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铺》 正文 第 1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 章 ┃┗┛┃━┓ ┃ ┃ ┃━━ ﹏ ━━┃★*★.. ★*★.. ★*★.. ★*★.. ★*★.. ★★.. ┗━━━━━━┛ 本书来自:[site] [domain] 更多 TXT 好书 敬请登录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 ★*★.. ★*★.. ★*★.. ★*★ 书名: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文案 一个农村学生的大学生活,一段隐秘而又无奈的爱情,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安远,何风 ┃ 配角:张与,文平,高子胡,赵月,吴良征,李长, ┃ 其它:独恋,暗恋 ☆、回忆 吴安远接完电话后,忙碌了起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只是大学的一个同学何风说他儿子要办户口,请他帮忙,请他晚上吃个饭而已。 可是,吴安远接完电话后,就忙碌了起来。他只是一个公安局的民警,周一周二是轮到他值班,今天周日,还想在家里睡一天,老婆早和一群朋友逛街去了。吴安远很讨厌逛街,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都喜欢逛逛街,买一大堆根本就不需要的东西。 吴安远翻箱倒柜,试了一件又一件,就像他老婆去参加同学聚会一样,总觉得身上的衣服不好看。总算找到了一件浅蓝色的休闲服。可是又没有搭配的裤子。吴安远环视了好几圈,确定那些裤子都不好之后,临时去店子里买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裤。其实只要仔细看,好吧,也不用仔细看,只要留个心眼,就会发现,他新买的裤子与柜子里的裤子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 吴安远穿好衣服后,在平时老婆经常照的镜子面前看了又看。一米七八的身高,有点显瘦的身材,有点俊的脸庞。好吧,其实他长得也没有帅的地步。只是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而已。 吴安远终于觉得自己的发型好像太没有朝气了,于是他到理发店理了一个发,再在那里洗了一下,喷了一点香水,是古龙水的味道。 好了,再加上一头黑色的中短发,这样一个年轻的中年人就诞生了! 看看手机,才十五点二十分。离约会的时间十八点还有两个半小时。 吴安远觉得有点无聊,有点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他只觉得紧张,其实有什么紧张的呢? 因为何风吗? 自从大学毕业,这是何风第一次找吴安远。虽然是有事求他。 他知道何风是在供电公司上班,也知道他早已讨了老婆,生了一个儿子,七岁了吧?是该上小学了,没有户口怎么行呢? 吴安远缓缓地坐在沙发凳上。全身放松,上半身躺在后面。很舒服,就是有点硬。不像何风一样靠在沙发上会觉得头晕,谁让他小脑有问题呢? 吴安远眯着眼睛。 吴安远结婚的时候,何风没有来。 吴安远的儿子满月的时候,何风没有来。 何风结婚的时候,吴安远没有去,虽说他收到了请柬,但他只是让同学带了一份礼物去,好像是一套沙发吧?吴安远也记不清了。 何风儿子满月的时候,吴安远送了一个拨浪鼓,当然还是让同学帮忙送的。 吴安远是没有期望何风会送他什么的。因为他知道何风小气。委婉点就是不舍的。 可是两人十年没见了,再次见面就让吴安远帮他的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啊! 何风会说什么呢?他会不好意思嘛?这么久了,他应该有点自信了吧?可是他从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升职。应该还是那种内向腼腆的性格吧?毕竟性格是很难改变的。 他会穿成什么样子来见我呢?他也会像我一样,紧张,不安,忐忑,期待,害怕,吗?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现在还是原来的模样吗? 吴安远闭上了眼,好像是睡了。可他并没有睡。微微颤动的睫毛暴露了他的内心。 从二十三到三十三,原来也不算很久。找工作,工作,挣钱,结婚,生子,挣钱。话说只有那些大老板们才赚钱,像他这样的小员工们只能挣钱了! 吴安远想休息一下,养好精神,然后以饱满的神态见他何风。 吴安远闭了眼,想起了以前。青葱的岁月,懵懂的季节。 那些大学里的风花雪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来到西大了 “乘客们请注意,南宁快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拿好行李。乘客们请注意,南宁快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拿好行李。乘客们请注意,南宁快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拿好行李。” “何风,要下车了,快起来了。”何承推推何风,何风被推醒了,准确地说,何风是被桌子的震动给震醒的。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2 章 本来何风按照火车上的车位号来坐的话,何风应该是坐在中间的,何承坐在最外面。但是何风觉得坐在中间睡觉不舒服,就和坐在里面的一个男生换了座位。那个男生经过几句闲聊,说自己是西大的,何风也说自己是西大的,是法学系的,那个男生说他是艺术学院的。何风和老爸从江西的县城到广西是要坐一天的火车的,何风觉得他人还不错。晚上靠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发现他裤子上破了一个洞,刚想说些什么,仔细一看他的裤子上破了好几个洞。忽然就想到高中的时候听同学们说过这种流行的裤子,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沉默吧。不是有位哲人说过沉默是金嘛! 何风背着[site],拖着行李箱,迷迷糊糊地跟在何承后头。何承提了一袋子橘子在前面走。上楼梯,下楼梯,转弯,下楼梯。何风看着一动也不动的电梯,小声地嘀咕着:“都知道这几天是开学季,竟然还不开电梯!政府收了我们这么多钱,竟然不办好事来!好吧,虽然我现在还不用交税。但是政府也不可以办形象工程啊!这让我们要考公务员要拿死工资的大学生情何以堪啊?形象工程不可取,不仅害我们老百姓出了钱看不到成效,还让那些坐火车的外国学生瞧不起。真是辜负了世界第二大经济国的荣誉啊!”何承下了楼梯,问他:“你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何风摇摇头:“头有点晕。”何承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一个男娃子,怎么身体就这么差呢?药店里又没有卖治晕火车的药,你等一会儿就喝支藿香正气水吧。你说你,坐摩托车会晕,坐你表哥的电动车也会晕,坐公交车也会晕,你这么差的身体,可一定要好好读啊,不然就是走路的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开心,可好歹这西大也是个一本大学,你好好读书,也一定会有出息的。你也知道,我们家穷,你弟弟还要读高中,家里就靠那一点田来养活一家子也不容易。贷款也不是你不想的事,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出息的,家里有没有钱也跟学习没有关系啊!你不要觉得他们瞧不起你,好好读书。啊!”何风点点头,“嗯”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这么多话啊?自从贷了款就天天说,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出了火车站,何风只觉得人真多啊。人挤着人,接站的有很多学校,因为何承眼神不好,只好何风来找西大的牌子,虽然何风自己也是近视眼,左眼两百四十五,右眼两百五,为此还经常被同学笑话。何风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西大的牌子,叫住何承,走过去大声地问那个学长:“请问这里是西大的吗?”对方点点头:“是啊,学弟,你是西大的吧?快到那边去拿坐公交车的座位号,如果没有行李箱的标签你也可以向她们要。”边说着边用左手指了指左边。何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排的棚子,西大的在第一个。他露出一个自以为还可以的笑容:“谢谢学长。”可惜那个学长不理他,去招呼后面来的人了。何风只好再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叫上老爸,走到棚子下,登记了信息,拿了两张座位号,是十七和十章,那里说爸爸在转弯的时候会看你一眼,他其实也很想试一试,可是又不敢,就一直往回走,转弯了也没有回头。毕竟那是儿子转弯,又不是爸爸转弯。而且老爸也不会像女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离自己越走越远。那只是电视上的狗血故事。 到了宿舍,何风看到那个男生还和他妈妈一起聊天,宿舍的床上已经有七个人的东西了,不知道那最后一个人是不是明天的时候来。他妈妈看到何风回来,停止了话题,非常非常勉强地问道:“你回来了啊。”何风也只好十分十分勉强地回答:“是啊,阿姨。”那阿姨对他儿子说:“征征,看这房间好老啊,会不会有老鼠啊?”那个征征回答:“应该不会有吧。”“就怕没有小老鼠,有大老鼠啊。”他妈妈这样说道。何风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吃着橘子,听到这句话,心里很好笑:只怕不是老鼠,是小偷吧,他妈妈说话了太婉转了吧。难道他还带了什么贵重物品不成,这么直接地就说了出来,就怕被我偷了一样谁;让现在宿舍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呢。可是,难道我就像小偷不成?虽然我是穷了很多,但是也不可以污辱我的人格啊,这人,我也最好不要惹恼了他。奇怪,我可真胆小啊? 后来,何风知道,那个人叫做吴良征。 何风从抽屉里拿了一个袋子,袋子里有四盒泡面。那是在火车上何风因为晕车而没有吃的泡面。何风拿出一盒老坛酸菜泡面,撕开面上的袋子,找出几包调料,撕开调料的口子,把调料都放进去,然后把盒子端起,走出宿舍。那个阿姨和她儿子都看了一眼他在干什么,然后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何风把打开水的开水卡放在相应的感应区内,看着那显示屏上的钱哗哗地比打开了水龙头的自来水流得还快,一秒钟两分钱啊!何风边端着泡面,边心疼自己的钱。这表情,让路过的学生都觉得很吃惊,他可是受了什么伤害了,竟然如此地悲愤? 何风把卡收好,把盒子上面的盖子盖好,然后就端着泡面走回了宿舍,其实这饮水机也不算很远,只是隔了四个宿舍而已。走上三十步就可以了。 何风回了宿舍,这才发现那个阿姨已经走了,这才想到自己刚刚太悲愤了一点,不知道那阿姨有何感想。那人看他进来,就笑着问:“你吃泡面啊,我叫吴良征,你呢?”何风想自己要和他们住在一起八年呢,还是要好好说话的,就小声地回答道:“何风。”毕竟自己是从乡下来的,一下子到这个地方来,心里有点不安,还有点期待,希望自己能在这里交到起码一个好朋友吧。可是吴良征却觉得何风的声音真的很小啊,他怎么声音这么小呢,这孩子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怎么西大会收他呢?这么腼腆的一个人,真的是学法学的吗?不会是走错路了吧?要是何风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会被气死。 到了晚上,大家都回来了。虽然通知书上写的是九月十三与十四号报名,但是还是有更多的人九月十三号就到了。但是还是有一个人没有到,那个人就是何风的上铺,嗯,好吧,何风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于是宿舍里的七个男生都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他们分别是:张与,文平,高子胡,李长,吴良征,何风,曹歌。当文平说到他的名字时,何风问他:“什么?”文平就再说了一遍:“文化的文,平安的平,文平,我的名字。”何风说道:“噢,我说你干脆说是文平的文,文平的平得了。”然后大家就都笑了。文平问吴良征:“怎么爸给你取这样的一个名字啊?”吴良征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啊。其实也不算很难读啊,只要多读几遍就好了。”然后张与就读了起来:“良征良征良征良征征良,好吧,真是还没读多少遍啊。”高子胡又问:“那你干嘛要叫张与呢?”“因为我妈希望我给与别人的多,拿人家的少。怎么样,有文化吧?呵呵。”张与阴险地一笑,就像周星弛的阴险的一笑。然后何风很“认真”地说道:“但是你妈妈一定是没看过最新版的字典,“给予”的“予”跟你名字的“与”不一样。”然后张与很无语。然后大家都很无语。 然后大家就睡了,其中吴良征回家睡了,因为他家离学校只要坐半个小时左右的车就好了。有家在学校附近真好啊! 第二天,何风拿着昨天还没有解决的体检的单子去了校医院。天呐,可真多人啊,这可要排到什么时候啊?何风随遇而安,拿着体检单先站在校医院门口的胸部体检了。然后有很多发传单的,一个挨着一个问,何风其实是很想知道那个女的是发什么传单的,怎么没有多少人要啊?终于,发传单的人到了何风前面的一个人那里。何风隐隐约约听到了她说什么实习、听讲、讨论,想来又是什么骗钱的把戏了。可是,让何风没想到的是,前面的那个女生竟然就真的填了一张表格! 到了何风的时候,何风看到那张表格上有很多人都填了。原来是卓越管理的,何风问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要交钱吗?”那个女生连忙说道:“不用的,只是希望你加入这个集团而已,费用是公司出的。”何风一听到不用交钱,心里就很高兴,脑子一发热,就像是突然碰到电饭锅的手,突然一缩,连思维都要比神经中枢慢一拍,他就说:“那好,我也写一个名字吧。”然后他大笔一挥,在那张表格上填了自己的姓名、学院、联系电话、QQ。然后那个女生接着找下一个人了。 何风闲着无聊,就看看要体检多少项,天呐,一张都是。身高,体重,腰围,胸围,肺活量,牙齿,色觉,视觉,听觉,触觉……何风只觉得,高考前一个月不是已经体检了一遍吗,怎么又要体检这么多项啊?就像让你一天到晚都背同一本书一样无聊,还要花去时间。 何风好不容易经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体检只剩下抽血这一项了。可是要到十九日早晨六点四十分才开始抽血,何风想好不容易弄完这些了,就再等等吧,至少不会在那之前把这张体检单子给扔了。 回到宿舍,何风又开始吃泡面了,没办法,谁让他晕车呢,在上车之前买的四袋泡面都留下来在学校里吃了。看到上面的只有一个草席放在床上,何风真的是很好奇那人到底会不会来啊。该不会是不想读了,就退学了吧? 到了晚上,上铺还是只有一个草席。张与奇怪地不经意地问:“诶,怎么你上面的人还不来啊?该不会是不来了吧?”何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会来吧,草席不是放上去了么!至少比昨天进步了一点点。”“那是,每天进步一点点,四年进步一大步。”吴良征呵呵一笑。 第二天,班主任找到大家,说是有话说,在男生宿舍里。下午三点。 到了下午三点过十分钟,那些女生才来,何风觉得她们时间观念有点弱,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帮忙给她们搬凳子。但是不管怎么样,一个班四十个学生,二十八个女生,十二个男生,所以凳子还是不够的,于是班主任就让那些后面的女生坐男生的床上。何风心想幸好现在还是刚来,宿舍还没有弄乱,要是过一个月再来,估计就没女生敢来了。 大家坐好位置,班主任自我介绍,原来是姓王,王老师,男的,年龄不知,不胖,不过也不是瘦。然后王老师让大家轮流做自我介绍。从他左边的一个女生开始,后一个人要说到前一个人的名字。这样的话王老师右边的一个女生可真是惨了,因为她要说出全班人的名字。第一个女生叫赵月,第二个是一个男生,何风不认识,应该是其他宿舍的,其实一个宿舍八个人,十二个人还有四个人不知道是和其他专业的男生住在一起了。他叫吴安远。因为他是这样说的:“大家好,我是赵月右边的吴安远。”何风就记住了他的名字。当然在他前面的人的名字他都得记住,不然还要表演一个小节目呢。其实不管是多小的节目,只要是表演,何风都不愿意。因为他什么都不会。 到了何风的时候,何风结结巴巴地小心翼翼地谨慎地终于把前面的人都说完了,他呼了一口气,好像是放下了千斤的担子。 到大家走的时候,一个男生过来问他:“何风,我可不可以和你换位置啊?”何风摇摇头:“为什么?”“我那个宿舍的人都是南宁的,正好你那个宿舍的人有一个是四川的,我想和老乡住在一起。”那男生很可怜兮兮地说。“你是在上铺睡的吧?”“是啊。在上面睡好啊,还可以锻炼身体呢。”何风好笑地摇了摇头:“我不换。”非常坚决。那个男生失望地说:“啊,那好吧,我再去问其他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何风正在放开水。然后把泡面端回宿舍。正要在桌子上坐下,上面突然探出一个人头来:“嗨,何风,我叫吴安远。我和你上铺的人换了一下宿舍。以后我就是你上铺了哦。”何风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原来他就是下午问他要换宿舍的那个人,他回来的时候竟然都没看上面有没有人,也不知道他原来的上铺是谁啊。 其实班上十二的男生,也不是很难记住的,只是何风只有对周边的几个人才会多一点关注,其他的人都不怎么接触,他性格也比较地腼腆,所以就没有去认真地记住那些男生的名字。而且他觉得要记住他宿舍里的七个人,也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何风看了他一眼,就坐下来,等待泡面熟。在这十几分钟里,他说:“你怎么就记住我的名字了啊?”“呃,这才几个人啊,四十个而已,能不记住一二十个吗?”吴安远无语地说道。 好吧,你记性好,我记性不好,真是的,记住那么多人的名字干嘛,能当饭吃吗?何风在心里吐槽。不过呢,好歹一个宿舍的人齐了。这也是好事啊。 选课风波这人变得还挺快的,啊! 看好老师,看好学院,再选好班长。这班干部,也是要民主评选的。 晚上的时候,大家又被QQ群给叫到了学院的二楼一个教室里,竞选班干部。班助学长和学姐首先是说了当班干部的事,一共有几个班干,然后是这些班干的义务,再就是当班干的好处,当然就是在档案里有记载,对找工作有好处,对找一个好的工作更有好处。最后就是问班上的人有没有谁愿意当班干的。 班助学长和班助学姐都说了当上班干的好处。鼓励大家踊跃的竞选班干部。但是何风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而且他什么也没有当过,一点经验都没有。最重要的是 ,他是性格俨然,他这么内向的人,怎么可以奢望当班干呢?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3 章 一个女生举起了手,只见她走上讲台,然后给大家深深地弯了一下腰,何风看她一头短发,还有紧身的衣服,下面是白色的裙子,穿着黑色的打底裤,给人的感觉就是干练。 何风想:她该不会是想当班长吧? 你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只是感觉。虽然女人有直觉,但是男人的第一念头也不容小看。 果然,不也何风所料,那个女生走上讲台,向大家鞠了一个躬,然后声音很清晰地说道:“大家好,我叫孙秋艳,我想竞选班长这一职务。我从小学到高中做过很多年的班长,也有很多经验,但是我初三的时候没有当班长,那一年我什么也没有当,,因为我想以一个普通学生的身份感受一下学生对 班干的想法,到了高中的时候,我高中三年都是当的班长,而且高一的时候也当了英语课代表。相信如果我这次当上了班长,我一定会更好地为大家服务。谢谢大家。” 班助学长第一个鼓起了掌。 “下面还有谁想当班长的,可以自己上来讲。“班助学姐在第一排说道。 一个男生在其他人的推推搡搡下站了起来,踏着比沉重的脚步走上了讲台:“大家好,我叫秦飞,我想竞选班长。我小学的时候当过班长,有一定的经验。我觉得我们是一个整体,现在虽然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也有很多人根本就不认识我。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带领大家一起成为法学院的优秀班级体。 而且我性格很好,男女通吃,平时你们要是跟我开什么玩笑, 比如骂我鸡婆,神经病,搞基佬什么的,我也能接受。我这个人比较随性。希望大家能够多多的支持我。” 听了秦飞的话,何风觉得有些反感,好吧。他没有广大的胸襟,无法面对他人不尊敬的语言时还能一笑置之,他真的没有这个气度。 只能说,秦飞的超我太强大了! 何谓“超我”? 精神分析学派的鼻祖弗洛伊德在1923年提出了人格结构理论,认为人格结构包括本我、自我和超我。 本我即原我,是指原始的自己,包含生存所需的基本欲望、冲动和生命力。 作者有话要说: ☆、宿舍帮派 自我则是个人的调解器,他就像是一个受气包,夹在三座大山之间,这三座大山分别是指外部环境、本我和超我。 如果说本我是一匹野马,那么超我就是马鞭,自我就是马夫。如果没有马鞭子,马就会随着自己的本能行走、踩踏青草、甚至跑向悬崖而不得生存。如果马鞭总是时不时的打着马,马会受惊、会害怕,最终可能会因伤痕累累而停止不前,就算他继续前行,也会像一座活火山一样,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喷发,而活火山的喷发只需要一件偶然的导火索,谁也不能说火山喷发就是因为一件事儿爆发,也许是以前经历的许多事情的综合。 所以自我是很重要的,如果迷失了自我,人没有方向,就会不断的受伤。 何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觉得他这人不可靠。 经典条件反射又叫做巴甫洛夫条件反射,是指一个刺激和另一个带有奖赏或者惩罚的无条件刺激,可以是个体学会在单独成反应的刺激,也能引发类似无条件反应的条件反应。 经典条件反射的典型范例,包含了可重复的中性刺激和非条件刺激。非条件刺激能够引起非条件反应,且不需要经常学习,非条件刺激和非条件反应的关系称为非条件反射。条件刺激则是能够引起条件反应的中性刺激,这是需要学习的。且条件刺激与心理学上的及时性和长期性的期待、满足与恐惧有关,条件刺激和条件反应的总和,称作条件反射。当非条件刺激重复性的火势猛烈的伴随着某个中性刺激,这个中性刺激会成为一个条件刺激并产生条件反射。 何风摇了摇头,想也许自己是看电视看小说看太多了,所以才会觉得秦飞这个人不可靠。只是一般人面对谩骂都会生气,可他却公开说自己不介意,是真的不介意的话,那么他是一个大度的人,但是如果他只是说说而已,说不定哪天就会爆发,总之单纯的何风只觉得他是深沉的,正确的做法是远离他。 当然,何风又超我是指社会的道德理念和约束,使人能够约束自己,而不至于变成禽兽。因为野兽与人的唯一区别就是人能够思想,并且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当然前提是正常人,因为不正常的人比如狼孩和精神病患者是不会思考的。 想打自己一巴掌。毕竟这是第一个学期,不可以以貌取人,大学四年要交到真正的朋友不容易,首先就要看人品。而且何风自己长得也一般,甚至可以说是长得丑,怎么可以无理由地就觉得人家不好呢? 坐在第一排右边的班助学姐周玉问:“如果同一寝室的人发生矛盾了,你们会怎么处理?” 秦飞回答:“我会分别找他们,问他们发生矛盾的原因,然后看一下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周玉又问秋艳:“你有什么看法" 秋艳回答:“如果我是班长,我会找另一个人当说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把两人聚在一起,当面解决矛盾。这件事全程我都不会参与,因为我是班长,如果我去找他们的话,他们也许会因为我是班长而显得不自在,所以找一个普通的学生并且平时与他们关系都比较好的学生当中介人,这样也许会处理得比较好。” 何风在下面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个方法比较好。 两个班助和班主任都没有表态。 王老师等各位学习委员、生活委员、团支书、纪检委员、劳动委员、宣传委员和组织委员的人都演讲完毕。就对大家说:“我是先这样子的,因为我是第一次当班主任,也不知道你们的能力到底如何。我想班干部每学期换一届。总共七个职务,再加上一个副班长,应该就可以了。因为当班干部是会记录在学生档案上的,对你们今后大学毕业找工作有很大的好处。而且也可以锻炼你们每一个人的能力。只有一点,换人交接的时候一定要做到钱财交接完成,并且把财务公开在班群里。好了,竞选的学生留下,其他的同学可以先走了。” 何风听了这话,收拾好东西,就随着人流走了。 晚上的时候,宿舍里的人要选一个舍长。但是因为舍长要做很多事,所以最后决定抓阄。何风没去,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去当什么,他只希望可以读好书,然后拿奖学金。最后是文平当了宿舍长。 秋去冬来,转眼间何风已经在学校里生活了三个月了。 何风对于三点一线:教室,食堂,宿舍。深有感触。 先说教室吧。这大学就是跟高中不一样,教室有很多,而且很杂,不完全是在法学院里学,而且还会在东十B,综合楼,网络楼,西二教,西一教上课。有的时候上午在东校园上课,下午又在西校园有课。上课时间也不一定。大学是上午两大节课,第一大节从七点五到十点十分,分为三小节课,每一小节四十分钟,下课后休息十分钟。当然也很少有同学下课后出去玩的,大部分是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是玩手机,或者是聊天。十点三十到十二点是第二大节,分为两小节。下午两点四十到五点是第三大节,有三小节课。晚上七点四十到十点是第四大节,有三小节课。个人课程安排不完全一样,因为有校选课和院选课,还有体育课。何风记住了期末考试成绩的加权平均分在交了一百二十八块钱一年,由它提供兼职信息,自己决定要不要去兼职。他除了做生活费,还花了五十九块钱买了一只萧,吴安远说大学毕业的时候要听何风吹《两只老虎》,何风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声好。东苑三四楼是学生各种社团开会用的。何风没有进去过,因为他没有参加任何社团,也没有参加学生会。吴安远进了学生会,也参加了青协,也就是青年志愿者协会。宿舍里的水是大家一起凑钱订的,三个月七百多,一百二十桶水,附带一个饮水机。但是每次要打电话要水,有的时候对方又不在,而且节假日他们也要放假,有时候就会有好几天没有水。后来宿舍里的人总结了教训,每次放假前就会让送水的多送几桶来,反正水的保质期是三个月,宿舍八个人,总是能喝完的。何风总结了吃的和喝的,就四个字:缺粮断水。 最后,说的是宿舍。宿舍八个人,何风是江西人,吴安远和文平是四川人,张与和吕宇是广西人,高子胡是陕西人,吴良征是桂林人。李长是南宁人。吕宇一开始和何风走得比较近,但十月份开始就和文平走得比较近了。不,不应该叫比较,应该是很要好吧他们。何风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吕宇是社长,何风觉得他不怎么待见自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李长和高子胡还有张与走得比较好,高子胡属于上了大学就放松的人,当然也许下个学期或者更久之后他会变,至少这个学期他经常跟女朋友出去,高子胡很时髦,他穿的T恤衫有很多是从淘宝上买来的。他也讨厌何风,何风察觉出来了,但是他也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好几次他被冷眼相看之后都很想当面问问吕宇和高子胡:为什么要讨厌我?但是他不敢。吴安远和何风比较要好,何风想吴安远是因为没人理他所以才和他说话的吧?何风知道自己穿的很老土,看起来也是傻里傻气的,说话也是一字一顿的,显得很愚蠢。走路也是拘拘谨谨的,显得很没有自信,当然这是事后吴安远对他说的,何风不喜欢有很多人的地方,也许这是从小的环境和遗传留下来的,何风也不清楚哪个因素影响的更重要,也许是后天的环境更重要吧。 吴安远会跟何风讨论他的思想,经常是在一片桃花林里面。桃花林在图书馆的西北方,比较少人,很是幽静,因为吴安远说是因为他更喜欢安静。何风想既然是喜欢安静为什么还要叫到他来呢?好吧,他不想失去唯一一个会和他说话的人,即使他说的很多观点何风都不大认同。 吴安远对何风说的最多的是女权。他对何风所在的江西里面的对女性的一些做法表示极大的愤慨。比如,何风说他家乡的女子的嫁妆是由十几万到二十几万,还有的女子刚读完高中就嫁人了,还有的女生读完初中后到广东打几年工回来后就结婚,吴安远听到这里就觉得江西不好,何风解释说他那边很穷,所以教育观念并不强烈,如果吴安远想去江西游玩的话,可以到江西富裕的地方,那些地方应该思想更先进。吴安远说那是因为那些女的没有维护自己的权益的意识,还有就是他们的观念被周围的人同化了,没有改变命运的心态,每当这时,何风总会非常无语的看着吴安远。吴安远自己是家里的独生子,他认为父母养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他认为女孩子大学谈恋爱表明她们的内心有深藏的依赖男人的潜意识作祟。他想改变何风在人们心中的第一印象,何风当然也想让自己变得更加有魅力,但是似乎吴安远只是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了何风。 何风认为既然已经过了十八周岁,就不应该让父母给他们交学费,还有生活费,如果学费自己无法解决,可以借助贷款,而且自己也没有理由要求父母再给自己更多的金钱,如果仅仅因为是因为父母生下你的话,那么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已经有了种族延续的保障了,他们为什么要再给你钱呢?更何况法定的成人年龄已经是十八周岁,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嘛?也许在父母眼中我们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但是为什么要只听从父母的话呢?我们子女的成长不就是一步步从生理和心理上脱离父母的过程吗?再说说那些可怜的女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的父母是一个方面,但最根本的是经济原因。要是自己家里什么都不缺,这世上有哪个父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拿去卖了,只为了那十几万的钱,为了家里人的生计,或是为了儿子的生活与成家啊。第二个方面是思想。自古以来就是重男轻女的思想,这种思想已经是根深蒂固了,而江西省也算是贫困的省份,即使是有富裕的地方,但是穷的越穷,富得越富。至少何风所的就是贫困的县城。现在的女明星傍大款,年轻的女人要嫁给大叔,准确的说,是要嫁给社会上普遍追求的钱。如果那些大叔没有钱,有哪个女子会嫁给比自己老上几十岁的老男人呢?有哪个老男人是天生就有钱的呢?这些女人只是想凭借自己目前的外表给自己找一条更轻松的路而已。你凭什么说自己的观念就是正确的?这些女人的观念就是错误的?评价标准是什么?有认真思考过她们这种思想行为发生的条件吗?再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没有人能够脱离经济思想社会环境,而自成新的观念。马克思如此,赵飞燕亦如此。 匆匆已过了一个学期,在这个学期里,何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其他人在努力的时候,他在看总裁小说,或在宿舍里看电影。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就努力背公式和记词汇。就这样,第一个学期就以何风在班上排位第二十三名的成绩结束了。何风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学号是三。 何风是三月七日到南宁的。三月的天气,没有在江西时的严寒,倒有一种酷热的滋味。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天是灰白灰白的,像是一件崭新的白色的衬衫被手洗了多次复又晾干了,显得没有一丝生气与活力,让人看到就想赶紧把它换下,再买一件湛蓝湛蓝的衬衫换上去。此时正是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烤着自己。何风坐在西大门口的一张等车的凳子上,想要先休息一下,汗水浸渍在他的脸颊上,头发是湿的,有因为坐火车太闷的原因,也有刚刚挤公交车的原因,头发服贴地伏在额头上,黏黏乎乎的,令他心生厌恶与不满,可惜没有热水来帮他一把。 何风从家里带来了一枝箫,一个背包,一个装水果的箱子,一个装食物的箱子。装水果的箱子的绳子早已在火车上就掉了,何风是把它们抱进公交车上的,何风他没有锻炼过,也没有那个体力再去搬进学校,所以他只是下了公交车就没有力气走进校门口坐校车了。 那枝箫是何风在大一上学期的时候买的,借助张与的淘宝,花了五十九块钱,赠送了一本入门音谱。何风打算过年的时候在家里吹一下,没想到一整个寒假都在外面卖玩具,所以也就没有时间练习了。何风在提这些东西的时候甚至在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就要把它带回家呢?根本就没有空去练习啊!何风到现在只会吹《两只老虎》的第一句:1231,1231,接下来的就不会了,而且也不会换气。何风到现在也吹不出5和6的音符,而且他也只会吹出低音阶的,更高的音阶他也没多大力气来吹。 装食物的箱子是一瓶豆豉,一瓶花生米。因为何风对妈妈说自己在学校里吃不习惯,吃了食堂里的肉就会拉肝子。妈妈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广西的水比较浑浊,没有江西的那么清澈,所以那里的肉也不怎么干净,所以就会水土不服。做了这两瓶下饭菜让何风从家里带去学校。何风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不借,自己不就是被贡水和红色的含铁的土壤养活的吗?所以到了另一个地方就水土不服了。 但是何风虽然是刚到家就去买了去南宁的火车票,但是却已经晚了,只买到了站票,照理说火车票只有在春运四十天里才会有很多人的才对,但是何风显然已经不能改签了。害得何风从吉安站了十六个小时的火车,虽然也坐了一个小时。因为有一个坐的乘客看不过去,就让何风坐了一下他的位置,何风就坐下来了,直坐到南宁站,但是也只是坐了一个小时而已。到现在,何风已经从火车上下来了,但他也是非常惊奇自己就怎么就可以站着睡觉?由此可知,一定要提前一个月买火车票才行。 装水果的箱子是打算带到宿舍让同学一起来吃的。他原想只要带一些橙子也就够了,但老爸说不能让自己拿不出面子,就买了枣子、橘子、饼干,装了满满一箱子,再用两根粗绳子捆好,可惜的是绳子现在脱掉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但是何风已经非常怀疑他带来这箱水果的动机。 显然他是想和宿舍的人搞好关系,但是他在宿舍群里已经发送了消息了:亲爱的舍友们,我在正门外,但是我带了好多东西啊,我搬不动了,有哪位好心人愿意到门口帮助我啊? 目前已经过了十分钟,但是仍然没有人来理他。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4 章 他知道高子胡不喜欢他。吕宇也讨厌他,但是他没有来,吴良征来了,和他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紧张吧?至于张与,何风觉得自己应该和他关系还好吧。但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来。现在是中午,他们应该是早就出去吃饭了,但是他们的手机是不会不带的,他们也不会去静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都不愿意帮助他。 何风得出这个认知后,也许是不想让他们鄙视自己,又在群里加了一句话:好吧,我凭借着我顽强的意志力把东西搬上了校车,我回来了。 何风把两个箱子的绳子解下来,然后重新捆了一遍,把大的箱子和小的箱子一起用一根绳子捆住,再慢慢地把它们提到学校里。休息一会,再搬一会,走走停停,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就把东西带到了平时等待校车的地方。幸好这时还有一部校车还有一个位置,何风走上前,把东西搬上去后,就坐了下来。 大概十分钟后,何风已经到了宿舍门口。 何风下了车,把东西提上,凭着麻木的双手和双脚走进宿舍。也许,还有麻木的心。 宿舍里张与和李长都在。他们在聊天。一看到何风进来了,都打招呼道:“嗨,过来了啊。” 何风点点头:“嗨,是啊。” 何风把东西放在床上。他从柜子里把棉被和床单拿下来铺好,然后放上枕头,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收拾好,把水果和吃的放在桌子下面,把衣服放进行李箱里面,把插座放好,把电风扇拿下来,把蚊帐打下来,把一身的衣服换一下,然后就躺在床上想睡一觉。 睡前,他想:凡事只能靠自己,没有人会无私地帮助你。我人缘不好,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因为我脏?还是因为我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在我的世界里,我只有自己。 想一想,还是没有头绪。因为他晕车,在火车上和公交车上又是站的,现在很累了,想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六点多了,他想到自己在家里买的四盒泡面,在火车上只吃了一盒,因为晕车,所以也不想吃。他想还是要先吃完带来的,再去食堂里吃吧。 他问问在床上看电脑的张与和李长:“张与,李长,你们要吃枣子吗?我这里还有橙子、饼干和橘子。” 张与和李长的蚊帐外面都铺了一块布,他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听到张与说“不用了。”和李长说“不用了,谢谢。” 他有些失望,很想对爸爸说:“爸,你看,你让我带的东西都没人吃呢!” 他于是打开泡面,把上面的一层纸撕开,把三包调料都放进去,从饮水机里装了三分之一的热水,然后拿出一本书,遮在上面。过了十分钟左右,再打开来,吃了。 第二天上午,吴良征和吕宇都来了。下午,吴安远和文平也来了。 晚上,大家都在。 何风问:“你们谁要吃枣子吗?我这里有。” 没有人应。 何风仰头问上铺:“吴安远,你要吃橙子吗?” 吴安远在帘子里说:“不用了,谢谢。” 何风不再问其他人,自己吃枣子。他一个一个地剥,一个一个地吃。觉得有点无味,因为这一箱子都要他一个人吃完。 第一周周末的时候,班里搞了一次活动,是要闹元宵,猜灯谜,玩游戏。其实上个学期已经有了几次活动,活动小组也是班干内定的,何风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小组的。星期五晚上,何风通过组长知道自己是这一组的。当时吴安远并不在宿舍里,组长就让何风告诉吴安远一声,让他当主持人。 何风问:“还有其他的工作吗?” 组长说:“这个活动本来是寒假的时候就叫你们准备的,但是因为寒假的时候一直联系不上你们两个人,所以现在就叫你们做了。而且活动也就只剩下这两个了。” 何风觉得好笑,明明就有班群,群里肯定是有我们两个人的,只要私聊就可以了,我在家里也是会玩QQ的,是你自己不发送消息告诉我,自己倒是先责怪起我们来了。 但是他没笑。 何风无奈地说:“好吧,我问一下他。” 组长走后,何风就参与了写数字,从二百五到三百,每个数字写三次。时间不久,也就很快写好了。 晚上九点多,吴安远回来了,随后吕宇也来了。 何风想吕宇和吴安远肯定不是在一的,因为吴安远说过吕宇讨厌他。也不知道吕宇有没有跟吴安远打招呼。 何风对着吴安远说:“吴安远,刚刚有人说星期天要举行一个活动,让你当主持人。” 吴安远吃了一惊:“NANY,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与说:“就是有一个闹元宵的活动,要你当主持人啊。因为组长在寒假的时候没有联系到你们,所以现在就是你了啊。” 吕宇听了,把身子坐在床上。他的是深色的帘子,看起来很深沉。他说:“我也不知道,班上每一次活动都要把我叫上,明明不是一组的,也喜欢把我叫上。” 李长说:“那说明你有责任心,乐于奉献。” 何风是宿舍里唯一没有挂帘子的。何风想:也许这是城里人的习惯吧。但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要学小女生一样,挂什么帘子呢! 周末九点钟,何风来到法学院的门口,看到一楼的一个教室外面有几横谜语。他走近去一看,真是班上的人。班长孙秋艳和吴安远在贴对联。 因为群里说的是九点钟,所以何风八点半起床,洗洗涮涮,然后走路来学院,也就是刚到。何风知道自己应该早点到,这是社交的基本礼仪,但是他想班上肯定没有多少人准时到,他能准时到就不错了。好吧,虽然他是小组成员。本应该提前到的。 何风初三的时候开始戴眼镜,他是二百五十度的,现在已经过了四年,不知道有没有四百度了。他走过去,听见班长说组长生病了,她来帮忙。何风有点幸灾乐祸。 何风想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就也去帮忙贴对联了。 快十点的时候,班上陆陆续续来了人。何风也和大家一样在猜谜语。猜对八个谜语可以拿一个奖品。何风乍一看,奖品都一样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有的是音符,有的是一个皇冠,造型不同,只是一样的一个一个绳子而已。 何风猜对了十六个。拿了两个奖品。 有三百个谜语,有猜字的,有猜四大名著里的人物事件的,有猜各种文学作家的,有猜成语的。何风觉得最容易的就是猜字的。所以他更多是选择猜字的。 何风拿完奖品去找宿舍里的人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吃瓜子。何风问吴安远:“吴安远,你咋不去主持玩游戏啊?” 吴安远摇摇头:“没人听我的。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大家坐在一起,剥剥瓜子,吃吃零食,更能联络感情。” 何风提高了单调:“可是我想玩游戏,数钞票。” 吴安远说:“那你去叫人来玩吧。” 于是何风站起来,用自以为很大的声音说:“同学们我们来玩游戏吧。” 可是没有人理他,大家继续玩的玩,吃的吃,喝喝的。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5 章 也许有人是有反应的。何风因为无人应他,尴尬地坐下来的时候,一不留神看到班助学姐对他的一种惊讶的表情,似乎是奇怪他怎么讲起话来了,接着又是一抹笑,好像在讽刺他怎么可以调动大家呢?这种带有一点蔑视的神情,让何风愣了一下,然后他站了站来,说:“我去猜灯谜。” 也许并不是为了拿奖品,只是为了逃离那种嘲讽与蔑视,他选择走出教室去猜窗户上的灯谜。 也许是有很多人嘲笑他的吧?他有些无奈。 他的人际关系一直不好,这是为什么呢? 他想,也许是自己不注意卫生,也许是自己不够自信,看起来像是弱势群体。可是文平也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啊,为什么吕宇就对他那么好呢?难道他的气场真的不一样?他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吗?他有些失落。想改变自己,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改变,也许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学习,增加自己的才华。 他猜了好几个,然后走到对答案的地方,没想到一个都没有猜对。 对方笑着说:“何风,没事,继续努力。” 何风尴尬地笑笑,然后继续走出去,继续猜灯谜,猜了两次,终于又猜对了八个。再拿了一个奖品。其中有一个何风很奇怪的是,为什么“九十九(打一个字)”答案是“木”呢?为什么不是“白”啊?九十九,等于一百减一,不就是白色的白吗? 何风拿着这个奖品放进了自己的袋子里,然后到舍友堆里,正好吴安远说:“何风,你不是要玩游戏吗?快点去吧。” 何风就开开心心地走上讲台,说:“你们在玩什么啊?我也要玩。” 班长问:“你是要玩这个吗?” “是啊” “那你到桌子前面,你和她一起数面前的纸张数,同时也有人问你们九九乘法表的内容,你们要一边数数,一边回答问题,最后谁数的最正确的谁赢。” 班长开始喊:“一,二,三,开始!” 何风一边数数,一边回答前面的人问的问题,都是一些三七二十一,一些二八十六的,只是总是问,何风数了几张后就忘了自己数到哪了,但是他没有做声,而是继续一张一张地放在一边。 一分钟过后,对手说是四十八张,何风数到的是四十张。由班长来核对,结果是对手多数了五张,何风多数了三张。 班长说:“你们去拿奖品吧。” 何风“咦”了一声。 “只要参加了游戏的人都有奖品。” 于是何风欢快地去拿奖品了。 那守着奖品的人问他:“你想干什么?” 何风回答:“我刚刚玩了游戏,拿奖品。” 那人把箱子给他,“你自己挑一个吧。” 何风说:“谢谢。”然后挑了一个音符的。 然后是竞选班干。 首先是班长孙秋艳总结上个学期的成果。 “我们上个学期的班干部是十个人,我觉得班干部都很努力,而且也很认真。他们都非常辛苦。我建议同学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班干的奉献。” “啪啪啪啪啪”掌声响起,班长是带头人。 孙秋艳等掌声停下来的时候,就继续说道:“根据班主任的要求,一个学期要换一届班干部,我们计划的是至少要留一个老的来教你们。现在开始,竞选。” 有四个人想当的是学习委员。 何风宿舍里的有四个人参与竞选。高子胡竞选的是纪检委。他是这样说的:“因为我平时不喜欢上课,所以我希望当纪检委,从而督促我自己要上课。” 张与想当的是体育委员,演讲词好像是一样的:“我想当体育委,因为我平时不怎么爱运动。所以我想通过当体育委来多运动。” 吴安远是想当纪检委:“我想当纪检委,我想为大家服务,希望大家选我。” 何风想当的是团支书,台词好像也是一样的:“大家好,我想当的是团支书,我希望能为团员服务。” 前班长黄秋艳是想当团支书,她的发言是这样的:“大家好,我想竞选的是团支书,首先我是一只潜力股,因为我现在是团员,大家请听清楚了,我是团员,不是党员,所以我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然后我是有当干部的经验,我上个学期不是当了班长吗!希望大家投我一票。“ 最后是有三个人想当团支书,有两个人想当体育委员,两个人想当纪检委。总共有十几个人竞选,可是只有十个岗位。 然后孙秋艳说:“没有竞选的同学可以先走,刚刚参加竞选的人留下。” 当只有十几个人的时候,孙秋艳说:“你们自己内部选择谁当班干部吧。” 前班长决定退出当团支书。就只剩下另一个人和何风了,然后是举手表决,对方是四个人,何风的也是四个人。高子胡选的是何风,孙秋艳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对方后面的高子胡说:“我觉得让他当比较好吧,她是党员,也是党支部的,消息更灵通。” 孙秋艳立刻问:“你是选谁?” 高子胡选了她,所以何风落选。 何风也知道自己没有消息的优势,但是那些关于团员的消息不都是老师发布的吗?难道第一个学期的同学一开始就是消息灵通的吗?何风想为什么他们不选他,是因为自己看起来不能胜任吗?还是因为自己担起来太软弱?好吧,都是一个意思。 然后是高子胡和吴安远。因为两个都是何风的舍友,何风不好抉择,有很多人弃权,何风也想弃权。最后前班长说让两个人都转过去,然后说选高子胡的举手,何风举了手。六票。接着是选吴安远的,何风也举了手,但是不可以两个都选,所以是三票。 所以高子胡当了纪检委,吴安远落选。 因为没有何风的事了,所以何风就先走了。他脑海中好像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刚刚是孙秋艳主持呢?主持人不应该是吴安远吗? 在路上的时候,何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怎么自己刚刚就选了高子胡呢?他都没有选我,我怎么还选他啊? 何风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疏远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6 章 中午回到宿舍,吴安远说:“何风,我们中午去狗洞吃吧!”这口气听上去不像是商量,倒像是命令。 何风想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为了减轻惩罚,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好吧。” 走在路上,吴安远有点不平:“何风,你说那些女的为什么看我不起?还有那个班长,明明就没有见多少次面,怎么她就老是看我不顺眼呢?高子胡明明没有和她们说过几句话,怎么他就选上了呢?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很好欺负的人吗?” 为了表明态度,何风赶紧接上去:“没有啊。我觉得你挺好的。而且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讨厌你呢?也许是你想多了吧。刚才因为两个都是自己人,我没法选,只好两个都举了手。” 吴安远摇摇头:“只能选一次,你先选了高子胡,当然就是选他了,再选我的话是不算数的。我只是不明白,我看起来就那么弱吗?” 何风不好说什么,只好做着无谓的安慰:“我觉得你没有那么懦弱,只是你想太多了,再说了,就算是他们讨厌你,无非就是你没有时尚,或是你看起来像是软柿子。既然如此,那么你只要努力地改变自己的气质,然后多买几件时尚的衣服就好了,多看一些哲学、逻辑学之类的书,让你看起来更显得有文化,有涵养,有气质,应该就可以了吧。” 吴安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何风,你不要以为你就很受欢迎。。。。。。” 何风连连摇摇头:“我并没有觉得我很好,或者是很受欢迎,只是我想大家要一起过四年,只要好好过就可以了,不要闹太大的矛盾。” 也许是见不得何风明明知道没有人喜欢他,还要热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吴安远尖锐而又冷淡地指出:“你看看舍长吕宇,你敢说他对你好吗?他偶尔帮你的时候,也是很不耐烦的样子,他非常非常讨厌你,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就只有你不知道。我也是看你可怜,才告诉你。你看看吕宇对言文平说的话,可真恶心,声音很讨好的样子,再看看他对前班长,也是很谄媚的样子,除了对你。我敢说他除了对你,对其他的人都是很好的。还有那高子胡,他都不知道交了多少女朋友了。别看他会跟你打扫呼,他也很讨厌你。都是因为你太懦弱、太软弱。太没有志气了。大家都看不惯你,连班长也是很讨厌你的,宿舍里的人虽然会没有明显地表示出来。但是我肯定,也肯定是或多或少地讨厌你的。也就只有我会和你一起上课,和你走在一起。我只是因为情况和你的差不多,但是我又比你好一点,你看吴良征有的时候会和我说话吧!有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路,都是我和吴良征一起说,你哪里有插嘴的份。而且如果是我们一起走的话,他看到我们,也是叫我,哪会叫你啊。因为你比我更弱,你是我朋友我才会对你说这些。我只是可怜你,不想看到你连人家讨厌你喜欢你厌恶你都不知道,还整天傻笑个不停,真是可怜你才会对你说这些,希望你能够改正。” 吴安远见何风不说话,只是沉默着走路。停下了话语:“何风,接下来我要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你要听吗?” 何风绷着个脸说:“说吧。” 吴安远犹豫了一下,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去年冬天的时候,我经常从你身上闻到一股尿臊味,我知道你会洗澡,但是你是不是小便后没有用纸擦干净?不然哪会有那么大的味?所以你还是小便之后就擦吧,我知道也许是你的环境不一样,导致习惯不一样,但是你身上的一股味真的是很难闻,我本来不想说的,但看我们是好朋友,才告诉你的。” 何风想哪里是朋友呢,只有等到困难的时候,才能知道吴安远到底是不是自己朋友呢。他感觉他就是一个垃圾桶,吴安远可以把他的不满向他倒出来,这些负面的情绪也会影响到何风。就像是强者总是不会向更强的人说一些负面情绪的话,倒不是不会,只是怕那些更强的人会鄙夷他,所以也只好向更弱的人说了。他想起在图书馆看到的一本课外书,那里写的是人侵犯他人是因为本能,而与他人好是因为种族延续。他想,难道强者欺负弱者,也是因为本能吗?不对,他记得他看过的《潜意识》中说道,世界上有穷人和富人,这里的穷人和富人指的是思想上的,有的人认为自己没有出息,认为自己是得过且过,没有行动,没有远在的抱负,不敢想,不敢动。这些人是穷人。有些人则有积极的思维,有野心,所以他们是富人。有的人很有钱,但是他是穷人,有的人没有钱,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给,但是他是富人。何风觉得自己肯定是有穷人的心态了,但是他想改变自己,不然也不会一字一句地看完那本书了。 何风点点头:“我知道。还有呢?” 吴安远见何风没有生气或是恼怒,就放下了心,继续说:“还有就是你的头发是汕性的,要多洗,你现在多久洗一次?” 何风回答道:“一星期洗两次。” 吴安远说:“太少了,这样吧,每两天洗一次,洗两道 ,多用一点洗发露,不要总是省。” 何风点点头:“噢。”他觉得吴安远也是为了他好,而且他很感谢吴安远告诉了他,不然他也就无法改变自己的形象了。 吴安远继续说:“还有,你走路最好是要挺起胸,不要那么拘谨,连摆手都不自然。你走路的时候要大方一点,就想像你自己是领导。还有,你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要睁那么大,好像很懦弱,要把眉毛低下一点,说话要说快一点,要连贯,要有自己的文风,这样才能显得你有见识,还有,你要学会吃着东西的时候也说话,大家从小的时候都学会了,你肯定是从小的时候就没有进入社会,都不会在吃着东西的时候说话。。还有,不要一遇到什么事就问别人,也不要因为老师说过了什么就打扰其他人的学习,大家都在听课,你在那说话,其实大家都会嫌恶你的,你要想一下老师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样说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不然会显得自己是急于表现,而且你讲出来的话也没有抓住重点,又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这样会显得你很白痴。真的会让人家很讨厌你的。你可以看一下天涯论坛里面的辩论。虽然有的很没有逻辑,但是多看,也是好的。我初中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懦弱的,我就是通过看了天涯论坛,语言才渐渐变得犀利起来,也就没人敢小瞧我了。” 何风点点头,他真诚地向他道谢:“吴安远,谢谢你,我会慢慢改正的。” 吴安远倒是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道谢。 两人走在路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何风是因为他知道有人很明显地说出来,所以心里很不好过。其实他是知道有人讨厌他的,他也知道吕宇讨厌他,但是他想要在一个宿舍里过四年,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就好了。但是吴安远显然不这样想,他想让何风改正,想让何风变得自信。想让何风变成另一个何风。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他以前的版本,即使他现在已经在慢慢地改正了,但是还是有人讨厌他。 何风想吴安远是太敏感了,但是他又想,是自己不敢正视现实罢了。吴安远虽然说话很尖锐,但是他也是为了自己好。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到了狗洞。 吴安远又到了两人经常吃的那家粉店。吴安远要了四两桂林米粉,何风要了四两螺蛳粉。何风放了很多辣椒,吃的时候辣得鼻涕都流出来了。但是他没拿纸。吴安远拿给他的纸被一阵风吹走了,他只好用手背擦一下,等好不容易把四两螺蛳粉吃完,他早已经满脸都是大汗了。他把碗带回粉店,从柜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那里要了几张纸。那个小姑娘应该还在读高中吧?何风想挺标致的一个人。 吴安远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 但是,一般有了这个“但是”,就表明,这件事还是没有完。 已经三天了,但是何风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吴安远想是不是自己前几天说的话太重了,他还没有消化好,心里点担心了。 在下了思想道德与政治修养课的时候,他叫住了往前面走的何风:“何风,等我一下。” 何风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到吴安远正在收拾东西,把书和笔放进[site]里的大袋子里,然后把[site]背起来,朝何风走了过来。何风自己拿的是一个手提袋,虽然他自己有一个[site],但是觉得还是用袋子更习惯。 吴安远和何风一起下了楼梯。 他们的思想道德与政治修养课是在东十B上的,在三楼,有差不多两百个学生,毕竟是必修课,谁敢不来? 吴安远问:“何风,我看你最近心情都不好,是不是前几天我说的话,你听了很难受,那你就忘了它吧。” 何风勉强笑笑:“你都跟我说了,还要让我忘记?你不知道我已经记在心里了吗?” 吴安远无奈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难受。” “要是我跟你说这样的话你能不难受吗?”何风反驳他。 “这倒也是。不过你还是要想开一点,只有好好学习,这才是正道。” 何风闷闷地点了点头:“嗯。” 这已经是第三周了,何风有种感觉:吴安远离他越来越远了。 当然,只是觉得而已。但是也是有证据的。比如: 第二周的周五下午的劳动课,吴安远和李长在大家集合完毕,由班长把同学带到指定地点拔草的时候,就走了。 劳动课是几个学院一起上的,何风想自己就是免费的清洁工,学校没钱请清洁工,或者是学校压榨学生们的剩余价值。 何风觉得他们俩也太明目张胆了。在六个人把草拔完后,张与说:“哎哟,累死我了,等吴安远和李长来了,我要骂死他们。” 吕宇说:“他们应该不会回来了,应该是直接回宿舍。” 文平说:“我的外套还在吴安远的背包里面呢。” 张与说:“等回到宿舍,要怎么惩罚他们。” 何风正蹲在草丛里,听到这话就问:“要去浸猪笼么?” 张与一听就拍掌:“对,没错,就去浸猪笼,让他俩私奔去吧。” 结果放学回宿舍的时候他们都没回来。到了七点多,吴安远才和李长回来。李长“害羞”地问文平:“平平,你会打我吗?” 文平无语地回答:“不会。”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7 章 然后吴安远很不好意思地说:“文平,看在我帮你背一个下午的外套,你就饶了我吧。” 文平说:“等张与回来,他刚还说要骂死你们呢。” 李长和吴安远都不好意思地上了床铺。 何风一直在床上看玄幻小说,没有说话。 何风在下铺,吴安远在上铺,靠近阳台;吕宇在下铺,吴良征在上铺,靠近厕所;高子胡在下铺,李长在上铺,与吕宇他们相对;张与在下铺,文平在上铺,与吴安远他们相对。 晚上九点多,张与回来了。他看看吴安远和李长的床铺,都挂下了帘子,他以为他们还没回来,就去洗澡了。 等他洗好澡,问宿舍里的人:“下一个谁洗澡?” 只听见吴安远探出一个头来:“我洗。” “NANY”张与吃了一惊,“你竟然回来了,你竟然还有脸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吴安远挺不好意思地把头缩回去了。 “李长回来了没?”张与继续说道。 “我回来了,”李长把头从帘子里探了出来,“张与,我知道我错了,我深深地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我这样做是对不起劳动的真谛,我没有劳动,就不光荣,我丢了我们一零一的脸,也丢了我们法学院的脸,还丢了我们祖国的脸。这样让我们在酉大何以立足啊?让我们的祖国以何立足啊?我错了,我深深地真地知道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何风听到他哭泣的音调,就掀开蚊帐,看到了装逼的李长,他正在“痛哭流涕”,何风无语了。 本来还想让他们两人“浸猪笼”,因为古代的私奔的男女都是这样做的。想一想,何风决定还是不要说了。 到了第三周的时候,何风发现吴安远和李长更近了。经常是李长去外面买吃的,农院路或者是东校门,吴安远都让他带与他一样的东西;有时候吴安远去狗洞吃,也会问李长要不要带什么东西。上课也是两人一起去。因为最近何风早上要读英语,所以早上是六点半的闹钟,七点钟就走了,吴安远正好刚起来。所以错过了,他们就一起上课,下课的时候,何风经常是一个人就走了,要不是吴安远让何风等他一下,他都懒得等的,但现在吴安远和李长一起走了。何风觉得他那是“喜新厌旧”。好吧,两人都是男的,别想太多了。 但是,但是,吴安远也太。。。。那个了吧。 好吧,何风不说话了。 周三早上,何风七点钟就到食堂去吃香菇鸡肉粉了,四两,四块五,很便宜,只是何风不明白为什么食堂里的粉都是一个样子的,都是厚的,长的。香菇,鸡肉,胡萝卜,蒜子,酸菜,和在一起,令人胃口大开,虽然香菇少了一点,鸡肉少了一点,但是味道还是挺好的。吃完香菇鸡肉粉,再去一片小树林里读书,读之前何风特意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七点二十,读到七点四十的时候,何风停下来了,去东十B三零二上思想政治课,推开门一看,后面都满了,前面还有一些零星的座位,但是都是不认识的人,何风不好意思和他们坐在一起,好吧,他是怕生,所以他就坐到第一排去了。何风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坐第一排?第一排更看得见屏幕,也更听得到老师的声音,但是很多人都是从第二排开始坐的,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何风上个学期一直是找第一排坐的,而且很容易,因为压根就没人会去跟他抢,跟老师说的很多人都去抢第一排的情况压根就不一样。也许人遇上的是一群不喜欢坐第一排的同学也不一定。 下了课,第二大节是体育课,形体舞蹈,其实何风压根就不想跳舞,只是困为他选课的时候体育课只有那些了,何风又不喜欢球类,只好去选形体舞蹈了,上周刚买了舞鞋,这周刚好就用上。 东十B离东体育馆很近,何风慢慢悠悠地走着。因为是上体育课,他穿了一件比较松的休闲服,当然是白色的,因为他喜欢白色和蓝色,穿了一条黑色的中裤。 唉,何风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学个舞蹈也这么麻烦。要学七个手步,五个脚步,还有屈腿,真累啊,脚都疼死了,明天一早起来的时候肯定是很疼的。 下了课回到宿舍,何风突然发现宿舍门没有锁,他吃惊地打开门,然后问一声:“宿舍里有人吗?”但是没人应,他首先看到了吴安远的[site]放在凳子。何风记得吴安远每次出去都会带上他的背包。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然后拉开了吴安远的床帘,果然里面是吴安远侧着,应该还在睡觉。何风想了想,吴安远周三没有体育课,他的体育课是在周四,也就没有见怪。自己去食堂打饭,然后去吃饭了。等到吃好饭回来,大家都回来了,发现吴安远还是在床上,何风就叫他起来:“吴安远,该起床了,吃饭了,你不饿啊?” 吴安远在床帘里迷迷糊糊地说:“不吃,我想再睡会儿。” 文平说:“吴安远,你都睡了一个上午了,还没睡饱啊?你不会觉得头疼么?睡了这么久。” 何风惊讶地问:“NANY,吴安远,你上午没去上思修课?” 吴安远掀开了一个帘子,“何风,亏我还是你上铺,你竟然连我有没有上思修课都不知道!” 何风不好意思地说:“我坐在第一排,怎么会看到你在哪啊。”带点委屈。 吴安远没好气地说:“上个星期我就坐在第一排啊。何风,我太伤心了,我的心都碎成碴碴了。” 何风搓了搓手臂:“呃,,,好肉麻啊。” 作者有话要说: ☆、烧烤 第四周周二的时候,下午很热,太阳火辣辣地照耀着,何风穿着短袖,还要吹着电风扇这样才舒服一点,但是劳动课要拔草,他真得不想去,想想晚上还要洗澡,就没有换长袖和长裤。 吴安远劳动课倒是上了,但是没有做什么,何风也拔了一会儿草,不想做什么,天气太热了。何风走到一部车子后面,看到吴安远和李长在一块儿不知道在说什么,文平蹲在一边,没有说话。何风走过去,问:“你们在这里十什么啊?” 文平看到他来了,说了声:“太热了,都想回去了。” 何风说:“现在才刚开始拔草,从三点到五点,现在才三点多一点,你们就想走啊?等到四点多的时候再走也不迟。” 吴安远无精打采地说:“我看学校是没有钱来请修剪工,才让我们来拔草,还要一个学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那么漂亮的花拔掉。再说了,每一块花坛都要拔,听班长说下周还是这块地方。唉,我们要为了以后学弟学妹们的学分着想啊。不然到他们上劳动课的时候没有草拔了那该怎么办啊?” 李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草下周就长出来了,还会没草给他们拔?” “可是这么热的天,我真不想做啊。我想起有一家粥做得很好吃。李长,我们去吃吧?”吴安远说道。 李长惊讶地看着他,说:“你中午好像吃了吧?怎么这么快就饿了啊?你该不会是在长身体吧?......好吧,反正有他们在做事,少一个两个也没有什么要紧,我们就偷偷地逃走吧。” 文平也跟着他们从小路上走了。 李长向何风招手,何风摇摇头,不敢这么早就走。他蹲在车子后面,拿出手机,看了一篇小说,等看完小说,已经四点十分了。他往前面一看,大家还在拔草,他不想被看到,但是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于是也趁着没人看到,就偷偷地走了。 回到宿舍,吴安远从上铺探出来一个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吃亏了吧?我就在被窝里看了啊,还看了一部电影。” 何风没说话,他觉得很累,可能是被晒地吧!他脱下衣服,换了睡衣,就睡了。反正明天是周六,周日是清明节,放三天假,下周一也放假。 他觉得真地很累,虽然没有做什么事,但是脑袋就是很晕,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他好像看到另一个何风在盖被子,在睡觉。迷迷糊糊地,他就睡着了。等他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十四了。他看一下周围,静静地,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他有点怕了,怎么都没人叫他啊,他小声地问了一声:“宿舍里有人吗?” 李长从他的床铺上冒出了一声:“有。” 何风舒了一口气,看宿舍里只有两个人了,本来是想今晚上看英语的,但是起来这么晚,也没有时间了。心里很懊恼,吴安远怎么没有叫他。但是他转念一想,为什么吴安远要叫他呢?他们又非亲非帮,只是舍友而已。一想又觉得自己对舍友的要求太高了。 等他洗好澡出来,看到吴安远已经回来了。他没好气地对吴安远说:“吴安远,你出去都没有叫我,我从四点睡到九点,睡了这么久,等下都睡不着了。”感觉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吴安远回答:“我五点多就起来了,本来想叫你一块去图书馆的,但是看你睡得那么熟,就想让你多睡会儿,谁知道你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何风这下也不好说什么了。 十一点多了,大家都在睡觉,灯也关了,但是何风就是睡不着。没办法,毕竟他才刚睡了五个小时。 何风手机上的wIFI万能钥匙总是连不到网络,吴安远说也许是他没有更新最新版本的,但是何风已经下的是最新的了,他想这什么万能钥匙压根就是骗人的。但是又睡不着,又不想看书,一狠心,就破费自己的数据流量,看了一下小说。他用的是学校里的爱心卡,一个月白天一百五十兆,夜间一百五十兆,相当于一天用五兆。真心觉得很少,不能干什么。好吧,不是一下,看了四篇,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才有一丝睡意,才关了手机睡觉了。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8 章 第二天是周六,但是他平的声音吵醒的,一看时间九点了,他想起吴安远要去民族大学。他推了上面的被子几下,好吧,也许是戳,就这个问题他已经和吴安远争论好几次了,吴安远说他这是在戳,但是何风认为他这是在推,现在不管了,他小声地说:“吴安远,起床了,你不是要去民族大学吗?你朋友咋办?” 李长说:“何风,你别叫他了,他不去了。” 吴安远在被子里懒洋洋地说:“就是,都这么晚了,下午再去。” “那你不要去买调料吗?” 李长说:”我去吧。“ 何风问:”可以不可以晚上再洗菜。“ 李长说:”可以。“ 何风没话了,继续拿起手机看小说。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吴良征回来,问何风:“何风,你还不去洗菜啊?” 何风看了看手机,没有看他,说:“等我看这一篇小说就去洗。很快就好了,只剩下一点点了。” 等他看完这篇小说后,他把红薯,玉米,西兰花,茄子,豆皮,金针菇,都洗了一遍,把西兰花、红薯和玉米切好,虽然切得有点大然后又用保鲜袋装好来。文平也在帮忙。 文平问:“高子胡买来的鸡翅要不要拿去洗一下,好臭了。” 何风走过去,的确闻到一股臭味,他问:“高子胡不是说去他女朋友家里腌吗?” 李长在浴室里洗澡,说:“鸡翅也拿去洗一下吧,叫宿管阿姨借点盐洗一下。” 何风让文去借盐。文平借来了盐,倒在手心里,然后和何风一起把鸡翅洗了几遍,虽然没有那么臭了,但是还是有股味道。 李长用三个保鲜袋装了那二十个鸡翅,然后对何风说:“高子胡估计晚上不会回来了,你把鸡翅到后面去,那里有个范记饼屋,向那里的老板多说几句好话,把鸡翅放在他们冰柜里,看一下要不要钱,你先带五块钱过去。” 何风答应了,带那包鸡翅到了后面,幸好这时他还没有洗澡,没有穿睡衣,不然叫店子里的老板怎么办。何风会害羞的。 何风对那里的老板说:“老板,我这里有一些烧烤,想把它放在你的冰柜里,你看行不行?” 那女的大概二十多岁,应该不超过三十吧,何风觉得她很年轻,她问他“是什么啊?”何风回答:“鸡翅。” 老板娘看了看店子,然后指着一个冰柜说:“那你就放在这里吧,明天来就说是拿放在这里的东西就好了。” 老板娘指的是店子里东北方向的一个冰柜。老板娘把何风手里的袋接过,放在了那里,何风感激地说道:“谢谢老板。” 老板娘说:“不客气,以后经常来这里买面包就好了啊。” 何负嘴里答应着:“好。”心里想的却是这面包不好吃,而且他也不喜欢吃面包,才不去这里买呢。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吴安远叫他,一抬头,果然是他。 他看到吴安远穿着睡衣,用右手指指耳朵,说着:“耳机。” 何风以为是他的耳机掉在自己的床上了,毕竟吴安远的东西老是会往下掉。他看了后面,床上没有什么东西。他摇摇头:“没有耳机啊。” 吴安远无语地说:“我朋友想和你一起睡,可不可以。” 何风问:“里面还是外面。” 吴安远没听清:“啊。 ” 何风又问了一遍:“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吴安远对着上面的人用四川话问了一遍,得到的回答是随便。何风正要说什么,李长说:“安远,张与不是回家去了么?他的位置是空着的啊。还有吴良征今晚估计也不会回来的。高子胡和她女朋友在一起,应该也不会回来。” 吴安远想了一相,就拿起他的手机给吴良征打了一个电话。打了电话后告诉他朋友,用右手食指指一下,“你就去那里睡吧。”他指的床位是张与的。他朋友应了声“噢”就过去了。 李长问吴安远:“吴安远,你怎么不让你朋友和你一起睡,增加感情啊?” 吴安远说:“我的东西都总往下面掉,我怕睡熟了把他给踢下来了。” 李长呵呵笑笑。 何风低下头继续看小说,又听到吴安远问:“何风,你有没有宽大的睡衣。” 何风想自己也就只有这一套睡衣,哪里还有多的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时又听李长说:“吴安远,我这里有一套睡衣,他应该穿得进吧,你给他穿吧。”然后吴安远就去李长那里了。何风见没有自己的事情,又继续低下头看小说了。似乎这时候能够吸引他的只有小说了。他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但的确是不知道刚刚看了什么,从早到晚。又不想看书,他真的不想看那些枯燥的书,但是学业怎么办? 因为明天要去玩,所以何风很早就睡了,十二点多一点的时候就睡了。 第二天八点多的时候被李长叫醒了。梳洗好之后,因为吴安远有朋友,不去。何风到后面拿到鸡翅,吴良征、李长和何风一起去了。 三人去东门搭车。吴良征问李长要多少钱,李长说:“应该是二元吧。”何风就从裤袋里拿出了两元,过了大概十分钟,车来了,何风就把两元钱放进箱子了。 然后坐到了后面,但是何风觉得很热,而且窗户也是开着的。他奇怪地问李长:“这车车费多少啊?” 李长奇怪地说:“一块啊,怎么了?” 何负大吃一惊:“我以为二块,就放了两块钱进去。” 李长鄙夷地看着他:“难道你没有看到自动交费箱上写着一元吗?”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9 章 何风说“没有”。 李长无语地闭上了嘴。 何风想:自己真是笨啊,那箱子外面肯定写了的,便是怎么我就没看呢?又想到之前李长说是二元,就把两元拿出来,心里不是滋味,为什么要听别人的呢,明明自己有两只眼睛就可以看到的,却因为自己的听信需多花一元钱。一元钱虽说是小事,但是这么多一元钱加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呢。 到了新秀公园,大概是十点,但是不知道烧烤点在哪里。三人一起走了很久,最后李长打电话让舍长到北门来接他们。他们又回到了北门。不久之后高子胡来了,坐着四个轮子的车,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的,和一对恋人,那女的应该是他的女朋友,也不知道这车是谁的,反正不可能是高子胡了。原来高子胡是想让他们都来。好吧,也是,这些东西也的确很多。会计六个人应该也是吃不完的。 但是,舍长也接错了地方,大家都不知道烧烤点怎么走,问了好几个人,他们说的都不一样。最后绕了一个小时,大家都不想走了,就坐在湖边让舍长过来接,过了十几分钟,舍长来接大家了,何风看了一下手机,十一点二十四分,好吧,走了一个多小时,真累啊。 一行页设计。这是自强服务与中心的课,交了二十元班费,何风觉得学了一门初等的技术,还划得来。 因为带了本子去,所以也写了一些东西。但是何风自己是不是更加近视了?怎么老师在屏幕上写的字要靠得很近才看得到?而且有些单词他也听不民生,要找好久才能在自己面前的电脑上找到。 他等下了课,就登上了英语外研社的网站,想做一下英语视听说,不然到时候英语老师要检查作业了,那他该怎么办啊。记得上个学期的视听说才得了百分之五十多,还是因为最后一个单元向李长借了答案才拉回整体的,不然真不知道不及格的话,笔试他也不过关,那他就要补考了,补考不过就要重修了,重修不过就拿不到毕业证了。好吧,他真是想太多了,但是不能够不想,不然的话他真不想做作业啊。这次何风去百度找了答案,虽然有些错误,但是好歹一个单元有百分之六十的正确率了。他趁机抄了半个单元的答案,还有一些要说的,他想等知道综合楼的开放时间再去说,不然的话要是少做了几个题目,就是分啊。所以说,这些分,都是学生自己挣来的,真不容易啊。本来还想大学应该很悠闲,没想到还是要为了分数而烦恼,还是要努力学习,才能够保研啊。 虽然这是一个梦想,他上个学期的成绩在班上也很差,但是他就是想,也许这个学期可以进十名吧。一步步地。人总是要有梦想的,正是因为有了梦想,才有动力。就像是周杰伦的《蜗牛》一样,就算走得很慢,但是总是在走。比不走的人要好,离梦想也就更近一步了。 何风想了想老师说的步骤,觉得也没有很难,所以老师让大家练习的时候很快就做好了,但是有一点,何风不知道颜色该怎么做。他试了好几次,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一看,果然是老师在看他,他就问老师:”老师,请问怎么用着色啊?这个“font”该放在哪里啊?” 老师拿起了何风桌子上的鼠标,何风把身子往里面偏了偏,老师示范了一遍,然后说:“就这样,你多试几次就好了。” 何风说了谢谢,然后她又回答另一个同学的问题了。 其实何风真得没有看到她刚刚点的是哪些,因为他好像更近视了。该怎么办啊?这小说,还真是的不可以再看了吧? 回到宿舍,看到桌子上有一个粽子,想起来这是中午的时候张与给他的,看到每一张桌子上都有一个粽子和一个糍粑,想张与真是会做人。 他吃起了粽子,吃完粽子后又忘了刚刚想的事,继续看小说去了,这是要小说不要眼睛的节奏啊。 快到九点的时候,他洗了一个澡。吴安远去图书馆了。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何风才放下小说。因为看太久,眼睛有点花,闭上了眼睛几分钟,又睁开眼睛,这才感觉好一点。他调好闹钟,然后就睡了。 周三是思修课,何风七点多的时候吃好香菇鸡肉粉,然后到了一个宁静的地方,开始读英语和中文,这是为了提高英文和自己的阅读水平。因为是七点五十分上课,七点四十分的时候会打铃提醒同学,所以何风没有拿出手机来。 这个星期开始,何风上课开始背[site]了。之前一个学期都是提袋子,但是吴安远说他早上提袋子的声音很响,会吵到他。何风想既然会吵到你那你起来不就得了。但是宿舍有七个人还在睡觉,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作息而影响到他人。所以他开始背[site]了,至少[site]制造的声音没有那么大。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0 章 到了教室,何风看到李长坐在后面,就走了过去,还有张与和高子胡都坐在最后一排,舍长一个人坐在倒数第二排,文平没有来,何风问李长:“唉,吴安远呢?” 李长说:“他不想来。” “噢” 这节课老师讲的是婚姻的道德。她又讲了一些话,说的是女孩子要自尊自重自爱,在外面要勇于跟男人争工作,但是在家里又要对老公温柔。何风真的是不想听了。现在都有男护士了,也有空少了,女的工作这么难找也就算了,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在家里还要让着老公。凭什么啊?老公在外面很累,然道老婆在外面就不累了?亏她还是一个女的,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她这是有自尊的体现吗?她这还是向传统的重男轻女所屈服了。为什么老公就不可以一起分担照顾小孩和做家务的事情呢? 虽然自己是个男的,但是何风还是不喜欢那些“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女人能顶半边天,男人的那半边天当然是要顶的,但是能因为这个就要求女的多做事吗?为什么啊?何风真的不想听了。但是还有两小节课。唉,继续听吧。 下了课,何风去东体上形体舞蹈。那么多女生,就几个男生在那里学形体,真得很不好意思好不好。但是,谁让自己没有电脑呢!因为没有电脑,也抢不到图书馆里的电脑,所以只好等宿舍里的同学都选好课之后,请同学帮忙帮他也选一下课。这就是没有电脑的伤心处啊。 想到这里,何负又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去做兼职了。他快没有钱了,而且他想起大二的时候还要交学费,难道要去贷款吗?他不想去贷款,一点也不想,他想自己把学费给挣了。但是在学院里兼职,一个月也才两百六十块,加上生活费,和一些额外的费用,估计也存不了多少。那么还是去找兼职吧。但是兼职总是要很晚,而且有的也很远。他又不想去了。算了,等没钱的时候再去兼职吧。 倒不是他胡思乱想什么,而是形体老师离他太远了,他看不清老师做的什么动作,所以后来音乐伴奏的时候他是看着左边一个女生的动作来的,但是再看其他的女生,好吧,也有的做的不一样的。他一时不知道做什么,所以大脑一阵短路,就想到兼职的方面去了。 中午回到宿舍,吴安远还在睡觉,何风真觉得他是属猪的,不然哪能睡这么久呢?这天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变冷了。本来何风已经洗好被单了,但是这天气又冷了,他只好把被单和毯子拿出来,这南宁的天气就是多变。听舍长说五月之前不要收被子,十月之前不要穿厚的衣服。好吧,经验使然。听舍长的吧。 晚上是逻辑学,何风觉得他讲得很好听,虽然他让大家买书,但是何风还是觉得他很会讲,买就买吧。问题是下了第一节课的时候,老师说来的人很少,下节课要点名,让学生叫那些没来的赶紧过来。下了课的时候,何风在看一本关于灵魂离异的书,真的就看见一个女生背着一个[site]进来了,真是来应付点名的啊。 上课的时候,老师拿出学生的名单点名,点到的同学要说到,还要举个手。何风坐在第一排,但是还是听到了有一个女生叫了两次,只是第二次声音更小一点而已,但是老师当时没有发觉,等点完名发现才少了二十六个,再数数班上的同学,才发现有人代为叫到。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说要自己复印好书来给我们看。何风本来是想去图来的,但是要复印啊,就要十几块钱啊,他已经很穷了。但是反对无效。何风有点讨厌那些没来上课的了。 周四上完英语课,何风去学院办公室里值班。罗老师看到他来了,说最近没有什么事,就让他坐了一下。何风觉得无聊,就拿出英语,看了一下,然后十一点多一点的时候,罗老师说没有什么事情了,就让何风先走了。何风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在周四和周五的时候,所以就没有多少活吧。但是他真的想做一点事,锻炼自己的一些能力。 晚上的生命科学与导论,老师说是外出了,所以就没有上。何风待在宿舍里看了一个晚上的小说。也许他真的是不可救药了,他也这么觉得,想一想只有九十多兆的流量了,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还是不要透支今天的流量吧。他看到QQ里班长说有五四青年节的一个舞蹈,需要有人报名参加,何风想了想,虽然自己有一百多斤,但是参加的话期末测评有加分啊,虽然才零点五分,但是也不错了。所以他报名了。至于能不能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周五下午的劳动课是在东体育馆门口集合。何风还以为还是在上周的地方呢。东体那么大,没有什么东西好遮住的,要溜走真的很难。虽然他真的很想继续睡觉,但是,还是要起床的。 吴安远问有谁要吃他中午买来的凉菜。何风问有什么,吴安远说什么都有。何风透过袋子看了看。说:“我要,你把它放在我桌子上吧。”然后打开袋子吃了一个付竹,不好吃。吴安远说他只买了两个,他吃了一个,何风吃了一个。何风说他以后不要再买这个了,真的不好吃啊。 劳动课的时候,何风在扫操场的落叶。扫到两堆的时候,发现宿舍里的人只有舍长和自己了。看来他们又溜走了,但是这么宽的操场,班长一看就看出有谁没来了,而且纪检委高子胡也不在,这可真是够明目张胆的。 何风扫了中间的那块,发现推车的人总是越过他,走向东边的那堆人,何风想:竟然无视我,真是的,也好,我就偷偷懒,反正这一箩筐我装了落叶,等你们到这来了,我再倒进车子里去吧。何风靠在一棵树边,拿出衣服袋子里的手机,打开酷狗音乐,找出以前下载的《人生若只好初见》,是雨霏初晓作的曲,他把媒体声音放到倒数第二大声,因为他相信“满则溢”的道理,所以没有放最大声,慢慢地学起了这首歌: 人生若只如初见 也曾修葺渌水亭富贵花,奈何独爱颂蒹葭 也曾觊觎仕途斑驳繁华,奈何独坠多情崖 静志居琴趣,墨客走天涯 忘年之交因风雅 共赏冯园睱,对饮浣溪沙 青衫侧帽,新词又佳 君子一诺,金缕几曲,唤尘沙 相约五年,重逢话桑麻 绝塞生还吴季子,独赏寒月斜 知己相惜,平生泪当洒 对月饮沧桑,挥墨祭残阳 文坛词人,书不尽,国兴亡 江山又重望,文字又激昂 多少余叹,和弦惆怅 思梦谢娘家,娇影逢奉茶 执子之手渡春夏 迎子待新芽,和血映晚霞 楞枷山人,孤守华发 相思忆凄凉,寻梦又回郎 雨中荷,待你执伞,避风霜 人间问天上,何处溢思量 至些佳人两相望 断带吟咏过往,一阙旧词辨暗香 回忆诉尽迷惘,同梦昔日寄潇湘 人生初见怎奈便忍相忘 薄命书生和清泪望仙乡 半生情殇,西风自凉 只道当时是寻常 何风只是觉得这首歌很好听,他想学会唱这首歌,虽然自己真的是五音不全,但是能学到这个调子倒也是挺好的。学了几遍,班长过来了,问他:“还有的人呢?” 何风停下唱歌,指指东边,说:“他们都在那边呢。”带有一丝抱怨,也不知道班长有没有听出来。 班长就把车子推到那边,何风也没有说什么,那么大一个箩筐他会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班长把车推过来了,因为那边的落叶已经装上去了,只有这边的了,保风觉得他们这是欺负人,这是无视他,但他什么也没有说,把簸箕装满,就倒进车子里。然后跟着他们一路走过去,但是他不知道去那里干什么。原来他们是要把车子推出去。眼见他们已经走出操场了,但是何风还有一个箩筐的落叶,他等到班长走到他身边,他对班长说:“班长,这里还有一箩筐的落叶,怎么办?”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1 章 班长想了想,对他说:“给我吧。” 何负把箩筐举过头顶,越过栏杆,给班长,班长倒进去,然后说:‘到集合的地方去。” 何风就又赶回去了。何风真不明白刚刚为什么一大堆人都跟着车子走?他也是。 回去了时候发现宿舍里的人都在,吴安远问他:“何风,你是一直都在扫地吗?” 何负想了想,虽然也有一段时间是在听歌,但是谁让推车的人无视他呢?这也算是在挪吧。所以他就应了声“嗯”。 吴安远叹了口气:“唉,何风,你就是太老实了。” 何风没有说话。 到了集合地点,班长说:“李长,吴安远,高子胡,文平,吴良征,张与,你们都没有扫地。” 张与急了:“谁说的?我们都扫了一条街了。” 说着,就下了雨了。大家就都回去了。 路上高子胡问:“何风,有一个老师问你的QQ号是多少?” 保风想了想,说了自己的QQ号。 回答问题先想一想,即使问题很简单,很容易。这也许是何负的习惯,而且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吴安远就觉得这个习惯不好,建议何负改掉这个毛病。他认为这会给对方一个不诚实的印象。何风正在努力地改正,也许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改正,但是既然有人说这是不好的,那就改正吧。 有时候何风觉得自己是在为别人而活着,即使他不觉得一些做法有什么不对,可是当同学指出来的时候,他就会觉得不好意思,好像他真的错了一样,会觉得内疚,好像他欠了对方什么一样。他也觉得自己非常地懦弱,一点也不强势,可是即使看了《强势》这一本书,何风还是没有学会如何强势,也许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但是何风还是希望自己不要活在别人世界里,因为他不想因为周围的人而做出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他没有欠谁什么,他也不想由他人来决定自己譔如何做。 但是真正实践的时候,何风又退缩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改呢,也不知道改不改得了。 周六早上,何风络楼。 到了教室,吴安远看到何风坐在第一排的中间,似乎是在写着什么。因为他和文平一直在说话,所以何风也就知道有人来了,见是他们,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然后就把桌子上的统计学作业收直来了。 吴安远坐在后面几排,因为他也不想上这门课,反正也不会考试,顶多是写一篇论文。再说了,老师也就是自己在那里念书,一点创意也没有,还不如上自习课,让学生自己看书得了。 吴安远让何风也坐到后面来。何风应了一声,然后收拾东西来到后排,和吴安远一起坐。吴安远看到了,心里又有一种优越感了。看吧,你再怎么不理我,我让你跟着我坐,你自己还不是屁颠屁颠地就跟来了。 吴安远和文平在通过窗子看外面的地方。何风在玩手机。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2 章 过了不久久,吴良征进来了,他起先是坐在不同组的,吴安远让他也坐到后面来,但是吴良征没有答应。后来他又到了吴安远这一组,坐在吴安远的前面两排,他故做严肃地问吴安远:“安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坐到这里来吗?因为这里的wIFI是三格,这里的信号是百分之七十五!” 话间刚落,就听得何风问:、“真的啊?密码是多少?我也要登这个wIFI。” 吴良征得意地说:“不行,这是我交了一个月二十块钱的,密码只有一个人的,一百个小时呢。” 何风慢慢地瘪了嘴唇:“好吧。” 吴安远只觉得好笑。 吴安远觉得吴良征也是不想来上课的,就对吴良征说:“良征,不如我们一起翘课吧?” “好啊”,吴良征也答应着。 高子胡说:“你们把我这个纪检委员置于何地啊?你们要是走的话,我真地会记你们的名字的。” 吴安远问:“真的?” 高子胡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回答:“真的。” “好吧。”吴安远把书馆施加椅子上,心里想的却是:要是我是纪检委员的话,一定会去翘课的。再说了,不就是个纪检委吗?至于这么拽吗?亏你还是我舍友呢! 哪想何风听到他们的圣诞后,对吴安远说:“吴安远,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要告诉我弟弟,你就是个反而教材,千万不要学你这样。”说完就收拾东西走了。 文平在一边笑着开玩笑说:“哦!吴安远,何风走了,他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吴安远奇怪地看着他走到第一排,在原来的位置坐下,然后拿起手机玩。他觉得特别没有面子。真是的,你在第一排还不照样在玩手机,而且也没见你有多上进啊?以为自己是好学生啊?自己不也是才考这么差,真是的! 第二天上午,何风又是在上课前三四分钟到教室。何风似乎在对他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笑。好吧,何风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吴安远这样安慰自己。 吴安远不愿意这么快就回第一排上课,等上课铃响了,他才踏着铃声到了第一排。吴安远真的是想睡觉。不是因为他不想听,而是他在早上真的是想睡觉,自从高中以来就是这样的了。上课的时候有好几次老师推了他几下,吴安远这才迷迷糊糊地起来看了一下书。下了课就出去,一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二是为了,不想跟何风说话。也许是两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不一样吧。 下了第一大节课,吴安远就收拾东西去上公共必修课英语三级了,何风是英语二级。吴安远站在教室门口,何风后出来,但是何风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就直接下楼梯,走了。吴安远对后来来的吴良征说:“何风都不跟我一起走了。” 然后他就跟吴良征一起去综合楼。因为是在同一栋教学楼,吴良征看到何风慢慢悠悠地走进教学楼。心里觉得奇怪:怎么何风离我越来越远了?看他这样子,没有找到比我更亲的朋友了,他这是怎么了? 吴安远和吴良征一起走进教学楼。明明就在何风后面一两步,但是吴安远就是不想和他打招呼。 何风进了教室,心里不太舒服。觉得吴安远和李长走得更近了。似乎是不想和他玩了。但一想,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一些朋友是要自己选择的。也许是吴安远觉得他这个人不值得他交朋友。而且何风也觉得他们两个人的价值观不一样。音看吴安远这个学期以来就翘课了好多次,他觉得即使吴安远成绩还算是中等,但是态度不好。即使何风自己成绩也不好,但是他的态度起码是端正的。兴会想不上课,也不会想翘课。那天晚上吴安远撺掇吴良征和他一起逃课的时候,何风就越发觉得他不值得自己深交。于是,特意,也不是特意,只是不想和他一起走。吴安远的衣服都不自己洗。因为他觉得这样很麻烦,他宁愿把衣服存到时一桶,然后把桶给洗衣店,让他们帮他洗,而且那还是用的公共的洗衣机。 何风真不旺夫脸白他怎么会懒到这个地步。 周三上午,因为思修课是专题式教学。所以老师是两个课时一个老师。今天是第三个老师了,不知道讲得怎么样。何风想着就进去了,老远在楼梯里就听到歌声,走进去,发现同学们都在笑,似乎老师放的视频很好笑啊。 何风坐在最后一排,看了一眼,宿舍里只有六个人到了,吴安远和李长都没来,他也不想说什么了,个人的态度不一样,有什么办法呢? 休风坐在张与旁边。看到屏幕上正在放着歌,是班级虽的,老师在网上搜的。很好笑,所以何风没看到人影,就已经给了一个好评,打七十分吧。 上课时,才发现那位女老师是一个爱国情怀的革命老师,关发是抗日时期标准的女生头,连名字也是有着爱国情怀,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一颗闪闪的红星照耀在我心。”何风觉得她说话真自恋,但是她下课的时候又会找一些网上发过的视频给大家看,何风又觉得真的很好笑的。有点可惜吴安远没有来,不然他肯定会笑到爆的。 唉,又是形体课,何风把上次学会的全部还给老师了。只好看着那些女生怎么做的,自己跟着模仿,但是那些女生做的也不一样,看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复习啊。何风心里好受一点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是有种心理。自己好了,不想让别人也和自己一样好;自己不好,也想要千方百计地把别人也拉下悬崖。这就是一种插曲的心理,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所以只有那些胸怀宽广的人才有很多人敬畏他,因为他很厉害,又愿意把自己学的传授给给愿意学习的人。 中午的时候,何风毫不意外地看到吴安远还在睡觉。吴良征在洗衣服。大家在说话,吴安远可能是被吵醒的吧。 吴安远看到吴良征在晒衣服,就对他说:“良征,你怎么这么勤快啊?怎么看到你每天都在洗衣服啊?” 吴良征边晒衣服边说:“每天都要换衣服,当然是每天都洗啊。” 何风也是这样觉得的,他插嘴说:“那是因为你每次都是在洗衣店里洗啊。” 吴安远说:“是,我很懒。良征,既然你这么喜欢洗衣服,不如你顺便帮我也洗吧。” 何风又插嘴道:“他不是喜欢洗,只是因为换了,就要自己洗啊。” 吴安远不耐地说:“唉呀,你不要说。我问良征呢!” 何风瞬时便安静下来了,他也觉得自己太多嘴了,没有一点的聆听的态度,这样怎么能够交到时朋友,拥有良好的人际关系呢? 刚好到时点了,何风要出去图书氨看一些东西了。张与和吴良征出去讨论课题申请的事情了。他们跟的是班主任,何风跟的是另一个老师,这个杨老师都没告诉他们怎么申请,何风觉得很焦虑,因为他也想申请,但是不知道申请表应该怎么写,而且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查找自己想的课题有没有和前人的冲突。他本来想问李长的。李长是和吴安远一个老师的,但是何风觉得吴安远没有那个心,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怎么能够问他呢?但是李长刚刚出去了。他只好也出去了,打算下次有空的时候再问他。 至于他和吴安远,何风从来就没有把他当作是自己的朋友。因为从小学到高中,他都是一个人惯了。也许是他的气场不够,也许是他太内向,他没有朋友,即使是有人和他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玩,也很少是何风自己提出要求的。对他来说,吴安远也是一样的,只是无聊时的一个走过一段路的人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吴安远会和他做朋友,因为两人的价值观不一样,就算是做了朋友,也迟早会决裂的。 吴安远也觉得何风是不是想摆脱他了,嫌弃他了,觉得自己没有用,就不理他了。但是何风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能傲到哪里去?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一个学期都不搭理我?哼! 于是两人就不那么亲密了,因为两人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快四月底的时候,何风找了一些外专的学生来当他的课题组的成员。一开始老师确立好课题的时候,让他找一些人来。但是何风问了吴安远,李长,还有宿舍的其他人,他们都对这个不感兴趣。何风只好在校选课里的群里发群消息,问有没有人对这个课题感兴趣的,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园林专业的是大一的一个叫和东的,市场营销专业的是大二的一个叫林欢的,动物医学专业的是一个大一的叫蓝艳的。要了他们的基本传美版之后,何风就趁着三月三这四天,想把申请报告做好,第一天把想做的课题的相关内容在网上查找出来,下载并打印,但是没想到指导老师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说让他做一个题目,不是他喜欢的,这算是老师选的吧?保风尽管不愿意,介理还是接受了这个题目,因为他真的想做一个课题,于是他又重新看了一些文章,因为李长和吴安远去湛江玩了,李长留下了电脑,所以保风就借他的电脑,但是中国知网看文章和下载文章都要钱,何风在讨论组里问他们有没有图书馆里的贴的,但是没有。何风只好自己在中国知网开了一个帐户,然后利用手机打钱进去。但是,他手机里没有钱了。 何风真不明白为什么往知网里打钱,还要看手机余额有没有10元。但是,好吧,何风没有达到标准。事实上,他手机里应该也是只有十几元的。在寒假的时候他玩了一百多元钱,他不想再浪费钱了,毕竟这些钱也是从他的钱里来的。可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这是个什么机会以?何风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申请,即使失败,也好过没有做。 所以他从卡里充了一百块钱话费。然后往知网里充了60元。他用完了,加上打印的,共花了60.5元。他还在百度文库里看了一些文章,想模仿他们的样子来写。 第三天的时候他看了一些文章,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写了。 想想李长他们应该是第四天回来的,到时他们也要用电脑,于是何风第四天上午的时候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写了一篇申请报告,快中午的时候发过去给老师,没想到老师说他的不好。让他再找一篇博士论文对照着写。 何风不好反驳他,即使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在百度文库上下载了老师要求的文章,并且依照写。花了一个下午,才又把它写好,发给老师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但是何风不觉得饿,他只是觉得有些成就感,七点多的时候老师回说有些地方不好。来来回回共改了四次,老师才说可以,让他做好PPT答辩,明天打印好来交给他让他签字。 何风舒了一口气,看看刚刚10085发的短信,话费全额不足10元。他彻底不想说话了。 第雨天他去打印的时候,因为他在文件是横向的,被震中掉了很多字。去了好向个打印店都是这样,还白白花了这么多钱,他终于知道应该用纵向的时候,回宿舍改,正好张与起来了,他就像张与借电脑用,幸好张与目前不用,所以他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何风心里默默地想着:还是自己有一台电脑好! 何风火急火燎地改好纵向的格式,再去打印。等跑向老师办公的地点时,已经快12点了。 老师还在,对他说了几句格式的问题,然后才说:“我刚刚接到教学办的通知,不可以用老师选择的题目,需要学生自己选题,本来就是大学生创新课题,如果是老师来选,怎么叫创新?你回去再把一个变量给改了。很快的,一个小时就能搞定的。”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3 章 何风心里不快,但是还是说:“好的。” 回去之后,因为他不会打开张与的电脑,只好再借李长的电脑用,借高子胡的桌面用电源和网络查找了一个变量,更改过去。 两点半的时候找老师签字。老师翻了翻,说了声:“质量这么差!”然后签了字。 何风心里有点堵,更多的是自卑。 下午答辩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要叫成员都来。但是一个电话打不通,一个有事不能来,一个女的在东校园,离这里很远。何风是第三组,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人进去的。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走进去之后就坐在凳子上,面前有五个老师,一个女老师说:“说啊?” 何风不解:“说什么?” 那人似乎觉得好笑:“就说这个项目啊!” 何风就说了。 那两个女老师又问了一些问题,其他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指导老师也在,他不说话,何风觉得还可以理解。 可能不到五分钟吧,何风出来了,觉得好快,一下子就过完了。没有PPT,只是问问题。 何风依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明明人手有一份申请报告,还要他再说一遍呢? 蓝艳到了,但是已经完了。她走了,何风继续在门口等结果。 下一组是吴安远,上一组是张与。何风这才知道张与也是做了课题的,难怪他没有答应何风的课题,何负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总之一句话,还是有电脑才好。 何风看到有一组,他们一开门,老师就笑了,还跟他们打招呼,似乎结果已经知道了。他有点不甘心,又觉得自己太没用。这更坚定了他要当学霸的想法。果然是人情冷暖。 结果出来了,一共六组,何风是第四组。知道这个消息,何风心里有点悲伤,但是没有多大的起伏。 结果宣布后,指导老师对他说,一个指导老师只能指导一个课题,让他再找一个老师,还向他推荐了一个女老师。何风说了声“好的”。 他走出去,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是我们这个组排在第二,你会让我去再找个指导老师吗? 找那个女老师签字的时候,因为她在学院没有办公室,所以是找人代签的,何风觉得自己也是太窝囊了,给教学办的罗老师看到,还以为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又是一个周末,他病症地休息了一下。周日去养老院看那些老人。 王月中旬的时候,结果出来了,何风没有成功。 在意料之中,但是何风还是觉得有点伤心。他为了这个课题,似乎得罪了宿舍里的李长、张与、高子胡,教学办里的老师,还有指导老师。最重要的是,他为了这个项目,已经花了一百四十二元钱,包括手机钱包、打印复印、话费。心里一阵肉痛,但也只是一阵,马上就过了。 吴安远知道他心情不好,其实他心情也是不好的,因为他的也没有过,介理看到何风好像不把这当一回事,心里很不舒服,明明何风就做了很多事情,申请报告也是他一个人做的,怎么他知道自己没有过,竟然没有心情不好,竟然就这样就过了,好像只是考试没过一样?这怎么可以这样啊?我没有看多少资料,心里都还是很伤心,他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呢?一定是装的吧?是的,一定是了。想到这里,吴安远同情何风了。 也许是为了安慰何风,也是是出于舍友的一些交际,吴安远邀请舍友去他家玩。 何风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因为他想趁着暑假做一些兼职,这样可以不用上课的时候再去兼职了,而且他也是打算报二专的,这样的话下个学期开始就没有时间去报兼职了,而且也没有钱去报二专好像!但是不管了,老爸说会支持他的,那就支持他吧。 何风想想,去吴安远家也挺不错的。 放暑假的时候,何风和李长、张与去了吴安远家里玩。 其实照何风的想法,去四川太远了,车费很贵,而且还要去玩,旅游什么的最浪费钱了。 然后吴安远大笔一挥:“不就是车费吗?我出!"然后宿舍的人沸腾了。 李长问:“吴安远,你真的包车费?” 吴安远说:“当然啦。包吃,包住,还包睡。” 张与说:“那我也去。吴安远,记得加我一个。” 吴安远很爽快地回答:“没问题,到时你们就好好玩吧。” 快暑假的时候,何风给何承打了电话,说是要去同学家里玩,何承听到是同学,也就放心了,让他路上小心一点,也就答应了。 何风是这样想的,有吃,有住,有玩,还有睡;多么划算的一件事啊!不去白不去,而且四川不是有三星堆么?正好一块去看了。 于是科,到了暑假,李长,张与,吴安远,何风,每人背着一个小书馆,坐上火车去四川。来了一声狠被封吴安远的旅行。 吴安远家是在一个小区,在四楼,楼层不错。进门的时候吴妈妈对他们都很客气。 何负觉得吴妈妈很年轻吴爸爸不在,也就算了。 几个人在吴安远家玩了四天,狠狠地宰吴安远,还让吴安远掏钱买门票、请客。 睡觉的时候,麻烦就来了。 本来只有三间卧室,爸爸妈妈各有两间,吴安远一间,三个人怎么办? 李长说他睡沙发就发了,吴妈妈怪不好意思的。就让吴安远睡沙发。 吴安远说:“妈,他要睡沙发,你就让他睡呗,反正摔下来也没事,那么低的海拔,不会有事的。” 吴妈妈所得声音起码降下得很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有让同学睡沙发的吗?” “那就让我当第一人吧!”吴安远把双手兴趣过头顶,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状。 何风说:“阿姨,我睡哪里都行,不用这么讲究的。” 吴妈妈见大家都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就回房去了。 张与说:”这样吧,安远你拉一个人和你一起睡。要不我和何风睡沙发,李长,你和吴安远一起睡吧,指导下你们更聊得来。" i没等何风说,就听吴安远说:“不,我和何风睡,你和李长睡。”非常坚决。 “我擦,吴安远你别欺人太甚。哼,睡沙发就睡沙发。哼,我要告诉宿舍里的人,你太坏了,竟然让同学睡沙发。”李长帮亻小女子娇羞态,大家都笑了。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4 章 于是何风就和吴安远一起睡了。 吴安远问:“何风,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何风想了想:“我睡里面吧,我怕你睡相不好,滚来滚去的把我给踢到订正去了。” 吴安远两手捧着脸,睁大双眼,放尖声音:“啊!何风,我太伤心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何风用力地点点头:“是的。” 吴安远皱着脸:“好吧。” 吴安远先去洗澡。 何负四处看了一下,房间还挺干净,应该是吴妈妈带球的,因为吴安远的床铺很乱,在学校都不怎么弄,怎么可能会在家里整理得这么整洁呢? 床不算很大,但是可以睡得下两个人吧应该! 吴安远出来的时候,保空了一条内裤。 保风转过头去:“吴安远,我说你就不能空上睡衣啊。” 吴安远撇了他一眼:“大家都是男的,你怕什么。来妞,给爷笑一个。” 何风说:“你可以走了。”就进浴室洗澡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吴安远正在床上看电脑。何风边擦头发边问:“吴安远,你看的是什么?” 吴安远不悄地了他一眼:‘看我把门都锁了,把窗帘都关上了,就知道我看的是三十作禁了。“ 何风就呆住了:”你你你你......你竟然在看黄色片!“ 何风就差学着电视上的把食指指着吴安远了。 吴安远无奈地抱头:”大哥,请问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啊?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那该怎么办啊。j是人都有生理需求的好不好,看一下片自我安慰一下怎么了?难道你没有过?“ 何冈不说话了,好吧,他有过。 但是他真的是没有看过什么片子啊! 吴安远加了一把火:”不看片子的人还是男人吗?“ 于是两个人共用一个耳机一起看。 何风只觉得吴安远口味实在是太重了。他都要流鼻血了。 果然,他流鼻血了。他也没了兴致,就心找纸巾止血去了。 吴安远在后面说:“唉呀,何风,没想到你还是挺纯洁的啊。你譔不会在高中都没有谈过恋爱吧?” 何风止着血,没有说话。 吴安远惊讶地问:“唉啊妈呀,你别告诉我这是真的,你真是大熊猫啊。啧啧啧。” 何风没好气地说道:“吴安远,你是不想活了是吧,啊?” “唉,中气不足,没有气势!”吴安远摇摇头,失望地说道,就像是一个老者对不学无术的后生所说的话,所表现的语气。 何风当时就无语了,他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 何风没有止住血,因为他总是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后来他干脆把纸巾揉成两团,塞进鼻孔里。 他回到床上,把耳机继续戴上。 何风用的是克莱顿听声音,他在右边;吴安远坐在外面,是在左边,用右耳听视频。 何风明显地听到吴安远的呼吸加重了。 听着视频里的声音,他把从桌子上拿的纸盒放在腿上,就勤快地换上纸。 听到精彩的部分的时候。何风在换好一次纸后,听到吴安远说:”何风,借你用一下!“ 何风还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感觉到吴安远摸着他的背。 这感觉不是平常吴安远拍他背的时候,而是看了片子的时候。何风觉得那双手好像是想把他当成是片子里的那个女的了。 他有点生气,问:“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啊!” 吴安远粗着气说:“是啊是啊,要不怎么叫你借我用一下呢?” 何风感觉他是把自己当成物品了,真是的,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可以被人当做是个物品呢? 但是他没有把吴安远的手拍掉。 然后吴安远就把他的耳机接下来。 没有了视频里的声音,何风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他。 吴安远把耳机都载在他的耳朵里,转过去问他:“何风,你有没有帮别人打过飞机啊?” 何风脸红了:“真是的,你真是想女人想疯了吧!怎么就没有去计老婆呢,还来上大学?” 吴安远嘿嘿一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也是,他两只耳朵都戴着耳机,怎么可能听得到啊? 就像视频里的一样,把他当成是个女的,把他的睡衣脱了。 ...... 何风急忙说:”吴安远,老子还用你来?你不会自己干自己的啊。“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5 章 吴安远头也不抬地说:”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然后他就拿起了两个人的生殖器官,然后...... 何风真后悔没有把他的两个耳机给摘下来。 第二天早上,吴安远起来的时候,看到何风正在洗衣服,还有洗被音。他有点尴尬地说:”喂,何风,你不要这么害羞嘛。我平常都是让我妈洗的,都是正常的男人,都是青春期的男孩。你害羞个毛啊?“ 何风边搓衣服,边头也不回地说:”NOt,我们已经是成人了,别说你没满18风,早过了青春期了,还想拿青春期来类型过去?“ 吴安远笑着说:”吧嗒,我可是把第一次都给你了。“ 何风脸红起来:”你“他转过头去,看到吴安远竟然没有空什么,脸一红,就又转过去,继续洗衣服。 ”可不是,你可是第一个外人啊!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吴安远得意地说。 何风真想把那盆水洒在吴安远身上。但是他没有。 好吧,他是圣人,看,他多伟大啊。 最重要的是,在吴安远家里住了四天,就打了四天的飞机。还是吴安远帮忙打的。脸皮薄的何风都想钻进地下了。 何风觉得自己是看花眼了。不然为什么会看到他晚上看自己的时候就像是在看女人一样那么热烈?难道他真是欲求不满?他说了,然后吴安远就用力捍了一下,他差点就要被疼死了。 但是,别说,何风心里,还是有点期待吴安远那时候看他的眼神的。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不是。 吴安远真的是没有把他当成是女人的,但是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他应该是个女人。 吧嗒,好吧,他也不知道,但是还是不可以这样的。因为这是正常的男人不是么? 大二的时候,继高子胡、吴良征之后,吴安远也谈恋爱了。 何风知道吴安远谈恋爱是迟早的事。他喜欢美女,就是一个色狼。谈恋爱再正常不过了。 那是在十月份的时候,吴安远在一天晚上宣布的。宿舍的人都要他请客,他说要用钱来请女朋友。 何风也跟着起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吴安远看了他一眼。 晚上的时候,何风做了一个梦,梦到去四川玩的那几天的事,不,确切地说,是梦到他和吴安远打飞机的事。好像更准确地说来,是吴安远帮他打飞机的事。因为何风不好意思。 早上何风是被闹钟叫醒的,他觉得身体有点湿湿的,往后一摸,果不其然,是湿的。昨天晚上看了课表,知道今天上午是上英语课,他对同一个英语班的人说请假,然后给老师发了短信请假。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睡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是九点多。他想了想,还是把睡裤洗了一下。 还想再睡会儿的时候,听到上铺的手机响了。他想,难道吴安远没有去上课? 他爬上上铺的床,看到床上很乱,声音是从被子里伟来的,看来是他记了带手机。 他掀开裤子,看到是一条内裤。怔了一怔,然后就拿起了旁边的手机一看,是不认识的,叫”赵月“,他没接,就那样让它一直响着。 他想了想,把裤子盖上,但是记了掀开裤子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了。没办法,吴安远实在是不会整理东西。怎么可能还记得是怎么放的了啦?再说了,他也不会记这种事的吧?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怀着侥幸的心理,他就这样想把这件事给瞒过了。 他想,应该是有女朋友了,心里很激动,雄性荷乐蒙就分泌了吧? 心里有点痛,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很久没有玩游戏,浑浑谔谔过完一年了吧? 他玩了一会儿”英雄联盟“,等到十点二十分的时候,就去上体育课了。 中午吃好饭回来,吴安远还没有回来,李长在说着新的电影明星。何风在玩一个软件。 过了一会儿,吴安远回来了,他把书馆放下,爬上床铺,然后往下一看,叫了声”何风“,何风紧张地看着他,吴安远看了他一会,然后说”没事“,何风缓口气,又听到吴安远说”要是有人打电话给我,你就帮我接一下吧,不然她总是打电话给我,也会吵到你,是吧。“ 何风愣愣地说“嗯”。心里想的却是,他知道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不对,大家都是男从,看到了又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安心了。 他看了眼吴安远正在睡觉,他总是睡不够一样,一回来就睡觉。不过这也有好处。 他把手机的亮度调暗了一点,继续小心地玩新下载的软件。 那个软件叫做“同志公园”。 他是暑假在家的时候,总是想到那四个晚上,总是做梦,于是就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于是就知道自己是个同志,于是他纠结了一个月,于是他打算过个正常人的生活,于是他就政协了这样一软件,因为他心里还是渴望另一种生活的。于是,于是他知道他不想吴安远有女朋友的原因是什么了。即使他知道吴安远一定是要有个女朋友,一定是要结婚生子的。 那女孩叫赵月,很符合他的标准。是艺术学院的,丰乳肥臀,身高一米七二,一头长发飘飘,小而高的牌子,瓜子脸。何风曾在上课的路上看到过他们两个狼狈为奸,不去上公共课。 吴安远对那叫赵月的很好。早上买早点,中中午打包,晚上还去狗洞、东门、市中心吃东西、玩。真够有心的。何风有点嫉妒。 吴安远再一次不去上公共课的时候,何风中午问他:“你是不是要那个女朋友,就不要学分了?” 吴安远摆摆手:“你没有谈过恋爱,像你这样的单身狗,是不会懂我们的世界的。小月是我的初恋,当然要尽善尽美。” 何风听了"哼“了一声。 吴安远讪讪地说:”吧嗒,别说你也不错嘛!要是你是女的,我肯定就要定你了。“ 何风脸有点红。 对面的张与看不过去了:”吧嗒妈呀,你们这是在搞基吗?“ 吴安远立刻朝张与色了一个手指:”来,妞,给爷笑个。“ 张与把头一摆:”滚“。 整个宿舍的人轰然大笑。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6 章 此后,吴安远每周都会出去约炮。再带回来一相机的照片,都是他和赵月的。 何风却越来越沉默了。 这天周末晚,吴安远又在宿舍里晒他的成果。何风在一边看书。 虽然有几个会友在附和,吴安远看到何风坐在床上看书,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舒服。问他:”何风,你怎么都不关心你上铺的终身大事啊?“ 何风头也不抬:”老子在关心我的终生大事。“ 吴安远无语了,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是要考研吗?” 何风仍然没有抬头:“NO,读好书才可以找到好工作。” 吴安远晕倒。 大三的时候,吴安远经常拉着何风诉苦,说赵月又跟他吵架了。何风听了,都是一些小事,就没有说话,任由吴安远说。 虽然他们时时会吵架,但是保风最后还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和好了。 也许他是知道吴安远的心思的。赵月是吴安远的初恋女友,吴安远不想初恋就过得这么凄惨,也不想第一次谈恋爱就这么没有用。 好吧,这些都是何风猜的。 这天晚上,何风在宿舍里玩手机,吴安远进来了,心情很不好,就爬上床,声音弄得很大声,何风不得不把头抬起来,问他:“吴安远,怎么了?又吵架啦!” 作者有话要说: ☆、和事老 吴安远没有说话,何风想他这是在生闷气呢,也就没有理他了。 要知道吴安远生气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吵到他了,不然他会更加生气的,而且在别人生气的时候再说话,对方会更加记得你,当然,不是因为你太出众,而是因为你吵到对方了,对方就不会对你跟朋友那么好,换句话说,别人会起戒心。一旦起了戒备的心理,再想让别人同样地对待你,付出的代价就要更高了。 何风知道他会说的,笑话,好歹做了三年的上下铺,还会不知道吴安远心里的小九九? 果不其然,吴安远疲惫地躺在床上问他:“何风,你来评评理!你说赵月怎么那样啊?” 评理,评什么理?要知道你一说事情我就要安慰你,我就要当和事佬,要知道和事佬什么的,我最讨厌当了,特别是要当喜欢的人和他女朋友吵架的时候,明明就是进攻的绝佳机会,偏偏还不可以表现出来,真是郁闷死我了。何风在心里吐槽。 但是吴安远是听不到的,而且他一直觉得何风是个垃圾桶,也就是说,什么负面的情绪都可以向何风发泄。 保风也知道这个。他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内向了,长得也不帅,是没有女生会喜欢他的,甚至也没有男生愿意和他结伴,只因为他不爱说话,其实也不是不爱说话,而是何风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愿意接触一些新鲜的事物,只想看一些,然后考研,但是考研也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他家人正想让他赶紧找个好工作呢。 有的时候他很气愤,凭什么谁都可以瞧不起我?但同时他又觉得悲哀,原来我的一生就要在被忽视中渡过了吗? 但是何风没有表现出来,实际上,即使何风表现出来那种悲伤欲绝的表情,吴安远也是看不到的,因为何风在下铺,吴安远在上铺失落。 何风问:“又怎么啦?”证据有点无奈,也有点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傻瓜,期待什么呢? 何风自嘲一笑,自己就是个垃圾桶啊。 吴安远在上面说:“何风,你说我这么玉树临风貌似潘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风度翩翩的个我还翩翩公子哥,你说她怎么老是嫌我这个嫌弃我那个的?这个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再说了,她只是艺术学院的而已,长得只是还算可以而已,有什么资格在那里说我这个那个的!我没有说她就够对得起她了,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去。真是的,你说怎么会有她那样的人啊?又不会做饭,又不会洗衣服,衣服都是先攒了一大桶然后担到洗衣店里去洗的。你说她这么懒怎么还会有人受得了啊?” 何风在心里默默地说:也就只有你受得了了,不对,你也受不了,那么,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和她分手呢?是因为太爱她了吗?所以不是什么缺点你都能够包容她?真是的,最讨厌你这种人了,嘴里说着一套,实际上做的又是另一套,讨厌,真是的。 吴安远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心声,也是,都说了是心声嘛,怎么可能听得到啊? 吴安远说:“她今天又我饭买饭错了,但是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用来吃的,而且她也不是讨厌那些饭菜,怎么她这人就这么合群呢?” 何风想,这就是女友的权力,你想和她谈恋爱,就可以尽量地宠着她,爱着她,让着她,为什么只有女的才可以有这样的待遇?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何风轻轻地问。 “虽然她也有很多缺点,但是好歹是初恋,能拖多久就是多久吧。” “ 噢。”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噢”。 于是,话就这样中断了。 过了很久。 “喂,吴安远,你和她一起吃个饭,一起聊聊天,看个电影吧,说不定她就消消气了。” “明明就是她的错,为什么还要我哄她?女人真是麻烦!” “是你自己要谈恋爱的,又没有人逼你。”何风有点生气,为什么?他不想深窦究。 “好好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吴安远有点无奈地说道。 “有错就必,你知不知道啊?” “OK,我知道了,OK,你可以让我静一下吗请问。” 何风躺在床上:“老子要睡觉了,别不吵了。” 吴叶问皮笑脸地说道:“哎呀,何风,谁要是嫁姶你谁幸福啊。” 大四的时候,因为赵月是在南宁,吴安远想去四川工作。两人分手了。 吴安远找何风去喝酒。何风不愿意,于是吴安远从后面超市里买了几瓶啤酒回宿舍里喝。员员喳喳地说个不停。都是赵月的好,到了后面,就开始说她的不好了。何风玩着手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吴安远说着话。宿舍里的人都出去了,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个算是在安慰吧,何风也不确定,但是他早就知道他们会分手,因为他们大三吵架的都是为了一些小事,如今遇到大事,又怎么能够不紧张呢? 吴安远问:“何风,你小子,怎么大学四年还没有谈过恋爱啊?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7 章 何风没说话。 吴安远又嘟嘟囔囔:“何风,别说,要是你是个女的,我一定会看上你。哥一定把你抱回家。” 然后,吴安远就睡了。 何风不住地对自己说:“安静安静,静下来,静下来,静下来......他只是喝醉了而已,别听他的,他只是喝醉了而已,别听他的。”说是这样,但是脸还是红了。 大学毕业前一天,大家都在喝酒,当然是说男的,何风找到了南宁的中国银行工伤,吴安远想去四川工伤。 何风喝了一杯酒,吴安远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总之就是太没有节制了,他喝了好多,何风扶他回去,留一大帮子人在那里疯狂。 吴安远冲进厕所洗了一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的,没有擦一下。何风想他这是太伤感了吧? 何风进去洗了个热水澡,要他像吴安远一样洗冷水澡,他可受不了。 何风坐在床上玩手机,吴安远坐在床上看电影。何风停下来,往上面看了看,何风还在看电影,是《致青春》。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吴安远转过头,轻轻地问:“怎么啦?舍不得我啦?” 宿舍里只有两个人,他们都在疯,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何风这样说服自己。 就在吴安远不耐烦的时候,何风看着他的眼睛,说了声:“吴安远,我喜欢你。” 然后,然后怎么样了呢? “也曾修葺渌水亭富贵花奈何独爱颂蒹葭也曾觊觎佳作琉繁华 奈何独附多情崖静志居琴趣” 吴安远被闹铃吵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 他关闭闹钟,知道到去的时间了。 起身,看看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虽然有点老,但还是看得过去的。就再用梳子梳了梳关发,然后就出门了。 到了指定时间的前两分钟,吴安远一走进店子里,就看到他了。 何风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干净的衬衫,黑裤子,都没多大变化。反倒是自己,孪了很多。 何风坐在桌子上,没有等人的样子,但是前面放了一部手机,是三星的。 吴安远想了想,没有再走前去, 过了七分钟,也就是过了指定的时间五分钟,吴安远看到何风只是看了看手机,没有走。他就知道,原来,大家都是会变的。 以前,何风只要过了三分钟,还没有见到人,就会走的。但是现在,都五分钟了,他还没走,看来他也成熟了。 他走上前,在何风对面坐了下来。 何风看到有人坐了下来,惊讶地看看对方。待看到是吴安远时,他紧张地笑笑,说:“你好。吴安远!”就不再说话。 吴安远看着他,他更加局促不安,顺手拿起菜单,笑着说:“你还没有吃吧?你先点菜吧!” 吴安远觉得有点好笑,怎么说也是上铺呢,就算是隔了十年,也还是大学同学吧,怎么就这样的拘谨呢? 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何风看起来过得也就那样,自己应该是比何风过得好的吧。他不禁有一种优越感。 两人点了菜,吃了起来。何风也没有说一些前话,直接就把小孩的出生证明给了他,请他帮忙弄户口。 现在办户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看看学校上学都要看户口,公安局里办户口的警察都有那么多钱,住好房,就可以知道了。 何风说了一个数,吴安远想想,是市场价。虽然觉得他太客气了,但是现在有了钱也不一定能够办得到户口。他还没有因为自己是同学,就给秒的钱,说起来也算是还可以的。即使知道何风本来就是不想欠任何人的,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既然有钱,那么找谁办不是办呢,贪贪要叫同学来吗?其实就算是熟人也不一定能够办得好呢?你这是在压迫我吗?说起来何负还是那么的导弹,也不会是他的心计吧。难道,是他老婆? 吴安远一想到他老婆,虽然没有见过她,但是也是讨厌她的。唉,他竟然也记了,自己也是有老婆的,还有一个孩子呢,是个男的。何负的也是个男孩。既然他不说话,那就只好我先说话了,总不能这样坐死吧。 吴安远凌不经意地问:“何风,你过得还好吧?”天知道他有多紧张,脚都在发拦,就怕他说很好, 真的是说了:“还好。” 然后就两人无话了。 吴安远觉得有点闷。为什么和他说话总是觉得很压抑,因为他总是不喜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当初就告诉了他要多说一点话,不要这么沉默,不然找不到女朋友。现在他老婆都有了,但是还是这么沉默,也不知道他老婆是怎么看上他的。 等了许久,吴安远知道何风以前吃饭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其实,何风是很少会同时做两件事的。但是现在他变了,他也会一心二用了。 何风说:“我老婆死了,我一个人带儿子。”吴安远惊讶地看着他,他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在伤心。记得很久以前他总是会不好意思。 何风继续说:“我开了一家螺蛳粉店,有空来吃啊。”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笑着的。 又是十年前那种满足的笑,他只觉得这笑太耀眼,以前是觉得他傻笑,现在也是,但是现在这个年纪折人还会笑得这么开心的人还有几个呢?吴安远说:“好啊。” 然后就没有说话了。 吃好饭,两就走了。 吴安远回到家,老婆还在家里做着饭,儿子刚回家,在客厅里看电视。吴安远觉得有股气,不是说何风没老婆了吗?那我现在应该生活是比他好了,他只是个卖粉的,我可是个公安局的,有死工资的,生活也比他稳定,我过得要比他好,换句话说,他过得应该一点也不好。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闷,但是还是招呼着老婆孩子吃饭了。他说已经吃过了,就回房了。 她老婆知道老公是弄户口的,会有很多人来请他吃饭,她也会这事感到骄傲,觉得自己是嫁对人了。 一个星期后,吴安远把何风约到之前的那家店里,把户口给了他。何风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把一个信封给了他。吴安远接过,很厚。 也许他们就是工作的关系。全然没有昔日同学的情人在吧?吴安远自嘲,为什么明明是同学,也不互相聊一下呢,好像就是不认识的人一样。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没有用吗? 他问:“何风,你要不要去吃饭啊?”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8 章 何风很惊讶地看着他:“嗯,噢,我吃过了,你要是要吃的话,我开了一家螺蛳粉店,有空来吃吧。” “啊?噢,”吴安远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何风本来就不爱说话,吴安远可是很喜欢说话的,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时间真的是不如人,即使是爱情,在时间面前,也不堪一击。 吴安远舔舔嘴唇,问他:”何风,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不回四川工作呢?“ 何风很淡定地说:”你要是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要是不想告诉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说的吧。“ 吴安远笑笑:”你还是这样,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好厅心害殆猫“ ”嗯“ ”再见“这是何风在跟他告别。 ”BYEBYE"吴安远挥一挥手。回了家。 然后呢?然后是彼样了呢? 吴安远在家作四十五度抬头看天状。 吴安远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睡着了。 何风见他睡着了,也就回自己庆上睡觉了。他向来睡得很早,当然也有熬夜的时候,但这个对他来说是不正常的事情。 可是,看官,你知道的,吴安远没有睡着,他只是装睡而已。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这句话,他没有回四川工作,而是呆在了南宁,做了一个小小的公安局的办公人员。 张静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吴安远这副模样,她笑着问:“安远,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又在感叹时光易逝?” 吴安远回过神来:“当然,不是” “好了,我去做饭了。”张静换下鞋子,就走进了厨房。 张静是她高中同学,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南宁,她长得很好看。怎么个好看法,吴安远也说不清楚。再怎么好看,过了这么多年了,也老了。 吴安远想起何风大学时期最喜欢的就是螺蛳粉了,虽然他不太喜欢吃粉,最喜欢吃的还是饭,但是只要是去吃粉,他总是点螺日趋粉,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吃到螺日趋。吴安远其实很想告诉他,只要点原味的,就可以吃到螺蛳了,但是他到现在也没有说。 也许以后,也没有机会说了吧。 阳光正发,张静正在厨房里忙碌。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隐约约看到一层光辉,那么泡眼,令人眩目。虽然张静老了,但是,她是他的妻子。 刚毕业时的彷徨想家时,是她在他身边安慰。在他为生活若若挣扎时,是她带给了他欢声笑事。在他带来有成的时候,是她为他祝贺。在这人生的十年中,没有何风,只有张静,一直在他身边。 他将与好一起走过未来的日子。 吴安远是得理不馓人的,大家都这么说。 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他以为自己胆子很大,但其实,他非常胆小,所以不敢回应何风。所以,何风自然也不会理他。 吴安远和何风,只是大学同学。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何风在家门口,开了门,就看见玄关处有一双男式鞋子,他没有这样好的鞋子,然后听到声音。 也许是先听到声音才看见鞋子的吧。因为何风是没有一进门就换鞋子的习惯。他老婆是南宁的,自以为是城里人,但是广西怎么说也只是在中国西部地区而已。她觉得何风是乡下来的,不好,但是何风就算是从乡下来的,好玖也是本科生。虽然他毕业后只是开了一家螺蛳粉店,而且,只卖螺蛳粉。 小柳喜欢同学聚会,即使她只是高中毕业,回来后总会说她的那些同学谁诠诠又买了房子啊,又卖了车子啊,然后就是说何风没用,没用还要嫁给我?何风心里很是恼火,但是又不想和她吵架。吵架的本事,何风永远也比不过小柳。 每次吵架的时候小柳就哭。即使事情其实没有那么糟糕。她努力让自己哭出来:靠对这个男人的心疼和憎恨,靠对自己年华逝去的祭奠和浮萍般的漂泊感,也靠对一种命运的虚构和悲伤。 何风对她的哭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妥协。因为他没见过哭成这样的女人,好像是他欠了她五十万一样。但其实是她自己找上来的,不是吗? 十年前,何风只是在教初中的语言老师,虽然和专业对不上,但至少有了工作,不是吗?他算是比较安静的人,要是他不说话压根就没人会注意到他。因为他很少说话,但是他还是能够做事的。小柳那时也是教政治的,就来追他了。他想想自己也没有喜欢的,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有人来了,那就来吧,保要是好好过一辈子就好了。 那里他也算是情场失意,大概谈了两个月吧,就结婚了。初婚。因为没有多少钱。当然每次出去,都是小柳一个人在那里说,何风不想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倒是会听。当初学的法学该有的犀利他一点儿也没会。 何风以为她是很开放的,但是没想到她每次做的时候都很文静,不像是看过的片子里一样。但是新婚之夜,他也知道了小柳不是处。虽然他思想保守,但是面对不怎么喜欢的人,也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再说了,人家都愿意和你结婚了,还要怎么样呢? 但是,现在,何风听到她的声音。连房门也没关,这是要多少的勇气? 他走过去,看到小柳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他们的床上。她的叫声足足穿透了两层墙壁,在到达大门之前才停下来。她的声音猩红嘹亮、荡气回肠、气急败坏、声嘶力竭、痛苦纠缠,她尽情地伸展紧绷的四肢,腿脚像钢筋铁索一样盘牢男人的屁股。她像沸腾的热水般说了脏话:“操我,操我,操死我。。。” 然后何风很体贴地离开了。连门也是原样,没有锁。 他从家往马路上走,走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多久,才想起来自己怎么就走了呢?怎么没有像电视上的男人一样捉奸在床呢?他怎么就这么镇静呢 十字路口处,他在一家服装店的橱窗里看见了自己。一张疲惫的、略显浮肿的、标准的中年男人的脸,眼角开始松弛,眼袋逐渐扩大、下坠,双眼皮的眼睛也有了强烈的三角倾向颧骨耸立出来,牌子不高,但也没那么低。他的嘴,没有什么特色,如果说它有什么特色,那它唯一的特色就是没特色:实在是太中规中矩了。一口还算整齐的牙露出来。下巴是尖的。头发很少了,白头发也总是增长。这的确是新的自己,也许是因为他很久都没有好好地看自己的缘故吧? 可能是我太没用了,长得也不好看,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儿子都要上小学了,总不能就这样离婚吧,对孩子影响多不好啊。 他就是个懦弱的人,不敢说什么,即使亲眼看到了还是不敢撕开这层纱。也许自己真是太胆小了,但是如果揭开了呢?那又怎样呢?她早就不是处女了。孩子跟着也要受罪。这样对孩子的性格不好,自己的父母也会成天地说的。别人知道了也会嘲笑自己的。揭开这层纱的缺点是这么多,以致他只能啊Q式地自我安慰。他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 何风在马路上转了几圈,然后看看时间,五点了,就回去了。 回到家,还是原来的样子,房子里只有除臭剂的味道。她还是像原来一样,在一楼开螺蛳粉,可是他下了楼,却不怎么敢看妻子了。在他看来,妻子和老婆是不一样的。妻子是婚姻关系,而老婆却关乎爱情。他对她没有爱,因此也只是叫了一声“小柳”,这就足够了。 小柳边说话边做事:“喂,快点帮忙!”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19 章 他应着“好”,然后就问面前的顾客要多少两,然后自己就做了起来。 调料是他自己做的,也是自己尝试出来的。这一条大街上,他做的螺蛳粉最好吃。连小柳都不知道他放的调料里面有什么,看起来是和别家一样的,但味道就是不一样。这是卖钱的方法,他怎么会告诉别人呢? 更何况小柳这样,他就更加不能说了。 现在小柳在外面问,外面有两张桌子,也就够了,他在里面做。做这个很开心,即使小柳不愿意,觉得这样很掉价。其实他很想问一句“我一个大学生都不觉得,你一个高中毕业生还觉得掉价?”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说,不然,她又会哭得天花乱坠。 孩子应该是他的吧?他有疑惑,趁着没有客人的当儿,他想了想,就算不是他的,好歹养了他七年,也是尊重的了。她也不敢要提离婚什么的,那就,这样吧。 现实再残酷,也要面对。回忆都过去了,还想于什么? 他抬关,是烟囱,本来还以为是蓝天,看来还是看小说看太多了啊!日子总是要过的。 他探出头:“小柳,回头你就去咱儿子回来唉!” 小柳头也不回地应着:“唉!" 他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 ┃┗┛┃━┓ ┃ ┃ ┃━━ ﹏ ━━┃★*★.. ★*★.. ★*★.. ★*★.. ★*★.. ★★.. ┗━━━━━━┛ 本书来自:[site] [domain] 更多 TXT 好书 敬请登录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 ★*★.. ★*★.. ★*★.. ★*★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上下铺 作者:云龙云 第 20 章 o:null});(new Image).src="/js.gif?error_b 第 20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