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公主成了妃》
正文 第 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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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跆拳道黑带回到古代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古代人那个叫什么?轻功一绝,飞来飞去英俊潇洒,而夏寒苏就慢慢地跑吧。
帝星,掌管十二座星宿,可以把任何时空的人召来。
而她,能力似乎有些遗漏。
“我不是陈翔。”南宫景面无表情。
“我认识你吗?”伍艺疑惑。
命运的齿轮不规则的转,直到他的出现,将一切颠覆。
他,冷酷无情,世事无关于己,尘缘已灭。
他,是帝王之君,无上的荣耀,却抓不住心爱的她。
他,放荡不羁,却是温柔细心,最终葬身沙场。
他,冷静睿智,生为复仇,夙愿已尝。
她,死于非命,灵存于世,世世羁绊。
她,异世还缘,贪生怕死,却为了苍生将魂散尽。
回眸,温柔浅笑,双手合辑,眸中睿智,道:“在下花木兰!”
一世红颜,一世尘缘,《冒牌公主成了妃》为你谱一曲乱世红颜。
本文经历两次生死,两次穿越,涉及古代战争、千古神话传说,请各位给点耐性看,多多留言修改。
糊涂的阎王
静夜,月洒清辉,笼罩着昏暗的街道。初春的夜有点冷。风掀起了飘落在地的树叶,盘旋几个圈,最终停在了树根旁,北京时钟悠悠奏响,凌晨。
在依山傍水的高级住宅区里,一座西欧建筑的洋房窗口留着微亮的灯光,夏寒苏安静窝在被窝里,床头那盏小台灯幽幽照亮了她熟睡的脸,纤密的睫毛覆下一层阴影,双颊微红,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似在美梦。
空气突然诡秘的逆转,刷着粉红色墙漆的墙壁走出一黑一白古装男子,两人对视一眼,走到夏寒苏床边,白衣男子从宽大的袖兜里取出勾魂棒,按下红色开关,雕着古云纹的勾魂棒通体闪着红色的光芒。
N秒钟后,寒苏仍旧在被窝里熟睡着,不觉异样。而她旁边的一黑一白男子却急出了汗。
黑无常低头看了看手表,此时已是凌晨半点,再过五分钟,鬼门关就会完全关闭,到时他们就被升起的太阳所蒸发。
“好了没?”黑无常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白无常的心急成一团,不断的启动勾魂棒的开关,可勾魂棒却像与他怄气一般,丝毫无反应。正慌乱之际,听到黑无常的催促,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别吵!”
“你以为我想吵啊,再不快些我们就要魂飞魄散了。”黑无常回骂。
“你厉害,你来!”白无常干脆把勾魂棒往他手里一塞,袖手站到一边。
“不如…我们先把她带回地府如何?若是误了时辰,大王肯定扣工钱的。”黑无常提议道。
白无常心里没主意,听他说得有模有样也点头答应,当下两人架起寒苏进入鬼门关。
“啊!你们是谁!救命啊,”寒苏睡梦中被惊醒,发现自己被架着去撞墙,吓得睡意全无,手胡乱地折腾了几下,绝望的闭上了眼。
粉红墙壁像水纹一样,吞噬了三人的身影,空气恢复了正常,风吹鼓着金黄色窗帘,一切祥和而安静。
地府——
寒苏只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左右失去了支撑点,一下脚软跌倒在地。背后涌进了一股寒风,直入心骨,仿佛要将整个人撕开一般。寒苏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的是一块刻着三个金色大字的牌匾—阎王府。
堂上坐着年约四十的古装男子,身着黑色镶金官服,头戴乌沙帽,横眉粗眼,案,气得胡子发抖,怒视黑白无常:“本王让你们回东盛抓齐乐公主!你们把夏寒苏抓来干嘛?”
黑白无常身影一抖,唯唯诺诺低着头,频频擦着头上的虚汗,不明所以道:“可,可是生死薄划的是夏寒苏啊。”
“胡说,本王亲手所划,还错了不成?”阎王一掌劈下,文案一声巨响,手抓起生死薄,翻开,眼眸却狠狠盯着一脸无辜的黑白无常。
阎王的眼睛停在生死薄的某一页,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轻咳一声,神色淡然放下生死薄,手捋黑须:“事情略有复杂,待本王查明了再说。”
“姑娘。”阎王放柔了声音,走至寒苏身旁:“姑娘莫怕,本王这就差人送你回去。”
啥?寒苏一头雾水,方才她一直保持沉默就是不想让他们记得自己的存在,虽说是在做梦,虽说黑白无常有那么一点帅,可这里毕竟是地府,怪是阴森恐怖的,她只想快快醒来。
“额,好。”寒苏顺从点点头。
“可是。”黑无常为难的看了看表,凑近阎王耳朵小声道:“鬼门已关,怕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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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 章
阎王神色微暗,轻咳一声又恢复了正常,焦急的来回踱步:“你说怎么办?人间肉体若逗留太久,体内真气就被阴气所噬,哎呀,完了完了,乌沙不保了。”
寒苏精神恍惚看着三人,脑袋有些眩晕,仿佛这一切都是幻象,可声音又这么真真实实的存在,就像坏掉的磁带,有些刺耳。
“大王大王,你看,开始了,怎么办呐!”白无常见寒苏摇摇欲坠的模样,心一急,脱口而出:“不如,用那个吧,百试百灵!”
“大王,出绝招吧!”黑无常也赞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阎王思索一阵,略有赞同的点点头,大手一挥,凭空出现了四道金光闪闪的门,门派分别写着,东盛,南沂,西京,北郁。
“这是什么?”寒苏好奇的走到门边,奇怪的眩晕状消失,回头望着眼神迫切的三位男子。
“此乃小说的架空王朝,不被历史所记载,你且去安身,待到时机成熟,我便差人送你回来。”阎王不紧不慢答道,眼中满是自豪神色。
架空王朝可是阎王的专属,那些死不了的女主也都是透过阎王送到异世。贵客者,不管是灵穿身穿皆是娘娘公主。熟客者,再不济也是个婢女,N年后与王爷双宿双飞。生客者,便穿成孤儿或青楼之女,反正之后都会风山水起。架空,是为了圆女主的梦而存在。
“小说?穿越?OH!yG,我不是在做梦?”寒苏不可置信大喊,手一掐大腿,疼得两眼泪汪汪,她娘的,她睡一觉也能睡到地府来了?还给她来什么鬼穿越?她的课还没上完,还没把到美男,她没事要跑到古代干嘛?
“我要回家!”寒苏泪水纷飞,大开河东狮吼。
四周幽暗的光开始闪烁,凹凸不平的假山后飞出无数个骷髅头,盘旋在半空,深陷的眼窝闪着红色的光,无牙的嘴巴咯咯笑着。阴风冷冽,暗潮汹涌,嚎哀声不断。
寒苏身形一颤,牵着嘴角上扬一定弧度,挪了挪身体,皮笑肉不笑:“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嘴角垮下,欲哭无泪,不带这样逼人穿越的。
“回去!”阎王怒喝,眼神有一闪而过的笑意。手一扬,骷髅头回到原来的地方。
“姑娘莫怕,它们不敢胡来的。”黑白无常安慰道。
寒苏无力的笑,若是她不答应,今天不是要死在地府?
“本王管教不力,害姑娘受惊了。”阎王歉意一笑,作了请的手势:“地府阴气过重,请姑娘先行离开。”
寒苏点头,扭开门把,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白茫,阵阵微风吹来,一股寒意。寒苏心虚回头看了看,那三人整齐地站在一起,朝她微笑地点点头。寒苏叹气,真是进了贼窝了,跨步走了进去,不料一个踩空,身体失重坠了下去。
“啊!阎王你混蛋!”寒苏惨叫。
阎王三人心神一动,想要伸手拉她已是来不及,叹气:
“唉,忘了把降落伞给她了。”
冒牌公主
文崇帝国有四个王朝,坐落在松雀峰四个方位,各司其职,互不相犯,城门大开,商贸往来,古称丝绸之路。
汉丰公元四十年,松雀峰顶帝星闪烁,暗喻帝王再现,各朝各怀心思。
汉丰公元四十五年,北郁兵犯东盛,战争一触即发。
东盛王朝—
红梁圆木,雕栏玉砌,金戈瓦砾,巍峨壮丽,妃嫔媵墙,王子皇孙,辞楼下殿,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乐芷宫内,宫女来往如织,红毯延至数百里,辇车成排至宫门,喜庆之色溢满整个皇宫。伊人手扶素腰,迈着莲步缓步而出。头戴攒珠镶金朝凤皇冠,身着红底镶金纹撒桃花曳地长袍,腰系同色蝴蝶带,脚踩米色桃花鞋。齐乐浅笑,眸如含水,神色淡然看着忙碌的宫女。
“啊!救命啊。”一道尖声划破长空。
众人受惊四下张望,禁卫军快速将齐乐围成一个圈,警觉地持剑防备,尖叫越来越近,却始终不见刺客踪影,众人急出了汗。齐乐抬头,望着天空直坠而下的粉色人儿,却也不躲,像是在欣赏着一场绝美的表演。
只闻一声闷响,众人慌忙回头,见一个衣着奇怪的女子压在齐乐公主身上,宫女们尖叫着四散找太医,禁卫军拔剑而向。
“我靠!从地府出来的门竟然是从天上掉下来,有毛病啊。”寒苏揉着酸痛的腰坐起来,后颈触到冰冷的东西便停了动作,眯着眼看到一把把反射白光的剑,伸手碰了碰,手尖一阵刺痛,寒苏尖叫:“呀,是真刀!”
寒苏缩了缩脖子,看着一个个身穿银色盔甲面无表情的禁卫军,献媚地笑:“各位大哥,小女子一没偷二没抢,你们抓我干嘛?”
“你伤了我国公主,还待圣上定夺。”禁卫军面无表情道,剑直指寒苏。
寒苏这才注意到一直被她压在下面的人,想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不料只一眼就变了脸色,那张脸,黛眉,鹅蛋脸,惨白的唇溢出了血。那张脸竟然与她一模一样!搞什么?她砸死人?而且砸死了和她长得得一模一样的人?有没有更荒唐点的?想她一世做人,虽没做过好事,但也没做过坏事啊!怎么能衰成这样?
寒苏正胡想之际,禁卫军让开一道,身着皓白镶金龙长袍的男子匆匆赶来,年四十有五,神色冷峻。他身后的百官中匆匆走出一名太医,慌忙上前为齐乐号脉。
“圣上万岁”众人曲膝下跪齐呼三声。
“公主如何?”子车博充耳不闻,神色暗沉看着躺在地上的齐乐,凛然有杀意。
太医神色骤变,连磕三个响头,瑟瑟道:“禀圣上,公主气脉混乱,怕是服了毒药所致,加上受到重击,臣无能,请圣上恕罪。”说着,又磕了三个响头。
子车博拔出禁卫军腰间长剑,轻轻一振,抵住了太医的脖子,道:“宫中草药皆由太医馆管理,公主的毒药从何而来?”手重了几分力道,鲜血至太医脖子缓缓流出。
“圣上息怒啊,臣确实不知啊。”太医惶恐,再不敢动。
众官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皆是惶恐之色,汉丰公元四十年,松雀峰顶帝星闪烁,位于四星阵内偏东,传言帝星将诞生于东盛,各王朝纷纷来攻打东盛,可偏偏东盛境内多天灾人祸,粮食不足。眼看东城即将沦陷,无奈只能大开南门以联姻之名向南沂请求支援。若交不出公主,南沂则带兵而返,现依我国之力,着实无力抗衡。
寒苏愣在一旁,看着电视剧里的情节在面前立体播放,不知该感叹还是悲哀,穿越的第一天好死不死砸死了当朝即将出嫁的公主,搞什么言情小说?有没有新意点的?
丞相狡黠的目光在寒苏脸上停了半刻,不禁心生一计,几步上前作辑:“圣上,臣有一计,不知能尝试否?”
“但说无妨。”子车博神色缓和了些,弃剑于地,发出哐当一声,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太医则是惊出一身汗,晕了过去。
寒苏疑弧看着丞相似笑非笑的神情,不安感犹然而生,悄悄向后挪了挪,又被禁卫军的剑逼了回来。
“依臣拙见,此女子与公主长得极像,不如就由她代替公主出嫁,即可解我国之危,又不失信它国,岂不是一举两得?”丞相俯首恭敬道。
寒苏瘪嘴,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知道是拙见还说出来丢脸干嘛?
子车博这才注意到禁卫军剑下的寒苏,剑眉微皱,眸中隐藏着几分笑意,反手身后,鹤立于群,道:“带过来。”
禁卫军领命,架着死活不依的寒苏走过去,子车博大手一伸已捻住了她的下巴,剑眉稍松了几许,眼中盈盈有笑意:“此事就按丞相所说的办吧。”言罢,手一松,寒苏跌落在地。
“我靠,皇帝大不了啊,我就不嫁,怎么滴!”寒苏不知死活地瞪着他,可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开什么国际玩笑,在古代主宰生杀大权的皇帝谁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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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 章
子车博眼眸平静如水,笑意未减,趁她不备将药丸送入她口中,运内功迫使她服下。众人低着头,无人敢出半点声。
寒苏的身体卷成一团,疼痛一点一点蔓延四肢百骸,心如刀绞,口中一阵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若你乖乖听话,朕可以送上解药。”子车博冷眼看着寒苏,语调淡然。
“混蛋,卑鄙小人。”寒苏擦拭着嘴角的血,勉强坐了起来,眼神狠狠瞪着他,伸手:“解药,老娘我嫁。”
子车博微微颔首,丞相立即会意的奉上解药,躬身下跪:“臣参见公主,公主千福”
“臣等见过公主,公主千福。”众官也纷纷下跪拜见。
宫女们碎步上前扶住寒苏,子车博手微扬,宫女们施礼后便扶着寒苏回宫,寒苏回眸,地上的一袭红衣似乎已被人遗忘,这就是公主的下场吗?
贴身宫女
寒苏被带回了乐芷宫,几度梳洗后,端坐在铜镜前。看铜镜前衣着端庄的自己,穿上了齐乐公主的嫁衣,就连她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脸,想起齐乐死在那里没有人管的模样,究竟她代替了齐乐是好事还是坏事?万一她有一天也死翘翘了,岂不是也要露尸荒野?
她曾偷偷向宫女打听过齐乐的事,原来齐乐是子车博庶出的女儿,自小被冷落,但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封号齐乐。正因如此使她成了连亲的人选,迫使她走上了绝路。
唉…寒苏叹息,奈何人生多无奈,人活着不比死了更幸福,只要一天在古代,就会有随时丧命的可能,公主又如何?王妃又如何?只要在生命前,两者皆可抛!
“唉,要是你没死就好了。”寒苏抚摸着镜子,想象着里面的人是齐乐,感叹道,这样她就能回去了。
“对不起。”镜子里的齐乐帘下眼眸,愁容欲哭的模样。
“不用对不起。”寒苏微笑道,神色慢慢僵硬,嘴角颤抖着抖了抖,尖叫着逃开:“救命啊,有鬼啊!”
一名身着绿色长裙的宫女应声而入,正好与寒苏撞到一起,寒苏身形一歪,倒在地上。宫女一惊,俯身去扶。
“公主无事罢?”
“鬼鬼鬼,镜子里有鬼!”寒苏伸手捂眼,手乱指一通。
雪依无奈,只得过去细看,却见铜镜里的寒苏正偷偷地向门口走去。雪依身形一闪,已拦住了寒苏的去路,冷言:“公主意欲何往?”
“呵呵,速度,不错!”寒苏微笑点头赞赏,转身,心里同时问候了她祖宗,也在为自己逃跑计划失败而哀嚎。眼眸轻轻扫过铜镜,齐乐伤心的模样还在眼前,刚才只是幻觉?
“公主,雪依乃是圣上派来的服侍公主的,雪依定保公主安全到达南沂。”雪依微微颔首,表示已经行了礼。
寒苏回头仔细打量她,只见她身穿绿色暗花长裙,头梳双鬟,神情平静,双瞳剪水,唇红齿白,长得清丽可人,颇有几分姿色。这样的人只当丫鬟,确实大财小用了些。
“不是我要逃,是齐乐公主要杀我!”寒苏惊恐地指着镜子,后退了一步。
雪依探头门外左右望了一下,带上房门,认真地看着寒苏,语气颇有责怪的意味:“从今日起你便是东盛国齐乐公主,以后莫要说错了。”
寒苏顺从点头,心里暗暗计划新的逃跑路线,齐乐究竟有没有地下情人?若是她的情人来劫婚该不该马上跳上去?
“做齐乐公主亏待不了你,你若再想逃跑,可别怪雪依不客气了。”雪依看着寒苏脸上变换万千的表情,一猜便出。言中已是有寒意,嘴角微勾,笑道:“公主身上的毒若不定时服药,便会毒发身亡,你是逃不掉的。”
啥?寒苏一惊,突然忆起不久前那种撕心的痛,不自觉地抖了抖,她竟然忘了问穿越保不保人身安全的!早知今日她该买些保险的。
“···那不是解药?”寒苏带着一丝期待问。
“此药无解,若是定时服药便不会发作。”雪依睨了她一眼,惬意抱胸。
“h,y,g!一群卑鄙小人,我祝你们生儿子没屁股!”寒苏握拳,大吼。咬牙,下定了决心,作格斗状:“我跟你单挑!我就不信老娘我跆拳道黑带打不过你这个古代人!”
雪依一手反于身后,食指微勾,不屑的笑了。
寒苏与雪依对立站着,天生的傲气容不得她退缩,袖子里的手握紧,眼神睇着剑,心里暗自思量:她表面的身份是齐乐公主,若是动起手来,不管伤残的程度,至少小命还在,古人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当下打定了主意,侧身,侧踢,翻身后旋踢,趁她闪躲之际,手化刀向她劈去。雪依一一躲过,袖里滑出一把匕首,运用内力,匕首脱销而出,抵住了寒苏的脖子。
“公主莫作无谓的挣扎,你打不过雪依的。”雪依嘴角淡笑,劝道。
“yu’rejerk!”寒苏气得口不择言,张口就来英文,咋滴,咱就欺负古代人不懂英文!
雪依秀眉微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寒苏心里一惊,莫非她懂英文?穿越人士?
“承安王快到了,还请公主快些准备。”雪依收回匕首,打开门,双手合拍了几下,门外陆陆续续走进几位宫女,而她却是走了出去。
寒苏瘪嘴,搞什么大姐大,这里齐乐才是主人吧!她一名小宫女神气什么!
寒苏心里怨恨,丝毫没主意到身旁的宫女已焕然一新。
乐芷宫后院林荫处,宫女禁卫军们被召集一起,众人心慌不安,眼神无措,大都猜到了几分。
树荫梢上,一道黑色身影伫立着,阳光洒在她淡漠而又隐含着杀气的眼眸,卷曲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左手一挥,无数细小的银针至掌心逆风散向人群中,丝毫不差射进每个人的喉咙,宫女禁卫军们不待反应便倒下不省人事。人影邪恶一笑,轻点足尖,片刻便没了踪影。
午时,迎亲队伍如期而至,南沂四王爷南宫越坐在赤兔马背走在前头,只见他金冠束发,身着钳金纹大红挂长袍,腰环白玉红丝,左佩长剑,雄姿英发,骄阳洒在那张如雕刻般的脸,五官分明,俊美异常。
一切如计划般顺利进行,南沂十万大军留守东盛,一万大军护送返成,寒苏在雪依的搀扶下坐上辇车,趴着等待齐乐的情人来劫婚。
南沂城门大开,古风街道,张灯结彩,红毯延至十余里,人们热情高涨,纷纷出门迎接,国内一片喜庆之色。辇车直至承安府,伊人进殿,皇上皇后坐于堂前,百官纷涌前来道贺,整个王府人潮涌动,喜气洋洋,祝贺的大礼堆积在承安府偏殿,个个是奇珍异宝,骄奢令人叹为观止。
吉时已到,雪依扶着寒苏走进正殿,拜堂成亲,送入洞房,顺利得不可思议。寒苏要逃跑的计划在雪依全天候待命下杀于无形,原本以为在半路会被人救出,然后再扯出一段异世恋,电视都是这样演的,咋到了咱身上一点都不管用呢?
寒苏端坐在新房内,不安地动了动,取下喜帕,俯在门缝看外面的世界。夜已暗了,树上挂着大红灯,刻纹木柱立着隔屏油灯,没有灯的古代却也是灯火通明。雪依在忙,王爷没来。正是逃跑的好机会!寒苏兴奋地差点跳起来。视线落在守在门外的两尊雕像,自古王爷都喜欢派绝世高手守在门外,一来防止刺客,二来防止新人逃跑,寒苏不巧正是第二点。
寒苏想得入神,突然一双白皙的手推开门,寒苏吓了一跳,跌坐在地,我KAO,一天要跌几次啊?
“奴婢该死,娘娘恕罪。”三位婢女慌忙下跪。
寒苏睇眼望去,为首的婢女约莫十一二岁,身着淡绿上衣配一条褶皱淡青长裙,头梳双环,脸色细润如脂,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她身后两位战战兢兢捧着换洗的衣饰和点心的婢女则是清一色的粉红长裙,想来她便是有些身份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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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 章
寒苏明眸微转,已是盈盈笑意,揉着屁股站了起来,摆摆手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没事,你们起来吧。”
三位婢女应了声,垂着头缓缓站起来,莲儿怯怯抬头看了眼寒苏,低头挣扎许久,最终盈盈下拜,道:“请,请娘娘戴上喜帕。”说道最后声如蚊蝇。
寒苏忍不住莞尔,古代女人保守,喜帕是由丈夫来掀,可对于即将逃跑的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没事,”寒苏轻声道,亲昵挽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的颤抖才满意的笑了,对着她身后的两名婢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婢女应下,将衣饰点心放于桌面,碎步退下,合上了房门。
“你叫什么名字?”寒苏挽着莲儿在榻上坐下,一副相熟模样。第一步计划,装友好。
“奴,奴婢唤莲儿”莲儿坐立不安,语带颤抖,头埋得更低。
“家中可有人?来府里几年了?”第二步计划,攀亲近。
“家中有母亲、哥哥。来府里六年了”莲儿手心渗出了汗,满脸通红,说不出的窘迫。
寒苏听着有些于心不忍,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竟然来府里六年了!在现代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哪个不是小太子爷?平时在家装装乖孩子,在学校里把把美女,过的日子那一个叫惬意。
“那我作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可要原谅我啊。”寒苏歉意地笑。
“娘娘?”连儿不明所以,一脸迷茫抬头,颈后一股刺痛,没了知觉,软软倒在寒苏怀里。
寒苏轻轻将她平躺于榻上,三下两下脱去她的外裳,将自己的衣服套在她身上,穿上她的衣裳,整理好了回头看着她稚嫩的脸。古代的男人都兴那句:“来人,拖出去斩了。”承安王应该不会这么对待小女孩吧?
寒苏跨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犹豫不决,若是她的逃跑害到了无辜的小女孩,她这辈子的良心都不安了。可是她一个人逃跑也不一定能逃出,要是带上她,根本没有逃出的胜算。
“对不起啦,我事先道好歉的,要是你没死,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寒苏双手合十,祷告状。
寒苏心里忏悔着,瞥眼见台上精致的点心,顿时觉得前胸贴后背,胡乱抓了几个点心往嘴里塞,一面往袖兜里塞,一面打量着房内,新房摆设以简单为主,紫藤古木文案,文房四宝样样齐全,寒苏转了几圈,始终找不到可以变卖银两的首饰,才纳纳出了门。
门口侍卫没有细看,见她身穿婢女服饰便放了行。寒苏低头走着,四下偷瞥,王府门口侍卫是平时的两倍,宫女们虽忙,却也不靠近大门半步,看来光明正大的走是不行了。
承安府虽无皇宫之势,却也是巧夺天工,勾心斗角,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寒苏埋头胡乱地走着,渐渐远离了人群,油灯数量也渐渐减少,终于,寒苏忍不住抹泪。
老天!我迷路了!
寒苏无力望着一堵堵高墙,微风吹拂着树叶,柔柔的月光倾洒在假山上,潺潺流水至假山中心缺口流出,流入池中,如银的湖面微波粼粼。
这场景,让寒苏想起了古代经典的杀人圣地,一阵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退后几步,借力助跑,足尖蹬假山磐石,身体斜斜上飞,攀上高墙,动作一气呵成。哈,王爷算个啥!本姑娘要去闯荡江湖!
正得意之时,身体一歪。
果然,地球还是有重力的。
承安王
“扑通!”
银纱轻拢的湖面激起重重的波浪,树荫后沉思的某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转眸静静看着误入水中央的女子。
“救命啊,咳,救命!”寒苏在水中挣扎着,一张口就灌了几口水进肚,冰凉的水僵硬了她的每根神经,儿时的记忆渐渐清晰。
“淹死了活该。”耳边回响着妈妈绝情的话,那女人的脸在水中扭曲变形。
月下的南宫越,一身紫色绣金蟒长袍,意态闲适,尽显王者风范,他冷冷地看着逐渐下沉的女子,轻叹,纵身跃去,足尖轻点湖面,一把拽起她的后衣领,搂住她的腰落回岸边。
“姑娘,醒一醒。”南宫越把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脸,几缕濡湿青丝贴着她的额,水滴沿着发丝顺着脸庞流入她半是哆嗦的唇瓣,在月下有种朦胧的美。
她,竟像是画里东盛公主齐乐?传闻齐乐才智非凡,虽是庶出也甚得父王心意,百官一致荐举,他勉强答应了这桩联姻,如今她打算做什么?逃跑?嫁给他南沂四王爷就让她这么忍不得?
“齐乐?”南宫越又试着拍了几遍,仍不见她苏醒,腾手贴在她后背运功逼出几口水。
寒苏才渐渐的苏醒,茫然看着这一切,脑袋仍处于朦胧状态,颤抖着扑进他怀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要,不要丢下我。”
南宫越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她,任由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糟蹋他的衣裳。
寒苏哭了很久,哭得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很暖,很窝心,她贪婪地允吸着他身上的龙延香味,顿时觉得有些奇怪,手试探在他前胸摸一把,嗯?平的?抬头,见月影刻画的半张脸,星眸薄唇,随风飘扬的叶影映在他的脸上,啥!男的?
“啊!”一声尖叫震动整个承安府。
寒苏尖叫着推开他,慌忙整理贴在身上的衣服,回头狠狠瞪着他:“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脑袋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模模糊糊的,他有没有对她人工呼吸?啥,咱的初吻!
南宫越慢斯条理地整理衣裳,听闻她说的话,剑眉一挑,漆黑的眸子隐隐有些笑意,唇角微微上扬:“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无耻!”寒苏杏眼圆睁,抡起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可南宫越是何许人也,伸手已将她的爪子裹在手心:“好个小野猫,胆敢对本王动手?”话里七分调戏,二分笑意,一分严肃。
寒苏一愣,脑袋快速运转着,古代王爷成亲都有许多王亲前来祝贺,况且从她离开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既然王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说明已经成功瞒天过海了,估计她的古代相公现在正和莲儿翻云覆雨呢!至于面前的王爷,管他是谁,只要顺利混出府,还怕他不成?
“小女子鲁莽,王爷恕罪。”寒苏盈盈下拜,一副娇羞模样,心里却是强忍着笑意,没想到咱的演戏的天分还不错,将来可以往这边发展。
南宫越嘴角似笑非笑,看她千变万化的表情,她真以为别人的眼睛坏了不成?心里打着坏主意敢这么明显?南宫越笑着,决意逗逗她。
“夜深了,跑到这里作甚,你可知这里是承安王寝宫,乱闯入者一律杀无赦。”
寒苏双眼瞪大,啥?咱从狼窝逃到虎窝来了?神啊!赐我一张地图吧!寒苏心里嚎叫着,笑容苍白了几分:“那···怎么办?”
“听闻承安王暴戾嗜血,若被他抓到,你可要遭殃了。”南宫越继续逗着她,自己诋毁自己也不亦乐乎。
寒苏腿软,一阵寒风吹过,瑟瑟发抖,想象着古代的十大酷刑,不会衰成这样吧?古代有没有吃人肉这一说?
南宫越看着发抖的寒苏,心有不忍,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其实,本王。”
“你能不能脱件衣服给我,我冷。”寒苏哆嗦道。
南宫越好气又好笑,解下长袍披在她身上。他方才以为她是害怕得发抖,差点就要表明了身份,却不知她是冷得发抖,说明什么?承安王的名号压不住她?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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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 章
“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寒苏拱手作辑,一派江湖儿女。
“为何要走,承安府不好?”南宫越纳闷。
“不瞒王爷,咱四岁死了爹,五岁死了娘,六岁被卖到青楼,幸得承安王出手相救,才有了今天的咱,承安王就如咱的再世父母,如今王爷再婚,咱伤心欲绝,势不留承安府,请王爷成全!”寒苏一口气说完,说到最后已忘了自己说了啥跟啥,眸色微暗,眼泪欲出。
“是吗。”南宫越轻叹,望月,负手身后,苦笑:“齐乐公主,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吗?”
寒苏石化,听得心碎的啪啪声,抬头看他敛了笑的模样,他就是承安王?南沂神将四王爷?不是的不是的,雪依说的英明神武的将军应该长得横眉粗眼,挥一挥手,死伤万千。而不是眼前这位带着不食人间的美,一笑百媚生的文弱书生,感情他上战场都用美人计?
“可惜本王不能让你走,南沂已许下派兵驻守东盛,你若走了,至南沂于何地,你可懂?”南宫越俯首,认真的看着一脸发愣的她。
寒苏机械性地点点头,其实她一点都没听懂,可他的眼神让人容不得拒绝,等意识到自己在干嘛时,为时已晚。
南宫越得意地笑着,像偷了腥的猫。
寒苏垮下脸,她不应该中美男计的!
“本王倒不记得何时在青楼就过齐乐公主?”南宫忍笑道。
寒苏嘴角抽搐。
“原来齐乐一早便心仪本王?”南宫继续笑道。
寒苏脸色铁青。
“混蛋!”寒苏咬牙切齿,握拳,侧踢,被他轻松闪过,身子一歪,重回湖里。
人生最悲惨的不是投湖死不了,而是被人救起后同样的戏码再重演,作者,这不是多余吗?
“湖水很浅,你自己上来罢。”
············
次日。东盛国颁布懿旨:奉圣旨谕,昨日乐芷宫内护驾一干人等,赏良田五亩,升官一职,钦旨。
圣上万福
圣上万福
圣上万福
南沂四公子
清晨,卯时(05~07)天地间一片朦胧之色,初晨的光透过晨雾泄进半敞开的窗户,风拂动粉色窗帘,室内温度下降。
雪依捧着盛满水的金盘缓步而入,放置于三柱藤古木上,看寒苏侧身抱被而睡的姿态,双脚岔开搭在床沿。顿时觉得一股火气往上冒,这是齐乐公主的睡相?若被别人看了去岂不丢尽东盛的脸?雪依压低了声音唤道:“公主。”
寒苏秀眸微睁,喃喃声:“H,早上好啊!”语罢,翻了身又沉沉睡去。
“齐乐公主!”雪依阴沉道,花纹古朴的匕首已在手中。
寒苏只觉得脖子一凉,睁眼,一脸迷茫,抬眸看雪依充满暴戾的脸,神经突然的紧绷,随即又咧开嘴笑:“原来奴婢是这么服侍主子的啊?”笑里,带着丝丝哀怨。
“嘴子倒是伶俐。”雪依冷笑,睨了她一眼,收回匕首:“昨夜和王爷去做了什么?”
寒苏紧皱着眉,脑袋浮现那张倾城的笑容,呼吸一紧,低头慌乱地检查身上的衣裳,记忆的最后是她掉进水里了,之后发生了什么?莫非他霸王强占弓?
“衣裳是我替你换的。”雪依不耐烦道:“昨夜王爷抱你回来便走了,春宵一夜值千金,公主不后悔?”雪依语含讽刺。
寒苏偷笑,她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后悔。况且他在新婚之夜冷落妻子,可见他并没有与她圆房之意,光凭这点,对他的好感就飙升,至少咱能在古代保住清誉了!
寒苏心里笑着,故作哀怨之色:“王爷不喜我,我有什么法子?”
雪依冷哼一声,也没多作辩解,扬手一拍,门外走进几个捧着衣饰的丫鬟。
寒苏梳洗过后,换上繁琐的古代衣裳,端坐在铜镜前,屏退了婢女,雪依细细为她挽青丝,将南沂情况大致说明。
南沂云丰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才倍出,南宫四公子,传颂千里。长子南宫逸,排行第一。字兴德,号褚逸,西宫玉妃所出,喜玩权弄政,朝中大臣倾政于他,可惜生性多疑,官员纷纷移主。皇子南宫景,排行第二。字祥奕,号宗弘,湘沥宫桃妃所出,轻功过人,暗器一流,生性冷淡,拒人于千里。皇子南宫辰,排行第三,字冶之,号贤睿,荷秀宫代妃所出,能文能武,过目不忘,生性温和,得人喜爱。嫡子南宫越,排行第四,字怀远,号承安,紫明皇后嫡出。自幼聪慧过人,善领兵打战,但性情古怪,阴晴不定,无可捉摸。次下有律,新婚的王亲第二日需进宫请安,公主此次进宫要小心些才是。”
寒苏惊鄂,心里直叫苦连天,刚从东盛的牢里出来,现在又要进南沂的门,毒药吃过一次,这次该不会又有什么变节吧?
“不去成吗?”寒苏小心试探问。
“不成,”雪依板着脸回答,突然忆起:“公主可会弄琴?”
啥?寒苏回忆着,记得有一次她头脑发热,于是学着古人对牛弹琴,不料被牛一脚踢飞,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从此再没碰过琴。
“很重要吗?”
“齐乐齐乐,与乐共齐,齐乐公主以琴声闻名于世,其中道理你可明白?”雪依向来冷静地露出了愁容:“今夜宫中设宴款待各国王亲,公主是皇亲,必邀上台表演,你若不会弄琴,比遭人嫌疑,怎么办呐?”雪依回来踱步。
寒苏事不关己地看着她,惬意躺回榻上:“事情是你们弄出来,你想办法解决吧,不如你让我偷偷逃吧,干脆一走了之!”寒苏商量道。
雪依不语,低着头思量,轻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你先进宫罢,我再想办法。请罢。”雪依走在前面引路,跨步出了房门。
“哎!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死啊!”寒苏急忙追上去,脑袋一重,步摇作响,脚踩到裙子,差点摔倒,低咒一声,一手扶头,一手挽裙跑了出去。
“雪依!要是我死了,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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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 章
房内,铜镜渐渐浮现一个女子,头编结鬟式耸立于头顶,饰金簪,别华盛,插步摇,两鬓半掩耳,青发自然垂落双肩。拂烟眉,淡烟粉,黄色映花钿贴于眉间,红晕抹双颊,朱唇一点桃花红,耳坠金丝托月形角儿,颈挂细金坠镂空花形项链,手戴白金缠丝双扣环,看着寒苏跑出去的模样,叹气。
阳光淡化了一层白雾,轻轻泻下来,镀上一层金纱。
寒苏跟着雪依转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前头的道路豁然开朗,修剪整齐地树木,大理石铺砌成的道路延至前厅,门口金字牌匾—锦淳殿
一位身穿粉色衣饰的女子跪在门前左侧,头顶花瓶,全身战战兢兢,似风一吹就倒。
寒苏走近了些,看清了她的脸,心往下沉。
“莲儿,你在这作什么?”
莲儿满脸泪痕,抬眸看了一眼,又匆匆垂下眼眸,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弱弱唤了句“娘娘····”
寒苏忍着怒火,扬手拍下她头上的花瓶。莲儿惊愕,喉咙发不出声音。
雪依身影一闪,足尖轻托花瓶,稳稳落入手中,无奈看着寒苏,颇有责怪的意味:“公主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寒苏冷哼,转头不理。莲儿清醒过来,连连磕头,声音哽咽:“娘娘,请您饶了莲儿罢,饶了莲儿罢。”
雪依将花瓶递回莲儿,放软了语气,劝道:“公主逃婚,婢女服侍不周,本该判缢首,如今这等刑罚已是最轻的,公主莫要再捣乱了,在深宫里生活,不是任凭自己的主意就能成事的。”
寒苏袖里紧握的手颤抖着,张了张唇,最终转身走开了,她有什么资格去帮助别人呢!她现在还是身带毒药的人呢,况且莲儿今天的下场不正是她害的吗!她明明猜到的,却还是做了,这不比施法人更狠吗?
“谢娘娘。”莲儿低声道,目送寒苏离开的背影,两行清泪落下。
“公主,你可听进了雪依说的话?”雪依追上去,拦住了寒苏。
“我偷跑,只是因为贪玩吗?”寒苏怒极反笑,甩开她的手,直径往前走。
“雪依好言相劝,公主为何不明白?”雪依皱眉,已是不耐烦。
“哼,你不过是怕我损害了你的利益罢了,说什么好听的话。”寒苏讽刺的笑,看向雪依沉着冷静的脸。
“必要时刻,雪依决不手软,还希望公主谅解。”雪依歉意点头,眸色冷如寒水。
寒苏不再纠缠,转身走开,穿过四回廊便见忙碌的婢女们,众人给她请了安,请至偏殿,转过屏风便见一张檀古木,上面摆满美味佳肴,二儿一男分方位而坐。
“身穿红衣的女子是赫连慕,王爷的第一妃子,西京最受宠的公主,她对面的青衣女子是王爷第二妃子,名叫司马秀,是本朝丞相不得宠之女。”雪依在身旁小声介绍。
寒苏王去,只见赫连慕身穿暗红镶金菊花长衫,鸳鸯眉,双瞳剪水,唇红齿白,如一朵娇艳的玫瑰。而司马秀则是低调的白底绿色青衣,双目清澈,含笑遮齿,一颦一笑勾人心弦。寒苏愣在一旁,听闻古代女子美貌比天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寒苏再看南宫越,只见他一身白色绣金线长袍,半束青丝,冠金钗,不同于昨夜的邪魅,冷眸秀眉,如雕刻般清秀的脸,透着冰冷和一丝刻意的疏远与淡漠。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脸术?跟两个美女一起吃饭还板着脸,真不给面子。
雪依轻轻一推寒苏,寒苏醒悟过来,不悦瞪了一眼,缓缓走进,盈盈下拜,娇眸含羞:“臣妾见过王爷,给姐姐们请安。”
赫连慕和司马秀抬眸望去,见门外进来女子身着晚烟黄陵子如意云纹衫,配曳地玉长裙,腰环月牙白镶金丝,系黄色蝴蝶结,顺落于长裙。亭亭玉立,如误入凡尘的仙子。两人眸色微淡,一股无名之火涌起心脏,干脆转脸不去看。
“用过膳后随我进宫请安。”南宫越淡淡道,甚至没有抬眼看她一眼。
寒苏纳闷,从进门就觉得一股寒气,撇着嘴闷闷坐下,婢女们上前,摆上新的碗筷,寒苏奇怪的看着三人沉默地低头用膳,想起开着音响吃饭的自己,吃了几口饭就没了胃口,抬头看南宫越俊美的侧脸,凝迟地开口。
“王爷····”
“公主,请用茶。”雪依从身后走出来,恭敬奉上茶。
寒苏瞪了她一眼,闷闷接过茶杯,吃饭喝什么茶,她想让我跑茅厕啊!
“有事就说罢,不必吞吞吐吐。”南宫越放下碗筷,看她。
雪依低着头,脚踩上寒苏的脚,寒苏憋得满脸通红,微笑道:“没事。”
南宫睨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让莲儿起来罢,调去紫霞宫”门外是南宫越淡淡的吩咐。管家应了声,便没了声息。
寒苏一惊,虽然没细看,貌似紫霞宫就是她的宫殿,寒苏带着疑惑看向雪依,雪依无奈,点头,心中若有所思看向门口,承安王的心思细腻,深藏不露,她竟一点也看不透。
寒苏心情一好,笑了出来,抬头见赫连慕和司马秀狠狠盯着她,敛了笑,默默低头吃饭。
“听闻昨夜妹妹去投湖了,可是真的?”司马秀巧笑道,眼里是疼惜,细看,却是深不见底。
寒苏尴尬笑了笑,不答。
“怎么淹不死,可惜。”赫连慕吃味,不屑。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寒苏陪笑,心中暗骂。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赫连慕怒,拍案而起,双目圆睁,严然的母老虎。
“姐姐,别,若是被爷知道了,日子又要不好过了。”司马秀怯怯挽赫连慕的衣袖,劝道。
“放手,小贱人!”赫连慕甩手,厌恶地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言罢,回瞪了一眼寒苏,甩袖而去。两位婢女急急追上去。
寒苏无语,这就是女人的战争?
司马秀低眸拭泪,牵出一抹微笑:“妹妹莫要见怪,姐姐就是这副脾气,心底不坏的,我有些累了,妹妹自便罢。”说罢,歉意点头,盈盈碎步而出。
婢女们上前收拾碗筷,寒苏看了一眼司马秀离去的背影,回头,问:“两位娘娘时常这样吗?”
婢女曲身施礼:“是的,娘娘习惯了便好。”
这,能习惯吗?寒苏看向雪依沉思的脸,也陷入了沉思。
沂文帝紫明后
辰时,阳光洒了一路。承安府前,一辆豪华的马车,数百名侍卫守护在旁,气势昂然。
寒苏不舒服地动了动,偷偷观察从上车一直闭眼而眠的南宫越,睫毛覆盖了那双如秋水的眼,直挺的鼻子,薄唇轻抿。造物主啊,你也太偏心了吧?寒苏不悦摸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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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 章
“本王很好看?”南宫越突然睁眼,微笑。一朵春花绽放。
寒苏艰难咽了口水,机械性转眸躲开,完了完了,再看一眼鼻血也要流出来了,活了十九年没见过这么娘的男人,而且还娘的这么帅!
“爱妃,怎么不说话?”南宫越双手捧着寒苏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笑容愈加的灿烂。
“你,你要做什么?”寒苏语结,怔怔看他俊脸的眼前放大,紧张地闭眼。
许久,不见有何动静,却听见一声失笑,寒苏心中暗悔,睁眼,极其自然地微笑,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神情自若地躺回软榻上,不见心不烦。
南宫越心中一动,抚着手心残留的温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因为这副皮囊,多少女子迫不及待往他身上贴,如今她一点也不受影响吗?
南宫越笑,取出袖中的字条:乐芷宫遭刺客,侍卫宫女尽遇害。
南宫越握紧了字条,伸手出帘外,粉末至手心缓缓飘出,无声落入地面。
马车从侧宫们进,转至轿车,行至勋晟宫停下,宫女们出来请安,引至前殿,这里是皇上的行宫,装饰不同于东盛的豪华,却很是精致,冠冕堂皇,美轮美奂,地面皆是大理石铺砌而成,殿上皇上皇后高居而坐,二三宫女立于旁。
南宫越夏寒苏行礼完毕,各自赐坐。寒苏捧着宫女献上的茶,甜笑嫣然,递于皇上,曲膝行礼:“父王请用茶”罢了,又端起另一杯,奉给紫明后,笑:“母后请用茶。”语罢,碎步退下。
沂文帝紫明后面露赞赏,细细品了茶。
“颜如花,面若桃,清纯脱俗,子车兄倒是藏了个宝贝。”沂文满意点头,不惑之年的他,风采依旧,风趣如斯,一身金龙长袍,贵气而庄严。
“可不是,越儿,你可要好好珍惜才是。”紫明也是赞同,意味深长的眸色落在南宫越身上。
南宫越点头称是,薄唇微勾。寒苏的脸有些微红,微笑不语,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家夸,慌乱得手掌不知该往哪放。
“苏儿,今日于宫中设宴,听闻齐乐琴声堪比天籁,不知朕可有耳福?”沂文帝又问。
寒苏心中一惊,面色不改,娇羞道:“父王若想听,寒苏下去准备便是。”心中骂了千万遍,齐乐啊齐乐,你学那么多才艺干嘛?不如学些跆拳道,至少咱不用模仿得那么辛苦。
“如此甚好,甚好。”沂文帝点头,笑意俨然。
甚个头!寒苏暗骂,脸上仍是笑。
“苏儿,母后也甚喜琴,不如就到母后宫中练,如何?”紫明起身,上前,亲昵地拉住寒苏的手,眼中急切的目光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寒苏牵唇,上扬到一定弧度,弱弱道:“不好吧?”
“苏儿莫不是嫌弃母后?”紫明后神色黯淡,轻轻松了手,一副受委屈摸样。
寒苏慌了手脚,频频向南宫越求救,而后者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饮茶。沂文帝倒是笑了:“苏儿莫慌,母后逗你玩的。”
寒苏额头频频落下虚汗,因为这个玩笑,她差点短了几十年的寿命。紫明嗔怪地看了一眼沂文帝,沂文帝轻咳一声,正色道:
“母后不过找个机会与你聊聊家常,你就答应下吧。”
“是。”寒苏低头,差点哭了出来,万一聊家常时一个不留神岂不是要暴露身份?
“甚好,甚好。”紫明恢复了微笑,执起寒苏的手:“莫要耽误时间了,快些走罢。”说完,不等众人作任何反应,拉着寒苏走了出去。
寒苏无语,回头向南宫越求救,却见他双眸微眯,含着满满的笑意,一下子便愣了,由着紫明后拉了出去。
寒苏走后,便静了下来。沂文帝端起茶,轻啜一口,眸色微冷,问:“你看如何?”
“成婚当日,乐芷宫内曾遇刺,无人生还,儿臣认为东盛可能假借联姻之名入攻南沂。”南宫越拱手恭敬道。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沂文帝若有所思,点头。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儿臣愿前去东盛协助守城。”南宫越请旨。
“主意是不错,不过你新婚怎能逃这么远?这回又不成?”沂文帝无奈,越儿每次新婚都要逃得远远的,就不怕别国说他虐待了儿媳?
“儿臣这次是真心的。”南宫越也笑,带着无可奈何,缘分未到,又何必强求?
“你哪次不这么说?,罢了罢了,你就去罢”沂文摇头叹息,南沂从此又要多一个怨妇,是他的罪过啊!
“陪朕赏花去!”
后宫,荣湖宫中,桃花开得正灿烂,微风袭来,阵阵桃花雨落下。
骄阳,微笑着,瞰俯着大地。
阵阵微风吹来,送来幽幽桃花香,沁入心扉,寒苏百般无聊地趴在水月亭的栏杆上,阳光轻洒在她的脸上,眼眸半合,望一潭春水,心里忍不住哀叹:她一直以为她的琴艺的天下最难听的,今日一见方知天上有天,人外有人。
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在旁听紫明抚琴,她心中纳闷,而紫明却是乐此不彼。
紫明临水而坐,湖水波光粼粼倒映在她脸上,眼眸含笑,嘴角微勾,双手抚琴,杂乱的音符飘出。
“苏儿,你觉得如何?”紫明停下手,笑着问。
“额,很,很好啊。”寒苏突然被问到,有点反应不过来,尴尬地笑了笑。
紫明掩嘴而笑,起身走到寒苏身旁,嗔怪道:“你是第一个听完三十八遍的人,也是第一个说谎这么明显的人,苏儿,你说该奖该罚?”说完,认真地思考着。
寒苏心里一惊,腿一软就要往下跪:“母后饶命啊!”
紫明扶住了她,好笑道:“不过是开个玩笑,瞧你吓得!”
寒苏松了一口气,或许对于紫明皇后来说这是句玩笑话,可这可是关乎她小命的事!不是她怕死,人生在世,就该谨慎对待,况且她就这么死在古代,岂不是被穿越女看不起?
“母后见你一直心不在焉,在想些什么?”紫明明眸微转,好奇道。
寒苏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忙忙摆手否认:“寒苏真的很认真在听母后抚琴啊!”
紫明扑哧一声笑了,寒苏莫名其妙,不解望着她。紫明半是责备半是好笑戳上寒苏的额头,叹息道:“母后真是老了,理不清年轻人的心思了。”
寒苏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紫明伸手止住了,嘴里嚼着淡雅的笑,转身望向碧潭:“活了几十年被人奉承的日子,枯燥无趣,苏儿可愿作我朋友?”紫明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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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 章
“母后若不介意,那苏儿的荣幸。”寒苏双手扶腰,微微曲身,一副淑女模样。
“甚好,甚好!”紫明一乐,执起寒苏的手,兴奋道:“我们偷偷溜出宫玩一会罢?”话虽用反问语气,可寒苏已被她拉出了老远。
寒苏欲哭无泪,这个紫明王后可是行动型的,以后她再说‘甚好甚好’时一定要远离!
“母后,今夜可是盛请各国的宴会,若被父王知道我们偷跑出去,可要遭殃了。”寒苏为难地慢下了脚步,开什么国际玩笑,琴艺的是她都没处理好,哪有什么闲情偷跑,她可没有两次脑袋掉。
“苏儿说得不错。”有些轻松的语调传来,桃花密林缓缓走出两位男子,一位金龙长袍,贵气而庄严。一位白色绣金线长袍,半束青丝,冠金钗,清秀淡雅。阳光斜照,洒在他们的身上,萦绕一层光圈。
两人迈步而进,紫明不服气,拉着寒苏转了个方向。
“姚儿,别闹了。”沂文帝笑里有无限的宠溺:“你若想出宫,下次朕陪你便是,你将人抢了去,越儿怎么办?”说着,眼里笑意明显。
紫明王后,字愫姚。
紫明会意,看了南宫越一眼,虽有不服,也放开了手,有点赌气地看沂文帝,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好好好,不过你今日须得陪朕去一个地方,走罢。”沂文帝好笑,轻揽住紫明的腰。紫明也不问,随着他走了。
两人说说笑笑,渐渐走远。
待到两人走后,寒苏慢慢走到南宫越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望着渐渐远去的幸福的背影,以前看小说,生长在帝王家的人都是勾心斗角,虚假荣耀,现实果真如此吗?
“你母后可真是幸福。”寒苏眼望前方,笑着喃喃道。
南宫越剑眉一挑,低头看矮他半截头地女子,阳光如点点星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清澈,毫无杂质的笑容,他竟看出了神。苦笑自己一晃而逝的失态。
“爱妃随本王走一趟吧。”南宫越稳了心神,朝她一笑,率先走出了桃花林。
寒苏一边跟着走一边骂,南宫越走在前,寒苏埋头在后,竟没发觉彼此距离越来越远。寒苏怔怔看着南宫越远去的背影,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如炽热的阳光,令周围一切都失了颜色,她的挂名夫君,的确蛮帅的,只是他要娶的是齐乐公主,而她不过是个代替品,装得再像也会有露馅的一天,到时情何以堪啊!她没有惊人的才艺,唐诗三百首也不会背,谁来教她应付宫中的宴会?欺君可是杀头大罪,死了连脑袋都保不住,多丢脸啊!
请多多支持
戏弄三王爷
寒苏内心郁结,提起脚往旁边的树发泄苦闷,嘴里念念有词:“该死的阎王,给我来的是什么地方,我要告你,告到你掉裤子!”脚一疼,寒苏欲哭无泪捧起脚,瞪着树木:“连你也欺负我!”
折返回来的南宫越扑哧一声笑了,第一次毫无保留的笑:“爱妃在与树生气?”方才他走到一半才发觉身后的人不见了,定眼望去,那位以文雅素称的齐乐公主提着裙踢旁边的树木,神情愤怒,如对方与她有弑父之仇,他轻笑,难道她不觉疼?
“不用你管。”寒苏低着头,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南宫越微微蹙眉,背着她在她面前蹲下,温柔道:“我背你罢。”
“不要。”寒苏不屑道,自行站起身来,瘸着走了两步,突然身体腾空,被南宫越打横抱了起来,小脸一红:“放我下来。”
“由你这么走着该何时才到?”南宫勾唇一笑,如雾里看花,带着几分蛊惑:“本王这么抱着你不好?”
“好”寒苏迷得神智不清,下一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平时挺理智的人,来到古代碰到美男子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她对不起这个名字。
寒苏的笑容在阳光下闪现,狡黠一闪而过,亲昵搂住南宫越的脖子,道:“王爷,臣妾身体不适,可不可以不出席今夜的宴会?”
“各王皆是因齐乐公主而来,岂有不出席之礼,”南宫越垂下眼帘看她脸色红润的样子,故作脸色一寒。
寒苏的脸垮下几分,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哽咽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实不相瞒,前阵子我高烧不退,再醒来时已将琴棋书画忘了,若执意要我表演,只怕丢了王爷的脸。”寒苏低着头,仔细想着古文怎么说,前凑后并说完了一句。
“唉,这可如何是好?”南宫越也配合着轻声叹息,声音里透着一丝遗憾,笑,如水中望月:“本王万没想到爱妃烧坏了脑子。”
寒苏笑容一滞,脸色红紫,手一僵,不语。
“难怪爱妃时疯时好了,竟是这一原理,得去太医殿看看。”语里,有无比的惋惜。
“南宫越!”寒苏气急败坏,径自跳下,叉腰指着他骂道:“yusfbth!”说完,愤然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哼,慢慢理解一下千年后的文化吧。
南宫越星眸半眯,掩住了眼中的色彩,他知道她在骂他,奈何他却一句都听不懂。半响,薄唇上扬到一定的弧度,淡笑,齐乐公主,有意思的女子。
远处,朱红木梁后缓缓走出一道青色身影,临风而立,衣袂纷飞,瞰俯着穿梭在林中的两道身影,眼眸凌厉盯着那抹黄色的身影,纤白的手握紧,鲜红的液体缓缓从指缝间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板上。
风,寂静而略显诡异。
与此同时,屹静园里,身穿黄色镂空金丝长袍搭配的镶金外衫的男子,手执画卷,眼眸有淡淡的笑意,风轻轻扬起他的青丝,合上了画卷,修长的手指轻敲石桌面,似在思考着什么。
“褚逸王可想好了?”子车博大步走进屹静园,爽朗而笑。
南宫逸并未回头,双手抱胸,闭上了眼睛:“圣上的条件仅是如此?”
“不错,只要你答应东盛人能自由出入南沂,不仅是齐乐,以后的天下都是你的。”子车博自信的笑,脸色从容,似有必胜的把握。
“齐乐公主嫁给怀远,而你却来找本王合作,不是很可笑吗?”南宫逸讽刺的笑,微微睁眼看着他。
子车博也不慌,上前一步:“乐儿嫁给承安王实属无奈,我心怡褚逸王,可是沂文偏爱承安王,你虽为长子,地位却远不如他,你甘心?”
甘心吗?南宫越冷笑,他的才能哪一样不如怀远?而那个老头却把军事大权交给怀远。对他不闻不问,总有一天他会把所有人踩在脚下,证明南宫逸才是命属的帝王。
“好。”南宫逸轻轻启唇。回望着子车博,了然一笑。
黑暗处,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他身后站着一位宫女打扮的女子。
“新婚之初,齐乐公主死在南沂,会不会很有趣?”男子勾唇而笑。
宫女不语,退了下去。
夜渐渐暗了,阴谋随着夜幕慢慢拉开。
夜色如墨,月光似水,清风吹拂,平的湖面荡起微微涟漪,岸边杨柳轻挽月纱,在风里飘扬,小亭烛火下,寒苏垂头丧气趴在价值不菲的古筝上,漆黑的长发倾泻于旁,每隔几秒,重重一声叹息,引得园外守卫和宫女频频侧目。
今日南宫越把她带到这里就走了,命人搬了许多古筝来,派侍卫重守园门,看来这次真的长了翅膀都飞不出了,寒苏再哀叹一声。
一道娇小的粉色身影捧着茶杯缓缓步入,跪下请安:“公主请用茶!”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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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9 章
寒苏想来口也渴了,端起茶杯往嘴里凑,想想又有些不对,睨着眼睛看宫女全身哆嗦的模样,略一皱眉,将茶水倒在地上,茶水刚触到地面就泛起白色泡沫,寒苏一惊,不可思议看着她:“有毒?谁让你来的?”
宫女错愕了一会,连忙磕头作响:“奴婢不知,公主饶命啊!”
“雪依?”寒苏揪住了她的衣领,语气咄咄逼人。
“我···”宫女张了张口,睁大了眼睛,似在忍耐着什么,嘴里缓缓流出血丝,眼珠停了。
寒苏呼吸一泻,松了手,宫女软软倒在地上,门口的侍卫匆匆进来,跪下算是请了安,一言不发拖着宫女出了去。
寒苏瘫坐在地上,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手上还残留着宫女身上的温度,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手上逝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能逃脱责任吗?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像,寒苏闭眼沉淀了慌乱的思绪:在南沂仍称她为公主的只有东盛的人,难道是子车博那老头?齐乐若是死于南沂,两国的合作则会毁灭,那东盛目前的战事又谁来买单?那么又是谁?莫非齐乐的得罪了什么领导人物?不管如何,这个古代不能再呆了,管她什么公主王妃!
寒苏下定了决心,眼眸转了一圈,四周的侍卫似乎又增多了一倍,眼眸黯淡了下去,回亭里坐下,看着周围冷寂的一切,不由得厌烦,垂下的眼帘精芒乍现,唇微扬,提起群跑到阴暗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黑白大哥,你们在吗?”
风轻轻地吹,周围一片寂静。
“黑白无常,你们给我出来,不然姑奶奶我拆了地府!”寒苏赌气地踢着树,虽然明知黑白无常不可能听见,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如果不快点离开,别说被人刺杀了,就她弹琴的技术都够她死一万次。
蓝色身影缓步而入,见寒苏如泼妇般踢着旁边的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原想向齐乐请教琴艺之道,不料在半路见侍卫将死尸搬出,细问之下才知有人要行刺齐乐公主。如今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了,南宫辰走进了,轻问:“弟妹没事罢?”
“老娘没事,别吵!”寒苏不耐烦道,声音一下子哽住,捂住了嘴,抬头,见来者身着白底衣衫,配蓝色镂空花形轻纱,月光透过杨柳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浅浅的笑意温暖了微冷的空气,临风而立,气质不凡。
寒苏看呆了眼,轻轻伸出手去:“南宫越?”手停住,南宫越的笑总带着妩媚,而他的笑却是淡淡的儒雅书生气,皱眉:“不对不对,你是谁?”
“在下南宫辰,字冶之,号贤睿,弟妹你没事罢?”南宫辰没看出她的纠结,只当她被吓得说不出话。
“南宫辰?”寒苏低头细细想着,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三王爷?南宫辰?hyg!寒苏心里呐喊着,面不改色,淡笑,微微曲身:“给贤睿王请安。”
南宫辰暗自好笑,扶起了她:“怎么这般见外,叫我冶之就好。”
寒苏笑着点了头,不解:“不知贤睿王来这里作什么?”
“本是来请教琴艺,如今也没了这个闲情,行刺之事你可有了头绪?”南宫辰剑眉微蹙,目光暗沉。
“剪不断,理还乱,船到桥头自然直,由着它吧。”寒苏叹气,冒出两句名人名言。
南宫辰细细品尝,璀璨一笑:“弟妹不怕刺客再回?”
怕!怕得要死!寒苏心里直接道,要来的躲不过,万一她真的死在不知名的古代,也是她的命了,谁叫她逃不掉呢!没准死了还能回现代了呢!小说都这样!
“人生自古谁无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寒苏微微一笑,脸不红的撒谎。
南宫辰点头,眼里有赞赏。忽见亭里古筝,踱步至古筝旁,指尖轻勾琴弦,清脆一声响。南宫辰满意地笑,坐了下来,双手抚琴,音符缓缓飘出,或轻盈,或沉重,或优美,或悲伤,湍湍流水,奔腾长河,奏琴者清净淡雅,对世事的无奈,对命运的感叹,都随着音符细细诉说。
自称是音痴的寒苏听得入了神,忘了身处古代,忘了一切繁琐,随着他的音符畅游在天地间。
南宫辰身后的空气突然逆转,凝结成一个小白点,无数光线射出,寒苏眯起了眼睛,恍惚见一身整齐西装的白无常潇洒落地,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
“别动!”寒苏大喊一声,白无常莫名其妙,果真不动。
琴声戛然而止,南宫辰疑惑抬眸,心中郁闷:不动,怎么弹琴?
寒苏无言,眼睛在白无常和南宫辰身上游动,有种想要说却不知如何说起的无奈,白无常了然,笑道:“他看不见我的,你先把他支开,我有话跟你说。”
“你还意思说,看你们把我弄来的鬼地方!我要回家!”寒苏忍无可忍大吼,一跺脚,就要上前去。
南宫辰无措,站了起来,试探地问:“弟妹,是我弹得太难听了吗?”竟令她激动如此,实在罪过。
寒苏惊住,不动,尴尬地笑:“我不是在跟你说话。”眼睛死死盯着白无常。
南宫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杨柳轻扬,却不见人影,疑惑:“那弟妹在与谁说话?”
“我说了他看不见我的。”白无常的声音同时响起,无奈。
“你闭嘴!”寒苏咬牙切齿。
南宫辰语结,有点哭笑不得。
寒苏醒悟,摆手否认,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南宫辰止住,笑:“又不是与我说话?”
寒苏点头,可怜巴巴状,生怕他误会。南宫辰笑了,不在意道:“你若有事就先忙着罢,我去替你查查行刺之人。”说完,一笑,走了出去。
寒苏痴迷看着他的背影,绝世好男人呐!转头,怒视白无常,白无常无处可躲,一个哆嗦,牵了牵唇,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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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魂归·为谁而奏
寒苏揉揉手指,松了松筋骨,假笑道:“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就来,你想死吗?”
“我本来就死了啊。”白无常低声呢喃,退了一步,赔笑:“最近公事忙,脱不了身嘛。”
“公事忙就可以把我忘了吗?你们说让我来这里安身要安到什么时候?我要回家!”寒苏咬重了语气,在这里多呆一会她都会死,虽然这里美男一大堆,但也没性命来得重要。
白无常悄悄擦拭额头的虚汗,为难地说道:“这件事有点复杂,等小黑来了再向你解释。”
寒苏脸色一黑,举起手就要开打,突然一阵强烈的光刺眼,两道身影从白光里走出来。一个是整齐西装的黑无常,一个是身着古装的女子。
齐乐公主!寒苏一惊,站在她面前的是如假包换的齐乐公主!只见她一身白底撒桃花连襟群,娇媚又清新,一双似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拂烟眉,淡烟粉。活脱脱的古代病态美人,寒苏看呆了眼,无言。
“你好,我是夏寒苏,号齐乐。”齐乐浅笑道。
寒苏看着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脸,震惊得说不出话,她的笑有摄魂的魔力,仿佛两人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她的情,她的意,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寒苏看向黑白无常,寻求答案。
黑白无常脸色一正,严肃道:“史记记载,齐乐公主死于汉丰公元五十年,如今齐乐公主死于非命,史记不可更变,所以····”黑白无常向齐乐使眼色。
“请你代替我留在古代五年。”齐乐祈求道,眸中含泪,愁容欲哭。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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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0 章
“不可能!”寒苏直接拒绝,开什么玩笑,要她留在这里不如直接叫她去死。
“我知道因为我的错误令你困在这里,请接受齐乐一拜。”齐乐说着,曲膝一跪,低着头。
寒苏退一了步,也跪下:“我跪你好不好?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不适合古代的生活,你饶了我好不好?”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脸一垮,就地而跪:“姑奶奶,我们跪行不行?天地条约不能更改,你要是不答应,不止地府,人间也要遭殃啊。”
寒苏疑惑,也不问,扶起了齐乐,撇着嘴有点赌气道:“什么人间,这里是架空王朝,就算灭亡了也不关二十一世纪的事。”
黑白无常自行站起来,两人一笑,解释道:“人类要经历两次劫难,一是恐龙出现的二亿四千万年前的三叠纪,那时人类已经灭绝。一是汉丰公元五十年,而且,文崇帝国时空轴正在慢慢接近夏朝,如果文崇帝国灭亡,那人类世界也就不存在。”
“可是现在不是还没有灭亡吗?”寒苏不屑道,下定了决心不妥协。
“只要帝星出现,人类世界就能重写。”黑无常解释。
“帝星出现关我屁事。”寒苏自言自语,睨眼看黑白无常和齐乐微笑看她,浑身一个哆嗦,手指着自己:“你们说的帝星不会是我吧?”
黑白无常认真的点头,齐乐浅笑,寒苏想撞树!开什么玩笑?搞什么神话传说?现实世界怎么可能有神话的存在?那只不过小说为增加气氛所虚拟的故事而已。
“我们原以为帝星是齐乐公主,可齐乐已死,帝星却更加的闪耀。阎王的无心之失,却把真正的帝星带回文崇帝国,此乃功德,天帝嘉奖,命我们要保护好人类世界。”白无常正色道。
“苏儿,我知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齐乐说着,两行清泪滑落,垂下眼眸,抬手拭泪。
寒苏窘迫地看着她,坐了下来,叹气:“那你们想我怎么做?”
齐乐展颜一笑,泪水收了回去。寒苏暗叹她的眼泪来去匆匆,有种上当的感觉。黑白无常一喜,解释道:“帝星的任务是找到真命天子,五年为期,辅佐他登上帝王之位,到时我们自然来接你回去。”
寒苏瞪目结舌,她还以为帝星就是这个世界的帝王,搞了这么久原来只是个陪衬,而他人作嫁衣,而且还是个随时会死的女主角,亏了亏了。
“帝星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寒苏不屑呢喃。
“只是你现在还没有拥有帝星的能力而已,”黑白无常眼望苍穹,无限向往:“帝星掌握十二个时空象限,她可以自由的把任何时空里的人调过来,如果不是三亿六千万年前的一次魔兽大战,帝星一定是我们神界最高的神。”
“真的吗?”寒苏眼泛神采,板着手指算了起来:“我喜欢杨过小龙女,诸葛亮,还有武艺!陈翔!还有···”
“够了,再数下去时空就错乱了。”黑白无常喝止,头疼:“你现在还没有帝星的能力,没用的。”
寒苏脸一垮,话说她好久没看电视了,不知道武艺和陈翔怎么了,唉,以后也不能追看偶像剧了,这个该死的古代!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白无常望向黑无常,黑无常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色的葫芦项链,递给寒苏:“从今天开始齐乐就一直陪着你了。”
寒苏莫名其妙,不动。齐乐一笑,接了过来,微微点头,黑白无常便化作青烟消失了。
“从今天开始我便附身于葫芦里,你若是有事叫我一声就可”齐乐蹲下来,将项链系在寒苏的脖子,浅浅一笑:“宴会快开始了吧,不必担心。”
寒苏一愣,绽开微笑。
门外侍卫宫女见齐乐王妃在里面对着空气又是叫又是闹,频频侧目,不解。
南沂后宫桃花苑
一排烛灯悬挂在桃树梢,露天舞台,虹炫飞舞,赢得热烈掌声。各国王皆已入座,沂文帝和紫明后坐在高台,次下王爷携王妃共坐,其下是年幼的公主王爷,由宫女服侍。
又是一曲终,歌姬辞谢歌台,众人凝神,接下来便是齐乐公主的压轴好戏。
微风袭来,幽香暗袭,桃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辗转缓缓飘落。只见寒苏手扶素腰,碎步而入,微微曲身行礼,黄衣袂飞,轻抬眸,笑盎然,如采花归来的仙子。
寒苏缓缓走上舞台,再次向各国王行礼。两位宫女躬身将古筝抬了上来,放置中央,退了下去。月光如采光灯,特别眷顾地洒在寒苏身上,蒙上一银纱。众人看呆了眼,忘了呼吸。
南宫逸于子车博目光相触,两人狡黠一笑,不语。
南宫越定定望着她,沉默,漆黑的眼眸闪烁,嘴角微勾。
南宫辰似笑非笑,突然脑袋一阵刺疼,恍惚中好像有什么跑了出来,破破碎碎的画面,一男一女相拥,南宫辰想要看清楚,而就在一眨眼的瞬间,那些幻象消失不见,只剩站在舞台中央的寒苏,微笑,南宫辰也朝她点头微笑。
“齐乐,真的可以吗?”寒苏面带微笑,在心里默问。
“手握住葫芦,别害怕,让我进入你体内。”齐乐轻声道,葫芦泛着淡淡的光。
寒苏照做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双眸含水,微微欠身,坐在古筝前,双手抚琴,优美的音符缓缓飘出,随着风、随着落花悲鸣。
齐乐的眼神看向子车博,带着淡淡的笑意,朱唇轻启:
石桥细雨,画舫里,伊人谁依
研磨粉底,执笔手,勾勒眉宇
琴声转起,离魂夜,花落满地
追忆,沾衣云霜薄衫去
似醉意,看,琅琊金羽
音律起,夜莺,初啼
丹青笔,挥毫写意绕指,柔肠却,韶华去
是前世曾痴迷,还是你今生无法忘记
秦淮河夜雨纠缠水滴,谁吹长笛
是前世欠你的爱意,化作今生情思记忆
金陵城灯火萧瑟秋意,青丝换霜雨
夜风吹雨,画舫里,伊人何去
玉琴横笛,绘一曲,鸳鸯连理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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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1 章
焚花断玉,离别夜,横笛响起
追忆,执手翻云覆雨
已醉去,晃,月夜轻骑
桃花溪,与卿,别离
丹青笔,泼墨山河绕指,柔肠却,人离去
是前世曾缘惜,知道你今生无法忘记
秦淮河落霜凄凉水滴,风雪夜骤雨
是前世恨你的点滴,化作今生怨你归去
金陵城城墙斑驳记忆,碾碎回忆
是爱你是恨你,是看不到你的泪滴
金陵城风雨飘散回忆,湮没花雨《金陵秦淮河》
一曲终,一片死寂的沉默。
齐乐两行清泪落下,哀怨地看着子车博。子车博直直看着她,袖里的手紧握着,脸色红紫,杀意正浓。
齐乐满意一笑,站起身,朝沂文帝歉意躬身:“父王恕罪,齐乐不甚想起了去世的母亲,一时伤感,乱了宴会的气氛,齐乐该死。”说着,曲膝跪了下去。
周围一片讶异,众人面面相觑。
“苏儿弹得极好,何罪之有,快快起来。”沂文帝大笑,面带赞色,眼落在南宫越身上,苦笑。
南宫越回视沂文帝,恭敬点头。眼眸转到寒苏身上,一个想法快速划过,还没抓住,却已不见了,总觉得她有哪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来,郁闷。
南宫辰看着此刻动作优雅的寒苏,想起提着裙摆踢树的寒苏,之间的改变让他不由得讶异。
台下的宫女匆匆上去扶起了齐乐,这时才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齐乐淡笑转眸,朝子车博灿烂一笑。
“齐乐还有一物,想请各位王观赏。”齐乐笑着,摆手,宫女便捧着笔墨纸砚上来。
齐乐挥笔一洒,勾勒城墙,下笔如有神,神情严肃,不一会儿,一幅画生成。
众人凝神,只见画中,盈盈月色下,斜雨打湿了城门,城门跺口处残留着绑架犯人粗绳,两盏虹灯摇曳,愈明越暗,雨水浸湿的黄土有一朵高傲的盛开的茉莉花,题词曰: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画面栩栩如生,就如在眼前发生的一般,众人的心情黯淡了些。齐乐微笑着望着脸色惨变得子车博,仿佛相隔千年的对望,那么遥远却又那么清晰。
子车博,你若记得,那里便是你亲手送她上的断头台,你亲手断送了她所有的爱,也埋葬了你的亲情。
“让各位见笑了。”齐乐弯身行礼。
众人如梦初醒,又是如雷般的掌声,沂文帝心情大好,笑道:“听闻齐乐公主才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子车兄,可是你调教的好女儿啊。”语里完全是玩笑。
可听在子车博耳里却变了味道,面色不变,假装谦虚道:“沂文兄过奖了,小女拙劣,该是好好调教才是。”
齐乐笑着,脚下一软,寒苏跌倒。宫女一惊,上前去扶,寒苏满脸通红。
“齐乐,下次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这样摔倒很丢脸哎!”寒苏在心里暗骂。
“对不起,我怕时间过久会损坏你的身体。”齐乐闷闷的声音带着歉意。
寒苏欲哭无泪,看了看沂文帝和子车博,她还真会挑时间走人。
“父王,齐乐身体有些不适,能否先退下?”寒苏脚步一晃,又要摔倒模样。
“来人,扶齐乐王妃下去休息,传太医。”沂文帝吩咐道,责备地看了一眼南宫越,南宫越无奈,起身。
寒苏被宫女扶下舞台,心虚地抚着胸口,不知道齐乐怎么在台上站得住脚的,她现在腿软得发抖,还好这次有惊无险的过了,吓得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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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我说英文
宴会结束,各国王聚集一起谈论国事,儒装文人,或三或五聚作一团,吟诗作对,共赏佳月。
赫连慕窘迫,坐在原位上,看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或笑或闹,一片喜庆。而她像被遗弃的小孩,独自坐在角落,她是戌时被邀入宫的,为的是暂坐南宫越身边的王妃位置,是的,暂坐。南宫越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坐得住的位置,成亲两年,她仍旧是处子之身,整个南沂都知道的事,南宫越从来不碰女人,她当一个被怀疑是断袖王爷的虚拟王妃,她就这么苟且的活了两年,累,真的好累。
黑暗中,一抹淡淡的眸色看着她,闭眼,转身走了。
寒苏被南宫越强行拖到了太医府门口,死抱着圆柱不肯挪步,南宫越拉不动,忍着气,抱胸停在门口跟她耗时间。
“别进去行吗?”寒苏商量。
“父王的命令,不得不从。”南宫越板着脸看她。
寒苏低着头,心里默问:“齐乐,现在怎么办?”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今天太累,先休息了。”齐乐很没义气的说道,隐隐有些笑意。
“你这个王八蛋!就会落跑!”寒苏情急骂了出来,突然醒悟过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赔笑。
南宫越剑眉一挑,好笑,俯下身认真的看着她:“本王看你现在能打死一只老虎,要不要试试?”
寒苏笑容一僵,瞪着他,不语。心里把这辈子学到的脏话骂了千遍(因为脏话太脏,故不作翻译)
南宫越手抬起她的下巴,渐渐凑近,寒苏呼吸一紧,闭上了眼睛,南宫越笑,附在她耳旁,气吐兰丝:“你是谁?”
“夏寒苏。”寒苏神志不清,颈边痒痒的,傻笑。
“是吗?”南宫越放柔了声音,继续引诱。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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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2 章
葫芦忽然发光,寒苏突然惊醒,手用力一推,将南宫越推出几步远,叉腰瞪着他:“给老娘我来美男计哦!长得这么娘不是你错,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你要问几遍,老娘我就是夏寒苏,咋滴?”
南宫越看她生气叉腰撅嘴的模样,心情竟然出奇的好,仿佛这才是她的本性,而不是舞台上那个虚无缥缈的身影。南宫越笑,上前一步,寒苏警备地看着他,似猴子的搂住圆柱。
“我就是不进去,怎样?”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进去,万一查出是她在装病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而且她身上被子车博下了毒。万一这件事被揭穿,那老头一气不给解药,那不是亏大了?
“无妨。”南宫越淡淡笑着,寒苏疑惑之时,看到他灿烂微笑:“本王请太医出来便可。”说罢,手一拍,一群太医匆匆走出来,跪下行礼。
啥?感情他们一起看那里看戏?寒苏低头看一下自己的姿势,虚汗滑落,齐乐我对不起你的形象!
勋晟宫—
沂文帝坐在紫藤古木椅,轻啜一口清茶,轻叹气,看向他旁边站着的南宫辰,薄唇轻抿,眉宇间满是英气。
“事情办得如何?”
“儿臣已照您的吩咐在各国王里安插了内线,东南西北门暗置精英队伍,至今未发现有可疑人物出现。”南宫辰答道。
“那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沂文帝满意点头。
“西京向来安分守纪,北郁好动杀念。儿臣观察过北郁三王子喜好女色,入宫以来一直与歌姬在一起,倒没可疑之处,而西京望夏王为人谦虚有礼,一直在人群中,也没有可疑之人靠近,儿臣实在没有头绪。”南宫辰丧气地垂下头。
沂文帝见他如此,摇头叹息,起身,轻拍他的肩膀:“辰儿,你一直做得很好,南沂有你和越儿在,朕也就放心了。”
南宫辰更加愧疚的垂下头,他一直把父王当做心目中的神,他一直努力地想要做好,而最后都是依靠父王的力量解决,他只气自己没有能力。
“另外派人保护越儿和苏儿,若苏儿身上有什么蹊跷,他们很快就会有行动。”沂文帝吩咐道,高深莫测地笑了。
南宫辰应下,退了下去。
另一个镜头,南宫越惬意地坐在椅子上喝茶,饶有兴趣地看着乱作一团的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而寒苏却遭了秧,无论是她爬上屋顶还是爬上围墙,那一群穿着白衣的太医仍坚持不懈地跟着她,原本安静的太医院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声音:
“我靠,老娘的魅力还没这么大吧!”寒苏见一堆男的追着她的时候。
“哎!你你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压死你!”寒苏爬上屋顶的时候,附加南宫越喷茶的声音。
“我、我不行了,你!你别来了!”寒苏被追得有气无力的时候,重重的喘气声。
寒苏跌跌撞撞趴在南宫越面前,一把抢过他正要往嘴里送的茶水,一口干净,手撩起他的衣袍擦拭嘴,可怜兮兮道:“南、南、南、南宫越我告诉你,从我跑了一百二十圈太医府的情况来看,姑娘我健康得很,根本不需要看病,YOUKNOw?”
“YOUKNOw?”南宫越试着跟她读了一遍,忍不住莞尔,这是东盛特有的语言?
“你这个古人别对我说英文,OK?”寒苏气坏败馁,恨不得将他撕开两半。
“古人?英文?”南宫越研究似地看着她,微笑。
寒苏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牵笑,退了一步又被太医逼了回来,假笑:“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月亮娇羞地躲进云里。南宫越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手捧起寒苏的脸,亦笑:“是很美,告诉本王你是谁?嗯?”南宫越的气息吐在寒苏脸上,寒苏把脸一闭,不语。
黑暗中,一双锐利的眸子闪烁着,黑影手上的银针随时待发。
寒苏不语,南宫越不动,黑暗中的人也保持沉默,气氛就这么诡秘地静止着。
寒苏突然笑了,对上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怎么?怀疑我这个齐乐公主是假的?想找个理由收兵?坐收渔翁之力?”
寒苏身上所发出来的冷漠让南宫越霎时的愣住,哭笑放开了她:“南沂向来注重联合之事,希望东盛也如此。”
寒苏睨了他一眼,不语,暗呼了一口气:“齐乐,我腿软。”
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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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与陈
南宫越不再追问,扬手,太医走上前。
“还来啊!”寒苏欲哭无泪,不断退后,他怎么就这么倔强呢!不听父王的话会死啊!
“这是在作什么?”未见人影先闻其声,寒苏接着细微的烛光看过去,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真的怕什么来什么,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
齐乐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愧疚,道:“不如让我来应付吧。”
“ON,ON,ON,万一打起来咱还能逃!”寒苏安慰,齐乐不解,这是什么语言?
太医一见来者,全都跪了下去,齐呼:“参见盛和帝。”南宫越欠身,寒苏手掐大腿,含泪:“父王···”咱是天生的演员。
子车博轻叹气,慈祥的脸上露出愁容,搂住了她,寒苏一恶寒就要推开,子车博更用力搂住她,惋惜道:“委屈你了。”言罢,颇有责怪的眼神看着南宫越:“既然苏儿不愿,何必勉强?”
南宫越浅笑,直看着子车博,忽见寒苏一副得意的模样
,不禁莞尔,又觉得不妥,敛了笑,低头:“父王教训得极是。”
子车博满意点头,放开了寒苏,眼看南宫越:“不知越儿可有时间共讨出兵之事?”
寒苏一惊,忙向南宫越挤眉弄眼,开什么玩笑,要是南宫越走了,那她不是没了保镖?那个要杀她的人还不乘机了断了她?
南宫越一笑,不去理她,拱手:“这是自然,请。”说罢,作请的手势。子车博吩咐了人送她回府,便和南宫越走了进去。
寒苏恶汗,进医院商量国家大事,是不是想咒出战场的人死光光啊?
从黑暗中走出一道粉色身影,朝各位行了礼,恭敬站在寒苏面前:“公主,随奴婢回府罢。”雪依作请的手势。
寒苏虽然惊讶,面不改色,走在前头,低头,问:“齐乐,你有办法逃吗?”
“放心罢,现在正值东盛战事,他不会动你的。”齐乐冷静分析道。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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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3 章
寒苏的心松了了几许,偷偷回头看雪依冷着的一张脸,思考了半会退了两步与雪依并肩而行:“你来多久了?”
雪依冷着脸,看了她一眼,沉默地走着。
寒苏吃瘪,不爽收了笑容,脸一寒:“是不是你下的毒?”
雪依停了脚步,看着她,不语,突然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你可是东盛的人,怎么能做危害东盛的事?”寒苏急。
“盛和帝待你如此,你却想着东盛?”雪依研究似看着她,逼近了一步,气势昂扬。
寒苏赞同的点点头,又觉不对,饶头思考。可是人家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而已,对方可是要杀她的人!
雪依鄙视地看她,轻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走了。寒苏在后面走着,雪依在前面走着,两人个怀心思。
寒苏走了一半,发现前面的人不见了,又是喜又是悲,喜的是她终于摆脱了别人的监控,悲的是她在迷路的情况下摆脱了免费的导游。
看周围的场景像是一个荒废的林园,枯藤垂头,孤灯一盏,忽暗忽明,冷风吹过,寒苏反抱自己,小心探头,不会有鬼吧?
齐乐沉默。
寒苏眯着眼巡视一遍,忍不住好奇垮脚进去,忽见黑色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下动了动,呼吸一滞,瞪大眼睛不敢动弹,嘴里求饶:“鬼大哥饶命啊,小女子无意打扰,咱现在就走。”说着转身迈步就要走。
突然一阵寒风划过,寒光刺眼,寒苏只见一个黑影瞬间来到面前,裸露的外的双眼泛着杀气,剑横划,眼看就要触及寒苏,背后又是一阵寒风,哐当一声,黑衣人手中的剑落地,惊愕,抬头看着已来到寒苏身边的男子,眼色惊恐。
“影子暗黑?”男子嘴角上扬,饶有兴趣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满脸是恐惧,身影一闪,轻点足尖,几起几落已没了踪影。
寒苏回神,感叹她轻功了得,想她来到古代不过两天的时间,居然频频被追杀,莫非帝星都是红颜薄命者?
“你怎么不追?”寒苏蹬脚遥望,不满道,要是黑衣人去而复返,那她的小命不就又挂了?
“你怎么得罪了她?”男子不答反问,转脸看向她。
月亮轻移,柔和的光洒在他的脸上,寒苏僵住,面如冠玉,狭长的丹凤眼,微勾的薄唇,衣冠楚楚,俊逸出尘,气宇轩昂。
“陈陈陈陈陈陈陈陈···”寒苏被口水咽到,颤抖着手指着他,似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南宫景不明,歪着头看她。
“陈翔!hyg!我真的不是在做梦!来给我签个名!哦,不对我们来拍张照!还是拥抱个好了!”寒苏接近疯癫地叫着,撕扯着南宫景的衣服。
南宫景脸一黑,浑身散发着杀气,手一挥,寒苏摔倒在地,南宫景厌恶看她一眼,身形一展,徒留一道黑影。
寒苏跟着追了出去,转过曲折的宫门,累得瘫倒在地,垂着头,哭:“陈陈陈陈陈···”声音哽咽说不出话。
“弟妹找我?”好听的声音在远处传来,蓝色身影走过来,笑问。
寒苏转头一看,气绝,倒在地上。
陈=辰?
人生真是倒霉到家。
回府后,寒苏一直闷闷不乐,南宫越在宴会第二天随子车博回了东盛,而她也一直没见过那个酷似陈翔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自从回府后,雪依对她展开了齐乐式训练,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齐乐淡定,寒苏郁闷,雪依抓狂。
片段一:
寒苏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四肢岔开,享受这梦中的美食,牙齿咯咯作响,满意地笑着。
雪依咬牙切齿,手执柳条,狠狠甩下。
寒苏臀部一阵刺痛,尖叫着跳起来:“着火了着火了!救命啊。”由于跳得过高,头撞到古木床栏,脑袋晕坨坨,倒下昏迷。
雪依眯着眼看着寒苏,青筋暴起,手握成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多次,恨恨走了出去。
片段二:
寒苏头顶花瓶,半蹲马步,跨下有一个燃着香的三鼎炉。雪依在旁惬意饮茶,摇晃着手里的鞭子,似笑非笑。
寒苏实在累得不行,慢慢坐了来,雪依手一扬,鞭子准确抽在寒苏的臀部,寒苏浑身一抖,花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砸在雪依头上。
雪依额头滑下血丝,板着脸,一时失策。
“救命啊,出人命啦”寒苏趁机跑了出去,名正又言顺。
片段三:
寒苏偷偷摸摸躲在假山后,小心地探头。
雪依站在假山上,衣袂飞扬,神色冷峻。
莲儿缓缓走过来,看着奇怪的两人,愣住,躬身行礼:“见过娘娘。”
寒苏作了噤声的手势,一把拉着她蹲下,眼眸贼贼溜了一圈:“小声点,别让雪依听到。”
莲儿沉默,实在没勇气告诉她雪依就在上面。
“嘿嘿,那老妖婆找不到了吧!平时就知道欺负咱。”寒苏得意拍手。
莲儿脸色憋得发红,不断地咳嗽。
“每天脸黑得像烤焦的狗屎,动不动挥动着小鞭子,切她以为她很厉害啊!”
“咳咳咳。”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寒苏关心。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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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4 章
“公主该担心自己。”雪依冷道,落地,手转剑销出,笑如寒冰。
寒苏晕倒在地。
综合以上三个教训,寒苏得出一个结论:女人不可惹,尤其叫雪依的女人。
夜深了,寒苏在床上装作熟睡,雪依进来看了眼便走了。
寒苏又睡了一个时辰,闭着眼睛清醒着,一个月的痛苦生活,配合着雪依的安排胡扯着,她装作顺从地样子就是为了今天的逃走。
“这样真的好吗?”齐乐犹豫不决。
“当然啦,留在这里有什么好?听黑白无常说什么帝星降临,鬼才会信!”寒苏坚决道。
齐乐沉默。
寒苏只当她同意了,简单收拾了细软,藏好每天在账房顺过来的钱财,躲在门缝处眯着眼看,确定了没人才偷偷出来,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她早已摸清了路线,闪躲着隐藏在树下,很快就走到了大门口,回头望了眼月色下的庄严的古殿,心情大好,开门走了出去。
咱就喜欢从大门溜走,咋样?
此时三更天。婢女们四更天起床,换言之,她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无声无息混出南沂。
而城门在五更天大开,她现在只能赌,赌运气。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
寒苏躲进隐秘的小巷,探头确定外面没人之后,手执起葫芦,急道:“齐乐,拜托你去找黑白无常出来!快!”
齐乐疑惑,却也不说,葫芦颜色暗淡,一股细小的烟窜入地面,不消一会,一缕白烟袅袅升起,齐乐从雾中走出来,手里握着一台手机,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缓缓走向寒苏,递给她,笑:“天将晓,黑白无常不便来人间,叫我转交给你。”
寒苏犹豫着接过,看到屏幕上正在通话中,小心凑到耳边,问:“黑白无常?”
“我是白无常,你找我们干嘛?还早着咧。”电话那头的白无常慵懒伸着懒腰,问道。
“我要出南沂去。”寒苏简单明了说了目的。
白无常为难,昨夜明明是说好留在这里的,不过几个时辰的事,怎么就变卦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回东盛找齐乐的肉身,事情不会有冲突的。”寒苏简单地解释。
齐乐惊,看向寒苏言又欲止,双眸含泪,垂下眼帘拭泪。
白无常语凝,他又不怎么不知道寒苏心里打的主意?只要齐乐的肉身能够回来,一切就能回到原位,可是天命岂是人能更改的!叹气:“你要是想去,我可以直接送你到东盛。”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今天的逃亡牺牲了多少?整整七十二鞭啊!那妖婆个给我来真的!老娘我现在屁股还疼呢!”寒苏大吼,痛心疾首捶着自己的胸膛,而且,作者写了那么多逃亡的形容词不是废话?
齐乐一见,扑哧一声笑了,拂袖遮齿。白无常嘴角一抖,保持沉默,闭眼,暗念心语,寒苏身处的小巷出现一个白色漩涡。
寒苏一惊,退了一步,疑惑看向齐乐,齐乐也一脸疑惑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同时移回手机上。
寒苏凑近耳朵,听得白无常有气无力的声音:“时间只能维持一分钟,快进去!”
寒苏与齐乐相视,齐乐点头,化作一股青烟回到葫芦里,寒苏放好了手机,犹豫了会迈步进去。
突如其来的失重。
地府里的白无常呼气睁眼,掐指一算,歉意摇摇头头,叹:“唉,弄错了降落地点。”
武艺与伍艺
东盛—
天渐渐破晓,红晕染半天云,烽烟沙卷,尸体纵横交错重叠,敌已退,将领开城门,兵官开始整理城下的尸体。
南宫越从城门走下,银色铠甲残痕遍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亮,看一片染红的土地,若有所思。
身着红衣银铠甲的将领慢慢走近南宫越,俯首作辑:“怀远,盛和帝在宫中设宴邀请你前去。”
南宫越的视线落在伍艺身上,轻拍他的肩膀,淡笑:“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罢。”
伍艺领命,点头退下,扬手,指挥官兵有效率的撤回城。
南宫越迎着阳光,星眸半眯,嘴角微勾,视线转回城门,突然想起齐乐的那幅画,手微举,隔着空气触摸着城墙,若那条绳索还在,应该在这个位置吧?
南宫越笑,转身回城。
将军府—
南宫越闭眼坐在宽大的木桶,温烟袅袅,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胸前,沿着强健结实的线条没入温水中,水微微荡漾,南宫越睁开了眼。
“白无常你这个王八蛋!”随着一声尖叫,重重的落水声。
寒苏一下就坐了起来,后脑砸在软软有弹性的东西上,全身濡湿,寒苏皱眉,自言自语:“我靠,怎么地府的门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姐用血的教训来告诫你们,千万别随意进地府的门!
寒苏骂着,手伸到后脑将软软的东西拿出来,却见修长的五指,数了数,正好五个数,正奇怪着,忽闻头上转来隐隐的笑意。
“爱妃很喜欢本王的手?”南宫越忍不住莞尔。
寒苏心跳漏了半拍,这声音很熟!怔怔抬起头,对入含笑的双眸,如一潭春水,微波荡漾。寒苏再俯首看自己,衣衫尽湿,曲线若隐若现,而且,她居然坐在南宫越的腿上!关键是他没穿衣服!
“啊!”一声尖叫震彻将军府,杨柳微抖,继续坚守坚守岗位。
侍卫紧急聚集,破门而入,愣住,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动作,只见房内两人执手共用浴盆,众人脸红,之前听说承安王有断袖之癖,对他敬而远之,如今看来断袖之事确实有人造谣。
“如何?抓到刺客了?”伍艺心急,拨开阻挡着门口的众人,跨步进去,顿住,脸通红,低头俯首:“末将不知,王爷恕罪。”眼眸偷偷睨过去,暗笑,什么时候王爷也喜鸳鸯浴了?
寒苏一惊,直愣愣看着伍艺,眼睛越瞪越大,见来者面容清秀,皓齿星目,眉目间带着不食凡尘的稚气,脸色通红,低头贼笑,咋一看又不怎么像,哪里出了错?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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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5 章
“都退下罢。”南宫越心情愉悦,淡淡吩咐道。
伍艺应下,转身,神情严肃:“都在作什么?还不退下?”
侍卫吓一跳,匆匆散开,伍艺回首,体贴的关上了门。
“怎么?还舍不得起?”南宫越无奈,见寒苏一脸花痴看着房门,摇头叹息,方才还叫得这么大声,不消一会又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寒苏回神,从水里跳了出来,一拍脑袋:“对!绝对是武艺!OHMYGAD武艺!姐的偶像!”寒苏叫着就要往外面跑,不料身后一阵重重的力道,她踉跄几步撞在南宫越身上,抬头,不解。
“爱妃似乎与本王的爱将很熟?嗯?”南宫越挑眉,眼里颇有危险的味道,他的妃子居然要丢下他去找别的男人?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熟熟熟,你都不知道他多帅!噢~咱···”寒苏的声音咽住,对上南宫越喷火的眸子,艰难地咽口水,牵了牵唇,假笑。
南宫越一把将她扯回,从衣柜里取出衣裳扔给她,冷道:“换上。”说完,推她进屏风。
寒苏不甘不愿,捧着男装的衣服,一件两件的款式差不多,到底哪件才是穿在外面的啊?寒苏抱怨着,身上濡湿地怪难受,想了想还是脱下。
寒苏琢磨着一件一件穿上,南宫越的衣服很大很宽,袖子偏长,长袍曳地,腰带松垮,寒苏哭丧着脸提着长袍走出来,见南宫越也换好了衣裳,只见他头戴攒珠缨冠,身着紫色绣金蟒长袍,再低头看看自己,同一个人的衣服,怎么看起来这么大差别?
南宫越一见寒苏的衣着,忍不住笑。寒苏怒,瞪着他:“不准笑!”
“尺寸挺适合,走罢。”南宫越笑,转身开门。
寒苏急忙拉住他:“我穿这样出去?”
“挺好看的。”南宫越赞赏,转身走了出去,后补一句:“衣服。”
寒苏无奈,提着长袍跌跌撞撞跟着他走出了前厅,映入眼的是一排排列整齐的绫罗绸缎,颜色艳丽,款式众多。
衣裳包围两位男子,一位弯腰哈背,一副讨好模样。一位身着黑色绣金纹长袍,负手而立,神色淡然。
寒苏心情一好,飞奔过去抱住他,似小狗蹭了蹭:“武艺,你好帅!”
众人惊,门外的侍卫好奇地探头。南宫越脸色红紫绿黑变换。伍艺本无防备之心,如今被她一撞,脚步踉跄,睨眼看南宫越,如果现在有剑的话,大概他已经横尸荒野了。
“王,王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伍艺结巴,神情窘迫。
“我怎么可能认错!不就是头发长了点,还有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寒苏百般无赖,抬头可怜兮兮看着他,难道他也是被黑白无常抓来的?黑白无常就不怕被他粉丝K?
“伍艺是本王得力将领,有什么可奇怪?倒是你怎么会来这里?”南宫越一把揪她出来,挑眉,俯下身认真看着她。
寒苏呼吸一紧,微笑不语,挣脱了南宫越的魔爪,假装认真审查摆在桌子的绫罗绸缎,惊呼:“哇!真好看!”
衣裁店铺老板马上上前,献殷勤:“这可是全东盛最好的料子,取千年蚕丝用····”寒苏横眼瞪去,老板没了声息。
南宫越也不理寒苏,而是饶有兴趣打量伍艺,伍艺是他南巡时带回来的,五年战场上相扶相持,堪比亲兄弟,而如今他竟不知他最心爱的将领与齐乐公主是旧识?
伍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有苦不能言,他向来记忆力超群,可实在不记得怎么认识齐乐公主,莫非·····失忆了?
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位侍卫,气喘喘,跪下:“报!南沂千里快报:齐乐公主失踪!请王爷指示!”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诡异。
南宫越伍艺不可思议看着寒苏,寒苏垂头,埋进衣服堆里。
东盛与南沂相距一千里,最快速度也要一日路程,就算上好轻功者不停息赶路也需半日。
“齐乐在东盛,回去禀报罢。”南宫越淡淡道。侍卫退下,又再一次的沉默,衣裁老板见众人的神情,也默默退了下去。
寒苏自知躲不过,下定决心,大吼:“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南宫越伍艺对视一眼,心有所会,不再追问。
“时辰不早了,换件衣裳随本王入宫罢”南宫越看寒苏一眼,走了出去,伍艺向寒苏点头致意,也走了出去。
寒苏看着伍艺的背影,颓弃坐了下来,迷茫,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是武艺的脸,怎么性格一点也不像?还有陈翔!真让人纠结。
“也许是你的灵力不够,唤来的只是形体。”齐乐看出她的疑惑,分析道。
寒苏点点头,再看堆在面前的衣服,头大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现在又去见那老头岂不是自寻死路?作者,能商量一下么?
“现在怎么办?我不要进宫!要不叫白无常送我们回去?”寒苏眼睛发亮,笑。
齐乐无语,葫芦微亮,一股细小的烟雾飘出,齐乐落地,看她寒苏一眼,便认真的挑选衣饰,嘴里唠叨:“既来之则安之,你一日是齐乐他就不会动你。”齐乐说着,手里捻着衣服对比寒苏的身材,嗔怪看她,轻点她鼻头:“你啊,就爱钻牛角尖,真不知你是胆小还是胆大。”摇头叹息。
“当然是胆大,你看我现在都不怕鬼了!”寒苏撒娇般挽住齐乐的手。
齐乐顿住,哭笑不得。
再入东盛
东盛王宫—
阳光普照,树荫遮住一片阴凉,编钟作响,百官聚集,齐享胜利之宴。
南宫越与寒苏进,欠身:“府中有事来迟,请恕罪。”
百官愣,见公主一身白衣,淡雅清新,王爷身着紫明长袍,颇有王者风范。两人同携而进,风景甚是好看。
子车博见寒苏一同前来,微惊,仍面不改色:“来了便好,来人,给苏王妃赐坐。”扬手,宦官匆匆下去,不一会便有两名小宦官抬着椅子送上。
子车博爽朗大笑,举杯,道:“今日得胜全仗承安王的智谋,来!让我们敬承安王一杯!”
百官点头,目有赞赏,纷纷举杯,南宫越也举杯,寒苏心虚,学着别人的模样端起酒杯,手遮杯,仰头要喝,手中杯却被人夺了去,转头见南宫越已喝干净,薄唇上还沾着晶莹的酒珠,诱人无比,寒苏艰难咽口水。
南宫越看穿她的心思,忍不住莞尔,手自然的扭她脸蛋,寒苏吃疼,拨开他的手,嗔怪瞪着他,又碍着面子问题不好发作。
而这些动作在子车博看来却有不同的意味,子车博一半是欣慰一半又是担心,他们感情好自然对东盛有利,可南宫越心思难测,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端倪?暗叹,看来计划要提早实行了。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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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6 章
“难得苏儿回宫,今日就在宫里住下罢,好叙叙父女之情,如何?”子车博语虽用问号,而神情却容不得别人拒绝。
寒苏暗暗拉了拉南宫越的衣袖,轻皱眉,她宁愿接受南宫越的拷问也不要住在皇宫!南宫越朝她微微一笑,桌底下的手在寒苏手心上写了三个字,寒苏挣扎着,终是点了头:“父王说得极是,不知承安王也是留宿宫中?”
子车博脸色有些不好看,笑:“这是自然。”
众人暗叹齐乐公主与承安王的感情之好,纷纷举杯庆贺,编钟乐响,气氛融洽。
子车博仰头饮酒,眼眸一闪而过的狠意,一眨眼又恢复了微笑。
南宫越举杯唇边,嘴角微笑,仰头喝尽。
寒苏埋头,手微握,那里残留着三个字:
我陪你
他说我陪你
而她却觉得心安,莫名其妙的悸动。
一场宴会持续三个时辰,众人离开时已是精疲力尽。寒苏踉跄倒在绣金纹的软床上,舒服地滚三滚,撞到硬物,疑惑抬头,却见南宫越和衣躺在床上,浅笑闭眼。
“哎!你不会是想睡这?”寒苏手肘捅他,不满,这可是女孩的闺房,男子怎么能随便进入?
“不然?”南宫越仍旧闭眼,惬意翻了身,反问。
“隔壁还有很多房间,我准许你去睡!”寒苏不满推着他,奈何力气太小,南宫越纹丝不动。
“嗯。”南宫越简单应着,过了许久仍不见有所动作。
寒苏意识上当,挪到他旁边,推了推:“你起来。”
“嗯。”南宫越应着。
“起来!快!听见没?”寒苏用不同的角度拉扯着他,见他如死尸般不动弹,心不由得来气,手揪住他的脸蛋,愣住,再捏了捏,他的皮肤也太好了吧?
南宫越突然睁眼,身体一翻,将寒苏压在身下,乌发如瀑倾下,邪魅一笑:“本王准许你摸。”
寒苏呼吸停滞,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剑眉,含笑星眸,薄唇上扬,活脱脱的美人,咽了口水:“你、你、你别过来。”
“嗯?”南宫越凑近了些,俯再她颈间,轻嗅,一缕幽香入鼻,笑:“你说什么?”
寒苏只觉得脖子痒痒的,浑身没了力气,抵着南宫越的手软了下来,侧过头不看他:“你再乱来我叫非礼了!”
“你叫啊,本王非礼王妃何错之有?”南宫越忍不住莞尔,拉开了些距离,低头看她红扑扑的脸蛋,轻啄一口,笑道:“这次就放过你罢。”说完,翻身坐起。
寒苏手脚利落弹跳起来,对准南宫越的屁股一脚过去,南宫越本无防备,轻松让她得益,摔倒在地上,心里暗自悔恨,他竟忘了齐乐公主的本性,一时相信了她的伪装。
这叫活受罪。
“爱妃,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么对夫君是不对的?”南宫越揉着臀部站起来,笑。
寒苏仍不知死活,在床上蹦迪,大喊:“救命啊!来人啊!”
门外站着的侍卫如充耳不闻,如雕像般伫立,承安王曾交代过: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进去。
门内突然传来木倒地的声音,杂着衣服撕碎的声音,寒苏的尖叫声:
“你是男人也不能这样!”
“疼!放手!救命啊!”
“生气了?”
侍卫脸红,低着头。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是·····
房间里,寒苏见南宫越冷笑的模样,不由得一抖,飞奔下床,撞到了藤古木柱,扯烂了衣服,回身满头散发,骂:“你是男人也不能这样!就会欺负女孩!”
南宫越无奈,他可是什么都没做,闭眼,沉淀了脾气,见她露出来的手臂,心不由得一气,她就是这么随便让别人看?
南宫越走近,一把扯住她。寒苏挣不开,吼:“疼!放手!救命啊!”
南宫越不理,扯她回床,蹲下,冷着执起她的手,雪白的掌背淤青一大块,皱眉,气无处可泻,抿唇不语。
“生气了?”寒苏心虚问。
南宫越手用力揉着她的手,寒苏疼得咧嘴,商量:“不然我给你一半床,怎么样?”
“真的?不后悔?”南宫越笑,放轻了手劲。
寒苏无奈翻白眼,这人怎么这么善变啊?
齐乐无奈摇头,有你善变么?
门橱轻叩,侍卫恭敬道:“公主,圣上有请。”
寒苏南宫越一愣,沉默。寒苏咬了咬唇,站了起来,南宫越拉住她,浅浅笑:“换件衣裳。”
寒苏无语问苍天,在这个时刻男主角应该气势昂昂地说:我保护你。然后再她额头烙下一吻,这才叫言情。
寒苏跟着宫女转过弯弯曲曲的回廊,来到后宫园林,孤盏烛火,在幽暗中微亮,微风吹来,暗香漂浮,悠远宁静。
子车博独自一人站在亭内,负手而立,眼望苍穹,烛火照亮他的侧脸,隐约见一股哀愁。
黑暗迷雾
宫女引寒苏到园门便退下,寒苏犹豫着还是慢慢走近,到一定距离停下,疑狐:“你找我来做什么?”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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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7 章
子车博回身,笑颜于面,朝寒苏招手:“苏儿,过来父王身边。”
“说得真好听,谁知你不是想取我性命?”寒苏站在原地不动,不屑。
寒苏的态度让子车博有些生气,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意浓烈,转眼已笑颜展开,子车博迈脚下台阶,从袖里掏出药丸,递给寒苏:“这是这个解药,先服下罢”
寒苏也不凝迟,接过便吃,丝毫不犹豫。
子车博笑,手捏起她的下巴:“不怕朕毒死你?”
寒苏脸一偏,走了一步,冷声道:“要杀我容易得很,犯不着让一个身中毒的人再服毒。”
“聪明,那你猜猜朕招你过来作甚?”子车博也不介意她的无礼,望向她的眼神颇有赞赏。
鬼才知道!寒苏心里犯嘀咕,她又不是诸葛亮,哪有这么聪明!
齐乐沉默,她真的不知道子车博要干嘛。
“不说我就走了。”寒苏不悦,假装迈开一步。
“你可真胆大,敢用这种语气与朕说话?”子车博打定她不敢走,却被她的语里的不屑引起杀念,试问天下间有谁胆敢这么与他说话?
“不然怎样?对我下毒的人,齐乐的杀母仇人,你要我怎么对待?”寒苏对视他的眼睛,冷笑。
子车博青筋暴起,扬手,重重一巴掌落下。
寒苏闪躲不及,嘴角溢出血丝,伸舌头舔了舔,双眼含笑:“怎么,恼羞成怒了?”
子车博眼神危险半眯,看着寒苏:“你究竟是什么人?”雪依已向他禀报,齐乐在四更天失踪,而她却能在四个时辰内来到东盛,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葫芦颤抖发亮,寒苏伸手握住,退了一步,心里暗道:“齐乐你出来干嘛?”
子车博留意到她的小细节,扯开了她的手,见发亮的葫芦,皱眉:“这是什么?”
“想知道?”淡淡的女声传出来,雾散出,组成女子模样,飘然落地。
子车博瞪大了眼睛,脚步踉跄后退一步,见女子一身白衣,发轻挽,一双似喜含优双目,唇微勾,不是齐乐是谁?怎么可能!齐乐的尸体是被他亲手所烧,绝不可能!
“父王不认得齐乐了?”齐乐垂下眼帘,微微叹气。
寒苏抚额,现在演哪一出啊?齐乐这么快出来凑什么热闹?
子车博轻声呢喃着,忽然放声大笑,道:“齐乐又如何?你以为朕会怕你吗?”
寒苏语塞,齐乐却是微微一笑:“父王想的多了,苏儿不过回来向父王请安而已。”
“朕从不记得有个女儿已死?”子车博冷笑,绕在齐乐身边:“你跟你娘亲一样,麻烦。”
齐乐抿唇不语,寒苏见此,挡在齐乐面前,对子车博吼:“你还有没有任性?!她是你亲生女儿!”
子车博怒极,伸手抓住寒苏的衣领,大手一挥,寒苏重重砸在墙上,反弹回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齐乐一惊,快步走过,子车博本意阻止,伸手却抓住了一抹空气,微愣,齐乐已走到寒苏身边,扶起寒苏,手擦拭她嘴角的血,皱眉:“如何?”
寒苏弱弱摇摇头,牵处一抹淡淡的微笑,没事才怪!那老家伙的拳头根本躲不过去。
“你不能杀她!”齐乐眼泪滑落,狠狠盯着子车博。
“一个毫无利用价值全无的女人留着有什么用?”子车博不屑,慢慢走近,原本他还想留着她,可如今看来已没了这个必要。
“她是承安王的人,你以为承安王会就此罢休吗?”齐乐反问,眼神坚定。
“齐乐公主遇刺,多么好的借口啊。”子车博爽朗地笑,眼神锐利。如嗜血的恶魔。
齐乐抱紧了寒苏,突然冷笑:“盛和十年皇宫内发生的一切,你以为真无人知晓吗?”
子车博闻眼,顿了脚步,眼神霎那间闪过一段回忆。
齐乐垂头,抱着寒苏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子车博回魂,走到齐乐的位置,手握紧,化作刀砍断了旁边的树木。
风萧瑟了树叶,屏风烛火微闪,阴暗处两位女子倒在草地上,寒苏全身骨痛,忍不住轻声低吟,齐乐脸色苍白,听到寒苏的声音抹黑爬了起来,挪到寒苏身边,抓起了她的手,声音有些急迫:“快去找承安王,只有他能救你。”说完,烟飘散,回到葫芦里。
寒苏捂着胸口坐起来,抬头观察周围地形,抬眼一看,心跳漏了半下,静园林!正是她进去的门口,门口两位如雕像般的侍卫还在原地站着。齐乐你行!带人飞也不飞远点!
寒苏刚想站起,却被人捂住了嘴,温暖的大手揽住腰,一惊,手横肘,来者闷哼一声,手仍不放松,树叶骚动,足尖轻点,人已不见。
圆里,侍卫颤抖跪在地上,子车博恢复了冷静,坐在石阶上,声如寒冰:“承安王身在何处?”
“禀皇上,承安王从未出过乐芷宫。”侍卫低头回答。
“派人盯紧乐芷宫,另外派人暗查齐乐公主行踪,带回来见朕。”子车博闭眼,深深皱眉,扬手,侍卫退了下去。
夜,不再平静。
寒苏迷迷糊糊被人紧紧搂在怀里,看不清来者面貌,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风微冷,而她却被温暖包围着,胸中闷痛,唇角却露出幸福的微笑。
多久了呢?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十八年的生活却比不上此刻的宁静,暖暖的,很舒服。
南宫越抱着寒苏回到了将军府,伍艺已带着人在此候命,南宫越匆匆走进房间,小心把寒苏放在床上,气息微乱,声音暗沉:“沉浮!过来把脉!”
沉浮身形一抖,上前,手搭在寒苏手腕,沉吟,眼忽然睁大,视线转向床上昏迷的女子,惊愕。
“如何?”南宫越不悦。
“外伤稍加调养便可,只是····”沉浮顿住,摇头,怜惜:“王妃身中‘醉心散’恐怕性命难保。”
“‘醉心散’?”伍艺若有所思,‘醉心散’是江湖的禁毒,醉其心智,食其筋骨,中毒者全身被蛊虫吃净,不留下半点证据,盛和帝竟是这么残忍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南宫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手轻抚寒苏消瘦的脸,声音平淡无波:“可有办法医治?”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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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8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8 章
“这·····王爷您不是为难臣吗?”沉浮为难道,南宫越的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沉浮知趣闭了嘴,勉强笑了笑,继续道:“若····能分析出毒药成分,也许臣能研制解药·····”
沉浮嘴角垮下,沉浮,一世性命沉浮,果真说得不错,这次若是研制不出解药,他军医的位置恐怕坐不住,况且连小命也难保,老天啊老天,是谁起的名啊!
“几成把握?”南宫越冷道。
“三四成····是不可能的,少也有七八成。”沉浮在南宫越凌厉的目光下自信地拍胸膛,差点没把自己拍出心脏病,这王爷今夜怎么像吃了火药?
伍艺低头,想笑却笑不出,心微疼,那个笑靥如花的孩子竟中了此毒,实在难以想象她是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
“好。”南宫越起身,深深看了寒苏一眼,视线落在伍艺身上,问:“都安排好了?”
“臣办事,请王爷放心。”伍艺点头,自信地笑。
烛火微闪,忽明忽暗,照着房内的三人,门橱倒映着影子,月亮打起了哈啾,进了云里,世界变得幽暗。
变节
皇宫灯火通明,侍卫五军快速集聚,把守各个宫门入口,后宫气氛紧张,据说,齐乐公主失踪。
南宫越在大殿内来回踱步,看一波又一波的侍卫禀报,子车博坐在龙椅上,面不改色,眼神望着焦急的南宫越,低头,玩弄着拇指的扳指,深思。
一位禁卫军匆匆步入,跪下,拱手:“禀圣上、王爷,在莲花池旁发现公主。”
南宫越子车博一惊,子车博刚想说话,却见南宫越施展轻功出了去,心神一定,问道:“可还发现了别人?”
“回圣上,当时公主在黑衣人手上,禁卫军多次与他交手却无法将他擒获,请圣上赎罪。”禁卫军低首。
“黑衣人···”子车博思考着,忽然笑了:“真是天助我也,到时承安王问话,你可知怎么答?”
“属下明白。”禁卫军领命,退了下去。
乐芷宫—
寒苏安静躺在床上,宫女捧着水出入,南宫越坐在床沿,用毛巾轻拭寒苏的额头,伍艺站在旁边欲言又止,待宫女都走了出去,终于忍不住问:“王爷,为什么你要把王妃送回来?难道你由着那老鬼折磨她吗?”语里,有浓厚的抗议。
南宫越手触唇,示意他小声,手继续擦拭着寒苏的额头,似漫不经心地说:“只要子车博觉得她还是有利用价值,她才是最安全的。”
伍艺无语,叹了气不语。
南宫越抬头看他,声音淡淡:“可拿到毒药了?”
伍艺无奈,从袖里拿出一兜毒药,道:“我不知哪种才是‘醉心散’只好都拿来了。”语里,还有丝丝的骄傲。
南宫越面无表情,低首,在众多毒药里找出了一瓶,看了看瓶上的字,倒出一颗,用丝巾包起来,把毒药放回原处,看他:“送去给沉浮,另外把毒药放回去。”说完,又替寒苏擦拭着额头的汗。
伍艺脸型一歪,送回去?!王爷还真当他是万能人?!皇宫是什么人都能闯的吗?!偷毒药时禁卫军因公主的失踪而松懈,而现在公主不可能再一次失踪的,他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没事为什么要把毒药都出来?!伍艺狠狠诅咒着毒药,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南宫越抚着寒苏的脸,温柔道:“醒了便起来喝些药罢。”
寒苏睫毛微颤,犹豫着睁开眼,对入一潭绿水,微微含笑,寒苏眼睛眨了眨:“你什么时候知道我醒了?”
“在莲花池就已经醒了,你装得太假。”南宫越笑,扶着她坐起来,端来一碗药,凑到寒苏唇边,哄道:“先把药喝了。”
寒苏把脸一偏,厌恶皱眉,伸手推开,可一动就觉得全身酸痛,手型停顿一下,闷哼。
“你是想为夫喝了喂你?”南宫越威逼加诱哄,说着,故意装作要喝下去的模样。
“别!”寒苏急道,苦着脸:“我喝。”
南宫越一笑,把药凑到她唇边,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禁好笑。
寒苏止住鼻息,喝了一口,入口却是甘甜,愣了愣,抬头看南宫越浅浅的笑,心中感动,低头把药喝了干净。
南宫越将空碗放回原位,替她掖被子,温柔:“睡罢,明日醒来就没事了。”说完,起身。
寒苏心念一动,抓住了他的手,南宫越奇怪,坐了下来,不语。
“你···都知道了?”寒苏凝迟地问。
南宫越点头,看着她。
“包括齐乐?那个人是你?”寒苏再一次问。
南宫越点头,微笑。
“你···不气我吗?为什么还要救我?”寒苏疑狐看着他,不解。
“气吗?”南宫越低头认真思考状,心里却是愉悦,笑:“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罚你服侍为夫一个月如何?”
啥?寒苏不可置信,研究似看着南宫越:“你要我服侍你一个月?”
“你若不满意,就再加一个月罢?”南宫越无赖似地躺下来,闭上了眼睛,微笑:“夫君我累了,先睡下。”
寒苏语结,奈何全身酸痛,不敢乱动,瞪着他:“你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那又如何?”南宫越漫不经心地问,不雅打了个哈欠。
“这可是整个事情的关键线索!关乎很多人的性命,咱可是主角,主角可要把事情告诉男主角!这叫沟通····”寒苏肺气炸,喋喋不休,低头却见南宫越已进入梦乡。
完美的侧脸裸露在空气里,眉轻锁,似有淡淡的忧愁,眼帘遮住了那潭碧波,薄唇轻抿。寒苏一时看呆了,忽然一笑,摇摇头睡了下去。
烛火轻摇,南宫越眸微睁,笑。
东盛,二更时分,一身黑衣男子站在观星楼,负手背后,仰头望苍穹,皱眉。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身着白底轻纱男子,面露哀色:“王爷,为什么你让王妃继续说下去?”伍艺痛心疾首,这总比他四处奔波向人打听的消息好吧?浪费银两,又浪费他的时间。
“你看帝星是否有些怪异?”南宫越手指四星阵,帝星闪烁,忽明忽暗,仿佛随时消失般。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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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19 章
伍艺哑言,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
“帝星若是消失,天下怕是要大乱了。”南宫越低头,叹息。
伍艺眯眼望去,精神恍惚,隐约看到帝星正在移动着,摇摇头,再抬头看,帝星却停住了,再摇头,咋一看,帝星仍是停止着。
“怎么了?”南宫见伍艺摇头晃脑,关心问。
“没事,可能有些累了。”伍艺手抵住眼睛,跑了一天,睡觉的时辰被叫来看星星,谁不累?
“辛苦你了。”南宫越轻拍他肩膀,正色问:“你查得如何了?”
“那老鬼信了我们设的局,现在睡得正香呢,下面该怎么做?”伍艺得意道。
“静观其变吧,派人暗里保护王妃。”南宫越淡淡吩咐道,抬头望着星空,叹气。
伍艺应下,却迟迟未退下,张了嘴,又闭起来。南宫越疑惑,问:“还有何事?”
伍艺叹气,抬头,欲言又止,咬牙道:“臣无意中得到消息,褚逸王要联合东盛对付南沂,王爷····”伍艺还想再说,却被南宫越止住。
“消息可正确?”南宫越眼有所思。
“臣送毒药回时无意听到那老鬼在自言自语,此事千真万确。”伍艺皱眉,担心地看着南宫越。
“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罢。”南宫越淡淡道,闭上的眼睛,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伍艺识趣闭了嘴,摇头,转身迈步走开。
“伍艺。”南宫越突然叫住,睁眼,笑:“以兄弟的情谊,加你月奉五十两,辛苦了。”
伍艺苦笑摇头,走了下去,他又怎么不懂得南宫越的心意,这就是身为王室中人的无奈,处处充满阴谋,往往最亲的人会伤得最深,王爷啊,为何你总是要默默承受啊!
天上繁星点点,像是微笑的眼睛,而地上的人却布满了愁容。
误入
乐芷宫—
夏日将近,骄阳似火,一片金黄笼罩着大地,寒苏坐在凉亭内,两位宫女手执羽扇,轻摇。
寒苏的眼眸四处散望,自那次园林后,齐乐再没有说过话,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子车博那老头没杀成,会不会另找人刺杀?寒苏的心悬着,虽然南宫越要她放心,并派了人保护她,可是她到现在都没看到一个人影,诡异啊诡异!
“王爷在哪?”寒苏回头,问后面的宫女。
“王爷在军营点兵,次日回城。”宫女恭敬道。
“带我去。”寒苏实在无聊透顶。
宫女为难,停了手,跪了下去。
“哎,你们干嘛?快起来。”寒苏急道,古代的人总是动不动就下跪,害她折寿了好几年。
“王爷吩咐过,王妃哪也不准去···”宫女低着头怯怯道。
寒苏一听火大了,什么叫哪都不准去!他有什么资格这么管她!救了她很了不起不是?寒苏鄙夷着,迈步就走,回头,狠道:“本姑娘我就走了,他耐我何?”说完,大步走开。
宫女急坏了,两人急忙跟着去,假山后面缓缓走出一身白底青纱的男子,剑眉星目,面容清秀,无奈摇摇头,叹息。
想他伍艺纵横沙场数年,作为军队的灵魂人物,轻功过人,偷摸拐骗样样在行,如今竟沦落到保护手无寸铁的女子,人生啊人生。
白影一闪,已追了上去。
寒苏提着裙在前面跑着,两位宫女喘着粗气在后面追着,伍艺施展轻功在前面等着,如此重复,乐不亦乎。
宫女从来都不知道公主是这么能跑,累了,倒在地上。
寒苏得意,拍拍手,扬长而去,她可是长跑冠军,这点路算什么。
伍艺得意,轻弹衣,惬意抱胸,他可是轻功第一人,实在太简单。
寒苏躲开侍卫的巡逻,四处闲逛着,来到一个荒园,房屋粗木横倒,蜘蛛网纵横交错,遍草丛生。寒苏脚步停顿,疑狐看着四周,东盛皇宫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难道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寒苏捏着鼻子,手撩开蜘蛛网,走了进去,衣袂擦净了灰尘。伍艺走出,无奈地看着她,也跟着走了进去。
“伍艺,快过来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寒苏走进墙壁,拭去墙面的灰尘,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字,不解。
伍艺的身影一顿,凝迟着走过去:“王妃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了?”语里,有些不满,作为黑暗中的使者,居然被人识破了,这是学武者的大忌。
“你跳上树的声音这么大,谁不知道啊。”寒苏嗔怪看着他,拉了他衣袖,指壁画:“你看这是什么?”
跳上树?伍艺无语,凑近一看,眉皱起,手触字,仔细观察,转头:“这是东盛文字,王妃不认识?”
“额,我都忘了。”寒苏胡乱编着,假装认真看着字,疑惑:“你也不认识?”语里,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可以发现什么故事来的,没想到碰到两个文盲。
“会一些。”伍艺逞强着,凑近认真看,手随目光往下移,忽然笑道:“这个是‘杀’字。”手兴奋一按,突然脚下一空,两人坠了下去。
黑暗里,寒苏揉着酸痛的骨头坐了起来,睁眼见一片黑暗,吓得尖叫起来,突然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寒苏一惊,张嘴就咬了下去。
“王妃,别咬。”伍艺闷闷道,他真是自己送上门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寒苏一听,松了嘴,在黑暗中尴尬笑了笑,继而紧搂住他的腰。
火星微亮,伍艺手执火折子,低头看她一副享受的模样,无奈:“王妃,若被王爷知道了,他非把我的上半身砍了,那我下半身怎么办?”
寒苏扑哧一声笑,松了手,抬头看他,英眉俊脸,明明和武艺一模一样的脸,却多了一丝坚强,笑,站了起来:“这里是哪里?”
伍艺转头四处看了,周围是墙壁,阶梯下面一片黑暗,无法分清。伍艺抬头,举高火把照了照,运用内功手往上顶,可石板却纹丝不动。
“会不会有其他的开关?”寒苏敲了敲墙壁,空洞一声回响,两人睁大了眼睛,诡异的沉默。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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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0 章
黑暗中有轻微的声音,一支箭射出来,寒苏一惊,闪躲,剑刺穿了衣袖,钉入墙内。
伍艺上前,把寒苏护在身后,严肃道:“莫要乱动,有机关。”
寒苏瘪嘴,看着衣服上的洞,谁不知道有机关啊?
“现在怎么办?”寒苏问道。
伍艺半眯着眼睛,坚决道:“我去前面探路,你先留在这里。”伍艺说着,迈步就要走,突然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火折子,点燃,递给寒苏,转身走去。
寒苏感激,手握着火折子,心里感激,火折子是居家必备啊!
伍艺在前面走着,一路通畅,到了通道长廊尽头,回身:“王妃,过来罢,没有机关。”
寒苏一听,拍拍屁股就走,忽然箭呼啸而来,寒苏一惊,侧身躲开,还没来得及回神,却见一堆箭射来,寒苏眼睛大了,弯身,手执箭,回扔:“死混蛋!居然还有时间差!”
伍艺移身,挥剑,挡住了飞速而来的箭,搂住寒苏的腰,运用轻功,一下便到了尽头。
“明明是你触动机关,干嘛总是射我。”寒苏不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来古代吃得太好,现在动一动就累死了。
伍艺俯身,好奇盯着她,走了两步,又停。
“怎么了?”寒苏不自在,全身起鸡皮疙瘩。
“齐乐公主自小体弱多病,怎么会武功?你是谁?”伍艺忽然凑前,寒苏一惊,手撑地面,怯怯缩头,明眸微转,笑:
“我是忽遇高人,怎么?羡慕?哈哈”寒苏打着哈哈,站了起来,走在前头,手大度一挥:“我先走了啊,这里的剑都是射身后人,你等着挨箭吧。”
伍艺敛了笑,眼中精芒咋现,唇微勾,走了上去。
寒苏和伍艺走进密室,四面是墙壁,灯火明亮,中间竖立女子铜像,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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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
“不是吧?难道要我死在这里?”寒苏哭丧着脸,绕着铜像走了两圈,求救似看着伍艺。
伍艺不语,上前研究铜像,低眸深思。
“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怎么办?都是你啦,胡乱按什么?看现在被困在这里了。”寒苏气急,胡言乱语,在空地坐了下来。
伍艺脑袋快速闪过一些想法,却被寒苏这么一说转移了注意力,气鼓鼓看着她:“若不是你问我,我有必要回答吗?”
“我只是问问,有必要动手动脚吗?”寒苏回瞪,撅嘴,一副盛气凌人模样。
“你!”伍艺语结,没见过这么这么不讲理的人,王爷啊王爷,真命苦,伍艺感慨摇头,继续查看铜像。
寒苏愣住,见铜像手执手帕,回眸而笑,眼睛似乎在看着某个地方,寒苏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那是一面墙,与其他的墙无异,。
伍艺听身后没了声息,回首,见寒苏垂下眼眸,像是在思考着,奇怪问:“有什么不妥?”
寒苏不语,起身,走到铜像旁,顺着目光看着墙,还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怎么了?”伍艺不耐烦问,皱起了眉头。
“你过去那边站着。”寒苏指着墙,命令道。
伍艺疑惑,抱胸,站着不动。
寒苏皱眉,使眼色,瞪他。
伍艺的焰气消淡,叹气,依言走到她指定的地方,谁让她是王妃呢!谁让她是王爷的妃子呢!谁让他是下属呢!
“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寒苏下命令,低头开始检查铜像。
伍艺无奈,手敲墙壁,只听一声空响,两人一惊,寒苏摆齐了防备手势,眼眸四下贼望,生怕忽然会有箭射出来。
寒苏小跑到伍艺身边,点头。伍艺手按了下去,两人屏住呼吸,半天未见声响,疑狐对望,再望四周,也未见有何不同。
“苍天啊,大地啊,黑白无常!难道我要死在这里啊!”寒苏大吼,垮下脸。
伍艺垂下手,低着头思考,想象着每个细节。
寒苏突然有一个想法,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手顿住,撇嘴,该拨那个号码啊?
“齐乐?齐乐?”寒苏尝试在心里默念,却听不见一点声息,泄了气,握着久久不见动作。
伍艺凑近,看着奇怪的黑盒子,歪头:“这是什么?”
寒苏抽回手,翻开通话记录,见屏幕里十三个零并排,感情地府的电话号码是十三个零?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白无常疑惑的声音:“寒苏?”
“是我是我,你现在能不能出来?我需要你的帮助。”寒苏兴奋道,展开笑颜。
伍艺身形一抖,见她对着空气说话,诡异诡异,实在诡异!
“我在执行任务,你有什么事吗?”白无常的声音疲惫。
“我被困密室里了,你快来啊!”寒苏焦急。
“···我的职责是夺人命,你还敢每次叫我救你。”白无常的声音凝迟了会,挂了电话。寒苏愣愣看着电话,握紧。
密室里的墙壁忽然似水纹波浪逐开,白无常从里面走出来,寒苏抬头,笑。
伍艺精神紧张,见她又吼又叫又笑,莫非她疯了?那他不也惨定了?伍艺轻轻扯了扯寒苏的衣角:“你没事吧?”
寒苏疑惑,回头看他,反问:“我有什么事?你想多了,快去找开关!”寒苏说着,不悦推开了他。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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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1 章
伍艺低首,研究。寒苏作势要打,伍艺叹了气,走开。
“哎,白大哥,他真的看不见你吗?”寒苏担心看着伍艺的背影,回头认真看着白无常。
“无常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只要不想被凡人看见,我们就可以用法力将自己掩盖。”白无常解释道,眼看四周:“你找我来就是问这些?”
“当然不是!你快想想办法带我出去。”寒苏扯他的衣服,乞求。
白无常摊手,手心变出一本书,翻开,仔细查阅。
“二都窖为琴蜀后所建,始建于盛和九年,机关奇特,逃生的好地方。”
寒苏眼睛都大了,抓住他的手:“没了?”
白无常无奈耸肩,扬了扬手中的本子:“这么小的本子,怎么会记这些琐事。”
寒苏气绝,差点倒地,这是关乎咱性命的问题,怎么能说是琐事?!
“二都窖机关以射杀后来者为主要,目的是断人后路,又怎会没有出路?”白无常好笑摇头,手指铜像:“你看铜像有什么不同?”
寒苏依言望去,见铜像手执手帕,帘眸而笑,寒苏长大了嘴巴,怔怔的不说话。
“一般人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铜像,就算发现了开关。”白无常转身指着墙壁,笑:“当你开启开关时,铜像的开关才是真正的开启。”
寒苏兴奋地跳起来,在白无常脸上狂亲,笑道:“谢啦!”说着就要走开,皱眉,回首:“齐乐···”
“她没事的,放心吧。”白无常给她安慰的笑。
寒苏绽开了笑容:“以后我也能找你吧?”
“希望不是勾你魂魄的时候。”白无常笑道。
寒苏回笑,朝他摇了摇手,白无常好笑,化作青烟消失。
寒苏敛了笑,手触动开关,闻得轻轻的摇动,见对面的墙壁缓缓打开,光从外面射了进来,刺疼人的眼睛。
伍艺回神,震惊看着寒苏,回头,望向她方才站的地方,深深皱眉。
“喂!伍艺,还不走?”寒苏不耐烦叫道,头示意。
伍艺迈步过去,疑惑盯着那个地方:“你方才在与谁说话”他在找开关时留了个心眼,却听得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转头却只见她一人自言自语,实在不解。
寒苏也疑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皱紧了眉:“我有说话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啊?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说完,惋惜状,转身走了。
伍艺脸皮抽筋,摇头,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眼睛耳朵都出了问题?
从地窖出来后,就像梦一场。
寒苏回头看着,心情忽然变得很悲伤,一些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一对母女慌张地逃入地窖,后面追随而来的是官兵,箭狂乱射出,血蔓延一地,官兵闯入地窖,女子开启机关,将小孩推了出去,最后那个决然的眼神带着笑意····
“看什么?”伍艺走到她身边,奇怪问。
寒苏猛的惊醒,眼神无措,再看向那个被绿草掩盖的门口,阳光刺眼,笼罩着女孩的身影,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寒苏低头深思着,这不是幻觉!难道是是齐乐地记忆?她到底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快走!”寒苏拉起伍艺就跑。
“有话好说,先放开我的手。”伍艺无奈,要是被王爷看见,他可要遭殃了。
发现不该发现的秘密,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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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境
阳光通过缝隙洒了下来,小路蜿蜒,绿草葱郁,百花齐放,蝴蝶飞舞,天地间一片宁静。
寒苏走在前,伍艺跟在后,两人沉默走着,各怀心事。
寒苏在思考着齐乐想要告诉她的事,伍艺则是疑惑地打量着她,抱胸,苦思冥想。
前路又出现了幻象:小女孩在官兵抓在手里拼命哭喊着,一位身着黑色纹金龙长袍的男子背对站立着,悠然转身。
寒苏心跳停止,子车博!
寒苏停了脚步,眼眸微转,拉住伍艺:“走!”说完,躲进了草丛里。
伍艺不解,正要说话,却见寒苏认真视探外面,伍艺浅浅一笑,不语。
过了一会,小路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数位黑衣人足尖轻点,穿梭在树木间,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伍艺震惊,不可思议看着寒苏。寒苏无视他的目光,探头出来,确定无人后才出来,嘘了口气,心脏都快出来了。
“快用你的轻功逃走吧,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寒苏看了一眼黑衣人的方向,回眸,朝他招招手。
伍艺疑惑,走近她身边,抱胸:“那几个黑衣人我还能对付,你走吧。”
寒苏不语,绕到他身后,跳上他的背。
伍艺一惊,下意识地去扶,脸通红:“王妃,你做什么?”
“当然是一起走啊,难道你要留我在这啊?”寒苏忍不住莞尔,凑脸过去看他通红的脸,笑:“呀,你现在好像武艺!”
伍艺索性闭了嘴,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妃,这是他多日观察的总结。伍艺思索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颗银色的圆珠子,抛上高空,掌心向上,无形的空气直升上,银色珠子炸开,洒下青色烟雾。
伍艺狡黠一笑,身形一闪,却是往相反的方向飞去。
战场之妙计,声东击西。
正在军营点兵的南宫越看见了求救信号,星眸半眯。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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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2 章
军营—
伍艺累得趴下,寒苏神情自若。
南宫越皱眉,端来一杯茶:“发生了何事?”
“好重。”伍艺累得直喘气,抢过茶咕噜咕噜喝下,长长呼了一口气:“王妃,好重。”
南宫越笑,接过茶杯放回原位。寒苏咬牙切齿,提起脚踢他:“臭小子,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不下百遍,累死活该!”
伍艺吃痛,撕牙咧嘴。
南宫越把寒苏拖后一步,劝道:“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何事?”
寒苏敛了笑,将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忽略了白无常那部分,只夸自己的聪明才略。
伍艺直翻白眼。
南宫越在房间来回踱步,深思,回身,问:“你们可看清那是什么园?”
寒苏摇头,南宫越又走了一步,思考,道:“你们发现的有可能是琴蜀后修建的密道,当年净安事变,传说琴蜀后利用这条密道将善菱皇子救出,可惜最后她却牺牲了。”
“善菱皇子?”寒苏皱眉,在她看到的景象并没有什么王啊!
“善菱皇子是子车符的嫡子,子车符便是如今盛和帝的哥哥,封号净安王,盛和十年,净安王率兵入攻皇宫要挟圣上,当时宫内所有的人都遭遇不测,此为净安事变。”南宫越解释道,眼里闪着不明亮光,摇头,甚为叹息。
“既然善菱皇子是叛军的儿子,那琴蜀后为什么还要救他?”寒苏仍是不解,一个老婆会救杀她老公的儿子吗?脑袋不会出了问题吧?
“传说净安王深受帝王宠爱,将来的褚君之位必定是他,他根本没有理由谋反,或许此事另有隐情,你随本王去一趟,也许那块壁纹可以告诉我们真相。”南宫越笑,看向寒苏。
寒苏浑身一抖,假笑着退后一步,转身要跑开,后衣领却被人抓住。
“爱妃不愿吗?”南宫越星眸含笑,凑近寒苏,疑惑道。
“这个···人都死了,而且这是东盛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寒苏为难道,赔笑。
“若是有关于齐乐的事呢?”南宫越仍旧是笑,手轻轻敲她额头,薄唇微勾:“看来爱妃真是烧得厉害,竟忘了自己的娘亲是琴蜀后?嗯?”南宫越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她。
寒苏脸形一歪,没想明白,如果齐乐地母亲是琴蜀后,那她不就是子车博的妹妹?那为什么齐乐叫子车博父王?
“王爷,齐乐公主怎么会是琴蜀后的女儿?”伍艺疑惑,不明所以看着南宫越。
“琴蜀后原是盛和帝的歌姬,后来献给东盛高祖,此事甚少人知道。”南宫越放开了寒苏,回身。
寒苏挠挠头,这样的戏码电视常有演,通常人们把这种歌姬叫做红颜,可惜红颜薄命,留名史上也只有被人辱骂的份,齐乐竟然连她也瞒,太不够意思了。
“如此说来岂不是自相矛盾?琴蜀后既然是盛和帝的人,那为何还要救善菱皇子?那不是与盛和帝作对吗?”伍艺皱眉,想不明白。
“所以本王想去查探查探,爱妃?嗯?”南宫越说完,又抓住了寒苏的衣领,似有若无威胁着。
“可是他也会路啊,为什么一定要我?”寒苏无辜,指着伍艺。她可不想再去生死边缘走一趟,心脏会受不了的,而且要知道什么真相,到时直接问齐乐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寒苏下定了决心。
伍艺无辜指着自己,向南宫越求救,他可是一路跟着她乱跑,哪里记得路线啊!
南宫越无视两人的表情,再凑近些,气息吐在寒苏颈上,痒痒的,轻声道:“陪我去,嗯?”
“好。”寒苏鬼使神差地点头,清醒过来恨不得敲破自己的脑袋,眼眸死瞪着南宫越,这该死的家伙只会用美人计吗?
南宫越笑,拉着她出了去,美人计果然好使。
伍艺目瞪口呆,看着互相拉扯慢慢走远的两人,以前怎么没觉得王爷有这种魅力?
这世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寒苏被南宫越拐回那个荒园,两人趴在高高的宫墙上,露出半个脑袋瞰俯地上的人,此时荒园多了两层重兵。
“果然有问题。”南宫越勾唇一笑,眼眸含笑。
“我看我们还是走吧?管呢么多事干嘛?我有点恐高···”寒苏小心地拉了拉南宫越的衣服,可怜兮兮道,紧张闭起了眼睛。
“既然都来了,怎么可以空手而回。”南宫越无视他,认真看着荒园。
“那要怎么办啊?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啊?”寒苏苦着脸,眼眸往地上瞄了瞄,艰难咽了口口水,万一被那老头发现她就惨了。
南宫越不理会她,认真看清局势,低头在寒苏耳边说了些什么,寒苏无奈,点头表示同意。
微风划过,宫墙头已没了人影。
“抓刺客!抓刺客!”寒苏气喘吁吁跑入荒园,累趴在地上。
侍卫一惊,上前去扶,跪下,拱手:“参见公主。”
“公个屁啊,快给我抓刺客,别让他跑了!”寒苏气呼呼,咬牙切齿道。
侍卫疑惑,转眼便见一个黑影匆匆闪过,侍卫整装,喊道:“追!”
一群侍卫领命,尾随而去,剩下零星几个侍卫,一阵黑影闪过,寒苏落入他手。
侍卫拔剑而向,喝止:“放开公主!”
黑影眼眸含笑,将寒苏一推,身影一展,穿梭在侍卫中间,手快速点穴,侍卫身软无力,倒下。
寒苏揉着手肘站起来,嗔怪道:“混蛋,你给我来真的。”
南宫越将面罩扯下,走到寒苏旁边,笑:“不真些,往后你会有麻烦。”
“你不会事成之后再给我来两刀以达到掩饰后果吧?”寒苏挑眉询问道,电视上都是这么做的,那会不会疼?寒苏胡乱地想着。
南宫越好笑摇头,走了进去。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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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3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3 章
寒苏见旁边没人,连忙跑进去:“哎,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屋内,仍是烟尘布盖,南宫越以手挡鼻,另一只手撩开蜘蛛网,眼眸半眯,查视四方,屋内桌椅不齐,残恒断壁,分明是打斗而造成的。
寒苏带他来壁画旁,指着画,道:“诺,就是这里,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南宫越直接无视她的后半句,仔细看着壁画,手抚上面的灰尘,看来有一段时日。
门外忽然传来蟋蟀整齐声,南宫越耳尖,眼转外面,眉微皱:“糟了,他们回来了。”
“那怎么办?”寒苏心急,扯着他的衣服,现在出去的话,会不会被子车博撕开两半?
“开机关。”南宫越面不改色,淡淡对寒苏说。
寒苏哭丧着脸,慌忙寻找伍艺按的那个字,各个字都差不多,谁知道他按得是哪个啊!寒苏眯起了眼睛,咳一声,满脸是尘。
“哪个字?”南宫越忽然问。
“好像是‘杀’”寒苏扰扰头,回想着。
南宫越无奈,搂紧了寒苏,手按下,脚下一空,两人摔入地窖。
门外侍卫涌入,四处打量,却不见人影,疑惑。
黑暗里的寒苏开始瑟瑟发抖,南宫越意识不妥,搂得更紧,柔声问:“怎么了?”
寒苏摇摇头,仍不放开他。
黑暗中有些微亮,南宫越举起了火折子,低下头,见火光忽暗忽明照在寒苏精致的半边脸,心微暖,笑:“爱妃要一直这么抱着夫君?”
寒苏一听,火气大了,一把推开他,撅嘴:“都是你害的。”转身,哭丧着脸,一天之内竟然来两次这里!谁有她这么伟大!
南宫越揉了揉胸口,笑得开心,搂住她的腰,飞向黑暗,两人在通道口站定。
箭狂乱射出,朝着出口,钉入墙内,寒苏回首,与南宫越相视一笑,走入地窖。
铜像依旧,一切如旧,四壁空荡荡的,寒苏撅嘴,在墙边坐下,懒懒道:“你进来到底要干嘛?现在两边出口都有人守着,你进来不是找死吗?”
南宫越笑,却不说话,走到铜像旁,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看着。
“那个我看过了,不就是一个女人的铜像嘛,虽然长得蛮好看的。”寒苏手托腮,不屑道。
“她是琴蜀后,夏茉莉。”南宫越突然道。
“什么!”寒苏跳起来,跑到南宫越身旁,指着铜像哆嗦道:“你说她是琴蜀后?她不会是死后变成铜像了吧?”说着,挽住了南宫越的手。
南宫越无奈地笑,敲了她脑袋:“这里是琴蜀后所建,铜像有什么可奇怪的。”说着,拉了寒苏的手,环顾四周:“这里依五行来设,触动不同的机关,会有不同的后果。”
寒苏不解,四下看看,这里伍艺都检查过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机关。
“你过去看看。”南宫越指着一面墙,道。
寒苏指着自己,不满撅嘴,却看南宫越一皱眉,只得乖乖走去,怎么着场景这么像她威逼伍艺的场景?
“向南而立,左三右四,上一下六。”南宫越站在原地,简单吩咐。
寒苏站着,一脸哭相:“大哥,在这个分布清东南西北的地窖,你要我向南而立?”
南宫越无奈,闭眼想象着进来时的模样,转身试准方向,睁眼,笑:“你照我这么站着就行。”
寒苏有样学样,按他说的做了,周围一片寂静,寒苏疑狐四下散望,与南宫越视线相触,两人不解。
霎时,地窖内一阵摇晃,铁链四面破墙,朝着南宫越的方向,将寒苏隔绝,寒苏一急,就要上前。
“不要过来。”南宫越吼道,黑色身形在铁链中闪躲,铁链像猛兽般将南宫越团团围住,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南宫越分心,被铁链击中,身形不稳,倒在地上,鲜血至口中溢出,铁链如长了眼睛,缠上他四肢,将他托起。
寒苏束手无策,在原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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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
寒苏脖子上的葫芦闪亮,一阵光射出,一身白衣的女子身形微闪,穿梭在铁链中,化手为刀,铁链被白光斩断,南宫越倒在地上。
寒苏一见,展开了笑容,跑到南宫越身边,扶起了他,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南宫越轻轻摇了头,给她个放心的微笑,轻转眸,看向齐乐,拱手:“多谢相救。”
齐乐笑而不语,微微点头。
寒苏跑到齐乐身边,挽住她的手,见她脸色苍白,皱眉:“你还好吧?”
齐乐微微点头,看向南宫越,回眸:“我们先离开这吧。”说着,走到墙边,伸手在墙面有节奏地敲着,墙面应声而开。
寒苏与南宫越相视,眼眸里写满了震惊。
齐乐一笑:“走罢。”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地窖里面是一个更大的地宫,地宫两旁摆满了蜡烛,齐乐在前面边走边点蜡烛,寒苏和南宫越并肩走在后面,边看边赞叹。
地宫虽无宏伟之势,但也是曲折有趣,一路分三路,各通向不同的地方,但只有一条是正确的,其余都是通向死亡。
“这里是东盛高祖下令所建,万一发生政变可用于逃生,可惜只建了一半。”齐乐在前面引路,叹息道。
南宫越注意到此处的工程略为粗糙,黄土散步地上,而挖掘工具则乱摆在旁,南宫越皱眉:“盛和帝发现了?”
齐乐站定,回身,苦笑:“只差一点。可东盛高祖将工人都杀了。”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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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4 章
寒苏神情微动,拽紧了南宫越的衣服,环顾四周,地宫这么大,一定要上千的工人,这么多人的全都死了?做皇上就一定要这样吗?
南宫越不语,思考着。
齐乐走近,静静打量一番南宫越,问:“你为何要来找?”
寒苏疑惑,看向南宫越。
“实不相瞒,我父王曾答应过琴蜀后,将来助善菱王东山再起,在下必须来查清当年事实。”南宫越微微表示歉意,浅笑。
齐乐踱步,低头思考,皱眉:“你可有善菱王消息?”
“此事公主不必担心,我们会保护好善菱王。”南宫越眼眸深沉,恭敬道。
“你们两个,别再客套了好吗?”寒苏不耐烦道,询问的目光流连在南宫越和齐乐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敲了一下寒苏的额头,默契一笑,转身齐肩走在前面。
“哎,你们不可以这样扔下我。”寒苏不满撅嘴,追上。
齐乐一边走着,一边将所知道的事情细细道来:
“盛和十年,东盛高祖病重,子车博将他软禁,并下令不许任何人探望,母亲受高祖所托将密旨偷偷带去净安王,净安王举兵入京,被子车博所擒,母亲命人先带善菱王离开,而她却带着我从这里逃走···”齐乐顿住,眸色暗淡,似想起了伤心事,手拭泪:“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寒苏轻抚她的背,无声的安慰。
南宫越亦不说话,来回踱步,心中急躁,叹气:“现在所需要的是证据。”
“子车博做事不会留下证据的,现在知道这一切的人都已死。”齐乐垂下眼眸,眼中凛然有狠意,当年那个雨夜,他把娘亲挂在城门上,向天下公布为勾结净安王叛圣天之主。齐乐突然想笑,多好的借口啊!把娘对他的情意抹杀得干净,那夜她跪在雨里,哭着,而他却无情地将她软禁了,后来听说娘亲被判了五马分尸,到死,她哭着,他笑着,终于,他登上了帝王之位。却是用娘亲的性命换来的,她恨,恨不得他死!
“你娘亲没有任何东西留下?”南宫越看着齐乐,疑惑。
齐乐低头想着,忽然眼睛一亮,笑:“我想起了,四岁时,娘亲曾给我一颗宝石。”说完,眸色暗淡:“我把它镶在嫁衣冠顶,可是我的遗体···”
“在南沂!”寒苏得意笑着,抓住齐乐:“我的嫁衣就是你当日那件,现在正好好躺在南沂呢!”
南宫越闻言也是一笑,眸中微微有赞赏:“当真?”
寒苏点头,皱眉:“可是,你找她娘的东西干嘛?”寒苏指着齐乐。
“若我猜得没错,那颗宝石应当有宝藏的秘密。”南宫越勾唇一笑,自豪:“传说,将四国的宝藏图合在一起,便是宝藏全图。”
寒苏和齐乐相视,皱眉。寒苏不解:“这个世界真有宝藏?”
“相信盛和帝也是找不到宝藏图才将这里留下,若不然,以他的脾性这里早已是平地。”南宫越好笑道,没想到兜兜转转,要寻找的东西竟然一直在身边。
“还是别管这么多了,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寒苏嘴角一垮,这不是白来了吗?而且外面都是那老头的人,现在可死得够快。
“我有办法进来,自然有办法出去,你啊!”齐乐嗔怪戳了戳她脑袋。
寒苏撇嘴,不答。有些奇怪研究着南宫越:“你一向这么镇定么?你没看到我们的样子?”寒苏说着,一把搂住齐乐,正色道。
南宫越无奈,感叹她脑筋转的快,摇摇头,走在前头。
齐乐嗔怪看她一眼,也是叹气,浅笑:“子车博召见你那日?那个黑衣人就是承安王。”说着,惋惜地摇摇头,与南宫越齐肩。
“哎,我忘了嘛,你们等等啊。”寒苏不好意思道,笑咧咧追上去,扯住南宫越的衣角,笑:“有个鬼在你旁边,你不怕啊?”
“臭丫头,那我开起玩笑了,不记得是我这个鬼救了你?”齐乐作势要打,脸上却是忍俊不禁。
寒苏躲在南宫越身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怎么知道那个密码的?”
南宫越勾唇,一把拽过寒苏,低头:“在琴蜀后的眼里,怎么?要不要回去确认?”
“免了免了,咱的小命要紧。”寒苏讨好。
齐乐站定,唇上扬,看着前头玩闹的两人,听闻承安王心细如尘,如今看来也可以安心将寒苏交给他了。
地窖的机关设计专杀后来者。
所以,
南宫越要寒苏去触动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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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
风鼓动城门战旗,灰蓝色城墙如新,士兵身穿铠甲站在垛口处,威风凛凛。
朱红城门大开,子车博率领众官员、百位侍卫送别。
南沂十万大军,在城外候命。
南宫越、寒苏站在子车博面前,微微低头,静听教诲。
“苏儿,回到南沂可不能再随便回东盛,你可要好好服侍承安王。”子车博语重心长,话里有话,执起她的手,用力发泄着恨意,明明知道都是她干的,却找不到证据,心里恨啊!
寒苏脸皮抽经,心里叫疼,面娇羞:“苏儿警听父王之言。”
南宫越面不改色,眼眸睨着寒苏的手,不露痕迹搂她过来,点头致意:“儿臣告退。”
子车博笑着,微微摆手:“去罢。”
南宫越搂着寒苏,转身,唇角微勾,手执剑,举起:“出发!”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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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5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5 章
十万大军齐齐回应,一时间士气昂扬,振奋人心。
寒苏坐上马车,南宫越翻身上马,阳光遍撒一路,十万大军返城,尘土飞扬。
寒苏微微撩开布帘,看着渐渐远去的古城,在刺眼的阳光下屹立,带着一层朦胧,随着渐渐远去,心里像是挖了个空,悲伤这么浓。
“齐乐,又是你在作怪吧?”寒苏不悦,自从地宫那次后,她一直有一些断断续续的回忆闪现出来,那个属于齐乐的记忆。
“对不起,我想念娘亲了。”葫芦微亮,齐乐歉意说道。
“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我能感受你的感受呢?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寒苏奇怪道,懒懒趴在车窗上,眯着眼睛看着东盛的方向。
“听黑白无常说,我是你的前世,至于你为什么能感受我的感受,我也不知道。”齐乐好笑,学着寒苏的话回答。
“公主啊····”寒苏羡慕道,幸福地笑了:“没想到我这样的人前世竟然是公主。”眼眸帘下,闪闪有泪光,苦笑:“要是她知道,还会不会不要我呢?”
齐乐心疼,皱眉:“正如你一样,我也能感受你的感受。”
“是吗?”寒苏不在意的笑,手偷偷拭泪,不屑道:“我现在想吃炸鸡,你能知道吗?”
齐乐沉默。
“对不起。”寒苏忽然道,眯着眼睛眺望着古城,眸中伤感:“我没找到你的身体。”
齐乐摇头,明知她看不见,仍是努力摇头,眼中泪水滑落,此生有一知己,足矣。
寒苏也沉默着,懒懒伸了腰:“齐乐你出来陪我玩玩好不好?好无聊!”
“有哪些鬼在太阳底下出来的。”齐乐嗔怪道,笑着落下泪水。
寒苏想也有理,安静了一会,换了十个坐姿,无聊到抽筋,撩开布帘,士兵面无表情走着,寒苏张了嘴巴,话到嘴边又咽下,撇嘴。
寒苏走出车板,士兵一见,拱手恭敬道:“参见王妃。”
“免了免了。”寒苏不耐烦地摇了手,每次见到人都要收到这种待遇,感觉怪怪的。
寒苏在士兵旁边坐了下来,士兵身体一僵,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而寒苏仍未知,撇着嘴望着前方,疑惑:“王爷在哪里?”
“王爷在前头。”士兵回答着,站了起来,跪下。
寒苏一惊,正要伸手去扶,士兵却突然磕下头:“王妃身份尊贵,请不要折煞了属下。”
寒苏手一僵,微微握紧,笑了,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策马而行的罪魁祸首,负手身后,冷道:“起身罢,给我备马,本公主出去透透气。”
士兵跪着不动,为难道:“王爷曾下令,王妃留在马车内便好。”说完,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混蛋!牵马来!不然诛你九族!”寒苏气疯了,口不择言,手狠狠握紧,他竟然管起姑奶奶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ktty啊!
士兵哆嗦着应下,频频拭额头的虚汗,小声向周围的士兵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便有人牵马上来,寒苏跳上马背,执鞭策马,烟尘滚起。士兵们暗松了口气,听闻齐乐公主温文尔雅,怎么传闻的事情都信不得?!
南宫越与伍艺策马缓行,谈论着军事,时而点头,时而微笑,相知相惜。
忽然,军队有些躁动,南宫越和伍艺回首,见一女子策马奔驰而来,粉红衣袂飘飞,发丝扬起,眉宇带着戾气。
伍艺好笑摇摇头,看向南宫越:“你好像有点麻烦。”说着,赞同地点头,掉马往另一个方向:“我去视察军情。”
南宫越淡淡笑着,命大军继续向前行,停马等着寒苏,叹气,不是有点麻烦,是麻烦大了。
“南宫越!”寒苏眼睛危险半眯,勒马,手中鞭挥去。
南宫越侧身躲过,纵身跃起,飞入半空,寒苏不服气,挥鞭向上,南宫越手抓住鞭子,身落寒苏背后,搂住,下巴搭在寒苏的肩头,戏谑道:“爱妃这么想夫君?”
寒苏没有来生气,手肘往后一捅,南宫越接住,笑得开心:“夫君的身体可不能乱摸的哦。”
“你这个伪君子!”寒苏另一只手腾出,横肘扫过去,南宫越疏忽大意,被她打到,微微皱眉,按下她的身子:“够了,别闹了。”
“就不!”寒苏瞪眼,手抽出,脚踩马鞍,身体腾空而起,使出旋风腿。南宫越略皱眉,眸中无奈地笑意,手抓住她的脚,扯下,寒苏倒下,面对面坐在马背上。
寒苏脸一红,挣扎要起,南宫越邪魅一笑,压下,好笑道:“爱妃发烧了?脸这么红?”
寒苏咽下口水,手被他按住,结结巴巴道:“那个··你不觉得··那个,这样坐着很那个?”
南宫越不觉,微微皱眉,似在思考着,略为赞同点头,板回她身体,搂在怀里,笑:“还闹不闹?”
寒苏身体僵直摇头,不服气撇嘴,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怎么?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南宫越见她失望的眼神,有趣地逗她。
寒苏转头在心里低骂着,不语。
“那娘子来找夫君作什么?”南宫越笑,附在寒苏耳边轻声道。
“谁是你娘子,说话小心点。”寒苏回瞪。
“我们可是拜了堂的。”南宫越搂紧她,一种害怕失去的失落悄悄涌起,眼看十万大军:“他们也可以作证,方才娘子是多么的想念夫君。”
寒苏这才注意到十万大军已经停下来,十万双眼睛看好戏地看着,寒苏窘迫:“他们不算。”
“各位!告诉本王,方才你们看到了什么?”南宫越提高了声音,豪气万千,笑。
“王妃追着王爷!”十万大军齐齐回答,个个眼眸带笑。
“为何追着本王?!”南宫越似乎玩上瘾。
“王妃想念王爷!”
“胡说胡说,”寒苏急忙否认,提高了声音:“我是追着他打!”
“打是情,骂是爱。”十万大军如训练有素,声音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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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6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6 章
伍艺摇摇头,退出了军队,笑,眯着眼睛抬头,骄阳似火,原来是变天了,难怪这么多怪人,南宫越已将齐乐与寒苏的事告诉他,并吩咐他要多多照顾寒苏,而如今南宫越却和寒苏在众人面前玩了起来,唉,自幼多病的齐乐公主突然骑术了得,必遭人怀疑。
伍艺叹气。
夏天来得不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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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吃醋
夜晚,南沂张灯结彩,沂文帝紫明后携百官出城门迎接南宫越归来,老百姓纷纷站在自家门口伸头探望,士兵站在道路两路两旁,腰佩长剑,英姿飒爽。
南宫越坐在赤兔马上,一身金纹长袍,长发顺于肩,风撩起刘海,黑眸闪烁,赫斯之威。
沂文帝一笑,负手身后,眼中睿智。
赫连慕和司马秀站在后面,迈步向前又停住,张了嘴,又咽下,默默低下头,眸中伤感,泪水欲出。
南宫越翻身下马,走到沂文帝紫明后前,微微欠身:“父王母后,孩儿回来了。”
伍艺亦是,上前拱手:“参见沂文帝紫明后。”
“好好,回来便好。”沂文帝手握伍艺,牵南宫越,点点头,笑。
“王爷···”赫连慕轻轻叫出口,又闭了嘴,低头。
司马秀抬手拭泪,可怜楚楚望着南宫越。
南宫越上前,左右轻搂,叹声道:“本王回来了,莫要哭了。”
正在下马车的寒苏正好见这一幕,心口顿时觉得闷闷地,撇嘴,甩手走上前,曲身请安:“寒苏拜见父王母后。”直身,嫣然巧笑。
众人皆是一愣,虽知齐乐早已身在东盛,如今亲眼所见她现身便觉不可思议,南沂一向纪律严明,她又是怎么躲开众人的耳目混出城?并在千里快报前去到东盛?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紫明回神,执起她的手,微微皱眉,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去了东盛也不和母后说声?”
寒苏哑言,牵了牵唇,看向南宫越,男人啊男人,你可不能只抱着女人啊!
南宫越听言,回神,向紫明后歉意欠身:“母后,事实是孩儿急传苏儿前去东盛,此为军密,请母后见谅。”
紫明后了解一笑,轻拍南宫越的肩膀,眼神瞄向沂文帝,带着高深莫测地笑。
沂文帝回应她的笑,摆摆手,说得豪气万千:“好了好了,一路辛苦了,今夜在宫中设宴为你洗尘,随朕回宫罢。”
“起驾!”一声尖锐的男声大叫。
现场士兵快速合拢,开出一条路,金黄云纹马车使来,宫女扶沂文帝、紫明后上车,老百姓挥动手中红条,纷纷请安万岁。
赫连慕和司马秀一左一右上前挽住南宫越的手,寒苏被挤一旁,不服气正要上前,转念一想又停住,不屑冷哼一声,笑着转眸看向伍艺,只见伍艺一身黑色纹金丝条长袍,长发如瀑,手执佩剑,英俊潇洒,双眼清澈带着丝丝疑惑。
寒苏吞了口水,就是一这副表情!多帅啊!
伍艺浑身一抖,低头疑惑视察自己,衣还在,也没破烂的地方,脸依旧是脸,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那她在看哪里?伍艺小心翼翼退一步,皱眉,他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南宫越本是无心应付赫连慕和司马秀,转眼刚好见寒苏双眼发直的模样,不悦蹙眉。赫连慕和司马秀一见,无声的放了手,每次王爷露出这种表情总是有人要倒霉。
南宫越冷冷看了她们一眼,走到寒苏身边,俯下身,微微皱眉,歪头疑惑看着伍艺。
伍艺身体一僵,脸色变绿,刚才他就说不好的预感来着,男人的第六感真准。
“好看吗?”南宫越盯着伍艺,咬牙。
寒苏点头,花痴状,笑。
伍艺无奈地笑,耸肩,退后两步,翻身上马,横举剑,高声:“回城!”
十万大军整齐排列,有秩序进城。南宫越拎起了寒苏,回身对侍卫简单吩咐:“送两位娘娘回府。”说着,搂住寒苏,跃起,坐在马上,策马而去。
侍卫领命,引至寒苏的马车,司马秀回头望了望,眸中戾气甚浓,手握紧,进了马车,赫连慕跌坐在地,眼泪滑落,一身白衣在月下显得伤感,现在连王妃这个位置也不需她坐了吗?花了两个时辰的打扮也吸引不了他半分吗?
月也渲染了她的伤感,更加地伤感,幽幽照亮古城,一辆马车,一身白衣,如诗,如画。
宫殿设宴,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朝中大臣皆有出席,美酒佳肴具备,殿中鼓乐齐鸣,佳人轻歌曼舞,如飘飘仙子,众人兴致高涨。
寒苏坐在南宫越身旁,腰被他搂住,身体不能动,不悦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你若露馅了,我也保不了你。”南宫越蹙眉,不喜她的态度。
“谁要你救了,放开,我要去找伍艺。”寒苏扭动着身体,挪开。
南宫越气不打一处来,哪会让她得逞,微微施力她便动弹不得,手抚寒苏的脸,笑得妩媚:“娘子莫要逼夫君。”
“我怎么逼你了?”寒苏不服气,回瞪,撇着嘴:“你不是还有两个妃子吗?干嘛硬把我抓来?!”
南宫越忍不住莞尔,手掐住她的脸,眼波微动,找到她的唇,吻下,轻轻吮吸着,淡淡酒香散开,星眸半垂,隐隐有笑意。
寒苏眼睛睁得老大,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已忘了反抗。
音乐声似乎在渐渐远去,世界清静。腰中手渐渐收紧,寒苏呼吸停滞,眼睁睁看进他如星辰的双眸,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深深吸住了她,乱了心神,迷了心智。
音乐声停止,歌姬曲身下去,寒苏如梦初醒,推开他,眼神无措,起身,跑了出去。
南宫越低咒一声,锤桌,追了出去。
众人惊愕,眼看着两人相继跑出去,面面相觑,笑从心而起,方才歌舞虽好看,怎么敌承安王的好戏,天下之绝啊!沂文帝紫明后相视一笑,这下谁再敢说承安王是断袖王爷?!
寒苏胡乱跑着,手擦拭着嘴巴,皱眉。
南宫越在后面跟着,随着她的步伐,忽慢忽快,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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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7 章
“别跟着我!”寒苏回头,指着他,咬牙切齿。
“回去罢,莫要闹了。”南宫越第一次低声下气。
“我闹?”寒苏气不打一处来,挽起了袖,握紧:“老娘的初吻被你夺去,你还严正言辞!你给我吻回来!”
南宫越额头滴汗,不动,无奈的笑了:“好。”
寒苏眼睛睁大,手为刀,横砍,南宫越也不躲,受了她一掌,嘴角有血丝溢出,身体微曲,皱眉,却不吭一声。
寒苏一惊,忙收手,扶住他,手拭去他嘴角的血,秀眉微蹙:“你怎么不躲?”鉴于平时他的功夫,她这一掌可是用尽了全力。
南宫越摇摇头,笑:“气消了?”
“笨蛋!你伤都还没好,干嘛不躲?”寒苏责怪似的轻锤他一拳,撅嘴,眸中略有歉意。
南宫越弯腰搂住,不自觉绽开了笑颜,是啊,他真是越来越像是笨蛋了,堂堂承安王为何沦落至此呢?
寒苏不安动了动,南宫越收紧,埋怨:“你打了我一拳,抱一下也不可?”
寒苏停了一会,忽然一把推开他,南宫越站不稳,踉跄了几步,再抬眼时,寒苏已走远,摇手:“你说抱一会的!”
南宫越按住胸口,唇上扬,看着那一抹身影,摇头叹息:
唉,
太亏了。
帝王之星
月悬碧空,月色如银,树影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微风吹拂,搅碎了水中月,微波粼粼。
沂文帝仰望穹苍,负手而立,一身纹金龙长袍,黄带束腰,长发顺落,风抚起发丝,飘扬,赫斯之威。
一身蓝白身影缓步而入,神采飘逸,来到沂文帝身后,拱手:“参见父王。”
沂文帝回头,甚是欣慰地笑了:“辰儿,过来朕身边。”
南宫辰点头,与其并肩,不明所以。
“辰儿,你看。”沂文手指穹苍,语气里有一丝惊喜。
南宫辰抬头,也是微微的诧异,松雀山上的四星阵中的帝星正以缓慢的速度南移,南宫辰剑眉微蹙,帝星乃是象征帝王之星,如今南行,势言帝王出自南沂,这是一种荣耀,这是一种负担,南沂一向以和平为治国方针,如今却不得不掀起战争,百姓之祸矣。
“逸儿急功近利,景儿生性冷淡,越儿战功虽显赫,却是感情用事之人。”沂文帝语重心长,执起他的手,轻拍:“唯有辰儿你冷静理智,处事有度,是为帝王之选。”
“父王··”南宫辰哑声,震惊。
“父王说得不错。”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沂文帝南宫辰望去,只见两位缓步而来,一个身着金纹长袍,如墨色长发顺于肩,星眸含笑,正是承安王南宫越,一个身着白底粉色轻纱,青丝半挽,饰金簪,配步摇,清新淡雅,正是齐乐公主夏寒苏。
沂文帝和南宫辰相视,笑意怏然。
南宫越与寒苏欠身请了安,南宫越走到南宫辰身边,轻锤他胸膛,嘻笑道:“臣弟必定辅佐三哥当上帝王。”
“四弟,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南宫辰假装生气。
寒苏抬头看天,那颗帝星的确向南移动,黑白无常曾说过她就是帝星,是不是因为她在南的原因?还是帝王就在南沂?寒苏转眸,悄悄打量着南宫越南宫辰。
一位温文尔雅,谈吐儒雅,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笑,倾城。
一位嬉皮笑脸,谈吐非凡,回头一笑百媚生,妩媚千万,穿上女装必定迷倒数万男子。
帝王会在他们中间?
“苏儿,来。”沂文帝走开两步,神秘地朝他招手。
寒苏不明所以看着仍在交谈的两位,疑狐地走过去,询问:“父王?”
“越儿对你可好?”沂文帝轻声问。
寒苏秀眉紧蹙,不明他问的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还算不错吧?至少没有像别的穿越女一进夫家就打入下堂。
沂文帝欣慰点点头,叹气:“越儿可算是长大了啊,苏儿,你可要好好保护越儿。”沂文帝的神色变得认真。
寒苏摸不着头脑,又是点点头,看向高她半个头的南宫越,他需要人保护?
“越儿自小在沙场长大,朕和紫明确实冷落了他,苦了这孩子了。”沂文帝长长叹气。
寒苏吃惊,重新审视南宫越,见他举手投足见秀气,哪里有征战沙场的模样?!分明是温室里的孩子,还这么娘!
也许是寒苏的目光过于强烈,南宫越疑惑回眸,不明,上前,伸手在寒苏面前晃了晃,皱眉地看向沂文帝:“父王,你们在谈论儿臣?”
沂文帝爽朗大笑,负手背后,笑:“甚好,甚好。”说着,轻拍南宫越肩膀:“既然回来了,就带苏儿前去松雀山祭拜罢,不可误了时辰。”
“父王,那宝藏之事··”南宫越凝迟。
“此事就先由我负责,四弟也趁此休息一下。”南宫辰接话,神情不容拒绝。
南宫越叹气,抵不过父子俩的攻势,应下。
沂文帝微笑,摆摆手:“夜深了,各自回府罢。”说完,悠然转身,走了。
南宫辰好笑,轻拍南宫越肩膀,与沂文帝并肩而走。
“你觉不觉得他们怪怪的?”寒苏皱眉,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手托腮,思考。
“的确。”南宫越也赞同,低头,问:“方才父王和你说了什么?”南宫越回忆,方才她的神情诡异。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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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8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8 章
“有吗?”寒苏疑惑,不明所以抬眼,假装认真思考,转移话题:“松雀山是哪里?”
“松雀山位于四国中央,因山形怪异,一年四季松树青绿,远远看去如开屏的孔雀,故名松雀山,又名天山。”南宫越不由自主回答,完全忘了自己问了什么。
“南沂文律,王子成婚需到松雀山下祭拜三日。”
“一座山有什么好祭拜的。”寒苏低头喃喃道。
“你真不知?”南宫越疑惑,俯身审视,紧皱眉,松雀山曾有一段传说:登上松雀山便是新一代帝王,百年前,曾有无数武林人士慕名前往,却无一生还,从此便有人在山下盖了座寺庙,说来也奇,前往寺庙许愿之人必能圆梦,从此寺庙便被供奉起来,此事文崇帝国无人不知。
“你到底是什么人?”南宫越凑近,气息吐在寒苏脸上。
寒苏身体一抖,退后两步,心虚看着他,道:“有,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愿说也罢。”南宫越叹气,不在逼近。
寒苏帘下眼眸,又抬眼望他,抿唇,半会才轻声道:“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会信吗?”
南宫越身体一僵,停了呼吸,手握紧,抿唇不语。
“哈哈哈,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寒苏感觉气温骤然下降,身体一抖,忙打哈哈。
气温骤然回升,如春风吹入心田,南宫越微笑,拎起寒苏的衣领,冷声道:“回府。”
“喂喂喂,开个玩笑不用这么认真吧?”寒苏挣扎着,不悦,齐乐我对不起你的形象。
齐乐沉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树后走出一位身着褐色长袍的男子,抬头,眯起了眼,举手轻抚帝星,眸中戾气甚浓。
逸儿急功近利。
南宫逸回想着沂文帝方才说的话,轻勾唇,我在你的眼里原来是这么一个人?多少年了,长子的地位又如何?始终不及排名第四的嫡子,你始终不看我一眼,南宫辰宫宫越有什么能耐?竟得你如此器重!
帝王之星,指的必然是褚逸王。
你就等着罢。
南宫逸的笑声,在空荡的园林徘徊。
造谣
承安府—
晨光透过薄薄的雾气倾泻下来,风扰乱的空气中的尘粒,穿过窗橱,轻拂幔帘,寒苏舒服地抱着维尼熊,往微凉的地方蹭了蹭,呈大字型压住。
维尼熊不舒服动了动,寒苏半睁开惺忪的眼眸,拽紧,咧开嘴笑:“早安。”说完,又闭了眼,眉微蹙,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伸手摸了摸,软的,一掐,嗯,肉感不错,等等,肉感?寒苏猛地睁大眼睛,对上一双含笑星眸。
“娘子,早啊!”南宫越笑道。
寒苏神经停顿0。001秒,一声高分贝响彻承安府,吓得树上栖息的鸟儿扑扇着翅膀逃亡。
门外婢女身体抖了抖,面面相觑,雪依眼眸望着紧闭的房门,眸色暗沉。
寒苏霎时清醒,抓起枕头丢过去,颤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寒苏努力回想着,昨晚她回府后,被雪依用刀逼着将东盛的事情了出来(当然,都是乱编的)直到三更天才睡下,回房后也没见过有男人进入,啊!该死的,哪里出了错?
“父王下令,今日一同前去松雀山,你忘了?”南宫越侧身躲过,无奈道,难得他!承安王有兴趣叫别人起床,竟然遭到这样的对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滚,滚下我的床!”寒苏崩溃,气得满脸通红,想起刚才跑着的维尼熊竟然是南宫越,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南宫越也不恼,无奈指了指寒苏还搭在他身上的脚,故作为难皱眉:“为夫也想,奈何娘子抱得太紧。”
寒苏窘迫得说不出话,因为此刻她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搭着他,脸一红,慌忙翻下床,手指门外,下起了逐客令:“出去”
南宫越坐着不动,笑意盎然,委屈道:“娘子把夫君吃干抹净,就想着一脚踢开。”言语间如哀怨的弃妇,可笑意盈盈的眼眸分明写着:我!很!开!心!
寒苏嘴角抽搐,他还真能扯!叉腰,如泼妇:“老娘我换衣服!你是不是要留下观看?”
南宫越好笑,弯了眼眸,点头:“好啊!”
寒苏一愣,脸色由紫变黑,额头汗滴下,他还真说好!寒苏上前,扯他下床,连推并拉将他踢出门,拍拍手:“再见!”说完,‘碰’地把门关上。
死色狼!
婢女慌忙下跪,低着头不敢说话,南宫越摇摇头,转身走了。
雪依神色冷峻,看着南宫越的背影,微眯。
溪洛阁内。
各种名贵的陶瓷散了一地,婢女哆嗦着跪着,身着白底撒桃花连襟裙的女子,嫣红的小脸满是愤怒,怒喝着掀翻了文案,文房四宝散落一地,墨观洒在婢女们身上,婢女头埋下,不敢言语。
“你说王爷今早去叫齐乐齐身,还被赶了出来?”赫连慕忍着怒气问。
“是、是的,奴婢亲眼所见。”一位身着粉色长裙的婢女诺诺道。
“滚!都给本宫滚!”赫连慕怒吼,提脚往她身上踢,梦铃吃痛倒地,泪落下,却不吱声。
几位明事理的婢女哭着求饶,暗地里将梦铃拉出些。
“姐姐,这又是何苦呢?”人未到先闻其声,身着白底绕青纱的司马秀踏入门槛,步履轻盈,腰肢婀娜似弱柳,一颦一笑似桃花,话语间,微夹着淡淡的怜惜之意。
“你又来作什么?!”赫连慕双目圆睁,愤然转身,坐回榻上,如水双瞳充满了敌意:“滚!本宫不想见到你。”
司马秀微微一笑,在椅子坐下,手微扬,婢女们如获释令,退下。
“姐姐,如今我们同病相怜,又何必拒妹妹于门外。”
“哼,谁跟你这贱人同病相怜了,你这贱人不过是丞相不受宠的女儿,在我面前神奇什么?!”赫连慕不屑的笑了。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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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9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29 章
司马秀低下头,拭泪,眼中杀意盎然,抬眸,哀怨道:“妹妹好心来看望姐姐,姐姐怎么这般对待?”
“探望什么?平时不也是这样?!你这贱人也好不了多少。”赫连慕端起婢女送上来的茶,轻啜一口,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说话间,陆续上来几个丫鬟收拾地上碎片,拾去,洗净地上的污水,房内重新燃起馨香,丫鬟们收拾好了便悄悄退下,房内寂静。
司马秀隐忍着,仇恨戾气的眼眸被雾水掩盖,卷翘的睫毛挂满盈盈泪珠,令人好生怜惜:“姐姐若是不喜欢,妹妹走就是,妹妹只是替姐姐感到不值···”说着,手轻掩嘴,似说错了话,眼眸暗淡,盈盈下拜,转身缓缓迈开莲步。
“站住!”赫连慕猛得站起身,上前拦住:“说清楚。”
司马秀怯怯抬头,对上赫连慕含怒美目,似有若无叹一声气,缓缓开口:“妹妹无意听见齐乐跟婢女们讨论,说姐姐封号两年也比不过刚进门的她···”情到浓时,掩面而泣,内心欣喜自然,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笑。
赫连慕脸色难看,之前见齐乐也是两看相厌,但碍于她没做过什么过分之事,忍一忍便也过了,她私自前去东盛,爷不仅没有责罚,而对她愈加的好了,如今受宠竟敢欺上门了!赫连慕袖里的手已握得发抖,火气噌的冲上脑门,拂袖转身,提起裙摆跨出门槛,怒道:“本宫倒要看看是她有多厉害?!”
“姐姐,不可啊!若是被爷知道又要惩罚你了。”司马秀急忙追出去,拉住了赫连慕的手臂,苦劝。
“滚!”赫连慕反手一挥,司马秀跌倒在地,赫连慕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几位婢女急步上前,扶起了她,问:“娘娘没事罢?”
“没事。”司马秀温和地笑着,看着赫连慕走远的背影,朱唇微勾,笑颜于色,起身,神情自若走了。
公主又如何?
我要你死,
便是死。
寒苏半睁惺忪睡眼,由婢女们服侍着梳洗,懒懒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满意地笑了。
莲儿急得团团转,担心王爷等得不耐烦,可娘娘又偏偏是这么沉得住气的人,做事慢悠悠的,苦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雪依紧抿着唇,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郁闷死我了,一定要够两千字才能发,所以把第二章的一些情节搬上来了,莫怪莫怪··
争斗
婢女各自退了下去,寒苏整装完毕,一身白底白纱,半挽青丝,解白丝绕蝴蝶结随着秀发顺落,淡转眸,浅笑。
雪依无视,自经开门,板着脸引她出去。
院门口突然传来吵闹声音,寒苏一听,微微皱眉,快步走了出去。
“滚!拦本宫者死!”赫连慕一甩衣袖,婢女倒在一边。
“娘娘,不可啊!”婢女哭着,拉住赫连慕的衣角,乞求道。
“滚!”赫连慕不耐烦道,眸色似染血,提脚往她身上踢。
寒苏拐过回廊,看清了来人,一见倒在地上的婢女,心吊了起来,喝止:“住手!”
赫连慕闻言而止,双目得意之色,朱唇微勾,笑得高傲,皱眉:“齐乐公主好大的胆子啊,见到本宫还不请安?”
婢女哆嗦着,低首不敢动。
寒苏不解,回头望着雪依,雪依无奈,上前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静夏公主与公主同备份,但她先进门,公主理应称静夏为姐姐。”
西京公主赫连慕,封号静夏。
寒苏似懂非懂点头,微微曲身算是行礼,眉宇间疑惑,问:“不知姐姐大清早过来打我宫下婢女作甚?”
“本宫教训奴才还须得向你过问?”赫连慕眼眸轻轻扫过她,不屑地笑。
“你们先起来罢。”寒苏走近,对婢女淡淡说着,抬眸,微笑:“古人言,打狗还须看主人,何况你打的不是狗。”
婢女悄悄的想站起,却赫连慕横眼一瞪,动作顿住,赫连慕双眼不饶人,提脚往婢女身上踢,怒道:“没有本宫的允许,谁敢站起?”
“你太过分了!”寒苏忍无可忍,杏眼危险半眯,握拳。
“是又如何?你敢打本宫不成?”赫连慕得意地笑着,逼近一步,仇视着她。
“啪!”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
众人错愕,只见寒苏扬手,手落赫连慕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无比,众人不敢呼吸,生怕被卷入这场战争,有谁不知赫连慕平时丈着公主的身份娇蛮任性,多少婢女心里连痛恨都不敢,如今真是大快人心啊!
雪依静静看着,眼眸有一闪而过的微笑,唇角似有若无勾起,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
“我不是不敢打你,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寒苏面无表情地说着,手隐隐作疼,好像力气有点大···
赫连慕不可思议捂着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嫉妒,仇恨,一下涌了上来,突然笑了,笑得放肆,想起南宫越对齐乐的关怀,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模样,心里就恨,她进府两年,王爷与她相敬如宾,甚至于她脱去衣裳站在王爷面前,也只能看到他离去的背影,这两年,她尝试着放下尊严去讨王爷欢心,最后得到了什么?她也是女人,也需要被爱与幸福,而王爷连这么小的愿望都肯帮她实现,却对齐乐百般照顾,教谁不气?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她为何忽然大笑。
“我杀了你这小贱人!”赫连慕怒吼着,手握紧,向寒苏扑过去。
寒苏一惊,侧身躲过,跳开一旁,皱眉,骂道:“你有毛病啊?我惹你什么了?”
赫连慕气绝,袖里匕首滑入手,拔出,邪恶笑着:“今日本宫便要你死!”
婢女尖叫着,上前阻止,手还未碰到,赫连慕横匕首一扫,婢女慌忙退后。
“你、你别激动。”寒苏劝道,退后了一步,想她一世做人随和,侍奉座右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要他打横。来到古代可好,今日被这个人追杀,明天被那个人暗杀,人生处处充满危机,现代人好欺负是不是?
“夏寒苏,你凭什么?!”赫连慕持刀逼近,眼眸凌厉。
“我不凭什么。”寒苏嬉皮笑脸,退后。
“你这个只会勾引男人的小贱人。”赫连慕咬牙切齿。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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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0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0 章
“是是是。”寒苏点头顺应着她的话说,稍一停顿,觉得哪里不对,不满:“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这不是恶意中伤人吗?”
赫连慕眯眼邪笑,扬手,手中刀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寒光,婢女们尖叫,寒苏却忽然自信地笑了,侧身,反手为握,轻而易举将她手中的刀夺了过来,扔在地上,推开了她,拍拍手,微笑道:“早说你不会武功嘛,害我浪费了好多口水。”
由于雪依这个前车之鉴,寒苏每次见到古代的女子,都会先观察来者是不是隐藏的绝世高手。
侍卫匆匆赶入,将一干人等围了起来,让开一道,南宫越与司马秀缓缓步入。
只见南宫越一身浅蓝长袍,左配白玉之环,风采奕奕。
司马秀身着白底绕青纱,腰肢婀娜似弱柳,步履轻盈,眸色胆怯,一见赫连慕,立即上前,委屈:“姐姐,对不起。”
“放开。”赫连慕厌恶甩开她的手,忽然有不好的预感,疑惑:“你说什么?”
“姐姐要妹妹瞒着王爷,可是···”司马秀一急,眼泪落了下来。
“你闭嘴,你这贱人又想作什么?”赫连慕推开她。
司马秀站不稳,倒在地上,衣袖翻开,纤白的手臂绑着白布,原本止住的血再一次染红了白布。
寒苏倒吸一口气,看向赫连慕苍白的脸,目光移下,她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仿佛与方才如同两人。
“赫连,你闹够没有?”南宫越冷着嗓子喝止,上前扶起了司马秀,面如冰霜,冷道:“司马好心劝你莫要来此捣乱,你却伤她手臂,是不是本王太过放纵你了?”
赫连慕闻言,却笑了出来,眼泪顺着笑的弧度落下,声音凄凉:“好啊,好你个司马秀,本宫倒是认清你了。”
南宫越扬手,侍卫围上去。
“带慕妃回寝宫休息,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房门半步。”南宫越嗓子暗沉,简单地吩咐。
赫连慕止住了笑,挣扎,推开了侍卫,吼道:“本宫自己会走!”
“秀妃也回去休息罢。”南宫越叹气,温柔道。
婢女领命,走到司马秀旁边,微微曲身。
“王爷···”司马秀唇微张,还想说着什么,却而被南宫越阻止:“爱妃先回去休息罢,待本王回来再处理此事。”
寒苏全身鸡皮疙瘩一抖,这句对白怎么这么熟悉?
司马秀失望的帘下眼眸,随着婢女走了。
南宫越望着她的背影,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若有所思。
“你真要把赫连慕关起来啊?”寒苏走进南宫越身边,疑惑。
“走罢。”南宫越一笑,转身走了。
“哎,你说清楚啊!”寒苏急,追上去。
身后机不可见的一道寒光,邪恶地笑,微热的空气变得寒冷,婢女们一个哆嗦,各自忙活去了。
梦魇
松雀山,高耸入云,望不到尽头,因怪石临立,无一杂草,松树却挺拔,远看似开屏的孔雀,故名松雀山,一年四季常青,江湖中人称为天山,传说:登山者,得天下。
江湖各门派慕名前往,结盟同往天山,十日十夜,如一片落叶飘过,无人从天山返回,也无人再去,登山者,不知所踪,一时江湖传得沸沸扬扬。
十年后,登山者之一的江南大盗返回,轰动了江湖,而他从此却坠入空门,在山下盖天仙庙,供神女,法号修缘,此事传遍江湖,江湖人闻名而至,烧香纸,奉神女,心愿诚者皆可成愿,于是供奉神女便成了种习俗。
寒苏打着哈欠,听着雪依在旁边解释着天仙庙的来历,歪着头趴在车窗上,天山青翠欲滴,萦绕着一层镀着金色阳光的云,看上去像是海市蜃楼,美得不真实。寒苏伸手挡住了视线,微微皱眉:“我在东盛隐隐约约也看到一座山,不会就是它吧?”
“天山位于四国中央,只要你身在文崇帝国,都可以看到天山。”雪依淡淡说道,躺在塌上。
寒苏无奈回头,到底谁是主子啊?
帝星归灵,天下将乱,福兮,祸兮。
一声清幽的嗓音在脑海里回响,是那样的熟悉与陌生,带着丝丝的无奈与羁绊。
寒苏一惊,忙回身摇着雪依,急迫:“雪依雪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雪依不悦地皱眉,冷着嗓子:“没有。”
帝星归灵,天下将乱,福兮,祸兮。
帝星归灵,天下将乱,福兮,祸兮。
声音越来越大,寒苏捂住耳朵,眼眸四下散望,车内阳光泻进,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寒苏一害怕,起身要跑,雪依手疾抓住了她,将她扔回榻上,不悦抱胸挡在门口:“你要作什么?”
“有人要杀我。”寒苏愁容欲哭,可怜兮兮。
雪依当然不理,在旁边坐了下来,冷道:“你若敢走出去,我先杀了你。”
寒苏无奈撇撇嘴,仍四下探望着,撩开窗帘,此时马车已来到集市,纯朴古风的建筑高低有序,斜檐悬挂着红灯,街道两旁站满了人,无疑是为目睹苏王妃风采而来。
民间流言,苏王妃貌美如花,成亲第一日便虏获了承安王的芳心,竞得承安王恩宠,一时间不知多少女子碎了心,来观看者,不屑、嫉妒、鄙夷、羡慕,汇成一道特有的风景线。
寒苏嫣然一笑,无视无数道仇视的目光,放下窗帘,敛了笑,叹气,她招谁而谁了?上辈子是不是嫖娼淫赌奸杀抢全干了?这辈子要这么报复?
雪依勾唇无声的笑了,不再说话。
寒苏泄了气,躺在榻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泉水叮咚作响,顺着花瓣滴入湖面,阳光在湖面镀上一层银,烟雾袅袅,岸边百花盛放,蝴蝶飞舞。
一袭白衣男子站在石磐上,临风而立,如墨色长发飘扬,宛如天人。
“姝儿,你在哪呢?”男子呢喃着,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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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1 章
寒苏走近些,却始终看不清他的模样,似乎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寒苏疑惑,试探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她是在马车里睡觉吧?!寒苏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抱紧了自己,难道是灵魂出窍?
“今生相欠,来世再还。姝儿,你会原谅我吗?”男子嘴角嚼着笑,灿若桃花,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什么跟什么?我只是想跟你问个路。”寒苏试着解释,走上前,却被一道无形的墙阻隔。
寒苏揉揉手臂,咒骂着,看向男子,他的身体缓缓化成一颗颗银白色的颗粒,划出一道道亮丽的弧线,迎着风飞向高空。
“不!不要!”寒苏尖叫着惊醒,额头渗满了汗,环顾四周,马车内光柔和,寒苏捂住了胸口,拭去额头上的汗,刚才那个是梦?为什么这么真实?真实到能感受他的疼?!他是谁?
“怎么了?”雪依正准备小憩一会,刚闭上眼睛就被她惊醒,一皱眉头,上前。
“没事,被梦魇吓到了而已。”寒苏朝她微微一笑,平复了心跳,渐渐敛了笑,低头:“齐乐,你看到了吗?”
齐乐垂下眼眸,捂住了胸口,缓缓道:“是,我也看到了,心,好疼。”
“我的前世是你,你的前世是谁?”寒苏认真道。
“不知。”齐乐叹气。
寒苏也不再说话,难得沉默,撩开窗帘,天外已接近黄昏,红色晕光染红了白色的云朵,在湛蓝的天空布上一层色,温和而凄清,参天大树屹立两旁,绿叶苍翠欲滴,寒苏吸着微风吹来的香味,牵出一抹微笑,淡化了梦中场景。
“看来娘子很好嘛?”南宫越掉马回头,一见寒苏,原本紧蹙的眉毛缓开,不自觉扬起了笑。
寒苏一惊,正要说话,又想起了身后的雪依,硬是把话咽了下去。
南宫越见她欲言又止,微微一笑,掉马走了,寒苏失望撇嘴,却听马车门扣响,南宫越隐隐笑:“还不出来。”
寒苏一笑,朝板着脸的雪依作个鬼脸,出了去。
南宫越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朝她伸手,寒苏手搭他手心,微微用力,已上了马背,寒苏轻轻抚着赤兔马的绒毛,嘀咕:“可惜不是白马,不然就是白马王子了。”
赤兔马生气的侧了头,高傲看着天空,白马算什么?怎么能与它贵族马相比?
怀中人儿幽香弥漫,南宫越心中一暖,将头搁在她肩上,吐着香气:“做恶梦了?”
寒苏点头,不舒服动了动,皱眉:“你能不能让开一点点缝隙?一点点就好。”
“在夫君怀里绝对不会做恶梦,睡吧,到了我再叫你”南宫越温柔道。
寒苏无语,她怎么忘了这个是色狼了呢?刚脱了虎窝又入狼抱,真是气煞人也。
“你松手,不然我就叫翔霁扔你下去。”寒苏恶道。
翔霁是为赤兔马,南宫越赐名,本人正是疑惑为什么不叫翔鸭?明明是公的,后来得知此霁非彼鸡。
“你试试?”南宫越信心十足,眸光一凛,直视树林的黑影。
伍艺会意,不动声色掉马回头,悄悄落在了后面,纵身跃起,弃马而去,身影闪入树林。
“翔霁,你要是把这个人扔下去,我就去给你找一头漂亮的母马。”寒苏拍拍翔霁的头,笑道。
翔霁心动,甩了甩尾巴,又没了声息,主人脾气古怪,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快啊!”寒苏不服气,拉了拉翔霁的毛,威胁。
“翔霁,跑。”南宫越好笑道,手动缰绳。
翔霁原本就不悦,如今有了主人的命令,便奔跑了起来。
寒苏跌回南宫越怀里,对上南宫越得意的眼眸,撇嘴,两主仆一个脾气,坏死了。
众人惊,看着王爷远去的方向,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动作,该不该追呢?人怎么可能追的上马呢?神啊!王室之人不可奉侍啊!
天仙庙
树的尽头便是天仙庙,小小的庙宇安静隐藏在天山下,温雾萦绕,红墙金銮顶,顶上双龙争珠,庙宇设有前院,门口一口井,看起来平凡无奇。
“这间破庙就是传说中的神庙?”寒苏歪着头打量了半天,得出了结论:走错地方了!
“天下人景仰的神庙被你说成了破庙?”南宫越无奈地笑,让属下牵好了马,回首,好笑牵唇:“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若是被主持听了去,我可保不了你。”
“好一间破庙!“庙里传来一声爽朗笑声,微风吹过,一袭蓝衣男子已来到面前。
“大师,内人无意冒犯,请大师见谅。”南宫越惊讶,随即低头表示歉意,寒苏不解,脑袋被南宫越按了下去,无语问苍天。
“呵呵,无妨无妨。”修缘摆摆手,看着寒苏若有所思点头。
寒苏得到了解放,揉着脑袋嗔怪瞪了一眼南宫越,视线转回来者,只见他一身蓝色和尚长袍,年约四十,黑发如墨,眉目清朗,笑容间带着慈祥,竟是亲切无比。
“你就是传说中的修缘大师?”寒苏一喜,手直指着他。
南宫越不声不息打掉寒苏的手,笑得勉强:“修远大师乃是四国的预言师,尊重点。”
寒苏努嘴,识趣闭了嘴。
“莫要吓坏了姑娘,你们随意便好,无须理会凡俗礼数。”修缘伸手阻止,笑的温和,身体让开一道,作了请的手势:“先请进罢。”
南宫越点头,牵着寒苏走了进去,寒苏回头,见门外修远大师竟看着她笑,不禁有些疑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会粘了什么东西吧?
走进院门,便有四位笑僧童前来接见,引至后堂,便见了一位全身镀金拈花而笑的女子雕像伫立在院子中央,据小僧童介绍,这座雕像是师傅凭着印象画下来的,后来被塑成了雕像,受万民敬仰,而那朵花则是雕像建成后出现的,数十年,物是人非,花不开,也不败。
寒苏走近些,仔细研究着花朵,只见这粉红的花瓣在慢慢地盛开,透着白光,开得灿烂,寒苏心里一惊,退后一步,正好砸在南宫越身上,南宫越皱眉。
“花开了。”寒苏指着花,震惊,看向南宫越。
南宫越紧蹙着眉,握住了寒苏的手,不语。小僧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花期到了便开了,没什么可奇怪的。”淡淡地声音解释着,修缘跨步进门,看着众人微笑。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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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2 章
寒苏不再言语,心愿虔诚,抬头便见全身镀金的女穿着一身鹅黄长衣,看着她微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寒苏转头看向修缘,修缘会意一笑,身上发着白色的光,瞬间换了一身衣裳,白衣飘飘,俊眉朗目,寒苏倒吸一口气,转身看雕像,一切在瞬间消失,面前雕像不曾动,修缘也未曾换衣服。
寒苏抓紧了南宫越的手。
南宫越不解,无语牵唇。
夜已深沉,明月如盘,遍洒清辉,寒苏踱着步走出了天仙庙,手轻轻抚上胸口,眼眸淡淡散望着,整理着繁琐的思绪,胡乱地猜想着:这里是地处偏僻,一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附近,所以一来到这里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恩,肯定是的!
寒苏走着,走到了天山松林里,空气散发着粘人馨香,再走近些,便可以看见倒映着银光的湖面,月拢水,泉水叮咚作响,从假山缓缓流入湖中,岸边百花润吸着甘甜,相竟开放。
寒苏惊恐地退了一步,心跳加快,这里就是她梦中的场景!!
“梦越千年,相识是缘,相知是缘,已得是缘,未得是缘,孽缘!孽缘!”林中幽幽长叹,一袭蓝衣男子走来,面容慈祥。
修缘大师!
寒苏微微平静了呼吸,嗔怪看他一眼,手抚心口:“修缘大师,夜深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梦越千年,相识是缘,相知是缘,已得是缘,未得是缘,孽缘!孽缘!”修缘笑着摇头,坐在磐石上。
寒苏不解,默念了一遍,心中微动,走近,蹲下,奇怪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我的来历?”
“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修缘奇怪地反问。
寒苏无语凝咽,若是平时有人这么对她说话,早就一拳过去了,可是这位大师问得理所当然,语气好得不得了,眉宇间满是疑惑之色,倒像是她说错了,什么世道嘛!
“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不知道也告诉我。”寒苏认真看着他。
“你身体可好些了?”修缘忽然转话题。
寒苏恶汗,他的意思就是说她以前身体不好?翻译过来就是:有病!寒苏沉默。
“毕竟凡间肉体,一时间是难以承受。”修缘喃喃道,唇微微笑。
“什么凡间肉体?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寒苏急迫问,手摇着修缘的老骨头。
“姑娘可愿听老衲讲一个故事?”修缘由着她,轻咳。
“快说快说。”寒苏一喜,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从前有座山,山下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修缘笑着,慢悠悠道来。
“老和尚!”寒苏气急,跳了起来,忍住气,转身就走。她怎么回到古代连智商也退步了呢?她怎么会指望一个老人家讲什么动听的故事?她真的是有病了!而且病得不清!
“姑娘姑娘,莫气,老衲送你一个礼物作为补偿如何?”修缘豪气挥一挥衣袖,站了起来,微微躬身表示歉意。
寒苏停了脚步,饶有兴趣回头,不客气道:“好啊,我要看看你这老鬼送什么东西?”
修缘一笑,不可置否,衣袖一挥,一颗红珠已落在寒苏手心,在幽暗的树林里闪着妖艳的红光,寒苏皱眉,不解。
霎时,红光变换出无数红色的光丝,绕着寒苏的手腕,纤白的手腕渐渐浮现出一朵红色的花,寒苏小脸变了颜色,用手去搓,不满:“死老头,你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术?快弄掉!”
“如此甚好、甚好!”修缘脸色平静,衣服见怪不怪,说的云淡风轻。
“甚你个头,快弄掉,弄掉!”寒苏抓狂,低眸,只见白光消失,红花更加的妖艳,他娘的,老娘不要纹身!
“它认了你,便是你的,怎么弄得掉。”修缘摇头,回身向着原来的方向走去。
“什么意思?”寒苏眼睛血红,一副吃人的模样。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修缘身影渐渐走远,摇头浅笑。
寒苏倒下,双腿一蹬,没晕成!什么跟什么啊?这是什么世界?
谜底须由自己去经历,不然有什么意义呢?
代表月亮消灭你
月影重重,一身紫明镶金长袍隐匿在树荫下,青丝随风飘扬,一双眸子寒彻心扉,低首,理不开思绪。
树叶一阵晃动,一抹黑影快速闪过,落在南宫越身后。
“如何?”南宫越负手身后,回身,傲然挺立。
“末将不才,让她逃了。”伍艺躬身,低头,自恼,一个大男子输给女子,教他怎么不气?
“是影子暗黑?”南宫越猜测,在江湖上传闻影子暗黑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不眨眼,也只有她能跟了这么就队伍竟没有被发觉!
“正是。”伍艺几不可闻地叹息,疑惑:“上次宫宴影子暗黑前去刺杀正好被二王爷撞见才免一难,王妃怎么会惹上了她?”
南宫越无可奈何一笑,他也想不明白这点,眼眸忽然染上一层笑意,微微摇头:“我也想知道。”
“那,还要继续查下去吗?”伍艺询问。
“呵呵,不急不急。”南宫越一笑百媚生,连月亮也羞得躲进云里。
夜,静悄悄。
寒苏乐呵呵坐在大浴桶里,撒下在院里偷来的花瓣,来个玫瑰花香浴,满意地笑了,抬手,研究着手腕上的红花,这个是曼陀罗吧?红色的曼陀罗?是传说中彼岸花?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传说花香有魔力,能唤起生前的记忆。
寒苏释怀一笑,手撩起水润露出来的肩膀,不过是个纹身而已,姐何必去在乎?
“咯吱”一声响,随着门开的弧度,南宫越一只脚跨进门。
“出去出去!”寒苏慌乱地泼着水,庙里的小僧童绝不会随意进房,随行而来的侍从也没胆子跑来开门,伍人这个人虽然不是武艺,但也是个正人君子,如此下来,剩下只有一人。
承安王!南宫越!
南宫越敏捷躲过攻击,看清房内状况,露出了然的微笑:“娘子在泡澡啊。”语气轻松,像是在问‘娘子在吃饭啊’般随意,南宫越顿了顿,好笑:“娘子不也看了夫君的,被看回来又如何?”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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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3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3 章
“你滚!出去!”寒苏抓狂,拼命泼着水。
“再泼就看到了哦。”南宫越轻笑,饶有兴趣指了指浴桶。
寒苏很没骨气沉了下去,双手环住,眼睛瞪着他,语气放软:“你先出去。”
南宫越唇勾起,好笑摇头,径直走进,无奈道:“庙里简陋,没有独立的浴室,你让侍卫守在门外不就成了?”若不是他回来地早,被别人看了去,可不就惨了?南宫越心里隐隐不舒服。
寒苏翻个白眼,不语,难道看着门外的男子身影洗澡就很有安全感?
南宫越拿起摆在桌面的白布,裹住了大浴桶,俯身,凑近寒苏耳边,温柔道:“娘子,需不需要夫君亲自为你更衣?”
“看见你就烦,出去。”寒苏憋得满脸通红,不敢透气。
南宫越笑里带着宠溺,轻轻吻上她的眉心,回床睡下了。
寒苏的脸白了一半,裹着浴巾偷偷站起来,他不会想在这里看完洗澡还要赖在这里睡觉吧?
“你能不能出去?”寒苏商量,身体僵硬。
“你说?”南宫越懒懒伸腰,面向里侧睡,笑却布满了脸。
寒苏泄气,想着自己光着身子跟男子聊天,怎么想就怎么不对劲,四下看看遮掩的地方,房内简陋,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围守,大床被南宫越霸占,衣柜只能遮半个身子。他娘的!堂堂文崇帝国的神庙居然这么穷!
寒苏欲哭无泪,唯有小心的将衣服披在身上,又要担心浴巾掉落,碰见那个噩梦真是倒霉!寒苏在心里将南宫越骂个半死。
门外忽然响起一丝细微的声音,南宫越攸然起身,寒苏一惊,吓得踩在了浴巾角上,踉跄着倒入了忽然来到身边的南宫越怀里,脸又开始烧红,抬眸,对上他一双含笑的星眸。
“娘子好生着急啊!”
寒苏来不及回答,忽见一阵寒光,破窗而入,接着身上一凉,南宫越躺在寒苏面前,手捻着浴巾,反手一挥,利器都收入浴巾里。
“娘子,春光外泄了啊。”南宫越戏谑道。
寒苏双手环胸,气鼓鼓瞪着他,就算要用浴巾去当武器也该打声招呼吧?万一没穿怎么办?寒苏呼了一口气,衣裳虽然穿得歪歪斜斜,但还算遮住了该遮住的地方,阿尼陀佛!
南宫越攸然转身,眼中精芒咋先,越窗而出,衣袖一挥,窗再重重关上,一时门口多了数十个黑影,寒苏释然一笑,他还不算太坏嘛。
“你没事吧?”一声冷冷地声调,雪依开门走了进来,眼眸淡淡扫过寒苏,无奈。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寒苏整理着衣裳,焦急问。
雪依抱胸,却是笑了,研究似的看着她:“要你这条小命可真难啊,看来承安王真是把你保护得滴水不漏。”
寒苏疑惑蹙眉,想不明白,勉强笑:“你又来要我小命了?那老头的命令?”
“若是圣上有令,你还会这么好的站着?”雪依不屑。
“那是谁要杀我?”寒苏想探头出去,又伸了回来,还是小命要紧。
雪依示意地看向门外,寒苏假笑着退了一步,雪依逼近,拎起她往门外走,若是齐乐公主死于刺客之手,她又省了一番力气,此为喜事。
寒苏走出门,映入眼的是站在两旁松树梢上一白一紫明身影,风扬起衣袂,背景的月亮硕大无比,清新透亮,一者执剑,一者摇扇,风情万种,南宫越脸上是从所未有的认真,而来者却是一脸坦然,意气风发。
寒苏无奈撇嘴,搞什么?现在来演武侠片了?
众人紧张地看着南宫越,仇视着白衣来者,树梢上的两人似乎没有动手的打算,急坏了寒苏。
寒苏眼睛焦急地在两人身上流连,手心出了汗,真的很想大喊:快点打完快点手工,两人大男人惺惺相惜干嘛?演断袖啊?
寒苏越是急,而两人对望的戏还是没结束。
“来者何人?”南宫越浅浅一笑,神情甚是悠闲。
“在下季虔,前来寻找仙珠,请王爷让开。”季虔双手作辑,表情甚是恭敬。
寒苏扑哧一声笑了,寄钱?咱还寄银子呢?
侍卫不明所以回头,只见王妃笑得欢,无语凝咽。
雪依唇角微勾,退在一旁,袖手旁观。
树梢两人一听,齐齐转头,南宫越皱眉,季虔狭长丹凤眼微眯,盯着门口那抹倩影,唇角上扬。
刹那间,季虔纵身跃下,只见一道白色影子划过,季虔已瞬间来到寒苏面前,侍卫一惊,拔剑涌上,季虔拇指动,剑出,剑身一转,一道寒光掠过,侍卫纷纷倒地。
南宫越也不含糊,飞身闪过,大手将寒苏捞在怀里,不悦皱眉:“季先生,你寻找仙珠与内人何干?何苦处处逼人?”
季虔收剑,看向南宫越的眼眸稍有赞赏,微笑:“仙珠在王妃手上,季某不找她该找谁?”
南宫越低首看着寒苏,疑惑。
寒苏听得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秀眉微蹙,不解问:“我手上哪有什么仙珠,你找错人了吧?”
季虔笑得迷人,薄唇微扬:“有没有王妃随季某走一趟便知道。”
寒苏的笑容僵硬,跟他走还可以回来么?傻子都不会这么笨吧?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南宫越唇微扬,搂着寒苏纵身跃入空中,似展翅的大鹏,划过硕大的月亮,徒留一抹黑影。
季虔脸色喜悦,纵身跃去。
伍艺随后匆匆赶来,一见空中飞跃的两人,也跟着飞上。
空中真热闹,寒苏得出的结论。
“伍艺,这里就交给你了。”南宫越回首一笑,脸色得意。
伍艺无奈,他就不应该出现的,什么都让他干了,王爷就只顾着享着清福,伍艺内心痛苦,仍是点了头,横剑挡在前。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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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4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4 章
南宫越搂着寒苏在丛林里几起几落,终于甩掉了缠人的季虔。
寒苏紧抱着他,脸贴在他的心窝,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像一首动人的天籁,呼啸而过的风成了伴奏,这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很暖,很安心。
南宫越落在地上,松开了她,额头微微渗出汗,低首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好看的剑眉纠在一起。
“谢谢啊。”寒苏低首无奈道,她从来都不知道她是这么受欢迎的,个个人争着让她去死,这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你的仇家可真是多。”南宫越叹息。
寒苏沉默不语,自恼地挠着脑袋,忽然眼睛一亮,抓住南宫越的手:“你说,仙珠是什么?”
“仙珠正是神女花像的花芯,怎么?真是你偷的?”南宫越低首,研究似看着她。
“怎、怎么、可能?”寒苏结巴,咬住了食指,这个什么仙珠不会就是修缘大师给她的那颗吧?不会这么衰吧?
“真是你?”南宫越见她心虚的模样,眼眸微怒,紧皱眉。
“怎么可能是我!”寒苏不服气摆手,停顿了下,手撩起衣袖,露出手腕:“这个算吗?”
南宫越低首,执起她的手,只见纤白的手腕处一朵曼陀罗开得灿烂,红色花芯朝着着中指的方向蔓延。
“这个是修缘大师的一个红色珠子变成的,不知道怎么洗也洗不掉。”寒苏无辜道,伸手搓了搓,花色更红。
南宫越眼眸闪过一抹趣意,竟是笑了。寒苏看得全身发抖,他一露出这种微笑就是不好的开始。
“既然是修缘大师的意思,那便算了。”南宫越松开手,手拍拍寒苏的脸,好笑着摇头走开,回首:“先找个地方泡澡罢。”
寒苏身体一僵,怒!他就不能将事情一件一件说清楚吗?难道不知道她理解能力差吗?寒苏心里咒骂着,风微微地吹,寒苏又是一抖,眼看四周漆黑一片,忙跟了上去。
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湖泊,湖面平如银,倒映着柔柔的月影,微风吹起了涟漪,南宫越走了过去,微笑,开始更衣。
寒苏看着这一幕,月影重叠着南宫越的身影,忽然想起了梦中场景,不禁脱口而出:“不要!!”
南宫越一愣,疑惑回头,好笑道:“好娘子,不宽衣怎么泡澡?”
寒苏红了脸,窘迫地转身,快步走开,手敲了脑袋,真的是疯了,来到古代没正常过。
“娘子,林中可是有野兽的哦。”身后的南宫越已经下了水,慵懒的声音隐含的笑意。
寒苏青筋暴起,看了幽暗的一片,脸色难看,就地盘腿坐下,在心里将他骂了千万遍。
“娘子,过来服侍夫君。”身后一道好听的声音引诱着。
寒苏脸色红紫,握拳不语。
“娘子好狠的心啊,夫君我可是为了娘子才堕落如此。”南宫越自艾自怜,轻叹息,如受委屈的小媳妇。
寒苏忍无可忍,愤然回头,刚想开骂,却愣住。
南宫越如星辰般的眼眸含笑看着她,薄唇上扬,几缕濡湿的青丝贴在白皙秀气的脸,水珠顺着下颚滑落,柔光折射的涟漪倒映在他的脸上,寒苏目瞪口呆,上次没仔细看,原来美男出浴的这样的啊?!妖孽!真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娘子你还是看了,这可是要奉还的哦。”南宫越羞涩状,笑意更甚。
“你!!”寒苏气得无语,努力平复着呼吸,握拳:“老娘今天要代表月亮消灭你!”寒苏挽袖走近,湖水耀了眼,内心突然恐惧,退了一步。
南宫越哪里知道,伸手将她拉了下去。
妈妈在这
南宫越袖手看着寒苏在水里挣扎,对她温柔一笑,无奈道:“好娘子,这水不深。”
寒苏充耳不闻,在水里扑腾着,小脸煞白,脸上不知是湖水还是泪水,嘴里声音杂着恐惧:“救我。”
南宫越一愣,忽然想起上次寒苏落水的模样,心猛地揪起来,将寒苏抱在了怀里,寒苏已经陷入迷茫状态。
“寒苏?醒醒?”南宫越轻拍着她的脸,低咒一声,抱她上岸,运功将她体内的水逼出,皱眉,这丫头怕水,他怎么会忘了呢?
“寒苏··快醒来。”南宫越眼眸无措,手拍着寒苏的脸。
寒苏闭着眼,泪水簌簌落下,颤抖着抱住了南宫越,嘴里不断呢喃着:“妈妈,我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好,不赶你走,别哭,别哭。”南宫越神情狼狈,伸手抱住了寒苏。
“妈妈··对不起。”寒苏低声哭着,神智不清。
“别哭,妈妈在这。”南宫越温柔地抚着寒苏的背,顺着她的话安抚着她的情绪,帘眸,皱眉不解,妈妈是什么东西?
“妈妈原谅寒苏了?”寒苏小心翼翼地问。
“恩,妈妈原谅寒苏了,先睡罢。”南宫越揉着寒苏的头发,哄道。
这场景,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南宫越将寒苏平放在草地上,运功逼出了她衣裳的水分,卷起岸边的衣裳,已穿上身。
一抹黑色身影落在南宫越面前,气喘吁吁,满额是汗,略显狼狈。
伍艺一见如银色的湖水,眼眸微亮,笑于颜,走上前,双手捧水喝了一口,慢慢平稳了呼吸,那个季什么虔的轻功真不是盖的,把他累得。
南宫越伸手欲阻止,尴尬地轻咳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伍艺,那个,咳,是我的洗澡水。”
伍艺双眼瞪大,来不及作反应,喉咙自觉地将水咽了下去。
周围很安静,只剩下伍艺干呕的声音。
“怀远,你!!”伍艺气结,手握拳,咬牙切齿:“就算你是我兄弟,今天我也要杀了你!”
“我也是无心。”南宫越额头溢满虚汗,无奈道。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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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5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5 章
伍艺青筋爆出,忽然见到躺在地上的寒苏,一愣,疑惑皱眉:“她怎么了?”
南宫越神情略显尴尬,皱眉神情注视着寒苏:“不慎落了水。”抬眸,认真看着伍艺,神色严肃:“你可听说过江湖上的季虔?”
伍艺摇摇头,话题不自觉被他带跑:“应该是新辈吧,武功底子还不错。”
南宫越几不可闻地叹息,低头,蹲在寒苏身旁,手抚上了她的脸:“我要怎么做,她才不会受伤害?”
伍艺无奈地叹息,平日见王妃半步不出闺房,也没见她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仇家?难道真的关乎人的命格?
“派人通知三哥,我陪她在这里闲逛几天。”南宫越回首,朝伍艺微微笑。
伍艺领命,纵身跃起,一会便不见了身影。
我陪她在这里闲逛几天,翻译过来就是:我陪她在这里躲几天吧?伍艺无奈地笑。
寒苏睡得昏昏沉沉,眼眸微睁,映入眼的是如盘的明月,周围树木幽暗,月色幽幽,寒苏抱紧了自己,眼泪流了下来,那个时候,也是这种景色吧?
多少次在黑暗中,那个名义上是她妈妈的人把她抛在黑暗里,彷徨,无助,孤独,那时她年仅四岁,独自一人摸索着回家的路,那女人把她扔进湖里,她在水里挣扎着,看到那女人笑得扭曲的脸。
“淹死了活该。”
冰冷的语气至今还萦绕在脑海,那时候那女人多么想她死啊!可她现在还这么好的活着,活得比那女人好。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寒苏含着泪笑了,笑得狂妄:“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爱我?
下一刻,落入了温暖的怀抱,气息絮乱,风尘仆仆中带着一股寒冷。
“莫哭莫哭,我在这。”南宫越轻抚着她的背,轻语安慰,额头微微渗出了汗,乱了往日的风采,声音不觉地温柔:“我哪也不去,可好?”
寒苏沉浸在温暖里,抬头看南宫越,吸着鼻子笑了:“你上当了。”
南宫越脸色僵硬,低首看她哭红得双眼,心中郁闷,抬手轻拭,心疼:“上当也好,真实也罢,泪水先停了罢。”
寒苏吸着鼻子,可怜兮兮看着他,头埋在南宫越怀里,轻轻地笑了。
“等你想要说的时候再说罢。”南宫越了然的微笑,轻抚着她的背,不可思议地温柔。
“怀远,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还会记得我吗?”寒苏帘眼眸,伤感,声音凝咽。
南宫越身体一僵,低首不语,刘海遮住了暗沉的眼眸。
寒苏许久等不到答案,拉开了些距离,歪着头疑惑盯着他。
南宫越眼波微动,闪躲,转身蹲下捡起方才被他仍在地上的野鸡,看着树林的某个方向,眉头微微皱起,方才赶得太急没注意,让伍艺去买些食物,他竟然买了野鸡?
寒苏扑哧一声笑,见他拎着一只鸡对月叹息,实在对不住男主角的英雄气概。
南宫越睨了她一眼,抿唇不语,手脚利落将野鸡开膛破肚,用水冲一遍,生起了火,插着野鸡做起了木架,袖手坐在旁,随意增添着柴火,眼眸半帘,似乎有许多烦人的思绪。
寒苏在他旁边坐下,叹息,却不知说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了沉默?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请你不要出现的我生命中。”南宫越淡淡说着,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
寒苏微愣,忽然心中憋闷,话到嘴边又咽下,最后选择了沉默。
“可是。”南宫越顿了顿,抬眸看她,浅笑:“你已经出现了,所以我不会放开。”
寒苏静静看着南宫越,半响才低头笑了,笑得不含一丝杂质。
南宫越低头,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手拨弄着柴火,不一会儿便有丝丝香味传出。
寒苏吸着鼻子,轻舔着唇瓣,笑得妩媚,朝南宫越眨了眨眼睛,吞了口水。
南宫越见她一脸馋样忍不住莞尔,无可奈何里杂着笑意,将野鸡递给了寒苏。
地狱之火
寒苏也不客气,连忙接过来,咬了下去,香味溢满口腔,听着鸡肉丝丝拉开的声音,满足,嘴里呢喃着:“好好吃,怎么弄的?”
“你就免了罢,自然有人服侍着。”南宫越睨了她一眼,好笑。
“怎么?看不起人?老娘我得厨艺可是好得很!!”寒苏信心满满地一拍胸脯,差点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南宫越替她抚着背,叹息:“你若想学,改日教你便好。”
寒苏理所当然地点头,看着南宫越认真地脸,情不自禁地笑了:“你可不要后悔。”
南宫越背后发毛,冷飕飕的,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本王说到做到。”南宫语越僵硬地回答。
“不过··”寒苏低头,好奇地研究野鸡,抬头,凑近南宫越,见他一手一足间秀气,十足地十指不沾水的富家少爷(本来就是),疑惑:“你怎么会做菜?说!你是不是冒牌的?”寒苏举鸡威胁。
南宫越额头虚汗布满,微微一声叹息:“娘子真会开玩笑。”
南宫越抬头望一片星辰,眉宇间忧郁,嘴角淡笑,似一座朦胧的雪山,明亮,寒冷。
“我自小在战场上成长,野外求生是为必须本领,这又什么可奇怪的?”
寒苏想想也对,也没再说话,沉默。
“小时候南沂有征战时,我随军出战,平静日子里,我被送去沙漠训练··”
“沙漠??”寒苏一惊,脱口而出,又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笑。
南宫越也不恼,微微一笑:“恩,战场的训练是沙漠求生,将军把我扔在沙漠里,在三天之内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沙漠。”
“那你走出了吗?”寒苏好奇睁大眼睛。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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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6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6 章
南宫越自信地点点头,继续道:“第一天,我晕了三次,被士兵抬着回营,第二次,我晕了两次,第三天我就走出了沙漠。”
“怎么办到的?”寒苏崇拜地张大了嘴巴。
“那是一个迷宫沙漠,靠自己走出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别人带你出去,于是我便装晕倒,来回五次,画成了一副迷宫图,第三天便轻而易举出了去。”南宫越想起往事,笑容温暖。
“可是,这不是骗人吗?将军就查不出来?”寒苏无奈道。
南宫越好笑摇摇头:“非也,出迷宫的办法只有这个,用自己最有利的优势换取别人的劳动成果,这才是战场。”
寒苏无语抚额,怎么还成了他有理了?
南宫越见她这表情,微微叹息:“兵不厌诈,这才是战场。”
寒苏似懂非懂,还是没有说话,突然闻道一股烧焦味,疑惑抬眸,南宫越也微微皱眉。
窒息感扑面而来,一层烟雾慢慢笼罩了松树林。
“不好!”南宫越大叫一声,捞起寒苏身体,腾空而起。
底下,蓝紫色火焰形成一片海,葱绿的树林依旧挺拔,恍若未知。
“我的鸡····”寒苏手中野鸡掉落,哑声,亲眼看见野鸡与蓝紫色火焰接触,一道白光一闪,只剩一堆白骨掉下林中。
“那是什么?”寒苏颤声问,打了个冷颤,夏天怎么这么冷?
“地狱之火。”南宫越简单答着,剑眉紧蹙,语气里含着寒冷的戾气:“传说中伤人不伤草木的‘地狱之火’”
“承安王好眼力。”霎时光景,一袭白衣翩翩而来,执剑负手背后,白衣纷飞,青丝飞扬,映着明月,飘飘如仙,他背后跟着数十个黑衣人,以肉眼见不见的速度,散开围成一个圈,将南宫越夏寒苏紧紧包围。
“你好大的胆子,明知本王在林中,竟敢放火?”南宫越冷着嗓子,眼眸凛然有杀意。
“季某正是知道王爷在林中,才敢放火,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季虔躬身作辑,丹凤眼微弯,盈盈有笑意。
“你究竟是何人?”南宫越警惕,地狱之火是上古传奇天魔尊与潇湘子的绝技,先灭其六欲,伤其筋骨,沦入魔道,自从上古一战后,魔儡已全数歼灭,如今又怎么会流传后世?
“在下不过是江湖上无名小辈,承安王抬举了。”季虔浅笑,神情自若。
“今日你无论如何也要带走本王的妃?”南宫越眼眸半眯,寒气逼人。
“正是。”
“若本王不允呢?”南宫越反问,搂紧了寒苏。
寒苏抬头看他棱模分明的侧脸,在清辉的月下蒙上一层轻纱,朦胧而妖艳,轻轻地扯了他的衣袖,可怜兮兮道:“不要放下我。”下面是地狱,她做不到言情女主角的伟大,生命是宝贵的。
南宫越莞尔,低头,对上寒苏的眼眸,溢满了笑:“好娘子,真会说话。”
寒苏回笑,不语,搂紧了南宫越。
季虔唇角微勾,打了一个响指,数十道黑影涌上,黑影重重,寒光耀眼,南宫越搂着寒苏左闪右避,身形略显迟钝,待黑影停顿时,南宫越已经气喘嘘嘘,勉强靠着真气维持在半空,衣裳错落有致被剑气划开,却步伤皮毛,秀发如瀑散开,额头溢满了汗,双目仇视,戾气凛然。
“承安王,凡是量力而行为好。”季虔优哉游哉抱胸,神色自信。
南宫越紧抿着唇,手握成拳。
寒苏帘下眼眸,微微思量,视线落在季虔身上,浅笑:“是不是我跟你走,你就会放了他?”
“这是自然,季某也不想与人类为敌。”季虔点头,挥手,黑衣人让开一道。
南宫越不语,手搂紧了寒苏,低首,皱眉:“你若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寒苏无辜地抬头,扯下玉葫芦,塞入南宫越怀中,用手按了按,吩咐道:“保护好她。”
南宫越不语,手搂得更紧,双眸略带威胁性地盯着寒苏。
“放心啦,我不会有事的。寒苏信心满满,黑白无常说她要在五年后死亡,那现在又怎么死呢?寒苏笑,眼眸看向季虔,努努嘴:“先把你的火收起来。”
季虔略一皱眉,依言照做,林中寒气退去,恢复了原本模样。
南宫越落在地上,拉住了她的手,紧抿唇,看向季虔,冷嘲:“有本事与我来场对决,若我输了,随你处决,如何?”
季虔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笑:“看这仗势就是我赢了,又何必再自寻烦恼?”
寒苏使劲松开了南宫越的手,含情脉脉望着他,微笑:“在你没来之前我是不会死的,记得来救我。”说着,转身走开,来到季虔面前,叹息:“走吧。”
季虔一笑,牵起寒苏的手,腾空而起,划过一道黑影,黑衣人如鬼魅般消失。
番外之季虔
月下,朦胧,林中身影孤独。
南宫越紧握的手微微颤抖,双目嗜血,眯着眼看那抹倩影越来越远,心好像生生被人剜了下来,疼得没办法呼吸。
南宫越闭了眼,从怀中掏出玉葫芦,玉葫芦微亮,一股青烟化成了人形,双眸忧愁,渐渐走近南宫越身边,微微叹息。
“你可有办法找到她?”南宫越冷着声音问。
齐乐微微点头,抬起玉手,手心白光微闪,眸中欣喜:“我能感受到她的生命。”
“走。”南宫越简单地说着,转身走开,脚步渐渐成疾步,身体腾空,一瞬间没了踪影。
齐乐朝寒苏消失的方向望了望,轻轻叹气,化作一缕青烟随着南宫越走了。
深夜,宗弘府—
南宫景从来不知道他得府邸这么热闹,本来他在床上熟睡,忽然门被一阵风打开,他被一个黑影拽了起来,南宫越脸色焦急:“二哥,救人!”
于是南宫景被他的四弟强拖出了厅堂,在榻上昏昏欲睡,南宫越焦急地踱步,门被踹开,进来两道身影,一黑一蓝,气喘嘘嘘,正是伍艺与南宫辰。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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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7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7 章
“二哥,救人!”
“宗弘王,救人!”
宗弘府灯火通明,侍卫点着火把急速前来,纷纷拔剑,一见众人,慌忙跪下:“参见贤睿王、承安王、伍将军。”
南宫景无奈地摆摆手,侍卫退了下去,回身,冷道:“好啊你们!出了事倒记得祥奕了?”言道最后,只闻一声叹息。
“二哥,现在唯有靠你的影子门了。”南宫越焦急道,手抓住了南宫景,接近祈求。
南宫景微微一愣,眼中不知明情绪闪过,竟是笑了:“感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二哥,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讨论感情,你帮是不帮?”南宫越气急。
“二哥,影子门自称无所不能,不会连一个人也找不到吧?”南宫辰冷静沉着,微笑,满是信心。
伍艺也点头,影子门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是寻找寒苏身处的最佳人选。
“三弟,激将法对我是无用的,以后要注意这点,这次我就看在四弟这身破衣的的份上,勉强答应。”南宫景指了指南宫越身上的衣服,笑道。
南宫越脸色阴沉,手握紧,努力控制打人的欲望。
伍艺隐忍着笑意,平日怀远最注重的是衣装打扮,如今衣服破烂成这幅模样也没去换,真是难得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南宫景笑道。
南宫辰与伍艺面面相觑,不解。
“只要我能做到,尽管说便是。”南宫越毫不犹豫。
“你能做到的。”南宫景淡笑,眼眸一丝哀愁。
三人期待地看着他,只见南宫景懒懒坐下,丝毫没有再说话的欲望。
门轻轻叩响,一位侍卫在门外躬身:“王爷,修缘大师求见。”
四人不解,南宫景皱眉,无奈道:“请···”
话未说完,门被推开,侍卫被挤一边,神色不自然,修缘大方走进,手甩衣袍,气势高扬。
四人分别问了安,分别坐下,修缘站着,微微叹息,这几个人看起来虽然恭敬,却是坐满了位置,要他这个老人家站着,实在欠妥。
“二哥!”南宫越刷得站起来,不悦皱眉。
“好男儿!”修缘轻拍南宫越的肩,坐下,轻咳,正色:“看在你尊老的份上,老夫告诉你夏姑娘的下落吧。”
众人一惊,南宫越激动,拽起修缘的衣领,急迫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稍安勿躁,待老夫细细说来。”修缘轻拍他的手,眼神示意。
“修缘大师,你倒不必细细说来了,长话短说罢。”伍艺叹息,劝道。
“好的。”修缘应着,南宫越松开手,平复了心情。
“此事还待从三亿年前说起······”
殉阳山—
寒苏被带回了殉阳山洞,山洞虽粗糙,但也宽亮,生活用具皆备,配有九鼎炼丹炉,柴火正旺,火光照亮山洞。
“哎,你好歹也带我去个客栈啊什么的?”寒苏商量道。
季虔睨了她一眼,抿唇不语,打了个响指,洞外的黑衣人化作粉粒进入了九鼎中。
季虔作过去,揭开顶盖,取出一个小盒子,神色欣喜。
寒苏退了一步,脸垮了下来,这不会是传说的活死人吧?神啊!不对!黑白无常啊!再不来救人她就要死翘翘了!
季虔抚着炼丹炉,像是在摸着最亲爱的宝贝,眼眸转向寒苏,丹凤眼含笑:“过两天这里就是你的归宿。”
寒苏再退一步,艰难咽了口水,一想到炉中的温度就浑身发烫,她不会穿越过来就被人做成烧猪(人)吧?阿尼陀佛,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皇母娘娘,天上有名的没名的神仙,小女子实在没有做过对不起祖国的事,翻翻生死簿也只有一条划错得名字而已,还有作者,演戏不用这么狠心吧?
“我能不能说一个愿望?”寒苏结巴。
“说罢。”季虔将盒子收入袖里,淡淡一笑。
“放我走。”寒苏可怜兮兮道,腿一软,差点跪下。
季虔好笑摇头,走近寒苏,寒苏来不及逃跑就被擒住,视死如归闭上了眼。
“帝星成形之日便是我得毁灭之时,你说,我有可能让你走?”季虔似有若无微笑,冷若寒冰,眸中蓝光闪现。
寒苏一愣,对上季虔的眼,不可思议:“你知道我是帝星?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虔放开了她,摊开手掌,蓝色雾升腾,笑:“想知道么,自己看罢!”
蓝色雾化开,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闪烁。
三亿年前,谁对不起了谁??
三亿年前的仙剑世界—
世界始于混沌,风起云涌,天地间一片灰暗,十二灵珠盘旋在半空,光亮照亮这个世界,万物复苏,生活开始平静。
在某个阴暗处,极高的山峰,地缝处蓝色宝石发亮。
女娲补天落下的蓝宝石在地缝中吸取极阴之气,成了魔,世界又开始不平静。
江湖各门派联合,终于将他暂时收服,换回片刻的宁静。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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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8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8 章
天魔尊,浅影。
浅影负伤逃走,左心房碎片脱落,长年累月吸收阴气,化成了女子—潇湘子。
潇湘子属性为紫,与浅影练成蓝紫色火焰,称地狱之火。
地狱之火伤人不伤草木,困于地狱之火内的人,窒息、无力。肉体被分解,死况痛苦。
世界再无秩序可言,天界束手无策,人间被地狱之火焚烧,哭喊声,求救声,骸骨遍地,世界被黑暗统治。
而一个从异世来的女子改变了所有的一切,潇湘子子背叛了魔族,与帝星联合,灭了天魔尊,万物始于初。
没有人知道,天魔尊在最后一刻逼出了自己的元灵,经过千万个世纪,元灵逐渐成长,慢慢走上了复仇之路。
(此章节只为说明,请多多关注。)
风雨乱章
“你就是··天魔尊的元灵?”寒苏颤抖着声音问。
季虔点头,目露赞赏,笑而不语。
“可是,就算我是帝星,现在没有潇湘子的帮忙我也奈何不了你啊?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寒苏气结,前世的事关她什么事啊?她只是一个天天上学迟到的女学生,哪认识什么帝星,什么潇湘子!完了完了,这个世界不用等到五年后,现在就要完蛋了!
“三亿年前的的天魔尊需要潇湘子,可是现在的我。”季虔低首苦笑,魂被打散,花了数千年才找回了部分魂魄,现在的他根本不堪一击,甚至连未成形的帝星也杀不死。
“现在的你怎么样?”寒苏好奇,头凑过来,似乎忘记了站在她旁边的是何许人也。
季虔一把抓过寒苏的衣领,将她按在九鼎炉上,寒苏只觉得底下热气蒸腾,似乎要将整个人融化,寒苏苦苦挣扎,身体动弹不得,泄了气,一世英名就葬于此。
季虔笑得开怀,随后微微叹息,松开了她,道:“可惜现在还不能杀死你。”
寒苏得到了自由,连忙找个角落蹲着。
宗弘府—
“你是说王妃就是帝星?”伍艺吃惊,眸中不可思议,夏寒苏与齐乐已经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现在有人说王妃就是帝星?她到底有几个身份?
众人沉默,南宫景帘眸,牵唇笑,南宫辰沉默,眼眸暗沉,南宫越握拳,拽起了修缘,咬牙切齿:“本王要你说出她的下落,你说这些作什么?帝星又如何?齐乐又如何?我要得是她的平安!”
修缘被摇得没法,伸手制止,南宫辰无奈,轻轻拉住了南宫越,似乎没有阻止的欲望,看向修缘:“你还是快说罢,四弟的脾气不好。”
言下之意:你若不说,准备收尸。
一滴汗从修远额头滑落,这次亏大了!
“怀远,你还是先听大师怎么说罢!”伍艺上前拉开了南宫越,劝道。
“莫急莫急,夏姑娘暂时不会有事的,待老夫细细道来···”修缘连忙退后,手慢条斯理整理着装。
南宫越欲上前,却被伍艺按住,眼神示意,南宫越甩袖,走到一边。
“帝星属性为光,掌管天上十二星座,依天魔尊现在的能力还不至于一下置她于死地,唯有借助九鼎炼丹炉的能力,集齐零时极阴之水、午时极阳之水。采集变叶木、刺桐、文珠兰、黄金葛、孤挺花。连同夏姑娘一起放入鼎内,帝星才会彻底消失。”修缘摇头晃脑,如同背书,眸色欣喜。
南宫越戾气溢出,手并作刀状,挥下,无形的气劈开了修缘身边的座椅,双目嗜血:“讲重点!!”
南宫辰无奈摇头,叹气。南宫景走上前,冷道:“大师,你若再不说,本王可以让影子门侍候您。”
修缘身形一抖,竟是摇头笑了:“这些草药唯有在殉阳山才能采集···”
话语未完,只见几道黑影闪过,房内已是空荡荡。
“殉阳山在天山南方位五十里!”修缘朝他们远去的方向大喊,摇头叹息,从袖里取出一张符,歪着头看,好笑:“又要麻烦我这个老头了。”
殉阳——埋葬阳光。
晨初晓,淡淡的红晕朦胧,风动,树叶萧瑟。
寒苏站在山顶,粉色衣袂飘飞,青丝飞扬,眼眸半眯,看着山下一切,雾色还未褪去,隐约见错落有致的村子,炊烟袅袅升起,融入晨雾,缓缓飘荡在山间。
季虔把她带到这里后,却不禁锢她的自由,寒苏偷跑了五次,不管跑出多远,每次都被他抓住,所以她干脆不逃了,看看古代风景更实在。
寒苏抬头,看着被雾色萦绕的天山,绿色光亮微闪,很快消失不见,寒苏凝眉,想要仔细看时,胸中忽然闷痛,一股酸意呛上喉咙,有东西在脑袋里呼之欲出,却在一瞬间消失。
寒苏腿软,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闷痛感逐渐消失,算算日子也没到毒性发作的时候,可是自从来到天山附近就经常出现这种状况,难道是八字不和?
季虔慢慢走上磐石,风掀起了他的刘海,眼眸注视着寒苏的背影,唇角微勾,帝星要成形了吗?季虔笑,抬头望天,午时,一切都会结束,魔的世界将会恢复!愚蠢的人类就等着做奴隶吧!
所有的一切,天魔尊会加倍奉还!
“你又来做什么?明知我是跑不掉的。”寒苏睨眼看见他,不悦道。
季虔笑而不语,走到她身边,眼眸眺望,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咧开嘴笑:“这里,将会是我的天下。”
寒苏冷笑,站了起来,不屑:“你不过也是个未成形的东西,我就不信文嵩帝国这么多人也灭不了你?”
季虔怒,一巴掌甩在寒苏脸上,眼眸危险半眯,唇似有若无微笑:“你准备为这世界默哀吧!”说完,甩袖而去。
寒苏帘眸不语,手轻轻拭去嘴角溢出的血,自嘲的笑了。
午时,山顶南美红树挺立,风摇曳,季虔与寒苏并肩站着,身边是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九鼎炉火正旺。
季虔将药材放入鼎中,在南美红树叶子取下水珠,滴入炉中,笑着看向寒苏。
寒苏退一步,又被黑衣人逼了回来,皱眉:“你就这么急着让我死么?”
“这是自然。”季虔让开一道,皮笑肉不笑:“你是自己进去还是请黑衣人帮忙?”
寒苏吞一口口水,眼眸四下散望,心里急,这该死的南宫越怎么还不来?让女主成烧猪,这像话吗?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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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9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39 章
季虔微微皱眉,手掌劈下,寒苏倒在他怀里,季虔手抚她的脸,微微叹息:“只能怪你命不好了。”说完,松手,寒苏掉入炼丹炉内。
天地忽然变色,乌云盖住了阳光,风起云涌,形成黑色旋涡,风狠狠地刮着,雨点拍打着山峰,而季虔站着的地方却形成了一层防护罩,风雨不侵,炉火愈加火旺。
逆天而行,是为魔!
数千名士兵迅速包围了殉阳山,南宫越等人匆匆赶来,只见山顶上一层白光笼罩,南宫越脸变了颜色,运起轻功,身体腾空,如鬼魅般飞去。
伍艺、南宫辰、南宫景等人相视,不约而同运功而起,逆着雨点划过一道道黑影。
士兵纷纷往上爬,风怒吼,雨凶猛,风雨中逆行。
南宫越几起几落跃上了山顶,见炉火正旺,却不见寒苏人影,心跳漏了半拍,脸呼吸也停滞,双目嗜血,捻起剑诀,手起刀落,无形的剑气震动了白色的防护罩。
季虔微惊,掌心腾起白光,更加牢固支撑起防护罩,笑得得意。
伍艺、南宫辰、南宫景纷纷跃上,剑出销,劈下,南宫越横剑飞去,白色防护罩瞬间破裂,风雨入侵,炉火熄灭,黑衣人身形微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干人等包围。
“一个不留!”季虔命令道,双目狠意。
黑衣人如鬼魅,剑起、剑落无影无踪,南宫越一干人等左闪右避,手中剑旋转,寒光闪过,已将黑衣人分成两半。
影子门数十人跃上山顶,一时间黑衣人纠缠,分不清敌友。
南宫越、伍艺、南宫辰、南宫景得了空隙,退出了战争,落在季虔身旁,剑斜下,寒光耀人。
“把寒苏放出来!”南宫越冷道。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季虔看着南宫越,扬起阴鸷的笑。
南宫越握紧剑把,逼近了季虔:“我让你放了她!”
季虔依旧保持着那副笑容,身转形移,霎时已去到九鼎炼丹炉旁,双手掐诀收回炼丹炉,回身挑衅一笑:“改天再陪你们玩罢。”说完,轻点足尖,准备离开。
这时,凭空出现一张两人长的符箓挡住了季虔的去路,黄光耀眼,季虔被弹了回来,九鼎炉“咣当”一声倒在地上,寒苏被震了出来,衣冠被烈火焚烧,破烂不堪,青丝散落,遮住了白皙的脸。
南宫越心中一疼,忙走上前,抱紧了寒苏,轻拍她的脸,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伍艺、南宫辰、南宫景剑出,朝着季虔的方向飞去,季虔心中怀恨,回首看了一眼修缘,恨意凛然,侧身躲过剑的攻击,轻点足尖,一下没了踪影。
天色渐晴,风雨减弱,徐徐阳光照了下来。
“修缘大师,怎么会这样?”南宫越回头急迫看着修缘。
修缘轻咳,微微一笑,抬头望天,深感欣慰:“天已晴,夏姑娘并无大碍,吃几剂去除毒性的药便可醒来。”
南宫越悬着的心落下,抱紧了寒苏,像是抱着失而复得宝贝,浅笑。
“大师,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南宫辰微微欠身,语气恭敬。
伍艺神色不自然,也微微欠身。
“先回去换身衣裳吧。”南宫景面无表情,转身走了。
南宫越吻寒苏的眉心,微微一笑,抱着她起身。
“疼···”寒苏拧紧了眉毛,弱弱道。
众人僵住,南宫景回身,疑惑看着修缘,修缘脸色一变。
“哪里疼?”南宫越低首,柔声问。
“好疼···”寒苏睫毛微颤,睁开了眼,虚弱一笑:“你来了啊?我没死吧?”
“对不起,我来晚了。”南宫越帘眸,淡淡一笑,愧疚、担心、心疼,脸色疲倦。
寒苏轻轻摇头,搭在他肩上,淡笑不语,缓缓闭上了眼睛:“疼···”
南宫越手收紧,心在滴血。
“糟了!”修缘脸色恐惧,紧盯着寒苏的脸,皱眉:“她可是身中‘醉心散’?”
南宫越沉重地点了头,伍艺沉默,南宫辰震惊,南宫景诧异。
‘醉心散’是为最厉害的毒物,可以接受所有毒性的药物,发作时一并发作,痛苦不堪。
这是寒苏最后听到的话。
昏迷
承安府——
窗未拢,暗黄云纹窗帘鼓动,阳光泄了进来,透过暗金色帐幢照在寒苏脸上,恬静。檀红木镜台置于旁,九鼎檀香青烟袅袅升起,漂浮着淡淡香气。
南宫越坐在床沿,神情疲倦,眼眸静静看着寒苏,手轻抚她的脸,忆起她多表情的脸,轻轻牵唇,淡笑。
房门外重兵把守,伍艺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微微叹息。
承安府不安宁,婢女侍卫们运送着一箱箱的草药进斋阁,沉浮和修缘认真地检查草药,拿起嗅了嗅,折断草根放入口中品尝,时而皱眉,时而笑颜。
南宫景袖手旁观,身斜靠着墙,剑微动,冷道:“今日再研制不不出解药,别怪本王不客气。”
沉浮、修缘两人脸色僵硬,无奈,解‘醉心散’谈何容易,现在还是先把王妃体内的毒性排出,先让她醒了再说,若是再这般下去,他们两个会先比王妃死得痛快。
南宫辰从门外走进,见此情形,摇头叹息,五天来,每次走进这地方就觉得寒气逼人。
侍卫扛着一箱箱草药走进,放在地上便退了下去。
“已按照你们的吩咐将草药采来,还需要什么?”南宫辰将房内扫视一遍,问。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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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0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0 章
“先这样吧,你先下去。”修缘头也不抬,淡淡道。
南宫辰也不恼,走到南宫景旁边,淡笑,无言。
南宫景不悦蹙眉,手握紧剑柄,冷冷看着沉浮和修缘,不耐烦道:“南沂的草药都采了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宗弘王稍安勿躁,苏王妃身中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多了剂量,可是会出人命的。”沉浮出言安慰,手挽袖拭汗,其实他才更担心,若是王妃的命没了,他得小命也是保不住啊!
南宫景冷哼,不再理会。
溪洛阁内。
赫连慕不安来回踱步,手紧张绞着手帕,地上跪着婢女,身形颤抖。
“你说王爷三天三夜不曾离开紫霞宫?”赫连慕躬身问跪在地上的婢女,瞳孔满是恨意,袖里的手握紧。
婢女点点头,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双手颤抖。
“岂有此理!她是什么东西?”赫连慕甩袖,大步走去开门,正准备走出,却被门外侍卫横剑阻拦。
“娘娘被禁足期间不得离开溪洛阁。”侍卫低头恭敬道。
“本宫要出去,你们让开!”赫连慕双眼圆睁,丝毫不见淑女风范。
侍卫低着头,不语,也不让。
赫连慕握拳,狠狠在他们身上捶了几下,又提起脚踹了几脚,侍卫纹丝不动。
赫连慕泄了气,回身,‘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努力平复着情绪。
凤灵阁。
司马修坐在窗前,斜靠着座椅,手捻针线,针起,旋转,收线,优雅地绣着花,神态自然,阳光透过树荫照了下来,斑驳映在她白皙的脸上,镀上一层点点的金黄,司马修浅笑,牵扯了空气中的灰尘。
婢女缓步而入,屈膝请安,道:“苏娘娘还未苏醒。”
司马修咬断了线,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嫣然一笑,回眸看婢女,温柔道:“替本宫准备准备,本宫要去斋阁。”
婢女应下,碎步退了下去。
司马秀捧起刺绣,手轻轻抚着,眼眸清澈,嘴角嘲笑:“苏娘娘?我要你一睡不醒。”
斋阁。
南宫景不耐打起了哈欠,随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伸着懒腰,持剑,懒懒道:“还不行?”
沉浮、修缘身形一抖,老脸牵出假笑:“只差一味药,马上就好。”说完,继续埋头在草药堆里,眼不见为安。
南宫辰在旁边帮忙,嗔怪看了一眼南宫景,叹息不语。
“司马娘娘到。”门外只闻一声通传。
只见司马秀步履轻盈,迈着莲步走进,楚楚衣衫,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微微屈膝,嫣然巧笑:“秀儿见过宗弘王、贤睿王。”
南宫景不耐烦别过脸,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南宫辰微微点头,忽见司马修身后婢女捧着草药上前,不禁觉得疑惑:“这是?”
司马秀喜眉笑眼,清眸流盼,回身执起一些草药,朱唇轻启:“秀儿知道王爷正在寻找草药,秀儿也自作主张派人去找了些,不知用不用得上?”
沉浮上前,接过草药,只见叶子菱状,纹路清晰,根部淡黄,凑近一闻,恍然大悟,欣喜道:“正是紫花地丁!我怎么没想到呢?!”
修缘闻言,赶紧上前查看,微微点头:“紫花地丁清热解毒,凉血消肿,正好与毒性中和,实为妙也。”
南宫辰紧皱地眉头舒缓,不自觉露出了笑。南宫景懒懒睨了司马秀一眼,剑销出,斩断了紫花地丁,不屑道:“不知有毒没有?”
众人错愕,司马秀神色不自然,帘眸欲哭,委屈道:“秀儿一片好心,不领情罢了。”说着,嗔怪跺脚,走了出去。
“此药用不得,派人再去采来罢。”南宫景懒懒道,坐回座位,闭目养神。
司马秀走出门的身影微微一顿,嘴角勾起,眸中利色,唯一没有毒的药被他斩断了,在外面的才是毒药!司马秀在心里笑着,面不改色走了。
草药很快采了回来,众人各自忙开,唯有南宫景无聊得睡着了。
药煮好了送去紫霞宫,南宫越扶起寒苏,让她侧身靠着他的肩,接过药碗,小心地喂她喝药,药汁顺着寒苏嘴角滑下,南宫越细心擦拭着,一次一次不厌其烦重复着。
南宫辰、伍艺、沉浮、修缘在旁边看着,心情紧张。
寒苏的脸色苍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苦涩呛上喉咙,忍不住咳嗽,药水喷了出来,秀眸微睁,一脸茫然,只觉心口闷痛。
“好些了?”南宫越焦急,放下药碗,扶正了寒苏。
寒苏吃力睁开眼帘,侧头看南宫越,虚弱牵起笑容,张唇欲说话,忽然胸如刀绞,口中腥味,‘哇’地吐了南宫越一身血,浑身无力,晕了过去。
“寒苏?”南宫越低首试着叫了声,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手颤抖着试探了她的鼻息,手指触到那微弱的呼吸,心才静了下来。
众人神经紧张,连呼吸也怠慢。
沉浮快步上前,手搭在寒苏的手腕,低头思量,半响,脸变了颜色。
永远不要喜欢
“如何?”南宫越皱着眉头问,心里担心。
沉浮震惊得说不出话,修缘见状,忙走上前,略一把脉,神色与沉浮相同,两人不可思议对视,皱眉不解。
“到底如何?”伍艺受不了两人的哑谜,急迫问。
沉浮凑近看了寒苏的脸色,回身却笑了:“毒性完全解了,就连‘醉心散’的毒也解了,我们的命终于可以保住了。”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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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1 章
南宫辰闻言,微微笑了,眼眸淡淡看着寒苏苍白的脸,低首,苦笑。
南宫越松了一口气,轻轻吻在寒苏的眉心,手收紧,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伍艺生气皱眉,一巴掌拍在沉浮的后脑,冷声:“既然如此,方才直说便是,害我们担心死。”
沉浮无辜地倪了伍艺一眼,不爽:“我也觉得奇怪,我们也没用什么药,毒就解了,修远,莫非是你偷偷放了良药?”沉浮好奇地看向修缘。
众人目光齐聚修缘身上,修缘神色不自然,低首慢慢道:“老夫哪有什么良方,若是有也不是等现在才拿出来不是?”
“为何她会晕了过去?”南宫越突然道。
沉浮嘿嘿一笑,躬身道:“王爷您就放心罢,王妃只是虚脱晕了过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修缘也点头,嘴里不满:“真正不好的是我才是,一副老骨头还要熬夜就一个丫头片子。”
伍艺、南宫辰无奈地笑,略一皱眉,板着声音道:“忙了一天也累了,下去休息罢。”
沉浮和修远也是识趣之人,忙躬身哈背退下去,沉浮走到门口又匆匆回身,端起寒苏喝剩的药汁走了下去,这是宝贝啊!‘醉心散’的解药天下几人有啊?!还要好好研究才是。
伍艺和南宫辰也出了去,一左一右带上房门,房内夕阳光晕泄满,坐在床上的背影逐渐随着关门的弧度消失。
南宫越低下头,手轻擦去寒苏嘴角的药汁,唇轻轻一点,宠溺一笑,如果她现在时醒着的,一定会大声嚷嚷着踢向他,温柔地夏寒苏,乖乖地叫着他王爷;可爱的夏寒苏,掉进他得浴桶还浑不知觉;野蛮的夏寒苏,狠狠把他踢下床;为他而吃醋的夏寒苏,嘟起嘴的嘴很可爱;安静地夏寒苏,也可以这么美。夏寒苏,你到底从何而来?所有的,他曾觉得不可能的事,她通通都把这些变成了事实,为什么他总是会觉得她会随时离开?为什么她的笑总是掺杂着悲伤?为什么她总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夏寒苏,在你的心里,真的一切都无所谓吗?
南宫越笑得悲伤,苦涩,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害怕了呢?十年随军征战沙场,何曾怕过?可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簇、她的皱眉、她的开心与不开心都紧紧牵着他的心?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夜渐渐深了,月亮坐在云朵上,低首苦思。
凤灵阁。
司马秀沉静得恐怖,婢女大声不敢吭一声站在旁边,低头瑟瑟发抖。
“本宫是如何吩咐的?”司马秀眸中厉色,手执起放在一旁的鞭子,狠狠一甩,空气‘嗡’的一声响。
婢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石板,嘴里惶恐求饶:“娘娘饶命啊!婢女都听了您的吩咐,在附近山坡的紫花地丁上洒上了毒药,婢女真的不知啊!”
司马秀一鞭甩下,眼眸半眯,狠道:“一群狗奴才!”
一鞭皮开肉绽,婢女们硬是忍着,泪落了下来,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
月亮悄悄探了头,见此情形于心不忍,叹气,早早回了家。
太阳打着哈欠换班。
清晨,窗户半敞开,暗黄云纹窗帘鼓动,寒苏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一脸迷茫,只觉全身酸痛,伸手揉了身子,慢慢坐了起来,不料不慎触到一只手,吓了一跳,低头却见趴在床沿睡着的南宫越。
只见他静静地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纤密的睫毛掩饰不住浓浓的倦意,皱眉微蹙,似有许多的事情烦恼,薄唇轻抿着,淡淡地阳光洒在他脸上,睫毛在挺直的鼻梁落下阴影,脸颊淡淡红,如熟睡的婴儿。
寒苏一下便懵了,只记得自己被季虔扔下了那个炉,之后的事一片模糊,是南宫越救了她么?
寒苏轻声轻脚下了床,蹲在床边看南宫越的睡颜,忍不住扑哧轻声笑了,凑近仔细查看,伸手模拟着他的轮廓,乐此不疲。
南宫越忽然睁眼,寒苏吓了一跳,坐在了地上,缩着脖子,却出意外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瞪大了眼睛,不解。
“苏儿···”南宫越动情地叫着,头埋在她肩上,眼眸含笑。
寒苏全身鸡皮疙瘩,什么苏儿?恶心死了。
寒苏用手推着他,却始终推不开,泄了气,由他这样抱着,无奈道:“我说,你先放开我行不行?喘不过气了。”
“不放,我不会再放开了。”南宫越无赖道。
寒苏无言,突然小脸露出奸诈的笑容,一皱眉头:“哎呀,好疼。”
南宫越连忙松开了寒苏,寒苏得了空隙,跳了起来,退开几步,笑颜如花:“上当了吧?!承安王!”
南宫越又好气又好笑,假装生气道:“站住!”
寒苏一愣,转身就跑。南宫越微微叹气,身形一展,已挡住了门口,饶有兴趣抱胸看着寒苏,笑道:“娘子,你身体刚好,不准淘气!”
寒苏哪里肯就范,埋头冲过去,原想把南宫越挤一边,不料却把自己撞到一边,嘟着嘴不服气道:“好家伙,就会仗着自己学过武功欺负我!”
“身子好些了?”南宫越答非所问。
寒苏死不张嘴,依旧用力推着如雕像般的南宫越。
南宫越忍不住莞尔,手一扯,将寒苏拉入怀里,笑道:“看你这么有力气,身体应该也是好了。”
寒苏也不再挣扎,由他抱着,泪水悄悄流了下来,半响,扯出一丝笑容:“南宫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恩。”南宫越淡淡应着。
“你不问问什么事吗?”寒苏眼眸失望,一瞬间已恢复了笑容。
“都答应你。”南宫越宠溺一笑。
寒苏离开了他的怀抱,抬头,笑得有一些牵强:“永远,不要喜欢上夏寒苏。”
南宫越身体一僵,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她。
寒苏开门跑了出去,晶莹的眼泪划过一道弧线。
永远,
不要喜欢夏寒苏,
因为,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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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2 章
没有收藏,没有留言,我都不想写下去咧,拜托拜托各位哈。
齐乐
南宫越怔怔地站着,手慢慢握紧,心里空荡荡的,像是一瞬间失去了什么,不禁埋头苦笑,她就这么绝情么?连一刻的温柔都不肯给?连一丝丝的幻想都不能想?
南宫越怀里的葫芦发亮,齐乐焦急地出了来,想跟着寒苏跑出去,却被阳光弹了回来,一下倒在地上,手捂胸口,心神微乱,对南宫越大吼:“还不快追?!”
“追什么?有何用?”南宫越脸色暗沉,苦笑。
齐乐气急,想要上前又退了回来,见南宫越一脸无斗志,不禁着急,道:“寒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迟早要回去的,你可到时后悔。”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南宫越低声呢喃着,不明所以看着齐乐,忽然想到了什么,疾步出了去。
“王爷,你先让我回去!”齐乐急道,可南宫越已经跑远,齐乐又是欣慰又是不满,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呢?万一阳光照进来她可真是完蛋了。
寒苏跑到后院才停了下来,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也没什么人打扫,略显荒凉,一棵大树撒下一片阴霾,微风徐徐,也是个清静的地方。
寒苏坐了下来,静静呼吸着新鲜空气,风撩起她的秀发,露出含笑的如月牙般的眼眸,人生,如果只是这样笑着,该多好啊?
南宫越在院子里寻找着,问了几个婢女侍卫,才找到了后院,一进去就看见独自坐在大树下的寒苏,身子单薄,衣袂被风吹着,青丝微扬,脸上挂着笑意,这么孤独的笑意,夏寒苏,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南宫越轻轻走近,寒苏耳尖,回首看见了他,微愣,坐着不敢动,连忙低下了头。
南宫越在她旁边坐下,沉默着,侧头看了看寒苏,见她一脸躲避的模样不禁微微叹气,轻咳一声,说:“齐乐告诉我了。”
寒苏疑惑抬头,睁大了眼睛,不解。
“就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如何?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从身边推开?”南宫越低头看着她,认真问。
“你不会懂的。”寒苏别过头,抱住了膝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沉默。
“那你说到我懂为止啊。”南宫越眸中有薄怒。
寒苏半帘眸,眼无神,好久,才淡淡开口:“对我好的人···都死了。”
“我是一个试管婴儿,我的母亲是代孕妈妈,可是对方只想要一个儿子,母亲把我生下来后,对方却不肯认账,我母亲被迫抚养我,本来母亲家境就不好,如今多了我这个拖油瓶,没有男人肯要她,于是,她想尽了办法杀死我,很可惜吧,我到现在还活着···”寒苏说着,声音沙哑,看向南宫越,忽然一拍脑袋,尴尬笑道:“你不知道试管婴儿吧?试管婴儿,就是用一种技术将我放进···”寒苏声音哽住,将我放进别人的子宫?听着就乖乖地,古代人怎么会懂这些科学?就算怎么解释也是徒然。
南宫越轻轻握住了寒苏的手,朝她安慰一笑。
寒苏吸了吸鼻子,才继续道:“她经常会深夜将我一个人丢在野外,可是每次都别人送回,有一次我被人送了回来,她一气就把我扔进池塘,就是那一次,我和她彻底断绝的关系,我把她告上了法庭,包括我没见过面的父亲,我得到了好多的抚养费,那一年我才五岁,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一位张妈妈把我带回了家,她很照顾我,每天接我上下学,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次我在马路便玩耍,她为了救我,去世了,张妈妈的丈夫把我赶出了家门,那一年我六岁,从六岁开始,我一个人独居,好在我每个月都有生活费,日子也就过了,住在隔壁的刘伯伯见我时常一个人,有好吃的东西都会拿来给我吃,他···”寒苏的泪水泛滥,挽袖使劲擦着。
南宫越的手收紧,心疼道:“别说了。”
寒苏摇摇头,继续道:“刘伯伯是为了救我,活生生被几个流氓打死的,从那以后,没人再敢接近我,我开始疯狂的学习武功,将那几个流氓打得半生死,可是,刘伯伯永远也回不来了,所有,对我好的人,都死了,你懂这种感觉吗?”
南宫越轻轻把她抱住,安慰道:“我不是刘伯伯,也不是张妈妈,你不必再害怕,我以王爷的名义答应你,怀远决不舍你而去。”
南宫越顿了顿,张妈妈?脑袋忽然回忆起那个晚上···
“妈妈··对不起。”寒苏低声哭着,神智不清。
“别哭,妈妈在这。”南宫越温柔地抚着寒苏的背,顺着她的话安抚着她的情绪,帘眸,皱眉不解,妈妈是什么东西?
“妈妈原谅寒苏了?”寒苏小心翼翼地问。
“恩,妈妈原谅寒苏了,先睡罢。”南宫越揉着寒苏的头发,哄道。
原来妈妈指的是母亲?南宫越的身体开始僵硬,他居然自称是母亲?
寒苏吸了吸鼻子,伸手推了几下,见他一动不动,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犹豫了下,闭着眼睛笑了。
齐乐在房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南宫越回来,阳光慢慢泄进了房内,齐乐额头渗出了汗,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烟消云散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位婢女,见房内的齐乐,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容里呆着寒意:“你好啊,齐乐公主。”
后院,清静,温馨。
寒苏头埋在南宫越胸前,忽然感觉有东西搁脸,不禁觉得疑惑,毫不避嫌地伸手进去掏了出来,就像拿自己的东西那般自然,她不知道,只是一瞬间,南宫越的心里就如暖涌划过,情不自禁咧开嘴笑。
寒苏看着手上的玉葫芦,释然一笑,这正是她交给他的玉葫芦。
“齐乐还好吗?她没受伤吧?”
“齐乐?”南宫越呢喃着,脸一下变了颜色,拽起寒苏就手就跑:“走!”
“怎么了?”寒苏觉得莫名其妙,愣是被他拽出了老远。
府中的婢女侍卫们见到他们,纷纷行礼,只觉一阵风划过,王爷王妃一下没了人影,诡异!
“齐乐!!”寒苏大叫一声,猛地推开房门。
开门的力度颤动了空气的灰尘,金色的阳光洒了下来,透过门棂将整个房内镀上一层金色,房内,空无一人!准确地说:空无一鬼!
寒苏站在门外,不敢走进,齐乐被蒸发了吗?
南宫越轻轻板住她的肩,神色愧疚,他怎么会把齐乐忘在这里?他怎么能?
寒苏泪水汹涌而出,大声哭了出来,跪了下去,抬袖一遍又一遍擦拭着眼泪,悲伤这么浓、这么殇。
南宫越一下乱了分寸,蹲下轻轻替她拭着,眼眸里满是愧疚与自责。
“我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得这么惨?”幽幽的责怪声从房里传来,淡淡地叹息,淡淡地忧心,浅浅的笑意。
寒苏与南宫越一愣,寒苏顾不得擦去眼角的泪,匆忙起身,哽咽的声音里满满的喜悦:“齐乐,是你吗?你在哪里?”
“柜子里。”齐乐闷闷道。
寒苏心里一喜,连忙走了过去,伸手过去又停住,回眸,屋内阳光布满,若是打开了柜子,齐乐必定烟消云散。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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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3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3 章
南宫越见她犹豫,不禁一笑,带上房门,转身去拉好了窗帘,房内光线昏暗。
寒苏对他一笑,眼里颇有夸奖,兴奋拉开了柜子,只见齐乐穿着一身白衣屈膝坐在柜子里,青丝倾洒,挡住了白衣,齐乐淡淡一笑,从柜子里跳了下来,拍拍手,伸了懒腰,嗔怪道:“你们谈情也太久了些,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寒苏脸色爆红,结巴道:“哪、哪有谈情···”
南宫越看见齐乐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若不然寒苏非把他骂死不可,想着不禁觉得好笑:“是怀远忽略了你,在此向你道歉。”
齐乐叹了一口气,好笑摇摇头,清眸笑意盈满:“下次谈情时记得先给我个容身之处便好。”
寒苏挽住齐乐的手,撒娇:“好姐姐,你就别气了,下次我死也不扔下你!”
“怎么?死也要带上我?我可没有这么多命。”齐乐戏谑道。
寒苏语塞,这还是齐乐公主吗?怎么越来越像某人了?
“这里有人进来过?”南宫越微微皱眉,衣柜内衣物整齐放在一边,若是害怕阳光的齐乐,却不可能还有心思整理衣物,而且方才他去拉窗帘时,明显地发现窗帘都偏向柜子,像是人为而造成。
齐乐浅浅一笑,不可置否:“雪依来过。”
“雪依?!”寒苏尖叫,抬起齐乐的手仔细观察,绕着圈打量,焦急道:“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齐乐拉住了她,轻轻摇摇头,笑道:“没有,你就放心吧,现在的我根本对她造不成威胁,她不会对我怎样的。”
“雪依··是你随行的婢女?”南宫越帘眸思考,问。
寒苏点头,不明所以。
齐乐执起寒苏的手,担心道:“雪依不是简单的人物,你凡事小心些。”
“我知道,她是杀手。”寒苏淡淡说道,从第一天就知道,若是一般的宫女哪有这么好的功夫?
“莫非,乐芷宫内的上百人命都是她所为?”南宫越忽然道。
“乐芷宫上百条人命?”寒苏和齐乐异口同声,震惊。
南宫越也是微微诧异:“你们不知道?上次在东胜就应该察觉才是,我曾派人调查过,所有的线索都在乐芷宫内断了,乐芷宫的人都再同一时间遇刺,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南宫越顿了顿,眼眸含笑看着寒苏:“这个刺客便是从天而降的夏寒苏,根据我的观察,你还不至于有这等能耐。”
寒苏哭笑不得,明明应该伤心的场景,却被他说得四不像,寒苏不满,一拳砸去他胸膛:“说的什么,你先让我伤心一下不行?”
南宫越轻轻把她拉入怀里,手抚上寒苏的青丝,轻吻,叹息:“不能伤心,心会疼。”
寒苏恶寒。
齐乐也没了嬉笑,脚站不稳,后退撞到了椅子,眼神慌乱,说不出话。
寒苏嗔怪地推开南宫越,扶住了齐乐,关心问:“你没事吧?不关你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无缘无故闯进你的生活,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死,你不死就不会有这么多牺牲,这样你也不会这么痛苦。”寒苏说得顺口,丝毫不知身后眼神微怒的南宫越。
南宫越将她扯开,手狠狠抓住她手腕,心痛、无可奈何,眯眼道:“不准你这么说话!”
“不然我要怎么说?!”寒苏也怒了,吼道:“如果不是我,你的妻子就是齐乐!我···”
南宫越眼如寒冰,寒苏吃瘪,不再说话。
“是我。”齐乐淡淡开口,轻轻牵出一抹笑容,轻抬眸,看向寒苏,苦涩一笑:“是我害了你,害了乐芷宫。”
寒苏张唇欲说话,却被南宫越握住了手,南宫越朝她轻轻摇了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寒苏沉默,有些不服气。
“成亲那天,我是想过死,可是那人保护得紧,我根本没有自杀的机会,”齐乐忧伤的眼眸看向寒苏,微微叹气:“直到看见你从天上掉下来,我不躲,也只想寻一死。”
“可是太医说你身中毒啊!”寒苏忆起那位太医哆嗦的神情,也不像说谎的模样。
“你怀疑有人故意破坏南沂与东盛连亲?”南宫越直截了当说道,眸色暗沉。
“不会是雪依吧?可是她是那老头的人啊!”寒苏猜测道,又马上否决了,挠头,不解,什么跟什么的复杂关系,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南宫越静静思考着,忽然抬头,看着齐乐,道:“方才她来过,那她和你说了什么?”
齐乐踱步走开,皱眉思考,忍不住莞尔,笑道:“她只说了一句:死得好。”
寒苏脸色僵硬,她怎么忽然觉得雪依很有幽默细胞?
三人陷入了沉默。
“咕噜咕噜~~”突然寒苏的肚子传出不搭调的声音。
齐乐、南宫越一愣,随即开怀地笑了,寒苏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神色尴尬,人家在谈论生死大计,吵什么?
“先用膳罢,此事我再慢慢调查。”南宫越宠溺一笑。
齐乐无奈,化作青烟进了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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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聚一堂
南宫越和寒苏走出去,对婢女吩咐了几句,婢女便匆匆退了下去,两人一路走着,只见司马秀携着婢女们款款走来,青纱长裙微扬,清眸流盼,一颦一笑间妩媚万千。
司马秀见到南宫越,欣喜异常,可一见他身边的寒苏,眼眸微愣,一瞬间恢复了正常,浅浅一笑,上前,屈膝恭敬道:“见过王爷。”
婢女们纷纷跪下,齐呼:“参见王爷。”
“起来罢。”南宫越淡淡道。
司马秀慢慢起身,眼眸笑着撇过寒苏,眉宇轻皱,关心道:“妹妹醒来了?可有地方不舒服?”
南宫越不悦皱眉,语气寒冷:“寒苏是本王的王妃,怎么能唤作妹妹?”
司马秀微微欠身,低下的眼眸戾气微闪,语气顺然,道:“是,王妃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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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4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4 章
寒苏浑身不自在,别扭地拉了拉南宫越的衣裳,嗔怪瞪他一眼,朝司马秀尴尬地笑:“你还是叫我妹妹吧!听着怪难受的。”
南宫越轻咳。
司马秀低着头,曲膝,恭敬道:“秀儿不敢。”
寒苏语结,呐呐闭了嘴,扯了一下南宫越的衣服,眼神示意,南宫越忍不住莞尔,淡淡一笑,道:“你先下去罢。”
司马秀顺从退了下去,走出一段距离,回身,静静看着那两道身影,眸中戾气凛然,她身边的婢女触到她眼中的戾气,身形一抖,怯怯低下了头。
寒苏一拳砸在南宫越的胸口,不满道:“我要你解释,你倒让她走了?这下我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
南宫越捂住了胸口,笑得开心:“你本来就是我的王妃,这话说错了?”
“谁是你的王妃,我才不稀罕。”寒苏脸微红,生气的撇嘴,转身就走。
南宫越不自觉地咧开嘴笑,轻轻摇头,跟了上去。
“对了,赫连慕怎么样了?”寒苏忽然想起,转身,不料一下撞到了南宫越的胸膛,只闻轻轻一声闷响,寒苏捂着晕乎乎的脑袋退后,突然腰间一紧,落入了温暖的怀抱。
“撞伤没有?”头顶传来关切的声音。
寒苏不悦抬头,正巧南宫越低头,两人的鼻尖对鼻尖,寒苏神经紧绷,南宫越却笑了,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眸微弯,薄唇上扬,戏谑道:“原来娘子还有这等心思。”
寒苏红着脸推开了他,不自在轻咳,慌忙转身准备离开。
南宫越哪里会让她得逞,大手一捞,将她禁锢在怀里,双手搂住,轻叹气:“留下来好吗?永远不要离开。”
寒苏一愣,沉默,由他抱着。
“留下来,让我来照顾你,让我爱你,好吗?”南宫越接近祈求道。
寒苏反抱着他,将脸深深埋进南宫越衣襟,吸了鼻子,闷闷道:“这里好晒,能不能换个地方聊?”
南宫越微微拉开了些距离,低首凝视着她,眼波微动,捕获她的唇,吻了下去,狠狠地吻着,深深的责备,深深的痛苦,爱与恨的交织,爱你,因为你总是让我心疼,恨,你的逃避。
寒苏没有反抗,眼角轻轻滑下泪水,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把心丢在古代,可她还是把心丢了,丢得这么理所当然,丢得这么彻底,丢得这么心痛。亲情、友情,甚至连爱情也注定要失去,这就是她的人生吗?
往来的婢女悄悄停下,眼神惊恐,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众人纷纷小声议论。
南宫越尝到了苦涩,慌忙松开了她,抬手拭着她的泪,眼神无措:“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寒苏扑入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随着泪水落下。
南宫越笨拙地轻拍她的背,俊脸浮现一抹释然地微笑。
婢女匆匆散开,看看天上,艳阳高照,今儿个天气不正常了,怎么王爷也会笑了?
“都是你的错。”寒苏无赖。
“好,是我错。”南宫越认罪。
“你是个无赖。”寒苏撇嘴。
“好,我无赖。”南宫越笑。
“坏蛋!”
“恩,坏蛋!”
“讨厌!”
“恩,讨厌!”
“你!”寒苏语结。
“恩,我!”南宫越接话。
寒苏扑哧一声笑了,濡湿的睫毛微颤,抬头,好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答应啊?”
“恩,都答应。”南宫越轻捏住了她的鼻头,宠溺一笑。
寒苏撇撇嘴,越发地抱紧,抽泣道:“都怪你,害我在这里晒了这么久。”
“恩,怪我。”南宫越淡淡道。
寒苏笑弯了月牙,松开了他,皱眉道:“你能不能别一直这么说话?”
“恩,好的。”南宫越应着,手轻轻为寒苏拨开被风拂乱的刘海。
寒苏语结,倒退着走开,朝他招招手,笑盎如花:“走吧,我饿死了。”
南宫越笑颜于色,眼眸锁在寒苏身上,无限的温柔,无限的喜悦,无限的满足,只要一直保持这样,只要这样便好。
而转过身的寒苏却微微敛了笑,眸色忧愁,就算她想留在古代,天界允许吗?阎王允许吗?这只是个遥远的梦吧?
南宫越和寒苏穿过四回廊便见忙碌的婢女们,婢女们请了安,请至偏殿,转过屏风便见一张檀古木,寒苏一见满桌的美味佳肴,便顾不得形象,伸手抓起就吃。
婢女目瞪口呆,却见王爷脸上如沫春风的笑容,浑身鸡皮疙瘩起了来。
南宫越摆摆手,婢女们识趣地退了下去,轻轻带上门,南宫越在寒苏身边坐下,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端来一杯茶,皱眉道:“小心别咽着。”
寒苏嘴里含糊,朝他笑了笑,埋头继续奋斗,鼓得腮帮满满的。
“王爷,宗弘王、贤睿王、伍将军,求见。”门外侍卫恭敬道。
“本王要进,还需要通传?!”南宫景冷冷道,一脚踹倒侍卫,推开门,跨步进来。
寒苏抬头,只见来者身着墨绿色衣袍,袍内露出蓝白色镂空镂空木槿花纹,蓝色束腰带飘逸,青丝半挽,刘海斜下,狭长的丹凤眼半眯,薄唇微勾,陈翔!又一男子走进,身着白底衣衫,配蓝色镂空花形轻纱,发半挽,金钗横冠,目眉星眼,笑如明月,撩人心弦,南宫辰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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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5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5 章
“当王爷就是不一样。”随着轻轻一声叹,伍艺笑着走进,身着黑色绣金纹袍服,黑色绸带束腰,手执古纹雕花长剑,威风凛凛。
他身后跟着走进一位身着褐色长袍的男子,发盘起,模样约四十岁,慈眉善目。
走在最后的,身着暗红大长袍,黑发如墨,眉目清朗,正是天仙庙秀缘大师!
寒苏愣住,今天开家庭会议么?怎么一下子全来了?
寒苏视线落在陈翔的身上,跳起来,跑到他身边仔细打量,笑开怀,手不由分说抓住了南宫景的衣袖:“陈翔!给我签名!”
南宫景本无防备之心,竟被她抓住,脸色立刻变得阴沉,皱眉,冷冷道:“放手!”
寒苏不解,愣愣看着他,众人倒吸一口气,南宫辰好笑,伍艺神色惊讶,沉浮和修远则是赞叹王妃的勇气,俗话说:宁可去惹老虎,莫去惹南宫景!这脑袋可不是闹着玩的!
南宫越脸色难看,一把将寒苏扯了回来,双目露出寒光,寒苏锦瑟,没再说话。
南宫景脸色嗔怒,不悦地看着衣袖上的油脂,皱眉。
“弟妹,这是南宫景,字祥奕,号宗弘,而非弟妹口中的陈翔。”南宫辰一笑,解释道。
寒苏一愣,看向脸色阴沉的南宫景,视线往下,他的衣袖上有一个属于她的爪印,寒苏咽了一口口水,躲到了南宫越身后,她居然惹到了全城最冷的王爷,这下真的要惨了!
“王妃,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你,为什么当日你见到我,也像是今日这种情形?莫非你认识我?”伍艺见状却是开怀一笑,上前一步,询问。
寒苏沉默不语,总不能告诉他,武艺在二十一世纪是个明星吧?
南宫辰一听也来了兴趣,笑道:“上次我路过乐贤门也听见弟妹在叨念,陈,此陈莫非就是弟妹口中的陈翔?”
南宫越脸色更加难看,低首,目光寒冷。
寒苏为难地看着众人好奇地模样,终于豁出去了,大吼:“好拉,告诉你们啦!武艺和陈翔是我偶像!偶像懂不懂?回去查经典!”
众人脸色阴沉,而南宫景却淡淡地笑了,无奈叹一声气,他的四弟是造了什么孽啊?!竟招了这么个的惹祸精,是祸还是福啊?
南宫越眉宇微皱,几不可闻叹一声气,转眸看向众人,不悦道:“你们来作什么?”
“看看这丫头死了没。”南宫景神情淡然,拍拍南宫越的肩膀,大大方方绕过他,坐了下来。
南宫越脸色立刻阴森。
南宫辰、伍艺无奈一笑,也跟着坐了下来。
沉浮有样学样,笑嘻嘻道:“我是被抓来的。”不然谁喜欢登门来看脸色?
修缘则是饿得慌,手抓起菜就吃,满嘴香味,嘴里含糊:“我是来找主人的。”
“主人?什么主人?”寒苏奇怪,连忙走到他旁边,顺手将打掉他的手,有没有搞错,这是她的菜!
“就是你啊,帝星,我的主人。”修缘答得理所当然。
“噗!”伍艺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笑得发颤,一个老头叫一个丫头片子作主人?实在是诡异!
南宫景不悦皱眉,轻咳一声,伍艺不再发出声息,憋得满脸通红,南宫辰也是轻轻的笑,南宫越拉开了寒苏,站在修缘面前,俯视:“说清楚。”
修缘满意一笑,神气清爽:“此事说来话长,待老夫细细道来。”
南宫景歪头,双目略有寒意,修长手指微动,伍艺的剑微微出销,警告意味颇重。
修缘不自在轻咳,呐呐低下了头:“其实我是帝星座下的护手,自从帝星消失后,我就一直负责寻找帝星,如今找着了,当然要跟随左右。”
南宫景夷然自若,南宫辰苦笑,伍艺沉默,沉浮诧异,南宫越手握紧,眯眼,厉声道:“滚!”
修缘敛了笑,微微叹气,认真道:“承安王,你赶老夫走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啊!”
南宫越爽然若失,却没有再说话。
寒苏小心拉了南宫越的衣袖,只觉得他一瞬间悲伤浓郁,而她却听不懂修缘所说的话,寒苏看了下众人的脸色,疑惑道:“很严重吗?”
南宫辰破颜一笑,眼色温柔:“此事容后再说罢,今日我们一起前来是有事情求证的。”
“什么事?”寒苏疑惑。
南宫越的心神微微放松,却紧紧抓住了寒苏的手。
文崇帝国地位最高的修缘的主人!他还能和寒苏在一起吗?
秘密
“请齐乐公主出来一趟。”伍艺说道。
“齐乐?”寒苏退后两步,却被南宫越拽住,手摁紧玉葫芦,脸视死如归:“你们想怎样?我不会让你们伤害齐乐的!”
伍艺一副恨铁不成钢,语结,南宫景淡淡一笑,也不说话,南宫辰无奈一笑,解释道:“只是有些事情不明,想来请教请教齐乐公主,并无恶意,弟妹大可放心。”
玉葫芦闪着光,光亮一闪,齐乐翩翩落地,只见齐乐一身白衣,饰白纱缎,轻纱微扬,青丝半挽,饰以白带捆绑,发丝如瀑散落腰间,一双似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拂烟眉,淡烟粉,清新淡雅。
此乃齐乐公主!众人惊艳,同时转眸看向夏寒苏,只见她身着大红金丝长裙,红色镂空菱花带束蛮腰,青丝半挽,饰以步摇、华盛,拂烟眉,淡烟粉,眉宇间尽是俏皮之色。
众人叹气,怎么一模一样的脸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喂!这是什么表情?!”寒苏见状,怒了,走到齐乐身边,手揽住她的肩,撇嘴:“你们看看哪点不一样?”
哪点都不一样!众人在心里默念,南宫越尴尬轻咳。
齐乐浅浅一笑,轻抬纤纤玉手挽过寒苏的手,无奈道:“这有什么好争的,我们本来就是一模一样。”
寒苏语结,找不到词反驳,南宫越忍不住莞尔,将寒苏拉了回来,寒苏嘟嘴,急得说不出话,南宫越作了噤声的动作,淡淡一笑,示意寒苏安静。
“齐乐见过各位王爷。”齐乐微微欠声,唇轻启,声音如莺啼般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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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6 章
“真是不敢相信。”南宫辰叹道。
南宫景若有所思点点头,伍艺简直是看呆了,而沉浮也是反应不过来,修缘继续品尝着美食,事不关己,南宫越牵着寒苏坐下。
齐乐微微曲膝,淡笑道:“不知王爷唤齐乐出来有何事要问?齐乐定知无不言。”
南宫辰点点头,神色认真,从袖里取出一物,约手指般大的蓝色六菱宝石,笑:“公主可认得这个?”
“认得认得!可值不少钱!”寒苏一把抢过来,放在手心专研,当初偷跑时一直忘了带它,看起来就是值钱的货物。
房内鸦片无声,齐乐抿嘴而笑,南宫越偷笑,南宫景微微皱起了眉头,伍艺很不给面子笑出了声:“苏王妃,冶之问得可是齐乐公主,此公主非彼公主。”
寒苏纳闷着放回南宫辰手上,撇撇嘴,悻悻坐下。
“弟妹认得也不奇怪,这本也是你的嫁妆。”南宫辰不动声色给寒苏解围,笑道。
齐乐微微上前,纤手拈来,帘眸细看,忽然一笑:“不错,这正是娘留下来的宝石。”说着,敛了笑,眸中疑惑:“出什么事了?”
“正是什么事都没出,我们才要来找你啊。”伍艺接道。
齐乐不解,低首继续研究宝石,还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不禁皱了秀眉。
南宫辰释然一笑:“若我没猜错,东盛的宝藏图应在宝石里,可是···”南宫辰顿了顿,语气有些微微失望:“我们找了许多工匠也没能打开宝石,所以前来问问,公主可有办法?”
齐乐轻轻摇头,记得当年母亲匆匆将宝石交给了她,逼着她发誓,宝石在人在,宝石亡人亡,除此之外在没说别的,那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砸了不就开了嘛?”寒苏见一屋子人沉默,爽朗笑道,还是现代人聪明,这么简单的事干嘛要弄得这么复杂呢?
南宫越忍不住一笑,牵住她不安分的手,说:“若是用砸的,只怕毁了宝藏图。”
“那··用烧的行了吧?一干二净。”寒苏提议。
“的确是一干二净。”久未说话的南宫景冷笑,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不满盯着南宫辰:“你拖着我过来就是听这无聊的对话?”
寒苏火气咽了下去,瞪了一眼南宫越,南宫越无辜地皱眉,不明什么时候惹了她。
“琴蜀后当真什么话也没留下?”南宫辰不理周遭人,仍是问道。
齐乐略微思考了一阵,慢慢在房里踱步,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微微摇了头,愁容布满,叹气道:“齐乐真不知。”
南宫辰淡淡一笑,眼里掩不住失望,叹气:“看来这个麻烦还得继续。”
“自寻烦恼。”南宫景不屑,眼眸倪着伍艺,唇角微勾:“扔给伍艺不就得了?”
伍艺一惊,忙摆手阻止:“这可不行,此事关于东盛,怎能由我来处理?”
南宫景狭长眼眸半眯,神色有趣:“关于东盛的事,交给你不是正好?”
伍艺沉默不语,真是自己咬自己的嘴巴,自讨苦吃。
寒苏听出了端倪,看众人脸色不自然,而南宫景却笑得开心,非常的不解,摇摇南宫越的手,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南宫越摇摇头,示意她闭嘴。
齐乐微微上前,嗔怒:“真假齐乐的秘密都让你们都知道了,难道你们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吗?”
寒苏重重点点头,甩开南宫越走到齐乐身边,不服气道:“我们当你们是爷们,你们却拿我们作孙子,卑鄙!”
众人沉默,纷纷表示不解,齐乐蹙眉,歪着头看寒苏。
“反正是骂人就对了。”寒苏不自在轻咳,那只是她气不过的一句话,至于意思嘛,回头再解释。
南宫辰起身,神色肃然,转眸,命令道:“沉浮、修缘,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沉浮手一僵,他一直保持沉默,就是为了等着听秘密,如今竟有不说话也能惹祸上身这道理?
“我好歹也是文嵩帝国的预言师···”修缘抬起下巴,傲视。
南宫景冷哼,修缘身体一抖,也是拉不下面子,寒苏见状,怒道:“你下去!”
修缘吃瘪,与沉浮灰溜溜出了去,紧紧带上房门。
“这么听话啊?”寒苏喃喃自语,笑道。
齐乐神色认真,见众人如此认真也微微担心,疑惑道:“究竟是什么事?竟这般神秘?”
四人相视一笑,伍艺上前一步,明亮而微润的双眸满是欣喜:“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哥哥了。”
天山雪莲的来历
齐乐震惊,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幸得寒苏及时扶住了她,齐乐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伍艺,脑袋苦思冥想,迷茫、震惊、喜悦,最后幻化成释然的笑,凝迟道:“莫非,你···你是善菱王?”
伍艺眸中赞赏,点了头。
“齐乐公主不愧称为才女,一猜便对。”南宫辰笑道。
“怎么可能?!”寒苏叫了起来,门外侧耳,南宫越赶紧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终于松了口气。
“这可是会惹杀身之祸的秘密,你怎么能胡乱叫?”南宫越皱眉,语气里温柔却多过责备。
“看来这以后不会再是一个秘密。”南宫景肯定地点头。
“可是,既然伍艺就是善····什么来着?”寒苏挠挠头,含糊其词:“反正····伍艺是那老头要追杀的人,你们怎么还让他在那老头眼皮底下晃啊?”
伍艺扑哧一声笑出来,南宫辰也忍不住笑,南宫景饶有兴趣看着寒苏,眼眸有中淡淡笑意,南宫越更是不悦皱起了眉头,齐乐转眸看着寒苏,抿嘴而笑:“藏得好,不如藏得妙。”
寒苏不解。
齐乐迈开步,眸中睿智,笑道:“在他费尽心思寻找善菱王时,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南沂将军的身上,此为妙也,二则,若是将善菱王藏起来,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将来必定是纨绔子弟,岂不是东盛憾事?”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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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7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7 章
寒苏似懂非懂点了头,众人看向齐乐的眼色中颇有赞赏。
“可是,把那老头要追杀的善菱王扔在战场,万一挂了怎么办?不是正好合了那老头的心意?”寒苏还是不能理解。
“弟妹说的可是,去世?”南宫辰疑惑。
寒苏尴尬点点头,她怎么又把现代词汇搬出来了?
“死了也是活该。”南宫景不冷不热插一句话。
众人脸色僵硬,一阵寒风吹过,伍艺脸色红黄变绿再变紫,轻轻一声叹息,宗弘王一向说话如此,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问题是:能习惯吗?
“难怪你对王爷没大没小,原来你也是个王爷。”寒苏恍然大悟,板着手指算了起来,惊呼:“天呐,怎么个个都是王爷?我不要这种剧情!靠近王爷的事准没好事!!”
南宫越安慰似的拍拍寒苏的后背,微微叹息。
众人微笑,伍艺和齐乐相视一笑,无言,心领神会。
“不行!我得逃,好不容易捡回的小命。”寒苏心意已决,转身就走,却被南宫越拉住后衣领。
南宫越脸色难看。
齐乐淡淡一笑,似乎习以为常,转眸看着伍艺:“可否说说经过,齐乐实在是好奇得很。”
伍艺敛了笑,微微一声叹息:“当日韦伯伯带我从密道离开,他把我留在密道内,带着他的儿子引开追兵,我等了好久,到了天黑才敢出来,照着韦伯伯给我的地图,一路南下,撞见了怀远。”
南宫越解释道:“我听从父王命令,秘密南下,就是接应善菱王,不料听说善菱王已死,便派散人手寻找,终于在一户人家找到了已经昏迷的善菱王。”
伍艺苦涩道:“后来盛和帝发现上了当,收养我的一家人全被灭口,五条人命啊!”伍艺握紧了拳头,眸中戾气溢出。
齐乐点点头,露出了然的笑,眸色有淡淡地忧伤,按照那人的杀人手法,这本是自然,只可惜的无辜的人们。
寒苏听得浑身发毛,实在无法想象举目无亲的孩子被人追杀的景象,要是当时伍艺没撞见南宫越,或者说南宫越没找到他,那她今天也看不见可爱的武艺了!实在是险啊!
“那人害你如此,你还认我?”齐乐悲怜。
伍艺释然一笑,走到齐乐身边,淡淡地笑:“琴蜀后对我有再造之恩,现在,我也只剩你一个妹妹了,岂有不认之理?”
齐乐眼泛泪光,却是笑了。
“好了好了,别谈不开心的事。”寒苏安慰齐乐,脑筋一转,裂开嘴笑:“这么说,你的名字也是假的?你原名叫什么?”
“子车奎。”伍艺答道。
“子车荃。”齐乐低眸,仔细嚼着,忽然笑了:“荃乃是古书上说的一种香草,亦用以喻国君,原来净安王早已有意立你为储君。”
寒苏挠挠脑袋,不解,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好研究的。
南宫景无聊得打起了哈欠,冷冷看南宫辰一眼,慵懒道:“下次这种事别在叫我来。”说着,起身欲走。
“别急别急!”南宫辰拦住他,看向南宫越,笑:“四弟有事求你呢!”
南宫景来了兴趣,听了脚步,回身看南宫越,挑衅一挑眉毛,嘴角似笑非笑:“说来听听?”
南宫越不悦蹙眉,触及寒苏疑惑的目光,不解,冷道:“我从不求人。”
南宫辰与伍艺相视一笑,脸上狡诈之色浓郁,伍艺提醒道:“你可还记得yusfbth。这句文字?”
寒苏神色尴尬,悄悄低下了头,眼神慌乱,那可是一句骂人的英文,他怎么记下来了?还告诉别人知道?而且伍艺这个古人怎么念英文比她还正宗?
“怎么?”南宫越脸色阴沉,冷道。
“这可大有来头。”南宫辰忍不住笑道:“现在民间流传着一个‘天山雪莲’的传说,四弟可听说过?”
南宫越脸色紫了紫,风云即将变色。
寒苏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天山雪莲?”齐乐疑惑。
传说,有一个凡间男子与神仙相爱了,天帝大怒,将男子困于天山雪地里,并下令等天山雪地长出鲜花,否则,永不释放。神仙将新鲜的种子撒在雪地里,每日细心呵护,以身体温暖,以泪水灌溉,日以继夜,雪地里开出一朵朵白色的花,无比娇艳,迎着风愈开愈灿烂,大地开始复苏,男子完好如初的被释放,而神仙却倒下了,从此再没起来,后人为了纪念她,将花取名作天山雪莲。
寒苏听完整个故事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暗叹那传言人的聪明才智,睨眼看南宫越黑着的脸,他应该也知道那是句骂人的话吧?如今被美化成这样,她都有点不好意思解释了。
“那又如何?”南宫越不怒反问,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冷眼撇着伍艺。
“近日帝星无缘消失,有人故意放出流言:说这是上天漠视神威的惩罚,军心懒散,众人纷纷要求卸甲归田供奉佛祖,你说,你是不是有义务前去安慰军心?”伍艺添油加醋,笑得开心。
南宫越沉默,良久才是轻轻叹:“你们都把坑挖好了,我哪有不跳之理?”说着,神情冷淡看着南宫景,不耐道:“还请二哥帮忙保护苏儿。”
南宫景微微摇头,抱胸看着南宫越,戏谑道:“不像,你应该拿出那晚的表情,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南宫越脸色不佳,不语,眼眸半眯,怒气凛然。
寒苏不解,看着众人认真地神情,不禁也认真了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啊?为什么要他保护我?”寒苏看到南宫景眼里的寒光就觉得恐怖,虽然他是恨帅啦!虽然他长得跟陈翔一样,可是只要他一个不爽的眼神,她就全身不敢动弹,跟他呆在一起她会死的!!
齐乐轻轻挽住寒苏的手,解释道:“这次季虔杀你失败,必定会再来,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宗弘王是保护你的最佳人选。”
齐乐这番话也正好说进南宫越的心里,上次寒苏被季虔抓去幸得及时救出才免于难,若这次再被抓去,他可怎么办?
寒苏听言,闭了嘴,她可不要再被人放进炉里作烧烤。
南宫越微微叹气,拱手作辑,恭敬道:“二哥,小弟恳请您帮忙。”
南宫景眼眸盈满了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不冷不热道:“原来高傲的承安王还是有求于人的地方?既然如此,我就再帮你一次吧。”
寒苏轻轻扯了扯南宫越的衣角,小声道:“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去军营吗?”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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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8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8 章
“说悄悄话小声点。”齐乐在旁边提醒道,忍俊不禁。
寒苏脸暴红,转眸看众人隐隐笑意,只想找个地缝砖进去,她可不是舍不得南宫越,而是怕被这冰棍冷死,貌似所有的人误会了,寒苏闭了嘴,免得越描越黑。
南宫越笑得露出了白白的牙齿,星眸微弯,道:“军营可不是女子随意玩耍的地方,你就在府中等我回来罢。”
寒苏悻悻地撇着嘴,古代人就是有这种思想,什么女子男子分得这么清楚,男子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女子做什么都是有失得体,男子这么厉害,生个娃出来看看?
众人一致点头,尤其是伍艺赞同,向来男子征战沙场,女子闺中侯郎,千古不变,却从不见有女子喜欢上战场的道理。
“你还是留下罢,去了也帮不到什么。”齐乐劝道。
“好吧。”寒苏呐呐答应,睨眼看一脸不耐烦的南宫景,秀眉微蹙,分析道:“虽然脾气不好,不过长得还蛮像的,可以解一下思乡之苦。”
南宫越皱眉。南宫景一愣,无奈地笑,众人面面相觑,笑。
“而且身材还不错。”寒苏旁若无人呢喃。
南宫越脸色变紫,南宫景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齐乐轻轻拉了拉寒苏的衣服。
“哎,笑起来真好看。”寒苏回忆起陈翔的笑容,忍不住犯花痴,完全忘了身边一干人等。
南宫越眯起了眼睛,暗沉了目光,南宫景忍不住莞尔,南宫辰淡淡的笑,齐乐无奈抚额,伍艺扑哧一声笑出,也打断了寒苏的思考。
“好。”南宫越咬牙切齿应了一句。
众人不解。
“你随我去军营。”南宫越冷道。
南宫景微微吃惊,无奈一笑,南宫辰却皱起了眉头,伍艺忙阻止,直截了当的说:“不可,她去了只会扰乱军心。”
南宫越抿唇不语,齐乐浅浅笑,拉住了寒苏,看着南宫越:“你就放心罢,有我呢。”
南宫越冷哼,南宫景却不喜欢了:“我怎么成了你们随意丢来丢去的人了?我还不答应了。”
南宫辰嗔怪看南宫景一眼,微微叹息,求饶:“二哥,你就别再来捣乱了。”
南宫景冷着脸,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南宫越,淡淡摇摇头,转身开门,门外两个身影摔倒在地,尴尬地朝南宫景微笑,连忙拍拍灰尘站了起来。
南宫景眸如寒冰,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沉浮修缘灰溜溜走了进来,还没说话,只听门外嗓子冷冽:“去收拾承安王的房间,本王今晚在此住下。”
侍卫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敢做声,承安王是何等人物?宗弘王又是何等人物?他们怎么敢清理王爷的房间让王爷住?
南宫越恍若未闻,南宫辰却无奈地笑了,走出吩咐道:“照宗弘王的意思去罢。”
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南宫辰叹息:承安府又要热闹了!
褚逸府——
金碧辉煌,高大雄伟,气宇轩昂,却是阒无一人。
香气浓,古藤文案,笔墨纸砚样样齐全,南宫逸斜靠在榻上,手执一杯清茶,轻啜一口,呼出淡淡馨香,惬意闭上了眼。
门外走近一名侍卫,单膝跪下,拱手道:“禀告王爷,一切已办妥。”
南宫逸淡淡应了一声,摆摆手,侍卫便退了下去。
南宫逸把弄手指的翠绿扳指,眼眸微睁,嘴藏不住笑,手轻扣桌面,一声一声,清幽回响,如夺命的音符,叮咚叮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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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南宫景
月光似水,光晕染了一片乌云,晴空万里。
寒苏百般无聊地闲晃,走在幽静古道,老树古枝,曲折藤蔓,树叶摇曳,月亮撒下点点星光,寒苏静静地走着,生怕破坏这美景,今日用完膳,南宫越就随南宫辰和伍艺走了,雪依也消失得够彻底,司马秀针锋相对把她累得够惨的,对她来说此时此景简直是世外桃源,既安静,又有些冷清。
寒苏微微叹气,顿时看见前方倚树而眠的优雅身影,一身墨绿色衣袍,发丝微扬,眉宇淡淡锁着,唇角轻抿,似无奈,似忧伤,他永远有一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感觉,像一潭深水,让人看不清底。
寒苏悄悄走近,起了坏主意,撩起衣袖,小心翼翼踮起脚尖。
“你再走近一步,我便对你不客气。”南宫景慵懒道,眼皮不曾睁开。
寒苏泄了气,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鄙视之,朝他做了鬼脸,闷闷走到他旁边的旁边坐下,转眸见他依旧闭着眼,似乎不曾醒来,寒苏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莫非是她听错了?
“哎,我们聊聊天好不好?”寒苏试探道。
南宫景闭着眼,似乎没察觉旁边坐着一个大活人,依旧睡得这么优雅。
寒苏轻咳了一声,眼眸转啊转,想不出话题,瞥眼看见树木旁的一朵小花,来了主意,问道:“你喜欢花吗?”
南宫景沉默着,就寒苏以为他不回答时,他却慢悠悠说了句:
“不讨厌。”
“喜欢树吗?”寒苏不泄气,追问。
“不讨厌。”
“喜欢鸟吗?”
“不讨厌。”
“南宫景!你喜欢男的吗?”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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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9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49 章
“不讨厌。”
以上对话,南宫景间隔五分钟回答一句,寒苏喷血····
“你耍我是吧?”寒苏怒。
南宫景好看的眼眸微睁,带着惺忪,嘴角微笑:“是。”
寒苏噌的跳起来,积压的怒火腾升,一跺脚,狠狠走开,又一跺脚,转身回来,走到南宫景身边,居高临下俯视他,叉腰:“我说,你该不会是GAY吧?”寒苏得意笑着。
南宫景微微皱眉,听不明白她说的说什么,却又拉不下面子,给了棱模两可的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寒苏放声大笑,笑弯了腰:“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南宫景神色一冷,扣住寒苏的手腕,微微用力,疼得寒苏出了眼泪,瓜瓜直叫疼,南宫景一笑:“很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景大侠饶命啊!”寒苏求饶,双眼一挤,泪落了下来。
南宫景神色悠闲,抓着寒苏腾空跃起,飞上了树枝丫头,树叶摇晃,嗖嗖作响,寒苏也摇晃了几下才站住脚,不解地抬头看南宫景,警惕地问:“你抓我上来干嘛?”说话间,眼眸小心地探了下面,最多也是三米的高度,他以为她会怕吗?真是太小看女人了!
“啊!好高啊!吓死我了!”寒苏装作惊慌失措,害怕得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偷笑,既然他这么想看她害怕的模样,她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南宫景见她嘴角隐隐的笑意,冷哼一声,伸手去扯掉寒苏的腰带,邪魅一笑。
寒苏一抖,感情他就是传说中的色狼?
南宫景笑,朝她伸出手,而寒苏竟然鬼使神差将手搭在他手心,南宫景温柔地笑里带着狡诈,眸中精光微闪,将她双手绑在了树干上,紧紧地系好,纵身一跃,落回了地面,抬头看她,嘴角扬起了笑容。
寒苏知道上了当,双手动不得,一用力树枝就会摇摇晃晃的,吓得她双脚也圈住了树枝,可怜兮兮向南宫景求饶:“景大侠,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南宫景惬意抱胸,慵懒道:“GAY,是什么意思?”
寒苏咬住下唇,死活不说,脸垮下,要是被他知道GAY的意思,恐怕她会更惨吧?
“不说?”南宫景唇角微勾,眼眸带着寒冷的笑:“看来本王要去找些蛇过来。”
寒苏身体一抖,咬紧牙关,坚决不说。
“当真不说?”南宫景威胁加利诱,眯起了眼眸,寒光奏现。
寒苏凝迟,商量:“我说了你就放我下来吗?”
“本王说话算话。”南宫景冷道。
“其实··GAY就是同性恋的意思,就是你们所说的断袖之癖。”寒苏快哭出来了。
“·······”
南宫景黑着脸不语,抿紧的唇微微有戾气,良久,攸然转身,甩袖而去。
“哎,你说放我下来的啊!”寒苏急忙叫道。
南宫景信步而定,挺直的脊背有些僵硬,头微侧,冷笑:“本王是说过放你下来,但不是现在。”说完,扬长而去。
一股热风划过,寒苏却冷得发抖,寒苏在树上摇晃着,只见几道黑影飕飕闪过,一下便没了踪迹,诡异,这个古代实在是诡异,寒苏四下散望,小脑袋闲不住,这不会是传说中啊飘吧?
“齐乐齐乐,快出来救我。”寒苏声音颤抖,祈求。
“有人在场,我不便出来。”齐乐淡淡说着。
“哪里有人啊,鬼都不见一个。”寒苏无奈,用力扯了扯带子,树枝又是一阵摇晃,寒苏只得停了动作。
说话间,空气中灰尘微乱,几根银针从黑暗中乘着风射出,无声无息,映着月亮的寒光,细小的银光照了寒苏的眼,寒苏一惊,奈何动弹不得,眼见银针越来越近,认命地闭上了眼。
霎时,只见一道黑影闪出,来者手轻挽,银针收入袖中,黑影拱手,恭敬道:“影子暗黑,我等奉命保护王妃,希望你就此住手。”
黑暗中那道影子微微颤抖,不知是气还是害怕,犹豫了半响,身影一闪,消失了。
“奉命?奉谁之命?你先把我放开好不好?”寒苏欣喜,朝黑影求道。
黑影回身,黑布蒙面,睫毛微卷,眸中淡色,冷道:“主人只说保护你的安全,并没下令放了你。”说完,轻点足见,如鬼魅般消失了。
夜深得暗沉,光晕朦胧,凤灵阁幽静异常,婢女侍卫都已入睡。忽见一道黑影快速闪入窗棂,月光倾洒,沿进了床头,白色帐幢被风鼓乱,轻轻飘扬,汇合着月光,飞舞。
影子暗黑
夜深得暗沉,光晕朦胧,凤灵阁幽静异常,婢女侍卫都已入睡。忽见一道黑影快速闪入窗棂,月光倾洒,沿进了床头,白色帐幢被风鼓乱,轻轻飘扬,汇合着月光,飞舞。
黑影拆下了面罩,眸如寒水,竟见几分杀气,红唇轻抿,似恨意,似苦笑,面容皎若秋月,正是月貌花容。
“影子暗黑,好久不见。”淡淡浑厚的男声从房里传出来。
司马秀一惊,慌忙回头,借着依稀的月光便看到斜靠在榻上的南宫景,头微侧,青丝倾泻胸前,眼眸微弯,透着夹着寒意的笑,唇勾起,慵懒地躺着,撇眼,淡淡看着司马秀。
司马秀后退了一步,花容失色,眼神惊恐,低下了头:“主人···”
南宫景把玩着方才随意折来的绿叶,帘眸,似是有意似是无意一声叹息,淡淡道:“给我一个理由。”
“我恨她。”司马秀冷声回答,声音却是微微的颤抖。
南宫景缓缓站起,手一摁,绿叶碎成了粉末,司马秀低下了头,所有的焰气一下消失,眼神无措。
“你好歹也是我的部下,竟三番四次与我作对?”
“暗黑不敢。”司马秀锦瑟道。
南宫景眼眸危险半眯,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狠道:“我的话你从不往心里去是不是?”
“主人饶命。”司马秀喘不过气,脸痛苦皱成一团,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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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0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0 章
南宫景冷笑,像是在欣赏着绝美的风景,神色淡然,半响,却是松开了。
司马秀跌落在地,玉颈五道清清楚楚的勒痕,清泪滑落,真是我见尤怜。
南宫景冷冷看着她,走到窗边,抬头看苍穹,展颜一笑,轻轻一跃,便没了踪迹,留下一句:
“再有下次,便要你命。”
司马秀泪眼朦胧,抬袖轻轻拭去,眸中几不可见一抹杀意,起身,走到铜镜前,认真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苦笑,影子门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今她竟被主人识破,往后怎么办?
从小,她便被爹爹暗自送去学习武功,她的童年,她该有的欢笑,一一被抹杀干净,后来她被安排嫁入承安府,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却博不得王爷的温情,每日承受赫连慕的冷嘲热讽,她恨,却不能杀赫连慕,主人的不许,还有南宫越的保护,几乎是滴水不漏,她身怀武功,却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杀不了,实在是可恨。
司马秀的手握紧,指甲嵌入肉里,血一滴一滴在地上砸开,如今也是这般,齐乐算是什么?竟博得了南宫越的欢心?竟博得了影子门的日夜保护?寒气,在夏日的夜里更加的寒冷,噬心的疼。
天微亮,女婢侍卫们早早起了来,各自忙着,却见一个婢女慌忙到处在寻找着什么,众人纷纷侧目,伸长了耳朵,只听见一声一声:
“王妃!王妃!”
众人一惊,停了手中工作,四下寻找,一时间府中乱作一团。
南宫景在熟睡着,忽闻门急急叩响,南宫景不悦翻了身,慵懒道:“进来。”
门被匆匆推开,侍卫一进便跪在地上,拱手:“禀宗弘王,齐乐王妃不见了。”
南宫景半睁开惺忪的睡眼,‘哦’了一声,侧了身,懒懒看侍卫一眼,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竟然笑了,淡淡道:“齐乐在后院。”说完又闭上眼睛睡了。
侍卫一愣,快速领命下去。
众人来到后院,只见一位女子抱着大树枝干而眠,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点点落在她脸上,嘴角嚼着淡淡地笑意,睡得甚是舒服,再细致看时,不难看到她的双手被绑在树干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王妃!王妃!”莲儿在底下焦急道,回头对侍卫怒道:“你们还不把王妃放下来?受伤了你担当得起吗?”
侍卫如梦初醒,纷纷跑去爬树。
寒苏睡意朦胧,只觉浑身酸痛,又不敢放开脚,蹙着眉慢慢睁开了眼,却见一推侍卫拼了命地往上爬,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惊恐道:“你们想干嘛?”
侍卫一吓,不自觉地松了手,一个一个倒在地上,层层叠叠叠罗汉,痛得满地滚着叫。
寒苏一见,睡意全无,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回廊角落里一抹褐色长袍,手执箫,褐色丝带束发,随发丝飘逸,打扮似平民,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贵气。南宫景双手抱胸,斜靠朱红木梁,浅浅的笑,悠然转身走了。
却看寒苏,侍卫小心上去替她松绑,寒苏心里一高兴,直接跳了下来,却忘了手脚早已麻痹,摔个狗吃屎,莲儿吓破了胆,急忙跑过去扶起寒苏,小脸吓得煞白:“王妃,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寒苏摇摇晕呼呼的脑袋,吐掉嘴里的杂草,一拳捶在草地上,咬牙切齿。
“南宫景!我跟你势不两立!”
莲儿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眼眸慌乱四下看了看,见众侍卫忙着整理衣裳,这才松了口气,小声道:“王妃,这句话你在莲儿面前说说就好,别让宗弘王听了去。”
寒苏不以为然,顶多就再被绑在树上一次,她就不信宗弘王还敢杀了她?
寒苏打定了主意,跳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拔步就跑。
“王妃!”莲儿惊叫,连忙跟着跑过去,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捡起寒苏的束腰带,高举:“王妃!等等啊!”
侍卫们被吓得六神无主,只得跟了过去。
寒苏直直冲进了南宫景的房间,只见两名婢女在打扫,而床上却空无一人。
婢女见了来者怒气冲冲,连忙下跪,锦瑟道:“参见王妃。”
寒苏不甚耐烦地摆摆手,眼环顾四周,却不见南宫景身影,不禁疑惑:“宗弘王呢?”
一名婢女瑟瑟从袖里掏出一张纸条,怯怯递了上去,道:“宗弘王一大清早便出去了,这是留给王妃的。”
寒苏夺过来一看,脸七彩颜色变幻,手捻紧了纸条,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甩袖而去。
莲儿随后而至,见王妃脸色难看也不敢说些什么,捡起地上的字条,只见白纸上端端正正写着两个字:
禁足。
出门
寒苏愤愤难平,回房取了些银两,甩掉烦人的莲儿,便怒气冲冲向大门走去,当初南宫越也不敢这么对她,那个宗弘王凭的是什么?他会出去逛街,她就不会吗?
寒苏一路走着,转过曲折的回廊,却见迎面走来一道苗条的身影,淡青色衣袍,长及曳地,步履轻盈,似弱柳,不是司马秀是谁?
寒苏暗叹出门不利,想掉头就走,不料司马秀却眼尖发现了她,欣喜道:“参见王妃。”
寒苏自知躲不过,回眸,牵起浓浓的笑:“好巧哦,你要去用膳吗?请!”说着,让开一道,献媚的笑。
司马秀帘眸,盈盈福身,也没多做纠缠,迈着莲步走了。
寒苏正奇怪着,也来不及细想,转身就走,心里高兴,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大门,才发现大门已关,侍卫横剑守在门口,寒苏正觉得奇怪,却见许多侍卫纷纷向她靠拢,围成一圈。
寒苏的脸黑了半边,她就说司马秀会这么好放她走?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她早就安排好士兵守在门前,真是好女子啊!
其实,这些侍卫是南宫景安排的。
在树的角落里,淡青色衣袂飞扬,眼眸淡淡看着寒苏,嘴角一笑,原本她还想着等夏寒苏出去后再灭口,如今看来她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司马秀悠然转身,头也不回走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堂而皇之的与寒苏作对?杀一人又何必急在一时。
寒苏狠狠跺脚,明眸一转,盈盈有笑意,却板起了脸,警告道:“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自杀,看你们怎么对王爷交代!”
一阵风划过,悄悄地,没留下什么,侍卫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寒苏走不出去,侍卫也不敢退让,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让开!”寒苏怒了。
一位侍卫凝迟了会,怯怯上前,拱手道:“王妃,您就饶了我们吧,宗弘王吩咐不准王妃离开王府,我们也是听命办事啊。”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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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1 章
寒苏横眼一瞪,侍卫退了回去,低头不语。
“哎,你们不要这么死脑筋好不好?听宗弘王的话有什么好处?大不了我给你们加俸禄,好不好?”寒苏商量道。
侍卫一片沉默,只怕加了俸禄没命花。
“在这里本宫才是主子,谁敢拦我?开门!”寒苏冷着嗓子厉声道,声音冷冽如冰,一甩衣袖,霸气十足。
侍卫们纷纷下跪,急忙垂下头,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寒苏左走右走,却走不出这个圈子,不禁恼火了,看着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恨得无处发泄,明眸微转,已有了主意,忽然一个急旋,来到侍卫身边,拔出他手中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道:“当真不让?”
侍卫无可奈何,犹如壮士赴死般闭上了眼睛。
寒苏神色一松,剑‘哐当’一声扔在地上,吓得众人一抖,寒苏微微一笑:“宗弘王吩咐你们不准王妃出府,但你们没看到就不是你们的失职了,现在,不想死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吧。”
侍卫面面相觑,但还是乖乖闭上了眼,寒苏得逞的笑,一个后空翻,已跃出了圈子之外,守在门口的侍卫目瞪口呆,触到寒苏略有威胁意味的目光,心下一沉,急忙转过身,紧紧闭上了眼睛。
被禁止出门的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出了门。
寒苏拍拍手,眸中睿智,爽朗大笑,什么宗弘王?还是被她打败了吧?
侍卫神色疲倦,似经历过生死边沿,摇头叹气,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被这个王妃折磨死的。
南沂的集市热闹非凡,古香古色的建筑整齐排列着,高低不一却别有风味,斜檐悬挂着红灯,道路错综复杂,两旁摆满了各种地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间传出各种吆喝声,寒苏笑弯了眼,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身处古代,第一次这么真实地看到古代的集市,心里激动得说不出话。
难得的一天,该干些什么呢?寒苏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出来得太急,居然穿着昨晚的衣服就跑出来了。
寒苏得意一笑,转身跑了。
人潮来了又去,吆喝声还在继续,姑娘们羞涩掩面而笑,男子们色色地望着身材苗条的女子,眸中绿光,人们无暇去注意在街道上奔跑的女子,好事的人淡淡撇了一眼那位女子所进的成衣店,便再没见她出来。
寒苏当然出了来,却是身着一身男装,白底淡蓝轻纱巧妙地修饰出她曼妙的身材,简单而不失优雅,头发仅用淡蓝丝带半束着,凌乱有序的秀发懒懒搭在双肩,就连老板也看呆,明明进去的是一名女子,出来的却是一位翩翩少年,实在是奇了。
寒苏四处逛着,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见到吃的两眼发光,拿了就走,然后扔几锭银子回去。管他呢,反正不是她的钱!
一股混着浓厚胭脂香味的清风迎面吹来,寒苏定眼望去,青漆粉饰之楼屹立与街道旁,微微上翘的屋檐挂满了红灯,幽幽琴声从里面传出,门前姑娘三五成堆招揽顾客,手中丝帕微扬,嗲声嗲气的笑声,男子或走或留,或进或出,富贵人家子弟大气一挥手便有四五个姑娘迎上前,嘘寒问暖、嫣然巧笑,惹得他哈哈大笑,满意地搂着一群姑娘进去,手肆意地在姑娘身上摸,而姑娘也配合着扭动着小蛮腰,嗔怪地趴在他身上,极其享受的模样,更有满脸春风的男子搂着姑娘从里面走出来,含情脉脉至极,姑娘娇羞持帕遮面,红晕一线抹开,恋恋不舍的唤男子常来,转身低眸轻拭被男子摸过的身体,嘴角淡淡勾起的弧度带着丝丝的厌恶,抬眸却迎笑来往客人。
真是世风日下,目无王法!
寒苏心里恨,一个青楼就这么张扬地经营?那些来往的男人至家中妻子与何地?腐败!实在在古代的腐败!寒苏咬着牙,正欲上前去,却被一女子拦住了去路。
“你不能进去。”女子冷声道。
寒苏疑惑,只见女子一身黑色束衣,轻纱遮面,睫毛微卷,眸如寒冰,不自觉得奇怪,低头,像是在思考着,忽然大叫一声:
“你就是昨晚的影子!”
来往的人们纷纷侧目,不解。
影子窘迫,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到无人的小巷,怒道:“闭嘴!”
寒苏无语,被她捂住了嘴当然说不了话啊!
影子微微松开了寒苏,拱手:“得罪了。”
寒苏也不追究,反是奇怪:“为什么我不能进青楼啊?”
“主人在里面办事,你不能进去。”影子面无表情。
“啊!王爷在嫖娼!唔~”话没说完,寒苏被捂住了嘴。
情折青楼
醉红楼,楼上施青漆,谓之青楼。原本指豪华精致的雅舍,有时则作为豪门高户的代称。
青楼中的女子,一般是艺妓,卖艺不卖身,个个是才华洋溢,吟诗诵词、弹琴唱曲样样齐全。
后来一些达官富人,纨绔子弟经常出入此地,喜来时将女子卖回府当妾,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种风俗。
青楼成了官方设有的合法经营者,先属“太常”,后属“教坊”,由“乐营”管辖。《南沂野史》记有“乐营子女,厚给衣粮、任其外住”的一个特例,是两个信释道大官的德政,反证了当时“乐营子女”是不能外住的,官妓的没有肉体自由,是和没有人身自由一致的。
——《南沂野史》记载
醉红楼内,鼓瑟笙歌,高朋满座,达官贵人搂着怀中小人儿大肆谈情说爱,污秽之言尽入于耳,龟奴捧着茶水来往于各客桌,弯腰哈谢贵公子扔过来的银两,在衣袖上擦拭一番,高兴地收入囊中,又继续迎接来往的客人。
只听一声声银铃般的笑声,众人抬眼看去,只见身着一蓝一黑长袍男子翩翩进来,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气宇不凡,一看便知是贵家子弟,蓝衣男子左拥右抱,与姑娘嬉笑,而黑衣男子则是冷着一张脸,无人敢靠近。
沙依澜无语抚额,无奈地看着左搂右抱的寒苏,眸中隐隐有些寒气,影子门一向不与真面目示人,今日她居然为了进入妓院而摘下了神圣的面纱,真真是记忆深刻。沙依澜喟然长叹,忆起不堪往事。
“啊!王爷在嫖娼!唔~”话没说完,寒苏被捂住了嘴。
沙依澜见寒苏双目清澈,并无调笑之意,松开了她,叹息道:“王爷在办正事,并非王妃所说的不堪。”
“那可说不准,有那个王爷不喜欢在温柔堆里的?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寒苏不满反驳。
沙依澜凝眉,心神微动,总是不语。
寒苏以为她同意了,拉起她的手便走,不料却被拖了回来,对上沙依澜如寒冰的眼眸,心下一凉,求饶道:“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不会打扰你主子办事的。”穿越古代必来的圣地,她怎么能错过呢?
沙依澜抿唇不语,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可客气了!”寒苏神色认真,威胁道,眸中满是狡黠之色。
沙依澜仍是不语,却没有退让的打算,娇小的身体挡住了出口,眼眸直视着寒苏。
寒苏冷哼一声,跳了起来,大声道:“来人啊,王爷去嫖娼啦!宗···”说没说完,再次被捂住了嘴。
沙依澜回忆着,她就这样被寒苏拐了进来,现在她终于知道主人为何也拿王妃没辙,在她身边的人,迟早会被气死的。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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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2 章
远处走来身材略显雍胖的红衣女子,持着大红折扇,极其优雅地扭着水桶腰,脸上胭脂之厚,似戴着一层纯白的面具,尖声尖气道:“两位爷,快里面请!”说着,挤开了寒苏身边的女子,身体斜挨着寒苏,手往下,一把抓住寒苏的臀部。
寒苏双眼瞪大,深深吸一口气,笑容不变。
沙依澜见状忍不住笑了,浅浅的笑意迷倒一片女子,却又不敢上前,手绞着丝帕偷望。
老鸨也见,松开了寒苏,迎上前,手也伸出,笑得妩媚:“这位爷···哎呦!”老鸨吃痛,尖声一叫。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黑衣男子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手扣住老鸨的手,而老鸨则是侧着身子,脸皱成一团,似乎痛苦不堪。
寒苏一惊,生怕她弄出了人命,急忙上前拉住了沙依澜,向老鸨赔笑道:“我大哥脾气不好,多多见凉。”
老鸨揉着酸痛的手,撇着眼打量两人,看他们身着绫罗绸缎,非富即贵,想来也是有头有脸人物,此生意不做白不做,当下打定了主意,笑道:“想来是这位爷害羞了,老身这姑娘多的是,包您满意。”说着,向着二楼叫道:“婉儿、莹儿!还不出来招待贵客?”
沙依澜冷冷撇开了寒苏,抿着唇一眼不发。
只听楼上传来娇弱的应声,寒苏抬头,便见两位身着粉色裙袍的女子盈盈下楼,粉色衣饰单薄,皓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两人见了寒苏、沙依澜,脸上立刻笑颜如花,手帕遮面低声私语,眼眸娇羞在寒苏身上流连。
“婉儿、莹儿可是我们这最好的姑娘,包您满意!”老鸨开心地解释道。
寒苏满意地点点头,皮笑肉不笑,一副色狼模样,一把拦住两个娇小的人儿,婉儿、莹儿娇羞,手帕轻打在寒苏鼻头,一阵香味扑来。
“走!快活去!”寒苏拥着姑娘上楼,爽朗大笑。
沙依澜冷笑,轻轻眯了眼眸,一丝猜不透的情绪闪过,无奈叹一声气,跟了上去,谁叫她要时刻保护王妃安全呢?自认倒霉罢。
二楼为包厢楼,供贵家子弟玩耍的地方,装修豪华,古藤木梁,包厢内温馨调情,房内摆放着珍贵陶瓷,墙更是高挂着女子春光图,可谓大胆前卫。
寒苏微微红了脸,虽然同为女子调戏一下无所谓,可是她就是这么真真切切看着女子的春光图,还真是窘迫。
沙依澜一声不吭走了进去,坐下,饶有兴趣看着寒苏,她倒是有点好奇王妃会怎么办?
龟奴送进了菜肴便退了下去,房内一股窒息之气,九鼎香炉香味袅袅。
寒苏心神一定,凭着看过几本小说的本领,进入青楼有三大禁忌。
寒苏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棂,呼吸了新鲜的空气,禁忌一:必须保持室内通风。
“爷···”婉儿惊奇。
“爷,来喝杯酒罢。”莹儿喜上眉梢,斟酌了酒,扭着小蛇腰盈盈过来。
寒苏一把接过,在她脸上爽了一把,将酒杯递给婉儿,调笑道:“替爷喝了!”
禁忌二:不能随意饮食。
婉儿嘟着嘴,似不愿,又碍于寒苏的脸色,只得纳纳喝了酒,好看的柳眉微蹙,嗔怪地搭在寒苏身上,手扶头,娇声道:“婉儿头好晕。”
寒苏脸色一僵,你就吹呗!天天在青楼的人喝一口酒就晕?
“你啊,不准晕!来来来!陪爷喝酒!”寒苏一把搂住,笑得奸诈。
婉儿、莹儿两人虽有不愿,但在美男怀,倒也心甘情愿,便随了他。
沙依澜识趣地闪一旁,斜靠着墙,淡淡看着寒苏与青楼女子打得亲热,又是划拳有事罚酒,乐此不疲。
“哈哈,你赢啦!来罚你一杯!”寒苏豪爽大笑替婉儿斟满了酒。
“爷~婉儿明明赢了,为何是婉儿受罚?”婉儿娇嗔,撒娇般地摇着寒苏的手。
“不成不成,爷的规矩就是赢的喝酒!婉儿要与爷对抗吗?”寒苏故作脸色一沉,沉声道。
“不敢不敢,婉儿喝了便是。”婉儿脸色微变,端起酒杯一口干净,随即扬起醉人的微笑。
寒苏满意点点头,沙依澜嘴角不易浮现一丝笑意。
“哈哈,你输了!罚酒!”寒苏又是大笑,斟满了酒递给莹儿。
“爷~你不是说赢的人喝酒吗?”莹儿白皙的脸蛋染上了红晕,手轻轻扯开了衣服,露出圆润香肩,祈求道。
“你输了还敢抵赖?再罚一杯!”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再好酒量的人也会醉倒,比如说婉儿和莹儿。
寒苏站起来,满意拍拍手,转眸看向沙依澜,笑:“搞定!怎样?没让你失望吧?”
如此寻人
“你到底要作什么?”沙依澜冷冷撇她一眼,不答反问。
“当然要去找你王爷啊!”寒苏答得理所当然,弯腰一左一右扶起婉儿莹儿,脚步不稳,三人倒在床上,寒苏被压在最下面,喘不过气,手无力折腾了几下。
沙依澜走上前,一手拎起婉儿,一手拎起莹儿,随意往床里一扔,面带丝丝的厌恶,似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寒苏坏心起,一把将沙依澜扯下,沙依澜粹不及防,一下便倒在粉色大床,寒苏乐得笑呵呵,手支额,脚禁锢住沙依澜,笑道:“看你那什么表情,青楼女子也是人,何必这样对她们?”
沙依澜双目寒光骤起,手握紧,咬牙切齿:“放开!”
“不放不放,怎样?”寒苏朝她做了鬼脸,手揽住沙依澜的腰,撒娇道:“依澜姐姐,别生气嘛。”
沙依澜的手松开,久久不语,像是一股暖流注入心里,王妃叫她姐姐?这一声的姐姐,多熟悉啊!仿佛久远的梦轻轻敲响,许多年前,她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每天跟在她后面叫着姐姐,一声一声,天真烂漫,一颦一笑,天真无邪,那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可是上天却跟她开了玩笑,一夜之间,她的家人都死了,因为银子,狠毒的土匪杀光了全村的人,那时她正在外边玩耍,回来后看到一片鲜血淋淋,幸得宗弘王收留了她,教她武功,从那以后,她便没了笑声,她的生存,只为复仇。
寒苏听得沙依澜胸膛不断地起伏着,以为她生气了,便急忙松了手,求饶道:“好姐姐,我逗着你玩的,别放在心上。”说着,急忙撒开脚,心里直默念阿尼陀佛。
“再说一遍,”沙依澜支起身体,按住寒苏,语调不变,紧紧看着她。
“我说逗着你玩的··”寒苏倒咽口水。
“前一句。”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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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3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3 章
“好姐姐···”寒苏凝迟道,一说完便愣了,眼前的笑盎如花的脸还是冷面纱衣澜吗?
此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
“请问需不需要···”龟奴跨进去的右脚顿住,尴尬地不知该进该出,愣愣地看着床上相拥的男子,话说,他干这行也有些年,青楼中的男女之事早就见怪不怪,可如今竟见着男子之事,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寒苏和沙依澜也是一愣,两人低眸,看两人真是亲密无间,沙依澜几乎是半趴在寒苏身上,手摁她肩上,似正要脱她衣服模样。
两人面色一红,寒苏清了嗓子,笑道:“兄弟,要一起吗?”
龟奴落荒而逃。
房间里,传出两人的爆笑声,寒苏看着沙依澜,柳眉如烟,明眸含笑,丹唇列素齿,淡雅脱俗,不由看呆了,道:“依澜姐,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沙依澜轻轻敛了笑,无半点责怪之意,低眸,苦笑:“值得让我笑得人都走了,为谁而笑?”
也许是感染了沙依澜的悲伤,寒苏也敛了笑,气氛一下变得沉重。寒苏不自在地动了动,心神一动,俯下身去解婉儿的衣服。
沙依澜一惊,连忙阻止:“你作什么?”
寒苏见怪不怪,并不停手,朝她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帮我看门去。”说着,向门那边努了努嘴。
沙依澜无言,只得按照她的话去做,走到门边,回身,只见寒苏已将婉儿的外衣褪去,现正解自己的衣饰,沙依澜目瞪口呆。
寒苏无视沙依澜的目光,将婉儿的外衫套在身上,扯下束发,秀发倾泻,手熟练地挽着发,在婉儿、莹儿头上挑些简单的头饰戴上,不一会儿,一个风尘女子完成了装扮。
沙依澜脸色阴沉,若是被主人知道,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寒苏兴奋地跳下来,挽住沙依澜的手,笑开颜:“怎样?怎样?还好吗?”
沙依澜定定看着她,纹丝不动。
寒苏软磨硬施,沙依澜无奈地点了头:“好···”
“那走吧!”寒苏拉着她欲走,却沙依澜拉了回来,沙依澜看着她,不语。寒苏力气大不过,叹一口气,改用刺激策略:“你不想看看你的王爷在干嘛吗?”
沙依澜抬眸看了寒苏一眼,脸色微红低下头去,抿唇不语。
“你就眼睁睁看你的王爷在这里风流吗?你也看见了,这里的女人主动得很,你的王爷把持得住吗?”寒苏说得眉飞色舞。
沙依澜张了嘴,只弱弱吐出几个字:“主人不是我的王爷···”
“管他是谁的王爷,你就不想知道?”寒苏见她语气放软,添油加醋。
沙依澜沉默着,良久,才淡淡一声:“怎么做?”
“很简单啊!你是嫖客,我是妓女。”寒苏心里一喜,口不择言。
沙依澜悄悄漠汗,有敢说自己是妓女的?······
醉红楼的二楼采用对称模式建筑,只有一条长廊,尽头便是楼梯,厢房门都紧闭着。房间的隔音效果良好,可走廊却能清清楚楚地听见房内男女行房之事,女子的娇喘一阵一阵,清晰无比,寒苏和沙依澜对视,寒苏脸上有些尴尬,沙依澜的脸色却有些寒冷。
主人,真是在这其中之一吗?
二楼时常有一些男女相拥上来,见这两位偎依的身影也不觉奇怪,隐藏身份的绝招过关,沙依澜松了一口气。
而寒苏却不急着去找南宫景,戳开了窗棂的油纸,眯眼去看,回首,笑道:“依澜姐姐,你有没有类似痒身粉的东西?”
沙依澜莫名其妙,轻轻摇头,后补充一句:“毒药倒是有些。”
寒苏身体一寒,假笑,泄了气。
沙依澜见她如此,微微一笑,从袖里掏出一蓝色瓶子,递给寒苏:“用少量便可,多则会送命。”
寒苏如获珍宝,揭开瓶子,隐隐看见黑色的粉末,寒苏好奇瞧了瞧,道:“真的不会死人吗?怎么用?”
沙依澜无奈地点头,心里暗笑,是不会死人,不过是疼几天肚子而已。
寒苏将信不疑,量着床与窗的距离,再低头看看瓶子,无奈叹气,藏在了衣袖,破门而入,大骂:“死鬼子!你对得起我?!”
沙依澜一惊,急忙躲一边。
房内正是热情似火,一见来者便呆了,本能地拉被棉裹住身体,男子本是热情高涨,不禁恼火,正想破口大骂,却见进来的是个国祥天香女子,笑脸相迎:“好个美女~爷喜欢!”说着,赤身上前欲抱。
寒苏捂住了嘴巴,挥手一洒,粉末呛鼻,男子一下便中了招。
寒苏乐得合不拢嘴,转身便跑,男子急忙追上去,到了门口又停下,探头,寒苏却已走远。
“莫要玩出火了。”沙依澜相劝。
“玩出火才好呢!这里这么大,难道你要一个接一个找啊?”寒苏理所当然。
“你想怎么做?”沙依澜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寒苏一转身又进了厢房,不久便听到男子的嚎叫声,沙伍无语抚额,她怎么会随了寒苏的意呢?这下可好,主人非得惩罚她了!
二楼的厢房一个接一个出了事,个个男子捂着肚子倒在门槛,嘴里呜咽着,女子尖叫着跑着衣服就走,长廊乱作一团,沙依澜一把拽过寒苏,闪身回房。
寒苏快速将衣服褪下,换回了男装,恢复了翩翩公子模样,拉开门,神色自然。
两人还未说话,只见老鸨带着龟奴们怒气冲冲走过来,其中一个便是给寒苏送茶水的龟奴,龟奴一见两人,神色不自然。
“发生了何事?”寒苏拦住了老鸨,奇怪问,眉宇间丝丝疑惑,十分神似。
“公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老鸨态尖声尖气问,四下打量着寒苏:“公子有没有受伤?”
寒苏摇摇头,眼瞄着四方,奇怪:“大家为何这么慌张?”
“这进了个女贼!真是气煞老娘了。”老鸨咬牙切齿,目露凶光,长叹一声,恭敬道:“公子请先下楼,老身待会再向您赔罪。”说着,弯腰哈背做了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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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4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4 章
寒苏与沙依澜对视一眼,笑言于心,也不再推迟,拱了手,正欲下楼。
“发生了何事?”一声淡淡的浑厚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身体一抖。
身中媚药
“呦,施诗、萧公子啊,你们没事吧?”老鸨献媚,看一眼南宫景,又娇羞地低下头,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寒苏与沙依澜恶寒,两人对视,几不可见的点了头,神色放松,迈步就走。
“站住!”身后声音冷得像寒冰,一听便知是某人的声音。
寒苏与沙依澜果然站住不动,只觉得背脊发凉,寒苏展颜一笑,悠然回头,拱手道:“大哥!”
此言一出,众人愣,南宫景淡淡撇着她,不语。沙依澜担心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宫景,心下一凉,她就该止住寒苏的,惹火了主人可就惨了,沙依澜目光移到施诗身上,不由得一惊,此女只怕用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吧?
面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眸珠乌灵闪亮,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冰肌玉肤,衣冠楚楚,实有闭月羞花之貌,沙依澜微微帘眸,这就是主子的女人吗?
“你们,认识啊?”老鸨好奇地目光在南宫景和寒苏身上流连,再落在沙依澜身上,疑惑:“公子大哥不是他?怎么又变成萧公子了?”
“他,是我的二哥。”寒苏解释道,上前一步,挽住了南宫景手臂,笑道:“这是我大哥,对吧?”寒苏仰头看南宫景,讨好的笑。
众人只觉得停了呼吸,静静看着。
“对。”南宫景淡淡道,却不想挣开她的手。
沙依澜见此状况,心绪低落,跟在主子身边将近十年,而她却从未敢靠近,他的笑,她记在心里,却不敢去触碰,直到今天才发现苦涩得很。
施诗更是诧异,萧天秋从来不喜别人碰他,更不准别人靠近他一步,而如今他竟然不闪不躲,这女子假扮成男子混进来又有什么阴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施诗心乱如麻,面不改色,微微上前,嗔怪看南宫景一眼:“萧公子,你我相知多年,诗儿竟不知你家中还有兄弟?”说着,朝寒苏展颜一笑:“你好,我叫施诗。”
寒苏淡淡撇她一眼,十足的狐狸精,眼眸落在沙依澜身上,狡黠一笑,沙依澜本能地退了一步,却被寒苏一把扯过,脚步不稳,一下便砸在南宫景怀里。
“二哥,你怎么见了大哥也不招呼一声?”寒苏忍着笑嗔怪道。
沙依澜慌忙直起身,低下头,锦瑟道:“主···大哥。”
南宫景冷冷‘恩’一声,并未说什么,回首,面容轻微的柔软:“施诗姑娘,事情拜托你了,萧某有事在身,暂先告辞。”说着,拎起了寒苏,勾唇一笑,寒气逼人,转身便走了。
施诗张嘴欲说什么,看着高大的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长廊,心就像忽然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随他而去了,一个神秘的男人,来无踪去无影,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从来没有丝毫的羁绊,而她,就只有等,一等再等。
楼下热闹得很,那些被寒苏下了药的男子全都聚作一团,疼得死去活来,楼下姑娘忙碌得很,四下端茶递水,大夫们挎着箱子匆匆从门外走进,一楼乱作一团。
南宫景紧抿的唇有一丝冷笑,寒苏小脸煞白,沙依澜低下了头。
楼下的男子呜咽着,哀号不断,南宫景将视线落在沙依澜和寒苏身上,两人不自觉得撇过头去,南宫景神情淡淡,拽起寒苏就走。
有些男子疼得死去活来,撇眼看寒苏走过,不禁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面,只得作罢。
出了青楼,人们一见一道黑影闪过,片刻便没了踪影。
寒苏就这样被拽回了承安府,南宫景大手一甩,寒苏倒在了地上,婢女侍卫欲上前,又停了脚步,纳纳低下了头,随后赶到的的沙依澜一见此情形,匆忙跪下,不语。
“你们好大的胆子!”南宫景嗓子暗沉,不怒而威。
众人一阵锦瑟,寒苏不满地站了起来,手拭着衣服上的灰尘,心里嘀咕着骂他的话,撇了他一眼:“不就打扰你快活了嘛,你也可以不出来嘛。”
南宫景眉头深锁,眸中不悦之色盈满。
沙依澜小心地拉了拉寒苏的衣角,哪知寒苏不领情,伸手挠了挠背后,只觉得一团火在体内慢慢地燃烧,不舒服动了动,皱眉道:“不跟你说了,我现在难受得很,待会再让你教训。”寒苏摆摆手,转身欲走,忽觉身体腾空,吓得尖叫。
众人捂住了耳朵,只听见南宫景冷冷一声:“备冷水!”众人急忙散开,沙依澜皱紧了眉,上前问:“王妃,你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啊?南宫景!你放我下来!”寒苏不耐烦回答,手折腾着去打南宫景,不料每次都扑了个空。
“是吗?”南宫景冷笑,果真松了手,寒苏‘碰’的一声掉在地上,沙依澜一惊,急忙上前扶起寒苏,关心道:“怎样?没事吧?”
寒苏摇摇头,狠狠瞪着南宫景,咬牙切齿道:“你混蛋!”
“是吗?”南宫景不怒反笑,剑眉轻挑:“要试试?”
寒苏退后一步,当初南宫越也是这种表情,莫非南宫家都是这样的人?寒苏闭了嘴,免得吃了闷亏。
门外侍卫匆匆将大水桶抬了进来,寒苏退后几步,躲在沙依澜背后,探出头来:“你不会是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洗澡吧?”
“水桶,池塘,你选一样。”南宫景冷着声音。
“王妃,你就过去泡着罢,你中了媚药,不及时解的话可就···”沙依澜的话顿住,脸有些微红。
“怎么可能?我没吃东西,也没喝东西···”寒苏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哭丧着脸:“不会是那件衣服吧?”难怪青楼女子有用不完的春心,原来是衣服上下药了?
寒苏垮着脸,触到南宫景略有威胁的目光,只得移步过去,看看众人期待的目光,低下了头,如认错的孩子。
而南宫景却不放过她,一把拎起寒苏扔进了桶里,水溅了一地,众人倒吸一口气,不敢出声。
“南宫景!你混蛋。”寒苏骂道,只觉得体内的热火瞬间被冰凉的水熄灭,浑身舒服。
南宫景面无表情,俯视着她,忽然勾唇一笑:“是吗?”说完,手将寒苏的脑袋摁了下去。
寒苏的手折腾着,却无力摆脱,众人担心地皱眉,面面相觑。
半响,南宫景松了手,抱胸站在一边,寒苏趴在木桶便喘着粗气,头发一缕一缕贴住额头,十分狼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毒药都毒不死,却差点死在南宫景手下,好险好险!现在才知道当初南宫越是多么的仁慈!
门外匆匆走进一人,见此情形不由一愣,马上低头转身,嘴里叨念:“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修缘你站住!”寒苏一肚子火。
修缘淡淡叹一声,转身,双手合十:“主子,原来你在这,这下可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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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5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5 章
南宫景睨眼看过去,寒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什么麻烦?”
“承安王得知主子失了踪,正快马加鞭赶回来啊!”修缘无奈叹气。
寒苏听言,心里一笑,回来得正好,免得她被南宫景整死,寒苏得意睨着南宫景,只见他脸色阴沉,也正看着寒苏,寒苏一吓,悄悄地蹲下。
“红颜祸水。”半响,南宫景得出了结论,拂袖正欲离去,忽然转身回来,冷冷看着沙依澜:“沙依澜!从今日起,你日夜保护王妃安全。”说完,不等答复便匆匆出了门。
沙依澜看着他的背影,眼眸有淡淡的笑意,今日,是主子说话最多的日子,他冷面下有一颗温柔的心,外冷内热,这才是南宫景。
“什么嘛,这叫红颜落水。”寒苏嗔怪道,等他走远才爬起来,婢女们急忙上前,捧上干净的毛巾,寒苏笑着接过,忍不住嘀咕:“知道南宫越回来就逃了,亏他还敢折磨我。”
“主子,你倒说错了一点。”修缘稍稍粘手占算,笑道。
寒苏秀眉一挑,颇有一副警告意味。
修缘轻咳:“昨夜天降异火,将所有的军粮都烧了,刚稳下来的军心又崩溃了,如今西北两朝来犯南沂,边境现在正乱作一团呢,宗弘王焦急前去,恐怕也与此事有关吧。”
“谁?谁烧的?你快算算。”寒苏急道,边境战况这么急,南宫越居然为了她的失踪弃百姓不顾!寒苏又是感动又是焦急,难怪南宫景说她红颜祸水!
沙依澜微微诧异,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天了?
“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修缘为难道,重重叹息,许多的事情,明知道会发生,而他却只能袖手旁观,这关乎人类的历史,稍稍有偏差便会篡改了历史啊!
寒苏本来就急,如今听他这么悠闲的一篇言论,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了修缘的头发,威胁道:“你说不说?”
“不是说不说,而是不能说,此事关于帝星的降临啊!”
寒苏愣住,眼眸无措,纳纳松了手。
岁月无声
夜,微风吹拂着树叶,柔柔的月光倾洒在假山上,潺潺流水至假山中心缺口流出,流入池中,如银的湖面微波粼粼风轻轻地吹着,寒苏低眸,脚丫撩拨着湖中清水,嘴角嚼着淡淡的笑,轻轻吸了一口气,展开笑颜。
这里,是和南宫越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这几个月她一有闲空就会来这里,想着和南宫越不算多的回忆,既是气人又忍不住笑。
南宫越最终还是没有回来,也许是南宫景去阻止了吧?她也没有再过问战场的事,因为害怕,害怕听到不好消息,古代打仗不是很正常嘛?死几个人不是更正常嘛?每次想着想着,眼泪就会落下,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过习惯了现代平静的生活,回到古代却是四面危机,她从来没有会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从前一个人习惯了,忽然多出了一个会让人生气却又无比细心照顾她的人,她承认,她心动了。
可上天永远不会眷顾与她,对她好的人都会死,张妈如此,刘伯如此,南宫越也会是这样吗?
她也没再问帝星的事,她知道就算问,修缘也不会说吧?一切顺其自然吧!
“王妃,原来你在这啊?”随着一声轻柔的的嗓子响起,便见一身淡绿长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嘴角挂着淡雅的微笑,一颦一笑间妩媚十足。
寒苏淡淡撇了她一眼,并不说话,这几月来,司马秀一直有意无意的讨好,真是让她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按道理说,一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向她示好,她应该接受才是,可不知为什么她打心眼里一直抗拒着司马秀,总是有一种情结无法解开。
“听说王爷过几天便会回来,王妃可准备前去迎接了?”司马秀温柔浅笑。
“什么?!”寒苏听言一下子跳起来,笑开了颜:“你说的是真的?”
“秀儿怎么敢欺骗王妃呢?”司马秀淡淡一笑。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寒苏自言自语,眼撇了一下司马秀,拎起鞋子跑开了。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抹黑色身影,双手抱胸,冷冷睨着司马秀,勾唇笑:“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司马秀也不惊奇,自信一笑:“怎么?信不过影子暗黑的情报?”
沙依澜冷冷一笑,转身走了。
司马秀帘眸,轻睨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抹苦笑,南宫景前去战场时曾留下一封信,只有三个字:
杀无赦。
伤人者,杀无赦。
这一贯是影子门的作风,所以,她唯有忍气吞声,等一个机会。
寒苏没有回寝室,而是去了洛溪阁,三个月,不长也不短,她与赫连慕却成了好友,此事还源于一段意外。
紫霞宫与洛溪阁本就相隔一墙,古代的夏天热得很,寒苏只穿着里衣在院里闲逛,旁边的婢女却失了策,一面往门外瞄,生怕有人进来看了见,一面追着寒苏穿衣服,而寒苏哪里肯穿,本来她是想整个吊带衫穿穿的,想想古代目瞪口呆的模样又放弃了,没准还会背扣上淫荡的罪名,那她不是冤死了?
那日,她被逼急了,竟翻了墙就跑,不料想那边却是洛溪阁,寒苏一下没站稳就摔了下来,而正好赫连慕却在底下伤心的哭着,寒苏一下摔在她身上,这下可好,原本赫连慕身子就弱,这么一摔差点没断气,那一个月,几乎全城的大夫都往承安府赶。
寒苏心里愧疚,便日日往洛溪阁跑,原本赫连慕就看寒苏不顺眼,如今又听说她抢了王妃之座,而自己却被她害得禁足了,何不趁机刁难?于是,寒苏刚稳定的生活又有了波澜。
比如每日一大清早婢女们便看见王妃穿着婢女的衣裳出入洛溪阁,倒茶、打扫每日跳上跳下,把众人的心肝吓得扑通扑通跳,每日就只顾着看王妃是否摔伤。
而寒苏似乎了在其中,既可以打发多余时间又可以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其实赫连慕并不如平日展现的野蛮,只是用另一种的方式挽留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赫连慕扬起手中的刀,狠狠瞪着正在擦桌的寒苏。
寒苏无所谓一笑,转过头吩咐婢女去干活,婢女听言,急忙去继续忙碌着,而赫连慕就像被人遗弃的孩子,举着刀手无所措。
“慕姐姐,不如我们今晚偷溜出府玩吧?”寒苏答非所问,眼眸眨着俏皮之色。
“真的?”赫连慕手顿住,疑惑地问,像是好奇的孩子,嘴角挂满了期待的笑。
于是乎,在夜里便有两位男装打扮的女子大大方方的从大门出去,侍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加阻拦,哎,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敢惹王妃啊?
于是乎,威震江湖的的影子门便成了两位姑娘的保镖,每日数着时间过日子。
禁足的日子却比没禁足的日子悠闲
——回忆结束
“慕姐姐!南宫越要回来了!”寒苏一跳进洛溪阁,大声叫喊。
“吵死了,大声嚷嚷什么?”嗔怪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掀开布帘,缓缓走了出来。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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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6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6 章
“南宫越要回来了!”寒苏大声一叫,声音里含着无数的喜悦。
“回来便回来,关我什么事?”赫连慕淡淡道。
“你不开心吗?”寒苏无辜道。
“反正王爷需要迎接的人不会是我。”赫连慕吃味,缓缓走了几步,迎上寒苏,苦笑,这几个月来寒苏一直陪着她,带着她过了一些她没有过的生活,她才知道原来是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是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想了很多,关于王爷,关于寒苏,也关于她,经过这次教训,她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可遇不可求,什么叫退一步海阔天空,她曾一度怨恨寒苏,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造成的,王爷的爱从来不在她身上停留,就算没有寒苏,也不可能是她,或许这就是命吧?
“别这样嘛!你说,我该穿什么衣服?”寒苏颇有撒娇意味。
赫连慕一笑,执起她的手,嗔怪道:“你不怕我把王爷抢回来?”
寒苏语结,不满地睨着她。
赫连慕释然一笑,拉着寒苏转身进房。
“走罢,商量商量。”
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返军回城
夜晚,清凉如水,月亮柔和,倾洒与大地,南沂张灯结彩,沂文帝紫明后携百官出城门迎接南宫越归来,老百姓纷纷站在自家门口伸头探望,士兵站在道路两路两旁,腰佩长剑,英姿飒爽。
一样的情景等待一样的人,而时过境迁,寒苏却成了等待中的一位。
远处一队军马缓缓而来,赤兔马上那个威风凛凛的身影在月下逐渐走近,身着银色铠甲,双目炯炯,俊颜微显憔悴,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带着仆仆的风尘和满身的倦意。
寒苏眼眸紧紧锁着他,仿佛等了千世万世,似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他的身影这么飘渺,他的笑容这么真切,一切都能把她的心抓得这么紧。
南宫越翻身下马,走到沂文帝紫明后身前,微微欠身,作辑:“父王母后,儿臣幸不辱使命。”
南宫景、南宫辰、伍艺等人也上前作辑,恭敬弯身。
“好好好!辛苦了,朕通通有赏。”沂文帝爽朗大笑,轻拍着南宫越的肩,眸中欣喜。
南宫越笑而不语,眼眸移向寒苏身上,带着倦意的眼眸淡淡的笑着。
沂文帝自然明白,拍了一下他的肩,将南宫越推了过去,爽朗笑道:“回城罢,今夜全宫设宴,一个不漏!”
士兵一片愉悦,高喊万岁,浩浩荡荡的军队跟随着沂文帝的马车缓缓前行,南宫辰回眸,淡淡看了一眼,随着马进了城。
司马秀上前,轻轻挽住了南宫越的手,柔声:“爷,秀儿好想你。”
南宫越淡淡撇她一眼,扯下她的手,冷声道:“送司马娘娘回府。”
司马秀拧紧了秀眉,看了一眼寒苏,恼羞成怒,狠狠甩袖而去。
赫连慕看着司马秀的背影,苦涩一笑,见寒苏如木讷般站着,不禁用力推了一下,寒苏站不稳,直接倒在南宫越怀里,寒苏窘迫,刚想站稳身,不料腰间一紧,南宫越紧紧搂住了她。
赫连慕满脸掩不住的失意,轻叹一声气,随着婢女转身回马车。
月下,那个相拥身影贴在一起,倒映在地上,随着月光拉长。
“我好想你。”南宫越头搁在寒苏的肩上,轻嗅她的发香,感叹道,不知多少次在梦里搂着她的身影,而醒来却是那么的失落,荒烟沙场,一直都是他奔驰的地盘,而如今却被那个身影紧紧地缚住了思念,她的笑,会让他感到幸福,远高于沙场的征战胜利。
寒苏松开了他,而南宫越似乎没有这个打算,搂得紧紧的,不留一丝喘息的空间,仿佛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生怕一眨眼她又会不见。
寒苏无力的推着他,眼眸半帘,不满道:“你的铠甲搁着我了,疼。”
南宫越松开了她,低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戏谑道:“是吗?需要我道歉吗?”
寒苏看着他,低首,打量着他的身体,手附在铠甲上,担心道:“怎样?有没有受伤?”
“既然娘子要看,回府脱给你看便是。”南宫越淡淡道,手拭着寒苏的脸,眼眸深沉。
“讨厌,谁要看你的····”寒苏嗔怪道,抬眸,笑意正浓。
南宫越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将她剩余的话吞回肚子里,轻啄,温柔的辗转,深入的试探,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担心,深深的思念,渐渐抚平。
承安府——浴室
浴室被换上了一池温水,温雾绕绕,寒苏将南宫越的便服挂在屏风上,回眸,正见喷血一幕:婢女站在南宫越前面,纤白玉手细细解着腰带,寒苏一下脑充血,这一幕,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遐想呢?
“住手!”寒苏冷着嗓子喝止。
婢女们一吓,连忙跪在地上,磕地求饶:“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寒苏如梦初醒,对上南宫越似笑非笑的眼眸,脸一下红了,她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南宫越摆摆手,婢女如获释令匆忙退了下去,浴室安静得很,寒苏只听见自己快破膛而出的心跳,转身欲逃,手却被人紧紧抓住,微微用力,寒苏已在南宫越怀里。
“怎么?吃醋了?”南宫越调笑道。
“才、才没有··”寒苏结巴,南宫越离得这么近,清晰地看到他纤长的睫毛,直挺的鼻子,轻抿的薄唇,那个吻又浮出脑海,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南宫越邪魅一笑,调皮眨着眼睛,越来越近,寒苏死命的闭上了眼睛,却听见一声嗤笑,南宫越吻在了她眉心,松了手,轻叹一声:“你先出去罢。”
寒苏微微诧异,原以为他会抓着她不放,哪知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一般男主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寒苏心里打定主意,顺从的点点头,手抚在他胸口,用力一扯,露出了洁白的胸膛。
只是洁白的胸膛上有一个小小的瑕疵,一条三寸长的剑痕横划过左心房,随看上去有些时日,以疤痕看来,这一剑可算划得很深。
寒苏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就知道是这样,不然以南宫越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南宫越将她拉入怀里,下额轻抵她的发旋,悠然叹息:“就知道你会这样,别哭别哭。”
“怎么弄的?疼不疼?”寒苏纤纤玉手轻抚,疼惜道。
“都过去了,怎么?嫌弃了?”南宫越打趣道。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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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7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7 章
寒苏嗔怪推开他,抬手拭着眼泪,止住微微的抽泣,撇嘴:“是啊,我嫌弃了,难看死了。”
南宫越不怒而笑,牵起寒苏的手,戏谑:“既然娘子都亲自帮为夫脱衣了,不如顺便服侍为夫洗澡罢?”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南宫越却不打算放过她。
寒苏吃瘪,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深夜,寂静无人的时候,宗弘府却十分热闹。
“你竟敢将苏儿掉在树上一夜?”声音冷彻心骨,南宫越一身黑色衣袍,手握长剑,冷冷看着对面的南宫景。
“那又如何?”南宫景反问,挑衅的挑眉,慵懒的靠着墙。
“明知她怕水,竟然将她扔进水里?”声音更冷一分,剑微微出销。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跑过来对我大呼小叫?那次若不是我及时赶过去,恐怕你早已死了,她把你害得如此,还敢嚣张?”南宫景不屑道。
南宫越眼眸危险半眯,剑出销,顿时寒光四起,南宫景也不输人,手反握剑柄,轻轻一震,剑出销,顿时两个身影纠缠一起,剑光寒光四射。
小亭楼阁上,南宫辰、伍艺惬意坐着,斟酌清茶,缕缕清香,闲适优雅。
“冶之,他们真的没关系吗?看起来很认真?”伍艺微微侧头,看在屋顶几起几落的身影。
“他们一向如此,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南宫辰微微摇头,轻啜一口,欣赏着这武侠表演。
夜深沉了,连月亮也打起了哈欠,可那两个身影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一道剑气划下,一棵大树轰然倒下。
相公!我们圆房吧!
夜深,柔柔的月光照着大地,晕出一抹淡淡的银白,承安府杨柳岸,清风吹拂,柳条摇曳着,湖面轻轻荡起褶皱。
只香薄晨月色浅,
蜡炬成灰去秋寒。
乱世佳人情中泪,
思君念君盼君还。
赫连慕执笔蘸墨,淡淡写下,帘眸,眸色暗淡,抿唇牵出淡淡的笑。
“你就这么认命了?”一声娇弱的声音传来,司马秀迈着莲步缓缓靠近。
“不认。”赫连慕放下笔,撇了她一眼,苦笑:“那又如何?”
司马秀扬扬手,婢女们知趣地退了下去,眸中狠戾:“当然是杀了她,她是你的仇家,不是吗?”
赫连慕看着她,忽然一笑:“司马秀,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司马秀勾唇一笑,冷道:“不错,那又如何?王爷向着她,就连你也向着她,她究竟有什么本事?”
赫连慕迈步走开,似在回忆着,眼眸含笑:“曾经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后来才发现是我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你明白吗?”
夜深沉了,月亮偷偷移动。
寒苏揉着全身快散架的骨头向浴室走去,这些日子以来她都在学习轻功,而南宫越则当起了全职教练,竟然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她的房间,说是为了更好的督促她练功,寒苏每日的任务就是伏着重物在院子里来回的跑步,而南宫越却在阁楼在惬意的品茶,时不时施展一下轻功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颇有得意之色。
寒苏来到门前便停下不敢动,浴室里传出女子隐隐地哭泣声,寒苏一下便愣了,一般这个时辰下人都去睡了,怎么还有人在浴室里?
寒苏偷偷推门进去,悄悄伸着脑袋看,浴池中腾起的雾模糊了玉背,青丝散落,依稀可见她微微搓红的痕迹,而女子却像不知疼痛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洗去污秽一般,脸微侧,眼帘帘下,晶莹的泪珠落下。
寒苏捂住了嘴,双目瞪大,这不是消失多日的雪依吗?
雪依眸色一凌,旋身而起,捞起衣裳裹在身上,内力运起剑柄,剑出销,直直向屏风射去。
寒苏一惊,侧了身,却让整个人暴露了。
剑插入门梁中,微震几下,发出‘嗡嗡’的声音。
“是你?”雪依眼色寒冷,走近了几步,冷冷看着她。
“你怎么一见面就打人啊?!”寒苏揉揉摔疼的屁股站了起来,不满看着她:“要么就消失不见,要么就跑出来打人,很好玩是不是?”
雪依冷笑,丝毫不见玩笑模样,手一伸,掐住了寒苏的脖子:“你凭什么?”
“咳咳,不凭什么。”寒苏喘不上气,手使劲掰开雪依的手,可这都是徒然,雪依的眸子冷彻心扉,完全想置人于死地。
寒苏呼吸渐渐不稳,手劲渐渐弱了下去,雪依眸色恢复了平淡,重重将她摔了出去,寒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木梁,又反弹回地上,口中溢出了鲜血。
“雪依,你不要太过分了。”寒苏声音平静,拂袖擦了嘴角的血,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那又如何?你奈我何?”雪依冷笑,唇微勾,态度傲慢。
寒苏微微帘眸,紧握着拳,看着她,突然笑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说完,狠狠拂了衣袖,转身欲走。
“站住!”雪依冷冷道,递给寒苏一个白色小包。
寒苏沉默着接过,拆开来看,里面竟是白色粉末,寒苏隐约猜到几分,看向雪依,疑惑:“这是什么?”
“毒药。”雪依淡淡道,曼斯条理地穿上了衣裳,回身拔剑:“给承安王服下。”
寒苏惊愕。
月亮打起了哈欠。
寒苏不甘不愿被雪依推着走,推搡着往紫霞宫走去,此时寒苏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头发湿嗒嗒地散乱着,寒风吹来,有些微冷。
“雪依,我给承安王下毒不就行了嘛,干嘛还要圆房?”寒苏哭丧着脸,频频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雪依。
“卸掉他对你的戒心,这才是下手的机会。”雪依看也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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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8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8 章
寒苏无语问苍天,南宫越哪里还有什么戒心啊?!她所有的事他都知道了,她的毒也解了,雪依究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
微风袭来,杂着细微的寒意吹进她的衣襟,寒苏忍不住打了寒颤,眼看着里寝室越来越近,她想要逃跑又被雪依拽了回来,可怜兮兮道:“我能不能穿多一件衣服啊?冷!”
“反正是要脱的。”雪依推着她,剑微微出销:“你若是逃跑,雪依便不再客气。”
寒苏静静与她对视着,有恨也有无奈,良久才转身,她知道雪依一向说到做到,寒苏叹了声气,走进了紫霞宫。
“相公!我们圆房吧!”寒苏一脚踢开房门,有意无意地提高了声调,抬眸细看房内时,笑容僵在唇边,心提到了嗓边。
房内刚脱下衣衫的南宫越露出了健美的上身,他迷茫地看着门口那抹倩影,月光随着门开的弧度洒在他身上,看得某人嘴角抽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啊!”南宫越破颜一笑,走近了寒苏。
寒苏下意识地想逃,脚刚退一步,背后便吹来一阵冷风,寒苏一咬牙,进了去。
“娘子今夜怎么忽然有兴致?”南宫越好笑地瞰俯着她,平日里她手都不让碰一下,今夜突然这么直白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南宫越的目光微冽,手抚上她的脸:“你受伤了?谁?”
寒苏匆匆关上了房门,冲他挤眉弄眼。
南宫越仍是不解,心疼地抚着她的脸:“疼吗?”
寒苏摇摇头,急得说不出话,拉着他走到屋里角落,小心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雪依要我杀你。”
南宫越忍俊不禁,好笑地搂住了寒苏,低首,吻上了她的唇。
寒苏一惊,急忙推开了他,嗔怪瞪他一眼。
南宫越忍不住莞尔,俯身凑到她耳边:“不是说圆房?”
寒苏点点头,重新解释:“不是我说的···”话没说完,唇被堵住。
南宫越打横抱起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下去,轻轻的吻着,大手一挥,房里摇曳的烛火熄灭。
寒苏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已经僵硬,手脚被束缚着,眼睁睁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唔··你··不··要。”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窗外人影勾唇一笑,轻点足尖,窜进了黑暗。
寒苏被吻得迷迷糊糊,手抵着他的胸膛,侧开了脸:“她好像走了。”
“嗯。”南宫越淡淡应着,吻落在她的眉心、脸颊、唇边。
“她要我下毒杀你”寒苏回忆道。
“嗯。”声音仍旧是淡淡的,吻渐渐下移,啃咬着她的玉颈、锁骨。
“你说她到底要干嘛啊?啊!你干什么?”寒苏只觉胸前一凉,抬眸对入一双微微暗沉的目光,上扬的唇角似乎在对她邀请。
“你、你想干嘛?”寒苏结巴,艰难地吞了口水。
南宫越低笑,大手灵巧地窜进寒苏的里衣,放肆的游走,邪魅一笑,低沉的嗓子带着魅惑:“你说呢?”
“你想该不是假戏真做吧?”寒苏隔着薄薄的衣衫贴着他灼热的身体,微微战栗。
“圆房还能假作?”南宫越好笑,低首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月亮害羞的遮住了眼,好奇的眯着眼睛看。
秋风寒气,拂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
房里,春光正浓。
骤亡
次日,承安王骤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凶手竟然是承安王的爱妃!据说齐乐被当场抓获,属证据确凿,已关入天牢。
而且,更诡异的是司马秀娘娘也身中奇毒,现正昏迷不醒,下毒者正是以恶示人的赫连慕。
一日之内,京城两位风云人物被关进天牢,而那位战无不胜的传奇的人物就这么退出了历史舞台。
茶楼小阁,人潮涌动,人们聚作一团热烈地讨论着,有骂,有恨,有惋惜,有悲痛,妇孺老人无不拭泪,承安王啊,今后谁来承担百姓安危?
天牢里。
四面灰墙,阳光透过小小的窗棂泄了进来,满地是污秽杂草,阴暗地角落里,一个身着白色囚衣的女子侧着身,双手环住膝盖,头靠着墙,凌乱的秀发挡住了她娇小的面容。
“夏寒苏!你为什么要杀王爷?!”对面身着囚衣的女子怒吼,纤纤玉手狠狠抓着木梁,眼泪落了下来。
“谁知道呢?”寒苏侧着头,唇角似笑非笑。
“王爷待你如此好,你怎么下得了手?”赫连慕悲痛欲绝,缓缓坐了下来,眼眸看着寒苏,不解、心痛,她这辈子唯一用心去爱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他的威风!他的睿智!全都埋葬在了红尘里,他爱的人,杀了他,而她爱的人,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的温暖,如今连送他最后一程也是奢想。
“对不起。”寒苏声音沙哑,淡淡转眸看向赫连慕,欲言又止,歉意的看着她:“许多事,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请原谅我。”
赫连慕哭得累了,靠着木梁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下,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真真我见尤怜。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音,侍卫应声而倒,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寒苏抬眸看去,来者虽身穿黑衣、蒙面,依身材来看却能判定是位女子,寒苏看着她斩锁而入,竟是笑了:“雪依,来得真早啊?”
黑衣人微微一愣,好看的眼眸含满了笑,手扯下黑布,露出精致的脸蛋。
赫连慕一惊:“齐乐的随嫁婢女?你来劫囚?”
雪依淡淡看了一眼赫连慕,转眸回视寒苏,勾唇一笑:“不错。”
“要是你来救我的,我会很开心。”寒苏神色轻松,站了起来,微微叹息:“可惜你不是。”
赫连慕惊愕,只得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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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9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59 章
“何以见得?”雪依饶有兴趣问。
“有谁救人还会拿着剑指着我的?”寒苏怒了努雪依手上剑。
雪依笑而不答,目光有一丝赞赏,扬起手中剑,抵住了她的脖子,冷笑:“你知道得太晚了。”
“不要杀她!”赫连慕脱口而出,眼神焦急。
雪依嘴角嚼着得意的笑,绽放着嗜血的光芒,剑在玉颈上划开一道血口子,看也不看赫连慕一眼:“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她杀了你心爱的王爷。”
“不要!不要!”赫连慕满脸泪痕,一遍又一遍地祈求着,娇弱的声音显得无助。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寒苏声音淡淡地,丝毫没有情绪起伏:“为什么你要杀我?为什么你要造那些谣言?为什么你要火烧君粮?你就这么恨?”
雪依目光微微诧异,剑微微移开,了然一笑,帘眸,一抹苦笑:“原来,他都知道了。”抬眸,戾气盈满,旋剑,向寒苏刺去。
寒苏一惊,弯身下腰,险险避开,雪依一剑不中,戾气更浓,赫连慕紧张地抓住了木梁。
‘噌’的一声,雪依的剑掉在地上,只见一阵旋风袭进来,一身紫袍绣金蟒的男子翩然出现在寒苏身边,青丝飘散,低首,紧张地抚着寒苏的玉颈,疼惜道:“疼吗?”
寒苏摇摇头,心里暗暗哭泣,不疼才怪。
一群侍卫匆匆进来,以南宫景、南宫辰、伍艺为首,将雪依重重包围。
赫连慕一下便瘫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王爷,居然没死?!
“好个承安王,真卑鄙!”雪依面露鄙夷,狠狠瞪着南宫越。
“也只有你才信。”南宫景冷笑,抱胸,不屑地看着寒苏:“就她那个智商,怎能伤得了怀远?”
“喂!你故意找茬的是不是?”寒苏一听就不依了,撩起衣袖,一副干架模样,却被南宫越轻轻搂住。
“好了,别气,二哥就是这副臭脾气,别气坏了身子。”南宫越语气轻柔,如一缕春风。
“怀远!你什么意思?!”南宫景怒吼。
南宫辰无奈抚额,忍不住出声阻止:“怀远,你若再吵,你的秀妃就没命了。”南宫越事不关己的抚着寒苏的血痕,皱起了眉头。
“司马秀怎么了?”寒苏一把抓住南宫越的手,问道。
“她中了毒,再无解药恐怕性命不保。”南宫辰解释道,回眸看着一脸傲慢的雪依:“解药,拿来!”
“慕娘娘下的毒,你问我要什么解药?”雪依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赫连慕抬手擦拭着眼泪,淡淡看众人一眼:“不是我,是司马秀为了冤枉我才出此下策,你们若是不信,那也罢了。”
众人面色各异,伍艺微微侧头,向旁边侍卫说了些话,侍卫领命下去,打开的赫连慕的牢门,赫连慕诧异,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出了牢房。
“司马秀已全部招认,下毒人的确是她,可是,毒药却被掉了包。”南宫辰耐心解释,说到后半句时,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雪依。
“雪依只是一个下人,哪有各位王爷说得这般神通广大?”雪依神色自然,冷笑。
“北郁王朝失踪的冽雪儿,静媛公主。”伍艺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地叫了一声。
雪依面露恐惧,不可置信的退了一步,怔怔看着众人,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你们竟然知道了?”
“不错,从天山雪莲开始,影子门一直在追查,结果,却让我们发现了更大的秘密。”伍艺神色颇有得意。
“不错,我是静媛公主,那又如何?当年父王把我送进东盛,本来大事将成,后来却凭空跑出来个夏寒苏,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她身上。”雪依眸色阴冷,嗓子暗沉,怒视着寒苏。
寒苏定定看着她,回忆起第一次见她的情形,一切好像幻影破灭,她的傲慢,她的阴冷,她竟然这么恨?
“多说无益,先把解药拿出来。”南宫辰急道,多耽误一些时辰中毒则会越深,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一条性命就这么白白牺牲了。
“虽然我很讨厌她,你还是把解药交出来吧。”伍艺轻叹气。
“没有。”雪依干脆地答道,眼眸含笑睇着寒苏:“死了,更好。”
“你!”伍艺气结,一甩衣袖,站在一边。
“来人呐,把她拖下去,在她脖子上划两道血口子,气死我了。”南宫越忽然大叫。
众人一愣,回头看去,只见承安王皱着一张俊脸,侧着头,手轻轻的擦拭着寒苏脖子上的血,众人微微叹息,今日真是打开了眼界,这哪还是睿智冷静的承安王?!
“真是,太医怎么还没来?”南宫越急道,寒苏尴尬着捂住了他的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你们继续。”
侍卫面面相觑,王爷什么时候召太医?侍卫心里想着,挺直了胸膛,可不能让王爷发现根本没人去传太医。
南宫景怒火盛满,眸光凝聚,寒光骤起,似乎十分不满南宫越的态度。
雪依见众人松懈,忽然旋身,转到侍卫处,抽出他手中的剑,右手旋剑,侍卫倒下一片,雪依得了空闲,灵巧的身体一闪便不见。
南宫辰震惊,施展轻功追了出去,伍艺也不含糊,跟了上去,南宫景微微诧异,拥有如此轻功的女子确实少见,眸中一抹赞赏,也追了上去。
司马秀之死
洛溪阁。
司马秀疼得在床上翻滚,额头渗满了汗,脸色苍白如纸,薄唇一张一和,却只听见痛苦的沉吟。
沉浮坐在一旁号脉,神色惊恐,微微抬袖拭着额头的汗。
沉浮的背后抵着一把剑,而剑的主人正是南宫景,神色有些不耐烦,执着剑拍了拍沉浮的肩膀:“还不行?”
沉浮身形一抖,怯怯回头,拱手:“王爷,臣实在无能为力啊,司马娘娘服用的是穿心散,毒性已经侵进五脏六腑,仙丹也无法挽回啊!”
众人沉默,寒苏拽紧了南宫越的手,面有哀色,虽然她不喜欢司马秀,但也罪不至死啊,上天为什么就不能网一面呢?
“救我··救我。”司马秀低吟,眼角落下了血红的泪,紧咬着唇,血丝溢出。婢女们跪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南宫辰、伍艺不忍心别过头去,赫连慕上前一步,坐在床边,握住了司马秀的手,泪落下,一边又一边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或许你就不会死。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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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0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0 章
“你们根本不想救我!!”司马秀甩开了赫连慕的手,缩回了床的角落,血红的眼眸睁开,狠狠地盯着寒苏,如嗜血般寒冷:“我死了,你很开心是不是?”说着,嘴里竟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将淡黄的衣裳染得通红。
“不是。”寒苏摇着头,蓄积已久的眼泪落了下来,只得更加抓紧了南宫越的手。
“夏寒苏,我恨你。”司马秀低声呢喃,声音里杂着痛苦,纤纤玉手抓紧了床单,头缓缓垂下,一口鲜血染红的雪白的床单。
众人寂静。
“全都出去,本宫不需要你们的可怜。”司马秀弱弱的声音传出来,气息若有若无,头埋在了被单里。
“下去配解药!”南宫景一脚踢在沉浮的屁股,冷道。
沉浮甚是无辜拭了拭汗,连忙退了下去,婢女急忙跟了下去。
“自己保重吧。”南宫景淡淡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南宫辰、伍艺相视一眼,颇有无奈的叹了气,迈步走了出去。
寒苏走上前,坐在了床沿,与赫连慕对视一眼,轻轻叹了气:“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也不讨厌你,就让我陪着你吧。”
“是啊,沉浮一定会配出解药的。”赫连慕轻声安慰。
“滚!”司马秀怒急,攸得抬起了头,昔日一颦一笑似桃花的脸蛋已布满了血泪,眼眸充斥着血腥,青丝凌乱,异常恐怖。
寒苏一吓,本能地退后,南宫越,及时接住了她,赫连慕也是吓得浑身发抖,抓紧了床单好使自己平静下来。
“哈哈!你们害怕了?不是很会装吗?哈哈。”司马秀笑得狂妄,血泪随着扬起的弧度流入耳朵里,眼眸毫无焦点,淡淡撇着寒苏,笑了:“知道为什么你的毒会突然解了吗?因为我在里面放了毒,没想到却解了?而如今我自己给自己下毒,竟落得如此下场,老天为何这么不公平?”说着,忽然神色轻松,嘴角嚼着淡淡的笑意,怨恨的眼眸缓缓闭上,倒在床上。
赫连慕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寒苏紧紧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哭出来,南宫越深深看着赫司马秀,轻叹一声,搂住了寒苏。
房内流淌着寂静,忽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倒在床上的司马秀直起了身,寒苏倒吸一口气,只见起来的是司马秀的灵魂,没有的恐怖的血泪,双目清澈,青丝整齐地挽着,侧头,步摇微微作响。
而司马秀显然没有看他们一眼,径自下了床,寒苏急忙转身,只见阴暗站着一抹白色身形,剑眉星目,神色英俊。
“白无常?”寒苏不自觉叫出声,怔怔看着司马秀。
此言一出,所有人愣住,白无常一见她,扬起笑:“好久不见。”
司马秀满脸地不可思议,眸光来回在白无常和寒苏身上移动,秀眉紧蹙,目光落在寒苏身上:“你居然认识地府的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寒苏苦笑:“只是一个命苦之人。”
南宫越扳过寒苏的肩,星眸里有着担心:“苏儿,你怎么了?不要说这些奇怪的话。”
寒苏回不了神,迷茫地看着南宫越焦急的脸,转眸看着赫连慕担心的神情,回头看了一眼白无常,了然一笑:“我没事,你放心。”
“终究,他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司马秀淡淡的看着床上的血人,再看着为寒苏担心的南宫越,苦涩地笑了,原来人死了之后才是真正的释然,那活着又何必执着呢?她的一生,为了父亲,为了承安王,付出得太多,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不是。”寒苏忍不住反驳,眸中伤痛,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只得静静看着她。
司马秀一笑,比不言语,眼眸看向白无常:“走罢。”
白无常点头,手捻法,两人被一阵光所笼罩。
“白大哥,帮我照顾她!”寒苏急道。
白无常回眸一笑,轻轻点了头,扬手,白光彻底消失。
房间里似乎从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走过,淡淡的,充斥着血腥。
南宫越扶着寒苏离开,唇紧抿着,冷若冰霜。
侍卫婢女匆匆进去,赫连慕被婢女搀扶着走出来,眼眸淡淡的,回眸看着那个曾经她憎恨的背影,低头笑了,带着浓浓着悲伤。
终究,他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她身上。
终究,他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她身上。
终究,他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她身上。
司马秀和雪依的话不断地在寒苏耳朵里回响,一遍又一遍,像一道解不开的符咒,紧紧铨住了她的心,一个死了,一个逃了,她从未想过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了,处与皇室之家,真的没有平静的日子吗?
“南宫越···”寒苏轻轻唤着,抬眸去看。
南宫越的眼神霎时变得柔和,停了下来,俯首看着她:“怎么了?累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寒苏小心翼翼地问,有着忐忑,有一丝期待。
南宫越紧抿着唇,眸色阴沉,良久,冷冷地说:“你不会死。”
“如果呢?”寒苏仍不死心。
“没有如果。”南宫越淡淡地说着,搂她入怀,轻轻地,生怕弄疼了她。
如果是,
我会比你先死。
随战
云丰十五年,沂文帝突然病危,朝里人心惶惶,勾心斗角,以褚逸王、承安王为首,朝廷分成两派。
云丰十五年阳月,静夏公主被休,逐出承安府,下落不明。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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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1 章
立冬,天气骤然下降,西北王朝卷土重来,边境危机,承安王领命出征。
——《南沂史记》
次日,南宫越整装点兵,挥军北上。
大雪漫漫,道路铺上了一层雪白,大军一路前行,在大路踏出深深浅浅的脚印,南宫越、伍艺策马走在前面。
一位士兵打扮的男子策马前来,拱手作辑:“王爷,齐乐王妃失踪。”
南宫越星眸半眯,透着危险的讯号:“你再说一遍?什么叫王妃失踪了?”
士兵浑身一抖,愣是没说话。
南宫越咬了牙,策马回头,挥鞭,马狂奔而去。
“大军继续前行。”伍艺简单地吩咐了一句,正欲策马追去,忽见军中一抹娇小的身影,时不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伍艺奇怪了,细看时,无奈的笑了,眼看着南宫越远去的背影,颇有无奈之色,大喊道:“承安王!你的王妃在这里。”
这一喊,所有人愣住,那个小兵的背影僵住,悄悄想后移,南宫越显然也听到了,收住了马僵,马蹄来回打转,踩下了几个印记,南宫越回眸,不解:“你说什么?”
伍艺并不答话,翻身下马,一把将寒苏拎了出来,狠狠一推,寒苏踉跄了几步,回头狠狠瞪着伍艺,伍艺耸肩,表情甚是无辜。
寒苏进退不得,眼看着南宫越越来越近,认命地低下了头。
“苏儿?”南宫越坐在马上,眼神有些薄怒,温柔的语调透着无尽的寒冷:“你来作什么?”
寒苏承受着万道目光,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把南宫越从头到尾骂个遍,男主角见到女主角不是应该很激动的搂住女主,说:我好想你!他这么凶算什么嘛?!
“送王妃回去!”南宫越怒吼。
士兵一抖,怯怯走上前,正欲拉住寒苏,不料寒苏突然发怒,长矛打横,伍艺无奈,扬手,士兵退了下去,寒苏气不过,抬头怒目而视:“本姑娘就不走了,怎么样?”
南宫越正要发怒,却见她埋在雪里的双脚,剑眉紧皱,悠然叹息,翻身下马。
“继续前行罢。”伍艺吩咐。
士兵归队,大军缓慢地前行,雪飘下,随着凤飞舞在树丫、人的肩膀上。
南宫越上前,握住了寒苏的手,轻轻呵一口气,心疼道:“沙场不是闹着玩的,我没有心思照顾你,你先回去罢?”
寒苏摇摇头,可怜兮兮看着他,扁着嘴,眼泪欲落下。
“好了好了,你想怎样?说说看?”南宫越妥协。
伍艺抚额,她怎么老是喜欢有这招?百试不爽。
寒苏笑容展开,似乎方才的只是幻象,反握住了南宫越的手,商量道:“慕姐姐走了,我在府中好无聊,你就让我陪你去嘛?!我会照顾自己的。”寒苏豪气地拍拍胸脯。
“女子怎么能上战场,会招来笑话。”南宫越轻声哄道。
闻言,寒苏一跺足,横眉怒眼,跳开了几步,手指着南宫越:“说到底你就是闲我嘛!本姑娘现在是少爷,安能辨我是雄雌?”寒苏出口成章,神气仰头直视着他。
“算了罢,我看你想得很,就让她跟着罢,不然又闹个失踪,承安王又要飞奔回城了。”伍艺半是劝解,半是讽刺,转身去牵马,叹息。
“罢了,伍将军都发话了,我这个王爷听命就是。”南宫越语气委屈,悠然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
寒苏一愣,随即跳到南宫越身边,兴奋挽住了他的手,撒娇:“你答应了?”
“不然?”南宫越反问,牵着寒苏的手翻身上马,轻轻搂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边,痒痒的,语气颇有无奈:“与其我去找失踪的王妃,不如把她铨在身边。”
寒苏笑开了怀,根本不去体会他的讽刺,低眸看着自己一身的打扮,秀美微蹙:“可是,一个士兵跟王爷共坐一骑,会不会很奇怪?”
南宫越策马,怀中温暖,心也温暖,笑弯了唇,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么?
“不然你过来,士兵跟将军共坐一骑勉强说得过去。”伍艺大笑,戏谑道。
南宫越瞪了他一眼,扬起手中鞭,狠狠抽了伍艺的马,马儿吃疼,狂奔而去,伍艺苦笑。
“看还敢不敢多嘴。”南宫越冷笑。
军行半日便到了边境,前线战事紧张,南宫越将寒苏安置在将军府,便带领着士兵出城迎战。
将军府虽然离城门有一些距离,但也清清楚楚听见城门上震耳欲聋的鼓声、千军万马的齐声呐喊:“杀!杀!杀!”声威浩大,气势如虹,像是挥不去的噩梦,不断的回响。
夜,渐渐暗了,南沂北城严如空城,家家户户紧闭着门,树影萧瑟,虹灯摇曳,火把照亮了夜空。
寒苏换了一身简单的男装,身后一堆随从劝告,可她哪里听得进?沙场,她在电视上看得还少吗?那里是埋葬人的鬼地方,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站住!”还没走到城门,便有一名士兵拦住了寒苏:“前面是战场,公子请回!”
“大胆!你竟敢···”一名侍卫怒喝,正欲说话却被寒苏止住了口。
“大哥,请问前线情况如何?”寒苏态度谦卑,微微拱手。
“军情不得透露外人,公子请回罢。”士兵面无表情答道。
“在下花木兰!是承安王请来的军师。”寒苏勾唇一笑,从袖里拿出从南宫越那里顺来的腰牌。
士兵一见,态度立即变了,笑逐颜开地弯身拱手:“小的不知军师降临,请恕罪。”
寒苏微微一笑,摇摇了手中折扇,睿智从容:“本军师需要知道最新状况,现在能说了?”
“当然当然。”士兵弯腰哈背,作了请的手势:“军师请上城门,卑职慢慢说与军师听。”
寒苏满意的点点头,四个侍卫走在前,四个侍卫走在后,将寒苏层层包围,依次上了城楼。
花木兰
登上城楼,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抹蓝白身影,淡淡的,如一缕明月,与底下千军万马的厮杀显得格格不入,他瞰俯着底下,好看的剑眉皱在一起,眉宇间有挥不去的担心,唇紧抿着,眼眸不敢松懈。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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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2 章
寒苏走了过去,南宫辰淡淡回眸,眼眸满是不可思议,终是无奈地笑了。
“禀王爷,这位是承安王请来的军师。”士兵拱手禀告。
“王爷,在下花木兰。”寒苏微微颔首算是敬礼。
“花木兰?”南宫辰失笑,愁眉不展,颇有一丝无奈,转眸,看着底下厮杀的战士。
火光耀着浓浓的雾,底下人如蚂蚁般渺小,寒苏是第一次看见万军厮杀的场景,火光朦胧,月也朦胧,根本分不清敌我,以前看电视时可以看见将军的的特写,可是她现在哪里找得到南宫的身影?隐约可见有人不断倒下,有人拼了命地往前冲,血腥弥漫着土地,各个厮杀如狂,只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
这里,是古代的战场。
一个埋葬无数英雄的地方,就这么真真实实地出现在眼前,没有想象之中的兴奋,只有无尽的担心,为那个英姿飒爽的背影,为全城忐忑不安的百姓。
耳边鼓声震天,一声一声,敲击着人们的心脏。
“战场这么多人,怎么分清敌我?”寒苏看着蓝银厮杀的两军,烟雾弥绕,根本分不清。
“银为敌,蓝为我。”南宫辰淡淡应着,眼眸不曾移开。
寒苏眯眼望去,沙场辽阔,月影与火把幽幽照亮了一片,蓝银两军对峙。血染红了一片天,银军一路向前,散作一团,毫无章法可言,我军节节败退,要退到城门。
寒苏的心揪作一团,隐约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我军的最后一道防线击溃,部分银军搭梯上了城,城门垛口处,出现一双双沾满血的手,浑身是血的的士兵爬了上来。
城门上的蓝军迅速站成一排,左持金盾,右持长刀。
南宫辰拉着寒苏后退,侍卫将他们层层保护。
“保护王妃。”南宫辰简单吩咐了一句,旋身出了去。
侍卫个个拔剑向外,凝精聚神。
爬上城门的银军已满身是血,双目无神,只一路向前,手中长刀沾满了血,见人就斩。
不多半会,城上银军越来越多,我军的势力渐渐弱了下去,而那些银军就像没有知觉的人,身上插满了刀剑,照样前行。
这种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寒苏低头苦思冥想,忽然一股热血洒了全身,站在她前面的侍卫倒了下去,身边的侍卫都挡在了前面,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基因突变?死尸?寒苏始终想不明白,眼见身边侍卫都已倒下,银军持着刀前来,寒苏侧身,脚撩起地上长剑,剑旋上手中。
蓝军双目无神,眼眸暗淡无光,满头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扬起手中刀,劈下。
“噌!!”寒苏横剑来挡,脑袋里似乎有些片段闪过,手颤抖着,微微迟凝,侧身躲开,一剑将他的头砍下。
血溅了寒苏一身,而红军却倒下不再动弹,寒苏脸上不知是悲是喜。
鼓声停止,敲鼓士兵倒下,寒苏接过鼓棒,一剑砍下银军的头,手敲鼓面,气势如虹:“众军听令,砍下敌方头颅,重重有赏!!”
蓝军哪还管什么赏赐,只是本能地挥剑,热血溅出,头颅落地,而银军应声而倒,众人狂喜,我军士气大涨,杀声震天。
城门上的银军很快被剿灭,南宫辰跑到寒苏身边,眉宇间满是担心:“你没事吧?”
寒苏摇摇头,几不可见叹了声气,将鼓棒递给身旁士兵,转眸看着南宫辰,握剑的手颤抖着,雪白的唇牵出一抹微笑,瞻望着底下,看着无数的银军倒下,血染了红了大地,空气中火焰浓烟杂着血腥扑鼻着来,让她的胃一阵翻滚,寒苏紧抿着唇,努力不吐出来,眼眸淡淡的,像是没有知觉的木偶。
在现代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她居然亲手杀了人?!!底下血流成河,只因为她的命令,剥夺了敌军生存的权利,不是的,这不是她想要的。
不到半个时辰,银军溃败,暂时收兵,蓝军大喜若狂,欢声雷动。
幽暗中,火光耀着伍艺的沾满血半边脸,青丝凌乱,眼眸看着城门上一身血红的身影,夜晚的风很大,扬起她的衣袂,仿佛就要乘风而去。
南宫越眸色阴沉,提起真气,身轻如燕,如惊鸿般掠上了城门,扔开手中的剑,剑插入石缝中,眼眸锁在她身上,寒气更甚。
寒苏的眼泪落了下来,张了唇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苏儿!!”
“寒苏?”
·······
西北大本营——
隔着屏风隐约见一个峻拔的身影,修长的手端着一个小杯,放到鼻子边嗅了嗅,咧开唇笑,轻啜一口,唇勾起满意地弧度。
“魔君。”帐外匆匆走进两位盛装官服的男子,老脸横目,神色焦急:“南沂突然出现一个名叫花木兰的军师,将我军重创,现在可怎么办啊?”
“花木兰?”黑影疑惑,淡淡地放下手中杯子,惬意躺在榻上,慵懒道:“知道了,你们下去罢。”
“下去?”较年长的男子一听,怒了,绕过屏风,指着黑影的鼻子骂:“是你怂恿我们出军的,现在出事了你倒不想负责了?”
黑影不语,颀长的身影站了起来,男子的身影倒了下去,血浆透过屏风溢了出来。
另一个男子颤抖着,身体挪不开,脸色惊恐:“你、你到底想怎样?你可别乱来,我可是西京国王,只要我一声命下,你的脑袋不保。”
“是吗?”黑影淡淡应着,打了一个响指,帐外走进一位身着银色铠甲的士兵,剑斜下,血顺着剑落在地上。
士兵走到西京国王面前,双目血红,手起刀落,西京国王尸分两半,西京国王眼珠子瞪大,惊恐。
士兵陆续走了进来,拖着西北国王的尸首下去,血痕蔓延一路。
屏风里的黑影依旧惬意喝着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夜空死寂一般的宁静,篝火热烈的燃烧着,幽幽照亮了血的土地。
晕厥
夜,乱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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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3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3 章
全城欢庆,放声高歌,火把照亮了全城,温暖了雪夜,而将军府却一片阴霾。
不知情者——花木兰军师受了重伤,情况危急。
知情者——王妃晕了,生死不明,王爷表情很恐怖。
沉浮也从战场调回了将军府,坐在床沿仔细号脉,眉宇微皱,微微摇了头,无奈地笑了,手拈起银针,施针。
南宫辰与伍艺站在一旁,俊眉微蹙着。
“如何?”南宫越焦急。
“禀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只是忽然昏厥了,休息一下便好。”沉浮恭敬退一边。
南宫越悬着的心落下,手执起寒苏的手,轻轻揣摩,明显地松了口气,疲惫地俊脸露出了一丝微笑,手抚着她恬静的睡颜,攸得皱紧了眉:“为什么会突然昏厥?是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南宫辰与伍一对视,神色担心。
沉浮微微摇头,脸上浮现笑容,拱手道:“王妃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王爷大可放心。”
伍艺‘扑哧’一声笑出,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那娇小的人儿,大家焦急了半天,原来她只是被吓晕?他还想着怎么赞赏一下她呢?没想到她是这般的胆小。
南宫辰也忍不住莞尔,神色攸得放松,无奈地叹气。
“怎么还没醒,你是不是骗我?”南宫越凑近看了看,伸手轻触着寒苏的脸,神色担心。
“行军一日,现在也到就寝时间,所以臣替王妃施了针,好让她睡得舒服一些。”沉浮答道。
“既然如此,就让她睡罢,忙了一天,也累了。”南宫辰提议。
“是啊。”伍艺也赞同,眼眸淡淡扫过南宫越,落在南宫辰身上:“我们也该去商量商量了。”
南宫辰点头,看向南宫越,淡淡叹气,率先走了出去。
伍艺也并未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房内的婢女侍卫都依次出了去,沉浮摇摇头,跟着众人走了。
将军府内室——
烛火幽暗,室内的桌上,有一个模拟的战场,沙子堆积成山的模样,点点绿色便是绿树,林间小河只一线划开,插上蓝银小布,这是两军的分布图。
伍艺走到榻上坐下,深深呼一口气,头微侧,靠在榻上,疲倦地闭上眼帘。
南宫辰看他如此,轻轻叹气,脸色凝重,在桌边坐下。
门有轻微的响动,走进一位身穿身着橙红条纹衣袍的男子,衣领绣白色木槿花,气度优雅。
“怎么?战况很惨?”南宫景淡淡道,将手中的剑随意扔在榻上,坐下。
“损失惨重。”南宫辰撇了南宫景一眼,似乎不感到意外。
“西北这次攻城很明显有备而来,只是····”伍艺睁开眼,慵懒靠着软榻,停顿了下,略略思考了下:“谁是幕后指使?”
“这还不简单?我派影子门前去打探打探不就行了?”南宫景不屑,手敲桌面,不满:“有没有茶?”
“不可,银军有些不寻常,贸然前去怕有性命之忧。”南宫辰果断否决。
“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伍艺低声呢喃。
“你们不拿我当回事啊?”南宫景蹙紧了眉头,不满地看着两个苦思冥想的人。
“有人知道你来了吗?”南宫辰忽然问道。
南宫景不知所云,只得摇了摇头,又加重了语气:“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死了没,看完就走。”
“这么急做什么?”伍艺站了起来,神情严肃,含笑睇着南宫辰:“不知我心中所想是不是你心中所想?”
“正是。”南宫辰也笑。
南宫景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感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起身,被南宫辰和伍艺按了回去,俊脸不悦,无奈地叹了一声气:“怎么做?说吧!”
“扮成女子,作我们的内应。”南宫辰与伍艺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笑。
南宫景的脸阴沉,蓦的站了起来,冷道:“堂堂大丈夫怎能扮成女子?简直是胡闹!况且。”南宫景转眸看着伍艺,唇勾起,饶有兴趣地打量:“由他去不是更适合?”
伍艺额头滴下巨大的汗珠,偷偷抬手拭了拭。
南宫辰嗤笑。
“说些正经事吧”伍艺揉着太阳穴,一脸烦恼,要他扮成女子不如叫他去死!而且对方是女子呢?难道要用美男计?实在丢男子的脸。
“我倒有个办法。”南宫辰自信地笑了,烛火闪在他的半边脸,神色幽邃异常。
··············
寒苏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安静得不可思议,像是陷入静止的世界,忽然天空一道闪电,空中不断回响着鬼哭狼嚎。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眼前不断闪现她砍下头颅的一幕,鲜血滚烫了她的衣服,灼伤了她的心,掉下去的头颅被鲜血染红,紧闭的眼眸忽然睁开,头颅悬空漂浮了起来,鲜血让整颗头变得面目狰狞。
还我命来!
“啊!救命啊!”寒苏被惊醒,触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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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4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4 章
“别怕别怕,我在这。”温柔醇厚的声音不断呢喃着,手轻抚着她的背。
“南宫越····”寒苏下意识搂得更紧,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低声抽泣着。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南宫越低首,手轻轻地拭去她脸上,微微叹息,嗔怪里杂着无数的担心:“胆子这么小还敢上城门,不知脑袋里装了什么。”
寒苏沉默着,扬起了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了南宫越,脸色惊恐,拉开了距离才发现南宫越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秀发还沾着水滴,明显是刚出浴的模样。
南宫越一脸无辜,无奈地笑了,将她带回怀里:“知道你不喜欢,便匆匆换了衣裳,怎么?嫌弃了?”
寒苏不再挣扎,软软地趴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哽咽:“不是嫌弃,是害怕。”害怕任何血腥的味道。
“从今天开始,不用再害怕了。”南宫越淡淡道。
寒苏扬起笑容,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把头靠在他肩上,触鼻的是一缕馨香。
“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南宫越忽然道,嘴里嚼着坏坏的笑意。
“没有啦,你有没有受伤?”寒苏嗔怪瞪着他。
“恩?要看?”南宫越邪魅一笑,脱下了衣裳。
寒苏双眼瞪大,下意识要逃,却被南宫越抓回。
“南宫越!你放开,手往哪摸?唔····”
房内烛火扑灭,风轻拢着幔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懂得。
刺客事件
雪缓缓飘落,随着凤在空中扬舞,西北大本营仿佛进入了冬眠,死寂无声,而南沂北城却乱成了一团。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泄了进来,寒苏揉着全身酸痛的骨头,低声咒骂着南宫越,秀眸睁开,枕边却无人,寒苏双眼瞪大,不会又来攻城了吧?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响,寒苏转眸,见几位婢女正轻轻地擦拭着桌椅、花瓶。
“怎么了?”寒苏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圆润的香肩,白皙地肌肤印满了红色的吻痕,寒苏脸色爆红,匆匆掖上被子,尴尬地笑了笑。
婢女脸上并无嬉笑之意,来到寒苏面前,屈膝:“禀王妃,沉浮先生吩咐奴婢前来打扫,吵到王妃,奴婢罪该万死。”
寒苏点点头,不悦皱眉,生气道:“别在我面前说什么该死不死的,听着碍眼。”顿了顿,眼环顾四周,不禁奇怪:“承安王呢?”
“承安王去了东堂。”婢女恭敬道。
寒苏听着,正欲下床,忽然想起了什么,尴尬道:“你们先去忙吧。”
婢女依言退了下去,抿着唇微微笑了。
寒苏换上了男子的衣裳,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撩起桌上的扇子,转身正欲出去。
婢女匆匆跑到门栏跪下,怯怯道:“王妃请回罢,王爷吩咐过不能让王妃出门的。”
“又不让我出门?!”寒苏惊奇,她怎么感觉古代男人都兴这套?寒苏撇眼见婢女锦瑟地模样,轻叹气,扶起了她:“我是去找王爷,你不放心就跟着来吧。”
“不行,王爷吩咐过不许王妃去找。”婢女皱眉欲哭,再次跪下:“晨早,许多士兵倒在地上,身上长满了红色痘子,王爷已经将他们移去了东堂,现在谁也不准进。”
身上长满红色的痘子?寒苏奇怪呢喃,扶起了婢女:“好了好了,我不去便是,你别跪着了。”
婢女喜极而泣,仍站在门口,寒苏也不动,忽然一皱眉:“王爷?!”
婢女回头,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闪过,心下急,拔腿跟着跑了出去:“王妃!!”
寒苏回眸笑了,运起轻功逃了出去,虽然是初学者,不过用来躲婢女也是绰绰有余,没几下子便甩掉了追出来的婢女,嘿嘿,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不去呢?
话说,寒苏对于南沂北城并不熟悉,昨日身边有一堆侍卫,而现在只是她孤身一人,很快的,她迷路了,古代的路都是均匀对称的。
雪花飘落,染白了屋檐,寒苏站在屋顶瞰俯着地上来往的人们,心情大好。
“抓刺客!!”远处士兵吼。
寒苏一愣,回眸时见士兵搭弓射箭,箭直奔她而来,寒苏双目瞪大,旋扇挡开了几支箭,侧身躲开,脚下没站稳,从屋顶摔了下来,摔得满嘴是雪。
冰冷的剑架在了寒苏的脖子上,寒苏不敢动弹,举高双手,怯怯地抬起了脑袋,眸中不满:“你拿箭射我干嘛?”
“你鬼鬼祟祟,肯定是敌方的探子,拉去听候王爷发落。”将领命令道,便有几位士兵架起了寒苏。
寒苏本意要反抗,可听见‘听候王爷发落’这几个字就不再挣扎,她还在愁着怎么找人咧!!
东堂——
半圆型的拱门不断有士兵运药物进去,不断有士兵抬着被白布掩盖的尸体走出来,来来往往,众人紧抿着唇,神色冷峻。
沉浮走了出来,解下蒙面的白布,重重叹气,脸色沉重:“这次疾病很奇怪,病人全身起红色丘疹,痛痒不止,沉浮无能,实在想不出法子。”
南宫越脸色阴沉,抿唇不语。
南宫辰微微叹息,眼眸静静看着被抬出来的士兵。
“连你也想不出?”伍艺诧异。
“目前只有开一些药方减轻患者的痛苦,别无它法。”沉浮无奈,挽起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
一群士兵押着一身白衣男子走过来。
“王爷,抓到一个刺客。”侍卫半跪拱手。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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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5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5 章
寒苏被押了上来,对入南宫越阴沉的双眸,咧开嘴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不是?
南宫越急旋,转到侍卫旁边,化手为刀,一掌击去侍卫胸口,另一侍卫急忙松手。
寒苏倒入南宫越的怀里,有些温暖,又带着寒气。
南宫辰扬手,侍卫退了下去。
伍艺抱胸,失声笑了出来,感叹里带着讽刺:“王妃真是一日不消停啊,若不是冶之下了命令,你早就当成刺客射成蜂窝了。”
寒苏横目瞪了他一眼,手被紧紧抓住。
“疼····”寒苏挤出几滴眼泪。
南宫越被气得脸色铁青,明知她是装的,还是松了手,恕叱:“回去!!”
寒苏得了空隙,躲在伍艺后面,哼,谁叫他嘲笑她来着?南宫越要是打人,就拿伍艺当挡箭牌,寒苏在心里策划着,面不改色,笑得满不在乎:“我就不回去!”
南宫越气结。
南宫辰淡淡看了寒苏一眼,微笑:“由者她罢,不然下次又不知闹出什么名堂。”
寒苏好气又好笑,这算是说情还是挖苦她?
“不答应就算了,等天黑了我翻墙进去。”寒苏低着头不去看南宫越阴沉的脸色。
“夏寒苏!!”南宫越喝道,双眸比雪花更加寒冷。
寒苏被他这么一吓,退后了几步,不巧正撞到抬着担架的侍卫的身上,侍卫手一松,担架掉了下来,白布掀开,映目的是一个满身脓疱的人,脓疱已穿,脓液流了下来,一阵恶臭。
眼看寒苏就要摔在死尸身上,南宫越,将她捞回了怀里。
侍卫的脸变了颜色,匆匆抬着死尸走了。
寒苏定定看着侍卫远去的方向,丝毫不管神色寒冷的南宫越。
“天花?”寒苏自言自语,猜不透,想不明。
此言一出,众人微微惊讶,沉浮甚是激动,忙拱手:“王妃可认识是什么病症?”
“是不是,我还不敢确定,你先带我去看看其它患者。”寒苏微笑道,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南宫越。
沉浮忙让开一道,弯身作了请的手势。
寒苏正欲上前,却被南宫越拉住了手,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人捏碎。
“疼····”寒苏又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
“不准去!”南宫越冷冷道,手劲却松了些。
“放心吧,我打过疫苗,不会被传染的。”寒苏见他认真的模样,摇着他的手,撒娇道。
南宫越微微动摇,依旧臭着脸。
“既然寒苏能辨别病症,没准还真能帮上,进去小心些就是了。”伍艺也劝道。
寒苏向伍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认识他这么久,就这句话说得最好听。
“我···”南宫越松口,叹息道:“我只是怕你又作噩梦。”
伍艺抿唇而笑,南宫辰失笑,沉浮低下了头。
寒苏看着众人的表情,脸爆红,嗔怪推了一下南宫越,凑近他耳朵轻轻说了一句话。
“真的?”南宫越孩子似的笑了。
寒苏认真地点头。
南宫越牵着寒苏率先走了进去,留下一票莫名其妙的人。
想知道说了什么么?嘿嘿···
季虔归来
东堂本是荒废的古院,常年失修,屋檐漏风,残垣断壁,满屋子的人在地上打滚,疼痛难忍。
“天啊!你们怎么能把病人放在这种地方?”寒苏不满地瞪着南宫越。
南宫辰、伍艺尴尬。
“王妃,你误会了,此事事出突然,宗弘王已经去安排住处了,很快便有回复。”沉浮解释道。
寒苏撇着嘴,转身走进,手却被人牢牢抓住,南宫越走在了她的前面,大手紧紧牵着她的手,寒苏心里感动,轻轻笑了出来。
“王爷,小心啊!”沉浮担心道。
寒苏横眼一瞪就没了声息,门外匆匆走进几位侍卫,递上白色面纱。
众人戴上了面纱,蹲下身仔细查看。
病人的额部、面颊、腕、臂都出现了红色丘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脓液染满了衣裳,而病人使劲的用手抓挠,指甲酝满了乳白色的脓液。
寒苏一手抓住了病人的手,高声道:“大家不要用手抓!”寒苏站了起来,神色严肃:“脓包穿了就等于你的性命没了,所以请各位无论如何也要忍住。”
此言一出,在地上翻滚的病人停了下来,咬住唇愣是没再说话,但从面部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们的痛苦。
寒苏眼神示意沉浮,转身出去,沉浮一干人等也跟着出了去。
“症状似天花,又不是。”寒苏脸色沉重,看向沉浮:“天花大约有10天左右潜伏期,潜伏期过后,病人发病很急,多以头痛、背痛、发冷或寒战.高热等症状开始体温可高达41℃以上。伴有恶心、呕吐、便秘、失眠等。发病3~5天后,病人的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出现皮疹。开始为红色斑疹,后变为丘疹,2~3天后丘疹变为疱疹,以后疱疹转为脓疱疹。脓疱疹形成后2~3天,逐渐干缩结成厚痂,大约1个月后痂皮开始脱落,遗留下疤痕,可是···”寒苏话锋一转,皱起了眉头:“方才看得都是由丘疹直接进入脓疱疹,溃烂的速度非常之快,不到一个时辰,他们都会死。”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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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6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6 章
众人脸上写满了震惊,久久说不出话,连沉浮也分不清的病症她竟然如此了解?!
“南宫辰。”寒苏开声,眼眸看向南宫辰,语气沉重:“你尽快去安排住处,要全方面消毒,弄些干净的衣裳过来。”
南宫辰点头。
“伍艺。”寒苏转眸看向伍艺,淡淡一笑:“你吩咐下去,将去世的士兵的尸体一律用火化,所有进出过或接触过病人的侍卫士兵都召到东堂来。”
伍艺点头。
“南宫越,你去检查这些侍卫昨天所吃的、所喝的、所用的一切事物,我怀疑有人下毒。”
南宫越抿唇不语。
“沉浮,我想我应给跟你讨论关于天花的问题。”
沉浮神色一松,欣喜地点头。
“我跟你讨论。”南宫越冷冷道。
寒苏睨了他一眼,皱眉不悦道:“快去!”
南宫越悻悻转身,走了两步,回眸,不放心:“小心些。”说着,眸色一冷,看着沉浮:“若是王妃出了事,我要你十代都出事。”说着,扬长而去。
沉浮偷偷拭汗,寒苏神色尴尬,南宫辰摇摇头,走了,伍艺偷笑,作了祈祷的手势,跟着出去。
一切有秩序地运行着,病人都移去了干净地地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健康的侍卫怯怯缩缩,但碍于南宫越的脸色还是上前帮忙,沉浮退到幕后开始研究寒苏所说的种牛痘,药物不断地送往,病人吃了药缓解了痛楚,已陷入昏迷。
出事的地点已经被查出:原来是道口的那口井,被人下了药,现在已经被封。
而现在最令人担心的是——幕后黑手。
他(她)所作的一切难道只是为了打击蓝军的士气吗?
城门战鼓响起,众人一惊,甚至来不及洗漱便匆匆赶上城门。
城门外,千军万马,银晃晃的一片,仿佛与雪地融入一片。
辇车红色幔帐上站着一个衣袂飘飞身影,银色长袍,银色白发,在漫天的雪花中,恍如雪神。
寒苏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南宫越怀里,颤声道:“季虔?!”
季虔微笑,身体腾空而起,与众人平衡了距离,蓝色瞳孔微闪:“好久不见,帝星。”
“原来在背后捣鬼的人是你?!”南宫越冷声道。
季虔笑而不答,眼眸落在寒苏的身上,勾唇:“把帝星交出来,本座可以饶了南沂。”
“做梦!”南宫越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手震开剑销,腾空跃起。
伍艺也不含糊,旋身而起。
季虔不屑地看着,眸色淡淡地,双手捻诀,蓝色的光化成丝萦绕在他的周围,光亮愈来愈大,将南宫越、伍艺震了回来。
南宫越、伍艺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
“南宫越!”寒苏心里一急,齐乐化身出来,顾不得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运功替他们疗伤。
寒苏眸中戾色,拔剑而起,集中心智,一剑劈下,剑气划破了季虔的蓝色光雾。
季虔微微诧异,继而一笑:“看来,帝星将要现世了。”扬手,手心燃起蓝紫色火焰,直向寒苏射去。
南宫越眯起了眼,挣扎着起身,却又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辰跃起,搂住了寒苏,反身旋转,生生把这一掌接了下来,南宫辰口中溢出鲜血,晕了过去。
寒苏与南宫辰倒在地上,众人士兵迅速层层保护,持兵相向。
季虔笑得狂妄,笑得肆意:“帝星也不过如此。”
“是吗?”淡淡地一声回问,便见一抹急速而来的蓝衣男子,黑发如墨,眉目清朗,正是久日未见的修缘。
修缘并不急着对付季虔,而是走到寒苏身边,蹲下,将一颗药丸送入南宫辰嘴里,眼眸却看着寒苏:“主子,你可愿回来了?”
寒苏木然地点点头,脑袋甚至一片空白。
修缘温和一笑:“把手给我。”
寒苏依言照作,手腕上鲜红的花盛开,花心金黄,修缘沾手去摘,金黄色的花芯透纤白的肌肤而出,修缘一笑,将花芯按入了寒苏的眉间。
季虔略显慌乱,瞬间爆满杀气,一道道蓝色的光直奔寒苏而去。
寒苏眼眸中闪过一阵金色的光,瞬间消失,扬手,将蓝色的光收入袖中。
寒苏如鬼魅般闪到了季虔身边,薄唇微笑,戏谑道:“大胆妖孽,见到本座还不下跪?”
“你!!”季虔气结,袖里的掌心燃起了蓝紫色火焰,冷笑。
寒苏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身体一转,袖里的蓝色光反射回季虔身上。
季虔再空中跌下,深深陷入雪里,寒苏居高临下,含笑睨着他,眼眸淡淡撇向数十万银军:“下令撤兵,本座饶你不死。”
季虔笑而不语,拂袖擦拭着嘴角的血,扬手,银军退下,季虔眼眸撇向寒苏,冷笑:“你会后悔的。”
恩怨情仇
夜晚,雪花愈下愈大,给冬天蒙上一层厚厚的雪白,烛火摇曳着,将军府热闹非凡。
王爷、将军都受了伤,而宗弘王不知所踪,南沂北城被阴霾所掩埋。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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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7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7 章
寒苏坐在南宫辰的床边,纤纤玉手轻轻撩过他的脸,金黄色的光盈满了他的身体,南宫辰睫毛打颤,微微睁开了眼。
寒苏神色一松,笑开了颜。
“姝儿?”南宫辰一下坐了起来,犹豫着叫道,掩不住眉宇间的欣喜。
“是我。”寒苏微笑。
“不是。”南宫辰否决,帘下了眼眸,眸中悲痛:“你早已不是我的姝儿。”
寒苏眼眸含泪,声音哽咽,淡淡地笑了:“你都想起来了?”
南宫辰苦笑,手抚上胸口,深深看着她:“我宁愿永远也想不起,我宁愿永远只是南宫辰。”
“对不起。”寒苏欲言又止,最后只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我的惩罚吗?”南宫辰背靠着软枕,绝望闭上了眼,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寒风袭了进来,带着浓浓的悲凉,挽着纱幔,撩着心弦。
“我可以再抱你一次吗?”南宫辰笑了,笑容里含着令人心痛的忧郁,淡淡地悲哀,像得不到玩具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寒苏为之动容,点点头,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纵使千年,他也依旧。
他的怀抱,总是会让人心疼。
一道强横的力气分开了他们,寒苏被拽回了南宫越的怀里。
“就算你是我三哥,也不可以。”南宫越冷冷道,拉着寒苏的手出去。
寒苏回首,却不挣扎,知道现在,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他。
南宫辰淡淡地笑着,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门口,身体虚脱地倒在床上,眼角的泪滑下。
前生情,今生爱。
你终究选择了后者。
将军府后院——
南宫越拉着寒苏一路前行,戾气盛满,侍卫婢女都躲到一边。
“疼疼疼疼···!”寒苏一路嚷嚷,一路挣扎。
南宫越充耳不闻,继续前行。
“痛痛痛痛···!”寒是继续嚷嚷。
南宫越淡淡回头撇了她一眼,松了手,抱胸冷冷站在一旁,紧抿着唇,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很生气。
“真气恢复了?”寒苏微笑。
“嗯”淡淡地应道,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生气了?”寒苏好笑。
“嗯。”别扭地应着,别过了头,眼望着苍穹。
寒苏忍不住莞尔,上前一步,搂住了他颀长的腰,用脸蹭了蹭,笑道:“气我了?”
“没有。”南宫越咬紧牙关。
“那算了吧。”寒苏神色故作暗淡,纳纳松了手,一副委屈的模样。
南宫越低首,慌了手脚,笨拙地拉她回怀里:“没有,我没有气你,我只是气我自己。”
寒苏往他怀里蹭了蹭,开怀地笑了。
南宫越俯身,紧紧抱住了寒苏,拧紧的眉宇微微松懈,轻叹气:“我害怕,害怕那个高高在上的帝星,害怕你再也不记得我。”
“就算我恢复了记忆,我还是你的王妃啊!”寒苏反驳,仰起头笑道。
南宫越的身体僵硬,缓缓低头,展开一抹笑颜:“真的?”
“当然,不然你敢抱堂堂帝星大人?”寒苏失笑。
南宫越越发抱紧,嘴唇不自觉上扬。
寒苏喘不过气,手抵住南宫越的胸膛,不满嘟嘴:“我又不会逃,你跑这么紧干嘛?”
“还是害怕。”南宫越俯身,下巴搁在寒苏的肩,轻柔地叹了一声气:“害怕这种幸福只是个梦,害怕你会突然消失,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苏儿,你说怎么办?”
寒苏心酸,忆起和南宫越的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的他放荡不羁,何曾对像现在这么柔弱?寒苏拉开了距离,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上一点,笑:“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再来一次?”南宫越挑眉,坏笑。
“讨厌!”寒苏一拳锤去。
月色轻柔,雪地里相拥的身影像一幅画卷,雪花朦胧的视线。
薄晨,寒苏再次醒来时是在马车上,榻上虽柔软,马车一路颠簸她竟然没有醒来?!寒苏把视线移过去,发现还南宫辰端坐在旁边,眼眸紧闭,俨然睡着的模样。寒苏一惊,忙支起身体,不料手脚无力倒在了榻上。
是软骨散?寒苏微微皱眉。
“你醒了。”南宫辰闭着眼,声音平淡如波。
“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寒苏挣扎着坐起,又倒回了榻上。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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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8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8 章
“回都城。”南宫辰声音淡淡的,微微睁开了眼:“不要再挣扎了,没用的。”
“解药!把解药给我!”寒苏怒喝,眼眸死死瞪着他:“是不是北城出事了?季虔来了?为什么要把我送回都城?”
南宫辰眼眸凝视着她,空洞无神,好半会才帘下眼眸,苦笑,缓缓闭上了眼睛,喃喃道:“他竟然为了你放弃了天下。”
寒苏心中一颤,很不好的预感,南宫越一定出事了!不然他不会抛下她一个人!想着,眼泪落了下来。
“放我回去,我要回北城!”
南宫辰紧闭着眼,充耳不闻。
“夙星神君!”寒苏的眼眸变得凌厉。
南宫辰紧握的手微微颤抖,睁开了眼,眸中抹不平的伤痛,蓄满了泪:“没想到你再次叫我的名字是在这种情况下。”
寒苏微微诧异,心情沉重了几分,正欲解释却见南宫辰摊开了手掌,掌心赫然一棵朱红的药丸。
寒苏大喜,抓过来服下,手腕的红花萦绕起金黄色的光,片刻,力气便恢复了。
“停车!”寒苏大吼,起身正欲走,却被南宫辰抓住了手,回首,南宫辰的神色恢复了平静,深深看着她,张了唇,低声:“不要走。”不是命令,而是祈求。
“夙星,天下与我,你选择哪个?”寒苏没有挣扎,而是淡淡地问了句。
南宫辰身体一颤,苍白的脸无力牵起一抹苦笑,手缓缓松开。
“停车。”南宫辰淡淡开口,门边只听见‘吁~’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寒苏跳下了车,疾步在雪里奔跑,侍卫正欲追上去,却被南宫辰伸手制止,南宫辰眼眸淡淡地,看着她疾步成奔跑,奔跑成一缕金黄的光,‘咻’的一声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心,很疼,疼得没办法呼吸却要装作一切无所谓,三亿年前,他负了她,而三亿年后,她却抛下他一个人走了,这就是被抛下的滋味么?当年帝星该有多伤心呢?
寒苏回到北城时,见到无数的百姓抱着孩子、抱着包袱,四下慌乱地逃跑,满地横尸遍野,残垣断壁,黑色的浓烟杂着寒冷空气迎面扑来,雪飘飘落下,仿佛想要抹平悲伤。
魔君已经进城,穿着银色的铠甲,头颅掉了,手断了,依旧前行,沾着血的刀见人就斩,昔日欢乐的北城俨然死城。
寒苏的心揪了起来,城外杀气震天,却依旧不断有银军进城来。
寒苏站在原地,突然感觉自己如此渺小,大雪漫漫,盖住了尸体,却盖不住血腥的味道。
人们不断往她的方向跑,仿佛后面有豺狼,一个一个与她擦肩而过,一个妇女打扮的女子拉住她,脸色焦急:“姑娘快跑吧!魔君进城了!”
寒苏回眸朝她微微一笑,忽然腾空而起,浑身散出金黄色光粒,寒苏眸中厉色,拂袖斩下,银色瞬间化成衣堆黑色粉末。
人们都停了脚步,不明地抬头望着漂浮在半空的女子。
寒苏手中捻诀,撒下一道金黄色的符,符遇雪而化,形成一道无形的墙,寒苏低首:“大家不必惊慌,魔君很快便退。”说着,乘风而去。
众人纷纷跪下,目送着她落在了城门。
寒苏站在城门顶上,风很大,仿佛要把她吹走,眼眸瞰俯着底下,一眼便见到站在辇车上的那抹银色身影,孤傲,冷漠,像是在欣赏着绝美的表演。
寒苏在城门设了结界,乘风跃去,散开一圈金黄色的砂光,声音凌厉:“住手!”话音一落,魔君都站着不动。
蓝军莫名其妙,抬头寻找声音来源,便见一个身着粉色衣饰的女子全身被光萦绕,而且面容甚是熟悉。
“夏寒苏!你滚!!”南宫越气急败坏怒吼,纵身跃起,长剑指着寒苏的脖子,眸中凌厉:“滚回去!”
寒苏愣了半响,竟是笑了:“修缘都告诉你了?”眸中一寒,盯着下面一抹张扬的红色身影:“修缘,泄露天机该当何罪?”
修缘身体一抖,双眸中隐约可见泪意:“主子,不能把所有的事让你一个人扛啊!”
“回去!”南宫越的手微微颤抖着。
寒苏含笑看着,轻轻上前,剑划开了一道血痕,南宫越一惊,忙扔下剑,寒苏拥住了他,头轻轻靠在他肩头,铠甲搁着脸生疼,寒苏毫不在乎地笑了:“你受伤了。”声音淡淡的,拥住他的手却泛出金黄色的光,流进南宫越的四肢百骸。
季虔鄙夷看着她,双手腾起蓝紫色的火焰,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寒苏不慌不忙抱着南宫越调了位置,闪身而去,如一团火焰,决然地直奔他而去。
季虔一惊,想收掌已经来不及,金色的光完完全全笼罩住了蓝紫色火焰,‘嘭’的一声砸开一层层金色的光圈,延伸至天边。
远处的南宫辰的眼泪滑下,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南宫越被弹开,等站稳时,眼神焦急寻找,半空中哪里还有寒苏的影子?金黄色的光粒缓缓落下,银军恢复了神智,各个莫名其妙,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蓝军胜利,本该欢呼,本该庆祝,可无人出半点声。
修缘双手合十,叹息地摇摇头,乘风而去。
南宫越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思绪。
哎,收藏太少了!先不更了,藤苏回去写写检讨书·····
再遇
转眼天渐渐暗了下来,月亮悲伤地躲进了云里,透过乌云洒出一层光圈,雪悄悄地、慢慢地落下,士兵各回岗位,银军也已撤兵,老少妇孺都已回城,残烟被熄灭,一切静静地进行着。
死寂一般地沉默,夜渐渐深了,南宫越依旧跪在原地,不哭、不凶、不叫,像一具失了灵魂的尸体,无人敢靠近那个孤独的身影。
两道一黑一蓝的身影慢慢靠近南宫越。
南宫辰一袭蓝色绣花纹长袍,环白玉腰带,清新淡雅,眸色如情似水,冰冷的俊颜一抹淡淡地忧伤,他手执着油伞,迈步走近。
伍艺一身纯黑衣袍,束金黄边丝腰带,眸中淡淡地,唇紧抿着,一股寒气散出。
“回来罢。”南宫辰睨着南宫越,淡淡牵出一丝弧度。
南宫越低首不语。
“怀远,这不是寒苏希望看到。”伍艺劝解,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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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9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69 章
听到寒苏的名字,南宫越身体一颤,侧头看着伍艺,眼眸红丝遍布却不见一滴泪,眼眸一转,失望低首,雪落在他的头上、肩上,覆盖住了他的脚。仿佛要把他活埋。
南宫辰抿唇不语,伸手过去替他打着伞,挡住了飘飘落下的雪花。
“滚!”南宫越的声音不重不轻。
南宫辰帘眸不语,却没有退下的意思,反倒伍艺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寒苏的死谁也不想,你不该把责任怪到冶之身上。”
南宫越猛地抬头,双目嗜血地红,抓起一把雪向伍艺扔去,运足功力,化拳为掌,一掌朝他胸口击去。
伍艺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掌,连着退后几步,捂着了胸口,唇角一丝血丝溢出。
“苏儿没有死。”南宫越神色恢复了柔情。
“死了。”南宫辰冷冷睨着她:“夏寒苏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南宫越怒喝,一下跃起,化手为刀,戾气暴涨,南宫辰左闪右躲,运起轻功飞上城门,南宫越紧跟其后。
两人拔出侍卫的剑,霎时刀光剑影,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敲响,两人刀剑相碰,在墙垣上暴走,互不相让。
众人担心地前来,面面相觑。
南宫辰一抹狡黠的闪过,竟收了剑,南宫越的剑不偏不倚刺向他的胸膛,微微一偏,刺穿了他的肩膀。
南宫越神色微闪,松开了手,伍艺运起轻功,接住了下坠的南宫辰,快速在他肩膀周围点几下穴道,转眸瞪着南宫越:“你疯了吗?!”
南宫越苦笑,转身走了。
伍艺正欲上前,却被南宫辰止住了,南宫辰站稳了身,拔了剑出来,额头渗出一丝汗,脸色苍白,看着南宫越远去的背影,释然地笑了:“就连我,也想杀了自己。”
可是,不能,他不能弃天下苍生不顾。
雪飘落在南宫越的身上,在一大片的雪景里,凸显出他的落寞、孤寂,慢慢地,走回那个地方,抬眼看着寒苏曾经存在的位置,眼角一滴泪珠滑落。
隐约见到一块白色的手帕飘了下来,落在南宫越的脸上,很熟悉的味道!南宫越扯下手帕,冰冷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表情。
忽然,手帕被一阵风吹走了,逆着雪花,飞向了高空,飘向了幽幽的月色里。
南宫越豪不凝迟,轻点足尖追了上去。
手帕飘入了森林,落在树梢上,南宫越旋身,抓住了手帕,落在地上,震惊。
雪地里站着一抹倩影,身着粉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月牙白纹金边带束腰,凤轻轻拂着她的墨发,嘴角牵着浅浅的笑,雪花穿越她落在地上,亭亭玉立,更添了一份飘逸。
南宫越定定站着,不敢上前,生怕这一切只是幻想,张了嘴巴,却吐不出一个字。
“好好照顾齐乐。”寒苏淡淡笑着,掺杂丝丝的悲凉。
“苏儿···”南宫越开口,声音沙哑:“真的是你?”
“是啊!”寒苏肯定,苦笑:“我现在跟齐乐一样了。”
“齐乐在冶之身边。”南宫越简短地答道,红了眼圈:“你回到我身边好吗?”
寒苏紧抿着唇,牵出薄薄的弧度,笑了,抬头望着天,喜道:“你看!帝星还在呢?”
南宫越依言望天,天山的四星阵中,那颗帝星愈加闪耀,灼热了他的眼睛。
“等我。”寒苏笑着,竟忽然消失了,雪花点点落在她方才站着的地方,仿佛从没有人来过。
“不!”南宫越怒喝着扑过去,搂住了一团空气,手脚无力,摔在地上,眯着眼看着天上闪耀的帝星,仿佛她的笑脸在眼前放大,南宫越嘴角嚼着笑。
等我。
寒苏的声音在耳朵里回响。
苏儿,你连我随你而去的意念都破了。
如何等?
夜,寂静了。
地府——
往生镜白光一闪,翩翩走出一名女子,眼眸淡淡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奈何桥,嘴角一丝苦笑,踱步走了过去。
奈何桥很长,石拱弯弯,来往者拭泪,有木然,有平静,有狰狞,有恐惧……桥头站着一位襦装粗衣的老婆婆,慈眉善目,她前面摆放着一个铁制大桶,来者,蓄一滴眼泪,存于铁桶内。去者,喝一碗眼泪熬成的清汤,忘一世尘缘。
寒苏走了过去,眼眸淡淡地笑,孟婆见她,笑弯了眼帘:“姑娘,存一滴眼泪罢,来世寻一段好姻缘。”
寒苏笑而不语,丝毫没有要哭的迹象,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劲,转眸便见一位女子愣愣看着她,寒苏也不由得一愣。
她似乎永远穿着一件白底绿色青衣,用陈志岁的话来说:身处污泥未染泥,白茎埋地没人知。生机红绿清澄里,不待风来香满池。
没了往日的戾气,双目清澈,一颦一笑勾人心弦,温柔可人,正是司马秀!
寒苏忍不住莞尔:“好巧啊!”
“你怎么会?”司马秀震惊。
“我来陪你了,不好?”寒苏笑。
“王爷怎么会让你?”司马秀的声音又哽住,秀眉紧皱,语里满是担心:“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很希望我下来么?”寒苏戏谑道,无半点责怪之意。
司马秀一愣,嗔怪看着她,无奈地摇头笑了:“以前的事都放下,可好?”
寒苏耸耸肩,笑弯了月牙。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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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0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0 章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会忽然下来了?”司马秀焦急。
“放下了就不要再惦记,好好开始你的人生吧。”寒苏笑,轻轻挽起她的手:“所有人都很好,不必担心。”
司马秀凝迟了下,轻声笑了。
而身边似乎有一些骚乱,来的走不了,走的也走不了。
“前面的!快些走!别误了时辰!”一声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霎时,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瞬间来到了寒苏面前。
四目相视,两人皆愣,最终寒苏轻轻地笑了:“我们又见面了,白无常。”
白无常没空管她,转眸,不悦看着司马秀:“还不快快去?想让你的母亲难产死吗?”
司马秀抿嘴而笑,接过孟婆递过来的清汤,凝迟了片刻,喝下,转身走了。
白无常松了一口气,秩序恢复了正常,转眸,怒火盛满:“夏寒苏!你怎么会在这里?!”
寒苏浑身被他吓得一抖,弱弱地笑了。
寒苏被白无常拎回了阎王堂,一路小鬼侧目而视,白无常面无表情,把她一推,寒苏踉跄了几步,站稳。
“堂下何人?”阎王惯例询问,头也不抬,双手在键盘上敲得啪啪作响。
“寒苏?”黑无常正执笔记录着,撇了她一眼,愣住。
“嗯,三日后安排转生。”阎王淡淡应着,敲完最后一个字,猛地站了起来,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头疼了起来,吼道:“夏寒苏!你怎么会在这里?!”
寒苏无辜地看着他,掏了掏耳朵,怎么地狱的人都喜欢用大嗓门?
“我的姑奶奶!”阎王愁容欲哭,赶紧下来,走到寒苏身边,打量了一番:“您怎么下来了?”说着,眼眸一寒,掠过黑白无常,后者无奈耸耸肩。
“我自己来的。”寒苏解释,转身走到阎王的文案前,坐下。
“我的姑奶奶!明明说好五年的!五年!怎么才一年的时间就来了呢?”阎王急得来回踱步。
“那你送我回去啊!”寒苏建议道,眼眸里满是贼笑。
阎王认命地低下头,掐着手算了起来,眸色一凛。
寒苏懒懒的趴在文案上,忽然眸色焕发异彩,黑无常抬手拭了拭虚汗,眼看寒苏大咧咧的使用阎王的电脑,拜托,那是阎王最宝贝的东西···悄悄转眸看了看正在苦思冥想的阎王,长长呼一口气。
“你若再不回阳间,三刻钟之后齐乐就会烟消云散了,这可怎么办啊?”阎王收回了手,来回踱步,撇了一眼寒苏,惊叫:“你!你怎么下我的Q?”
“太吵了。”寒苏努努嘴,绽放笑容:“想到办法没?”
“你的三魂七魄只剩一魂!怎么回阳间啊?”阎王反问,叹气。
寒苏一挑眉毛,威胁性地将鼠标点在了格式磁盘的图标上,笑靥如花。
阎王眉毛一抖,脸黑了一半,半天才支吾道:“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愿不愿。”
寒苏一心要回阳间,哪里来得及思考深意,当下点头如捣蒜。
阎王脸色沉重,唉声叹气,转头吩咐白无常:“等下你不是要去勾魂?想办法留一口气。”
闻言,白无常低首看了看手里的小本子,脸色僵硬,半响才扯出笑容,应下。
“姑奶奶,满意了?”阎王的视线落回寒苏身上,笑容可掬。
“嗯。”寒苏懒懒应着。
有票的亲们,给一些小苏啊~~
番外之帝星
帝星—
潇湘子说,
天魔尊生性残暴,人人得而诛之。
我有些错愕,潇湘子和天魔尊是为一体,天魔尊消失了,潇湘子自然也会消失,值得吗?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潇湘子笑了笑,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悲伤。
她说,
有个傻傻的女子把命给了她,只因为她是天魔尊唯一的对手,她说:求你拯救苍生。
还有一个傻傻的男子,明知道她就在她身体里,而他选择了放弃,那一抹凄凉的背影,他说:我会随她而去。
她曾杀气如麻,嗜血成狂,可是当那些凡人把她当成女子时,那些凡人会挽着她的庆祝她的重生,殊不知他们要找的人已经永远的去了,那一晚,她扬起的剑没有落下,第一次被人抓在手里的温暖,很窝心,那也是第一次,她接触到了凡人的生活,其实也不是很讨厌。
潇湘子说着,眼眸淡淡的泪光。
“你不后悔吗?”我问。
“如果我的牺牲可以换回苍生的安宁,我愿意。”潇湘子微笑的看着我。
我有霎时的失神,为了苍生牺牲自我,值得吗?
那个女孩我曾见过,她很爱笑,如初晨的阳光,让人晃神。
她拍着胸脯说:“我叫萧乐菱,来自二十一世纪。”
一个异世的胆小女子,却莫名其妙卷入了这场的风暴,明明一切都与她无关,不是吗?
我曾亲眼见过凡间的惨状,满目苍夷,横尸遍野,残烟滚滚,老少妇孺被推入火炉里,哭声,叫喊声,一切都显得这么无助。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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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1 章
没有人规定神仙一定要舍弃自己去救凡人,即使没有凡间,天界依然存在,魔界力量纵使强大,也威胁不了天界,我不怕死,只是舍不得,只求一个答案。
我们曾经很快乐,
可是魔界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天下苍生与我,你选择谁?”我搂着他颀长的背,轻声道。
星夙神君没有说话,我却笑了,靠着他的背轻轻闭上眼睛,至少他犹豫了。
可我没有看到,他忧郁的眼眸参杂的悲伤,那么无助,那么凄凉,他的表情从来都是淡淡的,此刻却沾满了泪水,一滴一滴无声的砸开。
他会牵着我的手,走在银河系里,他会吻我,冰凉的薄唇轻轻的索取着,他很冷,我知道,他的冷,让人心疼。
他说,
那你来温暖我啊。
他的笑从来不参杂质,他搂着我的腰,轻轻附在我耳边,有些调皮,有些开心:“我们私奔吧?”还有些悲伤。
我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明知不可行却跟着他走了。
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卧室里,可笑的梦。
星夙神君就坐在床边,他吻着我,牵着我的手,眼泪滑下:“我爱你。”搂入怀里,声音哽咽:“可是我不能为你舍了天下。”
我笑而不语,拭去他脸上的泪,有没有人告诉他他哭的模样很丑?
他说,
姝儿,对不起。
我靠在他胸前,笑了,很想告诉他即使我走了,我还是会回来的,我爱他,但也不能为了他舍弃天下。
帝星,一个很可笑的存在。
我可以操控十二星座,却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或者说,帝星的职责就是去死,帝星的存在是光的唯一合体,妖魔霸横,唯独怕光。
只要光进入了妖魔的心,所有的妖魔都会因此而消亡,这就是古人所谓的连坐。
潇湘子是天魔尊的左心房,只要我进入她的身体,潇湘子回到天魔尊身边,一切都很简单,但我们三个都会死。
当光芒散尽,天地复苏,没有帝星的世界更适合人间。
夙星——
泉水叮咚作响,顺着花瓣滴入湖面,阳光在湖面镀上一层银,烟雾袅袅,岸边百花盛放,蝴蝶飞舞。
一袭白衣男子站在石磐上,临风而立,如墨色长发飘扬,宛如天人。
“姝儿,你在哪呢?”夙星呢喃着,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
他找遍了世界,却找不回她的三魂七魄,姝儿,你怨我了么?你不愿再见到我了么?为什么你不肯出来?
“今生相欠,来世再还。姝儿,你会原谅我吗?”男子嘴角嚼着笑,灿若桃花,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天下与你,我终究选择了天下,你会怨吗?
夙星的身体缓缓化成一颗颗银白色的颗粒,划出一道道亮丽的弧线,迎着风飞向高空。
若你喜欢,我愿陪你游荡,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不要!”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远处传来,转眼间,一道蓝色的身影掠过来,带着寒风,伸手只抓住了一颗银光。
小男孩施法,山谷间隆起一层无形的墙。
白光微微的,轻轻的飘了上去,仿佛那道无形的墙不存在似的。
小男孩看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最尊敬主子曾牵着他的手,语重心长抚着他的头:“修缘,你要保护夙星神君。”
他懵懂地点点头,后来才得知主子为了消灭天魔尊儿消失了,而如今,他违背了诺言。
他保护不了夙星神君。
神君终究选择随主子远去了。
多少年后——
蓝色身影缓步而入,见寒苏如泼妇般踢着旁边的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原想向齐乐请教琴艺之道,不料在半路见侍卫将死尸搬出,细问之下才知有人要行刺齐乐公主。如今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了,南宫辰走进了,轻问:“弟妹没事罢?”
“老娘没事,别吵!”寒苏不耐烦道,声音一下子哽住,捂住了嘴,抬头,见来者身着白底衣衫,配蓝色镂空花形轻纱,月光透过杨柳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浅浅的笑意温暖了微冷的空气,临风而立,气质不凡。
寒苏看呆了眼,轻轻伸出手去:“南宫越?”手停住,南宫越的笑总带着妩媚,而他的笑却是淡淡的儒雅书生气,皱眉:“不对不对,你是谁?”
“在下南宫辰,字冶之,号贤睿,弟妹你没事罢?”南宫辰没看出她的纠结,只当她被吓得说不出话。
“南宫辰?”寒苏低头细细想着,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三王爷?南宫辰?hyg!寒苏心里呐喊着,面不改色,淡笑,微微曲身:“给贤睿王请安。”
南宫辰暗自好笑,扶起了她:“怎么这般见外,叫我冶之就好。”
寒苏笑着点了头,不解:“不知贤睿王来这里作什么?”
“本是来请教琴艺,如今也没了这个闲情,行刺之事你可有了头绪?”南宫辰剑眉微蹙,目光暗沉。
“剪不断,理还乱,船到桥头自然直,由着它吧。”寒苏叹气,冒出两句名人名言。
南宫辰细细品尝,璀璨一笑:“弟妹不怕刺客再回?”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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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2 章
怕!怕得要死!寒苏心里直接道,要来的躲不过,万一她真的死在不知名的古代,也是她的命了,谁叫她逃不掉呢!没准死了还能回现代了呢!小说都这样!
“人生自古谁无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寒苏微微一笑,脸不红的撒谎。
南宫辰点头,眼里有赞赏。忽见亭里古筝,踱步至古筝旁,指尖轻勾琴弦,清脆一声响。南宫辰满意地笑,坐了下来,双手抚琴,音符缓缓飘出,或轻盈,或沉重,或优美,或悲伤,湍湍流水,奔腾长河,奏琴者清净淡雅,对世事的无奈,对命运的感叹,都随着音符细细诉说。
自称是音痴的寒苏听得入了神,忘了身处古代,忘了一切繁琐,随着他的音符畅游在天地间。
南宫辰身后的空气突然逆转,凝结成一个小白点,无数光线射出,寒苏眯起了眼睛,恍惚见一身整齐西装的白无常潇洒落地,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
“别动!”寒苏大喊一声,白无常莫名其妙,果真不动。
琴声戛然而止,南宫辰疑惑抬眸,心中郁闷:不动,怎么弹琴?
寒苏无言,眼睛在白无常和南宫辰身上游动,有种想要说却不知如何说起的无奈,白无常了然,笑道:“他看不见我的,你先把他支开,我有话跟你说。”
“你还意思说,看你们把我弄来的鬼地方!我要回家!”寒苏忍无可忍大吼,一跺脚,就要上前去。
南宫辰无措,站了起来,试探地问:“弟妹,是我弹得太难听了吗?”竟令她激动如此,实在罪过。
寒苏惊住,不动,尴尬地笑:“我不是在跟你说话。”眼睛死死盯着白无常。
南宫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杨柳轻扬,却不见人影,疑惑:“那弟妹在与谁说话?”
“我说了他看不见我的。”白无常的声音同时响起,无奈。
“你闭嘴!”寒苏咬牙切齿。
南宫辰语结,有点哭笑不得。
寒苏醒悟,摆手否认,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南宫辰止住,笑:“又不是与我说话?”
寒苏点头,可怜巴巴状,生怕他误会。南宫辰笑了,不在意道:“你若有事就先忙着罢,我去替你查查行刺之人。”说完,一笑,走了出去。
寒苏痴迷看着他的背影,绝世好男人呐!转头,怒视白无常,白无常无处可躲,一个哆嗦,牵了牵唇,苦笑。
——
他们再次相遇,却两相忘。
她站在他面前,笑靥如花,却不再是他的姝儿。
他站在她面前,温柔浅笑,却不再是她的夙星。
他们的笑,不再为了对方。
她变心了,她爱上了别人,那个人是他的弟弟。
“夙星,天下与我,你选择哪个?”寒苏没有挣扎,而是淡淡地问了句。
多少年后,她再次问了同样问题,而他也做了相同的选择。
天下,
他没有办法像怀远一样,他不能看着无辜的百姓惨死,他选择了天下,却永远失去了她。
注定有缘无分,
该去怨谁?
写了这么久的文,收藏才这么一点点,悲催啊!!
再穿越·成男子
白无常神色如常,淡淡地笑着,好吧,那是贼笑。
白无常把寒苏带到一个地方,不是往生镜,不用喝孟婆汤,只是一片漆黑的小木屋。
寒苏忽然有不好的感觉,退了几步。
“臭丫头!别让我再见到你。”白无常拎起她往里面一扔,狠狠道,带着一丝丝得意。
浑身一阵刺痛,寒苏迎着刺眼的阳光,眯起了眼睛,抬手挡去阳光,牵扯到一阵痛楚,浑身疼得像要裂开,怎么回事?她不是回到阳间了吗?为什么会这么疼?像是要死的模样?
“臭小子!竟敢躺在那里偷懒?!”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发须尽白,眉宇间有淡淡的疑惑,嘴角开心地上扬,一副老顽童的模样:“真的死了?”
寒苏彻底无语,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左瞧瞧右瞧瞧却没有想要帮忙的欲望。
“上山采药也能摔成这样,真丢我的脸!”老头子说着,一把扛起了寒苏,身体腾空而起。
寒苏一阵剧痛,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老头子扛进了一座小木屋,摆设很简单,一桌四椅,木架上晾满了干枯的草药。
老头子把她放下后,认真的去挑选草药,一边嗅着草药,一边漫不经心地训着她:“你啊!不要一颗脑袋一根筋,叫你采药你就不要去摘花!死了都没人知道!”
寒苏不屑撇撇嘴,那个‘她’的确死了没人知道,轻轻地动了动,不满:“老头子,你救人就不能把我先放在床上?哪有人让伤者坐着的?”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老头子随手用草敲了下她的脑袋,寒苏一阵眩晕,却听见他嘀咕,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呀!是迷魂草!”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寒苏晕之前唯一的想法。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斜眼看老头子坐在椅上研着草药,身上凉凉的,竟感觉不到痛楚,寒苏察觉到不对劲,周围浓厚的草药味,而她竟浸在药水里,绿色的,让人恶心的味道。
“啊!!”寒苏鬼叫,她居然被剥光浸在水里!而且对象是一个老头!!
“叫什么叫?!”老头子不耐烦瞪‘她’一眼,嗔怪地回头继续研制草药。
“你、你一个老头居然非礼我。”寒苏泪如雨下,恨不得去死。
“非礼?”老头好奇地回过头来,走到‘她’面前,抬手探了‘她’额头的温度,不解地撸着胡子,喃喃自语:“没有发烧啊,莫非摔坏了脑袋?”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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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3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3 章
“呜呜,南宫越我对不起你。”寒苏声音哽咽。
老头更加疑惑,但笑不语。
“呜呜,我的清白被一个老头毁了,不死也没脸做人了。”寒苏声音决绝,抽泣着。
“小豆子!别以为你装可怜老头子就会放过你!”老头子插腰,瞪眼,手狠狠戳着寒苏的太阳穴:“小时候光着身子到处跑就不害臊了?”
寒苏的神经转不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你有的东西老头子也有!”老头子愤愤道。
寒苏察觉不对劲,浸在水里的手缓缓上移,似做了艰难的决定,双手往胸前一抓,平的?手往下移,触到让她脸红的东西。
“啊啊!”声音之大,震得山谷摇晃。
多日后老头子回忆那悲惨的叫声时,莫用鬼哭狼嚎来形容来的妥当,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声嘶力竭、肝肠寸断、鬼哭狼嚎、呼天抢地····
“阎王你居然给我找一具男的身体!!”
忆起白无常意味深长的笑,她怎么会上当两次?!第一次被骗来,第二次是拐来!!
老头子见状,神色担忧,微微叹气:“居然连自己是男子女子都不记得了!有些麻烦。”说着又埋头翻着一堆草药。
接下来几日,寒苏被灌了许多的草药,每次老头子端着满满的药汁而来,兴冲冲的离开:多了一个试验的人!
寒苏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可怜兮兮拉着他的衣角:“师傅,我失忆了。”
这招屡试不爽,穿越人士专用的一招,老头子果然相信了,语重心长地牵着寒苏的手:“放心,豆儿,为师一定会治好你的。”
寒苏晕倒。
老头子所谓的‘治’,就是把她拎上高山,轻轻一推,寒苏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她哪里还记得以前的轻功,只一味的尖叫,最终落入老头子的怀抱,老头子笑眯眯地看着她:“想起来了?”
寒苏晕倒。
一次不成功自然有第二次,老头子把她绑在床上,在她身上扎满了银针,笑得得意,然后端来一盘药,眼眯成一条缝:“此为剧毒,你可想起来了?”
这一次,寒苏被吓晕了。
如此下来几次,寒苏扑过去,抱住老头子的大腿,鼻涕横流:“师傅!我想起来了!”
“哦?”老头子甚是奇怪,安慰似地撸着白胡子:“为师是谁?”
“路圣子,江湖人称毒圣。”寒苏献媚地笑,某人每天臭美的说着自己的名号,要是她记不住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你是为师何人?”路圣子点点头,又问。
“弟子是师傅在野外捡来的,师傅含辛茹苦的把弟子拉扯大,呜呜~~”寒苏抽泣着,偶尔也要演演戏不是?
“甚好,甚好。”路圣子扶起了寒苏,慈眉善目闪着狡黠的光,十分不搭调:“来陪为师试药。”
“咚!”寒苏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
寒苏根本来不及感伤自己已经是男子的事实,每天夜里脱衣洗澡就会觉得别扭,看着阳刚的身体不自觉地脸红,她偷偷叫过黑白无常,却无半点反应。
难道这一世只能用男子的面目见人?南宫越会认出她吗?借尸还魂谁相信?
寒苏伸手反抱着自己,明明冬天已经过去,为什么还这么冷呢?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寒苏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和一个老头子在山谷里呆了一年,她想过很多的办法逃出去,每次刚跑到山口都会看到一抹白衣飘飞的身影,发须尽白,竟飘飘欲仙。
她放弃了,最终在路圣子的荼毒下学习各种毒药,啃完了一推医书,尝试各种毒药,偶尔当当路圣子的试验品,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天,她依旧跑到了山口。
而这里,依旧站着一抹白色身影,只是他手上拿着一个包袱。
寒族正奇怪着,路圣子却把包袱扔在了她手上,侧过身,笑:“走罢。”
“师傅···”寒苏哑声。
“长大了,不肯陪着老头子了。”路圣子长叹,神色黯淡。
寒苏一下扑到路圣子的怀里,这个老头,除了老是拿她试药,别的还蛮可爱的。
“我会回来看你的。”
“好好的一个娃子,哭什么?”路圣子轻声责备,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再不走,老头子可要后悔了。”
寒苏拔腿就跑,识时务者为俊杰。
“记得拐个徒儿回来!”后面的声音提高了两倍。
“知道了知道了!”寒苏胡乱的摇着手,头也不回的跑,忽然想起自己会轻功,气运丹田,腾空而起,能跑多远就多远!
“这孩子,跑得挺快的。”路圣子悠然长叹,眸里满满的宠溺。
会不会觉得变了风格?
神仙大侠
寒苏走一段路休息一阵子,终于在傍晚时远远看到了乡村,夕阳洒下来,染红了一片,炊烟袅袅升起,人们在门前编篮子,小孩们聚一团玩闹,安居乐业,一派美好景象。
寒苏咧开嘴笑,至少今晚不用在野外露营了,寒苏走近了些,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却见三位凶神恶煞的官兵大肆走来,人们吓得搂了孩子躲进屋里。
寒苏石化,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霸官兵欺百姓?真让她碰上了?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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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4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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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5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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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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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6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6 章
“在下花木兰,见过褚逸王。”寒苏站起身,微微拱手。
余家三子纷纷跪下,拱手:“参见褚逸王。”
南宫逸看也不看,轻轻摆手,眼眸落在寒苏身上,凝迟:“你可是北城之战的军师花木兰?”
“正是。”寒苏自信地微笑,余家三子偷偷退回她背后,万一事情有变,逃命为先。
“好大的胆子?!”南宫逸怒喝,站起身来,眼眸紧紧盯着寒苏,如寒冰:“你可知这里是东盛?!南宫越的探子竟敢明目张胆进来?!”
余家三子被他一吓,连忙跑了出去,门外士兵面不改色,横剑阻拦,三人面如土色,他们竟然跟了探子进来?!这回小命可玩完了!
寒苏神色未变,不可置否一笑:“难道不知褚逸王在下早已与承安王断绝?”
南宫逸的脸色好看了些,北城一站后,花木兰失踪,而承安王也未提及,一失踪便是三年。
“那是为何?”
“古人言:良禽择木而栖,当年承安王执意维护妖女,弃北城人们不顾,如此之人,在下怎能留下?万一他哪日不高兴,在下岂不是要遭殃?”寒苏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小小呐喊:南宫越啊!我不是故意抹黑你的!
南宫逸听得有理,薄唇微勾,明知故问:“那你为何而来?”
“当然是来投奔褚逸王。”寒苏也不拐弯抹角,又一拱手:“还望褚逸王收留。”
南宫逸笑而不语,踱步至寒苏面前,手抬起她的下巴,邪魅地笑:“长得不错,留下来罢,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寒苏淡定地笑,心里直作呕,感情他好男风?其实前面那句话完全可以省略的!
“在下需要知道最新战况。”寒苏牵唇微笑。
“呵呵。”南宫逸露出了皓白的牙齿,松开了她,轻拍手掌,两位士兵进来,跪下听命。
“送几位贵客下去休息。”
士兵领命,侧身引荐。
“既然如此,在下先告退。”寒苏略一拱手,随士兵下去。
余家三子连忙退了下去。
寒苏走后不久,一位盈盈少女撩开了布帘,明眸皓齿,眼眸冷若冰霜,不屑地笑:“花木兰?”
“大概。”南宫逸淡淡道,大手绕到她腰间,俯身在她耳边吹气:“怎么?你吃醋?”
女子打掉他的手,侧过身,冷笑:“你信?”
“他也是个人物,若不能重用杀了也无妨。”南宫逸毫不在乎地笑了,俯身又要去搂。
哪知女子回身一巴掌扇过来,眸中厉色,如嗜血般寒冷,南宫逸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在纤纤玉手落下一吻,似感叹,似宠溺:“雪儿,你还是这么容易生气。”
雪依冷笑(雪依就是前文提到的冽雪儿,为了方便记忆,还是用回雪依)抽回手:“你利用了我,毁了我的清白,要我如何待你?”
“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南宫逸无辜道,凑身过来。
“等我复了国,必要你死!”雪依甩袖,快步离开。
南宫逸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眼眸弯弯,心情甚好。
其实全文的线索都可以看见褚逸王,现在才写他出场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
被软禁的日子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现在是被软禁了?”余财焦急在帐篷里来回踱步。
余家二人在帐篷门口探头。
寒苏坐在一旁品茶,冷眼看着大惊小怪的三人,摇头叹息。
“怎么办?怎么办?老大?”余财一下趴在寒苏前面,粗眉紧皱,一副被欺负的模样,与老成的面容显得极其不搭调。
“当做贵宾来待不好?”寒苏挑眉反问。
“只怕随时要了我们的脑袋。”余财肯定道。
“莫怕莫怕,老大在!”寒苏十分淡定,北城之战中的花木兰多多少少有一些影响力,她就不信南宫逸可以放掉这么好的机会?万一不成,她不是还有轻功么?!虽然有点对不起余家兄弟····
“老大,有个女的来了!”余赌兴奋道,立马跑回她身边。
布帘被掀开,进来了一位寒苏以为今世不会再见面的人,雪依,或者可以叫冽雪儿,每一次见到她都会特别紧张,明知她不可能认出,寒苏还是失态了。
“花木兰?”雪依进来就问,冷冷撇着她。
寒苏轻轻一笑,抚平了絮乱的心绪,起身,拱手:“在下花木兰,不知姑娘前来有何贵干?”
雪依眸中微寒,袖里亮出匕首,得意一笑,向寒苏刺去。
余家三兄弟惨叫,仿佛刺的人是他。
门外匆匆跑进侍卫。
寒苏淡淡一笑,漂亮一个挽花动作,已将雪依手上的匕首收入囊中,雪依退了一步,却没有再进攻,反倒是笑了:“好身手。”
“姑娘信在下了?”寒苏喜,掏出匕首双手奉上。
雪依接过,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临到门前微微回眸,冷笑:“公子可要多多保重。”
“不劳费心。”寒苏拱手回敬。
雪依拂袖,转身离开。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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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7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7 章
“你说她跑来跟你说这些干嘛?”余社疑惑,探头出去看了看。
“试探。”寒苏简短的答道,或许雪依知道当初的花木兰是她假扮的,所以故意前来试探,没想到吧?那个任由她蹉跎的女子现在已是男儿身。
连接几日,南宫逸与雪依都不曾来过,贵客依旧,只是不能出军营,换言之,真的被余财说对了,她被软禁了。
那意图是什么?她说得这么明白,南宫逸居然没有一点表示?
寒苏慢慢踱出帐篷,抬头望着苍穹,好不容易来到了同一片天空,却始终见不到他,相见真的这么难吗?
可是见到了又该用什么身份去接近他呢?夏寒苏?小豆子?花木兰?寒苏苦笑,微微摇头。
“你说,花木兰究竟是谁啊?承安王居然为了他退兵五十里?太不可思议了。”火堆旁,几位士兵聚集一起说着悄悄话,眉宇间满是兴奋之色。
寒苏双手一颤,不动声色隐藏了自己。
“会不会是承安王的男人?”其中一位士兵大胆猜测。
“对啊,老早就听说承安王好男风,噗噗,那花儿长得还不错!”
寒苏一脸黑线,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花儿了?
“我们可要小心看紧,王爷说了,花儿可是个宝。”
“要不咱们去瞧瞧?”
“你不要脑袋了!”
寒苏慢慢退了回来,难怪南宫逸将她软禁,原来早就想好了拿她要挟南宫越,可怜的南宫越,他一定以为那个花木兰就是他的苏儿吧?他会不会失望呢?
寒苏眸中凌厉,身形一展,如鬼魅般穿梭在帐篷中,竟无人察觉。
第二日寒苏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睡眼惺忪,伸着懒腰坐了起来,还未说话,便见一位男子怒气冲冲走了进来,紫芝眉宇,薄唇紧抿,正是南宫逸!
寒苏牵唇一笑,惊讶道:“褚逸王您怎么过来了?”
南宫逸戾气盛满,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寒苏略一皱眉,惺忪的睡眼清醒了些,只冷冷看着他:“在下有何地方得罪了褚逸王?”
余家三子本就睡在帐篷里,如今这番动静也将他们吵醒了,眯着眼看过去,褚逸王侧脸青筋暴怒,手掐着一脸平静的花木兰,三人一怔,忙爬过去。
“王爷,王爷饶命啊!”
“滚!”南宫逸一脚踢过去,却也松开了手。
寒苏松了一口气,暗叹这家伙的力气真大,面不改色,款款起身,淡笑:“褚逸王一大早前来兴师问罪,不知在下做错了什么?”
“哼!你敢说不是你下的毒?”南宫逸面色一寒。
寒是退了一步,转眸微笑:“在下不曾出去过,何曾下毒?”
南宫逸眼眸冷冷撇向门外侍卫,侍卫偷偷擦着虚汗,怯怯道:“花公子的确未曾离开帐篷半步。”总不能说昨夜不小心睡着了吧?
南宫逸的脸色好看了些,寒苏微微叹气,十分委屈:“看来褚逸王不曾相信在下,如此,在下还是告辞罢。”说着,转眸,看着余家三子,悲痛:“快些收拾收拾,早日离开罢。”
余家三子听命,忙开。
南宫逸伸手拦住,看向寒苏的神情柔和:“是本王误会了花兄弟,多多见谅。”说着,重重叹息,上前一步:“昨夜有刺客在水里下了毒,今日全军都中了毒,本王心里也是焦急啊!”
寒苏听得心里暗笑,也配合着叹气,拱手:“若王爷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尝试尝试。”
“哦?你会解毒?”南宫逸释然一笑,微微颔首:“如此,就有劳花兄弟了。”
被晾在一旁的余家三子偷偷拭汗,他不仅会解毒,还很会用毒呢!
寒苏简单地洗漱后,跟着南宫逸来到练军场,偌大的练军场此刻坐满了士兵,没了往日的雄气,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疼得死去活来。
寒苏不慌不忙走过去,余家三子抱着药箱跟在后面,表情甚是无辜,这毒会不会传染的?
寒苏扣住士兵的手腕,微微沉思,忽然一笑:“王爷,士兵所中的毒是穿心散,不过剂量很少,只要服用些雷公藤便可解毒。”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南宫逸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穿心散是他当年让雪依偷换的药,那个女子背叛了他,一次次不照命令行事,死有余辜,可如今是谁记得?竟用相同的毒来危害他的部下?
雷公藤一般生长在背阴多湿的山坡、山谷、溪边灌木丛中。喜较为阴凉的山坡,以偏酸性、肥沃、土层深厚的砂质土或黄壤土最宜生长。
而这个地方,正是城外的一座小山。
而城外,南沂十万大军守城!
数万条生命掌握在他手里。
救与不救,全在他一念之差。
“王爷?”寒苏见他迟迟不表态,疑惑地问。
南宫逸没有说话,冷眼扫了一眼满地的士兵,之前雄壮威武,如今病恹恹。
“王爷要是不放心,在下可以亲自带着余家三子前去采药。”寒苏提议。
南宫逸微微叹息,视线已柔和了些:“外边兵荒马乱,余家三子留在城里安全,本王另派高手随你去采药,如何?”说是询问,语气不不容推迟。
分明是怕她逃之夭夭,寒苏在心里笑,神色严肃,拱手:“如此便要麻烦王爷了。”
“老大···”余家三子弱弱地道,拉扯着寒苏的衣角,万一没准时回来,受伤的可是他们三个。
“放心罢,我会快去快回的。”寒苏安慰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哄道。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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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8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8 章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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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陌路
日中如盘,东盛城门红旗飘逸,风低吼着,带着深沉的压抑,众守卫站城门上守岗。
只见远处三人策马而来,中间男子白衣飘飘,面沉如水,左右黑衣护卫,一见便知是一等护卫。
守卫不敢怠慢,忙下城迎接。
“战况如何?”寒苏翻身下马,问道。
守卫见她身边的人物,忙恭敬回答:“今日相安无事,敌方一直未有任何动作。”
寒苏沉吟片刻,微微叹气:“先带我上去看看。”
守卫忙引路,黑衣人紧跟其后。
灰蓝色的城门添上了许多破痕,暗黑的血凝固了,延伸而下,这是战争留下的纪念品。
寒苏遥望着,远处黑压压一片,那里就是南宫越的军营吗?他是不是在遥望着苏儿呢?寒苏第一次恨自己没有带一副望远镜过来,这样就可以看到南宫越了!
寒苏调转了视线,旁边有一座小山,不远,可是如果南宫越忽然带军过来的话,她只有死的份。
“有多少把握?”寒苏转某看向两位沉默不语的黑衣人。
黑衣人望着远方,没有说话,谁也不知有没有埋伏,可城里数万的生命该怎么办?
“我们引开蓝军,你去采药。”黑衣人斩钉截铁地说。
寒苏侧过脸,淡淡的神情,眼眸半眯着,紧抿的唇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笑。
其实,她放的不是穿心散,不过是一些利于身体桃花粉,肚子痛是正常的现象,她前来采的是立功的机会,她要南宫逸离不开她,只有如此才有机会弄清南宫逸手里的把柄。
一道关于善菱王的把柄,
否则盛和帝早就杀了南宫逸。
“还是我去罢,多少有一些交情,不会为难我的。”寒苏回眸,笑道:“采了药你们先行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黑衣人凝迟了片刻,还想说什么,却被寒苏制止:“褚逸王吩咐了若我回南沂,便先杀了我?”
黑衣人吃惊,沉默,好厉害的人物!
“你觉得性命重要还是命令重要?”寒苏冷笑:“一个人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谈何合作?况且。”寒苏话锋一转:“本公子要走,谁也拦不住我。”
这是对习武人最大的侮辱,黑衣人沉默着,微微拱手,恭敬:“花公子尽管吩咐,我们二人万死不辞。”
寒苏背过身,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牵起得意的微笑,就是等你这句话!
夜幕降临,寒苏换好了女装走出来,头编结鬟式耸立于头顶,饰金簪,别华盛,插步摇,两鬓半掩耳,青发自然垂落双肩。拂烟眉,淡烟粉,黄色映花钿贴于眉间,红晕抹双颊,朱唇一点桃花红,耳坠金丝托月形角儿,颈挂细金坠镂空花形项链,手戴白金缠丝双扣环,细看镜前,颇像一名女子。
太娘了,寒苏暗叹,对于一名男儿身来说,真是说不出的妖孽。
周围的人大跌眼镜,嘴巴久久不能合上,明明进去的是一名男子,出来是却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谁也不敢眨眼,愣愣地看着寒苏。
寒苏被看得不自在,收住了笑容,沉声道:“还不开城门?”
守卫一愣,赶紧听命下去。
城门大开,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双手牵着裙摆,缓缓前行,她身边站着两名黑衣男子,手执剑,面有冷色。
原本埋伏在附近的蓝军怎么也下不了手,拉着弓箭的手微微地颤抖,那个打扮,永生难忘,齐乐公主!
出来出奇的顺利,寒苏调转方向向小山走去,城门上的守卫紧张地看着,心脏配合着扑通扑通地跳,气氛紧张。
其实寒苏倒是惬意地很,万一有箭射来还有两个人挡着不是?必要时用轻功逃命是绝对良策,再说,要是南宫越连她也认不出,这种人不要也罢。(小苏偷偷擦汗: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怎么认?)
寒苏很顺利地进了树林,没有箭射来,仿佛惊心动魄的场景从没有过。
树林里,柔和的月下,一个背影站立着,犹如雕像,在偌大的树林里,像是被遗弃的孤儿,孤独、冷漠。
他的侧脸如刀刻般,眸色深邃异常,薄唇紧抿着,冷冷地看着三人。
似曾相识的眉宇,似曾相识的气息,那人,却不是他的苏儿。
寒苏定定看着他,挪不开脚步,仿佛隔了千年,刻在她脑海的身影,明明说过只要见一面,明明答应过自己不可失态,可她还是移不开目光,他瘦了,脸上再无往日戏谑的表情,代替的是冷漠,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三年,你是不是忘了?
黑衣人拔剑欲上前,寒苏却伸手阻拦,侧脸:“难道你们不想救城里的人了吗?”若打了起来,城上士兵必然发觉,他若来不及逃走怎么办?
寒苏终究是男儿身,一说话便泻了底,声音轻柔好听,却不是他的苏儿。
寒苏调整了呼吸,拱手:“在下花木兰,前来收集草药,还请承安王行个方便。”
南宫越浑身一颤,眼眸的寒冷逐渐褪去,震惊,久久说不出话,看着寒苏:“花木兰?”声音冷如千年寒冰。
寒苏牵唇一笑,点点头。
“你留下。”南宫越凝视着寒苏,冷道。
寒苏回眸,示意他们先走,黑衣人犹豫了一阵,两人走进了树林深处。
剩下两人,不笑,不怒,只是凝视着。
寒苏笑意盈满,却见点点的泪水。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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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9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79 章
南宫越冷冷地,却有片刻的温柔。
时间流逝不再重要,至少他们找到了彼此。
“你不怕我杀了你?”南宫越睇着她,剑微微出销。
“你不会。”
“为什么?”
“我认识花木兰。”
南宫越微微一颤,握住了剑柄,挣扎了许久,声音有一丝沙哑:“她··在哪里?”
“可以见到你的地方。”
南宫越身形一展,来到寒苏面前,冰冷的剑抵住寒苏的脖子:“把她交出来!”
“你不会杀我。”寒苏含笑,并未抵抗。
第一次,他拿着剑抵着她的脖子,他说:你滚!
他为她放弃了全城的性命,是无情还是痴情?
南宫越嗔怒,收回了剑,拎起寒苏,腾空跃起,如鬼魅般消失。
这一夜,东盛流传的是:花木兰为了救中毒的士兵被敌人抓去当人质,生死不明。
南宫逸发怒,欲斩了余家三子的脑袋,却见黑衣人带着解药匆匆归来,待说明了缘由,南宫逸虽然愤恨难忍,但碍于群众的压力,暂时将余家三子软禁。
相识却不相知
这一夜,南沂军中也流传着绯闻:承安王抓了一位女子。
不对!承安王抓的是男子。
承安王抓了男子回房,再没出来过。
这年头怪事真多!
寒苏被南宫越扔到床上,手肘被撞得生疼,狠狠瞪过去,却见南宫越阴沉着脸,焰气消了些,她的形象怎么那么容易毁在他手上?
“她在哪里?”南宫越重复问,一副不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不知道。”寒苏使劲揉着,丝毫不为所动。
南宫越眼眸危险半眯,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道:“再不说便要你死。”
寒苏在心里翻了白眼,掐着别人的脖子要别人说话,他的有没有搞错?
“她在哪里?!”南宫越吼道,语气里杂着心痛,眼眸竟有一丝丝泪水。
寒苏一愣,忘了反抗,这么深的痛楚,是因为她吗?他还是没放下吗?
待到反应过来时,呼吸困难,而南宫越浑然不觉,仿佛要置她与死地。
寒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手指在袖里夹出一根银针,对准南宫越穴道扎了下去,南宫越毫无防备,软软趴了下去,压在寒苏身上,寒苏疼得嘶哑咧嘴。
久违的拥抱,可是如今却是男的压着男人。
诡异。
寒苏很想推开他,以他现在的力气推开南宫越简直轻而易举,可是,当抬起了手才发现根本下不了手,他侧着脸,呼吸均匀,纤密的睫毛掩饰不住浓浓的倦意,皱眉微蹙,似有许多的事情烦恼,睫毛在挺直的鼻梁落下阴影,唇紧抿着,不安地抓住了她的手,像是抓到失而复得的珍宝,满足地笑了。
寒苏好气又好笑,他不是被她的银针扎晕,而是累了,
他多久没睡觉了?!!
心有些疼,忍不住莞尔,轻轻拥住了他,失而复得的何止是他呢?
寒苏侧过了身,好让他睡得安稳些,抬手隔空抚着他的剑眉,他的鼻梁,他的薄唇,轻轻笑出了声。
门外推开,恰巧看见这一幕:
南宫越背对着门,手握着寒苏的手臂,下身呈大字型压着她,而寒苏则是面带微笑地轻薄着他,至于南宫越什么表情还待追究。
众人石化。
于是,光辉的形象····
看到门外一群人的时候,寒苏的手僵住,脸色五彩变换,勉强牵起一抹微笑:“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好吧,这句对白俗了。
而门外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景、南宫辰、伍艺,听闻怀远抓了敌方女子回来,锁在房里将近一个时辰,特地前来看看,没想到见到的是这等光景,可他们对南宫越何其了解,又怎么会误会?只是不大能接受而已。
三人走进了屋里,寒苏挣扎着坐起来,可发现睡着的南宫越比醒着时更有力,坐起来又被压回,如此几次下来,她干脆放弃了。
“你是谁?”南宫景上前一步,剑抵住她的脖子,冷声。
寒苏脸皮一跳,南宫景怎么这么喜欢拿剑指着人呢?比较有安全感?寒苏轻手推开他的剑,笑道:“不如你先把他弄开?”
众人一见,才发现南宫越是睡着的,呼吸均匀,带着丝丝微笑,眉宇皱着,潜意识里紧抓着身旁的人,众人愣住,许久不见的神情,仿佛在说:南宫越回来了。
“你是男的?”伍艺凑脸过去,伸手掐住了寒苏的脸蛋,不满:“真像女人。”
寒苏汗颜,原来他更关心的是这个···
哪知,原本笑颜如花的伍艺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个笑容她曾经有过,果然,寒苏稍稍放松,伍艺在她肩上点了几下,她顿时不能动弹。
中计了!寒苏哑巴吃黄连。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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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0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0 章
三人默契地笑,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寒苏狠狠翻了白眼,恨得咬牙切齿,这次中了美人计了!早点推开南宫越不就行了?!还有那三人!好歹她现在也是个男人,怎么能让男人搂着男人睡呢?
一夜无言。
次日醒来时,睁眼便见一双惺忪的睡眼,清澈单纯,不含一丝杂质,他正好也在看她,眨着眼睛,不解。
寒苏听见心咯噔一声响,张了嘴巴却没说话,那混蛋还顺道点了哑穴,防止她吵醒他,哽咽。
“你怎么在这?”南宫越反应过来,猛地跳起来,冷声道,脸却有些微红。
寒苏挤眉弄点解穴!
南宫越明显没有品出她的意味,脸越发的红,吼道:“不准勾引本王!”吼完,转身跑了出去。
门外哐当一声,婢女们慌忙跪下,南宫越仓皇而逃。
寒苏沉默。
最终还是伍艺前来解了穴,寒苏依旧是一身女装,甚至还未用膳,就被带到了密室,进行审判。
榻上坐着三人,南宫三兄弟。
南宫景冷冷撇了她一眼,转眸,端起茶杯,唇角隐隐有笑意。
南宫辰看着,眼眸甚是不解。
南宫越却从未抬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伍艺满意地拍拍手,转身回榻上坐着,寒苏孤零零一人站着,有些尴尬,牵了牵唇,苦笑:“你们到底要干嘛?”
“你知道寒苏在哪里?”南宫辰询问,语气温和,毫无半点责怪之意。
南宫越抬头,南宫景转眸,伍艺笑,诡异。
寒苏微微犹豫,最终无奈叹一口:“她是我妹妹。”
此言一出,四人皆是震惊,从未听说过寒苏还有妹妹!
“她没有哥哥!”南宫越肯定道。
“有,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寒苏展唇一笑,明眸含笑,甚是动人。
南宫越仿佛想起早晨的事情,不自在地侧过脸。
“那她在哪里?”南宫辰也不追问,含笑道。
寒苏眼眸落在南宫越身上,欲言又止,只微微叹气:“她回到她的世界了。”
回去了么?南宫越闭上了眼睛,忽然心里空空的,再无留恋。
“她叫你等她,她会回来。”看到南宫越眼里的决然,寒苏又加了一句。
南宫越睁眼,眸里有欣喜,有失落,有期待,还有失望,等,又要多少年?一等便是三年,毫无音讯,等待的日子何其痛苦!
“我们怎么信你?”南宫景冷冷地浇一盘冷水。
众人沉默。
寒苏从袖里掏出一个黑色盒子,递给南宫越,自信:“这个你记得吧?”
南宫越接过,眼眸里写满了震惊,三人侧头。
“这个叫手机,你们这个时代没有的。”
南宫越不理会她,凭着寒苏教他使用的记忆,很快便找到了图片,一张张笑盎如花的脸,南宫越宠溺的神情,两人的合照,记得以前,她总爱拿着手机给他拍照,她是预计着会离开么?留下这些照片缅怀?
南宫越苦笑着,轻轻的,眼泪落在屏幕上,滴在寒苏的脸上,模糊了两人的笑容,南宫越忙挽起衣服,轻轻的擦拭着。
寒苏看到不免心酸,低下了头。
明明就站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由着他心痛,也由着自己心痛。
阎王,这个帐记下了。
没有人再说话,无声的散了,寒苏被伍艺轻轻拉了出去,回眸,那个依旧坐着的身影,他还在哭吗?
“为什么不去劝劝?”寒苏不满挥开,正欲转身进去,却被南宫景拦住。
“由他一个人冷静一下罢。”南宫辰叹息。
“你是他二哥!怎能让他一个人面对?”寒苏气急,一跺脚,不满地瞪着拦路的南宫景。
“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南宫景面色不变,冷冷撇着她。
伍艺一把拽过寒苏,俊脸浮现一丝不明的笑意:“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莫非昨夜·····?”伍艺故意把语气拉长。
明明是被点了穴,可此时寒苏想不起来,气得跺脚转身走了。
什么跟什么?!男人跟男人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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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追忆·殇
寒苏气鼓鼓跑回房换了简单的衣饰,一身淡绿罗衣,发以竹簪束起,衬得她颀长的身躯,姿态娴雅。
寒苏满意地拍拍手,才走了出去,寒苏心情大好,完全听不见后面婢女追着喊:“公子!公子!那是承安王的衣裳,快快脱下。”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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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1 章
寒苏回头,身形一展,轻松躲过,无奈摇摇头,不是说古代女子含蓄?怎么一大群人追着她,要她脱衣服?
寒苏走到了主帐篷,本来只是走过,却见婢女一个接一个进去,手里端着佳肴美味,口水流了下来。
寒苏掀开布帘,却见三人端坐着,脸色沉重,婢女端上菜便退下,无声无息,生怕打扰了主子。
“嗨!”寒苏笑一笑算是打过招呼,坐了下来。
三人眉毛一抖,却无人反对,婢女见状,忙又添了一副碗筷。
寒苏夹了几口菜,顿时觉得气氛怪怪的,抬头,正巧那三人也在看自己,难道露出什么端倪?寒苏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管他们怎么看,反正她现在是男的,怎么瞧也瞧不出一朵花来。
“吃饭的样子真像。”伍艺感叹道。
“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南宫景冷冷睨着她。
南宫辰一脸温和的微笑。
寒苏低下头,偷偷咽了一口水,抬头时,已换了一种神情,少了怯弱,多了睿智:“这个问题你们应该去问南宫越,问我做什么?”
南宫越···座位空空如也,他在哪里?
“我们只是想知道寒苏是否安全。”南宫辰微微一笑,却含满了苦涩。
“她很安全。”寒苏别过了脸,突然起身,微微拱手:“在下有事先走了。”说着,也不等众人回应便走了出去。
三人石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又何必问?
“伍艺哥哥!”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布帘被撩开,一身火红的女子跑了进来,与寒苏撞了满怀。
“好疼!”女子嘟起了嘴,手揉着脑袋,不满地抬起了头,眼眸先是嗔怒,转为惊讶,最后满满是惊喜,手一把抓住了寒苏的手臂:“哥哥你好帅!”
寒苏满脸黑线。
众人轻咳。
“我叫赫连宁,帅哥哥,你叫什么?”萧成天真无邪,撒娇似地摇着寒苏的手。
“花···木兰。”寒苏被缠得没法,支吾地道,话说,一个女的被一个女的这样拉着,成何体统?
“我也以叫你花哥哥吗?”赫连宁眨巴眨巴着眼,甚是期待。
花哥哥?寒苏偷偷拭汗,牵唇:“好。”
“呜呜,花哥哥!”赫连宁一下扑到寒苏怀里,尽情吃豆腐。
寒苏回眸,看座位不知何时变成了两人,寒苏忙向南宫辰求救,南宫辰领会,起身慢慢踱过来,笑容如沫春风:“宁妹妹,你再不去追,你的伍哥哥可要跑了。”
赫连宁打了一个激灵,忙伸头去看,果然,座位空空如也,当下小脸气地通红,转身就走,忽然想到什么,回眸朝寒苏一笑:“花哥哥,小宁下次再找你玩!”说完,又撅起小嘴,追了出去。
不要了吧?寒苏心里默哀。
“她是西京宁夏公主,三年前北城了一战收服了西京,她也就在这里住下了。”南宫辰笑着解释。
寒苏只是听着,丝毫没有理会他说这话的深意。
南宫辰笑着转眸看着寒苏,笑容里有一丝温柔:“以后你也要有麻烦了。”说完,轻笑,踱步回桌前。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朝寒苏微笑:“代我向四弟问声好。”
寒苏很得咬牙切齿,悻悻转身走了,这些人怎么这么聪明?!她动一下屁股就知道她要去哪里了?还是她来到南沂就变笨了?风水不好啊!
寒苏心里骂着,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密室,门外重重侍卫,侍卫一见寒苏便让了行,任何人都知道承安王绑架了一位男子,一夜未出房门。
虽然没看到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猜到了几分。
寒苏当然不知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大摇大摆进了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榻上的身影,犹如一座雕像,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色味俱全的菜,香味溢满。
寒苏敛了笑容,走到南宫越面前,南宫越只管低着头,丝毫不理会她。
“吃饭。”寒苏轻声道。
“不饿。”南宫越想也不想答道。
寒苏赌气般在榻上坐下,叉腰看着他,提高了声音:“我叫你吃饭!”
“不饿。”南宫越有气无力,眼皮也不抬,沉声:“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寒苏当真站了起来,撇眼看他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不由得窝火,伸手将手机抢了过来。
南宫越本就无防备之心,手机轻轻松松让她夺了去,起身,面如冷水:“给我!”
“吃饭!”
“给我!”
“吃饭!”
“给我!”南宫越似乎在压抑着,声音越来越沉。
寒苏丝毫不害怕,大咧咧地坐下,手拿起筷子翻了几碟菜,嗅了嗅:“蛮香的,为什么不吃?”
“不关你事,东西拿来!”南宫越伸出手,星眸瞪着她。
寒苏尝了一口,香味溢满口腔,咧开嘴笑:“真好吃!”至少比那些干馒头好吃。
南宫越一下愣了神,面前的花木兰竟一下变作了寒苏,小脸上是幸福的笑容,仅为了一碟菜,她可以笑很久,她咧开嘴笑的神情,很美。
“叫你吃东西呢!”寒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奇怪的皱起了眉头,竟然连叫十几声也没反应,他发呆的本事也太强了吧?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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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2 章
南宫越回神,心骤然空了,星眸暗淡了下去。
“我不饿,把东西给我。”
寒苏夹了一口,满腮子鼓满,方才没吃什么,现在要补回来才是,眼眸淡淡撇了一眼南宫越:“那我叫寒苏永远不要回来了。”
南宫越身形一颤,咬牙:“你敢?!”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不屑。
南宫越如暴戾的狮子,运气内功,一掌拍下,桌子被震了粉碎,满桌了菜哐当哐当倒在地上,寒苏眼红,她还没吃完呢!
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侍卫诧异,忙撩开布帘往里面看,却见一道青色身形闪了出来,侍卫还没回神,又见一道紫明色身影掠过,侍卫头晕,晕倒在地。
众侍卫抬头,见两道身影几起几落,紧追不舍,心里暗叹。
却说寒苏被南宫越追得气喘嘘嘘,稍一不留神就会被他的掌风打中,寒苏欲哭无泪,生平第一次感激被师傅追赶的日子,若不是师傅,她现在恐怕连小命都没有了!
现在的南宫越就像刚睡醒的狮子,而她,不巧正好踩到了他的尾巴。
帐篷里走出两位男子,一蓝一黑,蓝如秋水,眼眸含笑,翩翩公子,正是南宫辰。
黑如厚冰,寒冷逼人,眸色慵懒,正是南宫景。
而远处正被赫连宁追赶的伍艺也停了脚步,抬眸,俊美的脸蛋浮现了一丝笑容。
多久了呢?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南宫越失踪了一夜,待找到他时,他被厚雪埋着,神志不清。
醒来后,便像变了一个人,冷漠、孤傲,他不再笑,也未提及过夏寒苏的事,没有人敢去掀他的伤疤,没有人去探究他是否记得那个笑盎如花的女孩,他仿佛随着她在那个冬天埋葬了。
他回到了承安府,再没有见过任何人,在她的房间一呆便是一年,在这一年里,他拒绝了所有的的拜访,包括他最亲的哥哥。
沂文病重,他不管。
西京北郁来攻城,他不管。
褚逸事变,他不管。
当知道褚逸王曾下毒危害寒苏时,他管了,手法干净利落,将褚逸赶出了国土。
当听到花木兰在褚逸手上时,他毅然退兵,只为那个曾经相熟的名字。
那一晚,他睡着了,前所未有的惬意,嘴角挂着笑。
如今,他又学会了生气。
留言说说,可好?
转眼别离
“你们就这样看着?!”寒苏朝底下三人怒吼,微微侧身,险险躲过南宫越的攻击。
三人不动。
寒苏明眸微转,已有了主意,俯身落在南宫辰、南宫景后面。
南宫越正面击来,二人无奈,只得一左一右旋身过去,手如挽花般止住了他的双臂,轻松点了定身穴。
南宫越瞪眼。
寒苏这才满意走上前,调戏般的捻起南宫越的下巴,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呵呵,你小子还不落在我手里?”
“拿开!”南宫越怒不可喝。
南宫辰与南宫景对视一眼,悄悄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眸望时,那两个身影曾经很熟悉,可是南宫越身边的人已变了。
“为什么?”
“不知。”
两人摇头,他们竟然潜意识里帮了只见过两次面的男子,为什么呢?
却说寒苏凭着男子之身,将南宫越扛回了主帐,不管一路南宫越怎么骂,不管一路有多少的侧视,寒苏把南宫越丢在了椅子上,喘着粗气,以前没试过,没想到南宫越看起来很瘦,扛起来还蛮重的!小说里的男主为什么都爱扛人呢?
“滚回你的东盛。”南宫越闭眼,纤密的睫毛遮住了寒冷的眼眸。
许久,没有回声,南宫越偷偷眯开一条缝,对入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眸,有丝丝的期待,有丝丝的惊喜,寒苏咧唇一笑,勺了一匙子汤递到南宫越唇边:“来,喝一口。”
南宫越抿紧了唇,瞥眼看送菜进来的婢女暧昧的眼神,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他一定要杀了这该死的男人!管他是谁的哥哥!!
寒苏颓废地把碗放下,深深吸一口气,神情忽然有些冷:“你别逼我出绝招。”
南宫越不以为然。
寒苏深深吐一口气,端起汤碗喝了干净,鼓着满腮子向他靠近,弯弯的月牙满满的笑意。
南宫越涨红了脸,奈何浑身不得动弹,不由得高声道:“我喝!”
寒苏这才停了下来,咕噜一口咽了下去,摆手示意婢女送上新的碗筷。
而门口的三人早已石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一脸迷茫。
此后每天用膳时间都能听得见南宫越的吼声:
“别碰本王!”
“滚!”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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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3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3 章
所幸的是始作俑者竟然还能完好如初!实在令人费解!
其实一切都要感谢这个手机,寒苏答应了南宫越,只要他按时吃饭,手机就归他了,但南宫越承诺得快,转身便忘了。
“你说你会按时吃饭的。”
“嗯。”
“那快去啊!”
“嗯。”仍是不动。
“南宫越!”怒吼。
“嗯?”眼皮也不抬。
终于,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寒苏再忍无可忍,点了穴强迫喂他吃饭,事后逃之夭夭。
南宫辰、南宫景、伍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沉默。
侍卫揉揉每天发酸的耳朵,重重叹息。
但战事却没有停止,
云丰十。
褚逸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去找军医。”说完,转身入帐篷。
寒苏被抬回先前住的帐篷,军医匆匆赶来,婢女侍卫忙作一团,余家三子本就在帐内,个个面面相觑,待看清来人时,三人‘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围在床边使劲摇着寒苏的手。
有没有人告诉他们病人摇不得?
寒苏青筋暴怒,面色依旧苍白,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回王爷,是‘醉心散’”军医拱手,惋惜。
众人一阵骚动,回头看王爷时,只见王爷神色如常,眼眸深邃不见底。
“可有办法把他弄醒?”南宫逸做了下来,淡淡问。
军医忙应下,拈了银针扎了几针,寒苏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四周。
余家三子首先反应过来,扑到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
寒苏满脸黑线,好歹她曾经也是女孩不是?
“发生了何事?”南宫逸冷冷问,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表现。
寒苏闻言帘下了眼眸,微微叹息,才悠悠道来:“原以承安王会顾及往日的情分,不料我只不过说了一句齐乐公主的坏话,他便气得要杀了我,幸亏我跑得快,不然就是命丧黄泉了。”
寒苏柔弱的语气,苍白的脸,使她的话听起来十分逼真,周围人低下了头,若不是花公子前去采集解药,哪会招来这等横祸?如此想着,众人心里不由得对她敬佩多一分。
有一侍卫俯身在南宫逸耳边说了些什么,南宫逸的脸色逐渐缓和,淡淡看了寒苏一眼,起身,冷道:“今夜好好休息罢,明日再仔细回报。”言罢,拂袖离去。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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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4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4 章
众人也跟着退了下去,回眸时,那个纤弱的身影淡淡的笑着,仿佛风一吹便倒。
唉,若是女子该多好?
众人退了,余家三子唠叨了一阵便各自去睡了。
寒苏躺在床上,抚着被针扎过的脑袋,隐隐作疼,那个军医吃什么长大的?愣是把百会穴扎成了上星穴,疼得她的眼泪差点飚出来,差点她就要和这个世界seeGbey了!!
好冷淡啊,能不能给点收藏?
故人
第二日寒苏早早就起了,天未亮,士兵都在帐外架着木头,一根细木横在中央,乐滋滋地烤着鸡。
寒苏顺着香味走了过来,众人一见,忙起身拱手,态度甚是恭敬:“花公子身体可好了?”
“在下并无大碍,多谢关心。”寒苏也学样照画葫芦,一派江湖儿女作风,潇洒脱俗。
接着,有各自寒暄一番,不久时,一名侍卫匆匆前来,名说褚逸王有传,寒苏便跟着前去,撩开帐篷,里面坐着一男一女,面无表情,桌面摆满了美食,纹丝不动。
“王爷,不知传在下前来有何事?”寒苏微微拱手,率先打破了沉默。
南宫逸并不回答,而用眼神示意坐下。
“南沂军队退了三十里,这是怎么回事?”雪依开口就问,纤纤玉手斟了一杯酒,放到寒苏面前,双眸冷若冰霜:“可是你搞的鬼?”
寒苏释然一笑,想来是南宫辰下令退的兵,遮袖喝了一杯,喉咙辛辣辛辣的,面不改色,笑得云淡风轻:“他们在我身上下了毒,我自然不能便宜了他们。”
雪依与南宫逸对视,饶有一丝了解,欣慰地笑了,南宫逸举杯:“如此甚好,花兄弟可是我国的贵人。”
雪依敛眸,轻轻举杯,轻啜一口,眸色暗沉,似不经意:“既然花公子会用毒,想必‘醉心散’也容易解罢?”
寒苏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叹息,颇有几分可怜意味:“说起来惭愧,在下偏偏研制不出‘醉心散’的解药。”
“是吗?”雪依抬眸,明眸里满满是笑意,却没了下文。
南宫逸沉默,寒苏笑而不语,一时间竟陷入了沉默。
“前几日盛和帝宣你进宫,怎的不去?”雪依懒懒地为南宫逸斟了一杯,随意问道。
南宫逸沉吟,眼眸却溢满了笑,含情脉脉地看着雪依的手,大双将它握入手心,雪依嗔目一瞪,南宫逸只得讪讪放了手,温和地笑:“那老头急得很。”
寒苏听着,却不插嘴,只是漫不经心地吃着菜。
哪知南宫逸的眼眸一直盯着寒苏,见他毫无询问的意思,这才笑了:“花兄弟随本王一同进宫罢。”
寒苏一挑眉毛,十分不解。
南宫逸只是笑着,似乎并不打算解释,寒苏也识趣闭嘴不问,过多的疑问只会增添疑心。
用过膳后,接近中午南宫逸才慢悠悠带着寒苏进宫。
一样的路,走过不止一次,那时她还是一个穿越女孩,不懂世事,一味忍让,一味听从,如今故地重游,竟说不清的苦涩。
盛和帝,高高在上,身登九五,一呼百应,而他为了权力,亲手把这里变成修罗战场,但凡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一律杀无赦,这里是齐乐的家,也是埋藏她的地方,她最亲的人,也是她最恨的人,杀了她娘亲,也杀了她。
权力,真的这么好使么?
寒苏涩然。
胡想间,南宫逸已经领了她进入大殿,大殿此刻空旷无人,竟显得十分凄凉,寒苏一眼便见到了坐在龙椅上的子车博,身着皓白镶金龙长袍,神色冷峻。
“见过盛和帝。”南宫逸微微颔首,眼眸含笑,颇有挑衅的意味。
“参见盛和帝。”寒苏弯身拱手,态度甚是恭敬,可不能让那老头拿她来开刀不是?
“褚逸王!你好大的胆子!”子车博怒喝,怒拍文案,发出重重一声响,起身,走到了南宫逸面前。
“不知本王做错了何事?”南宫逸不解。
寒苏拭汗,敢在皇帝面前自称本王,胆子够大的。
子车博张嘴欲发怒,瞥眼看见寒苏在旁,当下朝寒苏怒喝:“滚出去!”
寒苏无辜的躬身欲下去,却被南宫逸伸手拦住:“他是我的人,有事尽管说便是。”
子车博的脸一会红一会绿,咬牙彻齿:“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本王微不足道,伤了盛和帝就不好了。”南宫逸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如水。
“把信交出来。”
“呵呵,待本王收了南沂自会交出,盛和帝何必如此焦急。”
“不要考验朕的耐心。”子车博沉声,一拍手掌,忽然大殿上冲出了一群侍卫,拔剑相向。
寒苏皱起了眉头,却见南宫逸神色如常,嘴角竟然还有丝丝的微笑,淡若无痕:“盛和帝每次用相同的办法,不觉得无趣?”
“今日若不交出信,别想活着离开。”
寒苏侧耳,低头站在一旁,衣袖微抖,青色烟雾散出。
众侍卫纷纷倒下,却听见南宫逸的笑声:“本王有胆进来,自然有法子出去,承蒙盛和帝关心了。”
盛和帝颤抖,视线落在了寒苏身上,娇娆的脸庞,漆黑的眼眸凛然有一丝杀意,明明初次相见,为何如此熟悉?
南宫逸爽朗而笑,转身走了出去。
寒苏深深看了子车博一眼,眼里的寒冷使他不自觉得颤抖,竟忘了下令追杀,白皙的脸庞,无害的笑意,略微恭敬的态度,眸中熟悉的恨意却非常清晰,记忆中三张脸重叠。
第 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5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5 章
茉莉。
齐乐。
夏寒苏。
一样的脸,一样的笑容,甚至一样的仇恨。
“不!不可能!”子车博怒吼。
可南宫逸与寒苏已走远,一路畅通无阻,侍卫见了甚至不加以阻拦。
这下轮到寒苏好奇了,既然南宫逸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宫里,那为何还要留着子车博呢?
“王爷。”寒苏装作好奇,跟上了南宫逸的脚步:“王爷和盛和帝所说的信是为何物?”
南宫逸似乎心情很好,回头对寒苏一笑便继续往前走,就在寒苏以为他不会说时,他却慢悠悠的开口了:“所谓的信就是净安事变那老头勾结外党的证据,若是流到外人手上,只怕那老头的皇位也做不久了。”南宫逸心情大好,脸色如沫春风。
“如此私密的信又怎么会落到王爷手上?”寒苏顺水推舟。
“当时盛和帝是下令连坐扬将军一家,不料管家却带着扬家独子逃了出来,三年前本王被承安赶出南沂时正巧遇到了那位管家,呵呵。”南宫逸笑得开心。
然后顺手杀了扬家唯一的血脉,夺了信吧?寒苏在心里默默补充,几不可闻叹一声气,眼眸微亮:“既然如此,王爷何不昭告天下盛和帝的恶行?民心动摇,夺了东盛岂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非也非也!”南宫逸笑着打断:“净安王子嗣尚在人间,本王可不能让他白白捞了好处。”
原来他都知道!寒苏在心里暗叹,仍装作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说话时,两人已出了宫,门外辇车侯行。
南宫逸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唤来寒苏,神情严肃:“你可按安排做了?”
寒苏微微拱手,放心的笑道:“七日后发作。”
“如此甚好!”南宫逸大笑一声,上了辇车。
寒苏回头看了看朱红的的城墙,眼眸含笑半眯。
可惜了,原本是要用‘醉心散’还给子车博的,为了避免南宫逸起疑才改用‘穿心散’,七日后发作。
寒苏缓缓抬起手,莞尔一笑,她终究不忍心,那‘穿心散’的药效只会维持两个时辰,若这期间再服用别的药物,可不能怪她了!
如果你还满意,请在后面冒个泡,后面情节发展较快,希望亲们还能习惯。
旧忆·恨
云丰十八年,历年九月十二,盛和帝忽然驾崩,懿旨南沂褚逸王接任皇位。
九月十八举行登基大典,褚逸王加冕,册封冽雪儿为后,北郁降归东盛。
四国局面演变为两国鼎立。
——《史册》
夜晚,清冷如水,寒苏一个人漫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被安排住入了乐芷宫,时光流逝,一草一木仍旧,而人已不在。
宽大的床,澄黄幔帘,曾经有两个身影在这里打闹,看着看着,寒苏竟然笑了,眼眸里的泪珠却随着笑的弧度落了下来,如今的他可好?
曾经上百名宫女,因为她的出现,含冤而死。
曾经属于齐乐的嫁妆,披在了她的身上,那位娇弱的人儿成了无所栖身的孤魂。
回忆起天真烂漫的岁月,一点一点地瓦解,齐乐总会陪在她身边,南宫越总会护着她,穿越的日子,悠闲而自在。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身边的影子空了,身边的人不在了。
她被困在葫芦里。
他一点一点的消沉,欢笑已经与他绝缘。
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花公子。”柔柔一声呼唤使寒苏回过神,回眸,一帘粉色衣裙映入眼眸。
变的也有雪依,那张如粉啄的脸蛋已不在是冷冰冰的模样,而是笑脸盈盈,看得寒苏浑身起鸡皮疙瘩,直想找了地缝砖进去。
“原是皇后娘娘驾到,怎么没人痛传?”寒苏苦笑迎上,毕恭毕敬的拱手。
“怎么这么生疏?”雪依嫣然巧笑,纤纤玉手搭在寒苏肩上,俯身过来,微微吐着香气:“我都让下人回避了。”
寒苏浑身一僵,偷偷拭汗,这个身体容貌是好了点,不过没这么大的魅力吧?
“在下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寒苏退后一步,脱离了雪依的魔爪。
雪依眸中一戾,冷哼一声,红唇微勾,讽刺道:“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些吗?”
寒苏哑言。
“当初本宫去求南宫逸出兵相助北郁,换来的不就是这些?怎么?你嫌我脏?”雪依逼近,一字一句咬牙道。
寒苏忽然忆起在澡堂里搓着身子的雪依,心下震撼,竟不敢开口说话。
雪依愈加的逼近,双手抚上了寒苏的双肩,邪魅的笑着。
寒苏忽的清醒过来,忙拉住了她下滑的手,浑身战栗,勉强一笑:“皇后娘娘有事吩咐便是,不必这么作践自己。”
雪依霎时的愣住,由着手在寒苏的手心,厚厚的,暖意从手心传入心脏,从不曾有人这么抓着她,也从不曾有人与她于礼相待。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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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6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6 章
“我要南宫逸死。”
寒苏愣了半响,淡笑:“圣上向来不与在下亲近,在下想要下手也没有机会啊?”这可是实话,自从那老头死后,虽然她受到了高级的待遇,但很明显南宫逸开始避她了,寒苏忽然很想笑,是他下令毒害那老头的,那他在害怕什么呢?害怕她连他也杀了?
“条件?”雪依逼近。
寒苏退得无路可退,头顶着树干,苦笑:“皇后娘娘是圣上枕边人,要下手何其容易,又何须来找在下?”
雪依忽然顿住,眼里的杀气减弱,眼眸半帘:“我不能杀他。”
因为,爱吗?
“为什么?”寒苏几乎是反条件地问,好奇地盯着她,明明是想要对方死,为何眼中还有惆然?
“你要的东西,我可以拿到。”雪依冷静如斯,抬起了眼帘微微的笑意。
寒苏愣住,秀美微蹙,释然一笑,竟脱口而出:“好。”
雪依满意一笑,转身走了,月光洒在她脸上,不难看到她晶莹的泪痕,为了恨,也为了爱而起杀念。
北郁公主,并不是失踪,而是被关在暗室里,里面有很可怕的蛇,而她每天的任务就是杀死这些蛇,否则,就等待被蛇吃。
从蛇到狮子,对于一个未满五岁的孩子是多么残酷,父王就这样练她的胆量,后来,父王找来了一位神秘的师傅,他每天变着戏法折磨她,那时,她的处子之身就已失去!
十四岁,她学成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师傅,把他扔在老虎堆里,看着老虎啃咬着他的身体,竟觉得莫名奇妙的兴奋感,她报仇了!
冷血,无情,是每个杀手必备的要求,她做到了,她隐藏在东盛里,一步一步将身边的亲信替换,她下毒杀了齐乐,试图破坏东南联盟,这是北郁最大的威胁!
她被委派贴身宫女,随着假的齐乐去到了南沂,那个女孩笑得没心没肺,却每次都能躲开她的刺杀,三王爷的人杀了她身边所有的卧底,为了隐藏,她只好继续当奴婢。
北郁终于向南沂开战,她奉旨制造谣言,她孤身一人闯入军营,放火烧粮食。
可她得到了什么?
北郁战败,父王向褚逸王求救,她像食物一样奉在他面前,那一刻,她的心碎了。
她一心一意为的国家,而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终究没有杀南宫逸,她要依靠着他,她要亲眼看北郁毁灭!
北城一战,父王崩殂,北郁王朝毁灭。
南宫逸以静媛公主的名义将北郁的的军队收入囊中,她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边,无数次下手的机会,她错过了,他体贴入微的保护,瓦解了她的杀念,直到现在她已经分不清对他的感情,是爱?是恨?
但是,负了她的人都要死。
包括南宫逸!
寒苏看着雪依的背影,苦涩的笑了,以恨为名去杀爱的人,最后会快乐吗?
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回房,关键时刻还是休息吧。
寒苏顿住了脚步,寝室内一片黑暗,方才她出来时明明是点了蜡烛的?!不是是遭窃了吧?寒苏想着,小心翼翼推开了门。
心跳却忽然停住,窗户大开,月光洒在床上,床上坐着一名男子,深蓝长袍,半挽的青丝搭在双肩,月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眼眸淡淡的看着她,薄唇紧抿,似乎还有淡淡的笑。
寒苏慌忙关起房门,闪身过去,压下他,捂住他的嘴巴,小心地看了一眼窗外,低头看一脸无辜的人:“南宫越!你怎么在这?一个人进来的?你不要命了?”一口气问了三个问号。
南宫越剑眉紧蹙,掰开了她的爪子,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衣服,这才抬头看她:“跟我回去。”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
“你跑这么远就是跟我说这些?”寒苏又好气又好笑,敛了笑,一本正经:“我还不能走。”
南宫越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别过脸:“不走便算了,两日后来攻城,你死了跟我没关系。”话虽说得很绝,但南宫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是说给我一个月?!”寒苏跳了起来。
南宫越微愣,他只知道三哥下令退兵,却不知是什么缘故,近日受伤的士兵大都复原,粮草充足,兵器也准备妥当,如今东盛新立王,军将态度散漫,正是攻城的好时机。
南宫越站着不语。
“你回去,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寒苏动情,抓住了南宫越的手臂,可怜兮兮看着他。
南宫越僵住,无数次,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在脑海里闪现,竟然与他如同一撤!
“你知不知道,南宫逸手上有一封盛和帝与扬将军私通谋害净安王的信,只要将信的内容公布于世,伍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王位,两国之战可以平息了!”寒苏只当他不答应,滔滔不绝地发挥自己的口才。
寒苏的手被南宫越握住,寒苏微愣,对入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无尽的伤痛。
“你···是什么人?”
伍艺是善菱王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苏儿,南宫越嘴里呢喃着,眼眸慌乱了起来。
寒苏自知说错了话,凝迟了一阵,支支吾吾道:“是···寒苏告诉我的。”
南宫越眸色微闪,闭唇不语,甩开她的手,回床躺下,闭眼不见:“我今晚就睡这了。”
寒苏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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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殇了爱
南宫越就在乐芷宫住下了,第二日他便找来一套侍卫衣服,充当起乐芷宫的侍卫了。
说也奇怪,整个乐芷宫竟然没人认识南沂著名的王爷?!寒苏倒绝!
雪依再没来过,寒苏表面风光,实际她被软禁了,不能踏出乐芷宫半步。
南宫逸生性多疑果然没错,尽管最亲近的人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她又何妨?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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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7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7 章
所以,南宫越住在乐芷宫安全得紧!每日就是跟在寒苏背后,什么也不说,没有任何表情,若不是会吃饭,寒苏真的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木偶!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眼看一个月期限将近,寒苏却什么都没有成功,南宫逸寝室守卫森严,她轻功再好也无法做到来无踪去无影的地步,难道真的要眼看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寒苏一个人站在屋顶,遥望着远处的宫殿,出神。
身后轻声的脚步声,寒苏也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要我送你过去?”南宫越低沉的嗓音询问。
寒苏嗔怪睨了他一眼,回首望着远处,抬起了手指给他看:“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五百侍卫,门前十名高手,殿内数十名高手,你确定进去后能出来?”
南宫越只是笑,仿佛很开心,眼眸不曾离开过她:“是不是兄妹都这么像?”
寒苏一愣,别过头不语。
南宫忽然俯身过来搂住了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疲惫里带着一丝愉悦:“你是不是苏儿?”
寒苏浑身僵硬,竟忘了挣脱他,记忆中,他的怀抱很暖和,如今却是这般的寒冷,眼泪无声的在眼珠里打转,死寂地沉默。
南宫越慢慢收紧了力度,心随之而痛,像被人生生剜了下来,鲜血淋淋,等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永无止境的思念,越想就会越疼,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念,像毒药吞噬了他的心。
“苏儿,我好想你。”
“我不是。”寒苏回答地斩钉截铁,微微向前一步,轻而易举挣脱了他的怀抱,仿佛他根本没有用力。
寒苏头也不回向前走,她害怕看他的眼睛。
身后一声闷响,南宫越竟然从屋顶摔下,以他的轻功跳起来有何难?而他竟然笑了,释然,仿佛在等待着死亡。
寒苏心动,轻点足尖落在地上,稳稳接住了南宫越,踉跄几步,皱眉不悦:“你想死么?”
南宫越站在她面前,笑而不语,捂住了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寒苏的脸变色,扣住了他的手腕,眼眸瞪大,不可意思看着南宫越:“你中了‘醉心散’?是谁?”
南宫越似乎不感到意外,挣开了她的手,帘下眼帘,笑得释然:“若你不是苏儿,就让我带着她最后的爱走罢。”说完,再不看她,转身走了。
可笑,十分可笑,他一心一念记挂着苏儿,却爱上了这个男人?!
因为他不经意的相似?
因为他说话的语气?
不管因由如何,他决不容许自己变心,他的爱只给他的苏儿,既然如此,就由他自己去断绝罢!
寒苏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勇气追上去,怔怔的,直到他消失在幽暗的回廊,追上去能说什么?怎么解释她变成男人的事实?他不介意,她介意!
她没有办法用男的身份去爱他。
寒苏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夜深,寒苏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眸期待地飘向窗外,窗户大开着,平时南宫越都会从窗户跳进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她每次都知道,而这次南宫越再没有回来。
他会不会真的想不开?寒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披上衣服跑了出去,夜幽暗,烛火忽明忽暗,寒苏不敢大声叫,像无头苍蝇乱跑着,一遍一遍寻找,眼泪不争气落了下来。
她应该跟他相认的!她不应该抛下他一个人的!南宫越会去哪里?
寒苏抛入了后院的桃林,凤萧萧吹着,飘落几片黄叶,树根旁坐着一位侍卫打扮的男子,斜靠着树干,闭着眼睛,苍白的脸在月下朦胧,祥和安静。
时间仿佛静止了,那个人再没有睁眼,那张脸再不会有调皮的笑容,寒苏走近了,在他面前跪下,甚至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害怕再没有呼吸。
“我就是夏寒苏,为什么你不愿等我?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
寒苏嘤嘤地哭着,俯身轻轻搂住南宫越,头靠在他的肩上,只是一下,立马弹开,有心跳!有呼吸!
南宫越哪里会让她得逞,手勾住了她的腰,把她按回怀里,胸膛因为笑意隐隐发抖。
“混蛋!你耍我?!”寒苏怒急,一拳砸去南宫越的胸膛,出乎意料的,鲜血从他嘴里溢出。
“为什么要吃毒药?”寒苏敛了脾气,挽袖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秀美紧皱。
“因为你中毒了。”南宫越答得理所当然。
“万一我不是夏寒苏呢?”
“那就死。”南宫越弯眼笑。
寒苏嗔怪捂住了他的嘴,又是叹气又是怜惜,眼眸弯弯,也有一丝笑意,静静靠在他的肩膀。
“我不想认你的。”
“嗯。”
“可是我不想你死。”
“嗯。”
“你怎么认定我就是夏寒苏?”
“是感觉。”南宫越叹气,下意识地拥紧了怀里的人儿。
“如果我只是花木兰呢?”
“那就死。”
“不准再说死字!”寒苏瞪了他一眼。
“好。”南宫越答应得爽快,就连语气也变得轻快。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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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8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8 章
寒苏靠着他结实的肩膀,将事情发展的经过出,南宫越静静地听着,眼眸里满满的宠溺,含笑的星眸温柔如水。
许久的沉默。
寒苏嗔怪地推了他一下,抬头去看时,南宫越靠着树干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手紧紧地搂住寒苏,生怕她逃走一般。
他究竟多累呢?寒苏叹了一声,乐芷宫后院平日里是没有人敢接近的,所以这里也落得清静,暂时也不会有人发觉,就让他睡罢,可怜的孩子。
寒苏侧头,靠着他微凉的怀抱,进入了梦乡。
想了很多个,这个是最温馨的相认了,下一章节是大结局,留言给偶瞄瞄~~
局已定·情已逝
清晨,寒苏窝在南宫越的怀里,惬意地伸了伸懒腰。
南宫越也正巧醒来,只笑不语。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寒苏轻轻地问,雪依怕是拿不到那封信了,若是南沂来攻城,只有死路一条。
“成亲。”南宫越裂唇笑。
寒苏一愣,直起了身子,半是笑半是怒睨着他:“两个男人怎么成亲?”
“让我看看。”南宫越来了兴趣,竟然真的伸手过来,寒苏赶紧跳开,狠狠对他做了鬼脸,快速跑开。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有断袖之癖?”
“又有何妨?无又何妨?苏儿要不要试试?”南宫越凭借着上好的轻功,闪身到寒苏面前。
寒苏来不及停下,生生撞入了他怀里,顿时眼冒金星。
南宫越趁机搂住了她,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俯身,吻下,柔软的唇触在她的脸颊,拉开了些距离,手轻轻揣摩着她的唇瓣,浅浅一笑:“本王绝不是断袖之人。”
温柔的阳光洒下,相偎相依。
两人用过早膳后,决定前去大殿,既然守卫禁止出行,但也可以利用这一点。
寒苏打昏一名侍卫,南宫越将他易容成寒苏的模样,两人将侍卫放在床上,装作熟睡的模样,两人又易了容,光明正大出了乐芷宫,
大殿可谓是守卫重重,里三层外三层,两人停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一个公公带着一群侍卫匆匆赶来,两人急忙闪进队伍里,无人知觉。
“快些,快些,万一皇后娘娘有什么意外,咱们可是人头不保!”公公在前面扭着小蛮腰催促着。
寒苏与南宫越对视,低头沉默跟在背后。
转过大朱红门便来到了大殿,绕过大殿在颜心殿停了下来,颜心殿原本就有两重侍卫,如今再加一层,可谓是滴水不漏,公公安排妥当便急忙回大殿复命。
“哥们,这皇后出了什么事啦?”寒苏装作好奇望里边看了看,熟络地向旁边侍卫询问。
“你是新来的吧?”侍卫假声假气,不可一世斜睇着他。
寒苏忙点头答应,叹了一声气:“如今兵荒马乱,俺娘就把俺买进宫当侍卫了,一进来就遇到这回事,你说,圣上不是很宠爱皇后娘娘吗?怎么把皇后娘娘一个人扔在颜心殿?”
“你有所不知吧?”侍卫神秘兮兮凑过来:“听说皇后娘娘勾结花将军,意图刺杀圣上,现在侍卫前去乐芷宫将花将军就地正法呢!”
似乎为了证明他说的是对的,立刻可以见到数百名顶尖高手匆匆向乐芷宫方向走去,寒苏询问的目光回头望了望南宫越,南宫越只点了一下头,寒苏立刻会意。
勾结的话只是南宫逸铲除花木兰的借口吧?!南宫逸一直都对她存着猜疑,像他那样的人必定立刻将信烧毁,又怎么会等她来偷?
两人悄悄退了下去,南宫越从怀里掏出一颗银色的圆珠子,抛上高空,掌心向上,无形的空气直升上,银色珠子炸开,洒下青色烟雾。
这是南沂的信号,点燃后向相反的方向走,南宫越牵着寒苏的手,两人很有默契地向前掠去。
南宫逸是南沂之人,又怎不知信号的逃跑路线?
寒苏摊开手掌,白色的粉末随着风散入空中。
而这时,正是侍卫领着‘花木兰’的首级回来复命,南宫逸原本笑开颜的俊脸,在听见信号声时,霎时苍白,疾步走出门外,果然看见两个腾空而起的身影。
白色的粉末撒下,侍卫纷纷倒地。
“杀了他们!朕要他们死!”南宫逸怒吼。
侍卫们拉弓,抬起头时,阳光耀眼,箭不由得射偏了,忽然闻到一股幽香,浑身无力。
与此同时,南沂军队忽然来攻,侍卫们慌乱不已,匆匆前去支援。
南宫越和寒苏顺利地出了皇宫,两人扯去侍卫的衣服,黑衣严肃,白衣飘飘,南宫越搂着寒苏的腰,从城门掠走,南沂万箭齐发,两人踩着箭掠来,宛如惊鸿。
而那些箭总是低于他们的半米。
红色辇车上站着一道蓝色身影,看着他们踩着箭稳稳而来,紧绷的面容终于有一丝笑容。
但事情总是有意外,南宫越忽然整个搂住了寒苏,东盛呼啸而来的箭插入他的后背,紧挽的手松开,南宫越掉了下去。
“不要!!”寒苏大叫,正欲跃下,却被人一左一右架住,转眸,见南宫景、伍艺紧绷着脸,带着她飞回了南沂军队。
“南宫越!!”寒苏回头,却意外的,那抹黑色的身影往下坠,眼看就要跌入乱箭中,却出乎意料的,在一眨眼的瞬间消失了。
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
几乎所有的人都征住。
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个人凭空消失了?寒苏站在原地,不知是悲是喜。
他就如当初的她一样,凭空消失了,抛下一个人。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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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9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89 章
为什么才刚刚相认转眼又要别离?这就是被抛下的滋味吗?南宫越用了相同的办法回报了她对他的伤害,很好,很痛。
南宫辰扬起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本该阻止的,若四弟没有去东盛就不会有这番劫难,若他阻止了寒苏前去东盛就不会有这番情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眼眸缓缓闭上,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寒冷。
“杀!!”声震寰宇,杀意凛然。
“杀!!!”南沂军气大涨,如雷贯耳,杀气如麻。
火焰烧红的箭头,士兵搭弓拉箭,火箭带着仇恨,射向了东盛。
火光耀眼,寒苏脚下无力,晕了过去。
后史记记载——
东南一战长达一年之久,最终南沂打败东盛,东盛新王与皇后不知所踪,南宫辰登基为王,四国统一,改国号为安。
南宫辰调整政策,采用无为而治,大开粮库,安抚百姓,农民心喜,国泰民安。净安之变重见天日,净安王追封为太上皇,伍艺甘愿委曲于南宫辰之下,辅佐新王。
南宫越殉职,赐庙宇,世世受后人供奉。
南宫景隐逸江湖,再无所踪。
一代英雄落下帷幕。
——选自《史记》
夜有点冷,一年之春,萧瑟。
寒苏独自一人坐在空地,斜靠着树干,眼望苍穹。
四星阵中那颗帝星已陨灭。
是不是她也该走了?
南宫越等了三年,她等了一年,原来等待真的很痛,什么时候可以终止呢?
“为什么不肯受封呢?”身后传来南宫辰柔柔的声音。
一身纹金龙长袍,俊逸洒脱,青丝随着风微扬,淡淡的眼眸含着化不开的忧愁。
大哥失踪,二哥云游,四弟已故,昔日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如今,连她也抓不住。
他想要给她一个王位,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可她的心已经死了,犹如当年的四弟。
他只能看着,在一旁伤心,谁又理会过他的伤口呢?爱情。
他终究选择了天下,他选择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伤心。
“我该走了。”寒苏反抱着自己,喃喃道,仿佛在说服自己。
南宫辰转过了身,涩然一笑:“好。”
历年二月,再没有人见过花木兰,他的一生默默无闻,无人得知他的去处。
有人说,她被皇帝杀了。
有人说,亲眼看她跳下悬崖。
有人说,她隐名埋姓,回归山林,娶妻生子。
花木兰,一个传奇的人物,成了迷。
这是正文的完结,会不会太快了呢?有没有伤到你了?欢迎来找我算账哦,498431430,另外还有个番外篇,你支持,我就加快更新···嘻嘻
完结之古代篇
——南宫景
赫连慕走了,好像生活都没了意义。
赫连慕是四弟的妃子,可是他爱她,爱得很简单。
新婚的第一天,四弟借口去了北城,他负责去传话,不料还没开口便劈头盖面一堆东西向他砸来,他号称来无踪去无影,那一晚却被她砸破了头,因为她在流泪。
一次相见似乎注定的缠绵。
他亲眼看她费尽心思的讨好四弟,心里竟然有一丝惆怅。
后来,来了一位齐乐公主,见面第一天拉着他的手,喊他‘陈翔’?陈翔是谁?
齐乐占据了四弟心里所有的地位,他亲眼看着她为此而难过,心很痛。
而她终究还是走了,离开了王室的争斗,或许这对于她是好的吧?
而他放不下,他派了影子门跟踪。
“主子,慕姑娘在丹江镇萧然画舫。”沙依澜站在南宫景面前,微微躬身,清秀的脸有一丝疲倦。
“嗯。”南宫景两步踱开,顿住,微微回首:“影子门,散了罢。”
“主子···”沙依澜诧异,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南宫景已掠出窗户,剩一抹黑影,颤动了空气,也颤动了她的心。
为何,从来不回头看她一眼?
萧然画舫是丹江镇最出名的画舫,每日客人络绎不绝,除了为一副好画,更是为了目睹老板娘的尊颜。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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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0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90 章
据说她貌美如花,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每日提亲的贵公子也络绎不绝。
这一日,一位身着蓝色纱衣外套的男子停在了画舫面前,轻摇着手里的折扇,青丝随着他摇动的弧度而扬起,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俊雅脱俗。
男子摇着折扇,笑了笑,走进了画舫。
人潮依旧,似乎没人有去注视他。
——南宫辰
清凉的风,单薄的身影站在屋顶,头望着明月,心里一股暖意升起,薄唇轻轻勾起。
姝儿,找到南宫越了吧?
底下一群侍卫匆匆赶入,似乎并没发觉南宫辰在屋顶,侍卫冲冲赶入大殿,又冲冲出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南宫辰淡淡看着,轻身跃下,伸手抚平衣袂,微微皱了眉,冷声:“怎么回事?”
“回皇上,乐芷宫发现一名刺客,面容····”侍卫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似乎不知该如何说,支吾了一阵,碍于南宫辰冰冷的脸色,只得低下头:“面容甚像齐乐公主,请皇上定夺。”
寂静无声,死寂一般的沉默,众人怯怯地抬头看向南宫辰,月影柔和,洒在他脸上,眼眸暗沉,看不清喜怒。
良久,南宫辰自知失了态,故意板着脸:“你说··齐乐公主?”若是认真听的话,可以听出语气里暗杂着的欣喜。
“是齐乐公主,连衣饰一模一样。”侍卫肯定道,许久听不到回声,怯怯抬头,只见一抹淡蓝色身影如风掠过。
众人一惊,连忙跟上去。
南宫辰来到乐芷宫时,一群侍卫正围着一个女孩,齐齐拔剑向着她,南宫辰一步一步地走近,只觉得空气都被抽走了,眼眸再不敢多眨。
一抹粉色的衣袂映入眼帘,青丝只用一根白色带子懒懒挽着,倾洒在她背后,南宫辰停住了脚步,不敢出声,侍卫也不知该怎么做,剑抽回了些。
女孩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回眸一笑,甚至连花草树木都失了颜色。
众人看呆了眼。
此女子生得一双似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拂烟眉,淡烟粉,只微微一笑便似拥有了全世界。
“齐乐。”南宫辰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有落寞,也有惊喜,一时间心里头千万种情绪的缠绕。
“怎么?你很不开心?”齐乐挑眉,慵懒地伸了懒腰,轻轻呼吸着空气,感叹:“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你身体都好了?”南宫辰放柔了声音。
“当然。”齐乐理所当然,一把牵起南宫辰的手,展颜:“我饿死了,能不能去吃点东西?”说着,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拽着他就跑。
南宫辰苦笑,却也没挣脱她。
从哪里结束的,便从哪里开始。
五年契约的回报。
黑白无常相视一笑,消失在空气中。
——伍艺
“伍艺哥哥!”一声天真无邪的声音由远到近,在的伍艺抖了三抖,闪身躲进了屏风,对着房里另一名男子作了噤声动作。
男子无奈一笑,低头继续清理账本。
“伍艺哥哥!”门被来者一脚踢开,一道火红的身影跨入门槛,白皙的脸蛋满是晶莹的汗珠,一见房里的男子时,不满地嘟起了嘴巴,插腰指着男子,凶:“赫连成!伍艺在哪里?!”
被唤作赫连成的男子只是淡淡撇了她一眼,低头,装作不经意的回答:“我不知。”
“你不知还有谁知?!快说,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女子脾气十分暴躁。
“小宁,别闹,哥哥还要算账呢。”赫连成头疼的揉起了太阳穴,伍艺封地为王,掌管南沂,而他作为军师,现在正值初期阶段,许多事还需要细细翻阅,可忙死了他。
“伍艺!你出来!”赫连宁认定了伍艺就在里面,整个人打横拦住了门口。
赫连成不做声,却是轻轻指了指屏风的方向,阿尼陀佛,若出卖兄弟能换回片刻的耳根清净,他会豪不凝迟。
赫连宁三步并两步绕过了屏风,果然见到正准备逃跑的伍艺,眼眸凌厉盯着他,大大的眼睛写满了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伍艺!你就这么嫌弃我?!”赫连宁哭得肝肠断泪,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小宁乖,伍艺哥哥不是讨厌你。”伍艺笨拙地抚着她的脑袋,明知道她是装的,却狠不下心去责备,叹气,跟某人真像啊!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成婚?!”赫连宁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眸眨巴眨巴,泪水落了下来,红唇委屈地抿成一条直线。
“我最近在忙···”底气不足。
‘哇’的一声,震耳欲聋。
“你就是嫌弃我!!”赫连宁使劲揉着哭红的眼睛。
··········
“我娶····”伍艺拉拢着脑袋。
“伍艺哥哥,是你说的噢!”赫连宁兴奋得跳起来,小脸展开了花,顾不得抹去泪水,在他脸上狠狠印下一个口水印,整个人黏在他怀里。
女人,真麻烦!
赫连成摇头浅笑,可谓一物降一物,说得真没错。
没人留言额?那结局稍后再奉上吧,偶果断的闪了。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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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1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91 章
终篇之天上掉下美男子
阳光倾泻下来,青葱欲滴的绿叶轻轻摇曳着,橘黄的阳光萦绕着绿叶,微风吹拂,惹起一阵绿浪,慢慢地延伸。
在高级住宅区里,阳光特别眷顾地洒入碧绿玻璃的落地窗,一座西欧建筑的洋房里,一个女孩裹着淡粉色的床单,床头的灯依旧亮着,淡淡在她脸上洒下白光,睫毛微卷,秀眉紧蹙着,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红唇僵硬地抿成一条直线。
“叮铃!叮铃!”一只圆形的闹钟颤抖着,发出尖锐的叮铃声。
女孩翻了身,一手啪在闹钟的头顶,烦人的声音消逝,空气又恢复了宁静,静静地,有点空虚。
女孩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猛地睁开眼,隔着帐慢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悬挂着水晶宫灯,粉红的墙漆上画着各种漫画人物,正可爱地朝她吐着舌头,梳妆镜摆满了大小不一的洗面奶,旁边文具台上的电脑仍开着,一堆零食散乱。
怎么回事?她回来了?
寒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与她没有关系。
明明跳下了悬崖,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找南宫越,而她却回来了?!那个架空的世界从此与她再无半点关系。
寒苏拿起了闹钟,怔怔看着指向七点的闹钟,转头看看日历,心猛地下沉,什么都没有变,她在南沂五年的岁月只是黄粱一梦?!爱她,疼她的南宫越只是她梦里的虚像?!这么真实,这么多的朋友只是她虚幻出来的吗?!寒苏突然很想哭,倒在了床上,双手平摊开,任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心很痛,真的很痛。
眼里反复出现他的影子,他的眉梢,他的眼眸,他的鼻子,他的薄唇。
坏坏的,温柔的,别扭的,脸红的。
南宫越。
“若你不是苏儿,就让我带着她最后的爱走罢。”低沉的声音在耳朵里回响,带着决意。
为何,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死了,而她在另一个世界活着,至死,也不能在一起。
“南宫越,你混蛋!!”寒苏乱吼一气,心却更加的痛。
吼完了,哭完了,整个人呆住,不哭不闹,像是丢了心的木偶。
良久,一阵急速的电话铃响,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寒苏不耐烦翻身下床,一把拎起电话,也不看对方是谁,俺下通话键就吼:“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别烦我!”说完,也不等对方答应,‘啪’的挂了电话。
电话又响了起来,手机微微颤动着,仿佛带着一股怒气。
寒苏狠狠瞪着它,不甘心地接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声戾吼:
“夏寒苏,我再警告你,今天再不来学校就开除你的学籍!!!”
寒苏睨了一眼闹钟,才慢悠悠起床,叼着牙刷在镜子前,捧着手机一遍一遍按着同一个号码,许久对方才接了电话,寒苏眉开眼笑,甜甜地叫了声:“老头,我没钱了。”
对方闷闷‘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寒苏敛了笑,杂着丝丝的苦笑,有个有钱的爸爸也不错是不是?至少他没让她饿死。
寒苏收拾完毕才慢悠悠出了门,繁华的街市,早晨喧闹,来往车辆鸣叫着,晨早的阳光洒在街道,镀着一层金黄。
寒苏走在人群里,惆怅若失,古代的街市也很繁华,没有嘈杂的车鸣声,没有店铺里播放的摇滚音乐,没有一闪一闪的霓虹灯。
有的空气清新,有的是古香古色的摊贩,有的是翩翩公子摇着折扇显摆,还有著名的青楼,这些似乎有出现在眼前。
“让开!让开!”一阵高声不断重复着叫嚷着,在头上传来,人们抬头望去,匆匆散开,只剩正在发呆的寒苏。
一声闷响,天上的黑影毫无意外的砸在寒苏身上。
“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一道好听的声音咕哝了一声,连忙坐了起来,伸手去扶寒苏,关切道:“姑娘,你没事吧?”
你被我砸试试?寒苏火冒金星,甩甩晕乎乎的脑袋。
男子见她低着头摇头,以为她没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
寒苏眼里的火飚了出来,当下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扬起头怒骂:“你丫的才没事····”声音哽住,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一头橘黄色的秀发,斜刘海贴着他白皙的脸,含笑的星眸,直挺的鼻子,弯弯的薄唇,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往下是黑色修身裤,白色帆布鞋。
有点无辜,有点欣喜的表情。
像,又不像。
寒苏一时竟然不知说些什么。
“苏儿。”南宫越动情一叫,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生怕她走散。
“你,你,你是南宫越?”寒苏整个人僵住。
南宫越又拉开了些距离,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调笑道:“才一阵子不见,就不记得我了?”
“你,你,你怎么穿··?”这样?寒苏结巴,上下打量着他,无言。
南宫越低头一笑,研究似的看着自己的穿着:“黑白无常说要换一件衣裳,不然就要被别人抓去研究了。”
黑白无常····寒苏忽然笑了,难道是黑白无常把他送来的?
似乎了解她在想什么,南宫越继续解释:“那天我中了箭,忽然就被黑白无常到一个很阴森的地方,他们帮我疗伤,然后就把我送来了这里。”说着,四下看了看,眸中有一丝惊喜:“这里就是你的世界?”
周围的人去见两人说着不着边际的疯话,自觉得无趣,便都散了开。
寒苏窝在他怀里不肯出来,轻轻点点头。
南宫越低笑,撇眼看周遭的人群,不由得脸红,低首,附在她耳边:“我们要不要先回家?”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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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2 章
冒牌公主成了妃 作者:藤苏
第 92 章
寒苏睨了他一眼,头埋在他怀里不肯出来,多么熟悉的味道,很暖,还带着一股馨香,想做梦一般,他居然回来了?!来到了她的世界,今后是不是可以不分开了?
南宫越搂着她,叹气:“苏儿,回家让你轻薄个够,可好?”
他虽为男子,但总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有失身份,更加毁了姑娘的清誉,实为不妥。
寒苏闷闷地笑着,一把推开了他,装作生气道:“不抱就不抱,我找别的男人。”说完,转身走了,嘴唇开心地上扬,害她伤心了这么久,活该!
南宫越信以为真,急了,连忙抓住了她的手:“不准!”
“我就要找,怎么样?!”寒苏不服气回吼。
“你,你不要后悔!”南宫越气息不稳,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轻轻的,柔柔的,两片唇瓣纠缠。
管什么清誉?!她还要清誉做甚?!她这辈子注定是南宫越的人!
众人侧视,阳光也眯起眼睛笑。
偌大的城市,相偎相依的身影,永远幸福。
五年契约,终章完结。
亲,不用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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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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