这么恨蔚家。 “你别问了,你以后会知道的!我现在不能说!”乌祐咬了咬牙,只说道:“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们就是了!” 曹铸一直没出声,此时听了他的话就沉声说道:“乌祐,你要报仇我们不会劝你放弃,只是,我个人有一点必须声明,我是南齐的子民,卖.国求荣的事我们不会做,你要是利用丐帮帮段王爷谋取南齐,我们兄弟之情就到头了!” 海岱也咬牙说道:“对,卖.国求荣的事我也不会做,你要是利用我们讨好段王爷,我就和你割袍断义!” 乌祐一听两人的话,就阴沉沉地看着两人,半天才问道:“那如果我要光复前朝呢,你们跟我吗?” 曹铸和海岱互相看了一眼,曹铸沉声反问:“乌祐,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光复前朝?” 乌云岚在旁边一直没机会说话,听到这就忍不住插嘴说:“我和我哥就是前朝的武邑后裔,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父亲娶了前朝的公主,所以我们也是皇室后裔。是蔚家和凌家奉了狗皇帝的命令将我们全家满门抄斩的,我和我哥被人偷抱了出去,所以才侥幸活了来。我们发誓,一定要杀了他们为武家报仇,我哥哥……不瞒你们,我哥哥培养势力就是想光复前朝,把狗皇帝的江山灭亡,取而代之。” 蔚明珠怔住了,想了想就恍然,那么乌祐就不叫乌祐,而是武祐了。 南齐改朝换代后,武家还念着前朝皇帝,全家拒不为新皇出力,皇上就找了个借口杀了武家族长,武家那些男丁发配的发配,斩杀的斩杀,武家就此落寞了。 蔚将军和凌将军奉命抄斩武家,手上自然也沾满了武家人的鲜血,这应该就是武祐说的不共戴天的仇恨吧! 可笑自己,竟然没查清武祐的底细就委以重任,真是白活了! 曹铸和海岱就沉默了,关笛不知所措地看着众人,完全没想到武祐竟然有这样的身世,愣了一会就兴冲冲地笑道:“这是好事啊,三哥要是光复了前朝,我们就是武氏的开国元勋,我们就帮三哥完成这复国的大事吧!” “住口……”曹铸猛地怒斥道,转头看向武祐冷笑道:“武祐,你可能是前朝的子嗣,就以前朝为荣!我来问你,你凭什么想光复前朝,前朝的皇上荒淫无度,残害忠良,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每年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难民数千数万人的死亡,前朝的皇帝人在做什么?大兴土木,加重赋税只为了你们皇家挥霍无度,这样的皇家,有几人会拥护你们复国呢?” 被人钉进棺材里 命运的轮回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命运的轮回 武祐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忍不住为自己的祖先辩白:“哪个朝代没有几个昏庸的皇上呢!我先祖父这样,不代表我也会这样,我一定会做个明君的!” 曹铸冷笑:“武祐,说到底你也是有私心的,陷害蔚家报的是私仇,这本无可厚非,可是如果你想颠覆南齐,那就恕我不能跟随了!现在的皇上,怎么看都比你们前朝的皇上圣明,在他的领导,南齐日渐昌盛,各国来朝。ai悫鹉琻百姓虽然不能说全部安居乐业,但都越来越好,你凭什么为一己私利就要打破他们安宁的生活呢?我不能为了帮你达到个人目的,就陷他们于水深火热中!” 武祐恼怒地叫起来:“曹铸,南齐给了你一个芝麻官你就满足吗?你要跟了我,日后我许你做丞相,再封你为定国侯……你们几个跟我的,我都不会忘记你们的,高官厚禄,随便你们挑!” “就是,曹铸哥哥,海岱哥哥,南齐能给你们的,我哥都会给你们,你们就跟我哥吧,我也想大家继续在一起!”武云岚劝道。 曹铸一扭头,盯着武祐冷冷地说:“如果我们不跟你,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杀了?瞑” 气氛一时就紧张起来,海岱也看向了武祐,关笛不知所措地互相看看,陪笑道:“几位哥哥,别说的这么严重,三哥不是这样的人,大家有事好好商量吧!” 蔚明珠也紧张起来,武祐会怎么对待曹铸和海岱呢? 半响,武祐勉强笑了一才说:“大哥,你想多了,大家兄弟一场,就算道不同也有情在,我怎么可能会杀你们呢!我今天把秘密都告诉你们了,就是相信你们,你们就算不赞成我,也不会出卖我对吧?琰” 曹铸毕竟实诚,点了点头说:“只要你不做为害百姓的事,我不会出卖你。但是,如果你想推翻南齐,我绝对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海岱,你呢?”武祐问道。 海岱淡淡地说:“三哥,我觉得我们迟早有一天要分道扬镳,那还不如趁现在兄弟情分还在分开吧!免得以后自相残杀……三哥,你和蔚家有仇,你想怎么报那是你的事,我不干涉,我只想向你讨一个人情,蔚家所有人都了大牢,只有五小姐逃脱了,能不能请你卖我一个面子,放过她,这丐帮的一切,以后我都不插手……” 仿佛一个晴空霹雳打在了蔚明珠头上,她一时懵了,什么叫“蔚家的人都了大牢”,这一天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海岱,难道你喜欢蔚明珠?”武云岚气急地叫起来。 武祐也脸色难看地瞪着他,海岱沉声说道:“这不关男女私情,我是觉得我们丐帮能有今天,五小姐功不可没,于情于理,都是我们欠她的,放过她,也算回报她!” 曹铸也帮腔说:“对,武祐,杀你们家人的是她父亲,你已经让蔚家人都了大牢,就放过五小姐吧!” “放过她,你们就不怕以后她找我报仇吗?她的手段你们还不清楚吗?当初能设计让我们进大牢,这个仇你们就忘记了吗?” 武祐冷笑道:“你们都别劝我了,要我放过她,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但不会放过她,还会带她去大牢,当着她父亲的面侮辱她,让她父亲好好看看,害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他女儿……” “武祐,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海岱难以相信地瞪着他,一阵阵寒心。 武祐狡黠地一笑说:“海岱,你要真喜欢她,我就把这个侮辱她的机会让给你怎么样,让你也好和心上人***一度啊!” “我没你这么无耻!”海岱后退了两步,失望地摇头:“武祐,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平日够伪善的……原来私竟然这样龌龊,你让我们怎么信服你!” “如果你的家人都被她父亲杀了,你就不会觉得我做的龌龊了!”武祐冷笑着反驳。 武云岚上前拉住了海岱,劝道:“海岱哥哥,你们别争了好不好,吵架没好话,别为了一个外人伤了感情。你要真喜欢她,我劝劝哥哥,把她给你好不好?” 关笛皱眉看着武云岚,她不是喜欢海岱吗?怎么这么大方!难道是在试探海岱吗?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让云岚劝劝海岱!”武祐沉声说道。 可是没人走,曹铸迟疑了一说:“老三,放过五小姐吧,你的事我们保证不会对外人说,五小姐也不会知道是你害了蔚家的人,你就当为我们所有人还她的情吧!” 武祐沉吟了一,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就勉强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放过她,等蔚家的人被处斩了,我会放她走的!” 蔚明珠听到这心急如焚,一时弄不清到底是谁把自己弄到这的,也不敢叫,就静静地等着。 外面脚步声纷纷远去,她还以为没人了,正想有所动静,就听到海岱一声吼叫:“云岚……你对我做了什么?” 武云岚冷笑道:“海岱哥哥,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蔚明珠那贱人……你觉得我会放你去和她比翼双吗?” 蔚明珠就愣住了,她对海岱做了什么啊? “海岱哥哥,实话告诉你,蔚明珠就在这……她应该什么都听到了,你觉得我哥会放过铲草除根的机会吗?你们也太天真了!”武云岚拖着海岱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把将他摔在了棺材上。 蔚明珠只听到一声沉重的咚声,棺木震动了一。 “海岱哥哥,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蔚明珠,你要是喜欢她,我就给你一个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武云岚狠毒地捏住了海岱的颚,冷笑道:“海岱哥哥,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就把她送给乞丐们玩弄,让她像蔚燕一样被玩死!” 蔚明珠听到这话就恍然了,原来蔚燕是武云岚兄妹害死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仅仅是为了羞辱蔚家吗? “云岚,你怎么变成这样?”海岱痛心地说道:“你不该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为了报仇如此不择手段呢?” 武云岚冷笑道:“海岱,你别单纯了好不好,你以为她是什么善良的人的吗?她利用我们,陷害我们,你怎么知道她有一天不会对我们手,我告诉你,她根本不是你想象中单纯,她早就是五皇子的人了,经常晚上出去和五皇子私通,你还以为她是完璧吗?” 蔚明珠又羞又恼,再也忍不住了,在里面拍打棺木:“武云岚,你放我出去!” 声音传到外面,很微弱,海岱还是听见了,大喜:“五小姐,你在里面吗?” 他努力撑着想搬开棺盖,可惜棺盖被钉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 武云岚看到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他扯开,对他吼道:“海岱,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要跟她,还是跟我们?” 海岱跌坐在地上,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就笑了,嘲讽地看着她:“武云岚,其实你们根本没打算放过我,对吧?所以你和你哥背着我去投奔四殿都没告诉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四殿答应你什么了?娶你做侧妃,对吗?所以就算我喜欢你,我也不可能和你成亲……你觉得这样,我还会选择你们吗?” 武云岚被他说中心思,脸红了红,往后退了几步,为自己声辩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哥也是为了笼络宗政麟才答应他的,你要不愿意,我找个人替我嫁过去,我还是愿意嫁给你的……” 蔚明珠听完她的话呆若木鸡,感觉一切都乱套了,这已经完全背离了前世的轨迹,让她只觉得未来一片扑朔迷离。 蔚燕死了,武云岚就代替她成了自己新的敌人,一环接一环,难道命运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轮回吗?注定了不让她一帆风顺地了却自己的心事? 前世蔚家因为蔚燕的出卖全家被斩,这一世换成了武云岚兄妹害了蔚家…… 等等,有个什么地方不对! 蔚明珠无心听外面的争吵声,陷进了自己的思绪中,前世是自己偷了父亲的兵符助宗政麟做了皇上,这一世蔚燕死了,自己又和宗政麟反目成仇,那宗政麟要凭借谁的力量坐上皇位呢? 如果是自己,那自己对他还有用,他决不会这样杀了自己的! 可是现在蔚家都被武祐陷害进了大牢,那父亲手上的兵符落到了谁手中? 宗政麟……蔚明珠第一个就想到了他,只有这样,宗政麟才会纵容武祐陷害蔚家……只是宗政麟估计做梦也没想到,他重用了武祐等于养了一条毒蛇在身边,武祐此时还没得到南齐天的能力,所以不得不借助他的力量,等以后他的势力成熟了,他一定会想办法除掉宗政麟的! 而武祐……他还不够了解宗政麟,宗政麟岂是外表表现出来这么大度的,他如果觉得武祐的存在是对自己的威胁,他一定会抢先动手的…… 一时,蔚明珠不由得想笑,这两条毒蛇凑在一起,以后谁咬死谁还不知道呢,他们就以为前途一片光明吗? 想到这,她才留心到外面的动静,外面形势似乎变了,海岱的声音没了,连武云岚的声音也没了,蔚明珠焦急地拍拍棺木叫道:“武云岚,你放我出去,你们到底把我们蔚家怎么了?” 没回答,她又继续叫,过了一会,才听到有人说:“蔚明珠,你别急,该送你去和蔚家人团聚的时候自然会送你过去的!你就耐心等着吧!对了,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东西啊?” 武云岚……蔚明珠怒道:“武云岚,你别假惺惺了!我才不吃!你把海岱怎么了?” “他啊,在你脚躺着呢,一时半会醒不了,怎么,你心疼了?蔚明珠,没想到你这么多情啊,谁你都要惹!四皇子为你神魂颠倒,段王爷也对你念念不忘,还有五皇子……呵呵,他在到处找你呢?你想不想他来陪你啊?” 宗政墨在找自己吗?蔚明珠顿时想起了白蘋和燕子,难道是她们发现自己不见了,所以去找宗政墨吗? 蔚明珠生出了一丝希望,宗政墨人脉不比自己差,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蔚明珠,怎么不说话啊,你想不想知道你们蔚家现在怎么样了?要知道的话就问我啊!”武云岚贴在棺木上笑道。 蔚明珠冷笑道:“你会那么好心告诉我吗?” “呵呵,被你看透了,我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告诉你……蔚明珠,如果你想知道,就用银子来买消息吧!你不是赚了很多钱吗?你把银票和房契藏在哪里了?告诉我,我就把你们蔚家的事都告诉你,如果银子够多,留你一条命也可以!”武云岚笑道。 蔚明珠顿时就反应过来了,难怪他们没杀自己,只是把自己绑架来,说到底,原来都是冲着自己手上的银子来的。 她顿时庆幸自己留了一手,那天从舒云手上拿到那些账簿和银票后,她只带回去转了一圈,事后就藏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估计武祐他们翻遍了蔚家也找不到。 “怎么不说话?蔚明珠,难道你也想像蔚燕一样死吗?”武云岚气急地问道。 蔚明珠沉吟了一才说:“冬竹没告诉你们吗?那些银票我都是交给她管理的,藏在什么地方她应该比我更清楚!” 外面顿时就没了声音,一会才有个声音冷冷地说:“蔚明珠,你别离间我们,我不会中计的!” “武祐……我就知道你在……”蔚明珠冷笑起来,嘲讽道:“冬竹呢?有种背叛我,怎么就没种出现呢?难道都到这时候了,她还以为我猜不到是她背叛我?她就在你身边吧?” “哈哈,嫂子,你就说话吧,别和我哥打手势了,人家都猜出你在了!”武云岚笑起来。 嫂子……蔚明珠呆住了,难道冬竹竟然和武祐在一起了?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怎么不知道? “冬竹……你……好样的!”蔚明珠笑了,语气里面充满了自嘲,前世冬竹为自己死,她一直充满了内疚。没想到前世冬竹没有背叛自己,这一世却背叛了自己,她是该为自己悲哀呢?还是该为冬竹悲哀? “小姐……对不起!”冬竹见武云岚都叫破了自己的行藏,见躲不过去了,才讪讪地出声道。 “别和我说对不起……我们扯平了!”蔚明珠出奇的平静,没有破口大骂,只觉得释然了,至少她还清了前世欠冬竹的,从此以后,她不再欠她的。 可惜冬竹听不懂,不明白什么叫扯平了,求助地看向武祐。 武祐伸手揽住了她,安慰道:“你本来就不欠她的,何必说对不起呢!” 不是这样的……冬竹毕竟良心未泯,她知道蔚明珠是真的对自己好,给自己的赏赐都高过了胭脂她们,如今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又怎么对得起蔚明珠呢! “冬竹,胭脂她们没事吧?”昨天自己是在墓地昏睡过去的,现在想想,除了自己身边的人,谁还能做这样的手脚呢? 蔚明珠暗恨自己不警惕,明明已经有人提醒了自己,她却还是疏忽了。不过转念一想,她也不觉得自己能躲得过去,坟地上那么多人,冬竹她们都有本事把自己劫走,想来当时那边也有他们的人在吧! “胭脂没事,郭婶她们到帝都了,我让她去找表哥了,所以她没事!”冬竹讪讪地说道。 蔚明珠听了就稍微放心了,胭脂一直很照顾冬竹,如果冬竹连她都害,那这人真没救了。 “白蘋和燕子呢?”她问道。 冬竹看了看武祐,白蘋和燕子都没防着她,也中了招,和蔚明珠一起被抓来了。只是她晚过来,不知道武祐把她们关在哪! 蔚明珠感觉到她的迟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冷冷地问道:“武祐,她们怎么样了?” 武云岚抢着说:“蔚明珠,你放心吧,她们没事的,只要你肯交出你手中的财产,我哥就会放了你们!对吧,哥!” 武祐沉声说:“对,我保证!” 冬竹咬了咬牙,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武祐,武祐按了按她的肩膀,她勉强一笑,没说话,心里却很矛盾。让蔚明珠交出所有财产,这要求太过分了,这几年她是看着蔚明珠做事的,她吃了那么多苦才赚了这么多钱,武祐却想全部夺去,这真的是不想给蔚明珠出路啊! “你的保证能相信吗?”蔚明珠嘲讽地冷笑:“武祐,别把我当小孩,只怕我一交出财产,我就没命了!” 她现在能活着,就是因为武祐和冬竹没找到她藏银票的地方,要是找到了,估计也不用那么费事地把她抓来了。 武祐被她说中了心思,忍不住脸微微红了红,随即就沉声说:“你不交出银票,难道要我杀了你两个侍女吗?也许你可以不在乎她们的死,那蔚家呢?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你父亲和弟妹们怎么样了吗?蔚明珠,蔚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已经全部被御林军抓捕了大牢,你说要是在大牢里谁也见不到你,会不会以为是你出卖了蔚家呢?还有,那条地道也成了蔚家图谋不轨的证据,只怕蔚家人现在都在怨恨你呢,你又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蔚明珠愣了愣,就说不出话来了。这地窖的确是个问题,其他的证据还能推翻,这地窖又该如何向多疑的皇上解释呢?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蔚明珠,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就没想到为了自己私跑出来的方便会成了你蔚家定罪的最大证据吗?哈哈哈……”武祐得意地笑起来。 蔚明珠又气又恨,伸手狠狠地掐了一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有些冷静了,她也没急着出声,思考着要怎么反败为胜。 现在她有些庆幸,舒云是宗政墨的人,这一条线她没让冬竹和胭脂知道,当时是想着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点事,现在却成了自己的保命符,该怎么把消息传出去让宗政墨找到自己呢? 她回想了一,发现武云岚话中有条线索,她说宗政墨在找自己! 宗政墨做事那么稳妥的人,找一个人怎么会让别人知道呢?除非他想传递出这样的消息引起别人的注意…… *** 有亲问什么时候能上肉啊,我也急,哈哈,争取早点把该送的人送到一起吧! 命运的轮回 给她烙个奴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给她烙个奴字 宗政墨做事那么稳妥的人,找一个人怎么会让别人知道呢?除非他想传递出这样的消息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丐帮是她的,丐帮又是消息最灵通的帮派,宗政墨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是了,宗政墨就是想借他们的口让自己知道他在找她,那么,她可不可以利用他们,把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消息传出去呢? ** 宗政墨在里走来走去,俊眉紧锁,周啸天和魏星他们看着,谁也不敢出声畛。ai悫鹉琻 一直等到侍卫来禀告,说舒云来了,宗政墨才站住,沉声说:“让他进来!” 一会,舒云快步走了进来,一见他就报道:“爷,刚才有个人到闹市的商铺,说要找吟寒要存的匣子,你看会不会是明珠送信来?” 宗政墨眼睛一亮,吟寒是自己的字,知道的人没几个,难道是蔚明珠知道了自己的暗示,找人送信来了钤? “人还在吗?” “在,我说匣子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要去取,就从后门跑来找你报信了!爷,现在怎么办?” 宗政墨笑了笑说:“放一百万银票在里面,再找几间房契一起放在里面,交给他带走,剩的我来处理!” “好,那我现在就赶回去!”舒云也不废话,匆匆走了。 宗政墨换了衣服,就带着周啸天从后门走了出来,街上还有御林军在巡逻,抓捕漏之鱼蔚明珠,碰到少女都要拦住询问一通。 宗政墨见了就皱了皱眉,蔚家两天前被一封密报举报通敌叛国,太子亲自带人查抄了蔚家,蔚廉用和老夫人才从坟地回来,骤不及防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就被了大牢,其余众人也不可避免地被抓住。 宗政墨当时在宫中,听到这事就赶紧让魏星去通知蔚明珠,没想到魏星去时,坟地上的人全被抓了,魏星没见到蔚明珠,也没见到白蘋,等赶回来通知宗政墨,蔚家的人早已经全部落。 太子查抄了蔚家全部家产,还找到了密道,这更证实了蔚家通敌叛国的罪行,皇上大怒,立刻交给了大理寺审查。李婉纱的父亲李大人被勒令暂时停止一切职务,等蔚家的案子了结与之没有牵连才会恢复职务。 宗政墨一听没抓到蔚明珠,就知道了原因,这丫头手上一大笔钱,不挖出来就抓进大牢,陷害蔚家的人怎么甘心呢!这些钱暂时应该是她的保命符,宗政墨就暂时放了心,想了想就猜到了她手出了奸细,他就让舒云放出话,说自己在找她,以蔚明珠的聪明,如果知道了,就该清楚要怎么做才会让自己找到她。 果然,这丫头没让自己失望。 宗政墨边走边头痛,蔚家一倒,这朝中更乱了,太子和宗政麟都窥伺蔚家的兵权,皇上虽然暂时把兵符收了回去,可是皇上终究没有那个精力去管,迟早也是要放的,他们谁能得到兵权,谁就立于不败之地,只怕争斗只会更加激烈了。 宗政墨越想越心烦,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被逼着选择的感觉,可是他也知道,这一次不选择也不行了,不想被赶尽杀绝,只有先手为强。 蔚明珠这丫头……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就不能让自己省心点吧,非要弄个破摊子让自己收拾。 宗政墨已经打听了,所谓蔚家通敌叛国的罪证完全经不起推敲,而皇上之所以同意抓捕,估计就是被最近的事闹的。 蔚家和凌家都是皇上的心头大患,能收回一个,另外一个就好办了。加上蔚明珠这丫头风头太劲,段淳轶和宗政麟都想娶她,红颜祸水……皇上不拿蔚家开刀又怎么能放心呢! 就算是冤假错案,能把兵权拿回去,皇上是宁可错杀也决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这次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宗政墨现在发愁的是,怎么把蔚家救出来,救了蔚明珠不救蔚家,这丫头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蠢事呢!那些罪证倒好办,难的是她弄出来的那条地道,要想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让皇上相信很难。 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商铺,两人才站了一会,就见一个男人拿着一个包袱出来了,宗政墨看了一眼,和周啸天一使眼色,两人就分开了。 那男人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会,就走进了集市里,在人群里绕了半天,看看没人注意自己就走进了一家客栈。 宗政墨也不急,绕到了客栈后面,过了好一会,见那男人从客栈后门走了出来,牵了一匹马,上马就顺着小巷跑了。 宗政墨等了一,不见有人出来,就一拧身上了顶,迅速往他跑的方向掠去,远远就看到男人在小巷中绕来绕去,他冷冷一笑,就这本事还敢出来绑架人,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找了个高处,就静静地站着,看男人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转了半天才往城外跑去,宗政墨也不急,等见他到了城门就站住了,更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男人在城门站了一会,又打马跑了回来,这次直接跑到了城门附近的一家店铺。 宗政墨见他进去了半天都没出来,才慢慢地赶了过去,到了附近,他也没急着走近,躲在暗处看了一,发现那人进的是一家棺材店,这店铺看着不大,可是后面有个大院,宗政墨目测了一,以这个大院的范围,只怕已经修到了城墙,想到蔚明珠的那条暗道,他心一动,他们选择这地方开店,只怕也学蔚明珠一样,早修了条地道通到了城外。 他看了一,就走了回来,半路遇到了周啸天,周啸天对他比了个手势,宗政墨点了点头说:“我们出城去看看!” 两人就一起出了城门,宗政墨凭记忆顺着那大院的方向走,一路没见什么异样,大约走了四五里,就见一个客栈建在了路边,看着很简陋,规模却不小,有很多客商的马车停在路边,客栈后面还有个堆杂物的大院。 宗政墨瞥了一眼,怕惹人怀疑和周啸天没走近,往前又走了一里路绕回来,附近虽然还有几户人家,可是都没这客栈的规模,宗政墨就锁定了这家客栈,附耳和周啸天说了几句,周啸天会意,回去就找人假扮客商,先混进了这家客栈,等着晚上里应外合行动。 宗政墨安排好,才回府,筹划着怎么把蔚明珠救出来,又不至于惹人注意。 *** 蔚明珠已经被从棺材里放了出来,被绑在了地窖中,在她对面,海岱也被五花大绑着,由两个丐帮的弟子看守着。 海岱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她一直沉默着,蔚明珠想了想,主动开口问道:“你恨我吗?当年陷害你们被关进了大牢,吃了不少苦?” 海岱将头扭到了一边,不说话。 蔚明珠并不内疚,只是觉得欠海岱一个解释,就说道:“我当时想找人帮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值得信任,才安排了那些事试探你们,吴思昌拿了银子就离开了你们,只有你们几个坚持来,所以我才把你们救了出来。我没有害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经不起考验,我会让人放你们走,不会再和你们合作!海岱,我不后悔试探你们,所以你现在就算不愿意再为我做事也没事,大不了我们分道扬镳,我不会怪你们的!” 海岱冷冷地看着她,嘲讽道:“蔚大小姐闲得无聊拿我们玩,我们敢怨谁呢!怨就怨我们自己没本事,所以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蔚明珠讪讪地说:“我没有玩弄你们!海岱,虽然我做事的方法可能让你无法接受,可是平心而论,后面我帮你们做的事难道还不够弥补我的错吗?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三年来,我有没有让你们做坏事?” 海岱就沉默了,这三年来,蔚明珠不但帮着丐帮壮大,每年还拿出不少银子来做善事,连曹铸都夸蔚明珠有德,这就是为什么他和曹铸一听到蔚家出事就跑来找武祐的原因。 虽然心里对蔚明珠是有怨气,可是撇开个人恩怨不说,他是真的欣赏蔚明珠,觉得她不像一般的大小姐一样对人颐指气使,又聪明又有善心,他从心里是尊重蔚明珠的。 “行了,别说了,如果我们没事,就各走各的吧!”海岱赌气地说道。 蔚明珠一笑,看看那两个守卫的丐帮弟子,就道:“海岱,你怨我恨我,就骂几句吧,别说赌气的话!这三年,丐帮是在你们的帮衬才壮大的,如今武祐有私心,想光复前朝,我们能袖手旁观吗?武祐是你的兄弟,其他丐帮弟子也是你兄弟,你就能放着他们不管,让他们跟着武祐去送死吗?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真的放的,你就走,我也不留你!要是放不,就和我继续做!我们还像现在一样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别人!” 海岱想了想问道:“你赚这么多的钱,又培养起丐帮这么大的势力,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蔚家想要这天?我告诉你,为非作歹的事我可不会做!” 蔚明珠看了看那两个丐帮弟子,见他们竖直了耳朵听着,就知道她和海岱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报给武祐,就淡淡地说道:“我和你们合作的事,我家里不知道,我父亲也不会利用我做什么!这些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就是想着多赚点钱,让自己过好一点,又能帮助别人,这样不好吗?” 海岱冷冷一笑:“不止这样吧!” 蔚明珠对他使了个眼色,海岱会意,就没再继续再说。 “曹铸呢,武祐不会放他走吧?”蔚明珠问道。 海岱摇了摇头:“不知道!”曹铸一走他就被武云岚扎了一针,结果就昏了过去,所以后面发生的事就不清楚了。 蔚明珠还想说什么,就见冬竹和武祐一起走了进来,武祐手中抱了一个盒子,脸色很难看。 蔚明珠一见盒子,立刻知道自己成功了,把信息送了出去,这一定是宗政墨示意舒云给他们的,看来宗政墨还不错,否则决不会给他们东西。 “蔚明珠,你耍我们啊?你这么多年就攒了这么点银票?” 武祐啪地一就把盒子摔在了蔚明珠脚前,蔚明珠看到里面掉出一叠银票还有几张房契,就淡淡地说:“武祐,我可没说要全部给你们,你们能拿到一点就不错了,还想怎么样?” 武祐冲了过来,一巴掌就打在了她脸上,吼道:“蔚明珠,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说,所以我才留你一命的!说……剩的在哪里?” 蔚明珠咬了咬牙,嘴角的血丝还是顺着唇角溢了出来,她舔了舔唇,嘲讽地看着武祐说:“我要是交出了全部,我还有命吗?” “你还嘴硬!”武祐又一巴掌打了过来,蔚明珠一偏头,巴掌就打在了她耳朵上,她只觉得耳朵嗡嗡地响,转头怒视着武祐吼道:“有种你就打死我,武祐,想让我交出全部便宜你,你别做梦了!” “是吗?”武祐冷笑道:“蔚小姐,你做大小姐可能没见过大牢里是怎么折磨犯人吧!我却见过……蒙你当年的赏赐,我们都受过,你是不是想尝一遍啊!来人……” 他一挥手,有几个丐帮弟子就搬进了很多刑具,冬竹在旁边一见就赶紧上前扯了扯武祐的袖子。 武祐不耐烦地甩开了,对她说:“冬竹,你先上去吧,等我问出来再上来找你!” 冬竹摇了摇头,哀求地看着他说:“我来劝她吧,你别对她用刑!” 武祐冷笑道:“她不会听你的!你何必浪费时间!” “让我试试吧!”冬竹固执地说。 武祐看看她,想了一才带人退后,冬竹上前,看到蔚明珠转头看着海岱,对她视而不见,她心里有些难受,低声道:“小姐……你……” “别叫我小姐,我当不起!”蔚明珠嘲讽地扬唇:“当年我就把你们的卖身契还给你们了,我早就不是你们的小姐,所以你也不用再叫我小姐!冬竹,我说了,我们两清了,你以后要是从我面前消失,你背叛我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要是继续和我为敌,那对不起,我不会手留情的!” “蔚明珠,你别猖狂了,你现在可是阶囚,你有什么资格嚣张!”武祐在后面怒道。 冬竹咬了咬牙,回头看了看武祐,摇摇头说:“你别说话,让我劝她吧!” 她转过身,对着蔚明珠说:“好吧,以后我不叫你小姐了!蔚……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想受苦的话就把剩的钱交出来吧,你放心,我会让阿祐给你留一部分的,足够你在乡买个宅院和几十亩土地的。你那么有本事……很快又会赚回来的!” 蔚明珠嘲讽地看着她,笑了:“冬竹……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从来没把你当傻子看……可是,你现在说出的话,你觉得比一个傻子说的有水平吗?什么叫我很快就会赚回来?你觉得你男人拿到了我全部财产,还会放我走吗?” 冬竹脸红了红,声辩道:“阿祐已经答应我不会杀你,……只要你远远离开帝都,永远不回来,就没事了……” “武祐许了你什么?复国后做皇后吗?”蔚明珠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就你这头脑,你配做皇后吗?” 这话顿时激怒了冬竹,她涨红了脸怒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蔚小姐,难道只有你们这样的千金小姐才能做皇后吗?我知道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你平时对我们好和我们称姐妹,那都是因为我们有用,骨子里你根本没把我们当姐妹,对不对?” 蔚明珠懒懒地转过了脸去,懒得和她争辩,冬竹一见她这架势就更生气,心里的一点内疚顿时没了,粗声说:“蔚明珠,我也是有尊严的,我不想一辈子被你使唤来使唤去,所以我才帮阿祐!主仆一场,你别怪我没劝过你,识趣的话就把剩的财产全交出来,这样我还会劝阿祐放你出去给蔚家人收尸,否则……否则……” “行了……冬竹你别劝她了,我看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把白蘋和燕子带进来,我倒要看看她们有多少骨气!” 武祐把冬竹拉开,一会几个丐帮弟子就拖着白蘋和燕子进来了。 “小姐……”白蘋和燕子一见蔚明珠就叫道。 蔚明珠看到两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带了不少血迹,就知道两人已经受过毒打,顿时又气又急地怒视着武祐,肠子都悔青了,敢情自己是养了一匹狼在身边啊,都是自己有眼无珠,才连累了白蘋和燕子还有蔚家遭受了这场灾难。 “冬竹……”白蘋转眼看到冬竹毫发未伤地站在武祐旁边,惊讶地睁大了眼:“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 冬竹对蔚明珠有愧疚,对她们两人却没愧疚之心,这几年有她们两人在蔚明珠身边,她感觉自己不像以前受蔚明珠重用了,而且还感觉蔚明珠有很多事瞒着自己,只对两人说,这让她觉得受排挤,所以她只是冷冷地看着白蘋,不发一语。 “把她们两人架到刑架上!蔚明珠,你不是说把她们当姐妹吗?我就看看,在你眼中是钱重用还是她们重用!”武祐冷笑道。 几个丐帮弟子就把白蘋燕子架到了刑架上,一会有人推进了一个火炉来,把两块烙铁放进去烧。 “武祐,你敢!”蔚明珠脸色都变了,怒吼道。 武祐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蔚明珠,当年我们在大牢里被毒打什么的,我看你们是女人,受不了几就不原样奉还了!换烙铁吧,她们不是喜欢给你做人吗?给她们两人脸上烙个‘奴’字,给你一辈子做个人不好吗?” 他走到火炉边,拿起烙铁看了看热度,似乎温度不够又放了回去,转头对白蘋和燕子说:“好好看看你们小姐,看看在她心中是她的钱重要还是你们重要……她要是舍不得交出来,你们也别怨我,怨她吧!” 白蘋和燕子怒视着武祐,齐声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没有我们小姐,哪有你们的今天,你们不思回报,还害我们小姐,你们不会有好场的!” “好……嘴够硬,一会我就看看你们是不是还硬得起来!”武祐又走回到火炉边,腾地抽出了烙铁,举着烧红的烙铁就走到了蔚明珠面前,问道:“蔚明珠,想好了没,是交出你的钱,还是让我在她们脸上烙字?” 给她烙个奴字 娶我吧!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娶我吧! 蔚明珠看向冬竹,自嘲地一笑,才说:“你们都摸清了我的性格,所以才把白蘋和燕子都绑了来,为的就是要挟我吧!我还能不就范吗?行,我交,但是我有几句话要和白蘋和燕子说……” “你说!”武祐很通情达理的样子。ai悫鹉琻 蔚明珠就看向白蘋和燕子说:“燕子,白蘋,对不起,我连累了你们。我本来还想着等你们出嫁好好陪嫁你们,现在看来做不到了。现在,我除了交钱也不能为你们做什么,希望这些钱能让你们少受点罪,如果以后我还有机会,我会好好弥补你们!” “小姐,你别这样说,你不欠我们的!”白蘋和燕子跟了蔚明珠这几年,两人也拿了几十万酬劳,算起来,蔚明珠对她们真的不薄。 “燕子,白蘋,我只怕我交了钱也保不住你们……所以,我们该硬的时候也要硬,你们要知道我的苦心,别怨我!畛” 蔚明珠说到这就转向武祐说:“要我交出所有的钱可以,你放她们走,我就告诉你们剩的钱在哪!” 武祐冷笑道:“你别做梦了,放她们走,你还会告诉我们钱在哪吗?” 蔚明珠强硬地说:“如果我交出钱,她们也活不了,我凭什么要便宜你们呢?武祐,你不是有手段吗?那就对着我来,放了她们,否则我们都死在这,那笔钱你别想要!钤” 武祐又急又气,吼道:“蔚明珠,你别要挟我,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钱交出来,我就对她们用刑!” 他说着就举着烙铁往白蘋脸上烙去,蔚明珠吼道:“武祐,你烙吧,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你敢烙去,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白蘋,燕子,不是我狠心,如果可以,我愿意代你们受刑……我这是为了救你们,你们别怨我!” 白蘋怒瞪着武祐,叫道:“小姐,我们懂,你就让他烙吧,我无所谓……” 武祐差点被白蘋气死,烙铁都到她脸边了,却猛然一转,冲了过来,就烙到了一个人身上,只听‘哧’的一声,众人顿时都嗅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一起看着那烙糊的手臂。 蔚明珠头上的冷汗哗哗地流了来,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看着武祐举起的烙铁上还粘着自己袖子上的布和皮肉,手臂已经血肉模糊,伤口周围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小姐……”白蘋和燕子一怔之后就失声惊叫起来。 冬竹也是愕然地看着蔚明珠,海岱抽了口冷气,看着蔚明珠,目光中都是怜悯和一种复杂的感情。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武祐伸手捏了捏蔚明珠的脸,笑道:“一次我就烙到这,你想想,就算你能活着出去,顶着烧糊的脸,你还能见人吗?你有那么多钱,能买到新的脸吗?” “武祐,你也就这点本事,不是吗?没本事自己赚钱,躲在女人后面坐享其成,还没有容人之量,你能做什么大事?”蔚明珠一偏头,不屑地撇撇嘴。 “蔚明珠,你是想激怒我,让我只对你用刑吧!好,那我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强硬!” 武祐冷冷一笑,走过去又抽出一块烙铁走过来,举着在蔚明珠脸上比划着:“细皮嫩肉的一张脸,要是烙糊了还真有点可惜……蔚明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了就不用受罪了!” 海岱再也忍不住了,出声道:“武祐,你别太过分了,我们丐帮有帮规,不能欺辱妇孺老人,你这样如何服众?” 武祐瞥了他一眼,嘲讽道:“海岱,你是想英雄救美吗?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阶囚还敢教训我怎么做事,你配吗?” 海岱摇头:“武祐,我是以兄弟的立场劝你……可是现在看来,你已经不把我当兄弟了!也罢,你是想做皇上的人,我也高攀不起,以后,我们兄弟之情就到此为止吧!” 武祐皱了皱眉,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转向了蔚明珠,蔚明珠见逃不过去了,暗暗叹了一口气说:“武祐,你就算再对我用刑也不会有结果的,没有看到你放了白蘋和燕子,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既然这样,要不我们商量一,我的钱没有放在同一个地方,你先放了一个人,我就告诉你一些信息,这样大家都不亏,怎么样?你想好了,我们蔚家现在出了事,连你们都会背叛我,帮我保管钱的人说不定也会背叛我,晚了被他们卷走了你就别怪我了!” 武祐就迟疑了,转头看看冬竹,冬竹哪知道蔚明珠都交给什么人保管,想着以蔚明珠的性格,狡兔三窟也说不定,就点头说:“阿祐,就依她吧!” 武祐沉吟了一,才转向白蘋和燕子说:“你们自己选,谁要先走?” “她……”白蘋和燕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蔚明珠欣慰地看看两人,这是唯一能走的机会,这两人还互相推诿,真是姐妹情深啊! “让白蘋走吧!”燕子诚恳地对蔚明珠说,眼睛里含着只有蔚明珠和她能了解的意思,似乎在说,她还有家人要照顾,我孤家寡人的死了也没什么。 蔚明珠懂了,就点点头说:“让白蘋走!” 冬竹却不干了,燕子和白蘋,她更喜欢口无遮拦的燕子,觉得白蘋总是高高在上的,对她们也爱理不理的,她出声道:“让燕子走,燕子手还没好,没威胁。” 武祐一听就挥手道:“把她带走,送出去!” 两个丐帮弟子就上前把燕子拖了出去,蔚明珠叫道:“武祐,你说话算话,你要是骗了我,我到阴曹地府都不会放过你!” 武祐冷笑道:“行了,我才不相信什么报应的话,蔚明珠,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别急,等燕子走远了再说,我怎么知道我一说完你不会马上把她抓回来呢!” 武祐就搬了把椅子坐,爽快地说:“行,我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到时你要不说,我会让你知道刚才都是开胃菜,主菜还在后面呢!” 蔚明珠就趁此机会乱想起来,她是安排了人在武祐身边,而且职位很高,按理说他应该知道自己被绑架的事,怎么还不来救自己呢! 还有,宗政墨那边也该得到了消息,怎么还不动手呢! 胡思乱想着,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武祐起身说:“说吧!” “行,我说,有部分的钱被我藏在了关金风的笼子,你们去取吧!等拿到钱你们把白蘋放了,我再告诉你们另一部分放在哪!“蔚明珠爽快地说道。 武祐看了看冬竹说:“你和云岚留在这,我去取钱吧!” 冬竹迟疑道:“现在蔚府都还有官兵驻守,你去方便吗?” “我不方便,你们更不方便了!总要试试吧!”他转头对蔚明珠说:“你别骗我,要是被我发现你骗了我,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蔚明珠冷冷地说:“我和白蘋还在你手上,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武祐就放心了,带了人走了。 白蘋见他走了,就对冬竹说:“你还不赶紧找点药给小姐擦擦,她可是你们的财神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冬竹非常不喜欢她的语气,却也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海岱急道:“大师父,你把钱给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放你走的!你可要慎重啊!” “总要试试吧!”当着外人在场,蔚明珠也不好对海岱说自己已经把消息送出去了,就对他使了个眼色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三人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冬竹和武云岚一起进来了,她手上没拿任何药。 白蘋一见就骂道:“药呢?” 武云岚二话不说,过去拿起鞭子劈头就往白蘋甩过去,边打边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命令我们!” “武云岚……”蔚明珠急忙吼道:“你敢打她,剩的钱你不想要了吗?” 可武云岚的鞭子已经打在了白蘋身上,她听了蔚明珠的话反手一鞭子又抽到蔚明珠身上,蔚明珠被绑着无法避开,只来得及扭过了脸,就算这样,鞭梢还是甩在了她脸上,顿时脸上拉了一条伤痕,血流了出来。 “我就打你了怎么样?蔚明珠,一会你还是得乖乖地把银子交出来!”武云岚说着不由分说地又抽了蔚明珠几鞭子。 蔚明珠怒视着她,恨不能挣脱绳子,将她按进那燃烧的炭火中,这还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 “瞪什么?再瞪我挖了你的眼!”武云岚还要再打,冬竹怕她把蔚明珠打死无法向武祐交待,就伸手拉住了她说:“好了,云岚,我们先出去吧,等你哥回来再说!” 武云岚这才丢鞭子,跟着她上去了。 两人还没走到上面,就听到上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叫道:“不好了,走水了!” “怎么回事?”冬竹和武云岚急急地跑了上去,这客栈到处是货物,要是起火了一定会烧到这的。 两人才跑出去,就看到客栈里的客人纷纷拉着货物就逃,到处混乱一片,而客栈厨房那边,火烧凶猛,已经蹿到了客房。 “怎么办?”武云岚着急地抓住冬竹的手叫道:“我哥才走就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怎么办?留在这里等他还是先撤回武神庙?” “先走吧,这火势看来是无法扑灭了。”冬竹一伸手拉着她就跑回去:“把蔚明珠和白蘋带上,我们走!” 两人赶紧叫了剩的丐帮弟子,就往面跑,才跑去就见地上倒了刚才的几个弟子,蔚明珠白蘋和海岱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面面相窥,这地道只有一个出口,她们才出来一会功夫,蔚明珠和白蘋怎么就不见了? “别管了,快跑!”冬竹来不及去想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蔚明珠只要一出去,她们几个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只能先逃走再说了。 几人匆匆跑了出去,也没来得及检查地窖里,只见她们才走,蔚明珠和白蘋,海岱,还有已经走了的燕子就从角落的阴影中钻了出来。 “海岱,武祐背叛我的事丐帮现在应该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你现在赶紧去丐帮,把武祐意图谋反的事宣传出去,你正式接手丐帮做帮主,行吗?”蔚明珠说道。 海岱犹豫着没回答,蔚明珠急道:“现在情况紧急,我没时间给你考虑。海岱,你如果不想丐帮的弟子跟着武祐去送死,就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他日你就是害他们死的罪魁祸首,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说完就拉着白蘋往上跑,回头看见海岱还站着,就急道:“海岱,你到底在迟疑什么?如果今天没人救我们,你以为武祐会放过你吗?他既然不仁在先,你又何必和他讲兄弟之情呢!还有,曹铸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以为他会放过曹铸吗?只怕现在曹铸也被他关在什么地方呢,你赶紧去找……” 这话顿时提醒了海岱,他不再迟疑,从地上的丐帮弟子手中抢过了剑,就跟着往上跑:“好,大师父,我听你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丐帮落在武祐手上的!” 他一出门就抢了匹马迅速赶向武神庙,白蘋在后面看到他利落的背影,对蔚明珠笑道:“这人还不算迂腐,小姐,以后把丐帮交给他吧!” 蔚明珠笑了笑,扭头问燕子:“你主子呢?” 燕子是半途遇到了宗政墨他们被救的,武祐根本没打算放她,只是把她换个地方关押,宗政墨他们看到就救了她。从她口中得知了蔚明珠被关在面,就让她带路过来了。外面火势一起,宗政墨就让人大声乱叫说走水了,客商们就乱了。 燕子看见冬竹她们上来就趁机钻了进去,没注意宗政墨去了哪里,此时被蔚明珠一问,就扭头到处看。她还没找到,蔚明珠自己就看见了宗政墨,只见他一袭黑衣,脸上蒙了黑布,一手提了冬竹,一手提了武云岚正走过来,虽然看不到脸,可是蔚明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还好吗?”他把两人丢在地上,才关心地问道。 蔚明珠怔怔地看着他,这人就四个字,却让她感觉到了他的关心,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姐被烙伤了!”白蘋抢着回答。 宗政墨的目光就落在了她手臂上,皱了皱眉,上前拉住她的手检查了一,才道:“我那里还有雪莲药,放心,不会留伤痕的!” 蔚明珠莫名地鼻子发酸,刚才没觉得痛,现在却痛得没力气了,就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来支撑自己。 宗政墨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拍拍她的手,另一只手伸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说:“我们先离开吧,一会官府应该会派人来了!这里交给他们处理吧!” “嗯!”蔚明珠任他揽着自己往外走,白蘋看到地上的冬竹,武云岚就问道:“小姐,她们怎么办?” 蔚明珠站住了,转头看向冬竹,冬竹咬着唇瞪着她,并不开口求饶。 蔚明珠想了想说:“她和我再没关系了,你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要活命让她把这几年的收入拿出来赎,要死你们就成全她!” 冬竹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蔚明珠冷冷一笑,她已经不欠冬竹了,她是死是活和自己没关系了,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决定很过分。 “那她呢!”白蘋用脚踢了踢武云岚。 蔚明珠想到了关笛和海岱,这两人对武云岚都有感情,自己要是杀了她,这两人一定会怨恨自己。想到海岱说的他们已经投奔了宗政麟,她目光一转就说:“把她送给海岱,让海岱按帮规处置吧!” 以犯上……就这一条,武云岚都免不了二十鞭打,海岱要是循私情放走她,她一定会投奔宗政麟的,这对她也没什么坏处,她就是要放条毒蛇到宗政麟身边,搅得他不安生才痛快。 处理完两人,她再不看她们,和宗政墨一起往外走,后面火势越来越大,客栈的偏楼都烧塌了,蔚明珠回头看了一眼,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她脚一软,拽住了宗政墨。 宗政墨低头看她,她可怜兮兮地说:“我饿……”人家三天没给她吃东西了,她不饿才怪! 宗政墨就笑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送上马就翻身上了马:“我带你去吃东西……” *** 于是,蔚明珠被某人带到了藏珠楼,喂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又洗了个热水澡,等她躺在床上让某人给自己上药包扎时,一直被她回避的问题就避无可避地必须要面对了。 她闭着眼,眼珠在眼皮不停地转动着,宗政墨一边给她包扎,一边看着她抖动的睫毛,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只是她不提,他也不会主动提,免得她又胡思乱想。 终于包扎好,见她没有想开口的意思,宗政墨只好起身说:“好了,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转身想走,衣服却被人拉住了,他低头,看到蔚明珠睁开了眼,眸光如水地看着他:“娶我吧,只要你能把我的家人全救出来,我和我手上的财产全部是你的!” 此时她处于劣势,已经没有和宗政墨讲条件的份了,只要能把哥哥救出来,嫁谁都一样,反正她无所谓了。 宗政墨静静地看着她,尽管他早已经猜到了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亲口听到她说出来,他还是有点意外。 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蔚明珠,狡黠聪明的蔚明珠,几时有过这样无奈到近乎委曲求全的语气啊!这让他又心疼又气恼……如果不是自己和她有丝丝不可分割的关系,她会不会也这样求别人呢? “我能做到的事,宗政麟也能做到……你确定选我?”宗政墨平静地问道。 “这本来就是他一手弄出来的,你觉得我还会选他吗?”蔚明珠撑着坐了起来,冷静地说:“我和你毕竟合作了三年,冲这一点,我相信我们还会继续合作得很好!” 宗政墨挑了挑眉:“蔚明珠,我要娶的是夫人,不是合作伙伴!” “我会是你最好的夫人,不争宠,不给你找事,还会给你很多帮助,你娶我绝对不会吃亏的!”蔚明珠自信地说。 “你会爱我吗?”宗政墨在床边坐,伸手握住了她的颚,嘲讽地一笑:“蔚明珠,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你想让我救你的家人,我们可以谈条件,你不用拿自己也赌上!” “爱是什么?”蔚明珠看着他,嘲讽地扬唇:“宗政墨,你在茶楼上求娶我的时候,你是因为爱我吗?” 两人互相看着,都觉得对方的心思自己一眼就看的懂,这让宗政墨有些不舒服,除了算计对方,他们就不能坦诚布公地吐露心扉吗? “没有永远的爱人……却有永远的朋友……宗政墨,我嫁给你,只要你一辈子不对我起赶尽杀绝的心,我就一辈子忠于你,这足够了吧!” 蔚明珠淡然一笑:“你做了皇上,我会说服我父亲告老还乡,不再拥有兵权,这样你永远不必担心我蔚家会谋反。而我哥哥,你如果愿意用他,那就给他一个文职。如果不愿意,就让他去办个学堂做个教书先生,反正威胁不到你就行了!宗政墨,我能保证的就这些,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成交!” “明珠,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语气,你如果做了我的妃子,我……” 宗政墨还没说完,蔚明珠就打断了他,淡淡地说:“不要对我保证什么,我只有一句丑话放在前面,我嫁给你是为了蔚家……所以,只要你不做对我们蔚家赶尽杀绝的事,我就不会背叛你,如果你违背了这个约定,那么我蔚明珠在此发誓,就算死也会拉着你地狱的!” 宗政墨听她语气虽然很淡然,可是目光里流露出的狠绝却是不容忽视的,这种目光他从来没在蔚明珠眼中看到,这让他隐隐有种感觉,这次蔚家出事,对蔚明珠是个沉重的打击,她一夜之间似乎迅速地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女,而像背负着无法负荷重担的妇人…… 她今年才及笄啊!怎么就有这样沧桑的感觉! 宗政墨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知不觉伸手,把她拥进了怀中,轻轻地抱着。 这个拥抱没有以往的逗弄,或者亵渎,就像一个亲人般给她温暖的感觉蔚明珠体会到了,就生出了感激,慢慢地将头靠在他肩上,似乎想汲取他的力量将自己的疲惫赶去…… **** 宗政墨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她不知不觉抬手抱住了他,才脆弱地问出一句话:“我家人……他们没事吧?” 前世蔚家当天被抄斩的时候就被官兵杀了不少人,蔚明珠怕这一世也这样,这样,就算她把蔚家的人都救出来,蔚廉用和老祖母都不会原谅她的。 宗政墨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蔚廉用被关进大牢的当天就被太子用了刑,逼他招供,想赶紧审问了拿到口供给蔚家定罪。蔚廉用撑住了,被打的半死也不肯招供。 只是蔚敬明和蔚敬之兄弟却怕死,在太子的威逼诱导,在莫须有的罪状上签了字画了押。 老祖母知道这事后,气得一头撞在了李婉纱身上,说她养了两个给蔚家丢人的儿子,她无颜去见蔚家祖先,就以死谢罪算了。老夫人没撞死,倒把自己的腰椎摔断了,现在就只能躺着,动不了。 而蔚廉用的三姨娘,四姨娘生的孩子,在查抄的时候就被太子的人摔死了,这事外人都不知道,宗政墨是从自己安插在太子身边的眼线得到的消息…… 此时听蔚明珠问起,他还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知道蔚明珠这是在自责,就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慰道:“这事不怪你,没有你,他们也会想出其他借口来陷害蔚将军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叫蔚家手中有兵权呢! “你就对我实说吧!都死了谁!”蔚明珠从他怀中挣扎出来,问道。 宗政墨没法,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蔚明珠越听眼神越冷,手紧紧握着,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宗政麟……这虽然是太子带人查抄的家,可是如果不是宗政麟在后面搞鬼,蔚家怎么会遭遇如此大难呢! 前世今生的仇恨在她心头烧起了一把火,她恨不能化身成一把利剑,狠狠地插进宗政麟心口上,只是,这太便宜他了!她要让他一无所有,滚出帝都,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眼睛被仇恨烧得发亮,看的宗政墨都暗暗心惊,这丫头的眼神太可怕了,幸好自己不是她的敌人,否则被她这样看着,心也会颤的。 “宗政墨……你那么聪明,快帮我想个办法出来救蔚家!”蔚明珠突然抓住了宗政墨的手叫道。 宗政墨皱了皱眉头,非常不喜欢这丫头对自己直呼其名,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沉声说:“既然要嫁给我,那就注意你对我的称呼,再叫我宗政墨,我可不高兴了!” “那我叫你阿墨吧,别逼我叫墨哥哥,我叫不出来!”蔚明珠耍赖地说道,叫墨哥哥,那太亲热了,她以前是被逼的,现在可不愿意。 “阿墨……”宗政墨重复了一遍,唇角就弯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这让他有种很独特的感觉,似乎自己在她眼中也变得独特了,就颌首道:“好,那以后就我们两的时候你就叫我阿墨,要是有外人在,你必须叫我爷,如果成亲后,就要叫我夫君!” “好吧,你别纠结称呼了,快帮我想,要怎么把我家人救出来……我已经想半天了,那些罪名倒可以推翻,可是那条密道,怎么向皇上解释呢?”蔚明珠烦恼地叫道。 “再叫两声阿墨来听听,我就帮你想……要不,你亲我一也行!”宗政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会不好好利用一呢! “阿墨……阿墨……”蔚明珠懒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就乖顺地叫了两声。 宗政墨有点遗憾,早知道就只叫她亲自己算了。 “快想……”蔚明珠催促道。 宗政墨就拉着她在床上躺说:“累了一天坐不住了,你让我躺着想吧!” 蔚明珠也撑不住了,就乖乖地躺着,宗政墨沉吟了一会说:“现在想扳倒你们蔚家的不止是宗政麟和太子,父皇也有这个意思,兵权现在就在父皇手上,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蔚家翻身的,这事有点难办!” 这些蔚明珠早就想到了,如果不是皇上纵容,太子和宗政麟怎么敢这么轻易就对蔚家出手呢! “兔死狗烹……你父皇这样对蔚家出手,就不怕我们蔚家被逼造反吗?可别忘记了我四叔还在边疆呢,要是知道他的妻儿都被到了大牢,他还会替你们宗政家卖命吗?”蔚明珠冷笑道。 “这事朝中是严密地对外封锁了信息,我估计父皇已经派人去接替你四叔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托人给他寄了封信,让他有所准备,事实没弄清前别轻举妄动!”宗政墨安慰道。 蔚明珠听他已经帮自己家着想了,心里才舒服了点,转过身面对着他问道:“那怎么帮我父亲洗清罪名呢?” 宗政墨伸手抚摸着她修长的眉,边想边说:“你别急,这事一时也急不了,让我再想想……” 蔚明珠哪会不急呢,看着宗政墨半天想不到主意,就忍不住冲动地说:“阿墨,要不你举兵逼宫吧!反正你不做,宗政麟也会做的,你要做了皇上,蔚家就没事了!” “别乱说!”宗政墨不悦地按住了她的唇,皱眉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要是失败了,你和我,还有蔚家的人全得死!” 蔚明珠摔开他的手,冷笑道:“皇太后不是不行了吗?她一闭眼,太子失去了支持,决不会束手就擒的,你不对他们动手,他们也要对你动手……你别指望依靠皇上,依我看,你父皇估计日子也不多了!” 她冲动的很想将皇太后死后不到一个月皇上就驾崩的事告诉宗政墨,可是这就牵扯到前世的事,太匪夷所思不说,她怕宗政墨惊骇之把自己当鬼怪杀了。 就这样一句“你父皇估计日子也不多了”的话都让宗政墨皱紧了眉头,低喝道:“蔚明珠,你别口无遮拦乱说话,你嫌现在蔚家还不够麻烦吗?” 蔚明珠愣了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急躁了点,再怎么说,他们现在讨论的是皇上,宗政墨的父亲,要是别人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她不发火才怪。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说:“阿墨,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诅咒你父皇死,只是你这三年都在外面,你可能没注意到你父皇的身体已经不如三年前了!我那天回来一见他就被吓了一跳……你父皇的身体比我哥当年还糟……对了,三年前你听说过没有,为了给我哥治病,我带他去找过一个神医的事?” 宗政墨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点了点头,那就是他第一次知道了蔚明珠的名字,知道了这个愿意自断一臂救兄长的女子,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哥的身体那么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蔚明珠问道。 “为什么?”宗政墨还真不知道原因,鬼姑也没对他说过。 “因为我爹的二姨娘李婉纱,她为了让自己的两个庶子取代我哥的地位,就在他的药中搀了丹砂,这些丹砂药方里都有,大家都知道。可是李婉纱她却搀进了过量的丹砂给我哥服用,这些丹砂一天两天要不了我哥的命,只在他身体里累积起来,慢慢的我哥身体就越来越差,没力气,脱发……就像你父皇一样日渐衰弱……” 蔚明珠说到这,宗政墨就懂了,沉声问道:“你是说有人在我父皇的饮食里也加了丹砂?” “不是有人……这个人就是宗政麟……他不是请道士给你父皇和太后练丹吗?那些丹药里就搀了丹砂,日积月累,你父皇和太后的身体就被拖垮了!那天我一见你父皇的样子就想到了这点,后来托人弄到了一颗丹药,仔细一查就确定了这一点!现在太后都不行了,你想,你父皇还能活多久?” 宗政墨听了她的话俊眉皱得更紧,马上想到了鬼姑身上,那几个道士都是鬼姑弄给宗政麟的,难道是鬼姑借宗政麟的手报仇吗? “阿墨,你说我们能不能向皇上揭发宗政麟毒害他的事,以此来换取蔚家的平安呢?这几年我研究了不少医书,我知道丹砂也不是无药可解的,只要我帮皇上解了毒,他应该不会再追究地道的事吧?对了,我还可以用这个做解释,就说我修地道就是偷遛出去和鬼姑学医的!”蔚明珠越想越觉得可行。 宗政墨却听得皱起了眉头,师父的手段有多毒辣他知道,如果是她的毒,蔚明珠要是敢去解,只怕第一个死的就是蔚明珠…… *** 亲们,今天加了4q哦,昨天看留言,有些亲喜欢看墨和明珠的感情戏,后面会多点两人的感情戏,这两人开始走到一起,尽管还有些猜疑,却开始信任彼此了,期待哦……星期还有有两天万字更,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哈! 娶我吧! 别对我太好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别对我太好 阿墨,行不行啊?”蔚明珠见宗政墨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就急问道。ai悫鹉琻 宗政墨无奈地一笑,说:“这事容我再想想,你别急,我答应你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家人都救出来的,你就放心吧!好了,你该累了,先睡一觉再说!” “我睡不着!”蔚明珠嘟了嘴,愤愤地说。 宗政墨见她像小孩一样任性,忍不住笑了,伸手把她拉过来拥在自己怀中说:“放心,有我在,一切就交给我吧!” 蔚明珠贴在他温暖的怀中,眼眶突然有点发酸,前世今生,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对自己说“放心,有我在,一切就交给我了!”的话呢!一时她真的很想全部放,就交给身边这个男人算了,这样自己就不用那么累了…畛… “睡吧……”宗政墨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蔚明珠就慢慢放松了,感觉撑了几天的紧张慢慢被他抚平,她的眼皮慢慢耷拉来,可是总有些放不,就喃喃地说:“阿墨,别对我太好……我看不透你……我害怕……会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你……” 她完全无意识、近乎睡梦中的呢喃让宗政墨一怔,低头看着她,还带着鞭伤的小脸睡梦中带了清醒时见不到的彷徨,清秀的眉毛微蹙着,似乎凝聚了她这个年龄承受不住的哀愁…… 宗政墨看着,心慢慢就软了,轻轻地贴上去,将唇印在她眉心里钤。 丫头,我能给你什么呢? 什么是无法自拔的喜欢呢? 宗政墨无法想象,他一直是个清冷的人,或许因为生在皇家,从小就见识了宫中女人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争斗,他就比一般人更冷清。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母妃恨父皇,虽然对他笑脸相迎,却没有半点真情在里面。 等到懂得男女之情,他更看的透,父皇拥有那么多妃子,却没人真心喜欢他,她们需要他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宠爱,他手中的权利…… 他看的越多,越清醒,女人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那些传说中的忠贞不渝,为对方舍身忘义的事在他的观念中就是神话,一种只存在于自我安慰的精神世界里,而不存在于现实中的精神产物…… 喜欢……多么感性的词! 他回想着,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真正喜欢的东西,小时候被送到太傅那里念书,那是因为每个皇子都必须去,他去的时候觉得自己更喜欢跟着侍卫去骑马射箭,等他真正在书本里找到兴趣时,他又被逼着学自己不喜欢的治国之策。 学了这又学那,感觉自己什么都精通,可是又什么都不喜欢! 女人也一样,还没及笄,母妃就按宫中的规矩给他送了两个女子侍寝,而他一旦弄懂男女之事就失了兴趣,他无法想象自己抱了一具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身体做那种亲密之事,感觉和野外看到的动物交合也没什么区别。 他如此清冷,让母妃都起疑了,她担心他身体有什么问题,还请了御医给他检查,这让他又羞又怒,第一次对母妃发了火。 结果母妃没再逼他,第一次对他说了家族的秘史,还有他从何而来的秘密和暮兰的身世。 宗政墨从那时就知道,他这辈子必须娶暮兰,来延续母妃家族的血统传续。 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困难,看了父皇都能和那些没有感情的女人生一个个孩子,他觉得娶暮兰也没什么,和娶别的女人都一样。时间到了,和暮兰成了亲,生几个孩子,了结母亲的心愿,然后……然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觉得这就是他平平淡淡的一生…… 只是,这个本来没有什么波澜的一生却因为‘蔚明珠’这个名字打破了。 宗政墨的手无意识地按在蔚明珠的红唇上,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样子,他的唇角掠过了一抹笑,当时听到她竟然愿意自断一臂为哥哥求医,他第一个念头是,怎么有如此傻的人! 那抹小小的背影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懵懂无知的笑话,鬼姑不会因为‘义’而更改自己的初衷,他看着她义无反顾地上前,看笑话的心情慢慢就变成了好奇,是什么让她肯为哥哥牺牲自己呢? 看过自己兄妹的互相挤兑残杀,他无法想象他们兄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感情…… 等看到她被蔚瑾瑜抱着出来,身上有斑斑血迹时,宗政墨的心被震动了。 原来这世间的确有他不懂的感情存在,他忍不住想,这世间有谁会为了自己舍弃一条手臂甚至生命吗? 没有答案,却不代表没有希望…… 似乎从那一天,蔚明珠这三个字在他心里就变成了某一种希望。 而这个希望却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他,在茶楼听到蔚明珠竟然找上了舒云要合作时,虽然对她的目的很怀疑,他还是不顾一切地给了她靠近自己的机会…… 这在他是从来没有过的冒险,身为皇家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不慎就会将自己赔进去呢,但他还是做了! 在宫里当她撞见他和暮兰拥抱时,作为警告,也是意识开的一个玩笑,他平生第一次吻了一个女人…… 那感觉让他新奇,他第一次有了做那种事不是像动物交合的兴奋感,他一次次的逗她,就像猎豹戏谑一只小动物一样,他喜欢这游戏,似乎蔚明珠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一点乐趣,让他清冷的生活也多了一点色彩。 他教她练武,看着她强大,他享受着和她相处的乐趣,尽管有时她做的事会让自己气得失控,可是他还是乐此不倦地想靠近她……就算为了这点乐趣要改变自己的生活轨道也毫不在意…… 这是喜欢吗? 宗政墨有些茫然,如果不是喜欢,又怎么解释除了她,自己不会对别的女人产生类似的冲动或者怜悯呢? 暮兰的存在是必然的,他已经习惯了母妃和师父灌输的观念,觉得暮兰就是自己要一生相伴的女人,所以她的哭泣,她的任性都在他习惯的包容里,不会去斥责,也不会去为之动容,似乎都习惯了。 而蔚明珠却不同,她不用哭,就一个委屈的表情就能让自己的心七上八的,一句话也能让自己抛弃了平常的伪装气得失控,这个女人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 可是,他却不自觉地喜欢着这种改变,似乎这让自己的生活有了乐趣,不再一成不变地一天天充满了色彩。 这是喜欢吗? 宗政墨没有答案,就忍不住好奇,如果让她喜欢上自己,她会把自己当成蔚瑾瑜一样关心,当他有朝一日有生命危险时,她也会为了自己奋不顾身吗? 他突然很想知道…… **** 次日,等蔚明珠醒来,宗政墨已经不在身边了,她起床,就见白蘋和燕子端了水进来给她梳洗,白蘋捧了一叠新衣服过来,边侍候她穿衣边说:“这是爷一大早去买来的,我看很适合小姐的风格,小姐你喜欢吗?” 蔚明珠看了看衣服,都是上等的布料,款式也不花哨,的确是自己的风格,她就点了点头。 白蘋笑道:“我们爷好体贴吧?他说了,你缺什么只要告诉魏大哥,让他去帮你买。对了,爷在面等你用膳呢,让你梳洗好就去!” “哦,好!”蔚明珠想了想说:“白蘋,听冬竹说郭婶她们已经到了,你一会去找找,看她们在什么地方落脚,安全不!如果没有地方落脚,先给她们找个地方安顿来,我会找机会去看她们的!” “好,我一会就去!”白蘋答应着,让燕子侍候着她自己就先出去了。 “小姐,你是不是要嫁给爷了?”燕子边给她梳头边问道。 “嗯。”蔚明珠笑了笑说:“现在你们不矛盾了吧?” 燕子笑道:“我们就觉得小姐和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你们能在一起,我们高兴呢!” “有那么高兴吗?”蔚明珠不以为然,嫁给宗政墨只是无奈之的选择,如果她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她决不会选择他的,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楼,见宗政墨已经坐在桌前,桌上放满了吃的,宗政墨一身王袍,看样子是刚从宫里回来。 “阿墨,有什么消息吗?”蔚明珠迫不及待地过去,往他旁边一坐就问道。 “我们先用早膳吧,用完再说!”宗政墨说完低头就吃了起来,蔚明珠哪有心情吃东西,就按捺着陪他吃了一些。 宗政墨见她吃的那么少,就关心地问道:“怎么,不合你的胃口吗?” 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用膳,蔚明珠摇摇头说:“不是,你吃吧,别管我!” 宗政墨点了点头,又吃了点就让人撤了,魏星给他泡了茶来,就和燕子识趣地退了出去。 宗政墨看了看蔚明珠,才说:“宗政麟决定娶段淳姬了!段淳轶嫁了妹妹就要回北魏了,婚礼三天后举行!” 呃,蔚明珠冷笑起来:“他不知道段淳姬失贞了吗?说不定此时肚里都有严蔺的孩子了,他还敢娶,就不怕给自己戴顶大绿帽吗?” 宗政墨撇撇嘴说:“这事严蔺和段淳轶都瞒得很好,他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了,要借段淳轶的力量,他也只能装不知道!” “那你怎么想,要是让他和段淳轶联合起来,你不是被动吗?”现在兵权在皇上和凌家手中,宗政墨除非得到凌家的支持,否则的确很被动。 宗政墨笑了笑说:“我岳父把冷银屏许给了凌羽,凌羽也没反对,估计很快就会举行婚礼。对了,你这个老情人也没忘记你,这两天都在找你呢!还跑到丐帮去找人,被我找人劝了回去。蔚家已经折进去了,这时候凌家不能再出事了!” 蔚明珠就嘲讽道:“你岳父对你倒死心塌地,我本来还以为他想把冷银屏也嫁给你呢?对了,你不知道冷银屏喜欢你吗?” 宗政墨挑了挑眉,笑道:“小珠儿这话里有浓浓的醋味啊,怎么,冷银屏喜欢我让你伤心了?”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骂道:“谁伤心了,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要一个个都去伤心,我伤心的过来吗?我只是想不通,你都把人家的女儿害死了,冷大人怎么还对你如此死心塌地呢?” 宗政墨忍不住了,沉声说:“我没有害死她……” 蔚明珠愣了一,问道:“她不是嫁给你没满两年就死了吗?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宗政墨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发誓一辈子都不许说出去!” 蔚明珠赶紧点了点头,好奇地问:“你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有点巧,以前我救过冷香薇,冷大人一直很感激我,他的确有心把女儿许配给我,只是她不愿意。当时父皇让我去封地,你也知道我们皇子必须成亲了才能封王,我正在物色人选,她就跑来找我,说要我帮她和她的情郎一起逃走。那人是她家的马夫,两人早已经有私情,她当时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怕被父亲知道被打死,不得不出此策……” 蔚明珠听到这就恍然了,笑道:“于是你就将计就计,娶了她,把她带到封地,然后让她假死,这样就谁也不知道她和人私奔的事了?” 宗政墨见她一点即通,就点了点头:“她是个好女人,能舍弃荣华富贵跟着她夫君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头再来,这份勇气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有的,所以我愿意帮她!” 蔚明珠好奇地问道:“那她现在过的好吗?” 宗政墨笑了笑说:“还行吧,年前托人给我寄了封信,说她又怀了一个孩子,她上次生的是个女孩,说这次如果生了个男孩要给我做干儿子,还请我多去看望她的父母,说自己养了孩子才知道父母的不易,她希望有一天能得到父亲的原谅,带着孩子回来看望两位老人!” “那你对冷大人说明了吗?”蔚明珠重生一次,很看重亲情,她知道这样一辈子隐姓埋名的确需要勇气,意识的,她希望冷大人能原谅她,一家人可以团聚。 “还不到时候,等她夫君做出一番作为来再说吧!” 宗政墨这样一说,蔚明珠就知道了,这人现在已经不是马夫,一定在某个地方为宗政墨效力。 想到这,她有些异样地看了看宗政墨,这人帮人不是只看眼前,而是长远的打算,试想等香薇等丈夫功成名就回来,冷家一家人还会不接受这个背经叛道的女儿吗? 蔚明珠就多了一句嘴,问道:“可以告诉我她丈夫叫什么名字吗?” 她前世也认识了不少官员,想看看这人有没有在自己认识的人中。 “米真。”宗政墨没有防备地就说出这个名字。 蔚明珠就愣住了,没想到还真是自己认识的人,米真前世是宗政麟的军需大臣,他最擅长的就是养马,宗政麟弄到了汗血宝马就是他负责饲养的,当时蔚明珠和他很熟,知道这人的确是个有才华的人。他熟悉每种马的特性,还会医马,为人又没架子,是个好人。 她一时就很羡慕冷香薇,这女人慧眼识人,有胆魄,是个可值得结交的人物。 此时她也不便对宗政墨说自己认识米真,只是点点头说:“有香薇这样的女人在后面支持他,他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宗政墨笑了笑说:“怎么样,现在不恨我了吧,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对我成见很深呢!”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说:“如果没有她,还是有别人,你就能保证你会对人家好?” 宗政墨挑眉看了看她,伸手就把她拉到了面前,说:“珠儿是在担心我对你不好吗?昨天还说不争宠的话……你是不是怕我娶回来几个冷落你啊?” 蔚明珠顿时就红了脸,猛地挣开他就退出了几步,宗政墨眼疾手快地把她抓了回来,揽住她的腰笑道:“怎么,这就害羞了?你放心吧,我虽然无法对你保证不娶别人,可是我能向你保证,你嫁给我就是我的人……我会对你好的!” 蔚明珠心中有些失落,虽然知道想让他只娶自己是不可能的事,还是很不舒服,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就转开了话题:“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还是先想办法把我家人救出来吧!” “亲一个就帮你想!”宗政墨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颚,就吻了上来。 唇相贴,他的舌灵巧地撬开她的唇,霸道地吸吮着她的芬芳,蔚明珠有些失神,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都答应嫁给他了,再拒绝是不是太矫情? “珠儿……我等不及想娶你了!”一吻毕,宗政墨有些气息不稳地紧抱着她,每次接近都很想很想让她真正变成自己的人。 只是,如他所说,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这时要了蔚明珠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想让她有任何委屈的感觉…… “那就赶紧把我家人救出来吧!”蔚明珠一把推开他,红着脸退到安全的距离。 宗政墨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她通红的脸颊,有一刹那很想不顾一切地先要了她再说。 幸好这时,燕子在外面咳了几声才禀道:“爷,小姐,刚才魏大哥来传话,说海岱要见小姐,爷,请他进来还是再等一会!” 宗政墨的脸也有些红了,燕子一定看到了两人相吻的一幕所以才咳嗽的,他深呼吸,将自己的躁动压去,才沉声说:“请他进来吧!” 蔚明珠赶紧收拾好自己被他弄乱的发丝和衣襟,狠狠瞪了一眼宗政墨,就走出去迎接。 海岱是和曹铸一起来的,宗政墨也不避嫌,把两人迎了进去。 曹铸看看宗政墨,有些犹豫,他哪会不知道一接近宗政墨就意味着必须卷进皇储之争中,可是都到了这时,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大师父,我没抓到武祐,只接管了丐帮,只是,也不是全部,有一部分人跟武祐走了!你看,一步怎么办?”海岱沉声问道。 蔚明珠看了他一眼,从他躲闪的眼神就知道他放了武祐一马,她也不好和他计较,毕竟他和武祐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想让他马上就对武祐恩断义绝也是不可能的事。 *** 亲们,前天我说我要自裁了,原因是写到墨的前任我才发现我写错了名字,在前面提到墨去渝州时娶了展香薇,结果被我忘记了,弄成了冷姓,之前的也无法改了,以后就一直姓冷吧,在此向各位亲道歉,次争取不犯这种错误了。 别对我太好 来我教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来我教你 “武祐呢?投奔宗政麟去了吗?”蔚明珠说自己的钱放在金风笼子是骗武祐的,她只是为自己拖延时间而已。ai悫鹉琻 海岱摇摇头:“不清楚,我让丐帮弟子留心他的消息,没发现他的踪迹。” “冬竹呢?” “冬竹打了二十鞭,她说愿意拿银子赎人,我拿到了她的银票就依你的话把她放走了,她和武云岚应该会去找武祐,我已经派人盯着她。”海岱掏出一叠银票交给蔚明珠。 “那就行了,这些银票你拿着,留着以后用吧!”蔚明珠不接,说道畛。 海岱看看她,问道:“大师父,你还相信我们吗?” 蔚明珠反问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们?我知道你还记着当初的事,海岱,曹铸,就算我当初做错了,我在这向你们诚恳地道歉,请你们原谅我,大家一起继续合作吧!” 她说完认真地向两人鞠了三个躬,曹铸和海岱互相看看,曹铸才说:“大师父,算了,你做事虽然有点偏激,可是这三年相处来,你也是个性情中人,做的事也深得人心,我们对你也没什么不满了,就这样吧,过去的事谁也别提了!钫” 海岱也说:“是,我问过帮中的一些长老,大家都愿意跟着你继续管理丐帮,帮助更多的人!” “嗯,那就好。海岱,这些日子你小心点,先把人都分散出去吧,我怕武祐借助宗政麟的力量来打击你们,你和江浦联系一,让大家都转移出去,等朝中的事安定来,我们再做打算!” 蔚明珠说完看看宗政墨,宗政墨微微颌首,似乎也赞同她的观念。这让蔚明珠放了心,她还怕宗政墨想借助丐帮的力量去对付宗政麟,要知道丐帮现在虽然不比以前,可是这些人都是些没有经过训练的百姓,要是和正规军对抗,估计还是不堪一击。 见宗政墨如此态度,曹铸对他的印象很好,上前说:“五殿,朝中的事官不便插言,官有句心里话想对殿说,殿如果志在天,官希望这场争斗尽早结束,免得荼害百姓,也不利于我南齐的发展。殿聪慧,又有大师父这样的人才帮衬着,是我南齐的幸运,殿珍重……” 曹铸虽然没有明说支持宗政墨,这几句话却说的可圈可点,宗政墨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曹大人的忠告!曹大人也珍重!” 曹铸点了点头,和海岱一起告辞了。 等两人走了,宗政墨才对蔚明珠说:“你这丫头,选的这几个人倒还不错!” 蔚明珠叹道:“可惜我还是看错了武祐,对了,我还没和你说武祐的来历呢,你知道他是谁的后裔吗?你知道他想做什么吗?” 宗政墨笑了,反问道:“你说我知道吗?” 蔚明珠看他的笑近乎狡黠,就气急地问道:“难道你早知道他的来历,却故意瞒着我吗?” “看你,小心眼了吧!”宗政墨将她拉到椅子上坐,才说:“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有很多事瞒着我,可是我以为是无害的就没去查。我当时知道你利用丐帮打听消息,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想着丐帮打听消息也方便,就没多管。等你被人绑架后,我才细细了解这事,联想到他们把武神庙做大本营,我就想到了庙主人本身。虽然说武邑的后裔男丁都被杀了,女人被发配,可谁知道这被发配的女人中没有人珠胎暗结生武邑的传人呢!我就联想到了武家……” 蔚明珠睁大了眼,这人仅仅凭推测就猜到了武祐的来历,还真不简单啊! “你的丐帮帮主姓乌,‘乌’,‘武’同音,我就知道了这人就是武邑的后裔,武家有个前朝的公主,他们家被抄和蔚家,凌家都有关系,再加上蔚家被陷害的事,除了武邑的后人,谁会做这样的事呢?” 宗政墨拍了拍蔚明珠的头,气恼地说:“你当初要是把这些人的事告诉我,又何来这一劫呢!” 蔚明珠不甘心地说:“那不是你害的,我怎么知道你可以信任呢?总要为自己留点后路吧!” 宗政墨无语地摇摇头说:“蔚明珠,你一点都不谦虚,你可知道,还好是我知道你的事,如果换做其他皇子或者皇上的人知道你做的这些事,蔚家早毁灭了几次了!” 蔚家手握兵权,蔚明珠又在外面培养自己的势力,皇上能放过蔚家吗? 蔚明珠看着他,突然想起他说过一句话:“你以为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幸运吗?” 她心中一动,问道:“阿墨,你……是不是在后面帮了我很多?” 蔚家有奸细,就算自己掩饰的很好,蛛丝马迹总会有的,这么久没暴露,除了宗政墨在后面帮忙,还能有什么其他解释呢?她可不觉得自己的运气就那么好! “你还不笨!”宗政墨又揉了一她的头,有几分宠溺几分埋怨地说:“我是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帮你的,你还不知道感激,还以为我用你的钱闹着要和我分道扬镳……我当时真被你气到了,有这么过河拆桥的人吗?行,要分就由你……我就是想看着你怎么来求我!结果我就是贱……你不来求我,我倒赶着又去帮你了!” “阿墨……”蔚明珠知道自己错了,委屈地拉着他的手说:“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我认错了还不行吗?” 她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不是自己闹着和宗政墨分道扬镳,那会不会一切都会不同,也不会让宗政麟和武祐钻了空子陷害蔚家。 “就知道口头认错吗?你知道吗?你伤了我的心……” 宗政墨不好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就不是他了,斜眼看着她说:“拿出点诚意来表示一!” 蔚明珠睁大眼:“怎么表示?要不我把我的银子再分你一半算了!” “蔚明珠,你是不是女人啊?”宗政墨气得瞪眼,忍不住骂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你就不知道怎么让男人高兴吗?” 蔚明珠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嘟起嘴说:“你骂人……我怎么知道怎么让男人高兴啊?” 她可不是装的,虽然见过蔚燕她们在男人面前装弱,也见过宋茹丹她们讨好宗政麟,可是这高兴……要怎么做呢? 宗政墨乐了,一想也觉得自己为难她了,这丫头才及笄,哪会懂得宫里那些女人讨好男人的手段,更没见识过青楼女人侍候男人的花招,她要懂了,那才怪了! “来,我教你!”宗政墨腹黑地把她拉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唇,低笑道:“你主动吻我一,我就高兴了……” 呃,蔚明珠的脸腾地就红到了耳根,触电般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宗政墨却紧抓着不放,盯着她诱惑般地说:“你不想我高兴吗?我一高兴脑筋就转得快,说不定马上就有救你家人的主意了!” 蔚明珠羞恼地低吼道:“宗政墨,你欺负人……” “怎么是欺负你呢!你都答应嫁给我了,亲一就当培养感情嘛!”宗政墨边说边靠近她,眸子被某种渴望烧灼得闪闪发亮,带了点炫紫的色彩让蔚明珠感觉被诱惑般移不开眼。 “珠儿……”低哑的声音蛊惑般在耳边轻响着,蔚明珠有些无法承受,眸子乱转,似想逃开这暧昧。 宗政墨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就贴了上来,不同早先时候霸道的吻,他的唇轻轻碰触她的唇,若即若离,让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一口水。 宗政墨低低一笑,双手环住她的腰带进自己的怀中,舌尖试探地撬开她的唇,也不伸进去,就描绘着她的唇形,温柔到极致的感觉反而把蔚明珠的心都吊了起来…… 她不是纯情的少女,前世也享受过男欢女爱,而现在这具身体也发育成熟了,又怎么抗拒得了那种极致的诱惑呢! 这样的宗政墨让她慢慢陷了进去,只是她还不能全身心交给他,所以她谨守着自己的理智,就算身体想要更多的拥抱,更多的亲密,她也不让自己沦陷去。 感觉宗政墨的身体越来越烫,像火炉一样围绕着自己,她隐隐有危险的感觉,用最后的理智猛地挣脱开这诱人的陷阱,哑了声音故作凶巴巴地说:“现在高兴了吧,赶紧想,我先去洗把脸……等我回来你要还没想出来,我饶不了你!” 说完她逃也似地跑上楼,宗政墨有些郁闷地低头看看自己支起的帐篷,抚了一把脸,自嘲地说:“我看,我也需要洗把脸……” 话虽然这样说,他却没走,坐来一口把冷茶喝了,就认真想了起来,只有早点把蔚家人救出来,他才有进一步一亲芳泽的机会。 其实宗政墨已经有思路了,只是还不够成熟,还需要再慎重地考虑一。 他看着窗外玩着茶盅想着,想得太入神,连蔚明珠来也没注意,俊眉微蹙,就留了一个侧脸给蔚明珠。 蔚明珠站在楼梯上看着他,这男人不露出腹黑狡黠的那面,看上去更英俊,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眉入鬓,眼睛微凹,高挺的鼻梁,微勾的唇角,无一不在张扬着属于他独特的高贵和优雅,看似散漫的动作也透着邪魅般的洒脱不羁…… 蔚明珠再次有看不透他的感觉,可是这次不同以往,她觉得她有一点点了解他了,要懂这人,不能看表面,也不能自以为是,要深入,靠近,给他安全的感觉,他才会对自己敞开…… 这一点就像自己,她无法信任的人她是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的,所以,这就是他们以前无法靠近的原因。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又都想知道对方的秘密,所以就一直让心和对方拉开了距离…… 她就这样看着,一直到宗政墨从自己的思想中清醒过来,转头看见她,他也没急着叫她,回视着她。 蔚明珠觉得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坚决,这人是做了某种决定了吗? “阿墨,有主意了吗?”她兴奋地奔了过去。 宗政墨一笑,道:“有主意了!这次我要同时扳倒太子和老四,虽然有点冒险,却是不能不做了!” “你要怎么做?你能同时对抗他们吗?”蔚明珠担心地问道。 宗政墨狡黠地一笑说:“老四能利用太子对付你们蔚家,难道我就不能利用他对付太子吗?比起我,太子更是他的敌人,让他们先去争,我们在后面伺机而动,岂不更好?” “那要怎么做呢?”蔚明珠想不出他有什么好的方法,期待地看着他等他进一步讲解。 宗政墨起身,揉了揉她的头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相信我就行了!这两天我可能不会过来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别轻举妄动,免得坏事,嗯?” “你就告诉我一点吧,让我等着我会着急的!”蔚明珠撒娇地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宗政墨很喜欢她这样娇憨的样子,可是他也才有点思路,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对她说,想了想就说:“还记得鬼姑吗?” “当然记得,怎么,你也认识她?”蔚明珠狐疑地问道。 宗政墨微微一笑说:“你是她徒弟……那你就没想过,你可能有师兄吗?” 蔚明珠顿时睁大了眼瞪着宗政墨,低叫道:“你别告诉我你也是她徒弟!” 宗政墨呵呵笑起来,想逗她的感觉又来了,就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我可是你二师兄,除了我,你上面还有两个师兄呢!” “骗子……”蔚明珠打了一他的手,吼道:“你早就知道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宗政墨耸耸肩说:“你也没告诉我你是鬼姑的徒弟啊?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蔚明珠狠狠地瞪他,蛮横地说:“这不是借口,我在明,你在暗,本来就是你在算计我,根本就不能算一码事!” 宗政墨笑道:“好吧,就算我瞒了你,可是你不觉得我这个师兄比鬼姑对你好吗?我估计她教你的东西还没我教你的多呢,你承认不?”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这个事实,鬼姑名义上是收了自己为徒,可是除了当时她在帝都她教过她几天功夫,后来就丢了两本册子给她就再也没管过她,这次她回来还打听过鬼姑,却完全没她的落,看来当初肯收自己为徒更多的是利用自己帮她进太后宫里偷东西。 一想到那事,她就对宗政墨又有了隔阂,不满地看着他说:“这么说,你们当初都是串通好的,让我进太后宫里帮你们偷东西,所以才假装收我为徒?” “那是鬼姑做的,之前我不知道,是你找上我说想进宫偷东西我才知道,你可别怨到我身上!”宗政墨和她关系才好了点,不想又生分了,赶紧解释道。 “那你对我说,你们偷了什么?”蔚明珠咄咄逼人地问道。 宗政墨摇摇头说:“这事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没关系,你别问了。” 蔚明珠看他还继续瞒着自己,就不满地说:“宗政墨,你一点都不坦诚,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宗政墨的眸子就深沉了,看着她反问:“你就没有秘密吗?你就敢发誓你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诉我了吗?珠儿……我不想和你生分,也不想探询你的秘密,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就行了……行吗?” 蔚明珠就沉默了,虽然这样让她心里有些不满,可是她也知道宗政墨说的是实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的见不得光,他的也许也不能说,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那好吧,你就说你能说的!鬼姑什么时候收你为徒的?”蔚明珠越想越觉得奇怪,宗政墨长在深宫,鬼姑又是江湖中人,她是怎么收宗政墨为徒的。 “这事就要从我母妃说起了!”宗政墨苦笑:“你知道我母妃来自一个没落的部落吧?” “听说过……听说当时皇上出征,遇到她就把她带回来了!怎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蔚明珠好奇地问道。 “我母妃的部落叫莫经,是个很古老的部落,三百年前,他们部落是大宛一带最强大的部落,整个部落有几万人口,可惜慢慢就衰落了,到我外祖父这一代,全族的人不超过五十人。我外祖父是族长,他很焦虑,极力想让部落的人丁兴旺起来,为此他打破了部落里不和外族通婚的习俗,鼓励族人和外族通婚,可是却丝毫没有起效,部落不管是嫁出去的女人,还是娶进来的媳妇,都不会怀孕,就算有几个偶然怀上的,都撑不过三个月就滑了……” 蔚明珠听得愕然不已,难道这就是莫经灭亡的原因? 宗政墨苦笑道:“我外祖父急了,再这样去,莫经就断了香火了,他没办法,就带着我母妃去找大陆最神秘的冥之巫师帮莫经算命,想看看是什么让莫经没有子嗣!” “那算出来没有?”冥之这名字蔚明珠从来没听说过,感觉很神秘。 “冥之巫师很难找,我外祖父带着我母妃找了五年,才找到他,他开始不肯帮忙算命,说这是泄露天机,会遭天谴的。我外祖父和我母妃跪着求了他五天五夜,他被他们的诚意打动了,才起了一卦帮他们算了!” 蔚明珠听着突然灵光一闪说:“一定成功了吧,宸妃不是生你了吗?” 宗政墨无奈地一笑说:“这是因缘巧合,你别忙着打岔,听我说完。冥之算出来的结果是莫经气数已尽,百年内必定全族灭亡,让我祖父别再折腾了,顺应天命吧!我祖父一听这结果就绝望了,可是我母妃不甘心,她当时和部落里的一个男子已经定了亲,她还想给他生孩子,她不愿接受这结果,就苦苦哀求冥之给莫经指点一条出路。” 蔚明珠这次没打断宗政墨了,转而想着宸妃,心有所属,却嫁给了皇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吧,否则怎么会甘心呢! “冥之却再也不肯透露,我外祖父失望之就回去了,我母妃却固执地守着冥之,侍候了他两年,一直到冥之临终前,他才给我母妃指了一条出路!” 来我教你 百年恩怨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百年恩怨 ┕_┙┕_┙文學網:“什么出路呢?”蔚明珠问道。 宗政墨苦笑:“莫经说我母妃的家族被人施了血咒……三百年前,莫经是西夏最强大的部落,当时莫经的先祖以强悍之势横扫了草原和沙漠,杀戮无数,当时漠北的黑水有个部落毓族,就在这场杀戮中被灭绝。我先祖也不知道被谁进谏,说吃了毓族女子怀孕满半个月的胎儿就会得到永生,他杀光了毓族的男子,把怀孕的女子都囚禁在自己后宫,等那些女子的胎儿一满八个月,就命人剖开肚子取出胎儿给自己服食……” 蔚明珠听到这里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骂道:“太荒谬了!这样的话他怎么会信呢!” 宗政墨冷冷一笑:“他当时无往不利,没有什么值得追求了,永生就变成他唯一渴望的事,做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那这些女子就没人反抗?”蔚明珠想到了前世自己的孩子,忍不住同情这些女子胨。 “有……这些女子中有个女子叫毓珠,她父亲是毓族最大的巫师,也是冥之的先祖,冥之一开始不愿意给莫经指点出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毓族不像别的部落,技艺不分男女都传,毓珠从小就有超强的能力,得到了父亲的倾囊相授。莫经曾祖将她掳去时她并不是怀孕的女子,还没嫁人,长得倾国倾城,先祖被她吸引,就将她关在了后宫,每晚都宠幸她,一直到她怀孕!” 蔚明珠睁大了眼,有种不祥的预感,脱口就问道:“她怀的是你先祖的子嗣,难道你先祖连她都没放过?” 宗政墨苦笑:“是……这就是莫经悲剧的开始,先祖在她怀孕满八个月的时候,命人去剖开她的肚子,想服食她肚中的胎儿。奉命去带毓珠的人去到时发现,毓珠给自己做了一个祭台,用五个孕妇的孩子祭祀轮回大神,诅咒莫经家绝子绝孙,从此走向灭亡之路。祭台周围都堆满了燃烧物,鲜血洒满了祭台,那些人被吓到了,赶紧跑去通知先祖。等先祖赶过去时,毓珠亲自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取出了自己的孩子,用孩子对莫经全族了血咒……驴” 蔚明珠打了个冷噤,这也太惨烈了吧! “我先祖被这一幕惊到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毓珠,还是被这一幕刺激得幡然醒悟,看到毓珠点燃了大火,他竟然没跑,还冲进了大火中抱住了毓珠,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求他出来,他一直抱着她不为所动,最后被大火吞噬。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火势蔓延,把整个后宫都烧了,等熄灭时,他们的骨头都被焚烧已尽,再也分不出彼此。莫经即位的皇上嫌不吉利,迁移了都城,被火烧过的后宫就荒芜了,有传说说附近的百姓经常会听到婴儿的哭泣,慢慢附近就没人居住了,到后面就变成了乱坟岗。” “那后来呢?” 宗政墨摇头:“后来莫经家就走上了坡路,新皇即位不到三个月就被他的弟弟夺了皇位,两人各带了一部分族人互相残杀。那是真正的残杀,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大家都像着了魔一样就算对方是自己的亲人,也杀红了眼地厮杀,这场战役持续了三年,等互相都撑不住妥协时,莫经家族只剩了一半人。分成了两个部落,以黑水河分隔居住。我母妃家族是漠河以北,这边沙漠居多,他们为了生存就一次次的迁移,每次迁移都要少了好多族人,三百年来,就所剩无几。” 一个曾经叱咤西夏的部落就如此陨落了,饶是蔚明珠这个两世为人的人听了也忍不住叹息,繁华如过眼云烟,三百年弹指一挥间只剩嘘嘘,相比之,自己那点仇恨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冥之给你母亲指的出路是什么呢?” 三百年的恩怨,死了那么多人,也该消了吧! 宗政墨沉吟着,许久才说:“冥之感念我母妃侍奉了他两年,临终前对我母妃说莫经家的诅咒并不是无人能破解的,必须要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和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子的婴儿之血,祭祀轮回之神才能破解,他把破解的方法都教给了我母亲就去世了。” 蔚明珠听到这有些同情宗政墨,这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子都难,还要同时找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子,岂不是难上加难吗?而且还要人家的婴儿之血祭祀,试问谁家的父母肯把孩子给他们啊! “可是你母妃怎么生你呢?”这是蔚明珠心中的疑问,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宗政墨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道:“这就是鬼姑和我的渊源,我母妃安葬了冥之,回去时就遇到了我父皇征讨西夏,我父皇不知道莫经是我母妃的家族,杀光了所有莫经家的残余,我母妃的恋人也失踪了,我母妃又怨又恨,只是她一个弱女子,也没报仇的能力,就只好利用自己的美貌结识了我父皇,委身于他,被带回了南齐。她嫁给我父皇后,一直忍辱偷生,想繁延后裔再为莫经家报仇,只是进宫了两年肚子都没动静,虽然仗着自己的美貌一直受到父皇的宠爱,可是你也知道在后宫里,没有子嗣又没有背景,一旦年老体衰终究会失宠的!” 蔚明珠这次没打断他,他应该很快就说到他是怎么出生的。 宗政墨似乎有些累了,拉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中,苦涩地说:“在后宫里,那些妃子不断排挤,我母妃没有背景,虽然仗着自己的美貌受宠,还是有很多人想害她,可是也有同病相怜的,你应该还记得,我父皇第一个皇后伊紫吧,她是和亲嫁给我父皇的,她生产死了,后来她妹妹伊缨又被送到了宫里给我父皇做妃子。伊缨虽然仗了伊紫的福泽很受我父皇宠爱,可是她也受皇后她们排挤,背后没少给她使袢子,我母妃和她同病相怜,两人就成了莫逆之交。” 也许是在宫里没人能诉苦,熟识后宸妃没有对伊缨隐瞒自己的身世,把一切都告诉了伊缨,这就给宸妃带来了转机。伊缨也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她,原来伊缨不是自愿进宫的,是被家人胁迫的,她进宫前就有了相好的人,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就把相好的人邯山也带进了宫,男扮女装做了自己的宫女。 伊缨的恋人邯山是大宛巫医之子,除了医术还精通一些秘术,知道了宸妃的秘密后,在伊缨的苦求,他迫不得已只好答应帮忙。在他的努力,终于让宸妃怀上了孩子,三人都欣喜若狂,一起期待着孩子长大。 等过了三个月提心吊胆的日子,宸妃没有滑胎,三人更是小心翼翼地保护这个孩子,一直到平安地生了宗政墨。 而为了彻底破解莫经家的诅咒,邯山还精心计算了宸妃的生产之日,利用秘术让宗政墨在阳月阳日阳时出生,剩的就是再找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等日后两人生孩子,就可以用婴儿之血破解莫经的诅咒了。 蔚明珠听到这愕然不已,忍不住问道:“那伊缨就是鬼姑吗?” 她想起当年伊缨被皇后害死,就忍不住这样想。 宗政墨点点头说:“他们为了生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子,特意找了几个女人一起嫁给了不同的男子,伊缨自己也加入到这个行列里,本来进宫几年都没怀上孩子的她,和邯山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而我母妃,再次意外地又怀上了,她很高兴,想着能再为莫经家留个后人,只是这次没那么幸运,三个月没满,孩子就没了!伊缨此时已经计划着怎么逃出宫去,就让我母妃继续假装怀孕,想到时两人借生产找机会一起逃出宫去!我母妃就继续假装怀孕,没想到这后来却成了救伊缨孩子的机会……” 听到这,蔚明珠恍然大悟,脱口说道:“暮兰就是伊缨的孩子吧!” 一切都说的通了,难怪宗政墨可以和暮兰像情人一样拥抱,两人本来就没血缘关系,又有上辈人的友谊在里面,估计从小就被定了亲事吧! 宗政墨有些欣赏蔚明珠的聪明,点了点头说:“皇后趁我父皇出征,就诬陷伊缨和侍卫私通,我母妃知道消息后就赶紧通知了伊缨,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伊缨已经被皇后抓住了,当时孩子才满八个月。皇后恨死了伊缨,对她用了刑,她脸上的伤就是如此来的。伊缨肚里的孩子很坚强,大刑之竟然没掉,皇后就给她灌了毒药,以为她死了就让人放火烧了紫清宫……” 伊缨没死,作为一个巫医的恋人,皇后的毒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她一直撑到了邯山和宸妃将她救了出去,邯山用一个怀孕的妇人尸体代替了她,把她藏在了宸妃的宫里,找机会把她运出了宫。 等宸妃到‘生产’的时候,邯山把伊缨的孩子送进了宫,取代了这个莫须有的孩子。 “暮兰被送进宫时很虚弱,因为是算了时辰催生来的,伊缨生产前又被皇后灌了毒药,虽然伊缨已经解了毒,还是有很多毒素传到了暮兰身上,邯山怕养不活她,只好送进了宫里,想借皇家的天时地利好好把这个孩子养大!所以暮兰就作为我妹妹在宫里养大了!” “那她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了?和你正好相配!” 蔚明珠有些吃味地嘲讽道:“你们两成了亲,就可以生解除莫经家族血咒的孩子了!宗政墨,我就好奇了,到时你真的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杀了解咒吗?” 宗政墨瞪了她一眼,骂道:“我什么时候说了必须杀了自己的孩子解咒呢?我母妃说了,冥之说只要用孩子的心头之血解咒就行了,操作的好孩子不会有事的!” “那要是操作的不好呢?”蔚明珠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就舍得杀了自己的孩子啊?心头之血多难取啊!一不小心你就是杀自己孩子的凶手!” “不会有事的,鬼姑已经说了,她能做到!”宗政墨被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弄得烦躁起来,他从来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以前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被蔚明珠这样一说,就弄得好像自己真是罪魁祸首似的,脸就不自觉沉了来。 蔚明珠嘲讽地挑了挑眉,怕气不死他似地说:“她也不是全能的,要是出了意外,宗政墨,你就后悔去吧!反正如果是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为了一个早就灭亡的种族拿自己的孩子去冒险,她觉得很荒谬。 宗政墨瞪了她一眼,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起身说:“我告诉你的这些是秘密,不许说出去!” “我不会说的,你就放心吧!”蔚明珠不满地回瞪了他一眼,又问道:“那鬼姑怎么会回来教你武功呢?那个邯山呢?他还活着吗?” 宗政墨虽然觉得蔚明珠太好奇了,还是纵容地说:“邯山出宫没两年就因病去世了,鬼姑伤心之余就混进了宫,想伺机报仇,当时暮兰还小,病又多,鬼姑就留在宫里帮我母妃带她,边教我武功。后来暮兰的身体好多了,鬼姑见报仇无望就出宫寻找其他门路,她利用邯山教的医术在江湖上混出了名气,很多人都找她求医,她每年都要回来看我们,顺便为暮兰治病。” 蔚明珠还是意犹未尽,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有门路吗?这和鬼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会找皇上把当年的事都说出来吗?” 皇上和皇太后不是亲母子,要是知道皇后害死了伊缨,会为了伊缨对付太子吗? 宗政墨想了想说:“鬼姑恨死了皇后,如果为了报仇,说不定会出手救父皇的。而父皇,这些年对伊紫念念不忘,如果知道伊缨还活着,又救了自己,一定会出手对付皇后的,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吧!好了,我该走了,你安分点,这几天别给我找麻烦,免得又节外生枝!” “知道了!我安分守己行了吧!”蔚明珠回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走出去,自己就心烦了一,这还没嫁给他,就知道他必须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试问她怎么会舒服呢!难道就不能不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吗?蔚明珠瞪着他的背影,有些意兴阑珊,这世上就没好男人吗?才说要一辈子守着自己一个人的凌羽,为了凌家要娶冷银屏,他不能相信,宗政墨也不能相信,哎,谁可以相信呢! 蔚明珠越想越烦,忍不住自言自语:“行,宗政墨,你有本事你就去和暮兰生孩子,我嫁给你只是权宜之计,让不让你碰还早呢,我要是有一天找到我心仪的男人,我就给他生孩子去,气死你去!” 燕子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莞尔,插嘴道:“小姐,我劝你还是别有这样的想法,你要真嫁了爷,敢做出这种事,我觉得他一定会亲手掐死你!” 蔚明珠一听,想起宗政墨曾经掐着自己脖子的事,打了个冷颤,这还的确可能!呃,为什么就那么不公平啊,他就可以左拥右抱,自己就不能呢! 她坐了一会,越想越不放心,让燕子给自己找来一套男装,想溜出去看看情况。 燕子为难地说:“小姐,别出去了,爷交待过,这两天不准你出门,你要是出去了,爷那边我们很难交待的!” 蔚明珠一瞪眼说:“怎么,才回来他就变成你们的主子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燕子苦笑道:“小姐,我也是为你好啊,你身上带了伤,这要出去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主子交待啊?” 蔚明珠不以为然:“我乔装打扮一,谁也认不出我,能出什么事啊!走吧,大不了我答应你,只看看不惹事行了吧!” 燕子拗不过她,只好给她找了身普通的男装,和蔚明珠扮成了乡来的百姓,两人才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 来到街上,蔚明珠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一时倒不知道去哪了,想了想就带着燕子来到了蔚家,远远就看到蔚家大门上贴着封条,周围有士兵看守着,有许多过路的人远远看见就指指点点悄声议论着,大抵就是说蔚家的不是。 蔚明珠听着就一阵烦躁,看他们的目光都有些不善。哼,蔚家怎么了?蔚家为南齐出生入死的时候,他们在哪里?没有蔚家这么多年为南齐镇守边疆,他们现在能有安宁的生活吗? 墙倒众人推,这些愚昧的百姓,他们懂这里面充斥着何等复杂的利益关系吗? 燕子在旁边看见她情绪低落,怕她多想,就伸手拉了拉她说:“小姐,我们走吧!” 蔚明珠看了一眼蔚府,就由着她拉着自己离开了,两人也没急着回藏珠楼,在路口找了家酒楼,上去想吃点东西,顺便听听朝中的动静,上到上面,蔚明珠一眼就看到了凌羽,一人坐在窗边,一边喝酒,一边往看,桌上已经堆了几个酒罐。 蔚明珠见了就踟蹰起来,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和他打招呼,想了想,又觉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还是别给凌家添乱了。她就和燕子在附近找了个位子坐,两人要了几碟小菜就吃起来。 酒楼上已经有不少客人,酒过三巡,话就多了,有人就议论起蔚家,说蔚家深受皇恩竟然不知道感激,还卖.国求荣,该杀。 还有的说蔚家早该倒台了,说蔚老将军缺德事做多了才会让蔚家遭这样的报应。 各种诋毁蔚家的话让蔚明珠越听脸色越难看,燕子怕她冲动,伸手按在她手上。 蔚明珠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那边凌羽却听不去了,啪地一声就把酒罐摔在了地上,这一声响顿时让酒楼里安静来,那些客人都转头看着他。 蔚明珠看去,见凌羽眼睛里布满了红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怒瞪着那些客人,吼道:“你们懂什么……蔚家……蔚家是被冤枉的,蔚将军决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他是……” “少爷!”凌羽的侍卫一见他如此激动,生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赶紧上前扶住他低声说:“别说了,祸从口出,老爷已经交代你别惹祸……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他和另一个侍卫一边一个,扶着凌羽就想走。 凌羽喝多了,心情本来就郁闷,被这两人一拉,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挣开吼道:“我不回去……我就要说,蔚家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兔死狗烹,你们就一个个没有同情心吗?” *** 亲们,最近几天特殊时期,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原定说加更的暂时不加了,风要忙着把其他的书也改出来,有时间再加,谢谢大家支持! 【友情提示:由于作者更换书名比较频繁,如果本书最新章节未更新,(可能作者已更换书名)请大家在本站搜索作者名,查,如果未更名,请登录联系管理员更新】 百年恩怨 以公行私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以公行私 ┕_┙┕_┙文學網:凌羽的话还没落音,楼梯口就上来了几个人,蔚明珠眼尖地看见为首的就是宗政麟,意识地就低了头,暗暗心惊,一边替凌羽紧张,这本来就是宗政麟做的,他这不是说宗政麟吗? 宗政麟小鸡肚肠,容得他才奇怪。 果然,宗政麟听到这话眼睛就危险地眯了起来,冷冷地看向凌羽。 凌羽的侍卫也看见了凌羽,再也顾不上了,一人捂住了凌羽的嘴,另一人连拖带抱地就带着他往楼梯走去。 凌羽还没发现宗政麟,边挣扎着:“放开我,让我说……我还没说完……胨” 宗政麟使了个眼色,薛祥生会意,就上前拦住了三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哟,这不是凌小将军吗?怎么,这是为蔚家鸣不平啊!有种你就上殿上去鸣冤啊,躲在这里闹有什么意思啊!” 凌羽的侍卫吓得脸色都白了,陪笑道:“薛将军,我们公子喝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呵呵,四殿别和他计较,让末将带他回去,让凌将军好好教训他……” 说着两人就想带着凌羽溜走,薛祥生却一闪又堵住了去路,冷笑道:“俗话不是说酒醉吐真言吗?我看凌小将军这才说的是实话……你们放开他,今天就让他说个够吧!驴” 那侍卫暗暗着急,看宗政麟冷冷地看着自己,就为难起来。这要放开了凌羽,还真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说出让凌家遭殃的话,那他们万死不能赎其罪了。 可这不放……看四皇子的样子,今天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凌羽了。 正为难,蔚明珠就带了燕子从几人身边走过,到了凌羽身边,她一个踉跄撞在了凌羽身上,接机用手中的银针戳了他一。 燕子配合地赶紧扶住了她,两人装作诚惶诚恐地低头鞠躬道歉,就赶紧了楼。 上面的几人也没发现异样,薛祥生还盯着那侍卫吼道:“放开他,让他说!” 那侍卫逼不得已,只好放开了捂住凌羽嘴的手,凌羽就滑躺在地上,刚才挣扎的势头都没了。 薛祥生皱眉,上前用脚踢了踢凌羽,叫道:“凌羽,说啊,有什么不满今天尽管说出来,我们殿给你做主!” 凌羽没动静,薛祥生奇怪地低头看了看,凌羽口中流着口水,睡得呼呼的。 那侍卫一见就舒了一口气,陪笑道:“薛将军,我们少爷喝多了,他一醉就这德性,没个一天是无法清醒的。薛将军,四殿,别为了一个醉鬼扰了你们用餐的兴致,就让我们把他带回去吧!等他清醒了,让老爷押他来给你们赔罪!” 薛祥生还不肯罢休,转头叫道:“来人,提桶水来把他泼醒,今天一定要让他说清楚,什么叫蔚家是被人陷害的!” 真有人去提水了,那侍卫不干了,凌羽现在已经没危险了,薛祥生却还要泼水,这也太过分了,分明是不把凌家放在眼中。 这侍卫叫江建德,是凌羽舅舅的人,也算凌羽的堂哥,凌羽舅舅安排在凌羽身边带他,凌羽平素和他交情很好,他把凌羽就看成自己的弟弟,见薛祥生如此折辱他,哪会坐视不管呢! 江建德此时也顾不上得罪宗政麟了,往凌羽前面一站,沉声说:“四殿,薛将军,末将已经说了,我们少爷喝多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四殿和薛将军就看在凌将军的面子上别和他计较了,容我们把他带回去吧!” 宗政麟还没说话,薛祥生就嚣张地一把揪住了江建德的衣襟,冷笑道:“怎么,把凌将军抬出来压我们啊?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他一把就想将江建德甩出去,没想到江建德早料到了,脚一用力,稳稳地站住,薛祥生竟然没能把他摔出去。 这薛祥生就对他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一个看似貌不惊人的侍卫还有这等本事,他冷笑起来,贴近了江建德狞笑着问:“哟,看不出凌小将军身边还有如此的高手啊,要不要较量一啊?” 江建德淡淡地说:“末将怎么会是薛将军的对手呢!还请薛将军开恩,让我们把少爷送回去吧?” 薛祥生嚣张地问道:“本将军今天要是不让呢?” 江建德皱了皱眉,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薛祥生还如此霸道不肯相让,他就沉声说:“薛将军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我们少爷就一醉鬼,薛将军有必要抓住不放吗?” 两人话赶话,气氛就越来越紧张,宗政麟早找了张桌子坐看热闹了,他见酒楼的客人都看着两人,也不阻止薛祥生,他就存心想杀杀凌家的威风。 凌家在这时候和冷家结亲,分明就是选择了宗政墨,他怎么会不怒呢!他一向自负,在此之前也向凌将军伸出了橄榄枝,想拉拢凌将军,没想到凌老头不识趣,装没领会他的意思,背后立刻就搭上了冷家,他早就憋了一口气,这时逮到机会,不把凌羽狠狠羞辱一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宗政麟的态度更是助长了薛祥生的嚣张,作为宗政麟的心腹,薛祥生揣摩主子的意思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见宗政麟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时,提水的侍卫提来了一捅水,询问地看向薛祥生,薛祥生就毫不客气地说:“泼……” 那侍卫就提水上来,凌羽的另一个侍卫就冲上来叫道:“薛将军你别欺人太甚……” 那侍卫提着水泼也不是,不泼也不是,尴尬地看向薛祥生。 薛祥生怒极反笑,沉声喝道:”泼……“ 那侍卫不再犹豫,一桶水就往凌羽的侍卫身上泼去,凌羽躺在地上,这一泼必定连凌羽身上也会淋上。 酒楼里的客人都屏息看着,一方面觉得薛祥生真的欺人太甚,一方面也想看看凌家被泼了水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掠了过来,提水的侍卫只觉得自己的手肘被人撞了一,手中的水桶就转了一个方向,水和水桶全部往薛祥生身上泼去。 薛祥生也算反应快,迅速掠开,只是他身后的几个侍卫就没有他的速度了,被泼了一头一脸,一个反应迟钝的,更是被水桶砸到了脸上,顿时鲜血就流了出来。宗政麟一见,脸色就沉了来。 此时,江建德已经看清来人是凌将军,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来的这么快,却松了一口气。 薛祥生站稳,也看清了是凌将军,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凌将军脸色更难看,阴沉着脸往前面一站,问道:“薛副将,小儿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如此折辱他?” 他这样居高临的语气让薛祥生很没面子,可是和凌将军这样的大将军相比,他的职位的确低人一等,就算普通的百姓不知道这样的差别,他们自己却是知道的。被凌将军这样咄咄逼人地一问,他倒说不出话来了,又没拿到凌羽更多的把柄,只凭刚才两句话,他很难在凌将军面前嚣张。 可是做也做了,此时认错很丢人,他仗着有宗政麟撑腰,就故作强硬地说道:“凌将军,蔚家通敌叛国,刚才凌羽却在这胡说八道,谴责圣上冤枉好人,本将军看不过眼,帮凌将军教训他几句,难道凌将军还认为本将军做错了?要为他出头不成?” 凌将军冷笑着,回头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凌羽,才说:“薛副将,蔚家通敌叛国,大理寺不是还在审吗?在没审理清楚前,谁也不知道蔚家到底有没有罪,薛副将又凭什么如此武断蔚家就有罪呢?这酒楼本来就是是非之地,相信很多人都议论过蔚家的事,难道薛副将就要一一教训他们吗?再者,我家小儿都喝醉了,醉言醉语又岂可当真,就算说错了什么,本将军还没死呢,如果真得罪了皇上,自有本将军绑着他去向皇上请罪,几时轮到薛副将帮本将军管儿子了?” 薛祥生顿时说不出话来,凌将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始终没说话的宗政麟,才狠狠地说:“薛副将,俗话说不看佛面看僧面,本将军在朝中自信从来不与人为敌,实在不知道几时得罪了薛副将,薛副将要是对本将军有何不满,今日就一并说出来吧,如果是本将军做的不对,本将军愿意给薛副将敬酒赔罪!” 薛祥生脸都红到了脖颈,这一来不就弄成自己和凌将军的私人恩怨了吗?让这些酒客听去,日后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去,他实在不愿背这样小鸡肚肠,以公行私的恶名,就求助地看向宗政麟。 宗政麟也没想到凌将军来的这么快,本来只想欺负一凌羽出出气,可不是真想和凌将军撕破脸,见凌将军怒上了,他再不出面也没道理,就勉强地一笑,起身说:“凌将军,一场误会而已,别发这么大火。相信薛副将也是为凌小将军好,怕他口无遮拦惹祸才阻止他,方法过激了点,本意却是好的!薛副将,既然凌将军不高兴,你就赔个不是吧!大家同僚,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薛祥生一听宗政麟息事宁人的语气,只好不情不愿地上前一抱手:“凌将军,得罪了,是末将冲动,不该管人闲事,给你赔不是了!” 凌将军脸色稍缓,给了宗政麟一个面子,沉声说:“既然四殿如此说了,那本将军就不计较了!建德,把少爷背回去,十天不许出门,给我在家里好好反省!” 他转身对宗政麟一抱拳:“四殿,本将军带小儿回去教训,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带着侍卫把凌羽弄了楼,宗政麟面无表情地看着,凌将军这是和自己扛上了,哼,那就等着看吧!如果不是蔚家才出事,此时不好对凌家手,他怎么可能容凌将军在自己面前嚣张呢! 薛祥生察言观色,就火上浇油地说:“殿,他这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中……殿,要不我找几个大臣就今日这事参凌家一本吧?” 宗政麟看了看他,失去了喝酒的兴趣,起身说:“回府!” 他率先走了去,看到对面街上,刚才撞到凌羽的两个百姓还站着,就意识地看了一眼,隐隐觉得那人有点熟悉。 一瞥间,那男人就掉头走了,宗政麟看他走路的姿势熟悉的感觉更甚,多疑的他立刻扭头对薛祥生说:“找两个人跟着那两人,弄清他们到底是谁!” 薛祥生不以为然地看了看,不过是两个百姓,可是宗政麟的话又不容怀疑,只好招手让两个侍卫跟了上去。 宗政麟上马,刚要回府,就见自己府里的侍卫石玉山打马跑来,一脸的焦急。 “殿,宫里送来了消息,让你立刻进宫!”石玉山冲上来滚马就低声禀告道。 “出什么事了?”宗政墨眉毛一挑问道。 “听说太后不好了,御医都被招了去,这次恐怕真不行了!”石玉山低声说道。 宗政麟一听就再也无心管闲事了,招呼了薛祥生就立刻赶进宫去。 *** 宫里,皇太后的寝宫外站满了御医,几个皇子都等候在外面,宗政墨也在人群里,低头想着心事。 七皇子宗政飏抬头看了几次,见里面毫无动静,就把宗政墨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五哥,你说太后会不会真没了……” 他这也是心急,他虽然去萧暮雨家提了亲,可是萧暮雨的父母还没应许,他自己倒不急,却被萧暮雨骂死了,萧暮雨是担心自己就此怀上孩子,如果太后没了,要守孝,他们的婚事就要往后推,到时萧暮雨如果真怀了孩子,那就成了笑话了。 宗政墨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道:“你别急,这一时半会估计去不了,你一会再去萧家,把利害关系说给他们,婚礼也不用准备什么,就把人娶过去吧!” 宗政飏急道:“这么急,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大家都会知道我们有事了!” “这时你还管得了别人怎么说啊!”宗政墨虽然这样说,还是帮他出了个主意说:“你去和父皇说清楚,请父皇赐婚,就算给太后冲喜吧!” 宗政飏一想也对,谢过宗政墨就去找皇上。宗政飏还没动身,宗政墨就看到宗政麟和父皇一起来了,后面还跟了两个道士,宗政墨一见就想到了蔚明珠和自己说的话,心就冷笑起来,都到这时候了,宗政麟还不忘毒害太后啊,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太后死吗? 他再看皇上,皮肤暗沉,皇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的确不复往日的俊朗。宗政墨心里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矛盾感,虽然从小宸妃就给他灌输皇上是仇人的思想,可是毕竟自己身体里流了皇上的血,他对皇上倒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也没有太多的亲情。 皇上子女太多,对每个皇子都是不冷不热,平素几乎很少亲自教育他们,最多兴致来时考察一他们的学业,逢年过节赏赐点礼物,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忙着国事和在后宫的嫔妃间穿梭。 虽然他可以勉强算个明君,可是对于父亲一职,他完全不够格,宗政墨嘲讽地想,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平常的百姓之父,至少不会怀疑自己的儿子会阴谋篡位,更不会在儿子身边安插眼线,而自己的父皇,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一点。 他就弄不懂了,做皇上有什么好,他每天忙的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难道万人拥戴,可以掌握着天苍生的命运就叫幸福吗? 如果是这样,这个皇上不做也罢! 只是他现在已经被逼到弦上,不得不发,也顾不上想自己真得到了皇位又会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父皇!你快进去看看太后娘娘吧,御医说她不行了!”太子一见皇上来就迎了出来,眼角微湿,似乎伤心过度。 皇上微微颌首,信步就走了进去,宗政麟也想跟进去,太子阴沉着脸拦住了他,宗政麟就不客气地叫道;“父皇……” 皇上回头看了看,皱了皱眉说:“让他们都进来吧!见太后一面也好!” 太子就不好阻挡,放开了手,宗政麟得意地跟了上去,宗政墨就拉了宗政飏一起进去,二皇子和三皇子也跟了进来。 进到宫里,宗政墨就有些不舒服,这里面的空气太污浊了,只见门窗紧闭,药味、檀香味,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健康的人都受不了,何况病人呢! 几个宫女分别跪在床前侍候太后,一个老御医正在给太后的手上扎银针,皇后跪在榻前为太后祈祷。 “母后,父皇来了!”太子上前禀道。 皇后这才眼泪汪汪地欠身,哀哀地叫道:“皇上,你过来看看太后,她一直念着你呢!” 皇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早有宫女搬了椅子放到床榻边,皇上只好走了过去,沉声问道:“太后……你可还好?” 宗政墨等皇子都立在一旁,宗政墨眼角稍到太后已经奄奄一息了,瘦得脱了形的脸哪有平素的雍容华贵,就像乡间的老太婆一样蜡黄蜡黄的,头发也稀稀落落地散在枕上。 太后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还指望着皇上伸手握住她,皇上却无动于衷地扭过了头对御医说:“应老,太后怎么样?” 应御医跪在床榻边,闻言尴尬地禀道:“太后精神不济,需要静养……” 宗政墨唇边就迅速地卷过一抹嘲讽地笑,静养?到棺材里静养吧!也难为应御医了,难道要当着太后的面说她时日不多了吗? 皇上却似对这回答很满意,颌首说:“即是如此,那太后就好好静养吧,需要什么补品,应老尽管到内务府支取,只要太后能康复,用多少都可以!” 太后浑浊的眼睛中就掠过了一抹恨意,她都油枯灯尽了,还需要补药吗?皇上分明是岔开话题,不想让自己交待遗言了。 她撑着看向皇后,皇后会意,低了头说:“皇上,既然应老说太后要静养,那闲杂人等都出去吧,让皇上和太后母子说说话,没准太后心情好,身体也会有起色的……” 她说完就躬身退后,太子就赶起人来:“都出去吧!” 【友情提示:由于作者更换书名比较频繁,如果本书最新章节未更新,(可能作者已更换书名)请大家在本站搜索作者名,查,如果未更名,请登录联系管理员更新】 以公行私 打亲情牌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打亲情牌 太子一赶人,宗政墨就拉了宗政飏出去,宗政麟却不甘心地看着皇上,皇上却起身说:“既然太后需要静养,朕还是改天再来看太后吧!太后保重!” 说完皇上就带头要离开,皇后慌忙拦住了皇上,哽咽道:“皇上,太后娘娘时日不多了,皇上你就陪她说说话吧,看她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太子也跪说:“父皇,你就垂悯太后娘娘吧,陪她说说话,说不定太后娘娘心情一好,病就好了!” 皇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都胡说八道什么,尔等没听到御医说太后需要静养吗?静不懂吗?就是安心休养的意思,你们在这里叽叽喳喳,难道是希望太后不好吗?” 被他这样一顶帽子压来,皇后和太子面面相窥,都不知道怎么劝说了。皇上和太后关系本来就不好,能来看太后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勉强皇上留来,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恼怒呢罘! 皇上见两人说不出话,就不耐烦地说:“朕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走了!摆驾御书房……” 皇上身边的公公就吆喝起来:“皇上摆驾御书房……” 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跟着皇上走了,宗政麟跟了上去,就见宗政飏和宗政墨也跟了过来,就拿眼斜了斜他飓。 宗政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他当日让蔚燕算计的事还记在心上呢,哪会给他好脸色,拉着宗政墨给自己壮胆,一直跟着皇上进到了御书房。 皇上冷冷看了看三人,不悦地问道:“有事吗?” 宗政飏被他一看就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扯了扯宗政墨的衣襟,示意宗政墨帮自己说话。 宗政墨本不想出头,又想着萧暮雨是蔚明珠的朋友,当日的事又是他和蔚明珠催成的,只好上前说:“父皇,小七和萧家的小姐萧暮雨情投意合,想请父皇赐婚,择日成亲,还请父皇成全……” 宗政飏赶紧跪:“求父皇成全!” 皇上皱起了眉,狐疑地看了看宗政飏,沉吟着不说话。 宗政麟冷笑一声说:“小七,太后病重,父皇担忧都还来不及。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这时候还有心情让父皇赐婚,你就那么等不及吗?” 宗政飏求助地看向宗政墨,宗政墨只好说:“父皇,民间不是有冲喜一说吗?小七此时求赐婚,就是想借成亲帮太后冲喜,他和萧小姐情投意合,父皇就成全他们吧!” 皇上眉头皱得更紧,目光落在宗政飏身上,宗政飏被这样的逼视弄得头也不敢抬,低着头,冷汗直冒。 宗政麟上前说:“父皇,冲喜纯属无稽之谈,怎么能相信呢!此时还是别赐婚为好,免得引起朝中非议……” “四哥,怎么准许你娶段公主,就不允许我娶萧小姐呢!莫不成,四哥能娶,我小七就只能等着不成?” 见宗政麟一再阻挠自己的好事,宗政飏忍不住了,对宗政麟怒目而视,如果不是他让人暗算自己,自己又何必这么急呢! 宗政墨诚恳地说道:“父皇,小七也不小了,萧家的小姐更是已经及笄,这万一太后不好……岂不是又要让小七多等几年?父皇,墨儿还没子嗣,太子那边也只有两个孩子,上面三个皇兄也没成亲,我宗政家子嗣单薄,为了长远考虑,就请父皇恩准吧!” 说到子嗣,皇上脸色稍缓,他身边妃子是不少,成器的皇子也就这几个,太子的两个孩子都小,其他几个皇子都还没成亲,皇太后要真死了,几年内这几个皇子的确不能成亲,那宗政家的子嗣出生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万一再出点什么事,那不是断了香火吗? 他沉吟着,唯一的顾虑就是萧暮雨是萧家的人,如果把萧暮雨许配给七皇子,那不是把小七推给太子吗?他现在不喜太子,被皇后和皇太后缠着不准废太子早就不满,现在小七也来凑一角,让他也很不喜。 他最讨厌的就是拉帮结派,还好宗政飏手中没什么实权,就算太子拉过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父皇,孩儿觉得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宗政麟禀道:“孩儿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禀告,请父皇准许孩儿单独禀告!” 皇上抬头看了看他,宗政飏气得脸色都青了,宗政麟不搅合他的事就不行吗?有什么重要的事不会一会再禀吗? “父皇……孩儿也有重要的事要禀告,请父皇让孩儿单独禀告!”他不甘示弱地说道,心一狠,就想把宗政麟做的事都告诉父皇,让父皇为自己做主! “哦,怎么这么巧,都有要紧的事要禀告啊!”这皇上有点兴趣了,看向宗政墨问道:“墨儿,你也有重要的事要禀告吗?” 宗政墨看了看两人,含笑道:“是,墨儿也有要事禀告,不过既然小七和四皇兄先说,那就让他们先禀吧!墨儿最后说也行!” 皇上就颌首说:“那小七先说吧!麟儿和墨儿先出去!” 宗政墨就先告退了,宗政麟狠狠瞪了一眼宗政飏,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两人站在御花园中,宗政麟看了看宗政墨,就冷笑道:“蔚明珠是不是在你那?” 宗政墨皱了皱眉,敷衍道:“皇兄怎么这么问,蔚明珠和我又没什么特别的交情,我怎么可能窝藏朝廷钦犯呢!” 宗政麟冷笑道:“你别和我打马虎眼了!我既然敢这样说就有证据证明这一点!五弟,我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昔日蔚家有权倒还说的过去,现在她不过是丧家之犬,你收留她只会给自己惹麻烦,我劝你还是早点把她交出来吧!免得父皇知道后震怒!” 宗政墨淡然一笑:“皇兄,你想和父皇禀告的要事就是这个吗?如果是,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也不用套我的话,你要真知道蔚明珠在我那,你还会问我吗?早就人赃俱获了,不是吗?” 宗政麟被他看穿,也不恼,冷冷地说:“那你要和父皇禀告的是什么?说我陷害你们?你觉得父皇会在意这些吗?” 几个皇子之间的互相争斗又不是第一天,皇上也不是不知道,他不戳穿只是让他们互相牵制,不威胁到他的地位他决不会管,所以宗政麟才这样笃定。 宗政墨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是一副淡然的语气:“皇兄多虑了,墨只是想和父皇说说娶妃的事,我到帝都也有些日子了,如果早点定来,就可以回封地去了,皇兄不希望我早走吗?” 宗政麟怀疑地看了看他,这个五弟一直是他看不透的人,以前觉得他很淡薄,似乎与世无争,虽然警惕他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可是那日他和段淳轶的较量暴露出他的实力后,他就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回去就让人彻查宗政墨,可是手那帮人办事不利,到现在也没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让他更警惕宗政墨,总觉得他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这股力量让他不安,一天不弄清楚他寝食难安。武祐他们投奔了他,从他们口中知道了蔚明珠竟然私悄悄敛聚钱财,还培养出丐帮这样一个群体,这让他更是忧虑。 蔚明珠想做什么? 一个女人这么有钱有本事太另类了,她背后一定有人支持着,太子明显不可能支持她,其他几个皇子也没这个本事,所以宗政麟一猜就猜到了宗政墨身上,只有这个自己还没看懂的宗政墨最有可能是她身后的人。 宗政麟在女人中无往不利,唯一吃瘪的就是蔚明珠,这丫头和一般的女人太不一样了,对她示好也不行,对她凶也不行。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得罪她了,每次看到自己都没好脸色,还一脸仇恨的样子。 他琢磨来琢磨去,都弄不懂自己到底哪得罪了她,和她也没见过几次,为什么她对自己这种态度呢! 宗政麟想不通,忍不住和手的谋士说了自己的困惑,那谋士想了半天笑道:“殿,这说不定是好事呢!猫抓老鼠不是喜欢戏弄几番吗,蔚明珠说不定就是看殿和别人亲近,对她无意,就用这样的方式吸引殿,欲擒故纵而已,哪是恨殿,说不定在心里对殿喜欢的不得了呢!” 是这样吗? 宗政麟总觉得这解释太牵强了,可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找不到其他解释,只好暂时相信。 反正蔚家现在已经倒了,他相信蔚明珠如果真对自己有意思,一定会回来求自己救蔚家人的,到时他再好好问清楚。 现在让他烦躁的是,他不知道蔚明珠到底被宗政墨藏在了哪里,按乌祐的说法,蔚明珠手上有一大笔钱,而且乌祐说蔚明珠手上还有一股他不知道的力量,这股力量不管能力有多大,如果也落到宗政墨手上,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他不抢过来怎么肯善罢甘休呢! 看看宗政墨,他忍不住冷笑,娶妃?他莫不是还想着娶蔚明珠吗? 蔚家现在都没权力了,如果不是蔚明珠手上有钱有权,他怎么可能在蔚明珠身上投入这么多精力呢!一定是有利可图! “五弟,娶妃?可是有适合的人选了,给皇兄说说是哪家女子,皇兄也好给你参谋参谋!”他假惺惺地问道。 宗政墨笑了笑说:“墨看中了一个女子,只是人家还没点头呢,八字还没一撇,先和父皇说说,等成了皇兄自然就知道了!” 宗政麟皱起了眉,这是和自己故弄玄虚了? 他正想着怎么从宗政墨口中挖出有用的线索,就见太子带了侍卫走了过来,他就皱眉看向太子,这时他不在太后面前守着,跑到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告吗? 这还真奇了,平时大家都没事,这一有事,就人人都有重要的事了。 太子走过来,看了看两人,阴沉沉地问道:“两位皇弟杵在这里做什么啊?难道闲得没事做了?” 宗政墨一笑:“皇兄,我是陪小七来的,他在里面求皇上赐婚呢!求娶的是萧家的小姐,父皇也不知道同意了没!皇兄,你一会进去帮小七美言几句,让他得偿所愿,他一定会感激你的!” 太子看了看他,皱了皱眉,以前没听说小七对萧暮雨有心啊,这怎么就到了求娶的地步? 正想着,宗政飏就退了出来,一脸的得意,对宗政墨说:“五哥,父皇准了,一会就给圣旨赐婚,我这就回去准备婚礼,明天就举行婚礼……走,帮我去准备……” “这么快?”宗政墨笑了,宗政飏一定是把他和萧暮雨的事都告诉了皇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宗政麟,才说道:“皇兄,我看太子也有事要和父皇禀告,我的事比起你们的事一定是小事,那我就不烦扰父皇了,一会你进去替我向父皇说声,等改日父皇没事,我再来说!两位皇兄,那墨和小七就告退了!” 宗政墨还没动脚,就看到太子面色不善地看了看宗政麟,冷笑道:“哟,四弟有要事禀告父皇吗?不知道是什么事啊?能有本宫的重要吗?没有就在外面等着,等本宫禀告完你再进去!” 宗政麟皱了皱眉头,看太子有些得意的眼神,心里突然掠过了一抹不安,还没有所动作,太子已经走了进去…… 宗政墨一见这架势,唇边就掠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拉着宗政飏赶紧离开了是非之地。 *** 宗政墨出了宫就回到了自己府上,耐心地等着消息,他已经撒,一步就是等着收获了。 果然,还没等到用晚膳,他在宫里安插的眼线就传出了消息,说宗政麟被皇上留在了宫里。 名是留,其实是软禁……宗政墨冷冷一笑,皇上一定是听了太子的话对宗政麟起了杀心,试想一个想毒害自己的皇子,他再有本事皇上还能留他吗? 没有立刻杀了他,估计还是顾忌段淳轶和朝中的非议,宗政麟在群臣中的呼声很高,没有确凿的证据,皇上冒然杀了他,难堵悠悠之众口啊! 宗政墨也没指望靠太子几句话就扳倒宗政麟,这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一种手法而已,不出所料,宗政麟决不会束手就擒的,他要做的就是等…… 宗政墨没等太久,天才擦黑,皇上的近侍许公公就悄悄摸上了门,让宗政墨立刻进宫见驾。任是宗政墨有心里准备,也觉得来的太快了,按他的想法,皇上至少要一番挣扎后才会宣自己进宫。 宗政墨随许公公悄悄进了宫,就被带到了灵犀宫,这是宫里最偏僻的宫殿,和冷宫无异。宗政墨一进去,就看到皇上一人独坐在榻上,明黄的皇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皇上披头散发,意兴阑珊地地一人独对着榻上的一桌酒菜,宗政墨瞟了一眼,就看到两个空酒壶。 “皇上,五殿到了!”许公公轻声禀告完就悄悄地退了。 “墨儿参见父皇……”宗政墨上前几步躬身行礼。 皇上似乎没听见,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送到了嘴边。 宗政墨有些不耐烦,都到这时候了还摆什么架子,只是看到父皇这从所没有的不端庄的样子,他还是忍了,默默地看着他。 此时的皇上没有了平日的龙威,除去那身皇袍,和一般的老人也没什么区别,在昏暗的灯光,衰弱毕现。 宗政墨对他生出了少许的怜惜,就像他对他们难得的父子之情一样,他只是出于本能。 皇上还是自斟自饮,又饮了两杯,宗政墨就沉不住气了,想着皇上是不是以此试探自己,就忍不住上前问道:“父皇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如果不嫌墨儿粗鄙,就让墨儿陪父皇喝两杯聊几句解解闷吧!” 皇上似乎这时才发现他的存在,从发丝间撩起了眼皮,看了看他,才微微颌首说:“你坐吧!” 宗政墨哪敢坐到榻上,就在榻前歪身一坐,皇上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坐上来……” 宗政墨这才坐了上去,学皇上一样盘腿坐在桌前,一看,满桌的酒菜几乎没动,他见皇上的酒盅空了,就去拿酒壶边说:“让墨儿给父皇斟酒吧!” 他的手才摸上酒壶,就被皇上按住了,宗政墨心一凛,皇上竟然扣住了他的命脉,一瞬间他脑中顿时掠过了警觉,本能地想抖开皇上的手,只是一念之间,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拿眼不解地看了皇上一眼。 就见皇上耷拉的眼皮那双浑浊的眼睛掠过了一抹杀气,宗政墨心中翻江倒海起来,面上却毫无波澜,无所畏惧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都不知道想从对方眼中看到什么,就这样僵持着…… 许久,皇上先妥协了,缓缓放开他的手说:“你的眼睛很像你母妃……” 宗政墨在心里冷冷一笑,这是做什么,打亲情牌吗? 他垂眸,装作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拿起酒壶给皇上斟满了酒,又给自己面前的酒盅斟了酒,才不卑不亢地说:“是,很多人都这么说!” 皇上有些惆怅:“父皇遇见你母妃时,她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就像你刚才一样,本该是惧怕朕的,却敢和朕对视……那时朕就疑惑了,她哪来的勇气……墨儿,你刚才又哪来的勇气,你知道不知道?朕虽然老了,可是要杀你,却易如反掌……” 最后这句话一改他先前的惆怅,充满了凌厉的霸气和无情。 宗政墨只撩了撩眼皮,平静地看着他说:“墨儿知道父皇不会杀我的,这就是我的勇气!” 两人的目光又对视起来,所不同的是,这次宗政墨目光里充满了怜悯,强弩之末……这是他对皇上现在的认识。 皇上也看懂了他的怜悯,心里非常不舒服,他堂堂一国之君,几时轮到自己的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待自己啊! “墨儿……今天宫里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皇上冷冷一笑。 宗政墨不置可否地反问道:“宫里的事墨儿又怎么可能都知道呢?父皇,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要打太极,他也打回去,反正没时间的不是他,是他…… 皇上皱了皱眉,沉不住气了,冷笑道:“你就别和父皇打马虎了,你们兄弟几个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你别告诉父皇,宫里没你的眼线?” 打亲情牌 谁对你比较重要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谁对你比较重要 宗政墨垂眸,不冷不热地说:“父皇这话让皇儿惶恐了……皇儿哪敢在宫里安插眼线呢!” 皇上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宗政墨,你再这样,朕和你谈不去了,你滚,朕不是只有你一个皇儿!” 宗政墨见他发怒,也不惧怕,淡然一笑,才挑眉看向他说:“父皇当然不止我一个皇儿,可是……父皇现在能依靠的好像只有我吧!” 这话让皇上一腔怒气顿时就没了,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吧,父皇既然猜到了,那墨儿就坦白了,没错,宫里的确有皇儿的眼线……那父皇能对墨儿坦白吗?墨儿身边有父皇的眼线吗?”宗政墨嘲讽地问道罘。 皇上被他的话说的老脸微红,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以前做时觉得理所当然,可是现在对着宗政墨的反诘,他竟然有些心虚。 “呵呵,父皇……天估计没有多少人会像皇室父子这样你防着我,我防着你吧!父皇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悲哀?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可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生活……” 宗政墨自嘲地一笑,自顾自地拿过酒盅喝了一杯:“父亲防着儿子,儿子防着父亲,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就算你无意皇位,也有不少人猜疑你,防备你,变着法子逼迫你。好不容易坐上皇位,又要防着别人抢了你的位置,不择手段地维护着自己这个位置,防着这个防着那个,想像平常的百姓上个街出门游玩一还要担心遇刺。父皇,你说我们到底比别人优越什么?飓” 皇上愣住了,这个位置在他看来的确风光无限,可是被宗政墨这么一说,他才发现的确如此,不由反思,自己忙忙碌碌一生,到底都做了什么,似乎大半的时间都用来防备了,防了这个防那个,防了外人防内人…… 谁也不可相信,谁也不能相信!虽然手中握有万民的生杀大权,天的财富都归自己所有,可仔细想想,这份繁华多么像海市蜃楼,一转眼,只不过是浮光一场! 他越想越心寒,细嚼着宗政墨的话,再反思自己风光一场,荣华富贵是有了,权利是有了,可是到现在落得了什么呢? 平常的百姓到自己这个年龄,还是正当壮年,可是反思自己,除了一天不如一天的身体,昔日做皇子时的朋友都一个个消失了,有的还是自己亲自令斩杀的。 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来来去去,细想,却除了单初的发妻,全没一个对自己真心真意…… 膝孩子一堆,他记得面目的有几个?更别提了解他们喜欢什么了! 聪明人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们会自省,皇上自觉自己一生睿智,可是此时,他才猛然觉得自己的睿智大部分用错了方向…… 他怔怔地看着宗政墨,似乎才发现这个一向淡薄的皇儿,是真正的淡薄,而不是自己自以为是装出来的淡薄…… “墨儿……”他苦涩地叫道:“你怨父皇吗?” 宗政墨和他对视着,许久才摇摇头说:“不怨……父皇虽然不是个好父亲,却还称得上一个好皇上!墨要怨就怨自己生在了皇家……” 皇上稍微放心,附和着说道:“是啊,要怨就怨我们姓宗政,身不由己……哎……” 他心事重重地端了酒盅一饮而尽,这次不等宗政墨给他倒酒,就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又给宗政墨满上,自嘲地说:“你说的对……生在皇家有什么好?平常百姓父子可以经常在一起喝酒谈心,我们却从来没在一起好好喝过酒,真是悲哀啊!来,一起喝一盅,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一起喝……” 他端了酒盅对着宗政墨,宗政墨迟疑了一才举起杯,两人对视一眼,一饮而尽。 皇上又给他加酒,边说:“墨儿,今晚我们父子就交交心吧!彼此坦诚,如何?” 宗政墨淡然一笑,心里却不以为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可能和自己交心呢!只怕这也是权宜之计,一旦形势转变,皇上又会依然故我。享受过权利的人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父皇请说,想要墨儿做什么!”他垂眸接过皇上的酒壶,转过来给皇上加酒。 皇上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缓缓才说:“你四哥今天被朕留在宫里了,你的眼线该告诉你了吧!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宗政墨这次就不能畅所欲言了,皱了皱眉说:“这个墨就不清楚了,愿闻其详!” 皇上冷冷一笑:“太子密报,说你四哥给朕和太后毒,朕的身体才会一日不如一日,朕一怒之就把他留在宫里了!朕思前想后,又怕中了别人的奸计,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就把你招进宫一起商量,墨儿,你怎么看这事?” 宗政墨沉吟起来,皇上这哪是商量,分明是来试探自己,这让他又是一阵悲哀,还以为刚才那番话多少会让皇上反省一,没想到皇上依然故我,对他也没放猜疑。 也是,太子和宗政麟一倒,好处最多的就是自己,父皇怀疑自己借太子之手陷害宗政麟也情有可原。 只是,这本来就是宗政麟做的,他只不过揭穿了一,还谈不到陷害。 “父皇想的对,不能凭此就给四哥定罪,可也不能不查清楚,免得落人口实!”宗政墨敷衍道。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父皇把你找来就是想让你去查,父皇现在只有你可以相信了!” 宗政墨在心里冷冷一笑,这哪是相信自己,把自己推到浪尖上,看看一切是不是自己弄出来的。 这些都在宗政墨的预料中,所以他只是摇摇头说:“父皇,这不妥吧,墨儿和几个皇兄虽然不敢说手足情深,却也是兄弟,不管是四哥真的毒也好,太子陷害四哥也好,都不该由墨儿去查,免得有人说墨儿以公行私。父皇如果真的为难,墨儿倒是可以给父皇推荐一个人选去查,这个人父皇应该信得过!” “哦,谁?” “御史霍大人!他在朝中为官多年,清廉正直,不偏不倚,也不畏强权,父皇应该信得过他吧!” 皇上沉吟起来,虽然宗政墨有推脱之嫌,可句句在理,皇上自付,如果宗政麟真的毒,太子不堪重任,自己就只有宗政墨可用,把他推出去,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行,那就依你吧!朕明天就让霍大人去查这事。墨儿,还有一事你也该和父皇交个底吧!”皇上狡黠地看着宗政墨。 宗政墨哪会上他的当,故作不知地问道:“什么事?” 皇上摇头道:“小七说老四让人设计了他,才弄出和萧家小姐的事,这事你知道吧!据说你当时还救了蔚家的小姐……蔚家出了事,蔚家的小姐就失踪了,你觉得她现在还在京城吗?” 宗政墨皱了皱眉,皇上这是怀疑他窝藏了蔚明珠吗?这怀疑和宗政麟的怀疑不一样,这等于就是说他有逆反心理。 “蔚家那条地道,老四说是蔚家有反心才建的,你怎么看?” 皇上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宗政墨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反问道:“父皇,蔚家现在不是都关在大牢里吗?就算蔚明珠逃脱了,她一个女子能翻出多大的浪,墨儿觉得父皇现在该操心的不是蔚家的问题,而是你的事!父皇不是说你中了毒吗?中了什么毒,需要找什么人治,这些不比蔚明珠重要吗?父皇怎么本末倒置起来!” 皇上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如果找御医治,谁知道会不会传出去呢!要是被人知道他中了毒,他还能震慑得住这些人吗? “墨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他又把球踢给了宗政墨。 宗政墨冷冷一笑,才说:“太子密报,他就是知情者,难道太子没给父皇什么建议吗?” 皇上被将了一军,半响才苦笑道:“他是有建议,只是朕无法相信他……” 比起宗政墨和宗政麟,太子现在就是最想要他死的人,他哪敢相信太子推荐的人啊! 宗政墨这才说:“父皇,你相信墨儿吗?” 皇上带了几分恼怒地说:“朕不相信你怎么会招你进宫,墨儿,现在已经是非常时期,你就别和父皇推搡了,有什么好的人选就推荐给父皇吧!” “如果墨儿推荐的人,需要你赦免蔚家的罪,父皇也肯吗?”宗政墨咄咄逼人地问道。 皇上阴沉地看着宗政墨,许久才皮笑肉不笑地说:“墨儿……蔚家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要这样为他们说话?” 宗政墨了榻,整了整衣襟才说:“父皇,墨儿帮蔚家说话理由有三,这其一,父皇心知肚明,蔚家那些通敌叛国的罪名根本靠不住,全是有人从中陷害,父皇想想,蔚家这些年为宗政家做了多少事,不说他们家还有人在边疆替父皇镇守,就说蔚将军,这些年有他在帝都为父皇执掌三军,父皇安宁了多少年,父皇怎么能听信谗言就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呢!蔚家一倒,父皇也看见了,各路人马蠢蠢欲动,难道父皇觉得南齐的天过于太平了,非要制造点混乱才够吗?” 皇上的脸就黑沉来,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因为过于太平了,才警觉这太平的波澜汹涌,怕蔚家无法控制先手为强。 “其二,蔚将军自己是有本事,他膝的几个儿子却只有蔚瑾瑜出色,父皇也知道蔚瑾瑜,才华横溢却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蔚将军一向中庸,他如果想反父皇早就反了,又何必年老了才有这打算。就算打江山又交给谁呢?父皇不觉得自己太多虑了吗?” 这本是很浅显的道理,不要动脑筋都能想透,奈何皇上在高位,习惯了阴谋论,总觉得别人都垂涎自己的皇位,以己之心度人,就人人可危,被宗政墨一说,细想蔚将军的为人,才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 蔚廉用这人,和其父蔚老将军相比就差远了。蔚老将军脾气火爆,敢闯敢做,当年对自己的父皇,那也是脾气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都敢顶撞,连他父皇都拿他没办法。 而蔚廉用,带兵打仗有一套,在脾气这一点上就逊色多了,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谨小慎微,前几年还觉得将军的俸禄低了,手中没有实权想去做京兆尹,后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依然守着军营。 平素和几个皇子保持距离,这一点曾经让皇上很满意,可转个角度想,这也是他的缺点。行得正又何必刻意忌讳呢!说来说去还是怕自己知道怪罪于他! 太中庸就显得太懦弱……这样的人适合守业,不适合做开国元勋! 皇上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多疑,蔚廉用这样的人,就满足于守着老将军打的家业,让他冒险失去一切是万万不肯的,他怎么就一时头昏没看清这一点啊! “墨儿这是说父皇做错了?”皇上一向刚愎自用,几时有这样讨教的语气啊! 宗政墨却不敢掉以轻心,只淡淡地说:“父皇一向懂得用人,对于蔚家这样的人,要怎么用父皇自有父皇的方法,墨儿觉得父皇只是一时没考虑周全才被人钻了空子,怎么弥补,父皇一想就知道了!” 皇上喜欢这样的高帽子,颌首笑道:“那其三呢?墨儿既然帮蔚家说话,那顺便再给朕解释一地道的事吧!” “这其三墨儿就是要说地道的事!不瞒父皇,蔚明珠的确在我那……那天蔚家出事后,她出去玩,等回来知道蔚家被查抄就被吓到了,之前因为萧暮雨的事,蔚明珠和墨儿有些来往,她就冒冒然找上了墨儿。墨儿一见她本想将她押交大理寺,她对墨儿解释了地道的事,墨儿就擅自做主留了她!” “哦,她怎么说?”皇上阴森森地逼视着宗政墨,似乎宗政墨和蔚明珠勾结想害他一样。 “父皇,说到这事就要说说当年蔚瑾瑜的事了……父皇应该还记得当年蔚瑾瑜生病,蔚明珠为了帮他求医,愿意自断一臂的事吧?” 皇上想了想,记起的确有这事,就颌首说:“朕记得……当时众人还疑惑,那神医为什么没取她的手臂,这事蔚将军也没个合理的解释就不了了之了!” “墨儿也记得,只是听了蔚明珠的解释后就知道原因了,这事和地道有关系。父皇,蔚明珠说那地道是她自己挖的,她说那神医没取她的手臂就是看中了她的资质,收了她为徒。而她因为顽劣,经常被蔚将军禁足,为了跟神医学医方便,她才挖了地道,偷跑出去跟神医学医。这事蔚家人都不知道!等出事后蔚明珠知道自己的地道给蔚家人惹了祸,就被吓到了,跑来和我把一切都说清楚了!” 皇上皱起了眉,这么简单? 宗政墨一笑说:“我打听过了,那地道也就能一人进出,通到了前面的街道,没有其他出口。父皇,这么短的距离也做不了什么事,可能就是一个小女孩贪玩的恶作剧而已,实在不足为虑。父皇,你也知道这六小姐,一向多动,蔚将军把她困在家里,那还真是难为她了!父皇,你想想,她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当初怎么会不要你的赏赐,就图跟着去狩猎见识一番,才能幸运地救了你呢!” 皇上被他提醒,想起了当年蔚明珠不顾自己的危险救了他的事,翻来覆去想了又想,那女娃的确贪玩好动,被蔚将军禁足在家不准到处乱跑,那不是闷死她了吗?做出这样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这地道手人也禀告过他,加在蔚家通敌叛国的罪名上那的确是罪不容恕的,只是被宗政墨这样一解释,也合情合理。 皇上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宗政墨的话。 宗政墨就抓住时机说道:“父皇,墨儿要给你推荐的这个人就是蔚明珠,她不是跟神医学了几年医吗?现在蔚家人都在父皇手中,如果让她来给父皇看病,相信投鼠忌器,她绝对不敢敷衍,一定尽心尽力地帮父皇解毒……父皇,你看,要不要让她来试试?” 这样一说,皇上就心动了,的确,蔚家人现在都在自己手中,蔚明珠如果顾忌家人的安全,绝对不敢乱来。这一点上比其他御医好多了,再说,她不是有个神医的师父吗?就算她不行,通过她把她师父找来,自己也有救…… 想到这,皇上不再迟疑,点头说:“行,你把她带来吧!只要她能帮朕解毒,朕就赦免蔚家无罪!” 宗政墨点点头:“父皇,那太子和太后那边你就暂时保密,免得又生事端!” “这个朕知道怎么做!”皇上颌首,挥了挥手,叫来许公公悄悄把宗政墨带出了宫。 *** 宗政墨踏着黎明的光回到了府上,小睡了一准备参加宗政飏的婚礼,他还没起床,就听到魏星在外面叫道:“爷,快起来,你师父来了!” 宗政墨一听就皱起了眉,鬼姑这时候来做什么?他想让蔚明珠给皇上看病的计划还没落实,不想节外生枝。 “吟寒,怎么还没起床!”没等他想清楚,鬼姑在外面不悦地喝道。 “师父,你先去喝杯茶,我马上就来!”宗政墨一骨碌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寻思着鬼姑的来意。 等梳洗好出来,鬼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到没好脸色地问:“听说蔚明珠被你救了,人呢?在哪?” 宗政墨愣了一,蔚明珠的事只有他手的人知道,鬼姑怎么知道的?难道鬼姑也在自己身边安了人?这让他非常不悦! “师父找她做什么?她没在我手上,我也正在找她呢!”宗政墨在没弄清鬼姑的用意之前,决定隐瞒这事。 鬼姑看着他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吟寒现在长大了?连师父都信不过了?” 宗政墨淡淡地说:“师父,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蔚明珠的确不在我手上,不知道师父是听谁说的,也许什么地方弄错了?” 鬼姑盯着他,看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有些沉不住气,冷冷地说:“吟寒……你觉得暮兰对你重要,还是蔚明珠对你比较重要?” 谁对你比较重要 最好的选择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最好的选择 鬼姑的话让宗政墨怔了怔,才问道:“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鬼姑冷冷一笑:“你先回答了师父的问题再说!” 宗政墨只好说:“当然是暮兰对我更重要。” 鬼姑就用鼻子哼了一声:“你知道暮兰重要就行了!吟寒,你别忘记了你的责任,师父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胡闹,暮兰的位置不准动摇,否则你就别怪师父不把暮兰嫁给你了!蔚明珠你想娶也行,只能做小的,听明白了吗?” 宗政墨有些反感她这样命令的语气,这时不想节外生枝,只好点了点头:“师父我明白!罘” “那就行了!对了,听说你昨晚进宫了,怎么样,那死老太婆不行了吧?皇上找你是不是想立你做太子了?” 宗政墨听她提到这事,就趁机说:“师父,父皇和太后都中了毒,太后我们可以不管,父皇那边……师父能不能出手救他……” 宗政墨还没说完,鬼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不行,我不会救他的,你也别想做这事,他死了不是对你更好吗?你马上就可以称皇了!欹” 宗政墨皱了皱眉,耐心地说:“师父,父皇现在手上握着蔚家的兵权,宗政麟也有自己的支持,吟寒的人都在渝州,要是父皇这时出了事,那吟寒就被动了。救父皇只是权宜之计,师父你从大局着想,救救他吧!” 鬼姑冷笑:“怕什么,他们有人,我们也有,你父皇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赶紧把人调进京不就行了!反正别想我救他!” 宗政墨本来对她也不报希望,这样说不过是个铺垫而已,又劝了几句,鬼姑还是说不通,他只好说:“好吧,师父不救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鬼姑又叮嘱了几句,就进内宅看暮兰了。 宗政墨坐了一会,换了衣服就去七皇子府上,看他的婚礼需不需要帮忙。去七皇子府上前,他悄悄去了一趟藏珠楼。进去就看到蔚明珠坐在池塘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想一边随手往池塘里丢石子。 宗政墨见她没注意自己到来,就站在远处看着她。丫头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天的忧愁都压在了她身上,有些不负重荷了。 这样子让宗政墨有些怜惜,她是在担心蔚家的人吗?还是在担心自己的前途? 宗政墨看了半天,见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就忍不住上前笑道:“池边冷,你小心别生病了!我可没时间来照顾你!” “阿墨……”蔚明珠回头,看到他脸上就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怎么样,我家人有救了吗?” 宗政墨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说:“昨天我进宫了,和父皇说好了,不会为难你们家的,你再忍两天就没事了!你今天准备一,晚上我带你进宫见父皇!” “是不是让我帮他解毒?”蔚明珠皱眉说:“阿墨,我听说太后真不行了……这样的话,皇上也可能没多少日子了!我怕我能力有限,要是救不了他怎么办?” “能拖多久算多久吧!这只是权宜之计,先帮你们蔚家洗脱了罪名,其他的以后再说!” 宗政墨想了想还是把宗政麟被软禁在宫里的事告诉了她。 蔚明珠一听脑筋就转开了,以她对宗政麟的了解,宗政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皇上这样做只会激起他逆反的心理,说不定马上就会动手逼宫了。 如今蔚家的兵权在皇上手上,不像当年在蔚家手上,宗政麟要动就只有先拿到兵权。蔚明珠想到这就想起了当年围猎的事,皇上身边有宗政麟的人,说不定皇上留他在宫里,反而方便了他拿到兵符。 想到这,蔚明珠抓住宗政墨的手说:“阿墨,你知道皇上把兵符放在哪吗?你父皇现在身体不好,如果他身边的人配合宗政麟拿到兵符,你就被动了,你要赶紧想办法拿到兵符才是啊!” 宗政墨早想到了这问题,闻言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说:“没那么容易的,狡兔还有三窟,父皇都怀疑起他,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拿到呢!他现在不动还好,一动父皇就有证据惩办他了!” 蔚明珠还是不放心,宗政麟的狠毒她前世见多了,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见宗政墨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就忍不住说:“阿墨,你别掉以轻心,你听我说,如果太后真的没了,出殡的时候就是宗政麟动手的时候,你听我的,赶紧早做准备吧,别被人家抢了先!” 宗政墨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也有些怀疑:“小珠儿……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和宗政麟有些什么纠葛……我怎么感觉你很了解他似的?你们真的有过一段?” 想到那么多的女人都被宗政麟笼络,宗政墨不能不这样想,加上上次蔚明珠亲口说她喜欢宗政麟,宗政墨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蔚明珠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起了那天自己随口说的话,就沉吟起来。自己以后还要对付宗政麟,如果现在不找一个好点的借口,以后宗政墨还会怀疑的。 她这一沉吟,反而坐实了宗政墨心里的怀疑,宗政墨搂着她的手不知不觉就放开了,眉目之间也拢起了一层疏离。猜测是一回事,坐实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任他平日怎么纵容她,他都无法忍受她心里有其他男人。 “阿墨……那都是年少无知的事了……” 感觉到他的疏离,蔚明珠无奈,只好赶紧抓住他的手说:“我承认我以前是爱慕过宗政麟,你知道他对女人都有一套,我年幼被诱惑也是很正常的事。后来我发现他对萧暮雨、蔚燕都这样,我就再也不喜欢他了!我最恨人家欺骗我,所以才拼命了解他,这样我就不会再被他诱惑……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就别和我计较了,好吗?” “就这样?”感觉蔚明珠没有对自己完全说实话,宗政墨心里更不舒服,语气也疏离了。 “真的就这些,我发誓……谁没有个过去啊!你就别揪着不放了……你只要相信我,我嫁给你就不会背叛你,行吗?” 宗政墨看着她,许久才霸道地捏了捏她的脸说:“嫁给我想着别的男人也是背叛……蔚明珠,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想着他,也不许再去了解他,你是我的女人,你想着我,了解我就行了!” 蔚明珠见他松了口,就舒了一口气,冲他龇牙咧嘴地一笑说:“那也要你给我了解的机会啊!阿墨,你别告诉我你没事情瞒着我,你不告诉我,那也是不相信我,我们彼此就别计较了!我也不要求你什么都告诉我,就让我们适当地保持自己的秘密,行吗?你只要相信我,我这一生绝对不可能再对宗政麟有什么想法就行了!” 宗政墨想了想才点了点头:“好吧,你记住今天的话就行!” 他看时辰不早了,就要去参加宗政飏的婚礼,蔚明珠一听萧暮雨成亲也想去送份贺礼,宗政墨拗不过她,只好同意带她去。 蔚明珠换了男装,乔装打扮成宗政墨的侍卫就跟着宗政墨一起去宗政飏府上。 虽然时间太赶,仓促间准备起来的婚礼有点简单,可是还是有不少客人都赶来捧场。 宗政墨作为宗政飏的兄长,陪着宗政飏一起去迎亲,蔚明珠跟在后面,看到宗政飏把萧暮雨牵进了花轿,她微微一笑,萧暮雨的命运算是被自己改变了吧,只希望以后她能和宗政飏白头到老,这样她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萧家父母仓促间只来得及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嫁妆,四十多抬箱子看上去有点寒酸,比起寻常百姓却好太多了。蔚明珠没来得及准备贺礼,只让白蘋去舒云的玉石店里先借了一对手镯作为贺礼让宗政墨送了出去。 按理皇上也要参加婚礼,只是皇上没这心情,让许公公送了几件贺礼来意思一。太子也没来参加婚礼,这样四皇子没参加婚礼就不那么惹人注意了。 凌将军带了凌羽也来了,蔚明珠注意到凌羽精神不济,一副酒醉还没醒的样子,看见冷大人就避开了,她淡淡一笑,这小子还是不懂掩饰自己啊! 皇上太子都没来,宗政墨只好作为男方的家长主持了这场婚礼,帮着宗政飏招呼客人。 蔚明珠见他顾不上自己,就悄悄溜出去找凌羽,在花园的一角看到凌羽一人站着,她就上前叫道:“凌羽,听说你要成亲了,恭喜啊!” 凌羽听出她的声音,猛地回头,惊愕地看着她,见她一身男装,面目都不是自己认识的,呆了一一把抓住她的手就闪到了假山后,低叫道:“明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你知道不知道,外面官兵都在抓你!我也在找你……这些日子你跑哪里去了?你怎么不给我送个信,我都快急死了!” 凌羽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蔚明珠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了,笑了笑说:“你别急,我不是好好的吗?我现在在想办法救我的家人,怕连累你们,才没和你联系!” 凌羽急道:“你和我还说什么连累啊,我知道蔚家是冤枉的!你别急,我会帮你的!就算要劫法场,我都愿意……” “嘘……”蔚明珠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不知道轻重啊,以为法场那么好劫啊,有点武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行了,我就是让你知道我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做你的新郎官吧!”蔚明珠不想再和他啰嗦,说完就想走。 凌羽一把抓住她,急道:“明珠,你是不是怪我……我发誓,我根本不想娶冷银屏,是我爹逼我的,我……我没办法……” 蔚明珠无语地看看他,摇头说:“我没怪你,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有些事根本由不得我们自己选择,你这样做是为了凌家,我都知道的!” 凌羽一听这话就释然了,抓了抓头小心地说:“你不怪我就好了!明珠,等救出你家人,我……我和父亲说娶你,你放心,虽然冷银屏是正妻,可是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正妻,我一定会待你比她好的,你相信我!” 蔚明珠顿时甩开了他的手,皱眉瞪了他一眼,敢情凌羽以为自己原谅他还会嫁给他啊! “明珠,我知道这委屈了你,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你就体谅我一,好吗?以后我一定会弥补你的!”凌羽一见她的表情就心慌地又想抓住她的手。 蔚明珠退后了两步,没让他抓到,冷冷地说:“凌羽,我不需要你的弥补,我也不会嫁给你的,你就和冷银屏好好过吧!我走了!” “明珠,你要去哪啊……”凌羽慌忙堵住了她,小心地陪不是:“你别生气,我知道是我不好,答应只娶你一人却要娶别人,是我不对!你别急,这婚礼不是还没举行吗?我会再争取的……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我们先别说这事了,想想怎么把你父亲他们救出来吧!” 他说着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他们,才低声说:“听说太后不好了,皇上把四皇子软禁在宫里,现在朝野观望都觉得皇上是想立五皇子做太子,要不,我们去找五皇子帮忙,只要他出面,蔚家一定没事的!五皇子这边缺人手,我们把丐帮送给他,他一定肯帮忙的!” 蔚明珠斜了他一眼,问道:“凌羽,你这两天都在做什么啊?你没去丐帮看过吗?武祐都投奔宗政麟了,我现在都还在为你担心,不知道武祐有没有把你卖给宗政麟,你倒好,什么都不知道!” 凌羽脸就红了,他从知道自己必须娶冷银屏,又找不到蔚明珠后就一直泡在了酒坛里,哪知道这些事呢! 蔚明珠一见他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就这点出息啊,还怎么做大事,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凌羽脸更红了,拖着蔚明珠的手说:“明珠,你别生气,我一会就去丐帮看。武祐敢背叛你,我杀了他帮你出气,好吗?” “行了,丐帮的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你还是好好做你的新郎官吧!如果有人问起你和武祐的事,你就说年少无知,想出风头就教了武祐几天,其他的一概不知,反正你都三年没回帝都了,也不会有人怀疑!”蔚明珠交待完就想走。 凌羽急道:“你要去哪啊,你还没和我说这几天躲在哪呢,安全吗?要不你跟我回家算了,我们再想办法!” 蔚明珠挣脱他的手,也不想瞒他了,就指了指礼堂说:“凌羽,你为了你的家人娶冷银屏,同样,我也有我必须做的事,不瞒你说,我这几天在五皇子府上,他答应我会帮我救我家人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了!” “什么?”凌羽脸色顿时变了,指着她:“你……你和五皇子……你……难道你要嫁给他?” 蔚明珠点了点头,一语双关地说:“他是我最好的选择!这你可以放心了吧!” “明珠……”凌羽不知所措,带了几分委屈地问道:“你不要我了?我虽然没有五皇子的权利,可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家人的,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蔚明珠烦躁起来,正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明白他和宗政墨的差距时,就见礼堂那边躁动起来,她这边可以看到是宫里来人引起的,一时就想到了太后和宗政麟身上,顾不上再和凌羽废话,一把拉了他说:“出事了,先过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去,才到台阶就见宗政墨走了出来,看见她就对她使了个眼色,蔚明珠赶紧甩凌羽跟了上去。 “太后薨了!”宗政墨只简单地说了四个字,一出门就上马往宫里赶去。 蔚明珠和魏星几个侍卫紧紧跟着,蔚明珠骑在马上,脑子里全乱了。按前世,太后还不该死啊,怎么这么快就薨了?那是不是一切都要乱了呢! *** 等赶到宫里,就见宫里已经换了灯笼,挂上了白幡,到处都是素白,宫女太监混乱地跑来跑去。 蔚明珠跟着宗政墨直接来到了太后的寝宫,皇上和皇后已经在了,各宫的嫔妃都换上了孝服,宗政墨一到,就被许公公拉去换孝服,蔚明珠和魏星一等侍卫不能入内,只好等在了外面。不一会,才成亲的宗政飏和萧暮雨也换了喜服匆匆赶了来,蔚明珠一见暗暗庆幸婚礼举办的及时,否则两人就有的等了。 宗政墨换好孝服出来,蔚明珠见他一身素白,头上也戴上了孝带,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让他有种脱尘的感觉。 蔚明珠见他和宗政飏一起走进了寝宫,她们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隐隐约约听到了争吵声。 过了好一会,才见皇上阴沉着脸先走了出来,宗政墨也跟了出来,和皇上一前一后往御书房走去。 蔚明珠和魏星几人就远远跟着,一路过来,就见侍卫增加了,她暗想皇上有没有被太后的死吓到啊,同样是中了毒的人,兔死狐悲,皇上惊吓之余就是马上杀了宗政麟也不过分。 只是宗政麟会束手待毙吗? 太后薨了,这消息一定马上就传到他耳朵里,他不想束手待毙就该有所动作了。 皇上和宗政墨进了御书房,一会,凌将军和一干重臣都被召见,蔚明珠在外面等着,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就越来越心焦,好不容易等皇上和众臣商量好葬礼的事,都过了午膳时间。 皇上就留在御书房用膳,宗政墨和一干大臣去御膳房用膳,蔚明珠也跟了去,想找机会和宗政墨交流一,可是他身边都是人,唯一去茅房的机会还有凌将军跟着,让她根本找不到机会交流。 好不容易用完膳,大家各自忙去,宗政墨才带了他们几个去宸妃的宫殿小歇一,以应付晚上的守灵。 蔚明珠一进宫门就拉着宗政墨急道:“阿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太后突然就薨了?” 宗政墨示意魏星他们出去守着,才拉着她坐说:“听父皇说,是太子急着找人给太后解毒,可能方法不对,太后顶不住就没了!现在太子和皇后都嚷着要皇上杀了宗政麟给太后报仇呢!” 最好的选择 不容选择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容选择 “那皇上的意思呢?”蔚明珠急急地问道,此时她倒不是关心宗政麟的死活了,虽然这样让他死太便宜了他,但是如果能迅速把蔚家人救出火海,怎么都好。 “无凭无据,父皇怎么能这样就杀了他!”宗政墨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说。 “阿墨,宗政麟不会这样束手待毙的,他一定知道太后没了,你们要防备他狗急跳墙啊!还有太子,皇上这样护着宗政麟,他如果不满,就会有所动作。”蔚明珠无法告诉他,前世太子就是在葬礼上逼宫,只能委婉地提醒。 宗政墨看到她焦急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说:“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一会我找机会和父皇说,先把蔚将军放出来,其他人也会让人好好照顾的,你要是嫌宫里乱,就先出宫等着吧!” “我不去,让我留在宫里吧!”蔚明珠想第一时间就知道朝中的动态,免得等着受煎熬罘。 “那你自己小心点!”宗政墨又和她聊了几句,才把魏星叫进来,吩咐他们做好准备。 正说着,皇上差人来叫宗政墨过去御书房,宗政墨就匆匆走了。 蔚明珠和魏星他们又跟着去站岗,也不知道皇上在里面和宗政墨说些什么,半天都不见宗政墨出来,蔚明珠站的无聊,才发现侍卫也不是那么好做,真不知道魏星他们一年一年是怎么坚持来的欹。 好不容易等到宗政墨出来,蔚明珠就两眼期待地看着他,宗政墨也不看她,带着几人远离了御书房,才拿了一块令牌和一道圣旨递给蔚明珠说:“你去天牢把蔚将军带出来吧,先到我府上等着,有事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蔚明珠大喜,一把抓过令牌和圣旨攥在手中,似乎这就是蔚家的生机,只要父亲没事,其他人也会很快没事的。 “胡中兴,你和五小姐一起去!”宗政墨交待了胡中兴,就带了魏星走了。 蔚明珠拿着令牌,立刻和胡中兴一起出宫,胡中兴先回府,召集了二十多个侍卫,才和蔚明珠一起秘密赶到天牢,两人找到了看守天牢的辛将军,出示了令牌和圣旨就顺利地把蔚将军提了出来。 蔚明珠一见父亲的样子就把手抵在了唇边,短短几日,父亲老了许多,两鬓头发都白了,身上衣裳破破烂烂,血迹斑斑,伤痕纵横交错,看的她心疼无比,很想上去抱着他大哭一场。 “蔚将军,请跟我们走吧!”胡中兴出面,拿了一袭斗篷上前包住蔚将军,就搀扶着他想往外走。 蔚廉用却不动,漠然地看了看他,才说:“我家人呢?” 胡中兴当了辛将军的面不好解释的那么详细,就说道:“蔚将军放心,他们都会有妥善的安排,蔚将军先走,出去了我们再细说。” 蔚廉用想了想,就不再抗拒,蔚明珠一见赶紧上前搀住他另一只手,和胡中兴一起把他搀上了马车,蔚明珠也跟着上了马车,她强忍着没有马上和父亲相认,就这样直到进了五皇子的府邸。 蔚廉用马车时认出了这是五皇子的府祗,也没说什么,坦然地走进了胡中兴给他安排的房间。 蔚明珠赶紧让胡中兴给他送去了热水,自己让白蘋出去买药,等蔚廉用沐浴完,她才走进去给蔚廉用处理伤口。 她含着眼泪把蔚廉用的伤口都清理好,覆上药包扎好,又侍候着他穿上衣服,才往他面前一跪。 蔚廉用诧异地看看她,他一直以为这小侍卫是五皇子的侍卫,也没注意,此时见她跪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就疑惑了。 白蘋识趣地收拾了药和蔚廉用换的脏衣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这对父女。 蔚明珠见她出去了,才哽咽着给蔚廉用磕了三个头,抬头看着蔚廉用说:“父亲,我是珠儿……对不起,是我给蔚家惹了祸,父亲,你惩罚我吧!” 蔚廉用顿时就呆住了,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虽然不是自己的女儿,声音却是她的。 他一时又怒又气,恨不能一脚就把她踢翻,暴打一顿……如果这是在他到天牢的第一天见到蔚明珠,他一定会这样做的! 只是时过境迁,在牢里蔚瑾瑜又劝过他,他此时已经不那么恨蔚明珠了。 蔚瑾瑜解释了蔚明珠为什么要修地道的事,他是这样说的:“父亲,珠儿年纪小,又好动,她经常被父亲禁足,小孩子贪玩就修了条地道偷溜出去玩,这不能怪她。父亲你就别和她计较了……蔚家出事前,她已经对我坦白了,还告诉我蔚家位高权重,易惹人妒,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方便我们逃走……我本来想禀告父亲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又这么突然……” 蔚瑾瑜当时可以从地道逃跑,只是看到父亲和老祖母都被抓了,他怎么可能一人逃走,就选择了留来和蔚家人一起入狱。 “珠儿人虽小,做事却很有分寸,父亲,你就放心吧,没抓到她是件好事,她一定会想办法把我们都救出去的!” 蔚瑾瑜的话让蔚廉用生出了一线希望,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见识了不少冤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地道的事只是一个引子,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手中的兵权为蔚家人惹了灾难啊! 蔚瑾瑜这样说,他就将希望寄托在了蔚明珠身上,这丫头年纪虽然小,可是见识不凡,这次回来还没多久,就惹得几个皇子相争,没有一点本事,又怎么可能呢! 此时在五皇子府上见到她,如果蔚廉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白活了。 一时脑中就乱成了一片,他以前不看好五皇子,也没和他有过什么密切的接触,五皇子这样帮蔚家,不是蔚明珠做了什么又是谁呢!这个女儿,什么时候和五皇子有了交情,才让蔚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还帮蔚家呢! 蔚廉用胡思乱想着,忘记了蔚明珠还跪在跟前,许久,他清醒过来看到蔚明珠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恨意就全没了,叹了口气说:“起来说话吧,要跪等你祖母她们出来还少得了你跪吗?” 蔚明珠赶紧磕了一个头就起身站着,惴惴不安地说:“父亲你别担心,祖母她们不会有事的,五殿说会让人好好照顾她们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蔚廉用点了点头,才问道:“你和五皇子是怎么回事?” 蔚明珠脸一红,哪敢和蔚廉用说自己以前就和宗政墨有了联系,还一起做了几年生意,就讪讪地说:“前些日子去游山,燕不是暗算五皇子吗?当时五殿帮了我。蔚家出事那天,我被宗政麟的属绑架是五皇子救了我。后来听说蔚家出了事,五皇子就把我藏了起来,我求五皇子救你们,他答应了,所以这些日子我都是和五皇子在一起!” “就这么简单?”蔚廉用哪是那么好骗的人,怀疑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苦笑,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我……我答应嫁给他,还答应救出父亲就说服父亲支持他做太子……五皇子估计没人用,就答应了!” 这些话半真半假,蔚廉用虽然知道不全是实情,可也没办法戳穿她,转念一想,说不定五皇子还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救蔚家人呢!就自己骗自己地相信了。 “父亲,现在朝中的局势由不得我们选择了……” 蔚明珠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蔚廉用,得知太后没了,四皇子又被软禁在宫中,蔚廉用就懂了自己这时候被放出来的用意,脑子里就转开了,蔚明珠说的对,蔚家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自己家人的性命还攥在皇上手上,不为皇上卖命,蔚家就真的完了。 一时蔚廉用对皇上是又气又恨,自己一辈子为皇上卖命,蔚家一家人都为皇上辛苦奔波,皇上却把蔚家当成了一条狗,需要的时候耐心哄着,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现在危急了又想起了蔚家,出尔反尔折腾蔚家,这样的人值得他卖命吗? 蔚明珠看出他的纠结,就趁机劝道:“父亲,别想太多了,我知道你觉得冤屈,可是人在,又怎么可能不低头呢!当务之急先把蔚家人救出来再说,以后父亲如果不想再做将军,就告老还乡吧!有我在,能保蔚家无忧。虽然不敢说能保一世,只要蔚家不再担任重职,相信就算以后换了别人做皇上,也不会为难蔚家的!” 蔚廉用叹了口气,他自己倒是看透了,可是蔚家其他人能看透吗?荣华富贵拥有了能轻易说放手吗?特别是,如果蔚明珠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以后蔚家就是皇亲国戚,蔚家的人会甘于急流勇退吗?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就如蔚明珠所说,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蔚家人救出来。 *** 蔚明珠安顿好父亲,魏星就来了,让她立刻进宫,说宗政墨找她。 蔚明珠赶紧带了准备好的药材跟魏星进宫,她还想着是不是皇上要让她解毒,等见到宗政墨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太后的死真吓到了皇上,他现在根本不愿意轻易尝试解毒的方法,就怕落到和太后一样的结局。 蔚明珠就无语了,皇上这是不相信自己啊! “父皇的意思是让你把师父找来……可是鬼姑不愿意进宫!”宗政墨有点烦躁,鬼姑的意思是让他把蔚明珠交给她,她才愿意出手帮忙,只是宗政墨在没弄清鬼姑为什么一定要蔚明珠之前,不想轻易把蔚明珠交出去,他总觉得鬼姑瞒了自己一些事,这些事都是关于蔚明珠的,不弄清楚他不想顺从鬼姑的意思。 “你先敷衍着父皇吧,等我再想办法说服师父!” 宗政墨把蔚明珠带到了皇上的寝宫,陪着她走了进去。 皇上歪在龙榻上,精神不是很好,蔚明珠看他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对他也说不上是同情还是恨了,都到了这时候,他还牢牢地把大权抓在手中,这有意思吗? “父皇,明珠来了!”宗政墨拉着蔚明珠上前禀道。 皇上怀疑地看了看蔚明珠,才懒懒地说:“明珠啊,听墨儿说你能帮朕解毒?你给朕说说,朕中了什么毒,要怎么解?” 蔚明珠上前磕拜,得了皇上的恩赐起身才说:“皇上,明珠听五殿说皇上身体衰弱,疑是被毒,具体是什么毒还不清楚,皇上请容许明珠给皇上检查一番再做定夺!” 他要拖,那她就帮他拖吧,反正急的人不是她。 皇上颌首恩准了,蔚明珠就半跪在榻前帮皇上把脉,装模作样了一番才说:“皇上这毒和当年我哥一样,都是体内丹砂过多,这不是没有解药,只是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解毒才不会伤到人!” 皇上现在就是怕和太后一样的结局,闻言就问道:“怎么慢慢解毒呢?” 蔚明珠就把想好的三种方法告诉了皇上,由他自己选择,一种是食疗,所用的材料都是平时的吃食,可以组合起来,安全但效果缓慢。一种是用熏蒸的方法,药材辅助,通过熏蒸大量出汗达到排泄毒素的目的,还有一种就是以毒攻毒,以极霸道的药物彻底清理身体内的毒素。 三种方法都能达到解毒的效果,只是她的建议是选用第一种方法,先调理皇上的身体,等强壮了再选用第二种方法。 蔚明珠给皇上把脉时已经心知肚明,按皇上现在的身体,根本等不及选用第二种方法就驾崩了,这样说只是给他一个心里安慰而已,也为宗政墨赢得时间。 她的建议一说,皇上闭着眼睛,半天不表态,似在掂量该用什么方法。 蔚明珠看向宗政墨,宗政墨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两人就静静地等着。 许久,皇上睁开了眼睛问道:“明珠啊,听说你师父是鬼姑,她现在在哪,你能不能把她请来,听听她有什么好的建议!” 蔚明珠早和宗政墨通了气,闻言就道:“皇上,师父是江湖中人,喜欢到处游历,明珠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她,皇上给明珠一点时间,明珠一定尽快把她找来!” 皇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说:“明珠,蔚家的事你恨朕吗?” 蔚明珠垂首:“皇上,蔚家是被人陷害的,皇上并不知情,明珠怎么会恨皇上呢!只求皇上明察,还蔚家一个公道,明珠感激不尽!” 皇上颌首,似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又闭眼想了一会才说:“那就先食疗吧,你把方子开出来,这几天就歇在宫里帮朕想办法吧!” “是,皇上!”蔚明珠躬身后退,到桌前把方子写了出来,皇上接过去看了看,才挥挥手:“墨儿,你先带她去休息!” 宗政墨遵命带了蔚明珠出来,两人还没离开,就见皇后带着太子走了过来,蔚明珠赶紧躲到了宗政墨身后。 皇后和太子走近,看了看宗政墨,太子咄咄逼人地问道:“五弟,你不在灵堂守灵,跑到这里做什么?” 宗政墨不卑不亢地说:“父皇找小弟是吩咐小弟太后葬礼要注意的事项,皇兄要有不满,可以向父皇抗议,小弟现在要去灵堂了,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躬身行了礼,就带着蔚明珠走了。 蔚明珠心虚地跟着他往前走,感觉皇后和太子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 等转弯摆脱了那两道寒人的视线,蔚明珠才舒了一口气,有些同情地对宗政墨说:“阿墨,我真同情你,经常要和这些两面三刀的人打交道,一定很痛苦吧!” 宗政墨失笑,瞥了她一眼说:“你们家也不简单啊,那我是不是也该对你表示同情!” 蔚明珠伸了伸舌,自嘲地一笑:“也对,你们和我们,虽然争的东西不一样,却也各有各的烦恼,这是不是就应了俗话说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宗政墨揉了揉她的头,说:“去我母妃的殿里睡一觉吧,不用陪着我,我去守灵,有事我会让魏星去找你的!” 虽然蔚明珠不是很想睡,可是想到跟着他去守灵的枯燥乏味也没意思,就点了点头,和宗政墨在御花园分开,就一人往宸妃宫里走。 走到软禁宗政麟的地方,她站住了,看到殿门口全是侍卫,进去的每个宫女太监都要盘查,她就忍不住想,被这样监视着,宗政麟还能翻得起什么大浪呢!皇上估计也这样想,所以才没把他关进大牢吧! 只是,蔚明珠了解宗政麟,这人韬光晦迹,为了皇位多年蛰伏,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困住呢,只怕早有准备了吧!表面越平静越证明他胸有成竹,如果他跳着闹着,那反到不用畏惧了。 蔚明珠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躲着,一边想,如果她是宗政麟,这时该做什么呢! 想了半天也没清晰的思路,她有些索然无味,就离开了,只是才从角落走到正路,就遇到了一队巡逻的士兵,蔚明珠此时是做侍卫的打扮,就避到了一边,让这些士兵过去。 宫里侍卫很多,领头的侍卫长也没注意蔚明珠,就和自己手说笑着走了过去。 蔚明珠低着头,他们的声音却钻进了耳朵里,那侍卫长的声音倒不怎么样,可是他的那位手一出声蔚明珠就呆住了。 武祐……那人是武祐……他也混进宫里了? 蔚明珠倒不奇怪他会混进来,只是此时混进来,那是不是证明宗政麟按捺不住想动手了? 蔚明珠又悄悄地跟了回去,就见侍卫长带着人走到了宗政麟的宫殿,正和值班的侍卫说话。 值班的侍卫似乎不准他们进去,双方正交涉着。 蔚明珠想靠近一点,就见武祐带来的人把守着路口,她怕惊动他们,没敢再靠近,就转了半圈,绕到后面,才过去就看到几个侍卫倒在地上,有几个侍卫打扮的正把倒的侍卫拖进去。 蔚明珠吓得就缩了回去,心跳的砰砰砰的,正想着是去给宗政墨报信还是留再看看,就见几个侍卫又走了出来,为首的站着吩咐先前的侍卫。 蔚明珠虽然看不清脸,却从那熟悉的动作判断出那人正是宗政麟,只见他一副侍卫的打扮,吩咐完就带人往蔚明珠这边走来。 蔚明珠一吓,顾不上了,转身就跑,慌忙中也不知道被什么袢住,就摔在了地上…… 不容选择 神秘的莫公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神秘的莫公子 那边就有脚步声跑了过来,蔚明珠一惊,爬起来就慌不择路地乱跑,正跑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一个人就和她撞到了一起。 蔚明珠还没看清人,就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来人抬头看追来的人,把蔚明珠夹在怀中几个起落就到了暗处,等宗政麟他们追过来,两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宗政麟阴沉着脸四处看了看,不见人,对身后的侍卫做了个手势,大家就散开了。 蔚明珠只觉得自己被夹着闪进了一个偏僻的房间,挟持她的人捂着她的嘴贴在门上,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了一会,外面没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却没放开捂着蔚明珠的手。 蔚明珠被他捂得喘不过气来,手就悄悄摸到了腰间,想摸出银针扎在他手上罘。 抓住她的人是个男人,蔚明珠从他捂着自己嘴的手猜出来的,男人手上全是茧子,是常练剑练出来的吧! 他的个子感觉比宗政墨还高,蔚明珠觉得自己只到他的肩窝,她的手都快摸到了银针,就听到身后的人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不想杀你,所以你还是别轻举妄动……” 蔚明珠怔住了,这男人的声音很冷冽,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还带了一点异国的腔调,他不是南齐人飕? 蔚明珠立刻想到了段淳轶身上,最近来帝都的人除了段淳轶一行人就没其他国家的人,难道这人是段淳轶身边的人?可是除了段淳轶,谁说话会这样高高在上呢? 男人又倾听了一外面的动静,没有异常才抓着蔚明珠蹲了来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刚才想抓你的又是什么人?” 蔚明珠迟疑了一,才装作害怕地抖抖索索地说:“小的是宫里的侍卫,刚才不小心撞到了四皇子杀人,所以他们才想抓住我!” “四皇子……可是要娶北魏公主的那个?”男人问道。 “正是……”里太黑,蔚明珠抬眼,只隐约看到男人的轮廓和一双反射着幽光的眼睛,看不清全貌,只能凭感觉觉得这男人是个年轻的男人。 “他杀了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男人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还没看清楚他们就发现了!”蔚明珠禀着说多错多的原则,支吾道。 男人就不说话了,似在想什么。 蔚明珠也不说话,寻思着怎么脱身去给宗政墨报警。 “今天宫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多的侍卫?”男人突然问道。 蔚明珠愣了一,男人不知道太后没了吗?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冒冒然闯进宫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后没了,宫里在准备葬礼呢!”她诚实地回答。 男人在黑暗中皱了皱眉,才低叹一声:“难怪……” 他说了这两字又沉默了,蔚明珠心急如焚,宗政麟都逃了出来,她没时间和这男人在这磨蹭啊! “大侠,小的还要去给主子办事,你要是不想杀我就放我走好吗?免得一会主子怪罪来小的又要被罚!”她讨好地说道。 “大侠……”男人似被这两个字逗笑了,闷闷地一笑,伸手拍拍她的头说:“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是专门杀人的魔头,你该庆幸没看清我的样子,否则今天你就难逃一死了!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再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好,你问吧!”蔚明珠也爽快地回答。 “你知道皇宫都有什么密室吗?就是用来收藏宝物或者贵重东西的地方?” 蔚明珠立刻就想到了太后的密室,不知道男人是不是要找这个密室?还有皇上藏兵符的地方,难道这男人也是为了兵符而来吗? 她才迟疑了一,男人就冷冷地说:“你要是知道不说,就别怪我说话不算话了!” 蔚明珠赶紧陪笑道:“大侠,我不是不说,而是在想大侠要找什么样的密室呢!据我所知,这宫里可以用来收藏宝物的密室大大小小的十几个,难道要我一个个地告诉大侠啊!” 她没说谎,除了皇上和太后宫里有密室,其他宫里也有,只是用途各不相同而已。 男人一听又皱起了眉,估计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吧!沉吟一就说道:“你捡重要的说,比如太后宫里,皇上宫里之类的!” 蔚明珠撇了撇嘴,暗笑这问题问的好傻,试想她一个侍卫,怎么可能知道太后宫里的密室啊! “大侠,这我就不知道了,小的只是一个侍卫,平时根本没机会进出太后皇上的宫里,我那知道有没有密室啊!其他宫里的都是平时听兄弟们聊天才知道的,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我要知道了,那密室还叫密室吗?” 男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自嘲地一笑:“那倒是我问错人了!好吧,我换个问题,听说北魏的皇子段淳轶有本《医经》被蔚家的六小姐赢走了,这蔚家又通敌叛国了大牢,蔚家的财产都被抄走了,那这本《医经》现在是在太子手上呢,还是在刑部?又或是在蔚家小姐手上?” 蔚明珠怔了怔,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个问题,一时就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医经》的珍贵,她抄写完后就和自己的银票一起藏了起来,所以这次蔚家被抄就幸免于难了。 这男人要找这本书做什么? “怎么不说话,知道还是不知道?”男人不悦地问道。 “我真不知道……”蔚明珠心虚地说:“我不是太子的人,太子去查抄蔚家的事哪轮的到我们过问啊,大侠又问错人了!” 男人这次被气到了,冷笑道:“你一问三不知,那你说,我留你有什么用呢?” 蔚明珠赶紧讨好地说:“大侠,我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大侠问的这些问题不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我不知道不能怪我啊!我要是知道大侠会问我这些问题,那我就早打听了,也不会让大侠觉得我没用!” “油腔滑调……”男人被气乐了,想到什么,突然伸手捏住蔚明珠的嘴,就往她口中塞了一颗药丸。 蔚明珠被吓到了,用舌尖拼命地往外顶,男人捏着不放,低声说:“你提醒我了,既然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不能轻易放过你,那就给你喂颗毒药,你放心,十天之内要不了你的命。这十天你就帮我打听清楚,《医经》在谁手上,皇太后和皇上寝宫的密室在哪,打听清楚后你就到帝都最繁华的酒楼给我送消息,到时我就把解药给你!记住,想活命就给我尽心尽力的办事!” 呃……蔚明珠挣扎着,那药丸却在口中化开了,男人合上她的颚,逼着她吞了进去才放开了她。 蔚明珠赶紧伸手去扣喉咙,哪扣得出来,弄得眼泪直流都于事无补,她在黑暗中气恼地瞪着男人。 男人却若无其事地起身,拍拍衣襟说:“记住我的话,十天,到时你不来我没什么损失,你死了就怪自己不听话吧!” 男人说完就要走,蔚明珠急了,叫道:“你给我吃的什么毒药啊?到时我去怎么找你?” 男人偏头说:“这毒药叫断肠散,平时没有什么异状,十天后没有解药,你的肠子就会一截一截腐烂,很痛苦的。你不想死就赶紧帮我去打听!到酒楼你只要告诉掌柜你找莫公子,我就知道了,到时一定会给你解药的!” 男人说完探头看看外面,没动静就一闪身溜了。 蔚明珠又气又恼地站起来,咬牙切齿:“莫公子……你等着,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一定会报这个仇的!” 她整理了一衣服就往外走,外面,宗政麟的人都不见了,蔚明珠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躲躲藏藏就赶到了灵堂。 进去看到宗政墨和太子一人一边,正在给太后烧纸钱,宗政飏和二皇子、三皇子也陪着,蔚明珠冒冒然闯进去,几人都抬头看着她。 “五殿,请你出来一,属有事情禀报!”蔚明珠怕太子认出自己,说了就赶紧退了出去。 宗政墨把纸钱递给宗政飏,欠身说:“我出去一……” 他走了出来,蔚明珠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就凑到他耳边把刚才看到宗政麟出来的事告诉了他。 宗政墨皱起了眉,想了想说:“我知道了,今晚宫里可能不太平,你先出宫吧!” 蔚明珠急道:“你赶紧派人去皇上那边看看,别被宗政麟抢了先!” 她话音才落,太子就走了出来,冷笑着看着两人。 蔚明珠意识地躲到了宗政墨身后,太子嘲讽地一挑眉:“五弟,你的事情怎么那么多啊,守个灵都不安生!” 宗政墨捏了捏蔚明珠的手臂,示意她先走。 蔚明珠低头告退,刚想走,太子一偏头,几个侍卫就堵到了她面前。 宗政墨蹙眉问道:“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冷笑道:“今晚宫里不太平,闲杂人等还是别走来走去了,都留在这给太后守灵吧!” 他话音刚落,周围就突然出现了许多侍卫,全都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大有宗政墨他们敢闯,就格杀勿论的架势。 宗政墨冷了脸,他再迟钝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厉声问道:“皇兄,你这是想杀我们吗?” 里面二皇子,三皇子,宗政飏听到了他的声音就跑了出来,一见这架势全都愣住了。 宗政飏气急地叫道:“皇兄,你别太过分,父皇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太子嘿嘿一笑:“父皇……哼,你们都别装不知道,父皇和太后都被老四了毒,太后毙了,父皇也自身难保,你们以为他还顾得上你们吗?本宫就和你们摊牌吧,本宫不想杀你们,毕竟兄弟一场,只要你们乖乖地呆在这别乱跑坏本宫的事,本宫不会为难你们,否则就以谋反的罪名格杀勿论。” 他说完一偏头,对自己的侍卫长说:“看好他们……” 他带了一部分人就赶去皇上的寝宫。 太子一走,那些侍卫全举起了弩箭对准了几个皇子,侍卫长淡淡地说:“几位殿,我们太子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末将也不想为难你们,你们进去接着守灵吧!谁要敢踏出一步,就别怪末将的弓箭无眼了!” 二皇子、三皇子皱了皱眉,不知所措地看向宗政墨。 宗政飏忍不住破口大骂:“混蛋,你们这才是犯上作乱,本宫就不信了,你们敢杀本宫吗?” 他说着就冲动地往前走,那侍卫长一挥手,那些侍卫就一起对准他放箭,宗政墨见势不妙,掠向前一把抓住宗政飏的衣领就将他拖了回来,退到台阶上,只见刚才宗政飏站的地方都落满了弩箭。 宗政飏被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 那侍卫长得意地一笑:“七殿看到了,我们敢不敢?” “疯了……”二皇子一向温婉,此时都被气得浓眉倒竖,指着那侍卫长气得说不出话来。 “先进去吧!”宗政墨拖着宗政飏就走了进去,三皇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侍卫长也跟着走了进去。 “五哥,这怎么办?太子一定是去杀父皇了,我们怎么办?不能这样束手待毙啊!”宗政飏急道。 蔚明珠见宗政墨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似乎对外面的混乱全不放在心上一样,就冷静来。这腹黑的家伙,在自己后面悄悄做了那么多事都没让自己觉察,他怎么可能不警惕太子对自己动手呢,一定是有备无患了。 “先别急!”宗政墨淡然一笑,走过去拿起纸钱继续烧。 宗政飏哪会不急呢,气冲冲地上前一把抢了他的纸钱骂道:“五哥,太子去杀父皇了,你没听到吗?你还有心情在这烧纸钱,你就不怕一个死的就是我们吗?太子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留我们在这只是暂时稳住我们罢了,等他杀了父皇,马上就会回来对付我们的!” “那你说怎么办?冲出去吗?你觉得凭我们几个能对抗那么多的弩箭吗?”宗政墨淡然地问道。 “那也不能坐在这坐以待毙!”宗政飏气急地骂道:“早知道我就把人都带进来了!” 蔚明珠无语地看看他,皇宫是他能带人进来的吗? 一直没出声的三皇子忽地说道:“太子早就有准备了……说不定太后根本不是四皇兄的毒毒死的……” 蔚明珠看看他,脑筋顿时转开了,对啊,按前世的事来说,太后还有几个月的寿命,这时突然死了,没准就是太子想利用太后的葬礼逼宫才加了一把火,反正太后病入膏肓,谁还能怀疑他从中做了手脚呢! 她转头看了看二皇子,二皇子面无表情,蔚明珠却不敢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身为皇家的一份子,谁没有自己的眼线和自保能力啊!估计宗政麟才被囚禁,他们都猜到了怎么回事吧! 这里面最迟钝的应该就是宗政飏了,这几天就忙着怎么把萧暮雨娶回家,哪有心情管其他的! 看看二皇子、三皇子,还有宗政墨,三人都各怀心思,蔚明珠在心里冷冷一笑,这就是皇家,他们的父皇眼看就要死在自己儿子手上,他们却为了各自的利益巍然不动,哼,她也不必替皇上操心,反正蔚家已经有保证,就由他们自己去闹吧! 几人正各自想着,就听到远处有喊杀声,蔚明珠忍不住跑到窗边看,就见皇上寝宫那边冒起了火苗。 宗政飏也跟着跑了过来,看见火苗就叫道:“二哥,三哥,五哥,你们快拿主意啊,父皇宫里着火了!” 宗政墨这才慢慢地走过来,看了看火苗,淡淡地说:“别急,父皇有准备呢,他手中不是有蔚家的兵权吗?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二皇子和三皇子互相看看,三皇子沉声问道:“五弟,你和父皇有什么交易吗?” 二皇子也不满地说道:“父皇难道连我们都不信任吗?” 宗政墨冷冷一笑:“你们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父皇,又何必问我呢!” 蔚明珠皱眉,宗政墨没急着出手,是和皇上在赌气吗?这老皇上也真是,都病入膏肓了,还舍不得放手,和自己祖母一样,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喊杀声越来越大,宗政飏趴在窗台上看着,一边急道:“五哥,你说谁会赢啊,父皇的人能撑住吗?要是太子取胜了,我们是不是都得死?” 宗政墨倚在一边窗子看着,听到宗政飏的话就冷冷一笑说:“父皇不会允许太子胜的!” 也不会允许宗政麟胜……蔚明珠在心里加了一句,说不定皇上留宗政麟在宫里就是让他和太子斗得两败俱伤,这其中也有宗政墨的功劳吧! 想到他说的要一起扳倒太子和宗政麟的话,蔚明珠就更肯定了这一点。 扭头看向宗政墨,蔚明珠有些庆幸自己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他,否则和他做敌人,自己一定讨不了好! 只是,这人能让她完全信任吗?不是她悲观,而是前世看了宗政麟做皇上和做皇上前的两面,她无法乐观。 宗政墨做了皇上后,还会对自己好吗? 一想到他和暮兰的事,蔚明珠就觉得心头一片混乱,暮兰的身世皇上并不知情,宗政墨要娶暮兰,又怎么向世人解释他和暮兰的关系呢? 正想得心烦,就见外面的侍卫混乱起来,竟然有一半人开始撤走,看样子是太子顶不住了吧!就不知道这撤去是帮太子对付皇上,还是对付宗政麟了。 “行了,我们该走了!”宗政墨一见这架势,就转头对二皇子和三皇子说:“两位皇兄,小弟知道你们也有人手在宫里,今日之事你们也看到了,该如何选择你们自己会算,小弟就不多言了,走吧!我们去救驾……” 他说完就拉了蔚明珠往外走,留的侍卫立刻举起了弩箭对准他们,宗政墨懒懒一笑说:“太子都败了,尔等还不知进退吗?非要逼着我们动手吗?” 那留来的侍卫长冷笑道:“五殿,你别以为几句话就能让我们放弓箭,想让我们撤退,凭实力说话!” 宗政飏忍不住了,宗政墨还没说话他就破口骂道:“不知识死活的东西,非要逼着我们动手……五哥,我们上……” 神秘的莫公子 不用弥补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用弥补 宗政飏说着就抽过自己侍卫的刀剑,冲了上去。 宗政墨瞥了一眼二皇子,三皇子,喝道:“动手……” 身后的魏星就抢了上去,那些侍卫赶紧举起弓箭,几乎就在同时,后面冲来了一群侍卫,喊杀着冲了上来…… 宗政墨抢过一个侍卫的剑,就杀了过去,蔚明珠跟在后面,仓促中看去,后来的侍卫为首的是宗政墨近侍周啸天。 两队人马一前一后夹击,太子的人就顶不住了,四逃窜罘。 周啸天边杀边靠近宗政墨,叫道:“殿,蔚将军已经奉命进宫,皇上那边你不用担心,有凌将军保护!” 蔚明珠一听自己的父亲也进宫了就舒了一口气,这次宫变蔚家救驾有功,蔚家的人都会没事了。 宗政墨听了周啸天的话杀敌更勇猛了,没一会太子剩的残余全部被擒,宗政墨带了宗政飏,二皇子往皇上的寝宫赶过去。只见地上全是尸体,分不清是太子的人还是宗政麟的人飑。 凌将军已经护着皇上避到了安全的地方,看见宗政墨过来,凌将军叫道:“五殿,皇上命你立刻出宫,配合蔚将军捉拿宗政麟和北魏皇子段淳轶……” 蔚明珠听到宗政麟逃了一点也不吃惊,这人要是这么容易就完了,那他也不是宗政麟了! 宗政墨得令,立刻调集了自己的人马追了出去。 蔚明珠本来想跟去,被宗政墨阻止了,他说:“你留来吧,你家里人需要你……” 蔚明珠一想也是,父亲都走了,一会和皇上求个情,先把蔚家的人救出来再说吧! 她看着宗政墨远去,回头和宗政飏一起守在皇上身边,凌将军带人去捉拿皇后和太子余党,凌羽和二皇子,三皇子就组织人手灭火。 皇上的寝宫已经烧了大半,等火灭了,寝宫周围和御花园中全是尸体,地上水和血都混合在一起流的满地都是,让蔚明珠看了都心惊。 只是这边火才灭,皇后宫里又燃起了大火。 凌将军派侍卫来报,说皇后不知道被谁杀了,身上头脸都被砍了无数刀,如果不是穿着,他们也无法分辨出是皇后。皇后宫里的侍女全被杀了,这把火是凶手放的,火势太大,他们无法将皇后的尸体拖出来,问皇上的意思。 皇上脸色阴沉地看着皇后寝宫的方向,沉思了半天才说:“把太子的尸体也拖过去一并火焚了,火不用救了,等烧完在遗址上建个安魂塔吧!” 蔚明珠一听这话,才知道太子不是逃了,而是被杀了,只是不知道是死在宗政麟手上还是皇上手上。 而皇后是被谁杀的……她立刻猜到了鬼姑身上,除了她和皇后有这样死了还要补那么多刀的刻骨仇恨,她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会这样做! 鬼姑离开了吗?她恨的不止是皇后,还有皇上,她会轻易放过皇上吗? 她看看皇上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御林军,暗想,鬼姑就算武功高强,想突破这层层重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一定不会傻到来冒险的。 想到鬼姑,又想起那个给自己喂毒药的莫名其妙的莫公子,她忍不住皱眉,这莫公子是鬼姑的人吗? 她胡思乱想着,看着火光冲天,这火一直烧到了天亮也没熄灭,皇宫上方弥漫着黑烟,等一切平息来,御林军忙着收尸体,幸免于难的妃子们都聚到了皇上身边趁机表现。 凌将军奉命把守宫门,把赶来探望的大臣们都安抚回家,说这事皇上改日早朝会给大家解释的。 那些大臣都猜到了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听闻皇上安然无恙,有失望的也有高兴的,都各怀心思地回去等候了。 蔚明珠被那些妃子挤了又挤,和宗政飏一起退到了殿外,如果不是还要讨圣旨救家人,她在这乌烟瘴气的皇宫一刻也呆不。 好不容易等到皇上把那些妃子劝退了,她才向宗政飏说明了身份拉着他进去帮忙给家人求情。 皇上听了两人的来意,眼睛半磕着,也不知道想什么,半天没出声。 蔚明珠悄悄拉了拉宗政飏的衣襟,宗政飏会意,就上前说道:“父皇,现在已经证明了是太子陷害蔚将军的,父皇都重新启用了蔚将军,哪有还关着蔚家人的道理,就赦免蔚家吧!” 皇上撩了撩眼皮看看他,才慢悠悠地说:“朕不是不想放蔚家人,朕只是在想这次蔚家受了这么大的冤屈,该怎么弥补蔚家!” 蔚明珠一听就上前跪说:“皇上,这不是您的错,不用弥补,只求皇上准许明珠现在就去把他们接回家……明珠的老祖母年纪大了,明珠怕她耽搁不起,如果晚了有什么闪失,那就是明珠一辈子的遗憾,求皇上恩准!” 皇上淡淡一笑,又磕上了眼睛懒懒地说:“小七去传圣旨,赦免蔚家人!并代朕把蔚家人都送回去安顿好……明珠,你没有后顾之忧了,就留在宫里帮朕收拾一这些烂摊子吧!” 蔚明珠愣了一,皇上这是拿自己做人质啊!呃,那要是医不好他,她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出宫了! 宗政飏不知道蔚明珠和皇上的交易,看蔚明珠为难的样子就帮她说话:“父皇,明珠就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事啊,父皇就别留她了,让她回去和家人团圆吧!” 皇上冷冷地看了看他,才转向蔚明珠说:“明珠,朕也算你义父,让你帮个忙为难你了吗?如果你真觉得为难你了,那算了,你回去吧,小七,你去大牢的时候通知蔚瑾瑜今天就进宫来当值!” 蔚明珠暗暗磨牙,哥哥在牢里被太子的人折腾的满身是伤,虽然要不了命,也需要时间静养,皇上这样急把他招进来当值,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这是赤果果的要挟…… 她只好一边暗骂皇上,一边低头说:“皇上,为皇上做事是明珠的荣耀,明珠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为难呢!七殿,你别磨蹭了,赶紧去传圣旨吧,明珠的家人就拜托你了!等把我哥他们安顿好,你告诉我哥,我帮皇上做完事会去看他们的,让他别记挂着我!” 宗政飏狐疑地看看她,又看看皇上,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一定要把蔚明珠留。 蔚明珠不等他想清楚,就把他推了出去。 宗政飏站在殿外,回头看了看,眉头皱紧了,父皇不会是想把蔚明珠留来做妃子吧?呃,虽然父皇也不是第一次纳蔚明珠这种年龄的女子为妃,可是是蔚明珠的话就让他觉得别扭了…… 他虽然娶了萧暮雨,可是喜欢蔚明珠的心却没变,还想着以萧暮雨和蔚明珠的感情,等过些日子说服萧暮雨劝劝蔚明珠,嫁给自己做侧妃,这样她们姐妹也可以在一起啊! 宗政飏这样想着,还是马不停蹄地带人赶到了天牢把蔚家人都提了出来,送回了蔚家。 *** 一夜之间变成阶囚,一夜之间又莫名其妙地被释放,蔚家人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了,特别是听到宗政飏说蔚明珠要留在宫里给皇上做事时,各种猜测都出来了。 老夫人的想法和宗政飏一样,都觉得这是皇上要纳蔚明珠为妃的一个信号。 李婉纱也和她一样的想法,一回到房里就大骂蔚明珠,她的两个儿子蔚敬明和蔚敬之也附和着骂,李婉纱一见两个儿子跟着骂就没好气地一人打了一巴掌。 这次进了大牢,两个儿子都争着招了,如果一家人都死了这还没什么,可是现在被放出来了,这就成了污点,以后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李婉纱管不到,她现在担心蔚廉用回来惩罚这两个儿子,一人给了一巴掌就让两人去祠堂跪着认罪。 蔚敬明哪愿意,叫道:“娘,我们才从大牢出来,在牢里受了那么多罪你不慰劳一我们,怎么又让我们去跪祠堂啊!我不去,我要回去好好沐浴一番,再好好吃一顿!” 李婉纱被他气得差点吐血,现在是享福的时候吗?自己不先去认罚,难道要等着蔚廉用回来对他们用家法吗?自己的一番苦心他都领会不到,难怪越来越没出息。 蔚敬之倒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次一定逃不过父亲的惩罚,还是听母亲的话先主动认罚,希望父亲看在这点上回来从轻发落。 “二弟,母亲也是为我们好,我们还是去认罚吧!”他对蔚敬明婉言相劝。 蔚敬明却扭头叫道:“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他抬脚就走,想去厨房让厨娘给自己弄点好吃的,李婉纱一见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扭着他又给了他一巴掌,吼道:“你想死那你就走,以后别叫我娘了!” 说完她又给了蔚敬明几巴掌,蔚敬明被她打得怒了,猛地一推,李婉纱就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桌边,就摔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腰,一时痛得脸色都变了,爬不起来,她就想起了老夫人,害怕自己再也站不起来就大哭起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养了你这样的畜生,连娘都要打……好好……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 蔚敬明开始看到她站不起来还有点害怕,见她越骂越凶,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扭头就走了。 蔚敬之无奈,上前把李婉纱扶起来送到椅子上,李婉纱就哭着抓住儿子的手说:“敬之,娘现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给娘争气啊!你们这次做错了事,惩罚是免不了的,你要体谅娘的苦心啊!先去认罚,回头我在你父亲面前说几句好话,先把这一关过了吧!等以后站稳脚,我们再慢慢赢得你爹的信任!” 蔚敬之苦笑道:“娘,父亲现在对我们成见颇深,那小贱人如果被皇上弄进宫做了妃子,那还有我们的出路吗?娘,以后我们怎么办啊?” 李婉纱抹了抹眼泪,就认真思索起来,家里的财产这次被查抄全被抄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返回。老夫人这次因为蔚敬明兄弟的事恨死了自己,以后就算财产弄回来估计只会紧紧抓在手中,再不会让自己沾。 她越想越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就这样成泡影吗?不行,一定要想办法为自己和儿子留条后路才行。 “娘,那老不死的现在只信任三夫人了,她现在不能动还对我们颐指气使,要是等她好了,那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吗?娘,要不就趁父亲还没回来,先让她死了算了,反正她在牢里受了那么多罪,现在死了谁也不会怀疑我们!”蔚敬之也想到了这点,建议道。 李婉纱就动心了,看了看儿子,老夫人死了,以后蔚廉用就是大家长,自己又没犯什么错,家里的大权也只能自己掌管,那蔚家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 蔚明珠再又本事又怎么样,进了宫还能把手伸到蔚家吗?先捞够实惠,再来对付这小贱人吧! 想到这,她才说:“敬之,这事娘自有分寸,你先去领罚吧!别管了!” 蔚敬之和李婉纱此时心意相通,见母亲被自己说动了,就出去找吃的,吃饱喝足才去祠堂领罚。 *** 蔚瑾瑜身上带着伤,宗政飏见状就出去找了个大夫来帮他诊治,蔚瑾瑜让大夫先去看老祖母。老祖母身边的孙嬷嬷一见他就叫苦,说侍候老祖母的几个人一被放出大牢就偷偷跑了,现在老祖母身边除了她就没人可用了。 蔚瑾瑜安抚着她,说一会去三夫人房里找两个丫鬟来帮着她侍候。蔚瑾瑜还没去,三夫人就拉着四夫人找上门来,说她们的院子都被翻乱了,让蔚瑾瑜找几个人去帮着收拾。 蔚瑾瑜一问,才知道三夫人四夫人手的人也跑了不少,现在手上都没人用。 蔚瑾瑜就发愁了,现在蔚家的财产都没返回,哪有闲钱去请人呢! 他把情况向三夫人和四夫人说明,让她们先找人收拾着,给他一点时间想想办法。 三夫人哪管这些,觉得她们今日受苦都是蔚明珠惹出来的祸事,现在蔚明珠被留在宫里,也许以后就是贵妃了,她应该对蔚家有所弥补。 三夫人见蔚瑾瑜发愁,就嘲讽道:“大少爷,六小姐不是在宫里吗?难道她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管蔚家人死活吗?这事是她惹出来的,她怎么可以不负责!” 蔚瑾瑜都还心烦蔚明珠被留在宫中的事,只是他不会像三夫人她们一样以为蔚明珠会被皇上纳为妃子,他更愿意相信蔚明珠是被皇上当人质扣留。 听到三夫人冷嘲暗讽,他就沉脸说:“三叔母,别乱说话,我刚才已经问七殿了,他说是明珠求皇上把我们放出来吧!现在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三叔母如果不想再给蔚家惹事就请管好自己的嘴,找人收拾了先住吧!我会想办法的!” 三夫人还想纠缠,蔚瑾瑜烦不胜烦,撩狠话说:“三叔母,现在蔚家这样,大家还是先齐心协力先安顿来吧!要是三叔母以后不愿意和蔚家牵扯,等祖母精神好点,就让她主持分家吧!” 这话就堵得三叔母说不出话来了,冷静来一想,自己儿子还没长大,唯一的女儿又疯疯癫癫,如果蔚家没事了,蔚瑾瑜又重新受到皇上的重用,再加上蔚明珠的扶持,蔚家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这样想,那还是别得罪蔚瑾瑜的好。 她掂量了一,又改了语气,奉承了几句蔚瑾瑜,就讪讪地回自己院里找人收拾了。 蔚瑾瑜这边安抚了三夫人,那边管家又来找蔚瑾瑜,说蔚家的钱财都被收缴了,这一大家人回来生活用什么开支啊! 蔚瑾瑜正头疼,白蘋和燕子回来了,两人找到蔚瑾瑜,白蘋就拿了一叠银票给蔚瑾瑜,说是小姐给的。 蔚瑾瑜顾不上问银子怎么来的,拿了一笔钱给管家,让他带人去采购粮食,先解决温饱问题再说。回头留了白蘋和燕子,让两人帮着找几个人来侍候老夫人。 白蘋一见蔚瑾瑜忙的焦头烂额,就当仁不让地帮忙,和燕子还有以前混进来的几个丫鬟一起帮着管事,有她们帮忙,蔚瑾瑜才算轻松了些,一边养伤,一边托人打听蔚明珠在宫里的情况。 *** 宗政麟兵败,和段淳轶一起逃往了边境,蔚廉用和宗政墨汇合,一直追到剑道巍山,就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了。 至此,宗政墨才知道剑南道十五州都被宗政麟控制了,连同宗政麟打的北魏十郡,都成了宗政麟的地盘。宗政麟占据了巍山的地利天险,将剑南道十五州都络旗,反过来讨伐宗政墨,说当日宫里的政变是宗政墨逼宫,杀了太子,他是被迫.害的。 黑的说成白的,虚虚实实,加上宗政麟一向在百姓和百官中口碑甚好,宗政墨倒有点说不清的感觉。 十五州的官员和百姓都支持宗政麟拨乱反正,蔚廉用和宗政墨出来的急,粮草跟不上,再加上段淳轶为了拿回北魏十郡,调集了北魏的兵马配合宗政麟阻击两人,蔚廉用和宗政墨被迫退进了黔中道,双方僵持着,不进不退。 军情报到了宫里,皇上了一道圣旨,蔚廉用继续驻守黔中道克制宗政麟,宗政墨被招回宫。 宗政墨这才带兵返回帝都,至此,离宫中政变已经过了七日,宗政墨在外已经听说蔚明珠被留在宫里的传言,一接到圣旨就迫不及待地赶回帝都。 此时,蔚明珠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离那个莫名其妙给自己药的莫公子的十日期限只剩三天了,她别说不知道皇宫有什么密室,就是知道,想溜出宫去送信都寸步难行。每天都被皇上叫去研究解毒的方法不说,闲暇一会还要被皇上的妃子们挑衅。 这些妃子都相信了皇上留蔚明珠是想纳她为妃的传言,纷纷上门挑衅。皇后畏罪自杀,后位空闲,这些妃子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一个个想方设法地讨好皇上,每次借口去皇上宫里都能看到蔚明珠,试想她们怎么可能不把蔚明珠当做对手呢! *** 为了赶紧写到阿墨和明珠的对手戏,宫变就简写了,(*00*)嘻嘻……! 不用弥补 赶着牺牲她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赶着牺牲她 就连萧暮雨,进宫请安看见蔚明珠都没好脸色,俨然以为蔚明珠这是在不要脸地攀着皇上呢! 蔚明珠有苦无处说,还算宗政飏明理,有意地护着她,将她安排在了宸妃的殿里歇息,还派了几个宫女侍候着。白蘋和燕子也被他送进了宫侍候蔚明珠。 白蘋对蔚明珠说了家里的事,还说她们进宫前她已经让钟灵去帮着蔚瑾瑜管家,蔚明珠一听就放心了,有钟灵帮衬着,蔚家就不用担心了。 有这两人在身边,蔚明珠也轻松多了,至少不用担心某些无聊的妃子上门挑衅,白蘋一人就挡了,她把蔚明珠看成是自己主子的女人,太子和宗政麟都败了,主子就是未来的太子,一国之君,仗了这样的身份,她怎么会把这些妃子放在眼中呢!上门来挑衅,一律不给面子。 蔚明珠也没瞒她们,把莫公子给自己毒的事都告诉了两人,两人都帮着出谋划策盥。 太子逼宫被杀,皇后死了,皇上不想让天人非议自己,宣告了太子的罪行,将太子妃和太子的几个妃子都贬为了庶民,放逐荆州,永不许回京,太子的两个皇子也被贬为庶民,一起前往。 皇后的娘家人皇上也没放过,多年积攒来的怨气一找到借口就肆无忌惮地趁机发泄。皇上大刀阔斧,命凌将军查抄了皇后的娘家。皇后在位这么多年,她娘家人仗了她的后台搜罗了不少钱财,还在老家盖了一个巨大的园林式宅院。 凌将军去到时发现这园林竟然比御花园还大,等彻底搜查后,查抄的财物足足装了上百车,有些奇珍异宝就连皇家都没见过,这又成了皇后娘家的又一条罪名泷。 所查抄的财物一律充入国库,凌羽押送进宫时蔚明珠陪在皇上身边去参观,她看了都不禁咋舌。以前以为太子的刘侧妃家最富,没想到皇后娘家比刘家更富。只是韬光晦迹,没有刘家嚣张而已。 想皇后一家搜刮财物,最后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白白便宜了皇上。 蔚明珠看到皇上微微扬起的唇角,不禁暗想,这么多年,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家搜刮财物呢,一直放着壮大,估计为的就是这一天吧!让人家做恶人,他渔翁得利。 说不定就连百官要求废黜太子,他一直拖着为的就是逼太子逼宫,自己好一举拿太子和皇后的家人,这样一举两得,皇上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对皇后娘家人,皇上就没那么仁慈了,大大小小上百口人全部连坐,交由大理寺审理。大理寺的官员领会了皇上的意思,卖力地搜罗出许多罪证,虚虚实实罗列了几十条罪名,报到刑部,刑部再报到皇上那,皇上慵懒地大手一挥就顺从民,意判了斩立决。 蔚明珠陪在一边,看到上百口人的性命就在一人的口烟消云散,她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悲悯,如果不是宗政墨,此时死的就是蔚家一家了,这让她有些茫然,自己此时保了蔚家人,又能保多久呢! 宗政麟还没死,他和宗政墨的争斗还将继续,前世的一切都扭转了,她又会迎来什么样的命运呢! 萧暮雨家,因为宗政飏的关系在这场浩劫中幸免于难,萧父深知皇上的忌讳,在宗政飏的建议适时递上了告老还乡的奏折,皇上恩准了,还同意了萧暮雨的两个弟弟跟随宗政飏去封地任职。 宗政飏被赐了夏州封地,因为正是用人之时,暂缓启程。 萧暮雨的家人得皇上恩准,帮皇后一家人举行了葬礼,买了个山头全葬在了一起。 葬礼结束,萧家父母就启程回乡,萧暮雨和宗政飏去送行,和父母抱头痛哭,看着老父老母几辆马车就把一家都搬迁了,她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感觉。 如果不是蔚明珠催成了她和宗政飏的好事,此时还有萧家吗? 于此,她是该感激蔚明珠的,可是她对蔚明珠却感激不起来。她不喜欢宗政飏,嫁他也是逼于无奈,特别是当她看到宗政飏那么维护蔚明珠,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蔚明珠处处和自己争。 每次一听到宗政飏提起蔚明珠,她就烦躁,有次直截了当地对宗政飏说:“你那么喜欢她就去求父皇啊,把她赐给你做侧妃,我没意见!” 她是想蔚明珠进了门也是低自己一等,她想怎么欺负她就可以怎么欺负她,谁还能说她的不是吗? 宗政飏被她一堵也不高兴了,他本来喜欢的就是蔚明珠,如果不是弄出了那种事,犯得着娶这个蛮横的大小姐吗?娶到家什么都不会做还每天和自己吵,也不让自己碰,他是娶妃子,可不是娶太后。 宗政飏就懒得理她,每天一起床就往宫里跑,一呆就呆到很晚才回家,也不去萧暮雨房中,就一人宿在书房里。 这样才几天,七皇子府上的人都知道了这对夫妻有问题了,那些丫鬟都不待见萧暮雨,觉得她娘家都失了势还给自己的主子摆架子,谁也不买她的帐,除了萧暮雨自己带来的丫鬟,其他人对她都是冷冷淡淡的。 萧暮雨还没紧张感,依然我行我素,闲得无聊了就换了男装带着丫鬟去上街,这事又被那些丫鬟禀告给了宗政飏,宗政飏气急,这都嫁给了自己,怎么还像以前那么任性啊! 宗政飏一怒之就让人守住了府门,不准萧暮雨轻易出门。萧暮雨更是气急,守着书房门口等宗政飏回来就和宗政飏吵,宗政飏被她吵的烦死了,口不择言就骂了出来:“我知道你嫁给我委屈了,行啊,你想出去也行,我们和离,这样你想去哪里都行……” 这话一出,萧暮雨就被吓到了,这成亲都还没满十天就和离,那她以后还有脸见人吗?虽然名义上是和离,可是现在萧家一无所有了,只怕外人都不相信是和离,而是她萧暮雨被休了。 萧暮雨这才有了自己嫁人了的认识,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了,她现在已经是宗政飏的人,如果被休了,她这辈子就完了。 萧暮雨第一次低了头,讪讪地认了错,带着丫鬟灰溜溜地回去了。 丫鬟也被吓到了,都劝她不能再这样继续去,还是想办法把宗政飏拉回来吧!成亲后两人还没在一个卧室呆过,这还叫夫妻吗? 丫鬟劝道:“小姐,现在王爷还没其他女人,府上只有你一个妃子,你现在不想办法笼络住王爷,那以后要是其他女人进了门,你还有活路吗?还是赶紧笼络住王爷,早点生孩子,先保住自己的地位再说!” 萧暮雨低头想着,不能不承认丫鬟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让她去哄宗政飏,她拉不这个脸,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平素和那些千金小姐都没什么来往,此时有难事,父母又不在自己身边,连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她才惊觉自己的失败,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 **** 蔚明珠给皇上开的食疗方法经过了几个御医的查证,没有什么危险性才获得了皇上的肯定,只是就如蔚明珠所说,这方法虽然安全却很缓慢,一时无法很快地见到效果。 几个御医商量后,觉得她建议的熏蒸方法也不错,就建议皇上试试。 皇上想了一晚才同意了,几个御医立刻着手准备,在宫里找了个宫殿架起了几个木桶,里面放了药材和水一起煮,等温度差不多了,几个御医就侍候着皇上熏蒸。 才蒸了一次,皇上就虚脱晕在了里面,几个御医手忙脚乱地把皇上抬了出来,蔚明珠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皇上这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别说熏蒸了,就是有观音菩萨的灵药也无回天之力了。 太后都死了,皇上也没多少时间了,她一边同情皇上,一边想法帮皇上续命,希望能拖到宗政墨回宫。 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自己时间不多了,也没再催着蔚明珠找鬼姑,反而迷上了建皇陵。皇后家的财产他拿出了大半,让冷大人去翻修皇陵,霍御史和几个大臣上书劝谏,皇上都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 说的急了就勃然大怒,霍御史和几个大臣都被罚了俸禄,要不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帮着说了好话,皇上还想撤了他们的职。 蔚明珠私劝了霍御史,说皇上时日不多了,就先忍忍吧!别再触了皇上的兴头,连累了家人。 霍御史心灰意冷,索性装病不上朝,在家里含饴弄孙,自得其乐。 眼看和莫公子约定的期限就只剩最后一天,宗政墨还没赶回来,蔚明珠顾不上了,让白蘋传信给江浦,让江浦先找人去和莫公子联系,自己缠着宗政飏,让宗政飏去帮自己向皇上求情,准许她出宫回家探望家人。 也不知道宗政飏怎么劝皇上的,反正宗政飏讨到了令牌,准许蔚明珠出宫三个时辰。 蔚明珠一拿到令牌就迫不及待地带着白蘋出宫了,虽然后面跟着皇上的侍卫,她也不在乎,先回去再说吧! 走进蔚家,看到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有些安慰,径直就去找蔚瑾瑜。 蔚瑾瑜一听到她回来了就赶紧迎了出来,蔚明珠看到哥哥脸上的伤都还没好,一阵心疼,上前拉着哥哥的手就掉了泪:“哥,对不起,我连累你们了!” 蔚瑾瑜笑道:“说什么连累呢!没有你,这场灾难蔚家也躲不过……现在该庆幸的是一家人都没事了,以后一切都会慢慢好的!” “嗯,一切都会好的!”蔚明珠时间有限,顾不上和他寒暄,拉着哥哥先去看老祖母。 老祖母这边有钟灵和孙嬷嬷侍候着,蔚明珠进去时,钟灵正在给她喂药,看见蔚明珠进来,钟灵愣了一笑道:“六小姐回来了!” 蔚明珠点了点头,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我来吧!” 她在床边坐,看到老祖母病恹恹地躺着,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很纠结,也不知道是恨还是什么的。 “祖母,先喝药吧!”蔚明珠一边喂一边说:“祖母,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老祖母看着她,这个一向不被自己喜欢的孙女此时倒变成了蔚家的希望,这让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她就不恨吗? 自己一向偏心,手中的钱财都舍不得拿出来,弄得被皇上收缴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拿回来,没有这些钱财护身,她心里没安全感。 虽然恼怒蔚明珠连累了蔚家人,可是此时她又不能骂,孙嬷嬷已经把那些流言都告诉了她,她在心里掂量着,早权衡过利弊了。 为了蔚家,只有哄着蔚明珠了。 想到这,她的怒气没了,顺从地张口喝着药,等药喂完,蔚明珠接过钟灵递上来的帕子给她擦嘴,她就顺手握住了蔚明珠的手说:“明珠啊,祖母不怪你,你为蔚家做的事祖母都知道了……难为你了!” 蔚明珠笑了笑,宫里的流言她都知道,祖母这边想必也听说了,她就耐心地听祖母想说什么吧!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明珠闲聊几句!”老祖母挥挥手,孙嬷嬷就会意地把蔚瑾瑜,钟灵他们都请了出去。 祖母拉着蔚明珠的手说:“明珠啊,我听说皇上想留你在宫里做妃子,你是怎么想的?” 蔚明珠莞尔一笑说:“祖母,这话你都听谁说的啊,没这事。皇上留我,那是因为我懂点医术,能为他治病才留的,可没那意思!” 祖母还以为她害羞,就耐心地说:“你就不用瞒祖母了,有这事也不奇怪,祖母什么没见过,想的通……我们祖孙两没什么不能说的……你和祖母说实话,皇上临幸你了没有?” 蔚明珠的脸顿时就红透了,有些羞恼地说:“祖母,都说没这事了你就别乱猜了!我怎么可能和皇上啊……” 且不说皇上的年纪都可以做父亲了,就是他那病怏怏的身子,能做什么啊! 老祖母见她的神色,就皱起了眉,逼问道:“真没什么?” “没有,我以我娘的名义起誓!”蔚明珠真急了,外人怎么说她不介意,自己家人怎么可以把她想的这么不堪啊,难道为了蔚家,赶着要牺牲她吗? 见她发誓,祖母这才相信,想了想说:“这也是好事……明珠啊,祖母也是为你好才问的,祖母是怕你年纪小不懂的轻重才提点你。你听我说啊,皇上年纪大了,听说身子骨也不好,能活几年都不知道,他要是对你有意思,你也别受宠若惊赶着贴上去,要为自己多考虑考虑。如今太子没了,四皇子又反了出去,太子之位空着,皇上一定会另立太子的。听说这次是五皇子救了驾,如果没什么意外,皇上一定会立五皇子为太子的。” 蔚明珠心不在焉地听着,这都是自己知道的事,也没什么新奇。 老祖母耐心地说:“这五皇子虽然已经娶过妃,眼府中却没女主人,祖母为你想啊,与其跟皇上,倒不如跟五皇子,他年轻,以后前途无量,你嫁给他比跟皇上好……你这么聪明,就不用祖母多说了吧!” 蔚明珠一听就知道祖母的意思,那就是让她赶紧抓住宗政墨,她一时就有些气恼,虽然和宗政墨已经达成协议,可是那是另外一回事,听到祖母这样的心思,她还是有种被蔚家出卖的感觉。 为了蔚家,祖母根本不问她喜欢不喜欢,就赶着让她去贴向宗政墨,有没有为她一生的幸福想过啊!皇后嫁了皇上,皇后一家人跟着荣耀,到头来落得了什么呢? 活生生的例子摆那,祖母都看不到吗?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祖母活了这么大岁数,又才遭了一场罪,就没任何启发吗? 看着老祖母,蔚明珠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守财奴,那是想很快就拿回蔚家的损失,用自己去换回蔚家昔日的繁荣啊!在她眼里,自己和蔚燕都是工具,巩固蔚家地位的工具,所以有用的时候就紧紧地抓住她,没用的时候哪想得到她! 蔚明珠心寒了,自己被喂了毒药,又被留在宫里这些日子,她有没有关心过她过的怎么样,就一直盘算着怎么算计她吗? 这就是蔚家……她费尽心机都想保护的家人吗? “明珠啊,你要愿意,等你父亲回来,我就让人去五皇子府上说媒怎么样?你在宫里也注意点,别和皇上太亲密,免得别人说闲话,尽量拖到五皇子回来!”祖母哪知道蔚明珠低头在想什么,还在耐心地劝道。 蔚明珠烦躁地甩开她的手,起身说:“祖母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吧,明珠的事明珠自己有分寸,就不劳祖母记挂了!我还要回宫,先走了……” 她说完不等祖母说话,就急忙地走了出来。 自己选择是一回事,被祖母逼着嫁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才不要让宗政墨看轻,以为蔚家人都是趋炎附势之辈。 “珠儿,你还要回宫吗?”蔚瑾瑜见她出来就担心地走过来问道。 “嗯,皇上那边的事还没了结,我必须回去!哥,你别信外面那些谣言,我不会做皇上的妃子的!”蔚明珠安抚道。 “可你这样留在宫里也不是事啊!”蔚瑾瑜是真的关心妹妹,担心她名誉受损,以后影响一生的幸福。 “我不留难道换你去啊!”对蔚瑾瑜,蔚明珠没什么顾忌,以哥哥的聪明,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蔚瑾瑜听到她的话就明白了,蔚明珠被留在宫里就像前些日子自己被留在藏书楼一样,都是皇上的人质啊! 他担心地看着蔚明珠问道:“皇上还不相信我们家?” 蔚明珠叹了口气说:“父亲不是还没回来吗?蔚家的财产皇上也没返回,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所以,我在宫里和宫外都是一样的……” 蔚瑾瑜懂了,皇上能一夜之间赦免蔚家,也能一夜之间再灭了蔚家,他们被放出来只是给蔚廉用一个卖命的希望,只要蔚廉用敢轻举妄动,蔚家顷刻之间灰烟灭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不定,此时蔚家周围全是皇上的人,所以,蔚明珠在宫里和宫外的确没有什么区别。 想通了这一点,蔚瑾瑜也有些心灰意冷,再忠诚又怎么样,在皇上眼中还不是随时都可以牺牲的工具…… 赶着牺牲她 我们还会见面的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们还会见面的 酒楼。 蔚明珠一到就见到了江浦,江浦是亲自赶过来的,这是蔚明珠自回帝都第一次见他,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大男人了,颀长的身材,英气逼人的脸,再加上这几年磨练出来的气质,比武祐强多了。 蔚明珠暗暗庆幸自己得到了江浦的忠心,这不止是她重用江浦的原因,还因为她帮江浦找到了失散的家人,江浦感激,才没在武祐的煽动倒戈。 江浦一人坐在靠窗的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蹙了一双俊眉,连蔚明珠走到他面前也没发现。 蔚明珠笑着往他对面一坐,说:“江浦,是不是在想白蘋啊,你看,你心上人这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吗?罘” 白蘋脸顿时红了,娇嗔着叫了一声小姐就躲到了后面。 江浦抬眼看到她娇羞的样子,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先叫了一声:“大师父……”才转向白蘋说:“伤好了没?” 武祐绑架蔚明珠时,江浦在千里之外,等得到消息又被其他事拖住了身,这次一是为了办事进京,二就是专程来看白蘋了飙。 白蘋和他这几年帮蔚明珠做事,一来二去就熟识了,两人心里互有好感却一直没挑明,燕子在蔚明珠面前说了几次,蔚明珠就上了心,本来还想着找机会帮他们挑明,蔚家就出了事。这次见江浦亲自过来,就打定了主意要帮他们定来。 此时见江浦关心的样子,她索性就明说了:“江浦,我不是笼络你啊,我问一,你对白蘋是不是真心的,想不想娶她为妻?想的话我做主就给你们定来了!” “小姐……我还不想嫁人呢!”白蘋娇羞地说道。 江浦则爽朗地说:“大师父,我对白蘋当然是真心的,大师父肯把她许配给我,我感激不尽呢,请大师父成全!” 见他如此率直,蔚明珠也爽直地说:“我把白蘋许配给你,只是眼我正在用人的时候,暂时还不能把她嫁给你,我先找个日子给你们订婚,等半年后再给你们举行婚礼,可好!” 江浦一想不过就是半年,立刻高兴地点头:“行,大师父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白蘋早羞得头都插到了胸口,蔚明珠安顿好他们的事,就问江浦:“莫公子联系到了吗?” 江浦收敛了笑容说:“已经联系好了,他就在酒楼后面的客栈,一会我带大师父过去,之前,我要和大师傅说说他的事……” 蔚明珠颌首,赞赏地看着江浦,江浦还真是个人才,自己只说让他联系江浦,他就把后面的事都办好了,不用说,一定早用关系打听过莫公子的来历了。 “这莫公子我已经让人查过了,他不是南齐人,是西蜀来的,他的身份很神秘,我们只查到和他同行的那名男子的身份,对他却无从手。” 江浦抓了抓头,有些羞愧,这几年他在蔚明珠的扶持一路走的太顺,这还是第一次遭遇打击,这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蔚明珠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暗暗想江浦磨练还不够,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吗?这世上那么多的能人异士,人家想隐藏自己有的是办法,他怎么就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呢!也该让人打击一他,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先说说和他同行的男子是什么人吧!”只要有线索,就不怕挖不出他的身份来。 江浦一听问到自己熟知的事,信心又回来了,凑到蔚明珠面前低声说:“那男子是西蜀八郡王,属的人曾经在西蜀见过他,所以认出来了,他们一行六个人,除了这个八郡王没有武功外,剩的五人都是武艺高强,其中莫公子和一个神秘的男人武功最高,我去探视过,这莫公子应该是他们中武功最强的!其余三人可能是侍卫之类的……我问过西蜀那边的人,都说不知道这莫公子什么来历!” 蔚明珠就皱起了眉,西蜀才兵败,他们的人在这时候不顾危险跑到南齐想做什么啊!她当然相信莫公子武艺高强,要不然也不敢闯进皇宫了,只是不知道那天他是一个人进去还是几个人都混了进去。 “大师父,你要找莫公子做什么?”江浦好奇地问道。 蔚明珠无奈,就把那天在皇宫遇到莫公子的事告诉了他,连自己被喂了毒药的事也没隐瞒。 江浦一听就担心地说:“这可怎么办啊?谁知道你把密室告诉了他,他会不会对你杀人灭口呢!” 这也是蔚明珠担心的问题,只是她也不是太担心,虽然她不是很了解莫公子,只是从那天他没立刻杀了她,判断出这人不像他说的是个杀人魔头,到时看情况说服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大师父,要不我去召集人手,你把莫公子引到城外,到时他要是不给解药,我们就逼他拿出解药!”江浦建议道。 蔚明珠摇了摇头,帝都才经历了一场政变,皇上都还警惕其他人闹事,在城里设了不少眼线,并安排了御林军巡逻,这时要是召集人手,这不是想引起皇上注意吗? 只怕到时莫公子没事,她蔚明珠就先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蔚明珠心想只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小侍卫的身份去,莫公子不会为难自己。就算识破了她是女儿身,只要不知道她就是蔚明珠,仗着那本《医经》,她还有活命的机会, 那《医经》到底有什么用呢?难道莫公子家里有人生病了,想用这本书去救人吗?那他知道这本书已经残缺不全了吗? 蔚明珠怀着这些疑问和江浦一起来到了客栈,白蘋和燕子没带去,怕坏事。她和江浦扮做了兄弟,一起走进了客栈。 江浦在前,蔚明珠在后,进去江浦扫了一眼,就对蔚明珠低声说:“那边桌子上方的就是八郡王,左边的是莫公子,右边的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 蔚明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正中的桌边坐了三人,正中的八郡王是个中年人,一身青色的华衫,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看上去就像一个富商。 蔚明珠将目光移到莫公子身上,那天天黑,她根本没看清他,此时一看就愣了一,只见那是个年轻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算坐着也比八郡王高了许多,一张俊朗有型的脸,轮廓分明,有些黝黑的肌肤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显出他的霸气,修眉入鬓,狭长的眼框黝黑的眸子里隐隐的邪气外泄,沿着高挺的鼻梁向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嘴,线条凌厉,勾勒出微微的弧度还有一抹桀骜不驯的风流…… 坐在一边,可是他身上那种气势却不容忽视,明显已经压倒了八郡王。 蔚明珠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意识转头看另外一个人,这人和莫公子相比气势就弱了点,可是也是一个不容小视的人。蔚明珠第一眼就看到他浓眉阴柔带了点野性的眸子,黑暗而冰冷,衬着他一身的黑衣,这感觉更明显,他的肤色偏白,看上去不是很健康,可是却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反而让人不敢小窥。 他的手放在桌上,病态的白,翻出了如玉的光泽,蔚明珠意识地盯着他的手,这手很修长,不像一般男人一样骨骼分明,倒像女人一样显得柔若无骨。 蔚明珠不觉看呆了,好美。 黑衣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注视,阴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地抬起了手,蔚明珠就在这一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手虽然流露出玉的光泽,可是指甲间隐隐有些绿色,如果她没看错,这男人是用毒的高手。 心提了起来,莫公子喂她的毒药就来自这人吧! 自己刚才盯着他看,已经惹怒了他,蔚明珠不想节外生枝,就紧走了几步上前叫道:“莫公子……我依约来了!” 莫公子听出了她的声音,就给了黑衣人一个眼神,才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蔚明珠,问道:“你是那天那个……小兄弟?” 蔚明珠看他揶揄的眼神,心虚了,自己虽然扮了男装,可是在内行的眼里,根本无法掩饰,莫公子这样说,是不是认出了她是女人。 她在心里快速地想好了说辞,面上却丝毫不变,点了点头。 莫公子看了看她,才起身说:“跟我来……” 他带头往后院走去,蔚明珠看了一眼黑衣人,见他不动,才跟着莫公子走过去。 江浦刚要跟上去,黑衣人一伸手拦住了他,江浦急叫道:“小弟……” 蔚明珠回头,看到这架势,就道:“你在这等我吧!” 江浦只好留了来,蔚明珠走到后面,见莫公子走进了一间客房,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莫公子已经在桌边坐,看到她就挑唇笑道:“你很准时……” 蔚明珠翻了个白眼,不准时行吗?她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死。 “解药呢?”她问道。 莫公子笑了,摸出了一个玉瓶,蔚明珠一看眼就直了,这玉瓶通体碧绿,明显就是珍品,这男人一出手就拿出这样的珍品,他的身份不是一般人吧! 莫公子倒出了一颗药丸,捏在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咽了一口水,不客气地问道:“我怎么知道这就是解药?” 莫公子挑起了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怀疑自己有些不悦。 蔚明珠赶紧说:“我不能不问清楚啊,谁知道你会不会拿假的骗我!” 莫公子撇了撇嘴说:“那我岂不是要怀疑你会不会出卖我呢!” 蔚明珠一想也是,她把密室告诉了莫公子,如果他还想继续回宫去偷东西,也要担心自己会出卖他啊!这样一想,他们都各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更是不能轻易相信对方了! “要不要解药?”莫公子邪魅地一笑说:“想打听消息我可以再找别人,你可是只有这次机会了!” 蔚明珠瞪了他一眼,伸手:“先把解药给我,我吃了就告诉你!” 莫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也不想就扬手一抛,蔚明珠抢上前伸手接住了解药,咬了一点含在口中,这几年研究药物,她很熟悉每种药材的味道,在口中就分辨出药材的成分,感觉这些药材都不是有毒的,才放心地吞了去。 莫公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吃了解药,才慢悠悠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蔚明珠咽了咽口水,就把当年太后的密室告诉了他,反正皇宫现在戒备森严,他能不能进去就是他的事了,和自己没关系。 莫公子听了就陷入了沉思中,蔚明珠可没耐心等,她还要赶回宫呢,就拱拱手说:“莫公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没我什么事了,我走了!” 她说完就想走,莫公子却身形一闪,拦住了她。 蔚明珠早有警觉,往后退了几步对他怒目而视:“莫公子想做什么?” 莫公子抱手一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什么侍卫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蔚明珠又意识地退后了两步,怒道:“你管我是什么人,放我走,否则你别想再进皇宫!” “威胁我?那我是不是该现在杀了你……”莫公子收敛起笑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蔚明珠虽然隐隐觉得他不会真的杀了自己,却还是警惕着,问道:“那我是不是告诉你我是谁,你就放我走?” 莫公子挑了挑眉:“那要看你有多重要……不重要的话就留在这里,等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就放你走!” 蔚明珠顿时气急,就知道这人给自己解药那么爽快还有后着,没想到他还真想扣住自己啊! 她低头寻思,这人是不是看出了自己是女人啊! “丫头……别给我耍什么花招,我既然能给你毒药,也有其他药物能让你说实话……刚才那个黑衣人看见了吧,他可是用毒的高手,你是想让他来陪你玩呢,还是说实话?”莫公子冷笑道。 蔚明珠抬头,装作无奈的样子说:“你不能留我,我今天出宫是混出来的,你出去外面看看就知道有侍卫跟着我……我要是不回去,你相信吗?半个时辰这里就能被官兵包围住……莫公子,你希望这样吗?” “你是南齐皇上的什么人?妃子还是公主?”莫公子问道。 蔚明珠抿唇一笑:“皇上是我父皇……” 皇上那么多的公主,让他自己去猜吧! 莫公子点了点头,似乎这结果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指了指窗子旁边的水盆说:“洗干净你的脸,让我看清你的样子你就可以走……我说话算话!” 蔚明珠瞪他,莫公子邪魅地一笑说:“如果你出卖我,我至少也要知道是谁出卖我才好报仇吧!还是你更愿意我给你再喂颗毒药?你如果自信能打得过我你也可以跑……对了,忘记告诉你一点,老商的毒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他给我的那些毒药都有什么特性,说不定一会拿错了,给了你毁容的毒药,那就不是我的错了!” 蔚明珠一看这架势,今天不依他还真走不了,只好愤愤地过去,在水盆里洗去了易容的东西,然后,转过脸让莫公子看。 才洗过的脸清爽干净,带着水润的光泽,双眸如明珠发亮,莫公子眼中掠过了惊艳的光,喉头动了动,意识地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蔚明珠挑衅地说:“你刚才只说看清我的样子就让我走,难道你想反悔?” 莫公子脸微微一红,分辨道:“不反悔,只是想认识一,以后见到了也好打招呼。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算交换,行不?” 蔚明珠一想,江浦不是正愁查不到这人的落吗?知道他的名字,这样就好查了。 她狡黠地一笑,说:“好,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莫行风……”莫公子毫不迟疑地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蔚明珠见他如此爽快,对他印象好了点,一笑:“我的名字……宗政暮兰……” “暮兰……”莫行风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才一笑,让开了,蔚明珠赶紧往外走。 走出了门,回头,看到莫行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见她回头,就微微一笑:“暮兰,我们还会见面的……” 蔚明珠也笑了,是吗?那会在什么情况见面呢?当以后莫行风发现此暮兰非彼暮兰,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她和江浦一起走出了客栈,没人追出来,蔚明珠低声对江浦说:“莫行风,他的名字,去查,有消息尽快通知我……对了,那黑衣人姓商,一起查……” “是,大师父!”江浦答应着,把她送回酒楼就走了。 蔚明珠和白蘋,燕子回宫,到了长安街,就见一队士兵骑马驰过,蔚明珠看了一,狐疑,谁这么嚣张啊,竟然带兵入城。 看着那队士兵往皇宫方向去了,蔚明珠突然反应过来,宗政墨……是宗政墨回来了吧! 她赶紧拉着白蘋她们追了上去,等来到宫门,就见那队士兵停在了宫门前,周啸天和魏星正吩咐那些士兵什么。 “魏星……五殿呢?”蔚明珠赶上前问道。 “他已经进宫了!”魏星对她挤了挤眼睛低笑道:“殿一听你被留在宫里了,怕你真的成了皇上的妃子就匆忙赶了回来,我们可是连夜赶路赶回来的,殿他两天都没睡了,呵呵……你现在知道殿有多看重你了吧!” 蔚明珠脸就红了,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宗政墨这样急着赶回来,真的是因为在乎自己吗? “小姐,我们赶紧进去找殿吧!别一会他不见人又到处找……”白蘋和燕子都暧昧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脸更红了,支吾了几句就摆脱几人暧昧的眼神,进宫去了。 来到御花园,一边是往御书房的方向,一边是去宸妃宫殿的方向,蔚明珠想了一,就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白蘋奇怪:“小姐,殿一定去宸妃宫里找你了,你怎么不过去啊!” 蔚明珠一笑:“他一定在御书房……走吧,我们去找他……” 我们还会见面的 你放不的人中有我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放不的人中有我吗 去到御书房,门口有侍卫把守,皇上身边的许公公也在,看见蔚明珠就摆摆手,示意她等在外面。 蔚明珠只好站着等着,也不知道宗政墨和皇上在里面谈什么,谈半天也不见宗政墨出来,蔚明珠脚都站酸了,烦躁地一拧身就回宸妃宫里,反正宗政墨要见她会找来的。 回到宫里,肚子就隐隐抽痛起来,蔚明珠大惊,以为莫行风给自己吃的药是假的,现在毒发了! 啊啊……我不想死啊! 她捧着肚子,一时有些绝望,混蛋莫行风,怎么可以这样骗她!她撑着就往外走,咬牙切齿地想,就算拼着一死,也要拉莫行风给自己陪葬罘! “小姐,你要去哪啊?”白蘋见她往外走,惊讶地问道。 “出去报仇……”蔚明珠话还没说完,肚子又一阵阵扭痛,痛得她冷汗直冒,一个踉跄就从石阶上摔了去。 白蘋见势不妙冲上来,她已经重重摔在地上飙。 “王爷……”这时传来了几声招呼声。 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明珠,什么时候如此尊敬本王了,一见面就行这么大礼……” “王爷……小姐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摔倒了!”白蘋的声音。 蔚明珠被摔得昏沉沉的,刚想扭头看去,身边已经蹲了一个人,关心地问道:“珠儿……你怎么啦?” 蔚明珠抬眼就看到宗政墨担心的双眸,他还穿着铠甲,脸上风尘仆仆,双眸里全是红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好像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对面前的人就有了难舍的情愫,一手按着肚子,另一手就伸了过去,脆弱地叫了声:“阿墨……” 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掉了出来…… 前世那么凄惨的死,这一世她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让她死呢! “珠儿……”宗政墨被她的眼泪和脸上脆弱的样子吓了一跳,认识这丫头这么久,除了被他欺负的狠了时才见过她哭,其他的时候都是一副扬跋扈的样子,什么时候有这样又委屈又绝望的样子啊! 他赶紧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宫,抛一句:“魏星,赶紧去请个御医过来……” 他还以为蔚明珠是摔伤了哪里才掉泪的! 蔚明珠的脸贴在他冰凉的铠甲上,泪掉得更凶了,也不知道是腹部抽搐得难以忍受还是委屈的…… “珠儿,摔到哪里了?我看看……”宗政墨在椅子上坐,抱着她就要帮她检查。 “我要死了……”蔚明珠按住他的手大哭:“阿墨……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还有很多放不心的人……我……” 腹部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痛得脸色都变了,冷汗一股股地流来,她自己看不见,这一瞬间,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衬了满头的冷汗,还真有点像命不久矣的样子…… 宗政墨也被吓到了,握紧她的手给她度内力,边叫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哪里受了伤,还是吃了什么东西?” 白蘋紧张地站在旁边,听到宗政墨的话就叫道:“爷,有个莫名其妙的人那天闯入皇宫,为了让小姐帮她打听消息喂了小姐一颗毒药,说小姐要是不拿消息去换,会肠子尽断而死……” “什么?”宗政墨瞪大了眼,低头看蔚明珠痛得脸都扭曲了,就气急地叫道:“他想知道什么你告诉他不就行了,怎么拿自己的命去赌气啊?他在哪,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找解药!” 他还以为蔚明珠没去换解药呢! 白蘋一听他误会了,就赶紧说:“我们今天已经出宫去换过解药了,也不知道解药是不是有效,反正一进门,小姐就这样了……” 正说着,蔚明珠突然一把推开宗政墨,跌到了地上,宗政墨刚想去拉她,她头一歪,就呕吐起来。 宗政墨躲闪不及,被她吐到了身上,他也顾不上了,半跪着去扶她。 蔚明珠吐到了后面,呕吐物都带出了血,宗政墨脸都黑了,一边帮她顺气,一边担心地看着她,心都提了起来。 “啊……小姐吐血了!”燕子一见到血就不知轻重地叫了起来。 宗政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吼道:“出去看看御医怎么还没来!” 吼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天蜈珠塞到蔚明珠口中说:“咽进去,希望能解你的毒……” 蔚明珠哪咽得进去,心头一阵翻涌,就吐了出来,宗政墨不顾污秽,捡起来用自己的衣袖擦干净又塞到她口中,哄道:“珠儿乖,赶紧咽进去,希望可以压制你的毒性,我们再想办法……白蘋,取水来……” 白蘋赶紧去倒水。 蔚明珠眼泪汪汪地看着宗政墨,这次没吐出来,勉强自己使劲吞咽。 白蘋倒了水过来想喂她,宗政墨一把抢了过去,一边揽着蔚明珠,一边把水凑到了她唇上。 水一进入蔚明珠口中,吞咽就容易了,她借着水的润滑把珠子咽了去,天蜈珠滑过喉咙,凉凉的,一路滚到了胃里,一会,翻江倒海的疼痛就全往坠去,难以忍受中却似乎有了另一种感觉……便意!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蔚明珠脸都红透了,挣扎着爬起来,推开宗政墨就踉踉跄跄地往茅房跑。 宗政墨莫名其妙,还想追上来,也是白蘋反应快,见蔚明珠已经能动了,就拦住了宗政墨说:“爷,你别跟上去了,小姐可能不方便,我去侍候吧!” 她说完就赶紧追了上去,搀扶着蔚明珠往茅房走。 蔚明珠一进茅房就把白蘋推了出去,强撑着说:“我能行……你在外面等着吧……” 白蘋担心地看看她,见她除了脸色苍白点,冷汗也止住了,才稍微放心,知道小姐要面子,就说:“那我在外面等着,你需要就叫我!” 蔚明珠一把将门关好,就蹲了去,一番淋漓尽致地排泄后肚子总算舒服了,刚才的疼痛也消失了。 她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一定是解药的后遗症,心对那姓商的黑衣人又气又恨,这人弄个解药都这么霸道,那要是毒药,岂不是更霸道! 此时她庆幸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在没弄清莫行风给自己了什么毒药之前没有轻易地为自己解毒,否则弄不好就把自己毒死了! 她在里面胡思乱想着,外面宗政墨和白蘋都焦急地等着,宗政墨不好意思问,白蘋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就叫道:“小姐,你还好吗?” 蔚明珠被她一叫,才想起宗政墨还等着,顿时脸又红了,想起刚才拉着他说自己要死了,一副要交待后事的样子,她只觉得无脸见人,更无脸见宗政墨…… 这一定会被他笑死的! “我……我没事了,你让王爷先去休息吧!说我明天再去看他!” 她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还没这么丢人过,她把这笔账也记在了莫行风和姓商的头上,以后一定会找机会狠狠还回去的! “真没事了吗?”宗政墨不放心地问。 蔚明珠一听他就在外面,更没勇气出去,脸红到了脖颈,小声地说:“真没事了,是解药引起的……反正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向你解释!” 宗政墨还有话对她说,不想走,还是了解蔚明珠的白蘋对他轻声说:“爷,你先去休息吧……小姐闹了个乌龙,估计现在害羞呢,你让她缓一缓,晚点再过来吧!” 宗政墨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就笑了,看着紧闭的茅房门,今天自己要是不走,这丫头估计不能出来了,那还是走吧! “那珠儿,我先去休息,晚膳再过来!”他走了,只是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在宸妃殿里找了个房间清洗自己去了。 蔚明珠听到他走了,才讪讪地出来,看到白蘋和燕子想笑又不敢笑地看着自己,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自嘲地说:“刚才被吓到了,以为莫行风给我的不是解药,那疼痛真不是人受的!” 白蘋见她虚脱的头发都被冷汗糯湿了,忍住笑说:“小姐要沐浴吗?我去让人送水来,你洗洗就清爽了!” “嗯!去吧!” 蔚明珠沐浴完,就换上了白蘋送来的女装,是刚才出去白蘋从家里带来的。 蔚明珠看到自己以前的衣服,就想起了小猴子金风,蔚家被抄,小猴子也被收缴了,蔚家人被放出来,小猴子却没了踪影,也不知道落到了谁手上。 等见到宗政墨,让他帮忙去打听一,金风是自己训练出来的,陪了她这几年,她可舍不得给别人。 穿好衣服,白蘋帮她梳好头,燕子就进来禀道:“小姐,晚膳送来了,出去用膳吧!” 蔚明珠还不知道宗政墨留在宸妃殿里的事,就大大方方走了出去,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宗政墨坐在桌前,她吓得一缩,转身就想走。 宗政墨早看见她了,一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害羞,忍不住笑道:“进来吧,躲什么,难道你还能躲我一辈子不成?” 蔚明珠一听也对啊,迟早都要见,躲得过去吗?就将心一狠,走了进去,还发狠地说:“好吧,你要笑就笑个够吧!以后不许再笑……你们都是,谁笑我和谁急!” “哈哈……”宗政墨一听她虚张声势的狠劲,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蔚明珠被他笑的脸红,却无可奈何,憋气地往桌边一坐,悻悻然地骂道:“笑……小心别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 宗政墨笑的更大声了,蔚明珠认识他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的这样无所顾忌,眼睛都看直了。 宗政墨才沐浴过,换了一身白色的王袍,王袍上绣着银色的龙,富贵中透着霸气,他的墨发多数馆在了头顶,耳鬓两边飘了几缕,慵懒中透着随意。 这样大笑让他修眉斜挑,只觉得那双本就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双眸更加明亮,充满了诱惑力。 不止蔚明珠看呆了,就连白蘋和燕子还有几个侍候在一边的宫女都看呆了,这是那个一向清冷的五殿吗?估计谁也没见过他这样失态的笑吧! “爷还是应该多笑笑……”白蘋悄悄地对燕子说。 燕子点头,这样的爷让人容易起亲近感。 宗政墨笑够了才发现几个女人的异样,就收敛了笑,只是唇边带的弧度让笑容延续了…… “好了,你们几个都出去吧,我和小姐不用侍候……” 宗政墨怕蔚明珠尴尬,挥了挥手,白蘋会意,赶紧带了几个宫女退了出去。 蔚明珠瞪了一眼他,低头就吃起来,肚子里都排泄空了,她此时是饥肠辘辘。 她只顾着将自己填饱,也顺便避开面对宗政墨的尴尬,吃了好一会,不见宗政墨有动静,就抬头看去,却看到宗政墨含笑看着她,那目光带了一丝宠溺。 蔚明珠顿时就脸红了,又低了头,不满地抱怨道:“你吃你的,看我干嘛!” 宗政墨这才笑道:“你吃吧,吃完我有话问你!” 蔚明珠又吃了几口,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就没心情吃了,放筷子说:“想问什么问吧!” 宗政墨起身,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才凑过来问道:“你刚才说你还有放不的人……我算一个吗?” 蔚明珠的脸腾地又红了,头插到胸口,有些羞恼地叫道:“不是说不笑了吗?怎么又问……” 宗政墨呵呵笑着,伸手把她的手抓到自己掌中握着,才慢慢地说:“我是希望我也算你放不的人……这样,也不辜负我不休不眠地赶回来……这份心意……” 他顿住了,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蔚明珠的心砰砰地跳起来,宗政墨这是在说她也是他放不的人吗? 两人虽然达成了协议,也吻过了,只是蔚明珠总感觉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宗政墨这算是先表白,拉近彼此的距离吗? “刚才……吓到你没?”蔚明珠面红耳赤,垂着头小声地问道:“我要是这样死了……你会有一点伤心吗?” 宗政墨没回答,沉默着,蔚明珠的心就慢慢落了去,本能地想把手抽出来。 宗政墨却紧紧一握,伸过另一只手抬起她的颚,让她直视着自己。 蔚明珠看到他的眼,里面有小小的自己。 “伤心是什么感觉?”宗政墨微挑了唇角问道。 蔚明珠立刻不满地瞪他,戏弄自己啊? 宗政墨笑了,看她瞪大的双眼,慢慢覆过身,吻在了她眼睑上,蔚明珠被迫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什么是伤心……记忆中我就没失去过什么东西……无法想象有什么事什么人会让我伤心……刚才我也没吓到……我知道你不会死的,因为有我在,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如此霸道的语气让蔚明珠有些不服气,嘲讽道:“难道你还争得过老天……你我都是凡人,都会死的……你想想,刚才要是我真的死了……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能到阴曹地府把我抓回来啊!” 宗政墨笑道:“如果必须这样做,我当然会……” 蔚明珠无语,往后一扬,睁开了眼:“宗政墨……你就骗骗我又有什么啊?说你会伤心难道很难吗?你……真是自大到无可救药了!” “那你说说你放不我又有什么难的!”宗政墨失笑:“难道你刚才临死的一瞬间,就没惦记过我?” “我惦记你了……我放不帮你赚了那么多钱却没跟着你享过一天的福,白白便宜你了!”蔚明珠半真半假地笑道。 宗政墨被她气乐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无奈地说:“丫头,你真是没心没肺……我都不知道我赶回来是为了谁了!” “那还不是怕你的女人变成你父皇的妃子……”蔚明珠撇了撇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试探来试探去没意思,就问道:“刚才你和你父皇在御书房都说些什么啊,聊那么久,不会是在算计谁吧?” “算计你……”宗政墨懒懒地靠了回去:“你不是说我怕我的女人变成父皇的妃子吗?那只有先娶回来放着安全……所以就向父皇求旨,把你指给我了!” “就这些?”这虽然在蔚明珠的预料中,也觉得太简单了,皇上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宗政墨吗?没有其他要求? “父皇还能有其他选择吗?”宗政墨霸道地扫了一眼蔚明珠,蔚明珠顿时明白了,皇上现在只能依靠宗政墨,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皇上打算立你为太子了?”太子死了,宗政麟又反了出去,宗政墨就是做太子的最好人选。 “嗯,三日后举行加冕典礼,我们的婚礼同日举行!父皇同意放你出去等着做新娘了!”宗政墨揶揄道:“刚才不是你要死要活的,早告诉你这消息了!” “谁要死要活了!”蔚明珠白了他一眼,一听到可以回家就赶紧站起来想走。 “先别急!”宗政墨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说:“你中毒的事还没和我说是怎么回事呢!” 蔚明珠这才想起这事,就把那天宫变在宫中遇到莫行风和今天出宫的事全告诉了宗政墨。 宗政墨一听就皱起了眉:“莫行风……” 蔚明珠想起宗政墨在渝州和西蜀的人打过交道,就问道:“你知道这人吗?” 宗政墨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倒是你提起的这个姓商的我有所耳闻,如果他是那个用毒的姓商者,他原名叫商榷,他原来是西蜀一个部落的大巫师,据说医术和毒术都是第一人,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失踪了,有传言说他早死了,照你的描述来看,应该是一个人!” 蔚明珠好奇地问道:“那他怎么会和八郡王混在一起?他们和莫行风偷进皇宫找密室,是想找什么?皇宫里有什么可以吸引他们!” 八郡王作为西蜀的王爷,奇珍异宝自然不会放在眼中,蔚明珠无法想象他为了什么冒险进南齐。 宗政墨沉吟起来,他和蔚明珠不同,蔚明珠不知道宫中都有什么密室,他自己却是知道的,除了当初皇太后宫里的,其余的大大小小数十个,只是这些密室有些的确是妃子们放置收藏品的地方,而皇太后宫里的东西,他当年跟在蔚明珠身后去时只取了自己需要的,其他的也没来得及参观,也不清楚皇太后到底收藏了些什么。 你放不的人中有我吗 明分暗合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明分暗合 莫行风和商榷难道就是奔着这些东西来的吗?那是什么吸引了他们呢? 宗政墨越想越觉得皇太后宫里还有秘密,他忍不住想马上过去查看一,他还没有所动作,蔚明珠就说:“阿墨,要不我们过去看看,看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我们也可以早做准备换了。” 宗政墨见蔚明珠和自己想法一致,知道这丫头不让她去看看满足一她的好奇心她一定会记挂着,只好点了头,两人也没带人,就往太后宫里行去。 路上遇到太监宫女,对宗政墨都恭敬地行礼,似乎已经知道宗政墨被立为太子的事。蔚明珠也跟着沾了光,被恭敬地对待着。 宗政墨看她不惊不喜,丝毫没有很快就要成为帝都最富贵女人的得意忘形,对她颇为赞赏,这气度很难得罘。 他怎么知道,前世蔚明珠连皇后都做过了,又怎么可能做了一个太子妃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阿墨,你娶我做太子妃,那暮兰怎么办?”蔚明珠偶然一转眼,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宗政墨回来还没回过府上,这事也没来得及告诉暮兰,想也知道鬼姑和暮兰知道这事后会怎么大发雷霆,只是他已经想好了对策,自然也不急飙。 听蔚明珠这样问,就淡淡地说:“父皇还在世,暮兰自然不能以现在的身份嫁给我,她的事迟些日子再说吧!” 蔚明珠就没再问,一提起暮兰,尽管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总是不舒服的,一想到这还没成亲就有人要和自己抢相公,她要能舒坦得起来就不是她了。 低了头,心一片茫然,有暮兰就会有其他女人,宗政墨现在已经不是瑞王了,而是太子,皇上很快就会驾崩,他即位后就是皇上,那些想笼络他的大臣一定会给他塞不少妃子的,到时皇宫里又会充斥满女人。 她越想越茫然,除了自己的相公换了宗政墨,一切和前世都差不多,难道自己又要落得和前世差不多的结局吗? 越想越索然无味,早知道就趁乱把自己的人掉去杀了宗政麟,再找个借口让父亲辞官隐退,这样自己也可以放天南地北地走了,又何必陷在这些琐事里面呢! 到了太后寝宫,只见还挂着孝布,有几个宫女没主心骨似地四处转悠着,失去了主子,这太后宫里一片萧条,看的蔚明珠又是一阵感慨。 昔日的繁华转眼成空,太后泉有知,会不会觉得自己一生也是为他人做嫁衣呢! “瑞王爷……五小姐……”宫女们上前行礼招呼。 宗政墨微微颌首:“本王和五小姐进去查看一,你们就在外面侍候吧!” “是……”几个宫女躬身退。 宗政墨就带了蔚明珠走到了密室入口,当年太后寝宫被盗后,太后又找人设置了一机关,两人费了一些功夫,才避开了机关走了台阶。 蔚明珠看到里面的长明灯,想起当年的事就冷冷一笑说:“宗政墨,你是最腹黑的人,当年利用我了密室,也不告诉我有机关,你可真……好心啊……” 宗政墨一听就知道她还耿耿于怀当年的事,淡淡一笑,伸手把她搂过来说:“我可没想让你死……有危险我会救你的!” “哼……别说的这么好听……”蔚明珠挣开了他,冷笑道:“这里的机关多的数不胜数,可能没等你救我我就没命了……宗政墨,你别骗我了,你分明就是拿我做问路石……” 宗政墨脸微微一红,当年的确是拿她做问路石,可是他也的确是随时做好救她的准备的,只是自己卑鄙在先,蔚明珠不相信他也没办法。 “宗政墨……如果以后有类似的事,你会牺牲我吗?”蔚明珠突然问道。 宗政墨一愣,随即有些恼怒:“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蔚明珠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以后做了皇上,会有很多妃子,宫里争风吃醋的事那么多,我这人又大咧咧的,虽然聪明,也不知道会不会落入别人的陷阱……阿墨……如果有这样的一天,你会杀了我吗?” 宗政墨俊眉一皱,还没说话,蔚明珠就说道:“阿墨,你不用回答,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有这样的一天,你别杀我,赐我一杯毒酒就行了,我希望完完整整地去投胎,不用受身首异处的痛苦!” 宗政墨无语,气恼地伸手乱揉了一她的头,骂道:“你乱想些什么啊,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杀你……行了,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赶紧查看了我让人送你出宫!” “阿墨……你先答应我啊,君无戏言,你答应我了我才放心!”蔚明珠固执地拉着他的手央求道。 宗政墨真想打她一顿,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啊! “阿墨,快答应我吧!”蔚明珠催促道。 一声又一声‘阿墨’叫的宗政墨心一荡,无暇顾及她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揽过人来抱在怀中,头抵着她的额就说:“行,我答应你,不会杀你,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赐你一杯毒酒……亲自喂你……” 说到后面这句,已经是玩笑了,说到‘喂’,他低笑:“就这样喂……” 他的唇覆在了她唇上,温温柔柔,极近缠绵…… 蔚明珠有些气恼地推开了他,她是认真的,这人以为自己和他开玩笑啊! 不过这也算他的承诺了,她暗暗一笑,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珠儿害羞了?”宗政墨逮到温存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手一紧又带到了怀中,狠狠地吻住了她。 一番骤雨般的热吻,停时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蔚明珠脸都红透了,一把推开他就紧走了几步先到密室。 密室和当年相比又多了许多东西,金银珠宝琳琅满目,蔚明珠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珠宝,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敢情太后这几年更比以前热衷搜藏珠宝了。 她忍不住感叹道:“你说太后这是为什么啊,她都是一国之尊了,搜刮这么多钱财有意思吗?” 宗政墨一笑:“你家祖母不也是一样啊!要是换了她做太后,估计比太后还搜刮的厉害!” 蔚明珠汗颜,听出了宗政墨这话后面的意思,蔚廉用是将军,蔚家这次被查抄出来的钱财远远超过了他的俸禄,虽然可以说是蔚家几辈人积攒来的,可是在有心人眼中,这根本就是借口。 蔚明珠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利用职权做了什么搜刮钱财的事,但也知道,就凭这些钱财,皇上可以找出无数借口来治蔚家。这次迟迟没有把蔚家的钱财返回,也许就是想以此警告蔚家了。 宗政墨这也算变相地提醒她,蔚家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至少在皇上心里,蔚家通敌叛国的罪行可赦免,其他的都还在评估之中…… 蔚明珠忍不住想到前世,蔚廉用支持三皇子的事,那仅仅是被逼的吗?难道蔚廉用就真的没一点私心吗? 越想越汗颜,手中有兵权已经是皇上的忌讳,如果再搜刮钱财,那谁做皇上都无法容忍,宗政墨说不定就是借这话警告自己。 蔚明珠再想到自己做生意的事,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宗政墨这样笼络着自己,又安知不是警惕自己,把自己放在眼前,方便掌控呢? 心顿时就凉了,还以为他对自己多少也有点爱慕,哪知道除了算计还是算计啊! 这样一看,嫁给他和嫁给宗政麟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能是她沉默得太久,翻看东西的宗政墨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回头一看,见她孤零零地站着,再一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聪明的宗政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无奈地一笑说:“你这丫头就是鬼心眼多……又在胡思乱想了吧?你就不能学着信任我吗?你是你,你祖母是你祖母,我不会混入一谈的……和你说这话,就是知道你聪明,提点你一,以后做事也懂得进退,懂了吗?” 蔚明珠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提点不是警告吗?这两者可有区别的!提点是善意的……警告可是霸道强势的宣告…… 她自己在纠结,宗政墨已经抛开了这话题,继续查看。 蔚明珠见他这样,就更纠结了,只觉得眼前这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好像隔了万万重山,无法逾越,无法靠近…… 别动心……别陷去……别喜欢他…… 她警告着自己,许久才移步上去和他一起检查。 密室里的东西都看过了一遍,除了一些珍奇的宝物,两人都没发现有特别的足以吸引莫行风的东西。 蔚明珠估计也觉得自己沉默导致的气氛低落,开玩笑地说:“难道西蜀已经穷得叮当响了,莫行风才想着来把太后的密室搬空,好填补西蜀的国库啊?” 宗政墨看了她一眼,眉峰紧蹙,心里的预感已经越来越强烈了,当年自己取走了太后密室里的东西,这事除了太后和他们自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其余的人都不知道。 难道莫行风他们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他们和鬼姑的目标一样,想做什么呢? 蔚明珠也想到了这一点,忍不住狐疑地抬头看着宗政墨问道:“阿墨,你当年拿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里除了珠宝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会不会莫行风要找的就是你拿走的东西!” 这问题宗政墨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说:“你别问了,先回去吧!以后再说!” 蔚明珠很不满意他隐瞒自己,就赌气地往外走:“行,我不问,以后你也别告诉我!” 她阴阴地想,反正她也没告诉宗政墨自己冒了暮兰的名字,就让莫行风去找暮兰吧! **** 再回到蔚家,蔚明珠很快就要做太子妃的消息就在蔚府传开了,人们都到她院子里祝贺她,连蔚廉用的两个小妾都不计较她连累自己的事送来了贺礼。 李婉纱气得要死,掂量了一也带着蔚敬之过来祝贺,她假惺惺地说:“明珠啊,你都要出嫁了,皇上怎么还不把我们家的财产归还我们呢,这让娘亲怎么给你陪嫁啊!” 这事出宫时宗政墨已经和蔚明珠说了,说明天会劝父皇把蔚家的财产归还,至于还多少,宗政墨只说:“我尽力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你们家给你的嫁妆,我们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蔚明珠给了他一个白眼,蔚家给不给嫁妆他当然不在乎,她自己手上的那些钱财,难道还能留在蔚家不成,自然是他的,这不是装大度吗? 宗政墨看到她的白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拍拍她的头笑骂道:“又小心眼了!那我是不是该表白一,你的那些钱你自己留着吧,贴补蔚家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别过了就行了!……我这算不算给你保留了安全感?” 蔚明珠脸一红,想起当初自己和舒云说的话,男人不可靠,自己手中有钱才有安全感,宗政墨一定听到了这些话,才有这样的说辞。 她也不假装大方,坦然地说:“那就我拿着吧,反正现在天都是你的,我留一点也没什么,以后你要是需要,我也不会吝啬给你的,你就当我帮你保管了!” 李婉纱的试探蔚明珠都心知肚明,这女人现在是想趁祖母睡卧病榻把蔚家的大权都抓在手中,她怎么可能让她如意呢,就淡淡一笑说:“二姨娘,嫁妆的事你就不用愁了,当初我和我哥拿了我母亲的房契时就说过以后不要蔚家给嫁妆,我不会出尔反尔的。至于蔚家的财产,五殿说了,明天会返回的,你就放心吧!” 李婉纱一听明天就可以拿回财产,心就落了来,还没来得及高兴,蔚明珠又说道:“我和祖母商量过了,几个弟弟妹妹也大了,三夫人那边几次嚷着分家,祖母也烦不胜烦,就说趁明天返回财产分了,以后大家各过各的吧!祖母养老的钱三房每年一人出一份,直到祖母百年……” 李婉纱一听就傻眼了,她还想着把财产拿回来先捞够给自己儿子娶亲的钱,哪想到蔚明珠来了个釜底抽薪,这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吗? 没抄家之前,她手上就没多少钱了,这要是分了家,那她不是捉襟见肘了吗? 蔚明珠才不管她怎么想,以手遮唇打了个哈欠说:“二姨娘,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时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李婉纱气恼地瞪了她一眼,就带了蔚敬之出去,蔚敬之一出门就急急说道:“娘,这小贱人这一手也太歹毒了,父亲还没回来,怎么就容着她把家分了呢,这不是断了我们的活路吗?” 李婉纱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她断了我们的活路,那我们也断了她的……那老不死的要是今晚死了,她还能举行婚礼吗?” 蔚敬之会意:“娘亲的意思是……”他比了个手势…… 李婉纱看看他,自己一生的希望就在这个儿子身上,她怎么能容他有一点损失呢,就道:“行了,这事你别插手了,你回去歇着吧,娘来想办法!” 蔚敬之知道他娘比自己有办法,就放心地回去歇息了。 李婉纱一人站在莲池边,想了半天,一狠心就往老夫人院中走去。 后面跟着燕子,看着她走了过去就回来禀告蔚明珠。 蔚明珠冷冷一笑,李婉纱还是沉不住气了,她原本还想着怎么收拾她,她自己送上门来,那不收拾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先去盯着,我去找三叔,三叔母一起过去!” 分家的事是蔚明珠自己擅自做主的,根本没通知老祖母,为的就是刺激李婉纱动手,现在见她进了圈套,蔚明珠虽然有点遗憾不能让她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先在她前面完了,也不会就此开一面,先整治了李婉纱再说。 白蘋去请了三叔夫妇,连四叔母和蔚瑾瑜也请了过来,四人来到莲池边,三叔母酸酸地说:“明珠,都要做新娘的人了,这么晚不睡觉,把我们约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要我们去帮你求祖母多给你点嫁妆啊?你也太贪心了,要嫁的是当朝最显贵的人,还计较一点嫁妆啊?” 蔚明珠笑了笑说:“三叔母,我不会要蔚家任何嫁妆的,你就放心好了,这么晚把你们叫来是有两件事要和你们说,这第一件就是关于蔚家财产的事,五殿已经答应我,明天就把财产归还。三叔,这几年三叔母嚷了很多次要分家,明珠想着老祖母也没精神管事了,想和三叔商量一,要不就趁这机会分家算了!” 蔚廉昌皱眉看了看蔚明珠,他还没说话,三叔母就抢着说:“哟,怎么这时候说分家了,明珠你是不是怕我们沾你的光啊,你嫁了瑞王荣耀了,就不想管蔚家了吗?” 蔚明珠冷冷地说:“明珠不是这个意思,蔚家我当然会管……只是烦了三叔母和姨娘争来斗去,这分了家就不用斗了,老祖母和父亲还有三叔都能落得清净。三叔母和四叔母放心,只要有明珠在,以后几个弟弟妹妹的事就是明珠的事,有什么难处明珠都会帮忙的。三叔,这也是为了蔚家好,你都看到了,这几年三叔母和姨娘斗来斗去,所为的就是芝麻大的利益,她们自己没什么,底的弟弟妹妹都跟着斗,这离了心对蔚家有什么好处?” 蔚廉昌意识赞同地颌首,蔚明珠说的的确是事实。 蔚明珠叹道:“斗来斗去损了彼此的亲情,亲者痛仇者笑,这没事时还不怎么样,一出事谁也逃不脱蔚家的姓……这次的事三叔也该看明白了,谁会因为蔚家人自己把自己压去就放过蔚家呢!明珠想分家,就是不想继续让弟弟妹妹再互相仇恨,分了家,各凭本事不用算计别人。有心的话就互相扶持,让蔚家越来越好,没心的话就各奔前程,想走的走,也免得再出事被一锅端,这样不好吗?” 蔚廉昌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一点即通,蔚明珠这是为蔚家的前程打算啊,这样绑在一起的确无益,倒不如分开了各奔前程…… 何况蔚明珠还承诺了,她不会不管蔚家的,这也算明分暗合吧! 明分暗合 黑白颠倒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黑白颠倒 蔚廉昌想了想就问道:“分家我没意见,祖母那边可能想不通,她身不好,可别刺激了她!” 三叔母见自己的丈夫都点头了,就没出声,朝中的大事不是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能懂的,蔚廉昌这样说,那就是正确的。 蔚瑾瑜听到三叔的话就道:“一会我劝劝祖母,把利害关系说给她,她会同意的!” 四叔母见大家都赞同分家,她丈夫不在帝都,也没人做主,想着分了家也有好处,至少不用担心李婉纱和三夫人苛刻自己的孩子,就点了头。 这事了结,蔚明珠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道:“明珠请三叔来还有一件事,这事一会你们看了就知道了,跟明珠过去之前,你们要答应明珠一件事……罘” “什么事?”三叔好奇地问道。 “就是一会你们跟明珠过去,只能看不能说话,明珠会让你们看一场好戏……答应吗?” 三叔和两位叔母就一口答应了,蔚瑾瑜虽然不知道妹妹要做什么,禀着一向对她的信任也点了头。蔚明珠带了四人饶到了老祖母院子的后面,示意他们走过去悄悄蹲在了老祖母的窗外飙。 老祖母的窗子也不知道谁半开着,透出了微弱的光线。 四人也不知道蔚明珠要做什么,都好奇地看着她。 蔚明珠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这样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蔚瑾瑜听出是李婉纱的声音,她在对孙嬷嬷说:“孙嬷嬷,你照顾老夫人几天了,今晚就换我照顾吧,你去休息吧!” 孙嬷嬷陪笑道:“蔚夫人,老奴不累,还是让老奴照顾吧!你去休息吧!” 李婉纱说:“嬷嬷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年轻熬一晚也没什么,你老了熬夜多了身子骨会垮的,还是去休息吧,明天再来换我好了!” 孙嬷嬷还在推辞,架不住李婉纱的劝说,最后还是走了。 三叔母不以为然地冷笑,李婉纱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是听到财产要归还了跑到老祖母面前装好人啊! 她看了看蔚明珠,要不是蔚明珠交待过别出声,她早就想冲进去揭穿李婉纱了。 蔚明珠就是怕她冲动,蹲时特意蹲在她身边,看到她的样子就在她手上捏了捏,示意她再忍忍。 三叔母脑筋就转开了,李婉纱一直想把蔚燕嫁给宗政麟,没想到费尽心机没嫁成,蔚燕倒死了,宗政麟也逃走了。反观之,这个五小姐,不动声色,不吵不闹,现在却成了帝都最富贵的女人。 这丫头不简单啊! 三叔母暗暗想着,以后恐怕要多多笼络这丫头,才会有好日子过。 她女儿蔚亦莲看来是没前途了,儿子蔚瑾阳今年弱冠了,还好这次被到大牢没做出什么有辱蔚家的事,以后让蔚明珠和蔚瑾瑜提点着,能谋个一官半职也是自己的荣耀。 她越想越觉得蔚明珠重要,以前自己是瞎了眼睛,才会跟着李婉纱欺负她,以后,她一定不会这么傻了。 正想着就听到里面李婉纱说:“老夫人,媳妇给你熬了点参汤,来,媳妇喂你!” 里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李婉纱正扶老夫人坐起来。 三叔母暗暗腹诽,李婉纱为了讨好老夫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里面传来了勺子碰碗的声音,李婉纱的声音夹杂在其中:“老夫人,多喝点,精神了,过两天就能参加你孙女的婚礼了……” 老夫人又喝了几口,摇摇头,表示再也喝不了。 李婉纱看也没剩几口了,就放到了一边,对老夫人说:“老夫人,听说明天皇上就要把蔚家的财产返回了,这是好事啊,老夫人,你打算给明珠多少嫁妆啊!明珠嫁的是瑞王,瑞王以后就是太子,这陪嫁可不能寒酸啊!” 老夫人有气无力地说:“我也是这样想啊,那你说给多少适合啊!” 李婉纱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夫人说:“我们燕要嫁时,老夫人给了多少就给明珠多少吧!” 老夫人看了看她,正想说什么,突然腹中一阵剧痛,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你怎么流这么多汗啊,是不是哪不舒服?”李婉纱笑起来。 外面几人听到都皱起了眉,老夫人不舒服,李婉纱怎么还笑的这么畅快啊! “你……你在参汤了加了什么?”老夫人的声音都变调了。 李婉纱笑的更欢了:“老夫人,这参汤味道好吧!呵呵,你还不笨,马上就猜到了……媳妇就在里面加了一点点料而已……老夫人,你也别怨,媳妇嫁进蔚家这些年一直孝顺你,可你是怎么对媳妇的?” 她的声音冷了,控诉般地说:“我为你做牛做马,你却从来没正眼看过我……我好歹也是李家的千金,就因为是妾室,你就不待见我,不管我做的比那个病秧子好几百倍,在你眼中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我恨……如果不是还想着你把我扶正,我恨不得早就把你杀了……” 三叔听到这里,脸色都变了,很想冲上去,蔚瑾瑜死死地拉着他,示意他继续听去。 “李婉纱……你……你好狠毒……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我……我肚子好痛……”老夫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李婉纱冷笑道:“别急,一会就不痛了……这药叫神仙醉……无色无味,吃进去只会停留在心脏上,不管仵作怎么验,都检查不出来……老夫人,你活了这么多年,也赚了,就安心地去吧!” “李婉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婉纱看到她唇角溢出了一缕血,笑着就拿帕子抹了,边说:“你不是想分家吗?这蔚家那些财产,有多少是我李婉纱辛辛苦苦地赚来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拿去便宜了那几个贱人……蔚明珠不是想嫁给五皇子吗?你这时候死了,她还能顶着重孝在身嫁过去吗?我家燕死的那么惨,她得不到的荣华富贵,蔚明珠那小贱人凭什么可以得到呢……” 蔚明珠听到这,就放开了三叔母,蔚瑾瑜看到她的动作也放开了三叔,蔚明珠点点头说:“我们可以进去了!” 三叔早忍不住了,一得到可以说话的权利,就猛地站起来怒吼道:“李婉纱,你这贱人,你竟然敢对我母亲毒……” 他一边吼着,一边连房门都来不及进,推开另一半窗户就跳了进去。 三叔母一把拉着蔚明珠就绕到前面,一边怒气冲冲地说:“李婉纱太歹毒了,走,明珠,三叔母给你做主去!” 李婉纱哪想到几人竟然在这,惊慌了一又镇定了,冷笑道:“三叔,你这么晚不睡觉跑这做什么?” 蔚廉昌气得发抖,回头看到母亲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就冲上去一把扭住了李婉纱的胳膊吼道:“我们都听到了,你给我母亲了神仙醉,你是想毒死她,你别狡辩!” 李婉纱呵呵笑道:“三叔,你耳朵听岔了吧,什么神仙醉,我根本不知道……我是看老夫人紧张和她开几句玩笑罢了,你别什么都推到我身上……” 蔚瑾瑜已经扶着四叔母走了进来,闻言就怒道:“李婉纱,到这时候你还狡辩……你……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李婉纱看看他,又看了看进来的蔚明珠和三叔母,假装愕然地呆住了,半响才大叫:“我知道了……你们联合起来陷害我……天哪……三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家老爷还在前线带兵打仗,你怎么可以为了家产就陷害我,还不惜用老夫人的命来设计我……老夫人,你别死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蔚廉昌差点被气得吐血,李婉纱自己做了这天理不容的事,竟然还倒打一耙说他们为了家产陷害她,这等诡辩的功夫他算是见识了! 三叔母也愕然,惊讶之余不得不佩服李婉纱,自己和她斗了这么多年一直不上不,现在她总算知道差距在哪了!她还没有李婉纱这等黑白颠倒的功力…… “来人哪,救命啊……”李婉纱趁蔚廉昌发愣之际猛地从他手中挣脱,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边跑边大喊。 蔚明珠冷冷一笑,也不阻止,只在后面凉凉地说道:“二姨娘,别跑到外面去,给你做主的人在这呢,你回头看看,这不是你父母都在吗?白蘋,把李大人和李夫人请出来……” 李婉纱一听这话就顿住了脚步,狐疑地回头,就看到隔壁的门被人打开了,蔚明珠的丫鬟白蘋避到了一边说:“李大人,李夫人,王大人,霍大人,霍夫人请……” 院子里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几个丫鬟,把廊的灯笼都点亮了,只见灯光的照射,阴沉着脸的李大人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御史霍大人,还有京兆尹王大人,最后出来的是两个夫人…… 李婉纱愣了一,本能地冲上前,抓住李大人的衣襟叫道:“父亲,你来的正好,你要为我做主啊,蔚家卸磨杀驴,想把我和你孙子都赶尽杀绝啊……” 李大人垂眸看着她,突然扬手,狠狠地一耳光就扇到了她脸上,一巴掌就把李婉纱从台阶上打到了台阶。 李婉纱倒在地上,脸顿时就肿了,这时,蔚敬之蔚敬明兄弟刚好冲进来,看到这一幕就愣住了。 蔚敬之傻了一,冲上去扶着母亲,对李大人叫道:“外公,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打我娘啊……” 李大人阴森森地看看两人,才一言不发地看向蔚明珠,目光中一抹阴毒掠过,蔚明珠没忽略,心一颤,这次和李大人是结深仇大恨了,以后要好好警惕这人才是。 “发生了什么事?”三叔母再也忍不住了,一看连霍御史都来了,她就知道李婉纱完了,这时不趁机落井石她就不是她了。 她冷笑道:“你问问你的好娘亲,她都做了什么,连老夫人都被她毒毒死了,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李大人,李夫人,你们养的这个女儿可真好啊!” “你胡说,我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你们陷害她的……”蔚敬之对她怒目而视。 三叔母啧啧地笑道:“还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子啊,这连狡辩的说辞都是一样……哎,让人不能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你们母子串通好的……” “你住口……你们陷害我就罢了,别想把我儿子拖水!”李婉纱见事情失去了控制,就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叫道:“蔚明珠,你怎么可以这么歹毒……我究竟怎么惹你了?你要这样陷害我?” 蔚明珠笑了笑,挑眉说:“二姨娘,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到底是我陷害你还是你陷害我……这里这么多眼睛,相信都能看清的……明珠在其中的角色只不过是配合了姨娘,把李大人提前请了过来……这要和姨娘说声对不起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大人要是不提前过来,而在姨娘说我们诬陷你的时候过来,那我们还真是有口说不清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李大人,才看向霍大人夫妇,躬身说:“霍大人,这么晚累你们不能休息来看蔚家的闹剧,真是不好意思!” 霍夫人抢着说道:“明珠,你不用不好意思,睡觉哪有看一个歹毒的女人现原形的事有意思啊!你放心,我会帮你们作证的,就算闹到皇上那,也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霍大人赞同地颌首。 京兆尹王大人无语,皱着眉头说:“五小姐,今天的事虽然是为了揪出蔚夫人……可是你不觉得你太过了吗?怎么说都不该拿老夫人的命来做这种事吧!” 这话就像提醒了李夫人,她沉了脸冷笑道:“五小姐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看着自己的祖母被人毒竟然无动于衷,这份居心比毒的人还狠几十倍,如果李婉纱有罪,五小姐也逃脱不了!” 刚才在隔壁,几人听到李婉纱给老夫人毒就想冲过来,白蘋阻止了,她眼睁睁听着女儿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又急又气,恨不能掐死白蘋。 蔚廉昌这时也反应过来,气恼地对蔚明珠喝道:“明珠,你早知道李婉纱要毒,为什么不做准备,非要牺牲老夫人吗?” 蔚明珠笑了,叫道:“燕子,出来吧!”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床上的‘老夫人’一改气息奄奄的样子,竟然站了起来,还活蹦乱跳地几步就跑了出来,一把扯了头上的假发,嬉笑着对李婉纱说:“二姨娘,真是对不起,让你一个姨娘侍候我这丫鬟,罪过啊!” 李婉纱见鬼似地看着她,就见‘老夫人’拿袖子在自己脸上胡乱擦了擦,就露出了燕子青春的脸。 不是老夫人……众人都愕然。 三叔母隐隐有点失落,李婉纱完了,老夫人要是死了,那以后蔚家就是自己说了算,现在一看不是老夫人,她的愿望不是就落空了吗? “明珠,我娘呢?”蔚廉昌急问道。 “在这呢!”钟灵和孙嬷嬷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一个侍卫把老夫人抬了出来,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虽然看上去萎靡不振,一双眼睛却很精神,恶毒地看着李婉纱,张口就骂道:“李婉纱……你好……你真好……” 李婉纱颓然地瘫了去,蔚敬之兄弟都抓不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跌坐在地上。 “王大人,刚才李婉纱的话你都听到了,明珠还有个不情之请……明珠一直怀疑母亲的死和李婉纱有关系,只是没有证据,刚才听了李婉纱的话,明珠就恍然了,王大人,明珠要求开棺验尸,弄清我母亲的死因,请王大人还我母亲一个公道!”蔚明珠上前行礼。 王大人愕然地看着蔚明珠,蔚瑾瑜有些迟疑,母亲都已经落土三年了,有这个必要打扰她的宁静吗? 霍夫人见蔚瑾瑜为难,就上前拉住蔚明珠说:“明珠啊,算了吧,你母亲都入土了,就算查出来是李婉纱的毒也于事无补了,就让她安息吧!李婉纱不会逃脱的,仅凭给老夫人毒这条罪名就可以治她的罪,你就放心吧!” 蔚明珠也只是说说而已,母亲都入土了,她也不想母亲再受折腾。何况李婉纱绝对逃不了的,这里这么多人,人多嘴杂,很快流言就会传出去,到时就算不是李婉纱做的手脚,世人都只会以为是她,她又何必打扰母亲的安宁呢! “我听霍夫人和老祖母的……老祖母,一切由您做主!”她委曲求全似地站到了祖母身边。 老祖母憋了一口气,冷笑着看向李大人和李夫人说:“毒害婆婆,这样的恶媳妇我蔚家消受不起,今日霍大人和王大人作证,老身就替我那不在这的儿子做主了,休了李婉纱!本来以她这样的罪行,交给官府制裁也是她罪有应得。老身就看在她给蔚家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算了。李大人和李夫人把你们的女儿领回去吧,这两个孙子也带回去吧,我蔚家无法教导,以后,他们也不许再姓蔚,改姓什么由李大人做主!” 李婉纱瘫坐在地上,半响才声嘶力竭地叫道:“老夫人,我承认是我错了,可是这一切和敬之、敬明没关系,他们都是无辜的啊,请老夫人看在他们是蔚家血脉的份上,留他们吧!” 她自己完了就算了,不能连累两个孩子啊!这要是被蔚家赶出去了,就算有自己父亲护着,蔚敬之蔚敬明这辈子就背上了污点,别说没有哪家的女子敢嫁,就是仕途也到了终点,这真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李夫人也清楚这一点,虽然怨恨自己的女儿愚蠢,可两个孙子都是无辜的,这样毁了一生,她也不忍心,就上前劝道:“老夫人,李婉纱咎由自取,我们带回去毫无怨言,可是敬之、敬明都是蔚家的血脉,老夫人你就忍心毁了他们吗?” 老夫人早就气恼蔚敬之蔚敬明丢了蔚家的脸,此时哪听得进去李夫人的话,就冷冷地说:“路是自己走的,我们蔚家教不了他们,李夫人你带回去好好教吧!以后要作孽还是要上进,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和蔚家无关。李夫人你不必再劝,老身这也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开一面,否则把李婉纱送到官府,结局也是一样……” 黑白颠倒 以死谢罪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以死谢罪 老夫人做了决定,蔚廉昌和蔚瑾瑜都觉得这决定还算公正。 李夫人和李大人李赦却无法接受,这样毁了两个孙子,他们作为长辈于心何忍呢! 李婉纱见父亲母亲都无法帮自己的孩子做主,急了,跪正了就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我错了,你就留敬之、敬明吧!霍大人,王大人,我一人做事一人担,你们就帮我求求情,留他们吧!” 霍大人为难地看向老夫人,以李婉纱的所作所为,就算怎么对她都不过分,可是蔚敬之、蔚敬明两兄弟如果被赶出蔚家,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王大人也面有同情之色,看了看一瞬间老了许多的李赦,斗胆上前劝道:“老夫人,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你就看在蔚将军的份上,留这两个孩子吧!盥” 老夫人冷冷一笑,鄙视地看了看蔚敬之、蔚敬明,说:“他们还算蔚家的人吗?我蔚家遭大难的时候,他们不顾蔚家的名义,赶着认罪投降,这样的孙子怎么配做我们蔚家的人!我蔚家铁骨铮铮,没有这样没骨气的孙子!王大人,你别劝了,老身累了,孙嬷嬷,推老身去休息!” 孙嬷嬷上前,和那侍卫一起想把老夫人弄进房中。 这时,就听到李婉纱如困兽一般吼叫起来:“蔚明珠,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我今天要杀了你啊……泸” 众人一惊,就见李婉纱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匕首,往蔚明珠刺了过去。 王大人大惊,蔚明珠此时已经是准太子妃,这要出了什么差错,他怎么向太子交待啊! 只是他离的远,来不及冲上去,只好大叫道:“来人,快抓住她……” 还没等他的人冲进来,白蘋已经冲了上去,一抬脚就踢了李婉纱的刀,随后又一脚踢到了李婉纱的胸前,李婉纱就倒了出去,摔在对面的石阶,一张口就是一口鲜血涌出。 蔚敬之,蔚敬明再也忍不住了,两人拔出了刀,吼道:“蔚明珠,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 两人往前冲过去,白蘋和燕子默契地护在了蔚明珠面前,蔚明珠冷冷一笑,对李赦说:“李大人,你是觉得我祖母对他们的处置轻了吗?” 这话一出,李赦打了个寒颤,本能地冲了上去,吼道:“都给我住手……蔚敬之,带你弟弟跟我们回去……” 李夫人也见势不妙,冲上来拉着蔚敬明叫道:“你们别做糊涂事了,都放刀!” 这时,王大人带来的士兵都冲了进来,一起对他们亮出了刀剑。 两人看到这严阵以待的架势,知道大势已去,再嚣张就算李赦也保不住他们,只好听李夫人的放了刀。 “敬之、敬明……”李婉纱捂着胸口哀哀地叫道。 两人一见母亲口吐鲜血,就一起围了上去。 蔚敬之抱起母亲,李婉纱拉着他的手掉了泪:“照顾好你弟弟……” “娘……”蔚敬明再混,此时看着母亲衰弱的模样,也被吓到了,跪在李婉纱面前不知所措。 李婉纱转向老夫人,哀哀一笑:“老夫人,我不会走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李婉纱做错了事,就让我李婉纱一人受惩罚吧,敬之、敬明都是蔚家的人,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王大人,我……我以死谢罪……你们就可怜可怜他们,留他们吧……” 李婉纱说到这,口中涌出了大股大股的黑血,也不知道是谁叫出来:“她服毒了……” 蔚明珠一看,就怔了怔,她原本还想着李婉纱被休了只会被李赦带回家,以后她再让李婉纱看着蔚敬之兄弟怎么死,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算为自己的娘亲报仇。 哪想到李婉纱竟然以死只求换两个孩子留,这样的行为让她一时不知道对她该恨还是该敬佩了! 眼睁睁地看着李婉纱挣扎了几,更多的黑血从她口中涌出,她头一耷拉,就断了气。 “娘……”蔚敬之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蔚敬明也跟着嚎叫哀哭。 众人都愣住了,李夫人掉了泪,不管这女儿在别人眼中怎么歹毒,都是她十月怀胎生来的啊!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三叔母和三叔也怔怔地看着,都不知道该不该劝老夫人了。 最冷静的就是李赦了,女儿死了,女儿的心愿总要帮着完成,他阴沉着脸上前说:“老夫人,小女以死谢罪,人死恩怨消,罪不该涉及两个无辜的孩子,就请老夫人高抬贵手,留他们吧!” 老夫人怔怔地看着地上李婉纱的尸体,还有抱着她哀哭的两个孙子,也不知道是动了什么恻隐之心,又或是不想被人看成冷血无心的人,沉吟了一就点了点头:“留吧!只是……过两日就是明珠的大喜之日,李婉纱的丧事不能在府中举行,还请李大人带回去料理吧!” 李夫人还想为李婉纱争取,上前说道:“老夫人,婉纱以死谢罪,又是死在蔚府,也算蔚家的人,就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容她从蔚家发丧吧!” 这话一出,老夫人就怒了,冷笑道:“在蔚家发丧?请问李夫人,是以什么名义从蔚家发丧?难道李夫人是见不得我们明珠好,也要学着李婉纱的歹毒,让我们明珠为了她守孝三年才能嫁人吗?” 此时李婉纱已经不是姨娘身份,没休之前也算蔚夫人,按礼就是蔚明珠的娘亲,娘亲死了,蔚明珠自然要守孝三年,李夫人这居心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老夫人还等着蔚明珠嫁给宗政墨跟着享福,哪会容许别人误了她的好事呢,不用蔚明珠出头,老夫人这次就站在她这边了。 不止老夫人,连三叔母都站出来帮腔:“哟,亲家,我们明珠都及笄了,你凭什么让她再等三年啊?刚才明珠都说了,怀疑李婉纱给她娘亲毒……是霍夫人大度劝明珠开一面……亲家不知道感激,还想让我们明珠给杀母仇人守孝,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李夫人笨拙,虽然知道自己说错了,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就求助地看向李赦。 李赦恼怒,这蔚家也太咄咄逼人了吧,逼死了自己的女儿不说,现在还不容许她从蔚府发丧,难道真要把她带回去吗?他原想着李婉纱死了,只要从蔚家发丧,也不算被休,自己再运筹帷幄一,也许还能帮她挽回名义,哪知道老夫人一句话就把这路堵死了。 可是老夫人说的也对,蔚明珠和太子的婚礼三日后就要举行,如果坚持让李婉纱从蔚家发丧,那不是为难蔚明珠吗? 李赦倒不在乎为不为难蔚明珠,如果她要嫁的不是宗政墨,他一定会这样坚持的。只是现在就因为蔚明珠要嫁的是宗政墨,李赦就不能不慎重考虑了,这可不仅仅是一个女儿的事了,关系着李家,如果惹怒了宗政墨,李家也到头了。 见李夫人看向自己,李赦哪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呢!叹了口气摆摆手说:“老夫人说的对,五小姐和五皇子婚期临近,从蔚家发丧的确不合时宜,婉纱自作孽已经自行了断,不能因为她影响五小姐的婚事,就由我们带走安葬吧!敬之、敬明,去找辆马车,来把你娘带走!” “外公……”蔚敬之不甘心地叫道:“怎么能这样草率,我娘不能这样白白死了……” “够了!”李赦见他一点都不体谅自己的苦心,气急地吼道:“你连外公的话都不听了吗?还是你想让你娘交给王大人带走?” 毒害婆婆,又试图刺杀未来的太子妃,不管哪条罪行,李婉纱都逃不了一死,要是惹恼了老夫人交给官府,只怕李家更丢人,蔚敬之兄弟在蔚家甚至帝都就更无立足之地了! 见李赦发怒,蔚敬之还是惧怕了,现在蔚家都不待见他们,要是再得罪外公,那不是走投无路吗? 他狠毒地瞪了一眼蔚明珠,暗暗在心里发誓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就拉着不情愿的蔚敬明出去找马车了。 等马车来,蔚敬之兄弟把李婉纱抬上了马车,李赦见安顿好了,才拱拱手对王大人说:“本官先去忙了,王大人,霍大人,为了他们两兄弟的前程,还请多多包涵……” 王大人和霍御史虚应了几句,他们是可以放过这两兄弟,就怕他们自己不肯放过自己啊!看这架势,以后还会来找茬的!只是以后蔚明珠有五殿做靠山,他们能不能占到便宜就难说了! 李赦向老夫人告辞,最后才把目光落在了蔚明珠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五小姐,不管小女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五小姐的事,人死恩怨消。五小姐以后就是当朝之贵,这点容人之量想必会有的,本官就不多说了。等本官安葬了小女,会准备一份重礼来参加五小姐和五殿的婚礼的,也算为小女赎罪,五小姐,珍重……” 蔚明珠和他对视着,李赦目光深邃,看不出是恨还是奚落,蔚明珠心中暗暗警惕,面上却波澜不惊地微笑:“谢谢李大人,容人之量明珠会有的,李大人不必担心明珠会故意为难谁。套用我祖母说的话,路是自己走的,想走多宽多远,不至于路上的人有多少,而在于自己的心。明珠不挡谁的路,但是如果有人想断明珠的路,明珠也不会退让的……必让他有来无回……” 如此强悍霸道的话让李赦暗暗心惊,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五小姐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女儿和蔚燕,难怪会受到五皇子的青睐…… 只是,他却不以为然,总觉得这丫头只是虚张声势,有点小聪明而已,怎么可能做自己的对手呢! 李赦嘲讽地一笑,转过身去招呼蔚敬之兄弟把李婉纱运出蔚府,这个被休了的女儿,他怎么可能把她运回去大张旗鼓地发丧呢!那不是丢人丢整个帝都吗? 李赦只是让蔚敬之兄弟把李婉纱运到了义庄,次日选了副上好的棺木,叫上自己在京城的两个儿子,李婉纱的两个兄弟一起过来挑了块坟地就把李婉纱安葬了。 李赦的两个儿子都不知道李婉纱怎么死的,还气恼地说要去找蔚家问个清楚,凭什么让自己的妹妹这样寒酸的葬啊! 李赦制止了两个儿子的愤怒,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都是偏着自己人说的,把李婉纱的死都归咎于蔚明珠的设计。 李赦的本意是让两个儿子警惕蔚明珠,以后见了少惹麻烦,哪知道这两个儿子却就此记挂在心上,等李婉纱在江宁的弟弟李毓听说姐姐死了赶到京城时,两人又添油加醋地把蔚明珠做的事告诉了李毓。 这李毓是李婉纱几个兄弟中和李婉纱感情最好的,他是武将,前几年带兵打仗在战场中伤了腿就回老家江宁休养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也被他带回去。 李毓的儿子李渚比蔚敬之小了两岁,和蔚敬之兄弟也玩的很好,蔚敬之兄弟从小受母亲的教导,对蔚家的人没感情,对李家的堂弟堂妹却感情很深,平时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记挂着送给李毓的两个孩子。 李渚的妹妹李素淇没有蔚燕刁蛮,性格很开朗又惹人爱,深得蔚敬之兄弟喜欢,几人感情都很好。 这次听说姑姑冤死,李毓就带了两个孩子来奔丧,听到蔚明珠竟然逼死了姑姑,两个孩子都恨死了蔚明珠。李渚咬牙切齿,对蔚敬之兄弟说:“堂兄你们放心,她蔚明珠就算是太子妃又怎么样,我一定会帮你们为姑姑报仇的!” 李素淇也说:“就是,太子妃有什么稀奇的,等我进了宫,我一定揭穿她的真面目,让天人都看清她丑恶的嘴脸,让太子先废黜了她,再杀了她为姑姑报仇!” 李毓这次进京是带了家人一起来的,也是奉了李赦的命令进京的,李赦受了这等耻辱,对蔚家是恨之入骨,把李毓叫进京,一来是为了巩固李家的势力,二来就是为了李家这几个孙子孙女的前途。 李素淇是李赦最喜欢的孙女,从小聪明伶俐又惹人爱,李赦对她寄予了厚望,从小给她请了名师指导,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李赦对这个孙女很宝贝,轻易不让她抛头露面,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堪大用。 蔚燕和宗政麟定亲,他也没让李素淇露面,就是想着蔚燕的德才不足以笼络宗政麟,他一直在观望,等候。 宗政麟如果做了太子,将来他会想法把李素淇送到宗政麟身边,以李素淇的才华和美貌,她才是最适合做太子妃的人选。没想到蔚燕如此福薄,还没做上太子妃就一命呜呼。 李赦虽然有些惋惜,却没太多的伤感,反正他还有李素淇,不管将来谁做了太子,这张牌打出来都不受影响。 现在李婉纱死了,太子又变成了宗政墨,李赦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就只能启用李素淇了。 李素淇很小就知道自己迟早要进宫的,所以一向自视甚高,一般的男人都没放在眼中,女人就更不用说了。在李赦、家人的宠爱,她养成了比公主还傲慢的性格,蔚明珠这样粗野的丫头,又怎么可能被她放在眼中呢,所以说出这样嚣张的话也就不奇怪了。 且不说李家一家怎么谋划着把李素淇送给宗政墨为妃,蔚家这边忙乱了一晚终于平静来。 *** 次日,魏星把皇上返回的蔚家财产押送到蔚家,蔚廉昌负责接收后,把老夫人请来,由老夫人主持把这些财产分成了五份。 老夫人自己留了一份,其他的平均分给了三房。 三叔母虽然很不满意这样的分配方法,觉得自己吃亏了。碍于蔚廉昌事先警告过,她有怨也不敢说,领了自己的一份怕老夫人让她拿一部分给蔚明珠做嫁妆,就匆匆走了。 四叔母也拿了属于自己的一份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剩的就是蔚廉用这一房的,李婉纱被休,两个姨娘心思都活跃起来,想着侍候好老夫人等蔚廉用回来就能扶正。两人这时已经知道蔚明珠的厉害,对这个五小姐是又惧又怕,见她在,哪敢说话,都等着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虽然病得东倒西歪,脑袋却不糊涂,一见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两人在想什么,她这次蒙蔚明珠相救,知道以后还要靠这个孙女享福,更不会得罪她,就说道:“明珠,瑾瑜,二房这边的财产就由你们两暂时代领了。瑾瑜,你父亲不在,长兄如父,明珠的嫁妆给多少你可以先做主,你父亲回来我会向他解说的。你拿出一部分,祖母这边再贴补一部分,咱们不能委屈了明珠,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嫁了!” 蔚瑾瑜一向清高,当初在李婉纱面前也说过大话,此时自然不会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就说道:“祖母,二房这边的财产瑾瑜可以先带领,等父亲回来再交给父亲。至于明珠的嫁妆,当初李婉纱在时瑾瑜就说过不会要蔚家的钱,明珠也是这意思,瑾瑜会把母亲留的两间铺面变卖了给明珠陪嫁的,多少是一个意思而已,相信五殿不会计较的,就不必祖母拿出钱来了!” 老夫人敢说贴补也是冲着五殿不会亏待自己去的,听了蔚瑾瑜的话哪肯依,一瞪眼说:“瑾瑜,这就是你不懂事了,明珠嫁的是五殿,不是一般人,我们蔚家不风风光光地陪嫁,岂不是叫五殿看轻吗?你别说了,这事祖母做主了,一定让帝都的人都不敢小看我们蔚家!” 蔚明珠听了撇撇嘴,不顾两个姨娘还在场,就上前说道:“祖母,我看还是算了,我们蔚家才遭了大难,此时低调点为好,免得人家还以为我们蔚家藏匿了财产呢!” 今日魏星带来的返回的财产只是蔚家原来的三分之一,魏星送来时就带了宗政墨的话给蔚明珠,说这已经是他能帮蔚家争取到的最大限度,让蔚明珠想开点,等明天他来聘礼的时候会尽量弥补蔚家的。 蔚明珠和宗政墨对嫁妆多少都没放在心上,两人都知道蔚明珠有多少钱,又何必在乎这形式上的表露呢! 听了蔚明珠的话,老祖母就沉默了,她一辈子见的多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呢,想了半天就叹了口气说:“那就这样吧,瑾瑜你和明珠拿主意好了,祖母人老了,就不多管闲事了!” 以死谢罪 我心里有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心里有你 蔚瑾瑜和蔚明珠出来,两人商量了一,就由蔚瑾瑜出面去给蔚明珠置办婚礼需要的物品,蔚明珠拿了几张银票给哥哥,让他去置办。 蔚瑾瑜面有惭色,拉着蔚明珠的手说:“珠儿,委屈你了,要出嫁还要你自己掏钱,哥哥答应你的事都没做到,哥对不起你啊!” 蔚明珠笑了:“哥,你和我还分什么啊,我的就是你的,谈什么对不起!别说了,去办吧!觉得欠我,以后再弥补我好了!” 蔚瑾瑜看看她,问出了早就想问的话:“你……嫁给五殿不觉得委屈吗?” 蔚瑾瑜总觉得蔚明珠是为了蔚家牺牲,如果不是为了蔚家,她该嫁给凌羽才会幸福钋。 蔚明珠一笑:“哥,有什么委屈的,嫁给宗政墨是我自己选择的,何况你不也看到了,跟着他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 “珠儿……哥是不想你进宫……你生性好动,这一入了宫,以后就没自由了!”蔚瑾瑜哪会不知道明珠是在安慰自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些以后再说吧!哥你放心吧,如果以后我觉得委屈了,我会想办法离开的!”蔚明珠又安抚了蔚瑾瑜几句,才带着白蘋、燕子回院子罴。 一进去就看到凌羽坐在树上,顾嬷嬷一副无奈的样子。 蔚明珠愣了一,这时候凌羽跑来做什么。 “明珠……”凌羽看到她就从树上跳了来,几步上前就拉着她的手钻进了房里,蔚明珠没挣扎,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就皱起眉:“你喝了多少?” “明珠,我不想娶冷银屏,你也别嫁给五皇子好吗?”凌羽眼里全是红丝,也不知道酒醒了没,拖着蔚明珠的手霸道地说:“你赶紧收拾东西,我今晚就带你走……我们到一个谁也管不了的地方,就只有我和你……” “凌羽……你在说醉话吗?”蔚明珠看他神情不对,一把甩开他的手皱眉就退后了几步。 凌羽扑上来,紧紧地抱住她:“明珠,我喜欢你啊……我无法忍受你嫁给别人……你跟我走,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放手了!”蔚明珠被他紧紧地箍着,气都喘不过来,凌羽发什么疯啊,清醒的时候不是知道自己的责任答应娶冷银屏吗?这喝醉了就不管不顾了? “我不放……我要和你一起走……你就答应我吧!嫁给我,做我的女人……” 凌羽说着就低头去寻她的唇,蔚明珠吓得把脸扭开,凌羽不管不顾地亲吻她的脖颈,一路向…… 蔚明珠恼了,一边躲闪一边叫道:“白蘋……” 白蘋早在外面候着,一听到蔚明珠叫就冲了进来。 “拉开他!” 白蘋赶紧冲上来,去拖凌羽,凌羽抱得紧紧的,就是不肯放手。 白蘋急了,也不客气了,一掌就击在凌羽脖颈间,凌羽软软地倒了去,白蘋也不管,拉开了蔚明珠才皱眉说:“凌公子发什么疯啊!这要是被爷知道,他想死啊!” 宗政墨只是对蔚明珠纵容,可不代表他就容许别人肖想自己的女人。 “行了,这事别告诉宗政墨!”蔚明珠烦躁地看着地上的凌羽,对白蘋说:“去,弄碗醒酒汤来给他灌进去!” 白蘋出来,让顾嬷嬷去弄醒酒汤,交待完又跑回来看着凌羽。 一碗浓浓的醒酒汤被白蘋不客气地捏着凌羽的鼻子灌了进去,有些洒在了凌羽脖颈中,白蘋也不管,将他拖到椅子上就不管了。 蔚明珠无奈,看凌羽脸上都是醒酒汤,只好找了块帕子去帮他擦拭。 白蘋挑挑眉说:“小姐,你还是赶紧把他弄走吧,这要是被人发现,爷饶不了他的!” “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白蘋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蔚明珠在凌羽旁边的椅子上坐了来,过了一柱香的时辰,凌羽按着太阳穴睁开了眼,看到蔚明珠的闺房,他愣了一,转头,看到蔚明珠坐在自己旁边,他立刻跳了起来,叫道:“明珠……” “酒醒了吗?”蔚明珠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难道你这些天都是这样醉生梦死吗?” 凌羽脸红了,讪讪地看着蔚明珠不知所措。 “还想我和你私奔吗?”蔚明珠不客气地揶揄道:“你说吧,我们私奔到什么地方?西蜀,北魏还是找个深山老林,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这就是你想过的生活吗?” 凌羽垂了头,咕哝道:“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算躲一辈子也无所谓……” “凌羽……”蔚明珠无奈了,看着他摇头说:“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你真的觉得自己能过那种生活吗?你不是小孩子了,别自欺欺人了!就算你能过那种生活……请问你能过多久?一年?两年?两年之后呢?你多大?你就愿意一辈子不见天日的陪着我躲躲藏藏吗?你能甘心吗?” 凌羽有些羞恼:“我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既然我选择了,我就不会后悔的!” 蔚明珠苦笑:“你不会后悔……但是你会怨我,因为我,你没了家人,没了朋友,没了前途……凌羽,别自己骗自己的了!你根本放不这些东西,如果能放得,你也不会直到今天才来找我私奔……” 在凌家给他定亲的时候,他就该来了…… 凌羽被蔚明珠说的怔住了,怔怔地看着蔚明珠,这丫头明明比自己小,为什么却看的那么透呢? “凌羽,既然放不,那就接受现实吧!” 蔚明珠更多的也不想说了,凌羽不笨,他自己会想,就是想的太多才会矛盾,她如果连这都看不懂,那她也不用两世为人了。 她和凌羽,这辈子永远做不了夫妻,那就是因为她无法等他长大! “明珠……我舍不得你……”凌羽垂头,走过来抱住了她:“明珠,为什么你不能嫁给我呢?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就不能为了我屈就一吗?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真的!比五皇子好……” 蔚明珠知道他言之意,就是自己可以嫁给宗政墨,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为什么就不能屈就做他的妾室…… 一时她觉得有点内疚,看着凌羽,如果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他,说不定可以委屈自己。可是,她对他还达不到那种程度,所以也就从来没想过为了他委屈自己…… “明珠,如果我是皇子,你会嫁给我吗?”凌羽也不知道犟了那头,语气有点冲了。 蔚明珠顿时就反感起来,这是说自己嫁给宗政墨就是贪图荣华富贵吗? 她一把推开凌羽,没了耐心:“如果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那你就把我当成这样的人吧!你该庆幸现在看清了我,所以醒悟吧!” “明珠……我不是这意思!”凌羽慌了,凑上前又想抱她,蔚明珠一闪避开了,烦躁地说:“凌羽,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和你都不可能,你走吧!如果不想凌家被你连累,别再来找我了!” 凌羽怔住了,看着蔚明珠径直走了出去,不甘心地叫道:“明珠,我不会这样放弃的,你等着,我一定会强大起来,总又一天,我会从宗政墨手中把你抢过来的!” 蔚明珠听到了他的话,却没当回事,凌羽想胜过宗政墨,怎么可能! 只是蔚明珠却没想到,凌羽此时正是年轻好胜的年龄,在这场宫变中,他学到的不止是妥协,还有宗政麟和武祐的野心。在出去历练的几年,他学到的不止是怎么打仗,还结交了一群朋友,有益友也就有损友。 这些损友中就有一个叫王济的,此人是江湖中人,比凌羽大了五岁,足智多谋,本来是凌羽舅舅帐的谋士,出谋划策深得凌羽舅舅的喜爱。只是时间呆长了,凌羽舅舅就发现此人行事偏激,做事喜欢剑走偏锋,凌羽舅舅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做事方法,又舍不得他的才华,就将他放到了面,想让他磨练一再重用他。 没想到王济竟然和凌羽混到了一处,打过几场仗,两人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莫逆之交,称兄道弟起来。 这次凌羽回京,王济也借口说要回来探亲,两人是一起回到京城的。 凌羽被家里逼亲,就找王济喝酒,喝多了说到蔚明珠要嫁给宗政墨的事,凌羽沮丧不已,怨恨自己不是皇子,没能力把蔚明珠抢过来。 王济却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五皇子也是人,他不过就是仗着出的比我们好才坐上了这个位置,你要有本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宗政家都能把前朝的江山灭了自己做皇帝,你也可以把宗政家灭了自己做皇帝啊!到时,别说什么蔚明珠,想要什么女人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话太过大逆不道,虽然喝多了,凌羽却不敢往接。 不敢接不代表不敢想,这些话就此在凌羽心头驻扎来,此时只是一点点星火,谁知道遇到适合燃烧的草不会发展成燎原之火呢! **** 第二天,宗政墨依约来聘礼,蔚廉用不在,蔚廉昌和老祖母、蔚瑾瑜就代表蔚家的长辈接见了宗政墨。 白蘋一听到宗政墨来的消息就跑来告诉蔚明珠,蔚明珠淡淡一声:“知道了……”就没了文。 顾嬷嬷在一旁听到白了白蘋一眼,笑骂道:“来了就来了,难道你还想小姐出去见他啊,可没这个理!” 白蘋呵呵一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来告诉小姐,殿送来了很多聘礼,足足八十抬呢!小姐,这你可给蔚家长脸了!” 蔚明珠撇撇嘴,宗政墨这是弥补,反正蔚家的财产大多数都被宗政家收了,送这些来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已,她才不会感激。 再说了,娶了自己,宗政墨好处更多,他又不傻,犯得着为了一点聘礼落个小气的名声啊! 她胡思乱想着,自己就这样又嫁了吗? 未来扑朔迷离,这一次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叫声:“爷,你怎么进来了!” 宗政墨来了?蔚明珠惊讶地站了起来,就见宗政墨大步走了进来,顾嬷嬷跟在后面急叫道:“殿,这不合规矩,拜堂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啊!” “行了,嬷嬷你先出去吧,我进来是老夫人准许的,让我和你们小姐说几句话我就走!” 宗政墨把顾嬷嬷拦在了门外,走进来就关上了门,他没急着走过来,背对着蔚明珠站着。 蔚明珠心顿时砰砰跳了起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墨……怎么啦?”见宗政墨不说话,蔚明珠忍不住问道。 宗政墨这才慢慢地转过身,走了过来,蔚明珠一眼就看到他脸上有几道血痕,顿时皱起了眉,宗政墨武功那么高,谁能伤了他?而且……这血痕不像被武器伤到的,更像是……女人抓的…… 蔚明珠的心顿时落了去,隐隐猜到了宗政墨的来意,就跌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着宗政墨…… 宗政墨停在她面前,摸了摸自己的伤,才苦笑道:“猜到了?” 蔚明珠本能地摇头,有些烦躁地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我怎么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 宗政墨只好直言:“这是暮兰抓的,听说我要娶你,闹了一晚,我对不起她,所以没还手……” 蔚明珠看着他,许久才问:“鬼姑找你麻烦了?” 宗政墨点了点头,何止麻烦,鬼姑差点杀了他,宗政墨念着当初她帮宸妃又收了自己为徒的事,没和她翻脸,但已经和鬼姑起了隔阂,他现在都还在头痛,不知道鬼姑一步会怎么做。 据他所知,鬼姑这次进京带了不少高手,他怕鬼姑对蔚明珠不利,昨晚已经派了不少高手在蔚府外防备,现在进来是和蔚明珠打声招呼,让她也小心点。 “就这样?”蔚明珠淡淡地反问道。 宗政墨迟疑了一,上前将她拉了起来,有些苦涩地说:“我答应过我母亲会娶暮兰的……暮兰一定要嫁我,所以鬼姑最后妥协了,同意你嫁给我,但让我同时娶暮兰……” 蔚明珠就料到是这么回事,忍不住从他手中挣出来,退后了几步冷笑道:“鬼姑没让我把正妃的位置让出来?她就甘心让她女儿做侧妃?” 鬼姑当然没这么大方,只是皇上圣旨都已经了,此时就算让暮兰换个身份嫁给宗政墨也不可能做正妃,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蔚明珠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冷冷一笑:“宗政墨,你现在要是后悔了还来得及,退婚吧!以你现在的身份,皇上会依你的!” “珠儿,你就别和我赌气了!”宗政墨伸手把她抓了过来,说:“我答应你娶你做正妃就是正妃,决不会更改!我知道让你和暮兰一起进门委屈了你,但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决不会再委屈你!” 蔚明珠有些疲累,看着宗政墨说不出话来,这男人近在咫尺,心却离自己很远很远,这就是她要的婚姻吗? “暮兰以什么身份嫁给你?”总不能以公主的身份吧! “还记得宋大人吗?他有一双女儿是孪生姐妹,姐姐宋茹丹,妹妹宋茹宜,这次和父亲一起进京,路上宋茹宜被劫匪抢走了,等找到人已经被凌辱死了。宋大人觉得丢脸,没对外说这事,一直假装这个女儿生病隐瞒了这个事实。鬼姑以前救过他母亲,这次进京也和宋大人有联系,她知道这事,所以她想让暮兰以宋茹宜的身份嫁给我!以后再找个机会对外宣称暮兰死了,暮兰一向多病,没人会怀疑的!” 宋茹丹……宋茹宜……蔚明珠的头激烈地痛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宗政墨,恍惚间,眼前的人变成了宗政麟,纵容宋茹丹划开了自己的肚子,取出了自己已满八个月的孩子…… 那撕心裂肺的痛一想起来就刻骨铭心,让她觉得不止头痛,连肚子也跟着痛起来,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恍惚中又想起了轮回殿前和慧心大师的交谈……这又是一个轮回吗? 暮兰如果以宋茹宜的名义嫁给宗政墨,那是不是代表她这一生还是会和宋家姐妹牵扯不断,还好遭遇前世所遭遇过的一切吗? 蔚明珠越想越绝望,难道自己这些年的努力都是自以为是,转了一圈,她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轮回吗? 冷汗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脸色苍白如纸,宗政墨看在眼中,心一疼,紧张地上前拉住了她:“珠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别碰我……”蔚明珠被他一拉,本能地一掌就打了过去。 宗政墨没闪开,以自己的胸膛接了这一掌,苦笑道:“你有怨气就打吧,打多少拳都行!” “你以为我不敢打吗?”蔚明珠怒气混着委屈,一掌一掌接着狠狠打了过去。 混蛋……混蛋……为什么要惹她……早在她找上舒云时就拒绝了她,那不就没今天的事了吗? 她可以找别人合伙,要不就留在凤翔算了,不用他在后面帮助自己强大,也不用没选择地再步前世的后尘…… 混蛋……混蛋…… 绝望地打着,似乎这样就能摆脱前世的命运,可是也不知道是绝望还是气极的崩溃,泪水不自觉就滑了出来。 宗政墨开始还由着她打,等看到她满脸的泪,心就抽搐着痛了,伸手连人带掌地抱在了怀中。 蔚明珠挣扎着,宗政墨却抱得更紧,唇轻轻落在了她发丝上,带了几分怜悯几分心疼地问道:“珠儿……你可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因为在乎,才不愿意他娶别的女人? 宗政墨一想到怀中的女人喜欢自己,心里就像鲜花绽放开一样,只觉得人生都充满了色彩,更觉得听到父皇要封自己为太子都没这么高兴…… “谁喜欢你……放手……”蔚明珠边挣扎边咆哮道。 宗政墨却把她的怒气当做了羞恼,依然紧紧抱着,承诺般地说:“放心,我娶暮兰只是兑现对我母亲的承诺……我心里……如果可以,我只愿娶你一个……” 宗政墨说出这话一向淡然的脸都有些红了,似乎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子,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一样羞怯。 蔚明珠那会相信他的话,认为这不过是一种推辞的说辞而已,见宗政墨不肯放开她,又拿出对凌羽的那一招叫道:“白蘋,进来……” 外面的白蘋为难地看了看燕子,对凌羽她可以不放在眼中,可是里面的是自己的半个主子啊,而且还是比蔚明珠说话管用的主子,没有主子的召唤,她哪敢进去。 “白蘋……” 蔚明珠的声音戛然而止,宗政墨的唇堵在了上面,同时将她压倒在桌上。 原来两人一退一进间,蔚明珠已经退到了桌子旁,宗政墨一俯身,就势就将她压在了桌上。 “混蛋……”蔚明珠慌忙地摇头,可是被宗政墨吻得死死的,动也动不了,一直吻到她软来,觉得自己腹腔里的空气都没了,宗政墨才恩赐地放开了她的唇,亲吻着她的耳边说:“我说的是真的……珠儿……你那天不是问我,如果你就这样死了,我会不会伤心?我问你……伤心是什么感觉?我那时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蔚明珠的挣扎停止了,蹙眉瞪着上空,这才分开了两天,宗政墨是从哪来的这大彻大悟的感觉? “我心里有你……”宗政墨叹息着,唇又落在了她唇上,轻轻柔柔的一吻。 他一手撑在桌上,拉开了一点距离,让蔚明珠看到了他的眼,那双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中充满了宠溺和一种无奈。 “珠儿……我们别再相互试探了,不管为什么让你不愿承认你喜欢我,我都不愿再隐瞒我对你的感情……我喜欢你,就算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不会再否认这一点!” “为什么?”蔚明珠茫然地问了出来。 她谈不上心里是受宠若惊还是舒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还是说出来了! 一直以来,两人都没谈过喜欢不喜欢这个问题,可是不说不代表她不懂,这若有若无的情愫不像蔚燕或者萧暮雨对宗政麟一样,可以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一直抗拒着去相信他,或者就是怕自己动了心,又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就算钟灵暗示她送去的礼物是宗政墨送的,她也装作不懂! 就算自己在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想到他,她也只是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揣摩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的手段而已…… 而选择嫁给他,也拼命地说服着自己,这不过是为了蔚家的牺牲而已,与自己的感情无关……却不肯承认就是对他抱了一份幻想…… 在亲口听到他说也喜欢着自己时,一切就如捅开了那层薄雾,让她看到了自己隐藏的感情…… 这个男人……她对他早已经动了心!所以才容许他一次次吻自己……做只有和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 “为什么要承认?”蔚明珠继续问,唇边挑起了讽刺:“是怕我反悔不嫁给你私自跑了?蔚家在你们手中,我能跑到哪里?” 宗政墨无奈地笑了,就着压着她的姿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丫头,不挤兑我你就不舒服啊?你那么聪明,那你就猜猜我为什么要承认?” “为了笼络我,死心塌地地替你卖命!”蔚明珠冷笑:“你父皇不是经常用这手段笼络大臣吗?恭喜你,这还没坐上太子之位就学会了这一招!” 宗政墨不悦地瞪她,磨了磨牙:“你希望我再堵上你的嘴吗?你除了气我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起来,别压着我,我就会好好说话!”蔚明珠挣不开,没好气地骂道。 宗政墨这才懒懒地移开了身子,拉着她在椅子上坐。 蔚明珠脑子里一片混乱,虽然隐隐约约有种预感,可是抓不到头绪,就烦躁地瞪着宗政墨说:“你自己说,我懒得猜!” 宗政墨只好说:“一半是为了你,另一半就是为了宗政家!” 宗政墨说着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被身上的压力也弄得烦躁起来,他一向就不是话多的人,更不是轻易把自己心思告诉别人的人,此时也是逼于无奈,才对蔚明珠吐露了自己的心思。 “明珠,鬼姑的来历你知道了,她虽然答应让暮兰和你同时嫁给我,可是我总觉得她对你不安好心。明珠,她有野心,她这些年和江湖上的人混在一起,在南齐布了不少棋子,就拿宋大人来说吧,救了他母亲安知不是她拉拢他的一种手段。她现在没杀我只是没实力接手南齐而已,否则你以为就冲我违逆她,她会放过我吗?” 宗政墨揉了揉太阳穴,诚恳地看着蔚明珠:“明珠,我这边已经够乱了,一边要防着宗政麟卷土重来,还要处理朝中不服我的人,鬼姑这边也要防,我没那么多精力再和你玩试探的游戏。我需要你……我需要肯定你的喜欢,让我觉得你是值得我相信的人……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蔚明珠沉默了,学着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宗政墨这个太子也不是好做的,她当然知道朝中有一大部分人不服他,现在碍于皇上的面子遵他为太子,谁知道皇上一死,这些人不会从中做梗呢! 相比之,宗政麟虽然逃走了,他在朝中的势力却比宗政墨稳妥,宗政墨有这样的担心也不奇怪。 再想到鬼姑的身份,她图谋的是什么也不言而喻,想保住蔚家,不让南齐灭亡,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宗政墨一条心,先把宗政墨的地位稳固来。 她懂了宗政墨此时表白是什么意思了,他需要她,需要蔚家忠心地站在他身边。 说来说去,她还是像前世一样,只能用蔚家帮宗政墨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或许也是宗政墨那么热心地帮蔚家脱罪的原因吧!比起新扶持起一个让自己信的过的将军,蔚家是最好的选择。救了蔚家,得到蔚家的感恩,这不是比什么拉拢都强吗? 更何况,还有自己送上门的联姻…… 越想蔚明珠越心冷,转头漠然地看着宗政墨,前世她帮了宗政麟,最后却没好结局,这一世帮了宗政墨,她会有什么结局呢? 她的幸福就不能不夹杂利用吗?她只求一份真心就那么难吗? “宗政墨,如果你不是五皇子……我不是蔚家五小姐……该多好……” 她没说出这话,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点点头说:“你可以相信我……我说过,只要你不做赶尽杀绝的事,我会一辈子忠于你……但是,宗政墨,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你做了皇上后,给我一道圣旨,不管以后我们怎么样,你都不能动蔚家的人……”这算她为蔚家争取的免死金牌吧,这样,以后和宗政墨过不去,她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行,我答应你!”宗政墨一口答应。 蔚明珠这才点点头:“那就让暮兰嫁进来吧,只要她不为难我,我不会为难她……” 宗政墨笑了,点点头:“我会吩咐她的。珠儿,谢谢……” 宗政墨起身将她拉了起来,抱了抱她就走了。 蔚明珠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好吧,宗政墨,你是得到了我的承诺,能不能得到我的人和心,那还不好说,我就拭目以待吧! **** 婚礼如期举行,一大早,蔚家就换上了红绸红灯笼,宗政墨送来的聘礼里面有几箱金子,蔚明珠都交给了蔚瑾瑜,让他留做私房钱。 蔚瑾瑜却不愿用妹妹的聘礼成就自己,拿出了大部分来举办婚礼和宴席。 蔚家虽然遭了大难,却因为蔚明珠要嫁的是当朝太子,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嗅到了好处,也顾不上忌讳了,从头晚就络绎不绝地有人送贺礼来巴结蔚明珠。 蔚明珠都交给蔚瑾瑜处理,蔚瑾瑜正直,不想让妹妹难做,收贺礼都是看着一般来往正常的贺礼才收,那些贵重的一概不收。 老夫人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也知道在宗政墨还没坐稳太子的位置就敛财百害无利,索性什么都不管,让蔚瑾瑜全权做主。 蔚瑾瑜把收到的贺礼都列了单子,交给了蔚明珠,这样以后也好还礼。 婚礼是中午举行,早上宗政墨那边太子加冕典礼,蔚瑾瑜和蔚廉昌都去参加了,蔚府这边就只招待亲戚朋友。 蔚府人来人往,三叔母负责主持接待,白蘋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告诉蔚明珠,外面有不少高手警卫,她笑道:“小姐,爷是紧张你,这都调了很多燕子坞的人来保护你啊!” 蔚明珠觉得宗政墨小题大做了,宗政墨还需要蔚家出力,鬼姑怎么会在这时动手呢!要杀自己为她女儿腾位置,也要等宗政墨坐上皇上的位置才会动手吧! 江浦那边也让人送来了贺礼,连避出帝都的海岱也乔装打扮亲自送来了贺礼,同时告诉蔚明珠,武祐现在已经做了宗政麟的先锋将军,他借原来帝都丐帮的势力,把附近州县丐帮的弟子都拉到了军中扩充宗政麟的军队。 蔚明珠听了淡然一笑,宗政麟还不算弱,要是这样就倒了,那她才觉得遗憾,就看看他怎么卷土重来吧! 舒云也代表自己送来了贺礼,一对价值不菲的玉镯,蔚明珠没推辞收了,反正以后还要合作,舒云的人情有的是机会还。 而凌羽,只让管家送来了贺礼,自己却没露面,蔚明珠打开看到是当年他送给自己的玉镯,就拒绝了。让管家带回去还给凌羽,说冷家的小姐才是这玉镯的主人。 管家似乎已经知道蔚明珠会退回这份贺礼,也不强求,一转手又拿出了另一份贺礼,是条琉璃手链,蔚明珠看着像自己店里的,也不值多少钱就收了。 等蔚瑾瑜参加完宗政墨的加冕典礼,回来就气冲冲地走进了蔚明珠的院子,还没开口,蔚明珠就知道他的来意,微笑道:“哥,有什么好气的,我嫁给他之前就知道他不可能只娶我一个,这才是开始,你就这么生气,那以后你还不得气死?” 蔚瑾瑜诧异地看了看她,想到那天宗政墨来单独见蔚明珠的事,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叹了口气苦闷地说道:“你不生气吗?今天本来只是你们两的婚礼,他却同时娶了宋家的小姐,这不是侮辱你吗?” 蔚瑾瑜还不知道这宋茹宜其实就是暮兰,要是知道,估计就不止生气这么简单了。 “哥,想开点吧!至少正妃是我,我要不愿意,她不可能骑到我头上!”蔚明珠冷冷一笑,自信地说道。 蔚瑾瑜看看妹妹,摇头:“哥就是怕你烦……看看二姨娘和母亲,哥怎么忍心让你再陷入这样的争斗中呢!” 正给蔚明珠开脸的白蘋听到这话就笑了,说:“大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欺的,她不欺人就好了,你还担心她受人欺负啊!” *** 今天加了4q,谢谢亲们的支持哈,最近改文改的更新都迟了,希望放假能有时间写点存稿,恢复以前的更新时间,哎,没存稿真可怕啊! 我心里有你 不能回头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能回头 蔚明珠也笑了,看看白蘋,又看看蔚瑾瑜,有点惋惜,要是白蘋没和海岱看对眼,把她说给哥哥,那会是蔚家最好的女主人。燕子也很能干,只是性格有点孤僻,和蔚瑾瑜看着就不像一家人。 蔚瑾瑜的娘子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蔚明珠想着由衷地说:“哥哥,我都嫁了,你也赶紧给我娶个嫂子吧,早点生个小侄子,这样娘泉有知也会欣慰的!” 自己改变了蔚瑾瑜的命运,如果能再看到他成亲生子,她这一生也没遗憾了。 蔚瑾瑜脸一红,看着蔚明珠惆怅起来,妹妹嫁了宗政墨,他就更不能娶暮兰了,他倒不是怕别人说他们家趋炎附势,而是不想影响蔚明珠…钋… 算了,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了安慰妹妹,蔚瑾瑜笑了笑说:“放心吧,等父亲回来我就说一门亲事,争取明年让你抱上小侄子!” 顾嬷嬷在一旁看到蔚家兄妹情深,忍不住转头过去抹了抹眼角的泪,蔚明珠要嫁给宗政墨,前晚和她谈了一晚,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回家养老罴。 顾嬷嬷虽然舍不得蔚明珠,也知道蔚明珠是为自己好,毕竟进宫不像在蔚家,规矩多,要应酬的人也多,她的确不适宜再跟过去。 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婚礼结束就回老家。 此时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就要出嫁,顾嬷嬷就像嫁自己的女儿一样不舍,见蔚瑾瑜出去了,又唠唠叨叨地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事。 胭脂在旁边看着也不舍,蔚明珠这次嫁过去不带她去了,让她去找郭婶,回凤翔成亲去。想到这一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胭脂也跟着掉了泪,怕不吉利,赶紧擦了。 等蔚明珠穿戴好凤冠霞帔,顾嬷嬷含着泪给她盖上了喜帕,白蘋看到她的泪就笑道:“嬷嬷,你别难过了,等我们小姐和太子爷生孩子,我们会接你来看看的,你就放心吧!” 孩子……蔚明珠在喜帕苦涩地一笑,如果按宗政墨的说法,只有暮兰能生他的孩子,那自己嫁给宗政墨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 这场婚姻能维持多久她都没信心,没孩子也算是好事吧!这样自己功成身退时,也能走的潇洒。 喜乐声在蔚府门外响起,传到了后院,蔚明珠听着喜乐声,想起了前世弥留之际,心头一窒,没有兴奋的感觉,倒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容不得她多想,白蘋和燕子走了进来,笑道:“小姐,爷来接你了!走吧,我们送你上花轿!” 两人一边一个,牵了蔚明珠出来,顾嬷嬷在后面帮蔚明珠拉着喜服,蔚瑾瑜上前牵住了蔚明珠,一步步走了出去。 宗政墨已经等在正厅,蔚明珠蒙了喜帕看不到他的样子,白蘋凑到她耳边低笑道:“小姐,我们姑爷今天好俊,真可惜你现在不能看到他的样子,你不知道,观礼的那些少女都看直眼了!” 蔚明珠恍惚中就想起了和宗政墨认识的一幕幕,除了白蘋燕子,谁知道她和宗政墨私的事啊,宗政墨冷漠面的狠毒,宠溺,嬉笑,她们谁又能看到呢? 只有自己,看到了他这些面! 只是不知道,她看到的是全部,还是也如这些女人一样,只看到了他愿意表露出来的一面呢! 垂着眸,不知不觉走到了宗政墨身边,从喜帕看到他的靴子,黑色的步云靴,上面有暗红丝线绣的龙,这是太子专属的衣着,红色的喜服摆也全是暗色的龙,红色适合他吗? 胡思乱想着,就由顾嬷嬷牵着她拜了老夫人交到了宗政墨手上。 蔚明珠被他牵上轿时才惊觉,这一世,她的婚礼得到了蔚家人的祝福,比起上一世被唾弃,这也算这一世的收获吧! 想回头看看自己的家人,顾嬷嬷就在旁边说道:“小姐,不能回头,该上轿了……” 喜乐声又响了起来,蔚明珠有点遗憾地坐进了轿中,红绸另一头在宗政墨手上,她在轿中就晃晃悠悠地一路到了宫里。 这是第二次嫁进皇宫,蔚明珠端坐在轿中,等着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她只知道,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再凄然的死去,就算宗政墨也不能掌控她的命运……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蔚明珠觉得自己像牵线的木偶,机械地按着礼官的吩咐一步步地做着,一点也没有新嫁娘的喜悦,等宗政墨牵着她走进了洞房,她才回过神来,她已经嫁人了。 “珠儿……我先给你掀了喜帕吧!”宗政墨还要去迎娶暮兰,怕蔚明珠顶着沉重的凤冠受罪,就体贴地说道。 就算心里已经有准备,蔚明珠听到这话还是有些难受,她的夫君,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和别人分享了吗? “珠儿?”没见她有所表示,宗政墨怔了一,随即反应过来,就在她身边坐了来,低声说:“对不起……我……我答应你,娶了她,今晚会来陪你的!” 蔚明珠嘲讽地挑唇,按自己的悲凉,才淡淡地说:“不是要掀喜帕吗?掀吧,我也好取凤冠,太累了!” “嗯!”宗政墨起身,侍候在一边的白蘋赶紧递过了称杆,宗政墨深吸了一口气,接过称杆说:“你们先退吧……” 白蘋和燕子互相看看,就招呼着其他侍候的宫女一起退了出去。 宗政墨用称杆挑开了喜帕,只见凤冠的珠帘,蔚明珠精致的脸呈现在眼前,明珠皓齿,红唇诱人,他看呆了,以致喜帕滑落也没感觉,痴痴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见眼前的男人一身喜服,俊美的脸被红色印衬得更为白皙,只是露出的呆傻样子和一向的风格很不符,她本来想趁机取笑一番,想起他还要去迎娶暮兰,就没了心思,掉开了眼,自己把凤冠取了来。 也不知道是珠帘还是凤冠上的凤尾勾住了发丝,她一扯就把发型扯乱了,还把头皮揪得生疼。 “我来吧……”宗政墨反应过来,上前帮她把发丝解了来,随手把凤冠放在床上就把蔚明珠拉了起来。 “珠儿,你今天好美……”宗政墨含笑着伸手挑起她的颚,唇就印了上来。 蔚明珠一偏脸,没让他亲到,淡淡地推开他说:“你走吧……那边还等着你呢!” “珠儿,你在生气吗?”宗政墨不管不顾地揽住她,将头埋在了她颈中,苦笑:“我不敢要求你大度……因为我现在才发现……我哪也不想去,我就只想守着你,过只有我们两的洞房花烛夜……我等了你这几年,为的就是今晚,为什么还要让别人掺和进来呢……珠儿,如果三年前你及笄了,我娶了你……是不是一切就简单多了……什么太子我也不做,就守着你,守着渝州也能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了……” 蔚明珠不知道如何回答,三年前就没暮兰了吗? “珠儿……珠儿……”宗政墨矛盾地唤着她的名字,终于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的唇,似乎就此就能忘记他对母亲的承诺,忘记外面的世界,只和眼前心心念念的人,就这样一辈子相缠到老…… “殿……宋小姐的喜轿已经到了宫外,让你去迎接呢!”魏星在外面催促道。 蔚明珠一醒,推开了他,转过脸说:“去吧,别让人家久等……” “珠儿……”宗政墨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心中的烦躁,深深看了一眼蔚明珠,才说:“那我去一会,晚点就过来陪你!” “不用,你今晚就留在她那边吧!毕竟她才是能为你繁衍后代的人……”蔚明珠垂了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一点嘲讽。 宗政墨怔住了,似乎这时才想到了子嗣的问题,他怔怔地看着蔚明珠,想起莫经家的诅咒,心也有些凉了,他和蔚明珠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没等他继续想去,外面魏星等不及又催促道:“殿……宋小姐那边催了,让你赶紧去迎接,说别误了吉时!” “知道了……”宗政墨烦躁地吼了一声,外面魏星和周啸天面面相窥,都不敢再催促。 宗政墨转头看看蔚明珠,闭了闭眼,一狠心就走了出去。 蔚明珠听到脚步声远了,冷冷一笑,几把自己的喜服脱了,叫道:“白蘋,燕子,让人送水来,我要沐浴休息……” 白蘋和燕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宫女,为首的宫女看着岁数比白蘋稍大,一身大宫女的装扮,进来对着蔚明珠施了一礼,就有些倨傲地说:“太子妃,奴婢咏月,这几个宫女都是和奴婢一起奉皇上的命令侍候太子妃的,以后太子妃宫里的奴婢都归奴婢管,太子妃要吩咐什么,就让奴婢转达。太子妃,太子殿还没应酬完毕,太子妃不能沐浴休息,请太子妃耐心地等着吧!” 呃,蔚明珠皱眉看了看咏月,这是限制起自己来了?只是不知道真实皇上派来的,还是鬼姑安插进来的眼线。 白蘋嘴快,又知道蔚明珠喜欢干净,虽然天已经冷了,可穿了一天的凤冠霞帔汗也捂出来了,不洗干净她难受,就嘴快地说:“那太子殿要是今晚不能过来,难道让我们小姐等一晚啊?” 咏月皱了皱眉看看她,沉声说道:“等一晚也得等,这是规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蘋。”白蘋挑衅地看着她:“我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 咏月冷冷地说:“什么‘我……’,一点规矩都没有,以后要自称奴婢,还有,我和太子妃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该罚,自己扇脸十!” 白蘋目瞪口呆,这人有没有太把自己当回事啊?她家小姐还坐在这,都没说要罚她,她凭什么做这个主呢! 咏月见她不动,就冷笑道:“怎么,我的话没听清吗?自己不动手,难道要等我动手?” 蔚明珠淡淡地看着,她算看出来了,这咏月是要拿自己的人开刀,给自己一个马威啊!好吧,她就看看她能做到那一步。 她不说话,了解她的白蘋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这是由着自己呢! 白蘋就冷笑道:“咏月是吗?我今天初次进宫,不懂规矩,你教教我就行了,一张口就又罚又打,你不觉得太欺人了吗?我这丫鬟没面子倒也罢了,难道你连太子妃的面子都不给吗?要罚好歹也要问过太子妃吧!” 咏月冷冷地说:“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我管太子宫里的侍女,你既然归我管,做错了事就要罚,就算太子在这,也要遵守宫里的规矩。你自己说吧,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动手?” 白蘋见她冥顽不宁,也知道这人今天是想杀太子妃的威风了,就冷笑道:“我不会自己动手,有本事你就来打吧!” 咏月一听就道:“那你就好好受着吧!” 说着就欺身上来,抡圆了巴掌一耳光就甩向白蘋,白蘋当然不会让她打到自己,一偏头就避过了,可是还没等她得意,咏月另一只手又抡了上来,白蘋一怔,这咏月会武功啊! 这一迟疑,闪的有点慢了,就被咏月一掌擦过了耳边,虽然没打到脸上,可是掌风刮得脸生疼,她气恼差点吃了闷亏,脚一动就踢向了咏月的小腹,两人你来我往就大打出手。 一个要打,一个不愿,闪来避去,周围的宫女都被惊得退后,给两人腾出了圈子。 咏月存了心要收拾白蘋,出手毫不留情,白蘋存了不让蔚明珠丢脸的心,也拼命反击,两人打斗中撞到了桌子,桌上还放着刚才宗政墨没来得及和蔚明珠喝的喜酒,被两人一撞,酒壶都翻到在地,酒洒的满地都是。 蔚明珠皱起了眉,这是大闹洞房啊,嘿嘿,咏月还真是嚣张。 眼见两人都走了十几招,白蘋虽然没落败,也没占上风,蔚明珠就知道这咏月不能小看了,眼睛一转,忽地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白蘋闻言就本能地停住了手,咏月却没把蔚明珠的话放在眼中,一看白蘋停手,就趁机欺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白蘋脸上。 蔚明珠气急,怒吼道:“燕子,给我拿她……” 白蘋和燕子相比,武功略输一筹,燕子早就想动手了,没蔚明珠的吩咐不敢动手,现在一得到指令,再不迟疑,冲上去抓住咏月的后领,反手一拉就把咏月转了过来,噼里啪啦就顺手给了咏月几个耳光,边吼道:“太子妃叫你们住手,你没听到吗?你这是违抗太子妃的命令……” 几个耳光一扇,咏月眼都红了,本能地想打回去,燕子见好就收,将她摔了出去,吼道:“怎么,还想打?你是不是没把太子妃放在眼中?欺主啊?” 咏月跌在地上,本能地看向蔚明珠,见她脸色阴沉,就迟疑了。 白蘋摸了摸脸,自己挨了一耳光,燕子帮自己还了几个,也算够本了,她识趣地抢先跪了来,低头不语。 咏月想爬起来,蔚明珠一声厉喝:“给本宫跪!” 咏月皱了皱眉,看看白蘋都跪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跪了来。 蔚明珠没等她开口就先声夺人,冷笑着一指被两人打得一塌糊涂的洞房,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两撒野吗?你们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中,还是不把太子放在眼中?” 白蘋跟了蔚明珠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蔚明珠办事的风格,闻言就配合着说道:“奴婢错了,请太子妃责罚!” 咏月咬了咬牙,不服气地说道:“太子妃,奴婢也是为了太子妃立规矩,一时冲动忘记了这是在洞房,奴婢有错,那也是白蘋这贱婢逼的,请太子妃明察……” “放肆……”蔚明珠厉声喝道:“一时冲动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你教人立规矩,你自己就不用遵守规矩了吗?何况,有本宫在这,几时轮到你擅自做主?你眼中还有本宫吗?” 咏月不服气:“太子妃,太子宫里的侍女是奴婢统管,奴婢……” “咏月……”蔚明珠没等她说去就打断了她,冷笑道:“你是太子妃还是本宫是太子妃?这里的侍女都归你管,那你归谁管?你就不用问过本宫的意见就可以擅自在本宫的房间动手吗?谁教你的规矩?” 咏月这次就说不出话来了,低头愤恨地咬着牙齿。 “本宫不管谁教你的规矩,既然来了本宫这里侍候,以后本宫的规矩才是你的规矩!” 蔚明珠站了起来,目光扫过那几个跟着咏月来的宫女,以一种凌厉的气势逼得几人都不敢和她目光相接,都心虚地垂了头。 蔚明珠这才满意,冷冷地说:“都听好了,除了太子,本宫才是太子宫里的主子,本宫不管你们以前是跟谁的,来到太子宫里,以后就要遵守本宫的规矩,如果有谁敢欺主,做出不利于太子和本宫的事,本宫决不轻饶。你们那点小心思都给本宫收敛好了,好好想清楚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尽心尽力侍候好本宫和太子,本宫不会为难你们,做的好还有赏。再有今天这样目无主子的行为,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轻则处罚,重则就交给大理寺治罪,都听明白了?” 那几个宫女互相看看,也不管服气不服气,都轻声地答道:“奴婢们听明白了!” 蔚明珠这才看向白蘋说:“白蘋,你大闹本宫的洞房,罪不容恕,罚半年的俸禄,禁足五天,留在房里好好反思。” 白蘋闷笑,这宫里给的俸禄半年能有多少啊,罚就罚吧,反正吃的亏小姐以后会给自己补的,就垂头说:“奴婢领罪认罚……” 这也算配合蔚明珠了,她知道,蔚明珠先罚了自己,再罚咏月就没人敢有异议了。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见她配合就满意地笑了笑,转向咏月,冷笑道:“咏月,你今天带头坏了本宫的规矩,也不能轻饶,罚半年的俸禄,降为二等宫女,在这一年里,看你表现,合格的话再升你为大宫女,你也禁足五天,回去好好反思。这期间,你也不适合再做侍女长,就由其他人暂代吧!” 不能回头 太子爷突然病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太子爷突然病了 蔚明珠转向其他人,冷冷一笑,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哪个宫里的,回头都到燕子那报备一,在这期间,就由燕子暂时代侍女长,你们之间再选出一个来帮着燕子做事!谁认为自己合格的,就上前一步!” 一个宫女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上前一步叫道:“太子妃,奴婢翠棠愿意帮着主子做事!” 蔚明珠看了看她,只见这宫女比咏月稍小,容貌姣好,一双眼睛大大的,机灵中透着狡黠,她在心里冷冷一笑,除了咏月,这又是一个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就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是眼线。 好,既来之则安之,她就看看她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以前是哪个宫里的?钋” “回主子的话,翠棠以前是皇后宫里的,娘娘没了后,一直在辛者库当值,这次太子妃和太子大婚,皇上想着主子要用人,就让李总管挑几个能干的宫女过来侍候,奴婢还算机灵,被李总管挑中了。”翠棠机灵地回答。 蔚明珠点点头:“好吧,既然是李总管看中的人,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就由你帮着燕子暂时管理太子宫吧!燕子初次进宫,有些规矩不懂,就劳烦你和她细说……本宫丑话说在前,如果敢欺上瞒,想着燕子初来乍到蒙骗她设计她,本宫决不轻饶!明白了吗?” “是,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地辅佐燕子姐姐的!”翠棠低眉顺眼,看上去一副想巴结蔚明珠和燕子的样子罴。 蔚明珠当年在宫里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这些宫女互相排挤的心思哪会不懂,只是自己初来乍到,装糊涂岂不是更容易看清谁是敌人谁值得相信呢! “好了,翠棠,留两个宫女一起把这些都打扫干净,再派两个人把咏月和白蘋遣送到她们房间吧!如果谁敢私自出来,那本宫也不能留她了,该罚该送走,本宫会让太子爷做主的!” 翠棠依言派了两个宫女将白蘋和咏月送走,咏月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一眼蔚明珠,还以为没人发现,结果蔚明珠正好看着她,这一幕就落到了蔚明珠眼中,她漠然地回视过去,咏月倒心虚地垂了头。 把两人送走,翠棠赶紧让人收拾,很快洞房里就恢复了原样,翠棠还讨好地说:“主子,你饿了吗?要不要奴婢去给你找些吃的来?” 蔚明珠被这一闹,还真有点饿了,就点了点头。 翠棠就赶紧派人去端吃的,燕子怕她做手脚,出门让自己带来的丫鬟也跟着去,自己转了一圈回来,看着蔚明珠欲言又止。 闹了这一场,蔚明珠都忽视了外面,看她的神色,估计是看到宗政墨和暮兰成亲的那一幕了吧,她顿时有些兴味索然,食欲也没了,懒懒地说:“燕子,让人抬水到净房,侍候本宫沐浴吧!” 有了咏月的教训,这次没人敢反对了,蔚明珠就走进了净房,几个宫女要跟进去侍候,燕子霸道地把门一关说:“主子由我侍候就行了,你们就在外面侍候吧!” 那几个宫女都见识过燕子的武功,也不敢反对,都侯在了外面。 燕子一边帮蔚明珠解发,一边说:“小姐,这才进宫半天,我怎么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破规矩那么多,这不是诚心逼死人吗?还有,你没看到,那个咏月临走时就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她要是被放出来,一定会再兴风作浪的,小姐,要不把她们都打发了,全部换成我们的人,这样以后说话也安心点!” 蔚明珠滑进木桶,将头靠在边上,才慢慢说:“没这么简单,现在要换了我们的人,只怕挑错的人更多,就由着她们闹吧,闹一个我收拾一个,就不信镇不住她们。燕子,今天白蘋的事你也看到了,这里不比蔚府,以后说话做事小心点,别让人抓到把柄,我不能一次次让你们被牵连着受罚,这样我手边还有人用吗?” 燕子垂头,边给她洗发边郁闷地说:“小姐,我怎么觉得你做了太子妃还没你做蔚家五小姐轻松呢!我真怀念我们在凤翔的日子,无拘无束,要是一辈子可以那样就好了!我也不嫁人,就一辈子侍候小姐吧!” “说傻话了不是!”蔚明珠笑了,看看她感慨地说:“有些时候,命运由不得我们自己选择,可是我们也不是不能改变命运。燕子,白蘋已经有归宿了,我也希望你有个好归宿……这样吧,两年,你就忍两年,到时不管我怎么样,我都会为你们安排好去处的,你就当为了我,牺牲两年的自由吧!” 燕子呵呵笑道:“小姐,我倒没什么,在哪侍候你都一样,只是和小姐相处长了,不忍心小姐受气。爷虽然也算个好主子,可作为夫君就不知道了,他今天娶了宋小姐,明天还不知道会娶谁呢!我是为小姐担心,爷虽然喜欢你,可是如果身边的女人多了,他还能像以前一样宠着你吗?小姐的性格我知道,你决不是委曲求全的人……你有本事,这皇宫一定关不住你的……哎,我都头大了,你说你以后要是和主子真的分道扬镳,你能上哪呢?谁又能给你幸福呢?” 这也算燕子第一次和蔚明珠如此推心置腹,像姐姐和家人的语气让蔚明珠不能不感动,她伸手拉住了燕子的手说:“谢谢燕子……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我真的很感动!燕子你说的对,爷以后身边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这些我无法改变,我只能答应你,决不委曲求全,等我受不了的那天,我会想法走的……” “小姐你去哪也要带上我啊,我保证决不告诉爷……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一辈子不嫁人也陪着……”燕子赶紧说道。 蔚明珠拍拍她的手,安抚道:“知道了,我保证我走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你和白蘋,我们一起走,天高海阔,有我蔚明珠存身的地方,我就不会亏待你和白蘋,你就放心吧!” *** 沐浴后再回到洞房,翠棠识趣地摆上了点心,蔚明珠已经失去了吃的心情,象征着吃了一点就赏给燕子她们了。 翠棠端来了水,蔚明珠漱了口就要休息,翠棠一见这架势就鼓足勇气说:“太子妃,你不等太子爷了?” 蔚明珠淡淡一笑道:“他今晚未必有空上我这,本宫难道为了等他枯坐一晚吗?燕子一人侍候就行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翠棠看了看燕子,才道:“那我们就在外面侯着吧,以免太子爷来了没人招呼!” 蔚明珠点了点头,反正让她们去休息她们也不敢,就随她们了。 她躺,燕子边给她放帘帐边抱怨道:“小姐,你才是正妃,难道你就由着宋小姐抢了你的风头啊?这今晚要不在你这歇息,明天都不知道宫里的人会怎么说你了……一定以为小姐不受宠……” 蔚明珠闭上眼,笑了笑说:“人家要说什么你还能管人家啊,就让她们说去吧……对了,燕子,你该改改称呼了,别再叫我小姐,免得人多时说漏了嘴,又让人挑毛病!” “嗯,太子妃……”燕子放帘帐,轻轻叹了口气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蔚明珠听到关门声,才睁开眼,帐外红烛高照,看上去一片喜庆的红色,可惜君心不似我心,她的相公,现在在别的女人的怀抱中…… 呵呵,这就是她新婚的开始,以后这样争宠的日子还多着呢! 胡思乱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何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低声说话,她正困,也懒得睁眼,朦朦胧胧中,感觉身边有人…… 她一惊,睁开了眼,就见宗政墨坐在床边看着她。 他的喜袍已经脱了,就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墨发解了玉冠,倾泻而,在红烛的映衬,俊颜也带上了不正常的红晕。 蔚明珠睡得迷迷糊糊,睁眼看去还以为是做梦,那人和暮兰得偿所愿,一定正为莫经家的后代出世努力吧,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她又磕上了眼睛,宗政墨无语地看了看她,这小猪就那么累吗?睡得连他来了也不起来迎接。 他摇了摇头,在她身边躺,伸手就把她抱到了怀中,一手揽着她,一手就捏上了她的鼻子。 蔚明珠喘不过气来,本能地张开嘴呼吸,宗政墨用唇堵了上去,一会,蔚明珠就完全清醒过来,迷茫地看着他,咕噜出一句:“原来不是做梦啊……呃,你怎么来了?” 宗政墨失笑:“我怎么不能来?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啊……我不来你让我上哪去?” “暮兰肯放你走?”蔚明珠奇怪了,以暮兰骄纵的性格,怎么可能放他来自己这边呢? 宗政墨淡淡地说:“脚长在我身上,我要走谁还拦得住吗?” 暮兰当然不肯放他过来,威胁撒娇不成,就借口犯病,哭着拉着宗政墨不让他走,宗政墨直接让魏星请了御医过去。暮兰没料到宗政墨会来这一手,当着御医的面病就装不去了,才放了手。 宫里的御医从前经常给她看病,她虽然已经做了很多伪装,可也怕他们看出端倪,顾忌着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自然就不敢再装,宗政墨就趁机走了出来。 这些事蔚明珠不知道,宗政墨也不想在这大好的时光让暮兰破坏两人的感情,抱了蔚明珠低笑道:“别说她了……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的王妃……” 他的手温柔地将她揉乱的发丝顺好,目不转睛地看着蔚明珠,蔚明珠脸红了,往里缩了缩,宗政墨大手一带又将她拉了过来。 “珠儿……”宗政墨深情地看着她,有一刹那,蔚明珠都迷失在他充满了爱意的眼神中,觉得自己宛如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以享受他的宠溺,他这样深情的目光…… 直到他的唇贴在自己唇上,手挑开她的衣襟…… 微凉的刺激让蔚明珠醒悟过来,本能地按住了他手,猛地往后一缩,就和他拉开了距离。 宗政墨修眉一挑,奇怪地看着她。 蔚明珠垂睫毛,有些抗拒地说:“我……我今晚不行……对不起,你还是过去那边吧!” 宗政墨伸手抬起她的颚让她直视着自己,有些不悦地问道:“这是你的心里话?不是在和我赌气?” 蔚明珠转开了眼珠,生硬地说:“不是赌气……我……我真的不行……你别逼我……阿墨,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这一件……” 她伸手抵着宗政墨的胸膛,又往里缩了缩,有些烦躁地摇头:“你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一……” 适应自己能和别的女人分享相公……蔚明珠悲哀地想,可惜上辈子已经受了伤,她估计自己这辈子是无法适应的,这只不过是推延时间而已…… “珠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放心吧,就算不能有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对你好的!” 宗政墨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可以和她做亲密的事,怎么会这样罢手呢,凑过来不由分说地就吻住了她,动作越来越大。 蔚明珠一直抗拒着,等宗政墨脱了自己的衣服时,她已经摸到了枕的银针,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扎进他身体里,逃得了今晚,以后能逃得了吗? “珠儿……”突然宗政墨顿住了,声音也变了调,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蔚明珠怔了怔,转头看他,就感觉一滴什么液体掉到了自己脸上,再看宗政墨,俊眉紧缩,似乎痛到了极致,鼻孔间的血一滴滴掉了来…… 原来滴到她脸上的是血,蔚明珠一惊,本能地伸手按在了他鼻孔间,慌张地叫道:“阿墨,你怎么了?” “不……知道……”宗政墨从她身上跌了去,只觉得小腹似千万颗针扎着自己,痛得他意识地蜷了起来。 蔚明珠慌忙坐了起来,赶紧拿过帕子给宗政墨捂着鼻子,一边伸手将宗政墨的头抱到怀中,帮他擦着冷汗。 “别碰我……”宗政墨抓住她的手,身体一直在抖,更多的冷汗溢了出来。 蔚明珠慌了,叫道:“燕子……进来……” 燕子在外面侍候着,闻言就跑了进来:“太子妃,什么事?” “去,叫翠棠去请御医,太子爷突然病了……” “呃……”燕子怔住了,刚才宗政墨进来还好好的,这怎么一会功夫就病了? “还不快去!”蔚明珠见她愣着不动,就急了,怀中的宗政墨一会功夫冷汗都溢湿了床榻,她能不急吗? “这就去……”燕子赶紧跑了出来,吩咐翠棠去请御医,翠棠答应着走了,燕子没注意,她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的光,走出太子宫就放慢了脚步。 这次宗政墨在皇宫举行婚礼,占了原来的太子宫,暮兰迎娶过来,也一起住在宫中,就住在离太子宫不远的长行宫,以前是太子侧妃的宫殿。 翠棠走过去时,长行宫外的宫女看到了,一个大宫女模样的人目送着翠棠往太医院方向走去,冷冷一笑,返身走进长行宫,一直到暮兰卧室。 暮兰还没睡,阴沉着脸在吃东西,看见大宫女走进来,眼睛一亮叫道:“采青,是不是那边出事了?” 大宫女采青笑着点了点头说:“小姐,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就算太子爷到她房间,今晚也不能洞房了!” “娘还真没骗我!”暮兰高兴地笑了,随即又阴沉脸,狠狠地说:“都是那该死的贱女人,如果没有她,今晚就是我和吟寒哥哥的洞房夜,现在都被她破坏了,我恨啊……娘为什么不杀了她,死了就没人和我争吟寒哥哥了!” 采青见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淡淡一笑安抚说:“小姐,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夫人只有你一个女儿,自然会为你考虑的,她不杀蔚明珠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就别担心了,忍过了今晚,明天太子爷总会到你这边来的,你就先休息吧!” 暮兰还是不甘心,嘟了嘴说:“人家第一次嫁人,想要吟寒哥哥陪着……他却在那女人房中,我一想到他们在一起会做什么,我就生气,那睡得着啊!” 采青安慰道:“你放心吧,他们做不了什么的,你不相信我的话也该相信夫人的本事,她被人称为鬼姑可不是仅仅医术了得,用毒的本事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 暮兰听着脸色就慢慢好转了,好奇地看了一眼采青,问道:“采青,我娘到底给吟寒哥哥了什么毒啊,为什么她那么肯定吟寒哥哥不能和蔚明珠做夫妻之间的事?” 采青笑了笑,垂眸说:“这是夫人的秘密……我一个奴婢哪知道,小姐要是好奇,改天自己问问夫人吧!” 暮兰斜了她一眼,又问道:“采青,我娘在外面都做些什么啊?你叫她夫人……难道她又嫁了人?那她嫁的是什么人呢?” 采青尴尬地苦笑:“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不能在后面说夫人的闲话,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我会受重罚的,小姐有心的话,自己问夫人,她不会瞒你的!” 暮兰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说:“我也不敢问她,娘对我好凶,如果不是吟寒哥哥的母亲一直告诉我她是我娘,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她亲女儿,感觉吟寒哥哥的母亲才更像我娘亲,她从来不凶我,对我很好……可惜她不能亲眼看到我和吟寒哥哥成亲,如果能看到,她一定很高兴!” 这些话暮兰哪敢接口,上前抖开了被褥,等暮兰发泄完,才静静地说:“小姐,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暮兰失望地瞪了她一眼,怎么连说个心理话的人都没有啊,这一个个宫女看着都对自己好,可是如果她不是暮兰公主,不是鬼姑的女儿,她们也会这样对自己好吗? 想着就想到了自己以前身边的两个宫女,以前还能和自己说说笑笑,这次换了身份后,鬼姑怕她们嘴碎说漏了,就把她们留了。 暮兰此时还不知道,鬼姑从来不留无用的人,这两个宫女名是留,实际上暮兰一走,这两个宫女就被鬼姑杀了。等以后暮兰知道,才发现她娘亲的狠毒是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 太子爷突然病了 如果有一天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如果有一天 蔚明珠宫里,没等翠棠把御医请来,宗政墨的‘病’就莫名其妙地好了,除了一头一身的冷汗,那种无法忍受的痛苦随着某个地方的平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御医赶到,给宗政墨号了脉,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御医问了病情,再看看一旁红了脸的蔚明珠,就微笑道:“太子爷可能是劳累过度紧张所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宗政墨漠然地看了看他,就让翠棠把人送出去。 燕子识趣地赶紧亲自换了被冷汗糯湿的铺盖,就退了出去钏。 等室内只剩宗政墨和蔚明珠,蔚明珠释然地一笑,体贴地说:“休息吧!” “嗯!”宗政墨拉着她躺,刚才那一番折腾让他浑身无力,心里就算不甘这样虚度良宵也没力气做什么了。 他以手枕头,茫然地看着帐顶,思索刚才怎么突然那么痛呢糅? 蔚明珠也睡不着,偏头看到他迷茫的样子,就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隐疾……”宗政墨莫名其妙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蔚明珠怔了一才反应过来,蹙眉看着他:“你在怀疑什么?难道怀疑我给你毒吗?” “不是……你不会对我毒的!”宗政墨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胸前,有些自负地说:“我虽然不知道你还瞒着我些什么秘密,却知道我对你还有用处,你不会在对你有利的情况就斩断自己的后路。明珠……我信任你,你也学着信任我好吗?” 蔚明珠叹了口气,她不会对他毒的原因就仅仅是他对自己还有用处吗?宗政墨,除了利用和被利用,他就不相信她的感情也可能是真的吗? “这话让你不舒服了吗?明珠,你别否认,如果不是为了蔚家,为了你想达到的目的,你会嫁给我吗?” 宗政墨转过身来看着她,有几分悲凉地说:“我也希望,我们两是单纯地因为互相喜欢才走到一起的……我相信,你嫁给我有一部分原因是喜欢我,可是这喜欢远远没有蔚家和你的目的重要,对吗?我甚至想,有一天你保全了蔚家,也达到了你的目的,你就会无情地走了……这就是你刚才不让我碰你的原因吧!” 蔚明珠顿时说不出话来,宗政墨远远比自己想的聪明,完完全全看透了她。 “我娶暮兰你生气了……只是现在你已经学会了生气不言于形,不再像当初我杀那些狼取狼崽时,生气就对我大喊大叫,让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你在想什么!珠儿,你长大了……我却希望你依然像当初一样纯真,别让我猜来猜去……我需要防备的人太多了,我不希望连你也要防备!” 宗政墨的语气有一种从所未有的疲惫,这让蔚明珠心头一软,她是不是对他太无情了?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给他一点信心就那么难吗? “阿墨……你不需要防着我,我以我娘的名义发誓,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当然前提还是蔚家……我不否认现在蔚家比你重要,那也没办法,谁叫我是蔚家的人,我不要蔚家你也会看不起我的!阿墨,别生气,我会给你机会,我希望有一天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能超越蔚家……让我死心塌地地喜欢你,为了你就算接受别的女人也行……你会给我同样的机会吗?” 宗政墨苦笑,揉了揉她的头:“你还是对我不诚恳……你会接受别的女人吗?明珠……和我说实话吧,我要是碰了暮兰,你这辈子一定不会再让我碰了,对不对?就算再爱……你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又一次被他看穿了,蔚明珠总算知道了,自己这点小心思在这睿智腹黑的男人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想了想,她也不遮着掩着了,反正以后还要面对,不如一次就把自己的心亮开让这男人看清楚,也好过互相试探。 “对……你还记得我当初和你父皇讨圣旨时说的话吗?我说我只要嫁一个人,不娶妾,一生只守着我的男人!不管他是穷还是富贵,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阿墨,我不是说说玩,看看我娘亲,再看看其他女人,我真的不喜欢和人争宠,一辈子陷在这种争斗中,最后还落个悲惨的结局!” 蔚明珠坦然地说:“我不否认嫁给你是利用你,你也别否认我没有利用价值就娶我!当然,我也不否认有一部分原因是喜欢你……只是这喜欢还不到我为你改变自己初衷的深度。阿墨,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搭档,我希望一直这样合作去,我帮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给我自由……二年,等你坐稳了皇上的位置,你如果能为我放弃其他的女人,我会和你一辈子过去,否则,你就让我走,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的话……别毁了我……” “明珠……你不觉得你对我很无情吗?” 宗政墨苦笑:“你把你自己的前途都安排好了……你有想过我吗?你以为我是真的想做这个皇上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趟这潭浑水呢?我能把我母妃安排遁于无形,我就不能把自己也消弭于无形吗?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向前呢?难道仅仅是利用你吗?” 难道不是吗?蔚明珠茫然地睁大了眼看着他! “你有钱,不靠我你也可以过的很好……”宗政墨抚摸着她的脸,苦涩地一笑:“可是你放不蔚家……蔚明珠,如果我不夺权,我能庇护你的家人吗?我不做这个皇上,你蔚家何存呢?你以为是我逼你选择吗?安知又不是你在逼我选择?我如果连你的家人都无法保,我还能让你相信我吗?” 蔚明珠如被雷击中,说不出话来,一直以为宗政墨是利用自己保住自己的地位,又怎知宗政墨对皇位无心呢!想起前世他都是帝都首富了,还抛一切离开,不争不闹,这份淡薄原来不是假的! 这一世因为自己,才有了这争储的野心,将自己推到了宗政麟的对面,她有问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再想到宗政墨此时在朝中腹背受敌的局面,蔚明珠汗颜了,她只想着得到他的承诺保全,却没想着和他分忧解难,她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阿墨……”她讪讪地,有些脸红了。 “我没有隐疾……”宗政墨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就带了一丝无情。 蔚明珠想到他刚才的话,这次没心虚了,试探地问道:“你是怀疑鬼姑给你做了手脚?” “我们再试试就知道了……”宗政墨说着将她拉了过去,又吻住了她,蔚明珠被动地受着,等两人吻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宗政墨突然推开她,又蜷成了一团,冷汗直流,腹部又如千万颗针扎一样痛得难受…… “阿墨……你怎么样了?”虽然有了刚才的经验,可是蔚明珠还是紧张,爬起来抱着他的头给他擦汗…… 这样过了好一会,等宗政墨平息来,痛疼就没了。 “阿墨……怎么会这样?”蔚明珠怔怔地看着他,宗政墨推开了她,踉踉跄跄地爬床,突然冲到了桌边,把桌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 酒壶酒盅噼里啪啦摔了一地,他还嫌不过瘾,一脚踢去,桌脚应声而断,轰地一就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响。 外面燕子听到一惊,想冲进来又不敢,急得在外面叫道:“太子爷,太子妃,怎么了?”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蔚明珠走来,看到宗政墨背对着她,白衣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压抑着怒气。 蔚明珠这还是第一次见宗政墨发这么大火,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想了想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温柔地说:“阿墨,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吧……先弄清她对你做了什么,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 宗政墨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闭上了眼:“鬼姑医术高超……用毒的手法也是一流……我说娶你时就防着她……却没想到还是中了招……她太过分了……就为了不让我和你洞房,竟然……这样……” 蔚明珠感觉到宗政墨的手冰凉,再看,他脸上因为刚才的疼痛惨白一片,这个一像自负,冷静的男人,几时有这样落寞的一面呢! 蔚明珠心里的母性被激发出来了,只觉得眼前的宗政墨让她心疼,她不知不觉伸手环住了他,靠在他胸前安慰道:“别急……会有办法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珠儿……”宗政墨反手将她抱在了怀中,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喃喃地道:“当年你为了你哥,愿意自断一条手臂帮他医病……珠儿……如果有一天,需要你为我自断一条手臂,你会为了我做同样的事吗?” 蔚明珠怔了一,反问道:“那如果换了是我……你又会做同样的事吗?” “我会……虽然我们才成亲,可是从今晚开始,你就是我宗政墨的娘子,我的女人……我不保护你,我还是男人吗?”宗政墨坚定地说道。 蔚明珠一笑,捏了捏他的脸:“我也会……我嫁给了你,你就是我的夫君,我说过,只要你不做背叛我的事,我会一辈子忠于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我的家人,为了你,我也可以失去一条手臂……” “珠儿……谢谢……”宗政墨揽住了她,两人抱在一起,虽然不能再做什么,可是却感觉从没有一刻,两人的心如此靠近…… 说开了,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心意,没有过多的誓言,却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对方都是可以信任的! 躺去时,蔚明珠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道:“阿墨,那个商榷不是用毒第一人吗?要不我们找找他,他一定有办法的!” 宗政墨眼睛半眯,想了想说:“这事以后再说吧,他们几个到南齐目的不清楚,是敌是友还分不清,这时冒冒然去找他们,不是什么好事!” “嗯……”蔚明珠有些心虚地沉默了,她告诉莫行风自己是暮兰,如果以后还要和他打交道,他一定知道自己是骗他的,呃……自己算不算作茧自缚啊,要是当时就告诉他自己是蔚明珠,也许还好点。 蔚明珠做了一夜的噩梦,也不知道是来到了皇宫勾起她前世的恐惧,还是因为担心宗政墨,反正早上起来,她脸色不是很好。 宗政墨早已经不见了,燕子给她端水进来说太子爷去早朝了,等早朝完再过来和她去向皇上敬茶。 蔚明珠起身梳洗,刚换好衣服,翠棠就进来禀告,说宋侧妃过来请安。 蔚明珠冷冷一笑,暮兰这是来看热闹吧,昨晚宫里闹着请御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请她到前殿坐吧,本宫一会就出去!” 燕子给她簪了玉簪,太子妃专属的金步摇,蔚明珠看看镜中的自己,雍容华贵中还透着青涩,前世的自己也是这样吧,懵懵懂懂就嫁进了宫里,还没有为人妻的自觉,就被推上了刀尖浪口。 只是这一次,她有了责任,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会在糊糊涂涂地被设计,被欺负了。 走出来,看到暮兰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虽然做了伪装,还是能寻到暮兰的影子。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头上的发簪都是名贵的玉饰,几个宫女侍候在身后,看上去比自己这个太子妃排场还大。 蔚明珠淡淡一笑,走过去在主座上一坐,就目光淡然地看着暮兰。 暮兰还不自觉,嚣张地看着她,也不起身,就这样逼视着她。 蔚明珠皱了皱眉,问道:“宋侧妃不是来给本宫请安敬茶吗?翠棠,你们没准备茶水?” 翠棠怔了一,转头看看暮兰,才慌忙说:“准备了,马上就来!” 一会,一个宫女捧了茶盘过来,站到了暮兰身边,采青见暮兰不动,赶紧说道:“宋侧妃,给王妃敬茶……” “什么,你让我给她敬茶,她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乡人而已……”暮兰还没调转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还是公主,就大叫起来。 “啪……”蔚明珠一掌就击在了桌子上,冷脸喝道:“宋侧妃,宋大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你忘记这是什么地方吗?本宫又是什么人,你一个侧妃竟然敢对本宫无礼,你是不把太子爷放在眼中,还是你宋家自持身份,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帽子就大了,以宋家的身份,哪敢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暮兰现在顶的是宋家二小姐的身份,见到正妃不行礼,还辱骂正妃……要知道,蔚明珠这正妃那是皇上亲自赐婚的,暮兰对正妃无礼,那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 蔚明珠这帽子也扣的合情合理,她就是看准了暮兰不能暴露身份,才拿宋家说事。 暮兰呆了呆,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不是暮兰,而是宋茹宜。 采青见蔚明珠发怒了,赶紧推了推暮兰,才对蔚明珠陪笑道:“王妃,宋侧妃年幼不懂事,王妃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宋侧妃,赶紧给王妃敬茶赔礼!” 暮兰机械地站起来,一万个不情不愿,采青急了,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就别让人再抓到把柄了!” 可是说归说,做归做,暮兰做公主做惯了,一向都是别人捧着她,要她低三四给人敬酒赔礼,她的身份,一向的骄傲让她无法弯这个腰…… 采青又气又恼,这公主还真不懂事,她赶紧端过宫女盘中的茶盅,塞到她手中,推着她上前。 蔚明珠早把她的纠结看在眼中,在心里冷笑,本来是来看自己热闹的人,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等着吧!哼,她蔚明珠的热闹岂是她能看的,今天不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她还以为自己好欺呢! “王妃喝茶……给你请安了……”暮兰直挺挺地站着,走到蔚明珠身边就把茶递了过来。 蔚明珠怎么可能接这样带有侮辱性质的茶,蹙眉看着她,又转头看看采青说:“你叫什么名字?” 采青陪笑:“奴婢采青。” 蔚明珠挑眉:“你是宋家的陪嫁丫鬟吗?跟了你们小姐多少年?” 采青心虚,不知道蔚明珠问这个问题想做什么,只好点头说:“奴婢是宋家的陪嫁丫鬟,跟了我们小姐五年了!”事实是,她才跟了暮兰五天。 “哦……”蔚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看她,才懒懒地说:“宋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听说宋大小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礼仪这方面就不用说了……本宫就好奇了,这宋家有大小姐这样的女子楷模不愿送给太子,弄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二小姐送给太子,是想寒碜太子呢,还是想侮辱太子?” 暮兰手还伸着,见蔚明珠不接自己的茶反而和采青唠上了家常,又听蔚明珠说自己什么都不懂,顿时就恼了,啪地一就把茶摔到了蔚明珠身上,吼道:“你才是什么都不懂!” 呃……这一众人都愣住了,惊慌地看着暮兰,又看看蔚明珠。 那茶还有些烫,茶叶连茶盅都摔在了蔚明珠腿上,蔚明珠被烫得跳了起来,再也忍无可忍,欺身上去,狠狠一个耳光就摔在了暮兰脸上,打得暮兰就跌了台阶。 采青心一慌,刚想上去阻止,燕子就伸手抓住了她,阴冷地说:“你想做什么?想和王妃动手吗?” 采青僵住了,面暮兰捂着脸,愕然地看着蔚明珠,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想来也是,她从生来就锦衣玉食,哪会有人打过自己,这还是凭生第一次挨打。 蔚明珠抖了抖裙子,腿上火辣辣的有些疼痛,她也没放在心上,沉脸看着采青说:“采青,你出宫去,把宋大人和宋夫人请来,本宫倒要问问了,这宋二小姐是怎么教出来的,这就是你们宋家的规矩吗?” 采青还没动,暮兰已经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你这贱人敢打我……我今天和你拼了……” 她说着一纵跳起来,就扑向了蔚明珠,蔚明珠哪会让她扑到,一使眼色,燕子会意,伸脚就踢到暮兰腰上,边吼道:“反了,你一个小小的侧妃,竟然敢对王妃动手……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如果有一天 先声夺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先声夺人 翠棠和几个宫女面面相窥,谁也不敢动手,反倒是蔚明珠带来的丫鬟,一听燕子的话就冲上前按住了暮兰。 暮兰被这一踢浑身都酸痛,哪有挣扎的力气,被按了个嘴啃地,反应过来就气得大叫:“蔚明珠,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 采青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这个公主,她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啊,冲她对王妃动手这一条蔚明珠就可以治她的罪,她还没有自知之明,还辱骂蔚明珠,这不是嫌死的不够快吗绪? 蔚明珠转头看向翠棠,冷笑道:“翠棠,你是代侍女长,熟知宫中的规矩,你来说,她辱骂本宫,又对本宫动手,该怎么惩罚?” 翠棠冷汗也掉来了,一时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昨天那么嘴快干嘛,抢着做侍女长干嘛,现在……这不是为难自己吗患? “翠棠,你耳聋了?还是连你也不把本宫放在眼中?”蔚明珠没等她想清楚,就吼道。 翠棠一狠心,站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王妃,宋侧妃对王妃出言不逊,按律该掌嘴二十。” “哦,那对王妃动手呢?”燕子幸灾乐祸地追问道。 翠棠看也不敢看暮兰,垂头说:“对王妃动手,目无尊卑,按律刑杖二十……” “蔚明珠,你这贱人,你敢打我,等吟寒哥哥来,一定会要你的命的!”暮兰骄纵惯了,哪肯受这个罪,怕蔚明珠真的打自己,就抢先叫道。 这次采青直接绝望地闭上了眼,如果不是奉了鬼姑的命令来保护这个公主,冲她这蠢样,她都忍不住想上前给她几脚。见过蠢的,还没见过蠢成这样的…… “掌嘴二十……立刻执行,翠棠,你亲自动手!”蔚明珠无视她的吼叫,命令道。 翠棠仅仅迟疑了一瞬间,就上去抬起了暮兰的脸,一狠心,一个耳光就摔了上去。 “你这贱人……”暮兰仅仅喊出了一声,就被打得说不出话来,翠棠噼里啪啦以极快的速度打完二十耳光,看也不敢看暮兰红肿的脸,就退了来回禀。 此时暮兰想骂都骂不出来了,口中全是血,一动嘴都是痛的,她从小体弱,感觉这一顿抽都快把自己抽去了半条命。 蔚明珠看向采青,采青想帮暮兰求情,在她漠然的目光莫名地就心虚了,张不了嘴。 蔚明珠用目光逼得她低了头,才满意地扫视了一圈暮兰带来的宫女,那几个宫女还没采青强悍,被她这样的目光一看,就本能地垂了头,都有些心虚,看来这太子妃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啊! “采青,本宫才和太子爷成亲,宋侧妃也是才进门,本来宋侧妃目无尊卑,冲这样的行为立刻休了也不足为怪,考虑到宋大人和太子的面子,就算了。至于杖刑,这成亲才第一天就要打要杀,传出去本宫和太子的名声都会受损,杖刑也免了,换个惩罚。” 蔚明珠沉吟着,似在想什么方法更适合,采青大气都不敢喘,只希望别太苛刻,不然受罪的还是自己。 “宋侧妃不懂礼节,目无尊卑,为了避免她再犯类似的错误,翠棠,你去请两个管教嬷嬷,从今天开始就住进宋侧妃宫里,贴身教导宋侧妃,宋侧妃杖刑可免,罪不容恕,罚禁足三个月,在宫里学习礼仪,抄《女德》一百遍,如果在这期间不服嬷嬷管教,私自出宫,着宋大人领回去,赐休书一封,另行婚嫁!采青,你是宋家的陪嫁丫鬟,主子无德不是你的错,可是不劝不教导也算欺主,这次本宫念你无知,就不和你计较了,回去后好好监督宋侧妃,次宋侧妃再犯,本宫决不轻饶你,罪加一等惩罚,你听明白了吗?” 采青汗哒哒的,却不能不服,比起刑杖二十,这惩罚已经够轻了,遂低眉顺眼:“奴婢明白了!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劝导侧妃……” “嗯,那就这样吧,把人送回去,一会翠棠会把嬷嬷带去的,你等不能轻慢嬷嬷,否则罪和欺主同等!”蔚明珠说完挥了挥手,再不看暮兰一眼,就带了燕子回后殿去了。 至于暮兰眼中全是恨得想杀她的眼神,她也没放在心上,这骄纵的公主,这也是教教她什么叫人在岂能不低头的道理…… *** 回到后殿才坐没多久,宗政墨回来了,一身紫色的王袍,俊朗显贵。 蔚明珠没等他开口,就把暮兰挑衅,自己治了暮兰的事先说了,她也是想借此看看宗政墨有什么反应。 宗政墨听了一笑说:“她那娇蛮的性格也 tang该有人管管了,希望以后在嬷嬷的管教能收敛点!” 蔚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心疼?毕竟她才是能为你生子嗣的女人!” 宗政墨淡然一笑:“这不是还没有吗?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呢?小珠儿,你也不用试探我……我不能碰你,我也不会碰她,这点骨气我还是有的!” 蔚明珠怔了怔,她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如果莫经家的血咒一定要他和暮兰的孩子才能解,她怎么会坏人好事呢!反正她做到自己要做的事后,天南地北谁也关不住她,她怎么会在意宗政墨碰不碰暮兰呢! “阿墨……你不必为了我委屈自己!”蔚明珠诚恳地说道。 宗政墨抿唇,拉了她的手握在掌中:“我没觉得委屈,虽然对我母妃有承诺,那也不代表我必须牺牲自己的尊严去成就她,我母妃不是不讲理的人,她要是知道鬼姑对我做了这种事,她也不会赞同的!何况……既然我母妃能冲破血咒生我,我想一定也有办法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珠儿……比起解血咒要勉强自己和暮兰……我更愿意和你有我的孩子……” 蔚明珠听到他如此地表白自己的心意,脸就红了,莫名地想象那个画面,她和宗政墨的孩子……他们一家人,没有其他人……就单纯的幸福,她能拥有吗? “暮兰那边,你适可而止就行了!毕竟她是鬼姑的女儿,她身边都是鬼姑的人,我怕你吃亏……”宗政墨关心地交待道。 “嗯,我知道……我身边也有她的人呢!”蔚明珠想了想说:“阿墨,这样也不是办法,有他们的人监视着,我们想做什么都不方便,要不让舒云把你的人都换进来,可好?” “慢慢来,父皇现在还防着我,我要是一换人,父皇又该有想法了!”宗政墨揉了揉眉头,拉了她说:“走吧,先去给父皇敬茶!” 蔚明珠很想告诉他,皇上已经没多少日子了,现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可是转念一想,宗政墨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碍于皇上的势力做做样子而已。 她忍不住佩服皇上,都到了这地步,还能把兵权牢牢握在手中,这不能不说他也有其过人之处。 到了皇上寝宫,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御医围在榻前,皇上似半梦半醒地歪躺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御医的话。 “太子,太子妃给皇上请安……”近侍公公一声轻喝,几个御医就转身行礼,皇上懒懒地睁开眼睛,看着蔚明珠。 宗政墨拉了蔚明珠上前磕头:“儿臣给父皇请安……” 旁边的宫女赶紧端来了茶水,两人并排跪着,给皇上敬茶。 皇上呆了一才在近侍公公的搀扶坐正,接过了宗政墨的茶盅抿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接过蔚明珠的茶时,他没急着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蔚明珠,半响才道:“泰安公主变成了朕的儿媳……可有不甘?朕记得你当年说过,只嫁一个不会纳妾的男人……呵呵,墨儿昨天可是同娶了宋家二小姐啊!” 蔚明珠脸有些红了,皇上这是在嘲讽自己啊! 当着众御医的面,她也没理和皇上争辩,垂头说:“儿臣年少轻狂让父皇见笑了……父皇就别取笑儿臣了……” 皇上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父皇不是取笑你,年少轻狂也没错,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呢!只是,如今长大了,那些小女孩的心思也该收敛点,嫁给墨儿,以后就是太子妃,父皇还指望你帮着墨儿管好后宫呢,可别学人善妒,弄得后宫乌烟瘴气,明白了吗?” 蔚明珠一点就通,知道自己惩罚宋侧妃的事已经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这是在借这事敲打自己呢!意思就是她虽然是太子妃,可是这宫里还是皇上做主,让她别太心急…… 蔚明珠一时又恼又气,都病入膏肓了还一副霸道的样子,当宗政墨是傀儡啊,也不想想,人家还真稀罕了他的皇位不成? 一时又同情起宗政墨来,宗政麟给皇上毒,皇上还舍不得他似的,宗政墨尽心尽力地为南齐,倒成了他的眼中钉,这就是皇家的父子情分吗? 胡思乱想着,看到皇上接过了她的茶盅,她才收敛了,垂头说:“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记在心,保证做个贤良的妃子,让太子没有后顾之忧为皇上做事!” 皇上满意地抿了茶,让公公给两人一人一个红包,就结束了请安仪式。 皇上留宗政墨说话,蔚明珠就先出来了,看到外面的阳光,只觉得无比的亲 切,如果不是身在皇宫,她会觉得更亲切的。 “太子妃……内务总管已经按你的吩咐拨了两个严厉的嬷嬷给宋侧妃了!”燕子凑上来小声说道。 蔚明珠点了点头,鬼姑给自己身边安排了人又怎么样,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早就在宫里安排了人。这内务总管就是她的人,当初将他提拔上来本来是想监督宗政麟,给宗政麟捣乱的,如今宗政麟逃了,也不影响他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 蔚明珠只是有点遗憾,进了宫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想走就走,自由就被限制了。 “传个消息出去,让江浦的人留意商榷他们,一有异动立刻禀报!” “是……”燕子答应着,看看周围的宫女,有些遗憾地说:“太子妃,白蘋被禁足,我又要保护你,人手不够啊,是不是让总管再安排几个自己人进来?” 蔚明珠颌首,这次决定不听宗政墨的,他管不了后宫,自己可是要先保证自己生命的安全,没有自己人看着,她怎么安心呢! 等宗政墨出来,蔚明珠帮燕子讨了块自由进出皇宫的令牌,这样燕子做事也方便点。 宗政墨给了令牌,交待道:“让她别惹事,父皇有眼线看着呢!” “知道了!”蔚明珠终于还是气不过地抱怨道:“你父皇至于吗?防我们都像防贼一样,他要舍不得权力,就让他带到地算了!” 宗政墨对她这近乎大逆不道的话置之一笑,拍拍她的肩说:“所以现在知道了吧,我为什么不喜欢做皇上……” 谁都要防,太累! **** 蔚明珠虽然已经想到自己惩罚了暮兰可能会惹怒鬼姑,却没想到鬼姑来的这么快,仅仅消停了一天,鬼姑就找上门来了。 当燕子进来禀报,说宋侧妃的嬷嬷求见时,蔚明珠还在想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嬷嬷,那嬷嬷就自己闯了进来。 燕子大怒,叫道:“你这嬷嬷好不懂事,太子妃还没同意让你进来,你……” 那嬷嬷没等燕子说完,随时一掌,燕子只觉得一股猛烈的掌风向自己袭来,她慌忙躲闪,可是没等她躲,那股掌风就击到自己胸前,她闷哼一声就倒出去,摔在了地上,血就从口中溢了出来。 蔚明珠一怔,一瞬间,那嬷嬷就纵到自己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蔚明珠这猛然反应过来,这嬷嬷是鬼姑。 她瞪着嬷嬷,只见她的脸光滑无比,完全陌生的一张脸,一定是套了人皮面具,唯有那双眼睛,不带一丝感情,阴冷地看着蔚明珠。 燕子一见蔚明珠被掐住了脖子,挣扎着爬起来,抽出剑又冲了上来。 “还敢动手……”鬼姑低吼一声,又一掌击了过去,燕子已经知道她的厉害,身闪开,鬼姑那一掌就击在了后面的桌子上,桌子顿时垮了。 蔚明珠无语,才进了这太子宫不到三天,这已经毁了两张桌子,呃,这桌子和谁犯冲啊! “来人……”燕子打不过鬼姑,就吼道。 外面没人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姑的人看住了。 鬼姑冷冷一笑,捏紧了蔚明珠的脖颈,蔚明珠脸顿时变成了乌紫,喘不过气来。 脑子因为缺氧嗡嗡地响起来,蔚明珠却没有露出求饶的表情,漠然地瞪视着鬼姑。 “放开太子妃……”燕子见没人进来,急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鬼姑的对手,又冲了上来。 “找死……”鬼姑一手掐着蔚明珠,一手挥去,只见几道绿光从她指尖透出,燕子慌忙闪避,可是骤不及防之,还是被暗器伤到了腿,砰地一就落在地上,低头看去,腿上被暗器伤到的地方已经溢出了血,而诡异的是,这血是绿色的……有毒…… 她被吓了一跳,慌忙伸手点了附近的穴道,又拣起了掉在身边的剑。 “你不想死就别轻举妄动,否则,血毒攻心,没等你走出十步就一命呜呼……”鬼姑冷冷地说道。 燕子就怔住了,同时,鬼姑放开了蔚明珠,蔚明珠才咳出两声就强压着对燕子叫道:“听她的……她是鬼姑……” 燕子也反应过来了,愕然地看着鬼姑。 鬼姑嘿嘿笑起 来,自上往看着摔在自己脚边的蔚明珠,嘲讽道:“徒弟,原来你还记得为师啊!” 蔚明珠摸着自己被她掐得淤青的脖子,喘过气来才说:“徒儿当然记得师父的声音……这几年徒儿都记挂着师父,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生活得可好……咳……徒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师父一上来就这样对徒儿……” 鬼姑和暮兰的事她装不知道,就先声夺人了。 鬼姑冷冷一笑,她才没暮兰傻,以为宗政墨和蔚明珠是因为蔚家走到一起的,她阴冷地看着蔚明珠,问道:“别和我装傻了,吟寒没告诉你,那个宋小姐是我什么人吗?” 蔚明珠想着宗政墨也不会出卖自己,就装作一副愕然的样子问道:“师父,宋小姐是你什么人啊?我还真不知道!” “你……”鬼姑看她无辜的样子,迟疑了一,说到暮兰就要牵扯到宗政墨的身世,她还真拿不准宗政墨和这丫头到什么地步了,会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诉她呢? 她毕竟也在宫里呆过,人和人互相防备的事她知道,这样一想也觉得宗政墨没告诉她也可能,就缓和语气说:“宋茹宜是我干女儿,蔚明珠,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敢欺负我女儿就是欺师灭祖,我杀你易如反掌,懂了吗?” 蔚明珠装作惶惶然地说:“师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徒儿不知道宋茹宜是你干女儿,要是知道,也会让着她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吧!”鬼姑霸道地说道:“我干女儿和你一起嫁给吟寒,是你们有缘,你要和她和睦相处,再敢欺负她,为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蔚明珠陪笑道:“是,师父,以后徒儿一定和宋茹宜好好相处,决不会再惹师父生气!” 鬼姑这才满意,往正座上一坐,目光缓缓扫过太子宫,这太子宫原来是太子的宫殿,太子侧妃又是京城第一首富,太子仗了这个,把太子宫装缮得富丽堂皇,都超过了皇上的宫殿。 这也是让皇上对太子不满的地方,碍于皇后和皇太后的撑腰宠溺,没有迁怒于太子,却在心里记了这笔账。 鬼姑当年在皇宫只不过是个妃子,虽然仗了姐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是却从来没住过这么奢华的宫殿,目光扫过,也不知道是哪里触动了她的心弦,不经意就流露出嫉恨阴毒的目光。 蔚明珠看见,以自己当年在宫中的经历隐约也猜到了她此时的心情,想她本来荣华富贵聚一身,却因为皇后的陷害不得不亡命天涯,从此与富贵无缘,她怎么可能甘心呢! 这也是她拼命想拉着宗政墨攀上皇位的主要原因吧! 又或者,她的野心并不仅仅是想靠女儿享荣华富贵,想要的比这更多吧…… 宗政墨或者也只是她登上顶峰的垫脚石…… 先声夺人 神秘的白马羌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神秘的白马羌 鬼姑没等宗政墨回来就走了,在蔚明珠的恳求‘慈悲’地给了燕子解药,却留了一通威胁的话,还逼着蔚明珠解除了咏月的禁足令。 她也没隐瞒咏月是自己的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徒儿在宫里也需要人手,咏月很能干,有她侍候徒儿为师也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和她商量着做,别再自作主张了!” 蔚明珠敷衍着应承了,等鬼姑一走,就把燕子扶了起来,才进宫三天,自己就折了两个人,呃,以后看来更要小心了绪。 她找了个借口把咏月放了出来,也没厚此薄彼,把白蘋也放了出来。 只是五天的禁足令才了两天就更改了,对她的威望无形中就折损了,再加上对暮兰的惩罚也因为鬼姑的插手撤销了,蔚明珠可以说在太子宫里的宫女们心中威信一降到底患。 除了她带进来的几个丫鬟,其他的宫女看蔚明珠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带上了轻视,行动间也怠慢起来。 咏月一被放出来又恢复了侍女长的职位,顶着还没消肿的脸耀武扬威地到蔚明珠面前一晃,趾高气扬地就命令宫女做起事来。 白蘋看了气恼,蔚明珠怕她再冲动,借口让她带燕子回去休息,就漠然地走进了卧室。 咏月似乎还怕气不到她,跟进了卧室,说:“太子妃,现在后宫群龙无首,那几个皇上的妃子都争着在皇上面前献殷勤,你是太子妃,不能躲在宫里,也要为太子打算打算,去皇上面前多露露面,争取后宫的管理权啊!” 蔚明珠本来就不喜欢咏月,更讨厌她这样颐指气使的语气,虽然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她的出发点却是为自己的主子谋利。 她蔚明珠去争了,那还不是为了暮兰去争。暮兰自己没这本事,鬼姑就拿她出头,她凭什么为他人做嫁衣啊! 再说了,皇后倒了,这几个能留来的妃子谁不是有背景的人,就说七皇子的母妃,儿子没野心争皇位,她却是做梦都想把儿子扶上太子之位的。 她娘家原是宗政的一个分支,她自己就是郡主出身,嫁了皇上,也算是一个族里通婚。族人之间虽然免不了明争暗斗,可是一有外敌,却是最好的联。 宗政墨这样没有母妃家族靠山的皇子都能做太子,七皇子的母妃又怎么能服气呢!那天宗政墨和蔚明珠给皇上敬了茶,顺着就给这几个妃子敬茶去,结果以七皇子母妃为首的,全部称病,谁也没接受他们的敬茶。 蔚明珠当时就知道这几个妃子的心意,也没觉得难受,拉了宗政墨就回去了。 这两天那些妃子不来打扰她,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咏月这样怂恿她去,安的是什么心她哪会不知道呢! 蔚明珠对这几个妃子说不上恨,倒有些同情,前世皇上死后,宗政麟假传圣旨,除了七皇子的母妃,其他的把她们都陪葬了。七皇子的母妃在宗政飏死后,被赐了毒酒,这一支在朝中任职的也被宗政麟寻了借口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不到一年就全部支离破碎了。 这一世宗政麟没做皇上了,她们又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蔚明珠思付着,宗政墨虽然不像宗政麟一样无情无义,可是在某一方面,他也是宗政家的人,对威胁到自己的人,他绝对不会手软的,只希望七皇子的母妃够聪明,别做出什么惹怒他的事,否则,就算宗政墨对宗政飏有兄弟之情,也无法保全他的家人。 蔚明珠因为萧暮雨的关系,对宗政飏也有好感,不忍心他跟着瞎乱,寻思着等找个机会劝劝宗政飏,让他母妃安分点。 “太子妃……”见蔚明珠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对自己的话宛如未闻,咏月不高兴了,大了声音提醒道:“太子妃如果要去皇上那,奴婢就去准备!” 蔚明珠被她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逼视着咏月,再也忍无可忍,一掌就拍在了桌上厉声骂道:“咏月,别忘记你的身份,你是侍女长又怎么样?是鬼姑的人又怎么样?别忘记了,你现在是在太子宫,本宫要杀你也易如反掌。本宫卖鬼姑面子不和你计较,不代表你可以对本宫无礼,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再敢对本宫无礼,本宫就先杀了你再向鬼姑请罪,看鬼姑会不会为了你就真的治本宫的罪?” 这番强悍的话震慑住了咏月,她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还肿胀的脸,惊愕地发现,蔚明珠说的话的确不是虚张声势。她是鬼姑的人又怎么样,蔚明珠想杀她有的是借口,估计就算自己死了,鬼姑也拿蔚明珠没办法。她现在毕竟是太子妃,鬼姑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也不敢真的杀了蔚明珠……顶多就是斥责几句……吃 tang亏的还是自己! 这样一想,咏月就泄了气,在人家面前,她始终是个奴婢,不管谁都可以轻易地牺牲她。 识时务为俊杰!咏月是聪明人,聪明人就懂得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不说要讨好谁,别得罪谁明哲保身就行了! 她一时就软了,轻声咕哝:“太子妃,奴婢也是为你好,可能方式不对,奴婢次会注意的!” 见她服软,蔚明珠也不为难她,反正这宫里大部分的宫女都听咏月的,她也犯不着让她太记恨自己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蔚明珠语气稍缓,硬的来了就来软的,淡淡地说:“咏月,我这人呢不是什么狠毒的主,可也不是任人摆弄的主,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你要是不了解我,就和白蘋、燕子多聊聊,有什么难处不方便对我说也可以对她们说,只要我能帮的上忙的,我都会帮!我知道你们是鬼姑派来监视我和太子的,我也不为难你们……只是有一句忠告,良禽择木而栖……咏月,你是聪明人,选择谁做主子更有前途你自己会算这笔账。我只能说,你别看太子好说话就以为他什么都不懂,那是你们还没犯到他手上,要是犯到他手上,你觉得就算你的主子是鬼姑,他能饶得了你们吗?你自己想去吧,我就不多说了!” 咏月被她一会软一会硬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此时也知道这太子妃不是自己以为的草包,在没弄清她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心劝导的形势,她选择了沉默,默默地退了出去。 白蘋送燕子回去休息,回来看到蔚明珠和咏月说话就等在外面,见她走了,才进来说:“太子妃,以后怎么办,有这个奸细在,我们想说什么都不能畅所欲言地说了!” 蔚明珠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别急,这不是才开始吗?鬼姑能在我们身边安插人,难道我们就不能让这些人倒戈吗?你和燕子以后别和她硬来,这丫头心高气傲,不轻易服人,可也不是没缺点,想拉拢她也不是不可能,一步步来就行了!” “那怎么拉拢她啊?”白蘋问道。 “附耳过来……” 白蘋凑过去,蔚明珠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白蘋就笑了,点点头:“太子妃,我知道怎么做了!” 是人就有缺点,一如蔚明珠的软肋就是蔚家的人,而咏月的软肋也是自己家的人。 蔚明珠让燕子登记宫里的宫女名单,给江浦送信就夹带了这张名单,江浦立刻去查,把这些人的资料都查了个底朝天。 资料送到了宫里,蔚明珠一看就知道这些宫女的来历,咏月是一个破落世家的小姐,祖父在前朝为官,前朝灭亡后,她父亲回到家乡,娶了当地一个士绅的女儿,咏月就出生在家乡。 咏月的父亲是文人,从小亲自教导女儿,他体弱多病,又抱着忠于前朝的思想,不愿意入仕途,只靠教教乡里的孩子为生。生活拮据,咏月的母亲看不上他,在给他生咏月的弟弟后就和他和离了。 咏月从小就负起了家里的重担,帮着父亲做事带着弟弟,本来日子就算过得寒酸也没什么,可是咏月十岁那年,父亲和地方官因为律法的事发生了争执,结果父亲挨了地方官的一顿暴打,打得全身是伤,还打断了腿被关进了大牢,还是地方的百姓怜悯他们姐弟,感念咏月父亲平日的善良,帮着求情,那地方官才把咏月父亲放了出来,却不允许他们继续留在家乡,把三人都撵走了。 咏月就在这时遇到了鬼姑,是鬼姑帮着医治了父亲,虽然腿医好好没能像以前一样行动自如,落了残疾,但能保住一条命也算幸运。 咏月跟着鬼姑学武,五年后地方官死于非命,咏月一家人又回到了家乡,咏月还拿出一笔钱修缮了老家,邻居都以为咏月家遇到了贵人,却没人知道这些银子都是咏月帮鬼姑杀人赚来的。 而这个地方官死于非命也是咏月一手策划的。 江浦还打听到,咏月弟弟一直病怏怏的,就算鬼姑也束手无策,所以,咏月这几年赚的银子都拿来帮弟弟寻医问药了,一点积蓄都没有。 咏月家族观念很强,一心想把弟弟医好他娶个媳妇传宗接代,所以就算捉襟见肘也没放弃。 蔚明珠一看到这就明白了,哪是鬼姑束手无策啊,估计咏月弟弟的病就是鬼姑一手弄出来的,这样才好控制咏月继续为自己做事! 蔚明珠也不知道咏月猜到了没有,也不说破,只让白蘋先笼络着咏月,自己让江浦继续查,把咏月弟弟 的病状都弄清楚,她是想如果能帮咏月弟弟治好病,咏月就算不念这份恩情,想必也不会再合着鬼姑为难自己。 江浦带来的消息还有关于鬼姑的,蔚明珠去凤翔守孝这三年,鬼姑都没在京城,去了关外,只是江浦追踪到关外,线索就断了,不清楚鬼姑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这次她带来了不少高手,这些高手中有不少关外的人,据江浦说和白马羌有关。 蔚明珠看到这就皱起了眉头,这白马羌是一个地名,也是一个城堡的名字。白马羌位于南齐和西蜀,北魏的交界处,周围一边是沙漠,一边是群山,另一边是海,白马羌城堡就是依此地势而建,整个城堡方圆有几十公里,城堡最中心就建在最高点。 这白马羌属于三不管地段,不管是北魏,南齐或者是西蜀的帝王,谁也没想过动这白马羌的主意,一来它地势险要,二来白马羌也不是容易攻克的,这个城堡有几百年以上的历史,关于它的传说各种各样,没人知道哪一种才是真的! 有传言说这白马羌最早的堡主是一个武林高手,喜欢上了自己的嫂嫂,却不容于世,就带着嫂子来到了白马羌为她建造了这座城堡。 也有人说这白马羌是以前北魏的帝王为了自己的妃子建造的,搜罗了不少金银珠宝送给她,就藏在这城堡中,所以白马羌才富可敌国,支撑了这么多年依然屹立不倒。 更有人说这白马羌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巫师所建,用来锁住恶魔的镇魔之堡,据说城堡的周围全部布满了陷阱暗器,如有心怀不轨的人想闯进去,必是有去无回。 不管哪一种传说是真的,这都无法否定白马羌独特的存在。 这三国的帝王没人动白马羌,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一来白马羌难以攻克,二来白马羌里面有一群高手,这些人没人知道他们是哪国人,甚至没人能看清他们的样子。 一来他们很少出来走动,二来这些人偶尔出来一两个,要不就是全身黑衣,要不就是从头到尾一身无坚不摧的铠甲,而这些铠甲又全是江湖甚至军队都梦寐以求的乌金打造的。 蔚明珠当然知道这些乌金的稀罕,前世宗政麟就很奢望能得到这样刀枪不入的铠甲,他的梦想不但是自己拥有,还想组建一支拥有这身装备的精锐之师,好实现自己一统天的美梦。 拜他所赐,蔚明珠也知道了白马羌这些传说,对这个神秘的城堡,蔚明珠从前觉得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梦。 可是现在,因为鬼姑的关系,她不得不正视这个地方了。 鬼姑带来的高手是来自白马羌的?那她和白马羌的主人又是什么关系呢?能动用白马羌的高手,这份力量不容小窥啊! 鬼姑现在对宗政墨有野心,对自己有敌意,蔚明珠越想越心惊,她要是调动了白马羌的全部高手,估计连宗政墨也不是对手!他无法自保,又怎么保全得了自己呢! 还有逃到外面的宗政麟,前世就对白马羌的装备有野心,这一世兵败出去,想卷土重来的话,有什么比得到白马羌的协助更好的? 蔚明珠越想越不放心,让白蘋传信给江浦,让他彻底去查白马羌,不惜一切代价,如果可以,能混进一个内线最好…… 这晚,宗政墨没回来用晚膳,白蘋好事出去打听了,回来告诉蔚明珠,宗政墨被宋侧妃接到她宫里去了。 蔚明珠闻言淡淡一笑,鬼姑才来警告过自己,暮兰的禁足惩罚自然就没了,马上就耀武扬威起来,这一手估计就是对自己示威吧! 宗政墨留在那边用膳,接来就该和她圆房了吧! 蔚明珠虽然相信宗政墨对自己的承诺,心却大度不起来,宗政墨不能对自己做什么,不代表不能对暮兰做什么,而且以暮兰和鬼姑的执着,想让他做什么也有的是方法,就如蔚燕可以设计他们一样,安知暮兰不会设计宗政墨呢! 她越想越心烦,眼见咏月和翠棠都是一脸幸灾乐祸地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就知道今晚宗政墨留宿暮兰宫里的事她们都知道了,这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呢! 她一向自傲,哪会让人看轻,自己用了晚膳在宫外走了走,就折了回去让白蘋准备水,洗了就躺休息。 夜深了,外面的几个宫女都换着休息去了,只有白蘋和咏月尽忠职守地侯在外面。两人有第一次的间隙,都互不服气,虽然面对面地站着,却谁也不理谁。 这已经进入了冬天,虽 然第一场雪还没来,夜里的气温却是很低的。两人虽然有武功,站久了还是觉得寒气迫人,见对方不动,也不肯输了架势,就继续站着。 蔚明珠睡醒一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看到里还亮着火烛,而身边的位置却依然空着,宗政墨没回来! 她睡意就没了,怔怔地看着空铺,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经常有吧! 也不是没有独守过空房,前世宗政麟做上皇上后,宫里那么多妃子要临幸,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那时虽然有点遗憾,也没想太多,反正每个做皇上的都不可能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 这一世还以为会有不同,当初犟着让皇上给自己圣旨,只想着嫁一个不纳妾的男人,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要夜夜孤灯了,却没想,阴差阳错,还是嫁了一个未来的皇上…… 虽然宗政墨对自己承诺过,她也愿意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可是这样的承诺又经得起几次诱惑呢?他不能碰自己,又能忍住不碰其他女人吗? 蔚明珠越想越心烦,很想不顾一切离开皇宫,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算了,明天就到了回门的日子,她就可以出宫去看看家人了,宗政墨答应陪她回去的,她就看看在暮兰的纠缠,他怎么陪自己回门。 胡思乱想着,睡不着,就起身穿了衣服坐到桌前看书,因为还没到寒冬,里也没烧暖炉,坐了一会就身上发冷,她只好去被窝里歪着看书。 还没看完一页,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道:“有刺客,快捉弄刺客……” 蔚明珠猛地就跳了床,第一个直觉就是莫行风来了,他胆子也太大了,宫里这段时间戒备森严,他也敢闯,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她赤足跑到门边,刚一拉门就见白蘋跑过来,叫道:“太子妃,宫里有刺客,你就呆在宫里别出来,咏月已经赶过去宋侧妃宫里了,说怕太子殿出事!” “哦……”蔚明珠听到更多的喊叫声传来,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白蘋一眼看到她没穿靴,就急道:“太子妃,赶紧去床上躺着,这天寒地冻的,要是生病了就受罪了……” 才说着,蔚明珠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白蘋慌忙拽着她进,将她按在床上就给她擦了脚盖上了被褥,才说:“我去给你端碗姜汤去去寒……你等我一啊!” 神秘的白马羌 再见莫行风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再见莫行风 白蘋出去了,蔚明珠听着外面的叫喊声不放心,掀了被褥起身,给自己套上一件厚披风,刚想出去看看,就听到窗子一响,她意识地回头,就见一个黑衣人掠了进来,手臂上有一个伤口,还流着血。 “你是什么人?”蔚明珠才叫出声,那人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看清她的样子,本来想抓住她的手就垂了来,轻声叫道:“暮兰,我是莫行风……” 呃,他扯蒙面巾,蔚明珠看清他的脸就舒了口气,可是一刻,莫行风又抬起手一把就箍住她的脖颈,恶狠狠地说:“你出卖我,要不怎么那么多的埋伏?” 这埋伏蔚明珠知道,一定是宗政墨令的,她虽然没想到莫行风会找到自己,还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声辩道:“谁出卖你了!上次你们来不是遇到宫变吗?还有人杀了皇后,皇上怕刺客再来,才戒备森严的!对了,皇后和你们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杀了皇后?” 莫行风冷冷地说:“皇后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杀她干嘛!钏” 蔚明珠本来就知道皇后不是他们杀的,这样说只是转移视线而已,就装作好奇地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是谁杀的?反正父皇大怒,戒备森严就是想抓到凶手!” “我知道是谁杀的,只是不能告诉你……你也别想抓她了,她不是那么容易抓的!”莫行风估计觉得蔚明珠没威胁,就放开了她。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莫行风蹙眉,又抓住了蔚明珠轻声道:“外面到处是追兵,让我在你这躲一躲,你别想出卖我,我的手段你知道,我要是有事,决饶不了你!糅” “行了,我知道,外面来的是我的丫鬟,你放心吧!” 她话音才落,白蘋已经推开了门,蔚明珠没等她叫就说道:“白蘋,姜汤端来了吗?你过去看看太子那边有没有事!” 莫行风早趁白蘋推门的一瞬间就闪到了床幔后,白蘋没发现异常,把姜汤端到桌上说:“那你赶紧喝了去躺着,我去看看就回来!” 白蘋关上门就退了去,可是外面的追兵都跑了进来,白蘋一见就愣住了,看见为首的是魏星,就问道:“魏将军,出了什么事?” 魏星上前说道:“刚才看到两个刺客往这边跑了,太子怕太子妃有危险,派我们过来看看,有什么异常吗?” 白蘋摇摇头:“没有看到人。” “哦,那一定往别处跑了,我们再去别处看看!”魏星带人转身又走了出去。 白蘋不放心,又折了回来,蔚明珠没等她进来就说:“白蘋,外面守着,我没事,把翠棠她们也叫起来,四处都看看。” “好的。”白蘋答应着赶紧去叫翠棠。 蔚明珠听到脚步声走了,才转头叫道:“莫行风,你就放心留在这吧,他们不会再来了!” 莫行风走了出来,手上的伤已经止住了血,蔚明珠看着他往椅子上一坐,撕开了袖子,一条长长的伤口就露了出来,不像是剑伤,倒像是被钩子钩开的。 “过来帮我包扎一!”莫行风见她愣着,就不悦地皱眉,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让蔚明珠觉得异样,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还是走了过去,莫行风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她:“你怎么不对我说,那个老太婆的密室都是陷阱机关?” 蔚明珠边给他倒药,边白了他一眼,嘲讽道:“你傻啊,既然是密室,肯定有陷阱机关!再说了,你又没问我,还给我喂毒药,我一吓就忘了……” 莫行风偏头看她的样子,忽地一笑说:“你这丫头原来是报复啊!嘿嘿,有种,还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呢!” 蔚明珠一边包扎一边说:“这也是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让你欺的!还有,你那个朋友的解药很缺德……你也没告诉我吃了会有什么反应,害我出糗,我们就算互抵吧!” 她一想到那天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在宗政墨面前出糗,语气就不客气起来。 气哼哼的表情落在莫行风眼中,竟然可爱极了,莫行风见了蔚明珠三次,第一次是黑夜,也没看清人。第二次蔚明珠扮了男装,感觉不出什么。 这次穿了女装,头发也是简单地披散着,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看着莫行风的怨气就没了,莫名其妙地软了来,有些纵容地笑道:“是他缺德可不是我,他的解药和毒药都是同样的霸道,你次记得别惹他,否则可有罪受了!” 蔚明珠收留莫行风为的就是商榷,听他这样一说,就问道:“他的毒术厉害,那医术也厉害吗?” 莫行风骄傲地说:“那当然,他要是排第二,就没人敢自称第一!” 蔚明珠偏头问道:“那他肯给人治病吗?有什么条件?” 莫行风看看她,摇头说:“他这人臭毛病很多,一般人给什么好处他都不会出手的,你这样问,是不是想求他帮什么人看病啊?看在你今天帮了我的份上,要是你很亲的人,我或者可以帮你求情,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可能会出手的!” 蔚明珠现在还没弄清莫行风的身份,也不敢轻易说宗政墨要看病,就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病,要不你先帮我问问,如果需要,我再求他!” 她把宗政墨的情况换了个朋友身份对莫行风说了,莫行风听完一口答应:“行,等回去我就帮你问!” “那谢谢了!”蔚明珠给他包扎好,又找了抹布把他留的血迹清理干净。 做这一切的时候,莫行风都在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可爱,自己给她喂了毒药,她一点都不记恨,而且也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见了自己就害怕,要不就是羞怯的连话都不敢说。大方洒脱,这样的女人才配做他的夫人…… “对了,你在密室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蔚明珠给他端了一杯茶,才问道。 “没有,东西都没了,估计有人捷足先登了!”莫行风一提到这事就蹙起了眉,看看蔚明珠怀疑地问道:“是不是你?知道我想要密室的东西,就抢先拿了?我告诉你,那东西在你手上没用,如果是你拿了你就送给我,我会给你回报的,要多少钱都可以!” 蔚明珠坦然地说:“我没拿,我连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拿啊!” 莫行风盯着她,看她一脸坦然的样子,莫名地就相信了她的话,低头想了一才说:“那你再帮我打听一,这密室都有什么人进去过,我们就是为这东西来的,不拿到决不罢休!” “那是什么东西啊?”蔚明珠越想越觉得和当年宗政墨拿走的东西有关系,宗政墨不说,不妨碍她从莫行风这里打听。 “那是我们家的东西,一个黑匣子,里面装了什么我不方便告诉你,你只要帮我找到,我一定会重谢的!”莫行风诚恳地说道。 蔚明珠皱了皱眉,一个个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那黑匣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啊! 此时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小了许多,莫行风听动静小了,就起身说:“我该走了,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打听到消息就来找我!” “嗯!”蔚明珠把他送到窗口,推开窗,看外面没动静,就说:“你走吧!小心点!” 这声小心点就让莫行风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看蔚明珠越看越觉得像小媳妇送相公,忍不住伸手摸出怀中的一物塞到蔚明珠手上说:“这个送给你,是好东西哦……以后你会知道好处很多的……” 他说着就凑过去,在蔚明珠脸上吻了一,没等蔚明珠反应过来,他就掠出窗口,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黑暗中。 蔚明珠被他这举动惊住了,等反应过来,人都不见了,她低头看去,手上握了一个锦囊,凭手感,觉得里面是颗珠子,还没等她打开看,就听到外传来了脚步声。 “珠儿……”那脚步声随着推门声一起传来,蔚明珠一惊,意识就把锦囊塞进了袖口,回头,宗政墨已经走了进来。 “你这边没事吧?”宗政墨关心地问道。 “没事……”蔚明珠嗅到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怕宗政墨怀疑,就抢先走了过去关上门,回头才说:“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有刺客吗?” 宗政墨摇摇头:“刺客都跑了,我听燕子说你惦记我,就过来看看!” 蔚明珠拉了他的手,低声说:“是莫行风他们吧!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生气!” 宗政墨看着她挑眉,蔚明珠就陪笑道:“莫行风受伤了,跑到我这里来,我收留了他,反正我想他也没拿到想要的东西,在没弄清他是敌是友之前,顺手帮一他也没什么损失。他身边的那个商榷说不定对我们有用,多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宗政墨有些无奈,揉了揉她的头:“丫头,你就不怕与虎谋皮把自己谋进去啊!也换了是我,要是其他人知道你和外人一起肖想皇宫里的东西,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 蔚明珠伸了伸舌头,俏皮地说:“我知道……我也就仗着我夫君是太子才敢这样胆大妄为啊,要是换了别人,我做了都不敢说!” 宗政墨听到她这声‘我夫君’心一暖,蔚明珠这是相信自己了,一直以为这丫头没心没肺,原来还是肯承认自己了,他纵容地一笑,将她圈在了自己怀中,贴了她的脸说:“今天留在暮兰那边用膳没来陪你,我还怕你生气了……” 蔚明珠靠着他,在他温暖的怀中,烦躁了半天的心突然就落了来,宗政墨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其实也说出了不少隐藏在面的感情。 怕她生气,自然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了! “我哪有那么小气,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一定是鬼姑胁迫你了吧?” “她来找过你了?没对你怎么样吧?”宗政墨关心地问道。 蔚明珠鼻子一翘说:“她差点掐死我……不过我不怕,我还有用,她不会真的手的!” “哦,我看看……”宗政墨推开她,看她脖颈中一圈淤青,就皱起了眉,意识地用手指轻抚,眸子中就隐隐有股怒气,都说不准动蔚明珠了,鬼姑还敢动,这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吗? “阿墨,我看她野心很大……你要小心点啊!”蔚明珠也不敢说江浦打听到的消息,免得惹宗政墨怀疑,只能从旁提点到。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宗政墨又亲了她一说:“时辰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早朝后我陪你回门,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不用管了!” “嗯,谢谢!”蔚明珠也不问他要去哪,这样的善解人意倒让宗政墨有些内疚,主动说道:“暮兰那边我还要应酬一,免得她又去和鬼姑乱说,你别担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蔚明珠倒红了脸,低低应了声就走到床边。 宗政墨也不急着走,看她躺了走过来帮她拉好被褥,又放好帘帐,才走了出去。 蔚明珠看着他模糊的背影离开,微微一笑,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才把藏在袖中的锦囊取出来,这锦囊看似羊皮做的,软软的,打开一看,里面就掉出颗血红的珠子,红的发亮,似乎照得整个帐子都是红彤彤一片。任是蔚明珠前世做过皇后,也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珠子,看上去像玛瑙又不似,她举到眼前转悠着,见珠子通体发亮,竟是说不出的耀眼。 正看着,听到白蘋在外面说话:“太子妃,你还没休息吗?” 蔚明珠愣了一,还没说话,就听到白蘋对另一人嘲讽道:“咏月,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是太子妃宫里的侍女长还是宋侧妃的侍女长啊,有刺客你不保护太子妃,跑去保护宋侧妃,难道在你眼里,宋侧妃比太子妃重要?” 蔚明珠早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就意识地把珠子藏到了被褥中,帐子里的红光没了,里一就黯然来,蔚明珠吸了一口气,难道刚才珠子的光照到外面了,白蘋这是在提醒自己? 咏月被白蘋一堵,气得声辩道:“太子妃这边那么多人,太子爷是在宋侧妃那边,我担心太子出事过去看看不行吗?难道太子妃还比太子重要?” 白蘋冷笑道:“太子妃当然没太子重要,可是照你这样的说法,太子爷身边不是更有很多侍卫保护吗?你这样不顾太子妃跑了,要是太子妃出了什么事,我想太子爷也不会领你的情吧!” 咏月这次说不出话了,她回来这么晚就是撞上了宗政墨,被宗政墨批了一顿,说太子妃要是出了什么事,让她提头来见。 咏月也不知道蔚明珠对太子妃说了什么,口里认了错,心却把蔚明珠恨得要死,忍气吞声地回来了。 见两人吵来吵去,蔚明珠这才出声说:“行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本宫要休息了,别打扰本宫!” 那两人才一起停了,互相瞪了一眼,继续尽忠职守地站着。 **** 第二天,蔚明珠才起床,宗政墨身边新提起的小太监董志就送了回门的礼物过来,这董志生得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机灵,见到蔚明珠就一口一个主子地叫唤。 蔚明珠听了失笑,问道:“你叫我主子,那你叫太子爷什么啊?” 董志陪笑道:“在主子面前自然是叫主子,在太子爷面前也叫主子!” “哦,那要是本宫和太子在一起呢?”蔚明珠逗他。 董志不慌不忙地说:“要是两个主子在一起,那自然就是太子爷是爷主子,太子妃就是王妃主子了!” 呵呵……蔚明珠都被他逗笑了,看的出这董志真是机灵的,可能就是这般明事理,才深得宗政墨信任吧。 “主子,太子爷说了,他朝就过来,让奴才侍候着主子用了早膳,准备好就可以到宫门等他!” 董志贴心地说:“主子,太子爷说了,这宫里的膳食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找御膳房的那些奴才来吩咐他们专门为你做,别委屈了自己!” 蔚明珠挑了挑眉,宗政墨就仅仅是让自己别委屈自己吗? 董志见她若有所思,就嘟了嘴抱怨道:“依我说御膳房这些奴才也该有人管管了,太子爷进宫这几天,都敷衍了事,奴才看着,这宫里一个妃子都比咱们太子爷吃的好,这不是寒碜太子爷吗?” 蔚明珠笑了,会意地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等回门回来就去御膳房看看,这帮奴才要是欺主,本宫决不会轻饶的!” 皇上那几个妃子就是想以此和自己挑衅吗?行,她蔚明珠就接招了。 董志见她明白,也笑了,屁颠屁颠地往外走:“主子,那奴才给你准备马车去了,用好膳你就出门吧!” 翠棠端了早膳进来,看到董志出去,狐疑地看了一眼,就把早膳端了进来。 蔚明珠被董志提点,也留了心,以前倒不在乎吃什么,现在一看这几碟简单的小菜,怒火就上来了,她好歹也做过皇后,宫里的规矩她懂,妃子吃什么,皇上吃什么都有标准,敷衍自己也罢了,竟然连宗政墨也敷衍,那不是不把这个太子放在眼中吗? 她现在好歹也是太子妃,宗政墨的王妃,如果跟着咽这口气,那不是让她们都觉得自己和宗政墨软弱可欺吗?宗政墨是太子,大男人自然不屑和宫里的妃子争这些芝麻大的事,她是女人,女人小心眼就没人会说什么,这就是董志提醒自己的原因吧! 翠棠布好菜,把筷子放到蔚明珠面前,就躬身站到了一边。 蔚明珠看了一眼,没动筷,只道:“翠棠,宋侧妃那边的早膳送过去了没?” 翠棠躬身答道;“送了,是采青姐姐和奴婢一起领过来的!” 蔚明珠淡然一笑:“太子爷的也一起送过去了吗?” 翠棠迟疑了一才说:“回太子妃的话,听采青姐姐说太子爷说今日不用早膳,就没领!” “哦……”蔚明珠这才拿起筷子,用了起来。 翠棠看看她,被她问的不上不,心里暗自猜疑着,不知道蔚明珠是什么意思,难道仅仅是随口问一句而已? *** 亲们,昨天接到出版编辑的旨意,风的《帝凰:名门庶女》过几天就在当当,各书店,淘宝上市,欢迎喜欢这文的亲们收藏实体书,上面有个独家番外哦,请亲们多多支持风哈!风有几套样书,会送给读者,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谢谢 再见莫行风 你的梦想我帮你实现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的梦想我帮你实现 蔚明珠用了早膳,等和白蘋燕子一起到了宫门,董志已经准备好马车,一会,宗政墨带了魏星,周啸天一起过来,一行人就出发前往蔚府。 蔚瑾瑜已经得到消息,早早就和蔚廉昌还有两位叔母等在了府门外,见他们的马车到,都上前行礼。 宗政墨赶紧马搀扶,蔚瑾瑜对这个妹婿不算了解,看他在朝上虽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觉,却也不敢小看他,应酬了几句就把人往府里迎。 蔚明珠跟了进去,感觉众人对宗政墨都有些拘谨,就笑道:“阿墨到蔚家就是蔚家的女婿,三叔你们不必太拘束,就当一家人相处吧!” 话虽然这样说,人家可是当朝太子爷,哪能随便啊钕! 蔚廉昌应酬了几句,借口还有事就带了三叔母先避开了,四叔母本就是口拙的人,赶紧跟着走了。 留蔚瑾瑜一人对着宗政墨,蔚瑾瑜不想拘谨也拘谨起来,蔚明珠想让这两人搞好关系,就道:“反正离午膳还早,干脆哥你和阿墨盘棋吧,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一会再来。” 她对宗政墨使了个眼色,就带着白蘋出去了凄。 蔚瑾瑜一想棋也好,不用说话,赶紧让小厮取了棋子就和宗政墨摆开了棋盘,两人对弈起来,宗政墨想了想就先开口道:“大哥,你歇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出来做事了,我想让你任京兆尹一职,你愿意吗?” 蔚瑾瑜愣了一,摇头道:“这不好吧……我以前就在上书房走动,从来没当过政职,你一来就把我摆到京兆尹的位置上,别人会说闲话的!” 宗政墨淡淡一笑,着了一子才说:“原来的京兆尹在这职上也任了几年,也该换换了,江淮不是缺个都督吗?他会愿意过去的!帝都这边,我要放个能放心的人帮我看着,想来想去你最适合,大哥就别推辞了!” 这两声大哥叫的蔚瑾瑜不说心花怒放,却是有些亲切的,这人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妹妹的夫君,朝中的局势他虽然从蔚家出事以来就没上过朝,也是知道的。 宗政墨腹背受敌,远处有宗政麟随时会杀回来,宫里有支持宗政麟的,而且皇上还不放心他,想来想去,自己这时不出面帮他也说不过去,迟疑了一才说:“行,那我就出任京兆尹吧!太子殿,我能再聘请个人做我的军师吗?” 宗政墨一笑,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大哥信得过的人,我也信的过!对了,大哥,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客气,没外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吟寒吧!” 蔚瑾瑜也不是迂腐的人,见宗政墨这样和蔼,对他印象好多了,点了点头,着了一子,并不多言。 宗政墨见他话不多,只好自己挑了话头聊起了朝中的事,蔚瑾瑜见他推心置腹和自己无话不说,慢慢也放开了。 两人边棋边聊,一盘棋来,两人竟然走了个和局,这让蔚瑾瑜有些惊讶,他的棋艺因为有恩师指点,不敢说天第一,能赢他的人也寥寥无几。宗政墨竟然能和自己走了和局,这份智商也不容小窥。 而让他更满意的是,从聊天中,他看出这个太子殿的心胸很广,对一些政事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蔚瑾瑜在上书房走动,和宗政麟还有其他几个皇子接触最多,和宗政墨接触很少,这次能这么近的距离了解他,虽然是因为蔚明珠的关系,也让他知道了这个太子的内涵,那是其他几个皇子都无法相比的。 蔚瑾瑜莫名地就兴奋起来,他博览群书,又拜了当朝大儒为师,虽然荒芜了武功,却学了不少治国之道,怀了满腔的热情参加科考,那也是想着能为国效力。 可是皇上没给他这个机会,顾忌蔚家就让他在上书房打杂,誊写、处理些无关紧要的来往信函杂件,他一身才华就埋没于此怎么甘心呢! 现在宗政墨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能施展所学,他就有了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壮志,只觉得如果宗政墨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明理,那他就算背负着依靠妹妹黄腾达的坏名声,也愿意为他效力,辅佐他做个明君! 等蔚明珠在厨房打点好回来,不出意料就看到蔚瑾瑜和宗政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拘谨,两人像多年相熟的朋友,相处得很融洽。 “阿墨,哥,该吃午膳了!”蔚明珠笑了,欣慰地看着两人。 蔚瑾瑜这时才发现蔚明珠对宗政墨的称呼如此亲切,看了看宗政墨,就微笑道:“吟寒,我这妹妹一向野惯了,做的有什么不对你多包涵点,说说她,她虽然任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会听劝的!” 宗政墨笑了,斜了蔚明珠一眼,打趣道:“她是有点野,大哥还是有空的时候多教教她,我要真管她,她就和我赌气,我哪敢管啊!” 他带了几分宠溺几分纵容的语气让蔚瑾瑜心一动,妹妹和太子看来感情很好啊! 这让他半忧半喜,毕竟蔚明珠是为了蔚家嫁到宫里,他怕的就是蔚明珠受委屈,现在看这架势,喜的是太子还是喜欢明珠的,忧的就是不知道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了! 蔚明珠一看蔚瑾瑜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想让哥哥担心就娇嗔地对宗政墨说:“在我哥哥面前说我坏话,哼,一会再单独和你计较!” 宗政墨看她娇嗔的样子,说不出的小女儿娇态,一时就心痒痒的,如果不是顾忌蔚瑾瑜在,早拉过来一顿吻了,这样想着,小腹隐隐就有针扎的痛感,他慌忙深呼吸,压这点躁动。 脸色因为这痛感就有些沉了,对鬼姑的怨恨又加深了一点,他是男人,又才成亲,只能看着不能吃,这不仅仅是折磨人,更是对他的侮辱。行,那就让她看看,他宗政墨会不会是轻易就投降的人。 到了膳房,老夫人和蔚廉昌都到了,家中就几个长辈作陪,其他的小姐少爷都没这个荣幸,众人坐,都有点拘谨,虽然宗政墨不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用膳,只是人家以前是皇子,现在不但是太子,还是自家女婿,无形中就有点又敬畏又亲近的感觉。 宗政墨也没架子,和蔚瑾瑜,蔚廉昌随意地聊着,一顿饭倒也吃的很随意。 等吃完饭,老夫人借口去休息先走了,按规矩,蔚明珠可以在家呆一天,就带了宗政墨去自己院子。 白蘋和几个丫鬟早清扫过了,原来的地道已经被填了,蔚明珠有点遗憾,说:“可惜地道被填了,要不然就带你悄悄溜出去玩,这样呆在家里真无聊!” 宗政墨笑道:“出去有什么好玩的?你以前经常溜出去,还没玩够啊?” 蔚明珠嘟了嘴:“那不一样啊,以前没嫁给你多自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现在进了宫,出门一趟还有人盯着,一点都不自由。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女人都趋之若鹜地进宫有什么好,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愿意嫁进宫,嫁给一个百姓,想去哪里都行!” 宗政墨看她一脸的怨妇样,又笑了,拉她进说:“好吧,我就看你这两天很乖的份上,陪你疯一,找衣服换了,我带你悄悄溜出去玩!” 蔚明珠一听就赶紧翻了男装出来,和宗政墨换了普通的装束,交待白蘋她们守着,宗政墨就带了蔚明珠从墙头掠了出去,等落到地上,两人相视一笑,大摇大摆地上街了。 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来往的人丝毫不受皇家政变的影响,依然我行我素地各自营生着。 宗政墨牵了蔚明珠的手,融进了街头的热闹中,虽然这些热闹以前也接触过,可是两人却是第一次手牵手地一起上街,这种温馨的感觉那是以往任何时候都无法相比的。 蔚明珠停在了卖糖葫芦的小摊面前,看看宗政墨,宗政墨就笑道:“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 在他记忆中,这是小孩吃的! 虽然这样说,还是随手摸出一块碎银递给了小贩,蔚明珠高兴地取一串糖葫芦,刚要送到嘴边,想起什么又把糖葫芦递到了宗政墨嘴边:“你尝尝……” 宗政墨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迟疑了一,见蔚明珠一脸期待,就鬼使神差地咬了上面的一颗,脸都被撑圆了,一嚼,酸酸甜甜的味道…… 虽然宗政墨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口感,可是抬眼,看到蔚明珠满足地咬一颗咀嚼着,他心里就漫过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满足感…… 等看蔚明珠一颗不剩地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角,他突然手一紧,拉着蔚明珠就越过人群,走进了一个小巷。 “阿墨,出了什么事,怎么走……” 这么快……还没说出来,就被宗政墨抵在了墙上,他的唇吻住了她,品尝着她口中残余的酸甜感觉,就算小腹如针扎一样,他也顾不上了,此时不吻她,他一定会遗憾的…… 这吻带来的是欢愉和痛苦,这双重的感觉一会蔚明珠也感觉到了,等他冷汗直流地放开她的唇,虚弱地靠在她肩上时,蔚明珠也不知道是该幸灾乐祸还是该同情他了,抱着他承受着他的重量,嘴里终是忍不住地说道:“会痛苦还让自己痛,宗政墨……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啊……” “不后悔……”宗政墨挤出了这几个字,又咬紧牙关承受冲动带来的后遗症…… 蔚明珠的揶揄就再也说不出来了,这三个字像重锤敲打在她心上,让她又痛又感动。 不后悔……包含了很多意思吧!不后悔选择她……不后悔为了她得罪鬼姑……更不后悔为了想吻她就把自己置身于痛苦的境地…… 那以后,也会不后悔更多的吗? 人都是贪心的,没拥有时没梦想,一看到了希望就渴望更多的! 蔚明珠此时就是贪心的,贪心地想,他……会不会为了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他惹这样待她,她必回以千百倍的爱,就算为他粉身碎骨,她也认了! 许久,宗政墨平静来,蔚明珠掏出帕子帮他擦去冷汗,难得的温柔让宗政墨目不转睛地看着,任由她擦。 她的唇因为刚才激烈的吻翻出了水润的红色,看的宗政墨又想不顾一切地吻上去,只是这时小巷已经有人过路,奇怪地看了看他们,宗政墨才压了这份渴望,拉了她的手连同帕子一起抓在自己手中,低声承诺般地说:“你放心……终有一天,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蔚明珠愣了一,她想要什么?她想要的东西多了,他指什么? 宗政墨也不解释,牵着她走出了小巷,阳光依旧灿烂,虽然带了冬日的气息,也不影响它暖暖地照到他们心上。 经过刚才这一吻,两人的心似乎又拉近了,余在街上逛来逛去,蔚明珠看到稀罕的小玩意,宗政墨都毫不吝啬地掏钱,转了一圈,蔚明珠手上已经抱了不少,最后是自己觉得无聊,就不再买了。 她满意地转头看看宗政墨说:“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把整条街买来!”宗政墨笑道,这小财迷那么努力赚钱,有这愿望也不奇怪!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也差不多,那时父亲给的月银少,每次溜出来一会就花完了,就想着等有一天我长大了,一定要找个很有钱的相公,让他陪着我,想要什么都给买,一条街地买去,把遗憾都填补了!” 宗政墨宠溺地笑道:“那我们再去买,你现在还没一条街地买完,争取把你的遗憾都填满!” 蔚明珠笑了,摇头说:“够了……都填满了!阿墨,谢谢你……” 她早已经有这个能力把整条街买,想拥有什么也能拥有,可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这个愿望,一来觉得自己买没意思,二来也是想等那个愿意给她买一条街的人…… 此时,宗政墨圆了她的梦,她相信,如果她真的想要一条街,他一定会为自己买的,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她这个遗憾的确都被填平了。 宗政墨似乎了解她心里想什么,也不嘲笑她,柔声说:“那你还有什么遗憾都告诉我,如果我能做到,我就帮你一一填满!” “都忘记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蔚明珠笑了,前世带给她的阴影随着蔚燕,二姨娘的死已经淡了很多,如果能再见到宗政麟和宋茹丹有悲惨的结局,那她就什么遗憾都没了,当然,这两个遗憾可不能和宗政墨说,她会自己帮自己填满的! “阿墨,你有什么遗憾呢?和我说说……” 宗政墨腹黑地笑了笑,凑到她耳边说:“我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碰你……你说怎么填补?” 蔚明珠的脸顿时就红了,一把推开他,低声骂道:“不正经……” 宗政墨呵呵笑起来,不怕死地又凑过来低声说:“怎么不正经啊,我们是夫妻了,那是夫妻该做的事,天经地义,不信你问问街上的人,看他们谁会说这是不正经的事呢?” “谁有你脸皮厚啊……”蔚明珠无奈,脸都红透了,白了他一眼,就假装被小摊上的东西吸引了,再不理他。 宗政墨帮她兜了一堆东西,微笑着跟在后面,只觉得这简简单单的逛街也是种幸福啊,不用像在朝堂上如履薄冰地防备着,身心都真正得到了休息。 两人逛完,转回去时看到了凌府的管家,买了一车置办婚礼的东西,宗政墨瞟了一眼看向蔚明珠,见她怔怔地看着,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揶揄道:“怎么,看到你的老情人要成亲了,舍不得了?” 凌羽的婚事已经成定局,请柬都发去了,宗政墨也接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蔚明珠。 蔚明珠送了他一对白眼,才说:“你现在安心了吧,你前老丈人为了你,可是连女儿的幸福都牺牲了!冷银屏喜欢你,这嫁给凌羽,也不知道会不会甘心!” 此时蔚明珠还不知道,冷银屏为了宗政墨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更不知道,冷银屏做出来的事就是最终促成凌羽和宗政墨反目的导火索,等日后知道,蔚明珠都无法说谁对谁错了。 “嫁给凌羽比嫁给我好!她长大了会知道冷大人的一片苦心的!”宗政墨淡淡说了一句,就拉着蔚明珠走了。 两人又从墙上翻了进去,白蘋一见就跑上来说:“殿,王妃,你们可回来了,大少爷派人找你们呢!” 蔚明珠问道:“有什么急事吗?” 白蘋看看宗政墨,又不敢不说,只好禀道:“凌公子听说你回门,就登门拜访,说想见你一面,大少爷已经拒绝了,他就是赖着不走,大少爷没办法,只好请你们出去见见他!” 宗政墨一挑眉,哟,这还挑衅上了,凌公子就不知道是他陪着蔚明珠回门的吗?还敢要求见蔚明珠,这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啊! “珠儿,那就换了衣服去见他吧!”宗政墨大度地一笑,拉着蔚明珠就进换衣服。 只是才进门,宗政墨就将蔚明珠压在了门上,狠狠地在她脖颈中吻了几。 蔚明珠只感觉到疼痛,一点温馨的感觉也没,还没发火,宗政墨就满意地放开她,得意地用手抚摸过自己留的痕迹一笑:“让那小子断了梦想吧!” 蔚明珠这才知道他的用意,跑到铜镜前一看,脖颈上几个吻痕,就算穿上衣服也遮不住,顿时又气又恼地吼道:“宗政墨……你这是让我见不了人啊?” 宗政墨邪恶地挑挑眉:“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你是我的王妃,你家里人都知道,谁还会因为这个笑你啊!只会以为……你很受我宠爱……哈哈……” 他还没说完就溜出去了,也避免了被蔚明珠抛过去的梳子砸到。 “混蛋……”蔚明珠欲哭无泪,刚才回来就什么都没有,这才回院里休息了几个时辰就多了这些痕迹,一会顶着这些痕迹出去,蔚瑾瑜,蔚府的人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了。 啊啊啊……这青天大白日的,他们可没做什么啊,怎么就要背这样乱来的名声呢! 宗政墨,这可是在蔚家,可不是在你太子宫啊,你不要脸,本小姐还要脸呢! 蔚明珠捂脸,思付着是不是找机会在他脸上咬一口,让他顶着这样的痕迹去上朝,到时也让他享受一众目睽睽盯视的感觉…… 可是,这样丢脸的估计还是自己吧,人家看到痕迹,想到是太子妃太太热情了…… 你的梦想我帮你实现 自搬石头自打脚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自搬石头自打脚 宗政墨和蔚明珠一起出来会见凌羽,凌羽看到宗政墨陪着进来脸色就难看起来,却不得不起身跪拜行礼:“末将参见太子殿,太子妃千岁岁……” “免礼……”宗政墨大大方方地说道。 蔚明珠却一愣,尴尬地看着凌羽,似乎这时,才意识到两人曾经平等的朋友关系已经变味了,凌羽这么高傲的人,一定很受伤。 不能不说,此时凌羽也意识到了君臣之别,起身时矛盾地看了一眼蔚明珠,就见她的发型也变了,不再是以前做姑娘的打扮,梳了一个高髻,上面插了专属太子妃的金步摇,裙装也不是以前她喜欢的简单利落的款式,紫色的的华衣,上面有暗金色的牡丹,虽然看着不嚣张,却隐隐透着贵气。 这身穿着一就让她成熟了不少,却更显美丽可人之姿,似乎比以前更美了钕。 凌羽看呆了,浑然忘记了宗政墨还在旁边,贪婪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一步步走过去坐在了宗政墨旁边。 他还不知醒悟,依然痴痴地看着。 蔚瑾瑜在旁边见了,怕宗政墨不悦,不着痕迹地上前招呼道:“凌羽坐啊,别客气!凄” 他的身子遮住了凌羽的视线,凌羽这才醒悟过来,有些苦涩地和蔚瑾瑜在面坐了。 蔚明珠看看宗政墨,用眼睛示意他出去,宗政墨却巍然不动,似乎没领会她的暗示,目光深邃地瞥了一眼凌羽。这小子别以为刚才他没看到他看蔚明珠的眼神,竟然敢肖想他的女人,真是胆子太大了。 以前他和蔚明珠年幼无知,有点什么小心思他可以不放在心上,可蔚明珠现在都是自己的人了,他怎么还能允许他有这种想法呢! 轻咳了一声,宗政墨先挑起了话头微笑道:“小凌将军,你的婚礼请柬本宫已经收到了,还想着到时再去府上恭喜,现在遇到,就提前恭喜吧!小凌将军婚礼如果需要本宫帮什么忙,尽可以开口!” 凌羽愣了一,才垂头说:“谢谢殿的好意,婚礼都是由父亲安排人筹备,末将什么都不管,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需要殿帮忙,等以后有需要,会向殿开口的!” “嗯,太子妃和小凌将军一起长大,把小凌将军当做兄长。本宫前王妃是冷大人的女儿,冷二小姐也算本宫的妹妹,这样不管从哪方面算来,小凌将军和本宫也不是外人,所以别和本宫客气,有事尽管开口!”宗政墨大方地说。 凌羽敷衍着说:“末将知道了,不会和殿客气的!” 蔚明珠无语地瞪了一眼宗政墨,明明知道凌羽有话和自己说,偏偏赖在这里不走,这人真是可恶。 有宗政墨在,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地说话了,蔚明珠尴尬了一,才说:“凌羽,以后成家了,就好好过日子吧!我们永远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难事也可以来找我,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 “谢谢太子妃!”凌羽矛盾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气氛就有些尴尬,蔚瑾瑜知道两人之间的纠结,就是不知道宗政墨清楚不清楚,怕他误会蔚明珠,就主动挑起话头说:“凌羽,什么时候回边关去啊?” 凌羽看了一眼宗政墨,摇头说:“还没接到通知!可能还要呆一段时间!” 宗政墨看看他,想了想说:“凌羽,凌将军在帝都,你就不适合继续留在帝都,本宫倒是为你想了个去处,你可愿意去?” 凌羽皱了皱眉,宗政墨这是在支使自己吗?想把他远远支开,以后不能见蔚明珠吗? “什么去处啊,先说来听听,要是不好就算了!”蔚明珠霸道地说,她这是为凌羽谋算,却不知道这样熟稔霸道的语气让凌羽又生了异样的感觉。 他知道蔚明珠,只有和自己最熟的人才会这样无所顾忌,他一直以为蔚明珠是为了蔚家才不情愿地嫁给宗政墨,对宗政墨并没有什么私情,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熟稔了? 蔚明珠这一转头,坐在首的凌羽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她脖颈上的吻痕,顿时眼睛都红了,她……她和宗政墨已经做了夫妻那种事? 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可是想和亲眼见到是两回事,一时心里翻江倒海,手在腿上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宗政墨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转头宠溺地看了一眼蔚明珠微笑道:“你的朋友,本宫的妹婿,本宫怎么可能不为他打算呢!自然是好事……” 他转头看向凌羽说:“黔之道那边有蔚将军镇守,凌羽你去了也难以出头,本宫的意思是让你去西蜀边境,那边现在就一个黄将军镇守,黄将军之前就递交过告老还乡的奏折,只是朝廷一时找不到代替他的人才一直拖着,你去的话容易出头……” 凌羽脑筋就转开了,抛弃宗政墨想把自己支走的不纯动机,去西蜀边境的确比回原来的地方好的多,以自己的能力干上两年,如果再立几个大功,很快就能升上来…… 只是这一去,也不知道几年,这么长时间见不到蔚明珠,等回来估计更是物是人非了! 他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蔚瑾瑜从朝廷和他个人的发展宏观地一想,觉得宗政墨这是为凌羽好,见他迟疑就劝道:“凌羽,殿说的对,你想有好的发展,可以选这条路!” 凌老将军在帝都,凌羽就算留来,有凌老将军就不可能出头,朝廷不会容一家两个将军掌握帝都兵权的。 这出去几年,一是避嫌,二也是历练,等立了功闯出一番天地,回来凌老将军也差不多该退来了,到时凌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替凌老将军的位置,朝中也无人会有异议,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凌羽哪会不知道这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就是过不了心中这一坎,意识地将目光落在蔚明珠身上。 蔚明珠一见就笑道:“这是好事啊,凌羽你出去练练,等过几年再见面,你就是真正的大将军了!” 凌羽心一痛,蔚明珠这是一点都不伤心吗?不知道这一去就意味着几年不能见面吗? “我想想吧!多谢殿的好意!”凌羽坐不住了,只觉得今天来见蔚明珠就是找虐,这丫头没心没肺,才嫁给宗政墨几天就倒向宗政墨了,什么都从他的立场考虑,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对宗政墨不服,认为宗政墨不就是生在皇家而已,如果不是有这个便利,他有什么资格娶蔚明珠呢! 又敷衍了几句,凌羽拒绝了蔚瑾瑜留他一起用晚膳的好意,借口要回家准备婚礼就逃也似地走了。 宗政墨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他知道凌羽会同意的,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两人在蔚家呆了一晚,第二天宗政墨要上早朝就早早走了,蔚明珠在蔚家用了午膳才回宫,进宫前,白蘋接到了江浦送来的消息,就呈给蔚明珠看。 都是些小道消息,其中有一条让蔚明珠皱起了眉,原来宗政墨的府祗,他进宫住后就留给了‘暮兰公主’,现在就成了暮兰的府祗,江浦报上来的消息就是关于暮兰府祗的,说暮兰府祗贴出了告示,说暮兰公主患了重病,广招名医诊治。 蔚明珠是知道暮兰是要以死脱身,却不知道这广招名医弄出这样大的阵势又是为何,不是该‘缠绵病榻’一段时间就香消玉损吗?广招名医就不怕惹人注意吗? 暮兰要做什么她不关心,只是担心这一轰动的消息出来被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了。 她想到了莫行风,自己是顶了暮兰的名义,要是莫行风知道自己‘病重’,会不会闯进暮兰府邸查看呢!到时不就穿帮了? 额,蔚明珠烦躁起来,她还想通过莫行风帮着找商榷,要是失去了莫行风的信任,他还会帮自己吗? 此时就有种自搬石头自打脚的感觉了,早知道会这样,到时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不就没事了! 怀了这样矛盾的感觉,蔚明珠就不急着进宫了,让白蘋调了方向,想先去莫行风住的客栈看看,找机会和莫行风解释一。 马车掉头去到莫行风的客栈,蔚明珠没马车,让白蘋去打听消息,白蘋进去一会就出来了,说莫行风一行人已经走了。 蔚明珠愣了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进宫无果让莫行风放弃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匆匆走了,只好交待白蘋送信给江浦,让江浦注意一莫行风他们的行踪,这才回宫。 次日,皇上了一道圣旨,任蔚瑾瑜为京兆尹,其他官员也做了一点调整,蔚瑾瑜任职的事倒没引起非议,反正谁都知道蔚瑾瑜的妹妹现在是太子妃,他任一个京职也是理所当然的。 引起非议的是两匹黑马,一是回京续任的李毓,休养了几年,一回来就出任御林军大都督,无形中就把凌将军压了去。 而另一位则是左丞相王振远,如果是李毓是武将,原来又是做过将军的,出任御林军大都督也没什么,那王振远就让众臣都不服了,这王振远一直就是四品官,才华平庸,一直碌碌无为,在朝中也就挂了一个闲职,基本没什么功劳,这突然提起来就做了丞相,凌驾于众人之上,让人怎么服气呢! 知道王振远家世的倒还没什么,人家王振远自己没本事,不代表他后面的家族没本事。王家是世袭的侯门世家,也是宗政飏的母妃家族,皇后死了,皇后家也倒了,皇上身边无后,王家就拼命想把王贵妃扶成皇后,这不就先运筹帷幄,先把自己的儿子王振远推上来才好打算吗? 王振远是宗政飏的舅舅,王振远政事没本事,溜须拍马却有一套,这次皇上大修皇陵,派了冷大人去,王振远也做了副职派去,人家不像王大人,三天两头就跑进宫献媚,尽挑着皇上喜欢的话说。 皇上这些日子就热衷修皇陵,王振远的话都投其所好,自然就得到了皇上的青睐,再加上王贵妃的殷勤侍候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心理,就金口一开,提拔了王振远…… 宗政墨陪蔚明珠回门一趟,没想到第二天在朝上就听到了这消息,饶是他知道皇上对自己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也被这举动寒了心。 他没背景,也没王贵妃一样的家族在身后撑腰,皇上这一举措无形中就是给了他一刀,隐隐有暗示警告的意思在里面,你这太子能不能坐稳还得看我的意思的威胁…… 宗政墨看到李赫唇边的冷笑,再看到王振远小人得志的样子,漠然的目光就移到了宗政飏身上,宗政飏一接触他的目光就意识地低了头,似乎有些内疚。 可是宗政墨却不这样看,这事不是一天两天的运筹帷幄,宗政飏怎么可能不知道王贵妃的动作呢,进宫时遇到自己,还能和自己若无其事的亲热,呵呵,看来他小看了这个七弟。 似乎成亲对他的改变不少啊,短短时日就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宗政墨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不同于对宗政麟和其他几个皇子,这七弟从小就和自己很亲,虽然他外表冷漠,可是对这没长大、性格单纯的皇弟还是宠爱的,有机会也会提点一他,虽然谈不上很亲密,在他却是从来没有伤害宗政飏的意思。 他也知道宗政飏有难处,可是像这样暗地里谋算自己却一点提示都没有的行为还是让他寒心,见宗政飏低了头,他唇边掠过一抹笑就悄然无波了。 散朝后,宗政墨等皇上走了就举步走出了大殿,有些耿直的大臣就尾随出来,而其他喜欢溜须拍马的怕错过讨好王振远的机会,赶紧上去恭喜李毓和王振远。 宗政飏迟疑了一,先走了出来,远远看到宗政墨往太子宫殿走去,他最终还是没追上去,站着看了一就往宫外走去。 蔚明珠到用早膳时才知道朝中的变动,比宗政墨知道的多的是,她还知道李毓的儿子和王振远的二千金有联姻的想法,只是还在商议中没达成协议。 蔚明珠知道后就担心起来,李赫因为李婉纱的事恨死了蔚家,这次他儿子回来任职的事一定是冲着蔚家来的,而王贵妃又是宗政飏的母妃,此时把自己哥哥推上来,不用说就是针对宗政墨了。 这两家一联手,对她和宗政墨都没有什么好处,宗政墨该怎么做才能坐稳太子这个位置呢? 此时蔚明珠强烈地感觉到了自己和宗政墨的命运越来越连在一起,现在谁损了对方都无法逃开,只有一起面对了。 她还没和宗政墨商议,这久都在装病的王贵妃就出手了,派了身边的宫女过来请蔚明珠和宋茹宜一起去用膳,说她们大婚还没为她们庆祝,就在宫里摆了几桌宴席,一家人热闹一。 蔚明珠应允了,乔装打扮了一才带了白蘋和咏月一起过去,才出来就遇到了暮兰,还有宋茹丹,两人都是盛装,似要把蔚明珠比去似的。 蔚明珠看见宋茹丹就愣了一,不知道她怎么进宫了。 看见这个昔日的仇人,蔚明珠许久不动的复仇念头又冒了出来,宗政麟逃了,宋茹丹还怎么嫁宗政麟啊?自然是要从新攀棵大树才是,只是不知道这进宫来是冲着宗政墨呢还是其他几个皇子。 蔚明珠脑子就转起来,宋家以二小姐的名义把暮兰嫁进来,宋家就是鬼姑的人,总不可能选择其他皇子,最有可能的估计还是宗政墨吧! 呵呵,这人前世和自己抢宗政麟,这一世又想和自己抢宗政墨,她们两算不算又缘分呢! “吟寒哥哥呢?”暮兰一看见蔚明珠身后没有宗政墨,就不客气地问道。 宋茹丹就本分了点,福了福:“妹妹见过太子妃姐姐……” 蔚明珠一听这声‘姐姐’就起鸡皮疙瘩,前世宋茹丹也是这样乖巧的样子,见到自己随时彬彬有礼,如果不是她最后的狠毒,蔚明珠对她都没什么深仇大恨,此时一见她虚伪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恶心。 瞥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宋大小姐有礼了!” “我问你话呢,吟寒哥哥呢?”暮兰见她不理自己,就嚣张地问道。 蔚明珠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宋茹丹就拉了拉暮兰,低声说:“妹妹,不能对太子妃无礼!” 蔚明珠一听这话就笑了,扬头说:“宋大小姐,你妹妹估计在家里娇生惯养,什么规矩都不懂,本宫前几天说派个嬷嬷教教她,结果她不同意,呵呵,宋大小姐来的正好,嬷嬷教不了,宋大小姐就教教她吧!这宫里不比外面,得罪了本宫倒没什么,要是得罪了其他人,就算太子爷也保不住她,说不定还会给宋家带来灾难,你说是吗?” 暮兰才不怕蔚明珠,想着有自己母亲撑腰,就不客气地叫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除了吟寒哥哥,谁也不配管我……” 宋茹丹皱了皱眉,又拉了拉她的衣襟让她注意点。 暮兰烦躁地甩开了她的手,她是公主脾气,借宋家的名义嫁而已,哪会真的把宋茹丹当姐妹,更不会买她的帐,头一甩就趾高气扬地先走了。 宋茹丹抱歉地看看蔚明珠,陪笑道:“妹妹还小,被家里人宠坏了,姐姐勿怪,以后我会好好教她的!” 蔚明珠故意叹了口气说:“宋大小姐知书达理,是女子的楷模,本宫有些遗憾,这嫁进来的怎么不是你啊,要是你,我们一定会和睦相处的……好了,王贵妃还在等我们,走吧……” 这话让宋茹丹心里添了堵,她做梦都想嫁进宫来,听到父亲要以妹妹的名义把暮兰公主嫁给太子,她当时就心动了,宗政墨她见过,虽然人冷冷清清的,可是长得很俊美,更重要的是如果进宫做个贵妃,她一生的荣华富贵就有了,她就怂恿母亲向父亲进言,嫁一个也是嫁,嫁两个也是嫁,不如把她和暮兰一起嫁给太子。 宋父倒是想啊,可是哪有胆子和鬼姑提这建议,只好婉言说:“先让暮兰嫁进去吧,以后你可以找借口进宫陪她,等和太子爷多接触了,让太子爷知道你的好,就水到渠成了!” 宋茹丹这才同意,今日就是借口探望妹妹才进宫的。 自搬石头自打脚 王贵妃的宴席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王贵妃的宴席 三人一前一后地到了王贵妃宫里,进去看到王贵妃坐在正中,其他几个妃子坐在首,宗政飏和萧暮雨也陪坐在一旁,除此之外,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和几个大臣的千金。 蔚明珠觉得其中两个有些陌生,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 眼一扫没见宗政墨,她有些奇怪,难道王贵妃没邀请宗政墨吗? 正想着,宗政飏见她来了,就起身叫道:“明珠,这边坐!” 这叫声就引起了众人的侧目,太亲热了吧!萧暮雨脸顿时就沉了来,嫁给宗政飏这么久,宗政飏对她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几时有这么亲热的称呼啊钕! 王贵妃也沉了脸,呵斥道:“飏儿,不得无礼,她是你皇嫂,岂容你叫闺名!被你皇兄知道了,又怪你对嫂不尊了!” 宗政飏愣了一,才反应过来,尴尬地一笑,赔礼道:“皇嫂,一时口快,勿怪!” 蔚明珠淡淡颌首,看她们对面有张桌子空着,就走了过去,只是还没走到,暮兰就抢先走过去坐了,还得意地看着蔚明珠桥, 蔚明珠眉头一皱,还没说话,王贵妃就怒喝道:“宋侧妃,那不是你的位置,滚去!” 暮兰就呆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王贵妃,一时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宋茹丹也吓得脸色惨白,还算反应快,赶紧上前一把拉起她就低头道歉:“对不起,贵妃娘娘,我妹妹初次进宫不懂礼节,我这个做姐姐的代她向贵妃道歉,求娘娘恕罪……” 她拉着暮兰退后几步,暮兰还没反应过来,蛮横地说:“为什么我不能做哪?” “我的小祖宗,你别闹了,那是正妃的位置,你只是侧妃,怎么配坐呢!”宋茹丹恨铁不成钢,顾忌她的身份又不敢骂,只好紧紧拉着她。 王贵妃见她还不知错,柳眉倒竖,喝道:“一点规矩都不懂,宋大人是怎么教你的!你当这是你们家吗?” “娘娘息怒,臣女回去一定好好教她,求娘娘恕罪!”宋茹丹见王贵妃真怒了,赶紧跪赔罪,可是暮兰却不肯跪,宋茹丹怎么拽也拽不她,急得差点哭了! “哟,这还和本宫扛上了?”王贵妃怒极而笑,扭头对蔚明珠说:“太子妃,你里的人就这样没规矩吗?仗了太子的宠爱就可以不把宫里的规矩放在眼中?” 蔚明珠看到大多数人都看好戏地看着自己,就暗暗撇了撇嘴,早就知道今日的宴席不是那么好吃,果然如此,这还没坐就给了一个马威,看来今天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混过去的,看王贵妃这架势,隐隐有把自己当皇后的霸道了。 她垂眸,一转念间就想了个透彻,王贵妃此时风头正盛,又仗了理字,和她硬斗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而暮兰这边,有鬼姑撑腰,她也得罪不起,倒不如示弱吧…… 想到这,她暗暗一笑,就连累宗政墨吧! “贵妃娘娘恕罪……宋侧妃不懂礼节,娘娘犯不着和她生气,撵回去算了!”蔚明珠唯唯诺诺地说道。 王贵妃还没说话,暮兰不依了,对蔚明珠吼道:“凭什么撵我回去,你来得我为什么就来不得?” 蔚明珠在心里冷笑,这暮兰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敢在这里摆公主架势,看来今天不让她尝点苦头她是不会长记性了! 蔚明珠装作被她吼得退后了两步,才一脸无奈地对王贵妃说:“娘娘……你也看到了,明珠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娘娘,这里是你的宫殿,还是你说了算吧!” 蔚明珠这话一出,那些小姐都窃窃私语起来,蔚明珠觉得陌生的那两个小姐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其中一个穿翠紫色衣裙的女子正是李毓的女儿李素淇,她冷冷一笑,蔚明珠也不过如此啊,真不知道姑姑和两个表哥是怎么被她打败的,一个连骑到自己头上的侧妃都管不的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啊! 王贵妃见蔚明珠把球踢给了自己,就皱起了眉,隐约觉得有点不对。 她还没想好,宗政飏已经烦躁起来,看蔚明珠委屈的样子,再想到当日宗政墨一起娶了宋侧妃进来,就武断地觉得宗政墨喜欢这宋侧妃大于蔚明珠,一边替蔚明珠不值,一边就不耐烦地说:“母妃,这等不知规矩的贱妇,你和她多说什么,让人直接撵了出去算了,让皇兄自己去管教吧!别留在这里影响我们的食欲……” “宗政飏,你凭什么撵我走……”暮兰不干了,听到宗政飏竟然骂自己贱妇,立刻火了,挣开宋茹丹冲上前叫道:“我是太子的妃子,我怎么就来不得你们宫?难道你们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中?所以合着她一起欺负我?” 她这一冲就直冲到了蔚明珠跟前,边说边用手指着蔚明珠。 宗政飏还站在蔚明珠身旁,被她这行为激怒了,怒喝道:“混账,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你给我滚!来人,给本宫把她拖出去……” 顿时就有几个宫女跑了上来,暮兰一见就叫道:“谁敢拖我,我要告诉太子哥哥你们欺负我,把你们一个个……” “行了,宋侧妃,你还是先回去吧!”蔚明珠没等她再说出什么帮宗政墨得罪人的话,就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趁人不备点了她的哑穴,然后交给了宋茹丹说:“把你妹妹带回去,派个人请宋大人入宫向贵妃娘娘请罪,宋侧妃能不能留来,就看宋大人的诚意了!” 宋茹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凭什么一个假女儿要委屈自己的父亲赔罪啊!可是暮兰顶的又是宋家女儿的身份,看来这个罪不赔不行了! “咏月,你和宋大小姐一起把宋侧妃送回去!”蔚明珠转头吩咐道。 “是,太子妃!”咏月也被暮兰的任性吓到了,虽然知道暮兰安静来是蔚明珠做的手脚,此时也不得不遵从蔚明珠的命令,半强制地把暮兰带走了。 一场闹剧忽然平息来,倒让人有点不习惯,宗政飏却宛如不知这怪异的气氛,为蔚明珠打抱不平地说:“皇兄怎么娶了个这样的女人做侧妃啊,这不是寒碜你吗?” 王贵妃瞪了儿子一眼,才冷冷地对蔚明珠说:“太子妃,你也太懦弱了,好歹你也是正妃,这等狗仗人势的东西,你管管别人也不敢说你的!” 狗仗人势……蔚明珠微微挑眉,王贵妃是一时口误还是故意的,暮兰现在也算宗政墨的人,她骂暮兰狗仗人势,这不是说暮兰是宗政墨的狗吗?把宗政墨也骂了进去…… 有个妃子就吃吃笑起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地就说道:“娘娘,你也别怪太子妃了,蔚夫人当年不也斗不过李姨娘吗?看来,这也是有先例的!” 另一个妃子也跟着笑起来:“就是,听说太子爷一起娶了太子妃和宋侧妃回来,就只在太子妃房中呆过一晚,其余的时候都是在宋侧妃房中,这谁更得宠不是一目了然吗?娘娘又何必凭白落了宋侧妃的脸,得罪太子呢!” 王贵妃脸色就沉了,却不屑地说:“难道太子也不讲规矩吗?本宫倒后悔了,刚才不该就这样撵走她,该把她送到刑房好好教训一顿,也替太子管管她!” 蔚明珠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插嘴,这看似损自己的话却暗暗隐射着宗政墨,看来王贵妃已经等不及了,先拿宗政墨身边的人动手了! “母妃,这是皇兄的家事,我们就别妄言了,传膳吧,我饿了!”宗政飏看蔚明珠垂着头,一副受伤的样子,就不耐烦地说道。 王贵妃又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急什么,太子不是还没到吗?对了,太子妃,太子怎么还没来,是忘记了,还是不稀罕赴本宫的宴席?” 萧暮雨把这一幕看在眼中,更是气恼蔚明珠,自己夫君没本事笼络,倒看别人的夫君好了。 蔚明珠微微一笑说:“回娘娘的话,明珠今日还没见过太子呢!也不知道了朝去了哪里,娘娘有没有派人通知他啊?他要是知道娘娘为我们庆祝一定再忙也会来的,怕就怕人忙忘记了通知他!” 王贵妃一听就转头喝问旁边的宫女:“本宫让你去请太子殿,你去了没?” 那宫女一吓,马上跪了来:“娘娘恕罪,奴婢忙着准备酒席,一时还真忘记了这事,娘娘休怪,奴婢这就去请……” 她还没起身,蔚明珠就心知肚明了,笑道:“不用了,白蘋,你回太子宫里看看,太子要回来就请他过来赴宴……” “是……”白蘋答应着一溜烟地跑了回去。 王贵妃气恼地瞪了一眼那宫女,骂道:“自己去领罚,本宫交待的事也敢忘记,掌嘴二十……” “谢娘娘恩典……”宫女哭丧着脸退了。 蔚明珠一笑,忘记了?估计是故意的吧!就是先给她们一个马威,再挑拨了自己和暮兰的关系,让她们白白看个笑话而已…… “太子妃……坐啊!”王贵妃换了笑脸说:“前些日子你们大婚,本宫卧病在床也没来得及给你们贺喜,今日就一并向你们祝贺吧!” “谢谢贵妃娘娘!”蔚明珠含笑起身谢礼。 等坐王贵妃又说了:“今日听说太子妃的哥哥做了京兆尹,这也是件喜事,值得祝贺!本宫本来想请蔚公子也来赴宴,想着这里这么多女眷有所不便就算了,等次有机会再道贺吧!” 蔚明珠只好又站起来代哥哥道了谢,这次坐就见宗政墨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朝服,穿了一件月白的锦裳,估计刚沐浴出来就被白蘋请来了,墨发都还带了潮气,挽了少部分在玉冠中,大部分都散披着,这让他看上去少了许多冷漠,倒多了一些随意的洒脱。 几个大臣千金都看呆了,这嫡仙般的男人就是太子?李素淇这还是第一次见宗政墨,看到他如玉般的俊美,亮如黑夜星辰般的眼睛,心突然就砰砰乱跳起来,只觉得周围的人都不见了,眼中只有他,整个世界也只有他…… “太子殿驾到……”董志一声喊晃回了李素淇的魂,看见周围的小姐们都起身行礼,赶紧也跟着见礼。 王贵妃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杀杀宗政墨的威风,宗政墨还没说话就抢先笑道:“都起来吧,这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太子殿,你也坐吧,都等你用膳呢!” 宗政墨上前,欠了欠身说:“娘娘,本宫不知道你请我们赴宴,姗姗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王贵妃娇嗔道:“这不是殿的错,是人疏忽了,本宫已经惩治了人,殿就别内疚了!快请坐吧!” 宗政墨这才转目一看,看到蔚明珠,就走过去在她身边坐。 “传膳……”王贵妃的侍女长一声喝令,宫女们就陆陆续续地上菜。 李素淇看见蔚明珠和宗政墨坐在一起,心里像有只小猫抓一样非常难受,那位置不该是那个粗野歹毒的女人坐的,她不配啊…… 蔚明珠哪会没有注意到李素淇这几个千金对宗政墨的窥伺,其他人还偷偷摸摸的看,就李素淇大胆,一直盯着宗政墨看。 蔚明珠不禁皱眉,这是谁家的千金啊,这目光也不懂得收敛点,就那么渴望啊? 而让她更不舒服的是,接触到她的目光,那女人也不闪不避,反而迎着她咄咄逼人地看了回来。 蔚明珠笑了,她在那女人眼中看到了挑衅和一种对自己的轻视,有意思,这场宴席似乎也不那么闷了。 “珠儿……”耳边传来了宗政墨的低唤,蔚明珠垂头凑近:“什么事?” “今天朝中的事知道了吗?” 蔚明珠点点头,宗政墨一笑,手伸过来拉住她握了握:“李赫一步就要对蔚将军出手,晚宴结束我到你那细说……” “嗯!”蔚明珠乖顺地点头,这事本来一会说也行,估计宗政墨是想给那些窥伺他的人形成一种他们感情很好的样子。 果然,抬眼就看到那女人目中全是妒忌之火,其他人也盯着他们看。 宗政墨似乎察觉不到这些目光,唇角噙了笑,低声说:“给我布菜!” 蔚明珠笑了,放开他的手就殷勤地给他布菜,和宗政墨用过一次膳,蔚明珠大体也了解他的口味,给他夹了几样小菜,肉食挑着不腻的手。 宗政墨看了看她,满意地一笑,吃了起来。 “哟,太子和太子妃很恩爱啊!”一个妃子吃吃笑了起来,瞥了宗政飏一眼,才看向萧暮雨:“七王妃,你也学着点,给七殿布菜啊!” 萧暮雨这两天正和宗政飏冷战呢,两人坐在一起都各坐一边,谁也不理谁,说话都不愿意说,哪会愿意给他布菜呢!听到这妃子的话,漠然地斜了那妃子一眼,装作没听见地垂了头。 这一来王贵妃没面子了,她本来就不喜欢萧暮雨,觉得这丫头太野,奈何儿子偏偏坚持要娶,这娶来每次进宫给自己请安就像自己家欠她什么似的摆脸色,王贵妃更不喜欢了,见状冷冷地看了看她,碍于今天是自己做东请客,不便发火,暂时忍了。 蔚明珠刚才就注意到萧暮雨和宗政飏之间尴尬的气氛,想着他们两在一起是自己促成的,就担心起来,这两人吵架了吗? 萧暮雨的性格像以前的自己,一不高兴就写在脸上,宗政飏又年轻,性格也冲,也没有宗政墨的宽容,这两人各拧各的,这样去怎么行啊! “她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自己来就行了!”宗政飏看蔚明珠给宗政墨夹菜,一看自己的妃子坐得离自己远远的,这一对比更觉得蔚明珠好,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偏偏那妃子不识趣,挑拨道:“七王妃,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和七殿成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连七殿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看太子妃,才成亲几天……” “我怎么能和太子妃比啊,太子妃聪明伶俐,心眼又活,又了解男人,知道怎么讨好男人,自然知道太子殿喜欢什么……这世间就一个太子妃,我要学会了,那太子妃岂不是我了?”萧暮雨不客气地打断了那妃子的话,嘲讽地看向蔚明珠。 这些话明褒暗贬,把蔚明珠说的就像楼子里的那些女人只知道讨好男人,其他什么都不会似的,蔚明珠一股气就上来了,看了一眼萧暮雨,这话换了别人说,她顿时就发作了,只是因为是萧暮雨说的,她就不好发作,毕竟两人是朋友,这样发作萧暮雨会没面子的! 她忍来,宗政墨却皱起了眉,目光冷冷地扫过萧暮雨,颇含警告地一瞥,浑身气势凛冽,连他身边的蔚明珠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气。 萧暮雨接触到这样的目光,也心一抖,后面的话就不敢说了。她从嫁了人,也长大了,再不像以前的单纯,自己心仪的宗政麟在她心目中一向都是最有才华的,现在却弃京而逃,而这个不被众人看好的五皇子却做了太子,这决不是民间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说的运气好,而是实力的象征…… 此时被他这样霸气的目光一瞥,萧暮雨心虚之余就恍惚起来,自己以前是怎么看人的,明明这五皇子就不是简单的人物,她怎么会得出他碌碌无为的错觉呢? 刚才这气势,已经有帝王的霸气,就是她从前在宗政麟身上都没看到过这样凛人的气势…… 萧暮雨一瞥之就不敢再瞥,想讽刺蔚明珠的话就这样无疾而终,就这样都还感觉到宗政墨的气势许久不散…… 等她察觉到里其他人都不说话,才恍然发现,不止是自己一人被吓得,其他人也一样。 刚才挑起话头的妃子也垂了头闷闷地吃着,这里不受影响的估计就是蔚明珠、王贵妃还有李素淇了。 李素淇见宗政墨一眼就看的众人不敢再生事,心里雀跃起来,这才是她的男人该有的气势,她的思想荡漾开了,幻想着坐在宗政墨身边的是自己,她一定会比蔚明珠表现的好,他们才是最相配的人…… 此时,李素淇已经迫不及待想跑回家,让父亲找人说亲,把自己嫁给宗政墨…… 王贵妃的宴席 承认了我也不笑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承认了我也不笑你 一顿饭就这样在各怀心思的气氛吃完了,饭后,蔚明珠刚想找个借口回去,王贵妃就先发话了,说:“前两天皇上赏赐了本宫一两极品茶,本宫已经让人去泡了让各位尝尝,我们也趁此机会聊聊吧!太子妃,这几位千金都是多才多艺的,一会让她们给太子妃展示一!呵呵,上次听说太子妃让北魏段王爷都吃了瘪,能得到太子妃的指点是她们的荣幸啊……” 蔚明珠皱了皱眉,王贵妃这是想做什么啊?她指点这几个小姐,不管人家有没有真才实学,指点都会得罪人的! 她还没说话,李素淇就起身微笑道:“能得到太子和太子妃的指点是淇儿的荣幸,太子和太子妃就别推辞了!患” 淇儿……蔚明珠被她这昵称恶心到了一把,只有自己家最亲近的人才会叫小名吧,她自己这样称呼自己,不会是想宗政墨叫她小名吧绪? “太子妃,本宫还没介绍呢,这位是李素淇小姐,和你说来也有渊源呢,她是李赫大人的孙女,今日才提拔起来的李毓大人的二千金,也是你二哥,三哥的表妹……呵呵,是不是很有渊源!”王贵妃不怀好意地笑道。 “太子妃,淇儿刚到帝都,还没去见过二表哥、三表哥呢!只是听说了姑姑和燕表姐没了,今日贵妃娘娘请我来做客,我才知道嫁给太子殿的是明珠姐姐……姐姐不嫌淇儿高攀的话,淇儿以后可以叫太子妃……明珠姐姐吗?”李素淇乖巧地问道。 明珠姐姐……蔚明珠又被李素淇恶心到了一把,记得前世是听过李婉纱有这房亲戚的,她还没及笄李素淇就嫁人了,明显就是比自己大,还叫自己姐姐……真是为了装嫩脸皮都不要了! 好吧,她不要脸,那她就成全她吧! 蔚明珠睁了一双无辜的眼假装思索,半响才笑道:“李小姐这样提醒,本宫倒是想起来了,二姨娘的确是有个亲戚,听说有一子一女,以前明珠还没及笄就听姨娘说李小姐才貌双全,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坏了,只是李小姐谁也看不上,亲事也没说成……啊呀,这样看,李小姐不是比明珠大吗?怎么能叫明珠姐姐呢,该明珠叫你姐姐才对啊!” 李素淇的笑就僵在了脸上,女子的年龄本来就是秘密,她刚才叫蔚明珠姐姐也不过是尊称,反正除了自己家人,谁知道自己真正的年龄,她长得本来就美,就算说小一点谁又在乎呢! 被蔚明珠这样一说,那不是让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年龄了吗?蔚明珠还没及笄她就有人提亲了,有心人一想就不难推断自己有多大…… 那几个好事的妃子一听就低低笑了起来,这李小姐明明比人家大还装嫩自称妹妹,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哦,素淇几年没到帝都了,忘记了明珠妹妹的年龄,还以为比素淇大呢,既然如此,那就纠正一吧,以后叫妹妹好了!” 李素淇毕竟是家里培养出来要堪大任的,哪会因为这小小的尴尬就自乱阵脚,大方一笑,就抹去了自己的错误,转了话题:“明珠妹妹大婚,姐姐也没能赶来祝贺,今日进宫匆忙也没准备贺礼,不如就借贵妃娘娘的宝地给妹妹画一副画算作贺礼吧!娘娘,可以吗?” 最后这句转向了王贵妃,王贵妃笑道:“当然可以,早就听说素淇是才女,今日能看到你的画作也是本宫的福气,哪会不依呢,来人,给李小姐准备笔墨纸张……” 宫女们早有准备,立刻拿出了宣纸笔墨摆开了。 李素淇自信地上前,宫女赶紧给她研磨,李素淇提笔,娇俏地转头问蔚明珠:“明珠妹妹,画什么好呢?你喜欢什么?……哦,姐姐想起来了,你和太子才大婚,要不姐姐就给你画一副太子的画算了,给你挂在宫里,随时都可以看到……呵呵……太子殿,你可以坐到这里吗?淇儿才好画……” 蔚明珠无语,她本来就想画宗政墨吧,这自说自话半天为的就是让宗政墨坐到那边吧! 她转头看宗政墨,一般的男人,看到李素淇这个大美女眼睛都直了,听到要给自己画画,早就乐开了花,不用说都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宗政墨却似乎没听见,低头在想着什么,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磕着。纵然蔚明珠才和他相处这几天,也隐隐感觉到这是他不耐烦的举止。 “太子殿……淇儿和你说话呢?”李素淇看宗政墨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就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颇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蔚明珠唇角勾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李素淇一眼,刚才不知道李素淇是李家的女儿时只觉得 tang这女人看宗政墨的目光太大胆,现在知道了李素淇的身份,就知道了李素淇的心思,呵呵,真看不出李家真是人才辈出啊,这才倒李婉纱和蔚燕,马上就出了一个李素淇,嘿嘿,这能说自己和李家的渊源深吗? 她也不出声,看着宗政墨继续沉思,从他敲击的速度判断出宗政墨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众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这算什么,太子是真的沉思还是不愿意呢? “太子殿……”李素淇没面子极了,这愿不愿意好歹说一声啊,这样沉默算什么意思呢? 蔚明珠见她惴惴不安,又等了一会,才故作帮忙地推了推宗政墨,叫道:“阿墨,人家和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啊?” 宗政墨这才装反应过来,抬眼蹙眉:“说什么……哦,刚才在想点事没听到……” 李素淇赶紧笑道:“殿,淇儿说要给你画画,你坐到这边来,淇儿一定会画好的!” 宗政墨皱眉,凌厉的眼扫过她冷冷地说:“本宫不喜欢被画,李小姐要展示画技找别人吧!对了,贵妃娘娘,本宫还有点事要交待王妃去处理,我们就不能陪各位一起喝茶了,等改日再来喝吧!珠儿,我们走吧!” 蔚明珠也呆不住了,闻言就起身施礼:“娘娘,那明珠改日再来拜访了!” 话音才落,宗政墨似乎一时都无法呆了,拉了她的手就拉着她走了出去。 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两人已经走了出去,王贵妃气得脸都青了,她还没说出今日请他们来的主题,宗政墨就这样走了,看看几个妃子,自己的面子都丢光了。 几个妃子也面面相窥,这几个小姐都是她们自己娘家的人,本来打算着带来借才华展示露个面,以后也好送给宗政墨,没想到都还没开头宗政墨就走了,这让她们的目的都落空,怎么会不失望呢! 李素淇更是脸色灰败,今日是做好了准备要在宗政墨面前亮一手的,让他看看自己不但长得美,才华也比蔚明珠这个粗野的女人强,谁知道宗政墨不给自己机会不说,还走了……这……这怎么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只有萧暮雨,冷冷地看着这一群人失望的样子,置身事外,半响才移开目光,看着自己修整齐的指甲,回想这宗政墨临走前对蔚明珠的称呼……珠儿…… 珠儿……这个一向冷漠的男人,对蔚明珠怎么这么亲热呢? “太子殿……太子妃,我们回太子宫吗?”殿外咏月见两人出来就迎上前问道。 蔚明珠看了看她,她就低头说:“殿,宋侧妃让奴婢带句话给殿,请你过去见她……她说她不舒服!” 宗政墨冷冷斜了她一眼,才说:“不舒服不会请御医吗?本宫是御医吗?过去看看她她就能好吗?你去告诉她,本宫今天不过去了,明日让宋大人好好劝劝她,再这样任性不懂事,本宫也保不住她!” 咏月垂头低声说:“宋大人已经在劝了,无奈宋侧妃听不进去,在宫里砸东西呢!殿还是去看看她吧!” “混账……本宫的话你当耳边风吗?还是咏月……你比本宫权利大,敢命令起本宫了?”宗政墨浓眉倒竖,这次是真火了。 咏月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奴婢不敢,殿恕罪……” “哼……咏月,你还记得你是奴婢吗?那就好好记住这个身份,再有逾越,本宫决不客气!” 宗政墨说完,狠狠剐了她一眼,拉着蔚明珠走了。 董志赶紧跟上,却不敢跟得太近,和白蘋一前一后地远远跟着,看那两人牵着手走进了月光中。 “怎么发那么大火……这不像你……”蔚明珠认识宗政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发火,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宗政墨握紧她的手,孩子气地嘟囔出一句:“每个人都来逼我……烦了……” 蔚明珠就说不出话了,看着宗政墨,想到他现在的处境,第一次对他生出了怜惜之心。这男人,看着强悍,可是谁知道他的不易啊,防这个,防那个,一步步如履薄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依他前世,可以逍遥去了吧…… 想着就有些心痛,将另一只手覆了上去,柔声说:“阿墨……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有些事改变不了就顺其自然吧!” 宗政墨看着她,月光 清晰地照着蔚明珠的脸,她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柔情,让他的烦躁顿时就淡了,不知不觉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不再没心没肺地说话了!” 蔚明珠嘟嘴,不是很喜欢他这个动作,可是又有点莫名其妙地满足,这是很微妙的心态,在别人面前她都不甘示弱,在这人面前却总是弱势。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弱势,可是觉得被他当孩子一样宠着的感觉很好…… “珠儿……抱一……”宗政墨说着没等她点头就环住了她,头靠在了她肩上,微躬了腰,放松了自己将身体的力量都压了她身上。 蔚明珠被压得退后一步,就靠到了后面的树上,背撞得有点痛,就有些恼了,侧目,想推开宗政墨,就看到月光,他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眼前颤动,形成了一小圈黑影,莫名其妙地心又软了,静静地任他抱着…… 后面跟着的两人远远站着,都不敢上前打扰。 “李赫将李毓接来只是第一步,一步就会拼命地寻我的错,父皇那边,据说王贵妃帮他寻了个神医,过几天就要进宫给他解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宗政墨靠着她懒懒地说道。 蔚明珠怔了怔,皇上都没多少日子了,寻了神医估计也活不了,只是这期间如果有什么变数,宗政墨这太子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还记得那个八王爷吗?今天托人给我带了口信,说想见我,你说他想做什么?” 似乎他也知道蔚明珠无法回答,就淡淡一笑:“小七也来搅这潭浑水,我还真是小看他了……都说皇家没兄弟……我曾经希望我们是例外,看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阿墨……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见八王爷吧!我想我知道他们要什么……”除了皇宫里的东西,她手上的《医经》也是他们想要的,她抄的也差不多了,送给他们也没什么! 宗政墨听到这放开了她,摇头说:“不行,那个莫行风都还没查出来是什么人,这样接触他们太危险,你别去了,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蔚明珠忍不住了,问道:“也许他们可以帮你对付鬼姑……阿墨,你就别瞒我了,鬼姑当年取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莫行风要找的就是这个,你和我一样清楚,告诉莫行风东西在鬼姑手上,他会帮你对付鬼姑的……你也看到了,暮兰在宫里只会给你惹祸,今天这样得罪了王贵妃,次还不知道给你捅什么窟窿呢!把她弄走,你也方便点!” 宗政墨沉默了,蔚明珠见他到这时候还不肯说,就恼了,一把推开他说:“你不信任我就算了,当我没问……以后有什么也别和说!” 说完她掉头就走。 宗政墨一把拉住她,苦笑道:“你这脾气,才夸你两句就显原形了,我不是不信任你,是在想该和你怎么说!” “好,你想好了告诉我!”反正今日蔚明珠是一定要知道。 宗政墨揉了揉她的头,有些无奈地说:“好奇心杀死猫,你这份好奇心……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闯出弥天大祸!” 蔚明珠挑衅地扬眉:“你怕我给你惹麻烦大可以离我远点!” 宗政墨笑了:“我不是怕你给我惹麻烦,我是怕有一天你惹的麻烦我无法给你善后……” 这话后面无边的宠溺让蔚明珠心一动,凑近他调皮地问道:“阿墨……你这样说……是不是非常喜欢我了?你别害羞,承认了我也不会笑你的!” 呃……宗政墨被她逗得很无语,他什么时候会害羞啊! “承认吧……承认吧!”蔚明珠拉着他的手臂摇晃道。 “你和我是夫妻,你惹祸难道不该我帮你善后吗?”宗政墨伸指弹了一她的脑门,假装嗔怒:“胡搅蛮缠,还想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想……好吧,你说吧!我听着呢!”虽然更想知道宗政墨是不是非常喜欢自己,可她也知道,这时要是纠缠了这事,可能宗政墨一会又改主意了。 “这事要从一千年前说起,当时这块大陆只有邺国和啓国,两国都是好战的民族,据说当时整个大陆都充满了战争,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到处是尸骨瘟疫,后来邺皇偶然救了一个部落的女子,那女子据说是灵童转世,嫁给邺皇后被封为皇后,为了她,据说邺皇还废黜了当时的皇后,这邺后辅佐了邺皇平定了整块大陆,将啓国的叛军都赶到了白马羌……” 蔚明珠听到这心一动,怎么又和白马羌有关啊! p> “啓皇不甘这样被灭亡,就找来了一个神秘的巫师去对付邺后,据说那才是最激烈的一场战争,虽然最后邺皇以人多夺取了胜利,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邺后死了。邺皇很伤心,一人带走了她的尸体,埋葬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此后邺皇执掌整个大陆,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皇,据说邺全盛的时候,国富民强,邺国的宫殿都是黄金筑造。只可惜邺皇死的早,他一死,被压制的几个皇子就内乱,很快就把邺皇打的江山弄得四分五裂,才有了今天这四国……” 这些蔚明珠以前听过,却没宗政墨讲的详细,她忍不住追问道:“后来呢?” “邺皇死前,曾经为自己修建了无数个皇陵,说死后要和邺后埋葬在一起,等他驾崩后,他的死士带走了他的尸体,没人知道这些死士把他们安葬在哪个皇陵。这事当时有无数的猜测,却因为内乱无人去查,等一切平定后已经过了两百年!” 两百年足以发生任何事,四国初建时到处都是混乱,经过了战争,每个国家都是国库虚空,曾经邺皇的宫殿都在战乱中被抢劫一空,那些所谓的黄金宫殿也被人坼了,到最后一把大火更是烧成了一片废墟,邺帝国从此就变成了传说。 这时就有人想起了邺皇的皇陵,邺皇修建皇陵时正是邺帝国最鼎盛的时期,有人怀疑邺皇真正的皇陵里面陪葬了不少稀世珍宝,这就动起了寻找皇陵的念头。 可是又几百年过去了,没人找到真正的皇陵,而关于皇陵的传说却越来越多。 有人说当时邺后根本没死,只是在和大巫师斗法后受了重伤,被邺皇藏在了水晶宫,等着寻找良药把邺后救醒。 还有人说邺后是灵童转世,肉身灭了,灵魂还在,几百年没转世只是等着寻找有缘人…… 不管什么样的传说,到最后都归结一点,那就是皇陵里面有丰富的宝藏,还有稀罕的药物,邺帝征战一生的兵法神书,绝世兵器等等,把皇陵说的天花乱坠,似乎谁找到了皇陵,谁就是整块大陆新的帝皇。 “这和鬼姑拿走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啊?”蔚明珠听了半天还没听到主题,外面又冷,就急急地追问道:“难道那黑匣子里的东西是找到皇陵的地图?” “你说对了一半,那黑匣子里的确有地图,只是不是一张,而是四分之一……”宗政墨见她冷就把她抱进怀中,笑道:“另外一半就是药丸……你猜猜有什么用?” 亲们,还有一章4q的更新,晚点会贴上来,昨天去过生日了,今天才写的……呵呵,在又过了一个生日,有很多亲陪着风过了一个又一个生日,希望明年生日还能继续看到你们……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哈! 承认了我也不笑你 爱之深恨之切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爱之深恨之切 “不会是什么让武功一夜之间爆增的良药吧?”蔚明珠撇撇嘴,这样的神话她也听过,前世宗政麟就热衷寻找这样的药,想一夜之间就变成绝世高手,然后就可以一统天! “珠儿真聪明,的确是这样的药,鬼姑当时想报仇,就想一夜之间变成高手,只是她让我去偷药的时候却没告诉我这药丸的真正用途,只说那是能让暮兰去除顽疾的灵药。暮兰的身体你知道,我母妃一直想让她恢复健康,所以督促着我帮她找药。当日我从密室找到黑匣子时出于好奇就打开看了,那药丸我没私留,弄了一点留了来,其他的都交给鬼姑了!绪” “你真傻啊,能变成绝世高手怎么还把药丸送给鬼姑呢?”蔚明珠嘲讽道。 宗政墨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鬼姑不是得到了药丸吗?你见她变成绝世高手了?” 蔚明珠眼一转,拉着他追问道:“那药丸是不是假的?患” 宗政墨摇摇头:“不,那药丸的确是真的!” 蔚明珠不解了,既然是真的,鬼姑都得到了药丸,怎么没变成绝世高手呢? “你这么聪明,就想想为什么鬼姑没吃这药丸的原因吧!猜对了有奖赏……” 蔚明珠想了半天,问道:“是不是那药丸有毒啊?还是鬼姑不适合吃?” “有点靠谱了,再猜!”宗政墨喜欢看她沉思的样子,小嘴翘着,修眉蹙着,小脸都皱成老头了。 “猜不到,你快说答案吧,冷死了!”就算有宗政墨抱着她,脚的寒气也是一股股钻上来。 宗政墨见她的确冷,就拉着她先回宫,把人弄到被窝里才说:“这其实很简单,当初人家给邺皇练这些药丸的时候是针对邺皇的体质练的,里面都是些霸道的药物,一般人吃了估计无法抵抗这霸道的药性,估计一吃就变成了毒药,轻者走火入魔,重者就一命呜呼了,鬼姑她通药性,自然知道这药丸的霸道,哪敢吃啊!” 蔚明珠听是这个原因,就撇撇嘴说:“这也难不倒她啊,既然是药炼制的,就有相克的,找个适当的药引子不就解决了!” 宗政墨摇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你都说相克的,那药引子弄不好就解了药效,到时和一般的丸药就没区别了!” 蔚明珠一想也对,嘲讽道:“那鬼姑不是百忙一场了,她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宗政墨挑眉看她:“你觉得她会这样放弃吗?” 蔚明珠沉默了,鬼姑这些年都不忘记报仇,证明这人也是个执着的人,手中有这样的珍品,她怎么可能放弃呢! 想着就猛然想到了莫行风和白马羌,莫行风也是来找这黑匣子的,难道他们也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 商榷据说比鬼姑还厉害,这药到他手上,一定知道怎么用吧! “阿墨……和你说个事,你不是知道丐帮有我的人吗?他们今天给我送了个信,说鬼姑这次进京带了很多高手进来,其中有白马羌的人,你看莫行风他们和白马羌会不会也有关系?” 宗政墨皱了皱眉,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蔚明珠:“这消息可靠?丐帮的人能打听到这样秘密的事?” 蔚明珠鼻子一翘:“你别小看人,他们有他们的办法,要不然我养他们做什么?” 宗政墨眉头皱着,看了看蔚明珠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养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蔚明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被皇上或有心人知道的话,你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掉!” 蔚明珠心虚了,嘴上却声辩道:“那时就想着有消息赚钱也容易啊,而且丐帮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也想帮他们一把,我可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你该了解我的!” “你没说实话!”宗政墨冷冷地说。 蔚明珠见无法敷衍他,垂头说:“好吧,我说实话……你不是知道我恨宗政麟吗?他戏弄了我,我不服气,就想着让他做不了皇子,当时找丐帮那些人就是想着以后给他捣乱……还怀了点私心,想着看看其他几个皇子,谁对我好我就帮谁做太子……这次真没骗你!” “蔚明珠,爱之深恨之切……你就敢说只是恨宗政麟,就没想着他回心转意了,你就帮他吧?”宗政墨语气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怒气。 蔚明珠一吓,转身看着他讨好地笑道:“我都说那是年少无知了,你别生气了,我发誓,我现在一点都不 tang喜欢他,真的,我现在只喜欢你……” “少来这一套……”宗政墨气哼哼的嗤鼻:“你这小狐狸十句话里有八句假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 “我不喜欢他,这句绝对是真的!阿墨,你就相信我吧!我要还喜欢他,我辈子变作猪给你吃好吧!” 宗政墨瞪了她一眼,蔚明珠讨好地鼓起腮,含糊地说:“像这样……” “哈……”宗政墨被她这样子逗笑了,伸手戳了戳她的腮:“你啊……” 一刻他的唇就覆了上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紧搂在怀中,缠绵了一会才低哑了声音说:“现在你是我的,不管你以前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从现在开始都给我忘记了,只准想着我!” “那你也只准想着我!”蔚明珠霸道地说。 “我只想着你,那怎么做事啊?”宗政墨逗她。 蔚明珠转了转眼珠,忽地有些气馁:“阿墨,我们就不能简单地生活吗?这宫里……我真是厌烦了,没完没了的算计……” 宗政墨沉默了,许久将她拥在怀中拍了拍:“睡吧,就像你说的,顺其自然……” “嗯……”蔚明珠环住了他的腰,依在他怀中,不管明天会怎么样,有这人和自己一起扛着,也不孤单…… 第二天,蔚明珠醒来宗政墨已经走了,蔚明珠越想越不对,朝廷那边她帮不了宗政墨,鬼姑这边至少可以帮吧! 想着她就想溜出宫,只是这里不比蔚家,还有咏月盯着,出入不便啊! 她思付着,怎么把咏月弄成自己的人呢? 白蘋给她打了水来梳洗,一会燕子送来了早膳,蔚明珠一看那些清粥小菜就没胃口,想起董志说的话,就冷冷一笑,今天有空就先收拾了御膳房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吧! 她沉脸,见咏月走进来就一把将粥碗打了出去,骂道:“这般奴才就是这样欺主吗?” 粥碗掉到咏月脚边,咏月愣了一问道:“太子妃,怎么发这么大火,这是为何?” 蔚明珠冷笑道:“咏月,本宫虽然没在宫里生活过,可也知道每个妃子的膳食有标准,你是侍女长,你自己来看看,这就是太子妃的标准吗?听说太子那边也没比本宫好多少,你说这正常吗?” 咏月愣了一,才上前低声说:“太子妃,现在宫里是王贵妃掌事,这标准应该是王贵妃定的,现在外面都传王贵妃很快就是皇后,你别为了这事得罪了她!忍忍吧!” “哦,宫里是不是缺钱啊,这委屈了我一个太子妃倒也罢了,堂堂太子吃的还没一个大臣好,这传出去不是贻笑大方吗?昨日贵妃娘娘请太子吃饭都敢有人不通知,本宫看这决不是娘娘的主意,一定是那些人欺瞒上。行了,咏月,你把这些东西都端上,咱们今天就亲自去问问娘娘,如果娘娘承认这是她定的标准,以后本宫决不抱怨!” 蔚明珠说着就起身叫道:“白蘋,燕子,翠棠,你们都跟上吧!” 翠棠一愣,本能地看向咏月。 咏月蹙眉说:“太子妃,这事还是别闹大的好,对太子不好啊!” “怎么不好?”蔚明珠厉声问道:“一国太子吃这些,就是对太子好吗?行了,你不敢去就留吧,白蘋,端上我们走!” 白蘋赶紧上去收拾,端好盘子就跟着蔚明珠要出门,咏月无奈,上前跪说:“娘娘别去了,奴婢承认,这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吩咐御膳房的人这样做的!不关贵妃娘娘的事,请太子妃惩罚!” “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蔚明珠顿住,冷冷地问道。 咏月垂头:“奴婢恼怒娘娘一来就罚了奴婢,所以想报复,就借口说娘娘喜欢清淡的,让御膳房做了这些!” “哦,那太子又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整太子?”蔚明珠心知肚明,却故意问道。 咏月的头垂的更低了:“太子妃嫁给太子,太子的膳食也是太子妃管,奴婢是想太子妃这样对太子,太子一定会不喜欢太子妃的,所以才故意慢待了太子!”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在离间太子和本宫吗?”蔚明珠怒了,一把扯过白蘋手中的盘子就砸在了咏月身上。 咏月被泼了一身 的菜饭,却动也不敢动,垂头道:“奴婢错了,请太子妃惩罚……” 蔚明珠看向翠棠,冷笑道:“本宫敢责罚你们吗?这才禁足五天就有人心急吼吼地跑来威胁本宫,本宫有天大的胆子敢责罚你们?” 翠棠眼中掠过了一抹得色,咏月垂了头看不清表情,可是那挺直的腰杆却和翠棠的得色差不多。 蔚明珠一笑,忽地阴森森地靠近咏月低声说:“咏月,本宫不能拿你怎么办,可是这宫里不是所有人都怕你后面的人的,你既然身在宫里,就该知道宫里的规矩……” 她猛地退后两步,叫道:“白蘋,叫人来,把咏月带去交给贵妃娘娘,就说咏月假借贵妃娘娘的旨意慢待太子……贵妃娘娘会知道怎么处置的!” 咏月一怔,抬头看向蔚明珠,脸上第一次有了惊慌之色。的确,蔚明珠不能动手,不代表她不可以借别人的手惩罚她们。这样就鬼姑知道,也不能惩罚蔚明珠…… 而那个王贵妃的手段,她们虽然进宫没多久,却也是听说的,就昨天晚上没通知太子殿一事,那跟着她多年的宫女都被掌嘴二十,她们又不是她宫里的人,这一送去还有活路吗? “太子妃,你不能这样做!”翠棠急道。 “本宫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蔚明珠挑眉冷笑道:“你们又不是本宫什么人,还处处和本宫作对,本宫凭什么要怜悯你们?翠棠,别以为现在只是咏月有事,本宫想挑你的毛病有的是借口,你还是先夹紧自己的尾巴再说吧!” 翠棠不服气,张口就道:“奴婢有什么错让太子妃挑的?太子妃不妨说说……免得奴婢还真不知道无形中得罪太子妃!” 蔚明珠冷冷地看着她,突然褪了自己手上的镯子,走过来拉着翠棠的手就塞了进去。 翠棠一愣,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蔚明珠已经退后两步,忽地沉脸吼道:“翠棠,本宫待你不薄,你竟然见财起意,偷了本宫的镯子,白蘋,叫人来,把她送到内务府严惩!” 翠棠顿时傻了眼,意识地抛掉镯子:“你……你别想冤枉我!” 爱之深恨之切 莫公子求娶‘暮兰’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莫公子求娶‘暮兰’ 镯子被翠棠一抛就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三截,白蘋一见就大呼道:“翠棠,你好大的胆子,这镯子是太子送给太子妃的聘礼,你见财起意不说,被抓了现行还敢毁掉赃物,你该当何罪?” 翠棠气急叫道:“明明是她塞进我手中的,你别胡说八道!” 白蘋理直气壮地叫道:“明明就是你偷的,我亲眼看到的,你别想抵赖!” 翠棠怒了,冲上前就打白蘋,白蘋哪会让她打到,一侧身一脚踢在她腿上,翠棠往前一扑,就跪在了蔚明珠面前。 蔚明珠轻轻一抬腿,脚就踩在了她手背上,冷冷一笑:“翠棠,还想动手吗?你觉得本宫现在就把你打死在这,再给你安上偷盗的罪名,谁会为你伸冤?钕” 翠棠一怔,傻傻地看着蔚明珠,这次在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得意的样子了! “你……咏月……现在该明白了吧,你们的命在人家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在本宫眼中也一文不值。本宫前两天不和你们计较不是怕了你们,只是想着你们也是受命于人,不想为难你们而已……” 蔚明珠抬脚,放开了她的手,往后一靠,冷冷地说:“既然你们不识趣,非要惹本宫,那本宫自然只能以牙还牙……不然怎么在这宫里生存去呢!桥” 翠棠沉默了,和咏月对视一眼,咏月沉声说:“太子妃,你别说了,今天是你抓到了我们的把柄,你想把我们送给贵妃娘娘就送吧,我们毫无怨言!” “就算把你们送给贵妃娘娘,被打死也毫无怨言吗?”蔚明珠淡淡地问道。 咏月一咬牙:“对,被打死也无怨言!” 翠棠瞪了一眼咏月,强硬地说:“反正有人帮我们报仇,我们死了太子妃也别想好过!” “呵呵,真有志气!”蔚明珠笑了,侧身端过桌上的茶盅,喝了几口润润嗓子,才轻飘飘地问道:“翠棠,你死了,家里人怎么办呢?本宫好像听说你有个妹妹,她还会送进宫来吗?那要是她也偷了本宫的镯子,被打死了,你娘谁养老呢?还是你指望着你后面的人帮你养?” 翠棠顿时愣住了,眼中射出了浓烈的杀意,咬牙切齿地迸出两个字:“你敢……” “本宫有什么不敢的?”蔚明珠挑衅地问道:“难道本宫堂堂一国太子妃,还要被你们为难不敢反抗吗?翠棠……你……太天真了!” 蔚明珠说完转向咏月:“咏月,你比她聪明,你觉得你死了后,你后面的人会帮你赡养你父亲和你弟弟吗?” 咏月瞪着她,蔚明珠含笑看着她,美眸里没有一丝感情,可是就是这样的笑让咏月却不寒而颤,比起自己后面人,这人才是真正的可怕!看她刚才诬陷翠棠的熟练度,她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咏月沉默了一,才苦涩地说:“太子妃想怎么才肯放过我们?” 蔚明珠勾唇一笑:“很简单,本宫不为难你们,你们也别为难本宫就行了!本宫知道你们后面的人是谁,也没打算让你们背叛她……只是这做事的方法很多,你们看外面的宫女混日子的也不少,你们何不学着点呢?” 咏月懂了,点点头说:“奴婢知道了,以后不会为难太子妃的!” “那你呢?”蔚明珠看向翠棠。 翠棠迟疑了一才点点头:“奴婢和咏月姐姐一条心,她怎么做奴婢也会怎么做!” “那好吧……白蘋,拿一千两银票来!” 白蘋就从怀中掏出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蔚明珠,蔚明珠一手拿了一张说:“咏月,翠棠,本宫这人做事很讲公道,只是没那么多时间天天来设计你们,这样吧,本宫写一张认罪书,把你们今天的罪行都写在上面,你们签字画押。以后你们不为难本宫,这认罪书就永远不会露面,但是如果你们继续为难本宫,那本宫只能把认罪书和你们一起送给内务府,这算作一种保证!” 她把银票冲两人亮了亮,让两人看到上面的印签才说道:“你们签了,一人还能拿到五百两银子,这算本宫的诚意表示。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签……本宫也没办法,只能现在就把你们送去贵妃娘娘那边了……” 咏月和翠棠对视了一眼,才一起点了点头:“我们签……” “白蘋,把认罪书拿给她们签字画押吧!”蔚明珠早就准备好了认罪书,白蘋拿出来,咏月和翠棠气恼得说不出话来,敢情蔚明珠早就想算计她们了,这不,连认罪书都准备好了,这不是算准了她们会妥协吗? 两人签字画押后,拿了银票就退了出去。 白蘋小心收好认罪书,才问道:“太子妃,她们真的会听话吗?你不怕她们一转身就把你卖给鬼姑吗?” 蔚明珠自信地说:“她们不会,刚才一席话足以让她们知道,鬼姑能做到的事本宫也能做到,她们自己不怕死,可不代表她们就舍得让家人受伤,所以,就算为了家人,她们也不敢乱告状了!” 白蘋有些惋惜地说:“那让她们签了认罪书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给她们银票啊!一人五百两,那不是便宜她们了吗?” 蔚明珠笑道:“小气鬼,用人怎么能不给她们好处呢!威胁是一种手段,拉拢也是需要的,咏月现在手上缺钱,她弟弟等着治病呢,给她银票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她才会好好做事。而且,鬼姑对她未必这么大方,我要是一来就给她许多银票,她倒不敢收了,就因为不多不少,她才收的安心。你找人留意着她,要是缺钱再告诉我,我会一点点给她,等她用我的钱多了,她是聪明人,自己就该知道如何选择了!” 白蘋恍然大悟,低笑道:“太子妃你真狡猾,这样岂不是让她把人情欠大了,想不回报都不行了!” 蔚明珠感慨地说:“其实我也很欣赏咏月,她能为家人做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否则她找个人嫁了,不理父亲和弟弟,她也可以过好日子,她却选择了走这条路……这和我当年救我哥哥是一样的心情,我能帮她就帮一把吧!” 去而复返的咏月听到了蔚明珠最后这话,心里一动,又悄悄地走开了,她以为蔚明珠没发现自己,哪知道蔚明珠已经看到了地上的影子,一笑,没再说什么。 午膳后,蔚明珠和白蘋走在了帝都的街上,两人都是一副男装扮相。她们自然是偷溜出来的,燕子扮成蔚明珠躺在宫里休息,身边是自己的人看着,就算咏月和翠棠感觉有什么不对,拿人钱财又签了认罪书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人出来,找到江浦的联络点,江浦亲自过来汇报,说宗政墨已经去了郊外新建的客栈,估计就是在哪里会见八王爷。 蔚明珠知道那客栈以前是武祐的,地有地道通往城里,当日被大火烧了后她觉得可惜,就说服了宗政墨让自己在那里新建了一个客栈,钟灵派了一个能干的掌柜去坐镇,所以那里也算他们的地盘,宗政墨在那边应该不会有危险。 她估摸着宗政墨快到了,就带了白蘋从这边的地道过去了,上去找掌柜的一问,说宗政墨和客人在后院喝茶,蔚明珠顾忌八王爷身边的商榷,怕被他看穿,只好找了个房间换上丫鬟的衣服,又做了一番打扮才捧着茶盘过去。 院门口魏星守着,看见她就伸手拦住,面无表情地说:“这里不用侍候,把茶盘交给我吧!” 蔚明珠看看,周围除了他就没别人,凑上前低声说:“魏星,我是蔚明珠,让我进去!” 魏星一愣,看她把自己的脸抹得有些黝黑,就算自己也认不出她是蔚明珠,惊讶之余才低声说:“八王爷带了两个高手,你小心点!” “嗯!”蔚明珠想着那两个高手不外乎就是莫行风和商榷,只要自己小心点他们未必能认出自己,就放心地走了进去。 走到后院的凉亭,就见宗政墨和八王爷还有莫行风坐在桌前,商榷远远地坐在另一边。 蔚明珠端了茶盘慢慢走近,就听见莫行风说:“暮兰公主已经收了我的聘礼,证明对行风是有意的,太子殿又何必阻挠呢,把暮兰嫁给行风,对太子爷只有好处,太子爷何乐不为呢!” 呃,蔚明珠脚一软,差点栽了个跟斗,莫行风找宗政墨,原来是求娶‘暮兰’啊! 完了,完了……蔚明珠一时背上全是冷汗,自己玩火**,假借暮兰的名义这玩出火了…… 她猛然想起上次莫行风送给自己的那颗红珠子,当时还以为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没想到竟然是莫行风的‘聘礼’,她要是知道,当时说什么都不敢收的。 她弄出来的动静引起了亭里几人的注意,目光一起看向了她,蔚明珠冷汗更是直冒,捧了茶盘进退不能,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放茶盘。 感觉桌边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她,她本来想走都不敢了,垂了头给三人倒了茶,才退到一边。 宗政墨看了她一眼,微蹙了眉头,这才转头对着莫行风说:“莫公子,你既然在京城里就该知道,暮兰这几天病重,能不能活去都不知道,这时候本宫怎么还能给她定亲呢!这事以后再说吧!” “太子殿,公主的病不是什么难事,我这里有个神医,只要太子殿允许他给公主看病,他一定会把暮兰医好的!”莫行风自信地说。 蔚明珠冷汗又冒了出来,完蛋了,只要商榷一看,那不是什么都穿帮了吗? 宗政墨沉默不语,眉头皱得更紧,蔚明珠也没告诉他假扮暮兰的事,莫行风就这样突然找上门来说要娶暮兰,宗政墨自己是知道现在王府里的暮兰是假的,真正的暮兰已经嫁给了自己,他哪还有一个暮兰嫁给莫行风呢!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莫行风这样突然跑来,难道是知道现在府中的暮兰是假的吗?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殿,行风虽然没有官职,但是家里富裕,绝对不会委屈了暮兰公主的!如果殿看重形势,本王可以承诺,回去弄个侯爷之类的爵位给行风也不是什么难事!”八王爷自信地说道。 宗政墨听了这话忍不住挑眉,弄个爵位?这莫行风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弄个爵位就像儿戏一样简单呢! “行风一向眼高,一般女子都看不上,所以至今为止,他还没娶亲,只有一个侍妾。公主也算和他有缘,两人一见钟情,殿何不成人之美呢!行风刚才也承诺了,会给公主丰厚的嫁妆,本王这边的兵马以后也可以供殿调遣,怎么说殿都不吃亏,殿还犹豫什么呢?殿如今在朝中的处境本王略知一二,殿想坐稳这个位置,行风是你最好的选择……” 蔚明珠在心里叹息,如果自己是真的暮兰,把自己嫁给莫行风的确是宗政墨最好的选择,可惜莫行风想要的是蔚明珠,不是真的暮兰……哎,真头疼! “这事容本宫回去和暮兰商量一再说吧!本宫还不知道暮兰的意思,不能擅自为她做主,请八王爷见谅!”宗政墨淡淡地说道。 莫行风就道:“婚事的事可以暂议,暮兰的病却不能再拖,请殿允许行风带了神医进府给公主看病吧!” “这……”宗政墨又为难了,暮兰的确有病,却不像公告说的垂危,这要去了岂不是穿帮了,再说,暮兰还要借病死脱身,这要‘医’好了,那还怎么脱身! 这还是其次,关键是他现在都弄不清‘暮兰’和莫行风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莫行风真正的来意是什么,又怎么可能把内情暴露给他呢! “莫公子稍安勿躁,等本宫先回去和暮兰商量一再说吧,回头再来请莫公子过去!”宗政墨说着就起身:“本宫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莫公子、八王爷,你们就等本宫的消息吧!” 八王爷看了一眼莫行风,才起身说:“太子殿如果珍爱公主,请别拖得太久。” 莫行风说话就没八王爷口气了,脸色有些阴沉:“殿,行风是真的喜欢公主,如果因为殿的拖延让公主有什么闪失,行风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一定会给公主讨个公道……” 这近乎威胁的话让宗政墨皱起了眉头,蔚明珠则被吓得又冒出了冷汗,在心里大呼:“莫行风,我和你不过见了三次面,你至于这样‘喜欢’我吗?” 呜呜,一会怎么和这人解释啊,自己真对莫行风没什么啊! “莫公子别威胁本宫,如果暮兰真的像公子所说对公子也是一往情深,本宫决不会阻挠你们在一起,如果不是……呵呵,本宫虽然腹背受敌,也不惧怕任何人的威胁!” 宗政墨说着就放出了自己的气势,他一向淡漠的风格立刻变了,霸道的帝王气势一点也不违和地笼罩了全身,竟然让莫行风都为之一愣,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畏惧…… 宗政墨说完就走出凉亭,蔚明珠迟疑了一福了福身,退后了几步。宗政墨暼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走吧,回府!” 蔚明珠赶紧跟了上去,背后几道视线都盯着他们,她分不清是盯谁,自己安慰自己,现在她扮的是丫鬟,说是太子的丫鬟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一出了门,宗政墨上了马,魏星也不知道从哪给蔚明珠找了匹小马,几人就跟着宗政墨回王府了。 蔚明珠一路虽然胡思乱想着,却也注意到宗政墨身上的冷冽之气一直没消,心里不由打着小鼓,这家伙不是笨人,虽然当时有点莫名其妙,可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他想清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今天自己这关难过了。 果然,一进王府,宗政墨马就指了指她,一言不发地就走向了自己以前的书房。 蔚明珠脸就垮了来,跟着他走了进去。 “关门……” 蔚明珠本来还想敞着门,想宗政墨发火也好有个顾忌,被他这一喝就断了梦想,老老实实地关上了门。 “一见钟情……收了莫行风的聘礼……蔚明珠,你好样的,这么大的事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这叫相信我吗?” 门一关上,宗政墨就不客气地抓住她的手腕拖到了自己身边,怒道:“难道我一时不能满足你,你就见异思迁了?还敢假借暮兰的名义,你……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阿墨……阿墨……你别生气,这事可以解释的!”蔚明珠陪笑道。 “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宗政墨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就等着我收拾你!” “阿墨,是这样的,那天他不是抹黑进宫吗?当时情况危急,我怕他不顾一切杀我灭口,就假称我是暮兰,我就是想他顾忌我的身份不敢杀我,所以才假装的。我要是知道会有后面这些事,我一定不会假冒暮兰!” 蔚明珠委屈地说道,看看宗政墨的脸色,又陪笑道:“那个什么聘礼我更是莫名其妙,那天他进宫我救了他,临走时他就塞了一个锦囊给我说谢谢我,我都没看清是什么他就走了,我哪知道是聘礼啊!要是知道,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收的!阿墨,你相信我,我前前后后就见了他三次,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哪会对他一见钟情呢!更谈不上想嫁给他……刚才听到他向你求娶暮兰我都吓了一跳,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就这么简单?”宗政墨难以置信地吼道:“你如果没给他什么希望,他怎么可能会突然想娶你?蔚明珠,你当我是白痴啊?你刚才没听到八王爷说吗?他一向眼高,到现在都没娶亲,如果你没诱惑他,他怎么会这样做?” 蔚明珠被他这两个‘诱惑’的字眼激怒了,刚才的心虚顿时就没了,气急地叫道:“宗政墨,你别太过分了!我都解释了我和他没什么,你还说我诱惑他,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就那么喜欢带绿帽子啊?没事还硬往自己头上戴?” 这话一出,宗政墨脸都黑透了,瞪着蔚明珠,那模样像要把她吞吃了。 外面守门的魏星和白蘋都听见了,两人都汗颜,也就蔚明珠敢这样对宗政墨说话,换了别人,估计一掌就被宗政墨劈死了! 莫公子求娶‘暮兰’ 我不要你死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不要你死 “蔚明珠……”宗政墨无法冷静,人家都上门求娶自己的妻子了,再加上从成亲就无法和蔚明珠做那种事,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股气,有遗憾也有淡淡的自卑,虽然还没形成阴影,但男人的自尊怎么允许自己“不行”呢! 莫行风就在这时候跑来说要娶“暮兰”,这“暮兰”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王妃,他能没有想法吗? 人一钻了牛角尖就出不来,特别宗政墨盛怒之更是想着,是不是自己‘不行’,所以蔚明珠才看上了莫行风,怒气一股股涌上来,哪还能理智的思考,盯着蔚明珠怒吼:“你以为我喜欢戴帽子吗?蔚明珠,我们为什么成亲的你知我知……我怎么知道,当你有了更好的选择后,你不会反悔?你现在就反悔了吧?” “宗政墨……”蔚明珠瞪大了眼,难以相信地看着他,一股失望涌过心头,他们说过要互相信任的,这就是他对自己的信任? 想到这,她气不打一处来,也跟着吼道:“是,我后悔了行不行?谁知道你那么没用,我……钕” 话还没说完,顿时就后悔了,她怎么说宗政墨‘没用’呢! 只是还没来得及补救,宗政墨就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都红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用……原来她就是这么看他的…桥… 呃,蔚明珠咬住了自己的唇,后悔的想撞墙,宗政墨为了想碰她受的那些罪她记得,她怎么就这样刺激她呢! 可是,见他毫不怜惜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这点懊悔顿时就没了,瞪着他气急地叫道:“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宗政墨,如果你不心虚,你掐着我干嘛?” “蔚明珠……”宗政墨刚才还手留情,所以就算掐着她的脖子也没用力,她才能说话。 现在见她不但不后悔,还刺激自己,那近乎羞辱的话刺激得他血管都要爆裂了,只觉得自己从前没有受过的侮辱竟然第一次有人让自己受了。 淡漠理智全了,脑中都乱了,一手掐紧了她,一手就撕开了她的衣服,低吼道:“蔚明珠,有没有用我今天就让你亲自试一……” 他压着她按在了书桌上,衣服全撕到了底,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咬在了她的唇上,疯狂地吻住了她。 “呜……”蔚明珠惊慌地挣扎,一会就感觉到了他的冲动…… 只是,同时,宗政墨的冷汗就贴到了她脸上,他的手虽然紧紧压着她,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痛苦的颤抖…… “宗政墨,你别硬来……”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是关心他还是怜悯他,急叫道。 “不是说我没用吗?蔚明珠,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用……就算痛死……我……我也要……证明这一点……” 宗政墨脸都白透了,还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蔚明珠感觉到他身体在激烈地颤抖,那种痛苦她已经在他身上见识过了,见他不放弃地还想做去,又气又急:“你想死吗?住手……别……” 感觉他把自己的衣服都扯散了,蔚明珠又羞又气,就算要做,她也不要在这种气氛啊……而且这还是大白天,外面还有魏星和白蘋守着…… “蔚明珠……成了我的人,你就不能嫁给别人了……”宗政墨颤抖着手撑着自己,说话也断断续续,冷汗大颗大颗地滚了来,掉在了蔚明珠脸上。 蔚明珠愣了一,突然看见他鼻尖掉了两颗血珠,直直地掉在了自己脸上,那热度和冷汗一热一冷,清晰能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更多的血从宗政墨鼻尖涌出,滴滴答答地掉了来。 而宗政墨还不想停止自己的动作,继续着…… 蔚明珠见他俊眉都拧在了一起,还不想放弃地想证明自己,魂都被他吓掉了,再顾不上和他赌气,伸手去堵着他的鼻子,叫起来:“阿墨……停……停……我不气你了,我知道你行的……停……停……我不要你死……我不会背叛你的……混蛋,停啊!” 一声比一声大的尖叫让外面的魏星和白蘋都听得毛骨悚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窥。 魏星忍不住跑过来拍门:“太子妃,王妃,怎么了?” “别进来……”此时蔚明珠身上的衣服都四分五裂了,而宗政墨也没好多少,这样子被他们看到,以后两人都不用见人了! 匆匆叫了这一句,再回头,看到宗政墨苍白的脸瞬间变成了红色,血液逆流,已经全涌到了他头上,就算此时他停住了,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阿墨……”蔚明珠无法忍受看他这样痛苦,手指一抓,抓到桌上的笔杆,往宗政墨太阳穴上一戳,宗政墨就软软地倒在了她身上…… “混蛋,你想死也别拉我做垫背啊!”蔚明珠骂着,推开他扶着他放倒在地上,赶紧整理好他的衣服,才叫道:“白蘋,去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再打些水来!” 白蘋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宗政墨没动静了,才放心,赶紧去找了衣服打了水送来,进来看到蔚明珠衣服都坏了,一脸的诧异。 “去外面守着。”蔚明珠拿了衣服赶紧换好,才过来帮宗政墨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等弄好不见宗政墨醒,蔚明珠又心慌了,不会这一戳把宗政墨戳出什么毛病吧? 她深吸一口气,静心来给宗政墨把脉,他的脉息有些乱,却没有走火入魔的征兆,这让她稍稍放了心,把魏星叫了进来。 魏星一见宗政墨躺在地上就急了:“爷这是怎么了?” 蔚明珠也不知道宗政墨不能碰自己的事有没有告诉魏星,如果没告诉她也不方便说,只好隐晦地说:“爷突然发狂,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魏星,现在怎么办?” 魏星狐疑地看着她,刚才里那么大动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主子的本事,如果蔚明珠真的对他不轨,他完全有能力杀了她,现在见蔚明珠无恙,只好放怀疑说:“先让爷在这休息,我去找人想办法!” “嗯,你快去吧!”蔚明珠见魏星也没提议把宗政墨送到卧室,想也知道这里有鬼姑的人,宗政墨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留在这也不知道安全不。 魏星匆匆走了,一会周啸天就赶了过来,看见宗政墨还没醒,他的浓眉都皱成一团了。 蔚明珠刚才趁魏星走时已经把书房里一张空闲的躺椅清理出来,和白蘋一起把宗政墨移到了躺椅上,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虽然没人责怪她,她自己却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明明知道宗政墨生气,还话赶话刺激他,这要是真让宗政墨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会一辈子后悔的。 周啸天见她懊恼,自己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默默地看了她一样,就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魏星回来了,带来了舒云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蔚明珠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中年男人,见他气质不凡,颀长的身材,穿了一袭青色的衫子,腰间坠了一块玉佩,看穿着很贵气。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一双眼睛深邃无波,扫过蔚明珠,一股凉意就从蔚明珠脚底升起。 “这位是况先生,他来看看爷!”舒云给蔚明珠介绍。 “况先生……”蔚明珠上前见礼。 况烨微微颌首,看见宗政墨躺在躺椅上,就撇开他们上前给宗政墨把脉,蔚明珠看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宗政墨手腕上,那手白净如玉,让她想到了商榷的手,心里暗暗惊疑,难道这人也是用毒高手? 况烨垂了睫毛,把了一只又换了一只,半响才放宗政墨的手,目光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顿时就心虚起来,这人难道发现了宗政墨的‘病症’了? “况先生,爷没事吧?”舒云问道。 况烨点点头,又看向蔚明珠,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蔚明珠了,几人都把目光移到了蔚明珠身上,蔚明珠汗颜,感觉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似的,浑身不自在。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王妃留,我有几句话和她说!”况烨似乎很有威严,舒云他们就算有满腹的疑问,都不敢问,狐疑地看了一眼蔚明珠就先后走了出去。 等里只有蔚明珠和况烨时,况烨才看向蔚明珠说:“你知道他怎么发作的,对吧,这不是第一次,对吗?” 蔚明珠红了脸,点了点头。 况烨皱眉:“他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这么冲动,就不知道这样硬来轻者一辈子不能人道,重者可能一命呜呼吗?” 蔚明珠听他语气里没有对自己的责问,身上的压力减了一半,坦然地看着况烨说:“我也有错,说了一些刺激他的话,对不起……我不知道情况这么严重,次不会了!” 况烨有点意外地看看她,唇角扯过了一抹笑:“吟寒不是冲动的人,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刺激到他,呵呵,王妃有本事!” 蔚明珠的脸又红了,尴尬地移开视线看向宗政墨,担心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刚才给他把了脉,脉象虽然有点凌乱,也不止于到现在都不醒啊!” “别急,他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刚才那锥心的疼痛耗尽了他的体能,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况烨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取了两粒药丸倒出来递给蔚明珠说:“给他喂进去……” 蔚明珠赶紧上前接过药丸,她自己也通医理,一闻香味就知道是补气血的良药,赶紧找了水化开给宗政墨喂了进去。 “以后别刺激他硬来……”况烨交待道。 “嗯……”蔚明珠红着脸点头答应,想反正况烨也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怕丢脸了,问道:“况先生……阿墨这样,是不是只对我就会这样,和别人就不会这样?” 况烨点点头:“鬼姑是为了暮兰才这样做的,暮兰那边应该不会这样,至于其他女人就不知道了!” “况先生医术高明,那能不能告诉明珠,这是怎么回事,可有解法?”蔚明珠不耻问。 况烨淡淡一笑说:“我虽然懂医术,却不是神医,这天之大,有很多神秘的东西不是我能懂的。吟寒询问过我这事,这段时间我也研究了一,看吟寒的情况,我估计是中了类似蛊之类的东西。蛊学很博大,除了在这一行里的人,其他人说的都是皮毛,所以在没弄清楚鬼姑是用什么方法给吟寒的蛊,不能轻易解蛊。王妃看来也是懂医的,就该知道这道理!” 蔚明珠也猜到了鬼姑是给宗政墨了蛊,只是她以前只研究过毒物,没研究过蛊学,所以无法判断宗政墨是中了什么蛊。 “王妃如果想研究蛊说,我那里有几本关于蛊学的书籍,可以送来给王妃看看,也许王妃蕙心兰质,能研究出什么来!”况烨微笑道。 “那就谢谢况先生了!”蔚明珠大喜,这蛊学如此神秘,怎么可能流传在外呢,况烨收藏的几本书籍,只怕是千金难买的秘籍吧! “王妃,这些书籍里面有些蛊学是违背常理的,王妃了解一就行了,可别因为好奇去尝试。王妃是太子身边的人,万一弄出什么事,对太子和王妃都不好!”况烨善意地提醒道。 “谢谢况先生,明珠有分寸的!”蔚明珠赶紧保证。 况烨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回头又给宗政墨把了脉,才叮嘱道:“让他好好休息,回头我再给他送点补药过来,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嗯,谢谢况先生!” 况烨走了,魏星他们看宗政墨这情况,也不好送他回宫,蔚明珠就让白蘋先回宫应付着咏月她们,自己留来陪宗政墨。 魏星和周啸天在外面守着,还好宗政墨一向在书房都可以呆一天,也没人怀疑,后院的人也没人敢过来打搅。 蔚明珠搬了椅子坐在宗政墨身边看况烨让人送来的蛊学书,虽然只有几本小册子,可是就如她估计的,这些小册子都不是平常人能见到的,上面记载的这些东西都是匪夷所思的。蔚明珠简直不敢想象,这小册子如果落到居心或侧的人手上会引出些什么事。 她粗略扫了一遍,没找到像宗政墨病症的蛊,对蛊学倒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会蛊的人都是些怪人,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做母蛊,以血养蛊,因为蛊苗难养,简单的蛊都耗精费神,而高级的蛊到别人身上虽然能控制别人,可也有反噬的时候,所以一般都不会轻易给人蛊。 蔚明珠粗略看完倒放了心,按鬼姑的性格,自然了解宗政墨的脾气,这出手决不会让自己有反噬的机会,所以给宗政墨的蛊估计是简单的。 这简单的蛊只要找准了是什么蛊苗,再想方法破解就行了。 几个册子看来,天都快亮了,蔚明珠担心地看向宗政墨,就快早朝了,宗政墨要是还不醒,这早朝不是不能上了吗? 想着她又去给宗政墨把脉,手才伸过去,就被人反手抓住了,她一惊,抬头看去,就见宗政墨一双寒眸漠然地看着她。 “阿墨,你醒了?”蔚明珠高兴地叫道,没等他又发火就抢先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我不该刺激你……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就是被你气得口不择言……阿墨,你别生气了,我保证,我对莫行风绝对没什么想法……你看,我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呢!你要不高兴,等回去我就把他送的那颗珠子给他送回去好了!” 宗政墨不说话,眉目中有种说不出的倦意。 蔚明珠心虚虚的,把另一只手按在了他握着自己的手上,诚恳地说:“阿墨,我保证我再也不说类似的气话了,你就别生气了!” “要是我一辈子对你都不行呢……”宗政墨淡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撇过了眼睛:“这样或者也是好事,反正你已经顶了暮兰的名字,等我回去和暮兰说说,就让你顶了她的名字嫁给莫行风吧!有八王爷的保证,相信莫行风会给你幸福……” “宗政墨……你……”蔚明珠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他半响才挤出:“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送给别人吗?” “我不能给你的,别人能给不也是好事吗?”宗政墨缓缓坐了起来,头痛得厉害,他意识地伸手揉着太阳穴,一边说:“蔚明珠……只有一次机会,你现在选择了他我会放手……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以后你想走,除非变成尸体……” “你……”蔚明珠破口就想大骂,只是看到他苍白的脸,再想到况烨说的话,骂人的话就被咽了进去,不想理他,一赌气就站起来往外走。 感觉宗政墨的目光在后面看着她,蔚明珠焦躁起来,猛地回头问道:“宗政墨,你对我的喜欢就只这一点点吗?我要是真嫁给了莫行风,你不会伤心吗?对了,我忘记了,你这人冷漠惯了,又无情无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伤心,那我走了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吧!行……那过几天你就对外说蔚明珠暴病死了,至于我和莫行风,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要嫁他也不会顶着暮兰的名字……我才不要和你们宗政家有什么牵扯……就这样……” 她说不去了,在委屈的泪掉来之前一扭身就跑了出去,带着白蘋回宫了。 宗政墨蹙眉,握紧了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空落落的。 等宗政墨朝,宫里已经传出了太子妃突然生病的消息,董志一看见他出来就低声把这消息禀告了,宗政墨脸色铁青,这一定是蔚明珠放出来的消息,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吗? “殿,要不要过去看看太子妃?”董志小心地问道。 “本宫又不是御医,去看她她就能好吗?找几个御医过去看看吧,本宫还有事……”宗政墨沉着脸上马出宫去了。 身后,宗政飏一脸担心,蔚明珠怎么突然病了呢?看五皇兄这样的架势,似乎没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不由更为蔚明珠不值,宗政飏想了想,径直去太子宫探望蔚明珠…… 我不要你死 我行我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行我素 宗政飏没能见到蔚明珠,蔚明珠又溜出宫了,这次直接跑去找莫行风,只是去到客栈,却没见到莫行风,她让白蘋在掌柜那留了言,就带着白蘋去荣曜开的茶楼等消息洽。 这茶楼在上次蔚家查抄时因为蔚明珠提前卖了出去得以幸免,荣曜装饰好就照常营业了,荣曜首先在秀才中做了宣传,一开张就有很多文人墨客捧场,再加上郭婶做的小点心味道好,这茶楼就成了这一带生意最好的茶楼。 蔚明珠在外面就看到客人很多,很满意,荣曜的确有真才实学,做一个茶楼老板太屈才了。那天蔚瑾瑜说去任京兆尹向宗政墨推荐了荣曜,蔚明珠也没反对,事后荣曜不愿去,蔚明珠还专程给他写了封信说服他,荣曜还在犹豫中。 宗政麟逃走后,他府上的人都跑了,荣曜喜欢的那个女子梦碎了留了来,荣曜想和她成亲,所以不想入朝为官,只想赚点钱买个宅院先成家。 蔚明珠觉得可惜,那女子明明配不上荣曜,现在只不过是暂缓之计而已,荣曜却看不清这一点,蔚明珠不想他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耽误了前途,今日过来也是想劝劝荣曜。 走进茶楼,还没见到荣曜就见到李素淇和一个小姐坐在窗边喝茶,蔚明珠瞟了一眼,见只有她们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其他座位都坐满了,只好走过去坐钤。 她和白蘋都是男装,脸上易了容,看上去很平凡,李素淇瞟了一眼又低头和那女子聊天。 蔚明珠本来没偷听她们说话的意思,无奈耳朵尖,两人的话就一字不漏地飘到了她耳朵里。 只听那女子低声说:“素淇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嫁给太子呢,那个太子据说又没什么本事,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都还是问题呢!依我说,真想进宫嫁给七皇兄也一样,他母妃不是很快就要封为皇后吗?我听说七王妃和七皇兄不和,王贵妃很不待见她,到时让七皇兄把七王妃休了,你就是正牌王妃了,以后说不定就是太子妃……” 蔚明珠一愣,这女子也太大胆了吧,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那可是等同于谋反的罪名。而且,这女子为什么叫七皇子为七皇兄呢? 又听李素淇说:“郡主,你不用试探我,我不喜欢七皇子,也不想做七王妃,我不会和你抢七皇子的,你就放心吧!” 郡主?蔚明珠蹙眉,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女子的身份了,皇上有个妹妹信阳公主,早年嫁给了宜城太守的大儿子,皇上就封驸马安伯侯,刺了宜城给她做封地。 驸马在信阳公主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后,不幸病亡,信阳公主不到两年又重新嫁了,不但如此,据说她还养了几个面首,每日在府中厮混。帝都里的豪门夫人都觉得她水性杨花,很少与她来往。 信阳公主也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这次宫变,信阳公主听说皇兄中了毒,又立了一个她几乎不认识的皇子做太子,怕影响自己的地位,就带了世子和郡主进京,想分一羹。 这事江浦一得到消息后就禀告了蔚明珠,蔚明珠此时一听自然就知道这个郡主正是宗政墨的堂妹……宗政妤馨了! 堂妹爱恋表哥?这在南齐倒不是怪事,蔚明珠只是弄不清楚,这妤馨才来帝都没几天,是什么时候宗政飏的? 她意识地扫了那女子一眼,长得倒是很标致,就是皮肤有点黝黑,宜城临近沙漠,风沙大,这样的皮肤倒也不奇怪。 她穿的也好,手上一对玉镯都是价值不菲。 蔚明珠就替萧暮雨担心上了,妤馨如果一定要嫁给宗政飏,如果信阳公主支持,王贵妃也有心撮合,这事准能成。只是信阳公主绝对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做侧妃,而萧家现在又落寞了,没有人撑腰,那萧暮雨的地位就难保了。 蔚明珠一想到那天在王贵妃宫里看到萧暮雨和宗政飏闹别扭的事,更替萧暮雨担心,这丫头和自己的性格差不多,都是眼睛里揉不了沙子的人,现在就闹成这样,要是被贬做侧妃,她只怕会做出什么傻事。 她这样一想就坐不住了,想马上就去找萧暮雨劝劝,正想着,就见茶楼里又走进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胖乎乎的男子,一身锦衣,只是再奢华的衣服被他庞大的身子一撑都不成型了。 这还不说,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拖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边走边挣扎着,明显不愿意的样子。 胖子往茶楼一看,就径直带了人向李素淇她们走来,一双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只成一条线的眼睛贪婪地看着李素淇,一过来就大大咧咧地往李素淇旁边一坐,色迷迷地笑道:“妤馨,这是谁家的小姐啊,长得真水灵!” 李素淇被吓了一跳,意识地就想站起来,胖子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笑道:“小美人,别走啊,和哥哥聊聊……” “哥,你别吓唬我朋友!”妤馨不高兴了,一把将李素淇拉到自己身边,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看向那被侍卫扭着的女子,不满地说:“母亲不是让你别惹祸吗?你这是……” 胖子……妤馨的哥哥宗政昌平满不在乎地说:“我哪有惹祸,不过是找几个貌美的丫鬟侍候我而已,母亲知道了还能怪我不成!” 妤馨似乎见多了哥哥的破事,也不深究,瞪了他一眼说:“那你还不赶紧送回去,带着到处逛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做什么啊?” 昌平笑了笑说:“那还不是听说妹妹你在这喝茶,大哥也来凑个热闹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小美人是谁家小姐啊?小美人,你今年多大,可有婚配?” 李素淇脸都绿了,拉了拉妤馨说:“郡主,我还是先走吧,改天再找你喝茶!” 她说着就想走,昌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暧昧地摸了摸:“好滑的皮肤啊,小美人别急着走啊,一会本世子请你喝酒去……” 李素淇忍无可忍,一把甩开他就往外走,昌平脸就沉了来,哪家的小姐也不管了,他好歹也是信阳公主的儿子,这女人给脸不要脸啊!一使眼色,有个侍卫就拦住了李素淇。 “哥,你想做什么?这可是李赫大人的外孙女,可不是你能乱来的人!”妤馨急了,上前护住了李素淇。 这时茶楼里的客人有些已经敏感地嗅出不一样的味道,胆小的就赶紧结账走人,胆大的都移到一边看起了热闹。 蔚明珠皱了皱眉,这些人怎么闹事她不管,只要不在自己的茶楼闹就行了,可看这架势,今天这一场闹是免不了了! 昌平嘿嘿笑道:“妹妹你急什么啊,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问清了好让母亲帮我说亲啊!小美人,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 他说着就推开妤馨去拉李素淇,李素淇脸都吓白了,一个劲地往妤馨身后躲,不小心就撞到了蔚明珠的桌子,把她的茶盅都撞到了地上。 这时,刚才被侍卫抓住的女子趁乱就一口咬在侍卫的手上,趁侍卫一痛放开手就快地往外跑。 “给我抓住她……”昌平一声叫,一个侍卫就冲上去抓住那女人的头发想拉回来,女人回头一脚就踢了过去,只是这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一掌劈了过去,抓住她的头发一甩,那女人就惨叫了一声摔到了蔚明珠脚,还没起身就吐出了一口血。 蔚明珠皱紧了眉,看那侍卫还不肯放过这女子,冲上来一脚就往女子腰上踩,蔚明珠再也忍不住了,眼疾手快地卷起了茶壶砸在了侍卫腿上,那侍卫惨叫着往后跌去,正好撞到了昌平身上,把昌平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一身肥肉,哪经得起这一摔,鬼嚎狼叫起来:“来人,给我抓住他们……” 一时又冲进来几个侍卫,团团就把蔚明珠和那女子围住了。 李素淇也算机灵的,一见这架势,赶紧往外跑,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啊! 她还没跑到门口就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哥哥李渚,就慌忙拉着哥哥的手叫道:“快走……” 李渚刚才在门口已经看到昌平缠着妹妹的一幕,此时见帮了妹妹的小个子男人被围住,哪肯没义气地走,推了妹妹一:“你先走,我留来看看……” 李素淇也顾不上哥哥了,想着哥哥的身手不会吃亏,就赶紧带了丫鬟跑了。 这边,昌平在侍卫的搀扶站了起来,狠狠地盯着已经把女子扶起来的蔚明珠,摸着屁股骂道:“臭小子……敢和我抢女人……” “公子……救我……他强抢民女……”那女子躲在蔚明珠后面,怯怯地说道。 蔚明珠把她推给白蘋,冷笑着看着昌平说:“这是天子脚,你抢人眼中还有王法吗?” “王法?哈哈……你知道本世子是谁吗?王法,那是什么东西?”昌平猖狂地大笑起来。 茶楼里仅剩的客人都皱起了眉,这也太嚣张了吧! 妤馨都不满地拉了拉哥哥,这帝都不比宜城,由不得哥哥胡闹啊! 蔚明珠皱了皱眉头,如果京兆尹不是蔚瑾瑜,她早让白蘋去叫官兵了。 只是她也知道这信阳公主的泼辣,今日如果蔚瑾瑜来抓走了昌平,那不是得罪了信阳公主吗?哥哥才上任,她实在不想给他出这样的难题。 看昌平嚣张的样子,想到江浦说他的那些斑斑劣迹,蔚明珠暗想,不送官府,那就给昌平一个教训吧! 想到这,她对白蘋使了个眼色,白蘋会意地点了点头。 蔚明珠就装作害怕地说:“你不怕京兆尹治你的罪吗?” “京兆尹算什么东西,敢治本世子的罪,臭小子,不怕告诉你,本世子是信阳公主的儿子,皇上是我舅舅,你说京兆尹吃了豹子胆敢治我的罪吗?你识相的就把那女人送过来,再给本世子磕一百个头,本世子今日就放过你!”昌平嚣张地说道。 呃,一百个头? 蔚明珠冷笑起来,挑衅地说:“那你又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昌平傻乎乎地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走……”几乎同时,蔚明珠猛地一拍桌子,桌子就裂成两半,向昌平,蔚明珠手中夹的银针也不着痕迹地在桌子的掩饰进了昌平的腰…… 白蘋趁乱就带着那女人从窗子了出去,围着蔚明珠的几个侍卫没等昌平吩咐就扑向蔚明珠,蔚明珠脚一勾,勾起了椅子砸了过去,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也跟着了出去。 只是她小看了昌平的侍卫,一个看起来是这些侍卫头的鹰钩鼻男人唆地就出几支镖,蔚明珠听到风声一躲,镖是闪过了,只是头发被勾在了窗框上,她一挣,挣开了束发的玉冠,一头青丝哗地就泄了来。 她也顾不上,匆忙间回头一瞥,就撒开腿往文庙那边跑去。 “给我追……”昌平一看让自己吃亏的是女人,就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也顾不上腰上莫名其妙的疼痛,嚷道:“抓到后老子要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谁抓到她本世子重重有赏!” 那些侍卫就争先恐后地追了出去,李渚迟疑了一,也跟着追了出来。 此时文庙这边集市还没散,蔚明珠被那些百姓阻拦了去路跑不快,很快就被追上了,鹰钩鼻一马当先,几个起落就落到她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蔚明珠刚才就吃了他的亏,对他颇为警惕,手伸到腰间就抽出了软剑,另一只手扣了一颗迷烟弹,只等鹰钩鼻一扑上来就抛出。 鹰钩鼻二话不说一抖刀就扑了上来,蔚明珠虚晃一,就抛出了迷烟弹,哪知道鹰钩鼻身手敏捷,一侧身就躲开了,手中的刀凛冽地劈向蔚明珠。 蔚明珠慌忙就地一滚,那些侍卫就一拥而上,只是蔚明珠的迷烟弹现在就发挥出作用了,浓浓的烟随风一飘,冲在前面的两人一细入就软软地倒了去。 蔚明珠还没来得及高兴,鹰钩鼻一刀又劈了过来,她还没站起来,就地滚了几才避开,身上头发上都是灰尘,狼狈不堪。 似乎就是想看她狼狈的样子,鹰钩鼻的刀一招接一招地劈,就是不给蔚明珠起身的机会。 蔚明珠滚来滚去,一不小心被他的刀锋刺伤了肩膀,她顿时火了,再这样去,她这条小命今天就丢在这了。 “啊,师父你来了……”她突然大叫一声,鹰钩鼻意识往自己身后一看,就这电光火石间,蔚明珠一跃而起,手上的暗器一股脑地撒向鹰钩鼻,一撒完也没看有没有射中,拔腿就往文庙旁的小巷跑去。 身后传来喊杀声,蔚明珠不顾一切地跑,文庙这边的小巷很多,四通八达,错综复杂,她赌对方没那么多人追踪自己,就在小巷里乱绕。 很快就摆脱了追兵,蔚明珠听到后面没动静了,才舒了一口气,在一块石头上坐了来。只是没多久,又传来了追兵的声音,蔚明珠奇怪了,他们哪来那么多人追踪自己啊! 听声音越来越近,她只好起身又跑,转出一条巷子,突然看到前面有官兵,蔚明珠慌忙缩回了头,一瞥之间认出了那些官兵的衣服,那不是昌平侍卫的服饰,是御林军的。 呃……蔚明珠心提了起来,不会惊动了御林军吧! 又绕了两条巷子,发现每个路口都有御林军,蔚明珠这急了,御林军首领现在是李毓,他是李家的人,自己要是落在李毓手上,只怕不是反贼都会被倒打一耙,更何况,自己现在是‘装病’在宫里呆着,如果在这里抓到她,就算宗政墨都无法帮她解释…… 不行,决不能落在他们手上,蔚明珠冷静来,迅速想脱身的方法。 正想着,听到御林军从巷子那边搜索过来,她转头刚想往另一边跑,那边也有御林军搜索的动静传来,蔚明珠急了,看对面有个宅院,围墙高高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后花园,墙头有棵大树伸出了枝桠,她足尖一点扑上去。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轻功,还没抓住树枝就落了来,她一慌,转去抓墙头,幸好抓住了,只是手心里传来一阵剧痛,感觉血都涌了出来。 她也不敢放手,听到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奋力往上爬,只是刚才奔跑已经用了她不少力气,刚才这一跃又是费力一博,身上已经没力了,挣也挣不上去,倒把手上的伤口弄的更大…… 耳听御林军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绝望了,天要亡自己吗? 这时身后传来了劲风,蔚明珠大骇,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感觉腰上被人一提,整个人就了起来,越过了围墙。 来人伸手拉住了树枝,一荡,两人就一起落进了围墙中。 蔚明珠全身脱力,瘫软着就坐到了地上。 “你还好吗?”来人关心地蹲了来,蔚明珠抬头一看,是一张年轻的脸,浓眉大眼,粗犷阳刚。 蔚明珠还没回话,就听到围墙外面御林军叫嚷的声音,似乎两方汇合了,没见人又搜索着过去了。 此时,她再笨也知道是身边的男人救了自己,摇摇头,低声说:“谢谢你救了我……” 男人笑了笑,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就说:“外面全是御林军,在这躲一,天黑了再出去!” “嗯!”蔚明珠这才想到自己手上的伤,抬起手看,见上面几个窟窿,目光就意识地看向墙头,从这边看去,就见墙头插了些瓦砾,这算是防盗的一种手段吧! “啊,你受伤了?”男人看到她手上的血窟窿,半跪在地上,伸手就掏出金创药倒在她手上,又从衣襟摆撕了一条布要给她包扎。 “谢谢!”蔚明珠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俊朗的脸在自己面前晃动,除了宗政墨和凌羽,她从来没和哪个男人如此接近,对方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了她脸上,让她脸都红了。 “你等一!”男人刚要包扎,看她伤口附近黑乎乎的,全是灰尘,就起身跑开了,一会也不知道从哪弄了木盆打了些水来,用帕子沾了水给她把伤口附近的污渍擦干净,才小心地帮她包扎好…… 我行我素 我不允许你反悔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不允许你反悔 包扎好,男人扶起蔚明珠,看她一身的灰尘,蹙眉道:“我去给你找身衣服换换吧!你身上都脏了!” “没事,别那么麻烦了!”蔚明珠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扯了一条布带把头发束了起来,才正式给男人行了个礼:“谢谢少侠救了我,少侠尊姓大名,以后见面了也好称呼啊!” 男人摆摆手笑道:“我也不算救了你,刚才在茶楼,你也算帮了我妹妹,我们两不相欠!” “你妹妹……难道被抢的那个女人是你妹妹吗?”蔚明珠诧异地问道。 “不是,是另一个,就是郡主旁边的那个女子,她是我妹妹李素淇,我叫李渚,敢问小姐怎么称呼啊?”李渚随口问道钫。 蔚明珠就愣了,李渚和李素淇是兄妹,那不就是李赫的外孙吗?李婉纱的侄子! 呃,怎么就撞到一起了! 她对李素淇没好感,对李渚的感激之情也淡了,原来他帮自己是因为李素淇啊,自然也不能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他,就随口说道:“我叫朱墨,李公子既然说两不相欠,那就这样吧!你不用陪我了,御林军要抓的人是我,我留在这里,你先走吧!翰” 突然的疏离让李渚有些奇怪,想着是蔚明珠的性格也没放在心上,就道:“我也没事,就和你一起等吧!对了,朱小姐,你为什么扮成男子啊!你家在什么地方啊?” 这男人怎么那么多话!蔚明珠有些不喜,碍于人家才帮了自己马上就翻脸也说不过去,只好说:“我是偷跑出来玩的,我家不是帝都人,我和父母是来找亲戚的,现在住在客栈里。” 李渚看看她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帝都人呢,你的口音不像外地人!” 蔚明珠刚才和他说话也没用假嗓,没想到李渚这样细心竟然发现了,她也不慌说:“我小时候就是在帝都长大的,和父母才离开了帝都几年,口音自然是帝都这边的腔调,这有什么奇怪的!” 李渚这才打消了怀疑,关心地问道:“那你在这里呆到晚上,你父母不会担心吗?” 蔚明珠一听就急道:“对啊,要是我呆到晚上不回去,父母的确会担心!李公子,要不你出去帮我报个信吧!” 她胡捏了一个父亲的名字,让李渚去报信。 李渚也没起疑,起身说:“那你等等,我这就去帮你报信。朱小姐,你留在这等我回来啊,千万别乱跑,被官兵抓到就麻烦了!刚才那个混蛋世子是信阳公主的儿子,你要是落到他手上我也救不了你!” “嗯,我会在这里等你的!你放心吧!”蔚明珠赶紧点头,等李渚一离开,蔚明珠就爬到了树上,看那些官兵都走远了,才躲躲闪闪地换了个地方等。 她才不会傻到等天黑呢,白蘋已经跑出去了,要是知道官兵在这抓捕她,她一定会想办法制造混乱让自己跑出去的。 果然,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就见那些官兵往文庙那边跑去,从叫嚷声中,好像那边出了什么大事。 蔚明珠见人都跑了,才脱了弄脏的外裳丢弃了,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巷子回到了茶楼。 一进去看到茶楼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少了很多客人,荣曜也来了,在和掌柜的说事。 蔚明珠径直走过去,对荣曜做了个手势,荣曜一挑眉,撇掌柜上前笑道:“朱公子,来了,这边请!” 他把蔚明珠带到了内院,一进去就看到白蘋和郭婶,白蘋一见她就迎上来叫道:“小姐,你没事吧?” “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蔚明珠晃了晃包扎着的手,才亲热地上前拉着郭婶说:“郭婶,给我做点好吃的吧,我饿死了!” 郭婶这时才认出了她,心疼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白蘋似乎有事,赶紧推了推郭婶说:“郭婶,你没听小姐说她快饿死了,你赶紧给她弄吃的来吧!小姐,我们进说话!” 她拉着蔚明珠走进,蔚明珠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白蘋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刚才去找江浦时他说凌公子那边出了点事,他明天不是要成亲吗?听说新娘昨天晚上跑了,凌公子知道这事后大怒,让丐帮的人帮忙找人,江浦问小姐要不要帮忙!” 额,冷银屏竟然跑了,那明天凌羽成亲不是要闹笑话吗? 蔚明珠无语了,冷大人估计也焦头烂额了吧! 虽然蔚明珠不看好凌羽和冷银屏的婚事,可是也不忍心凌羽被人笑话,这新娘跑了,对凌家是莫大的耻辱啊! “先帮忙找人吧!实在不行,我想冷大人会想出方法的!” 蔚明珠说着心突然一动,冷银屏喜欢的是宗政墨,会不会去找宗政墨呢? “太子现在在哪?”蔚明珠问道。 “听说今天一早朝就回原来的府祗了,到现在也没出来!”白蘋边说边帮蔚明珠检查伤口,看的确是一点小伤才放心来。 “让江浦的人留意府周围,冷银屏如果没离开帝都就只会去哪找宗政墨!”蔚明珠头痛了,冷银屏这闹的也太不像话了,如果这样去找宗政墨,那不是让凌羽恨死了宗政墨吗?这事要闹大了,不管怎么样,宗政墨的名声都会受损的! “这冷小姐到底想做什么啊?难道还想爷收了她吗?”白蘋有些同情地看着蔚明珠,一个个女人都把爷当成香馍馍趋之若鹜,小姐的情敌太多了。 “爷要愿意,那也不是不行!”蔚明珠嘲讽道:“他现在是太子,就算娶十七八个也没什么问题!” 白蘋汗了一,小姐这是又和爷赌气啊,想到她让自己放出生病的消息,就担心地说:“小姐,你这‘病’打算什么时候好啊?” “那要看暮兰的‘病’什么时候好!”蔚明珠就想看看宗政墨是不是真舍得让自己嫁给莫行风,如果他不先道歉,她就‘死’,死了后想做什么,那就不是宗政墨说了算了! 郭婶送了吃的来,蔚明珠吃完和郭婶聊了一会,又劝了荣曜半天,荣曜才勉强同意入朝为官。等天都黑了来,蔚明珠就和白蘋回宫,闹了一天,出来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她此时也不敢去找莫行风了,怕莫行风再说出什么娶自己的话让她为难。 回宫的路上经过了宗政墨的府祗,看到守卫都增加了几倍,看样子宗政墨还在府里。 蔚明珠也不知道他是防备莫行风偷偷溜出去,还是防备别人,看了看就准备走了。 只是还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一个女子,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她的头脸都被一块面纱围着,提了一个小包袱和蔚明珠擦肩而过。 蔚明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女子一见有人注意,就小跑起来,蔚明珠回头,就见她跑到了墨府门口。 冷银屏……蔚明珠站住了,烦躁起来,这女人真的来找宗政墨了? “小姐,怎么不走了?”白蘋没注意,走出几步没见蔚明珠跟上来,就奇怪地回头。 “冷银屏来了!”蔚明珠指了指墨府。 白蘋一看,就见那女人在侍卫的指引走进了墨府,她顿时惊讶地说道:“她还真大胆,这时跑来找爷干嘛?不怕给爷惹麻烦啊!还是想和爷私奔?”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蔚明珠冷笑一声,她还真没见识过女子这样追上门的,那就去看看吧,也长长见识!冷银屏的姐姐和米真私奔,米真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值得托付一身。冷银屏看上宗政墨眼光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她姐姐幸运了。 蔚明珠以前偷来过墨府,知道从什么地方进去不会惊动那些侍卫,带了白蘋悄悄摸了进去。 只是这次不比上次,府中巡逻的侍卫很多,她和白蘋根本混不到主,一狠心,蔚明珠和白蘋迷晕了两个侍卫,穿了他们的侍卫服才混了进去。 宗政墨在书房接见冷银屏,白蘋帮蔚明珠放哨,蔚明珠就悄悄潜到了书房的后窗,一过去就听到里面有低低的抽泣声。 哟,这还哭上了?蔚明珠不齿地撇撇嘴,凑近听。 就听到了宗政墨不耐烦的声音:“二小姐不想嫁为什么不早说,明日就要上花轿了才说,你这不是拿冷家和凌家的声誉开玩笑吗?二小姐不是小孩了,做事就这么不懂分寸吗?” 冷银屏哭道:“姐夫,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信说我不想嫁吗?姐夫为什么不帮我……姐夫,我喜欢你,我要嫁也只能嫁你……” “住口……”宗政墨暴躁地喝道:“上次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和你有什么瓜葛……” “姐夫,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哪里比蔚明珠差,她那种粗俗的女人都可以做你的太子妃,我为什么不可以!……啊……”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蔚明珠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落地了。 她悄悄凑到窗子,沾了点口水捅开窗户纸,凑过去就看到冷银屏跌倒在地上,不远处有一双靴子。 “二小姐,请你自重,我已经让人去请冷大人了,你不想冷家的名声因为你受损,就回去好好等着做你的新娘吧!”宗政墨无情地说道。 冷银屏爬起来,让蔚明珠膛目结舌的是她竟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含泪带怯地说:“姐夫,你要了我吧……我的清白之身只能给你……” 呃,她还真大胆! 她矛盾的兴奋起来,这样送上门的美女,看看宗政墨会怎么处理! “二小姐……”宗政墨怒了,低喝一声:“魏星,进来!” 冷银屏僵住了,魏星很尽职,一听宗政墨的呼唤就推门进来,冷银屏吓得缩到了角落,意识地掩上了衣襟。 “找两个婆子来,把二小姐拉出去!” “不要……姐夫,你就收了我吧!”冷银屏顾不上了,跑过去跪在了宗政墨脚前,想去抱宗政墨。 宗政墨哪会让她抱到,往后一退,冷银屏就扑在了地上,卑微地嘶叫道:“姐夫,你真的对我这么无情?我只想侍候你,就算给你做妾也愿意,你……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蔚明珠无语了,她就看不出宗政墨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这么死皮赖脸地求嫁……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的侍卫叫道:“有刺客……” 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顶跳了一个人,掠了来,落在了蔚明珠前面不远,他一落地就惊觉窗有人,一回头,蔚明珠就看到了凌羽黑沉沉的脸…… 呃,蔚明珠一时就呆住了,刚才凌羽在顶上,那么自己的未婚妻求宗政墨的一幕都落到了他眼中,以凌羽的性格,此时恨不能给冷银屏一剑吧! “走……” 蔚明珠听到侍卫冲了过来,就对凌羽大叫了一声,凌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掠了出去。 蔚明珠此时只想着保全凌羽的面子,要是被那些侍卫认出他来,凌羽说不清还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这个脸就丢尽了。 见凌羽一走,她索性站起来,拉开窗子就跳了进去。 那些侍卫一见,怕她伤害宗政墨,就放弃凌羽,围了过来。 魏星还在里,见跳进一个刺客,就拔剑冲了上来,一剑刺了过来。 蔚明珠才落地就见剑刺了过来,吓得就地一滚,因为担心凌羽还没走远,她也不吭声,躲闪着魏星的剑。 偶然一瞥,就见冷银屏已经跑到了宗政墨身后,抖抖索索地看着她。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魏星见她只是躲闪,也没反击,狐疑地问道。 周啸天也带了人进来,见状也有些奇怪,看魏星一人就逼得这个刺客没还手的余地,就放了心。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叫声:“周将军,还有个刺客……” 周啸天一听又带人跑了出去,蔚明珠担心白蘋被误伤,虚晃一着就想冲出去。魏星见状就不客气地一剑刺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听到外面还有刺客,魏星只想马上抓住她,手不再留情,攻势一紧,蔚明珠就无法招架了。 魏星只想抓活的,剑尖一挑就刺向蔚明珠的肩,蔚明珠一缩,哪知道他只是虚晃一着,反手就刺向她的手臂,蔚明珠的武功虽然增进了,那也只能对付一般的人,哪是魏星这些高手的对手啊! 眼看剑尖刺到自己的手臂,她后面就是墙,避无可避,就无奈地叫道:“魏星,是我……” 几乎同时,宗政墨掠了过来,伸指一弹就撞开了魏星的剑,把蔚明珠抓到自己手上带到了一边。 魏星收势,转头蹙眉看着蔚明珠,动了动嘴,却没叫出声来。 “行了,魏星,找人把二小姐带去,这个刺客就交给我了!”宗政墨脸色阴沉,抓着蔚明珠的手臂拖到了一边。 冷银屏狐疑地看看蔚明珠,叫道:“姐夫,这人想杀你……” 她还没说完,魏星已经反应过来,伸手拖了冷银屏就走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外面的刺客是白蘋……”蔚明珠怕魏星他们伤了白蘋,赶紧叫道。 “知道了!”魏星在外面应道,一会,外面的打斗声就没了,蔚明珠这才放心。 转头,看到宗政墨还抓着自己的手臂,脸上一片漠然。 “放开我……”蔚明珠挣扎起来,宗政墨这是什么表情,面瘫什么的最讨厌了,要发火就发吧! “太子妃不是重病了吗?这么晚跑出来,难道病好了吗?”宗政墨嘲讽地问道。 “要你管!”蔚明珠一点羞愧的样子都没,反讽道:“太子爷桃花真多啊,小姨妹都送上门了,长夜漫漫,太子爷怎么不收了她也好成就另一段佳话呢!” “刚才顶的人是凌羽吧?”宗政墨心事重重地蹙眉,似乎对她的讽刺听而不闻似的。 “你得意吧,人家的未婚妻心仪于你,明天婚礼无法举行,你怎么笼络凌将军呢?”蔚明珠不甘示弱地嘲讽道。 宗政墨眉头皱得更紧,揪着她的手一紧,蔚明珠痛得皱起了眉,这人不会恼羞成怒之扭断自己的手吧! “蔚明珠……”宗政墨咬牙,挤出几个字:“你打算什么时候‘病死’呢?” 蔚明珠一愣,气恼地咬牙:“如你所愿,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死’,我就什么时候‘死’!” 两人互相瞪着,谁也不肯示弱,宗政墨黑眸中跳动的火焰越来越盛,隐隐的紫光让蔚明珠越看越心虚,想到况烨的话又有些担心起来,昨天才把宗政墨气晕了,今天还是别弄出什么事的好。 这人最近那么大的压力,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不是更添乱吗? “阿墨,我们别赌气了,还是一起想想办法吧,我们现在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别因为赌气便宜了别人!” 蔚明珠首先软了来,真诚地道歉:“昨天我不该气你,我也是被你气的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我真没那意思!” 宗政墨挑眉,揶揄道:“昨天胡说八道,那今天装病就是深思熟虑了?既然如此,还道歉干嘛?” 蔚明珠振振有词:“我那不是为了好混出宫吗?和莫行风一点关系都没!” “是吗?你今天没去找莫行风?”宗政墨冷笑。 蔚明珠知道瞒不过他,点头:“去了,可不是为了想嫁他,我就是想找商榷问问你的事,我不想让鬼姑控制你!真的,我发誓!” “我的事不用你管!”宗政墨眸中又升起了怒气,低吼道:“我不能碰你不代表我不能碰别人,所以你别瞎操心了!” 蔚明珠美眸一转,也不知道为何就反手抱住了宗政墨的脖颈,低笑道:“我就是不想你碰别人才操心啊,阿墨,你对我有承诺的,我不允许你反悔!” 宗政墨被她突然的软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低垂着眸子狐疑地看着她,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这不像她! “我突然发现我夫君太有魅力了,小姨子,李素淇,宋家姐妹都对你虎视眈眈的,我要不抓紧你,那不是便宜她们吗?所以……宗政墨,我要牢牢地抓住你,决不会给别人机会!”蔚明珠对他狡黠地一笑。 我不允许你反悔 陷害的毒计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陷害的毒计 宗政墨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她越缠越紧,整个人都贴到了自己身上,红唇近在咫尺,吐气如兰,他眸光就深远了,抓紧她的手臂,似在犹豫把她甩开还是拥进怀中…… 迟疑了一刻,宗政墨还是不客气地推开她:“蔚明珠,别给我来这一套!” 蔚明珠哪会让他推开自己,这人性格冷漠,如果自己不主动,只怕他就越走越远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故作委屈地说:“阿墨不喜欢我了?” 宗政墨黑了脸,低声咆哮:“蔚明珠,你哪学来的这些……手段……钫” 蔚明珠故作无辜地眨眼:“夫君上次不是让我学着讨好男人吗?怎么我这样对你了你又不高兴了?你是我夫君,我讨好你不对吗?还是你真想我这样……去讨好莫行风?” “你……”宗政墨抓紧她的手臂,鼻翼一张一合,明显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夫君,你昨天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现在也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说,你要是真想我这样去讨好莫行风,那我今晚就‘死’……你可要记住,是你自己亲手把我推给莫行风的……”蔚明珠挑衅地扬眉翰。 “你……”宗政墨没想到她把球踢给了自己,脸又黑了,昨晚被她打击的自尊又无法说出自降身价的话,就化作怒气狠狠地瞪着她…… 蔚明珠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这人的傲慢,见他说不出口就知道了他的心意。只是自己这么委曲求全,他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那自己岂不是没面子,就固执地看着他说:“想不想我死……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想了……宗政墨,你别后悔,我放手了就不会回头……” 她说着真的缓缓放开了手,宗政墨眸光一黯,握着她手臂的手就落到了她腰上,揽紧了往自己身上一贴,低吼道:“不想……你这欠揍的女人……” 他的唇狠狠咬上了她的唇,真是不留情的咬,蔚明珠的唇顿时就破了,感觉血流进了口腔,就被宗政墨紧紧地拥进了怀中,他的大手向,狠狠地打在她屁股上,低声吼道:“叫你气我……叫你乱说……” 一一,却越打越轻,蔚明珠低笑,搂紧了他的脖颈坏坏地咬了一他的耳垂才说:“阿墨,你舍不得我……是不是很喜欢我了?” 宗政墨这次毫不留情地拉了她的手,推开了她,面无表情地说:“太子妃,你该回宫了!” 蔚明珠瞥见他的某处,忍着笑意挑眉道:“阿墨,你赶我走,是不是怕痛啊?” 宗政墨黑了脸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书桌旁坐,拿起了公文。 蔚明珠舔了舔被他咬破的唇,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茶过去往书桌上一放,又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看着他。 灯光,宗政墨的脸俊美无双,睫毛在脸上投两道阴影,眼周围有些黑影,似乎意识到蔚明珠在看着他,他的眉微蹙,如玉般的牙咬着唇。 蔚明珠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终于宗政墨败阵来,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的手缠满了布条,就蹙眉:“手怎么了?” 蔚明珠一撅嘴:“夫君不关心我,现在才发现我受伤了?” “你活该,一定是胡闹去了!”宗政墨瞥了一眼又低了头,眼中掠过一抹矛盾的怜惜。 蔚明珠冲他做了个鬼脸,继续花痴一样地盯着他。 宗政墨被她看的毛骨悚然,抬头又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还不走?” “这么晚了,夫君让我去哪啊?”蔚明珠无辜地眨眼:“我‘重病’夫君也不去宫里探望我,一人留在宫外,夫君就不怕我‘病死’了吗?” “蔚明珠……”宗政墨怒瞪她。 “夫君,我们才新婚,我‘病重’夫君也不去探视我,明日宫里就有太子妃不得宠的流言了,难道夫君想让大家轻视我吗?” 蔚明珠忍着笑,可怜兮兮地看着宗政墨,故作委屈地说:“太子妃不得宠,说不定就有人心动地往太子宫里送美人了,难道这就是夫君想要的?” “行了,你是要刺激我把晚饭都吐出来吗?”宗政墨瞪了她一眼,起身叫道:“魏星,准备回宫!” 蔚明珠呵呵低笑起来,起身往外走,到了书房门口又回头一笑:“夫君,你喜欢我叫你阿墨呢,还是夫君?” 这次宗政墨直接把镇纸了过来,蔚明珠一闪,伸了伸舌头就溜了出去,这男人还真是不经逗啊! 不过最后看到宗政墨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她知道了,他不生气了,心情莫名其妙地就好了,今天一天的焦躁也没影了。 一群人回宫,宗政墨带了蔚明珠回到了太子宫,当晚,陪了‘重病’的太子妃一晚,次日,太子妃‘病情’就好了大半,气得暮兰在宫里听到这消息又砸了不少东西。 宋大人头天进宫给王贵妃赔罪,被王贵妃冷嘲热讽了一顿,陪了不少好话得到的结果是暮兰被赐了两个嬷嬷教礼仪,禁足半个月。 这不是蔚明珠给的惩罚,鬼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更改,蔚明珠听了倒无所谓,就算王贵妃帮着管教暮兰吧! 第二天才起床,蔚明珠在宫里的线人送信来说王贵妃中了毒,现在昏迷不醒呢!这事还是秘密,除了王贵妃宫里的人没人知道! 蔚明珠听了也没放在心上,想着暮兰被禁足,这事估计是鬼姑搞出来的。自己能在宫里安排人,鬼姑也能在宫里安排人,只是不知道鬼姑为什么没把王贵妃毒死了,只弄个昏迷不醒呢! 她现在只担心凌羽的婚事,因为自己托病不能以太子妃的身份去参加凌羽的婚礼,又记挂着婚礼会不会闹出什么事,就扮成宗政墨的侍卫跟着去参加婚礼。 宗政墨朝出来看见她,皱了皱眉,不客气地说:“你对你的老情人还真上心啊!你就那么怕他丢面子?” 蔚明珠讨好地笑道:“这可不是小事啊,凌羽那小子心高气傲,知道了冷银屏喜欢你,却没退婚,我是怕给你闹出什么丑闻来才想去看看,我这也是为了你啊!” 宗政墨冷冷一笑,上马才说:“你低估那小子了,他能屈能伸,不会为了一个冷银屏误了自己的前途的!今天的婚礼决不会闹出什么丑闻!” 是吗?蔚明珠不知道宗政墨哪来的信心,直到跟着宗政墨去到凌家,亲眼看着凌羽若无其事地把冷银屏迎进门。 宗政墨作为太子,做了主婚人,凌羽上前敬茶谢礼时,蔚明珠都提起了心,看着凌羽给宗政墨跪敬茶,无波无浪的平静只觉得诡异,这真不像凌羽的作风,这小子此时在想什么呢? 只见凌羽单膝跪着双手呈上了茶盅,宗政墨去接,蔚明珠站在宗政墨侧边,就见凌羽半天不放手,看着宗政墨的目光有种挑衅。 茶盅在两人手中轻颤,被凌羽高大的身子一挡,后面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蔚明珠愣了一,凌羽这小子,这是在和宗政墨较量吗? 凌将军估计也知道了冷银屏和宗政墨的事,看自己的傻儿子这副样子,有些急了,再怎么说宗政墨也是一国太子,能容凌羽这样挑衅吗? 周围的客人都还看着呢,这混小子怎么就不知道轻重呢! 这一幕,其他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却是知道的,两人都在用内力较劲,不管谁输了都是没面子的事。 凌羽输了,不知情的人会说宗政墨没容人之量,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凌羽成亲的大喜日子,宗政墨也不能在这样的日子给敬茶的人马威。 而如果宗政墨输了,凌羽也是以犯上,让宗政墨失了面子不说,这在场这么多大臣,这么多张嘴,明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呢! 他紧张地看着宗政墨,宗政墨忽地勾唇一笑,就见凌羽红了脸,身形稳稳一晃放了手,茶盅稳稳地落到宗政墨手上,凌将军暗舒一口气,却不能不佩服宗政墨。 宗政墨能在赢的同时还顾忌了凌羽的面子,没让他太大的难堪,这气度让凌将军佩服。 “婚礼开始……”礼官见茶敬了,赶紧唱诺。 凌羽起身走到了蒙了喜帕的新娘面前,面无表情地牵了红绸把她拉了过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蔚明珠看到礼官说夫妻对拜时,凌羽半侧了身子让过了冷银屏的拜,心叹了口气,凌羽这是和冷银屏赌上气了,哎,以这小子锱铢必较的性格,冷银屏以后有的是罪受了。 看一对新人送入洞房,她就不愿呆去了,还好宗政墨也不愿意呆,寻了个借口就带她离开了。 才出了凌府,魏星就上前禀告,说八王爷想见太子,让太子去前面酒楼相见。 宗政墨转头看了蔚明珠一眼,蔚明珠心虚,一定是莫行风的事,这事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呢,她哪敢去。 “本宫还有事,你去告诉八王爷,就说改日本宫闲了再去找他!”宗政墨吩咐魏星。 魏星苦笑道:“爷,昨夜你们回去后,有人闯进了王府,要探视‘暮兰’公主……今日不见他,估计他会明闯的!” 宗政墨皱了皱眉,蔚明珠将心一狠说:“爷,去见他吧,反正迟早都要说清楚的,大不了我把《医经》送他算了!总好过躲躲藏藏的!” “你别添乱了!那莫行风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你怎么知道一本《医经》就能让他满意呢!你先回宫去,这事我来处理!”宗政墨说完让周啸天送蔚明珠回府,自己走了。 蔚明珠只好回宫,才回到太子宫,衣服还没换燕子就来禀道,说宗政飏在外面嚷着要见她,还带了两个御医来说要给蔚明珠‘看病’! 蔚明珠一听头就大了,这宗政飏自己的母妃中毒了不去管,跑到自己这做什么啊! “太子妃,让他进来吧,他昨天就来了,再不让他进来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燕子担心地说。 “行了,让他进来吧!”蔚明珠匆匆换了衣服,用了一些易容的东西把自己的脸弄得蜡黄蜡黄的,才装作虚弱地走出来见宗政飏。 宗政飏在前厅坐着,两个御医站在一边,见蔚明珠出来,宗政飏急忙上前想扶她。 白蘋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宗政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担心地看着蔚明珠说:“明珠,你病了就躺着啊,让我们进去就行了,怎么还撑着出来呢?” 蔚明珠强笑了笑说:“七殿,本宫昨天就是感染了风寒昏倒了,人不知道内情就说的重了,其实哪有那么严重!今日好多了自然要出来见客的,对不起,让七殿担心了!” 宗政飏见她不像病重的,这才稍稍放心,说:“我带了两个御医,让他们再帮你诊治一吧!” 蔚明珠看了看两个御医,才说:“不用了,昨晚太子已经给我找了御医,我吃了药今天已经好多了,再有两天就没事了,就不再劳烦御医了。” “太子昨晚回宫了?”宗政飏还不知道这事,闻言有些惊讶。 “是啊,听说我病了就赶了回来,昨晚陪了我一晚呢!”蔚明珠故作羞怯地说。 宗政飏心里就堵了起来,明明朝的时候宗政墨听到蔚明珠病了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怎么晚上就变了一个人似地赶回来献殷勤呢!本来想提醒蔚明珠别上当,可是看看御医和宫女都在,又说不出明显挑拨离间的话,只好咽了这些话。 “对了,七殿,今天不是凌羽成亲的日子吗?你怎么没去参加婚礼啊?” 王贵妃中毒的事就贵妃宫里的人知道,没有传出来蔚明珠也只能当不知道,看宗政飏的样子,今天一天估计就呆在了王贵妃宫里了吧! “母妃有些不舒服,我进宫陪她了,凌羽那边只派人送了贺礼,等以后有空再向他赔罪吧!”宗政飏支吾道。 蔚明珠也不好细问,只好说:“那你赶紧和御医过去看她吧,我这里真没事!你别担心!” “嗯……”宗政飏答应着,却没站起来,蔚明珠不解地看着他。 宗政飏脸就红了,起身对两个御医说:“你们先走吧,本宫再和太子妃说几句话!” 两个御医在宫里也有些日子了,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必要弄个究竟,识趣地退了出去。 宗政飏看白蘋和燕子还站着,就沉脸说:“你们也去吧!” 白蘋和燕子不为所动,一起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大约也猜到了宗政飏想说什么,更不愿意和他单独呆着了,淡淡地说:“七殿,这两个丫鬟是我的陪嫁丫鬟,我有事从来不瞒她们,殿想说什么就说吧,不方便的话就别说了,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她起身想走,宗政飏顾不上了,跑上前拦住了她说:“明珠,我……其实我喜欢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把萧暮雨送给我……我想娶的是你!” 呃……白蘋和燕子瞪大了眼,这七殿还真大胆,这是明目张胆地抢爷的人啊? 蔚明珠皱起了眉头,沉声说:“七殿,请注意你的身份,本宫现在已经是你的皇嫂,你对本宫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宗政飏烦躁地说:“明珠,我不喜欢萧暮雨,我喜欢的是你……你不是说你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你跟了太子,他决不会给你这些的,你也看到了,他娶你的同时还娶了宋侧妃,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你一定不喜欢这样的!你嫁给我吧……我给你你想要的!我们一起走……我去和五哥说,只要他肯放你走,我什么都不和他争……真的……我只要你……” 蔚明珠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虽然宗政飏说的很隐晦,可是根据这几天朝中的局势来看,她完全清楚宗政飏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王贵妃是打算把宗政墨的太子废黜的,宗政飏说的‘争’就是指太子之位吧! 宗政飏这傻瓜,这样隐秘的事冲动地就说出口,就不怕坏了王贵妃的‘大事’吗? “宗政飏……”蔚明珠打断了他,怒道:“别说我是你皇嫂,就说你现在的王妃萧暮雨是我的朋友,你觉得我会做背叛朋友的事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今天你说的话我当没听过,太子那边我也不会告状,宗政飏,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给我出去!再敢胡说八道,我决不会客气的!” “明珠,我说的是真的,我对你的心……” 宗政飏还没说完,蔚明珠一声怒吼:“白蘋,燕子,赶他走!” 白蘋燕子也被宗政飏这些话惊呆了,被蔚明珠一叫清醒过来,白蘋赶紧上前赶人,燕子就把蔚明珠扶了进去。 燕子都有些替宗政飏后怕,说:“七殿也太大胆了!还好太子不在,要是听到这些话,七殿还有命吗?” 蔚明珠也被宗政飏的话弄得心烦意乱,她倒不是因为宗政飏说喜欢自己烦恼,在她眼里宗政飏就是个毛孩子,和凌羽一样做事不经过大脑。 她烦的是,王贵妃都中毒了,宗政飏还有心情说这些,那是不是王贵妃中毒只是一个幌子,后面有大阴谋等着宗政墨呢? 联想到做事不按理出牌的皇上,蔚明珠更替宗政墨担心了。此时蔚家和宗政墨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宗政墨有事蔚家也无法善终,怎么办呢? 再想到宗政飏刚才说的那些话,如果王贵妃和宗政墨翻脸,那自己和萧暮雨无形中也会变成敌人,一想到昔日的两个朋友反目成仇,蔚明珠就觉得悲哀。 似乎就是证实蔚明珠的猜测,晚膳还没到,宫里的御林军就增加了,新任的御林军大都督李毓亲自带领御林军巡查皇宫,说奉了皇上的命令调查王贵妃中毒的事件,这时,宫里的那些妃子才知道王贵妃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中了毒,一时宫里人心惶惶,感觉又要出大事了。 蔚明珠一听白蘋禀告说进出皇宫的人都会被严加检查,就知道这几天难混出宫了。她在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宗政墨还没回宫,他知道这些变化吗? 正等得焦急,咏月跑了进来叫道:“太子妃,李将军带人闯进了宋侧妃宫里要搜查呢,宋侧妃不肯配合,快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 呃,蔚明珠顿时一呆,李毓这是先拿暮兰开刀吗?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仅仅为了查王贵妃的案子才去搜查暮兰宫里呢? 暮兰那性格,如果和李毓硬来一定会吃亏的。 蔚明珠最担心的是,如果李毓知道宋侧妃就是暮兰,那么宗政墨就完了。暮兰的身世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那现在在众大臣眼中,暮兰还是宗政墨的皇妹,如果被文武大臣知道宗政墨娶了自己的妹妹,在不明真相的情况判了宗政墨的罪,宗政墨怎么说的清楚呢! “咏月,宋侧妃的易容保险吗?”蔚明珠顾不上了,此时暮兰和宗政墨还有自己都是一体的,如果被人抓到了暮兰的把柄,不但宗政墨遭殃,自己也跟着完了,她一定要想办法保住暮兰。 “保险,除了夫人的药水,谁也无法洗掉!”咏月也知道情况危急,找不到夫人做主,只有靠蔚明珠了,所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实话实说。 “那就是说除非她自己承认自己的身份,否则谁也无法戳穿她了?”蔚明珠边换衣服边问:“她宫里可有什么毒药?” 咏月苦笑:“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毕竟夫人也不是完全的信任奴婢!大小姐那边不是奴婢做主!” “白蘋,你和燕子立刻搜查一太子宫,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立刻毁掉……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蔚明珠叫上翠棠和咏月就要往暮兰那边走。 只是才走出去,就见门口被一群御林军围住了,为首的竟然是一身铠甲的李渚。 蔚明珠一呆,想到自己昨天骗了李渚的事就有些心虚,深呼吸了一,她皱眉厉声问道:“谁来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做什么?” 李渚傲慢地上前,一改昨天对蔚明珠的和善,放肆地打量了一她,嘲讽道:“你就是太子妃……蔚家的五小姐蔚明珠?” “本宫正是,你是谁?”蔚明珠明知故问。 李渚傲慢地扬头:“本小将军是李渚,奉都督大人的命令捉拿毒害王贵妃的凶手。太子妃,我们要搜查你的宫殿,请你配合!” “放肆,这里是太子宫,除非有皇上的谕旨,否则你们无权搜查!”蔚明珠厉声喝道。 李渚眉目间闪过了一抹怀疑,这太子妃的声音好熟,似乎在哪听过。他一时忘记了回答蔚明珠,怀疑地看着她,刚才蔚明珠假扮病人骗宗政飏后,已经洗去伪装,只是在宫里也没像出席正式场合一样梳正髻,一头长发只是随便束了起来。 李渚看着这样子的她,就想起了昨天救的那丫头,他跑去客栈送信,小二说没这家人,他扑了个空,等回去已经不见了那丫头,隐约也猜到了是那丫头骗了自己…… 这太子妃的声音有七成像那丫头,她不会就是那丫头吧? 这样一想,眼睛就往她手上看去。 太子妃的手藏在了长袖中,看不清楚有没有受过伤,要弄清楚这一点很简单,李渚抬头看向她,这才慢吞吞地说:“我们当然有圣旨,一会李将军会亲自带过来给太子妃看的!所以,在没搜查完太子宫之前,太子宫里的任何人都不准私自走动,违令者,本将军有权先斩后奏!” 这么说不能过去暮兰那边看了,蔚明珠皱起了眉,只能祈祷暮兰够聪明,不会给宗政墨惹祸。 “太子妃,说来我们也算亲戚,你放心,只要毒不是你的,我们不会故意为难你的!”李渚故意说道。 蔚明珠瞟了他一眼,也故意装作不知地问道:“哦,不知道李将军算我哪门亲戚啊?” 李渚越听她的声音越像昨天那丫头,见她明知故问,有了丝兴趣,这时候她不是该紧张吗?太子宫都被搜,她不是该讨好自己吗?忙着和自己攀亲吗?怎么还装不知道? “本将军的父亲是蔚夫人的兄弟,本将军就是蔚夫人的侄子,本将军的表妹也是太子妃的妹妹……蔚燕!”李渚意味深长地笑道。 “哦,原来还真是亲戚啊!”蔚明珠忽然沉了脸,厉声喝道:“李渚,你们李家是不懂规矩还是一向这样放肆?你小小一个将军也敢在本宫面前自称‘本将军’,你是不把本宫放在眼中呢?还是不把太子放在眼中?” 李渚愣了一,就说不出话来,本来还想着蔚明珠和自己的表妹一样大,只是个才及笄的丫头而已,据祖父说不过是个粗野不识礼数的丫头罢了!今日搜查太子宫,她一定被吓得不知所措,自己端出将军的架势就是想起到威慑的作用,没想到这丫头不但不怕,还立刻揪出了自己话语中的毛病…… 额,李渚顿时有些不了台,在没查出太子妃和毒的事有关之前,她还是太子妃,也是君,以自己的品级在她面前自称‘本将军’的确是逾越了。 李渚一转念间,冷静来,垂眸虚假地说:“太子妃教训的是,是末将逾越了,末将给太子妃赔罪……” “哼,李渚,本来按规矩,你这样欺主的行为是要责罚二十大板的,本宫念你初犯,又是二姨娘的侄子,就算了,以后注意点吧!这宫里都是你得罪不起的主子,不是人人都像本宫一样慈悲的!”蔚明珠冷笑道。 李渚脸抽了抽,看她后面有两个宫女忍着笑意低头,脸色就难看起来。慈悲?这蔚明珠是慈悲的人?她慈悲怎么可能让蔚燕死的那么惨,姑姑死了都不能以蔚夫人的名义发丧?两个表哥被弄得在蔚家如丧家之犬? 李渚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蔚明珠,看来自己小看了这丫头…… “太子妃伶牙俐齿,末将佩服……末将好奇,我燕妹妹活着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受太子妃‘指点’啊!末将听说燕妹妹和太子妃同岁,如今燕妹妹香消玉损,太子妃却一冲天,这样相比,燕妹妹真是可怜!”李渚冷嘲热讽道。 “这就是命……李小将军在江宁长大,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蔚明珠一笑,盯着他说道:“蔚燕如果不是心肠歹毒,帮着四皇子害人,又怎么可能害人害己呢!李小将军许是很久没见过你的燕妹妹了,不知道她早已经变了吧!当年她给凌小将军毒陷害本宫,差点把凌小将军毒死,长大了不知道悔改,还继续用毒害人,不知廉耻地勾搭北魏的段王爷,不知道树了多少敌才害死了自己……哎,人死了,本宫也不愿说死者的坏话,李小将军要是对你燕妹妹的为人不知的话可以去打听打听,本宫就不多说了!” 李渚气得太阳穴直跳,她都说了这么多,还叫不愿说死者的坏话吗?他不用回头,就能知道自己手的表情,估计都在想他表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吧! 蔚明珠似乎没看到他黑来的脸,还叹道:“我祖母,父亲慈悲,都不准我们说燕妹妹的不是,家里还给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二姨娘本该谢谢祖母父亲的仁慈,没想到李小将军的姑姑却钻了牛角尖,不但不感谢祖母,还为了争夺家产亲自给祖母毒,这都是李赫大人和霍大人亲眼所见。事情败露,二姨娘为了保全两个表哥服毒自尽了,我祖母还叮嘱我们不准埋怨二姨娘……其实祖母不用吩咐,我们又怎么可能去外面说呢,毕竟是一家人嘛……” 李渚瞪大了眼,这些都是真的吗?祖父可不是这样说的!姑姑怎么可能这么歹毒? 蔚明珠还怕气不死他似地重重叹道:“我们是一家人自然不会乱说……可是,堵得住几人之口,又怎么堵得住天悠悠之口呢!” 后面的御林军官兵就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李渚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着了蔚明珠的道了,顿时气急败坏地瞪着蔚明珠喝道:“太子妃,姑姑是姑姑,我李家是李家,今日我们是奉皇上的命令来搜查的,可不是公报私仇故意寻衅来的!” “李小将军急什么,本宫什么时候说你是公报私仇了?李小将军大义凛然,李大人也是铁骨铮铮,自然不会像那些肖鼠之辈会做出什么陷害本宫的事,本宫相信你一定会给本宫一个公道的!”蔚明珠似笑非笑地说道。 李渚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狡黠,心一堵又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丫头太邪了,明明给自己设了个圈套,却还能表现出如此无辜,他接触过的女子,谁有她这样腹黑啊! 这时,宋侧妃那边传来的混乱的声音,蔚明珠一惊,看过去,就见暮兰和宋茹丹都被押了出来,暮兰头发散乱,看样子是在里面发过狂的。 李毓大步走了过来,蔚明珠没等他说话就大声问道:“李都督,宋侧妃她们犯了什么罪?” 李毓冷冷一笑说:“在宋侧妃宫里搜出了毒害王贵妃的毒药,本将军以毒害王贵妃的罪名将她们拘捕,为恐有漏之鱼,太子妃,现在要搜太子宫,请你配合!” 蔚明珠还没说话,暮兰就在那边叫道:“蔚明珠,你陷害我,一定是你毒害了王贵妃把毒药放在我宫里的,你等着,吟寒哥哥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呃,蔚明珠狠狠瞪了她一眼,这女人是猪头啊,到现在还没弄清她们是一体的吗?这样咬自己,她以为就能独善其身吗? 李渚一听这话就笑了,得意地一扬头令道:“搜……” 御林军就一拥而进,李渚看蔚明珠沉了脸,就得意地挤兑道:“太子妃,你放心,我李家不是因公行私的人,如果太子妃真是冤枉的,我李家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来人,本将军怀疑太子妃身上也藏有毒,搜身……” 立刻就有两个御林军士兵跑了上来,蔚明珠气急,怒道:“李渚,你敢,本宫是太子妃,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本宫有罪之前,你凭什么侮辱本宫,你这根本就是以公行私!” 咏月也怒道:“对,要搜也应该是女官搜,你凭什么让士兵来搜!” 李渚这才发现自己失策了,自己的士兵都是男的,这样对太子妃动手动脚的确无理,他只好挥挥手说:“找两个女官来搜!” 一会李渚的士兵就带了两个嬷嬷来,把蔚明珠和太子宫里的宫女都弄到了一个房间里,结果蔚明珠还没出来,李渚就在太子宫里搜出了毒药。 至此,蔚明珠了然了,这分明就是一个陷害的毒计,她刚才已经让白蘋燕子搜过太子宫里,根本没找到毒药,这毒药又从何而来呢? 亲们,今天加了4q哈,明天还加4q!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哈! 陷害的毒计 用心良苦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用心良苦 “将太子妃和宋侧妃押送宗人府!”李毓一声令,蔚明珠等人都被押出了太子宫,李渚站在宫门外,刚才搜索的女官已经报告了蔚明珠手上的确有伤,证实了蔚明珠就是昨天骗了自己的丫头。 李渚看着蔚明珠从自己面前走过,忍不住嘲讽道:“太子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蔚明珠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鄙夷地撇了撇嘴:“李小将军……好手段!” 说完她再不看他,径直走了。 李渚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这……这不是说自以公行私吗?混蛋,明明是从她宫里搜出了毒药,难道她的意思还是自己栽赃陷害了钯? 有了刚才蔚明珠的一番话,此时还真说不清道不明,李渚不用看都能知道有些人都会往这方面想,他狠狠地瞪着蔚明珠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众人看看蔚明珠的真面目。 太子宫王妃和侧妃毒谋害王贵妃的消息不胫而走,等宗政墨得到消息赶来,太子宫的人全被送往宗人府。 李毓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说道:“太子殿,皇上有旨,在没查出太子是否和两个妃子勾结毒害王贵妃前,太子暂居太子宫,没有皇上的谕旨,不得离开宫门半步,否则按谋反罪名查处,太子,请吧!伴” 宗政墨淡淡一笑:“父皇有旨,墨哪敢不尊,就当休息吧……李将军有劳了!” 李毓只给宗政墨留了董志还有两个小太监侍候,魏星他们全被缴了令牌赶出了宫,接受御林军的监管。 宗政墨进了太子宫,看宫里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让董志和小太监收拾,自己找了本书坐在厅里看着。 蔚明珠和暮兰被关在了一起,其他宫女和白蘋她们关在了隔壁。 暮兰一进去就冲着蔚明珠嚷道:“害人终害己,蔚明珠,你没想到自己害人不成把自己也关了进来吧!” 蔚明珠懒得理她,寻了个稍微干净的角落坐了来。 暮兰一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气得不轻,冲上来一个耳光就扇向蔚明珠脸上,边骂道:“贱人,我和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聋!” 蔚明珠伸脚一绊,暮兰骤不及防就撞到了后面的墙上,撞得眼冒金星,顿时大怒,一返身就向蔚明珠扑去:“我打死你这贱人……你和我抢吟寒哥哥不算,还陷害我……” 蔚明珠这次再不客气,往后一仰,一脚就踢在了暮兰肚子上,暮兰不会武功,倒出去就撞在了牢栏上,跌来就缩成了一团,脸色惨白地看着蔚明珠,半天才有力气挤出几个字:“你打我……我娘不会放过你……” 蔚明珠皱了皱眉,看那边两个牢婆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们,就起身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了暮兰的头发靠近她低声冷笑:“暮兰,你继续说,说大声点,让大家知道你是暮兰公主,我保证你的吟寒哥哥很快就会来这里陪你的……” 暮兰就怔住了,她还以为蔚明珠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被蔚明珠这一说破,忍不住想宗政墨怎么什么都告诉她呢!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你娘把你送进宫就是让你的蠢害死宗政墨的吗?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还真佩服你的蠢……” “你……我会让吟寒哥哥杀了你的……”暮兰从没被如此羞辱过,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从小在宫里长大,因为身体羸弱很少和外面的人交流,宸妃感激鬼姑,对她很好,做错了事也不舍得骂。 等知道自己要嫁给宗政墨帮他生孩子,暮兰更是有恃无恐,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宗政墨都会帮自己处理,所以从不操心去想。就算这次进宫鬼姑再三叮嘱让她收敛点自己的脾气,学着处事,她也没放在心上。 在她的想法里,宗政墨已经是太子,很快就是皇上,谁还能动自己,更无所顾忌了。 现在被蔚明珠一骂,只觉得受了莫大的屈辱,却还是没放在心上,想着宗政墨马上就会来救自己的,到时一定让她为自己出气。 蔚明珠见她冥顽不宁,无语地摇头,揪住她低声骂道:“你给我听着,不想死就闭好你的嘴,任何时候都不准说自己是暮兰,否则你就害死宗政墨了。也不准再骂人,你骂一次我打一次,记住了没?” “你敢……”暮兰怒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看看,你的侍女都在那边,这里又是大牢,难道你以为你娘的手能伸到这里来吗?我打死你也没人能帮你!所以不想挨打就给我老老实实地闭紧你的嘴!” 蔚明珠威胁完这只狂躁的乌鸦,牢房里总算清净了,她走回去坐,低头沉思起来。 还好宗政墨没事,有他在外面,还会有转机的。 次日,太子妃和太子侧妃谋害王贵妃的事就传遍了朝野上,众人一片哗然,有大臣就当朝上凑,让皇上废黜太子,说宗政墨不能齐家又怎么能治天。 一大半人都站到了废黜太子这边,以霍御史为首的却力谏皇上,说在没查明太子妃和太子侧妃是不是真的毒之前,不能废黜太子。 双方各持一词,争的面红耳赤。皇上半梦半醒似地听着,迟迟不表态。 霍御史一方力排众议,以李赫和蔚家的关系不和为由,要求皇上换人审查这个案子,并力荐原大理寺卿定安侯黄罔主审。 黄罔今年已经六十了,是太上皇时的老臣,他是世族侯爷,为人刚正不阿,膝儿孙满堂却没一人人朝为官,就避免了拉帮结派。霍御史推出黄罔,连李赫、王振远那方的人都无话可说。 皇上一见,眸光微闪,半响才抬手说:“那就依了霍爱卿吧,来人,拟圣旨宣定安侯接管此案。” 定安侯黄罔在家含饴弄孙,接到圣旨只好进宫领了官袍印章,当天就赴宗人府接管了此案。 他也没急着提审太子妃和太子侧妃,泡了壶茶就歪在椅子上打瞌睡,让一干宗人府的官员都面面相窥,不知道这老侯爷卖的是什么关子。 而另一边原宗政墨的墨府,却挂起了白幡,府中人一早就进宫报丧,说暮兰公主头晚病重不治,已经殁了! 暮兰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公主,皇上就派了七皇子宗政飏去处理丧事。 宗政飏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愧对宗政墨,向皇上讨旨,允许出殡那天宗政墨参加葬礼,皇上恩准了。 葬礼三日后举行,暮兰的棺木就停在墨府,从墨府发丧。 暮兰殁了当晚,墨府闯进了一群黑衣人直奔灵堂,宗政飏带兵奋力抵抗,不敌受伤,只是原本想劫持棺木的黑衣人首领,在打开棺木看到暮兰尸体后,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弃棺走了。 一群人来去如风,事情被报到皇上那,皇上大怒,责令李毓务必要弄清这群人的来历。 宗政飏受伤,被送进太医院救治,所幸没伤到要害,包扎后当晚就留宿皇宫。 葬礼之事落到了宗政墨身上,皇上体恤,排李渚帮他料理丧事,宗政墨的副将们依然由御林军看守。 宗政墨回到王府,重新装殓了暮兰的尸体,只等发殡送入皇陵。 次日,内务府几个太监在总管安公公的带领来到墨府帮忙采购葬礼所需物品,李渚站在旁边听安公公禀告,一边观察着宗政墨。 这个五皇子,太子妃和侧妃都被关在宗人府,可是在他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焦躁,依然平淡如旧,他不关心蔚明珠吗?还是这本就是一场政治婚姻,太子对太子妃并没有多少感情? 等内务府的人出去了,李渚见宗政墨拿了一本书静静地坐在窗看着,李渚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问道:“殿,太子妃被关在宗人府,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宗政墨从书本上抬头,眉间掠过了一丝疑惑,看了看李渚,才淡淡地问道:“你是蔚燕的表哥……坊间不是传说太子妃害死了蔚燕吗?太子妃被关进宗人府,李小将军不是该拍手称快吗?” 李渚脸上掠过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低声说道:“殿难道是怀疑我公报私仇?太子妃宫里的毒药是我带人搜出来的……” “哦……”宗政墨似笑非笑地看看他:“李小将军如果觉得自己公正无私,又何必管别人怎么看呢!” 说完他又垂眼,继续看书。 李渚被吊在半空,不上不,郁闷了,宗政墨这态度是相信呢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清白呢?他李渚没那么龌龊好不好! “殿放心,皇上已经让定安侯亲自审理此案了,如果查出太子妃是无辜的,末将愿意亲自向她赔礼道歉!”李渚赌气地说道。 宗政墨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看他,李赫腹黑狡猾,李毓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怎么养出了李渚这样的儿子啊,他是不知道父亲和祖父想做的事,还是本性真的是善良的。 有意思! 宗政墨正想着,来了个士兵向李渚禀道:“将军,外面来了个自称是莫行风的人,想求见太子殿!” 李渚皱眉说:“太子殿不能见客,让他走!” 士兵苦笑:“将军,我们已经说了殿不见客,他说如果不让他进来,他就打进来!他……已经打伤了我们几个弟兄了!” “我出去看看!”李渚怒了,拔腿就往外走。 宗政墨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他当然知道头晚暮兰的棺木被动是何人所为,只是没想到莫行风还这么大胆,还敢来一探究竟。 他眸光一闪,唇角微勾,不在意地继续看书。 只是过了一会,莫行风还真打了进来,一人一剑,逼得李渚节节败退,身上都挂了彩,一直退到了内院。 “宗政墨,你给我出来!”莫行风边打边叫道。 宗政墨见人都到门口了,才放书懒懒地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李渚的狼狈样,淡淡地说:“李将军,先住手吧!让本宫和他说几句话!” 李渚见宗政墨给自己台阶,只好撤回剑愤愤地站在一边。 “宗政墨,那女人是谁?”莫行风往灵堂一指,恼怒地问道。 宗政墨淡然一笑:“那是本宫的妹妹暮兰公主。” 莫行风怒道:“她是暮兰,那我见到的是谁?” 宗政墨瞟了一眼李渚,才说:“她是本宫的王妃蔚明珠,前些日子担心父皇的病就女扮男装出来帮着寻医,她这人就爱捉弄人,冒了我妹妹的名头,如果得罪了莫公子,本宫代她向莫公子赔罪!” “她是蔚明珠?”莫行风怔住了,联想到今早在客栈听到的那些传闻,目光一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宗政墨。 李渚在旁边听得莫名其妙,狐疑地看了看两人,不知所措起来。 “蔚明珠毒害王贵妃,现在被关在宗人府,本宫也被她牵连不能随便见客,莫公子如果不想惹麻烦,请走吧!李将军,请代本宫送客!” 宗政墨说完就走进,李渚迟疑了一又提剑上来,叫道:“莫行风,昨晚闯进墨府的是不是你?” “哪里来的乌鸦,吵死了!”莫行风正被宗政墨说的事弄得心烦,一听李渚聒噪,就随手一挥,一股劲风向李渚袭来,李渚不敢硬接,慌忙躲闪,莫行风身形一拧,风一样地掠走了。 李渚的手都目瞪口呆,这人的武功也太高了吧! “殿,他是什么人?”李渚一边让人去给父亲报信,一边冲进来问宗政墨。 宗政墨故作无奈地一笑说:“江湖中人,太子妃给父皇求医找上了他,听说他身边有个解毒的高手,本宫已经让人查过确有其事。只是这人心太大,竟然要本宫把暮兰公主嫁于他,你刚才也听到了,太子妃是借了暮兰公主的名头,本宫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王妃嫁给他呢!昨晚一定是听说暮兰公主殁了,跑上门来一探究竟的。李将军,你还是通知宗人府那边注意警戒吧,他胆大包天,说不定会冲进去劫人的!” 不用宗政墨多说,李渚赶紧让人把这消息传给了父亲,宗人府那边瞬间就多了上千名御林军守卫。 宗政墨没多久就得到了消息,淡淡一笑,有御林军镇守,莫行风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进去劫人了吧! 只怕莫行风还会再来找自己…… 宗政墨低了头,扶颚沉思着,直到内务府安公公把葬礼需要用的东西送了来。 “殿,你查看一,还有什么缺的,奴才再去准备!” 宗政墨接过安公公递过来的清单,顺着一看,字迹全是舒云的,他在心里一笑,不动声色地看完才递给安公公说:“大概齐了……安公公,那就麻烦你操心了!” 安公公会意地笑道:“殿放心,奴才一定会小心办事的!” 安公公去忙了,李渚看宗政墨又低头看书,不由得发堵,太子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他都看着他看了一天的书,他就不闷吗? 李渚见宗政墨不动,就气恼地走了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来,一天又过去了,今夜风有些大,也不知道会不会雨,今年第一场雪这几天会落了吧! 李渚叫了两个士兵守着宗政墨,自己过去灵堂那边查看。 宗政墨听到他走了,就叫道:“来人……” 两个士兵互相看看,一个士兵走过来问道:“殿,有什么吩咐?” “去给本宫换壶热茶,再端点吃的来!”宗政墨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殿!”那士兵躬身退了出去,到门口有听宗政墨说:“帮本宫把门关上,风大有些冷!” 那士兵识趣地关了门,门一关,宗政墨迅速放书,转到了书柜后,一按,书柜滑开就露出了一个洞,里面走出了一个人长得和宗政墨一模一样。 “主子,二掌柜的在宫门等你!” “嗯,你小心点。”宗政墨脱外衣递给他,就闪进了密道。 等士兵取了食物和热茶来,推门看到‘太子’还坐在灯看书,就恭敬地把食盘放在书桌上退了出去。 宗政墨顺着地道走出来,已经是两条街外的一家宅院,他走出密道,身上已经换了一袭黑衣,墨发全挽在黑布中,一张俊脸全变了模样。 里坐着封先生,看见他就起身道:“殿,我已经查明了,那个莫行风的确是白马羌的人,他这次带到帝都的有五十人,有一半今晚都进城了,还有一半留在城外,他们的目标似乎是鬼姑,鬼姑从发现他们的行踪后就躲了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离开帝都!” “嗯,继续让人盯着!对了,我师弟来了没?” “来了,和二掌柜在一起呢!就等你了!”封先生说道。 “那我过去了,这边等着,莫行风如果去墨府,就按计划行事!” 宗政墨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身后尾随了四个暗卫,不近不远地跟着。 等到了皇宫,舒云和一个瘦高的男子站在树影里,见到宗政墨来,男子就迎了上来低笑道:“师兄,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弄到了!” 他说着递过了一个黑匣子,讨好地说道:“师兄,我这次可没退路了,以后你要收留我啊!” 宗政墨给了他一个白眼,挤兑道:“江湖赫赫有名的医圣晏启说没退路,你骗鬼啊!没退路的是师兄我才对,师兄都还想让你收留我呢!” 晏启摸了摸鼻子,笑道:“师兄你就别寒碜我了,我那个医圣的烂名还不是你成全的,在行家眼中不值一提。对了,听说西蜀的商榷来了,师兄找我来是不是想对付商榷!先说好啊,他的毒我可没把握解,只能尽力而为!” “别妄自菲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商榷的事稍后再说,来,你先给师兄把把脉,看那妖婆到底给我做了什么!” 宗政墨咬牙切齿,都是鬼姑,才让蔚明珠那丫头说自己不行,不先解决了这事,他可没心做其他的! “不是让你防着那妖婆吗?怎么还着了道!”晏启虽然抱怨着,还是抓住了宗政墨递过来的手腕。 一触之,他就低低笑了起来:“师兄,听说你成亲了,我还想着没能见到嫂子有点遗憾,现在觉得遗憾的人是你吧……呵……” 他才笑了两声就被宗政墨捏住了腰间的肉,顿时就笑不出来,伸手摸了摸鼻子,暗笑,怎么就忘记了自家师兄是脸皮子薄的人,这样的隐讳当然不能声张了。 “怎么样?你有办法吗?”宗政墨见他不笑了,才放开了手。 “咳……这不是毒,是蛊,那老妖婆手上有上百种蛊苗,不弄清给你了什么蛊不好擅自解,给我点时间,我会帮你找出来的!” “嗯,别拖太久。” 晏启又想笑,怕宗政墨发怒,只好忍着笑说:“那么饥渴的话找暮兰也行啊,她的女儿,她总不能不让你碰吧!” “不想碰,怕出意外,在没弄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之前,我不会让暮兰轻易怀上我的孩子的!” 宗政墨整了整袖口,才问道:“你弄清楚了没,她当年从蔚明珠身上取走心头血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晏启摇摇头:“那老妖婆机警着呢,始终守口如瓶,只是我查了不少资料,这心头血有几个用处不能不提。” “哦,都有什么用途?”宗政墨以前一直不知道鬼姑到底从蔚明珠身上取走了什么,有一晚睡着和蔚明珠聊天随口问到了这事,蔚明珠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等醒来胸口上有个小伤口。 宗政墨问了封先生,封先生推测那可能是心头血,至于鬼姑要蔚明珠的心头血做什么,封先生也想不通,所以宗政墨就寄信给晏启,让他查一。 “有一本古籍里说身体强壮之人的心头血辅以药物可以滋养体弱多病者的心肺功能,当年暮兰身体不是很差吗?后来好多了,会不会就是鬼姑取了蔚明珠的心头血练成药物给暮兰服了,才让她身体强壮了?” “这说不通,如果身体强壮的人的心头血都能给暮兰炼药,以鬼姑的能力早杀了不少人给暮兰炼药了。”宗政墨摇头。 晏启也觉得牵强,想了想说:“还有本古籍里说身体秉性有异能者的心头血可以解封咒,你以前不是说你和暮兰生的孩子的心头血能帮你母亲的家族解咒吗?说不定鬼姑就是发现了蔚明珠的心头血有这种能力所以就取了!” 宗政墨蹙眉:“她有什么咒需要解呢?明珠我看着和一般女子也没什么异常,她的血有什么特别呢!” “这个我要研究一她的血才知道!”晏启嬉笑:“师兄舍得让你的王妃贡献一点血给我研究吗?” 宗政墨瞪了他一眼,骂道:“她又不是你的小白鼠,研究什么啊!” “小气鬼,不是说你是因为要利用蔚家的兵权才娶她的吗?师兄你不会真喜欢上她吧?”晏启好奇地问道。 “谁说我是要利用蔚家的兵权才娶她……”宗政墨又给了他个白眼,想起现在还在大牢里的蔚明珠,又想起她问:“阿墨……你是不是很喜欢我了?” 心里就掠过了一丝惆怅,不喜欢那个小傻瓜,他还为了她得罪鬼姑,做这么多事做什么呢!带了钱财,何处不能去呢!何必让自己陷在这些琐事中呢! 小傻瓜,我对你用心良苦你知道吗?还气我,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师兄,最后一种用处可能就更接近了,我是无意中看到的,本来也没联想到这黑匣子,是刚才舒云说商榷来了才想起的!这黑匣子里以前不是有增进功力的药丸吗?我在一本秘籍中看到,心头血也可以做药引,你说会不会是蔚明珠的血刚好适合做药引,所以鬼姑才取了?” 宗政墨心头一震,鬼姑在知道蔚明珠前就一心想取到黑匣子了,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所以也该知道需要什么药引,等遇到蔚明珠时就取了蔚明珠的血。可是也没见她功力增加啊! “这还是说不通……”他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晏启,晏启也疑惑了,抓了抓脑袋说:“如果这些都不适用,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说完了没,他们已经进去了!”舒云过来催促道。 “那就进宫吧!”宗政墨一声令,三人如风一般掠进了皇宫,随即分头行事。 宗政墨和晏启摸往皇上寝宫,皇上寝宫周围全是侍卫,来来往往,两人都没凑近的机会。 宗政墨拉了晏启俯在一棵树上等着,过了一会,就见宗政飏在宫里留宿的宫殿着火了,一股浓烟飘了过来,那边就有人叫道:“走水了!” 这边御林军带队的是李毓,他一见就厉喝道:“谁也不准轻举妄动,免得中了调虎离山计!” 他手的御林军都呆在原地不动,李毓点了几个中将出来,让他们带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晏启见这架势就低声对宗政墨说:“看不出这人还挺沉稳的!哎,他不走我们怎么混进去啊,说不定里面的人已经动手了!” “别急!再等一!”宗政墨眼睛看向宗政飏的宫殿,不一会,那边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皇上寝宫里的人都被震动了,有几个人就跑了出来,一个宫女一看宗政飏的宫殿火光冲天,就惊叫着往里面跑,边跑边叫:“贵妃娘娘,不好了,是七殿那边走水了……” “啊……”王贵妃被吓了一跳,匆匆就跑了出来,宗政墨一见就冷冷一笑,不是中毒了吗?这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像中毒。 “李将军,快调人马过去看看七殿,他受了伤,可别出什么事!”王贵妃冲着李毓叫道。 李毓为难:“娘娘,末将怕这是调虎离山计……” 他话还没落音,又一声爆炸声传来,王贵妃怒了,吼道:“李毓,那边是本宫的皇儿,他要出了什么事,本宫让你偿命……快,给本宫派人去!” 李毓皱了皱眉,无奈之只好点了一半御林军过去救火。 王贵妃着急地跺脚,想跟过去又不放心宫里,一狠心走了进去,里面几个道士和王振远正在游说皇上吃丹药,直把呈上来的两粒丹药说的世上难求,人间少有。 皇上半睁半闭地眯了眼,歪在龙榻上一言不发,王贵妃进来他才撩了眼皮问道:“外面怎么了?” 王贵妃陪笑道:“回皇上的话,小七的宫殿走水了,李将军已经带人去处理了,皇上不用担心,没事的!” 她看看捧着丹药的道士,就上前说道:“皇上,你怎么不用灵丹啊,莫不是不放心邱道长啊!皇上,昨天妾身中了毒,御医都束手无策,是邱道长一颗丹药救了妾身,皇上你都亲眼看到的,怎么还不相信啊!皇上……” 她正想说什么,外面有公公唱道:“定安侯爷求见皇上……” “黄老头来了!”皇上挥了挥手,说:“你们暂且退,李公公,让黄老头进来!” 王贵妃暗暗一咬牙,这定安侯这时候进来做什么,平白坏了自己的好事。 李公公走出去将黄罔带了进来,几个道士退到了一边,王贵妃却杵在皇上榻前,见到黄罔就嘲讽道:“侯爷年纪大了,这大老晚的不在家里歇息,还跑到皇宫里打扰皇上,老侯爷无所谓,只怕我们皇上陪不住侯爷啊!” 黄罔撩了撩眼皮,狐疑地看看她说:“这位娘娘,本侯许久没进宫了,不知道娘娘是谁啊?” 王贵妃气得脸色一青,她都进宫近二十年了,黄罔辞官也是十年前的事,在此之前和她也有接触,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呢! 王振远在旁边见妹妹尴尬,就咳了一声上前说:“老侯爷,你老了,眼神也不济了,这不是我妹妹王贵妃吗?她是七殿的母妃,记起来了吗?” 黄罔敲了一自己的脑袋,转头看看王贵妃笑道:“看老夫这记性,想起来了,这的确是王贵妃……不过,老夫有丝疑惑,这王贵妃和昨日太子妃毒谋害的王贵妃是同一个人吗?还是宫里有两个王贵妃,被毒害的是另一个?” 王贵妃一听就笑道:“老侯爷,宫里就本宫一个王贵妃,昨天被毒害的正是本宫!” “不是说贵妃娘娘被毒得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吗?这……是怎么回事啊?”黄罔奇怪地问道。 王贵妃以手掩唇指了指旁边的道士说:“本宫垂危之际,家兄帮本宫请来了邱道长,邱道长有灵丹妙药,本宫一吃就好,这才请邱道长来帮皇上看病!老侯爷,你来的正好,你帮着劝劝皇上吧!他不相信邱道长!” 黄罔就看向皇上,埋怨道:“皇上,你怎么不相信呢!贵妃娘娘昨日都被毒得快死了,吃了丹药就鲜活起来,这活生生的例子放在眼前,你不相信她还能相信谁呢!” 皇上蹙眉看了看他,问道:“黄老头,朕让你审蔚明珠和宋茹宜,你审了没,她们给王贵妃吃了什么毒药?为什么要这样做?背后有谁主使吗?” 黄罔躬身道:“回皇上的话,臣已经审了,她们两谁也不承认是自己毒害了贵妃娘娘,臣仔细审问了她们,觉得太子妃倒是诚实之人,那宋茹宜说话吞吞吐吐,嫌疑最大。臣问过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听说贵妃娘娘嫌她不懂规矩惩罚了她,想必是她怀恨在心,所以给娘娘毒。” “对,一定是这样,本宫让嬷嬷教她规矩,她不服还顶撞本宫,一定是她怀恨在心给本宫的毒!”王贵妃在一旁推波助澜。 皇上瞟了她一眼,说:“既然这样,那黄爱卿你就按例处置吧!无辜的就放了!” “皇上,太子妃怎么会是无辜的,她宫里也搜出了毒药,一定是想谋害谁的,只是被宋侧妃抢了先而已。皇上,一定要查清她想害谁,不能姑息养奸啊!”王贵妃急道。 “那黄老头你就继续查吧,不管查到谁都给朕查去!” 黄罔点点头,想了一说:“皇上,既然贵妃娘娘是一番好意为皇上求药,皇上你就吃了吧!皇上如果怕这解药有问题,本侯愿意代皇上试药!” “啊……”王贵妃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老头怎么平白无故地要为皇上试药,难道他怀疑了? “这恐怕不行!”王振远站出来说道:“老侯爷,中医不是讲究因人而异吗?适合你的不一定适合皇上,再说了,道长练一颗丹药要花数年心血,这给你试了,皇上岂不是没有足够的解药可以解毒了?” 黄罔蹙眉看向皇上,突然说:“皇上,既然这样,那臣还有一个方法……昨日王贵妃中毒,臣和殿谁也没亲眼见到是什么症状。今日贵妃毒解了,也是庆事。臣今日身上正好带了太子妃宋侧妃毒害王贵妃的毒药,不如就让臣吞,如果邱道长能救活臣,那就证明邱道长的丹药的确是灵丹,皇上就可以放心服,否则,他们就是欺诈之徒,伙同王贵妃阴谋陷害太子妃,还请皇上将他们全都拿,替臣报仇!” 黄罔说完竟然迅速地从袖子取出一包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进了口中,众人都愣住了…… 用心良苦 中毒真相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中毒真相 只见黄罔服药后瞬间脸就黑了,捏着自己的脖子就倒了去。 “侯爷……”李公公呆了一冲上来扶住了黄罔,见黄罔唇中溢出了一股黑血,眼见瞬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皇上……快传太医……”李公公惊叫起来。 皇上皱了皱眉,不悦地说:“小李子,你昏了头了,王贵妃不是说她的毒是这几位道长解的吗?放着他们不求,去传太医,岂不是舍近求远!钤” 王贵妃呆住了,本能地看向王振远。 王振远深吸了一口气,冲邱道长叫道:“邱道长,你赶紧救救侯爷啊!” 邱道长脸都黑了,他哪知道什么解药啊,进宫就是来骗皇上的,除了手中的两颗有问题的丹药根本没准备解药,此时怎么救啊! 他抹了抹冷汗,支支吾吾地说:“丞相大人……本道今日进宫是为皇上解毒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手边除了这两颗丹药没带解毒的,这要给了侯爷,皇上就没解药了!” 王贵妃一听就灵机一动说:“皇上,这丹药是为你准备的,可不能给侯爷服用啊!” “哦,那就看着侯爷死吗?”皇上眯了眼,面色不善地看着王贵妃。 王贵妃上前跪,一边抹泪一边说:“皇上,侯爷做事莽撞,妾身也很同情他,可是如果让妾身在他和皇上之间选,妾身只能选择皇上,丹药也只能救皇上……” “皇……皇上……老侯爷快不行了!”李公公惊叫道。 王振远气急地冲着李公公吼道:“死奴才,你鬼叫什么,难道你要皇上拿丹药救他?要知道这丹药极其难练,失去了一颗皇上就没救了!皇上,你是一国之君,万金之躯,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万万不能把丹药给侯爷啊!” 皇上迟疑了,眼见黄罔手脚都抽搐起来,眸光就凌厉地看向了邱道长。 邱道长冷汗都流了来,只能死撑着上前说:“皇上,贵妃娘娘说的对,侯爷做事莽撞,都没问清楚就自己服了毒药,死不足惜。丹药只有两颗,还是皇上自己留服用吧!” “哈哈哈……”突然上空传来了狂笑声,众人一惊,就见从顶上飘飘落了两个人,那一身黑衣,面目英俊的不正是留在宫外为暮兰公主准备葬礼的太子宗政墨吗? 王振远一见就叫起来:“太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墨府吗?” 宗政墨冷冷一笑,上前道:“父皇,请容墨儿的这位朋友先救侯爷,墨儿再解释为何在这,可以吗?” 皇上一怔之,眼里闪过了一抹异光,不发一语,却点了点头。 晏启鄙视地看了一眼邱道长,走过去扶起黄罔,把一粒绿色的丹药给黄罔服,又从腰间取了酒壶凑到黄罔唇间灌了黄罔几口药酒,很快黄罔脸上的黑色就慢慢褪去,又过了一会就睁开了眼睛。 “墨儿,这位是?”皇上的眼睛全睁开了,盯着晏启年轻的脸目光灼灼。 “父皇,这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医圣,墨儿费了一番心血才找到他来给父皇解毒的!”宗政墨冷冷瞥了一眼邱道长,上前回话。 王贵妃一听就知道今晚想让皇上吃丹药没戏了,却不甘心,运筹帷幄一番怎么可以功败垂成呢,她上前笑道:“太子殿请的这个医圣来的正好,这皇上就不用为难了!皇上,现在你可以放心地吃邱道长的灵药了!” “对,对,皇上,赶紧吃了吧!”王振远也殷勤地说道。 “不急……”皇上再迟钝也知道今晚的事不简单,摆摆手看向宗政墨问道:“墨儿,父皇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时候进宫……难道是李渚渎职,私自放你进宫的?” “父皇,儿臣是私自跑出来的,这事后面儿臣会向父皇解释的!当,请父皇允许儿臣问邱道长几个问题行吗?” “太子殿,有什么问题能比给皇上解毒重要吗?还是先让皇上服了丹药解了毒再说吧!”王振远不满地上前叫道:“难道太子殿看不出皇上被毒折磨得精神不济,哪还有精神听你们闲聊!” 宗政墨冷冷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王大人,本宫就是担心父皇被奸人所骗,才想弄清真相,确保父皇吃的真是解药而不是毒药……” 王贵妃就怪叫起来:“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我们想毒害皇上吗?哦,我知道了,太子殿一定是恼皇上把太子妃关进了宗人府,所以才阻挠皇上吃解药,想害死皇上就能登上皇位吗?……皇上,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王贵妃,本宫有说不让父皇吃解药了吗?本宫只是想问邱道长几句话,本宫还没问,王贵妃就急急指责本宫,这让本宫倒怀疑了,难道王贵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虚才不敢让本宫问?”宗政墨咄咄逼人地问道。 王贵妃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两步,心虚地叫道:“我有什么心虚的!” “既然王贵妃不心虚,就站到一边让本宫问吧!”宗政墨不再理她,转头问道:“邱道长,你的丹药真的能解毒吗?” 邱道长哪知道会杀出宗政墨,此时就算想打退堂鼓也走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那是自然的,否则怎么敢拿来献给皇上!” “哦,那王贵妃中的毒也是邱道长解的吗?” 邱道长一听就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我解的,否则娘娘怎么会相信本道长的医术,将我引荐给皇上呢!” 宗政墨勾唇一笑,转向黄罔:“侯爷,太子妃毒害王贵妃的毒药侯爷带来了吗?” 黄罔从袖中又掏出一包毒药递给了李公公,说:“这就是从太子妃宫里搜出来的毒药。” 李公公呈给了宗政墨,宗政墨对邱道长招了招手说:“邱道长,你来看,这毒药是不是就是毒害王贵妃的毒药?” 邱道长上前,瞥了一眼,点头说:“正是!” “你可看仔细了?”宗政墨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邱道长冷汗又出来了,迫于他的压力,只好点头:“没错,就是这种毒药!” “哦,那邱道长的灵药能解这种毒了?”宗政墨一步步逼问。 邱道长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可已经说了大话,只好坚持把谎言说到底:“当然!” 他话音才落,就被宗政墨扣住了手腕:“邱道长,那你就当堂证明这一点吧!” 说着宗政墨一手掐着他的脖颈,一手就把手中的毒药喂进了他口中,邱道长大骇,想闭紧嘴,无奈宗政墨动作太快,瞬间就把毒药全倒进了他口中,一捏他的颚,邱道长被逼就咽了去。 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邱道长已经倒在地上。 王振远气急地叫起来:“太子殿,你这是做什么?” 宗政墨冷冷一笑,从邱道长手中把他的灵药夺了过来说:“既然邱道长说他的灵药能解自己的毒,那就让他自己试试吧!” “太子,那丹药是救皇上的,你刚才没听到吗?这丹药要两粒才有效,你给了道长,皇上拿什么解毒?”王贵妃气急败坏地叫道。 宗政墨挑眉嘲讽道:“贵妃娘娘急什么,本宫不是已经帮父皇找来了医圣吗?大家也看到了,医圣能解侯爷的毒,所以邱道士的灵药少一粒也没什么关系……” “救命……”邱道长在地上奄奄一息。 宗政墨蹲身子,嘲讽道:“邱道长别急,本宫马上就喂你吃灵药!” 他捏了邱道长的丹药递到他嘴边,邱道长却紧紧闭住了嘴,惊恐地看着宗政墨。 “邱道长怎么不吃呢?这可是救你命的灵药啊!”宗政墨眼神一厉,冷笑道:“莫不是邱道长对自己的灵药也不放心了吗?” “邱道长是要留给皇上,太子,你别胡闹了,快让医圣救道长吧,把灵药留给皇上……”王振远急急叫起来。 宗政墨斜了他一眼,突然捏住邱道长的颚,迫使他张开嘴,就把灵药塞到了他口中。 邱道长惊恐地扭动起来,宗政墨合上他的颚,走开了,只见邱道长紧紧地扣住自己的喉咙,脸色瞬间发黑,一股股黑血从口中涌出,疼得他翻来覆去。 皇上看见就皱紧了眉,狠狠地看向王贵妃。 王贵妃被他的目光盯得心虚地退了两步,还没反应过来,王振远就叫起来:“太子,你喂了他什么,这根本不是邱道长的灵药……我知道了,太子殿一定是不想救皇上,就换了皇上的丹药,拿毒药把邱道长毒死了!” “王振远……”宗政墨厉喝了一声吼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敢蒙蔽父皇,你当众人的眼都是瞎的吗?这邱道长根本就是你找来的假道士,他所谓的灵药根本就是毒药,你还想抵赖,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王振远冷笑道:“你才是抵赖,邱道长的灵药王贵妃已经亲自体验过,根本没问题,如果不是你换了灵药,他早就解了毒。太子,你想继承皇位也别这么着急啊!侯爷,太子弑君罪证确凿,侯爷还不赶紧把他拿治罪!来人啊,抓住太子殿!” 瞬间,寝宫里就涌进了不少御林军,李毓和受伤养病的宗政飏也进来了,刀剑齐对准了宗政墨。 宗政墨却不慌不忙地笑道:“王大人,这案子既然是侯爷主审,侯爷还没说话,你急什么呢?侯爷,本宫有没有罪,就听侯爷一句话了。” 王贵妃也反应过来了,叫道:“侯爷,太子想阴谋篡位,毁了邱道长救皇上的灵药,侯爷一定要秉公行事!拿太子,替皇上主持公道!” 黄罔冷冷地看了看她,转头看向皇上说:“皇上,臣可否借皇上的寝宫审理这个案子呢?” 皇上的目光移到了地上的邱道长,见他还在痛苦地挣扎,就点了点头。 黄罔往皇上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叫道:“李公公,你去搜查太子身上,看看可有太子换来的灵药!” 李公公上前躬身:“殿,得罪了!” 宗政墨抬手让他搜,搜了半天,除了剩的那颗灵药再没其他的。 李公公回头禀道:“侯爷,殿身没有其他的药丸!” “好,你且退!”黄罔转头看向王振远,淡淡地说:“王大人,你说太子殿换了邱道长的灵药,现在李公公已经搜过了,太子身上没有换来的灵药,王大人有什么解释呢?” 王振远眼睛一转,冷笑道:“一定是他乘人不备,吃了!” 黄罔挑眉,捏起剩的灵药对皇上笑道:“皇上,王大人刚才说邱道长的灵药要两颗才能解皇上的毒,既然已经被太子殿吃了一颗,那剩这颗也没什么用了,皇上,就准许老臣用这颗灵药再找个人试试吧!王贵妃,老夫这里还有太子妃给你的毒药,要不你就来试试吧,吃了毒药,再吃这颗灵药你一定会没事的!” 王贵妃脸色顿时煞白,本能地摇头:“不……” 黄罔笑道:“贵妃娘娘怎么对邱道长的灵药没信心呢,他不是救过你吗?你还害怕什么!哦,老夫知道了,你一定是被毒过一次,怕了!” 王贵妃一听这话就眼睛一亮,慌忙点头说:“对对……本宫才受了一次罪,不想再受第二次,侯爷明鉴!” 黄罔就转向王振远说:“王大人,既然贵妃娘娘受过一次罪不愿受第二次,那就让王大人试试吧!” “我……”王振远脸色也变了,却瞬间反应过来叫道:“侯爷,哪有你这样审案的,明明是太子殿吞了丹药,你为什么还要找人试,还是把太子殿拿,赶紧找人救邱道长,让邱道长重新给皇上练丹药吧!” 黄罔沉脸,喝道:“王大人刚才不是说这丹药极其难练吗?你看看邱道长现在这样子,还能给皇上练丹药吗?” 王振远急道:“那也是太子害的,侯爷不把太子抓起来,还在这里磨磨唧唧,难道侯爷是想包庇太子……哦,我知道了,侯爷一定是被太子收买了,皇上,臣要求拿侯爷,重新换人主审!” “放肆……”皇上忽地狠狠瞪了过去,冷笑道:“朕的老臣朕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这谁都可以收买,黄老头不会被收买。黄老头,你继续审,朕支持你!” 黄罔欠了欠身:“多谢皇上相信臣,皇上,既然王大人坚持这灵药的神奇,为了证明这一点,请皇上旨,让王大人吞了毒药,亲自来验证这颗灵药的效果……” “准了,王振远,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这灵药有效,那你就来证明吧!”皇上手一挥,李公公会意,把毒药端到了王振远面前。 王振远面色灰败,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黄罔步步紧逼:“王大人,这可是皇上亲自令,难道你想抗旨……” 王振远目光乱转,看向李毓,李毓却掉开了头。 宗政飏莫名其妙地看看王振远,又看看母妃,上前问道:“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罔沉着脸说:“七殿,本官在审案,你退到一边看着就行了!” 宗政飏只好退后站着。 “王大人,怎么还不吃,难道你不相信邱道长的灵药能解毒吗?”黄罔刻薄地问道。 王振远目光一转,又想到了一个主意,就冷笑道:“邱道长的灵药本官自然相信,只是现在已经经过了太子殿的手,本官怀疑太子殿在里面加了毒,所以本官不能吃!” 黄罔无语了,没想到王振远如此奸诈,都到这地步还想继续把太子拖水。 他冷冷一笑,摇头道:“行了,王大人,你根本不是怕太子加了毒,而是怕没救吧,因为这灵药根本就是有毒的!” “你胡说!”王振远气急地叫起来。 黄罔没理他,对晏启说:“麻烦先生先帮邱道长解了毒吧,本官还要他的证词呢!” 晏启点了点头,上前塞了一粒丹药在邱道长口中,又灌了他一些药酒,邱道长才慢慢醒了过来,见周围全是御林军,脸都白了。 “邱道长,本官再问你一次,王贵妃的毒是你解的吗?” 邱道长看看身边的晏启,不敢乱开口,沉默着。 黄罔一笑又问道:“邱道长,这里还剩有一些毒药,如果你不说实话,本官会把这些毒药灌进你口中,这次本官可不会再让人救你!” 邱道长一惊,意识地看向王振远,被王振远狠狠一瞪,只好硬着头皮说:“的确是本道所解!” 黄罔点点头,似乎相信了他的话,邱道长就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黄罔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邱道长,既然这毒是你解的,那你说,这是什么毒药,有什么特性?” 邱道长顿时脸就白了,跌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邱道长,怎么不回答,是不知道,还是说不出来?” 黄罔不给他思考的机会,转向晏启说:“先生你来给他解释一吧!” 晏启嘲讽地看了一眼邱道长,上前说道:“回侯爷的话,这毒药是离魂毒菌,服用后一个时辰没有解药就会心肺溃烂而死,表面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如果王贵妃真的中了这种毒,决不可能昏迷不醒一晚还能被救醒,所以,邱道长明显是在说谎!” “邱道长,先生说的可是事实!你可以继续否认,本官有的是耐心,愿意等一个时辰来证明这一点!” 邱道长被吓了一跳,不敢看王振远,只好点了点头,小声地说:“是……这的确是离魂毒菌!” 黄罔笑了:“既然中了离魂毒菌一个时辰就死,那可不可以说你根本就没办法给王贵妃解毒,换个意思说,也就是王贵妃根本没中毒……” “侯爷你别乱说,本宫明明就中了毒!”王贵妃急叫起来。 “放肆,本官在审案,岂容你大呼小叫!”黄罔一拍桌子怒道:“王贵妃,念你初犯,这次就绕过你,再敢插嘴,掌嘴二十!” “你敢……”王贵妃气急地跳脚。 “李公公,掌嘴二十!”这次不是黄罔说的,是皇上直接令,皇上的目光阴冷地扫过王贵妃,无情地喝道:“黄老头,你继续审,再有人不识趣地敢插嘴,朕允许你先斩后奏!” 中毒真相 渔翁得利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渔翁得利 李公公一听,赶紧上前,不客气地抡圆了手臂对王贵妃掌嘴二十,打得王振远脚都软了,宗政飏想冲上去,被李毓按住了。 掌刑完了,王贵妃瘫倒在地上,黄罔冷冷地看看她,才道:“既然王贵妃没有中毒,那太子妃和宋侧妃毒的案子就不成立……” 王振远又忍不住想狡辩,可是看到王贵妃已经肿胀得发亮的脸,又不敢冒然插嘴,只好怒瞪着黄罔。 黄罔话头一转,又道:“太子妃和宋侧妃毒的案子虽然不成立,可是毕竟从她们宫里搜出了毒药,这不能不查!” 王振远一听眼睛一亮,不敢出声,拼命地点头,想着我点头又没插嘴,你就不能治我的罪了钯! “先生,你既然号称医圣,来,你帮本官检查一这颗灵药,看看都是什么药材炼制的!”黄罔招呼晏启。 晏启上前接过灵药,扣了一些放进了口中,众人都看着他,特别是邱道长,目光中不自觉地有些兴奋。 晏启看到了,鄙夷地撇撇嘴,上前禀道:“回侯爷的话,这丹药里面有当归,人参,大青叶,莪草……这些都是解毒的药……伴” 王振远一听,顿时得意忘形地叫道:“侯爷听到了没,这些都是解毒的……” 他话还没说完,黄罔一声吼:“掌嘴……” 李公公早盯着王振远了,一听黄罔令,就迫不及待地跳过来,拉着王振远就摔起了耳光。 可怜王振远连分辨的机会都没,噼里啪啦就挨了二十耳光,打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李公公,这手一点也不留情。 王振远和王贵妃哪想到,这李公公的确和他们有仇。 李公公自小进宫,侍奉了太上皇又侍奉了皇上,大半生的光阴就消耗在宫里,太监不能娶亲,他就收了一个机灵的小太监做干儿子,这小太监对他很孝敬,哪知道十年前李公公陪皇上御驾亲征,等回来后才知道小太监得罪了王贵妃被杖刑死了。 李公公心疼死了,却找不到报仇的机会,就一直忍着,这次被他逮到机会,他还不往死里整王贵妃兄妹啊! 当初李公公收小太监做干儿子是秘密的,所以王贵妃把小太监打死了也不知道他和李公公这层关系,又怎么知道自己早得罪了李公公呢! “我还没说完呢,王大人急什么!”晏启见王振远被打完,才慢悠悠地说:“前面说的这些的确是解毒的药,后面的才是关键的……侯爷,这灵药里还有一大半掺了离魂毒菌,这离魂毒菌有个特性,就是又很强的伪装性,它要掺在解毒的药中,表面上就变成了解毒的药,不懂的人检查只会以为是普通的解毒药,可是它如果和毒药在一起,就会有很强的毒性。皇上已经中了毒,如果吃掺有离魂毒菌配制的解药,不用一个时辰,一柱香的时间就会中毒身亡。” 邱道长听到这脸色煞白,没想到遇到了对手,把离魂毒菌的特性都说的一点不差,让他心里的侥幸顿时都打没了…… “邱道长,先生说的对吗?”黄罔不客气地问道。 “这……”邱道长目光乱转,垂死挣扎:“本道该死,只以为离魂毒菌可以解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作用,是本道糊涂,不该没弄清药性就给皇上配解药,是本道疏忽……可是本道也是为皇上好啊……” “混账,都到了这时候还敢狡辩!”黄罔怒了,一拍桌子吼道:“把毒菌当成解药给皇上服用,还敢说自己不通药性,你这分明是阴谋弑君。如今被戳穿了不认罪还狡辩,就真当本官是吃素的?” 邱道长说不出话来,黄罔意外地没追着他猛打,掉头看向晏启问道:“先生,这离魂毒菌可是寻常的毒药,是不是药店里都能买到!” 晏启摇头说:“侯爷,这离魂毒菌可不是普通的毒药,它生长的环境必须阴暗潮湿,还要有很多腐烂的尸体做养料才能成长,据我所知,这离魂毒菌只产于十万大山中的乌得一处,而且几年才能长出一株,想得到离魂毒菌,除非因缘际会,否则就算有万金也难觅得!” 黄罔就看向王振远冷笑道:“王大人,太子妃宫里搜出了离魂,本宫就纳闷了,太子妃和宋侧妃久居帝都,她们从哪里得到了离魂呢!这邱道长的灵药里却有离魂,王大人对此作何解释!” 王振远得到了说话的机会,赶紧捂着被打得肿胀的脸说道:“侯爷,本官也不知道啊,刚才先生已经说了,这离魂掺在解药里就像解药,本官一心想着帮皇上解毒,才受了奸人蒙蔽。侯爷想知道为什么会有离魂,应该去问邱道长是何居心才对!” 他的声音因为脸被打的肿胀,含糊不清,可黄罔还是听明白了,冷冷一笑,嘲讽道:“王大人好口才,王大人不知道解药里有离魂,那想必也不知道是谁陷害太子妃了?” “对对,我不知道解药里有离魂,我怎么会知道谁陷害太子妃呢!”王振远眼珠一转,突然叫道:“侯爷,我想到了,这邱道长是自己到我府上说会帮皇上解毒的,既然太子妃宫里搜出了离魂,那会不会是太子妃指使邱道长来害皇上的?她自己不方便出面,就拿本官做挡箭牌,她知道本官深受皇上信赖,本官推荐的人皇上不会怀疑……一定是这样!” “王振远……”黄罔被气得脸都红了,平时在家就听好友说王振远两片嘴片白的能说成黑的,他还觉得夸张了,没想到今日亲自领略了。 “李将军,把人带上来!本官今日倒要看看王振远能狡辩到何种地步!” 黄罔一声令,李毓的人带进了几个宫女,宗政飏看到这,大体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心虚地看着皇上,一边想着怎么帮母妃脱罪。 “皇上,这几个宫女分别是太子妃和宋侧妃宫里的,还有一个是皇上宫里的,这里有她们的证词,都坦白了她们是奉王贵妃的命令,把离魂放进太子妃和宋侧妃宫里陷害她们的。这三人是几年前王大人以不同的借口送进宫里的,这里还有她们没进宫前的资料……” 黄罔呈上了几份资料,皇上匆匆扫了几眼,就心知肚明了,目光阴冷地看向王振远,王振远脚都软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黄罔,黄罔这才接了案子一天,怎么就把这些都查了出来呢? 到此时,他还想垂死挣扎,不甘心地叫道:“就算是本官送进宫的,那又能证明什么!皇上宫里需要人,谁有好用的人不敬奉给皇上啊!” “王振远,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黄罔终于忍无可忍地怒了,也不坐了,上前禀道:“皇上,今日王振远带邱道士给皇上呈上了掺有毒药的灵药,意图弑君,臣还有一个罪证可以证明王振远心怀不轨,请皇上允许搜查王振远之身……” 皇上半点没迟疑:“准了!” “皇上,本官不服,本官没毒,凭什么搜本官的身……” 王振远还振振有词地叫着,李公公一挥手,几个侍卫涌了上来,按倒了王振远,就七手八脚地搜起来。 只一会就从王振远广袖中搜出了一道圣旨,王振远和王贵妃一见,脸色煞白,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绝望地互相看看,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两个字……完了! “李公公,把圣旨呈给皇上,让皇上看看这是不是他的圣旨……” 李公公赶紧呈给皇上,皇上一见就怒不可恕地站起来吼道:“贱人,你竟然敢伪造圣旨……” 宗政飏心一沉,脚都软了,母妃和舅舅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只有宗政墨无动于衷地站着,今日这一幕,他早知道了,他甚至知道圣旨上都写了什么。王贵妃呈上有毒的灵药,如果皇上吃了驾崩了,这道圣旨就会是皇上的‘遗诏’,太子宗政墨伙同太子妃阴谋毒害皇上,皇上驾崩,传位于七皇子宗政飏…… 皇家这些见不得人的事黄罔也不便审理,把罪证都呈给皇上就是让皇子自己定夺。 皇上气怒之哪会冷静得来,一把将圣旨扯成两半,吼道:“朕还没死呢,就算计朕……王振远,王贱人,你们找死……李公公,给朕拟旨,王家阴谋篡位,满门抄斩……邱道士意图谋害朕,五马分尸……” 他的目光落到了宗政飏身上,宗政飏噗通一声就跪了来,不敢为自己求情,只磕头赔罪。 黄罔一见不忍地上前劝道:“皇上,王贵妃和王振远做这些事七皇子都不知道,请皇上从轻发落!” 宗政墨看宗政飏可怜兮兮的样子,终是不忍,宗政飏虽然有心想把自己挤出去,可是毕竟还没做什么事,这样被杀,他于心何忍呢! 宗政墨沉吟了一上前说:“父皇,今日之事都是王家兄妹弄出来的,七弟并不知情,求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瞪了他一眼,深吸了几口气压火气,才道:“七皇子宗政飏,朕念你年幼无知,受奸人蒙蔽,有你皇兄和侯爷说情,朕就不重责于你。你以前的封地改为长洲,十日内启程前往长洲,没有圣旨召见,终生不得入京!” “儿臣磕谢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宗政飏掉了泪,十日离京,皇上这是允许他给母妃收尸吗? “李将军,把人犯都带去!查抄王家!”黄罔一声令,李毓的士兵就上前把王振远兄妹拖走了。 王振远深知大势已去,不甘地盯着李毓,李毓看也没看他,在心里冷冷一笑,蠢才,以为有一张嘴就想谋反,真是活腻了。什么根基都没有怎么和太子斗啊! 把王振远兄妹拉出去时,李毓看了一眼宗政墨,那冷漠的男人浑身都是优雅高贵之气,明明扳倒了王振远,也没露出得意忘形的样子,这让他有些心寒,他想起了父亲的话,李赫说:“王振远会失败的,他根本就没弄清他的对手有多少实力就冒冒然行事,这种蠢才不足以为谋,李渚和他女儿的婚事能推就推,别把李渚陪了进去!” 李毓现在亲眼看到了王振远才一个晚上就被宗政墨扳倒了,佩服父亲的眼见,也庆幸自己听了父亲的话,没让夫人答应和王家结亲,否则,现在不是被王振远一家拖累了吗? 至于宗政墨,李赫还有一句话:“那五皇子不是可以低估的人,几个皇子中他才是深藏不露的人,在没弄清他的实力前不可与之正面为敌,还是拉拢为上……” 李毓深以为然,自己虽然做了御林军大都督,可是也是空有名而无实权,真正的实权捏在皇上手中,如今七皇子倒了,朝中只有太子,皇上不想宗政家的江山别姓,还会重用太子的。 虽然李毓隐隐觉得父亲也不是诚心想帮太子,只是以父亲的想法,现在朝中就蔚家,凌家,凌家没有女儿,如果能把李素淇送进宫,帮着李家站稳了,蔚家也不足为虑,到时这个太子留不留,还的看李家的意思…… 李毓一想到父亲这隐晦的意思,就有些胆战心惊,这是谋反啊,如果功败垂成,李家就完了。他自己没有做皇上的野心,想着自己的儿子也懵懵懂懂,如果做了皇上,有那个实力坐稳江山吗? 而且还有四皇子虎视眈眈地等着重新杀回来……李毓就懂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与其现在帮什么根基都没有的七皇子,还不如沉住气静观其变,让几个皇子斗来斗去,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李家来个渔翁得利,岂不是更好! 而且,自己初到帝都,也可以趁他们内斗的时候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上可没时间等,让李毓把人带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墨儿,医圣可以帮父皇解毒吗?” 宗政墨现在对皇上可没多少亲情,把晏启叫来也是应应景而已,听到皇上问,就对晏启说:“晏先生,你来帮父皇诊治一吧!” 晏启上前半跪在榻前帮皇上把脉,事先宗政墨已经对他说了皇上的病情,也和他商量了对策。 晏启装模作样地把了半天才说道:“皇上中了丹砂的毒,这毒已经沉淀在皇上的心肺中,解是有解毒的方法,却不能操之过急,以免皇上的身体受不了,皇上如果相信草民,草民给皇上开几个方子慢慢调理,有一个多月时间就能解毒了!” 皇上经过太后和王家兄妹的事已经有了经验,如果晏启一来就说马上能帮他解毒他可能还不会相信,现在晏启说一个月能解毒,他倒信了七成,就高兴地说道:“那晏先生就留在宫里亲自帮朕解毒吧,如果一个月后毒全解了,朕封你为太医院院首,官至三品!” 晏启对做官没兴趣,只是不顺着皇上的意思又怕皇上起疑,就磕头谢恩,心里暗腹诽,你能不能活一个月还是问题呢!到时我留不留还是我师兄说了算。 晏启留在了宫里,当晚就开始给皇上熬药,他针对皇上虚弱的身子用了一些吊气的补药,皇上又找来其他太医看了没问题,才放心地吃了,第二天起来就觉得身子清爽了许多,也有力气了,大喜,从此就相信了晏启,对宗政墨也不像以前防备了。 再加上晏启进谏,让他少操劳,多休养,皇上为了活命,对晏启的话言听计从,再加上现在帝都只有宗政墨一个靠得住的太子,只要自己牢牢地握住兵权,宗政墨也翻不到哪去,就试着放了一些权力给宗政墨,自己只是在大事上做决定。 宗政墨留晏启,就送黄罔出宫,两人在宫门前分手,为了避嫌也没多少寒暄就各自走了。 魏星他们解除了禁令,已经跑来宫门前等着宗政墨,一行人前往宗人府接蔚明珠和宋茹宜。 宗人府的官员已经得到了消息,把蔚明珠和宋茹宜都放了出来,暮兰一出来就得意洋洋地对蔚明珠说:“蔚明珠你等着,你在牢里威胁我的事我一定会告诉吟寒哥哥的,你就等着被休吧!” 蔚明珠一笑:“那我就等着吧!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宗政墨来到时,暮兰一见就哭哭啼啼地扑了上去:“吟寒哥哥,你总算来接我了,你要帮我报仇,蔚明珠她在牢里打我……我身上全是伤,好痛!” 宗政墨扶住了她,淡淡地说:“先回宫找御医看看吧,天快亮了,本宫还要去给暮兰公主送葬,等晚点再回来看你!” “吟寒哥哥!”暮兰还想说什么,宗政墨就叫她的侍女长将她先送回宫,自己带了蔚明珠回府。 蔚明珠一身臭气,宗政墨也不嫌弃,上了马车就将她搂在怀中问道:“受罪了没?” 蔚明珠笑道:“没,就是住的丑了点!宗人府有你的人吧,都没提审过我们呢!” 宗政墨一笑:“本宫还没倒,他们怎么敢提审你呢!你放心吧,以后有好一段时间没人敢打你们的主意了!” “王贵妃的事了结了?”蔚明珠还想着会在牢里呆几天呢,没想到呆了两天宗政墨就搞定了,让她都仰望了。 “本就是个跳梁小丑,又何足为虑。”宗政墨淡淡地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蔚明珠。 蔚明珠笑道:“王贵妃也太性急了吧,等皇上立了她做皇后再来陷害我们,那不是更稳妥?” “她是怕皇上突然驾崩不好控制局面,想趁我还没坐稳太子的位置就把我推去……这里面还有李家的推波助澜,可惜她赔了自己也没弄明白,她是被人利用了!” 宗政墨眸光有些冷,如果自己没实力扭转了这个局面,王贵妃扶宗政飏做了皇上,这宗政家的江山只怕不久的将来就改姓李了。 李赫……别以为你这次不出手本宫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要江山,那就放马过来吧! 蔚明珠也是聪明人,虽然宗政墨没说明,她一想也知道了,握了宗政墨的手说:“他也是在利用你呢!李家现在还不足以和宗政麟对抗,他退一步估计就是想坐享渔翁之利,阿墨,你要小心,如果他觉得不能控制你,他会对你手的!” “嗯,我知道!”宗政墨拍拍她的手说:“那是以后的事,你现在该操心的是今天的葬礼,莫行风已经知道暮兰就是蔚明珠了,他进不了大牢抢人,一定会再想办法的……” 渔翁得利 两全其美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两全其美 “嗯,我知道!”宗政墨拍拍她的手说:“那是以后的事,你现在该操心的是今天的葬礼,莫行风已经知道暮兰就是蔚明珠了,他进不了大牢抢人,一定会再想办法的……” 蔚明珠伸了伸舌头,自己没那么大吸引力吧!不过她也想到了,莫行风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蔚明珠,那本《医经》一定也是他的目的肫。 “阿墨,让我和他谈谈,反正那本《医经》在我手上也没多少用,给他也没什么,让商榷……” 她话还没说完,宗政墨就打断她说:“我的事不用商榷管,你别插手,晏启已经说会帮我想办法了!” 蔚明珠怔了一,随即反应过来,这毕竟是宗政墨的隐疾,他这是不想丢人丢到莫行风面前吧!脸微微一红,她赶紧乖顺地说:“好吧,我不提这事,让他帮着对付鬼姑总行了吧!” 宗政墨沉吟了一,这次倒没反对,莫行风的人都能把鬼姑逼得躲出了帝都,要是有他牵制鬼姑,自己也能专心对付李赫这些不服自己的人摩。 “与虎谋皮,终究冒险,你自己小心!”他交待道。 “嗯,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蔚明珠点了点头。 等回到墨府,李渚还守在墨府,他已经知道了宗政墨进宫的事,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宗政墨,又盯了一眼蔚明珠,就冷冷地带兵走了。 蔚明珠哪管他,回到宗政墨的卧室就让人送了热水来,好好泡了一个澡,就休息了。 宗政墨却没有休息的时间,回到墨府天都亮了,他把魏星,周啸天叫进书房,安排了出殡的事,等一切安排妥当,内务府的人也到了。 ‘暮兰’的出殡仪式开始,在礼部官员的主持,暮兰的灵柩被送往皇家皇陵,宗政墨带人一直送到了皇陵。除了宗政飏,其他几个皇子都赶来相送,虽然暮兰这个公主存在感很弱,毕竟都是他们的皇妹,大家给皇上面子还是要装一。 二皇子和三皇子对昨天晚上宫中发生的事都绝口不提,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似的。可是宗政墨又怎么会不知道,生在皇家的人,谁是简单的,宫中多少都有自己的探子,不说只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而已。 等灵柩葬,宗政墨看到暮兰的碑立起,舒了一口气,以后世上已经没有暮兰这个人了,暮兰想用真面目见人估计还有一番折腾。他对这个倒没什么担忧,留给鬼姑自己去伤脑筋吧! 从皇陵回来,看到御林军查抄了王振远和王家,上百人都被判了斩立决,御林军押送着王家的人前往大牢,三日后问斩,一路上有很多百姓围观。 宗政墨站在路边,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走过,对于王家兄妹,他没有任何同情心,身在皇家,他很小就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昨晚如果自己没实力扭转局势,今天被押送刑场的就是自己。 他唯一遗憾的是,那些家眷和小孩,他们何错之有,只不过生在了王家,就要受如此的牵连。 他叹了口气,转身要走时,看到了人群里的宗政飏,宗政飏眼睛都红了,在对面矛盾地看着他。 宗政墨回视着他,这个七弟一直和他很亲,大大咧咧的没有什么居心,如果不是他的母妃有野心,他领了封地回去做自己的逍遥王爷不是多好。 昨晚皇上盛怒之将他的封地换成了长洲,比原来的封地小了十倍,宗政飏此去,想卷土重来估计是不可能了,如果能安分守己,倒也衣食无忧,只是,他会安分守己吗? 宗政墨看着他,宗政飏一夜之间似乎长大了,从前如果遇到这样的事,他早就冲动地劫人了,现在能沉稳地不动,这份冷静就不容小窥。 宗政墨在心里叹了口气,移开了眼睛转身走了。不管宗政飏如何恨他,他都无愧于心,他如果能安分守己,他会保他一辈子平安。如果他还想报仇,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五哥……”宗政飏见他走了,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叫道。 宗政墨停住了脚步,这声五哥叫的他心里一软,回头看着宗政飏。 “一百六十四人……”宗政飏指了指那被押送的囚犯,颤声叫道:“五哥……你就这样铁石心肠?” 宗政墨眸光就冷了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五哥,我母妃和舅舅陷害太子妃,罪有应得,我不为他们求情,可是你看看,我那些小表弟小表妹,他们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你……你就忍得这个心让他们都送死吗?”宗政飏激动地 tang说着就掉了泪。 宗政墨淡淡地说:“这是父皇的令,你如果不想他们死,何不去求父皇呢!和我说,有用吗?” “你是太子,现在父皇最听你的话,你帮我去求父皇放过他们好不好?”宗政飏说着扑通一声跪了来:“五哥,我求你了,你就帮帮他们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你争什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周围的百姓都看了过来,周啸天和魏星皱了皱眉,一使眼色,宗政墨的侍卫全部围了过来,挡住了那些百姓的目光。 宗政墨无语地看了一眼宗政飏,许久才说:“小七,昨晚如果你母妃成功了,今日被送到大牢的就是我,蔚家全家,宋家全家,你觉得你母妃会放过我们吗?” 宗政飏一愣,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宗政墨叹了口气说:“就算我能帮你保他们,你想过他们又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吗?” 阴谋篡位,这罪名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就算宗政墨能保这些无辜的人,他们也不可能留在帝都,男的被流放或者终身为奴,女的会被卖到窑子里或者做军妓。 宗政飏岂会不知道这道理,可是想着歹死不如赖活着,所以才跑来求宗政墨,他还存了一丝侥幸,希望宗政墨能说服皇上,允许王家的人都跟着他去长洲封地,想以自己的能力庇护他们。 宗政墨看穿了这一点,就毫不留情地说:“你别想带他们去长洲,父皇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你留他们,可能你七王府的人也会跟着全部送死,小七,这就是皇家……” “我不管,我不要他们死,五哥,你就帮帮他们吧!以后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宗政飏不顾一切地叫了起来。 宗政墨无语了,沉默了许久才说:“起来吧,你先回去,我进宫替你求求情,看能不能留几个小的!” 宗政飏失望地看着宗政墨,却也知道这已经是宗政墨最大的让步了,王家这么大的罪行,能留几个年幼的表弟妹已经是皇恩浩荡,他如果还不知足,只怕最后只会一无所获。 “谢谢五哥!”宗政飏磕了三个头才起身。 宗政墨点点头,看着他黯然地离去,心里有些伤感,这三个头,算是诀别了吧!宗政飏以后再也不会叫自己五哥了! 宗政墨叹了口气,转头走了,他没看到,凌羽在对面酒楼上看到了这一幕。 凌羽冷冷一笑,捏紧了酒盅,宗政墨,你不过就是生在皇家,命比别人好一点而已,你凭什么可以掌控别人的命运。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被别人掌控命运的滋味…… 凌羽捏碎了酒盅,似乎也捏碎了别人强加在自己身上命运的桎梏,他一直看着王家一家被押送走,直到大街上的百姓三三两两地走完,才从酒楼回凌府。 进门遇到了凌将军,凌将军一见他就皱眉问道:“你那媳妇是怎么回事,进门几天了都关在里不出来,也不给你母亲请安,她到底有什么不满?” 凌羽一笑说:“父亲,银屏生病了,我早已经禀报了母亲,母亲没和你说吗?等过几天她病好了,我会带她给父亲母亲请安的!” 凌将军皱了皱眉,才说:“这才进门就生病,还真是娇生惯养,行了,你就让她好好养着吧!对了,你什么时候启程?” “就这几天了!”凌羽陪笑道:“父亲,我这次去可能两三年不会回来,我想把银屏也带去,和父亲说一声,父亲你就准了吧!” 凌将军皱眉:“这不合规矩,怎么行呢!被兵部的人知道,你会被弹劾的!” 凌羽笑道:“没事了,这事我已经和冷大人说了,银屏有个亲戚在那边,去到她也不和我住一起,就住亲戚家。父亲,我也是为你考虑,银屏在家,母亲要分心照顾她,我带走的话,母亲就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顾弟弟了!银屏和我一起,也许明年就能让父亲抱上孙子了!” 凌将军就迟疑了,凌羽和冷银屏才新婚,如果凌羽现在走了,冷银屏还没受孕,那自己想抱上孙子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又听凌羽说已经禀告了冷大人,有岳父帮他遮掩打点,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就点了头。 凌羽得到了父亲的许可,就走进了自己的小院。 院里,冷银屏的几个丫鬟一见他就战战兢兢地上前施礼,凌羽冷冷地扫过她们,就推门走了进去。 冷银屏睡在床上,门窗 都关的严严的,凌羽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臭味,冷冷一笑,往椅子上一坐,就叫道:“冷银屏,起来侍候本将军,躺着装死啊!” 冷银屏一听他的声音就抖索了一,挣扎着爬了起来,拢了拢衣服,遮住了满身的伤痕才起身走过来,跪在凌羽脚边低声说:“爷,奴婢给你捶腿!” 她低垂着头,轻轻地给凌羽捶着腿,凌羽看她蓬头垢面,眼皮浮肿,顿时就来了气,一脚就踢了过去,骂道:“你寒碜谁呢?弄出这副鬼样子给谁看?” 冷银屏被他一脚踢到胸上,往后一倒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更惹凌羽生气,俯身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冷笑道:“你夫君我还没死呢,你嚎谁的丧?给我闭嘴!” 冷银屏被吓的哭声顿时没了,战战兢兢地看着凌羽。 凌羽更是厌恶,想起了蔚明珠,那丫头从来就不会这样哭哭啼啼,更不会有这样狼狈的样子,越想就越恨宗政墨,凭什么他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抢了去,却把这个不知道廉耻的女人塞给自己呢! 没错,凌羽从那天知道冷银屏逃婚跑去哀求宗政墨收了自己后就对冷银屏充满了厌恶,娶进门不但不碰她还一直折磨她,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第一晚就把冷银屏折磨得想自杀。 凌羽当然不会容她自杀,威胁她敢自杀就把她和宗政墨的丑事抖出去,让冷大人无脸见人。 冷银屏被吓住了,再不敢提自杀的事,被凌羽虐待也不敢声张,忍气吞声地侍候着他,只想着凌羽过几天就要去边境,到时候就能解脱了。 她哪知道凌羽根本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已经做好了要把她带走的准备。 她更不知道,她逃婚的事已经是凌羽这一生受过的莫大的耻辱,凌羽把她带出帝都就不会容许她活着回来。 宗政墨娶了冷香薇,冷香薇都能死在外面,冷银屏为什么不能呢! 凌羽现在看她的目光就是一个死人,可怜冷银屏根本没察觉到这一点,被凌羽嫌弃,赶紧爬起来去梳洗了整理好衣服又过来侍候凌羽。 小媳妇可怜巴巴的样子更让凌羽恶心,想着过两天去辞行还要带她见人,就没再折磨她,起身就出去找人喝酒去了。 蔚明珠这边,宗政墨去送葬,她就睡到了用午膳,起来梳洗后用过午膳就等着宗政墨回来一起进宫。 王家的人被押送天牢的动静她也听到了,在里对着白蘋她们感叹了一也就罢了,想到前世蔚家被宗政麟满门抄斩,她和宗政墨一样也不同情王家兄妹,只是同情王家那些无辜的孩子。 这次自己被诬陷进大牢,她还不知道蔚家闹成什么样呢,派白蘋去蔚府探问,白蘋去了一趟回来说蔚家没事,就是前两天被监管,蔚老夫人被惊吓又病倒了。 三夫人和四夫人因为分了家倒没受牵连,几个堂弟妹都正常地生活着。 蔚明珠这才安了心,算算,前世老祖母是在蔚家被查抄的时候才死的,这一世蔚家已经避免了这个命运,老祖母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许是王家的事刺激了蔚明珠,她对老祖母的怨恨也淡了,让白蘋拿了些银票去高价买了些补品送过去给老祖母压惊。 白蘋才去了不久,莫行风就来了,蔚明珠让燕子把他迎了进来,在宗政墨的正厅接待他。 莫行风进来,看到一身王妃装束的蔚明珠坐在正座上,就嘲讽地挑眉:“蔚明珠,你真会骗人啊!竟然骗我!” 蔚明珠陪笑道:“莫公子,当时我也是形势所迫才骗了你,我给你陪不是了……” 她起身给莫行风赔了一礼,把莫行风送自己的锦囊递了过去:“这个还你……” 莫行风不接,挑唇打量了她一才说:“本公子送出去的礼物从来没收回的理……蔚明珠,不怕告诉你,本公子要的人也没有得不到的,你收了我的聘礼,注定要嫁给我!” 呃,蔚明珠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把锦囊放在他桌上,退回去坐才说:“莫公子别强人所难,明珠已经嫁人了,断断不会再和你有什么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莫行风狡黠地一笑说:“嫁人了又怎么样?我不介意你顶了一个嫁人的名头,反正暮兰公主都可以以死脱身,蔚明珠为什么不能以死脱身嫁给我呢!” 蔚明珠顿时愣住了,暮兰假死脱身的 事还是秘密,莫行风怎么知道呢! “宫里那个宋侧妃才是真正的暮兰吧!”莫行风挑眉笑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知道宗政墨没有和你圆房,你还是处子之身呢!所以你嫁给我,我什么损失都没有!” 蔚明珠的脸顿时红透了,狠狠瞪了一眼莫行风,他怎么知道的?难道就凭自己问过他的话猜到的? “你上次让我帮你向商榷打听的患病者就是宗政墨吧!你别隐瞒了,刚才商榷已经观察过他,确认了这一点!蔚明珠,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商榷可以治好宗政墨。作为补偿,我会帮宗政墨对付鬼姑!还会帮他坐稳太子之位!”莫行风直言不讳地说道。 “你真是白马羌的人?”蔚明珠皱眉问道。 莫行风傲慢地点点头:“对,我是白马羌的少堡主!你既然知道白马羌,就该知道我的实力,有我支持宗政墨,谁也动不了他!” “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莫公子,我们前前后后也才见过三次面,明珠实在不解莫公子的执着从何而来!”蔚明珠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莫行风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啊……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我想如果我娶了你,以后我的生活一定不枯燥了!” 蔚明珠无语地摇头:“你根本不了解我,又怎么知道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呢!” “直觉!”莫行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不了解没关系,以后我们成亲了可以慢慢再了解,反正我是娶定你了,我相信宗政墨也会同意把你让给我的!” 蔚明珠皱眉,这莫行风也太霸道了吧,当自己是什么,可以让来让去的! “莫行风,你哪来的自信,难道你觉得你支持宗政墨,他就会把自己的王妃让给你吗?那你也太小看他了吧!”蔚明珠不客气了,对他的称呼也从客套变为直呼其名。 莫行风狡黠地笑道:“我已经了解过南齐的情况了,宗政墨现在腹背受敌,鬼姑压迫着他,那个什么四皇子也在发展自己的势力想争夺皇位。宗政墨这个太子想坐稳自己的位置,就只能寻找强有力的支持。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你这个太子妃,还会有其他太子妃……而我支持他,不但是物力上的还有财力上的,他求之不得,怎么可能拒绝呢!” “莫行风……”蔚明珠觉得自己被赤果果地鄙视了,气得脸都红了,起身说:“既然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我,你也会有其他女人,你又何必非要娶我呢!” 莫行风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得罪了蔚明珠,赶紧陪笑道:“明珠,我不是指你,我是说对宗政墨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对我来说,你却是不同的,我愿意拿我拥有的换你,他也得到他想要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两全其美 赌约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赌约 “莫公子太高看我了!” “莫公子这两全其美的主意还真是打的挺好!” 蔚明珠话音还没落,门口就响起了宗政墨的声音,莫行风转头,看到宗政墨,也不慌,挑眉笑道:“太子殿来的正好,你听到我们的话了?那你愿意换吗?” 宗政墨脸色很难看,蔚明珠怕他生气,赶紧说:“阿墨,我可什么都没告诉他,他自己猜到的!” 这事关男人的自尊,蔚明珠有些心虚,就怕宗政墨一怒之又说出让自己跟他走的话钰。 宗政墨冷冷瞥了她一眼,才走进来。 莫行风邪魅地一笑说:“太子殿既然不能给明珠幸福,又何必绑着她呢!让她跟我走,太子殿得到想要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莫公子,你觉得本宫会答应吗?”宗政墨在正座上坐,蔚明珠赶紧给他倒了盅茶,就站在他身后挑衅地看着莫行风咬。 莫行风看她这小样子,心痒痒的,恨不能上前抱着狂亲一,宗政墨把他的神情看在眼中,眸光一闪,沉声说:“明珠,你回房去,让我和莫公子谈。” 蔚明珠还没说话,莫行风就笑道:“让她留吧,本公子想让她第一时间就知道她属于谁!” “莫行风,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赶人了!”蔚明珠气恼地叫道,本来对他还有点好感,这几句霸道的话一说,她还真生气了! “明珠你别恼啊,你好歹也听听太子殿的选择啊!殿,或许你刚才没听全我们说话,那我再重复一遍,只要你把蔚明珠让给我,我除了在武器上给你支持,财力上也可以给你提供一百万两黄金的支持,怎么样?有了这一百万黄金,你可以组建一支强悍的军队,那个四皇子就不足为虑了!”莫行风傲慢地说道。 蔚明珠冷冷一笑,一百万两黄金,他还真看得起自己啊!只是他怎么知道,宗政墨根本不缺钱,他自己就是帝都首富,虽然要马上拿出一百万黄金会有点紧张,可是算算他的产业,远远超过这些钱,莫行风用金钱来收买他,还真小看宗政墨了! “莫公子还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万黄金,本宫还真不知道明珠这么值钱啊!” 宗政墨唇角微勾,斜了蔚明珠一眼,问道:“不知道莫公子到底有多富有,要是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娶明珠,那以后还拿什么养她呢!我这女人……可是很难养哦!” 蔚明珠瞪了他一眼,她哪里难养了? “这太子殿就不用担心了,本公子虽然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是如果明珠跟了我,那绝对不会委屈了她,一定会让她过的丝毫都不比在太子殿身边差!”莫行风自信地说道。 宗政墨就看向蔚明珠问道:“明珠,听到莫公子说的话了吗?你有何想法?” 蔚明珠气恼地说:“人家是问你,又不是问我,你做主就行了!” 宗政墨固执地说:“人家虽然是问我,可是我也要尊重你的选择啊,你要愿意,本宫也不好拦着你选择自己的幸福啊!” “宗政墨……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你要是觉得把我送给别人对你更好,那我也没话说不是,自然唯夫命是从了!”说完她赌气地将头扭到了一边。 莫行风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起争执,见到蔚明珠连名带姓地叫宗政墨,唇角微扬,越来越觉得这女人有意思。 宗政墨也纵容地笑了,伸手拖了蔚明珠的手拉到身边,安抚地拍了拍才说:“莫公子,你看明珠不愿意跟你呢!本宫虽然不才,可也还没到要用自己的女人换荣华富贵的地步,所以,莫公子要失望了!” 莫行风一怔,脱口问道:“白马羌的武器可是天第一利器,你不在乎黄金,难道对这些武器都不动心吗?有了它们,别说四皇子,就算你想征服天也是轻而易举的!” 宗政墨嘲讽地一笑:“白马羌的武器是好,可是本宫却觉得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空有利器无得力的士兵也是空谈,不是吗?” 莫行风笑起来:“太子殿这样说,那是觉得你手的士兵得力了?不如来试试,本公子出十人,太子殿可以出一千人,如果太子殿的人能赢了本公子的人,本公子就口服心服,放弃蔚明珠,并让商榷给殿解蛊。如果太子殿输了,就把蔚明珠送给我,如何?” 莫行风如此的狂妄让一向淡漠的宗政墨怒了,冷笑道:“莫公子远来是客,本宫哪有以多欺少的道理,莫公子如果想玩,本宫一人奉陪就行了,何必劳动面的士兵呢!” 莫行风怔了一,难以相信地问道:“太子殿的意思是要一人挑战我这边十人?” “你没听错,本宫就是这意思!” “太子殿你可别托大,本公子的人你都还没见过,你就不怕在他们手连一招都走不过吗?”莫行风好心地劝谏道。 宗政墨淡淡一笑:“莫公子的身手比你的属如何?” 莫行风得意地说:“比他们强多了!” 宗政墨点头道:“那行,莫公子就做领队吧!明日到城郊军营,本宫陪你们玩玩,莫公子输了的话本宫也不需要商榷给本宫解蛊,莫公子以后就尊称明珠为姐吧!不得再对她有任何不敬之词!” 额,莫行风无语了,看看蔚明珠,明明比自己小,让自己叫她做姐……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顿时就激起了好胜之心,起身说:“既然太子殿听不进劝谏,那本公子也不多说了,明日本公子会准时赴约的,到时太子殿要是输了,可得遵守诺言,把蔚明珠送给我!” “一言为定!”宗政墨走过去和他击掌为誓。 莫行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蔚明珠,不再纠缠,爽朗地笑着走了出去。 “宗政墨……你混蛋,谁让你用我和他赌的!”蔚明珠一见莫行风走了,就气急地甩开他的手吼叫起来。 宗政墨失笑,拉住她的手说:“怎么,你也不相信我能赢吗?” “他们十人还有神兵利器,你一人你怎么赢……宗政墨,你想把我送给他你就明说,何必玩这样的手段!”蔚明珠又急又气,想甩开他的手,宗政墨却握得紧紧的。 “明珠,冷静……你听我说!”宗政墨见她挣扎得很凶,索性连手带人紧紧抱进怀中,低声哄道:“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莫行风的武功我已经见识过了,我能赢他。我看他这人虽然狂妄,但也不是奸诈之徒,明日我要赢了他,他必信守诺言称你为姐,以后再不会对你有任何窥伺之心,这不是好事吗?” “可是他们有十个人,还有神兵利器,你怎么就能保证你一定能赢呢!你要是输了,难道真把我送给他吗?”蔚明珠狠狠瞪他。 宗政墨低头,以额抵住她的额笑道:“我怎么舍得把你送给他呢!自然是为了你,就算以一当十也要奋力去赢了……你不是说我不在乎你吗?我就让你看看,我对你究竟有多在乎!” 这话蔚明珠听了心里蛮受用,语气也软了,嘟了嘴说:“可你也不需要用这样冒险的方法拒绝他啊,刀剑无眼,万一伤了自己怎么办?” “放心吧,他的目的不止是你,不会轻易伤我的!我这也是想挫挫他的锐气,如果能因此降服他,对我们只有利处,又何乐不为呢!” 蔚明珠还是不放心,只是见宗政墨执意要战,也不想增加他的负担,只赌气地说道:“王妃是你的,你要输了也是你没面子,反正我是不会这样跟他的,到时你自己看着办吧!” 宗政墨笑了,说:“行,明天我真输了,我会想办法用其他东西把你换的,你就放心吧!” 蔚明珠给了他一个白眼,先走了出去。 等一行人回到宫里,天都黑了,蔚明珠先回太子宫休息,宗政墨去看晏启给皇上解毒的情况。皇上精神好多了,对宗政墨也有了笑意,敷衍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晏启被宗政墨请到了太子宫研究自己中的蛊,晏启放了一些他的血去研究,蔚明珠出来正好看到晏启在给宗政墨放血,就惊讶地问道:“阿墨,你怎么啦?” “明珠,来,见见我师弟晏启!”宗政墨给两人做了介绍。 晏启想到鬼姑取了蔚明珠的心头血,也想研究一她的血,就冒昧地说:“嫂子,你的血能让我取点吗?” 蔚明珠不知所措地看向宗政墨,宗政墨知道晏启想做什么,就道:“明珠,你让他取点吧,晏启可是不输于商榷的医圣,不会伤害你的!” “哦,好吧!”蔚明珠把手伸给了晏启,晏启赶紧找了个玉瓶,从蔚明珠手上放了小半瓶血才停住,他把血收好,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了两粒药给她,笑道:“嫂子,这可是补血圣药,就算我取你的血的回报吧!” 蔚明珠拿过来一嗅,满鼻的芬芳,就知道晏启说的没错,放心地吃了去。 晏启惦记着要去研究,让宗政墨给自己找了间空房就赶了过去,宗政墨和蔚明珠洗漱了就进休息。 蔚明珠看了看他,问道:“今晚不过去陪你的宋侧妃了?” 刚才她才回宫,暮兰就让侍女过来请宗政墨,大有蔚明珠不放宗政墨就不罢休的劲。蔚明珠可不想睡又被打扰。 “你想我去吗?”宗政墨挑眉问道。 蔚明珠给了他一个白眼,自己先躺把被褥拉到了颚才说:“去不去随你,只是我要是睡着被吵醒,我可不管天王老子,照打不误,到时你别心疼就行!” 宗政墨笑了,脱了外套躺在她身边才说:“你在牢里不是打过了吗?我可有说你一句不是……暮兰那性子,你教训她也是应该的,别过了就行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担心我打伤了她她不能给你生孩子吧!”蔚明珠赌气地往里面转过了身,背对着宗政墨,一想到以后宗政墨怎么样也要和暮兰做那种事,她就大方不起来。 “小气鬼……那不是还远着吗?”宗政墨靠上前,把她拥在怀中哄道:“别生气了,晏启的医术已经超过了鬼姑,既然鬼姑都能让我母妃怀孕,他也会有办法让你怀孕的,到时我们就不用受鬼姑控制了!” 蔚明珠就有了些憧憬,她真的会有宗政墨的孩子吗?想到前世和自己无缘的孩子,蔚明珠叹了口气,往宗政墨怀中缩了缩,想那么远做什么呢,顺其自然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雨声,淅淅沥沥了半晚,等白蘋来叫她时,宗政墨已经不见了。 “太子妃,外面雪了,还不大,江贵妃她们派了侍女来说她们买了只黑山羊,晚上请你吃烤羊呢!” 白蘋一边侍候着蔚明珠穿衣服一边禀道,燕子在旁边冷笑道:“她们倒是会见风使舵,王贵妃一倒就马上转过来捧着太子妃了!” “如今宫里就我们太子妃最有前途,她们不捧着太子妃捧谁啊!”白蘋笑道。 “昨晚宋侧妃那边没来闹吗?”蔚明珠一晚没听到动静,好奇地问道。 “来了,她那个侍女长亲自来的,说宋侧妃生病了,让太子过去看看她。只是还没到太子宫就被太子爷的侍卫堵了回去,听说今早一大早就把咏月、翠棠叫过去发火呢!” 白蘋撇了撇嘴说:“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一个侧妃这样急急巴巴地争宠,还装病骗人,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公主呢!” “白蘋,一会咏月、翠棠回来让她们来见我!”蔚明珠话才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咏月的声音:“太子妃,我们来了!” “进来!” 咏月和翠棠走了进来,两人衣裙有些零乱,还有些血迹。 蔚明珠一见就皱起了眉,问道:“怎么回事?” 翠棠上前几步就跪了来,哭道:“太子妃,你可怜可怜我们吧,今晚就让太子爷过去宋侧妃那边吧,否则我们会被宋侧妃打死的!” “放肆,你什么东西,太子爷和太子妃也是你要挟的?”没等蔚明珠说话,白蘋就骂了起来:“你们是宋侧妃的人,我们太子妃能容许你们留就是天大的恩情,你们还敢要挟太子妃,还真以为我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吗?” 翠棠哭道:“太子妃,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求太子妃的……太子妃,你就看在我们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帮帮忙吧!咏月,你快来求太子妃啊!” 咏月看看蔚明珠,蹒跚着上前跪了来。 蔚明珠看到她衣袖上全是血迹,皱眉问道:“咏月,手怎么了?把衣袖掳起来我看!” 咏月咬牙,把衣袖掳了起来,只见她两条手臂上全是针眼,一个个针孔里往外冒着血。 翠棠一见也把自己的衣袖掳了起来,哭道:“宋侧妃骂我们不帮她,拿针扎我们,还威胁我们说如果今晚不想办法把太子爷请到她宫里,明天就打死我们!太子妃,你可怜可怜我们,今晚就让太子爷过去吧,以后你让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我们都毫无怨言!” 白蘋和燕子都看呆了,她们侍候蔚明珠这几年,蔚明珠从来没对她们动过手,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主子啊! “白蘋,燕子,你们去找些伤药,先帮她们把伤口处理了吧!”蔚明珠淡淡地吩咐道。 翠棠却急道:“太子妃,你要不答应我们,我们就不起来,横竖是死,就让我们死在这里吧!” “放肆!”蔚明珠怒了,一拍桌子吼道:“翠棠,你胆子不小啊,敢威胁本宫。你算本宫什么人,你死活和本宫有什么关系?行啊,想死也容易,白蘋,你去请安公公来,就说宋侧妃惩罚她们,让安公公带她们去找宋侧妃理论吧!” 白蘋拔腿就走,咏月急了,慌忙拦住白蘋,对蔚明珠说:“太子妃,翠棠不会说话得罪了太子妃,请太子妃别和她一般见识……奴婢们不敢威胁太子妃,只求太子妃帮奴婢们想个应对的方法。太子妃大恩大德,奴婢们没齿难忘,一定会回报的!” 咏月这话还中听,蔚明珠这才收敛了怒气,狠狠盯了一眼翠棠,冷笑道:“本来你们是宋侧妃的人,死活和本宫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你们既然尊称本宫一声主子,又在本宫宫里做事,目前为止也没做过对本宫不利的事,本宫也不能不管你们。今日念你们初犯,又受了伤,要挟本宫的事就算了,再有次,本宫可不是这么好说话!” “谢谢太子妃恩典……”咏月识趣地磕头。 “行了,先去处理伤口吧!明天宋侧妃再来找你们,你们就装病不去就行了,本宫就不信她还能闯进来带人!” 咏月一听蔚明珠庇护她们,大喜,磕了三个头就拉着翠棠去了。 “燕子,找个御医帮她们处理一伤口!”蔚明珠交待道:“再找两个宫女侍候着,宋侧妃再差遣人来找她们,立刻回报!” “是……”燕子退前又问道:“要不要禀告太子爷?” “暂时不用,太子爷今天还有事,别拿这事烦他!”蔚明珠又打发了一个宫女去看宗政墨朝没有,今天他和莫行风比试,也事关她的利益,她说什么也要跟去看看才是。 宫女去了,蔚明珠赶紧换了男装,装扮好宫女回禀说太子爷刚朝。 蔚明珠就赶紧带上白蘋和燕子赶到宫门口遇宗政墨,等宗政墨一行人过来,她才发现凌羽和李渚也在,不由奇怪,这两人怎么也要去吗? 凌羽去还说的过去,这李渚和宗政墨什么时候如此熟稔了? 她和白蘋、燕子是扮成侍卫,有这两人在,也不方便上前招呼,只好混进了魏星的队伍里。 魏星也不说破,带了三人紧跟在后面一起前往郊外军营。虽然这样,蔚明珠还是觉得一路上李渚和凌羽都不自觉地回头看她,蔚明珠汗颜,自己这易容术就那么差劲吗?一句话没说都露陷! 她可没想到,宗政墨的侍卫都是高高大大的,她们三人虽然扮了男装,可是那娇小的样子在队伍里还是很显眼的,李渚和凌羽都知道蔚明珠有扮男装的前科,看见队伍里有这样娇小的侍卫,怎么可能不往她身上想呢!自然露陷! 没人说破,蔚明珠就自欺欺人地跟着,周啸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太子爷也太宠太子妃了,一个女人跟着去军营像什么话啊! 赌约 敲山震虎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敲山震虎 一行人进了军营,没多久,士兵来禀告,说外面来了十人求见太子殿。 宗政墨让士兵把人带了进来,只见以莫行风为首的十骑都着了青衣,腰配宝剑,看上去个个身手矫健的样子。他们坐的马也是神骏非凡,连凌羽都两眼放光地盯着,一脸艳羡。 莫行风骑马上前,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宗政墨后面的蔚明珠,冲她暧昧地挤了挤眼睛才对宗政墨说:“太子殿,本公子再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你是要选择以一当十,还是让你的士兵来对我们十人呢?你可别托大,否则输了后悔莫及!” 宗政墨一笑:“本宫一言既出,自没有反悔的道理,一会莫公子不要手留情,只管使出全力,让本宫见识一贵堡的实力。” “如此那本公子也不多说了,殿请!钫” 莫行风退回了队伍,宗政墨挥了挥手,才悠然走去,魏星把宗政墨的战马牵了来,是一匹全身黑色的青聪马,这是宗政墨在渝州得的,平日都养在了军营里,蔚明珠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见宗政墨脱了外袍,里面一身紫色的莽龙劲装,腰间扣了深紫的莽带,利落而不失高贵。 魏星把战马牵到他面前就退后,宗政墨翻身上马,从马背上取宝剑对莫行风说道:“莫公子,我们只是一较高低,不是性命之博,不如以一柱香的时辰为准,在此期间,谁把对方逼马谁取胜,如何?旱” 莫行风挑眉:“殿,我们是十人,殿难道要把我们十人都逼马吗?那不是对殿不公平吗?再说了,即是比试,刀剑无眼,殿要受了伤,不知……” 他拿眼瞟过魏星一行人,言之意不言而喻。 宗政墨会意地说:“莫公子不必担心,本宫已经交代过了,本宫受伤或者不小心被莫公子的人杀了都是技不如人,本宫的人不会为难莫公子的,这位凌将军会把莫公子安全送出南齐的。” 凌羽闻言上前了两步,莫行风扫了他一眼,没把他放在眼中,凌羽暗暗咬了咬牙,又退了回去,心却有些佩服莫行风,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宗政墨,他虽然不知道这场比试所为何事,却是暗暗希望莫行风杀杀宗政墨的锐气,也好舒一口心中的恶气。 “如此甚好,殿请!”莫行风一拱手,率先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只见他手中的宝剑铮亮耀眼,剑锋凌厉,迎风一展,寒气逼人。 几乎是同时,他后面的九骑都亮出了宝剑,蔚明珠倒吸了一口冷气,白马羌的神兵利器的确不是吹嘘出来的,这样的宝剑世人一柄都难求,白马羌却一时就亮出了十柄,白马羌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她是不是该庆幸他们没把铠甲穿来,否则一定惹得这些将士们艳羡不已! 宗政墨却似没看到他们的宝剑,缓缓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只见他的宝剑剑身黝黑,看着平凡无奇,蔚明珠本来有点小失望,可是一瞥间却见莫行风睁大了眼,心一动,唇角不自觉地就挑了起来。 宗政墨这腹黑的家伙,做事总是出人意料,他这柄宝剑只怕另有玄机。 正想着,莫行风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你这柄宝剑可是‘临渊’?” “莫公子好见识,这的确是‘临渊’!”宗政墨一笑:“临渊对莫公子这十柄宝剑,也不算辱没它,莫公子别说本宫占便宜就行了!” “那倒不会,临渊虽然是名剑,可本公子的这十柄宝剑也不是弱的,就拿来试试临渊的锐利吧!请……” 他抱手一拱,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后九骑策马瞬间就排成了一个品字形。 就算蔚明珠不懂阵法,看这架势也知道莫行风的属都是训练有素的,难怪白马羌一直没人能闯进去,有这样的一批训练有素的高手,加上白马羌的独特地理优势,只怕一个国家的军队都难以攻克。 凌羽早已经认出了蔚明珠,见宗政墨背对着他们,就挤到蔚明珠身边低声说:“他们赌什么?” 眨眼间,莫行风的人已经抢上去和宗政墨对了几招,蔚明珠看到宗政墨游刃有余地应了,稍微放心,才抽空回答:“赌我,宗政墨输了就要把我送给莫行风!” 呃,凌羽顿时皱起了眉,不满地说:“他怎么能这么做?当你是什么啊!” 蔚明珠笑了笑,转头看凌羽:“你什么时候走啊?” “过几天就走!”凌羽纠结了一悄悄伸手去拉她的手,蔚明珠被吓了一跳,心虚地往后一看,见众人都看着场中,没人注意他们,才不悦地轻声骂道:“你做什么啊?” “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死心塌地地跟他……”凌羽低声说:“我听说你们没有圆房,明珠……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蔚明珠脸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凌羽竟然知道自己和宗政墨没有圆房,这……这卧房间的事怎么能拿出来讨论呢!扭头瞪了凌羽一眼,沉声骂道:“凌羽,你不是小孩了,说话注意点,别胡说八道的,小心被人听了去惹是生非!” 白蘋和燕子在后面把两人的话都听进了耳朵,互相看了一眼,都无语地摇摇头,如果她们不是对蔚明珠忠心,把这几句话告诉宗政墨,凌羽这小子能活命吗? 凌羽不知道白蘋和燕子以前是宗政墨的人,还想着是蔚明珠收服了的丫头,也不在意,低头说:“我是真心的……他对你又不好,娶你也不是真心的,你又何必一条心跟着他呢!跟我走,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他现在腹背受敌,自顾不暇,还要仰仗蔚家,不会对蔚家出手的……” “够了,凌羽!”蔚明珠烦躁地打断了他,场中的争斗激烈,她提了心看着,凌羽还在这里嘀嘀咕咕地谋算着宗政墨,她哪有耐心听他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又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宗政墨不是你想象中无能的人,我要跟你走了,别说蔚家,就是凌家都难以幸免……凌羽,别以为你现在做了将军有几分能力就可以狂傲地不把他放在眼中,他如果想你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都无法自保,又怎么能保我呢!你这些话在我面前发发牢就算了,以后别再说了!” 她说完不理凌羽,转头看去,就见莫行风的属有一人被宗政墨挑了马,其余的人也丝毫不乱,变幻了队形逼向了宗政墨。 她紧张地捏紧了拳,莫行风的人的确不是吹嘘的,进退有序,配合默契,上左右攻得宗政墨都有些慌乱。 除了凌羽,在场的众人都大睁着眼盯着,一边佩服对方阵容的强悍,一边为宗政墨捏了一把汗。 凌羽被蔚明珠打击,激起了怒气,宗政墨有什么厉害的,凭什么说让自己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阴沉的目光扫向场中的宗政墨,见他紫色的劲装在那些青衣中飘闪,翩若惊鸿,婉如游龙,剑法展开,剑点如雨,随意挥洒,行云流水又霸气十足,哪有平日的冷漠平淡,竟然在场中九人的激烈攻势中来去自如…… 凌羽看呆了,心却越来越寒,想起刚才蔚明珠说的话“宗政墨不是你想象中无能的人”,这就是宗政墨的实力?他这些年出去历练,一帆风顺地做到了小将军的位置,就有些目中无人了,只觉得朝廷的将军也不过如此。甚至对自己的父亲和蔚将军的实力都有所质疑,现在看到宗政墨一展光华,才知道自己的确自大了! 他屏息看着,思付着如果换了自己能在这几人手中走个几招,越看越心虚,莫说这十人围攻自己根本无法招架,就冲莫行风一人,自己也不是对手…… 不止凌羽如此心虚,李渚也是看的一头冷汗,他和凌羽一样,都觉得宗政墨能做上太子,不过就是命生的比他们好点,对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太子,他是根本不以为然的。 这亲眼看到宗政墨展现出来的实力,李渚才知道自己和父亲,祖父都看走了眼,这太子哪是他们眼中无能的人,分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渚和凌羽不同,头天才经历了王贵妃兄妹举事的失败,此时见到宗政墨一展实力,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宗政墨带他来看这场较量,不仅仅是作势吧,明显就是敲山震虎,借自己之口警告李家收敛不轨之心吧! 李渚这一猜还真准了,宗政墨就是这个意思,用这场比试警告李家还有和李家有同样心思的人夹紧尾巴做人,也以此告诫他们,他宗政墨不是不能,而是不屑动之…… 不说场外人各怀心思揣测宗政墨的用心,却说场中,莫行风都收敛了轻敌之意,认真地对抗起宗政墨。 他手又有三人被宗政墨逼了马,还有六人,一炷香已经燃了半柱,宗政墨也没见败像,他暗暗心惊,这太子殿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还真小看了他,托大了。 只是一刻,一个属剑锋划破了宗政墨的手臂,看的莫行风精神一振,在心里笑了,怎么就被他的虚张声势吓到了,自己这边还有六人,就算拖也能把宗政墨拖垮,只要挨过了一柱香的时辰,宗政墨就算没掉马也算输了,自己又何必早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宗政墨受伤,蔚明珠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又见他及时收了剑封了门户,一策马掉头,瞬间就使出一招厉害的反击招数,逼得刺伤他的那属剑脱了手,没等剑落地,宗政墨冲了上去,侧身只要脚尖勾住了马蹬,一勒马缰,手中的剑就勾住了那属的剑,一抡…… 场外众人只见宗政墨的剑粘上了那属的剑,竟然形成了一支长枪,以他的马身为点,抡出了一个圆形。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几声惨叫,靠近他的马都纵跳跑开,疯狂地乱跳起来。马腹上流的血瞬间就流了一地,再细看,那几个属的脚都被宗政墨刺伤,马鞍都断了…… 莫行风一惊,瞬间就反应过来,趁着宗政墨还没上马,以剑为鞭往宗政墨脚背上鞭打,眼看着一击而中,宗政墨不断腿都不行,没想到宗政墨腾地扬身一仰,竟然不避不闪地以双剑刺向了自己的期门穴和檀中穴。 这檀中穴可是死穴,如果被点上再难活命,莫行风如果速度快是可以斩断宗政墨的脚踝的,没想到他来了这一招,一时倒让莫行风迟疑了。 生死攸关之际,莫行风只能选择自己生,缩了手抵挡住宗政墨的剑,没想到宗政墨只是虚晃了一招,另一剑刺,竟然以凌厉的剑气削断了莫行风的马蹬。 莫行风一脚踩踏,身体就往一边斜去,就在此时,宗政墨一勒马缰,竟然以雷霆之势身上马,一声长啸,身形如电,手中双剑竟似迎风一晃,变为无数只利剑朝四面八方射去。 莫行风一怔之间,听到几声噗通,来不及去看自己又有几个属落马,紧勒马缰身剑合一刺了过去。 宗政墨不避不闪,竟调转了马头迎面而上,两马错身,莫行风只觉得自己手中的剑被一股极强的内力震了,宗政墨另一剑快如闪电,只逼他喉头,莫行风大骇,本能地往后一仰…… 就在此时,他的马突然跃起了前蹄,莫行风只觉得马鞍整个脱落,把他摔了去。他大惊去抓马缰,哪知道只抓到一条空空的缰绳,整个人就倒了出去。 本以为这被实实在在地摔在了地上,谁知缰绳那边突然一紧,莫行风身跃起,却见缰绳另一边在宗政墨手上,他一抡,莫行风就像风筝一样荡到了半空,等宗政墨放手,他才稳住了身形飘飘落在了地上。 再看……自己的属七倒八歪已经全部落在了地上,唯有自己还稳稳地站在地上,没那么狼狈。 至此,莫行风已经知道自己输了,宗政墨这一手只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莫行风耳朵一红,看宗政墨淡淡笑看着自己,猖狂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上前一抱拳:“殿武功卓绝,莫某心服口服!认输!” 蔚明珠刚才见宗政墨受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等看到宗政墨瞬间扭转了局势,才放心,见莫行风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得意地笑道:“莫行风,我夫君赢了,以后你就要叫我姐了!” 莫行风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得意忘形,这是逼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她吗? 不过莫行风也是爽朗的人,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铁骑被宗政墨一人就打败,英雄惜英雄,他也不觉得为耻,大方地一抱拳,脆脆地就叫道:“姐,以后你就是莫行风的姐姐了,回头行风摆个酒席正式认亲,行了吧!” 蔚明珠笑眯了眼:“好弟弟,真懂事!那姐姐以后就依靠你了,姐姐有难,你可不能不管!” 莫行风给了她一个白眼,打蛇随棍上,这丫头还没正式认亲就来算计自己了!她那点小心眼他还会不知道啊,估计一句开口就是为宗政墨谋福利了! 转头看去,却见宗政墨丝毫没这意思,反而把蔚明珠拉到身边,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说:“太子妃,你夫君为你受了伤,你不关心伤势如何倒急着和弟弟攀亲,有没有把你夫君放在眼中啊!” 蔚明珠这才想起宗政墨受了伤,伸了伸舌头小声嘀咕着:“你是铁打的,这点小伤死不了你的!” 话虽然这样说,还是赶紧捧起宗政墨的手臂,看到伤口都把宗政墨的衣袖染红了,就紧张地叫道:“怎么样,手臂不会废了吧!莫行风,赶紧拿伤药来!” 得……莫行风翻了个白眼,挥手,一个属赶紧送上了伤药。 莫行风卖宝地说:“这可是商榷配制的最好的金创药,用后只要三天不沾水就能愈合,还不会留伤疤!” 蔚明珠斜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那个商榷有好东西,要不然我怎么不向别人要向你要啊!” 她说着就拉着宗政墨到一边,把他的袖口撕开,看到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剑伤,划得很深,皮肉都翻卷出来了,顿时心疼的要命,这么重的伤,这人刚才是怎么撑来的。 她拿出帕子擦干净周围的血,把金创药整瓶地倒了上去,又笨手笨脚地帮宗政墨包扎好。 周啸天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本来想上前帮忙,见宗政墨摇了摇头,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等看到她把宗政墨的手臂包的像个粽子似的,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看到自家主子唇角带笑的样子,他也就不计较了,人家夫妻情深,就算包成木乃伊,只要殿高兴,他管那么多干嘛! 凌羽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恨不能受伤的是自己,也好让蔚明珠这样软言细语地对自己。 莫行风见她把整瓶金创药都倒到了宗政墨手上,苦笑着说:“姐,这金创药可不是寻常的药,一点就够了,你倒这么多岂不是暴殄天物!” “要你管!再拿几瓶来!留着给他换药!”蔚明珠霸道地说。 莫行风瞪她,蔚明珠反瞪他:“你不是那么小气吧!多了个姐姐不给见面礼,还连一点金创药都舍不得给吗?难道你觉得姐姐会白收你的礼,舍不得给你回礼吗?” 莫行风心一动,笑道:“我可没说舍不得,姐姐要自然给,要多少给多少!一会回去就奉上!” “乖弟弟!这才对嘛!”蔚明珠一笑,心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医经》送给他了,她刚才见识过莫行风人马的装备,就起了窥伺之心,先拉拢了莫行风,就不怕他不回报。 莫行风虽然知道她又在算计自己,只是他也不是小气之人,见宗政墨武功卓绝,也起了相交之心,自然不会吝啬一点伤药,没等回去就让人先回去取了伤药来送给宗政墨。 莫行风的人也受了伤,包扎了在莫行风的一声令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李渚留了个心眼,派人跟了出去,可是没等回城就跟丢了,这才知道莫行风这人的确是不容小窥的。 莫行风让宗政墨遣散了属,说要到酒楼摆酒席认亲,就拉着宗政墨回城,蔚明珠自然也跟了去,去到看到八王爷和商榷也来了,两人早已经得到莫行风败了的消息,看宗政墨的样子也有了改观,一进门就把宗政墨让到了上席。 敲山震虎 白马羌的秘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白马羌的秘密 莫行风等人都坐,就亲自给众人斟酒,然后举杯说:“商榷,王兄,我今日认了蔚明珠为姐,以后姐姐和姐夫的事就是我的事,希望你们也能鼎力帮忙!洽” 八郡王和商榷互视了一眼,一起举杯:“这是自然!” 莫行风满意地一笑,才转向宗政墨说:“姐夫,这杯酒就算小弟敬姐夫的,请……” 宗政墨一笑,和他对饮了一杯。 放酒盅,莫行风又道:“小弟一向不轻易服人,今日见识了姐夫的本领,心服口服!小弟认了姐夫,心里高兴,想送姐夫一份礼物!来人,把礼物呈上来!” 一个青衣侍卫就捧了一个大盒子进来,莫行风接过,双手递给了宗政墨钤。 宗政墨含笑接了过来,就放在了一边。 莫行风笑道:“姐夫不打开看看吗?让我姐也欣赏一!” 宗政墨就把盒子推给了蔚明珠,蔚明珠赶紧起身打开,见里面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软铠,就拿了起来递给宗政墨。 宗政墨一见眉间闪过了一抹讶异,起身接了软铠,只见这软铠乌黑发亮,上面的丝缕缕透亮,他看向莫行风,扬眉问道:“行风,这太贵重了吧!” 莫行风笑了:“姐夫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 宗政墨一笑:“乌金软铠,据说世上只有两件,穿着刀枪不入,是当年名匠应天老叟所做,他死后这门手艺就失传了,世人就算得到了乌金也无法做出这种精致的软铠,这两件就成了珍品,有人开出了一百万两黄金的价都无法买到。行风你给为兄送这份大礼,为兄何以为报呢!” 莫行风呵呵一笑:“姐夫不用客气,能让行风送出这样大礼的人自然是行风看重的人,行风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不是有句俗话吗?宝马赠英雄,这礼物姐夫当的!” 蔚明珠笑了,赞许道:“乖弟弟这么大方,阿墨你就收吧,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回赠行风一份礼物就行了!白蘋……” 白蘋会意,上前递给了蔚明珠一个布包,蔚明珠随手递给了宗政墨。 宗政墨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笑了笑又叫道:“魏星,把本宫准备的礼物一起呈上来……” 魏星赶紧上前递给了宗政墨一个盒子,宗政墨连同布包递给了莫行风说:“这算为兄和你姐送给你的认亲礼物!” 莫行风大方地接了过来,先打开了布包,看到残破的《医经》,就意识地看了看蔚明珠。 蔚明珠抱歉地说:“这《医经》我拿到时就这样,本想找机会补齐,可是明珠所知有限,就送给行风找有缘人补齐吧!” “谢谢姐!”莫行风随手就递给了商榷,商榷眼中异光一闪,双手接了过去就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莫行风笑了笑说:“商榷是药痴,一直想得到这本书,姐你别怪我把这本书转送给他啊!” 蔚明珠笑道:“我送了你,自然是你的,你想送谁都行,我怎么会怪你呢!” 莫行风点了点头,双手放到了宗政墨送的盒子上,笑道:“那我们再来看看姐夫给小弟送了什么见面礼!” 他说着就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黑匣子,顿时就呆住了,半天才转头看向宗政墨,颤抖着声音问道:“姐夫,你……你真的把这东西送给我?” 宗政墨看他激动的样子就笑了,点点头说:“行风不必激动,比起你送给为兄的礼物,这不算什么!为兄不才,只能为你找到这些,里面的药丸已经被取走了,为兄遗憾,可能一时无法帮你找回来!” 莫行风一听就赶紧打开黑匣子,看到里面有张陈旧的羊皮地图就放了心,摇头道:“姐夫不必内疚,那药丸给她也无所谓,她没那个福气享用,小弟以后会想办法找回来的!” 他把黑匣子收好,压制不住内心的高兴,起身又给宗政墨敬了一杯酒,对宗政墨的恭敬瞬间就提高了几个层次,如果说刚才是迫于蔚明珠对宗政墨爱及乌,此时就是心甘情愿了:“姐夫如此大义把我莫家的东西还给我,小弟感激不尽,以后有用到小弟的地方,小弟一定万死不辞!” 宗政墨和他对饮了一盅,坐才说:“行风既然不把为兄当外人,那为兄也不客气了,有些疑惑想让行风帮着解答一,可否?” 莫行风笑道:“姐夫是不是想问鬼姑和莫家的关系?”“正是!”宗政墨听了蔚明珠说鬼姑带了白马羌的高手来,又听莫行风就是白马羌的少堡主,一直没想通两人的关系。 莫行风正色道:“说来很简单,那鬼姑如今是我们白马羌的莫夫人,是我爹的第七任妻子……” 莫行风也不怕丢脸了,把自己家族的秘密都告诉了宗政墨和蔚明珠。 原来莫行风的父亲,白马羌的老堡主莫天长在鬼姑之前娶过六任妻子,莫行风的母亲是莫天长第六任妻子所生,在他之前,莫天长娶的五任妻子都被能给他养一男半女,不是怀不上就是怀上了没几个月就滑了。 莫家祖训只能有一个夫人,在位的夫人只有死了才能娶一任夫人,所以莫天长这几个前任夫人在不能生一男半女后就以不同的名义没了,一直到莫行风的母亲生莫行风时,莫夫人短命的命运才暂时终止了。 此时莫天长都四十了,对这个儿子很宝贵,要什么给什么。爱及乌,他对莫行风的母亲也很好,还指望着莫行风的母亲再给自己多生几个,没想到莫行风的母亲生莫行风后就再也无法怀孕,这样自然不能满足莫天长的要求。 于是,在莫行风两岁时,莫行风的母亲也‘因病去世’了!莫天长又娶了第七任妻子,就是鬼姑。 鬼姑当年逃出皇宫后就躲到了关外,是莫行风的母亲收留了她,带到了白马羌。 鬼姑一直侍候莫行风的母亲,莫行风的母亲还没死她就怀了孕,莫行风的母亲一死她就嫁给了莫天长,没到半年就生了莫行风的弟弟莫行文,也因此,莫行风一直怀疑自己的母亲不是正常死亡,而是鬼姑为了顺利嫁给莫天长而对母亲做了手脚。 莫天长得了这子,对这个小公子宠的比莫行风当年还厉害,自然对鬼姑也是更加宠爱。 鬼姑也不负他的宠爱,莫行文还没满一岁,鬼姑又怀了孕,十个月后又给莫天长生了一子,莫天长大喜,把白马羌大半的权利都交给了鬼姑管理。 莫行风此时已经被莫天长遗忘了,对鬼姑的宠爱让莫天长都失去了分辨能力,一心宠爱着两个年幼的小公子,大有想将白马羌传给两个小公子的感觉。 还好莫行风的母亲给他留了一批忠仆,鬼姑的排挤没有让他失去白马羌旧仆的忠心,在这些旧仆的拥护,他还是稳稳坐着少堡主的位置,鬼姑几次对他的暗杀也因为这些旧仆的保护才得以幸免。 再加上鬼姑惦念着报仇,一年也只有几个月在白马羌,其余的时间都跑到帝都,没精力对莫行风手,莫行风才顺利地长大了。 “为了保住她儿子的权利,她给我说了门亲事,就是西蜀的惢华公主,那惢华公主骄纵难养,而且还没及笄,今年才十二岁,我一见就不喜,拒绝了,她却把惢华公主带到了白马羌,我一怒之就出走了!没想到当晚我父亲就患了病昏迷不醒,鬼姑对外说我不满这门婚事,气病了父亲逃走了,让白马羌的高手追杀我!我连父亲的面都没能见到,就被迫逃亡!我走后,听说鬼姑给莫行文和惢华公主定了婚,只等莫行文年满十六后就给他们成亲。” 莫行风说到这脸色发青,狠狠地说:“那贱人如今霸占了白马羌,以白马羌的主人自居,没把我父亲弄死只是因为她还没完全掌握白马羌,否则我父亲必死无疑。” 蔚明珠听了嘘嘘不已,没想到鬼姑失踪的那些年,竟然生了两个儿子,只是不知道暮兰知道不知道她娘给她添了两个弟弟,要是知道…… 等等……蔚明珠似乎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宗政墨,鬼姑如此积极地把暮兰推给宗政墨,难道还有别的打算。 算算,鬼姑那两个儿子也只比自己小几岁,难道鬼姑做这一切为的就是为两个儿子谋事? 宗政墨看到蔚明珠的目光,也想到了这一点,鬼姑野心很大,估计没动自己就是想让自己先帮他的两个儿子坐稳江山,到时她再把自己推去,好让自己的儿子顺利地坐上皇位。 而她给莫行文定了西蜀公主,估计不仅仅是想要南齐,还想要西蜀吧! 宗政墨脸色沉了来,鬼姑如此算计自己,只怕还真是这样想的。 “姐夫,小弟已经把鬼姑和我的关系都对你全盘说了,小弟想问问,这鬼姑和姐夫又是什么关系呢?我一直找人调查她的来历,却一无所获,姐夫能不能对小弟说说!”莫行风坦然地问道。 见莫行风如此坦诚,宗政墨也没隐瞒的必要,就把鬼姑和自己的渊源都告诉了莫行风。只是隐瞒了自己母妃那一段,毕竟莫经家的血咒太离奇,他不想太多人知道。 莫行风听了恍然,难怪鬼姑一早就知道黑匣子在什么地方,原来是从宫里出去的。 本是在研究《医经》的商榷也放书听着,听完看了看莫行风才蹙眉说道:“这就对了,当年莫夫人怀孕,孩子据说不能保住,后来遇到鬼姑后才保住的,这也是为什么你母亲会把她带回白马羌的原因,原来这鬼姑懂得保孩子之术,她嫁给堡主能生堡主的孩子也不奇怪了!” “商先生,你医术高明,本宫请教一个问题,鬼姑为什么要取明珠的心头之血呢,这有什么用处?”宗政墨本来不喜欢商榷,觉得他阴阳怪气,此时也顾不上了,诚心地请教道。 “这心头之血可以做药引,也可以炼制延年益寿的丹药,如果是特殊体质的还能解咒!”商榷看了看蔚明珠,沉吟了一会才道:“太子妃能让我取点血研究一吗?” 蔚明珠看看宗政墨,宗政墨点了点头,蔚明珠才把手伸给商榷说:“商先生取吧!” 商榷就走了过来,掏了个玉瓶戳破蔚明珠的手取了点血,小心地放好又对宗政墨说:“殿,我能再取点你的血吗?” 宗政墨坦然地伸过手去,商榷不客气地取了宗政墨的血,也不坐了,对几人一拱手说:“我马上回去研究,殿的蛊包在我身上,我一弄清楚她了什么蛊苗就来给你解蛊!” 说完商榷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莫行风笑道:“这人就是性急,姐夫你们别急,他说了能帮你解蛊一定会做到的!来,我们继续喝酒!” 几人又继续闲聊,聊到黑匣子里面的地图,莫行风也不瞒宗政墨,坦然地问:“关于白马羌的传说姐夫都听过吗?” 宗政墨点点头说:“听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莫行风笑道:“这地图的确是真的,是邺帝皇陵宝藏的地图,白马羌当年收藏了两份,这一份曾祖父时就被盗了,辗转才落到了太后手中,我也是最近才打听到这份地图在南齐,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姐夫这么大义,能把这地图送给我,小弟感激不尽,以后如果能找齐其他两份,一定邀姐夫一起去找宝藏!” 宗政墨对这些宝藏一向看的很淡,上千年都没人找到的东西在他来说就是海市蜃楼,又何必为这飘渺的梦浪费时间呢!所以才大方地送给了莫行风,听他这样说,就淡淡地说:“你自己去找吧,我没兴趣!” 莫行风看看八郡王,自嘲地一笑说:“姐夫是太子,对这些财宝自然没兴趣,是行风俗气了!只是行风也是不得已,这事关白马羌的安危,行风必须去找。” 蔚明珠听到这就好奇地问道:“难道你白马羌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需要靠这些财宝维持吗?” 莫行风笑了笑说:“再富有的宝山也经不起一代一代的挥霍,白马羌虽然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是这几年被鬼姑控制也挥霍了不少,白马羌要继续维持现有的繁华,的确需要这批财宝!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 莫行风沉吟起来,宗政墨见八郡王给他使眼色,就淡淡地说:“莫兄弟要是不方便说就别说了!我们不是一定要知道!” 莫行风被宗政墨这样一说,脸就红了,忙举杯说:“姐夫,不是不方便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迟疑了……罢,姐夫足智多谋,说给姐夫听也许还能帮行风出个主意,是这样的……” 原来白马羌的确是当年邺帝所建,白马羌的祖先是邺帝最忠心的侍卫,奉命看守皇陵。白马羌就建在了皇陵的入口处,只是除了当年莫家的祖先,谁也不知道入口的具体所在位置。 莫家有祖训,任何人都不能翻修城堡,祠堂里还刻了石碑以警戒后人。 这警戒含糊其辞,只说谁翻修了城堡会引来天灾**,莫家灭亡,却没说是什么灾难。 莫行风小时就被父亲叫到石牌前慎重警告过,他自是不以为然,却也没放在心上。一直到这次逃亡,也不知道莫天长是防备鬼姑还是预留了一手,莫行风的一个忠仆悄悄送了一封信给莫行风,莫行风看了才知道莫家的秘密。 原来关于邺帝邺后的传说是真的,当年邺后受伤时邺帝将她送到了皇陵里,找了个巫师封印起来,等待适当的时机把她唤醒。只是邺帝到死也没能把邺后唤醒。这重任就交给了莫家的祖先,邺帝相信只要把邺后唤醒,自己就能重生,所以才建了这样秘密的皇陵。邺帝做不到的事,邺家的祖先又怎么能做到呢,就谨守着皇陵等待有缘人把邺后唤醒。 只是邺帝生前给莫家先人留了一道遗诏,如果一千年里无法把邺后唤醒,就让莫家毁了城堡,举家离开,否则会全家灭亡。 这遗诏莫家的先人奉为神谕,只是一千年过去了,莫家的堡主换了一代又一代,后面的堡主根本就没拿这遗诏当回事,人人都想把皇陵打开,却没人能寻到皇陵的入口。 当年的皇陵地图也在莫家的内斗中一分为四,失败的携了地图各奔东西,留的也不其所,莫家一代代就没落来。到莫天长这一代,莫家就只有他一个传人了。 莫天长年轻时不信邪,不喜欢这陈旧的城堡,就想翻修城堡。 只是才动工,城堡就地动山摇,大有陷之势,莫天长慌了,忙命令停手,后来再没动过翻修的念头。 等莫天长到四十也没孩子时,莫天长就正视起这道遗诏,此时距邺帝死已经有两千年了,莫家还没毁了城堡离开,这不是违抗圣命吗? 莫天长起了离开城堡的心,恰在此时,莫行风出生了,又打消了莫天长离开的心。 一年一年过去了,虽然莫天长心里不是很相信遗诏上的预言,可是从他翻修城堡引起地动山摇后,他就多了个心眼,让人在城堡正中深深立了个石碑。 没人知道莫天长为什么会立这个石碑,只有莫天长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给莫行风的信上,莫天长解释了自己的动机,原来莫天长每年都要在石碑上刻一道痕迹,次年再观察,就发现了城堡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落。 开始几年莫天长没放在心上,这落的速度很缓慢,一年就是一两分,照这样的速度,城堡有几百年也无法落到平地,更何况城堡还是建在白马羌最高的地方。 可是这几年城堡降的速度越来越快,虽然外人感觉不到,忠心记录的莫天长却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悄悄找了精通地理的风水师看过,那风水师说莫家的风水已经破了,不过百年必定灭亡。 莫天长忧心忡忡,想放弃城堡又舍不得地的皇陵,就一直迟疑着。他把这些都写来,托忠仆保管着,如果自己有不测就呈给莫行风,让莫行风定夺。 莫行风接到这封密信时才知道白马羌的处境,他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和八郡王商量后都觉得事已至此,还是先找齐皇陵的地图,把那些财宝取出来再毁掉城堡。毕竟是一笔天大的财富,莫家有了这笔财富举家迁走也有保障。 白马羌的秘密 你最好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最好了 听完白马羌的秘密,宗政墨和蔚明珠都很惊讶,没想到邺帝的皇陵还真有啊! 蔚明珠脑筋就转了起来,前世自己到死也没听说白马羌陷落,那是不是还有很多年呢! 只是她也不敢保证了,毕竟自己重生已经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连莫行风都能成为自己的义弟,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行风,那还有两张地图你可有眉目?”她好奇地问道。 莫行风爽快地说:“有一张应该在北魏,我来帝都时听到有人说北魏的段王爷来过帝都,还在宫里什么比赛中出过一个棋局的谜题,不瞒姐,这谜题我估计就是打开皇陵的一部分,所以我怀疑那张地图在北魏皇宫中。北魏为了掩人耳目,才以棋局为谜题找人解题呢!钶” 这倒说的通,蔚明珠想起当日段淳姬嚣张地说他们的国师用了五年来解,估计不止如此吧!一定是几辈人传来的,几百年前莫家不是四分五裂吗?说不定就是莫家的先人逃到了北魏,留了这张地图。 “那还有一张呢?可有眉目?” 莫行风看了看宗政墨,道:“这最后一张估计就是最关键的一张,我怀疑在鬼姑手上,我甚至怀疑当年她接近我母亲,为的就是混进白马羌寻找皇陵,她一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这些年运筹帷幄,就等着找到进皇陵的方法!闽” 宗政墨摸着颚沉吟着,莫行风说的有理,鬼姑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一个大宛的公主,怎么可能懂那么多的东西,而且……宗政墨想到了母妃,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只是这怀疑太惊世骇俗,他摇摇头,撇去了这想法。 “鬼姑那边我再帮你想办法吧,只是我拿到这个黑匣子已经打草惊蛇,想再拿到另一张地图可能有点难!”宗政墨为了得到这个黑匣子不惜动用了师弟晏启,现在只怕鬼姑已经发现了。 “没事,慢慢来!她还不知道我有了两张地图,一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莫行风安慰道,想了想对宗政墨说:“我这次把商榷找来也是为了对付她的,她养蛊自己就是一个母蛊体,只要商榷找到她的弱点,会让她心甘情愿地交出地图的!” 这些蛊术宗政墨不是很了解,也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话,和莫行风又聊了一会,魏星进来禀告说宫里有事,宗政墨就带了蔚明珠先回宫了。 出来雪已经大了,街道房子上已经累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蔚明珠想起那几个妃子的邀约,就问宗政墨去不去吃烤羊。 宗政墨笑了,拉了她的手将她扶上马车才说:“你还记得当年你们家烤羊请我们去吃的事吗?我只怕今天这烤羊又吃出什么祸事来!” 蔚明珠也想起了当年的事,还是有小猴子金风才让自己躲过了陷害,就叹了口气说:“可惜金风被宗政麟带走了,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我都不知道宗政麟发什么神经,竟然把金风抢走了!” “那小猴子不是你的宠物吗?你把它教的太伶俐了,我估计宗政麟是想以物睹人呢!” 语气有点发酸,蔚明珠斜了他一眼,嬉笑道:“又吃醋?你还能有点出息没,都说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了,你就不能不揪着不放吗?” 宗政墨伸手捏了一她的鼻子,若有所思地说:“蔚明珠,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你对宗政麟真的是因为他戏弄了你,你才死心的吗?没有别的?” 蔚明珠心虚,难道把前世的事告诉他,说自己被宗政麟纵容妃子破腹害死吗?要真这样说了,宗政墨一定把自己当怪物了! “也不止于此,以前我不是告诉你,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杀了我,亲手取出我肚中的孩子吗?那个梦太逼真了,所以我每次见到他心里都发憷,久而久之就患得患失,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落到他手上,他一定会这样对我,所以我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我估计他死了,我这种害怕才会消失!” 蔚明珠半真半假地说着就靠到宗政墨的肩膀上,想起自己前世死时的惨状,心头发虚,颤抖也变成了真的。 宗政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冷,让他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了。 “阿墨,我是说真的,这个梦困扰了我好久,我有一段时间经常做这个梦,很害怕。再加上蔚燕和李姨娘给我母亲和哥哥毒,我就更害怕,总觉得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我死,所以我才拼命赚钱,希望有一天可以离开帝都,找个远离他们的地方生活……只是命运不由我自己做主,我没想到和你搅在了一起,还是嫁到了皇宫里!” 蔚明珠苦笑,扬头看看宗政墨说:“阿墨,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么样,不管将来如何,你别像宗政麟这样对我就行了!否则我估计我会万劫不复了……” “傻瓜,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宗政墨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搂到自己怀中,安抚道:“现在还做这个梦吗?” “没有了!我去过轮回殿后就没再做这个梦了!”蔚明珠想着也觉得奇怪,她没骗宗政墨,自从重生后她的确经常做前世死前的梦,在乡守孝时也时常梦到惨死的那一幕,只是上次去了轮回殿后,这个梦就再也没找过她,让她都疑惑不解。 “你去过轮回殿?”宗政墨蹙眉,静宁寺他去了多少次,也知道这个轮回殿,却从来没上去过,蔚明珠去干嘛? “去过……不是有这个梦困扰着我吗?我听人说有生死困扰的人都会上去拜拜,我就去了,想弄清我到底会不会死在宗政麟手上。” “结果呢?弄清楚了?”宗政墨好奇地问道。 “没结果!……只是遇到了元妙大师……也算缘分吧,反正我回来后就没做过这个梦,我想我和宗政麟的孽缘已经被打破了,你看,我这不是嫁给你了吗?宗政麟也被赶跑了,他没有机会再让我死的那么惨了!”蔚明珠调皮地一笑。 宗政墨无奈地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叮嘱道:“不管如何,以后还是远离他,免得真发生什么意外!” “对了,阿墨,他现在怎么样?” 宗政墨冷冷一笑:“还能怎么样,招兵买马,意图卷土重来!我以前倒是小看他了,他竟然在剑南道十五州那边培养起自己的势力,这一逃倒成全了他,把那边弄得有声有色,做起了土皇帝,还娶了段淳姬,听说段淳姬有身孕了!” “啊,那不是做了便宜老爹了?这绿帽子也不嫌晃眼!”蔚明珠嘲讽道。 宗政墨苦笑:“这绿帽子也带来实惠啊,严蔺被段淳轶留给了他,现在是他手第一大将,你别说这严蔺带兵还真有一套,你爹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无法进一步,只能死守在黔中道这边,再这样去,估计很快就会失守的!” “那怎么办?”蔚明珠没想到形势这样严峻,担心地叫起来。 宗政墨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你觉得朝中还有什么人可以用?” 蔚明珠还真认真地思考起来,凌羽被派去西蜀边境,凌将军要镇守帝都,李毓和李家的关系,如果被派去支援父亲说不定会反过来和宗政麟联合,也不能用。 自家四叔也是镇守边境,一动边境那边也没人,想来想去还真没得力的将才。她努力回想前世,宗政麟手上都有什么将才,这一想还真让她想起了两个人,前世宗政麟提过,如果他攻打北魏,就动用这两个人。 这其中一人是孙文锡,另一人是个小将,叫韩广轩,宗政麟为了攻打北魏,接连三年开武科选拔人才,韩广轩以一身蛮力和卓绝的武功过三关斩六将脱颖而出,一跃成为年龄最小的武状元,当时才满十三岁。 宗政麟很看好韩广轩,亲自带在了身边教导,蔚明珠也在宫里见过他几次,性格开朗,为人耿直,所以印象很深。 孙文锡也是武状元,才十五,能文能武,是孙尚书家唯一的男丁,孙府宝贝疙瘩一个,孙尚书本来只愿意他走文职,给他报的也是文科的科考,没想到这小子偷偷跑去改成了武科,结果等中了武状元孙家才知道,气得孙尚书不顾脸面跑去找宗政麟,一定要宗政麟抹了他这个武状元的名字。 宗政麟正是用人之时,哪会同意孙尚书的做法,骂了孙尚书一顿,还贬了孙尚书的职位,结果孙尚书一气之就告老还乡,没多久就去世了。 蔚明珠死时宗政麟还没对北魏用兵,孙文锡在家中给孙尚书守孝,后面的结局是好是坏蔚明珠也不清楚。 她低头想着孙文锡,就想起了孙文锡的妹妹孙文秀,孙文秀和孙文锡是孪生兄妹,这孙文秀也不像一般女子只知道攻女红,她可是才女,因为身体弱,孙家为了让她身体强壮起来,也放着她和孙文锡一起练武,孙文秀的箭法比她哥哥还厉害。 孙文锡去考武状元,据说孙文秀还女扮男装混进去参赛,后来被孙文锡发现揪了回去。 这事宗政麟也有所耳闻,当笑话说给蔚明珠听,当时蔚明珠也没在意,只觉得这女子也太大胆了,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所幸宗政麟想重用孙文锡,也没较真追究这事,放了孙文秀一马。 蔚明珠想着心里一动,自己不是一直想给哥哥说个媳妇吗?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孙文秀呢!有这样的女子帮衬哥哥,那她也没后顾之忧了! 正想着,见她一直不说话,宗政墨等不及了,敲了一她的脑袋问道:“发什么呆啊,说话啊!” 呃,蔚明珠摸着被他敲得生疼的脑门,一时还真说不出话了,她知道的是前世的事,这孙文锡和韩广轩此时都是默默无闻,怎么推荐给宗政墨呢! “我怎么知道朝廷里有些什么人可用呢!”她嘟了嘟嘴,随即热心地说道:“阿墨,我想到一个主意了,你看这朝廷里很多人都是你父皇用过的,老的老,跑的跑了,你手上可用的人可能没几个了,要不你开武科吧,选拔些新人,这样即解决了你的难题,又能培养专属于你的人才,这不是很好吗?” 宗政墨愣了一,没想到她想出了这么个主意,眼睛一亮就沉吟起来。他这太子是被逼着坐上的,以前也没好好想过,如今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的确不能不全面考虑了。 蔚明珠这想法提的不错,自己开了科考,提拔上来的都是自己的门生,比起用旧人容易培养忠心。 他想着就觉得可行,看蔚明珠的眼神就带出了赞许:“这主意不错,明天和你哥他们商量一,弄个具体的方案出来,只是这选拔没个半年出不了结果,我现在急需用人,你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蔚明珠就给了他个白眼,知道出风头也要适可而止,免得惹这人精怀疑,就道:“你不是有个燕子坞吗?还愁没人用啊?” 宗政墨摇摇头说:“那些人只能暗用,不能堪大任……” 蔚明珠就无辜地睁大眼说:“那我就帮不了忙了,自己想去!” 宗政墨呵呵一笑,拉了她的手说:“这个忙你可以帮,本来我还想你自己推荐呢,没想到你这丫头这么狡猾,愣是不说,是不是怕我多心啊!” 蔚明珠呆了一,挑眉问道:“我有什么人可以推荐啊?” 宗政墨刮了一她的鼻子,才道:“你忘记了你还有三个舅舅啊,我知道你是顾虑怕人说他们沾了你的裙带关系,可是这有什么呢,你是我的太子妃,别人能用亲戚你为什么不能用呢!更何况他们自己也有本事,弄到穷乡僻壤也算屈才了,这都去了几年,也该回来了!” 蔚明珠被他这一提,才想起了自己外祖父的三个儿子。母亲去世时三个舅舅也得到了消息,不奉旨不能入京,只在蔚明珠去乡守孝时,三个舅舅分别去探望过她。 蔚明珠回到京城后三个舅舅还托人寄信给她,这次她和宗政墨大婚,三个舅舅还托人送来了贺礼,只是蔚明珠觉得他们这样远离帝都,也远离了皇储之争是件幸事,就没想过让他们卷进来。 被宗政墨这一提,蔚明珠不能不正视起来,如今是宗政墨做太子,外祖父家的人毕竟也是自己的娘家人,就算想置身事外,估计也有很多不安好心的人会把他们卷进来,与其让他们被动,还不如主动招进来,也好助宗政墨一臂之力。 只是想到前世宗政麟对自己家赶尽杀绝,她还是有些忧虑,这样把三个舅舅弄来,万一又蹈前世之辙,那不是对不起三个舅舅吗? 她想到这,就拿眼睛斜瞟宗政墨。 宗政墨一看她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好气又好笑,重重弹了一她的脑门,问道:“是不是担心我过河拆桥啊?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蔚明珠听他这样说,索性理直气壮地叫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哪知道你做了皇上会不会变啊!我舅舅他们现在虽然不得志,可好歹也能保住一条命,要是回来,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遭人陷害,到时你要杀了他们,我不是对不起舅妈和表哥表弟他们啊!” 宗政墨看她还振振有词,气恼地捏了捏她的脸说:“我保证决不杀他们行了吧!还是你要我像对蔚家一样,给他们免死金牌啊!” “那样最好!”蔚明珠感觉讨好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可你也知道朝臣的复杂,我这样要求你可能有点为难,但是我不能不为他们打算!我娘死的早,我不想我表哥表弟他们也像我一样失去家人,你就依了我吧!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如果他们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我允许你依法治罪,否则你怎么样也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好了,我答应你,回头等我登基,会给你三块免死金牌,行了吧!”宗政墨无奈地说。 蔚明珠笑了,寻常官员除非功盖于世才能得到一块免死金牌,自己一张口就得到了三块,想也是宗政墨对自己太纵容了,否则哪有这样的好事。 不能不感动,她凑上前亲了宗政墨一,爽快地说:“谢谢夫君,就知道你最好了!” 宗政墨无语,三块免死金牌就换来一声“你最好了”?要知道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只是低头看到她娇憨的讨好样,这点小小的不满就没了,他的丫头能满足就行! “珠儿……”看她水润的红唇,宗政墨蠢蠢欲动,只是想到那锤心的疼痛,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按了亲吻她的冲动,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按在自己怀中。 蔚明珠很喜欢此刻的温馨,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贴在他胸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有种甜甜的感觉涌过全身,忍不住说:“阿墨……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多好!” 相互信任,相互支持,相互关心……一辈子这样走去…… “会的!”宗政墨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揽紧了她…… 等回到宫里,咏月没等蔚明珠坐休息就进来禀告,说张贵妃她们已经在御花园摆好了桌子,还邀请了几个重臣夫人和小姐一起吃烤羊,请太子妃过去赴宴。 “太子妃,她们已经来请了三次了,奴婢说你昨晚没睡好,补睡呢!你看是不是该过去了?” 蔚明珠是偷溜出宫的,自然不能让她们知道,就点头说:“行,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白蘋赶紧给她找衣服来换,蔚明珠边换衣服边问道:“都来了什么人?” 咏月就详细地说了,原来张贵妃除了把自己娘家的几个小姐都请了来,还请了李赫的夫人,李赫夫人带了李素淇和李素淇的堂妹也来了。除此之外还有霍夫人,霍昭昭,其他几个妃子的娘家姐妹。 蔚明珠一听这来的都是小姐,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现在宗政墨得势,皇上又病重,眼看着皇位非宗政墨莫属,这些人就巴巴地想把自己的姐妹送进宫来了。 她冷冷一笑,宗政墨身边已经有宋茹丹,李素淇虎视眈眈,这其他的也想分一羹,还真是当宗政墨是香馍馍啊!那就放马过来吧!她倒要看看,谁有本事贴上宗政墨! 你最好了 捣乱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捣乱 御花园里的凉亭里已经摆上了桌子,周围都用屏风遮挡了风雪,四周挂满了灯笼,雪大了也没影响这些千金小姐的雅致,都围在火边闲聊着。 “太子妃驾到……”太监一声唱诺,张贵妃就带人起身迎接。 蔚明珠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在几个宫女的陪同施施然地走了过来,李夫人等都跪拜行礼,李素淇不甘地被祖母扯行礼,看到蔚明珠娇俏高傲的样子,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在心里腹诽,神气什么,我看你这太子妃还能当多久…… 张贵妃笑着挽住了蔚明珠说:“太子妃,这宴席早好了,我们都等你呢?让宫女去请了几次,说你还在睡……呵呵,是不是昨晚太辛苦啊!” 几个妃子会意地一笑,那些千金小姐都红了脸,谁也不是吃素的,这‘辛苦’是什么,想也想的出钶! 蔚明珠没想到张贵妃会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脸也微微红了,看一众还跪着的小姐们,只好转移话题说:“都起来吧,咱们姐妹不用那么多礼节!” “谢太子妃……”李夫人和霍夫人先站了起来,其他小姐也跟着站了起来。 张贵妃带着蔚明珠到首席旁边的位置上坐,首席空着,蔚明珠心知肚明,那一定是留给宗政墨的。她眼一扫,没见到宋茹丹和暮兰倒有些奇怪了,张贵妃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淡淡地笑道:“听说太子妃和宋侧妃关系不好,本宫想着我们自己热闹就行了,犯不着让她来添堵,不知道可会影响太子妃呢?闽”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宫中这些女人都是不简单的,这张贵妃是三皇子之母,平白无故怎么可能对自己示好呢,估计是看到王贵妃倒了,七皇子又弄了个小小的长洲做封地,这是上赶着先稳住太子呢! 只是她有这个心,却不知道她儿子前世就是扶不上墙的软泥,就算她拼尽了全力,只怕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想到这,她敷衍地笑道:“有什么可影响的,贵妃娘娘做东,愿意邀请谁还是贵妃娘娘说了算,明珠客随主便了!” “太子妃不介意就行了,哎,太子和宽儿他们怎么还不来啊!”张贵妃皱了皱眉,叫过侍候的宫女说:“去看看……” 正说着,就听到一个公公的声音:“太子殿,三皇子,二皇子,六皇子殿驾到……” 一群人又起身迎接,只见宗政墨和三皇子并肩走了过来,后一步跟着二皇子和六皇子。 蔚明珠瞟了一眼,见宗政墨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紫色的袍子,外面罩了件黑色的狐裘披风,毛领全竖在了颚边,看上去更显俊朗。 “太子殿,怎么姗姗来迟啊,就等你们开席了!” 张贵妃的话让蔚明珠腹诽,刚才还说等自己,现在变成等宗政墨,这张贵妃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张贵妃把宗政墨让到了首席上,把蔚明珠按到了他身边的椅子上,蔚明珠也不谦让,坦然地坐了。张贵妃虽然是皇上的妃子,却不是皇后,所以在场的,除了宗政墨和她,谁也不配坐首席。 亭子间的位置有限,今天的桌子放的很紧凑,除了上席外,面的桌子全是围在一起的,这样一来,几位千金都离得很近,几乎宗政墨一抬头就能看到几位的尊荣。 蔚明珠只一扫就见到霍昭昭偷偷地看宗政墨,顿时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她可记得,霍昭昭是喜欢宗政墨的,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还没死心,难道也想进宫给宗政墨做妃子吗? “开席……”张贵妃一声令,几个宫女就捧着分好的羊肉进来,摆放在桌上,除了羊肉,还有几道新鲜的蔬菜,在这大雪天还能见到这碧绿的蔬菜,张贵妃的确有心了。 蔚明珠不是很喜欢吃羊肉,喝了碗羊肉汤,就挑着小菜吃,宗政墨见了,唇角一勾,把自己盘里切好的羊肉分了一些给她,低声笑道:“吃点羊肉驱驱寒……” 蔚明珠看他笑的邪魅,也微勾了一唇算是回礼,就夹了块羊肉放进嘴里。 对面李素淇看到这一幕,心里极不舒服,她每次见到宗政墨对自己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难道自己的美貌比不上蔚明珠吗?这女人哪里比她好?越想心越不甘,总觉得这是宗政墨还不了解自己,要是了解自己,一定会喜欢自己的! 那边霍昭昭也看的伤心,太子怎么连看都不看她呢,难道自己就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她的手在桌紧紧握在一起,面前的羊肉一点没动,霍夫人把这一幕看在眼中,有些心烦,作为母亲,她自然不希望女儿嫁进宫中,可是这个女儿又执迷不悟,给她说了几门亲事都拒绝了,还放出话说这辈子非宗政墨不嫁,霍夫人无奈之只好想办法。 她想着皇上病重,可能没多少日子了,太子即位的话总要选秀,霍家和太子的关系说远不远,说亲不亲,霍御史也没什么实权,送个女儿进宫应该是有希望的,所以霍夫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张贵妃身上。 张贵妃是霍夫人娘家的侄女,两家平日关系还行,她就试探地找了张贵妃的母亲,把自己女儿的心意婉转地说了出来,张老夫人会意,让她放宽心,说会想办法成全他们的。 霍夫人这才放心,今日张贵妃请她们进宫赴宴,她就知道事情有眉目了,赶紧把霍昭昭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带进宫,哪知道张贵妃除了邀请她们,还把其他几个名门千金都邀请来了。 霍夫人心里虽然不爽快,也无可奈何,只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让女儿脱颖而出,在太子心里留个影。此时见太子只和蔚明珠说话,她心里急啊,毕竟蔚明珠对她还算客气,这巴巴地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和她争宠的事她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就拿眼睛看向张贵妃。 张贵妃会意地点点头,笑道:“太子殿和太子妃很恩爱啊!太子妃,按说你们才大婚不久,本宫不该操心,只是如今宫里接连出了那么多事,皇上又龙体欠安,本宫就想着要是宫里多添些人丁会热闹一些,也可以冲冲晦气,太子妃,你说是吗?”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她的诡计,只要自己一接话头,估计张贵妃马上就要说帮宗政墨选妃了,她目光一转,看了一眼三皇子、二皇子就笑道:“贵妃娘娘说的是,这宫里的确要热闹一才行,对了,殿,你和我都大婚了,七弟也娶了亲,你是不是也该操心给二皇兄、三皇兄,六皇弟也选个妃子了,赶紧给他们说门亲事,如果能一起大婚,父皇说不定一高兴,病就好了!” 宗政墨看到她狡黠的目光,一笑,看向二皇子和三皇子、六皇子,就笑道:“明珠说的对,本宫都成亲了,二皇兄,三皇兄,六弟还没着落,本宫也应该关心关心他们,等改日让官媒把帝都适嫁女子拟一个名单出来,让父皇过目,看看有适合的就赐婚吧!” 张贵妃愣了一,没等她说话,蔚明珠就抢着说:“殿,父皇身体欠安,何必劳累他呢!依我说,这在座的小姐们都是帝都女子的翘楚,二皇兄、三皇兄,六弟也别害羞,相看相看,中意谁私和你说说,你再帮他们呈给父皇,这样也不算乱点鸳鸯,还成全了他们,岂不是更好吗?” 宗政墨就配合地说道:“明珠这主意不错,二皇兄、三皇兄,六弟,那你们也别客气了,就借此机会认识一,有中意的私和本宫说,本宫一定会请父皇成全你们的!” 二皇子和三皇子淡淡一笑,也不表态,六皇子就抢着说:“那就谢谢五哥了!” 他说着眼睛瞟向了对面的一名女子,蔚明珠眼尖,马上就发现这一奥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赫然是李素淇,她愣了一,掉开了目光,没想到六皇子中意的是李素淇啊! 这六皇子虽然没有什么野心,可是如果和李家攀了亲事,谁能保证李家会做出什么危害宗政墨的事呢! 张贵妃也发现了六皇子的异样,心里就警惕起来,这李素淇她是想给自己的儿子的,今日叫来也是想给他们制造机会,她哪愿意给六皇子呢!就给自己身边的孙贵人使了个眼色。 孙贵人会意,就笑道:“既然太子殿有心,在座的小姐们又都是优秀的,也不知道谁更适合我们几个殿,不如这样吧,贵妃娘娘让她们都献个艺,露露脸,也好让我们几个殿知道她们的才华,方便挑选,如何?” “这主意好,殿,你觉得呢?”张贵妃含笑看向宗政墨。 宗政墨懒懒地说:“娘娘都赞成,本宫也没意见,就这样吧!” 张贵妃笑了,看向几位小姐说:“几位小姐谁先来啊?” 那几位小姐互相看看,都迟疑了,这到底是为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选妃呢,还是给太子选啊!她们今日可都是冲着宗政墨来的,这要是被几个皇子看中,那不是和太子无缘了吗? 霍昭昭只迟疑了一,就爽朗地说:“我先来吧!”她是想着如果宗政墨看上自己,自然不会同意给其他皇子,所以才这样勇敢。 张贵妃本来也不中意她,见她抢先也不在意,含笑道:“不知道霍小姐要给我们展示什么才艺啊!” 霍昭昭天性好动,没耐心学琴,女工也不算好,就是胜在有副好嗓子,上次和蔚明珠她们去游凤凰山,看到蔚明珠和萧暮雨唱歌让宗政墨露出了笑脸,就留了心,回去收集了许多民歌就等着表现。此时起身就道:“我给大家唱首曲子吧!请贵妃娘娘允许我的丫鬟给我弹琴……” 李素淇一听就鄙夷地撇撇嘴,这一看就知道霍昭昭不善抚琴,有副好嗓子又怎么样,只这一点就输了。 张贵妃自然应允,霍昭昭的丫鬟就抱了琴坐在首,随着琴音起,霍昭昭婉转如百灵的歌声就在亭子上空响了起来,只听她唱道:“新壶筛酒阿妹尝,酒壶酒杯慢慢斟,阿妹唱歌郎弹琴,阿哥写诗阿妹吟,一唱一和情谊浓……” 霍昭昭边唱还边拿着酒壶一桌桌倒过来,倒到宗政墨桌前正好唱到‘阿哥写诗阿妹吟’,蔚明珠看她边给宗政墨倒酒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宗政墨,无语地挑挑眉,这暗示也太明显了吧!霍御史怎么养出了这么个胆大到无耻的女儿呢! 霍夫人脸都红透了,她只听女儿说自己准备了节目,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歌,这歌词虽然是山歌,可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唱呢,那不是和楼子里那些卖笑的女人一样吗? 其他小姐和张贵妃她们都被霍昭昭这歌词雷的外焦里嫩,大睁着眼看着霍昭昭似乎毫不知情地一路欢快地唱了去。 歌声虽美,如果是踏青路上可能会博得一阵掌声,只是此时,却没人欣赏,那些小姐都被羞得面红耳赤地垂了头,几个皇子都替她尴尬。 宗政墨似乎不知道霍昭昭的‘阿哥’是指自己,低垂了头切着羊肉,微勾的唇角也不知道是嘲讽她还是想起了什么失笑,等霍昭昭唱完,没听到掌声,还期待地看着宗政墨。 霍夫人气得很想上去给她两个耳光,对这女儿一直娇生惯养,哪知道会惯出这样的大胆啊! 见她还傻站着,当了这么多人也不好发火,就虚笑了笑给她台阶说:“让殿们笑话了,府里来了个亲戚,这丫头跟着学了两天山歌觉得有趣,也不分分场合就拿来唱,真是丢人……昭昭你还不赶紧过来,让其他小姐们教教你,什么才是才艺!” 霍昭昭这才发现异样,见那些小姐鄙夷地看着她,脸就黑了,委屈地看了一眼宗政墨,见他垂了头把切好的羊肉放到了蔚明珠盘中,似乎对自己的尴尬视而不见,一颗心顿时碎成了几瓣,含着泪就跑了回去。 张贵妃看她的样子,在心里冷冷一笑,就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还想成为太子的侧妃,真是做梦。 她也不能不给霍夫人面子,掩唇一笑说:“霍小姐嗓子还真好,百灵鸟一样,以后再练练一定能唱的更好……好了,面哪一位小姐献艺……” 有了霍昭昭丢人的开头,后面的小姐们就信心十足了,横竖都是想着在宗政墨面前露脸,那就上吧!至于会不会被其他的皇子看中,那是后话。 一个个小姐上来献艺,却都没什么新意,不是吟诗作对,就是弹琴跳舞,虽然各领风,却没人能让宗政墨那面瘫的表情有所改善。连蔚明珠都为这些小姐急,你看人家在上面卖力地献艺,这人却状似看着,那飘忽的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了。 “真是浪费……”蔚明珠替那些小姐低声对宗政墨抱怨道:“你好歹也给人家点面子啊,人家可是专门为你表演的!” 宗政墨看看她,在桌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勾住了她的手指,低声笑道:“霍昭昭的歌不错,回去你给我唱,我一定很给面子地捧场……” 蔚明珠脸就红了,低头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宗政墨却勾着不放,她挣不开,只好掩饰地抬头看着亭子外李素淇自弹自唱。 这李素淇倒是了得,一手琴技弹得娴熟流畅,歌喉也不比霍昭昭差,唱的回肠荡气,让几个皇子都听得入迷了。 蔚明珠抓了抓宗政墨的掌心,示意他听,宗政墨这才赏脸地将目光移到李素淇身上。李素淇上次想给宗政墨画画,被宗政墨不甩脸地走了,今日就调整了战术,也不嚣张地卖弄自己,只低头专注地弹着自己的琴。 她今日穿了一袭水绿色的衣裙,白色的狐裘褂子,毛领也竖到了颚,小巧的颚半隐半现,坐在雪地中,白茫茫的雪做了背景,看上去就像一个从雪地里走出来的仙子。如玉的手指翻,飘落来的雪花就像是在她指尖舞蹈一般,如一幅很有灵气的画面…… 宗政墨不由多看了两眼,唇角掠过了一抹笑意。 蔚明珠一直看着他,见他这样心里就不舒服了,挣开他的手鄙夷地轻哼了一声,在心里腹诽道:“男人果然都是一样,见到美女就移不开眼了!” 李素淇的琴声还没停,突然就被一声冷笑打断了:“贵妃娘娘在这里摆宴席请客,却不请我,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太子殿啊!” “咚……”一声,就见一个木桶被踢了过来,撞到了李素淇的琴架上,顿时李素淇的琴声就断了,琴架翻落,琴也摔到了地上。 众人抬头,就见暮兰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宋茹丹还有几个宫女。 宗政墨皱了皱眉,暮兰这也太嚣张了吧! 张贵妃哪想到暮兰会如此嚣张,不请自来,还一出手就捣乱,顿时脸色就变了,起身说:“宋侧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要问张贵妃是什么意思呢?张贵妃请客为什么不请我,你是看不起我吗?” 暮兰一点自觉都没有,看见宗政墨就跑过来拉着宗政墨委屈地叫道:“吟寒哥哥,我是你的妃子,贵妃娘娘请客都不请我,难道你就由着她看不起我吗?” 蔚明珠无语,人家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做主人想请谁就请谁,她一个侧妃就想让宗政墨帮她出头吗? 她眼睛瞟向宋茹丹,见她惶恐地低垂着头,心一动,这宋茹丹不是简单的角色,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闹会引起什么后果,只怕暮兰这没脑的白痴就是她唆使着来捣乱的吧! “宋侧妃,别胡闹了,还不快向贵妃娘娘赔罪!”宗政墨也沉了脸,平日不管暮兰在自己宫里怎么闹他可以不管,这要闹到外面,他哪能不管呢! “我为什么要赔罪,是她先对不起我!”暮兰负气地一指张贵妃,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请这么多小姐来就是想塞女人给吟寒哥哥,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吟寒哥哥不会娶她们的,他……” “宋茹宜……”宗政墨突然起身一个耳光甩在了她脸上,吼道:“来人,把宋侧妃送回宫里,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宫门半步!” 立刻有两个嬷嬷上来,一边一个就把暮兰拖了去,宋茹丹傻了,这都还没怎么闹,怎么就收场了?那她一片苦心不是白费了吗? 捣乱 正式绝交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正式绝交 那边暮兰被拖着就大哭起来:“吟寒哥哥,你打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声音突然嘎然而断,随即传来暮兰侍女长的惊呼:“太子殿不好了,宋侧妃晕过去了!你快来看看啊!” “晕过去就送到宫里,再请个御医看看不就行了!大呼小叫做什么?”宗政墨一声怒喝。 那边没了声音,众人正面面相窥,又听到那侍女长颤着声音叫道:“殿……宋侧妃真的不好了,你快来看看!” 宗政墨怔了一,这才阴沉着脸走了过去,一会董志过来向蔚明珠说:“太子妃,太子送宋侧妃回宫,让奴才和你说一声,请你向贵妃娘娘道个歉,他就不过来了!钫” 蔚明珠看了看董志,点了点头,董志退了去。 蔚明珠无奈地对张贵妃说:“贵妃娘娘,宋侧妃无礼打扰了娘娘的宴席,明珠在这代她向你陪不是了……请娘娘谅解,明珠也想提前退席,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张贵妃有些恼怒地说:“那宋侧妃如此狂妄,太子妃怎么还纵容她,依本宫看,她霸道骄纵,不识礼数,不配做太子侧妃,太子妃还是让宋家把她领回去吧,免得再给太子丢脸!旱” 蔚明珠还没说什么,李素淇忍不住了,每次要在宗政墨面前表现就有人破坏,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冷笑道:“贵妃娘娘这话错了,以臣女看,太子妃也做不了主,贵妃娘娘没看到吗?太子爷打了宋侧妃一巴掌,宋侧妃一晕,他还不是急急忙忙把宋侧妃送回宫。咱们太子爷啊,估计宠宋侧妃宠到骨子里面了,太子妃要是真把宋侧妃送回宋家,还不知道太子爷会怎么生气呢!” 她这话一说,孙贵人她们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就附和道:“是啊,贵妃娘娘你就别为难太子妃了,太子妃哪有宋侧妃的魅力大啊,要是刚才换过来,估计太子爷根本不会管太子妃!” 有一个妃子掩唇笑道:“就是……太子妃受不受宠看看她就知道了……太子妃,你也别怨本妃多嘴,本妃听说太子妃和太子还没圆房呢……不知道可有此事……” 蔚明珠脸色顿时沉了去,这是她和宗政墨的私事,这妃子是怎么知道的? 她目光不善地看向那妃子,还没说话就看到那几个小姐窃窃私语起来。 张贵妃一脸的大惊小怪:“不是吧,太子妃,徐妃说的可是实情?这……怎么会这样呢?本宫就觉得奇怪了,太子妃怎么看着还是少女,原来……” “够了……”蔚明珠也顾不上张贵妃的面子,冷哼一声说:“本宫和太子的房中事,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各位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本宫告辞了!” 说完她就带着一众侍女摆驾回宫,后面传来徐贵人的冷笑:“神气什么,有种去向宋侧妃神气啊,得不到太子爷的宠爱,什么都是空的……” 李素淇看着蔚明珠的背影,想着徐贵人的话,若有所思,原来太子和她还没圆房啊,嘿嘿,蔚明珠,原来太子爷根本就不喜欢你……这事要好好利用才是。 蔚明珠哪会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说这些还不是想挑拨自己和宗政墨的关系,哼,她会上当才怪。 只是等走出御花园,往太子宫回去的路上,她慢慢冷静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出所料,明日自己和太子没圆房的事一定会传得满城风雨,到时自己丢脸不说,估计宗政墨也会有压力。 等走到太子宫前,她站住了脚,看着不远处宋侧妃的宫里灯火通明,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看。 “太子妃,回宫还是过去看看?”咏月问道。 蔚明珠想了想问道:“宋侧妃到底是真晕倒还是假晕倒?” 咏月看了看翠棠,才上前说:“奴婢刚才在一边看了,宋侧妃的确是真晕倒,她的脸色发青,也不知道是被太子爷一巴掌打得怒火攻心晕倒还是旧疾复发,奴婢不敢妄自猜疑……” “那就过去看看吧!”蔚明珠也想知道这暮兰又想闹什么。 一行人过去,走到宋侧妃宫门口被侍女长堵了,她冷冷地说:“太子妃,奴婢奉太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宋侧妃休息,太子妃请回吧!” “哦……真是太子的命令?”蔚明珠冷冷一笑,逼视着侍女长说:“你知道假传太子的命令有什么后果吗?” 侍女长有恃无恐:“奴婢不敢假传太子的命令,太子妃要是不相信,奴婢可以叫董公公出来证明!” 一个侍女跑进去把董志叫了出来,董志看到蔚明珠就陪笑道:“太子妃,真是太子爷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宋侧妃,太子妃还是请回吧!” 蔚明珠怔了怔,眼睛扫过董志,半响才点了点头说:“那行,董志你让宋侧妃好好休息,本宫先回去了!” 她转身回太子宫,咏月看了看侍女长,也跟着转身。 回到宫里,白蘋上前帮蔚明珠解着狐裘披风,边疑惑地问道:“太子妃,你说宋侧妃是不是装病,想把太子留在她宫里啊?” 蔚明珠见咏月她们都在旁边侍候着,就淡淡地说道:“她想装病就让她装去吧,本宫不会放在心上……” 白蘋就没说什么,张罗着让人烧了热水让蔚明珠净身,等蔚明珠洗去了一身烤羊的油烟味,咏月进来侍候她穿衣,蔚明珠撩了撩眼皮,看到白蘋燕子,翠棠都不在,也没说什么,任咏月给她穿好衣服,就坐到烧热的榻上等咏月给她擦头发。 咏月一块一块地换着帕子,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逮痛了蔚明珠,蔚明珠皱了皱眉,忍不住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把人都打发了不是想告密吗?这半天不说话挣扎什么啊! “太子妃……奴婢有话要说……” 咏月被蔚明珠一吓,赶紧丢了帕子往蔚明珠面前一跪,讪讪地问道:“奴婢说事之前,想确认一件事,希望太子妃对奴婢坦诚!” “什么事?”蔚明珠其实已经心知肚明她想确认什么,语气却淡淡的。 “奴婢今日得了个消息,是奴婢的家人传来的,说奴婢的弟弟和父亲的病都好了,奴婢听说是个大夫帮他们医好的,奴婢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想问问太子妃,这个大夫是不是太子妃派去的?” 蔚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觉得是本宫派去的吗?” 咏月咬了咬牙说:“除了太子妃,奴婢想不出谁会帮咏月做这样的事!太子妃就给奴婢一个实在的答复吧!” “起来吧!”蔚明珠淡淡一笑说:“本宫帮你只是看不过意,可没想要你报答什么,你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吧!” 咏月难以相信:“太子妃不要奴婢报答?” 蔚明珠瞟了她一眼说:“本宫不喜欢被要挟,同样也不喜欢本宫的人被要挟,本宫帮了你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太感激。以前你被人要挟对付本宫的事本宫念在你有苦衷就不和你计较了。现在你没有威胁了,你可以选择走还是留。选择走,本宫不会为难你,但是选择留就要对本宫忠心,如果敢背叛本宫……本宫会让你知道,你那夫人还是仁慈的……” 咏月怔了一,没想到蔚明珠会这样无所顾忌地把自己的手段说出来,想了想点头说:“咏月愿意留来,愿意拿弟弟和父亲的性命发誓,决不会背叛太子妃!请太子妃相信咏月!” 蔚明珠这才真正笑了,起身把咏月扶了起来说:“行了,我相信你,以后白蘋她们什么待遇你也什么待遇,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咏月这些天都在观察蔚明珠和白蘋她们相处,见她们虽然是主仆,说话却毫无顾忌,蔚明珠也不会动不动就责罚两人,见蔚明珠对自己自称‘我’,无形中就是把她当做了自己人,心感激,就说道:“太子妃,今日宋侧妃晕倒估计有诡计,奴婢没有证据,只是听说宋侧妃宫里今日来了两个宋家的嬷嬷,她们说是宋家派来教宋侧妃礼仪的,奴婢却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这两个嬷嬷……只怕其中一人是夫人假扮的!太子妃一定要让太子爷小心……” 蔚明珠愣了一,这事她已经听白蘋禀告了,只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鬼姑不是被莫行风逼得逃出了帝都了吗?怎么又混进来了? 想想,她突然就明白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鬼姑与其在外面东躲**,还不如混进皇宫,有御林军看守皇宫,任莫行风的人武功卓绝,估计也不敢轻易杀进来。 想到宗政墨进了宋侧妃宫里就出不来,蔚明珠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宗政墨不会中了鬼姑的招吧!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想想该怎么办!” 蔚明珠低头沉思着,咏月就悄悄地退了去。 一会,白蘋走了进来,看到蔚明珠低头沉思就道:“太子妃,咏月是不是和你表忠心了?” 蔚明珠点点头,把咏月和自己说的话告诉了白蘋,白蘋一听就大惊:“那太子爷被留在宋侧妃宫里,那不是很危险吗?” 蔚明珠苦笑,她本来让白蘋安排两个人到暮兰宫里做探子,可是暮兰身边的那个侍女长很厉害,根本安插不进去,现在暮兰宫里有什么情况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宗政墨有没有危险。 “我想办法找人混进去吧!”白蘋想来想去只有这条出路了。 “别,如果真的是鬼姑进来了,防卫更严密,混不进去不说,可能还害她们丢了性命,算了。”蔚明珠揉着太阳穴,想了想说:“明天找人让舒云混进来,我和他商量后再说吧!” 次日,宗政墨依旧上朝,朝后又到御书房帮皇上料理政事,蔚明珠让人观察了他,感觉没什么异样才稍微放心。她一直在宫里等着鬼姑来找自己算账,可是等到午膳也不见鬼姑来。 她就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鬼姑进宫没什么阴谋吗? 等用了午膳,舒云还没来,萧暮雨却来了,递了拜帖说走前想向蔚明珠辞行。 蔚明珠一想萧暮雨此去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就让人把她带了进来。 数日不见,萧暮雨瘦了一大圈,进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给蔚明珠行了礼就在一旁坐着不言不语。 蔚明珠看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可是……还在恨我?” 萧暮雨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蔚明珠冷笑道:“我当然恨你……当日如果不是你乱点鸳鸯,我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结局呢!蔚明珠……我恨我瞎了眼睛,怎么就交了你这样的朋友呢?” 蔚明珠说不出话来,当初只想着阻止她嫁给段淳轶可以挽救她的性命,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如果能让她重新选择,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管萧暮雨。 “暮雨,你今日进宫为的就是和我说你有多恨我吗?”蔚明珠摇摇头,苦笑道:“我们两人性格很像,所以才能成为朋友!我当初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暮雨,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朋友一场,我还是想劝劝你,宗政飏他是个单纯的人,他对你负责就证明他还是欣赏你的。你们都在一起了,就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吧!你性格倔强,他随意粗犷,互相拧着也不是事,你放低点姿态对他,他不是木头不会感觉不到的,又何必越闹越僵呢!” 萧暮雨听不进去,冷笑道:“你别说风凉话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他喜欢的是你……蔚明珠,我就弄不懂了,你为什么一直和我对着干。当初我喜欢宗政麟,你也插一手,现在我嫁给了宗政飏,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明里暗里都勾搭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今日来就是让你给我个答复,你要真喜欢宗政飏,我拱手让给你!” 蔚明珠蹙眉,萧暮雨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蔚明珠,我不怕告诉你,我不会和宗政飏去长洲的,我已经和他说了,一出了帝都我们就和离,你想找他就去吧!不过我觉得你也不会要他,哼,毕竟你现在是太子妃,宗政飏拿什么和他比呢!可怜那傻瓜,估计根本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还想着你呢……” 萧暮雨越说越恼火,昨晚和宗政飏谈过后,听侍女说他喝多了,一晚都在叫着蔚明珠的名字,她咽不这口气,这才跑进宫里声讨蔚明珠。 蔚明珠哪知道宗政飏做的这些事,见萧暮雨对自己的误会这么多,也不知道从何为自己辩解,只好苦笑:“暮雨,你想多了,我和宗政飏以前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你听我的劝,别想和离的事了,和宗政飏去长洲好好过日子。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宗政墨在位一天,绝对不会对他动手……等过几年你们生一儿半女,想回来我再劝他准你们回来!” “谁要你假惺惺……我告诉你,我才不要想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做夫君……我一定会和他和离的!” 萧暮雨起身冷笑道:“蔚明珠,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你以后再也不能设计我了,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你我……从今日开始,正式绝交!” 萧暮雨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斩断了自己的裙角,丢在蔚明珠面前,就傲慢地转身走了。 白蘋看的目瞪口呆,见她走了才叹息道:“这萧小姐也太任性了,和离后她能做什么呢?” 王家倒了,萧暮雨的父母早就回乡养老去了,萧暮雨如果和宗政飏和离,帝都的名贵圈子也无她容身之地,她还能去哪里呢? 只是蔚明珠怎么想也想不到,萧暮雨对自己的恨不仅仅是绝交,还要报复,她和宗政飏和离后就消失了,等蔚明珠再知道她的消息后目瞪口呆,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竟然和凌羽混到了一起,做了凌羽的夫人…… 萧暮雨走后不久,舒云来了,还把商榷也带了进来。 蔚明珠一见商榷就无语地扯了扯唇角,高大傲慢的商榷竟然被舒云伪装成一个老太监,看商榷眼睛里的冷意,蔚明珠实在无法想象舒云是怎么活着进来的,商榷没把他当场毒死了也算他的运气了! 舒云却没这样的担心,进来就问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太子那边怎么送不进消息了?”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蔚明珠疑惑地问道。 舒云怔了一,随即皱眉:“那老妖婆进来了?可是也不至于啊,难道真发生什么大事了?” “这事稍后再说吧!商先生进宫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了?”蔚明珠转向商榷。 商榷这才傲慢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太子被了什么蛊,研究了一晚给你们制了几颗解药,只是只能在太子蛊动的时候压制一,真正想解蛊,还要从鬼姑身上着手。” 他掏了个玉瓶递给蔚明珠说:“有这几颗解药,太子和你房事的时候不会再受罪,先抵挡一阵吧!等你怀了孕,就算不用鬼姑,我也会帮你找到解决的方法!” 蔚明珠脸都红透了,商榷说这些话也不知道隐晦一点,这不是容易让人误会吗?以为自己迫不及待地想和宗政墨圆房呢! “那我的血有什么用呢?”她赶紧转移话题。 商榷目光晦暗地瞥了她一眼,落在她胸口上说:“太子妃的血和普通的血没什么区别,至于心头血是不是特别还要取了才知道……” 蔚明珠顿时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瞪了商榷一眼,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怎么可能再让人取自己的心头血呢!何况当年鬼姑取了她的心头血后,她躺了半个月才休息好,她可不想再受那种罪! 商榷也估计到自己的愿望不可能实现,有些郁闷,估计碍于莫行风的压力,才说:“阿莫说鬼姑已经进了宫,他怕你们又遭了她的暗算,让我给你们制了几颗丹药,你们服用后可以不惧她蛊!” 他又掏了个瓶子递给蔚明珠,耐心地教了她食用方法,蔚明珠细心地记了,担心宗政墨又问道:“这药可以给太子服用吗?” 商榷摇摇头说:“他现在身体里已经有鬼姑的蛊苗,服用了也没效果。” 正式绝交 一切为了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一切为了你 商榷想了想,又掏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蔚明珠说:“太子妃,你把《医经》送给了我,我商榷不愿欠人的情,这里有颗我精心炼制出来的丸药可以补血益气,就送给你作为回报吧!这可不是普通的补血丸,汇集了数百种补血良药,可以弥补人体大量的缺血,你可别轻易使用!” 商榷说的如此慎重,蔚明珠想着一定不是凡品,就收了。 商榷的事了结,蔚明珠又和舒云商量找人混进暮兰宫里的事,舒云沉吟了一会笑道:“这不难,交给我就行了!等我布置好会通知你的!”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舒云就带着商榷告辞了。 蔚明珠惦记着宗政墨,让白蘋再去打听一,白蘋去了一会回来说:“太子妃,太子已经从御书房出来,回暮兰宫里了。” 蔚明珠皱了皱眉,又提起了心,宗政墨讨厌鬼姑她知道,这样积极地到暮兰宫里很不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管她怎么想,当晚宗政墨又留在了暮兰宫里,蔚明珠听到这消息有些心绪不宁,夜深了还一人坐在灯钤。 白蘋进来看到她这样,有些怜惜地说:“太子妃,休息吧,太子爷估计不会来了!” “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蔚明珠蹙眉问道。 “不清楚,我们的人都无法靠近……”白蘋苦笑道:“鬼姑可能在四周布了毒阵,根本无法靠近!” “知道了,去休息吧!”蔚明珠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躺休息。 白蘋给她放了帘子,关门退了出去。 蔚明珠大睁着眼,想着宗政墨和暮兰此时会做什么,越想越心烦,索性把被子蒙在了头上,闭上了眼。 一连几天,宗政墨都没到蔚明珠房中,都宿在了暮兰宫里,宫里就有了传言,说太子妃失宠了,太子爷现在是独宠宋侧妃。还有传言说皇上给太子爷选了几个侧妃,很快就要进宫。 这些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连是哪家的小姐都有名有姓,李素淇,霍昭昭,还有宋茹丹都在其中。 蔚明珠一听就傻了眼了,这到底是皇上的主意还是鬼姑的主意啊! 舒云的人也没送来消息,她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 ** 这天朝,蔚瑾瑜和凌羽还有七皇子宗政飏一起到太子宫求见蔚明珠,凌羽和宗政飏是来辞行的,蔚明珠接见了三人。 三人似乎约好了,都是单独进来,宗政飏先进来,数日不见,清减了许多,一改往日的没心没肺,倒有点男人的气质了。 他默默地看着蔚明珠,许久没开口。 蔚明珠想到萧暮雨说的话,觉得对不起宗政飏,如果不是自己乱点鸳鸯,宗政飏也不会和萧暮雨成亲,她内疚地说:“暮雨前几天来看过我,她说和你说好了,离开帝都就和离,是真的吗?” 宗政飏苦笑着点点头说:“我答应了,这样也好,免得大家在一起总是吵吵闹闹,没意思!”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当时如果不把你们送到一起,也许你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蔚明珠诚恳地道歉。 “算了,谁对谁错都无所谓了!”宗政飏大方地一挥手,看着蔚明珠说:“明天我就要启程去长洲了,今日是来向你辞行的。明珠,我……我心里是想你跟我走的,可是我也知道这不现实。我只能说,如果有一天你想去长洲,我随时都欢迎……以后你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开口的!”蔚明珠看到宗政飏一副对自己怜悯的样子,就知道宫里的传闻他都听说了,这是以他的方法在给自己承诺呢! “我希望你幸福……如果他不能给你,记得还有我……我虽然不才,带你离开皇宫也还是有办法的!”宗政飏也不多说,施了礼就黯然离去了。 蔚明珠把他送到了门口,凌羽就跟着走了进来。 “明珠,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凌羽一进门就目光灼灼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苦笑,宗政墨要选妃的事难道已经传遍朝野了吗?这一个个进来对自己都是怜悯的样子,她就那么可怜吗? “我祝你一路平安,早日做上大将军!”她含笑调侃。“就这两句?”凌羽不满,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说:“三年前我离开帝都,你也是对我说这样的话,三年后你还是这样!明珠,除此之外,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 “凌羽,别说了,你娶了妻,我也嫁了人,我们只能是朋友了!”蔚明珠挣脱了他,退后两步认真地说:“我很珍惜这份友谊,我希望我们一辈子是朋友!” “如果我不要只做朋友呢?”凌羽盯着她,眼睛里的热情和野心都暴露无余:“明珠,他只不过是生在皇家比我幸运而已……假以时日,我不会比他差的。我知道我现在无法和他抗衡,不过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他的……你等我,到时我会来带你走的!” “凌羽,你别做傻事!”蔚明珠了解凌羽,被他这样的语气惊了一,抓住他的手臂劝道:“你根本不了解宗政墨,你拿什么和他斗呢!你别冲动之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毁了凌家和你自己!” “明珠,你别担心我!我知道我要什么……” 凌羽抓住她的手自信地说道:“我成亲那天我就对自己发了个誓,我凌羽这辈子再也不会让别人主宰我的命运,我要什么我会拼命去争取的……我告诉你就是让你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想争取的东西,所以,为了你,我会努力的!你等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回到我身边的!” “凌羽,你别做糊涂事啊!”蔚明珠急了,凌羽越说越露骨,野心暴露无遗,蔚明珠无法想象他哪来的野心,在见识了宗政墨的武功后还想着和宗政墨斗,他就不怕自己最终落得个毁灭的结局吗? “我知道你不会出卖我,所以才对你说这些话!明珠,你别劝我了,他宗政墨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等我就行了!” 凌羽将她拥进了怀中,低头想吻她,蔚明珠扭开了脸,凌羽的唇就吻在了她脸颊边,他有些失落,刚想箍紧蔚明珠继续吻。 蔚明珠不顾一切地推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恼怒地叫道:“凌羽,别让我讨厌你……” 凌羽苦笑,摸了摸唇,才道:“好吧,今天就这样……等次见面你会知道我的心的……明珠,等我……” 他贪婪地盯了她几眼,似要把她的样子刻在心里,才扭头大步地走了出去。 蔚明珠对着他的背影叫了声:“凌羽,你不是孩子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要想清楚,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凌羽听而不闻,大步走了。 蔚明珠狠狠地一跺脚,苦笑,他就那么相信自己不会出卖他吗?他这是给自己出难题啊! 正想着,蔚瑾瑜进来了,蔚明珠一看蔚瑾瑜的样子,就惊叫了一声:“哥,你怎么回事,怎么瘦了这么多,生病了?” 蔚瑾瑜的确瘦了很多,脸色苍白,那样子就像当年病怏怏的,蔚明珠看了不惊到才怪。 “没事,你别担心!”蔚瑾瑜见蔚明珠脸都吓白了,内疚起来,脸也红了,他怎么能告诉蔚明珠,自己是因为‘暮兰’的死伤心的。 “你真没事?那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蔚明珠哪会相信,叫道:“白蘋,去请个御医来……” “明珠,我真没事,你别这样……”蔚瑾瑜拦住了她,苦笑道:“我……我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没了伤心的,真的没事……” 蔚明珠听了这话怔了怔,问道:“哥有喜欢的人了?怎么没了?是谁家小姐啊?” “别问了,人都没了,哥也不想再提!”蔚瑾瑜赶紧岔开话题说:“我今日进宫是有几件事和你说,我们坐谈吧!” 蔚明珠仔细看看他,见他不像真有病的样子,才放心,让白蘋换了茶坐才问:“哥想说什么?” 蔚瑾瑜脸又红了,尴尬地看了看她说:“我听到一些流言,说你和太子还没圆房……咳……哥哥本来也不想问你这些私事,只是三叔母她们也听到了这些传闻,跑去和祖母说了,祖母就逼着我来问是怎么回事,所以……” 蔚明珠脸也红了,自己和宗政墨的私事怎么这么多人关心啊!她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哥,你别多想,这里面有些隐情不方便告诉你,你放心吧,就算我和宗政墨没做那种事,他也不会嫌弃我的,他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没坐稳皇位之前,他不会为难蔚家的!” “那以后呢?”蔚瑾瑜担心地问道:“听说皇上又给他选了几个妃子,哥担心你被人欺负啊!” 蔚明珠冷冷一笑:“放心,那几个女人就算真进了宫,我也不会让她们骑到我头上。何况这只是传闻,宗政墨还没对我说有没有这事呢!” 蔚瑾瑜知道妹妹是很有主见的人,从她敢直呼宗政墨的名字他就猜到宗政墨和她的关系不简单,只是伴君如伴虎,他还是替妹妹担心。 蔚瑾瑜叹了口气说:“他也不是只有蔚家可以依靠,如果李素淇进了宫,那李家也是他的依靠。哥是怕你被人暗算,李家对李婉纱和蔚燕的死耿耿于怀,这把李素淇送进宫,不用想就是针对你的,你还是小心些……最好能在李素淇进宫之前笼络住太子,有个孩子也能稳住自己的地位……” 这些话都是老祖母教蔚瑾瑜说的,否则打死蔚瑾瑜他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蔚明珠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了笑说:“哥,你让祖母放心吧,我不会让蔚家有事的,李家就算把李素淇送进宫,我也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威胁。哥,你要是想帮我,就帮我做几件事吧!” 蔚瑾瑜挑眉问道:“什么事?” 蔚明珠这几天因为宗政墨的事没能溜出宫,她惦记着要给宗政墨招武将,自己不方便出宫,何不把这事交给蔚瑾瑜呢! “哥,阿墨不是说要开武科吗?只是武科开选可能还有些日子,我这里有几个人选,你想法先和他们接近,如果能把他们先弄到你手做事最好,等到武科开,你再让他们去考,这也算你提携了他们。” 蔚明珠想的很好,蔚瑾瑜的背后是自己,蔚瑾瑜提上来的人也等于是自己的人,现在孙文锡他们都还默默无闻,李家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中,等这几人一冲天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一定的实力了,李家想做手脚都无法插手了。 更何况,蔚明珠存了私心,想为孙文秀和哥哥做媒,让哥哥先接近孙文锡,也随便能了解孙文秀,不是一举两得吗? 蔚瑾瑜倒没怀疑蔚明珠的动机,看了看蔚明珠写的名单,问了大概的意思,就知道怎么做了。 蔚明珠虽然没告诉他这几人是武状元,却告诉他,他们武功非凡,让蔚瑾瑜想办法接近几人,还给蔚瑾瑜支了招,让蔚瑾瑜有意识地教导他们几个兵法军事之类的知识。 蔚瑾瑜虽然做了文职,可是这些兵法军事之类的知识却没拉,听了蔚明珠的话就知道妹妹的打算,一口答应来,回去就想办法接近孙文锡他们了。 只是就连蔚明珠自己也没想到,蔚瑾瑜这一接近孙文锡,立刻就引起了孙家的主意。 也是姻缘天注定,孙家这些日子正发愁呢,孙文秀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上门说亲的人络绎不绝,这其中就有孙贵人的堂弟。 孙文锡和孙贵人家是一个祖宗,是一个族的分支,孙贵人这个堂弟仗了家里有钱,堂姐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在帝都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他半年前庙会很巧地碰到了孙文秀,就上前调戏,被孙文锡打了一顿,回去后让人一查,才知道孙文秀和自己是一个族里的。 这堂弟就动了心思,唆使母亲去孙家提亲,孙尚书哪会把自己的女儿嫁个这恶名远扬的纨绔子弟,以孙文秀还没及笄不想先议亲拒绝了。 这堂弟不死心,又唆使母亲去找族长,想以族长之势逼迫孙家同意。 孙尚书就一直拖着,眼看孙文秀很快就要及笄,这堂弟家就经常来打扰,还散播流言,是孙文秀已经是他家定的人,让一干提亲的人都退避三尺。 孙尚书气的要死,却拿他没办法,谁叫自己家没有他家强势呢! 这时候,蔚瑾瑜和孙文锡结交,孙尚书知道后眼睛就亮了. 他和蔚瑾瑜共事过,了解蔚瑾瑜的为人,以前没动过这心思一来是女儿还没成人,二来蔚家又是武将,在皇储之争中和武将攀亲不是什么好事,就从没想过这事。 此时被孙贵人的堂弟逼得走投无路,看到蔚瑾瑜心就活了,这蔚瑾瑜谦谦君子,为人又很谦和,性子也好,女儿要是嫁给他,他一定会对女儿好的。 而且蔚家已经分家了,家里就一个祖母,上面没有公婆要侍候,有个妹妹又嫁到了宫里,女儿要是嫁过去就是一家之主,断不会受人之气。 孙尚书越想越心动,就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孙夫人,孙夫人也正愁自己女儿的婚事,一听孙尚书的主意就留了心,托人打听了蔚瑾瑜的事,还私让孙文锡把蔚瑾瑜请到家里做客,这越了解越喜欢,就心动了。 她也不和女儿明说,只是经常让孙文锡把蔚瑾瑜请到家里,制造机会让女儿和他接触。 孙文锡这边,孙夫人倒没隐瞒,把自己的意思都告诉了孙文锡,孙文锡也知道姐姐被孙贵人那不成器的堂弟纠缠的事,一听母亲有意撮合姐姐和蔚瑾瑜就留了心,有意无意地帮着姐姐审查蔚瑾瑜。 几次接触来,孙文锡也喜欢上了蔚瑾瑜的性格,这蔚家大公子博学多才,性格又好,就算妹妹嫁给了太子也没嚣张忘形,孙文锡很满意,不用母亲吩咐就主动地给两人牵线搭桥。 见过几次面后,蔚瑾瑜对孙文秀也留了很深的印象,觉得这女子虽然没有暮兰美丽,却大方爽朗,值得相交。 蔚瑾瑜此时都还没成亲的想法,对孙文秀也仅仅是有好感。 孙家可等不了了,孙贵人和族长步步紧逼,孙尚书一急之,索性让孙文锡直接了当地和蔚瑾瑜说了难处,让蔚瑾瑜成不成给个明确的说法。 蔚瑾瑜听了就怔住了,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竟然成了孙尚书心目中的乘龙快婿,他心里还有暮兰,可是又不忍心孙文秀被逼嫁给那个堂弟,就推脱说考虑两天。 蔚瑾瑜矛盾了一天,就进宫找蔚明珠商量,问蔚明珠有没有办法让孙贵人不逼孙文秀嫁人。 蔚明珠一听孙家有意把孙文秀嫁给蔚瑾瑜,就笑了,她还没撮合两人呢,这两人就八字有了一撇,她不推波助澜就不是她了! 蔚明珠马上说:“哥,你也该娶亲了,这孙文秀我知道,人不错啊,做我嫂子完全够格,你还推脱什么,应了吧!这事交给我,我明天就找人说媒去,争取过年前就把嫂子娶进门!” 蔚瑾瑜傻了,没想到蔚明珠这样雷厉风行,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迟疑着半天没表态。 蔚明珠一见他这样子,想起他说心上人没了,就关心地问道:“哥,你可是还在想着你那心上人啊?她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 蔚瑾瑜尴尬地看看她,也许是这秘密埋藏在心底很久,无人诉说苦闷,他看到妹妹担心的眼神就脱口说了出来:“是暮兰公主……” 这次蔚明珠傻眼了,没想到哥哥的心上人竟然是暮兰,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向哥哥解释。 “珠儿,你别担心,我知道我和暮兰不可能,以前抱了这心思没让你知道就是想着我们不会有结果……现在她没了,我……我也只是惦念着,一时不想成亲,也免得委屈了人家的女儿。等过几年淡了我会成亲的!我保证!”蔚瑾瑜赶紧安慰道。 一切为了你 不是故意背叛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是故意背叛你 “哥,那暮兰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惦念着!”蔚明珠无奈地问道。 蔚瑾瑜脸红了,他就见过暮兰一次,哪里说的上她什么地方好,他根本不习惯和别人讨论自己的感情,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妹妹。 蔚明珠见他说不出话来,要依他的性格,这一等还真可能几年,到时孙文秀都嫁人了,她不想自己的哥哥错过这么好的女子,想了想就道:“哥,我和你说,暮兰你别想了,就算她活着,她也配不上你……” 蔚明珠为了哥哥,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把暮兰和宗政墨的纠葛都告诉了他,这样说自然免不了提到鬼姑,听得蔚瑾瑜目瞪口呆,没想到暮兰有这么复杂的身世啊! 等听到蔚明珠说暮兰的霸道不懂事,他更是难以相信,这是自己爱慕的那个女子吗?怎么好像说别人似的!这些话要是换别人说,他一定以为对方诋毁暮兰,可是这是自己的妹妹说的,他怎么能不相信呢钶! 一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傻傻地看着蔚明珠,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现在你知道暮兰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为了这样的女人,你耽误自己值得吗?” 蔚明珠苦口婆心地说:“你听我的话,忘记她吧!不瞒哥,回帝都这些日子,我都帮你留心着适合你的人,考察了几个女子都不是很好!孙文秀我觉得不错,你千万别错过了!明” 蔚瑾瑜脑子里一片混乱,想了想说:“让我再想想吧!” 蔚明珠也不逼他,让他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告诉自己结果,愿意的话她就找人上门提亲。 帝都第一场雪后,天气就没回过温,第一场积雪还没化,第二场雪又落了地。 蔚明珠一早起来就看到外面又飘着雪花,她裹在被窝里懒得起床,拥着被从窗户往外看着雪花飘扬。 白蘋进来看到她这样子,心里怜悯,太子都七天没到过太子宫了,这些天一直宿在暮兰宫里。皇宫里的流言越演越厉,连张贵妃她们都有意无意地跑来对蔚明珠冷嘲热讽,蔚明珠表面虽然不在意,心里的失落一天比一天多,连她们这些人都看到出来。 翠棠本来都有点想对蔚明珠投诚了,见这架势又打了退堂鼓,琢磨着是不是继续去讨好暮兰。 “太子妃,今天想吃点什么?”白蘋这几天见蔚明珠没有食欲,花心思给她换着她爱吃的菜式,也没见她吃多少,心担心,越发小心地侍候着。 “雪了……今天就吃暖锅吧!”在乡守灵那三年,到冬天村民们杀羊或者猎到獐子,鹿,都会给蔚明珠送些来,郭婶就弄了暖锅让她们涮着吃,蔚明珠本来不会吃辣,生是在郭婶的教导学会了。 天冷围在一起吃别有一番滋味,她还真惦念那种感觉,想了想说:“让燕子给我哥个帖子,请他和孙夫人,孙家的姐弟,还有霍夫人,霍昭昭,毕夫人都一起来吃吧,摆个两桌,我们也热闹热闹。” 这毕夫人就是武状元毕锡的新婚妻子,这门亲事也是蔚明珠促成的,她当日见到毕锡后回去仔细回想了毕锡前世的妻子,硬让她想了起来,她就让舒云帮忙设计两人相见,最终促成了这门亲事。 毕锡是在宗政飏和萧暮雨之前举行婚礼的,当时蔚明珠还没和宗政墨成亲,就以自己的名义给毕夫人韩曦送了份大礼。 韩曦母亲早亡,继母给她的陪嫁很寒酸,蔚明珠送的这份礼是直接送到了毕家,让韩曦很有面子,韩曦回门后还去看过蔚明珠,深表感激,说记了蔚明珠这份情,以后有机会会回报的。 蔚明珠很欣赏韩曦,也没说什么虚伪的话表白自己,都是官家小姐,她们都知道对方看中的不止是自己这个人,还有自己隐形的前途。韩曦嫁的毕锡虽然还没有什么大作为,可谁都知道,武将升职比文官快,谁能保证哪一天毕锡不会鱼跃龙门成为大将军呢。有远见的人捧人不会锦上添花,只会雪中送炭,蔚明珠这份情,韩曦领了就行了。 等蔚明珠和宗政墨成亲,韩曦也只是随众象征地送了份礼物,她和蔚明珠都是聪明人,私知道对方的心意就行了,不会表现在形势上。 蔚明珠这是第一次宴请韩曦,作为太子妃,这做法也不奇怪,反正她们年纪相仿,说是手帕交也没人奇怪。 白蘋记了,想了想问道:“太子妃,要邀请宋侧妃和太子吗?” 这是个好机会,她们的人插不进去暮兰宫里,借宴席邀请太子出来,总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蔚明珠听了淡然一笑说:“不用帖子,和董志提一声,说太子和宋侧妃愿意来也行,不愿意就算了!” 白蘋就出去安排了,没一会咏月进来了,见蔚明珠床前没人侍候着,就快步上前说:“太子妃,我找到了一个传信息的姐妹,她说这两天太子的确和宋侧妃睡在一起,听说是夫人逼的,为此还专门给太子弄了药……那个妹妹说,夫人想让宋侧妃先怀上孩子,这几天明天吃的都是补药,你看……” 蔚明珠怔住了,感觉心空了一片,宗政墨真的和暮兰做了那种事?她无法相信,可是又不能不相信……毕竟宗政墨的母亲很想要个孩子解除莫经家的禁语。 身上一片冰冷,缩在被窝里的手都在抖,她不知道自己的脸瞬间和窗外的雪一样白,咏月却看到了,暗暗心惊,劝道:“太子妃,太子爷也不是故意背叛你,你就别伤心了……” “出去……让我一人静一静!”蔚明珠不客气地叫道。 咏月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传信息是不是错了,赶紧退了出去。 蔚明珠一人呆呆地坐着,想起宗政墨说“我不能碰你,我也不会碰她”,她唇边就掠过了一抹冷笑,果然男人还是不能相信的,不管是宗政墨还是宗政麟,都是一丘之貉。 就算用了药又怎么样,这能给他的背叛做借口吗? 有了第一个背叛,就会有第二个背叛,蔚明珠慢慢冷静来,她不想再蹈前世旧辙,只有先防备了再说。 没到用晚膳的时候,孙夫人和霍夫人先带了儿女进宫了,蔚明珠泡了个热水澡起来,肤色恢复了正常,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裙,外罩了深紫色的轻裘就迎了出来。 霍夫人似乎因为要送女儿进宫的流言有些内疚,给蔚明珠送了一份厚礼,蔚明珠也没放在心上,和孙夫人随意聊了几句,就把目光移到了孙文秀身上。 孙文秀打扮很干净,一身淡黄色的衣裙,裙角袖口的绣了几支小花,不繁琐也不寒酸,大方利落,蔚明珠一看就喜欢上她,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她就拉了孙文秀坐在身边,褪自己手上的镯子就放到了孙文秀手上,笑道:“姐姐这衣裙上的花是自己绣的吧,我很喜欢,姐姐改日闲了给我也绣件!这手镯就算给姐姐辛苦的慰劳了,姐姐可别嫌弃!” 孙文秀一听脸就红了,她比蔚明珠小,蔚明珠却叫自己姐姐,这如果没有蔚瑾瑜,怎么担得起呢!她心思也是灵活的,虽然蔚瑾瑜还没答应这门亲事,听蔚明珠的意思,这是认同了自己。 孙夫人听到蔚明珠的话,眼睛一亮,立刻就笑容满面了,原来还担心蔚瑾瑜没表态是顾忌妹妹,毕竟以蔚家现在被太子重用,孙家也算高攀了,蔚明珠这意思那是赞同这门亲事了。只要这个小姑满意女儿,女儿进蔚家的门也是迟早的事,她一颗心就落了地,笑道:“秀儿,太子妃欣赏你的绣艺是你的福气,还不赶紧谢过太子妃!” 孙文秀就收了手镯,起身对蔚明珠行了礼。 霍昭昭见蔚明珠一出手就送了孙文秀礼物,对自己却什么表示都没,小女孩好胜的心思就出来了,嘲讽地看了一眼孙文秀,撇撇嘴。 霍夫人怕她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伸手按了按她。 霍昭昭回了母亲一笑,宋侧妃在宫里猖狂的事她早已经听说,她才不会犯那种错误呢!现在她最重要的事是进宫,等进了宫站稳了脚步,获得了宗政墨的宠爱,到时才有资本嚣张。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快到晚膳时,蔚瑾瑜和孙文锡、毕锡一起来了,白蘋侍候着他们先在外面喝茶。 一会翠棠进来说暖锅都摆好了,问太子妃是不是开席了。 蔚明珠看董志也没来回话,想着宗政墨可能不会来了,就道:“开席吧!” 翠棠正要出去吩咐开席,董志来了,上前说:“太子妃,宋侧妃让奴才来通报一声,他们也要来吃暖锅,让太子妃稍等一!” “哦,翠棠,那就再等一会吧!”蔚明珠心有些恼怒,这邀请一早就让董志禀上去了,这两人要来不会早来吗?姗姗来迟是想摆谱给谁看啊!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蔚明珠脸色难看,自己是太子妃,难道还等一个侧妃不成,暮兰这是在自己的客人面前打自己的脸啊! “翠棠,去,到宋侧妃宫里说如果宋侧妃他们不饿,本宫让人把食材送过去,他们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吧,我们这边开席了!” 翠棠讪讪地说:“太子妃,宋侧妃都说要来了,还是再等等吧!” “混账,让你去传话你就去传,难道本宫还指使不动你吗?”蔚明珠怒喝了一声骂道:“不愿去就滚去,咏月,你去!” 咏月倒是跑的快,立刻答应着就去了。 这边白蘋已经让人把锅子端到了膳厅,蔚明珠就邀请孙夫人、霍夫人入席。 几人还没坐,就听到外面咏月叫道:“太子殿驾到!” 蔚明珠气恼地在心里把宗政墨骂了个狗头淋血,不得已还是带着众人出门迎接。 只见暮兰全身盛装,头上也戴了不少发饰,金灿灿的很耀眼。蔚明珠无语了,不过就吃个暖锅,至于穿成这样吗? 再见她手挽在宗政墨臂弯里,抬高的颚充满了挑衅和得意,蔚明珠就更无语了,不过就是受了点宠爱,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吗? “参见太子千岁千岁岁……”霍夫人、孙夫人都恭敬地行礼,孙文锡他们也在后面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本宫这是家宴,不用那么多礼!”蔚明珠只欠了欠身,嘲讽地看向宗政墨说:“太子殿,妾身还以为你们不来了,正准备开席呢!太子不会见怪吧!” 宗政墨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就看向暮兰。 暮兰娇笑道:“太子妃可别怪殿,是妹妹的人磨蹭,梳个头要梳半天,才累及殿来迟,妹妹给太子妃赔礼了,次一定不会来迟!” 蔚明珠看了一眼暮兰,倒有些意外,今日的暮兰似乎变了一个人,嚣张少了许多。 “既然来了就别追究为什么来迟了,殿,宋侧妃请入席吧!” 两桌挨在一起,男人坐一边,女人坐一边,蔚明珠把宗政墨和暮兰安排在一起,自己坐在对面和孙文秀挨在一起。 早上想吃暖锅的兴头被咏月的话败了兴,只是这饿了半天胃口也开了,就和孙文秀敞开了吃。孙文秀也不是做作的人,虽然有太子和自己未来的夫婿坐在旁边,也该吃什么就吃什么。 蔚瑾瑜坐在侧边,目光扫过暮兰,见她动了动筷子就嫌弃地放在一边,撒娇地让宗政墨给她涮羊肉,蔚瑾瑜就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私竟然是这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那些传言她嚣张任性的话过了头,此时看她虽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却一举一动都张扬着她受宠爱,他看了就为妹妹担心起来。 转头看蔚明珠,她却似没看到一般,和孙文秀边吃边说。 蔚瑾瑜再看孙文秀,和暮兰一比较,这女人就率真多了,看她被辣得满脸通红,悄悄掩手伸舌头吸嘴的样子,蔚瑾瑜不自觉地笑了,心已经有了决定,既然和暮兰不可能,何不接受这爽直的女子呢! 才吃了一半,暮兰就坐不住了,她一身锦绣穿着,坐在暖锅前热不说,涮羊肉的味道还钻进了发间衣襟间,熏得她难受,她蹙眉看了一眼蔚明珠,小心眼地想蔚明珠是不是整自己啊,怎么弄这样的宴席呢! “吟寒哥哥,我受不了这气味,要不我们先退席吧?”她撒娇地摇了摇宗政墨的手臂。 “不舒服你就先回去吧,我和毕将军他们再喝几杯!”宗政墨没等她说什么就叫道:“来人,侍候宋侧妃先回宫!” “吟寒哥哥,我陪你吧,再喝两盅我们再走!”暮兰不动。 宗政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柔地说:“这暖锅味道重,闻多了对你不好,还是先回去吧,听话,嗯?” 暮兰就乖巧地点点头:“那好,我先回去,吟寒哥哥你少喝点……我回去让人给你烧好水沐浴,你赶紧来啊!” 蔚明珠背过身翻了个白眼,冷冷一笑放了筷子,什么食欲都被暮兰败坏了。 孙文秀吃完盘中的东西,见她心情不好就笑道:“我吃撑了,太子妃,你好了吗?好了陪我走走,消消食!” “好了!”蔚明珠起身,见霍昭昭两眼发光地盯着宗政墨,就对霍夫人和孙夫人说:“两位夫人慢用,等好了让她们上茶先招呼着你们,我陪姐姐走走!” 孙夫人笑道:“去吧,我们也差不多了!” 蔚明珠就和孙文秀到御花园散步,白蘋和燕子打了灯笼在前面走着,孙文秀和蔚明珠走在后面。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一见如故,没走半圈就无话不谈了。 蔚明珠也没瞒她,把蔚府的情况都对她说了,连同李婉纱和蔚燕的死,说到后面,她诚恳地说:“文秀,我娘也没给我们留多少家产,有两间铺子哥都交给我张罗,等你进了门我会让人把房契账本都交给你的。你放心,虽然家产不多,凭我哥的能力也不会委屈你的。我手上还有些铺子,原本就是要留给我哥娶媳妇的,怕我哥内疚不肯要,我没对他说,到时也一并给你,你自己拿着就行了,不用让他知道!” 孙文秀受宠若惊:“这不好吧!你在宫里也要开支,打点什么的都要银子,还是你自己留着防身吧!我这人要求也不高,能嫁给你哥这么优秀的人就满足了,以后我们会越过越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们!” 蔚明珠笑道:“文秀,你能对我这样畅所欲言我很高兴,我就哥哥一个亲人,自然希望哥哥娶个好嫂子,你们好我才放心。我们以后是一家人,我还要指望你给我哥开枝散叶呢,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给你的你就拿着,你就当是我给我未来侄儿侄女的礼物,以后,只要我活着,都不会允许蔚家有事,你帮我照顾好哥哥就是感激我了!” 孙文秀此时还不知道她未来的小姑已经是帝都最富有的女人,想当然地以为蔚明珠这是以太子妃的名义对自己承诺,她也不好拒绝就点了头,反正嫁到蔚家就是蔚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拒绝也不会独善其身,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闲聊着,走了好久,雪越来越大,白蘋担心蔚明珠受寒提醒,蔚明珠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离开太久了,孙文秀也该出宫了。 两人返回太子宫,进去就看到暖锅都撤了,蔚瑾瑜和毕锡、孙文锡坐在厅里喝茶,宗政墨不见了。 她才在心里冷笑,宗政墨这是迫不及待地跑回去陪暮兰了吗?蔚瑾瑜就上前说:“太子妃,太子喝醉了,已经歇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在哪歇的?蔚明珠愣了一,咏月就冲她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后面卧室。 蔚明珠会意,让白蘋,翠棠把蔚瑾瑜他们送出宫,自己送到宫门口就折了回去。 宗政墨的酒量她不清楚,只是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吃个暖锅喝的那点酒怎么可能醉呢? 她站在卧室门口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宗政墨,叹了口气,她推开了门…… 她就听听他怎么为自己解释吧! 不是故意背叛你 这才是开始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这才是开始 卧室里点了灯,帘帐半垂,董志在床榻边侍候着,蔚明珠只见宗政墨面朝里睡着,看不清是真醉还是装的,就嘲讽地问道:“董志,太子爷醉了,你怎么不把他送到宋侧妃那边?” 董志退后,陪笑道:“回太子妃的话,爷说今晚就留在这边,奴才已经过去禀告了宋侧妃,宋侧妃本来还想找人把爷抬过去,爷不肯,还摔了酒盅,宋侧妃这才罢了!” 额,还摔了酒盅?蔚明珠刚才不在宫里,还不知道宗政墨竟然闹了这一出,撇撇嘴,做给谁看呢! “董志,去吧,太子妃侍候本宫就行了!”帘帐里传来宗政墨的咕囔声。 董志识趣地应着就退了出去,体贴地关上了门钽。 “珠儿……给我倒杯水……”宗政墨懒懒地说。 蔚明珠给了他个白眼,嘲讽道:“太子爷还是过去宋侧妃那边吧,妾身不会侍候人,怕殿在这受委屈……” 宗政墨无奈,就知道这两天的事让这丫头心里不舒服了,他撑着额头转了过来,哑声说:“别和我赌气了,倒杯水过来,我会和你解释的……抉” 蔚明珠迟疑了一,还是倒了杯水走了过去,撩开帐子,看到宗政墨只穿了中衣,衣服没系带,半敞着,露出了他健硕的胸部,一直到腰际。 她的脸顿时红了,眼睛转到了一边,把水盅一递。 宗政墨伸手去接,手按在她手上,火热的温度不同寻常,蔚明珠惊愕地抬眼,意识地就问道:“你生病了?” 这一看,就见宗政墨脸和身上的皮肤都是红的,额头隐隐还有汗珠。 宗政墨摇摇头,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就接了水一饮而尽,随即把酒盅丢在一边,一扯蔚明珠就拉到了自己身上。 蔚明珠骤不及防之,已经压在他身上,被他紧紧地箍着。 “珠儿……这几天宫里传的事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他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鼻尖,嗅着她的香味以压制自己的烦躁。 蔚明珠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那些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无风不起浪,她怎么可能相信呢! “商榷给你解药了吗?”宗政墨的声音嘶哑,蔚明珠感觉到他的冲动,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他到底想做什么? “有没有?回答我啊,珠儿……”宗政墨捧起她的脸焦急地问道。 “没有……”蔚明珠一狠心说道,如果他要解药是想和自己做那种事,她才不会如他的愿。 “呃……天要亡我吗?”宗政墨一脸的黯然,明亮的眸子也似乎瞬间失去了神采。 蔚明珠嘲讽道:“谁要亡你,想解决不是还有暮兰吗?也不止暮兰,什么李素淇、霍昭昭、宋茹丹都等着你呢,只要你招招手,她们都会趋之若鹜地送上门的……”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 宗政墨闷闷地低吼了一句,翻身把她压在了身,唇压在了她唇上,狠狠地一吻,才压抑着自己身上的痛苦低声解释:“我对你承诺过就不会失言,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任吗?鬼姑是给我用了药,只是被我逼住了……这几天和暮兰睡在一起的不是我,是上次那个替身……我……” 他说着一边拉扯着蔚明珠的衣服,一扯开,灼热的肌肤就迫不及待地贴向蔚明珠,一句话说来就气喘吁吁。 蔚明珠愣了一,就一瞬间的功夫被他剥了个干净。 “珠儿……给我……如果注定要死,就让我死在你手上吧……” 宗政墨一手撑着自己,另一手怜悯地摸了摸她的脸,哑声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舒云会来带你出宫,把你蔚家的人送去和你父亲团聚,以后……想支持谁,你父亲自有定夺……” 蔚明珠的心颤了颤,难以置信地瞪着宗政墨,他这是在交待遗言吗? 正想着,就见宗政墨鼻间掉一滴血,正正地滴在自己脸上。 再看,宗政墨的脸色已经如猪肝色,她又惊又急,叫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别激动,慢慢说……” “不能等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如果不这样做,我会走火入魔的……” 宗政墨低吼一声,压了来,边气喘吁吁地说道:“珠儿,我不想伤害你……本来也可以放你走,只是我不甘心……如果我一定要和谁有个孩子,我希望这个孩子是你给我生的……以后,你遇到对你好的,你可以再嫁……孩子就交给舒云吧……” “宗政墨……你疯了……”蔚明珠感觉更多的血滴到了自己身上,看宗政墨眼睛都赤红了还撑着动作,她顾不上那种疼痛的撕裂感,一手撑着他,一手就摸出了枕商榷给的解药,塞了一颗到宗政墨口中。 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和宗政墨赌气,只想着况烨说过宗政墨不能再受刺激,她不想他死,就只能暂时委屈自己了。 解药吃去不久,宗政墨的鼻血止住了,脑子里也有些清明,无语地看了蔚明珠一眼,知道她刚才说的没解药的话是和自己赌气,此时也顾不上和她计较了,他放缓了动作,吻住了她。 几次翻云覆雨后,宗政墨筋疲力尽地倒在了一边,把蔚明珠拥在怀中轻声说:“对不起,给了你一个糟糕的开始,以后我会弥补的……让我先睡一会,我再和你解释这几天的事!” 他说完没多久,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蔚明珠被他折腾的浑身都痛,很想打他一顿,转头看到他睫毛的青影,这点怒火就全被好奇代替了。 宗政墨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这几天在暮兰宫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他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呢!看他的样子,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吧? 替身的事也让她困惑,在鬼姑的眼皮,他是怎么偷梁换柱的?暮兰就没一点觉察吗? 想到暮兰,蔚明珠更是奇怪,不是说宗政墨和暮兰的孩子能解咒吗?宗政墨把暮兰给替身,那怀上的孩子岂不是不是宗政墨的吗? 呃……怎么乱七八糟的? 她想不通,身上又累又痛,没力推开宗政墨去清洗,就窝在他怀中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唇上有人在亲吻着自己,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烛光摇曳,还没天亮呢! 转眼,看到宗政墨的眸子深情地看着自己,那眼里的光芒又恢复了昔日的光彩。 “没良心的丫头,你差点害死我了!”宗政墨见她睁眼,叹了口气,将她抱到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窝中才说:“先醒醒,我不能在你这久呆,和你说会话就要走了!” 蔚明珠的头昏昏沉沉,听宗政墨的语气慎重,就掐了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些,才气恼地说:“说吧,要是没合理的解释,我不会原谅你的!” “以后你要学着多相信我,这才是开始,如果你对我没了信任,不但我完了,你也完了!知道吗?”宗政墨揉了揉她的头耐心地说。 蔚明珠嘟了嘟嘴,没说话。 “鬼姑想做的事我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我只能以身做饵,走一步看一步。” 宗政墨叹了口气说:“等暮兰怀上孩子,可能就有结果了。在这期间,我会让人保护你,但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别和她硬斗!如果有孩子,别告诉任何人,免得鬼姑知道了对你不利!” “阿墨,她到底想做什么啊?你何必畏惧她呢,现在莫行风肯帮我们,我们干脆把她抓起来一审不就知道了?”蔚明珠不满地问道。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鬼姑敢进宫就是拿捏到莫行风不敢对她手……”宗政墨迟疑了一才苦笑道:“不止鬼姑进宫了,我母妃也来了,就是她盯着我和暮兰圆房的,这几天也是她不准我到你宫里的!” 蔚明珠愕然,宸妃怎么也混进了宫里,呃,她这个婆婆来了,这的确有些棘手。 “所以,以后我到你宫里的机会可能越来越少,传言也会越来越多。珠儿,不管以后有什么传言,你只要记得有些不是我的本意就行,相信我,等我弄清了鬼姑的意图,这一切就解决了!” 宗政墨想了想,起身从自己扔在一边的衣服里摸出了块令牌递给她说:“这块令牌能调动燕子坞的人,你拿着,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可以用这令牌调动人马保护自己,必要的时候不用管我,能走多远走多远!” “阿墨,一定要这样吗?”蔚明珠没接令牌,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在她心目中,宗政墨睿智腹黑,什么都在他的算计内,她想象不出有什么人能威胁他。 可是此时宗政墨的语气像在交待遗言,这让她不能不害怕,怕这一放手,就真的阴阳相隔了。 此时,她才觉得,面前这人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她的依靠,失去了这个依靠,她何去何从呢! “别害怕,事情可能没那么糟!我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宗政墨怜惜地看看她,伸手将她拥进了怀中:“就算结果再怎么坏,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相信我!” “嗯!”蔚明珠只能点点头。 “那我走了!你再睡会……”宗政墨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起身穿好衣服就走了。 蔚明珠毫无睡意,听外面打更的声音才半夜,只好继续赖在床上等天亮。 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只是没睡多久又被惊醒了,睁眼看,天已经亮了,外面白蘋问:“太子妃醒了吗?奴婢进来侍候你穿衣!” 蔚明珠想到床上那些血迹,就赶紧爬了起来:“进来吧!” 白蘋似乎已经知道了夜间发生的事,进来就赶紧拿了一模一样的铺盖把沾了血迹的铺盖都换了,刚弄好,翠棠,咏月她们就进来侍候。 蔚明珠看翠棠一副探子的目光到处搜索地看,心厌恶,这女人留不得了,如果宗政墨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想保住自己就只能先把自己宫里弄干净,免得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到宋侧妃宫里。 早朝还没结束,蔚明珠就得到了消息,皇上旨给宗政墨选了几个妃子,次日就招进宫。李素淇被封为淑妃,霍昭昭和宋茹丹为贵人,同时皇上还给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赐了婚,封了王,赐了封地,只等大婚后几位皇子就分赴封地。 白蘋一得到消息就跑来告诉蔚明珠,说张贵妃在宫里砸了不少东西,骂皇上偏心把李素淇赐给了宗政墨,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蔚明珠一笑,老皇上这是被七皇子和宗政麟闹的,估计也觉得折腾不起了,才这样力挺宗政墨,把李家的势力都归到了宗政墨手中,几个皇子离开帝都,皇上也能清净几天,只是他怎么能想到,他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过,这也算为宗政墨做了件好事吧!至于后面到底是谁推动了,就不是她想关心的! “太子妃,一个宋侧妃就够你烦的,要是那几个女人都进了宫,那不是更乱了吗?”白蘋担心地问道。 蔚明珠和宗政墨一席谈话就知道了这些事无法避免,淡淡一笑说:“乱就乱吧,反正在宫里的日子这么无聊,她们来也有点乐趣……” 她腹黑地一笑,正愁不知道怎么对宋茹丹报复,这主动送上门,她不好好折腾一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蔚明珠估摸着皇上也没多少日子了,如果皇上一驾崩,按列百姓三年内不能婚嫁,她可还想着哥哥成亲给自己抱侄子呢,这婚事还是越早落实越安全。 蔚明珠想到这,就带了白蘋,燕子悄悄出宫去给哥哥说亲。 她先回了蔚家,去看过老祖母,老夫人气色不是很好,蔚明珠看她这样子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还说不准,就更坚定了让蔚瑾瑜先成亲的念头。 老祖母对这门亲事不是很满意,只是也没精力管了,让蔚明珠自己看着办。 蔚明珠就让白蘋去准备聘礼。等三叔朝后就和三叔商量,让三叔做主去孙府聘礼,蔚廉昌也做不了蔚瑾瑜的主,听说两厢情愿也不愿做恶人,就依蔚明珠的话带了聘礼到孙家聘。 两个男人在前面说事,蔚明珠则带了白蘋去后院求见孙夫人。孙夫人没想到蔚明珠为了哥哥竟然私自出宫,被吓了一跳。 等听蔚明珠说了皇上的情况,她也主张先举行婚礼,毕竟孙贵人的堂弟逼的紧,这要是等上三年,女儿都大了,这期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先成了亲再说。 孙夫人和孙尚书一合计,就把婚礼的日子定在了十天后,虽然仓促了点,好在孙家和蔚瑾瑜都不图什么大办婚礼露脸,低调点也不在意,就定了这事。 蔚明珠把婚礼筹备的事交给了三叔母负责,她也没让三叔母白做,给了三叔母两间铺子说是给蔚亦莲的嫁妆。 三叔母还做着想把蔚亦莲送进宫里给宗政墨做妃子的打算,蔚明珠哪会不清楚她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说:“三叔母,亦莲姐姐年纪大了,头脑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这样进宫你觉得真的对她好吗?你为人母亲为她打算本无可厚非,只是你就没想过宫里可不比一般人家,你就不怕她闯了什么祸连累三叔和你们吗?瑾阳弟弟也大了,他的前途三叔母就不考虑吗?” 三叔母被蔚明珠说的无言以对,只是蔚亦莲现在名声都坏了,一般人家根本不愿意娶她,不送进宫里嫁给谁呢! “三叔母,亦莲姐姐现在这样,在帝都已经没有好姻缘了,叔母要是为了她好,何不把她送到凤翔呢!在凤翔,咱们蔚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姐姐年纪大了不能嫁那些少年郎,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续弦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三叔母还是不甘心,蔚明珠索性说:“三叔母,你听我的话把亦莲姐姐嫁了,以后瑾阳弟弟的前途就包在我身上,你要是执迷不悟,那以后有什么事就别找我了!” 被蔚明珠的狠话一激,三叔母立刻转变了态度,一口答应了。她眼睛亮着呢,李婉纱得罪了蔚明珠,死了两个儿子虽然没被赶出蔚家,可是前途也没了,坐吃山空,越混越落寞。 四房这边,虽然分了家,可是蔚明珠对她们的照顾却一点没少,蔚梅茵也不知道帮蔚明珠做了什么,得了几间铺子,带着四房越过越滋润。她弟弟蔚瑾澜也在蔚明珠的劝说去边关效力,听说已经做了先锋官。 她眼馋一直唆使丈夫去向蔚明珠说情,让蔚明珠也帮帮自己的儿子,蔚明珠一直没表态,如今人家亲自找上门来了,她要是不答应,岂不是把好事往外推吗? 三叔母掂量了一,蔚明珠不是非要求自己,这是因为自己以往没对她做太过分的事才换的这份体贴,要是自己再坚持把蔚亦莲送进宫,只怕这点恩情就没了。 女儿这辈子指望不上了,只有靠儿子了。蔚明珠都答应了儿子的前途包在她身上,她再不识趣,最终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叔母是聪明人,被蔚明珠这一指点,还真听话地把蔚亦莲送到了凤翔,托娘家的亲戚找了个鳏夫,把女儿嫁了。 这边,她为了讨好蔚明珠,尽心尽力地帮蔚瑾瑜筹备婚礼,从中也谋取了不少好处,蔚明珠心知肚明,也没在意,只要哥哥的婚礼不出什么差错,她就当赏赐她了。 虽然孙家蔚家的婚礼有些仓促,惹的好事者猜疑不断,可是两家都有心里准备,也没人在意。 婚礼如期举行,蔚明珠这次正大光明地讨了旨意出宫给哥哥主持婚礼,本以为宗政墨没机会出去,哪想到宗政墨还是赶了来,在半路上和她汇合一起前往蔚府。 大雪还没化,蔚明珠是坐了马车出宫的,宗政墨撩开帘子钻了进来,没说话就把她拥进了怀中。 蔚明珠被他一身的寒气冻得一缩,抬眼还是忍不住嘲讽道:“太子得了几个美女不陪着,巴巴跑来找我,明珠还真是受宠若惊!” 宗政墨苦笑,贴了她的耳朵说:“别赌气了,你知道不是我愿意的就行了……你这次出宫可以借此机会在外面留两天,帮我做几件事!” 他塞了一个纸团到她手中,蔚明珠会意地拢进了袖中。 郁闷鸟,阿墨和蔚明珠的第一次本来想写的很好,可是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风只能写的很隐晦,我自己都不过瘾,哎,无奈…… 这才是开始 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宗政墨又贴着她的耳朵交待了几句,才低低笑道:“等你回来我会到你宫里见你……你可要等着我……” 蔚明珠给了他个白眼,上次折腾得自己几天都腰酸腿疼,这人还想来啊! “商榷给你的解药不是还有几颗吗?咱们别浪费了……”宗政墨坏坏地笑着捏了捏她的腰,凑近她说:“改天让晏启过去你那看看,我可指望着你给我生个孩子呢!” 虽然他在笑着,蔚明珠却听出了他语气面隐隐的不安,忍不住问道:“鬼姑和你母妃没什么动作吗?她们就这样等着暮兰的孩子出生?” 宗政墨收敛了笑脸,将她的手握紧了,低声说:“我父皇可能没多少日子了……鬼姑没动作就是在等,至于我母妃……我不清楚她在等什么……我现在有些看不懂她了……哎,这些以后再说吧!你先把我交待你的事做好,其他的慢慢来!钽” “嗯……那你自己小心!”蔚明珠这些天在宫里研究了不少蛊书,越看越替宗政墨担心。蛊术博大精深,有些用蛊高手还能控制别人的神志,而鬼姑恰恰就是这样的用蛊高手,她在宗政墨身边,宗政墨骤不及防就会中了招,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我会小心的……”宗政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珠儿这样子倒像小媳妇,知道关心夫君了!” 蔚明珠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不想守寡,就只能关心你了,难不成对你凶,好让你觉得李素淇她们比我好啊!抉” 说到李素淇,蔚明珠语气就有些酸溜溜的,这几人进了宫虽然听说宗政墨没去她们宫里,可三人都卯足了心思讨好他,李素淇还每天让人精心做了点心送去给他做宵夜,宗政墨吃没吃她就不清楚了,心里不舒服却是真的。 “珠儿吃醋了?”宗政墨笑道:“我可是听说她们去向你请安,你装病不见呢!你就不怕落个善妒的名声?” 蔚明珠冷哼一声:“人家都要抢我夫君了,我怎么大度得起来,我就善妒了怎么样?难不成你会为这个废了我?” “我当然不会废了你……我私心里喜欢珠儿为我吃醋呢!” 宗政墨探身在她脸上亲了一,笑眯眯地说:“你做事有你的道理,我不干涉,只是李素淇那边暂时别动,她还有用,其他的人你想怎么着都行!” “我要杀了她们也行?”蔚明珠挑衅地问道。 “她们如果被你杀了,也只能证明她们该死……我的珠儿心善着呢,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宗政墨宠溺地笑道。 蔚明珠看到他这样的笑,心一动,喜欢一个人就是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吗?当初宗政麟纵容宋茹丹杀自己,除了想利用她的手除掉自己外,也是喜欢的吧! “阿墨,如果有一天,你很喜欢一个女人,你会像现在对我说的这样……纵容她杀了我吗?” “瞎想什么……我怎么会喜欢别的女人……我喜欢的是你……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心吗?”宗政墨捏了捏她的脸,不满地皱了皱眉。 蔚明珠固执地说:“这不好说……我研究过蛊术,我知道有一种蛊能控制别人的思想。阿墨,你现在当然能说你不会杀我……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被控制了思想,你会杀我吗?” “我就说况烨不该给你蛊书看,看吧,现在你满脑袋都是胡思乱想了……”宗政墨无奈地说:“想控制别人的思想哪有那么简单,别人我不知道会不会,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人控制思想的,所以你这些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 “你别太自信了,小心阴沟里翻船!” 宗政墨见她担心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忍不住失笑,想了想说:“好吧,你的担心也有道理,等我回去找晏启想想,看有没有方法预防。” 两人说着就到了蔚府,蔚瑾瑜作为蔚家嫡长子,成亲就在蔚府,院子是新修的。两人到时,蔚瑾瑜刚好把孙文秀迎娶了过来,正牵着她跨火盆呢。 宗政墨没让人通报,等新郎新娘进了蔚府才扶了蔚明珠马车,蔚明珠和他刚要进蔚府,就听见旁边有人叫道:“明珠妹妹……” 蔚明珠转头,就看到一群人风尘仆仆的站在后面,前面的三人赫然是自己的三个舅舅。 “舅舅,你们怎么到了,不是说要年后才来的吗?”蔚明珠惊喜地迎了上去。 小舅舅宴广明笑道:“听说瑾瑜要成亲了,你外祖母就催着我们赶紧进京祝贺,刚好我们也奉旨进京,就先赶了过来,你外祖父、外祖母她们随后也来,今年大家就在帝都过年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都十年没见外祖父、外祖母了,今年一定要热闹热闹……对了,舅舅,我已经让人给你们买了府祗,回头就带你们去看看满意不!” 蔚明珠听到宗政墨说要重用三个舅舅就知道他们会进京,让荣曜给自己物色了一个府祗,紧赶着装缮了,只缺家具摆设,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回头交待舒云派人去买,最多两天就能入住了。 大舅舅比较沉稳,见蔚明珠身后有个身材颀长、气度不凡的男子含笑看着他们,就上前问道:“明珠,这位可是太子殿?” 蔚明珠这才想起还没为他们介绍,就回身拉了宗政墨过来说:“阿墨,见见我舅舅他们……舅舅,你们别给他行礼,今天到了蔚家他就是蔚家的女婿,可不是什么太子殿!” 大舅舅汗颜,刚要撩起袍子跪拜行礼,被她这一说弄得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其他两个舅舅和跟来的堂哥们都不知所措,紧张地看着宗政墨。 宗政墨一笑,大方地说:“珠儿说的对,今日我就是蔚家的女婿,不是什么太子殿,舅舅们就不用行礼了,大家先进去吧,婚礼要开始了!” 大舅舅听宗政墨这么一说也释然了,认真地端详了一宗政墨,满意地一笑。宴家这次奉旨进京,说来说去就是沾了蔚明珠的光。接到圣旨时,他和父亲讨论过这次进京是福还是祸,父亲只一笑说:“是祸是福去了才知道,何必先自己吓自己呢!” 大舅舅一想也是,自己的侄女做了太子妃,就算是祸,宴家也只有受着,还是先来看看形势再说吧!所以,宴家这次进京只带了成年的儿子来,小儿小女都留在了老家,万一有什么不幸也能为宴家留个香火。 这第一面见到宗政墨,印象还不错,没有一般皇室子弟的骄蛮,平易近人,和渝州自己的至交介绍的没什么区别,大舅舅心里就盘算开了,如果这太子殿真像好友说的那么好,那为他效力也是宴家的福气。 蔚明珠才不管这几人怎么在心里评价对方,怕耽误哥哥的吉时就赶紧催着众人进去。 一声通报,任是蔚明珠不愿让宗政墨在蔚家摆谱,还是稀里哗啦地跪倒了一地,恭迎太子殿、太子妃驾到。 等众人叩拜后,宗政墨和蔚明珠坐到了上席,婚礼就在礼官的主持开始了。 蔚明珠看着一身喜服的蔚瑾瑜牵着孙文秀行礼,鼻子就有些发酸,这一世,自己改变了哥哥的命运,让他不用早死,又成了家,也算对得起早死的娘亲了。 娘,你在九泉之可以瞑目了,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她眼角微湿,刚想悄悄取帕子擦擦,旁边就递过了一条帕子,她转头,看到宗政墨含笑看着她,脸一红就接过帕子悄悄把泪擦了。 几个堂哥把这一幕都看在眼中,对宗政墨的印象也有了改观,几人在路上就听到了宗政墨又多了几个妃子的事,很替蔚明珠担心,这嫁进宫里还没多久,宗政墨就一个接一个的妃子,这个表妹能幸福吗? 现在看到宗政墨这小动作,几人心里就起了波澜,看样子太子对表妹也不像外界传言那么冷漠啊,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吧! 仪式结束后酒宴就开始了,宗政墨陪了一轮酒就先回宫了,蔚明珠留了来,和几个舅舅堂哥坐在内席攀谈起来。 席上人多嘴杂,大家都不好畅所欲言,好不容易吃完,蔚明珠就以带他们看府祗的名义先把几人带了过去。 宴家没分家,三个舅舅的家人都住在一起,蔚明珠给他们看的府祗和蔚府规模差不多,大大小小二十几个院子,三个舅舅都很满意,几个表哥也看的高兴,他们从小在外面长大,这还是第一次到帝都,没想到一来就有这么大的府祗,这比老家大了几倍了。 大表哥是家里的嫡长子,他小时候骑马摔伤了腿,左腿有些瘸,没考功名也没什么官职,就负责管家,家里的经济都是他在管,一看这么大的府祗就盘算开了。帝都可不比老家,买这么大的府邸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自己的父亲不方便问,他倒没这顾虑,忍不住就问道:“明珠妹妹,这府祗花了多少银子啊?” 蔚明珠笑了,调皮地对大表哥眨了眨眼说:“大表哥这么问,难道是想把买府祗的银子给明珠吗?” 大表哥坦然地说:“那是自然,总不能占妹妹这么大便宜吧!” 蔚明珠笑道:“舅舅,你们先去转转,看有什么需要改变的,我和大表哥谈谈……” 三个舅舅只当蔚明珠不好意思当他们的面要钱,就带了其他几个表哥去看房子,蔚明珠拉了大表哥进坐谈。 “大表哥,当了舅舅他们的面我不好说,就我们两我就对你直言吧!这府邸花了多少银子你别问了,就当我送给你们的……” 蔚明珠话还没说完,大表哥就急道:“那怎么行,这么大一笔钱,太子那你怎么交代?” 蔚明珠摆摆手说:“这钱是我自己私人出的,和太子没关系……大表哥,你听我说,你和几个表哥成亲我也没送什么贺礼,这次你们进京就让我表示一吧!大表哥,虽然这次启用宴家不是我的主意,可和我也有关系。你也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说你也该清楚,这次进京对宴家也有风险,明珠的本意自然是希望大家都好,可是万一有什么变动,明珠还怕连累宴家。所以大表哥,你当我弥补也好,心意也罢,就别和我计较谁出这些银子了!” 大表哥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蔚明珠这些话他都懂,宴家为什么落寞他也清楚,自然知道蔚明珠说的意思,叹了口气说:“明珠,你别这样想,我父亲和祖父都说了,该来的总会来,就算你不做太子妃,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你也别揽到自己身上,顺其自然吧!我们都会理解的!” “大表哥,你们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你们放心吧,只要有我蔚明珠,就有宴家和蔚家。大表哥,宴家是你管家,以后有什么难处你和我说就行了,其他人就别让他们操心了!” 蔚明珠知道大表哥在老家也做生意,就把帝都商家的情况对他说了,指点了几条生财的路子,除了自己和宗政墨占了帝都很多赚钱生意的事没说外,也没瞒他有几间铺子是自己的。 听得大表哥睁大了眼,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妹还会做生意啊! 蔚明珠看他诧异的样子就笑道:“大表哥也不必惊讶,我家里的事你多少也知道,我要是不会这些,在凤翔守孝那几年就饿死了。这些事大表哥就不用和外祖父他们说了,免得他们心疼。” 大表哥看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自己养活自己,自己都心疼,更别说外祖父、外祖母,要是知道他们孙女受了这么多罪,估计一到帝都就要杀到蔚家兴师问罪了。 虽然才第一次见面,大表哥和蔚明珠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他见蔚明珠的确不是矫情,就大方地收了府祗的房契,反正要留在帝都,再找机会报答就行了。 等蔚明珠安顿好他们回到蔚府,客人都散了,蔚明珠带了白蘋、燕子回到自己以前的院子,才有空拿出宗政墨给自己写的纸团看。 上面遒劲有力的笔锋写了几件事,蔚明珠看完后就把纸团烧了,坐在灯思付着宗政墨为什么把这几件事交给自己去办。 江浦的信息她从来没对宗政墨说过,这算是自己的秘密,可是宗政墨让自己做的这几件事中,就有两件必须动用自己的信息,这让蔚明珠不得不深思宗政墨面的意思。 他到底对自己的信息了解多少?这是试探自己还是相信自己有能力办好这件事呢? 蔚明珠越想越心虚,忽然想起宗政墨对自己说过“如果不是我,就你做的那些事蔚家早已经被抄斩过几次了!”。 她心神一凛,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别在宗政墨面前耍小心思,这人能不动声色就让宗政麟败北,把渝州治理的那么好,可不仅仅是他表现出来的这些智慧。 她把心思转到了这几件事上,其他的还好说,只有让她去查宸妃这事让蔚明珠想不通。 宸妃不是宗政墨的母亲吗?她的家族不是已经灭亡了吗?那宗政墨让自己去查她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宗政墨连自己的母妃都不相信了吗? 这离宸妃进宫都近二十年了,还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蔚明珠越想越困惑,索性丢开不想了,等明天找江浦让他去查查,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二天早上,蔚明珠穿戴好就到正厅,和老祖母她们一起等新人敬茶认人。 蔚瑾瑜和孙文秀一起进来时,蔚明珠眼尖地发现哥哥精神奕奕,看样子昨晚和孙文秀相处的不错,这让她偷笑,没想到一向对男女之事木讷的哥哥也开窍了。 老祖母精神不济,还睁了一双老眼打量了一孙文秀,特别是臀部那一段,看上去还算满意,接了两人敬的茶,赏了一个红包。 蔚瑾瑜和孙文秀谢过后,又过来给蔚明珠敬茶,蔚明珠看两人和谐的样子,心欢喜,也给了个大红包。 三叔母在旁边瞟那红包,忍不住还是问道:“太子妃给大少奶奶什么东西啊,大少奶奶才进门,你可不能小气!” 三叔母这些天帮蔚瑾瑜筹备婚礼,一双眼睛却盯着蔚明珠给了多少贺礼,她暗想着当初分家老祖母留了一份,这些钱会不会私给蔚瑾瑜。盯来盯去发现除了当初蔚夫人留给蔚家兄妹的两间铺子外没其他的,她哪会相信,更觉得蔚瑾瑜私得了老祖母那一份,心里就不舒服了。 这一问一来是想试探老祖母,二来也存了挑拨孙文秀和蔚明珠关系的意思,要是蔚明珠这个做太子妃的小姑子小气,以后也好在其中挑拨。 蔚明珠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哪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就大方地说:“嫂子,三叔母想知道是什么,你就打开给她看看吧!” 孙文秀也是聪明人,当即就大方地打开红包,把里面的锦囊拿了出来。 三叔母眼睛大睁地盯着,见孙文秀拿出了一对冰翠玉镯,她眼睛就直了,这玉镯一只都是五万两银子,一对就是十万,这礼物还真贵重。 她顿时妒忌地说:“太子妃对嫂子真好啊,出手这么大方!”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三叔母,本宫就只有一个哥哥,这嫂子也是盼了好久才进门的,哪能小气呢!再说了,我二房所有的财产才两间铺子,嫂子不嫌弃,本宫都还觉得委屈了嫂子呢,这对玉镯就算一点小小的心意吧!三叔母,四叔母,你们都是蔚家的长辈,虽然分家了,咱们头上都顶了一个蔚字,一家人不说两家人的话。本宫在这表个态,只要三叔母、四叔母帮衬着让一家人和和睦睦,本宫的几个弟弟妹妹成亲,本宫也不会亏待他们。我嫂子得了什么红包,弟弟妹妹也是一样的!” 这话让三叔母眼睛一亮,这么说自己的一双儿女也会得到同样的贺礼,蔚亦莲马上就要嫁人了,蔚瑾阳也到了说亲的年龄,有蔚明珠这话,那她不是可以省一大笔钱了吗? 她这样一想,就笑道:“太子妃说的对,咱们都是蔚家人,哪能不互相帮衬呢!太子妃放心吧,以后大少奶奶有什么事就交给我们吧!” 四叔母木讷不太会说表忠心的话,蔚梅茵就代母亲说:“姐姐放心了,我们一定会和嫂子相处的很好的!” 蔚梅茵这几年帮蔚明珠做事,也得了不少好处,早就没有和蔚明珠一争高低的心了。蔚明珠的伞铺都交给了她主管,她已经为自己挣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连蔚瑾澜的那份都赚了,哪会在意蔚明珠给的这手镯呢! 她现在对这个五姐姐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对自己的亲事也不着急,反正她知道蔚明珠不会让自己嫁的差的,听五姐姐的话不会有错。 孙文秀就更不在意了,就算今天蔚明珠不给自己这对手镯,她对这个小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因为她早就暗地里得了不少好处了。蔚明珠给的那几间铺子,间间都是赚钱的。她还没过门蔚明珠就给了她,怕她不懂管理,还让荣曜去教过她看账管理什么的。 孙文秀没瞒自己的母亲,把几间铺子的房契都给母亲看了,孙夫人看了都惊住了,这小姑出手还真大方。 孙家本来嫁女儿为的就是躲避孙贵人堂弟的逼婚,对蔚瑾瑜的人才没的说,对他们家的情况却有点小纠结。本来还觉得委屈了女儿,看了这几间房契,孙夫人任何不满都没了,这虽然不能摆在明面让女儿风风光光地露脸,可是要真算来,却比任何一家女儿得到的聘礼都风光的多。 孙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钱财露在明处惹人妒,更何况女儿嫁的这家人背景在这,低调点总没错,暗里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孙夫人反过来还劝女儿说:“秀儿,这表面上看你嫁的寒酸,实际上你比任何人都嫁的风光,娘以前还担心你嫁过去受小姑子的刁难,现在看你这小姑子人不错。蔚家的情况就那样,她还能不动声色就为哥哥攒了这样的家产,想也是个能干的女人。你还没过门她就把房契交给你,对你完全没得说了。人心换人心,你对她好,她自会对你好,以后进门,可别被人挑拨了和她生分,凡事多想想总没错。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说什么由人家说去,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孙文秀一贯孝顺,母亲说的都听进去了,她自己也有主见,闺密们说蔚家什么她左耳进右耳出,浑然没放在心上。只想着自己没有婆婆,唯一一个祖母年纪也大了,以后二房这边自己就是女主人,只要好好和相公、小姑子相处,何愁一家人不和和睦睦的。 而且蔚明珠还给她支了招,说哥哥的性格不是乱来的人,只要她好好对哥哥,蔚瑾瑜也不会有纳妾的心,孙文秀就更满足了,谁愿意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分享啊,她也不例外。看小姑子连这个都帮自己想了,她就更明白了,只要和蔚明珠相处好,有这个小姑子支持自己,在蔚家就没人敢欺负自己。 所以,三叔母这小小的挑拨根本无法动摇她,反而让她觉得三叔母浅薄,私里就打算以后要防着她,别让她插手二房的事。 用过午膳,蔚明珠就和白蘋换了男装,从蔚府后门出去找江浦,交待了江浦要办的事后她和白蘋又去茶楼那边转了转,去到却听掌柜的说荣曜在后院喝醉了,而且还是醉了几天。 蔚明珠有些奇怪,荣曜不是答应哥哥去京兆尹做事了吗?怎么有空来喝酒的? 掌柜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荣大掌柜遇到了什么事,前两天来这里喝酒就没离开过,醉了往地上一睡,醒了又接着喝,还不让人管!昨晚都喝吐血了,今天又接着喝,再这样去,小的怕他这条命就断送了!” 蔚明珠蹙眉想了想,能让荣曜这样喝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那不省心的心上人了吧! “白蘋,你去打听一,那女人出了什么事!”蔚明珠吩咐道。 白蘋也知道荣曜和他表妹的事,二话不说就出去打听了,蔚明珠也没急着去看荣曜,去找郭婶聊天。 郭婶一见她就笑道:“明珠你来的正好,胭脂托人给你寄了不少凤翔的土特产,还有你喜欢的野菜干,你今天就留在这用膳吧,婶子给你做了吃!” 蔚明珠笑了,问道:“她和表哥成亲了吗?” “成了,她说等生了孩子就带来给你看看,让你别记挂着她,她好着呢!” 蔚明珠欣慰地点点头,前世胭脂惨死,这一世有了家,也算对她的弥补吧!唯一让蔚明珠遗憾的是,她一直没能帮胭脂找到家人,不过看胭脂现在的情况,能不能找到她已经不计较了,有表哥一家做她的家人,她也知足了。 “明珠啊,和你说件事……”郭婶难为情地说:“郭先这小子让我和你求个情,他说想去参加科考,你看……” 蔚明珠愣了一,郭先跟郭婶都是来酒楼帮忙的,郭先在荣曜的教导已经能独挡一面了,现在想去参加科考,那茶楼这边不是没人管了吗? “明珠,小先说了,他参加科考只是想证实一自己的能力,茶楼这边他不会不管的,你就让他试试吧!”郭婶小心翼翼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看她谨慎的样子倒笑了,说:“郭婶你别紧张,郭先有这想法没错,人往高处走,他求上进我怎么会阻拦呢,让他去吧!茶楼这边不用管了,我再找人接手就是了!你让他好好念书,别给我丢脸就行了!” “谢谢明珠……”郭婶感动的泪花微闪,这几年跟着蔚明珠日子过的好了,郭先就不甘于窝在茶楼呆一辈子,他有才华,就想着通过科考谋个一官半职,也好光耀门第。 郭婶一开始还担心蔚明珠不同意,毕竟是蔚明珠把郭先培养出来的,自己儿子这样做,有点忘恩负义的感觉,没想到蔚明珠这么痛快地就应承了。 蔚明珠却不像她想的这样狭隘,管理茶楼的人多的是,她何苦把一个栋梁之才捆在这小小的茶楼呢!放他出去,如果有真本事,那也是她的福气。 嘿嘿,蔚明珠此时都没意识到,她已经把自己和宗政墨看做一体,对宗政墨有利的事她怎么能错过呢! 郭婶放了心,就张罗着给蔚明珠做好吃的去,一会,白蘋回来了,一开口就嘲讽道:“真不知道荣曜是看中了那女人什么,为她弄成这样真不值得!” “怎么了?”蔚明珠虽然也猜到那女人不会有什么好事,还是好奇地问道。 “她娘给她说了门亲事,是给张贵妃的堂哥做妾,这还没什么,问题是你知道那堂哥多大吗?天啊,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家里都有七八个妾室了,她还迫不及待地赶着贴了过去,前两天被抬进门,听说肚里已经有孩子了!” 白蘋替荣曜不值,一心想着给她一个家连自己的理想都不要了,最后还是没换的她半点真心。 呃,蔚明珠也无语了,前世再怎么样,这女人攀上宗政麟都比这强,现在还没前世结局好呢! 白蘋冷笑道:“她以为怀个孩子进门就能子凭母贵,就没打听打听,那几个妾室进门时都怀了孩子,进门后却没一人能生来。我听说他家那个太太不是好惹的,她有两个儿子,根本不会容许有人再威胁她儿子的地位,这些小妾一抬进去,不是被她逼着喝了落子汤,就是被她寻了借口打死了。听说死在她手上的已经有四五个小妾了,这女人进门,我估摸着也不会有好结果!” “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别理了!还是想想荣曜吧!”蔚明珠发愁地揉了揉太阳穴,荣曜是个有才华的人,那女人这也是断了他的念想,只要他重新振作起来,前途无量,那女人一定会后悔的! 如今就要想个办法让他走出来,蔚明珠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蔚梅茵不是快及笄了吗?自己还想着给她说门好亲事,这要是配给蔚梅茵,那不是一桩好姻缘吗? 蔚梅茵她了解,秀外慧中,比那女人强多了,她要是和荣曜成了,绝对是荣曜的贤内助。 蔚明珠越想越兴奋,荣曜也不管了,带了白蘋先回蔚家,就把蔚梅茵找了去。 蔚梅茵还不知道蔚明珠对自己动了这样的心思,以为蔚明珠是要和自己说伞铺的事,就带了账本过去。 蔚明珠没看账本,装作一副头痛的样子对蔚梅茵说:“梅茵,我这里有件难事,我又不能在外久留,你能帮帮我吗?” “五姐姐别和我客气,有什么梅茵能做到的你尽管吩咐就是了!”蔚梅茵大方地说道。 蔚明珠就把荣曜的事全都告诉了她,丝毫没隐瞒,反正这些事只要留心就知道,她何苦做恶人。 “荣大哥是个有才华的男子,和大哥又是好朋友,我不忍见他被这样的人误了前途,你去帮我劝劝他,让他早日走出来!” 蔚梅茵听了也很气愤那女子的薄情,只是她一个没出阁的女子,怎么知道劝人呢?就为难地看着蔚明珠说:“五姐姐,我不知道怎么劝啊!荣大哥既然像你说的那么有本事,又怎么会听我的劝呢!” 蔚明珠笑道:“你别担心,我让你去自然会教你怎么做!你如此……如此……” 她把自己想的计谋都告诉了蔚梅茵,蔚梅茵更加疑惑:“五姐姐,你都知道怎么做,为什么不叫别人做呢?我……不方便吧!” 蔚明珠索性和她直言说:“梅茵,我这是为你考虑,你也差不多及笄了,很快就会有人给你说亲事。你自己想想,虽然以四叔和蔚家的身份,你嫁个门当户对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嫁过去对方有公婆妯娌需要侍候,那些宅院里的争争斗斗你也听过不少,你喜欢嫁过去就卷进这些争斗中吗?荣曜这边就没这些顾虑了,你别看他现在没什么功名,姐姐告诉你,他要真收了心去做事,想出人头地决不是什么难事!你再看他对那女子的痴情,你就该知道他的专一,这样的人只要能对你动了心,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的!” 蔚梅茵脸就红了,她是聪明人,蔚明珠一点透她就忍不住想开了,的确,荣曜这边孤身一人,嫁过去的话没有公婆要侍候,自己也不会被算计,生活简单多了。 如果按蔚明珠说的,荣曜真的有才华,那熬个几年自己也会跟着平步青云的,她现在自己身边有钱,也不指望着靠夫家养活自己,就图个生活舒坦而已,夫妻两相敬如宾,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就行了。 那些公子哥看着是富贵,却没吃过苦,也不懂珍惜,而荣曜这样的男人,被薄情的女子辜负过,也吃过苦,如果自己对他好,想必他也会感恩图报…… 蔚梅茵唯一不舒服的就是怕那女子在荣曜心里扎根盘结,这样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吗? 蔚明珠看穿了她这点小心思,就劝道:“梅茵,你对自己有点自信,你比那女人强多了,荣曜他不是无情的人,终会知道你的好的!姐姐也不勉强你,你先和他接触,要是真的觉得他不好,姐姐也不会说什么,会给你再重新考虑门亲事的!” 这样一说,蔚梅茵小小的不情愿就没了,点点头说:“我听姐姐的,我就先和他接触吧!” 亲们,今天加了4q字哈,谢谢各位亲的支持! 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她们都不是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她们都不是你 两天后,蔚明珠回宫,她在外面呆的有些晚,回到宫里天已经黑了。 想到宗政墨说会等自己,她就有些小雀跃,等反应过来自己的兴奋是为何时,脸就有些红,自己这样岂不是像那些期盼见到丈夫的小娘子吗? 呃,宗政墨什么时候给自己这样的感觉了! 走进门,没见宗政墨,她的脸就垮了来,在心里腹诽,骗子,还说会等自己,这肯定又是去暮兰哪里了。 咏月见她兴冲冲地进来,瞬间又垮了脸,有点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太子妃,要沐浴吗?奴婢让人给你送热水来!钶” “嗯!”蔚明珠抬起颚,让白蘋帮自己解了斗篷,卸了发簪就坐在一边喝茶等水来。 一会水抬来了,咏月和白蘋侍候着蔚明珠脱了衣服,将她扶进了浴桶。 白蘋见咏月一副想和蔚明珠说话的表情,就识趣地出去守着门,咏月边给蔚明珠洗发,边轻声说:“太子妃,太子爷现在在淑妃宫里呢,听说淑妃今天请宋侧妃她们用膳,刚才有人过来说,太子在听她们弹琴呢!明” “哦……”蔚明珠笑了笑,咏月现在倒贴心,不要吩咐就知道打听消息了,看来自己找人帮她把父亲弟弟的病治好这步棋走对了。 “宋侧妃宫里有什么动静吗?” 咏月低声说道:“新来的两个嬷嬷都不露面,奴婢听说宋侧妃让人送了很多药材过去,她的侍女长昨天还出宫了一趟,回来带了两马车东西,都送到了嬷嬷房间里。宋侧妃在她宫后面弄了几间空房给那个嬷嬷,平时不准人靠近,所以也探听不到她到底带进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让人继续留心着吧!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就行!好了,你先出去,让白蘋进来!” “是……”咏月悄悄退了出去,到门口刚要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一回头,惊讶地想叫出声,来人竖了食指在唇上,咏月以手掩住了嘴,躬身施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蔚明珠双手交叉搭在浴桶上,皱眉想着暮兰弄了什么进宫啊,她要那么多药材做什么? 正想着,听到身后水向,就懒懒地说:“白蘋,一会把我们带进来的小点心都分给其他宫女吃吧,那个骗子今晚不会来了!不用给他留了!” 没人应,一双手却落在了她裸露的背上,随即滑了去,触摸到她的胸…… 蔚明珠一怔,反手就打了过去,笑骂道:“你这丫头真没规矩,这也是你能碰的……” 才半转头,还没看清人,就被一双大手抱住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低笑道:“我倒好奇,不是我能碰的,那还有谁能碰?” “呃……”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压住了,一番纠缠,吻的她面红耳赤,伸手去推,他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还不管不顾地压了来。 “宗政墨……”吻的差点窒息,他的唇才离开了她,蔚明珠气急败坏地就叫了起来:“你想吓死人啊!” “我的太子妃,你有那么胆小吗?”宗政墨低笑着揶揄,手却顺着她光滑的背游移。 蔚明珠动也不敢动,将胸紧紧地贴在桶壁上,扭头瞪了他一眼。 宗政墨似乎喝了酒,脸颊有些红,见她一缩又靠了过来,勾了她的颚笑道:“都说小别胜新婚……我没想到我的小珠儿真热情,以这样的方式来欢迎我啊……那为夫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这番热情……” “谁以这种方式欢迎你啊……啊……你想做什么?”她惊恐地看到宗政墨竟然直起身来解了自己的腰带,任由潮湿的衣服滑在了地上。 “小珠儿何必惊慌呢,为夫只是让你侍候沐浴而已,难道你还指望我对你做什么吗?” 宗政墨腹黑地笑着,跨进了浴桶。 水受力就涌了出去,蔚明珠顾不上了,站起来就想爬出去,宗政墨伸脚一勾,她就滑到了水里,没控制好呼吸就被呛了一。 宗政墨一见,赶紧把她拉了起来,困在怀中笑骂道:“我就那么可怕啊,让你吓成这样……” “咳……咳……”蔚明珠咳了几声才喘过气来,愤愤地骂了一声:“混蛋……你欺负人……” “好好,算我欺负你……那你要不要欺负回来啊?”宗政墨将她按在自己怀中,几分调侃几分腹黑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蔚明珠脸顿时红透了,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就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宗政墨看她娇羞的样子,更是心情极好,一边抓过澡帕一边说:“珠儿给为夫做事辛苦了,那就让为夫侍候你吧……” “你吃错药了……”蔚明珠一把夺过帕子,这次想不管不顾地逃跑了,再被这家伙纠缠去,她又该像上次一样几天腰酸腿疼了。 只是还没爬出去,宗政墨就贴了过来,坏坏地笑道:“两天不见,珠儿就不想我吗?” 他厚实的胸膛贴在她后背,将她揽进了怀中。 蔚明珠就软了来,反问道:“你想我了?那我受宠若惊了,那么多美女陪着你还会想我……” “她们都不是你……”宗政墨吻了一她的耳垂,低笑道:“水快凉了,就让为夫侍候你沐浴吧,免得一会病了……” 他说着也不管她反对,大手极快地抓过帕子在她身上擦来擦去,蔚明珠被他撩拨的浑身无力,等人被擦干抱到床上,才反应过来宗政墨竟然侍候了自己洗澡,全身都羞红了,尴尬地就躲进了被子里。 “头发还没擦干……等!”宗政墨走过去披了袍子,就拿过干澡帕来帮她擦头发。 蔚明珠身上不着片缕,只露了个头给他擦,边低声说:“你让我做的事除了宸妃那个一时无法得到结果,其他的都做好了!” “嗯,我就知道你能办好!”宗政墨微微一笑,在她后颈吻了一,又换了帕子给她擦,一连换了几块,蔚明珠头发干了,回头看他,宗政墨头发都没湿,她突地紧张起来:“你……今晚不过去了?” 宗政墨扔了帕子,低笑道:“今晚就陪你了……你不是给了我几颗药丸吗?咱们不能浪费了……” 说着,宗政墨俯身上来,吻住了她。 今晚的宗政墨超热情,缠绵轻柔地纠缠着她……蔚明珠没有感觉到第一次的疼痛,在他的宠爱很快就攀上了高峰,几次的尽兴后躺在他灼热的怀抱中,疑惑地问道:“你今晚怎么了?” 宗政墨懒懒地一笑,翻身面对着她说:“上次弄痛了你内疚呢……商榷又才给了几颗药丸,我要是再不对你好,用完了药丸你跟人跑了怎么办呢?” 蔚明珠瞪了他一眼,反驳:“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我只是舍不得你委屈……这宫里一个接一个地进女人,你心里一定不舒坦……你虽然不抱怨,我也知道……” 宗政墨叹了一口气,把她按到怀中:“晏启今天和我说父皇估计没多少日子了……他要没了,鬼姑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我是担心你被她伤害……珠儿,如果我无法保护你……我会安排你走的……我们能在一起的日子没多久了,我不对你好,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阿墨……这不像你……”蔚明珠很少听到宗政墨这样没自信的话,忍不住蹙眉。 “珠儿倒是对我有信心……我也希望自己能保护你……我尽量吧……”宗政墨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睡吧……会有办法的……” 蔚明珠哪睡的着,抬眼看宗政墨闭了眼,疲累的样子似乎不想多言,她心一动,伸手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怀中。宗政墨这个样子,估计没有别人能看到,她能看到,就证明宗政墨已经对她没防备了。 次日,蔚明珠醒来时宗政墨已经走了,她摸了摸身边早已经冷却的床,有些惆怅,呆了一会才叫白蘋进来侍候自己洗漱。 刚梳好发,咏月进来禀告说淑妃她们给她请安来了。 蔚明珠根本不想见这几人,只是她们进宫都有些日子了,自己始终避而不见也不是事,就点了头,让咏月把她们招进来。她换了一身艳丽的太子妃常服,才施施然走出去。 李素淇几人一见就起身施礼,蔚明珠扫了一眼李素淇,见她穿了一身淡粉色的宫装,裙角绣着淡紫色的牡丹,云髻巍峨,中间簪了一支牡丹花簪,略施薄粉,雍容柔美,倒比以往典雅的装扮富贵多了。 她自信地抬着头,相比之,霍昭昭和宋茹丹的装扮就寒酸多了,霍昭昭有些怯意地躲在后面,穿了淡黄色的宫装,看着和她没进宫前的装扮倒没什么区别。 宋茹丹则是粉红色的绣花罗裳,裙摆都是金丝线绣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条同色的宽腰带勒出了纤细的腰肢,显出了身段的窈窕,清雅中不失雍容。 蔚明珠一笑,这宋茹丹倒比暮兰聪明,懂得怎么讨好宗政墨。 宗政墨性格冷清,不喜欢那些繁杂的装扮,看来这几人进宫已经了解过宗政墨的喜好了,只可惜她们了解的是宗政墨愿意表现出来的,这私底谁又能想到宗政墨是个腹黑的主呢! “太子妃好些了没,妹妹们进宫几日也没能给太子妃请安,深表不安,特来请罪!”李素淇先开了口。 她们进宫第二天就来请安,蔚明珠以身体不适没有接见,李素淇这话看似得体,却含了一丝兴师问罪的味道。 蔚明珠哪会听不出来,懒懒一笑说:“淑妃这话严重了,本宫身体不适没有见你们是本宫的错,哪会怪你们呢!这两日又缝兄长成亲,出宫住了两日已经无恙了,让妹妹们惦记了!” 宋茹丹笑了笑,忍不住说:“太子妃,我妹妹身体不适没来给太子妃请安,我在这替她告个罪……哎,她自小在家被父亲宠爱过度,到宫里也不知道收敛,还好太子也没怪罪,这几天都为她身体不好发愁,太子妃可别抱怨太子,等我妹妹好了,我再让她来给太子妃请罪!” 蔚明珠瞟了她一眼,在心里冷笑,这宋茹丹还是和前世一样,见缝插针地挑拨,哼,这是刺激自己发怒啊!什么太子不怪罪,分明是告诉自己宗政墨宠爱的就是暮兰,她别想争宠而已。 蔚明珠就装作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宋贵人,你也该劝劝你妹妹,这宫里可不比家里,太子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妃子,老这样让太子担心,太子还怎么做事啊!本宫听说几个妹妹进宫她不准太子亲近她们,这样怎么行呢!她那身体要是不能为太子生个皇子,也别阻碍其他妹妹啊!淑妃你说对不!” 李素淇暗地里给了蔚明珠一个白眼,自己都没本事让太子留在她宫里,还想把她们都拖水啊,她才没那么傻被她利用。 但是她也不愿意让宋侧妃把自己压去,在她看来,宋侧妃这样蛮横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宗政墨,宗政墨迷恋她只不过是和蔚明珠相比没得选才喜欢宋侧妃,只要宗政墨注意到自己,何愁不把这两人比去呢! 在这立场上,她权衡了一利弊,果断地站在了蔚明珠这边,淡淡一笑说:“太子妃说的对,我们都是太子的女人,雨露均沾,宋侧妃的确不能霸着太子爷不放!” 宋茹丹也想宗政墨到自己宫里啊,奈何她先是暮兰的属,才是宋家的女儿,不能明目张胆地和暮兰要人,今日来也是想撩拨蔚明珠先争宠,她们才好跟着得到好处。 宋茹丹就故作为难地说:“淑妃姐姐,这话我也和妹妹说过,可是她听不进去啊!淑妃姐姐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霍昭昭毕竟年幼,在家里又被母亲宠坏了,根本不懂宫里这些明争暗斗,闻言就嘴快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太子妃不是主管后宫吗?让太子妃个令,咱们几个就翻牌吧,翻到谁就去谁房里!” 其他三人就异样地看了一眼霍昭昭,翻牌?亏她想的出,这可是皇上才有的权利,一个太子这样学着皇上翻牌,那不是逾越皇上吗? 蔚明珠无语地摇头,这霍昭昭这样的心思还敢进宫,霍夫人就不怕她没进来几个月就尸骨无存吗? 宋茹丹含笑不语,她虽然很赞成这主意,却不敢明说,拿眼看着李素淇。 李素淇见蔚明珠不表态,只好说:“霍贵人,你这话以后别说了,太子爷不是皇上,怎么能翻牌呢!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可不得了!” 霍昭昭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伸了伸舌头低声说:“谢谢淑妃姐姐指点,昭昭以后不会乱说了!” 宋茹丹这才说:“太子妃,霍贵人虽然说的不对,这主意却不错,要不换换,太子妃个令,就让太子爷轮流到各房,怎么样?” 蔚明珠冷笑,宋茹丹这是把自己推到和宋侧妃为敌的前线啊!别说自己不可能给宗政墨安排这房中事,就算能安排,她也不愿意。 只是,她目光转了一,她们想把自己推出去,她又怎么能不如她们所愿呢!暮兰现在只把自己当敌人,要是这几个也站到了她的对立面,那不是有热闹看了吗? 她想了想,才故作为难地说:“既然妹妹们都是这个想法,那本宫也不好拦住大家,就这样吧,太子以后都沦落到各房。太子昨晚已经在本宫这歇息了,今日就从淑妃开始吧,一会本宫会把安排表送给太子过目,太子没意见的话大家就按着表来!” 李素淇一听这第一个出头的就是自己,脸色沉了沉,本想拒绝,又怕又发生什么变化。掂量了一,就应承了。 几人高高兴兴地走了,蔚明珠冷冷一笑,几个蠢才,宗政墨要是能这样容易被安排,他也不是宗政墨了。 不管怎样,蔚明珠还是把表排了出来,让翠棠送了过去。 翠棠回来带了宗政墨的话,今晚就到李素淇房里。 蔚明珠一听就笑了,宗政墨配合的还真好啊,那她今晚是不是可以去看戏了?暮兰大战李素淇,谁输谁赢呢?她很期待。 只是还没到晚上,暮兰就杀到了蔚明珠宫里,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 蔚明珠连门都没让她进,只是让白蘋出去说了几句话,她可懒得在暮兰这样的蠢女人面前演戏。 白蘋出去,可怜兮兮地对暮兰说:“宋侧妃,我们太子妃这样的令也是被逼的,她自知不能和宋侧妃争宠,奈何淑妃她们不干,太子也支持,才了这样的令。太子妃说了,宋侧妃深得太子宠爱,应该有办法把太子拉回去……如果太子不愿回去,那就是宋侧妃魅力不够,就别拦着太子宠爱她们……大家各凭本事争吧!” 暮兰气急,却没办法,气冲冲地走了。 白蘋进来一说,蔚明珠就笑了,暮兰自视甚高,又以为自己和宗政墨做了那种事,怎么能咽的这口气呢,她就等着看好戏了! 天黑了,暮兰还真派人去堵宗政墨,只是她忘记了,御林军的大都督现在是李毓,李素淇是李毓的女儿,人家的女儿要争宠爱,李毓怎么能不配合呢。 暮兰的人连宗政墨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巡逻的御林军堵了回去,说宫里晚上不太平,不允许宫女太监随意走动,还把暮兰的人拖延了一个多时辰才放了回去。 暮兰气急,得到消息后就亲自带人过去李素淇宫里,照样又被堵住了,暮兰的狂妄还真不是盖的,立刻指挥自己的手对御林军动手,结果人家早有准备,以扰乱宫里治安把人全拿了,连暮兰一起都关押起来,说等天亮交给皇上处理。 暮兰这才知道事情被自己闹的严重了,不管鬼姑多有本事,在宫里还是皇上最大,除非鬼姑想鱼死破拼了,否则都不会在这时候出面。 暮兰这边被关押起来,鬼姑也得到了消息,却没有任何动静。 蔚明珠听咏月回禀后一想就知道了,鬼姑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因小失大呢,估计觉得暮兰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没出面吧! “太子妃,太子爷可是真的去了李素淇那边,你就不担心吗?”白蘋见她按兵不动,就疑惑地问道。 她们都不是你 宗政墨正式即位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宗政墨正式即位 蔚明珠摸着颚笑得有点狡黠:“我该担心吗?” 白蘋纳闷了:“一个宋侧妃得宠就够威胁你的地位了,再加上李素淇,你就不怕爷变心啊?” “我只相信是我的终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蔚明珠伸了个懒腰:“休息吧……明天还有戏看呢!” 白蘋见她这样淡定,只好退了出去,找人盯着李素淇那边,也留心暮兰宫里的动静。 一晚却再也没波折地过去了,次日,蔚明珠起床,李素淇就早早一人过来请安了,白蘋闻讯就对蔚明珠说:“太子妃,她是不是来示威啊!钿” 蔚明珠在珠宝盒里挑着发簪,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她有什么可以示威的,难不成太子在她那住了一晚她就觉得自己受宠爱了?那可不见得!对了,今晚轮到谁了?” “是霍昭昭……”白蘋看了看蔚明珠,忍不住嘀咕道:“太子妃真的舍得把太子送给她们吗?昨天淑妃,今天霍昭昭,明天宋茹丹……太子妃你就不为自己想想吗?” “急什么,你以为霍昭昭有李素淇的本事啊,今晚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静观其变吧!匝” 蔚明珠让白蘋梳好头,就起身去见李素淇,李素淇脸色不是很好,完全没有昨日的自信,蔚明珠注意到她眼发黑,虽然用了厚厚的粉遮盖,还是露出了点痕迹,她不动声色地淡笑道:“妹妹辛苦了一晚,怎么不在房里歇着,本宫昨日不是说了吗?以后不用每天请安,三天来一次就行了!” 李素淇咬了咬牙,看着蔚明珠说:“太子妃,素淇今日自己过来就是想问太子妃一句话……太子妃知道太子的事吗?” “什么事?”蔚明珠无辜地睁大了眼。 李素淇脸红了红,有些气急地说:“太子妃别和我打哑谜,我……我昨晚和太子什么都没做,就了一晚的棋,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蔚明珠挑了挑眉,宗政墨就这样对李素淇啊?她还真没想到。 “妹妹,你和太子在你房里做什么我哪知道啊!咦……你说你们了一晚的棋,本宫还真不知道太子这么嗜好棋,难道妹妹的棋艺很好,才引得太子如此着迷?” 李素淇深呼吸,看着蔚明珠慢慢冷静来,这女人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情? 如果是不知情,自己来的就鲁莽了,毕竟昨晚宗政墨已经说了,他的事不想太多人知道……蔚明珠这个无脑筋的人太子不让她知道自己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如果她是装傻呢? 李素淇想了想,试探地问道:“太子妃,太子到你这你们都做什么啊?” 蔚明珠也不知道宗政墨都对她说了什么,想了想就装作沮丧地说:“妹妹这是在讽刺我吗?太子爷到我宫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一次喝醉了,躺就睡了,其他的时候也说自己累了,都没和我怎么说话就休息了……本宫都还想找机会问问宋侧妃,本宫究竟哪里做的不对,太子为什么喜欢她多过本宫呢?” 李素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蔚明珠小脸上带了委屈,看着倒不像说谎。李素淇就在心里撇撇嘴,难怪传言说太子妃不受宠,原来是真的!就她这副连自己为什么不受宠都不知道原因的样子,难怪宋茹宜敢那么嚣张呢! 李素淇越想越看不起蔚明珠,连话都懒的和她说了,起身说:“太子妃,宋侧妃昨晚为了阻止太子到我那,在宫里动了手,太子知道后很不高兴,今早出门前让我来对你说,那张轮流表作风,以后他愿意到谁房里他自己做主,让你不用管了!” 蔚明珠皱眉道:“这轮流表不是大家一起定出来的吗?这要作废了,要是昭昭她们问起来,本宫怎么说呢?” 李素淇抬高颚说:“太子妃不用为难,素淇会向她们解释的!素淇该传的话已经传了,素淇告退!” 她欠了欠身就带了贴身丫鬟红英,红梅走了出去。两个丫鬟是李素淇的心腹,一走出太子宫就撇撇嘴说:“小姐,奴婢看这太子妃就是草包一个,太子爷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难怪太子爷不喜欢她!” 李素淇冷冷一笑,走了台阶,没走多远,就看到对面有个侍女长模样的人看着她,那眼神有些不善。 李素淇愣了一,却没放在心上,对红英说:“红英,一会过去御膳房送个菜单,殿说晚上要到我那用膳,让他们用心点做,做好我有重赏!” 红英笑着点头,红梅也一改熬了一夜精神不振的样子,笑道:“小姐,昨晚太子爷对你印象很好啊,夸了你好多句,今日又说来用晚膳,照这样……小姐你很快就会把宋侧妃踩在脚,到时让殿休了蔚明珠,你就是太子妃了!” 李素淇心也是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就你话多,这些话也是能说的?被别人听到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行了,回去吧!” 李素淇走了,蔚明珠从容地用完早膳,就捧了本书坐在窗看。 没坐一会,霍昭昭和宋茹丹就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好,进来就兴师问罪,霍昭昭语气很冲地问道:“太子妃,不是说好了大家轮流侍候太子爷吗?怎么才执行了一晚就作废了?” 蔚明珠瞟了她一眼,装作疑惑地问道:“昭昭,李妹妹没说吗?这不是本宫的意思,是太子爷的意思,你们要是对此有疑问的话去问太子爷啊,本宫……做不了太子爷的主!” 最后一句话带了几分委屈,霍昭昭轻蔑的脸色就带了出来,冷笑道:“太子妃都做不了后院的主,我看太子妃也不配做太子妃了,让位吧!”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侧妃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们主子说话!”白蘋在一旁厉声喝道。 霍昭昭气恼地叫道:“我说的是实话!她没本事凭什么要霸着这位置,自己请休吧!” 宋茹丹在旁边含笑看着,也不相劝。 蔚明珠眼角稍到她得意的样子,就知道霍昭昭这些话都是宋茹丹教的,她对霍昭昭无语了,就这头脑还进宫,死了也没人同情。 只是,霍夫人和霍御史对自己都不错,蔚明珠也不想太给霍昭昭难堪,淡淡一笑说:“霍侧妃,本宫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都没说什么,你也没权利让本宫自动请休。你要真觉得本宫不配做太子妃就去和太子说,只要太子愿意休了本宫,本宫二话不说,马上就走人,如何?” 霍昭昭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求助地看向宋茹丹。 宋茹丹一边暗鄙视霍昭昭,一句话就被蔚明珠堵回来了,却不能不帮忙,上前装了几分委屈地说:“太子妃,不是我们为难你,只是这也太过分了吧,太子妃制定的轮流表才执行了一晚就废了,妹妹们倒没什么,只担心影响太子妃,以后谁还会服太子妃呢?” 蔚明珠假装为难地叹了口气说:“宋妹妹说的对,本宫也发愁呢,两位妹妹把本宫当姐姐,本宫也不瞒你们……刚才李妹妹来还说本宫不受宠,本宫也有自知之明,以后就不拦着妹妹们各凭本事争了。对了,李妹妹没说太子爷今晚到她那用晚膳吗?你们都看到了,李妹妹比本宫强,这才一晚就赢得了太子的欢心,本宫还能说什么呢……哎,两位妹妹也别来和本宫吵了,学着点吧,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哄了太子爷高兴,太子爷愿意留在谁房里就是谁吧!” 霍昭昭急了,她又没有李素淇那样的父亲,怎么能保证宗政墨就留在自己房中呢! 刚想说什么,蔚明珠就装作疲累地说:“妹妹们如果没有事那就先回房吧,本宫累了!” 霍昭昭和宋茹丹只好告辞,两人出门互看了一眼,宋茹丹就冷笑道:“这太子妃就是没本事的,咱们也不必指望她,还是各自想办法吧!” 霍昭昭愁眉不展,问道:“宋姐姐可有什么好办法!” 宋茹丹哪会愿意和她分享自己的智慧,摇摇头说:“我一时也没什么好方法,等想到了一定会告诉妹妹的!妹妹我们就先回去吧!” 两人一人朝一边走了,一会咏月匆匆回来,进去向蔚明珠禀道:“太子妃,太子朝了,听说去接宋侧妃了!” “哦,那皇上没说什么?” “皇上今日没上早朝,听说以李毓为首的几个官员都谴责了宋侧妃闹后宫的事,还谴责了宋大人教女无方,建议太子以七出之妒为名休了宋侧妃!” 蔚明珠摸着颚笑了,李毓这也太性急了吧,以为自己的女儿陪了宗政墨一夜就受宠了?迫不及待地就想帮她清除对手了吗?想的也太简单了! “那太子的意思呢?”她当然知道宗政墨不会这样休了暮兰,只是好奇他会怎么维护暮兰。 “太子说宋侧妃年幼不懂事,会好好教育她的,先禁足一个月,如果不改,会考虑休了她!那些老臣才作了罢!” “知道了,你想去吧!” 蔚明珠低头寻思着,宗政墨这一招和自己想的不谋而合,与其让暮兰针对自己,不如让暮兰先和李素淇对着干,两败俱伤也好,一人独大也好,对她只有好处。 果然,暮兰这边回去就静悄悄的,不再找蔚明珠的麻烦,宫里就安分了几天。 随着年关将近,内务府已经开始采办年货,内务府总管安公公来问过蔚明珠,说要不要准备庆祝活动。蔚明珠让他往年怎么做就怎么准备吧,她私里却想着根本不可能举行什么庆祝活动。 皇上都几天没上朝了,估计这个年根本无法过了,还谈什么庆祝呢! 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也估摸着形势不对,几人也顾不上仓促,匆匆举行了婚礼,宗政墨这些天就赶场似的参加婚礼。 暮兰这边虽然暂时消停,和李素淇的争斗却没断过,算来,宗政墨在暮兰宫里留的日子比在李素淇房里多,李素淇恨的牙痒,也把目标转向了暮兰,对蔚明珠和霍昭昭和宋茹丹都没放在眼中。 蔚明珠也乐得隔山观虎斗,还不时让人给李素淇报点消息,李素淇自然也留意到了暮兰宫里的不寻常。 首先那个侍女长隔三差五地出宫购置东西,每次都是两车东西运到暮兰宫里,而且在蔚明珠‘善意’的透露,她还知道了这两车东西里装的都是药材。 暮兰要那么多药材做什么呢? 蔚明珠自然是知道这些都是鬼姑炼制药物需要的,李素淇就不知道了,一边盯着暮兰,一边让自己的父兄去帮自己查询。 这一查就弄清楚了,原来这些药材不止是名贵的药材,还有很多毒物。 暮兰运这么多的毒物到宫里做什么呢?李素淇哪知道她后面还有鬼姑,以为暮兰运这些毒物是想谋害谁,一边警惕着,一边就想着怎么把这事捅出去,好让暮兰吃不了逗着走。 只是还没等李素淇有所动作,皇上真不行了。 这天,蔚明珠刚要用晚膳,董志跑来说:“太子妃,太子让你通知几个侧妃赶紧到皇上寝宫,皇上……可能不行了!” 蔚明珠一听就赶紧让翠棠去通知人,自己换了一身素衣就赶到了皇上寝宫,到门口见到张贵妃她们都到了,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一会,几个皇子也赶来了,大家都换了素衣,顾不上招呼就赶了进去。 一群女人都在外面等着,蔚明珠虽然早已经知道这结果,还是有些为皇上可惜,这个男人曾经和自己一同经历过生死,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等李素淇她们赶到,那些大臣也陆陆续续地赶到了,没多久,就听到寝宫里一片哀嚎声,一会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就出来说皇上驾崩了。 顿时,众人都跪到了地上痛哭失声,蔚明珠也跟着跪了来,眼角稍过周围的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大家都是一片哀伤的表情。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们商议后就主张宗政墨次日就即位,蔚明珠暂时先以皇后的名义主掌后宫,等葬礼后再举行封后大典。 蔚明珠就以皇后的名义主持后宫,进去和宗政墨、几个皇子、大臣一起商议前太上皇的葬礼事宜。 南齐对皇上的葬礼有些苛刻,在葬礼期间,各部官员一个月内要集体住宿斋戒,斋戒期满以后,王以文武官员一百天内不准作乐,一年内禁止丧服嫁娶活动。在京的军民百姓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中摘冠缨、服素缟,三年内不准嫁娶,一年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九十天内不准搞祈祷和报祭。 其他的蔚明珠都还不觉得有什么,就这三年不准嫁娶觉得过分了,这要误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啊! 前世她和宗政麟说过这事,说这会影响南齐人丁兴旺,宗政麟却听不进去。前些日子知道皇上没多少日子了,她也和宗政墨提过这事,宗政墨也觉得过分了,说到时会和大臣们商量,把三年内不准嫁娶改为半年。 这也算福泽大家,相信没人会反对。 果然,第二天宗政墨以新皇的名义即位,在朝上和诸位大臣一提,就有很多大臣响应,有些大臣反对也敌不过多数人的响应,这事就当堂定了来,列入了律法。 蔚明珠听到这消息后就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宗政墨在朝中已经不知不觉中有了很大的影响力,一步她会再建议他改几条律法。比如一人犯逆天之罪,全族连坐之类的。说她有私心也罢,为公也好,反正她觉得这几条都是不利于南齐发展的,改了更利于南齐的发展。 太上皇的死讯次日由礼部向附属国驻京的官员发了告讣敕书,停柩七日接受各国官员和本国官员吊唁。 太上皇的遗旨,前伴驾的公公内侍,张贵妃等一众妃子都要陪葬。 宗政墨和几个皇子商量后改了这一条,只用了几个年老的内侍陪葬,其他的都留在皇陵守葬。 几个皇子都没异议,毕竟要将自己的母妃活生生地送去陪葬谁也不忍心,守葬至少能保住性命,虽然清苦了点,比起死已经算幸运了。 张贵妃听到这消息后哭得天昏地暗,在宫里埋怨三皇子没本事,才连累了自己。 宗正宽也没办法,携了新王妃给她跪地请罪,哀求她别再乱说话了,以免惹来事端。 张贵妃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只好委屈地收拾了行李,只等出殡后就留在皇陵。 宫里其他太上皇没有遗旨安排的嫔妃,宫女,宗政墨都交给蔚明珠处理,蔚明珠把她们召集在一起,愿意出宫另寻择嫁的都会送一小笔银子,不愿意的就全送到皇家以往收留这些嫔妃的清心庵修行。 这些女子都做了选择,只等葬礼结束后就各奔东西。 七日后,太上皇的葬礼举行,文武百官在新皇的带领从东门进宫,到太上皇灵柩前,和众嫔妃一起吊唁,做了“三跪九叩”之礼,这些嫔妃一想到昔日的光华从此没了,时不时地提高嗓门号啕大哭,声震九天,凄凄惨惨,都不知道是哭太上皇还是自己了。 在三跪九叩时,礼部大臣们往地泼洒了大杯的白酒,同时在皇宫后门附近烧了大量的冥器冥钱,以至于整个皇城上空黑烟缭绕,黑沉沉地压着皇宫。 太上皇葬礼结束,嫔妃们就不能再留在宫里,几天就走的皇宫里空荡荡的。 内务府几个公公都留了来,安公公是蔚明珠的人,没等蔚明珠吩咐就操着心选各宫的宫女,自然也安排进了不少自己的人。 李素淇和霍昭昭,宋茹丹都去选了宫女,暮兰那边却拒绝了安公公的好意,说要自己选宫女,宗政墨默许了,没几天她宫里就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白蘋暗中观察过,说都是些高手。蔚明珠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宗政墨做事有他的打算,能让她们进宫也会防备她们,她何必操这个心呢! 葬礼后半个月,在礼部的主持,宗政墨正式即位,改国号为瑞,从此瑞皇的新纪元开始了。 即位大典上,蔚明珠被封后,一身皇后服饰站在了宗政墨身边。蔚明珠也没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她知道这才是开始,自己不想落得和前世一样的命运,还有很多战要打。 她握紧了拳,坦然地笑着,她不会再给任何人主宰自己命运的机会,就算宗政墨……也不行! 风汗颜,犯了一个错误,昨晚写文才发现,是关于李素淇,霍昭昭的,风写昏头了,忘记了只有皇上的妃子才能被封为贵人,风已经改了前面的两章,在这说明一,李素淇她们先前只能是作为侧妃进宫的,后面才会被封为淑妃贵人。在此向各位亲道歉,次决不会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谢谢大家理解支持! 宗政墨正式即位 三喜临门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三喜临门 宗政墨即位,宸妃就光明正大地‘回来’了,宗政墨对外的解释是当年皇后迫.害,太上皇为了保住宸妃的命,特许她留在渝州养病。如今太上皇驾崩了,宗政墨不忍心母亲一人留在渝州,就把她接来以尽孝道辊。 虽然朝中大臣对此颇有怀疑,奈何宗政墨都说是太上皇的旨意,谁还能明目张胆地站出来和他做对不成。 于是宗政墨就带领了后宫众妃,把宸妃‘迎’回了宫。 与此同时,鬼姑也被‘接’回了宫,这又是一个‘惊喜’,宸妃对外解释说当年伊缨生产被皇后迫.害,逃出了宫,在外颠沛流离了多年,幸蒙宋大人收留,才存活来。 她这些年一直在宋家做嬷嬷,亲手带大了宋茹宜,念伊缨一生没嫁,宸妃做主,让宋茹宜拜了伊缨为义母,择日举行认母仪式。 这又引起了众大臣一片哗然,只是不管众人心怀了什么异议,在宗政墨的支持,伊缨就以太上皇妃子的身份进了宫鹿。 宗政墨册封了宸妃为圣母太后,伊缨册封为孝懿太后,两位太后分别住进了前皇后和太后的寝宫。 没等众大臣适应这两个太后的身份,宋茹宜就传出了已经怀有一个月身孕的喜讯,顿时引起了朝野上一片轰动。 有谄媚的官员就上奏皇上,说皇上才迎回圣母太后,孝懿太后,又喜得皇子,可谓三喜临门,应该好好庆祝。 此时离太上皇才驾崩没满一个月,按礼是不该庆祝的,这些献媚的官员却献策说不大肆庆祝也可以摆几桌酒席庆祝一。 宗政墨征求了两位太后的意见,就让御膳房做了几桌素席,在孝懿太后宫里庆祝,顺便也正式为宋茹宜举行认母仪式。 蔚明珠是几个妃子中最清楚内情的,从宗政墨把鬼姑迎回来后,她就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 暮兰有了身孕的消息她也是第一个就知道了,心惶惶然,按礼送去了贺礼就按兵不动了。 圣母太后回宫,虽然后宫还是蔚明珠做主,可是她再没有以前自由,不能动不动就出宫,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 把两位太后迎进宫后,第一次去请安时,两位太后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虽然没有给她任何难堪,两人眼中闪过的算计眼神却落进了她眼中,蔚明珠回去后就勒令自己宫里的人没事别随意走动,也不准随意谈论两个太后,就是怕落人口实。 李素淇这边也安静了许多,宋茹宜突然多出了一个孝懿太后的义母做后台,而且这个义母竟然在宋家呆了那么多年……她不是笨人,自然就联想开了,宋茹宜嫁给宗政墨决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在没弄清这背后有什么隐情之前,按兵不动是最好的对策。 而霍昭昭直接懵了,蔚明珠这边有蔚家撑腰,李素淇有李家撑腰,宋茹宜和宋茹丹现在多了个孝懿太后撑腰,算来算去皇上身边的妃子就她没有背景,她拿什么和几人争呢! 宗政墨即位后,封了宋茹宜为贵妃,李素淇为淑妃,宋茹丹为如妃,霍昭昭为静妃,虽然看似平起平坐,可是霍昭昭自己却知道,她是最不受宠的妃子。 霍昭昭彷徨无依,就托人寄信给霍夫人,让霍夫人进宫帮自己出谋划策。 霍夫人也急啊,这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两个太后,自己丈夫虽然是御史,也受新皇的重用,可是哪能和李素淇她们比呢! 霍夫人想了半天,进宫就对霍昭昭说:“昭昭,如今你在宫里地位尴尬,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你听娘说,宋家姐妹两可以互相扶持,她们不会给你机会争宠的,李家那位大小姐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你斗不过她。相比之,蔚皇后还简单点,怎么说她和我们霍家也沾了亲,你多和她亲近点总没错。这丫头娘这些年也留意了,她不是狠毒之人,你对她好她自然会对你好,只要你不威胁她的地位,她看在我们面上也不会为难你。等娘再找机会和她聊聊,有她帮衬你,你就算不得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霍昭昭还指望霍夫人给自己支个什么招好得到皇上的宠爱,哪想到霍夫人给自己支的招却是明哲保身,失望之根本听不进母亲的话,赌气地说:“娘,你说什么呢,蔚明珠不过是个空架子,皇上碰都不碰她,她怎么能帮衬我呢!我要真和她在一起,估计也和她一样了!” 她爱慕宗政墨,一心就想着露脸得宠,霍夫人的话自然不能如她的意。 霍夫人见她这样单纯,又急又气,后悔当初不该纵容她送 tang她进宫,按她这样的脾气怎么死都不知道。霍夫人又耐心地劝谏,霍昭昭越听越烦,敷衍了几句就把母亲送走了。 霍夫人只好去蔚明珠宫里求见蔚明珠,让蔚明珠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帮衬着点。 蔚明珠也不好拒绝,就答应了,反正她的原则就是霍昭昭只要没有害自己的心,保全她一条命她是可以做到的,要是有害她的心,那就对不起了,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原谅的。 霍昭昭见母亲没能给自己出什么有用的主意,就自己开动脑筋,想来想去,还真被她想出了个主意,其他人都有背景,就她没有,她何不讨好圣母太后去呢!圣母太后是皇上的母妃,皇上自然听圣母太后的话,只要自己能得到圣母太后的欢心,何愁圣母太后不为自己做主呢! 霍昭昭想的简单,就让自己的宫女去打听圣母太后的喜好,知道圣母太后喜欢玉石,她就让母亲想方设法地给自己弄几块罕有的玉石。 霍夫人一看就犯晕,宫里什么样的玉石没有啊,新皇孝顺,有什么好东西都往母后宫里送,平常的玉石圣母太后哪会看的进眼中呢! 自己的丈夫是御史,为官正直清廉,为官这些年没捞到什么实惠不说,很多时候还是她用自己的嫁妆贴补的。霍御史这些年就霍夫人一个女人,也没什么妾室,霍夫人虽然是霸道的人,却也不是没心的人,念着丈夫对自己好,贴嫁妆也贴的心甘情愿。 所以,霍府这些年坐吃山空,能维持表面的繁华已经算不错了,哪还有这么多闲钱给霍昭昭买玉石孝敬圣母太后呢! 可就算如此,为了女儿的前途,霍夫人还是咬了咬牙,把给儿子娶亲的钱都拿出去买了一块价值十万的玉石送了去。 霍昭昭见了却嫌寒酸,觉得送不出手,这样的玉石圣母太后多的是,怎么可能因为这块玉石就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她让人把玉石送了回去,让母亲重新买一块。 霍夫人头大了,这价值十万的玉石都送不出手,那到底要送多少呢? 为了这块玉石,霍夫人都快把家底掏空了,霍昭昭还不满足,霍夫人愁眉不展,一边懊悔把女儿送进宫,一边还是慈母心肠,为了女儿能在宫里站稳脚不得不另想办法。 霍御史这边是指望不上,霍夫人了解自己丈夫,当初就极力反对把女儿送进宫,这要是知道要送玉石讨好圣母太后,只怕更会反对。 霍夫人不敢和他商量这事,只好找自己的娘家兄弟想办法。 这娘家兄弟早就觉得自己的姐夫迂腐了,御史表面上虽然是没油水的官职,可是也有它的用处。南齐任职的官员每年都要接受御史的考核,那些外放的官员如果得到御史的考评优秀,升职也快。 有些御史就靠给这些官员推荐捞外快,大大小小,谁没捞到好处啊,只有自己这个姐夫,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有次他受人所托让姐夫帮着写几句推荐的好话,姐夫不帮忙不说,还大骂了他一顿。 这个娘家兄弟从此就没敢找霍御史帮忙,如今姐姐求到了自己身上,他心思又活了,给姐姐支了招。 霍夫人咋听被吓了一跳,自己丈夫是什么人她清楚,她怎么能让自己的丈夫违背做人的原则做这种事呢!这要是事情败露了,可是死罪啊! 她兄弟却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姐夫又不是第一个做,其他人做都没事,姐夫做了又能有什么事呢?何况现在昭昭进了宫,如果能帮着她得到皇上的宠爱,以后就算事发,皇上顾及昭昭的脸面,也会开一面的。” 霍夫人还是不敢,这样的事别说霍御史不会做,就算在他面前提一霍夫人都能想到他会怎么大发雷霆,哪敢去劝呢! “姐,你要不敢提也没事,这样吧……次姐夫要上推荐折,你偷偷拿出来,我找人改几个字就行了,他不会发现的!” 霍兄弟一再游说,霍夫人心动了,却说还要考虑一,霍兄弟没给她多久的时间考虑,隔了一天就送了三十万银票来,只说过两天让姐姐帮个小忙,人家先预付的,事成之后还会再送二十万来。 霍夫人拿着这银票烫手啊,想退回去又舍不得,这时霍昭昭又送信来,说皇上要摆酒席庆祝三喜临门,让霍夫人赶紧把玉石送进宫。 霍夫人左右为难,一狠心,拿了这些银票加上上次买的玉石换了块罕有的紫晶玉石给霍昭昭送了去。 霍昭昭这次满意了,端详着这罕有的紫晶 玉石,想着等送给圣母太后一定会被另眼相看就得意洋洋的。她哪知道自己宫里有别人的眼线,她才得到这紫晶玉石,李素淇,蔚明珠都知道了。 蔚明珠自然是知道霍家的情况,包括上次霍夫人给霍昭昭送的那块玉石是怎么来的她都清楚,现在听说霍家竟然给霍昭昭准备了这样罕有的玉石,蔚明珠就震惊了。 以霍家的情况想弄到这样的玉石,不走歪路怎么可能? 蔚明珠知道以霍御史的性格,决不是这样的人,那就是霍夫人背着霍御史做了。 御史这些内情蔚明珠前世就知道怎么回事,当年宗政麟做皇上时为了做出几件得民心的事,做的其中一件就是拿这些贪污受贿的御史开刀,才上任了一年就杀了五个御史…… 如今虽然是宗政墨做皇上,可是以宗政墨的作风,又怎么能允许自己朝中有这样的御史呢! 蔚明珠越想越替霍御史担心,如果只是一般的御史可能没人盯着,如今霍昭昭进了宫,那些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的人多了去,谁不是睁大眼睛盯着呢! 只怕霍昭昭这块玉石一送出去,霍御史就会被人弹劾,霍御史的俸禄家产都在那,怎么解释这价值几十万的玉石来路呢? 蔚明珠一边气霍夫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边气霍昭昭没脑子,为了争宠难道要把霍家葬送了吗? 这个忙到底帮不帮呢? 蔚明珠权衡了一,决定还是帮忙,且不说霍御史是个正直的官员,就算想着他从前对自己的好,蔚明珠都不忍心让他送死。 何况,霍昭昭脑子简单,对自己也没什么危害,要是霍昭昭这样就被废了,以后还不知道其他人会送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宫呢,霍昭昭留着,对自己也有利。 蔚明珠想了想,就让白蘋把蔚瑾瑜叫来,她不方便出宫,也不方便这时见霍御史,只有让哥哥去做这件事了。 蔚瑾瑜一听蔚明珠说了利害关系,就急了,骂道:“霍夫人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啊,这不是陷霍御史于不义吗?珠儿,这可怎么办?” 蔚明珠冷静地说:“现在还没到推荐的时候,想来霍大人还没犯错,还能补救。哥,我会找人把这紫水晶换了,一会我给你拿四十万银票,你拿去给霍大人,让霍夫人先把钱退了,以后相信霍大人会知道该怎么做的。霍昭昭这边我会看着她的,决不会让她的愚蠢害了霍大人!” 蔚瑾瑜见蔚明珠考虑的如此周到,也没什么话说,等回去后就私邀了霍大人去喝茶,把这事说了。 霍大人一听就懵了,没想到自己的夫人如此糊涂,竟然瞒着自己收了别人的好处,他是聪明人,冷静来就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真让霍昭昭送出那块水晶,霍家就完了。 蔚瑾瑜把蔚明珠给的银票推给了霍御史说:“明珠说了,这块水晶宫里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暂时不能拿出来,换了后她以后会处理的,霍叔你拿了银票,先退回去,让霍夫人以后别再做这样的糊涂事了!” 霍御史拿着银票掉了泪:“皇后娘娘如此为官考虑,官感激不尽,蔚贤侄,你放心吧,官知道该怎么做,决不会再让皇后娘娘为难的!大恩不言谢,娘娘的恩情官一辈子铭记在心,决不会负了娘娘的!” 霍御史阴沉着一张脸回府了,霍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败露了,见他神情不对,还以为在朝中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体贴地上前嘘寒问暖。 霍御史也没发火,平静地用完晚膳,把一干人都喝退后才带着霍夫人到书房,把银票拿出来往霍夫人面前一放。 霍夫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银票,惊讶地问道:“老爷,这么多钱你哪来的?” 霍御史没说话,自己研了磨,铺了一张宣纸就提笔写了‘休书’两字。 霍夫人一见就傻了,颤着声音问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霍御史淡淡地说:“这些银票是给你的补偿,夫人……你跟了为夫这么多年,受了不少苦,委屈了你,以后拿了这些银票也够你养老了,就算为夫弥补你的吧!” 他边说边淡定地写着,连看也没看霍夫人一眼。 霍夫人急了,上前一把按住了他的笔,叫道:“老爷,是不是你外面有人了?你如果真想娶就娶进来……何苦要这样逼我呢?” 霍御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漠然地说: “夫人不是嫌跟着霍某清贫吗?为夫也不碍着夫人去享福了,写了休书,夫人想回娘家就回娘家,想留在霍府的话,这宅子就留给夫人了!霍某明日就上奏辞官回乡,小翔也会跟霍某一起回去,以后就不用夫人操心了!” “老爷……好好的怎么说这样的话,妾身到底犯了什么错?老爷为什么要这样做?老爷今天不给妾身说清楚,妾身决不罢休!”霍夫人哭叫道。 霍御史冷冷地看着她,那目光让霍夫人无所遁形,心虚地想到了弟弟给自己的那笔钱,只是自己什么都还没做,按理不会被发现啊! “夫人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吗?”霍御史见她惶恐的样子,也不再和她拐弯了,淡淡地说:“听说过两天皇上举办宴席给圣母太后庆祝,昭昭在宫里,夫人就没给她准备什么贺礼吗?” 霍夫人顿时就懵了,这事她没告诉霍御史,霍御史怎么知道的? “怎么,夫人还不想说吗?” “老爷……妾身的确给昭昭准备了贺礼……只不过是一块不怎么值钱的玉石……” 霍夫人话还没说完,霍御史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拍桌子,起身抓起了银票就砸在她脸上骂道:“价值四十万的玉石……你还说不值钱,嘿嘿……霍某都不知道我霍家何时这么有钱了,四十万在你眼里还是不值钱的,那在夫人眼里,多少才算值钱的?” “老……老爷……你,你怎么知道的?”霍夫人这才发现霍御史给自己的银票不多不少就是买玉石的钱。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夫人……你可以编无数的借口蒙蔽我,我只希望,等昭昭送出这块玉石,你已经想好了借口怎么向皇上解释这块玉石的来历!” 霍御史冷冷一笑:“夫人,希望你这借口找的高明一点,别让皇上觉得霍某这辈子是浪得虚名!” 霍夫人惊惧地看着霍御史,还怀一点侥幸地为自己声辩道:“老爷,这是妾身的嫁妆变卖了买的,宫里的妃子谁不送啊,皇上怎么会问呢!” “够了,我给你面子不说你做的那些破事,你还真以为我好欺瞒吗?你当天人都是和你一样蠢吗?我霍家有多少底皇上会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后果,还想着和人攀比,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送出这块玉石的后果……” 霍御史恨铁不成钢地吼道:“宫里不是只有你女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只怕昭昭头天送出这块玉石,次日我就会被弹劾,霍家会被查抄,我霍家完了,你女儿还能独善其身吗?” 三喜临门 人都是贪心的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人都是贪心的 霍夫人见霍御史说的这样严重,心里的一点侥幸被他这样的语气击的粉碎,嗫嚅着问道:“老爷……真的这样严重吗?”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毕竟是多年的夫妻,霍御史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钱要是这样好赚,为夫还会委屈了你们吗?你可知道,你拿的这些钱,是人家给你买霍某和霍家脑袋的钱啊!夫人那……为夫一辈子的清名被你毁了不足惜,可是你现在葬送的却是霍家……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他说着老泪纵横,捂着胸口就倒坐在椅子上。 霍夫人被吓了一跳,慌忙上前给他顺气,边哭道:“老爷,你别急……妾身错了……妾身这就把钱还回去……不过,老爷,这些钱你从哪来的?” 霍御史缓过气来,才疲惫地说:“这是蔚皇后怜悯为夫,托瑾瑜转送的……她说她会想办法把那块玉石换了。如果老夫能躲过这一劫,蔚皇后就是我霍家的恩人;如果老夫躲不过去,夫人,你也不用管昭昭了,带了儿子能走多远走多远吧!为夫会一人承担,决不会连累任何人!铄” “老爷……”霍夫人哭了,抽抽噎噎地说:“也许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糟糕,我们不是还没帮人家办事吗?只要把银票退回去,不就没事了?” 霍御史摇摇头,苦笑道:“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你拿了人家的银子终究落了个把柄在人家手上,而且皇后娘娘都知道了昭昭手中有这样名贵的玉石,其他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朝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为夫只怕皇后娘娘都保不住我了!哎……” 他长吁短嘘,霍夫人惶惶不安,霍御史看看她,挥了挥手:“你先把银票退回去吧,让为夫一人静一静,好好想想……瑚” 霍夫人只好拿了银票出去找自己的弟弟,只是就像霍御史说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弟弟坚决不收,说已经答应了人家,哪有退回去的道理,还安慰姐姐姐夫想多了,皇上不会盯着霍家不放的。 霍夫人好说歹说,弟弟就是不收,霍夫人一急之扔银票就走了,她算看出来了,弟弟根本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夫君赚钱,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次日,霍御史越想越不安心,等朝后就主动求见皇上。 宗政墨召见了他,霍御史进去就跪磕头自称有罪,请皇上发落。 宗政墨听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知道了蔚明珠插手后就清楚蔚明珠是在拯救霍御史,他对霍夫人这样的做事方法很无语,对霍昭昭这样逼迫霍夫人更是气恼,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霍大人平身吧,这事既然娘娘管了,那朕也不会违了娘娘的好意,你就按娘娘说的去做吧!善后的事朕来考虑就行了!” “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霍大人磕谢后起身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宗政墨。 宗政墨蹙眉看了他一眼,才淡淡地说:“霍大人,你是朕敬重的老臣,也是御史之首,这次的事就是个警戒,希望你好好反省一,次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朕能保你一次,可不能时时保你……” “臣知道,谢谢皇上的信任,臣决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霍大人又跪了去保证道。 “嗯,平身吧!” 宗政墨沉思起来,自己是才即位的新皇,正是用人之时,没想到就有人想捣乱把自己的臣子拉马,霍御史这事对他也是个警醒。这次是蔚明珠先发现了不对拯救了霍御史,那要是在他们疏忽之,还有其他大臣也落入这样的陷阱中,他就被动了。 看了看霍御史,宗政墨心一动,这人一向耿直都能被人暗中阴了,那其他人岂不是防不胜防? “霍爱卿,你对这事怎么看?”宗政墨问道。 霍御史愣了一,揣摩宗政墨的意思,他才侍奉新皇,对这新皇还不是十分了解,不明白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就试探地说:“臣治家不严,才让别人钻了空子,臣有罪!” 宗政墨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霍爱卿,你是什么样的人朕清楚,这次被人钻了空子的确是你治家不严的错……霍爱卿,你在朝中做事无可挑剔,这件事也算给你一个警醒吧,不是低头做好事独善其身就能无事的,你不算计别人,别人却惦记着你,霍爱卿,以后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臣谨尊皇上教诲!”霍御史恭敬地说。 宗政墨见他如此诚恳,就叹了口气说:“霍爱卿,你不用如此拘谨,朕和你推心置腹说几句……你的事只是个引子,朕只怕还有不少人想谋害朕的良臣呢!朕新即位,有很多事要处理,无法顾及这些事。霍爱卿这次的事幸亏娘娘发现的早才不至于让朕失去霍爱卿,可是在娘娘和朕不知道的情况,还会有多少良臣也被人设计呢?” 霍御史这次听懂了宗政墨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发现自己家的事不仅仅是个人的事,如果像宗政墨说的,有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暗中设计……那么他们的心机就不仅仅是谋私利的,而是想通过他们设计皇上…… 新皇才即位,而且宗政墨在百姓和大臣中的呼声还没有四皇子宗政麟响亮,要是这时涌出大量贪污受贿,或者有其他问题的官员,那朝野就要怀疑宗政墨的能力了…… “皇上……”霍御史担心地叫道:“这可怎么办?” 宗政墨见他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就淡淡一笑说:“霍爱卿为人耿直,做事公正,朕相信你。为了南齐的江山,朕就把这个重担交给你吧!你去挑选几个为人正直的御史,把朝中的大臣都做一个评估,各部的官员职位也理一个表册给朕。该提点的提点,别让人钻了空子……霍爱卿,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霍御史掂量了一,有些受宠若惊,皇上这是把推荐大臣任免的重担交给了自己吗?他就那么相信自己会秉公办理吗? 霍御史撩了袍子跪,惴惴不安地说:“皇上,臣怕有负皇上所托……” 宗政墨挑眉:“霍爱卿,朕才说的话你就忘记了吗?独善其身不算本事,兼济天才是忠君爱国,霍爱卿如果不忍心见我南齐的忠臣一个个被人算计失去性命,就接这重担吧!” 霍御史被宗政墨这话说的汗颜,‘兼济天’这几个字在脑海里回响着,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波澜。 自己已经四十多的人了,前半生谨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却没想到因为内宅的不安分就差点毁了自己的一生,以后还要继续像前半生一样碌碌无为吗? 如果不是皇后娘娘仁慈,新皇豁达,他独善其身的结果还是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何不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呢,兼济天,名垂青史,不是比这样窝囊地死去更有所值吗? 霍御史越想越激动,抬头看皇上含笑看着他,那信任的眼神让他瞬间热血澎湃,霍御史端正了身形,磕头:“臣领旨,定不负皇上所望……” 宗政墨笑了,亲自上前把霍御史搀了起来,两人又讨论了一具体的事项,霍御史才信心十足地出宫了。 这小小的插曲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蔚明珠这边倒猜测到了霍御史进宫的内幕。李素淇那边却没放在心上,任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霍御史竟然这么傻地自请罪,还惦念着怎么在霍昭昭送出玉石时落井石扳倒霍御史。 对宫里和自家发生的事霍昭昭一无所知,还兴冲冲地期待着宴会的举行,好送出玉石获得圣母太后的喜爱。 蔚明珠本来打算暗中换了玉石,只是看霍昭昭这傻样,怕她在宴会上说出什么对霍大人不利的话,只好亲自走一趟了。 只是霍昭昭被人盯着,公开去见她只会引起别人的警惕,蔚明珠只好等夜深人静悄悄去见她。 这晚,夜深人静,霍昭昭已经睡了,蔚明珠在白蘋的掩护来到了霍昭昭宫里,白蘋迷晕了在霍昭昭卧室外侍候的两个宫女,蔚明珠就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霍昭昭半梦半醒之间觉得喘不过气来,猛地睁眼,就看到床榻前有个影子,她一惊,还没叫出声来就被人捂住了嘴。 “霍昭昭,我是蔚明珠,我有话和你说,你答应我不叫我就放开你!” 霍昭昭惊恐地睁大眼,不明白这半夜三更蔚明珠跑自己房间做什么,看她穿了一身黑衣,完全不像平日的样子,让她又惧又怕,本能地点了点头。 蔚明珠见她识趣,就放开了手,霍昭昭慌忙爬了起来,就缩到了床榻里面,惊慌地低叫道:“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乱来,皇上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蔚明珠失笑,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难道以为自己深夜到她宫里就是想害她,好争宠吗? “我是来救你的!霍昭昭,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你父母的面上,我决不会出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听清楚了,以后再犯傻,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出手!” 蔚明珠懒懒一笑,拍拍她的脸说:“你要送给圣母太后的玉石在哪,拿来给我!” 霍昭昭哪肯给,警惕地看着她说:“你想做什么?这是我送给圣母太后的礼物,你别想抢!” “白痴……”蔚明珠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知道这玉石是怎么来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送人……你信不信,明天你要是把玉石送出去,你父亲会掉脑袋,你们霍家也完了……” “你胡说,这是我母亲买给我的,你是妒忌才这样危言耸听的!”霍昭昭怒瞪着蔚明珠。 蔚明珠无语,霍夫人是不是把霍昭昭保护的太好了,送这样一块玉石来她根本就没怀疑过怎么来的,也没想过以霍家的能力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玉石。 蔚明珠只好把玉石的来历告诉了霍昭昭,当霍昭昭听到霍家根本没钱买这样的玉石就睁大了眼,再听到霍夫人为了帮她买这块玉石竟然答应了舅舅做坏事更是难以相信,等听到蔚明珠告诉她,送出这块玉石霍御史会被弹劾,抄家的后果,她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就怕失声叫了出来。 “你这白痴,只知道逼着自己的母亲给你找玉石,就没想过会陷他们于困境吗?毁了霍家,你觉得你在宫里还有希望吗?” 蔚明珠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为了争宠,你就不管你父母兄弟的死活吗?” 霍昭昭听得心惊胆战,眼泪都出来了,摇着头说:“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娘什么都没和我说……现在怎么办啊,姐姐你救救我,救救我父亲!” 蔚明珠看她还没白到家,就点头说:“我会救你的,你听我的话就行了,来,把玉石拿出来!” 霍昭昭这次没敢乱说话了,从枕头后面摸出了装玉石的盒子,蔚明珠打开看了看,就掏出一个盒子,拿出了里面一块和霍昭昭的玉石成色差不多的玉石换了霍昭昭的玉石。 “拿着这个,明天送给圣母太后!”蔚明珠交待道:“你这礼物大家都知道了,你要是明天送不出礼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礼物看上去和玉石差不多,却是水晶做的,价值在三万左右,这符合你们霍家的身份……” 蔚明珠又交待了她到时该怎么说,见她都记牢了,才拿上玉石走了,她不是做慈善的,这玉石自然是交给舒云去卖,好拿回自己的钱用在别处。 次日,新皇给圣母太后的宴席如期举行,一大早蔚明珠就换了素雅的锦衣带了翠棠,白蘋过去,到圣母宫外,就见李素淇,宋茹丹姐妹也到了,霍昭昭低着头站在她们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头晚被惊吓了睡不好,感觉有点憔悴。 蔚明珠暗暗腹诽了一,这点气都沉不住,真是指望不上她。 “给皇后娘娘请安……”李素淇上前施礼,宋茹丹也跟着施礼,只有暮兰,眼一瞟昂高了颚扶着还没凸出的小腹傲慢地说:“本宫就不给娘娘请安了,本宫怀了孩子,皇上已经说了,本宫不用给任何人请安!” 蔚明珠淡淡一笑,瞟了一眼她的小腹,意味深长地说:“那宋贵妃就好好将养着吧,这可是咱们皇上的第一个皇子,可容不得什么差错!来,贵妃妹妹,你先请吧,免得不小心磕着碰着就不好向皇上交待了!” 暮兰也不知道是太过自信还是以为有了孩子就有所仗,还真不客气地上前先进了宫。 宋茹丹虽然觉得不妥,还是赶紧跟了上去,对蔚明珠欠身笑了笑说:“娘娘大度……妹妹不懂事,我先进去照顾她吧!” 李素淇落后了几步,鄙夷地撇撇嘴,对蔚明珠说:“娘娘你是皇后,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妃子,你何必让她呢!这孩子还没出生,她就一副凌驾你之上的样子,要真生了,那不是更变本加厉吗?娘娘你也该拿出你的威严来……” 蔚明珠眨了眨眼,故作委屈地说:“妹妹别说了,本宫哪有人家的本事啊……哎,不提了!倒是妹妹,皇上不是在你那住了些日子吗?妹妹要是有了喜讯,圣母太后一定会高兴的……” 她说完就往前走了,李素淇咬了咬牙,总觉得蔚明珠话中有话,宗政墨是在自己宫里住了几天,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又怎么怀孕呢! 眼见自己的劲敌已经怀孕了,李素淇暗暗心焦,蔚明珠她没放在眼中,她最大的威胁就是宋茹宜,这孩子要是生来,那以后不管自己怎么得宠,生的孩子都不可能是嫡长子……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宋茹宜这个孩子生来。 李素淇想着,眼角稍到了后面垂了头的霍昭昭,这丫头倒是可以利用的角色,只是她太蠢,这么早就玩完了……如果她今日能幸免,她一定会给她安排个更好的结局…… 霍昭昭哪知道李素淇已经在计划着利用自己,手指紧紧地抓着玉石盒子,昨晚的惊惧过后,涌上的又是强烈的不甘心,自己错过了讨好圣母太后的机会,以后想讨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要怎么做才能在今日出彩呢? 她心事重重地尾随着李素淇走了进去,就见皇上已经到了,正陪着圣母太后喝茶呢! 今日皇上没着龙袍,穿了一身皇上常服,白色的锦袍上用银丝线绣了两条莽龙,衬了那张俊朗的脸,贵气中不乏优雅,霍昭昭偷眼一看就面红心跳,皇上要是能宠爱自己,就一夜她也心满意足了! 人都是贪心的,霍昭昭此时只想着有一夜就满足,却没想到如果真有了一夜,她只会奢望的更多。 就如同蔚明珠,虽然心里早知道宗政墨对自己的心,可是真正看到他体贴地让暮兰坐在自己旁边,她的心还是难以控制地翻江倒海了。 她的男人,凭什么要让这些女人分享呢?就算他和她们没什么,她也不愿意他俊朗的样子,优雅的笑容让她们看到。 蔚明珠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一眼宗政墨,宗政墨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怎么惹她了,怎么蔚明珠今天这样子好像对自己很不满似的。 “皇后来了,到哀家这里坐吧!”圣母太后见蔚明珠施了礼就傻傻地站着,露出了慈母的样子,对蔚明珠招手道。 “谢太后……”蔚明珠大方地走了过去,圣母太后这张脸和三年前相比几乎没变,蔚明珠羡慕的同时也有些疑惑,是她太会保养,还是日子过的太好?这模样完全可以做宗政墨的姐姐了,哪像母亲。 想着她看了宗政墨一眼,江浦去调查圣母太后都半个多月了,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宗政墨到底在怀疑什么呢?为什么要调查圣母太后呢? 孝懿太后察觉了蔚明珠的目光,就看向了她,目光中闪过一抹凌厉,随即悄然无波。 暮兰坐在孝懿太后身边,没等众人坐定就迫不及待地说:“圣母娘娘,孝懿娘娘,茹宜给两位娘娘准备了贺礼,娘娘们看看可喜欢,这可是茹宜精心挑选的……来人,把礼物呈上来……” 立刻有两个宫女就捧了两个托盘上来,托盘上面盖了黄丝帕,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霍昭昭看了一眼,心一动,宋贵妃父亲和自己父亲官职差不多,她们要是送了什么和俸禄不符合的礼物,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戳穿她们呢? 人都是贪心的 设了陷阱等她钻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设了陷阱等她钻 霍昭昭心里盘算着,眼睛就直盯着,只见宫女跪在两位太后面前,另一个宫女上前,掀了丝绸,只见一尊滴水玉观音出现在圣母太后的眼前。 这尊滴水观音通体碧绿,隐隐散发着水样的光华,看的出决不是凡品洽。 霍昭昭眼睛就亮了,一时就懊悔了,早知道宋茹宜可以送这样珍贵的礼物,她那块玉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有蔚明珠说的那么严重啊! 她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蔚明珠,盘算着怎么把玉石拿回来,浑然忘记了昨晚蔚明珠交待自己的话。 “圣母娘娘喜欢吗?”宋茹宜娇笑着问道。 圣母太后含笑着颌首:“宜儿有心了,哀家很喜欢!钤” 李素淇冷冷一笑,蔚明珠贵为皇后,按理送礼物只能她先来,宋茹宜抢了先,还送了这样的厚礼,一会她们送什么估计都入不了圣母太后的眼了。 “孝懿娘娘的礼物……” 宋茹宜上前亲自掀开了丝绸,是一套宝石做的发簪耳坠,很是奢华,就连李素淇都看直了眼,紧盯着那闪亮的宝石移不开眼。 “孝懿娘娘喜欢吗?宜儿给你戴上试试好不好?”宋茹宜撒娇地说:“这可是皇上帮着宜儿挑的,也算皇上送给孝懿娘娘的贺礼!” 霍昭昭一头热情顿时就似被水泼一样冷却了,刚才还想着怎么戳穿宋茹宜,现在听说是皇上帮着挑选的,她哪敢开口啊!皇上帮着挑选就意味着皇上可能帮宋茹宜出了钱,她跳出来不是自讨没趣吗? “喜欢,皇上和宜儿真孝顺,哀家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呢!”鬼姑笑的合不拢嘴。 蔚明珠看她那张精致的脸,以前骇人的疤痕已经不见了,是真的消了疤痕,还是戴了人皮面具呢?蔚明珠估计是后者,因为鬼姑的疤痕很深,她要是能消除疤痕,也不会顶着疤痕过这么多年。 “皇后,你给两位娘娘送什么礼物呢,呈上来我们看看啊!”宋茹宜得意地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含笑起身说:“宋贵妃的礼物如此厚重,本宫不能和你比,就略表薄意吧!白蘋,呈上来。” 白蘋就捧了个托盘上来,上面是两个盒子,蔚明珠取一个双手呈给圣母太后,圣母太后还没说话,宋茹宜就不怀好意地笑道:“娘娘,打开让我们见识一皇后送了什么宝物给你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性急!”圣母太后虽然是娇嗔地抱怨,还是随手把盒子递给她:“你来开吧!” 宋茹宜一点也没喧宾夺主的感觉,拿过盒子就打开了,里面是个硕大的珍珠,和她送的比算不上贵重,也不至于太寒酸。 宋茹宜有些失望,不满地瞪了一眼蔚明珠说:“皇后,这珍珠娘娘多的是,你这礼送的可一点都没诚意!” 蔚明珠含笑道:“宋贵妃,你怎么知道本宫送的礼没有诚意呢?圣母娘娘,我蔚家是武将,我母亲早亡,也没给我们留多少财产。家里也分家了,明珠蒙皇上厚爱嫁进宫来,家里也没贴补丰厚的嫁妆。这珍珠是明珠从北魏皇子手上赢来的,算是明珠最贵重的财产,明珠拿来孝敬娘娘,是把娘娘看的和珍珠一样宝贵,宋贵妃怎么能说明珠没有诚意呢!请娘娘明鉴!” 圣母太后一听就含笑道:“即是如此,哀家也不便夺人所好,你还是拿回去吧!” 蔚明珠假装委屈地低头,泪花就在眼眶里转,声音暗哑地说:“圣母娘娘是皇上的母妃,这几年都在外受苦,明珠嫁于皇上就是母妃的儿媳,明珠已经没有母亲,在心里是把圣母娘娘看做母亲一般的人,有好东西自然要孝敬母妃,母妃让明珠拿回去,是不是嫌弃明珠这个儿媳啊!” 圣母太后微蹙了一眉,没想到蔚明珠竟然这样挑明了说,她当然不能落人口实,就含笑道:“你这孩子,母妃哪是嫌弃你呢,只是不想夺你所好……” 宗政墨看蔚明珠泫然欲泣的样子,心暗笑这丫头做戏的功夫越来越强了,可是就算是假的,他看了也心疼,就含笑道:“既然如此,母妃就收了吧!” 圣母太后颌首,让身边的嬷嬷收了。 有这样的开始,蔚明珠送给孝懿太后的一对手镯也出了手。 轮到李素淇了,李素淇送了圣母太后一套烟罗裳,这套衣裙看似普通,可是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全是冰蚕丝织成的,裙摆袖口都是江南顶级的绣房绣的双面绣,一套衣裙价值十万左右,不显眼也决不寒酸,符合李家的身份。蔚明珠早知道李素淇是聪明人,也知道她送的是什么,含笑站在一边,眼角的余光就扫向了霍昭昭。 她但凡有点见识,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如果不是帮她换了玉石,她今日这个风头就出大了。 宋茹丹虽然是宋家的女儿,却没暮兰这样的背景,这次也是挖空了心思,送上的礼物是两个别致的花瓶。蔚明珠早知道她这对花瓶是在自己的店里买的,一只三万,钱不多,贵在大方别致。 鬼姑表面上是来自宋家,自然也不会为难宋茹丹,一脸慈爱地收了。 “静妃,你的礼物是什么,赶紧呈上来给我们看看啊!”说话的是暮兰,一脸看好戏的兴奋。 李素淇垂了眼,唇角噙了一抹冷笑,她还没那么傻自己站出来戳穿霍昭昭,自然是要利用这个无脑的宋贵妃了,霍昭昭家里的事就是她让几个宫女在御花园里故意嚼舌给宋贵妃听到的,果然不出她所料,宋侧妃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我……”霍昭昭迟疑了一,又看向蔚明珠,她的玉石估计要不回来了,难道真要把这不值钱的水晶送上去吗? “怎么了?静妃你不是舍不得送贺礼给娘娘吧?”暮兰挤兑道。 霍昭昭轻咬了咬唇,豁出去了,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盒子,双手上前呈了上去。 圣母太后还没接,暮兰就等不及了,一把抢了过去笑道:“圣母娘娘,宜儿帮你看看静妃送的什么好东西……” 她说着就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紫色的水晶,就惊叫道:“哇,好漂亮的玉石,静妃你花了多少银子给娘娘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啊?只怕比我的滴水观音还值钱吧?” 蔚明珠无语,这暮兰怎么蠢成这样啊,不懂水晶和玉石的区别吗?这落井石也好歹弄点技术含量啊! 霍昭昭也有些愕然地看着她,想到蔚明珠说的话突然就不寒而颤,她性格简单,进宫后虽然宋茹宜,李素淇受皇上宠爱让她妒忌,只是她挖空心思的想的却是怎么让自己也获得宠爱,却没有害人之心。 没想到自己不害人,别人却想着害她,一时她就说不出话来了。本来蔚明珠就是让她别急着分辨,现在她倒不是演戏,而是本色出演了。 李素淇站的远,没看清盒子里的东西,见宋贵妃这样说,忍不住就跳出来加把火,含笑道:“宋贵妃,静妃送了什么贵重的礼物啊,拿出来让我们见识一……前些日子听说静妃的母亲想方设法地给静妃买贺礼,我都妒忌了,静妃真有个好母亲啊!” 宋茹丹也趁机落井石地笑道:“我也听说了,听说霍夫人给静妃买了块价值四十万的玉石送进宫……难道就是这块吗?那可要好好见识一!” 暮兰就假装惊讶地睁大眼说:“价值四十万?哇,静妃你们家好有钱……我这个滴水观音也才买了三十万,大部分银子还是皇上出的,没想到静妃一出手比皇上还大手笔啊!” 霍昭昭这时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愚蠢了,竟然为了得到圣母太后的宠爱不知天高地厚地逼母亲买了这样的玉石,还好被蔚明珠换了,否则今天拿出来,她就真的完了。 此时她对蔚明珠只有感激之情,对她吩咐自己的话也言听计从不敢再有任何怀疑. 她在自己大腿上狠狠一拧,眼泪就出来了,惶恐地往地上一跪就急道:“贵妃姐姐,淑妃姐姐,如妃姐姐,你们就别寒碜妹妹了,妹妹家里哪有什么钱啊,怎么买的起价值四十万的玉石……贵妃姐姐,你好好看看,那不是玉石,只是像玉石的水晶,母亲送来时就说了,没超过三万……妹妹知道娘娘尊贵,还怕这水晶入不了娘娘的眼,姐姐们这样说,妹妹要羞死了……姐姐们就别再寒碜妹妹了……” 她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暮兰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冷笑道:“静妃哭什么啊,送了就送了,难道皇上还会追究你家的钱从何而来吗?皇上,你说对不?” 宗政墨没说话,只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盒子上,做出一副蹙眉深思的样子。 李素淇有些意外,霍昭昭为什么这样说呢,她不是应该得意地和宋贵妃攀比吗?怎么还改口说自己送的玉石只值三万? 她看不清盒子里的东西,也没暮兰竟然连玉石和水晶都分辨不出,转念一想,以为这是霍昭昭掩人耳目的方法,就笑道:“宋贵妃说的对,送了就送了,只要圣母娘娘喜欢,皇上怎么会追究你家的钱从何而来呢!” 宋茹丹一见两人都这样说了,就跟着插上一刀笑道:“妹妹快别哭了,你母亲宠爱你,送块玉石算不了什么,咱们谁都知道霍御史为官清廉,断不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又何必担心呢!就算别人说什么,皇上也会为你做主的,对吧,皇上……” 暮兰就假装无知地问道:“皇上,霍御史为官多年,买一块价值四十万的玉石不是难事吧,皇上你快说句话啊,你看把静妃妹妹吓的……” “宜儿,你别乱说话……”鬼姑虽然不懂这几个女人怎么一致把苗头对准了霍昭昭,只是她见暮兰这么热心,不能不帮一把,就说道:“朝中的官员俸禄都是核定的,霍御史如果为官真的清廉,决买不起价值四十万的玉石……皇上,如果这块玉石真的值四十万,那皇上就要好好查查霍御史了……” 她点到即止,却把三个女人没有说出的目的都说了。 李素淇掩唇一笑,暮兰假装惊讶地叫道:“啊……难道我说错话了……静妃妹妹,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说这块玉石只值三万原来是这个意思……” 霍昭昭气得眼睛都红了,到这时她已经完全清楚了,这三个女人没一个好人,都设了陷阱等着她钻呢!还好玉石的确已经换成了水晶,她根本无须顾忌。 霍昭昭又狠狠掐了一自己,屈行着到宗政墨面前哭道:“皇上,妾身冤枉啊,这明明就是价值三万的水晶,妾身不懂为什么姐姐们一定要说是价值四十万的玉石呢?皇上,妾身被冤枉无所谓,可是不能因为妾身就连累父亲啊,请皇上给妾身做主!” 暮兰冷笑着走过来,把盒子往宗政墨面前一放说:“皇上,玉石在这,冤枉不冤枉不是谁说了算,请皇上明辨!” 宗政墨看也不看,抬头对李素淇说:“淑妃你是她们几人中最有才华的,相信玉石水晶你也有研究,不如你上来帮朕看看这到底是玉石还是水晶吧!” 李素淇见宗政墨如此抬举自己,心欢喜,垂眸掩去了得意之色:“妾身遵旨……” 她款款上前,拿起了盒子,一看就愣住了,怎么会这样?一时脑里翻江倒海起来,这是宋茹宜在陷害自己,还是皇上在试探自己呢? 宗政墨凌厉的眼睛扫过了她,带了几分嘲讽几分揶揄地问道:“怎么,淑妃也无法分辨吗?” 李素淇听到这样的语气,背上就浸出了冷汗,很想给自己几巴掌,什么都没弄清楚为什么就急着附和宋茹宜呢,这没吃羊肉倒惹一身***了。 她汗颜跪了来,低声说:“这的确是水晶,看来妾身和贵妃妹妹都误会了静妃妹妹……妾身有罪,不该没弄清楚就妄自猜疑,请皇上治罪……” 暮兰一听就傻了,这是极好的把霍昭昭赶出宫的机会啊,李素淇这是坼自己的台吗? “淑妃,你别乱说,这明明是玉石,哪是什么水晶……”她气急地叫道。 事到如今,在没弄明白宗政墨的意思前,李素淇哪敢再附和,嗫嚅道:“妹妹,刚才姐姐听你说玉石,也没看清就误会了静妃妹妹……可能妹妹你也没看清吧,你再好好看看,这的确是水晶……” 她给暮兰使了个眼色,暮兰愣了一,一把抢过盒子拿过去给鬼姑看:“孝懿娘娘,你看看是水晶还是玉石……” 鬼姑瞥了一眼,就皱眉瞪了一眼暮兰,这么明显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当了宗政墨,她知道不能明显地偏袒暮兰,只好说:“宜儿,这的确是水晶,你刚才仓促看走了眼,还不赶紧给静妃妹妹赔礼!” 暮兰骄纵惯了,哪会赔礼,几步冲上去指着霍昭昭骂道:“你骗人,你明明买了块价值四十万的玉石,怎么变成水晶呢?你说,你把玉石藏到哪里去了?” 霍昭昭见她紧盯着自己不放,恨得要死,面上却装作可怜兮兮地说:“贵妃姐姐,你冤枉我了,我们家哪有钱买价值那么多钱的玉石啊!要真有,妹妹怎么可能不拿出来呢?请皇上,太后娘娘给妾身做主!” 事情闹成这样,圣母太后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不满地看了一眼暮兰,这再急着争宠也不能这样没凭没据地陷害啊! 蔚明珠坐在一边看好戏,丝毫不为霍昭昭担心,这几个女人谁也不是善茬,只怕这一闹以后更是变本加厉了。 “皇上,既然是个误会,说清楚了就算了,今日是喜庆的日子,别因为这误会伤了和气!”圣母太后一句话,就风轻云淡地揭过了。宗政墨冷冷地看了一眼几人,才颌首说:“既然母后说了,今日之事就算了,以后没弄清事实前别乱说话,朕的臣子,可不能因为流言蜚语受到什么损害。再有次,朕不管是谁,一律送宗人府按律治罪!” 李素淇抬眼看到宗政墨的脸色,打了个寒颤,暗自告诫自己以后要小心行事,决不能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暮兰却没警觉,狠狠瞪了一眼霍昭昭,恨不能把这几个女人都撵出宫去,这样谁也不能再和自己抢宗政墨了。 宴席就在这不是很融洽的气氛中开席了,一顿饭吃完,除了暮兰和宗政墨留来陪两位太后喝茶,蔚明珠等人都告辞了。 走出来,李素淇非要拉着霍昭昭去自己宫里喝茶,说今日冤枉了她,要送她件礼物道歉。 霍昭昭推辞不了,只好跟去了。 蔚明珠在后面看见,很无语,这霍昭昭就没点危机意识吗?李素淇是那么简单的人吗?只怕收了她的礼物,以后就脱不了身了。 白蘋见了就鄙视地说:“娘娘,你已经救了她一次了,她以后是死是活你就别管了,这种人不值得你伤脑筋!” 一个时辰后,霍昭昭带了李素淇送她的礼物回到自己宫里,自然,她收了李素淇什么礼物蔚明珠立刻就知道了。虽然是对价值五万的玉镯,她还是为霍昭昭眼皮子浅不值,她的命就只五万吗? 霍昭昭如何沾沾自喜蔚明珠懒得打听,就如白蘋说的,她已经救过她一次,霍昭昭自己不识趣非要赶着去送死,她何苦拦着呢! 蔚明珠现在只担心暮兰肚里的孩子,她听安公公说暮兰已经请了两次太医,虽然鬼姑把这消息瞒的很紧,但蔚明珠还是知道了,据说请太医的原因是胎儿不太稳,这消息让蔚明珠眼皮子直跳,总觉得很快就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鬼姑那边,从她做了太后,照旧隔些日子就有人送两大车药材进宫,蔚明珠的人无法混进去探听她用药材做什么,更是有些惶然,只觉得这鬼姑越来越邪了。 而莫行风那边也没消息传来,蔚明珠想来想去,决定出宫见见莫行风,只是她还没找到出宫的机会,暮兰突然中毒昏迷不醒,而投毒之人,赫然就是霍昭昭…… 蔚明珠得到消息时,霍昭昭已经被盛怒之的孝懿太后拿了,关进了皇宫的地牢里…… 这事不但弄得蔚明珠措手不及,连宗政墨都没想到鬼姑竟然第一个拿霍昭昭开刀…… 设了陷阱等她钻 反咬一口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反咬一口 霍昭昭投毒,两位太后以不管后宫之事把这事交给了蔚明珠处理。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两人的心机,这是在为难自己。不秉公处理,宫里这么多人看着,她如果无法处理,以后谁也不会服她。如果秉公处理了,霍夫人那边无法交待。更何况现在霍御史还为宗政墨私做事,杀了霍昭昭只会让霍御史寒心。 蔚明珠头都大了,宗政墨朝就过来和她商量这事。 蔚明珠看见他就先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把霍昭昭娶进宫,霍昭昭哪会有这一难呢钤! 虽然她也清楚这不是宗政墨的本意,心烦之却不妨碍她把这笔账记在他头上。 “珠儿,这事你想怎么处理?”宗政墨问道。 蔚明珠冷冷一笑:“霍昭昭投毒罪证确凿,我还能怎么处理,自然是杀了。” 宗政墨了解她,听她的语气似在赌气,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她搂了过去,柔声说:“别闹了,上次你都救了她,这次也不能袖手旁观,我知道你很聪明不用我教你做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在后面支持你!” 蔚明珠揪着他的衣服,叹了口气说:“阿墨,这些日子我总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你说,这次是霍昭昭,次会不会轮到我了?” “怎么会这样想?”宗政墨扶着她的肩膀,低头才看到蔚明珠好像消瘦了些,就心疼地抚过她的脸:“怎么瘦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蔚明珠摇摇头,嘟了嘴说:“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做噩梦,又吃不,精神也不是很好,就这样了……” “没请太医看看吗?”宗政墨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又做被宗政麟杀死的梦啊?” “嗯……本来想找太医看看,觉得又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请!”蔚明珠烦躁地说:“宫里这些女人都不是省心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她们传变了,我不想没事找事!” “还是请太医看看……鬼姑在宫里,晏启也不敢进来,否则他给你看我就放心了!”宗政墨想了想说:“要不你出宫找他看看吧!听说你祖母都卧床几天了,用这个借口出去没人怀疑的!” 蔚明珠嘟了嘴说:“我是想出去啊,霍昭昭弄出这样的事我一时也走不了,先处理了这事再说吧!” 两人正说着,孝懿太后差人来请蔚明珠去处理霍昭昭的事,蔚明珠只好带了白蘋,咏月过去。 路上,白蘋没回避咏月,对蔚明珠说道:“娘娘,已经查过了,霍昭昭的确给暮兰送了一盒梅子糕,出事的时候她和李素淇,宋茹丹都在宋贵妃宫里,李素淇和宋茹丹也中了毒,只是很轻微,没有宋贵妃严重。” “她们中了什么毒?” “这个还不清楚,太后那边也没说,宋贵妃宫里防卫森严,也不清楚宋贵妃是不是真的昏迷不醒!” 白蘋看看咏月又道:“霍夫人那边还不知道这事呢!” “先过去看看再说吧!”蔚明珠三人来到地牢,门口是李渚带了几个御林军侍卫看守着。 “未将参见皇后娘娘……”李渚看见她就上前行礼。 蔚明珠颌首问道:“静妃怎么样?” 李渚禀道:“孝懿太后请了宗人府的府伊黄大人审理此案,黄大人正在问口供呢!” 蔚明珠皱了皱眉头,鬼姑让自己处理这事,怎么又把黄大人请来了,她到底想做什么啊? “本宫进去看看!” 李渚赶紧往前带路,进入地牢口,一股潮湿难闻的气味就冲鼻而来,蔚明珠有些恍惚,这地牢前世自己都没进过,没想到重生了还有机会进去。 顺着石阶往,就见面别有洞天,一张桌子放在正中,周围堆满了刑具,一排牢房围墙而建,阴森森的让人一见就不寒而颤。 黄大人坐在桌子中央,后面是他的几个侍卫,霍昭昭蓬头垢面地坐在对面,蔚明珠一眼就看到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霍昭昭罪行没定之前还是皇上的妃子,蔚明珠想也知道黄大人不会对她用刑,这伤估计就是鬼姑手的人打的。 “皇后娘娘驾到!” 黄大人赶紧带了几个属行礼,蔚明珠抬手道:“黄大人,既然太后娘娘请你来审案,你就继续审吧,本宫在一边旁听就行。”黄大人让人给蔚明珠搬了位置,才坐继续审案。 霍昭昭看看蔚明珠就跪来叫道:“娘娘你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毒,我也不知道梅子糕里怎么会有毒,娘娘,这一定是淑妃和如妃一起陷害我的!” 蔚明珠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霍昭昭,你冤枉不冤枉自有黄大人做主,你还是好好配合黄大人说清事情的经过吧!” 黄大人轻咳了一声,让执笔的主薄把霍昭昭述说的事情经过呈给蔚明珠看。 蔚明珠看完就无语了,霍昭昭脑袋被门夹了,怎么把对自己不利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霍昭昭自那日送水晶给圣母娘娘后,就一直在想怎么获得皇上的宠爱,她竟然派自己的宫女去打听两位太后和宗政墨的喜好,知道宗政墨现在最‘宠爱’宋贵妃,她就天真地以为只要和宋贵妃搞好关系,皇上也会爱及乌地注意到自己。 她就让人留心宋贵妃的喜好,知道宋贵妃怀孕食欲不佳,就托人买了许多宋贵妃喜好吃的东西送过去。 这梅子糕也是她托母亲弄进宫的,霍夫人想着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没在意,哪知道就被有心人利用了。 看这份口供,蔚明珠就知道霍昭昭这些主意全是背后的人出的,只是人家高明,根本没落了话柄,霍昭昭头脑简单,也没深思就掉进了陷阱。 别说毒这一条,就说她让人去打听太后和宗政墨的喜好这一条就够她杀头了,蔚明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霍昭昭一眼,上次就警告她安分点别惹事,没想到她一句都听不进去,真是愚蠢。 蔚明珠磨牙,替霍家夫妇惋惜,父母都不是笨的,怎么养出这样愚蠢的女儿啊! “娘娘,这里还有份认罪书!”黄大人又呈上了一份认罪书。 蔚明珠接过来一看头就大了,这认罪书是霍昭昭带进宫的陪嫁丫鬟写的,上面供认了她受霍昭昭指使,在梅子糕里了毒,罪行暴露,自知死罪难逃,为了不牵连九族,供认出主使认罪伏法。 后面还有一张附录,这丫鬟已经服毒自尽了。 “娘娘,打听消息的几个宫女都写了认罪书,霍昭昭毒证据确凿,娘娘你看该怎么办?”黄大人讨好地问道。 毕竟这案子不能公开审理,是皇家内部的事,黄大人也不便插手处理霍昭昭,就把这事交给蔚明珠。 蔚明珠知道这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的主要原因,这黄大人看似公正,只是蔚明珠私却知道,他正是霍御史准备弹劾的官员之一。 她现在不清楚的是黄大人知道不知道这事,如果知道,不排除他公报私仇,给霍御史一个马威的可能。 她沉吟着,霍昭昭忍不住绝望地叫道:“娘娘,我真是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梅子糕里有毒……我在宫里怎么能弄到毒药呢?娘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蔚明珠瞪了她一眼,她的丫鬟都已经招供说那毒药是混在霍夫人送来的东西中带进来的,黄大人也在她宫里搜出了剩余的毒药,她能不能想个更好的托词啊! “黄大人既然已经审理清楚,那就整理好这些资料交给本宫,本宫会呈给皇上让他定夺的!”蔚明珠有些无力地站了起来,霍昭昭这案子一环扣一环毫无破绽,让她想帮她翻案的可能性都没有,只有先拖着看看情况再说了! 霍昭昭却没领会她的苦心,叫起来:“蔚明珠,你也想我死对吗?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别以为处死了我皇上就能宠爱你……我告诉你,皇上不会喜欢你的……黄大人,我刚才没说,我现在招,那些毒药根本不是我娘带进来的,是蔚明珠给我的,她前天半夜偷偷溜进我宫里,让我给宋贵妃毒,说只要宋贵妃的孩子没了,她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呃……蔚明珠难以相信地看着她,没想到霍昭昭竟然反咬一口,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黄大人恼怒地叫道:“霍昭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竟然敢诬陷娘娘……” 霍昭昭豁出去了,大声地叫道:“我说的是实话,我有证据,娘娘经常做见不得人的事,上次我娘送了块玉石给我孝敬圣母太后……是蔚明珠偷偷溜进了我宫里,逼着我交出了玉石,换成了水晶,这块玉石还在她宫里,黄大人不相信的话可以带人去搜就知道孰是孰非了!” 事关自己的性命,霍昭昭也不怕连累父母了,蔚明珠直接说不出话来了,那块玉石的确还在她宫里,这些天她没机会出宫就留了来,哪想到霍昭昭竟然把自己咬了出来,一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悲哀,她救人还救出火了? “黄大人,你要是不能做主就去请皇上,皇上一定会给我一个清白的!”霍昭昭见蔚明珠没说话,越发得意洋洋。 蔚明珠不知道霍御史要是在这会怎么做,如果她自己养了这样的女儿,她铁定就一掌打死她算了。她知道不知道,要是在自己宫里搜出玉石,霍御史要怎么解释这块玉石的来历呢? “娘娘……案情有新的变化,臣不敢乱判,娘娘恕罪,臣只能请示皇上了!在皇上还没示之前,请娘娘暂在此等候消息!得罪了!”黄大人说完转向李渚说:“李小将军,你留在此保护娘娘,本官去请示皇上!” 说是保护,蔚明珠哪会不知道这是暂时囚禁自己啊,她冷冷一笑,嘲讽道:“黄大人,你去吧,把皇上请来,相信皇上会给本宫一个公道的!” 黄大人匆匆走了,蔚明珠冷冷看向霍昭昭,霍昭昭还不知道自己的愚蠢,得意洋洋地说:“蔚明珠,我不好你也别想好,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 白蘋无语地瞪了她一眼,骂道:“我以为猪就够蠢了,没想到你比猪还蠢啊!” 霍昭昭顿时气急,叫道:“你一个奴婢竟然骂我,你找死……” 她转向一旁捏着笔不动的主薄叫道:“这位大人,我刚才说漏了,蔚明珠去我宫里的时候,就带了这个宫女,就是她把毒药塞给我的,她威胁我说不把毒药到梅子糕里就杀了我……” 白蘋气得脸都红了,这哪是猪,分明就是疯狗,逮谁咬谁啊! “我让你胡说八道……”白蘋身形一闪,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掠到了霍昭昭面前,一个耳光就甩在了她脸上。 李渚反应过来刚想上前阻拦,白蘋已经闪回到了蔚明珠身后,傲慢地对李渚说:“我只是教训一她,不会要她的命的,杀人灭口这种事我不会做,你急什么!” 李渚见霍昭昭脸都肿了,一缕血丝顺着唇角滑了来,他沉了脸对蔚明珠说:“娘娘,管好你的奴婢,再有次,本将军不管她是谁的人,一定会以伤害证人的罪名交给黄大人处理的!” 蔚明珠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才转向白蘋说:“白蘋,狗咬了你一口,你犯不着去咬狗一口报仇,由着她说吧!反正咱们做的正行的端,就算皇上来了,也不会只听她一面之词冤枉人的!” “是,奴婢冲动了,谢娘娘教诲!”白蘋狠狠瞪了一眼霍昭昭。 霍昭昭拱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众人只看到白蘋打了她一巴掌,却不知道白蘋用了多少力,这一巴掌打的她牙根都松动了,脸上的肌肉痛的要命,喘口气都觉得撕裂般的疼,哪说的出话来。 地牢里总算安静了,蔚明珠坐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坐了两柱香时间,就觉得身上直冒寒气,地牢里难闻的气味一阵阵钻进鼻尖,让她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她忍了一会,却越来越难受,身子不自觉地抖颤起来。 白蘋留意到了,赶紧上前扶住她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冷……难受……”蔚明珠才说完一阵恶心的感觉就涌了上来,她一把推开白蘋,就弯腰在一边吐了起来。 李渚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咏月见蔚明珠脸色发绿,就急叫道:“白蘋,这里空气太糟糕了,娘娘一定是受寒了,快把她带上去……” 白蘋一听就上前扶起蔚明珠说:“娘娘,我带你上去!” 蔚明珠吐得全身没力,依在她身上点了点头,白蘋就扶着蔚明珠起身,刚要走,李渚挡在了前面,沉声说:“黄大人交待了,娘娘要留在这等皇上的旨意,不能离开!”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没见到娘娘难受吗?”白蘋火大地一掌拍了出去。 李渚一闪,气急地叫道:“娘娘,末将是奉命行事,娘娘要是不管管你的奴婢,末将就得罪了?” 蔚明珠又是一阵难受,只觉得再呆一会就要晕过去了,见李渚拿鸡毛当令箭,也火了,吼道:“李渚,本宫就算有罪,在没查明之前你凭什么限制本宫的自由?本宫说要逃了吗?本宫难受,要出去呼吸一新鲜空气难道也不行吗?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本宫,否则别阻挠本宫……白蘋,出去……呕……”蔚明珠话还没说完又一阵干呕,还没吐完身子就往一边歪去。 白蘋一见慌忙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就往台阶走。 李渚迟疑了一又拦了上来,这,白蘋气不打一处来,叫道:“咏月,你把娘娘带上去,我就看看谁敢拦!” 咏月上前见蔚明珠已经晕了过去,索性弯腰拦腰将她抱起,就掠向台阶。 李渚冲上来拦截,白蘋双手一振,以手为刀就砍了过去,两人斗在了一起。 霍昭昭见咏月已经把蔚明珠带到了台阶上,顾不上嘴痛就叫道:“快抓住她们,蔚明珠要畏罪潜逃了!” 黄大人的侍卫和李渚的属互看了一眼,就追了上来。 咏月还没上完台阶就被人拦住了,后面的衣裙不知道被谁抓住,她一时不上不,抱着蔚明珠急得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叫道:“皇上驾到……” 咏月一听,精神一振,往后一个后抬腿就踢了过去,身子却往前,只听哗啦一声,裙子被撕裂了,她踉踉跄跄地往前一扑,及时稳住了身形就带着蔚明珠纵到了石阶上。 宗政墨跟着黄大人走了进来,咏月还没看清人就叫道:“皇上,娘娘晕过去了,这几个奴才不准娘娘上来透气……” 她话还没说完,后面的追兵又扑了过来,咏月刚才一跃就用尽了力气,还没顾得上喘气被这一扑就带着蔚明珠往前跌去。 宗政墨眼尖,一扫就看到蔚明珠脸色苍白地躺在她怀中,此时也顾不上了,往前一掠,一手带了咏月一把,一手就把蔚明珠搂进了怀中。 那几个追兵扑空,收势不住就向宗政墨撞了过来,宗政墨凌空跃起,脚尖一扫,只听噼里啪啦,几个追兵还没站稳就被他全踢了去,轱辘轱辘地顺着台阶滚了去。 宗政墨无暇顾及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低头看到蔚明珠脸色发青地昏在自己怀中,就抱紧她叫道:“咏月,快去请太医,朕先带娘娘回宫!” 咏月答应着赶紧跑了,宗政墨顾不上黄大人,一施身形,就抱着蔚明珠往她宫里掠去,来往做事的太监宫女愕然地看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掠过,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让皇上着急成这样。 黄大人张口结舌,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面,白蘋和李渚还在打,等黄大人反应过来去看时,李渚被白蘋打的步步败退,没等黄大人叫停,白蘋就先跳出圈子,冷冷地扫了李渚一眼说:“我还要赶回去看娘娘怎么样了,黄大人,我们要是真有罪,黄大人尽管到娘娘寝宫带人……我们决不会逃的!走了!” 她鄙视地扫了一眼李渚,赶着回宫。 李渚气急败坏,却拿白蘋没办法,只好看向黄大人询问:“黄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反咬一口 娘娘有喜脉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娘娘有喜脉了 黄大人苦笑,没想到把皇上请来皇上二话没说就把皇后带走了,如今之计,只有去禀告太后娘娘了! 黄大人这边去禀告孝懿太后,宗政墨这边已经把蔚明珠放在了床上,燕子见蔚明珠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出去一会就昏了?” 宗政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蔚明珠昏迷不醒,就道:“燕子,你去看看御医来了没?” 燕子赶紧出去看,才走到门口就见咏月拖着御医孙大人冲了进来。燕子看到咏月裙子被撕破露出了大腿,赶紧让她先去换衣服,自己拉了孙大人先进去。 孙大人看到宗政墨,气都来不及喘就跪了去:“臣参见皇上!铋” “免礼,爱卿赶紧过来看看皇后怎么了?”宗政墨避到一边,让孙御医上前。 孙御医半跪在榻前,喘过气才把手搭在了蔚明珠手腕上。 这时,白蘋也赶到了,看到宗政墨沉着脸坐在一边,就悄悄地站在一旁南。 燕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拉了她出去询问,白蘋三言两语地把经过说了。 燕子一听气急地骂道:“那女人是白痴啊,这样诬陷娘娘对她有什么好处?” 白蘋冷笑道:“娘娘当然不会有事,我看她这次要把霍大人害死了!” 两人来不及感叹,担心蔚明珠又走了进去,一会咏月换了衣服也赶了过来,三人站在一旁盯着孙御医。 孙御医又换了一只手,确定后才放开蔚明珠的手腕,整了整衣服给宗政墨跪了去,笑道:“臣给皇上贺喜了,娘娘这是有喜脉了……” 啊,不止宗政墨愣住了,三人也愣住了。 宗政墨呆了一,忽地倾身抓住了孙御医的手,厉声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孙御医被他捏的手都要断了,怔怔地看着宗政墨,怎么皇上不喜欢这消息吗? 白蘋、燕子也被宗政墨这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娘娘有喜,这不是好事吗?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微地响动,咏月站在门边,眼睛一扫就看到了翠棠悄悄退出去的身影,她心一动,拉了拉白蘋的衣服低声说:“翠棠在外面偷听……” 白蘋立刻就往外掠去,不管宗政墨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在主子没发话之前,决不能让翠棠把这消息走露出去。 她掠出门,就见翠棠急急地往宫门外跑去,白蘋抬眼,看到那边李渚带了几个侍卫正往这边过来,一急,两支银针就了出去。 银针射在了翠棠腿上,翠棠一个踉跄就栽到在地,白蘋脚一动就掠到了她身边,假装气恼地叫道:“让你办点事怎么这么毛糙,摔到了没?” 她说着一支银针又插到了翠棠耳边,翠棠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来人……翠棠妹妹摔到了腿,把她扶去休息!”白蘋一声令,混进来的自己人就会意地上前把翠棠扶了去。 白蘋刚站起来,李渚就走到了她面前,狐疑地看了看被两个宫女搀进去的翠棠,不客气地问道:“怎么回事?” 白蘋傲慢地一扬头,冷笑道:“李小将军,什么时候你权利大到连皇后娘娘宫里的事也要管了?你问问自己,你配吗?哼……” 她也不解释,径直对其他宫女说:“好好守着门,孙御医在给娘娘治病,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如果惊扰了孙御医,你们都是死罪!” “是……奴婢们会好好守着门的!”几个宫女异口同声地说道。 白蘋一甩头走了进去,李渚阴沉着脸看着她的背影,一个小小的宫女,不就仗着蔚明珠的势力才会如此嚣张吗?一会等太后来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里面,宗政墨确认了蔚明珠真的怀孕后,迅速冷静来,扶起孙御医说:“爱卿,是朕冲动了,娘娘有喜,朕很高兴!一时失态,爱卿别介意!” 孙御医一颗心才放了来,笑道:“皇上这是双喜临门啊,臣替皇上高兴呢!理解……理解……皇上,臣刚才给娘娘把脉,娘娘身体有些虚弱,待臣给娘娘开个温补的方子调养一就没事了!” “那就辛苦爱卿了,咏月,先请孙御医出去喝茶,朕一会要好好赏赐孙御医!” 咏月会意,上前道:“孙大人请……” 孙御医跟着咏月走了出去,宗政墨对燕子招了招手,燕子会意地走近,宗政墨沉声说:“娘娘怀孕的事吩咐咏月她们,谁也不准说出去,这宫里有不干净的人都处理了,务必要保证娘娘的安全!” “皇上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就算让奴婢死也不会让娘娘和小皇子出事!”燕子坚定地说道。 “嗯,朕先出去和孙御医打个招呼,娘娘这边你看着点,朕一会再来。” 宗政墨吩咐完就走了出去,外面孙御医已经开好了方子,见宗政墨出来就起身双手呈上,宗政墨看了看就道:“孙御医,这方子不会让人看出娘娘怀孕吧?” 孙御医愣了一,问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宗政墨淡淡一笑道:“孙御医,朕不瞒你……宋贵妃现在中了毒还昏迷不醒,朕是怕娘娘这孩子也有人惦记着,所以,朕暂时不想让人知道娘娘怀孕的事,孙御医能为朕保守这个秘密吗?” 孙御医半辈子都在宫里侍候,宫里的争斗他什么不清楚啊,闻言就跪道:“臣愿意为皇上保守秘密,娘娘只是身体羸弱,感染了风寒……臣再给娘娘开个治风寒的方子,等风寒好了,再用这药方调理就行,不会惹人怀疑的!” 见孙御医如此识趣,宗政墨就放了大半心,又叮嘱道:“孙御医,出了这道门,希望娘娘这事就烂在你肚子里,就算朕的母妃和孝懿太后问你,你也要如此回答,决不能泄露出去,明白吗?” “臣明白,皇上放心吧,臣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孙御医识趣地说。 孙御医刚开好方子,白蘋进来禀告,说孝懿太后已经到了门口,她不敢阻拦,进来问皇上的意思。 宗政墨眼一眯,来的好快。 “娘娘醒了没?” “回皇上的话,奴婢去看过了,娘娘还没醒!” “那朕出去看看!”宗政墨起身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见鬼姑带了黄大人和李渚一起走了进来,宗政墨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悦,不管怎么说,蔚明珠就算有罪,这罪还没查清前还是他的皇后,鬼姑这也欺人太甚了吧! “太后,你这是?”宗政墨声音里也没掩饰自己的不悦,冷冷扫过黄大人和李渚,两人都有些心虚,暗自想跟进来是不是逾越了。 鬼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先声夺人:“皇上,黄大人负责审理宋贵妃的案子,本宫想问问皇上,黄大人不是说皇后涉嫌给宋贵妃毒,这案子还没审请,皇上就把人带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包庇皇后?” 宗政墨皱了皱眉,道:“太后,刚才皇后在地牢里晕了过去,朕把她带回来让御医看看,这有何不妥?黄大人案件都还没审理清楚,太后怎么就知道皇后一定有罪呢,怎么就说到朕想包庇她呢?黄大人,娘娘现在昏迷不醒,不能配合你查案,你先去审静妃,等娘娘醒了,朕会让人差你过来问话,如果查明真是娘娘指使毒,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朕决不会偏袒!” 黄大人一身冷汗,看了看鬼姑,才斗胆地说:“皇上,刚才淑妃招供,说娘娘宫里藏了一块玉石,这玉石是破案的关键,还请皇上准许臣搜查娘娘寝宫!” “玉石?什么玉石?”宗政墨刚才被黄大人请过去,黄大人只说蔚明珠指使霍昭昭毒,却没说这玉石的事,闻言疑惑地问道。 黄大人只好把霍昭昭说的话都禀告给宗政墨,宗政墨听了剑眉倒竖,竟和蔚明珠一样的想法,如果自己养了这样的女儿,一掌拍死她算了,免得连累父母。 这玉石是他参与换的,霍御史也是他要保的人,这霍昭昭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反咬了蔚明珠一口,这不是把自己也拖水吗? “皇上,既然皇后昏迷不醒无法问话,何不允许黄大人搜查呢?要是搜出了玉石,就证明霍昭昭所言确实,是受皇后指使给宋贵妃毒的……皇上,宋贵妃还怀了你的皇儿,你就忍心她含冤受累吗?”鬼姑冷冷地说。 宗政墨沉吟了一会,才说:“现在皇后昏迷不醒,黄大人一搜查不能不惊扰皇后,若是黄大人能搜查到罪证,朕也无话可说。若是搜查不到,那不是冤枉了皇后吗?这样吧,反正如果玉石在皇后宫里也跑不掉,黄大人就和李将军在宫外等候,等皇后醒了,朕会让她配合黄大人搜查的!” 鬼姑急了,叫道:“皇上,这样不妥吧,玉石虽然跑不掉,却能被毁掉,万一皇后毁了……” “太后,毁了也有渣,只要玉石在皇后宫里,朕相信黄大人一定能找到……太后刚才不是说了吗?宋贵妃怀了朕的皇儿,太后是她的义母,还是赶紧操心找人把宋贵妃救醒,免得宋贵妃中毒太深一尸两命……这边的事就不劳太后费心了,交给黄大人吧!”宗政墨沉脸说道。 鬼姑见宗政墨对自己如此语气,心不悦,目光凌厉地扫过宗政墨,见他眉间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阴狠,身上那种王者的霸气尽显,让鬼姑都有些不寒而颤,自己触碰到了这徒弟的底线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徒儿早已经不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吟寒,而是南齐之帝,自己对他了蛊就把他推的和自己越来越生分了,要是真惹怒了他,他和自己拼个玉石俱焚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她心念一转,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就决定暂时忍这口气,起身说:“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哀家就先回去看宋贵妃……黄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鬼姑一走,黄大人和李渚抵挡不住宗政墨的强势,只好退了出去。 两人退到宫外,互相看看,都有些沮丧,这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谁知道蔚明珠什么时候醒啊,要是真来个像宋贵妃一样‘昏迷不醒’几日,他们不是要在这外面站个几日吗? 宗政墨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摆脱了这几人就赶紧进去看蔚明珠,进去就见到蔚明珠已经醒了,素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秀眉微蹙,似有什么事想不通。 “珠儿,你怎么样?”宗政墨挥手让一旁侍候的燕子先去,上前坐在床榻边抓住她的手关心地问道。 “阿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燕子说孙御医说我怀孕了?你……你不是说只有暮兰才能怀你的孩子吗?”蔚明珠撑着坐了起来。 宗政墨将她揽到怀中靠着,笑道:“这话是我母妃说的……说实话,我从来都是半信半疑……现在就证明我母妃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就算有些是对的,她不也生我了吗?可见也有例外!” 蔚明珠一想也是,当初宗政墨不是说了吗?莫经家的女子也能怀孕,只是不一定能撑到出生,孩子半途落了的多的是。 这样一想,她忍不住把手摸在了小腹上,前世自己还没做母亲就死了,这次她有这个幸运生这个孩子吗? 这些日子的惶惶不安,在听到燕子说自己怀孕后没减反增,她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更浓了,不自觉地抓紧宗政墨的手惶惶不安地说:“阿墨……我担心我无法生这个孩子!” 宗政墨愣了一,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传递出她的不安,仔细一想,他就知道她担心什么。 “珠儿,别怕,有我呢,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和我们的孩子!”宗政墨紧紧拥了拥她,在她额上印了一个让她安心的吻。 蔚明珠抬眼看他,苦笑:“我只怕你也不能护我周全……鬼姑她们都动手了,这次霍昭昭咬出我虽然是个意外,谁能保证她们没有后手呢?” 说到霍昭昭,宗政墨目光就冷了来,狠声骂道:“那愚蠢的女人作死啊……她这是不把自己的父母连累死不罢休吗?” “阿墨,那块玉石还在我宫里……现在怎么办呢?”蔚明珠担心自己的孩子,根本没心情理会霍昭昭的死活,把这事推给了宗政墨。 “玉石给我,我带出去。”宗政墨冷笑,黄大人只知道搜蔚明珠宫里,谅他也没胆子搜自己的身。 “白蘋,进来!” 蔚明珠一声召唤,在外伺候的白蘋就赶紧跑了进来,听到蔚明珠让她把玉石找给宗政墨,白蘋笑了,她就知道自家主子不会让人抓到蔚明珠的把柄,她赶紧找了玉石交给了宗政墨就退了出去。 宗政墨把玩着玉石,叹了口气,他能帮霍御史的就仅于此了,希望霍御史知道分寸。 “你好好休息,这事我已经交代任何人都不准说出去,你就安心养着吧,先拖他们几天,狗急了要跳墙,就看看她们还有什么招数!”宗政墨安慰了蔚明珠几句,就离开了。 “恭送皇上……”黄大人和李渚看着宗政墨离开,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对他们不利的这一点,如果皇上存了心包庇蔚明珠,那玉石一定被皇上带走了……他们就算等蔚明珠醒了搜寝宫,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人面面相窥,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搜皇上的身啊!现在话已经放出去了,不搜又怎么台呢?这次被皇上设计了! 黄大人都已经预见到自己的结局了,诬陷娘娘,审案不力,就算有太后给他撑腰,他惹恼了皇上决没有什么好场。 李渚却没他这么悲观,安慰道:“皇上不会这样做的,你忘记了,宋贵妃才是怀了皇上皇儿的人,蔚明珠进宫就没受过宠,皇上怎么可能会帮她呢!” 黄大人郁闷地看了他一眼,毛头小儿就是毛头小儿,皇上要是真的像传言那样不喜欢蔚明珠,刚才怎么会一见蔚明珠昏倒就不怕惊扰宫人的施展武功把蔚明珠带回来呢! 只怕这宫里的人都被皇上骗了! 黄大人为官多年,人情世故看的透,这次只是被贪欲蒙蔽了双眼,在孝懿太后承诺会让他女儿进宫的诱惑接了这个案子,现在看来,只怕自己吃不了羊肉还惹了一身啊! 黄大人私就掂量开了,孝懿太后的承诺是私的,自己要不要趁还没酿成大错之前投向皇上呢,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做,也没什么把柄落在孝懿太后手上,只要自己帮皇后脱了罪,皇上念自己的好到时也会对自己开一面。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对李渚私鄙夷,他妹妹要争宠,自然想把皇后拉马,他女儿都还没进宫,何苦跟着趟这潭浑水呢! 黄大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发现和李渚分享,敷衍着说:“那我们就等着吧!希望能找到证据!” 这边两人各怀心事,那边宗政墨到御书房转了一圈,就在替身的掩护悄悄出宫了。 他直接到了霍御史府上,霍夫人和霍御史还不知道霍昭昭把他们卖了,两人正在用膳,听到门房说有位寒先生求见,两人都还有些奇怪。 霍御史出于好奇,悄悄出去一看,一见是皇上亲自驾临就被吓了一跳,赶紧把人迎到了书房,还没跪行礼,宗政墨就摆摆手说:“把霍夫人也叫来吧,朕有事和你们说!” 霍御史赶紧把霍夫人也叫了进来,霍夫人见到宗政墨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跪行礼。 “都起来吧,朕出宫的事没人知道,和你们说完就走。” 宗政墨沉了脸,把霍昭昭做的蠢事都告诉了两人,霍御史一听霍昭昭毒害宋贵妃就被吓了一跳,等听到她为了脱罪竟然出卖了蔚明珠,把自己一家都牵连进去时气得脸顿时通红,身形摇晃了几,就大张着口跪倒在地上。 “皇上……臣有罪……”霍御史一句话没说完,张口就吐出了一口鲜血,颓然往后倒去。 “爱卿……”宗政墨没想到他如此激动,迅速掠了上去扶住了他。 霍夫人一见女儿做的事让夫君气成这样,眼泪滑地就来了,扑过去抱住了他大哭道:“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纵容她,想方设法地将她送进宫啊……” 娘娘有喜脉了 出宫奔丧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出宫奔丧 “臣有罪……”霍御史老泪纵横,对着宗政墨摇头:“臣不敢奢望皇上保住昭昭,只求皇上能保住娘娘和霍家就行了!” 宗政墨点了点头:“朕知道了!霍爱卿,朕今日来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是老臣,不用朕教你怎么做了……你保重吧!” 宗政墨离开了,霍御史和霍夫人相对垂泪,霍夫人什么都不敢说了,这个女儿,她……权当没生过吧!都告诉了她利害关系,她还如此愚蠢地把娘娘和霍家咬出来,要任她这样继续去,霍家满门就葬送在她手上了洽。 “夫人……以后要把小翔教好啊!”霍御史拍了拍霍夫人的手,擦了眼泪,佝偻着身子坐到了书桌前钤。 霍夫人默默地看了他一会,转身走了出去。 *** 霍昭昭被关在地牢里惶惶不安,她咬出了蔚明珠,却没见宗政墨来看自己一眼,她托黄大人给自己的父母送信,也没人来看她。 她无法冷静,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只抱了一丝侥幸,自己是父母的宠儿,不管怎么样,父母都不忍心见自己送死吧! 蔚皇后一直‘昏迷不醒’,黄大人和李渚都在宫外等了三天了,也没见她有‘苏醒’的迹象,倒是这边宋茹丹和李素淇已经恢复了,借探视的名义来探望过她,只是没能进宫。 白蘋一句在没查清事情真相之前,皇上不准任何人探视皇后就堵了回去。 鬼姑不见翠棠和咏月送信过去,疑虑重重,借口让内务府给蔚皇后派了几个使唤的宫女,想把翠棠换回去,却被告知,翠棠生病卧床不起。 鬼姑当然不会相信这借口,派了身边的嬷嬷过来要人,说生病就送到宫外救治,免得过染了病气给皇后娘娘。 白蘋大方地让人把翠棠送了过去,鬼姑见到翠棠后却呆住了,只见这个昔日精明能干的女子,浑身发臭,神志不清,不管怎么问她,她都是满口胡言。 鬼姑忍着臭味给她把了脉,却查不出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就让嬷嬷去责问白蘋。 白蘋很无辜地说:“我们也不知道她生了什么病,只知道娘娘昏迷那天,她为娘娘守夜,中途说要去茅房,谁知道去了就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嬷嬷,这宫里死了那么多人,翠棠不会是真撞上什么吧?要不怎么御医也查不出她患了什么病呢?” 鬼姑听后咬牙切齿,这分明是她们搞的鬼,哪有什么脏东西可以撞上啊!她查不出原因,救不了翠棠,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孝懿太后‘慈悲’之真把翠棠送出了宫,至于送到她所谓的家还是乱坟岗蔚明珠就不关心了。 她躲了三日,想了三日,自知不能再躲了,就‘醒’了过来,黄大人一听咏月禀告,就让李渚带人进来搜查,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而那边,霍御史上了奏折,以教女无方自请降罚,宗政墨留了他的奏折,只说霍御史身体不好,准在家修养一段时间。 有些人就猜测,霍御史这仕途已经到了尽头,谁知道霍御史却暗中受命,借修养暗地里调查贪玩受贿的官员。 黄大人没在皇后宫里搜出赃物,传讯了霍御史,霍御史夫妇一口咬定送给霍昭昭的就是水晶不是玉石,说霍昭昭年幼无知,诬陷皇后只是想脱罪。 没有证据指正蔚明珠,黄大人就以霍昭昭诬陷皇后,加上给宋贵妃投毒两罪做了结案,写了奏折呈给了宗政墨。 宗政墨以此削去了霍昭昭静妃的封号,鉴于宋贵妃还没死,皇后念在霍昭昭年幼无知帮忙求情的份上,从轻发落,打入冷宫。 霍昭昭心灰意冷,被送进冷宫后托人带信给霍夫人,想见霍夫人一面。 霍夫人没去,只让人把霍昭昭的衣物送进去,霍昭昭看了大哭,当晚就用腰带自缢了。 霍夫人领回了霍昭昭的尸体,低调地在郊外买了块坟地安葬了,事后,霍夫人就大病了一场,很长时间帝都的贵妇人的圈子里都不见霍夫人的踪影。 宫里失去了一个静妃,就如石子投到潭里,淡淡地泛了一丝涟漪就悄然无波。 暮兰依旧‘昏迷不醒’,鬼姑和圣母太后还有宗政墨都忧心忡忡,御医也束手无策,在圣母太后的建议,宗政墨发皇榜,广招天名医给宋贵妃解毒,闹得天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宋贵妃,很多大臣见风使舵,每天都有不少贵妇人去暮兰宫里探视,送礼送补品。 蔚明珠也不急,没事就躲在自己宫里,她怀孕初期妊娠反应重,吃进去的还不够吐出来的,短短十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 宗政墨看了心疼不已,让白蘋她们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蔚明珠对外就说自己身体不好,免了李素淇和宋茹丹给自己请安。 这样又熬了半个月,蔚老夫人油尽灯枯,蔚瑾瑜就以蔚老夫人想见蔚明珠为由把蔚明珠接出宫小住几天。 回到蔚家,蔚瑾瑜看妹妹瘦了一大圈,心痛之余对宗政墨也有些怨言,蔚明珠却心情很好,能自由走动比闷在宫里强多了。 回来第二天,晏启就奉宗政墨的命令悄悄来见过她,给她把了脉,孩子脉像还好,蔚明珠就放心了,摸着小腹期待孩子快快成长,能平平安安生这个孩子就行。 蔚老夫人终是没能熬过去,在蔚廉用接到蔚瑾瑜的传讯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当晚溘然长逝,蔚府挂上了白幡,蔚家人全部换上了孝服。 李婉纱的两个儿子蔚敬之、蔚敬明也来奔丧,这两人从李婉纱死后,就在李赫手效力。 李赫也有本事,给蔚敬之弄了个肥差,就在陵县做事,还给他说了门亲事,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庶女。 蔚敬明也被安排在了李毓手做了个副将,李赫夫人也给他说了门亲事,李赫同僚的小姐,这小姐本来已经许配人家,只是成亲前几天,那男人死了,这小姐就被传言克夫,从此再没人上门说亲。 按蔚敬明的身份,这小姐也算低就了,因为带了克夫的名义,没的挑选才嫁了。 蔚老夫人这情况李家清楚,怕事情有变,一说了亲就急急忙忙给两人举行了婚礼。蔚瑾瑜作为长兄,给两人主办了婚礼,把父亲名义的财产都分给了两人,在离蔚府临近的街道上给两人置办了两个小宅院。 这小宅院的规模自然不能和蔚府相比,两人本应感激蔚瑾瑜,毕竟已经分家,蔚瑾瑜还能给他们买宅院已经够大度了,这两人却不知足,总觉得老夫人和蔚廉用的财产都被蔚瑾瑜落了,这两个小宅院不过是打发他们而已。 两人听说蔚明珠不受宠,早动了心思,现在就一条心地攀着李家,觉得要是废黜了蔚明珠,李素淇做了皇后两人就可以跟着黄腾达。 母亲和妹妹的死两人都归咎于蔚明珠,早动了杀了蔚明珠帮李素淇上位的心思,只是蔚明珠一直在宫里,两人就算有这心思也无法动手。 这次蔚明珠出来奔丧,两人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呢,暗中密谋了一番,决定找机会除掉蔚明珠。 蔚府办丧事,来悼唁的人不少,蔚瑾瑜招呼前面,孙文秀作为蔚家的大少奶奶就主持后面,她进门这些日子已经熟悉了蔚家,做起来得心应手,蔚明珠看了很欣慰,自己给哥哥说的这门亲事看来是说对了。 相比之,蔚敬明和蔚敬之兄弟的两个媳妇就不够看了。 蔚敬明娶的这个庶女姓刘名晓英,虽然是庶女,却是个不安分的人,才说亲的时候蔚明珠就找人打听了,听说她曾经妒忌嫡姐,想取代嫡姐嫁进高门,想方设法勾.引未来的姐夫,结果被刘夫人发现了打了她一顿就送去庄子上。 这一去就养大了,今年都十七了,刘夫人的女儿孩子都两岁了,刘夫人觉得她没威胁才接了回来,正好李家给蔚敬明说亲,也不知道是两人已经互相看对眼还是媒人撮合,就送到了一起。 而蔚敬明的这个嫡小姐欧婵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克夫的名义让她没人提亲,她也不准面的妹妹出嫁,每次有人说妹妹,她就想方设法的捣乱,虽然她母亲帮她遮掩,这些事却瞒不了人。 蔚明珠知道这些后冷冷一笑,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这两对臭味相投,不作死才怪。 她在宫里无法顾及蔚家,就把两人的情况告诉了孙文秀,让她警惕着。 平时几家人互不来往,孙文秀也没把两人放在心上,这次都回家奔丧,孙文秀就警惕着,找了几个自己的心腹丫鬟留意着两人,不惹事就算了,要惹事,她决不是手软的。 蔚明珠孕吐严重,怕在人前露了端倪,就以身体不好留在自己的小院,有事才出去露个面。 这两人和自己的夫君一个鼻孔里出气,见蔚明珠这样高傲,心里早生不满,她不就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吗?在她们面前摆什么架子啊!再见孙文秀以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命令她们做事,两人更是心生不满,嘴里不敢抱怨,私里却对丫鬟嬷嬷发牢***。 蔚府新进的丫鬟都是孙文秀自己挑选的,对孙文秀和蔚瑾瑜都忠心,她们发的牢***自然就传到了孙文秀耳中。对她和蔚瑾瑜的牢***,孙文秀没放在心上,可是对她们诽谤蔚明珠那些话,孙文秀就介意了。 自己家里就这个娘娘,娘娘好,蔚家才好,她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蔚明珠把她当姐妹,家里的财产都让她管,私里还给了她不少好处。真心换真心,她不维护蔚明珠谁维护呢! 忙着丧事,孙文秀本不想和她们计较,免得惹人笑话。 只是这两人却不懂收敛,见她和善,以为软弱可欺,竟然跑到她面前挑拨她和蔚明珠的关系。 蔚瑾瑜这次给蔚老夫人办丧事,本着不铺张的原则,该简就简,三叔和蔚廉用也是这个意思,蔚家本来就不富裕,又都是朝中的将臣,大肆铺张一来没这个资本,二来也要顾及被有心人弹劾,就低调行事。 这样子落到了两个不安分的女人眼中就有了说法,刘晓英拉了欧婵跑去找孙文秀,刘晓英假装忧心地对孙文秀说:“嫂子,你别怪妹妹多事啊,我怎么觉得给老夫人办这丧事太寒酸了,再怎么说老夫人也是皇后的祖母,办的这样寒酸,嫂子就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骂吗?” 欧婵在一边不怀好意地说:“二嫂你也别这样说,嫂子可能也有难处呢!祖母虽然是皇后的祖母……可听说皇后根本没把祖母放在眼中,这次回来奔丧也没见她给嫂子什么东西,我们这个皇后小姑啊,估计是个铁公鸡!” 孙文秀一听就沉了脸,她也不急着反驳,淡淡地说:“丧事这样办是公公和三叔的意思,娘娘贵为皇后,也不能违了长辈的意思!” 刘晓英就道:“虽然是公公的意思,谁不知道蔚家的钱财都是大少爷掌管啊,听说大少爷和嫂子成亲家里就只有两个铺子做聘礼,嫂子你就甘心这么嫁过来啊?皇后和大少爷是兄妹,她就没给你什么贴补啊?” 欧婵也跟着说:“就是,自己的兄长成亲,皇后就什么表示都没有吗?嫂子,你也太懦弱了,如果不是蔚家在后面撑着,她怎么可能做皇后呢!嫂子,大少爷不好张口,你去要啊!她要不给,你也不用给她面子,皇后怎么了,在家里,她只是蔚家的女儿!也要尊你一声嫂子!” “就是,听说老夫人私里给了她不少好处,否则她怎么可能在宫里如此舒坦呢!嫂子,大少爷才是蔚家的长子,按理老夫人的东西都只能大少爷继承,她这样霸了去不给你好处是她不对……嫂子你尽管去要,她要不给,你就让大家帮你评评理……你别怕,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刘晓英怂恿道。 孙文秀再也忍不住了,冷笑道:“两位弟妹,皇后也是你们能诽谤的?我这人性子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两位弟妹也不用在这挑拨,夫君娶我时我就知道蔚家是什么情况,嫁过来也没想过占谁的便宜,皇后对我好不好,我心里知道就行。两位弟妹是来奔丧,可不是来闹事的,还是恪守本分为好!这蔚府现在是我做主,弟妹们对我不满抱怨几句我无所谓,可是说到娘娘就不行,希望两位弟妹管住自己和人的嘴,再让我听到任何对娘娘不敬的话,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两人哪想到看似温和的孙文秀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就反了脸,一时被躁得满脸通红,孙文秀也不给她们面子,撩狠话就走开了。 两人气急,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流露出阴冷的光。 孙文秀没把这两个跳梁小丑放在眼中,到蔚明珠院里说了两人挑拨离间的事,气恼地说:“如果不是她们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早把她们撵出去了,什么人啊,祖母死了不伤心,倒惦记着挑拨离间了!” 蔚明珠笑道:“你别理她们就行,这丧事期间多少人盯着,别让人看蔚府的笑话,要真做了过分的事,尽管收拾!” 孙文秀得到了蔚明珠的支持,更放开了手的做。 灵堂那边几个男人守着,这两个女人每天就是去跪两个时辰,余的时间无所事事,帮不了忙还到处乱窜,一会到三叔母房中挑拨,一会又去四叔母那边寻事,要不就到厨房挑剔饭菜。 孙文秀本想着她们不惹事就算了,哪知道这两人被她骂了还不知道收敛,一日竟然和送菜的一家吵了起来,孙文秀听到丫鬟禀报赶去时,两人竟然如泼妇一样把菜篮子都掀翻在地,弄得满院子都是菜。 孙文秀一气之就勒令她们每天多在灵堂跪三个时辰,不许她们再到处乱窜,这两人受了委屈就去找自己相公抱怨。 蔚敬之兄弟正愁找不到机会到内堂害蔚明珠,就唆使自己的媳妇去陷害蔚明珠。 两个女人也没脑子,在相公的怂恿就动了心,只想着让蔚明珠和蔚瑾瑜身败名裂后,趁公公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搬进蔚府。 这日,两人约着去探视蔚明珠,蔚明珠本不想见两人,孙文秀身边的嬷嬷进来传了几句话,蔚明珠就改变主意,让白蘋把两人迎了进来。 刘晓英带了一盒蔚明珠爱吃的松花糕进来,笑道:“娘娘,嫂子听说你这两天身体欠佳,刚才特意让人去买了你喜欢吃的松花糕,才出炉呢,你尝尝看!” 蔚明珠眼里掠过了一抹寒意,面上却若无其事,接过松花糕微笑道:“让嫂子费心了!放着吧,我一会就吃!” 刘晓英毕竟没什么毒的经验,一见就迫不及待地说:“娘娘,这糕趁热吃最好,娘娘还是赶紧吃吧!” 蔚明珠看她如此急切,就让白蘋打开,自己拈了一块放到了口中,刘晓英眼睛都直了,见蔚明珠很快吃完一块,又谄媚地说:“娘娘喜欢就多吃点吧!” 蔚明珠笑了笑,见燕子端了茶水进来,又拈了一块,把余的都让给刘晓英和欧婵吃:“嫂子们也吃吧,我带了宫里的好茶,嫂子们也尝尝!” 两个女人哪敢吃了料的松花糕,一起端起茶说:“娘娘喜欢松花糕就让娘娘吃吧,我们吃茶就行!” 三人各怀心思,见蔚明珠又吃了一块,两人目的达到就以不打扰蔚明珠告辞了。 出了院门,两人相视一笑,就各回了。 院里,蔚明珠见他们走了,就把剩的松花糕扔了,叫来白蘋,让白蘋找了个丫鬟去前院把蔚敬明叫到蔚敬之的院中,说蔚敬之找。 蔚敬之那边,才哄着蔚瑾瑜吃了了料的茶,一个小厮就跑来找蔚瑾瑜,说娘娘有请。 蔚瑾瑜还以为蔚明珠有什么事,就走了过来,他做梦也没想到,蔚敬明兄弟两竟然给他和蔚明珠设了个陷阱,想把两人送到一起,这样兄妹两被抓到就身败名裂了,一箭双雕。 蔚敬之看着蔚瑾瑜走进了蔚明珠的院中,阴冷地一笑,就跑去找父亲和三叔,三叔母,四叔母,说娘娘有事和他们相商,把几人引向蔚明珠院中。 出宫奔丧 自作孽不可活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自作孽不可活 蔚敬之几人还没到蔚明珠院中,蔚明珠院里倒来了个不速之客……宗政墨。 宗政墨听说蔚明珠的祖母没了,早就想出宫吊唁,只是这两天政务繁忙,原因是宗政麟在剑南道那边挖到了一个金矿,宗政麟虽然有北魏的支持,可这人虽然有野心,却也知道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段淳轶身上,免得以后受制。 所以宗政麟一边招兵买马,一边也在为自己积极筹备军饷。这金矿就是他寻了一帮风水师探测到的。 宗政墨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几天就是在想怎么派人去捣乱,不让宗政麟挖出金矿发这笔横财。 今日出宫也是布置暗桩完才得空过来探视,蔚家这几天准备葬礼,前面很多人吊唁,宗政墨怕从正门进惊动众人,就翻墙而入了铌。 蔚明珠院里,白蘋和几个侍女都被指使开,他进来都还觉得有些奇怪,这人都上哪去了。 等进了蔚明珠房中,见他的皇后坐在桌前,脸色阴沉地盯着茶盅,似和那茶盅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宗政墨还没见过蔚明珠这样的表情,愣了一问道:“珠儿,怎么啦?桊” 听到他声音,蔚明珠惊讶地抬头:“你怎么来了?” “出宫办点事就过来看看……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外面怎么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蔚明珠现在怀了孕,宗政墨怕她出什么差错,这次出宫还特意让她带了几个高手出来,蔚府周围也布了不少暗卫,这一个人都见不到,他就皱起了眉。 “白蘋燕子是我指使开的,其他人是被人引开的!”蔚明珠看到他来,心情顿时好了,上前拉他坐,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刚才还想着怎么收拾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庶哥呢,你来了就帮我做这个恶人吧!” “怎么回事?”宗政墨皱眉问道。 蔚明珠就把两个庶嫂给自己送了加了料的糕点一事说了,糕点她自然没吃,耍了个遮眼法就藏到了袖中,可笑那两个笨蛋还以为她吃了,一点防备都没有,反而喝了燕子加了料的茶。 宗政墨听完就冷笑道:“那两个女人哪来的这个胆子,朕的皇后也敢陷害,一定是她们背后的男人出的主意!行,今天这个恶人我帮你做了……” 蔚明珠笑了,她虽然已经打算以牙还牙,让这两人尝尝自己做的恶果,可是宗政墨一来,她倒不想这样便宜了这两人,更不能便宜蔚敬之兄弟。 这些日子不能出宫,蔚敬之兄弟也离自己远远的,她还愁手伸不到他们身上,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她怎么可能这样轻易放过他们呢! “阿墨……我们就将计就计吧!” 蔚明珠附在宗政墨耳朵上把自己刚才想的计划都告诉了他,宗政墨听了就纵容地捏了一她的脸,笑道:“你这计划是好,就是歹毒了点……我还不知道我的珠儿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啊,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了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容不自己的庶兄庶嫂吗?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父亲的儿子,他们要出了事,你父亲终是会伤心的!” 蔚明珠立刻沉了脸,一把拍开他的手就走到一边:“我是狠毒,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现在说这话不嫌晚了?还是你希望为了保住他们,把自己的女人送进地狱啊?” “生气了?”宗政墨失笑,起身过去把她揽到了怀中,哄道:“我不就是逗你玩玩吗?用得着和我赌气……我说实话啊……你进宫三番两次出事,我还为你担心呢,担心你无法自保,担心我无法顾全你……特别是你有孩子后,我更担心你被鬼姑她们所害……现在听你这样有勇有谋,会设计会反击,我就放了一半心,哪会真的嫌你狠毒呢!” 宗政墨说到后面,语气也沉重起来,转过她的身子抬了她的颚直视着自己说:“我在宫里长大,没少经历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的事……不怕对你说,我能活来,比你这样狠毒的事我也做过……所以我知道,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放过一个人,人家就会放过你的!珠儿……要活着,就要学会反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以前你年纪小,我不想和你说这些……现在你有了身子,就快是母亲了,也该懂这些了。我能让你依靠,可我不见得能让你依靠一辈子……万一我出了什么事,珠儿,我希望你能照顾好你自己!” 蔚明珠异样地看着他,宗政墨从来没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他这是在担心什么呢? “阿墨……是不是鬼姑她们又弄出了什么事?”她顾不上和他生气,紧抓住他的手紧张地问道。 从知道自己有孩子以来,加上孕吐的折磨,想着反正有宗政墨在后面撑腰,她这些日子有些惫懒,也不是太关心政事了。被宗政墨这一吓,顿时就揪起了心。 “暂时还没什么事!只是我这些日子有些不安……”宗政墨见她变了脸色,想着她还怀了孩子,也不想再说什么惊吓她,反握住她的手说:“别担心,我能处理好,等我做不到时,我会告诉你的!” 他话才落音,外面就传来蔚瑾瑜的声音:“珠儿……怎么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来人,给我倒杯茶……” “哥……”蔚明珠赶紧推开宗政墨,迎了出去,只见蔚瑾瑜满脸通红,一边扯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咕囔:“怪了,这还没出正月,怎么就那么热呢!” “哥,你中了别人的圈套了……来,快把这茶喝了!” 蔚明珠赶紧拉了他进来,把搀了解药的茶递给了他。 蔚瑾瑜也没注意到宗政墨在里,接过茶就一饮而尽,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一会就舒坦了。 “这是什么茶……我从没喝过这样的茶……好香……”蔚瑾瑜才放茶盅,就看到宗政墨在一旁含笑看着他,顿时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就跪了去:“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先整理一你的衣服……”虽然对方是蔚明珠的兄长,可这衣冠不整的样子终究不合礼俗。 蔚瑾瑜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里衣,他脸顿时躁的通红,起身就跑了出去,等整理好才进来恭恭敬敬地给宗政墨行礼。 行完脸就拘谨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歉:“皇上,对不起,臣……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行了,哥,这事不怨你,是蔚敬之兄弟弄出来的,等以后再和你解释吧!现在你听我说,一会你这样做……”蔚明珠想着人就快到了,赶紧把计划告诉了他。 蔚瑾瑜听了愕然地睁大了眼:“珠儿……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都害到我们头上了,难道哥还要姑息他们吗?你不想想,如果今天不是嫂子及时发现了不对,一会遭殃的就是我们了,我和你出了事,你让嫂子怎么办?再说了,如果不是他们先自作孽,我怎么可能对付他们呢?哥,你听我的,一会就这样做,别自乱了阵脚……” 蔚明珠话才说完,就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她拿眼盯了一眼蔚瑾瑜,就对宗政墨说:“阿墨,一会就看你的了……” 说完蔚明珠就快步躺到了床上,摸出枕的盒子,打开挖了点粉状的物体就涂抹在脸上,一会她的脸就发青,了无生气的样子,她还不满足,又摸了个瓶子出来,倒了颗药丸含到嘴里,一会唇角就溢出了乌黑的血迹。 蔚瑾瑜直接看呆了,他怎么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会演戏了。 正想着,就听到蔚敬之的声音:“奇怪了,这院里的人都到哪去了?父亲,娘娘身边的丫鬟真够奸猾的,有空你劝劝娘娘,让她重新换一批宫女吧!这宫里可不比在家里,那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娘娘,我们来了……” 随即就传来了推门声,蔚瑾瑜立刻紧张地看向宗政墨,只见宗政墨已经坐在了床榻边,正做出一副愁眉的样子看着蔚明珠。 额……蔚瑾瑜又傻眼了,明明知道妹妹是装的,怎么皇上立刻就能露出这样忧心的样子啊!看来这皇上也是会演戏的人! 蔚敬之抢先进来,从他的视线看不到宗政墨坐在床上,只能看到蔚明珠躺在床上,而蔚瑾瑜手足无措地站在桌前。 蔚敬之一见蔚瑾瑜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还以为自己来晚了,两人已经完事了,暗恼给自己药的人药性不够强,否则就可以在床上抓到了。 现在虽然见蔚瑾瑜穿好了衣服,只是蔚明珠还在床上,计划就没失败,他立刻就按计划叫了起来:“大哥……你和娘娘在做什么?为什么娘娘躺在床上,难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天哪……大哥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是人吗?她是你亲妹妹啊?” 额……后面的蔚廉用、蔚廉昌一听就被吓了一跳,几步冲进来就看到蔚明珠躺在床上,再有蔚敬之故意的一番话,没人能不往那方面想。 蔚廉用顿时就气得涨红了脸,大喝一声:“畜生……”就冲了过来,一巴掌就往蔚瑾瑜脸上招呼去。 蔚瑾瑜呆住了,他毕竟没有演戏的天赋,虽然蔚明珠已经交代过他怎么做,可是他还没进入角色,根本反应不过来。 眼看父亲的巴掌就往自己脸上拍来,避无可避…… 宗政墨眼角一扫,无语了,这蔚瑾瑜聪明是聪明,却不够机灵,他当然不能让蔚瑾瑜被打,开玩笑,蔚廉用是武将,力大无比,这一巴掌要是真打在蔚瑾瑜脸上,保证蔚瑾瑜顿时就口吐鲜血。 宗政墨指风一弹,蔚瑾瑜只觉得自己腿弯一痛,就跌跪去,险险闪开了。 蔚廉用一掌拍空,身子就往前扑去,被跪在自己面前的蔚瑾瑜袢了一,就撞到了桌子上,把桌子往前撞了几步才止住了身形。 蔚瑾瑜跪着,后面跟进来的三叔母、四叔母已经听到了蔚敬之的话,进来看到蔚瑾瑜跪着,就以为他真的犯了错,在认错呢! “大少爷,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她不止是你妹妹啊,还是皇后,你这是想把蔚家害死啊?”三叔母立刻就抱怨道。 四叔母则是难以相信地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蔚廉用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个不悦的声音:“这是闹什么呢?蔚将军,你们在说什么?蔚瑾瑜他做了什么事?和朕的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不止蔚廉用被吓了一跳,里的人除了蔚瑾瑜都被吓到了,蔚明珠房里怎么又多了一个男人?而且这男人自称朕? 蔚廉用转头看去,就见宗政墨阴沉着脸从床榻边站了起来。 “皇……臣参见皇上……”蔚廉用扑通一声就跪了去。 蔚廉昌一见也跟着跪了去,见自己的夫人还站着,一把就扯了来:“臣参见皇上……” 四叔母站在后面,一见这架势就慌忙跟着跪了去。 只有蔚敬之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宗政墨,不明白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里不是只有蔚瑾瑜和蔚明珠吗?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蔚廉用眼角稍到他还站着,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将他扯翻在地:“孽障,还不叩见皇上?” 蔚敬之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痛疼让他清醒过来,赶紧叩拜:“小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政墨的目光落在了蔚敬之身上,对于这个蔚明珠的庶兄,他是知道的,却从来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只见他身材魁梧,不像蔚瑾瑜一般消瘦,这身形倒是得了蔚廉用的嫡传,只是这做人就差远了。 他在这边打量着蔚敬之,蔚敬之已经是冷汗夹背,虽然不敢抬头看宗政墨,却能感觉皇上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这让他又怕又惧,暗暗反思自己到底疏忽了什么,怎么把皇上引来了。 有皇上在这,那陷害蔚瑾瑜、蔚明珠的计划一定是失败了,他该怎么补救呢? 宗政墨沉默着,他不叫平身,谁也不敢起来。 蔚瑾瑜不忍地看了看父亲,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有个皇上女婿也不是什么好事,别家都是女婿跪丈人,换自己家就是丈人跪女婿了。 蔚明珠虽然装晕,隔了帐帘却悄悄地撩起眼皮偷看着,她一点也不同情蔚廉用,这个父亲以前被李婉纱蒙蔽,才害了自己的母亲早死,这一跪就算还母亲吧!就让宗政墨好好震慑一他们,也算为母亲出口气。 宗政墨沉默的太久,蔚廉用惶惶不安,求助地看了看蔚瑾瑜。 蔚瑾瑜只好询问地看向宗政墨,面该怎么演了? 宗政墨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估摸着震慑的效果也差不多了,才沉声问道:“蔚将军,你来解释一,这一进门就嚷着蔚大人对不起朕的皇后,他们是做了什么事才让蔚将军如此生气啊?” 蔚廉用冷汗都出来了,拿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蔚敬之,想一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他进门就咋咋呼呼,他们怎么会误会蔚瑾瑜侮辱了蔚明珠呢? “这……这是个误会……臣这个孽子……皇上,请你让这个孽子自己解释吧!”蔚廉用根本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迫不得已就把蔚敬之推了出去。 蔚敬之暗暗叫苦,脑筋迅速就转开了,皇上不是不喜欢蔚明珠吗?他怎么会在蔚明珠房中呢?是一时兴起还是有什么阴谋呢? 要不要赌一赌呢,就算今日不能陷害两人,只要给皇上心中种了怀疑的种子,蔚明珠兄妹迟早都能被自己扳倒的。 蔚敬之想着就支支吾吾地说:“回皇上的话……小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事牵涉到娘娘和大哥,小臣怕说错了皇上怪罪!” “哦……”宗政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记挑拨陷害,和他母亲倒是像的很。 “你说,说错了朕不怪罪你就是……” 蔚敬之一听这语气就信心十足,果然人都是好奇的,特别关乎到自己头上那顶帽子的颜色,连皇上都不例外地八卦起来。 “皇上,在小臣说之前,请皇上允许小臣先向父亲告个罪……” 蔚敬之装模作样地转身对蔚廉用磕了三个头说:“父亲,儿也是不得已,一会说错了什么还请父亲多担待,儿也是不忍皇上被欺瞒,得罪了……” 蔚廉用蹙眉,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自己带兵出去打仗期间,蔚家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皇上……小臣说了……小臣刚才进门为什么会那么说是有原因的……皇上,小臣不是想污蔑谁……而是前些日子听人说大哥和娘娘之间有龌龊的事,娘娘经常背着皇上偷偷出宫就是和大哥私会……小臣一直觉得这是荒谬之谈,只是刚才进来见娘娘躺在床上,大哥又在娘娘房中,小臣惊慌之就以为传言是真的,被吓到了所以才口无遮拦地喊了出来……皇上既然在此,那刚才一定是个误会,那些传言一定不是真的!请皇上明鉴!” “什么?真有这样的传言?”蔚廉用眼前一黑,怒瞪向蔚瑾瑜。 蔚瑾瑜也傻了眼,他是谦谦君子,不擅长阴谋诡计,一时没想到去分辨蔚敬之是说谎,还以为真有这样的传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蔚明珠在帐里听到蔚敬之竟然这样污蔑自己和哥哥,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想不顾一切跳起来踢死蔚敬之,他还能再无耻点吗? 她的身子颤抖,连床都跟着轻微地颤动起来,跪着的人发现不了,宗政墨却是第一个感觉到的,他盯着蔚敬之的眼睛掠过浓烈的杀气,再没一刻有如此想杀人的心,只觉得蔚明珠刚才对他的惩罚太轻了,打断他一双腿算什么惩罚,要依他,就直接凌迟处死算了。 三叔,三叔母、四叔母都被蔚敬之的话惊骇到了,三人难以置信地看向蔚瑾瑜,无法想象他们兄妹怎么做出了这样的事…… 所谓无风不起浪,传言都出来了,那这事八成是真的吧? 三人虽然不说,却不能不这样想…… 蔚敬之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皇上也不能不这样想吧,只要怀疑了,就会厌恶蔚明珠,就算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蔚瑾瑜的仕途也到头了…… 他越想越美,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垂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皇上,这绝对不是真的,小臣不相信大哥和娘娘会做出这样的事,娘娘以前虽然调皮修了地道偷溜出去玩,却不是不懂事的人,这进了宫又怎么可能女扮男装地溜出宫和大哥私会呢!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娘娘和大哥……别中了人家的圈套!” 这表面上是为蔚明珠和蔚瑾瑜分辨的话,明眼人谁看不出这才是重点,蔚明珠做姑娘时都敢修地道偷溜出去玩,这做皇后又怎么做不出女扮男装偷溜出宫和人私会的事呢? 女扮男装……蔚明珠冷静来,就想到了李渚身上,自己那次出宫就是女扮男装和李渚遇到的,一定是这家伙对蔚敬之说的,所以蔚敬之就拿出来陷害她…… 李渚……行,你李家能耐了,竟然敢胡说八道,本宫和你这个梁子算结了。 宗政墨见蔚敬之如此能言巧辩,倒气乐了,蔚明珠出宫的事他都知道,要是不知道还真怀疑上了,见这人说的有凭有据,他都要欣赏他了,这种思维敏捷的才华,不用在为国效力上,用在陷害自己的哥哥妹妹上,真是浪费啊! 蔚敬之说完等了一会不见宗政墨说话,就偷眼看,只见宗政墨脸色阴沉不定,他心暗喜,看来自己离间之计用对了。 只是……蔚明珠怎么了?自己这样说她也不见她气恼,依然躺在床上,这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呢? 蔚敬之又偷眼看,见床幔半垂着,床上蔚明珠动也不动。 宗政墨眼角余光扫到了他的目光,冷冷一笑才道:“蔚敬之,你说的这些流言朕会去查,如果属实,朕会好好奖励你的……” 蔚敬之一喜,就算外面还没这流言,他也会马上让人传的大街小巷都是,三人成虎,就不信宗政墨不相信。 “只是,如果查出蔚瑾瑜和皇后是无辜的……朕会把一干造谣之人都治罪……主使朕会当众凌迟处死……”宗政墨狠狠地说道。 蔚敬之的高兴就被拦腰折断了,凌迟处死,他接触到宗政墨的目光,那里面的阴隼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一瞬间遍体生寒,皮肤都隐隐发痛,似乎那目光化作利刃,正一刀刀地削去自己的骨肉…… 跪着的众人谁也不敢插言,就算蔚廉用这个驰聘沙场,见惯了生死搏斗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觉得自己以前对宗政墨的认识是错误的,这皇上看似淡漠,骨子里却是一个无情之人! “好了,这事先暂时不提,蔚将军,你知道朕为什么到这里来吗?”宗政墨转向蔚廉用。 蔚廉用正奇怪呢,皇上来了怎么没听到禀告,皇上是怎么来到蔚明珠院里呢? “臣愚昧,还请皇上明示!”他现在也觉得奇怪了,众人在这里说了半天,怎么蔚明珠还是躺在床上呢? “蔚将军,你起来,去看看娘娘吧!” 蔚廉用得到恩赐,就起身走了过去,撩起了床幔,一看蔚明珠的脸色和她唇角的黑血,就颤了一,惊讶地叫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宗政墨冷冷一笑:“蔚将军,朕还要问你呢,朕的皇后出宫奔丧,好好的怎么在蔚府中了毒?” 中毒……蔚敬之愕然,他明明让刘晓英的是那种药,根本没毒,怎么会变成这样? “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恕罪……”蔚廉用扑通一声就跪了去。 “蔚将军,这是在你府上发生的事,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吗?”宗政墨大怒,喝道:“这院里侍候娘娘的人呢?怎么谁也不见?蔚将军刚才带了这么多人到娘娘院里,又是为何?” “皇上息怒,臣在前院张罗丧事,这后院之事的确不清楚,是臣疏忽了,皇上给臣一点时间,让臣了解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蔚廉用急急地为自己分辨。 宗政墨这才冷笑道:“行,蔚将军,这事就交给你去查,要是今日没有结果,你这个将军就不用做了……起来吧!” 蔚廉用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对蔚瑾瑜叫道:“孽障,你又是为何到娘娘院子里的?” 蔚瑾瑜已经冷静来,进入了角色,上前禀道:“父亲,儿刚才在前院和二弟喝茶,有个小厮去请儿,说娘娘有请,儿赶过来时就见皇上已经在里了,娘娘中了毒,据说是暗卫禀告了皇上,皇上刚好出宫办事就赶了过来。儿刚才就觉得奇怪了,娘娘都中了毒,那是谁把儿叫来呢?难道是想陷害儿?” 他说着目光就转到了蔚敬之身上,刚才还觉得蔚明珠这样设计蔚敬之狠毒了点,现在他完全不这样想了,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细想一就知道那些所谓的流言就是蔚敬之陷害自己和蔚明珠的手段,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妹妹,他现在恨不能把蔚敬之杀了,又怎么会对他仁慈呢! “父亲,刚才儿只是疑惑……现在儿倒是想通了……如果今日皇上没有来,那儿就应了二弟的话……这侮辱妹妹,又毒害了妹妹的罪名儿背定了!父亲,你们一定也是受人欺骗赶过来的吧?你们亲眼看到儿在妹妹房间里,儿就算有一百张嘴估计都说不清了!” 蔚廉用一听就意识地看了一眼蔚敬之,他能做到将军,本来就不是笨人,蔚瑾瑜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他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呢? 冲着自己刚才一听蔚敬之的话就火冒三丈地想打死蔚瑾瑜,如果皇上没在,今日蔚瑾瑜还真是有口说不清了。 “蔚敬之,你来解释一,娘娘都中了毒,为什么你刚才传言说娘娘有事要和我们相商呢?”蔚廉用阴狠地看着蔚敬之。 蔚敬之早想好了借口,闻言就禀道:“父亲,儿没说谎,刚才的确是个小厮去找儿,说有事和父亲,三叔相商,儿才和你们一起过来的,儿也不知道娘娘中毒,难道就和大哥一样,儿也受骗了?” 他说的滴水不漏,蔚廉用就算怀疑是他搞的鬼也没有证据戳穿他,狠狠盯了他一眼,叫道:“瑾瑜,你出去,马上把娘娘身边的侍女都找来,本将军一定要查个明白!” 蔚瑾瑜答应着就转身走了出去,他才出去,白蘋就冲了进来,看到一子的人就故作惊讶地叫道:“啊,怎么这么多人?” 宗政墨厉声喝道:“白蘋,朕不是让你保护娘娘吗?娘娘中毒了你没在身边,你该当何罪?” “皇上……奴婢有罪……”白蘋扑通跪了来,哭道:“先前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夫人给娘娘送了一盒松花糕,娘娘吃了就身体不适,娘娘让奴婢去请大夫,奴婢就把娘娘交给了燕子照顾,就赶紧出门去请大夫了!奴婢怕一般的大夫不能给娘娘治病,跑到了太医院把孙御医请来了,孙御医现在就在院里!” “那你还不赶紧把孙御医请进来……” 宗政墨看一子的人堵着门,心烦地挥挥手:“蔚将军,你带他们出去外面候着,在娘娘没事之前,谁也不许走!” 蔚廉用赶紧把人都带了出去,孙御医果然等着院外。 孙御医走了进来,宗政墨附耳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孙御医会意地点了点头。 宗政墨这才走了出去,对白蘋叫道:“燕子呢?” 正说着,燕子冲了进来,似乎没看到众人就叫道:“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混账,朕在这里,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宗政墨一声厉喝,燕子这才发现宗政墨也在,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出现了,就按着蔚明珠吩咐的话跪到了地上禀道:“回皇上的话,刚才娘娘吃了二少夫人、三少夫人送的松花糕就不舒服,白蘋去帮娘娘请大夫,白蘋走后,娘娘就吐血了,奴婢等不及就跑去问二少夫人、三少夫人,没想到去到二少夫人院中,却发现……发现……” 她脸红了,眼睛意识地看向蔚敬之。 蔚敬之心一跳,难道刘晓英出什么事了? “发现什么?你吞吞吐吐做什么?说……” 宗政墨一声厉喝,燕子打了个寒颤立刻就竹筒倒豆子说了:“奴婢到二少夫人院中,结果发现三少爷和二少夫人在床上做那种苟且之事……院里已经围了不少婆子丫鬟……现在蔚府的人估计都知道了……老爷,二少爷,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蔚敬之脑袋轰地一响,没等宗政墨开口,就拔腿往外跑去,蔚廉用气得脸色发青,躬身道:“皇上,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事,皇上请允许臣过去看看!” “去吧,朕还等着蔚将军来解释二少夫人、三少夫人为什么给娘娘毒呢,蔚将军一定要审清楚!” 蔚廉用得到旨意,就赶紧赶了过去。 宗政墨看向还跪在一旁的蔚廉昌,蹙眉道:“蔚爱卿,你也平身吧,这蔚府的事朕不便插手,一会等瑾瑜把娘娘的人找到,还请爱卿帮着审查……” 说话间,蔚瑾瑜已经把几个宫女都找了来,蔚廉昌依言把人带到了一边旁查,一会就得到了结果,原来这些宫女都是被二夫人和三夫人以不同的名义引开的。 蔚廉昌审完心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一定是蔚敬之、蔚敬明兄弟为了陷害蔚明珠兄妹才弄出来的事,他在心里为蔚廉用叹息,看来这两个庶子是保不住了。 他把结果整理好,呈给了宗政墨看,宗政墨扫了一眼就冷笑道:“这两人不过是女流之辈,计划如此周翔,一定不是她们能想出来的。爱卿,你拿去给蔚将军看吧,朕等着蔚将军给朕一个满意的交待!” 蔚廉昌替蔚廉用抹了一把冷汗就赶紧去找蔚廉用,才出门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叫道:“三老爷,不好了,三少夫人撞了墙……” 额,蔚廉昌惊住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日蔚府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全挤到一起发了。 “怎么回事?”他冷静来喝问道。 小丫鬟口齿伶俐地说:“大家都在做事,三少夫人不知道为何回去后就拉着三少爷的小厮进了房间,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进去了半天也没出来,等门开后,那小厮衣衫不整地逃了出来,后来奴婢们斗胆进去看,只见三少夫人赤身躺在床上……奴婢们怕出事,就去找三少爷,没想到听说三少爷在二少夫人院中……三少夫人听到这消息就赶了过去,半路上也不知道听谁说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给娘娘送的松花糕是毒药,娘娘命在旦夕,她一听就大呼着‘完了,完了,蔚敬明你害死我了’就撞了墙……” 亲们,今天加了4q哈,谢谢各位亲的支持! 自作孽不可活 试探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试探 三少夫人没死成,被后面的丫鬟拉住了,只把头撞破了,包扎后就被带到了前厅。 蔚廉用和蔚廉昌分别审理,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自知做了不容饶恕的罪行,就怨恨上了蔚敬之、蔚敬明,特别是听说娘娘是中了毒,并不是那种药,就更觉得两人是想借自己的手害死娘娘,对两人再没任何感情,坦白了蔚敬之兄弟让自己毒的事。 蔚廉用听到这两个庶子竟然设计陷害蔚瑾瑜和蔚明珠,对他们再无任何怜惜,抓来一顿毒打,蔚敬明被打的皮开肉绽,就把罪行都推到了哥哥身上,说全是哥哥指使的,什么陷害污蔑两人的罪行都是蔚敬之想出来的洽。 蔚敬之也扛不住毒打,知道大势已去,索性供认不讳,未了还豁出去了,大骂蔚廉用,说如果不是他姑息蔚明珠害了母亲和妹妹,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他只是为母亲报仇而已。 蔚廉用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让蔚廉昌录了笔录,让两人签字画押,转身让人去把李赫、李夫人请来,把罪状给两人看了钤。 李赫一见这兄弟两人竟然做了这种事,心直埋怨两人冲动,怎么不和自己商量一。暗地里倒舒了一口气,两人虽然糊涂,却没供认这样做是为了让李素淇坐上皇后之位,还算有义气。 只是这两人所犯罪行已经够杀头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女儿留的血脉,李赫想方设法也要保住他们的性命。 见蔚廉用阴沉着脸,李赫试探地问道:“廉用,蔚敬之、蔚敬明这样做虽然可恨,奈何他们也是为母报仇心切,廉用你帮着说说情,就留他们一条性命吧!” 蔚廉用冷笑道:“李大人,如果明珠只是我蔚家的女儿,蔚敬之这两个孽障做这样的事本将军就打断他们的腿算了,可是现在明珠不仅仅是蔚家的女儿,更是我南齐的皇后,这两个孽障所作所为已经不是为母报仇了,谋害一国之后,这岂是本将军想姑息就能姑息的吗?不怕告诉李大人,皇上现在就在明珠院中,娘娘还中毒没醒,本将军已经把案情都呈交给了皇上,这两个孽障是死是活自有皇上定夺……” 蔚廉用没告诉李赫刚才宗政墨在院中说的话,找到污蔑蔚明珠和蔚瑾瑜的主谋,是要凌迟而死的。 蔚廉用从当日李婉纱死后对李赫的称呼就改了,现在见自己的两个庶子被李家教唆犯这样的罪行,对他更是没任何好感,把他请来只是知会一声,免得他还不知道蔚敬之兄弟是怎么死的乱猜测。 现在说清楚就再不给他好脸色,说完就起身进后院了。 李赫没想到这个前女婿半点面子都不给,脸色也很难看,自己怎么说也是李婉纱的父亲,一国之相,蔚廉用难道以为女儿做了皇后就可以无视他吗? 他冷冷一笑,嘲讽地想,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而已,神气什么。 李赫自知蔚敬之兄弟难逃一死,却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就赶紧找人把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的父母找了来,想以众人之力劝说皇上饶两人一条狗命。 刘晓英的父亲刘大人和欧婵的父亲欧大人匆匆赶来,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给皇后毒,两人顿时就呆住了。 没等李赫挑拨离间,蔚廉昌就受蔚瑾瑜指使过来把两人请了过去,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两位大人。两位大人一听自己的女儿竟然被女婿教唆,又和人做了苟且之事,面如死灰,只怔怔地看着蔚廉昌,任何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 蔚廉昌见两人如此,就叹了一声说:“两位大人,皇上已经看了她们的供状,让本官给两位大人递个话,皇上说他知道两位少夫人年幼无知,是受人唆使才做如此糊涂之事,和两位大人无关,皇上不会牵连任何人的。对于两位少夫人的处置,皇上开一面,特许两位大人可以把两位少夫人领回去,只是从此后帝都就没有这两位少夫人了!” 刘大人和欧大人刚才还担心皇上迁怒于两家,听到这话喜出望外,皇上这意思是不追究两家了,女儿还保住了性命,虽然以后再不能出现在帝都,有命终比没命强。 两人跪谢恩,托蔚廉昌表达了对皇上的忠心,就出了蔚府等在后门,一会,欧啸天和魏星把两个女人遮头蒙面地送了出来,两人无暇埋怨女儿愚蠢,匆匆带了人就离开了。 当晚,两家夫人就劝着女儿喝了避子汤,随后就把女儿送出了帝都,刘晓英被送到了千里之外的一个庵堂,欧婵则被欧大人关进了老家的祖,还让人给欧婵灌了哑药。 欧大人了解自己的女儿,她一向心性很高,轻易不服人,这次虽然是受了蔚敬明的指使,又怎么知道她心里不是愿意这样做的。欧大人怕她受了这样的打击不服,又节外生枝,索性就给她灌了哑药,再闹腾也不至于给欧家惹祸。 刘晓英虽然是庶女,母亲马姨娘却很受刘大人宠爱,自家女儿这才嫁到蔚家两个月不到就出了这样的事,马姨娘心疼之余不敢埋怨蔚明珠,却恨上了李夫人,如果不是她撮合了这门姻缘,女儿怎么会落到这样的结局呢! 欧夫人也是一样的想法,皇上如此大度放过了女儿,她自然不会恨皇上,就把仇恨都转到了李家,觉得李赫和李夫人都是不安好心,撮合了这门姻缘原来是想女儿去害皇后为他李家的女儿李素淇铺路啊! 身为大臣夫人,欧夫人也是个有见识的女人,这一想就自以为是地想透彻了,对李夫人这样的心眼恨的咬牙切齿,暗暗就策划着怎么还以颜色。 这事了结后十天,李赫自觉对欧大人和刘大人有亏,又觉得孙女李素淇还没做上皇后,正是用人之际,刘、欧两位大人在朝中也有影响力,当初就是冲着这样的势力才让李夫人为蔚敬之、蔚敬明做媒拉拢,此时自然不能和两家闹僵,就授意自己的夫人弥补三家的关系。 李夫人想了想,欧家二小姐还没说亲,李渚的亲事也没影,就豁出去了,决定用李渚拉拢欧家。 她和李赫一商量,李赫也同意,就找了媒人上门试探,没想到媒人去了,却受到了欧夫人好一顿奚落,欧夫人说自己的女儿就算养到嫁不出去,也不会再和李家结亲,免得又落个和姐姐一样的命运。 李夫人没想到欧夫人这样不给自己面子,恼怒之又让媒人去刘家说亲,想着自己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丞相,李毓又是御林军大都督,李渚也前途无量,刘家一个三品官员能攀上自家这么亲事也算他们高攀。 哪想到去了,人家刘夫人、马姨娘也是和欧家一样的语气,气的李夫人听到媒人回来禀告后就失态地摔了一地东西,一狠心,也不低三四地拉拢了,就想着给自己孙子说门好亲事,让这两家不受抬举的东西后悔死。 李夫人就积极地让媒人去相看适合的人选,哪知道在这事出之前,急着攀上李家的人全转了风向,有好女儿的不是推脱说还舍不得女儿出嫁,就是推脱高攀不上,媒人忙忙碌碌了几天,愣没有一家愿意和李家结亲。 李夫人这才傻眼了,没想到蔚敬之兄弟做的这些事竟然累及了自己的孙子。 李夫人不甘心,托人一打听,才知道欧夫人和刘夫人在后面起了不少力,现在帝都贵夫人圈子里都把李家视为洪水猛兽,谁都怕女儿嫁过去又成了为李素淇铺路的垫脚石,谁愿意把女儿送入火坑呢! *** 蔚廉用把罪状呈给了宗政墨,宗政墨说出去的话自然不能食言,以蔚敬之阴谋毒害皇后,诬陷诽谤皇后名义的罪名把蔚敬之兄弟交给了大理寺,蔚敬之被判了凌迟之刑,蔚敬明车裂之刑。行刑之前,蔚敬之先被割了舌,以防止他在行刑时又胡说八道。 蔚敬之兄弟是在蔚老夫人葬礼后十日被行刑的,在菜市口,无数人都见证了这一幕,虽然有人觉得这刑太重了,却也警戒到了不少人。 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些人通过这事体会到了后面的深意,这新皇不是像外表表现出的良善,骨子里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是在借这事敲山震虎呢! 而有些敏感的人更是猜测,皇上支持蔚家,重用蔚家,警惕着李家坐大,这事是平衡两家的势力呢! 不管怎么猜测,蔚廉用在蔚敬之、蔚敬明服刑的次日就带兵启程赶回剑南道,蔚敬之兄弟的尸体则是李家收敛了,在荒郊野外找了块坟地埋了。 李赫,李毓都没出面,是李渚带了弟弟去收敛的,看到两个堂哥死的这么惨,李渚眼睛都红了,站在坟头上誓言般地说:“你们放心吧,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把蔚明珠带到你们坟前,用她的鲜血祭奠你们……” 先入为主,在李家偏自己人的灌输,李渚相信自己的堂兄决不会做投毒诬陷之事,一定是蔚明珠为了除去他们设的陷阱,要不然,怎么明明是中毒的人,没隔两天就出现在蔚老夫人的葬礼上呢? 虽然宗政墨对外说孙御医医术高超救了蔚明珠,可是李渚压根不信,孙御医医术高超的话为什么宫里还躺着一个宋贵妃没救醒呢! 所以,李渚固执地坚守这个信念,认为两位堂兄都是被蔚明珠这个奸诈狡猾的女人陷害的,这丫头明明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会这样歹毒呢! 等李渚的婚事重重受阻,李渚更是恨死了蔚明珠,恨不能找机会把她绑出宫,让她像蔚敬之一样被人一刀刀剐死。 蔚明珠哪知道李渚如此恨她,蔚敬之兄弟两死了她也算为母亲报了仇,只要李家不对她有歹心,她也不会先出手对付李家的。 葬礼结束后蔚明珠带了白蘋等人回宫,继续闭门养胎,一边防备着李素淇。 李素淇知道两个堂兄的死讯后气的咬牙切齿,她对这两个堂兄倒没多少感情,只是两个堂兄都为父亲做事,这死了总是少了一个帮手。让她气愤的是,皇上不是不宠爱蔚明珠吗?这次怎么为蔚明珠如此出头呢? 关于朝野外传言皇上这样做是为了均衡两家的势力,她也有所耳闻,私就掂量了,皇上这样为蔚明珠出头,估计还是看在蔚家的实力上,如果蔚家无能,蔚明珠就没利用价值了。 李素淇越想越觉得想把蔚明珠拉马,只有先除掉蔚家。 李素淇就让人送信给李夫人,让李夫人装病,自己好借口探病出宫和家人商量除掉李家的事。 李夫人没两天就‘病倒’了,李素淇讨了圣旨,如愿以偿地出宫了。 蔚明珠知道这事后冷冷一笑,前世就见惯了这些阴谋诡计,她要不知道李素淇出宫是为什么,那也白重活一次了。 只是李素淇也不是笨蛋,她身边的人都是亲信,蔚明珠找不到机会在她身边安插人,也不知道她出宫商量了些什么对付自己的诡计,只能让身边的人都提高警惕防备着。 等李素淇回来后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蔚明珠也没放松警惕,只是这边还没出手,那边暮兰倒兴风作浪了。 暮兰中毒‘昏迷不醒’,肚子越一天比一天大,宗政墨放了皇榜招名医给她解毒,来了一批又一批名医,却都束手无策。 两位太后都‘忧心忡忡’,孝懿太后每天缩在宫里说给暮兰治药,圣母太后也不顾自己凤体安康,每天前往藏书楼翻阅医经要帮暮兰解毒。 蔚明珠看两人作戏般的闹腾,心越来越慌,那种不知名的恐慌就算前世也未曾有过,她一人时就自己抚摸着小腹,担心这个孩子不能安全地生来。 她的孕吐依然严重,短短半个月又瘦了一圈,宗政墨来看她都心疼的要死,不同蔚明珠的担心,宗政墨是想着莫经家的诅咒,担心这个孩子还没成型就没了…… 这是他和蔚明珠的第一个孩子,他舍不得这样就没了,不顾鬼姑的反对,经常一朝就过来探视,一边还派人去找商榷,想着商榷医术高明,怎么样也能帮蔚明珠保住这个孩子。 宗政墨这才连来了五天,鬼姑就沉不住气了,虽然给宗政墨了不能靠近蔚明珠的蛊,她还是不放心,本来想等暮兰怀孕满五个月才对付蔚明珠,看这情况,不能等了。 蔚明珠宫里她无法安排探子,却从宗政墨频频招孙御医一事上看出蔚明珠身体不佳,圣母太后试探了孙御医几次,都说皇后娘娘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 鬼姑哪会相信,见宗政墨只招孙御医就怀疑上了,让圣母娘娘给蔚明珠重新安排了几个御医去探查。 蔚明珠已经做了防范,这几个御医一无所获回去禀告了,没想到鬼姑的忧虑不但没消,反而更重了。宗政墨现在都不听她的命令,她失了黑匣子一事早令她对他不满,又一直找不到晏启,更担心宗政墨背着自己做见不得人的事,鬼姑权衡了一,决定对蔚明珠出手了。 这日天气转好,阳光普照,圣母太后心情好,就招了几个妃子聚聚。 蔚明珠本来不想去,想着这段时间因为装病已经很少过去给两个太后请安,听说朝野都有流言了,她怕宗政墨难做,只好找了身宽松的衣裙穿上,还好寒冬未尽,锦袄一穿,没人能看出她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 到了圣母太后宫里,李素淇和宋茹丹已经到了,暮兰‘昏迷不醒’就没能来凑这个热闹,蔚明珠给两个太后施了礼,没想到鬼姑竟然亲自上前搀起了她,笑道:“你身子不好就别行这样的大礼了,来,到哀家这边坐……” 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鬼姑的手已经搭到了她的手腕上,蔚明珠的脸刷的就白了,她怎么就忘记了,鬼姑自己就是一个神医,御医到自己宫里探病,她还能做手脚掩饰,鬼姑这一手出其不意,她根本就没想到,哪会防备呢! 仅仅一瞬间,她就慌忙抖开了鬼姑的手,陪笑道:“太后,明珠身体不好,还是坐那边吧,免的把病气传给你!”“自己人说什么传不传的……”鬼姑才搭上她的脉就感觉到异样,这还没来得及确认就被她推开了,心怀疑更甚,不管不顾地又拉了上来:“还是和哀家一起坐吧,你看你瘦成这样,让哀家心疼呢!” 蔚明珠哪会让她再拉到,故意一个踉跄就闪开了,边躲闪着说:“太后娘娘,明珠这是感染了风寒,昨日孙太医都还说让明珠别到人多的地方……太后年纪大了,要是因为明珠有什么闪失,那就是明珠的错了,明珠万万不能这样做。还请太后谅解……要不就是逼明珠提前离开了!” 鬼姑见蔚明珠一再躲闪,心里的怀疑更甚,正想不顾一切拿她一探究竟,外面就传来一声唱诺:“皇上驾到……” 她的眉立刻紧皱起来,今日让圣母太后办了这个宴席就是想试探蔚明珠,并没有邀请宗政墨,他来做什么? 正想着,宗政墨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一见她站在蔚明珠身边,宗政墨心一跳,意识地看了看蔚明珠,没被识破吧? 就这一眼,敏感的鬼姑立刻发现了,脸色就阴沉来,这徒儿一定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哼……她冷冷一笑,此时倒不急着想知道蔚明珠的秘密了,反正今日把她诳来,就没想着让她毫发未伤地回去。 “皇上,今日是我们几个女人小聚,没请你,皇上怎么巴巴跑来了?”圣母太后一脸慈祥的笑意,调侃宗政墨。 宗政墨冷静来就笑道:“朕正是听说你们小聚,想着这段时间没能陪两位太后用膳,就跑过来凑个热闹,怎么,母后不欢迎吗?” “哪能呢,哀家只是想着皇上来,这几个妃子可能就拘束了,才没请你,既然来了,就一起吧!皇后,你们都坐吧,哀家让人传膳了!” 宗政墨眼一扫,就往蔚明珠走去,蔚明珠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说:“皇上,妾身才和太后娘娘说有病气怕传给人,皇上就陪太后娘娘一起坐吧!” 宗政墨会意,上前搀着鬼姑说:“那太后就赏脸和朕一起坐吧!” 宗政墨会意,上前搀着鬼姑说:“那太后就赏脸和朕一起坐吧!” 鬼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宗政墨,在他的搀扶走到了圣母太后旁边的一桌上。她表面上看着无波澜,暗里却催动了自己身体里的蛊母去探查宗政墨身体里中的蛊,反馈过来的信息没有异样,她蹙眉,难道自己多疑了? 试探 天生一对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天生一对 宴席开始没多久,鬼姑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蔚明珠和宗政墨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都警惕起来,鬼姑一定怀疑了。 蔚明珠悄悄摸了摸小腹,警告自己,一会不管端了什么,她决不能吃洽。 “皇后,你这身子也太瘦弱了,该好好找个御医看看,哀家还等着你给哀家生个孙子呢!” 圣母太后意味深长地说:“宋贵妃中毒一直没醒,哀家担心她肚里的孩子不能健康地生来,哀家就靠你了!” 李素淇听了就在桌握紧了拳,蔚明珠要是抢先生皇子,又是皇后,她的孩子想也不用想就是太子,哼……不行,她决不会让她在自己前面生孩子钤。 李素淇想着哀怨地看了一眼宗政墨,宗政墨不能碰自己,肯定也不能碰蔚明珠吧!只是她可以等,却不能等太久,宗政墨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出手对付宋贵妃啊! 没错,为了利用李家的势力,宗政墨对李素淇说自己中了孝懿太后的毒一事告诉了李素淇,只是把蛊换成了毒,他可不想李家利用这事给自己出难题。 李素淇这些日子就想着怎么帮宗政墨解毒,她觉得只要自己能帮宗政墨这个忙,皇后的位置就稳妥地是自己的。 李赫虽然怀疑这其中有诈,只是看蔚明珠的确没得到宗政墨的宠爱,孝懿太后又在后宫鬼鬼祟祟,他就信了五成,私里就让人暗中调查鬼姑,觉得她失踪了这些年突然出现,这其中一定有秘密,只要找到她的秘密,就能将孝懿太后推去。 宗政墨和蔚明珠商量后,让江浦看着时机不时透露一点鬼姑的线索出来,李赫顺藤摸瓜,已经查到了鬼姑和白马羌有联系。不但如此,李赫还查了伊缨进宫前在大宛的事,知道了她擅长用毒用蛊,医术了得。 所以宋贵妃中毒‘昏迷不醒’李赫半个字都不信,怀疑这是鬼姑在进行某种阴谋诡计。 众人各怀心思地吃着,一会宫女上了一道药膳汤,专程送到了蔚明珠面前。 蔚明珠一闻到那股浓重的药味,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些年她研究了药物,虽然不敢说象鬼姑那些医术高超,对有些药物还是一闻就知道是什么。 这碗药膳里放了红花,还有几种会滑胎的药物,看来鬼姑真的怀疑自己怀孕了。 “皇后,哀家看你身体不好,特意让御膳房给你做了这滋补药膳,皇后趁热喝了吧!”鬼姑不怀好意地盯着蔚明珠。 蔚明珠接触到她狠毒的视线,心里就翻腾开了,鬼姑本来就在怀疑自己,这药膳喝了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不喝岂不是坐实了她的怀疑?她给宗政墨了蛊不能碰自己,要是坐实了,岂不是就证明她对宗政墨的蛊失灵了?就算不能证明这一点,她也会拿自己肚里的孩子做文章…… 蔚明珠也想过装晕逃避,只是这决不是良策,鬼姑就在这,她要一装晕,保证鬼姑就抢上来帮她把脉,一把脉,自己还是要露陷。 怎么办呢? 蔚明珠一边想着,一边就伸手去端汤,宗政墨目光一凛,意识地就看了一眼蔚明珠身后侍候的白蘋。 白蘋也急了,蔚明珠不能喝这汤,宗政墨这一眼让她狠了心,躬身笑道:“奴婢侍候娘娘喝汤吧……太后娘娘,你不知道,皇后这几天喝药喝怕了,一闻到药味就厌恶,非要用点蜜饯过过口才肯喝……娘娘,你稍等,奴婢马上让人去取蜜饯来!” 蔚明珠一笑就收回了手,白蘋对燕子使了个眼色,燕子急赶紧跑了出去。 鬼姑面上假笑着,阴阳怪气地说:“皇后这个奴婢倒是体贴,宋贵妃那边的奴婢就没这么体贴了。皇后,哀家这些日子和圣母太后为了宋贵妃的事愁的睡不好,你也知道宋贵妃怀了皇子,这要是有什么闪失,哀家和圣母太后就是宗政家的罪人了。皇后你是后宫之首,也要帮哀家和圣母太后排忧解难才对!” 蔚明珠一时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鬼姑进宫就不准自己插手暮兰宫里的事,这样说难道是允许她插手了。 她还没转过弯来,鬼姑就‘慈爱’地看着白蘋说:“皇后这奴婢哀家看着不错,宋贵妃手中就缺个这样能干的奴婢,皇后,哀家就厚着脸皮向你讨了这个奴婢去侍候宋贵妃,皇后舍得给吗?” 蔚明珠心一寒,这是想把自己的心腹调开吗?她可没觉得宋贵妃需要白蘋,只怕白蘋一去,不出三天就没命了! 蔚明珠抬眼,看到鬼姑阴冷的眼神盯着自己,恍惚中,她看到了前世胭脂被侍卫一剑杀死的惨景,一股怨气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前世自己的丫鬟为了保住自己无辜地丢了命,这世她已经让胭脂有了个好归宿,难道自己身边的人还是无法避免惨死吗? 这次是白蘋,次一定是燕子,这两人和自己相处了多年,感情都超过了当年的胭脂,似朋友又似姐妹,她怎么忍心让她们去送死呢? 只是,鬼姑这样要人,如果自己不给,只怕今日自己都无法保全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保住她们两人呢! 蔚明珠脸色转了转,看着面前的药膳,垂的眸子中就闪过了一抹恨意,想动她的人,那还要问她肯不肯呢! “娘娘看的上她,是她的造化,明珠怎么会舍不得呢,等宴席结束,就让她到宋贵妃宫里侍候吧!” 蔚明珠淡淡地对白蘋说:“白蘋,还不谢恩!” 白蘋微怔,才上前跪谢恩。 李素淇看到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蔚明珠这两个能干的丫鬟一直是她的眼中钉,孝懿太后要走了一个,剩的这个如果找个机会除了,那蔚明珠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了吗? 宋茹丹心里也盘算开了,蔚明珠宫里现在是铁桶一般,让她们想打听消息都打听不到,这弄走了白蘋也是好事,只是这燕子也不是吃素的,怎么把燕子也弄走呢? 宋茹丹眼睛一转,笑道:“娘娘,白蘋这奴婢可是皇后娘娘手边的得力的丫鬟,你把人要走了,就不想弥补一娘娘吗?” 鬼姑被她提醒,顿时就反应过来,笑道:“这倒是哀家的疏忽了,如妃提醒的对,哀家要了你的丫鬟,也该弥补你,这样吧,就对调一,把宋贵妃身边的侍女长采青换给你吧!另外哀家再给你配四个宫女,这五个换一个,皇后也不吃亏!” 蔚明珠握紧了拳,眼角稍了宋茹丹一眼,这贱人,自己还没找她报前世之仇,她倒赶着贴上来了,行,她会让她好好喝一壶的! “娘娘,你折杀明珠了,这一个宫女给了就给了,哪能用宋贵妃身边的人换呢,这要传出去,人家要说明珠小气了,连一个宫女都舍不得,娘娘还是让她留着吧,宋贵妃用惯的人,明珠要是领回来,宋贵妃醒了又该伤心了!” 蔚明珠大方地一笑说:“明珠这边不缺人,皇上前两天才赐了几个宫女侍候呢,再多了明珠也嫌麻烦!” 鬼姑哪肯放弃,眼一瞪说:“皇后这是不领哀家的情了?” 圣母太后在一旁打圆场:“皇后,太后赐给你你就领回去罢了,难道还怕咱们宫里养不起这几个人吗?好了,谢恩吧!” 蔚明珠无语,只好说:“那明珠就谢谢太后的好意!” 这时,燕子已经取了蜜饯来,鬼姑一见就道:“蜜饯取来了,皇后赶紧喝了药膳吧,免得一会凉了伤胃!” 白蘋接过蜜饯先取了一块给蔚明珠,等蔚明珠吃了,她端起了药膳递给蔚明珠,两人目光一接触,默契地一笑,只听‘啊’的一声,也不知道白蘋就怎么失手了,一碗药膳全打翻在蔚明珠身上。 白蘋一吓,就惊慌地叫道:“娘娘……奴婢该死……打翻了……” 蔚明珠猛地起身,一个耳光就打在她脸上,吼道:“你怎么做事的,平时毛手毛脚就罢了,这可是太后娘娘让人幸苦熬制的药膳,你也敢打翻,本宫今日要不狠狠惩罚你岂不是对不起太后的一番好意!来人,把她给我拖去重打二十大板!” 立刻外面就涌进了四个宫女,上前按住了白蘋。 蔚明珠转身躬身说:“孝懿娘娘,这丫头毛手毛脚做不了什么事,看来明珠不能送给宋贵妃了,免得带累了宋贵妃!” 鬼姑脸色顿时发青,看了看她身上的药膳,不能让她喝还不说,现在连这个丫鬟都要不了,这明明一看就知道是她们故意的,偏她还不能挑破,这口气她怎么能咽的来呢? 鬼姑冷冷一笑,阴狠地说:“皇后说的对,这等毛手毛脚的宫女的确不配侍候宋贵妃,哀家不要也罢。只是,她打翻了哀家的药膳,还差点伤了皇后,岂是重打二十大板就能饶恕的,来人,把她给我拖去,杖毙!” 蔚明珠心一颤,鬼姑这是不把白蘋打死不罢休了? 她看向鬼姑,看到鬼姑恶狠狠地逼视着自己,蔚明珠心了然,鬼姑这是要和自己撕破脸了。 她也无所顾忌了,转头看向宗政墨,上前跪了去,道:“请皇上帮妾身向娘娘求个情,白蘋虽然莽撞打翻了药膳,却罪不该死。白蘋曾经救过妾身,是妾身的救命恩人,妾身不忍心救命恩人这样死了,这要是让世人知道,妾身岂不成了恩将仇报的人。求皇上开恩……” 宗政墨笑道:“太后,既然这丫头是皇后的救命恩人,那朕就帮她求个情吧,不过就是打翻了一碗药膳,的确罪不该死,太后就饶她一命吧,杖刑五十,撵出去算了!也算为宋贵妃积德……” 鬼姑余怒未消地盯着宗政墨,宗政墨唇角带了一丝阴隼的冷漠,似在警告她适可而止,鬼姑从来没在宗政墨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心一寒,似乎自己完全被他看透了。 圣母太后也看到了宗政墨这表情,心中也有些发毛,赶紧为鬼姑解围:“既然皇上求情,姐姐你也别生气了,就依皇上,打个三十板子发配出去吧!” 鬼姑也不想这时候和宗政墨翻脸,沉了脸说:“既然如此,就依了皇上吧,来人……” “来人……”宗政墨同时叫道。 董志带了几个侍卫进来,宗政墨脸一沉说:“把白蘋带去,重打五十撵出宫去……” 董志一挥手,几个侍卫就把白蘋拖了出去,送到了刑房。 鬼姑的人跟着去偷看,见白蘋被按在刑櫈上,不一会就被打的皮开肉绽,等五十刑杖用完,董志找了辆拉恭桶的车,把白蘋抬上马车就送出了宫去。 鬼姑的人跟到郊外,见白蘋被丢了来,那人偷偷地在后面看着,等董志的人走了,才上前探视,白蘋浑身伤痕地躺在乱草里,已经没气了。 那人探了探鼻息,确认她已经死了,才骂了声晦气,一脚把白蘋踢山坡,回去禀告了。 等确认人走远,白蘋一骨碌坐了起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异样就站了起来,活动了一手脚,有些嫌弃地看看自己一身血衣,欧啸天哪找来的鸡血啊,一股腥味,她都要吐了。 她爬上山坡,等了一会就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过来,停在她身边,她看看四无人就钻了进去,里面坐着舒云,闻到她身上的腥味就意识地靠后。 白蘋跟蔚明珠这么长时间,对这人也没有顾忌了,瞪了他一眼问道:“都办好了?” 舒云笑道:“你这丫头,皇后见我都还尊称一声舒大哥,你倒好,没大没小!” 虽然抱怨着,舒云还是递了一个包袱给她,说:“东西都在里面,你梳洗后我就送你进宫!” 白蘋抱紧了包袱,拉开车帘,看到后面那辆马车丢了一具女尸,顺着山坡就滚了去。 舒云见她探头看,就道:“这是为了以防万一,鬼姑那么狡诈的人,手也不是笨蛋,只怕还会回来补几刀!” 白蘋点了点头,刚才就怕这样,所以她才装没气,果然马车没走多远,就见刚才那人又折了回来…… 舒云把白蘋送到城里,白蘋洗去身上的血污,戴上了舒云给自己找来的面具,对镜一照,赫然就是蔚明珠宫里的一个宫女的样子。她一笑,暗暗佩服自己的两个主子,幸好早有防备,现在只不过是重新换个身份进宫侍候而已。至于这个宫女,被换出来后就回燕子坞了,决不会在帝都出现,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两人身份置换了。 **** 宫里,蔚明珠在白蘋被拖出去后,就被宗政墨借口让她回去换衣服就提前退席了。 她才回到自己宫里,采青就带了四个宫女过来报道了,采青快言快语地说:“太后说虽然白蘋不能过去侍候宋贵妃,可是终是她送的药膳让娘娘失了一个能干的宫女,娘娘不能不弥补,就让我们过来侍候了!”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既然来了就留吧,只是委屈了采青了,本宫这里已经有侍女长,采青你过来只能做大宫女,听燕子的吩咐做事!” 采青脸抽了抽,装作恭敬地说:“娘娘说哪里话,采青本来就是来侍候娘娘的,做不做侍女长有什么关系,能侍候娘娘是采青的福气!” 福气……蔚明珠在心里冷笑,那在我这丢了命也是你的福气吗?行,她让你来送死,本宫又怎么会不成全呢! “燕子,那你就安排她们吧!本宫累了,先去歇着了!” 燕子招呼了几个自己人侍候蔚明珠歇息,自己把采青她们带了去,她交待了在皇后宫里要守的规矩,还意味深长地对几人说:“我不管你们在其他宫里是怎么做事的,到皇后宫里就要守皇后宫里的规矩,做错了事我可不会姑息谁,打死了皇后也不会怪我一句的!都听清楚了吗?” 其他四人都有些惊愕,采青却有些不以为然,她们是太后的人,本来就是太后派她们来监视蔚明珠的,难道燕子还大过太后吗? 燕子将几人安顿好,回去禀告了蔚明珠,蔚明珠冷笑道:“她们这是要对我动手了,这次是白蘋,一次就是你了,燕子,这些日子你小心点,别让人抓到把柄!今日皇上博了太后的面子,太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子担心地说:“娘娘,奴婢不担心自己,奴婢担心你,今日孝懿太后已经起了疑心,这次失败,她绝对不会这样罢休的。娘娘怀了小皇子,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蔚明珠也愁这事呢,鬼姑现在是太后,宗政墨又受制于她,她如果暗来不行,决不会怕撕破脸对付自己的。看燕子担心的样子,她不想让她也跟着担心,就笑道:“没事,皇上会护着我的,我们相信皇上就行了!” 等白蘋回到宫里,宗政墨也没过来,燕子打听了,皇上被圣母太后留在宫里说话呢! 蔚明珠把白蘋叫了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心疼地说:“还痛吗?” 在席上为了不让那些人起疑,她那一巴掌是真的打的,白蘋罩在人皮面具的脸都还有指印,看到蔚明珠内疚的样子就笑道:“娘娘不必担心,我皮厚着呢,不痛!” 怎么会不痛呢!蔚明珠知道她是安慰自己,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说:“我保证,以后绝不会让人再伤害你们,这一巴掌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宋茹丹进宫就一副安分守己的样子,蔚明珠知道这人城府极深,前世也是隔山观虎斗,等自己名声坏了才出手,以一副温柔识大体的样子得到了宗政麟的喜欢,这世又故伎重演,可惜蔚明珠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宫里现在不是有个比她更会装的李素淇吗?蔚明珠就冷笑,这两个装腔作势的女人现在一条心地对付自己,只是不知道如果让这两人成了敌人,她们会上演出什么精彩的大戏呢? 想到李素淇,就想到了李渚,这小子竟然敢对蔚敬之盘弄是非,亏她还觉得他和李家那些人不同,看来也是一丘之貉。 蔚明珠就想开了,这李家不是在忙着给李渚说亲吗?她要不要推波助澜一呢?只可惜宋茹丹已经进宫,要不然把这两人送到一起岂不是天生一对呢? 天生一对 我想把你喂成猪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想把你喂成猪 圣母太后宫里,宗政墨和母后相对坐着,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放了茶盅,宗政墨等茶放凉了也不见他喝一口。 圣母太后皱了皱眉,纤手抬起,端了茶盅将冷茶倒了,又重新倒了一盅放在宗政墨面前,不悦地说:“墨儿,母后只是问问你蔚明珠的事,你和母妃置什么气啊!母后也是想,你如果真不喜欢她,废黜了就是,何必让她占着这个位置呢?” 宗政墨淡淡地问:“母后是不是还在生墨儿的气,墨儿不是已经和你解释了吗?娶蔚明珠是因为形势所迫,蔚家对墨儿有用……母后,反正你要的只是墨儿和暮兰的孩子,那孩子不是没事吗?你又何必逼墨儿废了明珠呢?” 圣母太后叹了口气说:“墨儿,当初母后和伊缨给你们结亲时,答应的就是娶暮兰做正妃,你这样已经让母妃难做了,伊缨也很生气。如今暮兰都怀了你的孩子,又不能正大光明以自己的本来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你就没想弥补她吗?母后也是为你好,让她做皇后,你和她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你又何必犟着不废黜她呢?” 圣母太后说到这冷冷一笑,道:“你也不必和我说什么你需要蔚家,伊缨和我说了,太上皇的兵权已经落在你手上,离了蔚家你也能坐稳这个位置……铍” 宗政墨蹙眉,有些冷漠地说:“母后,你这是愿意相信伊缨也不愿意相信儿子了?” 圣母太后神情微有些尴尬,娇嗔道:“墨儿你怎么这么说,母后不是告诉你了吗?伊缨是我们母子的恩人,如果没有伊缨,也没有你……” 宗政墨打断了她问道:“母后,你一直说伊缨帮了你,墨儿很好奇,她是怎么帮了你的?莫经家的血咒真的只有我和暮兰孩子的血能解吗?她一直不肯说实话,母后,你告诉我,如果暮兰真的生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要杀了这个孩子拿去解咒,既然如此,他做不做太子也没关系,母亲和伊缨为什么这么热衷把他推到太子之位是不是操之过急呢?枇” 宗政墨一番话问的圣母太后不知所措,脸色就有些难看:“墨儿这是不相信母后了?” 宗政墨淡淡一笑:“母后,我只是觉得这些太玄了,而且根本说不通,我只怕母后被人利用……那伊缨不是简单的人,再对咱们有恩也是外人,母后还是对她有点戒心为好!” “放肆……”圣母太后顿时怒了,起身喝道:“你给哀家跪!” 宗政墨蹙眉:“母后,墨儿说错了什么,母后要这样惩罚墨儿?” “跪!”圣母太后指着他骂道:“哀家让你跪你就跪,难道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吗?” 宗政墨起身,难以相信地看着圣母太后,这个母妃一向对自己和蔼,从没大声对自己说过话,这第一次冲自己发这么大火,这是为何? “跪……”圣母太后见他杵着,气的上前一把扯住他就压了去。 宗政墨本想一把掀开她,可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在心底叹了口气,弯了腿跪了去。 “你这畜生,母后都已经说了伊缨是我们母子的恩人,你不念着恩人的恩情,反而怀疑恩人,你还是不是人?你以为你做了皇上就不用听哀家的话了吗?如果是这样,哀家白生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孽种……”圣母太后一反常态地怒骂起来。 宗政墨剑眉一挑,眸中掠过了一抹杀气,只是被低垂的睫毛拦住了,圣母太后也没注意,冷笑道:“你今日表个态,是要暮兰还是蔚明珠,如果要蔚明珠,哀家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哀家就带了暮兰和伊缨出宫,你的事哀家以后都不管了?” “母后,你这是说什么话啊,什么选择?蔚明珠怎么能有暮兰重要呢?如果母妃实在不喜欢她,给我点时间,我会废黜她的!” 宗政墨陪笑道:“墨儿刚才也是觉得奇怪才多问了几句,既然母后不喜欢,那墨儿以后不问就是了,母后别生气了,时辰不早了,休息吧!” 他说完没等圣母太后发话,就自己起身叫道:“来人,侍候太后就寝!” 有两个嬷嬷和两个宫女就走了进来,圣母太后还想说什么,见了她们就咽了去。 宗政墨欠了欠身:“母后休息吧,墨儿告退了!” 宗政墨走了,圣母太后气恼地盯着他的背影走远,回头看到桌上的冷茶,心一寒,她早已经有所觉察,宗政墨到自己这边已经有一段时间连茶都不喝了,难道他怀疑自己了? “娘娘,伊太后在隔壁等你呢?说等皇上走了让你过去见她!”一个嬷嬷禀道。 圣母太后一惊,随即整了整衣服走了过去,隔壁的卧室门关着,门口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圣母太后走到门口推门进去,就见鬼姑端坐在桌旁。 “夫人……”圣母太后走到伊缨身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就站到一边。 鬼姑冷冷瞟了她一眼,说:“你今日冲动了!” “夫人,奴婢和皇上的话你都听到了?”圣母太后不安地问道。 “你维护哀家情有可原,只是你不该冲动地让他跪……你带了他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的性子吗?他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鬼姑瞪了她一眼骂道:“他已经对你起了怀疑,你还这样做,岂不是更惹他怀疑吗?” 圣母太后笑道:“夫人多疑了,奴婢从小把他带大,他就算怀疑也不会想到奴婢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奴婢名义上是他母后,怒气之让他跪一跪也是正常的!他最多有点不满,不会怀疑的!” “是吗?”鬼姑冷笑:“梓侗,你是不是以为做了皇上的母妃这么多年,如今做了圣母太后,就可以怀疑哀家的话了?还是你觉得圣母太后比孝懿太后尊贵,这后宫你最大呢?” 梓侗的笑脸就僵住了,噗通一声跪在了鬼姑面前,战战兢兢地说:“夫人怎么会这么想,奴婢永远是夫人的奴婢,这些身份都是夫人给的,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觉得自己比夫人大!夫人就别吓奴婢了,夫人这么晚过来一定是有事交待,夫人请说,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地去办!” “哼,谅你也不敢有什么小心眼!”鬼姑警告了几句就打住了,梓侗还有用,她不想这时候和她翻脸。 “给皇上的蛊哀家今天觉得有些不对,你找人留心皇上。还有,蔚明珠那贱人,哀家怀疑她怀孕了,哀家给皇上的蛊皇上不可能接近她,如果她肚子里真的有孩子,这孩子是谁的?你再找人查查!哀家这几天忙着练药,走不开,就交给你了!” 梓侗一愣:“蔚明珠怀孕了?这怎么可能?如果是真的,那些御医怎么没有觉察?” 鬼姑瞪了她一眼,冷笑道:“这八成是真的,哀家看她那样子已经不是少女,那些御医都是笨蛋,这丫头诡计多端想瞒过去有的是办法……今日本来想让她喝了加有红花的药膳,没想到让她躲了过去,你去查,查出来哀家自有办法处置她!” 梓侗想了想惊道:“夫人,你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吗?她要是怀孕了,还有用吗?” “如果她怀了皇上的孩子,自是有用,如果这孩子不是皇上的,那她就没用了……哀家这次一定让她死!”鬼姑狠毒地说道。 圣母太后心一惊,看看鬼姑试探道:“夫人,皇上已经得到了两张地图,听说莫行风已经去北魏找第三张地图,夫人就不想想办法把这几张地图都找回来吗?” 鬼姑冷冷一笑说:“这不用你操心,哀家自有主意!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鬼姑起身走了,梓侗阴狠地看着她的背影,捏紧了拳,转身回自己的寝室。 身后,一个嬷嬷跟着走了进来侍候她换衣,梓侗由着她散了发,从铜镜中看着嬷嬷半响叹了口气问道:“廖嬷嬷,你说夫人成事后会留着我吗?” 廖嬷嬷正给她梳着头,闻言怔了一才道:“娘娘为什么会这么想?” 梓侗又叹了口气说:“我本就是她的一枚棋子,如果没用了,依她一贯的心狠手辣,又怎么可能放过我呢?嬷嬷,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在心里我已经把你当娘亲,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廖嬷嬷偷眼看了看她,半响放玉梳,在她面前跪说:“娘娘,你和我推心置腹,老奴受宠若惊,老奴就斗胆说了,要是说的不对,还请娘娘恕罪!” 梓侗俯身,双手搀起了廖嬷嬷:“嬷嬷别和我这样客气,我们母女一向无话不说,嬷嬷有话但说无妨,我怎么会怪罪呢!” 廖嬷嬷被她扶着在一旁坐,才小心地说:“老奴心里这些话早就想和娘娘说了,娘娘,这些年你把皇上抚养长大,你自己又没家人,老奴看皇上对你也很尊敬,就算娘娘不是他的生母,念在把他养大的情分上皇上也会孝敬你的,娘娘为什么还要帮夫人对付皇上呢?娘娘就没想过,皇上完了,你也完了?” 梓侗苦笑道:“你以为我真愿意帮她对付皇上啊,她对我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怕我一有反心,先死的就是我!” “娘娘,老奴知道你受制夫人,有些事不得不为,可是你还是要早拿主意啊!等夫人的丹药练成,只怕娘娘就更没反击的机会了!娘娘你还年轻,就甘心这样完了吗?夫人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她不值得你牺牲啊!娘娘,老奴这些年观察了,觉得皇上对夫人也是有戒心的,要不然也不会不立暮兰为皇后……娘娘何不助他一臂之力,除了夫人,也能摆脱夫人的控制呢?” 廖嬷嬷怂恿道:“娘娘现在是圣母太后,没了夫人,娘娘就是后宫之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岂不是比侍奉夫人强呢?” 梓侗摇头道:“嬷嬷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只是想对付夫人不那么容易,她给我了蛊,如果我妄动,我只有死路一条!” 廖嬷嬷笑道:“娘娘何必这么悲观,这世间会蛊的人又不是只有她,既有蛊的也会有解蛊的……夫人不是给皇上也了蛊吗?娘娘何不和皇上合作,一起解了蛊呢?娘娘没办法,不代表皇上也没办法!” 梓侗就沉默了,半天才叹道:“这想法我也想过,只是太过冒险……皇上虽然是我带大的,年幼时还知道他想写什么,这几年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我只怕告诉他这些事,他从此和我离了心……” 廖嬷嬷不以为然:“娘娘,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夫人要是成了事,决不会放过你,横竖是死,何不赌一赌呢?赌赢了,娘娘就是天至尊……输了就当是命吧!” 梓侗被震了一,愕然地看着廖嬷嬷,这老奴竟然有这壮士断腕之魄,难道自己这些年来安稳了,竟然失去了赌命的魄力了? 也对,当然冒充宸妃进宫就没想着活着出去,这都赚了十多年,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她也不是简单的人,之前贪生怕死就没想过反抗鬼姑,现在被廖嬷嬷提醒,想着就算自己继续听鬼姑的话也活不长,何不赌一次,赌赢了她就是天至尊。 退一步说,如果宗政墨不能容自己,她拿到鬼姑炼制的药,自己就是天第一的高手,重新扶植一个皇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想远了,想到了在剑南道的四皇子宗政麟,宗政墨容不了自己,她把南齐的江山送给宗政麟,对宗政麟就是恩人,再动点手脚把宗政麟抓紧了,又何愁荣华富贵握不稳呢! “嬷嬷,我听你的,我会找机会和皇上谈谈的!” 梓侗想了想又道:“这两天你盯着点皇后,弄清楚她有没有怀孕,孩子是谁的……” 廖嬷嬷笑道:“老奴正要和娘娘说这事呢,今日皇后来,老奴看着她的体型就像有孩子的,娘娘相信老奴不会看错的……” 梓侗一听哪会有不相信的理,廖嬷嬷这双眼毒辣着呢,不但能看出女子怀孕,还能看出人家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就好奇地问道:“嬷嬷,那皇后有几个月的身子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廖嬷嬷笑道:“皇后估计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性别还看不出来,三个多月后就能看出了,只是老奴估摸着皇后这孩子还不稳,有些保不住的样子……” 梓侗担心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真应了夫人说的,莫经家的孩子都是难养的?” 廖嬷嬷也知道梓侗对宗政墨说的那些话,闻言就蹙眉说:“老奴看暮兰那孩子也保不住,这些日子躺在床上就是怕滑胎,夫人都给她用了很多药了也没效,难道那个诅咒是真的?” 梓侗冷冷一笑说:“暮兰的孩子你就别操心了,夫人会保住她的,实在不行,夫人还有后着呢……” 她想着就顿住了,思想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半响忽地站了起来惊慌地对廖嬷嬷说:“你还记得当年夫人取了蔚明珠的心头血吗?如果暮兰的孩子真有事,只怕蔚明珠就没命了!这次夫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廖嬷嬷愕然:“你是说夫人这次会再取蔚明珠的心头血?” “对,当年夫人留了蔚明珠一条命,就是怕以防万一,留着她的命日后有用。这次暮兰怀了孩子,蔚明珠就用到了……她再被取一次心头血,就算夫人想留她一命也不可能了!” 梓侗在房里走来走去,脸色阴晴不定,鬼姑的药马上就要练成了,如果再得了蔚明珠的心头血做引子,她就能服功力大增的药,到时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办呢?她也窥伺蔚明珠的心头血,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取,还是要靠鬼姑…… 只是如果蔚明珠怀的孩子真是宗政墨的,那宗政墨会同意取蔚明珠的心头血吗? 梓侗一筹莫展,和廖嬷嬷聊了一晚也没什么好办法,只统一了一点,那就是先弄清蔚明珠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宗政墨离开圣母太后的宫里,就到了蔚明珠宫里,蔚明珠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被人抱住,她嗅到熟悉的味道,就动了动头,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咕噜道:“这么晚你还过来,我还以为你到暮兰宫里了!” “我这不是惦记你和孩子吗?”宗政墨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两天怎么又瘦了那么多,还是吃不?” 蔚明珠有些清醒了,叹了口气双手揽住了他的腰:“阿墨……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孩子保不住了!” “胡说什么!”宗政墨不高兴地揉了揉她的脸:“你在担心鬼姑吗?放心吧,她就算怀疑,我也不会给她找到机会害你的!” “阿墨,今天她就给我加了红花的药膳,我能躲过一次,能次次躲过吗?我现在不止担心孩子,我还担心你……我怕你连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 她说不去了,感觉自己越说越没底气。 “傻瓜,我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你……”宗政墨吻了吻她,本来还想和她说些别的事,现在不想说了,免得惹她更担心。 “先睡吧,这些事我伤脑筋就行了,你以后的任务就是多吃多睡,把孩子好好养大!” “只吃睡,那我和猪有什么两样?”蔚明珠撒娇地嘟了嘴,试图让气氛轻松起来。 宗政墨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我就是想把你喂成猪,胖胖的,抱起来也不会烙手!” “阿墨……如果我们的孩子生来是个男孩,你给他起个什么名字?你先取个,我在乡听说取个贱名好养活,就先取个小名叫着,希望给他带点福气,让他健健康康地长大!” 宗政墨失笑:“那要是你肚里怀的是女孩,你起个男孩的名字她不委屈吗?” “那你就起个男女都适用的!你可是聪明睿智的皇上,这难不倒你!” 这马屁拍的宗政墨很受用,还真低头想了起来,一会笑道:“要不就叫小猪算了,能吃能睡是福!”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你这皇上真没水平,你就不怕将来这名字传出去惹人笑话啊!算了,我也不要你取了,我自己起,就叫大宝,以后再怀了孩子,就叫二宝……” 我想把你喂成猪 怕就求我啊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怕就求我啊 呃,宗政墨还以为蔚明珠多有水平,没想到竟然起了这样的名字,不过……以后再怀了孩子…… 这话让他精神一振,这么说蔚明珠还想着给他再生孩子啊!想到自己膝几个孩子,宗政墨的心莫名地就软软的,觉得自己让替身接近暮兰的方法是正确的,他的嫡子,就该是蔚明珠给自己生。 “那以后要是怀第三个、第四个孩子,是不是叫三宝、四宝啊?”宗政墨忍不住笑道。 “你当我是猪啊,生那么多!”蔚明珠给了他个白眼,不过心中却是甜甜的,想到自己真有那么多孩子围着自己叫娘亲,那感觉一定很好吧! “阿墨……我们会有那么多孩子吗?你不是说你们家都是人丁单薄吗?你会不会为了你母妃的愿望,等解了血咒找许多女人进宫给你生孩子?铍” “你乱想什么啊,我怎么会那么做,我的皇子,我不会给他制造敌人的!” 宗政墨揉了揉她的脸,叹了口气说:“我在宫里长大,当年虽然对太子没威胁,也没少被暗杀,这种日子我过的都怨烦,我如何还能让我的孩子再经历一次呢!这次李素淇、宋茹丹,霍昭昭她们进宫就是一个教训了,这还没几个月就敢陷害你,我要是再允许别的女人进宫,还不知道她们为了争宠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呢!以后……不会再有别人了!” 蔚明珠愕然,皇上三宫六院是排场也是需要,她虽然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可是也知道有些关系是需要用后宫女人均衡的,宗政墨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她爱听,却也不无忧虑…枇… “阿墨……你不用对我这样承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宗政墨现在是顾忌鬼姑才没往皇宫里进人,他日没了鬼姑的威胁,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呢! “商榷过两天就到了,到时让他帮你看看,你要是真觉得宫里不自在,再出宫去蔚家住几天吧!” “嗯……”蔚明珠和宗政墨低声说着,不一会困意涌上,又沉沉睡了。 采青到蔚明珠宫里没呆两天,就不安分了,虽然大事上有燕子管着,奈何采青仗着伊太后撑腰,在一些琐事上就插手了。比如借口说蔚明珠宫里摆设寒酸,不符合皇后身份,硬是从内务府搬了些贵重的摆设进来,又以蔚明珠宫里的宫女太少又招了几个宫女进来。 她的借口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燕子请示蔚明珠,蔚明珠觉得她没威胁到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 采青又以皇后寝宫周围的花草陈旧为名,找人把原来的挖了种了些新的花草。 燕子担心她做手脚,还找孙御医悄悄来看过,孙御医看了一遍说没问题,燕子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她故弄玄虚是在隐藏更大的阴谋。 提心吊胆了几天又挑不出什么毛病,燕子就把目光转去盯着几个新进来的宫女,每次送上的膳食都小心翼翼的查验,甚至自己亲自盯着做。 可是这样谨慎,还是出了问题,一日蔚明珠才起床就觉得小腹一阵疼痛,她起床查验,里裤上都见血了,她被吓了一跳,赶紧躺回床上,让燕子去把孙御医请来。 燕子去了半天才回来,苦了脸说:“娘娘,孙御医今日没来太医院,奴婢已经让人去家里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 蔚明珠心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脱口就道:“去请皇上!” “奴婢已经让人去通知皇上了,只是听说皇上朝就出宫了……娘娘,现在怎么办啊?” 燕子话才落音,白蘋装扮的宫女就跑了进来叫道:“娘娘,不好了,伊太后听说娘娘请御医,就带了几个御医过来,已经快到门口了!” 呃,蔚明珠脸色顿时变了,鬼姑这是拿准了宗政墨不在宫里,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今日这事看来躲不过去了。 怎么办呢? 燕子见她脸色都变了,就安慰道:“娘娘不怕,这孩子反正是皇上的,她做的那些事都是见不得人的,难道娘娘承认怀孕了,她还敢说孩子不是皇上的?” 蔚明珠苦笑,孩子是宗政墨的又怎么样,如果鬼姑带来的御医一口咬定这孩子是自己还没进宫就怀上的,那谁能说不是啊!鬼姑先把自己治了罪,等宗政墨回来又怎么推翻呢? “皇上去了哪里?”她冷静来问道。 “奴婢问了,几个公公都说不知道,只说皇上朝时周将军送了一封密信给他,皇上看了脸色阴沉,就带了董志和周将军出宫了!” 蔚明珠越听越冷,这是鬼姑安排的吧,为的就是调开宗政墨好对自己手。 “白蘋,你先出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暴露身份,看看情况再说!” 蔚明珠才把白蘋支出去,鬼姑就带了御医进来,她假笑道:“皇后,哀家听说你身体欠佳,今日孙御医又没当值,哀家就做主给你请了其他的御医,来,让他们给你看看吧!” 蔚明珠只好撑着起身说:“多谢太后关心……明珠也没什么大碍,何必劳动这么多御医呢?” “皇后身子贵重,他们能给你诊治是他们的荣幸,又何谈劳动呢!白御医,你是太医院资格最老的御医,就由你先给皇后诊治吧!” 鬼姑往旁边一坐,一个年老的御医就上前躬身给蔚明珠行了个礼,半跪在榻前伸出了手。 蔚明珠看了他一眼,唇角掠过了一抹嘲讽,原来这白御医是鬼姑的人啊,没想到隐藏的这么深,太医院都换了不少人,宗政墨看他一向勤勤恳恳,也没怀疑到他身上,还让他做了太医院的院首。 没想到这次为了求证,鬼姑不惜暴露他。 “娘娘……请伸手……”白御医貌似恭敬地说道。 蔚明珠这才慵懒地伸出手,白御医用私帕遮住蔚明珠的手腕,才把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搭在了蔚明珠手腕上。 蔚明珠盯着他的脸,虽然知道躲不过去,也想看看这御医会卑鄙无耻到什么地步。 白御医把了一会,又让蔚明珠换了另一只手,随后躬身退,对鬼姑说:“臣已经有了决断,为了保险,还请太后让其他御医也把把脉!” 鬼姑一看他的神情就确认了自己的怀疑,阴隼地看了一眼蔚明珠,挥了挥手,一个御医又上前给蔚明珠把脉,几人都沦流把过脉站回了原地。 “怎么样?皇后患了什么病?”鬼姑冷冷地问。 白御医看看其他御医,上前禀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这是有喜脉了,如果臣没看错,娘娘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啪……”鬼姑一掌拍在桌上,震惊地叫道:“混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后和皇上都没成亲三个月,她哪来三个月的身孕?” 白御医赶紧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臣给娘娘把脉……脉象的确如此……也许是臣弄错了,太后问问其他御医……” 那几个御医就一起跪,齐声说:“回太后的话,臣给娘娘把脉,这脉象和白大人的确是一样……” 蔚明珠淡淡地看着几人表演,意料之中也没什太惊讶,反而是燕子先沉不住气了,冲过来一脚就踢在白御医腰间,吼道:“你这老不死的,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娘娘有身孕不假,却不是你说的三个月……你到底会不会把脉……” “混账,哀家在此,岂容你撒野,来人,把这贱婢给哀家拿!”鬼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顿时,采青就带了几个宫女冲了进来,燕子一闪身冲到了蔚明珠面前,叫道:“奴婢是皇后的人,谁敢动手?来人,这些奸臣想诬陷娘娘,给我抓起来,等皇上回来治罪!” 她一声令,几个燕子坞混进来的宫女就冲了进来,和采青她们对峙着。 “反了反了,蔚明珠,你这是要造反吗?竟然不听哀家的命令!”鬼姑气急地吼起来。 蔚明珠淡然一笑,撑着站了起来说:“太后娘娘,本宫是怀孕了,却不是他们说几个月就是几个月的,娘娘什么都没问清就想带人,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混蛋,这还用问吗?这几个御医都是太医院的元老,他们的诊断不会有错的!蔚明珠,没想到你这么无耻,和人私通怀了孕还敢进宫欺瞒皇上,哀家今日就要替皇上清理后宫,来人,去叫御林军来,把蔚明珠和这几个贱婢都抓起来,等皇上回来处置!” 鬼姑一声令,采青就跑出去把巡逻的御林军都带了进来,带队的赫然是李渚。 李渚听到蔚明珠竟然怀孕了三个月,有些愕然,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伊太后,才沉声说:“娘娘,末将不想和你动手,请娘娘自觉地跟末将走吧!” “放屁,你说走就走啊,我们娘娘没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我们要留在宫里,等皇上回来给娘娘一个公道!”燕子气急地骂道。 李渚听她骂的如此粗俗,脸就沉了来,手按在剑柄上厉声喝道:“娘娘,别逼末将动手!” 蔚明珠看鬼姑冷眼看着自己,一笑,按住了燕子,今日人家是有备而来,她要动手反抗,鬼姑绝对不会容许燕子她们活着的。自己今日情况不对,还是先忍再说吧! “燕子别冲动,是非曲直自有皇上定夺,我们就当换个地方先住着吧,李将军,请问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李渚就看向伊太后,伊太后出乎他的意料道:“先带进冷宫……” 蔚明珠一听就心了然,鬼姑这是暂时还不想杀自己呢,只是不知道是顾忌宗政墨还是另有阴谋。 “李将军,蔚明珠就先交由你看守着,等皇上回来哀家禀明了情况再由皇上定夺。” 鬼姑阴冷地看了一眼蔚明珠,率先走了出去。 燕子见她没对蔚明珠手,才放心,扶着蔚明珠在李渚的押送前往冷宫。 几个宫女也被一起押了过去,白蘋看见也没冲动,缩在一个角落里冷笑,鬼姑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也好,就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吧! “皇后的寝宫查封,余的宫女全关到大牢里等候发落!”采青奉了伊太后的指令过来传令,白蘋见势不妙,没等御林军动手就悄悄地从后面逃了。 她本来就不在编制内,蔚明珠还没将她假扮的那个宫女送走,采青对着名册查,自然也不会注意走失了一个宫女。 “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李渚将蔚明珠押到冷宫,一腔的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蔚明珠看看他,嘲讽地扬唇说:“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李渚气恼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不知廉耻的女人……真不知道皇上那么英明的人怎么会被你蒙蔽,让你偷溜出宫做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打入冷宫便宜你了,你就该和你的野男人被沉溏……” “混蛋,谁准你侮辱我们娘娘!”燕子气的冲上去就要打,蔚明珠拉住了她笑道:“你和他生气什么啊……他连男人都不算,你和这种人争执,岂不是掉价了!” 燕子人直,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问道:“娘娘为什么说他不算男人,难道他也是阉人?” 李渚气的脱口就骂道:“你才是阉人呢!蔚明珠,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害死我姑姑、表妹,又害死了我两个堂哥,我没折磨你就算对你手留情,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男人?” 蔚明珠冷笑道:“因为男人没有你这么长舌……李渚你装什么无辜大度,你心里不是早想着把本宫害死,好让你妹妹做皇后吗?说什么没折磨我,你真有那么大义吗?本宫本来看你和李家人不一样,对你还有点好感,你却一次次陷害本宫……上次在本宫宫里藏毒的事本宫还没和你计较呢,你倒有脸说对本宫手留情,你就不怕说假话闪掉大牙吗?” “蔚明珠,你胡说,我没有做过你口中那种无耻的事,那毒明明就是从你宫里搜出来的,我没有陷害你!”李渚被她怀疑自己的品格,就气急地声辩道。 他这次进京仗了父亲祖父的势力很快就担任了御林军的小将军,手那些人和同僚都不服气,背地里有很多人说三道四,说他是仗了妹妹的裙带关系才升上来的。 李渚年轻气盛,又觉得自己是真的有才华,决不是仗着这些关系升上来的,对这些说辞本来就有些介意,现在听蔚明珠这样说,似怀疑自己真的为了帮妹妹做上皇后才陷害她,恼羞成怒之还是心虚地为自己解释。 可惜蔚明珠根本不相信,冷笑道:“那事是不是你陷害的你知我知……可是本宫女扮男装出宫的事就只有你知道,你不说蔚敬之兄弟两怎么会知道呢?李渚,你这么长舌,那蔚敬之兄弟诬陷本宫、给本宫毒的事和你也脱不了关系,你就别假惺惺了!你这次不落井石就罢了,你要敢落井石,本宫就和你新仇旧仇一起算!”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不守妇道私自出宫,我说说又怎么了?难道只许你做,就不许别人说?” 李渚发狠了,冷笑道:“我就落井石怎么样?一会皇上回来我就去找皇上说,你私自出宫与人偷会!” 蔚明珠狡黠地一笑:“你真要去说?” 李渚得意地扬头:“你怕了?怕就求我啊!要是本将军心情好,或许就可以放你一马!” 蔚明珠嘿嘿笑起来:“李渚,谁放谁一马还说不定呢?你要去说你就尽管去说好了,如果皇上来问本宫出宫和谁私会,你说本宫会怎么回答呢?” 李渚愣了一,不知道这丫头又想什么诡计,就沉吟起来。 燕子了解蔚明珠,一听这促狭的语气就知道她是在捉弄李渚,就配合着问道:“娘娘,你会怎么回答?” 蔚明珠瞟了一眼李渚慢悠悠地道:“本宫肚里的孩子明明是皇上的,偏有人要陷害本宫,那人家不仁,本宫也不义了……皇上要问,本宫就说出宫去和李渚私会……” 啊……李渚顿时目瞪口呆,气急败坏地叫道:“蔚明珠,你别想诬陷我,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含血喷人?” 蔚明珠冷笑道:“含血喷人……有吗?李渚你不是说我女扮男装出宫吗?本宫也不枉担这个名声,出了就是出了,李渚你既然见到了本宫,那本宫不是和你私会又是和谁呢?” “混蛋,臭女人,你别胡说八道!”李渚气的跳脚,却不知道该如何让蔚明珠改口。 这气急败坏的样子,莫名地就让蔚明珠想起了凌羽,当年凌羽也是这样和自己吵,骂自己蛇蝎心肠,气的乱跳却毫无办法! 蔚明珠想着忍不住失笑,冲这一点,李渚和凌羽还真有点像,只是她却不敢以为李渚和凌羽当年一样单纯。 李渚被她的笑更是气的火冒三丈,想不出怎么让她改口的方法,只好气急地挥舞着双手骂道:“你敢诬陷我,我绝不放过你的!蔚明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皇上!” 他气急地走了出去,吩咐自己的士兵好好守着蔚明珠,在皇上没处置之前,不许给她送任何东西! “臭女人,饿死你!” 李渚跑去找皇上,等了几个时辰都没见人,正想回冷宫,妹妹李素淇身边的宫女红梅来请,说有事相商。 李渚只好过去,李素淇一见他就蹙眉问道:“哥,蔚明珠真的怀孕了吗?” 李渚一听是问这事,就得意洋洋地把伊太后叫自己把蔚明珠押道冷宫的事说了,最后说:“伊太后说蔚明珠已经怀孕三个月,是之前进宫就有了,她这是欺君之罪,皇上这次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妹妹你可以安心了,以皇上对你的宠爱,只要废黜了她,这次皇后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李素淇一听才稍稍放心,刚才听宫女禀告,说蔚明珠怀孕,她还觉得疑惑,宗政墨不是不能碰其他女人吗?蔚明珠这孩子是谁的? 现在听说已经怀孕了三个月,那就不可能是皇上的。 李素淇暗笑,自己还没出手对付蔚明珠,没想到她就把自己弄死了,这还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好事啊! 怕就求我啊 有仇报仇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有仇报仇 李素淇这边想的正美,那边却让李渚留意着冷宫和皇上的动静,在她想,宗政墨回来要是知道蔚明珠怀孕了,又不是他的孩子,这打入冷宫绝对太便宜了蔚明珠,说不定宗政墨一回来就给蔚明珠赐毒酒瑚。 当晚,夜很深了,宗政墨才回到宫里,李素淇这边立刻得到了消息,说孝懿太后把宗政墨请到了太后宫里。 李素淇赶紧让人去打听消息,没想到打听到的消息却是宗政墨听说蔚明珠已经被押到冷宫后,就云淡风轻地说:“那就让她在冷宫里呆着吧,等查清了奸夫是谁,再一并处置!” 这查奸夫的事就交给了伊太后处理,李素淇知道后就担心起来,宋贵妃怀了皇子,伊太后又是宋贵妃的义母,这事交给她,那她不是就可以扶植宋贵妃做皇后吗? 不行,皇后的位置是她的,她不能让伊太后坏了自己的事。 李素淇越想越心烦,却没想到宗政墨竟然派董志来说今晚过来她宫里铄。 李素淇顿时大喜,赶紧做好迎接的准备。等了一会,宗政墨过来了,一脸的心事。 “皇上……”李素淇小心地看看他的脸色,试探地问道:“皇上,今日皇后的事你可知道了?” 宗政墨盯了她一眼,在桌边坐,淡淡地说:“朕刚从伊太后宫里过来,已经听说这事了,朕没想到蔚明珠竟然这么大胆,敢蒙蔽朕!” 李素淇见他脸色黑沉,心暗喜,表面却不露声色地说:“皇上……会不会弄错了,妾身看娘娘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虽说她从前有些荒唐的举止,却没听说她和谁有特别关系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做出这种事呢?”宗政墨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把自己被鬼姑蛊不能碰蔚明珠的事说成了不能碰除了宋贵妃的任何女人,坦白地告诉了李素淇。 所以,这些日子到李素淇宫里,两人都是以‘谈心’为主,给李素淇一种她是自己红颜知己的错觉。 李素淇和他‘谈’了这么久,已经以他的解语花自居,闻言就‘帮着’想开了,试探地说:“皇上,妾身以前听表妹说蔚明珠和凌将军的儿子凌羽交情很好,你说他会不会和皇后有什么啊?如果是这样,皇上就要慎重了,凌将军有兵权,凌羽现在又在边境带兵,这孩子要真是他的……他知道后一定会闹事的!” 宗政墨又揉了揉眉,不无忧虑地说:“朕担心的就是这事……所以朕才让伊太后暂时别轻举妄动,等朕想好了怎么处置她再说!” 李素淇想了想就道:“皇上,举贤不避亲,皇上要是觉得妾身能为皇上分忧,妾身想推荐两个弟弟去凌羽身边任职,也好帮着皇上盯着凌羽,皇上觉得怎么样?” “哦,除了李渚,你那两个弟弟本事怎么样?” 李素淇笑道:“虎父无犬子,妾身的两个弟弟和大哥从小就是父亲亲自教导,虽然不敢说都有父亲的本事,带兵也是有一套的。皇上要是不相信,改天把他们叫来考察一番,满意了再用,如何!” “爱妃看人的眼光朕信的过,你说行就行吧,明天朕就旨,让他们去凌羽身边历练一!” 李素淇没想到自己才随口一说,宗政墨就同意了,心大喜,看来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越来越高。想着就更兴奋,宋贵妃那种粗俗不懂事的女人怎么能为后呢?就算有伊太后撑腰,也执掌不了后宫,只有自己才是配和皇上站在一起的人。 她见宗政墨又揉着太阳穴,目的已经达到,就不愿再纠缠,起身说:“皇上忙了一天也累了,妾身侍奉皇上就寝吧!” 宗政墨颌首,起身,李素淇帮他脱了外袍挂在一边,宗政墨躺到床上,李素淇温柔地帮他盖上被子,放了帘帐,这才走到旁边守夜宫女睡的小床上躺。这是宗政墨留宿在她宫里两人相处的模式,李素淇已经习惯了。 躺,她大睁着眼睛,聆听着宗政墨浅浅的呼吸,心痒痒的有些不甘,还要等多久,她才能睡在这男人的身边啊?该死的伊太后,如果不是她给皇上蛊,她早就是皇上的女人了,如今只有等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等去,蔚明珠倒了,只有尽快帮宗政墨解蛊,除掉伊太后和宋贵妃,皇上才会真正属于自己。 怎么除掉伊太后呢?李素淇想到了蔚明珠私通这事是伊太后负责,如果还没查清蔚明珠就死了,伊太后决逃不了嫌疑,现在谁都知道她和宋贵妃的关系,如果利用好这一点,不但能除掉蔚明珠,也能除掉这两人…… 李素淇想着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宗政墨听到她的呼吸均匀,确认她已经睡着,就迅速起身掠了过来,一指点在她的睡穴上,才回身穿好衣服从后窗掠了出去。 夜风徐徐,宗政墨站在高处,辨认了一冷宫的方向就掠了过去,快到冷宫时看到一队巡逻的御林军,他冷冷一笑,避开从另一边掠了过去。 冷宫因为太上皇驾崩,宫里原来的嫔妃都被蔚明珠打发出去,已经空了许久。 蔚明珠过来,这若大的冷宫院就有了灯火,虽然凄凄凉凉,却方便了宗政墨马上就能找到蔚明珠所在的地方。 他也不急着过去,落在远处,才站稳,一个黑影就掠了过来,低声禀道:“皇上,娘娘没事,晏公子已经来给她看过了!” 宗政墨点了点头,沉声说:“给朕保护好娘娘,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们都提头来见!” “是……皇上放心,就算末将死,也决不会让娘娘和小皇子发生意外!” 暗卫退,宗政墨这才信步走了过去,燕子在站着,宗政墨过来她就看到了,心一喜,就知道皇上不会不管皇后,她无声地跪了来。 宗政墨停住了脚步,轻声问道:“听说皇后今早见红了,没事吧?” 燕子微笑道:“晏公子来的及时,已经给娘娘服安胎药了,他说没事了。” “那就好,这段时间你多费心,照顾好娘娘,白蘋在外面办事,明天应该可以进来帮你了!” “嗯,皇上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娘娘。” 宗政墨点了点头,推开了门。 里只点了一盏灯,昏暗的光线暗掩冷宫的简陋,一股淡淡的霉湿味让宗政墨嗅到皱起了眉,这样污浊的空气,蔚明珠这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阿墨……你来了?”蔚明珠没睡着,听到声音就轻叫道。 她是困了,只是一直睡不着,前世做了皇后,最终还是在冷宫里死去,这世还以为自己不会有进冷宫的机会,却没想到世事难料,又进来了。 而且还无巧不巧地又进了前世惨死的那个院子,她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前世就是怀着孩子住在这里,最终又在这里凄凉惨死,前世现世交叠,就有些恍惚,意志都有些消沉了,难道自己兜兜转转,又要落得和前世一样的结局吗? “珠儿……你还好吗?”宗政墨见她想起身,赶紧上前按住了她,她身上冰凉,宗政墨一眼瞥见单薄的床铺褥子,就皱起了眉,轻轻推了推她。 蔚明珠就意识地往里缩了缩,宗政墨挤上去把她拥进了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偎贴她。 “阿墨……”蔚明珠偎在他怀中,委屈地叫了声就说不出话,不是没话说,而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却怕一张口就委屈地掉泪。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样子。 从重生后,她就发誓决不让自己再重蹈覆辙,没想到又进来了,她对自己暂时失去了信心,却不想在宗政墨面前失去自信…… “委屈你了……”宗政墨在她额角上吻了一,揽紧了她保证道:“就住几天,鬼姑一定会有所动静的,等我弄清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带你出去了!” “嗯……”蔚明珠乖顺地点了点头,心想还是有不同的,上一世自己到死,宗政麟都没到冷宫里看过自己,这一次才进来宗政墨就过来看她,她决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惨死了。 “周围我都布了暗卫,有人想暗算你们他们会出面的,你只要保重好自己就行了,想吃什么让燕子去弄……明天我让内务府给你换换这些铺盖!” 蔚明珠听到这就笑了:“你这不是让人怀疑吗?都打入冷宫了还锦衣玉食吗?算了,我还受得了,不用麻烦了!” “怎么受得了,这么单薄的被子,要是冷到了生病就不好了!你放心,他们就算怀疑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你蔚家还在那里,在没查明事情真相前,朕对你好点也是应该的!” 宗政墨冷冷一笑说:“我不怕他们动手,就怕他们不动手……你这一进冷宫,你看着吧,蛇神牛鬼都会蠢蠢欲动的……朕正好看看这些人到底是站在哪边!” 宗政墨语气里不止有冷酷还有狠戾,让蔚明珠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样的宗政墨又回到了当初才认识时的陌生,蔚明珠也不知道是进了冷宫的不自信还是回想起前世的惨死,就莫名地起了畏惧之心…… 她颤抖了一,宗政墨也没发现她的异常,还以为她冷又把她往怀中带了带,两人相拥着,蔚明珠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看到宋茹丹走了进来,举着剑对她冷笑道:“蔚明珠,你重生了又怎么样,这次你还是要死……你看清了,我这次不止是挖你的肚子,我还要剖你的心……” 蔚明珠惊慌地抬头,就见宗政墨站在她身后,笑的奸诈:“蔚明珠,你这蠢猪,你以为进了这道门你还能出去吗?嘿嘿……我说的话你也信,你真是蠢到家了……如妃,把她的心剖出来,朕要拿给宋贵妃吃,只有她生的孩子,才是朕的太子……这贱人……让她去死……” 蔚明珠看着宋茹丹一步步走近,双手举起了剑就往自己胸口插了来。 “不要……不要……”蔚明珠只觉得胸口剧痛,眼前全是血雾,她大吼着挣扎,却被人困住了手脚,挣不开,她疯狂地摇头,感觉自己的血越流越多…… “啊……” “珠儿……珠儿醒醒……”宗政墨着急地看她扭来扭去,头发上全是冷汗,却陷在梦魇里出不来,一急,怕太猛烈的摇晃伤到孩子,就掐在她人中上,狠狠一掐。 蔚明珠就睁开了眼,惊愕地看着他,颤抖地叫道:“宗政墨,你别杀我……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珠儿……醒醒,你刚才梦魇了……那些全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杀你呢?” 宗政墨见她眼睛赤红,心暗惊,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安抚道。 “梦魇?”蔚明珠目光转动,看到那微暗的灯,又看了看里再没其他人,才稍稍放心…… 只是胸口的剧痛却没有平息,虽然清醒了,那一阵阵的刺痛还是让她不安,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只觉得那剧痛的正心就是当年被鬼姑戳开的地方…… 冷汗又冒了出来,她本能地推开了宗政墨缩到了里面。 宗政墨又好气又好笑:“珠儿,还没醒啊,你到底做了什么梦?为什么说我要杀你?” 蔚明珠摇头:“不记得了,只看到你和宋茹丹走进来,你纵容她杀了我……说要把我的心给暮兰吃……” 她一想到那栩栩如生的梦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宗政墨无语,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抱住:“你这都乱想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让人杀了你!快别胡思乱想了……” 他一一地抚摸着她的背,让她冷静来,一边寻思着是不是这冷宫阴气太重,才让她一进来就做这样的梦啊? 这样一想,他就更定决心,一定要早早地把她接出去。 等天快亮了,宗政墨要上早朝,就提前回李素淇宫里转了一圈就去上朝了。 一连几日,伊太后都没动过蔚明珠,李素淇听说宗政墨让内务府给冷宫送了一些铺盖,就担心起来,难道宗政墨对蔚明珠也不是一点情义都没吗? 她让李渚暗暗观察着,结果李渚隔天跑来告诉她,说皇上偷偷地溜进冷宫。 李素淇如被雷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孩子真是皇上的?否则皇上怎么会偷偷地溜进冷宫去探视她呢? 伊太后那边不动,李素淇更担心了,想了想,一狠心就咬着李渚的耳朵说:“我看伊太后根本没本事,查不出蔚明珠的奸夫是谁才这样拖着,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给她制造一个奸夫呢?” 李渚愣了一:“怎么制造?” “你找一个男人,给他些钱,把他带到冷宫里,让皇上看到蔚明珠和他行苟且之事……你不是负责守卫冷宫吗?出事的时候你第一时间跑去,把那男人杀了,这不就行了!”李素淇发狠地说。 李渚惊讶地说:“这不是陷害吗?”他没想到妹妹竟然想出这样的计划。 李素淇脸红了一,暗想自己找错人了,这事应该和父亲商量,而不是这个缺根筋的大哥。自己一向在哥哥弟弟面前都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形象,猛然以这样恶毒的形象出现在哥哥面前,李渚不习惯,她自己也不习惯! 可是话都说出口了,更何况,她见李渚方便,见父亲就没那么方便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哥,这不是陷害,她本来就和人私通才有那个孽种,我这不是帮忙想办法让她露出本来面目吗?哥,皇上把这事瞒的那么紧,现在又悄悄溜到了冷宫里,你说要是皇上被她蒙蔽又重新让她执掌后宫,我们家就完了……” 李渚还是无法接受,他的观念就是有仇报仇,真刀实枪地斗,像这样设计陷害,又杀人灭口的事他还真做不出来。 李素淇见他不愿意,就劝道:“哥,你别迂腐了,你想想,如果对方和你一样是血性汉子,那你和人家明来明去是大丈夫的行为。可是你现在的对手是蔚明珠,她是个狡黠的女人,你看她怎么对姑姑,表妹、表哥的,她都可以陷害表哥,我们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呢?你不是一直说要帮表哥一家报仇吗?现在机会来了,你怎么可以错过呢?你这样迂腐,只怕这仇一辈子都报不了的!” 李渚就迟疑了,也对,蔚明珠那种狡黠的女人,做事诡计多端,自己的表哥就是太耿直才会落入她的陷阱,弄得家破人亡还死得那么惨。 一想到蔚敬之被凌迟处死的那一幕,李渚就动心了。 为了让李渚坚定地按照自己的计划走,李素淇索性把宗政墨中了蛊的事告诉了李渚,只不过蛊之人换成了蔚明珠。 李素淇冷笑道:“皇上现在不能杀她只是因为蛊没解,哥你要帮皇上除了蔚明珠,那也是帮皇上的忙,皇上一定会感激你的!否则留着她,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利用这事威逼皇上对付我们李家呢?哥,你好好想想,以她那种恶毒的心,她会允许我们李家和蔚家为敌吗?我们趁她这时羽翼未丰防患于未然……” 李渚没想到蔚明珠竟然这样恶毒,害了自己的表哥一家不算,竟然把手伸到了皇上头上,一想到这个女人会利用蛊之事威逼皇上对付李家,他任何迟疑都没了,坚定地说:“行,妹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做!” “嗯,哥,这事要好好筹谋一,你回去先找好人,等我通知你就动手!” 李素淇这两天在观察伊太后和圣母太后,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文章可做,她暗想着怎么利用这一点,好除掉她们又不会让人怀疑是自己主使的。 李素淇观察了两天,还真让她发现了蹊跷,圣母太后的人在监视伊太后,而伊太后的人也在监视圣母太后,两个人互相防范,却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要准时到宋贵妃宫里呆上几个时辰。 说担心宋贵妃的身子?李素淇根本不相信,她虽然不能安排人手去宋贵妃宫里探听消息,却从御膳房的内应知道宋贵妃宫里从来没断过膳食。 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能每天吃那么多孕妇食品吗?鬼才相信她真的昏迷不醒! 有仇报仇 天悬像,以示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天悬像,以示人 昏迷不醒……李素淇想着宋贵妃这事就琢磨开了,伊太后为什么要让宋贵妃装‘昏迷不醒’呢?是怕她出来闯祸,还是怕她的孩子被人惦记着,这是为了保护她才想出这借口掩人耳目呢? 不管怎样,如果她一直昏迷不醒,甚至死了不是更好吗?这样也不会生对自己将来的孩子地位有威胁的皇子了! 一不做二不休,李素淇想着干脆连宋贵妃也弄死算了,她不是假装中毒吗?那就真的让她中毒…杳… 李素淇掂量了一,自己身边好像没人能接近宋贵妃,除了宋贵妃宫里的人,唯一能接近宋贵妃的就有宋茹宜了…… 只是宋茹丹不像霍昭昭那么单纯好骗,想利用她给宋贵妃毒很难铍。 李素淇关在宫里想了一天,还愣被她想到了一个方法。 次日,李素淇打听到伊太后和圣母太后离开了宋贵妃的宫里,就带上红梅一起过去宋茹丹宫里。 这几日,因为蔚明珠被打入冷宫,皇上在没有废黜她之前,宫里的琐事就由圣母太后主管,李素淇到宋茹丹宫里邀约宋茹宜一起去给圣母太后送小玩意,说是自己托人买来的,给圣母太后和几个姐妹解解闷。 宋茹丹虽然没什么心情陪她去,却也没起疑心,因为李素淇进宫就经常给她和宋茹宜送礼,她觉得是李素淇想讨好她们才这样做的。毕竟她和宋茹宜名义上是伊太后的义女,而圣母太后一向不管什么事,讨好了她们也就讨好了伊太后。 “妹妹,我在宫里和你感情最好,这带来的礼物你先挑吧,挑好了我们再送给圣母太后和伊太后!” 李素淇让红梅打开带来的盒子,宋茹丹一见就愣了一,今日送来的不是一般的小玩意,是几支漂亮的发簪还有玉坠饰,旁边还有一对金色的风铃。 “妹妹,这发簪你喜欢就多拿两支,这可是洛阳最有名的饰匠大师的作品,是我祖母花了重金才求得的!” 宋茹丹见这些发簪做工精巧,款式又新颖,就不客气地挑了两支,最后眼睛落在了金色的风铃上,好奇地问道:“姐姐,这风铃我也可以要个吗?” 李素淇就笑道:“妹妹,这风铃是我给妹妹准备的送宋贵妃的礼物,妹妹听我说,我这话可不是挑拨离间,我知道宋贵妃是你妹妹,可是现在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妹妹进宫这么久,据我所知,皇上还没到过你宫里吧!我就给你准备了这礼物……你可别小看了这风铃,这可是天最有名的圣灵寺求来的,听说有招魂的灵妙呢?我本来想送给皇上,让他给宋贵妃挂在宫里,可是你知道皇上不相信这些!” 宋茹丹听了就冷冷地说:“皇上不相信你还让我送,这不是害我吗?” “妹妹别急啊,你听我说,皇上不相信我们相信就行了……你也看到了,你妹妹昏迷不醒这么长时间,御医也看了不少,皇上给她张榜招名医,这都多久了,有几个进宫的?我就想着,会不会用错了方法!其实宋贵妃根本不是中毒,而是被人招了三魂六魄?我听说民间有异人会做法,只要七七四十九天就能远隔千里把一个人的魂魄全招走,这三魂六魄一去,人就断气了!妹妹你想,宋贵妃都昏迷了多久了?这要是满七七四十九天,宋贵妃还能活吗?” 宋茹丹不是笨人,听了这话就嘲讽地笑道:“姐姐这般好心啊,我看我妹妹要是真没了,最高兴的不就是姐姐吗?就没人和你争皇后之位了!” 李素淇也不急,叹了口气说:“不瞒妹妹,我的确有过这样自私的念头,只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皇上最孝顺伊太后和圣母太后,宋贵妃又是伊太后的义女,这关系怎么也比我强,要是你妹妹真没了,轮到你做皇后也轮不到我!” 这话宋茹丹爱听,她早想着这事了,自己父亲是鬼姑的人,要是暮兰没了,鬼姑要在宫里站稳脚,还有什么比扶植自己人做皇后好啊! 她现在恨不得暮兰真的死了,哪里愿意救她呢? 只是她从进宫就没得到皇上的青睐,眼看蔚明珠一倒,李素淇就深受皇上的宠爱,她心里抓狂,有天就让父亲去试探鬼姑,要不要想办法让自己先在皇上面前露露脸。 结果父亲才冒了个头,鬼姑就知道他们父女的想法,顿时反脸来把父亲和她骂了一顿,大意就是她别妄想好事,这皇后之位是暮兰的,谁也别想抢。让她进宫只是给暮兰做奴婢的,她难道以为是做主子的,暮兰还没死就敢蹦跶,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暮兰不死就算了,死了就让她陪葬。 宋茹丹听了父亲转述的话,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做奴婢?她堂堂宋家大小姐是给暮兰做奴婢的?还陪葬?她以为自己谁啊?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野种,不就仗着鬼姑在身后给她撑腰才进宫侍候皇上吗?她算什么东西! 宋大人明显不敢得罪鬼姑,受了一肚子气就发泄到宋茹丹身上,让她管好自己,别再有什么攀高枝的想法,免得连累宋家。 宋大人走了,宋茹丹越想越恼火,就寻思着怎么获得皇上的宠爱,只有这样,才能不惧鬼姑。 暮兰死了,她求之不得呢,又怎么可能送任何能帮暮兰好的东西。 她这边想着,就听到李素淇说:“妹妹……我和你推心置腹,你也别瞒我……难道你就不想获得皇上的宠爱吗?宋贵妃现在这样虽然对我们最有利,可是你和我都不知道,要是她真没了,皇上会不会又招更多的女子进宫呢?妹妹,后宫这么大,皇上不可能只有我们两个妃子,这招进来的还不知道会不会比宋贵妃更受宠爱呢?所以我觉得……你妹妹现在不能死……你想啊,你妹妹虽然受宠爱,她毕竟很单纯,做事也没什么谋划,这样的女人做对手没有威胁性,你要讨好了她,你想做的她都能帮你做……” 这话让宋茹丹心就动了,她陪暮兰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一个被宠坏了女人,娇蛮任性,没有头脑,就算她做了皇后又怎么样,自己几句话就能让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等她慢慢想办法除掉鬼姑,到时再除掉这个没脑的女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妹妹……想通了吧!”李素淇微笑道:“我一直很欣赏妹妹,觉得这宫里就我们两能谈的来,你说只要我们齐心,那以后不管进宫的女人有多少,我们何必怕谁呢?所以姐姐我就给你准备了这对风铃,你拿去送给你妹妹,这样你妹妹如果醒了,伊太后高兴,皇上也高兴,你妹妹还欠了你一个情,以后有她们帮你在皇上面前说好话,何尝皇上不宠爱你呢?” “那我就多谢姐姐了,把这个人情让给我!”宋茹丹虚伪地一笑,不管李素淇有什么诡计,她也不怕,以后等站稳了再对付她吧! 她拿着风铃检查了半天,确认没什么不妥,才和李素淇一起把礼物送了过去。 自然她们没见到宋贵妃,宋贵妃身边的嬷嬷检查了风铃,见没什么不妥就让人挂到了宋贵妃寝宫的窗口。 别说这对风铃还真精致,风一吹声音悦耳动听,宋贵妃宫里的宫女都很喜欢,暮兰等她们走了也起身捧着肚子站在窗边听。 鬼姑知道这事后还专程过来检查,确定不是宋茹丹和李素淇耍的花招就随她了。 鬼姑这两天制药已经进入紧张阶段,见一切尽在掌握中就回宫闭关,打算制好药就对蔚明珠手。 她这边闭关了两天,暮兰就出事了,一早起来肚子就隐隐作痛,没到用午膳又见了血,侍候她的嬷嬷见势不妙,急了,就赶紧去找鬼姑。 鬼姑这边正紧张,隔了门骂道:“就那么娇气,请几个御医过去看看,等我这边好了我会去看她的!” 嬷嬷被骂的不敢吭声,回去请御医过去看,御医不知道暮兰是假装昏迷不醒,就诊断说可能是毒发了,又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孩子虚弱,可能保不住了。 嬷嬷再三哀求,几个御医商量后开了保胎的药,暮兰吃了,可是到午的时候,血流的更多了。 嬷嬷被吓到了,跑去把圣母太后和宗政墨都请了来,圣母太后一见暮兰这架势,也吓了一跳,顾不上就赶紧亲自去请鬼姑。 鬼姑听情况这么严重,只好放炼丹的事,跑了过来,她给暮兰一把脉,脸色就阴沉了,暮兰本来是假中毒,这竟然变成了真中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种毒对于她来说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她想不通自己已经够警惕了,暮兰身边的人也都是自己的亲信,暮兰是怎么中毒呢? 鬼姑狐疑地看了看宗政墨,见他蹙着眉,鬼姑看不出端倪,一边在心里骂宗政墨腹黑,一边就想开了,暮兰中了毒,这身子就算解了毒也太虚弱了,难道这么早就要动蔚明珠了? 她现在还不确定蔚明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宗政墨的,如果是,这孩子对她还有用,她之所以没急着对蔚明珠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的目光又转向了圣母太后,梓侗低垂着眼,也是一副忧心的样子。 “娘,救我……我好痛!”暮兰拉着鬼姑的手叫道。 鬼姑想了想,就拿了一粒药喂她吃了,安慰道:“兰儿别怕,有娘在你不会有事的!” 她亲自开了一张保胎的药方,让嬷嬷去抓了药熬给暮兰吃。 暮兰吃后肚痛稍缓,折腾了一天精神疲惫,一会就沉沉睡了。 宗政墨见状,和鬼姑、圣母太后一起退了出来,他故作忧心地问道:“太后,暮兰这孩子能保住吗?” 圣母太后强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有你师父在,暮兰怎么可能有事呢?你忘记了,当年就是你师父帮我保住你的……” 鬼姑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才冷笑道:“暮兰身子虚弱,这孩子只是暂时没有危险,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呢,先观察两天再说吧!还有,吟寒,这次暮兰可是真的中毒,这宫里看来不安全了,这事交给你,立刻帮我查清这宫里是谁想害暮兰,揪出人我决不轻饶他!” 宗政墨蹙眉道:“太后,这宫里都是你的人,我查不是太好吧?还是交给嬷嬷查算了!” 他看了看侍奉宋贵妃的司嬷嬷,这司嬷嬷可是鬼姑座的,看着老气横秋,只是宗政墨却知道,这人也是个用毒高手,武功深不可测。 鬼姑瞥了一眼司嬷嬷,司嬷嬷汗颜,立刻跪了来,才知道暮兰中毒时她就被吓了一跳,早就暗中查了一遍,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她哪还敢逞强呢,立刻说:“皇上,老奴愚蠢,查不到小主子怎么中了毒,还请皇上主持!” 宗政墨沉吟了一才说:“太后,暮兰中毒的事我会去查……只是暮兰这身子就多请太后费心了,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鬼姑点点头说:“这事不难,先看看再说吧,真到了紧急时候,我会想办法的!” “多谢太后!”宗政墨叹了口气,对圣母太后说:“母后,以前孩儿一直觉得你说莫经家的血咒有些虚夸,没想到这是真的……难道这真是上天对我们莫经家的惩罚啊……暮兰这孩子……可是孩儿第一个孩子啊,孩儿真的不想失去他……” 圣母太后配合着叹了口气,说:“墨儿别急,你师父会有办法的!” “师父,当年你是怎么保住我的?”宗政墨太后也不叫了,带了几分迫切地问道:“母后不是说我和暮兰出生的时辰都是算好的,我们的孩子也应该是受神灵保佑的,怎么暮兰会这样呢?” 鬼姑心一动,直视着宗政墨,他到底怀疑了,这是在试探自己啊! “吟寒,你知道师父也是人,这俗话不是说人算不如天算吗?师父也有算漏的时候……这可能是上天对师父妄图篡改天意的惩罚……暮兰她……她出生的时辰都是偏阴,抵挡不了天意也是正常的……你放心吧,师父既然当年都能帮你母后保住你,也会帮暮兰保住这孩子的!” 鬼姑想了想又道:“我还懂一门秘法,只是有些残忍……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 圣母太后急道:“姐姐,有什么残忍的,为了暮兰和皇上的孩子,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别迟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鬼姑也想趁此机会试探一宗政墨,就故作不忍地说:“这方法真的很残忍,我不是不愿意去做,只是怕这事暴露后皇上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朕的命都是太后保住的,暮兰又怀了朕的孩子,为了暮兰和这孩子,师父做什么吟寒都支持!”宗政墨坚定地说。 鬼姑这才装作为难地说:“暮兰身体虚弱,我也担心,只是为了她和孩子,就要牺牲人家的女儿,师父不忍心啊!” 圣母太后心里暗骂,这时候说不忍心了,平时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就不说不忍心。她嘴上却说:“姐姐,谁的命能有我们暮兰贵重呢,姐姐就别迟疑了,该怎么做告诉墨儿就行了,让他做决定吧!” 宗政墨颌首道:“对,母后说的对,谁的命也没有暮兰和朕的皇儿重要,只要她们没事,朕什么都肯做!” 鬼姑这才有些安慰,看来这孩子宗政墨宝贵着呢,这样看,就算蔚明珠真怀了宗政墨的孩子,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吟寒,我这个方子是专门为暮兰找来的,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好,命格又偏阴,要保住这个孩子,就必须服这个药,只是这药有点缺德,需要找几个孕妇的心头血做引子,师父是怕事情暴露,你被天人指着脊梁骨骂啊!” 心头血?宗政墨心一跳,鬼姑终于说出来了,说了这么多掩饰的话,那还不是冲着蔚明珠去的。 梓侗也在心里冷笑,借口找的这么堂皇,那还不是窥伺蔚明珠的心头血啊,这老不死的,难道已经练出了丹药? “吟寒,你要怕被天人骂,就算了,暮兰就看天意吧!”鬼姑见宗政墨沉吟,就假惺惺地道。 宗政墨沉声说:“要几个孕妇,朕马上让人去找,朕绝对不会让朕的孩子有事的!” “先找五个吧,暮兰这边我看情况,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做这种缺德事的!”鬼姑想了想又道:“蔚明珠那边你也先留着她,这丫头我以前给她治过病,她命格不错,可能更适合做药引子!” 宗政墨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说来说去,蔚明珠才是重点吧!只是蔚明珠的命格到底有什么特殊的,鬼姑留着她就是为了这点特殊吧! 宗政墨想着这事就心乱了,他曾经问过蔚明珠生辰八字,也拿去找人看过,却说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他却无法放心,这些人的卜卦功夫虽然都是超越了一般人,却没鬼姑的本事,因为他把自己的八字也给人看过,竟然没人能算出他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那么他们算不出蔚明珠的命格也是正常的。 鬼姑在这方法虽然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可是宗政墨却忍不住怀疑所谓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会不会是鬼姑杜撰出来骗自己的,为的就是操控自己娶暮兰。 现在听鬼姑这样说,他的怀疑稍减,心就跳出另一个怀疑,鬼姑这样执着于蔚明珠的心头血,难道蔚明珠才是那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女子……也是自己命中注定相配的女人? 他想起自己曾经找元妙大师帮自己算命的事,当时元妙大师没算出他的出生,他就把这事当传说讲给了元妙大师听,让元妙大师算算世间如果真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女子,会有怎么样的命运呢? 元妙大师说自己一生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八字,经不住宗政墨再三恳求,就算了一,结果出来了一个死卦…… 元妙大师看了呆了半天,在宗政墨的要求才简单地摇头说:“这是大凶之卦,为阴黑死相卦,兑为生,坤为空,上死生……如果世间真有这样命格的人,破命,才能死卦不死……” 宗政墨听了一知半解,元妙大师却再不肯多说,只说:“天悬像,以示人……一切都随天意……” 这事只缓和了两天,宗政墨这边找孕妇的事李素淇不知道,只是见伊太后还没对蔚明珠动手,心着急,一边督促李渚赶紧给自己找人,一边留意着暮兰宫里的情况。 暮兰这边血止住了,可是胎像还不稳,鬼姑被弄得心情极不好,丹也练不成,每天就守在她宫里看着。 眼看有滑胎迹象了,鬼姑再也沉不住气,这孩子对她有重要的用处,她一定要保住这孩子,想着她就了决心,把宗政墨请来,说她已经看过了,只有蔚明珠的心头血最适合,让宗政墨决定动不动她。 宗政墨一听心一寒,鬼姑这是等不及了,看来自己也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把蔚明珠送出宫去。 鬼姑倒没急着对蔚明珠动手,只说让暮兰再撑两天,两天后她一定会保住她的孩子的。 鬼姑说完就义无反顾地钻进了自己的寝宫,继续炼药。 梓侗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晚膳后就让人把宗政墨叫到了自己的寝宫。 宗政墨迟迟没到,梓侗按捺不安,使嬷嬷去看了几次,等宗政墨过来,天都黑了。 梓侗看他脸色阴沉,心虚虚的,强笑着招呼宗政墨坐,张口半埋怨半试探地说:“墨儿可是有什么急事,母后都等了你半天了,你才来……” 宗政墨也知道今日是摊牌的时候了,也不和她来虚的,淡淡一笑说:“母后,朕本来想早过来,没想到刚要出门就接到一封密信,这才来迟了!” “什么密信这么重要,出了什么事了?”梓侗感觉到了宗政墨今日对自己的不同,更加心虚。 宗政墨一笑:“这密信朕也带来了,母后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他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梓侗哪敢去拿,讪笑道:“后宫女人不能干政,墨儿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给母后看!” “朕是皇上,朕说母后看的,母后就看的……看吧!”宗政墨不容置疑地伸着手。 梓侗逼不得已,接过了信,才看了几行,冷汗就刷地来了,她没抬头,就能感觉有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强撑着又看了一半,再也看不去,一起身就跪在了宗政墨面前,磕头道:“皇上饶命……” “怎么,母后就没几句辩解就认了罪了?难道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宗政墨冷笑道。 “皇上都知道了,奴婢哪还敢隐瞒,梓侗只求皇上念在奴婢带大皇上,又没对皇上做过恶毒之事,饶奴婢一命!”梓侗哭道。 “哼,你还敢说你没对朕做过恶毒之事?”宗政墨一拍桌子吼道:“朕问你,如果不是你,谁给朕了蛊?” 梓侗战战兢兢地说:“那是夫人命令的,梓侗只是逼不得已……皇上当时年纪还小,奴婢也是为了保住皇上的命才不得已听她的话……皇上,夫人当时说了,只要皇上一辈子听她的话,她决不会引发这些蛊的!” 宗政墨眼睛都红了,商榷这次回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说他已经检查了他的血液,发现他中的不是一种蛊,而是几种,这些蛊苗除了不能碰蔚明珠的那种离心蛊,还有几种没催发的。 这被催发的商榷能解,没被催发的商榷也不知道是什么,不敢妄给他解。 那天蔚明珠被鬼姑诬陷送进冷宫时,宗政墨就是和商榷在一起,商榷给他解了离心蛊,又和他谈了半天,把鬼姑给他的蛊苗做了各种分析。 宗政墨越听越心惊,敢情自己身体里就是一个养蛊的温床,只要鬼姑一不满意,他随时有变成傀儡的可能。 “这些蛊控制你是轻而易举的事,轻则让你受人所不能受的罪,重则你会失去自己的思想,变成她想让你变成的人……” 商榷同情地看着他:“皇上也许会变成暴君,乱杀无辜,甚至疯魔……” “有没有控制的方法?”宗政墨无法想象自己不能控制自己,想象着鬼姑会改变自己的思想,让他六亲不认乱杀无辜,他就不寒而颤,头一次知道了害怕是什么滋味!无法想象他不是他又是什么感觉…… “皇上,我暂时不知道她都给你了什么蛊,只能给你想个应急的方法……” 商榷本来没那么好心,经不住莫行风的哀求才出手的,他拿出了一个小盒递给了宗政墨说:“这里面有两颗金针,我教你怎么使用……这是万不得已才能使用的,而且只能使用两次……因为你每使用一次,你的功力就会削减一半,两次后你就和常人无异了,第三次的话没有功力护体,你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 商榷把方法教给了宗政墨,让他蛊发的时候刺进自己脑中穴,这样能保住头脑清醒不会受蛊虫控制神志。 “这是策,皇上要真的不想受制于人,还是尽快想办法清理体内的蛊苗!” 商榷走后,宗政墨没急着回宫,把况烨找了去,当况烨听到他体内有几只蛊苗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脱口而出:“清理蛊苗,这谈何容易,只怕皇上全身的血液换了都不可能清除……皇上,她到底和你有什么仇啊,怎么这么恶毒?” 宗政墨也想知道鬼姑到底和自己有什么仇,此时逼视着梓侗,冷笑道:“她要的不过就是这南齐的江山,我拱手让她不就行了,她怎么敢对朕这样的毒手呢?” 梓侗汗颜,垂头说:“皇上错了,夫人要的不止是南齐,她要的是全天啊……她给皇上这些蛊,为的就是让皇上帮她打这天……她……她想和邺皇一样,让这天都冠上她的姓,做开天辟地唯一的女皇……” 宗政墨失笑:“她都近年过半百了,就不怕没等我帮她打天她就死了?更何况,她把朕看成什么人了?朕是人,不是神,这天之大,比朕强的人多了去,她怎么就那么有把握朕能横扫千军、万夫莫敌呢?” “皇上错了,她能做到……她这些年培养皇上,皇上的武功已经很强了,她又练了能让人功力大增的药,她给皇上吃了,皇上就是天第一,到时真能横扫千军呢!” 梓侗为求保命,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她虽然年过半百,这对她却不是什么难事……皇上,听说邺皇把邺后封在了水晶棺里就是等着转世,夫人有一次和我聊天,说哪有什么转世,那邺后只不过是在等合适的机缘,可以把自己的灵魂附在别人的身体之上……夫人说她知道这种秘诀,如果她想,为自己找个七八岁的身体也可以……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死……” 宗政墨听得毛骨悚然,这就是鬼姑的野心,原来她筹谋的不止是现世的繁华,而是世世代代的繁华…… “我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进宫的?”宗政墨疲惫地问道。 梓侗偷眼看了看他,低声说:“娘娘是夫人怀了暮兰的时候死的……当时暮兰保不住了,夫人的那个男人就对娘娘了毒手,把娘娘的心头血取走给夫人吃了,我当时还没进宫,一直被夫人养在外面,她让我学夫人说话,走路,娘娘一死我就被送进宫了。那段时间娘娘身体羸弱,一直在自己宫里养病,我进宫也没人怀疑,就这样呆了来。等暮兰出生,娘娘就抱回来给我养,让我对你说那些事,让你从小就知道你只能娶暮兰。” “那所谓的莫经家的诅咒就是一个谎言?其实根本没有诅咒?” “不是完全是谎言……只是这个诅咒不是你母后的,是夫人家的……夫人虽然从来没对我说实话,我是自己猜的……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皇上,夫人家应该就是邺后的后裔,他们知道邺后转世的秘密,就一直帮着寻找转世需要的机缘。皇上出生的时辰的确是夫人算好的,为的就是得到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男子,至于暮兰,因为是宫外生的,奴婢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奴婢只知道如果她真是,那你和暮兰的这个孩子对夫人非常有用,估计就是她能转世的关键!” 宗政墨沉吟着,梓侗想了想又说道:“皇上要是真想知道有什么用,去找她身边的司嬷嬷,她的秘密司嬷嬷大部分都知道。” 宗政墨冷冷一笑,既然是鬼姑的心腹,她又怎么可能轻易让自己知道呢? “皇上,奴婢今日找你就是想和你坦白的!皇上,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不能让她得到蔚明珠的心头血,还是先把人送出去吧!” 梓侗见宗政墨脸色阴沉不定,一狠心就掏出了怀中的一个布包,双手呈给宗政墨说:“皇上,夫人和奴婢都知道你得到了两张地图,这是夫人保管的那张,我偷出来找人临摹了,就送给皇上吧!求皇上看在奴婢一心为了皇上的份上,饶我不死!” 宗政墨接过地图,看了看就随手放在怀中,这才正眼看着梓侗,这个和自己相伴了十几年的奴婢,虽然冒名顶替,也对自己居心不良过,可是大部分的时候,她还是对自己真好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女人被人所逼,在宫里虚耗了青春,身边又无儿无女,就算念在这些情分上,他也不可能对她毒手。沉吟了半响,宗政墨问道:“如果朕饶你不死,你有什么打算?” 梓侗听出了他语气的关心,长舒了一口气,果然,皇上对自己也不是无情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的一份仁慈也算有了收获。 “皇上,奴婢还能去哪呢?奴婢身体里也有夫人的蛊,如果奴婢离开,只有死路一条。奴婢今日把一切告诉皇上,就没存活去的心。皇上要是怜悯奴婢,就容许奴婢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宗政墨了然,就淡淡地说:“那就依你吧,你留在宫里,以后别碍了朕的事,朕会颐养你天年,如果朕能解了蛊,也会想办法帮你解蛊的。到时你想出宫嫁人,朕也如你所愿。” “奴婢谢皇上……”梓侗掉了泪,看着宗政墨拔脚离开,心就一点点地疼痛起来,这孩子虽然不是自己所生,可是在宫里这漫长的岁月,她还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带大的,想到这,她的泪掉的更凶了,哽咽着叫道:“皇上,请留步,奴婢还有话说……” 宗政墨停住了脚步,梓侗膝行过来,磕了三个头才说:“皇上的蛊苗也不是没有办法驱除,只是有些冒险……” 宗政墨眉一挑,阴隼地看着她。 梓侗苦笑道:“奴婢这些年也想着怎么摆脱她的控制,就研究了这些东西,奴婢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试一……” 她话还没落音,外面就传来一声惊叫:“皇上……冷宫那边走水了……” 亲们,今天加了4q哈,多谢各位亲的支持! 天悬像,以示人 我没想烧死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没想烧死你 蔚明珠这几日冷宫的日子过的非常郁闷,从进来就情绪低落,每每一闭上眼睛睡着,前世的噩梦就不断侵袭她,短短几日,她就度日如年。 虽然每晚宗政墨都偷偷来看她,她的这种焦虑却不减反增,冷宫外的事问宗政墨,宗政墨总是一句:“你别担心,我会处理……杳” 本是安慰人的话,听到她耳中却变成了敷衍,对宗政墨的信任全没了,又回到了初认识的时候,总觉得他一举一动都不怀好意,暗地里一定在寻思着怎么对付自己。 在这样的焦虑影响,蔚明珠呆不住了,决定动用自己轻易不动的暗线给自己传递消息。 这暗线就布置在冷宫,是蔚明珠两年前布的,当时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进宫的机会,只是想到前世死的太惨,她就花了重金布了这步棋子。 蔚明珠动用这步棋子时告诫自己,再多的防备也是必要的,就如此刻,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进冷宫,不也进了吗铍? 有这步棋子,鬼姑当天在暮兰宫里和宗政墨,圣母太后商量的话就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她耳朵里。当听到鬼姑要取自己的心头血给暮兰做药引子,而宗政墨竟然说:“对,母后说的对,谁的命也没有暮兰和朕的皇儿重要,只要她们没事,朕什么都肯做!” 这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蔚明珠对他最后一点信任都催没了,她阴沉着脸看完线人送来的信,就静静地坐着,让燕子看了大惑不解,许久见她不动才上前小心地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蔚明珠抬眼盯着燕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让燕子一惊,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娘娘……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蔚明珠盯着她,透过她似乎看到了胭脂,前世自己在冷宫时,只有胭脂陪着自己,那个有点笨的丫鬟直到死对她都是忠心的,眼前这个女人,却曾经是宗政墨的人,虽然说已经归顺自己,却怎么知道是不是宗政墨的又一颗棋子呢? “娘娘……你到底怎么了?”燕子见蔚明珠神思恍惚,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蔚明珠这才收回目光,把密信放在火上烧了,回头轻抚着小腹淡淡地说:“燕子……我这有个决定难做呢,我想问问你的意思……你要对我说实话……” “娘娘有话尽管说,奴婢决不会欺瞒娘娘!”燕子只觉得蔚明珠从进了冷宫后就一直多愁善感,疑神疑鬼,她还悄悄问过给她看病的晏启,晏启安慰她,说孕妇情绪不稳,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等孩子大了点,稳定了,就会好了。 “如果让你在我和皇上之间选,你会选择跟随皇上还是跟随我呢?”蔚明珠盯着她问道:“你可想好了,我这不是随便问问,我是认真的!” 燕子一听这话就急了:“娘娘怎么这么问,你和皇上都是奴婢的主子,在奴婢眼中你们都是一样重要的……” “总会有一个更重的……你只管说在你心里,我和皇上谁更重要!”蔚明珠固执地非要求一个结果。 燕子苦笑:“娘娘,那奴婢问你,如果奴婢和白蘋只能活一个,娘娘是保白蘋还是保奴婢呢?” “这……”蔚明珠倒被问住了,这两人一起到自己身边来,燕子活泼,白蘋机灵,在她眼中,虽然更喜欢白蘋多一点点,可是真要到生死关头,她弃谁都会心疼,又怎么选择呢? 燕子见她答不出来,就笑道:“娘娘看到了吧,你也有不能选择的时候,奴婢很欣慰,奴婢和燕子在娘娘心里有同等的地位,所以娘娘就不能怪奴婢不能选择,你和皇上对奴婢和白蘋来说都是主子,你们有危难,做奴婢的都会奋不顾身的救,哪会紧急关头还想着救谁呢!” 蔚明珠看着她,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道:“我不是怀疑你们对我的忠心……只是我这里有个很难的抉择,不能让皇上知道,我能相信你们不会把我卖给皇上吗?” 燕子张了嘴,愕然地看着蔚明珠,娘娘这胡思乱想也过了吧,都怀了人家的孩子了,有什么不能让皇上知道的? “娘娘,你到底在乱想些什么啊?皇上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不相信皇上呢?” “燕子,你别说那么多,你只要说如果我让你保密,你能不能做到?如果你觉得不愿意欺骗皇上,那就算了,当我没说。如果你答应我不说,以后却想办法通知宗政墨,那就是背叛我,我决不会原谅你的!”蔚明珠烦躁地说道。 燕子脸抽搐了,有心不答应,却知道蔚明珠的脾气,只怕自己一说不同意,她以后都不会再信任自己了。看她在冷宫里还有人给她传信,蔚明珠要是不信任自己了就不会再让她跟着,到时出了什么事她们谁也不知道,怎么放心呢! 算了,也不知道她和皇上闹什么别扭,先跟着她再说吧! “行,娘娘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让皇上知道的事,我都不会说,娘娘和小皇子才是奴婢的主子……”燕子私暗笑,自己这也算忠于皇上吧,小皇子是主子的孩子,忠于他也是忠于皇上。 蔚明珠哪会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想了想也没和她计较,只觉得她就算不看自己的面子,看在自己肚里的孩子应该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燕子,我和你说实话吧……这封信是通知我,鬼姑要对我动手了,这冷宫里我不能呆了……我要想办法离开……”她三言两语地把事情说了。 燕子一听就睁大了眼:“娘娘,你不会是误会皇上也想帮着她们害你吧……娘娘你别这样想,皇上怎么会这么做呢,你怀的也是他的孩子啊!” “如果两个孩子只能保一个,你觉得鬼姑和圣母太后会保谁,皇上那么‘听’鬼姑和圣母太后的话,你怎么知道皇上不会为了暮兰对我动手?” 蔚明珠现在都怀疑宗政墨对自己说的是谎话了,什么这孩子是替身和暮兰的,谁知道是不是宗政墨为了怕自己不高兴才编出的谎话呢? 她已经钻了牛角尖,看宗政墨就觉得一切都值得怀疑,只觉得自己再留在宫里就无法逃脱和前世一样的命运。 燕子虽然不相信宗政墨会做这样的事,被她说的也无法反驳,只好道:“娘娘,那你想怎么做?” 蔚明珠还没想好,只说:“我现在知道了你的心意就放心了,其他的我会安排的,如果我走,就带你走!” 当晚,宗政墨过来,蔚明珠已经睡了,她本想面对宗政墨,怕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无法遁形,感觉宗政墨小心地在身边躺,轻轻地把她拥进怀中,蔚明珠没动,僵硬着身子躺到半夜才睡着…… 次日,又有一封密信送进来,看完蔚明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传出密信,只等着李渚动手。这个小畜生,她已经警告过他,他还不知道悔改,行,他要送死,她就成全他! 事到临头,李渚还是有点不安,他从来没陷害过人,更别说是皇后,这要是败露,李家就完了。 眼看着天一点点黑来,李渚越来越紧张,就信步走了过去,今日在冷宫外守着的是自己的几个亲信,看见他来一起向他行礼。 李渚回了礼却有些心虚,不敢看他们的眼,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所敬爱的将军竟然做这种龌龊的事,他没脸面对他们。 “你们去休息一吧,我和李廷守着就行了。”李渚不想让他们看出自己不安,就说道。 这几个亲信已经习惯了,也不拘束,要守一个晚上,时间长着呢,趁机偷个懒走动一也好。 几人走了,李廷看看李渚,轻声问道:“哥,动手吗?” 李廷是李府的人之子,李毓看他机灵,就让他跟着李渚练武,两人相处的就像亲兄弟一样,李渚也没瞒他,把妹妹设计的事都告诉了他,人也是李廷帮找来的。 李渚看看他,矛盾地说:“廷子,你觉得我们该这样做吗?” 李廷不以为然地说:“哥,你不会是心软了吧!这有什么啊,这女人那么恶毒,我们只不过是帮表少爷他们报仇而已,谁也不会说你什么的!”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李渚抓了抓头,回头看冷宫紧闭的门,里面透出了些许灯光,他迟疑地说:“她虽然罪有应得,可是毕竟怀了孩子,那孩子是无辜的啊……” 李廷急道:“哥,人都带进来了,你这时才反悔不是晚了吗?小姐那边已经布置好人准备去通知皇上了,你要是不按计划行事,那不是害了小姐吗?快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敢动手,我来……” 他说着就走开,从看好的一处低矮的冷宫围墙翻了进去,李渚一见只好跟了进来,李廷跑到门口把门挡轻轻了,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带来了一个蒙了头脸的男人。 “哥,你看着他……我去吹药……”李廷摸腰间的袋子,蹑手蹑脚走到卧室的窗口,他沾了点口水捅开窗纸,就见里面蔚明珠躺在床上,床边坐了一个宫女低头缝制着小孩的衣服。 李廷放心了,把竹筒对准了洞口,往里面吹迷烟。 等了一会,就见那宫女衣服掉在了地上,人昏昏地软到了地上。 李廷又等了一会,不见动静,才放心地绕到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他走到床前,见蔚明珠昏昏沉沉地睡着,就把倒在地上的宫女拖了出去。 “哥,你可以带人进去了!我安排好她就来……” 李渚见他把人都迷晕了,只好把蒙了头脸的男子带了进去,男子被他摘去头套,狐疑地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一身御林军装束的李渚,讨好地问道:“军爷,这是什么地方啊?” “话多,你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李渚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床上的女人。 男子抓了抓头,有些不安,他是街上的混混,李渚的人找他只说让他去和一个女子欢好一晚,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他想着不过就是欢好一晚就有银子拿,这等好事不做白不做,就答应了。 哪知道人家带他来把他的头脸蒙了不说,还把他弄昏了,一醒来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又被带到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军爷面前,他再笨也知道这不是正常的事。 “军爷,她是谁啊?”男子迟疑着走到床边,借着灯光看到床上躺了一个美人,虽然熟睡着,穿着也很简单,可是这床上的铺盖全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男子怕惹麻烦,忍不住问道。 李渚头痛了,这人怎么那么多话,他忍不住打量他,只见男子有些瘦弱,稀眉小眼,两个颚骨又高又尖,眼眶面一大块阴影,明显就是街上那些胡作非为的浪荡子。 他不觉皱了皱眉头,暗暗埋怨李廷不会办事,这找也找个人才好点,相貌堂堂的才说的过去啊,这样的人自己都看不上,谁会相信他是蔚明珠的奸夫呢? 呃,他再次怀疑今日这事是不是做错了! 这时李廷已经安置好燕子走了进来,见两人杵在蔚明珠床前,就急道:“哥,时间来不及了,赶紧动手啊!” 李渚看看他,闷声说:“我出去看着,你教他怎么做吧!”眼不见心不烦…… 李渚还没走到门边,就看到李廷推了那男子一喝道:“快动手啊,你还要我教啊,早做早走……” 男子被他拖得站立不稳,倒在了蔚明珠身上,李廷低低一笑:“好好享受,我们出去给你把风……” 李渚忍不住回头,看到男子压在蔚明珠身上,莫名其妙地就一阵烦躁。 “哥……我们出去……一会人该来了……” 李渚被他推着往外走,还没出去就听到里一声响,李渚回头,就见那男子从床上跌了来。 他无语地撇了撇嘴,李廷找的人真的不靠谱。 这时,外面传来了几个御林军士兵的声音,李渚刚想出去看看,就见那男子一骨碌爬了起来,叫道:“你们要害死我啊,她是皇后……你们怎么能让我做这种事,我不做了……我要走……” 他说完竟然往窗子跑去,李廷骤不及防就见他翻出窗子跑了,急得立刻就冲了过去,这里可是皇宫,要是被他乱跑乱嚷,今日这事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渚愣住了,这男子不是被蒙着面进来的吗?事先也没和他说蔚明珠是皇后,他怎么知道的? 难道出了什么事? 李渚快步走了回来,低头检查蔚明珠床上是不是有什么他不注意的东西暴露了她的身份。 才一低头,就看到蔚明珠猛然睁开了眼睛,李渚一惊,刚想退后,脚不知道被什么袢了一就倒在了地上。还没起身,蔚明珠就坐了起来,一脚踩住了他的肚子,俯身刀尖就对准了他的喉咙。 “你……是装的……”李渚惊住了。 蔚明珠冷笑道:“李渚,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那天还说我诬陷你,现在你又怎么解释呢?”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李渚气恼得不知道如何分辨,他想不通计划的明明好好的,怎么出的差错。 “我有你恶毒吗?李渚,我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却一次次害我,现在还想毁我清白,害我孩子,你让我怎么饶了你呢?”蔚明珠越想越气,如果不是自己早得到消息,早暗中运筹帷幄安排好,这次只怕比前世死的更惨了。 刀尖向上一花,李渚颚的皮肤就被她拉开了一条伤口。 血流了来,李渚看到她嗜血的眼就被吓了一跳,颤声问道:“你要做什么?你敢杀了我,你怎么向皇上解释?” “解释?还需要解释吗?李将军深夜闯进冷宫,想侮辱本宫,本宫只是自卫才错手杀了你……” 蔚明珠话才落音,突然闻到了一股焦臭的味道,随即门猛地被推开了,燕子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叫道:“娘娘,快走,失火了!” 啊,这本在蔚明珠的计划中,可是还没到时候啊,怎么就有人提前放了火。 正想着,只见顶猛地被撞开,一个火球滚了进来掉在了床幔上,瞬间床幔就被点燃,火势一瞬间就凶猛起来,与此同时,外面还传来了喊杀声。 “咳……”蔚明珠被呛了几,一脚踢翻了李渚,骂道:“没想到你这么毒辣,陷害本宫还不算,还想烧死本宫!” 李渚也愣住了,看到里瞬间着起了火,火势一瞬间就窜了过来,他往后滚了几,饶是滚的快脚边也被烧到了。 “我没想烧死你……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渚爬起来惊慌地叫道,转头,李廷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外面有人叫起来:“走水了,皇后冷宫里有个奸夫……大家注意了,别让他们跑了,抓住他们送给皇上治罪……” 李渚愕然,自己还在里面,那这奸夫难道是指自己?这是谁叫的,他是按计划叫的,还是自作主张叫的? “笨蛋,被你害死了……”蔚明珠和燕子冲出了,就见顶已经坍陷来,还没站稳,就见一个个火球被人抛了过来,瞬间冷宫里到处是火。 李渚冲到冷宫门口,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了,他一边拍门一边喊道:“开门,我是李渚,我进来抓贼被困在了里面……” 外面没人应,吵吵嚷嚷的声音压过了他的叫声。 “暗卫呢?宗政墨说的暗卫呢?”蔚明珠看到越来越大的火势,就逼问燕子。 燕子哑口无言,平日在周围守着的暗卫一个都不见冲出来,难道他们真的要看着皇后被烧死吗? “事到如今,你还相信你的皇上吗?”蔚明珠冷冷一笑,自己就往冷宫后面走去。 那边火势更猛,李渚回头一见,急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叫道:“你去哪里干嘛,送死啊?” “滚……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假惺惺什么!”蔚明珠一掌拍了过去,李渚胸膛上受了一掌,往后跌了几步,又见蔚明珠往火里冲去。 冷宫年久失修,被火一烧,就噼里啪啦掉许多梁瓦石,李渚见蔚明珠疯了一样往里冲,以为她绝望了想送死,再顾不上和她的恩怨,就冲了上来抓住了她…… 我没想烧死你 摊牌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摊牌 这时一根横梁砸了来,往蔚明珠和李渚头上砸来,燕子在后面一见就惊叫道:“娘娘小心……” 她扑过来…… 李渚抬头一见,惊慌之就把蔚明珠随手推开,自己也跟着跳开,只是晚了一步,横梁砸在他半边身子上,压到了腿上,燃烧着的横梁瞬间就烧着了他的裤子,李渚反应还算快,一扭身用另一只脚把横梁踢开,在地上滚了几,火灭了,半边身子全被火烙伤了,剧痛钻心杳。 燕子扑过来刚好扶住了蔚明珠,两人站定,转头看到这一幕,蔚明珠愕然,没想到李渚竟然会救自己铍。 只是,一呆之,看火势又窜了过来,蔚明珠就拉着燕子绕过燃烧着的横梁,继续往里走。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李渚气急地叫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到绝路你急着送死干嘛?” 蔚明珠听到他的声音,站住了脚,转头看了看李渚,又抬头看看冷宫外,只听到外面喊杀声更大,却没人进来救火,她心一寒,宗政墨这是真的想烧死自己吗? 一狠心,她继续往前走,燕子抓住了她,叫道:“娘娘,皇上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你别绝望……” “等她来我已经烧死了……”蔚明珠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笑道:“你要等你就等吧,别管我!” 燕子急了,又抓住她的手叫道:“娘娘,你说什么话,奴婢已经说了,一辈子跟着娘娘,就算死也绝不弃娘娘而去……” 蔚明珠抬头看看她,一把攥住她的手叫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跟我一起去死吧……” 她拉着燕子继续走,李渚在后面气急地叫道:“蔚明珠,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自己想死,也别害人……” 蔚明珠回头看看他,见李渚站在原地,身上被烧伤的地方都流出了血,她想了想对燕子说:“过去把他带过来……他也算救过我,我还他这个情……” 燕子答应着就冲了过去,把李渚拖了过来,这时又掉了几根横梁,拦住了去路,蔚明珠急了,她布置的暗道就在里面,这走不进去怎么办呢? 正烦躁,高墙里翻进了几个暗卫,几个暗卫全身是血,也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别人的血。 一个暗卫一见这架势,就冲上来拉住蔚明珠叫道:“娘娘,这边走,我们送娘娘出宫……” 蔚明珠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暗卫见火势越来越大,急道:“我们是皇上派来保护娘娘的,刚才被内贼耽误了,还好娘娘没事……对了,我叫朱桢,娘娘快随我走,来不及了!其他的出去再说……” 蔚明珠心中千转百回,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迟疑间已经被朱桢拉着她走进了一间已经被烧毁了一半的子,等燕子拖着李渚过来,就见里有个洞口,旁边还站了一个老太监。 “朱统领,都准备好了……” “走……”朱桢搀着蔚明珠先走进了洞口,燕子惊讶之余也拖着李渚走了去,其余的暗卫也跟着走了进去。 老太监见人都走了去,把洞口恢复好,就退了出去,他才走到院中,另一半子经受不住火势就倒塌来。 老太监看了看,一笑就离开了。 几乎在同时,外面就传来宗政墨的吼声:“珠儿……你在哪?”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越过高高的围墙冲了进来,后面周啸天,魏星惊叫:“皇上,火势太大了,你别冲动啊……”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冲了进来,只见冷宫里到处是火,蔚明珠住的房间已经被烧塌了。 “珠儿……”宗政墨冲过去,周啸天和魏星胆都吓破了,冲上来一边一个拉住了他:“皇上,不能进啊……” “滚开……”宗政墨一用力,两人都被震开了,宗政墨往前一扑,几乎在同时,火势暴涨,一股热浪卷着火光扑向宗政墨,宗政墨意识一退,就嗅到了自己头发被烧灼的臭味。 后面暗卫已经击退阻挠的御林军,冲进来看到这一幕,都被惊住了,一群人都看着熊熊的火焰疯狂地卷了过来。 “把皇上拉出去……”周啸天果断地命令道。 一群人慌忙配合着魏星把宗政墨拉了出去,才退开,就见冷宫的房子一间接着一间倒塌,顷刻就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场…… 宗政墨眼睛都被火光印红了,这样的火势里面别说人,就算石头都会被烧毁,他怔怔地看着,只觉得心空了一大片,眼中除了火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远处,李素淇和宋茹丹还有闻讯赶来的梓侗也看到了这一幕,各怀心事地站着看着。 “皇上……末将保护娘娘不利,请皇上治罪……”暗卫首领黄坚看着这一幕心中发虚,跪到了宗政墨面前。 宗政墨低头,眼睛赤红地看着他,许久才嘿嘿地笑起来:“黄坚……你好……你真是好样的……” 话还没说完,宗政墨一掌拍去,众人只见血光一冒,再看黄坚,天灵盖竟然被宗政墨一掌拍碎,红的白的都涌了出来…… 余的暗卫一见都惊呆了,本能地拔剑…… 只听宗政墨一声长啸:“背叛朕的全部杀无赦……” 他动作极快,一倾身抽出了黄坚腰间的剑,随手一挥,还来不及后退的一个暗卫脑袋就被削了。 周啸天和魏星都呆了,跟了宗政墨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发过这样大的火,还没反应过来,冷宫外就变成了一个屠宰场,只见宗政墨变身为魔,手起剑落,几个暗卫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就身首异处。 李素淇等人见状都惊叫起来,宋茹丹更是吓得腿都软了,紧紧地抓住身边的宫女才不至于瘫坐去。 其他的暗卫见宗政墨如此疯狂,四而逃,宗政墨翩若游龙,竟不吩咐魏星他们动手,一人一剑,快如闪电,瞬间又杀了几人,最后一人逃的快,已经逃远了。 宗政墨站住,目光阴隼地看着,伸手:“弓箭……” 魏星赶紧取自己的弓箭递了过去,宗政墨把自己手中的剑搭在弓上,一拉,只见剑以凌厉之势破风而去。 那逃跑的暗卫听到风声仓促回头,就见剑刃迎面而来,避无可避,只觉得剑尖穿透了自己的右眼,脑中一凉,感觉到身体凌空起,耳边全是风声,等背部撞到了不知名的硬物,他余的一眼看到自己双脚凌空…… 大睁着眼,这暗卫只看到远处那明黄色的身影孑然**,背后是熊熊的火光,映衬着,仿佛那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从火中走出来的魔…… 惊叫声都没了,仿佛一只巨手掐住了众人的喉咙,让他们连呼吸都停了,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被钉在了树上的暗卫,那剑穿透了他的眼眶,穿透了他的后脑,就将他这样活活地钉死在了树上。 就连周啸天和魏星,这见惯了生死的人也不寒而颤,帝王之怒,原来是这样的惊悚霸气啊! 敢情他们以前认识的宗政墨,温文尔雅的外表竟藏着这样的无情狠辣…… 李素淇、宋茹丹更是颤抖的厉害,俩人面无血色,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着那高高被钉在树上的暗卫,觉得自己眼睛都痛,全身也痛…… 没人说话,只有冷宫的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许久……宛如度日如年,才听到宗政墨阴冷如冰的声音:“把这些暗卫的尸体都送到伊太后宫里,让她处置!” 梓侗一惊,想站出来阻止,可是看到宗政墨阴狠的表情,她又顿住了,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皇上这是和鬼姑撕破脸啊,鬼姑会如何反应呢? 李素淇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心暗喜,皇上这是怀疑伊太后了?呵呵,看来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宗政墨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冷宫失火,御林军首领李毓失查渎职,传朕的旨意,李毓免去御林军大都督的职位,由魏星将军接任……失火原因着蔚瑾瑜调查,赐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三日内必须给朕查明此事,不管涉及谁,朕决不轻饶……” 说完,宗政墨回头看了看还燃烧着的冷宫,招呼欧啸天:“欧将军,随朕到御书房……” 宗政墨走了,李素淇瘫倒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蔚明珠不受宗政墨宠爱吗?怎么会因为她的死大动干戈呢? 宋茹丹在宫女的搀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李素淇,冷冷一笑,偷鸡不着蚀把米,说的就是她吧!还好自己没动手,不会连累宋家…… 她偷看了一眼还被钉在树上的暗卫,又打了个冷噤,夫人不是留着蔚明珠还有用吗?怎么会对蔚明珠动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茹丹这边想不通,鬼姑那边也莫名其妙,一堆尸体被送到自己的宫里,鬼姑被迫中断了炼药,出来一看,脸就黑沉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人,宗政墨这样送来给自己,难道是以为自己派人去杀蔚明珠吗? 鬼姑气急,气冲冲地就带人过去找宗政墨,御书房外全是御林军把守,魏星说皇上正和欧将军商议国事不见客,就把鬼姑堵在了外面。 这一等等了快一个时辰宗政墨也不见人,鬼姑急了,又带人过去冷宫那边查看。 只见火还在烧着,冷宫已经被毁了大半,这样的火势根本无法查看。 鬼姑阴沉着脸站了一会,她根本不相信蔚明珠会被烧死在里面,这一定是宗政墨掩人耳目的方法,她越想越不对,又赶到了暮兰宫里。 暮兰还昏迷着,司嬷嬷一见她就急道:“夫人,听说蔚明珠被烧死了,这可怎么办,小姐还等着她的心头血救命呢!” 鬼姑冷笑道:“宗政墨来这一手不就是不想救暮兰吗?放心,蔚明珠一定没死,哀家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的……哀家计划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让这小畜生毁了哀家的计划……你先看着小姐,哀家来想办法!” 鬼姑气势汹汹地又回到御书房,这次魏星没拦她,她就直闯了进去,只见宗政墨一身白衣,稳坐在书桌后面。 鬼姑一见这架势就愣了一,这样的宗政墨,怎么感觉比穿了一身龙袍更有气势呢? “吟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那些暗卫的尸体送到哀家宫里,难道你怀疑哀家谋害蔚明珠吗?你疯了,哀家还等着蔚明珠的心头血救暮兰呢,哀家怎么会在这时候杀了她呢?”她忍不住分辨道。 宗政墨唇角挑起了一抹嘲讽,淡淡地笑道:“太后,那些人真的不是你的吗?如果不是你的,朕倒奇怪了,除了你,还有谁有本事在朕的暗卫里布这些人呢?” 鬼姑分辨道:“谁知道,反正不是我的人就是了!皇上何不问问自己呢,皇上的仇人那么多,也许是别人安排的!” “比如呢?”宗政墨冷笑:“太后能给朕了那么多蛊,想必也会给别人……朕现在都不知道这朝中谁可以信任谁不可以信任了!” 鬼姑被戳穿,也不恼怒,嘿嘿笑道:“皇上,你把话都挑明了,那哀家也不藏着拗着了,直说吧,只要皇上听哀家的话,哀家可以继续保你继续做皇上,否则只要哀家催动蛊苗,皇上就是哀家的傀儡,哀家要你做什么,你也得做什么!” 宗政墨笑了:“太后总算说出来了,朕还真的受宠若惊,竟然有幸成为太后的傀儡,只是……朕想问一句,没有暮兰的孩子,太后用什么成就计划呢?没有蔚明珠的心头血,暮兰会死,暮兰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吧?” 鬼姑恍然:“蔚明珠没死对吧,是你把她送出宫的?” 宗政墨挑眉:“太后说什么话,蔚明珠明明被太后的人烧死在冷宫里,怎么说她没死呢?朕去救人了,头发都被火烧了,太后没问问你手的人吗?那么大的火,朕哪里有本事把她救出来呢!” “宗政墨,你别和我打马虎,那都是你的障眼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鬼姑气急败坏地叫道:“你马上给我交出蔚明珠,否则我会让你尝尝蛊发的滋味!” 宗政墨失笑:“太后急糊涂了?蔚明珠明明已经死在冷宫里,太后让朕怎么交人呢?太后不是医术了得吗?就别把希望放在一个死人身上,还是赶紧想办法救暮兰吧!当初太后都能帮我母妃保住朕,一定有办法保住暮兰的孩子的!” “宗政墨,你真不怕受蛊发之罪?”鬼姑阴冷地笑道:“你别以为受得了离心蛊就能忍受这种蛊,我告诉你,这种痛苦远远高于离心蛊,你绝对受不了的!” 宗政墨淡然一笑:“横竖是一死,太后对朕如此用心良苦,朕又怎么能让太后失望呢?就试试吧……受不了,朕求太后,太后不是更高兴吗?” “死鸭子嘴硬……”鬼姑怕他拖延时间让蔚明珠跑远了,气急之顾不上用蛊会损伤自己的身体,咬开食指就抹在自己眉中。 宗政墨冷笑着看着她,开始没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过了一会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抓住了,一阵阵被啃噬的痛疼遍布全身,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紧紧地抓住龙椅,盯着鬼姑。 鬼姑冷笑道:“这才是开始,你好好受着吧,受不了就交出蔚明珠……” 宗政墨死死地咬住牙,想压制住身体的颤抖,可是这种疼痛却是压制不住的,一瞬间他就觉得全身都湿透了,额上的冷汗像小溪一样从眉间滑来,让眼前一片模糊。 “蔚明珠到底有什么独特的?”他嘶声叫道。 鬼姑嘿嘿笑了,走上前轻抚着宗政墨的脸说:“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怎么,一向自信的宗政墨,对自己没信心了?嘿嘿……看在你中了蛊的份上,哀家就对你说实话吧!你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生,你的命格是纯阳之体……当年我想尽办法想让暮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却人算不如天算,她推后出生了……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找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女子,用她的心头血给暮兰用,就能改变暮兰的体质……当年我偶然遇到蔚明珠,才知道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你取走她的血就是为了这个?”宗政墨惊愕,没想到鬼姑竟然这么厉害,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 “蔚明珠不止是纯阴体格,她是死卦之人,是千年难遇的命格……这样的人机缘巧合,就能得到邺后的转世灵力……只是凡人之躯无法承受,所以我需要的是一个孩子……母体承受了这样的灵力会被毁灭,而母体里的孩子只要引导得当,就算只能拥有她四分之一灵力也是天第一……你懂了吗?所以我要保住暮兰的孩子……对了,如果蔚明珠怀的是你的孩子,那这孩子比暮兰的孩子更有用……宗政墨,嘿嘿,也许哀家还要叫你一声父亲呢……” 呃……宗政墨一阵恶心,到这时就完全了解鬼姑的计划了,原来她是想用纯阳纯阴之人的孩子达到自己轮回转世的目的。 这太骇人听闻了,世间真的有这样违逆人伦的方法吗? 是真的有,还是鬼姑疯了,自己想出来的? “怎么样,受不了了吗?受不了就交出蔚明珠……哀家可以答应你,看在你们也算哀家的父母,等哀家转世后会好好侍奉你们的!” 宗政墨笑了,抬手抹去自己的冷汗,嘲讽道:“太后就这点本事吗?那也不怎么样,朕还受得了……” 鬼姑见他脸色都痛得煞白了,还不肯说,就冷笑道:“你还真要逼哀家把你变成傀儡吗?那就试试看……” 她抬手又咬破食指,宗政墨却撑着说道:“你就算把我变成傀儡,我也无法告诉你蔚明珠在什么地方,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伊缨,我早知道你能控制我,你觉得我还会蠢到亲自安排蔚明珠的去向吗?我劝你做事还是三思而后行,你现在不能杀了我……因为你还要靠我给你守着南齐,好让你安心地实现自己的计划……如果你杀了我……你能抽出人手对付李家吗?宗政麟也许可以为你所用,只是,你觉得来得及收服他吗?” 鬼姑就迟疑了,宗政墨说的是事实,她现在正在紧急关头,的确没时间培养另一个傀儡…… 摊牌 怕从此阴阳相隔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怕从此阴阳相隔 鬼姑脸色阴沉不定,看着宗政墨瞪了一双倔强的眼睛和自己对抗着,她忍不住的心烦,早知道这人会背叛自己,她就该早些选择另一个傀儡,现在难道真的要受他要挟吗? “宗政墨……你和哀家对着做,你就不怕哀家杀了你吗?枇” 宗政墨强忍着痛苦冷冷一笑:“朕听你的话,你又会饶过朕吗?” 鬼姑被说中心思,嘿嘿一笑:“那也不见得……你毕竟是哀家的徒弟,只要你乖乖听话,哀家又怎么会杀你呢?这皇上让你做也没什么……哀家总是需要人帮忙的,选别人还不如选你呢!何况,暮兰都已经嫁给你了,难道哀家还能让自己的女儿守寡不成?吟寒,你就说句软话,听哀家的话交出蔚明珠吧!”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太后再问一千遍也是这样的回答!”宗政墨淡淡地说。 “冥顽不宁……”鬼姑发狠地骂道:“你就继续和哀家犟吧,哀家倒要看看你怎么求哀家……宗政墨,哀家这次给你催发的是午夜噬心蛊,这种蛊不用哀家动手,每天午夜你就会受一次噬心的痛苦,这种蛊虫用你体内的血养着,十日一个周期痛苦就会加剧一倍,七个周期蛊虫长大,就不止会蚕食你的心血,还会蚕食你的筋脉,慢慢进入你的脑子,蚕食你的大脑……宗政墨,到时不用哀家杀你,你也活不了……哈哈,到时蔚明珠的孩子也该出生了,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哀家都会把他变成引子的……你就等着吧!铍” 鬼姑说完,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哈哈笑着嚣张地离开了。 宗政墨等她走远,才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董志和况烨冲进来,看到他蜷在地上痛苦地颤抖着。 况烨慌忙上前一把抱起他:“快,送皇上回寝宫……” 几个侍卫冲进来,七手八脚把宗政墨抬回了寝宫,晏启扮成的太监等宗政墨被放在床上就赶紧上前帮他查看,一探之气急地骂道:“这老妖妇,怎么如此心狠,这是打算和你玉石俱焚啊!” 宗政墨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拿一双眼盯着晏启,晏启手足无措地说:“师兄,这蛊我无法解啊,我想就算商榷在也不一定能解,这是那老妖妇用自己的心头血养出来的蛊,一解蛊就会惊动她,她不用动手,只要催动蛊苗钻进你的脑子或心脏,师兄就会被啃噬而死……除非先杀了她,在她将死不死之时用她的母蛊先把你的蛊引出来……只是,这根本是办不到的事,那老妖妇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允许你活着……” 况烨在一边急道:“这怎么办?难道皇上从此就被她控制了?” “先别急,我们还有时间,一定会找到办法的……”晏启同情地看了看宗政墨说:“就是师兄这段时间要受苦了……这噬心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那老妖妇给师兄催动了这种蛊,就是想让师兄承受不了哀求她,师兄对她还有用,她不会这么容易让师兄死的!”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会想办法的!”宗政墨疲惫地说道,他今日不顾一切地和鬼姑摊牌,就是想弄清鬼姑都给自己了什么蛊,才好应对,现在知道了,就不怕没有办法。 况烨和晏启互看了一眼,拉了动作一起退了去,宗政墨一向骄傲,这样痛苦脆弱的样子自然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暴露,他们的关心也只能放在心里了。 几人焦虑地在外面等着,一顿饭的功夫,才见宗政墨走了出来,他已经梳洗过,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看上去又和往常一样,只是留心看,还是能看出精神不济。 董志赶紧让人传膳,宗政墨胃口不好,吃了半碗饭就让人撤了,茶上来时魏星也赶了回来,禀道:“皇上,已经查过了,今日冷宫起火有大部分原因是李毓搞的鬼,是他的人躲在暗处射火球,所以火势才蔓延的那么快,也是他的人挡住了朱桢他们,才让他们无法进去救娘娘。所幸我们的人后面赶到缠住了他们,朱桢冲了进去,应该把娘娘带走了……” 冷宫的大火还没熄灭,魏星也无法进去查看,只能由此推断。 “李毓……他还真是狗胆包天……”宗政墨森冷地一笑,以为自己把御林军的大都督职位给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皇上,有点奇怪……李毓的儿子李渚今日值守,可是末将查了,他竟然被自己人困在了冷宫里,如果朱桢他们没有杀了他,他此时就会被烧死在冷宫里,难道李毓为了害娘娘,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吗?”魏星已经让人查了,李渚进了冷宫就没出来。 宗政墨揉了揉眉心,也有些想不通,不过转念一想,李素淇为了陷害蔚明珠拉了李渚做帮手,为了李家的前途,牺牲一个李渚也没什么大不了,李毓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这大宅门里明争暗斗的事多的是,谁能说清是不是内斗呢! 李渚是长子,又得李毓、李赫重用,李毓几个妾室生了几个儿子,谁知道这些儿子有几个是安分的,只怕李渚以为是一家人,人家却没把他当一家人呢! “娘娘的事交给舒云了,魏星你有时间和舒云联系一,一定要保证娘娘的安全……除非有大事,否则她的事不用向我禀告……” 宗政墨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对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有信心,却不敢保证鬼姑有没有其他手段从自己口中套出蔚明珠的落,只有自己真的不知道,才不惧怕她。 在送蔚明珠出宫前,他已经联系了莫行风和商榷,蔚明珠出宫后有舒云和莫行风照顾,一定不会有事的。 等安排好,众人离开,宗政墨一人坐在窗前,从窗子看出去,冷宫那边还有余烟渺渺,他想起早先那一幕,心还是揪着的疼痛。他从圣母太后宫里赶过去时,见冷宫竟然没人救火,那一瞬间就算知道朱桢会带蔚明珠走,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就怕自己运筹帷幄却功亏一篑,害死了蔚明珠…… 那一刻,他冲进火场完全不是演戏,而是真的担心蔚明珠出事…… 看到冷宫的子都被烧塌时,他有一瞬间心空落落的,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他怕从此后阴阳相隔,再也见不到那丫头…… 蔚丫头……宗政墨此时坐在这里,虽然蔚明珠才走了不久,他这心却挂念起她来,脑中想起的是认识她后的点点滴滴,第一次听说她是在客栈外,她为了蔚瑾瑜宁愿自断手臂,那种对亲人的关心让他羡慕;第二次见她,她用发簪划伤了自己的腿,那种与年龄不符的稳重在他心里留了很深的印象……第三次见她,她窥见了他和暮兰的**,他吓她似地吻了她…… 点点滴滴,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只知道每次见她,她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她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是个小狐狸,他以为自己一开始是把她当宠物,逗弄着她找点乐趣,让自己的生活不那么平淡无奇……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宗政墨想着蔚明珠,唇角不自觉地挂上了宠溺的笑,或许从他决定教她武功时一切就不同了吧! 他那时就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培养她,以自己的方式宠溺着她,所以才有后面为她保驾护航一系列的事吧! 只是这丫头心思太重,总是防着自己,又担心自己杀她家人,哄着自己给蔚家弄了免死圣旨……她受那个梦影响太深了吧,总是担心自己会像梦里宗政麟一样对她手,他就那么让她不能相信吗? 宗政墨无语地叹了口气,今日冷宫失火,暗卫又没及时赶到,以她那小心思,又会胡思乱想了吧! 宗政墨还真猜对了,朱桢带着蔚明珠,燕子顺着地道走进了密室,就在密室休息,只等天黑再离开皇宫。 几个暗卫都受了伤,避在暗道里包扎,李渚一半身子被烧伤,几个暗卫身上的药都贡献出来也不够,朱桢给他匆匆包裹了一就道:“等出去了你回去吧!不用再跟着我们!” 李渚看了看密室里的蔚明珠,苦涩一笑,朱桢这样说是说给蔚明珠听吗?他都窥见了他们的秘密,朱桢会放自己走吗?只怕一离开后脚就被这几人杀了灭口了。 朱桢的确抱了这念头,他是奉了皇上的密令来保护娘娘的,李渚是李毓的儿子,今日这事明明就是李渚弄出来的,他怎么可能相信李渚呢! 没有当场杀了他,一是因为他救了娘娘,二就是怕娘娘内疚才没动手,所以给他包扎也只是敷衍了事,在他眼里,李渚已经是个死人了,又何必费心呢! 虽然敷衍,也不妨碍朱桢对他冷嘲热讽:“李渚,平日看你在李毓面前也很受宠爱啊,怎么,今日被困在冷宫,就没人救你啊!” 李渚这心头也正苦涩呢,刚才匆忙之间顾不上想,这一路从地道过来,他已经冷静来了,今日之事虽然蹊跷,可是也不是没有破绽的。 人找来陷害蔚明珠的怎么关键的时候却跑了,而自己求救,外面的人大多是李毓的部,他们就真没听到自己的求救声吗?只怕有人是想把自己和蔚明珠一起烧死的…… 他不愿意怀疑妹妹,只想着害人终害己,所以面对朱桢的嘲讽,他无言以对地沉默着。 蔚明珠和燕子在密室休息,几个暗卫对李渚的嘲讽她两全都听到了。 燕子低声说:“活该……” 蔚明珠却矛盾地瞥了一眼外面,以李渚对自己的仇恨,刚才根本不会救自己,他是一瞬间的善念还是意识呢? 如果是善念,蔚明珠也不愿意欠他这个人情,她心里就盘算开了,自己出了宫的去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李家,李渚是李家的人,要是让他回去,他一定会出卖自己的。 这人不能留……只是他才救过自己,这样杀了他又不是她蔚明珠的风格…… 怎么办呢? 而朱桢,又是宗政墨的人,蔚明珠一想到刚才冷宫的事就无法信任朱桢,虽然朱桢已经解释了是被李家的人缠住才救驾来迟,可是有了刚才的阴影,蔚明珠还是无法释然。 她眼眯着,刚才朱桢不来的话,她就从自己准备的地道逃走了,只是没想到宗政墨也安排了一条密道,这两条密道很巧就是一个,只是有几个入口。 这条地道不是蔚明珠修的,是她两年前为了防患未然派人收聚了皇宫的建筑图发现的,皇宫地有好几条密道,在地连通纵贯,是前朝的皇上秘密修建的,有的密道入口已经被发现,被太上皇封闭了。 蔚明珠看着图纸找到了冷宫的密道口,就派人重新打通了,没想到宗政墨也发现了另一个密道口,蔚明珠不知道宗政墨为什么寻找密道口,是为了救自己才找的,还是为了他自己留条后路?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知道鬼姑窥视自己的心头血,就无法再相信任何人。 蔚明珠思索着如何摆脱朱桢,从自己的密道出去,带不带李渚走也是她头痛的事。 如果留李渚,以宗政墨的做事方法,朱桢一定会杀了他的。 带走的话这李渚又是个麻烦,谁知道出去后他会不会对李家通风报信呢! 听着朱桢几个暗卫在对李渚冷嘲热讽,李渚都沉默以对,蔚明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小子不是一向能言巧辩吗?这沉默还真不像他的风格。 燕子听了半天见李渚都没回嘴,对他的怨恨就慢慢变成了同情,对蔚明珠低声说:“娘娘,这小子不会是心灰意冷吧,如果换了我,也伤心,竟然被自己家的人做了弃子,哎,他要回去,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 蔚明珠听了心中一动,李渚救了自己,李家的人要是知道,估计都容不他吧!算了,就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先带他出去,到时分道扬镳,他是死是活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想到这,她决定动手了,她抬头看了看燕子,叫道:“李渚,进来,本宫有话和你说!” 李渚正被几个暗卫你言我一语地嘲讽,听到她叫,舒了一口气,忍着伤痛走了进来。 蔚明珠看看他,浑身褴褛,半边身子血迹斑斑,伤口也是胡乱裹着,对他的怨气又少了点,只是一想到他和李素淇合谋害自己,心那口怨气还是不吐不快,就嘲讽道:“害人终害己的感觉如何?” 李渚红了脸,垂头说不出话来。 看他这样子,蔚明珠心里舒坦了不少,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不是便宜你妹妹了!” 李渚垂了头闷声说:“我没想让你死,你毕竟怀了孩子……我没你那么歹毒……” 蔚明珠哈哈笑起来:“我歹毒?你们歹毒才对吧,找人陷害本宫,还想烧死本宫,现在又想说没想让我死……李渚,你是太天真,还是把人都想的这么天真呢?” 李渚咬了咬牙,斜眼瞪了她一眼,想着自己落到朱桢手上,横竖是死,也没什么顾忌了,冷冷地说:“是你先害我姑姑和表妹,表哥的,我们就算这样做也是为他们报仇,所以算起来还是你歹毒……” “李渚……本宫对你真无语了,你有没有脑子,人家说什么你就信啊,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孰是孰非……” 蔚明珠本来不屑和他解释,只是这等待也无聊,就冷笑着将李婉纱和蔚燕对自己做的事都告诉了李渚,听到李婉纱竟然给蔚夫人和蔚瑾瑜毒,李渚惊呆了。 “我这不是平白诬陷他们,你自己去问问,三年前我哥是不是病得要死,如果不是遇到神医,我哥现在就和我娘一样躺在地了!” 蔚明珠冷笑道:“你姑姑没有害人之心,谁会平白无故对付她。你两个表哥不是自作孽,谁又能杀他们……你为他们报不平,那谁为我哥和我报不平呢?我蔚明珠可以拍着胸脯说,她们不害我,我决不会主动害他们。你们李家人敢拍着胸口说这话吗?” 外面几个暗卫也听呆了,没想到这蔚将军家里还有这些肮脏事啊! 李渚脸红一阵白一阵,无法把自己家人想的那么龌龊,就声辩道:“人都死了,凭你怎么说,他们也不会为自己分辨了!” “李渚,别以为我是在向你解释,我还不屑呢,你救了我,你这个恩情我会报的,至于以后,你想继续害我也行,到时你别说我忘恩负义就行!” 蔚明珠看时间差不多了,摸出一颗药丸捏碎了放在了密室门口,回身示意燕子、李渚捂住口鼻。 李渚见状,愕然地看到药丸飘出一些烟雾,就见蔚明珠无声地用掌风击了出去,他虽然不知道蔚明珠想做什么,却本能地跟着燕子捂住了口鼻。 一会,听到外面咚咚几个倒地的声音,李渚惊讶地看了看蔚明珠。 “走了!”蔚明珠探头看了看昏倒的朱桢几人,率先跨过他们,往密道深处走去。 燕子捂住口鼻跟上来,拿眼疑惑地看看蔚明珠,不懂她为什么要将朱桢迷昏。 蔚明珠也不和她解释,边走边留意密道的岔口。 李渚呆了一拖着伤体追了过来,等走远了见蔚明珠已经放手,才跟着放手问道:“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带你们出去!李渚,你知道你落在朱桢手中不会有命的,本宫也算救了你一命,我们两清了。出去你想回李家告密也行……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我蔚明珠是睚眦必报的人,你次落到我手上,绝对会比蔚敬之死的惨!” “你这恶毒的女人……”李渚忍不住又骂了出来,蔚敬之是被凌迟死的,他到现在也没忘记蔚敬之惨死的样子。 蔚明珠对他这称呼也没动怒,回头看了看他,笑道:“恶毒吗?比你妹妹如何?李渚,说我的时候想想你妹妹……本宫恶毒却没对她出手,她却等不及要烧死本宫……呵呵,不止本宫,还有你吧,你看看你这身伤,如果不是朱桢带我们出来,你觉得你能在冷宫的大火里幸存吗?你不是她的哥哥吗?你看你这样……还觉得她把你当哥哥吗?本宫恶毒却从来没想过对自己的哥哥手,她呢?” 怕从此阴阳相隔 他生气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他生气了 蔚明珠的一番质问让李渚说不出话来,今日之事对他的确是个沉重的打击,自己一向爱护的妹妹唆使自己做坏事就算了,竟然还想把自己烧死在冷宫里,他寒心之更多的是难以相信,就沉默了。 蔚明珠也不管他,在地道里穿梭着,李渚拖着受伤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跟着走,他的伤口本来就是粗略地处理,这一走动,烧伤的肌肤疼痛难忍,不少地方又流出了血枇。 他不想让蔚明珠看轻自己,就咬牙坚持着。 三人又走了一顿饭的功夫,终于到了出口,出口这边地道狭窄,仅容一人爬过去,燕子担心李渚对蔚明珠手,让蔚明珠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 等爬出去就见外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能从吹来的冷风感觉这是片山林地,周围全被夜色笼罩,李渚筋疲力尽地靠在洞口,茫然地看着周围。 “好了,我们分道扬镳吧!李渚,祝你好运!”蔚明珠拿出火折子点燃,照了照周围铍。 借着光亮,李渚看到周围全是树木,蔚明珠看准一个方向,就带着燕子走了。 李渚迟疑了一,又跟了上来。 蔚明珠听到声音,不悦地回头看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不想死在这……”李渚只觉得浑身发烫,烧伤还有这一段紧走,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倒,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如果自己留来,他一定会死的。 蔚明珠皱了皱眉,举着火折子看了看李渚,见他包裹的伤口又裂开了,衣服上又到处是血,站着都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 而他说话的语气,委屈中带了点绝望,就是这种绝望让她无法漠视,盯着他看了一,才点头说:“那你就跟着吧,出去我就不管你了!” 李渚没说话,继续跟着,又走了一段路,蔚明珠听到后面一声响,回头就见李渚摔倒在地上,燕子一见就骂了声:“真是麻烦精……” 蔚明珠见李渚半天爬不起来,想到他身上的伤,叹了口气说:“你去扶着他走吧!我们必须赶紧走,天亮就走不了啦!” 燕子这才不情不愿地去把李渚扶了起来,一碰他身上全身发烫,就惊叫道:“娘娘,他发热了……” 蔚明珠皱了皱眉,走回来,摸了摸李渚的额,果然发烫,又皱紧了眉。 “我还行……我们继续走吧!”李渚挣开燕子的搀扶,踉踉跄跄地继续走。 蔚明珠看了一眼燕子:“你背着他吧,这样走到什么时候!” 燕子瞪大了眼,李渚可是男人啊,自己一个女人背他?他肯自己还不肯呢! 李渚脸都红了,摇头说:“我能行,不用……要不你们自己走吧,我休息一慢慢走!” “燕子……”蔚明珠瞪了一眼燕子,燕子嘟了嘴,只好过去一把抓住李渚的手臂往自己背上一拉,就背起李渚。 “不用……真的不用……”李渚挣扎着想来,燕子感觉他扭来扭去,心烦地在他腿上掐了一吼道:“给我闭嘴,你想害死娘娘吗?你再动,我就把你摔山……” 蔚明珠听着就笑了,无语地摇摇头,走到前面带路。 李渚僵硬地爬在燕子身上,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背着,他完全说不清自己心头是什么感觉,只感觉鼻尖不时嗅到一股淡淡的少女香味,这香味慢慢让他放松来,疲惫侵袭了他,他昏睡了过去。 三人又走了半天,才走到了大路上,蔚明珠晃了晃火折子,打出几个暗号,过了一会,就见旁边的林子里赶出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是江浦还有一个丐帮的弟子。 “大师父,你怎么样?”江浦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我这就送你们走!”江浦扶蔚明珠上车,回头看到燕子背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就问道:“他是谁啊?” “李渚,他为了救我受了伤……带他一起走吧!” 江浦挑了挑眉,这李渚不是设计陷害蔚明珠的吗?怎么又救了蔚明珠呢? 大师父发话,他也不便多问,就帮着燕子将李渚扶上了车,摸到他一手的烫,皱了皱眉说:“大师父,车上有药,你可以给他用点!” “嗯,先走吧!”蔚明珠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摸了摸小腹,在心里夸了大宝几句,这一路还担心大宝承受不了,没想到这小家伙老老实实地呆着没给自己找麻烦。 燕子自己找了药给李渚涂抹,看着烧伤的面积很多,担心地说:“娘娘,我们的药不够啊!这样去他一定会死的!” 蔚明珠看了一眼,蹙眉想了一说:“带上他走吧,等离开京城再说!” 马车摇摇晃晃,等到码头已经天亮了,江浦已经准备好一艘船,和燕子一起把李渚抬了上去,又到附近的药铺买了一大包烫伤药送来。要启程时,白蘋骑马赶到了,她背了一个包袱,上船就递给了蔚明珠,燕子狐疑地看了看两人,等开船后忍不住还是问道:“娘娘,你摆脱了皇上派来的人,是不是要离开皇上啊?” “以后别叫我娘娘了……蔚皇后已经烧死在冷宫了!”蔚明珠看着帝都离自己越来越远,淡然一笑,以后,只要宗政墨不对付蔚家,帝都她不会再回来了。 “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皇上?”燕子急道:“朱桢他们虽然来迟了,可是他们还是把我们救出来了,这就证明皇上不会不管你的!” “也许吧!”蔚明珠摸了摸小腹自嘲地一笑:“燕子……他或许有心,只是那种生活不是我喜欢的……现在宫里虽然只有李素淇和宋茹丹,暮兰,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其他妃子,你都看见了,我才进宫多久,就遭遇了这么多事……我不想一辈子都要在算计别人和防备中生活,也不想我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这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皇上不公平吗?皇上他是真的喜欢你啊……”燕子忍不住为宗政墨分辨。 蔚明珠笑了,喜欢吗?那就再看看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白蘋见蔚明珠看着远处不想多说什么的样子,就扯了扯燕子,燕子就沉默了,她一直觉得蔚明珠心思太多看不透,现在更看不透了。 江浦没跟来,依然留在帝都打探消息,船上留的几个护卫都是他这些年笼络的高手,他们不知道蔚明珠真正的身份,只知道要把这个主子送到江南。 这条船伪装成商船,蔚明珠就以金洲商贾赵夫人的家眷为伪装,扮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白蘋和燕子也做了伪装,这条船上江浦准备的粮食水充足,除了有时靠岸给李渚买药,基本没停过。 李渚昏迷了几天才清醒过来,蔚明珠自己动手给他配制了伤药,又行了几天看他伤口都结疤了,就拿了一千两银票送给他,让他离开。 李渚也没多纠缠,船一靠岸就给蔚明珠行了礼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银票也没要。 燕子看看他的背影远去,不满地说:“这人真是无礼,小姐救了他,他一声感谢都没有就走了,真不是东西,和李家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蔚明珠一笑,也没放在心上。这几天她们虽然在水上行路,江浦的消息却没断过,她知道现在不止鬼姑的人在找自己,李家的人也在找他们,李渚敢回李家吗? 她救他一命并没有想过他的报答,只要不再帮着李家为难她就行。 又隔了两天,江浦传来消息,说西蜀对北齐用兵了,一连夺了南齐五座城池,凌羽在战乱中失踪了。 蔚明珠一看就愣住了,西蜀和北魏不是在战乱中大伤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吗?这时候用兵根本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又走了几天,江浦的消息断了,蔚明珠担心发生了什么事,就让船只靠岸,让白蘋进城去打听消息。 白蘋去了好久才回来,禀道:“小姐,我们的信息都被毁了,官府抓了不少丐帮弟子,余的全逃走了,我在街上打听,听说北魏的段王爷已经登基,支持四皇子宗政麟拿回皇位,已经举兵冲过了剑南道。蔚将军兵败,已经退回了关中,听说还受了伤!” “什么?那帝都呢?宗政墨没有什么动作?”蔚明珠急道。 “小姐,我问了,那些人都说不知道……我已经给江浦送了信,他见到会联系我们的!”白蘋这边还在担心呢,江浦不会无缘无故地断了消息,一定是帝都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皇上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燕子也担心地问道。 蔚明珠扶额,江浦消息一断,自己就像瞎子一样摸不着方向了,她这才发现自己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这样离开,就算有宗政墨的免死圣旨,也无法保全蔚家啊!覆巢之无完卵,宗政麟要是打到帝都,蔚家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不去江南了,去关中……” 蔚明珠催着启程,船老大就去解缆绳,还没走到船头,突然一支利箭凌空来,船老大还没反应过来,箭矢已经穿透他的胸膛,将他钉死在了船栏上。 一个护卫看到,就惊叫起来:“有刺客……” 白蘋听到冲了出来,就见岸上涌来了一批杀手,全部是黑衣黑裤…… 为首的竟然是采青,只见她一挥手中的弓箭,叫道:“抓住她们……” “小姐……快跑……”白蘋冲上去一剑砍断了缆绳,采青一见就一箭射了过去,白蘋回身用剑挡开了,更多的箭又射了过来,几个黑衣人跃到了船上,就向白蘋杀了过来。 蔚明珠的一个护卫慌忙开动船,其他的护卫赶过来想把黑衣人杀退。 蔚明珠见这些黑衣人太多,自己带的人有限,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正焦急,就见李渚带了几个人骑马冲了过来,举弓射向了采青。 采青避开了,挥手,几个黑衣人都涌向了李渚他们。 李渚大叫道:“蔚明珠,快上岸,我们拖住他们,你们快逃……” 燕子一见顾不上了,伸手把蔚明珠背到了背上,一掠身就跃上了岸,李渚见状就把自己的马让了出来,一拍马叫道:“你们快走……” “小姐,你先走……”燕子把蔚明珠扶上马,蔚明珠抓住她:“不……要走一起走……” 她现在有些懊悔自己的任性了,如果没有摆脱宗政墨的暗卫,有这些暗卫护着,她们一定能逃走的…… “小姐,我不会有事的……”燕子见李渚快招架不住了,一狠心咬在了蔚明珠手上,蔚明珠意识放开了手,燕子用剑柄砍在马屁股上,马惊跳着往前跑去。 “燕子……白蘋……”蔚明珠慌忙中回头,见黑衣人追了过来,白蘋,燕子抢在前面堵住,和李渚的人一起和黑衣人拼杀着…… 蔚明珠见白蘋手臂上都带了血,一急,勒住马就调转马头往回跑,她做不到弃她们而去。 “小姐,你回来干嘛……”白蘋听见马蹄声响,回头看见蔚明珠冲过来就气急败坏地叫道:“快走啊……” “还想走……跟我回去见夫人吧!”采青一剑刺向白蘋,另一个黑衣人跟着冲了过来,趁白蘋闪躲的时候一掌击在她身上,白蘋就倒出去,在半空就吐出一大口鲜血。 “采青……你去死……”蔚明珠扯马鞭,狠狠地一鞭就甩在了采青脸上,又一鞭卷走了她脱手出的剑刺抛向冲来的黑衣人。 随即打马冲进了黑衣人的包围圈中,如疯了似的挥鞭猛抽。 “小姐,小心身子……”燕子急了,蔚明珠可是怀了身孕的,这孩子要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向皇上交待啊! 燕子不顾一切地杀了过去,吼道:“小姐,走啊……” 一个黑衣人掠了过来,从半空中一剑往蔚明珠刺去,燕子一见跃起身扑了上去,那黑衣人面露凶光,一把暗器就甩向燕子,燕子不闪不避,舞动着剑迎了上去…… 李渚这些日子和她们相处久了,知道这丫头是个嘴恶心善的人,眼见她以身体接这些暗器也要阻止黑衣人刺蔚明珠,心一骇,不顾一切地掠了过来,挡在了她前面。 暗器没入李渚的身体,他反手就将燕子推了出去,燕子也是机灵的,一避开就一剑刺在蔚明珠的马屁股上,马受痛往前奔,蔚明珠仓促之一手紧紧抓住马缰,另外一只手就丢掉马鞭,摸出了一把暗器摔了出去。 只见冲过来的几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采青捂着被打的血淋淋的脸站起来,看到这一幕就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弓箭,搭箭就往蔚明珠射去。 “小姐……小心……”倒在地上的白蘋看到,大叫了一声,蔚明珠回头看到,意识地一闪,没想到马身倾斜,顿时就将她摔了出去。还好蔚明珠紧紧抓着马缰,她的脚被勾在马蹬中一时跌不去,半边身子却凌空半吊着。 呃,马还在奔,蔚明珠费力地想爬上去,几个黑衣人又冲了过来,眼看危在旦夕,这时前面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蔚明珠一惊,还没看清人,就听到有人叫道:“姐,别慌……我们来了……” 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人影扑过来,一剑斩断了缰绳,蔚明珠手脱空,脚一滑就了出去。又一个人影了过来,在半空中接住了她。 蔚明珠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就被抱着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给我杀……”一声令,后面跟来的侍卫就扑了过去,如狼似虎,见黑衣人就斩杀,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地上就躺了一地尸体。 采青见势不妙,叫道:“撤……”就想带着余的黑衣人逃跑。 蔚明珠转头,看到莫行风一挥手,几个青衣人就举弓搭箭,一排箭矢以锐不可当之力射过去,那些黑衣人就一个个倒了。 采青一边退一边叫道:“宗政墨,我是夫人的人,你杀了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宗政墨……蔚明珠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救她的人怀中,惊骇得伸手一推,就看到宗政墨黑漆漆的脸,布满红丝的眼睛瞪着自己。 蔚明珠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腹一抽竟隐隐地疼痛起来。 宗政墨冲她冷冷一笑,才转向魏星,惜字如金:“弓……” 魏星赶紧把弓箭递了过来,宗政墨举弓,采青颤抖起来:“你不敢杀我……你杀了我你怎么向夫人交待……你……啊……” 蔚明珠抬眼,正好看到宗政墨一箭射到了她的鼻子上,箭矢竟硬生生地穿过了她的鼻,穿透了她的脑……采青被箭风带着一直往后,竟然出了二十多米远才因箭势散尽倒了来。 蔚明珠吓得伸手捂住了嘴,怕自己惊慌之叫出声来。 莫行风和众人都看呆了,连李渚也看傻了,宗政墨这臂力也太强了吧! 只有了解宗政墨的魏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皇上这那是臂力太强,生生是把这些日子赶来追踪蔚明珠的担忧和怒气都发泄在这一箭上吧! 宗政墨看到采青落地,抛了弓箭,看也不看蔚明珠,对魏星叫道:“回去……” 他率先上马,调转马头就往前冲去,莫行风无语地看了看他,对蔚明珠说道:“你还不赶紧叫住他,他生气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没你的消息,他快急疯了……” 蔚明珠张了张口,没叫出声,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觉血从腿间流了出来,她惊慌地抬头,看到宗政墨的背影已经远去,就急了,叫道:“阿墨……” 眼前一黑,也不知道宗政墨有没有听见,就软软地倒了去。 莫行风一见就吼道:“宗政墨,你快回来,蔚明珠她晕过去了……” 宗政墨挥舞马鞭的手顿了一,迟疑了一还是勒住了马,回头,看见地上隐隐约约地躺着一个人,顿时一惊,再也顾不上生气,扭转马头就冲了回来。 “她怎么了?”宗政墨冲过来,商榷已经蹲在地上给蔚明珠把脉,听到他的声音就蹙眉说:“她动了胎气,有滑胎的迹象……赶紧把她弄回城里去,我给她开个方子,希望能保住孩子……” “啊……”白蘋和燕子都惊叫起来,内疚地看向宗政墨…… 他生气了 为谁疯狂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为谁疯狂 蔚明珠昏昏沉沉地躺着,感觉身边人来人往,隐约听到有人争论,却昏昏沉沉听不清都说什么,只有争论强烈时不时有几个字眼钻进耳中。 “孩子保不住了……皇上……心头血……不能这么做……试试……枇” 孩子……蔚明珠努力想睁开眼,可是眼皮沉重的像千金重,怎么也无法睁开……她的心沉沉落了去,在心底呐喊着:“不要……大宝你别走……娘不能失去你啊……” 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不知道怎么生出的恐惧感……心里隐隐有个感觉,失去了这个孩子,这辈子她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前世自己不能做母亲,难道这一世她还是与母亲无缘吗? 迷糊中,感觉有只温暖的手抚过自己的脸,她闭着眼,却似乎看到了宗政墨的脸,希望腾地升起,她挥舞着手,感觉宗政墨抓住了她的手,那有力的感觉让她觉得似乎抓到了希望,她嘶声大叫:“阿墨……救救大宝……救救我……们的孩子……铍” 也不知道有没有叫出声,恍惚中,感觉握住她的手在慢慢抽离,希望在一点点散去,她挥舞着手去抓他:“阿墨……你不能这么残忍……他是你的孩子……你答应我……救我……” 迷雾包裹了她,她感觉那双手抽离了,希望破灭,她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中。 里,宗政墨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才看向一旁的商榷说:“我主意已定,先生就试吧!” 商榷皱了皱眉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取心头血我是会,可是从来没做过,要是失手,你就没命了,就算这样你也要做吗?” 莫行风也在旁劝道:“姐夫,这太冒险了,你虽然是纯阳之体,可是以你心头血能增强蔚明珠的体质这方法毕竟是听鬼姑说的,你就不怕她骗你吗?说不定你贡献出了心头血,也不能救蔚明珠……” “她在这事上不会骗我的……因为她在宫里为了保住暮兰的孩子,就想对我动手了!” 宗政墨冷冷一笑,蔚明珠走了,暮兰的情况越来越糟,鬼姑就说宗政墨的心头血也可以救暮兰,让宗政墨贡献一点心头血出来,还说当年她给蔚明珠取,蔚明珠也活的好好的,宗政墨一定不会有事的。 宗政墨哪会相信她,就敷衍着,等他知道鬼姑竟然去找李赫,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等鬼姑一回来,就准备拿她,谁知道他才一动念,鬼姑就知道了,没有回宫,竟然带人追了出来。 宗政墨怕她找到蔚明珠,就将军务交给了欧啸天和蔚瑾瑜,自己带人追了出来。一路人几次遇到鬼姑的拦截,还好暗卫及时得到了蔚明珠的消息,赶过来没想到差点晚了。 如今看着蔚明珠惨白着脸躺在床上,他们的孩子也命在旦夕,宗政墨哪会不急呢!自己体内还有鬼姑的蛊,鬼姑随时会取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不保住这孩子呢!这可能是他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了…… 想到这,他坚定地说:“先生,你就动手吧,我不能等了!我还要赶回帝都去……” 他这一路来虽然憋了不少对蔚明珠的火气,可也是焦虑的,因为就在昨晚,他接到了欧啸天的密信,说凌将军不知道在谁的煽动,和二皇子来往密切,私自调动了兵马进京,意图谋反。 宗政墨已经得知凌羽在战场上失踪的事,和蔚明珠不同的是,宗政墨的暗卫送来的消息是,凌羽已经做了西蜀的驸马,西蜀得到南齐的五座城池都是凌羽带人攻打来的。 宗政墨还得知,冷银屏已经死了,是被凌羽鞭打致死的,原因是冷银屏竟然诱惑了凌羽的侍卫,两人意图私奔,被凌羽抓到后活生生地鞭打致死。 而宗政墨不知道的是,冷银屏和这侍卫的接近,是凌羽一手导演的,当日凌羽把冷银屏带到了边境,一想到冷银屏婚前逃婚去找宗政墨,而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被宗政墨娶了,凌羽就无法咽这口气。 他把冷银屏带到边境,找了个院子就丢不闻不问,冷银屏无法忍受就想逃走,凌羽哪会容她逃走,一抓到就是一顿鞭打。这事不知道被谁报给了冷大人,冷大人就去找凌将军,让他劝劝儿子。 凌将军羞恼之去信骂了凌羽一顿,让他不看佛面看僧面,怎么说冷银屏的姐姐是皇上的前夫人,冷大人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多少顾忌点。 凌将军不骂还好,一骂凌羽更无法忍受,在自己帐营里喝闷酒发牢,手的谋士听出他对宗政墨不满,就趁机火上浇油怂恿凌羽。 这谋士可不是好人,他是西蜀隐藏在南齐的奸细,西蜀王想对南齐用兵,不止在北魏有探子,在南齐也布了不少探子。凌羽不识,看中了他的才华就带在身边。 这谋士韬光晦迹,一步步赢得了凌羽的信任,又帮着凌羽出谋划策很快坐上了小将军的位置,在凌羽心里,除了舅舅就是这谋士最得信任。 听谋士的话不能明着打死冷银屏,就动了陷害她的心。谋士找了个不安分的侍卫,让凌羽派去看守冷银屏,冷银屏被禁足,身边只有两个丫鬟侍候着,凌羽又不碰她,孤独寂寞中哪经得住这侍卫的引诱,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暧昧。 这侍卫跟凌羽也有段时间了,深知凌羽的手段,知道冷银屏怀孕后就害怕了,就想独自逃走,冷银屏哪会放过他,缠着要他带自己走。侍卫没办法,只好带了冷银屏逃走,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凌羽布的计谋,凌羽放着他们逃了,才大张旗鼓地带人追。 这事闹的边境人人皆知,冷银屏被凌羽带回去打死,对外却说冷银屏自知事情败露,服毒自尽,还把侍卫和冷银屏的供词让人用快件送给了冷大人。 冷大人有苦难言,心恨死了凌羽,却拿凌羽没办法,还不得不备了一份厚礼送到凌将军府上请罪。 这谋士此时又怂恿凌羽对西蜀用兵,说只要打西蜀几个城池,凌羽就可以自立为王,凌羽听了就心动起来,他正想着怎么把宗政墨推翻,要是能自立为王,就有了资本,不出两三年,他一定能夺回蔚明珠的。 凌羽虽然冲动,可是自立为王就等同于谋反,他凌家还在京城,虽然他对家人没多少感情,却也不忍家人被自己连累,只说这事要从长计议。 谋士鼓动凌羽不成,正着急,宗政墨就把李家两个儿子派到了凌羽身边。 谋士见机会来了,就劝凌羽,说宗政墨此举就是想夺他的兵权,让李家坐大,一步就是扶李素淇上位了。 而凌羽也从其他途径知道了宗政墨宠爱宋侧妃,李素淇,冷落蔚明珠的事,他一边心疼蔚明珠,一边就动开了脑筋,觉得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救蔚明珠于水深火热中。 凌羽就真的对西蜀用兵了,在谋士的运筹帷幄,他把李毓的两个儿子派去守关,这两人初来乍到,还没弄清凌羽的底细就掉进了凌羽的圈套,和西蜀士兵发生了口角,在凌羽的煽动只想着出一口气,就跟着凌羽攻打西蜀边境。 哪知道,这正是西蜀王和谋士布的圈套,西蜀王为了得到凌羽这个将才,让凌羽一连得到了两个城池,凌羽首战告捷,更是自信澎湃,一鼓作气想一直杀到西蜀帝都。 这时,西蜀王才出手,让太子带人拿了凌羽。凌羽落到了西蜀王手中,才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了。他连西蜀王都胜不过,拿什么和宗政墨对抗呢! 西蜀王亲自接见了凌羽,说了不少吹捧凌羽的话,最后说只要凌羽肯归降西蜀,就招他为驸马,还会支持他为南齐皇上。 这些话凌羽哪会相信,只是人在,岂能不低头,那谋士知道凌羽傲气,除了宗政墨可以,背叛南齐的事却做不出来,就以心攻心,让凌羽先接受西蜀的帮助,等自己羽翼丰满了再摆脱西蜀的控制。 留着命才能反败为胜……凌羽心动了,却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为了留住自己的命做叛国,他无法想象要是蔚明珠知道,他会怎么看自己。 谋士攻心为上,让西蜀王软硬兼施,说凌羽如果不投奔西蜀,就说凌羽通敌叛国,打的城池送给了西蜀就是看上了西蜀的公主,同时还告诉凌羽,凌家的家眷和凌羽舅舅一家已经被西蜀王的手控制了,只要凌羽不答应,立刻让人杀了他们。 凌羽哪会相信,开始还很硬气,说自己怎么也不做南齐的叛国,贼。 西蜀王二话不说,把凌羽舅舅的小儿子的尸体送到了凌羽面前,凌羽一见就软了,才发现人家是有备而来,早做了充分的准备。 凌羽不顾忌凌家,自己的小弟弟是后母所生,和他没多少感情。舅舅一家却不同,几个表弟表哥都对他很好,自己母亲死后,也是舅舅一家经常照顾他,他怎么能见舅舅一家死呢! 凌羽权衡了利弊,听从了谋士的建议,选择了和西蜀王合作。在他想,只要留命,等自己强大了就能摆脱西蜀王的控制,到时找机会救出舅舅一家,再夺回这些城池,他就不是南齐的罪人了。 凌羽就做了西蜀的驸马,西蜀王为了让他听话,还逼着他吃了毒药,这种毒药一个月需要一颗解药,没有解药,凌羽就会肠断而死。 凌羽迫不得已,吃了毒药。 西蜀王这才放心,他是真的欣赏凌羽,西蜀王几个儿子都不成器,西蜀王又年迈,怕自己死了儿子守不住江山,就想为西蜀找个守护神。 凌羽这几年的动静谋士都及时汇报给他,西蜀王觉得凌羽是个可造之材,这才想方设法地拉拢凌羽。他想着只要把凌羽培养出来,自己的公主又嫁给他,再为他生个一男半女,加上毒药的控制,就不愁凌羽不对西蜀死心塌地。到时自己没了,有凌羽帮着儿子守住江山,他死也瞑目了。 为了让凌羽对西蜀死心塌地,西蜀王是了本钱的,把自己最好的公主嫁给了他,还送了凌羽一颗能让功力突猛进的丹药。 凌羽虽然怨恨西蜀王胁迫自己,对这颗丹药却是心怀感激的,他服丹药就觉得浑身内力充沛,功力少说也增加了十年,喜的他顿时就忘记了舅舅小儿子被杀的仇恨,拉着侍卫在校场上验证,看着被他打倒的一地侍卫,凌羽意气风发,只觉得宗政墨在自己眼里也不算什么了。 而凌羽娶的西蜀公主宇文霞貌美如花,温文尔雅,让凌羽一见也不是那么抵触,心虽然恨西蜀王胁迫自己,对宇文霞却也没什么恨意。 再加上谋士劝说只要让宇文霞怀了他的孩子,以后夫唱妇随,说不定宇文霞会转过来帮他摆脱西蜀王的控制。 凌羽就没抗拒,新婚之夜就手段并用,把宇文霞侍候得舒舒服服,各得其所。 拥着貌美如花的公主,凌羽意气风发,似乎看到了自己称皇后的那一幕,他的皇后自然是蔚明珠,这公主如果死心塌地地跟随自己,到时让她做个西宫娘娘,又有何不可呢! 凌羽浑然忘记了,他当初对蔚明珠的单纯,那时他是愿意只娶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西蜀已经夺了南齐五座城池,宗政墨哪会不急呢,所以他是真的没时间了,西蜀这边不处理了,就没空对付宗政麟。 宗政墨来时就听说宗政麟把蔚将军击退打到了关中,蔚将军如果守不住关中,就会节节败退,宗政墨内有忧患,外有劲敌,四面受敌,哪有时间消耗在这呢! “先生,你就动手吧……我能撑得住!” 不管商榷和莫行风怎么劝说,宗政墨都一意孤行,商榷没办法,只好把宗政墨带到另一个房间,着手准备给宗政墨取心头血。 晏启也赶来了,带来了自己炼制的补药,只等宗政墨取出心头血就给他服,减轻他的痛苦。 商榷刀尖刺进宗政墨的胸口时,宗政墨就承受不住剧痛昏了过去,商榷瞟了一眼,对晏启不屑地撇撇嘴说:“你这师兄是糊涂了,一个女人值得他这样做吗?要孩子,和别的女人生不是一样吗?” 晏启苦笑,他何尝没对宗政墨这样说过呢,宗政墨只笑了笑说:“当年蔚明珠为了给蔚瑾瑜求医,宁愿自断一条手臂……我当时还觉得这女人很傻,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谁做这种事……如今,我做了……我想,我是把她当一家人了……如果我的血能让她和孩子都没事,我会很高兴的……” 一向淡漠的师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晏启无法想象,在他心里,宗政墨一直都是风轻云淡的,做皇子不争不嚷,做了皇上不喜不惊……他一直都觉得他这一生可能都看不到宗政墨为什么东西疯狂,却没想到还是看到了…… 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呢? 晏启看不出来,也想象不到。 其实就算宗政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疯狂,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很久以前,蔚明珠第一次对他说:“你前世是一个皇子,被火烧死在了皇宫里……” “那你呢?你前世是什么人?”那一刻,他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是他心底的想法,累积财富,就带着母妃和暮兰离开皇宫……而假死就是他们脱身的方法。 没想到自己心底的想法竟然被蔚明珠说出来,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已经历经了前世,所以才看透了他…… 等她说出她前世是被人破腹杀死,她眼底的哀伤绝望就深深地印在他脑中…… 那一刻,他突然有种感觉,觉得他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前世……前前世……或者上千年,他们的命运就牵绊着,就为了等待这一世的重逢…… 这种牵绊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从此就勾动着他的心,等说出愿意将自己的心头血救他们的孩子时……宗政墨突然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所以商榷和晏启的劝说都不足为道了,他只觉得,他就该这么做…… 心底甚至有种欢喜的感觉,似乎从此后,他不再欠蔚明珠什么了! 那女人……不是以为自己没及时救她就是想要她的心头血吗?他以为她已经信任自己了,没想到她还是不相信他……那么,这次能让她相信了吧! 宗政墨唇角带了一缕笑,疼痛加上连日来的奔波劳累让他陷入了沉睡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了外面魏星焦急的声音:“皇上还没醒吗?蔚将军急报,关中快失守了,需要援兵增援……” 宗政墨刷地睁开了眼睛,猛地坐了起来,胸口一阵疼痛,他捂住胸口沉声唤道:“魏星……进来……” 晏启抢先冲了进来:“师兄,你醒了!” 宗政墨看了他一眼,才问道:“蔚明珠怎么样?” 晏启就笑道:“没事了,你的血还真有用,商榷混在了安胎药里给她服用,血已经止住了,脉息也平稳来,再卧床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嗯,你先出去,我和魏星有话说!” 晏启看看魏星,急道:“师兄,你的伤要休息几天才会好,你别急着走,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知道,我只是问问,你先出去吧!” 晏启警告地看了一眼魏星,才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魏星不知道宗政墨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闻言奇怪地看看宗政墨问道:“皇上,你什么时候受了伤,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蛊发自己伤了自己?” 宗政墨受了鬼姑的噬心蛊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每晚宗政墨都要受蛊虫的啃噬之苦,他还以为这伤是宗政墨自己伤了自己。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你快说,蔚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魏星见他无碍,拿出了蔚将军送来的急报,蔚廉用受了伤,在宗政麟和段淳轶的联合合击损失了一万兵马。宗政麟又以四皇子的名义鼓动他手的将士投奔他,蔚廉用十万大军跑的只剩五万,现在是在苦苦支撑着,等待援兵,如果再不派援兵,蔚廉用和这五万大军只有投降和死路可以选择了…… 形势如此危急……宗政墨闭起了眼睛,脑中急速地思考起来…… 为谁疯狂 不破不立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破不立 蔚明珠醒来时,从白蘋口中知道宗政墨已经走了,她怅然若失,宗政墨追来,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啊! “小姐,皇上已经前往关中了,御驾亲征给蔚将军解围去了。”白蘋看了看她的脸色,遵从宗政墨的指示,没有把宗政墨给她心头血的事说出来梵。 “他没留什么话吗?”蔚明珠不安地问道。 “皇上说以后你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孩子生来,你不愿意带他会来带回去的。” 白蘋苦笑道:“他建议说在孩子生来之前,你去白马羌养胎,有莫行风保护你会安全点。皇上还说,蔚家的事你放心……他答应过你不会动蔚家就会遵守诺言。铌” 蔚明珠怔住了,宗政墨这是真生气了,还是以后都不管她了? 正想着,外面燕子禀道:“小姐,莫公子来看你了!” 蔚明珠正想起身,白蘋按住了她:“小姐,商先生说你要在床上休息几天,不能床,免得又动了胎气!” 蔚明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昏迷前不是流血了吗?孩子保住了? 莫行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高挑的侍女,长得眉清目秀,都穿了水绿色的裙装,看上去很水嫩。 “姐,听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有什么打算,是和我一起回白马羌,还是去别处?”莫行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关心地问道。 “我还没想好……”蔚明珠看那两个侍女站在莫行风身后,好奇地看着自己,右边那个大眼的侍女的目光充满了探视,蔚明珠不是很喜欢她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她的眼神里还有种轻蔑。 “没想好就和我一起回白马羌,现在外面四处战火,鬼姑又在找你,回白马羌的话比较安全。” “再说吧……”没有见到宗政墨,蔚明珠有些意兴阑珊。 莫行风看了看她笑道:“是不是没有见到姐夫失望了?你别急,他会来看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保重自己,养好胎,生你们的孩子,其他的事就让姐夫操心吧!” “嗯!”蔚明珠没有和别人谈论自己感情的习惯,敷衍了几句,莫行风看她精神不好,就识趣地告辞了。 蔚明珠怔怔地坐了一会,叫道:“白蘋……江浦那边有什么消息?” 白蘋上前禀道:“江浦那边的人都被皇上接手了,皇上说你就安心养胎,别管这些事了,他会安排好的。对了,皇上走时说凤翔那边已经让你舅舅接手,你要是想回凤翔也可以,他会让人保证你的安全的。” “江浦的人怎么会让宗政墨接手呢?我不是说过不能让宗政墨接手吗?”蔚明珠急了,江浦的人是她花了重金培养出来的,这要是全部宗政墨接手,她不是替人做嫁衣吗?以后什么信息都传不过来,她和瞎了眼有什么区别。 白蘋苦笑:“小姐,江浦也不愿意,只是……你也知道,他毕竟是皇上,君要臣死,臣敢不死吗?江浦要不归顺皇上,他手的数百人都会灰烟灭,不止如此……那些丐帮的弟子,都被皇上编入了军队,江浦被皇上封为四品带刀侍卫,直属皇上亲管……小姐,皇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不会再给你机会威胁他了!江浦要是不肯归顺,皇上会杀了他的……” 蔚明珠的心落了去,何止是不会给她机会威胁他,他这些举动就证明了他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尽头。以前放着她,不是不知道,却宠着她,随着她玩。现在对她的纵容都到了尽头,更何况江浦他们呢?留着江浦这样的情报络,那是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容忍的! 自己这次摆脱了他派来的暗卫,就是不信任他的表现,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信任她呢! 她想起了当初发现他和暮兰在一起,他掐住自己的脖子,那一刻的宗政墨才是他,无情,充满了戒心……兜兜转转,他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蔚明珠怔怔地坐着,手意识地抚过自己的肚子,就是这个孩子……才是他放过自己的根本原因吧! 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突然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我那些钱他没拿去吗?”蔚明珠意识地问道。 白蘋勉强笑了笑:“皇上没问,大约是不在意的吧!” 蔚明珠听白蘋语气不对,就抬头看了看她,及时地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 是了,宗政墨人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在乎她那些钱呢!她为了钱和他合作,他现在什么都不问,这不就是最好的态度吗?宗政墨那么骄傲的人,前世没有她的帮助也能成为帝都首富,如今天都是他的,她这点钱,他又怎么会放在眼中呢? 白蘋的怜悯是对她的嘲笑吧,人都没了,她就剩钱了! 蔚明珠想笑,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怎么他成全了她,她却发现这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结果。 蔚明珠沉默了,这一沉默就是几天,除了商榷来给她把脉,她几乎不说话,白蘋看她这样子忍不住担心,背了人劝道:“小姐,你这次伤了皇上的心已经是错了,就别再折腾自己了,好好养胎,把孩子生来,再找皇上解释一,以皇上对你的宠爱,不会和你计较的!” “解释什么?”蔚明珠忽地冷笑起来:“难道离了他宗政墨我就无法活了吗?这样不是更好,我本来就不喜欢皇宫的生活,正好以后都不用回去……行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有机会你让江浦告诉他,孩子我自己会养的,他宫里那么多女人,要孩子找她们生去,别来和我抢,江浦那些人就算是交换这个孩子,我送给他了……以后世间再没有蔚明珠这人了……” 白蘋膛目结舌:“小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做,你知道皇上对你……” “别再说他了……白蘋,我不想赶你和燕子走,至少在我生孩子之前,我身边只有你们两个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们就陪着我生孩子……以后,我会带他离开,你们就可以回宗政墨身边了!”蔚明珠疲惫地打断了她:“帮我叫莫行风来,我有话和他说。” 一会莫行风来了,蔚明珠直截了当地说:“行风,我和你回白马羌吧!你帮我个忙,给我买几个丫鬟来,诚实点的就行!” 莫行风笑道:“这个你不用愁,白马羌城堡里就有丫鬟,等回去我拨几个给你就行了!” “嗯,谢谢!”蔚明珠道:“那我们随时可以启程了。” “明天走吧,我去安排一……” 次日,莫行风一行人就动身回白马羌,莫行风给蔚明珠找了一辆马车,车上垫了几条褥子减震,坐在上面不遇到大的颠簸几乎感觉不到。 蔚明珠注意到莫行风调了上百名高手随行,扮成了一个商队也不算太引人注目,一路前行,鬼姑的人来阻截了几次都没占到什么便宜,慢慢就没人来了。 蔚明珠这才发现莫行风不是那么简单,以前还以为是占了白马羌的地势和侍卫的装备,现在才感觉莫行风自己也是有才华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宗政墨吩咐过,莫行风和她聊天时决不在她面前提朝中局势,随行的人就算休息聊天也没人聊到这方面。蔚明珠感觉自己像瞎子一样就被局限在这路途中。 开始还能忍,想着宗政墨对自己绝情,她又何必管,可是一天天过去,心中却一天比一天空虚,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遗失了。 这天到了一个城镇,才进城就见很多士兵穿街而过,蔚明珠坐在马车里,从车窗里看出去,见那些士兵都是运送伤者的,她的心就提了起来,宗政麟已经打到了这边吗?那宗政墨呢?他是如何对付宗政麟的? 转头看,白蘋和燕子也看着车窗外那些伤员,两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外面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蔚明珠不安地问道。 白蘋和燕子互视了一眼,白蘋强笑道:“小姐你别管了,你已经离开皇宫了,这些事就让皇上自己去操心吧!” 蔚明珠冷冷一笑,知道两人是不会让自己知道的,她也寒了心,原来在她们心里宗政墨一直比自己重要,既然如此,她问了也是白问。 等到了客栈,就见客栈到处是人,莫行风的属出高价才从几个客商手中换到了一个小院,蔚明珠和莫行风几个贴身的侍卫住进去,其他的都在外面空地上搭帐篷休息。 蔚明珠见莫行风那两个侍女贴身跟着他,就有些好奇,这两个侍女看着不像属,又不像莫行风的女人,她们是什么人呢? 等用晚膳时,蔚明珠不见商榷,就更奇怪了,商榷一向是不离莫行风左右,现在不见,是出了什么事吗? “行了,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你们自己去用膳吧!”莫行风看两个侍女杵在身后,第一次不耐烦起来,挥手让两人出去。 两个侍女互相看了看,见莫行风一副要发火的样子,才躬身施了礼走了出去。 蔚明珠笑了笑,问道:“不喜欢还带在身边,这不太像你的风格!” 莫行风撇了撇嘴说:“她们是八郡王府里的丫鬟……也是我没过门的妻子的贴身丫鬟,这次我出来,她不放心,就派了她们过来看着我!” “你还有未婚妻啊?”蔚明珠有些不屑地撇撇嘴:“自己都有未婚妻,当初还说什么求娶我的话,真是虚伪!” 莫行风苦笑道:“我可没骗你,我求娶你是认真的,只要你肯答应嫁给我,我是准备和她取消婚约的……我不喜欢她……这门亲事是我爹定的……” 蔚明珠挑了挑眉,笑道:“她还没过门就把贴身丫鬟给了你,看样子也是对你用心的,你这样岂不是伤人家的心!” 莫行风斜了她一眼,冷笑道:“给我?监视我还差不多……她是怕我把白马羌送给宗政墨,做出对她表哥不利的事……你不知道,我这个未婚妻可是很厉害的角色,为了他们宇文家,她可是什么都肯做的!” 西蜀国姓宇文,莫行风这样一说,蔚明珠就知道他这个未婚妻是宇文家的人了。 西蜀王膝有十几个孩子,几个皇子都没有西蜀王的魄力,前世蔚明珠记得西蜀王是被自己的弟弟杀死的。西蜀王一死,这个弟弟就做了皇上,把西蜀王的十几个孩子全杀了。这个弟弟皇上的位置没坐多久,就暴病死了,他的儿子继承了皇位。 蔚明珠努力回忆是谁继承了皇位,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好像叫什么宇文禺德的。 蔚明珠心一动,问道:“这个表哥叫什么名字啊?” 莫行风冷冷一笑说:“宇文禺德,我这个未婚妻对他痴心一片,他却为了拉拢我,把她送给我做夫人……这门亲事我十岁就定了,当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她很纯洁,没想到背后有这些龌龊的事……” 这也是莫行风一直拖着婚事的原因,宇文俞琬及笄后,八郡王托人上门说了几次成亲的事,莫行风都以自己父亲患病无心成亲拖着,今年俞琬都十八了,八郡王等不及了,又亲自上门谈这事。 莫行风又以要出门帮父亲寻药没时间拖了,八郡王为了让他松口,亲自陪着莫行风来到南齐找药,他当然知道莫行风去求娶蔚明珠的事,莫行风和宗政墨打了一场,回去就被八郡王骂了一顿,莫行风一赌气就脱口而出不满的话婚约解除。 八郡王急了,回去就和俞琬说了,俞琬就以担心莫行风父亲为由,把自己的贴身侍女派来跟着莫行风。 蔚明珠听着莫行风抱怨,却感觉莫行风拒婚也不是那么坚定,就有些好奇,以莫行风的性格和实力,如果真的不喜欢俞琬,会想出办法来拒绝这门亲事吧,这样拖着不像他的风格哦! “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你这位未婚妻!”蔚明珠记得前世宇文禺德有一个皇后,据说就是他的表妹,这表妹是位女中豪杰,帮着他打了江山,据说西蜀王的几个皇子都是死于她的计谋,只是这表妹是个短命的,宇文禺德即位不到一个月,她就香消玉损了。她死后还不到一个月,宇文禺德又另立了一位皇后,据说是他奶娘的女儿。 当时不止西蜀朝野一片哗然,连南齐朝野都是一片嘲讽声,蔚明珠记得宗政麟朝对她说起这事,还嘲讽道:“那女人就是个傻子,枉为人做嫁衣呢,宇文禺德府上,谁不知道他最宠的就是奶娘的女儿,听说两人早就有了个孩子,让她做皇后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当年蔚明珠听了也没放在心上,只庆幸宗政麟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哪想到最后宗政麟却给了她一记狠狠的耳光,他骂那女人傻的时候其实就是在骂自己。 现在想起当时的话,蔚明珠就对这女人生出了惺惺惜惺惺的感觉,她一片痴心帮助宇文禺德坐上了皇位,估计做梦也没想到人家早已经陈仓暗度,珠胎暗结了吧! 只是蔚明珠拿不准,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宇文俞琬呢?如果是,她倒可以小小地捣乱一,宗政麟这世做不了皇上,她也不会让宇文禺德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坐上皇位的。 听到蔚明珠想见宇文俞琬的话,莫行风斜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你对她有兴趣?你就不怕见了她她一剑把你杀了?要知道,我可是她未婚夫,未婚夫在和她有婚约的情况还求娶别人,你就不怕她对你怀恨在心?” 蔚明珠调皮地一笑说:“那你会允许她杀了我吗?你这次带着她的两个侍女来见我,不就是为了想激起她的怒气吗?” “呵呵,被你看透了……我不就是想我退婚她不愿意,就让她自己张口退吗?只是看来有点难啊……她都知道我要把你带到白马羌,都不肯露面,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莫行风唉声叹气,蔚明珠看了失笑,他是担心人家不来退婚,还是担心人家没把他放在眼中啊! “莫行风,要不你娶我吧!反正蔚明珠已经死了,以后只有朱蔚了……”蔚明珠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你要是放出话,一回去我们就成亲,我估计我们还没到白马羌,她就会杀来了!” 莫行风是个聪明人,闻言就笑了,挑眉问:“不破不立?” 蔚明珠意味深长:“不破不立……” 莫行风摸了摸颚,又摇了摇头:“办法是好,只是不能拉上你,宗政墨这时不能分心,他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就算心里知道这是假的,也难保不心头大乱,我不能为了自己害了他……” 这是宗政墨走后莫行风第一次提到宗政墨,蔚明珠心一跳,本能地问道:“他怎么样了?外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莫行风笑道:“你别打听了,我答应宗政墨照顾你直到生孩子,我就不能让你有事,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的承诺,我不会自己坏了规矩,你只要相信他就行了!” “莫行风,我不是孩子……我跟你回白马羌也是不能保护自己……你信不信,如果我想走,你绝对困不住我的!” 蔚明珠火了,这些日子被白蘋和燕子隐瞒就一肚子气,现在见莫行风也这样,生生把她瞒成瞎子,她能忍受才怪。 “哟,这么大火气干嘛,商榷不是说了吗?你不能动气的,要小心孩子……你忘记商榷的话了吗?他说你再有什么闪失,这孩子就保不住了!他不是威胁你……我们都是为你好,想想上次的惊险,你可不能再任性了!”莫行风赶紧讨好地说道。 蔚明珠深呼吸,她怎么不知道莫行风说的都是实情,醒来后商榷就慎重地告诉她再不能有什么闪失,否则这孩子就没了,她以后也可能再难怀孕。 前世就没有做成母亲,这一世蔚明珠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失去做母亲的机会,所以她深呼吸,狠狠地瞪了莫行风一眼,冷笑道:“你尽管瞒着我,要是以后我知道我蔚家出事了,莫行风,你和宗政墨一样,就是我的仇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莫行风对她的威胁浑不在意,只是好奇地看看她,眼里闪过了一抹怀疑…… 不破不立 你心里谁更重要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心里谁更重要 饭菜送来了,蔚明珠也不管莫行风,挑着自己喜欢的菜吃了一小碗饭就饱了。 莫行风慢慢地吃着,等吃完白蘋送茶来,他才慢悠悠地说:“阿珠,在你心里,是宗政墨重要还是你家人重要?” 回白马羌的路上,为了在自己属面前守住尊严,莫行风都是以阿珠称呼蔚明珠,蔚明珠也觉得自己年龄比人家小硬逼人家叫姐难为情,也没计较梵。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也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才让他问出这话,就垂了头不说话,心一阵恍惚,谁更重要呢?她从来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被莫行风一问,一想自己也不知道答案铌。 “怎么不回答?”莫行风好奇地看着她:“你都嫁给了他,这问题不至于让你为难吧?” “嫁给他他就一定重要吗?”蔚明珠没好气地冷笑:“你看宗政墨身边几个女人,你怎么不问问她们是家人重要还是他重要?”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你这样的语气,那就是说他不重要了?”莫行风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 蔚明珠烦躁地握紧了茶盅,瞪了一眼莫行风说:“你就对我说实话吧,现在外面局势怎么样,是不是宗政墨出事了?” 莫行风勾唇一笑,看了看她的小腹,才道:“你别问我这些问题,我不会说的,你还是先弄清楚他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再说吧!实话对你说,他从前我们聊过,我觉得他这次是认真的放你走了……你如果弄不清楚他对你重不重要,你这蔚皇后可就真的死了!” 蔚明珠垂着眉,江浦消息还没断之前,她知道冷宫里的确抬出了几具尸体,宗政墨以蔚明珠的名义安葬了,现在帝都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大都以为她死了,她如果不想回去,蔚明珠就从此消失在世人眼中,就像宗政墨的第一个妃子一样,过两年就没人会想起她。 这虽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也是她获得自由的唯一方法,更是她曾经心心念念想着重新生活的机会。 宗政墨给了她想要的东西,她还有什么放不的? “他让你问我的吗?”她不安地问道。 莫行风摇摇头:“你觉得以宗政墨那种骄傲的人,会让我问你这些问题吗?我只是好奇才问的……” “那我也不用回答你,这是我和他的事,我有机会见到他再告诉他吧!”蔚明珠耍赖道。 莫行风无语地摇摇头说:“你这丫头人小鬼大……真不知道他看中了你什么……行,你不回答就算了,心里有答案就行!等你想告诉我了,我们再谈!” “莫行风,我们是朋友吧,朋友之间就要以诚相待,你让我跟你去白马羌,又不告诉我现在的局势,我怎么相信去了白马羌就一定安全?” 莫行风骄傲地一扬头:“这你可以放心,就算北魏,西蜀联手想攻进白马羌是不可能的,否则白马羌也不会几百年矗立不倒。” 蔚明珠嗤鼻:“你就吹吧,上次你都还说白马羌地势在陷,人家攻不进来,不代表白马羌不会自己毁灭!” 提起这事,莫行风就想起了来意,起身说:“阿珠,上次听你说段淳轶给你拿了七星残局,你破解出了几道谜题,我已经得到了七星残局全图,你来看看,后面这些谜题怎么破解!” 他掏出一张羊皮图摊在了桌上,蔚明珠倾身看了看,正是前世宗政麟收集的七星残局图,只是比上次段淳轶拿来的更全面。 “段淳轶不是说他们的国师一直在研究这图吗?你没找人打听一他破解出来了吗?” 前世宗政麟找了多少弈棋的高手都没能破解出来,蔚明珠不觉得自己比人家厉害。 “那国师研究了几年都没破解出来,哪敢指望他啊!我知道这事很难,我也不逼你马上解出来,这图你留着,空闲的时候就帮我解解……”莫行风大度地说道。 蔚明珠眼珠一转,道:“我可以帮你解,只是我有个条件……” 莫行风瞪了她一眼:“和我你还讲条件啊!那我帮你我怎么不和你讲条件?” 蔚明珠笑嘻嘻地说:“你帮我是宗政墨欠你的情,可不是我欠你的……你让我做事,我当然要和你讲条件了!” 莫行风无奈:“你这丫头还真一点亏都不能吃啊,好吧,你说,要什么条件?” 蔚明珠拍了拍羊皮纸道:“你知道我是孕妇,这想问题虽然不费力,却费脑力……你这图又是关系到你白马羌的安危甚至一大笔宝藏,我呢,也不想分一羹,这样吧……我每给你解出一个谜题,你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问题都是你知道的,我也不算为难你吧!” 莫行风看她狡黠的眼神,哪会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心就盘算开了,宗政墨不许自己告诉她外面的局势,他不能主动说,被动总可以吧!日后要是宗政墨问起来,他就推到蔚明珠身上,也不算失言吧! “行,就这么说定了!”莫行风假装没有识破她的诡计,爽朗地回答。 “好,我这就给你解几个谜题!”蔚明珠兴奋地指着残局就要说,莫行风及时阻止了她:“别急,我也有个条件,这到白马羌还有些日子,为免路上太无聊,你一天就解一道谜题吧!当然,你想多解几道也可以,反正我一天只回答一个问题!” “莫行风,你耍赖,哪有这样的!人家是巴不得早点解开残局的秘密,你却一天只准我解一个,这不是诚心戏弄我吗?”蔚明珠霸道地说。 莫行风浑不在意,笑道:“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啊,你刚才都说了,想问题费脑力,你又怀了孕,我是怕你用脑过度伤了孩子,哪是存心戏弄你呢!细水长流……咱们可不能做杀鸡取卵的事,就一天一道吧?你要不愿意,我也不找你了,把羊皮纸还我……” 蔚明珠一把抓在了手中,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一道就一道,今天这步棋的走法谜题是‘周郑交质’,谜底就是‘兑子求和’,我已经告诉你了,面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先别急,为什么这步棋的走法是‘周郑交质’呢?”莫行风已经研究了几天残局,还真不知道这走法还有这些弯弯道道。 蔚明珠想着以后的棋路都充满了迷,现在不给莫行风弄清楚,以后说他也不明白,就耐性子先给他讲了象棋的规则和这残局的奥秘。 莫行风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懂就问,白蘋都进来加了几次茶水,他还意犹未尽。 蔚明珠可没他这么好的精神,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就草草地讲完,随后马上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四皇子现在在哪?” 莫行风一听这问题就笑了,蔚明珠果然聪明,知道问宗政墨他不会那么容易说实话,就问了四皇子宗政麟,只要知道四皇子的动态,宗政墨的动态也不难猜出来。 这问题也不涉及他对宗政墨的承诺,所以他回答的也痛快:“宗政麟到了永州……” 永州……蔚明珠的脑子就快地转动起来,永州离七皇子宗政飏的封地不远,难道宗政麟是去找宗政飏了吗?宗政飏已经和萧暮雨和离了,蔚明珠最后得到的消息是萧暮雨回了萧家老家。 宗政麟这时去永州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蔚明珠想着气恼地瞪了一眼莫行风,她本来想着帮莫行风解几个谜题,就能从中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不知道的事,哪知道这家伙这么狡猾,一天才回答一个问题,这让她满腹的疑问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完整的答案啊! 莫行风也不管她心里舒不舒服,得意地起身说:“你的问题我也回答了,你累了就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他飘飘然地离开,留给了蔚明珠一个潇洒的身影,蔚明珠恨的咬牙,随手就将手中的茶盅扔了出去,莫行风再也忍不住,哈哈笑着走远了。 白蘋无语地看着碎了一地的茶盅碎片,却不敢上前劝说,自己蹲了身把碎片清理了。 虽然一天一个问题,有了这开始,蔚明珠总算不至于像瞎子了,慢慢就从莫行风的口中拼凑出一些轮廓。 宗政麟到了永州,并不是自己去的,是被宗政墨打败退到了永州。蔚将军在战斗中伤了腿,被送回了帝都,蔚明珠的四叔被宗政墨调到了关中,和孙文锡一起驻守关中。而蔚明珠的舅舅也被委于重任,带了蔚明珠的两个表哥一起对抗西蜀军,据说已经夺回了两个城池。 从莫行风口中,蔚明珠听不到任何关于宗政墨实质性的话,只从他的感慨中,听出了这人对宗政墨的赞赏,说宗政墨深藏不露,如果不是这几次漂亮的反击,他还不知道宗政墨有如此强的军事能力。 片言只语中,蔚明珠无从知道宗政墨都做了什么,前世宗政墨只露出了经商的才华,对于兵法这些,蔚明珠还真不知道他的实力,只是看莫行风欣赏他的样子,这人一定是做了许多值得他欣赏的事吧! 蔚明珠越来越不满足一天一个问题,迫切地想知道更多,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没几天她就遇到了难题。这残局前面的她是因为前世宗政麟研究过,所以知道答案,这后面的宗政麟没解开,她自然不知道答案,只有自己去想。 可是这难题既然是千年都无人解开的,难度就不是一般大,她绞尽脑汁去想,别说一天一道,就是四五天能想出一个谜底也要偷笑了。 而莫行风自然是遵守游戏规则,没答案就不回答问题,所以没几天,蔚明珠又变成了瞎子,无法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心焦虑,却拿莫行风没办法,只有拼命去想谜底了。 这样又走了几天,到了离白马羌一百里路的临邑。路上,莫行风就对蔚明珠说过临邑的事,临邑是离白马羌最近的镇子,白马羌需要的补给都是从临邑购置的,临邑镇上就有莫行风自己的行馆。 莫行风的意思是大家在临邑休息一天,再启程回白马羌,一行人一进入临邑,就直奔莫行风的行馆,只是还没进入行馆所在的街道,莫行风的侍卫就感觉到了异常,先行探路的探子没有回报,而整条街道都安静的不同往常。 他们进临邑时还没到晚膳时间,以往这街道上集市虽然散去,可摆摊的总有三三两两的会拖到天黑。可今日街道上却没有一个摆摊的,连路两边的商铺也关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尽职的赶紧把异常报给了莫行风。 莫行风正坐在蔚明珠的马车里和蔚明珠探讨七星残局,闻言俊眉一竖,沉声说:“让大家先停,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护卫领命而去,莫行风也坐不住了,交待蔚明珠留在马车里,就跳了马车站在路中蹙眉等着护卫来报。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滚红边的锦袍,披了一件黑色的大麾,高大的身材往路中一站,那凌人的气势就散发出来,宛如一座不容侵犯的神…… 街道对面一家酒楼,虚掩的窗缝中,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盯着莫行风的侧脸,莫行风颚刚毅,侧脸线条凛冽,黑色的大麾让他充满了阳刚之气,见他巍然不动,看了半响才将眸子转向他身后的马车。 那马车面平淡无奇,如果不看拉马车的四匹骏马,这马车和街上的那些也没什么异样,只是有了这四匹骏马,任是不懂的人也不敢小窥这辆马车。 这四匹马一匹就价值上万两银子,这还不是最惹人注意的地方,有钱人多了去,买得起一匹价值上万两银子马的人也不是没有。可是如果四匹马都是一样的毛色,一样的高大神骏,这就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这还需要一定的实力。 这双眸子又转向了后面,见马车后站的几十个护卫都是同样的高头骏马,一色的青衫,这双眸子一见就沉了沉,莫行风为了这个女人,竟然派出了白马羌城堡的精英护卫,这女人对他就那么重要吗? 而且刚才看到他从马车上来,这么说他一直和那女人在马车里呆着? 想到一路得到的消息,说莫行风带回这女人是要和她成亲的,这双眸子就不自觉地浮出了几分迷雾,又转向了莫行风…… “报少堡主……行馆里的人全被杀了……属查过,尸体还是温热的,凶手一定没走多远……”去探查的护卫回来禀告。 莫行风一听剑眉一挑,脸色就沉了来,行馆里的人虽然没有自己带出来的护卫武功高强,也不是一般的人,是决不会轻易被人杀了的,而且还赶在自己到临邑的时候……这完全就是对自己的挑衅! 他眸光微转,把街道两侧都打量了一遍,眸光投到那微掩的窗前时停留了一刹那,才转向自己身边的亲信。 “高原,你带几个护卫留来帮他们收尸,我们就不过去了。陈哲,去买些食物,我们连夜赶回城堡!” 蔚明珠在马车里听到莫行风的命令,刚想出声提醒他别中了别人的圈套,这些人杀了行馆的人,不管是寻仇的还是故意的,一定还有后着,莫行风命令赶路,不正给别人机会吗? 话都到了嘴边,眼睛扫过还摊在小桌的棋谱,这些日子和莫行风相处,对他的性格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他的聪明也不亚于宗政墨,运筹帷幄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岂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阴谋。 想到这,她把话都咽了去,静静地看着莫行风行事。 白马羌都在这地方矗立了几百年,周围的人对白马羌一定是充满了畏惧和敬仰,想必也没人敢杀了白马羌的人和莫行风为敌,那么这些冒出来的杀手,难道是鬼姑的人? 这一路来鬼姑吃了瘪,就没再动手,回到了白马羌,她还是白马羌的城堡主夫人,这调动一批人马端了莫行风的行馆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就不怕惹怒了莫行风吗? 陈哲买回了食物,一行人吃了食物休息了一会就离开了临邑,走出了二十多里就进入了荒野,路两旁全是树木杂草和崎岖的怪石,天色慢慢暗了来。 莫行风从出了临邑就没坐马车,骑马行在马车旁边,蔚明珠和白蘋,燕子坐在马车里,三人都没说话,燕子和白蘋时刻注意着路上的动静,准备一有不对就保护蔚明珠。 蔚明珠也不紧张,都到了莫行风的地盘上,她相信莫行风的能力,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出事,他这少堡主也不足以服众了。 路上很安静,除了一行人的马蹄声就只有不时过的鸟叫声。 又行了十多里路,天完全黑了来,路边的草木越来越稀少,怪石更多,印在火把的光,阴森怪异,如果不是习惯了,猛一看还挺吓人。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莫行风一声令,任是蔚明珠不紧张也忍不住提起了心。 莫行风话才落音,高处就传来阴阳怪气的笑声:“莫行风……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了,就算打起精神,也晚了……哈哈……” “哈哈……哈哈……”笑声在狂野中引起了回响,一时间似乎有上千百人一起附和着笑起来。 蔚明珠撩开车窗看去,就见山坡上站了许多人影,离的远看不清装束,只听到一阵马蹄声,莫行风的护卫都策马围到了莫行风面前。 陈哲的声音有些惊讶:“少堡主,是大管家陈虎……” 莫行风早听出来了,冷冷一笑:“陈虎……你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呵呵,我莫家一向待你不薄,那姓伊的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莫家?” 陈虎阴森森地笑道:“少堡主说什么待我不薄……你不过就是生在了莫家比我命好了点,你有什么本事让我给你效力呢?你莫家都做了我陈家几百年的主子,如果换你,你愿意子子孙孙都给人做奴仆吗?人往高处走,你就算待我不薄,又凭什么让我陈家给你莫家世世代代做奴仆呢?莫行风,今日我就要改变陈家的命运……让白马羌改姓陈……” “哈哈……就凭你?”莫行风猖狂地笑起来:“陈虎,你别以为有姓伊的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当你这点小心思本公子没有觉察吗?今日谁死谁生可不是你说了算……” 你心里谁更重要 神秘的南公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神秘的南公 陈虎嘿嘿地笑起来:“少堡主就算知道陈虎的心思又如何……你离家几个月,就不知道如今白马堡已经是我陈虎说了算吗?哈哈……莫行风,你看看替我陈虎打先锋的是谁?” 随着陈虎的话,左边一个青衣男子策马而出,目光冷冷地看着莫行风。 陈哲一见就叫道:“二哥,你竟敢背叛少堡主,你忘记了祖训了吗?洽” 陈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刀削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内疚钤。 陈虎哈哈笑起来:“陈哲,你愿意做奴仆没人挡着你,你二哥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知道,他已经被太后娘娘封为骠骑大将军了,只要杀了莫行风,太后娘娘还许诺他建将军府,以后他就前途无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陈哲你羡慕的话就帮着我们杀了莫行风,我会在娘娘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也封你一个将军做做……” “呸,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狼心狗肺,弃信背主吗?”陈哲一怒,摘弓箭,举弓一箭就射向陈虎。 陈刚策马上前,举剑就格开了来的箭矢。 陈虎一见又哈哈笑起来:“陈哲,你连你哥都打不过,还想和我打,真是不自量力!陈刚,你劝劝你弟弟,只要他肯归降我,我就放他一马……” 陈哲还想骂,莫行风沉脸:“陈哲退后……你和他逞什么口舌之争……本公子今日就看看他怎么杀我……” 陈虎转向莫行风,笑起来:“莫行风,主仆一场,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自废武功,交出白马堡的令牌,我就饶你不死……否则,你看……” 他振臂一挥,只见周围嶙峋的怪石后面站出了不少青衣人,都举起铁弓对准了他们。 莫行风微怔了一,冷笑道:“好你个陈刚……本公子临走前让你掌管铁骑军,你竟然用他们来对付本公子……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陈刚淡淡一笑:“少堡主,大管家说的对,没有人愿意做奴仆,我们陈家已经给莫家做了几百年的奴仆了,也是时候改变一陈家的命运了!少堡主不想死在乱箭,就听大管家的话,免得弄得和老堡主一样半死不活……” “陈刚……你们把我父亲怎么样了?”莫行风怒吼道。 陈刚瞟了一眼陈虎,眉眼微垂:“少堡主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堡主只剩一口气吊着了。少堡主要是交出令牌,也许还能见他最后一面,否则……只有在阴间才能相会了……” “陈刚……我杀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莫行风一怒之,长啸一声,策马就冲了过去。 “动手……”陈虎慌忙叫道。 只见那些青衣人都搭箭往莫行风射去,陈哲吼道:“保护少堡主……”就一马当先抢到了莫行风前面。 陈刚迟疑了一,扑过来挡在了陈哲面前,举弓一箭就射向了陈哲。 陈哲哪会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对自己动手,一呆之,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就从马上倒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哈哈……陈刚你好样的……大义灭亲,我一定会在娘娘面前保荐你的……” 陈虎一见之,对陈刚再无任何怀疑,紧随着冲了过来,边吼道:“活捉莫行风……” 他的亲信就全杀了过来,莫行风见四处都是乱的箭矢,回头吼了一声:“高原,保护好小姐……我们杀出去……” 他话才落音,陈刚就搭箭射来,莫行风一个不察,就被射中了肩膀,只听一声“铛”,众人就见莫行风的宝剑从马上落了来。 陈刚又搭箭,一箭射在了莫行风的马屁股上,莫行风的马受痛惊跳了几,莫行风就被摔了马。 白蘋在车窗前看到,惊叫了一声,回头对蔚明珠说:“小姐,莫公子受伤了,我们赶紧逃吧……” 蔚明珠见周围的护卫都赶去救莫行风,只有高原还带了几个护卫守着马车。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就淡淡一笑:“我们能逃到哪呢?再看看吧……” “莫行风……你还不束手就擒……”陈虎见几个护卫拖着莫行风想逃走,就打马跑到了他前面,拦住了他。 莫行风捂着肩膀,看陈虎和陈刚一步步逼近,唇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陈虎……你没疏忽什么吧?你看看我的随行中,有没有商榷呢?” 陈虎愣了一,就扭头看去,只见高原守在马车附近,而周围的确不见商榷。 他气急地转向陈刚,吼道:“商榷不见了,你怎么不汇报?” 陈刚撇了撇嘴说:“大管家……你别被他欺骗了,商榷不是在马车里吗?他故意这样说就是想让你以为救兵马上就来……在拖延时间呢?大管家,别犹豫了,杀了他,马上就能拿到令牌了,以后白马堡就是你的……” 陈虎一听就哈哈笑起来:“你说的对,就算商榷走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把那死鬼救活吗?给我弓,我今日要亲手杀了他……” 陈刚笑着策马上前,恭敬地把自己的铁弓递给了陈虎…… 陈虎举弓,正要射时就听到一声冷笑:“陈虎你这笨蛋……你中计了……” 陈虎意识地一转头,莫行风见势不妙,吼道:“陈刚……动手……” 几乎在同时,陈刚抽出了马身上的剑就一剑刺向陈虎,莫行风也放开了捂住肩膀的手,从地上一剑劈了过来,而在后面,刚才倒在地上的陈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抓了弓箭,举弓,三只铁箭就以雷霆般的凌厉从后面攻来。 上,后路都被堵死,陈虎怒吼了一声,本能地将弓箭对准了陈刚,一拉弓箭,箭射了出去,没想到剑尾却射出了一颗毒针,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穿透了他的眼…… 陈虎“啊”地惨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体内真气如被戳破的球尽泄而出,他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双腿一痛就掉了马,落地时一个沉重的巨物就砸了来,随即他感觉自己像被泡在了温热的液体中,只是这液体太过腥臭…… 陈虎眨了眨另一只独眼,看到远处,自己的人马在被陈刚带来的人斩杀着,他的面孔扭曲,狰狞地瞪向陈刚:“你……一直在骗我?” 陈刚穿着厚重的马靴从上往俯视他,阴冷地一笑:“大管家……你不也一直在骗少堡主吗?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陈哲跑过来,看到马被莫行风拦腰砍断,马身重重地压着陈虎,就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大管家的金钟罩功夫已经练到了第八重,陈哲还以为真的刀枪不入了,没想到一颗小小的毒针就废了你的绝世神功,大管家的功夫看来也不是那么厉害啊!” “你们设了这个圈套就是为了破我的金钟罩?”看到陈哲根本没受伤,陈虎再也沉不住气了,狠狠地瞪向陈刚:“你假意投向我,为的就是这一刻?” 陈刚淡淡一笑:“谁叫大管家防贼似地看着我,你这位置又在的这么紧要,我们不这样做,又怎么能破大管家的武功呢?” 陈虎这么多年来就仗着金钟罩所向无敌,才敢在白马堡里嚣张,莫行风早就想对他动手了,就怕动不了手反被他所制,所以就精心布了这个局,假意让陈刚归顺他,暗地里寻找着里应外合的机会,没想到陈虎真中计了。 只是这时容不得他得意,因为眼角余光已经看到了鬼姑带了人逼向了蔚明珠的马车。 “全力保护小姐……”莫行风一边吼着,一边上马就往马车冲了过去。 鬼姑如鬼魅般地笑起来:“莫行风……你就算让商榷回去救你父亲又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他中了我的毒,没有我的解药,就算是商榷也没本事救他……你如果想要你父亲活命,就把那些地图和蔚明珠交给我……我不但会救你父亲,还会让你练成绝世神功,扶你做皇上!” “呸……是做你的傀儡吧!”莫行风冷笑:“你控制不了宗政墨,还想控制我……可惜,我身边有商榷,你不了手,所以也别拿这些谎话来骗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莫行风,你真的要和我为敌吗?” 莫行风的人抢先护在了马车前,鬼姑见无法靠近就停住了,马鞭直指莫行风:“莫行风,你连你父亲的命都不要了吗?” “要……可是如果我父亲知道你夺了地图意图不轨,他一定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伊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莫行风冷笑道。 “是吗?你以为杀了陈虎我就无法动你吗?”鬼姑哈哈笑起来:“莫行风,今日蔚明珠和地图我都志在必得,你既然不愿意交出来……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鬼姑凌空一跃,就站在了马背上,她今日穿了一袭宽大的蓝衣,深蓝色的袍子迎风就飘飘散开,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衣服,只见她稳稳地站在马背上,双臂舒展,手一翻,就现出两面旗帜,一黑一红,迎风飘散开,月光就现出暗色的条纹…… 莫行风一见就愣了一,这就是传说中的夺命幡吗?他还小时听父亲说过,千年前邺后就是凭借着手中的两面旗帜给邺帝打造了一支精通阵法的军队,这两面旗帜就是号令旗。只因为这支军队战无不胜,一出手就弄得敌人全军覆没,所以有人就把这两面旗帜称为夺命幡。 邺后死后,这两面旗帜就失踪了,这支军队也消失了,莫行风一直觉得这传说太玄,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哪有两面旗帜就能毁灭一支军队的。 现在见鬼姑拿出来,心虽然有些忌惮,却也没放在心上,冷笑道:“装神弄鬼……你以为弄两面像她的旗帜就真的能战无不胜吗?伊缨,如果你真这样想,你和白痴也没什么区别……” “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一这夺命幡的厉害……”鬼姑手中的旗帜一扬,就见那些和护卫博斗的青衣人忽地精神一振,似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推动,瞬间似乎功力大增,以雷霆之速打翻了和自己博斗的护卫,齐齐或奔或跃地冲了过来,在鬼姑的马前站成了一排。 鬼姑旗帜又一挥,那些青衣人纷纷脱去了外袍,露出了里面黑色或暗红色的铠甲。 莫行风注意到那些铠甲都是白马羌的精铁所制,所不同的是这些铠甲上都有暗纹,如波浪一样弯弯曲曲。看久了,竟似会动一般。 “排阵……”鬼姑旗帜又一挥,那些铠甲兵就散开如一个锤形,将莫行风和那些护卫都围在了圈子里。 莫行风感觉有些不妙,退到了马车边,见蔚明珠倚在车窗边看着,就轻声道:“阿珠,一会要是有不对,我就让高原带你冲出去,白马羌那边我已经让人通知了商榷接应,他们应该在路上了,只要你回到白马羌,你就安全了……给,这令牌你拿去,有了令牌城堡里的护卫队都会听你指挥的!” 他借着身形的掩饰塞了一块玉牌进来,蔚明珠顺手就接了过来,她心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一时也没头绪,只好说:“你小心点……” 话才落音,就见鬼姑旗帜一挥,阵势一变,那些铠甲兵就举了长枪冲了过来,那凌厉的攻势让莫行风的护卫招架不住,瞬间就有十几人倒在了长枪,血洒了满地,那些铠甲兵一见更是精神抖擞,用长枪猛戳那些尸体,让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莫行风的护卫见状齐齐打了个冷噤,这也太残忍了,人都死了,还如此虐待尸体,鬼姑的人真是变态…… 可是还没等他们表现出惊惧,就听空中有鸟的叫声,莫行风抬头一看,只见月光,无数的鸟影煽动着翅膀从南边冲他们来,一群群,瞬间就将月光遮蔽了…… 这些鸟竟然有着巨型的翅膀,那架势像鹰又不像,头小小的,眼睛血红,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有几只抢先到,一落地就猛啄地上的残尸。 众人都看呆了,蔚明珠一见这血腥的样子,胸口一阵翻涌,意识地把头转开了,这一转就看到了鬼姑的眼睛,也同这些怪鹰一样血红,凶光四射。 她一怔,鬼姑哪招来的这些怪鹰,看这些怪鹰竟是以鲜血尸体为食物的,可看着又不像尸鹰。 一转眼,在怪鹰和那些铠甲兵的围攻,莫行风又损失了十多个护卫,眼看自己的人骤然少了这么多,莫行风也红了眼,举起弓去射杀那些怪鹰,他手也赶紧跟着去射杀…… 这一来,铠甲兵的包围圈就慢慢缩小了,蔚明珠见这架势心提了起来,这样去,莫行风迟早要败,她是万万不能落到鬼姑手上的。 她紧紧盯着鬼姑,脑子就转开了,看来要冲出去,只能从鬼姑身上入手。 这一盯,还真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嗅到了空气中除了血腥味搀杂着淡淡的香味,这香味……她猛地掉头去看那些铠甲兵,刚才这些铠甲兵虽然武功高强,和莫行风的护卫相比却不分高,是鬼姑亮出了夺命幡,他们才厉害了…… 是什么让他们突然功力大增呢? 蔚明珠突然想到况烨送给自己的那些蛊书,有本提到过一种焚天蛊,据说这种蛊是以施蛊者以刚死的尸体的血肉精血饲养的,到别人身体里,能让被蛊者变成蛊虫的寄养体,等这些蛊虫吞噬完被蛊者的身体灵气,施蛊者再从他们身上收回成熟的蛊虫,用这些蛊虫就能练制出增强功力的丹药,更有一种说法,说这些蛊虫到成年男人的身上,吸收的都是阳刚之气,可以弥补女子的阴气不足,达到采阳补阴的功效,如果女子服食了这种丹药,能有驻颜的功效…… 这种蛊对鲜血最敏感,据说被蛊者一见鲜血就兴奋,如果佐以黑环芙蓉服食,会令人短时间精神倍增,力大无穷…… 难道这些铠甲兵就是中了这种蛊? 空气中的香味就是这黑环芙蓉提炼的,目的就是瞬间激发这些铠甲兵的实力? 蔚明珠越想越兴奋,鬼姑常年在外,她根本没时间培养铠甲兵,她会的就是这些歪门邪道的方法,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既然这些铠甲兵只是短时间功力大增,那他们就不可能长时间地维持去,鬼姑招来这些怪鹰,一定是用来弥补这些铠甲兵的不足。 只是……她眼一扫,见到铠甲兵的包围圈又缩小了,心一寒,再想不出办法来解围,可能没等他们撑到铠甲兵力竭,他们就全部被铠甲兵杀光了。 她抬眼看去,见鬼姑眼中的红光更甚,似两汪血挂在上面,让人担心,一刻她的眼珠会不会随着这些血掉来。 蔚明珠心一动,想开了,鬼姑要调集这么多的铠甲兵听自己的号令,而且还都是被了蛊的,蛊书上不是说,施蛊不成反受其反噬吗? 那么,如果破了鬼姑的蛊,鬼姑不是会被反噬吗?到时她怎么指挥这些铠甲兵啊! “白蘋,赶紧通知莫行风,让他别管那些铠甲兵,把护卫都集中起来,全部射杀鬼姑。”蔚明珠赶紧派白蘋去通知莫行风。 莫行风听到白蘋的转告,回头看了一眼蔚明珠,就召集了陈哲,陈刚几个箭术超群的,一起将弓箭对准了鬼姑。 白马羌护卫的骑术箭术都是一流的,陈刚臂力惊人,手上的铁弓是玄铁打造,弓弦也是用韧劲十足的玄铁丝,一搭箭,五支铁箭齐发,就射向鬼姑。 鬼姑狰狞地一笑,手中红幡一挥,竟然有几只怪鹰就到她前面挡住,扑腾着翅膀想击落陈刚的箭矢。 可是陈刚的箭矢来势凌厉,又岂是这些畜牲能击落的,只听刷刷几声,几只拦箭的怪鹰如断了线的风筝,扑腾着翅膀就掉到了地上。 陈哲及时搭箭,箭矢紧跟着射向鬼姑。 虽然鬼姑又及时招来了几只怪鹰挡住了箭,可是莫行风和蔚明珠都眼尖地看见,鬼姑忙着用夺命幡指挥怪鹰,那些铠甲兵的攻势就缓了来,更有几个,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成了……陈刚你们继续射,其他人随我来……”莫行风跃上马,及时杀向了铠甲兵的薄弱处,瞬间就被他撕裂了一个口子。 鬼姑马上反应过来,不顾陈刚的箭矢,指挥铠甲兵又围了过来,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那些铠甲兵战斗力突然又提增了,都不要命地冲了上来。 “高原,你带小姐先走!”莫行风见形势危急,一声令,率着护卫冲了上去,给高原做掩护。 高原跳上马车:“小姐坐好了!” 他亲自驾车,就带着蔚明珠往莫行风他们撕出的口子冲去。 蔚明珠紧紧抓住车窗,稳住自己的身体,回头一看,就见鬼姑收起了夺命幡,如一只巨大的鸟一样持剑了来,凶狠地杀向莫行风。 擒贼先擒王……莫行风也知道这个道理,从马背上跃起,迎向了鬼姑。 “行风小心……”宗政墨的武功是鬼姑教的,鬼姑自身的武功就深不可测,蔚明珠仓促间突然想到,她离开前鬼姑不是在炼制增强功力的药吗?在这紧要关头,她却出了宫,这是不是代表她的丹药已经练成了? 就这一瞬间,莫行风已经和鬼姑交上了手,只是几乎是一对手,蔚明珠还没看清,就见莫行风被击了,在半空中就吐出一大口鲜血,倒了出去…… “少堡主……”陈刚等人见状都惊骇地大叫起来。 “陈刚,继续射……她已经是强弩之末……” 蔚明珠没有像他们一样惊愕,见鬼姑的眼睛不复刚才的血红已经变成暗红,明明对她很有利的夺命幡也不用了,竟然亲自动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叫出了这一句…… 陈刚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此时的形势由不得他们慌乱,就镇定来,举弓,五箭齐发就射向鬼姑…… 莫行风还没掉来,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蔚明珠只见空中过了一道白影,还没看清楚,就见那白影接住了莫行风,出手迅速,点住了他的穴道…… 白影才落地,一匹马又冲了过来,还没勒住马,一个女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怎么样?” “小姐放心,有老夫在,少堡主不会有事!” 高原已经见到了那白影,就勒住了马,大声叫道:“南公,您怎么来了?” 蔚明珠也看到了那白影,竟然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人,只见他头发胡须全白了,眉毛也是白色的,长长地垂在了颚骨两边,脸上的皮肤也布满了皱纹,耷拉来,她无法猜到他有多少岁,只知道自己前世今生都没见过这么老的老人。 她的目光从老人身上掠过,就见后面赶来的女子披了一袭紫色的斗篷,连头遮到了身。 蔚明珠看不清她的面孔,也来不及看,就见她后面紧随而来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女子也不多话,只挥了挥手,后面一个将军模样的就带领着士兵冲过去,杀向鬼姑的人…… 鬼姑见势不妙,狠狠骂了一声:“老不死的……坏我好事……” 回身也顾不上自己的人,抢上马就一人逃走了。 她一走,那些铠甲兵如同失去了主心骨,瞬间溃不成军,被女子带来的士兵杀了大半,而那些怪鹰见血更兴奋,失去了控制也没走,俯冲来啄食着地上的尸体和血。 蔚明珠只见地上倒了一地的尸体,又见这些怪鹰把这些尸体啄食的惨不忍睹,就调开了视线。 燕子也看到了这一幕,打了个冷噤缩回了头,轻声叹道:“那些人死的真惨……这老人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鬼姑一见他就惊慌地逃走了,要不是他来,一会死的就是我们了!” 蔚明珠没回答,见那女子在斗篷的眸光看向自己,虽然看不清,她却能感觉到对方眼中的寒意。 能带士兵到这的……又是女子,蔚明珠脑中跳出了一个名字……宇文俞琬! **** 等一切平息来,蔚明珠一行人已经在前往白马羌的路上,高原留来收拾那些残尸,陈刚护送着蔚明珠和莫行风回白马羌。莫行风和南公还有那女子坐在前面的马车上,身后跟着莫行风的护卫。 这一场战斗,莫行风损失了数十个精英护卫,加上被鬼姑带害死的那些铠甲兵,白马堡的精锐铁骑损失惨重。 蔚明珠躺在车中,听着宇文俞琬带来的数千士兵的马蹄声,就想开了。宇文俞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在莫行风受伤和护卫损失了这么多的情况才出现,难免有坐享渔翁之利之嫌。 她又带来了这么多士兵,难道仅仅是为了救未婚夫这么简单吗? 西蜀、北魏,南齐都对白马羌的装备虎视眈眈,宇文俞琬此举更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据莫行风说这些年白马羌都不许外人进入,宇文俞琬这时带了这么多士兵来,难道是想趁莫行风受伤接收白马堡吗? 想着蔚明珠就忍不住冷笑,宇文俞琬如此煞费心机,如果她知道自己为了宇文禺德坐上皇位出了这么多力,最后却落了个那样的结局,她还会这样做吗? 白蘋、燕子见她一路都不说话,忍不住担心地问道:“小姐,那女子是什么人?我们怎么感觉她对你充满敌意啊!” 蔚明珠淡淡一笑,刚才从解围到出发,宇文俞琬都当她不存在,即不过来打招呼,又不问她是什么人,欲盖弥彰,估计她早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样晾着她,本身就充满敌意,又何必猜呢! 她摸了摸莫行风给自己的令牌,刚才除了她和莫行风,谁也不知道莫行风把令牌给了她,如果俞琬是为了宇文禺德来的,那么,她要好好替莫行风守住这块令牌了。 一行人回到白马羌已经天亮了,进城堡时不出蔚明珠所料,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宇文俞琬想把自己的士兵都带进城堡,遭到了陈刚的拒绝。 陈刚说堡中有规定,不许外人进堡。 宇文俞琬的贴身丫鬟雪芳立刻振振有词地叫道:“那个朱小姐就不是外人吗?她进得我们就进不得吗?我们小姐可是少堡主的未婚妻,难道身份不比她尊贵?” 蔚明珠在马车里听到这话唇角就掠过一抹嘲讽,自己加上白蘋、燕子不过就是三人,对方可是上千人,这能比吗? 陈刚冷冷地说:“我没说你们不能进,我只是说不能带这么多人进。” 雪芳立刻辩解道:“他们都是我们小姐的护卫,不带他们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吗?” 白蘋在里面听到这话不屑地撇撇嘴,低声说:“带这么多人进去,知道的说是保护她们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抢白马堡呢!” 陈刚也不和雪芳争辩,冷冷地抛一句:“你们如果怕出事,就留在城堡外算了,反正要进去不能超过十个人,你们自己选吧!” 说完他不再理他们,让陈哲先把蔚明珠的马车赶进去。 雪芳还要争辩,宇文俞琬沉声说道:“雪芳,别说了,让刘将军带人就在城堡外扎营,你挑几个侍卫跟我进去就行了!” 雪芳有些不情愿地嘀咕:“小姐,我们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凭什么这样慢待我们,如果没有我们,他们可全都没命了……” 陈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针锋相对:“宇文小姐的救命之恩,我们少堡主都记在心里呢,总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你这样说,难道是要我们少堡主现在就把白马堡给你们才算报恩吗?” 这话直戳俞琬的野心,任是她沉得住气也禁不住脸红,狠狠瞪了一眼雪芳,怒喝道:“去自己领罚二十巴掌……再敢胡言乱语,本小姐决饶不了你!” 雪芳期期艾艾地退了,另一个侍女雪雁挑了几个侍卫,就随马车进了城堡。 莫行风躺在马车里,把这闹剧都听在耳朵里,眸光微沉。 蔚明珠没把宇文俞琬放在眼中,这是她和莫行风的私事,轮不到她干涉,马车进了城堡,借助朦胧的天色,她看到了城堡里有不少护卫次序井然地做着分内的事,对她们的马车都熟视无睹,没有露出丝毫的好奇。 她在心里暗赞这城堡的管理严谨,难怪可以在三国的交界处矗立百年不倒。 城堡建在高处,一条道路弯曲着直通而上,整条道路全是大块的青砖铺成,整洁大气。马车一直驰到上面,停来蔚明珠就看到一片宽阔的练兵场,足可以容纳上千人,巨大的城堡耸立在正南角,厚实的青砖墙壁威严一点没输于皇宫的气势。 蔚明珠了马车,还没欣赏完城堡的全景,莫行风和宇文俞琬也上来了。 宇文俞琬是自己骑马上来的,她全身仍然笼罩在斗篷中,蔚明珠感觉她一上来,目光就投向自己,她也不在意,看向了那救了莫行风的老者……南公。 南公似乎没注意城堡多了几个客人,交待了陈刚几句,就让人把莫行风先抬了进去。 “宇文小姐,我让人先带你们去休息,等少堡主醒了再宴请你们!”陈刚叫来了几个丫鬟,把宇文俞琬先带进了城堡。 蔚明珠也被陈刚安排住进了城堡,进去才发现这城堡竟然是圆形的,中间是个巨大的议事厅,圆形的走廊散开,就通往外面。 客房倒像帝都那些招待客人的院子,有花园小院,只是花园中的树木都很少,几乎没有什么花草,多的是嶙峋的怪石。 客房内的装饰都很奢华,和皇宫也没什么区别。 蔚明珠见了就知道莫行风的贵气从何而来了,常年侵蚀在这样权利的高峰,侍候的又全是精英,金钱不缺,和土皇上也没什么区别,难怪莫行风见了宗政墨也不放在眼中。 陈刚派了几个丫鬟过来侍候,这些丫鬟举手投足都显出了训练有素,话不多却很贴心,不要白蘋吩咐就把热水送来,蔚明珠沐浴后又及时送上了食物,弄得白蘋和燕子都有种自己是多余的感觉。 蔚明珠一晚没睡,沐浴后就躺了,一觉睡到了中午,还没睁眼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朱小姐醒了吗?我们小姐想过来拜访她!” 白蘋的声音:“我们小姐还没醒,刚才不是和你说过吗?醒了会派人过去通知你们的……你三番两次过来打扰算什么?你们小姐不休息,难道还不许我们小姐休息吗?” 那人冷笑道:“都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醒,她分明是不想见我们小姐,是不是心虚了?” “心虚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你们小姐到底是要拜访我们小姐,还是派你来惹事的?”白蘋针锋相对。 蔚明珠皱了皱眉,宇文俞琬身边的丫头都是这么嚣张吗?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和她抢男人的? 外面那丫鬟嘴就更毒了,嘲讽道:“要做小的也要我们家小姐同意,她缩在里以为不见人就能躲过吗?识趣的你赶紧让她出来给我们小姐敬茶去,否则惹了我们小姐生气,不用公子发话,我们小姐就可以做主把她扔出去!” ** 亲们,今天加了四千哈,明天还加四千,谢谢大家对风的支持! 神秘的南公 人生就是冒险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人生就是冒险 那丫鬟的话让白蘋笑了出来:“做小的?哟,你们小姐这是怕我们小姐和她抢男人啊?你们小姐是谁啊?她和莫公子是什么关系?怎么比莫公子还厉害?莫公子都不敢说把我们小姐丢出去的话,你们小姐难道比莫公子权利还大啊?” 那丫鬟趾高气扬地叫道:“我们小姐是莫公子没过门的妻子,自然就是白马堡的主人,她当然有权利把你们扔出去。你还是赶紧把你们小姐叫出来吧!” 白蘋还没说话,燕子就不耐烦地叫道:“白蘋,你和她说什么,明明知道小姐在睡觉就不怕惊醒小姐啊,还不把她撵出去!洽” 白蘋这才反应过来,走过去提了小丫鬟的胳膊就把她推了出去:“走……你们小姐要是真不能容我们,就让她亲自来赶人……钤” 声音远去,蔚明珠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燕子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一见就讪讪地道:“小姐,把你吵醒了?” “她来了几次了?”蔚明珠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三次,一次比一次嚣张,我看一定是她那个主子让她这样做的!”燕子侍候她穿衣,边道:“小姐,我看这白马羌也不是我们久待的地方,原来过来还想着白马羌清净可以让你好好养胎,现在多了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才第一天就让人挑衅你,要是天天这样还不得烦死!” “那你说我们去哪?”蔚明珠有些嘲讽地挑眉:“外面的事你们都瞒着我,这事也不用问我了,你们就可以做主,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小姐,你这是在怪奴婢们吗?”燕子心一慌就跪了来,这几天蔚明珠对她们都爱理不理,三人的关系已经没有以前密切了,现在这话只差就是直接打她们的脸了。 “我敢怪你们吗?你们可都是为我好啊!”蔚明珠懒懒一笑,自己拿了梳子梳着头。 燕子直挺挺地跪着,也不知道怎么为自己分辨,外面的事瞒着蔚明珠可不是她们自己的主意,实在是宗政墨命令过,不许给蔚明珠传递消息啊! 蔚明珠也不管她心里如何想,她最讨厌的就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欺瞒她,在她看来,这样和背叛自己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她对白蘋和燕子亲热不起来。 她自己梳好发,走了出来,看到有两个丫鬟站在廊,就道:“你们两过来!” 两个小丫鬟互相看看,依言走了过来:“小姐,有何吩咐!” “你们叫什么名字?”蔚明珠看两个丫鬟眉清目秀,很机灵,想起自己让莫行风给自己找几个丫鬟,就问道。 “奴婢烟柳……奴婢画桥……”两个小丫鬟恭敬地回答。 “烟柳,画桥,你们能给我带个口信给陈刚吗?就说我想去探视一少堡主!” 画桥笑道:“当然可以,陈总管已经说了,朱小姐有事只管找他,奴婢这就帮你去传话!” 画桥匆匆走了,烟柳恭敬地站在一旁,也不多话,蔚明珠从她身上就能看出白马堡管教人的严谨,也不为难她,自己在院中慢慢散步。 一会白蘋回来了,见她已经起来就问道:“小姐,是不是我们刚才说话吵醒了你?” 蔚明珠斜了她一眼问道:“你把人家的丫鬟扔出去,人家没有为难你吗?” 白蘋笑道:“没有,那小姐比她的丫鬟好多了,听到我说她打扰了小姐休息,骂了那丫鬟一顿,还说等小姐醒了会亲自过来赔罪!小姐要见她吗?我过去通知她!” “不用了,等我见了莫行风再说吧!” 正说着,画桥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陈刚,陈刚一见蔚明珠就道:“朱小姐,少堡主请你过去见他!” 陈刚带着蔚明珠穿过走廊,来到了莫行风的住处,进去就看到南公和莫行风对坐着喝茶,莫行风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见她进来,莫行风起身说:“南公,给你介绍一,这是我认的妹妹……阿珠!阿珠,南公是我父亲的义父,也是商榷的师父!” 这辈分可真高的,蔚明珠欠了欠身:“阿珠见过南公!” 南公微微颌首,手撩过长眉,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蔚明珠,才起身说:“你们有事老夫就不打扰了,老夫先去看看你父亲!” 莫行风和蔚明珠恭送他出去,陈刚给蔚明珠倒了茶也退了出去。 莫行风看了看蔚明珠,直言道:“宇文俞琬带了这近千人的护卫队来,你怎么看?” 蔚明珠调皮地一笑问道:“我正想问你呢?是不是你一直没娶人家,人家带着卫队上门逼婚了?莫行风,人家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莫行风冷笑道:“怎么感动?她这是想让我拿白马堡给她做聘礼呢!给她我倒无所谓,我就怕便宜了别人!” 别说莫行风的感觉还很正确,蔚明珠想到宇文俞琬的前世,对这女子倒有些好奇了,放着莫行风这样的男人不要,一心恋着宇文禺德,她就不会后悔吗? 只是……她眸光微转看着莫行风,莫行风在她面前一向是游刃有余,气定神闲,几时有事情能把他气成这样? 他对俞琬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那又何必气成这样呢? “行风,你到底是在气什么?如果真喜欢她就娶了她,她嫁了你就是你的人,以你的魅力,就算她心里有别人也会被你抹得干干净净的,不是吗?”蔚明珠揶揄道。 莫行风瞪了她一眼,咕哝道:“我可没那么大方,明明知道她心里有人还娶她……我莫行风又不是娶不到,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你不委屈,但是你觉得不甘心,不是吗?”蔚明珠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要真像你说的不在乎,早毁婚另娶她人了,一直拖着,只怕你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觉得她会喜欢上你呢?” 莫行风心思被说中,脸红了,瞪了她一眼笑骂道:“就你聪明,那你怎么不猜猜宗政墨的心思……他这样放着你是不在乎你了,还是在乎你呢?” 被莫行风一说,蔚明珠就说不出话来,这些天她虽然表面平静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宗政墨真的不再管自己了吗?就这样放手,以后和她各走各的吗? 想起上次两人分清了财产,分道扬镳的事,当时顾虑重重,担心宗政墨对付蔚家,这次宗政墨重用蔚家,却对她不闻不问,她顾虑的一句不再是蔚家,而是宗政墨的态度…… “你不回答就算了,我今天又想出了一个谜底……”蔚明珠把谜底告诉了莫行风就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李素淇现在还在宫里吗?” 李渚在宗政墨走后也走了,蔚明珠本想问他回帝都了没,被莫行风这一说,就该问李素淇了,李素淇如果还在宫中,那就是宗政墨还没对李家动手。 莫行风哪会不知道她这点小心思,嘿嘿一笑:“上次不是告诉你李家和鬼姑勾结吗?你‘死’了,李赫就催着宗政墨立李素淇为后,她不在宫里会去什么地方呢?” “鬼姑会肯?这后位可是她给暮兰留着的!”蔚明珠蹙眉,想到鬼姑都跑到了白马羌,那暮兰呢?上次不是说她的孩子有危险吗?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等你想出谜底我再告诉你吧!我把你请来是有话和你说。”莫行风收敛了笑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蔚明珠。 “是要你的令牌吗?我带来了!”蔚明珠掏出令牌递了过去。 莫行风抬手阻止了:“令牌就放在你那里,等我需要会找你要的……我找你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决不推辞!” 莫行风苦笑:“刚才南公和我说了,我父亲情况不好,我和商榷决定出去给他寻药,南公年纪大了我不想他太操劳,想请你我不在堡中的时候帮我管理白马堡……” 蔚明珠愣了一,才慢慢地问:“你真的你在说什么吗?” 莫行风挑眉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会管理白马堡吧?” 蔚明珠懒懒一笑:“你就那么信任我,不怕等回来白马堡已经变成别人的?” “不怕,一个就快陷落的城堡,你要就拿去好了,如果不是这一群跟我的人无法处理,我早就甩手走了。” 莫行风低笑道:“不瞒你说,我很喜欢西蜀的酒泉七郡,私里已经在那边发展了我的势力,你说要是我和宗政墨联手拿西蜀,他会把七郡送给我吗?我也不要自立为王,就图个逍遥自在而已。” 蔚明珠异样地看了看他,没想到这家伙早把退路想好了,这或者就是他肯和宗政墨亲近的最主要原因吧!宇文禺德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地盘给莫行风的,那酒泉七郡可是西蜀的风水宝地,四季如春不说,水产丰富,出产的酒也是举世闻名的。莫行风有些惆怅的说:“我对酒泉有感情,那是因为我母亲就是酒泉的人,她死的早我都忘记她长什么样了,只是长听南公说她的性格如何如何,就对酒泉有了亲近之感。长大后我偷偷跑去看了,那里的乡民都很淳朴,风景也不像白马羌这边死气沉沉,我就动了心,派人在那边买了几个庄子,本想带我父亲过去养老,他死活不肯去,说要替祖宗守着皇陵。以前不知道白马堡有陷落的可能,我也不好太违逆他,如今知道,我总要为我莫家的子孙后代打算……” 蔚明珠听他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在见识过白马羌的实力后,她忍不住想,为了能拥有酒泉七郡,莫行风决不是说的仅仅是有些势力吧,或者他早已经暗中运筹帷幄,随时都可以扶植一个西蜀王上位,只等白马羌一陷落,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搬到酒泉七郡做他的逍遥公子。 “你这么喜欢酒泉七郡,何不自己做西蜀王呢,到时西蜀都是你的,想住哪里可以住哪里!”蔚明珠揶揄道。 “我只是喜欢酒泉,可不喜欢做什么皇上……” 莫行风坦然地看着她笑道:“你看看你家宗政墨,做了皇上有什么好,一出事还要御驾亲征,平日要上朝处理那些琐事,又要防备着别人谋朝篡位,我有自知之明,快意恩仇可以,要让我像他做事都要瞻前顾后,考虑周全,我可不愿意过那种生活……” 蔚明珠笑了,果然物以类聚是有道理的,莫行风能很快和宗政墨变成朋友,决不仅仅是自己在里面起到了作用,和两人潜意识的淡薄很有关系。如果不是自己重生改变了宗政墨的生活轨道,此时宗政墨选择的就是和莫行风一样的生活方式了吧! “你笑什么?怎么感觉在算计我似的!”莫行风见她笑而不语,就有些发毛:“女人别这样笑,很阴险啊!” “好吧,你和我推心置腹,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白马羌我帮你管理,你就放心给你父亲找药去吧!只是在你走前,你把你的女人处理了,我可不想每天都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哪有那么容易处理,你没看到她这次带了这么多人来吗?没有结果她是不会走的!”莫行风烦躁地抓了抓头,一脸的为难。 蔚明珠眼珠一转,慢悠悠地说道:“莫行风,你和我说实话,你对她有感情吗?” 莫行风沉默了,许久才烦躁地说:“不知道……一点点应该是有的……在没知道她对她表哥的心意前……” “我知道了……我想我能帮你验证她对你有没有感情……如果她肯为了你放弃支持她表哥,你会接受她吗?” “那要看她对我的感情到什么地步,如果她在乎我……愿意像宗政墨对你……我想我会接受她!” “宗政墨怎么对我?”蔚明珠见他嘴快地说了几个字又咽了去,忍不住追问道。 “我说错了,我本是想说像你对你哥一样,愿意为了救他失去一条手臂……如果她肯为我做到这一步,我就既往不咎接受她!”莫行风掩饰地说道。 蔚明珠看出他没说实话,思绪就荡开了,想起有一次宗政墨和自己聊天时问过她:如果有一天我生病了,需要你为我失去一条手臂救我,你会救我吗? 她忘记了自己当时怎么回答,此时听到莫行风说的话,忍不住就想,如果换了自己生病了,宗政墨会为了救她甘愿失去一条手臂吗? “阿珠……”莫行风见她神思恍惚,就更懊悔自己失言,刚想继续挽救,就听到外面陈刚的声音:“少堡主,宇文小姐求见!” 蔚明珠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和莫行风已经谈了半天,宇文俞琬估计等不及了。 “行风,你不是受了伤吗?你就继续装病吧……我出去会会这宇文小姐!”蔚明珠站了起来。 莫行风笑道:“行,你们女人最知道女人的心思,你去探探,如果她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我允许你把她赶走……别担心,她那些兵马我还没放在眼中,她要敢动手,我保证会让她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说到后面几个字,莫行风的语气是决绝的,蔚明珠看了他一眼,虽然好奇他和宇文俞琬之间的纠葛是怎么回事,还是明智地没问走了出去。 *** 陈刚把宇文俞琬请进了花厅,蔚明珠走进去时她已经进来了,一身淡蓝色的绣花罗衫,外披了一件白色的纱衣,秀发上绾着镶花的垂珠发链。脸庞娇小,殊婉清丽,齐齐的刘海一双明亮的眸子黝黑中泛了点微蓝的光,浅浅的笑挂在唇边,似乎一绽放开就能吸引无数人的视线。 她看到进来的是蔚明珠愣了一,笑意就收敛了,带了几分敌意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蔚明珠,陈刚见这架势就默默地退了去,门口俞琬的丫鬟想进来,被陈刚拦住了。 两个女人互相打量着,谁也没主动说话。 许久,蔚明珠看够了,见她没开口的意思,就大方地走到主座上坐,才淡淡一笑说:“宇文小姐是吗?先坐吧,我们聊聊!” 宇文俞琬皱了皱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是来探视莫公子的,没空和你聊。” 蔚明珠笑了,揶揄地看着她:“我刚才听说宇文小姐派丫鬟去找我,说想和我聊聊,怎么一会功夫,宇文小姐就没话和我聊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刚才是有话和你说,现在没话了!” 蔚明珠拉长了声音:“哦……”她用眼角斜瞟宇文俞琬,纤手一抬,端起陈刚准备的茶盅慢慢地喝起茶来。 宇文俞琬见她这把自己当主人的架势,修眉拧成了一团,也没发火,迈步就往外走。 “宇文小姐别急着走啊,我这有个故事想和你说呢!”蔚明珠慢悠悠地说:“你听完再走不迟!” 宇文俞琬就顿住了脚,狐疑地转头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悠然地说:“这故事是说有个女子,她出身将门,有个很优秀的表哥是皇子,这女子倾心她表哥,为了帮他表哥坐上皇位,她四处奔波,不择手段地帮他做事,她表哥终于坐上了皇位。苦尽甘来,她就等着做皇后了,哪知道她表哥却娶了另一个女人,而这女人早在表哥坐上皇位之前已经替他生了一个孩子,两人都瞒着这个女子。宇文小姐,你说如果你是这个女子,你还会嫁给这个表哥吗?” 宇文俞琬怔住了,脸色阴沉不定地看着蔚明珠,她这是含沙射影,还是知道什么在警告自己? 蔚明珠叹了口气说:“这故事有两个结局,其一,这个表哥还没坐稳皇位,娶了这个女子做皇后,可是等表哥坐稳了皇位后,为了让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做太子,表哥伙同心上人,设计陷害了这个女子,可怜这女子身怀六甲被打入了冷宫,最后一杯毒酒送了命。另一个结局是,这女子思前想后,明知道表哥已经负了自己还是进宫做了贵妃,她想以自己的能力和对表哥的心意,她表哥一定会对她很好,就算做贵妃,只要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受点委屈也没什么。谁知道她进宫后,皇后顾忌她的能力,害怕表哥对她不能忘情,就设计陷害她,结果这女子活生生地被打死了,她腹中的胎儿也和她一起冤死了……” 宇文俞琬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盯着蔚明珠半响说不出话来。 蔚明珠似乎没看到她的表情,叹息道:“这女子如此聪慧,却逃不出两个悲惨的结局,可见世间情之害人啊!你说要是这女子在帮她表哥的时候多个心眼,让人留意一表哥的动静,这孩子的存在不是早就知道吗?也可以早为自己打算一!为了一个早就负了自己的人值不值得付出呢?第二个结局她就傻了,明明知道人家已经负了自己,还对他抱有幻想,就不知道他能骗她一次,也能骗第二次吗?有野心的人大都是有手段的,她凭什么以为自己是最独特的?” “也许他是受了蛊惑,他和这表妹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依我说,朱小姐这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故事过于悲观了,也许还有第三种结局,这女子和他表哥情真意切,那女人还没生孩子就没了……”宇文俞琬无情地说道。 蔚明珠淡淡一笑:“也许吧……只是我觉得宇文小姐想出的这第三个结局过于乐观。一起长大又怎么样,宇文小姐没听过坊间那些市井故事吗?没听过就去打听一,这世间多的是薄情的男人。有的在楼子里遇到绝色女子,不顾一切娶回家,宠妾灭妻……那些妻子谁不是和这些男人相濡以沫十多年的,他们的感情够深了吧?最后不也敌不过人家年轻,运气好的勉勉强强维持着夫人的位置,运气不好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她们都是傻的吗?那也不见得……只不过都和宇文小姐一样太乐观,过于相信自己喜欢的人!” 宇文俞琬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她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坊间的故事,就算没听过,折子戏里也有这样的故事,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蔚明珠笑了笑说:“宇文小姐,我常想,生命只有一次,我们在人生的这条路上常常会遇到很多岔口,一不小心走岔了就可能万劫不复。小时候我和母亲去寺庙里拜佛求神,我就想要是在这样的选择岔口上有神指点一,能预知将来要发生的事,就可以避免犯错误……你说这女子要是有神指点了她,她是会执迷不悟地走去,还是会有所预防改变一自己的方向呢?这女子一路被表哥迷惑,可能看不到身边有喜欢她的人,如果她回头重新选择,你说她会不会有更好的结局呢?” “说不定回头,她会死的更惨!”宇文俞琬带了几分迷茫地反驳道。 蔚明珠赞同地点点头:“的确有这可能,除了神,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说穿了,人生就是冒险……我们无法阻止别人去冒险,路还是自己走最好……” 话说到这里,蔚明珠自己也迷茫了,她自以为重生了,有本事让自己改变命运,可是前面的命运都改变了,后面的已经不按自己设想的发展了,她这条路选择的是对是错呢?她这次又会有怎样的结局呢? 两人沉默着,都各怀心思,许久,宇文俞琬先抬起了头,眼中对蔚明珠的敌意已经没了,带了一丝疑惑:“朱小姐看着年龄比我还小,怎么给俞琬的感觉却是历经沧桑,朱小姐难道也有一段不寻常的经历?” 蔚明珠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宇文小姐如此聪慧,难道真不知道我的来历吗?明人不说暗话,我和行风兄妹相称,我对行风也只有兄妹之情,以后宇文小姐不用再让丫鬟试探我,我不会和你抢行风的。我和宇文小姐说这些话,那是看在行风的面子上,我希望行风和你都有好结局,并没有坏心。宇文小姐是聪明人,本不用我提醒,只是我还是想多嘴劝一句,虽说世间有句俗语‘情比石坚’,可再深的情也抵不过时间的打磨,宇文小姐也该决心了!” 宇文俞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许久才颌首:“谢谢朱小姐提醒……俞琬会好好想想的……行风既然受了伤无法见俞琬,那俞琬也不打扰他了,俞琬先回去了!” 她走了出去,蔚明珠淡淡一笑,转身看到莫行风从后面走出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和她说那个故事……你都知道什么?” 蔚明珠一笑:“莫行风,这不过是戏文里的故事,你何必当真呢!” “不仅仅是故事吧!那个女人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莫行风怀疑地看着她。 蔚明珠愣了一,莫行风竟然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呃,自己都是前世事情败露才知道的,莫行风现在就知道……她眼一转呵呵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路子……莫行风,你现在还不承认你喜欢她吗?否则也不会打听她的事了!” 莫行风瞪了她一眼,笑骂道:“对于算计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去了解他的底细呢!知道也不奇怪!奇怪的就是你……你这女人竟然知道这样隐秘的事,你太可怕了!还好你不是我的女人,否则我什么时候被你害死都不知道!” “莫行风,我哪可怕了……我要真可怕,我会亡命天涯吗?”蔚明珠故意瞪了眼气汹汹地看着他。 莫行风摇头道:“你别和我凶,你有本事说别人,就不会自己反思一吗?再深的情也抵不过时间的打磨……你再和宗政墨赌气,你就看着别人把他抢走吧!” 提起宗政墨,蔚明珠就失了底气,弱弱地争辩道:“谁和他赌气了,现在是他不理我好不……伙同着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还关心他做什么!” 莫行风嗤笑:“你就那么听话吗?我可不觉得……看你连这种隐秘的事都知道,你要存心想知道他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骗别人可以,就别骗自己了!” 蔚明珠顿时脸就红了,气恼地瞪了一眼莫行风,起身就走了出去。 莫行风在后面凉凉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防备他,我只知道,一个为了你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决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多疑虽然不是坏事,只是如果因为多疑,让你失去了一个深爱你的人,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蔚明珠神思恍惚地回到了住处,燕子、白蘋担心地看着她,蔚明珠也不说话,一直沉默着…… *** 宇文俞琬没再派丫鬟来打扰蔚明珠,听陈刚说她的丫鬟出过堡和外面的人联系过,外面带队的将军按兵不动,也没人有想闯进城堡的举动。 堡里堡外平静了两天,第三天,莫行风就动身和商榷去寻药了,堡里的事务都交给了蔚明珠,陈刚直接听蔚明珠的号令行事。 等到第四天,陈刚禀告蔚明珠,宇文俞琬的丫鬟给她送了一封密信,宇文俞琬看了后就一直呆在房中,连午膳都没用。 蔚明珠也没放在心上,宇文禺德的事是个沉重的打击,俞琬一时能想通才怪。 次日,蔚明珠起床,陈刚就来禀告,说俞琬带人走了,堡外的士兵已经走得干干净净。 蔚明珠摸着颚笑了,看来这俞琬也是个利索的人,这次回去一定是和宇文禺德了结的,只是她已经伤了莫行风的心,这两人要在一起还有的磨,要不要帮个忙呢? 蔚明珠想了半天,让陈刚找人给俞琬送了封信,就丢开了这事,她已经尽了力,这两人能不能在一起就不是她能左右的,还要看他们自己的心了。 陈刚按蔚明珠的吩咐给她又送了几个丫鬟,白蘋和燕子都觉得有些奇怪,蔚明珠一向不是摆架子的人,这院里已经有几个丫鬟了,怎么还要人。 而这几个丫鬟一来,蔚明珠对她们更生分了,有事都是只找新来的丫鬟,侍候守夜也不再用她们。 这几个丫鬟都很聪明,才来了两天,蔚明珠就提了一个叫韶光的做大丫鬟,让白蘋和燕子都听她指挥。 白蘋、燕子很郁闷,她们明明是蔚明珠的心腹,蔚明珠这一手,是不是代表以后再不会和她们亲近了,两人就带了情绪,进去侍候蔚明珠时,燕子憋不住就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蔚明珠漠然地看了两人一眼,才道:“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事呢!蔚明珠已经死了,以后世间都没有蔚皇后了。江浦的人也给了宗政墨,你们跟着我也没什么用处,就回燕子坞去吧!白蘋你和江浦的婚事,宗政墨会帮你们办的。燕子……相信宗政墨也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的。我们主仆一场,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已经给你们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 她拿出几张银票,分成了两份递给两人:“你们走吧!” 白蘋、燕子都没接,齐齐地跪了来:“小姐,我们发过誓要跟着你的,你别赶我们走!” 蔚明珠懒懒一笑:“你们和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就该知道我的性格,我不留对我不忠的人。你们已经选择了宗政墨,那就是宗政墨的人,和我再没关系。说句无情的话,我现在看见你们就烦,所以你们也别给我添堵了,拿上钱走吧,别逼我派人赶你们走!” “小姐……我们都是为你好啊,是皇上不许说……皇上……” 两人期期艾艾,都不知道怎么让蔚明珠留她们,要是说了,皇上那边又无法交代,不说又无法取得蔚明珠的信任,左右为难。 蔚明珠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没逼你们背叛宗政墨,就算你们现在说出来,我也不会留你们,你们马上走……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两人见蔚明珠主意已定,知道无法再挽回,磕了三个头,银票也不要,收拾了行李就离开了。 晚上,韶光进来禀告,说白蘋和燕子都没走远,在城堡外搭了个小茅住了。 蔚明珠叹了口气,这两人奉命保护她,没完成任务哪敢回去,这是在城堡外保护她呢,可惜,她不需要她们保护了。 “韶光,宗政墨有消息了吗?” 白蘋和燕子都想不到,韶光和新来的几个丫鬟都是蔚明珠的人,是陈刚奉蔚明珠的命令找回来的。 这几人都是从凤翔来的,当初蔚明珠给江浦建信息就留了一手,就是怕弄成现在这样让自己变成瞎子。韶光的哥哥韶于原本是丐帮的人,蔚明珠看他身手矫健就让他脱离了丐帮,跟在江浦身边做事。 当武祐背叛蔚明珠时,蔚明珠让韶于也趁机脱离了江浦,带走了一部分人,江浦还以为韶于跟武祐走了,也没放在心上,哪知道韶于自己又建了一个情报,只是奉蔚明珠的命令,从不轻易出手。 蔚明珠本来想着一辈子都不会动用韶于,这次也是被逼着才启用了韶于。所以就算白蘋和燕子如此贴身,两人也不知道蔚明珠还留了这一手,更不知道新来的韶光能这么快获得蔚明珠的信任,原因就是如此。 人生就是冒险 我来带你走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来带你走 “小姐,皇上在边境呢,和北魏的皇上段淳轶僵持着,听说已经战了几场,这几天两边都挂了免战牌,具体的情况韶于还没打听到,可能要等两天吧!”韶光禀道洽。 “那帝都的形势呢?”蔚明珠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宗政墨让人瞒着她这些消息,她却看不出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必要。 “帝都这边,听说是圣母太后垂帘听政,欧将军亲自掌管御林军,后面有蔚将军撑腰,表面上看来还算太平。只是,有消息说宋贵妃的孩子没了,宋贵妃流产后性情大变,时常在宫里虐待宫女,如妃没少受她折磨……” 韶光说到这,神情有些尴尬,她毕竟是少女,有些话说不出口。 蔚明珠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见她打住就好奇地问道:“怎么折磨她?” 她想不出以暮兰的脑筋,能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方法钤。 韶光红了脸,尴尬地说:“听说宋贵妃撞到宋茹丹和一个侍卫私通,就把她软禁在了宫里,每日找几个太监去‘侍候’她,给她吃些楼子里的药,宋茹丹没几天就有些神志不清了,见到男人就如饥似渴……” 额,蔚明珠无语了,暮兰怎么这样变态啊!宋茹丹进宫为的就是宗政墨,她倒不相信她会和侍卫私通,这一定是暮兰陷害的。只是暮兰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吗?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还有什么异常?”她追问道。 韶光想了想说:“听说宫里隔三差五都会有年轻力壮的侍卫死去,这事都被圣母太后按了,连皇上都不知道。宫里私有传言,说这些侍卫的尸体都是从宋贵妃宫里抬出去的,说宋贵妃身体虚弱,需要采阳补阴。” 蔚明珠愕然,暮兰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样闹去,就不怕宗政墨知道后饶不了她吗? 只是,宫里既然是圣母太后执掌后宫,暮兰这样胡闹,圣母太后就一无所知吗? “小姐,韶于还送了一封信来,说西蜀的驸马已经带兵前往白马羌,估计明天就到了,小姐,这驸马有些怪异,韶于说他好像是突然出现的,武功高强,带兵也有一套,只是从不以真面目见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都是一副青色的鬼面,他的士兵私里都叫他青面狼。” “哦……他来白马羌做什么?”此时西蜀不是夺了南齐五座城池吗?西蜀王雄心勃勃,趁宗政墨和段淳轶相斗,不趁这机会疯狂掠夺南齐的江山,跑白马羌做什么? 韶光说不出原因,蔚明珠就低头沉吟起来,是了,白马羌的装备和财富都是三国垂涎已久的,只怕这驸马也是不安分的,这时候趁段淳轶和宗政墨,西蜀王无暇顾及白马羌,跑来渔翁得利了。 “韶光,去请陈刚来!” 蔚明珠既然暂代莫行风主管白马羌,就不会允许白马羌出事,她和陈刚商量后,找人把驸马前来白马羌的消息送给了宇文禺德。 宇文禺德得到消息后就带兵赶了过来,此时西蜀的驸马已经在城堡外扎营,驸马派人送了一封信进来,说有好处要和堡主分享,求面谈议事。 蔚明珠本待不理,只想等宇文禺德赶来帮自己收拾了这驸马,可是看到信后,她怔住了,这驸马的字迹,怎么那么像凌羽啊! 凌羽不是在战乱中失踪了吗?怎么会做了西蜀的驸马呢? 蔚明珠抱着疑惑答应了接见驸马,在陈刚的帮助,蔚明珠戴了莫行风的人皮面具,扮成莫行风出现在议事厅。 陈刚允许驸马带了两个人进堡,当三人一起走进来时,蔚明珠就呆住了,虽然这驸马戴了鬼面具,蔚明珠还是从他走路的姿势认出了凌羽。 而让她呆住的原因却是看到他身后的人……萧暮雨! 萧暮雨虽然是一身男装,可是脸上却没做什么遮掩,蔚明珠无法想象这两人怎么走到了一起,更让她无法想象的是,凌羽怎么做了西蜀的驸马,这不是背叛南齐吗? 她的脑筋立刻转开了,也想通了一些原本疑惑的事,凌将军为什么转去支持二皇子,原来是因为凌羽的原因。 凌羽都做了西蜀的驸马,这事要是暴露出去,凌将军一家就成了南齐的罪人,凌将军不赶紧给自己找个靠山,凌家就完了。 蔚明珠看着凌羽,一阵悲哀,西蜀给了他什么,让他抛弃了自己做人的宗旨,伙同外人攻打自己的国家,他怎么变得如此陌生啊? “少堡主,驸马爷到了!” 陈刚见她神思恍惚,连驸马给她行礼都恍如没见,忍不住提醒道。 蔚明珠回过神来,见凌羽和萧暮雨好奇地看着自己,霍然一醒,沉声说:“驸马爷,请坐,陈刚,看茶……” 她的声音吃了陈刚给的变声丸,和莫行风的也没什么两样,凌羽虽然觉得这少堡主有些单薄,也没怀疑,和萧暮雨还有自己的军师一起入座。 蔚明珠的目光落在萧暮雨身上,几个月没见,萧暮雨脸上多了些沧桑,昔日的知音好友脸上已经找不到青涩,眉间多了狡黠自信,落坐时看凌羽的眼神让蔚明珠口中一涩,这两人之间决不是朋友故人这么简单了。 “驸马爷,这位不会是西蜀的公主吧?”她终是忍不住,嘲讽地问道。 凌羽笑了,声音从鬼面具后闷闷地传出:“莫堡主眼尖,一眼就识破了她的伪装,呵呵……的确,雨暮不是本王的妻子,她是本王的侍妾!” 凌羽做了驸马后被封为安平王,所以以本王自称。 雨暮……蔚明珠无语了,堂堂的七王妃不愿意做,萧暮雨竟然给凌羽做了侍妾,额,她就甘心吗? 见萧暮雨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满,蔚明珠忍不住想开了,萧暮雨一向心性颇高,又岂是甘居人之人,只怕凌羽许了她什么,她才如此死心塌地吧? “驸马爷,如今西蜀不是和南齐交战吗?驸马爷不随西蜀王杀敌建功,跑来白马羌所为何事呢?” 凌羽沉声说:“本王今日来白马羌有两件事和莫堡主相商,这第一件,本王是想和莫堡主合作……莫堡主,你们白马堡在这地方已经呆了数百年,莫堡主就没想过出去见识一吗?外面的世界可是比白马羌大的多,莫堡主如果和本王合作,本王会送你一块比白马羌大数十倍的土地,并封莫堡主为侯爷,世代享受封荫爵位,岂不比躲在这里不能见人的好?” 凌羽还真直接,蔚明珠失笑之余是震惊,凌羽这语气,已经不是一个驸马能说出的,宛如一个帝王……她脑筋急转,瞬间就明白了凌羽的野心,这人这是不满足驸马之位,而想着西蜀王的位置了,或者更甚……还有宗政墨的位置! 眼一转,她看到萧暮雨脸上的得意,就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萧暮雨看上了凌羽,就是看上他这份野心吧! “驸马爷,西蜀王还没死吧,我就弄不懂了,驸马爷在西蜀算什么,竟然能代西蜀王给本公子封侯!难道西蜀王已经传位于你?”她嘲讽道。 凌羽脸不红心不跳,似没听出蔚明珠的嘲讽,淡淡一笑说:“莫堡主,明人不说暗话,只要莫堡主和本王合作,西蜀王算什么呢!到时别说一块封地,就算送半个西蜀给莫堡主,本王也是能做主的!” “好大的口气!”蔚明珠挑了挑眉,打量了一凌羽,以前宗政墨的手败将,他得到了什么奇遇才敢说这样的大话呢? “驸马爷,如你所说,我莫家在白马羌都呆了数百年,像你这样拉拢莫家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以前莫家都没答应,你觉得本公子又凭什么会答应你呢?” 凌羽自信地笑道:“别人总不可能像本王这么大方,一出手就送你半个西蜀吧?莫堡主也不用急着回答,掂量掂量再说吧!” 蔚明珠蹙眉看看他,总觉得凌羽如此风轻云淡不太像他的风格,难道这人还有后着? “那第二件事呢?” 凌羽沉声说道:“这第二件事就是关系到本王的一个故人了……本王听说莫堡主这次去帝都带回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和本王有些渊源,本王想请莫堡主把她交给我,本王愿意用宇文禺德的人头来换!” 蔚明珠就怔住了,凌羽怎么知道莫行风恨宇文禺德呢? 凌羽微笑道:“莫堡主和八郡王的千金有婚约,这宇文禺德却不怀好意,类次教唆宇文小姐设计莫堡主,想必莫堡主一定很高兴见到他的人头!” 蔚明珠盯着凌羽,攻心为上,士别三日,凌羽已经变得有勇有谋,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青涩的大男孩了。 “你要蔚明珠做什么?”蔚明珠知道凌羽说出这番话就是肯定了自己在白马堡,也不隐瞒了,直接问道。 凌羽得到她肯定的答复,眼睛一亮道:“不瞒莫堡主,明珠是我心爱的女人,当初被宗政墨强行夺走,本王一直寻找机会想把她带回来,这次听说她被陷害差点烧死在冷宫中,本王再不能忍受了,一定要找到她,保护她,以后决不会再让人伤害她!” 蔚明珠看到凌羽这样说时,萧暮雨眼中闪过了一抹嫉恨,蔚明珠心一寒,她的朋友,就那么恨自己吗? “驸马爷不是已经娶了公主,又有这样的美妾吗?那又何必还惦念着蔚明珠呢?” 蔚明珠冷笑,嘲讽地看了凌羽一眼,记得以前凌羽向自己求婚时说愿意只娶她一人,如今身边都有了这几个女人,他凭什么还敢说要保护她的话呢? “娶公主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我心里喜欢的人一直是她!莫堡主,你不能代她回话,就让我见见她吧!”凌羽急切地说道。 蔚明珠心中的疑惑就更多了,想了想道:“陈刚,你去问问阿珠,愿不愿意见驸马爷!” 陈刚答应着走了出去,凌羽想了想道:“陈总管请留步,我给你写个字条你带过去,明珠见了一定会答应见我的!” 陈刚看了看蔚明珠,让人找来笔墨,凌羽写了一张便条递了过去。 蔚明珠虽然很好奇他写了什么,面上却没表露出来,陪着喝了一盅茶,才见陈刚回来:“少堡主,蔚小姐说愿意见驸马爷!” 蔚明珠点点头,道:“那陈总管你先招待这两位客人,本公子先回书房处理事务,等他们谈完了再说。” 蔚明珠走回书房,陈哲递过了字条,蔚明珠见上面写着一行字:“见字如见人,我来履行我对你的承诺了……羽!” 蔚明珠失笑,什么承诺?是当初他说的一定会来带自己走的事吗?凌羽,时过境迁,如今的你还有资格对我说这话吗? 她换了一袭宽大的女装,小腹已经出怀,注意看就知道她怀孕了,她也没想隐瞒,凌羽能知道自己被莫行风带回白马堡,就会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她想看看,这样凌羽还想带她走吗? **** 蔚明珠回到陈刚另帮她准备的院子,走进去看到凌羽站在一棵树,他已经脱了外面的铠甲,一身蓝色的王袍看上去让他成熟了不少。 他还戴着鬼面具,站在树静静地看着蔚明珠一步步走近。 蔚明珠走到离他十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假装疑惑地蹙眉看着他的面具。 凌羽伸手摘面具,露出了那张俊朗的脸,浓眉大眼,还是记忆中的那人…… 蔚明珠一阵恍惚,想起了很多往事,那总是在树上等着她的人,那红着脸塞了传家手镯给她的少年……怎么无法和面前这人重叠起来呢? 咫尺天涯…… 仅剩的十步却似隔了万水千山,她走不过去了。 “明珠……是我……我来履行我对你的承诺了……我来带你走……”凌羽见她神色疏离,不安地紧走几步,想抓住她拥进自己的怀中。 蔚明珠后退了几步,蹙眉看着他:“凌羽,怎么是你……刚才陈管家通知我时是说西蜀的驸马要见我……怎么变成你了?” 凌羽脸一红,停住了脚步,讪讪地看着蔚明珠说不出话来。背叛南齐做了西蜀的驸马,他终是心虚的,所以才以鬼面遮脸,如今面对故人,理由再堂而皇之,终是理亏,哪敢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蔚明珠却没给他辩解的机会,嘲讽道:“难道你已经背叛了南齐,做了西蜀的驸马……凌羽,你难道连祖宗都不要了吗?” 凌羽家的祠堂,祖坟可都在南齐,要是被南齐人知道他投奔了西蜀,蔚明珠可以打赌,不出一日,凌羽家的祖坟一定会被人挖掘出来鞭尸的。 凌羽脸色变了,看着蔚明珠脱口而出:“谁也不知道我做了西蜀的驸马……等我夺了宗政墨的皇位,自会灭了西蜀,到时我还是南齐的人……” “凌羽,你别自己骗自己了,就算你坐上了南齐的皇位,你又怎么抹去你这一段不光彩的历史……”蔚明珠冷笑道:“我看不起你,想做皇上你就明目张胆地去做,何必假别人之手呢?” “我还不是为了你……明珠,别人可以这样说我,你不能……你知道我对你的心……如果不是宗政家要挟你,你怎么会嫁给宗政墨呢?明珠,你跟我走,我会让你看看我丝毫不比宗政墨差,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凌羽急躁地说着又往前了几步。 蔚明珠退后,摇头冷笑:“凌羽你能给我什么?后位吗?你看我都离开了皇宫,你觉得我还稀罕一个皇后之位吗?再说了……你身边现在又不缺女人,你的皇后之位给不给我都还说不定呢?你让我跟你走……你要怎么安置我呢?” “我的皇后只会是你……”凌羽坚定地说道:“西蜀的公主我只不过是利用她,我对她没感情!” “那萧暮雨呢?今日跟你来的人是萧暮雨吧……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蔚明珠咄咄逼人地问道。 “暮雨是我在攻打南齐救的,她……”凌羽不好说萧暮雨和自己的事,分辨道:“暮雨不会是你的威胁,你们以前关系很好,以后你们也会和睦相处的,她说不会和你争!” “凌羽……”蔚明珠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他已经考虑到了以后,就那么笃定自己会跟他走吗? 她的手意识地抚摸着小腹,冷笑道:“你不会不知道我怀了宗政墨的孩子吧?凌羽,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大方,会允许我生这个孩子!” 凌羽的视线落在了她小腹上,眼中闪过了一抹厌恶,抬眼看着蔚明珠说:“这孩子当然不能留……暮雨给你找来了滑胎药,明珠,你吃了吧,流了孩子……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他说着掏出了一颗药丸递了过来,蔚明珠愕然地看着他,他竟然连这些都计划好了。 凌羽看到她的表情,心虚了一,分辨道:“宗政墨都不在乎你了,你何必还帮他生孩子呢?明珠,听我的话,流了孩子,我带你回去,以后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会对你好的!” “凌羽……你变了!”蔚明珠摇头边退边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萧暮雨很适合你……你让她帮你生孩子吧!” “为什么……你都离开宗政墨了,为什么不跟我走?是不是你对宗政墨还不死心?明珠,你清醒点,宗政墨现在重用你爹,只是因为他已经无人可用,要是等他缓过气来,他一定会杀了你爹的……明珠,你跟我走,只要你回去和你爹说让他支持我,等我做了皇上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蔚家的……我给你爹封侯,一字并肩王怎么样?” 蔚明珠退到了假山前,再没退路,凌羽一见就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蔚明珠抬眼,看到凌羽眼中迫切的神情,她心一寒,知道了凌羽此时来白马羌的真正目的,除了想得到莫行风的支持,还想自己帮他说服父亲支持他,这样里应外合,宗政墨腹背受敌,这皇位就难保了。 “凌羽……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把我绑去,逼我父亲答应支持你呢?”蔚明珠盯着凌羽的眼睛逼问道。 凌羽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眼,讪讪地说:“我怎么会这样做呢,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蔚明珠却瞬间看透了他,心沉沉落了去,凌羽就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心虚地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眼前的凌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了…… 我来带你走 割袍断义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割袍断义 “凌羽,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蔚明珠一边摔掉了凌羽的手,一边怀了一丝侥幸地盯着他,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愿意把凌羽想的那么坏,她劝道:“凌羽,回头吧,你别越走越远了!” “明珠,我怎么回头?我回头我拿什么拥有你?”凌羽又重新抓住了她的肩膀,吼道:“明珠,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在一起?当初你说为了蔚家,我理解你不能失去家人……现在我都向你保证了,我会善待你们蔚家的,你为什么还是不愿跟我走?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才肯和我在一起?洽” “凌羽,你抓疼我了!”蔚明珠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将手放到了身后钤。 这时,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凌羽,你别妇人之仁了……她执迷不悟,难道你也和她一样傻啊……这可不是你的地盘,快动手,一会莫行风就来了!” 蔚明珠从凌羽的背后看过去,就见萧暮雨站在后面,她瞪着萧暮雨骂道:“萧暮雨,你要他动什么手?难道你们真要绑架我?” “明珠……对不起了……”凌羽一狠心,一手抓着蔚明珠的肩膀,一手就扣住她的颚,把药丸往她嘴里塞。 蔚明珠紧闭上嘴,再不迟疑,藏在身后的手摸到腰间,一按,腰间的腰扣就射出一枚银针,射进了凌羽的小腹。 凌羽只觉得腹间微微一痛,半边身子顿时就麻木了,蔚明珠伸手一掌拍在他胸膛,凌羽就跌倒在地上。 “来人……”蔚明珠一声厉喝,陈刚,陈哲带了十几个护卫就冲了进来。 萧暮雨见一瞬间涌进了这么多人就惊呆了,傻傻地看着蔚明珠。 陈刚一把扭住了萧暮雨的手臂,萧暮雨受痛才惊醒过来,叫道:“蔚明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还想问你们做什么呢?”蔚明珠瞪了她一眼,走过去,猛地一巴掌打在凌羽脸上:“凌羽,这一巴掌我是为你凌家的祖先打的……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才背叛南齐……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是为了我吗?你根本就是打着为了我的旗号满足你的虚荣心……驸马、王爷再到皇上……多神气啊!你这是喜欢我吗?恐怕你喜欢权力胜过我吧!” 凌羽咬了咬牙,被陈哲按住动不了,他生气地叫道:“明珠,你别侮辱我,如果我不是相信你,又怎么会被你算计……你太伤我的心了,我一心都是为了你,你却如此对我,你……” “我怎么?”蔚明珠冷笑着打断他:“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凌羽,是你先想害我,我才对你手的……你放心,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我不会杀你……只是从今日开始,你……不配再做我的朋友!” 蔚明珠拔出陈哲的剑,斩断自己的裙角丢在了凌羽面前:“我不会要一个背叛自己国家,背叛自己朋友的人做朋友……萧暮雨,这话也是对你说的……你和宗政飏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一心以为这样做是为你好,听到你和宗政飏和离我都还内疚……以后我不会再内疚了,走什么样的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是好是坏都和我没关系。陈哲,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萧暮雨恼羞成怒,叫道:“蔚明珠,你凭什么这么嚣张,宗政墨都不要你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弃妇……再说了,这又不是你的家,你凭什么赶我们?” 蔚明珠呵呵一笑:“凭什么?就凭莫行风是我哥,你说我能不能赶你们走呢?” 萧暮雨愣了一,口不择言地叫道:“什么是你哥,是你的姘头吧?你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只有凌羽这傻瓜才那么相信你……” 蔚明珠脸就沉了来,喝道:“萧暮雨,你够了吧!看在大家以前是朋友的份上,我已经放了你一马,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对你就不客气了!” 萧暮雨哪肯罢休,冷笑道:“心虚了吧,被我说中了吧?你明明就是和莫行风私通才有这个孩子……否则宗政墨怎么会把你打入冷宫……” “韶光,你叫个马夫来,她再出言不逊,就给我往她嘴里塞马粪……”蔚明珠板了脸。 韶光答应着真的回头去叫马夫,萧暮雨一吓,再不敢乱说了。 凌羽见状,一边暗恼萧暮雨愚蠢,一边挣扎着说道:“明珠,你别这么绝情,我是有事和莫行风商量,你不能赶我们走!” 蔚明珠冷冷一笑:“凌羽,我的意思就是莫行风的意思,我完全可以帮他做主,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吧,莫行风不可能和你合作,我蔚家也不会支持你,你想做皇上,就自己去折腾吧!只希望你别越走越远……陈哲,把他们赶出去,两天之内不离开白马羌,后果自负……” 凌羽和萧暮雨还有那谋士被陈哲丢出了堡外,一路上凌羽还想游说陈哲,叫道:“我要见莫堡主……他一定会和我合作的……” 陈哲鄙夷地看看他说:“驸马爷,我们堡主最恨的就是背弃信义的人,你背叛南齐已经是不忠不义之人,我们堡主又怎么可能和你同流合污呢,你还是操心自己吧,西蜀的驸马爷竟然是南齐的将军凌羽……你觉得这消息要是传到南齐,有谁会支持你做皇上?……丢出去……” 白马堡的大门打开,三人被当做垃圾一样丢了出去,沉重的大门无情地合上,凌羽跌在地上,满脸的泥土,不甘心地挣扎着转头,就见一个小黑影了出来,他半边身子还麻木,小黑影到他脸上又落在了地上,他低头一看,是自己的鬼面具。 抬头,就见陈哲不屑地说:“男子汉做事敢做敢担,弄个什么面具套着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你就带着你的面具走吧!蔚小姐说了,你就算遮了脸,也遮不住你心里的肮脏……她说,她今日放走的人是她曾经的朋友……以后再撞到她手上,她不会再留情的……” 这次大门彻底地合上了,凌羽呆呆地看着那扇门,第一次觉得和蔚明珠隔了千山万水……越走越远了…… “明珠……明珠……”他突然心慌地吼叫起来,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啊,她怎么能对自己这样无情啊! 萧暮雨见状,冷冷一笑,蔚明珠凭什么得到凌羽的喜欢啊,不过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而已,她有什么值得凌羽如此死心塌地呢! “凌羽,我们再想办法吧,这次是你疏忽了,中了她的暗算,次可要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决不能再对她手留情!”她爬起来去扶凌羽。 凌羽木然地看着那紧闭的门,想到蔚明珠骂自己的话,就一阵阵心虚,蔚明珠的性格他了解,能做出割袍断义的事那就是真的不打算原谅自己了,难道以后他们做不了朋友就只能做敌人了? 他不甘心啊! 谋士也爬了起来,表情复杂地看了凌羽一眼,一边寻思着自己这次有没有赌错。他本是西蜀王的人,这次是被凌羽说动了就投向了凌羽,想着跟在西蜀王手,再做的好也不过是个谋士。跟凌羽的话,如果凌羽做了皇上,自己就是开国元勋,就赌了。 哪想到凌羽这一来就和白马羌闹翻了,还没抓到蔚明珠,这没有白马羌和蔚家的支持,他还能成大业吗? 他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这次失算了,心里盘算着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萧暮雨没看到他的纠结,还在劝凌羽:“凌羽,别灰心,我们还有机会的……蔚明珠那人我了解,就是口是心非,她这次得到莫行风的支持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我们再想办法吧!对了,她现在住在白马堡,莫行风不是有个未婚妻吗?他的未婚妻一定不知道蔚明珠住在里面,我们去找那女人,让她来对付蔚明珠!只要莫行风把她赶出了白马堡,我们就还有机会抓住她……” 凌羽木然地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都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体会到了权力的妙处,想让他放弃他又怎么甘心呢! 三人回到营帐,凌羽让两人都出去,说自己要静一静。他独坐帐中,思前想后,都没什么良计。 正烦躁,就听到外面的侍卫禀告,说白马堡有人想见他。 凌羽一听还以为蔚明珠后悔了,派人来见,赶紧让人请进来。 一会,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一身斗篷从头蒙到了脚,只露出一双眼睛。 凌羽狐疑地看了看他,问道:“你是蔚明珠派来的吗?” “嘿嘿……凌羽……你觉得蔚明珠能指挥得动我吗?”来人取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美丽的脸庞,虽然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却不影响她的美貌。 “你是谁?”凌羽皱起了眉。 “鬼姑……宗政墨的师父,南齐的孝懿太后……”鬼姑边说边自然地走到帐中的椅子上坐了来。 凌羽一惊,愕然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孝懿太后跑来这里做什么啊? “凌羽,你想做皇上?”鬼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就你这武功,你是莫行风和宗政墨的对手吗?” 凌羽咬了咬牙,虽然有西蜀王增进功力的药丸,他自知和宗政墨还是有差距的,所以他才来白马羌寻求帮助。 “太后娘娘到这里,就是专程来讽刺我吗?”凌羽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鬼姑嘿嘿一笑:“当然不是,我是来帮你的!只要你听我的话,做皇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凌羽蹙眉,太后娘娘不是宗政墨的师父吗?她怎么会帮自己呢? “凌羽,你背叛了南齐,这消息要是传回去,你就是南齐的罪人……你不能回头,就只有让自己强大,翻手覆云,到时黑白就由你来定了!你想想,要不要和我合作呢?” “太后为什么要帮我?”凌羽疑惑地问。 鬼姑看看他,笑道:“因为你有野心……”有野心的孩子都好控制!不像宗政墨,无欲无求……连给他了蛊都无法完全的控制他! 鬼姑一想到宗政墨这些日子的举动就心烦,他宁愿受蛊发的痛苦也不愿向自己低头,如果不是他越来越不好控制,她怎么会来找凌羽呢! “太后和皇上不是一条心?”凌羽不是笨人,一想就猜到了些内幕,心顿时有些欣喜,有鬼姑帮自己,他对赢宗政墨就有把握了。 “是一条心我还会找你吗?凌羽,你也不用再试探我,我这里有颗丹药,能让你功力大增,你服食后有效果我们再谈合作的事吧!免得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 鬼姑拿出了自己炼制的丹药,有些不舍地放在了桌上,这丹药她本是练给自己吃的,一共练了三颗。可是服食了一颗后,她就走火入魔了,一身功力尽废,事后她研究了,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些丹药她是用蔚明珠的心头血炼制的,纯阴之药她的身体无法承受,必须还要宗政墨的心头血做药引才能调和。 和宗政墨撕破脸后,宗政墨对她已经有所防备,她取不到宗政墨的血,又失了功力,只能另想办法了。 给凌羽服食这颗丹药为的就是让凌羽帮自己打败宗政墨,至于这颗丹药会不会对凌羽造成什么恶果,就不是她考虑的,她只要有几个月的时间,等蔚明珠生孩子,就能实现自己的大业,到时凌羽是死是活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这丹药必须找五个少女的血做引子,药我放在这里,愿不愿意吃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鬼姑抛诱惑就起身说:“如果不愿意吃,明日我会来取回这丹药的……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宇文禺德已经赶过来了,他为什么而来想必你应该清楚……你自己选择吧!” 额,凌羽听到宇文禺德竟然赶过来的话一惊,他这次悄悄来白马羌就是背着西蜀王的,如果宇文禺德在这发现了他,不用说就是知道自己的野心了,凌羽大事没成,怎么能败露呢! 鬼姑看到他惊慌的样子,嘲讽地一笑,丢过一个盒子说:“这里面的东西能帮你忙……只是,能不能杀了宇文禺德就看你的选择了!” 凌羽接过盒子,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鬼姑,他虽然已经吃了西蜀王给自己的丹药武功大增,可是宇文禺德也不是吃素的,作为西蜀王重点培养的皇子,他的武功自是不弱,他能杀得了他吗? 鬼姑走了,凌羽狐疑地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东西就被吓了一跳,赫然是宇文禺德的人皮面具,这面具薄如蝉翼,做的栩栩如生,比凌羽套的青面狼的面具精致多了。 凌羽忍不住套了上去,对镜一照,连自己都分不出真假,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想到鬼姑临走时的话,心一动,鬼姑这是让自己杀了宇文禺德取而代之吗? 宇文禺德已经对自己起疑,西蜀王也不会再信任自己,如果自己变成宇文禺德,再得到他的人马,回去趁西蜀王不备,杀了西蜀王,这西蜀的天不就是自己的吗? 凌羽越想越动心,回身拿了鬼姑给的药丸,这药丸应该是真的吧,鬼姑还要利用自己对付宗政墨,决不会骗自己的。 凌羽一狠心,走出去让自己的侍卫去找五个少女来,至于这些少女要从何处去找,他全然没放在心上,更不会对人家的生死关心。 天黑时,侍卫抓来了五个少女,凌羽让人取了她们的血,混合着药丸吃了去。 萧暮雨听说凌羽抓了五个少女来,怕威胁自己的地位,就跑去看,见到侍卫无情地杀了五个少女,她被吓到了。等见侍卫把少女的血送去给凌羽,她就悄悄地跟了进去。 见到凌羽服食血,萧暮雨惊愕的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睁睁地看着凌羽吃的满口是血动弹不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萧暮雨自以为这段时间已经了解凌羽了,没想到他背着自己还有这一面,这让她又惊又气,这样的凌羽还是自己能控制的吗? 凌羽吃了药后就全身发热,他让侍卫都退,盘腿坐在了床上练功。 萧暮雨见他脱了外衣,全身的肌肉都鼓起来,青筋直冒,她想跑出去,又怕惊动凌羽,就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看凌羽练功。只见凌羽周身被雾气笼罩着,身上的皮肤一会红似火,一会又变成青色的,最可怕的是偶尔帐篷外有人经过,凌羽就警觉地睁开眼,那双眼睛如鬼怪一样血红。 萧暮雨全身僵硬,隐隐有种预感,如果自己发出声响,一定会被凌羽拧断脖子的。 她就这样看着,等到后半夜,只觉得自己再也撑不去了,就见凌羽突然一跃而起,从帐篷顶上穿了出去,半空中只听见凌羽一声长啸,啸声瞬间就在百丈外。 门口的侍卫听到动静冲进来,不见人,只见帐篷顶破了一道口子,那些侍卫就乱成一团,跑出去。 萧暮雨见人都走了,才战战兢兢地爬出来,也不敢再呆去,溜回了自己的帐篷。 萧暮雨一晚没睡,提心吊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快天亮时听到凌羽回来了,她也不敢去见凌羽,一直躲着。 等用午膳时,她怕一直躲着引起凌羽的怀疑,就梳洗了一,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去用膳。 等到临时搭建的伙房,不见凌羽,她舒了口气,舀了一份饭菜就回帐篷,路上看到几个士兵蹲在路边边吃边聊,她也没放在心上,走过去时听到一个士兵说:“那几个侍卫也不知道被谁杀了,血都放干了……真可怕!” 萧暮雨愣了一,顿住了脚步。 另一个士兵神秘兮兮地说:“我看这地方的确不干净啊……听说昨晚死了很多动物,都是被吸干了血……这几个侍卫一定是撞到了妖怪吸血被杀的……这地方不能呆了,再呆去我们都会没命的!” 萧暮雨听到这,本能地看向凌羽的帐篷,那几个侍卫就是帮凌羽找少女的那几人吧!凌羽这是杀人灭口啊! 只是动物被吸干了血?…… 萧暮雨忽地打了个冷噤,想起看见凌羽喝血的那一幕,脚就软了,昨晚要是被凌羽发现,此时被吸干血的就是她了吧? 割袍断义 谁对谁真心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谁对谁真心 萧暮雨一想到那惨状,哪还有心思用膳,端了碗转身就走,只想着马上离开,可是没走多远,就见凌羽的侍卫找了来:“萧公子,驸马爷请你去见他!洽” 萧暮雨哪敢去见凌羽,可是不去又怕凌羽生疑,只好强撑着过去了。 进去看到谋士和凌羽在一起,她才稍微放心,有外人在凌羽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 “暮雨,你来的正好,爷这里有件事让你做!”凌羽意气风发地对她招了招手。 萧暮雨硬着头皮走过去,听凌羽说完才知道是让她扮成宇文俞琬的样子陪他去见宇文禺德,宇文禺德已经到白马羌二十里外了,凌羽的意思是先过去迎接他,趁宇文禺德防备松懈再杀了他。 萧暮雨一听就被吓了一跳,凌羽的武功能杀了宇文禺德吗钤? 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凌羽自信地笑道:“你放心吧,爷不会做没把握的事,这次不但要杀了宇文禺德,还要做西蜀的皇上,你跟着爷好好侍候爷,以后荣华富贵,有爷的就有你的!” 萧暮雨心一动,凌羽没发现自己知道他的秘密吧?这么说昨晚他是有奇遇了? 萧暮雨冷静来,自己已经选择了凌羽就没退路了,既然他不知道,那她也不会说,就看看形势再说吧! 凌羽点了几个亲兵,就带着萧暮雨一起过去,果然宇文禺德一听宇文俞琬来了,对凌羽的戒心就减少了许多,让人把他们迎了进去。 凌羽交待了萧暮雨别乱说话,进去全听他指挥。 宇文禺德一见凌羽就骂道:“你不在前方攻打南齐,偷偷跑来这里做什么?凌羽,你别以为父皇让你做了驸马你就肖想其他的……本宫告诉你,你就是我们宇文家的一条狗,主子让你朝东你就只能朝东……” 凌羽垂眼听着他骂,面具后的脸色一阵铁青,眼角却留心着宇文禺德的一举一动,发怒时的表情,等观察的差不多了,才装作小心地说:“皇兄,小弟已经探得莫行风的秘密,和宇文小姐来找皇兄就是想告知皇兄这个秘密……还请皇兄摒弃左右……这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宇文禺德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向萧暮雨,萧暮雨故作镇静地点了点头。 宇文禺德相信自家的表妹,哪想到真正的宇文俞琬已经得了蔚明珠的密信,去找莫行风了,眼前的宇文俞琬是萧暮雨假扮的。 见自家表妹也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就挥了挥手,让侍卫都退了出去。 “皇兄,我和宇文小姐已经进过白马堡,莫行风他……”凌羽边说边靠近了宇文禺德,他毕竟是第一次做暗杀的事,心里有些紧张,杀气不自觉地就带了出来。 宇文禺德作为西蜀王最看重的皇子,自也不是愚蠢之辈,一听他停顿就意识地抬头,看到他目露凶光,就本能地抬手去拔剑。 凌羽见对方已经有所警觉,腾地就凑近,一手就掐在他脖子上,紧跟着按住他的手拔出剑,宇文禺德没想到凌羽几日不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武功高出了自己想象,一招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他握着自己的手一抽,宇文禺德只感觉到腹部一痛,低头一看,剑已经插进了肚子里。 他愕然地瞪着凌羽,无法想象自己就这样败了。 凌羽一招得手,兴奋的差点大笑起来,没想到鬼姑的药这么厉害,他现在的功力比以前增进了十几倍啊,原本还以为杀宇文禺德要费一点功夫,哪想到这么容易就杀了他…… 萧暮雨也被惊得目瞪口呆,还没想通是怎么回事,就见凌羽脱了自己的外衣,对她低声道:“赶紧把他的衣服脱来……” 萧暮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等见凌羽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带上,赫然是宇文禺德的脸她才反应过来,赶紧帮着脱了宇文禺德的衣服给凌羽换上,又把凌羽的衣服给宇文禺德的尸体穿上。 凌羽又在衣服上制造了伤口形状,给宇文禺德戴上了自己的面具,才附耳在萧暮雨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等一切弄好后,萧暮雨突然叫道:“驸马爷,你想做什么,表哥小心……” 营帐外宇文禺德的侍卫听到打斗声,就冲了进来,正好见到自家主子一剑刺在了驸马爷肚子上,宇文小姐一剑从背后刺穿了驸马爷。 “咳……”凌羽捂着喉咙,一脚把宇文禺德的尸体踢开,哑着声音叫道:“养不熟的狗,竟敢刺杀本王,来人……把他给我拖去砍死……” 有个侍卫上前一探鼻息,禀道:“王爷,他已经死了!” “死了也不能放过他,拖去给我碎尸万段……” 凌羽带来的亲兵也跟了进来,闻言讨好地说:“王爷,我们早就看出这小子对王爷不轨,这碎尸万段的事就交给属们去做吧!” 几人默契地一起动手,把尸体拖了出去,宇文禺德的侍卫还以为这几人是想讨好王爷为自己脱罪,见王爷没阻止也不好多话,就由着他们把尸体拖了出去。 一会,谋士带了凌羽的人马过来,这些士兵大都是西蜀的兵马,自然就由凌羽收编了。 萧暮雨看凌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宇文禺德的人马,心就盘算开了,凌羽这是要做西蜀王啊,她此时倒把对凌羽的恐惧丢到了一边,想着凌羽做了西蜀王,自己就可能做皇后,只要自己不露出知道凌羽秘密的破绽,凌羽也不会对自己手的。 而凌羽这边,为了避免宇文禺德的侍卫怀疑,借口说和凌羽打斗伤了喉咙,又受了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带了人马回西蜀。 一路回去也没人怀疑,只是萧暮雨却发现凌羽自从武功突然增进后就变了一个人,以前对她只是当做朋友,可是从他做了宇文禺德的那晚,凌羽晚上突然闯进了她的帐篷,兽性大发,压着她折腾了大半晚,萧暮雨最后无法承受昏了过去,等醒来后凌羽已经不在身边。 这才是开始,以后每晚凌羽都会闯进来,每次都把她折腾的半死不活,短短几天,萧暮雨就脱了形。 她这才感觉害怕,按这架势,不用一个月,她一定会死在凌羽惊人的需求上的。 萧暮雨受不了,就让谋士给自己找了几个侍女,结果凌羽竟然几女同侍,萧暮雨都看呆了,这**的一幕是她无法想象的,看着凌羽这兽性的一面,萧暮雨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了…… 而让萧暮雨不安的原因还有,这一路回去,每天都能听到侍卫悄悄议论,说发现周围很多动物都被吸干了血,而这些动物大部分都是雌性。 萧暮雨是唯一知道凌羽秘密的人,听到这些事就想到了凌羽身上,她越来越觉得呆在凌羽身边是危险的,她想要逃走,却不知道离开凌羽能去哪。 萧家是不能回去了,当初和宗政飏和离,家里人知道后就和她断绝了关系,萧暮雨回到萧家,被父亲无情地赶了出来,她本来想投奔宗政麟,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劫匪,凌羽攻打南齐,在乱民中遇到了她,她才跟着凌羽来到了白马羌。 离开凌羽,她能去哪里呢? 萧暮雨思前想后,舍不得快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自己安慰自己,反正凌羽不知道自己知道她的秘密,就这样相安无事也好。 看到凌羽这样惊人的需求,她知道身边这几个侍女也无法满足凌羽,就让谋士再给自己找些侍女来。 谋士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是他现在已经无法后退,只能一条心地支持凌羽,就依言又给萧暮雨找了十几个侍女。这些侍女有些是从篓子里买来的,手段花样百出,侍候的凌羽心花怒放,大赞萧暮雨贴心。 萧暮雨只想着有这些侍女帮着自己侍候凌羽,不用自己受罪,又得了凌羽的称赞,更是尽心尽力地满足凌羽,一门心思地只想着把凌羽哄得服服帖帖。 这样,还没到西蜀,萧暮雨手的侍女就超过了五十人,宇文禺德的侍卫虽然觉得这个主子变了许多,却也没当回事,反正以前宇文禺德也没少干过荒唐事,这样的事也在正常的范围里。 凌羽的谋士也是能干的,这些日子帮着凌羽收买了不少人心,宇文禺德几个贴身的侍卫,拉拢不成的就悄悄谋害了,这样等到了西蜀,宇文禺德身边的人都变成了凌羽的心腹,就算有些发现不对,惧于凌羽的淫威,也没人敢说。 等凌羽到了西蜀,就直接去见西蜀王,西蜀王虽然对他杀了‘凌羽’一事有些不满,可在他的哄骗就揭过了这事。为了得到西蜀王的信任,凌羽还亲自带兵拿了南齐几个城池,西蜀王龙心大悦,被他哄骗着亲自出征,结果中了计,西蜀王受伤被抬回了营帐。 凌羽亲自侍候,让一干西蜀的大臣都看到了他的孝心,只是,没过两天,西蜀王重伤不治‘驾崩’,留一道遗诏,传位宇文禺德为皇。 凌羽如愿以偿坐上了皇位,封萧暮雨为皇贵妃,暂代未来的皇后掌管后宫。 萧暮雨听到这消息就在里砸了一个名贵的瓷器,皇后之位……凌羽还是忘不掉蔚明珠,这后位不用说就是给蔚明珠留着的,她蔚明珠凭什么啊? **** 凌羽这些动静蔚明珠一清二楚,当日宇文禺德杀了‘凌羽’的事传到她耳中,她就觉得蹊跷,特别是听说宇文俞琬亲自带凌羽去见宇文禺德,她就犯了疑。俞琬不是去找莫行风了吗?这还是她的人亲自报上来的。 莫行风去鬼蜮帮老堡主找药,蔚明珠知道后就让人送信给俞琬,让她自己选择。 宇文俞琬已经查清了宇文禺德背叛自己的事,她还亲自去见了那个女人,见到她带着孩子和宇文禺德其乐融融的样子,她心死了。蔚明珠的信送去后,她想了一晚,第二天就带了人悄悄地去找莫行风了。 蔚明珠既然知道这女人不可能是俞琬,就想到了萧暮雨身上,等‘宇文禺德’带兵返回西蜀,她就让人留心‘宇文禺德’的动静,宇文禺德回去路上几女共侍的荒唐,还有那些被吸干血的动物,这些事韶于都细细地报了上来。 蔚明珠拿去和陈刚,南公分析,南公一句话就真相了:“这一定是鬼姑在后面操纵的……她练的那些药丸有很强的副作用,宇文禺德一定是吃了她的药丸才有这些反常的举动……” “那此宇文禺德已经非彼宇文禺德了!”蔚明珠联想到了凌羽的野心,得出了这个结论。她一阵怅然,凌羽投靠了鬼姑,与虎谋皮,他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想到鬼姑的手段,蔚明珠乐观不起来,她已经知道鬼姑给宗政墨了多种蛊的事,鬼姑对宗政墨都如此,又怎么可能放过凌羽呢,只怕凌羽早已经变成了鬼姑的傀儡。 等凌羽坐上皇位那天,莫行风回来了,他受了伤,而伤的更重的是宇文俞琬。 蔚明珠听说他们回来就赶过去,就见到莫行风坐在俞琬的床边,焦虑地守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蔚明珠拉着商榷问道。 商榷含笑看了看莫行风,把蔚明珠拉了出去,三言两语地把事情说了,原来宇文俞琬是为了救莫行风才受伤的。 “蔚小姐,你这次做了件好事,把这两人送到了一起……”商榷话不多,赞赏之意却很明显。 蔚明珠听了就笑了,她早就感觉到这两人彼此有情愫,只是宇文俞琬以前摇摆不定,一边是青梅竹马,一边是自己的未婚夫,她和莫行风又很少见面,感情自然偏宇文禺德多一点。自己让她看清了宇文禺德的真面目,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只是她很好奇,宇文俞琬这样坚定地选择莫行风,为了救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就仅仅是看清了宇文禺德的面目吗? 有商榷在,宇文俞琬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回到白马堡的第二天,她就清醒了。 蔚明珠得到消息就去看她,见莫行风还守在病床前,满脸的胡渣。蔚明珠从认识莫行风还没见他这么狼狈过,忍不住看着他失笑。 莫行风被她笑的脸红,瞪了她一眼借口去用膳就出去了。 蔚明珠看到俞琬的目光一直落在莫行风的背影上,就在床边坐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进展这么快啊,才去了一趟鬼蜮就生死相随……俞琬,你和莫行风是不是应该包个超大的红包给我?” 俞琬脸红了红,真诚地看着蔚明珠说:“这是应该的……明珠,谢谢你……谢谢你帮我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我现在知道了,谁才是对我最真心的……” 商榷说的简单,只有俞琬和莫行风才知道,这次的遇险是如何的惊心动魄,本来遇险的是俞琬,莫行风为了救她才受伤,可是当俞琬看到莫行风为了救自己连命都不用,那一刻她感动了,反过来护着莫行风,才受了重伤。 “明珠,我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昏过去前只有一个遗憾,我怎么让自己和他虚度了这几年呢?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让他失望……” 俞琬想到自己醒来看到莫行风紧张的脸,心被填的满满的,伸手拉着蔚明珠:“明珠……感情不需要生死才能考验出真假……他对我的好,其实点点滴滴早就有了端倪,只是我被自己的贪心蒙蔽了,才一直看不到他的好……你也该好好想想了……你和宗政墨的事,行风都对我说了,你别再和他赌气了,去见他吧!” 蔚明珠脸色僵了僵,从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自嘲地笑道:“你赶我走啊……是不是怕我留在白马堡抢了你女主人的位置啊?” 俞琬摇头:“我没那么小气……我只是为你和他担心……鬼姑不是给他了蛊吗?听行风说他带兵在外,就算忍着蛊发的痛苦也不愿向鬼姑屈服……明珠,你知道鬼姑心狠手辣,你就不怕她伤害宗政墨吗?你再和他赌气,你就不怕等见到他时阴阳相隔吗?” 这次蔚明珠的脸直接变成了煞白,呆呆地看着俞琬,半响问道:“莫行风都对你说了什么?他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俞琬瞟了一眼门口,见一道阴影站着没动,就知道莫行风允许自己说了,就道:“行风对宗政墨承诺过,决不说出他为你做的事……我没对他承诺过,告诉你也无妨吧!明珠……还记得你被行风带回来前昏迷差点失去孩子的事吗?” “记得……我当时动了胎气,还以为孩子保不住了!”蔚明珠意识地摸着大了许多的腹部,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的孩子的确保不住了,商榷说你身体太虚,而且你是纯阴之体,除非能改变身体的体质,否则这孩子根本保不住。他说只有宗政墨的心头血才能改变你的体质……” 蔚明珠听到这,就如遭了雷击,颤抖着叫了出来:“你是说我能留住这个孩子……是因为宗政墨把他的心头血给我了?” “对,商榷取了宗政墨的心头血混合了药物帮你保住了这个孩子,当时商榷和行风都劝过他,说有危险,宗政墨却一意孤行,给了你心头血后顾不上养伤就带兵去帮你父亲解围……而且,听行风说他每天都要忍受噬心蛊的痛苦……他给你心头血估计就是抱着自暴自弃的念头,想着与其便宜鬼姑不如救你……” 俞琬看着蔚明珠的表情,想了想又说了一件蔚明珠不知道的事:“我前些日子得到一个消息,听说宗政墨派人和宗政飏联系,让宗政飏回帝都,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为你做的这一切,还有些疑惑,现在我想通了,宗政墨一定是怕自己出意外,想禅位给宗政飏吧!” “什么,还有这事?”蔚明珠猛地站了起来,宗政家几个皇子,宗政墨和宗政飏的感情是最好的,他如果真的知道自己会出事,绝对会安排好身后事的,而宗政飏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蔚明珠越想心越慌,难怪宗政墨这些日子急着收服南齐失去的城池,他这是怕自己死了宗政飏无法守住宗政家的江山,想赶在自己出事前为宗政飏稳定一切吧? 她坐不住了,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话她决不允许宗政墨这样消极…… 谁对谁真心 落到了段淳轶手上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落到了段淳轶手上 什么陪葬品?李素淇听得莫名其妙,难道宋茹丹在蔚明珠的尸体上做了什么手脚吗? 看着宋茹丹忽而清醒,忽而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李素淇毛骨悚然,这才没多久,宋茹丹就被折磨成这样,自己落到了宋贵妃手上,是不是也会和她一样的结局呢? 李素淇一刻都呆不去了,爬到门前嘶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爹,娘,哥哥……救命啊!” 任她怎么喊,也没人应,李素淇摸着自己被毁了的脸,绝望了,早知道进宫会变成这样,她决不会选择这条路的…钤… 此时,她对宗政墨已经不抱希望了,自己能不能活到宗政墨回来都还不知道,哪还会去想这飘渺的事呢? “爹……娘……哥哥……”李素淇绝望地坐在地上,恍惚地想着,如果他们还呆在老家,是不是全家人都还能在一起呢?她还是全家人的宝贝,哥哥弟弟们的掌上明珠…… 如果寻一门普通的亲事,有哥哥弟弟护着,夫家决不会敢欺负自己的…… 她到底为什么要进宫啊? 李素淇想不起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想不起后位是任何诱惑自己,只是觉得可笑,她一直以为最爱护自己的家人,从小给她灌输的都是些什么啊?他们这是把她送到了绝路上啊! 李素淇嚎啕大哭,泪水落在伤口上,一阵阵辣痛,她想起了被自己引到冷宫里烧死的哥哥,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哥哥背着她看灯会的事,她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做出那种无情的决定的,那是她的亲人啊,最疼爱她的哥哥…… 为了自己的后位,为了李家的荣华富贵,她和自己的父亲联手牺牲了哥哥…… 可是看看现在,她得到了什么? 恍惚中,宫门开了,走进来几个猥琐的太监,嘻嘻哈哈地奔向了她和宋茹丹…… 她娇嫩的肌肤被撕扯着,啃噬着,比起被宋贵妃的鞭打,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刺破了她的最珍贵,她只觉得自己的梦碎成了一片片,宛如李家的荣华富贵,随风吹散了…… 爹……娘…… 李素淇迷茫的眼失了焦距,又仿佛看到了宋茹丹缩在了墙角,摸着自己凸起的小腹狞笑着看着她:“为什么不去死呢?难道你也欠了她的吗?她会来报仇的……” 李素淇看到了宋茹丹变成了一具焦尸,蹒跚着向自己伸出了烧的只剩骨头的手指,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无法呼吸,李素淇的脸慢慢绽成紫色,一双美眸直瞪着,许久,手慢慢地垂了来…… 风吹过,宫里摇曳的灯光印照在墙上,一具破损的身体随风荡来荡去。 墙角里,宋茹丹抱着自己的小腹,喃喃地念叨着:不是我要杀你……是宗政麟……是蔚燕要杀你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她们啊……蔚明珠……我知道你是来报仇的……我前世欠了你,我还你……我不要我的孩子做陪葬品……我不要我永世不得超生…… 宋茹丹恍恍惚惚地爬了起来,忙忙碌碌地机械地动作着,脑中似乎有个声音督促着她做什么事,似乎做完了就能解脱了…… 窗外,一张美丽的脸隐藏在月色中,眸子透着诡异的光芒,许久才隐入了黑暗中…… 半夜,暮兰得到宫女的禀报,说李素淇自缢了,暮兰难以置信,她还没折磨够李素淇,她怎么就死了呢? 暮兰带了司嬷嬷赶过去看,一进宫就见李素淇的尸体吊在了半空,宋茹丹一袭华丽的皇后袍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戴了皇后的凤冠,端坐在床上。 暮兰一见就爆发了,吼道:“你哪来的凤冠霞帔……你这该死的贱女人,你也要和我抢皇后的位置吗?” 她疯狂地扑了上去,几乎就在同时,司嬷嬷嗅到一股不同异常的味道,焦急地出声阻止道:“公主,小心……” 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床上猛地燃起了大火,司嬷嬷只见暮兰被宋茹丹紧紧地抱住,她神思恍惚地笑道:“蔚明珠……我和你一起地狱,你再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了……哈哈……我们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如有来世,也决不纠缠了……” “放开我……”暮兰一声惨叫,司嬷嬷只见宋茹丹狠狠咬在了暮兰的脖颈上,只见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了来,火光跳跃着,扭曲了她的脸,狰狞如夺命的厉鬼…… 司嬷嬷眼见两人瞬间就被烈火吞噬,吓得暮兰也顾不上了,转身就想往外逃,哪知道转身,就见宫门被锁死了。 她逃到窗前,就见远处一个身着长斗篷的女人站着,冷冷地搭了一支箭瞄准了她。 “梓侗,你敢背叛夫人,夫人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司嬷嬷才叫出这声,就见利箭了过来,一箭穿透了她的胸,她低头,看到了黑色的血瞬间如藤蔓一样往四周遍布开来…… 司嬷嬷如泻了气的球软瘫在地,从胸口处密密麻麻地爬出了不少蛊虫,这些蛊虫一遇到火就被烧死了。 远处,梓侗扔弓,哈哈笑起来:“夫人算什么,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控制哀家了!这天,只有哀家才是最尊贵的女人……哈哈……哈哈哈,伊缨,你没想到吧,让你走火入魔的人是哀家……是哀家换了你的丹药……你的轮回梦也只能哀家替你实现了……” 梓侗拿出了两粒药丸,亲切地吻了吻,自言自语:“墨儿……你等着,哀家会去救你的……只有你,才配和哀家共享这江山……” 宋茹丹宫里大火弥漫,等毛光宪带人赶到,已经烧得火光冲天,毛光宪看的目瞪口呆,这已经是两年来宫里第四次大火了。 赶来的圣母太后看到这一幕,摇摇头叹道:“这宫里真是不干净啊,等皇上回来,就另择地方修建皇宫吧!” 后宫三妃一夜之间全没了,这在朝野又引起了一阵轰动,那些本来想着宗政墨得胜回朝就把女儿送进宫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打了退堂鼓,私里都传言宗政墨克妻,否则怎么蔚皇后才烧死了,这后宫三妃又烧死了呢? 远在夷陵郡的宗政墨还不知道这些传言,就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蔚明珠落到了段淳轶手上。 蔚明珠当日带着韶光等人去找宗政墨,没想到半路上得知宗政墨已经转战到了夷陵郡,她只好带着韶光等人又掉头回来找宗政墨。这一路过来缝大雨冲断了路,耽搁了几天,就遇到了段淳轶。 说来也巧,段淳轶和宗政麟兵分两路夹击宗政墨,他见宗政麟和宗政墨僵持不,就带兵从北魏境内赶往白马羌,段淳轶为的不止是打败宗政墨,还想得到莫行风收集的几张地图。 这些地图的存在宗政麟不知道,段淳轶也没想和他分享,他让严蔺带大军赶去和宗政麟汇合,自己就带了一小队人马往白马羌去。路断了,他们只能绕路行走,这一来就在一家小客栈遇到了蔚明珠。 蔚明珠出来是做了装扮,奈何肚子遮掩不住,就做了一个中年妇人的打扮,韶光等人也做了粗使丫鬟的打扮,几人被雨困在这小客栈中,来往的客商都挤满了小客栈。 段淳轶到时已经没住房了,他的侍卫出高价让一个客商让了两间卧房出来,正巧就是蔚明珠院子对面的房间。 他们到时是晚上,蔚明珠都睡了,也没发现对面换了人,第二天起床她站在看着暴雨如注,又不能赶路就皱起了眉。 韶光给她端了早膳来,见状就道:“小姐,这么大雨也不能赶路,先进去用早膳吧!” “嗯……”蔚明珠答应着,转身就走了进去。 段淳轶彼时正站在窗前,也蹙眉看着雨,对面那位孕妇也落到了他目光中,他只随便扫了一眼,对方平庸的相貌也没引起他的注意。只是他刚要转身时,就看到了一个男人走进了对面的房间里,而这男人不巧正是陈哲。 段淳轶认识陈哲,几年前为了拉拢莫行风,段淳轶奉父皇之命去过白马堡,想把妹妹段淳姬许配给莫行风。当时就是陈哲和莫行风一起招待他的,段淳轶此人城府极深,用人识人都有一套,而他想记住的人,就算隔了几年也会过目不忘。 白马堡的装备是他成就雄图霸业的必需品,当时虽然没能说服莫行风娶段淳姬,可是莫行风身边的几人却被他强记了,只等有机会就把他们拉拢过来。 所以一见陈哲,段淳轶就认出来了。白马堡的人出现在这里,那里面的孕妇是白马堡的什么人呢? 虽然一时无法弄清,却不妨碍段淳轶起了把几人都生擒的念头,在他想不管他们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抓住他们,何尝打不开白马堡的门呢! 念头一起,段淳轶就悄悄叫来了自己的侍卫,让他暗中去查探对方有几人,再想办法逐一击破。 蔚明珠这次出来,虽然带了十几个白马堡的护卫,可是因为这小客栈太小,这些护卫除了陈哲和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和他们住在同一间客栈,其他的人都分散住在几间客栈里。 贴身保护蔚明珠的是韶光还有两个侍女,段淳轶这一查知道对方共有十几人心里就有数了,白马堡的护卫都是精兵,莫行风能派出十几个侍卫保护一个女人,就证明这女人身份不低。 而他的探子之前就送过一条消息来,说莫行风从帝都接回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很可能就是传言烧死在冷宫里的蔚明珠。 段淳轶联想到宗政墨就在百里之外,就确定了这孕妇就是蔚明珠。 对于蔚明珠,段淳轶一直耿耿于怀,他从七星残局的事就知道这女人聪明绝顶,等武祐投奔了宗政麟,段淳轶知道了武祐这些丐帮弟子竟然是蔚明珠几年前就收服的人马,而且还从武祐口中知道了蔚明珠做生意累积了一笔天大的财富,他对这女人就更是侧目相看。 他好奇之余拉着武祐详细询问,武祐为了讨好他,把自己知道的事全告诉了段淳轶,段淳轶越听越觉得遗憾,如此聪慧的女人怎么就被宗政墨收进后宫呢?她应该是自己的人才对,早知道她这么能干,当初离开帝都时抢也应该把她抢走。 此时,蔚明珠就在自己眼皮之,段淳轶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他怀中还揣着七星残局,还指望着蔚明珠帮自己解开呢! 何况抓到蔚明珠,对打败宗政墨也有利,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不是宗政墨的吗?他就不信宗政墨会看着自己的妻儿有危险而不管不顾。 段淳轶一打定主意,就悄悄调集了人马包围了客栈,等陈哲觉得不对时,段淳轶已经带人杀进了蔚明珠的房间里,韶光和两个丫鬟哪是段淳轶的对手,一交锋,两个丫鬟就死于段淳轶的剑,韶光拼死想护着蔚明珠逃跑,就被段淳轶的侍卫的刀剑架在了脖子上…… 落到了段淳轶手上 宗政麟的噩梦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宗政麟的噩梦 “段淳轶……”蔚明珠看到他从侍卫身后悠闲地走出来时就叹了口气,对韶光说:“别抵抗了,束手就擒吧!” 韶光和陈哲听她这样说,才放了刀剑。 段淳轶就状就笑了,赞赏地看着蔚明珠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五小姐是聪明人,朕很喜欢…洽… 五小姐……这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叫过蔚明珠了,看见段淳轶,想到了自己未嫁前的那些事,她也笑了,有段淳轶出现,宗政麟也不远了吧钤! 想到宗政麟,就想起前世的事,那些事虽然已经很遥远,可是因为宗政麟活着,就不会有结束的时候,她这次出来早就预感,他们会做一个了结吧! “除了这丫头,其他的都押去看守好!”段淳轶留了韶光,陈哲等人都被押走了。 蔚明珠也没求情,段淳轶没让人马上杀了他们,那就还有挽救的余地,何况,她看到段淳轶在这出现,就想到了七星残局,自己对段淳轶还有用,陈哲又是白马堡的人,他不会轻易杀了他们的。 “段王爷……哦,现在应该叫皇上了……许久不见,皇上更加俊朗了!”蔚明珠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好听的话对谁都有用,皇上也是人,哪有不喜欢听赞美自己的话呢? 何况,段淳轶的确不同昔日,昔日的段王爷比较内敛,行事不动声色,如今做了皇上,身上那种帝王的霸气就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他是北魏人,身材又高大,这霸气看上去就更凌厉了。 蔚明珠忍不住想起宗政墨,宗政墨儒雅,和段淳轶是两种不同风格的人,不知道站在一起,谁的气势更为慑人呢? “五小姐这打扮倒碜人……来人,给五小姐打盆水来洗洗……再取身衣服给五小姐换上……”段淳轶一声令,进来了四个侍女,张罗着就给蔚明珠清洗换衣。 蔚明珠无语地瞪了一眼段淳轶,见他稳稳地坐着,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人在,她也没心为了这点小事得罪段淳轶,大大方方地梳洗,只着里衣地换上了段淳轶让侍女拿来的衣裙。 这衣裙很华丽,是北魏风格,奢华和宫装也没什么区别,紫色的丝绸中夹杂着银色的暗纹,袖口领口都绣着牡丹,清雅中更透出华贵。 蔚明珠穿上后也不觉得不适,隆起的腹部也在褶子的遮掩不是那么明显,她微怔了一,这衣裙如此宽大,是段淳轶特意让人准备的吗? 算算时间,段淳轶应该是才住进来的,就这样迅速地准备了这身衣服,实力可想而知了。 “这不是很好吗?”段淳轶欣赏地看着打扮一新的蔚明珠,他带来的侍女给蔚明珠梳了一个他喜欢的反绾髻,露出她粉嫩白皙,线条优美的脖颈。 发髻上简单地簪了一支簪子,单调了点,段淳轶一见就道:“取那支八宝发簪给五小姐戴上。” 段淳轶的侍女长一听就怔了一,意识地看向段淳轶,段淳轶眼一瞪,侍女长吓了一跳,赶紧去取发簪。 其他的侍女互相看了一眼,再看蔚明珠的眼神就充满了羡慕,那八宝发簪是这次段淳轶出来特别让人打造的,她们还以为是为皇后准备的,哪想到皇上二话不说就给了蔚明珠。 蔚明珠一看几人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段淳轶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反对,免得惹怒了这家伙,自己得不偿失。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要顾虑肚中的孩子,没有必要,她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八宝发簪取来了,侍女长小心地簪在了发髻中间,这是一支紫金打造的的繁花簪,发簪坠了一些浅紫色的细碎宝石,簪尾做成了凤尾,八条凤尾上都是深紫色的宝石,颗颗圆润夺目。 蔚明珠一戴上,侍女长目光微闪,有些诧异地盯了蔚明珠一眼,不得不说自家皇上真有眼力,这发簪一上头,蔚明珠的富贵之气就气场全开,她本就生得美,洗干净的脸皮肤白皙,这紫色更衬的她肤色光洁,明珠皓齿。 侍女长还不知道蔚明珠的身份,只以为自家皇上是看上了这个姿色还不错的少妇,虽然觉得自家皇上这品味怪了点,也不敢多话。此时见这八宝凤簪一簪上,这少妇就气势大变,不自觉就有些诧异,觉得这少妇一点也没比皇后逊色。 她哪知道,眼前这女人,已经两世为后,这气质自然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比的。 就连段淳轶也看傻了眼,只觉得蔚明珠这贵气比自家皇后更胜一筹,果然宗政墨眼光毒辣,看人自有一套啊! 这小丫头,明明去年才及笄,当时看着只是机灵了点,现在看上去却似举手投足间却变了一个人似的,大气沉稳。相比之,自己那个皇后就显得小家子气了,虽然貌美,却青涩无味,就好像她本是百花之王,牡丹一出,无与争锋,光华全被夺走了…… “都去吧,朕要和五小姐单独聊聊!”段淳轶一挥手,他的侍女全退了,韶光看看蔚明珠,蔚明珠含笑颌首,韶光只好退了去。 段淳轶也不急着说话,目光放肆地打量着蔚明珠,以前的小丫头做了妇人青涩全退,身子也成熟了,也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吃丰韵了,皮肤白里透红,像一颗成熟的果子散发着可口的香味。 唯一有些碍眼的就是她凸起的小腹,一想到这里面怀了宗政墨的孩子,段淳轶就想手打掉,只是现在还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他对蔚明珠是志在必得,不想因为打掉她的孩子让她拖着残破的身体碍自己的事。 何况看她这肚子,已经过了打掉孩子的最好时机,他琢磨着等回去找个御医,想法引产来,就算迫不得已让她生来,他也会弄死这个孩子,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不说话,蔚明珠也不会急着说,端了送上来的茶水悠闲地喝着,这种全然没把自己当阶囚的气势更让段淳轶欣赏。段淳轶看着倒笑了:“五小姐,这时你不是该求朕放过你吗?这般姿态,难道是觉得朕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蔚明珠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求皇上,皇上就会放过我吗?明珠有自知之明,落到皇上手中就不敢有侥幸心理,就听凭皇上处置吧!” 段淳轶把玩着茶盅,微微一笑:“听说五小姐已经被宗政墨打入冷宫,也在冷宫里被火烧死了……朕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也很好奇,宗政墨如此对你,五小姐对宗政墨是爱还是恨呢?” 蔚明珠微笑:“皇上其实是想问,宗政墨对我是爱还是恨吧?” “呵呵,聪明……”段淳轶笑了,这的确是他心中的困惑,蔚明珠和宗政墨之间这种纠结是他看不懂的,如果宗政墨根本不在乎蔚明珠的生死,他拿蔚明珠去威胁宗政墨的计划就要改一改了。 “其实我也困惑呢!”蔚明珠知道段淳轶聪明,自己不管说宗政墨对自己是爱是恨,估计他都会往另一方面想,只有说不清楚,段淳轶才会有所顾忌。 “皇上也知道宗政墨这个人不是能让人看懂的人……”蔚明珠叹了口气说:“这些日子我都一直在想这事呢!你说他对我无情,他又重用我父兄,你说他对我有情,他却把我打入冷宫不闻不问……如果不是我自己有些手段,此时早就被烧死在冷宫了!皇上你如此睿智,你帮我分析一,他这是为何呢?” 当日冷宫的事段淳轶就算知道一些,也不可能知道那么详细,蔚明珠说是自己逃出来的,段淳轶也无法怀疑,毕竟有武祐的信息,她神通广大,自己逃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她对段淳轶说的这些话也是自己猜测过的,半真半假,段淳轶感觉到她的困惑,再联想到宗政墨的为人,也是信了一半。 对自己的敌人,从当日射箭输给了宗政墨,段淳轶就对宗政墨有所忌惮,私里让人调查过他,得到的消息的确和蔚明珠说的一样,宗政墨是他所见过的最无法看懂的人。 如此聪明的他都无法看透宗政墨,蔚明珠一个女人,看不懂也不奇怪。 段淳轶沉吟了半响,目光落在了蔚明珠小腹上,忽地一笑说:“既然如此,五小姐为什么还要帮他生孩子呢?” 蔚明珠早就想过段淳轶会在这孩子身上做文章,此时听到他不怀好意的话,就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肚子说:“皇上有所不知,明珠这孩子出了冷宫就有些保不住了……莫行风身边的商榷先生给明珠诊断时说,如果这孩子保不住,明珠也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以后都可能不会再生了……他想方设法帮明珠保住了这个孩子……皇上可能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女人如果不能生,那一生就完了……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明珠也只能生这个孩子!” 段淳轶皱了皱眉,没想到还有这一茬,这让他打消了让蔚明珠引产的念头,他虽然不在乎以后蔚明珠跟了自己能不能生,可是如果因此让她失去生命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就容她先生这个孩子再说吧! 可转念一想,生性多疑的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就似笑非笑地看着蔚明珠说:“五小姐不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才对朕说谎吧?”蔚明珠坦然地看着他说:“明珠都落在了皇上手中,这孩子就算生来是死是活还不是皇上说了算,既然如此,明珠何必说谎呢?” “也许你是想拖到宗政墨把你救出去!”段淳轶嘲讽地看着她。 蔚明珠一笑:“皇上对自己没信心吗?” 两人互相对视着,对没有心思没看穿的尴尬,虚虚实实,段淳轶反而拿不准蔚明珠的态度了,说她怕,她又诡计多端地为自己争取。说她不怕,她又不像不怕。 有意思……段淳轶越来越觉得蔚明珠勾起了自己的兴趣,想到这,又想起了七星残局,他霍然一醒,这才是正事啊,他差点忘了。 “五小姐,你放心吧,你想留这个孩子就留吧,朕不会为难你的!朕是光明磊落的人,也不屑拿你威胁宗政墨赢得胜利,朕会堂堂正正地赢他的……朕留你,只是让你帮朕做一件事……” 他取出七星残局,摊在桌子上:“你如果能帮朕把这些谜题解开,朕会放你走的!” 蔚明珠自动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段淳轶怎么可能放自己走呢,前一句才是重点吧! 她这些日子在白马堡,已经帮莫行风解了不少谜题,也找出了规律,按这进展,她有把握两个月内全部解出谜题,这当然不能对段淳轶说。 她拿出残局图,看了一会才说:“我帮你解谜题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段淳轶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和自己讲条件。 “这谜题你当时就说了,你们国师可是几年才解出几道,我想谜题也伤脑筋,要点报酬也是应该的。我这些日子在白马堡养胎,欠莫行风很多人情,这次又累及他的人被擒,更是不安。我蔚明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人家对我好我必回报,这样吧,我每帮你解一个谜题,你就把莫行风的护卫放回一个,怎么样?” 段淳轶一听是这条件,也不是很难,何况,他还想进白马堡,也不愿意杀了莫行风的人和他结仇,就点头答应了。 蔚明珠帮段淳轶解出两个谜题,以两个谜题把陈哲先放了回去,于是莫行风就及时知道了蔚明珠落在了段淳轶手,他一边派人把这消息报告了宗政墨,当天就亲自带人过来找段淳轶。 这也是段淳轶的目的,比起自己亲自去找莫行风,还不如让莫行风来找自己。 此时客栈已经完全被段淳轶包了,段淳轶的几个侍女贴身照顾蔚明珠,有这几个人监视着,韶于的人也无法把消息送进来,蔚明珠又暂时成了瞎子,所以也不知道帝都三妃一夜之间都没了。 莫行风一动,宗政麟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段淳轶背着自己先和白马羌的人联系,宗政麟就黑了脸,等听说蔚明珠落到了他手上,宗政麟更是气急。 对于宗政麟来说,蔚明珠已经不止是当初那个不受抬举的小丫头,他被逼逃出帝都后沉静了许久,在这些日子,他反思了自己的失败,从当初围猎刺杀皇上失败,再到一步步偏离自己的轨道,他心中隐隐就有些预感,自己被一个看不见的人在算计着。 等从武祐口中详细地了解了蔚明珠,他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丫头就是算计自己的人。 宗政麟开始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几年前蔚明珠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她怎么就有那么深的心计谋划自己呢? 会不会是自己太多疑了?这一切都是巧合? 宗政麟转而去想会不会是蔚明珠背后有人指使,蔚家的人都被他想过了一遍,又被他推翻了。等知道蔚明珠被宗政墨立为皇后,宗政麟就笃定了这一点。蔚明珠和宗政墨早就勾结在一起,这一切都是宗政墨在后面指使的。 这想法虽然有些牵强,可是宗政麟却固执地不愿往蔚明珠身上联系,因为他无法想象一个小丫头,从前和自己无冤无仇,她怎么可能这样算计自己…… 而让宗政麟对蔚明珠更顾忌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隔三差五都会梦见蔚明珠。梦中蔚明珠穿了皇后的袍子,陪他一起接见外臣,或者陪他在御花园里散步…… 梦中的蔚明珠比现实里的蔚明珠成熟,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感觉熟稔,似乎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蔚明珠被立为宗政墨的皇后的那一天,他得到消息时就呆住了,虽然早就知道蔚明珠迟早会被立为皇后,可是亲眼看到这消息时,他还是被惊了一,心一瞬间似被抽空了,似乎那本是自己的珍宝从此就被别人抢走了。 他虽然没能亲眼看到蔚明珠被封后的场面,眼前却出现了那一幕,蔚明珠含羞带怯,垂了头让他把象征着皇后的凤冠凤印交到了她手上。 这一幕如此真实,让他久久回不了神。 而更诡异的事越来越多,当蔚明珠怀孕的消息传来的头一天,宗政麟又梦到了蔚明珠,梦中蔚明珠依偎着他,含笑拉了他的手抚在自己小腹上轻声说:“四郎,我有了……你希望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啊?” 四郎……宗政麟梦醒后手蒙面久久回味着这称呼,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人这样叫过他,这称呼只有以前母妃逗他玩时才叫过…… 已经很久远了,久远到如果不是做了这个梦,他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称呼。 而梦中的蔚明珠却叫的如此熟稔,似乎她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叫过自己。 等消息送到宗政麟手上时,他没打开就知道了里面是什么内容,等打开确认后他感觉到的不是惊讶,而是惊悚,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预知的能力了? 而让这种惊悚转为不安,甚至是害怕的是蔚明珠被打入冷宫的事。 和上次一样,得到消息的前一天,宗政麟就梦到了蔚明珠被打入了冷宫,他在梦中看到了蔚明珠大腹便便地躺在简陋的床上,一个妃子带着公公走了进来,狞笑着杀了蔚明珠身边的侍女…… 当那嬷嬷拿刀剖开蔚明珠的腹部,宗政麟红了眼,想冲上前阻止这一切,可是他无法动,眼睁睁地看着那嬷嬷拿出了已经成形的男孩……嬷嬷划开了男孩的头皮,把银色的液体灌了进去…… 宗政麟如同一个游魂,被困在半空中,看着蔚明珠凄然惨叫:“宗政麟……上天入地,我蔚明珠在此发誓,若能重活一次,我定然会让你们十倍千倍的偿还今日给我的屈辱,用你们的鲜血祭奠我及我的孩儿……” 宗政麟被她充血眼眸中刻骨的仇恨吓到了,怔怔地看着她咽了最后一口气,那妃子大笑着,刺耳的笑声让宗政麟发狂了,也不知道身子怎么能动了,他扑上去死死掐住了那女子的喉咙…… 等宗政麟被太监摇醒时,他还沉浸在那双仇恨的眼眸中,等回过神来,在太监惊骇的眼神中,他才发现,他身边侍寝的妃子已经被他活活掐死了…… 宗政麟的噩梦 从此沦为魔道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从此沦为魔道 清醒过来的宗政麟有几天情绪一直低落着,那梦太真实,真实的让他觉得那一定会发生,或者曾经发生过…… 没过几天,帝都传来冷宫失火,蔚明珠被烧死在冷宫里,这消息没有让宗政麟如释重负,却让他更感觉到心悸,他不相信蔚明珠会这样死了。 宗政麟动用了一切关系打听当日的内幕,同时又让人注意宗政墨的动静,当得知宗政墨放着朝中的事不管,跑去阻击孝懿太后的宫女时,他猜到了蔚明珠的落洽。 而蔚明珠进了白马堡的事他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这才是他疯狂将宗政墨逼到夷陵郡的原因,他要去见蔚明珠,结束自己的噩梦。 宗政麟掐死侍寝的妃子后,这个噩梦就就每晚纠缠着他,续第一个妃子被掐死后,宗政墨又在梦中掐死了几个侍寝的女人,有个女人甚至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钤… 等宗政麟醒来后发现自己酿的大错,他就知道了,不止现实里的蔚明珠不会放过自己,梦中的蔚明珠也不会放过自己,她这是来报复啊! 宗政麟从那天晚上后就没要任何女人侍寝,他身边的女人也被吓的断了争宠的念头,别说他不要人侍寝,就算要,她们也要想方设法地推脱。 宗政麟手的谋士虽然已经做了挽救,把这事压了去,可是军中还是有流言传了出来,说宗政麟被鬼缠身,已经不是原来的四皇子了,这身体里现在住了一个恶魔。 再加上一路行来,发现被吸干血的人和动物的尸体,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宗政麟做的,私里,大家都是确定是宗政麟所为。 谋士们听到这样的流言,心急如焚,此时帝都的官员都被蔚瑾瑜换了,那些大臣对宗政墨忠心耿耿,一上任就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这样的局面本来就对宗政麟夺取皇位不利,再传出这样的流言就更是致命的,再不想法挽救,就算宗政麟能打败宗政墨,也挽不回民心了。 宗政麟也知道局面对自己不利,他只以为这些流言还有这些尸体都是宗政墨弄出来陷害自己的,一边让谋士们找人去寻找证据,一边又让人寻找高僧来为自己做法摆脱噩梦的纠缠。 重赏之虽有勇夫,可是真正得道的高僧,有几人是能被金钱左右的。谋士给宗政麟找来的‘所谓高僧’一堆,却没人能让宗政麟摆脱噩梦,反而让他又做了新的噩梦。 梦中,那剖开蔚明珠腹部的人已经不是宫女,而变成了他自己,宗政麟双手染血,亲手往蔚明珠肚子里灌了那些银色的液体…… 而宗政麟醒来时,他身上全是血,手上还握了刀,也是满手的血…… 对宗政麟来说,这已经不是梦了,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他惶惶然,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时他连身边的谋士都不相信了,只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密谋着想害他。 高僧他也不相信了,在这样的情况,宗政麟把希望寄托在了武祐身上。武祐的妹妹武云岚现在已经做了宗政麟的妃子,而武祐获得宗政麟的信任除了武云岚怀了宗政麟的孩子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武祐给宗政麟找来了一个鬼巫。 这鬼巫是个瞎子,据说是个天瞎,一生来眼睛就是两个窟窿,里面还流着血,家里人惊为鬼魅,就将他扔到了河里,没想到鬼巫竟然没死,被一个和尚救了。 这和尚把鬼巫带到了寺庙里,想以佛祖的慈悲感化他,可是除了这和尚,寺庙里的人都不待见他,背了这和尚都欺辱他,等鬼巫五岁时,和尚因病去世。和尚还没落土,鬼巫就被寺庙里的人赶了出去。 而当晚,寺庙就起了一场大火,山的百姓都看到了冲天的火光,等人赶来时,发现庙里的和尚全被烧死在大火里。 此后,还有好心人想修复寺庙,只是一动工就有不同的怪事发生,那些民工不是断手断脚就是失了性命,而夜间,这寺庙里还有鬼影飘忽,几次来,就再也没人想修寺庙了,这座寺庙就成了废墟,方圆几十里的村民就算上山打猎也会远远地避开。 武祐给宗政麟找来了鬼巫,开始宗政麟也不相信他,只是这鬼巫一来就给宗政麟烧了几张纸钱,‘看着’焚烧的烟雾说出了宗政麟的噩梦细节,这些噩梦宗政麟可以确认他从来没告诉任何人,鬼巫怎么可能知道呢? 这一手就得到了宗政麟的信任,他立刻不顾身份地拉着鬼巫的手让鬼巫给自己出谋划策。 鬼巫沉吟了半响叹道:“这是几世的冤仇,轻易无法开解,皇上要想解开,难啊!”宗政麟卷土重来就以皇上自居,手的人都改了称呼,所以现在南齐是有两个皇上,民间的百姓私称宗政墨为南皇,宗政麟为北皇,以暗讽宗政麟这皇上是靠北魏起家,终不是正统。 宗政麟一听鬼巫如此说,就急了,难道自己这一生都要在噩梦中度过吧?他不顾身份哀求道:“大师救我……” 鬼巫在他的哀求‘大发慈悲’吐出了几个字:“不死不休……你和她的恩怨唯有以血还血……” 宗政麟不知道什么叫以血还血,总不能拿自己的血去还蔚明珠吧? 鬼巫也没具体说,当晚给宗政麟烧了几张‘安息’纸钱,宗政麟一晚无梦,一夜好睡,自此更是奉鬼巫为神明,言听计从。 好日子没过两天,噩梦又起,这次鬼巫倒明明白白说了,破了自己法事的人是宗政麟身边有不洁之人,只有以他们的血祭祀神明,才能保宗政麟无梦…… 这不洁之人指谁……宗政麟没用鬼巫点明就想到了段淳姬身上,段淳姬和严蔺那点破事宗政麟心知肚明,碍于需要段淳轶的支持,他才娶了段淳姬。 段淳姬此时已经怀孕了八个多月,大腹便便,宗政麟一见她的肚子就感觉头上绿油油一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段淳轶把段淳姬给自己的用心,扶了自己做皇上,实则是扶段淳姬的孩子做南齐的太子,到时这南齐的江山还不是改姓段啊…… 他早就想除了段淳姬,只是和段淳轶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才一直忍着,眼段淳姬已经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他哪还能忍呢! 皇位重要,命更重要。 宗政麟了狠心,让人拿了段淳姬,按着给她灌了催胎药,段淳姬没等孩子催来就大流血一命呜呼,宗政麟交给了鬼巫,让他做法帮自己驱除噩梦。 至于鬼巫拿了那已经成形的孩子做了什么,宗政麟全然不知,此时他已经有些癫狂了,浑然不知道自己中了武祐的暗算。 武祐投奔他那是为了支持他,武祐忍辱负重,为了就是南齐的江山,在宗政麟身边这些日子,利用宗政麟的信任,他已经把重要岗位都换上了自己的人,只等着挑拨了宗政麟和段淳轶的关系,好渔翁得利把宗政麟的人马变成自己的人马。 宗政麟从太上皇中毒一事发生后,对吃食都异常的小心,无法给宗政麟明着毒,武祐就动了其他的脑筋。妹妹武云岚就成了他的工具,鬼巫是武祐的人,他给武祐找来了一种在女子身上的毒药,这种毒药在武云岚和其他侍寝的女子身上,在武云岚她们和宗政麟做那种男女之事上就转移到了宗政麟身上。 宗政麟在这方面需求惊人,这些女子一人身上没有多少毒,累积多了就惊人了。 从宗政麟第一次做噩梦时就是毒发的症状,那些噩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中毒的幻觉。宗政麟一生无情,唯一动过心的女子就是蔚明珠,求之不得就念念不忘,就算明着没表现出来,潜意识也是对蔚明珠没有属于自己感觉遗憾的。 这样的幻觉加上蔚明珠的遭遇,混合起来就形成了他的噩梦。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些噩梦和蔚明珠的前世遭遇惊人地吻合,宗政麟就一步步地掉进了武祐的圈套。 而那些被他掐死的女子,除了第一个是他掐死的,后面的就是武祐为了败坏他的名声趁他昏睡掐死的,后面他身上那些血也是武祐做的。 武祐此时已经无所忌惮,妹妹怀的可是宗政麟的皇子,宗政麟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一脚踢开,他武祐也可以用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号令这些将士为自己拼命。 此时,留着宗政麟,唯一的用处就是让他和段淳轶、宗政墨一决死战,他再从中坐享渔翁之利。 所以,段淳姬不能再留,他比宗政麟清醒,留着段淳姬就是把南齐的江山拱手送给段淳轶,而段淳轶一做大做强,他就再没翻身之地,只有趁段淳轶还没得到南齐,先打他个措手不及。 为此,武祐还私联系了西蜀王,西蜀对北魏的野心武祐看的通透,他自然是不愿意便宜西蜀王的,只是自己也没能力独吞北魏,就给西蜀王送了一封信,愿意和西蜀王合作,拿北魏,他只要北魏靠南齐的二十座城池。 武祐不知道西蜀王已经换了人,凌羽一见密信就动了心,他作为西蜀的新皇,一即位就以不同的名义杀了西蜀王的十几个皇子,连西蜀王嫁给他的公主也没有幸免。 这是凌羽一生的污点,他不会给任何人戳穿的机会,留萧暮雨,只是因为萧暮雨对他还有用,否则萧暮雨也不可避免一死。 凌羽这样大开杀戒,已经引起西蜀很多大臣的不满,这时候凌羽如果不做出一点政绩,只是西蜀内部就无法服他。 而北魏一直和西蜀交战,如果能拿北魏,扩张领土,这些反对的声音自会销声匿迹。 武祐这密信送的及时,而且武祐为了获得西蜀王的信任,在信中也没隐瞒自己的身份,以武家的名义寄出了这封密信。 凌羽一见是自己的徒弟送的这封信就更是心动,他此时已经非昔日的凌羽,武祐自然没被他放在眼中,武祐想利用自己拿北魏,他又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呢,至于拿北魏,武祐想要的这二十座城池给不给还要他凌羽说了算。 凌羽回了信,就亲自带兵赶了过来。 此时,宗政麟和段淳轶还有宗政墨都聚在了白马羌附近,而凌羽赶来的路上,得知蔚明珠落在了段淳轶手上,凌羽就快马加鞭地也赶了过来。 **** 蔚明珠哪想到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几个当世最有权利的男人都为了她聚集在一起了。 段淳轶还押着蔚明珠住在客栈,他原是想要挟莫行风住到白马堡,莫行风哪会引狼入室,赶过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宗政墨赶到救出蔚明珠。 段淳轶和莫行风谈判不成,又见莫行风强势地带了上百护卫赶来,深知形势对自己不利,仗了有蔚明珠在手,就一边送信给宗政麟,一边押了蔚明珠先撤退了。 莫行风带着护卫步步紧逼,这时白马堡送信来,说严蔺带兵攻打白马堡,莫行风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段淳轶拖着自己原来还有后手。顾忌白马堡还有宇文俞琬,莫行风只好先撤回了白马堡。 宗政墨在路上听到这事,暗骂莫行风见色忘义,却拿莫行风毫无办法。 宗政墨大军驻守在夷陵郡,这次过来身边只带了十几个暗卫,等赶到客栈时已经人去楼空,派出去的暗卫一打听,段淳轶已经带着蔚明珠和宗政麟汇合了。 宗政墨站在大雨里,脸色铁青,许久才森然地转身,对魏星说:“通知舒云,燕子坞的人全体出动,两天内必须给朕全部赶到夷陵郡……” 魏星听了一喜,随即又一惊,皇上这次动用燕子坞的全部高手,这是想和宗政麟决一死战吧?这批高手可是宗政墨暗藏的力量,本来是养了对付鬼姑的,宗政墨轻易不动,这次为了蔚明珠,皇上是什么都不顾了。 只是这批高手出现,鬼姑又会有什么反应呢,如果再催发宗政墨身体里的其他蛊,宗政墨能受得了吗?也有可能,反而成全了鬼姑。 “皇上,要不要再考虑一!”魏星劝道。 “还需要考虑吗?段淳轶挟持了皇后,不仅仅是为了要挟朕,他的目的是打开皇陵,得到白马羌的武器装备……如果让他得逞,别说朕无法保全南齐,这天又有谁是他的对手呢?” 宗政墨冷冷一笑,鬼姑看着销声匿迹,可是那些被吸干的尸体无一不在证明鬼姑另有阴谋。而让宗政墨焦虑的是自己的身体,蛊发的痛苦可以忍受,可是每次听说有吸干的尸体,宗政墨心里就涌出一种无法忍受的渴望感,这种渴望已经如魔一般遍及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又恨又畏惧。 他现在怕的已经不是身体的痛苦,而是这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他怕自己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去吸食血液,以他的武功,他知道自己一旦去做,只会比前面这人做的惊人…… 从此沦为魔道……他不会再有自己的思想…… 宗政墨怕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魏星哪想到在自己心里无所不能的皇上也有害怕的东西,见宗政墨主意已定,只好派人去找舒云。 **** 段淳轶这边,带了蔚明珠赶去和宗政麟汇合,只是半路上,段淳轶就得到了段淳姬被宗政麟杀了的消息。段淳轶大怒,还没想出怎么惩治宗政麟就得知严蔺已经带兵赶了回来。 严蔺也是得到了段淳姬被杀死的消息赶过来的,段淳姬是他的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严蔺一得到这消息白马堡也不打了,急冲冲地就带兵赶来找宗政麟算账。 等段淳轶知道已经晚了,严蔺已经中了武祐的埋伏,全军覆没,严蔺本人被宗政麟亲自射死,尸体还没宗政麟泄愤似地大卸八块喂了狼狗。 段淳轶失了一员大将已经是致命的打击,没想到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失了严蔺,他当机立断,立刻折头赶去和自己的人马汇合,只是没等他掉头,又传来了一个噩耗,他的兵营遭到了西蜀兵的袭击,据说是西蜀王亲自带兵袭击的,一夜之间折损了两万兵马,其他的见势不妙四逃窜,可怜段淳轶近十万的兵马一夜之间就分崩解析…… 段淳轶哪有心思再去为严蔺报仇,拖着蔚明珠赶去召集逃窜的人马,所幸段淳轶也不是吃素的,蹦窜了两天,硬让他召回了两万人马。 只是这点兵力又怎么能和宗政麟对抗呢,逼不得已,段淳轶又带着蔚明珠退回了白马羌,让人送信给莫行风,说只要莫行风把白马堡的精英借给他打败宗政麟,他愿意以北魏十郡做酬劳,同时把珍藏的地图和蔚明珠送给莫行风。 莫行风这边还在考虑,段淳轶却完了,他召回的两万兵马,其中的一个将领早已经被宗政麟收买,这次宗政麟放他一马只是为了把他送到段淳轶身边。 段淳轶正是用人之时,哪会察觉手将领早已经背叛自己,才到白马羌的当晚,就被这将领带兵杀了进来,慌乱中,没人顾及蔚明珠,也没人看到宗政墨带了舒云和燕子坞的一帮高手混了进来,劫走了蔚明珠。 等宗政麟赶来收拾残局,再找蔚明珠,蔚明珠已经被宗政墨带进了白马堡。 蔚明珠这些日子被段淳轶带着东奔西跑,身体早就不堪忍受,将领去杀段淳轶时,她和韶光已经躺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厮杀声时,她和韶光赶紧爬了起来,两人已经做好趁乱逃走的准备。 只是段淳轶派来看守她的侍卫都是严格训练过的,就算听到主帐那边有动静,几个侍卫都没走开,一直坚守岗位。 韶光出去试探过,才撩开帘帐一把刀就架到了她脖颈上,她抬眼就看到一张无情的脸:“进去,再敢出来,格杀勿论!” 蔚明珠这才发现段淳轶的过人之处,他的士兵分工明确,没有主将的命令,谁也不会擅离职守。 两人听外面喊杀声震耳,可是这几个侍卫就是不走开,蔚明珠不知道袭营的是什么人,只知道如果此时不走,她就再也走不了。 一狠心,蔚明珠让韶光把帐篷里的被褥全堆在了帐篷几个角落,用油灯点燃了这些被褥,等厚厚的帐篷被烧起来,两人就在帐篷里放声尖叫…… 从此沦为魔道 我给你生很多孩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给你生很多孩子 帐篷一燃起来,那几个侍卫冲了进来,韶光伏在帐篷门旁,待侍卫一冲进来,就想冲上去一掌砍在他脖颈上,再抢过了那人手中的剑,哪知道进来的人很是警觉,头没回就掠向了蔚明珠。 韶光被吓到了,这个侍卫的武功怎么如此高啊,这怎么逃出去。 她一怔之跟着冲了上去,就听到身后有女人的声音:“小姐……娘娘,你没事吧!” 两个女人紧跟着侍卫冲了进来,韶光感觉不对,回头,就见先前侍卫打扮的人停在了蔚明珠面前。 而面对着自己的蔚明珠,大睁着眼瞪着那侍卫,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阿……阿墨……”蔚明珠见宗政墨只是目光淡然地看着自己,咽了咽口水,心虚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就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宗政墨表面平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看着眼前的女人,小脸似乎又瘦了一圈,娇小的身子却顶出了一个大大的肚子,让他都有些担心,这肚子再大去,会不会折断她的腰钤? 帐篷四窜起了火苗,浓烟也被风吹的到处都是。 白蘋和燕子见两人只是互相看着,急了,叫道:“皇上,快带娘娘出去,娘娘受不了这烟雾……” 宗政墨这才反应过来,板着脸上前一把揽住蔚明珠,脚一动,就带着蔚明珠掠了出去。 韶光都看呆了,这男人是皇上?那不就是小姐的夫君吗? “走了,你傻站着干嘛,难道还要我们抱你?”燕子看这丫头的傻样,没好气地拉了她一把,心腹诽,就这傻样,娘娘是怎么喜欢她的? 韶光张了张嘴,本想反驳,见两人都冲了出去,只好跟着冲了出来。 外面早就乱成了一锅粥,韶光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宗政墨把蔚明珠抱上了马,自己也跃了上去。 “走……”他只是简单地吩咐了一声,白蘋燕子都跟着上马,身后几个侍卫掩护着她们,一行人就迅速地撤离了。 韶光看人都跑远了,也顾不上了,快地抢了一匹马就追了上去。 等段淳轶的侍卫发现她们跑了追来,不知道何处跑出了一队精兵堵住了去路,一番混战,段淳轶被那背叛的将领逼得只带了一帮亲信就弃营而逃。 等宗政麟赶到时,只接手了这些残兵败将,而段淳轶落不明。 宗政麟气得脸色铁青,他怎么知道,段淳轶能逃了,也有宗政墨的功劳,是他让人放了段淳轶一马。被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更何况段淳轶不是兔子,是比宗政麟还狠的狼。 宗政麟杀了段淳姬,又唆使段淳轶的手背叛他,这匹狼如果发怒反噬,有宗政麟受的,他不介意让这两匹狼先互相撕咬一番。 ** 蔚明珠一路被宗政墨护在怀中,宗政墨一句话都没对她说,蔚明珠心虚中夹杂着不安,矛盾和尴尬,再见宗政墨,之前想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不是不会说,而是被宗政墨这态度弄得说不出来…… 她几次张口,话都到嘴边了就是吐不出来,紧张中也没注意宗政墨的怀抱有些冷了,还微微有些颤抖。 进了白马羌的地界,就见一群人迎了上来,为首的是莫行风。 他一见宗政墨就叫道:“吟寒,我一接到你的信就出来等着了,呃……你……” 他的目光有些惊讶地看着宗政墨,蔚明珠有些奇怪,他的表情怎么有些不对啊? 她看不到宗政墨的脸,自然不知道,此时宗政墨脸色发青,冷汗一股股地流了来,只是还没掉来,就被他用衣袖抹去了。 “先回堡……”宗政墨停也没停,一夹马腹就抢在了莫行风前面先冲了过去。 莫行风赶紧拔转马头往前面带路,离白马堡老远就叫道:“开门……打开大门……” 守门的护卫听到自家少堡主的话,赶紧打开了大门,一会,就见莫行风一马当先冲了进去,随后一匹黑马也跟着奔进来。 “白蘋……燕子……照顾好娘娘……” 宗政墨勒住了马,跳去就跃上了莫行风的马,莫行风也没诧异,停也不停地打马,顺着路冲了上去。 蔚明珠愕然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怎么如此急,而宗政墨甚至等不及把自己抱马。 后面跟着冲进来的魏星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暗暗一咬牙,皇上能撑到现在,那是忍受了多少痛苦啊? 他回头看看蔚明珠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有些郁闷,皇上为了她受了那么多痛苦,这女人却什么都不懂,她有什么值得皇上喜欢的? “娘娘,我们侍候你马吧!”燕子,白蘋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一起马来扶蔚明珠。 哪知道蔚明珠突然一夹马腹,放开马缰就打马往上跑。 几人都惊了一,白蘋见她一瞬间就跑出好远,赶紧上马追了上去。 等几人跑上去,就见主前莫行风的马在场上溜达着,莫行风和宗政墨都不见了。 韶光这次学聪明了,没等白蘋和燕子表现就赶紧马去扶蔚明珠,燕子和白蘋见状不甘示弱,也挤上来一起把蔚明珠扶了来。 蔚明珠哪顾得上看这三人在自己面前争宠,急急往里走,才走进议事厅,就见莫行风从一扇门里走了出来。 “行风,阿墨呢?他蛊发了,对不对?”蔚明珠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莫行风的手:“带我去看他!” 莫行风苦笑:“别去了,吟寒就是不想让你看到他蛊发的样子,所以才先上来的!” 莫行风刚才也是见到宗政墨的脸色才反应过来,所以就抢先把他带上来了,一马宗政墨就跌在地上,还是莫行风连拖带抱地把他弄到了里。 宗政墨撑着把他推了出去,莫行风还站在门边就听到里噼里啪啦的乱响。他担心宗政墨出事,关心地叫道:“吟寒,你怎么样?” “没……事……”宗政墨几乎是从牙间挤出了这几个字,随后里面就没声音了。 莫行风还不放心,跑到窗前查看,就见宗政墨在地上打滚,嘴里咬着自己的衣襟,莫行风怔住了,知道宗政墨这是不想让自己痛苦的呻吟被他们听到,他让跟来的两个护卫都撤了出来,自己也跟了出来。 男人自然懂男人的心理,像他和宗政墨这样高傲的人,又怎么喜欢别人见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呢? 所以,他尊重宗政墨,也不想蔚明珠看到他这样。 “让我进去!”蔚明珠此时执着了,以前没遇到宗政墨蛊发,可以无视,现在知道了,她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你别进去了,他这样子……不小心会伤害到你的!”莫行风看看她的大肚子,劝道。 “他不会伤害我的……”蔚明珠抚摸了一自己的肚子,扬起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如果会伤害她,他也不会忍着蛊发的痛苦去救她,她又怎么会相信他会伤害自己呢! “娘娘,你就别添乱了!”魏星烦躁地瞪了她一眼,掏出晏启给的药方递给莫行风:“莫堡主,你找人按这药方给皇上熬药吧,一会给皇上服用!” 莫行风把药方递给了陈哲,边吩咐道:“去看看南公出来了没,出来的话请他过来!” 几人说话间,蔚明珠已经走了进去,魏星一见就冲上来拦住她,沉声说:“娘娘自重,皇上不想见你,你就别去添乱了?” 蔚明珠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魏星,魏星被她明亮的眸子这样看着,莫名地有些心虚。 “魏星,你既然叫我娘娘,那是不是代表本宫现在还是皇后?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权利拦着本宫见皇上呢?” 蔚明珠从魏星的表情已经看出魏星不喜欢自己,她也没感觉不安,魏星忠于宗政墨是好事,只是她现在可没心情成全他的忠义。 魏星没想到她竟然用皇后的名义压自己,对她的不满更甚了,也顾不上得罪她,冷笑道:“是本将军口误了,我们皇后已经烧死在冷宫里,南齐已经没有皇后了,这位小姐,我们皇上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还是别去打扰他了!” 蔚明珠皱了皱眉,随即看了一眼莫行风,镇定地说:“魏将军这话又说错了,本小姐现在是白马堡的副堡主,皇上到了白马堡生病了,本小姐作为副堡主,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魏将军又凭什么阻挠呢!” 魏星一愣,意识地看向莫行风,莫行风垂了头,摸着自己的鼻子,明智地不掺和进去。 “本小姐在白马堡来去自如,谁再敢干涉本小姐做事,就不是白马堡的客人,陈哲,本小姐允许你赶他出去!” 蔚明珠这段时间在白马堡代理莫行风发号施令也不是白混的,早已经树立了自己的威严,陈哲一听就意识地应道:“是!” 蔚明珠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就得意洋洋地走了进去。 莫行风无语地瞪了陈哲一眼,这是自己的奴才还是蔚明珠的奴才啊!不过他还有求于蔚明珠,也不好得罪她,这小女人的脾气他现在也了解了,硬着来不了会软着来,花样千奇百怪,他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魏星见蔚明珠就这样走了进去,不满地看了一眼莫行风,又看看陈哲狗腿的样子,知道自己再阻止莫行风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只好咽了这口气。 ** 蔚明珠走了进去,院里静悄悄的,她一直走到门边也没听到动静,不禁有些奇怪。 等她推开门,见到躺在地上抽搐的宗政墨,一瞬间,蔚明珠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就动不了身子。 “滚……出去……”宗政墨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她,就不顾一切地吼了出来,边挣扎着想站起来。 “阿墨……”蔚明珠清醒过来,扑上去按住了他,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掉了来,刚才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发现有些不对,现在按住他的身体,她总算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 昔日宗政墨虽然不像魏星他们身材魁梧,可是颀长的身材也是很匀称的,可是此时她手的宗政墨,却是瘦的全是骨头了,这才几个月没见,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出去……”宗政墨想推她,可是看到她的肚子,又怕自己一推伤了她,手按到她手上,终是无力地推了推。 “阿墨……别赶我走……让我陪着你……”蔚明珠坐在地上,不顾宗政墨的反对把他的头抱在怀中。 他头上全是冷汗,她意识地就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着。 宗政墨咬了咬牙,赶不走她就无奈地闭上了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那么颤抖,忍得更辛苦了。 “阿墨……痛你就叫出来吧,别忍着……”蔚明珠看他才擦了的冷汗又冒了出来,知道他忍的辛苦就更心疼了,一边给他擦汗一边软声劝道。 宗政墨眼都没睁,薄薄的唇角嘲讽地往上扬了扬。 蔚明珠见他这样固执的样子,脸红了红,细声说:“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该不相信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蔚小姐……还会有错吗?”宗政墨咬牙切齿,心揪着地剧痛起来,一想到这丫头竟然不相信自己,暗算自己派给她的护卫,自己逃了,他的失望还和当时知道这事时一样强烈。 她不是想离开他吗?那他就如她所愿……从此真正地分道扬镳! “我错了,我知道阿墨是真心地对我好!我不该不相信你!阿墨……你难受就别说话,等你好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蔚明珠见他说一句短话都痛得浑身颤抖,心都揪了起来。 这些日子他每晚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每晚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难怪他会瘦成这样,一时对他又怜悯又内疚,他痛苦的时候她竟然没陪在他身边。 “我有什么权利惩罚你?”宗政墨嘲讽地冷笑:“你算朕什么人?” “我……”蔚明珠被他生疏的语气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上次宗政墨说和自己分道扬镳也没这么无情,难道自己这次真的伤了他的心,他对自己失望之极,再不打算原谅自己了? 宗政墨一句话说完,没见她分辨就意兴阑珊,挣扎着扭出她的怀抱,语气更冷:“你出去吧……朕这次救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肚中的孩子……你不是说了吗?这孩子朕要就可以带走,等你生来,朕会带回去的!以后,你想怎么样都和朕没关系!” “不……”蔚明珠本能地叫出来,她当初这样说是赌气。这些日子来,这孩子在自己肚中一天天长大,已经有胎动了,她能感觉他在自己肚中动手动脚……这是她的骨肉,她怎么舍得和他分开呢? 上辈子自己没能做母亲,这辈子有这样的机会,她还想等着他落地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她无法想象给了他不能再见面自己怎么活呢? “阿墨……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要和大宝在一起……我不要离开他……” 眼角瞥见宗政墨更冷的脸,心一动,后面的话就跟着脱口而出:“我也不要离开你……阿墨,我……我舍不得你呢!这些天我都梦见你,我……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以前是我太任性,以后我不会了,你相信我,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说好话也没用……我还不知道你……”又是一阵剧痛涌来,宗政墨‘啊’地惨叫了一声又死死地咬住了牙,身体蜷成了一团,再也不理蔚明珠,自己去抵抗痛苦。 “阿墨……阿墨……”蔚明珠看到他如此痛苦,心都揪了起来,俯身去扶他,他抗拒着不让她碰,蔚明珠无奈,在他身边躺了来,伸手把他抱在怀中,一边轻抚着他一边低语:“阿墨……我会陪着你的,一辈子陪着你……你会没事的,你还要看着大宝出生,我们还会有二宝……三宝……我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 宗政墨在痛苦中听到她这些话,忍不住失笑,唇角微微上扬…… 很多很多孩子?这是诱惑吗?还是她的悔改? 他想象着那么多的孩子围绕在自己膝,争着叫父皇,宗政墨的唇角不住上扬,对她的怒气一点点就淡了。 朦胧中,感觉身边的女人用纤细的手臂抱着自己,那种熟悉的温馨已经有多少年没感受到了,宗政墨似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疼痛一点点消失了,他终于抵挡不住虚弱后的无力,沉沉地睡了过去…… *** 这一觉,宗政墨浑然不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等第二天午醒来,就见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坐在自己床前,捏着长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他眼睛转动,看到了床脚那小女人坐着,一脸担心的样子,宗政墨莫名其妙地,心就落了来,一骨碌坐了起来。 “阿墨……你醒了,饿了吗?我立刻让人给你送吃的!”蔚明珠看到他醒了,高兴地站起来:“白蘋,赶紧打水来给皇上梳洗,燕子,赶紧给皇上端吃的来!” 宗政墨瞪了她一眼,才转向老人,轻咳了一声问道:“老人家,您是?” 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介绍道:“阿墨,这是南公,他是商榷的师父,你叫他南公就行了!南公是过来给你看病的!” 宗政墨微微一怔,起身整了整衣服:“晚辈见过南公……” 南公捏了长眉看他行了个礼,以晚辈自称而不是朕……他微微一笑,这小子还不笨啊! “你先梳洗吧,等用过膳我们再谈!老夫先出去了!”南公起身,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蔚明珠回头,看到宗政墨一头墨发散乱全披着,还保持恭敬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宗政墨每次出现在人前都是一副儒雅的样子,几时是这般狼狈啊! “阿墨,来,我侍候你穿衣服!”蔚明珠取过魏星送来的宗政墨的衣袍,就往宗政墨身上披。 “我自己来!”宗政墨一扭身,走开了,自己穿好衣服,低头又把腰带拿过来自己系上。 蔚明珠眨了眨眼,有些受伤,这人还不打算原谅自己吗? 我给你生很多孩子 你需要我吗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需要我吗 蔚明珠眨了眨眼,有些受伤,这人还不打算原谅自己吗? 白蘋和燕子看到这一幕,心暗暗有点没有坏心的幸灾乐祸,纯属是小小的报复,为蔚明珠无情地把她们赶走起的,天知道当她们知道蔚明珠落到段淳轶手上有多担心啊,这主子就该让皇上给点小小的惩罚…… 韶光可不干了,见两人脸上的坏笑,就阴沉着脸道:“白蘋,燕子,既然娘娘和皇上不用我们侍候,我们就出去侯着吧!洽” 她这是怕自己主子尴尬,给她台阶呢钤! 蔚明珠眼一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瞪了两人一眼,白蘋和燕子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对韶光命令她们就不满了,燕子斜瞟着韶光冷笑:“娘娘和皇上都没发话,你多什么嘴,难道你觉得你比娘娘和皇上大?” 这帽子压的韶光脸都黑了,噗通一声跪:“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娘娘和皇上明鉴!” 宗政墨眸光落在她身上又一沉,他一眼看出这丫鬟的武功比白蘋燕子只高不低,心的怒气又冒了出来,他还以为弄走了江浦就砍断了蔚明珠的左膀右臂,可看韶光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还留了一手呢! 或许不止是一手,还有无数手呢! 这样想着,宗政墨才想着要原谅她的心又没了,有些心灰意冷,自己对她可以说毫无藏私了,这丫头却一直防备着自己,这样做夫妻有意思吗? “董志,进来给朕梳头!”宗政墨看也没看蔚明珠,招呼董志进来。 董志屁颠屁颠地跑进来,蔚明珠抢着把梳子拿到手中,讨好地说:“我来吧!” “董志,你没听到朕的话吗?”宗政墨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董志尴尬地看了一眼蔚明珠,讪讪地伸出手:“娘娘,你就别为难奴才了!” 蔚明珠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没事,还是我来梳吧!” 她想宗政墨不过是和自己赌气,只要自己软身子磨,他总会心软的。她站到宗政墨身后,梳子才放到宗政墨头发上,就听到宗政墨无情的声音:“来人,董志违抗圣旨,拉出去给朕杖毙……” “啪……”蔚明珠一吓,手的梳子就掉到了地上。 董志也噗通一声跪了去:“皇上饶命……奴才决没此意……皇上饶命啊……” 两个侍卫冲了进来,拖了董志就堵住了他的嘴往外拖,蔚明珠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拦住了他们,她看宗政墨头也不回,心一狠扶这肚子跪了去:“皇上恼的是我,又何必拿不相干的人出气呢!是我违抗圣旨,皇上要杖毙就杖毙我吧!” 两个侍卫就停住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宗政墨。 宗政墨转过身,看到蔚明珠挺着个大肚子直挺挺地跪着,眸子晦暗不明,久久看着她一言不发。 白蘋和燕子、韶光都吓得不敢再乱说话,低垂着头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许久宗政墨唇角扯起了一抹嘲讽:“蔚明珠,朕哪敢杖毙你呢,你父兄都是朕要仰仗之人,你肚里又怀了朕的龙子,身份高贵,朕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又怎敢对你如此……行了,起来吧!董志,你这条命是蔚主子换来的,以后,你就跟蔚主子吧,朕不用你了!你出去,让华昌来侍候朕吧!” 两个侍卫闻言放开了董志,董志被吓的要哭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宗政墨,又看了看蔚明珠。 宗政墨见他不动,脸色又沉了去,拉长了声音:“董志……又要抗旨吗?” 董志一吓,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华昌……华昌赶紧进去侍候皇上……” 董志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冲了进来,低了头给宗政墨行了礼,就打开妆袋取出梳子轻手轻脚地给宗政墨挽发。 蔚明珠和韶光还跪着,等华昌给宗政墨梳好发,用玉冠绾住退到一边,宗政墨眼一瞥看到蔚明珠还跪着,就冷冷地扫向董志,白蘋、燕子,眸光中充满了寒气:“都死了吗?还不把你们主子扶起来……如果不会侍候,就全去领罚吧!” 三人接触到他充满杀气的眼眸都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上前把蔚明珠连拖带抱地扶了起来。蔚明珠本想用跪着软化宗政墨的计策失败了,此时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免得又连累三人。 她郁闷地在三人的搀扶站了起来,抬头,宗政墨已经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顿了一,冷冷地说:“以后都叫主子吧……朕的皇后已经死在了冷宫里,南齐没有皇后了!” 蔚明珠的心顿时沉了去,盯着宗政墨的背影,那人再没回头,走出了院子。 “主子,你这次真惹皇上生气了!”燕子叹道。 蔚明珠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她一眼,冷笑道:“去找你们皇上吧,我不是说过不用你们侍候吗?你管我惹不惹他生气!” 白蘋一听蔚明珠又是这样的语气,赶紧拉着燕子跪了来,劝道:“主子,你别和皇上赌气了,你要是再赶我们,再出了什么事,皇上一定会打死我们的……主子你刚才都看到了,董公公就差点被皇上杖毙,难道主子就那么恨我们,非要我们死吗?” 蔚明珠怔了怔,半响才叹道:“行了,都起来吧,我不会再赶你们了,以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主子恩典!”白蘋这才高高兴兴地拉了燕子站起来。 等蔚明珠安抚了两人出来,得知宗政墨和莫行风在一起议事,蔚明珠进不去,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商量什么,就带了三人去看宇文俞琬。 宇文俞琬已经能地了,看见她就喝退了左右拉着蔚明珠说话。 蔚明珠这才知道三妃一夜之间没了的事,怔了半响,又提起了心。暮兰死了,鬼姑更恨宗政墨了吧,她会怎么对付宗政墨呢? 俞琬见她沉思,忍不住又说道:“明珠,还有一件怪事……前两天陈刚回来说,很多地方都发现了被吸了血的干尸……我爹也给我送了消息来,说我表哥即位后杀了不少兄弟,表哥以前的亲信也死了不少……我……我怀疑我表哥已经换了一个人……前些日子听说驸马带了‘我’去见过表哥……你知道那时候我和行风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去找表哥……所以我怀疑,现在这个皇上是凌羽……” “啊……凌羽?”蔚明珠睁大了眼,听俞琬又说了西蜀王又拿南齐几个城池的事,她的怀疑更甚,凌羽的武功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厉害了? “行风让人打听过,听说西蜀王身边有个谋士,经常都是半夜去见西蜀王……我们怀疑这谋士就是鬼姑……行风怀疑,鬼姑这是无法控制宗政墨,改去培养凌羽了。凌羽这样大开杀戒,我们都担心西蜀不保,现在段淳轶又失踪了,如果凌羽再得到北魏,南齐也危也……” 俞琬看着蔚明珠,试探地说:“你能不能劝劝宗政墨,先帮我们拿回西蜀……” 蔚明珠一挑眉:“帮你?还是帮你们?” 这两者可不同,帮俞琬,就证明宇文俞琬对西蜀还不死心,这是想扶宇文家的人上位。 而帮‘你们’,就代表是莫行风想做这个皇上,蔚明珠对莫行风做皇上倒没异议,就怕俞琬得了权势后反过来对付宗政墨。 俞琬微微一笑:“帮我们……行风说了,他不想做皇上……只想有个容身之处。他没瞒我,说白马羌在陷落,他只是想为白马羌的这些忠心的人找个容身之处。只是我也有私心,西蜀毕竟是我的国家,这几年战乱已经让它千疮百孔,我已经尽心帮表哥一来是喜欢他,二来也是想为西蜀的百姓做点事。我想行风做这个皇上……明珠,你也知道白马羌的实力,你觉得行风只想要酒泉七郡的梦想能实现吗?不说谁做皇上,你只想想,又有哪个皇上敢放着行风这群人在自己眼皮生活呢?” 白马羌这群精英的实力蔚明珠已经见识过,她一听就知道俞琬的担心,有莫行风这样的人在眼皮生活,只怕谁做了皇上都无法睡安稳。 “行风的意思是他支持宗政墨做皇上,帮他夺了西蜀交给宗政墨……只是,你也知道宗政墨的情况,鬼姑给他了蛊,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他一死,天更乱了。明珠,你也不想看到这天到处都是战乱吧?” 蔚明珠有些反感她这样的语气,什么叫宗政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她就那么笃定宗政墨一定会死吗?她对俞琬的好感顿时降到了零点,暗付这女人心计太深,还是不适合莫行风,以后要多警惕她点。 俞琬似乎没看到她的反感,劝道:“明珠,我不是在诅咒宗政墨,我是说实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不能不说。我这样说对你也只有好处……” 她指了指蔚明珠的肚子说:“你怀了宗政墨的孩子,以后你的孩子就是南齐的太子……行风和你们关系很好,他能保证不对南齐动手。这样如果宗政墨出了事,他还能扶持你的孩子继位……你好好想想,这是不是互利的事!” 蔚明珠听了更不喜欢俞琬了,明明自己想做皇后,却拿莫行风来说事,什么扶持自己的孩子继位,谁知道到时她会不会怂恿莫行风打南齐呢! 她低头沉思着,偶然抬头,看到俞琬信心十足的样子,心一动,自己比宇文俞琬小,估计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除了有点姿色就什么不懂的小丫头吧! 她不能对莫行风说自己的野心,却笃定能说服她,她何不成全她呢?更何况,如今天的形势的确对宗政墨不利,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多。至于以后,谁打谁还不知道呢! “姐姐说的有理,那明珠就劝劝阿墨,先扶莫大哥做了皇上再说吧!” 俞琬见说服了蔚明珠,心暗舒了一口气。 *** 而男人这边,却没像女人这边勾心斗角。 莫行风把对凌羽的怀疑告诉了宗政墨,比俞琬告诉蔚明珠的详细几倍。莫行风忧心忡忡地说:“吟寒,我和南公、商榷讨论过了,凌羽这些异常很危险,南公说凌羽继续这样去,天无人能敌,甚至你我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尽快杀了他……” 宗政墨看了看南公,沉声说:“南公,为什么会这样?” 南公叹了口气说:“鬼姑给他用了天元聚魂丹,这种丹药的配方还是昔日慧心大师无心发现的,他曾经写在《医经》里,后来觉得太过邪恶就毁了,只是当年慧心大师的小徒弟偷抄了出来,不知道怎么落在了鬼姑手上。原本老夫也不知道是这种药,是在《医经》的夹层里翻到了慧心大师的手记,才知道这个秘方。” 天元聚魂丹是由很多种霸气的药材提炼的,服食者功力能短时间猛增,只是这种丹药含了剧毒,人体不能承受。慧心一直没找到方法解决这个难题,后来听说苗疆有种毒虫叫金蚕,以蛊的形势到人体里会帮助中毒的人吸食毒液。 这本是苗疆救人的方法,没想到慧心知道后就异想天开,觉得金蚕能吞噬毒液,那天元聚魂丹的毒性不是就能消解了吗? 慧心痴迷于研究,就找人服食了,还说服了苗疆的族长教会了自己用金蚕蛊的方法。作为回报,慧心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也告诉了族长。 只是后来慧心发现,金蚕的确能吞噬毒液,可是同时,它也会吞噬人的血液,吃了天元聚魂丹的人只要不断补充新鲜的血液,不但能克制毒性,还能提高功力。 而补充新鲜的血液就要不断地杀人,慧心无法想象自己研究的药物会变成杀人的诱因,就断了研究,把这些资料都烧毁了。 只是他已经告诉了苗疆的族长,虽然他一再劝说族长把资料烧了,可是那族长没听,自己没用却保存了来。 鬼姑是大宛的公主,她的启蒙师父就是从苗疆出来的,这些东西作为讨好大宛王贡献出来,就落到了鬼姑手上。 慧心大师虽然烧毁了资料,却没完全中断研究,后来又发现聚魂丹还有乱人心智的危害,他把这些都写在了杂记里。 宗政墨一听,再联想到凌羽的性格和他做了西蜀王就大开杀戒的事,就知道南公没有骇人听闻,如果由着凌羽这样去,他迟早会变成一个杀人的恶魔。 现在死的只是一些百姓,等凌羽的需求越来越大,死的就不是几人了,而是成群的人。 简单地说,现在的凌羽已经有魔化的趋势了,功力迅速膨胀,谁也不知道这样发展去谁能控制他…… 而让宗政墨担心的是,他想到了自己身体里的蛊,想到了自己蛊发时对血液的渴望……他越想越心惊,本能地看向南公,那句话在自己喉咙处就是问不出来。 南公是商榷的师父,他的医术用毒术都比商榷和晏启高明,宗政墨不敢问,就怕问出自己和凌羽一样…… 南公却看了过来,没有掩饰自己眼中对宗政墨的怜悯。 宗政墨的心就沉了去,看着南公,半响苦涩地问道:“我身体里也有金蚕蛊对不对?还没发作,只是因为鬼姑还没对我手?” 南公见他猜到了,就看了看莫行风。 莫行风点了点头,南公才点了点头:“老夫不知道你对鬼姑到底有什么用,看凌羽这样子,只能猜想鬼姑没有引发金蚕蛊是留你还有用,也许凌羽只是你的替身,鬼姑想在他身上看看金蚕蛊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宗政墨苦笑,他该感激鬼姑吗? “南公就没办法帮我驱除这些蛊苗吗?”宗政墨问道。 南公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宗政墨沉吟着,许久才慢悠悠地说:“你为蔚明珠做的事老夫知道了,你的心头血能改变她的体质,想必她的也能……老夫可以帮你驱除这些蛊苗,只是你可能会大失血,除非蔚明珠的血能补充你的血液……否则蛊苗一失,你就没命了!” “那算了!”宗政墨起身,冷冷地说:“我不会为了自己活命让她死……这事以后别提了。行风,你要是泄露出去一个字,以后我们永远不可能做朋友!” 莫行风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这家伙不会答应的。 “如果我不管这些蛊苗,我会怎么样?”宗政墨又问道。 南公摇了摇头:“你撑不了多久了……就算金蚕蛊不发作,噬心蛊也会要了你的命……老夫虽然可以帮你,也维持不了多久!” “我还有多少时间?”宗政墨冷静地问道。 南公看看他,伸手一晃,宗政墨一见心就沉了去,四个月……他说的是四个月吧! 他在心里算了一,四个月已经到了蔚明珠生产的时候,他运气好的话,能见到自己孩子的出生吧! “够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宗政墨大步走了出去。 蔚明珠一得到宗政墨出来的消息就赶了过来,宗政墨已经走到了堡外的广场上,太阳照着他瘦削的身影,寂寥萧瑟。 明明是在阳光,蔚明珠却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暗黑之气,这种气息从来没在宗政墨身上出现过,让蔚明珠一时有些畏惧,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看着。 许久宗政墨才慢慢转过身,和她遥遥对视着,他身上的暴戾之气慢慢消散,蔚明珠鼓足了勇气一步步走过去,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住了。 “阿墨……你不要我了吗?”蔚明珠委屈地问道,只知道自己再不敞开心扉,由着他这样离去的话,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这一别可能就是阴阳相隔! 宗政墨看着她没出声,表情淡然。 蔚明珠突然有些恨他了,总是这样淡然,似乎没有什么能撼动他这样的表情,比起这样的淡然,她更怀念他对自己发怒,大喊大叫的表情,那才让她感觉真实…… 许久,在她以为宗政墨不会回答自己,一刻就会转身离开时,宗政墨开口了,问道:“那你要过我吗?除了帮你赚钱,帮你保住蔚家,保住你想保的人……除了这些,你要过我吗?” 你需要我吗 你是我的依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是我的依靠 蔚明珠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嫁他,不过是当时走投无路想保住蔚家,能利用他为自己报仇,当时如果还有其他选择,她自是不会选他。 和他合作赚钱,也不过是想累积自己的实力洽。 而为了保住舅舅他们,她一而再地让宗政墨给免死金牌…… 他说的没错,自己为蔚家,为别人求了他多少次,而为他,她做过什么呢? 一有机会走,她想到的不是他会怎么样,而是自己会怎么样,自己走了蔚家会怎么样…… 易位想想,换了他这样对自己,自己又会怎么想呢钤? 难怪宗政墨不愿意再理她,换了自己她也会生气的吧! “我这一生唯一做错的事就是不该娶……” 蔚明珠猛地扑上前,她大着肚子,身形无法像以前一样灵便,慌乱中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就往前跌去,宗政墨眉头一皱,意识掠上前抱住了她。 蔚明珠没等站稳,手就捂住了他的嘴,眼泪刷地就滚了出来,又委屈又伤心地叫道:“不准说后悔……不准说娶我是错的……我都没后悔,你凭什么后悔?” 她揪住他的衣襟,任性地嚷道:“你要后悔了,当时为什么要救我?你如果再敢说后悔,是不是要逼我还你的血……逼我用这条命还你?” 宗政墨蹙眉,低头看着她,眸光微闪,薄唇无情地吐出:“你哭什么?这次又要求我什么?” “你……”蔚明珠羞恼之猛地抬头瞪着他,看到宗政墨瘦削的脸,眼睛无法掩饰的黑影,她顿了顿,没等自己想清楚,手就抚了上去。 宗政墨身体一僵,伸手扯了她的手。 “我求你不要和我生气……不是这样的……阿墨,我要你……我需要你……我……我这些日子都有想过你……很想很想……” 蔚明珠哽咽着,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人表白,她以为经历过前世的事后,她今生再也不会对谁用情。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明白了,如果她今日不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可能今生她再也没机会对他说了。 “阿墨,我没你想象中无情……以前我不能说出来,是因为我怕……我怕你和宗政麟一样,只是利用我;我怕喜欢你最后却更伤心……现在我知道了,你不会伤害我……我怕再不说,我就没有机会再告诉你我喜欢你……” 宗政墨冷笑:“你没有欠我什么……我救你是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可不是为了你……你的喜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消受不起……” “阿墨,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没敢让你马上原谅我……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 蔚明珠哀求地抓紧他的衣袖不放:“阿墨,俞琬可以为了救莫行风不顾生死……我也可以的,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用这样的方式证明,我会这样做的!” 宗政墨眸光微闪,语气慢慢缓和来:“我值得你这样做吗?蔚明珠,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又能骗过我……你的话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了!你不知道外面的形势我可以告诉你……凌羽已经称皇,他的后位是为你留着的,只要你点头,他也会为你保住蔚家的,甚至比我为你做的更多,你去找他吧!江浦的人你也可以带去……我不会阻止的!” “阿墨,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不想再为自己解释,这样吧,你跟我来,我让你看我的决心!” 蔚明珠拖着宗政墨到了自己住的院子,把自己的银票地契全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还拿出了一张名册表,坦然地说:“这就是我这些年赚的钱,除了你分给我的,还有我自己赚的,全在这里了。这张名册表是韶光这支,再没有别的了。如果再有隐瞒你的,让我不得好死!或者就像梦中一样,让人再剖开我的肚子,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宗政墨皱起了眉头瞪了她一眼:“你不用发这样的毒誓,我对你的人和钱财都没兴趣!” 蔚明珠苦笑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钱财,你那么有本事,你要的你都会自己去争取的……我这样做,也是学你……我要的我也要自己争取!阿墨,以前是我错了,不该猜疑你,更不该怀了私心为自己筹谋……我既然嫁了你,我们就该一条心,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互相防备。所以我不怪你生我的气,是我自己做错了。阿墨,我把这些都交给你,以后,我任何事都不会再隐瞒你,你就原谅我吧!” 宗政墨看了她一眼,拿起了桌上的银票翻看了一,心暗惊,当日舒云和她算清帐,蔚明珠有多少财产他都知道,现在看这些银票地契,却比当日她分的还多了一倍,这丫头赚钱的本事还真是没得说。 这个小财迷如今把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这决心…… “蔚明珠,西蜀如今国库虚空,你这些钱财能让西蜀国库充盈了,你给了我,你那老情人知道会不会对你失望呢?”宗政墨嘲讽道。 蔚明珠怒了:“宗政墨,凌羽不是我的老情人,你别总把我们扯在一起!你这样说,难道是怀疑我肚里的孩子是他的?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戴绿帽……我都向你交了心,你还怀疑我?行,你不原谅我就算了,也别寒碜我……我就不信了,我拿了这些钱财就不能找到人为我卖命……宗政墨,等我生孩子,我就拿这些钱找人把你推去,没有你,我也能让我的孩子坐上皇位!” 她一把抓过宗政墨手中的银票,大声喝道:“韶光,送客!” 韶光站在门口,听见想进来,被白蘋和燕子死死地抓住了,燕子小声骂道:“皇上和娘娘在赌气呢,你进去添什么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没人进来,蔚明珠有些尴尬,回头看见宗政墨泰山稳坐地翻看韶光那支的名册,她又伸手去抢,宗政墨一缩,她用力过猛就跌到了他身上。 宗政墨意识地抱住了她,浓眉紧皱,这已经是今日她第二次跌倒了,看她那大肚子,这样莽撞,不出事才怪。 “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宗政墨厉声问道。 蔚明珠却于这一瞬间听出了他严厉后面的关心,心一动,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又软了来,故作委屈地说:“你管我怎么照顾自己,你都不要我和孩子了,我摔死你也是不在乎的吧?” “蔚明珠……”宗政墨绷紧了脸,抬手捏住她的颚,看到她大眼里含了泪花,委屈的就仿佛一刻就要落来,他的气突然就没了,淡淡一笑:“我不在乎?” 不在乎?会在知道冷宫失火就奔而去,不顾危险往火场里冲? 不在乎?会在听说她被采青追杀,一夜千里赶去救她? 不在乎?会冒着生命危险给她心头血,撑着还没复原的身体又赶去救她父亲? 不在乎?明明知道自己晚上会蛊发,还是赶去段淳轶营中救她? 这没有心肝的女人,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何等重要呢? 不在乎?会为了怕她伤心,宁愿找个替身去和暮兰做那种事,也不愿意自己去做呢? 不在乎?她怎么能说的如此轻巧? 宗政墨的微笑有些淡漠,还带了疏离……蔚明珠看了心慌不已,突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伸手紧紧抱住了他,哭道:“我又说错了,阿墨是在乎珠儿的……大宝是阿墨的心头肉……阿墨更是珠儿的心头宝,阿墨不准不要我们……也不准再生气了!” 宗政墨被她这一番话说的哭笑不得,这还是他那个一向比别的女子早熟的皇后吗?怎么说出一番话就像孩子似的! “阿墨,我不怕死……我就怕你生气……”蔚明珠此时已经不是哄宗政墨了,她对别人可以计谋无穷,可是对宗政墨却无计可施。这人睿智腹黑,就算肚子里气死,面上也可以波澜不惊,一般的处事方法对他都不适用,想必只有淳朴真诚才能感化他吧! “阿墨生气最可怕了……以前笑着就能整死人,珠儿不自量力才惹你生气,以后再不会了,阿墨你就原谅我吧!” 蔚明珠讨好地仰脸朝他微笑,带着泪花的睫毛湿湿的,脆弱的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扇就断。 宗政墨无语地看着她,正想着要不要原谅她,就听蔚明珠叹道:“阿墨……我本来可以继续和你赌气的,只是听说了凌羽的事……我怕鬼姑也如对凌羽一样对你,我怕我要是再继续和你赌气,次能不能见面还不好说,更怕见了已经不认识你……阿墨,我们和好吧,民间不是说,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吗?为了我们,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输不起啊!” 宗政墨一怔,感觉蔚明珠的手移来环住了他的腰,她的头靠在他肩窝中,静静地说:“我需要你……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你是我的依靠,是我们孩子的依靠,阿墨……以前我可能没你喜欢我多,以后,我一定喜欢你比你喜欢我更多……你一定会看到的!” 宗政墨的心平静了,许久,抬手抚摸着她的头,这些年他也算很了解她了,这丫头轻易不许承诺,一许承诺她一定会信守诺言的。这一点就如同自己,可以说他们在这方面是很相像的! “珠儿……”宗政墨抬起她的颚,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感觉那些话都是多余的,这丫头虽然看上去柔弱,却比一般女人都要坚强,他相信,如果有一天自己没了,她也会收拾了伤心,就像护着蔚家人一样护着他的孩子…… 他的唇落了去,吻住了那被泪水湿润的娇嫩唇瓣,只觉得这些日子受的痛苦都被抚平了…… *** “阿墨……大宝踢我!”蔚明珠娇憨地撒娇,宗政墨从七星残局图上抬起头,宠溺地看了她一眼,笑道:“都记着,等他出来我帮你打他屁股!” 说话间,蔚明珠肚子上又被踢了一脚,她痛的一缩,对宗政墨一瞪眼:“大宝生气呢,你不能说要打他的话,要哄着他才对!” 宗政墨无语,放七星残局图走到床边,揉了揉蔚明珠的头说:“我还不知道我家珠儿如此会撒娇,你这几天撒的娇已经超过了我认识你以来加起来的总和,你就不觉得难为情吗?” 蔚明珠调皮地一笑说:“你不喜欢吗?” “喜欢……”宗政墨诚实地点头,又揉了揉她的头,真诚地说:“这样子的你和你的年龄就相符了,没有那么多算计和放不的东西,简简单单的,让人一看就懂!” 蔚明珠在心里腹诽,自己的简单也是因人而异吧,对宗政墨,已经解开了心结,也知道这人对自己的心,哪还需要防备,自然是怎么相处舒服就怎么来了。对别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而且,凌羽已经到边境了,和宗政麟在打呢,宗政墨留在白马羌的时间也不多了,她不抓紧时间和他相处,难道还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让他不舒服吗? 这几天,可以说是两人关系最融洽的时候,没有暮兰,没有鬼姑,没有朝中繁琐的事干涉他们,两人就像生活在世外桃源,一起解解七星谜题,或者在城堡中四处转转,手牵着手看夕阳落,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蔚明珠从来不问每天莫行风把宗政墨叫去一个时辰是商议什么事,她也不问韶光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韶光这一支的名单虽然给了宗政墨,宗政墨却没收,退回给她说:“你留着吧,你身边也需要用人,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我们再回到帝都,这些人都必须交出来……” 如果回不去,这些人就是你的暗卫…… 宗政墨没说出来,蔚明珠却懂,他这是在为自己身后事打算了。宗政墨如果一死,就算有蔚家坐镇,也难保帝都不乱,宗政一族除了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能争帝位,还有其他王族也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位置呢! 蔚明珠手中的钱财宗政墨也给她留了,甚至给了她权利,孩子出生后愿意继承皇位燕子坞的人都会支持他。如果不愿意,这笔钱也够他们母子好好生活。 两人虽然没具体商量这事,却都默契地知道对方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就是这样相安无事,又心心相印的融洽,才让人有了贪念,蔚明珠越来越害怕离别,更害怕宗政墨这一走就再无相见之日。 这一日却在她毫无准备之来到了,一早宗政墨去见了莫行风,回来就让魏星准备出发,他进来和蔚明珠告别。 蔚明珠一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了,脸色瞬间就白了,看着宗政墨说不出话来。 宗政墨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过来揽了她说:“行风已经联系了八郡王,还有以前段淳轶的旧部,我这次去是帮行风打西蜀,逼迫凌羽撤出南齐,多则两个月,少则一个月就会回来,你就在白马羌等我吧!我保证会回来看着孩子出生的!” 蔚明珠紧紧抓住他的手,急道:“俞琬有野心,你如果帮他们拿了西蜀,谁知道俞琬会不会转过来对付你呢!阿墨,要不别帮他们了,我们回南齐去,让他们自己和凌羽斗算了!” 宗政墨失笑:“你不相信俞琬也该相信行风,他不会这样做的!再说了,宗政麟现在得了北魏大半土地,我如果不帮莫行风拿西蜀,宗政麟也会趁此机会夺西蜀的。我们就算回南齐,这一仗也要打,还不如趁此机会做个了结呢!” “我是担心你……”蔚明珠急道:“鬼姑现在帮凌羽,你这一去,她帮着凌羽对付你怎么办?”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宗政墨眼中闪过了一丝戾色,冷笑道:“这次我有办法对付她……” 宗政墨最终也没说自己会怎么对付鬼姑,莫行风派人来催,宗政墨就拿上宝剑离开了。 蔚明珠送到城堡外,见他和莫行风上马,各带了一队人马就离开了。 俞琬披了斗篷也跟着送到了门口,见两人都走了,她对蔚明珠一笑说:“明珠,城堡里就我们两个女人了,以后,我们要相互支持啊!” 蔚明珠看看她,问道:“打西蜀,你和莫行风要举行婚礼了吧?我希望阿墨也能参加你们的婚礼!” 宇文俞琬听出了她的言之意,笑了:“他一定能看到的!” 蔚明珠没再和她多说什么,摸了摸袖中莫行风给的令牌,暗中冷笑,宇文俞琬,你最好别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否则你就算能为莫行风拼了生死,我也有本事让你得不到莫行风。 蔚明珠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除了每日按时出来散步,她几乎不管白马堡的事。 虽然这样,陈哲却每日让人送信过来,白马堡的事蔚明珠都知道。宇文俞琬以女主人的身份在白马堡发号施令,南公每日守在老堡主身边,在他的精心治疗,老堡主某一日清醒过来。 蔚明珠闻讯过去探视,宇文俞琬已经在了,殷勤地给老堡主喂汤药。蔚明珠到床前给老堡主施礼,老堡主一见她就睁大了眼睛,如同见鬼一般,蔚明珠有些诧异,南公上前挡住了老堡主的视线,把蔚明珠让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蔚明珠腆着大肚子坐了一会看老堡主才清醒无力交谈,就起身告辞,老堡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将目光投到了南公身上。 南公面不改色,等宇文俞琬献完殷勤告退,才坐在老堡主床边低声说:“你猜的没错,她就是应劫之人……” 老堡主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激动地道:“那我们莫家就快解脱了?” 南公叹了口气,指了指地:“老堡主,你昏睡的这些日子,城堡又降了不少,照这样看……都快了!” 老堡主一听就急着想起身,南公按住了他安慰道:“也不急于一时,你还是休养好身体再说吧,行风他已经有了安排,白马堡换个地方还是白马堡,莫家摆脱了这个负担,还是会世世代代富贵永保的!” 南公走出来,站在广场上,看着远处移过来的乌云,摸了摸长眉,那双看尽了生死沧桑的眼在乌云的映衬晦暗不明,他喃喃地把对老堡主没有全部说完的话吐了出来:“除了一个变数……” 你是我的依靠 左右为难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左右为难 宗政墨走后,一个月中,蔚明珠不断得到了他和莫行风的消息,两人联手,夺回了西蜀失去的城池。凌羽被迫退回北魏得到的城池,依然以西蜀皇上的名义发号施令。 宗政麟见状,送了信给宗政墨,想和宗政墨合作拿凌羽,自己在北魏称皇洽。 他在信中说的很堂皇,说只要宗政墨助他做了北魏皇帝,他可以放弃南齐。 宗政墨哪会上当,一边派宗政飏去缠着宗政麟,自己和莫行风一起打击凌羽。 凌羽这边,宇文俞琬送了信回去西蜀,又让人传出了流言,说现在的西蜀之皇已经不是宇文家的人,而是背叛了南齐的凌羽假扮。同时,这些流言也被俞琬传进了南齐,凌羽做了西蜀驸马,背叛了南齐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至此,南齐人都知道了凌羽做的丑事,凌将军手的将领不齿凌羽所为,对凌将军也不信服了,一夜之间凌将军手都走得七七八八,大都投奔了宗政墨钤。 凌将军手上只有两万不到人马,他支持的二皇子也在这时弃车保帅,为了笼络军心,二皇子拿了凌将军,并派人把凌羽家的祖坟都刨了,几十具祖宗的骨骸都被装拢送到了北魏边境。 凌羽得知赶去想抢回祖宗的骨骸,结果去到只看到被毁的七零八落的骨骸,还有凌将军已经花白的头颅。 凌羽大怒,追上了二皇子,大开杀戮,二皇子和手全被凌羽斩杀,除了见势不妙逃窜的,余的人马全被凌羽杀了,这一战死了数千人,凌羽嗜血残暴的名声一夜之间不胫而走。 他手原本跟随的亲信见状也对他失去了信心,这一战后有的亲信就悄悄送信给宗政墨,想投奔宗政墨,也有的想投奔宗政麟。 两人都来者不拒,于是,某一天,凌羽阵营里突然走了一大半人。凌羽知道后也没放在心上,反而大放狂言,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让人张出皇榜,重金招纳贤良。 这一招也有人来,不过都是些地痞流氓,还有草寇山贼,凌羽都招了进来,编进了自己的队伍里。 萧暮雨见状忧心忡忡,凌羽失了军心又失了民心,这皇上之位怎么能坐稳呢! 凌羽的谋士也很焦虑,他把前途都赌了凌羽身上,凌羽一败,他不是完了吗?谋士还想劝谏凌羽,可是凌羽根本听不进去,自负地说:“你担心什么,这不过是暂时的,等朕的武功练到天第一,到时宗政墨和莫行风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尝没人效忠朕呢!你就耐心再等等吧!” 可是谋士哪能等呢,眼见被凌羽带出来的钱财都被凌羽大手大脚地挥霍一空,军饷拖欠不说,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凌羽不思怎么安抚民心,还纵容自己手抢夺村民商人的钱财。 城里的大户人家看着不对,收拾了细软悄悄跑了,那些商铺也大半关门避难去了。士兵抢完了城里又去抢附近的村民,没几天时间,方圆百里的村镇都空了。 凌羽还没危机感,谋士一说浑不在意地笑道:“他们能有几个钱,要走就让他们走吧,我们去找别人要军饷。” 凌羽也不是完全说大话,他此时已经瞄上了宗政麟,宗政麟得了北魏几个城池,而且还是北魏最富庶之地,他打不过宗政墨和莫行风,难道还打不过宗政麟吗? 凌羽这边计划好,就悄悄带了一千精英摸到了宗政麟的地盘,在路上偶遇了也是奉命来打宗政麟的宗政飏,凌羽一见就改了主意,拿了宗政飏,放了一个宗政飏的侍卫去通知宗政墨,要宗政飏活命,就拿蔚明珠来换。 凌羽做了皇上后就派人去接过蔚明珠,派去的人被宗政墨的暗卫全杀了,连白马堡都没能靠近,凌羽也组织过人想杀进白马堡把蔚明珠抢出来,可是白马堡戒备森严,又是铜墙铁壁,凌羽就算武功高也拿白马堡的防卫束手无策。 这次抓到宗政飏,就觉得机会来了,宗政墨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要吧,何况宗政飏可是在为他卖命的。 宗政飏被凌羽带了回去,吊在了城门上,凌羽让人放出话,五日之内宗政墨不拿蔚明珠去换人,就把宗政飏当众凌迟处死。 这消息当日就通过韶于的人传到了蔚明珠耳中,蔚明珠顿时急了,她给宗政飏和萧暮雨乱点鸳鸯,宗政飏回了封地就没再娶,她一直对宗政飏愧疚,这要是再因为自己害了宗政飏,那不是这辈子都无法安心吗? 蔚明珠一狠心,不顾宇文俞琬和南公的阻止,带了白蘋她们,又带了几十个护卫赶过去。 宗政墨得到消息,气得脸色发青,带人赶过来迎接。 哪知道宗政麟已经提前一步截住了蔚明珠,凌羽才抓到宗政飏时,宗政麟就知道蔚明珠会出白马堡,避开了宗政墨和莫行风的耳目,带了五百精兵悄悄潜到了白马羌。 蔚明珠出了白马羌就落进了宗政麟的包围圈,五百支弓箭对准了他们一行人,蔚明珠见势不妙,让白蘋她们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宗政麟一抓到蔚明珠,就连夜带着她折回了自己的阵营,等宗政墨得到消息赶到,蔚明珠已经进了城,除了韶光,白蘋和燕子还有她带来的白马堡的护卫都被关进了大牢。 韶光因为蔚明珠说她不会武功,宗政麟才放过了她,准许她陪着蔚明珠进了自己在边境简单的行宫。 蔚明珠被宗政麟派来的几个宫女侍候着沐浴,换了衣服就被带到了正厅,进去看到宗政麟穿了一袭明黄色的皇袍威风凛凛地坐在正中。 蔚明珠扫了一眼,意外地发现自己对他的恨意完全找不到踪影了,前世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一个梦,虚无缥缈。如今的宗政麟就算是一身皇袍,也无法撼动自己半分。 “五小姐……”宗政麟亲自迎了来,目光落在她挺起的肚子上,意外地没有厌恶,而是莫名地有种亲切感,似乎看到了梦中的蔚明珠,这肚里的孩子不是宗政墨的,而是自己的。 蔚明珠看到他和蔼的眼神倒愣了愣,宗政麟这是吃错了药吗?上次见自己还要打要杀的,这次却像看到了亲人似的。 “朕让人给你准备了吃的,先坐,朕这就让人上。”宗政麟含笑道。 蔚明珠更是惊讶,自己前世怀了他的孩子,也不见这人对自己如此体贴,这次算什么? “朕……”蔚明珠忍不住还是嘲讽出声:“王爷,南齐的皇上是我家阿墨,王爷这自称又是从何而来呢?是北魏的皇上,还是南齐的伪皇上呢?” 宗政麟脸色僵了僵,忍住怒气一笑:“五小姐,朕本来就是南齐的皇上,是宗政墨厚颜无耻夺了朕的皇位,天人皆知,五小姐说朕是伪皇上,难道就因为宗政墨给了你皇后的位置?喔,朕忘记了,你早已经被宗政墨打入冷宫了,你现在已不是皇后了!” 蔚明珠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他:“宗政麟,谁是皇上谁不是,天人心中自有定论,不是你我在这里说说就能抹杀的。我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你做主,犯不着和我做口舌之争。” 宗政麟看着她:“你不怕朕杀了你?” 蔚明珠捧着肚子坐,才坦然地说:“你抓到我时就可以杀了我,没杀……那说明我对你还有用,所以我不怕!” 宗政麟叹了口气,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五小姐,朕以前得罪过你吗?很早的时候,你就坏朕好事……而且不止一次……” 蔚明珠怔了一,转头看他。 宗政麟眼中带着困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迷茫,似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蔚明珠听,连自称都换了:“我离开帝都后经常做梦,我都梦到了你……在梦中,你是我的皇后,你怀了我的孩子……后来,有个女人杀了你,剖开了你的肚子……” 蔚明珠顿时毛骨悚然,惊恐地看着宗政麟,有一刹那还以为自己重生的事被宗政麟知道了,他这时来和自己算账呢! 宗政麟没注意她的眼神,陷在自己的情绪中:“鬼巫说我前世欠你的,所以这辈子你是来讨债的……只有让你再怀了我的孩子,我和你的恩怨才会一笔勾销!” 蔚明珠意识地捧住自己的肚子,忍住气沉声道:“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前世今生,你别听人乱说,你不欠我……” “不,我欠你的……”宗政麟突然叫起来,眼睛瞪着蔚明珠的大肚子,有些狂热地说:“我现在没有皇后,等你生这个孩子,我就立你为皇后,明珠,我们会回到帝都,我会为你重修一座皇宫,让你做我的皇后,为我生皇子……” 呃,蔚明珠皱眉,宗政麟这也太一厢情愿了吧?全然不问问她是怎么想的。 这时,外面有人通禀,武将军到了。 一会武祐一身铠甲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大了肚子的武云岚,两人一见蔚明珠和宗政麟坐在一起就皱起了眉头。 蔚明珠看向武祐,武祐这一身已经不是当年丐帮的那个愣头小子了,将军的铠甲穿在他身上,气势很足,隐隐有大将的风度。 她微微一笑:“武祐,云岚,好久不见!” 武祐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不安,似乎根本没有背叛过她这件事。 武云岚却没他这么沉得住气,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撒娇地走到宗政麟身边叫道:“皇上,你问出来了吗?你要是舍不得动手,就交给我哥吧!” 宗政麟被她提醒,才想起自己抓蔚明珠的另一个原因,就转头对蔚明珠说:“五小姐,听武将军说这些年你赚了不少钱,你没给宗政墨都自己留着,你把这些钱都交出来吧,朕会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蔚明珠差点笑出声,宗政麟这梦做的也太美了吧?他凭什么以为自己会把钱财交给他呢?他连自身都保不住,又凭什么保她一世呢? “谁告诉你我没把钱财交给阿墨呢?”蔚明珠挑眉,嘲讽地看了一眼武家兄妹:“阿墨是我夫君,我都怀了他的孩子,我的就是他的,你们想要也要早点动手啊,现在……晚了!” 武祐还没说话,武云岚就急道:“那就让宗政墨拿钱来赎你,看他是要钱还是要你?” 宗政麟和凌羽一样,也陷入了财政困境中,他虽然得了北魏几块肥地,只是需求远远高于所得,他想实现自己的大业,的确需要一大笔钱,闻言就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无奈他怎么说,蔚明珠就一口咬定都交给了宗政墨,武云岚见她油盐不进,急了,逼宗政麟把蔚明珠交给武祐用刑。 宗政麟迟疑了半响,没采纳她的建议,只是让人把蔚明珠带去严加看守,一边让人送信给宗政墨,让他拿钱来赎。 宗政墨接到信就笑了,宗政麟让他拿钱换蔚明珠,凌羽让他拿蔚明珠换宗政飏,这一个个都打的好主意,他的皇后还真是重要啊! 宗政墨按兵不动,把宗政麟的信送给了凌羽,又把凌羽的信送给了宗政麟,只附了四个字:左右为难。 三方表面都陷入了平静,宗政麟这边却暗流汹涌,蔚明珠留在宗政麟行宫中,宗政麟的噩梦做的更频繁了,一夜夜都是噩梦,两天就熬的脸色发青。 去见蔚明珠时,眼眶的黑影让蔚明珠暗暗失笑,她落到宗政麟手上有一半也是故意的,是为了帮宗政墨除掉宗政麟才故意被她抓走的。 武祐当年以为自己带走了丐帮不少弟子,哪知道这些人里就有蔚明珠的人,她让他们跟武祐投奔了宗政麟,为的就是做内应。 这次落到了宗政麟手上,蔚明珠就让韶光送出了命令,这些内应就行动起来。 宗政麟的噩梦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些内应促成的,他卧室里被人了让人产生幻觉的迷香,宗政麟本来就着了武祐的道,再中了迷香,神智就越来越不清醒。 这晚,宗政麟睡到半夜,也不知道梦到什么惊醒过来就提了剑冲到了武云岚房中,等武祐得到消息赶过来,就见宗政麟用剑划开了武云岚的肚子,满脸狰狞地用手刨出了武云岚肚子里已经成形的孩子…… 武祐被惊呆了,跟来的侍卫也都被吓傻了,都愕然地看着宗政麟双手捧着血淋淋的婴孩狂笑:“以血还血……蔚明珠,我再不欠你了……哈哈……” 武祐清醒过来,赶紧带侍卫去关押蔚明珠的地方,却见人去楼空,他赶紧召集人马,莫行风已经带人杀了进来。蔚明珠留的内应里应外合,武祐被逼回行宫,看到宗政麟发狂似地见到女人就杀,行宫里的宫女都死在了他的剑。 武祐颓然叹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让鬼巫给宗政麟了药,没想到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筹谋了半生的计划就这样被宗政麟毁了。 他抢过侍卫的弓箭,对准了宗政麟,最终却没射出去,带了鬼巫仓皇逃走了。 莫行风带人围住了宗政麟的行宫,等冲进去时发现整座行宫都成了人间地狱,宗政麟杀光了来不及逃走的侍卫太监,一个个剖开了他们的肚子。 莫行风的人进去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都争先恐后地逃了出来,一个个蹲在路边呕吐起来。 莫行风后进,开始还觉得自己的护卫矫情,可是当他走进去,看到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的宗政麟散着发在尸体间穿梭剖尸,到处都是残肢碎体,被剖开的尸体肠子粪便到处都是,红红白白流了一地,他也没忍住,转身就掠了出去,呕心沥血地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宗政墨接到逃出来的蔚明珠赶回来,闻言没让蔚明珠进去看,让人取了火把来,在行宫周围堆上易燃物,一把火烧了行宫。 蔚明珠站在高处,看到行宫被熊熊大火吞噬着,隐约还能看到宗政麟在里面乱窜的身影,她面无表情,心中没有报仇雪恨的得意,空落落的,宛如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看不到任何方向…… 前世让自己惨死的人一个个都死了,她熟悉的生活轨道都被篡改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迷茫地站着,这就是自己重生的意义吗?只是为了见证害自己的人一个个不得善终? 不……应该还有什么是她要做的…… **** 宗政麟一死,宗政麟得到的北魏和西蜀的城池都落到了宗政墨和莫行风手上,凌羽听到这个消息就及时让人送了信来,让宗政墨先拿北魏去换宗政飏。 宗政墨和莫行风商量后,就启程赶了过去,蔚明珠被留在了西蜀边境,由莫行风保护着。两人的意思本来是想把蔚明珠送回白马羌,蔚明珠不愿意就留了来。 蔚明珠不愿意回去一来是担心宗政墨,二来是不想回去面对俞琬和南公,她总觉得南公神秘莫测,对自己不坏好意似的,还有两个月她就要临产了,她不想再生什么事端。 宗政墨一走,蔚明珠就调了江浦的人和燕子坞的人过来守着自己,韶光给她找了几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先侍候着。此时蔚明珠脚已经水肿了,她身上没长多少肉,全都长在了肚子上,几个稳婆每天都要帮她检查胎位,陪她散步,蔚明珠和她们都相处的很好。 莫行风这边,八郡王催了他几次,让他回西蜀京城称皇,莫行风都不为所动,他不想做皇上,只想和俞琬一起将白马堡搬到九泉七郡,这皇上就给宗政墨做算了。 只是俞琬却不这样想,宇文家的江山不能送给宗政墨,见父亲说不动莫行风,俞琬就亲自过来了。 蔚明珠知道俞琬过来,就提高了警惕。俞琬到了,却决口不提让莫行风称皇的事,只是把两人的婚事提到了议程,想先成亲再随莫行风搬迁。 莫行风对俞琬宠爱有加,一口答应,把准备聘礼、婚礼的事都交给了蔚明珠。蔚明珠心虽然不看好这门婚事,碍于莫行风的面子也只好着手准备,选了西蜀边境以前一个王爷的府祗,让人装缮着准备给莫行风成亲,一边派人四采购婚礼用品。 韶光,白蘋,燕子都帮着出谋划策,没几天就弄得像模像样,莫行风大喜,送了信给老堡主,让南公定个日子就要迎娶俞琬…… 左右为难 是我丢了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是我丢了你 老堡主听闻莫行风要在西蜀举行婚礼,大怒,让陈刚带信来,婚礼要举行可以,必须回白马堡,还说已经在白马堡给两人准备了新房,所需物品都准备齐了洽。 在老堡主的坚持,莫行风只好把蔚明珠帮准备的婚礼用品运回了白马堡,打算等宗政墨一回来就启程回白马堡举行婚礼。 宗政墨那边却迟迟不见回来,寄去的信也没回音。 蔚明珠这边就担心起来,让韶于和江浦派了人去打听消息,两人传回来的消息却都说宗政墨没事,一路打过去,又得了西蜀几个城池,和凌羽交过几次手,凌羽都是惨败。 蔚明珠看着这些消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凌羽现在的武功已经非昔日可比,宗政墨又中了鬼姑的蛊,鬼姑能让他这样步步紧逼吗?再说了,还有宗政飏在凌羽手中,凌羽不是有恃无恐吗?如今这样退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让韶于收集一路上的怪事,任何事都不放过!”蔚明珠了命令钤。 韶于接到命令,只好把一路上觉得不对的事都报告回来。 蔚明珠看到这些报告,心就提了起来,宗政墨这一路打过去,所经过的城镇都死伤无数,更有很多被吸干了血的尸体发现。虽然韶于没有对宗政墨的所作所为具体报告,蔚明珠却感觉很不安。 宗政墨的做事方法蔚明珠多少也有点了解,以他的本事,想打这些城镇有的是方法,可是他却选择了最直接的杀戮,而且还是大规模的屠杀。 这已经不像宗政墨的风格,蔚明珠马上就想到了凌羽,凌羽吃了鬼姑的天元聚魂丹,中了金蚕蛊才变得嗜血。宗政墨也被鬼姑了金蚕蛊,身体里也有天元聚魂丹,他的这些变化,难道是鬼姑已经启动了金蚕蛊才导致的? “不行,我要过去看看!”蔚明珠越想越不安,和莫行风商量后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莫行风不放心,要推迟婚礼护送她过去,蔚明珠看俞琬不高兴就拒绝了,莫行风坚持,俞琬没好气地说:“明珠,皇上又没事,你急着去干嘛,等婚礼结束了再去也行啊!更何况你都快生了,这一路去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怎么向皇上交待?行风你也不劝着点,还怂恿她,你就不怕出事啊?” 莫行风被说的很羞愧,转过来劝蔚明珠,蔚明珠见他这样听俞琬的话有些失望,果然有了心爱的女人莫行风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了。她知道明说莫行风不会同意自己去,就答应参加完婚礼再去。 莫行风见她答应了,就提出让俞琬先送她回白马堡,自己料理了西蜀北魏的事就回去成亲。 蔚明珠拗不过他,只好同意,次日就和俞琬上路回白马堡,才走出了几十里到分岔口,蔚明珠就让马车停了,让白蘋把俞琬请过来。 俞琬走了过来,蔚明珠马车也没,淡淡地看着她说:“宇文小姐,我们就在此分手吧,你回你的白马堡,我去找我的夫君,你想做什么我不阻拦你,我想做什么,你也别阻拦我!” 俞琬惊讶地叫道:“明珠你怎么这样说,行风让我送你回白马堡,你这样走了,我怎么向行风交待?” 蔚明珠眯了眯眼,也不和她虚与委蛇,淡淡地说:“你的心情我理解,谁也不想自己的夫君屈居人,更何况是行风这样有本事的男人。只是你有野心,我却没有被别人利用的习惯……宇文小姐,你懂我说的话吗?” 宇文俞琬脸色变了变,语气一改往日的温婉,厉声道:“什么利用,我不懂,你说清楚点。” 蔚明珠懒懒一笑:“宇文小姐这么聪明,还用我说明吗?有些事只要做了就有端倪,宇文小姐难道觉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宇文俞琬心一惊,意识地就转头看去,只见护送她们的陈哲远远地站着,蔚明珠身边只有她的三个贴身丫鬟,她稍稍放了心,面上还是懵懂的样子,放缓了语气:“明珠,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是把你当朋友,你这样乱猜疑我,我会伤心的!” 蔚明珠遗憾地笑了笑说:“俞琬,你和莫行风两情相悦,我是高兴的,毕竟我把行风当哥哥,我也希望他能幸福,我从心里是愿意把你当朋友的。只是我这人有个坏毛病,人家对我好一分,我掏心掏肺都愿意回报几分,人家要是算计我,我就会睚眦必报……你如果以前不了解我,那就从现在开始了解我吧!” 俞琬蹙眉,已经听出了几分她的言之意,可是看她稚嫩的脸庞,她还是无法想象自己做的事都被她知道了,挣扎着分辨道:“明珠,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弄得我莫名其妙。你要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直说好了,要是我做错了,我会向你赔礼的!我们把误会说清楚了,还要赶路呢!” 蔚明珠看看天色,有些不耐烦宇文俞琬装憨的模样,收敛了对她最后一点好感,冷笑道:“赶路吗?宇文俞琬……前面几十里或者百里处会发生什么事呢?我夫君的人马会冲出来,想杀了你,接着打回白马堡,断了莫行风的后路……你呢,九死一生逃回去,告诉莫行风我夫君容不他,然后在你的怂恿,莫行风和我夫君反目成仇?我夫君这一路夺了西蜀数个城池,又杀了西蜀无数的平民百姓,这样的无道昏君,人人得而诛之,你和莫行风振臂一呼,天人拥护,莫行风顺利坐上皇位,你就是一国……不,应该是天最尊贵的女人,北魏,西蜀,甚至我南齐的皇后……我说的对不?” 俞琬脸色全变了,看着蔚明珠如见鬼魅:“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日子,蔚明珠一边忙着养胎,一边又帮他们准备婚礼,她在一边看着,她几乎没和外人接触,这些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蔚明珠冷冷一笑:“宇文俞琬,我刚才已经说了,有些事只要做了就有端倪,你既然无法一手遮天,就要想到做了就被人发现。你有野心,我不会说你半个字,只是你不该为达到你的目的坏我夫君的名义,算计我,甚至想伤害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无情地咬牙:“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决不会让人再伤害我的孩子……你有这念头,已经该死了……只是,看在莫行风的面子上,我给你一次机会……” 她一指前方:“那边是回白马羌的路,你带了你的人走,只要你安分地回去等着和莫行风成亲,你做过的事就一笔勾销,我也不会向莫行风提,否则……” 她顿住了,也不说自己会怎么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俞琬。 俞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阴沉不定,许久,又回头往来路看,大路上除了他们一行人,连路人都不见。 俞琬沉吟着,许久笑了出来:“明珠,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行风会欣赏你了,你的确聪明,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一切,只是……你也看出来了,我有野心,你觉得就凭你一句空空的威胁,我就会放弃吗?行风可以把西蜀拱手让给宗政墨,那是因为西蜀不是他的国家,他让的毫无负担,而我……我姓宇文,我无法看着宇文改姓宗政。所以,有些事我必须做!” 蔚明珠嘲讽地挑眉:“真是这样吗?宇文俞琬,你为自己找的理由太堂而皇之,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你了!算了,那些为国为君的事我也不屑和你争论了,我只问你,莫行风在你心里算什么?如果他不愿意按你的计划行事,你会怎么做?” 宇文俞琬迟疑了一,淡淡一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蔚明珠冷笑起来:“你不敢说吧,那让我来猜猜,说的不对,你可以更正……当时知道了宇文禺德背叛了你,你心里是恨的,可是你很聪明,马上就权衡做出了选择。宇文禺德虽然是皇子,却没本事,看他这样容易就被凌羽取而代之就说明了这一点。再看宇文家的数个皇子,都和莫行风没法比,所以你及时去找莫行风……当日你们在鬼蜮遇险的事也不是偶然吧,你舍身救了莫行风赢得了莫行风的心,顺利地进入了白马堡……” 宇文俞琬笑了,微微颌首,赞同地说道:“行风把白马堡管理的很好,他那支铁骑护卫比宇文禺德的十万兵马还管用。” 蔚明珠也笑了:“对,要是这支铁骑军是你的,一定会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你进入白马堡后和莫行风无话不说,还孝顺老堡主,连南公都喜欢你,白马堡上上都尊敬你。俞琬,你如果对莫行风是真心的,这些也是你的,行风也会是个好夫君,难道这些不比做皇后好吗?” 俞琬反问道:“权利谁不喜欢,你嫁给宗政墨不也是为了想做皇后吗?” 蔚明珠摇了摇头,也不和她解释,自顾自地继续说:“你急着和莫行风成亲,是因为莫行风不同意称皇,而你需要莫家这支铁骑军。你觉得和莫行风成了亲,就是白马堡的女主人,到时这支铁骑军就归你指挥,而莫行风听不听话都无所谓了……你能扶一个宇文禺德做皇上,就能扶第二个宇文家的人做皇上,行风要是听话,妇唱夫随,你也满意,要是不听话,没了他也没什么对不对?” 宇文俞琬笑起来:“蔚明珠,你真像我肚子里的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怎么办,我都舍不得失去你这样的好友了!” 蔚明珠叹道:“俞琬,你不觉得可惜吗?行风是真的喜欢你……如果失去了这份真心,你就算做了皇后又高兴吗?可能以后世间再也没有人像他一样喜欢你了?” 这话一出,俞琬就冷笑起来:“他是喜欢我,可是他更喜欢你不是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把调集铁骑的令牌给了你,他这是喜欢我吗?我宇文俞琬不要则已,要就是那人的全部真心……这样的他不要也罢!” “你偏激了……”蔚明珠淡淡一笑:“那令牌我只是暂时替他保管,他如果和你成亲,我自是要将令牌归还的……俞琬,你就一点耐心都没有吗?他等了你这几年,你却连几天都等不了……你还是好好再想想,自己到底要什么吧!” “不用想了,我意已决……”宇文俞琬说着往后退,一声令:“动手……” 只见俞琬带来的侍女护卫全亮出了兵器,周围的怪石后立刻现出了不少兵马,持弓对准了蔚明珠一行人,陈哲一见就带人冲了过来。 宇文俞琬冷脸:“杀……一个都不准放过……” “呵呵……”蔚明珠笑起来。 身后的马车里,同时响起了狂笑声:“哈哈……哈哈……” 这笑声中带了一丝苍凉,一些自嘲,宇文俞琬一听到这笑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瞪着马车垂的帘子,如见鬼魅…… 莫行风,他不是留在边境了吗?怎么会在这? “哈哈……”随着狂笑声,一人从马车里掠了出来,凌空长啸了一声落在了地上。 莫行风高大的身影带了一丝萧瑟,目光漠然地看着宇文俞琬。 “你……你怎么会在这?”宇文俞琬声音颤抖,被他这目光看的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蔚明珠在旁边淡淡地说道:“令牌当时行风和阿墨去西蜀时就要交给你……是我多了一句嘴,愿意暂时代行风保管……我是小人,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痴心不已,决不会那么快就变心的,你舍身救行风来的太快,我虽然不怀疑你危急之真情流露,也不能不多个心眼。这次出来,你的一举一动也是我派人监视的,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没告诉行风,我是真心想给你选择的机会的。只要刚才你带人回白马堡,我和行风都会原谅你以前的糊涂……” 她看到俞琬发白的脸再说不去,叹了一口气,垂了帘子:“白蘋,我们走!” 马夫挥动马鞭,马车继续往前走,似乎无视周围的弓箭手,俞琬看到蔚明珠目中无人的样子,急了,吼道:“给我射……” 只是那些弓箭手却置若罔闻,谁也没动,陈哲带来的人冲上前,俞琬那些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些弓箭手的弓全对准了他们。 俞琬一惊,仔细看,才发现那些弓箭手除了衣着像自己的人,面孔却全都是陌生的。 她一吓,又后退了几步,站稳了才恍然:“莫行风,你早就派人杀了我的人?” 莫行风漠然地看着她摇了摇头:“那些是明珠的人……宇文俞琬,这世间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的女人……明珠已经知道你做的事又怎么可能没防备呢?她说给你机会就不会破坏你我的感情……只是,你我有感情吗?” 她舍身救他,他以为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她的真情,没想到,终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他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陈哲带人退了去。 莫行风上了马,调转马头就走。 “莫行风,你就甘心吗?你丝毫不比宗政墨差,你为什么要甘居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是真的喜欢你……”宇文俞琬不甘心地大叫起来。 莫行风突然转头,一箭冲宇文俞琬射了过来,俞琬被吓的后退几步,不小心被脚的石头绊了一,跌坐在地上。 箭矢直直地插在了她脚前,莫行风自上往看着她,勾唇嘲讽地一笑:“我为什么要甘居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哈哈……哈哈……” 他笑的不可抑止,陈哲在一旁听的心酸,忍不住上前一步说:“宇文小姐,少堡主为你做的只怕比你想象的更多……当年你母亲去世,你父亲娶进了新人,宇文小姐不是有两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吗?是少堡主送了你后来的继母进去,你的日子才好了。少堡主知道你心性颇高,让新夫人尽心教导你,顺着你,你日常的花费全是少堡主供给的……他知道你不喜欢八郡王府里的那些妾室,想办法除了她们。他知道你倾心宇文禺德,才在后面帮着宇文禺德获得皇上的欢心……他说,只要你喜欢,他都愿意帮着你,宠着你……” 宇文俞琬听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莫行风。 “陈哲,说这些干嘛,走了!” 莫行风意兴阑珊,漠然地看了一眼宇文俞琬,再没有一丝留恋地打马走了。 陈哲见他不愿解释,也不好再说什么,鄙夷地看了一眼宇文俞琬,抛了一句:“少堡主看错了你,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琬儿了……” 陈哲的人马都撤走了,大路上马蹄声渐渐远去。 宇文俞琬还坐在地上,想着莫行风临去前的意兴阑珊,她抱了头苦苦思索,自己错过了什么? 恍恍惚惚中,想起了一些早被自己遗忘的片段,还有很多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行风哥哥,你以后和我成了亲,不许像我父亲一样纳妾,你要一直对我好……” “行风哥哥……我父亲带我去酒泉玩,我好喜欢那里的温泉,以后我们成亲去那生活吧,我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行风哥哥,我不喜欢你做官,像父亲一样,每天都要上朝,都没时间陪我……你要做了官,我就不嫁你了,我要找个能天天陪着我的人……” 行风哥哥……宇文俞琬泪流满面地抬头,看着早已经没了人影的大路。 定了亲后,莫行风去八郡王府的日子越来越少,她慢慢长大,学会了算计,学会了运筹帷幄,生活的舒适让她忘记了曾经受过的苦,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她周围全是贵妇,她耳闻目睹知道了权利的重要,她渐渐忘记了生命中曾经带给自己温暖的人,她觉得是自己的努力才换的了自己的今天,却不知道,这后面还有他默默的付出。 他以为他喜欢的小琬儿还是当初那天真的小女孩,却不知道,环境早已经改变了她。 他执着地等着的那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人。而她,就仗着这纸婚约,无知地享受着他的付出。俞琬突然想通了很多东西,本是精明的莫行风,怎么这么容易就喜欢上她,原来他的喜欢不是突然的,而是一直执着未曾改变的…… 行风哥哥,是我丢了你,还是你丢了我? 是我丢了你 我不想变成这样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不想变成这样 蔚明珠一行人才走了五天,就接到了消息,凌羽和宗政墨又打了回来。莫行风派出去的人探到宗政墨吃了败仗,受了伤,莫行风一得到这消息,不顾蔚明珠的反对强行命人把蔚明珠送回白马羌。 蔚明珠无奈,挺了个大肚子毕竟是拖累,只好跟着陈哲返回白马羌洽。 莫行风率人去接应宗政墨,蔚明珠她们还没回到白马羌,宗政墨和莫行风就追上了他们,兵马全部退进了恒平城,恒平城是宗政墨前些日子打来的,暂时交由了孙文锡管理。 宗政墨一进恒平,孙文锡就调动了兵马紧守住城门,并派人送信给蔚明珠的四叔赶来增援。 孙文锡让人收拾了府衙,把宗政墨迎了进去。 蔚明珠一马车就赶去看宗政墨,所幸宗政墨受的伤不是致命的,就肩膀上挨了一剑,大腿上被射了一箭,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钤。 蔚明珠进去时,晏启正给他换药,宗政墨裸着上胸,蔚明珠看到狰狞的伤口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脱口问道:“谁伤的你?” 宗政墨摇了摇头,安抚道:“别担心,没事了!” 魏星在旁边也不敢多说,捧着药给晏启换。 等两人弄好退出去,晏启命人给宗政墨送来了浓粥,蔚明珠顺手去接,想喂宗政墨,晏启抢先端了,垂眸说:“我来吧!娘娘大着肚子不方便,还是在一旁休息好了!” 蔚明珠瞥了一眼,只见那粥碗里的粥黑乎乎的,还散发着一股腥味,她皱了皱眉:“这是什么粥,怎么这么难看?” 晏启看看宗政墨,平静地说:“这粥里我让人加了补血的药,只要有效果,何必在乎难看呢!” 蔚明珠就没再说什么,坐在一边看宗政墨接过去几口喝完了,晏启这才满意地退了去。 “珠儿,不是让你在白马羌养伤吗?你怎么来了?”宗政墨语气有些不悦。 蔚明珠走过去,坐在他床边才嘟了嘴说:“我担心你啊!许久没有你的消息,我怕你有事就赶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打仗受点伤是正常的!”宗政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俊眉却没松开,微蹙着,似乎满怀心事。 蔚明珠把另一只手按在他手上磨蹭着:“阿墨,你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吧,别一人闷在心上,打仗的事我虽然不懂,其他的事我也能帮忙的!” 如今已经不是西蜀、北魏之战了,南齐也卷了进来,蔚明珠这一路来看到的已经够她焦虑,到处都是战火,人心惶惶,百姓颠沛流离,四逃亡,大批田地都荒芜了。 她焦虑之余更多的就是内疚,总觉得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前世她死前至少各国都没发生战乱,宗政麟虽然有野心,在实力未丰之前也只是养精蓄锐,南齐的百姓也算安居乐业。 自己重生改变了宗政麟的命运,才有这一番争斗,而凌羽也是自己改变了他的生活轨道才弄成这样。 虽然说西蜀和北魏的战争迟早都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可是蔚明珠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在其中推波助澜,这些百姓都不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也许是宗政麟和害自己的人都死了,又要做母亲了,蔚明珠这些日子的想法改变了许多,没有恨意,再看到天都因自己大乱,一路来看到的逃难百姓深深触动了她,她此时只有内疚,只想着怎么弥补这些百姓。 宗政墨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蔚明珠也沉默来,她的不安无法和宗政墨诉说,他现在已经够烦心了,她不想再用自己的不安影响他。 许久,宗政墨反应过来,见她垂着头,小脸上愁云密布,就笑了笑,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说:“别担心,等我打败了凌羽,一切都会好的!” 蔚明珠扬了头,小心地问道:“宗政飏呢?一直没听到他的消息,他怎么样了?” 宗政墨抚摸着她的发,安慰道:“他暂时没事,还在凌羽手中,听说萧暮雨不准凌羽杀他,那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蔚明珠皱了皱眉,内疚地说:“都是我的错,当时不乱点鸳鸯,宗政飏也不会和她牵扯不断!” 宗政墨笑了:“当时你也是为他们好,没有你乱点鸳鸯,萧暮雨可能早死了,小七遭这一劫也许是他的命,你别担心,我会救他出来的!” “凌羽很难对付吗?”蔚明珠忧心忡忡地问道:“这次让你受了伤,虽然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也证明了他现在不比你弱,我怕……” “别怕,一切有我呢,你只要安心养胎就行了!”宗政墨的手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好奇地问道:“累吗?你这小身子,挺这么大的肚子,真担心你的腰会被折断了!” 蔚明珠笑了,白了他一眼说:“怀孕的人又不止我一个,你看到哪个孕妇的腰会被大肚子折断啊?大皇上不是一向聪明吗?怎么在生活上这么白痴?” 宗政墨脸微微红了,羞恼地在掐了掐她的脸:“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还笑我,看来我这段时间太忙没顾上教导你,才让你这样放肆……” 他说着捏住她的颚,唇凑了上来,吻住了她的唇,一股微甜带腥味的气息钻进了蔚明珠的唇间,她有些不适,强忍着受了他一吻,等他离开了才蹙眉问道:“晏启怎么怪怪的,他给你吃的什么药啊?我怎么不知道补血的药还带了腥味?” 宗政墨脸色微变,放开了她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反正师弟不会害我的!” 蔚明珠听他这样说也没放在心上,正想说什么,肚子猛地抽了一,有些疼痛,她忍不住抖了一,宗政墨发现了,急道:“怎么啦?” “没事……大宝踢我呢!”蔚明珠娇羞地一笑,拉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大宝在里面动了……” 正说着,宗政墨就感觉到自己的手震动了一,他惊奇地撩开蔚明珠的衣服,看到被绷得圆圆的肚皮突然凸出了一小块,随后另一边也跟着凸起一小块。 “这是他的小脚……”蔚明珠自豪地笑道:“这孩子一定是儿子,在里面很不安分呢!” 宗政墨这些日子和蔚明珠聚少离多,每次看到她肚子都是新的变化,以前只知道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十月后就能看到新生命,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此时亲自感觉到这生命的鲜活,他的惊奇难以言说,生命太奇妙了。 “阿墨……这一路来我看到了很多百姓无家可归,我想过了,等你打败了凌羽,我那些钱就拿出来帮着他们重建家园吧!虽然可能不够,但能帮多少人算多少人吧!也算为我们的孩子积德,你同意吗?”蔚明珠问道。 宗政墨颌首:“我也正有此意,这事就交给你去做吧!回头我让舒云把当年刘家那笔钱也交给你……” 宗政墨想了想,放开蔚明珠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虎符递给了蔚明珠:“这虎符是调动兵马的……” 他握着蔚明珠的手摸到了虎符上的一个凸点,一按,虎符分成了两半,里面有张纸。 “这纸上写了玉玺放置的地方……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拿了虎符回去,就可以调动兵马,有蔚瑾瑜和蔚家做你的后盾,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阿墨……”蔚明珠心一紧,宗政墨这语气怎么像在交待遗言。 “珠儿,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的生活,我也不想强求你做什么……只是,如今天的形势你也看到了,没有一定的权力在手上,你想为百姓做事根本不可能。我给你这虎符就是给你充分的权利,我知道你聪明,你一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如果你不想我们的孩子做皇上也别勉强,我宗政家完了我也不会怨你,你挑一个明君把虎符传给他,只要他让这些百姓重新安居乐业,我就没遗憾了!” “阿墨,别对我说这些,我不喜欢听!”蔚明珠急了,伸手堵住了他的嘴,眼泪不自觉地就掉来:“你会没事的,你还要看我们的孩子出生,你答应我,决不让自己有事……你要有事,你让我靠谁呢?阿墨……我不要你死!” 蔚明珠扑簌簌地掉了来,上次宗政墨交待遗言,她总觉得离自己很远很远,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可是再次听到,她无法承受了,一想到眼前这人再也看不见,她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这个宠她,爱她的人没了,她上哪再找一个宗政墨呢? 只是,这次宗政墨没有再安慰她了,合上虎符慎重地放在了她手中:“珠儿,我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你听我说,我……我可能无法控制鬼姑给我的蛊了……这一路来,你应该听说死了不少人,我无法推卸责任,他们大都是我害死的……我虽然没有直接吸他们的血,可是我无法控制我体内嗜血的***……” 宗政墨眉目间全是痛苦之色,这些话他本来不想和蔚明珠说,可是他怕自己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 “珠儿……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当时你也看到了宗政麟的暴狂,凌羽这一路的杀戮也没比他少,我怕我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我不想变成这样……所以……” 他说不去了,看到蔚明珠紧张地盯着自己,那句‘想和凌羽、鬼姑同归于尽’的话就被他咽了去,他抓紧蔚明珠的手说:“你回白马羌去,留在那安心地生我们的孩子。至于我,我已经交待去了,如果我真的无法控制我自己,晏启会亲手杀了我,决不会让我变成鬼姑的傀儡的……” “不要……”蔚明珠这次真的被吓到了,急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叫道:“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一激动,肚子就扭着疼痛起来,她的脸色顿时变了,一手捧着肚子,一边抓着宗政墨:“你跟我回去,南公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你别激动……”宗政墨看她痛的脸色都变了,赶紧抱住她安抚道:“小心动了胎气,我一时不会有事的,你先冷静来,我们再商量……” “阿墨……”蔚明珠被他放到床上,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似乎一放开就再没机会握住这双手。 宗政墨无奈,躺到她身边拥住她:“别担心,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蔚明珠躺在他怀中,许久慢慢平静来,宗政墨一手抚摸着她,直到她在他怀中睡着,他才轻轻移开了她,轻轻走了出去。 “师兄……”晏启一见他就轻声唤道。 “晏启……让你去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宗政墨拉了晏启远远离开卧房,才问道。 晏启低声说:“打听到了,我正是来回禀你的。凌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听说还和鬼姑闹翻了,鬼姑差点被他杀死,逃走了,现在不知道落,我正让人找她呢,一有消息马上就回禀你!” 宗政墨脸色就沉了去,和夜幕一般黑沉沉的。 晏启小心地看看他,担心地说:“师兄,鬼姑无法控制凌羽,必会来找你,你要小心啊!” “我怎么小心?她这是不把我逼疯了不肯罢休啊!”宗政墨拧眉狠狠地骂道:“她要来就来吧,我拼了一死先杀了她再说!” 晏启苦笑:“师兄,就怕她不止要你死,你看看现在这天,连你都快不是凌羽的对手,你要是一死,凌羽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都不知道,我就怕我们全死了也不能让鬼姑停来,她现在已经入了魔障,谁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宗政墨回头,看向远处的房间,半响才轻声说:“她要的是明珠的孩子……我决不会让她得逞的……晏启,答应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好好照顾明珠……” “嗯,师兄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宗政墨点了点头,站了一会,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强忍着痛苦对晏启说:“你去休息吧,我出去一会……” “师兄……”晏启担心地叫道,就见宗政墨风一样地掠过了围墙,瞬间就被夜幕掩去了身影。 晏启大惊,慌忙跟着冲了出来,只见外面的街道空空的,宗政墨早已经不见踪影。 晏启手放到口中,吹了几声口哨,暗中就掠出几道身影,晏启一挥手:“去找师兄……” 几道暗影各自散开,朝不同的方向掠去。 晏启自己也朝一个方向掠去,他转了一大圈没找到人,就往另一个方向去,没走多远就见地上一个黑影,他冲上去俯身借着月色看到这黑影已经是一具尸体,身上全是伤口,血流了一地…… 晏启扒了扒尸体,见尸体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是流浪汉还是乞丐,他叹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的药水倾倒在尸体上,一会尸体化成了一滩水,晏启面无表情地走了。 等晏启走了半天,黑暗中,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出来,她全身笼罩在墨色的斗篷中,只露出了一双灼灼发亮的眼睛。 女子跟着晏启转了大半个恒平城,天快亮时,晏启回到了府衙,女子看着他走进去,才慢吞吞地离开了。 **** 蔚明珠一睁开眼睛,就见宗政墨的俊脸对着自己,他的眼一圈黑影,疲惫的样子让她心疼,她伸手本想摸摸他的脸,又怕惊醒了他就停住了。 过了一会,听到外面有人禀道:“皇上,外面有人求见……”宗政墨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道:“谁?有什么事?” “是个女人,她说自己叫梓侗!其他什么都不肯说,却一定要见皇上,奴才没办法特来回禀皇上!” 梓侗不就是圣母太后?她来做什么?宗政墨坐了起来,目光有些冷然:“请她到正厅,朕一会就过去!” 蔚明珠也跟着爬了起来,疑惑地问道:“梓侗是谁啊?” 宗政墨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还没告诉你吧,梓侗就是圣母太后,只是她不是我母后,她是鬼姑的人,一直假扮我母后呆在宫里,我已经让欧啸天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出来的!” “我陪你过去看看吧!”蔚明珠虽然惊讶,还是赶紧起来穿衣。 宗政墨摇摇头说:“你别去,你自己先用早膳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再说!” “嗯……那你小心点……” 宗政墨点点头,出去找公公梳了头就先过去了。 到了正厅,宗政墨一走进去就见梓侗迎了上来,宗政墨一见她就愣了一,只见她着了一袭淡绿色的罗纹衣裙,云髻蛾蛾,戴了一支缕空的金钗,脸如月娇媚,明珠皓齿,唇如红缨,竟是一个比蔚明珠还美丽还青春的少女样…… 宗政墨呆住了,他虽然早就知道梓侗戴了人皮面具,却不知道这面具的脸竟然是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而且,按年龄算,这女人足足比自己大了十几岁,怎么看上去比蔚明珠还小呢? “墨儿……不……皇上……意外吧?”梓侗含笑上前福了一礼,有些自豪地抚了抚自己的脸:“奴家曾经以为这张脸永无见天之日,没想到还有机会再现于世……” 声音还是梓侗的,只是这张脸让宗政墨无法习惯,蹙眉问道:“你真是梓侗!” “对,我的确是梓侗……皇上要证据的话梓侗可以说上几十条皇上小时候的事,皇上第一次骑马是五岁那年的中秋节……皇上最喜欢的授业夫子是张太傅,张太傅辞官回乡时,皇上送了他一个偷来的砚台,这砚台是前太上皇很喜欢的……皇上第一次想女人是十二岁过年那天……”梓侗边说边含笑看着宗政墨,那挑起的眉角有些轻佻又有些耐人寻味。 “够了……”宗政墨脸一红,这些都是自己年幼时的**,一般人都不可能知道,除了当时作为自己最信赖的母妃…… “皇上害羞了……”梓侗低低笑了一声,有些自嘲地说:“皇上,奴家虽然不是你的母妃,也带了你这么多年,皇上小时候的事奴家都记得呢……奴家除了是鬼姑的人这一条对不起皇上,其他的可以自豪地说,没有什么是对不起皇上的!” 我不想变成这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宗政墨听她一口一个奴家,很不习惯,只是这女人已经不是自己的母妃,他自从知道那天起就对她没有尊敬之心,此时见她娇媚的样子更觉得浑身不适,心烦地摆摆手道:“行了,朕准你以‘我’自称,你不用再一口一个奴家了。” “谢皇上!”梓侗一喜,欠身福了福。 “梓侗,你不在皇宫里呆着,跑出来想做什么?”宗政墨没给她好脸色,无情地问道。 “皇上,我听说鬼姑跑来找你了,怕她对你不利,就赶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梓侗小心地看看宗政墨,又道:“我一路来听说凌羽做了西蜀之皇,皇上还在他手中吃了亏,皇上,难道凌羽后面是鬼姑在帮忙吗?” 宗政墨看了看她,想到梓侗和鬼姑的关系,也没瞒她的必要,就点了点头。 梓侗一听就笑道:“皇上,那我还真来对了!我知道怎么对付凌羽,皇上想听听我的计划吗?钤” 宗政墨皱起了眉,敏感地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你帮朕有什么条件?” 梓侗娇笑道:“皇上和我还分彼此吗?皇上好,梓侗就好,梓侗怎么会和皇上谈条件呢?” 宗政墨不客气地冷笑:“别和朕说这些好听的,朕从来不相信天有白吃的午餐,你还是先说要什么条件才肯帮朕吧!朕也好斟酌一能不能答应你!” 梓侗手抚过垂来的发丝,妩媚地看了一眼宗政墨,才道:“皇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梓侗才十六就进宫带你,这一晃眼大好的青春就过去了,梓侗如今重见天日,本以为还可以觅个良人嫁了,生个孩子也算圆了这一生。可是梓侗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这出来还不习惯了,那些俗人,梓侗一看就不能和皇上相比,哪有嫁人的心……皇上看梓侗这姿色可还入得了皇上的眼……如果皇上不嫌弃,梓侗愿意侍候皇上,也不敢说和娘娘相比,做个贵妃梓侗就心满意足了!” 呃,宗政墨睁大了眼瞪着她,看她娇羞地看着自己,他胸口一阵翻涌,要不是还没用早膳,早吐了出来。 梓侗……这贱女人,她怎么敢对自己提这要求呢? 宗政墨一想到昔日自己叫这女人母妃,再想到昔日这女人以母妃的名义给自己穿衣什么的都是怀了这样的心思,他的脸就黑沉来,手握成了拳,咔嚓就捏碎了椅子扶手。 梓侗愣了一,看到宗政墨黑沉的脸和碎了一地的扶手,脸色微有些尴尬,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是看着宗政墨俊美的脸,她又给自己壮胆,凭什么不能想啊,他是她带大的,就算自己年龄比他大很多,可是自己这张脸,看着不是和蔚明珠差不多吗? 他不说,自己不说,有谁会知道呢? 这样一想,梓侗立刻底气硬了,含笑道:“皇上何必生气呢?听梓侗把话说完啊!我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皇上你看,我的身材可没走样呢……” 她说着故意挺了挺胸,身子歪了歪,展现出自己玲珑的身段,该挺的挺,该翘的翘,保养得体的肌肤也充满了弹性,成熟的丰腴怎么也比那些青涩甚至没长开的少女强吧? 她这边在卖弄着风***,宗政墨却没看过来,脸黑的快要滴墨汁了。 梓侗也不丧气,扭着腰肢走了过去,低笑道:“皇上,蔚明珠,暮兰那种小丫头怎么能和梓侗比呢?只要皇上接受我……或者我们也可以先试一次,梓侗要是不能侍候得皇上满意,皇上就当梓侗没说过这些话……” “放肆……”宗政墨再也忍不住了,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顿时桌子全被他的怒气击碎了,木屑碎了一地都是。 宗政墨腾地站了起来,伸手想掐住她的脖子,可是才伸手看到她那张脸,他就恶心的想吐,哪会愿意碰她呢? “来人,给朕把她拖出去,杖毙……”宗政墨怒吼道。 顿时就跑进了几个侍卫,梓侗也不急,淡淡一笑:“皇上不肯就不肯了,何必急呢!梓侗话还没说完呢!皇上要是不听完就把梓侗杖毙,皇上一定会后悔的!” 那几个侍卫就看向宗政墨,宗政墨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朕信你才怪!给朕拉出去!” 几个侍卫再不迟疑,涌上来一把抓住了梓侗,梓侗对几人妩媚地一笑道:“几位哥哥,且容奴家再和皇上说一句话可好?” 这一笑倾国倾城,几个侍卫这段时间都跟着宗政墨东奔西跑,少见女人不说,几时又能见到这样的绝色啊,更何况挨得近,女人身上的香味都钻进了鼻中,这异香又是从没闻到过的香味,顿时被迷的七荤八素,抓着她的手臂竟然舍不得将她拖走了。 宗政墨一见这架势,虽然气的只差暴跳起来,却也没失去理智,心一凛,就瞪向梓侗。 梓侗冲他一笑,娇声说:“皇上,奴家还有话和你说呢,皇上还是让他们先出去吧……除非皇上想让奴家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昨夜……” 她给宗政墨抛了个暧昧的眉眼,宗政墨看到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一沉,将她杖毙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沉默了一会,才挥了挥手说:“你们先出去吧!” 几个侍卫还恋恋不舍地拉着梓侗的手臂,最后是梓侗自己挣开了走到一边,几个侍卫嗅不到香气了才如梦初醒,转眼看到宗政墨阴沉的脸,被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梓侗看着几人的背影笑的更娇媚了,等人都出去了,才笑着转头看宗政墨:“皇上,看到他们的眼神了吗?奴家还是有魅力的……” “你再敢胡言乱语,朕不管你知道什么,朕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宗政墨手按到了剑柄上,狠戾地咬牙道。 梓侗毕竟带了宗政墨这么多年,了解他的性格,知道自己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再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马上就会血溅当场,也不敢再放肆,收敛了笑道:“皇上,昨夜的事我都看到了,来时我也听说了四皇子的事,再加上凌羽……皇上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该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没有我帮助你,皇上不用多久就会和他们一样……皇上你真的愿意这样吗?我的条件也说了,只要皇上答应,我会帮皇上的……皇上你可以考虑一,我不急,我可以给你五天的时间,你慢慢想……” “你在要挟朕?”宗政墨眸光冰冷如冰。 梓侗呵呵笑了:“这怎么算要挟呢?皇上该庆幸,奴家第一个想到的是皇上……如果奴家去找凌羽,皇上你说凌羽会不会答应呢?” 梓侗边说边走近,说到最后一句,她捏着手中的帕子朝宗政墨脸上一甩,宗政墨本能地撇过了脸,帕子擦过他的脸角,宗政墨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再也忍不住,一掌凌空拍去。 梓侗却快速地一扭身避开了,也不恼,格格地笑着退后:“皇上,你慢慢考虑啊,奴家过两天再来……” 没等宗政墨说话,梓侗就给他抛了个媚眼扭身走了,宗政墨脸色发黑,这贱人竟然敢调戏他……这对他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他站在原地,半响被气的只觉得胸闷无比。 “师兄……”晏启走了进来,看到宗政墨脸色难看,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宗政墨颓然坐,看着晏启慢慢挤出几个字:“昨晚的事有人知道了!” “啊……”晏启呆了,看着宗政墨说不出话来。虽然说外界有流言,那些干尸和国运有关,可是这毕竟是流言,没有人会把宗政墨和这些事联想在一起,而这些干尸也的确不是宗政墨所为。 可是昨晚宗政墨杀那些乞丐流寇,这毕竟是事实,如果这被人说出去,宗政墨失了民心不说,估计跟随他的士兵瞬间就能走了大半。更有甚者,如果被百姓们知道了,群起而攻之,宗政墨就算武功高强,也必死无疑…… “师兄,谁知道了?我们已经很小心了!”宗政墨杀的人都被他和亲信毁尸灭迹了,他想象不出还有谁能知道这些事。 “梓侗……她来要挟朕,说她要做朕的妃子……”宗政墨对着晏启无法遮掩自己的耻辱,吐出这句话时眼中全是杀气。梓侗有恃无恐,后面必有杀着,这就是刚才他没有让人拿她碎尸万段的主要原因。 梓侗……晏启也知道这女人的事,闻言想了一忽地笑道:“师兄,这对你也是好事啊!她一向惧怕鬼姑,这时敢来,必是有对付鬼姑的计策,师兄何不将计就计,先用她对付鬼姑呢?” 宗政墨一阵厌恶,一想到梓侗对自己有那种心,他就恶心,就算是虚与委蛇,他也不愿意和她扯上什么关系。 “师兄不喜欢应付她也没事啊,不是还有替身吗?让潘轲去应付梓侗好了!” 潘轲……宗政墨皱起了眉头,这人是舒云帮他找来的替身,像他八成,当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留了来。这人聪明,跟着宗政墨几天就把他的习惯说话的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几次扮宗政墨都没人发现,就算暮兰这样熟悉宗政墨的人也没疑心过他。 虽说潘轲来梓侗也不一定发现他是冒充的,可是宗政墨一想到他是用自己的名义和梓侗那个,他还是无法接受,这和他自己做有什么区别? “师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虚与委蛇,她要是投向了凌羽,对你不利啊!”晏启劝道。 “别说了,这事我再考虑一!”宗政墨摆了摆手,示意晏启别再劝了。 动用替身这不是小事,何况潘轲这么聪明,宗政墨在心里也是防着他的,自己这种情况,潘轲要是有外心,那他才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晏启见他不愿,也不好再劝说,站在一边默默地想着心事。 一会莫行风来了,进来就直接说道:“吟寒,我刚才得到个消息,鬼姑往城堡去了,凌羽也带了一小队人马去追她了,你看我们要不要赶过去?这可是除掉凌羽最好的时机……” 宗政墨愣了一,看着莫行风半响才道:“行风,我们两联手能杀了凌羽吗?” 如此没自信的话让莫行风一愣,认识宗政墨这么久,他还从来没见过宗政墨没自信的样子,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到了宗政墨肩上,疑惑地问道:“他让你受了伤,你就畏惧他了?他的武功真的那么恐怖?” 宗政墨苦笑,他不是畏惧凌羽,而是畏惧凌羽那变态的嗜血手法,当日和凌羽对战,明明看着凌羽已经无力对抗,可是凌羽只是在战场上消失了一会,等回来又生龙活虎了,功力大增,这才让宗政墨受了伤。 宗政墨事后让人查过,凌羽消失的那一会去做了什么,结果密报上来,说没人知道凌羽去了哪里,只是事后在战场上发现了几具干尸。 宗政墨愕然,如果凌羽是靠吸血让自己功力大增,那么战场上到处是人,凌羽想吸食人血轻而易举,他这种方法已经如魔,他不过是普通人,又怎么和凌羽对抗呢? 现在只能和凌羽打个平手,假以时日,就算他和莫行风联手,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了! 看莫行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宗政墨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和凌羽对决的事全告诉了莫行风,听的莫行风睁大了眼,心沉沉地落了去。 两人面面相窥,许久莫行风才长长叹了口气说:“吟寒,不能再等了,我们这次一定要杀了凌羽,再放任他这样去,只怕以后我们谁也活不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只是要想个妥善的方法,一举得手……”宗政墨脑中又掠过了梓侗的话:“我有办法对付凌羽……” 他有些后悔了,刚才不该被她气的忘记了正事,应该先套出怎么对付凌羽的方法才是。 现在再叫她回来,无形中气势就弱了,他又想到了潘轲,这人对女人有一套,动用他,能不能从梓侗口中哄出方法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宗政墨眼中掠过了一抹狠戾,事成之后,杀了梓侗和潘轲,谁会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耻辱呢! “晏启,叫潘轲来……”宗政墨了决心。 晏启眼睛一亮,答应着就往外走,等到了门口,宗政墨又反悔了,粗声道:“让人去把梓侗找来……” 晏启怔了怔,疑惑地看着宗政墨,难道他要自己亲自上? 宗政墨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自己身中数蛊,梓侗又是鬼姑的人,想必对这些都很熟悉,她不是暮兰,只要有一点怀疑就会知道真相,他不能冒险把她推到凌羽那边,只有自己见机行事了。 晏启走了,莫行风狐疑地问道:“梓侗是谁?” 宗政墨三言两语把梓侗的事说了,莫行风一听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宗政墨:“吟寒魅力无穷啊,连这等老妇人都对你情有独钟,行风佩服……” “莫行风……”宗政墨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说:“这事你最好给朕烂在肚子里,朕告诉你只是以防万一,否则朕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梓侗的办法如果有效,也不是一了百了,你忘记了还有鬼姑吗?她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别忘记了,她的目标是皇陵,是邺后……” 听宗政墨这样说,莫行风就收起了不正经的笑,蹙眉看着宗政墨,许久才轻声说:“吟寒你让我知道这事,是想让我有一天能用梓侗的方法对付你吗?” 宗政墨闻言一震,和莫行风对视着,他就知道自己的事瞒不过这人,只是被这样坦白地问出来,他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行风……我不会变成他的……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这天和明珠就交给你了……”他起身,慎重地给莫行风施了一礼。 莫行风倒弄得手足无措,慌忙起身阻拦:“吟寒别和我客气,我和你们一见如故,我也说不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只一句,你放心,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你的孩子就是我的义子,我会帮明珠扶他坐上皇位的!” 宗政墨笑了,挑眉道:“你真对皇位没兴趣?我这样说,那就是把天让给你了!” 莫行风撇撇嘴:“皇位有什么稀罕的,我要坐那皇位,早几年就坐了,何必等现在呢!我看你也和我一样,只是你身在皇家不能像我这样洒脱罢了……我帮你也是看在这一点,你要是像宇文禺德和凌羽一样,我才不理你呢!吟寒,我没有什么救世济人的心,莫家这些年守着皇陵也够了,我可没我爹他们迂腐,我想有我自己的生活……这次了结后,莫家解脱了,我就去过我向往的生活……这天还是让像你一样的人去伤脑筋吧!” 宗政墨看他说的洒脱,知道无法强求他,点了点头说:“行,我也不勉强你,一切随缘吧!” 宗政墨又和莫行风商量了一救宗政飏的事,两人说完,晏启已经把梓侗找了来。 莫行风看到梓侗时也愣住了,这女人和他想象中完全是天壤之别,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半老徐娘竟然生的如此稚嫩,如果不是宗政墨提前说了她的身份,莫行风还以为是一个才及笄的少女呢! 莫行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识趣地退了去. 梓侗见人走了,娇笑着走向宗政墨:“吟寒,奴家还以为要等好久你才肯见奴家呢,没想到这么快……吟寒,你也舍不得奴家吧?” 宗政墨这次没有犹豫,一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梓侗一惊,没想到宗政墨出手如此之快,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宗政墨掐到了身边。 宗政墨眼睛里全是无情嗜血的光芒,这和梓侗认识的宗政墨完全不一样,梓侗呆住了,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找她来是想通了,那想到一来就对自己手! “梓侗……没有人可以威胁朕,你也不行……” 宗政墨另一只手移了上来,抱住了梓侗的肩膀,梓侗又惊又喜,惊的是分辨不清宗政墨到底是生气还是妥协,喜的是,宗政墨这样,或者也不是对自己完全绝情吧? 这人喜怒不于颜,她真的无法判断他一步会做什么! ** 亲们,今天加4q,晚点会发上来,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没有其他选择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没有其他选择 “你不是想要朕吗?”宗政墨另一只手又抱住了梓侗,阴森森地一笑,在梓侗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听到自己的骨骼一阵脆响,随即手臂就软了来。 竟是被宗政墨用内力击碎了身上的骨骼,宗政墨放开她,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还没惨叫出声,宗政墨的脚已经踏在她的膝盖上,一碾,梓侗的惨叫就硬生生地憋在了喉咙里,气上不来就晕了过去洽。 宗政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许久坐,抬起桌上的冷茶泼在她脸上。 梓侗半响才幽幽醒转,看到宗政墨坐在自己头上方,她瞪着宗政墨说不出话来,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到宗政墨会这样对自己。 “满意了?”宗政墨薄唇一挑,笑的很淡薄,似乎刚才狠辣的人不是自己钤。 “你……你会死的比我更惨的!”梓侗不甘示弱地叫道。 宗政墨呵呵一笑:“死……朕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死?朕可还记得在宫里对你说过,念在你带大朕的份上,只要你安分守己,朕依然会供着你,荣华富贵任你享。现在朕还是这样对你说,梓侗,你自己选吧!” “我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梓侗无法动,只觉得全身的骨骼都碎了,爬在地上连站起来都不能,她嘶声叫道:“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 “想死的痛快也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宗政墨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盅茶,才冷冷地说:“你也可以不说,只是朕就没那么好心对你了……朕会让你知道,你了解的宗政墨只是皮毛……” 虽然宗政墨说的风轻云淡,梓侗却打了个冷噤,她虽然带大了宗政墨,却也知道她不是那么了解他,他能在皇宫里生存来,与其说自己的功劳,不如说是他自己的本事…… “你……要怎么对付我?”梓侗还抱了一丝侥幸,她不想死啊,她还年轻,她还能东山再起……就算被宗政墨捏断了骨骼,也不代表她就完了…… “你配朕对付你吗?”宗政墨凉凉地一笑:“鬼姑对背叛她的人会怎么样,你比朕知道的清楚,只要朕把你交给她,你就会知道比起她,朕对你仁慈了一百倍……” “不要……”梓侗被吓的花颜失色,探手想抱住宗政墨的脚,宗政墨一缩,让她扑了个空。 “说出凌羽的弱点,朕会让晏启给你医治,虽然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享受荣华富贵也没什么大碍。你喜欢男人……朕会赐你一座行宫,养面首还是嫁人都随你。朕可以答应你,你有生之年,可以过的比皇后还自在。” “你说的是真的?”梓侗难以相信地看着宗政墨,见识过宗政墨的无情,她现在已经对他不敢再有想法了,却无法相信他还会对自己这样好。 “你没有其他选择。”宗政墨俯身盯着她冷笑:“朕就算说的不是真的你又如何?难道你现在还能爬去找凌羽吗?梓侗,你在宫里呆太久了,你习惯的只是宫里那些女人的算计,这点计谋就想拿来对付朕?哼,你连鬼姑的一半都不如,你还敢要挟朕,真是蠢不可及……” “如果我不说,你也是死路一条!”梓侗气恼地叫道。 宗政墨颌首:“对,所以你才有恃无恐。可惜你不了解朕……朕这一生没有什么放不的,皇位如此,生命也如此,所以你的威胁对朕没用……” 除了明珠……宗政墨想到这个名字,唇角掠过了一抹温柔,他放不的只有这女人,所以才会在知道自己的心意时完全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为了她就算是万劫不复又如何呢? 梓侗低垂着头想了半天,发现面对这样的宗政墨毫无办法,只有按他说的办。可是这样便宜他,她又不甘心,咬着牙看向宗政墨。 宗政墨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无情地说道:“你可以耍花样,朕保证你会知道什么叫一次比一次痛苦……” 梓侗闻言浑身打了个冷噤,再不敢耍花样,低低地说:“我说……凌羽的弱点是……” 宗政墨听着,背后冒起了冷汗,凌羽的弱点也是自己的弱点,他现在唯一比凌羽好的是他还能控制自己。如果像凌羽一样,岂不是和他一样吗? 梓侗说完有些遗憾地看着宗政墨道:“这些鬼姑也会想到的,她把凌羽引去白马堡也许就是想到了解决方法。我本来可以帮你克服这弱点的,你这样对我……” 宗政墨冷冷一笑:“你再敢说出什么污耳的话,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 梓侗不敢再说了,宗政墨这才叫晏启进来,把梓侗抬去医治。 **** 蔚明珠在里等了半天,都快用晚膳了,才见宗政墨进来,他脸色不是很好,蔚明珠关心地问道:“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行风来说凌羽他们已经去了白马羌,我们也收拾一,明早启程过去。” 宗政墨拉了蔚明珠坐,让人传了晚膳,等用完又陪蔚明珠在院中散了一会步,见天色暗来才拉着她回。 “珠儿,把残局图拿出来,我们再解解看,这次回白马堡,也该解决这问题了!”宗政墨让白蘋去把莫行风也叫来,三人聚在灯一起解谜。 熬到夜深,蔚明珠困了,宗政墨体贴地让她去休息,自己和莫行风继续解。 莫行风等蔚明珠走了,看了看宗政墨,意味深长地说:“今晚不出去了?” 宗政墨摇了摇头,掏出一个瓶子,对莫行风说:“这是梓侗给我的,说吃了能压制发狂,我不是很相信,她诡计多端,我怕吃了比不吃更麻烦!” 莫行风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她现在落在你手上了,难道还敢对你如何吗?她不要命了?” 宗政墨一笑:“我也是这样想……只是不得不防……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吃这药丸……我把你留来,今晚你看着我,看我能撑多久……” 莫行风了然地点点头:“行,你要是实在撑不住,我就打晕你……” “嗯……”两人对坐着,莫行风低头苦思着谜题,不知道何时,感觉桌子在动,抬头,看到宗政墨憋红了一张俊脸,浑身发颤地紧紧抓住桌子,指甲全陷进了桌中,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滚了来。 莫行风一惊,伸手去按他,一接触到他的手臂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莫行风被震得往后跌去。 “别碰我……”宗政墨挤出这几个字又咬紧了牙,死死撑着。 莫行风惊讶地看着他的脸一瞬间成了血红,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啊……”宗政墨突然站了起来,抬起桌子狠狠地撞在了自己头上,桌子顿时断成几段,莫行风看到一缕鲜血顺着宗政墨的额角流了来。 宗政墨死死咬着牙,伸手抹了一额角,看到鲜红的血就猛地扬起了头,莫行风看到他的眼睛都红得像血了。 “不行……行风……打晕我……” 宗政墨话才落音,莫行风就毫不迟疑地冲上前,一掌往宗政墨的脖颈间砍去,只是,几乎在同时,宗政墨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莫行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向自己涌来,才感觉危险,手臂一痛,竟硬生生地被宗政墨折断了手臂。 “你……”莫行风还没骂出来,就被宗政墨扯着手臂砸到了墙上,他只觉得背上被狠狠地撞了一就跌了来,扭头看去,就见宗政墨掠出了子,长啸而去…… “混蛋……”莫行风一时爬不起来,气急地骂道。 晏启冲进来看到这一幕,也顾不上他了,带了人就赶出去追宗政墨。 宗政墨这一声长啸惊醒了蔚明珠,蔚明珠叫来白蘋一打听,知道莫行风受伤就赶紧穿了衣服过来查看。 莫行风有苦难言,又不敢对她说实话,只好说刚才来了刺客打伤了自己,宗政墨出去追刺客了。 蔚明珠半信半疑,让韶光给莫行风找了随军的太医给他包扎了手臂,弄好后两人都毫无睡意,一直坐着苦等。 快天亮时,宗政墨回来了,一进门就让人给他烧水沐浴,等他换了衣服出来,莫行风见他神清气爽,没有一夜没睡的倦意,心暗暗焦急,他不会把梓侗的药吃了吧? 当了蔚明珠又不好细问,只好闷在了肚子里。 吃了早膳,宗政墨就去督促启程回白马羌的事,莫行风跟了出来,到蔚明珠看不见的地方就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那药丸你吃了?” 宗政墨拿出瓶子递给他:“你保管着吧,等商榷来了先问问他是什么东西再说,我还能克服!” 莫行风也不再问,收了瓶子,暗地里找自己的人去查了一,却没查出什么。 莫行风却无法放心,这兵荒马乱的,失踪几个人谁也不会马上察觉,而宗政墨再这样去,难保不会变成和凌羽一样,他无法见死不救。 莫行风想来想去,觉得这事不能再瞒着蔚明珠了,还是要和蔚明珠商量一,多个人多点主意。 可是宗政墨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没给他接近蔚明珠的机会,派他先赶回白马羌,莫行风无法拒绝,只好先回去了。 宗政墨让魏星护送蔚明珠先行,说晚一天会追上他们。 蔚明珠也没起疑,和魏星一起先行,而随行的马车里还有梓侗,晏启怕宗政墨有事就留了来。 蔚明珠一行走了半天,停休息时,一个侍卫上来禀告魏星,说那个叫梓侗的女子吵着要见娘娘。 魏星一听就皱眉道:“不是告诉你们别理她吗?去,她再叫就堵住她的嘴。” 侍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魏将军,你在前面有所不知,她很难缠,我们都怕了她……谁敢去堵她的嘴啊!” 魏星见侍卫耳朵都发红了,愣了一,自己的手他知道,不是一惊一乍的人,面对再凶悍的敌人都不怕,怎么会为这女子脸红呢! 有蹊跷,魏星沉吟了一,板着脸说:“我去看看!先别惊动娘娘!” 等魏星走到梓侗的马车旁,就见几个看守的侍卫都远远站着,魏星皱眉,呵斥道:“让你们看守她,你们离这么远,就不怕出事无法顾及吗?” “魏将军,不是我们不愿意靠近……你还是过去自己看看吧!”一个侍卫红着脸声辩道。 魏星一看更加疑惑,阴沉着脸走了过去,才靠近马车,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魏将军,你来看奴家了?” 魏星听这声音软软糯糯,舒畅的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他不自觉地就撩起了帘帐,看进去,就见一副卧美人图, 魏星一见那高耸的白皙就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帘帐就掉了去…… 里面的声音还不肯放过他,嗲声唤道:“魏将军……怎么一见奴家就跑啊,奴家有那么可怕吗?” 魏星头皮发麻,他是知道梓侗身份的,只是没想到,一向端庄温婉的圣母太后会有这一面,他现在知道了,宗政墨为什么会捏碎她的骨骸,这女人不能动还如此惹人,要是能走能跳,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狂乱呢! *** 呜...感冒了,早上吃混了两种药,晕乎乎,睡了一觉还是晕乎乎的,更新晚太多了……汗颜一! 没有其他选择 我会救你的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会救你的 侍卫们看到魏星的样子都悄悄闷笑,刚才去禀告魏星的侍卫长上前说:“魏将军,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去请你了吧,她一直这样乱叫,谁受得了啊!” 魏星看看他,也是,自己的士兵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出外打仗这么久都没沾荤,这女人估计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这样做吧!就算一时堵了她的嘴,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花招,沉吟了一会,他道:“我去看看娘娘愿不愿意见她!洽” 魏星过来禀告蔚明珠,蔚明珠听了就答应了,让白蘋和燕子陪自己去见梓侗。 梓侗这才穿好了衣服,一本正经地爬着。 蔚明珠上了马车,看到她的脸也呆了一,没想到不带面具,梓侗竟然长了这样一张脸。因为爬着,昔日雍容华贵的气质都没了,充其量就是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子钤。 蔚明珠对她已经没有敬畏之心,在马车窗边坐,沉声问道:“你吵着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梓侗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练的炉火纯青,一见蔚明珠这样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没了优势,她心里暗恼,自己走错一步棋就落到这样的结果,怪谁呢?还是怪自己不够聪明吧! 只是她输给的是宗政墨,不是蔚明珠,她凭什么看不起自己呢? “蔚明珠,你觉得你赢了吗?”梓侗冷冷一笑,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只是因为爬着,这气势再足也只能让人觉得可笑。 蔚明珠还不知道这女人要挟宗政墨的事,宗政墨觉得丢脸也没对她说,只是她两世为人,宫中那些龌龊事多少也听说,再看梓侗这张脸,虽然不知道真相,也猜到了几分。 蔚明珠懒懒一笑:“何为赢?如果你是指我打败了暮兰,李素淇,独坐后宫,那我承认我赢了!” 梓侗不屑地笑道:“独坐后宫又怎么样,不过是几天而已,宗政墨他中了蛊,就算不死于凌羽手,他也没几天好活了!到时谁做皇上都不知道,你这皇后不提也罢!” “你请我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些话吗?这我心里清楚呢,就不劳你费心了!能做几天就几天吧!” 蔚明珠嘲讽地看看她:“梓侗,我就不明白了,阿墨对你很孝敬,你安分守己点,圣母太后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你为什么还要作乱呢?” “你知道什么?”梓侗气恼地瞪了她一眼,自己这半生都被鬼姑控制,虽然在宫里荣华富贵可以安享,可是没有自由的荣华富贵终是逊了那么一点,她梓侗又不是不如人,凭什么一辈子躲在面具后生活啊! 就算做了圣母太后,这缺憾也存在着,她不甘心,她也想像正常人一样,可以正大光明地生活在阳光,所以她才拼着和鬼姑作对也要为自己活一次。 只是她想错了宗政墨,本以为自己带了他这么多年,他对自己有感情,再见到自己的本来面目,会动心。哪想到宗政墨不但不动心,反而举手就断了她的后路。 她全身骨骼尽断,开始不想死才说出了凌羽的秘密,可是等冷静来,她绝望了,宗政墨说会让晏启给她治疗,可是她却知道,自己这身体算完了,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她知道这是宗政墨对自己贪心的惩罚。 一想到从此自己就算活着也要仰人鼻息,梓侗就觉得生不如死,心里滔天的恨意就涌了上来,凭什么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宗政墨和蔚明珠却可以逍遥生活呢! 还有鬼姑,如果不是她,自己一生可能就是另一个样。她如今落到这般境地,鬼姑却什么事都没有,她怎么甘心呢! “蔚明珠……你不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嘿嘿……你现在看我可怜,就没想过有一天你可能比我更惨吗?” 梓侗阴阴地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宗政墨吗?你知道宗政墨的秘密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笑我……真是愚蠢!” 蔚明珠也不怒,含笑看着她:“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梓侗羞恼地瞪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又诡笑起来:“孩子快生了吧……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蔚明珠,你求我啊,你要是求我,我可以告诉你宗政墨的秘密,也可以保住你的孩子!” 蔚明珠蹙眉看看她,这女人疯了吗?前言不搭后语,思想也跳跃的太快了。 “你不相信我?”梓侗好整以暇地提点道:“那你知道四皇子宗政麟是怎么死的吗?他死前又做过什么?” 提起宗政麟,蔚明珠眼中闪过了一抹异样。当日宗政墨没让她去看宗政麟的死状,可是过后蔚明珠却从韶光口中知道了宗政麟临死前的发狂,听说他剖开了很多人的肚子,蔚明珠当时就觉得惊悚,他怎么会这样杀人呢? “你知道了吧,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只告诉你,宗政麟的疯狂和凌羽差不多,凌羽现在吸食人血,也往魔道去了,这次宗政墨就败在他手上,可想而知,他的武功已经比宗政墨高了。宗政墨想打败他,难了!” 蔚明珠不动声色地看看她:“你就是为了告诉我宗政墨会败吗?那你为什么不去投奔凌羽,却跑来投奔宗政墨呢?” 梓侗冷笑道:“我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自然是去投奔凌羽,还要你说吗?” 蔚明珠一笑,挑了挑眉:“那可不见得……你选择宗政墨,可能是觉得宗政墨还能控制吧,你去见凌羽,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干尸了!” 梓侗被说中心思,脸上一僵,才发现蔚明珠的心机不是自己一直以为的小聪明,这丫头的城府一点没比宗政墨差。 “你还是说重点吧,别绕来绕去,我是孕妇,坐不住,可没耐心一直坐这听你唠叨!”蔚明珠不客气地说道。 梓侗被她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抬眼看她,见蔚明珠明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表情,这架势却比宗政墨无情的样子还慑人。梓侗一惊,有些恍惚地想,难道自己一直小看了这丫头,以前还以为宗政墨娶她是看中了蔚家的兵权,现在看来,这丫头自己也有过人之处啊! “蔚明珠……你想一直做皇后吗?你想你的孩子做皇上吗?”梓侗软了来,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也不浪费,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说不想你也不会相信,所以,你还是说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吧!” 梓侗叹了口气说:“蔚明珠,我可以帮宗政墨摆脱鬼姑的控制,只是他不相信我。我不想死,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不死不活,所以我才找你,你如果相信我,就和我合作,让我帮助宗政墨。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进皇陵的时候必须带上我!” “你要进皇陵做什么?”蔚明珠奇怪地问道。 梓侗神秘地一笑:“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蔚明珠,你好好想想,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没有我帮你们……宗政墨不久就会变成和凌羽一样的嗜血狂魔……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吧,他这些日子背着你,夜间偷偷地溜出去杀人,吸不吸血我不清楚,就算他暂时没有吸也抵挡不了多长时间了。等他开始吸血,他体内的蛊就会迅速长大,到时杀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他会像凌羽一样六亲不认,而你……” 梓侗的目光别有深意地落在她肚子上:“你的命格与众不同,当年我尊鬼姑对他说暮兰的孩子能解莫经家的咒语,虽然其中有不实之词,却大都是真的,你的孩子之血能唤醒邺后……只是鬼姑从来没想过让她活,而是窥伺她的能力……具体的鬼姑没告诉我,我只知道这些都是可能发生的。蔚明珠,你如果喜欢宗政墨,就救他,帮他获得这份能力,到时他收服各国,你就是天至尊。如果你对他的生死不在意,你就要先得到这份能力,这样才能自保……” 蔚明珠听呆了,怔怔地看着梓侗,在心里判断着她说的是真是假。 “蔚明珠,我不是危言耸听,宗政墨如果坠入了魔道,就算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你的!所以,你只有得到这份能力,你才能保住自己。而我,是唯一能帮你的人!” 梓侗急切地看着蔚明珠,蔚明珠冷静来,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说实话我怎么相信你?” 梓侗苦笑道:“我听说当年邺帝为了救邺后,搜集了世间的珍奇药材练了无数的丹药,他死后这些丹药就做了陪葬。我这身体想恢复,就只能去找这些丹药,我想在皇陵里面一定会找到的。蔚明珠,我可以向你发毒誓,我恢复后决不会对你不利,我会远远地离开,回大宛终生不回帝都,你惹怜悯我,给我些钱财就行了!” “这么简单?”蔚明珠难以相信,梓侗野心之大,给些钱财就能满足吗? 梓侗见她不肯相信,一咬牙说:“你和宗政墨不管谁得到这份能力,都会是天至尊,我也不敢和你们争这天,能做大宛的女王就行了,我百年后你们想收回就收回去,在我有生之年,能容我好好活着就行了!” 这就对了,蔚明珠莞尔一笑,就知道这女人无法放弃权利,能做一方的女王,上有宗政墨或者自己的庇护,不要自己操劳对敌,她活的比任何皇上都自在,这等好事也就她敢想。 “娘娘,我的诚意你看到了吧,你怎么打算?”放低了姿态,梓侗不再高高在上的语气,有些卑微地问道。 蔚明珠看她角色转变的如此之快,能屈能伸的让她佩服,想了想说道:“你既然诚心投奔我,我也没拒绝的理由,只是我也不能马上就信任你,这样吧,你先告诉我怎么帮宗政墨把蛊引出来吧!如果证明你是诚心投我,我自然会遵守诺言带你进皇陵!” 梓侗没有其他选择,宗政墨连自己的话都不愿听完,错过了蔚明珠,她就没机会了,她想了想,道:“娘娘,不是我不信你,如今这是我的保命之策了,我可以告诉娘娘,只有一个条件,娘娘必须以你肚子里的孩子发个毒誓……如果失言,娘娘一尸两命,永世不得超生!” 蔚明珠闻言脸都黑了,这女人竟然敢让自己发这样的毒誓,那是笃定不相信自己了。 抬眼看她,见梓侗一脸的执着,再看看她爬着不能动的样子,蔚明珠心一动,这或者真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不死不活,自是不肯轻易信人,估计自己不答应她,她是宁愿把秘密带到棺材里也不愿意说吧。 “行,我答应你,如果没把你带到皇陵里,就让我和孩子一尸两命,永世不得超生。”蔚明珠慎重地发誓。 梓侗这才笑了,示意蔚明珠附耳过去,在她耳边低低说了怎么帮宗政墨引蛊,说到最后,有些矛盾地看着蔚明珠说:“他身体里的噬心蛊已经长大,现在引出来,他会失血过多,可能会危急生命。当年鬼姑用你的心头血给暮兰改变体质,你的血也可以救他,你自己想好了,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取心头血,没有万一,你一定会没命的!” “我会考虑的!你先安心养着吧,等到了白马堡,我就带你去找皇陵,只是谜题还没解完,可能一时进不去!” 梓侗一听就笑道:“是不是七星残局啊,这个我知道,我这些年呆在宫里,没事的时候也试着解,我已经解出了不少,可以告诉你!” 听她这样说,蔚明珠就来了兴趣,让白蘋回自己的马车取来解过的谜题,两人一对照,发现各自得出的结论大部分相同,只有少部分有差异。 梓侗看了就佩服地说:“段淳轶拿七星残局来时你解出了几道,当时我就觉得你很聪明,虽然你解出的那些谜题我早已经解了出来,只是我也用了几年时间才找到了规律,而你一看就很快解出来,现在看到你已经解出了这么多,你的聪明的确超过我很多!” 蔚明珠笑了笑,能告诉她自己也是前世就知道这残局的吗? 两人就出现的差异又讨论起来,等魏星催着上路,蔚明珠索性就留在梓侗的马车里,和她边走边讨论。 丢掉圣母太后的光环,又或是认清了自己的方向,梓侗对蔚明珠倒没再耍什么手段,那些妖媚之色也收敛了,两人平心静气地讨论,可是后面的越来越难,讨论了半天也没解出一题。 蔚明珠这些日子早就怀疑这残局了,后面根本没规律,勉强解出来的谜题和前面也联系不上,此时见两人都仿佛钻了牛角尖一样出不来,就脱口说道:“梓侗,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后面这些谜题都不对,倒像是故弄玄虚似的!” 梓侗一怔,抬头看去,见蔚明珠一脸的迷茫,自己也跟着迷茫起来:“怎么不对?这不是解开皇陵秘密的谜题吗?” 蔚明珠摇摇头:“看着是这样,可是我有种感觉,这后面的谜题都不对……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把谜题藏在棋局里的,他就算想保密也不用弄这样复杂的方法啊,要是后人没有他聪明,解不出来,那他不是白费功夫吗?我觉得可能我们想复杂了,他其实是想用简单的方法说明自己的意图,偏我们觉得他不可能这样轻易说出秘密,就一直往深里解!”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不是要重新想了吗?”梓侗有些不甘心,拿过谜题看起来。 蔚明珠也跟着看了起来,看了半天也没感觉,索性丢开,一人靠着软枕想给宗政墨解蛊的事,梓侗说的方法不难,唯一的问题是要抓到鬼姑,鬼姑如此狡诈,怎么可能轻易被她抓到呢? 而且这事还牵扯到自己腹中的孩子,要是宗政墨知道,一定会反对的。 她的眼睛看向梓侗,这女人也不能全信,她总觉得她还有事瞒着自己。她这样帮他们,难道就只满足做女王吗? 看到她,又想起她说的关于宗政墨的事,蔚明珠更是担心,如果宗政墨变成和凌羽一样,这天群龙无首就更乱了。 这还不是重要的,一想到宗政墨六亲不认,和自己成为陌生人,蔚明珠的心就变的空空的,她无法忍受失去他……连想都不愿去想! 阿墨……我会救你的,就算让我倾尽所有,我也要救你…… 蔚明珠握紧了拳,目光凛然…… *** 歇息了一晚,蔚明珠她们继续赶路,才走了几十里,后面就传来了马蹄声,魏星回头一看就打马迎了回去:“皇上……” 蔚明珠在马车里听到动静,就示意马夫停车,一会,宗政墨打马上来,蔚明珠看他神清气爽,想到梓侗的话,心不安,强撑起笑脸招呼道:“阿墨,你来了!” 宗政墨今日换了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胸口的护镜上盘了一圈白龙,外披了一袭黑色的大麾,走到马车前将大麾脱递给了一旁的侍卫就钻进了马车。 “珠儿,让他们继续赶路,今晚必须赶到白马堡。”宗政墨往软榻上一躺,拉着蔚明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闭上了眼:“我一夜没睡,让我休息一再和你聊!” 蔚明珠只好回身吩咐魏星继续赶路,白蘋和燕子被宗政墨占了地方,都到外面骑马赶路了。 蔚明珠依在榻前,看着宗政墨昏沉沉地睡着,却舍不得放开她的手,她也不动,就任他握着。 她垂头看着他消瘦的脸,想摸摸又怕惊扰了他,只好怜悯地看着,不知道何时,宗政墨袖口上的几点黑痕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心一动,拉起他的衣袖认真查看,却见他袖口面包扎着一圈布条,布条上血迹斑斑。 他又受伤了? 蔚明珠心一缩,他这是又遇到凌羽了?除了凌羽,她想不出还有谁能伤了他。 凌羽现在真那么厉害吗? 想到梓侗说的那些,蔚明珠不安起来,宗政墨要想打败凌羽,只有比他强,而短时间内要超过凌羽,只有变的像他一样,宗政墨这一夜没归,难道真是去做梓侗说的那些事了? 她越想越心惊,手不自觉地把宗政墨的袖口卷高,迟疑了一,又把他包扎的布条轻轻解了来。 只见伤口上被一层金创药覆着,隐约可以看到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狰狞地翻出了面的筋肉…… 我会救你的 以后换我护着你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以后换我护着你 蔚明珠手一抖,刚想缩回手,宗政墨手一翻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即警觉地睁开了眼。 蔚明珠被抓了现形,有些尴尬,声辩道:“我是看你布条散了,想帮你包扎……” 宗政墨扫了一眼自己的伤,随即挑起了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蔚明珠,揶揄道:“还真散了,晏启这包扎的水平也太差了,那就劳烦珠儿重新帮朕包扎吧!洽” 蔚明珠脸一红,低头拉过他的手重新帮他包扎,可是看着他的伤口,包着包着,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来。 宗政墨见状就坐起身来,柔声问道:“怎么了?钤” 蔚明珠怕自己一张口就哭出声来,垂着头摇头。 宗政墨也没劝,等她包好才沉声问道:“你去见梓侗了?她对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蔚明珠一惊,抬手擦了自己的泪,强笑道:“我只是看你受了伤,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心里难过呢!” “真没说什么?”宗政墨不相信,伸手抬起她的颚面对着自己,摇头道:“我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别相信,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们!” “阿墨……”蔚明珠拉住了他的手抚摸着,低声说:“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心疼你……” 每天受蛊发的痛苦,还要操心国事,防备鬼姑她们的算计,就是铁打的人都撑不住啊,他瘦了这么多,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这让她感觉非常无力。 “你心疼我,我喜欢呢!”宗政墨笑了,低头吻了她一,叹道:“让你说出这话真不容易啊!我以为你没心呢……” 蔚明珠汗颜,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让宗政墨从没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温暖? “阿墨,我喜欢你呢!”她靠过去环住他的腰,柔声说:“以前我心里有太多心事,疏忽了你,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等这些事了结,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很好很好,让你眼中再看不到其他女人,只看到我的好!” “你有什么好?”宗政墨挑眉笑道:“又犟又多疑,心机又多,我都怀疑,除了我,谁能容你这么多毛病还能把你放在身边?” 蔚明珠眼睛一转,撒娇地嘟了嘴说:“我的确有一身毛病,阿墨却一如既往地对我,我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啊!阿墨就没想过,就是你一直对我宽容,才会赢得我的心吗?否则……我也不会嫁给你了……你虽然是我当时的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 言之意宗政墨都明白,目光一凛,捏了捏她的脸,恨声道:“敢情你对我一直有外心呢!蔚明珠……你觉得你当时选择了二弟、三弟他们就能幸福吗?如果没有我,你可能早就死了!” “对,我不否认,所以阿墨,以后我要对你好,只对你好!”蔚明珠拉了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阿墨,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你和大宝都是我最亲的人,我决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宗政墨宠溺地一笑,一手揽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肚子,含笑道:“还记得我带你去抓狼崽的事吗?从那天起你和我生分了,去守孝也不愿和我说话,我一直莫名其妙,现在你能告诉我,当时你是在妒忌暮兰,还是真觉得我残忍?” 提起当年那事,蔚明珠就沉默了,宗政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又在试探自己? “那狼崽后来怎么样了?”她反问道。 “你回去后我就把它送回了狼窝……头晚看不到周围,我送回去时看到了那些狼的死状,雪地上到处洒满了血,那些狼的尸体支离破碎,受伤的都没逃走,看见我去,它们都冲着我怒叫……” 当他把狼崽送回去时,发现多了几百头狼,都聚集在山崖,那乌灰的一片压在雪山上,宛如千军万马奔腾的气势让他感觉震撼……他第一次知道了除了人,世间还有这样的强悍的力量存在着。 这是什么导致的? 他一直想不通,那天摸着蔚明珠的肚子,感觉到胎动,想到这里面有他的孩子,他突然明白了那些狼的气势从何而来。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它们这是用生命在和一切敌人拼搏啊! 这些日子,宗政墨一直在思考,常想到当年抓狼崽的事,狼王对于自己的子民都能那么维护,他宗政墨作为一国之皇,难道就能看着自己的子民无辜受难吗? 他想到自己和凌羽的处境,不管他们谁取胜,鬼姑都不会放过他们,而她要的远不止这些,等她得偿所愿,这天就会变成她手中的玩物,天生灵涂炭,他就算为蔚明珠母子安排了后路,又能支撑多久呢! “珠儿……我问你不是试探你……我是告诉你,当年那种事我不会再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这天太平的……” 宗政墨握紧她的手紧紧一握:“不管梓侗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别信,你只要相信我就行!” 蔚明珠听了也无法放心,担心地问道:“那你怎么受的伤?只伤了这一处吗?” 她说着就去解宗政墨的衣服,想查看一,宗政墨一把抓住她笑道:“只伤了这一处……没骗你,这一处的伤口也不是凌羽弄的,是我自己弄的……” “啊,怎么可能?”蔚明珠睁大了眼。 宗政墨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我无法控制自己时想杀人……昨晚又去了,遇到了一对母子,我当时真的想杀了她们,可是看到那母亲充满惊恐和恨意的眼睛,就想到了当年我杀狼崽的事,我当时竟然怕了,我怕我杀了她们,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我更怕……我杀了她们,就变得和凌羽一样……当时我被嗜血的***控制着,我不想变成杀人狂魔……我……我给了自己一刀……” 蔚明珠心提了起来,无法想象当时宗政墨的狂乱到什么地步,紧张地看着他。 “血溅了出来,我心头的狂乱稍稍平息……我趁还有理智就放过了他们……昨晚我就靠这个熬了过去!”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蔚明珠一听心疼地抓住了他的手,颤声叫道:“这……这能行吗?这才一晚你就变成这样,那以后你怎么挺过去呢?” “别担心,听我说完……后来晏启找到了我,看到我受了伤,他想到了一个方法,说能帮我把蛊引出来,他现在已经去准备了,等我们回到白马堡,他会来帮我解蛊的!” “真的吗?不用找鬼姑了吗?”蔚明珠想到了梓侗说的方法,担心地问。 宗政墨一笑:“鬼姑狡诈,行踪不定,想找她很难,只有把她引出来了,晏启说我的蛊一动,她如果发现危险,一定会出现的,到时我们准备好,就能抓住她!” “那我们赶紧回去和莫行风汇合,先做好准备!”蔚明珠说完就探头出去让白蘋通知魏星,加快速度连夜赶到白马羌。 宗政墨见她这样焦急,就笑道:“这离白马羌还有一百多里呢,你急也要顾及孩子啊,太颠簸的话我怕你受不了。” “没事,我们大宝体谅娘亲,这一路都很安稳呢!”蔚明珠自豪地摸摸肚子,又有点遗憾地说:“可惜我那只小猴子不见了,否则等大宝生来还可以陪大宝玩。” 宗政墨笑道:“我帮你打听过了,金风被宗政麟抓走后还没到晋州就自己跑了,只要没死,有缘的话你会再见到它呢!话说,蔚明珠,你惦念小猴子比我还多呢,要是我被人抓走,你会不会这样念念不忘啊?” 蔚明珠给了他个白眼,嘲讽道:“看你这出息,一个大活人和只猴子吃醋,你还是我认识的宗政墨吗?” “哦,你说说你认识的宗政墨是什么样的?”宗政墨放松来,又躺了回去,手拉着蔚明珠的手不放。 蔚明珠俯身靠着他,用另一只手点着他的眉说:“我认识的宗政墨就像这样……对我就像我对金风一样好,念着我,护着我,宠着我……我做错了事也不骂我,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让我担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宗政墨含笑听着,眼皮慢慢合了起来,没一会又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蔚明珠停了来,凑上前亲吻了一他的唇,在他唇上轻轻说:“一直是你护着我,以后让我护着你吧……阿墨,从今往后,你也是我用生命呵护的人……” *** 队伍继续前行,快天黑时天变了,暴风四起,眼看大雨将至,魏星见势不妙,上前征求宗政墨的意见,是不是找个地方先避了雨再赶路。 宗政墨看天色不对,同意了。魏星派人去探路,得知前方十多里处有座寺庙,禀过了宗政墨一行人就往小庙赶,才到半路大雨就来了,侍卫们被淋得全身潮湿,也没人叫苦。 等到了寺庙,魏星派过来的人已经通知了主持,主持带人出来把众人迎了进去。 魏星不放心,先带人巡视了一遍,看这寺庙也不是很大,笼统就十几间禅房,连主持也就十几个僧人。主持先带人收拾出了几间禅房让蔚明珠住,又赶紧让人烧水来给蔚明珠洗漱。 蔚明珠看白蘋、燕子、韶光都淋湿了,就让三人先去隔壁洗漱换衣服。 寺庙太小,跟来的士兵们无法全部容纳,魏星只好让他们在寺庙外搭帐篷先避雨。 宗政墨陪蔚明珠坐在里,坐了一会,他感觉身上不适,怕蛊发吓到蔚明珠,就借口要吩咐魏星几句话就走了出去。 “魏星……保护好娘娘……”宗政墨吩咐完就找了间远离蔚明珠的禅房进去休息。 魏星不放心,让侍卫找来了孙文锡守着蔚明珠,自己带人守在了宗政墨的禅房外。 孙文锡很负责,带人在周围巡逻着,蔚明珠从窗前看见,微微一笑,回到桌前等白蘋她们送晚膳来。 雨越来越大,宗政墨的焦躁不减反增,他瞪着窗外的雨帘,又挨了一会,终于无法忍受,起身换了一身黑衣,摸出了包袱底的青面狼面具一戴,就掠了出去。 魏星听到动静探头一看,暗暗叫苦,吩咐了侍卫几句就带了几个暗卫追了出来。 雨太大,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几人找了半天也不见宗政墨的行踪,魏星心焦急,让暗卫再调集亲信继续搜索。 暗卫四搜索,没发现宗政墨的行踪,却发现了一队士兵冒雨向寺庙前行,暗卫看着不对,这不是南齐的军队,倒像是西蜀王的亲兵。 暗卫赶紧回来禀告魏星,魏星一听头就大了,如果来的真是凌羽,那他们就危险了。 “赶紧回去通知孙将军,先带娘娘走,余的人马立刻做好打仗的准备!”魏星冷静地了命令,想了想又让一个暗卫赶紧去白马堡搬救兵。 蔚明珠这边晚膳还没用上,就见孙文锡进来说:“娘娘,马上收拾东西,我们连夜赶路!” “出了什么事?皇上呢?”蔚明珠站了起来,疑惑地问道。 “魏将军禀告,说发现了西蜀的兵马,皇上已经去查看了,以防万一,魏将军让我保护娘娘先走!” 孙文锡没等蔚明珠答复,让白蘋、燕子护着蔚明珠先上马车,车夫已经把马赶到了后门,虽然蔚明珠已经穿了蓑衣,可雨太大,没等上车半身都淋湿了。 一坐上马车韶光就赶紧找干帕子给蔚明珠擦拭,蔚明珠惦记宗政墨,擦了两就一把扯开帕子说:“白蘋,你去看看皇上那边,我不放心……” 白蘋会意,了马车就找了匹马赶过去。 孙文锡催着马夫上路,马夫暗暗叫苦,这大雨中辨不清路不说,还打滑,车上的娘娘又挺了个大肚子,要是颠簸中出了什么事,他一条小命就没了。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叫道:“娘娘坐好了!”就一挥马鞭将马车赶上了路。 孙文锡和自己的士兵紧紧护在马车周围,孙文锡也是提心吊胆,就怕出事无法向宗政墨交待。 车里,韶光和燕子一人一边护着蔚明珠,蔚明珠紧紧抓住马车扶栏,她身垫了厚厚的褥子,就算这样,剧烈的颠簸还是让她感觉到肚中胎儿不安地扭动。 “大宝,你安静点……你父皇不会让我们有事的……”蔚明珠腾出一只手安抚着。 马车才跑出了十多里,孙文锡就听到大雨里传来了怪笑声,他刚想让士兵警戒,就见一个身影穿过雨帘,以极快的速度掠了过来。 “明珠……朕来接你了!” 蔚明珠一听到这声音就呆住了,凌羽……凌羽来了! “拦朕者死……” “拦住他……” 孙文锡的声音和凌羽的声音同时响起,士兵们打马冲向前,可是凌羽的速度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挥出的剑光一闪,就有几人掉了马…… 孙文锡只觉得自己脸上溅到了热乎乎的东西,只一瞬间就被雨水冲刷了,他低头一看,见到刚才冲在前面的几个士兵都身首异处了。 好霸道的武功……孙文锡跟着宗政墨也打了一段时间的仗,自己皇上出手他也见过,却没这么霸道,一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怒吼了一声:“射箭……” 后面的侍卫赶紧搭弓,马夫一见这架势,赶紧驾马往回跑。 凌羽哈哈狂笑起来:“明珠,宗政墨自顾不暇,无法救你,你赶回去也于事无补,还是跟朕走吧!朕的后位可是为你留着的……” 随着凌羽的笑声,雨中又冲出了一队人马,赫然是凌羽的亲兵,张弓搭箭,对准了孙文锡和他的士兵。 “给朕杀……一个不留……”凌羽身形在空中一拧,狂笑着掠过来。 孙文锡赶紧让士兵射箭,可是箭还没碰到凌羽,就被他挥出的掌风震落了,防水的火把也被他击落了几只,大雨滂湃,一瞬间周围都陷入了黑暗。 凌羽一抬手,抓过一支箭就抛马夫。 那马夫听到风声回头一看,箭矢已经到了胸前,他惨叫一声就跌了马车。马车失去了控制,窜到了路边,车轮一滑,拖着马撞在了路边的怪石上。 拉马车的几匹马被这一撞,撞断了扶辕,几匹马就互相踩踏起来。 燕子和韶光都抓不住蔚明珠了,三人在马车里被撞做一团。 凌羽一见,长啸一声冲上来,挥剑就砍断了另一边的扶辕,没停顿剑又挥向了几匹马。 孙文锡赶上来,就见几匹马惨嘶几声,就全部轰然倒地,他一看,几匹马都拦腰被凌羽砍断了。 呃……这还是人的武功吗? 孙文锡只见马肠流了一地,血混着雨水瞬间染红了周围,他再看凌羽,见昔日见过的小将军已经变了一个人,发丝被雨水打湿了贴在青狼面具上,说不出的狰狞,而他……竟然穿了一袭大红新郎衣,外面披着一件火红的防水大麾,雨点一落到上面,就顺着光滑的表面滑落了…… 马车上的火把就在他看清凌羽的穿着前灭了,孙文锡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听一声狂笑:“明珠……朕来接你了……今晚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随即,孙文锡听到一声惨叫,看不见,却能听到一声重物的落地声,一个不知名的物体向他袭来。孙文锡本能地挥剑去挡,那物体被击落了,一个小小的残物却碰到了他的脸。 “孙将军……”身后有侍卫举着火把冲了上来,孙文锡第一直觉就是去看落在自己怀中的是什么东西,却看到了一只断腕,纤巧的手指上全是血迹…… “娘娘……”他抢过火把冲上去,就见地上躺着蔚明珠身边的侍女燕子,她身体一边空空的,竟然失了一条手臂。 而另一个侍女韶光,躺在前面十丈远处。 孙文锡本能地一抬头,就见凌羽抱着蔚明珠站在了马车顶上,他深情款款地解大麾给蔚明珠披上,似乎眼中只有她,柔声说:“明珠……朕终于找到了你了,这一次,谁也不能让朕放手……” 蔚明珠浑身僵硬,双手紧抱着肚子,凌羽给她披上的大麾还带着凌羽身上的温度,她却丝毫不觉得温暖,寒冷自心头蔓延到四肢,她说不出话,只拿一双明眸看向远处的黑暗…… 以后换我护着你 为了他,她也能做任何事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为了他,她也能做任何事 阿墨,你在哪? 凌羽看到蔚明珠的眼睛看着前方,忍不住嘲讽道:“你还在等他来救你吗?他不会来了……哈哈……明珠,朕对你说过,一定会让你回到朕的身边,朕做到了!” “凌羽……你真的做到了吗?”蔚明珠冷笑道:“你看看你……你的脸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见人,难道你要我和你一样,一辈子都躲在面具后吗?” 凌羽一笑:“你别激朕……等这天完全属于朕,朕自会以本来面目见人,难道天还有人敢说朕的不是吗?钤” “你还能见人吗?”远处一声长啸划破雨声,破空而来,眨眼间雨帘中就穿出一道人影,宗政墨踏雨而来,瞬间已经站在他们前面的怪石上。 蔚明珠一喜,叫道:“阿墨……你来了!” 宗政墨长剑一指:“凌羽,你如果还有一丝人性,就放了明珠和朕一决死战,你如果赢了,可以带走她,朕任你处置……” 凌羽狂傲地一笑:“宗政墨,你是朕的对手吗?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朕已经不是当初的凌羽,凭什么要听你的!” 蔚明珠冷笑道:“你不是当初的凌羽,那凭什么还要纠缠我?” 凌羽愣了一,讨好地说:“明珠,朕是指朕的武功已经不是当初的凌羽,对你的心,朕可从来没改变过!” “是吗?那你可还记得,你还欠我很多事没做呢?我也不要你全部做,就用所有的事换我的自由……放了我,我才会相信你……否则,凌羽,你就算抓了我,我宁愿一死也不会嫁给你!” 凌羽眼神微黯,看了看宗政墨,忽又意气风发地笑道:“行,朕就放了你……明珠,你在一旁好好看着朕杀了宗政墨,朕要你以后心里眼里只有朕!” 他长啸一声,跃了去,抽出长剑:“宗政墨,来吧……你要能赢我,就上去把她带走!” 蔚明珠颤悠悠地站在马车顶上,一眨眼,就见宗政墨和凌羽斗在了一起,只见雨花乱溅,两人的身影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竟分不清谁是谁。 孙文锡见状,想上前将她拉来,才一动,凌羽的护卫举弓全对准了他,凌羽的声音传来:“谁敢碰她,杀无赦……” 孙文锡就停住了脚步,皱眉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抱着肚子缓缓地坐了来,肚子抽痛着,她不敢叫出声,怕打扰了宗政墨,只低头叫道:“文锡,先看看燕子她们……” 孙文锡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燕子身边,见她还昏迷不醒,失去手臂的肩膀上还流着血。他赶紧点了她的穴道,一边叫士兵去找随军太医来给燕子处理伤口。 那边,韶光醒了过来,坐起来就吐出一大口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半响才看到蔚明珠坐在马车顶上。 “娘娘……”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还没站起来又跌倒了。 “韶光……”蔚明珠见她又一口血喷了出来,担心地叫起来。 两边的人马对峙着,宗政墨和凌羽打着打着就打远了。 孙文锡心一动,宗政墨这是把凌羽引开啊! 他暗暗打量了一对方的兵力和自己这边的形势,算着要是迅速出击能有多少胜算。只是对方全是弓箭,他怕来不及救蔚明珠反连累蔚明珠受伤。 蔚明珠在上面也打量着,她知道孙文锡顾忌什么,只有自己不在弓箭的射程里,孙文锡才能放手一博。 如果换以前,她拼着受伤往马车一跳就可以避开,只是现在大了肚子,而且刚才还被马车颠簸动了胎气,这跳去伤了孩子怎么办。 正迟疑间,听到远处凌羽哈哈大笑起来:“宗政墨,你受了伤还不认输吗?是不是一定要朕杀了你你才承认自己败了!” 宗政墨受伤了?蔚明珠心一急,抬眼看到孙文锡等也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她就更急了,宗政墨如果败了,自己一定会落到凌羽手的,到时自己的孩子也无法保住。 她心一狠,忽地叫道:“文锡,动手……” 几乎在同时,她一手扯去凌羽披在自己身上的大麾,往马车顶上一甩,大麾勾住了马车的梁,她借势就往另一边滑了去。 孙文锡反应极快,一声令:“射……”自己就打马先冲了上来。 凌羽的侍卫赶紧搭箭射了过来,蔚明珠一落地就在泥水里滚了几,一扭身闪进了路边的大石后。 夜幕遮去了她的身影,随后赶来的白蘋悄悄从另一边摸了过去,蔚明珠听到动静,手快速地从靴中抽出了防身的匕首,白蘋抢先叫道:“娘娘,是我……” “白蘋……”蔚明珠放心,肚子猛地一缩,感觉有股暖暖的水从两腿间涌出,她一惊,这些日子从稳婆那,她了解了很多生产前的知识,自己这动静,看来是要生了。 “白蘋……我……我怕是要生了……”她抓住白蘋的手叫道。 “啊,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白蘋急了,可一想刚才的情况,这肯定是动了胎气。 “娘娘,你等,我去找辆马车,我们先赶去白马羌……” 白蘋转身就跑,她们这次出来随行的队伍只有两辆马车,一辆蔚明珠坐了,另一辆就是拉梓侗的。白蘋没跑多远,就看到一个马夫赶着马车过来,她也顾不上了,叫道:“这边……” 她跳上马车,指挥着马夫赶到蔚明珠藏身的地方,就见孙文锡和凌羽的士兵战在一起,双方生死拼搏,谁也顾不上她们。 白蘋撩开帘帐,见梓侗还爬在马车里,皱了皱眉,抬手就想把她扯来。 梓侗叫道:“蔚明珠,你答应我要带我回白马羌的,你发了毒誓……你要丢我,你和你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蔚明珠只好说:“白蘋,留她吧!” 白蘋只好把蔚明珠扶上马车,让马夫赶紧赶路。 凌羽的侍卫见状,纷纷抛弃孙文锡,赶过来要阻拦。 这时,路上又传来马蹄声,也不知道是敌是友,白蘋急了,大吼道:“皇上,娘娘怕是要生了,魏将军,你们快过来护驾……” 宗政墨在远处听到,心一急,手中长剑一抖,就攻向凌羽。 凌羽却疾步后退,他一听到蔚明珠要生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嗜血渴望就涌了上来,意识就有些混沌了,只知道这孩子不能落在宗政墨手上。 他一个虚晃,就掠了回去,宗政墨一击扑空,见他已经跑远了,气得在心里大骂白蘋,脚尖一点就赶了上来。 “凌羽,还没分出胜负,休息走……”宗政墨扑了过去,抓住了凌羽的后衣领。 凌羽扭身,宗政墨看到他的眼睛都成了赤红,闪着妖异的光,他心头巨震,只觉得一直压抑着的嗜血***也涌了上来,迅速向四肢蔓延。 “宗政墨……你不想要那个孩子吗?吃了他的血你就可以永生了……”凌羽魅惑地笑道,手却没留情,一掌击向了宗政墨的胸膛。 宗政墨迟疑了一瞬间,凌羽的掌风已经击到了胸口,啪地一掌,他只觉得胸口剧痛,倒了出去。 凌羽狞笑着又补击了一掌,宗政墨在泥水里翻滚,避开了这一掌。 凌羽眉一拧,手中的剑已经凌空出,刺向宗政墨。 半空中掠过一个人影,长剑格住了他的剑。 “吟寒,快走……” 宗政墨听到是莫行风的声音,再不迟疑,一拔身就跃了起来,忍住胸口翻涌的腥味,掠向了蔚明珠的马车。 “莫行风,你找死……”凌羽一剑本可以杀了宗政墨,被莫行风阻挠了好事,哪肯罢休,大吼一声,目光赤红地击向莫行风。 两剑在空中一交手,只听珰地一声,莫行风只觉得虎口全裂,剑脱手出,他吐出一口鲜血就倒了出去。 莫行风的护卫见状都冲了过来,护住了莫行风。 凌羽目光赤红,衬着青狼面具犹如鬼魅,杀进了护卫中,瞬间,莫行风只看到残肢四溅,自己的人一瞬间竟然被凌羽杀了几个。 他愕然,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见凌羽脚一个踉跄,气势就弱了来。 “凌羽……”有个女声在远处叫道:“我给你送药人来了……” 莫行风听到这声音就给自己的护卫打了个手势,那些护卫纷纷逃开。 一辆马车就冲了过来,赶车的赫然是萧暮雨。 凌羽一见就掠了回去,马车还没停他就钻进了马车里,萧暮雨眼神一厉,听到里面吸血的声音就跳了马车。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抓住她的手就带着她跑了过来。 只是两人还没跑到莫行风这边,就听到一声巨响,萧暮雨回头一看,就见凌羽竟然撞破了马车顶了出来。 “萧暮雨,你这贱人……竟然背叛朕!” 凌羽的声音如天雷,响彻在黑暗的上空,萧暮雨脚一软,就跪到了泥水里。 拉着她的侍卫急了,抓紧她的手叫道:“暮雨,撑一,他熬不了多久了……” “七哥,你放手,自己先跑吧……”萧暮雨挣开了他的手,凄然一笑:“我这是自作孽……不值得你陪我死……” 七哥……也就是宗政飏,不管不顾地又抓住了她的手,叫道:“暮雨,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就算陪你死也是应该的……” “好一对苦鸳鸯……想一起死朕就成全你们……”凌羽狞笑着冲过来,凌空一剑劈向了宗政飏。 “凌羽……我不许你杀他……”萧暮雨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宗政飏就拦在了他前面。 凌羽气得脸色发青,剑直直地刺向萧暮雨。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风声,本已经离开的宗政墨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他身后,一剑刺向他的后门穴…… 凌羽惊觉,本是刺向萧暮雨的剑回头就劈向宗政墨,宗政墨没想到他还能有这样迅速的反应,回剑护到自己胸口,身形也跟着后退,没想到凌羽的剑势更勇,竟然划伤了宗政墨的胸口护镜。 饶是宗政墨退的快,胸口也被划出了一道伤口,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哼……就凭你们也想杀朕?” 凌羽狂笑了一声,掠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侍卫,一把抓住他,一口就咬在他喉间,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众人就见那侍卫萎缩去,一瞬间就变成了干尸…… 呃……萧暮雨亲眼见到凌羽吸血,再也忍不住了,头扭到一边就呕吐起来。 宗政飏顾不上嫌弃她脏,伸手抱住她:“暮雨,我带你先离开……” “不……你自己走吧……”萧暮雨推开他,泪流满面:“七哥,是我任性了,我走错了路,我再也配不上你了……你走吧……别管我了!” “暮雨,走错了就算了,以后改正就行了,我不嫌弃你……以前我也有错,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好了!”宗政飏不管不顾地抱紧她,那边凌羽任何他丝毫不关心,只知道他不能放手…… 这两人在这边互相忏悔,莫行风和宗政墨都无暇顾及,两人看着凌羽瞬间又吸了一个侍卫的血都震慑莫名。 莫行风欺身上前,和宗政墨左右夹击,可是凌羽犹如鬼魅附身,竟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地震开了两人。 莫行风跌倒在地上,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内伤,转头看去,见宗政墨也没比自己好多少,大急,叫道:“吟寒,那女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怎么凌羽吸食了药人的血没事,反而功力大增?” 宗政墨也一肚子疑惑,他是按梓侗教的方法找人说服了萧暮雨给药人药,按理凌羽吸食了药人的血就会功力全失,可是现在看却不是这样,难道萧暮雨阳奉阴违,没有给药人药? 他眼一瞥,看见萧暮雨和宗政飏难分难舍,又打消了怀疑。萧暮雨为了宗政飏,为了自己决不会再选择凌羽的,一定是梓侗还有秘密没有说出来。 “再撑一会,也许是药效还没发挥作用!” 宗政墨话音才落,就见凌羽丢掉了干尸,长啸一声,竟丢他们不顾,往蔚明珠去的方向掠去。 “糟了,他的目标还是明珠……” 宗政墨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一狠心,摸出梓侗给的药丸吞食了,一股热浪从喉间涌向心口,又蔓延到四肢。 宗政墨只觉得一瞬间体内内力充沛,长啸一声,就追着凌羽赶了过去。 莫行风见状也强撑着站起来,跟着冲了过去。 *** 马车驰,梓侗见蔚明珠抱着肚子脸色苍白地躺着,眸光微闪,却不发一语。 白蘋紧张地给蔚明珠擦着冷汗,边道:“娘娘坚持住,小皇子一定会平安地出生的……” “阿墨……皇上他怎么样了?”蔚明珠抓住她的手担心地问道。 “皇上不会有事的,娘娘放心吧!”白蘋哪知道宗政墨的情况,只好这样安慰道。 梓侗唇角露出了一丝嘲讽,因为爬着,白蘋和蔚明珠都没注意到。 马车继续前行,这时后面传来了数声长啸,梓侗听声音脸色一变,凌羽这声音怎么感觉功力又精进了,难道自己算错了? “明珠……朕已经打败了宗政墨,你是朕的了,你跑什么,跟朕回去!” 还没等梓侗她们反应过来,就听到马车顶一声巨响,竟是有人落在了马车顶上。 “娘娘小心……”白蘋护着蔚明珠,举剑就往马车顶上戳。 “啊……”蔚明珠只听到一声惨叫,跟着就感觉自己脸上溅了几点热乎乎的东西,随即,她只觉得护在自己前面的白蘋到了半空,雨水哗哗地溅了进来,马车顶竟然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凌羽……蔚明珠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对面的梓侗也了出去,对面的马车壁竟然硬生生地和自己这边的一分为二。 “明珠……”凌羽伸手来抱她,蔚明珠嗅到他身上浓重的腥臭味,还混着一股恶臭的味道,本能地一缩,马车壁就塌了去,她往摔了去,看到对面的马拉着一半马车滚了山坡…… “珠儿……”又是一声惊叫,蔚明珠感觉有什么东西卷住了自己的身子,她凌空了起来,一切就像梦一般,她飘飘忽忽地在半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着。 似乎自己的灵魂都飘移了身体,她只见雨水中的自己被一条鞭子卷向了宗政墨,而凌羽回身,一剑刺向了宗政墨。 宗政墨仰头站在马背上,敞开了怀抱等着接住她。 “小心……”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这两个字,只是瞪大了眼,心剧痛起来,明明白白地知道一件事,宗政墨如果接住了自己,就无法避开这一剑…… 他这是用生命在护着自己啊! 一瞬间,蔚明珠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前世的惨死,和宗政墨的认识,纠缠,一幕幕都快速地闪过。她以为是很长时间,其实不过就是一瞬间,蔚明珠突然知道了一件事,为了他,她也可以做任何事…… 她在半空中,硬是扭转了方向,拦在了宗政墨前面…… 凌羽一剑刺进了她的胸口,蔚明珠看着凌羽,他的青狼面具已经不知所踪,昔日俊美的脸上全是一块块腐肉,刚才发出腐臭味的就是这张早已经毁了的脸吧? 蔚明珠冲他一笑,武功高强了又怎么样,得到天又怎么样,他此生就这样完了…… “凌羽……悔吗?” 蔚明珠这一笑倾国倾城,凌羽目瞪口呆,看着蔚明珠被自己刺中撞到了宗政墨,宗政墨抱着她跌了马背。 “珠儿……”那声惊天动地的呼喊震碎了凌羽的心,他目光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跌倒去生死不知的蔚明珠。 为了她,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却还是没有得到她…… 那他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蔚明珠……他怒吼起来,只是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挨了一剑,剑尖贯穿了他的腹部,凌羽猛然回头,看到莫行风盯着自己…… 为了他,她也能做任何事 宿世孽缘今昔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宿世孽缘今昔了 凌羽大吼一声,不假思索地给了莫行风一掌,随后赶到了魏星见状击出了一掌,凌羽就了起来,晃悠悠地落到了乱石后面,隐藏在了黑暗中……没人注意,那乱石旁倒了梓侗呆的那半边马车,而本该爬在马车里的梓侗却不见了身影…… “珠儿……”宗政墨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抱着蔚明珠落到了地上,一把将她转了过来,只见蔚明珠胸口前深深地插着凌羽的剑,血从剑附近流了出来,瞬间就被雨水冲走了。 “不……”他怒吼起来,很想给蔚明珠几个巴掌,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还怀了孩子,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阿墨……”蔚明珠看出他在想什么,忍着痛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低声说:“你以为没有了你,我和孩子又能幸福吗?阿墨……我不能看着你在我前面先死……” “混蛋……你该打……”宗政墨的眼泪掉了来。 蔚明珠有些惊奇:“阿墨……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 “别说话……行风,魏星,赶紧找晏启来……”宗政墨颤抖着伸手,点了蔚明珠胸口附近的穴道,以两指生生地掐断了宝剑钤。 “皇上,让我来!”商榷不知道何时从雨水中走出来,蹲,检查了蔚明珠的伤口,又伸手搭在了蔚明珠的脉搏,稍后微微一笑:“皇上放心,娘娘没伤到心脏,还有救,快把她抬上马车,我们赶紧回白马堡……” 他掏出一颗药丸塞到蔚明珠口中,安慰道:“娘娘你先撑着,等见到我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 一会,莫行风不知道从哪找了辆马车来,宗政墨赶紧把蔚明珠抱上马车,商榷陪宗政墨坐进了马车里,莫行风亲自驾车,赶回白马堡。 魏星和陈哲收拾残局,凌羽一败,他带来的人马就逃逸了,魏星和孙文锡商量后,孙文锡主张趁凌羽死了,赶紧派人接手凌羽的兵马。魏星也赞成,和孙文锡一起拟了书信送出去,和蔚明珠的四叔,还有赶来支援的司先生几个将领兵分几路,连夜出兵,打回西蜀。 宗政飏也带了自己的人马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帮着收拾残局。欧啸天得到消息,和蔚瑾瑜商量后也派出了他们培养出来的将领分赴各地。 舒云见状,拿出了宗政墨毕生的积蓄,赶往支援。 此时,西蜀,北魏的军队溃不成军,连年的战争让这些几个月都没发军饷的士兵起了反心,只是他们投奔的将领自己都自身难保,谁又能保住他们呢! 这些将领有些也想在乱世里博个出路,自己没钱发就纵容手的士兵烧杀抢掠,他们经过的地方如同被蝗虫洗劫过,大失民心,到后面,百姓都望风而逃。 魏星,孙文锡各南齐将领又在后面紧追不舍,这些叛乱的将领四被拦截,每天都有士兵逃走,很快这些将领就撑不住了,被南齐军队各个击破。 舒云率领燕子坞的人每到一个地方就广开粥铺,以宗政墨的名义施粥行善,百姓有奶便是娘,谁做皇上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能让他们衣食无忧他们就拥护谁。 这样一来,宗政墨在西蜀,北魏的百姓间落得了善誉,到后面,听到是南齐的军队打来,更有百姓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南齐的军队,默认了宗政墨做自己国家的皇上。 蔚瑾瑜在其中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个少年时就以神童出名的蔚家大公子,在上书房行走的这两年也不是白混的。蔚瑾瑜早就研究过西蜀,北魏的各个将领,文官,知道哪些是堪大用之才。 凌羽做了西蜀的皇上时,他就知道这些官员不会轻易服凌羽,等段淳轶一死,蔚瑾瑜就知道机会来了,他以宗政墨的名义给自己了解的文官将领一一写了劝降信,针对个人的情况一一剖析了西蜀,北魏的现状,还有投奔宗政墨对百姓、个人的发展好处。 每封信蔚瑾瑜都是认真斟酌过的,情真意切,诚意十足。他本就是状元出身,虽然是劝降信,也写的文采扬,言词里不卑不亢,大义凛然之也不乏温情,让西蜀,北魏那些官员看了都暗暗佩服,就算一时迟疑没表态,也把他的话都放在了心上。 等见西蜀,北魏战乱不断,那些将领放纵自己的士兵烧杀抢掠,这些还有良知的官员就认真考虑蔚瑾瑜的劝降信,思索自己的国家在这样的形势该何去何从。 此时蔚瑾瑜第二封信又送到了,剖析了各国的形势,百姓的疾苦,呼吁这些官员抛弃个人成见,以国家,百姓的利益为重,做出正确的选择。 局势如此,这些官员看本国已经没人能力挽狂澜,为了百姓和自己家人免遭战乱之苦,他们商议后,给蔚瑾瑜回了一封信,愿意支持宗政墨为皇。 蔚瑾瑜看了大喜,一边派人通知宗政墨,一边又以宗政墨的名义从各国选了有识之士委以重任,联合起来尽快平息各国的战乱,好让百姓及早返回家园,安居乐业。 *** 马车里,蔚明珠阵痛一阵紧似一阵,宗政墨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痛苦,商榷在旁边看着挺无语,他虽然一生没娶妻,可是懂医术,就算没有帮人接生过,也知道生孩子是一个难捱的过程。 见宗政墨如此紧张,就劝道:“你别急,到生来还有几个时辰呢!” 半途上来的一个稳婆也安慰道:“皇上别急,娘娘宫口才开了一指呢,还有的熬……” 宗政墨瞪了两人一眼,他当然知道一时生不来,可是那是平常的时候,如今蔚明珠受了重伤,他是怕蔚明珠支持不久才担心啊! 蔚明珠有商榷的丹药护身,还能保持清醒,见宗政墨一脸的焦急,也顾不上商榷和稳婆在,握着宗政墨的手安慰道:“阿墨……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我还要把孩子生来的……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以后,我还想给你再生几个……” 宗政墨垂了头,掩住自己又湿润的双眼,无声地握住了蔚明珠的手点了点头。 恍惚中,想起了那次蔚明珠以为自己中了毒要死时拉着他的手问:“阿墨,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那时他只觉得好笑,对她说:“我从来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滋味……” 现在,他知道了,从蔚明珠被刺中时他就知道了,他的心当时就空了一大片,一想到怀中的人再也不能对他撒娇,再也不能用那双明亮的眸子看着自己,他就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没有你……就算天全是我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珠儿,你小心眼,猜疑我,防着我……我一直觉得对你的喜欢莫名其妙……世间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就认定了你呢? 此时,我知道了,就算是莫名其妙,我也只喜欢你……因为,除了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女人,世间再也不会有女人让我动心! 也没有人,会如你一样对我! 马车赶到白马堡时,天已经大亮了,了一晚的雨,白马堡的青石被洗的干干净净,莫行风先到,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房间,宗政墨把蔚明珠抱进房间就被稳婆赶了出去。 莫行风接来的稳婆们已经做好准备,热水什么的都烧好了。 南公听到蔚明珠受伤也赶了过来,看到伤在胸口,他愣了一,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师父,她有危险吧?”商榷刚才是在安慰宗政墨,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蔚明珠这伤口太深,他没把握医好她。 南公摇头,半响冒出一句:“看天意吧!” 蔚明珠已经痛的半昏迷了,闻言抓住了南公的衣服道:“如果我死了……把我的血给宗政墨……我不要他变成和凌羽一样……” 一个稳婆在旁边急道:“娘娘,别说话了,留着力气生小皇子……” “答应我……”蔚明珠不放手,乞求地看着南公。 “嗯……”南公点了点头,伸手抚摸着她的头:“明珠……你是天命之人,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谨守着你的神志……会有转机的!” “嗯……”蔚明珠意识散乱,恍惚中回到了轮回殿,轮回大神俯视着她,她跪在大殿上,看到前世的自己被封在了墓穴中,从她腹中取出的胎儿飘忽在半空中。 她惊慌地四顾,就见周围全是黑雾,她的身体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黑雾慢慢稀薄,从黑雾中走出一个个神态各异的幽魂,断腿残肢,或缺头少臂…… 他们在四飘移着,恍惚中,轮回大神开口说道:“一念善……一念恶……明珠蒙尘……鲜血洗礼……宿世孽缘今昔了……蔚明珠,你悟了吗?” 蔚明珠惊慌不安,灵魂似在半空中飘忽,她看到自己磕头道:“求大神指点……” 轮回大神呵呵一笑,手一动,就见四周黑雾飘动,显出了一幅幅画面。 千军万马中,一女子巧笑嫣然,指挥着大军攻城掠池,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到处是尸骨瘟疫,天地为之色变。眨眼间,女子胸口中了一箭,昏迷不醒,一个帝王模样的男子在旁边哀哭。 蔚明珠看到那女子的腹部高高隆起,她死后,男子将她抱进了水晶宫,女子面目栩栩如生,蔚明珠看清那女子的面孔惊了一,那女子赫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随即,斗转星移,世事变迁,女子一次次转世,可是每次都是还没生产前就香消玉损,每一次她和肚中的孩子都无缘…… 一直到女子被后宫的妃子剖开肚子,蔚明珠才恍然,那女子就是自己。 “你杀戮太多,这一世世的轮回就是你的孽缘……十八世的劫难,这是最后一劫……度过了,你才能终止这样的命运……而这一劫能不能度过,还要看你的心……” 冥冥中,有人叹息着远去。 蔚明珠伸手想抓住这仅存的希望,却什么也没抓到。 恍惚中,听到有人在耳边说:“娘娘都已经折腾了两天,小皇子都还没出生,再这样去,娘娘还能撑的住吗?” 白蘋的声音:“别说了,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蔚明珠大惊,都两天了,她还没生孩子吗?呃,这最后一劫,她真的无法度过吗?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像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恍惚中,听到有人在耳边低唤:“珠儿……振作起来,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是说还要给我生很多孩子吗?珠儿……你不许对我失言……” 阿墨…… 蔚明珠昏昏沉沉,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抱着女子哀哭的帝王…… 那是宗政墨的前生吗?这一世又一世,她都和他擦肩而过,好不容易今生又遇到,她怎么能再错过呢! 阿墨……她伸出手,想抓住那点温暖,可是什么也抓不到,迷迷糊糊中感觉身子漂移,她飘进了一个水晶宫殿门口,门口是个七星残局图,她看着,一会上前,拿炮二平四,按这样的走法到第十步车三进一,黑将,退车,一步步走去,到卒五平六,一步死,一步生…… 她迟疑了一,死局现,她想起了自己为宗政墨挡的那一剑,再不迟疑,弃车,置之死地而后生,棋子一落,生门顿显,水晶宫门徐徐打开…… 蔚明珠泪流满面,她终于知道了谜题怎么解,一切都是庸人自扰,他们都陷在了自己的私欲里,忘记了单马难胜单象的道理,只有并驾连驱,才能四合如意…… “车进三一……四合如意……” 蔚明珠喃喃地念叨着,呆在产房的宗政墨和南公都听到了,两人开始听的莫名其妙,等细细咀嚼,两人都眼睛一亮,互看了一眼,南公忽地沉声道:“我去看看……” 南公离开了好一阵,等回来红光满面,叫道:“皇上,抱上她跟我来……娘娘的生死就看我们了……” 宗政墨大喜,赶紧拿大麾包上蔚明珠,跟着南公出来。 这时,莫行风赶了过来,叫道:“南公,出事了,父亲让我请你过去!” “出什么事了?”南公皱了皱眉头,问道。 “河道那边涨水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水全往白马羌倒流,父亲查看了一,我们白马堡又陷落了一尺多深,这样的速度从来没有过,父亲怕出事,请你赶紧过去看看!” 南公想了想说:“你回去让他冷静,老夫先带皇上进皇陵再说,再晚,明珠就没命了!” 莫行风看看蔚明珠的样子,点了点头:“那你赶紧去……” “行风……和你父亲说,如果沉陷了速度加快,就按我们以前讨论过的方法行事,不用等我,弃堡离开。” 莫行风脸色变了,皱眉道:“我们白马堡真的没救了吗?” 南公摸了摸长眉,豁达地一笑:“天命如此,难道我们还能和天争吗?就顺应天意吧!” 莫行风点点头,离开了。 “皇上,跟老夫来,我们没时间了!” 南公带着宗政墨走进了一个房间,打开了通往地皇陵的大门,宗政墨跟着南公走去,就见到一座巨大的宫殿,几人粗的柱子上全盘了金龙,几盏长明灯将整个大殿照的如同白昼。 跟进来的商榷都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地还有这样气派的宫殿。 南公走到一根龙柱前,也不知道扳动了什么,就见大殿中央缓缓升起了一座莲花台。 “把娘娘放到莲花座里!”南公交待宗政墨。 宗政墨依言把蔚明珠放了上去,南公走到了蔚明珠头前,交待商榷:“徒儿,一会听为师的吩咐……如果为师出事了,你也不准停,这天苍生的命运就在你手中了……” “师父……”商榷跪了来,以手扶胸,做了一个手势。 南公看了看宗政墨,一笑,盘腿坐在了蔚明珠头前,叫道:“皇上,你也躺……” 宗政墨看到蔚明珠旁边还有位置,就听话地躺了去,只见南公的手在他头上一挥,宗政墨就有些昏昏沉沉,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耳边只听到南公的声音:“我会同时帮你把蛊都引出来,可能会很痛苦,你要谨守着自己的意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沉住气,记住回家的路,记住你心所在的方向……” 声音渐渐迷糊,宗政墨感觉自己走近了一条漆黑的道路,四周都不见光,他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十八世……炼狱……重生……” 迷迷糊糊中,隐隐约约有人在耳边念叨着,夹杂着一支从没听过的,不知道是什么凑出来的奇怪的乐曲声……他飘飘沉沉,一会感觉自己在冰窟里,浑身冰冷难忍,一会又在热炉中受火煎熬…… 那些痛苦都是非常难忍的,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拉扯得骨骼都散开了,他拼命挣扎着…… “师父……”商榷站在一边看到宗政墨全身发红,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挣裂了,露出了火红的肌肤…… 只是看到南公也脸红如血,他的叫声都哽在了喉咙里。 “天命所归……轮回之门开启……”南公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用滴出的血在蔚明珠额上画了一个符…… 那符很快就散发出血色的光芒,商榷愕然地看着,忽然感觉脚摇晃,再看四周的龙柱,那些盘在上面的龙就像活了似的,从四面八方全往那符里钻。 商榷定睛一看,却感觉是自己的错觉,那些龙还在原地,只是它们发出的光芒或者是一股精气在移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往商榷根本不相信什么轮回转世之说,他尊敬南公,愿意听南公吩咐只不过是因为南公从小收养了他,教导他,他敬南公如自己之父,对南公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他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不信也不会排斥。 此时看到这一幕,这完全在他的认识之外了。 脚已经不是幻想的抖动了,而是真实地在晃动,他见到莲花台前升起了一道透明的水晶门,晶莹透亮,上面雕满了盛开的莲花,商榷穷其一生,都没见过这样漂亮的莲花,一时看呆了。 宿世孽缘今昔了 物转星移,物是人非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物转星移,物是人非 “商榷……到这边来,车进三一……” 南公一声呼唤,商榷看过去,愣住了,这一瞬间,南公竟然又苍老很多,脸上的皮肤皱褶都快垂到了肩膀,他的脸变得雪白,似乎全身的精气都被蔚明珠吸走了! 蔚明珠闭着眼,身体在不断地扭动,商榷看到她的腹部拱起,似有什么在蠕动着想钻出来。 “商榷……你发什么呆……快,我支持不住了!钤” 南公一声吼叫,商榷转头看到他唇角溢出了血迹,商榷赶紧冲了过去,依照南公的指点移动水晶门上的棋子。 一步两步,随着棋局局势变化,地面的晃动更厉害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还有叫声,商榷听到其中夹杂着莫行风的声音,忍不住扭头去看。 “商榷……集中精神……”南公的话还没落音,外面就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老不死的……你敢坏我好事……” “别管她,双车扫荡……”南公一声叫。 商榷手一抖,努力集中精神,将棋子推了上去。 几乎在同时,他感觉一阵劲风向自己袭来,商榷刚想回头去看,就听到莫行风的父亲,老堡主大吼一声:“商榷,别回头……有我……贱人……拿命来……” 商榷看不到,身后鬼姑一袭金色的袍子,一头长发全变成了银色的,长发面的脸竟然是梓侗的脸…… 她嘿嘿笑着,手里举了一支金色的权杖,往老堡主一挥,就见一条金色的小蛇箭一般咬上了老堡主的喉咙。 莫行风在后面看到,大吼一声:“爹,小心……” 莫行风冲过来,那金色的小蛇已经缠住了老堡主的脖颈,老堡主双手抓住蛇,却挣不开,只好吼道:“行风,以后,莫家就交给你了……” 鬼姑停也不停,往南公冲来。 “四合如意……”南公一声吼叫,商榷用力将棋子推到了正中,就听到震耳的轰轰声响起,商榷脚的莲花台突然升起,四面的龙柱都往陷落去。 “老不死的……你做了什么……”鬼姑还没掠上莲花台,就被四周突然蹿出来的蛇群拦住了去路…… “伊缨……你就算转移了蛊母,你也难逃蛊反噬的痛苦……”南公哈哈大笑起来,竟然从莲花台上掉了来。 商榷见他跌到蛇群中,一惊,意识地就掠了去,抓住了南公就掠到了一边。 “商榷……我寿命已尽,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了……”南公抓住他的手一挺身站了起来,吼道:“行风……走……离开……远远地走……” 莫行风抱着父亲,老堡主脖颈上的金蛇已经被他斩断,可是老堡主已经全身发黑,他推了莫行风一,嘶哑着声音说:“走……” 莫行风眼睛湿了,哽咽着:“我带你走……” “傻……孩……”老堡主猛地推开莫行风,这时,莲花台已经陷落了一大片,有黑水冒着寒气涌了出来,对面倾斜,老堡主向滑了去。 “爹……”莫行风想冲上去拉他,商榷冲上来抓住了他:“行风,快走……莫家还需要你……” “哈哈……谁也走不了啦……你们不是看守皇陵吗?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鬼姑大笑着,掠上龙柱,借力就上莲花台。 “明珠……宗政墨……” 莫行风大惊,那两人还躺在莲花台上,他怕她伤害他们。 莫行风刚想冲上去,只见莲花台冉冉继续上升,面黑水推动着一根冰柱顶着莲花台涌了上来,一阵巨震,鬼姑还没站稳又掉了来,惊慌中她伸手乱抓,竟然把宗政墨扯了来,两人一起掉了来,砸在了冰柱上弹到了一边。 “行风……你看……”商榷突然惊叫了一声,指着莲花台的冰柱,只见黑水冲刷着冰柱,冰柱越来越透明,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冰柱里。 “那就是邺后吗?”商榷惊讶地叫道。 莫行风也睁大了眼,看着冰柱旋转着,越转越透明,已经能看清里面的人影了,是个女子。 只见她穿着一身华丽的金色凤袍,长发也和鬼姑一样是银色的,在冰柱里四飘散着,就好像风刚吹过她的发,她整个人就被冻在了冰里……冰柱慢慢旋转过来,莫行风能看到她的脸了,一看之却呆住了,那邺后的脸,竟然和蔚明珠一模一样…… 只是这女子闭着眼,就像蔚明珠昏睡过去一般。 “行风,你看她的肚子……”商榷又惊叫一声。 莫行风看去,见那隆起的腹部也和蔚明珠怀孕时一般大小,他顿时呆住了。 “哈哈……灵婴啊……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鬼姑抛了宗政墨,站起身举起了自己的权杖,咬破了舌尖把血喷到了权杖上。 这时,已经闭上眼的南公忽地睁开了眼,看到冰柱里的女人,唇角掠过了一抹笑意,怜悯地看了看鬼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行风……走,再不走就晚了……” 南公叫完头就垂到了一边,走完了他一生的路程。 几乎在同时,鬼姑的权杖击到了冰柱上,只见一股极大的冲力直接往上,莲花台上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随即四周的龙柱纷纷倒塌来,砸到了冰柱上,冰柱里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双眼射出两道白光…… 顿时,四周涌出了滔天的黑水,商榷见势不妙,拖着莫行风往上跑去。 “明珠……吟寒……”莫行风吼叫着,想冲过去,商榷却紧紧抓着他叫道:“她既然是天命之人就不会死……我们出去等她……” “啊……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怎么会这样……”鬼姑的双眼接触到冰柱里女人的视线,一声惨叫,就往后跌去,宗政墨还躺在地上,这一跌就压在了宗政墨身上。 莫行风看到莲花台上流了鲜血,这些血顺着冰柱蔓延来,冰柱里的女子的面目就慢慢模糊了,婴儿的啼哭更加响亮,其中夹杂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行风,你们先走……我会和你们会合的……” 明珠……莫行风眼睛一亮,再不迟疑,返身就跟着商榷跑了上去,才上了台阶,就遇到了韶光,白蘋,魏星,几人都是满身的血迹。 “莫公子……皇上和娘娘呢?”魏星一见他就抓住他大叫道:“你的城堡在塌陷,河道的水都涌过来了,赶紧通知皇上,再不撤离我们会全部葬在这里……” 莫行风看到水都漫到了广场,立刻当机立断地叫道:“撤……陈哲,赶紧通知大家,马上撤离,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再汇合……” “皇上和娘娘呢?”白蘋急叫道。 “他们没事,是娘娘让我们先走的……快走……” 莫行风说话间,听到后面城堡纷纷倒塌的声音,他回头,看到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多年的家瞬间就倒了一半,莫行风来不及感伤,指挥着大家撤离。 “皇上……”魏星还想冲进去找宗政墨,莫行风一把抓住他,怒吼道:“魏将军,难道你要置你的士兵于不顾吗?” 魏星回头,看到孙文锡带了一干侍卫全部站在身后,他们马蹄都是黑水,他迟疑了一,一狠心叫道:“走……” 数百匹马都调转了头,争先恐后地往外跑,莫行风和商榷落到了后面,两人回头看着倾斜的城堡,对视了一眼。 莫行风轻声问道:“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吗?” 商榷给了他的马一鞭子:“走……” *** 地的冰柱已经停止了旋转,蔚明珠坐了起来,咬断了和婴儿相连的脐带,抱着还浑身是血的婴儿站了起来,她只觉得全身精力充沛,长啸了一声,目光就落到了被龙柱拦住了没掉进黑水里的鬼姑身上。 鬼姑听到啸声坐了起来,她眼睛周围全是血,‘看’向蔚明珠,她明显感觉到了蔚明珠的变化,怔了一,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贱人……你以为你赢了吗?就算你得到了她的能力又怎么样,我告诉你,还没完呢!我还有一招对付你……哈哈……” 她突然抓住宗政墨,一纵身就跳进了黑水里,翻涌的黑水瞬间吞没了两人的身影…… “阿墨……”蔚明珠大叫一声,再看,两人已经消失了。 “该死……”蔚明珠抱着婴儿掠了来,站在龙柱上,只见翻涌的黑水如一张巨口,疯狂地吞噬着一切。 南公的尸体已经被黑水卷走了,龙柱也落进了黑水中,整座城堡瞬间被黑水淹没了大半。 蔚明珠四顾,不见出去的路,一狠心,抱着婴儿又掠上了莲花座,脚一沉,莲花座和冰柱咔嚓一就分开了。蔚明珠看着冰柱沉到了黑水里,碎成了一片片,那里面冰封的人如冰一般碎裂开,化进水中再也寻不到半点痕迹…… 蔚明珠看着,那是自己的宿世,这一次是真正的魂归天界了。 梓侗说的有一点是真的,她和宗政墨孩子的血能解开血咒,而这血咒就是当年啓皇的大巫师封了邺后的灵力,才让这位传奇的女子受了伤,邺帝将她封存在冰柱里,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解开她的血咒。 可能邺帝也没想到,这一等竟过了上千年吧!物转星移,已经物是人非。 邺后都轮回了几世,却没摆脱自己速世的命运,冥冥中就靠了那一点念力,指引着蔚明珠回到了这里。在南公的努力,还有鬼姑那一击成就了她,如今这股灵力已经转移到她身上,完成了邺后宿命的转世。 这也是鬼姑误以为的机缘吧,可惜鬼姑终是平凡人,又怎么窥视得透这些曲曲折折的奥秘呢! 她蔚明珠解开了自己的轮回之咒,从此后,一世世惨死的厄运再不会在她身上发生,这一世,她拥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将拥有自己的全新的人生。 只是,没了宗政墨,这全新的人生还不完整,她一定要找回宗政墨,决不会再和他错过…… **** 莫行风一行人跑到天亮,才跑出了黑水肆掠的范围,站在高处,莫行风回头看,只见白马堡已经消失在黑水里,整个白马羌已经变成了一处洼地,昔日金刚难催的城堡就这样毁于一旦,任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难免长吁短嘘。 商榷站在他旁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道:“行风,你父亲和我师父,守了一辈子,落个这样的结局,你说他们临死时会不会懊悔啊?” “不会……”莫行风坚定地说:“这是他们选择的路,虽然我们无法理解,也只能尊重他们的选择!” 商榷沉默了,他一生邪多于正,年少时不愿陪师父把青春耗在这压抑的城堡中,出去闯荡了多年,仗了自己的一身毒术也算闯出了点名堂,可是最后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本事在师父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累了,他又回来了,师父没说他半句不是,一如既往地待他。 他常想,他就是贪恋这一点温度才回来的,看着师父老的不成样子,他总觉得自己能在他身边尽一点孝心也算自己感恩。可是看着师父死在眼前,他才觉得,是师父陪着自己,如今师父没了,他曾经厌恶的家也没了,他该何去何从呢? “行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商榷觉得自己老了,有些厌世了。 “我……去酒泉啊……在这之前,我要找到蔚明珠和宗政墨……再安排好莫家的人……” 莫行风一指身后那些铁骑兵:“这是莫家当年为邺后守着的一股力量,我要交到蔚明珠手上,除非证实他们都出事了,我才会想其他的……“ 商榷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远处,苦笑道:“希望他们别出事,否则这天就大乱了……” 覆巢之无完卵,商榷从白马堡这事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他抬手拍了拍莫行风:“那你保重吧,我走了!” “你要去哪?”莫行风抓住了他的肩膀,急道:“你不和我去酒泉吗?” “那是你的梦想之都……可不是我的!”商榷一笑。 莫行风急了:“什么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你以为我去酒泉就只是为了自己吗?那还不是为了你……南公都和我说了,你这些年玩毒药玩的一身都是病,酒泉那边有温泉,可以弄几个药酒泡池给你解毒,我已经让人在那边建药池了,你不和我去,那药池我建给谁啊!” “你……”商榷突然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莫行风。 真是为了自己吗? “商榷……我们不是主仆,在我心里,你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兄弟,家人,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你要离开我,那不是抛弃我吗?” 莫行风拉着商榷的手,情深意切地说道。 商榷浑身一震,猛地抽出了手,莫行风立刻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委屈地看着商榷。 商榷俊脸掠过一抹可疑的红,缓了一口气才说:“你以后会成家,也会有最亲的人……我还是不去打扰你们了!” 莫行风嘻嘻笑道:“你年纪也没比我大多少,你也会成家,我既然是你最亲的人,以后你的婚礼还要我,操心帮你办呢!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亲人……我看不出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商榷垂了头:“我这辈子就没想过成亲的事……所以你不用为我,操心了!” “我也没成亲的念头了……”莫行风重新拉住了商榷的手,诚恳地说:“我对俞琬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深情……这些日子我仔细想过了,也许是认识她时年纪小,父亲又给我早早定了亲事,我就觉得她是我的责任,我必须照顾好她……我为她做的那些事换了一个女人,我也会做的……” 商榷淡淡一笑:“你照顾我,也是把我当你的责任吗?行风,你别这样想,你没欠我什么!” 莫行风急道:“这和对你不一样!你不是我的责任,我是从心里想去照顾你……和俞琬的婚事不能成,你看我伤心了吗?可是你刚才说要离开我……我这心里就像空了一大片……以前你出去流浪我都没这么心慌过,因为我知道,不管走多远,你总会回来的,你放不师父和我……可是这次不一样,你走了你就再不会回来了,对吧?你打算老死都不和我相见了,你敢说不是!” “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看白马堡存在了几百年,都变成一片洼地……你又何必执着能不能相见呢?就当我也死在这片洼地里了!”商榷有些惆怅地说。 “现实是你没死……我又怎么能当你死呢!商榷,你怎么不转过来想一想,我们莫家守着这白马堡已经几世了,可白马堡却存在了几百年,我们再长的寿命能和白马堡比吗?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们都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为什么不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呢?” 莫行风诚恳地说:“你告诉我,你这样走了,你就不会想我,不会惦记着我怎么样吗?如果你敢说,你能做到,那我就放手……否则,你就必须跟我走,因为我不想余的日子去天天惦记你……” 商榷怔住了,垂眸,看着莫行风牵着自己的手,那骨骸分明的指节都爆出了白色,和自己玉一般的手却泾渭分明。 他迟疑了,如果自己一点头,以莫行风决不拖泥带水的性格一定会放手的,那他就这样离开吗?真能毫无牵挂吗? “行风……” 商榷话还没出口,莫行风突然放开他的手,紧紧抱住他:“商榷,别走……我会一辈子陪着你……不娶妻,只守着你一个……以前我不敢说这话,是怕师父和父亲伤心,现在他们没了,莫家也解脱了,我安排好他们就没人能管我了……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好吗?” “好吗?”这带了宠溺哀求的语气瞬间就击垮了商榷。 他抬眼,想透过莫行风的肩膀看远处,可是他的视线被莫行风的肩膀遮住了。商榷惊讶地发现,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不知道何时已经长的比自己还高大了。 他在他怀中,他宽阔的怀抱已经不像少年时单薄,似乎足可以担起一片天地…… 他的承诺和他的怀抱一样具有诱惑力,商榷心动了,该答应吗? 物转星移,物是人非 乱世出英雄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乱世出英雄 “商榷,留吧,和我一起,我们先在酒泉安顿来。以后,你想出去游玩我陪你去,仗剑天涯,岂不快意?洽” 莫行风有些无赖地说道:“你以前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海吗?我们买一艘船,你带我去……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着……” 商榷挑眉:“和我一个老男人去有什么好玩的,我是怕你会后悔……” 莫行风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松了口,立刻抓住机会叫道:“我不会后悔……你还不知道我啊,我像是会后悔的人吗?而且,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我们莫家的血统,我们莫家可是最信守承诺的!” 商榷心一动,对啊,莫晋几百年都守着一个承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该信他,不要几百年,几十年就够了! “行……我留来……”他终于点了头钤。 莫行风这才笑了,放开他,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人在这边说着,那边白蘋突然叫起来:“韶光……你看那边,是不是我眼花了?” 商榷听到她的叫声,挣脱了莫行风,两人看过去,只见白蘋站在高处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白马堡的方向…… 莫行风也看了过去,就见远处的水洼中,飘过来一个人影,近了,就见长发衣诀飘扬…… “是娘娘……”韶光大叫起来:“娘娘……” 她跑来,白蘋也跟着跑了来,燕子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听到叫声就跑了出来,她缺了一条手臂,一边衣袖空荡荡的,看到远处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行来,燕子的泪滚了来,娘娘还活着,她顺利地生了小皇子…… “明珠……”莫行风拉着商榷冲了过去,就见蔚明珠飘了过来,她完全是用内力驱使脚的莲花座前行,这份功力已经让莫行风望尘莫及。 见识了冰柱里的女人相貌,莫行风已经知道了蔚明珠的来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邺后转世,有一点是无法怀疑的,她和邺后有机缘,是他莫家千年前的主子…… 还离岸好远,就见蔚明珠足尖在莲花座上一点,凌空了过来,青丝飘扬,被她身后的阳光一照,就像洒满了金光,刺得众人都不敢直视…… 等蔚明珠落到地上,翩然向他们走来,众人才反应过来。 “娘娘……你生的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啊?让我看看……”韶光,白蘋扑了上去,争先恐后地想看小婴儿。 蔚明珠一笑,自豪地说:“是小皇子……” 魏星则猛盯着莲花座,等莲花座飘过来,他看清上面再没人时就惊叫道:“娘娘,皇上呢?” 皇上呢? 众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不见宗政墨,一部分人的心沉了去。 蔚明珠将婴儿递给了韶光,才沉声对魏星说:“皇上还活着,他和鬼姑在一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 魏星迟疑地看了看她,又看向变成水洼的白马堡,这片水洼已经和河道连成了一片,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宗政墨和鬼姑就算还活着,又去了哪里呢? “魏星,相信我,我说皇上活着他就一定活着!” 蔚明珠强硬地说道:“你如果对皇上忠心,以后就听我的命令!否则,你尽可以离开!” 魏星看向蔚明珠,只见这少女一改以往的温婉的性格,气势凌人,一点也不输于宗政墨发怒时的气势。他看了看韶光怀中的婴儿,小皇子长得很漂亮,大睁着眼看着他,墨黑的眸子就如宗政墨一般。 见魏星看向自己,小婴儿忽地裂开了嘴,魏星心一动,上前单膝跪:“臣誓死效忠皇上,见娘娘如见皇上,娘娘有什么需要魏星效劳的尽管吩咐!” “嗯,魏星,你立刻召集将领们聚合,本宫要和你们商议找皇上的事!” 蔚明珠转头对韶光说:“你也来,本宫也有事让你去做!” “娘娘,那我们呢!”白蘋见自己被忽视了,不满地问道。 “大宝就归你们两带,白蘋你再到附近找两个奶娘,这孩子胃口太好,本宫怕饿到他!这可不是小事,你们两要出点什么差错,本宫可不会放过你们!” “是,娘娘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小皇子!”白蘋这才高兴起来。 蔚明珠见燕子站在后面没上来,她看到她空空的袖口,心一痛,走过去扶住了她:“燕子……你还好吧!” 燕子一笑:“娘娘,我没事,只要娘娘不嫌弃燕子只有一只手,燕子还可以为娘娘做事,决不推诿!” “嗯,谢谢你们,这次害你们差点送了命,我很内疚,等找到皇上,我一定会弥补你们的!” 蔚明珠将她拥到怀中抱了抱,燕子受宠若惊,认识了蔚明珠这么久,这个主子虽然也有温情的时候,却从来没拥抱过她们,这举动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姐妹,有我蔚明珠的荣华富贵,就不会少了你们的!”蔚明珠拍拍她,才放开了她。 燕子看她大步往营帐那边走去,裙子摆都破烂不堪,她这才反应过来,叫道:“娘娘,先换了衣服再去吧!” 蔚明珠停住了脚步,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羞愧地笑了,走回来,和燕子一起进了临时的营帐。 燕子找了一套魏星给自己找来的粗布衣裙,不安地递给了蔚明珠:“娘娘,将就这个穿吧,出来的太急,东西都没带出来……” “没事,就这个吧!”蔚明珠赶紧换了衣服,燕子看她里裤上有血痕,才想起来她刚生了孩子,就急道:“娘娘,你才生了小皇子,要好好休息才是,别跑来跑去了,先躺,我让他们来这里和你议事吧!” “我没时间休息了!皇上落在鬼姑手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我要赶紧找到皇上……我的身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蔚明珠边换衣服,想起鬼姑那张脸,就问道:“知道梓侗的落吗?鬼姑是怎么进白马堡的?” 这事燕子倒知情,就说道:“当日你被皇上带走,魏将军打扫战场时看到梓侗跌在乱石中,本来不想管她,她说你对她发过毒誓,要带她进白马堡,还说你失言的话母子永不得超生。魏将军听她说的如此严重,想着她又不能动,也没什么危险就把她带回了白马堡,他派了两个侍卫看着她,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我来说!”白蘋抱着大宝走进来,听到燕子的话就道:“老堡主发现城堡陷落前我去给她送饭,到门口时两个侍卫都不见了,我还有些奇怪,以为他们偷懒,结果走进去一看,他们两人都变成了干尸死了。梓侗不见了,我赶紧跑出来禀告魏将军,魏将军就派了几个士兵去查看,却找不到梓侗,后来城堡被水淹了,我们谁也顾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干尸?蔚明珠愣了一,这怎么又发现干尸了,凌羽不是死了吗? 不,等,当时凌羽被莫行风刺中了腹部,她自己被凌羽刺中,慌乱中就没看到凌羽的尸体,难道凌羽根本没死? 蔚明珠越想越不安,赶紧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燕子和白蘋商量了一,燕子出去找奶娘,白蘋就负责带孩子。 *** 蔚明珠一走进营帐,就见魏星手的将领都到齐了,她立刻安排人去游找寻鬼姑和宗政墨,这些将领已经被魏星训斥过,没人对她的安排有异议,一得到指令就立刻动身去寻找。 营帐里只留了魏星和莫行风,商榷,还有孙文锡。 “行风,你们和我说说凌羽的事!”蔚明珠问道。 “怎么想起问凌羽啊,他不是死了吗?”莫行风有些奇怪。 蔚明珠皱眉问道:“他死了,那白马堡里发现侍卫的干尸是怎么回事?” 莫行风一愣,他还不知道这事呢。 魏星听懂了蔚明珠的意思,讪讪地说:“那天慌乱中也没想到去找凌羽的尸体,娘娘这是怀疑凌羽还没死吗?” “我就是担心他没死,他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如果没死,会是我们最强大的敌人!” 蔚明珠想起鬼姑跳黑水前说的话,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魏将军,你去问问当日在场的士兵,有谁知道凌羽的落,就算是尸体,也要有个交待才是。” “是,娘娘,末将这就去问。”魏星答应着匆匆走了。 “行风,白马堡已经毁了,这方圆百里都没人烟,不是很方便,我们要不先退到晋州吧!”蔚明珠和莫行风商量。 莫行风点了点头:“也好,那边地势险要,易守易攻,对了,听魏将军说是你四叔镇守,我们去也方便行事!” “我四叔来了?”蔚明珠大喜,从前世就没见过四叔,隔了一世,她都快忘记四叔长什么样子了。 “是啊,听说你弟弟蔚瑾澜,蔚瑾阳都在他手效力,这次攻打北魏也出了不少力,上次过来送信我还见过他们,小伙子们长得很精神,你蔚家后继有人了!” 莫行风替蔚明珠高兴,这次蔚家为南齐立了汗马功劳,蔚家算是宗政墨最强有力的支持,就算宗政墨出了什么事,有蔚家在,蔚明珠也能坐稳皇后的位置,可以安心地把孩子养大了。 蔚明珠也想到了这一层,心有些感慨,自己重生算是彻底改变了蔚家的命运,她护住了自己的家人。 想到刚出生的大宝,又想起了宗政墨,大宝出生,他还没见过他一面呢!为了大宝,她一定要把宗政墨找回来。 商议好,莫行风就通知护卫们拔营前往晋州,一边派人去通知蔚明珠的四叔准备接驾。 蔚明珠见他安排的头头是道,也不插手,回到营帐中给大宝喂奶。 白蘋在旁边看到大宝吸食的很快,惊讶地笑道:“我现在知道娘娘为什么要找两个奶娘了,这小太子的食量还真大,照这样去,很快就能长大!” 蔚明珠失笑:“能长多快啊,总不可能几天就能走路吧!” 白蘋笑道:“娘娘要求真高,我是说长壮实,娘娘就想到走路了,小太子现在要能走路,那会被人当妖怪的!” 蔚明珠看看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道:“我记得那天宗政飏和萧暮雨都在,怎么不见他们啊?” 白蘋撇了撇嘴说:“娘娘受伤被皇上带走,魏将军就带我们去白马堡,萧暮雨一听就自己一个人骑马走了,七王爷听到这消息就赶紧去追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呢!娘娘你别担心,有七王爷照顾她,她不会有事的!我看她是没脸见娘娘,才走了!” 蔚明珠叹了口气:“这次幸亏她帮忙,是我们欠她的情,以后如果有机会见面,我会和她冰释前嫌的!” “娘娘你又没对不起她,给她说了那么好的亲事,是她自己不珍惜!七王爷那么好的人,她还和人家和离,跟了凌羽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七王爷也不嫌弃,她还逃什么!如果我是她,吊死算了,免得连累了七王爷!”白蘋愤愤地说道。 蔚明珠失笑,感情的事还真是说不清楚啊,希望萧暮雨经过这些磨难,懂得珍惜,这样,也许还能找到幸福。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外面燕子叫道:“娘娘,你看谁来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蔚明珠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姐……” 帘帐被撩开,蔚明珠还没看清人影,就见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她脚前,抱住她的脚就放声大哭:“小姐……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小姐……你可让我好找啊!” “胭脂……”蔚明珠难以相信地把孩子递给白蘋,扶起她,只见胭脂满脸是泪,长胖了,脸圆圆的。 “胭脂……你怎么来了?”蔚明珠抬头看燕子,就见燕子身后也跟进了一个男人,正是自己的表哥蔚南江,他背上还背了个婴儿。 “明珠,胭脂听说你在冷宫出了事,就哭着要进京找你,路上孩子病了就耽搁了,后来听说北魏的军队打来,我们就随着难民逃到了渝州,这次听说四表叔打了胜仗,我们想找他打听你的消息就过来了,没想到遇到了燕子姐……”蔚南江代自己的妻子答道。 燕子笑道:“我去找奶娘,没想到遇到了他们,就把他们带了过来……对了,娘娘,我只找到了一个奶娘,她的孩子生病夭折了,丈夫也死在了战乱中,无依无靠,我看她憨厚老实,身体还好,就先把她带来了。胭脂说她的孩子吃口细,奶都吃不完,她可以帮着喂奶!” 胭脂慌忙擦了泪,点头说:“小姐,我愿意给小主子喂奶,你可别嫌弃我!” “怎么会呢!我高兴呢!”蔚明珠笑了,掏出帕子帮她擦着泪痕,她擦着擦着,自己眼角也有些湿了。想到前世,胭脂在冷宫里陪自己死,这一世她有了好归宿,还惦念着自己,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表哥,让我看看你们的孩子,我都还不知道胭脂生了个什么啊!” 蔚南江边解孩子边笑道:“是个小丫头,像胭脂……” 蔚明珠接了过来,看到一个小女娃,秀气的小脸上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好奇地看着她,蔚明珠把手伸过去在她腮边颠了颠,小丫头竟然格格地笑出声来。 “这丫头和你有缘呢!”蔚南江在一边笑道:“她认人,除了我和胭脂,谁抱谁哭,哪还会笑啊!” 燕子也在旁边说:“就是就是……路上我说抱抱她,她哭的那个响亮,就好像我要把她卖了似的!” “我看看……”白蘋抱着大宝凑过来,小女娃看见大宝,就伸手去抓他,大宝本是闭着眼睛,小女娃的手还没伸到,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漠然地看着她。 小女娃怔了一,手在半空就停住了,看着大宝,突然张大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白蘋吓的赶紧把大宝抱开,大宝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燕子在旁边看的张大了嘴,半响指着大宝对蔚明珠说:“娘娘,你没看到小太子的眼神,和皇上发怒前一模一样啊!天哪……我们小太子可真是皇上的血脉,这才出生两天就有这样的气势,恐怕将来的成就在皇上之上呢!” 蔚明珠意识地看向大宝,只见小家伙闭着眼睛,薄薄的小嘴角微翘,似有些得意。 她心一动,自己生大宝时,得到了邺后的灵力,这小家伙估计也受益匪浅吧!要不还没足月就生的孩子,怎么没有一点羸弱的感觉,看上去竟然比胭脂这个早就出生的丫头还精神。 小女娃还在大哭,哭的撕心裂肺,真无法想象这小小的胸腔怎么能发出这么惊人的声音。蔚明珠有些手足无措,她家大宝自出生就一开始嚎哭了几句,后面都很安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哄小孩。 胭脂在旁边看的心痛,伸手说:“还是我抱吧!” 蔚明珠赶紧把孩子递了过去,小女娃缩在胭脂怀中,哭声渐小,最后抽噎着躲在胭脂怀中慢慢平静来。 “还是明珠的孩子乖啊!”蔚南江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自己丫头的脸笑骂道:“人家比你小那么多,一瞪眼你就被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燕子在旁边心道:“你是没看到小太子的眼神,你要看到,你也会被吓到的!” “娘娘,小太子还没吃饱的话我让那奶娘进来,你看看,要是适合就留吧!”燕子看大宝裹着嘴一动一动,就建议道。 “行,让她进来看看!” 燕子出去带进了一个妇人,那妇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民妇藕花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岁……” 蔚明珠抬眼一看,只见妇人还很年轻,一身粗布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头发也整整齐齐地挽了个发髻在脑后,没有多余的首饰,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爽。她行礼的姿势也很标准,看的出受过专门的训练。 “藕花……你抬起头本宫看看!” 藕花闻言才敢抬头,蔚明珠一看,长的还算清秀,眉目间还有股书卷气,她心一动,问道:“藕花是你的本名吗?” 藕花紧张地说:“回娘娘的话,藕花不是民女的本名,民女是罪臣之女,被发配为奴,这是主子赐的名字。” “哦,听你口音不是南齐人,那你本名是什么?你爹又是谁?因何获罪?”事关自己的儿子,蔚明珠不能不问清楚。 “回娘娘的话,民女本名殷姚,父亲是西蜀人,母亲是南齐人。民女母亲当年蒙父亲所救,就不顾家人的反对嫁到了西蜀,母亲娘家恼她,对外宣称她患病死了。民女父亲娶了我母亲,也被家人排斥,在朝中更是受同僚打击,皇上听信谗言,以我父亲通敌叛国的名义将我父亲斩首示众,民女和母亲被发配为奴,母亲临死前让民女投奔祖父,民女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回南齐。后来被主子卖给了一个商人为妾,这次民女和老爷逃难,孩子病死了,老爷也死于战乱中。民女得了自由,想回南齐投奔外祖……” 她看了看燕子,小声说:“先前看到这位姐姐说要找奶娘,民女身无盘缠,想赚点钱做盘缠就跟来了,没想到能遇到娘娘,求娘娘大发慈悲,留民女侍候小太子,民女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小太子。” “你外祖叫什么名字?”南齐的官员蔚明珠都熟,问清楚了知根知底才能考虑用不用她。 殷姚迟疑了一才说:“回娘娘的话,民女母亲说外祖叫姚谌,在南齐为官,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民女这一路来向南齐的百姓打听过他,却没人知道这名字,娘娘可知道?” 姚谌……蔚明珠眯了眼,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她转头对燕子说:“你去看看魏将军回来了没,回来请他过来一!” 燕子出去了一会,就带了魏星过来,听到蔚明珠问姚谌的事,魏星想了一道:“娘娘,这人我知道,娘娘没及笄前不是回乡守灵了三年吗?这姚谌就是在娘娘守灵期间被调回帝都的,他原是荆州的县令,弄了块神石献给太上皇才连升了***。只是才进京一年,就被当地的百姓举报说他弄虚作假,蒙骗太上皇。太上皇看到联名信就让人严查,结果查出他在任期间鱼肉百姓,贪赃枉法,太上皇一怒之就抄了他的家,姚家女眷都被发配为奴。昙花一现,娘娘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事!” “哦……”蔚明珠恍然,她守灵这三年,帝都的事前世就是一片空白,这世虽然有江浦为自己传信,估计这微不足道的事江浦也没放在心上,所以也没对自己说过。 “如今姚家已经没了,你回南齐有什么打算?” 殷姚呆住了,姚家没了,她回南齐举目无亲,还能有什么打算? “娘娘,请你收留民女,民女愿意做牛做马,誓死效忠娘娘!”殷姚毕竟是聪明人,很快就认清形势,做出选择。 蔚明珠看看她,姚家没了,这女子举目无亲,留她倒也不会坏事,就点了点头说:“行,你先留吧,帮着白蘋照顾好小太子,做的好本宫就让你做太子的奶娘,一直侍候太子!” “谢娘娘恩典!”殷姚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去洗了手,回来接过大宝。 大宝却很不给面子,她一接过去就嘴一瘪,干嚎起来,殷姚吓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地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皱了皱眉,大宝这是不喜欢这个奶娘吗? 她冷眼看着,殷姚手足无措地抱着大宝颠了颠,大宝干嚎的更厉害。 白蘋在旁边见了都心疼,伸手抢了过去叫道:“你会不会带孩子啊?” 殷姚结结巴巴地说:“姐姐……也许小……小太子认生吧?熟了就好了!” 胭脂看殷姚紧张的泪都出来了,有些不忍,上前说:“我试试……” 她把大宝接过去,大宝继续干嚎,这胭脂也紧张起来,慌忙把大宝还给白蘋。 白蘋颠了几,大宝就不哭了,白蘋哭笑不得:“这怎么回事啊,奴婢可没奶喂你!你不接受她们,就等着挨饿吧!” “娘娘,要不奴婢把奶挤出来喂小太子吧!”殷姚怕小太子不喜欢自己,蔚明珠就会赶走自己,赶紧跪来禀道。 “嗯,那就这样吧!白蘋,你带她们先去,我和魏将军有话说。” 胭脂和蔚南江见状,就识趣地抱了孩子跟着白蘋出去了。 *** 魏星见人都出去了,才上前禀道:“娘娘,末将都问过了,出事后谁也没见到凌羽的尸体……末将刚才又让人去原地找过,也没什么发现……娘娘,你看要不要再派人回西蜀找?” 蔚明珠沉吟了一,才说:“这事交给江浦去做,让他留心最近有没有干尸出现,发现奇怪的事也要禀上来,不能有任何遗漏……” “是……末将这就派人去通知江浦!”魏星知道事关重大,行了礼就赶紧去办事。 蔚明珠一人坐在营帐里,秀眉微蹙,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白蘋苦着脸进来说:“娘娘,殷姚和胭脂挤来的奶小太子都不吃,一直在闹,怎么办啊?” “这小子怎么这么折腾人……”蔚明珠摸了摸自己的胸,刚才没喂完,胀的有些痛,她无奈地说:“行了,把他抱来我喂吧!” 白蘋赶紧出去把小太子抱来,大宝一到娘亲的怀里就欢腾起来,吧嗒吧嗒吸个饱,就翘着小唇角睡着了。 蔚明珠无语地捏了捏他的脸,郁闷地说:“你这么粘我本是好事……只是你娘我要帮你找你爹啊,你粘着我让我怎么做事啊?” 白蘋笑道:“娘娘,小太子亲你呢,你就带着他吧,有我们在旁边帮衬着,一定不会让你累到的!对了,胭脂说她知道一个方子,可以让奶水充足,她已经让蔚大哥去找食材了,一会做好给你端来!” “嗯……那奶娘你别找了,殷姚既然来了,也没赶她走的必要,就留她帮你们做事吧!” 蔚明珠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留意着她点,毕竟她说的我们一时无法去查,这兵荒马乱的,多点心眼总没错!” 白蘋会意:“娘娘放心,我会亲自看着她,决不会让她伤害小太子!” *** 莫行风准备好,众人就动身前往晋州,一路遇到一些凌羽的残兵,不用莫行风出手,魏星就解决了。莫行风闲来无事,到马车里和蔚明珠聊天。 莫行风一直有个困惑,见了蔚明珠就问了出来:“你胸口上的伤没事了吧?” 蔚明珠摸了摸已经结疤的伤口,点点头说:“没事了……当时邺后的冰柱碎了,我感觉到一股力量冲到体内,我一用力,就生了大宝,断剑也了出去,伤口瞬间就合拢了,这应该是邺后的力量促成的。” 莫行风蹙眉:“明珠,鬼姑心心念念地想得到邺后的灵力,功亏一篑她不会甘心的,她掳走宗政墨,一定还有后招对付我们,你想过怎么对付她吗?还有,我担心……宗政墨落到她手上,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凌羽?” 这也是蔚明珠担心的,她不知道南公有没有把宗政墨的蛊都引出来,她低头想着,突然想到自己遗漏了什么,就叫道:“行风,梓侗呢?既然进了白马堡的人是鬼姑,那梓侗呢?她是什么时候被鬼姑替换的?” 莫行风顿时睁大了眼,对啊,梓侗是什么时候被鬼姑替换的? 他们对付凌羽都是梓侗出的主意,如果当时这梓侗已经是鬼姑,那她出的主意能相信吗? “我们都以为她全身骨骼尽断就疏忽了她,如果她早被鬼姑代替了,那她给阿墨吃的药就有鬼……”蔚明珠想起了宗政墨为了救自己吞吃了梓侗给的药丸,就急了。 “先别急,我这就让人去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莫行风跳马车吩咐陈哲再回去那座寺庙查看一,商榷听了他们的猜测,沉吟了半天说:“你们先别往坏处想,我倒觉得就算当时梓侗是鬼姑,她也不见得会害宗政墨。因为凌羽不能控制,就证明她已经失败了,她还要仰仗宗政墨,决不会轻易就毁掉宗政墨的!” 莫行风一想也对,凌羽已经让天大乱,鬼姑做不了轮回转世的梦,就只能做母仪天的梦,毁了宗政墨对她一点好处都没。 这样一想,他就放心,抬头看着商榷问道:“你说鬼姑把宗政墨带到了什么地方?她想做什么啊?” 商榷笑道:“关心则乱……你和蔚明珠就没想过吗?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三国群龙无首,宗政墨要是长时间不出现,谁知道会不会又冒出一个帝王呢!鬼姑费尽心思才弄出这样的局面,又怎么会容许出现一个无法控制的对手呢!我觉得她一定会让宗政墨尽快出现的!南齐已经是宗政墨的……北魏和西蜀相比,北魏出现帝王的可能性最大。段淳轶死了,段家那些人不趁乱为北魏谋个出路才怪。这样想,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北魏找宗政墨。” 莫行风眼睛一亮,乱世出英雄,鬼姑如果聪明,也只会走这一步棋,用宗政墨的能力征服北魏,那余的西蜀和南齐就如囊中之物了。 “我这就去和明珠说!”莫行风赶紧去找蔚明珠,把商榷的猜测都告诉了她。 蔚明珠一听就笑道:“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呢,商榷和我不谋而合,行,白蘋你去把魏星找来,我们合谋一!” 商量的结果,众人都同意前往北魏,孙文锡挑了一队精英,和魏星,莫行风的人护送蔚明珠前往北魏,其他的人护送伤兵去晋州。 魏星送信去给蔚明珠的四叔,告知了他计划改变,让他不用来迎接了。 魏星的人还没到达晋州,在半路就遇到了出来迎接的四叔。四叔已经很多年没见蔚明珠了,又听说蔚明珠生了小太子,闻言也没改变主意,带了蔚瑾澜,蔚瑾阳和一小队人马过来觐见。 蔚明珠得到禀告就赶紧迎了出来,看到四叔和两个弟弟一身戎装打马奔而来,她迎了上去,含笑看着三人驰近。 “小五……”四叔看到自己离家时才到自己腰际的小丫头几年不见已经长成了婷婷少女,老远就老泪纵横,一驰近就跳马跑过来,站在离蔚明珠前面十步远的地方,朝蔚明珠敞开了怀抱。 “四叔……”蔚明珠眼泪掉了来,扑过去投进他的怀中,隔了一世再相见,四叔的怀抱比记忆中更温暖…… 她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把自己的泪都揉到了四叔的衣服上,紧紧地抱着四叔,似乎想借他宽阔坚强的怀抱给自己足够的力量…… *** 亲们,今天加了4q哈,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 乱世出英雄 罚你不准纳妾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罚你不准纳妾 “小五,都做了母亲了还哭啊!”四叔尽管眼睛也湿了,却强笑着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四叔听说你生了小太子,这是特地过来看他的……来,抱来让四叔看看!” 白蘋听到就赶紧抱了小太子过来,笑道:“四老爷,你看,我们小太子很像皇上呢!洽” 四叔凑过去一看,小家伙睁着亮晶晶的眼好奇地看着他,小脸不像一般的小婴儿皱巴巴的,长得蛮精神。 “呵呵,这小子还真俊……”四叔伸手摸了一他的脸,对他一笑:“小子,快点长大,四爷爷带你去骑马!” 魏星等侍卫在后面听到都笑了,蔚明珠这四叔可是南齐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名声已经超过了蔚廉用,魏星等人都久仰大名,今日第一次见,只觉得这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一点也没大将军的架子,平易近人啊钤! 魏星比那些侍卫多个心眼,在皇上失踪的时候,这大将军来见蔚明珠,可不是单纯的为了亲情,而是来为蔚明珠压阵的,表明姿态,他蔚廉成是支持自己的侄女的,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他本来还替蔚明珠担心,怕她一个女人震不住大军,有蔚廉成这一表态,相信那些想动心思的人都要好好掂量一,能不能在蔚廉成手中占到便宜。 他想到的蔚明珠自然也想到了,她掉泪也是因为这原因,前世蔚家被宗政麟灭了,她在后宫无依无靠,宗政麟才敢放纵妃子欺压她。 如今蔚家已经在南齐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她后面有蔚家支持,谁还敢看轻她呢!她感动之余更觉得自己当初扶持蔚瑾澜,蔚瑾阳的想法是正确的,独木不成林,只有蔚家好了,她才会好。 如今朝中有蔚瑾瑜坐镇,军队里有父亲和四叔,退一万步说,就算宗政墨出事了,他们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们母子的。 “四叔,父亲在帝都,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大宝出生了还没大名,四叔作为长辈,就给他赐个名字吧!”蔚明珠接过大宝,对蔚廉成撒娇道。 蔚廉成哈哈一笑,道:“起名字的事还是留给皇上吧,他第一次做父皇,四叔可不能夺了他这个荣誉!小五,皇上的事四叔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四叔一定会帮你找回皇上的……” 蔚廉成骄傲地扫向魏星他们,霸气地说道:“有四叔在,四叔定要保小太子无忧无虑地长大,谁要敢让四叔失言,谁就是四叔还有蔚家军的敌人……” 魏星被他的目光一扫,暗暗腹诽,就你忠诚,难道我们就有二心吗? 虽然这样想,魏星还是很欣慰,蔚廉成这清楚地表明了立场,是要拥护小太子啊!他就怕蔚家拥兵自重夺了小太子的位子,有这话,也算是蔚家对小太子的承诺了,也能堵住那些有二心之人的口了。 “小五,四叔听说你不去晋州了,这是要去北魏吗?”蔚廉成担心地说:“你是要去找皇上吗?那边不太平,你还在月子里,带了孩子去也不安全,要不你和魏将军他们回晋州,四叔去北魏好了!” “四叔,你别担心,我敢去就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你还是留在晋州好了,这边也需要你!” 蔚明珠知道蔚廉成担心什么,想了想附在他耳朵上低声笑道:“四叔你别小看我,我可不是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四叔,不是我夸海口,你就算和我父亲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蔚廉成愣了一,异样地看了看她,没听说自己的侄女会武功啊! “四叔,我的武功以前是皇上亲自教的……这次出来又有奇遇,具体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细说,以后再告诉你吧,你只要相信我能自保就行了!”蔚明珠自负地说道。 蔚廉成沉默了一,转头看看魏星,又看到莫行风和商榷并排骑在后面马上,在他们后面,一色的黑甲护卫,他眼睛一亮。 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些年在外行军打仗,也听说过白马堡的铠甲金刚不催,他一直想为自己的士兵弄到这样的装备,却寻求无门。 现在见到了莫行风身后的黑甲护卫,再想到蔚明珠他们就是从白马堡来的,哪会猜不到这支铁骑军是什么人。看看对方的装备,比自己的兵马强多了,而且这数百年都没人能攻进白马堡,足见这支队伍的强悍,有这样一支护卫队护着蔚明珠,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蔚廉成放了心,想了想说:“那行,四叔就不阻拦你了,四叔留在晋州,让瑾澜和瑾阳陪你去吧!有他们帮着照顾你,四叔也放心!”蔚廉成已经退让了,蔚明珠也不好再拒绝,含笑看看蔚瑾澜和蔚瑾阳,点了点头:“行,那就让他们留吧!” 这两小子早看到了莫行风那支队伍,心里早盘算着能不能弄一套那样的铠甲,一听能留,两人高兴的合不拢嘴,没等蔚廉成转身,就一起拥上来凑到蔚明珠面前轻声说:“五姐,我们留保护你,有机会你帮我们弄套那种装备吧?” 蔚明珠笑了,点点头说:“行,只要你们表现的好,我会满足你们这个愿望的!” 两人更是兴奋,一起点头说:“五姐你放心,我们决不会给你丢脸的!” 蔚廉成见这两小子和蔚明珠相处的很好,也放了心,交待了几句就带人回去了。 蔚明珠把两人交给莫行风带,就继续赶路。 队伍走了两天就进入了北魏的地界,江浦的信也送到了,是江浦亲自送来的。 魏星把江浦带到蔚明珠的马车前,江浦就跪了去:“娘娘,江浦给娘娘请罪……请娘娘责罚!” 蔚明珠看向白蘋,见她紧张地看着自己,就知道白蘋在担心什么。当日江浦被宗政墨收编,蔚明珠事后才知情,当时的确很恼江浦,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他,他竟然这样轻易就背叛了自己,就算他投奔的是宗政墨,她这肚子气也咽不去。 她后来和白蘋她们生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浦一定是知道自己生气了,才一见面就跪请罪。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这次燕子为了自己失去了条手臂,白蘋也为救自己受了重伤,患难见真情,她再有天大的气也消了,哪还会和他计较呢! 她想了想,故作严肃地道:“江浦,你是有罪,本宫要是不责罚你实在咽不这口气……让本宫想想,怎么惩罚你好呢!” 白蘋动了动嘴,想为江浦求情,又怕更惹蔚明珠生气,只好转过头,冲对面的燕子使眼色。 燕子无奈,只好开口道:“娘娘,江浦也是被皇上逼的,娘娘就念在他是为皇上出力,罚的轻一点吧!” 蔚明珠笑道:“燕子都这样说了,本宫自是要给面子。江浦,白蘋是本宫最喜欢的妹妹,本宫把她许配给你,可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这样吧……本宫就罚你一辈子不准纳妾,你可领罚?” 江浦愣了一,这叫惩罚? 白蘋却喜形于色,瞪眼看向江浦,抬高了颚,大有江浦敢不认罚就和他没完的架势。 燕子笑了,她和白蘋情同姐妹,自然也不希望白蘋嫁过去和人争宠,蔚明珠这罚可是对白蘋有利,她怎么能不为白蘋高兴呢! “嗯?不答那就是不同意了?” 蔚明珠见江浦傻愣着,就故意沉脸说:“那行,本宫就撤销你们的婚约,将白蘋另许配给别人了?本宫就不相信,凭我家白蘋的才貌,还找不到一个不愿纳妾的男人娶……” 莫行风在旁边凑热闹:“白蘋,他要不愿意,本公子娶你好了……” 白蘋给了他个白眼,商榷更狠,在莫行风的腰上掐了一。 江浦这会反应过来,立刻叫道:“娘娘,江浦愿意认罚,娘娘这罚的好……江浦心服口服……” 白蘋这才笑了,向蔚明珠欠了欠身,低声说:“白蘋谢过娘娘……” 这一罚可比赏千两黄金更合白蘋心意,她知道,娘娘这是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呢!得了江浦的承诺,以后嫁过去她再也不用担心和人共侍一夫了! ** 亲们,风今天搬家,后天去香港,要去六天,在这期间更新调整一,每天一章更3q,如果在香港没时间码字可能会断更两三天,请亲们原谅,等回来风会尽量弥补,结局,新文也会尽快开,谢谢各位亲的支持! 罚你不准纳妾 逼她决战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逼她决战 给白蘋安排好以后的生活,蔚明珠看向燕子,燕子失了一条手臂,她以后要给她说门更好的亲事才是。 燕子看着白蘋,却没有什么妒忌的心,她早已经想过了,这辈子不嫁人了,娘娘和皇上要能容自己,她就一辈子留在宫里,陪伴娘娘。 这可不是一时之气,而是深思熟虑过的,以后蔚明珠再和她说亲事,尽管给她找的都是过的去的,她也不动心,就一直陪着蔚明珠,最后成了后宫总管,统领后宫太监丫鬟洽。 宗政墨感动其一片忠心,认她为义妹,封为燕安公主,还专门为她修了一座公主府,每月都按时享用公主的食禄。 白蘋生的两个孩子都认她为义母,连胭脂的儿女也认她为义母,燕子对几个义子义女都很好,自己得到的赏赐除了拿一部分出来给几人,剩的就捐出来做善事钤。 蔚明珠见她如此,索性以她的名义建了一所难民收留所,一座学堂,燕子拿出一部分钱,其他的都是蔚明珠出,都挂在了燕子的名,让她亲自管理。 没几年,天人都知道了南齐有个善良的皇后,还有个善良的独臂公主,那些没钱念书的孩子,都会跑去找燕子。 燕子来者不拒,都一一帮助,弄到后面,这些被她帮助过的孩子都亲切地叫她义母,也不管她承认不承认,燕子的义子义女都多达上百人了。 燕子活得到了四十岁那年,患了重病,蔚明珠广找名医给她医治,最终无药可医,死时万人哀哭,上百个义子义女都给她披麻戴孝,发丧时十里送殡的密密麻麻都是人头。 宗政墨感其一生忠义,特赐她葬进了皇陵,和皇家公主享有同样的待遇。 ** 江浦私事说完,就赶紧说正事,他还没有得到宗政墨的消息,却打听到了北魏这边出现了十几具干尸,死状都和当初凌羽杀死的那些人一模一样。 蔚明珠和莫行风一听就提起了心,当时凌羽的武功连宗政墨和莫行风联手都难敌,这又隔了这么多天,他的武功只会更加精进,他们还能敌得过他吗? 江浦又说了一条信息,北魏这边发现了一支行踪诡异的队伍,人人都武功高强,具体的江浦的人正在打听,一有消息就会马上禀告过来。 除了这两个消息,江浦就没收集到更有用的消息,蔚明珠沉吟了一会,让江浦继续去打听,重点就落在这支行踪诡异的队伍上,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弄清楚他们的头领是谁。 江浦走了,蔚明珠他们继续赶路,才过了两天,就得到了关于这支队伍的消息,江浦亲自过来禀告,说已经查清了,这支队伍的头领就是鬼姑,那些手有很多是鬼姑原来的旧部,还有不少是白马堡的高手,她当时带出去的。 “娘娘,鬼姑旗有个大将军,属还没查明他是凌羽还是皇上,只知道他出战时都戴了一个青面狼的面具。这人武功比凌羽高,出手狠辣,和他交战过的人都没一个活口!” 江浦忧心忡忡地说:“他们已经夺了北魏几个城池了,鬼姑一进城就说顺她者昌,逆她者亡,那些不服她的将领士兵都被杀了,我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说,城墙上挂了很多人头,都是违逆她的!” “再探,尽快弄清楚他们到了哪里!”蔚明珠令道。 江浦才走,韶光又送来了韶于的人打听来的消息,说疑似发现梓侗的尸体了,被埋在了当日凌羽中剑的那座寺庙后面,脸全部被毁了,全身都被蛆虫咬的支离破碎,无法确认到底是不是梓侗,只能从埋尸体的地方推断应该是梓侗。 蔚明珠和莫行风分析后觉得也只可能是梓侗,鬼姑应该就是那时取代了梓侗,这一来,她之前提供的对付凌羽的方法就应该是有效的。 凌羽吸食了用特殊药材炼制后的药人,就算当时侥幸活命,一身功力也会尽废。 那么此时在鬼姑身边的戴青面狼面具的人就只可能是宗政墨! 蔚明珠一得出这个结论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以宗政墨的性格,如果清醒着就不会受鬼姑控制,更别提以这样残酷的手段杀人了。 这么说,现在的宗政墨已经完全被鬼姑控制了? 莫行风想的更远,蹙眉说:“如果他真的是宗政墨,那么,如果我们不投降鬼姑,他也会杀了我们的?” 蔚明珠想了一,突然想到个问题,就问道:“行风,鬼姑要养军队就需要很多钱财,宗政墨的钱财都是舒云管着,她就算能控制宗政墨,也无法拿到钱财,她哪来那么多钱养这么多人呢?难道皇陵里的宝藏都落到了她手中?” 莫行风就皱起了眉,才发现他和蔚明珠都疏忽了这个问题,当时皇陵打开,他和南公他们都关注蔚明珠和宗政墨,谁也没注意鬼姑。她既然能混进白马堡,想必也能让她的人混进去,趁乱抢些财宝也是有可能的。 商榷在旁边听到摇头说:“皇陵的宝藏数目很大,城堡陷落的又快,不可能一时就运出来,除非他们还有别的路子。” 蔚明珠却越想越觉得可能,反问道:“行风,你想当时你父亲说城堡陷落是很缓慢的,没道理一时之间就陷落的这么快。而且,你不觉得河道水涨也很蹊跷吗?早不涨晚不涨,偏偏那时候涨……如果不是河道这么巧涨水,城堡也没这么快陷落吧?” 莫行风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说这是鬼姑弄的?是她人为地促成这一切的?” 蔚明珠点了点头:“我觉得我们都小看了鬼姑,她运筹帷幄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得到就败了呢?她不是在白马堡呆了很多年吗?她都能弄到你们的藏宝图,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如此被动呢?城堡会塌陷她一定知道,说不定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会顺利地取走财宝。” 商榷蹙眉想着,蔚明珠已经拿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她画着画着,突然指着图对莫行风叫道:“行风,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你们这城堡可能是中空的,面一定有个地河……” 她指着纸上自己画的点对莫行风说:“你还记得当时冰柱升起的地方吗?你看,冰柱从这里升起,随后地涌出了黑水,都是冰冷的……这皇陵一定是建在地河中。当我们按动了机关,打开皇陵,四颗龙柱沉,就撬起了这冰柱……当时地一定还有个通道,鬼姑一定知道这通道通往什么地方,她不用费多大的人力就可以把财宝转移。只要把这些财宝全丢在水中,黑水一上涌,面的地河只会往游流,她在派人在游一捞,这些财宝就全是她的……” 莫行风激动地说:“对,当时我们都只想到了城堡陷落,哪会想到面还有这样的玄妙……难怪她敢拉着宗政墨跳去,一定是知道这黑水会流向什么地方,他们没有生死的顾虑她才敢这么做的!” 两人一想通,蔚明珠立刻找来魏星,让他去查河道的水都往哪流了。 第二日魏星派出去的探子就来回禀,说河道的水都流到了北魏的勃州,这个地方是最早被鬼姑的人占领的地方,现在还有重兵把守。 “通知我四叔,让他带兵先潜去勃州,能拿勃州就断了鬼姑的路,我要逼着她来和我决战……” 蔚明珠了决心,她不能追着鬼姑打,就只能逼她先来找自己,这样才好救宗政墨。 想到宗政墨,蔚明珠突然想起了一个被他们疏忽了的人……晏启…… 宗政墨失踪,晏启也失踪了,这两人会在一起吗? “让江浦和韶于的人全力查找晏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蔚明珠条理分明地一一着命令。 等众人领命而去,莫行风笑道:“明珠,你现在有一国之后的气势了,这行军布阵都井井有条,我想就算没有我们帮衬,你也能做好。” 蔚明珠冲他伸了伸舌头,调皮地说:“你以为我是神啊,一人就可以敌千军万马吗?宗政墨都不敢说自己一人能行,我算什么!我只知道一个道理,独木难成林,没有你们,我和大宝想找回阿墨根本不可能……” 逼她决战 护犊的母狼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护犊的母狼 蔚明珠和莫行风、魏星商量后选了离鬼姑打的城池最近的柳江道的柳州作为据点,柳州这边原是北魏临近边境的一个要塞之地,段淳轶死前就被宗政麟打了,宗政麟临时换了个将军驻守,等宗政麟死了,这将军见势不妙,不愿死守在这荒毛之地,就搜刮了钱财带兵逃走了。 凌羽打过来时又派了一个将领邓斌驻守此地,邓斌就带了五千人马驻守在此,没过两天就发现这地方别说百姓,就连自己的人马也养不活。 他派人去附近寻找粮食,找粮的士兵还没回来他就听到凌羽败了的消息。邓斌郁闷了,这是在北魏的土地上,前进自己的几千人马什么都做不了,后退也不可能,他们跟了凌羽就等于是南齐的罪人,这回南齐要被杀头的。 死守着柳州也是死路一条,邓斌头大了,一边和副将商议他们的出路,一边派人出去打听消息。 等听说皇后和魏将军已经在前往北魏的路上,副将就建议投奔皇后。副将说他和魏星有点交情,可以去试探一娘娘的态度,如果能赦免他们无罪,就全军投诚。 邓斌无路可走,想这也是方法,他想起自己以前和蔚明珠的四叔也有点交情,就派人给蔚廉成送了封信,说明了自己当初是被凌羽所迫,并不是心甘情愿地背叛南齐,求蔚廉成帮自己说说情,就算不念在自己的面子上,也请念在手这些士兵都是南齐人,给他们一条生路。 蔚廉成一接到信就赶紧修书一封连同他的信让士兵转送给蔚明珠,蔚明珠就让魏星亲自前往柳州,和邓斌一番恳谈钤。 知道邓斌归降心诚,蔚明珠不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以宗政墨的名义升他为大将军,主管柳州,负责召回被凌羽拉走的南齐队伍。 邓斌感念蔚明珠的知遇之恩,把蔚明珠一行人迎进柳州后就带兵四处寻找凌羽的散兵游勇,短短十多天,他说服归降的人就多达两万,也算大功一件了。 这两万兵马全归邓斌亲管,军饷这些都由蔚明珠发,舒云接到蔚明珠的求助信就组织了粮食,军饷运了过来,随行来的还有蔚廉用。 蔚将军伤势已经痊愈,听说宗政墨失踪,自己的女儿又生了小太子,在京里再也坐不住,就赶过来帮忙。 他一来,蔚明珠和他寒暄了几句,就让白蘋把大宝抱出来,让他看自己的小外孙,蔚廉用抱着大宝乐的合不拢嘴,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儿孙满堂的场面。 他告诉蔚明珠,他出来的时候蔚瑾瑜家的夫人孙文秀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蔚廉用已经知道这媳妇是蔚明珠帮蔚瑾瑜找的,欣慰地说:“明珠啊,你帮你哥找了个好媳妇,又孝顺又识大体,蔚家现在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等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蔚明珠一笑,她当时就是看孙文秀能干才帮哥哥寻的这门好亲事,蔚瑾瑜满意她就达到了目的,蔚廉用也喜欢那就更没得说了。 她看看父亲两鬓都白了,有些内疚地说:“父亲,你不怨我让你老了都没伴吗?” 如果不是她逼李婉纱,李婉纱也不会狗急跳墙害自己,算起来的确是她欠父亲的。 蔚廉用豁达地一笑说:“怨什么,路都是自己走的,她们不起害人之心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场,爹虽然有些惋惜,却不会怪任何人。何况,爹有你和瑾瑜也够弥补一切了,别人都羡慕呢,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蔚明珠看父亲能想通也释然了,想了想试探道:“爹,那等大哥家的孩子出生,你有没有考虑过急流勇退啊!我蔚家有四叔和大哥,爹也该退来养老了!” 朝中半边天都是蔚家和自己外祖家的人,蔚明珠这是怕那些大臣有意见,树大招风,就算宗政墨不说什么,蔚家也足够惹人注目的。 蔚廉用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想了想说:“爹也想和你说这事呢,爹做大将军很多年了,也该退位让贤了,以后等找到皇上,安定来,爹就告老还乡,在家含饴弄孙算了。” 蔚明珠见父亲能如此想的开,也很欣慰。她哪知道,蔚廉用也不是纯为她考虑,他一辈子在君前侍奉,小心谨慎,这次又看了李家和凌家的结局,兔死狐悲,早有了退隐之心。 何况自己家的两个儿女又如此本事,还很孝顺,他又何必让他们为难呢! 蔚廉用已经看出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还有宗政墨这个女婿都是做大事的人,以后三国合一,势必要大换血,年老的臣子迟早要退位让贤。他先退了,这也是起个带头作用,余的那些老臣也没借口死赖着不走,这也算他能为女儿做的。 抱着大宝,想到以后还能抱自己的孙子,蔚廉用一点遗憾都没了,只觉得自己一生也算圆满了。 *** 有蔚廉用坐镇柳州,蔚明珠再没后顾之忧,这几天大宝的吃也解决了,他虽然不吃任何奶娘的娘,却不抗拒吃动物的乳汁。 白蘋给他找了几只母马,挤了马奶加了些沙糖,这小子也吃的津津有味。 商榷一见,骑马跑出去,结果晚上回来牵回了两只奶牛,还带了养牛人的大婶回来。这大婶姓石,有两个孩子,一个孩子才两个月大,也是靠吃牛奶养大的。 商榷对蔚明珠和莫行风说石大婶是北魏人,全家都是以养奶牛为生的,这次北魏兵败,石大婶的丈夫被抓了兵役,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留在家里,舍不得卖了奶牛就东躲**。 蔚明珠叫来石大婶一问,才知道北魏边疆这些民族生来的孩子都是喝牛奶长大的,石大婶为了让蔚明珠收留他们,一个劲地夸牛奶好,说吃了壮骨补气。 商榷懂医,也证实了她说的话是真的。 蔚明珠一听就让石大婶挤了牛奶煮熟了让白蘋拿去喂大宝,结果大宝一口气喝了一碗,再不肯喝马奶,蔚明珠就留石大婶,专门给她找了几间房子养奶牛,负责供大宝实用。 石大婶就留了来,先前找的奶娘殷姚怕蔚明珠留石大婶就不要自己,求白蘋帮自己说话,说马奶牛奶再好,也没人奶好,求蔚明珠再让她试试。 蔚明珠哪有时间处理这些问题,就让白蘋自己看着办。 白蘋经不住她哀求,只好把大宝抱去让她试,结果大宝一去才吸了一口就啼哭不停,脸色都哭紫了。 燕子在旁边见了就觉得奇怪,大宝也试过其他奶娘,虽然不喜欢人家的奶,可从来没这样哭过,她在一旁仔细观察殷姚,发现她神情紧张,燕子就更觉得奇怪。 她让白蘋把大宝抱走,回身就让门口的侍卫进来拿了殷姚,殷姚急了,一边挣扎一边叫道:“燕子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娘娘请来的,你让侍卫拿我,想做什么?” 燕子冷笑道:“做什么?你心里没鬼又何必紧张呢!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要自己坦白,还是我让人对你用刑?” 殷姚脸色顿时变了,燕子一看更觉得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冷哼一声:“你已经来了这些天了,也该知道我们娘娘的性格,平日是好说话没错,可是谁要敢害小太子,我们娘娘可是护犊的母狼,手段狠着呢!我劝你还是趁早说实话,否则我把你交给娘娘,她决不会给你活的机会的!” 殷姚脸色发白,却坚定地说:“燕子姑娘你想多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害小太子呢!我没做过的事决不会承认!” 燕子见她冥顽不宁,一边派侍卫去请商榷来,一边又让人去搜奶娘的身和包袱。 结果侍卫从她身上搜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殷姚一见差点瘫在地上,却一口咬定这是自己吃的药,不是害人的东西。 燕子也不管,等商榷来了把药粉递给他,让他验查是什么东西。 商榷拈了点放在口中,随即俊眉一挑,看向了殷姚,殷姚一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没等燕子问是什么,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燕子姑娘,这真的不是毒药,我只是想让娘娘留我才对小太子用的,我真没有害小太子的意思……” *** 亲们,风今天去香港,新章节预发了两天的,要是在外面没时间写就断更了,18号回来有空写的话会更新,没空的话19号恢复正常更新,谢谢各位亲对风的支持! 护犊的母狼 临危不乱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临危不乱 燕子哪会相信她的话,问商榷:“商先生,这是什么药啊?” 商榷笑了笑说:“这是阿芙蓉的果实炼制的,它本身只含少许的毒性,只是如果吸食多了,就会上瘾。如果不能吸食,就会流泪,全身发痒。吸食长了会掏空身子,身体变得羸弱.小太子年纪还小,如果长期吸食了这种药粉,最多五年就会殁了……” 燕子听到这,再也沉不住气了,大吼一声:“殷姚,你好歹毒的心,你这还不叫害小太子什么叫害啊?本来娘娘看你无家可归收留你就是大恩大德,没想到你不知道感恩,还对小太子起歹心,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把她给我拖去,杖责……不,把这包药粉全给她吃了!洽” “不要啊……燕子姑娘,我真的没想害小太子,我不知道这药粉会这样……饶命啊……钤” 商榷挑了挑眉,把药粉递给了侍卫,微笑道:“我觉得这事也不必惊动娘娘了,燕子姑娘处置的对,她既然不知道这药粉有什么效果,就让她亲自体验一。” 那侍卫闻言就接过了药粉,走过去捏住殷姚的颚,把整包药粉都倒入了她口中。 商榷还体贴地倒了杯茶水端过去,侍卫含笑把茶水灌了进去,一会那药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救命……”侍卫放开殷姚,她瘫在地上就去扣自己的喉咙,可是药粉早滑到了肚中,她把喉咙都扣出血也吐不出来。 燕子和商榷漠然地看着,一会,只见殷姚在地上抽搐着,口中有白沫吐了出来,脸呈不正常的红色。 燕子看着觉得恶心,就问商榷:“商先生,这药粉一起吞去会怎么样?” 商榷平静地说:“不知道具体会怎么样,当初学医时师父只简单地说过,剂量不同,效果不同,有的会兴奋产生错觉,感觉迟钝;有的会心跳过速,呼吸困难,可能会昏迷不醒,也可能会一命呜呼……看她这样子,估计开始兴奋了吧……” 商榷才说着,就见殷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竟然大叫着推开守门的侍卫就往外跑。 “抓住她,别让她惊扰了娘娘!”燕子叫道。 侍卫就把殷姚拖了回来,找了条绳子绑住了她。 商榷在旁边好奇地观察着,留意着她的反应,燕子看见他的表情,无语地撇了撇嘴,这家伙估计是来取经的,她也不打扰他,让侍卫留意着,自己去向蔚明珠禀告。 蔚明珠一听殷姚竟然为了留来给大宝用这种毒药,气得脸色顿时就变了,冷笑道:“好个殷姚,本宫念她孤苦伶仃,还想着只要她安分守己,会带她回宫给她安排个职位,哪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心机。还好大宝没吃她的奶,你又发现的早,才让大宝躲了这一劫。行,燕子,你这样处置本宫没意见,你回去看着她,要是没死,就杖责五十赶出去。要是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燕子回去,见侍卫堵了殷姚的嘴,她也没说什么,让侍卫看着自己就休息去了。 等晚上,侍卫来禀报,说殷姚没了呼吸,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商榷问能不能把尸体送给他,他想研究一。 燕子直接挥了挥手:“给他吧,告诉他,不管他想做什么,都带的远远的,别让我们看到就行。” 对于殷姚有这样的结局,白蘋燕子都没同情的意思,只暗暗想,以后要加强防备,决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害了小太子。 *** 大宝有白蘋照顾,吃的也解决了,蔚明珠腾出身来,和莫行风商量后,决定和莫行风一起去探探那个戴青面狼面具的人到底是不是宗政墨。 动身前,江浦已经打听到,鬼姑和青面狼将军刚攻打新安郡,正在那里休养兵马。 事不宜迟,蔚明珠安排蔚廉用和邓斌驻守柳州,自己和莫行风、商榷就带了莫行风白马堡的精英一起前往新安郡。 一行人赶到新安郡城外附近,就找了个地方先休息,等天黑了才摸进城。莫行风只挑了几人跟随他们进去,其他人就守在原地等待接应。 城门紧闭,在远处就能看到城墙上戒备森严,几人看这架势不能从城门进,只好绕着城墙走,挑了一个防守薄弱的地方掠进了城里。 莫行风开始还担心蔚明珠跟不上,回头一看,见她很轻松地跟着自己,就愕然地挑起眉道:“明珠,你的武功精进了不少,难道是得了邺后灵力的原因?” 蔚明珠含笑点了点头,莫行风更好奇:“那你现在到底有多厉害?” “没机会试,我想……比你和宗政墨强吧!”蔚明珠得意地说道。 莫行风撇了撇嘴:“等找个机会比试一,你赢了我,我才相信你的话……” 两人说话间,莫行风派出去的人回来了,给三人各弄了套北魏的士兵铠甲,三人换上,就朝鬼姑占领的府衙走去。 快到府衙时,莫行风探路的护卫来禀告,说府衙那边防备更严,不好混进去,让他们另想办法。 “那青面狼将军在里面吗?”蔚明珠问道。 护卫禀道:“他刚回来,属老远看到一队士兵簇拥着他走了进去,他一进去,府衙大门就关了,属看到很多弓箭手埋伏在周围,不知道是防备谁?” 蔚明珠和莫行风互视了一眼,蔚明珠笑道:“行风,你和商榷去引开他们,我从后面摸进去,如果查清是宗政墨,我就给你们发信号,我们一起把宗政墨抢回去!” “我去引开他们,让商榷和你一起去吧,有商榷在,我才放心!”莫行风坚持道。 蔚明珠想了想就答应了,现在还不知道鬼姑对宗政墨做了什么,有商榷在,也许能看出什么。 “你们先去后面等着,见前面起火就冲进去……”莫行风坏坏地笑道:“她把我家都淹了,投桃报李,我烧了她的窝,最后把她变成名副其实的鬼……” “你小心点,别托大了……”商榷叮嘱道。 “知道了……”莫行风答应着就走了。 商榷和蔚明珠两人绕过了巡逻的士兵,来到了府衙后面,只见后面防卫也很严,两人耐心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就见前面起火了,火势冲天,隐隐还传来喊杀声,府衙后面防卫的士兵却不动,蔚明珠暗暗焦急,却也佩服鬼姑用人有一套,这临危不乱的能力可不是人人都能训练出来的。 “怎么办?他们不离开,我们怎么混进去?”商榷焦急地问道,他听喊杀声震天,担心莫行风顶不住。 “再看一,不行的话我去引开他们,你进去查看……”虽然蔚明珠很想亲眼去确认是不是宗政墨,可这时不是争这个的时候,她自觉武功比商榷高,引开这些士兵易如反掌,没有必要让商榷去冒险。 “嗯……那就等一!” 两人又等了一会,见前面火势更大,这后面的防卫却没松动,蔚明珠不等了,一边拔出了剑一边轻声说:“我一引开他们你就冲进去,确认是他给我发信号……我走了……” 她长啸一声跃了出去,几个起落就冲上了围墙,那些侍卫一见就惊叫着搭箭射来,蔚明珠懒懒一笑,身形快若闪电,眨眼间就掠到他们面前,手起剑落,一瞬间就被她杀了几个侍卫。 她也不恋战,击出一个缺口就掠了进去,那些侍卫纷纷追来,商榷抓住时机一跃冲了进去。 “鬼姑,你在哪?你不是想要我的心头血吗?出来啊,我亲自送上门了,难道你反而不敢要了?” 蔚明珠边打边叫,借着冲天的火光,她看清这府衙里面别有洞天,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对面有栋两层高的楼房,周围十几个带刀的青衣人,看着不像侍卫,更像是鬼姑从白马堡带出来的那些高手。 蔚明珠边打边靠过去,那些人也不动,只是漠然地看着,蔚明珠一回头,见火都快烧了府衙大半,这些人都无动于衷,真有那么沉得住气吗? “伊缨,你的窝都被烧毁了,你再不出来就等着变成烧猪吧!” 莫行风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眨眼间已经掠到了对面,他也看到了蔚明珠,两人一对视,都感觉到了不正常。 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鬼姑都不闻不问,这决不是她能不能沉得住气的问题,一定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临危不乱 不许你伤他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不许你伤他 “怎么办?”莫行风以眼神询问。 “冲!”蔚明珠直接用行动表示,她长啸一声,跃过去,莫行风也配合默契,几乎在同时落在了湖对岸,那些护卫这才动容,一起拔剑围了上来。 “你们这些叛徒,本公子在此,还敢放肆……”莫行风冲着其中一人吼道:“陈岳,你们别忘记你们发过的誓言!钤” 领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嘿嘿笑起来:“少堡主,人各有志,你莫家的人爱守着一座死气沉沉的古堡,不代表我们也该守着,我们做奴才一世也就够了,没道理让我们的家人也做奴才……夫人只是给了我们想要的……更何况,夫人不也是老堡主的人吗?我们效忠她和效忠老堡主也没什么两样,怎么谈得上背叛呢!洽” “陈岳,我父亲的仁慈不是你们背叛的理由,你别狡辩了,说的再动听也不能抹去你们背主的事实,你们一定会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莫行风说的是事实,白马堡这些家奴,成年后按惯例堡主会放他们出去寻找女子成亲,生子女后就抱回白马堡抚养。以前的惯例是这些女子就没存在的必要,往往都会一颗毒药解决了。 莫行风的父亲年少时就觉得这一条规矩太残忍,他做了堡主后就改了,这些女子愿意回堡中生活可以带回来,不愿意的,白马堡也会给她一笔银子让她择人另嫁。 陈岳的娘子就是在这样的规定被带回堡中的,女人给陈岳生了两个儿子,莫行风的父亲看陈岳能干,委以重任不说,还让他娘子负责白马堡的日常采购,一家人都在堡中生活,除了自由受限制,平日的生活用度堪比俗世中的王侯了。 老堡主从来不在这些钱财上为难人,他觉得自己守着一座金山不花费些出去也说不过去,更何况,白马堡这些人为了莫家的承诺已经失去了自由,他不想让他们的人生再有遗憾,这也算另一种形式的弥补。 可惜,人都是得陇望蜀的,没用钱财想要钱财,有了钱财就想要自由或者更多的,陈岳为了自己儿子背叛老堡主,莫行风理智上虽然能理解他们,感情上却无法接受。 在他的观念里,莫家已经对他们够好了,他自己也在为他们打算,在酒泉发展,也是为了能帮他们离开白马堡,开始新生活。陈岳他们如果不背叛他们,等到了酒泉,他也会放他们自由的。 此时听陈岳执迷不悟,他对他们最后一点感情也没了,冷冷一笑叫道:“好个人各有志,我也不拦着你们奔向荣华富贵,那就各为其主吧!我倒要看看你们都会有什么好结局……” 说话间,那边蔚明珠已经不客气地杀了过去,莫行风侧眼,看到蔚明珠和几个高手对阵,举手投足都游刃有余,他就放了心,一提剑杀了过去。 “伊缨,把宗政墨交出来,否则我就杀光你这些走狗……”蔚明珠见他们打斗激烈,弄出的声音那么大,鬼姑却在里不出来,她担心宗政墨,就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 “杀进去……我掩护你……”莫行风打斗着靠过来,抢了蔚明珠的敌人,蔚明珠空出手来,一拧身就往里面冲。 门口又有几个青衣人杀了过来,蔚明珠边打边叫道:“阿墨……你在哪,你快出来,我来接你了!……拦我者死……” 几个青衣人纠缠,让她冲到门口都进不去,蔚明珠一恼之剑花一挽,以强悍的内力震了其中两人的剑,其他人还没看清她怎么出手,只觉得脸上被热血溅到,定睛一看,被她震剑的两人握剑的手齐手腕断了,光秃秃地直往外冒血…… 呃……其他几人都大惊,他们这次跟鬼姑出来的都是白马堡顶尖的高手,可是这才没几招就受了重创,这在他们是无法想象的,就算从前鬼姑没有失去武功,也不可能一出手就伤了他们。 “拦我者死……”蔚明珠都打了一会,不见宗政墨出来,眼都红了,出手再不留情,眨眼间又刺死一个青衣人,撕开了一条裂口就冲了进去。 只是还没看清里面,就只觉得眼前一黯,一个人影掠了过来,沉声喝道:“敢打扰夫人练功,尔等该死……” “阿墨……”蔚明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见对方的剑直刺了过来,剑势凌厉,她如果不躲开,一定会被穿胸而过的。 “阿墨……我是珠儿啊,你的珠儿……”蔚明珠一边闪开,一边叫道。 只见那人戴了青面狼的面具,穿了一身黑色的铠甲,就算听到她的叫声也没停来,一剑扑空,反手又劈了过来。蔚明珠怔怔地看着他,见面具那双熟悉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如铁…… “蔚明珠,他已经被鬼姑控制,不是你认识的宗政墨了……小心……” 后面传来了商榷的叫声,蔚明珠霍然一醒,一扭身让开了他的剑,只是慢了一点点,只觉得头皮一凉,发髻竟然被削去了一层,发丝飘飘扬扬地散开…… 蔚明珠的心也随之凉了,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宗政墨,颤抖着声音叫道:“阿墨……你竟然对我动手?” 她的大眼里都是惊愕,泪花让眼睛更加明亮,宗政墨的黑眸中掠过一丝困惑,似乎想到了什么,手的速度慢了一点…… “蔚明珠,拿他……别忘记我们的来意……”商榷见她只顾躲闪,焦急地叫道。 蔚明珠匆忙间回头,就见商榷和几个青衣人打斗在一起,莫行风那边也脱不开身,她醒悟过来,他们来的目的就是确认青面狼人是不是宗政墨,如今确认了,不管宗政墨是因为什么不认识他,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他带走,再想办法…… “阿墨……跟我走……你放你的剑……”蔚明珠冲上去,举着剑却不知道从何手,宗政墨的剑招招充满杀着,她想拿他又不伤了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怪笑声:“蔚明珠,他现在已经是我的走狗,你觉得他会听你的吗?” 蔚明珠慌乱中抬头,就见鬼姑从楼梯上走来,一身金色的华袍,头发全是银白色的,一如当时冰柱里的邺后,只是那张脸和邺后有所不同。 “蔚明珠,哀家还想去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如此,那哀家就不客气了……寒寒,抓住她!” 鬼姑拍了拍手,宗政墨眼睛一亮,就像狗见到了肉骨头,竟然不顾蔚明珠手中的宝剑冲她扑了过来。 寒寒……蔚明珠一阵恶寒,无法相信鬼姑竟然叫出如此肉麻的称呼,可是转眼看到宗政墨冲过来,蔚明珠的手就抖了一,她怎么样也无法对他手。 “阿墨……你清醒一,我是明珠啊……我……” 宗政墨不管不顾地刺了过来,蔚明珠慌忙闪开,只觉得手臂一痛,匆忙间一瞥,就见自己的手臂被剑尖拉开了一条伤口,血滴滴答答地就掉了来。 “蔚明珠,你别妇人之仁了,快出手……行风……”商榷在一旁见到气急败坏地就叫起来,眼角稍到莫行风在几个青衣人的攻击受了伤,他怒吼一声就冲了过去…… “寒寒……杀了他们……”鬼姑又拍了拍手叫道。 宗政墨见无法伤蔚明珠,转身举着剑就掠向商榷,商榷正给莫行风解围,听到身后有剑风,匆忙回头,就见宗政墨一剑刺了过来……避无可避,他睁大了眼…… “商榷……”蔚明珠一急之,再不迟疑,一手持剑,另一手聚集了七成功力向宗政墨拍去。 哪知道宗政墨竟然没有感觉似的,头也不回,依然一剑刺向商榷。 “商榷……混蛋宗政墨,不许你伤他……” 莫行风急了,冒着危险了起来,以肩膀顶了商榷,几乎在同时,宗政墨的剑就刺进了莫行风的胸口。 蔚明珠也在同时一掌击在他的手肘上,宗政墨的剑偏了一点,插在了莫行风的肩胛骨离胸口不远处。 商榷被撞,半空中发出一声吼叫,还没落地就翻身,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大吼一声:“莫行风……” 商榷在地上一点,凌空就把手中的剑向宗政墨,蔚明珠见宗政墨伸手格开,反击向商榷,她顾不上两人,跃过去接住了莫行风。 “别管我……带他走……”商榷吼叫道…… 不许你伤他 杀了她……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杀了她…… “你带他先走……”蔚明珠不退反进,抱着莫行风冲上来,把莫行风推给商榷,自己举剑缠住了攻上来的宗政墨,一手发出了信号。 商榷低头看到莫行风已经昏迷了,再顾不上蔚明珠,叫道:“我们一起撤吧!洽” 他抱着莫行风边打边往外掠去,蔚明珠回头看到,也不管他们,一边和宗政墨打,一边叫道:“阿墨……你清醒一点,跟我回去吧,我已经把大宝生来了,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的孩子吗?” 宗政墨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举剑狠狠地刺来。 鬼姑在旁边阴森森地笑道:“对了,寒寒,就是这样,把她杀了,喝了她的血,你的胸口就再也不会痛了……她就是唯一能帮你治病的药……钤” 宗政墨一听,手更不留情,蔚明珠又舍不得伤他,骤不及防又被他一剑刺在手腕上,剑顿时掉在了地上。 宗政墨又一剑刺过来,蔚明珠脚一滑,跌倒在地上,宗政墨的剑就刺到了她眉间,她大吼道:“阿墨……不要啊……” 她举着手去遮挡剑,手腕上的血滴滴答答地往流,宗政墨迟疑了,举着剑迫在她眉间,却刺不去…… 蔚明珠往上看,就见宗政墨的眼睛都变成了血红…… 鬼姑在旁边见状就喊道:“寒寒,杀了她……你不想被痛苦折磨就杀了她……” 蔚明珠见宗政墨再不迟疑,剑捅了过来,她一阵心寒,难道自己和他真的要死一个才能了结吗?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明珠,刺他的眉间……” 蔚明珠一时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却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她跌倒时已经握住了腰间的银针,此时一听这话,再不迟疑,一边翻身滚开,一把银针就向了宗政墨。 “贱人……”鬼姑骂着就冲了上来,蔚明珠滚动没看到银针有没有刺到宗政墨,只听到一声闷哼,似宗政墨发出的。 “阿墨……”她避开后仓促中回头,就见鬼姑拦在了宗政墨面前,她看不清宗政墨有没有受伤,就见鬼姑的人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涌来。 “明珠……走……”远处的商榷和莫行风也陷入了混战中,蔚明珠见商榷也受了伤,也顾不上宗政墨了,一跃身站了起来,长啸一声就了起来,脚尖在一个青衣人肩上一点,就借力跃过去,和商榷一起杀了出去。 还没跑出门,就遇到了来接应的人,一行人汇合在一起就一起往外杀,跑出城时后面虽然有很多追兵,却不见鬼姑和宗政墨追来。 蔚明珠暗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心,刚才自己哪些银针真的伤了宗政墨吗?伤到哪了?要不要紧? 等出了城外,她不放心,对陈哲说:“你和商榷先护送莫行风回去,我再进去探探……” 商榷听到她的话就道:“别去了,他们那么多人你回去孤掌难鸣,也无法带走宗政墨,还是回去一起想办法吧!” 陈哲也劝道:“对,皇上对鬼姑还有用,就算受了伤也会帮他医治的,你回去要是落在他们手上,你一定会没命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孩子想,难道你舍得丢他吗?” 蔚明珠矛盾了,一边是宗政墨,一边是大宝,她谁也舍不得啊! “对了,商榷你刚才听到是谁让我刺宗政墨的眉间吗?”蔚明珠问道。 “没……我什么都没听到……”商榷刚才只顾着把莫行风带出来,哪顾得上看蔚明珠那边。 蔚明珠一听看看陈哲他们,谁也不像刚才提醒她的人,她就想到了一个人……晏启! 鬼姑这边的人除了晏启会提醒她,她想不出还有谁会提醒自己。 想到晏启,她眼睛一亮,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陈哲,商榷,你们先走,我回去。你们放心,我不会和他们硬来的,如果无法带走宗政墨,我也会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退到安全的地方等我,最迟三天,我一定会赶回来和你们碰面的!” 她说完也不管几人同不同意,一拧身就掠进了黑暗中。 商榷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莫行风,无奈道:“就听她的,我们先走吧!” 一行人引着追兵退走了,等天亮遇到自己的大部队,那些追兵见势不妙,就放弃了追赶,退了回去。*** 蔚明珠这边,她偷溜进城,趁乱掳了一个士兵,换了他的穿着,又用商榷给的易容丸,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模样,混进了鬼姑的队伍中。 这支队伍人员大都是南齐的士兵,蔚明珠混进去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她暗暗庆幸自己运气好,混进来不会轻易被发现。 她随着几个士兵进了府衙,看到那些青衣人又站在了楼阁前,宗政墨和鬼姑都不见了,蔚明珠见有些士兵去护理伤员,就跟了过去。那些伤员骂骂咧咧,怨气很大。 蔚明珠听着,大体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鬼姑这些队伍除了当初跟随自己的人,其他的都是临时拉来的,这些士兵的待遇都不好,鬼姑除了让他们卖命,其他什么都不管。 立功与否鬼姑都没什么特别的奖赏和惩罚,这让这些士兵都看不到前途,有些逃走的被鬼姑的人抓到不是杀就是重打,完全的靠手段震慑才留住了这些士兵。 蔚明珠听了这些抱怨声心里半忧半喜,喜的是这样就方便煽动他们反抗鬼姑,忧的是鬼姑利用宗政墨用如此狠辣的手段管理军队,有朝一日被这些士兵知道他就是南齐的皇上,到时宗政墨又用什么面孔管理他们呢! 正想着,就见几个青衣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伸手指点了几个士兵,叫道:“你们跟我来!” 蔚明珠见那人指到了自己,看看周围被点到的都站了出来,她也跟着站了出来。 几个士兵排成一列,蔚明珠站在中间,跟着那青衣人走到了府衙后面的院子,蔚明珠看到里面有很多药材。 青衣人命令他们把药材都搬到楼阁里,蔚明珠一听可以进去看到宗政墨,就掩不住的兴奋,低头扛了一包药材就跟上了前面的士兵。 几人进去,就看到楼一个大炼丹炉,周围还堆了不少药材,蔚明珠偷眼看,除了鬼姑没看到宗政墨,也没看到晏启,她有些失望,和士兵一起放药材,又被青衣人带着往返了几次才搬够药材。 鬼姑弄这么多药材想做什么呢?蔚明珠有些好奇,她正想着怎么留在楼阁里,就见鬼姑对带他们进来的青衣人使了个眼色,那青衣人走过来说:“你们就留在这听夫人吩咐做事……” 几个士兵搬了大半夜,早累了,听到这话虽然肚子里都是怨气,却没人敢反驳,都低头答应了。 青衣人指了指墙角那边:“先过去坐休息一吧,等有事再吩咐你们!” 蔚明珠和几个士兵一起走到了墙角,没椅子,几人就席地而坐。一个看上去比蔚明珠高了两个头的士兵坐在蔚明珠旁边,两人身后就是窗户。 蔚明珠本想闭眼休息一,就见这士兵偷眼看窗户,脸色有些发白。 蔚明珠心一动,抬眼看到炼丹炉那边鬼姑正忙着配药材,也没留心这边,就轻声问道:“你说夫人留我们帮什么忙啊?” 那士兵瞪了她一眼没说话,眼睛却偷看向鬼姑那边,见没人注意他们,才轻声说:“你悄悄看一,窗外面有没有看守?” 蔚明珠就遮掩着往外一看,没见人,就摇了摇头。 那士兵眼中掠过一抹欣喜,随即低了头再不说话。 蔚明珠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就闭上了眼,过了一会,感觉自己肩上一重,就嗅到了一股汗臭味,她睁开眼,看到那士兵的头垂在自己肩上,她皱眉,刚想推开他,就听他低声说:“装睡,你别说,听我说……” 蔚明珠愣了一又闭上了眼,就听到士兵在自己耳边以细若蚊蝇的声音说:“你想不想逃?想就在我手上画一,不想我就不说了!” 蔚明珠莫名其妙,感觉到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边,迟疑了一,她就画了一。 士兵舒了一口气,又轻声道:“他们留我们没安好心,昨晚我一个兄弟就被叫进来搬药材,结果他没回去,今天我也没见他……你看到那个炼丹炉了吗?之前我听说夫人用活人练丹,我还不信,今天我兄弟没回去,我就悄悄打听了一,原来不止我兄弟失踪了,很多人被叫来搬药材都没再回去……” 蔚明珠顿时明白了这士兵为什么问她想不想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那士兵停顿了一,又悄悄偷眼看鬼姑那边,炼丹炉的火势熊熊,噼里啪啦的声音掩盖了其他杂音,没人注意他们交谈。 士兵又小声道:“进来时我已经留意了,外面的池水通到护城河,只要我们跳进水中就能逃出去……就算有追兵,也好过被扔到炉子里!” 蔚明珠悄悄睁开了一条缝,就见炼丹炉烧的火红,这人要是被扔进去,肯定尸骨无存……她打了个冷噤,点了点头。 士兵见说动了她,又小声说:“我们等机会,等听到爆炸声就跑……” 他的语气越说越笃定,蔚明珠心怀疑,他怎么这么肯定会爆炸啊? 士兵估计在交谈中找到了信心,语气里多了一丝炫耀:“我搬进来的药材里,我趁人不注意加了些东西……我可是雷家的后人……雷家你知道吗?” 蔚明珠眉间一动,他说的雷家是自己知道的那个雷家吗?这雷家据说是火石世家,会做霹雳弹,百年前可是南齐赫赫有名的家族,百年前雷家内部发生了一场内讧,全族在这场内讧中四分五裂,这场浩劫生存来的人又被仇家追杀,雷家就此烟消云散。 后来虽然也有冒出来自称是雷家的后人制造的霹雳弹,可是威力都无法和雷家当年全盛时制造出来的相比。 前世宗政麟还想找到真正的雷家的人为自己制造霹雳弹,好实现自己一统天的目的,可是到蔚明珠死时他都没实现这个愿望。 此时冒出这个雷家的后人,蔚明珠哪会相信自己运气会这么好呢! “你真是雷家的人?”她看鬼姑顾不上他们,就放心地和士兵交谈起来。 士兵估计这些日子憋的发慌,一遇到有人知道雷家,就低声自豪地说:“当然是,我可是正宗的雷家传人,我叫雷昱,当年发明霹雳弹的人就是我太爷爷,雷家分裂后我爷爷躲到了北魏,我们一家人就在北魏东躲**了很多年。我爹不喜欢制造霹雳弹,就做起了生意。我自小就喜欢这些,我爷爷就把制造霹雳弹的方法教给了我。这次战乱,我们一家人本来是想回南齐,没想到路上遇到了西蜀皇带兵打了过来,我们一家人走散了,我被抓来当兵,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 蔚明珠微微一笑问道:“你既然得了雷家的真传,会做霹雳弹,为什么不去和夫人说,她一定会重用你的!又何必冒生命危险逃呢?” 雷昱冷笑道:“我才不会给她制造霹雳弹呢!兄弟我告诉你,我爷爷教我制造霹雳弹时就让我发过一条毒誓,他说当年雷家灭亡就是助纣为虐,制造了霹雳弹害死了许多无辜的百姓才遭的报应。他让我发誓,这一辈子,决不会利用自己所学危害百姓,如违此誓,就让我被自己制造的霹雳弹炸得粉身碎骨。你想夫人如此残暴,要是再得了我的帮助,这天的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 蔚明珠笑了,看他很顺眼,没想到这人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百姓的死活,看来雷爷爷的教导功不可没啊! 有鬼姑他们在一旁,蔚明珠也不好和他深谈,有机会的话再和他细谈吧。 两人趁没人注意又聊了几句,快天亮时其他的士兵都昏昏欲睡,蔚明珠和雷昱也闭了口,闭目休息,过了好一会,蔚明珠隐隐嗅到一股香气,悄悄睁眼一看,就见一个青衣人在他们旁边燃起了熏香,她再看,见鬼姑漠然地看着他们。 蔚明珠感觉有些不妙,头隐隐有些发晕,就闭上了呼吸,几乎同时,雷昱掐了她的手一,轻声吐出了一句话:“别呼吸,迷烟有毒……” 他话才落音,靠近熏香的一个士兵就一头栽倒在地,随后其他士兵都跟着一个接一个倒了去。 雷昱压着蔚明珠倒了去,塞给了蔚明珠一颗小药丸,蔚明珠借着他的掩护把药丸吞了进去。 “把人丢进去!”鬼姑见士兵都倒了,就命令道。 两个青衣人走了进来,拖了一个士兵就丢到了炼丹炉里,那士兵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被通红的火炉吞噬了。 青衣人又丢了两个士兵进去,火焰慢慢变成蓝色的,鬼姑挥手让暂停一。 蔚明珠舒了一口气,他们暂时应该没危险吧! “再等一,马上就到我搬的药材了!”雷昱在她耳边轻声说。 蔚明珠偷眼看去,鬼姑又加了很多药材进去,她突然提起了心,这丹炉要是爆炸会产生多大的威力啊,宗政墨还在这子里,他会不会被炸死呢? 正想着,就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一会,宗政墨一身黑衣走了来,青狼面具遮着他的脸,蔚明珠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有没有伤到他。 “寒寒,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吗?”鬼姑见到他惊讶地扬起眉迎了上去。 “闷……我出去透透气……”宗政墨声音很冷,对鬼姑的笑脸视而不见,蹙眉看了一眼炼丹炉,就大步往外走了。 “出去看着他……”鬼姑顾忌着炼丹炉的进度,不方便跟他出去,就命令几个青衣人跟了出去。 蔚明珠暗舒一口气,见宗政墨走出去就站在池边看着远处,她回头低声问雷昱:“哪包药材是你的,还要多久才会爆炸……” “还有两包就到……”雷昱低声说:“药一投进去我们就跑,跳进池中就不会被波及,速度要快……” 蔚明珠瞟了一眼,见两个青衣人拖了药材包投到了丹炉里,另一个青衣人去拖雷昱搬的那包,她紧张地看着。 偶尔抬眼,看到宗政墨踱步走到了窗子那边,她暗暗高兴,自己跑出去可以把他一起抓进水池中了。 “准备……”雷昱又掐了她的手一。 蔚明珠转头,看到鬼姑正和一个青衣人说话,那青衣人手中拖着雷昱的药材,蔚明珠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不会被发现了吧? 只见两人说了几句话,鬼姑退到后面,招手让一个青衣人把一个士兵拖过去。 几乎在同时,药包被扔进了炼丹炉里。 “走……”雷昱拉着她猛地跃了起来,蔚明珠反手抓住他,一提,就将他甩了出去,自己也跟着跃了出来。 后面一声巨响,一股热浪从后面袭来,蔚明珠只觉得房顶都被掀开了,她顾不上往后看,人还在空中就看到宗政墨站的方向,她扑了过去。 宗政墨却很警觉,听到爆炸声就回过了头,看见她扑过来,就拍出了一掌。 “阿墨……”蔚明珠更快,以雷霆之势一掌拍在了他胸膛上,宗政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抱着,一起跌进了池水里。 身后随着热浪噼里啪啦地有很多东西落进了池水里,蔚明珠仓促间还看到燃烧着的木头,帘帐,瓦砾了过来,再看,见刚才置身的楼阁已经不见了半边,热气冲天,耳边还听到了不少惨叫声…… 中间还夹杂着鬼姑气急败坏的吼声:“抓住他们……有奸细……” “快潜水……跟我来……”雷昱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就潜去,蔚明珠顺手点了宗政墨的穴道,就拖着他潜了去。 面有股暗流,雷昱摸出一颗珠子,竟然把水照的透亮,雷昱辨清方向,顺着暗流往前游去,蔚明珠拖着宗政墨紧紧跟上。 不知道游了多久,她感觉到宗政墨在手中挣扎,低头一看,却见宗政墨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的青狼面具已经不见了,原来的俊脸整张面孔都变成了青色的,让蔚明珠惊讶的是,他的双眉间,竟然有铜币大小的一块黑点,黑的发亮…… 杀了她…… 物极必反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物极必反 蔚明珠一怔,宗政墨已经一掌击了过来,蔚明珠没想到这时候宗政墨还会对自己动手,骤不及防之只觉得水流被他带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像自己胸口击来,她意识地运气护住自己的心脉,却还是晚了一步洽。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似被无数只手挤压着,无法承受的痛苦让她放开了手,胸口翻涌着,张口就喷出几口鲜血。 “阿墨……”她叫不出来,只悲哀地看着宗政墨,这时又一股热浪涌来,蔚明珠就借着这股力量飘远了…… 血在水中飘荡,宗政墨怔怔地看着那双凄凉的黑眸消失在水中,那一掌似乎不是击在她身上,而是击在自己身上,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疼痛,意识地就提气追了上去…… 还离很远,就看到那女子的长发在水中飘荡着,那跟着一起逃出来的男子折身去抓她,宗政墨眼神一暗,冲上去抓住了那女子。 小巧的身子拥在怀中,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宗政墨蹙起了眉,这是怎么回事,他想起这女子对着自己叫阿墨钤! 阿墨是谁? 雷昱看到这头长发也愣了一,没想到跟自己跑出来的这士兵竟然是个女子,他刚才只顾在前面带路,也没注意两人的动作,见蔚明珠双眼紧闭,明显是昏过去了。 他不知道被她带来的这位男子是谁,见他紧抱着女子,只好打了个手势,示意宗政墨跟他走,自己转身就在前面带路。 宗政墨迟疑了一,抱着女子跟了上去。 又游了一会,就到了护城河,雷昱探头出去看没有追兵,就回头对他做了个手势,自己先爬了上去。 宗政墨无语地看了看他笨拙的姿势,一提气就抱着蔚明珠跃了上去,经过雷昱时顺手提了他的衣领就将他丢了上去。 雷昱跌倒在地上,喘过一口气就大叫起来:“你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好歹我也救了你……” 他的眼睛在看清宗政墨的衣着时后面的话就咽了去,宗政墨的黑衣可不是一般的黑衣,上面绣着暗红的龙纹,他这些日子在夫人手呆久了,知道只有一人会穿这种衣服。 青面狼将军…… 那可是整座军中除了夫人/权力最高的将军,也是他们这些士兵最畏惧的狠辣之人,他武功高强,出事狠辣,北魏这些城池都是他攻打来的,而且据兄弟们传说,他还吸食人血,夫人弄那么多药材就是帮他炼丹。 在雷昱心中,这已经不是人,而是魔…… 他和一个魔头讲救命之恩,不要命了吗? 雷昱一时只想逃的远远的,可是从宗政墨刚才露的那一手,他就知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估计没跑多远,这人举手投足就能要自己的命。 他眼睛一转,看到还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女子,心一动,指了指蔚明珠问道:“将军,她怎么了?” 宗政墨蹙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就抱着蔚明珠往前面的树林里跑去,雷昱挣扎了一,只好跟了上来。他们还没跑出夫人的控制范围,跟着青面狼,安全暂时应该没问题。 到了树林里,宗政墨将蔚明珠放在地上,蔚明珠浑身都是水,脸色苍白地躺着。 宗政墨犹豫了一,盘腿坐,将她扶了起来,以掌护在她背上,给她输了一点内力。 一会蔚明珠咳了起来,悠然醒了过来,雷昱在旁边看见,高兴地笑道:“好了,她醒了!” 蔚明珠看着雷昱,转头看到宗政墨青着一张脸坐在自己后面,她愣了一,还没弄清发生什么事,宗政墨就撤了手站了起来。 蔚明珠见他头也不回地往树林外走去,就叫道:“阿墨,你要去哪?你不跟我回去见大宝吗?” 宗政墨蹙眉站住,却没回头。 “阿墨……你忘记我了吗?我是你的娘子,你的珠儿……你真的忘记我了吗?”蔚明珠全身无力,看着他头也不回,急得眼泪就涌了出来。 “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大宝从出生还没见过你呢!你全忘记了吗?” “你是谁?阿墨是谁?大宝又是谁?”宗政墨终于缓缓地转过身问道。 蔚明珠大喜,扬头看着他道:“我是蔚明珠啊!阿墨是你,你的名字是宗政墨,你是我们南齐的皇上,我的夫君。大宝是我们的孩子,这名字还是你给他起的小名,你说我们第一个孩子叫大宝,以后再有孩子,就叫二宝、三宝……你都忘记了吗?” 雷昱在旁边听的唇角抽筋,比起知道面前这男子就是南齐的皇上宗政墨,他觉得这些小名更令他惊讶,没想到堂堂大皇上,起个名字这样毫无创意。 蔚明珠哪顾得上被他嘲笑,诚恳地看着宗政墨说道:“阿墨,别回去了,鬼姑是在利用你,你已经是南齐的皇上了,又何必给她做什么将军!跟我回去,魏星,欧啸天他们都在等你回去主持大局呢!你一时忘记我们不重要,等回去了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你终会想起我们的!” 宗政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许久,他忽地转身走了。 “阿墨……”蔚明珠焦急地大叫一声,气血攻心,喷出一口血又晕了过去。 雷昱惊慌失措地看看她,叫起来:“宗政墨,你娘子晕过去了,你快回来看看……” 宗政墨听而不闻继续走,雷昱气急地乱骂起来:“宗政墨,你这混蛋,你娘子舍身来救你,你就这样走了,不要孩子不要她了吗?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皇上不做,百姓不管,娘子孩子都不要……那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啊?” 他骂了半天,不见宗政墨回头,气的胡言乱语起来:“好,你不要他们你别后悔,我还没娶亲呢,我把她带回去做我娘子好了,还能有个便宜的儿子……” 这时远处传来无数的马蹄声响,雷昱再顾不上了,赶紧把蔚明珠背到背上,选了一条路就逃。 ** 宗政墨走出树林,站在护城河边,一会,马蹄声近,一群士兵在一个青衣人的带领冲了过来。 为首的陈岳看到宗政墨,老远就叫道:“将军在哪里……” 宗政墨漠然地看着他打马奔近,对着自己无礼地叫道:“寒将军,和你一起逃出来的人在哪?夫人受了伤,让你赶紧回去!” “宗政墨是谁?我是谁?”宗政墨蹙眉问道。 陈岳呆了一,随即唇边掠过一丝不屑的冷笑:“宗政墨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你还不知道吗?你就是夫人的一条狗!夫人让你赶紧回去,你磨磨唧唧不回去难道是想违抗夫人的命令吗?” 宗政墨浓眉挤成了一个川字,本能地反问:“我不回去会怎么样?” “哈哈……他说他不回去……你们都听到了吗?哈哈,他竟然说他不回去……哈哈……” 陈岳对自己的士兵大笑着,嚣张地用马鞭一指宗政墨,轻蔑地笑道:“你忘记了你跟夫人回来的那几天受的痛苦吗?你根本就是夫人的一条狗,夫人让你做将军只不过是看你有用,会替她杀人……如果不是这样,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是天命之人,比我们高贵,就不可一世吗?识相的话就跟我们回去,否则有你的罪受!” “我不回去会怎么样?”宗政墨还是固执地问道。 陈岳愣了一,没想到宗政墨如此固执,他阴森森地笑道:“寒将军,你这样问,是不是以为你武功比我们高,你不回去我们就没办法带你走?” 宗政墨不答,黑眸漠然地看着他。 陈岳笑起来:“寒将军,夫人既然让我们来找你,难道你以为就没教我们克制你的方法吗?我劝你还是别逼我动手,乖乖跟我们回去,否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我不回去会怎么样?”宗政墨似乎词穷了,就只会这句话。 陈岳不耐烦了,冷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像狗一样爬回去就随你吧!” 他拿出一只黑色的小鼓,不怀好意地看看宗政墨,又看向自己的士兵,坏笑道:“你们要不要看寒将军像狗一样爬回去吗?” “要……”他带来的人大都是鬼姑的属,众人早看不惯鬼姑对宗政墨的好,也不喜欢宗政墨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闻言齐声哄笑起来。 “咚……”陈岳在黑鼓上轻敲了一。 宗政墨只觉得自己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他伸手按向眉间。 “咚咚……”陈岳有节凑地敲响鼓。 宗政墨只觉得痛疼瞬间就移到了四肢百骸,他身上一软,就跪了去,心里却有个意识在挣扎着,不能跪…… 这样的矛盾只是一瞬间,他还没想到具体的,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哈哈……看到了吧,他跪了……很快就要爬着走了……你们分成两队,一队继续追逃走的人,一队跟我回去!” 陈岳一声令,带来的人分成了两队,他自己摔了一队就打马往回走。 陈岳边走边敲着鼓,鼓声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撕扯着宗政墨。 宗政墨以剑杵地,不想动,可是鼓声越远他的痛苦就越难忍受。 陈岳回头看了看,笑道:“跟上来吧,只要你在鼓声范围里,痛苦都是可以忍受的,否则你就等着痛死吧!” 他说着恶意地一打马,马窜了起来,宗政墨只觉得一只巨手拉着自己的心,像要把他的心拽出去一样。 “啊……”无法忍受的痛苦让他一跃而起,就徒步追了上去,随着离陈岳的马越近,这痛苦就得到了缓解一般,他疯了似地就在后面追着跑。 “哈哈,看到了吧,他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还不是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你们等着看,他一会撑不住就会爬着走了!” 陈岳的鼓越击越迅速,马也跑的更快。 宗政墨全身都是冷汗,刚才从水里出来衣服都湿透了,这一跑被风吹干了,束发的玉冠也在奔跑中散乱,满头黑发在风中扬着,如一个狂魔…… 陈岳在前面没看到,他眉间的黑印越来越亮,他的眼都红透了,除了那张青色的脸,脖颈的肌肤都变成了红色,就像一座会移动的魔神…… “寒将军,你就爬吧,这样我还能慢来让你少受一点痛苦……”陈岳边跑边猖狂地笑道。 后面跟着的一个随从离宗政墨有些近,他看到了宗政墨的眼睛,心有些惊惧,见宗政墨虽然痛苦的脸都扭曲了,却紧咬着唇追着跑。 这份耐力完全不是正常人可以拥有的,这随从就担心起来,物极必反,寒将军一向心高气傲,能忍受这样的侮辱折磨不发怒吗? “陈将军……慢一点吧,夫人只是让我们把他带回去,可不是让我们伤害他!要是他有什么闪失,我怕我们无法向夫人交待……”这随从劝道。 陈岳一听脸色就变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随从,忽地骂道:“别拿夫人来压老子……老子这些日子早就受够了!跟着她福没享到,每天东奔西跑,吃不好睡不好,这什么时候是尽头啊!老子又不是那条狗,凭什么要听她的话?她可以利用这条狗做皇后、太后,老子为什么不能利用这条狗帮我打天呢!” 随从的脸色也变了,在心里腹诽,你又以为自己是谁啊! 陈岳说到兴起,索性勒住马对其他随从叫道:“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反了夫人啊!我们顶天立地的汉子,凭什么要听一个娘们的,她就是靠这只鼓控制了这条狗,他现在在我们手上,我们让他去杀了夫人,再让他帮我们打天,到时老子做皇上,你们都是开国元勋,怎么样?” 一个随从回头看看宗政墨,怀疑地问道:“陈将军,你真能控制他吗?” 陈岳不屑地一笑,又击了几鼓,只见宗政墨踉跄着跑过来,陈岳得意地一笑:“看到了吧,还怀疑我不能控制他吗?” 另一个随从小声嘀咕:“陈将军刚才说让他像狗一样爬的,可他现在还站着……” 陈岳一听脸微红,气恼地瞪了一眼宗政墨,手再不迟疑,鼓击得更急。 宗政墨已经是踉跄行走,这一击,他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脑子里仅存的意识告诫着自己不能爬,他努力蜷成一团,似乎想以此抵御痛苦。 陈岳一见被气疯了,打马过来,挥起鞭子就往宗政墨身上抽,边抽边骂道:“你他妈不给老子面子,老子抽死你……” 陈岳不知道,这样鞭打的痛苦完全抵不上宗政墨身体内所受的痛苦,反而让他松缓了一些。 陈岳打了十几鞭,见宗政墨无动于衷,更气,索性跳马,挥手叫道:“你们都过来,给我往他身上撒尿,老子就不相信了,今天还治不他来!” 他说着撩起袍角,真的要对宗政墨身上撒尿。 那些随从互相看看,有几个爱看好戏的就打马过来,跳来也撩起了袍角。 先前劝陈岳的那两个随从却没动,无语地看着他们这不雅的举动。宗政墨混混沌沌还有点意识,听到水声响就滚开了,鼻尖同时嗅到了一股尿***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自己脸上也被溅了几滴。 这几滴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宗政墨脑子哄地一响,失去了理智,他捏紧剑柄,忽地发出一声天崩地裂地吼声…… 围着宗政墨的几人只见眼前闪过一片红光,随即脸上都感觉到了热流,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全都扑倒在地上…… 而远处没动的几个随从却把这一幕都看清了,只见本是滚在地上的宗政墨,跃到半空,又如一只黑色的巨鸟扑来,剑光闪动,站的离宗政墨最近的陈岳齐腰被斩成了三截,四散开…… 而其他几人,也在剑光中被大卸八块,头首异处…… 这仅仅就是一瞬间的事,宗政墨啸声还没落,就见一地的血迹和残肢…… “啊……快逃……”那个劝陈岳的随从首先反应过来,打马就赶紧逃了。 宗政墨眼睛血红,一跃上马,剑往马屁股上一插,那马受激跑过来,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几个随从只见剑光一闪,还没落马就身首异处。 一瞬间又被宗政墨杀了十几人,那随从回头看见,吓得全身都软了,仓促中看见陈岳的黑鼓掉在不远处,他迟疑了一,终是没胆子回去捡,继续打马跑。 宗政墨长啸一声,以手为弓,竟然把剑当箭矢抛了过来,那随从听到风声,回头就见剑迎面而来,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整个身子都凌空起,重重地坠在了地上。 剑插在他脑中还在不停地颤抖着,随从大睁着眼,最后的意识是听到狂兽般的嘶吼声…… 宗政墨站在阳光,周围全是尸体。 他站了许久,完全没意识,如果这时有人在身边,就能看到他额间的黑印光亮慢慢消散了,却显得更加的黑沉。 许久,宗政墨打马慢慢踱了回来,看到了那面黑鼓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看了半响,手一招,就把黑鼓吸到了掌心中,另一只手伸出来,猛地戳进了黑鼓中…… “咚……”一声闷响,宗政墨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掉了马…… 与此同时,在府衙里正让侍从给自己敷药的鬼姑喷出了一口鲜血,也晕倒了。 在她旁边侍候的几个青衣人都莫名其妙,鬼姑是被爆炸冲起的热浪灼伤的,毁了一边脸一半身子,皮肤都被烧皱了,此时她什么都没穿,他们在旁边侍候她敷药,见她身上血水混着药汁流的到处都是,都只觉得恶心。 见她昏倒,几人互相看看,谁也没动,半响见她没醒的征兆,一人推了一旁边的人,轻声说:“去把晏师兄请来吧!” 那人看看他,低声说:“夫人不是把他关在地牢吗?没有夫人的旨意,谁敢把他放出来?” “你看现在都这样了,除了晏师兄,谁能救夫人呢?我想夫人以后就算知道,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几人互相看看,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商量了一,就去地牢请晏启。 只是等随从到了地牢,却看到看守晏启的几个侍卫都睡了一地,地牢门大开着,晏启早已经不知去向…… 物极必反 寄生体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寄生体 雷昱背着蔚明珠一直走,背上的蔚明珠越来越沉,雷昱苦笑,都不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这女人的夫君都不管她,自己凭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又走了半天,他累了,在路边的树林把蔚明珠放休息,感觉她身上发烫,他探手一摸她的额,滚烫滚烫的,他一惊,这女人生病了洽? 雷昱无奈,休息了一又背着她继续走,又走了十多里,总算看到一个镇子,雷昱摸了摸怀中,他还藏了几两碎银,也不知道这些银子够不够请大夫给她治病。 雷昱身上还穿着军服,也不敢这样张扬地背着蔚明珠进镇,他在镇子外找了间废弃的破宅院,把蔚明珠安顿好,就赶紧出去给她抓药。 雷昱脱了军服,偷了件附近农家的粗布衣服换了就进了镇子,他发现这镇子里也有不少官兵,说话的口音都是南齐的人,只是他分不清是鬼姑的人还是南齐的军队,也不敢靠近,只和周围的百姓打听了一驻军首领的姓名。 那些百姓也不知道驻军首领姓甚名谁,问了几个都一无所知,雷昱也不纠缠,抓了药去路边的小摊上买了几个馒头,坐在路边的茶摊上喝大碗茶,从摊主口中总算打听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据说这些官兵是前几天才进驻镇子的,领头的将领姓毛,其他的摊主也不知道钤。 雷昱赶紧喝完茶就赶了回去,等到了破宅院,看到蔚明珠还昏睡着,雷昱赶紧洗了一个罐子给她熬药。等药好了雷昱放凉了给她喂了大半碗,可是等到太阳落山也不见蔚明珠的温度降来,反而越来越烫。 雷昱没法了,一狠心就背起蔚明珠进镇里去找大夫,他早先进镇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这镇里只有几个大夫,一打仗都各奔东西了,留的只有两个年老的,拖家带口跑不掉。 雷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几两银子够不够给蔚明珠看病,此时也顾不上了,他直接把蔚明珠背到了医馆。 简陋的医馆还开着,看病的人还排着长队,雷昱一见这架势脸就黑了,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啊! 他背着蔚明珠直接走到了门口,看病的人见他想插队,一起涌了上来,纷纷嚷着让他排队。 雷昱陪了小心道:“各位大伯大婶,叔叔,大哥,我妹妹已经烧的昏迷了,你们就行行好让她先看看吧!” 一个粗壮的男人扶了自己的老娘,闻言就嗤鼻道:“这里的人谁不是病人啊?大家都能等,就你妹妹不能等吗?这年头等不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她要是该死就算让你先看也会死,要是不该死,等多久都不会死!所以你还是去排队吧,想硬插队,我能容你,我的拳头可不能容你……” 他说着对雷昱挥了挥自己的铁拳,雷昱看周围的人都赞成地点头,气得皱起了眉头,不甘地争辩道:“你们就没一点同情心吗?” 那男人嘿嘿笑了:“同情心?你去问问那些让我们无家可归的人,他们有没有同情心?这年头,同情心值几两银子啊?” 有几个排队的病人家属也附和起来,推推搡搡把雷昱推到后面。 雷昱背着蔚明珠,打又不能打,郁闷地站着。 在他前面的一个大婶偏头看到蔚明珠昏睡着,就好心地劝道:“小伙子,你妹妹的样子看来的确很糟,你听大婶的劝,这队也别排了,宋大夫年老了,他都看了一天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撑不住就关门了,你还是带你妹妹去别处看吧!” 雷昱苦笑:“这镇里还能找到大夫吗?” 大婶笑了笑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往前面去,东大街那边还有个大夫,就是诊费高的离谱,我们看不起,你要有钱可以去试试……实在不行就去衙门那边,听说官府请了两个大夫坐镇,只是……” 那大婶看看他,犹豫了一才说:“他们虽然不收诊金,却收人,你去治病治好了就要给他们做事……据说女的做官奴,男的拉去当兵……你自己想吧!” 雷昱皱起了眉,他才从夫人那逃出来,难道又要把自己送进去吗? 正想着,就见医馆里两个伙计走了出来,叫道:“各位乡亲们,我师父累了,今天就不看病了,各位都散了吧!” 顿时那些病人就吵吵嚷嚷起来,那两个伙计估计已经应付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了,两人挡着门让其他伙计关门。 一人对众人拱手道:“各位乡亲们,我师父也是人,他年纪大了,这都撑了一天了,实在撑不去了。他要累病了,那我们医馆只有关门了。各位乡亲们,你们的心情我师父都理解,可他有心无力,大家就体谅体谅,散了吧,明日赶早还能看上病,要是等不了就找别的大夫吧!” 不管众人怎么吵,医馆的大门还是无情地关上了,那些病人互相看看,站在原地一筹莫展。 雷昱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无望了,一狠心背着蔚明珠就往衙门那边走,正走着,听到后面有人说话:“娘,你放心,我这身体去当兵能抗得住,只要你好起来,儿做什么都愿意……” 雷昱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刚才那壮汉背着他老娘跟在后面,雷昱笑了笑,这家伙还蛮孝顺啊! 壮汉见雷昱看他,冲他咧了咧嘴说:“兄弟,我刚才也不是针对你,你也看到了,我排在前面也没看上病,我那是担心被你插了队我老娘看不上病。你关心你妹妹,我也舍不得我老娘受罪,大家将心比心,得罪了……” 雷昱看他老娘昏昏沉沉地爬在他背上的样子,释然了,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背着病人往前走,一路交谈着,互换了名字后,雷昱知道壮汉叫庄石,是个大户人家的护院。西蜀的军队打进来时,这大户人家全家都跑了,庄石老娘病了跑不了就留了来。这些天请大夫都耗光了积蓄,迫不得已才来这里排队。 雷昱看看他老娘的样子,明显就是苟延残喘,活不了多久了,可看庄石兴致勃勃的样子,雷昱也不忍打击他。 两人交谈着来到衙门,看到这边也排了队,看来就算明知人家不是白看病,也有不少人愿意以命换命。雷昱和庄石背着病人站进了队伍中,等了半天也没排到,雷昱放蔚明珠,给她喂了点水。 这次蔚明珠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看雷昱,蹙起了眉,似乎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雷昱对她笑了笑说:“你病了,我带你看大夫呢,你再忍忍。” “阿墨……”蔚明珠抓住他的手,一张嘴,烧的干裂的唇就撕开了,流出了血。 雷昱赶紧又给她喂了点水,安慰道:“你别说话了,歇着吧,我们是在衙门口,这里的队伍也不知道是谁的,别惹祸了!” “去打听一……”蔚明珠挣扎着坐了起来,推雷昱。 雷昱看了看衙门口的士兵,低声说:“问过了,听说是个姓毛的将领驻扎在这,具体叫什么不知道!” “毛?”蔚明珠眼睛突然一亮,抓住雷昱的手说:“你赶紧再去打听一,他是不是叫毛光宪,是的话你就让士兵去通知他,说蔚明珠要见他!” 雷昱懂了,把蔚明珠托付给庄石,就走到衙门口找了一个士兵询问,那士兵倒没有架子,一听他打听自己将军的姓名,就大大方方地说:“我们将军姓毛,名讳毛光宪……我们是南齐的军队……” 雷昱喜出望外,就央求道:“大哥,你能给将军递个话吗?就说是他的表妹蔚明珠来了,在这等他呢!” 士兵狐疑地看了看他,也不懂将军有没有姓蔚的表妹,不过他毕竟是南齐人,这蔚姓在南齐也是如雷贯耳的,而且现在南齐几个将军都姓蔚,说不定这人还真是毛将军的亲戚。 “你等等,我在值守不能走开,我找个人帮你给将军递个话!”士兵进去找了自己的长官,那长官一听蔚明珠的名字就眼睛一亮,慌忙说:“你去把人带进来,我这就去通知将军……” 这士兵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做对了,赶紧出来通知雷昱。雷昱一看有门,赶紧回来背蔚明珠。 庄石一看两人要走,也不知道怎么就聪明起来,拉着雷昱笑道:“雷兄弟,大家相识一场,你有好处也别忘记哥哥我啊,带上我吧!” 雷昱这一路和他一起过来,知道这人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帮他的忙也算举手之劳,就点了点头:“你也一起来吧!” 庄石赶紧背上老娘,跟着他一起走进了衙门。 四人才坐,那长官就匆匆走了进来,蔚明珠昏昏沉沉的,却强撑着让自己清醒着,没见到毛光宪跟着进来,她奇怪地看向那长官。 长官也看着她,面露疑惑之色,蔚明珠封后的时候,这长官也参加了典礼,虽然离的远没看清蔚明珠长什么样,却听其他同僚说过皇后是个美人,可是眼前这女子,面目黝黑,哪有美人的样子啊! “你是蔚五小姐?”长官试探地问道。 蔚明珠看见他疑惑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易容物还没洗去,就点了点头说:“蔚廉用是家父,我排行第五,名蔚明珠!” 长官点了点头,顾忌雷昱他们的身份不明,也不敢上前见礼,只说道:“我已经让人去通知毛将军了,他带人出去巡逻了,等回来末将马上就带他来见你,五小姐先休息一,末将让人给你们送吃的来!” 雷昱还没说话,心直口快的庄石就叫道:“长官大人,五小姐生病了,你还是先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吧!其他的慢慢再说!” 长官看蔚明珠无精打采的样子才反应过来,答应着就赶紧出去找大夫。 一会他带了一个大夫进来,却是熟人,况烨。 况烨看里还有其他外人,也不好给蔚明珠行礼,倒是长官善解人意,对庄石说:“这位兄弟,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个房间,你先带你娘过去休息,一会等况大夫给五小姐看完病,再让他过去给你母亲看病,可好!” 庄石占了这么大便宜,也不胡搅蛮缠了,答应着就赶紧背了母亲去另一个房间。 雷昱见状也识趣地往外走,蔚明珠也不阻拦他,对长官说:“这位将军,你找人带我雷大哥先去吃点东西吧!” 长官答应着,亲自带雷昱出去用膳。 况烨见人都走了,才上前行礼:“臣见过娘娘……” “况先生不必多礼,你先给我看病吧!”蔚明珠摆摆手,另一只手支着额,头又重又痛,她根本无法去考虑其他事。 况烨见状坐,扶上了她的脉,一会摇摇头说:“娘娘才生产没几天,本该好好休息……现在受了内伤,又感染了风寒,再不好好休息调养,以后会落病根的!” 蔚明珠苦笑,她也想好好休息,可是时间不等人,哪有她休息的时间啊! 况烨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宗政墨失踪,娘娘这样奔波也是为了皇上,他叹了口气道:“娘娘先躺休息,我去给娘娘熬碗药喝了,先把热退来再说吧!” “嗯,毛光宪回来让他来见我!”蔚明珠撑了这么久已经没力了,一躺就睡着了。 况烨出来,让长官去找了两个丫鬟先来看着蔚明珠,自己先开了方子让一个士兵抓了药去熬着,才过去给庄石的母亲看病。 就如雷昱想的一样,庄石的母亲油尽灯枯了,况烨也回天无力,他看庄石是个明白人,就对他说了实话。 庄石一听眼泪就掉了来,噗通一声给况烨跪了来,让况烨一定要救救他娘,就算没救能拖多久也要拖。况烨见他如此执着,只好给他开了个方子,让士兵也一并去熬药。 庄石亲自去看着熬了,端给母亲喝后,见母亲睡着了,就跑出来找长官说他要当兵报答况烨。 那长官一听就笑了,摇头说:“兄弟,你是不是听到传言说我们这看病的都要拉壮丁啊,我告诉你啊,这些都是传言做不得数。我们这里的确有人看了病来当兵的,那都是自愿的,家里没钱想挣几个银子才选择了这条路。你母亲健在,你要当兵了就没人照顾她,我不会收你的。等你母亲仙去了,你如果还想当兵,可以来找我,到时我才会收你……” 庄石这才知道是这样,当即拍着胸膛说:“大人如此为民,这个情小民领了,等我母亲仙去,庄石一定投奔大人,为大人效力。” 庄石觉得这长官一点架子都没,又见自己没出一分诊费这长官还派人给自己送吃的,感激之趁母亲睡着就帮那些士兵做事,在和那些士兵闲聊中,他知道了这长官叫米真,这只队伍的马匹全是他管着,他还负责帮南齐的军队采购马匹。 *** 蔚明珠昏沉沉地睡着,雷昱吃了饭回来看到她还没醒就在一边坐着等着,快天黑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他正想出去看看,蔚明珠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看到他就问道:“雷大哥,你出去看看是不是毛将军回来了?” 雷昱赶紧走了出去,才到门口就见几个侍卫抬了一个软轿进来,上面躺了一个人,雷昱一瞥间看到那张青黑的脸就愣住了,那不是自己走了的宗政墨吗?他怎么了? 雷昱看见侍卫把人抬到了后院,就赶紧跑进去通知蔚明珠。 蔚明珠一听是宗政墨来了,顾不上身体虚弱,就让丫鬟扶着赶了过去,雷昱抓了抓头,也跟了过去。 去到门口,蔚明珠见几个侍卫守在门前,毛光宪正和一个侍卫吩咐着什么。 她上前,几个侍卫本能地拦住了她,毛光宪听到动静转过头,蔚明珠就冲着他叫道:“毛将军,我是蔚明珠,听说皇上回来了,他怎么样了?” “娘娘……”毛光宪有些诧异地看看她,才走过来说:“况先生他们都在里面,皇上情况有些不好,具体的,你还是进去问问况先生吧!” “嗯……”蔚明珠走了进去,看到晏启也在,正和况烨都守在床边。 “晏启,阿墨怎么了?”蔚明珠担心地走过去,见宗政墨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脸色已经黑的发紫。 听到她的声音,晏启红着眼转过了头,低声说:“师兄把鬼姑的黑鼓击碎了,这黑鼓是控制他体内的蛊虫的,蛊虫还没弄出来,师兄就击碎了黑鼓,这些蛊虫现在都失去了控制,正在侵蚀师兄的身体,我怕他撑不了多久了!” “啊,怎么会这样?”蔚明珠大惊失色,随即想起什么就叫道:“当日南公不是给他解蛊了吗?他体内怎么还有蛊?” 晏启苦笑:“南公不了解鬼姑,她蛊的方法异于常人,别人蛊是给被施蛊者用活物,她给师兄的蛊却都是虫卵。这些虫卵如果不诱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长大。要知道鬼姑到底给师兄了多少蛊除非她自己说出来,否则你就算解了一些蛊,也只是表面的,她随时能再诱发其他的蛊……” “那就没有办法了?”蔚明珠无法相信。 晏启摇摇头说:“也不是,这次南公虽然没给师兄把蛊全解了,可是也做了不少好事,你看师兄眉间这个黑印……前些日子我去过大宛,找到了一个神秘的巫师,他给我讲了不少蛊术的知识。如果他说的没错,师兄出现这黑印,就是鬼姑催动了他体内最厉害的螣蛇蛊,这种蛊虫极其霸道,有它存在的地方,决不会允许其他蛊虫存在……我想师兄体内的其他蛊都被这蛊虫吃了,只要我们把这蛊虫引出来,师兄就没事了!” “螣蛇蛊……” 蔚明珠一听脸色就变了,以前况烨给自己找了不少蛊术书,她在一本书里也看到过这种蛊术,据说这种蛊虫极其难饲养,需要汲取不少的精血才能培养出来,它的虫卵可以在人体内潜伏几十年,如果诱发破卵而出,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吞噬人体的精髓、精气。 螣蛇的蛊虫长大到手指般大小就是它成熟的时候,此时也是寄生体死亡的时候,如果能在鼋蛊成熟的时候取出来食用,据说除了能延年益寿,还能增长功力。如果寄生体功力越高,得到了益处就越大…… 寄生体 大丈夫该为的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大丈夫该为的 蔚明珠想到这,突然明白了,鬼姑为什么拼命让宗政墨的武功变得高强,这不止是利用他,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得到他的功力。 或者,鬼姑不止对宗政墨这样,对凌羽也是这样,否则她都失去了武功,怎么会一夜之间又得回了功力呢洽! 凌羽已经死了!这次蔚明珠是确定的。 想到这昔日的好友,蔚明珠心头掠过了一丝怜悯,如果不是凌羽心太大,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这怜悯在看到宗政墨时就没了,比起他,蔚明珠此时更关心的是宗政墨钤。 “晏启,就没办法帮阿墨把蛊引出来吗?”她焦急地问道。 晏启沉吟了一看看宗政墨,就示意几人跟他走了出去,另找了一间房间坐才不安地说道:“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太冒险,你看师兄的黑印,螣蛇蛊虫在师兄体内没动静时,这印子平淡无奇,可是蛊虫一动,这印子就会发黑发亮,那天我让你刺他眉间,就是蛊虫当时正在影响师兄的脑子……对了,忘记说一件事,螣蛇的蛊虫越大毒性越强,师兄身上这些青色就是中毒的表现,等师兄全身都发黑,就是毒素最强,也是蛊虫成熟的时候,到时就算没人取出螣蛇蛊,它也会自己出来,寻找新的寄生体产卵。” 蔚明珠看过宗政墨的脸,都整个呈青黑色了,就知道晏启所言不假,追着问道:“你快说,怎么把蛊虫引出来,冒险也要做,总不能看着阿墨死吧!” 晏启苦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螣蛇蛊虫如此霸道,也狡诈多端,黑印发亮的时候就是我们引它出来的最好时机,这时只要用剑划破这黑印,再用比师兄功力更高的人的精血就能把它引出来,只是这螣蛇蛊虫很有灵性,如果感觉到一点危险,它就会缩回寄生体的体内,疯狂地吞噬寄生体,想再引它出来就再不可能了。所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成功,我们就害死了师兄!” “呃……比皇上功力更高的人上哪找啊?”况烨在一旁着急地问道。 晏启看了看蔚明珠,沉声说:“娘娘得了邺后的灵力,又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女子,取些你的血我再混上些药物就行了。” “这个没问题,只要能救阿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蔚明珠无所谓地说。 况烨不安地看看她:“娘娘你的身体不好,这样会给你落病根的!” “那些以后再说吧!”蔚明珠淡淡一笑,身体不好可以养,没了宗政墨,她身体再好又有什么意思呢?何况,见死不救,她以后拿什么面目对自己的儿子呢! 晏启搓了搓手,抚了一把脸才道:“黑鼓如果没有被师兄毁了,我们可以利用黑鼓把螣蛇蛊虫引到师兄眉间,这样我们还可以同时用银针封住师兄眉间的血脉,不让螣蛇蛊虫到处逃逸。可惜黑鼓被师兄毁了,现在没办法把螣蛇蛊虫引到师兄眉间,只有等机会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蔚明珠担心地问道:“你不是怕阿墨支撑不住吗?螣蛇蛊虫在吞噬他的精血和功力,到时我们就算引出蛊虫,谁知道阿墨的身体会不会被掏空呢?” 晏启苦笑:“我对这蛊虫也是一知半解,能知道解蛊的方法已经是费了很多心血,我真不知道没有黑鼓要怎么引出蛊虫。” “也许鬼姑知道!”况烨插言:“她不可能只有黑鼓一种控制方法吧?她就不怕遗失了黑鼓就无法控制皇上吗?” 关心则乱……蔚明珠一拍自己的脑袋,击掌:“对,鬼姑戒心很重,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阿墨,她怎么可能把控制阿墨的东西全交给一个人呢!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晏启你去配药,你们两负责照顾阿墨,剩的我来想办法!” 她说完也不再和两人商量,径直走了出去,把毛光宪叫道了自己的房间,吩咐他通知江浦和韶于赶来听命。 ** 第二天,江浦和韶于都赶到了,和蔚明珠关在房间里商量了半天,两人就分头行事。 等中午,接到消息的白蘋和燕子,也带着大宝和蔚廉用、蔚家两兄弟也到了。 大宝几天没见娘亲,一见到蔚明珠就往她怀中拱,大眼里都是泪花,看的蔚明珠一阵心疼,抱着他亲了又亲。 白蘋笑道:“娘娘,小太子这两天很乖呢,也不哭闹,大家都说从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他一定是知道你帮他找父皇,不想让你分心吧!” 被白蘋一提,蔚明珠就想起了大宝还没见过宗政墨,就带了大宝去见宗政墨。 去到时晏启正给宗政墨扎银针,况烨在外面守着,见到蔚明珠抱了孩子进来,还没见过小太子的况烨就好奇地迎了上去。 大宝窝在蔚明珠怀中,亮着一双黑眸看着况烨,那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像极了宗政墨严肃的时候,况烨惊奇地笑道:“小太子这样子和皇上十足十的像啊,长大了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才多大啊,怎么就看的出来呢!”蔚明珠失笑,不过心里却很骄傲,有她这样的母亲还有宗政墨这样的父亲,大宝能差到哪里去呢! 等晏启扎完银针走出来,蔚明珠一见就抱着孩子迎上去:“晏启,阿墨醒了吗?” 晏启先看了看大宝,才点点头说:“过一会就会醒……只是他现在对我们都有敌意,我怕他会伤了我们,想和你们商量一,是不是用药物先控制住他的武功?” “用药物会伤害他吗?”蔚明珠问道。 晏启轻轻点了点头:“是药三分毒,总会有点影响的!” “那就不要用!他现在已经够脆弱了,我不想他再受罪!”蔚明珠说着就抱着孩子进去:“我先去看看他……” “别……”晏启还没说完,蔚明珠已经走了进去,她一进门就睁大了眼,只见宗政墨坐在床上,正看着她。 紧跟在后面的晏启一见他眉间的黑印闪着微光,就意识地把蔚明珠拉到了身后,紧张起来,宗政墨不会听到他说的话吧! “阿墨……你看这是大宝,我们的孩子!”蔚明珠似乎没感觉到晏启的紧张,推开他抱着大宝走了过去,晏启口中苦涩,紧紧地跟着。 “大宝,这是父皇……你看,你和父皇长得很像呢!”蔚明珠抓着大宝的手对宗政墨挥了挥。 宗政墨漠然的目光看过来,看到那粉嫩嫩的小脸上黑亮的眸子好奇地看着自己,他一愣,目光就被吸引住了,盯着大宝的眼睛一眨不眨。 晏启紧张地看着他眉间的黑印,见黑光慢慢淡了,他才稍稍放心。 “阿墨,你不想抱抱他吗?”蔚明珠柔声问道。 宗政墨忽地站起身,晏启一吓,本能地拉着蔚明珠往后退了几步。宗政墨浓眉一皱,嘲讽地一笑,就大步向门口走去。 “阿墨……你要去哪?”蔚明珠挣脱晏启,抱着孩子抢上去拦住了他。 宗政墨挥手就向她击来,蔚明珠举起了大宝叫道:“宗政墨,你要打就连他和我一起打死吧!否则,你就留来,让我们一起想办法让你记起以前……” 宗政墨愣了一,大掌挥在空中,看到大宝黑漆漆的眼看着自己,唇角突然裂开了一个笑,露出了没一颗牙的粉红色牙床,他只觉得一股奇怪的感觉涌遍全身,大掌还是挥了去…… 后面的众人一见都惊叫起来,蔚明珠却看到,他的大掌在向的一瞬间变成了抓,竟然把自己手中的大宝抓了过去…… “你小心点,托住他的头,他才出生没多久,脖子还软着呢!” 蔚明珠还没叫完,就见宗政墨已经托住了大宝,用自己的臂弯枕住他的脖颈。 大宝似乎以为身边的人在和自己做游戏,扬起长长的睫毛,又对宗政墨露出了一个笑脸,宗政墨又看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臂中的婴儿。 “都退吧!”蔚明珠朝后面的人挥了挥手,白蘋识趣地把人都带走了,晏启和况烨不放心,远远地站着留心房间里的动静。 “阿墨,你喜欢大宝吗?他出生到现在还没名字呢,你给他起个名字吧!”蔚明珠柔声说道。 宗政墨似乎没听到,眼睛继续盯着大宝。 蔚明珠在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以前想什么就不会轻易说出来,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惜字如金,他多说几句会死吗? “阿墨,外面阳光正好,我们抱大宝出去走走,好吗?”她耐心地说道。 宗政墨还是不理她,好奇地摸了摸大宝的小手。这小子这几天喝牛奶,吹了气似地长,小手肉呼呼的,蔚明珠摸着都喜欢那种触感,宗政墨喜欢也不奇怪。 蔚明珠见他摸了又摸,似乎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就是不理自己,她又陪了几句,见他还是不说话,顿时急了,上前就要抢过大宝:“我是他母亲,你不喜欢我就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宗政墨顿时挑起了眉,一手护着大宝,一掌又要向蔚明珠击来。 蔚明珠抬头挺胸,秀眉倒立:“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哇……”大宝见父母剑拔弩张,不干了,小嘴一瘪就干嚎起来。 宗政墨一愣,那一掌就击不去了。 蔚明珠趁机一把抢过大宝,颠了颠,笑道:“大宝不哭,爹娘和你闹着玩呢!” 她给了宗政墨一个白眼,扭身就抱着大宝走了出去,宗政墨莫名其妙地就跟着走了出来,眼睛直往她怀中瞟。 蔚明珠也不管他,边走边逗弄着小宝,路上有士兵见到她给她行礼,她也是抱着小宝微笑着回礼。 那些士兵给宗政墨行礼,宗政墨都是黑沉着脸不以回应。 没走多远,蔚明珠就站住回头教训他:“阿墨,这些都是你的士兵,他们给你行礼是尊重你,你不回应,难道以后都不想和他们相处了吗?” 宗政墨漠然地看看她,低头继续看着大宝。 蔚明珠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怎么变得像孩子一样,任性胡为,这和他以前的为人处世完全是天壤之别。虽然有些无礼,却透着率性纯真。 “阿墨……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吗?不喜欢就不理?”蔚明珠好奇地问道。 宗政墨不说话,蔚明珠也习惯了,自言自语地说:“一定是这样……我好奇你小时候到底是怎么生活的,母妃又不是自己的生母,她会教你什么呢?暮兰又是那种性格,除了胡搅蛮缠,自以为是也不会给你多少温暖吧!这样比,我比你幸福多了,我至少还有个哥哥疼爱我……” 她转头看向宗政墨,见他眼睛一直盯着大宝,她叹了口气,把大宝递给了他:“你抱吧!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只喜欢大宝了……” 大宝的笑容那么纯净,又软软糯糯的,和自己这些大人相比,他身上没有任何杂质,没有算计,没有仇恨。连自己看到大宝都会放一切,失去了记忆的宗政墨却没失去警惕心,他们就算为他好,也怀了心机,只有大宝没给他危险的感觉,所以他才亲近大宝吧! 宗政墨一接过大宝,脸上的线条就柔和来,蔚明珠看着就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对宗政墨又心疼又无奈。 印象中,宗政墨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他运筹帷幄,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惊慌失措,他一贯温和的外表把他的弱点都隐藏的无影无踪,谁知道,骨子里的宗政墨其实没那么坚强,他的防备意识比众人都强,所以就算失去了记忆,他也意识地掩藏着这一点。 看清了这一点,蔚明珠没有失望,反而觉得撕开了宗政墨面具的一角,能更近地贴近他,了解他了。 “阿墨,还记得我们以前的事吗?”蔚明珠慢慢走在前面,边走边和宗政墨说着以前的事,一点一滴,包括她算计凌羽,逼凌羽答应自己条件的那些事。她也不要宗政墨回答,就是自己说,他听就行了。 她悄悄观察着,开始宗政墨只顾看着大宝,后来慢慢的会把目光移到她身上,明显听进了她说的话。 蔚明珠心高兴,说了自己的事又挑着两人相处的有趣的事也说了,宗政墨听着,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等两人把衙门内宅都转了几圈,宗政墨的表情已经没有开始的僵硬,蔚明珠拉他在凉亭坐休息时,他也没抗拒,温顺地坐了来。 “大宝该吃奶了!”蔚明珠从他怀中把大宝接了过去,白蘋赶紧去取了煮好的牛奶来,两人配合着给大宝喂了奶,喂完后,大宝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缩在蔚明珠怀中睡着了。 “我们抱他回去睡吧!你也该休息一会了!”蔚明珠抱着大宝进了自己的子,宗政墨也跟了进来。 蔚明珠把大宝放在床上,对宗政墨一笑:“我还有点事去处理,大宝就交给你了!”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白蘋也跟了出去,走远了才敢问:“娘娘,你不怕他伤害小太子吗?” 蔚明珠摇摇头:“他不会伤害大宝的,你交待去,任何人都不准在皇上面前露出猜疑防备的表情,要向一家人一样对他,他要走也不准阻拦,马上来禀报我就行了!” “是,娘娘!”白蘋依言吩咐去。 蔚明珠去前院和毛光宪和蔚廉用讨论了一政务,走出来就见雷昱站在门口,就主动叫道:“雷大哥,有事吗?” 雷昱听到她的声音,抬眼看到她就愣了一,蔚明珠已经洗了易容物,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雷昱被她的样子惊了一,细细打量了一她。 今日的蔚明珠已经换回女装,一袭紫色的纱裙简单不失华贵,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变得自信强势。雷昱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这女人果然不是自己能想的,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宗政墨那种男人才配得上她。 “娘娘,我是来和你告辞的,我要走了!”雷昱道。 “为什么要走啊,难道你怪我冷落你了吗?”蔚明珠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今天太忙,没顾得上去看你……” “娘娘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事情多顾不上我也是正常的,我只是觉得自己留在这也帮不上忙才想走的!”雷昱自嘲地笑道:“娘娘手那么多能人,雷昱什么都不会,留来只会添乱,所以才想走。” “雷大哥别妄自菲薄,你会做的事可多了,我本来还想忙过了这一阵再找你好好谈谈,现在看来不能等了,来,我们找个地方坐,我和你好好谈谈!” 蔚明珠拉着他回到凉亭,让白蘋上了茶,才和雷昱细细谈起来,她直言道:“雷大哥,你们雷家做霹雳弹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对于它的威力我也不想和你讨论,你是聪明人,也知道现在天的形势,你想走,主要的原因是怕我逼你违背祖训做危害百姓的事吧?你不用否认,我和你说这些话就是想给你一个承诺,我决不会,也不会让宗政墨逼你做霹雳弹危害百姓。” 雷昱的心思被她说中,脸微微红了。 蔚明珠微笑道:“雷昱,如今三国乱成一片,你离开能去哪里呢?我知道你见识过宗政墨的残暴,你对他也没信心,所以你不愿效忠他,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不怪你,毕竟你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雷昱,你不相信他,你可以相信我一次吗?这些日子我也和你一样见识到战乱带给百姓的危害,如果我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夫人,我不会说后面的话。我不是……所以我才能说,我是蔚家的小姐,南齐的皇后,这些百姓都是我南齐的子民,也是我的子民。所以我有义务和责任帮他们获得安定……平息战乱,让他们能恢复以前的生活,安居乐业……雷昱,你雷家的祖训不做危害百姓的事只是小仁小义;而造福百姓,让他们远离战火,这才是大丈夫该为的……” 雷昱呆住了,看蔚明珠说的凛然大义,他忍不住侧目,这小女人脑中真这样想吗?除了儿女私情,她这颗心也能装天百姓吗? “雷昱,留来帮我,让我们一起把安宁还给他们……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别人比我做的更好,你可以走,我决不阻拦你,行吗?你就相信我一次……给我一个机会!” 大丈夫该为的 终止被诅咒的命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终止被诅咒的命运 蔚明珠又把前世听宗政麟说过的霹雳弹可以用作生产工具等之类的知识都告诉了雷昱,雷昱一听就兴奋起来,他雷家是做霹雳弹的,他从小对这方面也很有兴趣,如果遵从祖训,再不做霹雳弹,他也不甘心洽。 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把霹雳弹拿来造福百姓,他又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 蔚明珠又给他讲了一些等战乱平息后想为百姓做的事,听得雷昱热血澎湃,他算看出来了,蔚明珠是真心为百姓着想,也是想为百姓做些实事的,这样的皇后正是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需要的。 他已经动了留来的心,却还有个疑问:“娘娘……皇上现在这样,你就不怕有他在,你无法实现你的理想吗?万一他被鬼姑控制着,做更多杀戮的事,你又如何呢?” 蔚明珠摇头道:“他不会的……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残暴的人……雷昱,你相信我,如果他清醒了知道自己做过的事,他一定会难过的……我也不为他辩解,以前的错了就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他犯错了……他造成的伤害,我会……不,等他清醒了,我们一起弥补!” 蔚明珠觉得,如果不是自己重生打乱了很多人的生活轨迹,宗政墨不会变成这样,三国的百姓也不会受这么多磨难,所以她从心里觉得自己应该弥补钤。 这一番话谈来,雷昱已经知道蔚明珠的心,答应留来。他给蔚明珠的第一个建议就是让她多找些大夫来给病人看病,蔚明珠发烧那两天,他已经看了太多病人受苦的事,他不愿再看到那些病人受苦。 蔚明珠一口答应,让白蘋通知舒云,从各地出高价钱多找些大夫给病人看病。 了结了雷昱的事,蔚明珠去和宗政墨一起用膳,进去看到宗政墨端正地坐在床上守着大宝。 大宝已经醒了,也不哭闹,就瞪着黑眼和宗政墨对视着。 蔚明珠进去宗政墨也没抬头看,她也不打扰他,倚在门前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很温暖。 许久,宗政墨突然抬头,转向蔚明珠问道:“他真是我的孩子?” 蔚明珠给他翻了个白眼,上前道:“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你没听他们说,他和你长得很像吗?他的眼睛最像你,抿着嘴的样子更像。” 宗政墨蹙眉,看看她,又问道:“我们都有了孩子,可是……我怎么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喜欢你吗?”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青黑的脸掠过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蔚明珠停在他面前,他坐着,她的脸就在他上方,她看着他薄薄的唇,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及笄初吻就被他夺去了,那时她又气又恨却打不过他…… 一时,也不知道是想出一口气,还是想捉弄一他,蔚明珠突然俯身,偏头就吻在了他唇上。 宗政墨僵住了,鼻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唇上覆着温热的柔软,他突然觉得心跳加快,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阿墨……你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 蔚明珠弯着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以鼻尖调皮地碰了一他的鼻,柔声说:“这样让你想起了什么吗?” 宗政墨想摇头,蔚明珠伸手压住了他的头,唇又覆了上来,这次她霸道地狠狠吻他,以前都是他吻的自己无法喘息,这次不趁机欺负回来,她以后就别想有机会再欺负他了。 宗政墨被她吻的不知所措,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可又担心压到后面的大宝,只好用手撑着床。 蔚明珠才不管,继续往吻,还调皮地咬破他的唇,霸道地纠缠着他的舌。 宗政墨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热,另一只手本能地去推她,哪知道推到她的胸,柔软的感觉让他一吓,慌忙撤了回来,更是全身僵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肘都酸了,呼吸困难,蔚明珠却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吻。 结果宗政墨撑不住,又往落了点,而蔚明珠倾斜过度,啪地一声就压在他身上,宗政墨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蔚明珠的头埋在他的颈窝中,两人唇分开,都各自大口地呼吸着。 等缓过一口气,蔚明珠发现自己被他抱着,宗政墨也没推开她,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就涌上心头,蔚明珠眼眶湿了,把头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中,哽咽道:“阿墨……你已经好久没抱我了!” 好久……有一辈子那么长了! 宗政墨心一颤一颤的,想推开她,又有点舍不得这样的感觉。 他沉默着,半响才问道:“我们以前也做过这种事?” 蔚明珠啼笑皆非,伸手掐了一他的腰,闷声说:“没做过怎么会有大宝啊!你没记忆也不要这么彻底吧……难道你都忘记了男女在一起会做什么事吗?” 宗政墨又不说话了,蔚明珠看不到,不知道他已经连耳根都红透了。 “阿墨……我怎么把以前的你找回来呢?”蔚明珠有些感叹,以前这人虽然不爱表功,却什么事都为她做,她在他面前,就算不信任他时也能感觉被他宠着。 如今他忘记了一切,自己就被逼着去做决定,她虽然还能胜任,却也怀念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把宗政墨找回来,她才能享受被人宠的感觉啊! “你很喜欢我吗?”宗政墨反问道。 “喜欢……”蔚明珠用手撑着床,拉开了一点距离,自上往地看着宗政墨道:“你以前问过我,如果你有生命危险,我愿不愿意用一条手臂去换你的平安。我告诉你,别说一条手臂,就算用我的生命去换你的平安,我也愿意……因为你对我也是一样的!” “是吗?”宗政墨皱起了眉,他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这是真的……”蔚明珠抬手按在他胸口:“你的胸口上有个疤,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那是你为了救我,让商榷从你心头取了血,我身体里有你的血,大宝也是你的骨血,我们是一家人,谁也不能抹杀这一点!” 宗政墨怔怔地看着她,蔚明珠也深情地看着他,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大宝感觉自己被忽略了,小嘴一瘪,干嚎起来,才打断了两人的互视。 “呵呵,大宝饿了,你也饿了吧,我们去用膳……” 蔚明珠跳起来,伸手把宗政墨也拉了起来,这次宗政墨没抗拒她的碰触,站起身就站在一边,看她把大宝抱了起来。 这次他的视线没落在大宝身上,反而落在了蔚明珠唇上,一番亲吻,蔚明珠的唇水润水润的,翻出了异样的红色,就像新鲜的果子,甜蜜诱人…… 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很想她再亲自己一…… 可是蔚明珠好像没这想法,抱着大宝往外走,走到门口见他没跟上来,就回头叫道:“阿墨,走啊,你不饿吗?” 宗政墨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去,到了膳房,晏启上前明白地说:“师兄,我给你熬了一些药,有益你的身体,用膳前你把它喝了吧!” 宗政墨漠然地看看他,即不点头也不回答,晏启无奈地看了看蔚明珠,蔚明珠失笑,给了晏启一个安抚的眼色,就先坐了来。 晏启放心了,把药端了上来,就在蔚明珠的示意和侍卫们都退了。 蔚明珠背过身子,给大宝喂了奶,大宝吃完还不够,一个劲地拱蔚明珠,白蘋笑着上前接过大宝说:“小太子,奴婢带你去喝牛奶……” 大宝一听就欢腾地冲着白蘋咧嘴笑,白蘋接过去就带着大宝先出去了。 蔚明珠看到宗政墨面前的药还没动,就挑眉问道:“怎么不喝?你怕晏启给你毒吗?” 宗政墨不说话,只看着她。 蔚明珠无奈,起身走过去说:“在这里你不用防备我们,晏启是你师弟,和我一样都不会害你的,你要学会相信我们!来,我喝几口给你看!” 她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一张小脸立刻皱成了一团,委屈地看着宗政墨。 宗政墨看到她这眼神,心猛地揪在一起,慌忙站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有毒?” “不是啦……就是好苦……”蔚明珠舔了舔唇,愤愤不平地说:“晏启存心了吗?怎么给你熬这么苦的药,难怪你不愿意喝!” 宗政墨这才放心,见她舔唇的动作,想起刚才相吻的感觉,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想清楚,就本能地伸手拦住了她的腰带进了自己怀中,头一低,就吻在她唇上…… 舌舔过她的唇,的确有微苦的感觉,可是很快就被甜蜜的感觉盖过了,他像刚才蔚明珠对自己做的那样,重复地对蔚明珠又做了一遍…… 蔚明珠开始愣了一,随即在心里高兴地低呼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热烈地反应着。 宗政墨被她的反应激起了热情,抱着她的手越揽越紧,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甚至身体里…… 对她的渴望让他全身都痛,那种不知所措的痛苦却不是自己蛊发的痛苦,而是痛却甜蜜着…… 蔚明珠也感觉到了他的失控,脸通红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宗政墨有需要也是正常的,可是不能在这里啊! 想到这,她用力挣开了宗政墨,红了脸对一脸委屈的宗政墨低声道:“现在别……晚上,我到你房里,我们再继续……现在喝药吧,喝了我们一起用膳!” 宗政墨失神地看着她红透的脸,心更痒痒的,蔚明珠瞥了眼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只觉得这样的宗政墨可爱到爆了。 比起以前什么都能掩饰的宗政墨,眼前这个宗政墨让她更喜欢。 “来,我喂你喝!”她端起药碗,凑到宗政墨唇边。 宗政墨迟疑了一,还是张开了嘴,将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 “乖……”蔚明珠调皮地笑着,凑上前亲了他一,就将他按在椅子上,拿过饭碗给他布菜。 这次宗政墨没再抗拒,乖乖地吃起来,蔚明珠偶然抬头,看他扒着饭,眼睛却看着自己,那眼神似乎充满了眷恋不舍,让蔚明珠的心都溶了。 她冲他微笑,说:“阿墨,只要你愿意,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一起用膳,我以前跟着郭婶学过做菜,等有机会我给你做几道菜,你一定喜欢的!” 宗政墨点了点头:“好……但是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晚上到我房里!” 蔚明珠脸又红了,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的,以前从来不会惦记着这种事,这失忆了倒记住了,这该说他聪明呢还是傻呢! 一顿饭就在这样温馨的气氛用完了,吃完蔚明珠又陪宗政墨散了一会步,等天色暗了就送他回房,还没进门就见燕子走过来,趁宗政墨不注意就给她使了个眼色,道:“娘娘,小太子哭闹着不愿沐浴,娘娘你过去看看他吧!” 蔚明珠会意,对宗政墨说:“阿墨,我让人先给你抬水来沐浴,我过去看看小宝再回来陪你!” “嗯……”宗政墨点了点头。 蔚明珠就和燕子一起走了出去,走远了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燕子急道:“刚才韶光来了,说韶于送来消息,鬼姑已经赶了过来,她把队伍都带过来了,就驻扎在镇外百里处,毛将军和蔚将军已经率领队伍去布置防卫了,让我来通知娘娘收拾东西,带皇上和小太子先走。” 蔚明珠一听就皱起了眉,这镇子没有城墙,也没什么好防备的地方,毛光宪和蔚廉用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考虑到了这点,难道鬼姑这次是倾巢出动,所以父亲怕守不住才让他们先撤退吗? “他们来了多少人?” 燕子苦笑:“鬼姑的人都出动了,据韶光说她放弃了得到的城池,把人都往这边调集,其他的人还在路上,她这边调集过来的人超过了三万。” 蔚明珠倒吸了一口冷气,鬼姑这是孤注一掷了,这决定是冲着宗政墨来的。 毛光宪驻扎在这镇子,所带的人马没有超过五千,蔚廉用带来的亲兵则只有五百,其他的都分散在各州府,慌忙之间就算要调集也来不及了,难怪他们让她先撤…… 怎么办?蔚明珠正想着,见晏启匆匆过来了,他也是得到消息赶过来的,一见蔚明珠就道:“娘娘,你赶紧把皇上先带走吧,鬼姑来了,她一定还有控制皇上的办法,我们不能让她靠近皇上,否则我们可能会永远失去皇上!” 蔚明珠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听了晏启的话就问道:“你的药配出来了吗?这可能是我们引出腾蛇蛊虫的机会……” 晏启为难地说:“还差一点,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尽快……” “我能给你时间,鬼姑能给你吗?晏启,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你可不能再磨蹭了!”蔚明珠焦急地说。 晏启也被感染了,急道:“那娘娘你跟我来,我先取你的血,免得一会乱起来没时间取!” “嗯,你先去准备,我马上过来!”蔚明珠吩咐燕子通知白蘋先带大宝走,又让她通知况烨去守着宗政墨,说自己有事耽误了,晚点会过去的。燕子答应着走了,蔚明珠赶紧来到晏启房中,晏启已经准备好,给蔚明珠刀前说道:“娘娘,需要的血有点多,你忍忍,别乱动……” “知道了,你动作快一点就行!”蔚明珠担心宗政墨,鬼姑既然敢孤注一掷,就一定有杀手锏,她怕宗政墨又有什么变故…… 晏启也知道蔚明珠的担心,拿过药碗就开始动手,蔚明珠开始还清醒着,感觉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出体内,慢慢的,她失去了意识…… **** 宗政墨房间,沐浴出来的宗政墨披了一头墨发,站在院里等着蔚明珠,况烨在一边陪着,和他说了不少话宗政墨都听而不闻。 况烨暗暗苦笑,宗政墨的性格本来就冷,以前在他面前他就不敢放肆乱说话,如今面对这个比以前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宗政墨,他更是没胆乱说,见他不答,怕他不喜,他就闭紧了嘴。 这样站着,月亮慢慢爬上来,蔚明珠还没来,他都等得焦急,偷偷看宗政墨,见他的脸色都快和黑夜一样黑了。 “她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还不来?”宗政墨终于不耐烦地问道。 况烨冷汗都来了,他当然知道蔚明珠去做什么了,可是这事不能告诉宗政墨。晏启已经说了,宗政墨体内的腾蛇蛊很有灵气,要是感觉到有人要引它出来,一定会有防备,到时他们难引它出来不说,说不定还会累及宗政墨蛊发。 “皇上要不先进去休息吧,我去找找娘娘!”况烨小心劝道。 宗政墨唇角一撇,忽地冷笑道:“她是骗我的吧,她根本不会来!既然如此,那我也没留的必要了,我走了!” 他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况烨急了,冲上前拦住他道:“皇上你要去哪?娘娘她不会骗你的,她一定是有事耽搁了,皇上你再等等,我马上就让人去找……” “滚开……”宗政墨手一挥,况烨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就了出去。 宗政墨看也不看,黑沉着脸往外走,门口那些侍卫见状都面面相窥,谁也不敢阻拦,蔚明珠吩咐过不准对皇上不敬,他们一是不敢违抗命令,二也不是宗政墨的对手。 侍卫长看着宗政墨往外走,一边让人赶紧去通知蔚明珠,一边自己率人跟着宗政墨。 宗政墨大步走出衙门,站在门口看着黑沉沉的夜,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皇上,你这样走了,不要小太子和娘娘了吗?”侍卫长斗胆地劝道。 宗政墨冷漠的眼神就扫了过去,侍卫长被他这样一看,背上直冒冷汗,只是他今天已经见过宗政墨对小太子的样子,觉得这是能打动宗政墨的方法,又斗胆劝道:“皇上,娘娘一定是有事耽搁了,皇上就再等等,好吗?” 宗政墨眸光转动,落在了敞开的衙门口,里面灯影晃动,却不见蔚明珠的身影。 他咬了咬唇,想起抱着蔚明珠的感觉,还有当时的冲动,眸光慢慢柔和了…… 可是就在这时,只见镇外方向突然窜起了一片火光,那火光冲天而上,到半空竟然呈现出一条金龙,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乱…… 宗政墨一见,眸子中的暖就消失了,长啸一声,突然一掠而起,就往镇外冲去。 “皇上……”侍卫长急了,赶紧带人上马追去,可是马的速度却比不上宗政墨掠的速度,很快就失去了宗政墨的踪迹。 “完了……”侍卫长眼睛都红了,这怎么向皇后交待啊! *** “皇上跑了?”蔚明珠才醒过来就听到这消息,顿时就猛地站了起来,一阵眩晕,她又往后摔了去。 晏启和况烨赶紧伸手一左一右抱住了她,晏启快速地摸出一颗药丸塞道她口中,劝道:“娘娘别急,我马上把药治出来,我们去救皇上!” 蔚明珠深吸了一口气,接过况烨递过来的水把药丸吞了,盘腿运功休息了一,就起身说:“我这就去找他,晏启你赶紧把药治出来,我先拖着他,能拖一时是一时!” “我和你一起去!”况烨担心蔚明珠,赶紧跟了上去,燕子和韶光也赶了过来,一行人出了衙门,就见几人打马而来,为首的赫然是许久没见的舒云,后面跟着莫行风和商榷还有几十个燕子坞的高手。 “明珠……听说皇上在你这,我们就赶了过来,皇上呢?”舒云一见就叫道。 蔚明珠苦笑,伸手指了指还在往上冒浓烟的火光:“他本来在这,见到火光就跑了,我正要去找他呢!” 商榷皱了皱鼻子,忽地叫道:“不好,这火光一定是在燃烧无茎草,这种药草可以迷失神志,也是蛊虫最喜欢的食物,鬼姑一定是用这药草把皇上引出去的,我们快去追……” 他一边摸出一个瓶子,倒了十几粒药丸分给大家:“吃了可以不惧xx草的**毒……” 众人吞药丸,就打马追去,蔚明珠不安地问道:“鬼姑烧了无茎草,那些士兵要是嗅到会发生什么事?” 毛光宪和蔚廉用在阵前最接近鬼姑的地方,蔚明珠不止担心那些士兵,还担心他们。 况烨和莫行风互看了一眼,两人的心都沉了去。 商榷诚实地回答:“这要看他们吸进了多少烟雾,严重的就是神志不清,轻点的呕吐无力。这无茎草最主要的功效是针对蛊虫,身体里有蛊的受到的影响就大点,没有的就少点……” 他见蔚明珠的脸色都变了,笑了笑又安慰道:“你别太绝望,没那么糟,你看今晚风这么大,烟都被往上吹了,鬼姑一定是被逼的没法,才选择了这样的天气动手,否则选个没风的日子,那才真是惨了!” 被他这样一说,蔚明珠才感觉到了吹过脸上的风,她自嘲地一笑,果然是关心则乱,自己太急躁了。 镇口没多久就跑到了,老远就看到毛光宪的士兵如喝醉了酒似地到处乱跑,而鬼姑带来的青衣人在到处追杀他们,地上已经躺了不少尸体。 蔚明珠一见眼都红了,对商榷叫道:“商榷,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中毒的士兵!我去找皇上!” 商榷一见这架势,就对舒云叫道:“我带来的药丸只有二十多粒了,没法分给这么多人,你赶紧让人去找马尿,把这些药丸混在马尿里让他们服用,一人一小盅就行了!” 舒云顾不上问,赶紧带了燕子坞的人分头行事。 莫行风见状带了自己的人杀向那些青衣人,这时,雷昱和庄石也带了不少临时组织起来的镇民赶来帮忙,庄石手提两把大刀,看见敌人就不要命地冲上去乱砍。 况烨远远见到他赤红的双眼,心一咯噔,这汉子的娘亲一定没了,所以他杀起人来才这样勇猛无所顾忌吧! 还真被况烨猜对了,火光起时,庄石的娘亲咽了最后一口气,庄石还来不及悲恸就听到有敌攻镇的消息,他顿时就赤红了眼,找了两把大刀就提着杀了出来,将悲痛都发泄在这些让他不能好好尽孝的敌人身上…… 这边杀成一片,蔚明珠骑马却不管不顾地往前冲,边冲边长声呼唤:“阿墨,你在哪,珠儿来带你回去了!阿墨……” 这声声叫唤充满了感情,两边的士兵都看到了那女子纵马在火光中穿梭,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没一会她一身衣服都染成了红色,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骑马站在山坡上的鬼姑一身金色的袍子,目光森然地看着蔚明珠在队伍里穿梭,她十指尖尖都掐进了马背里,马不安地扭动着,带动她的身体晃来晃去,她银色的长发也在随风飘扬…… 离她不远,燃烧的无茎草的火光在慢慢弱去,添火的侍卫见无茎草都快烧没了,硬着头皮跑过来禀告道:“夫人,无茎草快没了,怎么办?” 怎么办?鬼姑放眼看去,不见早该出现的人,她的目光又落到火光上,气恼地暗骂了一句,难道连老天都不帮自己吗? 这可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要是再得不到宗政墨的功力,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黑鼓被击毁,自己体内的蛊母也不安分起来,雷昱投到炼丹炉里的霹雳弹引起的爆炸毁了她一半的身体,而那些不受控的蛊母开始反噬,她用的药全无效了,短短几天,她受伤的肌肤都溃烂了,散发出难闻的臭味。 鬼姑自己都无法忍受自己发出的臭味,更别说跟着她的士兵。 看这个禀告的侍卫长,站的远远的,虽然不敢捂着鼻子,却能从他隔一会就急促的呼吸知道他是尽量屏住呼吸…… 昔日的美人落到这样的结局,鬼姑心头全被怒火充斥着,目光狠狠地瞪向蔚明珠,都是那女人害的,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坏了自己的好事,如今天是自己的,邺后的灵力也是自己的…… 荣华富贵,青春永葆,这都成了梦吗? 啊啊,她不甘心啊! “把药草全投进去……”鬼姑一声令,摸出了一只巴掌大的木琴,只见这琴色泽暗沉,上面雕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 鬼姑摩挲着木琴,略有些犹豫,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如果失败,她就万劫不复了…… 她的目光移向蔚明珠,见她已经突破了大半防线向自己驰来。 擒贼先擒王,蔚明珠早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她找不到宗政墨,只有先抓到鬼姑才能防止她控制宗政墨,所以蔚明珠不顾一切地就杀了过来,莫行风也跟着冲了过来,护着她一起往前杀…… 鬼姑见状暗惊,没想到蔚明珠如此厉害,她看着她矫健的身手,想起了被封在冰棺里的邺后,当年帮邺帝得到天的邺后,也是这般英姿飒爽吧! 鬼姑的目光飘远,看到了更远处的山头上,一身黑衣的宗政墨,他的大半身形都隐在黑暗中,本看不清,可是她就是看到了。 那凛然的气势在他周围流转,高耸的山尖拉长了这种气势,鬼姑有一瞬间恍惚,她这是培养出了什么人啊?这么多的无茎草早已经催动了他体内的蛊虫发作,为什么他却没有痛苦的样子呢? “鬼姑……你把阿墨还给我!” 蔚明珠挥剑直指她,滴滴答答剑身上往滴的血唤回了鬼姑的神志,她低头,看到蔚明珠已经冲到了山坡,瞪圆的双眼被火光一印,血红发亮…… 鬼姑再看,远处自己的人马已经溃不成军,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蔚明珠的救兵已经赶到了,千军万马,大片大片的火把将整个小镇照得如同白昼…… 败了吗? 鬼姑捏紧了木琴,忽地冲蔚明珠狰狞地一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蔚明珠,你就算是邺后转世又怎么样,这一世你还是得不到他……哈哈……你就继续往轮回路上去寻他吧……生生世世……我以我的血诅咒你们,永世不能在一起……” 她咬破了舌尖,吐到了木琴上,就把木琴放到唇边吹响起来…… “伊缨你要做什么?”蔚明珠大吼着冲上来。 她才到半路就听到奇怪的曲调在半空中飘扬开来,如鬼魅般钻进耳中,又钻进心里,蔚明珠一怔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冷宫,挺了大肚子,宋茹丹狞笑着让嬷嬷划开她的肚子,疼痛,绝望,撕心裂肺的感觉像一只巨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她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手意识地抓住了胸口…… 耳边,喊杀声突然没了,似乎千军万马一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蔚明珠没看到,她身后拼杀的士兵的确一瞬间全静了来,停止了厮杀,都目光茫然地看着鬼姑…… 鬼姑闭着眼,似乎对自己造成的这一幕都视而不见。 而远处,宗政墨眉间的黑印却开始发亮,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蛊虫在不安地扭动,一股无法忍受的燥热传遍了体内,他本能地抗拒着,可是随着更多的曲调传进他脑中,这种燥热就变成了火炉,在他体内熊熊地燃烧着。 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被烧燃了,低头一看,两只手也变得通红,泛着红光,远远看去,宗政墨就像一个燃烧着的火人,发丝随风扬,丝丝散发着红光…… 不好……捧着练好的药赶过来的晏启看到这一幕,心焦急,抢了一匹马就跑过来,跑过商榷身边时,看商榷发呆,他不客气地一根银针就射到了他人中上。 商榷霍然一醒,晏启回头冲他叫道:“赶紧叫人把战鼓都击响起来,不管什么声音,能盖这声音就行!” 商榷脸一红,回头掏出自己的银针就把周围的士兵都刺醒了,吩咐去,众人赶紧去找鼓,其他的人在他的带领赶紧救人…… 鬼姑似乎感觉到了异动,吹奏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这时,只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厉啸,清醒的人一回头,就看到宗政墨如一只红色的大鸟,从山头上扑来,飘飘扬扬地向了鬼姑…… 鬼姑睁开眼,看到他发亮的黑印,唇角一挑,一手持了木琴,一手向宗政墨招呼。 就在这时,蔚明珠突然清醒了,只见她浑身爆出一股强烈的气势,竟然身腾起,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速度抢在宗政墨的面前冲到了鬼姑面前…… “去死吧……我蔚明珠以我和我儿的血,今天要逆天终止我们生生世世被诅咒的命运……让你的血咒都见鬼去吧!” 半空中,蔚明珠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用大宝的血侵染过的短剑上,猛地刺向了鬼姑的心脏…… 只见突然血光暴涨,她眼前除了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到了…… *** 亲们,今天加了4q,再有几章可以结局了,风在此谢谢各位亲对风的支持,希望开新文还能看到你们的身影!谢谢! 终止被诅咒的命运 我在等你呢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在等你呢 赶过来的莫行风等人只见鬼姑倒了出去,大量的鲜血从她口中,胸口喷涌而出,在半空中洒出了一片血雾…… 而赶到的宗政墨,突然掠了过去,在半空中接住了她…… “杀了她……”鬼姑忽地一笑,指着蔚明珠叫道,边挣脱了宗政墨掉了去,她手中还紧紧捏着木琴,一摔到地上就不顾一切地放到嘴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吹出一串诡异的音调…洽… 宗政墨再不迟疑,抽出宝剑就向蔚明珠刺去。 蔚明珠刚在地上站稳,眼前还是一片血红看不清其他东西,就听到莫行风等人叫道:“明珠,小心啊!钤” 她看不见,却能听到风声,意识就地往后一滚,宗政墨的剑就刺空了…… “杀了她……”鬼姑忽地猛力一吹,小小的木琴就断成了两截,她哈哈狂笑起来:“相爱相杀,至死方休……蔚明珠,你还是赢不了我哈……” 她的笑声嘎然而断,大量的血从她眼睛,鼻间,口中涌出来,开始是鲜红,慢慢变成了黑色,期间还有些可疑的虫子爬出来…… 紧随后赶来的晏启和商榷一见就惊叫起来:“大家小心,她身体里的蛊母失去了控制,在找寄生体呢,大家千万不要靠近她……” 蔚明珠还来不及看,宗政墨又一剑刺了过来,她被逼着四闪躲。 商榷一见回头冲赶过来的魏星叫道:“赶紧找人来,把鬼姑的尸体烧了,她流过血的地方都洒上肖石灰……” 魏星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虫子都被吓了一跳,无法想象鬼姑这身体里怎么有这么多虫子,听到商榷的话赶紧让士兵取了火把,再找来易燃物,把鬼姑的尸体旁边的地都围起来焚烧。 那边,蔚明珠被失去了神智的宗政墨追杀着,宗政墨出手招招狠辣,蔚明珠躲的狼狈,头发全散了,不小心又被宗政墨削去了一些。 她又急又气,自己今天陪了宗政墨一天,还以为两人关系已经有所改善,没想到这点小成就瞬间又被鬼姑毁了。 “阿墨……我是珠儿啊……”她又避开宗政墨的一剑,吼叫道:“你醒醒啊,别做让你会后悔的事!” 宗政墨全身发红,心头脑中都烧着一把火,完全无法思考,只知道机械地执行鬼姑最后的命令,不死不休…… “娘娘,按我们说的去做……”晏启见蔚明珠快撑不去了,赶过来吼道:“快……否则等他的黑印变成紫色,就一切都完了……” 蔚明珠一听定睛一看,宗政墨眉间的黑印早已经变成血红,隐隐泛着紫色的光芒,从四周向中间汇聚。 她举起手中的剑,却迟疑了,宗政墨如此疯狂,她没有把握刺中他的眉间而不伤害他啊!说不定自己这一剑去,就是她亲手杀了宗政墨…… 就这一迟疑,宗政墨的剑又刺到了,蔚明珠反应迟了一,竟然被宗政墨刺中了肩膀,剑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她惨叫一声,倒了出去,手中的剑也脱手了出去…… “明珠……”莫行风冲了上来,举剑逼开了宗政墨。 宗政墨被打扰,目光赤红地看着他,长啸一声,连人带剑刺向了莫行风。 “行风小心……”商榷冲了上来,却见红光一闪,一股巨大的杀气卷过他和莫行风,两人都倒了出去,商榷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还没落地就昏了过去。 莫行风摔在地上,商榷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就打在他脸上,血顿时糊了他一脸…… “商榷……”蔚明珠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到这一幕,比莫行风看的清楚的是,她看到了商榷的一条手臂到了半空中…… 她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感觉宗政墨这一剑比刺中自己还痛苦…… “娘娘,难道你要看我们全都死在他的剑吗?”晏启再顾不上了,吼道:“动手啊……等腾蛇蛊虫成熟,还会有更多的杀戮,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蔚明珠清醒了,扑过去,捡起自己的剑,一拧身跃了起来:“宗政墨……我们已经欠了他们很多很多……我不想你再多添罪孽……就让我结束这一切吧!” 她凌空起,整个身形一窜而起,出几十丈高,宗政墨意识地抬头看,就见她倒回来,长发变成了金色,如一团金光向自己冲过来…… 宗政墨意识地用剑去拦,那金光却穿透了剑身,刺到了他眉间,宗政墨只觉得一阵剧痛涌遍了全身,大吼一声,另一手就拍了过去…… 只是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脸上被洒了无数的热点,他的瞳孔放大,看到蔚明珠倒悬在自己上方,她肩胛上的血顺着手臂,剑身滴滴答答落到自己脸上…… “阿墨……” 那两片苍白的唇瓣绽出了一抹笑,如盛开的雪莲花一点点舒展了花瓣,宗政墨脑中的杀戮狂暴似被这笑定住了,任全身血流疯狂涌动,他的掌就是击不去…… 一瞬间,脑中有无数个片段掠过,阴曹地府,千军万马,无数的城池,无数的面孔,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都争先恐后地在他脑中翻涌…… 他看到了那依偎在一个帝王身边的女人,看到了她被封进了冰棺……斗转星移……一世又一世,那女子沉沉浮浮,一次次死于非命…… 那女子和眼前的女子明明重叠起来,宗政墨只觉得自己的心揪痛着…… 他看着那双眸子,似乎已经这样和她凝视了千年,他想靠近她,抹去那眸子里的伤感…… 可是,仅仅是一瞬间,杀戮的***就压倒了这一切,他脑里只有一个意识,杀了她…… 杀了她,自己的痛苦就终结了! 宗政墨挣扎着,脑海里却还有一股力量拉扯着他,不要……这股力量在强大的杀戮***越来越强烈,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被分成了两半,以各种的力量对抗着…… “阿墨,逼出它……你行的!” 蔚明珠支撑着自己紧紧地将剑尖压迫在宗政墨的眉间,晏启的银针已经刺在四周,可是却抵不住腾蛇蛊虫的翻涌,狡黠的蛊虫似乎知道一被逼出体内就会灭亡,疯狂地往宗政墨的身体里钻。 被银针封住了去路,它钻不进去就只能四处乱窜。 晏启和蔚明珠都能看到宗政墨眉间一会东鼓起一团,一会西鼓起一团,紫色的血顺着剑尖流了出来,蔚明珠都看得心惊胆战。 “晏启,你的药怎么没用?”见宗政墨浑身颤抖,似不能忍受体内的痛苦了,蔚明珠忍不住急叫道。 晏启苦笑,这方法也是道听途说,他又没真正验证过是不是有效,哪敢保证一定有效啊! “练过的血哪有新鲜的血有用,说不定腾蛇蛊虫喜欢新鲜的!”况烨听到两人的对话就叫道。 蔚明珠心一动,叫道:“晏启,你来按住剑……” 晏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本能地伸手按住剑,宗政墨却在这一瞬间双掌一击,晏启骤不及防就被打了,插在宗政墨眉间的剑就了出去。 宗政墨狂笑出声:“拦我者死……” 他跃到半空,抓住了落来的剑。 这时蔚明珠已经拔出匕首,把自己的手腕划开,将晏启的药丸融开抹在手腕上,宗政墨还没落地,她已经跃上去,一手搂住他,一手就将手腕贴在了他眉间的伤口上…… 里面的腾蛇蛊虫嗅到了新鲜,比宗政墨精血诱人的血液,顿时不顾一切地挤向眉间…… “娘娘,小心啊,不能让它钻进你的手腕……”晏启爬起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叫起来,蔚明珠的功力比宗政墨更甚,他可不想才毁了一个恶魔,又制造出一个恶魔,而且放眼天,这恶魔无人能敌…… “我知道……你放心……” 蔚明珠一笑,一手早用银针封住了自己手肘的血脉,只等腾蛇蛊虫钻进自己体内,她就挥剑斩断自己的手…… 阿墨,你不是问我为了救你,我愿不愿意失去一条手臂吗?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宗政墨似乎感觉到了她要做的事,在她怀中挣扎起来。 蔚明珠却越抱越紧,手腕死死地按在他的眉间上。 她的唇擦过他的唇,微笑:“阿墨……回来吧,我想你呢!你还记得我们今晚的约会吗?我在等你呢!” 宗政墨仰头,天上的星星被蔚明珠的手腕遮去了大半,他的眼睛只能看到离他头顶上空的两颗星星,星星好亮,让他眼中除了那光芒什么都看不到…… “阿墨……我在等你呢?” “阿墨……那以后我就叫你阿墨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 “大宝还没名字呢!” “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小名就叫大宝,以后再有,就叫二宝……三宝……我要你给我生很多很多孩子……” 无数的片段从星星上旋转而来,宗政墨的意识一点点在恢复,身体里的疼痛一点点在减少,耳边也能听到嘈杂的叫声…… 开始只是一片混乱,很快就清晰了。 “娘娘,你快放手啊,皇上已经被它毁了,你不能再被它毁了啊……” “蔚明珠,杀了宗政墨吧……”莫行风抱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的商榷,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恨宗政墨还是痛惜蔚明珠,口不择言地叫道。 “娘娘,小太子不能没有你啊!”远处,遇到救兵赶回来的白蘋抱着大宝大哭起来。 大宝被她一哭,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扯着喉咙干嚎起来。 他的干嚎声一起,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无法想象这小小的人儿怎么能发出这样巨大的声音。 宗政墨闻之浑身一震,所有的意识都回到了脑中,他的目光移回到蔚明珠脸上,一瞬间似乎看透了她的思想…… 不…… 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一提气,全身的力量都涌到了额间,一只手一把将蔚明珠推开,就掠开了。 “阿墨……”蔚明珠惊慌地叫道,她已经感觉到蛊虫钻进了自己手腕间,被宗政墨这一推,蛊虫又缩了回去,她还在半空中,就见宗政墨停也不停,往山中掠去。 众人只见他奔不停,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阿墨……”蔚明珠一落到地上,足尖一点,也跟着追了去。 她从一个士兵手中抢过火把,举着一边追一边叫:“阿墨,你停……” 宗政墨能听到她的声音,可是他却停不来,刚才推开蔚明珠的一瞬间,他已经掐住了蛊虫,当时没多想,就把蛊虫塞到了嘴里,发狠地咀嚼着…… 就是这蛊虫,害他差点杀了蔚明珠,害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他怎么能允许它再危害自己呢! 蛊虫的血嚼的满口都是,他也不咽进去,一边跑一边嚼,嚼的细碎,混合着口中的津液满口都是,那种烧灼的感觉让他张口想吐出来,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脚一滑,全身的力气似乎被什么抽走了,他往跌去,惊慌中,那些液体就被他全咽了进去。 液体划过喉间,一直向,一路全是难以忍受的烧灼感。 “啊……”宗政墨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突然感觉身一空,他直直地落了去。 “阿墨……”蔚明珠听到声音冲过来,正好看到他掉山崖,她不假思索地冲过来跟着跳了去。 风呼呼地刮过,蔚明珠将手中的火把扔了去,就见往落的宗政墨身上散发着幽幽的紫光,这紫光和他身上还没褪去的红光混合在一起,忽明忽暗。 “阿墨……”蔚明珠一用力,身子又往坠,终于抓住了他的脚踝,一拉,宗政墨就翻了过来,她揽住他的腰,一碰差点又放手,他浑身烫的惊人,就像一个热烘烘的火炉,随时会灼伤自己…… 她也不管,紧紧抱住他,两人一起掉到了面厚厚的腐叶上。 只是才落地,宗政墨就挣开了她,大叫着不分方向地乱跑,蔚明珠愕然地看到他如一只猿猴一般乱窜,遇到拦他的树,被他一掌就劈开了。 蔚明珠开始还想阻拦,只是根本无法靠近他,就被他身上散发的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开了。 山崖的石头被宗政墨震碎,到处乱,蔚明珠看的愕然,这到底是蛊虫在作怪,还是宗政墨已经走火入魔了? 为免受伤,她缩在一个角落,看着宗政墨发狂,心里一阵阵悲哀,难道自己做了这么多,最终还是要失去他吗? 宗政墨一直跑,无路了又折回来,整个山崖的树木都惨遭不幸,被他击打的没有一棵成型。 就这样,到快天亮时,蔚明珠才看到他身上的红光在慢慢消失,淡淡的紫光浮在他身体四周。 宗政墨的速度也慢了来,蔚明珠探出脑袋,看到他的杀伤力减弱了,才担心地叫道:“阿墨,你累了吗?坐来休息一吧!” 宗政墨听到她的声音停住了,转头茫然地看来,蔚明珠笑了,他能听自己的话就证明他已经有理智了。 “阿墨……”她走了出来,一步步走过去。宗政墨看着她走过来,衣衫褴褛,头发参差不齐,脸上都是泥污,只有那双眼睛,明亮如星…… 就像……天上的星星…… 宗政墨意识地抬头看天空,太阳的光撕开了云层,金色的光芒直刺而,宗政墨只觉得天旋地转,直直地就倒了去。 “阿墨……”蔚明珠心一慌,冲了上来,伸手抱住了他,只是筋疲力尽的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被他带着一起摔在地上。 “阿墨……”蔚明珠慌忙爬起来,去看宗政墨。 只见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微地抖动着,眉间的黑印已经完全不在,只留了一个红色的伤口,露出了里面鲜红的骨肉…… “啊……”蔚明珠的目光再落在他脸上,发出了一声惊呼,他本已经发青发黑的脸颜色也变了,青黑都没了,露出来的肤色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白里透红…… 蔚明珠赶紧给他把脉,宗政墨体内的气息平稳有力,感觉内力比当初还充沛。 蔚明珠怔了怔,突然想到晏启说的腾蛇蛊虫成熟后的益处,难以相信地睁大了眼,宗政墨不会是因祸得福吧? “娘娘……皇上……山谷上突然传来了叫声,蔚明珠听出是晏启、白蘋她们的声音,就高兴地站起来:“我们在这……” 很快山谷口就聚集了不少面孔,晏启,莫行风探头看到山崖底的混乱,都惊呆了,这样巨大的破坏力是谁造成的? 魏星一见,就赶紧让人找了绳索来,放来要把他们拉上去,被晏启拦住了。 “魏将军,我先去看看再说吧!” 魏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晏启苦笑,指了指山谷的那些树木惨状:“我们谁也不知道皇上的蛊有没有解除,在没确定他没有危险前,你不觉得他留在这山谷中是件好事吗?” 魏星还没说话,莫行风就气恼地说:“对,晏启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这山谷这么深,他就算武功盖世也上不来,多个心眼总没错!” 魏星就沉默了,内疚地看了看面的宗政墨,示意士兵把绳子拴在晏启身上将他放了去。 “娘娘,你先上去吧,我陪着皇上就行了!”晏启一去就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蔚明珠。 蔚明珠虽然有些气恼他们防备宗政墨,却也觉得他们的谨慎有道理,听了晏启的话,她摇摇头说:“不用,我要留在这陪他,你上去吧!” 晏启劝不动她,跪给宗政墨把了脉,见他脉息平稳就稍稍放了心,只是在宗政墨没醒之前,他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小心点总没错。 晏启不放心,也留了来。 上面白蘋见魏星他们不把三人拉上来,急了,和魏星吵了一架,魏星很无奈,莫行风却强硬地支持他,面蔚明珠听到吵声就劝白蘋听魏星的话,别闹了。 白蘋无奈,只好背了小太子,让魏星把她放去。 魏星也不肯,如果宗政墨有事,小太子是唯一的继承人,他怎么能让小太子去涉险呢! 大宝却不肯配合,魏星不准他们去,他就扯开了嗓子干嚎,嚎的小脸通红,几个侍女都心疼地瞪着魏星,似乎他是罪人一般,最后连莫行风都听不去了,扭头就躲开了…… 我在等你呢 我回来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我回来了 魏星一人承受着她们的瞪视,越听越心虚,结果还是山谷面的蔚明珠受不了,叫道:“让他来吧,再不让他来,我怕这山谷都会被他吼塌了……” 魏星看到宗政墨沉睡着,没有什么威胁,犹豫了半天才同意白蘋带了小太子去洽。 小家伙一见蔚明珠就止住了干嚎,冲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蔚明珠欢喜地把他搂进了怀中亲了又亲,就抱着他去看宗政墨。 谁也没想到,宗政墨这一昏睡就睡了七天,蔚明珠带了小太子一直陪着,第三天时她就感到不安,宗政墨这昏睡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况烨和晏启都来给他把脉,他的脉象百日比较平稳,夜里就很混乱,两人谁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钤。 在蔚明珠的恳求,莫行风只好同意商榷去,自己亲自护了商榷去。 蔚明珠迎了上来,一见商榷就抱着小太子跪了去,倒吓了众人一跳。 “商榷,我这是代宗政墨向你赔罪,我知道这不能弥补你失去一条手臂的损失,我也不说那些虚伪的话,只说一句……以后,你就是我哥哥,大宝就是你的义子,商大哥可别拒绝我!” 她重重拜了去,商榷眉微扬,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她。 莫行风却大喜,商榷失去了一条手臂,他虽然恼宗政墨,又不可能真的杀了宗政墨为商榷报仇。他和商榷这一生都不会娶妻,蔚明珠愿意将孩子送给他们做义子,足够弥补商榷失去的手臂了。 他怕商榷孤傲不肯答应,忙推了推商榷笑道:“快答应,快答应……这混蛋伤了你,我们要他的孩子养老送终也是应该的,以后他长大了把他带到酒泉住几年,你的一身毒术也不怕失传了!”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商榷医术更好吧,这混蛋不说学医术说学毒术,分明是气宗政墨,她家大宝可是宗政墨的嫡皇子,以后的太子,皇位继承人,要是传出去一国之皇学毒术,他这是唯恐天不乱啊! 商榷看莫行风欢喜,一想这小子的前途,也觉得多个义子也没什么坏处,就答应了。 蔚明珠见他答应了,就许诺等回去会寻个好日子,让大宝正式认义父。 莫行风打蛇随棍上,纯心气宗政墨,张口就道:“明珠啊,大宝不是还没名字吗?就让商榷起个,这也算商榷送给大宝的见面礼!” 蔚明珠虽然觉得大宝的名字还是宗政墨起比较合适,可也知道莫行风这是气还没消,如果让商榷起个名字可以让莫行风放怨恨,她觉得也很划算,就点头说:“那就请商大哥给大宝赐个名字吧!” 商榷盛情难却,看了看小太子,又看了看宗政墨,沉吟了半响说:“就叫‘劭’吧!” “劭!”蔚明珠低头想了想,见大宝对着自己笑,也笑了:“大哥这名字起的好,大宝以后就叫宗政劭吧!” 商榷见蔚明珠和小太子都喜欢,也笑了,他很少笑,长得又美,这一笑让白蘋等人看了都睁大了眼,只觉得这男人笑起来比女子还好看。 “大哥,阿墨都睡了三天了也没见醒,你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蔚明珠趁机提出要求。 商榷点点头,走过去盘腿坐在临时搭建起的木榻边,手搭上了宗政墨的脉搏。 他闭了眼,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小心看着他。 许久,商榷睁开了眼,沉吟了半响说:“晚上再看看,现在不好说!” 众人焦虑地等到晚上,蔚明珠又请商榷给宗政墨把脉,这次商榷把了半天,睁眼就笑道:“皇上没事,等我给他开几服药调理一就好了!你们也不用留在山谷里了,皇上身体里的蛊虫都没了,他不会有危险的!” 况烨和晏启互相看看,都不方便询问,他们两虽然医术过人,却不像商榷医毒双修,商榷开的药估计也不是寻常的药吧! 蔚明珠自己也学过医术,见商榷不肯明说,也不方便问,回头就让魏星准备,把宗政墨运上去。 商榷和莫行风先上去,商榷顾不上休息就去给宗政墨配药,莫行风跟着,小声问:“他是不是得了腾蛇蛊虫的好处了?” 商榷对莫行风倒没隐瞒,点点头说:“他是得了腾蛇蛊虫的好处,只是这腾蛇蛊虫很霸道,他得到了腾蛇蛊虫的好处也得到了它身体里所有的毒素,这毒素引导得当,以后他就百毒不浸……” “那你这是要帮他引导?”莫行风有些好奇地问道:“那要是不引呢?” 商榷失笑,看了看他说:“我要是不帮他引,他也会醒的,只是天的女子就遭殃了,他会找很多女子帮忙排毒,前百名女子都会死,后面的就说不好,也许毒性越弱,这些女子才会慢慢安全,只是,他这习惯就会一直保持去……” “呃……”莫行风摸了摸鼻子,虽然有些不忍这些女子无辜送死,却不妨碍他坏心眼地笑:“你别帮他引,就让他这样……嘿嘿,我倒要看看,他敢这样做,明珠能不能容忍他!” 商榷无语,凉凉地说:“你就不怕搅的他后宫不稳,劭儿以后怀恨你吗?他精力如此旺盛,说不定会给劭儿添很多弟弟妹妹,到时天又大乱……” “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莫行风异样地看了看商榷,坏笑道:“你不是从来不管政事吗?何必替他担心呢!” 商榷撇撇嘴:“我只是想过几年安稳日子,天一乱岂不成泡影了?” “这倒也是……”莫行风叹道:“明珠这丫头眼里容不沙子,宗政墨要是这样乱来,以她的性格一定不会忍受的,她伤心我也不忍心……好吧,你就做做好事帮帮他们吧,让我们也能过几年安稳日子!” 商榷忽地挑唇一笑,转头看看周围没人,才说:“行风,你真想回酒泉养老吗?你甘心吗?” 莫行风一怔,看着他蹙起了眉。 商榷微笑:“如今天无主,宗政墨也是声名狼藉,白马堡的铁骑军想在这乱世占一席之地也不是难事……宗政墨虽然得了腾蛇蛊的好处,只要你想,他的一身功力,我也可以拿来给你……” 他顿住了,话不用多,意思到就行。 莫行风和他一起长大,哪会不清楚他后面的意思,一时间脑海里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这是明目张胆巨大的诱惑啊!哪个男人没有一统天的野心! 他莫家替邺后守着皇陵数百年,难道就是为了一个承诺吗? 仅仅一个承诺,会养这支铁骑军吗? 白马堡沉没了,蔚明珠也追问过皇陵里的宝藏,莫行风都推说不知。 他真的不知道吗? 莫行风想到了早就被自己搬到酒泉那些宝藏,心又得意又惶然。 当年莫家奉命守皇陵,莫家的祖辈都是老老实实的,除了日常开支,从没动过将那些宝藏纳为己有的私心。可是到了莫行风祖父这一代,特别是知道了白马堡会陷落的事,他又怎么能不为莫家后人打算呢! 打不开皇陵的大门,却不影响他们用别的方法得到宝藏。 莫行风的祖父抓了很多盗墓高手探测到宝藏,三代人的努力硬让他们开辟了一条道路进到了宝藏室,搬空了宝藏…… 这些盗墓高手事后都被灭了口,南公和莫行风的祖父为了掩人耳目,还早早放出了皇陵的地图,鬼姑和那些得到地图的人,都被莫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想到,邺后的皇陵陪葬品早被莫家监守自盗,搬得一干二净呢! 只有邺后的冰棺,那是沉在了地底,当年南公就算到了冰棺一起,白马堡就沉没,所以才没让他们动。 莫家都已经得到了财,也没道理打扰邺后的宁静,所以才成就了蔚明珠。 如今,莫行风自己就有富可敌国的财宝,又有一支强悍的铁骑军,如果再得到宗政墨的功力,想要这天,那不是如同囊中取物吗? 商榷的话煽动起莫行风的野心,他忍不住问自己,就甘心俯首为臣吗? 应了商榷,这天就是自己的…… 他的眸光随着思想越来越亮,似乎越来越兴奋…… 可是一转眼,他接触到了商榷的目光,就怔住了。 只见刚才还含笑看着自己的商榷,不知道何时眼睛里就只剩了一片冷清,他形状优美的唇角还挂着笑,那笑容却极淡极淡,就像天边的云,随时会消散的无影无踪似的…… 莫行风忽然觉得心慌,想起了宇文俞琬,和那女人解除婚约时,他也没这么心慌过…… 他突然有种感觉,他如果点了这头,他和商榷酒泉养老的梦想就成了泡影。 他会永远失去这个人…… “商榷……”他突然害怕地抓向了商榷的手,一抓为空,他才想起他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赶紧换了另一只手抓住了他另一条手臂,紧紧地抓着,似乎怕这人忽然消失。 “商榷……”他紧紧地抱住他消瘦的身体,感觉他在怀中实实在在,他才舒了一口气,笑道:“别诱惑我……你知道权力是很多男人朝思暮想的,只是,那是对别人来说,不是我……我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不会去贪的。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那些虽然诱人,可以想想,但不一定要去拥有……我现在拥有的已经足够了!” 商榷挑眉:“不后悔,你要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有了!” “不后悔……看看凌羽他们,我更不会后悔……”莫行风笃定地说:“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何必强求呢!” 蔚明珠和宗政墨,别看着此时荣华富贵,有谁知道他们走到今天都遭遇了什么! 那封在冰棺里的邺后,等待了千年才有此机缘,这一世又一世,她又经历过什么呢! 莫行风无法想象,他也不愿去想,就只想这样简简单单地生活,和身边的人过完这短暂的一生。 更何况,如今的天并不是有了铁骑军和宝藏就能安定来的,无数的百姓无家可归,西蜀,北魏残留的余党还虎视眈眈地窥视着帝位,那不是用人和财力就能解决的问题,一想到要不停地和这些事打交道,莫行风觉得还是自己酒泉不问世事的生活轻松,他没那么伟大,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生活。 所以,这些伴随着权利而来的烦心事,就让该操心的人自己去操心吧,不管那光环有多耀眼,他决不眼红。 商榷见他再不动摇,笑了笑,推开他说:“那我去给皇上配药了……” 商榷躲在营帐里配药,莫行风无聊就溜达去找蔚明珠,顺便逗弄自己才认的义子,再给宗政墨小小地添个堵,出出他斩断商榷一只手臂的气。 他坏笑着把商榷说的话转述给蔚明珠听,当蔚明珠听到宗政墨要找无数的女人排毒时,柳眉倒竖,凶巴巴地骂道:“他敢……他要这样做了,我就先废了他!” 莫行风笑的像朵桃花:“对对,反正你现在有儿子,废了他立劭儿做皇上,你就是皇太后,又何必怕他呢!” 白蘋和燕子在一旁侍候着,闻言都给莫行风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是不安好心啊,皇上昏睡着无法为自己分辨,他就趁机离间,说来说去还不是为商榷出气吗!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莫行风的心思,她也不说破,毕竟是宗政墨对不起他们,自己配合着让他心里舒服了,也有好处。毕竟儿子都给人家做了义子,以莫行风的性格,就算对宗政墨不满,也不会亏待儿子的。 商榷一天一副药,喝的宗政墨就算昏睡中也苦的眉头紧皱,这还不算,商榷又让人灌了他很多酒和水,说排毒。 宗政墨的汗就大量地排出,才换的衣服马上又湿了,蔚明珠一看折腾的几个侍卫都累,索性不让他穿衣服,就这样躺在床单上。 这样过了几天,宗政墨排出的汗才慢慢变成正常的颜色,一身的肌肤也慢慢恢复了原样。 七天后,宗政墨醒了,侍卫一见他睁开眼睛就赶紧去禀告蔚明珠。 蔚明珠赶过来,商榷,莫行风,况烨等人都把宗政墨围了一圈,把脉的把脉,查看的查看,蔚明珠在人群外,看到宗政墨裹着床单,毫无威严地被几人摆弄着。 他的俊眉皱成一团,不悦地看着几人,连蔚明珠进来也没发现。 蔚明珠忍不住失笑,从认识宗政墨,就没见过他这样狼狈的时候,被单面,他可是什么都没穿啊!此时他的表情,是恨不能把人都扔出去吧! 见众人都轮番把过了脉,宗政墨的脸都红透了,蔚明珠才上前问道:“诸位,皇上没事了吧?” “娘娘……”晏启后退了一步,笑道:“恭喜皇上和娘娘,皇上已经没事了……” 况烨也跟着上前说:“对,我们给皇上把过脉,皇上精力充沛,受损的经脉都恢复了,皇上龙体安康,已经没事了!” “那未必吧!”莫行风不怀好意地笑道:“他从睁开眼还没说过话,谁知道他脑子有没有受伤呢,说不定还是不记得明珠和我们……”被他这一提,蔚明珠也发现了不对,紧张地看着宗政墨,叫道:“阿墨,你记得我是谁吗?” 宗政墨动了动唇,挤出几个字:“让他们先出去!” 莫行风立刻不满地叫道:“不行啊,谁知道他还是不是那个杀人的魔王,在没弄清楚他有没有恢复记忆前,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留来!” 蔚明珠看到宗政墨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失笑,宗政墨待人一向不温不火,轻易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感情表露出来,莫行风这算是激怒他了吧! “瞪我也没用,你要不说点能证明你想起明珠的事,我作为明珠的家人,她儿子的义父,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莫行风理直气壮地叫道。 “说什么证明?”宗政墨不耐烦地挤紧了眉,如果不是没穿衣服怕走光,他早出手把莫行风扔出去了。 莫行风也看准了这一点,才不怕,眼一转,看向蔚明珠问道:“明珠啊,你们两有什么私密的,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吗?”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既然是私密的,又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呢! 莫行风看蔚明珠不配合,也不恼,嘻嘻笑道;“你不说那就我来问……宗政墨,你第一次吻蔚明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可别告诉我,孩子都生了,你没吻过她吧?要是说错了,就证明你体内还有蛊虫影响着你的记忆!” 蔚明珠一听他问出这样的问题脸就红了,意识地看向宗政墨,忘记了反对。 宗政墨眉头皱得死紧,瞪着莫行风脸色难看。 莫行风不怕死地挤兑道:“怎么,想不起来?明珠啊,你看你多悲哀,人家还是记不得你……” “宫里……她当时偷听我和暮兰说话……”宗政墨脱口就说道。 蔚明珠怔住了,欢喜地看向宗政墨,他记得了,他记得她了! “他说的对吗?”莫行风转头一看蔚明珠的脸色,就知道宗政墨说对了,眼珠又一转,叫道:“一个问题答对也不能证明你全记得,再问几个……你第一次喜欢她是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想要她嫁给你的?” 好八卦……蔚明珠无语地瞪了一眼莫行风,他这是在考验宗政墨的记忆吗?怎么感觉像在挖两人的**。 “回答啊,难道你从没喜欢过蔚明珠,娶她只是想得到蔚家的支持!”莫行风赤果果地离间。 “她帮蔚瑾瑜求医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她了……想她嫁给我是在她说要和我分道扬镳时……” 宗政墨不看莫行风,转眼看向蔚明珠,眸光微闪:“珠儿……我记得你在等我,所以我……回来了!” 蔚明珠看着他,眼泪突然掉了来,莫行风一看这架势就不满地叫道:“宗政墨,你耍赖,还没回答完问题呢,你别想蒙混过关……” “出去……”蔚明珠突然上前,一伸手就抓住了莫行风的手臂将他往后一摔。 我回来了 为你努力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为你努力 搅局的莫行风都被扔了出去,其他的人哪会不识趣,互相看了看,都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去,营帐里只剩宗政墨和蔚明珠。 蔚明珠站着,痴痴地看着宗政墨洽。 宗政墨见她眼泪顺着腮边往流,一滴滴掉在高耸的胸部上,他眼神一黯,目光落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孩子出生了! 他想起了那张对着自己笑,却没有牙齿的笑脸…钤… 腾地,宗政墨裹着被单站了地,一步步走向蔚明珠,最后停在她面前。 蔚明珠的头在他的颚,他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丫头长高了,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倔强又狡黠的小女孩。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用指腹一点点抹去她的泪。 蔚明珠痴痴地看着他,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宗政墨才擦去,又有新的流出来,他叹了口气,柔声说:“你哭什么?” “我……我……”蔚明珠抽噎着,说不出完整的话,索性就扑到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中大哭起来。 似乎要哭尽这些日子的紧张害怕委屈,似乎要将心中的话通过这一哭全部让他知道…… 她已经做母亲了,又是一国之后,不能在白蘋,燕子,莫行风他们面前哭,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对宗政墨失去信心,只有她不能,如果她哭了,那么谁还能相信宗政墨会回来呢! 只有在他面前,在确定他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才能放这些情绪,肆无忌惮地哭…… 宗政墨回来了,她的夫君回来了,以后她不用再亲自去面对狂风暴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已经习惯了包容她,为她保驾护航的宗政墨都会站在她前面,替她遮风挡雨…… “阿墨……我哭……是因为我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她语无伦次地哽咽着,泪水都染湿了他的胸膛。 宗政墨叹了口气,伸手勾起了她的颚,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柔情地看着她,见她哭的小脸都湿透了,红唇翻出了水润的红色,他心一动,记忆中她从来没为自己这样哭过。 他慢慢贴了过去,额抵在她额上,勾唇一笑:“我……还是有些不记得,你说我们都生了孩子,我怎么对你一点感觉都没呢?” 蔚明珠难以相信地睁大了眼,泪忘记流,直勾勾地盯着他。 宗政墨的手指慢慢移上来,抚摸着她的唇瓣,目光迷离,似乎在想什么呢喃地说:“我记得……你亲过我,要不,你再亲我一次,说不定我就会全记起来……” 他说着,唇更近地凑近她,悬在她上方,只有一个指间的距离。 “阿墨……”蔚明珠似乎完全被蛊惑了,无法思想,微踮起脚尖就吻在他唇上。 宗政墨眼中掠过了一抹笑意,拉住被单的另一只手一挥,就将她整个地包在了自己怀中,紧紧地抱着了她。 蔚明珠还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一吻就离开了,紧张地看着他:“想起来了吗?” “想起一点了……”宗政墨忍着笑,鼻尖磨了磨她的鼻尖,诱惑般地道:“再来……” 蔚明珠脑子短路了,迫切地想让他恢复记忆,完全没想到他在捉弄自己,以为真的不够,一狠心,抱着他的脖颈又狠狠地吻了上来。 宗政墨喉结耸动了一,眼里的笑意更浓,难得这丫头主动,他不好好享受才怪…… 他揽着她,将她更紧地贴在自己身上,似乎想将她和自己完全镶合在一起…… 唇舌相缠,蔚明珠都吻的自己无法呼吸了,才扭开头问道:“都想起来了吗?” 宗政墨听她的声音都带了紧张的颤音,似乎他再想不起来她又要哭了,不忍再逗她,他低低地笑道:“都想起来了……以后,一辈子,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忘记你了……” 他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腕贴在唇边,亲吻着那道为他引蛊的伤口。 都想起来了,也不会再遗忘,为了他,她是打算失去一条手臂甚至生命的…… 那随着他不顾一切跳山崖的她,在那一瞬间让他知道,他也是她的家人,也是她用生命去维护的家人…… “珠儿……”他紧紧拥住她。 如果一世又一世的轮回就为了此刻的圆满,那么,就算受再多的痛苦也没什么,他找到她,这就足够弥补一切了…… “阿墨……你真的都想起来了?”蔚明珠还是难以相信,挣扎着抬头看他。 宗政墨失笑,捏了捏她的脸说:“如果你想用莫行风的方法再考问我,我很乐意配合,只是可以等到晚上只有我们两的时候,现在,我只想沐浴,穿上衣服,再弄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行吗?” 被他这一说,现实就全回到蔚明珠脑子里,她退后了两步,南齐皇后的责任又回到了她身上,她知道鬼姑死了这不是终结,他们还有很多要做的事。 “我这就让人给你送水来!”蔚明珠点点头,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一会,魏星带着近侍抬水来,侍候宗政墨沐浴更衣,明黄色的皇袍穿在宗政墨高大的身材上,魏星看到那张俊美脸上的表情,心就落了来,宗政墨真的回来了。 “皇上,欧将军他们都来了,皇上是休息一还是立刻召见他们?”魏星问道。 “让他们先来见朕吧!”宗政墨微蹙眉,他有印象,自己造了很多杀戮,现在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蔚明珠在外,见魏星把欧啸天,毛光宪都带了进去,她叹了口气,转身去找莫行风。虽然不喜欢皇宫的生活,可是她知道,就算宗政墨也不喜欢,他们也没别的选择了。 是他们把这场浩劫带给了天百姓,他们有义务弥补这一切。她要做的就是说服莫行风,把那笔宝藏拿出来,帮着宗政墨平定天,让百姓重建家园。 **** 走到莫行风住的帐篷却不见人,蔚明珠心一突,叫过侍卫一问,说莫行风和商榷出去散步了。 散步?这大热的天? 蔚明珠冲进了帐篷,看到莫行风和商榷随身的物品都不见了,床上就放了一张字条,上面龙凤舞地写着:“天无不散之宴席,我们走了,劭儿五岁时我们会来带他去学医,你们自己保重!” 混蛋,没义气的家伙…… 蔚明珠咬牙切齿,出来就赶紧让韶于带人去追,结果韶于追了半天,晚上派人回来禀告,说莫行风的铁骑军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没追上。 蔚明珠无语,这家伙就那么舍不得那些宝藏吗?他在酒泉的资产都够他和商榷逍遥几辈子了,就舍不得拿出一点来做好事吗? 混蛋,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要她的宝贝儿子做义子,哼,她要不让他出点血,她才不会让劭儿跟他们走。 蔚明珠腹黑地一笑,让人传令给韶于,继续找,她就不信莫行风带了那么多人就真能人间蒸发。 等她办完事,回到宗政墨住的帐篷,进去见人都走了,只有宗政墨一人坐在桌子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墨,怎么啦?”蔚明珠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莫行风走了?”宗政墨起身拉过她问道。 “嗯,那个没义气的家伙,我还想让他捐点钱财出来,还没开口他就溜了!”蔚明珠苦笑。 “钱你暂时别担心,我还有办法……”宗政墨一笑,宗政麟找到的金矿已经落到了他手上,虽然对于如今的天只不过是车水杯薪,解一时之困还是可以的。 蔚明珠看他这么自信,知道他比自己聪明,就暂时抛开了这事,看他微蹙的眉头,问道:“形势你都知道了,你怎么想?” “就算不喜欢,你也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对吗?”宗政墨反问道。 蔚明珠将手放在他胸膛上,感觉到手掌他的心跳强有力的节奏,她沉默了一才问道:“你已经有打算了,对吗?” “嗯,这是我的错,我没办法一走了之……”宗政墨将手按在她的手上,苦涩地说:“我全知道了……虽然我都可以推给凌羽,只是我能骗天人,我却骗不了自己,如果我一走了之,我这一生都不会安宁!” 蔚明珠仰头冲他一笑:“那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背叛我,不对蔚家手,我决不会背叛你!” 这话说的虽然和当初她同意嫁给他时一模一样,却含了另一种意思,宗政墨失神地看着她,他知道,这一次,她不止将身体交给了他,还将心也交给了他。 患难与共,生死相随,无论他是皇上也好,不是皇上也好,她都会一辈子陪着他。 “六宫无妃……珠儿,以后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夫君……”宗政墨的唇印到她唇上,许诺般地说:“你也是我一个人的皇后……没有人能再插到我们中间……我所有的宠爱都只给你!” 蔚明珠笑了,点了点他的鼻子:“别说的那么动听,你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我,那劭儿他们怎么办呢?他们也想父皇爱呢!” 宗政墨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了个儿子,眉蹙了一,不满地说:“你不是答应我让我给大宝起名字吗?怎么让商榷起了?” “那还不是为你赎罪,不让他起名字,谁知道莫行风那疯子会做出什么事!你该庆幸,一个名字就让他放了对你的仇恨,算起来,大宝还是你的福星呢!” 蔚明珠看他还是愤愤不平,安慰道:“算啦,我们又不是只有大宝一个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我答应你,以后的孩子都让你起名好不好?” “还会有很多孩子?”宗政墨重复着这话笑了,摸了摸她纤细的腰肢,低声说:“况烨都和我说了,你本该好好休养,却为了我奔波,如果再不好好休养,以后会落病根。所以,我们也不该急着再要孩子,等两年,你再大一点再说吧!” 蔚明珠的脸就红了,宗政墨这语气,就好像她在暗示他做什么事似的,她扭了头想走到一边,宗政墨却抱着她回到床榻上坐。 “珠儿,明天你和蔚将军先回帝都吧!”宗政墨抚摸着她的头,怕她不答应似地劝道:“你的身体需要休养,外面兵荒马乱的,你回帝都我才放心!” “那你呢!”蔚明珠担心起来,如今宗政墨声名狼藉,各地反他的人都拉起了队伍,虽然蔚瑾瑜和欧先生他们都做了补救,可是这种呼声越来越大,蔚明珠无法想象宗政墨要怎么做才能力挽狂澜,重新获得民心。 “你放心,就算再难,该是我的责任我决不会逃避的!”宗政墨自信地一笑,摸了摸她的脸:“给我一年时间,到时我会回到帝都陪你和孩子的,帝都就交给你和蔚瑾瑜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个称职的皇后!” “我不能留来陪你吗?”蔚明珠不想才找回他就要和他分开。 “不能,不是我不需要,而是我要做的事很多,我不想你让我分心……” 宗政墨将头埋在她颈间:“只有你不在我身边,我才会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努力……” 蔚明珠沉默了,许久抱住他的头:“我答应你,我回去。阿墨,你也要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我和劭儿都等你回去……” “嗯……”宗政墨静静地抱着她,这一刻两人虽然没有交谈,心却靠的更近。 前路虽然充满了坎坷不平,他们却知道,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只要他们彼此相信彼此,彼此爱着彼此,以后的风浪都算不了什么,他们都会挺过去的。 **** 次日,宗政墨带着魏星一行人把蔚廉用和蔚明珠送上了回帝都的路。 蔚廉用没多说什么,拍了拍皇上女婿的肩膀,一句:“我会把他们安全送回帝都的,你放心!” 宗政墨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岳父大人……” 蔚廉用带着蔚家两个侄子先退到了路上,蔚明珠抱着宗政邵走过来,宗政墨接过孩子,小劭儿又对他无心无肺地咧开无牙的嘴一笑,宗政墨也笑了,用食指颠了颠他的小腮,对蔚明珠说:“等我回去,这小子会长牙了吧?” 蔚明珠一笑,挑眉说:“你要是拖的太晚,他连父皇都会叫了,所以,为了早听到他叫你父皇,你要赶紧回来!” “一定的……我已经错过了他的出生,不会再错过他开口说话了……” 宗政墨伸手将她和孩子拥在怀中,紧紧一抱:“你们不会等太久的!” “嗯……”蔚明珠在眼泪掉来前抱着孩子上了马车,白蘋等人给宗政墨行了礼,也跟着上了马车。 “启程……”蔚廉用一声令,车夫挥起了马鞭,车轮转到,马车慢慢走出了宗政墨的视线。 蔚明珠的车帘没垂,一直看着宗政墨,虽然他的样子慢慢模糊了,可是她知道,那张脸一定是充满了自信的,一如他的承诺一般坚定,他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宗政墨一直站在路边,看马车完全消失了,才一跃上马:“出发……” “出发……”魏星,欧啸天跟着吼道,众将士挺胸昂首,齐齐上马,这次他们要平定天,跟随宗政墨重整南齐军队的声威,还天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 亲们,风刚才发文才看到昨天的章节因为两个敏感字被退了稿,呜呜,先哭,无语了,不是风没更新啊,实在是不知道这样也会犯禁…… 又及,今天明天的更新都是5q字,星期一会更新一万五弥补,再次谢谢亲们对风的支持……鞠躬…… 为你努力 你是心机的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你是心机的人 蔚明珠和蔚廉用一行人回帝都,途经宁州时,遇到了四处寻找萧暮雨的宗政飏,宗政飏的侍卫听说皇后娘娘大驾经过,就赶去禀告了宗政飏。 宗政飏就带人过来求见,蔚明珠让人在城外的十里亭停,在亭子里接见宗政飏洽。 宗政飏走进来,见蔚明珠一身紫色的罗裙,抱着孩子正给他喂水,小劭儿眼睛亮晶晶的,看见他好奇地盯着他,连水都忘记喝。 宗政飏看这孩子,七分像宗政墨,三分像蔚明珠,小脸白里透红,粉嫩可爱,不由羡慕地笑道:“五哥得了这孩子,一定乐得合不拢嘴吧!” 说着这话,宗政飏心里也夹了些妒忌和晦暗,这次出来,虽然明着是帮宗政墨,可是暗里,他也有自己的一份私心。副将和手的谋士都劝过他,说宗政墨如今声名狼藉,他应该振臂一呼,拉拢将才为自己效力,和宗政墨争夺皇位钤。 宗政飏也不是没动过心,出来后也私里联系了一些将领,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将领对他的试探都详装不知,不是支支吾吾,就是避开话题,被逼急了也不顾得罪他,起身告辞走了。 宗政飏莫名其妙,按理自己也是皇子,为了拉拢这些将才,他许的封赏都远远高于这些将领现在得到的,为什么却没人投奔自己呢! 宗政飏不死心,让谋士暗中打听,最终还是一个当年受过宗政飏母妃恩惠的将领私提点了他,也不过寥寥数语,就把人家为什么不支持他的原因道了个明白。 宗政飏这才知道,虽然宗政墨声名狼藉,可他还是皇子时,这些将领都是他以不同的名义通过不同的渠道推荐上来的,而且这些将领还得到过宗政墨的资助。 宗政墨做了皇上后,更是以边疆将领辛苦为由,大幅度地提高了这些将领的俸禄,明着奖励,暗里也有丰厚的补助,他们手的士兵也跟着受益,就算西蜀、北魏的士兵都因为战乱发不出军饷,宗政墨这些将领都没断过俸禄供养。 这些将领除了像蔚家,凌家,李家这样世袭的大家,其他都是出身低,是宗政墨的提携才让他们一步步爬上来。 宗政墨还没死,有良知的人又怎么会急急背叛他呢! 就算有野心的人,也要掂量一,皇家内部争储,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在局势未明之前,何苦拿自己一家人的性命舍弃现有的荣华富贵,去博那还是未知的虚荣呢! 更何况,宗政墨就算声名狼藉,在南齐,他还是一国之皇,南齐又有国舅蔚瑾瑜坐镇,这蔚瑾瑜代皇上把南齐治理的井井有条,这些出征在外的将领的妻儿都被他照顾的妥妥当当。 这说的不好听,家人都是留在帝都的人质,这些将领怎么能不掂量一,为了别人的荣华富贵,值得牺牲自己一家人吗? 何况,宗政飏以前大大咧咧,对皇位不上心,也没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得了封地没多久,在自己封地上还无所建树。投奔了他,他有没有能力平定天完全未知,最重要的是,手这些人的军饷,能不能保证才是大问题。 人都是现实的,有奶便是娘,宗政飏连自己的人都养不活,只拿空虚的许诺就想他们效忠,谈何容易。 这将领感念宗政飏母妃的恩,把这些利弊都告诉了他,最后直言道:“王爷这心动的晚了,要是早个几年运筹帷幄,早为自己打算,那么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三条占了倒是可以放手一博。如今再动这心思,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利于王爷,王爷毫无胜算,又何必瞎折腾呢!” 宗政飏不服气,反问道:“怎么能说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利于本王呢?五皇兄声名狼藉,就一条杀戮无辜百姓就能失了民心,本王取而代之,自会于尔等好处,惠泽天百姓,尔等为何不肯助本王,偏愿意助纣为虐呢!” 那将领微微一笑:“王爷太年轻了……冲王爷说出这番话,末将就知道王爷为什么输了!王爷别不服气,听末将细说就知道你输在哪里!” 这将领也是一番好心,见宗政飏虚心聆听,就款款道来:“王爷这些日子碰了不少壁,就该反思一皇上这皇位是怎么来的!末将知道你们几个皇子私都以为是皇上运气好,当日扳倒了四皇子,又趁太上皇中毒才得到了皇位。王爷心里也如是想吧,那王爷可想过,如果当日换做是你,王爷能坐稳这皇位吗?” 宗政飏理直气壮地说:“当然能,本王也会像他一样任人唯贤,提拔你们的!” 那将领笑了,摇头说:“非也,任人唯贤不是一个帝王坐稳皇位的最好良策……七王爷别怪末将打击你,如果是四皇子坐了这皇位,倒能坐稳,七王爷却不能,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七王爷目光短浅,胸无大志,做事剃头担子一头热……” 宗政飏被说的面红耳赤,自己就真的那么不堪吗? 将领也不和他客气,直言道:“七王爷别不服气,你看看四皇子逼宫不成逃出帝都却能得到段淳轶的支持,又能迅速在剑南道站稳脚,还逼得蔚将军只能守不能攻,这也仅仅是运气好吗?换了七王爷,只怕早已经被蔚将军打得全军溃散了吧!四皇子为什么有这个实力和皇上对抗呢?七王爷就没想过吗?” 宗政飏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将领摇摇头:“四皇子能在逼宫失败后马上站起来,这不是靠段淳轶施舍,而是他早有退路,数年运筹帷幄积攒的实力。而皇上,当年虽然没有问鼎皇位的意思,却能一跃而出坐上皇位,也不是靠运气好,他提前布的这些棋子就是他成功的基石。换言之,四皇子如果做了皇上,这天也不是他的,能做主的,依然是皇上……” 宗政飏睁大了眼,难以置信,五哥一向淡然,与世无争,何时有这样深沉的心思呢? 将领看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又暗暗摇了摇头,这人身在皇家,却没有一点危机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勾心斗角中活来的。 他话都说了这么多,也不怕再说几句,就道:“王爷看皇位显赫就动了心,这无可非议,换了末将处在王爷的位置上,说不定也要放手一搏。只是末将刚才已经说了,王爷要是早几年就运筹帷幄,有自己的实力还能一博,如今王爷就手中一两万兵马,想靠口头承诺就和皇上争,那末将劝王爷还是算了吧……王爷真要有这心,从现在开始准备,过个五六年,说不定还有机会……而前提就是蔚家灭亡,蔚瑾瑜死……否则,就算杀了皇上,蔚家也不会给王爷抢小太子位置的机会的!” 宗政飏听的心拨凉拨凉,五六年,他这就带兵回封地,日夜练兵,能培养出一支足以和蔚廉用两兄弟对抗的军队吗? 而且,错过了这机会,以宗政墨的敏锐,自己做的这些小动作会瞒得过他吗?只怕军队没培养出来,自己已经烟消云散。 想的更透彻一点,宗政飏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这些年懵懵懂懂地活着,而不像其他皇子死于非命,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对宗政墨没有杀意吗? 当年太子没少陷害他们,他一次次侥幸逃过,又真的是自己运气好,不是因为和宗政墨关系好,受他暗中保护吗? 这样一想,宗政飏的野心顿时就熄灭了,等听说宗政墨活着回来,他更是彻底没了争皇位的想法。 宗政墨就算声名狼藉又怎么样,如今南齐的将领大都对他忠心耿耿,姑且不论这些忠心有多少是靠利益拉拢的,只要有利益可图,他们就会继续支持他。 而且这利益还有可能更大,宗政墨要是得到了西蜀,北魏,这些将领的前途就不仅仅局限在南齐,谁会在这巨大的利益傻傻地选择支持他这个空头王爷呢? 所谓的民心,也是钱财可以拉拢的,他这一路已经看到不少施粥的商铺,都打着官府的名义,这些百姓又有几人能在利益保持清醒,只怕宗政墨一平定天,再给这些百姓一点好处,不用多久,他犯的错都会被忽视。 宗政飏越想越心灰意冷,一番沉思后,他赶走了劝谏自己称皇的谋士,五哥的厉害是自己望尘莫及,他这一生就别想自己不该想的,安分守己,宗政墨念及兄弟之情也不会对自己手,他就做自己的逍遥王爷算了。 此时见到蔚明珠,看她抱着孩子一副满足的样子,宗政飏羡慕之外又有几分不甘心,如果当日不是她把萧暮雨塞给自己,而是自己和她做了好事,那蔚家此时会支持自己吧? 这念头仅仅一闪又灭了,他想起萧暮雨对自己说过,蔚明珠和宗政墨合作赚钱,这两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早就有了勾结,再来一次,当日之事也不可能成吧! “七弟,听说你在找暮雨,需要帮忙吗?”蔚明珠见他神思恍惚,盯着邵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关心地问道。 宗政飏一醒,摇了摇头:“不用,她不愿见你,不用麻烦了!” 蔚明珠苦笑:“她还在恨我吗?我当时是真为她好……” 宗政飏脱口冒出:“你当时真没私心?如果把她给五哥……也许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会由此改变!你,凌羽,我,她,也许都会有另一种结局!” 蔚明珠怔了怔,许久才淡淡一笑,摇头:“另一种结局也许比现在更差……” 她没有和宗政墨在一起,那轮回之咒还将继续,鬼姑得了宗政墨和暮兰的孩子,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她蔚家,这天,说不定也是这场浩劫的牺牲品。 凌羽,萧暮雨,宗政飏最后也逃不了一死的命运…… 宗政飏又凭什么乐观地想会是好结局呢? 她这话让宗政飏也想开了,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蔚明珠见他面露迷茫之色,想到韶于他们关于他的信息,她的眸光微黯,于心于情,她都不愿意见到他们兄弟两自相残杀,所以她对宗政飏拉拢将领之事一直观望,不到落实宗政飏有反心,她都愿意给他一个悔悟的机会。 “七弟找不到暮雨,有何打算?”蔚明珠转开话题问道。 宗政飏心一凛,自己的动作虽然隐蔽,只是他也不敢保证那些人不会说出去,蔚明珠这话,是在试探自己吗? “暂时没什么打算,我听说皇上已经带兵去收服叛军,如果再找不到暮雨,我想去找皇上,助他一臂之力!” 蔚明珠见他答的小心翼翼,莞尔一笑说:“七弟有这想法是好事,我支持。这样吧,暮雨我来找,你放心,我知道她不愿意见我,我也不会去强迫她,一打听到她的消息我就马上派人通知你,总好过你乱找。你就安心去帮你五哥吧,这毕竟是你们宗政家的天,有你兄弟齐心,才有这天之幸!等天安定,七弟也不用回封地了,就留在帝都,和你五哥也好亲近亲近!” 宗政飏蹙眉,这是什么意思,是怕自己回封地养兵蓄锐和宗政墨争吗? 蔚明珠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叹了口气说:“如今你们几个兄弟死的死,散的散,太上皇和太后都没了,你和阿墨就算是这世间最亲的人,以后也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留在帝都,逢年过节都能看到,有个什么病痛也能及时相看,不用记挂着多好。你知道阿墨这人不善表达,他不说却不代表他不会关心,他其实也是很渴望亲情的……” 宗政飏不知道怎么接话,这是宗政墨的想法还是蔚明珠自己的想法,这可有很大的区别。 “呵呵,七弟你不会是舍不得你的封地吧!你放心吧,这个我可以代阿墨承诺你,那封地你可以继续保留,将来你要有了孩子,这封地世袭,全给他们留着……如果你的王妃够努力,有几个孩子就有几块封地,怎么样?” 蔚明珠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七弟,民间有句俗话,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做兄弟姐妹也不知道要修多少缘分,你不答应,难道是不在乎这难得的缘分?” 宗政飏被她一步步逼着,心忍不住气恼起来,蔚明珠这全是为了宗政墨考虑,果然女人嫁人了就胳膊肘都拐过去了吗? 他都没了反心,这女人再逼,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蔚明珠却在这时换了语气,边伸手捏了捏邵儿的小脸,边说:“七弟,说真的我一点也不觉得你们皇子有什么稀罕的,别看你们出生高贵,可你看看你们家,你父皇防着你们,当年太子怕你们争,一次次地暗杀你们,你们兄弟几个都互相防备着,没有兄弟之情不说,还活得提心吊胆,有什么乐趣。我认识你五哥时,根本没想过要嫁进皇家,就是怕自己卷进这样的争斗中,以后生个一男半女还要防备着被人暗算,多累!” 宗政飏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了邵儿脸上,劭儿眨巴着眼睛乖巧地看着他,宗政飏心里一动,他要有孩子,也不愿意生在皇家。 “七弟,阿墨答应我,六宫无妃,这不仅仅是独宠我,也是不想劭儿和你们一样生活……阿墨这次把你从封地叫来,也是有心的,他是有意将皇位传给你的!” “啊……”这次宗政飏是真傻了,呆呆地看着蔚明珠,分不清她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在和自己摊牌…… 蔚明珠却诚恳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那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宗政飏咬了咬牙,忽地冷笑:“蔚明珠,我没想到你是这样……有心机的人!” 你是心机的人 明显的算计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明显的算计 宗政飏又气恼又失望,这女子曾经是他倾慕过的人,也是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为了她,他才一次次和萧暮雨闹矛盾,却没想到这女人嫁给了宗政墨,就一心倾向了宗政墨洽。 什么要将皇位传给他,这番话谁信啊,这不是试探是什么? 他的气恼让蔚明珠愣了一,随即就笑了起来,看着宗政飏笑的没心没肺:“七弟,你以为我这话是在试探你吗?这你就误会我了!我这真不是试探你……你先消消气,听我慢慢说!” 宗政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蔚明珠见他如此抵抗,就起身把劭儿塞到他怀中,笑道:“抱着吧,这可是我和阿墨最宝贵的孩子,都交到你手上了,你还怀疑我有什么恶意吗?” 宗政飏莫名其妙,低头看到邵儿大睁着眼看着自己,粉嫩的小身体完全不堪一击,他皱起了眉,狐疑地看向蔚明珠,她这又耍的什么花招钤? “小劭儿可爱吧,再等些日子,他就能叫你叔叔了!”蔚明珠冲他一笑才淡淡地说:“我曾经的理想是找个疼我的男人,不计多有钱财,一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所以当年当了你父皇,我才讨了婚姻自主的圣旨。没想到阴差阳错,却嫁给了你五哥……七弟,不怕告诉你,我和你五哥合伙做过生意,当时不知道他是幕后老板,我借着他的手赚了不少钱……” 蔚明珠对宗政飏没隐瞒,把自己当年怎么找上舒云,一起合作赚钱的事都告诉了宗政飏。 宗政飏听着就张大了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秘密,当听到宗政墨做皇上前已经是帝都首富,他的嘴已经张的够塞一个鸡蛋。 “怎么会,五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在皇家不愁吃穿,怎么还要累积那么多的财富?” 蔚明珠一笑,撇撇嘴说:“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我一个女人,要弄那么多钱财做什么?” “为什么?”宗政飏傻傻地顺着她的话问了去。 蔚明珠这才冷笑道:“因为我不要任何人摆弄我的命运,就算你们家是皇家,我也不准你们想把蔚家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能用它做任何我喜欢的事,包括把太子拉马,或者扶其他皇子做太子……” 这大逆不道的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宗政飏惊得目瞪口呆,半响回不过神来。 蔚明珠不客气地打击道:“我赚钱是为了这样的想法,你五哥是为什么,你也该清楚了吧!哼,表面上看你父皇掌管了一切,你们几个皇子全要听命于他,他一不高兴,就算是太子又怎么样,还不是马上打回原形。阿墨和宗政麟就比你们聪明多了,阿墨抢先把帝都的钱都抓在手中,宗政麟也懂得扳倒王家累积财富,你呢?宗政飏,你做了什么?” 宗政飏脸红了,蔚明珠却不顾忌他的情绪,淡淡地说:“你可能觉得你五哥这样做都是为了坐上皇位做准备,可事实是,他根本无心皇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在你们皇家,没有一点实力谁又能过上逍遥的日子呢!做了皇上,随时要担心被谋反,还要处理那些没完没了的政务,而做一个无冕之王,就逍遥多了。宗政飏,你和你五哥相处的时间比我长,你该了解你五哥,你觉得换你是他,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呢?” 宗政飏若有所思,他平素最欣赏的就是五哥的淡薄,似乎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皇子大臣间的来往交际,他从不主动,也不拉拢,这就是为什么太子当年会警惕宗政麟,却忽视宗政墨的原因。 “如果不是太上皇逼迫,宗政麟对他有杀心……七弟,你相信吗?你五哥会死于一场大火,从此世间再没有宗政墨这个人!” 蔚明珠说到这忍不住叹息,前世宗政墨就是这样做的,这一世,如果不是遇到她改变了命运的轨道,一切都和前世一样。 宗政飏得了她先前的话,一想就想开了,怀揣可以影响帝都经济的巨额财产,宗政墨就算不做皇上,他也是无冕之王,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需要担心有人谋反,也不需要处理那些没完没了的政务,想去哪就去哪,这样逍遥的生活才是适合淡薄的五哥的生活。 想到这,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蔚明珠,这么说,她刚才说宗政墨要将皇位传给自己的话并不是在试探自己了? “七弟,我和他如果不管南齐,凭我们的资产,想找一个地方过的像帝王一样决不是什么难事……我和你说这一番话,是想解开你的心结,不愿你被人蒙蔽,做蠢事才说的。我刚才告诉你的也全是真的,阿墨的确曾经想过把皇位传给你……”蔚明珠把鬼姑,圣母太后包括凌羽那些事都讲给了宗政飏听,这些事毕竟是秘密的事,除了当事人和宗政墨的心腹,外人根本不知道。 宗政飏就算听到了一些传闻,也目睹了当日凌羽的毁灭,却不知道还有这样诡异的隐情,听蔚明珠说,就像在听天书一般,除了越张越大的嘴,他脸上没有其他表情。 当听到宗政墨全身是蛊虫,自知活不了多久,又不想南齐的江山落在鬼姑手上才把他找来时,宗政飏完全呆住了。 “七弟,如今尘埃落地,阿墨这次也可以假死脱身,把皇位让给你……只是……” 她指了指他怀中的邵儿,苦笑道:“劭儿的存在这天人大都知道了,你做皇上他们怎么会服气呢!如今天的形势你全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安抚这么多人吗?就算你此时做了皇上,你又能保住你南齐的江山多久呢?” 宗政飏被她看轻,气得眉就竖了起来。 蔚明珠紧接着又来了一句:“正如我当初放不蔚家,才嫁给宗政墨一样,阿墨这次做了许多杀戮的罪孽,又岂是他一走了之就能放的。他欠百姓的安定,自然只有他还。七弟你且耐心等个几年,等阿墨弥补了这一切,不用你说,他也会禅位于你的!眼,你们兄弟就不该再内乱了,让他安安心心地做事,这就是我说这番话的目的。” 宗政飏顿时汗颜,这算什么,让宗政墨打江山,自己坐享其成吗? “明珠……皇嫂……我没那个意思……真的……” 宗政飏这慌乱起来,起身把邵儿塞回给蔚明珠,想想是一回事,真让人明明白白地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说出来,他还丢不起那个脸。 此时他更是悔及,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动了贪念呢!宗政墨都不喜欢那些繁文琐事,难道他就喜欢吗?做个逍遥王,就像以前一样,有事让别人顶着,有什么不好呢! 蔚明珠见他脸都红了,暗暗一笑,宗政飏毕竟还没坏到家啊,那还有的救。 生在皇家,没一点贪念也是不正常的! 她今日挑明来说也是赌宗政飏这点良知,宗政墨如今分身乏术,他不能前后受敌,南齐的百姓也再经不起内乱了。 宗政墨自然不能像自己这样和宗政飏无所顾忌敞开了说,她来说才是最适合的人。 而且,蔚明珠放不的还有萧暮雨,这女人这样躲起来,真的是不想和宗政飏重修旧好吗?她当初能怂恿凌羽假扮西蜀王,就不会利用宗政飏给宗政墨背后插一刀吗? 宗政飏性格单纯,如果不是有人挑唆,他又怎么可能起和宗政墨一争天的心呢! 见宗政飏如此慌乱,蔚明珠暗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又疑惑,萧暮雨仅仅是找人唆使宗政飏吗?就没对宗政飏做什么手脚? 也不能怪她多疑,萧暮雨跟随了凌羽有好一段时间了,对于鬼姑控制人的手段岂能不知,她如果利用宗政飏对她的愧疚之心接近宗政飏的话,宗政飏想防也防不了。 而宗政墨只有这个皇弟,在形势不利于他的情况,如果再传出他对自己的亲弟弟赶尽杀绝的事,他拿什么收服民心呢! 宗政飏不能再给他添乱了,蔚明珠一见说动他,索性再和他敞开了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宗政飏汗流浃背,也知道了自己的责任。 他姓了宗政,就不仅仅该享受这个姓带给自己的荣华富贵,也该担起自己的责任,和宗政墨一起守住南齐的江山。 “皇嫂,我知道错了,你别再说了,我这就去找五哥,听他调遣。”宗政飏起身,深深一鞠,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还有话说!”蔚明珠叫住了他。 “皇嫂还有何吩咐?” 蔚明珠迟疑了一,才道:“我去找萧暮雨,在这之前,我要你一句话……你是真的想和她重归于好,愿意念在以往的夫妻情分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呢,还是一时同情她,给她找个安身之处?” 宗政飏不假思索地说:“我说过要和她重新开始,这不是一时之气,我是认真想过了……我们以前在一起虽然是个意外,可是既然她嫁给了我,我就该对她好,我那些日子冷落她,让她对我没信心……才导致她和我和离,这些日子我好好想过了,我也有错,就不该再苛责她。所以我决定,如果可以,我愿意忘记以往,和她重新开始。” 蔚明珠看着他,见宗政飏表情真诚,心叹息,宗政飏如此大度,萧暮雨再不识好歹,错过了他,以后还有谁会给她幸福呢!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一有她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多谢皇嫂!”宗政飏拱了拱手,大步走了出去。 *** 蔚明珠一行继续前行,一路她让韶于和江浦打听萧暮雨的消息,还派人去了萧暮雨老家查看,可是一连过了十几天,都没得到萧暮雨的消息。 蔚明珠担心起来,萧暮雨的脚程应该没那么快啊,虽然这一路来兵荒马乱,她躲在哪里也不会引人注意,可是以她的本事,想隐藏自己的行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难道她根本没走,而是留在了宗政飏身边。 蔚明珠越想越担心,转而让韶于,江浦改了方向,重点盯着宗政墨和宗政飏身边的异常。 没过几日,江浦送了信来,说宗政墨已经拿了西蜀边境的几个城镇,大军驻扎来,一边休养生息,一边安抚百姓。 江浦的信中说,这些边境的城镇已经在战火中被毁了,镇里很多百姓和商家都跑了,留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宗政墨没有急着打进西蜀帝都,而是让士兵帮着这些留来的百姓重建家园。 宗政墨还亲自带兵清理废墟,让舒云运进了粮食挨家挨户送上门。 蔚明珠看完了信陷入了沉思,江浦的信写的简单,可是她却能想象,在经历了凌羽和宗政墨造成的混乱杀戮,别说西蜀的百姓,就算南齐的百姓对宗政墨也怨言颇大,他们能接受宗政墨的歉意弥补吗?不会刁难他吗? 以宗政墨的骄傲,能这样低姿态的弥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又能低到何种地步呢! 于心来说,蔚明珠不愿意宗政墨受这样的委屈,可是如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又是他不能不做的事,她只希望,这些人都能看到宗政墨的诚意,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又过了几天,蔚明珠一行人快到帝都时,她又接到了江浦的来信,说在西蜀,宗政墨驻扎方圆百里的地方又发现了十几具被吸干血的尸体,西蜀百姓人心惶惶,都咒骂宗政墨是妖孽,说这些人都是他杀死的。 宗政墨才收服的西蜀将领又反了出去,联合了北魏段氏一族,举兵围歼宗政墨,混战中宗政墨不知所踪,魏星等人四处寻找也不见其踪影,到江浦发出信息之前,南齐军队也有了废黜皇上,另立新君的呼声。 蔚明珠一看,心一紧,脸色就变了,商榷、况烨,晏启不是确凿地肯定宗政墨身体里已经没有蛊虫了吗?那这吸血的又是谁呢? 难道宗政墨把大家全都骗了?他让她走,商榷,莫行风也走了,就是为了不受拘束地杀人吗? 不……她无法相信,宗政墨怎么可能清醒了还会做这样的事呢,一定有什么误会! 蔚明珠越想越不安,帝都也不去了,把邵儿交给蔚廉用带回帝都,就点了一支人马,带上白蘋她们赶了过去。 她们一路顾不上休息,一直狂奔,每到一个驿站,蔚明珠都停来去看看江浦有没有给自己送信。 江浦这次很尽职,一得到新的消息就让人送到驿站,所以每一天,蔚明珠都能得到最新的消息,到宁州时,她从江浦信中知道宗政墨已经失踪五天了,而赶去协助他的宗政飏也在混战中不见了。 宗政家两个皇子失踪,群龙无首,欧啸天和魏星搜索了附近几个城镇,都没有两人的消息。与此同时,附近每天都有新的尸体出现,数量越来越多…… 欧啸天和魏星手的士兵还不怎么样,其他将领手的士兵已经跑了很多,就算这些将领听欧啸天的话,提高了他们的军饷,每天还是有不少士兵偷跑。 再这样去,不用西蜀北魏出兵,南齐就败在了宗政墨引起的恐慌中。 蔚明珠越看越焦虑,一路顾不上休息,紧赶慢赶终于赶到宗政墨失踪的地方。 欧啸天得到消息,率人迎了出来,一见她就上前一撩袍角跪了去:“娘娘,末将罪该万死,没能照顾好皇上,请娘娘治罪!”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起来,和我细细说说皇上的事,有没有罪以后再说!” 欧啸天羞愧地把蔚明珠迎进去,边让人给蔚明珠一行人准备吃的,边向蔚明珠禀告起出事前宗政墨的情况。“娘娘,皇上这一路来末将和魏将军都遵从娘娘的吩咐,轮流为皇上守夜,末将可以向娘娘保证,皇上决没有半夜出去,那些尸体绝对不是皇上弄出来的,所以,末将怀疑,这些都是有人在陷害皇上!” 蔚明珠蹙眉:“你说说皇上失踪的事!” 欧啸天脸上掠过一抹羞惭:“娘娘,那天的事末将也疑惑呢,当时我们正和西蜀,北魏的军队对战,皇上一马当先地冲在了前面,我们也跟着冲进了城,等进了城,皇上却不见了,我当时还以为皇上冲的太快,我们没跟上,就加快了速度,可是找遍了整座城,皇上都不见,我才发现不对,让魏星带兵四处找……末将无能,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皇上!” “怎么可能,就算有人掳走了皇上,也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啊!何况……” 蔚明珠眯了眯眼睛,宗政墨得到了腾蛇蛊的灵力,功力大增,她可以自豪地说,就算自己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掳走宗政墨,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她这一迟疑,欧啸天领会到了她没说出来的话,小心地看了看蔚明珠,轻声说:“娘娘,末将也和娘娘一样想法……如果没人能掳走皇上,难道皇上是自己离开的?” 蔚明珠沉默了,心有点发虚,宗政墨真的骗了大家吗? 这想法一掠而过,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驱散这想法。 不会的,宗政墨不是这样的人,只要还有理智,他就不会允许自己再做出这些禽兽不如的事,他离开一定有隐情。 “啸天,那七王爷又是怎么失踪的?” 她实在不想怀疑宗政飏,只是,二皇子已经死在了凌羽手中,帝都仅剩的三皇子病恹恹的,据说时日不多了,来时蔚明珠不放心,让人去查过三皇子,得到的消息是他的确卧病在床,就靠人参吊着一口气了。 如果不是宗政飏和三皇子捣鬼,会是什么人从中作梗呢? “七王爷末将也查过了,有点蹊跷,似乎攻城前他就不见了……末将问过他的手,他们都说攻城前都没见过他。末将也怀疑七王爷和皇上的失踪有关系,可是他的人马都没带走,这说不通啊,他带走皇上是为什么呢?皇上又怎么会跟他走呢!” 欧啸天想不通,蔚明珠也想不通,两人面面相窥,觉得自己的智商都不够用了。 “娘娘,一路奔波,还是先用膳休息吧,晚上我们再一起去查看!”欧啸天看她一脸疲倦的样子,体贴地赶紧让人送进膳食。 蔚明珠连着赶了几天的路,的确累了,依言用了膳就躺休息,身体累,却睡不着,闭着眼想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 朦朦胧胧中睡过去,就梦见了前世蔚家全家被斩,她得到消息后赶去,只见满地都是尸体,她绝望地哭喊着,无数的面孔漠然地看着她,似乎全然不见她的伤心,他们从她身上踩过,她无助地四寻求帮助,就见到一个黑衣人,全身笼罩在黑暗中,漠然地看着她。 她爬起来向他奔去,他却一步步后退,大雨淋湿了她的全身,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奔跑起来,想看清那是谁…… 她跑,那黑衣人跑的比她更快,不远不近地和她保持着距离,她始终没看清他的脸…… 蔚明珠一发狠,冲了上去,这时一道闪电劈过,那黑衣人似乎畏惧光线,伸手拦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漠然的眼睛…… “站住……”蔚明珠伸手去抓他,那黑衣人一跃身不见了,又一道闪电劈过,蔚明珠看到自己置身于无数的坟墓中,雨幕中那些坟墓都裂开了,一具具白骨从坟墓中站了出来,向她走来…… 蔚明珠惊慌地一步步后退,就算自己是重生的,不惧鬼魂,她也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 那些鬼魅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她似乎又听到了鬼姑临死前吹的木琴声。 “没完……蔚明珠,这一切都没完,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哈哈……” 白骨包围了她,无数双手向她伸过来,抓住她的手,抓向她的脸…… “啊……”蔚明珠惊恐地大叫着,挣扎着。 “娘娘……醒醒,你做噩梦了吗?”白蘋和韶光听到叫声冲进来,看到蔚明珠在床上挣扎着,两人赶紧摇晃她。 蔚明珠猛然睁开了眼,还没看清两人就一掌击了出去,韶光眼尖,拉着白蘋躲到了一边。 蔚明珠一掌击空,猛地坐了起来,看到一子的亮堂,哪有什么雨和白骨啊! 她一头冷汗,怔怔地看着窗外,半天还沉浸在梦境中。 白蘋见她发怔,小心地看了看她,出去拧了块热帕子来:“娘娘,擦擦,你头上都是汗……” 蔚明珠意识地接过帕子,边擦边看着白蘋,突然她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眼睛就亮堂起来。 宗政墨和宗政飏失踪,宗政家就只剩三皇子了,如果这时三皇子出手,那皇位明显就只能他继承…… 这么明显的算计,她怎么就没觉察呢! 蔚明珠暗叫一声惭愧,她的思想被前世拘束了。前世父亲扶持三皇子和宗政麟争皇位,最后兵败,蔚家一家被斩首,三皇子却失去了踪影,到她死时,宗政麟都没抓到三皇子。 这一世,就因为前世三皇子兵败,她一直没把三皇子看成威胁,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自大。 *** 亲们,今天更新一万五,还有八千,亲们晚点来看,风写完就发上来……谢谢各位亲的支持! 明显的算计 神秘的小孩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神秘的小孩 这一世,就因为前世三皇子兵败,蔚明珠一直没把三皇子看成威胁,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自大。 宗政墨都可以找个替身和暮兰做那种事而不被识破,扮成病人的三皇子,就算换了一个人,又有谁能察觉到呢洽! 梦中那么多的尸体就是一个提示,她记得,三皇子的母妃张贵妃被发配到皇陵守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张贵妃娘家也还有人,遇到这样的乱世,不出来兴风作浪岂不是浪费。 蔚明珠越想越笃定,发现的这些尸体一定是三皇子在捣鬼,这个一像以谦谦君子,木讷形象出现的三皇子,和宗政墨一样,都是扮猪吃老虎的腹黑党。 前世自己没有发现,现在一想蔚家支持他也疑点很多,父亲一向中立,就算自己不惹家人喜欢,他都是国丈,他为什么要冒着全家被灭亡的危险反宗政麟呢,估计和三皇子的怂恿也脱不了关系钤。 蔚明珠想通了这一点,就放心来,只要不是宗政墨做的,她就有信心帮他挽回名誉。 她沉吟了半响,让白蘋把欧啸天找来,把自己的推断都告诉了欧啸天。 欧啸天听了一拍脑袋:“我明白了,难怪那些士兵逃走,一定是军中有三皇子的奸细,借这些尸体造谣动摇军心,说不定这些士兵都投奔了他。” “嗯,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查清队伍里的奸细,先稳定军心再说……这事交给你,我要尽快把皇上找回来!” “娘娘,你说皇上会落到他手里吗?”欧啸天担心地问道。 蔚明珠摇摇头:“我看未必,如果皇上落到他手里,估计他早跳出来称皇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来不及通知你们,就先离开去处理了!” 欧啸天半信半疑,蔚明珠却心一动,宗政墨不是还有一支暗卫吗?他走没告诉欧啸天,也不可能丢这么多人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那么,他一定会带走这支暗卫。 这样想着,蔚明珠看欧啸天的眼神就多了一些深沉,自己不了解宗政墨身边的人,宗政墨却是了解的,难道是宗政墨感觉到了危险,知道身边的人不可信,所以离开才没有通知他们吗? 她想着有些替宗政墨悲哀,自己的亲兄弟算计他,视为手足的朋友也算计他,难道帝位就那么吸引人,让这些人趋之若鹜地,什么都不顾地往上扑,就只为万人之上那份荣耀吗? 得到了又如何呢,他们能以卑劣的手段谋夺,就不怕别人也以同样的手段谋夺吗? 欧啸天走了,蔚明珠叹了一口气,起身带了白蘋等人去探查,她在军中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又带了白蘋等人在城里绕了一圈。 这城已经是半空城,昔日繁华的街道很多铺面都关着门,街上来往的人也少的可怜,除了巡逻的士兵,偶尔见到几个百姓,都是些衣着褴褛的老人,见到她们,远远就躲开了。 蔚明珠这一路来路过的城镇大都如此,她已经习惯了,转了一圈却还是抹不去心头那种悲凉,皇家之间争来争去,苦的就是这些百姓啊! 农田无人耕种,商人都关门歇业,再这样去,就算停了战火,那些造成的损失几年都无法弥补回来,这些争权者,他们眼中就看不到这些吗? 白蘋、燕子一行人跟在她后面,都看到了她所看到的,她们都感觉到了蔚明珠的情绪低落,几人出身也是贫苦人家,看着很多房子都人去楼空,想到他们无家可归,颠沛流离,她们的心也跟着蔚明珠沉重起来。 几人互相看看,谁也不知道怎么劝说蔚明珠。 这时听到了远处有人叫:“救命啊……救命……” 蔚明珠眼神一凛,打马跑过去,转过墙角就看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拖着一个孩子踉踉跄跄的跑,后面跟着一群野狗,蔚明珠才转过来,就看到那老人把孩子扑在了地上,那群野狗一跃而上,撕吃起老人。 老人一边打狗,一边叫救命,孩子被压在面,老人身上的血都流在他身上,他嘶声大哭着。 “娘娘……”白蘋她们一转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全呆住了。 “混蛋……”蔚明珠看到远处几个士兵看到这一幕,打马转身就跑了,她一声厉啸,拔剑就掠过去,只见剑光闪,几条狗顿时就被她挑了。 白蘋赶紧跟了上去,这时街角那边又跑来了一群灰呼呼的动物,仔细一看,全是狼,只见它们身上都是血,就像着了魔一般,边跑边撕咬着自己身边的伙伴。 “呃……它们都疯了?”燕子惊讶地睁大眼。 蔚明珠刚落在地上,听到她的话,扭头看到这一幕,也睁大了眼,她知道狼都是护犊的,更是团结的动物,能让它们这样互相残杀,除了疯了,她想不出任何解释。 “娘娘,你看它们身上全是浓疙瘩,小心啊,别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在马上的韶光眼尖,看到那些狼身上除了血还有很多黄黄白白的东西流来,就大叫起来。 蔚明珠也看到了,心一寒,还没等她说话,又有很多狼从转角冲了出来,数量多的难以想象。 “不好,快走……”她低头想拉起老人,却见他身上衣衫破烂的地方露出了很多浓疙瘩,黄黄白白的东西都流了出来,她一阵恶心,伸出去的手顿时就缩了回来。 “救我孙子……别管我了……”老人挣扎着滚开,露出了面的小孩,小孩惊恐地抱着头,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蔚明珠。 “救他……”老人颤抖着伸手摸出怀中一个布包,挤出两个字:“给你……” 话还没说完,他头往一边偏去,断了气。 “娘娘快走……”白蘋见那群狼龇牙咧嘴地冲过来,大叫一声,拖着蔚明珠就跑。 蔚明珠转头看到地上的小孩绝望地看着自己,挣脱了白蘋的手,冲过去把小孩抱了起来,顺手捡起了老人手中的布包,一扭身上了马。 几人往另一条街跑去,蔚明珠回头,看到那群狼冲到老人的尸体前,灰沉沉地瞬间就把老人遮住了,其他挤不进去的狼,站在一边嗥叫了几声,又往她们追来。 “燕子,你赶紧回去通知欧啸天,让他带人来!”蔚明珠一边吩咐燕子,一边观察四周。 这么多的狼,要是跑开,那城里的百姓还能活命吗?而且,它们身上的浓疙瘩,这明显就是疾病或者中毒造成的,要是被它们咬到传染了怎么办。 燕子一看情况如此危急,也顾不上了,赶紧打马去通知欧啸天。 蔚明珠见狼群紧追不舍,忽地想到,要是她们这样跑,那不是把狼群都引到城中吗?那会造成混乱的。 “白蘋,你们全跟我回去,我们把狼引回去!” 狼群刚才是从街角那边冲过来的,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多狼,一定不是偶然的。蔚明珠这样想着,就打马折了回去。 白蘋一见蔚明珠的举动,就知道她想做什么,虽然看着那些令人恶心的狼她也毛骨悚然,却还是一打马跟上了蔚明珠。 韶光和其他几个侍卫迟疑了一都跟了上来。 “小心别被它们咬到!”蔚明珠宝剑在手,一边护着小孩,一边冲了上去。 那些狼一见猎物去而复返,都嗥叫着冲了上来,近了,蔚明珠看到它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绿色的,发着嗜血的幽光。 “杀……”蔚明珠一马当先,杀出了一条血路,那些狼却不惧危险,疯了一样前仆后继地涌来。 马被吓得动弹不了,蔚明珠的马腿被几匹狼咬住不放,马惨叫起来,在狼群中乱窜,蔚明珠见势不妙,一剑刺在马屁股上,马疯狂地奔跑起来,那几匹狼死死咬着马腿,愣被马拖出了好长一段路…… 马纵跳着甩开了那几匹狼,又跑出了一截,忽地往前一跪,蔚明珠就惯力一抛,就往前摔去。 她慌忙抱着小孩跃起来,等落地,就见马口吐白沫在地上挣扎着,马身上迅速出现了很多疙瘩。 “娘娘……”紧跟着追上来的韶光,白蘋弃马奔过来,那几个侍卫一见也弃马跑了过来,众人回头一看,那些马身上都被狼群爬满了,瞬间就被咬的血肉模糊。 马的惨叫和狼的吼叫齐响,让众人听得毛骨悚然。 “娘娘,怎么办?”众人齐看向蔚明珠,他们跑过来才发现,这边是死路了,前面除了一个城隍庙,背后就是山林,难道这些狼都是从山里跑出来的?那么是什么让它们放弃安全的地方跑到城里呢? 众人心都有一个惊人的想法,互相看看,却不敢说出来……难道山里的动物都被这些狼咬死了,又或者山里有什么动物比这些狼更可怕,所以它们才跑来。 蔚明珠抬头看了看,一狠心说:“我们先进城隍庙看看……” 她把小孩抱到胸前,问道:“小弟弟,你和你爷爷是住在这里面吗?” 小孩似乎被吓傻了,瞪着一双小眼看着她,似乎不知道她在和自己说话。 蔚明珠一连问了几遍,他都不答。 侍卫长看他全身脏兮兮的,伸手把他抱了过去:“娘娘,我来抱吧!” 蔚明珠也没反对,孩子递给他就捏紧了剑走进了城隍庙,一进去一股浓重的臭味就扑面而来,她强忍着恶心定睛看去,这一看,再也忍不住扭身就跑了出去,还没蹲就哇地一口把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了,只吐的苦胆水也出来了…… “呕……”后面跟着进去又跑出来的韶光,白蘋也在旁边吐起来,连那几个侍卫也跟着吐。 几人吐的天翻地覆,等平静来互相看看,众人都脸色苍白,没人开口,似乎谁第一个说话就是带众人回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直到看到远处火光升起,蔚明珠才清醒过来,起身说:“都别进去了,找些柴火来,把这庙给烧了。” 几个侍卫回头看看城隍庙,谁也不愿开口多问一句,转身找了些柴火来,架在窗子周围就一把火点燃了城隍庙。 众人站的远远的,就这样还能嗅到燃烧引起的焦臭味。蔚明珠眼尖,看到窗口争先恐后地爬出了很多肥肥胖胖的蛆虫,这些蛆虫一遇到火就被烧卷起来,那些焦臭味就是这些蛆虫散发出来的,臭气中偏偏还散发着肉香味。 蔚明珠忍不住又干呕了几,那些侍卫和白蘋也没比她好点,都呕吐起来,一个侍卫边吐边嘀咕道:“我觉得我可能从此闻到肉味都会想吐……” 白蘋,韶光一听,还没起身又吐起来。 蔚明珠没说话,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估计以后闻到肉香味,就会想起刚才恶心的一幕,那已经不是上次宗政麟杀人的血腥,而是任何语言和文字都无法描述出来的恶心,白花花的蛆虫成千上万扭动着,在一具具白骨中穿梭,从那些眼窟窿中爬进爬出…… 蔚明珠无法继续想去,偏偏白蘋起身,还感慨地说道:“你说那些人都争什么啊,死了都是一样,看那些白骨,就算他母亲来也分不出谁是谁吧!” “呕……”韶光掐了白蘋一,苦着脸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蔚明珠深以为然,此时还是不说话最好。她站起身,看到远处的火光更甚,浓烟滚滚,隐隐约约还传来惨叫声,只是分不清是狼叫还是人叫。 “娘娘……”这时有几匹马冲了过来,为首的魏星一见她就跑过来叫道:“娘娘,欧将军带人在射杀那些狼,火也是烧狼引起的,娘的,哪来那么多狼啊,又凶又狠……你们这里也有狼吗?” 他马冲过来,看到一行人面色苍白,就疑惑地看向了蔚明珠。 “去通知欧将军,留一部分人射杀那些狼,其他的都到这里来,我们进山看看。”蔚明珠命令道。 魏星赶紧回去叫欧啸天,欧啸天带了一队人马赶来,蔚明珠大致把情况说了一,要带人进山去查看。 欧啸天反对,说天色已经晚了,这时进山看不见很危险,要去也要等天亮再去。 蔚明珠还没说话,白蘋就赶紧劝道:“娘娘,欧将军说的对,这山里看不见,有危险不说,要是再爬出什么怪虫,我们都防不胜防,还是等天亮再去吧!” 她一提到虫子,众人脸色都大变,蔚明珠也浑身发麻,瞪了她一眼,只好同意欧啸天的建议,天亮再去。 欧啸天留一队士兵,看着城隍庙烧成灰烬才准离开。 他们折回去,看到刚才那群狼都被射死了,尸体躺了一条街,那些士兵都按随军太医教的方法,捂着口鼻,手上裹了厚厚的布条,把那些狼尸拉到一起焚烧。 浓重的肉臭味飘荡在城镇的上空,久久不散,蔚明珠都嗅麻木了,回到住处,除了喝水,她什么都没吃。 白蘋把孩子抱去清洗,蔚明珠呆了半天才想起老人送给自己的包袱,让燕子拿过来打开一看,她怔住了。 里面有本发黄的书,还粘了不少血迹,书面有两个字,一个已经被血污了,看不清是什么字,一个字是‘经’。 《医经》?《毒经》?她浮想联翩,却不敢妄动,找了快帕子,撩起一页,看到什么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药材的毒性。 蔚明珠大致翻了一,前面都是药材的说明,后面则是一些炼制毒物的方法,还有施蛊的方法。 她看着冷汗就来了,这些蛊术怎么都是鬼姑用在宗政墨身上的,什么取心头血,什么炼制血婴,还有怎么计算生辰让孩子出生,什么把动物的肢体接到人身上,五花八门,看着匪夷所思又很歹毒。 这书难道是鬼姑的?那怎么落到老头身上呢? 而且那些狼还有老头身上的浓疙瘩都是中毒的表现,城隍庙里无数腐烂的尸体,这都说明什么呢? 难道是鬼姑的余孽试图炼制毒药,卷土重来吗? 蔚明珠越想越心慌,一个鬼姑就弄得他们焦头烂额,要是再多几个这样的敌人,那他们都不要活了! 不行,这本书不能留了,蔚明珠让侍卫端来火盆,就要把书丢进去烧毁,想了想,又觉得前面的那些药材的毒性很多都是世人不知道的,要是留着,对大夫研究解毒方法也有用,她想了想,扯前面的,把后面关于蛊术的那些全烧了。 白蘋把孩子洗好,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抱来,蔚明珠才发现这小孩才三、四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蔚明珠端详着他,第一感觉就是有点面熟。 “娘娘,也不知道谁那么狠心,把他的舌头剪了,我也是刚给他洗澡才发现的!”白蘋在一边叹道。 “啊……”蔚明珠意识地抬起他的颚,小家伙怯怯地看着她缩了缩。 “乖,张嘴姐姐看看!”蔚明珠哄道。 小家伙勉强地张开了嘴,蔚明珠看到他的舌头齐齐整整地被剪断了,看伤口都长齐了,应该是早就剪断的。 她愕然,那老头临死还护着这小家伙,看得出是真心疼爱他的,他一定舍不得剪断他的舌头吧,那是谁这么狠心呢! “娘娘,对了,我在他身上还发现了这个……” 白蘋递过来一块玉佩,蔚明珠接过来,看到玉佩是圆的,通体透亮,上面雕了一龙一凤,她翻过来一看,玉佩上刻了一个“莫”字。 莫?难道这小家伙姓莫?那他和莫行风有什么关系呢? 蔚明珠回过头来继续端详小家伙,发现他和莫行风长得有几分神似,特别是眼睛,难怪她一看他就觉得面熟。 “韶光,去,通知韶于,让他把莫行风找来!就说我给他找到了弟弟,让他来见见!” 莫行风自以为躲开了就能和他们没瓜葛吗?她没马上把他揪出来只是想给他点时间,让他消消怒气,可不是让他躲一辈子的。 韶光答应着走了,白蘋端了吃的来喂小家伙,边对蔚明珠说:“娘娘,你觉得奇怪吗?那个老头全身都是浓疙瘩,我给莫小风洗澡时却发现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按理他们两生活在一起,他怎么也该沾上点啊!” 莫小风……蔚明珠瞟了一眼那小孩,却见他瞳孔猛地一缩,一巴掌打在了碗上,拔腿就往外跑。 “抓住他……” 白蘋被他这一推就跌在地上,蔚明珠一见身形一晃,在小孩冲出房间前抓住了他的衣领。 那小孩反应也快,回头就抓住蔚明珠的手咬了去,蔚明珠一痛,就意识地放开了他,小孩头一矮,就从她胳膊钻了出去…… “快拦住他……”白蘋爬起来就直着嗓子叫喊起来。 门口的侍卫听到冲了过来,拦住了小孩。 蔚明珠没顾上看他们抓到小孩没有,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剧痛,低头一看,被小孩咬到的手腕上有两个细小的伤口,伤口周围全发黑了,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 “有毒……”她摇晃了一,抬手就迅速点了自己手腕旁的穴道,边回头叫道:“白蘋,赶紧给我把晏启找来!” 她话才落音,外面就传来几声惨叫,蔚明珠顾不上头晕,冲了出去,就见小孩咬住一个侍卫的脖子,其他几个侍卫都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抽搐着,脸也迅速发黑了。 “莫小风,你怎么那么歹毒,我们娘娘好心救你,你……啊……”白蘋一声惊叫,捂住了嘴。 蔚明珠看到那小孩骑在侍卫脖子上,正对她们亮了亮一口白净的牙……几乎在同时,蔚明珠看到他断舌处缩回一个什么东西,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 “唆……”小孩从侍卫肩膀上跳来,像猴子一样几窜上了树,蔚明珠抬头,就看到他以极快的速度手脚并用,爬到了树梢,抓住树枝,一弹,就进了黑暗中。 “那是什么……”跟着燕子跑进来的晏启只看到一个黑影消失不见,意识地问道。 蔚明珠转头,摇晃了一就滑坐在了地上。 “娘娘……”白蘋、晏启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进了,晏启一看蔚明珠的手就惊叫起来:“娘娘,你被毒蛇咬了?” 白蘋这才注意蔚明珠的整只手都变成了黑色,她想起了什么,跑出去一看,倒在地上的几个侍卫脸发黑,已经没气了。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啊,他还是人吗?怎么那么毒,一咬到人,人就死了!” 她惊慌地叫着往回跑,就见晏启拿刀划开了蔚明珠的手,用刀背驱赶着血管里的毒血往外流,血落到床榻盘的木板上,瞬间就变成了黑色。 蔚明珠手臂都麻木了,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脑子却清醒着,想起了那本诡异的书后面记录的事,她一阵懊悔,刚才怎么那么冲动就把书烧了,留来现在翻翻,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娘娘这伤口真是那小孩咬的吗?”晏启清理了黑血,又给蔚明珠喂了解毒的药,才转头给她处理伤口,可是看着那两小黑点,他越看越疑惑,忍不住问道。 白蘋在一边说:“不是小孩咬的会是谁,你出去看看那些侍卫的伤口就知道了,和娘娘一模一样!” 晏启把药粉撒在蔚明珠手上,就真的跑出去查看,魏星正打算让人把尸体拖出去埋了,晏启拦住,从一个侍卫手中取过火把凑近伤口。 一看之,他倒吸了口冷气,这伤口都已经冷凝了,所以不像蔚明珠那么迷糊,清清楚楚印着两个小点,就像被大号的针对穿过去,镶的很深。 “娘娘,白蘋,你们亲眼看到那小孩咬人,可看见其他东西吗?”晏启跑进来追问道。 蔚明珠想了想说:“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往他嘴里缩了回去。” 她一提,白蘋也想起来了,捂着胸膛叫道:“娘娘你也看到了吗?我还以为我眼花了……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他嘴里有什么,对了,就像蛇的信子咬人后缩了回去……天哪,难道那小孩不是舌头被人剪断,而是他根本长的就是蛇信子,卷在一起,我们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他的舌头被人剪断了……” 被她这样一说,蔚明珠想起了刚才自己还抬着他的颚看,他那时要是发怒,一口咬在自己脸上……她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去,转头问晏启:“这世间有这样的人吗?” 晏启被她问的一脸茫然:“怎么可能,要是真长了蛇的信子,那还是人吗?” “那要是把蛇的信子接在他舌头上呢?”蔚明珠固执地问道,她想起那本莫名其妙的书上写的东西,既然写出来,是不是就证明真有人这样做过呢! “娘娘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讨论!” 晏启心想她是不是中毒引起幻觉,这时和她讨论无异对牛弹琴,碍于她的身份只好婉言相劝。 蔚明珠想了想,也觉得如果自己再坚持这个想法说不定会引起恐慌,也不和晏启争论,闭目躺了。 一会,欧啸天来禀告,说在周围都没搜到那小孩,请示蔚明珠该怎么办。 “派人去城隍庙那边看看,别进去,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动静就来禀告。” 蔚明珠觉得既然那小孩是从城隍庙跑出来的,身上又有剧毒,说不定那里面死的人都和他有关系,既然如此,他一定会回去的。 欧啸天一听,也觉得蹊跷,他点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侍卫,跟着自己去城隍庙巡视…… 神秘的小孩 废黜宗政墨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废黜宗政墨 蔚明珠累了一天,又失了血,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不一会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朦胧中似乎听到外面有噪杂声,只一会又没了。 她想睁开眼,却只是蹙了蹙眉,又继续睡洽。 过了好一会,门轻轻被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就着昏暗的光线看清床的方向,就走了过来,他撩开床幔,看到缩在床上的女人,唇角就掠过一抹笑,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就躺在她身边。 蔚明珠虽然昏睡,却很警觉,人才一躺去,她就醒了,反应极快地伸手就往男人喉间招呼。 “呃……珠儿……是我!”宗政墨没想到自己已经够小心了还会惊醒她,赶紧伸手抓住她的手,就轻声表明身份。 “阿墨……”蔚明珠呆住了,宗政墨不是失踪了吗?怎么突然出现,难道是自己在做梦钤? 可是手间的触感如此清晰,那温暖干燥的大掌包裹着她,除了宗政墨,谁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是我……”宗政墨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蔚明珠才放松了身体,这是她和宗政墨约定的暗语,除了宗政墨,谁也不知道,他说对了,他就是真的宗政墨。 “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天你跑去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她娇嗔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宗政墨温柔地将她抱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事发突然,我也来不及和魏星他们说明,就先离开了,今日是看到城里的火光,以为出了什么事才赶回来看看,没想到你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尸体是谁弄出来的?”蔚明珠蹙眉:“鬼姑不会又给我们制造了一个敌人吧?” 宗政墨冷冷一笑:“何止一个,是一队,她死了都不肯放过我,这次我一定要把她的根全部拔起,否则我们永无宁日。” “一队?”蔚明珠想到那么多的尸体,不寒而颤,忍不住抓紧了宗政墨的手臂,低声说:“那你离开就是为了这事?” 宗政墨点点头:“我手就有她的人,一时半会清不完,索性就将计就计,让他们都以为我出事了,这不,你看就有很多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这才是开始,不把我的名声彻底弄臭,他们不会罢休的……” 蔚明珠想到三皇子,再听宗政墨的语气,就提醒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你三哥啊……我觉得这后面都有他的影子,你想,我们都能暗中赚了那么多钱,连宗政飏那大大咧咧的人都有小心思,他毫无动静本身就值得怀疑,生在你们皇家的人,真能那么干净?” 她不能明着提醒宗政墨,上辈子三皇子就反过宗政麟,只能暗示。 宗政墨握着她的手一紧,笑了:“果然是我的小狐狸,连我都是最近才怀疑他的,珠儿就想的这么深,为夫深感欣慰。” 蔚明珠听他的语气充满了调侃,有几分气恼地在他手上挠了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该怀疑他吗?” “该……怎么不该!”宗政墨一笑,语气一转,带了几分自嘲地说:“尸体越来越多,反我的人也越来越多,如果再传出我容不三哥和七弟,我就真完了……珠儿,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蔚明珠一怔,脑子就转开了,前世宗政麟杀了几个皇子,又杀了那些有功的臣子,也没见他有任何不安,宗政墨却背了这样的心理负担,这就是他和宗政麟的区别吧! 只是,宗政墨也不是迂腐之人,如何取舍,他心里自有主意,这样说,只不过是需要一点支持吧! 她想到了当年宗政墨杀狼取崽之事,忽地就明白了,他这是需要自己的宽容和支持。 “阿墨,大丈夫存活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你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又何必怕人说呢!” 蔚明珠冷冷一笑:“那些狼都能为保护自己的狼崽一战,你为我们一战又何必顾及那些虚名呢,难道你放了手,就对得起真正需要你的人吗?” 宗政墨笑了,又将她拥到了怀中,云淡风轻地说道:“那些虚名我自是不在意,我只怕惹恼了你,你这丫头心眼小,我怕我将要做的事又让你患得患失,一会以为我会对付你蔚家,一会又怕我把你打入冷宫……你能站在我这边,那就算让我背负天骂名,我也不惧!” 简单的一句话就注定了一场杀戮,蔚明珠不敢去想后面的腥风血雨,只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承诺般地说:“我保证一直站在你身边,决不后退……” 宗政墨笑了,额抵住她的额:“这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处?珠儿,我懂了……这一生,除了你,只怕没任何女子会让我心动……她们或者能和我共享富贵,却决不会像你一样……如此贴心!” 蔚明珠被他的情话说的面红耳赤,刚想为自己解释几句,宗政墨唇覆了上来,低声道:“这是给你的奖励……我们还要有些日子不能见面,这也是给你的念想……” 念想什么?蔚明珠莫名其妙,宗政墨却不再说,吻的她意乱情迷,大手毫不客气地给她宽衣解带…… 一夜纠缠,蔚明珠直累得腰酸背痛,却一直清醒着,临天明,被宗政墨拥在怀中,咬着耳朵说了一大堆,她只有听的份,把他吩咐的事一一记在心上。 那人吃饱喝足,起身穿衣离去,蔚明珠对着被揉得乱成一团的被褥,哭笑不得,这怎么就变成了偷偷摸摸的模式呢,那人的念想就是指这个? 没等蔚明珠想出个所以然,外面传来白蘋的声音:“娘娘醒了吗?欧将军有事情要向娘娘禀告!” 蔚明珠收敛起杂思乱想,坐起身,深深吸了几口气,斗志昂扬。 他为他们而战,她也要为他们而战,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们幸福的绊脚石……来一块,她碎一块,来一双,她碎一双,誓要将通往他们幸福的大道整理的平平整整…… *** “娘娘,那个莫小风回到了城隍庙,对着废墟一夜哀哭,到天亮时才窜进了山间,娘娘你看,我们还要不要进山探查?” 欧啸天站在蔚明珠面前,说话间浓眉紧蹙,他告诉蔚明珠,那个诡异的小孩,根本不像寻常的小孩,那哭声惊悚骇人,就好像是他们杀了他全家人似的。 莫小风……蔚明珠有些无语,没想到白蘋临时给这小孩起的名字连欧啸天也用上了,怎么听着像莫行风的儿子似的,要是莫行风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呢! “暂时别进去,他身上的毒太厉害,被他咬到连晏启都毫无办法。” 蔚明珠能活来,据晏启说全是因为她得天独厚的功力,又及时封住了自己的血脉,否则晏启也束手无策。 “让人看住周围,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山。” 欧啸天迟疑了一,又道:“刚才有个将领来禀告,说在城外又发现了十多具尸体,这次还有数名士兵在里面,士兵们一片哗然,说要抓出凶手为他们报仇,娘娘,你看怎么安抚?” 蔚明珠一挑眉,看欧啸天迟疑,就笑道:“你就直说吧,他们是不是都嚷着宗政墨是凶手,要你令全军追杀宗政墨?” 宗政墨不在,欧啸天就是全军的统帅,也是这几支队伍最有权力的人,他如果张口说宗政墨是凶手,那就是代表了南齐否认了宗政墨的地位。 欧啸天脸色一变,单膝跪倒:“娘娘,末将相信皇上,这决不是皇上所为,末将不会这个令的。” “欧将军不,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蔚明珠冷冷一笑,起身站在欧啸天面前,斩钉截铁地说:“所以,欧将军要,还是以本宫的名义,宗政墨为皇不得民心,带给百姓灾难,本宫顺应民,意,废黜宗政墨,立宗政邵为皇。在邵儿不懂事之前,就由本宫暂管政务……” 欧啸天听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蔚明珠,外人反宗政墨情有可原,可是皇后和皇上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才在一起,感情深厚,蔚明珠怎么在宗政墨最需要她支持的时候倒戈呢! ** 先汗一个,风今天的六千更新就分早晚了,先更三千,因为今天要去给我老外公做寿,中午都没时间写了,晚上再回来更三千,亲们见谅,明天不管写多少多会结局,谢谢各位亲的支持! 废黜宗政墨 皆大欢喜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皆大欢喜 “欧将军,怎么,本宫的邵儿做皇上,欧将军觉得不妥吗?”蔚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着欧啸天。 欧啸天一怔,迟疑了半响才道:“小太子还小,皇上的事还没定夺,娘娘就这样的旨意,不嫌太仓促吗?” 蔚明珠挑眉:“那些将士不是不满皇上吗?咱们就顺了他们的意思,岂不是皆大欢喜!洽”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都换了皇上,我家邵儿行事还是一张白纸,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挑出什么毛病!这江山又没换外姓人坐,谁敢再说三道四,本宫就以谋逆治罪……欧将军,你这就把本宫的旨意传去,谁要不服,你让他们来找本宫!” 本宫不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本宫就不姓蔚……后面这句蔚明珠没说出口,只是那柳眉倒竖的样子不用说欧啸天也懂言之意钤。 他低头想了想,忽地笑了,蔚明珠这一招的确是眼堵住悠悠之众口最好的计策。都说宗政墨不好,那行,人家换自己儿子上,小太子都还不会说话,谁能挑出什么毛病啊! 不服,那就是谋逆,蔚明珠正好用这个借口清君侧,挑出真正效忠宗政家的良臣,而且还名正言顺…… “娘娘,末将遵旨,这就去传达谕旨!”欧啸天响亮地说道:“末将鞠躬尽瘁,誓死效忠皇上,谁敢欺辱皇上,谁就是末将的敌人!” 蔚明珠见欧啸天懂了自己的意思,欣慰地一笑,挥挥手:“先在军中传达了本宫的旨意,再让人送信到帝都,择日张榜公示!” “末将遵旨……” 欧啸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蔚明珠,起身就大步走了出去,这少女不过十七岁,就做了太后,算起来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小太后吧! 这一来,宗政墨就成了太上皇,太上皇就算昏庸无道,也和新皇没关系,谁再敢拿太上皇的事做文章,谁就是别有用心之人…… 蔚明珠腹黑地想,三皇子隐在暗处,要是知道自己立了还在吃奶的邵儿为皇上,还能忍得住吗? 他要跳出来,就是以大欺小,做大伯的谋夺自己侄子的皇位,这天所谓正统人士一人一张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蔚明珠想了半天,又让人把司先生找来,让他代自己起草了一张圣旨,大意就是将自己从商多年的产业钱财都捐入国库,以贺宗政邵登基,同时以宗政邵的名义,又拟了一张圣旨,登基后大赦天,免百姓、商人三年的赋税。 此举不过是为宗政邵拉拢民心,如今天大乱,就算让他们交赋税也交不出来,顺水推舟,既得民心,又能激励那些商人重新开业,只要大家生活稳定了,又有谁会希望动,乱呢! 这两道圣旨一宣布,帝都大臣和那些负责各城镇安定的将领一片哗然,反对支持的各占了一半。 反对的不服气,认为是蔚明珠利用蔚家的权势想独霸南齐,小太子只不过是个幌子。 而支持的却拥护宗政邵做皇上,反正宗政邵是皇上的血脉,又是宗政家的人,他做皇上是理所当然,更何况,蔚明珠还拿出了巨额财产补充国库,那一大笔钱只听听数字就让众人咂舌。 在如今各国战事频繁,国库虚空的情况,蔚明珠的这一大笔钱无疑是让南齐领先于其他几国的强有力支持。有了这一大笔钱,就注定了南齐对西蜀,北魏的胜利,‘有识之士’又怎么可能拒绝这份‘善意’呢! 就算反对党质疑这笔钱的来历是蔚家贪墨,并不是什么蔚明珠经商所得,可这些‘有识之士’愣给蔚明珠找出各种理由来解释这笔钱的来历。 虽然蔚明珠只是让舒云出面,解释了她几年前和舒云合作,在西蜀,北魏各地做生意才积攒了这笔钱,舒云此时也算南齐帝都的首富,他和蔚明珠合作也无可厚非,这样说也能解释。 可是那些‘有识之士’愣给蔚明珠又添了什么忧国忧民,商业奇才等等美誉,还想当然地给她寻了无数的借口,有的说她偶然发现了宝藏,这笔巨款就是变卖宝藏攒的; 有的则说蔚明珠在乡守灵那几年,女扮男装,跟着波斯商人走遍了世界,所以才赚了这笔巨款…… 还有的则说蔚明珠是得了前朝的宝藏,当年太上皇封她为公主就是看中了她手中的钱财…… 各种传言纷纷扬扬,却大多是利于蔚明珠的,有奶便是娘,如今的蔚明珠在他们眼中就是送财娘娘,谁想惹她不高兴啊,要是送财娘娘一不高兴拿这些钱去支持西蜀,北魏,南齐还能存在吗? 她肯拿钱支持自己的儿子,而这个儿子又是南齐的皇上,他们傻了才会把财神爷送出去。 皇上有钱就等于南齐有钱,南齐有钱就等于北魏,西蜀都是南齐的,既然天都是南齐的,那还愁没好处吗? 会算账的人多了去,一算这笔账,那些反对的呼声就降低了。 而在司先生和几个谋士的商议,蔚明珠和蔚瑾瑜又定出了一系列的国策和奖励制度,都以宗政邵的名义发布。 这些国策除了大幅度提高士兵的待遇,还推出了新的大臣选拔制度,在此之前,蔚瑾瑜已经提拔了很多年轻的大臣,这些大臣的数量远远超过了老臣,他们都不是脑子僵化的人,一看这些国策对他们都很有利,都一条心地支持新政。 而那些老臣,司先生他们也没忽略,针对他们定出了一系列的养老措施,这些措施都保证了他们的利益,连一向挑剔的霍大人看了都挑不出毛病,其他的就算心里有小小的不满,也觉得比历任皇上给的待遇都好,就默认了。 这些国策一条接一条发布,众人还没消化刚发布的国策,又看到了新的国策,一条比一条好,一条比一条更得民心,于是短短十多天,帝都就像地震一样,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街谈巷议,都在谈论这些国策。 蔚府上每天都人来人往,都有人来向蔚廉用打听,这国策是说说而已,是为了宗政邵稳住地位的一种手段,还是真的会执行? 蔚廉用早得蔚瑾瑜的嘱咐,不管谁来都耐心地向人家解释,按照蔚瑾瑜剖析的话把利弊都转告来人,不但说的人家心服口服,连他自己也对新政越来越又信心。 宗政邵被带回帝都就住进了皇宫,蔚瑾瑜把孙文秀借进宫亲自照顾小皇上,上朝时也是他亲自抱了小皇上进大殿,才交由公公照管。 蔚瑾瑜第一次带小皇上进大殿,就当众发了毒誓,掐灭了众人心里猜疑蔚家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念想,所以,至此直到宗政墨班师回朝,都没人敢质疑蔚瑾瑜的大公无私。 在这些利国利民的良策,还有蔚明珠的钱财的铺垫,小皇上一登基就得到了帝都百姓的拥护,他声名大噪的同时,蔚明珠也因那些商业奇才的传言被百姓传成了圣母。 宗政墨的声名狼藉在小皇上和蔚明珠的光环被遮掩了,他的失踪也没人关心,这本是不利于宗政墨的一招,就以蔚明珠的这一手被翻了过去。 反对党再也沉不住气,“装病”的三皇子宗正宽迫不得已,终于走了出来,他再不出手,等尘埃落定,他就再也没翻身的机会了。 蔚明珠等的就是他出现,所以,她听到三皇子以寻找宗政墨的名义求见她时,她毫不迟疑地让欧啸天把人请了进来。 宗正宽在几个侍卫的陪同走了进来,蔚明珠看他一身白色的锦袍,外披一袭同色的大麾,款款走进来时,蔚明珠有一阵恍惚,是她的错觉吗? 宗正宽这打扮有七成像宗政墨,儒雅的外表,淡薄的表情,俊美的五官,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那种平易近人的气质是宗政墨无法比的,宗政墨虽然淡薄,无形中却带了一点难以亲近的骄傲。 这就是他为什么容易被人误会的短处,而宗正宽以这样的气质出现,扬长避短,就容易获得认同,就连蔚明珠,看着这样的他,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想,如果不是知道他比宗政墨更腹黑,她会觉得他比宗政墨更适合做皇上…… 皆大欢喜 至此一生,仅此一后(结局篇)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至此一生,仅此一后(结局篇) 宗正宽…… 蔚明珠看着他,努力回忆前世他到底会不会武功,如果不会,他在知道自己怀疑他的情况,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就这份定力,那也是宗政墨不能相比的。 只是,她搜索了脑海里的记忆,都想不起宗正宽会不会武功,她暗暗自嘲地一笑,自己前世到底有多糊涂啊,不知道宗政麟和蔚燕勾结,也不知道宋茹丹对自己恨之入骨,更不知道还有一条毒蛇守在暗中,随时准备给她致命的一咬钤。 这样算来,她前世死的一点也不冤洽。 宗正宽在她前面不远处站住,含笑看着她,蔚明珠微怔,这是等自己先行礼吗? 他是宗政墨的皇兄,算起来也是自己的长辈,只是,自己如今贵为皇太后,就算不施礼,他也不能说半个字,这样想着,她稳稳坐着,也含笑看着他。 两人互相打量着,谁也不开口先说话,宗正宽见蔚明珠如此冷静,心掠过了一份讶异,他也见过蔚明珠几次,除了觉得这女子长得不错,却没有什么更深的印象。 也或者,天的女子,至今还没有谁能让他另眼相看,在他看来,那些女子除了争风吃醋的手段一个赛过一个,那脑子里装的都差不多,没有谁值得他动心,所以,这些年,他的妃位一直空着。 如今看着蔚明珠,他对她的美貌也没有太大的感觉,让他另眼相看,只是因为这几天朝中那些一条接一条帮着宗政墨稳定江山的国策,他运筹帷幄多年,费劲心思找人败坏宗政墨的名声,眼看再出手几次,宗政墨就完了。 到时自己站出来,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填充国库,再像蔚明珠做的一样,拿出几条治国之策广拉拢人心,这天就顺顺当当地是自己的。 没想到蔚明珠提前就把宗政邵推了出来,还把自己想做的事都提前做了,打了个自己措手不及。 此时他就算跳出来,已失了先机,又凭什么以为自己的几条国策就能力挽狂澜呢! 他露面,一来是迫不得已,二来也是想看看这个让自己功亏一篑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不想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却也不相信以蔚瑾瑜那谨小慎微的性子,蔚廉用勇夫的脑袋,还有宗政墨身边的酒囊饭袋会想出这样的点子。 看着蔚明珠那份淡然的样子,他终于心动了,原来这天还有他看不懂的女子,这女子的聪慧和她的外表一样,一开始都藏在了厚厚的掩饰,一点一点,破茧而出,直到光芒四射…… 他想起了段淳轶,凌羽,宗政飏都求娶过她的事,而她最后却嫁给了宗政墨,宗政墨决不是运气好,而是慧眼识珠,早在别人还不知道她的好之前,就认定了她…… 什么和舒云合作赚钱,别人相信,他宗正宽却半个字都不信,那舒云明明就是宗政墨的人,那些钱财也是宗政墨的。 宗正宽很早就怀疑这一点,所以他避开帝都,避开舒云,选择了其他的方式掳钱。 谁能想到,常年闭门苦读,性格温顺的他背地里却是沿海一带最凶残的海盗之王,当年太子侧妃刘家不过是他的走狗,早已经被他收服。 他打着刘家的旗帜抢掠,积累了数目庞大的财富。 可是他慢慢发现,刘家太引人注目了,富裕的皇上都妒忌,而从刘家的藏宝地被人抢劫后他就知道刘家迟早要完,有人发现了刘家的秘密,他不能再留刘家了。 他庆幸的是刘家不止一个藏宝之地,权衡利弊,他决定丢出刘家。 于是,在他的运筹帷幄,刘家一步步失利,刘家最终倒塌有大半都是他的功劳,而刘家上百年做海盗的钱财有大半都落在了他手上。留给宗政麟抄家的只不过是三分之一,就这三分之一都够引起天的轰动,没人知道刘家到底有多少钱,他落也没人怀疑。 他隐在暗处笑的自得,就让宗政麟拿了这些钱财和太子去争吧,两败俱伤,他坐享渔翁之利。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这退让,却成全了宗政墨。 等他想出手时,发现又跳出了莫名其妙的圣母太后和孝懿太后,这两人都不是正常的人,宗正宽一贯谨慎的性格让他做出了继续按兵不动的决策…… 果然,他的稳重给他带来了惊喜,西蜀,北魏竟因为鬼姑闹的四分五裂,此时,宗正宽的眼界更宽了,得到一个南齐算不了什么,得到西蜀,北魏,那才圆满。而宗政墨就是他的刀剑,能帮他打江山,一统天,他又何乐不为呢,就让他去做吧,他最后来收拾残局就行。 眼看宗政墨做的差不多了,宗正宽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不能等宗政墨完全打江山,他也要为自己坐稳皇位表现一。 一个皇上只靠文震不住文武百官,他要以武震慑天,最好的出名方法自然是一战成名。 所以,宗正宽打的主意就是毁掉宗政墨的名声,自己接手,再拿剩的城镇,让天人都敬仰自己,认为他是平定天最大的功臣,千古一帝,无人能及…… 这么好的计策,如今被蔚明珠毁了大半,他怎么甘心呢! 看着蔚明珠,他的眸光一沉再沉,从开始听见蔚明珠毁了自己的计划想掐死她的冲动,到现在平静地看着她,他的心里已经经历了一番波涛汹涌。 他从不是优柔寡断,只知道后悔埋怨的人,冷静来,脑子里早有了几个对策,虽然这几个对策可能会毁了他在世人心中一贯的形象,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只要目的达到,又何惧名声受损呢! 白蘋几个侍女,还有守在帐中的侍卫,看这两人互相打量着,却久久不谈正事,开始还没怎么,慢慢就觉得诡异起来。 白蘋丢了一个询问的眼神给蔚明珠,蔚明珠这才清醒过来,一笑,大方地招呼道:“三皇兄这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哀家一时惊讶,倒忘了招呼三皇兄坐了,来人,看座,敬茶!” 哀家……宗正宽愣了一,无法适应这自称,这是把自己也拉进了那帮老不死的一辈之列啊! 蔚明珠做的欢喜,他却无法接受。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宗正宽还是沉住气,先坐来,含笑看了看放茶盅的白蘋,才缓缓道:“弟妹,皇兄今日来是有几件事要和你商议,弟妹能摒弃左右,我两人私谈谈吗?” 蔚明珠故作为难:“这……” 孤男寡女,他想做什么啊?随即一想,这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他不怕名声受损,自己又何必在乎呢! 迟疑了一,她挥了挥手:“你们先退吧!” 白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宗正宽,才带着一群人退了去。 “皇兄,有什么事请直言……”蔚明珠也不和他客套,直奔主题。 宗正宽看了看她,含笑:“五小姐真爽快,那皇兄也不和你客套了。五弟已经失踪了十几天,五小姐觉得他是活还是死啊?” 蔚明珠眉一扬,宗正宽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难道他不止想要皇位,连自己都想要吗?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声说:“三皇兄这是什么意思?阿墨活又如何,死又如何?” “活着随时能死,死了,五小姐这如花似玉的年龄就做了太后,一辈子为他守节,五小姐不觉得太冤枉吗?”宗正宽装不去温和了,眼神一改,充满了霸气和野心。 蔚明珠看他终于装不去了,嘲讽地一笑,刚才觉得他胜过宗政墨一筹的想法没了,换她家阿墨,就算想要,也是云淡风轻,不温不火,那才是真正的霸气,而不是这狐假虎威的假霸气。 “冤枉如何,不冤枉又如何呢?难道三皇兄能为哀家想出个良策?” 她倒要看看,宗正宽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宗正宽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起身缓步走上前,蔚明珠突然一伸手,将手边的桌子一拉横在了自己和他之间,嘲讽地一笑:“三皇兄,男女有别,还是保持点距离说话吧! 宗正宽没想到她来这么一招,眸光微沉,寻思了一还是没急于翻脸,停住,隔着桌子俯视蔚明珠:“五小姐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蔚明珠皮笑肉不笑:“三皇兄是谦谦君子,哀家自是不担心你会做什么,只是你是哀家三伯,我为弟媳,总是要注意点分寸,免得落人口实!” 宗正宽脸微微红了,被蔚明珠这一说,自己接来的话就不能轻易出口了…… 他又怎么甘心呢,只好厚了脸皮说:“五小姐行事我行我素,何时也和世俗的女人一样在乎虚名了?难道为了虚名,五小姐就真的愿意为宗政墨守一辈子寡?” 蔚明珠心暗恨,这人一口一句为宗政墨守寡,分明宗政墨在他眼中就是死人,他哪来的自信! 她的恼意也不再遮掩,鄙夷地看了看宗正宽,冷笑道:“三皇兄这是来劝哀家改嫁吗?哀家夫君都还没死,三皇兄就说这样的话,哀家不能不奇怪,三皇兄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宗正宽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我有个两全其美之策,既能让你继续为后,又能让你不用守寡,你可愿意听听?” “三皇兄说说看……”蔚明珠忍着厌恶,挑眉看着宗正宽,她早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如果不是想让他亲口承认,她决不会允许他说出来。 “宗政墨不能人道,宋侧妃怀的孩子是他的替身的……即如此,五小姐生的小太子也不是宗政家的子嗣……还有,那个所谓的宋侧妃,其实根本不是宋大人的女儿,而是鬼姑的孩子,这些年都被宸妃养大的暮兰公主……宗政墨娶了自己的妹妹……五小姐觉得这些要是传出去,帝都会发生什么事呢?”宗正宽微笑道。 蔚明珠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早在知道宗正宽是暗中运筹帷幄陷害宗政墨的人,她就知道这些事迟早会被翻出来。她唯一气恼的是,他竟然说自己生的邵儿不是宗政墨的儿子…… “五小姐,宗政墨杀人噬血,声名狼藉,这样的人你犯不着为他守节。我给你出个计策……不如说邵儿是我的,我们两情投意合,宗政墨横刀夺爱,为了将暮兰扶上后位,才设计废黜你,冷宫烧死你……我们忍辱负重,终于揭穿了他的阴谋,你我有情人终成眷属,岂不完美?”宗正宽笑语盈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谋算。 蔚明珠愕然地看着他,只觉得面前这张自己刚才还夸奖过的面孔丑陋无比,他怎么敢理直气壮,堂而皇之地说出自己心里的肮脏啊! 得了便宜的儿子,便宜的帝位,便宜的皇后……他把自己当什么呢? “呵呵……哈哈……”蔚明珠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指着宗正宽,笑的不可抑止…… 宗正宽被她笑的尴尬,恼羞成怒地吼道:“你笑什么?难道本王不如宗政墨吗?” 蔚明珠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才指着他嘲讽地问道:“不能人道的是你吧……要不,哀家实在想不出,这大大的一顶绿帽,你怎么迫不及待地想抓到自己头上呢?哀家的儿子做你的儿子,我呸,你想做便宜爹,哀家还怕辱没哀家的儿子呢!” “蔚明珠……”宗正宽双手抓住隔在中间的桌子,一用力,那桌子顿时碎裂开来,他狰狞着一张俊脸,腾地就向蔚明珠抓去。 蔚明珠一闪就掠开了,冷笑道:“宗正宽,总算说出你的狼子野心了……你别以为,你设计陷害阿墨,找人杀了那些无辜的人,又放干了他们的血就能毁掉阿墨……我告诉你,你白费心机了,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宗正宽又扑了过来,狞笑道:“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有证据证明吗?你没有,本王却有证据证明宗政墨不能人道……你的孩子就是野种,怎么配做皇上呢!等本王抓到你,再给你找个奸夫,天人不信也得信……本王倒要看看,罪证确凿,蔚家还有什么脸留在帝都……” 他出手狠辣,蔚明珠却游刃有余地飘开,一边嘲讽道:“宗正宽,如果你真有证据,为什么不直接去帝都戳穿我呢!你跑来说这么些废话,不就证明你心虚吗?窥伺自己的弟媳,这名声你还真敢背……那不知道谋害先太上皇的罪名,你能背吗?和自己的母妃乱来,这名声你也敢背吗?” 宗正宽脸色瞬间如白纸,大吼一声:“你别血口喷人……你这贱人,我杀了你……” 他疯狂地拔剑乱砍,蔚明珠嘲讽地一笑又闪开了:“宗正宽,你逼宗政墨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的秘密也会有人知道吗?我血口喷人……你找那么多人给玄九郞做试验品,不就是为了自己见不得人的隐疾吗?不能人道的是你……你这些年不敢娶妻不就是怕暴露这个隐疾吗?和自己的母妃私通,让你年纪小小的就不能人道……这和太监有什么区别?所以,为了治好你的隐疾,你才找上了玄九郞……是想他给你换个部件吧……” “蔚明珠……我杀了你……”宗正宽气急败坏,脸从白转红,又一剑刺向蔚明珠。 他已经半疯狂了,自己的秘密蔚明珠是怎么知道的,他觉得自己已经隐藏的很好了。玄九郞一次次失败,当他发现他根本治不好自己时就了毒手,这秘密怎么会让蔚明珠知道呢! “比起宗政墨噬血,你宗正宽拿活人做实验,这些年杀了那么多人,你的罪孽不是更大吗?” 蔚明珠游刃有余地飘来飘去,她已经看清楚了,这宗正宽的武功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她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打击他,让他自己疯狂,给宗政墨,欧啸天他们拖延时间,解决他带来的人马。 “宗正宽,你凭什么想坐享其成,难道你以为得了刘家的钱财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她不齿地冷笑一声。 自从怀疑上宗正宽,蔚明珠就想开了,平日不显山露水的宗正宽,也没听他做生意,他哪来那么多钱敢和宗政墨叫板呢? 回想前世,他煽动蔚廉用谋反的事,蔚明珠更肯定他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她想了半天,总算想起了刘家。 昔日的海上巨富,谁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钱财,如果查抄出来的仅仅是冰山的一角,那谁是最后的受益人呢? 宗政麟死了,太子也死了,刘家也满门抄斩,当年刘家究竟有多少财富谁也说不清,蔚明珠一起疑,就让韶于,江浦去细细查,反馈回来的消息却吓了她一跳。 刘家倒了,那些海盗却还在沿海猖獗,只是没有刘家当年的规模,零零散散,看似不成气候,可是如果他们全归一个人管,那就是不容小视的力量。 蔚明珠归纳起来,总算知道这后面的手是谁的。 而揭穿玄九郞和宗正宽的秘密,就是莫行风的功劳了,这人被韶于找回来后,本是气急败坏地骂蔚明珠打扰了他的清净,可是等蔚明珠拿出那本《毒经》,又告诉他有一个和他长的很像的毒小孩…… 莫行风就呆住了,他和商榷亲自去山林里查看,抓住了莫小风,商榷给两人做了滴血认亲,结果证明莫小风和莫行风有血缘关系。 莫行风想破了头,都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和女人生过孩子,后来还是商榷在莫小风的带领,找到了山林里一个深藏的山洞,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才证实了这孩子的确和莫家有缘,他不是生出来的,而是这个诡异的玄九郞制造出来的。 商榷在山洞里找到了一些玄九郞的札记,他看了面色大变,直呼这玄九郞不是人,是妖魔,那些杂记他没让任何人看,一把火全烧了。 至于山洞里那些奇形怪状,三头六臂之类的怪物,他也没留,让庄石制造了几颗霹雳弹,把整座山洞都炸塌了,将这些秘密全埋在了碎石。 事后,商榷,莫行风和蔚明珠讨论过玄九郞这人,蔚明珠也派人调查过他,可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商榷他们更是闻所未闻。 而莫行风知道的仅仅是,这玄九郞昔日在白马堡呆过,几十年前就离开了,要知道他的底细,只怕除了早已经死了的南公,世上再也无人知晓。 至于他怎么和宗正宽扯上关系,商榷从杂记上看出一点端倪,宗正宽是海盗之王,玄九郞曾经在海上遇难,落到他手中认识也说的过去。 而且,在看过山洞里那些瓶瓶罐罐,昂贵的药材后,宗正宽是幕后支持玄九郞钱财供他实验这一点更毋庸置疑。 宗政墨借着失踪的机会,又找人找到了当年侍候张贵妃的嬷嬷,宫女,打听宗正宽的事,七拼八凑,终于拼出了完整的故事。 本都是猜测,谁也无法证实,宗正宽却一听之沉不住气暴怒起来,这蔚明珠更有把握,把调查来的事都抖了出来。 宗正宽只觉得天都塌陷来,他的隐疾,他的秘密都暴露在阳光,他整个人就想被蔚明珠脱去了衣服,赤果果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此时,什么皇位,什么大计,他全忘记了,红了的眼睛里只有蔚明珠,他要杀了她…… 杀…… 他仰天长啸,破帐而出,手中的信号弹弹向了空中,一股白烟升起,飘飘荡荡散开…… 他狞笑着,看蔚明珠和冲出来的欧啸天他们如同死人,杀了这些人,世上就再也没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他还是那个温润如水的谦谦君子,以后世人爱戴的明君…… 美梦没持续多久,随着远处骤雨般的马蹄声驰进,他看到那骑在马上一身银龙铠甲,意气风发的宗政墨,再看到后面押解着的自己的将领…… 梦就碎了…… 他失魂落魄地站着,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近,他的心也一点点沉去…… 宗政墨一直走到他面前十步才停了来,看着他嘲讽地一笑:“三皇兄,你看错了我……我也看错了你!没想到三皇兄不动声色间累积了那么多钱财啊!” “只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随后跟上来的舒云笑的像狐狸:“皇上,我觉得你该给三皇子记个大功……我们正愁缺银子去海外给百姓们买粮食,他就送上这天大的财富,真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宗政墨一拱手,含笑:“那朕还真的要感谢三皇兄了,谢谢皇兄让朕知道,朕的天还有这样巨大的财富,朕不用担心子民挨饿了……” 两人你言我一句,宗正宽被气的眼前发黑,晃了晃身子,还抱了一丝希望:“你们不用诈我……我的钱财都放在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你们能找到才奇怪……” 宗政墨一笑,看向蔚明珠,蔚明珠回了他一笑,上前笑道:“三皇兄,累积钱财的能力我们不如你,可谈到找东西,这本宫最拿手了……不信,本宫说给你听听……三皇兄最擅长的是装,虚虚实实,所以这些年谁也没把你当成威胁。藏匿刘家的钱财也是一个道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年刘家的钱财都被当众收缴一空,谁能想到再去这空房里寻找钱财呢?” 宗正宽面色瞬间就白了,见鬼似地瞪着蔚明珠。 “本宫开始也只是觉得有可能,就让阿墨去看看,结果阿墨去到发现刘家的大宅早成了一片废墟,这本来很正常,偏偏有人虚假的过头了,还弄些闹鬼的事出来……本宫可不相信有什么鬼神,阿墨也不相信,所以挖了刘家的大宅,又挖了刘家的坟墓……” 她说到这,调皮地看向舒云,舒云会意地接道:“托刘家的福,我们皇上就得了这笔财富。再托三皇子的福,还找到了那些海盗的名单……呵呵,想必此时,各州府的将领已经把这些海盗都抓获了吧……” “你们……”宗正宽后退几步,只觉得胸口沉闷,口中苦涩,这气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紧紧抓住胸口,瞪着宗政墨。 宗政墨一笑,怕气不死他似地说:“三皇兄,争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你母妃家有遗传的心悸病吗?这些年难道都没有人告诉你,静心养性,才能活的久一点吗?你看你以前做的多好,不争不怒,你的那些表哥表弟都见祖先了,你还活得好好的,你不感激上天待你不薄,却跑来争夺不属于你的……你不觉得可笑吗?就算争到了,你又能守住多久呢?玄九郞不是神,他帮你换了这,又换了那……换来换去,你说你这身体里还有什么是你的?父皇怕我们争夺皇位,你就不怕他们争夺你身体的控制权吗?” 啪……脑子里似有根弦断了,宗正宽跌坐在地上,如看鬼魅般地看着宗政墨。 宗政墨冷冷一笑,自上向俯视他,勾唇一笑:“夜路走多了会撞鬼……三皇兄,你早已经不是昔日的三皇兄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呵呵……嘿嘿……哈哈……”宗正宽突然狂笑起来,跃起身一剑刺向宗政墨,宗政墨云淡风轻地伸手夹住了他的剑尖,又一笑:“三皇兄歼灭海盗,为国舍身,朕念其仁义,追封镇安侯……三皇兄,比起身败名裂,比起被世人唾骂,你觉得这样的结局可好?” 宗正宽怔住了,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思想争执着,许久他后退了几步,看着宗政墨问道:“我母妃呢?” 宗政墨怜悯地看着他:“三日前心疾发作,殁了,张家派人给你送信,却找不到你,蔚瑾瑜做主,准她葬在了皇陵……三皇兄不想她尸骨不得安宁,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宗正宽又退后了几步,呵呵笑着,眼泪却滚了出来:“她害了我一生……我凭什么要为她着想……” 蔚明珠同情地看着他,前世就听说张贵妃很宠三皇子,因为三皇子病多,谁也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她真的无法想象,张贵妃竟然诱惑自己的儿子…… 想到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再想到太上皇宫里无数的女人,蔚明珠不屑地撇撇嘴,这样龌龊的事宫里多了,鬼姑都能在宫里人不知鬼不觉地生不是皇上女儿的暮兰,其他女子做这些肮脏的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宗政墨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掠过一抹自嘲,谁害了谁,谁又能说的清楚呢?他自己母妃被人换了多年,他又像谁去喊冤呢!怪只怪他们生错了人家! “你外祖对你不错!”他只是叹息了一声。 宗正宽听出了言之意,忍不住就想到了那白发苍苍的老人,是他像个真正的父亲,照顾着自己,启蒙自己,教导自己。 这些年,他在他眼中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如果自己做的这些事传到他耳中,他无法想象他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外祖年纪大了……”他喃喃地道。 宗政墨点点头:“张大人德高望重,这辈子最欣慰的事就是培养出了你!” “所以我不能让他失望……”宗正宽唇间露出了一抹笑,知道了刚才宗政墨为什么那么提议……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举到唇边,对着宗政墨一笑:“我不是败给你……我是怕他失望……我这辈子,就只在乎他……” 他吞了玉瓶里的药,喟然叹息着倒了去,头顶,白云飘飘,一朵朵洁白如玉。 多美啊!天上也会这样吗?再没有杀戮,没有肮脏见不得人的事。不用算计,不用去争那些对他来说根本没用的东西…… 就这样,简简单单…… *** “你说,他最后在想什么?”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一队马车摇摇晃晃地行走在官道上,大大的马车里,宗政墨斜倚着躺着,蔚明珠窝在他怀中,车帘大开着,阳光一晃一晃地印照在两人身上,很惬意。 宗政墨懒懒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微微一笑:“也许看到了天堂吧!他笑的如我家邵儿,天真无邪……” “那他是真的都放了……”蔚明珠嘟了嘟嘴,还是带了几分不满地嘀咕:“他倒是死了一了百了,留一大摊子让我们收拾,我看到那么多孤儿寡母堵在你面前,就很想把他从坟墓里拉出来痛打一顿!” 宗政墨失笑,捏了捏她的脸:“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都拿了他那么多钱,替他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那倒是……”提到钱,蔚明珠眼睛就亮了,贼笑道:“阿墨,我以前真是目光短浅,以为我们两有那么多钱就是帝都首富了,没想到宗正宽比我们有钱多了,我们那点钱在他面前,根本是穷人嘛!” 提起这个,宗政墨赞同地点点头:“人不可貌相,这次让你知道了,人外有人,以后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蔚明珠给了他个白眼,争辩道:“我这帝后都不能把自己当回事,那谁还能把自己当回事啊?” 宗政墨失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你这次算阴了邵儿一把,你就不怕他长大了和你算账?” “算什么帐啊,反正以后你百年后帝位还是他的,他现在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做那位置也不适合,就算了吧!” 蔚明珠半年前扶宗政邵做南齐的皇上时,也没想到他的皇位做的这么短。 宗正宽死后,宗政墨再接再厉,拿了西蜀,北魏,用宗正宽那笔钱财稳住了两国的官员和百姓,在欧啸天,司先生的劝说,宗政墨自立为两国之帝,改国号为大同。 蔚瑾瑜见状,就递了奏折,将南齐并为大同,全尊宗政墨为帝王。 朝中虽然有反对的呼声,奈何南齐皇上就是宗政墨的儿子,父亲为帝,儿子总不能再搞分裂,于是,才牙牙学语的宗政邵还没领会了做皇上的好处,又打回了原形,做了大同的太子。 宗政墨称皇的那天,当众册封了蔚明珠为大同皇后,并承诺至此一生,只有一后。 同时册封了宗政邵为太子,除了德性有亏,终生不能废黜。 这就避免了以后两人的孩子再和嫡兄争位,虽然蔚明珠自信自己教出来的儿女不会做这样的事,也只算用这条防堵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使坏吧! 这半年,宗政墨的声名狼藉已经被软硬兼施洗刷的干干净净了,蔚明珠把大部分过错都推到了鬼姑和凌羽身上,又拿出钱弥补那些家属,把他们安顿的妥妥当当,这样的善举自是深得民心。 强者为王,再有不识趣的,也不会拿身家命运去鸡蛋碰石头,蔚明珠又不是一味的不讲理,除了给钱,还把那些人家的子女都招进官学,有书念,有前途,再有怨恨也说不过去。 这事就这样按了,一天天淡了,半年后就没人再提。 至于宗政飏,从那天失踪后,蔚明珠一直到一年后才见到他,宗政飏带回了一个女子,据说是他的救命恩人,性格开朗,为人很爽直,蔚明珠一见就喜欢上了。 只是她抱了一丝疑惑,事后无人时悄悄逮住宗政飏问萧暮雨的落。 宗政飏眼中闪过了一抹痛苦,才低声说:“她死了……以后世间再没有萧暮雨这人!” 呃……蔚明珠睁大了眼,拉着宗政飏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政飏无奈,只好说了他找到了萧暮雨,萧暮雨当时气息奄奄,从照顾萧暮雨的老婆子口中,宗政飏才知道萧暮雨怀孕了,是凌羽的孩子。 萧暮雨根本不想生这孩子,吃药,捶肚,折腾了很多方法,可是这孩子却顽强地生活在她体内,怎么折腾也不来。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萧暮雨的恐惧更盛,她亲眼见识了凌羽吸人血的样子,又见这孩子如此顽强,怕生一个恶魔,所以她一狠心,决定和这孩子同归于尽。 “她吞了很多毒药,怕毒不死自己,就爬上了高山,从山峰上跳了来,跌的浑身骨骼都碎了……可是那孩子竟然没事……” 宗政飏一想到那一幕都不寒而颤,抹了一把冷汗,苦笑道:“我去到时萧暮雨还剩一口气,她让我把她烧了……我不忍心,她说出了她的秘密,原来,宗正宽并不是完全有罪的,那些被吸食干的尸体,有一部分是萧暮雨做的……她说她不能控制自己,只知道,没有新鲜的人血她就心里暴躁,宗正宽知道这事,没阻止她,还把她带去找玄九郞……她见到莫小风后就逃跑了,她怕宗正宽要的就是她的孩子,她不想她的孩子变成莫小风……” 蔚明珠听了也打了个寒颤,莫小风已经够诡异,萧暮雨的孩子要是生来,岂不是比莫小风更厉害。 “我亲眼看着她被烧成了灰,我不放心,一直烧了两天,等火熄了去查看,骨灰都不剩了!” 宗政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合掌祈祷了一,才低声说:“我希望她辈子有个好归宿,所以我在静安寺给她立了个牌位,你要不介意,以后去看看她……” “嗯……”人死恩怨消,蔚明珠虽然感慨自己最终还是没能改变萧暮雨的命运,让她逃脱死亡之手,只是,她现在已经不会想是自己的错了。 就像胭脂,蔚瑾瑜,米真,毛光宪,孙文秀他们,她扭动了命运的轱辘,只是带动了他们也改变了前世的生活轨道。 选择怎么样的生活,走什么样的路却不是她能左右的,他们一个个却都有好结局。 贪婪也好,心存善念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就像当年的冬竹,前世是好人,这一世却被自己的贪念所左右,最终落了个那样的结局,她又怎么想得到呢! 可见命运虽然有天意,更多的却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要自己心里有方向,又岂是天能注定的,逆天而行,这一世,她是自己的主人…… **** 亲们,这章就是结局,余风会再写几章番外,阿墨和蔚明珠一直在阴谋算计中,风打算让他们甜蜜几章,番外不保证每天更新,见谅。 又及,风今天或者明天就开新文,穿越的,喜欢风的要记得来看哦!这次咱写一个霸王男主,也算弥补一喜欢凌羽的亲们……再次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希望新文能有你们的相伴!谢谢! 至此一生,仅此一后(结局篇) 番外:至于名声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至于名声 大同元年。 蔚明珠掂量着自家邵儿快满一岁了,决定在他满周岁时给他举办一个晬盘宴席,也就是民间的抓周仪式。 这事和宗政墨一说,宗政墨欣然允许。劭儿出生时他没陪伴蔚明珠,出生后又忙着收服西蜀,北魏,等平定天回帝都,邵儿都会牙牙学语了钤。 宗政墨一直觉得亏欠了邵儿,也想趁此机会弥补一番洽。 白蘋、燕子一得到宗政墨的允许,就忙开了,和郭婶还有蔚瑾瑜的夫人孙文秀商量后,几人决定把寿宴摆在御花园中。 如今的御花园,规模比当年太上皇在世还大,因为宗政墨决定六宫无妃,原来妃子在的宫殿,花园都打通了,除了修建了一个跑马场,又隔开了几个宫殿并给了太医院,其余的都并入了御花园,形成了现在的规模。 宗政墨称帝以来,因为连年的战争,就算有宗政宽的那笔巨额财产,也入不敷出,蔚明珠体恤百姓,宫里开支大幅缩减,宗政墨也没宴请过百官,借这机会,蔚明珠就想着热闹一,了请柬,把诸位夫人小姐都请进宫。 虽然派去的人都传达了她的旨意,不许送礼,可这些夫人哪听的进去,平日想巴结都巴结不上,这有机会还不趁机巴结才怪。 所以,离生辰宴还有几天,礼物就络绎不绝地往宫里送去。 蔚明珠无语,和宗政墨抱怨地一说,宗政墨就笑了,懒懒地说:“她们要送你就接着吧,总要给人家有个表现的机会!何况,历来的皇上,谁有不收礼的,咱们也不能太特别了!” 蔚明珠嘟了嘴说:“平日让她们捐点钱出来做善事,她们一个个推脱,这邵儿生辰宴就舍得了,你没看到,她们哪是没有,送的那些就是皇宫里都不见得有的!” 宗政墨笑道:“这不更好吗?你不是正想着筹笔钱再建个太医院吗?她们送来不就是帮了你的忙吗?你还不满什么?要还不够……过几天说朕生辰,再办个寿宴,再不够,就说你生辰……” 蔚明珠听到这脑筋转过弯来,腹黑地笑了:“阿墨,你好坏,你我生辰明明还远着呢,这不是巧立名目收钱吗?你就不怕传出去毁了你一世英名?” 宗政墨唇角含笑:“生辰远,那就说大婚纪念日,要不就说给太上皇超度,反正只要你想,这样的借口能找出上百条……只要她们接了请柬,就不怕她们不送礼……至于名声……你觉得那东西,朕现在还在乎吗?” 蔚明珠看着他,抿唇一笑,自从宗政墨以强悍的姿态称皇后,名声这东西他早已经看开了。嗜血残暴,夺自己儿子皇位的坏名声他尚且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这贪婪的名声呢! 西蜀,北魏虽然并入大同,可不服气的人大有人在,三三两两跳出来闹事,宗政墨也没为了名声手软,该杀的杀,铁腕之,那些人很快就没了声音,谁真笨啊,新帝都不顾忌名声,他们还拿鸡蛋碰石头啊! 而那些迂腐的大臣,开始还拿这些事做文章,上奏折劝谏宗政墨仁政治天,可宗政墨一句话就把这些声音堵回去了:“仁政?朕哪有不仁?朕的皇后缩减后宫开支,把毕生的积蓄都拿去帮助百姓重建家园了。朕即位以来,忙的没时间陪妻儿,都在想方设法为百姓做事,各位爱卿可看到朕什么时候为自己和她们考虑过?朕有仁,可这仁是对为百姓做事,为我大同效力的官员,可不是对破坏大同发展的那一小拨人!” 这些劝谏的大臣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想拉拢其他大臣帮腔,那些蔚瑾瑜提拔上来的年轻大臣都装看不见,心鄙夷,都是些老糊涂,皇上就算曾经嗜血残杀,在这些日子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还有几个记得皇上的不好呢! 这几个大臣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偏偏还想拿这事做文章,真当皇上宽宏大量不记仇啊! 民心所向,这几道不和谐的声音还想兴风作浪,那不是笑话是什么。 而蔚瑾瑜更狠,宗政墨即位后,看蔚瑾瑜代管办事果断麻利,封他为右相,如今已经是一国之相的蔚瑾瑜负责军政这一块。这几个迂腐的大臣敢给他上眼药,他也不是吃素的。 挑了几个刺头,派去对付那些闹事的人,这些只会用嘴巴办事的人哪是那些蛮横之人的对手,去到被打的丢盔弃甲,还是蔚瑾瑜随后派去的年轻大臣相救才保了一条性命,吃了苦头不说,灰溜溜地回来还被蔚瑾瑜以此为借口罚薪降职。 几次来,再没人敢出这样的风头,宗政墨耳边也落了清净。 那些大臣暗恨蔚瑾瑜仗势欺人,却挑不出毛病,只好打掉了牙往肚里吞。 而蔚廉用,听从了蔚明珠的劝谏,宗政墨即位后,就以年老体迈辞了将军的官职,回家抱孙子颐养天年。 蔚瑾瑜的夫人孙文秀第一胎就给蔚瑾瑜生了个儿子,全家人当宝贝似地养着。蔚廉用本来想回老家,想把这孙子带回去,孙文秀和蔚瑾瑜都舍不得,劝蔚廉用留在帝都,等孙子大点再回去。 蔚明珠也舍不得侄子离开,邵儿没伴,她想留侄子给劭儿作伴,也跟着劝说,蔚廉用才留了来,每天一起床,孙文秀就把儿子送过去,让蔚廉用带。 蔚廉用看儿媳孝顺,心中更是满意。对失去官职权力很快就释然了,安安心心地留在府中。 蔚廉用递辞呈,宗政墨本来按不表,朝回去对蔚明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还怕我猜疑蔚家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蔚明珠见他不满,赶紧贴上来柔声说:“我不是猜疑你,你听我解释……没错,我父亲辞官是我促成的,我虽然是为他们考虑,大部分还是为你着想。我哥和我四叔都在朝中为官,面蔚瑾澜,蔚瑾哲都有出息,等他们被提拔上来,这朝中我蔚家都占了大头了,你让别人怎么想啊!好歹也留点位置给别人啊!” 宗政墨不以为然:“朝中一家几个做官的多的是,多你蔚家一个也算不了什么!” 蔚明珠陪笑:“是算不了什么,只是如今后宫就我一个,我蔚家如此惹眼,又怎会不遭人妒呢!我蔚家要再占这么多职位,就算你不多心,其他人也难免寻事。三人成虎,终是后患无穷。再说,我父亲年纪也大了,趁此机会退来颐养天年对他也是件好事……他做了一辈子将军,年老能有儿子孙子送终,比起其他人已经幸运太多,他都能想开,你为什么不成全他呢!” 宗政墨想到凌将军和自己父皇的命运,不得不承认蔚明珠说的有理,幸是不幸,并不是权力多少的问题,蔚廉用征战一生,还能看到子孙满堂,比起其他人的确幸运太多了。 等回头准了蔚廉用的奏折,宗政墨还和蔚明珠出了一趟宫,专门去安抚老人家,去到宗政墨见到蔚廉用抱了自己的大孙子乐呵呵地迎出来,脸上没有任何失落的表情,宗政墨才放心。 蔚廉用似知道他的来意,坦然地说:“皇上别担心老臣,老臣早就想通了,儿子出息,女儿又嫁的好,还给老臣添了孙子外孙,老臣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这辈子已经足了!” 繁华权利都如过眼云烟,蔚廉用这一生沉沉浮浮,如今儿子位居高位,女儿又是一国之后,女婿儿媳都孝顺,天再没人比他尊贵了,再看看和他前后一起为官的,死的死,落寞的落寞,就算以前的太上皇,也不能像自己一样有个舒心的晚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知足常乐,他半辈子就看着孙子出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活去,就够了! 宗政墨和他谈了半天,确认老人真的放了,才释然。和蔚明珠一起回宫时,还羡慕地说:“你父亲如今倒是功德圆满了,孙子外孙都有,我们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福气,我要能像他一样,我也知足了!” 蔚明珠从生了邵儿后,都快一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宗政墨一想到梓侗说的话,就担心自己子嗣单薄。邵儿虽然聪明,可在皇家,仅有他一人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 昨天偷了一天懒,可还是惦记着答应亲们写番外的事,今天继续写,每天一章,边写边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就补上,尽量不留遗憾哈。 风开了新文了《娘子难追,夫君太霸道》链接http://novel.hongxiu./a/920503/亲们可以去看看,记得收藏支持风哦!o(∩_∩)o谢谢! 番外:至于名声 番外:想要孩子,自己努力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想要孩子,自己努力 宗政墨为这子嗣的事,心烦了几日,弄得蔚明珠莫名其妙,一日,见他抱着邵儿又无端地陷入了沉思中,蔚明珠和他说话他也听不到。 蔚明珠奇怪了,上前抢过邵儿递给白蘋,示意他们先出去洽。 宗政墨抬眼疑惑地看过来,蔚明珠身一扭,就坐到他大腿上,手揽着他的脖子娇声问道:“夫君,这几日你神思恍惚,刚才妾身和你说话你都听不到,这都在想什么啊?给我老实交待!” 宗政墨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心神一荡,伸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中带了带,才说:“行风和商榷不是说劭儿五岁就来带他去学医术吗?我这是舍不得劭儿呢!” 蔚明珠嗤鼻:“少骗我,就算劭儿将满一岁,离五年之约也还远着呢,你现在就担心离别,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宗政墨嘿嘿一笑,额贴在她额上:“珠儿……邵儿要是走了,你不会想他吗?你说宫里要是再多几个孩子,走了一个邵儿,也还有人给你做伴,不好吗?钤” 蔚明珠愣了一,随即猛地推开宗政墨,站起身冷笑道:“宗政墨,这还没满一年,你就想毁约了吗?我真看错你了,原来你和别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哼……” 她扭身就往外走,宗政墨莫名其妙,看她怒气冲冲地理也不理自己就往外走,心知不妙,几步掠上前揽住她的腰,陪笑道:“珠儿怎么就生气了?是为夫说错了什么吗?” “宗政墨,你别装傻……我知道如今你不在乎名声,自然也不怕天人笑你出尔反尔……行,想要宫里有很多孩子,你就可劲地往宫里纳妃吧,我只告诉你,她们前脚进宫,我后脚就休了你……”蔚明珠边挣扎着边嚷道。 宗政墨紧紧抱住她,听到她嚷出原因,才明白她生什么气,哭笑不得地狠狠捏了一她的脸,笑骂道:“你这脑子里歪想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妃啊,我这不是想邵儿一个人,子嗣单薄,想让你给他再生几个弟弟妹妹啊……” 蔚明珠一听就停止了挣扎,狐疑地看了看他,挑眉:“你真是这么想,不是看我生气哄我?” “我哄你干嘛?我是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我……可你是我的妻……我这一生要相伴的人,我能不在乎你的看法吗?我……我对你的承诺,这一生都不会变,你要我发毒誓吗?” 宗政墨好笑地看着她,边举起了左手:“我发誓,我宗政墨如果背叛蔚明珠,就让我再次变成蛊人,生生世世……” “行了,不是就算了,发什么毒誓啊!” 蔚明珠赶紧掩住了他的嘴,上辈子自己死前就以血为咒,赌咒宗政麟和蔚燕不得好死,他们一个个最后都没好结局,她现在对这些毒咒都有些忌讳,可不愿意宗政墨因为毒咒有什么不测…… “珠儿这是相信我了?”宗政墨拉她的手,亲吻了一,才抱着她走回去坐。 话题都被她挑起了,他也不想瞒她,就把心中的担忧告诉了蔚明珠,最后苦笑道:“我这不是担心如果真像梓侗说的,我们难再有孩子,就邵儿一个孤单吗?” 蔚明珠听到他这几天是为这事担心,忍不住失笑,不以为然地说:“你一向聪明,怎么就钻这样的牛角尖呢!她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当时她还说只有你和暮兰才能生出莫经家的子嗣,现在你看,我和你不也生出劭儿了吗?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邵儿都还没满一岁呢,你急什么,难道你要我像老母猪,一个接一个地生啊?” 宗政墨被她骂的脸讪讪的,争辩道:“万一是真的呢?” 蔚明珠给了他个白眼,骂道:“就算真的又怎么样?难道你觉得我家劭儿是短命的……呸呸,刚说的不算……过往神灵,请恕小女子口无遮拦,小女子可不是咒我家邵儿……你们走过路过,当没听见……” 被她这一打岔,宗政墨忍俊不禁,只觉得自家珠儿可爱极了,忍不住抱着她的头,狠狠啃上了她的唇…… 蔚明珠被他吻的意乱神迷,许久分开了还找不到南北,还是宗政墨看她迷茫的样子,强忍着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好心提醒道:“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蔚明珠清醒过来,瞪了他一眼,拉了拉被他弄乱的衣襟,才正气凛然地说:“就算是真的,我家邵儿一个也能顶几个,他做你的继承人决不会给你丢脸的……” 宗政墨微笑:“我从不怀疑邵儿的聪明,你和我的孩子,能差到哪去呢!” 蔚明珠这才满意,依进他的怀中,她也是聪明人,宗政墨决不会无缘无故想起子嗣单薄的事,她顺着这思路一想,也就知道宗政墨为什么担心了。 如今虽然是天太平,只是南齐已经合并了西蜀、北魏,大同的疆土已经是历届最大。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算南齐本土的都尊宗政邵为皇,却难保其他地方的人不以为然,如今宗政墨还能震得住,可他总会老的,到时宗政邵没有兄弟相扶持,他一个人能面对这么多虎狼的眈视吗? 而且在宗政邵成长的过程中,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就算她能精心照顾,也难保有意外发生…… 宗政墨担心的是这个吧? 想透彻了,蔚明珠心里也有些担心,只是毕竟两世为人,很多事她就比宗政墨看的开了,她微笑着扳过宗政墨的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阿墨,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了……你的担心虽然有点可笑,却也是人之常情,做父母的谁不希望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谁不希望他们能无忧无虑地长大,这些都是好的愿望。只是……你想过吗?他可能不喜欢你的安排……你曾经不喜欢做的事,他未必就会喜欢!” 宗政墨呆了一,没想到蔚明珠会这样劝自己。 “也许他只想像你当初想的那样,简简单单地生活,并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忙忙碌碌……你觉得亏欠天人,所以你努力弥补,他却不欠他们什么,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呢?阿墨,没有谁是谁的责任,你做了帝皇,那是顺势而为,如非如此,你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所以,别将你的想法加到邵儿身上,我们的孩子,我们只要他健健康康长大就行。至于将来,他如果喜欢接你的位置,那就让他去接,如果不喜欢,难道你还忍心逼他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吗?” 蔚明珠微笑着抚摸他的脸:“你看看,你们宗政家的皇位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你们家的,是从前朝抢过来的……我们就算有很多孩子又怎么样,谁知道百年后会不会有人又从我们的后人手中抢过去呢?既然不是永恒的,你又何必在乎谁继承呢?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们不能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过好我们这一辈子就行了!阿墨,我有你和邵儿,这辈子就知足了……” 宗政墨沉默了,蔚明珠的话虽然很是惊世骇俗,却也很直白地有理,满打满算,宗政家的江山的确只坐了两百年,这以前江山不是宗政家的,这以后是不是宗政家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历朝历代,不都在分分合合,沉沉浮浮中过来吗?他妄想能世代相传,岂不是可笑…… 是了,权力使人迷恋,曾经不在这个位置上,他能坦然地说不要就不要。 怎么在这位置上,就习惯了以帝王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呢? 如果当初不是一念为了蔚明珠谋夺这江山,如今的自己早逍遥而去,他会留恋这份繁华吗? 答案是不会! 既然如此,他又凭什么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如今还什么都不懂的邵儿身上呢? 他本是聪明人,一时钻了牛角尖,被蔚明珠拨开迷雾,看清了就知道自己的可笑了。 一个孩子又怎么样,他既然想给他最好的,就只能给他最想要的,不想要的就算再好也和废物一般。 抛弃了那些繁杂的念头,他如今想给他的,就是看他快快乐乐长大,这就够了! “想通了?”蔚明珠看他眉眼都生动起来,含笑靠近,勾了他的颚微笑道:“民间有句俗语,孩子是老天爷的礼物。老天爷喜欢我们,自会多多送孩子给我们,所以你别想那么多,顺其自然……我只相信,我们能有一个孩子,就会再有……” “那老天爷要是不喜欢我们呢?”宗政墨说这话可没有任何负担了,纯属调侃。 蔚明珠立刻柳眉倒竖:“他敢不喜欢我们,那天的百姓我们就不管了,让他们都找老天爷哭诉去吧,最后烦的他睡不好觉,乖乖地把孩子送给我们!” “哈哈……”宗政墨这次是敞开了胸怀地大笑起来,这天,除了眼前这看似娇媚,实则霸道的女子,估计没有谁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吧! 连老天都威胁上了! 宗政墨促狭地想,要是真有老天爷,听到她这话估计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吧! 而最要命的是,还真拿她没办法,试想他们要放手不管,这天天去寺庙里求神拜佛的祈祷声,只怕真把老天爷都烦的睡不好觉呢! “对,他要敢不喜欢我们,我们就不管了……”宗政墨意气风发地附和道。 门外白蘋,燕子几个听到两人的对话,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皇上被娘娘教坏了…… 而来给宗政墨送奏折的蔚瑾瑜听到则微微勾唇,父亲也该来听听妹妹这话,免得在家里担心妹妹一人独宠,时间久了难免被皇上厌弃。 蔚廉用还让蔚瑾瑜劝劝蔚明珠,说自古后宫就不该一人独宠,让她大度点,主动为宗政墨选妃,好开枝散叶。 蔚瑾瑜心虽然不以为然,可还是免不了为妹妹担心,如今听了妹妹和宗政墨的对话,他一颗心稳稳地落回了原位。 宗政墨虽然强势,妹妹也不是弱的,冲这番天没有第二个女子能说出的话,就算把天的女子都拢进宫,也入不了宗政墨的眼吧! 他不用为妹妹担心,一物降一物,妹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怎么保住自己要的人或物! 里面,谈话声越来越低,隐隐约约听到蔚明珠的调侃:“老天爷太忙,或许一时顾不上我们……我觉得,真想要孩子,我们还是该自己努力……” 怎么努力? 众人都竖直了耳朵听着,里面却没说话声,一会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白蘋侍候两人已久,哪会不知晓里面在做什么,顿时微红了脸,和燕子一起招呼众人退避。 蔚瑾瑜反应过来也微红了脸,看看头顶的太阳,自嘲地一笑,识趣地将奏折交给新任的太监总管,大步走了。 什么礼仪,什么传统,在这两个从来不按理办事的帝王帝后身上都变成废话一句,既然如此,又何必多嘴呢! 蔚瑾瑜只觉得,今日受教了,从此后他也要学着过好自己的生活,免得百年后徒留遗憾…… *** 风开了新文哈,《娘子难追,夫君太霸道》链接http://novel.hongxiu./a/920503/亲们过去收藏支持哈! 番外:想要孩子,自己努力 番外:父子交战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父子交战 随着宗政邵的生辰宴会将近,蔚明珠忙的不可开交,毕竟是她作为皇后第一次在宫里举办宴席,她力求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安全要注意,食谱也要亲自审核,就算宗政墨找了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帮着,她也觉得自己要学习的事很多。 几天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进步了许多,闲时和白蘋她们闲聊,感慨地说:“经一事,长一智,从前看着人家举办宴席轻轻松松,现在换自己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简单,这里面的学问太多了!洽” 白蘋笑道:“娘娘现在是近朱者赤啊,跟了皇上都高端多了,不再张口闭口谈钱,学着做学问了啊!” 蔚明珠脸一红,瞪了她一眼笑骂道:“你寒碜我啊……是,我以前就只想着赚钱,那也是被逼的啊……再说了,没有本宫赚的那么多钱,你家皇上现在能拿出钱来贴补国库吗?如今赚钱的事都让荣曜去做了,本宫也该学习其他的,免得跟不上你家皇上的步伐!钤” “是是……荣总管赚钱的本事娘娘不能比,退居二线也是应该的!” 白蘋笑道:“荣总管的本事连皇上都佩服,娘娘慧眼识人,替皇上找了些这么能干的人才,比起赚钱,娘娘这才是真本事!大本事!”燕子在一旁听到就笑道:“说起荣总管,奴婢也佩服娘娘识人的本事,想当初那个穷困潦倒,连准未婚妻都弃之而去的穷酸,娘娘愣有本事把他拉起来,做了内务府总管,一上任就帮娘娘整顿了内务府,还想了几个好点子,愣从那些奸商手中赚了几大笔钱,让欧将军他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蘋撇撇嘴说:“我怎么总觉得这荣总管担不了大任呢!皇上回来,蔚相爷推荐他做财务大臣,他说自己无才无德,推了。就连娘娘让他做内务总管他还拖三拉四,愿领副职也不愿意做正职,最后还是娘娘逼着才勉强应。这财务大臣难道不比内务总管好吗?娘娘你给解释解释,我说的对吗?” 蔚明珠含笑摇摇头说:“你说的不对,荣曜不是没才,而是他知道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财务大臣自是比内务总管好,只是荣曜那性格,出点子经商他有一套,和人交际他就欠缺了。他不是左右逢源的人,也不懂得揣摩圣意。做内务总管就简单多了,凡事有我担着,他做好自己擅长的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那娘娘你逼他做总管又是为什么呢?让他做副总管也能为娘娘效力啊!” 蔚明珠摇摇头说:“副的总没有正的权力大,荣曜这人又是受不得气的,如果他上面有人管着,可能没几天他就把人得罪了,自己一走了之。做正的,除了本宫和皇上,其他人也不敢给他气受,他自然会尽心尽力地做事。而且有了担当,他也会有责任心,一点一点,潜移默化,总会做好的!” 燕子听了就看着白蘋笑,白蘋被她笑的莫名其妙,瞪她:“你笑什么?” 燕子呵呵笑道:“白蘋,现在知道娘娘为什么不把你家江浦弄回来任职吗?娘娘这是知人善用,让江浦在外发挥更大的作用啊!” 白蘋脸微微一红,她挑起这个话题本来是想为江浦求个情,让他回来好成亲,被燕子说破,她倒没脸开这个口了。 蔚明珠看了看她,笑道:“白蘋这是想江浦回来成亲吗?这事你不说我也帮你记在心里呢,不会忘记你的!江浦那边本宫还有些事让他办,最迟年底就招他回来。对了,前几天我让荣总管给你买了个宅院,就在胭脂家附近,等让他带你去看看,需要怎么装缮你和他说,让他安排人去弄,钱都由我出。” “娘娘……奴婢还不急着成亲呢!”白蘋一听赶紧跪,她心里虽然是想赶紧成亲,可是也舍不得小太子和蔚明珠,燕子,这一成亲,以后又不能随随便便进宫,想见她们就难了。 更何况,听到蔚明珠把她以后的生活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这大恩让她更是感动,哪舍得就这样走了。 “说什么昏话呢,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不急着成亲呢!”蔚明珠微笑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们,可江浦都等了你几年了,我再留着你,我还怕江浦恼恨我呢!我把你的宅院安排在胭脂家附近,那也是为了见面方便,你们都是我的人,互相帮衬着我也放心,燕子出宫去探视也方便。你要是想小太子和我们了,也随时都可以进宫,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多谢娘娘!”白蘋得了口谕,放心了,磕头谢恩,起身看了看一脸淡然的燕子,心终究不安。 虽然燕子已经明示自己一辈子留在宫里,可是白蘋终不忍看她孤独一生,劝了几次,还让蔚明珠帮着劝,燕子都不为所动,一口咬定终生不嫁侍奉娘娘和小太子。 白蘋心里有个猜疑,却不敢对蔚明珠说,怕蔚明珠不待见燕子。 这个猜疑,白蘋也不敢和燕子讨论,怕燕子本没这个意思,被自己挑明了起了这个心思。 白蘋日后成亲后才敢和江浦私讨论,说她怀疑燕子的心在皇上身上,所以宁愿终生不嫁,只为能陪伴在皇上身边。 江浦听了只淡淡一笑说:“娘娘和燕子都是聪明人,她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娘娘比燕子更聪明,她知道怎么守住自己想要的。燕子喜欢不喜欢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心意。燕子如果真聪明,就该知道她和皇上决不可能,她如果想留在娘娘身边,也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就不用为她担心了!” “这……值得吗?”白蘋叹息,喜欢一个人,却一辈子不能对他表露,甚至连半点端倪都不能露出,这在她是完全不能想象的事,真不知道以后漫长的岁月,燕子要怎么度过呢!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她如果勉强自己嫁给其他人,一辈子远离喜欢的人,郁郁寡欢,那种生活也不见得就是好的,你就随她吧!只要把这心思牢牢守着,娘娘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会给她一个好结局的!” 白蘋自然相信蔚明珠,只是,每次见到燕子,她都无法隐藏自己的怜悯,等她抱着生的女儿去进宫报喜时终是忍不住,又劝燕子找个人嫁了。 燕子已经憋了很久,彼时一听她的话就恼了,冷笑道:“不嫁人难道就不能活了吗?白蘋,你喜欢为人生儿育女是你的事,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我一点半点都没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改变呢!白蘋,人各有志,就像娘娘说的,怎么生活是自己的选择。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不会后悔。所以,你那些怜悯都可以收起来,我不需要!” 她第一次对白蘋翻脸,弄得白蘋有些不了台,心里的猜疑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燕子,我是为你好,你对皇上的心思娘娘一时可以当不知道,时间久了,你就不怕娘娘记恨你吗?哪个女人受得了身边有个女人惦记着自己的夫君啊?” 燕子脸瞬间就白了,看着白蘋许久才颤声问道:“你就是这样想我的?觉得我留在宫里就是想和娘娘抢皇上?” “不……我……我就是觉得你这样……不值!你也可以找个人疼你,爱你,没必要守着一个永远不会对你有回应的人……”白蘋看她脸色苍白,不忍地撇开了头。 “呵呵……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不用再解释……” 燕子冷冷一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白蘋,我只解释一次,以后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不会再解释……没错,我是喜欢皇上……可是这种喜欢,早在皇上对娘娘承诺终生只此一后就变了。我现在是把皇上当哥哥,娘娘当妹妹来喜欢的,我燕子可以发毒誓,这辈子决不会厚颜无耻地和妹妹抢男人,如违此誓,就让我来世进楼子,让千万人践踏……你可以放心了?” “燕子……我没把你想的那么龌龊,我……”白蘋惊慌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燕子却一笑,淡淡地说:“我和你一起侍奉娘娘多年,我的为人你该清楚,娘娘也清楚。这些想法我们两说开了就行了,以后别提这事了。你只要知道,在我心里,娘娘和你才是我最亲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的!” “嗯……”白蘋抹了抹被她吓出来的眼泪,上前抱住她:“我知道了,以后决不会再提这事!” 事后,白蘋逼着燕子收了自己的女儿为义女,蔚明珠知道后也插了一脚,做了白蘋女儿的义母,她说:“这是我们三人的交情,有这小囡做联系,我们这辈子都是好姐妹。” 白蘋笑了,不管蔚明珠知道不知道燕子这份心思,这话就等同于告诉她们,她不会计较,永远会当她们是姐妹…… 要知道蔚明珠最恨的就是背叛,能说出这番话来,就说明她心里是真的没有芥蒂,她可以放心了。 *** 忙忙碌碌中,宗政邵的周岁生辰终于到了,一大早,蔚明珠就带了郭婶帮缝制的小王袍去宗政邵宫里,想亲手给他换上。 宗政邵从断奶后就被宗政墨撵到太子宫里,不是宗政墨狠心把母子两人分开,而是这小家伙留在蔚明珠宫里,他的福利就少了很多。 这小家伙在宗政墨带着蔚明珠平定天的那些日子没能亲近蔚明珠,等蔚明珠一回来,他就特粘蔚明珠,每天晚上不是蔚明珠陪着睡,他就干嚎,没眼泪却哭得皇宫鸡犬不宁,弄得就像宗政墨是妨碍他们母子亲密的罪魁祸首。 宗政墨还要脸面,架不住他的嚎哭就准许他留在蔚明珠寝宫里,床榻很宽,这小家伙又占不了多少地方,多他一人也没什么。 哪知道,这还没完,拉灯熄火,刚想做点什么亲密的事,一有动静,这小家伙就惊醒了,扯着嗓子又是一阵干嚎…… 几次来,宗政墨再有兴致都被熄灭了。 最后,索性换地方,侍奉了小家伙睡着,蔚明珠轻手轻脚去隔壁陪大皇上…… 宗政墨无语,这弄得像偷似的,他堂堂一国之帝,倒弄得在这小家伙面前似吃了败仗一般,憋屈啊! 所以宗政邵一断奶,宗政墨就果断地撵了出去,还阴森森地捏了小家伙的脸说:“父皇像你这么大,早就一个人睡了,你别再哭闹了,否则父皇就去外面说你没你表弟胆大,把你表弟弄进宫里来给你壮胆,看你丢得起这个脸不?” 小邵儿嘴瘪着,不甘心地和宗政墨对视着,久久……终于败阵来,他可没他腹黑的父皇脸皮厚,他还要做人的好不好? 背了这个胆小的名声,以后怎么服众啊! 蔚明珠听到宗政墨的话,捂脸,这家伙连自家这么小的孩子都欺负,这是大皇上所为吗? 不管怎样,小劭儿终是被撵出了两人世界,宗政墨从此不必再偷偷摸摸和自家皇后恩爱了…… 番外:父子交战 番外:小太子失踪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小太子失踪 蔚明珠还没到宗政邵宫里,就见白蘋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一见她就猛冲了过来,低声叫道:“娘娘,不好了,小太子不见了!” “什么?”蔚明珠蹙眉,什么叫不见了洽? “娘娘,小太子醒了,我就把他抱去让嬷嬷侍候他沐浴,嬷嬷洗好,我抱他出来放在床上给他穿衣,我才转身给他端水的一会儿功夫,回头,他就不见了……” 白蘋要哭了,噗通一声跪:“娘娘,你治奴婢死罪吧……奴婢罪该万死……” “真不见了?找过了吗?”蔚明珠一把拽起白蘋,急匆匆地往太子宫赶去,边说:“你别急着请罪,邵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我绕得过你,皇上也饶不了你!所以,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你还是先把事情都说清楚再说!” “奴婢已经找了,开始还以为哪个宫女抱去喂水,可是问遍了宫里的宫女太监,谁也没见有谁抱走,奴婢已经让毛将军派御林军把太子宫包围起来了,那些宫女太监都看守起来……奴婢这是来请娘娘去处置的……钤” 呃……蔚明珠这才着急起来,放开白蘋叫道:“你去御书房请皇上过来……我先过去看看……” 等蔚明珠匆匆赶过去,就见毛光宪带了几个御林军士兵在周围巡查,看到她,毛光宪迎了上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蔚明珠急问道。 “娘娘,末将已经查过太子宫里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毛光宪有些惭愧。 “派人再到周围去看看!先别声张,暗中查看,有可疑的人先监视起来,别打草惊蛇……”蔚明珠吩咐道。 “是,娘娘,末将这就派人去查看……”毛光宪叫过副将,让他带人去查看。 蔚明珠板着脸走进了太子宫,见几个御林军士兵把宗政邵身边的太监宫女都看押在一个角落,请来带邵儿的两个老嬷嬷也在里面。 众人都被吓得脸色发白,缩在一边抖抖索索,看见蔚明珠进来,一群人就跪了来,齐声道:“娘娘,奴婢(奴才)冤枉啊,我们没有谋害小太子啊!求娘娘明鉴……” 蔚明珠想了想,走过去挥挥手说:“行了,把他们放了,本宫相信太子失踪的事和他们没关系……” “奴婢们谢过娘娘……”一群人磕头谢恩。 毛光宪在一旁本想出声制止,想了想又什么都没说,示意士兵们都退。 “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吧,本宫要有问题,会单独找你们询问的!” 蔚明珠指了指一个嬷嬷:“嬷嬷,你留,陪本宫去太子的寝室看看……” “老奴遵旨……”那嬷嬷上前,抹了抹额上的汗,小跑着往前面带路。 蔚明珠边走边想,邵儿宫里的人都是她精挑细选的,身家底细全查的清清楚楚,虽然不敢说万无一失,却能保证决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这些人都侍候了邵儿一段时间了,要出问题早就出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呢! 今日邵儿周岁,又请了那么多尊贵的客人,宫里的御林军守卫比平日多了两倍,谁那么大胆子挑这时候掳人呢? 邵儿没当场被杀,就证明掳走邵儿的别有目的,只要没达到目的前,邵儿决不会有危险。 来到寝室,只见床上空空的,宗政墨给邵儿亲自做的木剑还放在床上,蔚明珠看了看就问道:“查看一,太子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少了,有没有什么多出来的!” 嬷嬷赶紧查看,正查着,宗政墨和白蘋一起赶了过来,宗政墨一走进寝室就问道:“珠儿,怎么回事?朕听白蘋说劭儿不见了?” 蔚明珠苦笑:“正在查呢!我不相信这宫里的人有谁那么大胆子敢掳走邵儿,这会不会是谁和我们开玩笑啊?” “开玩笑?选这样的时候?”宗政墨眼一扫,脸色微沉,回身对紧跟进来的公公说:“去,把毛光宪叫进来,朕要问问他这御林军都督是怎么做的?有人闯进皇宫,把朕的邵儿掳走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办事的?” 毛光宪早在外面候着,闻言几步进来就撩了袍子单膝跪:“末将有罪,请皇上责罚!” “阿墨,你冷静一,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先想想,谁会在不惊动毛将军的情况把邵儿掳走了,赶紧把劭儿找回来是正事。再过一个时辰宾客们就该进宫了……两个时辰后祭天举行抓周仪式,我们只有两个时辰把邵儿找回来!”蔚明珠劝道。 宗政墨俊眉拧起来,祭天前劭儿不见了还能找个理由隐瞒一,祭天时劭儿不出现,那劭儿被掳走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他堂堂一国之帝,被人从宫里把儿子掳走却什么线索都没,他还真丢不起这个人! “行了,毛光宪,你带人暗查去,这宫里每个人都给朕查一遍,朕就在这等结果!” “是,末将这就去查……”毛光宪感激地看了一眼蔚明珠,退了。 “阿墨,你先冷静,我们一起想想,谁有可能掳走邵儿,有什么目的?一个个排除,总会有线索的。” 蔚明珠拉他坐,两人一起想。 宗政墨低头寻思着,自己称帝,这一路走来,树敌颇多都是肯定的,只是他想来想去,却想不出当世能有人入皇宫而在不惊动御林军的情况掳走劭儿。 就是有,也就那么几个。 莫行风算一个,只是莫行风和商榷自从把白马堡的人安置好后就不知所踪。白马堡那些精英,有些留在了酒泉,有些愿意为宗政墨效力,莫行风都大方地放了人。 宗政墨把归顺自己的那些人也做了很好的安置,有些派到各地任要职,有些编入各支队伍帮着自己训练士兵。不能不说,莫行风带出来的人的确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一个个很快就在各自的岗位中干的出色,让那些一开始妒忌他们一冲天的人都没了声音。 莫行风都能把自己的人给他,自然不会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所以宗政墨第一个就把莫行风排除了。 而鬼姑的那些人,自从鬼姑死活就一哄而散,已经不成气候,晏启又把剩的走不了的收进了太医院帮着打杂,宗政墨也想不出他们有谁有本事敢来掳人。 一个个排除,剩的就是原西蜀,北魏的皇室余孽,还有当初不知去向的宇文俞琬。 那女人如果卷土重来,倒是个不能忽视的对手,只是宗政墨无法想象,这才短短一年,她就能络到为自己效忠的人马,给她几年还差不多! “想到什么了?”蔚明珠见他虽然没有唉声叹气,那脸色却一直变来变去,忍不住问道。 “没……想不出谁会做这样的事!”宗政墨不是善人,为帝后一抛过去的淡薄,手段该狠则狠,软硬兼施,到把各地都治理的井井有条。 百姓广受恩惠,对他交口称赞。 就算有些不满的大臣,在看到他短短一年就把各地安抚的顺顺当当,反对的声音都小了。这时候谁跳出来都讨不了好,谁又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想不出是谁做的就先放一放……我倒有个想法,你看看可对!” 蔚明珠笑道:“从白蘋发现劭儿不见到我们赶来,就是一柱香的时间,掳走邵儿的人决不可能带着劭儿就混出宫去,我觉得邵儿一定还在皇宫里,不如我们先想想他会藏在哪,把人先找到,不就知道是谁做的吗?” 宗政墨眼睛一亮,起身说:“我亲自带人去找,皇宫就那么些地方,难道他还能出去吗?” 宗政墨说完就出去找人了,蔚明珠留来等。 一会,查看小太子物品的嬷嬷过来禀告,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丢失,也没多出来的。 “这不可能,他掳走邵儿一定有目的,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留,再仔细找!” 蔚明珠越想越不对劲,吩咐完自己也没闲着,起身翻看劭儿的东西。邵儿虽然单独住了,可每天她都要陪他几个时辰,他有些什么东西她都知道。 嬷嬷她们也按她的规矩,把小太子的东西整理的很好,蔚明珠仔细翻了一,的确没发现什么多出来,她有些泄气地坐在邵儿床上,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忍不住焦虑起来。 自家邵儿平日虽然不爱哭闹,可是不喜欢的人一靠近他,他干嚎的功夫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除非那掳他的人一出手就让他不能干嚎,否则怎么可能没发出一点声音警示白蘋他们呢! 难道真是熟人做的? 她想着就躺了,大眼看着帐顶,想像自己就是邵儿,突然有个人靠近,她能看到什么呢? 她的目光顺着帐顶四周看,又看回来,忽然看到帘帐的挂钩上挂了一个小小的香囊,这香囊颜色和帘帐差不多,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嬷嬷……你来看,这是谁的香囊?” 蔚明珠起身把香囊摘来,见这香囊绣工很好,上面绣了一只麒麟,栩栩如生。 嬷嬷听到她的叫声,跑过来一看,就皱起眉:“没见过这香囊啊,娘娘是从哪里找到的?” “就在这?”蔚明珠指了指挂钩。 “老奴从来没见过这香囊,也没见其他宫女有这东西……白蘋姑娘,你来看看,你见过吗?”嬷嬷看见白蘋走过来,就叫道。 白蘋一看也摇头:“没见过,小太子不喜欢脂粉香味,我们这宫里都不准带有香料的香囊。” 蔚明珠听着,意识就把香囊举到鼻尖,一嗅,里面有淡淡的药草香味,她也懂医术,能嗅出这不是毒药之类的药草。 她刚想让白蘋拿剪刀来剪开看看,忽地心一动,掳走邵儿的留这香囊一定有用意,自己要是破坏了这香囊,岂不是辜负这留香囊之人的一番苦心吗? 她拿着香囊翻来覆去地看,这香囊正面绣了麒麟,背面绣了一幅山河图,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看上去山清水秀的。 “娘娘,相爷和夫人带了小少爷来了!”外面传来了燕子的禀告声。 蔚明珠起身就迎了出去,见蔚瑾瑜和孙文秀抱着自己的小侄子走了过来。 小侄子一见蔚明珠就张手:“抱……抱……” 蔚明珠顺手就接了过来,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这小侄子比自家邵儿小一个月,说话却比邵儿早,已经会简单的几个字了。蔚明珠第一次听到他叫孙文秀‘娘’就回来幽怨地看着自家邵儿:“你弟弟比你还小都会叫娘了,你什么时候才会叫娘啊?” 宗政墨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开口说话是早晚的事,朕当初一岁半才会说话的,也没见朕比别人笨啊!” 一岁半……蔚明珠不服气,跑去问蔚廉用自己是多大会说话的。 蔚廉用笑道:“你和你哥说话都早,以前你祖母都说你们比别的孩子聪明,这不,现在就证明了这一点!” 番外:小太子失踪 番外:鬼姑和玄九郞的秘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鬼姑和玄九郞的秘密 蔚明珠还是不放心,又问了许多做母亲的人,结果发现晚说话的孩子也多,长大了也没笨的,这才放心,不再计较这事。 蔚瑾瑜一进宫就遇到了带人暗搜查的毛光宪,他和蔚瑾瑜相处的很好,悄悄把小太子失踪的事告诉了蔚瑾瑜,蔚瑾瑜一听就赶紧带着夫人赶回来,见蔚明珠抱着自家儿子,面上看不出任何焦急之色,他暗暗佩服妹妹沉得住气洽。 蔚明珠逗了一会小侄子,就递给孙文秀。 蔚瑾瑜拉了她走到一边问道:“怎么回事,邵儿有消息了吗?” 蔚明珠点点头说:“有点眉目了,我和阿墨去查,你和嫂子先帮我去招呼客人。” 蔚瑾瑜担心地说:“要不今天的宴席就改期吧,我怕人来多了你们不方便……钤” “不用,御膳房那边都准备好了,改期的话那么多酒菜岂不是浪费!如果到时邵儿还没找到,就找个借口帮他推了,宴席照样举行……” 蔚明珠交待了蔚瑾瑜几句,就拿着香囊去找晏启,她边走边想着香囊里的药草,掳走邵儿的留这香囊是什么意思?是给自己留了暗示吗? 她把香囊又举到鼻尖嗅了嗅,忽地站住了,脑子里急速地转着。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商榷,当时他和莫行风一起去把莫小风带走,她当时还担心莫小风满身的毒会危害到别人,商榷却没有任何顾虑。 蔚明珠还问过商榷为什么不惧莫小风的毒,商榷只笑笑说:“一物降一物,我身上有能降住他的东西罢了!” 至于是什么东西,商榷没说过,只是蔚明珠嗅到他身上有股药草味,那味也不浓重,还有股异香。 这异香不正是这香囊里的药草味道吗? 蔚明珠眼睛一亮,难道是商榷和莫行风来了?这两人不是说好了邵儿五岁才来带他走吗?所以她一时也没往两人身上想,难道这两人反悔了,现在就来带劭儿走了! “娘娘……皇上来了!”白蘋在后面跟着,见蔚明珠发呆不走她也不好走,就站着,看到宗政墨带了人走过来,娘娘也没动静,只好提醒道。 “珠儿,有什么发现吗?”宗政墨走过来,见蔚明珠站在路边,手中捏着一个香囊,就奇怪地问道:“哪来的?” “阿墨……”蔚明珠拉住他的手,把自己的猜疑告诉了宗政墨。 宗政墨一听就沉脸:“一定是他们,我就说一般人怎么那么大胆子,只有莫行风这混蛋,才敢做这样的事!” “先别生气,如果是他们,就还在这皇宫里,我们先想想他们会躲在哪吧!” 蔚明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原来皇太后的寝宫,看宗政墨,宗政墨也正好看向她,两人默契地一笑,就往皇太后宫里赶过去。 等去到却没找到人,两人闯到密室里,也不见人。 蔚明珠也不气馁,拉着宗政墨的手慢慢走上来,边笑道:“阿墨,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的事吗?你老实说,当时看着我涉险,你就没想过救我吗?” “想过……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在面……”提起这事,困惑了宗政墨许久的问题又涌了出来,宗政墨含笑看着她:“我都老实说了,那你是不是也该老实回答我,你怎么知道密室的机关的?当时我看你熟门熟路地进来,那些机关都困不住你……要知道,我可是寻了很久密室的机关图却一无所获的!” 这问题就将了蔚明珠一军,她尴尬地笑了笑,就算和宗政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又怎么能告诉宗政墨,自己是厉鬼转世,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活一次呢! 只怕说了,宗政墨肯信,两人之间也会有芥蒂。自己前世可是做过宗政麟的皇后,算起来是宗政墨的嫂子呢! 可是看宗政墨的样子,不回答也不行,她只好笑了笑说:“阿墨,你还记得我曾经告诉你的事吗?我说我做梦,前世做了皇后,结果却惨死了。这些都不是骗你的,我的确做过这样的梦……有些事真的无法解释,太后密室里的机关,我也梦到过……就好像真的一样,我前世好像来过,所以才熟悉。以前不敢告诉你,怕你把我想成妖异的人……如今,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我想你能接受我这样的奇遇吧?” 宗政墨看看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真是梦见的?” “真的!那些梦很真实……就像我真的有前世一样……你不是听说邺后的事了吗?莫行风对你说过,邺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没有前世,你怎么解释这些事呢?” 当日,宗政墨昏睡着,没看到冰棺里的邺后,事后听莫行风说起时还觉得遗憾。 蔚明珠这样解释,也说的过去。 宗政墨点了点头,虽然知道蔚明珠没把全部实情说出来,也知道有些事不知道最好,就算接受了。 “阿墨,他们不在这,你说会去哪呢?” “我想想……”宗政墨拉着蔚明珠走出太后的寝宫,两人站在寝宫前,远远就能看到金銮殿的宝顶,恢弘大气,上面雄赳赳地坐着一只巨狮。 这是宗政家的先祖称皇后诉巨资打造的,宗政墨称帝后,用宗政麟发现的金矿里的一种稀有的金属镀了一层,任风吹雨淋,都金光灿灿,在皇宫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这只威武的金狮子。 “我想,我们漏了一个地方……” 宗政墨边说边拉着蔚明珠往金銮殿奔过去,两人求证心切,也顾不上惊动人,一路奔过去,老远就看到金銮殿前一队御林军守着。 领头的侍卫长看到宗政墨,刚想跪行礼,宗政墨只摆摆手,拉着蔚明珠身掠过。 御林军守卫距金銮殿还有一百多米,宗政墨拉着蔚明珠掠上台阶,才靠近殿门,就听到里面自家劭儿的笑声。 宗政墨脸色一沉,啪地就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只见金銮殿的红地毯上,邵儿穿了一件宽大的龙袍,在地上爬来爬去地追逐着一只……小猴子…… 而龙椅的台阶上,莫行风和商榷,一人一壶酒,中间摆着几样酒菜,两人正对饮着。 呃……宗政墨无语地瞪视着两人,这金銮殿,何等神圣的地方,这两人却当寻常的酒楼一样无所顾忌地喝酒丢骨头…… “阿墨……莫大哥一定是想邵儿了,所以就急着来看他……莫大哥,你从哪找到的小猴子,怎么那么像我的金风啊!” 蔚明珠怕宗政墨生气,赶紧先捏了捏他的手示意,才抢着上前问道。 不说还不像,这一说越看越像。 当日宗政麟死后,蔚明珠也找过金风,可问了许多人,都说没见到。 此时一见小猴子,蔚明珠就有种亲切的感觉,她打了个呼啸,本是在金銮殿里跳来跳去的小猴子,听到就回头看看她,呆了,手脚并用就跃向蔚明珠,几纵就跳到她肩上,伸爪一拔,就把蔚明珠头上的钗子拔走了。 “真是金风啊!”蔚明珠喜出望外,伸手把它抱到怀中,乱揉了一气,才看向莫行风笑道:“莫大哥,你是从哪找到的金风?” “意外得到的!”莫行风漫不经心地答着,转头斜瞟着宗政墨,气哼哼地说道:“怎么,不满我们糟蹋你的金銮殿啊?” 蔚明珠赶紧向宗政墨使眼色,宗政墨深吸了一口气才淡然地说:“怎么会,莫兄送了我那么大的礼,吟寒都还不知道怎么报答莫兄,这金銮殿,别说喝酒,莫兄想来就来,吟寒又怎么会不满呢?” 莫行风脸色这才好看一点,瞪了他一眼,又转向蔚明珠:“你们两夫妻这杀过来,是不是怪我们抱走邵儿啊?” 蔚明珠笑道:“莫大哥说什么话啊,你们喜欢邵儿才来看他,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们呢?” 商榷含笑看着,微微颌首。蔚明珠一见他的暗示就知道只管说好话没错,莫行风这家伙,今天一来就悄悄抱走邵儿,说话又很冲,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 “哼,说好话也没用,该和你们算的帐,本公子都一一记着呢!” 莫行风冷笑一声,伸手一指:“宗政墨,要让本公子消气,你必须替本公子办两件事!” 宗政墨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脸黑了一,不知道莫行风从哪搬了一堆酒罐来,整整齐齐码了一面墙。呃,莫行风不会是想让自己把这些酒都喝光吧? “你想的没错,这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酒都喝光……第二件事就是今日邵儿周岁宴完后,就允许我们把邵儿带走!两件事都做到了,以后你砍了商榷一条手臂的事就此揭过,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提了!”莫行风霸道地说。 蔚明珠一看那么多酒,就不满地说:“莫大哥,上次不是说好了,商榷给劭儿起名字,又认他做义父这事就算揭过吗?怎么你又重提旧事啊?” “怎么?想为你夫君出头啊?”莫行风更不满地指着她:“蔚明珠,这帐本来是要和你算的,本公子是想着宗政墨是你夫君,妻债夫还,你既然舍不得让他还,那行,你来还!” 蔚明珠惊讶地问道:“我怎么欠你的债了?” 莫行风冷哼一声,指了指商榷空荡荡的手臂,忽地痛心疾首地叫道:“你知道你做了一件什么蠢事吗?商榷的手臂明明可以再弄一只上去,被你毁了那本《毒经》不说,你还把玄九郞的破庙给烧了……你知道吗?是你让商榷失去了恢复的机会,你说你是不是欠了商榷的债啊?” “啊……什么叫再弄一只上去?”不但蔚明珠糊涂了,宗政墨也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来说吧!”商榷制止了莫行风的乱嚷,起身说:“娘娘,皇上,你们还记得鬼姑假扮梓侗的事吗?当时你们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蔚明珠回想了一,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就疑惑地看向商榷。 商榷再提醒道:“娘娘,我记得几年前你为了你哥去向鬼姑求医,当时她要求你什么了?” “她说治好我哥就要砍我一条手臂!”蔚明珠话一出口突然就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叫道:“我知道有什么不对了!鬼姑假扮梓侗时她有手臂……当年她为我哥治病时明明只有一条手臂……” 宗政墨愣住了,蔚明珠不说他也想不起来这事,鬼姑以孝懿太后的身份进宫时也只有一条手臂,宫装宽宽大大的,也没人注意。 可是她扮梓侗的时候,那可是两条手臂都在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鬼姑什么时候长出了另一条手臂?”宗政墨和蔚明珠齐声问了出来。 商榷一笑:“这就是鬼姑和玄九郞的秘密了!娘娘,皇上,你们还记得鬼姑给人治病都要砍人家一条手臂吗?估计大家都以为这是鬼姑失去了一条手臂心里不平衡,所以每次给人治病都要砍一条手臂为代价。只怕你们谁都想不到,她要这手臂并不仅仅是作为诊金,她这是给玄九郞索要试验品呢!” 番外:鬼姑和玄九郞的秘密 番外:你就当可怜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你就当可怜我 “啊……”蔚明珠和宗政墨都惊呆了。 商榷笑道:“娘娘你还记得我们发现玄九郞的那个山洞吗?当时里面有很多奇怪的尸体,那些都是玄九郞的试验品,是他拿来练医术的工具。可惜当时我们太匆忙,还没弄清这里面的玄机就把山洞炸毁了,否则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发现!” “等等,那你们是怎么知道鬼姑长出一只手臂是玄九郞所为呢?”蔚明珠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这人失去了一只手臂都能长出来,那也太夸张了吧钤! “我更正一,手臂不是长出来的,是接上去的!洽” 商榷耐心地说:“你还记得莫小风的舌头吗?我们把他带走后我帮他检查过,玄九郞的确给他接了一条蛇信子。这样玄九郞能给鬼姑接一只手臂就不奇怪了!” “就是,本来如果我们知道玄九郞怎么做的,也可以照样给商榷接一只手臂,可是玄九郞的《毒经》被你烧了,山洞被你炸毁了,破庙也被你烧了,我们找遍了玄九郞的藏身之处,都找不到记载这种方法的秘籍,想来一定是藏在了山洞里,被你毁了!你说,不是你害了商榷吗?”莫行风气哼哼地对蔚明珠叫道。 蔚明珠不服气地说:“谁知道玄九郞有没有记呢!你可别都赖在我身上!” “记肯定是记了……”商榷认真地说:“这算是一个惊人的医术发明,玄九郞决不可能不记的!可惜我们找不到,否则把这技术推广,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受益!” “就是,你的丫鬟燕子不是也失去了一只手臂吗?如果找到这种方法,她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有两只手臂了!”莫行风指了指燕子帮腔。 一旁侍候的燕子心一动,看向了商榷。 宗政墨想了想却不以为然地说:“我觉得就算有这种方法,也不能推广。” “为什么?”莫行风气恼地叫道:“让你失去一只手臂,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宗政墨一笑:“那如果失去了一只手臂,为了接上这只手臂,是不是要别人失去一只手臂呢?这样一来,岂不乱了?想要手臂的可以乱杀人,就像鬼姑和玄九郞一样……我虽然不懂医术,也知道不是找一个人就能适合的,那为了找到适合的手臂,岂不是要杀很多的人?” 蔚明珠也反应过来,叫道:“对啊,商榷,那山洞里和破庙里那么多尸体,就能证明玄九郞不是一次就成功的……就算你知道了这种方法,难道为了你的一只手臂,你就要一次次地杀人,直到找到适合你的手臂?” 听完蔚明珠的话,莫行风呆住了,他虽然很想让商榷双手健全,可是这样乱杀,他也不了这个手啊! 商榷笑了笑说:“我已经习惯了一只手臂,有没有另一只并不是很在乎,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做这样的事!我遗憾的玄九郞这门技术的失传,如果能找到他怎么做的方法,也许对发展医术会有帮助!” “我觉得玄九郞这门技术不学也罢,最好有这技术的事都别再传出去,免得有些人起坏心思!”宗政墨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上建议道。 商榷无法和宗政墨讨论玄九郞的发明对医术进步的好处,以沉默相对。 燕子见希望落空,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开了。 莫行风也不好再说什么,耍赖地说:“反正不管怎样,你和蔚明珠欠商榷的一定要还……来吧,宗政墨,喝酒!” 蔚明珠一看那么多酒就晕乎了,帮腔道:“莫大哥,你可不准欺负我夫君,邵儿都给你做义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今天可是劭儿的好日子,你把阿墨灌醉了,谁招待客人?” 莫行风哼了一声:“我才不管,反正今天宗政墨就要喝这些酒,还有,我们要把邵儿带走。如果两件事都办不到,我就赖在这金銮殿不走了!” 商榷冲蔚明珠使了个眼色,蔚明珠心神领会,立刻拉住宗政墨说:“阿墨,我看莫大哥是想坐金銮殿的这把椅子了,正好,你昨天不是说坐的累吗?你把皇位让给莫大哥算了,我们带了劭儿出去游山玩水,可好!” 宗政墨一听就笑道:“哦,原来行风是想替我分忧解难啊,早说啊,为兄要是知道你这番苦心,二话不说就让给你了……” 他上前把和金风玩的不亦乐乎的宗政邵抱起来,一手揽住蔚明珠:“珠儿,我们走,给邵儿举行了抓周仪式,为夫就陪你游山玩水去!”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一起往外走。莫行风看两人毫无留恋地真往外走,一时就傻眼了,他是想为难一宗政墨,可不是真的垂涎这皇位。 好吧,就算有一点点垂涎,那也是人之常情的羡慕,可决没有做帝王的打算。 “喂……喂,你们两不是真走吧,给我站住,这皇位我可不稀罕……宗政墨,蔚明珠,你们别想把这破摊子丢给我……” 莫行风叫着,掠过去,一把抓住宗政墨的袍子,耍赖地叫道:“我只是从来没和你一起喝过酒,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才想试试……至于邵儿,反正你们很快就有孩子,就让我带他回去玩玩啊!我保证把你儿子培养成绝顶高手,行了吧?” 宗政墨不屑地挥去他的手,说:“我自己会培养,你的武功我还看不上……” “啊啊,不带这样藐视人的!宗政墨,我武功虽然不如你,可我培养士兵的能力比你强,我把你家劭儿培养出来,十年后,你就有接,班人了,不就可以和明珠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吗?” 十年?宗政墨有些心动,莫行风说的不错,他武功虽然不如自己,可是训练士兵的能力的确比自己强。他是性格使然,就算私会为士兵们做任何事,当面接触却总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莫行风这家伙,在这方面就做的很好,他那些精兵服他,也是因为他没有少堡主的架子,轻易就能和他们打成一片。 “宗政墨,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娘子儿子,可我家没了,好不容易有个义子,你就当可怜我,让我也享享天伦之乐好不好?” 软硬兼施,耍赖泼皮,莫行风只要能达到目的,才不管用什么手段呢! 蔚明珠看的好笑,宗政墨也无语了,哪想到昔日的翩翩公子,竟然还有这一面,这让他想起了和自己一向关系很好的宗政飏。 自从自己做了帝王,又因为萧暮雨的事,和宗政飏之间就有了隔阂,宗政飏在帝都呆了一段时间,就娶了带回来的女人,之后就向宗政墨告辞,说要回封地去。 宗政墨挽留不住,只好放他走了。 如今宗政墨除了蔚明珠一家,基本就没有亲近的人。看到莫行风和自己没大没小,撒娇耍宝,和昔日宗政飏在自己面前的举止同出一辙,他再硬的心也忍不住软化了。 只是看着怀中对自己傻笑的邵儿,想到他被莫行风抱走可能几年都见不到,又舍不得,左右为难。 蔚明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舍不得邵儿这么小就被抱走,可就莫行风这架势,不依他一定纠缠不休。 “莫大哥,我现在还没怀上孩子呢,邵儿又这么小,你把邵儿抱走了,谁也舍不得!不如这样吧,我最近在郊外弄了个农庄,你和商榷去住一些日子,劭儿也可以陪陪你们。等我怀上孩子,一定让你们把劭儿带走,可好?”蔚明珠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莫行风还没回答,商榷就抢着说:“也好,我刚好有事要在帝都呆一段时间,就依你吧!” 商榷都要留,莫行风也不好反对,斜了一眼宗政墨,坏笑道:“劭儿都一岁了,明珠怎么还没怀上,宗政墨,是不是你不够努力啊?” 宗政墨给了他一个白眼,正想说什么,燕子又走了回来:“娘娘,皇上,宾客都来了,蔚相请娘娘和皇上带小太子过去,免得误了吉时。” “这就去!邵儿的衣服取来了吗?”蔚明珠问道。 “白蘋马上就送进来,还给莫公子和商公子也送了衣服来!” 莫行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酒罐,对宗政墨说:“好吧,现在先去给邵儿举行抓周仪式,可你要答应我,等完了陪我喝酒,就在这金銮殿,不喝得倒决不散场,敢吗?” “如你所愿!”宗政墨一笑,他已经看出这家伙的不甘心,想着陪他醉一场如果能让他释了心结,也无所谓了。 等白蘋给商榷和莫行风取了新衣服来,莫行风一看满意地笑了,他和商榷一向都喜欢华丽的衣服,蔚明珠准备的这两身衣服都是华丽的蓝色,衣服款式不张扬,却充满了贵气,上面绣了暗银色的蟒龙纹,这明显就是亲王之类才能尊享的绣纹,可见在宗政墨心里,这是把他们当亲王尊待。 莫行风心里的小小不满在换上衣服时全没了,他虽然被蔚明珠逼着把当年邺帝的宝藏拿了大部分出来让百姓重建家园,能享有这样的待遇,也知足了。 生不过百年,他要那么多钱也只是为以防万一,如今虽然不能为帝,这帝后和帝王却把他们当一家人,他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一行人匆匆抱了邵儿赶去宗庙,路上,蔚明珠和商榷落在后面。 蔚明珠悄悄问商榷:“莫小风的身世查出来了吗?” 商榷摇摇头说:“查不出来。虽然我和莫行风教会他写字,可是他对以前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从小就跟着玄九郞,在他心里,玄九郞就是他父亲!” 蔚明珠想到商榷曾经给莫行风和莫小风做过认亲实验,这两人的确有血缘关系,只是玄九郞一死,莫小风的来历就成了谜了。 “莫小风现在越长越像行风,如果不说破,谁见了都以为是行风的儿子。他却不喜欢这点,每次看到莫小风都横眉竖眼……” 商榷叹息道:“白马堡毁了,否则还可以去里面找找线索。” “那你们来帝都,莫小风就留在酒泉了吗?”蔚明珠很同情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带了一身的毒,除了商榷谁也不敢靠近他,这样没有玩伴长大,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商榷听出了蔚明珠的同情,苦笑了一:“我本想把他一起带来,行风不同意,当时我们两说的话被莫小风听到了,那孩子很敏感,当晚就偷偷跑了。我们找了几天没找到,才出来了。这一路也没他的消息,娘娘,你帮我打听一,看他在什么地方!” “呃……”蔚明珠顿时紧张起来,莫小风一身的毒,身形又灵活,要是出来乱咬人,那不是会死很多人吗? “娘娘你别担心,莫小风现在懂事了,不会乱咬人的,我只是怕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如果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会变成别人的棋子……” “我知道了,我会留心的!”蔚明珠落后了几步,把莫小风的事告诉了白蘋,让她通知江浦去找人。 番外:你就当可怜我 番外:子承父业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子承父业 蔚瑾瑜和礼官早已经准备好了祭天该用的东西,宗政墨抱着劭儿一到,仪式就正式开始。 祭司先祭祀天地,按传统给宗政邵泼洒圣水洗礼,众宾客跟随着蔚明珠和宗政墨磕拜天地。 礼成,祭司把宗政邵抱到了长桌上,桌上已经放满了抓周的物品,小劭儿穿着红袍,坐在长桌上,不知所措地看看宗政墨洽。 “邵儿,挑你喜欢的东西!”宗政墨柔声道钤。 小劭儿嘟了小嘴,似乎有些不情愿被这么多人围着观看。 莫行风在一边起哄:“邵儿,来,让义父看看你将来有什么出息!” 蔚明珠无语地撇撇嘴,这能代表什么啊,只不过是一个吉祥的仪式而已,她自己是不太相信的。 “阿墨,你小时候抓周抓到什么?”她悄悄问宗政墨。 身在皇家,宗政墨又不是嫡长子,要是当时抓到玉玺,那不是被皇后恨死了。 “我抓到书和剑……”宗政墨的目光落在金灿灿的玉玺上,他笑了笑,和蔚明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当然知道蔚明珠在想什么,他也很奇怪,当时这金灿灿的东西怎么就没吸引自己呢? “你抓到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蔚明珠扁了扁嘴,不情愿地说:“桂花糖和勺子……” “嗯?”宗政墨愣了一,随即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惹得众人都探头看,还以为小太子抓到了让宗政墨满意的东西。 一看,邵儿还好好坐着,众人疑惑了,宗政墨一向不形于颜色,这般笑的敞快,是为何呢? “笑什么……”蔚明珠气恼地在他腰上掐了一,脸有些红了。 当年就是因为抓到吃食,蔚老夫人就了断言,说她就是一个吃货,没什么出息,后来蔚燕抓到文具,绣具,老夫人就觉得蔚燕比她有出息。 再加上后来蔚明珠因为母亲生病,不爱念书,时常到处乱跑,老夫人就更不喜欢她。 想到以前,就算再世为人,蔚明珠都不禁唏嘘,如果没有再活一次的幸运,她一生就算不遇到宗政麟,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谁家夫人喜欢有这样扬跋扈,不懂世事的儿媳啊! “我是觉得珠儿可爱……真实!”宗政墨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地摸了摸,低笑道;“你那么爱财,我还以为你会抓到算盘呢!” 谁爱财了!蔚明珠瞪了他一眼,她前世可没把钱财放在眼里,这辈子拼命捞钱,那不是不想重蹈覆辙吗? 何况,她这世赚的钱都无私地给了宗政墨,她这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邵儿……抓啊!” 一向沉稳的蔚瑾瑜见邵儿不动,也急了,忍不住走到桌前,笑道:“小子,这么多东西你就不动心吗?你不要,我可把你弟弟抱来和你抢了?” 蔚廉用在后面听见,狠狠瞪了一眼蔚瑾瑜,虽然宗政墨和蔚瑾瑜亲如兄弟,可毕竟君臣有别,他平日口无遮拦就算了,今日是什么场合,就算宗政墨不在意,可难保其他人会有想法。 什么叫把你弟弟抱来和你抢?玉玺也能抢吗?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敢说。 小邵儿还是不动,蔚瑾瑜就把自家儿子抱了过来,小邵儿这才有了点危机感,大眼警惕地瞪了一眼弟弟,爬了起来。 “动了……动了……”白蘋几个侍女都兴奋地看着小太子爬,蔚明珠也抓紧了宗政墨的手,紧张地看着。 小劭儿估计觉得爬这姿势太难看,小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之前小邵儿已经会走路了,只是走得不太远,桌子那么宽大,蔚明珠也不担心他会跌来,就含笑看着。 只见小劭儿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就停在了弓箭旁,伸手抓起了箭矢,蔚明珠笑了,这小家伙以后也是爱武的。 小邵儿抬头看看宗政墨,见宗政墨颌首,小小的脸上就露出了甜甜的笑,似乎得到了鼓励,他拖着箭矢又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抓起了一本书籍。 蔚明珠无语,斜了宗政墨一眼,小劭儿还真的得到了宗政墨的遗传啊,反之,自己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众人一阵欢呼,蔚廉用也是一脸满意的样子,文武全才,这小外孙以后会子承父业了!“再来啊!”莫行风拍手鼓励道。 小劭儿摇摇晃晃又走了几步,一屁股坐,把手边的东西一股脑地抱到了怀中…… 众人一见都笑起来,玉玺,算盘,还有一小袋五谷杂粮都被他揽到了怀中,这小太子人小心不小啊! 宗政墨也笑起来,和以前自己抓周有所顾虑不同,自家邵儿,这是当仁不让地把自己不敢想的东西都收在囊中啊! “恭喜皇上,小太子志向远大,以后一定能继承大业……” 恭喜声此起彼伏,蔚明珠上前把邵儿抱来,径直走到莫行风面前,拉着邵儿的手向莫行风伸出手:“邵儿和义父要生辰礼!……莫大哥,别人都给了,你总要意思一吧?” 莫行风失笑,拍了一商榷叫道:“这女人是不是知道我们得了好东西,所以厚颜无耻地来要啊?” 商榷也笑了,瞟了一眼莫行风说:“你本来就是要送他的,就拿出来吧!” 莫行风只好去掏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宝盒递了过来:“明珠赠佳人……邵儿虽然不是佳人,借你母后的名字,希望你能镇得住这宝物。” 蔚明珠伸手接了过来,虽然很好奇里面是什么好东西,也没脸当众查看,随手塞到邵儿怀中:“邵儿,谢谢义父……” 商榷笑道:“我的礼物已经送了,娘娘以后把行风送的东西装在里面给他随身携带,邵儿会受益匪浅的!” 那香囊是商榷留的?蔚明珠恍然,商榷送的决不仅仅是香囊,只怕里面的药草才是最珍贵的。 “谢谢商榷!”蔚明珠冲他一笑。等没人的时候打开宝盒,里面是一颗很小的黑色宝珠,触手温热,蔚明珠从没见过这样的珠子,拿给宗政墨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后来还是蔚明珠问商榷,商榷才说出了这珠子的来历,原来是莫小风带他们找玄九郞的住处,在一堆尸体间找到的。 “这珠子更早的来历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我研究过,这珠子灵力很强,而且会随环境发生变化,练武之人佩戴的话会受益匪浅。小劭儿还小,我给他的香囊里装了些强身健体的药草,这些药草你半年换一次,时间长了,小邵儿就会吸收这珠子的灵气,百毒不侵,身强体壮……” 商榷又格外送了一个香囊给蔚明珠:“这香囊你佩戴,我给你号过脉,你身体阴虚,阳气不足。邵儿这颗珠子你放在这香囊里先用,等你有了身孕再换给劭儿带。” 蔚明珠心一动,当晚就把珠子装在了香囊里贴身佩戴,没几天,宗政墨和她亲热时抱着她奇怪地问道:“珠儿,你用了什么香粉啊?这味道真好闻……我记得你不喜欢用香粉的啊!” “我没用啊!”蔚明珠被他这一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确有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不是任何衣物熏香会发出的,仔细一查,才发现是自己的肌肤散发出的,而佩戴香囊之前,她身体决没这种异状。 蔚明珠又换给邵儿戴,可是邵儿戴了几天,除了精神更好,却没有这样的怪事发生。 蔚明珠就相信了商榷的话,这珠子会因人而异发挥作用,的确是颗宝珠。 *** 仪式举行完,众宾客被引到御花园用膳,小劭儿和蔚瑾瑜的儿子围着金风嬉闹,开始白蘋她们还担心小猴子伤害两人,在一旁小心地看着,后来见小猴子毫没伤人之意,给两个小家伙翻滚逗闹,几人才放心。 蔚明珠陪了一会女眷就有些不耐烦了,这些女眷虽然顾忌她皇后的威严,可是总寻找机会就把话题往宗政墨子嗣单薄,后宫虚空上引,言之意就是劝蔚明珠大度一点,主动给皇上纳妃充实后宫。 蔚明珠开始还陪笑敷衍着,越听越受不了,碍于今日是自己作为皇后第一次宴请百官家眷,不好反脸来骂人,又敷衍了几句,借口要去看邵儿就走开了。 可是她还没和邵儿亲近一,偏有那不识趣的人又凑过来,而这人却是蔚明珠的三叔母。 蔚廉用在宗政墨为帝后就辞了官,蔚明珠可以劝自己父亲急流勇退,却不能劝三叔父也跟着辞官。宗政墨为了弥补她,提了蔚廉昌做京兆尹,三叔母就跟着荣耀起来。 当年蔚亦莲被三叔母匆匆嫁到了乡,本来也是寻了一户好人家,虽然是个鳏夫,可没有孩子。人家不嫌蔚亦莲脑子时好时坏,看在蔚家的份上,对蔚亦莲很好。 蔚亦莲也如愿地怀上了孩子,只是孩子才三个月,蔚亦莲就听说宗政麟称皇,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自己抓了一副堕胎药硬生生地把孩子引了来。 结果孩子没了,身体也出了毛病,大夫说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蔚亦莲也没放在心上,等身体一好,就自己跑去找宗政麟,只是没跑多远就被夫家抓了回去。那家人这真怒了,她夫君一气之就把她休了,让三叔母把人领回去。 三叔母不敢带回帝都,就让人把蔚亦莲关在老家,等宗政麟死后,想着蔚亦莲这断了想法,才给她又寻了一门亲事,这次还是给人做续弦,只是那家人有几个孩子,不计较蔚亦莲会不会生。 蔚亦莲要安安分分嫁了,也是不错的选择。哪知道蔚亦莲现在也不疯了,一听蔚明珠竟然做了皇后,寻死觅活就是不愿做续弦,一定要进宫给宗政墨做妃子。 按她的想法,蔚明珠什么都不如自己,她能做皇后,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妃子呢! 三叔母有自知之明,别说现在蔚亦莲已是残花败柳,还不会生,这要进宫别说宗政墨不喜欢,就是蔚明珠这一关也过不去。她还有个儿子的前途在蔚明珠手上呢,怎么会为了这事得罪蔚明珠呢! 三叔母自然不愿意把蔚亦莲送进宫,和蔚廉昌商量后,蔚廉昌也骂蔚亦莲胡闹,发狠地对三叔母说:“这丫头已经废了,你就别管她了,愿意嫁就嫁,不愿意就寻个尼姑庵送进去,我养她一辈子都行,就是不准她再生事。我们老了,还指望瑾阳有出息呢,怎么能因为她毁了瑾阳一生呢!” 三叔母权衡了一利益得失,也觉得自家老爷的做法是正确的,一狠心就把话对蔚亦莲挑明了。 蔚亦莲哭天抢地,死也不愿进尼姑庵,说不准她进宫,她就找条绳子吊死在蔚府门前,让帝都臣民都知道,是蔚明珠逼死了她。 三叔母傻眼了,这样做和直接得罪蔚明珠有什么区别啊? 坏了蔚明珠的名声,只怕皇上直接查抄了她们三房。这事三叔母不敢再和蔚廉昌说,就怕蔚廉昌羞恼之,直接让蔚亦莲落发为尼。 番外:子承父业 番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三叔母即舍不得蔚亦莲死,又不能把她送进宫,每天在家里又被她纠缠着,更是烦不胜烦。 而这时,有媒婆又给蔚瑾阳说了一门亲事,是原九门提督王大人的孪生千金之一。人家提的是小女儿王灵娥,三叔母去相过人,王灵娥有才有貌,唯一不足的是额上有个黑色指头大的胎记,只是刘海一遮,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三叔母家因为有蔚亦莲这丢脸的女儿,上门提亲的人寥寥无几,能说到王灵娥这样的媳妇,她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即就同意了洽。 而且三叔母一直耿耿于怀蔚瑾瑜娶了孙文秀那么能干的媳妇,眼看二房家又出了蔚明珠这个皇后,自己家再怎么好也比不过二房,这要攀上王大人,底气也足。 可是她愿意,人家王家却不是很满意,支支吾吾不肯痛快地答应婚事钤。 三叔母急了,托人把王夫人约了出来,想问问到底对自家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夫人依约而来,却没有想象中的不满,拉着三叔母直夸蔚瑾阳少年有为,懂事孝顺,兜兜转转半天,才隐晦地说出条件。 原来王灵娥的孪生姐姐王灵韵和蔚亦莲一样,也钟情宗政墨,一心想嫁进宫里给宗政墨做妃子。 王夫人觉得自家女儿比皇后美丽有才华,这进宫侍君也不辱没宗政墨,再说宫里就一个皇后,这多一个妃子也没什么。 王夫人的意思是让三叔母促成这门好事,王灵娥就会嫁给蔚瑾阳。 王夫人最后还暗示,三叔母和蔚明珠关系不好,指望蔚明珠提拔蔚瑾阳,还不如多个人多条路子,只要她女儿进了宫受宠,蔚瑾阳的前途就包在王灵韵身上。 三叔母弄清了王家的意图,回来就动了心,二房独大,他们三房虽然受了不少好处,可是也要仰人鼻息,这要是王灵韵进了宫,以后蔚瑾阳和她的妹妹成了亲,这关系可说什么都比和蔚明珠亲,还会不照顾自己的妹夫吗? 而且,王灵韵不像蔚明珠那么霸道,她要进了宫,以后让她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还能把蔚亦莲送进宫。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好处很多,也没和蔚廉昌商量,就同意了。 王夫人又约了她见面,两人谋划了很久,想出了几条计策,只等机会了。 今日宗政邵生辰,百官家眷都进宫赴宴,王夫人也把王灵韵带来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引荐给皇上。 三叔母见蔚明珠不接那些夫人的话,同意给宗政墨纳妃,心着急,见蔚明珠走开,就凑过来以长辈的口味劝道:“明珠啊,那些夫人说的对,自古哪个君王不是三宫六院,现在皇宫里就你一个皇后,你总有什么方便侍奉皇上的日子,那不是委屈了皇上吗?你听三叔母的劝,别那么任性,还是给皇上纳几个妃子吧!” 蔚明珠有些反感,碍于礼貌只微微一笑。 三叔母更来劲,劝道:“咱们女人青春有限,现在你年轻还好一点,再上点年纪,皇上终日对着你也会看厌烦的。不如趁现在得宠,给皇上再纳几个妃子,到时她们都听你的,也不会动摇你的地位!明珠,你要愿意,三叔母就帮你物色几个人选,先送来让你过目,你同意了,就让她们进宫,如何?” 蔚明珠听她如此卖力劝说,就想到了蔚亦莲,虽然分家了,可是三叔母府上那边有什么动静,还是有人向她报告的。 蔚亦莲闹着要进宫给宗政墨做妃子的事她也知道,却从来没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别说蔚亦莲嫁过人不配进宫,就算没嫁过,宗政墨也看不上她,她何必担心呢! 如今见三叔母超乎寻常的热情,她不能不多想了,难道三叔母还以为自己像当年在蔚府一样,什么都要听她的,想硬把蔚亦莲塞进宫吗? 她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明珠,你别什么话都不说啊,成不成你给叔母一句话啊!”见她沉默,三叔母忍不住催促道。 蔚明珠心一动,眼睛看了过去,见那边那些贵妇人交头接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议论自己不给宗政墨选妃的事,她心就暗恼起来,在心里冷冷一笑,你们甘心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也不要把你们的想法强加在本宫身上啊!说什么不能独霸皇上,其实还不是想在宫里培养你们的势力! 哼……这一个个牛鬼蛇神,平日装模作样地扮贤惠,真那么贤惠,为什么自家府上还有那么多龌龊的事发生呢? 蔚明珠越想越恼,今日本是邵儿的好日子,她请这些人来也是想热闹一,顺便联络一感情,可不是为了让她们给自己添堵的…… 她们想让自己的后宫不安分,那就别怪她先让她们后院起火了! 蔚明珠一瞬间脑中已经想出无数的计谋,脸上却不动声色,转眼看了一眼三叔母,淡淡地道:“三叔母,这事也不急于一时,选妃还要皇上同意,待本宫先问问皇上再说吧!” 三叔母一听就迫不及待地说:“哪还用问啊,你是娘娘,后宫就是你做主,把人送进来了,皇上又怎么会说不要呢!明珠啊,你听三叔母说,三叔母了解男人,男人都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要不信,就想想楼子里的女人,要没有男人偷腥,她们能活的去吗?你做主把人送进来,皇上自然不会推脱,不信你就试试!” 蔚明珠肚里的小人已经叫嚣起来:“好啊,你个三叔母,难道把人都找好了,这是逼我答应呢?” 她看着三叔母,一时目光就有些冰冷,自己一心一意为了蔚家,自问自从做了皇后以来,对三房也照顾颇多,可是人心不足,三叔母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想着来算计自己了…… 如果这些话是别人说的,那还可以理解,毕竟都要为自家打算。 可是如今皇后已经是蔚家的,她作为蔚家的一份子,不想着帮自己,却想着往自己宫里塞别家的人,这不是吃里扒外吗? “三叔母,这要送人也要挑选一啊,难道三叔母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要有,今晚就送进宫吧,趁皇上高兴,我就做做好事!”蔚明珠不动声色地问道。 三叔母一听就笑了,她也是心急,只想赶紧促成王灵韵的好事,好早日把王灵娥娶回家,就没注意蔚明珠的不对头,迫不及待地说:“有个适合的人选,你看,就是那边和王夫人站在一起的王家大小姐……人长得不错吧,听说性格也很好,她要进了宫,一定会和你相处的很好的!” 蔚明珠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就见王夫人身边站了一个高挑的女子,身穿珍珠白湖皱裙,外罩一件淡紫的青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那张脸小巧如狐,倒是长得很有几分姿色,颊间含笑,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衬得这对梨涡就像盛开的鲜花,水嫩欲滴。 柳叶般的黛眉,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微挑,不经意就荡漾出风情万种…… 真是一个***!蔚明珠暗暗反思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发现这朵鲜花呢,是太自信了,还是日子过的太顺心了,让她忘记了,不是有宗政墨的承诺就够了,还必须警惕这些无孔不入的苍蝇呢! “怎么样,她配皇上够格吧!”三叔母就像推销自己的女儿一样上心。 蔚明珠瞟了她一眼,想起了一件事,她听过却因为不关自己的事转头就忘记的……三叔母和王夫人就蔚瑾阳和王家千金接触过的事。 她想起来了,王家可是有一双孪生千金的,三叔母这么热心,那这位一定不是说给蔚瑾阳的那位,而是另一个了。 那送这位小姐进宫也不会是三叔母本来的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了王夫人身上,陷入了沉思。这王大人府上好像只有这两位小姐,妾室蔚明珠不记得有没有,她也不纠结,招手让一个宫女把白蘋叫过来。 白蘋走过来,蔚明珠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白蘋会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王夫人,就走开了。 “明珠啊,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行不行啊?”三叔母迫不及待地问道。 “行啊,怎么不行!我这边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蔚明珠眼底一片寒冰,脸上却带了笑,有些遗憾地说:“三叔母知道,在皇上没同意前,本宫给皇上送人只能偷偷摸摸的,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可能让女儿什么名分都没地进宫呢!” 三叔母不以为然地说:“这没什么,先送进宫,到时木已成舟自然就有名分了!明珠你同意,我这就去说,她会肯的!” “是吗?可是要是她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那王家不会怪本宫吗?” 蔚明珠看着远处的王灵韵在心底冷笑,你既然赶着受辱,那本宫不成全你也对不起你啊! “不会的,明珠你让她进宫就是她的福气了,受不受宠还不得看她自个的本事,要真没本事也只能怪自己,哪会怪到你身上!”三叔母陪笑道。 “既然如此,那宴席散后你就让她留来吧,我会让人把她送到皇上寝宫的!”蔚明珠懒得再和她多说,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三叔母得到了承诺,屁颠屁颠地就赶去和王夫人报喜了。 王夫人大喜,没想到三叔母这么容易就把蔚明珠说服了,心虽然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却架不住欢喜,把女儿拉到一边,交待了她要注意的事,还密授了几套侍奉好男人的花招给王灵韵。 王灵韵听到满脸通红,却一套套认真记了,这可是关系到她从此黄腾达的秘诀,她哪会不认真记呢! ** 那边,蔚明珠和燕子站在一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恼怒,燕子刚才侍奉在一旁,把她和三叔母的话听了大半,自然知道她恼什么。 她冷冷一笑:“娘娘,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那女人敢留,今晚我就让她好好体会一进宫的滋味……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敢窥伺皇上!” 蔚明珠闻言却笑了,抿嘴凉凉地往宗政墨那边看了一眼,才说:“别啊,人家是仰慕皇上才肯不要脸地进宫,说不定还真有几分手段呢,咱们皇上只有我一个的确是委屈了他,本宫可不想坏他好事,就把她送去……要是真蒙皇上看中了,也是她的福分!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吗?宁毁十座庙,不坼一桩姻缘……本宫可不做那种缺德事!” “娘娘,你真那么大方?”燕子不懂了,疑惑地看向蔚明珠问道:“娘娘就不怕皇上真的宠爱了她?” 蔚明珠又一笑,挑眉:“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拴着捆着也不是我的……皇上要真宠爱了她,我把这皇后的位置让给她也无所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我吗?皇后这位置……我从来不是那么稀罕……” 番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番外:乌龙爹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乌龙爹 一会白蘋来了,看到蔚明珠和燕子站在一起,就过来禀道:“娘娘,都查清了,王大人府上目前就王夫人一个,没有妾室。奴婢查过了,之前本来有两个妾室的,只是几年前相续死了,除了王家千金,王大人再没其他子女!听说是王夫人容不这两个妾室,想方设法把她们除了!” 蔚明珠听了就冷冷一笑:“她自己容不得别人和她分享夫君,却敢纵容自己的女儿打我夫君的主意,哼,本宫倒要好好陪她玩玩……” 白蘋和燕子互视了一眼,燕子忽地吃吃笑道:“娘娘,咱们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前些日子,北魏那边不是给皇上送了几个歌姬吗?奴婢看着姿色都不错!皇上又不喜欢这些歌姬的表演,这样养着还浪费钱……钤” 白蘋失笑:“燕子你好坏……那几个歌姬要歌喉有歌喉,要身材有身材,哪是王夫人能比的,这去了王大人府上,不闹得王大人府上鸡犬不宁才怪!洽” 蔚明珠刚才就想过这事,被燕子说破,也不恼,微微一笑:“本宫也不能厚此薄彼啊!王夫人舍得把女儿送给皇上……我三叔母为了别人的事也卖力的很,本宫要是只给王大人送回礼,我三叔母要是知道,那不怨本宫没把她当一家人吗?” 白蘋就笑道:“那就把几个歌姬分一分,也给蔚大人送两个?奴婢记得好像蔚大人府上除了三夫人也没别的女人侍候!” 蔚明珠笑了,瞟了一眼这两个贴心的丫鬟,微微颌首:“就这样,你们先把人分好,明天我向皇上讨张圣旨,就把人送过去!对了,给皇上送歌姬的那个官员,我忘记叫什么了,你让江浦查问一,给他也物色几个美人送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三人互视一眼,都吃吃地笑起来,韶光远远看见,有些莫名其妙,这三人怎么笑得想偷腥的猫啊!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 蔚明珠安排好,就走了回来,看见嫂子孙文秀带着侄子和邵儿玩的高兴,自家邵儿脸红扑扑的,上面全是汗。 蔚明珠笑着拍手:“邵儿,到娘亲这里来!” 她对劭儿一向自称娘亲,她觉得娘亲比母后亲切,宗政墨听见在没人的时候也对邵儿自称父亲,要不就是爹,他也觉得这样比高高在上的父皇更亲昵。 邵儿一看见蔚明珠,就摇摇晃晃地扑过来,抱住蔚明珠就一口亲在了她脸上,出人意料地清脆地叫了一声:“娘……” “啊……小太子会说话了!恭喜娘娘……”白蘋和燕子、韶光都高兴地叫起来。 蔚明珠也激动的眼泪差点就掉了来,前世自己就和母亲无缘,这辈子能做母亲已经是幸运的事了,现在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叫自己“娘”,这种感觉比她做皇后还让她兴奋。 “邵儿……再叫一声……”她兴奋地亲了邵儿一。 邵儿格格地笑着,搂着她的脖子又脆脆地叫了声:“娘……” “邵儿会说话了……邵儿会说话了!”蔚明珠抱着他在原地高兴地转起圈来。 远处在和莫行风他们喝酒的宗政墨听到这边热闹的声音,就扬头看过来,看到蔚明珠黄色的裙裾飘扬,抱着邵儿亲了又亲,他不禁奇怪,什么事让蔚明珠这样高兴啊? “小魏子,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回头吩咐近侍公公。 那公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近了听到几个宫女的叫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赶紧跑回去,开口就禀道:“恭喜皇上……小太子会说话了,刚才叫娘娘呢……” “啊……”宗政墨一听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莫行风笑道:“我先过去看看,一会再来陪你们喝酒……” 宗政墨过来,正好听到邵儿奶声奶气地叫着娘,再看蔚明珠,眼花在眼眶中转,高兴的合不拢嘴。 宗政墨笑了,上前揽着她的肩膀说:“这放心了?咱们邵儿一点也没比别人差!” 诸位夫人见宗政墨过来,就凑上前贺喜,三叔母自觉立了功,隐隐有些得意,拉着王灵韵上前贺喜:“皇上这可是双喜临门啊,或许用不了多久,皇上就能三喜临门呢!” “谢谢!”宗政墨对蔚明珠的娘家人一向都很客气,不在意地笑了笑又看向自家邵儿。 蔚明珠注意到他连王灵韵都没看上一眼,似乎这个活色生香的少女在他眼中和其他妇人也没什么区别,心暗暗失笑。 不过鉴于从前宗政麟和蔚燕私通了那么多年,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也不敢轻易相信表面了。 “婆婆抱抱!”三叔母哪肯放弃这露脸的机会,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小太子身上,就伸手去接。 蔚明珠当了众人的面,也不好不给她面子,就把邵儿递了过去。 邵儿好好的和蔚明珠亲热着,这被人一抢,小嘴就瘪了,委屈地向蔚明珠伸着手。 王灵韵一见往前两步,半遮住邵儿的视线,伸手摸了摸邵儿的脸笑道:“小太子皮肤真好,长得真可爱,来,姨抱抱!” 她把邵儿接了过去,抱着转向宗政墨,娇笑道:“皇上,小太子和你很像呢,以后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这次,宗政墨再看不见她,也不能不注意到了,只觉得眼前的少女美的动人心弦,笑的甜到了心里。 他微微一怔,之前也见过不少大臣的千金,却从来没见过这少女,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啊! 他这微微一失神,三叔母在旁边立刻注意到了,心掠过一抹得意,果然男人没有不偷腥的,以前皇上忙着一统天,没空和美女多来少去,被蔚明珠钻了空子。 哼,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她就不信蔚明珠还能霸占着皇上独享尊宠。 其他别有心思的夫人一见王灵韵这一招,顿时心知肚明,王家这位大小姐是想别出心裁地吸引皇上注意呢! 她们哪肯放过这样的机会,赶紧把自家女儿也推了上去,一时几位小姐一拥而上,争着去抱小邵儿。 一个个嘴上还说着奉承的话:“小太子太可爱了,我抱抱……” “小太子这么像皇上,抱抱沾点福气……” 这些小姐为了今日的宴会,那可是做足了准备,一个个锦衣华妆,熏香熏衣,胭脂香粉扑面,各种味道混合着钻进了邵儿鼻中。 邵儿这次真无法忍受了,像极了宗政墨的浓眉倒竖,张大了嘴,吼出了一声:“娘……哇……”就惊天动地地干嚎起来。 这叫声顿时吓的众人都愣了,也不知道谁抱住了小邵儿,手一抖,小邵儿就掉了去…… 蔚明珠早被这些小姐挤出去了,听到劭儿的吼叫,匆忙中看过来,正好见到劭儿掉去,顿时急了,也不怕得罪那些夫人小姐,手也不管拉到谁,将人推开,抢了过去…… 有一双手比她更快一步,在小劭儿落地前接住了他,蔚明珠心才落,还没站住就一把从那双手里抢过劭儿,抱着怀中哄道:“邵儿别怕,娘在呢!” 邵儿瘪了瘪嘴,嘟囔着:“娘……娘……”就往蔚明珠怀中拱。 蔚明珠边拍着他的背,看他安静了,才怒目看向旁边的人。 只见宗政墨脸色微沉,面色不善地看着那群小姐。 那群小姐早吓得花容失色,刚才要不是宗政墨手快借住了小太子,小太子这一摔,万一摔伤了,她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见宗政墨脸色难看,王灵韵心一咯噔,顿时就跪了去:“皇上恕罪,臣女也不知道被谁抢走了小太子……差点把小太子摔了,臣女有罪……” “皇上恕罪……”见王灵韵跪,其他小姐噼里啪啦顿时跪了一地,都俯首称罪。 蔚明珠心不悦,狠狠瞪了一眼王灵韵,如果不是她抢着抱邵儿,哪会有这样争宠的事,一时她本来就对王灵韵没好感,这更是不待见她。 只是碍于今日都是贵客,又是邵儿的好日子,劭儿也没摔到,她不好拿这事做文章,只好笑了笑说:“都起来吧,这是一个意外,邵儿又没事,皇上不会怪罪大家的……” “谢娘娘恩典!”众小姐一听娘娘都发话了,就识趣地谢恩站了起来。 只有王灵韵还跪着,一脸泪水:“小太子差点摔到的事是灵韵惹起的,皇上不发话原谅灵韵,灵韵不敢起!” 众小姐一听,都在心里腹诽王灵韵拿翘,娘娘都发话了,她还跪着算什么,这不是不把娘娘放在眼中吗?想露脸也要看看时机啊! 蔚明珠冰一样的目光顿时就落在她脸上,怒极反笑,好个王灵韵,这还没进宫就和自己叫板上了,想以这事惹宗政墨怜爱吗? 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端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蔚明珠只觉得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扮弱啊,行,就是不知道这番费力的表演,会不会在自家夫君心里烙痕迹。 她转头看向宗政墨,只见自家这面瘫,依然风轻云淡的样子,目光落在王灵韵脸上,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皇上,你就原谅王小姐吧,她也不是故意的!看哭成这样,我都看了心疼!” 不知道何时,莫行风和商榷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莫行风坏坏地笑起来。 宗政墨斜了他一眼,才淡淡地说:“起来吧,娘娘都没怪罪你们了,你内疚什么,以后小心点就行了!” “多谢皇上!”王灵韵也不擦泪,端端正正地给宗政墨磕头谢恩,才站起身含羞地站在一边。 商榷看了看她,唇边掠过一抹冷笑,走过去从蔚明珠手中接过邵儿说:“我带他走走……” 邵儿嗅到商榷身上的药香味,刚才被胭脂香粉佘毒过的鼻子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伸手就搂着商榷的脖子,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爹……”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移到了两人身上。 宗政墨和莫行风是愕然,其他的女眷则是震惊,各种匪夷所思的念头都转动起来, 而三叔母之类的则是看好戏的,兴奋探究的目光在宗政墨和商榷之间转来转去…… 蔚明珠也傻了,做梦也没想到邵儿这不开口说话则已,一开口说话就如此……惊天动地! 蔚瑾瑜在旁边看着不妙,这侄子这一叫,不是让人怀疑蔚明珠和商榷有什么吗?自己的妹妹他知道,决不会和商榷有什么的! 他赶紧挤上来,伸手把邵儿抢了过去,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小孩子是这样,学说话时分不清谁是谁,看见穿了同样衣服的都会乱认……我儿子学说话的时候,府上来个客人和我穿的差不多,他都会叫爹,气死人了!” 众人的目光半信半疑地看向商榷的白袍,又看向宗政墨明黄的皇袍,都不以为然蔚瑾瑜这说辞。 番外:乌龙爹 正文 番外:你就当可怜我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你就当可怜我 “啊……”蔚明珠和宗政墨都惊呆了。 商榷笑道:“娘娘你还记得我们发现玄九郞的那个山洞吗?当时里面有很多奇怪的尸体,那些都是玄九郞的试验品,是他拿来练医术的工具。可惜当时我们太匆忙,还没弄清这里面的玄机就把山洞炸毁了,否则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发现!” “等等,那你们是怎么知道鬼姑长出一只手臂是玄九郞所为呢?”蔚明珠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这人失去了一只手臂都能长出来,那也太夸张了吧钤! “我更正一,手臂不是长出来的,是接上去的!洽” 商榷耐心地说:“你还记得莫小风的舌头吗?我们把他带走后我帮他检查过,玄九郞的确给他接了一条蛇信子。这样玄九郞能给鬼姑接一只手臂就不奇怪了!” “就是,本来如果我们知道玄九郞怎么做的,也可以照样给商榷接一只手臂,可是玄九郞的《毒经》被你烧了,山洞被你炸毁了,破庙也被你烧了,我们找遍了玄九郞的藏身之处,都找不到记载这种方法的秘籍,想来一定是藏在了山洞里,被你毁了!你说,不是你害了商榷吗?”莫行风气哼哼地对蔚明珠叫道。 蔚明珠不服气地说:“谁知道玄九郞有没有记呢!你可别都赖在我身上!” “记肯定是记了……”商榷认真地说:“这算是一个惊人的医术发明,玄九郞决不可能不记的!可惜我们找不到,否则把这技术推广,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受益!” “就是,你的丫鬟燕子不是也失去了一只手臂吗?如果找到这种方法,她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有两只手臂了!”莫行风指了指燕子帮腔。 一旁侍候的燕子心一动,看向了商榷。 宗政墨想了想却不以为然地说:“我觉得就算有这种方法,也不能推广。” “为什么?”莫行风气恼地叫道:“让你失去一只手臂,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宗政墨一笑:“那如果失去了一只手臂,为了接上这只手臂,是不是要别人失去一只手臂呢?这样一来,岂不乱了?想要手臂的可以乱杀人,就像鬼姑和玄九郞一样……我虽然不懂医术,也知道不是找一个人就能适合的,那为了找到适合的手臂,岂不是要杀很多的人?” 蔚明珠也反应过来,叫道:“对啊,商榷,那山洞里和破庙里那么多尸体,就能证明玄九郞不是一次就成功的……就算你知道了这种方法,难道为了你的一只手臂,你就要一次次地杀人,直到找到适合你的手臂?” 听完蔚明珠的话,莫行风呆住了,他虽然很想让商榷双手健全,可是这样乱杀,他也不了这个手啊! 商榷笑了笑说:“我已经习惯了一只手臂,有没有另一只并不是很在乎,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做这样的事!我遗憾的玄九郞这门技术的失传,如果能找到他怎么做的方法,也许对发展医术会有帮助!” “我觉得玄九郞这门技术不学也罢,最好有这技术的事都别再传出去,免得有些人起坏心思!”宗政墨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上建议道。 商榷无法和宗政墨讨论玄九郞的发明对医术进步的好处,以沉默相对。 燕子见希望落空,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开了。 莫行风也不好再说什么,耍赖地说:“反正不管怎样,你和蔚明珠欠商榷的一定要还……来吧,宗政墨,喝酒!” 蔚明珠一看那么多酒就晕乎了,帮腔道:“莫大哥,你可不准欺负我夫君,邵儿都给你做义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今天可是劭儿的好日子,你把阿墨灌醉了,谁招待客人?” 莫行风哼了一声:“我才不管,反正今天宗政墨就要喝这些酒,还有,我们要把邵儿带走。如果两件事都办不到,我就赖在这金銮殿不走了!” 商榷冲蔚明珠使了个眼色,蔚明珠心神领会,立刻拉住宗政墨说:“阿墨,我看莫大哥是想坐金銮殿的这把椅子了,正好,你昨天不是说坐的累吗?你把皇位让给莫大哥算了,我们带了劭儿出去游山玩水,可好!” 宗政墨一听就笑道:“哦,原来行风是想替我分忧解难啊,早说啊,为兄要是知道你这番苦心,二话不说就让给你了……” 他上前把和金风玩的不亦乐乎的宗政邵抱起来,一手揽住蔚明珠:“珠儿,我们走,给邵儿举行了抓周仪式,为夫就陪你游山玩水去!”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一起往外走。莫行风看两人毫无留恋地真往外走,一时就傻眼了,他是想为难一宗政墨,可不是真的垂涎这皇位。 好吧,就算有一点点垂涎,那也是人之常情的羡慕,可决没有做帝王的打算。 “喂……喂,你们两不是真走吧,给我站住,这皇位我可不稀罕……宗政墨,蔚明珠,你们别想把这破摊子丢给我……” 莫行风叫着,掠过去,一把抓住宗政墨的袍子,耍赖地叫道:“我只是从来没和你一起喝过酒,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才想试试……至于邵儿,反正你们很快就有孩子,就让我带他回去玩玩啊!我保证把你儿子培养成绝顶高手,行了吧?” 宗政墨不屑地挥去他的手,说:“我自己会培养,你的武功我还看不上……” “啊啊,不带这样藐视人的!宗政墨,我武功虽然不如你,可我培养士兵的能力比你强,我把你家劭儿培养出来,十年后,你就有接,班人了,不就可以和明珠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吗?” 十年?宗政墨有些心动,莫行风说的不错,他武功虽然不如自己,可是训练士兵的能力的确比自己强。他是性格使然,就算私会为士兵们做任何事,当面接触却总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莫行风这家伙,在这方面就做的很好,他那些精兵服他,也是因为他没有少堡主的架子,轻易就能和他们打成一片。 “宗政墨,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娘子儿子,可我家没了,好不容易有个义子,你就当可怜我,让我也享享天伦之乐好不好?” 软硬兼施,耍赖泼皮,莫行风只要能达到目的,才不管用什么手段呢! 蔚明珠看的好笑,宗政墨也无语了,哪想到昔日的翩翩公子,竟然还有这一面,这让他想起了和自己一向关系很好的宗政飏。 自从自己做了帝王,又因为萧暮雨的事,和宗政飏之间就有了隔阂,宗政飏在帝都呆了一段时间,就娶了带回来的女人,之后就向宗政墨告辞,说要回封地去。 宗政墨挽留不住,只好放他走了。 如今宗政墨除了蔚明珠一家,基本就没有亲近的人。看到莫行风和自己没大没小,撒娇耍宝,和昔日宗政飏在自己面前的举止同出一辙,他再硬的心也忍不住软化了。 只是看着怀中对自己傻笑的邵儿,想到他被莫行风抱走可能几年都见不到,又舍不得,左右为难。 蔚明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舍不得邵儿这么小就被抱走,可就莫行风这架势,不依他一定纠缠不休。 “莫大哥,我现在还没怀上孩子呢,邵儿又这么小,你把邵儿抱走了,谁也舍不得!不如这样吧,我最近在郊外弄了个农庄,你和商榷去住一些日子,劭儿也可以陪陪你们。等我怀上孩子,一定让你们把劭儿带走,可好?”蔚明珠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莫行风还没回答,商榷就抢着说:“也好,我刚好有事要在帝都呆一段时间,就依你吧!” 商榷都要留,莫行风也不好反对,斜了一眼宗政墨,坏笑道:“劭儿都一岁了,明珠怎么还没怀上,宗政墨,是不是你不够努力啊?” 宗政墨给了他一个白眼,正想说什么,燕子又走了回来:“娘娘,皇上,宾客都来了,蔚相请娘娘和皇上带小太子过去,免得误了吉时。” “这就去!邵儿的衣服取来了吗?”蔚明珠问道。 “白蘋马上就送进来,还给莫公子和商公子也送了衣服来!” 莫行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酒罐,对宗政墨说:“好吧,现在先去给邵儿举行抓周仪式,可你要答应我,等完了陪我喝酒,就在这金銮殿,不喝得倒决不散场,敢吗?” “如你所愿!”宗政墨一笑,他已经看出这家伙的不甘心,想着陪他醉一场如果能让他释了心结,也无所谓了。 等白蘋给商榷和莫行风取了新衣服来,莫行风一看满意地笑了,他和商榷一向都喜欢华丽的衣服,蔚明珠准备的这两身衣服都是华丽的蓝色,衣服款式不张扬,却充满了贵气,上面绣了暗银色的蟒龙纹,这明显就是亲王之类才能尊享的绣纹,可见在宗政墨心里,这是把他们当亲王尊待。 莫行风心里的小小不满在换上衣服时全没了,他虽然被蔚明珠逼着把当年邺帝的宝藏拿了大部分出来让百姓重建家园,能享有这样的待遇,也知足了。 生不过百年,他要那么多钱也只是为以防万一,如今虽然不能为帝,这帝后和帝王却把他们当一家人,他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一行人匆匆抱了邵儿赶去宗庙,路上,蔚明珠和商榷落在后面。 蔚明珠悄悄问商榷:“莫小风的身世查出来了吗?” 商榷摇摇头说:“查不出来。虽然我和莫行风教会他写字,可是他对以前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从小就跟着玄九郞,在他心里,玄九郞就是他父亲!” 蔚明珠想到商榷曾经给莫行风和莫小风做过认亲实验,这两人的确有血缘关系,只是玄九郞一死,莫小风的来历就成了谜了。 “莫小风现在越长越像行风,如果不说破,谁见了都以为是行风的儿子。他却不喜欢这点,每次看到莫小风都横眉竖眼……” 商榷叹息道:“白马堡毁了,否则还可以去里面找找线索。” “那你们来帝都,莫小风就留在酒泉了吗?”蔚明珠很同情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带了一身的毒,除了商榷谁也不敢靠近他,这样没有玩伴长大,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商榷听出了蔚明珠的同情,苦笑了一:“我本想把他一起带来,行风不同意,当时我们两说的话被莫小风听到了,那孩子很敏感,当晚就偷偷跑了。我们找了几天没找到,才出来了。这一路也没他的消息,娘娘,你帮我打听一,看他在什么地方!” “呃……”蔚明珠顿时紧张起来,莫小风一身的毒,身形又灵活,要是出来乱咬人,那不是会死很多人吗? “娘娘你别担心,莫小风现在懂事了,不会乱咬人的,我只是怕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如果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会变成别人的棋子……” “我知道了,我会留心的!”蔚明珠落后了几步,把莫小风的事告诉了白蘋,让她通知江浦去找人。 番外:你就当可怜我 言情海 正文 番外:一辈子的朋友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一辈子的朋友 孙文秀一见自己的小姑尴尬,也上前笑道:“夫君这话说的对也不对,小孩子认衣服,可也认气味,你记得小太子以前嗅到别人的气味都不肯吃奶吗?他的警觉性比一般的小孩子都强,这误叫商先生,可能是商先生身上的气味和皇上很相似吧!不信,皇上你把小太子抱回去,他一定会叫你‘爹’的!” 商榷这觉得劭儿是烫手的山芋了,一听孙文秀的话就慌忙把邵儿塞到了宗政墨怀中。 邵儿嗅到熟悉的味道,抬头看到宗政墨的脸,就笑嘻嘻地用小胖手搂住了宗政墨的脖子,小脸贴了过去,在宗政墨脸上蹭了蹭,亲亲热热地叫了声:“爹……” 宗政墨心一软,刚才的不悦全没了,搂紧邵儿笑意就泛了上来。 蔚明珠舒了一口气,可是没等她说什么,王灵韵就奇怪地叫道:“怪了,这商先生和皇上的气味怎么相同呢?皇上是用了龙延香,难道商先生也用了这种香吗?” 蔚明珠脸一沉,面色不善地看向王灵韵,这龙延香可是专供皇上用的,王灵韵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陷商榷于不义吗? 这话一出,连凑过来看热闹的莫行风都面色不善了,狠狠地瞪着王灵韵,眸子里一片冰冷钤。 “怎么?我说错话了吗?”王灵韵被莫行风的目光一瞪,心虚地往后一退,慌乱地说;“皇上,臣女只是一时口快,决没其他意思,请皇上明鉴!” 莫行风上前一步,正要说话,蔚明珠伸手拉住了他。 白马堡的事除了一干心腹,外人并不知道,更没多少人知道莫行风是白马堡的少堡主,而且还把宝藏也捐给了南齐。 蔚明珠这是用行动告诉他,就算全天人误会他和商榷来路不明,她和宗政墨也不会和那些人一样不识好歹的。 莫行风被拉住,回头看了一眼蔚明珠,蔚明珠轻轻摇了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想狠揍王灵韵一顿的冲动,看向了宗政墨。 宗政墨若有所思地看着王灵韵,半响才微微一笑,说:“商兄,你想不想解释一?” 商榷盯了一眼王灵韵,才挑眉对宗政墨说:“皇上,与其说我身上有和你一样的味道,倒不如说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皇上是拿过我送给小太子的香囊吗?” 宗政墨微愣,蔚明珠顿时想起来了,上前从邵儿怀中扯出商榷送的香囊,宗政墨一见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找邵儿时这香囊一直是他拿着。 “就是这香囊,里面我放了一些药草,这些药草香味持久,半年都不会散,皇上拿过,这味道就沾在皇上身上了。” 商榷微微一笑,带了几分挑衅地看向王灵韵,淡淡地说:“这药草可不是平凡之物,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解释了。我只想告诉皇上,这药草可比什么龙延香稀罕,如果不是小太子和我有缘,皇上拿万金来换,商某也不会换的!” 这话让很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万金?什么药草值万金啊? 宗政墨和蔚明珠却信,商榷本来就是一个怪物,精通医术和毒术,他虽然有些邪气,却从来不说谎,他说值万金,那就一定值万金! “你说值万金就值万金啊,都不敢告诉我们是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毒药……皇上,你要小心啊!免得被人害了都不知道!”王灵韵又叫了起来。 蔚明珠这次是无语了,王灵韵为了在宗政墨面前露脸,几次三番地出头,就不怕使得其反吗? 她的脸色毫不掩饰地沉了来,也不管会不会让王灵韵难堪,冷笑一声说:“王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商先生是什么人,本宫却是知道的,本宫可以为他担保,他可能会害很多人,却决不会害皇上,所以你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本宫累了,邵儿也累了,今天的宴席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她说完抢过宗政墨怀中的邵儿,抱着就走,边道:“商大哥,莫大哥,我那边还给你们留了不少好酒,随我一起去喝吧!” “嗯。”莫行风伸手拉着商榷,狠狠瞪了一眼王灵韵就跟着走了。 商榷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王灵韵,微微一笑,似乎对她冒犯了自己毫不介意似的。 王灵韵很没面子,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宗政墨,又想说什么,她母亲还算识趣,也觉得自己的女儿出风头过了,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别再说了。 宗政墨见蔚明珠三人走远,也索然无味,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他也不管众人,径直往蔚明珠他们走的方向走去。 王夫人见状,怕女儿的好事黄了,回头拉了三叔母问道:“娘娘不是说让灵韵留来吗?怎么也没吩咐一声就走了?” 三叔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探头四处看,见那些夫人小姐都三三两两走了,来往的宫女谁也不看她们。她心里暗暗埋怨王灵韵出风头把蔚明珠气走了,正想着是不是再厚着脸皮去问一次,就见蔚明珠身边的大宫女韶光走了过来。 “王小姐,娘娘让我来带你先去休息,你随我来吧!”韶光轻蔑地看了一眼王灵韵,对王夫人微微颌首,转身就走了! “她这是什么态度啊?”王灵韵不满地轻骂道。 王夫人怕她意气用事,赶紧推了她一,低声说:“你赶紧去吧,有什么不满先忍着,等你进了宫想出气有的是机会!” 王灵韵一想也是,只要自己受宠,别说一个宫女,就算是皇后,自己也能让她受气,就先忍忍吧! 王灵韵跟着韶光穿过御花园,来到一个寝宫,门口有几个太监在打扫落叶,韶光叫过一个老太监说:“娘娘让我把王小姐送过来,你们先找几个宫女侍候她沐浴,再把她送到房间里等着。” 老太监狐疑地看了看王灵韵,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韶光交待完就走了,老太监给王灵韵找来了几个宫女,王灵韵一见这几个宫女生的很丑就在心里不齿地冷笑,都说皇上只喜欢皇后一个,看这些宫女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蔚明珠的诡计,弄这些不入眼的宫女在皇上身边侍候,皇上不喜欢她能喜欢谁呢! 看着吧,今晚她会让蔚明珠知道,她比她强。 几个宫女话都不多,安安静静地侍候王灵韵沐浴,还给她泡了鲜花浴。 王灵韵舒舒服服洗完就被送进了一间宽大的寝室里,天早已经黑了,寝室里点了两支红烛,光线有些暗淡。 宫女们把她送进去就退了出去,王灵韵开始坐在床榻上还沉得住气,可是坐了半天也不见宗政墨来,她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转头四顾,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 这寝室虽然富丽堂皇,可是有些不对头…… 她又坐了一会,见没人进来就站起来四走动,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更甚了……这寝宫没人气,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皇上真的住在这里吗?她一想到这就四查看,不见皇上的私人用品,没有奏折,没有衣服,除了一张床和上面的铺盖,其他什么都没有…… “来人……”她忍不住叫起来。 门外闪进了一个宫女,垂头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这是皇上的寝宫吗?”王灵韵问道。 宫女垂了头小声说:“这的确是皇上的寝宫。” 只是这是前皇上的寝宫……宗政墨自从做了皇上,就一直宿在蔚明珠宫里,这里他根本就没来过。宫女的回答都是按韶光指示回答的。 “你撒谎,这里如果是皇上的寝宫,怎么没有皇上的衣物和用品呢?”王灵韵咄咄逼人地问道。 宫女镇定地说:“皇上的衣物都在隔壁呢,皇上不喜欢休息的地方有多余的东西!” “真的吗?那你带我过去看看!”王灵韵半信半疑。 宫女冷冷一笑:“这不适合吧!被皇上知道,奴婢会被罚的!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还是安静地等着吧,皇上可不喜欢有人在他的寝宫里大呼小叫!” 宫女说完躬了躬身就退了出去。 王灵韵想追出去,又怕宫女说的是真的,皇上不喜欢到处乱跑的女人,她闷闷地站了一会,又退回床榻上坐。 这一等又过了一个时辰,王灵韵困了,宗政墨还没来,她强撑着叫道:“来人……” 这次过了半天,刚才那宫女才打着哈欠进来:“小姐又有什么吩咐?” “这位姐姐,你帮我去看看,皇上怎么还没来啊?”王灵韵放低姿态,陪笑道。 宫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才打了个哈欠说:“忘记告诉你了,刚才韶光姐姐来过,说皇上在娘娘宫里陪商先生和莫先生喝酒呢,一时半会过不来,让你先休息,等酒席散了,韶光姐姐会亲自把皇上送过来的!” “啊……那酒席什么时候散啊?”王灵韵急了,这都夜深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宫女冷冷一笑:“王小姐要是不能等,那奴婢去告诉韶光姐姐,让她找人把你送回去吧!” “我等……我能等……”王灵韵慌忙叫道,她好不容易有个侍君的机会,要是放过了,以后要找机会就难了。 她忍…… 宫女没好气地说:“那你就等着吧,别再乱叫了,否则皇上听到了会生气的!” 宫女不耐烦地走了,王灵韵暗暗骂:“先让你神气,等我进了宫一定会把今日受的冷遇都还回去!” 王灵韵一人呆在寝宫里,她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回来,靠在床头,实在撑不住,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蔚明珠宫里,邵儿早已经睡了,外面三个男人却还在喝酒。莫行风堵了一肚子气,和宗政墨扛上了,见他杯一空就给他加酒。 商榷也不劝,自己端了酒盅坐在一边含笑看着。 “行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宗政墨都喝的舌头有点大了,一手端了酒盅,一手拍上莫行风的肩,大了舌头说:“我……你,商榷……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你们是我唯一的朋友……” 蔚明珠哄了邵儿入睡后出来,正好听到这话,她心头一酸,也没急着出去,就站在走道上听着。 欧啸天,况烨,司先生和宗政墨关系都很好,可是终归是君臣有别,他们在宗政墨面前总放不开,不会像莫行风和商榷一样无所顾忌地说话。 莫行风和商榷,算起来的确是他最好的朋友,这就是宗政墨放心把邵儿给他们带走的原因。 莫行风却不领情,一把拍了他的手说:“让我受气我无所谓,让商榷受气就不行,宗政墨,别以为你说好听的我就不计较。我今天都给你记着呢,那小妖精存心寒碜商榷,你不给我出这口气,别想我和你做朋友!” 番外:一辈子的朋友 正文 番外:子承父业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子承父业 蔚瑾瑜和礼官早已经准备好了祭天该用的东西,宗政墨抱着劭儿一到,仪式就正式开始。 祭司先祭祀天地,按传统给宗政邵泼洒圣水洗礼,众宾客跟随着蔚明珠和宗政墨磕拜天地。 礼成,祭司把宗政邵抱到了长桌上,桌上已经放满了抓周的物品,小劭儿穿着红袍,坐在长桌上,不知所措地看看宗政墨洽。 “邵儿,挑你喜欢的东西!”宗政墨柔声道钤。 小劭儿嘟了小嘴,似乎有些不情愿被这么多人围着观看。 莫行风在一边起哄:“邵儿,来,让义父看看你将来有什么出息!” 蔚明珠无语地撇撇嘴,这能代表什么啊,只不过是一个吉祥的仪式而已,她自己是不太相信的。 “阿墨,你小时候抓周抓到什么?”她悄悄问宗政墨。 身在皇家,宗政墨又不是嫡长子,要是当时抓到玉玺,那不是被皇后恨死了。 “我抓到书和剑……”宗政墨的目光落在金灿灿的玉玺上,他笑了笑,和蔚明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当然知道蔚明珠在想什么,他也很奇怪,当时这金灿灿的东西怎么就没吸引自己呢? “你抓到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蔚明珠扁了扁嘴,不情愿地说:“桂花糖和勺子……” “嗯?”宗政墨愣了一,随即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惹得众人都探头看,还以为小太子抓到了让宗政墨满意的东西。 一看,邵儿还好好坐着,众人疑惑了,宗政墨一向不形于颜色,这般笑的敞快,是为何呢? “笑什么……”蔚明珠气恼地在他腰上掐了一,脸有些红了。 当年就是因为抓到吃食,蔚老夫人就了断言,说她就是一个吃货,没什么出息,后来蔚燕抓到文具,绣具,老夫人就觉得蔚燕比她有出息。 再加上后来蔚明珠因为母亲生病,不爱念书,时常到处乱跑,老夫人就更不喜欢她。 想到以前,就算再世为人,蔚明珠都不禁唏嘘,如果没有再活一次的幸运,她一生就算不遇到宗政麟,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谁家夫人喜欢有这样扬跋扈,不懂世事的儿媳啊! “我是觉得珠儿可爱……真实!”宗政墨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地摸了摸,低笑道;“你那么爱财,我还以为你会抓到算盘呢!” 谁爱财了!蔚明珠瞪了他一眼,她前世可没把钱财放在眼里,这辈子拼命捞钱,那不是不想重蹈覆辙吗? 何况,她这世赚的钱都无私地给了宗政墨,她这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邵儿……抓啊!” 一向沉稳的蔚瑾瑜见邵儿不动,也急了,忍不住走到桌前,笑道:“小子,这么多东西你就不动心吗?你不要,我可把你弟弟抱来和你抢了?” 蔚廉用在后面听见,狠狠瞪了一眼蔚瑾瑜,虽然宗政墨和蔚瑾瑜亲如兄弟,可毕竟君臣有别,他平日口无遮拦就算了,今日是什么场合,就算宗政墨不在意,可难保其他人会有想法。 什么叫把你弟弟抱来和你抢?玉玺也能抢吗?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敢说。 小邵儿还是不动,蔚瑾瑜就把自家儿子抱了过来,小邵儿这才有了点危机感,大眼警惕地瞪了一眼弟弟,爬了起来。 “动了……动了……”白蘋几个侍女都兴奋地看着小太子爬,蔚明珠也抓紧了宗政墨的手,紧张地看着。 小劭儿估计觉得爬这姿势太难看,小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之前小邵儿已经会走路了,只是走得不太远,桌子那么宽大,蔚明珠也不担心他会跌来,就含笑看着。 只见小劭儿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就停在了弓箭旁,伸手抓起了箭矢,蔚明珠笑了,这小家伙以后也是爱武的。 小邵儿抬头看看宗政墨,见宗政墨颌首,小小的脸上就露出了甜甜的笑,似乎得到了鼓励,他拖着箭矢又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抓起了一本书籍。 蔚明珠无语,斜了宗政墨一眼,小劭儿还真的得到了宗政墨的遗传啊,反之,自己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众人一阵欢呼,蔚廉用也是一脸满意的样子,文武全才,这小外孙以后会子承父业了!“再来啊!”莫行风拍手鼓励道。 小劭儿摇摇晃晃又走了几步,一屁股坐,把手边的东西一股脑地抱到了怀中…… 众人一见都笑起来,玉玺,算盘,还有一小袋五谷杂粮都被他揽到了怀中,这小太子人小心不小啊! 宗政墨也笑起来,和以前自己抓周有所顾虑不同,自家邵儿,这是当仁不让地把自己不敢想的东西都收在囊中啊! “恭喜皇上,小太子志向远大,以后一定能继承大业……” 恭喜声此起彼伏,蔚明珠上前把邵儿抱来,径直走到莫行风面前,拉着邵儿的手向莫行风伸出手:“邵儿和义父要生辰礼!……莫大哥,别人都给了,你总要意思一吧?” 莫行风失笑,拍了一商榷叫道:“这女人是不是知道我们得了好东西,所以厚颜无耻地来要啊?” 商榷也笑了,瞟了一眼莫行风说:“你本来就是要送他的,就拿出来吧!” 莫行风只好去掏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宝盒递了过来:“明珠赠佳人……邵儿虽然不是佳人,借你母后的名字,希望你能镇得住这宝物。” 蔚明珠伸手接了过来,虽然很好奇里面是什么好东西,也没脸当众查看,随手塞到邵儿怀中:“邵儿,谢谢义父……” 商榷笑道:“我的礼物已经送了,娘娘以后把行风送的东西装在里面给他随身携带,邵儿会受益匪浅的!” 那香囊是商榷留的?蔚明珠恍然,商榷送的决不仅仅是香囊,只怕里面的药草才是最珍贵的。 “谢谢商榷!”蔚明珠冲他一笑。等没人的时候打开宝盒,里面是一颗很小的黑色宝珠,触手温热,蔚明珠从没见过这样的珠子,拿给宗政墨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后来还是蔚明珠问商榷,商榷才说出了这珠子的来历,原来是莫小风带他们找玄九郞的住处,在一堆尸体间找到的。 “这珠子更早的来历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我研究过,这珠子灵力很强,而且会随环境发生变化,练武之人佩戴的话会受益匪浅。小劭儿还小,我给他的香囊里装了些强身健体的药草,这些药草你半年换一次,时间长了,小邵儿就会吸收这珠子的灵气,百毒不侵,身强体壮……” 商榷又格外送了一个香囊给蔚明珠:“这香囊你佩戴,我给你号过脉,你身体阴虚,阳气不足。邵儿这颗珠子你放在这香囊里先用,等你有了身孕再换给劭儿带。” 蔚明珠心一动,当晚就把珠子装在了香囊里贴身佩戴,没几天,宗政墨和她亲热时抱着她奇怪地问道:“珠儿,你用了什么香粉啊?这味道真好闻……我记得你不喜欢用香粉的啊!” “我没用啊!”蔚明珠被他这一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确有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不是任何衣物熏香会发出的,仔细一查,才发现是自己的肌肤散发出的,而佩戴香囊之前,她身体决没这种异状。 蔚明珠又换给邵儿戴,可是邵儿戴了几天,除了精神更好,却没有这样的怪事发生。 蔚明珠就相信了商榷的话,这珠子会因人而异发挥作用,的确是颗宝珠。 *** 仪式举行完,众宾客被引到御花园用膳,小劭儿和蔚瑾瑜的儿子围着金风嬉闹,开始白蘋她们还担心小猴子伤害两人,在一旁小心地看着,后来见小猴子毫没伤人之意,给两个小家伙翻滚逗闹,几人才放心。 蔚明珠陪了一会女眷就有些不耐烦了,这些女眷虽然顾忌她皇后的威严,可是总寻找机会就把话题往宗政墨子嗣单薄,后宫虚空上引,言之意就是劝蔚明珠大度一点,主动给皇上纳妃充实后宫。 蔚明珠开始还陪笑敷衍着,越听越受不了,碍于今日是自己作为皇后第一次宴请百官家眷,不好反脸来骂人,又敷衍了几句,借口要去看邵儿就走开了。 可是她还没和邵儿亲近一,偏有那不识趣的人又凑过来,而这人却是蔚明珠的三叔母。 蔚廉用在宗政墨为帝后就辞了官,蔚明珠可以劝自己父亲急流勇退,却不能劝三叔父也跟着辞官。宗政墨为了弥补她,提了蔚廉昌做京兆尹,三叔母就跟着荣耀起来。 当年蔚亦莲被三叔母匆匆嫁到了乡,本来也是寻了一户好人家,虽然是个鳏夫,可没有孩子。人家不嫌蔚亦莲脑子时好时坏,看在蔚家的份上,对蔚亦莲很好。 蔚亦莲也如愿地怀上了孩子,只是孩子才三个月,蔚亦莲就听说宗政麟称皇,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自己抓了一副堕胎药硬生生地把孩子引了来。 结果孩子没了,身体也出了毛病,大夫说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蔚亦莲也没放在心上,等身体一好,就自己跑去找宗政麟,只是没跑多远就被夫家抓了回去。那家人这真怒了,她夫君一气之就把她休了,让三叔母把人领回去。 三叔母不敢带回帝都,就让人把蔚亦莲关在老家,等宗政麟死后,想着蔚亦莲这断了想法,才给她又寻了一门亲事,这次还是给人做续弦,只是那家人有几个孩子,不计较蔚亦莲会不会生。 蔚亦莲要安安分分嫁了,也是不错的选择。哪知道蔚亦莲现在也不疯了,一听蔚明珠竟然做了皇后,寻死觅活就是不愿做续弦,一定要进宫给宗政墨做妃子。 按她的想法,蔚明珠什么都不如自己,她能做皇后,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妃子呢! 三叔母有自知之明,别说现在蔚亦莲已是残花败柳,还不会生,这要进宫别说宗政墨不喜欢,就是蔚明珠这一关也过不去。她还有个儿子的前途在蔚明珠手上呢,怎么会为了这事得罪蔚明珠呢! 三叔母自然不愿意把蔚亦莲送进宫,和蔚廉昌商量后,蔚廉昌也骂蔚亦莲胡闹,发狠地对三叔母说:“这丫头已经废了,你就别管她了,愿意嫁就嫁,不愿意就寻个尼姑庵送进去,我养她一辈子都行,就是不准她再生事。我们老了,还指望瑾阳有出息呢,怎么能因为她毁了瑾阳一生呢!” 三叔母权衡了一利益得失,也觉得自家老爷的做法是正确的,一狠心就把话对蔚亦莲挑明了。 蔚亦莲哭天抢地,死也不愿进尼姑庵,说不准她进宫,她就找条绳子吊死在蔚府门前,让帝都臣民都知道,是蔚明珠逼死了她。 三叔母傻眼了,这样做和直接得罪蔚明珠有什么区别啊? 坏了蔚明珠的名声,只怕皇上直接查抄了她们三房。这事三叔母不敢再和蔚廉昌说,就怕蔚廉昌羞恼之,直接让蔚亦莲落发为尼。 番外:子承父业 言情海 正文 番外:无价之宝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无价之宝 提到王灵韵,蔚明珠暗暗笑了,何必宗政墨帮商榷出气呢! 商榷又不是什么善人,王灵韵有眼无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只怕早着了商榷的道了,这时不知道在那受什么罪呢! “她说她的,我不放在心上就是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宗政墨安抚道洽。 莫行风气哼哼地还是不肯罢休,宗政墨憨笑道:“我喝酒赔罪行了吧?钤” “那你就喝吧,今晚喝不完这些酒我可不罢休!”莫行风嫌酒盅不过瘾,索性塞了一坛子酒到宗政墨怀中。 蔚明珠听着三人话越说越少,终是不放心,就走了出去。 一见三人的样子,她倒乐了,只见宗政墨半歪在椅子上,衣襟大开,墨发也散了,胡乱地披散来。 而莫行风也没比他好多少,醉眼熏松地歪躺在商榷腿上,一半身体已经落在地毯上。 商榷以手撑额,白皙的脸通红,也是不胜酒力了。 蔚明珠从认识宗政墨就没见他喝醉过,这人的自制力一向很好,轻易也不允许自己喝醉,这算是头一遭吧! 只是不知道,喝醉了他会做出什么平日做不出的事呢? 蔚明珠想到还等着他的王灵韵,眼睛一转叫道:“白蘋,去让小魏子叫两个侍卫来,把皇上送过去!” 白蘋闻言担心地说:“娘娘,皇上都喝多了,你就不怕那王小姐趁机占皇上的便宜啊?” “我都答应了人家,不把皇上送过去,那不是言而无信吗?先送过去再说!”蔚明珠狡黠地一笑,亲自上前把宗政墨敞开的衣襟又拉开了一点。 白蘋无语,拗不过她,只好出去让小魏子找人。 一会侍卫来了,抬了软轿进来,把宗政墨扶上软轿就送了过去。 宗政墨迷迷糊糊中感觉被移动,不满地动了动,唤道:“珠儿……” 蔚明珠跟在后面,听到他的呼唤,莫名地就有些心虚,自己真的做对了吗?要试探他有的是方法,趁他酒醉试探,等他醒来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可是他难得有一次醉酒的机会,错过了这机会,以后想再找机会就难了…… 她一狠心,也不叫停,继续跟着走。 等到了老皇上的寝宫,看到外面还亮着灯笼,几个宫女依墙站着,头耷拉着,似抵挡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蔚明珠没上前,只是示意韶光把宗政墨送进去。 韶光推开门,见昏暗的灯光,王灵韵死猪一样歪在床上,她不满地上前一把将王灵韵扯床。 王灵韵一惊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韶光。 “皇上来了,你好好侍候吧!”韶光指挥侍卫把宗政墨放到床上,就带人退了。 王灵韵一见朝思暮想的人睡在面前,心一喜,慌忙脱了自己的衣服就爬了上去。 蔚明珠在窗外一见,气得差点就冲了进去,这贱人,她怎么敢? 韶光在旁边凉凉地说:“娘娘,这样做你高兴吗?” 蔚明珠横了她一眼:“闭嘴……” 白蘋却不怕死地说:“娘娘,如果她玷污了皇上,后悔的是你啊!依我看,你还是赶紧进去把她丢出来吧!” “啊……” 蔚明珠还没说话,就听到里面一声惊叫,她定睛一看,却见王灵韵跌倒在床,不知道怎么回事光裸着身子就往外爬……似乎见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怎么回事? “蛇啊……好多蛇……别咬我……”王灵韵在地上疯狂地乱爬,而她周围,却什么都没有。 白蘋和韶光凑近一看,也奇怪了,互相看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王灵韵又狠狠地抓自己的身上,似乎身上痒的难受,她纤纤玉指把自己身上很快就抓的血肉模糊。 蔚明珠总算反应过来,王灵韵一定是着了商榷的道了,只是他倒解气了,自己明天怎么向王夫人交待呢! 她顾不上了,快地冲了进去,伸手就点了王灵韵的穴道,回头叫道:“白蘋,给她穿上衣服立刻把她送回王家去,就说她不知道怎么中了邪,惊了圣驾,皇上发怒才把她遣回去的!” 她回身去看宗政墨,只见宗政墨眉头微蹙,眼睛还闭着,对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蔚明珠暗呼一声侥幸,上前将宗政墨拉到背上,就赶紧背着他回宫。 才走到半路,就听后面宗政墨低笑道:“珠儿……人家是夫君背娘子,你是娘子背夫君……那为夫可以问问,你是想把为夫偷出宫吗?” 蔚明珠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宗政墨笑的傻傻的,明显是酒还没醒。 “是啊,把你偷出去卖了!”蔚明珠放了心,调侃起来。 “那为夫值多少钱呢?”宗政墨头歪着,憨笑着看着她。 “值很多很多钱……可以让我一生无忧!”蔚明珠笑道。 “那到底值多少钱呢?多少是多少呢?”宗政墨固执地问道。 蔚明珠哑然,值多少呢?她第一次认真想这个问题,别人要拿多少钱才能让她把宗政墨让出来呢? 略一想,答案很简单就出来了,拿多少钱也不会让她把宗政墨让出来。 她停住了脚步,偏头看宗政墨,放柔了声音说:“你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不管人家给多少,我都不会把你卖了!” 宗政墨这才满意地笑了,扑在她颈窝中,轻咬了一口她的脖颈,嘟囔道:“那你还把我推给别人,我以为这样你会高兴呢!” 蔚明珠顿时一惊,猛地把宗政墨掀来:“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宗政墨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委屈地抬头看着蔚明珠,倒弄得蔚明珠有些心虚。 “珠儿……”宗政墨冲她伸手。 蔚明珠叉腰瞪着他:“先说清楚,是真醉了还是耍我呢?” 宗政墨有些无辜地扶额,头昏沉沉的,舌头还有些木,他耷拉着头不说话。 蔚明珠看他的样子很难受,心又软了,蹲身看他:“阿墨,哪不舒服?” “这里不舒服……”宗政墨拉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前,瘪了嘴说:“一想到刚才那女人是你送来的……我就不舒服!珠儿……我讨厌你试探我!” 蔚明珠脸红了,后面跟着的白蘋和韶光听到这话,暗暗失笑,两人识趣地退后,把这静谧的空间让给他们。 “你说,我要真收了那女人,你心里就好受吗?”宗政墨固执地抓住她。 “我……那我会恨死你,然后把皇后的位置让给她,带着邵儿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蔚明珠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 宗政墨笑了,伸手狠狠捏了捏她的鼻子:“自己做不到大度,又何必去试呢!你这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就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试的吗?一次我可以坐怀不乱,一次又一次,你就不怕我生气,赌气成全你吗?” “夫君,我错了,次我再不会试探你了!”蔚明珠乖巧地说道。 宗政墨这才懒懒地放开她:“错了就要认罚……就罚你今晚做我的奴隶吧!来,先把朕背回去,再侍候朕沐浴,一身酒气,臭死了!” 蔚明珠嘟了嘴:“你也好意思,没醉还要我背!” “谁说我没醉……我醉了……”宗政墨斜眼看她,有些无赖地说:“你要不背我,我今晚就睡这不走了……” 说着,他就真的往地上一躺。 蔚明珠傻眼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他:“大皇上,要是被人看到你这样,你就不怕影响你的形象?” “我在你面前需要形象吗?”宗政墨反问:“我有什么你不知道?” 蔚明珠一想也是,宗政墨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人前宗政墨需要维持形象,人后在她面前自然不需要维持,这不正说明宗政墨早已经没把自己当外人了吗? 这和当初认识他时截然不同!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早就对对方敞开了心扉…… “冷……”宗政墨突然打了个冷噤,推开蔚明珠呕吐起来。 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他喝多了酒,这吹了冷风,酒劲上头,不难受才怪。 她赶紧帮他拍背,等他缓过来,她将他拉到背上就背着往寝宫跑。 白蘋等已经见到宗政墨呕吐了,抢在她前面先赶回宫让人抬了热水,把醒酒汤煮来。 蔚明珠这次屏退了众人,自己侍候宗政墨沐浴,宗政墨安静地任她上齐手,目光一直温柔地看着她。 看的蔚明珠都不好意思了,把他从浴桶里扶出来,宗政墨却手一拉,反手将她按到了浴桶里:“你全身都湿了,你也洗洗吧,这次为夫侍候你!” “啊……”蔚明珠骤不及防跌进水里,还没冒出头,宗政墨就覆了上来,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唇,手也没闲着,几就剥开她的衣服…… 温热的水和灼热的手,蔚明珠分不清是什么让自己放心,伸脚抵住了浴桶,反手搂住了宗政墨的脖颈,将他也拉了进来。 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漫的满地都是,蔚明珠随着水沉沉浮浮,不知道两人缠绵了多久,直到她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地睡去前,她迷迷糊糊地想,这竟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如此热烈…… 看来,宗政墨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帘帐里两人相拥而眠,宫外王大人家却乱了一晚,王灵韵被送回去依然神志不清,直嚷着有蛇,疯狂地抓挠着自己全身。 那张国色天香的脸都被抓破了,还是王夫人见势不妙,赶紧让人绑住了她,就这样,王灵韵还是惨叫了一夜。 王夫人心恼蔚明珠,以为是蔚明珠不愿意王灵韵侍候皇上才给王灵韵了毒,连夜找了几个老御医给王灵韵看病。 可是几个老御医诊断后都说不是中毒,更像是中邪。 王夫人没办法,等天一亮就赶紧差人去寺庙里请高僧来给王灵韵做法驱鬼,说也奇怪,高僧一场法事还没做完,王灵韵就清醒了,身上也不痒了,除了精神萎靡,就落了一身的伤痕。 这王夫人想寻蔚明珠的错也找不到借口,一腔怨气积在心里还没找到发泄口,蔚明珠又借宗政墨的口送了三个美人给王大人做妾,美其名曰是为王大人压惊,同时还送了一笔银子和几件昂贵的玉饰,说是弥补王灵韵受累。 皇上送的人,王夫人想拒绝都不行,只好把人收了来。 这王大人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以前不敢纳妾是顾忌王夫人的虎威,这名正言顺可以纳妾,哪会不愿意呢! 番外:无价之宝 正文 番外:各得其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各得其乐 当天王大人不管女儿还一身伤地躺在床上,就张罗着在酒楼办了几桌,正式把三人纳进了府中。 晚上,这边王灵韵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那边王大人高高兴兴地和三个妾室滚在了一起。 王夫人听到那些聒噪的声音,再看自己惨不忍睹的女儿,有种偷鸡不着蚀把米的郁闷,这吃了亏,却找不到人报复的感觉实在糟透了洽! 王夫人还没郁闷多久,就听说蔚廉昌那边皇上也赐了两个美人,她顿时就活过来了,敢情不止自己一人吃亏啊钤! 这高兴劲没有持久多长时间,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身的伤,还有脸上的抓痕,王夫人气恼之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场算计,她什么便宜没占到,反而给自己添了三个情敌。 细细一想,她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蔚明珠,这女人不动声色就把送进宫里的女人挡了出来,还让自己有苦说不出,这一手后,估计再有人想送人进宫,就要好好掂量一值得不值得了! 王夫人想的没错,皇上大肆给王大人和蔚廉昌送美女的事在诸位夫人中都引起了震惊,毕竟之前皇上从来没这样做过,她们忍不住揣摩,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蔚明珠的意思呢? 如果是蔚明珠,那皇上能容忍她如此善妒吗? 如果是皇上,那这后面的用意就值得揣摩了! 众夫人都暗自寻思着,有几个好事的还跑去王大人家看热闹,看到王大人家多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那妖狐的媚样让这几个夫人免不了同仇敌忾,暗自寻思,这要是放到自己后宅,她们能斗得过这几个狐狸精吗? 不管怎样,这三个美人还是让这些夫人有了些顾忌,想往宫里送人攀关系的,怎么着也要掂量一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搞定自家后宅。 而三叔母,蔚明珠人一送到就傻眼了,蔚廉昌虽然不像王大人当日就摆宴席纳妾,可也被这两个美人弄的懵住了,这皇上无缘无故给自己赏赐美人,是什么意思啊? 蔚廉昌虽然也想收美人,只是看人家的年纪,和自己女儿也差不多,他老牛啃嫩草,多少也要顾忌脸面,特别是儿子蔚瑾阳都到了说亲的年龄,一个弄不好,误了儿子的前途他更舍不得。 蔚廉昌让三叔母把两个美人寻了个杂院安置了,等儿子回来把儿子叫去试探。 蔚瑾阳没等他开口就冷笑道:“爹,皇上赏给你的你就留吧!娘那边不用担心,她自己弄出来的事就自己受着吧!” 话才落音,三叔母就冲了进来,叫道:“臭小子,什么叫自己弄出来的事就自己受着,我做了什么了?” 蔚瑾阳冷冷一笑,问道:“母亲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儿今早在军营里可是都听说了,你做的事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你不敢告诉父亲,那就让我来说吧!” 蔚瑾阳转头,就把三叔母帮忙把王家大小姐送给皇上的事都说了,说到最后,蔚瑾阳冷笑道:“明珠姐姐是皇后,咱们自己家的人不帮着姐姐,还弄人进宫去和她争宠,外人看了会不会笑话我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姐姐一定会寒心的!” “混账……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蔚廉昌一听就怒了,对着三叔母大吼道。 三叔母被他吼的心绪,却强挣道:“我那还不是为了瑾阳好,如果不这样做,王家不会把二小姐嫁给瑾阳的!” “我就算一辈子娶不到,我也不要坼姐姐的台!”蔚瑾阳恼怒地吼道。 他今日在军中被同僚冷嘲热讽够了,那些人的嘴巴可不饶人,什么他是为了讨好王大人,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没放在眼里等等,还有的竟然跑拉问他,是不是蔚明珠已经失宠了,所以他母亲消息灵通,这就赶着往宫中送人培养势力…… 各种污耳的话听的蔚瑾阳又气恼又心虚,回来再听母亲竟然是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去做这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吼完指着母亲说:“以后我的婚事你别管了,王家那二小姐我也不娶,我自己会找!” 他吼完大步走了出去,蔚廉昌这明白皇上为什么要送两个美女给自己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对着三叔母不住地摇头,半响才说:“选个日子,把皇上送的两人纳进来吧!瑾阳说的对,你自己造的孽就自己受着吧!” 三叔母一听就嚎叫起来:“不行,我要进宫让皇上把人收回去!她蔚明珠没权利管自己叔叔房里的事……” 蔚廉昌冷笑道:“她没权利管,那你倒告诉我,谁有权利管?我告诉你,这两人如今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还有,以后她们进门,你以前对付侧室的那些把戏最好收起来,她们是皇上送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管我没警告你,明珠她有的是方法整治你!” 蔚廉昌说完甩手走了,三叔母越想越不甘心,跑去找蔚廉用告状。 蔚廉用抱着小孙子在花园里玩,听完她的哭诉,只淡淡一笑说:“弟妹,我家明珠进宫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三叔母一愣,嘴瘪了。 蔚廉用瞟了她一眼,嘲讽道:“既然没有,老夫想不出你送一个人进宫于你有什么好处!今日的事是皇上的旨意,老夫都辞官了,也没插手的权利,你还是和三弟商量吧!” 蔚廉用不再理她,抱着小孙子进去了。 三叔母弄得里外不是人,开始还想犟着不给蔚廉昌纳妾,没过几天,宗政墨让魏公公来递话,问蔚廉昌是不是看不上送的美人,要是看不上,他那边还有几个北魏送的歌姬,可以再送几个过来让蔚廉昌挑选。 这话一落到三叔母耳中,她气得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这两个都还不知道怎么安置,再送几个来,还有她的活路吗? 等三叔母醒来,不用再想,立刻让公公给宗政墨回话,看的上,只是在等好日子举行纳妾仪式。 等公公一走,三叔母二话不说,让管家张罗着摆了一桌酒席,当晚就把两个美人纳了。 消息传到蔚明珠耳中,蔚明珠失笑,捶了一拳宗政墨,这人也太坏了,一句话就让三叔母心甘情愿地把人留了。 宗政墨却不以为然地一笑:“朕只是可怜你三叔,和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太无趣了,让他的生活多点乐趣而已!” “那你的生活有乐趣吗?”蔚明珠反问道。 宗政墨把人拉到怀中,低笑道:“我家珠儿上的了朝堂,的了厨房,会赚钱,能识人,还会哄朕高兴,朕的生活有你乐趣多多,就不用别的女人再锦上添花了!” 蔚明珠嘟了嘴:“可我不会琴棋书画,不会陪你吟诗作对,时间一长,你不会觉得乏味吗?” 蔚明珠这样一说,宗政墨就想笑,蔚明珠会棋,可是对音律缺一根筋,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突发奇想,想学唱歌弹琴,专门请了一个太学院的夫子来教,还让人家对她严管。 只是才学了一天,那夫子实在受不了她佘毒自己的耳朵,次日就递了奏折称病不来了。 蔚明珠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人家真病了,让公公送了不少补药去慰问,结果把那夫子吓到了,连夜收拾东西回乡去了,借口说自己的病要寻名医诊治,一年半载好不了,为了不耽误娘娘学琴,还是让娘娘另找高明吧! 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人家不愿教自己,气的当场就把琴摔了,发誓再也不学琴。 宗政墨知道后笑的前俯后仰,只觉得自己的皇后真是太可爱了,他还担心蔚明珠因为这事要消沉几天,那知道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没隔一天,蔚明珠就带人女扮男装跑去军营,看莫行风训练士兵,兴致来了,还场和士兵比划一。 除了几个知情人,没人知道蔚明珠的身份,都觉得这个副将武功高强,又平易近人,很快,蔚明珠身边就聚集了不少仰慕者,闲了就和她称兄道弟,互相切磋武艺,还有人请她喝酒。 宗政墨开始不知道还有后面喝酒这一项,觉得蔚明珠闷在宫里无聊,去练练散散心也好,就没过问。 哪知道这纵容就导致蔚明珠回宫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宗政墨开始没注意,因为这段时间北魏那边出了点事,他在御书房处理国事经常很晚,回宫蔚明珠都睡了。 可是等他忙完,有一天用了晚膳打算好好陪陪蔚明珠,谁知道回到宫里,左等右等都不见蔚明珠回来,他担心起来,怕她出了什么事,就叫过韶光问。 韶光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时辰还早呢,再过一个时辰,娘娘就回来了!” “还早?”宗政墨这才发现不对,冷脸问道:“娘娘经常这么晚才回来吗?” 韶光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陪笑道:“也不是,可能今晚军营那边有事耽搁吧!” 宗政墨瞪了她一眼,这丫头不像白蘋和燕子是自己的人,她是蔚明珠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一颗心只偏着蔚明珠,就算是自己的帐她也不买。 宗政墨又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蔚明珠回来,他怒了,回自己寝宫换了一身常服,只带了小魏子就出了宫。 两人骑马到军营,军营那边都关门了,小魏子上前问话,守门的士兵听到问莫教头,就道:“他们估计还在吉祥酒楼呢,今日是彭将军生辰,训练结束后就被彭将军拉去酒楼了!” 小魏子回来回话,宗政墨蹙起了眉头,什么吉祥酒楼,他怎么不知道帝都何时开了这家酒楼啊! 小魏子也不知道吉祥酒楼在哪,两人回到城中,一问路人才知道开在了长安街最繁华的地段。 两人骑马过去,见大街上行人都寥寥无几,老远却能看到吉祥酒楼高高挂着的灯笼。 新建的三层楼,灯笼从楼顶挂到了楼底,看上去富丽堂皇,如果不是早知道那是酒楼,宗政墨还以为是那种场合呢! 近了,看到吉祥楼面已经打烊了,大门虚掩着,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坐在里面,旁边的小桌上放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两碟小菜。 宗政墨一见,莫名其妙地就感觉到肚子饿了。 “客官,酒楼已经打烊了,要吃饭明天来吧!”大爷见他们走进来就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是来找人的!”小魏子指了指楼上,陪笑道:“莫教头他们还在吧?” 宗政墨早已经听到上面喝酒划拳的喧闹声,没等大爷回话,就沉脸往楼梯走去。 大爷见宗政墨穿着不俗,又见小魏子说出认识的人,就点点头说:“在上面呢,要我去通报吗?” 小魏子见宗政墨已经走过去了,慌忙说:“不用不用,大爷你守着门,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 番外:各得其乐 正文 番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三叔母即舍不得蔚亦莲死,又不能把她送进宫,每天在家里又被她纠缠着,更是烦不胜烦。 而这时,有媒婆又给蔚瑾阳说了一门亲事,是原九门提督王大人的孪生千金之一。人家提的是小女儿王灵娥,三叔母去相过人,王灵娥有才有貌,唯一不足的是额上有个黑色指头大的胎记,只是刘海一遮,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三叔母家因为有蔚亦莲这丢脸的女儿,上门提亲的人寥寥无几,能说到王灵娥这样的媳妇,她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即就同意了洽。 而且三叔母一直耿耿于怀蔚瑾瑜娶了孙文秀那么能干的媳妇,眼看二房家又出了蔚明珠这个皇后,自己家再怎么好也比不过二房,这要攀上王大人,底气也足。 可是她愿意,人家王家却不是很满意,支支吾吾不肯痛快地答应婚事钤。 三叔母急了,托人把王夫人约了出来,想问问到底对自家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夫人依约而来,却没有想象中的不满,拉着三叔母直夸蔚瑾阳少年有为,懂事孝顺,兜兜转转半天,才隐晦地说出条件。 原来王灵娥的孪生姐姐王灵韵和蔚亦莲一样,也钟情宗政墨,一心想嫁进宫里给宗政墨做妃子。 王夫人觉得自家女儿比皇后美丽有才华,这进宫侍君也不辱没宗政墨,再说宫里就一个皇后,这多一个妃子也没什么。 王夫人的意思是让三叔母促成这门好事,王灵娥就会嫁给蔚瑾阳。 王夫人最后还暗示,三叔母和蔚明珠关系不好,指望蔚明珠提拔蔚瑾阳,还不如多个人多条路子,只要她女儿进了宫受宠,蔚瑾阳的前途就包在王灵韵身上。 三叔母弄清了王家的意图,回来就动了心,二房独大,他们三房虽然受了不少好处,可是也要仰人鼻息,这要是王灵韵进了宫,以后蔚瑾阳和她的妹妹成了亲,这关系可说什么都比和蔚明珠亲,还会不照顾自己的妹夫吗? 而且,王灵韵不像蔚明珠那么霸道,她要进了宫,以后让她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还能把蔚亦莲送进宫。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好处很多,也没和蔚廉昌商量,就同意了。 王夫人又约了她见面,两人谋划了很久,想出了几条计策,只等机会了。 今日宗政邵生辰,百官家眷都进宫赴宴,王夫人也把王灵韵带来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引荐给皇上。 三叔母见蔚明珠不接那些夫人的话,同意给宗政墨纳妃,心着急,见蔚明珠走开,就凑过来以长辈的口味劝道:“明珠啊,那些夫人说的对,自古哪个君王不是三宫六院,现在皇宫里就你一个皇后,你总有什么方便侍奉皇上的日子,那不是委屈了皇上吗?你听三叔母的劝,别那么任性,还是给皇上纳几个妃子吧!” 蔚明珠有些反感,碍于礼貌只微微一笑。 三叔母更来劲,劝道:“咱们女人青春有限,现在你年轻还好一点,再上点年纪,皇上终日对着你也会看厌烦的。不如趁现在得宠,给皇上再纳几个妃子,到时她们都听你的,也不会动摇你的地位!明珠,你要愿意,三叔母就帮你物色几个人选,先送来让你过目,你同意了,就让她们进宫,如何?” 蔚明珠听她如此卖力劝说,就想到了蔚亦莲,虽然分家了,可是三叔母府上那边有什么动静,还是有人向她报告的。 蔚亦莲闹着要进宫给宗政墨做妃子的事她也知道,却从来没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别说蔚亦莲嫁过人不配进宫,就算没嫁过,宗政墨也看不上她,她何必担心呢! 如今见三叔母超乎寻常的热情,她不能不多想了,难道三叔母还以为自己像当年在蔚府一样,什么都要听她的,想硬把蔚亦莲塞进宫吗? 她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明珠,你别什么话都不说啊,成不成你给叔母一句话啊!”见她沉默,三叔母忍不住催促道。 蔚明珠心一动,眼睛看了过去,见那边那些贵妇人交头接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议论自己不给宗政墨选妃的事,她心就暗恼起来,在心里冷冷一笑,你们甘心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也不要把你们的想法强加在本宫身上啊!说什么不能独霸皇上,其实还不是想在宫里培养你们的势力! 哼……这一个个牛鬼蛇神,平日装模作样地扮贤惠,真那么贤惠,为什么自家府上还有那么多龌龊的事发生呢? 蔚明珠越想越恼,今日本是邵儿的好日子,她请这些人来也是想热闹一,顺便联络一感情,可不是为了让她们给自己添堵的…… 她们想让自己的后宫不安分,那就别怪她先让她们后院起火了! 蔚明珠一瞬间脑中已经想出无数的计谋,脸上却不动声色,转眼看了一眼三叔母,淡淡地道:“三叔母,这事也不急于一时,选妃还要皇上同意,待本宫先问问皇上再说吧!” 三叔母一听就迫不及待地说:“哪还用问啊,你是娘娘,后宫就是你做主,把人送进来了,皇上又怎么会说不要呢!明珠啊,你听三叔母说,三叔母了解男人,男人都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要不信,就想想楼子里的女人,要没有男人偷腥,她们能活的去吗?你做主把人送进来,皇上自然不会推脱,不信你就试试!” 蔚明珠肚里的小人已经叫嚣起来:“好啊,你个三叔母,难道把人都找好了,这是逼我答应呢?” 她看着三叔母,一时目光就有些冰冷,自己一心一意为了蔚家,自问自从做了皇后以来,对三房也照顾颇多,可是人心不足,三叔母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想着来算计自己了…… 如果这些话是别人说的,那还可以理解,毕竟都要为自家打算。 可是如今皇后已经是蔚家的,她作为蔚家的一份子,不想着帮自己,却想着往自己宫里塞别家的人,这不是吃里扒外吗? “三叔母,这要送人也要挑选一啊,难道三叔母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要有,今晚就送进宫吧,趁皇上高兴,我就做做好事!”蔚明珠不动声色地问道。 三叔母一听就笑了,她也是心急,只想赶紧促成王灵韵的好事,好早日把王灵娥娶回家,就没注意蔚明珠的不对头,迫不及待地说:“有个适合的人选,你看,就是那边和王夫人站在一起的王家大小姐……人长得不错吧,听说性格也很好,她要进了宫,一定会和你相处的很好的!” 蔚明珠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就见王夫人身边站了一个高挑的女子,身穿珍珠白湖皱裙,外罩一件淡紫的青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那张脸小巧如狐,倒是长得很有几分姿色,颊间含笑,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衬得这对梨涡就像盛开的鲜花,水嫩欲滴。 柳叶般的黛眉,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微挑,不经意就荡漾出风情万种…… 真是一个***!蔚明珠暗暗反思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发现这朵鲜花呢,是太自信了,还是日子过的太顺心了,让她忘记了,不是有宗政墨的承诺就够了,还必须警惕这些无孔不入的苍蝇呢! “怎么样,她配皇上够格吧!”三叔母就像推销自己的女儿一样上心。 蔚明珠瞟了她一眼,想起了一件事,她听过却因为不关自己的事转头就忘记的……三叔母和王夫人就蔚瑾阳和王家千金接触过的事。 她想起来了,王家可是有一双孪生千金的,三叔母这么热心,那这位一定不是说给蔚瑾阳的那位,而是另一个了。 那送这位小姐进宫也不会是三叔母本来的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了王夫人身上,陷入了沉思。这王大人府上好像只有这两位小姐,妾室蔚明珠不记得有没有,她也不纠结,招手让一个宫女把白蘋叫过来。 白蘋走过来,蔚明珠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白蘋会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王夫人,就走开了。 “明珠啊,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行不行啊?”三叔母迫不及待地问道。 “行啊,怎么不行!我这边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蔚明珠眼底一片寒冰,脸上却带了笑,有些遗憾地说:“三叔母知道,在皇上没同意前,本宫给皇上送人只能偷偷摸摸的,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可能让女儿什么名分都没地进宫呢!” 三叔母不以为然地说:“这没什么,先送进宫,到时木已成舟自然就有名分了!明珠你同意,我这就去说,她会肯的!” “是吗?可是要是她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那王家不会怪本宫吗?” 蔚明珠看着远处的王灵韵在心底冷笑,你既然赶着受辱,那本宫不成全你也对不起你啊! “不会的,明珠你让她进宫就是她的福气了,受不受宠还不得看她自个的本事,要真没本事也只能怪自己,哪会怪到你身上!”三叔母陪笑道。 “既然如此,那宴席散后你就让她留来吧,我会让人把她送到皇上寝宫的!”蔚明珠懒得再和她多说,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三叔母得到了承诺,屁颠屁颠地就赶去和王夫人报喜了。 王夫人大喜,没想到三叔母这么容易就把蔚明珠说服了,心虽然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却架不住欢喜,把女儿拉到一边,交待了她要注意的事,还密授了几套侍奉好男人的花招给王灵韵。 王灵韵听到满脸通红,却一套套认真记了,这可是关系到她从此黄腾达的秘诀,她哪会不认真记呢! ** 那边,蔚明珠和燕子站在一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恼怒,燕子刚才侍奉在一旁,把她和三叔母的话听了大半,自然知道她恼什么。 她冷冷一笑:“娘娘,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那女人敢留,今晚我就让她好好体会一进宫的滋味……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敢窥伺皇上!” 蔚明珠闻言却笑了,抿嘴凉凉地往宗政墨那边看了一眼,才说:“别啊,人家是仰慕皇上才肯不要脸地进宫,说不定还真有几分手段呢,咱们皇上只有我一个的确是委屈了他,本宫可不想坏他好事,就把她送去……要是真蒙皇上看中了,也是她的福分!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吗?宁毁十座庙,不坼一桩姻缘……本宫可不做那种缺德事!” “娘娘,你真那么大方?”燕子不懂了,疑惑地看向蔚明珠问道:“娘娘就不怕皇上真的宠爱了她?” 蔚明珠又一笑,挑眉:“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拴着捆着也不是我的……皇上要真宠爱了她,我把这皇后的位置让给她也无所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我吗?皇后这位置……我从来不是那么稀罕……” 番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言情海 正文 番外:醉酒被罚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醉酒被罚 小魏子慌忙追了上去,和宗政墨一前一后上了楼,只见二楼大厅里几张酒桌旁全是人,有的坐着,有的喝醉了东歪西倒,整个场面都很……惊人…… 宗政墨脸早就黑了,站在楼梯前,目光一扫,却一时找不到蔚明珠在哪,他只好又往前走了几步洽。 看到莫行风拉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将领一边喝酒,一边在唠叨着什么。 他的目光越过莫行风,这次看到了蔚明珠,一身男装打扮,和几个副将模样的人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蔚明珠已经有些醉意了,脸红扑扑的,兴奋的眼睛发亮,边说还边拿起面前的酒碗大喝了一口,神采扬的样子让宗政墨看的有些发愣,这样的蔚明珠,他从来没见过。 “朱兄弟,这要打猎,入了秋是最好的时节。等过几天庄稼收割,有很多野猪就窜山寻食,运气好的话一天可以猎十几只野猪。剥了皮,腌制一烤了吃,那香味哪是这酒楼的肉食能比的!钤” 一个靠近蔚明珠的年青副将兴奋地说道,宗政墨听到就盯了他一眼,他记忆力很好,一看就认出这是毛光宪推荐上来的副将,叫马钧,臂力惊人,射的一手好箭。 宗政墨觉得是个人才,就把他提拔起来,让他跟着莫行风学点本事,以后才好委以重任。 此时见他煽动蔚明珠去狩猎,心就有些不舒服,立刻就想把他丢到边境守边。 这念头只是一转而过,宗政墨自觉自己还没那么小气,就把目光移开了,寻找白蘋和燕子,蔚明珠喝这么多酒,两个丫鬟也不在旁边劝着点,这才是罪不可赦。 可是找了一圈,也不见两人,宗政墨的脸就更黑了,见马钧又给蔚明珠满上,这他沉不住气了,几步上前就按在了马钧手上。 马钧一抬头,猛然看到宗政墨,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想行礼,宗政墨一把按住了他,摇了摇头。 马钧这才反应过来皇上是微服出宫,想必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请皇上坐一起喝酒,还是其他什么。 宗政墨却一把抓起了蔚明珠,对马钧说:“你们继续喝,我先带他走了……” 蔚明珠喝的有些高,一见有人敢碰自己,就皱眉骂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得,这话一出,宗政墨脸色更黑,这都喝的不认识自己了。 他二话不说,半扶半抱地拉着蔚明珠就走。 蔚明珠踉踉跄跄地跟着走了几步,就一掌往宗政墨打去:“混蛋,放开我!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这番动静大了,惊动了其他人,莫行风抬头一看,看到宗政墨,就被吓了一跳。 他还没反应,有几个喝多的将领就去拔剑,想上前帮蔚明珠。 “都给我住手,那是皇上……”莫行风怕他们闯祸,慌忙叫道。 “皇上……”那几个将领反应过来,噼里啪啦地跪了一地。 宗政墨冷冷地说:“你们继续喝吧……朕带她先走了……” 说完宗政墨也不管蔚明珠怎么挣扎,手抓紧她,拖着就楼了。 “皇上怎么对朱兄弟……那个有些怒气啊……”有个将领奇怪地问道。 莫行风嘿嘿一笑,他已经反应过来宗政墨生什么气了,时辰这么晚了,蔚明珠还和这么多的男人在一起喝酒,换个男人都会生气。 蔚明珠,自求多福吧! *** “放开我,你这混蛋……本宫告诉你,你再拉着我不放,我让我夫君把你的手砍了!”蔚明珠被拉出酒楼还在大呼小叫。 宗政墨怒极反笑:“你夫君有本事把我的手砍了吗?那我倒要见识见识……” “当然,我夫君可是当今皇上……武功盖世……啊,混蛋,你要带我去哪里?”蔚明珠被宗政墨抱上马,吓的叫起来。 “小魏子,你先回宫去,朕带皇后去醒醒酒……”宗政墨翻身上马,一提马缰,就甩小魏子先走了。 “皇上,这天都晚了,你不回宫要去哪啊……”小魏子见人一瞬间就不见了,急得直跺脚,皇上一个侍卫都没带,这要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大臣们交待啊…… 宗政墨才不管,一手抱着蔚明珠阻止她乱动,一边寻思带蔚明珠去哪呢? 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地方就是从前惩罚蔚明珠的地方,可是那是城外,此时城门已经关了,出城又要惊动守卫,他略一想,也没放在心上,带着蔚明珠跑到城墙,就弃了马抱着她掠过城墙,径直往那片树林掠去。 “混蛋……你放开我……救命啊……”蔚明珠打又打不过他,被像孩子一样抱着的姿势让她感觉自己很弱势,只好扯了嗓子叫起来。 宗政墨冷冷一笑,附在她耳上凉凉地说:“叫吧,一会保证让你叫的更大声,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救命啊……”蔚明珠还真吼叫起来,只是声音在旷野,虽然传出去很远,却没人捧场听到…… 宗政墨加快了速度,蔚明珠只感觉夜风在自己耳边吹过,这快入秋的夜风很是‘沁人心脾’,一会她就感觉自己脸颊冰凉,那些风都灌进敞开的领口,冷得她酒顿时醒了。 “阿墨……”宗政墨身上独有的味道钻进她鼻间,她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还是认出了他,惊叫道:“是你……你怎么出来了?” “现在认识我了?晚了……” 宗政墨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磨了磨牙:“朕看你做了皇后就忘记了很多事,朕今天好好帮你想想……” 他掠进树林,手一抽,把蔚明珠的腰带抽了来,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绑在了一颗树上。 蔚明珠这次酒全醒了,猛然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有一次她去喝酒,喝多了被人掳走,是宗政墨救了她,后来她也是像现在一样被宗政墨绑在树上,还脱了衣服…… 正想着,外衣就被宗政墨剥了。 “啊……阿墨你要做什么?”蔚明珠惊慌地叫起来:“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 “以前什么样?你还记得?那你记得朕以前怎么说的吗?不许喝酒……你今天喝那么多……不是早忘记朕的话了吗?” 宗政墨说着,手却没留情,迅速把蔚明珠剥得只剩里衣…… “我……”蔚明珠心虚,感觉到宗政墨的怒气,眼睛一转就陪笑道:“今天彭将军的生辰,我就喝了一小点……” “一小点?”宗政墨失笑,手撑在树上,像个纨绔子弟戏弄良家妇女一样用另一只手勾起了蔚明珠的颚:“满口酒气,这就是一小点吗?还有……朕今天抓到你你才说喝了酒,那前些日子,朕忙的没空抓你,你是不是也每天喝成这样……回去就收拾的干干净净?” 宗政墨越想越觉得可能,他每天回到寝宫,蔚明珠都睡了,他们很久没亲热,自然不会发现她身上的酒气。 “哪有,我又不是酒鬼,哪会天天喝……”蔚明珠心虚地垂眉,她的确喝酒了,只是每次都很有分寸,回到宫里又赶紧让白蘋她们烧醒酒汤,沐香浴,宗政墨自然不会察觉到。 今天被抓了个现行,她不能分辨,可以前的事打死也不能招,否则以她对宗政墨的了解,他一定会生气的。 “还敢说没有?”宗政墨怒极,捏紧她的颚:“做错了事不好好认错,还敢狡辩抵赖,你真当朕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真没有……”蔚明珠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只见宗政墨腾地放开手:“那你就留在这好好反省吧!” 宗政墨一扭身,话音未落,人已经在树林外了。 “阿墨,我错了,我承认我喝了酒,我……”蔚明珠慌忙叫着,可是宗政墨早不见了。 树林里黑漆漆的,就算树隙间能透进几缕月光,却无法挥散这种恐怖的气氛。 蔚明珠身上又仅着了单薄的里衣,一会就感觉到寒气顺着脚底往上冒,冷的发抖。 “阿墨,我冷,你赶紧来放了我吧!我承认我错了,以后我再不喝酒了行不?”蔚明珠哀求道。 也不知道宗政墨是不是真走了,她好话说尽,就是不见宗政墨来。 蔚明珠暗暗咬牙,这混蛋,还真狠心啊! 她本来可以运功震断腰带,可是这样宗政墨不能消气,以后还不知道要和自己生多久气呢!就让他心里满足一吧! 她又陪了不少好话,宗政墨都不出现,蔚明珠累了,耷拉着脑袋也赌上气了,不解就不解,等自己被他罚病了,看到时心疼的人是谁! 正想着,就听到树林深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顿时紧张起来,从上次被莫小风咬过后,蔚明珠现在最怕的就是蛇,一听这声音就往这方面想去,越想越觉得那就是蛇…… “阿墨……快来救我啊,有蛇……”蔚明珠惊慌地叫起来。 宗政墨也不出现,蔚明珠提起了心,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再也无法忍受,用力一挣,随即脸色唰地就白了……她体内的内力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蔚明珠回想,不记得宗政墨点过自己的穴啊,那自己体内的内力怎么突然没了? “阿墨……救命……” 蔚明珠叫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细如蚊蝇,她更紧张,目光紧盯着那靠近的声音来源处。 盯着盯着,蔚明珠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眼睛困的睁不开,她暗道不好,可是想叫救命也叫不出来。 终于,她撑不住了,眼睫垂来,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一刹那,蔚明珠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黑影,笼罩在自己上方。 那不是宗政墨……她的直觉告诉她…… 随即,蔚明珠彻底失去了意识。 *** 树林边上,宗政墨躺在一枝树枝上,闭目养神,他太累了,忙了几天公事,都没好好睡过觉,这一躺来就觉得昏昏欲睡。 蔚明珠的好话他听的舒心,心神更是放松来,不小心竟睡了过去。 所以蔚明珠喊有蛇他根本没听到,他醒来是因为寒气逼的,夜晚风凉,又睡在树,感觉风寒都钻到了体内,他就醒了过来。 摸了摸身上,一片冰凉,他顿时想起了蔚明珠,心一慌就跳树,快地掠了回去。 自己穿着衣服都冷的无法忍受,蔚明珠只着了一件里衣,要是冻病了怎么办。 只是宗政墨冲到刚才绑蔚明珠的地方,却不见人,他愣了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地方,可是转头四顾,却不见人。 “珠儿……你躲哪去了?快出来,我不生气了,我们回宫吧!”他发话了。 没回音,宗政墨失笑,这还和自己赌气了? 番外:醉酒被罚 正文 番外:乌龙爹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乌龙爹 一会白蘋来了,看到蔚明珠和燕子站在一起,就过来禀道:“娘娘,都查清了,王大人府上目前就王夫人一个,没有妾室。奴婢查过了,之前本来有两个妾室的,只是几年前相续死了,除了王家千金,王大人再没其他子女!听说是王夫人容不这两个妾室,想方设法把她们除了!” 蔚明珠听了就冷冷一笑:“她自己容不得别人和她分享夫君,却敢纵容自己的女儿打我夫君的主意,哼,本宫倒要好好陪她玩玩……” 白蘋和燕子互视了一眼,燕子忽地吃吃笑道:“娘娘,咱们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前些日子,北魏那边不是给皇上送了几个歌姬吗?奴婢看着姿色都不错!皇上又不喜欢这些歌姬的表演,这样养着还浪费钱……钤” 白蘋失笑:“燕子你好坏……那几个歌姬要歌喉有歌喉,要身材有身材,哪是王夫人能比的,这去了王大人府上,不闹得王大人府上鸡犬不宁才怪!洽” 蔚明珠刚才就想过这事,被燕子说破,也不恼,微微一笑:“本宫也不能厚此薄彼啊!王夫人舍得把女儿送给皇上……我三叔母为了别人的事也卖力的很,本宫要是只给王大人送回礼,我三叔母要是知道,那不怨本宫没把她当一家人吗?” 白蘋就笑道:“那就把几个歌姬分一分,也给蔚大人送两个?奴婢记得好像蔚大人府上除了三夫人也没别的女人侍候!” 蔚明珠笑了,瞟了一眼这两个贴心的丫鬟,微微颌首:“就这样,你们先把人分好,明天我向皇上讨张圣旨,就把人送过去!对了,给皇上送歌姬的那个官员,我忘记叫什么了,你让江浦查问一,给他也物色几个美人送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三人互视一眼,都吃吃地笑起来,韶光远远看见,有些莫名其妙,这三人怎么笑得想偷腥的猫啊!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 蔚明珠安排好,就走了回来,看见嫂子孙文秀带着侄子和邵儿玩的高兴,自家邵儿脸红扑扑的,上面全是汗。 蔚明珠笑着拍手:“邵儿,到娘亲这里来!” 她对劭儿一向自称娘亲,她觉得娘亲比母后亲切,宗政墨听见在没人的时候也对邵儿自称父亲,要不就是爹,他也觉得这样比高高在上的父皇更亲昵。 邵儿一看见蔚明珠,就摇摇晃晃地扑过来,抱住蔚明珠就一口亲在了她脸上,出人意料地清脆地叫了一声:“娘……” “啊……小太子会说话了!恭喜娘娘……”白蘋和燕子、韶光都高兴地叫起来。 蔚明珠也激动的眼泪差点就掉了来,前世自己就和母亲无缘,这辈子能做母亲已经是幸运的事了,现在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叫自己“娘”,这种感觉比她做皇后还让她兴奋。 “邵儿……再叫一声……”她兴奋地亲了邵儿一。 邵儿格格地笑着,搂着她的脖子又脆脆地叫了声:“娘……” “邵儿会说话了……邵儿会说话了!”蔚明珠抱着他在原地高兴地转起圈来。 远处在和莫行风他们喝酒的宗政墨听到这边热闹的声音,就扬头看过来,看到蔚明珠黄色的裙裾飘扬,抱着邵儿亲了又亲,他不禁奇怪,什么事让蔚明珠这样高兴啊? “小魏子,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回头吩咐近侍公公。 那公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近了听到几个宫女的叫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赶紧跑回去,开口就禀道:“恭喜皇上……小太子会说话了,刚才叫娘娘呢……” “啊……”宗政墨一听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莫行风笑道:“我先过去看看,一会再来陪你们喝酒……” 宗政墨过来,正好听到邵儿奶声奶气地叫着娘,再看蔚明珠,眼花在眼眶中转,高兴的合不拢嘴。 宗政墨笑了,上前揽着她的肩膀说:“这放心了?咱们邵儿一点也没比别人差!” 诸位夫人见宗政墨过来,就凑上前贺喜,三叔母自觉立了功,隐隐有些得意,拉着王灵韵上前贺喜:“皇上这可是双喜临门啊,或许用不了多久,皇上就能三喜临门呢!” “谢谢!”宗政墨对蔚明珠的娘家人一向都很客气,不在意地笑了笑又看向自家邵儿。 蔚明珠注意到他连王灵韵都没看上一眼,似乎这个活色生香的少女在他眼中和其他妇人也没什么区别,心暗暗失笑。 不过鉴于从前宗政麟和蔚燕私通了那么多年,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也不敢轻易相信表面了。 “婆婆抱抱!”三叔母哪肯放弃这露脸的机会,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小太子身上,就伸手去接。 蔚明珠当了众人的面,也不好不给她面子,就把邵儿递了过去。 邵儿好好的和蔚明珠亲热着,这被人一抢,小嘴就瘪了,委屈地向蔚明珠伸着手。 王灵韵一见往前两步,半遮住邵儿的视线,伸手摸了摸邵儿的脸笑道:“小太子皮肤真好,长得真可爱,来,姨抱抱!” 她把邵儿接了过去,抱着转向宗政墨,娇笑道:“皇上,小太子和你很像呢,以后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这次,宗政墨再看不见她,也不能不注意到了,只觉得眼前的少女美的动人心弦,笑的甜到了心里。 他微微一怔,之前也见过不少大臣的千金,却从来没见过这少女,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啊! 他这微微一失神,三叔母在旁边立刻注意到了,心掠过一抹得意,果然男人没有不偷腥的,以前皇上忙着一统天,没空和美女多来少去,被蔚明珠钻了空子。 哼,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她就不信蔚明珠还能霸占着皇上独享尊宠。 其他别有心思的夫人一见王灵韵这一招,顿时心知肚明,王家这位大小姐是想别出心裁地吸引皇上注意呢! 她们哪肯放过这样的机会,赶紧把自家女儿也推了上去,一时几位小姐一拥而上,争着去抱小邵儿。 一个个嘴上还说着奉承的话:“小太子太可爱了,我抱抱……” “小太子这么像皇上,抱抱沾点福气……” 这些小姐为了今日的宴会,那可是做足了准备,一个个锦衣华妆,熏香熏衣,胭脂香粉扑面,各种味道混合着钻进了邵儿鼻中。 邵儿这次真无法忍受了,像极了宗政墨的浓眉倒竖,张大了嘴,吼出了一声:“娘……哇……”就惊天动地地干嚎起来。 这叫声顿时吓的众人都愣了,也不知道谁抱住了小邵儿,手一抖,小邵儿就掉了去…… 蔚明珠早被这些小姐挤出去了,听到劭儿的吼叫,匆忙中看过来,正好见到劭儿掉去,顿时急了,也不怕得罪那些夫人小姐,手也不管拉到谁,将人推开,抢了过去…… 有一双手比她更快一步,在小劭儿落地前接住了他,蔚明珠心才落,还没站住就一把从那双手里抢过劭儿,抱着怀中哄道:“邵儿别怕,娘在呢!” 邵儿瘪了瘪嘴,嘟囔着:“娘……娘……”就往蔚明珠怀中拱。 蔚明珠边拍着他的背,看他安静了,才怒目看向旁边的人。 只见宗政墨脸色微沉,面色不善地看着那群小姐。 那群小姐早吓得花容失色,刚才要不是宗政墨手快借住了小太子,小太子这一摔,万一摔伤了,她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见宗政墨脸色难看,王灵韵心一咯噔,顿时就跪了去:“皇上恕罪,臣女也不知道被谁抢走了小太子……差点把小太子摔了,臣女有罪……” “皇上恕罪……”见王灵韵跪,其他小姐噼里啪啦顿时跪了一地,都俯首称罪。 蔚明珠心不悦,狠狠瞪了一眼王灵韵,如果不是她抢着抱邵儿,哪会有这样争宠的事,一时她本来就对王灵韵没好感,这更是不待见她。 只是碍于今日都是贵客,又是邵儿的好日子,劭儿也没摔到,她不好拿这事做文章,只好笑了笑说:“都起来吧,这是一个意外,邵儿又没事,皇上不会怪罪大家的……” “谢娘娘恩典!”众小姐一听娘娘都发话了,就识趣地谢恩站了起来。 只有王灵韵还跪着,一脸泪水:“小太子差点摔到的事是灵韵惹起的,皇上不发话原谅灵韵,灵韵不敢起!” 众小姐一听,都在心里腹诽王灵韵拿翘,娘娘都发话了,她还跪着算什么,这不是不把娘娘放在眼中吗?想露脸也要看看时机啊! 蔚明珠冰一样的目光顿时就落在她脸上,怒极反笑,好个王灵韵,这还没进宫就和自己叫板上了,想以这事惹宗政墨怜爱吗? 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端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蔚明珠只觉得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扮弱啊,行,就是不知道这番费力的表演,会不会在自家夫君心里烙痕迹。 她转头看向宗政墨,只见自家这面瘫,依然风轻云淡的样子,目光落在王灵韵脸上,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皇上,你就原谅王小姐吧,她也不是故意的!看哭成这样,我都看了心疼!” 不知道何时,莫行风和商榷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莫行风坏坏地笑起来。 宗政墨斜了他一眼,才淡淡地说:“起来吧,娘娘都没怪罪你们了,你内疚什么,以后小心点就行了!” “多谢皇上!”王灵韵也不擦泪,端端正正地给宗政墨磕头谢恩,才站起身含羞地站在一边。 商榷看了看她,唇边掠过一抹冷笑,走过去从蔚明珠手中接过邵儿说:“我带他走走……” 邵儿嗅到商榷身上的药香味,刚才被胭脂香粉佘毒过的鼻子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伸手就搂着商榷的脖子,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爹……”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移到了两人身上。 宗政墨和莫行风是愕然,其他的女眷则是震惊,各种匪夷所思的念头都转动起来, 而三叔母之类的则是看好戏的,兴奋探究的目光在宗政墨和商榷之间转来转去…… 蔚明珠也傻了,做梦也没想到邵儿这不开口说话则已,一开口说话就如此……惊天动地! 蔚瑾瑜在旁边看着不妙,这侄子这一叫,不是让人怀疑蔚明珠和商榷有什么吗?自己的妹妹他知道,决不会和商榷有什么的! 他赶紧挤上来,伸手把邵儿抢了过去,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小孩子是这样,学说话时分不清谁是谁,看见穿了同样衣服的都会乱认……我儿子学说话的时候,府上来个客人和我穿的差不多,他都会叫爹,气死人了!” 众人的目光半信半疑地看向商榷的白袍,又看向宗政墨明黄的皇袍,都不以为然蔚瑾瑜这说辞。 番外:乌龙爹 言情海 正文 番外:娘娘失踪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娘娘失踪了 “珠儿,别玩了,再过两个时辰我就要上朝了,我们先回去吧!” 宗政墨边哄边查看,蔚明珠的衣服都不见了,这女人一定是冷的受不了,自己先振断了腰带吧! 宗政墨放心了,只要不生病,耍点小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洽。 宗政墨找了一圈,不见人,想蔚明珠是不是先走了,就自己骑马回宫了。 到了宫里,他也没去找蔚明珠,想着那丫头和自己赌气,先冷冷她再说吧钤! 宗政墨回自己的寝宫沐浴,换了龙袍就上朝去了。朝后用了早膳就去御书房接着处理国事,等处理完都响午了。宗政墨小睡了一,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邵儿的干嚎,他蹙起眉坐了起来,叫道:“小魏子……” 小魏子匆匆跑了进来,陪笑道:“皇上有何吩咐?” “外面怎么回事?”宗政墨问道。 “回皇上的话,白蘋姑娘说小太子干嚎不止,没办法哄就带过来让皇上看看!”小魏子赶紧侍候宗政墨穿衣。 宗政墨随口问道:“娘娘呢,怎么不抱去让娘娘哄?” 小魏子诚实地说:“奴才也问了,白蘋说娘娘昨晚就没回来。皇上,娘娘昨晚不是你带走的吗?你知道娘娘去了哪里吗?” 宗政墨奇怪:“她没回宫?” 这倒奇怪了,就算和自己赌气,蔚明珠也不至于不管邵儿啊! “派个人去蔚家看看,娘娘在的话就告诉她邵儿不乖,让她回来带!”宗政墨吩咐道。 “奴才这就出去找人……”小魏子帮宗政墨穿戴好,就赶紧出去找人。 一会宗政墨出来,见白蘋手足无措地抱着邵儿颠着,可是劭儿还是干嚎不止。 “朕看看!”宗政墨伸手把邵儿接了过去,邵儿看看他,委委屈屈地憋着嘴叫道:“娘……” 宗政墨一脸黑线,转头,白蘋已经识趣地跪了去,磕头请罪:“皇上,奴婢没有侍候好娘娘,请皇上降罪!” 她一请罪,宗政墨就想起昨晚的事,冷了一张脸骂道:“朕让你们照顾娘娘,可不是让你们纵容娘娘去喝酒的!看看现在,娘娘都喝的不回宫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哇……”小邵儿这次似乎感觉自己被娘亲遗弃了,干嚎的惊天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宗政墨以为自己吓到了他,赶紧拍着哄道:“邵儿乖,爹不是骂你,不哭……” 白蘋垂了头,不敢声辩。 宗政墨哄了一阵,小邵儿就是不停,反而越哭越大声,宗政墨哪知道这小子这么能哭,一时头就大了,无法想象这小小的腹腔里怎么能发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声音。 他心烦意乱,见白蘋还跪着,忍不住又骂道:“还不起来!赶紧想办法把这小子哄歇……” 白蘋心慌地赶紧站起来,伸手去接邵儿,邵儿却紧紧揪着宗政墨的衣襟不放,边嚎边叫:“娘……娘……” 白蘋抱不过去,又不敢硬扯,怯怯地看向宗政墨。 “行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宗政墨瞪了她一眼,自己抱了劭儿学着白蘋的样子颠着。 小劭儿还是嚎哭不止,弄得宗政墨越来越头大,问道:“平时你们怎么哄的?” 白蘋陪笑道:“娘娘要是在的话,接过去颠两小太子就不哭了!从来没像这样难哄!” 这都已经颠了几十了吧!宗政墨无语。 白蘋又出主意道:“要不皇上带他去花园和金风一起玩玩吧!或者小太子就不哭了!奴婢这就去带金风来!” 她一溜烟跑了出去,宗政墨没办法,只好抱着邵儿来到御花园。 一会白蘋牵来金风,小猴子对着邵儿做鬼脸,邵儿的目光就被吸引过去了,忘记了哭,好奇地看着金风。 “好了,总算不哭了!”宗政墨暗暗舒了口气,还没高兴太久,小猴子翻了几个跟斗,劭儿没看见新的花招,嘴一瘪又嚎哭起来。 呃,宗政墨差点忍不住一巴掌甩上去,这有伴玩了怎么还哭啊! 只是低头看到邵儿白嫩的脸,他怎么也舍不得打,不禁把怒气发到小魏子身上,吼道:“小魏子,让你去找人,人找到了吗?” 小魏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陪笑道:“皇上,这出宫到蔚家要时间啊,再等等,马上就有消息了!” “那他哭成这样,你倒是来哄啊!”宗政墨气恼地叫道。 小魏子一见皇上火了,赶紧上前学着金风给小太子做鬼脸,边做滑稽的动作边说:“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别哭了,奴才给你唱戏吧……” 他捏腔拿调,翘着兰花指,还真唱了起来,小邵儿一见他滑稽的样子,破涕为笑,格格就笑出声来。 宗政墨也被逗笑了,没想到小魏子唱起来还像模像样。 只是没唱一会,新奇一过,小邵儿嘴一瘪,又嚎哭起来。 除了宗政墨,众人都吓了一跳,小魏子脸都快抽搐了,暗暗道:“娘娘你倒是赶紧回来啊,这再嚎,皇上要把我们都折腾死了!” 偷眼看宗政墨,脸早就黑漆漆一片,小魏子灵机一动,噗通一声就跪了,四肢着地,叫道:“白蘋姑娘,我做马,让小太子骑木马吧!” 民间很多父母都是这样哄孩子,白蘋也见识过,一想也是一种方法,就赶紧接过劭儿说:“小太子,我们骑马吧!” 小劭儿这次没揪着宗政墨不放了,好奇地看着四肢着地的小魏子。 白蘋把他抱到小魏子背上,小魏子就学着马嘶叫起来,边慢慢爬动。 白蘋抱着,教小邵儿说:“我们说驾……小马就快了……来,驾……” 小魏子随着白蘋的声音加快移动,小劭儿觉得好玩,又格格笑起来。 宗政墨一见暗暗抹了抹汗,悄悄地走到了边上。 一会,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过来,看到宗政墨就跪拜去:“皇上,蔚府已经问过了,娘娘没回去!” “什么?她没回娘家,那她去了哪里?” 侍卫哪知道蔚明珠跑去哪里,垂了头不敢接话。 宗政墨心烦地挥挥手:“起来,派人去军营里找莫行风,让他帮忙把娘娘找回来!” 侍卫领命而去,宗政墨转头看到小邵儿骑马骑的不亦乐乎,暂时安心了,站在一边寻思,蔚明珠没去蔚家,也没回宫,会去哪里呢? 想着突然有点不安,蔚明珠虽然有些任性,爱和自己耍小脾气,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她怎么会丢小邵儿不管呢! “朕出宫一趟!白蘋你和小魏子负责照顾小太子!”宗政墨走过来交待了一声,就赶回自己寝宫换了便装,只带了两个侍卫就出宫了。 到宫门口,遇到了蔚瑾瑜,蔚瑾瑜是回家听到父亲说宫里来人打听过蔚明珠的消息,有些不放心就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宗政墨一见他,也没瞒他,把自己见蔚明珠喝酒,罚她的事说了。 蔚瑾瑜一听就汗颜,没想到妹妹这么胡闹,他也不敢责怪宗政墨罚蔚明珠的事,只是皱眉道:“珠儿她也没回家,和你赌气也不该不管邵儿啊,皇上,她会去哪啊?” “我打算再回树林里去看看,你也一起来吧!”宗政墨知道蔚瑾瑜心细,没准昨晚蔚明珠留了什么线索自己没发现,他能发现,就带了他一起去。 几人匆匆赶到那片树林,宗政墨将蔚瑾瑜带到自己绑蔚明珠的树前,分别查看起来。 树落叶厚厚积了一层,宗政墨用脚拔了拔,面露出了一支发簪,他拿起一看,是蔚明珠的。他有些奇怪,他见到蔚明珠时他做男装打扮,头上根本没发簪,难道是她藏在怀里,挣扎时掉了出来? 再查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和蔚瑾瑜互相看看,蔚瑾瑜摸了摸颚说:“皇上,珠儿离开你就一点感觉都没吗?” 宗政墨脸有些微红,摇摇头说:“我离的远,这几日又太劳累,睡着了,没听见什么动静!” “她离开总会有痕迹的,我们再四找找!”蔚瑾瑜提议道。 番外:娘娘失踪了 正文 番外:一辈子的朋友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一辈子的朋友 孙文秀一见自己的小姑尴尬,也上前笑道:“夫君这话说的对也不对,小孩子认衣服,可也认气味,你记得小太子以前嗅到别人的气味都不肯吃奶吗?他的警觉性比一般的小孩子都强,这误叫商先生,可能是商先生身上的气味和皇上很相似吧!不信,皇上你把小太子抱回去,他一定会叫你‘爹’的!” 商榷这觉得劭儿是烫手的山芋了,一听孙文秀的话就慌忙把邵儿塞到了宗政墨怀中。 邵儿嗅到熟悉的味道,抬头看到宗政墨的脸,就笑嘻嘻地用小胖手搂住了宗政墨的脖子,小脸贴了过去,在宗政墨脸上蹭了蹭,亲亲热热地叫了声:“爹……” 宗政墨心一软,刚才的不悦全没了,搂紧邵儿笑意就泛了上来。 蔚明珠舒了一口气,可是没等她说什么,王灵韵就奇怪地叫道:“怪了,这商先生和皇上的气味怎么相同呢?皇上是用了龙延香,难道商先生也用了这种香吗?” 蔚明珠脸一沉,面色不善地看向王灵韵,这龙延香可是专供皇上用的,王灵韵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陷商榷于不义吗? 这话一出,连凑过来看热闹的莫行风都面色不善了,狠狠地瞪着王灵韵,眸子里一片冰冷钤。 “怎么?我说错话了吗?”王灵韵被莫行风的目光一瞪,心虚地往后一退,慌乱地说;“皇上,臣女只是一时口快,决没其他意思,请皇上明鉴!” 莫行风上前一步,正要说话,蔚明珠伸手拉住了他。 白马堡的事除了一干心腹,外人并不知道,更没多少人知道莫行风是白马堡的少堡主,而且还把宝藏也捐给了南齐。 蔚明珠这是用行动告诉他,就算全天人误会他和商榷来路不明,她和宗政墨也不会和那些人一样不识好歹的。 莫行风被拉住,回头看了一眼蔚明珠,蔚明珠轻轻摇了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想狠揍王灵韵一顿的冲动,看向了宗政墨。 宗政墨若有所思地看着王灵韵,半响才微微一笑,说:“商兄,你想不想解释一?” 商榷盯了一眼王灵韵,才挑眉对宗政墨说:“皇上,与其说我身上有和你一样的味道,倒不如说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皇上是拿过我送给小太子的香囊吗?” 宗政墨微愣,蔚明珠顿时想起来了,上前从邵儿怀中扯出商榷送的香囊,宗政墨一见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找邵儿时这香囊一直是他拿着。 “就是这香囊,里面我放了一些药草,这些药草香味持久,半年都不会散,皇上拿过,这味道就沾在皇上身上了。” 商榷微微一笑,带了几分挑衅地看向王灵韵,淡淡地说:“这药草可不是平凡之物,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解释了。我只想告诉皇上,这药草可比什么龙延香稀罕,如果不是小太子和我有缘,皇上拿万金来换,商某也不会换的!” 这话让很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万金?什么药草值万金啊? 宗政墨和蔚明珠却信,商榷本来就是一个怪物,精通医术和毒术,他虽然有些邪气,却从来不说谎,他说值万金,那就一定值万金! “你说值万金就值万金啊,都不敢告诉我们是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毒药……皇上,你要小心啊!免得被人害了都不知道!”王灵韵又叫了起来。 蔚明珠这次是无语了,王灵韵为了在宗政墨面前露脸,几次三番地出头,就不怕使得其反吗? 她的脸色毫不掩饰地沉了来,也不管会不会让王灵韵难堪,冷笑一声说:“王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商先生是什么人,本宫却是知道的,本宫可以为他担保,他可能会害很多人,却决不会害皇上,所以你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本宫累了,邵儿也累了,今天的宴席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她说完抢过宗政墨怀中的邵儿,抱着就走,边道:“商大哥,莫大哥,我那边还给你们留了不少好酒,随我一起去喝吧!” “嗯。”莫行风伸手拉着商榷,狠狠瞪了一眼王灵韵就跟着走了。 商榷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王灵韵,微微一笑,似乎对她冒犯了自己毫不介意似的。 王灵韵很没面子,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宗政墨,又想说什么,她母亲还算识趣,也觉得自己的女儿出风头过了,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别再说了。 宗政墨见蔚明珠三人走远,也索然无味,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他也不管众人,径直往蔚明珠他们走的方向走去。 王夫人见状,怕女儿的好事黄了,回头拉了三叔母问道:“娘娘不是说让灵韵留来吗?怎么也没吩咐一声就走了?” 三叔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探头四处看,见那些夫人小姐都三三两两走了,来往的宫女谁也不看她们。她心里暗暗埋怨王灵韵出风头把蔚明珠气走了,正想着是不是再厚着脸皮去问一次,就见蔚明珠身边的大宫女韶光走了过来。 “王小姐,娘娘让我来带你先去休息,你随我来吧!”韶光轻蔑地看了一眼王灵韵,对王夫人微微颌首,转身就走了! “她这是什么态度啊?”王灵韵不满地轻骂道。 王夫人怕她意气用事,赶紧推了她一,低声说:“你赶紧去吧,有什么不满先忍着,等你进了宫想出气有的是机会!” 王灵韵一想也是,只要自己受宠,别说一个宫女,就算是皇后,自己也能让她受气,就先忍忍吧! 王灵韵跟着韶光穿过御花园,来到一个寝宫,门口有几个太监在打扫落叶,韶光叫过一个老太监说:“娘娘让我把王小姐送过来,你们先找几个宫女侍候她沐浴,再把她送到房间里等着。” 老太监狐疑地看了看王灵韵,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韶光交待完就走了,老太监给王灵韵找来了几个宫女,王灵韵一见这几个宫女生的很丑就在心里不齿地冷笑,都说皇上只喜欢皇后一个,看这些宫女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蔚明珠的诡计,弄这些不入眼的宫女在皇上身边侍候,皇上不喜欢她能喜欢谁呢! 看着吧,今晚她会让蔚明珠知道,她比她强。 几个宫女话都不多,安安静静地侍候王灵韵沐浴,还给她泡了鲜花浴。 王灵韵舒舒服服洗完就被送进了一间宽大的寝室里,天早已经黑了,寝室里点了两支红烛,光线有些暗淡。 宫女们把她送进去就退了出去,王灵韵开始坐在床榻上还沉得住气,可是坐了半天也不见宗政墨来,她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转头四顾,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 这寝室虽然富丽堂皇,可是有些不对头…… 她又坐了一会,见没人进来就站起来四走动,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更甚了……这寝宫没人气,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皇上真的住在这里吗?她一想到这就四查看,不见皇上的私人用品,没有奏折,没有衣服,除了一张床和上面的铺盖,其他什么都没有…… “来人……”她忍不住叫起来。 门外闪进了一个宫女,垂头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这是皇上的寝宫吗?”王灵韵问道。 宫女垂了头小声说:“这的确是皇上的寝宫。” 只是这是前皇上的寝宫……宗政墨自从做了皇上,就一直宿在蔚明珠宫里,这里他根本就没来过。宫女的回答都是按韶光指示回答的。 “你撒谎,这里如果是皇上的寝宫,怎么没有皇上的衣物和用品呢?”王灵韵咄咄逼人地问道。 宫女镇定地说:“皇上的衣物都在隔壁呢,皇上不喜欢休息的地方有多余的东西!” “真的吗?那你带我过去看看!”王灵韵半信半疑。 宫女冷冷一笑:“这不适合吧!被皇上知道,奴婢会被罚的!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还是安静地等着吧,皇上可不喜欢有人在他的寝宫里大呼小叫!” 宫女说完躬了躬身就退了出去。 王灵韵想追出去,又怕宫女说的是真的,皇上不喜欢到处乱跑的女人,她闷闷地站了一会,又退回床榻上坐。 这一等又过了一个时辰,王灵韵困了,宗政墨还没来,她强撑着叫道:“来人……” 这次过了半天,刚才那宫女才打着哈欠进来:“小姐又有什么吩咐?” “这位姐姐,你帮我去看看,皇上怎么还没来啊?”王灵韵放低姿态,陪笑道。 宫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才打了个哈欠说:“忘记告诉你了,刚才韶光姐姐来过,说皇上在娘娘宫里陪商先生和莫先生喝酒呢,一时半会过不来,让你先休息,等酒席散了,韶光姐姐会亲自把皇上送过来的!” “啊……那酒席什么时候散啊?”王灵韵急了,这都夜深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宫女冷冷一笑:“王小姐要是不能等,那奴婢去告诉韶光姐姐,让她找人把你送回去吧!” “我等……我能等……”王灵韵慌忙叫道,她好不容易有个侍君的机会,要是放过了,以后要找机会就难了。 她忍…… 宫女没好气地说:“那你就等着吧,别再乱叫了,否则皇上听到了会生气的!” 宫女不耐烦地走了,王灵韵暗暗骂:“先让你神气,等我进了宫一定会把今日受的冷遇都还回去!” 王灵韵一人呆在寝宫里,她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回来,靠在床头,实在撑不住,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蔚明珠宫里,邵儿早已经睡了,外面三个男人却还在喝酒。莫行风堵了一肚子气,和宗政墨扛上了,见他杯一空就给他加酒。 商榷也不劝,自己端了酒盅坐在一边含笑看着。 “行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宗政墨都喝的舌头有点大了,一手端了酒盅,一手拍上莫行风的肩,大了舌头说:“我……你,商榷……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你们是我唯一的朋友……” 蔚明珠哄了邵儿入睡后出来,正好听到这话,她心头一酸,也没急着出去,就站在走道上听着。 欧啸天,况烨,司先生和宗政墨关系都很好,可是终归是君臣有别,他们在宗政墨面前总放不开,不会像莫行风和商榷一样无所顾忌地说话。 莫行风和商榷,算起来的确是他最好的朋友,这就是宗政墨放心把邵儿给他们带走的原因。 莫行风却不领情,一把拍了他的手说:“让我受气我无所谓,让商榷受气就不行,宗政墨,别以为你说好听的我就不计较。我今天都给你记着呢,那小妖精存心寒碜商榷,你不给我出这口气,别想我和你做朋友!” 番外:一辈子的朋友 言情海 正文 番外:有人欢喜有人愁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有人欢喜有人愁 几人四散开,宗政墨看看树林深处,就走了过去,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发现树林里的杂草好像被人踩过,他一路往前走,又发现了几支折断的树枝洽。 “混蛋……”宗政墨暗暗咒骂了一句,有人在自己眼皮掳走蔚明珠他竟然没发现,他真是可以自杀谢罪了。 又往前走了不远,这次宗政墨发现了一片被踩倒的草,他的脸色阴沉来。昨日自己出宫是偶然的,带走蔚明珠也是偶然的,可是竟然有人悄悄跟着他们,他都没发现,这些人一定是筹谋已久,只等机会手了。 自己出宫就带了小魏子,是临时想起来就走的,小魏子决没机会通风报信,相比之,蔚明珠这些天都出宫,这些人跟她的可能性就更大。 宗政墨又看了看四周,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就走了出来。 “皇上,有什么发现吗?”蔚瑾瑜见他出来就问道钤。 宗政墨冷冷一笑道:“你去军营里,把昨天和蔚明珠喝酒的人都叫到一起,一个个查,特别是彭将军,弄清楚昨天是不是他生辰!……对了,去前先派人把彭家看管起来,有任何异动,就给我先拿人再说!” “确定珠儿是被掳走了?”蔚瑾瑜不知道宗政墨发现了什么,问道。 宗政墨点点头:“我去找舒云,这事先别公开,看看情况再说!” “嗯!”蔚瑾瑜点点头,先走了。 宗政墨绷着脸去找舒云,舒云没想到宗政墨会出宫,一见他就笑道:“皇上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到我这啊?” 宗政墨把蔚明珠失踪的事告诉了他,听的舒云惊讶地瞪大了眼,这天大半疆土都是宗政墨的,谁敢老虎头上拔毛啊,不想活了? “你有怀疑的人选吗?”舒云想不出谁能做这样的事。 宗政墨摇摇头,不是没有怀疑的人,而是他为帝树敌太多,一时没有具体的怀疑对象。 舒云懂了:“那你是想让我先暗中调查?把暗线都动用起来,先查明珠的落?” “对,他们没有马上杀了明珠,却掳走她一定有所图,我想他们不会走远,帝都附近的城镇都给我细细查,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宗政墨交待完又赶回宫里,这次莫行风也赶到了,知道了这事,也气恼起来,这些人真是胆子太大了,看抓到了人,不把这些匪徒都扒了皮才怪。 宗政墨让莫行风带人守在宫里,以防宫里又混进人对邵儿不利,自己则点了一支精英四处搜查。 到晚上,白蘋,燕子都知道蔚明珠被人掳走了,韶光顿时就急了,拿了出宫的令牌就去找韶于。 韶于这边早就被宗政墨调度,和江浦的人一起暗访,可是这批匪徒却像人家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任何线索。 一夜就在搜索中度过,到天亮都没有一点线索,众人都焦急起来,算起来蔚明珠都失踪了两夜一天了,这要是传出去,就算蔚明珠安然回来,也会有不少流言的。 到了第三天中午,出去寻找药材的商榷回来了,一听这事就笑道:“你们遗忘了一点啊!娘娘身上不是有我送的香囊吗?那种药味经久不衰,金风不是很擅长嗅味道吗?让它去找不就行了!” 宗政墨,莫行风眼睛一亮,白蘋赶紧把小猴子牵来,商榷让它嗅了自己身上和蔚明珠同样的香囊,拍拍小猴子的头:“带我们去找你的主子吧!” 金风吱吱叫了几声,手脚并用地就往宫外跑,宗政墨,莫行风骑马紧追不舍,才跑出宫门,迎面就见到江浦骑马冲过来。 “江浦,有消息吗?”宗政墨勒住了马问道。 江浦蹙眉说:“娘娘的事没消息,不过末将得到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和娘娘失踪有没有关系。” “说……”宗政墨见莫行风都追着金风跑了,急喝道。 “是这样,娘娘以前让末将留心武祐的落,末将一直放在心上,可是一直没有他的落。今天末将得到的消息就是他到了帝都,末将知道他一直对复国念念不忘,这次进帝都如此隐秘,难道他在帝都也有自己的势力?如果这是真的,末将觉得他最有可能掳走娘娘!” 宗政墨眼神一凛,当日宗政麟兵败,他们没抓到武祐,有人说武祐逃去了大宛,他也派人打听过,却没有消息。这才一年,武祐就回来了,没有所仗,他哪敢回来呢! “那你觉得他最有可能藏身在哪?”宗政墨问道。 江浦抓了抓头:“当初他是在武神庙落脚的,武神庙现在还在,要不过去看看?” “走!”宗政墨回头让小魏子去和莫行风说一声,自己就跟着江浦往武神庙去。 去到,只见武神庙已经成了废墟,神庙坍塌了大半,周围野草丛生,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宗政墨一见有些失望,江浦问道:“皇上,要不要搜一?” “搜吧!”既然来到了就不能放过。 江浦带人去搜,宗政墨看着昔日风光的武神庙落寞如此,不禁嘘嘘,这才几年武神庙就变成这样,百年后还能寻到踪迹吗? 江浦带人搜了一圈回来禀告,没有什么发现。 “先回去吧!看看行风那边有什么发现!”一行人折了回来。 在半路上遇到了被莫行风派回来禀报的小魏子,小魏子说他们也没什么发现,金风带着他们转了半个城了,一无所获。商榷说估计有人识破了蔚明珠的香囊,故弄玄虚呢! 这条线索看来又断了,宗政墨骑在马上,想了想突然问道:“江浦,你们当初在武神庙落脚时,可有什么地道之类?” 江浦想了想摇头说:“地道好像没有,只是应该有个密室吧,以前我们把得到的值钱的东西都交给武祐,他都藏了起来,只是从来没带我们去过他藏东西的地方,我有次多嘴问过武云岚,他藏东西的地方安不安全,武云岚让我放心,说除了他们兄妹两,任何人都找不到!” “回去……仔细搜!”宗政墨带着人又折了会回去,这次他没站在一边,而是拔出剑,拔开野草废墟的土石细细找。 一行人一直找到太阳落山也没收获,莫行风和商榷都赶了过来,一见这么多杂草都被翻了个遍,想来也没结果,众人都有些沮丧。 宗政墨站了一会,忽地一声冷笑,对江浦叫道:“带人往后退,留几个人,把这些野草给朕烧了!” 莫行风失笑:“你不是找不到明珠,就迁怒于这废墟吧?这毕竟是前朝的武神庙,就不怕弄的人家无处容身找你算账啊!” “朕不怕他来找我算账,就怕他不来!烧……” 宗政墨一声令,江浦就带人点燃了杂草,只见瞬间武神庙上就浓烟滚滚,蛇,虫遇火纷纷逃窜出来,数目有些惊人,看的江浦等人都瞪大了眼,刚才搜怎么没见这么多蛇虫啊! 难道这地真的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晦所在,这些蛇虫都是从阴暗之处爬出来的。 “喊话……”宗政墨命令道。 江浦会意就高声叫道:“武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活命就赶紧出来,否则就等死吧!” 武神庙上空浓烟滚滚,被风一吹全灌了进去,火势遇风就涨,越烧越旺,可是就不见人出来。 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宗政墨略一思索,忽地冲到马前,对莫行风他们叫道:“赶紧回去,蔚家……” 莫行风还没反应过来,跟来的蔚瑾瑜却马上理解了宗政墨的意思,当年蔚明珠为了偷出去玩,修了一条道通往了蔚府前面的街道。 如果这里真的有密室,谁能保证武祐没有把密道修到蔚家呢! 他恨蔚明珠入骨,又知道当年的密道,这要是再把蔚明珠修的密道一起打通,这帝都他不是来去自如吗? 而且,谁会想到蔚明珠失踪,竟然会被藏在蔚家呢! 他赶紧上马,跟着宗政墨冲回家去。 蔚瑾瑜背上全是冷汗,家里父亲腿脚不便,儿子还小,他夫人又有喜了,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行人匆匆赶到了蔚家,却见大门敞开着,宗政墨没等马停稳就奔进去,只见一片狼藉,几个人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 “人呢?老爷,少奶奶呢?”蔚瑾瑜看到一个人还有气,冲过去扶起他问道。 “老爷,小姐全被抓走了,那个恶魔……他……他说你们要人就到皇宫里找……”那人撑着说完,就晕了过去。 “江浦,你带人到处看看,有受伤的赶紧找人救治!”宗政墨回头,一把抓住莫行风说:“行风,商榷,你们两回军营,带人从皇宫的密道里进去,见机行事……” 事到如今,宗政墨也没瞒莫行风,悄悄把皇宫密道的入口所在告诉了莫行风。 莫行风会意,点了点头,对方敢进皇宫,这就代表有一场仗要打,他很久没有大开杀戒了,这次就好好玩玩。 “皇上,我们进宫吧?”蔚瑾瑜担心妻儿父亲,迫不及待地问道。 宗政墨拉住他,安慰道:“别急,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落了就不怕了,武祐是冲皇位来的,如果能用皇位换的我们家人的安全,我给他就是,怕就怕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蔚瑾瑜深吸了一口气,冷静来,对,如果武祐要的是皇位,就算他们现在冲进宫,武祐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弄不好大家就死在一起了。 “我先进宫,你先去和舒云汇合,想办法找到毛光宪和孙文锡他们……”宗政墨有些遗憾,欧啸天和魏星都被自己派到西蜀、北魏了,如果有他们在,自己会轻松点。 “我知道了,皇上你放心,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一定不辱使命!”蔚瑾瑜看了看自己早上离开时还温馨,转眼却变成地狱的家,毅然上马走了。 宗政墨带了小魏子他们,慢慢骑马回宫,一路只见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似乎刚才已经经历了一场浩劫,知道今日帝都要变天了,都静观其变。 世态炎凉啊! 宗政墨有一瞬间有些失望,自己称帝后为了他们能有安定的生活,累死累活,不出事大家对他都是前呼后拥,一出事就置身事外,为了这些人,他值得吗? 小魏子跟宗政墨有段时间了,也多少了解自家皇上,见皇上有些失望,就笑笑说:“皇上,别怪他们,这些百姓都是平凡人,对于他们来说,换个皇帝也是一样的生活,好坏差别不大。真正在乎的人,是为官的!” 换了皇上,一朝皇上一朝臣,有人欢喜有人愁,在乎的拥君,这才是他的臣子。 宗政墨听了小魏子的话,就暗暗想,如今帝都有多少人是真正支持自己的,今日就能看出来了! 这样一想,武祐闹事也不是坏事,至少能看出有多少人是真心拥护自己的,民间不是说患难见真情吗?试出来,总比养些白眼狼在身边好的多! 番外:有人欢喜有人愁 正文 番外:无价之宝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无价之宝 提到王灵韵,蔚明珠暗暗笑了,何必宗政墨帮商榷出气呢! 商榷又不是什么善人,王灵韵有眼无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只怕早着了商榷的道了,这时不知道在那受什么罪呢! “她说她的,我不放在心上就是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宗政墨安抚道洽。 莫行风气哼哼地还是不肯罢休,宗政墨憨笑道:“我喝酒赔罪行了吧?钤” “那你就喝吧,今晚喝不完这些酒我可不罢休!”莫行风嫌酒盅不过瘾,索性塞了一坛子酒到宗政墨怀中。 蔚明珠听着三人话越说越少,终是不放心,就走了出去。 一见三人的样子,她倒乐了,只见宗政墨半歪在椅子上,衣襟大开,墨发也散了,胡乱地披散来。 而莫行风也没比他好多少,醉眼熏松地歪躺在商榷腿上,一半身体已经落在地毯上。 商榷以手撑额,白皙的脸通红,也是不胜酒力了。 蔚明珠从认识宗政墨就没见他喝醉过,这人的自制力一向很好,轻易也不允许自己喝醉,这算是头一遭吧! 只是不知道,喝醉了他会做出什么平日做不出的事呢? 蔚明珠想到还等着他的王灵韵,眼睛一转叫道:“白蘋,去让小魏子叫两个侍卫来,把皇上送过去!” 白蘋闻言担心地说:“娘娘,皇上都喝多了,你就不怕那王小姐趁机占皇上的便宜啊?” “我都答应了人家,不把皇上送过去,那不是言而无信吗?先送过去再说!”蔚明珠狡黠地一笑,亲自上前把宗政墨敞开的衣襟又拉开了一点。 白蘋无语,拗不过她,只好出去让小魏子找人。 一会侍卫来了,抬了软轿进来,把宗政墨扶上软轿就送了过去。 宗政墨迷迷糊糊中感觉被移动,不满地动了动,唤道:“珠儿……” 蔚明珠跟在后面,听到他的呼唤,莫名地就有些心虚,自己真的做对了吗?要试探他有的是方法,趁他酒醉试探,等他醒来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可是他难得有一次醉酒的机会,错过了这机会,以后想再找机会就难了…… 她一狠心,也不叫停,继续跟着走。 等到了老皇上的寝宫,看到外面还亮着灯笼,几个宫女依墙站着,头耷拉着,似抵挡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蔚明珠没上前,只是示意韶光把宗政墨送进去。 韶光推开门,见昏暗的灯光,王灵韵死猪一样歪在床上,她不满地上前一把将王灵韵扯床。 王灵韵一惊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韶光。 “皇上来了,你好好侍候吧!”韶光指挥侍卫把宗政墨放到床上,就带人退了。 王灵韵一见朝思暮想的人睡在面前,心一喜,慌忙脱了自己的衣服就爬了上去。 蔚明珠在窗外一见,气得差点就冲了进去,这贱人,她怎么敢? 韶光在旁边凉凉地说:“娘娘,这样做你高兴吗?” 蔚明珠横了她一眼:“闭嘴……” 白蘋却不怕死地说:“娘娘,如果她玷污了皇上,后悔的是你啊!依我看,你还是赶紧进去把她丢出来吧!” “啊……” 蔚明珠还没说话,就听到里面一声惊叫,她定睛一看,却见王灵韵跌倒在床,不知道怎么回事光裸着身子就往外爬……似乎见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怎么回事? “蛇啊……好多蛇……别咬我……”王灵韵在地上疯狂地乱爬,而她周围,却什么都没有。 白蘋和韶光凑近一看,也奇怪了,互相看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王灵韵又狠狠地抓自己的身上,似乎身上痒的难受,她纤纤玉指把自己身上很快就抓的血肉模糊。 蔚明珠总算反应过来,王灵韵一定是着了商榷的道了,只是他倒解气了,自己明天怎么向王夫人交待呢! 她顾不上了,快地冲了进去,伸手就点了王灵韵的穴道,回头叫道:“白蘋,给她穿上衣服立刻把她送回王家去,就说她不知道怎么中了邪,惊了圣驾,皇上发怒才把她遣回去的!” 她回身去看宗政墨,只见宗政墨眉头微蹙,眼睛还闭着,对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蔚明珠暗呼一声侥幸,上前将宗政墨拉到背上,就赶紧背着他回宫。 才走到半路,就听后面宗政墨低笑道:“珠儿……人家是夫君背娘子,你是娘子背夫君……那为夫可以问问,你是想把为夫偷出宫吗?” 蔚明珠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宗政墨笑的傻傻的,明显是酒还没醒。 “是啊,把你偷出去卖了!”蔚明珠放了心,调侃起来。 “那为夫值多少钱呢?”宗政墨头歪着,憨笑着看着她。 “值很多很多钱……可以让我一生无忧!”蔚明珠笑道。 “那到底值多少钱呢?多少是多少呢?”宗政墨固执地问道。 蔚明珠哑然,值多少呢?她第一次认真想这个问题,别人要拿多少钱才能让她把宗政墨让出来呢? 略一想,答案很简单就出来了,拿多少钱也不会让她把宗政墨让出来。 她停住了脚步,偏头看宗政墨,放柔了声音说:“你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不管人家给多少,我都不会把你卖了!” 宗政墨这才满意地笑了,扑在她颈窝中,轻咬了一口她的脖颈,嘟囔道:“那你还把我推给别人,我以为这样你会高兴呢!” 蔚明珠顿时一惊,猛地把宗政墨掀来:“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宗政墨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委屈地抬头看着蔚明珠,倒弄得蔚明珠有些心虚。 “珠儿……”宗政墨冲她伸手。 蔚明珠叉腰瞪着他:“先说清楚,是真醉了还是耍我呢?” 宗政墨有些无辜地扶额,头昏沉沉的,舌头还有些木,他耷拉着头不说话。 蔚明珠看他的样子很难受,心又软了,蹲身看他:“阿墨,哪不舒服?” “这里不舒服……”宗政墨拉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前,瘪了嘴说:“一想到刚才那女人是你送来的……我就不舒服!珠儿……我讨厌你试探我!” 蔚明珠脸红了,后面跟着的白蘋和韶光听到这话,暗暗失笑,两人识趣地退后,把这静谧的空间让给他们。 “你说,我要真收了那女人,你心里就好受吗?”宗政墨固执地抓住她。 “我……那我会恨死你,然后把皇后的位置让给她,带着邵儿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蔚明珠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 宗政墨笑了,伸手狠狠捏了捏她的鼻子:“自己做不到大度,又何必去试呢!你这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就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试的吗?一次我可以坐怀不乱,一次又一次,你就不怕我生气,赌气成全你吗?” “夫君,我错了,次我再不会试探你了!”蔚明珠乖巧地说道。 宗政墨这才懒懒地放开她:“错了就要认罚……就罚你今晚做我的奴隶吧!来,先把朕背回去,再侍候朕沐浴,一身酒气,臭死了!” 蔚明珠嘟了嘴:“你也好意思,没醉还要我背!” “谁说我没醉……我醉了……”宗政墨斜眼看她,有些无赖地说:“你要不背我,我今晚就睡这不走了……” 说着,他就真的往地上一躺。 蔚明珠傻眼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他:“大皇上,要是被人看到你这样,你就不怕影响你的形象?” “我在你面前需要形象吗?”宗政墨反问:“我有什么你不知道?” 蔚明珠一想也是,宗政墨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人前宗政墨需要维持形象,人后在她面前自然不需要维持,这不正说明宗政墨早已经没把自己当外人了吗? 这和当初认识他时截然不同!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早就对对方敞开了心扉…… “冷……”宗政墨突然打了个冷噤,推开蔚明珠呕吐起来。 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他喝多了酒,这吹了冷风,酒劲上头,不难受才怪。 她赶紧帮他拍背,等他缓过来,她将他拉到背上就背着往寝宫跑。 白蘋等已经见到宗政墨呕吐了,抢在她前面先赶回宫让人抬了热水,把醒酒汤煮来。 蔚明珠这次屏退了众人,自己侍候宗政墨沐浴,宗政墨安静地任她上齐手,目光一直温柔地看着她。 看的蔚明珠都不好意思了,把他从浴桶里扶出来,宗政墨却手一拉,反手将她按到了浴桶里:“你全身都湿了,你也洗洗吧,这次为夫侍候你!” “啊……”蔚明珠骤不及防跌进水里,还没冒出头,宗政墨就覆了上来,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唇,手也没闲着,几就剥开她的衣服…… 温热的水和灼热的手,蔚明珠分不清是什么让自己放心,伸脚抵住了浴桶,反手搂住了宗政墨的脖颈,将他也拉了进来。 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漫的满地都是,蔚明珠随着水沉沉浮浮,不知道两人缠绵了多久,直到她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地睡去前,她迷迷糊糊地想,这竟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如此热烈…… 看来,宗政墨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帘帐里两人相拥而眠,宫外王大人家却乱了一晚,王灵韵被送回去依然神志不清,直嚷着有蛇,疯狂地抓挠着自己全身。 那张国色天香的脸都被抓破了,还是王夫人见势不妙,赶紧让人绑住了她,就这样,王灵韵还是惨叫了一夜。 王夫人心恼蔚明珠,以为是蔚明珠不愿意王灵韵侍候皇上才给王灵韵了毒,连夜找了几个老御医给王灵韵看病。 可是几个老御医诊断后都说不是中毒,更像是中邪。 王夫人没办法,等天一亮就赶紧差人去寺庙里请高僧来给王灵韵做法驱鬼,说也奇怪,高僧一场法事还没做完,王灵韵就清醒了,身上也不痒了,除了精神萎靡,就落了一身的伤痕。 这王夫人想寻蔚明珠的错也找不到借口,一腔怨气积在心里还没找到发泄口,蔚明珠又借宗政墨的口送了三个美人给王大人做妾,美其名曰是为王大人压惊,同时还送了一笔银子和几件昂贵的玉饰,说是弥补王灵韵受累。 皇上送的人,王夫人想拒绝都不行,只好把人收了来。 这王大人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以前不敢纳妾是顾忌王夫人的虎威,这名正言顺可以纳妾,哪会不愿意呢! 番外:无价之宝 言情海 正文 番外: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到了皇宫,才到门口,就见守卫的御林军全部换成了彭将军的人,宗政墨一见眼神一凛,果然如此,就是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有没有快一步控制了彭将军的家眷。 “站住!”彭将军的副将史绪出现在吊门前,倨傲地说:“宗政墨,我们皇上有命,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许进宫!你让他们……洽” 他话还没说完,小魏子就叫道:“大胆,谁是你们皇上,我们大同的皇帝在此,岂容你嚣张!来人,把这逆贼抓了!” 宗政墨的侍卫全都拔出剑,指向史绪。 史绪哈哈一笑,鄙夷地看了看小魏子,冷笑道:“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敢和本将军这样说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宗政墨,你抬头看看……” 宗政墨抬眼一看,只见内墙的城楼上,一个女子被高高吊在上面,衣服单薄,头发散披着,看打扮就是蔚明珠钤。 “珠儿……”宗政墨顿时红了眼,吼道:“把她放来!” “宗政墨,你别叫,想见蔚明珠,只要进了宫自然能见到!”史绪冷冷一笑,指了指小魏子他们:“你令让他们都留,本将军就让你进去!” “你们都留在这!违令者斩!”宗政墨了令就往前走。 “皇上不可啊!”小魏子和众侍卫纷纷阻止,宗政墨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只好停住了脚步。 史绪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随手扔出了一个瓶子:“宗政墨,你再吃了瓶子里的药丸,我就放你进去!” “那是什么?”宗政墨冷冷地问道。 “化功散!你武功高强,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这是以防万一!”史绪说的理所当然。 “皇上,不能吃啊!”小魏子和侍卫们都叫起来。 “都给我住口!”史绪怒吼道,扬手一指:“不想让那女人受罪的话就给本将军乖乖地听话!否则,你们就等着看她被凌迟处死吧!” “你敢!”宗政墨冷笑道:“你信不信,你们的人还没碰到她,朕就先让你人头落地。想想,荣华富贵是别人的,你没命什么都是假的!” 史绪被他的强势吓了一跳,有些心虚起来,的确,比起躲在自己后面的人,自己在宗政墨面前弱势多了,要是真惹他发怒,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宗政墨,不是本将军要为难你,你自己选吧,吃了化功散,就放你进宫。否则你就算杀了我,人家也不会放你进宫的。” 史绪好心地添了一句:“里面可是有上千弓箭手对着你呢,你想强闯进去,蔚明珠马上就变成刺猬。” 宗政墨看看上面,蔚明珠方站了一排弓箭手,史绪没说谎。 “朕的邵儿呢?”他问道。 史绪笑了笑:“你辛苦打的大同江山,我们皇上就算取而代之也怕再引起内乱,小太子就是他安定天的筹码,你就放心吧,在皇位没坐稳之前,小太子都会活着的!” 宗政墨懂了,欧啸天他们要是知道大同重新换了皇帝,一定会攻进帝都的,有邵儿在武祐手上,欧啸天和魏星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武祐就可以趁机培养自己的势力,这就是他打的好算盘。 “宗政墨,别犹豫了,赶紧吃了吧,我好交差!否则我有耐心等你,里面的人可等不及!”史绪见宗政墨沉吟着,怕夜长梦多,就催促道。 “哼,让朕吃了化功散,武祐就会放过朕和娘娘吗?既然横竖都是死,朕为什么要吃呢?你去,让武祐来见朕!”宗政墨对地上的玉瓶不屑一顾。 史绪急了:“宗政墨,皇上不会来见你的,你不吃就看着蔚明珠先死在你面前吧!嘿嘿,你不是独宠蔚明珠一人吗?难道这些话都是假的,其实你巴不得她死吧!” “在朕的生命有危险时,朕自然要先考虑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像你说的,女人到处都是,没了蔚明珠,朕还可以娶别人!” 宗政墨边说边在心里嘀咕,蔚明珠最好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否则以这女人的小心眼,过后可能又要为这事和自己闹别扭了。 “哈哈……果然,宗政墨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蔚明珠,你听到了吗?没有你,人家也可以娶别人,你还当自己多重要!” 随着这话,城墙上出现了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他旁边站了一个女子也是明黄色的凤袍,她的脸被凤冠上的珠帘挡着,看不清是谁。 宗政墨瞪向那着龙袍的男人,吼道:“武祐,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杀不了我,以为这帝位你能坐稳吗?” 武祐哈哈笑起来:“宗政墨,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朕要是没有坐稳皇位的实力,朕敢来和你抢江山吗?嘿嘿,不怕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的皇位和女人朕都接手了!以后,明珠就是朕的皇后……至于能不能杀了你,你就等着看吧!哈哈哈……” 说着,武祐搂过身边的女人,隔着珠帘在她脸上亲了一。 那女人伸手拦了一,宗政墨一见这动作眼睛都红了,叫道:“珠儿,是你吗?你说句话!” “明珠,他让你说话呢!你就说句话吧,也好让他死心!”武祐在那女人胸上摸了一,放肆地大笑起来。 宗政墨就见那女人转过头,看着他说道:“宗政墨,我们的缘分尽了,你不想死就走吧,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会好好待劭儿的……” 这声音的确是蔚明珠的,宗政墨再看看吊在城楼上的女人,一时不知道武祐是用什么方法胁迫蔚明珠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他知道,这决不是蔚明珠的本意,她决不会这样轻易就跟了武祐的。 “什么走啊!明珠你就是妇人之仁,朕可没答应让他走……不过既然你说了,朕也不想你为难,这样吧,如果他吃化功散,废了一身武功,朕就答应你放他走,怎么样?” 武祐当着宗政墨的面把蔚明珠抱在怀中,状似亲密。宗政墨看的两眼冒火,恨不能上去把他大卸八块。 蔚明珠低低说了什么,宗政墨听不到,武祐就低头想了起来,半响才道:“宗政墨,如果你吃了化功散,朕就答应让你带你儿子走,这已经是朕最后的让步了,你自己选吧!” 宗政墨疑惑地看向蔚明珠,这是她的注意吗? 他盯着她,却见蔚明珠的手移到了腹,做了一个手势,宗政墨一时愚昧,不知道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蔚明珠一见着急起来,气恼地叫道:“宗政墨,难道你就那么怕失去武功吗?连邵儿都不要了,如果这样,那你还不如去和莫行风要颗毒药死了算了!” 提到莫行风,宗政墨突然眼前一亮,想起当初莫行风给蔚明珠吃了解药,蔚明珠却以为是毒药,吓的抓住自己的手说她要死了。难道蔚明珠是想以此暗示,这化功散也是虚惊一场吗? 对了,当日他解蛊时吃了蛊虫的精血,百毒不侵,这事除了莫行风和商榷,还有蔚明珠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蔚明珠是不是知道这化功散对自己没用,所以才暗示他吃呢! “我吃!蔚明珠,你先让他把邵儿抱出来,我看到他没事才会吃!”宗政墨叫道。 蔚明珠又低声和武祐说了什么,一会武祐挥了挥手,就见燕子单手抱着劭儿出现在宫门前。 小劭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不哭不嚎,委委屈屈地看着宗政墨。 宗政墨见燕子脸上红肿了一大片,身上还带着血迹,想来受了不少罪,他暗暗握了握拳,这才弯腰把玉瓶捡起来。 打开,一股腥臭的味道窜进鼻孔,宗政墨抬头看了看武祐,冷笑道:“我不相信你,你先让燕子带劭儿走,我就吃,否则我拼着一搏,也不会如你所愿的!” 这次武祐没迟疑,点了点头:“放他们先走!” 阻拦燕子的士兵放了手,燕子看了一眼宗政墨,抱着劭儿往小魏子那边跑去。 史绪见人过去了,就督促道:“皇上说话算话,宗政墨,你可别食言,赶紧吃!” 宗政墨回头一看,见小魏子已经让人先带燕子走了,心落,就把药丸倒出来,丢进了嘴里。 史绪见他咽去了,才放心地叫道:“皇上,他已经吃了!” “哈哈……宗政墨,可惜你太危险,否则你的一身功力倒是朕很想要的……”武祐放肆地笑起来。 宗政墨只觉得药丸滑进肚子,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烧灼,除此之外也不是很难受,看武祐嚣张的样子,他觉得应该做做样子,就捂着肚子弯腰,假装痛苦地叫道:“武祐,你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我想知道,这药丸不止是化功散吧?你骗的了明珠,决骗不了我!” 武祐又笑起来,赞赏地点点头:“那当然,你这么危险,朕怎么能留你呢?不但不能留你,那小畜生也不能留……” 正说着,小魏子他们又折了回来,宗政墨看见燕子抱着邵儿一脸内疚。 小魏子叫道:“皇上,出去的路全被弓箭手包围了,我们无路可走,只好退回来。” “没事,他已经说不会放过我们了,看来今日朕一家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宗政墨说着应景地咬破舌尖逼出一口血,他抹了抹血冷笑道:“武祐,看在我们要死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把明珠怎么了?否则她决不会背叛我的!” 武祐估计见宗政墨正经受着化功散的痛苦,对自己没威胁,心情大好,就笑道:“你倒了解她,不过能问出这话也不算太了解!你好好想想,在蔚明珠心里,除了劭儿,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宗政墨一愣,马上就想到了蔚府被劫之事,蔚明珠最在乎的就是蔚家的人,这一家人都落到了武祐手上,别说让蔚明珠逼自己吃毒药,就是让蔚明珠亲手杀了自己,她也会做吧? 宗政墨还是不愿相信蔚明珠会对自己动手,只是这一迟疑间,武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和蔚明珠是貌合神离吧,你为了你儿子和皇位可以牺牲她,她为了蔚家可以牺牲你,哈哈,宗政墨,你觉得亏不亏啊?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你就该多娶几个,现在也不用后悔……” 宗政墨又喷出一口血,懒得和他再废话,暗暗算着莫行风他们也该进宫了,就假装倒在地上。 “别靠近,小心他使诈!”武祐还没到得意忘形的地步,提醒史绪。 这时,宫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宗政墨偷偷看去,就见一股浓烟升了起来,他一笑,还是躺在地上不动。 “怎么回事?去看看!”武祐一边吩咐着,一边伸手抓紧了蔚明珠。 蔚明珠冷笑着撇开他的手说:“他都死了,你也不用再演戏了!武祐,你答应放劭儿没做到,你也别指望我会配合你双修练功……我倒要看看,你这抢来的皇位能坐几天!” ** 亲们,风开了穿越新文《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有兴趣的亲可以过去看看,帮忙收藏哈!o(∩_∩)o谢谢 番外: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正文 番外:各得其乐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各得其乐 当天王大人不管女儿还一身伤地躺在床上,就张罗着在酒楼办了几桌,正式把三人纳进了府中。 晚上,这边王灵韵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那边王大人高高兴兴地和三个妾室滚在了一起。 王夫人听到那些聒噪的声音,再看自己惨不忍睹的女儿,有种偷鸡不着蚀把米的郁闷,这吃了亏,却找不到人报复的感觉实在糟透了洽! 王夫人还没郁闷多久,就听说蔚廉昌那边皇上也赐了两个美人,她顿时就活过来了,敢情不止自己一人吃亏啊钤! 这高兴劲没有持久多长时间,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身的伤,还有脸上的抓痕,王夫人气恼之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场算计,她什么便宜没占到,反而给自己添了三个情敌。 细细一想,她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蔚明珠,这女人不动声色就把送进宫里的女人挡了出来,还让自己有苦说不出,这一手后,估计再有人想送人进宫,就要好好掂量一值得不值得了! 王夫人想的没错,皇上大肆给王大人和蔚廉昌送美女的事在诸位夫人中都引起了震惊,毕竟之前皇上从来没这样做过,她们忍不住揣摩,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蔚明珠的意思呢? 如果是蔚明珠,那皇上能容忍她如此善妒吗? 如果是皇上,那这后面的用意就值得揣摩了! 众夫人都暗自寻思着,有几个好事的还跑去王大人家看热闹,看到王大人家多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那妖狐的媚样让这几个夫人免不了同仇敌忾,暗自寻思,这要是放到自己后宅,她们能斗得过这几个狐狸精吗? 不管怎样,这三个美人还是让这些夫人有了些顾忌,想往宫里送人攀关系的,怎么着也要掂量一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搞定自家后宅。 而三叔母,蔚明珠人一送到就傻眼了,蔚廉昌虽然不像王大人当日就摆宴席纳妾,可也被这两个美人弄的懵住了,这皇上无缘无故给自己赏赐美人,是什么意思啊? 蔚廉昌虽然也想收美人,只是看人家的年纪,和自己女儿也差不多,他老牛啃嫩草,多少也要顾忌脸面,特别是儿子蔚瑾阳都到了说亲的年龄,一个弄不好,误了儿子的前途他更舍不得。 蔚廉昌让三叔母把两个美人寻了个杂院安置了,等儿子回来把儿子叫去试探。 蔚瑾阳没等他开口就冷笑道:“爹,皇上赏给你的你就留吧!娘那边不用担心,她自己弄出来的事就自己受着吧!” 话才落音,三叔母就冲了进来,叫道:“臭小子,什么叫自己弄出来的事就自己受着,我做了什么了?” 蔚瑾阳冷冷一笑,问道:“母亲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儿今早在军营里可是都听说了,你做的事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你不敢告诉父亲,那就让我来说吧!” 蔚瑾阳转头,就把三叔母帮忙把王家大小姐送给皇上的事都说了,说到最后,蔚瑾阳冷笑道:“明珠姐姐是皇后,咱们自己家的人不帮着姐姐,还弄人进宫去和她争宠,外人看了会不会笑话我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姐姐一定会寒心的!” “混账……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蔚廉昌一听就怒了,对着三叔母大吼道。 三叔母被他吼的心绪,却强挣道:“我那还不是为了瑾阳好,如果不这样做,王家不会把二小姐嫁给瑾阳的!” “我就算一辈子娶不到,我也不要坼姐姐的台!”蔚瑾阳恼怒地吼道。 他今日在军中被同僚冷嘲热讽够了,那些人的嘴巴可不饶人,什么他是为了讨好王大人,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没放在眼里等等,还有的竟然跑拉问他,是不是蔚明珠已经失宠了,所以他母亲消息灵通,这就赶着往宫中送人培养势力…… 各种污耳的话听的蔚瑾阳又气恼又心虚,回来再听母亲竟然是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去做这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吼完指着母亲说:“以后我的婚事你别管了,王家那二小姐我也不娶,我自己会找!” 他吼完大步走了出去,蔚廉昌这明白皇上为什么要送两个美女给自己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对着三叔母不住地摇头,半响才说:“选个日子,把皇上送的两人纳进来吧!瑾阳说的对,你自己造的孽就自己受着吧!” 三叔母一听就嚎叫起来:“不行,我要进宫让皇上把人收回去!她蔚明珠没权利管自己叔叔房里的事……” 蔚廉昌冷笑道:“她没权利管,那你倒告诉我,谁有权利管?我告诉你,这两人如今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还有,以后她们进门,你以前对付侧室的那些把戏最好收起来,她们是皇上送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管我没警告你,明珠她有的是方法整治你!” 蔚廉昌说完甩手走了,三叔母越想越不甘心,跑去找蔚廉用告状。 蔚廉用抱着小孙子在花园里玩,听完她的哭诉,只淡淡一笑说:“弟妹,我家明珠进宫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三叔母一愣,嘴瘪了。 蔚廉用瞟了她一眼,嘲讽道:“既然没有,老夫想不出你送一个人进宫于你有什么好处!今日的事是皇上的旨意,老夫都辞官了,也没插手的权利,你还是和三弟商量吧!” 蔚廉用不再理她,抱着小孙子进去了。 三叔母弄得里外不是人,开始还想犟着不给蔚廉昌纳妾,没过几天,宗政墨让魏公公来递话,问蔚廉昌是不是看不上送的美人,要是看不上,他那边还有几个北魏送的歌姬,可以再送几个过来让蔚廉昌挑选。 这话一落到三叔母耳中,她气得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这两个都还不知道怎么安置,再送几个来,还有她的活路吗? 等三叔母醒来,不用再想,立刻让公公给宗政墨回话,看的上,只是在等好日子举行纳妾仪式。 等公公一走,三叔母二话不说,让管家张罗着摆了一桌酒席,当晚就把两个美人纳了。 消息传到蔚明珠耳中,蔚明珠失笑,捶了一拳宗政墨,这人也太坏了,一句话就让三叔母心甘情愿地把人留了。 宗政墨却不以为然地一笑:“朕只是可怜你三叔,和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太无趣了,让他的生活多点乐趣而已!” “那你的生活有乐趣吗?”蔚明珠反问道。 宗政墨把人拉到怀中,低笑道:“我家珠儿上的了朝堂,的了厨房,会赚钱,能识人,还会哄朕高兴,朕的生活有你乐趣多多,就不用别的女人再锦上添花了!” 蔚明珠嘟了嘴:“可我不会琴棋书画,不会陪你吟诗作对,时间一长,你不会觉得乏味吗?” 蔚明珠这样一说,宗政墨就想笑,蔚明珠会棋,可是对音律缺一根筋,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突发奇想,想学唱歌弹琴,专门请了一个太学院的夫子来教,还让人家对她严管。 只是才学了一天,那夫子实在受不了她佘毒自己的耳朵,次日就递了奏折称病不来了。 蔚明珠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人家真病了,让公公送了不少补药去慰问,结果把那夫子吓到了,连夜收拾东西回乡去了,借口说自己的病要寻名医诊治,一年半载好不了,为了不耽误娘娘学琴,还是让娘娘另找高明吧! 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人家不愿教自己,气的当场就把琴摔了,发誓再也不学琴。 宗政墨知道后笑的前俯后仰,只觉得自己的皇后真是太可爱了,他还担心蔚明珠因为这事要消沉几天,那知道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没隔一天,蔚明珠就带人女扮男装跑去军营,看莫行风训练士兵,兴致来了,还场和士兵比划一。 除了几个知情人,没人知道蔚明珠的身份,都觉得这个副将武功高强,又平易近人,很快,蔚明珠身边就聚集了不少仰慕者,闲了就和她称兄道弟,互相切磋武艺,还有人请她喝酒。 宗政墨开始不知道还有后面喝酒这一项,觉得蔚明珠闷在宫里无聊,去练练散散心也好,就没过问。 哪知道这纵容就导致蔚明珠回宫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宗政墨开始没注意,因为这段时间北魏那边出了点事,他在御书房处理国事经常很晚,回宫蔚明珠都睡了。 可是等他忙完,有一天用了晚膳打算好好陪陪蔚明珠,谁知道回到宫里,左等右等都不见蔚明珠回来,他担心起来,怕她出了什么事,就叫过韶光问。 韶光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时辰还早呢,再过一个时辰,娘娘就回来了!” “还早?”宗政墨这才发现不对,冷脸问道:“娘娘经常这么晚才回来吗?” 韶光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陪笑道:“也不是,可能今晚军营那边有事耽搁吧!” 宗政墨瞪了她一眼,这丫头不像白蘋和燕子是自己的人,她是蔚明珠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一颗心只偏着蔚明珠,就算是自己的帐她也不买。 宗政墨又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蔚明珠回来,他怒了,回自己寝宫换了一身常服,只带了小魏子就出了宫。 两人骑马到军营,军营那边都关门了,小魏子上前问话,守门的士兵听到问莫教头,就道:“他们估计还在吉祥酒楼呢,今日是彭将军生辰,训练结束后就被彭将军拉去酒楼了!” 小魏子回来回话,宗政墨蹙起了眉头,什么吉祥酒楼,他怎么不知道帝都何时开了这家酒楼啊! 小魏子也不知道吉祥酒楼在哪,两人回到城中,一问路人才知道开在了长安街最繁华的地段。 两人骑马过去,见大街上行人都寥寥无几,老远却能看到吉祥酒楼高高挂着的灯笼。 新建的三层楼,灯笼从楼顶挂到了楼底,看上去富丽堂皇,如果不是早知道那是酒楼,宗政墨还以为是那种场合呢! 近了,看到吉祥楼面已经打烊了,大门虚掩着,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坐在里面,旁边的小桌上放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两碟小菜。 宗政墨一见,莫名其妙地就感觉到肚子饿了。 “客官,酒楼已经打烊了,要吃饭明天来吧!”大爷见他们走进来就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是来找人的!”小魏子指了指楼上,陪笑道:“莫教头他们还在吧?” 宗政墨早已经听到上面喝酒划拳的喧闹声,没等大爷回话,就沉脸往楼梯走去。 大爷见宗政墨穿着不俗,又见小魏子说出认识的人,就点点头说:“在上面呢,要我去通报吗?” 小魏子见宗政墨已经走过去了,慌忙说:“不用不用,大爷你守着门,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 番外:各得其乐 言情海 正文 番外:你一定不能死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你一定不能死 “蔚明珠……”武祐脸色变了,蔚明珠不是吃了自己给的化功散了吗?怎么刚才自己抓住她,她却能挣开呢! 他慌忙去拔剑,却见蔚明珠身形一闪,竟然飘远了。 “快,给我射箭……”武祐冲上去,想抓住蔚明珠洽。 蔚明珠哈哈笑起来:“武祐,刚才忍你,是因为我家人在你手中,现在他们都不在你手中,你还拿什么威胁我!阿墨,起来吧,面的人就交给你了……钤” 说完她长啸一声,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抢到两柄剑,就翻身向武祐攻来。 武祐身边的侍卫慌忙举起弓箭对准她,蔚明珠冷冷一笑,剑人合一,已经掠到了武祐身边,和他战在了一起。 那些侍卫怕伤到武祐,愣不敢放箭。 有些士兵却瞄准了面宗政墨一行人,纷纷搭箭射去。 宗政墨听到蔚明珠的叫声就一跃而起,叫道:“保护好太子……” 他抽出宝剑,身跃上马就向史绪驰去,史绪见势不妙,赶紧带人退进吊桥,可是守门的侍卫还来不及把吊桥拉起来,宗政墨就连马带人冲了进来,所过之处,溅起一片血光。 就在这时,后面也传来了喊杀声,宗政墨回头一看,见高高飘扬的是自己人的旗帜,就放心了,一定是舒云带人赶来了。 他本来就武功高强,这没了后顾之忧,就更放了手地杀,史绪躲在士兵后面节节败退,暗暗叫苦,他早就想他们不是宗政墨的对手,偏偏彭将军游说他,说这大同的天都是宗政墨和蔚明珠的亲信执掌,他们想出头很难,倒不如放手一博,捧了武祐做皇上,还能做开国元勋,最少也弄个亲王做做,他才孤注一掷。 没想到筹谋了那么久,武祐这皇上还没坐上一天,就败了,他把身家性命都赌上去,却弄了个这样的结局,实在太亏! 他四张望,想找个机会逃出去,可是他们都被宗政墨逼进皇宫了,皇宫里面又是浓烟滚滚,明显有宗政墨的人,往哪里逃呢! 宗政墨一身常服,可是那偏若游龙的身姿却无人能敌,一瞬间,史绪身边的人就倒了一大片。 有些胆小的见皇上如此威武,吓得大叫起来:“皇上,我们是被史绪逼的,我们不想反啊,求皇上开恩!” “给朕杀了史绪,朕就饶了你们!”宗政墨用剑一指史绪,叫道:“谁再活捉了彭将军,朕让他顶替彭将军的位置……” 宗政墨在人群中没见到彭将军,懒得去找,就用这话激励他们。 果然有人叫起来:“皇上,彭将军已经出宫了,听说他家人来报信,他家里出事了!” 宗政墨听到就笑了,一定是自己的人控制了彭将军的家眷,所以他才急着赶回去救人。这一去,结果不用说,肯定落在自己人手上了。 他正想着,就见史绪那边突然混乱起来,抬头一看,史绪身边的几个侍卫都被人趁乱杀了,史绪被逼的仓皇而逃。 宗政墨玩味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兴致一来,骑马追了上去,路上从一个侍卫手中抢过弓箭。 他当年赢段淳轶可是一起发了六箭,这要杀一个史绪,一箭就够了。 宗政墨却不想他死的这么容易,轻松地射出一箭,众人只见箭矢成抛物状,竟然往史绪头顶上射了过去。 呃……皇上这是多久没射箭了,准头失的太厉害了吧!有人在心里暗暗想着。 只是,一刻,却见那箭矢越过史绪,竟然直直地落了去,穿透了史绪的靴子,将他钉在了原地。 史绪骤然被拉停,身形不稳就往地上跌去。 宗政墨一箭又射了过来,这次钉住了史绪另一只靴子的鞋跟,箭穿透了地面,只剩箭羽还露在外面,竟把史绪倾斜的身子又拉了回来。 “刷刷刷……”宗政墨一连又射出三箭,史绪就稳稳地站在了原地,还动弹不得。 “皇上神箭……”那些士兵反应过来,宗政墨不是箭头失准,而是箭术太精湛了,纷纷欢呼起来。 “朕当时和段淳轶比箭也只射了六箭,史绪,这已经五箭了,你说朕剩的最后一箭,射你哪好呢?” 宗政墨气定神闲地问道,似乎城楼上的搏杀,皇宫里的打斗声只是这御花园里的一道景色,浑然不能左右他的好心情! 史绪早被这几箭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听到宗政墨这话,腿一软,竟结结巴巴地冒出一句:“皇上饶命,臣也不想……想反,是彭将军逼的……” “哈哈……”宗政墨狂笑起来:“史绪,刚才直呼朕的名字时,你可不是这样说。怎么,现在见形势不对,就想出卖主子求生了?我呸,朕自信没亏待你们,你们却伙同武祐敢挟持朕的皇后,皇儿,冲这一条朕就不能留你……看箭……” 宗政墨冷冷地说完,随手射出了最后一箭,史绪只见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向自己来,想躲,可是脚全被箭矢钉住了,根本无法躲。 只见箭矢来,他只觉得喉间一痛,低头,看到箭矢射穿了自己的喉咙,血顺着箭矢涌了出来,瞬间就把自己的衣襟湿透了。 史绪茫然地抬头看,宗政墨早已经骑马往里冲去,对他的死活根本不屑一顾。 周围的喊杀声史绪都听不到了,就这样站着,听着自己喉头血咕咕冒气的声音。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死,虽然看过战场上很多种死法,可就像赌博一样,他从来没有赢过超过一千两的钱,那些死法,在他想,也想赌博一样,自己没那种幸运能遭遇。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也会死,而且死的比那些人都惨…… 没人知道史绪死前在想什么,活着的都忙着寻找自己的活路,史绪死了,立功的机会也没了,只有想办法找别的方法将功折罪。 那些忙着活去的士兵就赶紧跟着宗政墨去杀叛军,有些经过被钉在地上站着死去的史绪前没停步,只瞟了他一眼,见他大睁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盯着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些人一愣,只见刚才城楼上吊的是个女人,现在却换了一个人,如果不是那身明黄色的龙袍,没人能猜得到那是谁,因为那具身体……没有头…… 再细看,只见那身体摇摇晃晃的,手里提了一个人头。 武祐……被蔚明珠斩了头吊在了城楼上。 她是气的,武祐绑架自己她不气,武祐谋反也算不了什么,是皇帝都会被人谋反,她气的是他不该用自己的家人来威胁她。 想到自己才牙牙学语的小侄子,那么小的年龄就见到自己家人被杀,有没有吓到蔚明珠不知道,只知道,她自己都舍不得对他声音大一点,他凭什么让自己的侄子和儿子受惊吓啊! 只凭这一条,武祐就该死! 蔚明珠提着血淋淋的剑,站在城楼上,傲视那些举弓对着自己的士兵,冷冷一笑:“本宫在皇上即位时就想发誓,此生再不动杀戒……可是偏有你们这些畜生,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逼本宫出手!行啊,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她说着一步步往前走,那些士兵被逼的一步步后退,却谁也不敢放箭。 在他们看来,武祐武功高强,却在蔚明珠手没走几招就被杀了,他们谁敢先放箭,蔚明珠手中的剑一定会先取走他们的人头的! “不想死吗?”蔚明珠一步步逼了过来:“你们不想死,那些百姓就想死吗?那些被你们杀的士兵就想死吗?你们举起弓箭的时候就没想过你们也会死吗?行,本宫知道你们有些是被逼的……那本宫选择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放武器,自己去领罪,否则……别怪本宫的剑不长眼!” 那些士兵互相看看,有人就丢手中的弓箭,叫道:“娘娘恕罪,我们真是被逼的,求娘娘给我们一条生路……以后做牛做马,决不敢再起歹心!” 有几个武祐的死士却冷冷一笑,不发一语地冲了上来,其中一人掏出火折子,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襟,就点燃了里面藏的霹雳弹,嘶声吼着就向蔚明珠冲过来:“蔚明珠,你毁了我和我哥一生,我哥做不了皇上……我没活路,就和你同归于尽吧……” 武云岚……蔚明珠才听出她的声音就见她向自己扑过来,她身上的霹雳弹在冒着烟。 蔚明珠一惊,意识地一剑刺了过去,哪知道武云岚早存了必死的心,就算胸膛被刺穿了,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扑向蔚明珠。 蔚明珠疾步后退,只听到几声爆炸声,一股巨大的热浪向自己涌过来,她往后一退,后面竟然是墙壁…… *** “啪……” 宗政墨正和从密道杀出来的莫行风他们会合,就听见身后传来爆炸的巨响声,他心一跳,意识地回头,就见门楼上冒起冲天的火光,当中还起了不少残肢碎体…… 爆炸声中还夹杂着一个狂笑声…… “珠儿……” “明珠……” 几道不同的称呼一起叫喊起来,几道人影同时往宫门楼冲去,宗政墨一马当先,以极快的速度掠上门楼,只见霹雳弹冒出来的火还在燃烧着,周围倒了一地的士兵,全都血肉模糊…… “珠儿……”宗政墨疯狂地掠过去,一边叫着,一边寻找着。 莫行风和商榷,毛光宪都赶了上来,大家一见门楼上的惨状都倒吸一口冷气,门楼已经塌陷了一半,这是用了多少霹雳弹才造成这样的结果啊! 蔚明珠如果刚才在这,不死也是重伤了。 “珠儿……你在哪,出一声……” 宗政墨找不到蔚明珠,急道吼叫起来。 莫行风几人赶紧分头找,宗政墨等不及,一具具尸体地翻开找,心空空的,就怕突然翻开一具尸体,那人是蔚明珠…… 此时,刚才关于谁重要的说法他都无暇去想,只在心里祈祷:“珠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你答应我……不,我答应你的事还有很多没和你一起去做呢,你一定不能死……” “彭……彭……”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又传来几声闷响,本就是塌了一半的门楼又陷去一大半,门楼摇摇晃晃起来,似乎无法承受这压力要全部倒了。 “皇上,先去吧,门楼要倒了……”毛光宪急叫道。 “你们先去,我一定要找到珠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宗政墨叫道,手更快地翻着尸体。 门楼又摇晃了几,大块大块地横梁断了去,莫行风和商榷见势不妙,一起冲上来抓住宗政墨就想把他拖走。 “等……”宗政墨拽住了他们两,指着一个角落叫道:“她在那……” 两人看过去,见几具叠在一起的尸体露出了一块明黄色的衣襟…… 番外:你一定不能死 正文 番外:醉酒被罚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醉酒被罚 小魏子慌忙追了上去,和宗政墨一前一后上了楼,只见二楼大厅里几张酒桌旁全是人,有的坐着,有的喝醉了东歪西倒,整个场面都很……惊人…… 宗政墨脸早就黑了,站在楼梯前,目光一扫,却一时找不到蔚明珠在哪,他只好又往前走了几步洽。 看到莫行风拉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将领一边喝酒,一边在唠叨着什么。 他的目光越过莫行风,这次看到了蔚明珠,一身男装打扮,和几个副将模样的人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蔚明珠已经有些醉意了,脸红扑扑的,兴奋的眼睛发亮,边说还边拿起面前的酒碗大喝了一口,神采扬的样子让宗政墨看的有些发愣,这样的蔚明珠,他从来没见过。 “朱兄弟,这要打猎,入了秋是最好的时节。等过几天庄稼收割,有很多野猪就窜山寻食,运气好的话一天可以猎十几只野猪。剥了皮,腌制一烤了吃,那香味哪是这酒楼的肉食能比的!钤” 一个靠近蔚明珠的年青副将兴奋地说道,宗政墨听到就盯了他一眼,他记忆力很好,一看就认出这是毛光宪推荐上来的副将,叫马钧,臂力惊人,射的一手好箭。 宗政墨觉得是个人才,就把他提拔起来,让他跟着莫行风学点本事,以后才好委以重任。 此时见他煽动蔚明珠去狩猎,心就有些不舒服,立刻就想把他丢到边境守边。 这念头只是一转而过,宗政墨自觉自己还没那么小气,就把目光移开了,寻找白蘋和燕子,蔚明珠喝这么多酒,两个丫鬟也不在旁边劝着点,这才是罪不可赦。 可是找了一圈,也不见两人,宗政墨的脸就更黑了,见马钧又给蔚明珠满上,这他沉不住气了,几步上前就按在了马钧手上。 马钧一抬头,猛然看到宗政墨,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想行礼,宗政墨一把按住了他,摇了摇头。 马钧这才反应过来皇上是微服出宫,想必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请皇上坐一起喝酒,还是其他什么。 宗政墨却一把抓起了蔚明珠,对马钧说:“你们继续喝,我先带他走了……” 蔚明珠喝的有些高,一见有人敢碰自己,就皱眉骂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得,这话一出,宗政墨脸色更黑,这都喝的不认识自己了。 他二话不说,半扶半抱地拉着蔚明珠就走。 蔚明珠踉踉跄跄地跟着走了几步,就一掌往宗政墨打去:“混蛋,放开我!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这番动静大了,惊动了其他人,莫行风抬头一看,看到宗政墨,就被吓了一跳。 他还没反应,有几个喝多的将领就去拔剑,想上前帮蔚明珠。 “都给我住手,那是皇上……”莫行风怕他们闯祸,慌忙叫道。 “皇上……”那几个将领反应过来,噼里啪啦地跪了一地。 宗政墨冷冷地说:“你们继续喝吧……朕带她先走了……” 说完宗政墨也不管蔚明珠怎么挣扎,手抓紧她,拖着就楼了。 “皇上怎么对朱兄弟……那个有些怒气啊……”有个将领奇怪地问道。 莫行风嘿嘿一笑,他已经反应过来宗政墨生什么气了,时辰这么晚了,蔚明珠还和这么多的男人在一起喝酒,换个男人都会生气。 蔚明珠,自求多福吧! *** “放开我,你这混蛋……本宫告诉你,你再拉着我不放,我让我夫君把你的手砍了!”蔚明珠被拉出酒楼还在大呼小叫。 宗政墨怒极反笑:“你夫君有本事把我的手砍了吗?那我倒要见识见识……” “当然,我夫君可是当今皇上……武功盖世……啊,混蛋,你要带我去哪里?”蔚明珠被宗政墨抱上马,吓的叫起来。 “小魏子,你先回宫去,朕带皇后去醒醒酒……”宗政墨翻身上马,一提马缰,就甩小魏子先走了。 “皇上,这天都晚了,你不回宫要去哪啊……”小魏子见人一瞬间就不见了,急得直跺脚,皇上一个侍卫都没带,这要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大臣们交待啊…… 宗政墨才不管,一手抱着蔚明珠阻止她乱动,一边寻思带蔚明珠去哪呢? 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地方就是从前惩罚蔚明珠的地方,可是那是城外,此时城门已经关了,出城又要惊动守卫,他略一想,也没放在心上,带着蔚明珠跑到城墙,就弃了马抱着她掠过城墙,径直往那片树林掠去。 “混蛋……你放开我……救命啊……”蔚明珠打又打不过他,被像孩子一样抱着的姿势让她感觉自己很弱势,只好扯了嗓子叫起来。 宗政墨冷冷一笑,附在她耳上凉凉地说:“叫吧,一会保证让你叫的更大声,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救命啊……”蔚明珠还真吼叫起来,只是声音在旷野,虽然传出去很远,却没人捧场听到…… 宗政墨加快了速度,蔚明珠只感觉夜风在自己耳边吹过,这快入秋的夜风很是‘沁人心脾’,一会她就感觉自己脸颊冰凉,那些风都灌进敞开的领口,冷得她酒顿时醒了。 “阿墨……”宗政墨身上独有的味道钻进她鼻间,她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还是认出了他,惊叫道:“是你……你怎么出来了?” “现在认识我了?晚了……” 宗政墨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磨了磨牙:“朕看你做了皇后就忘记了很多事,朕今天好好帮你想想……” 他掠进树林,手一抽,把蔚明珠的腰带抽了来,蔚明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绑在了一颗树上。 蔚明珠这次酒全醒了,猛然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有一次她去喝酒,喝多了被人掳走,是宗政墨救了她,后来她也是像现在一样被宗政墨绑在树上,还脱了衣服…… 正想着,外衣就被宗政墨剥了。 “啊……阿墨你要做什么?”蔚明珠惊慌地叫起来:“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 “以前什么样?你还记得?那你记得朕以前怎么说的吗?不许喝酒……你今天喝那么多……不是早忘记朕的话了吗?” 宗政墨说着,手却没留情,迅速把蔚明珠剥得只剩里衣…… “我……”蔚明珠心虚,感觉到宗政墨的怒气,眼睛一转就陪笑道:“今天彭将军的生辰,我就喝了一小点……” “一小点?”宗政墨失笑,手撑在树上,像个纨绔子弟戏弄良家妇女一样用另一只手勾起了蔚明珠的颚:“满口酒气,这就是一小点吗?还有……朕今天抓到你你才说喝了酒,那前些日子,朕忙的没空抓你,你是不是也每天喝成这样……回去就收拾的干干净净?” 宗政墨越想越觉得可能,他每天回到寝宫,蔚明珠都睡了,他们很久没亲热,自然不会发现她身上的酒气。 “哪有,我又不是酒鬼,哪会天天喝……”蔚明珠心虚地垂眉,她的确喝酒了,只是每次都很有分寸,回到宫里又赶紧让白蘋她们烧醒酒汤,沐香浴,宗政墨自然不会察觉到。 今天被抓了个现行,她不能分辨,可以前的事打死也不能招,否则以她对宗政墨的了解,他一定会生气的。 “还敢说没有?”宗政墨怒极,捏紧她的颚:“做错了事不好好认错,还敢狡辩抵赖,你真当朕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真没有……”蔚明珠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只见宗政墨腾地放开手:“那你就留在这好好反省吧!” 宗政墨一扭身,话音未落,人已经在树林外了。 “阿墨,我错了,我承认我喝了酒,我……”蔚明珠慌忙叫着,可是宗政墨早不见了。 树林里黑漆漆的,就算树隙间能透进几缕月光,却无法挥散这种恐怖的气氛。 蔚明珠身上又仅着了单薄的里衣,一会就感觉到寒气顺着脚底往上冒,冷的发抖。 “阿墨,我冷,你赶紧来放了我吧!我承认我错了,以后我再不喝酒了行不?”蔚明珠哀求道。 也不知道宗政墨是不是真走了,她好话说尽,就是不见宗政墨来。 蔚明珠暗暗咬牙,这混蛋,还真狠心啊! 她本来可以运功震断腰带,可是这样宗政墨不能消气,以后还不知道要和自己生多久气呢!就让他心里满足一吧! 她又陪了不少好话,宗政墨都不出现,蔚明珠累了,耷拉着脑袋也赌上气了,不解就不解,等自己被他罚病了,看到时心疼的人是谁! 正想着,就听到树林深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顿时紧张起来,从上次被莫小风咬过后,蔚明珠现在最怕的就是蛇,一听这声音就往这方面想去,越想越觉得那就是蛇…… “阿墨……快来救我啊,有蛇……”蔚明珠惊慌地叫起来。 宗政墨也不出现,蔚明珠提起了心,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再也无法忍受,用力一挣,随即脸色唰地就白了……她体内的内力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蔚明珠回想,不记得宗政墨点过自己的穴啊,那自己体内的内力怎么突然没了? “阿墨……救命……” 蔚明珠叫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细如蚊蝇,她更紧张,目光紧盯着那靠近的声音来源处。 盯着盯着,蔚明珠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眼睛困的睁不开,她暗道不好,可是想叫救命也叫不出来。 终于,她撑不住了,眼睫垂来,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一刹那,蔚明珠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黑影,笼罩在自己上方。 那不是宗政墨……她的直觉告诉她…… 随即,蔚明珠彻底失去了意识。 *** 树林边上,宗政墨躺在一枝树枝上,闭目养神,他太累了,忙了几天公事,都没好好睡过觉,这一躺来就觉得昏昏欲睡。 蔚明珠的好话他听的舒心,心神更是放松来,不小心竟睡了过去。 所以蔚明珠喊有蛇他根本没听到,他醒来是因为寒气逼的,夜晚风凉,又睡在树,感觉风寒都钻到了体内,他就醒了过来。 摸了摸身上,一片冰凉,他顿时想起了蔚明珠,心一慌就跳树,快地掠了回去。 自己穿着衣服都冷的无法忍受,蔚明珠只着了一件里衣,要是冻病了怎么办。 只是宗政墨冲到刚才绑蔚明珠的地方,却不见人,他愣了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地方,可是转头四顾,却不见人。 “珠儿……你躲哪去了?快出来,我不生气了,我们回宫吧!”他发话了。 没回音,宗政墨失笑,这还和自己赌气了? 番外:醉酒被罚 言情海 正文 番外:不要几世的承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不要几世的承诺 宗政墨放开两人,冲了过去,几掀开那几具尸体,就见面露出了蔚明珠的后脑勺,她的脸半扑在地上,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血,浑然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别人的洽! 她的眼睛闭着,了无生趣的样子让宗政墨心一缩,赶紧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珠儿……”宗政墨颤抖着把手指伸到她鼻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害怕,怕眼前之人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他想起以前蔚明珠问过:“你害怕我死吗?” 怕……他从没有一刻如此害怕,他突然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没有得到时,无所谓失去钤。 得到了,再失去的感觉糟透了…… “我来吧!”商榷赶上来,见宗政墨手颤抖的厉害,就是碰不到蔚明珠的鼻息,叹了一口气,上前蹲来,手搭到了蔚明珠脉搏上。 “别急,皇上,她只是被爆炸的热浪击晕过去,没事的。” 商榷一探之笑了,对宗政墨说:“先把她抱回去吧,检查一她有没有受伤!” “哦……”宗政墨闻言心落了去,傻傻地抱着蔚明珠站起来,也不管现场一片混乱,抱着蔚明珠跑回宫,后面跟了一群人。 到了寝宫,宗政墨把蔚明珠放到床上,亲手帮她把衣服都剥去,最后检查完,发现她只是手臂上有些小伤口,基本没大碍,他才放心。 宫女端了水来,宗政墨亲自帮蔚明珠擦去脸上身上的血迹,给她穿好衣服才把商榷叫进来给她处理伤口。 商榷正处理着伤口,蔚明珠醒了,睁眼看到宗政墨站在床边,就笑了,向他伸过了手:“阿墨……” 宗政墨看她撒娇的样子,脸色有些臭,看了一眼商榷,迟疑了一才在床边坐,把手伸给了她。 蔚明珠紧紧握着,商榷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知道两人有很多话要说,赶紧处理好伤口就退了出去,那些侍候的宫女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相信我,如果在蔚家和你之间我无法选,我会陪你一起死!” 这话让宗政墨心里的疙瘩平息了,他捏了捏蔚明珠的手,点点头:“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外面!” “不要,我要你陪着我!那些让他们去处理吧!”蔚明珠撒娇地说:“你说,这两天见不到我,你想我没?有没有想再也见不到我……你会怎么样?” “我还会怎么样,过段时间再给邵儿娶个新母后了!”宗政墨撇撇嘴笑道。 “混蛋……”蔚明珠掐了一他的手,赌气地放开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嘟了嘴说:“武祐说的对,你一定后悔只娶我一个了。行啊,那你去娶,娶多少个都行,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非我不可!” 宗政墨失笑,看她这闹脾气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他俯身把头埋在她颈间,抱着她说:“别生气,我开玩笑的行不……我还就非你不可了……珠儿,刚才看到你没声没息的样子,我吓到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笑了……只要你活着,就算赌气的样子也是可爱的……” “可是我要是死了,你还是会重新立皇后……”蔚明珠较真了,赌气地推他。 想着真没意思,他死了自己不能独活,自己死了他却马上就能娶别人,她想着就不甘心。 “你是想要我说,你死了我也陪着吗?”宗政墨哪会不了解她的小别扭,失笑:“你死了,邵儿还活着,他那么小,你就忍心他没爹没娘吗?我不会骗你,你死了我不会陪你死,我还要把我们的孩子养大……我也不会再娶,因为不管我再遇到多少女人,她们都不是你……满意了吗?” 他说到这,叹了口气:“我如果死了,也不要你陪我死,你好好活着,带大邵儿……我在奈何桥上等你,你百年后我们再一起投生,来世再做夫妻,生生世世,直到彼此厌倦了对方为止……” 这次蔚明珠被逗笑了,嗔了他一眼笑骂道:“这些哄人的话真不适合你,人家生生世世图在一起,你却想到彼此厌倦,一点都不浪漫!” 宗政墨无辜地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几世都在一起,对方的什么都熟悉,那不是重复生活吗?有什么乐趣!你就不想嫁给别人试试,也许会有不同的体验呢!” 宗政墨这话让蔚明珠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时她嫁给宗政麟,就以为是一辈子了,没想到最后死的那么惨。 这一世选择了宗政墨,就是完全不同的生活,如果遇到别人,也许也是另外的生活吧! 想着,她对宗政墨的说法也不反感了,认真地说道:“我不要几世的承诺,我只知道,这辈子遇到了你,我就要好好过完这辈子,我们两百年后,没有一点遗憾地离开。” 辈子变数太多,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得了上天的眷顾重活一次,辈子还有没有这样好的结局。 她想,再好,也不会有比宗政墨更好的男人等着自己了,还是珍惜眼前吧! 宗政墨和她一样的想法,已经体会了一次失去,也知道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他不会再犯错误,让自己的人生再有无数的遗憾出现。 *** 蔚瑾瑜这个右相不是白做的,等宗政墨和蔚明珠第二天起来,宫里早已经恢复平静,除了那些被损害的花和宫墙一时无法修补,大多数已经恢复了原样。 宗政墨上朝时,那些大臣都知道了彭将军和前朝余孽造反失败的事,有些以前和彭将军交好的都战战兢兢,生怕被彭将军连累。 宗政墨却三言两语把这事揭了过去,审理这些逆贼的事都交给了蔚瑾瑜和毛光宪。 蔚瑾瑜因为自己家人被掳的事积了一肚子气,当场就上了三本奏折,一本是弹劾自己三叔,说他作为京兆尹失职,连逆贼潜伏到天子脚都毫不觉察,严重失职,该引咎辞职。 蔚廉昌老脸通红,他这些日子被宗政墨赐的两个美人弄得神魂颠倒,在正事上的确疏忽太多,这次蔚家虽然只死了几个人,可是皇上都差点被逼自废武功,这样的失职是怎么都推不掉的。 蔚瑾瑜让他引咎辞职已经是开一面,要是换了其他皇上,斩了他的头也没人会说不对。 蔚廉昌纠结了半天,最后自己安慰自己,辞官总比掉脑袋好,何况自己二哥都把大将军的位置辞了,他一个京兆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蔚廉昌当即就表态,引咎辞职。 宗政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准了,当场就把毛光宪提为京兆尹。 蔚廉昌被宗政墨那一眼看的心虚不已,难道自己暗中捞实惠的事宗政墨知道了,这是提醒自己别想不开,认真和自己计较的话他就不是辞官这么简单了。 往深处想,蔚廉昌更是吓出一身冷汗,宗政墨赐自己两个美人,决不是仅仅为了报复三叔母给他送美人之事。也许,宗政墨是一箭双雕,早就等着寻自己的过错了。 就算没有武祐造反之事,自己都会有这一天! 蔚廉昌看看忙着上奏折要整理军队的蔚瑾瑜,蔚廉昌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儿和蔚明珠又是什么心思,他们真不知道宗政墨给自己赐美人的真正用意吗?还是知道了却假装不知道呢? 蔚廉昌想到这不敢再往想,不管怎么样,自己能有命活着,都是托他们的福。他以后想好好过完半生,还是别在他们面前耍小聪明。 蔚廉昌朝后回到家,三叔母知道他丢了官就大骂蔚瑾瑜兄妹没人性,自家人都不肯帮忙。蔚廉昌劈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 三叔母哪愿意老家那穷地方,叫嚷着不走。 蔚廉昌直接回书房,写了一张休书扔给她,让她自己选,一是回老家,二就是被休。 三叔母哭哭啼啼去找蔚瑾阳,蔚瑾阳才从军营回来,看到休书也被吓了一跳,跑去找父亲。 蔚廉昌落寞地坐在书房里,桌上放了一堆银票,蔚瑾阳一看就怔住了,他在军营时听说父亲引咎辞职,开始还觉得蔚瑾瑜这大义灭亲的行为过了,可是看到这一堆银票,他才知道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看着那些银票,他傻了半天才气恼地叫道:“爹,你这是做的什么糊涂事啊?家里又不缺吃少穿,你……你怎么……” 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蔚廉用想做京兆尹,蔚明珠当时年纪还小,却说了很多不能做京兆尹的坏处。他当时不懂,现在懂了。 蔚瑾阳茫然地看着蔚廉昌,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父亲,以前在上书房做事谨小慎微的蔚廉昌,做了京兆尹却胆子变的这么大。 这才多久,他就敢收这么多银票? 这是蔚明珠还是皇上的陷阱? 他不愿意把姐姐、姐夫想的这么卑鄙,只是失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以为自己所仗的是什么? 这天不是蔚家的,也不是姐夫的,他搜刮钱财时,就没想过葬送了姐夫、姐姐,也就没有蔚家了吗? “你把这些交给皇上吧,就说我感激他全了我脸面,以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蔚廉昌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几岁,疲惫地把银票都推给了蔚瑾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房,蹒跚着走了出去。 第二天,蔚廉昌只收拾了细软,就带了三叔母和两个人回乡了。 那两个美人被他发卖了,三房的房子留给了蔚瑾阳,至此,直到老死,蔚廉昌都没再踏进帝都一步。 就算三年后,蔚瑾阳成亲,他也没回来参加婚礼。 ** 蔚瑾阳没脸把银票送给宗政墨,他只是拿给了蔚明珠,托蔚明珠转送上去。 蔚明珠翻了翻那些巨额的银票,淡淡地说了一句:“瑾阳,皇上给三叔父送美人,是在接到御史弹劾他的奏折后!” 这话就解释了不是宗政墨诚心整蔚廉昌,蔚瑾阳虽然已经猜到了,却还是唏嘘不已。 蔚明珠看了看他,又道:“把三叔撤的方法很多,皇上选择了这样的方法本是提点三叔,只是他冥顽不宁。瑾阳,你还有前途,皇上不想为此毁了你,如今这样的结局也算好的!” 办事不利引咎辞职,这的确比起贪赃枉法被查好多了,蔚瑾阳知道了,蔚廉昌最后为什么会那么说,感谢皇上全了他的脸面,也全了他蔚瑾阳的前途。 要知道有个贪赃枉法的父亲,蔚瑾阳这辈子的前途也到头了,不但如此,帝都谁家的女儿会嫁给他啊! “谢姐姐、姐夫成全……”蔚瑾阳跪了去,他谢的是自己的姐姐、姐夫,不是皇上,皇后。他知道,蔚明珠顾的是蔚家的脸面,他是蔚家的人,以后也要学姐姐一样,力挺蔚家,只有蔚家好了,他们这些姓蔚的,才能更好! 蔚明珠见他懂了,欣慰地一笑,上前扶起了他说:“好了,这些事就别提了,你父母走了,以后你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给你做主!” “姐,我暂时不想娶亲,等几年后吧!”蔚瑾阳趁机提出他想去北魏跟欧啸天锻炼几年。 蔚明珠想到蔚廉昌出了这样的事,虽然宗政墨没明说,帝都有些大臣难免猜疑,让他出去锻炼几年也好。 蔚明珠和宗政墨提了这事,宗政墨二话不说就让他过去了。 只是就连蔚瑾阳也没想到,他和王灵娥的婚事,本来因为三叔母送人的事黄了,没想到却还没完。 一年后王大人突然暴病而死,发丧时却闹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王灵韵竟然跳出来说她父亲不是自然死亡,是她母亲王夫人不满王大人宠小妾冷落她毒死的,她大义灭亲,要求官府介入审理此案。 这事在发丧时闹出来,引得去参加葬礼的官员议论纷纷,宗政墨在众人的要求派毛光宪审理此案,结果证实了王灵韵说的是实话。 王夫人见事情败露,没等毛光宪去抓人,一条白绫吊死了。 王灵韵卖母的事虽然引的有些人夸奖,更多的却是鄙夷。 王家没兄弟,就只有她和王灵娥,王灵韵也不管众人对自己议论纷纷,把家产抢了大半要去嫁人,没想到说好的婚事却因为这事黄了,人家第二天就把退婚书送上门,媒婆还鄙夷地说她夫家说了,消受不起这样的媳妇。 王灵韵傻了,自己大义灭亲不是该被表彰吗?怎么遭人嫌弃了。 转眼,她父亲的兄弟就带人上门,以宗族的身份明是接手,暗是掠夺,硬把王家的财产洗劫一空。王灵韵和王灵娥空守着空空的家,两人都欲哭无泪。 王灵韵无法过这样穷苦的日子,去官府告状,毛光宪也没办法,因为人家宗族兄弟说的理所当然,是代管,等她姐妹结婚,会给嫁妆的。 宗族之事官府也不能硬来,毛光宪只好让王灵韵姐妹找人嫁了,到时再由官府出面向宗族要嫁妆。 可是王灵韵名声都坏了,根本没人求娶,大户人家看不上,小户贫贱她又不肯嫁,维持不去,只好背着王灵娥把宅院卖了。王灵娥直到被接房子的人赶出来才知道这事,可是姐姐已经拿着钱财走了,她一人偷亲无路,带着身边仅剩的一个丫鬟流落街头。 王灵娥倒不像姐姐,因为脸上有块胎记,她自幼就比姐姐懂事,针线绣活都做的很好,没办法就只好带着丫鬟住在破庙里做些针线活送出去卖,勉强度日。 这事不知道怎么被孙文秀知道了,孙文秀进宫去看蔚明珠时就偶然提起这事,叹息道:“如果不是她娘和姐姐贪得无厌,她和蔚瑾阳的婚事成了倒也不错,这人是吃的苦的,又聪明,以后会是瑾阳的贤内助。” 蔚明珠听了心一动,她就喜欢这样能吃苦又不怨天尤人的女子,想到蔚瑾阳的婚事还没着落,因为蔚廉昌的事以后势必会受影响。 王家仗着人家姐妹孤苦无依也太欺负人了,要是以后她嫁给蔚瑾阳,看这些人不转过来巴结她。 蔚明珠想着就道:“有缘分总会在一起的,嫂子,蔚瑾阳不是还没人选吗?你就给我盯着她,再观察观察,要是真适合,就给瑾阳定了吧!” 孙文秀一听就笑了,她也喜欢王灵娥这样的女子,也愿撮合这门亲事。得到蔚明珠的肯定,她放心了,回来后让人盯着王灵娥,不时还悄悄照顾她的生意。 等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王灵娥真的不错,就借口自己府上要绣娘,让人去问王灵娥,愿不愿意到相府做事。 王灵娥从来人口中知道这段时间都是相府夫人在照顾她的生意,感激之大大方方地上门了,丝毫没觉得自己当初被蔚家退亲有什么尴尬的。 孙文秀更喜欢她的不卑不亢,找机会让蔚明珠出宫见见她,蔚明珠一看她的手艺也喜欢上了,把她要进宫,专门给宗政墨和自己,邵儿做衣服。 蔚明珠这样做也存了个心思,想看看这王灵娥和王灵韵是不是一类的人。 进宫就要接触皇上,蔚明珠观察过,几次王灵娥遇到宗政墨,态度都很自然,决没有什么非份的想法。至此,蔚明珠就确认她是自己兄弟的媳妇人选。 她也不和王灵娥直说,只是时不时就借着闲聊的机会说起蔚瑾阳。 开始王灵娥还有些不自然,毕竟他们的婚事差点成了,每次听到蔚明珠说蔚瑾阳,她都有点尴尬,以为蔚明珠借机向自己炫耀蔚瑾阳呢! 时间久了,她发现蔚明珠好像不是这意思,才释然了。听的多了,她对这个男人认识就多了,什么他的喜好,他小时候的趣事,他的努力…… 一点一滴,都记在了王灵娥心头,虽然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也和熟悉自己家人差不多了。 而蔚明珠,也在给蔚瑾阳的家书中提到她,没说姓名,只说自己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很能干,性格又好。 每次的家书中都要提到她,次数多了,蔚瑾阳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回信和蔚明珠开玩笑,是不是想把这个女子许配给自己? 番外:不要几世的承诺 正文 番外:娘娘失踪了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娘娘失踪了 “珠儿,别玩了,再过两个时辰我就要上朝了,我们先回去吧!” 宗政墨边哄边查看,蔚明珠的衣服都不见了,这女人一定是冷的受不了,自己先振断了腰带吧! 宗政墨放心了,只要不生病,耍点小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洽。 宗政墨找了一圈,不见人,想蔚明珠是不是先走了,就自己骑马回宫了。 到了宫里,他也没去找蔚明珠,想着那丫头和自己赌气,先冷冷她再说吧钤! 宗政墨回自己的寝宫沐浴,换了龙袍就上朝去了。朝后用了早膳就去御书房接着处理国事,等处理完都响午了。宗政墨小睡了一,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邵儿的干嚎,他蹙起眉坐了起来,叫道:“小魏子……” 小魏子匆匆跑了进来,陪笑道:“皇上有何吩咐?” “外面怎么回事?”宗政墨问道。 “回皇上的话,白蘋姑娘说小太子干嚎不止,没办法哄就带过来让皇上看看!”小魏子赶紧侍候宗政墨穿衣。 宗政墨随口问道:“娘娘呢,怎么不抱去让娘娘哄?” 小魏子诚实地说:“奴才也问了,白蘋说娘娘昨晚就没回来。皇上,娘娘昨晚不是你带走的吗?你知道娘娘去了哪里吗?” 宗政墨奇怪:“她没回宫?” 这倒奇怪了,就算和自己赌气,蔚明珠也不至于不管邵儿啊! “派个人去蔚家看看,娘娘在的话就告诉她邵儿不乖,让她回来带!”宗政墨吩咐道。 “奴才这就出去找人……”小魏子帮宗政墨穿戴好,就赶紧出去找人。 一会宗政墨出来,见白蘋手足无措地抱着邵儿颠着,可是劭儿还是干嚎不止。 “朕看看!”宗政墨伸手把邵儿接了过去,邵儿看看他,委委屈屈地憋着嘴叫道:“娘……” 宗政墨一脸黑线,转头,白蘋已经识趣地跪了去,磕头请罪:“皇上,奴婢没有侍候好娘娘,请皇上降罪!” 她一请罪,宗政墨就想起昨晚的事,冷了一张脸骂道:“朕让你们照顾娘娘,可不是让你们纵容娘娘去喝酒的!看看现在,娘娘都喝的不回宫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哇……”小邵儿这次似乎感觉自己被娘亲遗弃了,干嚎的惊天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宗政墨以为自己吓到了他,赶紧拍着哄道:“邵儿乖,爹不是骂你,不哭……” 白蘋垂了头,不敢声辩。 宗政墨哄了一阵,小邵儿就是不停,反而越哭越大声,宗政墨哪知道这小子这么能哭,一时头就大了,无法想象这小小的腹腔里怎么能发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声音。 他心烦意乱,见白蘋还跪着,忍不住又骂道:“还不起来!赶紧想办法把这小子哄歇……” 白蘋心慌地赶紧站起来,伸手去接邵儿,邵儿却紧紧揪着宗政墨的衣襟不放,边嚎边叫:“娘……娘……” 白蘋抱不过去,又不敢硬扯,怯怯地看向宗政墨。 “行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宗政墨瞪了她一眼,自己抱了劭儿学着白蘋的样子颠着。 小劭儿还是嚎哭不止,弄得宗政墨越来越头大,问道:“平时你们怎么哄的?” 白蘋陪笑道:“娘娘要是在的话,接过去颠两小太子就不哭了!从来没像这样难哄!” 这都已经颠了几十了吧!宗政墨无语。 白蘋又出主意道:“要不皇上带他去花园和金风一起玩玩吧!或者小太子就不哭了!奴婢这就去带金风来!” 她一溜烟跑了出去,宗政墨没办法,只好抱着邵儿来到御花园。 一会白蘋牵来金风,小猴子对着邵儿做鬼脸,邵儿的目光就被吸引过去了,忘记了哭,好奇地看着金风。 “好了,总算不哭了!”宗政墨暗暗舒了口气,还没高兴太久,小猴子翻了几个跟斗,劭儿没看见新的花招,嘴一瘪又嚎哭起来。 呃,宗政墨差点忍不住一巴掌甩上去,这有伴玩了怎么还哭啊! 只是低头看到邵儿白嫩的脸,他怎么也舍不得打,不禁把怒气发到小魏子身上,吼道:“小魏子,让你去找人,人找到了吗?” 小魏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陪笑道:“皇上,这出宫到蔚家要时间啊,再等等,马上就有消息了!” “那他哭成这样,你倒是来哄啊!”宗政墨气恼地叫道。 小魏子一见皇上火了,赶紧上前学着金风给小太子做鬼脸,边做滑稽的动作边说:“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别哭了,奴才给你唱戏吧……” 他捏腔拿调,翘着兰花指,还真唱了起来,小邵儿一见他滑稽的样子,破涕为笑,格格就笑出声来。 宗政墨也被逗笑了,没想到小魏子唱起来还像模像样。 只是没唱一会,新奇一过,小邵儿嘴一瘪,又嚎哭起来。 除了宗政墨,众人都吓了一跳,小魏子脸都快抽搐了,暗暗道:“娘娘你倒是赶紧回来啊,这再嚎,皇上要把我们都折腾死了!” 偷眼看宗政墨,脸早就黑漆漆一片,小魏子灵机一动,噗通一声就跪了,四肢着地,叫道:“白蘋姑娘,我做马,让小太子骑木马吧!” 民间很多父母都是这样哄孩子,白蘋也见识过,一想也是一种方法,就赶紧接过劭儿说:“小太子,我们骑马吧!” 小劭儿这次没揪着宗政墨不放了,好奇地看着四肢着地的小魏子。 白蘋把他抱到小魏子背上,小魏子就学着马嘶叫起来,边慢慢爬动。 白蘋抱着,教小邵儿说:“我们说驾……小马就快了……来,驾……” 小魏子随着白蘋的声音加快移动,小劭儿觉得好玩,又格格笑起来。 宗政墨一见暗暗抹了抹汗,悄悄地走到了边上。 一会,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过来,看到宗政墨就跪拜去:“皇上,蔚府已经问过了,娘娘没回去!” “什么?她没回娘家,那她去了哪里?” 侍卫哪知道蔚明珠跑去哪里,垂了头不敢接话。 宗政墨心烦地挥挥手:“起来,派人去军营里找莫行风,让他帮忙把娘娘找回来!” 侍卫领命而去,宗政墨转头看到小邵儿骑马骑的不亦乐乎,暂时安心了,站在一边寻思,蔚明珠没去蔚家,也没回宫,会去哪里呢? 想着突然有点不安,蔚明珠虽然有些任性,爱和自己耍小脾气,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她怎么会丢小邵儿不管呢! “朕出宫一趟!白蘋你和小魏子负责照顾小太子!”宗政墨走过来交待了一声,就赶回自己寝宫换了便装,只带了两个侍卫就出宫了。 到宫门口,遇到了蔚瑾瑜,蔚瑾瑜是回家听到父亲说宫里来人打听过蔚明珠的消息,有些不放心就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宗政墨一见他,也没瞒他,把自己见蔚明珠喝酒,罚她的事说了。 蔚瑾瑜一听就汗颜,没想到妹妹这么胡闹,他也不敢责怪宗政墨罚蔚明珠的事,只是皱眉道:“珠儿她也没回家,和你赌气也不该不管邵儿啊,皇上,她会去哪啊?” “我打算再回树林里去看看,你也一起来吧!”宗政墨知道蔚瑾瑜心细,没准昨晚蔚明珠留了什么线索自己没发现,他能发现,就带了他一起去。 几人匆匆赶到那片树林,宗政墨将蔚瑾瑜带到自己绑蔚明珠的树前,分别查看起来。 树落叶厚厚积了一层,宗政墨用脚拔了拔,面露出了一支发簪,他拿起一看,是蔚明珠的。他有些奇怪,他见到蔚明珠时他做男装打扮,头上根本没发簪,难道是她藏在怀里,挣扎时掉了出来? 再查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和蔚瑾瑜互相看看,蔚瑾瑜摸了摸颚说:“皇上,珠儿离开你就一点感觉都没吗?” 宗政墨脸有些微红,摇摇头说:“我离的远,这几日又太劳累,睡着了,没听见什么动静!” “她离开总会有痕迹的,我们再四找找!”蔚瑾瑜提议道。 番外:娘娘失踪了 言情海 正文 番外:有夫如此(全文完)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有夫如此(全文完) 蔚明珠看到蔚瑾阳的家书,就回信问蔚瑾阳喜欢不,还把王灵娥以前有过一桩婚事,因为母亲的原因没成的事告诉了他。 蔚瑾阳回信说姐姐看中的人总没错,一切就听姐姐的。 有了蔚瑾阳的话,蔚明珠放心了,和王灵娥挑开了说,王灵娥一听就慌忙摇头说:“娘娘好意,灵娥心领了,只是蔚小将军前途无量,灵娥配不上,灵娥只求能嫁个平凡的人家就行了!俨” 蔚明珠看出她还因为母亲和姐姐的事有些自卑,就笑道:“我说行就行,你只要说肯不肯嫁就行了。” 王灵娥苦笑:“娘娘你别勉强蔚小将军,灵娥是真的觉得配不上他,他值得有更好的女子相配!稔” “你就是最好的女子!”蔚明珠诚恳地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你和他的事我都知道,以前是你母亲和姐姐作梗……说到这,我还想请你原谅呢,如果不是我和皇上,你们一家也不至于如此,我做过的事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我对你母亲和姐姐没愧疚,对你却有愧疚,你就当我弥补你,同意吧!你放心,瑾阳这小子很听我的话,你嫁给他,以后他决不敢欺负你……” 王灵娥还是有些迟疑,蔚明珠笑了笑说:“好吧,我也不逼你,等我找机会让蔚瑾阳回来,你们相处看看,要是觉得他不错,这门亲事你可不许再推……” 蔚明珠说到做到,隔几天就写了封信给蔚瑾阳,让他回帝都一趟。 蔚瑾阳大约也知道蔚明珠让自己回去的用意,兴冲冲地赶了回来,蔚瑾哲都成亲了,他的事还吊着,他心里也急呢! 等回到帝都,蔚明珠把王灵娥的事全坦白了,蔚瑾阳没想到,这昔年说过的婚约,又重新提起了。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在见到王灵娥后,和她相处了一天后,蔚瑾阳这点小小的不舒服没了。 他对王灵娥说:“我才到北魏和欧将军学习一年,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暂时不想成亲。你要愿意再等我两年,这门亲事我同意了。要不愿意,我也不敢耽误你,我会让姐姐给你重新说门亲事。” 王灵娥也知道蔚瑾阳的情况,知道他是有大志的人,想了想就羞怯地低头说:“我愿意等你!” 蔚瑾阳放了心,再看王灵娥就更喜欢了,这女子不骄不躁,比起她姐姐,胜了不止几个台阶,这门亲事他很满意。 蔚瑾阳把和王灵娥说的话告诉了蔚明珠,蔚明珠一听就急了:“人家都及笄了,再等你两年,你不怕把人家养老吗?不行,既然两人都同意,就给我马上成亲。” “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有自己的想法。”蔚瑾阳现在了解蔚明珠,也不怕得罪她,直言道:“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我知道,我成亲你决不会委屈我,可是我是个男人,我不想靠你娶妻,我想凭自己的本事挣出一份功业,到时娶妻也心安理得,姐姐你就成全我吧!” 蔚明珠一听也有理,想了半天,才勉强答应:“好,娶妻的事我不勉强你,可是你必须答应我,先和灵娥定亲。你也知道她家里的情况,我这是想让她安心。她既然以后要嫁给你,就不能一直在宫里住着,你明白吗?” 蔚瑾阳一想就懂蔚明珠的意思,王灵娥以后要嫁给自己,这两年要是一直住在宫里,虽然说和皇上没什么,有心的人总会往歪处想,于情于理都不该住在宫里。 他点了点头说:“行,我听你的,我们先定亲!” “嗯,定了亲,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把她的嫁妆要回来了,这事你去出面。”蔚明珠坏笑道。 蔚瑾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次日,宗政墨在蔚明珠的授意,旨赐婚,蔚瑾阳一接了旨就拿着圣旨带着王灵娥去王家宗族要她的嫁妆了。 有自己的未婚夫撑腰,未婚夫又是皇上的内弟,王家宗族胆子再大也不敢吞了她的嫁妆,老老实实地交了出来。 王灵娥扬眉吐气,当即就要拿出钱来买个宅院,蔚瑾阳拦住了,说自己已经向蔚明珠借了钱,买了个宅院,说反正以后两人要成亲,这个宅院以后就是两人的家,让王灵娥先住进去打理着。 王灵娥也不矫情,欣然应许。 蔚瑾阳把王灵娥带到两人以后的家,王灵娥一看,这宅院虽然只是三进的院子,比起自己原来的家小了太多,可是一想到以后这家就由自己说了算,她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就开始计划怎么装饰了。 等蔚瑾阳走前去看,这小小的宅院已经变了一个样,院子里里外外种满了药草,王灵娥献宝似地说:“蔚大哥你喜欢吗?我在宫里这些日子和商先生学过辨认药草,知道这些药材的价值,我想这些地方用来种花太浪费了,种了药材可以卖,我们也能很快还清欠娘娘的钱!” 蔚瑾阳一听才知道王灵娥为什么种药草,他顿时就感动了,王灵娥本来可以用嫁妆帮他还钱,可是她顾忌蔚瑾阳的大男人心态,硬是没提,却想出这种方法。 这让感动莫名,意识就伸手抓住王灵娥的手说:“灵娥,这样你会不会太辛苦?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姐姐虽然说借我钱,可是她不会真要我还的!而且,就算要还,我也不需要你赚钱,等我在军队里好好干,升官了这点钱就有了!” “我知道,娘娘对你好,可是蔚大哥不是那种会伸手要钱的人,蔚大哥的骨气是灵娥敬仰的,灵娥希望蔚大哥一直保持去。灵娥累点不怕,这样有事做也充实!” 王灵娥羞怯地说:“我在宫里这些日子,听白蘋,燕子说过娘娘的事,娘娘那么小就懂得做生意赚钱,灵娥不敢和娘娘比,只要学到娘娘一些东西,就足够了!蔚大哥别嫌弃灵娥就够了!” 两人这一番交流后都懂了对方的心思,心贴的更近了。 等送走蔚瑾阳,王灵娥就专门请了个老药师,教自己认药材。蔚明珠知道这事后还给她提了个建议,让她去庄子上租个几十亩地种药草,说她在宅院里种的这些太少了。 王灵娥一听觉得有理,既然自己要往这方面发展,做大点更好,她拿出嫁妆去城郊租了几十亩地,全种上了药草。 蔚明珠怕王家宗族又打她的主意,专门叮嘱蔚瑾哲照看着点,蔚瑾哲就让士兵每天都去她的租地巡逻,周围想趁机偷鸡摸狗的人看到这架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都怕惹上官司。 时间久了,还有人以为这是官家的田地,更没人敢打这些药材的主意。 外人倒是防住了,可是王灵娥的姐姐王灵韵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蔚明珠给王灵娥弄了这桩好亲事,就厚着脸皮上门借住,王灵娥狠不心就让她住了。 没想到王灵韵住进来没几天就宛然以女主人的身份指使丫鬟做事,这还不说,三天两头变着花样和王灵娥要钱买衣服胭脂水粉,王灵娥开始还想着姐姐没几件好衣服,爽快地给了。 可是王灵韵越来越过分,自己什么事都不做,每天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上街,买了衣服开始买首饰,掏不出钱就打着蔚家的名义赊账。 等人家追帐的上门要钱,王灵娥才知道这事,气的发抖。她的钱都拿去投资药材了,哪有这么多闲钱帮她付首饰钱啊。 被追的急了,王灵娥欲哭无泪,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孙文秀借,孙文秀一问是这回事,也帮她急了,劝道:“你姐姐这样留着也不是事啊,迟早要把你搬空,你还是小心点吧!” 王灵娥狠不心,王家就姐妹两相依为命,把姐姐赶出去的事她做不出来。 可是这追债的事还没歇息几天,王灵韵又弄出了别的事,原来她嫌这宅院太小,又见自己欠账王灵娥都有本事让孙文秀拿钱还,胆子就更大了,这次竟然是去赊账买了个大宅院,回来还得意洋洋地对王灵娥说:“你傻啊,你夫君的姐姐是皇后,你却住这么破的宅院,这不是给她丢脸吗?我现在给你买了个大的,回头你进宫向她要钱好了。赶紧收拾一,明天我们就搬过去!这宅院我也给你找了买家,人家明天就来看房子!” 王灵娥傻了,没想到姐姐这么过分,这宅院别说不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也不能允许她这么横行啊! 王灵娥一气之,也不怕别人怎么说自己,把姐姐的东西收拾了就把她赶了出去。 王灵韵没想到妹妹这么绝情,在外面大骂,骂到后面什么过分的话都骂了出来,说王灵娥和皇上私通,这宅院是皇上买的,越说越过分。 王灵娥在里听着都被气哭了,又不会和她出去对骂。 正着急,孙文秀来了,带来了两个侍卫,把王灵韵堵住嘴就拖走了,孙文秀对围观的解释说王灵韵脑子有问题,送到太医院去看看。 这一去,王灵韵就没能再出来,蔚明珠让人把她和几个疯子关在一起,没几天,王灵韵老实了。 蔚明珠征的王灵娥的同意,把她送到了一个尼姑庵,终生不能出来。 至此,王灵娥的生活才恢复了正常,两年后如愿嫁给蔚瑾阳时,王灵娥都算一个小富婆了。成亲一年王灵娥就给蔚瑾阳生了一对孪生子,夫妻恩爱,和和睦睦地守着自己的宅院过小日子。 *** 过了年后,春暖花开,蔚瑾瑜的夫人孙文秀都显怀了,大着肚子去宫里和蔚明珠商量白蘋的婚事时,蔚明珠看着她的肚子,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的肚子羡慕地说:“嫂子都要生第二个了,我怎么还没动静啊!” 孙文秀安慰道:“别急,商先生不是说你身体很好吗?总会有的!” 提起这事,蔚明珠就沮丧,她都戴了商榷给的香囊几个月了,身体倒是一天比一天好,可是就是不见怀上,莫行风都等不及了,说她再怀不上,他们就要带邵儿走了,总不能一直等吧! 莫行风是好动的人,这些日子留在帝都给宗政墨训练士兵都腻了,如果不是当初承诺要等蔚明珠怀上再走,估计早悄悄带着邵儿溜走了。 孙文秀现在和蔚明珠处的如同闺密,见她烦恼,就低笑道:“你也让皇上多努力啊,别让他每天在御书房呆那么久!” 蔚明珠脸红了,私房话总不好告诉孙文秀,她和宗政墨自武祐闹事后有段时间如胶似漆,可是毕竟那么多国事,宗政墨一段时间后又忙的不可开交,蔚明珠有次都气恼地说:“国事……国事,你一天那么多国事,是不是非要到生离死别时,才知道我的重要啊!” 宗政墨也无奈,见她生气,就搂着她说:“要不把皇位传给蔚瑾瑜算了,反正他们家已经要生老二了,他有的是时间,我卸了皇位,就陪你找个地方,咱们天天努力,争取多生几个!” “滚!”蔚明珠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自家父亲为了他的帝业退隐了,三叔也回乡了,现在就蔚瑾瑜和四叔,好不容易蔚家才有几天安稳日子过,要是宗政墨真这样做,那不是又要把蔚家推到浪尖上吗? 何况蔚瑾瑜也不是做皇上的料,他性格温和,虽然足智多谋,却不够果断,这皇位能做几天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给我说说,我一天处理那么多国事,哪还有精力陪你啊!” 宗政墨苦笑,他何尝不想再有孩子,可这是天意啊! 蔚明珠眼睛一转,嘲讽道:“我倒奇怪了,以前你父皇也处理国事,回来还有精力陪了一个又一个,你就我一个,怎么就没精力陪呢?这要给你娶很多妃子,难道你就有精力了!” 说着说着,蔚明珠的话就变味了,有些蛮横地揪住宗政墨的衣襟叫道:“你老实说,是不是一天对着我腻了,要是换了别人你就有精力了?” 呃……宗政墨这冤枉啊! 他也想不通,父皇以前怎么那么多精力应酬那么多女人,他自己一个都累,难道父皇有什么秘诀不成? 宗政墨寻思着,突然想起以前那些太医不时给父皇弄些神神秘秘的补药,他自己以为以前中过蛊,对这些补药都是敬而远之,也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提,难道自己也需要弄些补药? 宗政墨想着就无语,他内力深厚,又是壮年,如果现在就需要补药,那老了……他不敢再往想,摇摇头走了。 这念头却驻扎在心里,宗政墨毕竟脸皮薄,再怎么想也不好意思问人。 小魏子察言观色,虽然有几分揣摩出宗政墨的意思,皇上没表态,也不敢擅自做主,只温婉地提示御膳房的御厨,说皇上操劳过度,可以适当地加点药膳。 御厨也不敢做主啊,就弄了些温补的药膳,说来也巧,第一次弄就被商榷看见了。 商榷一见,再联想到两人为孩子焦急的事,就忍着笑指点了御厨几句,御厨懂了,以后做的药膳都炖好了把主材去掉,又放了一点无关紧要的材料送去。 宗政墨喝了味道很好,精神也好多了,御厨得了赏,也不忘商榷的指点之功,把赏赐都拿去孝敬商榷了。 商榷哪看得上他的赏赐,他这也是做好事,好早点离开皇宫,去过逍遥的日子。 等把白蘋嫁了,宗政墨看蔚明珠情绪低落,就听商榷的劝,把国事推给了蔚瑾瑜,带蔚明珠出去散散心。 蔚明珠这还是第一次和宗政墨出游,一听心情就好了,两人都是当世高手,出门侍卫随从一个都不带,一匹马,两个包袱,悄悄离开了帝都。 “我们去哪啊?”蔚明珠问道。 <p政墨笑道:“你不是一直想出来吗?怎么出来了又不知道去哪?” 蔚明珠就叹了口气说:“以前想过出来要去很多地方,这真出来了,又不知道去哪!我不管了,都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是狗啊?”宗政墨搂住她,巴歇在她肩上,只觉得只要和她在一起,怎么腻歪都舒服。 “最高贵的狗!”蔚明珠促狭道。 “那你就是狗娘子了!”宗政墨也不伤脑筋,放开马缰随马自己跑。 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上,什么国事,什么烦事都不用管,两人开始都有些不习惯。随马跑到一个城镇,找了家客栈落脚时,宗政墨笑道:“怎么感觉比在宫里还累啊!” 蔚明珠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就是贱皮子,先休息一吧,天黑带你出去转转,你就不累了!” 宗政墨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看着她:“哦,难道娘子比我还知道民间玩乐的地方吗?” 蔚明珠看到他揶揄的眼神,腾地想起当初他让自己去楼子里见他的事,就欺身上来压住他:“宗政墨,你给我老实交待,当初楼子里你经常去吗?那里面有没有你的相好啊?” 宗政墨失笑,旧事重提,他也想起了戏弄蔚明珠的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当然有,否则我去干嘛?” “那是谁啊?怎么没文了,你做了皇上,不是该把她娶进宫吗?”蔚明珠顾不上吃醋,先好奇地问道。 “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啊,什么落难才女遇到真命天子,苦尽甘来的事只有戏文里才有,在我身上,那是决不可能发生的!” 宗政墨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我去不是你想见我吗?我当时就好奇,蔚大将军的这个五小姐,做生意已经是匪夷所思,那种地方敢去吗?所以试探你而已,没想到你还真去了!” “哼,我才不相信,一定是你的借口!”蔚明珠嗤之以鼻:“我进去时那女人都脱的快完了,我要不去,谁知道你会做什么啊!” “那你觉得,我碰那些女人不应该吗?”宗政墨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笑道:“难道你还指望我为你守身啊?我那时可不知道会遇到你……还被你吃的死死的……” 蔚明珠脸红了,自己认识宗政墨时他就是有些邪气的,外表冷漠,实际上却是匹腹黑的狼,他就算吃了那些女人,自己当时也没权利过问。何况,这些皇子谁没有个风流史啊,要是纯洁如纸,那就是异类,说来她也不会信的。 “那些女人比我……怎么样?”她问出这话,脸就更红了。 宗政墨见她羞得把脸埋到自己怀中,说不出为什么,这样子就让他心痒痒的,他沉吟着,唇边就泛起一个坏笑,迟迟疑疑地说:“你都见到了……她们很主动……珠儿,要不我们试试,这次你主动……” “混蛋……你拿我和她们比啊!”蔚明珠顿时怒了,伸手一撑床就想跳起来。 宗政墨一把搂住她,压在了自己身上,附耳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蔚明珠更加面红耳赤,摇头:“不要……我才不做这么丢人的事!” “试一啊,你不是很想再要孩子吗?也许这次就有了!”宗政墨极力诱惑道。 蔚明珠迟疑了,宗政墨一见可行,就耐心地教起来,帘帐不知道何时被放了来,半明半暗的光线更加刺激人,蔚明珠忘记了出去玩的事,在宗政墨的教导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两人一个城镇一个城镇地游玩,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都玩的乐不思蜀了。 三个月后,蔚瑾瑜拍韶于找到了他们,说孙文秀要生了,他要回去陪孙文秀,让宗政墨赶紧回去管国事。韶于还说孙文秀这次怀的是双胎,蔚瑾瑜怕有危险,早准备了几个稳婆。 除了这事,还有一件更重大的事,商榷找到了莫小风,这小子和别人相处不好,可是却很喜欢邵儿,每天都和劭儿一起玩。可是前两天不知道怎么,邵儿全身长满了疙瘩,商榷说是中了毒,正给邵儿隔离医治呢! 蔚明珠一听就坐不住了,催着宗政墨赶紧回去。 宗政墨也怕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闪失,赶紧收拾了就赶回去。 三人紧赶慢赶,五天后回到帝都,蔚明珠一进宫就迫不及待地赶去看邵儿,一进门就看到邵儿好端端地坐在床上,除了脸黑了些,看不出有什么大碍。 “商大哥,怎么回事,我不是听说劭儿中毒了吗?”蔚明珠见莫小风躲在莫行风身后,邵儿没事,她也不好意思怪莫小风,就问商榷。 商榷笑了笑说:“别急,是小风他给邵儿吃了他找来的果子,那果子是有毒,却也是圣物,以后邵儿都不惧毒了!” “对,还有很多好处,你试试就知道了!”莫行风帮腔道:“这小子是真喜欢你家邵儿,有这样的好东西也不孝敬我,却给了邵儿……” 蔚明珠半信半疑,伸手搭到了邵儿手上,邵儿露出两颗小牙对着她笑:“娘……娘……” 蔚明珠顾不上看他卖萌,专心把脉,一把之就惊讶地看向商榷,自家邵儿体内有股灵力流传,任督二脉也通了,这样的身体就像一块未经打造的灵玉,只要点拨的好,他以后的成就绝对在大多数人之上,甚至超过自己和宗政墨。 “放心了吧!”商榷笑道:“一颗果子抵别人几十年的努力,算起来,小风可是邵儿的恩人那,以后你家两口子也不用担心后续无人了,有劭儿帮你们顶着,你们想去哪逍遥就能去哪逍遥。” “说到这,我看着明珠这出去一趟收获不小啊,长胖了,更漂亮了!”莫行风打趣道。 商榷的目光就在蔚明珠身上转了一圈,忽地笑道:“娘娘,来,我帮你把把脉……” 蔚明珠正要走过去,小魏子匆匆忙忙跑进来叫道:“商先生,蔚相请你去相府一趟,说蔚夫人生了,孩子来一个另一个怎么也不来,让你赶紧去看看!” “啊……那我们赶紧过去!”蔚明珠抱着邵儿催着众人赶到蔚家。 进去就见到蔚廉用紧张地站在院子里,一见蔚明珠就舒了一口气叫道:“明珠,你赶紧去看看你嫂嫂,可不能为了给我们蔚家生孩子丢了命啊!” 蔚明珠知道孙文秀从进门就孝敬父亲,蔚廉用早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了,闻言上前把劭儿塞给父亲,说:“我先进去看看!” 商榷已经抢着进去了,莫行风在旁边嘀咕道:“商榷可怜啊,一代毒医什么时候沦落成稳婆了!” 宗政墨给了他一,笑道:“救人如救火啊!你要想,救这孩子和蔚夫人,说不定你又多了两个徒弟了!” “别,我有邵儿就够了,其他的再怎么出色也无法超过他,我何必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莫行风给了他一个白眼。 两人在外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里面商榷给孙文秀扎了几根银针,一会,孩子顺利地生来了。 一个稳婆把孩子抱去洗,另一个稳婆却叫起来:“不好了,大出血了……” 这话传到外面,蔚瑾瑜紧张地脚一软就跪了去,莫行风嘿嘿笑起来,对宗政墨说:“看到了吧,生孩子有什么好的,你看堂堂相爷大人都被吓的跪了,要是你,说不定也一样!” 宗政墨也被蔚瑾瑜这一跪吓了一跳,不过想想也正常,蔚瑾瑜就这一个夫人,和孙文秀的感情一点也没比自己和蔚明珠少,要是换了自己,蔚明珠生死未卜,他也紧张。 才想着,就听到里面有人又叫道:“不好了,娘娘晕过去了!” 呃,宗政墨这次几个箭步就冲了进去,产房里血腥味很重,他一眼看到蔚明珠软在地上,就抢了过去,把蔚明珠抱了出来。 “先掐她的人中……”商榷吩咐了一句又赶着处理孙文秀去。 宗政墨半抱着蔚明珠掐她的人中,一会蔚明珠慢慢醒了,宗政墨失笑:“人家生孩子你紧张什么,有商榷在,你还怕出事吗?” 蔚明珠虚虚地笑了笑,蔚瑾瑜已经恢复正常了,上前说:“皇上先把明珠送回她房间休息一吧,我让人送点吃的过去!” 宗政墨就把蔚明珠抱到她以前住的房子,韶光赶紧去厨房把人家准备给孙文秀吃的糖鸡蛋送来给蔚明珠,蔚明珠一见就慌忙摇头:“抬出去,不吃……呕……” 她话还没说完就呕吐起来,韶光吓得赶紧端了出去,一个丫鬟见状赶紧进来清扫。 蔚明珠拉着宗政墨说:“抱我出去,我闷的慌……” 宗政墨无奈,只好把人又抱了出来,对韶光说:“你去看看商榷,那边处理好了让他过来给娘娘看看,这好好的怎么又晕又吐的!” 韶光依言去请商榷,宗政墨抱着蔚明珠坐在院子里,蔚明珠看着昔日熟悉的一切,想到在这院中发生的事,感慨地说:“阿墨,每次来到这里,我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总觉得一切开始于此,也会结束于此……” “那也正常,这是你家,你对它有归属感,希望能在这个家生老病死吧!”宗政墨笑道。 “落叶归根?”蔚明珠笑了笑:“那你呢,什么地方让你有归属感?” 宗政墨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有你和邵儿在的地方,都会让我有归属感!我是别人的皇上,我更是你们的依靠!” 蔚明珠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那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这里你要有归属感……” 两人互相凝视着,连商榷进来都没发现。 商榷咳了一声说:“先恭喜娘娘,你又多了两个小侄子,蔚夫人也没危险了!” “商榷,你来了,来,帮明珠看看她怎么回事!”宗政墨自然地抬头叫道。 商榷上前,蹲来给蔚明珠把脉,一会笑道:“我的猜测是对的,呵呵,恭喜娘娘和皇上,你们又有孩子了!都两个月了……而且,还是双脉……” “啊……”蔚明珠和宗政墨都呆住了。 宗政墨愣了一,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刚才蔚瑾瑜那一跪,脸都白了:“她……那她不是会和蔚夫人一样……不行啊,莫行风、商榷,你们不能走,等明珠安全生孩子,你们才能走!” 呃,商榷和莫行风一听就哭笑不得,这还有完没完啊,等他们怀上孩子,还要等他们生孩子…… 莫行风脸就沉了来,给商榷使了个眼色就自己先走了出去。 这边,蔚明珠还沉浸在自己有孩子的喜悦中,没发现这异样。蔚廉用得到消息就赶紧跑来恭喜宗政墨,蔚瑾瑜才忙完孙文秀的事听说这事又赶着过来恭喜宗政墨。 一片混乱中,等众人从这喜悦中平息来,才发现商榷,莫行风还有邵儿都不见了。 一找,只找到商榷留的一张纸条,说他会计划着,等蔚明珠生产时再来看看。 宗政墨看到纸条,知道自己的话把两人吓走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相信商榷比莫行风守承诺,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 ** 时光如梭,一晃七个月过去了,蔚明珠的肚子大的惊人,每天宗政墨都是匆忙处理完国事就赶回来陪她散步。 他小太监似地扶着蔚明珠的手在御花园里走着,蔚明珠走累了,他又小太监似地蹲身给她捏已经肿胀的腿。 蔚明珠肆意地享受着,周围百米外,小魏子和韶光远远跟着,对宗政墨这奴仆的样子都习惯性地视而不见,还自己安慰自己,这在朝上威严的皇上,这奴才般的一面只有他们能看到,是几生有幸啊! 大同在宗政墨和一干能臣的治理国泰民安,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在这样的局面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本想在后宫安插人,也在蔚明珠一胎就怀了两的现实灭了。 皇上都说了,他子嗣不单薄了,让他们别再动这脑筋,他们不怕死才敢往这刀口上撞,很多人就收敛了心思,老老实实地做人做事。 “小七家生了个郡主,小七说周岁就带来让我们看看,这好了,邵儿有妹妹了!”宗政墨边给蔚明珠捶腿边说。 蔚明珠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笑道:“我一直没问你,你想我这胎给你生个皇子好呢,还是公主?” 宗政墨暗暗撇了撇嘴,几个太医都对他说娘娘这一胎一定是两个小子,蔚明珠自己喜欢女儿,他自然不能说让她不高兴的话,就道:“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好了!这样我们也儿女双全!” “不要,我四叔母就是生了一男一女,结果被我祖母说不吉利,我要就生一对女儿,要就生一对儿子,才不要一男一女!” 蔚明珠心有疑虑的是,民间里有传言,如果生鸳鸯胎,其中一个必死。她辛辛苦苦怀孕了这么久,决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宗政墨哪知道她这种想法,不以为然地说:“那你四叔母家的两个孩子都好好长大了,也没见你四叔怎么样,可见那些话不足为信!” 话虽然这样说,蔚明珠还是担心,自己算了算时间说:“我都快生了,商榷他们也不见来,我都好久没见邵儿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别急,我已经让韶于去找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宗政墨虽然说着安慰她的话,心里还是七上八。蔚明珠这肚子,比起孙文秀当时大了一个倍,孙文秀都难产,他担心蔚明珠过不了这一关。 次不生了……宗政墨无法想象每次蔚明珠生产都要这样提心吊胆,这比什么都让他觉得受罪。 眼看商榷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宗政墨都要发火了,这两人不会玩的忘记了这事吧? 宗政墨正暗自在心里想着怎么动用手段把这两人逼出来,突然感觉手中蔚明珠的脚抽搐起来,抬眼一看,蔚明珠痛的脸都扭曲了。 “阿墨……我怕是要生了……” 啊,虽然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可是因为商榷没来,宗政墨心里还是没底,闻言就惊慌地站起来:“我先送你回去……韶光,赶紧找稳婆来,娘娘怕是要生了!” 宗政墨抱起蔚明珠奔回宫,还在路上,蔚明珠裙子就湿了。 韶光赶紧让小魏子去通知稳婆,自己又找人通知蔚相,一通忙乱,等稳婆赶到,蔚明珠已经痛的要死,紧紧抓着宗政墨的手不放:“阿墨不准走,我怕……” 难得蔚明珠说自己怕,宗政墨一想到当年生劭儿自己也不在她身边,就不顾稳婆说产房不吉利的话,留在了产房里。 燕子闻讯赶来,见状就把韶光拉出去问道:“商榷怎么还不来,不是让韶于,江浦去找人了吗?要是赶不到,娘娘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韶光也急啊,让燕子照看着,自己又赶紧出宫去找人。 蔚明珠一直熬到晚上,才生第一个孩子。 稳婆一见就高兴地叫道:“皇上,是个小皇子!” 宗政墨哪有心情去看生了什么,心疼地给蔚明珠擦汗,冷汗都把她的发湿透了,她的肚子却还鼓的惊人。 “赶紧接生,别废话!”他骂了一句,那几个稳婆悄悄吐了吐舌头,安静来又帮蔚明珠接生。 这又是一番折腾,熬到半夜,蔚明珠的孩子还是不来,她已经气息奄奄了,抓住早已经被自己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宗政墨的手语不成调地说:“阿墨……我……我怕是不行了……以后,你……” “住嘴,你不会有事的!”宗政墨一声喝又觉得自己语气太爆,放柔了声音说:“乖,别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蔚明珠恍恍惚惚听着他安慰自己,意识飘远了,朦胧中又回到了冷宫,宋茹丹拿着剑来剖自己的腹,她已经八个月的孩子血淋淋地被抱了出来…… “不要……”蔚明珠心如刀割,看着宋茹丹取出来的孩子对着自己忽地一笑,张着没牙的嘴叫道:“娘……我还会和你见面的……” “孩子……”蔚明珠猛地一扑,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叫道:“生了,是个小皇子……啊,怎么还有一个……” “那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他来和我见面了……”蔚明珠心大喜,眼泪就流了出来…… 朦胧中,看到有个银发的女人飘过,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一个声音:“蔚明珠,你解放了我,也解了你孩子的血咒,因为你的善举,她得到了一次轮回的机会……以后你好自为之,记住,少杀戮才能保她平安长大……” 那声音渐渐飘远,蔚明珠感觉自己肚中的孩子气息微弱,就意识地叫道:“阿墨……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宗政墨见蔚明珠失血过多,气息奄奄,而该死的商榷还没到,一时发狠,伸手拿过匕首,把自己的手腕割开,将手臂贴到蔚明珠唇上。 蔚明珠只觉得一股热流流进焦渴的口中,就贪婪地吸吮起来。 几个稳婆都惊讶地看着,忘记了蔚明珠肚中还有一个孩子。 这时,韶光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皇上……娘娘再坚持一,商先生来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脱力地跪倒去,宗政墨听到商榷来了,舒了口气,叫道:“赶紧让他进来!” 一会,商榷跑进来,也是一头一脸的汗,一进门看到蔚明珠的样子,二话不说,上前挤开稳婆就往蔚明珠口中喂了一颗紫色的药丸。 “我不是故意耽搁的,实在是就算有误,没想到娘娘会怀了三个……按我的估算,娘娘至少要十天后才会生!”商榷匆忙解释了一就催着稳婆赶紧给蔚明珠接生。 这次蔚明珠有了意识,配合着稳婆的话用力,一会,一个猫一样的小婴儿钻出了头。 商榷一见舒了口气,等孩子一抱出来,他就接了过去,看是个女婴,就舒了口气。再查看了头部,见她黑发间有道印痕,就意识地看了一眼蔚明珠。这孩子是应劫而生,如果早一刻出生,是个男子,只怕以后是邵儿的敌人。 可是她本该是男子,为什么会变了呢? 他想起自己遇到的一个大师说的话,又意识地看了看宗政墨,见他手腕还滴着血,就笑了。 阴差阳错,宗政墨此举或许就是改变这女娃命运的锲机,天意如此,实是人力所不能想,就顺其自然吧! ** 三个月后,蔚明珠已经恢复了健康,抱着自家的小公主接受百官的祝贺。 她一胎生了三个,两个皇子,一个公主,这小公主比两个哥哥羸弱,蔚明珠照顾的比较多。 宗政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蔚明珠生产时气息奄奄的样子吓到了,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公主。 蔚明珠在看到小公主头上的印痕时,明白这是前世和自己无缘的孩子,对她愧疚之余更多的是怜惜,见宗政墨不喜欢她,心也有点心虚,不敢明说这孩子自己前世亏欠她,要宗政墨善待她一点。 只隐晦地说道:“阿墨,她是我们的孩子,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你对她好不好她都知道,你也不想将来孩子长大了和你生分吧,所以对她好点吧!” 宗政墨不想蔚明珠伤心,对这孩子就好多了,小公主慢慢就很粘他,哭时非要宗政墨抱才肯停,还好其他两个哥哥也不和她争,宗政墨倒也不那么累。 如今儿女双全,宗政墨又怕了生产的危险,生怕蔚明珠再怀一胎又弄出三个,悄悄和商榷说,让他弄种药让蔚明珠再也不会生。 商榷当时就和他急了,骂道:“不会生你想生,这会生了你又嫌太会生,你知道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娘娘为了生孩子没少担心,想方设法,求神拜佛,你又不是不知道。得,你要真体谅她,干脆不用她吃药,我找给你吃算了!你吃也一样的效果。” 宗政墨想了想说:“行啊,你找药给我吃吧,反正我也不会和其他女人生孩子,我吃就行了!” 商榷无语,最后拗不过他,还真找了绝子药给宗政墨吃,宗政墨没有犹豫,当着他的面就把药吃了。商榷都很意外,还以为宗政墨做不到呢! 蔚明珠知道后,只说了一句:“你何苦呢?” 他是一国之皇,要是被人知道吃了绝子药,蔚明珠可以想象人家会怎么说自己。她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却不愿意人家非议自己的夫君。 宗政墨不在意地说:“够了,我们现在有四个孩子,这足够了!以后等邵儿长大,我们就继续我们未完的旅程去,上次你不是说想去看看大海吗?我带你去……” 宗政墨不是说说玩,他上次陪蔚明珠出去,听那些走南闯北是商人说海那边有很多国家,就动了这心思,想打造一只超级大船,带着蔚明珠和几个孩子出去见识一。 他说世界如此之大,应该让孩子们也去看看,不是只有南齐,北魏的天就是一切,外面的世界很大,他们的心胸也应该宽广,别总局限在争权夺利之上。 这或许就是前世宗政墨做了首富后却销声匿迹的真实去处,蔚明珠无法知道前世宗政墨到底怎么生活,却觉得这一世他的生活自己能参与进去就行了! 有夫如此,还求什么呢? 蔚明珠觉得,自己这一生也足够幸福了…… 不求生生世世,这辈子能这样平平安安到老,够了! *** 亲们,这章完就是番外正文全完结了,感谢一直追文的亲们,希望继续支持风。 又及,风开了新文《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有兴趣的亲们可以过去看看,希望在新文的连载中能有亲们继续陪伴! 再次感谢大家一路相随,o(n_n)o谢谢! 番外:有夫如此(全文完) 正文 番外:有人欢喜有人愁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有人欢喜有人愁 几人四散开,宗政墨看看树林深处,就走了过去,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发现树林里的杂草好像被人踩过,他一路往前走,又发现了几支折断的树枝洽。 “混蛋……”宗政墨暗暗咒骂了一句,有人在自己眼皮掳走蔚明珠他竟然没发现,他真是可以自杀谢罪了。 又往前走了不远,这次宗政墨发现了一片被踩倒的草,他的脸色阴沉来。昨日自己出宫是偶然的,带走蔚明珠也是偶然的,可是竟然有人悄悄跟着他们,他都没发现,这些人一定是筹谋已久,只等机会手了。 自己出宫就带了小魏子,是临时想起来就走的,小魏子决没机会通风报信,相比之,蔚明珠这些天都出宫,这些人跟她的可能性就更大。 宗政墨又看了看四周,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就走了出来。 “皇上,有什么发现吗?”蔚瑾瑜见他出来就问道钤。 宗政墨冷冷一笑道:“你去军营里,把昨天和蔚明珠喝酒的人都叫到一起,一个个查,特别是彭将军,弄清楚昨天是不是他生辰!……对了,去前先派人把彭家看管起来,有任何异动,就给我先拿人再说!” “确定珠儿是被掳走了?”蔚瑾瑜不知道宗政墨发现了什么,问道。 宗政墨点点头:“我去找舒云,这事先别公开,看看情况再说!” “嗯!”蔚瑾瑜点点头,先走了。 宗政墨绷着脸去找舒云,舒云没想到宗政墨会出宫,一见他就笑道:“皇上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到我这啊?” 宗政墨把蔚明珠失踪的事告诉了他,听的舒云惊讶地瞪大了眼,这天大半疆土都是宗政墨的,谁敢老虎头上拔毛啊,不想活了? “你有怀疑的人选吗?”舒云想不出谁能做这样的事。 宗政墨摇摇头,不是没有怀疑的人,而是他为帝树敌太多,一时没有具体的怀疑对象。 舒云懂了:“那你是想让我先暗中调查?把暗线都动用起来,先查明珠的落?” “对,他们没有马上杀了明珠,却掳走她一定有所图,我想他们不会走远,帝都附近的城镇都给我细细查,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宗政墨交待完又赶回宫里,这次莫行风也赶到了,知道了这事,也气恼起来,这些人真是胆子太大了,看抓到了人,不把这些匪徒都扒了皮才怪。 宗政墨让莫行风带人守在宫里,以防宫里又混进人对邵儿不利,自己则点了一支精英四处搜查。 到晚上,白蘋,燕子都知道蔚明珠被人掳走了,韶光顿时就急了,拿了出宫的令牌就去找韶于。 韶于这边早就被宗政墨调度,和江浦的人一起暗访,可是这批匪徒却像人家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任何线索。 一夜就在搜索中度过,到天亮都没有一点线索,众人都焦急起来,算起来蔚明珠都失踪了两夜一天了,这要是传出去,就算蔚明珠安然回来,也会有不少流言的。 到了第三天中午,出去寻找药材的商榷回来了,一听这事就笑道:“你们遗忘了一点啊!娘娘身上不是有我送的香囊吗?那种药味经久不衰,金风不是很擅长嗅味道吗?让它去找不就行了!” 宗政墨,莫行风眼睛一亮,白蘋赶紧把小猴子牵来,商榷让它嗅了自己身上和蔚明珠同样的香囊,拍拍小猴子的头:“带我们去找你的主子吧!” 金风吱吱叫了几声,手脚并用地就往宫外跑,宗政墨,莫行风骑马紧追不舍,才跑出宫门,迎面就见到江浦骑马冲过来。 “江浦,有消息吗?”宗政墨勒住了马问道。 江浦蹙眉说:“娘娘的事没消息,不过末将得到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和娘娘失踪有没有关系。” “说……”宗政墨见莫行风都追着金风跑了,急喝道。 “是这样,娘娘以前让末将留心武祐的落,末将一直放在心上,可是一直没有他的落。今天末将得到的消息就是他到了帝都,末将知道他一直对复国念念不忘,这次进帝都如此隐秘,难道他在帝都也有自己的势力?如果这是真的,末将觉得他最有可能掳走娘娘!” 宗政墨眼神一凛,当日宗政麟兵败,他们没抓到武祐,有人说武祐逃去了大宛,他也派人打听过,却没有消息。这才一年,武祐就回来了,没有所仗,他哪敢回来呢! “那你觉得他最有可能藏身在哪?”宗政墨问道。 江浦抓了抓头:“当初他是在武神庙落脚的,武神庙现在还在,要不过去看看?” “走!”宗政墨回头让小魏子去和莫行风说一声,自己就跟着江浦往武神庙去。 去到,只见武神庙已经成了废墟,神庙坍塌了大半,周围野草丛生,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宗政墨一见有些失望,江浦问道:“皇上,要不要搜一?” “搜吧!”既然来到了就不能放过。 江浦带人去搜,宗政墨看着昔日风光的武神庙落寞如此,不禁嘘嘘,这才几年武神庙就变成这样,百年后还能寻到踪迹吗? 江浦带人搜了一圈回来禀告,没有什么发现。 “先回去吧!看看行风那边有什么发现!”一行人折了回来。 在半路上遇到了被莫行风派回来禀报的小魏子,小魏子说他们也没什么发现,金风带着他们转了半个城了,一无所获。商榷说估计有人识破了蔚明珠的香囊,故弄玄虚呢! 这条线索看来又断了,宗政墨骑在马上,想了想突然问道:“江浦,你们当初在武神庙落脚时,可有什么地道之类?” 江浦想了想摇头说:“地道好像没有,只是应该有个密室吧,以前我们把得到的值钱的东西都交给武祐,他都藏了起来,只是从来没带我们去过他藏东西的地方,我有次多嘴问过武云岚,他藏东西的地方安不安全,武云岚让我放心,说除了他们兄妹两,任何人都找不到!” “回去……仔细搜!”宗政墨带着人又折了会回去,这次他没站在一边,而是拔出剑,拔开野草废墟的土石细细找。 一行人一直找到太阳落山也没收获,莫行风和商榷都赶了过来,一见这么多杂草都被翻了个遍,想来也没结果,众人都有些沮丧。 宗政墨站了一会,忽地一声冷笑,对江浦叫道:“带人往后退,留几个人,把这些野草给朕烧了!” 莫行风失笑:“你不是找不到明珠,就迁怒于这废墟吧?这毕竟是前朝的武神庙,就不怕弄的人家无处容身找你算账啊!” “朕不怕他来找我算账,就怕他不来!烧……” 宗政墨一声令,江浦就带人点燃了杂草,只见瞬间武神庙上就浓烟滚滚,蛇,虫遇火纷纷逃窜出来,数目有些惊人,看的江浦等人都瞪大了眼,刚才搜怎么没见这么多蛇虫啊! 难道这地真的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晦所在,这些蛇虫都是从阴暗之处爬出来的。 “喊话……”宗政墨命令道。 江浦会意就高声叫道:“武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活命就赶紧出来,否则就等死吧!” 武神庙上空浓烟滚滚,被风一吹全灌了进去,火势遇风就涨,越烧越旺,可是就不见人出来。 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宗政墨略一思索,忽地冲到马前,对莫行风他们叫道:“赶紧回去,蔚家……” 莫行风还没反应过来,跟来的蔚瑾瑜却马上理解了宗政墨的意思,当年蔚明珠为了偷出去玩,修了一条道通往了蔚府前面的街道。 如果这里真的有密室,谁能保证武祐没有把密道修到蔚家呢! 他恨蔚明珠入骨,又知道当年的密道,这要是再把蔚明珠修的密道一起打通,这帝都他不是来去自如吗? 而且,谁会想到蔚明珠失踪,竟然会被藏在蔚家呢! 他赶紧上马,跟着宗政墨冲回家去。 蔚瑾瑜背上全是冷汗,家里父亲腿脚不便,儿子还小,他夫人又有喜了,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行人匆匆赶到了蔚家,却见大门敞开着,宗政墨没等马停稳就奔进去,只见一片狼藉,几个人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 “人呢?老爷,少奶奶呢?”蔚瑾瑜看到一个人还有气,冲过去扶起他问道。 “老爷,小姐全被抓走了,那个恶魔……他……他说你们要人就到皇宫里找……”那人撑着说完,就晕了过去。 “江浦,你带人到处看看,有受伤的赶紧找人救治!”宗政墨回头,一把抓住莫行风说:“行风,商榷,你们两回军营,带人从皇宫的密道里进去,见机行事……” 事到如今,宗政墨也没瞒莫行风,悄悄把皇宫密道的入口所在告诉了莫行风。 莫行风会意,点了点头,对方敢进皇宫,这就代表有一场仗要打,他很久没有大开杀戒了,这次就好好玩玩。 “皇上,我们进宫吧?”蔚瑾瑜担心妻儿父亲,迫不及待地问道。 宗政墨拉住他,安慰道:“别急,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落了就不怕了,武祐是冲皇位来的,如果能用皇位换的我们家人的安全,我给他就是,怕就怕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蔚瑾瑜深吸了一口气,冷静来,对,如果武祐要的是皇位,就算他们现在冲进宫,武祐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弄不好大家就死在一起了。 “我先进宫,你先去和舒云汇合,想办法找到毛光宪和孙文锡他们……”宗政墨有些遗憾,欧啸天和魏星都被自己派到西蜀、北魏了,如果有他们在,自己会轻松点。 “我知道了,皇上你放心,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一定不辱使命!”蔚瑾瑜看了看自己早上离开时还温馨,转眼却变成地狱的家,毅然上马走了。 宗政墨带了小魏子他们,慢慢骑马回宫,一路只见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似乎刚才已经经历了一场浩劫,知道今日帝都要变天了,都静观其变。 世态炎凉啊! 宗政墨有一瞬间有些失望,自己称帝后为了他们能有安定的生活,累死累活,不出事大家对他都是前呼后拥,一出事就置身事外,为了这些人,他值得吗? 小魏子跟宗政墨有段时间了,也多少了解自家皇上,见皇上有些失望,就笑笑说:“皇上,别怪他们,这些百姓都是平凡人,对于他们来说,换个皇帝也是一样的生活,好坏差别不大。真正在乎的人,是为官的!” 换了皇上,一朝皇上一朝臣,有人欢喜有人愁,在乎的拥君,这才是他的臣子。 宗政墨听了小魏子的话,就暗暗想,如今帝都有多少人是真正支持自己的,今日就能看出来了! 这样一想,武祐闹事也不是坏事,至少能看出有多少人是真心拥护自己的,民间不是说患难见真情吗?试出来,总比养些白眼狼在身边好的多! 番外:有人欢喜有人愁 言情海 正文 番外: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到了皇宫,才到门口,就见守卫的御林军全部换成了彭将军的人,宗政墨一见眼神一凛,果然如此,就是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有没有快一步控制了彭将军的家眷。 “站住!”彭将军的副将史绪出现在吊门前,倨傲地说:“宗政墨,我们皇上有命,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许进宫!你让他们……洽” 他话还没说完,小魏子就叫道:“大胆,谁是你们皇上,我们大同的皇帝在此,岂容你嚣张!来人,把这逆贼抓了!” 宗政墨的侍卫全都拔出剑,指向史绪。 史绪哈哈一笑,鄙夷地看了看小魏子,冷笑道:“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敢和本将军这样说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宗政墨,你抬头看看……” 宗政墨抬眼一看,只见内墙的城楼上,一个女子被高高吊在上面,衣服单薄,头发散披着,看打扮就是蔚明珠钤。 “珠儿……”宗政墨顿时红了眼,吼道:“把她放来!” “宗政墨,你别叫,想见蔚明珠,只要进了宫自然能见到!”史绪冷冷一笑,指了指小魏子他们:“你令让他们都留,本将军就让你进去!” “你们都留在这!违令者斩!”宗政墨了令就往前走。 “皇上不可啊!”小魏子和众侍卫纷纷阻止,宗政墨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只好停住了脚步。 史绪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随手扔出了一个瓶子:“宗政墨,你再吃了瓶子里的药丸,我就放你进去!” “那是什么?”宗政墨冷冷地问道。 “化功散!你武功高强,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这是以防万一!”史绪说的理所当然。 “皇上,不能吃啊!”小魏子和侍卫们都叫起来。 “都给我住口!”史绪怒吼道,扬手一指:“不想让那女人受罪的话就给本将军乖乖地听话!否则,你们就等着看她被凌迟处死吧!” “你敢!”宗政墨冷笑道:“你信不信,你们的人还没碰到她,朕就先让你人头落地。想想,荣华富贵是别人的,你没命什么都是假的!” 史绪被他的强势吓了一跳,有些心虚起来,的确,比起躲在自己后面的人,自己在宗政墨面前弱势多了,要是真惹他发怒,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宗政墨,不是本将军要为难你,你自己选吧,吃了化功散,就放你进宫。否则你就算杀了我,人家也不会放你进宫的。” 史绪好心地添了一句:“里面可是有上千弓箭手对着你呢,你想强闯进去,蔚明珠马上就变成刺猬。” 宗政墨看看上面,蔚明珠方站了一排弓箭手,史绪没说谎。 “朕的邵儿呢?”他问道。 史绪笑了笑:“你辛苦打的大同江山,我们皇上就算取而代之也怕再引起内乱,小太子就是他安定天的筹码,你就放心吧,在皇位没坐稳之前,小太子都会活着的!” 宗政墨懂了,欧啸天他们要是知道大同重新换了皇帝,一定会攻进帝都的,有邵儿在武祐手上,欧啸天和魏星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武祐就可以趁机培养自己的势力,这就是他打的好算盘。 “宗政墨,别犹豫了,赶紧吃了吧,我好交差!否则我有耐心等你,里面的人可等不及!”史绪见宗政墨沉吟着,怕夜长梦多,就催促道。 “哼,让朕吃了化功散,武祐就会放过朕和娘娘吗?既然横竖都是死,朕为什么要吃呢?你去,让武祐来见朕!”宗政墨对地上的玉瓶不屑一顾。 史绪急了:“宗政墨,皇上不会来见你的,你不吃就看着蔚明珠先死在你面前吧!嘿嘿,你不是独宠蔚明珠一人吗?难道这些话都是假的,其实你巴不得她死吧!” “在朕的生命有危险时,朕自然要先考虑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像你说的,女人到处都是,没了蔚明珠,朕还可以娶别人!” 宗政墨边说边在心里嘀咕,蔚明珠最好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否则以这女人的小心眼,过后可能又要为这事和自己闹别扭了。 “哈哈……果然,宗政墨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蔚明珠,你听到了吗?没有你,人家也可以娶别人,你还当自己多重要!” 随着这话,城墙上出现了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他旁边站了一个女子也是明黄色的凤袍,她的脸被凤冠上的珠帘挡着,看不清是谁。 宗政墨瞪向那着龙袍的男人,吼道:“武祐,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杀不了我,以为这帝位你能坐稳吗?” 武祐哈哈笑起来:“宗政墨,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朕要是没有坐稳皇位的实力,朕敢来和你抢江山吗?嘿嘿,不怕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的皇位和女人朕都接手了!以后,明珠就是朕的皇后……至于能不能杀了你,你就等着看吧!哈哈哈……” 说着,武祐搂过身边的女人,隔着珠帘在她脸上亲了一。 那女人伸手拦了一,宗政墨一见这动作眼睛都红了,叫道:“珠儿,是你吗?你说句话!” “明珠,他让你说话呢!你就说句话吧,也好让他死心!”武祐在那女人胸上摸了一,放肆地大笑起来。 宗政墨就见那女人转过头,看着他说道:“宗政墨,我们的缘分尽了,你不想死就走吧,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会好好待劭儿的……” 这声音的确是蔚明珠的,宗政墨再看看吊在城楼上的女人,一时不知道武祐是用什么方法胁迫蔚明珠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他知道,这决不是蔚明珠的本意,她决不会这样轻易就跟了武祐的。 “什么走啊!明珠你就是妇人之仁,朕可没答应让他走……不过既然你说了,朕也不想你为难,这样吧,如果他吃化功散,废了一身武功,朕就答应你放他走,怎么样?” 武祐当着宗政墨的面把蔚明珠抱在怀中,状似亲密。宗政墨看的两眼冒火,恨不能上去把他大卸八块。 蔚明珠低低说了什么,宗政墨听不到,武祐就低头想了起来,半响才道:“宗政墨,如果你吃了化功散,朕就答应让你带你儿子走,这已经是朕最后的让步了,你自己选吧!” 宗政墨疑惑地看向蔚明珠,这是她的注意吗? 他盯着她,却见蔚明珠的手移到了腹,做了一个手势,宗政墨一时愚昧,不知道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蔚明珠一见着急起来,气恼地叫道:“宗政墨,难道你就那么怕失去武功吗?连邵儿都不要了,如果这样,那你还不如去和莫行风要颗毒药死了算了!” 提到莫行风,宗政墨突然眼前一亮,想起当初莫行风给蔚明珠吃了解药,蔚明珠却以为是毒药,吓的抓住自己的手说她要死了。难道蔚明珠是想以此暗示,这化功散也是虚惊一场吗? 对了,当日他解蛊时吃了蛊虫的精血,百毒不侵,这事除了莫行风和商榷,还有蔚明珠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蔚明珠是不是知道这化功散对自己没用,所以才暗示他吃呢! “我吃!蔚明珠,你先让他把邵儿抱出来,我看到他没事才会吃!”宗政墨叫道。 蔚明珠又低声和武祐说了什么,一会武祐挥了挥手,就见燕子单手抱着劭儿出现在宫门前。 小劭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不哭不嚎,委委屈屈地看着宗政墨。 宗政墨见燕子脸上红肿了一大片,身上还带着血迹,想来受了不少罪,他暗暗握了握拳,这才弯腰把玉瓶捡起来。 打开,一股腥臭的味道窜进鼻孔,宗政墨抬头看了看武祐,冷笑道:“我不相信你,你先让燕子带劭儿走,我就吃,否则我拼着一搏,也不会如你所愿的!” 这次武祐没迟疑,点了点头:“放他们先走!” 阻拦燕子的士兵放了手,燕子看了一眼宗政墨,抱着劭儿往小魏子那边跑去。 史绪见人过去了,就督促道:“皇上说话算话,宗政墨,你可别食言,赶紧吃!” 宗政墨回头一看,见小魏子已经让人先带燕子走了,心落,就把药丸倒出来,丢进了嘴里。 史绪见他咽去了,才放心地叫道:“皇上,他已经吃了!” “哈哈……宗政墨,可惜你太危险,否则你的一身功力倒是朕很想要的……”武祐放肆地笑起来。 宗政墨只觉得药丸滑进肚子,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烧灼,除此之外也不是很难受,看武祐嚣张的样子,他觉得应该做做样子,就捂着肚子弯腰,假装痛苦地叫道:“武祐,你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我想知道,这药丸不止是化功散吧?你骗的了明珠,决骗不了我!” 武祐又笑起来,赞赏地点点头:“那当然,你这么危险,朕怎么能留你呢?不但不能留你,那小畜生也不能留……” 正说着,小魏子他们又折了回来,宗政墨看见燕子抱着邵儿一脸内疚。 小魏子叫道:“皇上,出去的路全被弓箭手包围了,我们无路可走,只好退回来。” “没事,他已经说不会放过我们了,看来今日朕一家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宗政墨说着应景地咬破舌尖逼出一口血,他抹了抹血冷笑道:“武祐,看在我们要死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把明珠怎么了?否则她决不会背叛我的!” 武祐估计见宗政墨正经受着化功散的痛苦,对自己没威胁,心情大好,就笑道:“你倒了解她,不过能问出这话也不算太了解!你好好想想,在蔚明珠心里,除了劭儿,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宗政墨一愣,马上就想到了蔚府被劫之事,蔚明珠最在乎的就是蔚家的人,这一家人都落到了武祐手上,别说让蔚明珠逼自己吃毒药,就是让蔚明珠亲手杀了自己,她也会做吧? 宗政墨还是不愿相信蔚明珠会对自己动手,只是这一迟疑间,武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和蔚明珠是貌合神离吧,你为了你儿子和皇位可以牺牲她,她为了蔚家可以牺牲你,哈哈,宗政墨,你觉得亏不亏啊?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你就该多娶几个,现在也不用后悔……” 宗政墨又喷出一口血,懒得和他再废话,暗暗算着莫行风他们也该进宫了,就假装倒在地上。 “别靠近,小心他使诈!”武祐还没到得意忘形的地步,提醒史绪。 这时,宫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宗政墨偷偷看去,就见一股浓烟升了起来,他一笑,还是躺在地上不动。 “怎么回事?去看看!”武祐一边吩咐着,一边伸手抓紧了蔚明珠。 蔚明珠冷笑着撇开他的手说:“他都死了,你也不用再演戏了!武祐,你答应放劭儿没做到,你也别指望我会配合你双修练功……我倒要看看,你这抢来的皇位能坐几天!” ** 亲们,风开了穿越新文《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有兴趣的亲可以过去看看,帮忙收藏哈!o(∩_∩)o谢谢 番外: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言情海 正文 番外:你一定不能死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你一定不能死 “蔚明珠……”武祐脸色变了,蔚明珠不是吃了自己给的化功散了吗?怎么刚才自己抓住她,她却能挣开呢! 他慌忙去拔剑,却见蔚明珠身形一闪,竟然飘远了。 “快,给我射箭……”武祐冲上去,想抓住蔚明珠洽。 蔚明珠哈哈笑起来:“武祐,刚才忍你,是因为我家人在你手中,现在他们都不在你手中,你还拿什么威胁我!阿墨,起来吧,面的人就交给你了……钤” 说完她长啸一声,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抢到两柄剑,就翻身向武祐攻来。 武祐身边的侍卫慌忙举起弓箭对准她,蔚明珠冷冷一笑,剑人合一,已经掠到了武祐身边,和他战在了一起。 那些侍卫怕伤到武祐,愣不敢放箭。 有些士兵却瞄准了面宗政墨一行人,纷纷搭箭射去。 宗政墨听到蔚明珠的叫声就一跃而起,叫道:“保护好太子……” 他抽出宝剑,身跃上马就向史绪驰去,史绪见势不妙,赶紧带人退进吊桥,可是守门的侍卫还来不及把吊桥拉起来,宗政墨就连马带人冲了进来,所过之处,溅起一片血光。 就在这时,后面也传来了喊杀声,宗政墨回头一看,见高高飘扬的是自己人的旗帜,就放心了,一定是舒云带人赶来了。 他本来就武功高强,这没了后顾之忧,就更放了手地杀,史绪躲在士兵后面节节败退,暗暗叫苦,他早就想他们不是宗政墨的对手,偏偏彭将军游说他,说这大同的天都是宗政墨和蔚明珠的亲信执掌,他们想出头很难,倒不如放手一博,捧了武祐做皇上,还能做开国元勋,最少也弄个亲王做做,他才孤注一掷。 没想到筹谋了那么久,武祐这皇上还没坐上一天,就败了,他把身家性命都赌上去,却弄了个这样的结局,实在太亏! 他四张望,想找个机会逃出去,可是他们都被宗政墨逼进皇宫了,皇宫里面又是浓烟滚滚,明显有宗政墨的人,往哪里逃呢! 宗政墨一身常服,可是那偏若游龙的身姿却无人能敌,一瞬间,史绪身边的人就倒了一大片。 有些胆小的见皇上如此威武,吓得大叫起来:“皇上,我们是被史绪逼的,我们不想反啊,求皇上开恩!” “给朕杀了史绪,朕就饶了你们!”宗政墨用剑一指史绪,叫道:“谁再活捉了彭将军,朕让他顶替彭将军的位置……” 宗政墨在人群中没见到彭将军,懒得去找,就用这话激励他们。 果然有人叫起来:“皇上,彭将军已经出宫了,听说他家人来报信,他家里出事了!” 宗政墨听到就笑了,一定是自己的人控制了彭将军的家眷,所以他才急着赶回去救人。这一去,结果不用说,肯定落在自己人手上了。 他正想着,就见史绪那边突然混乱起来,抬头一看,史绪身边的几个侍卫都被人趁乱杀了,史绪被逼的仓皇而逃。 宗政墨玩味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兴致一来,骑马追了上去,路上从一个侍卫手中抢过弓箭。 他当年赢段淳轶可是一起发了六箭,这要杀一个史绪,一箭就够了。 宗政墨却不想他死的这么容易,轻松地射出一箭,众人只见箭矢成抛物状,竟然往史绪头顶上射了过去。 呃……皇上这是多久没射箭了,准头失的太厉害了吧!有人在心里暗暗想着。 只是,一刻,却见那箭矢越过史绪,竟然直直地落了去,穿透了史绪的靴子,将他钉在了原地。 史绪骤然被拉停,身形不稳就往地上跌去。 宗政墨一箭又射了过来,这次钉住了史绪另一只靴子的鞋跟,箭穿透了地面,只剩箭羽还露在外面,竟把史绪倾斜的身子又拉了回来。 “刷刷刷……”宗政墨一连又射出三箭,史绪就稳稳地站在了原地,还动弹不得。 “皇上神箭……”那些士兵反应过来,宗政墨不是箭头失准,而是箭术太精湛了,纷纷欢呼起来。 “朕当时和段淳轶比箭也只射了六箭,史绪,这已经五箭了,你说朕剩的最后一箭,射你哪好呢?” 宗政墨气定神闲地问道,似乎城楼上的搏杀,皇宫里的打斗声只是这御花园里的一道景色,浑然不能左右他的好心情! 史绪早被这几箭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听到宗政墨这话,腿一软,竟结结巴巴地冒出一句:“皇上饶命,臣也不想……想反,是彭将军逼的……” “哈哈……”宗政墨狂笑起来:“史绪,刚才直呼朕的名字时,你可不是这样说。怎么,现在见形势不对,就想出卖主子求生了?我呸,朕自信没亏待你们,你们却伙同武祐敢挟持朕的皇后,皇儿,冲这一条朕就不能留你……看箭……” 宗政墨冷冷地说完,随手射出了最后一箭,史绪只见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向自己来,想躲,可是脚全被箭矢钉住了,根本无法躲。 只见箭矢来,他只觉得喉间一痛,低头,看到箭矢射穿了自己的喉咙,血顺着箭矢涌了出来,瞬间就把自己的衣襟湿透了。 史绪茫然地抬头看,宗政墨早已经骑马往里冲去,对他的死活根本不屑一顾。 周围的喊杀声史绪都听不到了,就这样站着,听着自己喉头血咕咕冒气的声音。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死,虽然看过战场上很多种死法,可就像赌博一样,他从来没有赢过超过一千两的钱,那些死法,在他想,也想赌博一样,自己没那种幸运能遭遇。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也会死,而且死的比那些人都惨…… 没人知道史绪死前在想什么,活着的都忙着寻找自己的活路,史绪死了,立功的机会也没了,只有想办法找别的方法将功折罪。 那些忙着活去的士兵就赶紧跟着宗政墨去杀叛军,有些经过被钉在地上站着死去的史绪前没停步,只瞟了他一眼,见他大睁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盯着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些人一愣,只见刚才城楼上吊的是个女人,现在却换了一个人,如果不是那身明黄色的龙袍,没人能猜得到那是谁,因为那具身体……没有头…… 再细看,只见那身体摇摇晃晃的,手里提了一个人头。 武祐……被蔚明珠斩了头吊在了城楼上。 她是气的,武祐绑架自己她不气,武祐谋反也算不了什么,是皇帝都会被人谋反,她气的是他不该用自己的家人来威胁她。 想到自己才牙牙学语的小侄子,那么小的年龄就见到自己家人被杀,有没有吓到蔚明珠不知道,只知道,她自己都舍不得对他声音大一点,他凭什么让自己的侄子和儿子受惊吓啊! 只凭这一条,武祐就该死! 蔚明珠提着血淋淋的剑,站在城楼上,傲视那些举弓对着自己的士兵,冷冷一笑:“本宫在皇上即位时就想发誓,此生再不动杀戒……可是偏有你们这些畜生,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逼本宫出手!行啊,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她说着一步步往前走,那些士兵被逼的一步步后退,却谁也不敢放箭。 在他们看来,武祐武功高强,却在蔚明珠手没走几招就被杀了,他们谁敢先放箭,蔚明珠手中的剑一定会先取走他们的人头的! “不想死吗?”蔚明珠一步步逼了过来:“你们不想死,那些百姓就想死吗?那些被你们杀的士兵就想死吗?你们举起弓箭的时候就没想过你们也会死吗?行,本宫知道你们有些是被逼的……那本宫选择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放武器,自己去领罪,否则……别怪本宫的剑不长眼!” 那些士兵互相看看,有人就丢手中的弓箭,叫道:“娘娘恕罪,我们真是被逼的,求娘娘给我们一条生路……以后做牛做马,决不敢再起歹心!” 有几个武祐的死士却冷冷一笑,不发一语地冲了上来,其中一人掏出火折子,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襟,就点燃了里面藏的霹雳弹,嘶声吼着就向蔚明珠冲过来:“蔚明珠,你毁了我和我哥一生,我哥做不了皇上……我没活路,就和你同归于尽吧……” 武云岚……蔚明珠才听出她的声音就见她向自己扑过来,她身上的霹雳弹在冒着烟。 蔚明珠一惊,意识地一剑刺了过去,哪知道武云岚早存了必死的心,就算胸膛被刺穿了,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扑向蔚明珠。 蔚明珠疾步后退,只听到几声爆炸声,一股巨大的热浪向自己涌过来,她往后一退,后面竟然是墙壁…… *** “啪……” 宗政墨正和从密道杀出来的莫行风他们会合,就听见身后传来爆炸的巨响声,他心一跳,意识地回头,就见门楼上冒起冲天的火光,当中还起了不少残肢碎体…… 爆炸声中还夹杂着一个狂笑声…… “珠儿……” “明珠……” 几道不同的称呼一起叫喊起来,几道人影同时往宫门楼冲去,宗政墨一马当先,以极快的速度掠上门楼,只见霹雳弹冒出来的火还在燃烧着,周围倒了一地的士兵,全都血肉模糊…… “珠儿……”宗政墨疯狂地掠过去,一边叫着,一边寻找着。 莫行风和商榷,毛光宪都赶了上来,大家一见门楼上的惨状都倒吸一口冷气,门楼已经塌陷了一半,这是用了多少霹雳弹才造成这样的结果啊! 蔚明珠如果刚才在这,不死也是重伤了。 “珠儿……你在哪,出一声……” 宗政墨找不到蔚明珠,急道吼叫起来。 莫行风几人赶紧分头找,宗政墨等不及,一具具尸体地翻开找,心空空的,就怕突然翻开一具尸体,那人是蔚明珠…… 此时,刚才关于谁重要的说法他都无暇去想,只在心里祈祷:“珠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你答应我……不,我答应你的事还有很多没和你一起去做呢,你一定不能死……” “彭……彭……”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又传来几声闷响,本就是塌了一半的门楼又陷去一大半,门楼摇摇晃晃起来,似乎无法承受这压力要全部倒了。 “皇上,先去吧,门楼要倒了……”毛光宪急叫道。 “你们先去,我一定要找到珠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宗政墨叫道,手更快地翻着尸体。 门楼又摇晃了几,大块大块地横梁断了去,莫行风和商榷见势不妙,一起冲上来抓住宗政墨就想把他拖走。 “等……”宗政墨拽住了他们两,指着一个角落叫道:“她在那……” 两人看过去,见几具叠在一起的尸体露出了一块明黄色的衣襟…… 番外:你一定不能死 言情海 正文 番外:不要几世的承诺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不要几世的承诺 宗政墨放开两人,冲了过去,几掀开那几具尸体,就见面露出了蔚明珠的后脑勺,她的脸半扑在地上,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血,浑然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别人的洽! 她的眼睛闭着,了无生趣的样子让宗政墨心一缩,赶紧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珠儿……”宗政墨颤抖着把手指伸到她鼻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害怕,怕眼前之人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他想起以前蔚明珠问过:“你害怕我死吗?” 怕……他从没有一刻如此害怕,他突然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没有得到时,无所谓失去钤。 得到了,再失去的感觉糟透了…… “我来吧!”商榷赶上来,见宗政墨手颤抖的厉害,就是碰不到蔚明珠的鼻息,叹了一口气,上前蹲来,手搭到了蔚明珠脉搏上。 “别急,皇上,她只是被爆炸的热浪击晕过去,没事的。” 商榷一探之笑了,对宗政墨说:“先把她抱回去吧,检查一她有没有受伤!” “哦……”宗政墨闻言心落了去,傻傻地抱着蔚明珠站起来,也不管现场一片混乱,抱着蔚明珠跑回宫,后面跟了一群人。 到了寝宫,宗政墨把蔚明珠放到床上,亲手帮她把衣服都剥去,最后检查完,发现她只是手臂上有些小伤口,基本没大碍,他才放心。 宫女端了水来,宗政墨亲自帮蔚明珠擦去脸上身上的血迹,给她穿好衣服才把商榷叫进来给她处理伤口。 商榷正处理着伤口,蔚明珠醒了,睁眼看到宗政墨站在床边,就笑了,向他伸过了手:“阿墨……” 宗政墨看她撒娇的样子,脸色有些臭,看了一眼商榷,迟疑了一才在床边坐,把手伸给了她。 蔚明珠紧紧握着,商榷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知道两人有很多话要说,赶紧处理好伤口就退了出去,那些侍候的宫女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相信我,如果在蔚家和你之间我无法选,我会陪你一起死!” 这话让宗政墨心里的疙瘩平息了,他捏了捏蔚明珠的手,点点头:“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外面!” “不要,我要你陪着我!那些让他们去处理吧!”蔚明珠撒娇地说:“你说,这两天见不到我,你想我没?有没有想再也见不到我……你会怎么样?” “我还会怎么样,过段时间再给邵儿娶个新母后了!”宗政墨撇撇嘴笑道。 “混蛋……”蔚明珠掐了一他的手,赌气地放开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嘟了嘴说:“武祐说的对,你一定后悔只娶我一个了。行啊,那你去娶,娶多少个都行,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非我不可!” 宗政墨失笑,看她这闹脾气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他俯身把头埋在她颈间,抱着她说:“别生气,我开玩笑的行不……我还就非你不可了……珠儿,刚才看到你没声没息的样子,我吓到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笑了……只要你活着,就算赌气的样子也是可爱的……” “可是我要是死了,你还是会重新立皇后……”蔚明珠较真了,赌气地推他。 想着真没意思,他死了自己不能独活,自己死了他却马上就能娶别人,她想着就不甘心。 “你是想要我说,你死了我也陪着吗?”宗政墨哪会不了解她的小别扭,失笑:“你死了,邵儿还活着,他那么小,你就忍心他没爹没娘吗?我不会骗你,你死了我不会陪你死,我还要把我们的孩子养大……我也不会再娶,因为不管我再遇到多少女人,她们都不是你……满意了吗?” 他说到这,叹了口气:“我如果死了,也不要你陪我死,你好好活着,带大邵儿……我在奈何桥上等你,你百年后我们再一起投生,来世再做夫妻,生生世世,直到彼此厌倦了对方为止……” 这次蔚明珠被逗笑了,嗔了他一眼笑骂道:“这些哄人的话真不适合你,人家生生世世图在一起,你却想到彼此厌倦,一点都不浪漫!” 宗政墨无辜地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几世都在一起,对方的什么都熟悉,那不是重复生活吗?有什么乐趣!你就不想嫁给别人试试,也许会有不同的体验呢!” 宗政墨这话让蔚明珠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时她嫁给宗政麟,就以为是一辈子了,没想到最后死的那么惨。 这一世选择了宗政墨,就是完全不同的生活,如果遇到别人,也许也是另外的生活吧! 想着,她对宗政墨的说法也不反感了,认真地说道:“我不要几世的承诺,我只知道,这辈子遇到了你,我就要好好过完这辈子,我们两百年后,没有一点遗憾地离开。” 辈子变数太多,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得了上天的眷顾重活一次,辈子还有没有这样好的结局。 她想,再好,也不会有比宗政墨更好的男人等着自己了,还是珍惜眼前吧! 宗政墨和她一样的想法,已经体会了一次失去,也知道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他不会再犯错误,让自己的人生再有无数的遗憾出现。 *** 蔚瑾瑜这个右相不是白做的,等宗政墨和蔚明珠第二天起来,宫里早已经恢复平静,除了那些被损害的花和宫墙一时无法修补,大多数已经恢复了原样。 宗政墨上朝时,那些大臣都知道了彭将军和前朝余孽造反失败的事,有些以前和彭将军交好的都战战兢兢,生怕被彭将军连累。 宗政墨却三言两语把这事揭了过去,审理这些逆贼的事都交给了蔚瑾瑜和毛光宪。 蔚瑾瑜因为自己家人被掳的事积了一肚子气,当场就上了三本奏折,一本是弹劾自己三叔,说他作为京兆尹失职,连逆贼潜伏到天子脚都毫不觉察,严重失职,该引咎辞职。 蔚廉昌老脸通红,他这些日子被宗政墨赐的两个美人弄得神魂颠倒,在正事上的确疏忽太多,这次蔚家虽然只死了几个人,可是皇上都差点被逼自废武功,这样的失职是怎么都推不掉的。 蔚瑾瑜让他引咎辞职已经是开一面,要是换了其他皇上,斩了他的头也没人会说不对。 蔚廉昌纠结了半天,最后自己安慰自己,辞官总比掉脑袋好,何况自己二哥都把大将军的位置辞了,他一个京兆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蔚廉昌当即就表态,引咎辞职。 宗政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准了,当场就把毛光宪提为京兆尹。 蔚廉昌被宗政墨那一眼看的心虚不已,难道自己暗中捞实惠的事宗政墨知道了,这是提醒自己别想不开,认真和自己计较的话他就不是辞官这么简单了。 往深处想,蔚廉昌更是吓出一身冷汗,宗政墨赐自己两个美人,决不是仅仅为了报复三叔母给他送美人之事。也许,宗政墨是一箭双雕,早就等着寻自己的过错了。 就算没有武祐造反之事,自己都会有这一天! 蔚廉昌看看忙着上奏折要整理军队的蔚瑾瑜,蔚廉昌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儿和蔚明珠又是什么心思,他们真不知道宗政墨给自己赐美人的真正用意吗?还是知道了却假装不知道呢? 蔚廉昌想到这不敢再往想,不管怎么样,自己能有命活着,都是托他们的福。他以后想好好过完半生,还是别在他们面前耍小聪明。 蔚廉昌朝后回到家,三叔母知道他丢了官就大骂蔚瑾瑜兄妹没人性,自家人都不肯帮忙。蔚廉昌劈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 三叔母哪愿意老家那穷地方,叫嚷着不走。 蔚廉昌直接回书房,写了一张休书扔给她,让她自己选,一是回老家,二就是被休。 三叔母哭哭啼啼去找蔚瑾阳,蔚瑾阳才从军营回来,看到休书也被吓了一跳,跑去找父亲。 蔚廉昌落寞地坐在书房里,桌上放了一堆银票,蔚瑾阳一看就怔住了,他在军营时听说父亲引咎辞职,开始还觉得蔚瑾瑜这大义灭亲的行为过了,可是看到这一堆银票,他才知道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看着那些银票,他傻了半天才气恼地叫道:“爹,你这是做的什么糊涂事啊?家里又不缺吃少穿,你……你怎么……” 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蔚廉用想做京兆尹,蔚明珠当时年纪还小,却说了很多不能做京兆尹的坏处。他当时不懂,现在懂了。 蔚瑾阳茫然地看着蔚廉昌,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父亲,以前在上书房做事谨小慎微的蔚廉昌,做了京兆尹却胆子变的这么大。 这才多久,他就敢收这么多银票? 这是蔚明珠还是皇上的陷阱? 他不愿意把姐姐、姐夫想的这么卑鄙,只是失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以为自己所仗的是什么? 这天不是蔚家的,也不是姐夫的,他搜刮钱财时,就没想过葬送了姐夫、姐姐,也就没有蔚家了吗? “你把这些交给皇上吧,就说我感激他全了我脸面,以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蔚廉昌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几岁,疲惫地把银票都推给了蔚瑾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房,蹒跚着走了出去。 第二天,蔚廉昌只收拾了细软,就带了三叔母和两个人回乡了。 那两个美人被他发卖了,三房的房子留给了蔚瑾阳,至此,直到老死,蔚廉昌都没再踏进帝都一步。 就算三年后,蔚瑾阳成亲,他也没回来参加婚礼。 ** 蔚瑾阳没脸把银票送给宗政墨,他只是拿给了蔚明珠,托蔚明珠转送上去。 蔚明珠翻了翻那些巨额的银票,淡淡地说了一句:“瑾阳,皇上给三叔父送美人,是在接到御史弹劾他的奏折后!” 这话就解释了不是宗政墨诚心整蔚廉昌,蔚瑾阳虽然已经猜到了,却还是唏嘘不已。 蔚明珠看了看他,又道:“把三叔撤的方法很多,皇上选择了这样的方法本是提点三叔,只是他冥顽不宁。瑾阳,你还有前途,皇上不想为此毁了你,如今这样的结局也算好的!” 办事不利引咎辞职,这的确比起贪赃枉法被查好多了,蔚瑾阳知道了,蔚廉昌最后为什么会那么说,感谢皇上全了他的脸面,也全了他蔚瑾阳的前途。 要知道有个贪赃枉法的父亲,蔚瑾阳这辈子的前途也到头了,不但如此,帝都谁家的女儿会嫁给他啊! “谢姐姐、姐夫成全……”蔚瑾阳跪了去,他谢的是自己的姐姐、姐夫,不是皇上,皇后。他知道,蔚明珠顾的是蔚家的脸面,他是蔚家的人,以后也要学姐姐一样,力挺蔚家,只有蔚家好了,他们这些姓蔚的,才能更好! 蔚明珠见他懂了,欣慰地一笑,上前扶起了他说:“好了,这些事就别提了,你父母走了,以后你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给你做主!” “姐,我暂时不想娶亲,等几年后吧!”蔚瑾阳趁机提出他想去北魏跟欧啸天锻炼几年。 蔚明珠想到蔚廉昌出了这样的事,虽然宗政墨没明说,帝都有些大臣难免猜疑,让他出去锻炼几年也好。 蔚明珠和宗政墨提了这事,宗政墨二话不说就让他过去了。 只是就连蔚瑾阳也没想到,他和王灵娥的婚事,本来因为三叔母送人的事黄了,没想到却还没完。 一年后王大人突然暴病而死,发丧时却闹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王灵韵竟然跳出来说她父亲不是自然死亡,是她母亲王夫人不满王大人宠小妾冷落她毒死的,她大义灭亲,要求官府介入审理此案。 这事在发丧时闹出来,引得去参加葬礼的官员议论纷纷,宗政墨在众人的要求派毛光宪审理此案,结果证实了王灵韵说的是实话。 王夫人见事情败露,没等毛光宪去抓人,一条白绫吊死了。 王灵韵卖母的事虽然引的有些人夸奖,更多的却是鄙夷。 王家没兄弟,就只有她和王灵娥,王灵韵也不管众人对自己议论纷纷,把家产抢了大半要去嫁人,没想到说好的婚事却因为这事黄了,人家第二天就把退婚书送上门,媒婆还鄙夷地说她夫家说了,消受不起这样的媳妇。 王灵韵傻了,自己大义灭亲不是该被表彰吗?怎么遭人嫌弃了。 转眼,她父亲的兄弟就带人上门,以宗族的身份明是接手,暗是掠夺,硬把王家的财产洗劫一空。王灵韵和王灵娥空守着空空的家,两人都欲哭无泪。 王灵韵无法过这样穷苦的日子,去官府告状,毛光宪也没办法,因为人家宗族兄弟说的理所当然,是代管,等她姐妹结婚,会给嫁妆的。 宗族之事官府也不能硬来,毛光宪只好让王灵韵姐妹找人嫁了,到时再由官府出面向宗族要嫁妆。 可是王灵韵名声都坏了,根本没人求娶,大户人家看不上,小户贫贱她又不肯嫁,维持不去,只好背着王灵娥把宅院卖了。王灵娥直到被接房子的人赶出来才知道这事,可是姐姐已经拿着钱财走了,她一人偷亲无路,带着身边仅剩的一个丫鬟流落街头。 王灵娥倒不像姐姐,因为脸上有块胎记,她自幼就比姐姐懂事,针线绣活都做的很好,没办法就只好带着丫鬟住在破庙里做些针线活送出去卖,勉强度日。 这事不知道怎么被孙文秀知道了,孙文秀进宫去看蔚明珠时就偶然提起这事,叹息道:“如果不是她娘和姐姐贪得无厌,她和蔚瑾阳的婚事成了倒也不错,这人是吃的苦的,又聪明,以后会是瑾阳的贤内助。” 蔚明珠听了心一动,她就喜欢这样能吃苦又不怨天尤人的女子,想到蔚瑾阳的婚事还没着落,因为蔚廉昌的事以后势必会受影响。 王家仗着人家姐妹孤苦无依也太欺负人了,要是以后她嫁给蔚瑾阳,看这些人不转过来巴结她。 蔚明珠想着就道:“有缘分总会在一起的,嫂子,蔚瑾阳不是还没人选吗?你就给我盯着她,再观察观察,要是真适合,就给瑾阳定了吧!” 孙文秀一听就笑了,她也喜欢王灵娥这样的女子,也愿撮合这门亲事。得到蔚明珠的肯定,她放心了,回来后让人盯着王灵娥,不时还悄悄照顾她的生意。 等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王灵娥真的不错,就借口自己府上要绣娘,让人去问王灵娥,愿不愿意到相府做事。 王灵娥从来人口中知道这段时间都是相府夫人在照顾她的生意,感激之大大方方地上门了,丝毫没觉得自己当初被蔚家退亲有什么尴尬的。 孙文秀更喜欢她的不卑不亢,找机会让蔚明珠出宫见见她,蔚明珠一看她的手艺也喜欢上了,把她要进宫,专门给宗政墨和自己,邵儿做衣服。 蔚明珠这样做也存了个心思,想看看这王灵娥和王灵韵是不是一类的人。 进宫就要接触皇上,蔚明珠观察过,几次王灵娥遇到宗政墨,态度都很自然,决没有什么非份的想法。至此,蔚明珠就确认她是自己兄弟的媳妇人选。 她也不和王灵娥直说,只是时不时就借着闲聊的机会说起蔚瑾阳。 开始王灵娥还有些不自然,毕竟他们的婚事差点成了,每次听到蔚明珠说蔚瑾阳,她都有点尴尬,以为蔚明珠借机向自己炫耀蔚瑾阳呢! 时间久了,她发现蔚明珠好像不是这意思,才释然了。听的多了,她对这个男人认识就多了,什么他的喜好,他小时候的趣事,他的努力…… 一点一滴,都记在了王灵娥心头,虽然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也和熟悉自己家人差不多了。 而蔚明珠,也在给蔚瑾阳的家书中提到她,没说姓名,只说自己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很能干,性格又好。 每次的家书中都要提到她,次数多了,蔚瑾阳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回信和蔚明珠开玩笑,是不是想把这个女子许配给自己? 番外:不要几世的承诺 言情海 正文 番外:有夫如此(全文完) 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作者:蔚然语风 番外:有夫如此(全文完) 蔚明珠看到蔚瑾阳的家书,就回信问蔚瑾阳喜欢不,还把王灵娥以前有过一桩婚事,因为母亲的原因没成的事告诉了他。 蔚瑾阳回信说姐姐看中的人总没错,一切就听姐姐的。 有了蔚瑾阳的话,蔚明珠放心了,和王灵娥挑开了说,王灵娥一听就慌忙摇头说:“娘娘好意,灵娥心领了,只是蔚小将军前途无量,灵娥配不上,灵娥只求能嫁个平凡的人家就行了!俨” 蔚明珠看出她还因为母亲和姐姐的事有些自卑,就笑道:“我说行就行,你只要说肯不肯嫁就行了。” 王灵娥苦笑:“娘娘你别勉强蔚小将军,灵娥是真的觉得配不上他,他值得有更好的女子相配!稔” “你就是最好的女子!”蔚明珠诚恳地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你和他的事我都知道,以前是你母亲和姐姐作梗……说到这,我还想请你原谅呢,如果不是我和皇上,你们一家也不至于如此,我做过的事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我对你母亲和姐姐没愧疚,对你却有愧疚,你就当我弥补你,同意吧!你放心,瑾阳这小子很听我的话,你嫁给他,以后他决不敢欺负你……” 王灵娥还是有些迟疑,蔚明珠笑了笑说:“好吧,我也不逼你,等我找机会让蔚瑾阳回来,你们相处看看,要是觉得他不错,这门亲事你可不许再推……” 蔚明珠说到做到,隔几天就写了封信给蔚瑾阳,让他回帝都一趟。 蔚瑾阳大约也知道蔚明珠让自己回去的用意,兴冲冲地赶了回来,蔚瑾哲都成亲了,他的事还吊着,他心里也急呢! 等回到帝都,蔚明珠把王灵娥的事全坦白了,蔚瑾阳没想到,这昔年说过的婚约,又重新提起了。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在见到王灵娥后,和她相处了一天后,蔚瑾阳这点小小的不舒服没了。 他对王灵娥说:“我才到北魏和欧将军学习一年,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暂时不想成亲。你要愿意再等我两年,这门亲事我同意了。要不愿意,我也不敢耽误你,我会让姐姐给你重新说门亲事。” 王灵娥也知道蔚瑾阳的情况,知道他是有大志的人,想了想就羞怯地低头说:“我愿意等你!” 蔚瑾阳放了心,再看王灵娥就更喜欢了,这女子不骄不躁,比起她姐姐,胜了不止几个台阶,这门亲事他很满意。 蔚瑾阳把和王灵娥说的话告诉了蔚明珠,蔚明珠一听就急了:“人家都及笄了,再等你两年,你不怕把人家养老吗?不行,既然两人都同意,就给我马上成亲。” “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有自己的想法。”蔚瑾阳现在了解蔚明珠,也不怕得罪她,直言道:“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我知道,我成亲你决不会委屈我,可是我是个男人,我不想靠你娶妻,我想凭自己的本事挣出一份功业,到时娶妻也心安理得,姐姐你就成全我吧!” 蔚明珠一听也有理,想了半天,才勉强答应:“好,娶妻的事我不勉强你,可是你必须答应我,先和灵娥定亲。你也知道她家里的情况,我这是想让她安心。她既然以后要嫁给你,就不能一直在宫里住着,你明白吗?” 蔚瑾阳一想就懂蔚明珠的意思,王灵娥以后要嫁给自己,这两年要是一直住在宫里,虽然说和皇上没什么,有心的人总会往歪处想,于情于理都不该住在宫里。 他点了点头说:“行,我听你的,我们先定亲!” “嗯,定了亲,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把她的嫁妆要回来了,这事你去出面。”蔚明珠坏笑道。 蔚瑾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次日,宗政墨在蔚明珠的授意,旨赐婚,蔚瑾阳一接了旨就拿着圣旨带着王灵娥去王家宗族要她的嫁妆了。 有自己的未婚夫撑腰,未婚夫又是皇上的内弟,王家宗族胆子再大也不敢吞了她的嫁妆,老老实实地交了出来。 王灵娥扬眉吐气,当即就要拿出钱来买个宅院,蔚瑾阳拦住了,说自己已经向蔚明珠借了钱,买了个宅院,说反正以后两人要成亲,这个宅院以后就是两人的家,让王灵娥先住进去打理着。 王灵娥也不矫情,欣然应许。 蔚瑾阳把王灵娥带到两人以后的家,王灵娥一看,这宅院虽然只是三进的院子,比起自己原来的家小了太多,可是一想到以后这家就由自己说了算,她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就开始计划怎么装饰了。 等蔚瑾阳走前去看,这小小的宅院已经变了一个样,院子里里外外种满了药草,王灵娥献宝似地说:“蔚大哥你喜欢吗?我在宫里这些日子和商先生学过辨认药草,知道这些药材的价值,我想这些地方用来种花太浪费了,种了药材可以卖,我们也能很快还清欠娘娘的钱!” 蔚瑾阳一听才知道王灵娥为什么种药草,他顿时就感动了,王灵娥本来可以用嫁妆帮他还钱,可是她顾忌蔚瑾阳的大男人心态,硬是没提,却想出这种方法。 这让感动莫名,意识就伸手抓住王灵娥的手说:“灵娥,这样你会不会太辛苦?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姐姐虽然说借我钱,可是她不会真要我还的!而且,就算要还,我也不需要你赚钱,等我在军队里好好干,升官了这点钱就有了!” “我知道,娘娘对你好,可是蔚大哥不是那种会伸手要钱的人,蔚大哥的骨气是灵娥敬仰的,灵娥希望蔚大哥一直保持去。灵娥累点不怕,这样有事做也充实!” 王灵娥羞怯地说:“我在宫里这些日子,听白蘋,燕子说过娘娘的事,娘娘那么小就懂得做生意赚钱,灵娥不敢和娘娘比,只要学到娘娘一些东西,就足够了!蔚大哥别嫌弃灵娥就够了!” 两人这一番交流后都懂了对方的心思,心贴的更近了。 等送走蔚瑾阳,王灵娥就专门请了个老药师,教自己认药材。蔚明珠知道这事后还给她提了个建议,让她去庄子上租个几十亩地种药草,说她在宅院里种的这些太少了。 王灵娥一听觉得有理,既然自己要往这方面发展,做大点更好,她拿出嫁妆去城郊租了几十亩地,全种上了药草。 蔚明珠怕王家宗族又打她的主意,专门叮嘱蔚瑾哲照看着点,蔚瑾哲就让士兵每天都去她的租地巡逻,周围想趁机偷鸡摸狗的人看到这架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都怕惹上官司。 时间久了,还有人以为这是官家的田地,更没人敢打这些药材的主意。 外人倒是防住了,可是王灵娥的姐姐王灵韵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蔚明珠给王灵娥弄了这桩好亲事,就厚着脸皮上门借住,王灵娥狠不心就让她住了。 没想到王灵韵住进来没几天就宛然以女主人的身份指使丫鬟做事,这还不说,三天两头变着花样和王灵娥要钱买衣服胭脂水粉,王灵娥开始还想着姐姐没几件好衣服,爽快地给了。 可是王灵韵越来越过分,自己什么事都不做,每天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上街,买了衣服开始买首饰,掏不出钱就打着蔚家的名义赊账。 等人家追帐的上门要钱,王灵娥才知道这事,气的发抖。她的钱都拿去投资药材了,哪有这么多闲钱帮她付首饰钱啊。 被追的急了,王灵娥欲哭无泪,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孙文秀借,孙文秀一问是这回事,也帮她急了,劝道:“你姐姐这样留着也不是事啊,迟早要把你搬空,你还是小心点吧!” 王灵娥狠不心,王家就姐妹两相依为命,把姐姐赶出去的事她做不出来。 可是这追债的事还没歇息几天,王灵韵又弄出了别的事,原来她嫌这宅院太小,又见自己欠账王灵娥都有本事让孙文秀拿钱还,胆子就更大了,这次竟然是去赊账买了个大宅院,回来还得意洋洋地对王灵娥说:“你傻啊,你夫君的姐姐是皇后,你却住这么破的宅院,这不是给她丢脸吗?我现在给你买了个大的,回头你进宫向她要钱好了。赶紧收拾一,明天我们就搬过去!这宅院我也给你找了买家,人家明天就来看房子!” 王灵娥傻了,没想到姐姐这么过分,这宅院别说不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也不能允许她这么横行啊! 王灵娥一气之,也不怕别人怎么说自己,把姐姐的东西收拾了就把她赶了出去。 王灵韵没想到妹妹这么绝情,在外面大骂,骂到后面什么过分的话都骂了出来,说王灵娥和皇上私通,这宅院是皇上买的,越说越过分。 王灵娥在里听着都被气哭了,又不会和她出去对骂。 正着急,孙文秀来了,带来了两个侍卫,把王灵韵堵住嘴就拖走了,孙文秀对围观的解释说王灵韵脑子有问题,送到太医院去看看。 这一去,王灵韵就没能再出来,蔚明珠让人把她和几个疯子关在一起,没几天,王灵韵老实了。 蔚明珠征的王灵娥的同意,把她送到了一个尼姑庵,终生不能出来。 至此,王灵娥的生活才恢复了正常,两年后如愿嫁给蔚瑾阳时,王灵娥都算一个小富婆了。成亲一年王灵娥就给蔚瑾阳生了一对孪生子,夫妻恩爱,和和睦睦地守着自己的宅院过小日子。 *** 过了年后,春暖花开,蔚瑾瑜的夫人孙文秀都显怀了,大着肚子去宫里和蔚明珠商量白蘋的婚事时,蔚明珠看着她的肚子,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的肚子羡慕地说:“嫂子都要生第二个了,我怎么还没动静啊!” 孙文秀安慰道:“别急,商先生不是说你身体很好吗?总会有的!” 提起这事,蔚明珠就沮丧,她都戴了商榷给的香囊几个月了,身体倒是一天比一天好,可是就是不见怀上,莫行风都等不及了,说她再怀不上,他们就要带邵儿走了,总不能一直等吧! 莫行风是好动的人,这些日子留在帝都给宗政墨训练士兵都腻了,如果不是当初承诺要等蔚明珠怀上再走,估计早悄悄带着邵儿溜走了。 孙文秀现在和蔚明珠处的如同闺密,见她烦恼,就低笑道:“你也让皇上多努力啊,别让他每天在御书房呆那么久!” 蔚明珠脸红了,私房话总不好告诉孙文秀,她和宗政墨自武祐闹事后有段时间如胶似漆,可是毕竟那么多国事,宗政墨一段时间后又忙的不可开交,蔚明珠有次都气恼地说:“国事……国事,你一天那么多国事,是不是非要到生离死别时,才知道我的重要啊!” 宗政墨也无奈,见她生气,就搂着她说:“要不把皇位传给蔚瑾瑜算了,反正他们家已经要生老二了,他有的是时间,我卸了皇位,就陪你找个地方,咱们天天努力,争取多生几个!” “滚!”蔚明珠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自家父亲为了他的帝业退隐了,三叔也回乡了,现在就蔚瑾瑜和四叔,好不容易蔚家才有几天安稳日子过,要是宗政墨真这样做,那不是又要把蔚家推到浪尖上吗? 何况蔚瑾瑜也不是做皇上的料,他性格温和,虽然足智多谋,却不够果断,这皇位能做几天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给我说说,我一天处理那么多国事,哪还有精力陪你啊!” 宗政墨苦笑,他何尝不想再有孩子,可这是天意啊! 蔚明珠眼睛一转,嘲讽道:“我倒奇怪了,以前你父皇也处理国事,回来还有精力陪了一个又一个,你就我一个,怎么就没精力陪呢?这要给你娶很多妃子,难道你就有精力了!” 说着说着,蔚明珠的话就变味了,有些蛮横地揪住宗政墨的衣襟叫道:“你老实说,是不是一天对着我腻了,要是换了别人你就有精力了?” 呃……宗政墨这冤枉啊! 他也想不通,父皇以前怎么那么多精力应酬那么多女人,他自己一个都累,难道父皇有什么秘诀不成? 宗政墨寻思着,突然想起以前那些太医不时给父皇弄些神神秘秘的补药,他自己以为以前中过蛊,对这些补药都是敬而远之,也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提,难道自己也需要弄些补药? 宗政墨想着就无语,他内力深厚,又是壮年,如果现在就需要补药,那老了……他不敢再往想,摇摇头走了。 这念头却驻扎在心里,宗政墨毕竟脸皮薄,再怎么想也不好意思问人。 小魏子察言观色,虽然有几分揣摩出宗政墨的意思,皇上没表态,也不敢擅自做主,只温婉地提示御膳房的御厨,说皇上操劳过度,可以适当地加点药膳。 御厨也不敢做主啊,就弄了些温补的药膳,说来也巧,第一次弄就被商榷看见了。 商榷一见,再联想到两人为孩子焦急的事,就忍着笑指点了御厨几句,御厨懂了,以后做的药膳都炖好了把主材去掉,又放了一点无关紧要的材料送去。 宗政墨喝了味道很好,精神也好多了,御厨得了赏,也不忘商榷的指点之功,把赏赐都拿去孝敬商榷了。 商榷哪看得上他的赏赐,他这也是做好事,好早点离开皇宫,去过逍遥的日子。 等把白蘋嫁了,宗政墨看蔚明珠情绪低落,就听商榷的劝,把国事推给了蔚瑾瑜,带蔚明珠出去散散心。 蔚明珠这还是第一次和宗政墨出游,一听心情就好了,两人都是当世高手,出门侍卫随从一个都不带,一匹马,两个包袱,悄悄离开了帝都。 “我们去哪啊?”蔚明珠问道。 <p政墨笑道:“你不是一直想出来吗?怎么出来了又不知道去哪?” 蔚明珠就叹了口气说:“以前想过出来要去很多地方,这真出来了,又不知道去哪!我不管了,都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是狗啊?”宗政墨搂住她,巴歇在她肩上,只觉得只要和她在一起,怎么腻歪都舒服。 “最高贵的狗!”蔚明珠促狭道。 “那你就是狗娘子了!”宗政墨也不伤脑筋,放开马缰随马自己跑。 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上,什么国事,什么烦事都不用管,两人开始都有些不习惯。随马跑到一个城镇,找了家客栈落脚时,宗政墨笑道:“怎么感觉比在宫里还累啊!” 蔚明珠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就是贱皮子,先休息一吧,天黑带你出去转转,你就不累了!” 宗政墨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看着她:“哦,难道娘子比我还知道民间玩乐的地方吗?” 蔚明珠看到他揶揄的眼神,腾地想起当初他让自己去楼子里见他的事,就欺身上来压住他:“宗政墨,你给我老实交待,当初楼子里你经常去吗?那里面有没有你的相好啊?” 宗政墨失笑,旧事重提,他也想起了戏弄蔚明珠的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当然有,否则我去干嘛?” “那是谁啊?怎么没文了,你做了皇上,不是该把她娶进宫吗?”蔚明珠顾不上吃醋,先好奇地问道。 “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啊,什么落难才女遇到真命天子,苦尽甘来的事只有戏文里才有,在我身上,那是决不可能发生的!” 宗政墨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我去不是你想见我吗?我当时就好奇,蔚大将军的这个五小姐,做生意已经是匪夷所思,那种地方敢去吗?所以试探你而已,没想到你还真去了!” “哼,我才不相信,一定是你的借口!”蔚明珠嗤之以鼻:“我进去时那女人都脱的快完了,我要不去,谁知道你会做什么啊!” “那你觉得,我碰那些女人不应该吗?”宗政墨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笑道:“难道你还指望我为你守身啊?我那时可不知道会遇到你……还被你吃的死死的……” 蔚明珠脸红了,自己认识宗政墨时他就是有些邪气的,外表冷漠,实际上却是匹腹黑的狼,他就算吃了那些女人,自己当时也没权利过问。何况,这些皇子谁没有个风流史啊,要是纯洁如纸,那就是异类,说来她也不会信的。 “那些女人比我……怎么样?”她问出这话,脸就更红了。 宗政墨见她羞得把脸埋到自己怀中,说不出为什么,这样子就让他心痒痒的,他沉吟着,唇边就泛起一个坏笑,迟迟疑疑地说:“你都见到了……她们很主动……珠儿,要不我们试试,这次你主动……” “混蛋……你拿我和她们比啊!”蔚明珠顿时怒了,伸手一撑床就想跳起来。 宗政墨一把搂住她,压在了自己身上,附耳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蔚明珠更加面红耳赤,摇头:“不要……我才不做这么丢人的事!” “试一啊,你不是很想再要孩子吗?也许这次就有了!”宗政墨极力诱惑道。 蔚明珠迟疑了,宗政墨一见可行,就耐心地教起来,帘帐不知道何时被放了来,半明半暗的光线更加刺激人,蔚明珠忘记了出去玩的事,在宗政墨的教导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两人一个城镇一个城镇地游玩,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都玩的乐不思蜀了。 三个月后,蔚瑾瑜拍韶于找到了他们,说孙文秀要生了,他要回去陪孙文秀,让宗政墨赶紧回去管国事。韶于还说孙文秀这次怀的是双胎,蔚瑾瑜怕有危险,早准备了几个稳婆。 除了这事,还有一件更重大的事,商榷找到了莫小风,这小子和别人相处不好,可是却很喜欢邵儿,每天都和劭儿一起玩。可是前两天不知道怎么,邵儿全身长满了疙瘩,商榷说是中了毒,正给邵儿隔离医治呢! 蔚明珠一听就坐不住了,催着宗政墨赶紧回去。 宗政墨也怕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闪失,赶紧收拾了就赶回去。 三人紧赶慢赶,五天后回到帝都,蔚明珠一进宫就迫不及待地赶去看邵儿,一进门就看到邵儿好端端地坐在床上,除了脸黑了些,看不出有什么大碍。 “商大哥,怎么回事,我不是听说劭儿中毒了吗?”蔚明珠见莫小风躲在莫行风身后,邵儿没事,她也不好意思怪莫小风,就问商榷。 商榷笑了笑说:“别急,是小风他给邵儿吃了他找来的果子,那果子是有毒,却也是圣物,以后邵儿都不惧毒了!” “对,还有很多好处,你试试就知道了!”莫行风帮腔道:“这小子是真喜欢你家邵儿,有这样的好东西也不孝敬我,却给了邵儿……” 蔚明珠半信半疑,伸手搭到了邵儿手上,邵儿露出两颗小牙对着她笑:“娘……娘……” 蔚明珠顾不上看他卖萌,专心把脉,一把之就惊讶地看向商榷,自家邵儿体内有股灵力流传,任督二脉也通了,这样的身体就像一块未经打造的灵玉,只要点拨的好,他以后的成就绝对在大多数人之上,甚至超过自己和宗政墨。 “放心了吧!”商榷笑道:“一颗果子抵别人几十年的努力,算起来,小风可是邵儿的恩人那,以后你家两口子也不用担心后续无人了,有劭儿帮你们顶着,你们想去哪逍遥就能去哪逍遥。” “说到这,我看着明珠这出去一趟收获不小啊,长胖了,更漂亮了!”莫行风打趣道。 商榷的目光就在蔚明珠身上转了一圈,忽地笑道:“娘娘,来,我帮你把把脉……” 蔚明珠正要走过去,小魏子匆匆忙忙跑进来叫道:“商先生,蔚相请你去相府一趟,说蔚夫人生了,孩子来一个另一个怎么也不来,让你赶紧去看看!” “啊……那我们赶紧过去!”蔚明珠抱着邵儿催着众人赶到蔚家。 进去就见到蔚廉用紧张地站在院子里,一见蔚明珠就舒了一口气叫道:“明珠,你赶紧去看看你嫂嫂,可不能为了给我们蔚家生孩子丢了命啊!” 蔚明珠知道孙文秀从进门就孝敬父亲,蔚廉用早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了,闻言上前把劭儿塞给父亲,说:“我先进去看看!” 商榷已经抢着进去了,莫行风在旁边嘀咕道:“商榷可怜啊,一代毒医什么时候沦落成稳婆了!” 宗政墨给了他一,笑道:“救人如救火啊!你要想,救这孩子和蔚夫人,说不定你又多了两个徒弟了!” “别,我有邵儿就够了,其他的再怎么出色也无法超过他,我何必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莫行风给了他一个白眼。 两人在外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里面商榷给孙文秀扎了几根银针,一会,孩子顺利地生来了。 一个稳婆把孩子抱去洗,另一个稳婆却叫起来:“不好了,大出血了……” 这话传到外面,蔚瑾瑜紧张地脚一软就跪了去,莫行风嘿嘿笑起来,对宗政墨说:“看到了吧,生孩子有什么好的,你看堂堂相爷大人都被吓的跪了,要是你,说不定也一样!” 宗政墨也被蔚瑾瑜这一跪吓了一跳,不过想想也正常,蔚瑾瑜就这一个夫人,和孙文秀的感情一点也没比自己和蔚明珠少,要是换了自己,蔚明珠生死未卜,他也紧张。 才想着,就听到里面有人又叫道:“不好了,娘娘晕过去了!” 呃,宗政墨这次几个箭步就冲了进去,产房里血腥味很重,他一眼看到蔚明珠软在地上,就抢了过去,把蔚明珠抱了出来。 “先掐她的人中……”商榷吩咐了一句又赶着处理孙文秀去。 宗政墨半抱着蔚明珠掐她的人中,一会蔚明珠慢慢醒了,宗政墨失笑:“人家生孩子你紧张什么,有商榷在,你还怕出事吗?” 蔚明珠虚虚地笑了笑,蔚瑾瑜已经恢复正常了,上前说:“皇上先把明珠送回她房间休息一吧,我让人送点吃的过去!” 宗政墨就把蔚明珠抱到她以前住的房子,韶光赶紧去厨房把人家准备给孙文秀吃的糖鸡蛋送来给蔚明珠,蔚明珠一见就慌忙摇头:“抬出去,不吃……呕……” 她话还没说完就呕吐起来,韶光吓得赶紧端了出去,一个丫鬟见状赶紧进来清扫。 蔚明珠拉着宗政墨说:“抱我出去,我闷的慌……” 宗政墨无奈,只好把人又抱了出来,对韶光说:“你去看看商榷,那边处理好了让他过来给娘娘看看,这好好的怎么又晕又吐的!” 韶光依言去请商榷,宗政墨抱着蔚明珠坐在院子里,蔚明珠看着昔日熟悉的一切,想到在这院中发生的事,感慨地说:“阿墨,每次来到这里,我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总觉得一切开始于此,也会结束于此……” “那也正常,这是你家,你对它有归属感,希望能在这个家生老病死吧!”宗政墨笑道。 “落叶归根?”蔚明珠笑了笑:“那你呢,什么地方让你有归属感?” 宗政墨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有你和邵儿在的地方,都会让我有归属感!我是别人的皇上,我更是你们的依靠!” 蔚明珠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那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这里你要有归属感……” 两人互相凝视着,连商榷进来都没发现。 商榷咳了一声说:“先恭喜娘娘,你又多了两个小侄子,蔚夫人也没危险了!” “商榷,你来了,来,帮明珠看看她怎么回事!”宗政墨自然地抬头叫道。 商榷上前,蹲来给蔚明珠把脉,一会笑道:“我的猜测是对的,呵呵,恭喜娘娘和皇上,你们又有孩子了!都两个月了……而且,还是双脉……” “啊……”蔚明珠和宗政墨都呆住了。 宗政墨愣了一,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刚才蔚瑾瑜那一跪,脸都白了:“她……那她不是会和蔚夫人一样……不行啊,莫行风、商榷,你们不能走,等明珠安全生孩子,你们才能走!” 呃,商榷和莫行风一听就哭笑不得,这还有完没完啊,等他们怀上孩子,还要等他们生孩子…… 莫行风脸就沉了来,给商榷使了个眼色就自己先走了出去。 这边,蔚明珠还沉浸在自己有孩子的喜悦中,没发现这异样。蔚廉用得到消息就赶紧跑来恭喜宗政墨,蔚瑾瑜才忙完孙文秀的事听说这事又赶着过来恭喜宗政墨。 一片混乱中,等众人从这喜悦中平息来,才发现商榷,莫行风还有邵儿都不见了。 一找,只找到商榷留的一张纸条,说他会计划着,等蔚明珠生产时再来看看。 宗政墨看到纸条,知道自己的话把两人吓走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相信商榷比莫行风守承诺,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 ** 时光如梭,一晃七个月过去了,蔚明珠的肚子大的惊人,每天宗政墨都是匆忙处理完国事就赶回来陪她散步。 他小太监似地扶着蔚明珠的手在御花园里走着,蔚明珠走累了,他又小太监似地蹲身给她捏已经肿胀的腿。 蔚明珠肆意地享受着,周围百米外,小魏子和韶光远远跟着,对宗政墨这奴仆的样子都习惯性地视而不见,还自己安慰自己,这在朝上威严的皇上,这奴才般的一面只有他们能看到,是几生有幸啊! 大同在宗政墨和一干能臣的治理国泰民安,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在这样的局面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本想在后宫安插人,也在蔚明珠一胎就怀了两的现实灭了。 皇上都说了,他子嗣不单薄了,让他们别再动这脑筋,他们不怕死才敢往这刀口上撞,很多人就收敛了心思,老老实实地做人做事。 “小七家生了个郡主,小七说周岁就带来让我们看看,这好了,邵儿有妹妹了!”宗政墨边给蔚明珠捶腿边说。 蔚明珠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笑道:“我一直没问你,你想我这胎给你生个皇子好呢,还是公主?” 宗政墨暗暗撇了撇嘴,几个太医都对他说娘娘这一胎一定是两个小子,蔚明珠自己喜欢女儿,他自然不能说让她不高兴的话,就道:“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好了!这样我们也儿女双全!” “不要,我四叔母就是生了一男一女,结果被我祖母说不吉利,我要就生一对女儿,要就生一对儿子,才不要一男一女!” 蔚明珠心有疑虑的是,民间里有传言,如果生鸳鸯胎,其中一个必死。她辛辛苦苦怀孕了这么久,决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宗政墨哪知道她这种想法,不以为然地说:“那你四叔母家的两个孩子都好好长大了,也没见你四叔怎么样,可见那些话不足为信!” 话虽然这样说,蔚明珠还是担心,自己算了算时间说:“我都快生了,商榷他们也不见来,我都好久没见邵儿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别急,我已经让韶于去找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宗政墨虽然说着安慰她的话,心里还是七上八。蔚明珠这肚子,比起孙文秀当时大了一个倍,孙文秀都难产,他担心蔚明珠过不了这一关。 次不生了……宗政墨无法想象每次蔚明珠生产都要这样提心吊胆,这比什么都让他觉得受罪。 眼看商榷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宗政墨都要发火了,这两人不会玩的忘记了这事吧? 宗政墨正暗自在心里想着怎么动用手段把这两人逼出来,突然感觉手中蔚明珠的脚抽搐起来,抬眼一看,蔚明珠痛的脸都扭曲了。 “阿墨……我怕是要生了……” 啊,虽然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可是因为商榷没来,宗政墨心里还是没底,闻言就惊慌地站起来:“我先送你回去……韶光,赶紧找稳婆来,娘娘怕是要生了!” 宗政墨抱起蔚明珠奔回宫,还在路上,蔚明珠裙子就湿了。 韶光赶紧让小魏子去通知稳婆,自己又找人通知蔚相,一通忙乱,等稳婆赶到,蔚明珠已经痛的要死,紧紧抓着宗政墨的手不放:“阿墨不准走,我怕……” 难得蔚明珠说自己怕,宗政墨一想到当年生劭儿自己也不在她身边,就不顾稳婆说产房不吉利的话,留在了产房里。 燕子闻讯赶来,见状就把韶光拉出去问道:“商榷怎么还不来,不是让韶于,江浦去找人了吗?要是赶不到,娘娘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韶光也急啊,让燕子照看着,自己又赶紧出宫去找人。 蔚明珠一直熬到晚上,才生第一个孩子。 稳婆一见就高兴地叫道:“皇上,是个小皇子!” 宗政墨哪有心情去看生了什么,心疼地给蔚明珠擦汗,冷汗都把她的发湿透了,她的肚子却还鼓的惊人。 “赶紧接生,别废话!”他骂了一句,那几个稳婆悄悄吐了吐舌头,安静来又帮蔚明珠接生。 这又是一番折腾,熬到半夜,蔚明珠的孩子还是不来,她已经气息奄奄了,抓住早已经被自己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宗政墨的手语不成调地说:“阿墨……我……我怕是不行了……以后,你……” “住嘴,你不会有事的!”宗政墨一声喝又觉得自己语气太爆,放柔了声音说:“乖,别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蔚明珠恍恍惚惚听着他安慰自己,意识飘远了,朦胧中又回到了冷宫,宋茹丹拿着剑来剖自己的腹,她已经八个月的孩子血淋淋地被抱了出来…… “不要……”蔚明珠心如刀割,看着宋茹丹取出来的孩子对着自己忽地一笑,张着没牙的嘴叫道:“娘……我还会和你见面的……” “孩子……”蔚明珠猛地一扑,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叫道:“生了,是个小皇子……啊,怎么还有一个……” “那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他来和我见面了……”蔚明珠心大喜,眼泪就流了出来…… 朦胧中,看到有个银发的女人飘过,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一个声音:“蔚明珠,你解放了我,也解了你孩子的血咒,因为你的善举,她得到了一次轮回的机会……以后你好自为之,记住,少杀戮才能保她平安长大……” 那声音渐渐飘远,蔚明珠感觉自己肚中的孩子气息微弱,就意识地叫道:“阿墨……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宗政墨见蔚明珠失血过多,气息奄奄,而该死的商榷还没到,一时发狠,伸手拿过匕首,把自己的手腕割开,将手臂贴到蔚明珠唇上。 蔚明珠只觉得一股热流流进焦渴的口中,就贪婪地吸吮起来。 几个稳婆都惊讶地看着,忘记了蔚明珠肚中还有一个孩子。 这时,韶光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皇上……娘娘再坚持一,商先生来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脱力地跪倒去,宗政墨听到商榷来了,舒了口气,叫道:“赶紧让他进来!” 一会,商榷跑进来,也是一头一脸的汗,一进门看到蔚明珠的样子,二话不说,上前挤开稳婆就往蔚明珠口中喂了一颗紫色的药丸。 “我不是故意耽搁的,实在是就算有误,没想到娘娘会怀了三个……按我的估算,娘娘至少要十天后才会生!”商榷匆忙解释了一就催着稳婆赶紧给蔚明珠接生。 这次蔚明珠有了意识,配合着稳婆的话用力,一会,一个猫一样的小婴儿钻出了头。 商榷一见舒了口气,等孩子一抱出来,他就接了过去,看是个女婴,就舒了口气。再查看了头部,见她黑发间有道印痕,就意识地看了一眼蔚明珠。这孩子是应劫而生,如果早一刻出生,是个男子,只怕以后是邵儿的敌人。 可是她本该是男子,为什么会变了呢? 他想起自己遇到的一个大师说的话,又意识地看了看宗政墨,见他手腕还滴着血,就笑了。 阴差阳错,宗政墨此举或许就是改变这女娃命运的锲机,天意如此,实是人力所不能想,就顺其自然吧! ** 三个月后,蔚明珠已经恢复了健康,抱着自家的小公主接受百官的祝贺。 她一胎生了三个,两个皇子,一个公主,这小公主比两个哥哥羸弱,蔚明珠照顾的比较多。 宗政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蔚明珠生产时气息奄奄的样子吓到了,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公主。 蔚明珠在看到小公主头上的印痕时,明白这是前世和自己无缘的孩子,对她愧疚之余更多的是怜惜,见宗政墨不喜欢她,心也有点心虚,不敢明说这孩子自己前世亏欠她,要宗政墨善待她一点。 只隐晦地说道:“阿墨,她是我们的孩子,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你对她好不好她都知道,你也不想将来孩子长大了和你生分吧,所以对她好点吧!” 宗政墨不想蔚明珠伤心,对这孩子就好多了,小公主慢慢就很粘他,哭时非要宗政墨抱才肯停,还好其他两个哥哥也不和她争,宗政墨倒也不那么累。 如今儿女双全,宗政墨又怕了生产的危险,生怕蔚明珠再怀一胎又弄出三个,悄悄和商榷说,让他弄种药让蔚明珠再也不会生。 商榷当时就和他急了,骂道:“不会生你想生,这会生了你又嫌太会生,你知道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娘娘为了生孩子没少担心,想方设法,求神拜佛,你又不是不知道。得,你要真体谅她,干脆不用她吃药,我找给你吃算了!你吃也一样的效果。” 宗政墨想了想说:“行啊,你找药给我吃吧,反正我也不会和其他女人生孩子,我吃就行了!” 商榷无语,最后拗不过他,还真找了绝子药给宗政墨吃,宗政墨没有犹豫,当着他的面就把药吃了。商榷都很意外,还以为宗政墨做不到呢! 蔚明珠知道后,只说了一句:“你何苦呢?” 他是一国之皇,要是被人知道吃了绝子药,蔚明珠可以想象人家会怎么说自己。她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却不愿意人家非议自己的夫君。 宗政墨不在意地说:“够了,我们现在有四个孩子,这足够了!以后等邵儿长大,我们就继续我们未完的旅程去,上次你不是说想去看看大海吗?我带你去……” 宗政墨不是说说玩,他上次陪蔚明珠出去,听那些走南闯北是商人说海那边有很多国家,就动了这心思,想打造一只超级大船,带着蔚明珠和几个孩子出去见识一。 他说世界如此之大,应该让孩子们也去看看,不是只有南齐,北魏的天就是一切,外面的世界很大,他们的心胸也应该宽广,别总局限在争权夺利之上。 这或许就是前世宗政墨做了首富后却销声匿迹的真实去处,蔚明珠无法知道前世宗政墨到底怎么生活,却觉得这一世他的生活自己能参与进去就行了! 有夫如此,还求什么呢? 蔚明珠觉得,自己这一生也足够幸福了…… 不求生生世世,这辈子能这样平平安安到老,够了! *** 亲们,这章完就是番外正文全完结了,感谢一直追文的亲们,希望继续支持风。 又及,风开了新文《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有兴趣的亲们可以过去看看,希望在新文的连载中能有亲们继续陪伴! 再次感谢大家一路相随,o(n_n)o谢谢! 番外:有夫如此(全文完)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