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序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作者:不详 序 季璃 啦啦啦啦……(小璃仔依旧如往常般的狂歌漫舞中。) 不写稿,偷懒怠惰的小璃仔就是不写稿……听说最近咱们奸奸的詹姊非常忙碌,不能逼稿之後,小璃仔已经很久没到电脑桌前乖乖坐好了。 到底是多久呢?嗯……让我算算,大概是半天吧!这真是太神奇了!小璃仔竟然可以离开电脑桌前足足半天的时间耶!呜呜……好感动! (袁编按:不要给我在那里装可怜了!那只是你「多次」离开电脑桌前半天其中之小小一次而已!) 咦?什麽?我怎麽什麽都听不见?小璃仔掏了掏耳朵,发现最近好像特别多幻觉,竟然还会听到咱们和蔼可亲的袁姊在撂狠话。 哈哈,咱们善良的袁姊怎么可能懂得「撂狠话」这门奸诈的学问呢?随便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不可能。 (袁编按:哈哈,那你可就料错了,为了对付你这个皮皮不交稿的作者,我可是与咱们伟大的詹姊彻夜长谈,向她讨教了几招,才不过区区撂狠话这门小功夫,哼,g本算不上什么!) 哇!咱们善良的袁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不过,嘿嘿,有什麽高深的催稿伎俩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小璃仔千锤百炼的拖稿功夫,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解———决———掉——的—— 听出了小璃仔最後几个字的颤抖音了吗?没错!詹姊的祖传锅铲!啊……过了那么久,它怎么还在袁姊的手里?! (袁编按:不要怀疑,在詹姊忙碌的这一段时间内,这把锅铲就暂时由我代为保管,现在,赶、快、去、写、稿!) 小璃仔惨叫了一声,迅速地抱头逃窜,直接躲回电脑桌前这个保险没事的避风港,怯怯地回头看著身後那位面容和蔼,一手高举著锅铲,一手拿著佛经的女人,模样看起来像极了台湾版的自由女神! (袁编按:请不要叫我自由女神,请叫我持著锅铲的疯狂冷血女撒旦,记住!电脑桌前的保险只到下一个截稿日结束前,日期一过,哼哼……) 呜呜……人家不是常说「姜是老的辣」吗?可是,现在怎么好像是「青出於蓝甚於蓝」了!詹姊,你赶快回来吧!人家好想你…… 以上,皆是一个被撒旦盯上的可怜小女子之最真情告白。(啦啦啦……电脑桌下的双腿犹不自觉地在狂歌漫舞中。) 楔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诗经·邶风·击鼓》哀,莫大於心死。 如果,他已经身处在地狱的深渊里了,那麽,他也要那个杀害自己心爱女子的男人尝一尝这种锥心泣血的滋味,更甚至於,他要那个男人尝受到比这更痛苦百倍的惩罚。 「徒儿,你困了吗?」他试探地唤道。 「嗯……」少女半眯著惺忪的睡眼,浅浅地点头。 「什么都不要想,就这样睡著了,然後,牢牢地记住我告诉你的每一句话,知道吗?」 「嗯……」 「……」他压低了嗓音在她的耳畔轻喃出三个宇,随即又摇了摇手中的小钤,「当他对你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你会拿起这把刀,并且杀了他,我说的话,你全都记住了吗?」 少女执起了那把闪著森寒光芒的小短匕,将他的话重复了一次,「记住了,到那个时候,我会拿起这把刀,并且……杀了他。」 季璃 【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序 欲望文 1-5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作者:不详 15 第一章 那是一个凉爽的初夏夜晚。 凉风徐徐地吹送,偶尔还带著一丝沁骨的寒意,只有花家赌坊里到处弥漫著焦灼的气息,因为,花家老爷盼望子息,一盼就是十多年,如今,他的六夫人终於要替他产下麟儿了。 「啊……呀……嗯……啊啊啊……」产房里不断传来女子尖号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凄厉又吓人。 「孩子到底是生出来了没?」产房外,一个年纪的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转来转去。 一二三四五,总共是五位老婆跟在丈夫身旁绕来绕去,大夫人陪笑道:「老爷,就快了!就快了!」 「六个时辰以前,你跟我说的就是这句话,现在还是这句话,真是半点都信不得。」花老爷没好气地瞪了发妻一眼。 「可是,生孩子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人说得准……」而且,要不是她的肚皮蹦不出半个子儿,哪里会让丈夫一连娶了五个小妾? 「哇……」这时,婴孩的哭声蓦然传出。 跟著,一名产婆用红巾包著刚出生洗净的婴孩出来,「生了!花老爷,六夫人生了!」 「生了?」花老爷喜出望外,从产婆的手里抱过婴孩,仔细地端详著,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张皱巴巴的小脸皮儿,活似猴子一样,实在是不太讨喜,不过,他依旧是心花怒放,「哈哈哈,我终於当爹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五位娘子不约而同地笑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终於喜获麟儿……」 「不,是千金。」产婆在一旁附注说明道。 「是女的?!」五位夫人,不论是环肥燕瘦,统统瞪大了铜铃眼,「你说,这个孩子是女的?」 「是……」产婆被她们吼得心惊,怯怯地退到一旁,「早在很久以前,我就从六夫人的肚子形状看出来,她肚子里怀的是一位千金,而且,花老爷也是知道的,所以……」 「什麽?!这件事情老爷早就知道了?嗯……那就没关系了。」大夫人代替姊妹们说话,并且松了口气,反正她们相公自己都不在意孩子是个赔钱货,那她们也就不用担心受到池鱼之殃了。 一旁的花老爷看似专心在小女婴身上,其实,早就把她们这些女人的对话全部听进去。 他撇了撇嘴,瞧了她们一眼,哼哼了两声。「生女孩儿才好,尤其看我这个宝贝女儿长的一脸聪明相,以後绝对可以兴旺我们花家,至少,光凭她国色天香的姿色,就可以把丈夫家中的钱财统统骗回来。」 聪明?国色天香?五位夫人再加上一位产婆,总共十二只眼睛里莫不充满疑惑,他老兄到底是哪一只眼睛从女婴那张猴儿脸中,看到了这完全就不存在的美好特质? 果真,人家常说:一个做父亲的人,就算自己心爱的女儿长的像怪物,他都能够昧著良心,说自己的女儿前辈子一定跟仙女有点亲戚关系,这辈子才会美若天仙,不可方物。 花老爷完全没有意识到众人质疑的眼光,捧起了小小的女儿,「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替我们花家带来滚滚财源,她的名宇就取成滚滚好了!」 滚滚?花滚滚?!她们有没有听错?这么可怕又好笑的名字,亏他取得出来,真是教人不想唾弃他一下都不行。 「老爷,不好啦!这样的名字不太好出去骗钱耶!」小时候曾经在父母的允许之下,读过几年书的二夫人出声道。 「为什麽?」 「不够可爱又甜美呀!女娃儿就要像花朵一样美丽,长得欣欣向荣,才会惹人疼爱呀!」 「是这样吗?」花老爷才想了一下下,就很高兴地点头道:「好吧!那既然我们姓花,那就把她叫花花花好了,这样人家一听,就知道她跟花朵一样可爱又美丽了。」 老天呀!为什麽她们当初会瞎了眼嫁给眼前这个笨男人呢?!五个女人同时对自己终身幸福的依归感到极度怀疑。 几个女人彼此使了个眼色,下一刻纷纷背著丈夫转过身去,窃窃私语了半天之後,这次轮到天生就长了一副j明脸孔的三夫人代为发言,她独自转过身,正色地瞧著丈夫,公布了她们的结论—— 「老爷,无论你会不会反对,我们都不管,这孩子的姓名一定要g据我们五个姊妹讨论出来的结果,她姓花,就叫花欣欣!」 % % % % 十六年後 魏堂书院,永远都是大门深锁,宛如气度高深的老叟般,有著最高品质的沉著,不急不躁,平时,不到下课的时间,大门是绝对不会被打开的,门里总是可以听到学子的朗朗读书声。 这时,大门却在白天时打开了,咚,一个妙龄少女被踢了出来,她长的雪肤秀鼻,艳唇桃腮,一双俏丽的凤眼中透著不可细数的j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人胚子。 「花欣欣,你以後可以不用再来了!」一名老师傅在书僮的搀扶之下,站在书院门口气急败坏地叫道。 「师傅,我可是这里的正规学生,你怎麽可以叫我不要来了?」花欣欣跳起来,冲上前去抗议。 「你还敢说……你竟然、竟然……拿我多年心血收藏的经书去当柴火烤地瓜!我心爱的经书啊!」老师傅眼前一晕,险些气厥,幸险身旁的小书僮及时将他搀扶住。 「这哪能怪我?师傅,你不也亲口承认那地瓜很好吃吗?」花欣欣噘起了小嘴,非常不服气地反驳道。 「那……那是因为我g本就不知道……啊!我心爱的经书,竟然为了区区几块地瓜就化为灰烬,老天!这还有天理吗?」老师傅捂著x口,仰天长啸自己心中永远的痛,以掩饰自己津津有味地吃了那些烤地瓜。 「欣欣,你就快点走吧!要不然等师傅下令赶人就不好了!」一旁的小书僮急著出声催她走。 「可是……」她欲言又止,不太死心。 「欣欣,你先走吧!等师傅息怒了之後,我会去通知你的。」小书僮焦急地给予保证,只求赶快解决眼前这一场混乱。 「不要妄想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老师傅气急败坏地朝著小书僮吼道。 小书僮被吼得气馁,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样,这景况看在花欣欣眼底,她觉得不太高兴,嫩红的樱唇扁了一扁,拍拍衣袖,朝著老师傅凉悠悠地说道:「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无法挽回的地步了,那我也就没有什麽好隐瞒的了,师傅,其实我知道你博学多闻,藏书不只那一点点,真是教人忍不住想要佩服师傅的收藏j神。」 「你……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老师傅的声音有点颤抖,心里蓦然地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记得那套书好像就叫作什么兰呀、亭呀、集呀、序呀的,听说那本书真迹在g里,不过呢,我又听说那本书光抄本就已经够值钱了,师傅,难道你都不觉得上次的烤地瓜特别好吃吗?嗯……食物的美味果真跟柴火有点关系,希望那本书没花掉师傅太多钱,告辞,我走了。」 说著,花欣欣挥一挥衣袖,轻松而且自在地从魏堂书院前跑跳离去,在她的身後,一只颤抖的老手高高地举起,彷佛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她。 「花……欣……欣!」恨恨地喊完这三个字,老师傅口吐白沫,往後一仰,咚地一声,不省人事地昏倒过去了。 ※ ※ ※ 传说,大唐每年有一半的赋税,来自於长安第一大善人戎怀天。 每个人都说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戎怀天更善良,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他活脱脱成为众人眼中的活菩萨,是一个足以被人供奉景仰的大好人,而这些事情却还不足以完全形容他。 火麟旗,戎府的象徵标志,同时也是戎怀天麾下商队行家的旗帜,在很多地方,这面火麟旗的威力远比天子令更加令人折服,人们只要看到这面旗,无不膺服听命,无论是大唐皇朝或是西域南蛮诸国,都有这面旗帜的踪迹,其势力堪称无远弗届。 对於以上这些事情,人们g本就不用多加研究,就可以从坊间的耳语流言中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倒背他家祖宗八代都……是一个大问题!因为,戎怀天的来历身家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天大谜团,简言之,就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就对了啦! 不过,有关於那些耳语流言到底是从什麽地方来的呢?话说,在长安城里无论是王公贵族,抑或是市井小民的手上,都流传著这麽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正是专门道人是非,说人长短的女娃所亲手誊写出来的,这个女娃的名字就叫作李蔼儿。 此刻,长安西市里,胡商云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此刻,可以看见一缕小小的人影穿梭其中,娇嫩的嗓音扬声呼喊—— 「一文钱小秘闻!有没有人想要一文钱小秘闻?g据最新消息,咱们长安第一大善人戎怀天再度花下重金为百姓们谋福利,不看可惜……」 「蔼儿,给我一份。」一名壮汉从小铺子里探头出来吆喝道。 「大叔,您真是关心长安大事呀!来来来,一文钱。」李蔼儿把千辛万苦胜好的小秘闻抽一张给壮汉,并且伸手接下一文钱。 「啧!关於咱们长安第一大善人的消息,怎么能够不好好关心一下呢?对了,戎大善人到底要做什麽呀?」壮汉笑呵呵地问。 「唉呀!你不会自己看看就晓得了吗?」李蔼儿也跟著甜甜一笑,转身跑开,继续叫卖道:「一文钱小秘闻……有没有人想要一文钱小秘闻?快来看,咱们长安第一大善人又要替百姓谋福利罗……」 % % % 花家,在长安可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名号,原因只出在花家有个千金叫欣欣,虽然她长的是甜美又可爱,却是莫名其妙人见人无奈,只因她开的是赌坊,放的是高利贷,生平兴趣不太多,也不过就是数钱、嬴钱,以及骗光别人的全部家当而已。 听说,她跟逢人就推销棺材的阮步步并称为天下帮的两大祸害,而且,她们是异姓堂姊妹,至於她们被人视为瘟神的本领是不是天生血统遗传,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花家如果还有值得被人一提的事情就是,已经仙逝的花老爷生前娶了六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个个已经打定主意要吃定、喝定、赖定花欣欣一辈子了,言下之意就是,她们後半生的幸福就靠花欣欣如何成功去把钱骗回家,好让她们吃香喝辣一辈子。 好死不死,花欣欣正好是最小的老婆所生,当然罗,要不是因为花老爷这么多年来都生不出子息,也不会一口气娶那么多老婆回来累死自己。 不过,以上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花欣欣是小小妾所生,小小妾又是家中最没有地位的,她只好嘱咐自己的女儿千万要对那些大娘们好一点,绝对不可以抛弃她们不管。 骑虎难下的花欣欣只好更用力骗钱,一时之间,花家所开设的赌坊就成了最赚钱的声色场所,虽然他们花家赌坊不屑诈赌,不过,因为碰上了赌技高超的花欣欣,输了大笔银子的冤大头心有不甘,所以,坊间市井总会传出花家其实专出老千,讹人钱财。 以上,仍旧不是重点,接下来就是花欣欣目前所面临的最大危机,那就是她被魏堂书院赶出来以後,这半年多以来,没有半家书院学堂肯收她,拒绝的理由千奇百怪一箩筐,总是不脱离一个结论,那就是打死不肯收她! 此时,花欣欣正坐在赌坊里的帐房中算著好不容易赚进来的银票,忽然,一个小仆人拿著一张那份一文钱小秘闻,连滚带爬冲了进来,他嘴里还不断地嚷道:「小当家,天大……天大的好消息,戎大善人兴学了!」 吵死了!花欣欣正巧因为进帐的银票数目不太可观,心里有点儿不爽,俏丽的凤眼儿一抬,给了小仆人一记白眼。 「不过是办间学堂,这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她没好气地说道。 「当然值得高兴,小当家,你不是从半年前被魏堂学院赶出来以後,整个长安城就没有私塾学院敢收你这个顽劣学生了吗?所以……」 话还没说完,小仆人就被花欣欣瞪得把哽在喉咙还没说完的部分,全部缩回肚子里去。 没错,花欣欣此刻正非常用力地瞪著他,她站起身,双手擦腰,一张俏脸儿写满了不悦,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道:「麻烦请你订正一下,并不是我很顽劣,而是他们那些假道学的老头子小鼻子、小眼睛,只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差错,就记恨在心底,这样说你听懂了吗?」 小仆人被她瞪得心里怕怕,只好点头连连,「是……」 花欣欣为自己的名誉订正完毕之後,满意一笑,「好了,你继续说吧!戎大善人要办学院嘛!这哪里算是什么大事情?」 「小当家,这对很多人来说可能不是大事,不过,这一年来不是没有学院敢再收你吗?我想,你可以去戎大善人创办的那间学院试试看,他心地那麽善良,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像你这样想要求学向上的女孩吧?!」 她菱嘴儿一勾,悄眸眯眯地笑弯了。 「嗯……对耶!真没想到你变聪明了,既然是戎大善人创办的学堂,应该就不会随便把人赶出来了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没错!」小仆人点头如捣蒜,很高兴自己的意见终於被主人给听进去了。 这时,花欣欣绝艳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诡谲的笑容,似乎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了。 ※ ※ ※ 从小,她就硬被送去学堂,学习读圣贤书,练一手可以迷倒所有人的书法,就连那之乎者也吗咪轰都可以背得朗朗上口。 只因为她死去的老爹曾经说过,要做赌徒,就要做一个有知识、有学问的赌徒,这样看起来格调比较高,就算是骗子,也是一个知识阶级的高级骗子,总而言之,就是听起来高人一等就对了! 这个遗言,她一直牢记在心,只可惜实行起来有点困难。 因为,她老是三不五时就被学堂给踢出来,鲜少有一所学堂可以收容她三个月以上,其中有几家学堂没两天就把她给扫地出门了。 听说,那些曾经教过她的老师傅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宇,就会恨得牙痒痒,面皮抽动,彷佛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归g究柢,还是那些假道学的老头子小心眼,她也不过是烧了他们的经书,鼓励他们的学生跷课去郊游,另外考试的时候多罩她一下而已嘛! 至於其他的那些类似聚赌的情事,哪里能怪她呢—人嘛,总是赌x坚强,是他们不肯服输,又不是她故意要把课堂弄成赌场。 虽然,花欣欣有一千一百个理由可以辩解自己其实是无辜的,不过,她的恶名昭彰已经是全长安人皆知了。 所以,当市井中有风声传出她要进戎怀天所创办的书院之时,里头的老师们不约而同地捏了把冷汗,暗中求神拜佛,祈祷她千万不要真的来敲书院大门,八辈子没烧好香成了这里的学生…… 嗯……不!到时候,八辈子没烧好香的,很可能是他们这些即将受到她毒手摧残的文弱老书生。 虽然他们诚心祈求,鲜花素果、三牲五礼一样不缺,不过,老天爷似乎不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风声才传开不过两、三天,花欣欣就登门造访,开口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他们的门生。 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花欣欣带著一串薄薄的束修礼进了戎氏书院的大门,那两片单薄的随时会被风吹散的r乾就充当是见师礼,真不愧是抢钱小妖女,连这一点都懂得要j打细算。 一进门,她就被带往学院管理人平时起居的地方,就在书院的东北侧,离大门口不远。 「师傅好!」一见到老师傅,她恭恭敬敬地弯腰鞠躬,非常乾脆明了地说出了来意,「请你们收我为弟子!」 「你……你……你、你、你要进我们书院?」 一见到她的出现,院长鉴真大师被吓了不小一跳,不过,他还是很有架势地坐在首位,接受她的拜见。 花欣欣走上前几步,完全没有发现眼前的老人一脸想要拔腿逃跑的表情,只顾著兴高采烈道:「对呀!你们这间书院不是在做慈善事业吗?理所当然就要来者不拒,有教无类才对嘛!」 「嗯……没错。」鉴真大师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把你收下来,就真的是有教无类了,原来,你自己还满有自知之明的。」 「你说什麽?」她竖起耳朵,眯细了凤眼。 鉴真大师实在是因为听过花欣欣太多负面的传闻,他无法克制自己一看到她就害怕的心情,急忙摇头否认。 「没什么,花姑娘,事情是这样的,虽然我们这间书院是戎怀天大善人兴办的,不过,也是有规矩的,我想,大概不会太适合你……」 这时的花欣欣终於发现了他异样的表情,j明的心眼儿一溜,俏艳的小脸立刻皱成一颗苦瓜,更上前一步,「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阻断一个有心向上,却受到世人误解而有志不得伸的可怜女子求学吗?」 「我……」他一时语塞,愣愣地看著她不断地朝他逼近。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这么真心诚意,想要成为这里的学生,接受师傅们的感化教诲,成为一个人人夸赞的好人吗?」她捧著心口,一双凤眼顿时成了汪汪泪海。 「你……」他猛吞了口唾y,心跳加快。 「难道,你口口声声教化学子,却忍心见到我因为没有机会受到改过的机会,继续堕落下去,到最後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说著,泪珠滚滚而落,眨眼间就已经有造成洪水的趋势。 「你……」这一回,则是浓浓的罪恶感盈上他的心头,呜呜……她一脸可怜楚楚的模样,看起来完全都不像别人说的那样邪恶呀!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花欣欣也只好认了,再见,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我从来都没有提过,我也不会去外面告诉别人说师傅你是一个见死不救、铁石心肠的人,放心吧!我走了。」她一脸哀伤地摇了摇手,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出大门。 「等等——」他急急地唤住了她。 「还有事吗?」花欣欣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所以也早就做好了回头的准备,凤眼一迥,幽幽地瞅著他。 鉴真被她这幽怨的眼光瞧得心一虚,结巴道:「让我……让我去问问戎公子的意思,再决定收不收你进我们学院好了。」 * * *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副算盘,在必要的时候,可都是打算得很j明的,虽然老是被人称为食古不化的老学究,可是鉴真大师心里的算盘偶尔也会发挥作用,至少,他觉得如果是戎怀天亲自拒绝让花欣欣进书院,那麽,世人谴责的矛头就不会指向他了! 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就驱车前往戎府,询问戎怀天对这件事情的意见,此刻戎府内的大厅中—— 听完了来人的意思,戎怀天坐在堂前,挑眉望著眼前的老人,低沉的嗓调微微扬起,「你是说花欣欣吗?」 鉴真很用力点头,「对呀!就是那个花家赌坊的小当家,人称抢钱小妖女的花欣欣,戎公子,我们书院真的要收她这种人吗?」 「小妖女……她真有这麽可怕?」戎怀天接过下人递上的茶水,顺道把刚才拿在手里翻阅的卷宗交下去。 此刻,在他的眼底蕴藏著一丝丝j光,看似沉思,实际上却没有漏听鉴真所说的每一句话,花欣欣……这名宇他倒非第一次听到,每当他听见人家说到她的j灵古怪,他的兴趣就会被浓浓地勾起。 「戎分子,像你这么善良的人一定是不会去听别人嚼舌g的,所以,你才会不晓得花欣欣那家伙的可怕之处,在长安城里只怕没有人不被她骗,有人说,她g本就是懂得吸金大法,才会逢赌必赢,她那间花家赌坊不知道已经使得多少人倾家荡产了。」 「那是人们好赌的天x使然,说起来似乎不全是她的错呀!」他一脸温和的神情,丝毫看不出他为花欣欣名声护航的坚决。 「可是……可是收了一个赌坊千金,那对书院的名声总是不太好呀!」 鉴真心生不祥,总觉得戎怀天一听到像花欣欣这样古怪的人儿时,深沉的黑眸竟然陡然一亮。 「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你想,如果我们书院能够教化得了她,不也是无量功德一件吗?」说完,戎怀天笑笑地挑起了眉,至此,他的意思应该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吧! 闻言,鉴真心底一惊,这话大概连白痴都听得出意思,花欣欣这个小劣娃,戎氏书院是收定了! 季璃 【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第二章 隔天,鉴真大师就带人来到了花家赌坊要告诉花欣欣这个令她雀跃,却是令众人愁眉不展的消息。 大厅中,花欣欣以及六位娘亲一字排开,那阵仗无比吓人,尤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生下来的六夫人,更是一脸忧心仲仲,生怕就连最後一家书院都不愿意收自己的女儿为徒。 「今天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那就是戎公子答应收你进咱们书院了。」鉴真大师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你们真的愿意收留我了?」她的小脸蓦然一亮。 这时,在一旁的六位夫人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大夫人急忙地唤来下人,「快点!快点!给咱们家的贵客奉茶呀!」 「夫人,刚刚茶就泡给客人了呀!」仆人们一脸不解地回道。 「唉呀!刚才那个是不好的茶叶,专门拿来随便泡给人的,现在他们决定要收小姐为学生了,等同於咱们花家的再造恩人,当然要奉上最好的茶嘛!」大夫人瞠了仆人一眼,要他们赶快下去照办。 听到这些话,鉴真大师等人只差没有吐血,难怪,他们刚才喝的那些茶简直就跟馊水没两样,原来,人家是随便泡给他们喝的。 不过,他好歹是一代大师,要有气度!没错,他要有客人的气度才行,虽然这么想,他仍旧必须非常勉强,才能绽放出微笑。 「没错,戎公子人心肠真是太好了,所以他答应要收留你,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答应我们。」 「好好好!」花欣欣兴高采烈地点头,「别说是一件,就算是一百件事情我都答应。」 「话不要说得那么早,咱们先约法三章,你千万不要出去外面乱跑,不然就会惹出一堆麻烦,而且也会吓跑一堆想来咱们书院的人。」他郑重地为了书院的将来,对花欣欣撂下警告。 「我又不是毒蛇猛兽。」她闷闷地嘟嚷道。 「它们比你好。」这倒是不可否认的老实话。 「什麽?!」花欣欣凤眼一扬,质疑地问道。奇怪,她怎么觉得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自己坏话? 鉴真大师好歹是为人师表,像刚才那种话怎么可以被人听得太清楚呢! 他清了清喉咙,非常严肃地重申仅此唯一,却非常重要的条件,「反正你要记住,绝对不要去外面乱跑闯祸,知道吗?」 「这是戎大善人答应收留我的条件?」 「那倒不是,不过,为了不辜负戎公子兴办学院的好心,我们一定要防患未然,杜绝一切祸源,所以,你一定要切记不可以乱惹麻烦,坏了戎公子慈悲为怀的好名声,知道吗?」 「这麽说来,我就是那个祸源了……」花欣欣小嘴里喃念有辞,绝色的眉心之间打了一个小结。 「你在念念有辞,说些什麽?」 「没、没什麽,你们放心吧!你们的条件我答应了。」花欣欣最懂得识时务者马俊杰这条大道理了,怎麽可能跟自己作对呢?她连忙摇头,一张笑脸迷人而且灿烂。 「那就好。」鉴真大师至此才敢稍稍地松了口气。 她耸了耸肩,绝艳的小脸面向身後六位娘亲,蓦然笑开了眼眉,拉著她们的手大呼万岁,「耶!我又可以去读书了,我就知道,像戎怀天那种烂好人一定会收我的嘛!」 「烂好人?」才刚转身要离开这里的鉴真大师不小心听到了她的话,眉头直皱,表情有点严厉。 「啊……你还没走呀?」听见他的质疑,花欣欣俏皮地吐了吐小舌,连忙补口道:「什麽烂好人?不下不,师傅,你听错了,我刚才说的是难得一见的大好人,我怎么可能骂戎大善人呢?呵呵呵……」 「最好是这样,我们先告辞了。」说完,鉴真大师带著徒子徒孙们,掉头往外走去,就在他们才刚踏出大门的那一刹那,就听到了一群女人欢喜尖叫的声音,直教他们忍不住心生感慨。 天下之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偏偏,花欣欣两样特质都具备,唉,他们的前途堪忧呀! ※ ※ ※ 今儿个一早,戎府上上下下就忙个不停,只因为要替主人戎怀天继续经营好客的形象,信天翁与白头翁两位管家只好忙里忙外,生怕稍有疏忽,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心里一点埋怨都没有。 「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一下子要盖学院,一下子又要亲自见学子们,主人,你难道不怕事情的真相被发现吗?」 信天翁一进门就猛发牢骚,比起白头翁五、六十岁的年纪就一头白发,他将届七十却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显得有点突兀稀奇。 戎怀天站在窗边,逗著笼中的鸟儿,笑笑地回觑来人,「我为什麽要害怕?怕的应该是天下人,不是吗?」 闻言,信天翁点了点头,赞同道:「那倒是真的,要是世人知道他们景仰的戎大善人其实有著很可怕的过去,不吓得屁滚尿流才怪呢!不过,主人,你是不是已经对於扮演好人这种事情感到厌倦了?」 「那倒不是。」戎怀天笑著摇头,打开笼子把身形灵巧的鸟儿举到手上,伸出了鸟笼,或许是因为鸟儿被驯服太久,安稳地站著,竟然完全不想从他的手上飞走。 见到这样的情景,只怕没有人会知道这只鸟儿曾经是凶猛的母海冬青,戎怀天知道它现在仍有足以致命的威力,却忠心地眷服於他。 信天翁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要不然,为什么主人最近的所作所为,都与平时不太一样?」 「我只是很好奇。」 「好奇什么?」 「我很好奇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像我这样的人,都能够被尊称为长安第一大善人,而那个名叫花欣欣的小女子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领,竟然能够被人称为长安小妖女,信天翁,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微妙吗?」 说完,他微微一笑,扬手将海冬青放逐天际,知道它就算高飞,也仍会回到这里。 「嗯……」信天翁只思考了一下下,就回道:「这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花欣欣那个小女子绝对没有你这只老狐狸狡猾。」 就只有像戎怀天这样老好巨猾的人,才会懂得做出完美的表面功夫,明明就不安什麽好心眼,还会被人觉得是天下无敌的大善人。 「是吗?」戎怀天闻言失笑,眺目望著那一抹飞扬在空中的黑影,「我应该把这番话当成是恭维吗?」 「随便你,相信我,事情绝对就是这样子的!」说完,信天翁状似不屑地横了主人一眼,觉得他g本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想要见一见那个小妖女,当成是饭後的点心消遣而已。 ※ ※ ※ 传说,戎怀天是一个天下超级无敌大好人。 类似这样的传闻,花欣欣光是这几年来就听到耳朵长茧,不过,进了戎氏书院之後,她更是耳闻了他富可敌国,有钱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可以挥霍十辈子都花不完。 十辈子耶!这样想起来就觉得她真是一条可怜虫,不只有六个只管吃穿,不管进帐赤字的娘亲们,还有一群老是喜欢找她赌博、赌输了还不认帐想找她麻烦的人,其中有人乾脆提议高价要买她当小妾,唉……这年头,异想天开的人果真是不少。 随著众人的脚步踏进名闻遐迩的戎府大门,花欣欣简直就是当场开了眼界,她从来都不知道这天底下竟然会有一处这样的地方,气势磅礴而且堂皇威严,无论如何都与俗丽扯不上半点关系。 哇!如果真要举例形容,那麽只怕用人间仙境来比喻都不为过!尤其正逢九月九,满园的菊花灿烂开放,千妍万紫,更是美不胜收。 众人在园子里搭设酒棚,举行著一场名为赏秋的园游会,一夥儿人吃吃喝喝,好不热闹。 「欣欣,你过来一下。」鉴真大师朝著花欣欣招了招手。 「什么事?」她嘴里咬著一块从混乱中偷来的花糕,咚咚咚地跑了过来,含糊地说道。 「戎公子想要亲自会见你,等会见你可不要出任何差错,失敬於戎公子啊!」鉴真大师嘴里说著,心口惴著,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知道了啦!」花欣欣一眼就看出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咬完了花糕,又从同侪手里抢过一块迎霜麻辣兔,喝了一点菊花酒,才不甘心地让仆役领著去见戎怀天。 花欣欣低著头,一脸闷然,呜……明明一样都是来赏秋的,为什么大夥儿可以在这里吃香又喝辣,她就要去见那个烂好人戎怀天?! % v % 厚重的大门,在她的身後悄然掩上。 花欣欣一双俏丽的凤眸骨碌碌地打量著房里的陈设,心窝儿因为极度的安静而感到有点慌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竟然没有听见身後男人的脚步声,直到他出声唤她。 戎怀天的内功修为并非一般人能够比拟,他徐缓的脚步轻悄无声,黑眸紧瞅著她纤窕的背影,笑道:「你就是花欣欣?」 花欣欣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息,飞快地转身面对来人,有一瞬间,她的心被眼前男子的邪气神情给震撼了一下,尤其是那一双有若深潭般见不到底的黑眸,光是被他瞧著,就已经足以使她片刻不能思考。 为什麽……她不是来见长安第一大善人戎怀天的吗?花欣欣心底纳闷,不以为一个被人称为大善人的人,会有这样y美邪气的表情。 不过,她花欣欣何许人也?至少输人不输阵这种道理她是懂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姑娘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花欣欣。」她昂起小脸,拍了拍x脯骄傲地说道。 戎怀天微微一笑,移动之间,白色的袍服如云絮般拂动,没两三下,就逼近她的面前不到半尺处,「你是不是鼎鼎大名,我并不晓得,不过,你的恶名昭彰倒是教戎某如雷贯耳呀!」 「你说什么?」花欣欣一股无名火被挑了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世人皆说你不学无术,赌术j良,如今一会,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说著,他恻眸觑了她一眼,彷佛一副无事人的模样走过她身边。 「你听谁说的?我明明就勤学向上,是个人见人夸的好学生。」她随著他的脚步掉头,粉嫩的双颊气鼓鼓地胀了起来。 「喔?你确定吗?关於这一点,戎某人倒是半个宇都没有听说过,耳生的很呢!」他回眸看她,一脸兴味,觉得她红红嫩嫩的模样比桃子还可爱。 「你——」她气的脸儿通红,眼睛瞪的圆滚滚的。 「我?我怎麽了?」 「你一定不是戎大善人对不对?冒牌货,你把戎大善人藏到哪里去了?」花欣欣跳上去一把揪住他,表情恶狠狠地质问道。 瞧见她小脸认真的模样,戎怀天足足愣了好半晌,忽然,他捧腹大笑的反应是教人措手不及的,「哈哈哈……我已经太久了,太久没有见到像你这样有趣的女子了!」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说,你一定不是戎怀天,对不对?我就不相信戎大善人会有像你这样一张恶毒的嘴。」 她一张俏丽的小脸儿几乎都快抵上了他的,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娇小的身子几乎挂上了他j瘦健壮的x膛。 「如果我真的是冒牌货的话,你会怎么办?」他不自觉地伸臂环住她的歼腰,使她不会看起来好像随时会掉下去一样。 她被他一双黑曜岩般的瞳眸瞧得心里直发慌,「我……我会公告天下,叫官府严办你!」 嘿嘿,谁教他一张嘴巴那麽坏,毁谤了她的清誉,她花欣欣何许人也? 就算没什么通天的本事,记恨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呢! 「喔?原来,戎怀天这个人似乎还挺重要的呢!」他装出一脸惊奇状,恍然大悟地摇头晃脑。 她高高地昂起了小巧的下颔,冷眼睨他,小手更是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领,「那当然,他可是我们长安城里的第一大善人,当然很重要了!快说,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既然要取代一个人,聪明的作法当然就是将他杀人灭口了!」他耸了耸肩,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唔……她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 「你……你把戎大善人杀了?!」她不敢置倍地瞪大了眼,整个人几乎都快要挂到他身上去了。 「对,所以你现在要去报官吗?」戎怀天一脸享受的表情,似乎是因为怀里的暖玉温香。 不过,她却丝毫都没有发现自己靠他多近,无论他想要如何假装正人君子,都无法忽略x前抵了两团圆润的饱满,不可思议地充满了少女的弹x,随著她的激动情绪上下磨蹭著他。 「没错,我要去告诉官府——」 花欣欣满腹激动的话语都还来不及说完,就已经被冲进门的鉴真大师等人给阻止,出手就要将她从他身上拉下来。 「花欣欣!你爬在戎公子的身上做什麽?快下来!」众人七手八脚地揪住她,一直到她那双执拗的小手离开戎怀天的身上为止。 她被远远地拉离戎怀天,只见他一脸诡谲的笑意,心里的怒火更旺,「师傅,我告诉你,其实他g本就是假的戎怀天——」 「什麽真的假的?你赶快给我下来,他就是戎怀天、戎大善人呀!」鉴真大师听了只差没有晕倒,还好他不太放心进来瞧瞧,否则事情不知道要演变成什麽模样。 「不可能!」花欣欣一口驳回,不过,就在她看见师傅一脸无比认真的神情时,她内心的坚持有了一点小小的g裂,「他真的是……」 戎怀天双手环x,挑眉睥睨地笑觑著她,故意一语不发,似乎存心在一旁看热闹。 「他就是戎怀天公子,长安的第一大善人,千真万确,如假包换!」鉴真大师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假包换?!花欣欣倒抽了一口冷息,吐息,然後又猛然倒抽了一口气之後,娇小的身子毫无预警地跳起来,飞扑到戎怀天的怀里,那一双小手再度擒上了他的衣领,「你竟然骗我!戎怀天——」 「花欣欣!你又给我爬上去?!快下来——」众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想要揪她下来。 「哈哈哈……」 不用怀疑,这个爽朗的笑声绝对是属於戎使天的,他笑著承受她迎面而来的「欺凌」,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一时之间,人声喧腾,场面混乱得直教人惨不忍睹…… % % % 後来,花欣欣足足被那些师长们训了两个时辰,站得腿都快麻了,才好不容易蒙戎怀天派人说项之情,逃脱那些差点整死人的疲劳轰炸。 哼!这整事情明明就是他一手策画出来的,最後,倒楣的人竟然是她,真是不公平到了极点! 而且,祸是他慧的,替她说说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老兄竟然还敢对鉴真大师说她年纪小,才会那么不懂事,而他一点都不见怪於她。 好一句不见怪於她!该死,那个表里不一的双面男人,就别让她不小心远到机会,否则绝对把今天的冤仇统统给报回来! 「小当家,你回来了呀?怎麽样,戎大善人的府邸好不好看呀?」一见到主人回门,小仆人匆匆忙地迎了出来。 不说话还没事,一说话就立刻遭到花欣欣投s过来的一记白眼,她怒气冲冲地逼近小仆人,吓得他连连直退。 「你想知道是吗?好呀!我推荐你去他们府里当下人,你就可以亲眼目睹那里富丽堂皇的明媚风光了。」 「我……我不要离开花家啦!小当家,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不要赶我离开啦!」小仆人停止了倒退,一且刻把两人之间的距离追回来。 「不管,你就乖乖去吧!等一下我就帮你写举荐书。」花欣欣实在是被戎怀天给气到了,掉头往屋里走去。 小仆人一脸哀戚地跟在她背後,不停地求道:「小当家,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来服侍你……」 「欣欣,你怎么了?看起来似乎有人惹恼了你?」六夫人恰好从内室步出,遇见了女儿,不禁也被她脸上火红的怒气吓了一跳。 「我……没事。」花欣欣看见娘亲那一张和蔼可亲的美颜,硬生生地把一堆话吞回肚子里去。 唉……人家家里只有一对父母,就可以写出一本难念的经,而她家有六个老娘,那本经的难念程度只怕比别人家多六倍!身为她们的女儿,花欣欣不会笨到不晓得,一旦今天的事情被其中一人知道,g本就等同於六个人一起知道,那绝对又是闹得翻天覆地。 「可是,你一脸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模样,怎么了?今天不是去戎府赏秋吗?戎府好看——吗?」 最後一个字,是不小心从小仆人的手里流泄出来的,他一见情况不对,就跳上去捂住六夫人的嘴,以免灾情陆续扩大。 除非,六夫人是守寡守得不耐烦了,想要换到戎府去当人家的妻妾,否则,还是乖乖闭嘴比较保险。 不过,虽然小仆人及时掩住了六夫人的嘴,花欣欣却还是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她狠狠地瞪著眼前两个人,一双娇媚的凤眼险些就要喷出火花。 「你们真的都那么好奇?」她冷冷的嗓音像是刚从地狱里回温一般,依旧是冷得教人直打哆嗦。 「不不不,我们一点儿都不好奇!」小仆人还是捂著六夫人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就从她口里吐出什麽会害得人生不如死的话。 「唔……唔……」不知情的六夫人还是不知死活地猛点头,她怎么能够不好奇呢?那可是长安第一大善人,而且也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家呀! 「那我只有一句话奉送。」她依旧冷冷地说道。 「唔唔……」虽然嘴巴被人给用力捂住,六夫人依然是非常好奇地发出声音,表达自己的万分雀跃。 「有本事自己去看!」说完,花欣欣冷瞥了他们一眼,甩头就走,此刻,她有一肚子的窝囊气急待发泄。 季璃 【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第三章 除了青楼妓院之外,还有一种地方是越夜越快活;从小,花欣欣就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那个地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赌场。 大概是今天真的被戎怀天给气到了,所以,一整个晚上,不知道有多少肥羊被她开刀,从他们的身上掏出不少油水,下手之狠教人忍不住想要哭爹喊娘,求她饶过他们。 「下好离手!」她一双凌厉的凤眼扫了众人一遍,又看了一下赌盘,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骰子,叮咚咚几声,骰子滚出了几个数宇。 「四五六大,庄家通杀!」她毫不留情地叫一旁的助手把盘上的银两统统刮回来,这时,众人一阵惨叫。 为什么今天的花欣欣比平常可怕好几百倍?!惨叫归惨叫,可是他们却是一句怨言都不敢发出,生怕遭受到更大的报复。 花欣欣看见赌客身上的油水被她搜括得差不多了,点头示意助手换位,她跳下庄家的台子,一脸臭臭地走开。 在她的身後,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哼!戎使天那个臭男人给她记住,就不要让她逮到机会,否则她会让他像刚才那些男人一样惨,最好是全部的家当被她赢光光…… 等等,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戎怀天不是天下第一首富吗?像他这样可恶的人,把他的钱骗光光可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呢! 灵光乍现的主意,教她悄美的脸蛋儿立刻恢复了古灵j怪的笑容,较之平常有过之而无不及…… % % % 第一次拜访,人不在。 第二次拜访,他恰恰好远行了。 第三次拜访,嘿嘿,她就不信他还能逃过她的手掌心! 花欣欣背著一袋包袱站在戎府前,不停地叫喊著,却发现过了半晌,还是没有人来应门,真差劲,亏他们还被称为专作善事的第一世家,竟然连一点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戎怀天,我又来了!」她吟著小歌儿,继续叫喊。 此刻,戎府里的偏侧书房中,信天翁匆匆赶来禀辗:「主人,那位花姑娘又来了,请问咱们要不要开门?」 戎怀天漫不经心地翻览书册,淡淡地瞥了信天翁一眼,他的眼神似乎正在说别理花欣欣那个不懂规矩的小家伙。 「戎怀天,你快叫人来开门呀!我知道你在家,不要在家里当缩头鸟g了!快点来开门啦!」门外,她遢是继续叫道。 花欣欣这个小家伙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呀!戎怀天故意对她的叫嚣声充耳不闻,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义务要理睬她。 门外,花欣欣静了半晌之後,大大的眼珠子一转,使出最後的诡计,一双小手圈成传声筒,不停地朝里头大叫道:「戎怀天!戎……戎大善人!快点救命呀!快死人了……」 她在喊救命?戎怀天眉心一蹙,起身向外走了几步,心想自己会不会玩心太重,一时竟分辨不清事情的轻重,不知道她确实是有事相求?!此时,他的耳边还是不停传来—— 「戎大善人,你再不开门,就要出人命了!」 他眼神一肃,转头望向信天翁,「来人,快去开——」 「嘿嘿……」信天翁笑著打断他的话。「白头翁早就料到你绝对不会视而不见,早就命人开门了。」 % % % 口渴?肚子饿?!这样她竟然也可以一点都不感到羞耻地叫救命?戎怀天在江湖上打滚了那麽多年,今天总算是教她给开了眼界。 花欣欣一脸无辜地笑觑著眼前的男人,虽然笑得有点心虚,却仍旧是甜美娇艳得教人忍不住一口想吃掉她。 「小家伙,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戎怀天领著她走进大厅,示意下人上茶奉待她这个娇客。 「怕你无聊、怕你闷,所以特地过府来陪你玩玩嘛!」 她耸了耸肩,圆溜溜的眼珠子再度四处打量屋里的陈设,没发现他深沉的眼光一直锁在她的身上。 「我看事情不是那麽单纯吧!」他笑哼了声。 花欣欣挑起柳眉,笑觑著他,聪明地反嘴道:「我看是你这个人不单纯吧?!戎怀天,不要以为在那天之後,你还能骗过我花欣欣这麽聪明j灵的人,哼哼!你的把柄现在握在我手里,我随时都可以去告诉别人你g本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大坏蛋!!」 戎怀天黑眸陡然一眯,语气有点y沉,「你有什麽证据?抑或是,你发现了什麽不该知道的事情吗?」 「我……我发现了什么?哪……哪有?就是上次……上次……」花欣欣被他瞪得呼吸一窒,脑筋差点打结。 「喔……」闻言,戎怀天勾起了笑痕,伸手撩开她颊畔被风吹散的细发,「如果只是上回的事情,那就没事了。」 「我该发现什么事情吗?你刚才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好可怕喔!戎怀天,你真是一个双面人耶!」她心有馀悸地闪得远远的,不过,一双凤眼仍旧如小猫般带著旺盛的好奇心,只怕眼前是一潭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泓,她大概都会不知死活地跳下去,一探究竟。 「那又怎样?」 「不怎样!戎怀天,你整天赚钱不会嫌无聊吗?咱们来玩一把吧!」她把包袱放到桌上,打开拿出了一些东西,递到他面前。 「你想跟我赌?」他惊奇的语气似乎对於她的提议感到讶异,笑眯的黑眸盯著她手里的骰子与赌牌。 「对呀!你怕了吗?我花欣欣可是长安城里人人敬佩的赌王,没人能够赢得过我的,你怕了是吧?直说无妨,我会体谅你的。」她拍了拍x口,一脸必定赢他的自信骄傲。 他好笑地看著她,接过她手里的骰子,唇畔的笑容极邪恶诡异,完全不若外人形容的大善人模样,长指笑刮过她得意洋洋的小脸,道:「要赌什么?你大可以尽管放马过来!」 ※ ※ ※ 後来,花欣欣几乎是三天两头就往戎府跑去,而且常常一待就是大半天,差点连赌场里的事务都不管了,其中,似乎有非常大的秘密,只不过花欣欣坚持不让任何人知道。 「我出门了!」卯时刚过,天色尚早,花欣欣已经整装待发,匆匆地背起全副家当,准备再去跟戎怀天一决生死。 「小当家,你又要去戎府?」小仆人在身後唤住了她。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花欣欣回头瞥了他一眼,「问题倒是没有啦!只是……」 「只是什麽?」她一脸纳闷,最讨厌人家说话欲言又止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戎公子了?」 「我?!喜欢上他?」一双圆溜溜的美眸顿时瞪的像铜铃大。 「对呀!要不然为什麽天天往戎府里头跑?」 花欣欣露出一脸「你懂什麽」的不屑表情,「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要骗人家的钱之前,要先取得信任。」 「这个跟你天天跑戎府有什麽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咱们长安城里最有钱的人是谁?」她噘起了小嘴,对於小仆人的憨直忍不住叹了口气。 「戎怀天,戎公子呀!」 「没错,那代表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摇头,等待小主子大发慈悲心,为他好好解释一下。 「笨!那代表了他有很多油水可以捞,所以我现在才要天天去跟他培养感情,等到感情培养得恰到好处,水到渠成的时候,嘿嘿,他的那些大批金银财宝顺理成章就落到我的口袋里了呀!」 「什么?你竟然要去骗戎公子的钱?」小仆人一听之下,大惊失色,连忙摇手道:「不行、不行!你会有报应的!」 「喂,你这是什麽意思?不支持我就算了,竟然还说我会遭到报应,天底下没见过像你这样会诅咒主子的仆人。」花欣欣美眸圆瞠,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在小仆人的x前戳陷好几个小洞。 「可……可是像戎大善人那麽好心肠的人,我们怎么可以欺骗他呢?这样他岂不是很可怜吗?」小仆人呜呜地说道。 可怜?戎怀天那种人会可怜吗? 唉……类似这种弱势的形容词,大概八辈子都跟戎怀天那个家伙扯不上关系吧!花欣欣对小仆人的话感到颇不以为然,撇了撇小嘴儿,心里嘀咕,却没真正说出来。 「不跟你多说废话了,把场子看好,我晚一点就回来了。」说著,花欣欣蹦蹦跳跳地就往外跑去,懒得理小仆人一脸谴责的表情。 ** 花欣欣如此恶名昭彰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赌场上的常胜将军,鲜少有人能够从她的手里把钱赢走,不过,却又因为她的名气太大,引得很多人不信邪,想要碰运气嬴她一把。 然而,这一项惯例用到了戎怀天身上,却刚刚好相反,从头赌到尾,他没有一把输给花欣欣,没三两下,就把她带来的家当给席卷一空,而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天天往戎府里跑的原因,她绝对要赢过他,否则於心不甘。 「不行!再赌一次!」花欣欣耍赖,狠瞪著眼前的男人,心里呕气直冒,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输得那麽惨。 「怎麽?你还不认输吗?」戎怀天笑视著眼前的人儿,无奈地摇头,伸手拭去她沾黏在小嘴旁的糕点屑,放回唇畔品尝。 花欣欣一时之间被他邪气的模样给慑住了,不过,她立刻唤回理智,摇头道:「我不管,再玩一次,我就不信每次都会输给你。」 「就这麽不信邪?」他挑眉笑问。 「要是继续输下去,那才真是邪门了呢!」 「好,我就奉陪玩到你倍邪为止。」 「等著瞧,我一定会赢你的。」花欣欣手脚俐落地砌牌,看得出来行家的架势,不片刻,两人面前都分好了用黑牛角做成的赌牌。 一场新的赌局展开,就在此时,信天翁匆匆地跑进来,c进他们两人之间,唤道:「主人。」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我们玩牌时不要打扰吗?」戎怀天一看到他,没有好气地说道。 「可是,黛姑娘坚持要见你,见不到就不肯走呀!」信天翁被他瞪的有点无辜,唉……想当年他可是威风八面,江湖上谁敢不给他面子,如今…… 「谁是黛姑娘?」花欣欣睁大了眸,好奇地问。 「花姑娘,你不知道吗?她就是两年前差点就跟主人成亲的——」信天翁一时被她那双水漾漾的美眸瞧得没心防,只不过,馀下来不及说的话全被戎怀天给瞪得吞回肚子里去。 「小家伙,识相一点就不许问。」戎怀天冷冷地说完,侧眸给了信天翁一记冷瞥,暗示他最好不要再多嘴。 「我记起来了!她是兵部侍郎的千金,是长安有名的才女——」说到这儿,花欣欣猛然住了口,没来由地觉得心口不太舒坦。 对了!如果不是那个侍郎千金令天出现,她还险些忘掉眼前这个男人差点就成了亲的事情,最後到底是怎么收场的呢?不管,反正她只要一想到他险些就成了别人的相公,心里就一股脑儿直泛酸。 「我跟她之间没有什麽,那场婚约g本就是李蔼儿胡闹,才会吵得满城风雨,小家伙,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说到这里,戎怀天仍旧非常想砍最近颇受皇帝宠爱的天官,因为,李蔼儿能够如此胡闹,全拜他那个乾哥哥所赐! 「没听见。」花欣欣一脸闷闷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你不赌了吗?」戎怀天扬声唤住了她。 闻言,花欣欣回眸觑了牌桌一眼,过了久久才道:「下次一定赢你。」 说完,她绷著一张小脸,大大地踏步离去。 「主人,花姑娘到底是什麽意思?」信天翁被她搞迷糊了。 「吩咐下去,不准收拾,就让这副牌维持原样吧!」戎怀天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也跟著站起身,不过,与她不同的是,他往内室步去,打算乘机处理一下被他荒废已久的生意。 % % % 西大街上,花欣欣一个人独自漫步,手里拿著最新一期的小秘闻,看著纸上描著戎怀天的大头,小嘴儿就忍不住扁起。 纸上说他最近兴学有成,书院里出了不少品x兼优的才子,皇上似乎打算颁发特赏给他,所以,为了让天下人都认识长安的第一大善人,这回特别奉送了戎怀天的画像,可以让百姓拿回家去,每天三炷香供奉。 瞧,戎怀天在长安城里的魅力真是无远弗届,她前方没两步的地方不就有人拿著这期的小秘闻,感动得直发抖吗? 花欣欣走过那位中年大汉身旁,看他一脸落腮胡,打扮chu犷,眼生的很,似乎并不是长安城里的人。 「怎么可能是他?!怎麽可能!」中年大汉双手颤抖著,脸色苍白的吓人,似乎被纸上的消息打击得很深。 「大叔,你怎么了?」花欣欣忍不住上前关心询问道。 「鬼心……鬼心修罗……」 「你在说什麽?什麽鬼心修罗?」 「真教人不敢相信,他竟然就是那个人!我不敢相信……」 「大叔,你不相信就算了,可是,你先告诉我,谁是鬼心修罗呀?」花欣欣怀疑自己上前关心的举动是不是错误了? 「他!就是他!」他指著纸上维妙维肖的人物画。 这下,花欣欣简直是听不下去了,她摇头叹息道:「戎怀天?大叔,你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咱们长安第一大善人,受到人人景仰的戎怀天耶!」 他果真不是长安人,不知道长安城里的人把纸上这个男人当成神一样膜拜!花欣欣决定转身就走,不理这个中年大叔了。 不过,中年大汉立刻就拉住了她,再次向她强调道:「不……不……他就是当年领袖绿林的鬼心修罗!我绝对不会错认,即便他化成了灰,我都不会将他错认!」 「鬼心修罗?」为什么这个名宇她越听越耳熟呢?花欣欣困惑地拧起眉心儿,总觉得自己好像从什么人的口中曾经听说过这四个字。 他用力点头,表情非常严肃,「对!小姑娘,你相倍我,长安的第一大善人戎怀天,就是当年放火自焚的绿林之首——鬼心修罗!」 % % % 「步步!步步!」花欣欣一踏进棺材店,就忙著四处找人。 阮步步恰好在屋里听到声音,就笑眯眯地跑出来,一见到是堂姊,心里就更开心了,「什麽事?欣欣,看你一脸著急的样子,到底出了什麽事?」 一见到阮步步,她立刻一把抓了过来,正色道:「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们的话?」 「杨师叔说了一堆话,我怎麽知道你现在指的是什么?」阮步步瞪著圆圆的大眼睛,被她这个堂姊给搞胡涂了。 「就是鬼心修罗呀!」这时的花欣欣也不管是自己语焉不详,或者是阮步步的脑筋原本就比常人慢半拍,劈头就问。 「鬼心修罗?喔……我记起来了,欣欣,如果你问的是其他事情,我只怕记不得,可这个鬼心修罗我倒是忘不掉,因为,他真是我们阮氏御灵殿的头号敌人,要是多出现几个这种人,我只怕不用赚钱了!」说到这个棺材店的头号公敌,阮步步一张小脸都皱起来了。 「为什么?」 「因为他放了一把火,烧了自己以及其他的随从,从此以後,江湖上就再也没有鬼心修罗这个人了!你想想,要是每个人都这样,那我阮氏御灵殿的棺材到底还要不要卖……」 闻言,花欣欣足足愣了好片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空白的脑筋几乎没有办法把阮步步接下来说的话听进去,其中包括那个鬼心修罗曾经威震武林、神龙见首不见尾,以及杀人如麻等等。 而戎怀天竟是鬼心修罗?不不不……她绝对不相信! ※ ※ ※ 「今天她又没来?」 戎怀天才刚巡视各处商行回来,询问之下,才发现花欣欣今天竟然又没到他府里来,他低头看著桌上那副从未变动过的赌牌,心里有点失落。 信天翁跟在戎怀天的身旁,点头道:「是的,主人,包括这一天算在内,花姑娘已经有七天没来了。」 「我不是叫你派人去打听吗?是不是花家赔坊那儿出了什麽事?」要不,依她的x子,岂能憋这麽久不来将输给他的钱赢回去?! 「前两晚是有几个人不太安分想砸场子,不过,最後都没出什么大事儿。」信天翁耸了耸肩,非常老实地禀报这几天的观察所得,嘿嘿,这就是他喜欢花欣欣的地方了,因为她的出现,他们才能够重拾一点过去的生活,像这种飞檐走壁,打探别人生活的事情,真是刺激又好玩。 「主人,你问这个到底想做什麽?难不成,是喜欢上人家了?」 戎怀天横了他一眼,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她有乖乖去上学堂吗?」 「虽然她没上咱们这儿来,不过学堂倒是天天去,看不出来,这个小赌婆竟然是一个勤学向上的好女娃。」 「命人去准备一下,午膳一过,我要去书院探访一下学生的状况。」 「是探访所有的学生,还是特别某一个学生呀?」信天翁一脸暧昧,意有所指地说道。 「送你两个字。」 「什么?」 「多嘴。」戎怀天又奉送他一记白眼,甩袖离去。 % % % 「欣欣,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戎大善人要亲自来巡视书院了!」 一个半大不小的年轻男子匆匆地迎了上来,见了迟到了一整个上午的花欣欣,劈头就告诉她这个令人雀跃的好消息。 「他要来巡视书院?」花欣欣心跳漏了一拍,那么多天没见到他的人,想到今天很可能会遇见他,心里就有点慌。 两人一前一後地走进书堂,对方还是喋喋不休地说道:「对呀!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荣幸,你可知道他是一个日理万机的大人物,竟然要来采视咱们这个小小的书院,真是教人太高兴了!」 「哼!这有什麽值得好高兴的,搞不好他g本就不如世人所想的那样,g本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呢!」 花欣欣说完,加快脚步往门里步去,心里著实懊恼,生气戎怀天为什麽见她那麽多天没去,也不会关心一下! 听见她说戎怀天的坏话,跟在一旁的年轻男人忍不住发出疑问:「欣欣,你在胡说些什麽?如果戎大善人是大坏蛋的话,那全天底下的人岂不就都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可是——」花欣欣猛然住了口,「没什么,我随便说说而已。」 说完,她加快了脚步往门内走去,心想自已哪里能够告诉他,其实戎怀天很可能是鬼心修罗呢?她记得师父曾经告诉过她,鬼心修罗杀人不眨眼,是一个很坏、很凶狠的人哪…… ※ ※ ※ 「戎公子,请快到里面坐,来人,奉茶!」鉴真大师小心翼翼地恭迎贵客,生怕稍有怠慢。 戎怀天扬手制止了小厮取茶的动作,温文俊美的脸庞露出一副亲善的笑容,「不必忙了,我今天只是来看看学子们读书的状况,院长,看样子你把这间书院打理得还不错,我很满意。」 「多谢戎公子夸奖,现在是中午的休息时间,戎公子要不要到处去巡视」下,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那……就有劳院长了。」 「请戎公子跟我来。」鉴真大师说著,便掉头替他带路。 「另外,请把这些东西送给学子们,希望能给他们一些帮助。」他指著一旁随从手里捧著的东西,不用多说,对学子们最有帮助的东西,不就是书本了吗?呵!花欣欣那个小妮子会恨死他的! 「戎公子心肠真是太好了。」鉴真大师眉开眼笑,觉得自己真是太好运了,竟然会去遇到一个像戎怀天那麽好的雇主,他下半辈子g本就不用愁了,「来人,把这些东西拿去分给学生们,一定要说明是戎公子送给他们的,要他们一定要向戎公子道谢。」 「院长客气了。」戎怀天微微一笑,又道:「我想巡视书院一事可否暂缓?院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光见花欣欣姑娘一面。」 季璃 【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第四章 滥用公权力!花欣欣没好气地瞪著眼前一脸微笑的男人,故意离他远远的,不想教他轻易得逞。 不过,在小小的斗室里竟然想要跟他拉开天涯地角的距离,是她太过痴心妄想了,戎怀天高大修长的身躯一轻,还没来得及眨眼的时间内,就已经将她搂进怀里了,他沉声逼问道:「为什么好久不去我那儿了?」 花欣欣手脚并用地推打著他,小嘴嘟嚷道:「不想去?」 「就算是不想去,也总该有个理由吧?」他丝毫不教她有逃脱的机会,有力的双臂彷佛铁箝般紧紧地锁住了她。 「就、是、不、想、去。」她一字字,斩钉截铁地回答,像只小泼猴般在他的怀里扭动。 「你那麽久不去,难道不知道我会想你吗?」他柔柔的、轻轻的,低沉的嗓音彷佛催眠般荡进了她的耳里。 「才怪……你可是有红粉知已为伴,怎么可能会想我这个小丫头呢?」 她没来由的心儿怦怦,一时之间呼吸有些急促。 「吃醋了?」他闻言大笑,更是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 「才不是,你放开我,你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她被他给逗恼了,心里有点发酸,呛得两眼通红。 「你想说什么?」他终於正式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如果,他原先只是有点怀疑,那么,此刻从她瞧他的眼里,他发现了一丝从所未有的异样。 「你……是鬼心修罗吧?」她终於问出了这些天悬挂在她心底的疑问,语气迟怯。 话落,两人之间陡然被极度的安静所笼罩,戎怀天眯起了如潭般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觑著她,片刻,他放开了她。 「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他的语气很冷、很沉,透著一丝冰凉的寒意,彷佛一直藏在他心底的鬼采出了骇人的撩牙。 「你先别问,先告诉我,你是吗?」 「如果我回答是,你会怎麽做?」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丢回给她。 花欣欣一时间被他问愣了,过了好半晌才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是的话……」 「我是。」轻轻浅浅的两个宇从戎怀天的口中被抛出。 「你说什麽?!」花欣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就是那个鬼心修罗!」他笑觑著她迷糊可爱的反应,一步步往她逼近过去,一直到她的身後抵到了桌子,才停止了脚步。 「你没……没骗我?」她回头发现再也无法可退的窘迫,然後抬头仰望著他,整副心神差点就跌进了他潭黑的眸光中。 「我为什麽要骗你?你倒是说个理由给我。」他邪恶一笑,有力的长臂将她抬上了桌案,俊美的脸庞靠她好近,两人之间共享著同一个地方的气息,四片唇瓣险些就要接触彼此。 「我……我……」花欣欣被他沉麝的男x气息扰得无法思考,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慌张的小手不经意碰触到一旁的杯壶,清亮的陶瓷碰撞声吓了她好大一跳,几乎是立刻就听到他莞尔的笑声。 她气恼地回眸瞪他,完全没有料到他竟忽然……吻住了她! 「戎……」 戎怀天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大手擒住她纤细的皓腕,阻止了她一切的反抗行动,另一掌则是捧住了她的後脑勺,如蛇般的舌头灵活地撬开了她的两排贝齿,勾舔著她樱唇间甜美的津汁。 起初一瞬间,她震惊得完全不能动弹,然而,这并不代表她对他的吮吻完全没有感觉,相反地,他饱含弹x的男x薄唇之间,充满了属於他的好闻味道,仅仅只是贴触,就已经教她深深地被撼动,更何况…… 老天!花欣欣觉得自己的x腔就要被满满的热气塞爆,她喘不过气,被他擒住的小手缓缓地松软下来,本能地探出了小舌,交缠著他。 她惊讶地发现,唇舌之间的暧昧交缠,竟然带给她更强烈的……欢愉,那是欢愉吗?她分辨不清楚,因为,除了舒服的感觉之外,她的心口泛著淡淡的苦楚滋味,那是一种因为不满足而被锥疼的痛楚。 她……想要更多…… 戎怀天挪移了一只大掌缓滑下她的身子,她颈部的柔细触感,以及x口的细腻起伏,莫不满足了他挑剔的触觉享受,然而,这却不能使他完全地满足,男x巨掌顺著渴望覆住了她一只饱满的娇耸,用拇指与食指夹玩住她被包裹在轻薄夏裳下的r尖儿,顿时感受到泛过她身子的一阵轻栗。 「唔……」花欣欣的挣扎再度变得剧烈,她觉得自已的身子因一种几近快乐的酸慰感而变得不可控制。 她小手揪扯著他的衣袍,但看起来却像是在撕扯他的衣服,使不上力的小手将覆盖在他修健肩头上的布料全给拧皱了。 戎怀天霸气地越吻越深,也没停止过长指对她娇嫩r蕊的轻弹慢捻,逐渐地,」抹小巧的嫩蕊变得尖硬,从单薄的衣裳下窥探起来,彷佛正在邀请男人更进一步舔弄玩味似的。 她不适地扭动下身,试图排解那教人感到无助的焦躁感,一声苦恼的嘤咛无意识地从她丹樱色的唇间逸出。 虽然,她那一声呻吟很轻、很浅,不过,戎怀天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缓缓地放开了她的唇,抬眸笑瞅著她嫣红的小脸、红肿的唇瓣,还有不停微颤的身子,她全身上下大概唯一能够表现出坚决不屈意志的,就只剩下那双气势凌人的凤眼儿! 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气力似乎都被他吻光了,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拾回了一点点力量,小手一扬,就要甩上他的脸颊,「你这个登徒子!」 不过,虽然戎怀天处处纵容地,但那并不代表被女人打是他的作风,他及时地擒住了她刁蛮的小手,笑道:「我再问你一次,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一个路人大叔,看著你的图像告诉我的,他似乎对你很熟悉的样子。」花欣欣气闷地瞪著他,凭著自己对那个人的印象说道。 闻言,戎怀天眉心一蹙,放开了她的手,心里自己鲜少以真面目示人,隐约明白那个人绝对也是绿林中人,只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你会怕我吗?」 「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先听谎话。」 「会。」 「那实话呢?」 「一半会,一半不会,戎怀天,你不会是想要杀了我灭口吧?」她怯生生地说道,一双明媚的凤眼儿扬起,瞬也不瞬地瞅著他。 「小家伙,你真是出乎我想像的可爱。」戎怀天失笑不已,贼嘴不停地啄吻著她美丽小脸上的每一处,灵活的大手撩起了她的裙摆,缓缓地往她双腿间的羞人禁地游移过去。 「不……不……住手!」花欣欣抡起一双小拳头攻击著他,不过,她立刻就发现自己g本就是以卵击石,完全起不了作用。 他仅是轻轻的碰触,就足以使她全身上下泛起一股难以启齿的躁热,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疙瘩,整颗心都快酥麻了起来。 「为什么是一半一半?」他笑问,邪气的大掌滑过她修细的玉腿,几乎只差一点点距离,就可以碰到她那从未有人采诂过的柔软。 「因为……你教人觉得可恨,也就是因为可恨,心里生气,所以就不怕了,啊……」他冷不防地覆上了那块被薄绢包裹的娇软羞处,突如其来的举动教她惊喘了声,身子猛颤了下,闪身就要逃开。 可恨!他这个男人的手怎么这样坏?!上面完了,这次换下面,越来越……羞人了! 「不要动。」他轻轻地哄著她,不过,低沉的语气却是慑人的,长指没两下就解开了她的亵裤,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她的亵裤就被他扯下来了。 「啊……」她惊叫了声,下身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教她感到有点不适,然而,她却又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那幽密的花苞深处会传来热烫的湿润感?立刻地,她就察觉了他娇宠的视线。 未经人事的她,完全处在被动恍惚之间,戎怀天笑看著她的反应,蓄满力量的长指掀开了她粉红色的花瓣裂缝,缓慢地接近,直至寻觅到她小小的敏感核心,兜著圈圈,开始了对她的玩弄爱抚。 「嗯……」花欣欣羞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咬著唇,不停地摇头,然而,荡人的红潮从她的x口一路窜上了她的脸蛋。 戎怀天对她的摇头拒绝视若无睹,一次次频频揉弄著她充血的花枝,接著,他一只接著一只长指探进了她血嫩的内壁,其中只有一只探入,撩拨勾弄著她逐渐盈满水蜜的花x儿,深深浅浅,再加上不时的揉玩花核儿的动作,教花欣欣完全忘记一切,纤细的腰肢忍不住随著他的抚弄一起摆动。 她浅浅地喘息,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麽,或是要做到什么境地,然而她却好像一只初尝油汁美味的小猫儿,无法阻止,只能一次次任他带领,一股热潮在小腹之间逐渐汹涌成灾。 「戎怀天……」她恼恨地看著他,不解为什么他能将她弄得完全不像自己,却依然如此冷静自制。 他又何尝是冷静自制的?戎怀天从她的眼神之中看见了怨对,却心知肚明自己在她的面前,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他浑身的肌r都充满了抑制自己欲望的力量,饶是如此,胯间的男x象徵也已经是疼痛万分了。 他扬唇一笑,并不回答她,俯首用高挺的鼻尖触弄著她俏挺的r尖儿,只是几下轻点,她就已经陷入了另一波更高张的快感之中,身下,他将修长的中指贴上娇核儿,做著重点式的揉磨,渐渐地加快了速度。 「不……住手了!」花欣欣感受著他男xx膛传来的热度,无助地皱起小脸,试图按住他抚玩的大手,彷佛麻药生效一般,她陷入了一种飘浮恍惚的状态中,心窝儿涌起了一股羞耻心,忍不住想将双腿合起。 不过,她矜持的动作立刻就被他给阻止,戎怀天强势地扳开她雪白的大腿,给予她一波波更强烈的刺激。 「不……不……戎怀天……真的好奇怪……身子里……快烧起来了!住手!住手」 蓦然,彷佛一股热潮胀破了般,花欣欣一双纤臂忍不住紧紧地环抱住他,无法克制那迅速传遍全身的快感,四肢百骸忍不住颤动了起来。 戎怀天温柔地笑笑,俯首轻吻著她的额际,知道她这敏感的小东西刚刚经历过生平第一次高潮。 叮当当当当……就在她意乱情迷,无法自己的时候,一连串的轻脆钟响提醒学子们上课的时间到了。 「你该回去上课了。」他收回了手,彷佛一副没事人的轻松模样。 花欣欣娇喘著,全身肌肤泛著红潮,身子里没有一个地方不敏感,一时半晌回不了神,俏灵灵的凤眸瞪著他。 「还是,你想继续下去?要是如此,我个人倒是没有意见,就不知道花姑娘你意下如何?」他耸了耸铁肩,提出一个迷人的建议。 「色鬼!登徒子!是白痴才留在这里!」她朝他吐了吐小舌,飞快地拉好了身上的衣服,从他的怀里跳开,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跑去。 戎怀天在她的身後大笑目送,不过,却在她的身影消逝在门边时,他唇畔的笑容眨眼间消失…… ※ ※ ※ 凉凉的……滑滑的……而且,还有点湿湿腻腻的…… 她的下半身好像……少了一点东西…… 花欣欣颇感不适地在椅子上扭动,彷佛她的身上爬了小虫,酥酥麻麻的感觉教她浑身不舒服。 「欣欣,你怎麽了?椅子上长了刺吗?要不然你为什么坐起来一副很难受的模样?」後面的同学凑上前低声询问这。 「闭嘴,不关你的事。」她一拳把他揍回原位。 热心的同学了鼻头,不知死活地再度凑上前去,一脸委屈地说道:「你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凶,我只想要告诉你,如果你不喜欢坐那张椅子,那我的跟你换好了。」 「不是椅子的问题,绝对不是。」她完全心不在焉地直视前方讲台上师傅说话,一字一句硬声说道。 「什麽?那就是你个人的问题罗?」他的眼神充满怀疑地觑了她一眼,过了久久,把嗓音压得非常低,靠近她的耳朵,鬼祟地说道:「欣欣,我知道那种事情很难向人放齿,尤其你又是女儿家,遇到那种事情一定很难开口向别人说,不过,我和你可是哥儿们,你有什麽麻烦就请尽管跟我开口,千万不要客气,知道吗?」 「你到底误会成什麽了?」难不成,他怀疑她……葵水来了吗?花欣欣一时之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死戎怀天!臭戎怀天!他就好好地等著瞧,总有一天她会把这笔帐原封不动还给他—— 「误会?不会的,看你这个样子,一眼就知道你绝对是得了不可告人的隐疾,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把你的秘密公诸於世的。」 「隐疾?」她隐的觉得他们之间存在著一个非常大的误会,而这个误会的罪魁祸首当然就是那个戎使天了! 「对呀!难道你不是得了痔疮吗?」 「痔疮?!」她猛然站起身,音量不自觉地放大一百倍。 「对呀!你难道不是屁股上长疮,所以才会坐立不安的吗?」热心的同学也跟著站起身,偏著头纳闷问。 「绝、对、不、是!」她双颊红热如火,双手擦腰凶狠地说道。 这下子,老师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同学,上课中不要说话,尤其是你,花欣欣,不要以为戎公子对你特别关爱,就拿乔摆起架子,对了,你刚刚是在说痔疮吗?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怪病……」 「我才不是——」花欣欣必须要狠克制自己,才不会漏嘴说出她会变得那么奇怪,都是因为戎怀天脱了她的裤子,在她的身上乱的结果! 一时间,气氛静的非常尴尬,花欣欣一张小脸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越来越红,完全就跟猴子屁股没有什么两样。 「戎怀天!」 蓦然,花欣欣暴叫一声,起身冲了出去,当场,有十几双眼睛非常愕然地瞪著她,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刚才,她好像连名带姓叫了他们长安城里最善良、也是最和蔼可亲的大善人的名讳,真的是这样吗?不不不……他们一定是听错了! ※ ※ ※ 「戎怀天!」娇嫩轻脆的话音一落,一团爆躁的小火球滚了进来,目标直接冲往早就在等待她大驾光临的戎怀天。 「你来了?」 「把裤子还我!」她伸手就要索讨。 「这么快就尝到教训了吗?」戎怀天站起身微微一笑,对她伸过来的小手视而不见。 「才不!」她又没错! 「真是顽石一块,是不是想要更大的教训才肯听话?」 「快把裤子还我,而且,以後不许你碰我!」 「我很想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只是,这个要求似乎有点困难达到,因为,你实在是太甜美可人了。」 「色鬼!」骂完,她里头就走,完全不想搭理他。 「你不要亵裤了吗?」他朝著她的背影扬声问道。 「不要了!」她非常率x潇洒地说道。哼!她姑娘就是不爽把亵裤要回来了,看他能拿她奈何? 「那我就把它当作订情礼物收下罗!」他拿出犹带著她馨香的绢裤,状似恋恋不舍地唤闻著。 订情礼物?不要开玩笑了,花欣欣被他的话吓了好一大跳,立刻掉头跑回来,伸手抢过自己月白色的亵裤,抬起莲足给了他教训的一踢,马上逃之夭夭,一刻都不敢多留,生怕被老奸巨猾的他报复回来。 在她迅速消失的背影之後,戎怀天开怀畅快地大笑,知道她仍旧会有好些天不会光临戎府,不过,如果以前他从不觉得把她收进自己的书院里是一件好事的话,那麽……他现在开始这麽觉得了。 * * * 隔天,戎怀天再度驾临书院,著实教书院里的人好一阵惊慌,没有料到戎氏那麽多的产业中,最不赚钱的书院竟然会受到他如此眷顾,实在是教他们受宠若惊,生恐稍有差池怠慢了他这号大人物。 不过,他今天提出来的要求实在是有点吓人。鉴真大师呆了好半晌之後,确定眼前的一切并非是自己的幻觉,才开口道:「戎公子要亲自替学子们上课?」 「不成吗?戎某自知学识浅薄,不过,为人师表是戎某毕生的心愿,否则也不会斥资盖下这座书院了。院长,请你大发慈悲,让戎某完成这个悬挂在心中多年的心愿,可否?」戎怀天唇畔挂著一抹迷人的微笑。 「这……」鉴真大师一时有点为难,上次只是巡视书院,这次则是自己要当老师,那下一次会不会把他这个院长都换掉?! 「可否?」戎怀天趁势追问。 不过,如果不答应他的话,那自己似乎更会被人换掉,鉴真大师决定顺从雇主的意思,以确保自已的後半辈子有著落,他一脸僵硬虚伪的微笑,点头道:「戎公子想要亲自教书,那当然没问题了。」 ※ ※ ※ 长安第一大善人戎怀天要亲自替他们上课?! 他该不会真是吃得太饱,找不到事情可做,就突然异想天开了吧!一听到这个消息,表面上比任何人都平静的花欣欣,其实内心暗潮汹涌,满脑子都是如何教戎怀天好看的诡诈伎俩。 反正,不论他存了什麽心,她就是不想让他太好过! 「花同学,现在正在上课,请打开你的书本。」戎怀天站在课堂之前,非常有耐心地微笑道。 「哼。」她完全不屑理他,别过小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真的不想听话吗—」戎怀天唇畔的笑意更炽了,似乎早就已经料到她绝对不会乖乖听话一样。 「没、错!」花欣欣双手抱x,继续与他呕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他给算准了。 「很好,其他人可以先走了,不过,花同学必须留下来。」戎怀天合起手里的书册,颁布下课令。 花欣欣闻言一惊,立刻把不屑的小脸转回来,抗议地叫道:「留下来做什麽?先说清楚,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瞎混,要赶著回去主持赌局,今天有几个大角色准备要来踢馆,我花欣欣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以偿,你听到了吗?我要回去!」 「把书默完,否则不准你走,其他的人可以下课了!」戎怀天略显冷淡地撂下命令,看都不看那些学子一眼。 「欣欣……」众学子担心地望著花欣欣,心想戎大善人的脸色都已经那么y沉了,事情只怕比想像中糟糕。 花欣欣逞强地昂起小脸,一双犀利的凤眼看都不看戎怀天一眼,「你们回去吧!放心,我绝对不会输给他这只虚伪狡猾的老狐狸。」 听到她的话,戎怀天回眸给了她一瞥,不过,他不予置评,只是淡淡地拦下一句,「在我回来之前,把这篇文章背熟。」 说完,他掉头转身就走,白色的衣袂随风扬动,修长高大的身影透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气势。 花欣欣朝著他的背影吐了吐小舌,轻哼了一声,一脸桀傲不驯的模样,心想他不要傻了,她是绝对不可能教他如愿以偿的! 季璃 【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第五章 日落月升,平时一片学子朗朗读书声的院堂里,此刻空寂静寥,偌大的学堂中只剩下花欣欣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在她的眼前摊开了一本论语,只不过,她却没有看进半个字,随著时间的一点一滴流逝,天色逐渐漆黑如墨,斗大的星子一闪一闪,彷佛在窥探著学堂人儿的一举一动。 戎怀天在寂静之中走进课堂,他轻灵无息的脚步声比这静的窒人的空气更加来得悄然,他冷觑著眼前的小人儿,唇畔泛起悠然的笑。 「我要你默的书,你默完了吗?」 听见他可僧的声音,花欣欣猛然抬眸,轻嗤了一声道:「没、有!而且,我才不会听你的话,我死都不会默书的,而且,我要退学,并且从此以後不再上你这家学堂了。」 戎怀天似有满腹把握地一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这个地方岂能容许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在我答应之前,你是绝对离不开这间学堂的。」 开言,她气窒,一双凤眸瞪的圆圆的。 「你——你假公济私,公报私仇,戎怀天,你这只大狐狸j,我一定要去跟世人揭穿你的真面目,啊……」 她只顾著叫嚷泄愤,完全没有设防他会伸臂将自己揽进怀里,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娇小的身子已经被他箝制在x膛里不能动弹了。 「喔?如果你做得到的话,就尽管去做吧!我绝对不会阻止你的。」他勾起她小巧的下颔,一双沉邃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觑著她美丽的凤眼。 她实在是气爆了,夺人心魂的凤眼益发显得亮丽勾人,「你不要太嚣张,以为我不敢做吗?我偏要——」 「你以为世人信你……抑或是信我?」他微微地勾起一抹笑痕,意有所指,馀味绵长地说道。 他一针见血的问题夺去了花欣欣小脸上呛悍的表情,教她忍不住暗自抽了口冷息,恨瞪著他势在必得的温文俊颜。 是呀!他可是长安第一大善人耶!而她呢,却是长安有名的抢钱小妖女,光凭这一点,就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她所说的话,反过来,他们还可能指责她造谣生事呢! 不过,她却仍旧不肯服输,嘴硬道:「或许……或许早已有别人识破了你的真面目,一旦我揭穿了你,大夥儿群起响应,到时候我看你这张伪善面皮还能不能继续撑下去!」 闻言,戎怀天笑开了眼眉,眸底闪著凌锐的j光,一张贼嘴不停地偷吻她的耳、她的眼、她的唇,乘机偷了满怀馨香,「欣欣乖娃,没想到众人如此抬举你,称你为抢钱小妖女,夸你机灵又聪明,实际上你却是如此天真憨厚,著实教我大开眼界呀!」 他在取笑她!花欣欣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此认知,跟著一肚子火气就熊熊地冒了起来。 「我就是没有你这麽老奸巨猾,怎样?」她忍不住反嘴,小拳头不服气地补了他x口重重一下。 「不怎样。」他耸了耸肩,细吻彷佛雨点般撒落在她细致的脸蛋上,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腰带,白色的单袍往地纤肩两畔褪落,绣著小朵梅花的粉紫色肚兜完全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两团娇耸贲起於绢布上,随著她急促的娇喘,泛著起伏不定的撩人光泽。 「你……你的手在哪里?」他……他怎么又……花欣欣心口一热,竟不无期待。 戎怀天有恃无恐,一弯长臂将她牢牢抱住,两指夹住肚兜上的一只梅蕊,那个位置恰恰好是她娇嫩的r蕊儿,巨掌手心覆按住了她整只娇r,施加了一点点力道之後,指尖开始不断地刺激、捻弄著她小小的樱苞,笑著解释:「它在培养咱们两人之间的不单纯关系。」 「什么叫作不单纯的关系?!戎怀天,把你的臭手从本姑娘的身上拿开!不要……不要脱我衣服!」她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正迅速地减少中,忍不住花容失色,急忙忙地擒住他不安分的贼手。 「上回是我太轻饶你了,这次,我要把一切都跟你说清楚,免得你又跟我闹脾气。」戎怀天加重了一点点力道,惹得她娇呼频频。 她深吸了口气,恼怒地瞪著他嘻皮笑脸的模样。 「你……你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干下这种暧昧的勾当,不是吗?」 哈哈,终於轮到他自食恶果了吧!花欣欣非常得意地昂觑著他,觉得这一仗自己不见得会打输他。 戎怀天赞许颔首,「确实如此,不过,你也应该听说过『有事弟子服其劳』吧!现在就是你最好的表现机会了!」 她听得心慌意乱,连忙又找了一个籍口,以为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有反驳的机会,「不行!师父和学生不可以搞乱伦。」 「这不叫乱伦。」他仍旧是淡淡地驳回,邪手不停地玩弄著她俏挺的r尖儿,轮流玩弄,直至两边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x感为止。 「要不然……要不然这叫什么?」花欣欣困难地问道,她觉得自己的x口充满了热痛的气息,伴随著快感,逐渐地升华成一种难耐的渴望,全身热烘烘地发抖战栗。 「密不可分的师徒关系。」他永远都是理直气壮的,没两下就扯落了她身上最後一丝残缕,黑眸贪婪地巡过尽现眼前的一片春光。 「才不是,不……不要!」花欣欣心里紧张得要命,连忙地挣脱他,揪著身旁的一件袍衣,往课堂前方直逃,她将白色袍衣掩在身前,站上了平常师傅讲课的平榻,被他逼得退无可退。 戎怀夭微微一笑,看著她雪白的胴体在面前做著春色的跳跃,他彷佛灵敏的猛禽般,缓缓地朝她逼近,同时,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站在平榻前,褪下了玄色的袍衣。 「过来。」他轻柔地哄道。 「不要!」她誓死不从,更往後头退去,娇裸的身子被他盯得直发热。 「我再说最後一次,过来。」他朝她伸出手,黑眸坚定地瞅著她。 「不……要!」最後一个字说完,她就已经落入了他强阔的臂弯里,小嘴儿还来不及惊叫,就已经被他密实地吻住了。 过了久久,他才放开了她被吻肿的小嘴,邪气地低话道:「我已经说过了,那是最後一次。」 花欣欣屏住了呼吸,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微妙,最後一次……他说的是最後一次由她的意志做主,但……或许逃开,g本就不是她心里想要的呢!或许,她g本就想要他更多的爱抚……甚至於更进一步……不!不许再想了!那个放荡的念头教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你想到了什麽?」他一双大掌探入了她的胁下,不约而同地用拇指揉按住她两只小巧的樱蕊儿,不停地揉玩,直至娇嫩的顶端变得艳红。 「没有……」她困难地吞吐火热的气息,无力地将小脸靠在他的肩头,像个小婴孩般在他的掌握之下嘤嘤低语。 「还说没有?」他狂肆一笑,一掌往下缓抚,滑过了她纤细的柳腰,覆住了她俏挺的臀瓣,冷不防地将她往自己一按,由於她站在平榻上,这猛然一按使她被柔细耻毛掩覆的私处抵住了他胯间欲望昂扬的雄伟。 她慌了,那……那是什么东西?花欣欣似乎猜到了一点点,脸儿俏红,不料越是挣动,两人的贴触越加撩人心魂,隔开的布料更加深了摩擦的触感,她羞人地发现一股湿濡缓缓地从花x见缝里泌出。 「停止……不要!」 她声若蚊呐,险些没有力气开口,身子里的力气因为紧绷而使不太上来,她没有发现自己要他停止磨噌之时,自己的腰杆儿竟也不自觉地扭动了起来,本能地寻求更高张的快感。 「你真的想要我停下来吗?」他取笑问,下身却进行著另一波更噬心的撩弄,惹得她娇喘连连,欲迎还拒。 「嗯……」她虚弱的语气俨然就是口是心非,羞耻地感觉到自己身子里漫开了一股更热辣的浪潮,整个人失了心魂。 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只感觉到两腿像绵花一软,就跪跌在他丢落平榻上的古色衣袍上,高贵的玄黑色与她柔白的肌肤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诱惑。 一双美眸恍惚而无助地抬起,只见他缓缓地解开身上剩馀的衣衫,袒露出一身修长j健的美好体魄,一举一动之间,充满了男x的刚魅力量,只不过,当她瞥见他胯间昂扬的热欲时,心里被吓了好大一跳。 戎怀天一只黑眸紧盯著她,轻轻地将她推倒在榻上,长身覆落,伸指试探著她花苞间成熟的湿度,几乎是立刻就发现她已经盈满了水腻的花蜜,做好了被深入探访的准备。 「戎怀天,住手……」她扭著腰身,不适却又期待著柢著花x上方的硬热,小手握拳,不停地推打著他如铁般的x膛。 他讶异自己竟是如此渴望她,戎怀天被自己内心潮涌的欲望吓了一跳,雄胯几乎都快要为她疼痛起来,大掌按住了她悄嫩的臀部,昂扬的前端抵住了她的花x,在上方的小嫩核上轻柢了几下,冷不防地抵上了那羞闭的娇x之中,缓慢却又强势地进入了她,由是如此,依旧撕穿了她处子的血衣。 「好痛……」她咬牙哭疼。 他是如此的温柔而缓慢,然而,或许是因为心里紧张万分,教她忍不住夹紧了羞人的花x儿,她越是如此,越是有种无法抗拒,被强硬撕穿戳击的感觉,满满的……她身子里满满的都是他的火热坚硬…… 「好痛……」她噙著迷离泪光,低呜地指控著。 戎怀天俯首轻吻著她苦皱起来的小脸,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柔嫩的体内,如一条充满力量的巨龙般,沉潜在地湿润的花x儿里不动。 「戎怀天,出去……好痛!」她摇头,眼角噙著教人怜借的泪光。 「不可能,小东西,到了这一步,想要停止已经来不及了。」他轻轻地在她的耳畔低喃,感觉到她娇x里的微妙变化,缓缓地抽回了巨身。 「啊……不要动!不要——」她急忙按住他的肩头,被他在她身子里撩起的疼痛触感给吓了一大跳。 「傻话!」他吻住了她的唇,下身开始缓慢地抽送了起来,从浅浅的试探,逐渐地转换成一次次加深的戳击。 渐渐地……渐入渐快……彷佛要穿透她灵魂般猛烈而有力…… 老天!她是怎么了……花欣欣感觉所有的痛楚都在转换,变成了一种教人无法抗拒,却又不由得生畏的欢愉快感,教她忍不住又爱又恨,纤细的腰肢随著他一起摆动了起来,娇x里被他捣弄得没声潺潺。 不……这不是她……她怎么可能不知羞耻地想要更多…… 「啊……」她禁不住承欢的快感,娇细的身子不停地往上挪移,不料,他竟顺应了她的心思,猛然抽身而退,大手扳过她的身子,使她只靠在平时师傅说学的桌案上,按住她柔嫩的双肩,再度进犯撕穿她血嫩的娇x,厮磨撩擦的速度更加剧烈。 「不……不要……」她略显痛苦地昂起小脸,险些不能承受他巨热的侵犯,与他更紧密的结合、更频繁的律动,一波波都挑起了她身子里最细致的敏感神经,一时间,浑身的筋脉都为之紧绷了起来。 她一双纤臂撑在师案上,迎合著他一次次的猛烈攻击,不自觉地挺起细腰,随著欢愉的浪潮不停地摆动。 一阵晚风吹来,掀起了案上书本的页纸,只不过,书里的字字句句再也进不了花欣欣俨然成了一团浆糊的脑袋里。 好热……好舒服…… 戎怀天一双黑眸因欲望而变得深沉,他倾身伏上她,一手越过她的胁下,把玩著她晃浪的娇r,时而捻弄著地红嫣嫣的r尖儿。 另一手则从她的腰脊,缓缓地欺近到她的身下,在他们两人的结合处进行著另一种更蚀人心魂的撩弄,她娇x上方那颗因充血而绷起的花核儿,此时正处在只要稍一触碰,就会崩溃的边缘。 「不要……不要这样……会……」花欣欣不停地激动摇头,一头柔亮的青丝随著晃动不已,心儿里的焦躁被撩到了最高点,身于里彷佛有一股热浪就快要胀破薄膜,朝她席卷而来。 骞然,一瞬间热浪的破裂,她完全不能设防地被抛上了高潮的顶端,从腰脊深处涌起了一股酥麻的快感,从他不断进犯的花x深处弥漫开来,她蜷起了小手,全身无助地陷入了痉挛的高潮之中。 接下来,他一次次的深入贯穿对她而言都是销魂的折磨,她感觉到自己的神智时而醒、时而昏眩,不停地在欢浪之中起伏。 「老天!」戎怀天咬紧了牙关,爱煞了她紧窒花x中不断传来的蠕动快感,体内高张的热欲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涌而出,他俯首贴吻著地柔嫩的颈窝,深沉的气息逐渐变得低嘎。 蓦然,一阵深而密集的戳穿之後,他大掌紧紧地将她按往自己,激泉般在她的花壶间涌s而出…… 15 欲望文 6-8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作者:不详 68 第六章 「你到底跟我回家做什麽?」 一直到跳下马车,花欣欣站在自家门口,心里还是不停地想著这个问题,到底这个男人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呢?! 「你不是说有一帮人想要找赌场麻烦吗?我特地抽空来帮你,难道,你不应该感谢一下吗?」戎怀天挑眉笑觑著地。 「不需要你的婆帮忙,我一个人就绰绰有馀了!」她冷哼了声,一双晶亮的瞳眸因心虚而游移不定。 「不行,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当然要好好疼惜你,不教你受任何伤害,否则,要是你那身美丽的胴体有什麽闪失,我可是会心疼的。」他趁其不备地揽过她的纤腰,俯首偷亲了下她粉嫩的颊。 「下流!」花欣欣猛然推开他,一张小脸红的像火一样,别开视线不敢瞧他,踩著大步进赌坊。 不料,才刚刚踏进赌坊,就已经听见了里头喧闹的声音,一名赌场保镖见到主人回来,连忙上前去,急声道:「小当家,你总算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只怕要去请杨师父出面了!」 「你们放心吧!这里有我在!」 「不对,你说错了,是有我在才对。」戎怀天淡淡地纠正了她,先她一步踏进场子里。 「戎怀天——」花欣欣见状一惊,跟著他的身後追了进去,立刻就听见场子里喧闹的争吵声。 「把花欣欣给我叫出来!老子就不信令天砸不了她的场!」恶霸之一重重地一拳打在赌桌上。 「对!没错,她赢了我们那麽多钱,不教她吐出来一点,我们不甘心!」恶霸之二也跟著一起点头附和。 「你们这两个恶霸——」花家赌坊的护卫们抄起家伙,似乎只要他们一有轻举妄动,就立刻出手,只不过,已经仙逝的花老爷曾经说过,来者是客,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非到必要,绝对不可以动手。 「我们是客人,你们能够拿我们奈何?」这两个恶霸似乎也料准了花家有这一条规矩,得意洋洋地说道。 「如果一样都是客人的话,就能够拿你们奈何了吧!」戎怀天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信步而人,他的出现教许多人感到讶异。 「戎公子?!」惊叫出声的不只他们二人。 「花家赌坊到底犯到二位哪里,教你们想要用砸场这种方式来对付他们?」戎怀天环视了紊乱的赌场一眼,眉头不禁一拧。 「戎公子,你是正经人,什么时候跟这票赌徒有了牵扯?」恶霸之一乾笑了声,试图掩饰心虚。 「他们只是开门做生意,做的是你情我愿的生意,如果,你们责骂这些正当做生意的人是赌徒的话,那戎某不就是一个更罪不可赦的大赌徒吗?」 他冷眉一挑,语气透出不悦。 「这……」虽然心里知道这是一番强词夺理的话,但是,他们却偏偏被戎怀天的气势压弱了一截,找不到辩辞可回。 「如果你们不能给戎某一个很好的理由,那么,站在公道的立场上,戎某似乎有必要替花家的人伸张一下。」说完,他冷眸扫了他们一眼,话中充满了浓浓的恐吓意味。 恶霸之二光是听到这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拉著同伴点头陪不是,「是是是……是我们错了!戎公子,今天的一切事情只不过是误会,我想,是我们太过冲动了,才会误会花姑娘,是我们错了!」 恶霸之一还没意会过来,不太服气,「有没有搞错?怎么是我们错了,明明就是他们出老千……」 「我们花家赌坊才不出千!」花欣欣一听到有人侮辱自己人,忍不住上前劈头回驳道。 戎怀天及时拉住了冲动的她,把她在留在自己可以随时保护得到的位置,脸色更加y沉了,「花家出老千的事情是真的吗?戎某会派人去查,如果是真的,二位可以得到赔偿,如果事实不是如此,二位——」 闻言,两个恶霸光是汗水就流了一整担,他们彼此拉著同伴往门口不停地移动,「不不不,是我们错了,戎公子,今天的事情是误会,所有的损失我们会赔偿,先……先告辞了!」 说完,两个人逃之夭夭,半刻都不敢多停留,花欣欣彷佛被栓在大柱上的小野马般,只能朝著他们的背影吐了吐小舌,得意地笑道:「放心吧!那张损失清单绝对会吓死你们的!」 戎怀天摇头苦笑,知道这个小妮子g本就是「是非之身」,简简单单就可以惹出一堆祸,而这一点呢,偏偏就很对他的胃口…… * 」 * 虽然,她实在是不愿意承认,可是,他确实帮了花家赌坊一个大忙,关於这一点,她好像不向他说一声谢谢,似乎很过意不去。 风平浪静後,整座赌坊又重新恢复了正常营运,彷佛刚才的混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子时刚过不久,花欣欣在几位娘亲的催唤之下,亲自送戎怀天走出花家,一路上两人并肩地走著,她静静地不说话,一直送他到了门口,看到了门外来迎接他的马车,才忍不住抬起头,然而才瞥见他含笑的俊脸,想说的话又全部吞回肚子里去。 「你想说什麽?」戎怀天顺长的身躯昂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瞰著她羞美的娇颜,柔声问道。 「我……我想说……谢谢。」她绞著纤手,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女儿娇态,闷闷地说道。 「什么?你有说什麽吗?还是我听错了,原来是蚊子在叫?」他掏了掏耳朵,故作纳闷地挑起眉梢,一脸有趣地睥睨著她。 「我说……谢谢。」最後两个宇依旧含糊带过。 「嗯,我没听错吧?你是在说『谢谢』吗?」他却是故意把後面两个字说得忒大声,彷佛恨不得世人皆知一样,引来了一旁下人的好奇目光。 花欣欣气恼地瞪著他,瞥见他眼底促狭的淘气光芒,没好气道:「对啦!你想接受就接受,不接受的话就拉倒,当作我什么话都没说,反正,就算你没有c手管这档子事,我也有办法把他们料理得乾乾净净。」 「你的意思是说我多管闲事罗?」他低沉的嗓音微扬,长指托起她小巧的下颔,黑眸y沉一眯。 「没错。」她别开了小脸,逃脱他的箝制。 戎怀天微微一笑,收回落空的大手,对她的倔傲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别眸轻轻一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小瘟神,咱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可是令非昔比了,依我戎怀天光明磊落、坦荡荡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放下你不管的,知道吗?」 「什么叫作『令非昔比』?要不是你小人……我们才不会……不会……」花欣欣一张俏脸儿红的像熟透的桃子,透著淡淡的羞涩,「反正,你不要跟我说你做人光明磊落,我会第」个投反对票,而且,我恨不得立刻跟世人昭告你的卑鄙下流,欺负良家妇女……」 「好呀!那你赶快让我有负责的机会,如何?」他回眸扯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欢迎她随时投入他的怀抱。 「我、不、屑!」她斩钉截铁地回覆他的痴心妄想,一双纤细如白玉般的小手不断地推打著他。 听到她的回答,戎怀天依旧一脸笑笑,不过,闪烁在他眼底的神采却是诡谲狡诈的,「我想,像你这样顽劣不冥的学生,最适合一对一教学,小捣蛋鬼,从今天起,你的课就全权由我负责,知道吗?」 「不、不可以!」花欣欣简直就被他的话吓呆了,老天!她现在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教她与他一对一教学,岂不是比死更难过吗? 她忍不住冲口而出道:「你不可以这样公报私仇,公器私用,卑鄙、小人、无耻、下流……」 啧,她这小家伙到底还有多少骂名没在他身上用过?只怕是寥寥无几了吧!戎怀天挑起一道浓眉,整好以暇地觑著她。 「好,你就去试试看,给你三天的时间,就看有哪个老师愿意收留你,只要有人肯收你当学生,我就没意见。」 花欣欣被气昏头了,完全没有发现他眼底j诡的光芒,立刻接招,「好!像我这么可爱又聪明,就不信没有人肯要我!」 说完,两人都是一脸势在必得地觑著对方,他是自信而且调侃的,而她呢?!则是一脸恼火,绝艳甜美得教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不过,姑且保留著好了!戎怀天在心底暗自想著,反正像那样的机会,以後在他的生活之中只怕多的是了! ※ ※ ※ 就在他们彼此对峙的同时,在不远的另一端,一名小厮从後面的厢院请出了护院师父杨涛,两个人穿过长廊,途中经过了大门口。 这时,杨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满脸惊讶地停下脚步,一动也不动地注视著大门口。 「杨师父,你怎麽了?一脸看傻了眼的模样。」小厮疑问。 「他是谁?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颤声地指著与花欣欣一起并站在大门口的戎怀天。 「喔!你是说走在小当家身旁的那个男人吗?他就是咱们长安第一大善人戎怀天呀!真不知道小当家是怎么请到他帮忙的」 「不!他不是!」 「杨师父,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就是戎怀天呀!」 「不。」杨涛唇畔扬起一抹森冷的笑意,越过花欣欣,双眸紧盯著戎怀天修长的身影,道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 「他才不是什么大善人,他是一个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绿林大盗,向来只有一个代号,那就是鬼、心、修、罗!」 他找到了!他终於找到鬼心修罗了!杨涛望著戎怀天与花欣欣两人争吵不休的剪影,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在月光的拂映之下,倍显y撩。 ※ ※ ※ 这辈子,花欣欣从来没有那么巧言令色过,从一早开始,她一张脸皮笑得都快僵了,可是,所得到的结果就是—— 「什么?你要进来我们班?不不不,欣欣姑娘,你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啦!我的心脏不太好,真的禁不起你开这种玩笑……」师傅甲一脸苍白地摇头,迅速从她的面前远离,差点就穿墙倒退一百里远。 不收。 「吓?你要我把你收进我们班?欣欣姑娘,我想,人一多起来,教学品质就很难维持!所以……」师傅乙同样暴退数十里。 也不收。 「你要回来我们班?不不不……欣欣姑娘,老朽自知无能为力,实在是担当不起教化异类的重责大任……」师傅丁简直就快要晕倒,僵硬在当场无法动弹,被她的话吓得差点就像幽魂一样飘起来。 花欣欣一张小嘴当场就噘起来了,忿忿地瞪著眼前被她吓得魂不附体的活人幽魂。 听听,说那是什么鬼话嘛!竟敢说她是异类引结论随便用一g脚趾头想也知道,还是不收。 过了晌午,花欣欣终於放弃了挣扎,一个人独自坐在静思堂前,双手支颐,眼眉横竖,一张红嫩的小嘴儿翘得半天高。 都是戎怀天那个臭男人害的啦!!要不是故意要与他呕气!她也不必落得这步田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g本就存心害死人。 戎怀天悄然无声地从穿堂走进来,不片刻就步至她的面前,此时,想出了神的花欣欣仍旧没有发现他,直到看见了一双乾净的男靴出现在地低瞰的视线之中,才猛然回神上抬起眸,闪烁在两颗晶亮瞳眸中的是满满的恼怒之意,然後就是忿忿地别开小脸,不想理他。 「怎麽样?你还不肯死心吗?」戎怀天敛眸笑觑著那半边倔傲的小脸,对於她的拒人於千至之外丝毫不引以为意。 「三天的时间还没有到。」 「可是,你已经问遍所有师傅了,据我所知,他们一个都没有答应你,不是吗?」说著,他唇畔的笑容不禁更炽了。 「时间还很多,他们随时都可以反侮呀!搞不好,到时候他们个个抢著要教我,那我还要伤脑筋呢!」 「这是你沙盘推演的结论,还是纯粹幻想?」他看著她说著、说著,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公跷起了尾巴,忍不住失笑。 「当然是——」她一时语塞,回眸正好瞧见他促狭的眼神,圆润的脸颊蓦然红了起来,「想想不行吗?又没有人说想像是犯法的!」 「话是不错,小瘟神,我是可以教你用威胁利诱的方法,去让那些师傅们教你,不过,有道是:强摘的瓜不甜。咱们约好三天,那就等三天过去,咱们再来看看你是不是能够找到师傅愿意收你为徒罗!」 「一定可以!」 「我等著瞧。」他不置可否地笑耸了耸肩,一双沉黑的瞳眸依旧瞬也不瞬地觑著她俏艳的小脸。 哼哼,她花欣欣才不会那么没志气去威胁人家收她为徒呢!依照她这么聪明又可爱,一定会有人很高兴要收她当学生,到时候,她就等著看戎怀天一脸错愕的模样了! 不过,三天之後,证明以上纯属她的个人幻想,真的没有任何一位师傅愿意教她,结果,她只好死心地成为戒怀天的私人专属学生,从此展开了与他两人尔虞我诈的斗智对决。 * 「 * 「请二位慢走,我们就不送了。」 站在戎府大门,信天翁一脸严肃地迭走了两位贵客,他们确实是贵客,其中一位是握有当今朝政大权的韫王大人洛紫陌,另外一位则是新科状元,听说他们是为了三年前虎牢关楚家庄的灭门惨案前来拜访,不过,看他们两人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从戎怀天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这时,一团小黑影远远地飘过来,那正是後来每天必定来戎府报到的花欣欣,她见到信天翁,就迫不及待地扯开一抹灿烂的微笑。 「花姑娘,你终於来了,我们主人已经等你很久了。」信天翁此刻的表情一转为热烈欢迎。 花欣欣飞快地闪进门里,对洛紫陌二人投以奇怪的眼光,随即扯开嗓门朝著里头大叫道:「戎怀天,你这个老狐狸,快打开大门迎接吧!本姑娘今天再度大驾光临了!」 「花姑娘,快请进,主人从一早就在叨念著你呢!」信天翁笑眯眯地领著她往里头走去。 花欣欣闻言心里一甜,不过,她似乎对於刚才从戎府离去的二人颇表兴趣,边走边问道:「信天翁爷爷,他们两个人是谁呀?看起来好像是咱们长安第一大偶像韫王爷和新科状元耶!」 「不要理他们,没什么事情啦!」信天翁呵呵一笑,打算蒙混过去。 「是吗?」花欣欣不太相信,回眸朝他们投予好奇的一瞥,心想没关系,等会儿她再抽空问戎怀天好了。 只是奇怪……为什么那个新科状元越看越像她的小表妹殷岁岁?!她以前曾经见过殷岁岁一面,只记得她是一个非常清丽的小人儿…… % % % 老师——他;学生——她。 至於他们的课堂范围可真是无限宽广,从赌博、做爱到金钱交易,他们没有一样没做过,倒是那些古圣先贤的那些大道理,反而都被他丢在一旁,害得花欣欣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高兴的原因是她g本也不太喜欢背那些「朽木不可雕也」的文章,悲伤的原因是——她的赌博生涯似乎已经从百战百胜,正式沦落为逢赌必输,戎怀天这个男人g本就是生来克她的死对头,存心不让她好过的。 戎府的东北角落有一处小小的花苑,或许是因为地底下通了温泉,所以无论是春夏秋冬,这个地方都是繁花盛开,一片美不胜收的景况,不过这里最近沦落为他们赌博的场所了。 「不行!再来一次!」花欣欣不甘心地把牌推倒,眼看著他把自己的最後一块筹码收回去,心有不甘地说。 戎怀天回眸觑了眼身後那堆银两小山,又回头瞧了眼地空空如也的桌面,微笑道:「你全部的东西都输光了,拿什么跟我赌?」 「我……我……」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忽地,她起身凑上前去,亲了他一下,耍赖道:「亲你一次抵十两!」 起初,戎怀天有一瞬愕然,不过,随即他就发现这个游戏好玩的地方了,「那我想抱你的话,需要多少?」 「嗯……嗯……一千两!」花欣欣闻言脸红,不过,她仍旧狮子大开口,不相信自己的手气会背到这种地步,连一千两都会输掉! 「好,就一千两!咱们开始吧!」他唇畔的笑意不禁更加炽烈,沉黑的眸光直勾勾地盯住了她粉嫩的小脸蛋,听见了骰子掷碗的声音,对於必然发生的结果感到势在必得。 她这个r臭未乾的小妮子,想要赢他,还嫌太早呢,最後,事实证明了一点,并不是她的手气绝对不会背到输一千两,而是姜永远都是老的辣,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戎怀天又赢了她一千三百两,另外三百两就作是他另外奉送。 「如何?这回你总该死心了吧?」 「我……我……不可能!这种事情怎麽可能会发生呢?!」她抱头惨叫,身为一个专门捞钱、赢钱的赌场小当家,她第一次体会到为什麽赌输的客人常常是一脸懊恼,而且不敢置信。 「它就是发生了,小东西,现在你说自己该怎麽办呢?」他笑著将手里两张天九的牌放回桌上。 「你……你是认真的?」她抬眸娇怯怯地瞅著他。 「再认真不过了。」话才说完,他猛然伸手将她擒人怀里,只听得她娇呼一声,纤美的身子就已经跌进了他的臂弯中,在他强势的箝制之下,她完全没有夺回自由的机会。 他男x阳麝的气息靠得她好近,呼吸之间,那好闻的阳刚气味都会教她的心跳险漏一拍,她喉头哽然,不禁浅浅地吐了口气,却犹是红著小脸,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老天!她只要想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里就忍不住枰然直跳,娇小的身子偎在他的怀里,一动都不敢。 戎怀天爱煞了她这副娇羞的模样,无论他们几经巫山云雨,他总是能够在她的身上发现如处子般青涩的反应,却偶尔娇媚放浪,两种迥异的气质交揉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种不可言喻的迷人气息,直教他常常克制不住想要她的冲动,彷佛染上甜美的毒瘾。 她双眸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刚才我好像看见了韫王大人与新科状元来这里,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做人不要太好奇,才能保命。」戎怀天似乎对於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解开了她腰间的衣结,大掌覆玩著她娇耸的饱r。 花欣欣惊觉心口一热,浑身泛起一阵酥麻,皱著眉心,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嗯,再加上一点点生气,「你要杀我?!因为我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你想杀我吗?」 「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微微一笑,长指隔著肚兜捻玩著底下那朵小小的嫩蕊,感觉到它经过开发之後,迅速地充血俏挺。 花欣欣没有阻止他,只不过一张小脸更加皱了起来,不过,她还是得意地一笑,嘿嘿,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就笃定了这个男人不会动她一g寒毛,「那你就告诉我吧!」 「好,等我先吃了你再说。」说著,他一手扯下了她浅紫色的肚兜,娇盈盈的春色尽人眼帘,引起他胯间男x雄欲的兴奋。 这下,花欣欣才惊觉自己的放纵已经造成了不可收拾的祸害,她开始扭身挣扎,推打著他健壮的x膛,不教他再碰自己,红著小脸低嚷道:「不……你一定会赖皮,戎怀天!而且……而且咱们现在园子里,随时会被人家看到……」 「你到底是介意我会赖皮,还是因为咱们在园子里呢?」他挑眉,长指轻弹了下她嫩樱色的r尖儿。 「都有,听你的语气,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告诉我了?啊……」她夹紧了双腿,美眸愕瞪,光顾著与他争执,完全不知道他的贼手已经欺上了她双腿间最柔嫩的娇地。 戎怀天邪恶一笑,大手非常巧妙地解开了她双腿的矜防,修长的中指从那小巧三角的开端缓缓下滑,轻轻地勾弄著亵裤之上微陷的凹痕,不片刻,他的指下就已经出现了淡淡的湿痕,「没错,小乖乖,你总算在我的调教之下,开始变得有点聪明了!」 「我本来就……嗯……不……」她原本想辩解说不用他教,她自己本来就很聪明,不过,接下来所有的话全部都被喘息与他的吻给取代了。 刚刚上完了赌博课,他似乎又要开始另一个更迷人心魂的课程了!花欣欣气恼地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自己似乎也不太讨厌…… 季璃 【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第七章 「总管,你想主人会不会被花欣欣那个小恶女给骗了?」小厮跟在信天翁身旁,不停地追问。 「不会。」信天翁睨了这个因为人手不足,而新收进来的长工,对他的无知摇了摇头,跟著大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会?」 「因为……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呜,希望主人的本x不要因此露出马脚,教多年的苦心经营破功才好呀!」 「露出马脚?破功?总管,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因为主人他……他……他……」倍天翁再度叹了一口气,他们正巧走到了暖园旁,他内力高深,一听就知道里头绝对又是春色满园,「唉!废话不多说,记住,不要太靠近他们赌博的地方,离得越远越好,知道吗?」 「可是,那就没有人去服侍主人了呀。」小厮完全不觉有异,更不知道一墙之隔,戎怀天与花欣欣两人正进行著暧昧不清的勾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你把我的话吩咐下去,照做就是了。」信天翁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恐吓他如果不听话,就别想干了! 「是。」小厮委屈地点头,神情闷闷地跟著信天前离开暖园旁,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一场春光旖旎的男女欢爱。 ※ ※ ※ 可恶,又被他给得逞了! 花欣欣一脸懊恼地走在戎府的花园里,想到刚才与他销魂的缠绵,两朵红云忍不住泛上了颊畔,心头恼火,却又不是真的生他的气。 「花家丫头!」信天翁从一旁的花丛走出,恰好遇见了她。 「信天翁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她眉开眼笑地唤道。 「管戎府的下人实在是一件很闲的差事,大家好像都把在戎府当差看成了一件大光荣,g本就不用使唤,他们就自动把事情办好了。花家丫头,看你的样子,想要赢我们家主人似乎还需要再加把劲喔!」 「信天翁爷爷,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骗戎大狐狸?不怕我把他的钱全部骗光光,然後一走了之吗?」 「不怕,如果你要骗他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把。」 「什么?!你……你不是他忠心耿耿的总管吗?竟然要帮我——」花欣欣一时之间吓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已刚才亲耳所闻。 「对,因为,就算集合我俩之力,只怕都骗不倒他,除非他突然间变笨了,那我就不敢肯定了。」 「你……知道他的真面目,对不对?」 「老早就知道了,全天底下只怕再也没有像他一样那麽坏心眼的男人了,花姑娘,真是辛苦你了。」 闻言,花欣欣忍不住感动得乱七八糟,两丸凤眸顿时成了汪洋一片,她用力地吸了几下鼻涕,揉著眼睛,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呜……我就知道,迟早一定会有人还我清白的,信天翁爷爷,你真不愧是活了几十岁的老头子,竟然老谋深算,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苦衷,好吧!只要有一个人能够了解我的苦衷就够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辩解,让世人继续误会下去也没关系……」 啧,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竟然说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子,这可以算是夸赞吗?信天翁摇了摇头,反对道:「不行,你一定要再接再厉,花姑娘,你千万不可以放弃,定要把主人那只老狐狸斗出真面目为止。」 「什麽?!」她被他的话吓得眼泪都停了。 这辈子,花欣欣一双凤眼从未如此明亮浑圆过,她大大地瞪著双眼,望著眼前老人谴笑的脸孔。「你要我继续缠著他?」 「对,好好缠、用力缠,花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家主人家财万贯,随便捞一点小零头都很够看唷!」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兴奋。 「信天翁爷爷,你确定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吗?」看见他异常兴奋的表情,花欣欣纳闷地搔了搔头。 「那当然,花姑娘,老头我後半辈于就全靠你了呀!」说著,信天翁福了福身,笑眯眯地走了。 「等等……」她急忙地唤住了他,「信天翁爷爷,戎狐狸那么j明狡猾,我、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骗了呀!」 闻言,信天翁在半路停下脚步,以非常高深的内功把低沉浑厚的声音传进了欣欣的耳里,「拐他、诱他、勾引他,然後顺水推舟把他弄进洞房,当上他的娘子,到时候,他全部的财产不就都成了你的吗?」 「这么简单?」她才不信,而且……嫁给他?这件事情她g本就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只因为戎怀天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懂了。 「要不然你以为骗一个男人需要多大的智慧?别傻了!」信天翁笑嗤了一声,蜇足转身离开,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他的脚步依旧轻松又自在,悄然无声的脚步之中彷佛隐藏著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 ※ ※ 没错!在信天翁和蔼可亲的笑脸下,确实藏著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说穿了就非常简单。 「主人,老头我这么替你著想,你该给我加薪了吧?!」他笑眯眯地前来向戎怀天邀功。 「你做了什麽,需要我替你加薪?」戎怀天走出内厅,唇畔泛著浅浅的诡笑,邪气的舌尖彷佛舔弄回味著娇人儿残留下的甜美。 信天翁跟在他身旁走著,两个人穿过长廊,绕进了小径里,「我教花姑娘要好好用力巴结你,最後可以嫁给你,至少十天半个月内不会发现我其实是一株墙头草的事实。」 「十天半个月?」戎怀天挑眉一笑,「好一株墙头草,下去领赏吧!」 「是!谢主人赏赐。」 说完,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对於这件事情,似乎彼此都可以从中得利,何乐而不为呢?! % % % 没错,在戎怀天的身家财产里,就算只是一点点小零头,都是非常可观的数目,不过,花欣欣自认才没有那麽眼光短浅,她当然是要蚕食鲸吞,先从小地方下手,然後,趁其不备之时,再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囊括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她可就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富婆了。 有句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花欣欣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不过,真正要将这句话给实践,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容易。 今儿个一整天,她都窝在自家的厨房里,舞刀动枪,弄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弄出了一碗东西,就直奔戎府,要给戎怀天尝尝。 「来来来,吃吃看我亲手做的点心。」 她冲进了戎怀天的书房,硬是把他从书案前拉起,牵著他的手来到花厅,厅中央的桌上就摆著她j心的杰作。 戎怀天是被动的,彷佛她要对他搓圆捏扁,他都无所谓,不过,当他看到她搁在桌上那碗如墨般的稠y时,忍不住还是拧起了眉头,嫌恶地别开温文俊美的脸庞。 「这是什麽鬼玩意儿?乌漆抹黑的,看了就教人不想吃。」 「长生粥呀!你不要看不起它唷!这可是用紫米、桂圆、莲籽、大枣等等一堆好东西,炖了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够变成这样的!」花欣欣非常志得意满地将辛苦完成的「佳肴」端到他的面前。 「喔,原来就是被你炖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变成这样呀!」他望著那一坨漆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奇怪了,她怎麽觉得相同一句「变成这样」的意思,从他的口中说出,听起来就跟她原本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不管了!反正她都已经做出来了,就非要他乖乖吃下去不可,花欣欣已经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就坚持一定要得逞不可。 「不管那麽多了,趁热快点吃,我听人家说这碗长生粥可以延年益寿,很营养的呢!不仅益肾、补胄,暖肝,而且还有明目的效果,听说都是g里那些皇帝、王公大臣在吃的,平常人很难吃到呢!」说著,她把手里的那碗粥更积极地推到他的面前。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它不是长成这副德行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还是不太想吃。 而且,他实在是不太想告诉她,像紫米这种皇室贡品,在他们戎府里就有一大堆,她只要跟信天翁说一声就能拿到,g本就不用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去取得,真是的,既然有那麽多力气可以白白浪费,那倒不如全部拿来专心对付他,不是比较好吗? 什麽叫作不是这副德行?花欣欣一片好心被他给说恼了,美丽的俏颜顿时皱成了不可分开的一团,嘟嚷道:「管它是不是长成这副德行,你只要吃下去就成了嘛!」 「好吧!要我吃可以,不过,请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做垂死前的挣扎。」他眉梢扬著笑意,却又故意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讨厌!这个男人的嘴巴怎么可以坏成这样?花欣欣气得脸儿像一颗红苹果似的,将碗往桌上砰声放下。 「不吃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希罕你吃,以後也别想我再亲手做东西给你吃了啦!」说完,她甩头转身就往外走。 哼!是谁说男人喜欢女人亲手做羹汤的?那个人一定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一个像戎怀天这样恶质的坏男人,专门生来糟蹋女人的一片苦心,她讨厌死他了,她才走出去没两步,纤腕就被人从身後一擒,下一刻就给拉回了房里,也同时拉进了一具温暖的男xx膛里。 「好,我吃就是了。」他温柔地在她的耳畔低语,不过,眼神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瞥了桌上那一碗漆黑的稠y,大手一伸—— 花欣欣决定打死都不要再见到他,一张生气的小脸背对著他,硬声道:[不需要你勉为其难吞下去,我不希罕,你听见了吗?」 「那可不可以请你早点说?我已经全部都喝下去了。」戎怀天把手里的空碗高举到她面前,一脸俊颜苦的像吃了三斤黄莲,不过,他愁眉苦脸的原因是那碗粥实在是甜死人不偿命。 「啊……你真的喝光了?」看见空碗,花欣欣小手捂唇,惊喜地低叫了声,连忙把头转回来,一双纤臂抱著他,「好不好吃?」 「下次,糖请少放一点。」他的抱怨近似喃喃自语,对於她亲手做羹汤,他当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不过,他宁愿她换个不虐待人的方式。 「什么?」她倾耳想要听清楚他的话。 「喔,好喝,非常好喝,小东西,你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再努力一点搞不好可以吓死人。」不,是甜死人!戎怀天在心底附加了一句。 「呵!」 她甜蜜蜜地一笑,藕白的纤臂牢牢地抱住他j健的虎腰,一张j明的小脸只差没有光明正大写上「勒索」二宇,她柔柔一唤:「喂……既然你喝了我亲手煮的粥,既然它又那麽好喝,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戎怀天挑眉,他实在是不想泼她冷水,喝了这样的粥,他没有跟她要求赔偿就不错了! 「给我一点奖励呀!」 「你要什么奖励?」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要请求心灵赔偿。 戎怀天一双贼手老早就不安分上了她的x,修长的茧指捏弄著她尖端的柔嫩,几乎是一生刻就听到她敏感地呻吟出声。 「不……还不行!」她按住了他的手,气息显得有点娇促,「我们用东西交换吧!」她一双眼睛露出j明的诡光。 「你想要什麽?」 「你们戎氏商队不是听说有一面g神奇的旗子,只要有那面旗子,就可以号令上万儿郎,就连皇帝都不敢不买帐吗?」 「你是说火麟旗?」 「对对对,就是那个,我不要你的银两,你给我一面火鳞旗好了。」他真是上道呀!花欣欣反揪住他的领子,兴奋地说道。 「不行。」没料到,他一盆冷水浇上了她正热的兴头,他拉开她的小手,转身就走。 花欣欣不死心地跟在他的身後,「为什么?你就连几千几万两都肯给我了,只是一面旗子而已,为什麽就不行呢?」 「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冷冷地回睨了她一眼。 「为什么?!」她的心窝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冷淡给螫疼了下。 「没有理由,我就是不能把火麟旗当儿戏送给你。」他的语气很冷,彷佛她正在做一个无理的要求。 花欣欣被他的态度给惹恼了,转身与他背道而走,一边忿忿地踩著离去的脚步,一边说道:「你不告诉我理由,就是小气,哼,我要回去了,除非你答应给我火麟旗,否则,我什麽都不要!讨厌!」 ※ ※ ※ 话说,就在花欣欣与戎怀天为了火麟旗闹得不可开交的同时,花家也面临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们的灶房屋顶莫名其妙被烧了一个大洞。 「是小姐烧的。」六位夫人都非常严肃地盯著头顶上的那个大黑洞,其中,尤其以六夫人的脸色最难看。 「对,她……她一早就进灶房里,炖了一碗像黑油似的东西,然後就匆匆跑出去,听她说是要去戎府……」一早值班的仆妇老实地说道。 「大姊,真是对不起……」六夫人忙不迭地为自己女儿的罪行抱歉。 「唉……你说那是什么傻话?现在欣欣可是我们当家做主的人,她爱干什么,咱们几个寡妇谁能管得了?不过,这下为了戎大善人,咱们花家似乎受伤惨重,要是不把她嫁出去的话,只怕是回不了本的!」大夫人望了望那个黑洞,决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想尽办法,把花欣欣嫁给戎怀天,至少,她们可以狮子大开口,从高额的聘金中要回这些时日来,花欣欣为了他所付出的严重损失…… % % v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想理他,可是,隔天却还是被好奇的娘亲拉来看热闹了,今儿个东大街上出现了比平常还多的人潮,原因是戎大善人出钱所盖的怀天桥终於落成了。 偶尔铺铺路、造造桥,是身为一个大善人不可或缺之必备条件,戎怀天恍谁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整个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条路、多少座桥的名字里都带了一个「戎」!或是「怀」,有或者是「天」这些字眼了! 造了桥、铺了路,当然就要举行剪彩饮用仪式,这当然就要出动大善人戎怀天本人了,只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特殊。 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不,或者说他发现花欣欣也在人群中的那时起,他的脸色就非常不好,温文的俊脸透著一丝苍白,彷佛随时会不支昏倒一样,这样的情况教许多人感到忧心。 花欣欣被娘亲拉到观礼人群的最前方,恰恰好没几步外就看得到戎怀天,她瞪圆了美眸,双手环x,一语不发地瞪著他。 戎怀天几乎是立刻就发现她了,他望著她微微一笑,立刻就看见她撇头一哼,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这小妮子难道还在跟他呕气吗?一思及此,戎像天忍不住苦笑,一瞬间,斯文的俊美不禁又更加苍白了。 「戎公子,你没事吧?」京兆府尹非常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人很好。」戎怀天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是虚弱的。 「可是,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喔,没什么,只不过昨天有人强迫我吃了一点不想吃的食物,所以现在有点不太舒服而已。」 说完,他含笑的眸光若有深意地瞥了身旁的花欣欣一眼,在旁人的眼底看来,还是一副教人恨不得把他供上佛桌的活菩萨模样。 不过,花欣欣却是被他瞧得心儿一惊,一丝似有若无的罪恶感悄悄地爬上了心扉,难道他指的是昨天的那碗长生粥吗?可是,她看他吃得乾乾净净之後,完全没有不适的情况呀! 「是谁?是谁对戎公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众人忿忿地想要寻找答戎怀天肚子痛的真凶。 「请别责怪她,完全不是『那个人』的错,要是你们真的怪罪於她,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戎怀天摇首,温柔地朝众人微微一笑。 花欣欣越听越心惊!奇怪了,为什么她总是隐约觉得在戎怀天的话里,「那个人」三个宇特别被强调,而且,这些话不说就算了,说了反而引起众人的义愤填膺,好像是故意在陷害她一样! 「那个人……难道是花家千金?!」除了她,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有那个能耐陷害戎大善人了! 「请你们千万不要怪罪於那个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苦笑著替罪魁祸首开脱。 「可是——」 此时,花欣欣发现身旁突然多了一堆恨视的目光,似乎在指责她害戎怀天泻肚子。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她一直等到桥梁的试用仪式结束,才悄悄地走到他的身旁,小声地说道:「你……肚子要是真的很痛,随时告诉我,我可以帮你遮掩,让你可以去茅房解手……」 「我没事。」戎怀天敛眸笑视著她揪住自己衣袂的小手,缓缓地摇首,语气莞尔地告知一个事实。 「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应该要你喝下那碗粥,放心吧,我绝对会负起责任的。」她昂起美眸,一脸坚决地许下承诺。 「好一个天真单纯的欣欣,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看看我这样子,你觉得我像是哪里不舒服了吗?」他故意俯首凑近她,黑眸直勾勾地凝觑著她,一弯迷人的微笑显得极诡谲。 倏地,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她的坚决表情变成了极度错愕,「你……你明明就没事,竟然还在众人面前陷害我!」 「谁教你不理我,竟然还敢口口声声嚷著讨厌我。」他理直气壮地指控她昨天的任x赌气。 「谁教你不给我火麟旗。」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放开拉住他的小手,转身就走。 「那面旗不是随便可以送人的。」这时,他的脸色一沉,大手擒住了她的手腕,非常凝肃地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花欣欣气红了小脸,「你竟然说送我是『随便』?!戎怀天,我……我这次真的讨厌你了啦!不要抱我……」 「小乖乖。」他柔哄,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完全无视於一旁闲人投来的奇怪眼光。 「我才不是你的小乖乖,放手!」她不停地攻击他的贼手,j致的小脸横眉竖目,煞是灵气动人。 「你真的那麽想要那面火麟旗?」他叹了口气,正色问道。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又不给我!」她别开小脸,赌气不想瞧他,闷闷地嘟嗳。 「可是,你知道拿著那面旗子招摇,需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吗?」戎怀天扳过她任x的小脸,不准她藉机逃避。 「什麽……什麽代价?」花欣欣一时之间有点心慌,怯怯地问道。 「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错,只怕弄掉你一条小命,这样,你还想要吗?」 他注意到一旁的人群渐多,执起她柔嫩的小手,命手下先送花家六夫人回去,自己则与她两人坐进马车,车夫呼喝一声,他们渐渐地远离人群的窥探。 这时,花欣欣才终於逮到机会开口,她低头绞著手,嗫嚅道:「可是,我听说火麟旗很好用,只要有它,商家就不会被骚扰,所以,我才想要弄一支c在我们赌坊外,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来寻衅了呀!」 「可是,那些听命於火麟旗的人只保护某些特定的人,比如……」他欲言又止地住了口,故意要钓她的胃口。 「比如什麽?」 「我的妻子。」 「你这是在逼婚吗?」 「随便你,反正照你输钱给我的速度,那家赌场迟早都会变成我的,可是,如果你跟我成了亲的话,那麽我的东西就全部都变成你的,你说,两者之间,哪个比较划算?」他挑眉笑觑著地。 「白痴也知道——」她忽然住了口,抬眸瞪著他,她原本想说白痴都知道当然是後者的获利比较大,可是,这麽说来的话,坚持不嫁给他的她,岂不是比白痴更笨吗?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为什麽不想嫁给我?」 「因为……因为……」花欣欣欲言又止地瞅著他,在心里暗暗地想,她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长命百岁,可是,她实在是不希望自己年纪轻轻,就因为想要猜送他这个奸商脑袋里到底在想什麽,而搞得自己j神耗弱。 她不懂他……真的,不懂! 「嫁给我,你能得到的好处真的g多。」 「是呀!比如被你气得差点内伤,是不是?」 「不,是我能好好疼爱你,比如这样。」他冷不防地偷了她脸颊一个香,看著她的小脸霎时羞红成一片。 花欣欣捂著发烫的小脸,一双美眸圆瞪著他,心里又羞又恼,樱唇畔却是一抹笑意微染,「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才决定要不要让你疼。」 「你这小鬼灵j!」戎怀天大笑,冷不防地将她搂进怀里,逗得她咯咯娇笑,心里知道自己迟早将她得到手! 季璃 【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第八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或许,戎怀天只是想要逗逗花欣欣,只是,看在别人眼底,花欣欣活脱脱成了众矢之的,今儿个一整天,就已经不只一个女人找上赌坊来骂她了。 其中一个最令她感冒的人就是那个差点跟戎怀天成亲的黛姑娘,她一副好像准会成为戎怀天的妻一般,闯进花家,劈头就骂。 「请你不要再伤害戎公子了!」 「我伤害他?」 花欣欣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惊讶过,心想眼前这个女孩有没有搞错?全天底下只怕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戎怀天那只老狐狸了吧!凭她花欣欣一介小女子,想要伤到他一g寒毛,g本就是痴心忘想。 「黛姑娘,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麽地方搞错了!」说实话,她花欣欣平常就不是什么勤劳的人,所以,她其实连辩解的力气都不屑使上。 「我才不会搞错,听说你上次害戎公子肚子痛,而且,我也听说你是想要骗戎公子的钱财,才会接近他的。」 「刚开始是这样没错,後来……後来……」後来也是这样没错啦!花欣欣闭上小嘴儿,闷闷地想,虽然都一样是骗钱!可是,现在最大的幕後黑手g本就不是她,而是戎使天的忠心奴仆——信天翁耶! 「你听清楚,我爹好歹是朝廷里的二品官,跟韫王大人的关系也好的很,你最好乖乖听话,赶快放过戎公子,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黛姑娘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 就算再没脾气的人,只怕也要教她给惹火了,花欣欣冷觑了她一眼,淡淡地丢下四个字,「恕、难、从、命。」 狠话撂完,她转身就走,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呀! % % % 在很久、很久以前,孔夫子就曾经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代表了人生可以学习的东西除了书本以外,还有很多值得去学的。 没错,她确实是从戎怀天的身上学会很多招式,不过,这种学问不太能够拿出去跟别人炫耀,只适合留在闺房里给两个人互相切磋。 花欣欣虽然在别人面前逞凶斗狠,不过,她还是不忘记在戎怀天面前撒娇一下,抱怨都是他一时兴起,才会教她被别人误会。 冬暖夏凉的炕头上,两副赤棵不著片缕的躯体交缠著,他的肌肤泛著x感迷人的浅铜色,而她则是非常均匀的雪白,两者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他们的身上,依稀可以吸嗅到属於对方的欢爱气味。 花欣欣伏在他j壮的x膛上,小手不安分地画著他英挺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一张刚才把自己吻得意乱情迷的男x薄唇,不时地扭动纤躯,磨蹭著他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给按倒的高大身躯。 「你是存心在折磨我,考验我坐怀不乱的功力吗?那我自己承认,对於你,我这门功夫修得不太好。」他直勾勾地觑著地淘气的双眼,一掌抚上了她光滑的纤肩,厮磨著她柔嫩如脂的肌肤。 花欣欣一下子就逮住了不安分的他,娇嗔道:「都是你!因为你的关系,害我被世人误会,老是说我是一个把长安大善人带坏的小恶魔,其实,他们都不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要是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会——」 他截断地的话尾,微笑接语道:「他们一定会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大叫不可能,对不对?」 「没错!」她用力点头。 「所以罗,因为会有这样严重的後果,我只好继续假装善良下去,反正按期开仓布粮、铺路造桥那些钱,对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算不上什么的。」他耸了耸肩,彷佛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不过,花欣欣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的笑意,小手握拳槌上了他壮阔的x膛,轻斥道:「油嘴滑舌,奸诈狡猾,摆明了就是骗人,哪来一堆冠冕堂皇的藉口,真是太委屈我了!」 「谁教你要发现我的真面目!」他挑眉反驳,长臂一伸将她给揽进怀里,语气理直气壮得不可思议。 「那一切重来好了,就当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没发现,好不好?」她一双俏丽的凤眼睁得大大的,闪闪发亮!像装满了迷人的小星星。 他回横了她一眼,对她这个提议非常感冒,「不好!也不可能了,小瘟神,让我郑重再告诉你一次,咱们想要回到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过去,是绝对不可能,而我也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形发生,你听懂了吗?」 「为什麽?!」她失声惨叫。 「因为少了你,我的生活会很无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发泄,让我不用在她面前伪装善良.你说,这岂不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天大恩惠吗?」此刻,泛在他唇畔的笑容像极了偷腥的猫儿。 「我真倒楣。」听起来像是抱怨的话语,其实暗藏著淡淡的甜意,她偎进了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迷人的温暖气息。 「是呀,你真是倒楣透顶了。」 戎怀天取笑,一双修健的长臂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啄吻著她甜美的小嘴,一双贼手忍不住……再度不安分了起来…… % % % 商人,重利轻别离。 也因为如此,自古以来,人们就常常看不起经商的人,总觉得他们为了赚钱,可以不惜一切出卖祖国,这也就是士农工商,商人这门明明就可以赚很多钱的行业,却老是敬陪末座。 不过,像戎怀天这种动不动就捐钱造福百姓的大善人,却被视为是长安之光,百姓们感激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讨厌他呢?所以,这几年来,长安城里出了不少仿戎怀天经商的人,个个以他为榜样。 只不过,人怕出名猪怕肥,最近,长安城里各地都传出了对戎怀天不利的流言,人言可畏,谣言越传越吓人。 「通敌叛国?不,不可能,戎怀天公子是一个如此悲天悯人,体恤咱们老百姓的大好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坏事!」 无论是天桥说书,抑或是纯粹间嗑牙的人,统统聚集在这家绍兴酒楼里,一个一个交头接耳。 「可是,听说他卖了很多谷物的种子给敌邦!而且,还派人去教导那些人耕种,这不是帮助敌人壮大,那又要如何解释?」大胡子壮汉接在小矮个儿後头抢话道。 「那是他可怜那些人没得吃,才会下令要人去帮他们的。」细细瘦瘦的竹竿兄猛摇头,表示自己是站在戎大善人这一边的。 「可是,听说戎府里最近来了一票西域人,他们的行踪诡异,搞不好就是敌国派人传倍的密使。」肥滋滋的老员外撤了撇嘴角,彷佛不见到天下大乱,势不甘心的模样。 「什麽?难道戎大善人真的叛国了?」小矮个儿还是不太相信。 「对,听说他接下来要卖他们强壮的马匹,还要把人手借给敌国,帮助他们攻打咱们大唐呢!」肥滋滋的老员外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竹竿兄这时又有话说了,「没关系,我们有所向无敌的炎狼将军,他绝对会帮咱们的!」 「话可不是这麽说喔!」肥滋滋的老员外哼哼了两声,又道:「你难道不知道火麟旗吗?你们可晓得就算是武林盟主都要怕这面火麟旗三分,只要火麟旗一出动,这天下只怕有半边要大乱了!」 * * * 朝野之间对於戎怀天可能叛变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而戎府里,此刻也是笼罩在一片诡异的乌云之下,随时都有可能会惹出大风波。 仅只一天的时间距离,就造成了他们两人的际遇有若天壤之别,谁都没有料到,在二十八年後的今天,他们兄弟两人能够再度遇见彼此,一个是权倾天下的男人,另一个则是坐拥全天下最可观的财富。 「久违了,我的兄弟。」 「二十八年,确实是久违了,仅只比我早一天出生的『哥哥』。」戎怀天注视著眼前一举一动都散发出王者风范的兄长,仅仅是冷然一笑。 「这是命运的安排,你与我都无能为力。」皇甫狩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他也是微微一笑,把玩著手中透光的晶玉。 戎怀天耸肩,率先走上了跨湖的小桥,忽然在桥中站定,回眸笑道:[我却常常在想,如果我比你早一天出生的话,今天又会是什麽局面?不过,你放心吧!这个想法我已经放弃很久了。」 「为什么?」 「因为,几年前的那场火已经把当年忿忿不平的皇甫怀天给烧死了,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戎怀天,是长安第一大善人。」 不可否认,他非常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至少,光是逗玩花欣欣那个小家伙,就足以使他觉得生活j采。 皇甫狩也跟著他走上了弯桥,绿波之上倒映著两个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我想,大概没有人能够料到,当年领袖绿林的鬼心修罗,竟然会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闻言,戎怀天眉心一蹙,状似不悦,「请你订正一下,是那个男人不要的儿子,要不是当年那名护卫把我带到那个地方,乾爹收我为美子,授我绝世的武功,让我培养了往後领袖绿林的实力,今天的我大概只是一个庸夫而已。」 「而你却用一场火烧死了自己,好大的胆量,怀天,如果能够交换身分的话,我宁可是你。」他肯定地望著戎怀天,表示白己是认真的。 闯天、闯地、闯江山!皇甫狩向来都很清楚自己的心里住了一只非常可怕的鬼,如果没有遇见妻子太平,或许,那只可怕的鬼会突破心壳而出,毁了他所能见到的一切。 「哼,用一场火烧死自己这种壮举,你又不是办不到!要不,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反正我这个长安大善人已经当腻了,换人做做看并无妨。」他笑著提出建议。 没错,要不是当年赌输了,今天遭受到这种绝对要当好人,要乐善好施的非人折磨的会是那个杀手头子慕容霄,而不是他! 「那倒不必,我现在与太平两人生活可是过得幸福又美满,没必要弄死自己,我今天来此,只是为了警告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听说,民间百姓为了你将粮草卖给前渡国一事,非常不谅解,虽然,我知道那是你母妃的祖国,你不忍见到他们有难,不过众口悠悠,其所造成的伤害常常超乎想像。」 「我知道,不过,或许是因为善人当久了,有时候就连想见死不救,都很困难。」 戎怀天漫不经心地笑笑,走下了弯桥,并不将皇甫狩所说的话放在心底,此刻,他所能想到的是能换什么新把戏,去逗逗花欣欣那个小妮子。 他想,应该趁早把她娶回家,那他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 ※ ※ 「什么?!戎大善人想要叛变?」听到臣子的禀报,皇帝李世民咚咚咚地跑下殿阶,紧紧地揪住了臣子的衣服,神情显得非常激动。 「启禀皇上,据说戎大善人卖了不少粮草给兰渡国,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背叛了大唐……」 「哇哇哇!那该怎么办?紫陌……紫陌在哪里?人家要见他,要听听他的意见……」 「启禀皇上,韫王大人又请假了。」 「什么?他又请假了?!呜呜……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抛弃人家不管?上次已经请过一次假了,这次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请假呀?」李世民一张脸皱得跟苦瓜没有两样。 「这……微臣就不知道了,皇上,咱们该怎么办?要是天下第一首富投靠到敌方去,那咱们大唐每年的税收不就要少掉一半了吗?」想到这里,大臣不禁一脸惨无人色。 「不行!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李世民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团团乱转。 「皇上,臣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另一名大臣从中途c话进来,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腹案。 「说!快说!」李世民喜出望外,高兴的不得了。 大臣领旨颔首,拱手说道:「如果,戎大善人跟皇室扯上一点点姻亲关系,受了咱们给他的好处,那他就没有理由投靠到敌方去了呀!」 * 「 * 「小当家,事情不好了!」小仆人匆匆地跑进帐房,一见到花欣欣,就迫不及侍地把坏消息告诉她。 「到底又有什麽事情不好了?」花欣欣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重新又把注意力放回昨晚营收的帐目上。 「戎公子……戎大善人……戎、戎怀天……」小仆人比手画脚说了半天,重点没有道出半句。 虽然知道他很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不过,花欣欣仍旧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他是大善人,也知道他是戎怀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他要成亲了!」 「什么?!」花欣欣闻言一惊,猛然起身,把案上的杯水都给打翻了,一时之间,帐目上的字迹被水淹糊,然而,她却没心思顾及。 等等……她记得自己还没有答应他的求亲呀!虽然心里有点想,可是,毕竟她还没有开口,难道……他要先斩後奏,强把她押上花轿,强迫她与他成亲拜堂吗? 不行!她才不会如他的意,至少,想要与她成亲,至少也得等她点头答应才对呀!花欣欣虽然心里恼著戎怀天的独断独行,然而,却仍旧是忍不住沾沾自喜,一抹娇美的微笑泛上了她的樱唇。 只是,小仆人接下来说的话,却彻底地粉碎了她此时心中的甜蜜,「听说,要跟戎公子成亲的人就是从小被人偷走,半年前才被认回来的长公主——李蔼儿!」 ※ ※ ※ 「花姑娘!」信天翁一见到花欣欣,立刻欢天喜地迎上前来,不过,他却还不忘指挥下人张灯结彩,叮嘱他们绝对不要偷懒。 「信天翁爷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花欣欣抬眸,看著自己平常不时闯进闯出的戎府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双喜的大红宇样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直教她险险不能喘息。 「怎麽?主人没有告诉你吗?不过,你看这样子也应该要知道,咱们戎府要办喜事了!花姑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信天翁不解地瞧著她苍白的小脸,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为什麽要知道……又不是我……」她为什么会知道?又不是她要成亲!花欣欣一脸哀伤地咬著下历,必须要非常的努力,才不会失声哭出。 「花姑娘,你不要吓我啦!明明就是一件喜事,你为什么一副看起来快要哭的样子?」信天翁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显得非常慌张。「你先进去坐坐,等会儿主人就要回来了……」 「我不进去!」不行!她真的快哭出来了……花欣欣哽声说完,转身掉头就步出大门,恰好撞进了一堵坚硬的男xx膛里。 「小东西,你这么急急忙忙离开,难道只是让你等一下下,就忍心离开不见我吗?」戎怀天顺势将怀中娇小的人儿给一把抱住。 「放开我!」花欣欣用力推打他。 「你到底怎麽了?发生什么事?告诉我!」戎怀天被她突如其来的激动反应给吓了」跳,大手牢牢地擒住了她。 「恭喜你,终於要成亲了!戎使天,你这个伪善者!竟然还说……还说要与我……」豆大的泪珠冷不防地滚落她的眼眶,花欣欣不想被他瞧见这副狼狈的模样,用力一推,匆匆地从他的面前跑走。 「欣欣!」戎怀天在她的背後呼喊。 「主人,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信天翁眼见情况不对,上前低声地问道。 「如果你指的是我要跟李蔼儿成亲的事情,那么,是的!我想她已经知道了!」戎怀天站在原地,定眸望著她奔逃的背影,冷冷地说道。 她知道了不该的事情,该知道的事情,她却似乎完全不知情!她可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呀! 68 欲望文 9--尾声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作者:不详 9尾声 第九章 「小当家,戎公子又来了,大夫人叫我请你去见他……」基於人身安全,小婢女传话之时,站得远远的,以免被花欣欣的怒气波及到。 「我不见他,请他回去吧!」花欣欣把头埋在被子里,赌气的话从被窝里闷闷传出。 「小当家,戎公子很坚持一定要见到你才肯罢休,所以……」 「我不管!」花欣欣一张被闷热的红脸蛋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语气恶狠狠地朝小婢女说道:「反正,我就是不想见他,你去告诉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把小当家的话告诉戎公子。」说完,小婢女一脸惨白地逃走,往大厅直直跑去。 」 * 「 一弯几近融於夜色之中的微淡末月,高高悬於天空之中,花欣欣咬著牙,皱著眉,小脸苍白如雪,看起来却似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对他的恨,已经慢慢变少。 然而,对他的爱,却好像逐渐澄清如湖水般,看得是那麽明显而清晰,往日与他的喜怒哀乐,爱恨瞠痴。 她想忘……真的想忘,却又无论如何都胶著在心底不去,教她几乎都快要死心,不敢再去妄想将他忘掉的事情! 「欣欣,我能进来吗?」杨涛敲了敲门,提了一壶酒走了进来,「师父?」花欣欣起身回头,看见了平时总是深居简出的师父,说他是师父,倒不如说是舅父,他是三夫人的哥哥,这两年来一直都住在花家赌坊,鲜少有外人知道他的存在。 「瞧你伤心成这样,是那位戎公子欺负你了吗?」他走进了房里,把酒壶放在桌上,挑起一眉梢,取笑欣欣。 「才不是。」花欣欣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一双晶亮的凤眼看著他斟酒的动作,接过酒杯,一仰而尽。 「我看得出来那位大善人似乎很喜欢你的样子,不是因为他,还会有谁能够教你伤心呢?」他很满意地瞧见她喝光了酒,继续与她闲话家常。 她却不喜欢别人提,只消一提起,就觉得难过,眼圈儿也跟著红起来,「他才不喜欢我,师父,你不要胡说了,他就快要娶别人了。」 这件事情闹得全天底下人都知道,杨涛就算是深居简出也略有耳闻,然而,他却是一脸笃定地笑道:「如果,他是真的喜欢你呢?」 「不要胡说了!师父,你再说下去,我可是会生气的……师父,你刚刚给徒儿喝了什麽?我的头好晕……」花欣欣按著额边,脚步轻晃,眼看著杨涛的身影变成好几个,数都数不清。 「没什麽,你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杨涛站在原地不动,温柔地笑视著她。 从小,欣欣就最相信这个舅父,只是还来不及回答,整个人就往炕上一坐,仅能轻轻地发出一声:「嗯……」 杨涛走到她面前,望著几近昏睡的她,淡淡地说道:「欣欣,原谅师父,我需要你替我报仇,报戎怀天杀我爱人之仇!」 ※ ※ ※ 「我不要他娶别人!」城郊的小亭中,容貌堪称美丽的黛姑娘一脸生气,朝眼前的男人大吼道。 「黛姑娘,你长的那么漂亮,戎公子真是没有眼光,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男人陪笑道,他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家居洛阳,这些时日因为考上功名,走马上任来到京城长安。 「他才没有不喜欢我,只是有人不识相地存在我们之间,所以,牛大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不知道行不行?」黛姑娘吟吟一笑,朝他抛了一副勾引的媚眼。 「什麽事情?黛姑娘只要吩咐下来!我牛德谦没有不照办的!」他拍了拍x脯,彷若气壮山河地说道。 「把耳朵靠过来,听我说……」她对他招了招手,两人窃窃私语了半天,只见牛德谦点了点头,她便满意地离去。 这时,一名小喽罗从亭後的树丛中出现,他似乎在後头已经躲了很久,刚才的话他大约听到了几分,「牛老大,你真的要听那个黛姑娘的话吗?」 闻言,牛德谦笑哼了声,「我又不是白痴,照她的话做,她就会嫁给我吗?别傻了,不过,她倒是提供了我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什麽主意?」小喽罗很感兴趣地凑上前来。 牛德谦摇了摇手,「先别问,不过,我可以让你先知道,只要这件事情成功,我能拿到的钱至少比她能给我的多上百倍!」 * * * 昨夜昏睡之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欣欣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今天一早醒来就躺在床上,头疼的很。 不过,老天似乎并不就此放过她,卯时才刚过,李蔼儿就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一见到花欣欣,喜出望外,拉著地就拚命地解释道:「花姑娘,你听我说……」 「不听。」花欣欣用力想挣开她的手劲,往小院的另外一头走去。 不料,李蔼儿完全不死心,小手仍旧紧紧地揪著,看起来好像被花欣欣给拖著走,「你真的要听我说,其实,我跟戎公子之间完全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虽然我也很喜欢他,可是,我还有乾哥哥要喜欢……」 「我就是不听!」花欣欣捂住了双耳大叫。 「其实,我们真的是没什麽,我知道戎公子很喜欢你的……」 「你说完了吗?」她忽然站定了脚,回头瞪了李蔼儿一眼。 「还没。」李蔼儿非常老实地摇头。 花欣欣没料到自己会遇上这样一个直肠子的女孩,险些就跟自己的堂妹阮步步有得拚,她瞪了她一眼,甩头继续往前走,「那你就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对著自己慢慢说吧!」 「好……」李蔼儿起初一愣,随即发现不对劲,连忙跟在花欣欣的背後,一步都不敢稍慢,「不对!我对自己说话,你g本就听不见呀!我这些话是要说给你听的,其实,一切事情g本就是我皇兄想要顺水推舟……」 「不要再说了!」 「唉……戎公子说得真对,你真是死脾气,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不肯听别人说,这样是很有原则啦!可是,有的时候还要要听听别人怎麽说,所以,我说花姑娘……」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叫戎怀天自己来跟我说!」哪怕是再残酷的结果,她都要自已亲耳听他说!花欣欣从小就是这样的个x,敢爱敢恨,完全不管别人怎么看她! 「可是,他的话……你也不肯听呀!」李蔼儿非常委屈地说道。 「那是我……」心里很呕呀!花欣欣没法子对李蔼儿说出微妙的心思,只好闷闷地把话给吞回去。 这时,她们恰恰好走到了花家最偏远的一处角落,平时人迹罕至,这时只见三道黑影掠至,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我们听说蔼儿公主来到花家,你们哪位是蔼儿公主?」 为首的蒙面人扫了她们两人一眼,他们寻遍了花家上上下下,只见到她们两人比较符合条件。 「自己去猜吧!」花欣欣心情不好,随口撂下这么一句,随即又道:「不过,你们想干什么?」 「请蔼儿公主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还想请公主替我们跟戎公子说说呢!你们到底哪一位是公主?」 「我不是叫你们自己猜吗?真笨!」这下子,花欣欣的心里有了警戒心,却还是故意不将她们的身分揭穿。 「花——」李蔼儿不解花欣欣的作法,轻唤了声。 不过,花欣欣立刻打断地的呼唤,依照她在江湖中打滚多年的经验,她隐约嗅出对方不大友善的味道,「花你个头啦!没看到这些凶神恶煞一个个舞刀弄枪的吗?笨蛋,你们到底猜出来了没有?」 花欣欣一脸睥睨地瞅著黑衣人,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底,不自觉地把李蔼儿给藏到自己背後,不希望她被注意到,至少,她是戎怀天要娶的妻子,别出了什麽差错才好。 「猜……」突然,他觉得眼前这个模样俏灵灵的小姑娘似乎存心跟他们作对,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他扬起手,命令道:「不要中了她的计,乾脆两个都一起捉走好了。」 ※ ※ ※ 「十万两黄金?!」信天翁听到这个命令,一双眼珠子瞪得像铜铃般大小,不敢置信地瞅著戎怀天,「没错,我要你们去准备一下,十万两黄金,一个子儿都不许少。」戎怀天此时的脸色冰冷,看著手里的勒索信,神情益发y沉。 「主人,你真的要付那票人十万两黄金?!」 「怎么?我出不起?」他眉梢一挑,反睨问道。 信天翁被瞪得心头一寒,连忙摇头道:「不不不……那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们好歹也是狠角色,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就被人给瞧轻了?」 这时,忽然一道柔如和风、轻若鸿羽,却又有著莫大劲道的男人嗓音c进了他们之间,「天下之大,只怕没有人敢瞧扁你吧!修罗。」 「魍?!」戎使天转头望著随声音步入大厅中的男人,那正是钦掌著大唐皇朝命络的男人——姬晨牧。 他似乎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温和的神情有著淡淡的恼怒,几不可辨,「我就知道不可以让那家伙随便出来乱跑,这下,还真是跑出麻烦了!修罗,信上到底怎么说?」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唤他这个名宇了!戎怀天冷冷地笑哼了声,示意信天翁把信交给天官。 「两个都被绑走了?」姬晨牧看完了信,抬头瞧向戎怀天。 「没错,你打算怎么办?」 「一个字,救!」 这句话正中了戎怀天的心思,x感的薄唇泛起了一丝如寒冰般的笑容,「没错,我绝对不会让我心爱的女人等死!信天翁,传我的命令,出动火麟旗,我要各堂舵主带著j英手下,即刻启程赶到长安。」 「是!」信天翁知道事情至此,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那些绑架了两个女人的笨蛋们哀悼了! ※ ※ ※ 「喂!你到底要不要放我们出去?」 花欣欣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烂伙食了,她与李蔼儿双手被缚,隔著一道彷佛随时都可以被折断的牢笼朝外呼喊道。 「等我拿到十万两,我就会放你们出去了。」牛德谦在一旁吃香喝辣,满嘴含糊地说道。 真是受不了!花欣欣噘起小嘴,硬生生地泼了他一盆冷水,「你连我们谁是公主都分不清楚,你真的以为十万两黄金那么好赚呀!戎怀天又不是一个大笨蛋,他哪有可能会乖乖给你钱!」 「老大,事情似乎不太对劲。」这时,两个小喽罗从外头跑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提著他们今天的粮食。 「为什么?」牛德谦一听到不对劲,连忙起身,拉住小喽罗问道。 「这两天我们出去采购粮食的时候,发现长安城里出现了很多凶神恶煞之辈的人,来头似乎不小。」小喽罗一号害怕地说。 「听说,戎怀天出动了火麟旗,调动了很多手下,不过,他们不都应该是商人吗?为什麽个个武功看起来都好像非常厉害的样子?」小喽罗二号跟著接口,一提起火麟旗,则是三个人都惨白了脸。 「我劝你们还是放了我们,否则,你们就等著吃不完兜著走吧!」听到这里,花欣欣耸了耸肩!闻凉地撂下了这麽一句。 「小丫头,劝你不要多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牛德谦心里发寒,忍不住出言恐吓道。 「你是长安人吗?」花欣欣突然间想到这个问题,很认真地问。 「不,最近刚刚从洛阳搬过来,怎么?洛阳人就不行吗?」牛德谦充满戒备地瞅著花欣欣,觉得这个小妮子心思就多,不得不防。 「那倒不是!不过,光看你连我们两个都分不清楚,就知道一定不是长安百姓。」开玩笑,她们两个可都是长安名人,一张脸就像招牌似的,没有长安人会不认识她们,她又问:「那……你也一定不是江湖人吧?」 「认识几个。」这句话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牛德谦才不想被眼前的小丫头瞧扁了。 管他是不是充场面,花欣欣依旧不停地拿问题砸他,「喔!那你知道鬼心修罗这个人吗?」 「哼!他早就死掉很久了!拿个死人来吓唬我,小丫头,不要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不是因为他见多识广,而是因为几年前,「鬼心修罗」的名号真的太大了!天底下没有活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却也没有人不认识他。虽说心里知道鬼心修罗已经死了,牛德谦还是被吓白了脸。 花欣欣明媚一笑,昂起小巧的下颔,朝门口指了一指,道:「他没死,而且,你瞧他不就站在你背後吗?」 「什麽?!」闻言,三双眼睛不约而同地转头往门口望去,一时之间,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不知是何时发生的,原本应该连一只蚂蚁都没有的门口,此时竟出现了一群身形剽悍,彷佛随时能够致人於死地的男人们,而为首的人正是当今长安第一大善人——戎怀天! % % % 一见到悬挂著自己整副心思的人儿毫发无损地被关在牢里,戎怀天x腔中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放心,以及热腾腾的怒气! 花欣欣的视线也迎向他,不过却被他瞪得有点胆怯,知道他凌厉的眼神彷佛在暗暗斥责著她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时问,就像是只被大猫逮住的小耗子般,瑟缩了起来。 「牧哥哥!」李蔼儿见到跟在戎怀天身後走进的男人,忍不住高兴地大叫了起来,而他,却也只是冷冷淡淡地投给她一眼。 「牛德谦,你要的十万两黄金,戎某替你亲自送来了!」戎怀天冰冷的视线越过了他们几个小喽罗,直勾勾地盯住被关在牢笼里的花欣欣。 「十万两黄……黄金!」牛德谦失声大叫,差点连眼珠子都吓掉了。 「是呀!真金十万两,全都在这里了!不过,只怕你是有命见到,却没命可花了!」信天翁揭开黑布,向他展示著那一车车的黄金。 「天哪!是真的……」三个小喽罗阶级的人瞪著那黄澄澄的光芒,不敢置信地吞了吞口水,捏了捏彼此的脸颊,一时痛叫了出来。 是……是真的!十万两黄金是真的! 然而,此时的他们却还不知道,这是戎怀天给予他们最残忍的惩罚,要他们看得到,吃不著! 戎怀天坚定而迅速的脚步往门内走去,这时,牛德谦还不知道死活,直到他亲眼看见从戎怀天的身後闪出了数名凌厉的身影,才惊觉不对,不过,一切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 一看见乾哥哥姬晨牧,李蔼儿顿时觉得活力全部恢复,她故意朝著花欣欣说道:「我真是受不了你了!花欣欣,我被绑也就算了,为什麽连你都要一起跟著来凑热闹?」 「你住嘴。」姬晨牧冷淡地抛下一句,目标直指李蔼儿。 花欣欣也不甘示弱,回喝道:「喂!李蔼儿,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就这么嚣张喔!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还说受不了我!戎怀天,你赶快把她带走吧!免得在这里看得我眼睛都痛了!」 「你也住嘴。」戎怀天脸色y沉,直有山雨欲来之势。 不过,两个女人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两个男人的喝止放在眼底,似乎也没注意到眼前的一片混乱,李蔼儿继续冷嘲热讽道:「什麽引二我教你眼睛看得都痛了?花欣欣!你不要太过分了,牧哥哥,你赶快叫戎大哥把她带走啦!」 「你才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你们两个统统都给我住嘴!」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咆哮道,一时间,两张粉嫩的小嘴儿被吓愣了—张得圆圆大大的,却是半句话都发不出来。 这时,她们才发现那些绑汇已经全部被制伏了,她们面面相觑了一眼,忍不住为自己刚才故意说出来的气话给逗笑了,她们只不过是要对方赶快离开这里,免得遭受到危险。 「两个被绑架的弱女子,竟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耍义气,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戎怀天铁掌一劈,打开了牢笼的门,冷哼了声,低身扛起花欣欣,故意不解开她手上的绑绳,把她像一团面袋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外步去。 「喂,戎怀天,你认错人了,你的未婚妻在那里……」花欣欣双手被绑在身後,整个人上下颠倒,被他晃得有点头昏脑胀。 「你是不是叫花欣欣?」戎怀天继续大步往前迈进,丝毫不怜香惜玉,似乎想给逞一时之勇的她一点教训、教训。 「是……」她声若蚊纳,一头青丝因为点头而晃浪出美丽的光泽,不敢反驳,怕他真的反悔了,而将自己丢下。 「那我就没认错人了。」说著,他唇畔噙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与她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走出大门。 第十章 他们看起来就像一群很有底子的狠角色,其中,包括了信天翁与白头翁,他们两个都是被花欣欣认为是好好先生的老人。 「我本来还在想到底是谁那麽好狗胆,竟然敢绑架花姑娘呢?!没想到一看之下,才发现g本就没什麽。」信天翁上下打量著眼前这三个堪称为r脚之辈的男人,嘴脸有点不屑。 「是呀!他们真是不怕死耶!鬼心修罗的女人岂是他们那些三脚猫随随便便可以碰的?」白头翁跟著点头附和。 「鬼心修罗?!他……他不是戎怀天吗?」牛老大被眼前这些凶神恶煞吓得险些屁滚尿流。 「他是戎怀天没错,不过,他同时也是当年存心用一把火烧掉自己的鬼心修罗,怎麽,不信吗?」白头翁笑道。 「不可能……他是长安第一大善人!」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们算老几?我们才不会告诉你们呢!来人,把他们统统拖下去,嗯……就照以前的规矩来办好了!」两个老人眉开眼笑,召来跟在身後的一票犯将。 「是!」他们答完声,几个绑匪就被人给拖了下去,在他们的脸上莫不出现一种非常欢欣鼓舞的表情。 真是教人兴奋,不枉他们如此喜欢花欣欣这个丫头,她的出现,真是带给他们无限的活力呀! 唉……何止戎怀天这个天生恶胚已经当腻了好人,就连他们这些原本叱咤绿林的高手也都有点不耐烦了,有时候,还真是想要大展身手一下呢! ※ ※ ※ 戎怀天将她扛回来戎府,把她抱进了自己房里,放坐在炕上,松开了她手腕上的绳索,替她揉著腕上的浅浅淤痕。 「赌气赌够了吗?」 「我才没生气。」花欣欣看著房内四处充满了准备要办喜事的大红色,原本才稍稍好过的心情,立刻又降到了冰点。 戎怀天横了她一眼,继续替她揉开淤血,「还嘴硬?你这个小家伙永远都是眼见为凭,为什麽就不去想想别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没必要。」手腕感受到他温热的掌温,她心头一热,硬生生地将小手抽回来,依然嘴硬道。 「没必要吗?那你也压g儿不想管自己的成亲大典是怎么办的吗?」戎怀天也不勉强她,只是挑起眉,淡淡地冷哼了声。 「我……又不是我要成亲,哪来的成亲大典?」她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急忙忙地站起身,想要越过他的面前,跑到门日。 不过,他怎么能够容许她再度逃离呢?他伸出大掌及时擒住了她的皓腕,带她看著四周的一切怖置,「那双喜字是为咱们两人贴的,那红彩巾也是为咱们两人挂的,两日前,你大娘拿来了你的衣服尺寸,我想,现在就连新娘服都已经做好了吧!」 「你——」她讶异得合不拢嘴,抬睥愣愣地瞅著他,倏地,一双凤眼没预警地通红起来!泛著亮亮的泪光。 戎怀天一眼就看穿了她此时的疑惑表情,长臂一拥,将她揽进怀里,凑唇低声地在她的耳畔低语:「你想问我为什么吗?其实理由很筒单,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如利刺般,狠狠地锥进了她的心窝儿里,花欣欣的神情非但不是欣喜雀跃,相反地,她一张小脸出乎意料地空洞,冷不防地推开了他,手里竟不知何时已经握了一把随时都可以藏在抽里的小巧短匕。 「欣欣,你想做什么?」戎怀天瞪著她手里那把刀,神情一肃。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恍惚地喃喃自语,持著短匕往他的x口击去,不过,手无缚之力的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伤得了他呢! 戎怀天长身一侧,就闪过了她的攻势,他并不想出手,因为不想伤她,「欣欣!你疯了?!我是戎怀天呀!」 「戎怀天……是的,是戎怀天!我要杀了你!」说著,她反身又是一记回马刺,不料,重心一个不稳,差点就跌倒在地。 或许,是因为他内心里太呵宠她了!就算她口口声声喊著杀他,戎怀天却犹是及时伸出长臂将她捞住,就在这时,x侧被她手里的那把锐利短匕划出了一道的莫一指长的血口子。 红色的光影闪过欣欣的眼帘,她忽然觉得心被狠狠一抽,整个人从空白麻木中回过神来,看见他x前的伤口,小脸忽然悲伤地皱了起来。 「血……你流血了……」 戎怀天不禁苦笑,飞快地点了两处x位止住了血流,轻松的模样彷佛这一点小伤不被他看在眼底,「别说得好像跟你完全没关系一样,小家伙,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究竟咱们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想要杀了我?」 面对他的指控,才回神不久的花欣欣忍不住泪如雨下,采出小手,按住了他的伤口,「没有……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严酷地皱了眉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她噙著满腔的泪水,转身从他的身边跑开,一路上,她不停地自责,不停地拭著泪,沾了他的血的小手,染得整张小脸儿血泪交揉,看起来可怜楚楚。 她为什么……为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欣欣!不要跑,把话说清楚——」戎怀天长身一轻,不顾一切地在她背後追著,迅速地逼近,这时,信天翁正好经过,看到主人身上的血迹斑斑,不禁被吓了好大一跳。 「主人!你受伤了!」信天翁的大嗓门一吼,几乎是整座戎府都为之震动不已,四处跟著传来骚动的声音,众人纷纷跑出来关心。 戎怀天看著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障碍物,非常不识相地阻挡在他与花欣欣之间,气恼之下,整个心思竟平静了下来,他不再继续追她,只是淡淡地朝著信天翁命令道:「不要追她,欣欣应该是受了熟人所控制,我要你们去查清楚,花家里头是否藏有能够使用迷魂术控制人的高手?」 % % % 「放开我!」一名男子被人强押进了戎府,那个人正是花欣欣的舅父,也就是施了迷魂术c控她的杨涛。 戎怀天背著手站在堂前,示意手下松放他,一双沉锐的黑眸打量了他一眼,「我记得你,杨涛。」 「哼!」对於眼前的男人,杨涛只有一声不屑的轻哼,不过,信天翁立刻使出了无影飞步,暗算了杨涛一脚,教他衷哀叫疼。 「你是欣欣的舅父,也是她的师父,於情於理,我都不会杀你,不过,我却不能原谅你用迷魂术c纵欣欣,要她来杀我。」戎怀天说著,俊美的脸庞y沉到了极点。 「哼!你这个大坏蛋,把我心爱的女子还来!」杨涛抚著被人暗算的後背,朝著戎怀天大吼大叫道。 「你心爱的女人?真是失礼,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印象?!你竟然说对她没有印象?你们曾经同进同出,她又是那么美若天仙,堪称为天下第一大美人而无愧,你却竟然说没有印象?!」 听到他的叙述,戎怀天心底不禁打了一个突,「她很美?」 「对!」点头。 「很高?」 「对!她……甚至於比我还高,快要与你差不多……」 说到这里,戎怀天立刻猜出了那个女子的身分,迷人的薄唇泛起了一抹同情的微笑,「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杨涛摇头。 可怜的男人!戎怀天虽然心里还是不谅解他c纵欣欣这件事,但对於杨涛这个男人的可怜际遇,却是大表同情。 「那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真的,相信我,人总是需要一点幻想,否则,你真的会想要一头去撞墙死掉算了!」 「为什么?!她到底是谁?」 「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谁,绝对不会。」因为,谁会想知道自己爱上的人,其实,g本就是一个比女人更美的男人吸引呢?! 戎怀天笑著摇头,就连信天翁都是掩嘴窃笑,不约而同地心想:天底下究竟有多少个男人,曾被那个俊美无俦的冷心杀神慕容霄给迷惑了呢,只怕,是不胜计数了吧! % % % 她不敢见他! 从那一天以後,花欣欣g本就足不出户,躲在自己的房里,不过问任何事,所以压g儿不知道舅父杨涛被戎怀天给押去的消息,一直到了今天,硬是被娘亲拉出来参加「辞旧岁」的庆典,天寒风儿冷,人人戴著各色面具,唱歌跳舞,好不热闹快活。 七色的灯花,热闹的街贩,花欣欣也一样戴著面具,站在热闹的人群之中,倍觉孤独凄凉,心想要是没发生那件事儿,自己现在应该与戎怀天两人一起辞岁,搞不好,她都已经嫁给他当妻子,两人甜甜蜜蜜了呢! 一思及此,她不免觉得分外伤心难过…… 她想出了神,没有发现戎怀天脚步轻悄地来到她的面前,阻挠了她的去路,等到一股脑儿地撞进了他的怀里,才猛然回神,瞧清楚他俊美的脸庞时,急忙转身从他身旁逃开。 「站住。」他扬声唤住了她。 不争气!花欣欣猛然站定了脚步,暗恼自己竟然不争气地被他淡淡的一唤给叫停了! 他……是要来说再见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麽……她可不可以……不要听,她不想听他说再见,或许这麽一来,在她心中会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仍旧存在著希望。 「你是欣欣吧?」他走到了她的身後,敛眸瞧著娇小的她。 隔著一层面具,她咬著嫩唇,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後,才终於缓缓地点头,盈眶的泪水差点就要滑下来。 她太在乎他了,有时候恨不得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想的傻子,好想从清醒变得盲目,然後就可以假装一切如昔,什么都不曾更改过。 难道,是因为她心底太过期盼,所以一刹那间,她彷佛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光芒,诉说著他也在乎她! 难道,他不怪她吗?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戎怀天强硬地扳过她的纤肩,撩起她脸上的面具,才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竟然想杀你……」她哽咽地说道。 「你是受了杨涛的控制,所以才想杀我,否则,现在再让你拿著这把刀。」戎怀天将当日那把小短匕交到她手里,站在她面前,定定地瞅著她,「如果你真忍心刺下去,那我也心甘情愿死在你手里。」 「不——」她飞快地把短匕丢掉,仿佛它有若蛇蝎般可怕,短匕丢在地上,匡当有声。 「瞧,你g本就不想我死,不是吗?」他伸指托起了她小巧的下颌,目光柔徐地瞅著她因泪意而显得苍白的小脸。 「我不能原谅自己!就算是受了控制,我也应该是要杀了自己,也不能伤你呀!因为……因为我是那么喜欢你,怎么可以……」她不停地摇头,娇美的嗓音因哽咽而沙哑。 「能听到你这么说,教我捱上千百刀都甘之如饴。」他心头一热,长臂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抱住。 「我才不会……」 「你不会伤我,我知道!」他极尽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感受著她娇小的身子因激动而颤抖。 这时,黑暗的天空燃放了艳红的花火,场面好不热闹,一旁的信天翁与白头翁看著两人鹣鲽情深的模样,忍不住感动得眼泪鼻涕四管齐下。 不过,花欣欣接下来丢出的问题,却教他们吓白了脸。 「对了,当年楚家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麽你提都不愿提起?难道,就连我都不能说吗?」其实,她内心还是对楚家庄感到非常好奇,甜蜜地偎在他的怀里,纳闷地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语气显得有点僵硬。 「嗯。」她很用力地点头。 「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做人不要好奇心太重吗?」戎怀天的脸色y沉,俯眸淡淡地觑了她一眼。 「可是……」她完全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警告,还想再发问。 「花姑娘,瞧今天的花火多灿烂美丽呀!」信天翁突然走过来,拉过她,指著天空感叹道。 难得一见的白头翁也跟著过来凑热闹,数著天上的烟火颜色,「是呀!是呀!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紫的、黑的、白的……」 「还白的呢?我看是你们掰的吧!」花欣欣才没那么容易被他们给蒙混过去,吐了吐小舌头,又转过头,「戎怀天,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当年楚家庄究竟发生什麽事情了?」 「花姑娘!」信天翁莫名其妙地大叫了声。 「又怎么了?」花欣欣不高兴被打扰,回头漫不经心地一瞥。 「听说,主人要把火麟旗送给你了!」他非常高兴地揭露这项喜讯,完全无视戎怀天一脸不悦。 「真的?!」顿时,花欣欣一双美眸亮丽的程度直比天上的明星,抬眸篁著戎怀天,只见他苦笑点头。 反正,他并不需要旗子就可以号令手下,而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那面保身的旗子送她无妨。 「没错,前两天,他自己亲口说要把那面旗子送给你当成亲礼物。」 「听你的语气,那旗子好像只有一面?」她不解地问道。 信天翁兴奋地点头,「没错,虽然我们戎家商队以火焰麒麟为标志,不过,能够号令所有人的火麟旗,其实只有一面,就在我们主人手里!」 这下子,花欣欣更是高兴万分,完全把楚家庄的事情抛在脑後,跟著信天翁与白头翁三人乱蹦乱跳。 不过,当年楚家庄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一夕之间消失的传说,教所有人都对它感到非常好奇。 而那个教杨涛魂牵梦萦的美丽女子到底又是谁呢?一连串的疑点重重,没有人可以回答,也不会有人想要回答,就连深知内情的白头翁及信天翁两人都是守口如瓶二字半句都不敢透露,开玩笑,他们可是还要命活呢!谁敢提起戎怀天x中一辈子的痛呢?! : : : 话说,三年前某一天,虽然在外人觉得是正直善良,不过其实是绿林大盗g据地的楚家庄,有两个男人,进行著一个非常无聊的游戏—— 「我们来玩个当好人游戏,如何?」 「谁要当好人,不要开玩笑了!」 「哼,谁跟你开玩笑?咱们来打个三百回合,谁输了,谁就要去当好人,我想,天底下只怕没有比当好人这种事情更教咱们两人痛苦吧?!」 「没错,咱们两人都是天生的恶胚,当好人对咱们俩确实不是件好差事,所以才更要玩玩。」 结果,他们两个人就打了起来,那气势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在他们方圆百里之内,连个敢参观比武大赛的人都没有。 只不过,别说区区三百回合,大概八百回合只怕都不够瞧,只因他们两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激烈地打了十天十夜之後,整个楚家庄差点就被他们两人强劲的内力夷为平地,还是分不出一个胜负。 最後,他们两人采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方式,不过,那个决定输赢的方法到底有多筒单呢?可惜,没有人知道。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这件事情依旧是世人亟欲想知道答案的谜,众人知道鬼心修罗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他引火自焚,与一群随从同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在同时,长安城里出现了一个大善人。 他的名宇叫作——戎怀天! 尾声 最近,长安第一大善人的府里多了不少感激的牌匾,只不过,被人们感激的人从戎怀天变成了他的新婚妻子——花欣欣! 她到底做了什么呢?为什么竟然能够从人人害怕的长安小妖女,摇身一变成了比第一大善人更炙手可热的好人呢? 其实,原因非常筒单,全都多亏了那面火麟旗,借重了戎使天手下的那票狠将,花欣欣组成了一个只要被委托,就没有拿不回欠债的讨债铺子,本来是一门赚取暴利的工作,不过,因为撂倒了不少欺负穷人、不付薪资的富商,莫名其妙就成了大好人。 然後,接下来找上门委托的人全部都是不太有钱的穷人,他们可怜的模样教花欣欣g本就不忍拒绝。 「相公,我终於知道你的难处了,」花欣欣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撇下一堆穷人委托书,投进情郎的怀抱。 「你知道了什麽?」戎怀天大手顺著她柔细的发丝,娇宠地问道。 「好人,果真不太好当!」她有感而发地说道。 闻言,戎怀天忍不住开怀大笑,恨不得将她这个小人儿给揉进怀里,托起她小巧的下颔,狠狠地吻住了她,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羡煞了众人。 後来,由於这门讨债事业实在是太成功了,引起了热烈回响,惊动朝廷,皇帝李世民决定要颁一面证照给她,让这个讨债铺子可以光明正大的营业,继续为人民谋福利。 其中,最感到委屈的人就是花欣欣了,因为,只有天晓得她g本只赚了少少的小红包,几乎是赔本在做善事。 不过,这倒是中国史上第一家合法的讨债公司,後世听说有一个名叫什么「董」、什么「念」、什么「台」的人,也开了一门类似的生意,是不是学习咱们花欣欣的j神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以上,纯属不被历史记载的传说,信不信,由你了! 附录 小花絮 「呜呜呜……」 不用怀疑,这个哭声一定是咱们名声留传了千古的皇帝李世民所发出来的,此刻,这个哭声正迥荡在太极g中,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无论任何人来劝都没有办法停止他的哭泣,一时之间,朝野内外为之伤脑筋不已。 「皇上,你到底又在哭什么?」第一百零一号大臣问道。 「都没了……」李世民呜呜地哭诉道。 「皇上,什么东西都没了?」 「他们都没了。」 「谁是他们?」 「紫陌。」 「韫王大人?他还在呀!现在听说跟殷家的千金感情非常好。」 「慕容霄。」 「喔?那个男扮女装、却堪称天下第一美人的杀手头子呀?他也还在呀!不是听说已经成亲了吗?」 「伏琥。」 「快了快了!听说他刚从边关回来,就莫名其妙订下婚期,现在小两口恩爱的很。」 「戎怀天。」 「喔,前几天才去吃过他们的喜酒,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首富,出手真是大方阔气……皇上,你该不会是……」 看著李世民对於那些男人一脸不舍的表情,心里似乎想到了什麽,第一百零一号大臣忽然间暴退数百步,「皇上,微臣突然间想到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先告退了!」 「你不是要安慰人家吗?」李世民抬起头,哀怨地瞅著大臣。 「呃……呃……微臣还是赶快去办要紧的事情此较好!皇上,告退了!」说完,大臣夹著尾巴匆匆逃出了太极殿,一时之间,对於自己身为男人而感到有点忧心仲仲。 李世民愣愣地瞧了大臣的背影一眼,过了半晌,忽然间大哭了起来,「呜呜……人家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结果,接下来几乎所有大臣都不敢再上太极殿安慰李世民,因为,他极可能有一种不常见的癖好:专爱男人的断袖之癖。 「呜呜……」听!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只要经过太极g的人,都会听到里头的那个笨蛋还在兀自号哭著…… 附·姬晨牧v.s.李蔼儿——《大野狼与小红帽》 有时候,他非常憎恨自己的神通广大,明明就是一个从小被人抱走,完全不知道长成什麽鬼样子的小公主,他竟然也有办法把她找到?! 姬晨牧一脚踏进了浓密的树林里,绿荫扶疏,在他的前方有著重重的山险阻碍,只不过,他却似乎一点儿都不将这点小小的困难放在眼底,轻健的脚步依旧维持著前进的速度。 此时,他心里想到了与李世民的对话。 「我是想到了那个歹命的小公主。」 「小公主?」 「嗯!其实,除了太平之外,当年,其实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公主,才刚出生不久就被人抱走了!」 结果,就因为平时天官也没有什麽事情可做,所以,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就来到这里寻找那位被人抱走的公主,突然,一面告示牌出现在他面前,牌上写了一句颇耸动的话—— 生人止步! 他仅只瞥了一眼,完全没有把这面差点就快要腐败成植物养分的牌子看在眼里,继续往前走去。 树林里有吃人怪兽! 继续走。 小心被吃掉! 再往前走。 站住!真的会被吃掉! 丝毫不受影响。 不要再往前走了!你真的、真的会被吃掉! 这次,他终於停下脚步,望著连连绵延到天边的告示牌,忍不住冷哼了声,心底只觉得好笑,稳健的步伐继续往前。 写这些告示牌的人似乎不太聪明,他越是看这些牌子上所写的吓阻文宇,就觉得那个人g本就是心虚,只怕无法对别人造成任何伤害,情况很可能g本就是相反! 随著步履的逐渐前进,他眼前的视野也越加清晰,不久,他就看到了一幢随便用手指轻轻一推,只怕随时都会化成废墟的小茅屋屹立在森林里的空地上,一旁还有火堆烧著一壶热水,显示屋子的主人随时会回来。 「真是的!老爹骗我,那个地方的土乾的要命,g本就长不出半g萝卜,害我还傻傻地被骗了好几年,差点没饿死自己。」 一名少女肩荷著一把小锄头,缓缓地从树林里的深处步出,因健康而显得嫩红的小嘴不悦地噘起,忽然,她惊讶地看见了小屋前出现了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少女瞪大了双眸,拿著小锄头指向他,「你!你!你!你没看到那些告示牌吗?」 「看到了。」姬晨牧无关痛痒地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你为什麽一点都不会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觉得她比自已看起来还要害怕一百倍。 「有……有……有……有会吃人的怪兽呀!」 「你是吗?」 「我才不是。」 「除了你这个看起来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之外,我倒是什麽东西都没瞧见,更别说什么会吃人的怪物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想,比起你这个小女孩,我才更可能是吃人的怪兽!」 说完,姬晨牧耸了耸肩,扬起唇角,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至於,他这只野兽到最後究竟将她吃下了没?嗯……有兴趣的人去翻一翻童话故事,究竟大野狼有没有把小红帽吃掉呢? 嘿嘿,不管童话故事里到底是怎么写的,反正,在这本书中的答案,当然是肯定……吃掉的了! 恶璃日记 季璃 嗯……这篇不是日记,比较像是……啊!下台一鞠躬感言发表会,很感人唷!你们一定要花耐心瞧瞧。 嗯……这个系列总算结束了!真的,请读者们不要有太多幻想,这套系列绝对不会有什么番外篇,更别想要看那个天官老兄到底想干什麽!也因为如此,最後附了一篇他们的小小短故事,也算是弥补了读者一下,不过,希望不是越补越大洞。 一连写了那麽多本轻松逗趣的书,不知道读者们究竟喜不喜欢?不过,依照季璃写稿的惯例,就算是好笑的书里,也都多少会搀杂著一点小悲伤,抑或是小小的感动,季璃喜欢描写这些情绪上的波折,所以,詹姊常说季璃在描写情感部分特别有感觉。 当然啦!她大姊似乎也挺喜欢季璃的情色写法,无论如何想要偷懒,她总是为了读者们谋福利,绝对不许季璃不写。 所以,接下来要写的那一套系列,如果是喜欢季璃炽狂爱恨、爱得死去活来的作品,那麽,敬请期待,系列的本数不会太多,暂定两本。 哈哈!我知道这下可能又要被詹姊骂了!因为她不太喜欢人家出两本系列的套书,因为一下子就看完了。不过,季璃可不愿一开四本,哼哼,那一写下去可是真的会死人的! 此时,季璃心里由衷希望这一个承诺不会跳票,因为……唉,谁教季璃早就已经准备好另一套也是颇有特色的系列等著要写了呢! 现在,请跟季璃一起祈祷,那套两本系列不会因为作者的一时兴起而跳票,一起用力祈祷吧! 季璃下台一鞠躬,咱们下回见! 9尾声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