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宰相夫君》 我的宰相夫君 第1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作者:月夜长歌 穿越 2162 “菩萨菩萨,求求你一定要保佑我柳依月,快点找到一个好老公,然后生个粉嘟嘟的宝宝哦!” “﹩#﹫&” “这一回,您一定要记住喔,看我拿了上次答应你的两颗大香烛来孝敬您,这还有这美美的鲜花,还有特地从国外买回来的榴莲、山竹、芒果,还有巧克力、汉堡、寿司。瞧正餐、饭后甜点、水果样样都有。您老人家慢慢享用,但是,您在吃的同时一定得耳朵灵光些要听到月儿的请求给月儿个聪明、可爱的宝宝哦!要记得哦,要记得哦!” 在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的一番祷告后,一张如空谷幽兰般超凡脱俗的精致秀美、紧闭着双眸的鹅蛋脸缓缓抬起 俏皮地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柳依月望着高高的神龛上那雕工精细,纹里通透,色泽圆润的白玉观音,又看了看前眼超大阵容的供品,她满足地漾出了一对甜甜的酒窝。然后,像是不放心似的她又恭敬地拜了拜,似乎在确定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纰漏之后,她才乐呵呵地转身离开供奉神龛的客厅。 嘿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为了方便,也为省去天天跑寺庙的时间,她柳依月毫不犹豫地把她的小猪猪(存钱罐)给掏了个精光把这樽玉观音给请回了家呢!之所以舍得痛宰那陪伴了她整整五年的小猪猪一来是因为这樽白玉观音本身的玉质很不错,二则是柳依月在看到这樽观音后就喜欢上了。俗话说,有钱难买心头好。为了一举两得,为了内心中那一发不可收拾地欢喜,所以,她发狠了…… 不错,虽然都说“心诚则灵”,求神这种事没有必要铺张,但是,爱美的柳依月却固执地认为:想要求漂亮、可爱的娃娃,就必需得请个漂亮、高贵的观音不可。所以,她也就屁颠屁颠地抱回了这樽观音。 话说回来了,这柳依月求子的那个诚心啊,可真的把菩萨给折腾怕了。别人家求神拜佛哪个不是初一、十五才拜一次的,可她倒好不但一天一次就算了,还一天早、中、晚各一次,比正常人家吃饭还准时。 柳依月,22岁,身高160,法学本科毕业,现在在一家有名的律师事务所上班。有一双慈爱的父母,一个从商的姐姐和一个在英国剑桥留学的弟弟,家境还算不错。父母跟姐姐住在另一个 城市。毕业两年,也不知道交了些什么狗屎运,她柳依月不但在浑浑噩噩中拿到了律师执业执照当上了律师,出来乍到的她还竟在不知不觉中打赢了两场总和上千万的经济案。所以,一不小心她得了一笔很优厚的佣金,加上父母的一点资助她下买了一套180坪的四房两厅和一辆黑色的奔驰。 二十二岁能过得如此潇洒按理说应该很知足了。可是,我们傻人有傻福的可爱姐姐依月小姐却很不甘心,为啥?只因为她从小就粉喜欢小宝宝,所以,尽管她自己也还是个大小孩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想要一个粉嘟嘟、胖乎乎,可以陪他(她)玩、陪他(她)睡,也可以捏捏他小脸,摸摸他的小屁股的小宝宝的强烈愿望并且她发誓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它美梦成真。可是,让她很挫败的是,她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给她聪明、可爱好宝宝的优良基因。尽管啦,追求她的不乏有钱有势的公子、帅哥,但是,她大小姐嫌人家品味俗不可耐;也有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大学教授,可,她说缺少阳刚之气……总之,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称心如意的。也尽管她粉想生个小宝宝,但是,我们的柳依月坚信:只有父母因爱而结合,制造出来的宝宝才聪明、可 爱。因此,她始终坚持“宁缺勿滥”的什么条条框框。 在一次次的相亲又一次次地失败中,柳依月无奈地选择了放弃放弃相亲、介绍,放弃各种联谊。可是,她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决定改听奶奶的信佛。于是,也就有了开头的那 一幕。 今天是双休日,不用上班。给观音娘娘上完香后,柳依月摁下了煲粥的砂锅键钮,开始练起了瑜珈。伴着夏天早晨清新的空气和音响里优美的大自然的泉水叮咚声,她做起了优雅的瑜珈。 一个小时以后 “呼!”柳依月深深地做了一个腹式呼吸,香汗淋漓的她调息后站了起来。她一边擦拭着细细的汗珠,一边瞄了瞄墙上的挂钟正好七点正。 宾果!时间刚刚好!洗澡完吃早餐然后开车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奶奶和姐姐。耶!好棒哦! 柳依月开心地自我陶醉着。尽管这是她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但是,这习惯能坚持得比报时的老公鸡还准还是让柳依月喜滋滋地美了一把,瞧,她那傻样简直和幼稚园里拿到了大红花的小朋友没什么两样。 “啦啦啦~啦啦啦~”哼着小调,柳依月开心地走到窗边拉下了蕾丝窗帘。然后很自然地一件一件褪下身上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偌大的浴室里水气氤氲、朦胧,那钢琴曲《雨的印记》如珠盘玉落般轻轻流泻、扬洒,点上的柠檬香薰袅袅升腾四溢。倾城的小脸上挂着属于小猫般的慵懒,及腰的乌发如瀑般直直柔柔贴着白皙、润蜜的玉色肌肤,□丰满的酥胸被乌黑的长发半遮半掩,细柳般的蛮腰,翘挺的小臀,修长的双腿……仿佛希腊神话中的美丽女神,身材丰满、妙曼的柳依月缓缓地踏进飘浮着片片玫瑰花瓣的温水浴缸,然后舒服地躺下。 适宜的水温、优美的音乐,沁人心脾的水果香薰让柳依月自然而然地闭上了双眼放松身体,静静地享受着这美好的生活,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切…… 渐渐地,天放得更亮了。几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白色的蕾丝窗帘飘洒了进来,星星点点顽皮地亲吻着柳依月那让人屏息,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俏美姿颜。 哇~好舒服哦!呵~ 静静地,静静地,柳依月动也不动舒服地躺着。“呵~”她秀气地打个了呵欠浑然忘了周遭的一切,慢慢地……慢慢地,她进 入了甜蜜的梦乡。 就在柳依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之际,大厅神龛上的玉观音突然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缓缓地移至浴室,温柔地将沉睡中的柳依月柔柔地托起…… 阴差阳错的穿越 11839 翼铎王朝 一个与我国唐朝不同次元,但不被记载的国家。翼铎王朝的民风、习俗大都与唐朝类似但也有些区别,翼铎王朝拥有大部分唐朝以前的历史。但是,它比唐朝更为强大和繁荣。在翼铎王朝第八代皇帝赵允怀在位时更是空前繁盛,繁盛至把翼铎发展到集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四个最强为一体的国家。翼铎王朝东临东海,南界贡国,西至阿乐山山脉,北接恰恰国。整个翼铎上下分为东、南、西、北四郡而都城郢,设在北郡。四郡疆土肥沃幅员辽阔,比今天的中国几乎大一倍。翼铎版图如此辽阔,所以,各种水果、蔬菜、刺绣、皮毛、山珍、海味等等,可谓是物产丰富,应有尽有。 国定邦安,人民安居乐业。正所谓,吃饱了没事做。所以啊,闲下来的时候,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平民百姓都开始关心起了治国有道,给大伙带来丰衣足食、幸福美满生活的王公贵族们的姻缘大事。可是,他们英明的皇上赵允怀今年已经四十有八,早已成家立业嫔妃满宫、儿孙满堂了。因此,爱国心切的赤子臣民们只好无奈地退而求其次把目光瞄准了放眼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宫傲寒身上。 说起这位宰相啊大家可自豪了,因为他们的这个宰相简直可以说就是一个传奇:他起草、改革了官制,有效地改善了官场政界的清廉作风;制定了《翼民策》以章典的形式明确了翼铎百姓的权利和义务,使翼铎百姓真真正正体会到了“权有所落,义有所实”。不但如此,他还出谋巧妙地平息了“翼恰之争”(翼铎和恰恰国为了相互接壤的一条湖泊的权属纷争);献策平定西郡番邦旧部的叛乱…… 也许大家会想,如此一个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奇才宰相一定会是一个像姜尚一般鹤发斑白的糟老头了,其实,非也!据流传啊,这宫傲寒今年年约三十,身长七尺,气宇轩昂俊美无铸。听说他从小订下了比他小十五岁的南郡首富柳仁海的小千金柳依月。但是,却不知为何,至今迟迟不见完婚。宫家祖上,曾三代入朝为官,到了这一代,宫傲寒更是年方二十五便官拜宰相,是当今皇上身边红得发紫,最受宠爱的一个大臣。 说起宰相爷的婚事大家叹惋不已,若不是因为五年前刚当上宰相之位的宫宰相舍身救驾,使正在狩猎的皇帝躲过了仇家派来的j细致命的一箭,皇帝老爷子当场赐了宰相大人一张免死金牌,还允诺不干涉他的婚姻家务。想必现在,多少的王公大臣们为了求到这乘龙快婿,早就千方百计、百计千方挤破了头请皇帝赐婚了。 没办法喽,谁叫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赐婚,此路不通矣!俗话说,条条道路通罗马。既然没有机会,那就制造机会呗,咱们翼铎人的脑袋瓜子那不是用来摆设的!所以,就制造机会让咱们的宰相爷与自家的公主、格格、千金多多接触啦!正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水滴石穿,日久生情嘛!没准还真能瞎猫撞到死老鼠歪打正着嫁入豪门了呢!届时,哪怕是当个小小的侍妾也是荣华不尽、富庶无边呐! 可是啊,可是,可是让大家失望至极的是:咱们的亲亲宰相爷似乎极为另类他不与狼共舞呃,不,是与民同乐啊!听说他本尊鲜少参加各种民间花会,灯会,庙会之类的社交活动;就连同 朝为官的同僚的寿辰,他也是要挑看得顺眼的才去捧场。至于宫庭的那些五花八门的许多重大宴会啊,他也都是能推则推能避则避。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没办法,谁让人家足智多谋而且又是皇帝老爷子身边的大红人呢! 但是!但是但是,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所以,路是走出来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为了自家格格、千金、闺女以后那吃香的,喝辣的生活,也为了“升及鸡犬”自己能捞点好处从此平步青云,只要咱们的宰相一天未娶,他们的富贵梦就一天不断。不,就算娶了,也不会断。所以,为了得到宫傲寒这样的乘龙快婿翼铎王朝举国上下的王公贵族们,无不磨拳擦掌地谋划着…… …… “小姐小姐!你醒醒该起身了!相府的花轿马上就要到了!” “小姐!”小荷着急地半蹲在浴桶边,轻轻唤着木桶中沐浴的美若天仙的女子。 是的,她叫小荷。没有姓,只知道自己叫小荷。有幸被小姐的娘亲柳夫人,从妓院老鸨手中救下进入柳府做侍女才两天。入府后,恰逢柳夫人的小千金柳依月出阁,因为自己乖巧、伶俐。所以就和其它七个同是十二岁的侍女一起被安排跟随小姐陪嫁到了这遥远的北郡。可是,一路上来,其它七个侍女都因水土不服而一个个生病倒下,陆陆续续被送回了南方柳府。所以,如今到了翼铎大都郢城,就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半生不熟的陪嫁丫环了。 受人滴水之恩,就应涌泉相报。侍奉小姐她小荷是一百个愿意,无论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姐她是否好相处。可是,这会侍候小姐沐浴起身她就有些犯难了,因为尽管拥有着一双从小被邻居大婶称赞的巧手,但是因为初来乍到,也因为从来没有侍候过像小姐这样的大户人家,所以,她很担心。担心侍候不好小姐,担心让小姐生气,担心对不起夫人……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一路由南郡上来小姐都是由她的贴身丫环绿儿侍侯的,自己也只是在下面洗洗小姐的衣物、鞋袜,很少有机会接触小姐。 现下,绿儿也因偶感风寒,已于昨日被送回了南郡。今天,这会,好巧不巧地就只剩下了她这么一个身板还算硬朗、体格却不算强壮的小丫头了。经自己这么一唤,这个不知性情如何的小姐醒来后,不知道会不会打骂自己一番?可是,小姐已经泡了很久了,水温都凉了,再不起来会生病的。而且一路护送小姐的宰相姑爷的贴身护卫李青李将军刚刚通报了,说迎亲的轿子就要到了,让她快些为小姐张罗。可,小姐沐浴未完怎么更衣梳妆啊?这可真急死人了! “小姐” …… 小姐?谁是小姐?好吵哦!是谁在那里嘛!皱了皱眉,柳依月有些生气地努了努嘴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美梦。 “小姐”岂料,对方似乎存心跟她过不去,仍旧不依不饶地制造着噪音。而且还有动手地的趋势,瞧这死緾烂打的摇晃~ “小姐~小姐~”像是要豁出去了一般,小荷越摇越起劲同时嘴里还有节奏地轻唤着。 “不要吵嘛,让我再睡一会!”柳依月求饶的嘟囔着,然后又挪了挪身子,调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和周公下棋。 嗬~暖暖的水……暖暖的阳光……美美的音乐……香香的水果……好棒哦!依旧沉浸在浪漫、温馨的浴室小天地中柳依月美美地享受着。 音乐?咦?音乐怎么没有了?!放完了吗?这么快就放完了吗?就连古筝《一帘幽梦》、《出水莲》、《月满西楼》也都放完了吗?这些可都是她百听不厌的好曲的呀!她才泡了多久嘛?算了,可能是自己忘了按“循环”键扭了…… “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呀!不能再睡了,这水都快凉了,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您还没梳妆呢!”壮起了小胆、鼓足了勇气,小荷像一只要去挑衅一条懒猫而壮起鼠胆的小老鼠狠狠地摇了摇那睫毛微微扇动看来似乎快要醒来的柳依月。 小姐?谁是小姐?!家里可没请佣人啊?呵呵,看自己舒服得都做白日梦了!雷打不动,柳依月决定排除干扰的绯梦继续睡觉。可是,她的肩膀却被摇得更厉害了。 “小姐”夹杂着一丝呜咽,小荷拭去了眼角的泪滴,更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小姐。呜呜~为了夫人,为了整个柳府的声誉就算待会会被小姐打得皮开肉绽她小荷也认了。 哇~要死人了吗?!哭得这么凄惨?我是不是有重听啊?怎么听到有人好像在哭丧?哭丧?什么地方才会有人哭丧?!妈妈咪啊!我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了?呜呜~怕怕~这个梦真的好可怕!我闪~ 咦?还有人在摇自己?难不成这哭声是为自己哭的?我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是梦!绝对是梦!真讨厌!还是没有走出这个梦靥,那好吧,只能一个办法才能走出这个可怕的梦魇了我要醒来!我要醒来为了赶走可怕的恶梦,柳依月很不爽地放弃美好的享受开始自我催眠。 一分钟~长长的睫毛微微地动了动两分钟~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三分钟~长长的睫毛剧烈地动了动 呼!耀眼的光芒越来越刺眼~终于~两扇修长、浓密的扇贝轻轻掀开光芒万丈,生活依旧美好,阳光依然灿烂。 嗬~柳依月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啊你……你是谁?”一张被放大了百倍的陌生面孔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摆在柳依月面前。被吓了一跳柳依月反射性地护着胸部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个,打扮十分怪异呃~还穿得不伦不类好像古装行头一般的小丫头。 “奴……奴……奴婢……回小姐,奴婢是陪嫁、侍侯您的小荷,你的贴身丫环绿儿,昨个儿身体不适被送回了南郡,你不记得了吗?”心砰砰直跳,看着小姐那吃惊的模样小荷强装镇定地提醒着。是的,现在也只有破坛子破摔了,因为小姐身边就只有她这么一个陪嫁丫环了。为了报答夫人的大恩,她小荷做牛做马什么都愿意。 “呃?”神游仙境还未还魂,柳依月听得有些飘飘然。 “来,小姐!让奴婢帮你擦干身子!”打定了主意小荷有些镇定了,她拿过一条浅紫色的长帛张开等候着。 “等等,这是哪里?!”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理所当然地自编自导,柳依月终于惊恐地问出了她的疑问。是的,她不是傻子,她早已经注意到了周围有些怪异的古色古香的摆设了。这,她现在泡着的已不是她那自动调温的浴缸了,她看到的也不再是她温馨、可爱的小浴室了,那……周围的一切一切更不是她那地中海式装修的小窝窝了。屏风、木桌、床榻……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前一刻她不是还好好地在自己的家里洗澡的吗?怎么澡还没洗完,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乾坤大挪移泡到了这个大木桶中了?是的,她那陶瓷浴缸变成了这黄灿灿的椭圆木桶了?!瞧,多干脆连房间也换了。 等等!她胸前这沉甸甸的这是什么东东?好大的一坨啊!玉?她脖子上曾几何时挂着这么一个宝贝?是的,它看起来真像是一件宝贝,刻着个“寒”字的翠色龙形玉佩的宝贝。啊!救命啊!自己是不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什么东西都变了,都换了?等等!换了?什么都换了?那我呢?! “快拿镜子给我!”像是记起了很重要的事,柳依月朝桶边的小姑姑扬了扬手催促对方去帮她取镜。天啊,她该不会是像《聊斋》里演的那般,被换了头吧?没办法,作为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爱漂亮、臭美的女人,面对如此荒诞的事情她最关心的事,当然就是自己的脸蛋啦! 不一会,一面亮澄澄的铜镜呈现在了柳依月的眼帘呼!还好,镜中那熟悉的面孔让柳依月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得到了些许的安慰。接着她又快速地摸了摸自己未作任何束缚的长发,然后,她低下头来又上上下下仔细地省视了自己一番。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自己总算完好无损!她没有中邪?那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鬼地方呢?是谁跟她开玩笑?没人敢跟她开这样的玩笑!莫非?她是遭人绑架喽?!应该是这样没错。等等!她该不会是让他们下了迷|药给绑架到这里来了?要不然,被移来了这么远的地方她怎么会一点知觉也没有呢?可是,自己与她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她? 为情?她没有和哪个男人有过很深的交往啊,就算拒绝对方也是很谦虚、委婉地啊,她的印象中可没有哪个男人因为追求不到她后会有很特别地纠缠呀。 为仇?难道是因为自己打赢了那两场官司害那两个房地产商他们输了钱?可是,不可能啊,老大(柳依月的老板一个黑道白道都很有势力的大人物。)为了照顾她,还专门调查过对方当事人的背景的啊! 劫财?她家里也没有多少钱可让他们抢的啊!难道是劫色?哇~很有可能啦!她柳依月可是云英未嫁的大美女一个!这个可能性最大。 嗖!一股冷意直窜而来,下意识地柳依月跟随着那股凉意低下了头春光外泄!她猛地一抱小心翼翼地护紧了自己的胸脯。同时,她矮下了身子把自己的玉体没入水中,因为她很清楚水里的她现在是什么状况的。 等等,我为什么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我凭什么要这样乖乖地任何宰割?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前前后后思索了一番,柳依月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归结。她抬起了头,那水灵灵的大眼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着哼!歪主意竟然打到本姑奶□上来了!小姐?想我坐台呀?跟我玩?那好,本姑娘就奉陪到底!看你这个小人蛇的狐狸尾巴还能藏多久? 咳咳~ 打定了主意,柳依月打算跟面前这个小人蛇妹妹周旋周旋。 “小妹妹,这是哪里啊?”(小丫头骗子,老实交待你们把我绑架到什么地方来了?)像个手里拿着棒棒糖要诱拐小朋友的姐姐柳依月一脸的j诈。 “小妹妹?小姐您折煞奴婢了,奴婢身分低微怎敢逾越了本分与小姐姐妹相称。回小姐,这是京都的悦来客栈我们昨晚到的这里。”以为是小姐对她这初上任的丫环的试探,小荷心无贪念地直明心腑。 好吧,你们想掳我来当坐台接客的“小姐”,你这个小人蛇当然不是和我同样得坐台接客的“姐妹”了!哼,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一点了吧! “我为什么会在这?”(你们这帮混蛋,为什么把我绑架到这里来了?)佯装很白痴,柳依月继续装疯卖傻。 “因为小姐是从南郡长途跋涉远嫁到此地,所以得在客栈稍作休整静侯姑爷来迎亲。”看着小姐如梦初醒的样子,小荷耐心地提醒着她。小姐是千金之躯,这些天的颠簸已经够她劳累的了,今天好不容易得小憩了一会,如今她之所以如此分不清天南地北想必小姐还没有完全清醒吧。 看着小姑娘十分镇定、煞有介事地述说柳依月就深知这个小人蛇不是盏省油的灯。瞧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老练样一定是常做这样的事才能练就这样的功力对答如流的。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得小心应付才是!不然,非但套不出她的什么话来反而被她给算计了。 哼,你不肯说是吗?那我眼睛不会看啊?瞧这房间,瞧这装修,瞧这家俱,那可不是一般的高档。如此看来,绑架她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不然,这里也不会有像这样这古色古香的排场的。可是,如此一来,柳依月还真有点怀疑绑架她的这个幕后主使的智商了:别人绑架,那个不是把人质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密室、水牢里以防对方逃走或者千方百计地设法向外界传纸条,咬破指头写血书求援的。但,如今,绑架她的老兄竟然把她关在这个开着大大窗户窗下又是热闹哄哄的街道的楼房里来了。他真不是普通的笨啊!难不成是他想惜香怜玉?问题是惜香怜玉也得有保证美人逃不了的前提呀!这个傻瓜他(她)不怕自己呼救?不怕自己跳窗而逃吗?难道,他在外面安插了孔武有力的彪形打手大汗?要不然怎么会把她安排在这样一个容易逃走的地方?是的,柳依月非常肯定她身处的这栋楼正是在闹市边,因为那窗外、楼下热闹的喧嚣声不绝于耳…… 对,去看看外面!这样才能知道自己大概在什么地方,如果有可能说不好还真能找到逃出虎口的办法。 “小妹妹,你刚刚说你叫小荷是吧?来,你来帮我穿上衣服!”有求于人柳依月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脸送给人家。同时她也不再犹豫,索性大方地跨出木桶伸展着修长的双臂等候那小姑娘的服侍。 上天见怜,不是她柳依月生性“豪放”故意在他人面前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而是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因为她刚刚真的有很小心地观察了又观察,寻找了又寻找,终于发现了自己浴桶边放着的那一件件纯粹像布条的所谓衣服是她在这个房间里唯一能发现得到的可以用来裹身的布料。在这准备逃跑的节骨眼上,她绝对是不敢乱冒险的,因为如果她一不小心张冠李戴地乱穿的话,万一穿错了而落得个衣不蔽体不算如果把狂奔而逃的自己也绊个狗啃屎而让敌人抓到的话那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她柳依月也只好低声下气地求人了。 听到柳依月的吩咐以为是自家的小姐已然清醒,小荷快速地开始为柳依月细细打点起来。而后者则是强忍着胜利的喜悦在心里大唱欢歌。 “呃,那个小荷,你说说现在是什么年代啊?”被侍候得有点感觉,柳依月心情大好地决定按照这个小人蛇的剧本发展剧情,她煞有介事地假装问着。 嗯?小姐还没睡醒吗?怎么会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小姐她是柳府的千金琴棋书画应该是样样精通才是,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难道是因为自己是新来的,小姐想考自己吗? “回小姐,现在是翼铎王朝的重宇八年,在位的是景帝赵允怀。” oh ye !上身已经穿好了哦!裤子也套上了哦!什么?刚刚这小妮子说了啥?翼铎王朝的重宇八年,在位的是景帝赵允怀?!哈哈,小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哼!什么翼铎王朝?简直是吓掰!本姑娘的历史虽然学得不是很好,但是 “夏后殷商西东周,春秋战国秦皇收, 西汉东汉魏蜀吴,西晋东晋兼五胡。 匈奴羯氏羌慕容,拓跋代北后称雄。 宋齐梁陈是南朝,北魏齐周称北朝。 北周灭齐传于隋,隋又灭陈再统一。 隋灭唐兴称富强,五代十国各称王。 契丹兴起在北方,建号为辽入汴梁。 五代梁唐晋汉周,宋朝建国陈桥头。 女真建金先灭辽,打破汴京北宋消。 南宋偏安在江南,蒙古兴起国号元。 灭金灭宋归一统,元朝统治九十年。 明代共传十六君,满洲初起号后金。 后金国号改为清,入关称帝都北京。 人民觉悟革命起,清帝退位民国立。 人民民主再胜利,齐心奔向共产国。”她背得可是一字不漏啊!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翼铎”的朝代!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想骗她也不先打打草稿。 …… 哈哈哈~连有点翘头的拖鞋呃,好像也不是拖鞋的布鞋也穿好了,柳依月在心里干笑了几声。 “呃,小妹妹,哦,不,小荷你的手真是巧,看把我抱得一点也不像粽子!来,让我吸吸新鲜空气。”见小姑娘已经为自己穿上了可以遮身的一套白色、质地柔软的绸缎衣服和裤子,柳依月迫不及待地向木桶旁边的木格子窗户走去。 “小姐”正欲为柳依月披上压在最下面的鲜红嫁衣的小荷,不解地看着小跑到窗边的柳依月,随后也拿着手中的大红嫁衣跟了上去。 一路小跑,柳依月终于来到了紧闭的窗户边。毫不犹豫地,她猛地推开了纸糊的格子小窗窗外,生机勃勃的景象尽入她眼帘:青砖碧瓦的飞楼错落有致地延至天边;静静的护城内河弯曲而至从街边穿过。桥上,拱桥玉砌、白石为栏;挂着各式牌匾、旗帜的商铺整齐地林立于看不到尽头的街道两旁,而平坦的青石街道上,熙熙攘攘穿着各式古装的人群络绎不绝…… 这……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哪里?!眼前热闹的景象,让柳依月傻了眼。这是横店电影城吗?可是,这像是横店吗? 而且那些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一个人穿现代的衣服,没有一个染头发、剪短头发,没有人打手机,没有人听p3,更没有人开车……一件……一件与高科技沾上边的东西都没有,楼下更是找不到一个像是监视自己的人。这到底是哪里? “小妹妹,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这是哪里?你们到底把我带到了哪里?”像是疯了一般,柳依月转身死死抓着身后的小荷一个劲地猛摇。 “小小姐?你怎么了?真的是翼铎王朝的重宇八年,在位的是景帝赵允怀。这是翼铎的都城郢都啊!奴婢没有撒谎,奴婢没有!”虽然小姐的样子好可怕,也虽然大字不认识一个,但是,她小荷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翼铎的子民,当朝天子真的是赵允怀啊! “你”柳依月失望地松开小荷的衣领,本能地与小荷保持了一些距离。算了,这个小荷她本来就是骗子一个,又怎么会跟她说真话呢?可是,就算她说的是假话,那眼前的这些也都能作假吗?不,我一定是在做梦。意识到此,柳依月狠狠地往自己的大腿一掐 “啊!”她吃痛地大叫了一声。痛!真的好痛!不要啊~ “小姐,你怎么了?”不明就理,小荷很是担心地想上前查探。 “你!你别过来!”听不进任何话语,柳依月一副的失魂落魄依旧沉浸在伤心之中不能自拔。不会的,不可能的。这种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的情节是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她也绝不可能像言情小说里所说的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或者未来的。不可能,真的不可能的……老天爷,您不要跟依月开这样的玩笑啊,依月上有八十老母~呃~是祖母啦!下有爱爱的爸爸、妈妈,姐姐和弟弟。他们都很疼很爱依月,依月也不能没有他们,如果他们不见了依月他们会哭死、伤心死的,依月也会伤心死的。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呜~呜呜~柳依月开始害怕地哭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小荷做错了什么让小姐生气了?小姐你别哭啊,你告诉小荷小荷一定会改的!”被柳依月的样子吓了一跳小荷也急了。 呜呜~呜呜呜~“小……小荷,你……你告诉我这里真的是翼铎吗?这真的是郢城吗?”透过婆娑的泪眼柳依月可怜兮兮地望着小荷想再次确定这个天大的玩笑。 “是的小姐,我们来到郢城了!您从南郡柳府嫁到郢城来了。小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告诉小荷。你别哭,有小荷在,小荷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柳依月的样子让小荷很是心疼,她无奈地轻轻抱着哭成泪人儿的柳依月。虽说水土不服的现象很正常的,但是,小姐这番……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还是小姐想家了?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姐是千金之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这样突然地远嫁到此,想家自然是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隐隐约约一阵又一阵的爆竹声由远而近。 迎亲的队伍来了! “小姐!小姐!姑爷迎亲的人马快到了,快快让奴婢侍候您更衣不然就来不及了。”被窗外远处的爆竹声提醒小荷回过神来,她轻轻拍了拍柳依月的肩膀。 “迎亲?”柳依月抬起头来傻傻地看着小荷? “是啊,小姐您忘了吗?今天是小姐和姑爷的大喜之日啊!小姐你听姑爷迎亲的队伍来了!”一把拉起颓废在地上的柳依月小荷兴奋地示了示窗外,示意柳依月侧耳倾听。 噼噼啪啪~叮咯咙咚锵~还真的有一阵吹啰打鼓的声音传进柳依月耳朵。 迎亲?那不就是嫁人?!谁嫁?她吗?!这是怎么回事? 哭也哭过了,不穿也穿了,知道无法改变事实,柳依月慢慢地止住了泪水。柳依月,你要坚强!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可能有回去的机会,如果你现在哭死、伤心死了就永远也回不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想办法生存下去。等安顿好了,熟悉地方了,再找个灵验的寺庙来拜拜或者请求佛僧道士或者道姑神婆为自己作个法,把自己给弄回去。对,就这么办!强忍着心中的伤痛,柳依月悄悄琢磨着。 刚刚这个小姑娘说自己将要嫁人,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难不成“她”真的要嫁人了?对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个小荷好像对她现在的样貌一点也不感冒哦,难道是自己好巧不巧地刚好与她的这个时代的那个小姐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吧?噢,我一定是电视剧看太多了。等等!我在这里,那她的那个小姐又去哪了?该不会是逃婚呀或者又干脆穿越时空去了现代顶替她了吧?! “小姐小姐您就别发呆了,时间来不及了。来伸手给奴婢。”柳依月正琢磨之际突然被小荷的催促声给打断了思绪,她乖乖地伸出了洁白、莹润的双臂…… 好吧,为了弄清事实的真相,为了暂时有个栖身之所……我……我柳依月姑且扮演着这个新娘的角色吧。 “小荷,你是真心想服侍我的吗?”留意已定,柳依月决定开始好好的迎接她全新的生活。 “小姐明鉴,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奴婢发过毒誓,以后做牛做马都任凭小姐差遣!” 以为是小姐在怀疑自己的忠心,小荷吓得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跪在了地上。 “那好,你先起来吧!跟在我身边的人那都得机灵点,咱们认识也不久那就让本小姐来考考你吧!我可不喜欢笨手笨脚的丫环!” 挺有一番主子的派头,柳依月说得理直气壮。语毕,她还不忘扶起这年代动不动就瞎磕头瞎跪的小丫头。 “奴……奴婢悉听小姐教诲!小姐您想问什么就问吧,奴婢尽全力作答便是。”小荷怯怯地随柳依月的掺扶站直了身。 “很好!我们开始吧!首先,作为一个奴婢好的记性是最重要的,因为好的记性可以记住主子的规矩和主子吩咐要做的事。所以,我得先考考你的记性,这么吧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我家的一切都说出来,包括我的家世、家中的户口、宗族、姻亲以及有关我的一切传闻。”若无其事地柳依月出了她的第一道题。是的,这些问题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同时知道问题的答案也是她在这个年代生存下去的最基本的前提。 “这……小姐……我们做奴婢的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其它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您……您让小荷数……数您家的家长里短……这……”这不是故意为难奴婢吗?诚惶诚恐的小荷没胆说出这样的话。但,她确实是极度的不安,她甚至以为小姐讨厌她准备让她走人了。 “我让你说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小姐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你就大胆的说!” “是!小姐,小荷进入府中也不久但是这一路北上的这些日子到也听说了一点。呃,小姐时间紧迫,您让奴婢边侍侯你更衣边说好吗?” 没忘了时辰正事,小荷犹豫着提出了双管齐下的建议。 “嗯!你倒是还蛮机灵的,好吧!”真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懂得统筹方法呢! 得了依月的应允,伶俐的小荷开始娓娓地把她道听途说听来的一切林林种种道了出来,当然,她的手也没停过。 半晌过后,小荷已经为柳依月穿戴好了凤冠霞帔,点好了妆。而浑然未觉的柳依月只顾深思在小荷刚刚说的故事中。原来,小荷这个时代的小姐也真的与她同名同姓也叫柳依月,她是南郡首富柳仁海的小千金,与当朝宰相宫傲寒自小婚配。说起这桩婚姻那还得从十五前说起:十五年前,怀孕八个月的柳夫人跟随着自己的相公柳仁海,从北郡视察生意准备回南郡。有一天,在准备进入南郡地界的一个山谷遇到了一批两百多号人的抢匪。狡猾的劫匪用调虎离山之计,诱走了柳老爷及一批精壮的护卫。然而就在他们要抓到柳夫人准备以之作为人质的千钧一发之际,只带了两个随从、已经初露头角、十五岁的宫傲寒刚好经过。只花了数分钟时间,宫傲寒就击退了匪徒救下了柳夫人。此时身边只剩两个丫环的柳夫人,因为受到过度惊吓开始腹如雷捣似有流产的迹象。就在这时,宫傲寒及时地输了真气给腹中的胎儿方使得柳夫人母女平安。再后来,看见柳仁海等人来了之后,准备转身离开的宫傲寒被柳氏夫妇执意挽留要报答。被两夫妇的执着感动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宫傲寒看了柳夫人的肚子一眼说:“那就肚子里的孩子吧,如果是女孩,则嫁予我宫傲寒为妻,是男孩那就算了。”然后,他从胸前扯下了一块玉佩就走了。 十五年之后,她胸前的这玉佩便是那时的订亲之物。而今天,便是这柳府的小姐与已是当朝宰相的宫傲寒的大喜之日。 一个月前,柳家小姐和迎亲、陪嫁的一行几百号人,浩浩荡荡从南郡出发,于昨日抵达这翼铎王朝的都城郢。而且再过一会,宰相府里派出接迎自己,不,是迎接那个柳依月的花轿就到了。花轿?电视上好像都很爱拍千金、小姐们出嫁时的情景的。也不知道这时代的婚礼是不是也像那般?对了,那个三十岁的新郞是这个国家的宰相?那不 我的宰相夫君 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部分阅读 就是相当于今天的国务院总理了吗?那么大的官,以这种封建年代的惯例来算,恐怕早已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了吧?幸好,真正得嫁他的不是自己。 噼噼啪啪!就在这时,窗外由远而近的鞭炮和琐呐声打断了柳依月的思绪。 噌噌噌! 一阵有节奏的上楼声传来“启禀柳小姐,花轿已在楼下静候,相府派来了礼仪管事容嬷嬷来打点相关事宜。”门外传来了相府派出的一路从南郡护送柳依月一行的护卫队队长李青的传话。 这……这也来得太快了点吧?她还没作好心理准备呢?! “小姐?”小荷抬起了头,询问着柳依月的意思。 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柳依月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为了我重回二十一世纪的伟大梦想,为了能早日与家人团聚!我,柳依月发狠了!不就是嫁人吗?哪个女人不得嫁人?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去上断头台!人家越王勾践都可以卧薪尝胆吃夫差的大便;韩信可以受□之辱。我柳依月现在不用吃别人的大便,不用去钻别人的裤裆,只是暂时地嫁个人这有什么了不大不了的。再说了,如果一定、必需得和那个什么劳子宰相发生某种亲密的关系的话,那……那就当是交个了男朋友与他同居罢了。慢着!妻妾如此之多的老男人说不好会有什么暗病,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和他同居了,要不然……哎呀,反正啦,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柳依月又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乖乖女,如果苗头实在不对,她大小姐完全可以闪的嘛! “让她进来吧!”语气再肯定不过,柳依月成竹在胸信心百倍。 “小姐,让奴婢给您把盖头盖上!”应门之前,小荷没忘了要把自家小姐的红盖头给盖上。 “等等!”柳依月叫停了小荷,她倾身从梳妆台上拿起一面铜镜。亮亮澄澄的镜里一个明眸皓齿、梳着陌生发髻、穿着绣满花鸟凤凰的大红嫁衣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倾城佳人倒影其中。 嘻嘻,想不到自己穿着古装嫁衣竟也人模人样!对着铜镜柳依月俏皮地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心里美滋滋地。呵呵,或许嫁给这个什么宰相的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至少她现在的心情是完全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的。 “好了,盖上吧!”我要嫁人喽!呃~是代嫁! 过了一会,小荷方给柳依月盖好盖头,一个举止得体、端庄的老妇就走了进来。一番寒喧之后,那个所谓的容嬷嬷来到了柳依月的身边她仔细地教了相关的礼仪。毕了,她走到了窗边向楼下抛下了数个红包,瞬间,楼下又是一阵鞭炮声响起。 “启禀小姐,时辰已到,该上轿了!”说着,容嬷嬷扶起了柳依月。 “有劳容嬷嬷了!”柳依月学着电视里的有家教的小姐千金们,落落得体地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小姐不必多礼,老身应该的”。这柳家小千金还挺乖巧的,声音也甜美,容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容嬷嬷和小荷的掺扶下,柳依月顺利地下了楼,上了花轿。进了花轿,依月悄悄地掀开了小窗帘的一角吓!好大的排场哦,单就吹啰打鼓的就几十人,还有扛长扇执幡的和一路抛洒鲜花的,黑鸦鸦的一片像条长龙蜿蜒万里。这个宰相也太夸张了吧?贪官,绝对是个贪官!这么多的钱,可惜了哟!如果拿去做希望工程…… 在柳依月的叹惜中,花轿走街窜巷不一会就来到了门口立着两个大大的石狮的雄伟大门前,门外早已是礼炮震天,人声鼎沸。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柳依月天花乱坠,轿门被轻踢了两下之后她便被容嬷嬷和小荷掺着在一堆人群的簇拥下进入了大门穿过摆满了百张流席的大院,来到了同样人声鼎沸、两旁人群一字排开的正殿。 完了,完了,我可不可以不玩了啊?这么多的人……难道我真的要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上吗? 虽然已经做了准备,但是,柳依月还是被这样真实、浩大的场面吓得想开溜了。 呼~呼~意识到已无退路柳依月开始紧张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要把自己给卖了吗?尽管红色的盖头挡住了柳依月大部分的视线。但是,她仍可以趁着盖头的摆动,看到身边许许多多的人以及一个正在接近她的人的一双修长的大腿。是的,这时一个身穿红袍的矫健身影进入了柳依月的视线之中,随着那身影的靠近,柳依月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大军压境般地向她逼来。但是,极为矛盾的是那靠过来的人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男人香:凛冽中透着淡淡的香草的清爽!这个味道,好特别哦!喜欢! 前一分钟还紧张得像要马上嗝屁的柳依月,这会倒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镇定、舒适无比。 新婚 17101 面无表情地扫过被前来庆贺的文武百官、商贾贵胄们涌得水泄不通的庭院,一身红袍、体魄欣长伟岸的宫傲寒轻蔑地冷冷一笑哼,这样也好,让他们看到了他已婚的事实,如此一来倒是少了他一堆麻烦省了他不少心。天知道,这些日子他算是受够了:一个个白痴一样的贵族千金、富家小姐都很奇怪甚至是莫明其妙地横空出现在他上朝、出行的途中和出席的宴会上;有的甚至更大胆,竟然与他直接地来那么个“无意”的亲密接触“柔柔弱弱”狠狠撞上他一把,然后就千娇百媚地跌倒在他怀里。接着就是装病的装病,没病的装疯,一个个像八爪鱼一样死命往他怀里扑。这些无论是装病的还是装疯的千金小姐们扑进他怀里最后的目的都是一个样:要么趁机揩油、搭讪;要么就是留下了满是脂粉味的丝绢、手帕、玉佩、香囊什么的。真是气得他当场就想一脚把她们踹死了事。 也因如此,本来还不打算成家的他决定尽快找个女人随便把婚事给办了了事以除却这些麻烦。可是,如此匆忙间上哪去找不趋炎附势、谄媚奉承同时又可以名正言顺嫁给他的女子呢?正愁眉之际,两个月前,一张自称是南郡柳府他的未婚妻及笄的帖子送到了宰相府。细细一想,倒是让他想起了十五年前他无意中订下的一门亲事。因此,凡事喜欢速战速决的他,今日便穿上了这身大红袍。 婚姻,对他宫傲寒来说只不过是为了传宗嗣、继正统。三十多年来,他只身未娶便是最好的证明。女人,在他的眼中可算是如若草芥可有可无。而如今,身边这被他十五年前订下的不知是圆是扁的十五岁小女人也同样只不过是他传宗接代的工具。只要她能安分守己,给他生下继承人,那么他会永葆她一品宰相的夫人宝座,给她享之不尽的富贵荣华。若是她不小心让他失望了,那……就算是他的结发之妻,就算她是富甲一方的南郡首富的掌上明珠,他宫傲寒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恭喜相爷,贺喜相爷!” “同喜同喜!宫某谢谢大家的光临!” …… 游刃于同僚们的道贺中,宫傲寒暗自思索…… …… 一套繁文缛节的拜堂仪式结束了,又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的折腾,柳依月终于被送到了新婚洞房。而在交待了一些礼仪、程序之后,容嬷嬷和小荷也都悄悄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洞房静静地,静静地,静得可以听到一阵又一阵杂乱、急促的心跳声? 啥米?终于折腾完了?天啊,我真的得这样糟蹋自己吗?这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呃?蜡台红烛,床榻帐帷,如此暧昧旖旎……这是哪里?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洞房吧?我……我我我……真的到别人的洞房来了?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怎么办?趁着那啥糟老头宰相新郎还没来还是逃吧,没必要如此牺牲自己的色相。真正的身临其境,一股空前的恐惧席卷而来,原本信誓旦旦的柳依月开始胆怯地龟缩了决定临阵脱逃。她一把扯过遮住视线的碍眼盖头,双脚很自以为是地就这么勇敢地向前一蹭看也没看地就往下跳咚!一声巨响随后响起。 “哎哟~我的屁股!”眼冒金星,皮开肉绽。像杀猪一般,凤冠歪到了一边,柳依月咧着嘴揉着屁股一个劲地叫疼。讨厌!没事把这床做得那么高干嘛?这不存心要谋杀吗?害得姑奶奶的屁屁~哎哟~疼死我了! 揉了半天,疼痛终于减轻了点,柳依月扶着歪歪斜斜地凤冠站了起来。这一站,她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哇!好漂亮的房间哦!柳依月被眼前的所见惊得目瞪口呆:穿廊式镂空的紫檀木隔断隔开内室和外厅,内侧隔断上面悬挂着粉红色的锦幔;内、外室彩屏张护、宫灯悬挂、红烛焰焰。窗户、壁带、悬楣和桌椅、柜子、雕螭的大床皆是清一色的昂贵、润泽、冰凉的紫檀木……好一个温馨、气派的房子。 太美了!太美了!柳依月呆呆地在原地绕着房间看了一圈又一圈,赞不绝口地兴奋这摸摸,那看看。直到脖子累了她才选择坐回了刚刚害她跌了一跤的大床上,没办法谁叫她太喜欢这张雕螭的紫檀木床了。哇~好舒服!看看这摸在手里冰凉、润滑的感觉,看看这结实的质地,真不愧是奢侈、稀有的紫檀木啊摸在手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瞧,这才叫生活,这才叫享受!把重重地凤冠往边上一扔,柳依月往后一倒,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紫红色里子黑色缎面的软棉锦被上…… 咕噜~咕噜~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奇怪地声音让已改成俯卧姿势把头埋进被子里的柳依月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她透过内室离床榻不远处的窗子,看到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这才想起自己滴水未进。本能地,她在房子里瞄了一圈。果然,如她所料,外厅正中央的大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这次,柳依月没有被美食诱惑得忘了理智,她很小心地踩了与床连成一体的小踏阶下了床。 民以食为天。坐在摆满美味珍馐,足够十个人享用的餐桌边,柳依月不客气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嗯~不愧是大户人家,做的食物一点也不比现代大酒楼的差!呵呵,能做出这么鲜美的菜肴不知道他们都放了些什么佐料哟?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鸡精,那他们是怎么做出这样味道鲜美的菜的呢?放白糖?加蘑菇?加鸡煮成高汤再用来煮菜?呵,有时间得到这里的厨房好好参观参观。 …… “嗝~还吃饱了撑着的感觉还真舒服,嗝~嗝~”。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酒饱饭足还打着嗝,柳依月枕在做工精美的玉枕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时她注意到了床顶那红粉红粉的纱帐,于是才又想起了这是别人的新婚洞房。洞房?怎么不见有人闹洞房啊?难道门外有人在听门?这一想,她直觉地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好像没有哦,她听不到任何一丝动静,就连苍蝇也没有一个。松了口气,柳依月暗骂自己的神经兮兮,但,想起了今晚的另一个主角她又侧头看了看那外厅紧闭的门绯,那传说中的新郎似乎没有要进来的迹象。透过那磨砂的木格子玻璃雕窗,窗外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呵,想必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吧?太好了,宰相大人就借你的龙床给我好好地享受享受! 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紫檀大床上,柳依月开始细细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上花轿,拜堂,入洞房。看这样子,她是真的穿越了。但是,真的要与那个宰相假戏真做吗?她倒底应该如何抉择?是走还是留?如果走,那她又能走到哪里?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她到哪里去找有点水平的可以把她给变回到现代去的能人异士?如果留下呢?可是,留下就意味着得冒要和他那……那……那个的危险。她自认为是一个外表开放,但是内心保守的女人。保留了二十二年的膜膜,她可不想随便的就那么地让一个跟她没有感情基础的陌生男人给废了。她是因爱而性的女人,没有感情就做她真的不能接受啊!可是,她现在的角色可是人家正牌的、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他真的要用强,她用什么借口来拒绝?倘若真的要反抗,那就意味着必需得承担反抗他所带来的一切后果甚至包括与他对立。与他对立对她有什么好处?保住了处子之身?但是,这样一来却丧失了支配一个拥有强大势力的男人的权利,她的回家之旅就得多走一些弯路。二者一比,显而易见,她很清楚自己会选择哪一个。 好吧,女人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是可以尝试着走走捷径的,为了回家的目标付出点代价那也是应该的。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实现“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神话,待把他的心给掏到了,说不定可以让他派人帮她打听些寺庙,求些神。问些卜。毕竟,他是堂堂的一国宰相,位高权重而且又钱多得可以当纸烧。有钱能使鬼推磨,相信有了他的帮助事情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时间,在柳依月的左思右想中一分钟一分钟的悄悄流走。传说中的宰相还是没有来。“呵~”翻了个身侧躺着,柳依月百无聊赖地看着烛台上那焰焰生辉,一上一下不停跳窜的红烛。呵呵,原来火苗也可以如此可爱,一闪一闪地好像在跳舞呢!看着看着,柳依月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呵~”不堪乏困,柳依月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唔~是什么东西湿巴巴地贴在胸前?她的浴巾吗?呵~对哦,我还在浴缸里洗着澡呢!准是不小心把浴巾搭在胸前了。浅浅地一笑,柳依月又沉沉地睡去…… 嗯~唔~怎么她的浴巾这样的没完没了?呼好冷哦!胸前一阵冰冷的濡湿,使沉睡中的柳依月不适地低吟了起来,然后,她不悦地翻了个身,企图摆脱那股冰冷的濡湿。可是,她失败了,那抹濡湿像橡皮胶一样老是粘着她。嗯~嗯~唔~又困又累的她选择了无奈地妥协,任由那股濡湿将她包围、浸蚀…… 黑发如瀑,细细长长地铺展在白色的床单上;精雕细凿的如脂小脸,笑靥如花。高挺、小巧的美人鼻上长长的黑睫毛像一把可爱的小扇子一般因半梦半醒而扑闪扑闪;红润、香软的小嘴因不堪烦扰而无助地轻轻呢喃;白玉般的肌肤如绸缎般光滑、润泽,修长的玉体前突后翘;体香如玉,呵气如兰。真是九天玄女下凡,千娇百媚、婀娜多姿…… 轻轻抹去嘴角的一丝濡湿,宫傲寒撑起了身子俯视着床上的女人。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深遂的眸底却燃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火花。想不到,真想不到,想不到他十五年前阴差阳错订下的还在娘胎里的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小球球竟是如此这般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人。意外,真是太意外了。是的,他真的很意外。身为一朝宰相,他阅人无数,见过的美人多如过江之鱼。可,像他的新婚妻子这般素雅而又不失俏美,妩媚又不失清灵的美人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可就是这样的倾城佳人此刻却安静、乖巧地躺在他宫傲寒的床上为他所有,这真的是太让他意外了! 她,睡得很香。胸前那熟悉的玉佩在她雪白、丰满的胸前凹凸起伏。轻轻地抚巡过玉佩,宫傲寒冰冷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些许的柔和,嘴角也轻轻地扬起了一抹亦正亦邪的笑意。但,突然地,他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目了然的冰冷和愤怒。宫傲寒修长的浓眉很不悦地皱了皱,随即他握着玉佩的手狠狠地一拢收紧。该死!他竟然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般血液沸腾,□那蓄箭待发叫嚣的壮硕早已是雄纠纠、气昂昂地如此这般经不起诱惑!这个女人是专程来蛊惑他的吗?她有什么目的?! 嗯~嗯嗯~ 宫傲寒正隐忍之际,柳依月吐气如兰的呢喃适时响起。剑眉皱得更紧,宫傲寒修长的握着玉佩的大手突然松了开来。不管你是不是上天的安排,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此生,你,我宫傲寒亲自订下的发妻,你是属于我的。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足以让天地顿然失色的小脸,宫傲寒对天盟誓。没有再虐待自己,他快速地褪去柳依月的衣物,俯身,淋漓尽致地向在他床上沉睡中的女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人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嗯~啊~啊!啊! 胸前濡湿的冰冷被火辣辣的灼热给取代。柳依月不安地左右扭动,试图避开那团企图要把她给熊熊焚烧灭尽的烈火。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热?难道是火灾了?不可能,没有东西着火的糊焦味,这种热不是那种火苗的炙烤和缺氧的窒息。会不会是发烧了?有可能。因为这种时冷时热的感觉真的很像发烧的征兆。对哦,我现在是泡在浴缸里的哦,可是,自动调温的浴缸应该不会这样啊?难道是浴缸坏了?很有可能。不行,我得快起身!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柳依月挥动着手脚划了划浴缸里的水,打算攀着浴缸边沿的把手撑起身子。不对哦,怎么没有水?身下这硬实实的好像是床哦!床?对了,我好像穿越到了一个奇怪的叫什么劳子“翼铎”的古代国家去了哦!还上了花轿,拜了堂,进了洞房,吃了好吃的美食小点,还枕着玉石做成的精美玉枕,躺到了一个什么宰相的雕螭的紫檀木的大床上哦……玉枕?!瞧,这手里冰冰凉凉的,可不就是那玉枕。抚着精美的玉枕,感受着手里冰凉的触觉,柳依月贪婪地痴痴一笑又准备睡去。 然而,她还是睡得很不踏实,因为那火热的感觉还是如影随行地包围着她。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浑身像被火烤的一样?难道真是像小荷说的那样,她很幸运地水土不服了?好倒霉哦,不但莫明其妙被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还倒霉地对这奇怪的国度难以适应来 了个水土不服。她怎么这么衰啊?一定是早上洗澡的时候没有看黄道吉日,挑错了时辰、方位,不然她就不会这样了。不行!得想办法弄点草药什么的来吃吃,咱们的中医可是举世闻名的,无论过去未来。对,去看医生,哦,这时代应该说是大夫。宰相家里的大夫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说不好还真的能立竿见影、药到病除呢!呵呵,大夫?说不定还会碰到华佗、扁鹊、孙思藐或者李时珍呢!(汗,睡得迷迷糊糊的柳大美人她压根忘了他们不是同一时代的名医了)。一心想着要去会名医,半梦半醒,柳依月极不情愿地撑起了乌黑的大眼 〖啊〗 她的啊还未来得及拉完完美的尾音,柳依月就被眼前的宫傲寒给惊得呆住了好冷、好酷的帅哥哦!瞧瞧,这是个什么样的组合体啊:鼻子、脸型帅气像金城武;眼睛深邃、幽远像贝克汉姆;霸气、张扬如齐达内;高贵、绅士如布鲁斯洛南……天啊,帅呆了!看他这浓黑修长的剑眉,看这两道霸气的八字须,看这无可挑剔、肌里分明的胸肌、手臂和凹凸有致的腹肌,呃,准确地说应该是腹部和下身。凹凸有致! 下身?! 凹?凸?! 〖啊啊〗意识到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东东,柳依月终于很顺畅流利地狂叫出了她悦耳的杀猪声。这悦耳的声音中不但包涵了她对眼前这个 “个性”大胆的帅哥的赞美,还包涵了她对自己很幸运地穿越时空的“感激涕零”。 天啊!地啊!爹啊!娘啊!她柳依月竟然真的穿越了,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因为她鼻子面前真真实实地摆了一个帅哥虽然他有些变态,但变态并不影响他的存在。他的存在“真实”的提醒了她:她真的穿越了。真的很真实,因为她还不小心看到了他的他的那个东西!!瞧,它正在那兴奋地引吭高歌呢,那喷张的血管像似在配合地打着拍子很有节奏感地在微微跳动。完了,完了!我……我看到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俏美的小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柳依月惊惶失措地用双手遮住了早已因条件反射而自行紧闭的双眼,惶恐的她,心如鹿撞,娇羞不已。 “看了这么久现在才知道闭眼睛,夫人不觉得为时已晚吗?容我介绍我,你的夫君,宫傲寒。初次见面,不知夫人对为夫的印像可好?”磁性的声音刻意拉长了“印像”二字,宫傲寒欺身在柳依月耳边似有若无地轻呵着气,邪佞地揶揄着。 “你……你……你这个□狂!你……你先穿好衣服啦!” 自卫性地倔成一团,一手遮眼,一手朝宫傲寒所在方向指了指,点了点,柳依月叽哩呱啦地娇呵着眼前这个有□狂嗜好帅哥的无耻行为。 真可惜,长得这么帅却是个大变态,真是太浪费资源了。他以为这样光着身子在别人面前晃来晃去很好玩吗?变态,大变态! 虽然之前已经作好了打算,但是,真正到了“战场”柳依月还是被吓得打了退堂鼓。天啊,好羞、好难为情啊!能不能不玩了啊?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为夫尽夫家之道与夫人行周公之礼自然得脱去衣衫,坦诚相见自然得□身躯。”冠冕堂皇,言之有理。一抹诡异的笑容扬起,宫傲寒邪恶地伸手抚上了那白嫩的玉色肌肤 “啊~大色狼!你……你不能碰我!我不是你的夫人!”生死悬于一线,处处(河蟹时期不敢用标准术语,各位亲亲请谅解)膜膜完整与否在她的一念之间。想到此,某人很识时务的,主动供完祖宗十八代。接着,柳依月像是要抖掉紧附在身上的恶心水蛭,手忙脚乱地抖开了宫傲寒的抚摸。真的,她柳依月真的认为她之前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但是这会“实地考查”,“亲身体验”她还是大大地被吓到了。是,她是现代女性不错,也有很不小心地看过了不少的限制级片片。但是,那些都是纸上谈兵,不现实的嘛!她一个黄花闺女哪见过这样的真枪实弹?这会就这么突然地要和这么一个“豪放派”的陌生男人如此 o诚相对,而且……而且大有要行周公之礼的趋势,她能不紧张怕怕吗?所以,趁还未酿成大祸,生米没煮成熟饭,她还是如实招供吧! “你是柳依月不是吗?”果然,询问开始了。柳依月如是想着。 是,我是柳依月!” “那就对了!” “等等,我是叫柳依月不错,可我不是你的那” “只要夫人是柳依月就不会错!”抢先一步,宫傲寒把柳依月后面的话给打断了。 “这个玉配可曾是你的?” “我醒来就挂在我身上了,但是,这是今天才挂” “那就行了!这玉佩是我给夫人的订亲之物。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既为夫妻,袒诚相见理所当然,何罪之有?何色之说?!”以为是妻子初经人事害怕不安而故意找话题来拖延时间,宫傲寒先入为主云淡风轻地言明了二人现在的关系。 “我……我都说了不是你的你怎么不相信啊啊!非礼!” 正欲好好解释,胸部突受禄山之爪侵袭,柳依月吓得忘了要说的话,急忙地睁开了眼睛 “嘘!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你的话太多了!”修长的食指成功地封着喋喋不休的粉嫩红唇,宫傲寒深情地望入柳依月那双如鹿儿扑闪扑闪的大眼。轰!就那么一瞬间,柳依月跌进了一波幽潭之中,还没来得及反抗,她软软的香唇便被两片坚硬攫获…… 红烛摇曳,香帐生姿。美丽的夜晚,现在才刚刚开始…… …… 秋高气爽,微曦初露。 唔~ 全身像被重型机车辗过了一般,柳依月幽幽转醒,身上的酸痛无力清晰地提醒了她昨夜的疯狂。睁开眼,她悄悄瞄了瞄四周,还好,没人!于是,她轻轻地掀开了被褥胸前青青紫紫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瘀痕,瘀痕星星点点延至腹部。顿时,昨晚的火辣场面点点滴滴浮现在柳依月眼前。倏地,像一只被惊动了的小兔子,柳依月快速地把自己结结实实、密不透风地给包了起来。 疯狂,真的是太疯狂了!她竟然真的和他……和他……那……那个了!虽然,起初是他先用强的,但是,但是到了后来……后来她好像也回应他了,而且还不是普通、一般的回应……天啊,打个雷吧!让我给晕死算了,我真的是没脸见人了。还说他是变态,如今看来,真正变态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呜呜~羞死人了! 尽管,害羞归害羞,但是,第一次的男人是宫傲寒,柳依月一点也不后悔。相反地,她觉得有一股甜蜜和一丝幸福。 静静地,静静地,柳依月静静地躺在床上。洋溢着属于“x福”女人的喜悦,柳依月开始认真地考虑她的未来。现在木已成舟,她回不了头了,且就暂时先这样将就着吧。大树底下好乘凉,在还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以前,先扮演着这个冀铎宰相宫傲寒的妻子的角色吧!那么从今以后,她就是南郡首富的小千金柳依月了。那个宫傲寒从这一刻起就是她柳依月的老公,不,应该说是她的夫君了。尽管他看起来霸道了些、野蛮了些,但是,总的来说,他,还是很不小心地入了她的眼了。因此,与这样的男人暂时生活在一起她一点也不反对。另外,退一步来说,如果……如果她真的回不去了。那么,与这样的男人共渡一生和他一起生活、孕育小孩,她愿意。 呵~他长得那么帅,和他生出来的宝宝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噢~胖嘟嘟的宝宝~我的宝贝……呵呵,也许她(他)现在已经悄悄地来了…… 前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柳依月飘飘然地憧憬着她的未来。 “小姐,奴婢侍侯您梳洗来了,一会您还得给府里的老爷和老夫人奉茶!” “哦,进来吧!” 听出了是小荷的声音,柳依月允了门。小荷来得正好,刚好她不懂穿戴这古代的衣服,所以,脖子上和身上的……算了,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一会她还有正事要办,更害羞的事还在后头呢,因为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不一会,小荷端着洗脸的小盆,身后跟着六个同样托着盘的丫环鱼贯而入。那些盘中有胭脂水粉,有金钗美玉,还有光鲜亮丽的华服。 放下盆,小荷侍侯着柳依月起身洗簌。其它的丫环则在一阵惊艳之后给柳依月行了礼,然后,她们各司其职地收拾、打扫房间。最后,她们收拾了床上那落红点点的床单,并把它小心翼翼地叠放在了盘里,鞠躬行礼完后就退出了柳依月的房间。 看到腥红怵目的落了红的雪白床单被丫环们拿走,柳依月那本来就因小荷帮穿衣服而微红的小脸又是一阵绯红。她能不脸红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她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她们要拿那东西去哪里,电视上不都那么演的嘛!一想到自己的愿意拿性命去保护的隐私就那么大张旗鼓地在大厅广众下展示,柳依月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 正当柳依月羞愤难当的时候,这厢,相府的启德正殿里已是坐满了人。 “大哥!你快告诉如儿,我那嫂嫂的长相到底如何嘛!”宫家的小姐十三岁的宫馨如,拽着冰块大哥宫傲寒的衣襟,可怜兮兮地纠缠着。 以宫馨如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她知道,无论她再怎么撒娇,再怎么问,从大哥嘴里她是问不出个结果来的。所以,尽管明知但她却愿意故犯,一切,皆因她太好奇了!好奇得多等一秒也都是炼狱和煎熬。这样的炼狱和煎熬在丫环们刚刚呈上她那嫂嫂的落红的被单之后更加强烈。 天啊,是落红被单哦!被单落红就证明了她这六亲不认、不近女色(除了家人以外,她几乎没见大哥正眼看过哪个女人而且也从来没有看见大哥他带回过任何女人甚至连大哥在外面有女人的传言都没有)的冰块大哥已经与大嫂那……那个了!噢,太不可思议了,她的大哥竟然把这个神秘的大嫂给吃了,真是太好了。害她这做妹妹的还一直偷偷在为她这个大哥担心呢,因为她都快要以为她的哥哥有……有龙阳之癖了。事实证明,大哥没有,真的是太好了!可是,好奇啊!能让大哥在第一次接触就会碰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这个嫂嫂长的怎么样呢?她凶不凶?她…… 宫馨如心里有千万个为什么要等着宫傲寒回答,可是,宫傲寒却一如既往地让宫馨如失望了。他悠哉地径自低头惬意地喝着茶,闲适的心情丝毫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见冷血的大哥丝毫不受自己影响,性急的宫馨如决定搬救兵 “娘”酥酥软软,可怜兮兮。摇着宫老夫人的手,宫馨如委屈的急红了眼。 “好了,如儿别急,一会你嫂嫂前来敬茶你就能见到了!乖,别急!”坐在正堂上的宫老夫周氏慈爱地安抚着她从小就性急的宝贝女儿。而宫老夫人的身旁,那一脸儒雅长者的正是宫家当家的老爷芓宫岱青。堂的右侧,列坐的几桌分别是:宫家大少爷、当朝宰相宫傲寒,周老夫人之妹杨夫人及其女儿杨玉莲、阳光俊郞的宫家二少爷宫成明和他的妻子秦玉珂。左边三张桌上分别是:宫老爷的弟弟宫岱墨及其妻田氏,继承了其父儒雅之风的宫家三少爷宫御玥及未婚妻刘雪芸。站在四周排成一排恭敬地候着的是府里的主要管事和几个随侍主子的老资格的丫环。 …… “小姐,梳好了!您看看!” 一盏茶的工夫,有着一双巧手的小荷便把柳依月给打理好了,她插上最后一支金钗后开心地拉起了柳依月。放下把玩在手中的丝绢,柳依月只身站了起来,不预期地,椭圆形的铜镜中:一个云髻雾鬟,插紫色花簪,穿粉红色低胸摸胸、梅红色绛纱包边的中紫色袒领宽袖曳地襦裙,束粉色宽腰带,系梅红色佩绶,略施胭粉、明眸流盼、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翩然其上。 “天啊,这是我吗?好漂亮哦!小荷你的手可真巧,连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谢谢你啦!”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是如今被小荷这么一弄再配上这么漂亮的衣服、裙子,柳依月真的不得不承认:果然是“三分人才,七分打扮!” “奴婢不敢,是小姐天生丽质!”小荷弯着腰帮柳依月顺了顺佩绶和裙摆开心地笑着,真的今天她真的很开心。因为能侍侯这样性格温顺长得又像仙女般的小姐,她算是三生有幸了。而且小姐昨晚已和姑爷圆房,从小姐的身子看来,姑爷应该很中意小姐才是。看来,小姐已经得到幸福了。看着小姐幸福,她当然就很开心啦! “看你嘴甜的!好了,不多说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点过去吧。”想起了还有正事要办,柳依月也没有再过多的臭美,她认真的从头到脚审视了自己一番,在认为一切妥当之后她转身做准备去了。 随后,柳依月在小荷的帮助下,做好了一切敬茶的准备,然后离开了她所住的“依月轩”向宰相府的启德正殿出发了。 穿过曲折游廊,跃过亭台水榭。柳依月顺利地来到了崇阁巍峨、层楼高起的启德正殿。此时的厅上,或站或坐地挤满了人,厅外也站满了一排排列队整齐的家丁、奴仆。不错,不愧是宰相府,连这做事的下人都训练有素,一个个严谨、肃穆像等待检阅的士兵。步入大厅,柳依月落落大方地迈进门槛,款款而入,厅内前一刻还低语闲谈的大伙顿时鸦雀无声了起来~唰!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她扫来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容。面若桃李,形似柳条、气若百合…… “媳妇柳依月见给爹、娘请安!”音如灵鸟,面若桃李。双手合握,身子微倾,柳依月得体地倾身行礼。 …… “咳!”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宫家老爷芓宫岱青,他轻咳了一声,唤回了大伙离体的心神。 “免礼!免礼!”宫老爷满意地撸着几不可见的胡子,微笑着。 “哎哟,不必多礼!月儿,快起来,快起来!”与宫家老爷子相视一笑,宫老夫人欢喜地上前掺起了眼前乖巧、美丽的媳妇,满意、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谢谢娘!”柳依月开心地投给宫老夫人甜甜的一笑,因为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慈祥的阿姨,现在与她如此近距离,她几乎可以嗅到她身上的属于妈妈才有的味道!妈妈~ 顺着宫夫人的掺扶柳依月缓缓站起,悄悄地她朝那一入大厅便能分辨的鹤立鸡群的男人所在的方向瞄去咦?他身边怎么没有别的女人?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吗?在这个夫权为天男人说了算的年代,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他如此位高权重,长得又是这般的出类拔萃,他的妻妾们呢?都出门旅游回娘家探亲了吗? 带着一串的疑问柳依月站直了身子,她从身旁小荷托着的盘中,倒下了一杯冷热适宜的茶,依次跪敬给宫老爷子和夫人。而宫老爷和宫老夫人在开心地喝完了柳依月递上的媳妇茶后在回盘中,分别送给柳依月一把钥匙和一只翡翠手镯。看到盘中的见面礼,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阵抽气,这些人中尤其以宫家的表小姐杨玉莲及其娘亲最为惊讶和妒忌。 咦?怎么了?他们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我抢了他们的饭碗了吗?顺着众人的目光柳依月发现了问题的纠结,原来是盘子里公公婆婆给的见面礼:一把金光闪闪的金钥匙和一只绿幽幽的翡翠玉镯。这两样东西在这大户人家应该还算普通呀,他们至于眼睛珠子要爆出来吗?难道是这两样礼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百思不得其解,柳依月求救似地望向了那个鹤立鸡群的男人。他真的很帅、很出色,那黝黑的长发全部高束于一顶黄金色、两头微翘像个小鼎的四方形衡笄的冠帽之中;身上穿着一件紫灰斜领襦衫,腰间束黑色镶蓝宝石的玉带,外披褐色滚边的桔红对襟长衫,双脚则踏着一对乌皮靴。他那刀削般英气逼人的俊脸冰若寒霜,毫无表情。可,尽管如此,却丝毫掩盖不了他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公害啊公害,这个男人,单就只是无害地摆在那里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迷倒一片,不需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 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如果昨晚我还曾荣幸地让你开心过,那就请来支援一下我吧,你告诉我,这见面礼,我是收还是不收?你快来告诉我啊,快来帮帮我啊,快来救我啊!哪怕就一个眼神也好啊! 内心,在强烈地呼唤着希冀着。柳依月十分希望她的夫君能给一个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示意。可惜,她失望了。因为,她的夫君宫傲寒此刻正像个袖手旁观的陌生人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径自地在低头喝茶,完全无视她的求援。 事实上,这两件见面礼确实如柳依月所设想的那般,真的有特殊的意义:原来,这钥匙是宫家金库的钥匙,乃宫家财政大权的象征,可以开启宫家的帐房银库。而且这钥匙历代传男不传女,一直以来都为宫家长子所有。如此贵重之物,却轻易地传给了这才入门不到两天的长媳,大家当然会惊讶了。而宫夫人的这翡翠玉镯也不简单,并不是说它很贵,而是它的象征意义耐人寻味:拥有这个玉镯的宫家媳妇将永远不会被丈夫休离。回看宫家几百年的家史,得其者寥寥无几。只有集贤慧、忠贞、孝顺于一身的宫家媳妇,在经过重重的考验后方能拿到,如今这柳依月轻轻松松便拿到了,当然也就招人注目和眼红了。 好吧,我柳依月终于知道世间上为什么会有陈世美这个人了,原来都是先人做的好榜样。宫傲寒,你算你够狠!我柳依月也不是吃素的,想看我的好戏?那就请慢 我的宰相夫君 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3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3部分阅读 欣赏吧! “谢谢爹,谢谢娘!”眼见夫君宫傲寒没有丝毫伸援的意思,柳依月轻轻地漾起一抹浅笑,假装若无其事地乖乖收下了宫老爷子和夫人的礼物。呵,公公婆婆的见面礼物岂有不收之礼?就让你们的眼睛撑爆去吧! 把钥匙和玉镯收好,柳依月在宫夫人的引荐下,向叔父和叔母以及姨娘一一敬了茶,这些长辈们也都各给了柳依月一个红包。给长辈们敬完茶后,在容嬷嬷的带领下,柳依月向她的夫君宫傲寒微微行了一礼后,优雅地坐到了他身旁。 屁股一沾着椅子,闻到了身边那股清凛的草香味,柳依月不动声色地暗骂着:可恶的大色狼,昨天晚上还恶心巴拉的热情如火,今天利用完了就变得比翻书还快,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哼,真是个伪君子、色狼!宫傲寒,你等着瞧好了,我柳依月要是再让你碰一根脚趾头,我就不姓柳! 气死了,真的是气死她了,看着她从头到尾一个人孤伶伶地完成这么多的礼节,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的注目,面对那么尴尬的场面他都不帮忙一下,真的是气死她了。哼!幸好她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否则那岂不就得一辈子都凄凄惨惨戚戚地过日子?!不行!这样的男人可不能便宜了他!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妻子,哪有这样对待自己新婚妻子的?!宫傲寒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而,被柳依月恨得想大卸八块的当事人宫傲寒从头到尾都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这个小娘子的一举一动。对于众人的惊艳,他早已料到,只不过,她今天的装束更让他眼前一亮。双亲的见面礼他也颇感吃惊,想不到这个举止还算得体的小女人,竟然那么快赢得了双亲的欢欣,他们竟然在没有经过任何考验之下就送出那样厚重的礼物实在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不在乎那些宫家的财政大权从此后由他这个还算陌生的小娘子来掌管,因为钱财本身对他来说只是身外之物,不足挂齿。他也不在意自己从此以后不能休离她,因为以宫家的财产和自己的权势,他不介意多养一个吃白饭的小女人。 柳依月坐定后,宫家的兄弟姐妹、家中的所有奴仆、家丁也都分批有序地一一上前拜见了柳依月。新媳的见面礼仪结束后,大伙移至偏厅用了早膳。早膳后,柳依月在小姑芓宫馨如的提议下,与婆婆、姨母、舅母、表妹以及两个弟妹开始浏览起了这个宰相府。 这相府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与那大观园有得比:山水相依,湖柳相映;小桥流水、绿树成荫,是个难得的宝地。看着眼前如画的美景,柳依月唏嘘不已,如果,如果一开始就出生在这个朝代,这个地方,那么她或许会更喜欢、迷恋这里。但是现在,这里最多也只能算是她暂时的一个可以让她休息的旅馆。 〖娘,好累哦,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吧!〗长相甜美的宫馨如,挽着宫老夫人的手可怜兮兮地央求着。 〖呵!就属你最娇贵!好,那就歇歇吧!〗宫母宠溺地答应了爱女的要求。于是,一行女眷便在碧波万里的湖心亭坐了下来。方坐好,随行的奴婢们便盛上了茶果、水点。 〖人逢喜事精神爽,玉珂如此良辰美景,你来弹奏一曲给大伙助助兴吧!〗一脸慈祥地宫老夫人吃着小点,兴趣大增,她吩咐着二媳妇。这她这二媳妇在这郢都可是出了名的抚琴高手,比那郢都“第一琴人”夏秋若只差一步之遥。 〖是!玉珂遵命!〗秦玉珂起身朝宫老夫人微微一福,然后朝在坐的众妯娌、姐妹们也适于微笑地福了一福,接着便示意随行的丫环拿上琴来。 这时,柳依月才有机会仔细地端详这宫家的二少夫人。这秦玉珂,人如其名,有如一块温蕴的美玉细致、淡雅。她有点像林黛玉,但是,少了林黛玉的多愁善感和病怏怏。她身材小巧,是那种典型的小家碧玉型的娴淑女子。她手中的那把琴,一看便知是一把好琴,红褐色的琴面发出暗暗的幽光,蛇腹的断纹中杂着流水断纹,这说明了这把古琴至少百年以上的历史了。 柳依月静静地观察着秦玉珂,不一会,一曲《广陵散》由秦玉珂那纤柔的双手中缓缓流了出来。 弹得的确不错,技法也还娴熟,但是意境好像还有点不够。这是柳依月的第一个评价。这样的琴声,若是一般人听恐怕很难挑出其中的暇疵。但是,对从小就喜欢弹琴和古筝的柳依月来说,几乎是马上的,她就听出问题了。 弹琴讲究的是心无旁骛,人入曲中,曲琴合一。如果做不到这点,那弹琴所追求的静心、高雅的意境也就无从说起了。她弹的这《广陵散》与现代版的《广陵散》有较大的出入,不过,这样的出入或许是因为已经经过了千百年一代代的润色吧! 看着周围女眷们陶醉的样子,柳依月也细细尝着铁观音聆听着。 一曲终了,秦玉珂美妙的琴声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掌声。 “二嫂弹得真好!”宫馨如首先夸了出声。 “嗯,玉珂的琴艺真是越来越有进步了!”宫夫人中肯的赞同着女儿的说法。 “那当然啦,我们的玉珂表嫂的琴艺在整个翼铎大朝可是赫赫有名的!”说话的是宫家的表小姐杨玉莲。她趾高气扬地说着,仿佛那弹琴之人是她自己一般。 “对了,姨娘我们都知道大表嫂是南郡首富亲家老爷的掌上明珠。表嫂既是大家闺秀,那想必琴、棋、书、画也定然样样精通!何不趁此机会,也让我们一睹大表嫂的风采?”说着说着,杨玉莲突然话锋一转把话题扯到了柳依月身上。她好恨啊,那个柳依月凭着一张狐媚脸,竟然夺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品宰相夫人的宝座,先她一步抢走了表哥。而且更过分的是,她竟然把玉镯也夺走了。这样一来,以后就算有机会嫁给大表哥,那也没办法赶走她了,真是气死她了。这种小妖精一看就知道是个大花瓶中看不中用,看她那娇滴滴的样子,看她那细嫩的小手,琴棋书画应该好不到哪里去?看这回不整死你才怪,敢抢我的东西?这下有你好看的了! “也对,月儿,你可会弹琴?”宫老夫人也很好奇。说心里话,她也很想知道她这打见第一眼就喜欢得疼到心里去的长媳的琴艺怎么样。 “月儿不材,只是略懂一二而已,不敢登大雅之堂。”听到自己的大名,柳依月差点把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给呛出来。什么嘛,关她什么事,这个杨玉莲为什么要把她拉下水?!这个杨玉莲高高大大,很有北方特有的高挑和热情,样子也面善,怎么会这样来为难自己?敢情这原来的柳依月也真会弹琴不成?糟了,忘了问小荷了。对了,可以问小荷呀。 这样一想,柳依月急忙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小荷,也许是和小荷的默契配合得还不够火候,小荷完全没有领会出柳依月的意思。她只是乖乖地帮柳依月把茶给满上,然后就又老老实实地侍候在柳依月的身侧。 自己被人欺负她这个娘家陪嫁来的小丫头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个小荷是不是有点冷血了?不会啊,小荷不像是那种卖主求荣胆小怕事的人啊。难不成那个柳小姐还真的会弹琴?好吧,赌就赌! “无妨,无妨!府中琴弹得最好的可属玉珂了,其它的嘛也都一般般。既是一家人,也就无所谓伤不伤什么大雅了。来,弹一首让大伙听听,也顺便和玉珂切磋切磋琴艺。” “是啊!是啊!”其它在场的女眷们也个个都附和着跟着起哄。可不是,对于这个新媳妇她们可是好奇得很呐! “那,依月就献丑了!”看这阵式,如果她柳依月再拒绝那就是真的不识抬举了。没办法,柳依月只好被逼乖乖地坐在了放着古琴的案边。这么名贵的古琴她可是第一次摸,嗯~还真有些不习惯,不知道音质效果怎么样? 叮~叮~咚~咚~ 柳依月笨拙地调了调琴。她的琴声让杨玉莲可是乐开了花,她杨玉莲长这么大可没听过谁用这声音来试琴的,看来这回真的有她好看了。心里乐得直想大叫,杨玉莲与其母会心一笑,完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哼,想看我的好戏?好啊!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吧!弹首什么曲子好呢?柳依月抬首看了看园中的景色,这么风和日丽的日子,这么美丽的林园风光,这么俏丽多姿的女眷。啊,有了! 只见,柳依月优雅地席地而坐,穿着华美长裙的她纤姿卓越地微微倾身,接着右手一托一挑,左手一按一颤,一首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旋律清丽、典雅的《出水莲》由她小巧纤素的指间飞扬而出…… 这《出水莲》系广东客家筝曲,由罗九香谱,何宝泉整理。有中原古曲的风貌,音调古朴,淡雅优美,相传曲意出于周墩颐《爱莲说》中“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妖”句子,籍着水莲花秀美的风韵及污泥而不染的高洁品格,来比喻学识涵养均丰的谦谦君子。南宋时期,河南一带百姓为避元兵之掳掠,南下迁居下粤东和闽西,当地人称之为“客家”,当时由客家所传出之音乐称“中州古调”,受到当地语言和生活习俗的影响,历经数代,逐渐形成了一种具有特殊音韵的民间乐种,既“客家音乐”,也称之为“汉调”或“汉乐”。 叮……咚~咚~…… 忘我的弹奏着,柳依月完全进入了荷叶飘香的境地去了。所以,她当然没有看到一行被陶醉得飘飘然的女眷们和被琴声音引来的宫家的男人们的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了。慢慢地,宫家的男人们也加入了座中。 坐在桌边,宫傲寒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和温度,他那狭长的双眼只是定定地锁在眼前那低眉,信手,续续而弹的纤纤身影上。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完美,至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是这么认为的。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举一止,无不淋漓尽致地在展现着她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的淑女风范。这样的女人做他的夫人他似乎还是可以接受的。 她,很美。美得让男人只需看一眼便有想要掠夺和占有的欲望,他也不例外。这个女人,从用过早膳后便离开了他的视线。她离开后,他就不对劲了起来,本来他想回书房把那些下面递上来的奏折给批阅(翼铎王朝的审批制度如此,宫傲寒有这样的权力,报大事、要事的奏折需由宰相批录后方上呈给当朝天子),但是,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好不容易批了几本,却被一阵从未听过的清新、优美的琴声音引来。远远地,看到一如他所料的那般琴声是出于她之手,这让他欣喜莫名。是的,他很意外。他身为一名文武双全的宰相,对于琴技也略有涉艳。这个女人的琴艺之高超远在“翼铎第一琴师”夏秋若之上。如此这么一个艺惊四座的长得倾国倾城的女子怎么会今天才被发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想到这,宫傲寒这才发现他对这陌生的娘子知知甚少。这个意识让他懊悔不已,懊悔他曾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可以参与见证她成长、蜕变的美好时光。但,同时,宫傲寒也十分庆悻庆悻他没有与她失之交臂。 …… 绕梁的余音久久不散,柳依月轻按着琴弦终于回过了神来。糟糕,自己是不是太过于锋芒毕露抢了玉珂的光?玉珂会不会生气了?想到这,柳依月直觉地朝秦玉珂所在的位置瞟去呀?她们怎么都傻了?一个个像被武林高手点了|岤一般动也不动?啊?她“亲爱”的夫君、公公、叔父和小叔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到的??? 啪!啪啪!~一阵阵的掌声,由最初的稀疏转为密集,美丽的湖心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嫂嫂琴艺之高玉珂甘拜下风。”大家的掌声停歇后,秦玉珂首先站了起来。她给柳依月轻轻行了一礼后微笑着伸出手扶起了半跪坐着抚琴的柳依月。 “让玉珂见笑了,依月的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以后还请弟妹多多指教。”握着秦玉珂的手,柳依月有些内疚。这样一个胸襟宽广的人,她却让她差点下不了台,她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不过,就冲着这一点,玉珂这个朋友她柳依月算是交定了。想到秦玉珂是她来到这里后交的第一个朋友,柳依月十分开心。 “呵呵,都别谦虚了,你们各有千秋,都好,都好!”宫夫人笑眯眯地夸着自己的两个媳妇。真开心,她就知道这长媳妇是个宝贝蛋儿!她和玉珂的曲子,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谁高谁低了,只是为了妯娌的和睦自己这做婆婆的当然得保持中立适时地说说违心话啦!哈,她那冰块儿子可真是捡到好宝贝了喽! 看着握手言笑的两个媳妇,宫夫人乐呵呵地满意极了。 “简直是余音绕梁,不同凡响啊!” “妙哉妙哉!” …… 宫老爷和宫成明等赞不绝口。 “让大家见笑了!”大家的反应在柳依月的预料之中,但大家的赞美她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她的心神全部被刚刚的那把古琴给吸引去了。啊,好琴就是好琴,音质真的很不错,弹出的效果与现代的古筝如出一辙,真的是优美极了,棒极了。羡慕的,柳依月看了那把静静躺在那里的那把琴一边又一边。 “此曲如此清雅、动听,小弟熟读各家书卷、琴谱,却不曾见过此曲,可否请教嫂嫂,此首是何曲子?出自何谱?”这时,一个长相儒雅的男子,彬彬有礼地作了一揖,徐徐地问道。 听见有人在问自己,柳依月离案迈出了一小步,她也微微地倾了倾身向这个叫宫御玥的小叔子回了礼:“ 莲,花之君子者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此曲名为《出水莲》,为“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意,是一位叫周敦姬老者赠予依月的。” “好一个濯清涟而不妖,小弟受教了。多谢嫂嫂赐教!”柳依月的侃侃而谈让这满腹经纶的宫御玥也深深地为之折服。宫御玥本还想多请教些嫂子的,可是当他不小心地瞄到了大哥那好像别人欠了他一万贯的样子后,他就没胆再继续纠缠柳依月了。 “小叔严重了!依月不敢当!”倾身,低眉,柳依月又福了福才转身朝她“亲爱”的夫君走去。没办法,她也不想与他并肩而坐的,可是,他就坐在她原来的椅子旁而其它的椅子也都坐满了人,她没有选择…… “夫人,请喝茶!”云淡风轻,一杯清茶递到了甫坐定的柳依月面前。有些难以置信,柳依月顺着那双修剪得干净、修长的大手望去呵,天要下红雨了,那个自大的沙猪竟然在给她递茶。她还正想着要怎么报今早的那一箭之仇呢他到主动示好起来了? 柳依月正犹豫之际,她发现他们大伙都纷纷朝他们这看过来。怎么老公给老婆倒杯茶很奇怪吗?大家怎么用这种眼神来看她?老天,不要告诉我这是这个男人的第一次给女人的奉茶啊! “夫人?”看着柳依月那有些游离的双眼,宫傲寒不解地挑了挑眉,茶,依然捧在他手里。他在等待着,大家也在等待着。 “多谢夫君!”经过一番挣扎,柳依月还是决定伸出双手去接那茶。岂料,她突地就那么地僵住了全身像是被百万伏电流穿过一般,因为她捧茶的双手被一双大手有力的包覆着。 心,砰砰地直跳。柳依月没胆再望宫傲寒,她低垂着头,小脸羞得粉红粉红。她那被宫傲寒牢牢握着的小手也因一次次无济于事的挣扎后选择乖乖地任由他把握、蹂躏。那原本信誓旦旦的要报复这个男人的豪言壮志也因宫傲寒这大胆的行径而灰飞烟灭。 将柳依月的一切羞涩尽收眼底,宫傲寒满意地松开了手。对,这就是他想要的,这个女人只能属于他,也只能服从于他。作为一个妇道人家,纵使再贤惠、再有才能,她也只能依附于她的男人。只有他才是她的天。她的一切美,好,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柳依月的出色,顺从和乖巧,让身为她的夫君的宫傲寒那“以夫为天”的大男人主义心理得到极度的膨胀。虽然,他没有任何的夸奖和赞美,但是,只要是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贴着“生人勿近”标签的宰相大人红鸾星动了。 “咳~咳咳~难得大家都有此雅兴共聚这湖心亭,那,午膳就设在这里吧!来啊,传令下去,把膳传到湖心亭来!”看到大伙的目光依旧注意在大儿子和媳妇这边,宫岱青咳了咳下了传膳令转移了大伙的注意力,体贴地为儿子、媳妇解围。嘿,他这呆头儿子这回看来是动真格了,照这样下去说不定他就快要抱孙子了喽!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从来没有在这湖心亭用过膳呢,今儿个这大媳妇入了门,什么新鲜事都有了。好一个艳阳天啊! 被宫岱青这一咳,所有的人也都打住了自己失态的行为。吃的吃,笑的笑,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而在座的男人们呢则附庸风雅地吟诗作对了一番,好不快哉! 当然,这里面最不高兴地就属当初刁难柳依月的杨玉莲了。成全了别人不说,还为她人做了嫁衣裳让柳依月风光了一把,赢得了所有人的喜爱。她真是那个恨啊!不过无妨,来日方长,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狠狠地瞪着柳依月,杨玉莲开始了她的下一个计划。 午膳过后,女眷们都累了也就相继告退各自回房了,只剩下了余兴未散的男人们继续在湖心亭谈笑风生。柳依月也开心地回了自己的院落休息,向来有午休习惯的她一沾床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的柳依月被揽进一个温暖的胸膛,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环住了她。那淡淡的草香味让柳依月无意识地更往香味的热源贴去,然后安心地酣然入睡。 柳依月无言的信赖让宫傲寒更拢了拢紧双手,他刀削般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柳依月那如瀑的长发,嗅着那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馨香,从来不睡午觉的宫傲寒慢慢地阖上了双眼…… 婚后,依月溶冰 一阵均匀的呼吸自身后响起,睡到自然醒,柳依月心满意足地睁开双眼。正想美美的伸一个懒腰表示一下她对这美好生活的无比热爱之时,身后暖暖的热源和被紧紧箍着的束缚感让她顿时僵住了欲伸展的手脚。他抱着我?他什么时候来的?呃??他……抱着我?! 这个发现让柳依月那原本因睡到自然醒的幸福慵懒顿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像被攻击了的刺猬一般柳依月僵硬地缩成一团,她及其努力地尽量让自己不贴着身后那让她脸红心跳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身子。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在柳依月小心翼翼的隐忍中慢慢过去。 天啊,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睡得那么久啊?我都快累死了!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男人依然沉沉地睡着,柳依月的身体却又僵又累。 算了,求人还不如求已。指望他能主动醒来然后乖乖地起床离开,那还不如她自己动手。于是柳依月决定自己掰开那牢牢抱着她并包覆着她的胸部的双手。悄悄地,柳依月慢慢地低头,为了不吵醒身后的男人,她细嫩的柔荑轻轻地抚上那双修长有些粗犷的大手。再一次,看到那密密包覆着她洁白酥胸的双手,柳依月羞得几乎不敢再瞄上一眼。但,几乎是同时的,这样的亲密让柳依月心底扬起一股暖暖的幸福。 他的手,很大,很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不知怎的,握着手里的这双手,柳依月觉得十分有安全感。为自己的爱屋及乌,柳依月不禁莞尔。爱屋及乌?!我爱上这个男人了吗? 被自己的意识吓到柳依月顿住了。细细回想这两日与这个男人所有的交集,柳依月再次笑了开来。是的,她柳依月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她爱上这个男人了。嗬,多么奇妙,原本她柳依月是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的,但是,今天她相信了。因为,她本人就对这个她阴差阳错嫁给的男人一见钟情了。缘分,原来她的缘分在这跨越千年的古代。多不可思议啊! 低头,柳依月幸福地审视着这双修长的双手,咦?他的右手的食指有一条隐约可见的小细痕。呵,好可爱的小细痕!想必一定有一个让他难忘的故事吧?他会说给她听吗?会的,只要给他时间,只要他也能如我爱他般地爱上我。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她也说不清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他刚毅的帅气,或许是因为他的霸道的王者之风,更或许是因为他言谈举止之中散发出来的文雅与威严的并具。 总之,他在,他是一切;他不在,一切是他。见到他时,她会莫名的心跳加速,没见到他时,就会莫名其妙的想念他;此外,她还曾闪过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为他一人梳妆、希望他看得赏心悦目的念头;她还想与他独处,但又害怕与他独处……反正一切皆在奇怪的矛盾之中。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对他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原来,他并没有其他的妻妾,她是他目前唯一的妻子。他不太爱说话,平时总是一副很酷、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可是,真正相处的时候,却知道他原来是一个外冷内热很细心、很随和的人: 他的话不多,与父母兄妹的相处也不显得热络,但是,他却以行动在默默地关心、保护着他的家人。府内的大事要事,基本上都是由他来解决的,就连宫成明的生意也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 他尊崇等级,主仆观念很强,无论是与同僚还是家仆下人相处,他都十分注重等级不容别人有半点的逾越。但是,他却能在坚持原则的基础上,与同僚和睦相处,对仆人赏罚分明。 他夫权思想也很严重,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妻子侍侯他是理所当然的。他有时候甚至可以不顾她的意愿而自行替她决定她的事,而且有时候他还霸道得让人不可理喻。 尽管如此,但无损她对他的欣赏。相反地,她觉得他真的an,那阳的气质简直就是所有男人的楷模。呵呵,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不过,他现在的行为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他不爱言语,这一点她知道。他表面上冷得仿佛拒人千里其实内心宽容、善良,这她也知道。但是,这么好面子、自大的他竟然也会有如此甜蜜得窝心的亲密举动,这让她很是惊喜。因为,这也更证明了她第一眼的直觉这样的男人不爱则已,一旦爱上,那么必会是倾之性命也再所不辞的那种惊天动地、至死不渝的类型。 他会爱上我吗? 他爱上我了吗? 他如此温柔是不是表示着他也喜欢她? 他喜欢我?!想到可能得到宫傲寒的爱,一股无言的喜悦自柳依月的心底爬升,她觉得好开心、好幸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多奇妙啊,寻寻觅觅,缘分竟然是跨越千年。想不到竟然会在这个错位的时空里找到了惦念的男人,只是,他真的爱上冒牌的她了吗?不,应该还没能那么快,目前最多也只是有一点好感或者是有点喜欢而已。 好吧,既然他是她柳依月第一个心动的男人,那在还没有回去的这些日子里,她愿意等,因为,她已经很确定爱神丘比特的箭已经将她牢牢地射中了。 胡思乱想了一通,柳依月忘记了羞涩。当听到身后他沉稳的呼吸时,她这才想起这双手的主人此刻是熟睡着的。所以,好奇心驱使,柳依月悄悄地转过了身,怯怯地抬起了小脸,半遮半掩地欣赏起了这个牵动她神经,夺去她心跳的冷酷而有着强烈男人阳刚味的男人。 他真是帅呆了哦,睫毛也像女人一样翘长、浓密。那刀削般的脸还是一样的酷,线条也依旧是自己最钟爱的冷硬型。那粗壮、修长的手臂、只看到一半的贲起的胸肌……一毫一发,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这副身材的完美。 唔~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嘿嘿,现在这个完美的男人是我的哦!哈哈哈,他高高的鼻子是我的,他长长的睫毛是我的,眼睛是我的,耳朵也是我的,这漂亮的胸膛也是我的…… 不知不觉,柳依月纤细的双手,难以自禁地抚上了宫傲寒硬实的胸膛。她摸呀摸,好似在把玩自己的布偶般,爱不释手……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如此挑逗一个男人,她难道不知道她在玩火吗?危险地眯着眼睛,宫傲寒凝视着怀里那仔细地研究、把玩着他的小娘子。他是习武之人,所以,当她研究他的手时他就已然醒了。 他,宫傲寒,自认从来就不是贪恋女色之人,他也从来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但,为了生理需要,他确实和两个女人保持着往来:一个是清倌出身的天香楼花魁杜滟晴,一个是落没官家小姐黎紫烟。然而,他从来不带她们任何一个回过府里,去她们那里,他也从来都是发泄完了就走人,从不在她们那多留半刻。只因为她们是女人,如若衣服只能依靠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但是,当他这小娘子出现后,他发现他竟然会有依恋和不舍的感觉。他依恋她落落大方的气度;依恋她自信忘我弹琴的样子;依恋她以夫为天的乖巧模样。他不舍她离开他的视线分秒;他不舍她一个人独睡空房;更不舍她用不惯枕头而颦眉…… 依恋?不舍? 倏地,宫傲寒如老鹰般锐利、谨慎地盯着怀里那不安分的小脑袋专研权术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如果对某事有了依恋和不舍,产生了感情,那将是很危险的事。因为这个依恋和不舍将会成为他的脉门、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不,他宫傲寒不会有这样的依恋和不舍,她对他的特别之处只因她是他的夫人给他子室、为他传继香火的夫人。为自己的怪异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宫傲寒摒息了心里的波涛,一个翻身骑到了仍在探险之中、不知死活的柳依月身上。 “啊!”宫傲寒突如奇来的动作,让柳依月惊讶地轻叫了起来。 “夫君?”后知后觉,柳依月完全一副探险者被中断探险的傻样,她十分不解地望着不知何故如此突然地就骑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这是要干什么?呃?是……是,是……那个!完了,完了! 是那个要吞了自己的眼神! 轰!脑子突然间一片空白,明白了宫傲寒的意图,柳依月顿时羞得像个大红虾。他想那个?大白天的,什么都看光光了这……这,这怎么行呢?最近她好像肥了二两,她的腰会不会就因这二两肥肉的填充而粗了一圈?她今天还没有洗澡呢身上会不会有汗味?刚刚睡醒也不知道她的眼角有没有眼屎…… 也不去想什么才是当下的轻重缓急,被狼叨在虎口,柳依月还在慢悠悠地想着她的n个窘点。 这个女人在在想什么? 看着柳依月那动人心魄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宫傲寒极为不悦。这个女人太不专心了,哪个女人在这种时刻不是主动撩拨、极尽所能的想取悦他的吗?怎么这个女人却还有时间在这里发呆? 极不喜欢这种被人漠视的感觉,宫傲寒一个用劲,修长有力的双手紧紧握住那双点火的水嫩柔荑,强迫对方正视他的存在。 十指被被迫与对方的交握在肩膀两侧,动弹不得,柳依月不得不抬头迎视那张帅气的俊脸。她翘长的睫毛因为害羞而半遮半露扑闪扑闪,水灵灵的大眼就那样纯净纯净毫无防备地望入一双深邃的眸中。 “月儿!”身下的女人羞涩而纯洁,那如花绽放的千姿百媚看得宫傲寒痴呆不已。静可沉鱼,动可落雁。这等倾城美女竟是他宫傲寒之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一股空前未有的自豪感震彻心扉,四目相对,紧锁着那张娇颜,宫傲寒缓缓俯下身子。他要以行动来证明,证明这个绝色佳人是为他所有的,她是他宫傲寒的妻。 呜,他……他要来了!好难为情啊!不管了,一切交给他算了。眼见对方的脸渐渐放大,不知所措,害羞不已,柳依月只有胆小地闭上双眼……(因河蟹期,原本的high点已删。) 几番云雨之后,宫傲寒怜惜地抱住已累得沉沉入睡的娇妻陷入自己的深思:他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床第之事向来收放自如,每次要一个女人从来不会超过一遍。不是他的体力不允许,而是他觉得再要第二次便会索然无味,而且也没有哪个女人能给他想要第二次的欲望。但,今天他发现,在怀中的这个小东西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身上,他竟然永远也要不够,刚刚他连要了她四次都不自觉。她初识云雨,自己如此频繁的需求她一定累坏了!皱了皱眉,宫傲寒披上单衣径自下了床。 撑灯的时候,肚子咕噜噜的欢叫声把柳依月给叫醒了过来。唔~好饿好累哦,被他要了那么多次体力都被耗尽了。奇怪了,不都说古代盛行“一滴精子,十滴血”的说法的吗?怎么这个极讲究等级之规的一品宰相,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精血?弄得现在她是两眼发昏,双脚发软,就连走路也都是虚飘飘的。 勉强下了床,挪了几步,柳依月拾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衣裳裙带,斯条慢里的穿着。呵,经过这两天,她已经基本会穿这古代的衣服了。 当柳依月穿好衣裙的时候,侍女小荷打来了洗脸水。“小姐,你一定饿了吧?一会梳好发,就可以到水月轩用晚膳了。”小荷开心地说着,她之所以开心是因为她冰雪聪明、才艺过人又美若天仙的小姐才过们两天就深得宰相姑爷的宠爱,连午觉也陪小姐一起休息呢!这个消息已在俯里传开了呢。 正所谓“一人得道,升及鸡犬”。如今,在府里的丫环间就属她最受人尊敬了。不过,别人尊敬不尊敬她那是事小,她的小姐能够得到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如今看到小姐和姑爷恩恩爱爱,她这娘家的陪嫁丫环当然高兴啦。 “哦!”柳依月无力地轻应了一下。 梳洗后,未施胭粉却依旧明媚光鲜,充满迷人、妩媚之色的柳依月正要起身出门,不料呯撞上了刚踏进房门的一俱身影 “夫君!” 柳依月怯怯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此刻的宫傲寒又恢复了那生人勿近的阎王脸。不过,这一看,让柳依月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身高:他至少185,因为她到那180弟弟的肩膀,而现在她才平这个男人的胸口。汗,不是说男人的那个东东是和他的身高成正比的吗?若真按这个尺度来衡量,那……她可真是怀疑……刚刚在那个的时候,她……她是怎么做到符合他的呃超大尺寸的?! 哎呀,讨厌!我都想到哪里去了?哇,看来她也是小色女一枚啊!不然,怎么看个男人,看到他的身高就想到了他那个的尺寸,这……她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吧?不过,说真的,她倒底是怎么做到的?他那么大个的尺寸……难不成她的那个啥很松弛?很大?那我岂不是得去做什么道道收紧术? 呸呸!我怎么又想起了?不想了,不准想了。 “去用晚膳了!”宫傲寒不温不火地看着柳依月说到。 “嗯!”极力挥去脑海里的不良思想,柳依月怯怯地应了声。原来,他是来叫自己去吃饭的。哈,他是特意过来的吗?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关心她?呵呵~好甜蜜哦,好幸福哦! 想到这,柳依月像吃了蜜一样,她忘情地蹦上前一把挽上宫傲寒的手臂,冲着宫傲寒漾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月儿? 柳依月的举动让宫傲寒微微一怔,但,那诧异的神色随即隐没了去。没有抽开手,宫傲寒面无表情地任柳依月挽着他的右手相携而去。 宫府的晚宴大厅,宫傲寒和柳依月的双双携手出现让本来准备开饭了的宫家上下惊奇不已。府里的人都知道,宫傲寒是从来不让任何一个女人与他并行的,拉手、挽臂更是破天荒的事,这里面就连他的娘亲宫老夫人和亲妹妹宫馨如都不行。而如今,他却和他的新婚小妻子交握着手一同出现,这简直就是奇闻中的奇闻。 无谓大家的注视,宫傲寒坦然地携妻坐上了座,而倍受观注的女主角则后知后觉地仍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就连她是怎么吃饱的,柳依月都不记得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天。这天下午,终于抽出了时间,心情一直是乐呵乐呵的柳依月在小荷的陪伴下,毫无预警地就来到了府中的厨房。 “老奴方国仁,参见大少夫人!”没有任何准备,但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内厨主管方国仁,规规矩矩地向这当家主母行着大礼。 “奴婢、老奴参见大少夫人!”方国仁身后,正在切菜、淘米、添柴的老少奴仆们停下了手中的活,也都向突然前来的柳依月问候着。 “大家都起来吧,我只是想到处看看,大家不必拘谨,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理会我!”柳依月微笑着款款走了进来。 “谢大少夫人!”看着大伙又忙碌了起来,柳依月才慢慢地看起了这厨房:这厨房很大,大灶就有十个,小灶、小炉几十个。厨房很干净,各种时令蔬菜、海味山珍应有尽有。那活蹦乱跳的鱼,一看便知是海里的。还有那山雉、眼镜蛇和那穿山甲那可是受国家保护级的动物的啊! 哇,还有牛奶哦!柳依月看到了一个奴婢,正着拿牛奶来炖木瓜呢!原来,这道美容偏方早在古代就有了呢! “方总管,拿今天晚上的食谱清单给我瞧瞧!” “回大少夫人,晚上的食谱老奴……老奴……还没有列出来!”唯唯诺诺,方总管有些迟疑地说了出来。 “是吗?”柳依月有些喜出望外。 “是的,大少夫人,不知大少夫人可有想好的菜谱?”毕竟是见多识广,方国仁察言观色,知道这大少奶奶的大驾光临必有来头。 “菜谱倒没有详细地,我想吃的几个菜倒是有。这么吧,我在娘家的时候也喜欢下厨。今天,我就做几个菜让大家尝尝,你们就尽管负责帮我打下手就行了!”跃跃欲试,柳依月兴奋地说着。 “老奴遵命!请大少夫人列食谱!” 柳依月来到了一张小桌上,用上面的文房四宝绢秀地写出了一张隶书食谱:荤,龙凤汤、香辣炒牛蛙、白灼基围虾、糖醋河鱼、酸笋炒牛肉、冰糖肘子、鸡蛋肉卷;素:金边白菜、珊瑚金钩、虎皮尖椒、拔丝红薯、清炒豌豆苗;甜点:绿豆香芋酥、南瓜饼、灌荡小笼包、绿豆沙、银耳白果…… 不稍一会的工夫。 “好了!”柳依月放下了手中的笔开心地笑着。 “回大少夫人,老奴惶恐,老奴理膳多年却未曾见过这样的食谱,还请少夫人明示!”这方国仁这回可真傻了眼了,大少奶奶这样的菜谱真的吓他出了一身冷汗。 “方总管不必惊慌,这些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菜谱,你没见过自然平常。好了,我一会做菜的时候我再跟你慢慢说,你们只要帮我把我要的食材好准备便行了。” 说着,柳依月自信地站了起来。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基本掌握了自己夫君和这一家子人的口味,大家的口味没有她那么挑剔。所以,她相信自己会让他们意外的。 “好了,除了做饭的李大娘,其余地都到这来!”柳依月把大家都集合好,然后一一了解了他们各自的 我的宰相夫君 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4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4部分阅读 工作,然后逐一点派、分配工作。 “张三、刘五,你们俩个负责帮我把蛇和穿山甲给处理好;春香,你把鸡和牛蛙给我杀好;秋月、夏雨、小菊、小兰你们四个负责把菜洗好、切好;小梅、小竹你们两个帮负责添柴……好了,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是!” “好,那就开始吧!”尤如沙场点兵,柳依月分配他们各司其职后,自己也加入了他们中,热火朝天地忙碌了起来。 …… “好了!”柳依月用西兰花点缀了最后一道“白灼基围虾”,然后站直了身子。她身后那一字排开的大伙,双眼发亮、谗涎欲滴地看着香飘四溢、五颜六色美味佳肴。 “今天的菜我多配了分量,一会大家都有份,能顺利地做完这些菜也都有劳各位的帮忙,在此,我先谢谢大家了!” “奴才(婢)们不敢当!”开心的大家敬佩地望着他们贤淑、善良的大少夫人。 “传膳!”就在这时,前厅传膳的命令传了进来。 “好了,大家准备准备,一会上膳的丫环们来了!”不一会,六个苗条清秀的小丫环们走进了厨房。 跟着最后一个托盘的丫环,柳依月和方总管、小荷来到了饭厅,这时的饭厅已经坐满了人。 “月儿,你来了?”宫老夫人眉开眼笑地准备起身迎接。 “娘!您坐着!”把婆婆按回了座上,柳依月笑意吟吟地走向她的夫君宫傲寒。 “大嫂,怎么一个下午也见不到你的人影啊?”一身红粉可爱打扮的宫馨如,好奇地问起了嫂嫂,今天下午她想邀大嫂和她一起上街卖水粉的哦!嫂嫂那么会打扮,一定知道哪种水粉好不好。 “我今天下午到膳房去了!”柳依月巧笑着信步坐到了宫傲寒身边。 听到柳依月的这番话,正与二弟交谈的宫傲寒也好奇地侧目,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是这样的,依月来到了这府上这么久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大家。今天,依月特地做了些娘家中的小菜,了表这些日子以来爹、娘、夫君、叔父、叔母、姨娘还有小叔、小姑还有弟妹以及表妹对依月的关心和照顾。”说着,一旁静侯的端着盘子的小丫环们,在柳依月的介绍下一一盛上了盘中的菜肴并打开了瓷盖子。倾刻间,佳肴热气腾腾,香味扑鼻,五颜六色。 大家都被吸引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嫂嫂,你好棒哦!娘,可以开饭了没有?如儿好想吃了!”双眼圆睁的宫馨如粗鲁地用袖口拭了拭嘴角的口水,馋馋地催促着宫老夫人的发号司令。 “你看你,没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也不向你的三个嫂嫂好好学习学习!”宫老夫人嘴上训着宝贝女儿,可双眼却一直盯着桌上五花八门的佳肴不放。 “娘,如儿还小!”秦玉珂在一旁帮着腔。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说了,开饭吧!”被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吵得不耐烦,宫老爷发布了开饭令。哎,可饿馋死他了!快动手喽! 大家七手八脚地开动了筷子— “哇!好好吃哦!”一手稳稳地夹住了牛蛙壮实肥厚的大腿,口里也不停地咀嚼着另一块牛蛙,宫馨如口齿不清地赞美着。 “嗯,这龙凤汤,好鲜甜!”话出自吃眯了眼的宫老爷。 “这拔丝红薯也很特别呢,幸好,老身的牙齿还算硬朗。”不然,这麦芽糖不把我的牙齿给粘掉才怪。宫老夫人也开心地只说了一半却努力地嚼着那她还算勉强能负荷的拔丝红薯。 “鱼肉鲜嫩,酸甜可口,很好吃!”秦玉珂也细细地尝着这让她胃口大开的美食。她旁边的杨玉莲虽然一副一脸不屑的样子,但是,她手中的筷子可忙得欢啦! 细细地嚼着饭,柳依月美滋滋的。她发现,她不挑食的夫君虽然一言不发,但他每一道菜都夹。不过,平时只吃两碗饭的他,今天破天荒地吃了三大碗。呵呵,好棒哦!他喜欢!不都常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看来,他的心已经在朝她招手了,好棒! 哈,看!二叔和三叔也都吃得比平日多呢! 果然是民以食为天,看着大家开心满足的样子,柳依月开心极了! 这一天,宰相府的上上下下都被柳依月精湛的厨艺给征服了。 幸福的时光总会让人觉得时间飞逝得太快。一转眼,柳依月已经来到这古代半个月。她开始渐渐习惯自己的身份,也开始渐渐融入了大家的生活。 这半个月里,柳依月和自己的这个古董夫君虽说不上如胶似膝,但至少也算得上是朝夕相处。所以,她也把自己的夫君也摸了个透。 原来,她的夫君天生就是那副冰冷的脸孔,难怪她还从来没有人见他笑过一次。另外,据她观察,他真的是一个性格自大的男人,他特别讲究三纲五常,是个地地道道的大男人主义奉持者。所以,那天在饭厅,自己和他手拉手,才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应。不过,他却实很优秀,写的书卷,文笔优美、字体苍劲有力;各种柬贴主次分明、脉络清晰,说服力极强。 在行事方面,他雷厉风行;作风清政廉洁,很有自己的一套为官原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良相。这不,就连皇帝给他放的一个月的婚假,他也只休了十天。五天前,邑州出现了水患,前后派去的各大臣都束手无策,于是他主动请缨,亲自前往邑州治水去了。 本来,她是想跟去的,一来可以给他当军师,出谋献策一番。二则,借此机会,她还可以到处玩玩看看,顺便探访探访有没有什么寺庙这类的。但是,他早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走前,用他惯用的伎俩把她累得不知天南地北之后,就连夜走了,害她想跟也跟不上了。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在这半个月里,她也终于明白了:原来公公、婆婆给自己的见面礼竟是那么的贵重。本来,她已拿去还给公公、婆婆的,但是,被他们拒绝了。所以,她只好费了一番心思才把那把钥匙藏好,而那镯子则戴在了手上。 哈哈哈!一想到自己掌握了那么重要的财政大权,柳依月就高兴不已。不过,最让她高兴的则是:在这封建等级极为森严、男人说了算的天下,自己能有不被休弃的特权。这可是免死金牌哟!不过啦,柳依月可不想会有用得上它的那一天。而且她相信自己也绝不可能会用得上它,因为说不定呀,在他还没休自己之前,自己就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呢!不过,以自己现在这么喜欢他的程度来说,要休她?门都没有!要休也是她休他。 呸呸呸!看自己在想什么呢,新婚才不到一个月呢!这些日子,她走遍了府里的每一个角落,对偌大的宰相府了若指掌。这宰相府啊,在现代肯定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的风景名胜。吃住在这山青水秀的地方,柳依月可是天天好心情呢! 这些天,她和府里人所有人也都相处得很好。只除了那个暗恋自己老公的杨玉莲,不过,柳依月看得出来,自己的老公对这表妹没什么感觉,他只当她是表妹,有的只是兄妹之情。所以,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毕竟,自己的夫君这么优秀,有人暗恋是正常的啦。反正,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相信在玉莲真正明白,爱情是不能强求的时候,她自然会醒悟的。 另外,她柳依月对自己可是自信得很哟!没办法,谁叫她有本钱呢!呵呵~打那没良心的男人走后,公公、婆婆等一家人对她都很体贴,知道他们新婚燕尔。所以,在相公离开的这些天,他们都变着戏法陪她、关心她。又是做好吃的美食,又是裁漂亮的衣服,送精美、名贵的手饰;不是带她去逛街,就是带她去郊游。 这不,今天他们举家来到这全国闻名的空灵山看枫叶来了呢。 游空灵山 字数:4311 这空灵山还真名副其实,巍峨挺拔、云雾缭绕,蕴含着无限仙山之气。此时,正值深秋,所以,满山的红叶成为了一大奇观,自然引来了不少络绎不绝的游客前来观赏。 今天的柳依月依旧胭粉未施,只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各取了一撮两鬓的秀发绞挽于脑后,再编成细细的麻花,然后结成一股环环相扣梅花花形。发式由一支坠着几缕珠花的缕空紫色飞凤花簪固定,其余的长发如瀑般自然的垂落着。 她身上,一件交领的白色中衣打底,外面是一件衣领和衣袖是浅绿色提花包边的粉红衣衫。腰间围着一条淡蓝色、打着蝴蝶结的腰带。下着一条白色暗花的浅黄|色罗裙,而緾绕两袖间的则是一条随风飘逸的浅蓝色披巾。真可谓是衣袖垂膝,裳裾及地。好一个飘逸、婀娜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啊! 呵呵,这可是她柳依月自己打扮哟!来到这个时代也有些日子了,冰雪聪明的她看了几天,也就会了怎么穿戴这古代繁琐的衣裳和梳发了。所以,向来审美不俗的她,当然知道如何才能把这些,婆婆帮购置的美美的衣服、手饰,物尽其用地最大发挥它们的功效了啰! 唉,都是婆婆太宠她了,给她弄了这么多美美的衣裳、珠钗。婆婆和小姑还有玉珂她们对她太热情了,害她都禁不住隐隐的内疚,若是……若是她们知道她是冒牌的,若是她回来了现代……柳依月简直不敢想象对她们造成的伤害。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老天爷啊,你看到了哦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吧! “慢点,大家慢点!” …… 府里的女眷个个貌美如花,所以,在只能徒步上山的这一路,可忙坏了担负护花使命的两个小叔和几个力壮的家丁了。 内心在默默地赎罪,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柳依月。 “月儿,累坏了吧?”掏出怀中的丝巾宫夫人气喘吁吁地准备替自己的长媳擦拭细细的汗珠。这一路来,她这些如花似玉的媳妇们可是引起了不少的马蚤动,尤其是这百年难得一见的长媳最为出色。所以,后来,他们干脆选了一条人迹较少的较陡的山路而行。因此,她更关心这被儿子不声不响留在家中、独守空房的新婚媳妇。 “娘,月儿没事倒是娘,您的身子可吃得消?”柳依月乖巧的握住了婆婆的手,接过丝绢为婆婆拭着汗滴。说实在的,这个宫老夫人如此亲密的举动她还真是一时半会无法适应得过来,但是,看到这位老人家额头的汗滴想起了她一大把的年纪,帮她擦汗柳依月倒是挺顺手的。 山腰云雾升腾,视眼极为开阔,望着山脚那变成小黑点的人影,站在半山间的柳依月感到心旷神怡。呵,这空灵山可真高,好在她平日里养成了爱运动的习惯,因此,爬这山也并不觉得很费劲,倒是她的婆婆和小姑还有弟媳们好像有些吃不消了。 “娘没事!”宫老夫人欣慰地拍拍依月的小手。 “大……大姐!我们就在前面山腰的亭子……歇……歇歇吧!”宫老夫人的妹妹、杨玉莲之母赵氏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征求着姐姐。 “好吧,我们就在前面的亭子歇歇脚。” “耶,好棒哦!” “娘真是英明!” …… 宫老夫人的决定,换来了落下很远的宫馨如、杨玉莲和一行丫环们的欢呼。 站在半山腰上,驻足看着一脸欣喜的大伙,柳依月微笑地摇了摇头看这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们呵!凉爽的秋风,漫山的红叶,其乐融融的一家!柳依月突然觉得幸福,有时候也可以是很简单的。 “小荷,帮我拿琴过来!”心血潮来,柳依月忍不住想弹奏一曲。柳依月话毕,一直随侍左右、形影不离的小荷小心翼翼地自肩上取下了一把用上好的布料包着的墨绿色、梅花断瑶琴。这琴是宫傲寒在听到了柳依月的《出水莲》后送给她的。梅花断纹的琴可是琴中的上上之品,世上很难找到,同时,也因为这是宫傲寒送给柳依月的第一件礼物,所以,她十分爱惜时常带在身边。 偏僻的亭中没有任何人,先行赶到的柳依月找了一个观景的绝佳位置,然后,坐上了小荷铺好的席子,娴熟地弹起了《行云流水》。清灵的琴声划破长空,悠扬地回荡在红叶似海的空灵山中…… “御王爷此番不在府中陪爱妻美妾,却邀牧野来此空灵山观枫对饮,真仍折煞莫将。” “袁将军客气了!袁将军长年驻守西域,此次难得回京一次。而宰相公务在身无法前来,所以,也只能由我来为袁将军接风洗尘了。只是,这薄酒粗茶怕是照顾不周啊!” “王爷的邀请已让袁某不胜荣幸,此等的美酒佳肴更是奢侈,又怎能说是薄酒粗茶呢?对了,不知宰相大人所为何事緾身?” “宰相新婚第十日,邑州突发水患。群臣皆无策,还在婚假中的相爷便主动请缨,去邑州去察看灾情去了。” “如此这番,相爷真可谓大公无私啊!只可惜,牧野只会带兵打仗,对地理、水文一窍不通,否则兴许还能助宰相大人一臂之力。” “惭愧啊,本王亦是如此。算了,吉人自有天象,相爷足智多谋,相信他一定会而办法的。” “王爷说的极是,从来还没有问题可以难住咱们的宰相大人的。只是,可怜了那新婚的宰相夫人了。对了,王爷!牧野长期驻守边关,未能出席相爷的大婚,不知那相夫人是何方佳人?” “本王也不曾目睹过相夫人的芳容,只是听说是南郡首富柳仁海的小千金。” “哦,那真可谓是门当户对了!有机会牧野定当好好拜访拜访!来,咱们边喝边聊!牧野敬王爷一杯,请!” 美酒清风,虽然没有美人相伴但两个男人亦聊得不亦乐乎,话间皆是久别重逢的嘘寒问暖。那高擎酒杯之人名叫袁牧野,年方三十有二,身材挺拔、仪表庄严、皮肤黝黑,身穿武官常服,一看便知是大将之才。此人正是翼铎大朝的镇西将军,长年驻守翼铎的西大门,因为带兵有素,军纪严明,骁勇善战。所以,深得当今皇上宠爱,是翼铎四将军之一。 坐在他对面的,是当今皇上赵允怀的同胞弟弟赵御枫,人称御王爷。他身材肖瘦、欣长。两道眉,疏淡修长,双眼狭长而有神,高鼻梁,穿一件白色丝袍,一手执扇,好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 两人席地而坐,各自首靠一棵古松。那古松似已生长千年,枝干苍劲,苔痕累累,藤蔓缠绕,风过时而萧瑟有声。两人中间,是一块青石,光滑而滋润,石上摆着几盘佳肴和两壶宫廷玉酒。两人你来我往,谈笑风生,好不快哉!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琴声踏风而来,萦绕在畅怀大饮的两人之间,久久不去。 “音色足而意境远,心神定而情意绵。好一首清新的佳作啊,所谓余音绕梁,恐怕也不过如此了。本王还从未曾听到过这样清新的曲子,不知到是何方高人所出?”玉树临风的赵御枫情不自禁的赞叹着这耳目一新的琴曲。 “此曲连精通韵律的御王爷都不曾听过,那必定是出自世外高人了。”轻酌一杯小酒,大将军袁牧野闭目惬意地倚着身后的古松感慨不已,这琴声真的很优美、动听,那清新的韵律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长年驻扎在塞外蛮邦,操练军队、戍守边防已占去了他们几乎一整天的时间,哪里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去风花雪月,就算庆功闲暇之际听到的也只有异域的胡琴与羌笛。前日,风尘仆仆回到京城,一路的疲惫正愁无处消却,却怎料想得到今日这空灵山之行竟能听到如此之世外玄音,多年来的苦闷、多日来的疲惫就这样被琴声拨动被清风带走,这是何等的奇妙? “瑶琴相陪、清风作伴。今日真仍良辰美景啊,牧野兄来,干!”毕竟是深交多年的好友,只稍一个眼神赵御枫便能知道袁牧野又陷入了那曾经的过往。所以他举杯邀酒,无言地给好友安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 “月儿大嫂,你弹得好好听哦!”在半山腰便听到柳依月美妙琴声,宫馨如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勉强坚持爬了上来。坐在柳依月身边,她几乎是看神一般崇拜地看着她这个年纪小小却才华出众,闭月羞花的大嫂。她好喜欢,好喜欢她的这个大嫂哦,如果她也能像嫂嫂这样聪明又漂亮那该多好啊! “好动听的曲子,只是这些韵律都为玉珂所陌生,不像是时下之调。”也是气喘吁吁赶来的秦玉珂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虽然,她,秦玉珂的琴艺名冠京城,但是,她知道她这大嫂的琴艺远在她与那夏秋若之上。以嫂嫂的琴艺若真要比出个高低上下来,那绝对是她这美丽、善良的嫂嫂稳摘桂冠。 “月儿嫂嫂,如儿还想听哦,再弹一首好不好?”宫馨如这小丫头拽着拽柳依月的长袖,像个孩子般撒娇。呵呵,她发现她好喜欢这她这个小大嫂哦。 “呵呵,你们俩也太看得起依月了,我这曲子啊,也是那神秘的老者传授的,我也只是捡了个现成摆了,不像你们说得那么神。”柳依月谦虚地与小姑子和弟妹攀谈着。 这时,宫家所有的家眷也都齐聚到了亭中,而那本来人迹罕至的亭外,也三三两两地聚上了一些被琴声吸引而来的游人。 “月儿,既然大家喜欢你的曲子,那你就多弹几首吧!”早把大伙的心思看了个透,宫家老爷子—宫岱青吩咐着自己的长媳。说真的,弹得真好听呢,他自己也想多听几曲,呵呵! “是,爹爹!” 在大家的期待中,柳依月又坐回到了琴边,开心地给家人们弹了《水姻缘》、《春江花月夜》等现代古筝名曲。 …… 咚— 拨完最后一根弦,柳依月站起了身,微笑地给众人行了礼。 哗! 雷鸣般的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原来此时的亭外不知何时已聚上了一大片的听众。 “谢谢,谢谢大家厚爱!月儿这厢有礼了!”琴声动人,人更动人。举手投足间皆是万种风情,容颜倾世,举止倾城,柳依月夺走了所有人的呼吸。 “余音绕梁而三日不绝,说的必是宰相夫人的曲子了,今日有幸拜闻,真是幸会!幸会啊!”热烈的掌声中,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 “老朽参见御王爷、镇西将军!”抬头一看,宫岱青赶忙恭敬地上前给正往亭中走来的二人行礼。 御王爷?镇西将军? “参见御王爷、镇西将军!”一听是王爷和将军来了,众人皆半跪着行起了大礼…… “老知州不必多礼,诸位也不必多礼,请起,请起!” 御王爷赵玉枫手执小扇潇洒走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镇西大将军袁牧野。原来,酒喝到一半,琴听了几曲的他们正也是被这一曲又一曲,引人入胜的美妙琴声引来的。 “月儿,这是御王爷,这是镇西将军!”在官场打滚多年的宫岱青给媳妇引见着。 “月儿给御王爷,镇西将军请安!”低眉、垂睑,柳依月微微地行了一礼,然后缓缓地抬首— “相夫人不必客” 正欲客套着,突然,游历花丛多年的赵御枫在惊鸿一瞥之后霎时顿住了好一个肌肤胜雪,秋水生烟,静若百合,动如蔷薇的绝代佳人啊!见过无数美人,可像这样能集少女的清纯和少妇的妩媚的女人他赵御枫可是头一回见。可惜啊,可惜!可惜这样的美人已经被人先一步所采摘了。 美色当前,以风流著称的赵御枫早已把眼前这位美人是自己好朋友的妻子的身份给忘得了一干二净。他就这样赤罗罗(河蟹期,不能用那个罗)、旁若无人地痴痴凝视着柳依月。 “咳!咳咳!袁牧野参见宰相夫人!”发觉好友的失态,同样惊艳的袁牧野定了定心神,清嗓子打着招呼提醒着赵御枫。 见那长相英俊,但是有点肖瘦,人称御王爷的那个男人傻傻地愣在那里,柳依月不禁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了眼前这位跟她打招呼的男人: 要死人哦,这个叫袁牧野的男人也是一个很容易吸引女人的男人,看他那魁梧的身材和他那坚毅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一个能给女人带来安全和幸福的男人。唉,什么世道哦怎么这个朝代尽产些巨人。瞧这叫袁牧野的将军,他与那御王爷差不多一样高应该也有一米八,不过,比起那长得稍白皙的御王爷这袁个袁牧野有点黑,体魄也更为壮实。同时,相较她的老公宫傲寒来说,她老公是具霸气、高贵和邪侫于一身的男人,而这个大将军他沉稳、朴实同时还极有身为一名将才的豪迈。看到他掌背那一根根显冒的粗大青筋,她才明白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柳依月正悄悄地打量袁牧野之际,这头,被袁牧野一咳惊觉失态的赵御枫这才回了神,他忙扯开话题拉上袁牧野应宫老爷之邀坐到了亭中而宫府一群女眷则也依身份地位围坐在亭内。 “素闻伯父和各位公子擅长作诗文,今天我们有幸同游于此空灵山也算得是佳缘一桩。借此,我等何不以文会友,吟诗作对几首?以示不枉天赐良缘,各位意下如何?”酒兴未尽,雅兴大发,御王爷与袁牧野默契而相视一笑,向大家发起了邀请函。 “既然王爷有此雅兴,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如此良辰美景不吟诗作对一首,恐怕真的辜负了天公的美意。宫岱青替自己及儿子们接下了英雄帖。 “好,老知州真是爽快。看本王的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赵御枫当仁不让地吟颂了起来。 “好一个草木摇落露为霜,在下也有了!”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书呆芓宫御玥首先站了出来! “好!好!” 不一会,背身而立远眺亭外风景的袁牧野也转过了身子“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妙哉,妙哉!草民也有了!” “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绿池落尽红蕖却,落叶犹开最小钱”宫家二少爷经商的宫成明也爽快地作了一首。没办法,经常与钱打交道,作诗自然也少不了那金光灿灿,好使得很的钱喽! 宫岱青自豪地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儿子们的对答。这时,一行白鹤展翅飞过,他眉头一皱,一首诗浮上心头 “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爹,好诗,佳作啊!” 真的应验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啊!深为公公的佳句臣服,一直与婆婆小姑等安静聆听的柳依月脱口而出赞赏到。 “哦?如此说来,相夫人对诗文倒也有一番见解喽,不知本王可否有幸拜闻啊?”仍在构思着诗句的赵御枫,眼前一亮地看着这让他赏心悦目的美人。 “这……”柳依月有些迟疑地看看了公公和婆婆,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庇护帮她推了过去。但是,他们也是一副好奇的样子,并没有接收到她求救的信号更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回禀王爷,我大表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作诗自然不在话下。”柳依月迟疑之际,一个声音把她给出卖了,这不用说,一听就知道是那杨玉莲。 杨玉莲看似在吹捧柳依月以她为荣。实则,柳依月知道她是在害她,因为她非常肯定府中自今还没有人知道她会作诗的事,因为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过。怎么办?我有必要如此展露光芒吗?若是拒绝了就意味着必定会得罪他们?如果他们刚好是她老公的政敌,那么这岂不是让他们有了一个欲加之罪的借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柳依月思前想后的情形在杨玉莲看来那是左右为难出不了场面了。兴灾乐祸,杨玉莲为自己的算计喝彩不已。哼,我杨玉莲就不相信你柳依月能有三头六臂,吟诗作对、天文地理样样精通成精了不成? “哦?幸会幸会,那本王与袁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啊!相夫人,请!” 赵御枫的一番话更是让亭外、亭内的人,兴致提到了最高点。 完了,完了!这回,就算是死鸭子也得赶上架了。都怪自己多嘴,没事吱什么声啊!怪不得古人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呢!原来,是因为“无才”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唉,真是枪打出头鸟啊!下回得学乖一点啦,今天,先把这一闯过了再说吧! “那,依月献丑了!”打定主意柳依月也扭捏她缓缓站了起来,似是酝酿又似深思,她地轻移莲步踱到了亭边。站在亭边,极目远眺陡峭的空灵山下那袅袅生烟的猎户家舍,枫叶、西下的夕阳和山下等待开拔而有些躁动车马…… 咦,“陡峭、猎户家舍、枫叶、夕阳、车马”?有了!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秀眉一扬,她清脆地吟颂了出来。 “妙,妙,妙!简直是妙不可言啊!”赵御枫一脸花痴地倾慕着眼前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才色兼具的女子竟是寒兄的夫人?上天怎么就如此的眷宠那个死小子,不公平,不公平啊! “百闻不如一见,佩服,佩服!”望着如众星捧月一般深受人喜欢的柳依月,袁牧野手眼中尽是激赏之色,手中茶盏那淡淡的清香让他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如果,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应该和眼前这个嫂夫人一般受人欢迎,熙儿,我的熙儿…… “嫂嫂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成明对大嫂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经商多年,宫成明这回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作为女人的巾帼风采了。大哥真是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大嫂。 其余的众人,也皆是爱慕而赞叹的眼光。 “恭喜大哥,大嫂!得月儿如此这般才貌双全的媳妇真是贤侄之福,宫府之福啊!”一旁的叔父宫岱墨拱手作揖向宫岱青夫妇祝贺!谁说女儿不如郎?瞧瞧人家这个侄媳,简直就是个宝啊真是侄儿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呵呵,呵呵!一脸荣耀的宫家老两口笑弯了眼,乐呵乐呵自豪极了。 夫唱妇随 快乐中,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可是尽管日子过得何等的滋润但柳依月始终没有忘记要找回家的路,她始终认为那个有爸爸、妈妈、姐姐和弟弟的家才是她真正的家。想起要找回家的法子她想起了那个治理水患乐不思蜀的负心汉。是的,虽然这些天她玩的很开心,但是前天她偷偷侨装打扮出府去逛集市的时候,看到一顶顶的轿子像投胎似的急着要出城。她好奇的一打听,原来是京城的王公贵族们听说当今宰相亲临邑州芒江治理水患,所以他们便打发自家的千金小姐们前去送温暖。如此一来,希望近水楼台……这个消息让她气得不轻。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夫君很优秀,但是真正看到宫傲寒那样受欢迎,柳依月不仍免有些吃醋。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在这种一夫多妻、夫权为天的封建社会,柳依月可不敢保证如此位高权重又极为自负的宫傲寒会只对她一个人死心塌地。但是,让柳依月十分庆幸的是:她是他的正牌妻子,目前为止他还是她一个人的。所以,在能不能回去都还是一个未知的前提下,柳依月决定好好地与这个男人谈场恋爱。如果,如果将来她回去了,那至少她还曾经拥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她会守着那分爱终老一生,无怨无悔。 柳依月陷入自己的沉思…… “大嫂!大嫂!大哥来信了!” 远远地,快要及笄的宫家小姐宫馨如扬着手中的信函,火烧屁股地跑进了柳依月所在的厨房。 “大嫂,大哥捎来信了他说他一切安好,只是归期无定哦。”蹦蹦跳跳来到柳依月身边,宫馨如兴奋地告诉柳依月她的第一手资料。 “咦?大嫂?你发什么呆呢?是不是想大哥了啊?瞧我给你带大哥的信来了!”看见柳依月神游的呆滞样宫馨如伸出五指在柳依月眼前晃了晃:“大嫂大嫂,大哥他来信了!是大哥的信哦!” “呃?是吗?我看看!”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缓过神来,一袭蓝色裙服、系上围裙的柳依月擦了擦沾满面粉的小手接过信来熟悉刚劲的篆体映入眼帘: 爹、娘: 芒江水灾为患危及黎民苍生。傲儿身为一国之相理当为民分忧,与民进退。水患一日不除傲儿一日不归,恕孩儿不孝!一切安好,勿念! 不看则已,一看柳依月更是火冒三丈。好个惜墨如金、言简意赅的书信啊就两行字。她刚刚还决定着要好好的与这个男人谈场恋爱呢,哪知道他竟然这么没有良心,写家书竟然对她只字未提,他心里没有她柳依月!没有! 还水患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归?!看来那些流言是真的了他还真的乐不思蜀了。想学人家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吗?哼,人家大禹好歹还从家门前晃过了三次,他这算什么?走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身边有了新欢,写来了信也不提上我两句,你把我柳依月当什么啦!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我成了什么了?阿猫?阿狗?哼,我柳依月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想让我乖乖地在这宰相府里虚度光阴、浪费青春?门都没有!等我找到你……等你也爱上了我,看我不找几大缸醋来给你也尝尝。 水灾,都是那个水灾!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工作进行得还算胜利吗?他会有危险吗?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一来可以给那些觊觎她老公的女人一个下马威,二则说不定可以帮帮他。对,去找他! 心意已定柳依月转怒为喜。呵呵,宫傲寒你不回来是吧?你不回来难道我还不能去吗?! …… “大嫂?!” “大嫂!”看着柳依月阴晴不定的样子,宫馨如不禁担心了起来:她知道她这个小大嫂很可怜,才新婚没几天就被大哥孤伶伶地丢在家。现在,外面又流传大哥在邑州有很多姑娘陪着…… “安啦,如儿,我没事!” “可是” “傻丫头,我真的没事啦!来,馨如我教你做小笼包吧!好好吃的哦!”打消了小姑子的担忧,柳依月教宫馨如这个好学生学起了包小笼包。 …… 爹、娘: 一夜夫妻百日恩。月儿与夫君既成百年之好那就理应同甘共苦。如今,夫君为水灾所忧,为民生所患,身为他的发妻月儿安能坐视不管?所以,月儿已备上了充足的衣物、盘緾,由陈、李两大护卫护送前往邑州了!请爹娘勿念!不孝媳月儿! “月儿这孩子!唉!”看着展开的书信,宫岱青夫妇不禁喜忧掺半:喜的是,自己的儿子娶到了月儿这般贤慧、体贴的媳妇;忧的是,这月儿去邑州的一路是否平安?儿子是否安好?!这水患如何能止…… “爹,娘!嫂嫂如此聪慧过人一定会没事的!” 宫磬如心虚地安慰着双亲。议事厅内,宫家的大大小小,个个都面色凝重,尤其是她。都怪她!昨天没有看出嫂嫂的异样,而且还大嘴巴的告诉了嫂嫂大哥所在的水患重县。所以,今天一大早地大嫂才会没了踪影。 “是啊,吉人自有天象,嫂嫂不会有事的!”与夫君并排而坐的秦玉珂也体贴的安慰着宫家二老,同时心里也默默地为这个勇敢的嫂子祈祷着。 “但愿如此!” “菩萨保佑!” …… 邑州境内 雷雨交加的官道上,两辆朴实的马车飞奔而行。 “小姐,你歇歇吧,这一天一夜,你都没睡好!”简陋的车厢内,穿着一套梅红色高腰裙装,梳着双鬟髻的小荷担心地催促着柳依月。 原来,在打定主意去见宫傲寒后,柳依月便安排小荷用那个柳依月娘家给的银票偷偷雇了两辆朴实、牢固的大马车,并且采购了充足的草药、粮食和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以死緾烂打、软硬兼施的方式说服了陈、李两大护卫护送前行。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柳依月深知抢险救灾时间的宝贵,所以她们日夜兼程连夜赶路。这不,天才微亮,他们此刻已经到了邑州。 “小荷,我没事!”半倚着车窗,一身素白打扮,长发披肩的柳依月抬起了迷人的小脸,送给小荷一个安慰的笑容。而后,她又埋下头专注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是的,她在做笔记,她正努力地回忆着现代人的防洪方法,抢险、救灾的步骤和措施。她希望,她真的好希望能帮得到她的夫君。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杂乱的马蚤动声传来。 掀开窗帘,透过瓢泊的大雨,柳依月看到一群群的人流背包挟袱、携妻带子,慌乱地往城外逃去。放下窗帘,柳依月知道她们已经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邑州的重灾区受城了。马车继续前行,进入了城内。此时的城内,几乎看不到了什么人影,只有一些驻守的官兵。 “启禀夫人,前行十二里便是主公所驻的兰陵镇了!” 派去探访的带刀护卫李青披着一袭蓑衣湿漉漉策马来到柳依月的窗外。 “那就去兰陵镇吧!” “是!” 于是,一行人驱车冒着瓢泊大雨火速前往兰陵镇。前行中,雨越下越大,坐在车厢内柳依月放下了手中厚厚的一沓纸,从随行的行礼箱中找出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 一场秋雨一场寒,看着车厢内一箱箱装着她和宫傲寒衣物的行礼,柳依月暗暗庆幸自己准备充分。天时近将深秋,此行不知道会待上多久,没有几套御寒的衣物怎行? “吁” 大约行了一个小时,在将近午时的时候,马车在镇上一个叫“承天府”的府衙停了下来。不知李青亮了一张什么腰牌,守门的两个护卫,一个急忙去通报,另一个则快速的抬了跨蹬放在柳依月所坐车厢的车门下恭敬地迎柳依月下了车。 披着天鹅绒帽沿的黑色斗蓬,柳依月在小荷的掺扶下缓缓下了马车。方站定,一个年约五十岁、穿着官服的老头带着几个同是文官打扮的男人恭敬地迎了出来。 “下官邑州知府罗城凯参见宰相夫人!” “参见宰相夫人!”…… “知府大人、诸位大人不必多礼!”大有一品夫人之风,柳依月有模有样地摆出了宰相夫人的架式。 嘿嘿,这样应该没错吧,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哈哈哈,过瘾,真过瘾,被人膜拜的感觉真是爽!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呵呵,淡定,淡定!我要淡定,这样的场合可不能丢了夫家的脸面,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当朝百官之首的宰相呢。 这厢,柳依月的姿容在罗知州等一行官员中引起了轩然□。他们无不被柳依月的容颜所倾倒,这柳家的小千金竟生得是如此的国色天香,与那卓尔不凡的宰相大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 …… 惊叹过后,大家纷纷猜测。 宰相夫人千里迢迢到此,不知所谓何事?只是为了来看相爷?还是另有隐情? 嘿,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这宰相夫人和那些趁宰相大人在邑州治水患,而纷纷前来殷情的贵族千金们……好戏快要上演了! 大家各怀心思。 柳依月在众人的拥护下,进入了府内。 “夫人请上座!”跟在柳依月右侧,罗城凯引柳依月坐到了正堂上方的高位而后他退了下去产。 “罗大人,请问宰相何在?”府衙四处找不 我的宰相夫君 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5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5部分阅读 宫傲寒的影子,方坐定柳依月便开门见山向堂下右边而坐的罗城凯问起了宫傲寒的去处。 “回禀夫人,宰相大人与廷尉大人到河边巡察灾情去了,下官已差人去禀报,相信宰相大人不久即返,请夫人稍等片刻。” 五十二岁的罗城凯有些拘谨地搓了搓交握的双手回到。不知怎的,看着眼前这贵气逼人、清丽绝伦的宰相夫人,他像是面圣一样没来由的紧张不已。奇了怪了,这宰相夫人明明就是小女娃一个,他怎会…… “哦!”原来如此,柳依月端起了温热的茶杯慢慢在唇边抿了抿以掩饰她的喜悦。呵,她差点还以为她的夫君去睡哪个温柔香了呢。冒雨去河边巡查灾情?他以为他是谁,焦裕禄吗?她的老公有那么大公无私吗?哈哈,呕心沥血?很难想象啊! “夫人一路上车马劳顿,敢请相夫人稍作歇息,待相爷回府后下官再派人通报?”柳依月慢吞吞的饮茶在罗城凯看来那是舟马劳顿后的疲惫与困顿。 “多谢罗大人关心,我没事不必如此劳烦!”柳依月微笑报之,说真的,她很感激这个一脸温和、体贴的罗大人。说完,她斯文地抿了一小口热气腾腾的碧螺春。 “宰相大人到!” 说曹操曹操到。正当柳依月打算找个话题打破沉闷的时候,她一直想等待的人回来了。披着黑色斗蓬,身后跟着四个穿着不同颜色官服的官员,宫傲寒神色匆匆地穿过庭院向堂内走来。 “下官拜见宰相大人!”本来坐在座上的一行官员,纷纷肃然起身,恭恭敬敬地给这掌管当朝主要政事的一品宰相行叩拜之礼。 “夫君!”放下手中的杯子,柳依月一脸兴奋地走下堂来站在诸位官员之后。 “免礼!”俊美刚毅的脸上一片的肃然,宫傲寒昂首径自向堂内走去。待众位官员层层退下之后,宫傲寒这才注意到堂内一位亭亭玉立熟悉的人影。 月儿? 有那么一瞬间,宫傲寒有些诧异但,那抹诧异很快被一丝惊喜取代。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像一只在黑夜中觅食的猎豹,一步步向柳依月走去,那依旧凛冽的目光掺杂着一丝不易让外人觉察的温柔。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见他,但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却又紧张又害怕。宫傲寒一步步的逼近让柳依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她的心砰砰的直跳。愣愣地,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宫傲寒,柳依月心疼极了:他瘦了,下巴两边的络腮胡更长了。他的眼眶也黑了一圈,怕是为灾情所困没有好好休息吧……天气很凉,他才穿两件薄薄的衣服……他的靴子也脏了,沾上了厚厚一层泥巴…… 本来对老公的桃花债还记仇在心的柳依月看到这样的宫傲寒,想到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艰辛和劳累,她不禁眼眶一热一串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月夫人!”宫傲寒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抬起那张艳夺群芳的小脸柳依月梨花似雨的娇颜就那样信赖地映入宫傲寒眼中,他很想倾身把那泪水一一舔尽,以灌溉他那因思念她而干涸已久的心灵;他很想一把将她狠狠抱起,以填补失去她温暖而变得苍凉的胸膛;他更想一亲芳泽,以慰藉他这些日子以来如狂水猛兽的相思。但是,众目睽睽,为了不让她的美好被人窥视,宫傲寒努力地抑制着澎湃的心潮,他状似波澜不惊地只是轻握住了妻子有些冰冷的小手。 “夫人你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回房里稍作休整,为夫这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暂时不能相陪,你先回房里好吗?”盯着柳依月的小脸,宫傲寒有力的大手紧紧的包覆着柳依月的小手打着商量。 “嗯!”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现在水患当前,儿女情长也只能先靠边站些啦。没有再多的话,柳依月只是乖乖地任由宫傲寒握着双手,一切听众宫傲寒的安排。以夫为天,她现在有些理解这种思念观念了。其实,真正爱一个人,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哪还管它什么以夫为天还是以妻为天。 恋人久别重逢,一切尽在不言中。柳依月默默地感受着这种幸福。是的,在她眼中看来,只要能待在所爱人的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他,感受到他,这就是幸福。 柳依月与小荷被仆人引领到了位于西厢的宫傲寒住的房间里。这是一个充满男人气息的豪华但又简单的大房间:厚重的布帏依四周的圆柱而挂,外厅是两个华贵的香炉,一张大大的案桌,内厅则是一张大床、一组小桌椅和一个衣柜。 这,就是这些天自己夫君所住的地方吗? 本来打算好好打点行李的,但是,当看到宫傲寒所用过盖过的被子、所穿的衣服时,一股异样的亲密让柳依月停下了手来。她爱恋地这摸摸,那看看,贪婪地嗅着属于宫傲寒的气息。 呜~这就是那让她怀念了好久的淡淡草香味哦!……淡淡的草香味让柳依月不自觉的松懈了下来,趴在床上抚着宫傲寒的长衫柳依月满足地笑了。 “小姐,你看你哪点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我们这不是见到姑爷了嘛,看你那急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与柳依月相也有一些日子了,小荷完全把柳依月的性格摸了个透,她现在与柳依月简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她开心的取笑着柳依月,一边把柳依月的衣物整齐的放入衣柜中。 “你这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敢取笑我?小心我扣你这个月的饷钱!算啦,谁让我们俩有缘分呢小荷我跟你说,等你遇到心上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到时,你比我更急!”把宫傲寒的长袖环着自己一圈,柳依月心情大好地与丫环斗起了嘴。 叩叩叩! “启禀夫人,宰相大人吩咐奴婢们送来热水供夫人沐浴!” “进来吧!”看了看柳依月,小荷许了门。 听到门外的声音,一股无言的幸福包围着柳依月。好温暖、好幸福哦!没想到他那么细心,不能陪她却没有忘了她。给她送热水沐浴~她好开心哦! 接连两天的日夜兼程,风尘仆仆不说一路的马车颠簸让柳依月骨头酸疼不已。她正想叫小荷吩咐送些热水来呢,谁知这么巧,她的夫君竟然替她先想到了!感动与甜蜜交织在一起让柳依月觉得幸福无比。 门开后,六七个丫环抬进来了一个大浴桶,接着又提进了一桶桶热气腾腾的热水,注入大浴桶中…… 待一行丫环退下后,柳依月再也顾不得礼教三下五除二地褪下身上的衣裳、襦裙,一脚踏进了那充满诱惑的热气腾腾的浴桶中。 “啊爽!好爽啊!”温热的水暖暖的包围着洁白的肌肤,闭上眼,柳依月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喟叹。幸福,一个人在极度疲惫与寒冷中能泡上一个热水澡就是一种幸福。 “小姐看把你美的!”小荷无奈地看着完全没有了家教的淘气得像个小娃娃般的柳依月。 “美?那当然啦,这么冷的天的雨天,得泡个热气腾腾的热水澡,这能不让我美吗?!”难怪别人会很感激雪中送炭的人,原来有时候,需要得到意外的满足时,真的愿意拿涌泉去报别人的滴水之恩。 “小荷一会小姐我呀也叫她们帮你准备一大桶的热水抬到你房里给你洗澡!” “小姐,这可使不得奴婢到下人房去洗洗就可以了。奴婢贱命一条哪比得上小姐的千金之躯,可不敢逾越了身份。”尽管与柳依月有时候会不拘小节,但,终究是主仆有别,小荷婉言拒绝了柳依月的好意。 “行了,本小姐说了算!一会我洗完了,就吩咐下去也让你好好享受享受!不,我这就叫人!来人啊……”说话算话,柳依月立马交待了下去。吩咐后,柳依月闭上了双眼任小荷舒服的搓着背。 柳依月的体贴和关怀让小荷感激不已。她默默地替柳依月搓着背,心里暗暗下了决定:此生,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也跟着小姐,无怨无悔。 暖乎乎的热水,小荷轻柔如蝴蝶飞舞的擦拭,让柳依月舒服得昏昏欲睡……不一会,柳依月传出了一阵均匀的呼吸。 哗……已经为柳依月擦拭干净的小荷转身又加入几瓢热水,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厅进来。 “姑爷!” “退下!” “是!” …… 门,被宫傲寒严严地关上了。他转身走近水气氤氲的沐桶水波滟滟的桶中,柳依月那凹凸有致的火辣娇躯若隐若现;细嫩的肩颈暴露在空气之中,柳依月倾城的小脸因熟睡而仿若山谷中的百合一般静静地绽放着。 严肃的脸不自觉的放柔,倾身向前,宫傲寒一把抱起了桶中的沉睡的柳依月稳健地向床榻走去。放下柳依月,宫傲寒轻缓地为她拭去身上的水珠。 “嗯……” 微凉的空气让柳依月很快地苏醒了过来 治理水患 7085 “夫君!”睡眼朦胧,柳依月迷迷糊糊中一看发现是她日思夜想的亲爱夫君,她高兴地依入宫傲寒的怀中纤细的双手热情地攀上宫傲寒厚实的肩膀。柳依月的主动示好让宫傲寒窃喜不已,他贪婪地享受着娇妻在怀的满足感,多日来,一颗烦躁的心停进了宁静的港湾。 不知过了多久,柳依月慢慢地苏醒了过来,她怯怯地抬起头微启着红唇主动贴上了宫傲寒的。极为害羞地,她怯怯地探索着…… 柳依月青涩、稚嫩的反应成功地挑起了宫傲寒本就苦苦压抑的欲望狂潮。他喘着粗气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立刻把妻子生吞活剥的欲望。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妻子难得如此主动,让她掌控感觉更为微妙……也更加让他疯狂。但是,才过一会他便后悔了,因为柳依月的青涩、温吞差点没把他逼到疯狂的边缘。再也不想隐忍,宫傲寒一把夺下主动权将柳依月压回了榻上。 甘之如饴的承受着深爱的男人的重量,柳依月深情的凝视着近在咫尺、却让她魂牵梦萦的俊脸,一寸寸地她爱抚着那修长的浓眉,鼻梁,俊脸……最后,她纤白的双臂轻轻地搭上宫傲寒宽厚的肩膀,妩媚地闭上双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阵巫山云雨之后 “夫君?”被男性荷尔蒙滋润而更显娇艳的柳依月轻轻地唤着她亲爱的夫君,她环着趴在她身上的宫傲寒的背上的小手也轻轻地在拭着对方那微微渗出的汗水。 回答柳依月的只有宫傲寒沉稳的呼吸。 他睡着了吗?可是,他的……那个,还在她的体内哦!见宫傲寒没应答她,柳依月深怕打扰了宫傲寒的休息她便乖乖地躺着。两人如此亲密的贴合让柳依月觉得既害羞又幸福。静静的,她默默地承受着对方的重量,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她觉得如果两个人就这么长长久久地相爱到老,那么,就算没有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她都愿意。嗅着宫傲寒身上独有的凛烈中有一丝淡淡草香的味道,柳依月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宫傲寒的背。记得小的时候,妈妈都是这样拍她的背让她幸福、安然地入睡的。她的夫君太累了,她希望他能有一个甜美的梦乡。 柳依月有节奏的抚触让原本闭目养神的宫傲寒渐渐转醒,他静静地埋首于柳依月散开秀发的颈项中,贪婪地嗅着那淡淡的馨香,享受着娇妻的体贴。但,渐渐地,他按耐不住了。娇妻在怀,他又怎能坐怀不乱? “啊”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柳依月被换到了宫傲寒身上。 “夫君?你没睡?”宫傲寒的举动让柳依月有些诧异,趴在宫傲寒胸膛的她呆愣愣地抬头凝视着一脸狡诈的宫傲寒。 “嗯!”四目交触,望着柳依月那含烟的秋水,宫傲寒那犀利的双眸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懒懒地应了声然后又把柳依月按回在他怀里,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柳依月顺滑的长发。娇妻在怀,他体力充沛得很又怎么会睡着? “夫君,此次月儿未经你的许可便擅自前来探望,夫君生气了吗?”像只小猫,柳依月把脸舒适地贴在宫傲寒宽阔的胸膛柔柔地问起。 “目无礼法,先斩后奏,理应重处。”宫傲寒慵懒的声音是面对亲人时毫无防备的松懈。确实地,刚才在大堂上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狂喜不已。但是,随即想到她在来的途中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他就很是生气,他恨不得想把妻子提过来在她的小屁股上狠狠地痛打一顿。但是,看在她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是狂喜的份上,他决定暂且饶恕她这一回,不过,这样的事情他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夫为妻纲,夫君不也是不辞而别到了这邑州的吗?月儿也是跟夫君学习罢了,何过之有?再说了,月儿也是因为担心、想念夫君才这样的嘛!所以,要罚也要先罚给月儿作不好表率的夫君你!”想起他的不辞而别柳依月就生气,她抬起小脸激动、义愤填膺地据理以争。 “哦?罚为夫?夫人倒是说说应该怎么罚为夫的啊?” “嗯……月儿现在还没有想到,等月儿想到了再告诉夫君!” “夫君,月儿这次出来,也是背着爹和娘偷偷出来的,要怪也只能怪月儿一个哦,与爹娘无关的!”柳依月诚实地说出了实情。 “哦?” “谁叫你一声不响地把月儿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却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孤军奋战。更何况,现在天气都这么凉了,夫君才带那么几件单薄的衣服,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都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可是,夫君却不让月儿与你一起同甘共苦,夫君,月儿还是不是你的妻子?” 越说越气愤,柳依月把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担心、牵挂一股脑地吐了出来,末了还愤愤不平狠狠地瞪了宫傲寒一眼,仿佛是在指控着宫傲寒才是导致自己犯罪的一切根源。 双手以枕,宫傲寒静静凝视着因情绪起伏而小脸染上一片红霞的妻子,看着她那愤愤不平的模样和那佯装恶狠狠的大眼还振振有词的把黑的说成白的俏皮样,他心情大好地扬起了一道愉悦的弧度。他笑了,是的,他开心地笑了。第一次,他的妻子把他逗笑了。 “夫君?你笑了耶!”本来还义愤填膺的柳依月像发现新大陆般,呆呆地伸手前去确定那张笑脸的真实。慢慢地,柳依月顺着宫傲寒刚毅的俊脸慢慢地圈划着,渐渐地,她来到了那张以往总是紧抿着的薄唇“啊”一个不备,柳依月的青葱玉指就那样被宫傲寒玩兴大起地给牢牢咬住了。 “讨厌,夫君就知道欺负月儿!”柳依月没想到她正儿八经的老公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她被吓了一跳不依地捶了捶宫傲寒。 “为夫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欺负你!”像是在哄柳依月又像是在表白,宫傲寒就这么深情地锁着柳依月的娇颜而她原本玩味的轻咬也慢慢变成了邪气地吮吸,舔咬! 宫傲寒的煽情让柳依月羞怯得几乎不敢正视他那充满邪气诱惑的俊脸,她很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却弹动不得,因为她的夫君把她的手牢牢地握住了。就在这时,柳依月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本来留在她体内的宫傲寒的那个……又……又胀大起来了。 害羞得不知如何面对,柳依月一如既往地当起了缩头乌龟怕死的闭上了双眼。看着柳依月可爱的表情宫傲寒无奈地笑了笑,他放开了柳依月的小手,双手托起了她翘挺的丰臀,耐心地引导着柳依月上下抽动。 男下女上的体位,让宫傲寒的巨大几乎全部没进了柳依月的体内!直捣黄龙的酥麻与震撼让柳依月不自觉地低吟了起来。在宫傲寒耐心的引领下,柳依月渐渐被快感所控,她抛开了一切羞涩配合着宫傲寒的律动温柔地吐纳着他的硬挺…… 欢爱过后,柳依月沉沉睡去。轻柔地给柳依月掖了掖被子,宫傲寒着衣下了床,走到了案桌边…… 窗外的大雨依旧没完没了的下个不停,深秋的天气也因为这一场漫天的大雨而越发的寒凉。尽管如此,柳依月所睡的房里却一派温馨,忘情的安睡过后她在一片柔和的烛光中幽幽转醒。 华灯已初上。柳依月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突然手臂上那醒目的吻痕和房间里散发的一丝似有若无的欢爱过后暧昧的味道让她不自觉地红羞了脸。呃,夫君呢? 直觉地,柳依月支起身子想要寻找宫傲寒的影子。当她瞄到那帅气而威严的宫傲寒正在案边翻阅一册册的竹简和书卷的时候,她傻傻地笑了。只羡鸳鸯不羡仙,大概形容的就是她现在的这种心情吧,不需什么荣华富贵,不求什么良田万顷,只要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在身边,一切皆足矣! 心情大好,柳依月乐滋滋地下了床,穿裙衫,梳上髻,插上步摇,一切就绪后她含情脉脉地向正在深思中的宫傲寒走去。 不知是谁曾说过:认真中的男人是最具魅力的。这句话用在现在的宫傲寒身上一点也不为过,他镶绿翡的长形发冠整齐的高束在头上,两条瑁绳顺着那线条硬朗的刚毅脸庞系于下颌。身上白色的绸缎单衣松松侉侉地半躺着,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衫。盘腿坐在案前阅卷的他认真而专注,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那本执在他手里的竹简。这样的他庄严与随意并具,既显得正派又有点玩世不恭。 “夫君!”赤着脚,柳依月轻轻地自身后环着宫傲寒。贴着那温热的身躯,柳依月静静地感受着宫傲寒的呼吸,他的体温。突然,柳依月发现她好爱好爱这个男人,爱得心都痛了,她已经舍不得离开他了。离开?最终等待他们的将是不可避免的别离。不,我不要…… 想到俩人最终分道扬镳的结局柳依月就心痛得无法呼吸,她不要和他分开。她要好好地爱他,要与他在一起天长地久。 “嗯!月儿你醒了?怎么哭了?”放下手中的竹简,宫傲寒张开宽阔的长袖反手把柳依月抱在怀里,明眼地,他发现了柳依月的不对劲温柔的以手轻拭去柳依月晶莹的泪滴。 “月儿做恶梦了。”紧紧地偎依在宫傲寒怀里柳依月要真实地感觉对方的存在。呜呜~她不要和他分开,不要。 “哦?告诉为夫你做了什么恶梦了?”拥紧娇妻,宫傲寒的眉目之间皆是怜惜的温情,他展开外袍把柳依月牢牢遮护在怀里喃喃地低语。那神情仿佛在护着稀世珍宝一般,格外珍宠。 “月儿梦到月儿一个人在家乡孤伶伶地,可是月儿的身边却没有夫君,月儿怎么找也找不到夫君。”语无论次,柳依月决定这样来试探宫傲寒。现在的她很没有安全感,她很想知道她在宫傲寒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如果她的世界没有他他会在乎吗?她现在很矛盾,想要得到宫傲寒最真的爱却又怕对方爱得太深而最后被伤得太深。 “不会的,月儿是为夫的夫人。有月儿的地方就会有为夫,为夫会保护月儿一生,永不离弃的。”柳依月的纯真触动了宫傲寒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妻子的弱小和信赖让他怜惜不已。安慰之间,山盟海誓就这样被他不知不觉、云淡风轻地给立下。 拥着簌簌欲泣的柳依月宫傲寒心疼莫名。保护她一生,永不离弃。这样的承诺他宫傲寒是给得起的,她是他的发妻,姑且不说她已拿到了娘亲的玉镯,单凭她的气度与才华做他的宰相夫人还是挺适合的。就算以后会有其它的妾侍,她柳依月始终还是他的正牌夫人。宰相夫人的宝座,只要她愿意永远都会是她的。 “夫君?!”泪如雨下,柳依月被感动得无以复加。保护一生,永不离弃。在这个一夫多妻的年代,他,一国宰相心甘情愿立下如此海誓山盟,她,一个冒牌的柳依月,何德何能?老天,我该怎么办?一边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一边是寻觅已久的真爱,我该如何取舍? “月儿,乖别怕,有为夫在!为夫会好好保护月儿不让月儿受到伤害的。你刚刚好只是一场梦,你放心有月儿在的地方为夫也一定在,为夫会永远陪伴你的。”怀中的娇躯有些僵硬,宫傲寒以为是柳依月害怕便更为紧匿地拥抱着柳依月。 “嗯!月儿不怕了!” 这样的男人,有他这样的承诺便够了。吸了吸鼻子柳依月打算好好珍惜与宫傲寒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她要好好地爱这个男人,无论最终的结局如何。既然老天这样安排了,那就一切随缘吧。 “夫君,你在看关于水文的史书吗?”调整了心境,柳依月瞥见案前的书卷想起了正事。 “嗯!” “让月儿也瞧瞧!”柳依月转过了身子,背靠着夫君。 “月儿也懂水文?” 宫傲寒知道到聪明的妻子能识文断字,但是,懂得水文他就不敢确定了。 “月儿略知一二。”于是,柳依月一一浏览了桌上的书籍。 半晌过后,“夫君,这就是全部的本朝有关水文的记载了吗?”柳依月暗暗吃惊地问着。 “嗯,历代和当朝的水文书籍全部在此了!” “夫君能否把当朝治理水患的一般方法措施告诉月儿?” “嗯,我朝……” …… “这么说来,目前都是用“堵”的方法来治理的是吗?” “可以这么说!” “夫君,可否有这芒江(是翼铎的一条主要河流,相当于我国现在的长江)上下游的一切坝堤、防拦图以及这受城的地图?” “喏,这就是!”宫傲寒不解地摊开了手中的一本折子。展开折叠的折子,一张超大的简易图稿出现在了柳依月面前。 “这是北郡都城,这是邑州,这是受城,这一条就是芒江,这是芒江的上游的寺州坝,这是罗湖坝,这是邑州坝,这是……”耐心地听宫傲寒的介绍着,柳依月喜出望外。 “夫君你再给月儿说说现在的险情、水势、救援的情况” “现在大水把河堤冲出了一个缺口,形势很危险,如果在两天后还没有得到控制的话,整个受城将会被洪水淹没。现在有二百个守城的将领坚守在坝上运石堵水。” “夫君,月儿有一策。”喜上楣稍,柳依月胸有成竹地抬头看着宫傲寒。 “快说!” “夫君,如你所知这书卷和当朝的水文工程都是在这芒江的上、下游建立州坝以“堵”治水。”柳依月一针见血地分析着。 “中医有一句老话叫做“通则不痛”,夫君,既然中医都用“通”来为人们除病、除疾而且也都立竿见影。那么,月儿想,我们何不也把“通”的理论用以指导治水除患?”说完,柳依月小心地观察着的宫傲寒表情。 “月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宫傲寒一脸惊喜地拥住柳依月。他的妻子太聪明了,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月儿如此这番,定是已有成竹了?” 又放开妻子,宫傲寒殷切地问着。 “夫君请看,月儿打算这样!当务之急是把缺口堵上,然后分三路引流,这,这还有这,都是可以辟渠的最好地方……”说着柳依月分别准确地在地图上指出了对应的地点。 …… “另外,洪水如猛兽,夫君,单靠一小队的将领是无法有效对抗洪水的。月儿建议,火速从周边州、县调大兵增援,同时奏请朝廷调拨各种物质保证有充分的补给。另外,发动当地的百姓也一起加入,因为百姓熟悉地形,能让事情事半功倍。最后,调拨名医速来邑州、受城,以防各种意外和疫情的发生。”大有运筹帷幄的气势,柳依月滔滔不绝地点兵派将。 “太好了,一切依月儿的主意去办,月儿,你真是太让为夫意外了!”宫傲寒又一次紧紧地把柳依月拥在怀里,他的妻子真是太让他意外了。 咕噜噜 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叫停了开心的二人。 “哈哈哈!”宫傲寒忍俊大笑了起来!他的小妻子真是太可爱了! “讨厌,月儿为夫君排忧解难以至废寝忘食,夫君反而笑话人家,月儿不依!”尽管尴尬,但是柳依月也不忘给自己辩护。的确,这些天来她一心只想着要赶路,哪有时间去享受。 草草地吃过了晚膳,宫傲寒聚集了各大官员展开地形图按照柳依月之前设计的方案一一作了详细的讲解,在得到一致的观点后下达了命令。情况紧急、军令如山,接到命令后大家连夜展开了行动。而因为考虑到了柳依月的安全,宫傲寒强令柳依月留在了府衙内,他自己便和几个官员也去了堤坝上。 这一夜,宫傲寒到了丑时(大约凌晨三点)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柳依月已经睡着了。合衣抱着妻子,宫傲寒疲惫地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大早,柳依月也跟着起床的宫傲寒起了床,因为她要亲眼看一看具体的灾情。拗不过妻芓宫傲寒也带上了柳依月同行。 来到江边,滔滔的河水漫天而泻,汹涌的波涛让人望而生畏。高高的堤坝上,一批黑压压的官兵一车又一车地在大雨和泥泞中推着马车,运石填海。可是,因为水势太急,那才推下去的一颗颗的巨石顿时没了影子。 “夫君!如此填石不妥!你看,那刚推下去的巨石一下就没了影,如此这般就算是挖了一座山来也填不了!”站在河边,望着刚才那一番的努力付诸东流柳依月心疼极了。 “夫人有何高见?”好个爱面子的大男人。柳依月为宫傲寒对自己的称呼感到好笑,人在外,她的夫君总是称她为夫人而不如私底下那般叫她月儿。 于是,柳依月提出了用牢固的大绳和铁锁把大石捆绑成一团,然后再推下海。另外,柳依月也提出了用麻袋填沙袋的方法。果不其然,她的主意一提出马上得到了在场官员们的一致赞赏。 ……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从四面八方调来的军队越来越多,各种救灾物质也陆续到达。 “莫将参穆少容见宰相大人、夫人!” “参见宰相大人、夫人!” 奉命而来的驻守平州(邑州边境的一个州)的四将军之一的穆少容带着两名副将身穿铠甲手持令牌走进临时搭建的帐蓬。 “嗯!穆将军不必多礼。水火如猛兽,现在灾情险急敢问穆将军麾下何在?人数何几?”起身迎接来者,宫傲寒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莫将翼下的黑狮兵团就在后方待令,三千将领听凭相爷调遣!”(的穆少容军队由两个兵团组成,一个是白虎军团,另一个就是黑狮兵团。两团的官兵将领都以吃苦耐劳,行动神速而出名。) “好!穆将军听令!”一个转身宫傲寒一严肃。 “莫将在!” 穆少容半跪着接下军令,雄厚、洪亮的声音不愧为金戈铁马的一代名将。 “命你黑狮三千将领火速开拔到此增援,不得有误!” 宫傲寒威严地下达着命令。 “莫将领命!” …… 穆少容领命下去后,一直乖乖站在一旁看宫傲寒发号司令的柳依月像花痴一般双眼一眨不眨地直盯着宫傲寒看。吼吼~她的夫君好威风哦!瞧瞧,那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猛将都得乖乖地听她夫君的号令……他简直帅呆了!酷毙了!她好想抱抱她的夫君哦! “夫人,这河边风大你还是先回去吧!”一一安排下去后,宫傲寒转身看向一直静静站在他身侧的柳依月。然而,他发现他的夫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己。 “夫人?”宫傲寒解下自己的披风为柳依月系好,然后双手在妻子的面前晃了晃。 “呃!夫君,你是在叫月儿吗?”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如来神掌,柳依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元神归位的她猛地低下了头可爱地拭了拭自己的嘴角,然后傻愣愣地再抬起头崇拜地看着她的帅哥夫君。 “这河边风大雨大,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月儿要和夫君在一起”柳依月撒娇地缠住宫傲寒的手臂,现在的她不愿和宫傲寒分开一分一秒。 “那好吧!不过你得乖乖跟在我身边不能乱跑!”拗不过妻子,宫傲寒只好妥协。 “是!相首大人!” “你呀!”宫傲寒溺爱地拧了一下柳依月小巧的鼻子。 “启禀相爷!前方来报:豫州、京州、蛮州各渠都已挖通!这是奏折!”罗城允恭敬地递上了各州府的折子。 “太好了!事不宜迟,传令下去各州同时开闸引流。” “下官遵命!” 穆少容的黑狮兵团一转眼就到了坝上,装备整齐的他们穿着特制的军用蓑衣快速地加入到了抢险的队伍中去。后来,当地的百姓也来了……抢险的队伍渐渐壮大了起来。柳依月提议换下那连续奋战多日的邑州守军让他们充分休整,然后,还让建议宫傲寒命令后方备足姜汤、糖水,热食和干净的衣服、被褥以供休整的官兵去寒解饥。 洪水无情,人有情。随着方案的逐级落实、指挥的有力,军民的协力合作又经过了一天的奋战,缺口被严严实实的被堵住了,那原本快要漫到堤坝的滔天大水也被分流而回落到了正常水位以下。 …… “皇恩浩荡、天佑翼铎,承蒙各位的鼎力相助,我邑州水患得以除了。诸位辛苦了,我宫傲寒敬大家一杯!干!” 次日下午,一脸春风、英气逼人的宫傲寒双手举杯豪爽地与大家对饮。 “干!干!” 台下,几千张的宴席上,无论是将领官兵还是黎民百姓,无不激动地站起了身来回敬他们的这位与民生死相依、同甘共苦的好宰相。 这时,被宫傲寒安排在房里好好休息的柳依月一身粉红打扮,抱起了手中的瑶琴犹如桃花仙子一般缓缓地走到了台上,她坐在小荷命人抬来的挨着宫傲寒的案桌边,助兴地扬起了手中的纤纤玉指 咚咚……一曲优美的《出水莲》献给了英勇抗洪的英雄们……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一系列的灾后重建工作了。在柳依月的建议下,宫傲寒大放国库粮仓、赈济灾民;上书调拨来了巨款用于灾区的房屋搭建灾民的基本生活补给,各渠流、水文的修建和加固等。 时间匆匆一晃,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清澈的江水静静地流淌,受城江边又是一派生机勃勃、人民安居乐业的景象。这天,与宫傲寒微服并肩行于街上的柳依月欣慰地笑了。经过了这一次的抗灾,她看到了翼铎这超级强国军民团结一致的巨大威力,她也看到了自己夫君身为一个最高指挥官的卓越才能。尽管,他仍拘泥于大男人的主义里不可自拔,但是,在自己有理的方面,她还是得到了他充分的尊重和肯定。现在,沿江下游仍至全国各郡,挖渠、造湖的引水、分流工程都热火朝天地开展着呢!另外,她与夫君的感情也在日渐地升温哦! “糖葫芦卖糖葫芦咧!” 一阵小贩的吆喝声传入了正东张西望兴高采烈逛街的柳依月耳里。 哇,是糖葫芦耶!这古代的糖葫芦也是酸酸甜甜的吗?呜呜!好想吃一个哦!可是,她的夫君一定不让她买这种小孩子才吃的东西的。怎么办哦? 双眼可怜巴巴地追逐着那越走越远的一串串的糖葫芦,柳依月好想哭哦! 柳依月的突然沉默引来了一路察看民情民生的宫傲寒的侧目。他低头看了看臂弯内的柳依月,循着柳依月那好似望断天涯可怜兮兮的小脸望去他,不禁哑然失笑。 呵,毕竟他能干的小妻子还是只是一个才刚满十五岁的小女娃呢!是的,他不得不佩服他这小妻子的才能。小小年纪,竟是如此这般的聪慧。若不是她一劳永逸的妙计,这次水患的治理恐怕还得多费些时日。另外,大力修建这些可用于他夫人所谓的农田灌溉、人工养殖、建造内湖的沟渠的办法恐怕除了他的夫人再也没有人能想得出来。而且,这次使用妻子缜密的策略,整个邑州竟然没有一个人员伤亡,至今也没任何一例疫情的发生,这不得不说是一大奇迹。 收紧臂弯,宫傲寒向随行的李青使了个眼神,隧握信了柳依月的小手。 “月儿,想回府了吗?” “回府?” “嗯,娘前日就催我早些带你回去了呢!” “哦,一切听夫君的安排!夫君去哪月儿就去哪”耷拉着脑袋柳依月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月儿!你看为夫给你买了什么?”突然,宫傲寒顿住了脚步,他想引诱柳依月抬起小脸,可是他失望了。 “买什么?还能是什么!反正又不是糖葫芦!”没精打采地柳依月有些赌气地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糖葫芦哇!好棒哦!”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被递到了柳依月的眼前。惊喜万分她开心地接了下来,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宫傲寒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手拿着一串糖葫芦柳依月感动得双眼模糊。 “傻丫头!” 宫傲寒一把拥妻子入怀。 “夫君,你好好哦!月儿让一个糖葫芦给你吃!”说着,柳依月挣扎出了宫傲寒的怀抱,言出必行但是却有些不舍地递上手中的糖葫芦。 “为夫不吃,月儿一个人吃便好!”宫傲寒有些别扭地拒绝了。 “那好!夫君,这可是你自己决定不吃的哦,可不能说是月儿小气不给你吃哦!”用很快的速度柳依收回了自己高扬的手,然后很可爱地美美地舔了舔最顶上的一个糖葫芦,最后再细细地吃起来。 “是,为夫记住了,是为夫决定不吃的不是我的月儿小气不给为夫吃!”宠溺地拨开一丝散开的挡住了一丝柳依月视线的发丝,宫傲寒发现有时候看着他的小妻子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 “那就好!你看好了哦都有李护卫、陈护卫和小荷给月儿作主的,你可不能抵赖!” “是!”得到了宫傲寒的保证,柳依月埋下了头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咳!咳咳! 很窘地,她不小心被噎到了。 宫傲寒着急地以掌拍着柳依月的背,不一会,终于把那卡在喉咙的小壳给拍了出来。 “月儿!慢慢吃,这里还有呢!”宫傲寒无奈地告诫着妻子。 “还有吗?” 柳依月随即顺着宫傲寒的眼神向身后看去 只见一身魁梧,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的李青正别扭地扛着扎满了糖葫芦的杆子,一脸的不自在。而他身边的陈护卫和小荷则是憋得一脸通红。 扑哧! 柳依月开心地笑了起来。因为她的起头,陈护卫和小荷也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就在三人笑得快要翻了的时候 “陈护卫接替!”一直没有声音的宫傲寒突然开了口。 哈哈哈~大家笑得更欢了,只不过这回笑的可是李青和柳依月、小荷三人…… 次日,在受城、邑州的百姓、官员的夹道相送中,柳依月与宫傲寒一行坐着一辆豪华的马车离开了邑州城。 恭送走宰相与夫人,原来那些准备看好戏的官员莫不摇头感叹:本来以为,这个相夫人会与那些王公贵族的千金、小姐们上演一场夺夫的好戏,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这戏还没来得及开场就悄然落幕了相夫人来的第二日,相爷便立刻下了特令让那些直接被列入闲杂人等的各家千金、小姐们即日离开邑州不容耽搁,否则以涣散军心的重罪论处,罪连亲属。命令一下,各家千金、小姐莫不落荒而逃。可惜,可惜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也确实亲眼目睹了一场好戏,那就是柳家小姐的一连串天降神兵的妙计。可是 我的宰相夫君 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6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6部分阅读 看得他们这些男人们胆战心惊、无地自容啊! 谁说女子不如儿郞?这柳家小千金惹不得矣! …… 赏赐 发明马吊 4239 “奉天承运,皇帝诏约:一品宰相宫傲寒及夫人柳依月治水有功,现赐良田一万顷,黄金一万两,布匹三千匹。钦此!”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傲寒跪接过圣旨,然后扶着身边的柳依月一同站了起来。 “恭喜相爷、夫人!” “多谢谢刘公公!刘公公里边请上座!” “多谢相爷美意,老奴还得赶着回去给皇上复命呢!奴才告退!”刘公公满脸的春风微笑着辞谢宫傲寒的邀请。 “那下官恭送刘公公慢走!” …… “太好了!傲儿、月儿,恭喜恭喜!”奉旨的刘公公一行走后,看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宫岱青与夫人一脸荣耀地向宫傲寒和柳依月道喜,为人父母的骄傲和自豪不言于表。 “恭喜大哥大嫂!你们为宫家又立了一个大功!”宫家的三兄妹,妯娌也都围聚了上来一同分享这宫府的盛大荣耀,宫府上上下下一派喜庆、祥和之色。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眨眼柳依月从邑州回来已经一个月了。 这天,天气有些阴暗,没有任何访客的柳依月无聊得就差没跑到庭院中去数蚂蚁了。半躺在贵妃椅上,她晃着小腿绞尽脑汁地在想打发寂寞的办法。 喝茶、唱歌、泡吧、上网、看电视、打球……打升级、玩麻将。 咦?麻将?对哦,好久没打麻将了呢!这个麻将古装电视上好像叫做……马吊!对哦,来了这么久好像都没见大家玩呢!难不成……难不成说这个啥子翼铎王朝根本就还没有人发明这种玩意?哇噻,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要赚翻了?去找二叔来问问,说不好这可以成为宫家生意的第二大品牌哦! 一想到这里,柳依月兴奋地立刻跳了起来,一转眼她已经跑到门外去了。 来到秦玉珂和宫成明住的“明珂苑”,柳依月远远地看见秦玉珂在做着女红而身边陪伴她的是秦玉珂的贴身丫环小玉。 “玉珂你在绣什么呢?”柳依月眉开眼笑地轻轻拍了拍秦玉珂。 “哦,嫂嫂来了?玉珂在绣一个手帕呢!” “手帕?我看看,绣了什么花?”柳依月伸头去瞄了瞄,洁白的丝绢上绣上了一株栩栩如生的红梅。 “玉珂你的手可真巧,绣得太好了!” “嫂嫂过奖了,与嫂嫂的那副《牧童骑黄牛》相比,玉珂简直是无地自容啊!”放下手中的绣品,秦玉珂拉着柳依月的手让她也坐了下来。 “看你又谦虚了是吧,我那也是一般般的啦!”柳依月心虚地说着。天知道,在一个星期前的府里的女红作品比赛中,她可是用现代绣十字绣的方法悄悄地用细碳画上了画和格子才好不容易蒙混过关的。她的水平与货真价实的玉珂、雪芸、杨玉莲的相比可是差得远了。 之所以那样她也是被逼出来的,因为她可不想给她夫君丢脸,若是让那些觊觎宰相夫人宝座的有心人士知道堂堂的南郡首富的千金竟然不会女红,那她恐怕又得花些精力去帮她的亲爱夫君去挡桃花劫了。所以,一个不小心,在那次的比赛中她咬了咬牙发了狠竟然得了第一名。 现在想想,她真的是受之有愧啊!不幸的是,自从那次比赛后她便一举成了名人,府里府外上上下下对她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所以,现在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当今宰相夫人的女红做得可是巧夺天工啊。 “对了,不知嫂嫂来找玉珂有何事?”亲自倒了一杯茶给柳依月长得小家碧玉一般的秦玉珂关心地问起柳依月正事。 “哦,是这样的玉珂,我先问你,你觉得咱们的青蛙跳塘好玩吗?” “嗯!好玩又刺激!怎么?我们今天也玩这个游戏吗?那走啊,咱们找娘和馨如去!”一提起那好玩的游戏,向来斯文的秦玉珂也变得激动莽撞了起来,她握着柳依月的手正欲起身。 “呵呵,玉珂你别急!我现在想到了一个比那更好玩、更刺激的游戏。” “哦?是吗?太好了!什么游戏月儿你快说来!”大家闺秀的生活过得太久把人憋得很是沉闷,柳依月想出的游戏让府里的一群女眷耳目一新。如今听柳依月似乎又有新的游戏玩秦玉珂不免眼前一亮,兴奋不已。 “可是,这个游戏得找二叔帮忙才行!” “夫君?夫君他一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哦”一听玩新游戏还要等待,秦玉珂不禁有些失望。 “这样啊,哪我们就只好等等喽!”柳依月也是一脸的失望。 “不须再等,成明回来了。不知大嫂找成明所谓何事啊?”正在这时,一身青色长袍的宫成明玉树临风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夫君!”见到丈夫回来,秦玉珂满心喜悦迎了上去。太好了,这下她们可以玩新的游戏了。 “二叔回来了?是这样的二叔,我想问问二叔是否知道有一种叫做“马吊”的娱乐玩具?” “马吊?马吊……成明孤陋寡闻不曾听说过,还请大嫂明示。大嫂请上坐!备茶!” “马吊乃戏具,四十页为一具,一页为一种,分为四门,自相统辖。曰十万贯,曰万贯,曰索子,曰文钱。万贯、索子皆始于一而尊于九;十万贯自二十万贯始至万万贯共十一页,俱绘人形与万贯同。文钱一门最尊者为空汤,次枝花,次以一至九。古云马吊脚,谓四门如马之四足也。二叔游历各郡、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等戏具亦或者有人玩焉?”柳依月坐在座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宫成明,她希望……她希望这个麻将还没有被人发明出来。 “这等戏具成明……不曾见过或听闻过矣!”宫成明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样的戏具。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耶,那太好了!我们要发财喽!二叔,你听我详细道来……” 于是,柳依月便详细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最后还用笔画出了具体的图形、写出麻将的种类和游戏的规则。还提出了在现有的宫家的北郡的茶馆、酒楼里安排这么个娱乐项目做试点的设想。 “太好了,那成明速派工匠立即雕制。” “嗯,先做出一副来,我先教会了大家再说。” “好,成明即刻去办!”也顾不上休息了,宫成明神采奕奕地去安排工匠了。 两天后,一副用柚木雕凿的现代麻将出现在了柳依月面前。 “太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太棒了!”爱不释手地摸着手感、质地、手工都是一级棒的麻将柳依月兴奋极了。 “来来来,大家都坐过来。爹爹东位、叔父南位、夫君西位、成明北位。好,大家都各坐其位了,现在,我们先把这些牌洗乱了,让它均匀分布,然后各自把牌砌成条。这是色子,上面有1,2,3,4,5,6点……”像幼儿园里热心的教师柳依月耐心地教着大家,围观在四周的宫家女眷们也都个个听得很是认真。嘿嘿,不认真不行啊!那么好玩的游戏若是不懂规则就不能玩,错失了如此好玩的机会那岂不是一大损失?听,一定得认真听!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在柳依月的耐心教学下,几轮下来,大家渐渐掌握了游戏规则和技巧,同时,也体味到了马吊的无比神奇和快乐。 “白板”宫成明一脸得意地叫着牌,他现在可是见“万字七”,见“条子二”的双飞口哦! “碰!”宫家老爷子乐呵呵地停下了准备摸牌的手,他把手中的两张白板一翻,碰了牌,然后小心翼翼地丢出了一张筒子六。 “福了!”官服加身而更显威严、俊逸的宫傲寒自信地大掌一摊,一笔清一色的筒子摆在了大家面前。虽然他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柳依月看得出来她的夫君是一脸的自信与得意。 “大哥,你好厉害哦!”宫馨如开心地拍着掌为大哥呐喊着!每回都是大哥赢,大哥真是太聪明了。 “哎哟,老爷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哦,回回都是你放炮!”一旁的宫夫人也是一脸开心又极为可惜地替自己的丈夫惋惜。唉,老头子真是太大意了老大都放了他一马了他还是没觉悟,若是让她来她绝对是先打熟张。可惜啊,可惜! 宫夫人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大家玩得好不开心。 空隙间,乐呵呵的柳依月开心地上前翻了翻宫傲寒的小盒子,呵满满一盒的银子哦!眉开眼笑,她端起一旁的茶杯给宫傲寒递上,然后又乖乖地坐回宫傲寒的身边。太棒了,这个马吊连她的夫君也都喜欢玩!那就证明她成功了!耶,成功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柳依月首先请宫傲寒向皇上讨了个手谕并以律法、章典的形式加以规定,规定这翼铎四郡之内,马吊只能由宫家独自研发任何人不得仿造、制作。而宫家获此独家研发特权的前提是:宫家必须每年向朝廷交纳一定数量的税款。 没办法,交税就交税吧,人家皇帝老儿他可不是傻子,有钱赚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尤其是这桩生意可是他那做事十拿九稳的宰相爱卿做的,他不宰他宰谁? 柳依月之所以要宫傲寒这样是因为她深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福泽后代的一个大买卖,这翼铎地大物博、国泰民安是一个富有的国家,马吊这种娱乐性极强的香馍馍岂有不垄断之理?而在这种封建时代,要垄断一个行业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律法的形式加以确定。所以,只好请皇帝老儿帮忙喽!幸好他的胃口不是很大,只需交百分之一的税率。 另外,柳依月还提出了办制作木类、玉石类马吊的工厂、作坊,广聘木工、玉匠和工人;在四郡广开马吊馆;印刷马吊的游戏规则,开设马吊学习、培训班等等。 一时间,翼铎全朝上下狂烈地刮起了一股打马吊之风。这宫家的马吊呀,可是上至皇上、太后、嫔妃,大臣,下到商要、黎民百姓一个个莫不是爱不释手的。 …… “大嫂!大嫂!”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宫成明风风火火地朝正在亭中与宫老夫人、秦玉珂、刘雪芸打着马吊的柳依月走来,太过高兴的他连自己的母亲大人也都忘了问候。 “二叔找我有何事?”打出了一张“东风”,柳依月回头好奇地望着来者。 “大嫂你看这是上个月的帐本!”宫成明自豪急切地翻开一本厚厚的帐策。 “玉莲,你来顶一下!”看宫成明似乎有正事要谈,柳依月起身唤在一旁看得眼馋的杨玉莲来顶角。 “嗯!好!”正中下怀,杨玉莲开心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瞧瞧!”来到了亭外的一处石凳上,柳依月接过了帐簿。个、十、百、千、万、十万……六十万?!六十万两黄金!哇,六十万啊!除去了税款还有六十万!就一个月的时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翼铎百姓也太有钱了吧? “太好了!我们发了!”抱着帐簿,柳依月兴奋地高呼了起来。 “月儿所为何事如此开心?”这时,宫傲寒低沉地声音自柳依月身后响起。 “夫君,你看!”柳依月献宝似地把帐簿一递。 “嗯!太好了!月儿你又立了一个大功。” 拦着柳依月的肩膀,宫傲寒不怎喜形于色的脸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夫君!成明,咱们饮水要能思源,月儿想从这马吊的款项中拿一些出来,用以投资、增设学堂,以资助那些好学、有才的穷家弟子。另外,月儿还想开设几家便民药房,以低价为那些无钱医治病痛的百姓谋福利。”钱财终究还都是身外之物,多做善事才是根本。天性善良的柳依月在现代的时候就常常参加各种慈善活动,经常捐款捐物那是家常便饭。特别是在历经了四川汶川大地震之后,她更是频繁地参加各种捐赠。 钱,取之于民,也要用之于民。哪里都有穷人,哪里都有需要帮助的人,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古代。日行一善,纵使是穿越时空柳依月始终不会忘却。 “嗯!这个主意甚好,让成弟去安排便可!”大掌轻轻在柳依月肩头抚摸,宫傲寒低头与柳依月四目交视。他的妻子如此善良,他这做一国宰相的夫君岂有不支持之理? “嫂嫂宅心仁厚成明无地自容,成明一切听嫂嫂安排。对了,嫂嫂,这马吊在南郡的生意成明已擅自作主交由了嫂嫂的娘家打理,一切的收入也均归嫂嫂的娘家,还请嫂嫂恕罪。” “谢谢你,成明!月儿没能陪伴在爹娘身边敬孝,你如此这番也算是我为他们尽的一点孝心吧!”与宫傲寒交握着手,柳依月对宫成明的体贴感激不已。尽管,她与那个柳依月的父母素不相识,但是她愿意为她的家人做一点事。因为,如果没有她,那她也遇不到她现在的夫君。是她,是那个柳依月给了她这段情缘,是她让她找到了真爱和幸福。 有事在身宫成明下去了,只留下了柳依月与宫傲寒独坐。四下无人,柳依月深情地偎依在宫傲宫怀里。 唉,那个柳依月的家人有自己照顾,那自己的家人呢?谁来照顾?呜呜—爸爸、妈妈、奶奶、姐姐、弟弟月儿好想你们。 “月儿勿需黯然,过些时日为夫告假陪你回南郡探亲便是!”看出了妻子的落寞,宫傲寒把柳依月拥在怀里体贴地说。 “夫君!呜呜呜月儿好想他们哇!”从小就离不开父母,如今又是这样的相距很可能是生离死别的两个时空,思乡情切,家乡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柳依月不禁悲从中来落泪低泣。 “乖,月儿不哭!有为夫在!为夫这两日就去安排!” 柳依月的眼泪让宫傲寒心疼极了,他低头以食指轻拭掉柳依月豆大的泪珠。为了使妻子不再伤心,他这日理万机的宰相当下决定告假一些日子陪妻子回家省亲。 “谢谢,谢谢你夫君。”泪眼婆娑,柳依月感激地依进宫傲寒情中。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有个男人宽厚的膀臂可供依靠,那她会一辈子感激这个男人。柳依月就是这样,她很感激而且也很爱这个给她依靠的男人。她知足了,有一个这么呵护她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就算让她柳依月背负冒牌的罪名她也心甘情愿。 这天,宫傲寒不用去上早朝,他穿着一套浅紫色的常服在厅里陪柳依月吃着早饭。 撩起一缕散发挂回耳边,柳依月轻轻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豆浆,然后慢慢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这时,她想起了一件这两天来一直挂在她心头上的事。 “夫君,一会你陪我去一下账房好吗?” “夫人去账房有何事?”把一根金黄金黄的油条撕成了几段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宫傲寒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柳依月。 “我想给府里的下人们加点月钱。” 夹了一小块油条放到豆浆里泡,然后夹起吸了豆浆胀满的油条美美地往嘴里送,柳依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外人都广布善德了,对自己府里的人又怎能吝啬? “哦!”了然地应了一声宫傲寒又低下头继续吃着早膳。 “夫君你觉得怎么样?” 宫傲寒的淡然让柳依月觉得有些被忽视,她不禁凑到宫傲寒面前期待地看着对方。 “很好,月儿这种事决定便好!”被粘到不行,宫傲寒不得不认真地表态赞同。 “哦!”有些扫兴但又是意料之中,柳依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闷闷地低头啃起了油条。就知道,她就知道她的夫君对这种鸡毛蒜皮不感兴趣。不过算了,他这个人性格本身就这样,“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月儿,一会我陪你去账房。”看着柳依月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捞着碗里的豆浆,宫傲寒摇了摇头没辙地轻笑了起来。 “呃?是真的吗?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些恍惚,柳依月不太确定她所听到的。但是,当她看到宫傲寒微笑地点头时她傻傻地笑了。太好了,他知道!他知道她想让他陪她去账房!好厉害哦,他明白我的意思。 “小荷,你去帮我传个话叫内务曲总管到账房来!我一会和姑爷过去。” “是!” …… 随后,用过早膳柳依月和宫傲寒交握着手出门向宫家的账房走去。自从邑州治水回来,宫老夫人就召集了府上所有的下人、管事,把这府里的所有大权都交给柳依月了。所以,现在的柳依月成了真正的当家主母。 “参大少爷,大少夫人!” 不久后,宽敞的账房里二十多个账房先生、伙计和因匆匆赶来。 “都起来吧!”见宫傲寒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答应的意思,柳依月不得不做主寒喧了几句。她那没有任何当家主母的样子,让匆忙赶来怀疑是大裁员的大家暗松了一口气。 “吕总管!曲总管!”坐到了账房内厅,柳依月叫来了在外厅候着的这账房的总管事和内务总管事,而她身边的宫傲寒则是事不关已地只顾喝茶。 “奴才在!” “吕总管、曲总管,从这个月开始府内所有的奴婢、家丁,厂里的师傅工人、作坊里的伙计,账房管事等等,只要是我宫家的人,一律每人增加十两银子的饷银!”。 “呃?这……这……老奴替所有的奴才们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夫人!”乍一听不是辞退下人而是加月钱,两位年届四、五十岁的管事如受天大恩惠般感激地跪在地上这……他们这大少夫人可真是个活神仙啊!不仅貌美、有本事而且还生得个菩萨心肠:宫家所有的下人都知道,这宫府开的饷银与外面相比已经是够公平够高的了,如今又增加了十两,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啊! “两位总管不必多礼,快起来吧!”看着这两位为宫家尽心尽力理财的善良的长辈给自己下跪,柳依月就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她慌忙起身去上前去扶起两位老先生。 “谢大少夫人!谢大少夫人” “好了,你们俩个就别客气了。月儿,过来。”就在两位老先生就快握着柳依月的手之际,一直在一旁的宫傲寒走了过来,他一把扶着柳依月又坐回了座上。可他那回转冰冷的眼神却看得两位老先生那伸到一半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抖得厉害。 “二位先生请坐吧。大家为宫府尽心尽力,我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另外,吕总管你给我从账房里各调拨一千两银子给二少夫人、三少夫人的娘家送去。曲总管,这天气也是越来越凉了,各房的主子和丫环们也该添点保暖的衣物了,就麻烦你去张罗张罗一下。” “老奴遵命!” “好了,拿帐簿过来,我签个字。” …… 有喜 3342 宫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柳依月宰相府当家主母的地位坚不可摧,府里上上下下只差没把她当神一般供起来。因为公务繁忙也因为柳依月的拒绝,宫傲寒终没有实现带柳依月回娘家省亲的诺言。 这天,大雪纷纷,银妆素裹。 天气寒冷,原本每天被宫傲寒折腾得很晚才起床的柳依月,现在起得更晚了。 “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日已上三竿,撅着屁股,柳依月窝在厚厚的被褥里淘气地学着小学课本里那懒惰的白头翁信誓旦旦地高呼着她的冬日告白。 “小姐!起床用午膳了!”小荷一身厚厚棉袄端着一个保温的菜篮走了进来。 “哎呀,这天,怎么这么冷哦!”听到有饭吃了柳依月才很不情愿地慢慢揭开了被子。唉,她从小就怕冷,基本上一到冬天的时候别人穿三件衣服都发汗她却是冷得要命。所以,冬天她基本是足不出户的,除非是上班。有时候,她真的很庆幸自己是出生在南方,如果是在北方,她真的很怀疑自己还能活到现在。现在想想,当年她在北方读书的那些寒冷的艰苦岁月真是让她不堪回首啊! 她真的很怕冷这不是吹的,就拿现在来说吧,也就零下二十度左右,房子内已经点了个两个大大的碳炉,她睡的大床也都已经垫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和一层用上好的虎皮制成的毛茸茸的毡子,盖的是厚厚的上等蚕丝被。可是,她还是觉得冷。但是没办法,现在都已是未时(北京时间13点到15点)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的她已经饿得发软了。 很不情愿地,柳依月勉强一层又一层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末了她还披上了一件长至小腿的油光可鉴的上等貂皮大衣。细细地系着大衣的带子,柳依月甜甜地笑了。呵呵,像这样的貂皮大衣她的柜子里还有五件哦,可都是她的夫君送给她的呢。 用细盐漱了口,柳依月懒懒地歪在桌边等着小荷布菜。打开保温的竹篮,小荷一一端出了一个紫砂炖盅和两个瓷碗。揭开盖子,那里面热气腾腾的是一盅皮蛋瘦肉粥、一碗白饭和一碗酸甜木瓜辣酱。这是柳依月昨晚临睡前亲自点的早餐。 最近不知怎么的,柳依月发现自己吃得很多而且吃饭时没有这酸甜木瓜辣酱她就吃不下。说起这辣酱她可自豪了,这可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哦,好吃得很,全家人也都跟她抢着要吃呢! 唉,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体能消耗过快她才会吃得这么多的吧?挪了挪椅子以便更好地挨近餐桌用餐,柳依月为自己的好胃口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坐在桌边,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准备递到自己的嘴边 突然,一股浓烈的油腥味传来〖呕〗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让柳依月快速地扔下勺子转身朝盂盆跑去。 “小姐你怎么了?”柳依月的异常让小荷惊慌不已,她也跟了过去。 呕呕呕! 可怜的柳依月呕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一些清口水。可是,那强烈的作呕感让她差点以为她是不是把她的胃也给吐了出来! 〖快拿些水来给我漱漱!〗柳依月一脸青白对着盂盆头也不回地蹲在地上吩咐着小荷。 呸!呸呸!不一会,柳依月努力地吐出了漱口的温水。好不容易抑住了恶心的感觉,柳依月又回到了桌边。 〖呕!〗一阵肉腥味传来,柳依月又有了呕吐的强烈欲望。 〖把这粥给我拿开!〗敏感地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柳依月捂鼻唤小荷把那粥给撤下。待小荷远远的端开了那碗皮蛋瘦肉粥之后柳依月这才稍稍停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吃坏吐子了?这两天她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食物中毒?不可能啊,每次自己的膳食小荷都用银针验过了的啊。可是为什么会吐得这么厉害?呕吐?难道是怀孕了? 啊?!怀孕?可能吗?嗯,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我上次来大姨妈是什么时候……对了,自从穿越过来后,她好像还没有来过一次大姨妈耶!嗯……我来到这里有多久了? 嗯……去邑州治水一个多月,治水回来……还有前面的前前后后一起加起来……大概有一……二……啊?差不多两个月了哦!完了,难道我真的怀孕了吗? 思前想后了一番,怀孕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场,柳依月急匆匆地捞起了一层又层的衣服、裙子往自己的小腹一看真的耶,她的腰粗了一圈,小腹竟然也微微地有些凸起来了! “小姐?小姐你……你……你是有了吗?”前前后后地看了柳依月的举动,小荷也得出了结论惊喜地问到。 “应该是吧!”回想起了自己近来的食欲大增、嗜酸辣、嗜睡等种种怀孕征兆,已经有百分之七十把握的柳依月欣喜地答着。哇,我真的要有小baby了吗?自己一直粉想到的baby哦。耶,万岁万岁! 意外、惊喜、狂喜……百喜交集,沐浴在无边的喜悦之中柳依月乐滋滋地坐了下来,她开始津津有味地吃着那碗白饭和酸甜木瓜辣酱。 呵呵,我要多吃点不然肚子里的小宝宝会挨饿和营养不良的。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调理食膳,多吃含有叶酸、维生素多的东西,多吃水果蔬菜…… 初为人母,奢望得到了实现。柳依月开心不已,她恨不得马上吃下一颗宇宙超级无敌大补丸来供肚子里的宝宝吸收让她(他)快长快大。 吱! 这时,门被打开了,宫傲寒抖了抖藏青色长袍上的雪花矫健地走了进来。 “夫君!”本欲起身,但想起了有孕在身万事都得小心谨慎,正吃着饭的柳依月只是乖乖地坐在桌边冲着走来的宫傲寒灿烂地一笑。 呵呵,宝宝也是夫君的哦! “月儿你起来了?” “嗯!” 走到柳依月身边,宫傲寒一把把吃饭的柳依月抱到了大腿上,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筷子喂了起来。 柳依月笑得更开心了。最近半个月以来,她与宫傲寒的感情两人用如胶似膝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只要是二人世界宫傲寒都这样抱着给她喂饭。 小荷识趣地退了下去,留给夫妻二人独处的时间。饭吃完了,柳依月再也忍不住了,“夫君,月儿有个消息想告诉你!” “嗯!” “月儿……月儿……可能有喜了!”把玩着宫傲寒的山羊须,柳依月扭扭捏捏还是说了出来。 有了?有了什么? 有了! “月儿!”不确定地,宫傲寒猛地抱高了柳依月,他帅气淡定的脸上写满了少有的急躁,他求证的望进一双清澈的大眼。四目相接,柳依月确定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他要当爹了! “月儿,你确定吗?”狂喜,在心底一波波的爬升。像是在审视一件易碎的珍宝,宫傲寒小心翼翼地护着柳依月再次向她求证。 “嗯,月儿的癸水两个月没来了。不过,我们还得找大夫看看才能最终确定!”盼望多时的愿望终于实现,但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柳依月自己也觉得不太真实。所以,尽管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了,但是,柳依月还是不敢轻易断言。毕竟,怀孕这种大事还是慎重一点好。 “李青!”紧拥着柳依月宫傲寒唤了门外的护卫。 “属下在!” “速去把伊大夫给我请来!” “是!” 一柱香过后 闻讯赶来的宫岱青、宫老夫人,秦玉珂、宫成明等等,宫家的人都聚到了柳依月与宫傲寒的房间外厅,大家气也不敢喘一声地焦急等待着。 细细地把过了脉象之后“恭喜相爷,恭喜相夫人!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放下了柳依月的右手,坐在床边、一脸红润的五十多岁的伊仕年伊大夫宣布了喜讯。 “太好了,多谢伊大夫。不知是否需开些药方给内人调理?”一锤定音再无悬疑,喜上眉梢的宫傲寒一副初为人父的小心谨慎。 “不必,夫人的脉向平滑身体极好,勿需药方调理!” “多谢伊大夫!李青,领伊大夫下去,重重有赏!” …… “太好了!月儿!”送走了大夫,宫傲寒紧紧地拥着被强制躺在床上的柳依月,一切尽在不言中。 “恭喜大哥,大嫂!”宫家三兄妹一行跟在宫老爷子和夫人后面一脸喜悦地走了进来。 “列祖列宗保佑,我们宫家终于有后了!”宫老爷感叹不已。 “月儿,太好了,你真是娘的心肝宝贝!”宫老夫人走到了榻边,握住宫傲寒和柳依月的手激动地泪出了幸福的眼泪。 接下来的日子,柳依月像熊猫宝宝一样被一级保护了起来天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哉日子。不许她走很太快,不许她到账房算账,不许她再到各酒楼、茶庄、马吊馆视察。总之,宫家上上下下一切的工作都是以保护柳依月为中心。 这天中午,用过了午膳柳依月习惯性地在小荷的陪伴下到府内的后花园散步。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觉有些凉意便命小荷回房里帮她拿披风,自己则继续四处晃晃。 走着走着,柳依月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翡沁园”。翡沁园?这不是姨娘与玉莲住的院子吗?以前,因为那杨玉莲常常刁难,所以,柳依月从来没有踏过这翡沁园一步。最近,经过渐渐地相处、了解,柳依月与杨玉莲已经相处得很融洽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玉莲她们午休了没有? 只是略略地迟疑了一下,柳依月穿着一身雪白狐裘大衣踏着皑皑的白雪慢慢地踱步进入翡沁园。 嗯,这还翡沁园蛮漂亮的。假山翠石被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一颗棵的雾松也穿上了白大衣,只有那三间屋舍前的两株傲雪的红梅迎雪绽放。 也许是天气太冷了,亦也许是午休时间,偌大的庭院见不到一个人影。 就在柳依月暗暗为眼前傲骨的红梅深深折服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娘,你放心,那柳依月的好日子不长了。最近,我的探子回报,这些天表哥常常下完朝后都到那天香楼与那如烟馆找那杜滟晴与黎紫烟,一去就是大半天呢!” “即便如此,你也是没有半点机会啊!” “娘!这,你就不懂了,待我略施小计让那柳依月大闹天香楼与那如烟馆,如此一来这柳依月便是犯了七出。你想,以表哥的为人能容忍如此肚量的女人吗?纵使她柳依月有那金翠玉镯不被休离,但表哥还能如今日这般待她吗?届时,她宰相夫人的宝座也就形如虚设。最后,娘再在适当的时机跟姨娘替莲儿说说话,如此一番,坐收渔瓮之利的可不就是我们了吗?” “嗯,是不错,可是万一”想到后果,杨氏惊慌不已。 “娘!没有万一,莲儿的话您还不相信?” “那好吧,你要小心行事才是!” “知道了娘!” …… 这不是玉莲的声音吗?她……这是她吗?她怎能这般对我? 难以置信,柳依月决定来个眼见为实。于是,很老套地,柳依月用手点了点那窗户上的纸,透过小窟窿,她滴水不漏地看到了杨氏母女那丑陋的嘴脸。 好一个惺惺作态的杨玉莲,我柳依月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千般刁难我与我过不去?还有自己的这个夫君,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吗?他与她喜结连理之后还与别的女人乱搞吗? …… 心,莫名地被蛰了一下,柳依月觉得很疼,很疼。千头万绪一时难以梳理她茫然地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暗访天香楼 3179 捉贼要见赃,捉j要在床。 不管杨玉莲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柳依月都决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因为她要给自己一个交替,也给腹中的宝宝一个交待。她是一个眼睛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女人,这几个月来,为各种事情所牵绊,她都几乎忘了当初自己要嫁给这个男人的最初目的。 因为爱,所以爱。为了他,她也都试着用各种方式让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也都已经渐渐适应了有他的世界。可是如今,幸福才刚开始,却来了这么个一出……不行,就算要定罪,也要让他心服口服。 次日,在宫傲寒起床去上早朝的时候柳依月也起了床。她翻箱倒柜找了一件很朴素的裙子,然后坐在了梳妆台前化起了妆来。 半晌之后,一个眉粗鼻塌,肤色蜡黄,长得有点像男人的一个小丫环自柳依月的房中出来,她拿着一个篮子镇静十足地趁着微亮的天色走出了宰相府。 来到了街上,柳依月先到“喜相逢”客栈要了一间客房,然后,她又到一家布庄卖了两套男装,最后,她又回到了客栈。许久之后,人们看见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静静地坐在了逢客栈的一楼大厅吃着斋饭。 这时,大约已是巳时(大约早上11点),客栈陆陆续续地坐上了一些客倌。 “陈兄,昨晚那天香楼的春娘可是让你舒服啊?”一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子一脸暧昧地推了推他身边一那没精打采的陈德奎。 “别说了,我到现在还腿软着呢!对了,柳兄弟,这,你可别告诉我家那母夜叉,否则她又跟我没完没了的。” “这事你就放心,小弟绝不会泄露半句的,小弟还指望陆兄哪天也带小弟去快活快活呢!” “好说好说!” “对了,陆兄常常光顾那天香楼,不知陆兄近日可目睹过那天香楼的花魁—杜滟晴的芳容?”说话的柳南闻一脸好奇地打听着。 “没有,不过,我倒是见到她的相好的了!”陆德奎一脸得意地说着。 〖杜滟晴的相好?谁呀?〗神秘地望了望四周,陆德奎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柳南闻的耳边〖咱们的当朝宰相爷!〗 〖宰相!〗柳南闻一脸惊讶,不惊脱口而出。 〖嘘,小点声,隔墙有耳!〗 …… 是的,隔墙有耳。柳依月把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一脸平静她结了帐走出了客栈。 看了看天,柳依月继续前行。他,应该下早朝了! “哟,这位公子在我们天香楼可有相好的姑娘?”一个脂粉味很浓的老鸨搔首弄姿、一摇一摆热情地迎了出来。 〖少啰嗦,本公子要找你们天香楼的花魁杜滟晴。〗一脚踏进天香楼柳依月决定来个开门见山。 〖哎哟,真是不巧,我们滟晴今个儿偶感风寒不宜见客,公子还是找其它的姑娘吧,下次,等滟晴的身子好了我定当让她好好陪陪公子!〗一脸精明的老鸨,进退适宜地竭力说服着女扮男装的柳依月。 〖那就给我找一个没有开过苞的清倌吧!〗柳依月环视了一下厅内搂搂抱抱喝酒、陪酒的男男女女,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老鸨〖啊〗老鸨看了看银票上的数,双目圆睁惊叫了起来。 〖好好好!小公子这边请,老身这就给你安排个漂亮的姑娘过来!〗有钱能使磨推鬼,老鸨热情地给这位贵客安排了楼上的上房雅间。 一脸镇静,柳依月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啧,这古代的青楼也真豪华,丝毫不逊于现代的四星级宾馆。只是,这样的豪华不知沾染了多少苗妙女子的青春泪血。 哎哟 一阵闷哼,一步一回头观赏着青楼建筑构造的柳依月在一个走廊的转角撞上了一具身体。 “对不起,小弟一时恍忽撞上了兄台真是失敬!失敬!”退后一步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柳依月谦谦有礼地低头作揖真诚地道歉。 “大胆” “退下!”一个手势阻止了护卫的动作,赵御枫上前一步握起了这个无意冒犯自己、彬彬有礼的小兄弟〖小兄弟客气了,倒是小兄弟哪里可有受伤〗 呃?受伤?没有!她和肚子里的宝宝好的很,刚刚是她的肩膀撞上对方的。咦,这声音好像哪里听过? 在对方的掺扶下,柳依月镇定地抬起了头是他!御王爷赵御枫。不过,很显然他没有认出自己。柳依月暗暗吸了吸气,为自己的成功易容感到自豪。 〖多谢台兄不责之恩,小弟已约了一小美人,请恕小弟告退!〗 不想再多添乱子柳依月打算快点离开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王爷。 〖小兄弟不必多礼,请便!〗 于是,柳依月很镇定地穿过了走廊来到了老鸨给她安排的厢房内。 呵,毕竟是付了一大笔的银两,老鸨安排的这间房子倒还挺让人舒服,显得清雅、干净,尤其是墙上那幅《仕女赏春图》为这个房间起了点睛之笔。 “公子,这便是按的你要求找的姑娘秀梅,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哦你可要好生疼她!”老鸨奉承地讨好着这个出手大方的公子。哈,一 我的宰相夫君 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7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7部分阅读 千两银子呢,够她买十个秀梅了。 “秀梅,还不好好侍侯这位公子!”一转脸,老鸨便像换了个人似地使唤着那叫秀梅的姑娘。 “是!”秀梅乖乖地应着老鸨的话。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妨碍你啦!”老鸨识相地一甩丝帕,屁颠屁颠地走了出去末了还暧昧地头一笑掩上了房门。 老鸨走后,柳依月立刻起身走到门边谨慎地把门栓落下。顿时房内只剩下了柳依月和秀梅两个人。 “公子,秀梅服侍你宽衣!”也许是被老鸨训练得麻木了,还是清倌的秀梅主动地依上前来准备侍候柳依月宽衣解带。 “等等!”柳依月避开了秀梅。 “你叫秀梅是吧?来,你先坐好本公子问你你今年多少岁了?”柳依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姑娘。 “回公子,秀梅今年十四!”被拒绝的秀梅有些纳闷但还是乖乖地坐在与柳依月一步之遥的椅子上。 “你可是自愿献身于本公子?” “呃?秀梅心甘情愿!” “抬起头来,看着本公子的眼睛说!”一脸的严肃柳依月像审犯人似的威严地命令着对方。 “公子?你这是”柳依月的怪异让秀梅更为不解。这个公子好生奇怪,他不是来找姑娘消遣的吗?怎么尽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且他的眼睛好吓人好似会看穿自己一般。这青楼之中,有哪个姑娘又是心甘情愿的? “回本公子话!” “秀梅别无选择!”前思后想了一下,秀梅瑟瑟发抖地道出了心里话。反正说与不说还不是一个结果,来这里玩的公子老爷谁会真正体惜她们? “好一个别无选择!秀梅我跟你说,不管你是怎么个别无选择进入这天香楼的。但是现在,本公子给你一个可选择的机会,只要你协助本公子演一场戏本公子答应帮你赎身。并且,戏演完后会我给你一笔安家费绝对保证能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有钱能使磨推鬼,重金诱惑柳依月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公子可是当真!”竟然有如此好事,秀梅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个给她带来天大好消息甚至可以改变她命运的俊秀公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愿意,秀梅愿意!秀梅在此多谢公子再造之恩!”说着秀梅感激地跪在地上嗑起了头来。 “好了,你先起来!我问你你们天香楼的花魁可是叫杜滟晴?” “回公子,是的!” “那杜滟晴可有相好的?” “回公子,是有一个与滟娘好了几年的相好!” “那相好是哪家公子?” “这……”秀梅有些忧郁了。 “怎么?你不想赎身了吗?”见秀梅似乎还有所顾虑,柳依月一针见血地扎中了秀梅的要害。 “滟娘的相好是当朝相爷宫傲寒!”像是怕被人听见,秀梅四处看了看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小声地如实以告。滟娘的相好是当朝的宰相爷,虽然这在天香楼里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但是,直觉地秀梅感到一股不安,她觉得似乎让这个公子知道这个秘密会引来一场轩然□。 滟娘的相好是当朝相爷宫傲寒! 嗖!一股冷风无情地贯穿柳依月,她深呼吸了一口继续冷静地问道:“滟娘今天可是真的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没有,刚刚宰相爷来了此刻就在滟娘房中!” 轰!轰轰!几记响雷在柳依月耳边响起。 镇静!镇静!柳依月你什么风浪没见过何必为一个男人乱了阵脚。有道是“捉贼要见赃,捉j要在床”只有亲眼见了,才能相信。 “秀梅你可知道他们在哪个厢房?”急切的声音终究还是泄露了柳依月那有些慌乱和不安的心。谁能不慌?谁又能不乱?听到自己的老公正在和别的女人上床,又有哪个女人能假装若无其事?不动于衷? “回公子,就在隔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不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又何必再作保留?这个公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能回报他的也只有这些。 就在隔壁?! 天助我也!宫傲寒,你死定了! “那我怎么听不到一点声音?!” “公子?你想偷窥?!”秀梅惊讶地打量着这个恩公。怪不得他迟迟不动自己原来是不能人事,只能这样看别人,看他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好可怜哦! “不—是!你有什么办法吗?” “公子,你今天算是找对人了。公子你来!”秀梅引这不能人事的可怜的公子来到了那副《仕女赏春图》面前。 “这—” “公子别急!你看!” 只见秀梅掀起了那副画,画后是一面很平凡的白晳墙面。呵呵,不会吧? 猛地,柳依月想起了电视里播放的机关,直觉地她手动了起来她用力地试图推着那堵墙,可是墙丝文不动。没有什么呀,看不出有什么文章嘛!柳依月不解地看向还是一脸神秘的秀梅。 “公子你再看”只见秀梅猛地把墙向左一推 轰!墙上露出了仅一个人进入的通道。心有些忐忑不安跟着秀梅,柳依月进入了那道密门。原来,这是一道夹墙,怪不得她听不到隔壁的声响动静。 进入密门后,秀梅轻轻地抽出了镶在另一面墙上的一条布满蜘蛛网的拳头大的小圆木,瞬间,一道微弱的亮光从那小洞中透射了出来! 亲眼目睹了奇迹的发生,柳依月不得不为当初设置这个机关的人的良苦用心感到佩服。可是,她却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机关,幸还是不幸? “公子,您慢慢观赏,秀梅在外厅候着。”秀梅压仰声音说着。 “好!你先退下!”苍白的话语之下是柳依月一颗矛盾的心。 秀梅退下后,柳依月左右为难的踌躇不前。看?还是不看?如此一段来之不易的缘分我怎能轻易地就破坏它?我应该相信自己的夫君不是吗? 不,他在这里是他背叛我在先,是他不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呵,也许根本就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不是吗?罢了,天意如此,若真的是我们俩有缘无分那我强求也没有意义。爱他,很爱很爱他,可是那又怎样?他的心又不在自己这里。 万念俱焚,柳依月把脸凑到了那个小洞上 暗访天香楼2 3523 小洞的另一边,嗯嗯啊啊暧昧的声音不绝于耳。 浓妆艳摸、衣衫半敞的杜滟晴咬碎银牙地叫着,她身上,穿戴整齐的宫傲寒正粗暴地揉着她小巧、饱满的双峰。 “爷”见时机已成熟,杜滟晴按住宫傲寒那肆意的双手,欲言又止。见美人似乎有话要说,宫傲寒停下了手,一双眼睛冰冷地望入杜滟晴那勾魂的凤眼,等待着杜滟晴的下文。 “爷,您可记得半年前答应过晴儿,等爷的正妻入门后就允奴家进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宫傲寒的神色,羞涩地说完杜滟晴柔弱无骨地偎进宫傲寒怀里,她那纤长的玉指似有若无的来回抚摸着宫傲寒的胸膛。 “等太后的生日过后,我择日接你入府”半晌,宫傲寒面无表情地宣布。 “谢谢爷!晴儿一定会好好侍俸爷的。”见目的已达成,杜滟晴高兴地仰头献上了自己的红唇。她丰满的娇躯密致的贴上宫傲寒…… 啊……啊啊 揉搓已不能满足,杜滟晴大胆地求索着,她那细长的小手也不安 分地探向宫傲寒的□,但,宫傲寒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杜滟晴十分不解地抬头,随即她看到了一张冰冷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 “爷您怎么了?” 没有理会杜滟晴,宫傲寒不悦地皱起了眉:该死的,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杜滟晴无法取悦他。 “爷!让晴儿为你” 下意识地看了看宫傲寒的下部,长相妖艳的杜滟晴试图起身帮宫傲寒重振男性雄风。但,很意外地,她被一把推开跌回了床上。 “爷您这是怎么了?”满心委屈,毫无防备的杜滟晴跌趴在床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起身的宫傲寒。 离开床榻,宫傲寒坐在桌边倒酒、擎杯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自从娶了柳依月后,他有几个月没有再踏进这天香楼了。近日,柳依月有喜,房事有所节制的他方才记起了这杜滟晴的存在。前几日,杜滟晴托人给他带口信他才决定来看她。 这杜滟晴除了他以外没有别的男人,所以,他自是明白她要他来的用意。只是,该死的!刚才他在爱抚杜滟晴的时候,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妻子那梨花似雨、一脸控诉的娇颜。一想到她伤心的模样,他兴趣全无了。 “爷,让晴儿帮你倒酒。”披了一件透明的红色纱衣,杜滟晴又怨又恨,满心的委屈无处发泄但不好发作只好强忍着为宫傲寒倒酒。 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尽管他以前每次来都只要她一次,但是,每次欢爱哪次是没有半个时辰就了事的?可如今他连碰也不碰她了。 爷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去了一趟邑州治水患,把她杜滟晴的终身“性”福也给治没了?还是……还是他的妻子那南郡首富的小千金柳依月把爷给榨干了? 不可能,以她杜滟晴对爷的了解,在房事方面他向来是很节制的,无论如何的欢喜,他是不会纵容自己放纵的。难道是……爷他惧内? 怕那柳依月知道他来找她?也不会啊,这男人的事女人能管得了吗?更何况是像爷这样身居高位又完全不受女人掌握的男人,纵使那柳依月再国色天香、再聪慧过人,自也是奈何不了的。 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是不行了吗?罢了,自己不日将嫁入相府,荣华富贵的日子指日可了管他什么有的没的。只要她入了相府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柳依月除掉,当上了正牌的宰相夫人还怕没有男人吗?她杜滟晴等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终究是在风尘里混出名堂的女人。打定了注意后,杜滟晴温柔地从身后环抱住只是闷心喝着酒的宫傲寒。 “爷,您独自一人喝闷酒没意思,让晴儿给你弹奏一曲助助兴如何?” 她杜滟晴。身为天香楼多年的台柱、花魁,一来靠的是她颇具姿色的娇容,二则是靠“宰相知己”的美名。因此,她尽管识字不多,但是经爷引见得那翼铎第一琴师夏秋若的多年点拨,她的琴艺算是整个天香楼最好的。 见宫傲寒没反对,杜滟晴献宝似地坐到了琴边,弹起了《梅花三弄》。悠扬的琴声并没有让宫傲寒得到些许的安慰,反而是更加剧了他的烦躁和不安。琴声一波波传来,宫傲寒俊逸的脸上无声地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寒冰,无言地,他又将一杯酒一昂而尽。 咚~咚~咚~ 突然,一阵清灵、忧怨的琴声悠扬地从窗外传来 啪!酒杯摔落在地上,宫傲寒起身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 “爷!” 琴,嘎然而止,不曾见过这样的宫傲寒的杜滟晴茫然失措地愣在琴边。发生什么事了?她做错了什么了吗? ……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 临窗而坐,柳依月对着天香楼外西下的残阳和朦胧的远山如诉如泣、悱恻缠绵地倾诉着自己的伤悲。方才,透过那秀梅无意中发现的小洞,她已将宫傲寒的背叛淋漓尽致、一幕不漏的印在了脑海里。 心,痛得无法呼吸。他怎能……夫君他怎能在有了她后竟还和别的女人做那亲密的事?难道在他的心里我真的就那么一无是处没有一点位置吗?他怎么能这样来对我?我是如此一心一意地爱着他,我不要求他的同样的回报,但是他怎么能这样?这样来伤害我?一夫多妻的社会又怎样?一夫多妻,男人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不顾一切的伤害自己的妻子吗?不能原谅,不能原谅!这样的花心大萝卜绝不可能原谅!!可是,找不到回去的办法,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去哪?不管,不管!不管去哪,只要不看见这个男人便好!他太欺负人了,他太坏了! 呜呜~ 爸爸妈妈……奶奶……姐姐弟弟……月儿好想你们哦! 独在异乡为异客,想回家却无路可返。伤痕累累的柳依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与寂寞之中,她把所有的悲伤与泪水化成音符从指间飞扬。 “公子?”秀梅心疼地看着一面弹琴一面潸然泪下的柳依月。她不知道这可怜的公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打从密道出来后就一脸的失望和茫然。整一个人就像被脏东西吸去了魂魄一般,了无生气。 听这位公子的琴声,略通琴谱的秀梅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只是,她真的是很不明白这个公子为何会如此魂不守舍? 痛定思痛,痛如何哉? 扣下最后一根琴弦,柳依月坚强地抬起了头。 我本就不是他钦点的正牌夫人,只是因阴差阳错而误成为了他的夫人而已。也许,这场爱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错误,她错爱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婚宴那天她有的是机会溜走的不是吗?流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没有管好自己的心让它不小心地爱上了他。 呵,这样的一个男人,也许他根本就认为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如家常便饭一般平常。也许他根本就认为她不会有脾气,不会吃醋,不会介意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更或者……不,没有或者,因为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之前的种种耳鬓摩斯,只是因为她的美貌。他不爱她,他如果爱她的话他就不会这样来贱踏她的爱情。 呵呵,情已散,缘已尽。想依靠他找到来时的路,这已无了可能!呵,爱是什么?什么是爱?我心一片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尽管我不奢望你也能同等的回报我,但是,你也不要这样来对我啊! 也许,也许我不应该这么固执,也许我应该学一学别人所谓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原谅他,给他一个机会。可是……我做不到!他可以不爱我,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尊严。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没有了爱,生活还得继续。没有了男人,阳光依旧灿烂!她柳依月没有了男人,依旧可以活得精彩,为了腹中的宝宝,我要坚强!当务之急就是回府,暗渡陈仓做好离开的准备。我不要再看到这样的坏男人。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心,已千疮百孔。强忍着苦楚,柳依月找到了方向。 “好了秀梅,你已助我完成了大事!去把老鸨叫来,本公子为你赎身!”纤长的玉指细细地轻抚着琴弦,柳依月又露出了她自信的笑容。 “呃,多谢公子!秀梅这就去!”一步一回头,像是捡到了金元宝秀梅开心地向门外跑去。 吱! “啊!”甫一开门,秀梅被门外黑鸦鸦占满通道的人群吓了一跳失声惊呼了起来。 “叫什么叫?没规没矩!老娘问你刚刚那琴声是何人所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发愣的秀梅,老鸨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地朝门里看。 “回鸨娘,是恩宠秀梅的公子!”秀梅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侧身迎老鸨一行进到了房内来。 “御王爷请,宰相爷请!”老鸨热情地招呼着两位大人物往里请。 “大胆见到御王爷和宰相爷还不下跪?!”莲花指朝柳依月的方向点了点,老鸨一脸的盛气凌人。 呵~还真不愧是风月场所混出名堂的,这老鸨还真懂得见风使舵,前一刻还千恩万谢地收了人家的千两白银,这一会却翻脸不认人地人呼小叫了起来,真是狗仗人势。 好汉不吃眼前亏,柳依月斯条慢理地起身给已径自坐到了坐边的赵御枫和宫傲寒行了礼。 “小兄弟原来是你!”赵御枫有些惊讶,他对柳依月是看了又看,那神情似乎想找出些什么端倪。 的确,赵御枫真想不到那靡靡之音竟是出自方才那紧有一面之缘的小兄弟之手。若不是亲眼看到,他还以为眼前这长像平庸的小兄弟会是那个她呢,毕竟,当今世上能弹出这样美妙的子曲的目前只有她一个不是吗?但是,试想这是烟花之地,她又怎么可能在这里。 摇了摇头,赵御枫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不可思议。 “草民多谢王爷不责之恩!”昂首挺胸,柳依月很努力的学着男人不拘小节的样子刻意压低声音客气地向赵御枫行了一揖。 “小兄弟,听你那曲子充满忧伤,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本王为你作主。”已经与宫傲寒并肩坐在了椅子上的赵御枫热情地开了金口。话一出,赵御枫自己也感到有些纳闷:不知为什么一向不爱管他人之事的他今天特别想为这个小兄弟做点事。 “多谢王爷关心,小弟只是一时附庸风雅无病呻吟罢了!不过,草民确实有一事相求。” “请说!” “草民看上了刚刚陪侍我的秀梅,草民有意为她赎身还请王爷给草民作个见证。” “好说好说!老鸨!” “奴家在!” “那秀梅的赎金是多少?!” “这……!”细长的双眼在秀梅和柳依月身上来来回回地看了又看,老鸨吱吱唔唔之下贪婪之心又起。 “嗯?!”看出了老鸨的心思,赵御枫用手中的扇子有节奏地在桌上轻敲,无形中给正在打着如意算盘的老鸨施压。 “回王爷,是五……千两!”咿咿呀呀,老鸨终于张开了狮子大口。 “五千两?!鸨娘你当本王好骗是不是?来人将这老鸨拉下去!”赵御枫威严地命令着左右。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一千两!您看怎么样?”没胆正视一脸怒意的赵御枫老鸨垂着脸不知死活的打着商量。 “拉下去!” “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就五百两吧!”双脚一啰嗦,腿一软,老鸨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跪到了地上。 “无妨,一千两就一千两吧!”这时,柳依月说了话。 “小兄弟,你”本想再帮柳依月压些价码,但是柳依月突然动作让赵御枫有些不解。 “王爷不必多虑,为了秀梅这个价钱值得!”的确,秀梅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柳依月愿意为她花这个钱。 “那就依你吧,鸨娘还不快去拿秀梅的卖身契来!” “哎!奴家这就去这就去!”连滚带爬,老鸨仓皇退了下去。 不一会,老鸨拿来了秀梅的卖身契。付清了银两,柳依月把拿到的卖身契交给秀梅。老鸨依依不舍地退下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了秀梅、柳依月、赵御枫和宫傲寒四人。 “小兄弟,本王有个不情之请我的这位朋友宰相大人想请你再弹一次刚刚那曲子,不知可否?”握着手中的扇子,赵御枫说出了他与宫傲寒此行的目的。 “这……”柳依月有些左右为难。弹,是为了感谢赵王爷之前被她鲁莽一撞的宽容与大度,感谢方才对赎秀梅的出手相助。不弹,是因为有些人不配听。想到这,柳依月微微地抬了抬头,当她看到宫傲寒那还有些松侉的衣领时,她又低垂下的小脸尽是一片的淡漠与疏离。 “请兄台成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宫傲寒开了口 “寒兄你?”正打算喝茶的赵御枫停住了。当朝大臣何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宫傲寒是从不会开口求人的。寒兄今天是怎么了?罢了,罢了,红颜易遇,知音难求。这人有时候,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放低自己的身份没什么错。 “这草民才蔬学浅只怕会坏了宰相大人的雅兴。”谦卑的语气之下是柳依月名正言顺不着痕迹的婉言拒绝。 “相逢是缘,小兄弟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同是意犹未尽的赵御枫赶忙圆着场。今天,这寒兄难得求人一次,怎奈这小兄弟不领情,这可如何是好? “这……好吧,既然二位不嫌弃那在下献丑了!”眼见赵御枫和宫傲寒大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多说无益,柳依月决定快些打发走这两个难緾的男人。于是,她坦然地坐回了琴边,面向着两人弹起了凄美、缠绵悱恻的《一帘幽梦》。 娴熟地拨弄着琴弦,柳依月无焦距看着眼前那也在看着她的宫傲寒。呵,是啊相逢是缘,缘散情尽之后徒留一场伤悲。摇了摇头,她无奈地自嘲着。 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宫傲寒慎慎地看着低眉信手续续弹琴的柳依月。他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相貌平平的小兄弟如此在意,是因为他有和月儿一样高超的琴艺吗?还是他那眼神中该死的熟悉感?是的,是熟悉。熟悉的娇小背影,熟悉的从容举止,熟悉的抚琴指法……一切的一切熟悉得曾有一瞬间,他差点以为眼前弹琴的正是他的月儿。可是,他知道他不是,很明显他是个男的。他没有月儿的绝色姿容,没有月儿的冰雪聪明,没有月儿的乖巧体贴。再说,他出自名门闺秀的月儿也绝对不会出入这样的声色场所。但是,他为什么会对他有熟悉感呢?他与他素未平生不是吗?可,为何看到他眼中的孤寂与淡漠他的会心痛,为什么? 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宫傲寒决定闭上双眼不去看眼前那他想去拥抱的身影。 …… 一曲终了。 “王爷、宰相大人,草民与秀梅还要赶着回家呢!请恕草民告退!” 从来不觉得弹琴会用“漫长”来形容,可是,柳依月这次却真的觉得弹这短短的一段《一帘幽梦》却仿若跨越了一个世纪之久。所以,弹完了之后,她匆忙地要找借口离开。因为如果再不离开,一会就赶不上府里的晚膳了,这样会被人发觉的。 “既然小兄弟有事在身那本王就不多加挽留了!日后,小兄弟你若是有需要到本王的地方尽管来御王府找本王。” “多谢王爷,那草民告退!”如获特赦,柳依月给赵御枫和宫傲寒行了礼后便带着秀梅退出了厢房。一出了房门后,柳依月飞一般地逃离了天香楼。 远离了天香楼后,柳依月说服了死活要跟着她的秀梅,在给了她一张巨额银票后柳依月又回到了街上的那个客栈,又变成了那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甚至有点像男人的小丫环。 明修栈道,暗渡阵仓 4065 神不知,鬼不觉,柳依月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在撑灯的时候出现在了用膳的中厅。 “大嫂,大哥呢?怎么不见你们一起?”一起入门的赵明诚无意的问着柳依月,他知道这些日子大哥与他这能干美丽的小嫂子总是形影不离的。 “想必是夫君有事耽误了吧,我今日并没有见过夫君。”摒却心底的那抹忧伤,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柳依月温柔地笑答着。对这些自己关心的人她永远都会心存感激的。 “城儿、月儿,你们来了!快过来准备上菜了!”宫老夫人慈祥地招呼着同步入门的这一叔一嫂。 “是,娘!”柳依月甩开一切不快轻迈莲步上前。 全家的人都已围坐桌前,一道道可口的佳肴被小丫环们端了上来。 “大表嫂,今天怎么就你一个啊表哥人呢?”与娘亲了然地对视了一眼杨玉莲佯装关心地跟柳依月热络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她表哥被那杜滟晴缠上了,如此一来恐怕是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 “他” 杨玉莲脸上那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没有逃过柳依月的双眼,她有些无奈,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和杨玉莲计较了。苍蝇不盯没缝的蛋,是她的男人不争气从而落了别家的口实。她帮他掩饰又有何用?自欺欺人没有意思。 “玉莲表妹找我何事?” 在柳依月欲言又止之际,庭院外飘来了宫傲寒的声音,接着他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大哥!” “寒儿!” “表哥?” 在众人的招呼之下,宫傲寒绕过桌子坐到了柳依月身边。 “月儿” “嗯,相公你回来了!”若无其事,柳依月伸出手自桌下一如既往地握着宫傲寒的手。 “嗯!”宫傲寒温柔的看着妻子,温暖的大手紧紧的覆上柳依月的小手。 “月儿,你的手怎么有点凉?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掌中微微的冰凉让宫傲寒有些心疼,他皱眉地问到。 “月儿没事,这冬天天气冷手有点凉很正常,夫君不必担心。”不经意的柳依月想抽回手,但是下一秒她放弃了,看着宫傲寒那近在咫尺不苟于言笑的俊脸她忍不住想认真的看个清楚,她想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他可以这般厚颜无耻地前一刻还与那杜滟晴翻云覆雨你依我侬,这一刻却可以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在这里惺惺作态大献殷勤?若非亲眼目睹她柳依月真的会是那种被人卖了还乐呵乐呵地帮人数钱的大傻蛋。现在,她终于相信了那句: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尽管很排斥宫傲寒那摸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摸自己,但是,为了不引起宫傲寒的起疑柳依月忍了下来。 “好了,月儿没事就好,来!吃饭,大家吃饭!特别是月儿你要多吃点。”说着,宫老夫人夹了一个大大的鸡腿放到柳依月碗里。 吃过了饭,大家各自回自己的院落去了。忙了一天,因怀孕而特别嗜睡的柳依月更是想快点回到床上好好地睡一觉,什么也不想。困乏地拿下头上的珠钗发簪,柳依月一头秀发如瀑垂泻。 “月儿!”一个清爽的怀抱极具占有性地从身后将柳依月拥入怀中。 “月儿,你今天还好吗?前几天拿回的酸梅吃完了吗?”闭上眼,宫傲寒贪婪地嗅着柳依月那有散发着淡淡奶香味的秀发,怀里的娇妻在怀的真实感让他特别踏实。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今天在天香楼遇到的那个小兄弟似乎与月儿存在着某种关联。可是,是哪种关联他一时也说不上来,总之,让他极为不安。 “夫君我很好,酸梅也还有。”木然地任由宫傲寒抱着,柳依月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多抱些吧,再过些日子就…… “你好我就放心了,酸梅吃完了为夫就再给你买。月儿让为夫为你宽衣。”温柔的低语变成了暧昧地呢喃。宫傲寒抱着柳依月的身体逐渐升温,爱抚着柳依月的细颈他那修长的双手则隔着衣裳挑弄着柳依月已是硬挺的蓓蕾。 宫傲寒的爱抚引来柳依月不自觉的呻吟,惊觉那不知羞耻的声音出自己,柳依月懊恼地用手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要强迫自己克制住。她不能被这个男人所蛊惑,这个花心的大萝卜他不配。 “月儿我要你!” 宫傲寒的喘息越来越深重,柳依月感觉她的小臀被一根硬挺抵住,她不禁哑然失笑:多么讽刺,若不是这根东西今天在天香楼没有发挥威力,想必他现在也不会这般抱住她吧!恍惚间,柳依月被轻轻地凌空抱起宫傲寒抱着她向偌大的床榻走去。 “夫君!不行孩子!”明白宫傲寒的意图柳依月惊唤出声,她泛白的小手死死地抓着宫傲寒的衣襟企图制止他的动作。泪,已无声滑落。老天爷如果你还听得见的话,请帮我一把吧!不要让他那禽兽般肮脏的手再来亵渎我!求你,求求你! 柳依月的挣扎和抵制让宫傲寒微微蹙眉,他不解地低头审视柳依月那张如花的娇容。柳依月晶莹的泪滴让他不禁一慎:“月儿,你怎么了?为夫弄疼你了吗?”快速地把柳依月放在床上,宫傲寒紧紧地握着柳依月的双手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地凝视着柳依月。 “没有哪里疼,只是有些想吐,很难受。” “为夫这就给你拿酸梅去。”一转身宫傲寒跑到了外厅拿了桌上的酸梅匆匆走了进来。 “来,吃一颗,吃下去你就舒服了。”拿出一颗腌制的酸梅送到柳依月嘴边宫傲寒是一脸的关切和心疼。 “嗯”无声地含下酸梅,闭上眼柳依月只想安静地躺着。她的神情在宫傲寒看来那是一脸的嬴弱和无助。 “月儿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颦了颦眉,柳依月回答得有些有气无力。 “那就好!”调了调枕头的高度,宫傲寒帮柳依月调了最佳的姿势。帮柳依月褪去外衣,只着一件单衣,露出漂亮胸肌的他也跟着上了床。宫傲寒让柳依月枕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拉起被褥将两人盖上。 为宫傲寒的轻柔和体贴,柳依月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但,随即又记起了他的背叛,柳依月的心隐隐地作痛。 接下来的日子,柳依月每天趁着宫傲寒不在家的时候,就化成一个不起眼的小丫环出府偷偷变卖着她的嫁妆,暗暗做着离开的一切准备。 在现代的时候,为了案件的需要,柳依月经常需要易容去收集各种证据材料。所以,一些日子下来冰雪聪明的她对易容早已是轻车熟路、如火纯青。也因此,她把各种胭脂水粉和着一些玫瑰、菊花汁调在一起,把自己的皮肤抹成自然的蜡黄,然后用现代的化妆技术,把圆圆的大眼拉长了眼角线,在尖挺的鼻梁上粉上了暗光的脂粉,在鼻梁两边施上了亮粉…… 所以,那天去天香楼她是那样的自信。也所以,人们常常看见一个皮肤蜡黄、鼻子扁塌、面相平平的小丫环出入相府。 这天,柳依月抬头看了看头顶上好久没有露面的冬日暖阳,开心地走在街上。 太好了!嫁妆被她已经卖得差不多了而且她已经知道她要去哪落脚了。那就是素有蓬莱之传的人间天堂东郡,她决定要去那寻找能送她回家的神仙!嘿嘿,就连马车她都联系好了。方才,她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被雇主欺负的车夫,那吝啬的雇主想赖帐不给佣金,幸得她的出手相助帮那车夫要回了车资。那车夫李阿牛是一个老实巴交、十分憨厚的人,他在郢城专门以帮拉货为生,老婆留在东郡老家。前两日,他收到家里的来信说是再过两个月妻子便有临盆了,所以,头一回当爹的他自然要回去。因此,知道这阿牛哥要回东郡,柳依月便决定乘他的车逃到东郡去。至于什么时间离开她也想好了,那便是宫傲寒纳妾的那天。因为那日在天香楼听到宫傲寒说太后的生日后便迎那杜滟晴入门,所以,那杜滟晴入门的那一天便是她离开的最好的时机。只是,太后的生日是何时呢?她就不懂了。 兴奋地盘算着东郡之行,柳依月浑然不觉地迈着步子朝郊外走去。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是哪里?慌然惊觉自己走错了路,一身粗布碎花棉袄的柳依月抬起了头四处张望。天地苍茫,红梅映雪。纤长的柳枝晶莹剔透,宽宽的护城河上结上了厚厚的冰块,四野无人……原来,是她不知不觉的走到郊外了的河堤边来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看了看天,时候还早。柳依月决定散散心再回去。定下心,柳依月静静地站在堤岸边赏起了雪。 秋水无痕 聆听落叶的情愫 红尘往事 呢喃起涟漪无数 心口无语 奢望灿烂的孤独 明月黄昏 遍遍不再少年路 爱如果回到从前 错过的花开 是不是依然美丽如初 爱如果还要走下去 牵手的你我 能不能握紧 能不能握紧爱的温度 爱在路上 从来就风雨无阻 爱要幸福 哪怕从眼泪中流出 流出 情不自禁,一曲《发现》自柳依月口中轻逸而出。曲终,脸上的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经意伸手去抚拭,原来,原来在不觉中她早已是泪流满面。哭吧,哭个痛快,今天过后,便不会再为那个人流一滴眼泪。 …… “牧野兄所为何事要去南郡?” 与袁牧野、宫傲寒还有黎紫烟并肩行于河堤的赵御枫潇洒地摇扇而行,他们四人身后不远即是各自的贴身护卫。 昨天,听说这才回来不到一个月的大将军要去南郡,他与宫傲寒这两个与袁牧野相交多年的好友自然要关心关心,所以,今天就相约到这郊外来踏雪寻梅游走一番了。 “说来不怕王爷笑话,是我叔父要逼我娶我那林霜表妹……牧野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哈哈哈,牧野兄何以谈婚变色,本王听说那顾林霜可是貌美如花的小美人一个啊!”调侃着满是尴尬的袁牧野,赵御枫爽朗地笑了起来。 “唉,貌美何用,牧野只求娶一个像寒兄夫人那般才艺超群、敏慧过人的女子足矣。” “那恐怕本王就爱莫能助了,宰相夫人才色无双绝无仅有,要找到像她那样的一个女子恐怕只有一个字难,难!” “王爷说的是啊!还是寒兄有福气,能娶到那么个绝世的奇女子作夫人而且不日又有滟晴、紫烟两个美妾作伴,真是让人羡慕啊!”双眼凝视着前方,袁牧野坚毅的双眼闪过一丝忧伤。 “两位过奖了!”听到俩个好友对自己羡慕不已,一直无语、身边跟着另一个红颜知己黎紫烟的宫傲寒有点一丝的骄傲。是啊月儿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妻子,这烟儿与那晴儿也都是让他省心的好女人,有她们三个陪伴,足矣,足矣。只是,不知该如何向月儿开口自己决定纳妾之事。 她会同意吗?不,他宫傲寒做事从来不需要什么人同意。 她会生气吗?她会…… 该死!想到柳依月乖巧、体贴的样子,宫傲寒恨不得无信地收回半年前对杜滟晴和黎紫烟的承诺。 然而,与三个男人并行也是一直无言的黎紫烟则是安静、乖巧地在一旁聆听着。 她,黎紫烟跟宫傲寒也已有三年了,因为身子骨不是很好宫傲寒一年也没碰过她几次。今年年初到现在,宫傲寒更是一次也没有碰过她。这些她都不在意,不滛、不妒、无欲、无求这正是宫傲寒看中她的地方。 从小,黎紫烟就读《烈女》、《女诫》,所以,她认为男人娶三妻四妾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她认为为□就应该以夫为天。原本,她乃茫茫人海中的一缕浮萍,承蒙宰相大人的抬爱她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而今,十日后她更是与宰相爷的另一个红颜知己杜滟晴同日收入相府为妾,这,让她已经十分知足和心怀感激了。 四人各有所思的行着,突然,一阵如百灵婉转的歌声袅袅传来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 …… 沉思的宫傲寒不悦地皱了皱眉了,那随风飘来的歌声缠绵、凄忧让他十分的不适,这歌声让他又想起了他的月儿。月儿?! 抬起头 前方一个娇小的熟悉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惊喜地定睛一看,但,却失望不已她不是她。 他的月儿不会唱歌,至少自己没有听她唱过;他的月儿国色天香没有她那般平庸,他的月儿不会穿着丫环的衣服…… “如此天籁不知是何方佳人所唱?”毕竟风流,赵御枫兴趣大增了起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此曲,惆怅万千,离情依依。 我的宰相夫君 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8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8部分阅读 唉,如此有才情的佳人却不知又碰上了哪个负心汗?”一叶知秋,袁牧野惜香怜玉地看着前方那凭栏而歌的女子。 不约而同,一行人默契地朝那歌声的下游走去。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 小巧的檀香轻轻闭上,柳依拭去了最后一滴泪水。再见了,我无缘的美景。永别了,我伤心的泪水。 毅然地,柳依月准备转身离去但,一行人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是他! 柳依月花颜失色地差点惊呼出声,但是,她很快地镇定了下来。几步之外,她冷冷地注视着宫傲寒还有他身边紧贴着他的那个柔柔弱弱的女人。 她,应该就是杨玉莲所说的那黎紫烟吧!呵呵,好,很好。柳依月,看清楚一些,把他宫傲寒的薄情寡义记住吧! 咦,是什么模糊了我的双眼?泪水吗?不,柳依月,坚强点,你不能哭!你还有个宝宝。 微捂着已痛得支离破碎的心,柳依月逼迫自己看着残忍的一幕一慕。 …… 那歌唱的女子近在眼前,宫傲寒试图把她看仔细,但是,他却不经意的对入了一双冷得让他心寒的幽怨瞳眸。没来由的,他的心猛的一紧,第一次,他,宫傲寒逃开了一双让他不敢正视的眼睛。 捂着胸口,前行的速度没有慢减。作着丫环卑微打扮的柳依月如傲雪的红梅高贵地与宫傲寒擦肩而过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窜入宫傲寒的鼻子。 “月儿!” 宫傲寒一把拽住准备离开的柳依月,他的异常举动让与他随行的众人都惊讶不已。 “啊这位公子,您弄痛奴婢了”心跳到嗓子眼,柳依月假装生疼地低垂着脸,不敢正视那如炬审视的目光。 “寒兄?!” “爷?!” 众人的惊疑之下,宫傲寒惊觉自己的失态,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是,他抬头犀利地探究着眼前的小女人。 “你是哪家的丫环?叫什么名字?” “公子,小女子名叫小翠,是红绣坊老板的丫环。小翠并不认识你所说的什么月儿,还请公子明鉴。”强装镇定,柳依月大方地抬起头让对方看个明白。 “寒兄,她确实不是嫂夫人!” 袁牧野拍了拍宫傲寒的肩膀,正义凛然地提醒着自己的好友。不知怎么地,他觉得这个哭得泪迹斑斑的小丫环很是让他心疼。 省视了半天 “下去吧!”宫傲寒终于冷冷地下了赦令。 “多谢公子!多谢各位,小翠告退了!”说毕,柳依月迈着莲步飞快地离开了。 送走小荷 6493 从河堤回来已有两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柳依月决定用剩下的时间好好陪陪对她照顾有佳的婆婆、小姑和弟妹她们。 “四只青蛙四张嘴,八只眼睛十二条腿!”今天,穿着一鹅黄|色裙子的柳依月开心的快速地高声念着。 “娘!到你了!” 只见她念完后快速地提醒着她旁边的宫老夫人。 “唔!五只青蛙五张嘴……十只眼睛……二十条腿!”宫老夫人紧张的道了出来。呼!月儿这游戏真好玩,紧张又刺激。宫老夫人拭了拭汗滴,又紧张地开始算起下一轮自己的青蛙。 “六只青蛙……六张嘴……十二只眼睛……十二条腿啊!” 知道自己出错了,秦玉珂尖叫了起来。 “哈哈哈,玉珂嫂嫂你错了哦!” 宫磬如一脸侥幸,双眼笑得只剩一条缝了 哈哈哈…… 整个花园里充满了一群女人的欢声笑语。 上朝回来,站在长廊上,宫傲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看着作为中心人物笑脸如花的柳依月,宫傲寒不禁想起了刚刚下朝时那皇帝老儿的话:三日后,太后的七十大寿,各文武大臣务必携妻赴宴,他还特别交待了老太后指名要见月儿之事。 月儿,是他明媒正娶之发妻他自会带去,可是,宴后,他纳妾之事如何向月儿开口?他的月儿会有什么反应?她会同意吗?她会…… 想到这,向来行事果断的宫傲寒不禁有些忧柔寡断了起来。怎么办? “大哥,你回来了?” 宫家老三宫御玥,一身白袍从走廊的另一端儒雅走来。 “玥弟,今天不去书院?”(宫御玥是国子监书院的先生,国子监,相当于今天的清华、北大) “小弟忘了拿一本书卷,特回来取!” “原来如此!”宫傲寒一脸漠然。 “哦,既然大哥在此,那么小弟还有一事请教大哥,是关于大嫂出资建学堂之事引起了广泛赞誉,我们书院的院长在大嫂的感召之下,也想拨几位先生资助日尚学堂(柳依月提议建的学堂。)” “哦,到我书房来!”收起重重心绪,宫傲寒又恢复了那威严的宰相之风。 “大哥先请!” 两兄弟便到宫傲寒的书房议事去了。 “不,不要!夫君不要!” 梦中,宫傲寒一身光光左拥杜滟晴,又抱黎紫烟,一脸邪侫做尽了那不堪入目的少儿不宜之事。 柳依月惊慌无助地挣扎着,哭喊着,她柳眉紧锁,全身僵硬,双手极力地挥舞着,想要阻止宫傲寒与别的女人欢快…… “月儿,醒醒,你做恶梦了,月儿”支起身,宫傲寒侧抱着满头大汗的柳依月轻轻拭着她发鬓的汗珠低唤。 “夫君?”被一双清凉的大手抚拭,柳依月舒服地缓缓睁开双眼。 “夫君” 恶梦历历在目,柳依月如抓到救命稻草哭倒在宫傲寒的怀里。她的小手紧紧地抱着那宽厚的身躯,心里在一遍遍地呐喊。夫君,不要!你不要纳那杜滟晴和那黎紫烟为妾好不好?好不好?月儿会很听话,乖很乖!月儿,也不要回家了,只要你离开她们! 呜呜呜—呜呜~ 伤心不已,柳依月嚎啕大哭了起来。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梦到什么了?别怕,有为夫在!别怕!”宫傲寒纠着心更拥紧了怀中的柳依月一遍遍地低喃安慰着。 渐渐地,在宫傲寒的拍哄下,柳依月泪迹斑斑地睡着了。 “我不同意!月儿乖巧能干,才貌双全,非寻常女子所能比。这样的妻子,一个足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何必娶那烟花柳巷的女子回来败坏门风?!傲儿,你别贪一时之欢,断送了自己的幸福啊!” 听水斋,宫老爷子的书房内,宫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背转过身,看也不看他那不孝儿子一眼。 “老爷您别生那么大的气,男儿有三妻四妾也实属是正常。信,乃君子之命,难道你想让身为一国之相的傲儿失信于人,让天下人笑话吗?傲儿你也是的,什么事也得分个轻重缓急,纳妾之事我们过些时日再议,月儿现在有孕在身,你要再娶娘也不反对。但,你能不能等月儿生了以后再迎她们进门!” 周旋于僵持的父子俩之间,宫老夫人苦口婆心地说着。 “男儿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哼,老婆子,你说等倒轻巧,那好,我也去娶个小妾回来试试!” 只许周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宫老爷子被一心护儿子的妻子气得半死,干脆他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要让他那不明事理的老婆子也尝尝那她的夫君再娶的滋味。 “老爷,你这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怎么能一概而论?我这……我这……哇!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干脆死了算了!”一听丈夫有再娶这意,醋海涛天的宫老夫人也急了。 “够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月儿是不错,可是她现在有孕在身,我多娶两个女人来也算是为她分担家务了,你们何以如此小题大做?月儿系出名门,这点礼数她还是懂的,你们勿需担忧!” 一旁,站立不语的宫傲寒大斥一声,吓住了争执的双亲。 “傲儿,你糊涂啊!月儿为我们宫家做了多少努力,立下了多少丰功伟绩,为你解决了多少难题,你怎么不为她也想想?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愿意让别的女人来瓜分自己的丈夫?”一脸的义愤填膺宫老爷为自己的媳妇作最后一搏。 “爹您不必多说了,傲儿今天来不是要征求你们的意见的,此事我已决定,你们只顾张罗便是!” 六亲不认,宫傲寒一脸无情,冷冷丢下这句话便甩袖走出了听水斋。他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这么简单的事他爹怎么会如此动怒?本来,他是打算与二老好好的商量商量的,不料一向引他为傲的爹爹却是如此勃然大怒,所以,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月儿,他心地善良的月儿怎么可能像爹爹说的那番不明事理,爹爹言重了。 “岂有此礼,你这个不孝之子,有这样跟爹娘说话的吗?傲儿,你糊涂啊!” 看着甩袖出门远去的儿子,宫老爷子气歪了。唉,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连老子都不认了,真是天理何在啊?养儿不如女,不,是不如媳。还是月儿好!唉,我可怜的月儿,你只有自求多福了,爹爹无能帮不了你了! 怀孕四个月,柳依月一如既往,睡到很晚才起。 “小荷!”天气冷,穿得像个圆圆的小洋鼠,柳依月一头长发看着镜里双眼有些红肿的自己,唤着小荷。 “小姐,你叫我?” 端着午膳,推门而入,小荷满面愁云地起了进来。 “小荷,你这是怎么了?”坐在铜镜前,柳依月看着镜中放下食膳来帮自己梳理头发心事重重的小荷。 “回小姐,奴婢没事!” “小荷,你跟了我这么久,你有没有事难道还能瞒得过我吗?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小姐你就老实给我说出来!”佯装生气,柳依月微怒了起来。 “小姐呜呜!” 小荷身子一矮,跪在了柳依月的脚边伤心了抽泣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来,别哭,起来说话!小姐一定帮你作主,好好教训他们!” 被小荷这么一出,柳依月也着急了起来。小荷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不然她是不会哭得这么惨的。 “小姐,没有人欺负小荷。只是,奴婢唯一的姨娘日前到山上采药不幸从崖上摔了下来,现在伤势严重卧床不起,无钱医治,身边也没有人照料!” 想到世上唯一的亲人很可能会死去,小荷就又悲从中来。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不幸已发生,现在只能做的便是想办法好好医治、照顾她!小荷,我告你的假,你回南郡去好好照顾你的姨娘!”柳依月温柔地握着小荷的手说着。 这样也好,送走了小荷后,她走得也就放心了! “可是,小姐,您现在的身子需要有人照顾啊!” “傻丫头,我现在是府里的当家主母,还怕没有人照顾吗?你只管安心回去。事不宜迟,你姨娘还等着你拿钱回去治病呢,这么着,你今天就走吧!” 昨天下午,夫君说明天就是太后的寿宴了,如此一来,把小荷送走得越快越好。 “可是,奴婢舍不得小姐!”想起要与柳依月分开,早对柳依月产生依恋的小荷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小姐对她无微不至,情同姐妹。她虽名为丫环,可是享受的待遇却不比一般千金来得差。吃的是丫环中最好的,住的是单间,穿的更是小姐亲自给她打点的绫罗绸锻。如果她走了,那么小姐就是一个人孤伶伶地在这北郡了。呜呜呜,那样小姐会很可怜的! “人生无不散宴席,小荷,你不必太介怀。你只管放心照顾你的姨娘,你是自愿入柳府为婢的,没有任何契约。从今以后,你就在家和你姨娘好好相依为命过日子吧,这些银两够你们过一辈子了!” 说着,柳依月自梳妆台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巨额的银票递给小荷。 小荷,主仆一场,我能为你作的也只有这些了。小姐我也不知道要去哪,你只有自己保重了。 “小姐,这使不得!您也别赶小荷走,等姨娘的病好了后,小荷再回来一辈子侍候小姐!” 以为柳依月要赶自己走,小荷又跪在了地上伏在柳依月的鞋履上大哭了起来。 “傻瓜,没有人要赶你走,好了,好了,那等你姨娘的病好了后,你在家等我的信,我让你来你便来好不好?” 有仆如此,主复何求?一个目不识丁的小荷尚且知恩徒报,宫傲寒,你堂堂学富五车的一国宰相怎么就不懂得惜香怜玉呢?柳依月真是无语极了。 “当我是你的小姐,你就给我收下!记住,回去后,没有我的信你千万别回来,而且,这事对任何一个人也都不能说。” “是!”小荷只顾乖乖地答应着,但是,话语间她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今天,小姐怎么说些怪怪的听不懂的话? “好了,你姨娘的病不容耽误,你去准备准备,一会,我这就送你去坐车。” “嗯!” …… 小荷下去后,柳依月匆匆地吃了一些东西就出了门,她要去找宫老夫人说小荷的事。可是,宫老夫人不在房里,问了宫夫人的贴身丫环她才知道婆婆去了公公的书房。 柳依月又找到了宫岱青的书房,可是,当她走到了听水斋的外间时,却听到了宫岱青对宫傲寒的咆哮。她吓得反射性地在了外厅的一棵冬青树下躲了起来,岂料,却让她听到了,让她永世难忘的经典对白…… …… 一脸茫然,柳依月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到房里的。笨拙地倒了一杯温开水,柳依月慢慢喝下。 呵,宫傲寒,你也太看得起我柳依月了,系出名门就应该乖乖地让别人来瓜分自己的老公吗?懂得礼教就得活该任人宰割吗?替我分担重任?!哼,怕是为了你的一已之私吧! 怒火熊熊燃烧,柳依月离去的心更为坚定了。 与小荷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等了许久,小荷还没有过来,柳依月倒是等来了宫老夫人的贴身丫环。 “奴婢参见大少夫人!” “嗯,起来吧!” “启禀大少夫人,老夫人有事要找夫人商议,现在正在房里候着呢!” “哦!我这就过去!”放下手中已是冰凉的茶杯,柳依月捋了捋头发走了现去。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 “娘,月儿来了!”一如往常,柳依月甜甜地叫着这个一脸福态的婆婆。 她,并不怪婆婆,她可以体会这封建背景下为人之母,希望儿子开枝散叶自己儿孙满堂的想法。 “是月儿啊,进来吧!” “来,月儿到这来,娘有事想找你商量商量!”一心歉疚,宫老夫人起身拉着柳依月的手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娘只管吩咐便是!” “月儿啊,是这样的男人啊自娥媓、女英以来就是三妻四妾,我们傲儿在你未入宫家之前,也一直与那天香楼的杜滟晴和那紫烟馆的黎紫烟有了来往。她们也跟有傲儿几年了,半年前,傲儿曾亲口向她们允诺,待你进门后再迎她们进来。如今,你身怀六甲,傲儿想早日迎她们进来替你分担分担。所以,娘今天让你来,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即便宫老夫人周氏心里有一丝愧疚,但是,这种工作也只得由作为婆婆的她来作了。 “娘,自古女子以夫为天,夫君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月儿一切听他的便是。既然,她们在月儿之前就跟了夫君,夫君当然不能负了她们。夫君乃一国之相,承诺了的事更是不应失信于人。现在,月儿有孕在身,未能好好照顾夫君,如今,多两个姐妹代月儿照顾夫君月儿感激还来不及呢!” 镇定自若,柳依月缓缓道出违心之论。之所以违心,是因为她已经被伤得无心了。一个没有了心的人,说话自然就言不由衷了。离开,只有离开她才能找回自己失落的心。这个男人就让给更理解宽容他的女人去爱吧。 “月儿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宫老夫人心疼不已地看入柳依月那水灵灵的大眼。相较柳依月的坦诚大方,周氏觉得自惭形秽。 “娘,你放心,月儿句句属实。”柳依月平静地握着周氏的手报之一笑。 “好了,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娘,那您就叫曲总管把日子定下来好好张罗张罗吧,可不能亏待了两个妹妹。” “这你放心,傲儿已择好日子了!后天就是纳采、问吉的好日子!” “哦!那太好了!既然夫君都已经打点好了,那月儿就去吩咐曲总管快些张罗,不然来不及!”听到宫傲寒是如此的迫不及待,柳依月身体某个最软的部分又被狠狠地纠了一下,她无力得有些想仓惶而逃。 “月儿,你真是个好媳妇!娘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娘,您见外了,好了,月儿要去找曲总管商议有关事宜,月儿先告退了!” “嗯,那你慢点啊。” “知道了娘,媳妇告退!” …… 走出了宫老太太的房间,柳依月无力地笑了笑:想不到堂堂的一国之相竟然要自己的母亲当起了说客,他太小看她柳依月了。哼!还以为他是什么鸟,也不过如此嘛! 后天?宫傲寒你也太急了点了吧?!好,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柳依月就如你所愿吧! 面对着宫傲寒的幼稚柳依月无奈地附诸一笑。她神色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梳了个随便的发髻,找了一件最旧而朴素的衣服换上。看了看镜中除了那张特别的脸以外,其它的地方与普通的妇人无异的身影柳依月出了房门向小荷的住处走去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柳依月让小荷把收拾好的小包袱放进了平日里上街买些小东西的竹篮里,然后,便带着小荷假装上街大大方方地出去了。 来到了街上,因为姿色太引人注意,所以柳依月戴上了她早已备好的纱巾。 “小姐,你今天怎么了?”小荷终于觉察到了今天的柳依月有所不同。 “呵呵,我没事啊,你不是担心你的姨娘嘛,所以,本小姐早早就带你出来坐车回老家啊!好了好了,别耽搁了,快跟上。” “哦!” 对于柳依月的奇怪,小荷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想早日见到姨娘她也没有再多想,提了提紧手中的竹篮,她快步地跟上了柳依月的脚步。 到了大街上,柳依月给小荷买了一些路上吃的用的,然后,她们来到了一个专门去南郡的南松驿站(专门为平常老百姓出门访友开设的类似现代国营官方车站),柳依月打听了一下,今天刚好有一队马车要到南郡。 为小荷交了车资,柳依月把小荷送上了准备启程的马车。 “小荷,你记住我说过的话了吗?”柳依月低声问着一脸依依不舍的小荷。 “小姐,奴婢记住了”知道离别在即,小荷再也忍不住地哭红了鼻子。 “记住,以后千万别再回来了。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一句也不能说。” “是!”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可不能被别人骗了喔!”刮了刮小荷红通通的小鼻子柳依月笑得有些无奈。 “小姐”小荷紧紧的拽着柳依月的衣袖,完全没有了形象地抽泣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乖,好好保重!我回府了。”狠心地拨开了小荷紧扯着自己衣襟的小手,柳依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转身后,柳依月无声地落泪了。 小荷是她来到这个世上最好最贴心的朋友,在宰相府的这些日子她们俩相依为命、形同姐妹。让她离开,她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她的姨娘病了她不能那么自私地不放她走。留下,很有可能会害了她。所以,就算不舍也得舍。 送走了小荷,柳依月回到了她的屋里换上了一套常服。小荷的离去让她觉得更加的寂寞了。漠然地坐在窗前,柳依月对着西窗外的池塘里的秋莲她拔动起了琴弦。 送走小荷,柳依月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因为以她在相府当家主母的地位没有人敢问起小荷的去处。另外,因为小荷是她的贴身丫环,所以,小荷的住处并不与一般的下人安排在一起而是住在她的依月轩内。因此,也会很少有人发现小荷的失踪。 唉,小荷离开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想到这,柳依月欣慰地笑了笑。 “月儿,此曲甚妙大有创新之意,不知是何曲?”不知何时,一身紫色朝服英姿飒爽的宫傲寒出现在门口。 “夫君?” 柳依月被吓了一跳,但是,她仍稳住了手,笑着回答“此曲为《祝福》,是月儿闲来无事,近日所作。” “月儿,你真是太聪明了!”宫傲寒高兴地朝柳依月走来。然后,他并行坐在柳依月身边静静地品茗聆听。 “夫君过奖了!” 看着一脸威严、帅气的宫傲寒在认真的聆听,柳依月也不说什么,专心的回到了韵律的世界当中。 小荷,我的好姐妹,祝福你一路平安! 听着悠扬、悦耳的音乐,看着举手投足极尽妩媚的绝色美人,宫傲寒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夫君?”依月轻轻地唤着似乎睡着的宫傲寒。 “夫啊!” 本来以为宫傲寒睡着的柳依月正要去拿一条毡子给他盖上,但是,却被宫傲寒一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讨厌,月儿以为夫君睡着了!” 一时之间,柳依月忘记了宫傲寒附加给她的痛苦,她不依地捶着宫傲寒的胸膛娇嗔不已。她的撒娇引来了宫傲寒开心的一笑,他捉住了柳依月那给他不痛不痒的双手低头就是一个热吻。 “唔” 可怜的柳依月逃不开,被结结实实地啄住了红唇。 “讨厌,夫君就只会欺负月儿!”被咬得双唇红肿,柳依月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宫傲寒的怀里抗议。 “那好啊,为夫也让你欺负回去,哈哈哈!” “你” 柳依月被头上爽朗的笑声给气得抬起了头来,当她看到宫傲寒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时,她的气消了。终于,终于在她决定离开他之前她看到了这个冷酷的男人,笑了。 “夫君,你以后应该多笑点,这样好帅!”说着,柳依月以她那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描画着宫傲寒那刚毅、俊朗的轮廓。 “嗯,月儿爱看,那以后为夫就笑给月儿你一个人看!”享受着爱妻的轻抚,宫傲寒轻轻地说。 “是吗?夫君只会笑给月儿看吗?那杜姑娘和黎姑娘呢?” “月儿?”宫傲寒不高兴地睁开了双眼,脸上的寒冰微起。 “夫君不是要纳杜姑娘和黎姑娘为妾吗?所以,又怎会只笑给月儿一个人看?”柳依月淡淡地说道。 “月儿,你是在置疑为夫的话吗?”宫傲寒正了正身,微微有些愠怒。 “月儿不敢!”低下了头,柳依月再也不愿言语了。 “月儿,此一桩,彼一桩,不能混为一谈。再说,男子汗大丈夫拥有三妻四妾那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你不同意?”脸上的温情已经一扫而光,宫傲寒正了正身微怒着质问着柳依月。 “能有两个姐妹与月儿一同照顾夫君,月儿高兴还来不及。此事,刚刚我已经与娘商议过了,方才月儿就吩咐罗总管开始张罗了!” “嗯,那就好!”柳依月的柔顺又让宫傲寒心软,一个叹息他又揽柳依月入怀。 “月儿,我的好月儿,为夫会好好疼爱你的,最疼爱你。” “是吗?那就多谢夫君厚爱了。”听到柳依月没有反对之意宫傲寒松懈了下来,他没有觉察到柳依月话里的漠然。 “月儿,明日是太后的寿宴,已经给各文武百官下了贴,必需携妻同往。所以,明日你也要去。” “月儿知道了!” “嗯,那你好好准备准备,我也下去准备些礼物。”说着,宫傲寒亲了亲柳依月后才放开。 “是,夫君!月儿一会还得请容嬷嬷教教我基本的宫庭礼仪呢!” “乖!那我先下去了。” “嗯!” 宫傲寒离开后,原本淡笑的柳依月愁眉紧锁地踱步到了窗边,茫然地,她茫然地看着窗外无边的池塘…… 皇宫夜宴 离开 5783 如云的秀发被挽成了一个漂亮的反绾髻,青蓝相间的华胜如花草蔓延般巧妙地盘绕其间,云鬓上插着一支四蝶金步摇,耳边,则是一对梅红色的小耳坠。 鬓如蝉翼,眼若秋水。淡扫娥眉、轻点红唇,细长的双眉间一朵火红的三焰花妆栩栩如生。 粉红色的斜领里衣,梅红色银线、花草包边的宽袖斜领衣衫、梅红色的宽边腰带,曳地拖冗的飘逸粉红色长裙…… 好一个绝代风华的盖世佳人。 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盛装了,对着镜子柳依月暗暗地发誓。 一早起来,柳依月与宫傲寒一起到了中厅和大家用早膳。早膳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开始打扮。而她的夫君宫傲寒则是去看马车的准备情况。 满意的看了看镜子,柳依月淡淡地一笑披上雪白的狐裘站了起来。去吧,去饰演你作为一名宰相夫人的最后一次角色吧! 难得今天阳光明媚,穿过了层层游廊、庭院,柳依月来到了大门。 “夫君!” 一身藏青色打扮、俊美的宫傲寒与宫家前来送行的父母兄弟等正站大门边说话,听到柳依月的叫唤声,他和大家不由地回头朝向她。 这一看,所有的人都被夺去了呼吸 云鬓花颜金步摇,红裙款款百媚生。 宫傲寒炙热地看着他闭月羞花的柳依月,热情一下被挑起他大跨了两步迎上娇艳的妻子。 “月儿!”他张开宽大的袖炮将柳依月包覆其中。 “爹,娘!月儿去了!”任宫傲寒握着小手,柳依月向公公婆婆辞行。 “唔放心去吧!” “月儿!走吧,玩得开心些!” “嫂嫂,要玩得开心哦!” “会的,那月儿告辞了!” 向众人行了一个礼后,柳依月在宫傲寒的掺扶下进入了豪华的马车。 翼铎王朝地大物博,所以虽同是京城,但从宰相府到皇宫步行得两个小时,马车至少要一个小时。 马车缓缓使离相府。坐在足足有十平米的马车内,柳依月第一次才体会到了什么叫豪华:软榻、小书柜、小案桌,衣物、水果一应俱全。 “夫君,这马车好漂亮哦!”与宫傲寒并坐在软榻上的柳依月兴奋地这也摸摸那,也看看。伤心归伤心,但是离别在既柳依月决定放开心扉。 “再怎么漂亮也比不上我的月儿!”宫傲寒饥 渴地锁着柳依月的红唇低沉道。 “夫君,这些书你都看过了吗?” “嗯!” “夫君,你好厉害哦!” “夫—唔!” 宫傲寒用行动堵住了那让他心猿意马的红唇…… “夫君?” 宫傲寒的吻越来越深,柳依月有些慌了神。这是在马车上而且窗外两边是陈、李两大将军,后边是二十个护卫。这……怎么可以! “夫君,不可以,这是马车上。”好不容易呼吸了一下新空气,柳依月提醒了宫傲寒。有些清醒了的她真的不想宫傲寒再用那肮脏的手来碰自己。是的,自从那日自天香楼回来之后,她都千方百计地以各种理由拒绝宫傲寒的求欢。 “嘘,不管!” “唔—不行,窗外……会听见的!” “只要你小声些!” “夫”柳依月的声音再次被淹没。 强硬地托起了柳依月,宫傲寒逼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他快速地掀起了柳依月罗裙分开她粉嫩的双腿,一个挺身贯穿了柳依月。 “啊” 一阵闷哼,柳依月晶莹的泪珠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斗不起,我走还不行吗?为什么不让我走得快乐一点,为什么还要让我留下你的印记…… 双眼渐渐模糊,身体开始不听自己指挥,一切抗议都归无效,柳依月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攀着宫傲寒咬紧银牙…… 宫傲寒的律动越来越剧烈,不知不觉地柳依月咬住了宫傲寒的肩膀。终于,在一股股地暖流中宫傲寒紧拥住了娇妻,柳依月无力地瘫软在宫傲寒肩上。 ……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马车到达了森严、雄伟的宫城外。 细细地整理了衣冠,漠然的柳依月与宫傲下了马车,坐上了一顶八人大轿,穿过层层宫墙、守护向太后的宁宵宫而去。 “宰相大人驾到!” 随着一阵太监的高传,柳依月与宫傲寒的轿子停了下来。 终于,柳依月漠然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紧张,她紧张地握着弯腰准备下轿的宫傲寒 “别担心,一切有为夫在!” 拍了拍柳依月的小手,宫傲寒一脚跨出了轿子,然后体贴地转身迎柳依月下轿。 好吧,就要离开了,大方些吧给他留下一些她的美好。沉淀了一番, 执着宫傲寒的手,柳依月优雅地步迈出了轿子,她淡淡地冲宫傲寒一笑,然后她奇的看向四周空旷的宁宵宫外庭内,黑鸦鸦站满了身着墨绿色官服列成一个小方阵、低着头,微倾着身子的文武大臣,而他们的女眷们则五颜六色,同样低头、倾身地站在他们右边的一个小方阵里。 “参见相首、夫人!” 几百号人异口同声,唰!地作揖行礼。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 长手一挥,宫傲寒回了各位同僚。 众人昂首站立,不自觉地瞟向那传言倾国倾城的相首夫人 婷婷玉立,人比花娇。肤如凝膏,眸似皓月……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果真名不虚传。 一时间,男人们看直了眼睛,女人们看爆了眼睛。 “咳!” 宫傲寒不悦地怒视着这群平日里低声下气、马首是瞻的同僚们。看着他们那发光发绿的眼睛,他就很不得想把他们一一给挖出来。 该死,要知道如此,他宁愿抗旨也不带月儿来了! 柳依月倒不是很在意大家惊艳的眼光,让她最为感叹的是,这是什么一个国家啊?她身为宰相的夫君竟然能像皇帝一般受如此的大礼,三卿九等的封建官僚等级是何其的森严?皇帝老儿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宰相夺去他的光芒?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朝代?她的夫君真的是权侵朝野,百官之首。 “时辰到,百官觐见” 群臣已聚,礼仪官敲响了洪亮的钟声。 群臣以宫傲寒为首,各个官员各自携妻按官衔等级浩浩荡荡步入宁宵宫。 豪华偌大的宁宵宫内,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布幔高悬、宫灯高挂,宴席罗列…… 百官列位 “皇上、太后、皇后驾到!” 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了,一身金黄龙袍的当朝皇帝赵允怀,一身梅红着装的老太后许氏和当今皇后宋氏。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娘娘千岁!”百官跪拜。 “诸位爱卿平身!” 一番宫廷礼仪之后,是各大臣的逐一贺寿仪式。 一直跟在宫傲寒身侧,站在众女眷之首的柳依月好奇地打量着这样浩大的场面,身临其境地好好感受了一番。 虽然气归气,但凭心而论,柳依月发现她的夫君在百官之中还真的是出类拔萃、鹤立鸡群,论长相、气度没有一个人能比的,就连那长得一脸干瘦的皇上也是同样比不上。唉,可惜,可惜这样的男人只能用来欣赏而不能一起生活。感慨不已,柳依月混然忘记了身处何处。 “一品宰相及夫人!” …… 突然,柳依月的双手被宫傲寒轻轻地摇了一下,很是不解地柳依月望向了宫傲寒。后者,向朝堂之上挑了挑眉。哦!要给太后拜寿了!恍然觉悟,她与宫傲寒相视一笑,两人默契地迈步、上前、鞠躬 “臣宫傲寒” “臣柳依月” “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都起来吧!”慈祥的老太后开心地笑着,扬起了那肥肥短短的小手。 “哟小可人儿,快,上前来,让衷家好好看看!” 御王一直跟她说这个宰相夫人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今个儿要好好看看。 “臣妾遵命!” 与宫傲寒对视了一眼,柳依月轻移莲步走向前。 “哎哟哟,叫月儿吧?瞧,多么标致的人儿,宰相你可有好福气了!衷家可是有话在先哦,可不能欺负了我的月儿!”自席上走来,老太后上上下下满意地打量着这个细致的娃娃。 “臣谨遵懿旨!” “好了,这第一回见面,衷家也没什么准备,喏,这个簪子就当是给月儿的见面礼吧!”说着,老太后自花白的头发中,取出了一支五彩金凤簪子给柳依月插上。 “多谢太后!”打心里,柳依月是不想收下这老太后的礼物的。但是, 人家这是人家的地盘,如果自己拒绝了,万一触怒了龙颜那她和夫君真是吃不了兜走了。所以,她还是选择乖乖地收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柳依月又退回到了夫君身边,宫傲寒则是自豪地紧握住她的小手。 众大臣和各家女眷一一拜寿之后,别开生面的宴会正式开始了。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细细地嚼着宫傲寒夹给的佳肴、小点,如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般,柳依月也开心地乐了起来: 呵呵,原来这联欢晚会在古代便打下了如此厚实的基础了呢! …… “天朝第一琴师奏乐,众嫔妃献舞,给太后贺寿” 咦?天朝第一琴师?不就是玉珂常常提起的那个夏秋若? 柳依月好奇地抬起了小脸朝那大殿中央望去 长像似乎平平,但是,那双眼睛倒是秋水灵灵。 只见,一身紫色裙装的她席地而坐,优雅地弹起了《高山流水》。 神韵合一,弹得的确不错。 在一片优美的音乐中,一群嫔妃踏歌起舞,如梦如幻…… “好!” “好啊!” “妙哉,妙哉!” …… 众人饮酒观舞,无不称赞。 …… “好!好!好!哀家喜欢!来啊,通通有赏!” 乐止舞停,精彩的表演得到了太后的肯定和奖赏。 接下来,是公主格格和王子们的祝寿…… 夜幕悄悄降临,清冷的夜空,一轮明月高高挂起。 宁宵殿内 众人已是酒饱饭足,但,大家是仍个个兴致盎然,好不快哉! “母后,臣妾听闻一品宰相夫人机灵过人、琴艺超群,何不趁此机会向母后献上一曲?” 当朝皇后宋氏,一脸平静地向老太后提议着。 皇后的提议得到了当今皇上和在场所有百官的附和 打从见到柳依月的第一眼起,他们的目光可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现在,又听到皇后的提议,他们更是心痒痒地趋之若鹜了。 “哦?一品夫人治水有功衷家倒也听闻,只是琴艺……月儿,你可愿意弹奏一曲给衷家听听呀?” 讨厌!为什么老是这样?为什么要扯我进来?柳依月十分无语。难怪别人说后宫可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虽然,那老太后慈祥得像奶奶,她也大方地给了自己那价值不菲的簪子。但是,如果她弹奏了,那明显是要冲撞那夏秋若!唉,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与人同台竞技。 唉,这可真是个馊主意!这样的馊主意大概是那个携着一个娇小小美女坐在他们对面的望着自己一脸期待的那个御王爷出的吧?不然,皇后怎么会知道?算了,得罪就得罪 我的宰相夫君 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9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9部分阅读 吧!不得罪他人,一会她就挨问罪了。 “月儿遵命!” 语音落下,一行宫女端来了一面琴。 颦眉想了想,柳依月在众人的目光中,弹起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而那微起的檀香,则轻轻吟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琴声绕梁,音如莺啼,人比花娇…… 全场鸦雀无声。 在座的各位,莫不受到前所未有的听觉和视觉的强烈冲击,他们痴了,醉了,有的摇头晃脑,有的当歌对酒,有的捋须摇扇……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好一个,千里共婵娟!好!好!好!” 一曲终了,立刻得到了皇上的赞赏!太后则是笑眯了眼,开心不已!接着是众人称奇的喧哗。 宫傲寒也强烈地受到震撼:他的宝贝真的才华横溢、无所不能!他的好月儿!为人之夫的膨胀让他自豪不已,有妇如此,夫复何求?不过,随即他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也不让她出席类似的宴会了! 月儿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她的美,她的好,只能他一个人看到。 后来,在众人的期盼之下,柳依月又弹了一首清新、出尘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同样引起了轩然□。 在将近晚上十点的时候,宴会才散去。 回到家,柳依月一把便被宫傲寒抱住。是的,他,宫傲寒有太多的热情想要向自己的妻子倾诉了…… 次日,当依月一起与夫君出现在早膳厅时,大家知道柳依月得太后赏赐之事后,全府上下都欢欣不已。可是,开心的日子很快过去了。 太后的喜宴刚过去,宰相府上上下下便张灯结彩,挂起了红灯笼。 后天,就是宫傲寒的两个小妾入门的日子了。所以,这两天,柳依月除了晚上外她几乎年不见宫傲寒的身影,他大概是去张罗婚事去了吧! 有了那日的皇宫之行,宫傲寒更欲摆不能每晚都缠着柳依月求欢。虽然柳依月以有孕在身拒绝但是到最后都是抗议无效。又是一夜春宵,柳依月又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后,一身疲惫的她到厨房,下了些面条做了个酸辣粉丝吃,吃饱后,又稍作装扮偷偷溜出府去了。 “阿牛哥,明日出发,你都准备好了吗?” “小依妹妹,你放心,阿牛哥一切打点好了,小依妹妹你呢?”李阿牛关心地问着这个娇小、皮肤腊黄的小依妹妹。 “我也准备好了,阿牛哥,我们明日就出发。” “好的,到时我就在这里等你!” “嗯,谢谢阿牛哥!” 为了保秘,柳依月告诉李阿牛自己姓楚,名依依。是东郡坯州的,从小被爹娘卖到了这郢城的一户人家做丫环,现在期限到了,准备回东郡老家寻亲。 告别了李阿牛,柳依月又窜到了她租来放一些衣物的一个不起眼的客栈,在客栈里,她放了几套干净的平常百姓穿的衣物和一些准备在路上吃的食物、用品等。而这些天,她变卖嫁妆换来的银票则放在家里的她的密柜里。 从客栈出来,柳依月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府里的人都去张罗婚事去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她,就连那杨玉莲在她被太后赏赐完簪子后,也变得收敛了起来。 一切就绪,就等明天了。 坐在桌前,柳依月铺开了纸写起了信来,有给宫傲寒的,也有给婆婆的。写好后,她把信收好,躺在床上休息了。 她得好好休息,为明天做好准备。 这晚,欢爱后,柳依月把宫傲寒的一颦一笑深深地印在了脑中…… 次日,柳依月在宫傲寒离开房间后也早早地起床了。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柳依月知道宫傲寒这早上的一离开不到晚上,是不会回到房里来的。所以,她匆匆地吃了些东西,就化装成了那个肤色腊黄的小丫头,把两封信和公公、婆婆给的玉镯和钥匙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取出了一沓银票塞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绣花鞋底,柳依月出了房门。 来不及理会红红艳艳的灯笼,柳依月小心翼翼地穿过层层庭院向大门走去。 今天,天气依然晴朗,也依旧还冷得让她畏惧。但,却阻挡不了她离开的脚步。 柳依月在平安、顺利地走出大门的时候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有被发现!宫傲寒,我走喽!从今往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告辞、再见、拜拜、萨哟哪啦…… “你!站住!” 正当柳依月一脸得意忘形之际,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叫住了准备迈开大步离去的柳依月。 是夫君! 柳依月心一惊,顿时有些脚软。 镇静!镇静!柳依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一定要稳住! “奴婢小翠,参见宰相大人!”柳依月压低声音,转过了身来,向高大的宫傲寒微微一躬。 “你可是上次那河堤边那小翠?”准备骑马外出的宫傲寒,面无表情地问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小丫环。 “正是奴婢!” “来相府何事?” “回禀大人,前几日宰相夫人曾到红绣坊来订了些布料,今日奴婢奉老板之命前来替相夫人量量尺寸!”柳依月胸有成竹地回答到。 “可有量好啊?”一听到是柳依月叫来的人,宫傲寒关心地放柔了眼神。 “回宰相大人,夫人还没有起来,奴婢下午再来。” “嗯!那你先回去吧!” 宫傲寒脑里浮出了娇妻酣睡的可爱模样。 “是!奴婢告退!” 说着,柳依月彬彬有礼地走出了宫傲寒的视线和世界…… 夫君: 鸳鸯双栖,蝶双飞。月儿乃平凡女子一个,不求什么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只求夫君一对一的只疼爱月儿一人。爱情是自私的,如今,夫君再娶,经过多日思量,月儿自认无法与她人共事一夫,所以,已犯七出的月儿,自愿请求离去。夫君,珍重! 弃妇月儿! 娘: 月儿是个自私的女子,无法与她人共事一夫,所以,那日月儿对娘撒了谎,请娘原谅。感谢这半年来,娘的疼爱与照顾,月儿无以为报,望娘保重! 不孝儿媳依月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 宫傲寒娶妾 1734 同样是纳妾,但是,身为一国之相的宫府自然是不能像平常小老百姓家那般草率。大约下午四时许,两台四人大轿在一阵吹吹打打声中,从东西两侧齐聚到了宫家大门外一同被抬入了宰相府。毕竟是办喜事,所以就算没有像娶妻那般隆重,但是十来桌的宾客还是有的。 也同样是一身喜服,但是,宫傲寒今天完全不对劲了起来,别人是在办喜事他却像是在办丧事,他那原本就冷酷的俊脸今天更是仿如蒙上了厚厚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他已经一天没有见到月儿了,尽管知道这是规矩:为了尊重正妻,小妾入门正妻是不需要到场的。只有在次日的时候,小妾给正妻敬奉茶时才出现。 月儿在干什么?她吃饭了吗?她的身子这两天可好?天气这么冷,怕冷的她没有了他,她睡得安稳吗? …… 华灯初上 站在依月苑,倾晴阁,如烟馆的三岔路口,提着一壶酒,一身红袍的宫傲寒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走向了如烟馆。 “爷夫君!”浓妆艳摸倒也显然娇俏的黎紫烟含情脉脉地望向掀开红盖头的宫傲寒。 “还是像原来那样叫我吧!”皱了皱眉,宫傲寒不悦地纠正黎紫烟的称呼。 “是,爷!” 一脸无语,宫傲寒只是定定地站在床前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爷,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喝了这杯交杯酒,以后烟儿就是相府的人了!” 以夫为天,夫君说什么都是对的,黎紫烟顺从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准备与宫傲寒交杯而饮 滋!没有理会黎紫烟,宫傲寒昂首径自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明日便能见到月儿了! 见宫傲寒没有与她交杯,但是,无论如何他始终还是喝了那杯酒,独坐喜床的黎紫烟乖乖地也把杯中的酒饮尽 咳咳咳!从来没有碰过酒的黎紫烟,一时不小心被呛住了。雪白的小脸被呛得通红。但她身边的宫傲寒充耳不闻。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黎紫烟满心惶恐地准备起身给宫傲寒宽衣 “爷,请让烟儿给您宽衣!” “不必了,你先睡吧!” 挥手止住了准备上前的黎紫烟,宫傲寒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如烟馆…… 吱 “夫君?您来了?您可让晴儿好等!” 端坐在喜床上等着掀喜帕的杜滟晴听到脚步声好不委屈地控诉着。只手掀开了喜帕,宫傲寒一身酒气地与杜滟晴并坐在了床上。 “夫君”一声酥得让人鸡皮疙瘩直掉地的娇嗔,杜滟晴像巴章鱼一般巴向宫傲寒。 “夫君是你叫的吗?叫爷!” 杜滟晴那浓得让人呛鼻的脂粉味让宫傲寒没什么好心情地吼了出来! “是!爷,晴儿遵命!” 尽管满心委屈,但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杜滟晴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点上床休息吧?”多日没有得到宫傲寒的滋润杜滟晴很是怀念。她伸手探入了宫傲寒的怀里 “哎哟!” 杜滟晴吃疼地大叫了一声,原来她的手被宫傲寒狠狠地握住了。 “爷,您握着晴儿好疼!”疼得泪花掉落,杜滟晴可怜兮兮地控诉着。 “这里是宰相府,不是你的天香楼。收起你在天香楼那对付别的男人的伎俩给我安分些!” “是!” “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要事要办。” 看也不看新嫁娘一眼,宫傲寒甩门而去 “爷” 到嘴的鱼飞了,杜滟晴恨得直跺脚。看着宫傲寒那远去的身影杜滟晴恨得牙痒痒。宫傲寒迟早有一天,你的每一根毛,每一毫发,从头到尾都将是我杜滟晴一个人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有命来跟我杜滟晴争丈夫的! 寒气逼人,明月高挂,厅堂上觥筹交错的声音隐约传来。咕了一口酒,宫傲寒满身烦躁的站在长长的走廊上。他痴痴地眺望着那层层错错隐在密林之中的依月苑。没有一丝亮光,月儿睡下了吗? 月儿 想到柳依月那娇憨、迷人的笑脸,不由自主宫傲寒步履轻盈迈向依月轩。 吱门开了,宫傲寒放轻了脚步,一步步朝床榻走去。 “月儿,你睡着了吗?为夫我今天太忙了没有空来陪你你还好吗?” 回答宫傲寒的是一片寂静。月儿? 摇了摇头,宫傲寒揉了揉眉间想看得更清楚。皎洁的月光下,那昔日圆圆鼓成一团的床榻上空空如也!不相信地伸手探去,触手的只有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温度的被褥、毛毡。 月儿?哐啷,宫傲寒手中的酒壶落地 “月儿?来人!”宫傲寒大跨一步走到床前,掀开了被子、毛毡…… 该死!月儿去哪里了?被绑架了吗?到哪里玩迷路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全身,宫傲寒疯狂地翻箱倒柜企图寻找着柳依月的身影。 “月儿,月儿”衣衫、被褥、毛毡、枕头全被宫傲寒一一挥到床下。突然,一个白皮的信封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它,静静地躺在原来放枕头的地方。颤抖着,宫傲寒打开了信封 夫君: 鸳鸯双栖,蝶双飞。依月乃平凡女子一个,不求什么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只求夫君一对一的只疼爱月儿一人。爱情是自私的,如今,夫君再娶,经过多日思量,月儿自认无法与她人共事一夫,所以,已犯七出的月儿,自愿请求离去。夫君,珍重! 弃妇月儿!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月儿,柳依月” 如黑夜沙漠中独行的野狼,宫傲寒只手揉碎手中的信纸,仰天长哮柳依月,就算你逃遍天涯海角我宫傲寒也誓要把你追回! 贡国储君 鬼苍离 4768 东郡境内 夜晚一片漆黑的树林里 “依依妹妹真是对不住,若不是阿牛哥没有贪吃那只不干净的老母鸡,我们现在也不必在这荒郊野外露宿了!” 因为一时贪便宜而在路边买了一个病死的叫化子老母鸡,吃坏了肚子的李阿牛一脸歉疚地对着火塘对面一脸蜡黄、斯文地啃着馒头的楚依依说。 “阿牛哥,你别太在意啦,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得怪那卖鸡的黑心没有职业道德的老板!” 唉,j商由来已久啊! 慢慢地就水啃着馒头,柳依月善良地安慰着自责的李阿牛。 “依依妹妹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对了,依依妹妹你说话的声音真是好听!”李阿牛不好意思地捎了捎那束了半头的脑袋。 “唉呀,阿牛哥!你就别笑话依依了,依依本来就长得够丑的了,如果连说话也再像那公鸭子那依依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心情大好的柳依月玩兴大起地逗着憨厚的李阿牛。 “别别别,依依是个大好人,可不能死,那阿牛哥不说便是了,你可千万不能死!” 李阿牛差点急出了汗来。 看到这,柳依月坏坏地笑了。 咕咕咕! 就在两人开心地谈笑间,一阵阴森、恐怖的怪叫声传来 咕咕咕 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 “阿……阿……阿牛……哥!那是……什么……声……音?” 好不容易,柳依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问阿牛哥的同时,她紧张地向火塘挪了挪,一身浅蓝色碎花棉袄普通妇人打扮的她握紧嘴边的馒头缩成了一团。 老虎?野鸟?强盗?还是那个……东西?! 李阿牛一脸镇定,满不在乎地向火塘里又添了一根木柴 “没事,那是鸟叫声!这种鸟我们经常赶夜路的见多了,它们一到夜里就找树枝落脚,没事的。” “真的吗?” 柳依月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一脸不以为然的李阿牛,说真的,从小到大她可没听过这么难听的鸟叫声,好凄惨、好恐怖,好像夺命的冤魂 “啊” 只叫了一声超分贝的“啊”之后,柳依月顿时没了声。只见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越睁越大,手中的馒头不知何时已滚落到了地上,而原本紧握着馒头的小手颤抖地指着李阿牛身后那飘得越来越近的一团团鬼火!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赤脚大仙、孙吾空、耶酥、圣母玛丽亚、释珈牟尼……保佑我吧!就算您们不保佑我,那至少也让我晕过去吧! …… 看着楚依依那好像很可怕的样子,李阿牛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手里拿着一根准备要添火的木柴的他不以为然地顺着楚依依手指的方向缓缓转身,然后定睛一看 轰! 他,直直歪倒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阿牛哥” 柳依月见自己的唯一靠山晕了过去而她却怎么也晕不成的急忙之下她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办法了,谁叫自己的胆子太大了一点,吓不晕。那好吧,为了腹中的宝宝,看来她也只有备水一战、作最后的殊死一搏了!神啊,赐给我力量吧! 祷告完毕柳依月恶狠狠地操起熊熊燃烧的火把,双腿抖得像筛糠的筛子她艰难地撑起了娇小的身子闭上眼:“各位走过、路过的神仙、鬼差大哥: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我们不懂事不小心挡了你们的道,还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一马!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明日,我柳……楚依依,定当猪头、牛头、象头,银元珠宝、金山银山,娇妻美妾,洋房别墅,奔驰宝马……一一敬奉给各位大哥!”像念经一般,柳依月紧闭着双眼,努力地搜索着一切高级的、有可能能打发这些鬼大哥们的供品、美食…… “闭嘴,你念够了没有?” 咦?供品多得连鬼大哥都嫌烦了呢!呵呵 ,这就表示自己的诚意够了,呼!他们有救了耶! “呃鬼……鬼大哥说够那就够了吧!小的一切听鬼大哥的安排!只要鬼大哥您能放了我们,那明日依依一定烧那些去孝敬您老人家的!保证说话算话,不然我全家死光光!” 嘿嘿,电视上不都说:行走江湖,万事皆穿,唯有马屁不穿吗?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人屋檐下,她柳依月也不能不低头啊! “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姓鬼的?”一阵冰冷、威严地磁性嗓音传来,一张如阿波罗般俊美的俊脸闪亮登场。鬼苍离如撒旦般以手中冰冷地的玉萧抵在眼前这个勇气可嘉却又滑稽不已的小女人的细颈之上。 他,鬼苍离,贡国的储君。 此次翼铎之行极为保密,只有他的死士团知道他的行踪,可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女人却轻而易举地知道了他的姓氏,这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是谁派她来的? “啊鬼……鬼大哥,您别……别激动!正所谓刀箭无眼,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把刀放下,咱们慢慢说!” 只觉得脖子被冰凉的东西抵住,怕死的柳依月一手握紧火把,一手以纤细的食指抖啊抖地挑开了那她以为是威胁她小命的凶器夺命飞刀(实则为萧)。 “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姓鬼的?”大有杀人灭口的征召,逼供的声音里尽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威严。哼,这小妮子还真懂得信口雌黄,若不亲眼看见他还真不相信天底下竟然真的有指鹿为马、死的说成活的奇闻。他什么时候拿刀了?他手中拿的明明是萧不是吗?呃不过,她说的好像也没错,只要他愿意没人敢怀疑他拿的不是刀。 没有理会那叽叽喳喳聒耳的声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鬼苍离那把“刀”又再次抵回了柳依月的玉颈。 “哎呀!鬼大哥你真是笨耶!这么风高夜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这么阴森、恐怖的荒郊野外,你们走路没有声音使着鬼法让那火团忽左忽右,忽明忽暗,还一闪一闪由远而近飘来,能玩这种鬼把戏、用鬼火的不是鬼是什么?” “另外,你们那么多火团,那肯定就不是一只孤魂野鬼啦,成群结队的自然就是一大群鬼喽!呐,还有就是你三番五次代表他们出来跟我交涉,所有的交涉不需要请示另的呃鬼大哥们所以,你肯定就是他们的头头、老大了嘛!因此,人家叫你鬼大哥有什么错嘛?你看你非得这样来威胁、吓唬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缺德的耶!如果传出去你这么一个貌似潘安、形比宋玉的高大英俊、孔武有力、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鬼大哥这样以众欺少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那你还怎么在你们鬼界立足?所以,为了让您老人家千古留香,流芳百世,我建议您还是不要让我这肮脏的血玷污了您珍贵的宝剑!”没办法,小命在人家手里,所以,就算违心、就算夸他、称赞他的话恶心得让她想吐,她也再所不迟,因为,一切以保命为重。 “笨女人!” 不预期地,一把圆润的玉萧轻轻地敲了敲某人的脑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鬼苍离暗然释怀,听了柳依月那么一大堆的叽哩呱啦他终于听出了些头绪,这个女人有意思。 “别打我的脑袋” 柳依月此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打她的脑袋了。她反射性地揉了揉那被敲的地方,恶狠狠地抬起小脸一副“我要砸你家玻璃”的愤怒表情,睁开了双眸 “咦?你是谁?” 柳依月后退一步,仰望着这个与她前夫一样高大任意披洒着长发,几乎与《黑客帝国》男主:基努里维斯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他是亚洲版的罢了)穿着白绿相间对襟长衫的大帅哥。 他当然不是基努里维斯,但是,他真的好帅哦! 主啊,请宽恕我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我是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人,但,也应该有欣赏帅哥的权利吧?阿门!柳依月完全进入了花痴状态。 鬼苍离也在观察着眼前这个已为人妇的小女人 她,乍一看很平凡,但是,再看第二眼的时候却发现她有一双灵动、仿佛会说话的漂亮大眼,那双眸中闪动出的是夺人心魄的聪慧、狡黠,呃尽管此刻那里已点上了似乎是准备扑向他的熊熊烈火,但,却无损于她如小野猫般狂野、跋扈的俏美。 她的下颌润而俊俏,小巧的红唇线条清晰而优雅,她还有一副甜美的嗓音,还有那与自己对峙时的勇气,那声情并茂的表情…… 不得不说,她是第一个敢如此正视他的眼睛挑衅他的女人。 “我就是你所谓的鬼大哥鬼苍离。” 哈哈哈 鬼苍离话一出,引来了柳依月不雅地爆笑:“鬼大哥?你少骗我啦哪有你这么帅的鬼,而且你有手、有脚、有影子,手掌也是暖的,听,心也呯呯地跳着呢,想骗我?门都没有!” 莫名松懈,柳依月丢了手中的火把在这个将近一米九的鬼苍离眼前晃呀晃地而且还手痒痒地试了试她的一指神功时不时的在鬼苍离身上这点点,那戳戳,一副正义凛然像是要帮他证明有血有肉的他不是鬼似的。 “够了!” 被戳来戳去,戳得一身躁热的鬼苍离一个擒拿捉住了眼前这晃来晃去的柳依月。轻轻一提,他把柳依月提抱到了他胸前几乎是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嘴巴对嘴巴,慢慢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确不是鬼,我姓鬼名苍离,笨女人给我记住了。而且,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男人!” 几乎贴到了柳依月的小嘴,鬼苍离邪气地说着,同时也提醒似地抓了一把那大掌中弹性极好的翘挺 丰臀。 “啊大涉廊(河蟹……只好取同音字了)!你……你放我下来!” 后知后觉,柳依月发现在她此时正挂在半空中而且还被对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把豆腐,她报赧地尖叫着、捶打着。但是,生怕伤害到了腹中的胎儿她也就不敢动作太大。 见对方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无奈的柳依月只好狠狠地朝那色狼的臂膀咬了一口,直到自己尝到一丝咸咸的血腥味她才恶心的松开了牙齿。 鬼苍离制止了手下想要上前把柳依月撕成两半的冲动的死士,他一副玩味的样子任由柳依月像小野猫一般的撒泼,一股莫名的满足感由然而升,很奇怪的感觉痛,并快乐着! 终于,在柳依月无助得差点落泪的时候,鬼苍离才蹲下身子,他不舍地放开怀中那有淡淡奶香味的柳依月。 “女人,给我们弄点吃的!”把一袋装有宰好、洗好的野味的袋子扔到柳依月脚边,鬼苍离霸道地命令到。 说起来真丢脸:他们一行十一个人,个个武功高强,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会弄吃的,就连这不费吹灰之力弄来的野兔、蛇、山雉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煮。 远远地看到这边有火光,还听到女人的笑声,所以,他们这因为掌管钱财的死士被狡猾的翼铎人骗去了所有的财物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足足饿了三天的十几号人,便施展了轻功朝这边飞来。因为担心这边的火力不够煮吃的,所以,他就命大家连火把也扛着过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误以为他们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原因。 “哼,你是他们的大哥,可不是我的大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呵,风水轮流转,这回倒你们来求本姑娘了吧?! 一想到自己刚刚被那臭男人吃了一把豆腐,柳依月就恨得牙痒痒帅哥了不起啊?帅哥就可以乱吃别人的豆腐吗?饿死你,活该! 啦啦啦 瞧也不瞧他一眼,柳依月开心得直想唱歌。 “你不帮我们弄也可以,那我只好杀了他了!” 一个眼神,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魁梧死士一脸凶神恶煞地朝依旧昏迷的李阿牛走去。 “住手!你们别动他,我……我弄就是了嘛!” 柳依月一看他还来真格的,她慌得急忙制止了他。 “趁人之危,大坏人大坏蛋,生儿子没有鸡鸡,生女儿没有咪咪,可惜我不会使毒,否则我一定把你们一个个毒得死翘翘!” “嗯?你想毒死谁?”鬼苍离一脸如死神,危险地看着眼前一副很不情愿的柳依月。 “没没没有要毒死谁,我是说,这死蚊子太毒了,咬得我全身到处是疙瘩!” 舌头一转,柳依月超常发挥了她那三寸不烂的工夫把死的也说成了活的。可不是,这家伙有顺风耳吗?怎么自己离他那么远而且中间还隔着噼噼啪啪熊熊燃烧的大火塘,他还听见?!真邪门!好吧,你不让我说,那我就在心里默默诅咒你,咒你呃……咒你快点离开我的视线!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柳依月一碰到她最喜欢的工作烹饪,极有职业道德的柳依月认真了起来。她从马车内取出了她准备在路上以防万一的铁锅和油、盐、酱等调味品…… “帮我在火上搭一个架子!” “去!”鬼苍离一个眼神命令手下去干活去了。 “帮我把这些东西全部给砍成一段段的!” 乒乒乓乓! 鬼苍离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把剑,一阵刀光剑影中,一袋的野味全都按要求被五马分尸了。 “再……再给我点酒!”看得有些一愣一愣,柳依月在心里默默决定: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这个人。 …… 半晌之后,一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喏干锅兔肉,龙凤汤做好了!” 捷足先登,柳依月捞起了两个大兔腿,退到了仍旧昏迷的李阿牛身边“阿牛哥,你快醒醒,快醒醒,没有鬼!瞧,我还拿了香香的兔腿给你吃哦,你快醒醒嘛!”有些着急,柳依月拿中手中香喷喷的兔腿,在李阿牛鼻前晃来晃去。 “笨女人,掐他的人中|岤!” 津津有味地吃着从来没有如此好吃的美味,鬼苍离瞟了一眼对面的笨柳依月提醒后又低下了头斯文地吃了起来。 “还不都是你们给吓的!”没好气地,柳依月把兔腿放在一边,掐起了李阿牛的人中。不一会,李阿牛幽幽转醒。 唔这是哪里? “阿牛哥你醒了?我是依依妹妹!” “哦,依依妹妹啊那拿着火的鬼呢?” 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李阿牛心有余悸地问道。 “没有鬼啦,是人你看花了眼,瞧,他们就坐在对面呢,他们有手有脚的不是鬼。” “是真的吗?”看了看对面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十几个人,李阿牛仍是有些害怕。 “阿牛哥,依依妹妹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相信我,他们真的是如假包换的人。”说到这柳依月不忘白了一眼对面的鬼苍离。都是他,看他把老实的阿牛哥吓得好像有点傻了。 终于,经过一番苦心,李阿牛才慢慢接受了事实。 吃完了晚餐,已是深夜了。 在火塘边,柳依月找了一个挨近李阿牛的地方打了个地铺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隔着火塘,原本倚树闭目假寐的鬼苍离,缓缓眼开了双眼 望着对面那安详的小脸,他下了一个决定。 入境东郡 4699 东郡俞州城外 笃笃笃 一辆朴素牢固的马车缓缓驶来 “阿牛哥,前面就是俞州城了吗?”一脸兴奋的柳依月开心地问着李阿牛。 “嗯,进了城就是俞州了,阿牛哥的家也就快到了。”昨晚差点被吓得小命呜呼的李阿牛也是一脸兴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嘿嘿,说不定自己的婆娘给自己生了个带把的也不一定呢! “太好了!”柳依月更是兴奋。进了城,那她就可以好好的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了。唉,她这个做娘的也真的很对不起腹中的宝宝:害他(她)没出生就没了爹爹,而且这逃往东郡的这二十多天里也没有得到好好地吃东西,好好的休息。更过分的是,昨天晚上还被那鬼苍离吓得差点一尸两命。所以,她决定等进了城之后一定要给宝宝找个漂漂亮亮的家。 …… “慢着!慢着未婚的男人可以过去,未婚的女子一个个排好队听候检查;已婚的男子,把自己的妻子领过去,已婚的、只身外出的女子,也一个个排好队听候检查!” 俞州城门外,两排穿着闪闪铠甲,身配大刀,手支长矛的守门护卫们在护卫队长吴启泰的监督下一一仔细检查着排得整齐有序的过往人群。 听到前面闹哄哄地,柳依月不禁掀开了布帘打探情况。 这一看,吓了她一跳那写着大大的“俞州城”三个字的城墙边上,竟然帖着一张巨幅海报呃不!是一张大头贴画有她大头的通缉图,一……二……三……四……五,还是五颗星的一级通缉图。 我什么时候成了通缉犯了? 呵!宫傲寒,你未必也做得太绝了点吧?这又何必呢?天下的女人何其多,我柳依月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何以劳你如此兴师动众?! 太可笑了,只是不知她的罪名是什么?杀人放火?卖银瓢昌? …… “放肆!我知州府海夫人你也不认识吗?”只带了两个丫环从娘家回来的俞州知州段文生的小妾海萍儿,一脸嚣张的傲视着拦下她轿子准备检查她的小护卫。 “军令如山,请夫人好好配合检查!”毕竟是大国的军队,士兵也没一个是软柿子,那士兵丝毫没有一点放行的意思。 “你们好大的狗胆!老娘就是不让你们检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海萍儿怎么样?”仗着是知州最宠的小妾,海萍儿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撒泼了起来,这让检查工作一时受到了阻滞。 “来啊,把这个抗旨不遵的泼妇给我押下去!”闹闹哄哄之间吴启泰一声令下,让手下把那抗旨不遵的海萍儿给结结实实地押了下去。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萍儿知道错了,请放了我吧呜呜老爷!”远远地传来海萍儿那凄惨的声音。 …… “下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从哪来?到哪去?” “回大人……” 一切又井然有序。看着这仗势柳依月感到无奈极了。 宫傲寒,看来你是来真的了。好吧,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尽管放马过来吧! “阿牛哥,依依求你一件事:一会检查时,你就对那护队长说,我是你的远房亲戚好不好?就算是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依依妹妹?你是怎么了?你不是说你有亲戚在东郡过来投亲的吗?”拉好缰绳控制好马,一心只等待检查的李阿牛有些疑惑地回头问着伸出一个小脑袋跟他说话的柳依月。 “说来话长,阿牛哥,依依求你帮这个忙好不好?” “嗯,依依妹妹不用那么客气,你帮了我那么多,这点小事我答应你了,就说你是我的远房表妹。” “谢谢阿牛哥!” …… “下一个!” “你,牵着马到一边去,你站好!”一个护卫指示着李阿牛和柳依月。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家住何方?从哪来?到哪去?” “回大人,民妇叫楚依依,是” “李阿牛,你从郢都回来了?” “唷?是吴队长啊,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护卫队长一脸热情从远处走来,开心地问候起了他这老实巴交的老邻居。 “你老婆快生了你现在才回来?” “可不是,就这几天了?”李阿牛也开心地与对方聊了起来,他跟本忘了柳依月的存在。 …… 糟了! 这队长认识阿牛哥! 怎么办?不能说自己是阿牛哥的表妹了,怎么办?!!怎么办?!!!!! 柳依月急得满头大汗 “民妇是” “夫人,你怎么不等等为夫,只不过是上个茅厕的工夫你就先走了?” 一个性感、响亮的声音适时地传来,接着柳依月冰冷的小手被一双修长、温暖的大手包覆住。 衣衫,白绿相间。长发,不羁披洒,是他鬼苍离! “夫君!我饿了,想早点进城找些东西填填肚子,所以就没有等夫君,还请夫君恕罪。” 雪中送炭,柳依月机灵地顺势把头埋在了在鬼苍离怀中,娇羞地搭着戏。 鬼苍离,这是你欠我的,我柳依月的小命就交给你了喽! “这位官差大哥,草民南郡陈家堡陈秦,我这是草民的夫人!” 不慌不忙,鬼苍离护住怀中的女人,俯视着守门护卫。 “既然她是你的夫人,那你就把她领下去!下一个!” “慢着!” 与李阿牛聊了一会,送走了李阿牛,吴启泰叫住了这:一个衣着光鲜俊美无比,一个土里土气长相欠佳自称是夫妇的两人。 “你们自称是夫妇,那为什么一个衣着华美?一个衣衫褴褛呀?” 这对夫妻有问题! 快啊,你倒是快回答人家呀!依在鬼苍离怀里,柳依月用手掐了掐那层层衣衫里的结实肌肉着急地提醒着鬼苍离。 鬼苍离,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我这么看得起你,可是把命都押给你了的!可不要辜负我啊! “多谢大人关心!回大人我这夫人出生市井,从小以捡破烂为生,衫补丁惯了。所以,在嫁给草民后,即便是生活有了温饱,但,所谓本性难移,因此,依旧难改过去的习惯,也就常穿大人见到的诸如此类的简朴衣衫了。”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陈夫人还是一个富贵不忘本的贤慧、善良女子啊,对不起,吴某误会了!失敬,失敬!两位请慢走!” 唉,自己年纪轻轻竟也老眼昏花,错把好人当坏人了,如此贤慧、善良的女子,岂是那偷了相首大人重要军事密函的相夫人所能比的?嗯,一会回了家,得去找那回春堂的大夫开个药方,治治自己的眼疾。 …… 远远地离开城门 “笨女人,你想这么一直赖着我,我到是没有意见,不过前面你那阿牛哥好像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一手搭在小女人细细的臂膀上,鬼苍离戏谑地开口到。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笨女人与那一级通缉犯翼铎当朝宰相夫人柳依月是什么关系。但是,当昨晚已下令:死士团暗中保护后,一直跟踪着她进城的他看到她一脸无助和惊慌,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阿牛哥?等?!这暖暖的炉子……基努李维斯鬼苍离! “啊” 一把推开那暖暖的胸膛,柳依月一脸通红地退到了安全距离 “谁……谁要死赖着你呀!不要脸!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无期!” 尽管柳依月知道她确实真的是赖着人家了,但是,死要面子的她怎么可能承认呢。 “啧,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吧?把恩人利用完了,也不知恩徒报一下,就拍屁股走人!还真有你的,楚依依!” “喂!你说谁不知恩徒报了?!我有说不报答你了吗?说,你想要多少银子,我给你便是!” 浑然不知被人下了套,柳依月气愤地看着眼着眼前这个侮辱了她人格的臭男人。 真让她失望!这个看起来帅气又有贵 我的宰相夫君 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0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0部分阅读 气息的他,竟然是个见钱眼开的守财奴!鬼苍离,我鄙视你! “我不要钱!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你走吧!” “哼!我就不信,这翼铎内还有我柳楚依依办不到的事!说吧,你开什么条件我都全部答应!”柳依月真的是被激怒了,就像是那两场官司中,对方代理律师跟她说:“你输定了”一样的愤怒。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的什么条件你都答应?”鬼苍离佯装漫不经心。 “君子,一言九鼎!”柳依月一脸斗志昂扬。 “那万一你不是君子呢?” “你” 柳依月气结了 竟然怀疑她的人格(她显然忘了刚刚自己死不认帐的光荣事迹了)!真是太过分了! “要不要我发誓保证啊?”不知道他信不信佛? “嗯,这个主意还不错!” “你” “怎么?现在就想后悔了?” “好!算你够狠!”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看起来不像是坏人的臭男人一眼,柳依月右手上举“苍天在上,我,楚依依,对天发誓,一定会按照鬼苍离的要求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如有违背,愿遭天打五雷轰!” “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样?”柳依月那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报恩的诚意。 哼,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没有一个男人会感兴趣,而且又结过婚,所以,劫色是绝对不可能的啦。不劫色。嘿嘿,那我只剩下财来让你劫了啰!本小姐有的就只剩下钱了!来吧,来打劫我吧,好让我快点甩掉你这个大麻烦! 柳依月眉飞色舞,一脸得意地仰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要你做我的贴身侍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等了许久,鬼苍离的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你……你……你说你要什么?再说一遍!”柳依月一脸的不相信。 有没有搞错?她好像听到鬼苍离说要她做他的贴身侍女。 “我要你做我的贴身侍女!” “你要我做你的贴身侍女?”柳依月简直难以置信。 “对!” “对你个头开啦!我才不要做你的什么捞子侍女!”几乎是爆跳如雷,柳依月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是,当她不小心瞄到对方那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时 “呃,鬼大哥,鬼爷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多多的银子给你,您老爱买多少个侍女就买多少个!” “只要你!” “哎呀,这样不行的啦!依依已经嫁人是个老姑娘了,手脚都不灵光了。而且您没看出来吗?我都已经身怀六甲了,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又怎么能好好地侍候得到您老呢?” “这个我不管!” “哎呀,鬼大哥呀,我做了你的侍女了,那我的相公和家人怎么办?他们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会吗?如果他们真的会担心,那么,你,这样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还会一个人千里迢迢地来这东郡吗?还是你想让我再把你交给那城门口的护卫们呀?”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没有同情心呢?不管我的家人关不关心我,但,我都是一个需要大家爱护的孕妇呀!鬼大哥,你是个英俊善良、拔刀相助、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大好人,你不也保护、保护我吗?” 顾不上什么忌讳、道德、礼节了! 柳依月干脆挺着肚子示弱,想求那没有同情心的宇宙超级坏男人收回成命。 “你叽叽喳喳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想反悔啊?” “我……我哪有想反悔?” “那就是你答应喽?” 鬼苍离笑得有些诡异。 “答应就答应!” 呃我刚刚说了什么了?啊……天要亡我!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那走吧!” 大事已成!鬼苍离一脸得意,他拉起了柳依月的小手转身向城中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喂,我们这是去哪里嘛?我的行李还在阿牛哥的车上!”愿赌服输,柳依月也只能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你不说你很有钱吗?那些东西丢了就丢了,等我们进了城里再买!”鬼苍离一脸无赖地说着。 “小人!你不是说你不要我的银子的吗?放开我了啦,行李不要就不要了吧,银子你想拿也就拿吧!但是,你好歹也要让我去跟那阿牛哥道别吧!人家千里迢迢把我送到这里,再怎么说,我至少得感谢一下人家吧?” “在这里跟他说就行了!” 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她再跟别的男人废话一通。 “你真不是人!怪不得连你的名字都是姓鬼!” 柳依月真的气极了,这个男人比自己的前夫还霸道。 “啊牛哥!你走了吧,那些车上的行李依依就送给你了,谢谢你了,后会有期!”柳依月双手拢口,高声唤着。 “哦!行礼不要了?后会有期!”坐在马车上一直傻等的李阿牛也远远地与另一条道上的依依妹妹辞别。 原来,李阿牛与那吴启泰一不小心聊着聊着,他就被吴启泰送走走了进了城门。当他驾车走到半路的时候,他一如既往地回头跟车厢内的依依妹妹说话,可是却半天没有人应答,于是,他才想起自己把那正接受检查的依依妹妹给落下了。 同时,他也才想起答应依依妹妹的事,吓得他赶紧驾车往回走,终于,远远地他看见了依依妹熟悉的身影他才放下心来。但是,依依妹妹却靠在昨晚那树林里碰到的那一群人的头头怀里,让他很是想不通。 算了,依依妹妹那善良,不会是乱来的女人,那男人可能是依依妹妹的相公。好了,自己也到家了,依依妹妹也有了好的归宿,真是太好了! “驾!”李阿牛开心地驾车绝尘而去…… “再见了,阿牛哥!” 人生地不熟,又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给卖了,柳依月双眼微红,被离别的伤感与未来的彷徨占据…… …… 呜呜呜!我好想回家!爸爸、妈妈!月儿好想你们! “哇” 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狗,柳依月一身风尘,可怜兮兮地茫然向前挪着脚步,伤心地哭了起来。 “要哭!就哭个痛快吧!” 停下了脚步,只是为了等柳依月!漠然无语,鬼苍离一把拥那如在秋风中萧瑟凋零的小花一般的柳依月进怀女人,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为什么哭,从遇到我的这一刻起不会再有人让你落泪! 通缉令被撤 4992 〖喂,笨女人,起床了,我饿了!〗 站在柳依月的床前,鬼苍离一身清爽的用手中的玉海亮舜帘蛔酉旅嫠醭梢煌琶媲蕉叩牧涝隆?br /gt; 〖不要吵了啦,小荷,让我再睡一会,人家好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 她求饶地咕哝着,干脆翻了一个身,转向了床沿。 平凡的小脸甜甜地酣睡着,那浓密如扇贝的睫毛也静静地休憩着。 不由自主,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如蝶翼般灵动的扇贝,鬼苍离有些纳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她吸引,但是,自从那晚在树林里,她与自己对峙、相持然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煮食以及进城那天她的无助……她的喜、笑、嗔、怒无不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细细地,他轻划着她的柳眉 〖小荷!〗 一个细微的叫唤,那修长的手仓促的收了回来。 咳!咳咳! 〖笨女人!起床了,我要吃东西!〗 站定了身子,鬼苍离又操起了他的玉海?br /gt; 〖小荷,真的不要再吵了嘛,信不信一会我罚你去洗夜壶!〗 很不耐烦地,柳依月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准备掸去那打扰她清梦的罪魁祸首 她捞呀捞 冰冰凉凉的?小荷的手可是暖暖的哦。 这又是什么?小荷的手什么时候变得像这样枯枯节节的了?自己从来没有虐待过她呀! 嗯?! 细细长长的?这不是手哦! 〖笨女人!〗 看着这宁愿徒劳无功的摸自己的玉海胩欤膊辉敢庹隹鄣谋颗耍聿岳氩唤弈蔚赝铝艘簧簟?br /gt; 笨女人? 谁在骂我?有种就不要跑 〖啊〗 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了柳依月面前。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看到是鬼苍离,柳依月立即自保式地捂紧了被子,一脸戒备并愤怒地看着这个入侵她闺房的臭男人。 〖我是你的主人,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 〖你太过分了,就算我长得丑没有任何一点引人犯罪的本钱,但好歹我还是个女同志吧,你能不能给人家一点点隐私的尊重啊?〗柳依月气愤极了。 唉,这人类社会的发展真的需要点文明。 女同志? 那是什么? 不但没有一丝被指责的狼狈,鬼苍离更是一脸自若地收起了玉海跃蹲诹肆涝碌拇采稀?br /gt;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啊?你没有听到“过非礼勿视”吗?你一个大男人跑到我房里来干什么嘛!你出去啦!〗 手脚并用,柳依月挤出了吃奶的劲想推那尊佛移位,可是,结果却让她十分气馁 那尊佛仿佛像生了根一样,推也推不动。 〖我说鬼大哥!你如果真的饿了的话那就请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要更衣,我更好了衣以后,再去帮你点菜送到你房里!〗 奶奶的!真的是受够了,我柳依月到底招谁惹谁了?弄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回来? 自从那天,在俞州城门外,承蒙他鬼苍离小拉了一把让她顺利过了关后,她受苦受难凄惨生活就开始了。像今天这样的情景已经是不止一次的发生了,几乎都是每天都上演。 她记得她上床前明明都栓好了门和拿桌、椅顶好了门的呀,可是,就是不知道他这回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唉,幸好他没有什么歹意,不然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呢! 这世事啊,真的是变幻无常啊!想她柳依月,半年前还在现代活得和一片悠哉前途异常光明。可是现在,穿越到了这什么捞子的翼铎,不但被前夫追杀、通缉,还傻愣愣地不知不觉自己把自己给卖了,还在这里一天三餐帮人数钱。这人啊,真的是生死一念间,福贵一线间啊! 不行,就如那歌中唱的那般“再也不能这样活,再也不能这样过。”幸福是自己创造的,自由是自己争取的!这个什么鬼苍离应该也不省事的鸟,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接近她,但是,如今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所以,为了腹中宝宝的安全她得离开这样的一个人,找一个安全立命之所。不然,就算他不会加害自己,她也会被他一天天这样折磨死的。 哼,发誓了又怎么样?正所谓兵不厌诈。不走就等着被折磨死吧!再说了,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几天前她是以楚依依的名义发誓的,老天爷要是真的天打五雷轰的话,那就去轰那楚依依吧,反正她又不是楚依依。 嘿嘿,就这么办! 柳依月不能自已地在臆症中漫游着…… 嘭!一记爆栗 〖喂,笨女人,你傻了?〗 伸手在一脸痴呆的她面前晃了晃,鬼苍离见柳依月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干脆用那最直接的方法敲了一记她的头。 〖太岁爷头上动土,鬼苍离!你不想活了?!〗 别人都欺负到了头上来了,柳依月再也顾不上太多,气鼓鼓的她掀开了被子她准定和他拼了! 也不管什么男女授不亲,如报国恨家仇一般她扬起了她的利爪用她常常对付弟弟的办法向他的掖下挠去! 〖哈哈,哈哈哈!〗 大大出乎柳依月的意料,一阵清脆爽朗的声音自头上传来! 〖别挠了,我投降,我投降!〗 鬼苍离笑不遏止地左闪右躲,想躲过那几乎能要他小命的小手。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来这一招,从小,他就最怕别人挠他,这个秘密只有他的母后知道。 〖哈哈哈!〗 哼!你叫我不挠,我就不挠啊?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难苦难受、当别人人奴隶的滋味,我挠!我挠…… 说来也奇怪,这武功高强的鬼苍离竟然怎么也躲不过柳依月的黑手,也许啊,这就是别人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哈哈哈〗 〖哼,这回怕了?想逃?没门!〗 …… 狭小的房间内,一个身长八尺的男人被一个大腹便便的小女人给吃得死死的。 ``````````````````````````````````````````````````````````` 哐啷! 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你杜滟晴,一个天香楼人尽可肤的娼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一手捂着被甩了一个响亮的巴掌的左脸,一手歪歪斜斜地仍托着一个盛东西的盘子,杨玉莲一脸憎恨地怒视着她眼前的敌人。 〖我打的就是你这寄人篱下还不知摇尾乞怜的小母狗!〗 甩完了人,一脸珠光宝气、艳俗的杜滟晴吹了吹自己的玉手,又掸了掸身上的华服,一副“打了你我还嫌脏”的样子。 真的是气死她了,打她嫁进这相府来,除了入门那天见过了一次宫傲寒以外,其它就没有再见过一次他的影子。 听说是为那柳依月的事给忙的。 传言说,那柳依月是因为偷了爷的重要军事密函而离开的,现在,已经被爷在全国范围内一级通缉了。哼,那柳依月不见了,这倒也好,省了她一些气力。 原以为,她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但是,哪里想到:眼前这个一脸无知却不知羞耻的小□,竟然在端给爷的茶下媚药合欢散。而她刚好经过,闻到了那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因此才识破了她,而且生气地一手把那盅茶给拂在了地上。 〖臭□,我杨玉莲根你拼了!啊〗 那里受过种礼遇的杨玉莲扔掉了盘子,那牛高马大的身子向杜滟晴压了过来。 〖老娘还怕了你不成,呀〗 一时之间两个女人撕扭成了一团。 …… 〖杠!〗 刘雪芸一脸开心地轻呼出声。 〖哎哟,都到我了呢!怎么给芸儿你给杠上了?〗 一脸婉惜的宫老夫人像孩童似地叫了起来。 被刘雪芸一杠,在坐的秦玉珂、宫馨如等人都停下了观注着刘雪芸的摸牌。 〖是索子三福了!杠上花!〗 刘雪芸开心地回头与未婚夫对视着 〖启禀老夫人,不好了!晴夫人和表小姐在花园那边打起来了!〗 一个侍女匆匆忙忙赶来报信。 〖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打起来了?〗 不敢置信,宫老夫人命令丫环又重复了一次。 〖晴夫人和表小姐在花园那边打起来了!〗 报信的丫环跪在了地上禀报着。 〖太放肆了,走!带我看看!〗 宫老夫人怒气匆匆在宫馨如的掺扶下领着一帮人向花园走去。 〖你敢扯我的辩子,我打死你这个臭□!〗 〖你你敢抓我的脸,看我不掐死你这不要脸的小□!〗 两个女人水生火热地沉浸在争夺男人的战争中不可自拔。 …… 〖大胆!你们俩个都给我住手!〗 双手激动地颤抖,宫老夫人生气地吼着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为了月儿的事,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好心情了。今天,好不容易在如儿的劝下有了一点打马吊的心情,却被报她们俩演了这一出,真的是气死她了! 然而,热战中的两人混然不觉宫府的老主母在声,她俩完全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打…… 〖放肆!你们真是太放肆了!竟然对老娘我视若无睹!来啊,请家法!〗 堂堂的宫家老夫人很没面子地被激战中的两个女人给忽视了,所以,她发狠了! 〖娘!请三思啊!〗 〖娘,先听听她们怎么说!〗 一同前来的众人一听老夫人要请家法,个个都求着情。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宫家的家法是很严厉的。 〖你们都给我住手!〗 这时,去马吊馆视察回来的宫家二少爷宫成,也匆匆地赶来,明大声地呵斥着这两个不知大祸临头的女人。 〖二叔?〗 〖二表哥?〗 〖婆婆?三叔?玉珂?雪芸……〗 两个蓬头散发,衣衫零乱的女人这才看见在场的大伙。 〖大胆,你们俩个目无家法,竟然如此胡闹,成何题统?还不给我跪下!〗 毕竟是在外经商多年,见多识广,宫成明一脸威严地训斥着。 扑通! 两个女人这才傻傻地明白了自己闯了什么祸。 〖姨娘!〗 〖婆婆!〗 俩人好不委屈地想讨好。 〖闭嘴!都不要叫我!我没有福气当你们的姨娘和婆婆。今天,在请家法以前,我要你们受得信服口服,不然,别人说还我宫家乱用家法。玉莲,你先说,为什么和滟晴打架?〗 〖回姨娘,莲儿给大表哥煮了参茶,刚刚要给表哥端去的时候,杜滟晴她莫名其妙地就推了莲儿一把,把茶弄翻了不说,还打了莲儿,姨娘,你看这还火辣辣地疼!〗 杨玉莲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控诉着。 〖孤掌难鸣,滟晴,你倒也说说为什么会与玉莲打起来?〗 没有偏护自己的外甥女,宫老夫人也询问起了杜滟晴。 〖回禀婆婆,晴儿之所以会出手打玉莲那也是事出有因,婆婆,玉莲她竟然在端给夫君的茶里下媚药!〗 杜滟晴一脸“有理走天下”的正义。 〖莲儿?可有此事?〗 〖姨娘,莲儿并不知道这茶里有媚药!〗杨玉莲矢口否认到。 杜滟晴,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杨玉莲,你〗 好狠啊,尽然想赖!杜滟晴一脸气愤地指着一脸无辜的杨玉莲。 〖你们都别争,我呀,人老了,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了,也懒得管了。这事我交给傲儿自己办!〗 一脸沧桑,宫老夫人失望地起身由宫馨如掺扶离开了是非之地。 月儿,我的好媳妇,你在哪里?我的孙子可还安好?你走的这些天娘没一天睡过安稳觉。娘知道错了,娘不应该支持傲儿迎娶的,娘知道你没有偷密函,你快回来吧! 是夜 宫家正殿大厅上灯火辉煌 大厅上,除了不见宫老爷与宫老夫人外,上上下下的人全部聚集到了正殿上。 正殿中央,中午闹事的两人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正殿上,一个高大的灰色对襟长衫配玉虎形玉带的男子缓缓转过了身子 宫傲寒一脸无情地锁住那堂下的两人。 〖来人,给我把目无家法的晴夫人给我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人!〗” 不念任何夫妻情分,宫傲寒冷冷地宣布。 这些天,他为柳依月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四处派人查找她的下落。同时,他在天天关在书房,在为柳依离走的那一天而丢失的密函秘密思考、查访。终于,今天,事情水落石出了也是他该解决一些问题的时候了。 〖爷,你不能这样对晴儿,晴儿触犯家法也是事出有因的啊,杨玉莲她想要陷害爷啊!〗 〖快给我押下去!〗 〖是!〗 一声令下,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便把杜滟晴给押了下去。 〖爷〗 哭得好不凄惨,杜滟晴的声音越飘越远。 看见与自己同跪着的敌人被架了下去,杨玉莲非旦没有宽心,反而更加恐惧了起来。不知今天怎么地,她的眼皮跳得特别厉害。今天的大表哥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好可怕,她可怕! 〖玉莲,念我们兄妹一场,你是自己老老实实交待呢,还是要我替你说?!〗 完全没有生人的温度,宫傲寒那修长的剑眉此刻拧成了一个隐隐地“杀”字。 〖大……表……哥!那……那茶中的媚药不是玉莲下的!〗全身抖得像被寒风扫过的落叶,杨玉莲战战兢兢地回了宫傲寒的话。 〖那你告诉我是谁下的啊?〗 〖是小桃!〗 〖是吗?来啊!给我传宝芝堂的段掌柜〗 〖段掌柜?〗 杨玉莲一个哆嗦软到了地上。 〖段掌柜,本相问你,三天前你药铺可曾卖过一剂合欢散?〗 〖回相爷,是有一个姑娘来小店买过一剂合欢散。〗宝芝堂的掌柜一脸惊慌地跪在地上回话。 〖你可还记得那女人的模样?!〗 〖回相爷,老朽虽已年过花甲,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早民还记得!〗段掌柜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眼睛还好使。 〖请详细道来!〗 〖那女子比寻常人女子来得高大,操平州口音,老朽还记得她发际有一颗黑痣!〗段掌柜细细地回想到。 〖起来回话,看看是不是你身边这个女子?〗 〖回相爷,正是她!〗 〖不!表哥,莲儿知错了,莲儿甘愿受罚!娘您去求求姨娘,让她叫表哥原谅了莲儿这一回,莲儿以后不会再犯了!〗 痛声大哭,杨玉莲终于见到棺材了。 〖这回谁来了都救不了你!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叭 一封印有玉玺的信被扔在了杨玉莲的面前。 军事密函! 嗡 杨玉莲晕了过去。 …… 原来,那日在柳依月离开的那天,当宫傲寒看到了柳依月留下的信后就立刻派人去追堵的时,趁着宫家大乱杨玉莲偷偷摸进了宫傲寒的书房,在一个被她一次不经意发现的机关内她拿走了一封重要的军事密函。想借此造成柳依月偷密函而走的假象,嫁祸给柳依月,想借此机会一劳永逸地除掉柳依月那个强敌…… 偷盗一级密函,但念在宫傲寒的情面以及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皇帝没有问斩、查办杨玉莲。只是,次日一大早,杨玉莲母女被终身驱逐出北郡,回到了西郡的老家平州。 军事密函案被破,柳依月的一级通缉令也就悄悄被撤了下来。 告别受苦受难的日子 3493 月黑风高 嘶嘶!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房间里,隐约看到一个背上歪歪斜斜地绑着一个大布包,半弓着身子不知道在辛勤忙碌着什么的娇小身影。 呼,终于绑好了! 轻喘了一口气,整个脸蛋被黑泥涂得只剩下一对大大的眼眼在发光发绿的柳依月像作贼一般,蹑手蹑脚地拖着用床单撕成条的长长布条,走到了窗边。 在那如手腕粗大的窗棂上,柳依月狠狠地打上了两个大大的死结。然后,她还不放心地向后,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使劲地向后拉扯以测试那绳子的牢固程度。 终于,那绳子固若金汤。于是,柳依月放下了绳子小心的跺回了床边,她伸出同样是黑黑的小手在那用枕头伪装的被子上又抖了抖让那被子呈现更真实的膨胀。最后,她自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和一张银票塞到了被中的枕头之下。 放好了东西,柳依月兴奋地在黑夜中露出了一口闪亮的白牙鬼大哥我走了喽!咱们后会无期! 是的,她柳依月要越狱啦!哦,不,应该说是要自立更生,逃离魔窟啦! 嗖!嗖! 也许天生就有作贼的天份,在如此黑灯瞎火的夜里,柳依月竟然也能有模有样地把那长长的布条成功、漂亮地扔到了一楼后院中那理想的降落位子上。 哈哈,棋开得胜,好兆头! 老天爷啊,请您继续庇佑这受苦受难、需要您睁开大眼热忱帮助的人吧! 一阵求神拜佛后,柳依月小心翼翼地踩上那放在桌子边的小椅子,笨拙地一节一节向窗外探出双脚、小腿、大腿、屁股…… 哎唷 全身的重量比她预期中的来得要沉,她的双手不由疼得有些发麻。但她丝毫不敢松懈死命紧握着布条。坚持!柳依月你能行的!就算不行,为了腹中的宝宝,你也得超常发挥! 为自己加着油,打着气,柳依月已整个身子,慢慢悬挂在了三楼的窗外…… 双脚扣踩着那一个一个的布结,柳依月那因承受自身的重量而已经勒出青青紫紫的双手顽强地死纂着一个又一个的结,慢慢地向下退移她的身子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 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 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 起来! 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 前进! 前进!进!! …… 心里欢唱着国歌,柳依月一身热血,越下越勇! 三楼……二楼……一楼! …… 呼! 这地球太可爱了!回归地球的感觉真它奶奶的好!成功的着陆了,柳依月搓了搓发麻发紫的双手,然后她一点也不敢耽误她把绳子小心地作了掩护像偷到了美食的小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魔掌…… 〖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臣等恭送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宫爱卿你随朕到御花园走走!〗 本来要退朝走下宝座的赵允怀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扭过了头,交待那朝堂之下的首位大臣宫傲寒。 〖微臣尊旨!〗 白色斜领单衣,墨绿色圆领长袍,围细纹虎形玉带的宫傲寒倾身接旨。 〖宰相啊,最近,可有一品夫人的消息?〗名为游走御花园,实则替太后关心柳依月的赵允怀开门见山地近月来不参事是的宫傲寒。 〖多谢皇上关心,皇上日理万机。此乃微臣的家务事,皇上不必担忧!〗 完全没有一点感谢别人的诚意,宫傲寒名正言顺地拒绝了赵允怀的关心。 〖唔宰相,你看你,老毛病又来了!你怎么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好好好!朕不问,这样吧朕给你告假你好好地休息休息一段时间!〗 〖不必了,微臣的身子好得很不用休!〗 〖唉,假朕先给你准了,用不用在于爱卿你了。说实在的,朕也听说一点了。这一品夫人的确是个奇特的女子敢爱敢恨!她也怪可怜地,前些日子被冤枉、误会,还成了全国的一级通缉犯。宰相,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果不能给她想要的你就让她安静地生活吧!〗 赵允怀说出了太后的叮嘱也表露了他本人的心声。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不能在一起。那柳依月也确实太可怜点了! 〖多谢皇上对内人的关心,臣定当妥善处理臣的家务事的!〗 〖那就好!来,陪朕一盘棋吧!〗 …… 数月之后 东郡栾州扬美村 〖荷花妹子,在做衣服啊?〗邻居周大娘一脸热情手挽着她做女红的篮子,从自家的竹篱笆院内远远地走了过来。 〖是周大娘啊,趁着这大好的太阳我得好好做几件衣裳!〗 一个长相清秀,头包布巾穿着一身粗布衣的大肚妇人悠闲地坐在自家三间瓦屋院前的谷场上,冲着来者甜甜地一笑露出两颗黑黑的门牙。 这个黑牙的女子正是又改了名轻微易了容的柳依月。她从俞州逃了出来后,几经波折来到了这民风纯朴的扬美村。 她在这已经住了快三个月了,这位于村西的三间房子也是这个好心的周大娘在盖了新房子后,让给她住的。今年五十三岁的周大娘与同是庄稼人很本分的周大叔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儿女也都已经成家。他们的儿子特别勤劳、老实。去年,兄弟俩双双娶回来的两个媳妇也特别地孝顺、懂事。一家人和和美美地,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唯一的遗憾就是两个媳妇的肚子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荷花,你的肚子也快了吧?〗 看着像自家女儿一样善良的柳依月,周大娘在自己的鬓边纳了纳线关心到。 〖嗯,还有十来天!〗 〖唷,那我明天得到王老婆子家叫她好好的准备准备了!〗 〖嗯,那就有劳大娘了!〗 〖花儿你看你又跟大娘客气了不是!你再这样,大娘可不依啊!说着,周大娘摆出了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大娘,您不要生荷花的气嘛,大娘就像荷花的亲娘一样,荷花又怎么会跟大娘客气呢!〗柳依月像个在自己妈妈怀里撒娇的女儿一般,拉扯了一会之后便乖乖地偎依到了周大娘的怀里。 〖花儿的嘴巴就是甜!〗周大娘也自然环抱着柳依月娇小的身子。 唉,这花儿也真可怜,带着个这么大的肚子竟然被那狠心地相公给休了出门。 〖花儿,这是我这两天给孩子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哇!好可爱哦,大娘的手艺就是好!〗 看着竹篮里那三套短短小小可爱的小衣裳,和那只有自己三个手指宽的小布鞋,柳依月开心极了 …… 这天夜里,柳依月早早地关了院门,回到了里屋,准备在眼还没困之前再做一条小孩的裤子。 砰! 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是谁?谁在外面?!〗 柳依月定住手中的细针,警觉地问道。 半晌,没有人应答,柳依月低下头打算继续唉!轻叹一声,她又抬起了头来,认命地丢下了手中的细活轻声地步入了外屋正堂。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的缺点没有但,就是喜欢有事没事打破沙锅问到底。所以,这会,她非要把那奇怪的声音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否则,她今晚肯定会因为在猜想这声音是什么而失眠。 搭啦! 柳依月提上了那门上一个小小的圆圈上的栓子,然后把那圆圈拨开,她小心地朝那只有铜钱大小的小洞外瞄看去 院门紧锁,院内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啊!正打算封上小洞之际一个异样的东西进入了她眼帘。咦?地上那黑雅雅的拖了一大长条,那是什么? 顺着那一条黑带,柳依月瞄呀瞄,那条黑带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门槛 啊脚!一双血淋淋的脚! 〖啊〗 柳依月忙捂住自己差点尖叫的嘴巴,她吓得反射性地依靠在厚厚的大门上惊魂未定地重重喘着气! 是死人么?他怎么会躺在自己的门口?他的脚是怎么了? 是的,门外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大男人,他穿的鞋子尺码看起来很大。 他死了吗?他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受伤,是被追杀?还是被动物袭击? 说真的,柳依月真的很想立刻跳回床上,然后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给包得严严实实,但是,可悲的是柳依月该死的好奇因子又作怪了。 啵啰``啵啰! 柳依月那充满好奇的双眼又不听使唤地朝门上的小洞凑了上去哦,他是左脚受伤了,是被人们用来防老虎的铁夹子给夹的,瞧那夹子还夹在他的脚踝上呢!唉,看来自己是大惊小怪了!别人是来向她求救的。 柳依月住的是村西,这离村中最远但是却离山林很近。所以,如果是被野兽攻击或者从山上打猎回来,首先就得经过她这房子而那周大娘的房子离村中比她近,所以,一般受伤了的人是先向她这里求救的。 仔仔细细柳依月确定了门外那男子确实是被利器所伤后,她缓缓地打开了门一个戴着黑色类似佐罗面具的、一身剑客打扮的高大男子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 柳依月小心地探了探那戴着黑色面具,只露出俊美鼻翼的鼻子还有气息! 〖喂,你醒醒!醒醒呀!〗 伴着轻唤柳依月抱着一个大大的西瓜肚,吃力地半蹲在地上,轻轻地摇了摇对方。然而,对方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柳依月坚难地把那笨重如牛的大个子,一寸,一寸地拖进了堂内,然后又落下了门栓。 认真的查看了一下这陌生男子的伤势,柳依月知道他受伤很严重。尤其是他脚上的伤口需要及时处理,不然会残废的。 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是一些最基本的消炎工作柳依月还是会的。 嘶!柳依月用利剪剪开了他的裤腿,然后准备帮他把那脚下的锋利的铁夹给取下。 这是一个很锋利的铁夹子,这样的夹子设计很巧妙,以前柳依月在现代的老山区见过,这种夹子一旦弹开后夹住了猎物,猎物越挣扎它就夹得越紧。只有用手拉住那夹子底端的一条细铁链,另一手配合着瓣开那夹子方能解除。 曾经因为好奇,所以柳依月也就向当地的老猎户学了来,想不到这会却派上了用场。三下五除二,柳依月把那还挂着一丝丝肉片的铁夹子给解了下来。 然后,她又撑起笨重的身子从内屋房里拿出了一瓶她日常当酒精使用的三花酒头。抽了一大坨棉花,柳依月细细地在伤口上一边淋着酒,一边细心地清洗着。 咝 头上一声轻轻的抽气,柳依月自然地抬头往上看她刚好对上了那张戴着面具的脸那个受伤的男子他醒了,他也在望着柳依月!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3818 〖你好,我叫荷花,你受伤了昏倒在我家门口。我现在要帮你消毒一下伤口会有点痛你要忍一忍哦!〗 投给对方一个灿烂的微笑,柳依月又专注地清理起了伤口。 无名,是的他叫无名,因为他确实没有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只知道十天前,他在一个山洞中醒来身边只有一个白发苍苍却鹤发童颜的老人,那老人好象说是他救了他。还说了什么后继有人之类的奇怪话,然后,老人就点了他的|岤把自己的功力全部传给了他,最后还强行给他戴上了这装有神秘机关的面具。在说了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奇怪话后,就不知所踪了。 那老人走了许久后,他的|岤脉才解开。但是,套在他脸上的面具论他怎样努力也都无法解开,所以,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岤脉解开后,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走出山洞所在的怪山来到了一片密林,岂料,又累又饿的他一个恍惚便被这该死的夹子给夹住了,而且随着他越挣扎,夹子夹得越紧、越深。于是,他只好拖着这样的夹子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出了山林,来到这他远远便看到光亮的房子,然后他就没了知觉。 无名静静的注视着这个一边帮他小心清理伤口,一边频繁皱眉,问他疼不疼的清秀女子:是她救的自己,这毫无疑问。但是,她是一个人的吗?她家中好象没有男人的用品,可是,她却肚大如箩,她是个寡妇吗?她的男人呢?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如此半夜三更她手无缚鸡之力,却这样随便搭救一个陌生的男人,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危险意识吗? 想到眼前这个娇小嬴弱行动不便的女子她很有可能随便就搭救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无名就莫名地不舒服起来。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无意识的柳依月与无名聊起了家常。 〖我没有名字!〗不以为然,无名磁性的男声淡淡的逸出。 〖咦?没有名字?怎么会呢?〗柳依月有些奇怪的抬起了头来。 〖我坠落山崖,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知道为什么,无名愿意与眼前这喋喋不休的小女人倾诉。 〖这样啊?那你岂不是连你是哪里人,家住何方都不知道了?〗 没有任何怀疑柳依月直接就相信了无名的话。意识到自己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如此没有警惕性柳依月有些无法理解,罢了也许是他的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让人不容质疑的缘故吧! 看他一副天生领导者的王者风范和那一身尽管被荆棘勾得破破烂烂但仍不难看出是上好布料裁制的衣着以及那只腰间挂的不知道剑身去了哪,只剩下镶嵌着绿宝石的空空剑鞘,柳依月相信他并非寻常人家。 面 我的宰相夫君 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1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1部分阅读 对柳依月的疑问无名没有回答她,只是流露出了一股无奈的寂寞和茫然。 无名这样的眼神让柳依月的心突然地被揪了一下,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痛楚让她感同身受,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地决定 〖想不起来那就算了,如果你不嫌弃你就先在我家住下吧!〗 缓缓地,无名低头认真地注视着柳依月,他有些怀疑地撅住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他一眼的难以置信而后者则是肯定的对他点了点头。闪过一丝狂喜,无名闭上了双眼乖乖地任柳依月摆布着。 〖这个给你!〗 半晌,无名又睁开了双眼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眼前的柳依月。 〖这是什么?〗 还魂丹?百花露?救命丸?!柳依月一脸的惊奇。 好多小说和电视上都说古代的人都有这种灵丹妙药,难不成今天她也有幸一睹?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待会喂完他自己也向他讨一两颗来吃吃,说不好还真的可以养颜护肤、长命百岁、益寿延年呢! 〖上面写着“金创粉”!〗 有点无力,无名无奈地提醒着眼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飘飘然的白痴女人。 呃?他说是“金创粉”? 有些不相信,柳依月顺着他那不屑的目光,来来回回看了一遍手中的瓶子 〖对哦!这么大的三个字我怎么看不见呢?〗 果然,那像个小古董花瓶的瓶腹上瘦长地刻着几个小篆“金创粉”的字样。 唉,还以为她捡到宝贝了呢! 有些失望柳依月耷拉着小脑袋,开始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倒了些白色的粉末在无名的伤口上,然后找来了纱布细心地包扎好伤口。 呼! 〖好了,包好了!来,地上凉,我扶你到躺椅上歇着!〗 清理好伤口,柳依月蹲到了无名的身边,准备帮助他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 咕噜—咕噜! 一阵不雅的腹鸣声传来。无名那被面具遮挡住的俊脸不自然地闪过一丝难堪。 〖嗯,民以食为天。你一定很饿了吧,来,我先扶你到椅子上躺着,这就去为你弄点吃的来。〗知道对方有些不好意思,柳依月一笔带过体贴地岔开了话题。 看着无名有些狼狈的样子,柳依月猜着他应该也有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好饭了。就这样,没有任何言语,高大的无名乖乖地在柳依月的扶持下站立了起来,然后小心地挪到了堂屋正中桌子旁的一张太师躺椅上。 〖你先喝点水,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倒了一杯温水给无名,柳依月微笑着走进了正屋右侧的厨房去了。自然地接过水,无名皱了皱眉,目送那身上有一股让他安心的淡淡奶香味的女人进了厨房。 柳依月的厨房里只有一些晚上她吃剩的饭和一些豌豆炒胡萝卜,她的储存柜里一条腊肉、三个鸡蛋和两个西红柿。给他做什么吃呢?对了,炒饭!扬州炒饭! 有了主意,柳依月开心地生火、洗锅、切菜…… 乒乒乓乓,不一会一盘五颜六色的扬州炒饭和一碗鲜嫩的西红柿蛋花汤出现在了无名面前。 浓郁的香味飘来,闭目休息的无名不自觉地睁开双眼:温暖的烛光下,一个穿着蓝色罗裙的女子笑吟吟地坐在摆着两碗羹饭的桌前,撑着腮帮,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没来由地,无名猛地被一股莫名的幸福所洋溢。 〖我做好了啰,你可以吃了!只是没有什么好菜,你就将就点哦!〗 放下饭、汤,柳依月也坐到了桌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是什么人呢? 他好高哦,与自己的夫君和那鬼苍离有得比。 他为什么会戴着面具呢?看他那帅挺的鼻翼和那如刀削般光洁的下巴,他应该不难看才是?可是为什么会戴着面具?想学那契柯夫笔下的《套中人》?还是故作神秘想摆酷?! 呵呵,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算了,懒得去想。他那么可怜,什么都不记得了,反正自己与他没有任何冤仇,就算他是一名江湖中人,也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他总不会恩将仇报把她先j后杀吧!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他的人格。而自己今晚,只是做了一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事而已,相信等他伤养好后,应该自然会离开的。 无名撑起了身子,坐到了桌边,没有任何禁忌,他狼吞虎咽了起来。 〖既然,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那我就暂时叫你无名吧!无名,我们萍水相逢也算是三生有缘。如你所见,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我这个身子也准备临盆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不会伤害我。如果你暂时没有地方去,你不嫌弃的话,那以后你就在我家住下,我们以兄妹相称,你意下如何?〗 〖我不需要妹妹!〗 无名头也不抬,坚决、果断地投了反对的一票。 〖那,我们这样住在一起,呃,名不正,言不顺啊!〗 不以兄妹相称,那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们俩的关系啊? 〖如果就因为这个,造成了你的困扰,那我一会就走!〗 无名有些生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但是,他就是很不愿意听到她说她要当自己的妹妹。不当妹妹,那她还能当自己的什么? 〖算了,就当我没说,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那些什么流言蜚语的!〗 柳依月放弃了自己的提议,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歪,不是么? 没有再吱声,无名又专注地吃着饭。 〖好吧,你慢慢吃,我去帮你烧点热水,一会让你洗洗。〗 说着,拖着笨重的身子,柳依月去忙碌去了。 …… 东郡燕州 “望江楼”客栈上房雅厢内 “启禀太子,燕州方圆数百里并无楚依依的下落!” 一名穿黑色劲装的高大、魁梧男子,卑躬屈膝地向一名手持玉海肮酆#┌咨づ鄣哪凶淤鞲孀拧?br /gt; “再探!就算把这整个南郡给我翻一遍,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窗边的男子没有回头,他冷漠地给自己的手下下着命令。 “是!” 掷地有声,领命后,劲装男子掩门退下。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远眺滔滔江水,一张平凡却将娇、俏、嗔、怒,喜形于色的小脸越来越清晰…… 笨女人,你在哪里?难道,不辞而别就是你对我的答谢么? 莫名惆怅,扬起手中的玉海聿岳肼淠卮灯鹆擞琶廊闯渎蘧」虏椎摹镀缴陈溲恪贰?br /gt; ``````````````````````````````````````````````````````````` 吱吱!吱吱! 〖啊老鼠!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 阴暗的柴房内,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提着长长的裙子尖叫着跳来跳去。跳到最后,精疲力尽的她只能抱着瘦弱的身子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 吱吱吱!吱吱吱! 老鼠更加的猖狂,忍无可忍 撩起了零乱的长发,原本瑟缩发抖的女子失去焦距般地缓缓站了起来…… 许久之后,老鼠嚣张的叫声没了而是一阵阵凄惨的尖叫,循声望去,只见地上流出了一股股的鲜血一只只老鼠被抓、踩得唏巴烂。 傻愣愣地左看看,右看着自己拈满鲜血长着长长的指甲的双手,杜滟晴那充满仇恨的双眼迸射出了一缕阴森的幽光 宫傲寒,你好狠啊!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杜滟晴?嫁入你相府,不但守起了活寡,还得承受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之灾,我杜滟晴对天盟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杜滟晴那似是不共戴天的愤怨,让人看了都不禁胆战心惊 。 咔嚓! 柴房的月形大锁被打了开来 〖滟晴,让你受苦了!〗 宫老夫人带领着一行女眷,来迎接这被关了将近二十天的媳妇。 〖啊!!〗 柴门打的那一际,所有的人看到了蓬头垢面、一身是血,像是厉鬼化身的杜滟晴时都莫不失声尖叫了起来。 〖滟晴?你……你怎么一身是血?!〗 毕竟是宫家老主母,宫老夫人很快镇定了下来,问着眼前这三分是人,七分像鬼的媳妇。自从被她与玉莲气晕了之后,她就一病卧床不起。近日,好不容易听傲儿的将部来报,说是有一点月儿的线索了,她才渐渐下得了床。今天,从女儿口中听说滟晴被儿子关了快二十天了,她才匆匆赶来放人!这儿子也真太严厉了点。 〖回禀婆婆,柴房的老鼠要来咬晴儿!〗 〖婆婆!是晴儿不对,不应与玉莲争执还冒犯了婆婆,还请婆婆向夫君求个情,放了晴儿,晴儿知错了!〗杜滟晴满是委屈地哭着跪在了地上。解铃还需系铃人,杜滟晴深知眼前的这个人便是她的救命稻草了。 〖既然知错了,那就起来吧!为娘今天来,就是来放你出去的。唉,这傲儿也太过了点,晴儿,委屈你了!〗 说着,命令丫环扶起了跪着的杜滟晴。 〖谢婆婆!〗 在丫环们的掺扶下,杜滟晴慢慢地站直了身 宫傲寒,咱们的血海深仇从这一刻开始了! 乡村僻野 镇西将军智取玉骆峰 4341 〖荷花,原来你的相公生得这般高大、俊俏,而且还这般体贴呢!唉,这下大娘也就放心喽!〗 周大娘开心地用袖肘蹭了蹭身边一起晒着被子的荷花一脸神秘、暧昧的表情,还一边时不时回头,瞄了瞄那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在劈柴的无名开心地笑不拢嘴。 〖哎呀,大娘!我跟都你说了多少次了,他真的不是荷花的相公!〗 柳依月极为苍白却又很无奈地把被子掸了掸,转过身来面对着周大娘,又一次耐心地解释着。 〖哎呀,花儿,这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合,磕磕碰碰那是少不了的。大娘呀知道你委屈,但是,现在人家不是追来了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就原谅人家了吧!你看他,为了来找你,连脚都快给弄残废了,就算他再有错呀也够他折磨的了!〗 拉着荷花的手,周大娘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说道。那无名真是好得没话说,她这做长辈的可不想荷花再给她的相公脸色看。 晕,跟无名床尾合?那么脸红心跳的事,可能吗?他是一个陌生人耶!这大娘真是鸳鸯乱点谱,她怎么会以为无名是为了她而把脚给弄残了的?如果无名是她相公她会那么残忍地对他吗?不可能啊。这个周大娘啊也的真是热心过了头了,连这么荒谬的事也说得出来。 〖大娘,为什么你都不听我说的话,反而相信无名的话呢?〗 这几天,为了跟周大娘解释她和无名的事柳依月话得嘴巴都干了。可是,无论她再怎么解释周大娘都不相依,唉,这个看起来以夫为天,本本分分的周大娘,怎么那么轻易就相信了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的话呢?这个讨厌的无名到底跟周大娘说了些什么? 〖荷花,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要好好珍惜缘分,小俩口呀好好过日子吧!等无名的脚伤好了后你就跟他回去!〗 〖大娘!〗 〖好了荷花,都快晌午了,你大叔他们一会也快下地回来了,大娘要回去做饭了,要对人家好点知道吗?〗 〖哦!〗 抗议无效,柳依月只好选择沉默。 送走了周大娘,柳依月站在掠着被子、床单的谷平上,双手叉腰狠狠地瞪着那个给造成她极度困扰,他本尊却仍浑然未觉的反应迟钝的男人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天,在她救了无名的第二天,周大娘给她送了点梨子过来,哪知道她刚好到屋后的园子里摘菜去了,家里只有行动不便的无名。 待她回来时看到了桌上的水果,一问无名才知道了周大娘来过。但是,就从那天开始,周大娘就一个劲地认定了无名就是自己的相公,论她怎么解释也都无济于事了。弄得现在,全村的人都认为无名就是自己的相公了。大家叫多了,说多了,有时候,弄得她也还真的以为无名就是自己的相公了!唉,看大家的谣言把她给害的! 真是众口烁金啊!这样的造谣水平,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了一番。所以这下,就算她有百口也难辩了。 都是这个讨厌的大个子害的! 〖喂无名!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跟周大娘说了些什么嘛!〗 哑巴吃了黄莲亏,白白被这个无名占了个大便宜,柳依月愤懑不平凶巴巴地走上了前来,打算找这个始作俑者问个究竟。 啪啦! 一道白光闪过,一根直径有二十厘米长的松木被无名不费吹灰之力就给劈开了。劈开的柴木已经堆积如山了,但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哎,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你……你再不说,我一会就不给你做饭了!〗 刀箭无眼,知道他有两把刷子,柳依月退到了无名的身后,使出了她的杀手锏。果不其然,柳依月的话音刚落,她面前那尊高大的身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浸湿了的阔背缓缓转了过来,高大的身子顿时挡去了柳依月所有的阳光 〖不许不做我的饭,说,你想知道什么?〗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戴着黑色面具,只着一条长裤配短衫的无名愠怒地吐了出声。 〖哦!呃……那个……你……你那天到底跟周大娘说了些什么?害他们老是误会咱们的关系!〗无名的欺身靠近让柳依月觉得如大兵压境般备感压力,后退了一步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她顿时细声细语了起来。 〖那他们误会咱们什么关系?〗放下了手中的斧头,无名袖手揶揄地看着眼前这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女人。 〖他……他以为咱们是夫……夫妻!〗 说到最后两个字,柳依月羞得只敢低头定定地望着自己那差点被肚子挡去了视线的绣着两只小猪的绣花鞋。 〖哦?还不错嘛!我不反对啊!〗 柳依月的样子让无名开心地笑了。 〖什么呀,那我不是吃大亏了吗?明明不是你的夫人却被人家误以为是!〗 一想到自己的冤屈,柳依月又勇敢地抬起了小脸 〖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呀?〗 真是气死她了,都是自己多管闲事,弄得她现在吃了个这么大的亏。 〖我不管,如果你不想办法解除大家的误会,那我今天就不做饭了!〗 狗被逼急了还有跳墙的呢,她柳依月就是不相信今天不能把他给治住。于是,她气鼓鼓地往那没劈开的一条圆木桩上一坐赖着不起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名放开了双手,上前两步,蹲到了那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的女人面前。 〖荷花,你不要不讲道理,我真的没有跟周大娘说过什么,你不也问过周大娘了吗?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没有什么可让他们误会的不是吗?为什么会怕他们说呢?还是……你心虚啊?!〗 看着眼前粉腮憋得像只青蛙一般鼓鼓的女人,无名解释完了便打算也小激她一下。没办法,谁叫荷花煮的东西太好吃了,害他这半把个月来都猛膘了几斤呢,看,他的脚也都好得快差不多了,都长出了新肉来了,估计这两天就可以把纱布给拆下了。 唉,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个男人,竟然也有为半斗米折腰的时候,真是可悲啊!世道变了哟,连民风也不古了。 〖你说谁心虚了?〗 柳依月有些闷闷地瞅了对方一眼。 〖没,没有说谁心虚。我们的荷花是个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的女中豪杰,才不怕他们说什么呢!〗 〖那当然!我荷花坐得端,行得正,我怕谁了?〗 一听对方的话,刚刚还游离在伤悲中的柳依月立刻挺起了大大的肚子,一脸正义凛然地说到。 〖既然我们的荷花不怕别人说什么,那就快去帮我做饭吧,我饿了。哎哟,我的脚又痛了,八成是挨饿痛的!哎哟〗 说着,无名那高大的身子顺势跌坐在了地上,双手紧捂着那包着厚厚纱布的左脚,一副痛得好像锥心刺骨的样子。 〖喂,你怎么样了?真的那么痛吗?来,我看看!〗 原本只打算给无名一个吓马威的,哪知道还真的把他给饿痛了,柳依月吓得连忙倾身一手捞起无名的左脚准备看个究竟。 哎哟!给柳依月这么粗鲁的一捞,好巧不巧刚好握在无名那伤口上,无名这回是真的痛了。自作孽不可活,有苦难言,无名只能极力地忍着。这荷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真的痛死他了。 〖我自己来就行了,荷花你去帮我弄点吃的吧,吃过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你快点走吧,再给你这么揉下去,我马上就挂给你看! 〖哦,那好吧,你忍忍,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去!〗 说着,荷花急匆匆的站起了身子向厨房走去。在去往厨房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个问题:肚子饿,脚也会痛吗? 目送那柳依月离开后,无名赶紧检查起了自己的伤口。天啊,真的是火辣辣的痛,不会是真的给又弄出血来了吧? …… “把他们给我看好了,放走一个提你们的脑袋来见我!” “是!宫主!” 一群白衣妙龄女子,恭敬地目送一个衣胸尽敞露出一件梅花肚兜的小眼睛女子离开。 “大家有没有怎么样?”小眼睛女子离开后,石洞的铁栏里,手脚都被拷上了手镣和脚镣的陈豪低声地问起了同样被限制自由的同伴。 他们一行八人在这足足被关了快一个月了,尽管那玉骆宫宫主也给东西他们吃,但是,长时间在这样压抑的洞|岤之中,人的意志是很容易崩溃的。所以,他们经常这样相互鼓励以不至于中了敌人的诱惑和圈套。 一个月前,他们一行与主公宫傲寒从郢城出发抄近路去东郡,那知道在东郡境内的这玉骆峰竟遭人拦截,这群妖女用了妖术释放了两枚烟弹以至他们没有任何防备遭了暗算。一行十人之中,只有李青与主公免遭毒手逃了出去。因此,他们这些受困的人现在最重要事就是保持体力等待救援。 〖陈将军,我们没事!〗 〖那就好!大家保存体力安心等待,相信不久主公和李将军就会来救我们了的。〗虎将无犬兵,在宫傲寒身边多年,陈豪也被薰陶了不少。 〖一切听陈将军指挥!〗其余的七人也都毫无畏惧地隔栏拥护着。 就在这时,嗖!嗖!如雨点般的利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进来! 啊!啊 一个个白衣女子没有来得及反抗,纷纷中箭倒下。 〖冲啊〗 不一会,一个个穿着着盔甲的红衫士兵手持大刀、长矛、弓箭涌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身铠甲闪闪英姿飒飒的袁牧野,他身后则是也同样一身帅气盔甲武装的李青。 “袁将军,李将军!”见到救兵,手脚被铁链束缚的一群人莫不激动地冲到铁栏边高兴地大呼起来。 噹!噹! 大刀阔斧落下,那铁栏上的大铁链也只能乖乖的任人宰割。 〖本将军来迟让大家受苦了,大家都没事吧!〗 最先进来的袁牧野一脸英姿问候起了大家。 〖多谢袁将军救命之恩,属下没事?!〗跳出了牢笼,大家一脸感激地围住了袁牧野和搬救兵来的李青。 〖你们主公被关在哪里?快带我去救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袁牧野一脸急切。 十天前,他奉命带一小支部将绕道东郡准备去与那镇东将军研讨有关军事部署,岂料,在途中遇到了昏迷在路边准备回郢城求救的陈青。一听到好友中了埋伏生死未卜,他就率部火速开拔前来救援了。 〖怎么?李青,主公不是和你一起逃出了“黑寡妇迷阵”的?!〗 听袁大将军如此一问,陈护卫陈毫等一伙紧张地看向了李青 李青也是一脸惊讶 〖遭了!〗 袁牧野大叫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事不宜迟,先把那妖女白蝶依逮到再说,李副将,你带一帮人用火炮把这里给轰平了!〗想起当务之急,袁牧野一脸怒气,威严地下了命令。 〖是!〗 〖陈副将你在左翼,许副将在右翼,我们分三路合围直逼峰顶!〗 〖是!〗 …… 〖启禀宫主,不好了!〗 一个白衣少女面巾掉落,露出了一张清秀、惊慌的小脸,她慌慌忙忙地跑了白蝶依所在的洞宫里来。 〖没大没小!要死了?说,怎么回事?!〗 正悠闲地坐在闺房里,往她那本就小得可怜的小眼睛上再描啊描的玉骆峰宫主白蝶依,一脸不悦地放下手中的画笔,转过了身子来。 〖一群官兵冲上来了!我们……我们……啊〗话还没有说完,一声闷吭,一支利箭贯穿了那白衣少女娇小的身子。 吓! 〖大胆妖女白蝶依,见到本将军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晃眼间,袁牧野手技宝剑一脸杀气,威严地呵斥着眼前这个一脸邪气的女人。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镇西袁大将军啊!〗 斯条慢理地起了身,白蝶依没有半丝惊慌地整理了一下衣裳。妖嗔的话里尽是不屑的意味。 〖给我拿下!〗 眼见白蝶依如此不识抬举,袁牧野也就不再惜香怜玉地跟她客气了。 〖想要我乖乖束手就擒没那么容易!〗 脸色一变,话锋一转,白蝶依一脸阴险,垂着的小手悄悄向腰间摸去 嗖! 说时迟到,那时快!一支飞镖闪电般地钉住了她准备搞花样的手。 〖啊你〗 白蝶依吃痛地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右手。 〖哼,吃了你一次亏,难道还能再吃第二次不成?!说,我们主公在哪里?!〗李青一脸愤怒地收起另一枚飞镖,趁白蝶依一个不备擒住了她。 〖你们一大群男人这样对付一个弱女人不公平!〗 双手被五花大绑地反剪,白蝶依挣扎着提出了抗议。 〖哼,你这样一个手段毒辣的女人,不配跟本将谈公平!说!宰相在哪里?〗从来不打女人的袁牧野也是一副的凶神恶煞。生平他最狠的就是爱耍手段狠毒的女人。 〖我就是不说,看你们还能拿我白蝶依怎么样?〗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尽管已为阶下囚,但是,白蝶依仍旧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劫持朝廷命官本将不但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斩决还可以让你的爹爹白程宽、你娘李素娥等你白家上百口人诸连九族!〗 不愧是沙场名将,袁牧野可谓是有备而来。 〖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家人无关你不能那样做!〗 一脸不可置信,白蝶依完全没了刚刚那气势,像被抽了筋骨般软倒在了地上。 〖本将做不做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宰相被你藏到哪里了?!〗 有的是筹码,袁牧野一脸自信地审问着。 〖将军饶命!我说就是了!〗 …… 命葬玉骆峰 3251 一个月前 宰相府寒风斋 阴暗的书房因一室的谥静而更显阴森。 一名束高发的高大男子孤立于墙上的一幅仕女画前,画上:一个秀发如瀑,梳半髻,身穿粉红色长裙的女子手执一枚马吊脉脉含情地巧颜娇笑…… “月儿!” 一只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抚过那灿烂的娇容。宫傲寒不禁更锁眉头。月儿,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月儿…… “启禀主公!” 匆匆赶来,轻轻地站在书房门外,贴身护卫李青拿着手中的信函、物件等待着召见。 “说!”没有回头,宫傲寒那空洞的双眼只是稍稍有了点焦距。 “报主公,有线索了。” “进来!” “是!” “这是东郡俞州的通关文牒。其中,两个月前,这一对由一个名叫李阿牛的车夫,从郢都护送进俞州城的这对夫妇甚是可疑。另外,这是从“天龙钱庄”拿回的夫人的嫁妆,这是“天龙钱庄”东郡分号的银两兑票。” “拿来!” 目光从那画中收回,宫傲寒缓缓转过了身,他那充满成熟男人的睿智与阳刚的俊脸没有一丝阳光,阴霾得可怕。 “楚依依?陈秦?”看着手中的通关文牒宫傲寒是一头雾水。这楚依依和陈秦与他的月儿有什么关系? “禀主公,据南郡消息报称,这陈家堡堡主陈秦并未娶妻。这份是南郡发来的密函;这份是吴启泰对这对夫妇样貌、特征的描述。” 说着,李青又递上了两封信函。 …… 半晌后 “给我备马,即刻前往南郡!”恍然大悟,宫傲寒那冷酷的俊脸上出现了一丝这一个月以来的首次阳光。但随即地,却又阴霾得更可怕。可恶,一双夫妇?月儿与那陈秦是什么关系? “是!” …… 东郡玉骆峰 云雾缭绕,奇峰峻岭间,一座俨如人间仙境的宫殿隐约其中。 “启禀宫主,老爷来信!” 一个身穿白裙蒙白色面纱的妙龄少女拿着一封信函,纤纤走到宫殿中的密室门口。 “拿进来!” 随着一个声音娇喝 轰隆!厚厚的密室石门被打开。 隐约朦胧的密室,在一个个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的点缀下,显得神秘莫测。 白衣少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把手中的信函递给了一个盘腿坐在一个个坛坛罐罐、小瓶子中间,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娇躯若隐若现身姿妙曼,戴着一条红色面巾只露出一对狭长的小眼睛的女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罢信,小眼睛女子阴森地狂笑着,像鬼魅一般无声息地飘然站起了身来 苍天有眼!十年了,宫傲寒,你让我等了足足十年了。今天,终于让我白蝶依等到你了!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来人啊!” …… 笃笃笃 险峻的玉骆峰谷底羊肠小道上 十个高大、俊美的男子骑着十匹彪旱、壮硕的骏马飞奔而来,而诸男子中,尤以那为首的穿着褚色衣衫一脸霸气的男子最为耀眼。 “吁大家小心!”两旁奇峰林立,路间乱石成堆必有险诈,宫傲寒小心驾奴着骏马,提醒着属下。 一声令下,一群人小心地策马迂行。当走到峡谷中段时,一股不同寻常的安静笼罩四周。“大家注意!小心有诈!” 话音未落 嗖!嗖嗖! 从山上的密林中射出了一枚枚红色的烟雾弹。 〖是“迷恋红花”,大家别呼息!〗 宫傲寒说话的瞬间,天幕如红色的帐幔缓缓降下,像一片红色的温情海洋,如梦似幻,馨香无比。 屏气凝神,提气一跃,宫傲寒飞出了红色雾团在数丈外立下。 〖哈哈哈不愧是我白蝶依看上的男人,宰相大人的工夫果然了得!〗 红色的雾团外,一排不知何时出现的以中间那个一袭火红裙子小眼睛女子为中心,以四三三方式列阵的一群白衣女子,将宫傲寒团团围住。 〖大胆妖女!既然知道是本相,还不快快让路!〗 如君临天下,宫傲寒背手傲立蔑视地看了白蝶依一眼。 〖放了你?可以!但,至少也得咱们洞房花烛共度了良宵之后。〗不知羞耻地望着宫傲寒那俊逸的面孔,白蝶依猛浪地说出了她的想法。 〖无耻银妇自不量力!看剑!〗 白光一闪,宫傲寒手中的宝剑出鞘。 〖你敬酒不喝喝罚酒,来啊给我上!〗 双手一挥,白蝶依娇小的身子往后一躲退入了阵中央。 她一声令下,山谷两旁又飞降下了几十个持剑的白衣女子。她们群涌而上,扑向宫傲寒。这时,被迷雾包围的其他九人也都跳了出来加入了厮杀中。 一时间刀光剑影四起…… 几个回合过后,一群白衣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原本的几十个女子只剩下了十几个。看到属下游刃有余,宫傲寒快速地挑断了一个冲上来的白衣女子的手筋,飞身一跃,持剑向那四三三列阵中的白蝶依劈去 〖给我放!〗 大惊失色,白蝶依缩在阵中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又是几枚烟雾弹射出一时间,原本的青天白日变成了一片漆黑。 〖不好!是黑寡妇!〗看到一团团的黑雾神速扩散瞬间遮住了半边天,宫傲寒后退一几步。黑寡妇,一种失传已久的能让人神经麻痹、动作迟缓直至最后全身完全僵硬的一种药粉。 后退了几步后,宫傲寒奋力一跃飞出了雾团跳上了马背,一夹马腹,宝马腾空长哮如离弦的箭一般狂奔而去。 〖想跑?没门!你们几个守住他们,你们几个跟我去追!〗 一见自己的如意郎君没了影,白蝶依施展起了上层轻功追了上去…… 驾!驾! 冲出了狭长的山谷,宫傲寒策马狂奔…… 该死!这是哪里?怎么没有路了? 望着几丈外那无底的深渊,身处绝峰,宫傲寒小心地驱着马来回踱着步子试图找寻着去路。 〖哈哈哈,在我玉骆峰的地盘上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夫君,你就乖乖的从了奴家吧!〗就在宫傲寒准备策马往回走时,乘轻功追来临空而降,站在宫傲寒几丈外的白蝶依得意地狂笑了起来。 〖无耻□,快给本相让开!〗坐在马上,宫傲寒俊脸愤怒得可怕。 〖让开?没那么容易,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让我做你的夫人。〗 〖作梦!〗 〖作梦?哈哈哈!是的,这些年来我的确是在作梦!宫傲寒,我爱了你整整十年,十年了!可你却始终对我不屑一顾。如今,我成为了这玉骆宫的宫主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今天,你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非得到你不可!〗十年的爱恋,十年的煎熬。回想到那漫长的岁月白蝶依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 〖无耻的疯女人!〗 不紧不慢地下了马,宫傲寒趁其不备猛地一点马背,骏马受惊,猛冲了出去 “啊!” 没想到宫傲寒会有这么一出,狭窄的山顶上,白蝶依突然受惊,她匆忙地一跃而起躲过了烈马的冲撞。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葬生马蹄下了。白蝶依算是躲过了一劫。但是,她身后那跟后赶来的几名侍女中的前两个却没那么幸运了,来不及反应,便被狂马踩踏倒在地上,只听几声惨叫伴着“咯咯”几声,香消玉殒了。 看到自己的座驾成功逃离了让宫傲寒稍有欣慰。但是,他为什么不骑着马儿一起跑呢?因为他该死地也吸了一口那黑寡妇,现在,他的手脚都开始不听使唤了。 〖一匹马都尚且能让你如此怜惜,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成功地避开了马儿的踩踏,白蝶依一脸怨对地一步步逼进那让她牵挂了十余载的身影。 她,白蝶依,平州县令白程宽的掌上明珠,今年二十岁。十年前,她跟父母到郢城姨娘(当朝妃子誉贵人的表姨母)家走亲,刚好遇上了护送皇上与誉贵人回娘家省亲已为大将军的宫傲寒。从那以后她就一陷不可自拔,期间也曾主动去接近过他,但是,却始终不能进入他的眼帘。几年努力,但却始终不能如愿。于是,她放弃了富家千金的优厚生活,加入了这以使用奇药出名的玉骆宫,希望有朝一日能制出一种奇药能让宫傲寒垂青于自己。 五年前,她用她自行研制的毒药毒死了上一届宫主后,终于自己做起了这玉骆峰的宫主。而如今,她功成名就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机缘巧合地出现在了她眼前,这难道不是天赐良缘缘吗?怎奈他却宁愿对一条畜生怜香惜玉而对她却不屑一顾,这怎能不让她恼恨? 〖好!你不说,奴家有的是时间等你说!来啊,给我拿下不能伤了他!〗 “是!” 无奈地下了活捉令,白蝶依退居到了一旁。 费力地提起沉重的长剑,宫傲寒漠然地与前来挑衅的白衣女子交起了手。两个回合下来,宫傲寒挑伤了两个,但是,敌人却又涌上来了四个……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吃力地招架着,宫傲寒步履蹒跚地被逼退到了崖边 噹! 一声锐响,宫傲寒灌铅了的手扬起的长剑被一个逼上来的白衣女子挑落在地上。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宫傲寒被一把长剑抵在了脖子上。 〖大胆!本宫说了不能伤了他!〗 嗖!伴着一声怒斥,一把银针飞了出来 〖啊〗 那名以剑抵着宫傲寒脖子的白衣女子被飞出的银针射中了手腕,她一惊,持着的长剑猛的一拉宫傲寒反射性的向后一闪 孤悬,踏空。 就这样,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朝宰相宫傲寒,就这样坠入了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之中…… …… 〖他的剑就在挂在那墙上!〗 满是悲痛,白蝶依指了指闺房墙上那挂着的宫傲寒的遗物。 〖你!好一个大胆□!竟然害死主公,看剑〗 一听自己的主公已死,陈护卫陈豪执起了手中的长剑直逼罪魁祸首白蝶依 〖白蝶依谋害朝廷命官死不足惜,陈副将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拦住了陈豪,袁牧野一脸悲愤。 〖来啊重镣押回郢城,听候皇上发落!〗取下好友的宝剑,袁牧野一行来到了宫傲寒坠岸的绝峰。 〖寒兄,你一路走好,牧野发誓:定当找回尊夫人好生照料,你就放心吧!〗 哽咽着在绝崖边倒了一杯黄酒,袁牧野伏首跪下,为他那一生知交的好友饯行。他身后的李青、陈豪等一行几百个将士也都跪拜在地上哭得悲恸不已。 生了 3894 啊```啾! 一个喷嚏打出,无名手一颤,本来手到擒来的一条大鱼就因此而掉到了溪里快活地溜走了。 奇怪了,今天一天都在打喷嚏,谁这么没事一天在咒我?不会又是荷花又在跟周大娘在打我的小报告吧? 耸了耸臂,脚伤已愈,一身村野农夫打扮却无损一脸帅气的无名,在村东的小溪中站直了身子。他挂在腰间的鱼篓已经沉甸甸的了,于是他打算暂时让这些受惊的鱼儿定定神,因此,他提气一跃,飞到了那岸边还挂着一丁青蛙肉的鱼竿旁。 本来,他是打算来钓钓鱼改善改善伙食的。但是,他发现:他在远远的溪边甩钓勾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钩勾竟然击中了一条倒霉的大鱼。因此,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走到河里捞起那远远就看见翻着白肚皮的大鱼。 无独有偶,捞起了那倒霉的大鱼,他又甩了鱼竿神了,竟然又有一条大鱼白花花的浮出水面。这让他纳闷不已,他来到了河中,拾起了那条鱼仔细研究了起来,他惊奇地发现这条鱼和前面那条一样竟然都是晕过去的,把它们放到了竹篓里,他们不到一会就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正当他又要走回岸边的时候,他身边几尺外,突然游出了一条自由自在在散步的大鱼,那鱼舒适的样子让他看得极为不顺眼,于是,他把竹篓一撇,甩到了腰后,瞄着腰,准备活捉那条碍眼的鱼 扑通! 如猎鹰扑兔,速度快得连无名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他待站直了身往手中一看那条前一刻还很悠哉的大鱼,确实已然拎在了手中。 这让无名很是惊讶,他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研究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竟然会武功?!这就奇怪了,他有功夫那当初他怎么就会被铁夹夹到呢? 自己是谁?怎么会武功?那剑鞘上的剑又去了哪?那怪老头为什么会给自己戴上这奇怪的面具?一连串的不解在无名脑海中盘 我的宰相夫君 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2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2部分阅读 旋,他极力地想记起些什么…… 哎唷! 散乱的一些片段东一块西一块地出现在无名眼前,就在这时,一阵刺痛自他脑部传来。甩了甩脑袋,无名定下了神来,没有再去多想,他用手在河里捞起了鱼来。 …… 早早的,无名就满载而归,他从溪边准备往回走。 哈哈哈 走到村口时,无名刚好碰上了几个提着一篮篮衣物,说说笑笑准备去溪边浆洗的女子。 〖哎?这不是吴明(无名)大哥吗?哟,好多的鱼呢!吴明大哥,荷花嫂子也快生了吧?先恭喜你啊,快当爹了!〗 李阿娇热情地问着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要戴着面具的无名,她身边的几个同伴则是一脸羞涩地偷偷瞄了瞄几眼无名。 没有回答她无名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与她们擦肩而过。 〖无名他好没礼貌哦,怎么连阿娇姐的话也不搭理一下!〗 〖就是,怎么这样啊!〗 旁边的几个姐妹也在替李阿姣打着不平。 〖哎,大家别这样无名他的性格就是这样,除了荷花呀他谁也不理,他眼里只有他的老婆荷花!就连他们隔壁的周大娘,他也是这样的,所以,大家别怪他。〗 …… 将议论附诸脑后,无名无所谓地朝家中走去。 早春的阳光下三间整洁的屋舍前 咕……咕……咕! 快要临盆的柳依月撑着大大的肚子,一手操着腰中盛着玉米捞着菜叶的小木盆,一手抓起一把把的鸡饲远远的扬起,她那粉红的香菱则是一张一合地耐心地叫唤着四处乱跑的鸡群们回来觅食。 “快点回来吃哦,先到先得,发完为止,还有谁没有回来的就快点来了哦!咕咕咕……” “荷花,你是在给难民派饭呢?还是在发狗皮膏药传单啊?” 卸下肩上的竹篓,无名一脸好心情的打击着正在喂鸡的柳依月。 “要你管啊?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大西瓜来背背再来喂鸡!咕咕……” 一脸得意,柳依叫得更欢了。 “看看!” 无名自豪地拎起鱼篓朝柳依月面前一递 “哇,好多的鱼哦!无名,不会是你跟杨大叔买的吧?” “我捉的!” 自尊心被大大的打击了一下,无名脸色臭臭地纠正了这个笨女人的话。 “哈哈,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撒谎都不会!你看你串在腰间的三只当诱耳的青蛙一个个都还在,就连你挂在竿上的也没动,怎么就得这么多的鱼,你钓都钓不了还捉?你骗谁啊?!” 柳依月又扬了扬手中的饲料,一脸漫不经心地继续打击着。 “懒得和你说!笨女人!” 备受打击,无名提起了鱼篓打算朝屋里走 “你给我站住,你说谁是笨女人呢?!” 捞起最后一把饲料扬起,柳依月一脸母夜叉般转向了那胆敢说她是笨女人的男人。 无名定了一下,但是,随即又继续向前走去。 可恶,竟然把本姑奶奶的话当耳边风,活得不耐烦了啊?再不给点颜色你瞧瞧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做主呢?柳依月气呼呼地叉着腰朝无名的背影扬起了手指:“无名,你再不给我站住,我……我……我今天就不煮你的饭了!” 晕,又是这一句,无名掏了掏耳朵又准备迈步 “你给我站哎哟!” 正想开腔大吼,柳依月痛得突然捧住了大大的肚子,她那原本红润的小脸痛得煞白纠成了一团。 “荷花,你怎么了?!” 猛地回头,看到不对劲,无名搁下了竹篓飞跑了出来掺住柳依月那圆圆的身子。 “哎哟还不是你给气的!”柳依月委屈地控诉着。准是被他刚刚那一气,动了胎气。 喔喔喔!宝宝乖安静,安静!咱们睡觉觉哎哟!真的好痛!这一阵又一阵的…… 在无名的掺扶下柳依月慢慢地摊动着脚步往屋里走。可就在这时,柳依月觉得双腿间一热。 这腿间有点湿湿的是什么?难道我失禁,尿裤子了?哎哟!柳依月低头一看她发现她的裙子有点湿了。羊水破了?!怎么这么快?不都说要有规律的阵痛很久才破水的吗?她这初产妇怎么这么快?别人不都十几个小时才生的吗?哎哟~ “无名,我可能是要生了!去,你快去叫周大娘和王婆婆来!” “那你一个人怎么办?”让荷花靠在怀里无名焦急得慌了神不知所措。 “估计还没有那么快,我还可以走回房里,你,你倒是快去啊!” 白煞了小脸,柳依月冷汗直流催促着无名。 “好!” 一把抱起柳依月走回了内屋房中,无名给柳依月盖上了被子,慌张地奔了出去。几分钟后,无名又奔回了房里,他身后跟着也是大汗淋漓的周大娘和气喘吁吁的产婆王婆婆。 “吴明(无名),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来的。你去厨房里帮我们准备一大锅热水!”周大娘说着,把一脸惊慌的无名推出了房间。唉,这种事她们见惯了,每个第一次当爹的人都会这样没了方向的。 时间一分分过去 啊!好痛! 疼痛一次比一次短而紧密,柳依月一次又一次跟着阵痛深呼吸, 宝宝,加油!妈妈和你在一起咱们一起努力! 大汗淋漓,柳依月在周大娘和王婆婆的指导下忍着一波强过一波的阵痛等待宫口的全部打开。 这厢,厨房内,无名手忙脚乱地打着火折子。该死!怎么打不着呢?他的手抖个什么劲啊,又不是自己在生孩子。在第n次的努力告终后,无名极为气恼 “无名大哥我来吧,听婆婆说荷花妹子要生了我和弟妹就赶了过来!”接过一脸气馁的无名手中的火折子,周大娘的大媳妇小慧热情地说着并蹲到了炉灶边。 “那就有劳二位了,无名感激不尽!”第一次,无名如此感激一个人。 “无名大哥客气了,大家街坊邻居的举手之劳何必如此客气?无名大哥你去宰只鸡来,一会我们炖些汤给荷花妹子补补身子!”周大娘的二媳妇小凤在一旁洗了洗一个瓦褒提醒到。 “嗯,这里就有劳二位了,我去去就来!”一脸感激无名走出了外屋准备磨刀嚯嚯向猪羊。 “傲儿、月儿”大汗淋漓,宫老夫人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一起躺在床上宫岱青被他夫人这一叫也吓醒了。 “老爷,我梦到傲儿了,他没有死他和咱们的月儿在一起,月儿生了傲儿还抱着咱们的孙子!” “夫人!咱们的傲儿……咱们的傲儿已经不在了!夫人请节哀吧!”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宫岱青一脸悲痛,那苍老慈祥的脸上漾出了一行清泪。 “不,老爷!咱们的傲儿没有死没有死!我刚刚还梦到他了,梦到他了!”宫老夫人一身白色单衣,长长的白发零乱地披洒着。听宫岱青如此一说她呆呆地愣了一下,然后想是想起了什么她又激动地扑倒在宫岱青怀里,哭得失心裂肺。 十天前,镇西袁大将军袁牧野与李青、陈豪一行带着他们的儿子的长剑押解着玉骆宫的宫主白蝶依回到了郢都同时带来了他们的儿芓宫傲寒被白蝶依威逼坠崖的消息。 白蝶依被皇上亲自御审,她招供画押之后当即被推出午门斩首了,玉骆峰被夷为平地,玉骆宫的所有余党妖孽也都被一罪论处。白蝶依一家上百口被罚派到边疆行牢役,永不得回京,就连誉贵人也被打进了冷宫。天子还下令,十年内不再立相,如今举国发丧,整个翼铎沉浸在一片悲戚之中。 “啊!啊啊!” 阵痛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频繁 “荷花!加油,看见头了,用力!” “啊!”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啊! …… 宰好了鸡交给了周家媳妇,无名烦躁地在正屋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殊不知,荷花的痛喊纠得他的心也快碎了。 该死!哪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让荷花承受这样的痛苦,待哪天见到了,一定非宰了他不可! …… 夜幕降临 在大伙的心都纠得几乎不能跳动了的时候,“啊”使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散发,全身湿透的柳依月软倒在床上 哇!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 “生了!生了!荷花生了,吴明,你夫人生了。” 一盆盆红红的血水浮着一片布巾被端了出来,当端了最后一盆的时候,小凤兴奋地告诉了无名好消息。一阵狂喜闪过心间,那原本连无名自己都以为不会跳动了的心又找回了原来的频率。 “哟,是个男孩!胖乎乎的,荷花你看看这娃像吴明(无名),可着俊哩!”周大娘看着正在由王婆婆帮擦洗的宝宝,高兴地转头对柳依月说。 才不可能像无名呢,又不是他的孩子!生产后有些虚弱的柳依月立刻否认掉。 “我看看!” 尽管下身痛得很厉害,但是,身为人母的伟大力量让柳依月忽视了身上的疼痛,她让周大娘帮垫高了腰间的枕头,她伸手接住了已经被王婆婆洗干净包在襁褓中的孩子。 小脸蛋圆乎乎粉红粉红的,很沉,小家伙应该有七八斤吧。看着宝宝那圆润饱满的脸蛋柳依月不经想起了《西游记》里对唐僧的描述: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呵,希望他也能像唐僧一样长命富贵有所作为。小家伙尽管闭着双眼,但是,从那也很挺的小鼻子看来,以后也会像他爹一样是一个大帅哥。他爹?唉! 寒,你知道吗?你有儿子了。爸爸、妈妈你们要当外公、外婆了…… 呜呜呜 喜悲交加,柳依月抱紧怀中的孩子哭了起来。 “傻孩子,别哭,都过去了!王老婆子咱俩先出去了,留人家小俩人口好好高兴高兴。” 周大娘与王婆婆出去了,无名不由自主地踏进了柳依月的房间。 “别哭,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母子!”接过襁褓孩子,无名心疼地拥着泣不成声的柳依月,他的动作自然得仿佛怀中的女人天生就适合待在他的臂湾内。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脆弱的女人往往是很容易被感动的,独在异国他乡又经历了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坎,柳依月精疲力竭乖乖地投进了这个与她相处了几乎有三个月的天天与他斗嘴的男人怀里。 淡淡地奶香味````` 淡淡地草香味````` 无名皱了皱眉,脑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夫君的味道?迷糊间柳依月嗅到了她抹让魂断梦牵的熟悉的味道。夫君呜呜呜…… 无名和柳依月两人各有所思,而他们之间乖乖地躺在无名怀里的小家伙则是胖嘟嘟地呼呼大睡…… 他死了? 3491 “启禀太子,这张银票出自翼铎第一钱庄“天龙钱庄”,在郢都变卖、抵当的珠宝手饰均来自南郡首富柳仁海柳府中。栾州也曾有一名女子兑现过银两。”一身乌黑打扮的死士,如实地向坐在桌边看着书的鬼苍离禀报着这些天来的打探的结果。 南郡柳府中的珠宝怎么会出现在郢城?珠宝?手饰?女人? 柳仁海的小千金?当朝宰相的夫人?柳依月! 柳依月?楚依依?难道……是她! 恍然大悟,欣长的身子站了起来踱到窗边,鬼苍离俊美的脸上漾出了一丝无奈地笑容,但,那笑容随即隐没笨女人,这次,你再也逃不开了。 “另外,握可靠消息传报翼铎的宰相宫傲寒,一个月前坠落玉骆峰崖底至今生死未卜。” “消息可靠?”消息过于意外,鬼苍离猛地转过了身子。 “可靠!这是天字一号(一个死士的代号)从郢都发来的消息,现在,翼铎举国上下都在为他们的宰相办丧。” “嗯,知道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原本的喜悦被一股莫名的惋惜替代,鬼苍离踱回了桌边。 宫傲寒,这个翼铎的顶天大柱一直是他父王想要除去的对象。翼、贡两国悬殊太大,所以,身为未来储君他不能拿整个贡国千千万万条性命以卵击石,去冒险。也因此,他一直反对父王的暗杀命令。 此次来翼铎就是为了来学习、借鉴翼铎的优秀文化。想以民族之间的融合来谋求共同之间的和平发展,以至于促进两个民族之间长期合作、互利同存。另外,他也是为了来暗查一起贡国商团被翼铎东郡商团抢劫、谋杀一案的。如果情况属实,那么他将如实备案,日后准备就此事与翼铎宰相交涉。孰料,遇上了那个笨女人,也搅乱了他的心神。如今,又听说这个自己一直想拜会的英雄竟然如此英年便早逝。 无比的惋惜让他的心情有些深重。 …… 郢都宰相府 一片片白幡,黑布挂满了宰相府的每一个角落。 呜呼哀哉```凄凄惨惨戚戚```` 尽管出事已经过了一个月,但是,宫府还是与民间一样举丧半年。 呜呜呜如烟馆内,披麻戴孝的黎紫烟哭得眼如核桃 “爷,您怎能丢下烟儿一个人先去了呢?爷是烟儿不好,命太硬克了爷。烟儿进府不到一个月,爷便仙逝了,是紫烟害了爷!呜呜” “小姐,这不是您的错,相爷的死不关你的事,是那白蝶依太坏把姑爷害死的可不是小姐!小姐,你别哭了!小姐,哇” 黎紫烟的丫环小玉也哭丧着小脸,陪黎紫烟哭了起来。她的小姐真的很可怜,从一个官家千金沦落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原以为嫁进了相府会从此过上好日子。但是,姑爷除了新婚那晚来了一趟帮小姐揭了盖头外就从来没有再踏进过这如烟馆。如今,姑爷没有留给小姐一儿半女就走了,这叫小姐怎么活啊?呜呜…… “爷,您在黄泉路上等着紫烟,紫烟寻你来了” 一个突然起身,黎紫烟从椅上站了起来直向那结实的圆柱撞上去 “小姐,你别做傻事” 小玉,赶紧也起了身去追她的黎紫烟,可是却晚了。 咚!重重一响,黎紫烟那清秀的面容上溢下了一道道血流爷,紫烟来陪你来了!眼前一片漆黑,黎紫烟顺着那顶梁的圆柱软倒了下来…… “不小姐!你不能死啊!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小玉只来得急掺住倒下的黎紫烟,惊恐的求救着。 半个时辰过去后 “大夫,怎么样了?”一脸憔悴的宫老夫人着急地问着前来看诊的大夫。 “所幸来的及时,伤口老夫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已无大碍,只是,得卧床静养些日子。” “谢天谢地!我们宫家已经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伤痛了!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救死扶伤乃医者之本,老夫人不必如此多礼!这是药方,黎夫人只需按照我这个方子,好好调理身子即可!” “有劳大夫了!曲管家,领大夫下去有赏!” “多谢夫人,老夫告退!” “大夫慢走!” …… 送走了大夫,宫老夫人坐在了醒了过来的黎紫烟榻边。 “烟儿,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你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怎么如此轻生?就算是傲儿还在世他也不允许你这么做!娘知道你对傲儿情深,但是,你好好的活下来这才是对傲儿最好的交待,你知道吗?” 周氏握着这个贞烈的媳妇的小手苦口婆心地劝着。宫老夫人身后,也是一个个穿白戴黑的宫家一干老小。 …… 哼!没出息!要死,也不死得干净些!我还以为跟那短命的宫傲寒一起死了呢?!害我白跑了一趟! 站在人群身后,只在臂上挂一条黑布圈的杜滟晴一脸看不到好戏的郁闷。 的确,她真的很郁闷,这宫傲寒要死了也不打声招呼害她没能留下一儿半女,要不然这个家的所有家产就是她的了。 儿女?! 有了!反正是死无对证,那自己何不去找个人来……到时,珠胎暗结十月怀胎,生下来后就是这个家大业大的宫府的继承人了。 哈哈哈 宫傲寒,你让我守寡?那我杜滟晴就礼尚往来要你在阴曹地府里戴绿帽子戴得金光闪闪! 哈哈哈 宰相府的灵堂上,这个守寡的女人一条阴毒的计谋正悄悄酝酿。 “荷花,来,吃这个!”无名一手抱着襁褓中的宝宝宫轩宇,一手夹起一个大大的鸡腿放进了柳依月的碗里。 “好了!无名你想吃那你就自己吃吧我才不要!人家这一个月来都快变成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大肥猪了!”脸因坐月子而更显红润的柳依月端起了碗躲开了无名的大礼。 “你不吃多点,怎么有奶喂宇儿?”没有妥协,无名又伸了过去。 “够不够喂那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儿子!”红着脸柳依月顶了回去。这个无名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闭嫌地与一个妇人谈喂奶的事,他不脸红她都要脸红了。瞪了无名一眼,柳依月细细地嚼着嘴里的鱼肉。也许是俩个人相处久了吧,柳依月倒也习惯了与无名这样在饭桌上聊些有的没的。 “他就是我儿子!你从今往后就是我娘子!”把鸡腿放回了盘子,无名认真地望着柳依月目光灼热地说着。 “你……你别不要脸了,我才不会做你的娘子呢!我都已经嫁过人了,这辈子也不会再嫁了,宇儿也不是你的儿子!” 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柳依月因坐月而懒得易容的绝色小脸染上了一片红霞。 “你真美!” 情不自禁,无名的长手越过桌面抚上了弹指可破的肌肤。 他眼中的情意绵绵,像一汪深潭让人看了一眼就被吸了进去 咧着满嘴的白米饭,柳依月愣愣地任那粗糙的手抚摸着…… 哇!哇哇! 这时,一阵响亮的哭声突然传出,让两人都尴尬地收回了神。 咳咳!无名尴尬地低头望了望怀中那很不识时务的小屁孩敢坏老子好事,一会不给你换尿布! “他可能是饿了!来,给我!” 来不及害羞,柳依月站起了身来到无名身边抱过孩子走回房子里去喂孩子去了。 …… 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阳光很好,无名跟村里的杨大叔他们去山里打猎去了。柳依月坐在院子里准备给宝宝晒晒太阳。 噗哒~噗哒~ 已经有快三个月的宫轩宇圆圆的小手不停地挥舞着,他似乎很喜欢这暖洋洋的阳光。 “呵呵,宇儿也喜欢这暖暖的太阳对不对?乖儿子,娘娘今天就给你好好的玩玩!”敞开了褓褛,柳依月让宫轩宇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脚丫子晒太阳。过两天就是五月端午了,一会无名回来得叫他包点粽子来吃吃。 “荷花!抱宇儿出来晒太阳啊?”手里提着一个得篮子,周大娘笑咪咪地走进了院子来。 “过两天就是端五节了,喏,这是小慧、小凤她们包的粽子,大娘呀,也拿了几个来给你们尝尝鲜!” “谢谢大娘!” 收下了篮子,柳依月地伸出一支手,捞过了一张椅子请周大娘坐下。 “你看你这丫头又跟大娘客气了不是?” “那好,大娘既然不喜欢荷花客气,那荷花就听大娘的。大娘,昨天我让你帮我到集上买的绸布和丝线你帮我买了吗?” “哟,荷花,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昨天,我和你大叔到那街上去赶集,看到满大街冷冷清清的尽是白幡冥纸飞扬,听说,是咱们的宰相大人仙逝了,现在正全国发丧,这半年内啊大伙都不能去赶集了!” 想起昨天在市集上看到的那场面,周大娘一脸的忧愁。 “大娘,你刚刚说什么?谁死了?” “是咱们的好宰相宫大人,他两个多月前仙逝了!” “宰相?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确定了消息,柳依月一脸惊慌。 “唉,这是真的,皇帝都下了诏书诏告天下了。那市集上还帖了官方布告呢!” “他是怎么死的?” “听说,他是来咱们东郡来找他的夫人,为了赶时间他们一行十人就抄了近路走那玉骆山。岂料,被那玉骆宫宫主白蝶依以成亲威逼不幸坠崖死的!” “不!这不是真的!不可能。”周大良的话听得柳依月是一阵天旋地转全身冷得颤栗不已。 不,不可能的,寒,你告诉我你没有死,没有!尽管你伤害了我,但是,我并不想要你死的啊!不,你应该好好活着的!应该死的是我!我本不属于这里,死的应该是我才对。 寒,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荷花,你怎么了?咱们的宰相的确是个好官,逝者已去你就接哀吧!”拿起了宫轩宇的口水布,周大娘给流泪满面的柳依月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哦,大娘我没事!”被周大娘的动作惊回了神,柳依月接过手帕自己擦拭着。 “老婆子,你快回来,这加包的粽子要放多少盐,你快回来看看!” 周大娘屋边,大叔正扯着嗓子在催人。 “唉呀,这笨老头子总是教不会!荷花,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嗯,大娘慢走!谢谢大娘的粽子!” 送走了周大娘后,柳依月匆匆回了屋子。她胡乱捡了一些衣物打成包再往脸上摸了一番,然后找来了背带把宫轩宇背在胸前上准备出门。正当她要跨出正屋大门的时候,她又折了回来。左思右想了一番她找了纸和笔,大手一挥她给无名留了张纸条: 无名,人生无不散宴席。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们母子的照顾。因家中有变故,我走了,勿念! 依月! 挎着包袱,背着儿子柳依月迈出了正屋的门槛。 哇! 就在这时,背上的宫轩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哭了起来 “喔喔````喔!宇儿乖,别哭,咱们这就回京城找你爹爹去!呜呜`````夫君,月儿并没有想过要你死的!呜呜……” 宰相府悼丧 6764 “到了!到了!郢都到了,下车啦下车啦!”一阵吆喝中,首都郢城的喧嚣又回到柳依月耳边。一身农妇打扮,柳依月抱着儿子跟着人群,下了南松驿站的马车。 一路来从东郡北上,因为孩子还小为了安全柳依月不敢单雇马车,她只能坐速度较慢的驿站的普通马车。驿站的车从东郡到郢都,差不多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 抱着孩子,斜背着包袱,柳依月穿过到处都是黑白悼丧的大街,再次踏进了“喜相逢”客栈。 “宇儿,你醒了呀?咱们到家了哦!”把刚刚醒来的儿子放在床上,柳依月解下了身上的包袱。然后,倒了些店小二刚刚送来的热水,洗了一下胸部,再洗了把脸,最后抱起宫轩宇喂了起来。 因为儿子还太小,这一路上的颠簸柳依月还真担心如此劳顿,怕他受不了会哭闹,会发烧、感冒,小病、小痛之类的。但是,幸好,老天保佑她的儿子很乖不吵也不闹很健康。半敞着衣襟,柳依月专注地看着一脸满足吮 吸着的儿子…… 叩叩 “小嫂子,你要的饭菜送来了!”店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进来吧!” 柳依月整理了衣襟,把吃饱了的宫轩宇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小嫂子,这是您要的鲫鱼木瓜汤,这是板栗鸭,这是金边白菜,还有一盅米饭。一共五两银子!” “谢谢小二哥!这多出来的五两算是小嫂子的一点心意,我还会住上些日子,日后还请小二哥多多照顾!”说着,柳依月递给了小二哥十两碎银。 “呃……这,好说!好说!小嫂子您慢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店小二感激地接过银子。呵,想不到这个村妇打扮的小嫂子还如此懂得礼数。不过,她这算是托对人了,他,王三就是这个喜相逢客栈的大厨的表婶的二舅子。这店里倒茶、送水的一帮小二啰子都归他管。以后,这小嫂子,他王三算是罩定了。 “那就有劳小二哥了!” “小嫂子长途劳顿,我王三一会叫人打些水来让小嫂子和小公子好好梳洗梳洗。” “太好了!谢谢小二哥!”尽管打发了钱,但是柳依月还是跟对方该客气的客气。唉,有钱能使磨推鬼啊!这钱,不管是什么年代永远都是好东西。 “小嫂子您慢用,王三我去去就来!”说着,店小二点头哈腰,退了出去。 抱着儿子柳依月坐在桌边吃起了饭来。嗯,好多天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真好吃哦!不愧是名扬京城的“喜相逢”啊!柳依月本来很想吃一些辣子鸡,酸笋牛肉之类的,但是,想到吃了会过奶给宝宝柳依月忍住了。 用过了饭,王三和两个小二给柳依月送进了几桶热水。门落下了栓,柳依月把窗户都关上。准备好了儿子干净的抱褛和自己的披巾,放在木桶边。然后,回到了床边柳依月褪下外衫和襦裙,只着一条肚兜后也把儿子的小衣裤褪了去。 “宇儿,咱们要洗白白了哦!” 咿呀~呀呀,像是与柳依月对话,宫轩宇手舞足蹈地回应了柳依月。 “呵呵,乖儿子你也喜欢洗白白对不对?好喽,咱们要进去了哟!”试了试水温,柳依月抱着儿子踏入了圆木桶中。 扑通!扑通!触到了水,宫轩宇兴奋地手脚并用划起了水来,那如藕节似圆滚滚的小手、小脚好奇地蹭啊,蹭啊地。 “呵呵,咱们的宇儿也很喜欢洗白白对不对?来,乖儿子,娘娘帮你洗洗你的猫猫脸,看,咱们的宇儿又变得白白嫩嫩,香喷喷的喽!” 一手小心地护着儿子,柳依月一手给宫轩宇擦着小脸和身子…… 洗完澡,柳依月抱着儿子躺到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这些天,真把她给累死了。 次日,吃过了早饭,柳依月在脸上抹了一通,背着儿子走出了客栈,往宰相府走去。 “超叔,又给相府送菜来了啊?你种的这青菜绿油油的,可真是好哟!”在吏部侍郎家负责煮饭的张婶从米铺出来,刚好碰上了长期给宰相府送青菜的大约有五十多岁的超叔。 “哎!是啊!小老头今天被些事耽搁了,来得晚了!”小步急走着,挑着一担大约三十多斤的青菜,超叔一边回话一边用宽袖拭起了渗出的汗滴。 “不碍事现在还早着呢。再说,宰相府的管事都是明整理的人,不会责难你超叔的!”张婶安慰着这个老迈的老人家。 “但愿如此!哟,小老头有事,得先一步了!”超叔又甸了甸肩上的担子,匆匆朝宰相府走去。 哎哟!怎么又来了?穿过了大街,一带粉坦,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的宰相府后院翘首在望。可是,超叔的肚子却跟他闹起了别扭。 这可怎么办?自从这相府的宰相仙逝了后,府中上上下下个个悲痛不已,都沉浸在对那为官清廉、行事耿直的宰相深切缅怀之中。这管事的换成了那晴夫人。自己若是去迟了恐怕又要遭到晴夫人的一阵责骂了。可是 哎哟!真的不行了,所谓“人有三急”,自己真的得找个地方去出宫了……这个怎么办哟? 担着菜,撅着屁股,超叔站在没有几个人影的巷口,急得团团转。 “大叔,您有什么事需要晚辈帮忙的吗?”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超叔身后传来。 “哦,小嫂子!小老头我是一个菜农别人都叫我超叔。我是专门给这相府的送菜的!现在老头我有……有内急,这……进退两难啊!” 超叔回过了身子,瞧了一眼这个背着个胖娃娃,穿着一身素白衫裙的小妇人,说出了自己的实情。 “原来是这样啊!这样吧我叫荷花,这相府的曲总管是我的表舅。如果您放心荷花可以帮你送进去。”柳依月热情地自告奋勇。 太好了!来的路上,她还在一直琢磨着该以什么借口混进去一看究竟呢。 方才在前门大街上,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般从北而至,大小轿子车辆不下百十余乘加上各色执事陈设接连不断足有三四里远。走不多时,一路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依次是御王府、镇西将军府、北候郡王府等各公侯王孙各府。如此一来,可作的文章少之又少,所以,她绕到了这后院,这下好了。 “可你这背着个娃娃,这菜这么重!”尽管脸已经憋得有些青了,但是,超叔还是担心起了这好心的小媳妇。 “超叔,你放心好了!你没看到荷花也是农家出身吗?这点菜荷花还是担得起的,不信您让我试试!”于是,柳依月调了调背带,从超叔肩上接过担子挑在肩上。 “超叔,你看,没事!” “哎,荷花是吧,那小老头就谢谢你了!” “对了,超叔,这菜钱是怎么结的?一会得了钱,我上哪交给你?” “哦,这个不碍事,我们是月末才结的,现在还早着呢!” “嗯,那你就先去吧,荷花保证帮您送到!” “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了呀,荷花!”说着,超叔急着往来时的路赶了回去。 “宇儿,娘娘带你去看看你的爹爹!”深呼吸了一口,柳依月哽咽着挑着担子朝宰相府后院大门走去。 远远的,柳依月看见熟悉的红色大门边站着两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家丁。 “这位大哥,我是那超叔的媳妇今天与公公进了城,不料,公公在那边街上葳了脚,所以,今天的菜就改由我送了过来。” “哦,那你进去吧!”李四皱着一副哀伤的脸放了行。 踏进了后院大门,法鼓金钵,幢幡宝盖,偌大的宰相府尽是一片黑与白,笼罩着无尽阴暗的气氛。柳依月故作不熟路径,问着路上的家丁、仆人一路朝厨房走去。 “你!给我站住!喂,说的就是你呢,送菜的!”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传了来,柳依月缓缓转过了身子。 “你是谁?超叔那臭老头呢?” 刚起床的杜滟晴准备去灵堂上上香装装样子,不料,却碰上了这个似乎来得晚了点的送菜的人。 “回大少夫人,民妇是超叔的媳妇今天与公公还有相公到街上来的。但是,公公在路上犯了心病民妇的相公背公公去百草坊看病去了,民妇便担了菜过来了。来得有些迟,还望大少夫人原谅。”看见是一脸妖里妖气的杜滟晴,柳依月放下了肩上的菜给杜滟晴行了一个礼。 “嗯,你一个土包子倒是蛮会说话的!”听见这个土里土气的农妇唤自己大少夫人而不是晴夫人,杜滟晴开心地放柔了脸色。 “今个儿就饶了你这一回,下次,可得给我送早些过来!下去吧!” “是,民妇谢谢大少夫人!”不敢多停留柳依月担起了菜,朝厨房走去。 “来,菜放这里就行了!”听柳依月说了超叔的事,方总管引柳依月把菜放到了厨房的角落里。 “小嫂子渴了吧,来喝点水!”方总管看了看这个渗了不少汗还背着个娃娃的妇人,好心地递上了一杯茶。 “谢谢总管大人!总管大人和咱们的宰相爷一样,也是个大好人!”接过了水,柳依月感激地看着这个厨房的总管带。 “唉,可惜,可惜咱们的大少爷不在了!”说起宫傲寒,方总管也不禁老泪纵横。 “哦?总管大人,请恕民妇孤陋寡闻。大人,民妇只听说宰相大人坠了崖,但是,这大活人的再怎么说也得生见人,死见尸吧!说不定宰相大人他吉人自有天象呢!”喝了一口茶,柳依月试探着打开了话匣。 “你不懂!那玉骆峰可是东郡最邪恶最险的山,再说了,事发当日,大少爷还中了那白蝶依的“黑寡妇”,你想想,那可是让人浑身僵如石柱的黑寡妇啊!纵然大少爷的武功再好,但手脚不灵活了坠下那深不见底的深渊怎么还有活的可能?” “当时宰相大人中了毒?这是真的吗?”柳依月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慌乱,真的她不愿相信那传言会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李、陈二护卫他们当时也在都在。那连大少爷从未离身的剑都被丢下了,大少爷他……一定是凶多吉少,回天乏力的了。”说着,方总管更激动地哭了起来。 “那宰相大人他真如传言那般,是去东郡找你们的大少夫人的吗?” “嗯,那日,李青、陈豪他们拿来了东郡俞州的通关文牒,说是发现了一个由李阿牛拉的一对夫妇甚是可疑,还说在南郡俞州发现了大少夫人兑换的“天龙钱庄”的银票。所以,当天,大少爷就带着李、陈两大护卫和其他几个护卫一行十人连夜出发去找大少夫人去了。 …… 呜呜~夫君你真的是去找月儿的吗?你怎么那么傻,月儿过得好好的,不要你担心的。呜呜~你真的死了吗?月儿从来没想要你死的啊! 哇 感受到了娘亲的情绪,原本在背上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宫轩宇也放开了嗓门大声地哭了起来 “哎呀,小嫂子你别哭,你有这份心也就够了!你看,你一哭吓得娃娃也哭了。你一个乡野农妇对咱们相爷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看到柳依月哭得稀里哗啦好不伤心,方总管不禁感叹了起来。 “方总管,你怎么把这小嫂子给惹哭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无限悲哀,宫岱青进来察看一会做法事得备供的牲口、法器的准备情况。不料却听到了比前厅还要凄惨的哭声,他皱着眉走了进来一看究竟。 “回老爷,您可冤枉老奴了,这小嫂子是那送青菜的超叔的媳妇,超叔今天身子不适这小嫂子替超叔送来了菜。这不,听说大少爷的事她就……她就哭起来了,老奴并没有欺负她还请老爷明察。” “原来如此!老夫错怪你了。”知道了来龙去脉,宫岱青继而打量起了柳依月母子。 糟了,是公公! “民妇荷花见过宫老爷!”吸了吸鼻子,柳依月背着儿子给宫岱青行了个礼。 “小嫂子,你有心了。” “宫老爷不必客气。民妇的相公是一个挑夫,两年前在郢城西郊送货时被毒蛇咬伤,所幸被宰相大人经过所救。因此,方才听总管大人说起恩公的不幸,民妇便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唉!小嫂子如此有心,我代小儿感谢小嫂子的关心!” 哇哇 这时,柳依月背上宫轩宇哭得更厉害了。 “哟,小娃娃别哭,来爷爷给你这个” 宫岱青从怀中掏出了前些日子整理儿子的遗物所得的宫傲寒给柳依月订亲又让柳依月在离开宫家时留下的刻有寒字的龙形玉佩。 “老爷,这是少爷的” “傲儿既然救过他爹,那也算是有缘。” 没有任何不舍,宫岱青把那温润的白玉递进了襁褓中的小娃娃手里。很神奇地,宫轩宇的小手攥住了那系着玉佩的红丝线后竟然停止了哭声,他小眼泪汪汪地望着这个也在往他身上瞅啊瞅的老爷爷。 “哟,好俊好机灵的小娃娃!乖乖,不哭了哦!” 莫名的欣喜,宫岱青开心握着宫轩宇那小小的手儿,盯着那圆乎乎的俊脸眼里满是渴望。 “宫老爷,这太贵重了民妇受不起!” “老夫呀,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打算收回,这是我送给娃娃的你看娃娃也喜欢,这可由不得你!”摆出了一副货物既出概不退还的样子,宫岱青逗起了宫轩宇来。这可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一次有这样的她心情。唉,可惜啊,可惜他的傲儿…… “那,民妇代小儿轩宇谢谢宫 我的宰相夫君 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3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3部分阅读 爷!来,宇儿,咱们让爷爷抱抱!” 看得出宫岱青的渴望,柳依月动手解开了背带。 宫岱青一听这小嫂子肯让自己抱抱那他打见了后就感觉特别亲切、眼熟的小娃娃,他二话不说开心地伸手接抱起了松了背带的宫轩宇。 “喔来,让爷爷好好抱抱!” 一时间,如孙儿承欢膝下,宫岱青露出了他近半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啊咕~啊咕~咯咯~ 在宫岱青的怀里,宫轩宇啊咕啊咕地像是与宫岱青对话一般开心不已,他那圆圆的小脸上也漾出了天真可爱的阳光线条。 宇儿,你知道这个是爷爷是吗?他你是爹爹的爹爹哦,你叫他爷爷。呜呜夫君!公公看到我们的宇儿了,他抱着我们的儿子了。看着一老一小的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如此温馨的画面,柳依月不禁黯然泪下。 “宫老爷,民妇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老爷成全。” “嗯,荷花你有什么困难请尽管说,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老夫定然帮你!”把玉佩挂给宫轩宇挂上,抱着娃娃爱不释手宫岱青开心地微笑着。 “宰相大人是我们一家的恩公,民妇想带宇儿到恩公的灵位前拜祭。” “唉,你有心了!走吧我带你和宇儿去灵堂!” 说着,宫岱青也不把宫轩宇交还柳依月径自抱着孩子领着柳依月去了灵堂。 半年快过去了,今天是国觞的最后一天。 幢嶓白布悬挂,香坛高设超渡法事的僧吕芸芸,灵柩安于内殿偏室后。一应亲友近亲本族,达官显贵各路豪绅皆聚于外间。道场三日即过,所以现下灵堂上聚满了送灵低低抽泣宫家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 不!这不是真的!夫君你怎么能死了呢?不!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算什么?只为了要一个宝宝吗?如果我们之间注定无缘,两个人中注定要有一个人死去的话,那用我的死来换回你的生好了。你要娶多少个就娶多少个吧,相较于你的性命,我真的无所谓了。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去寻我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月儿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哇一阵撕心裂肺的响亮传来,柳依月旁若无人地失声痛哭地从后院走了进来。 呜呜呜“老公,你怎么死得这么早啊!我不要你死!呜呜”柳依月凄惨的声音引来了原本低头饮泪的众人纷纷抬头侧目。只见 一个长相平凡泪如滂泊身子摇摇摆摆一副伤心欲绝的妇人走进了灵堂,她身后是手中抱着一个小娃娃的宫家老爷。 这人是谁?她怎么哭得那么伤心?她口中哭的“老公”是什么? 柳依月的哭丧特别得让大伙一头雾水,但是,柳依月那悲伤的哭声也引发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对逝者的思念和惋惜。于是,一时间,灵堂内众人哭成了一片。 “老公,我给你上香来了,对不起我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柳依月点起了三支香。 “宇儿,来,快来给你的爸爸磕个头!”点上了香,柳依月从宫岱青手中接过儿子,她抱着宫轩宇朝那堂上的宫傲寒的灵位跪拜了三下。 “老爷,这个是?” 一脸伤痛,宫老夫人替好奇的一家人开了口。 “她是超叔的媳妇,两年前傲儿救了她相公一命,所以,她今天替她公公送菜来也顺带就给咱们的傲儿烧柱香。”宫岱青解开了周氏的疑问。 哦,原来如此。敢情那“老公”便是“恩公”的意思了。 “那……那娃娃项上的玉佩” “那是我给娃娃带上的,既然他的爹爹与咱们的傲儿有缘,所以,我就把傲儿的玉佩给了他。” “哦,唉,我可怜的傲儿” 呜呜 哇哇 柳依月和宫轩宇母子两哭得可怜兮兮…… 呜呜````老公,你怎么能死了?你怎么能丢下我和宇儿孤儿寡母不管?你怎么能那么傻?为什么要去寻我?我不要你死……呜呜! 从宫府后门出来,柳依月还是不能从伤痛中走出而她背上的宫轩宇则哭着哭着在灵堂上便睡着了。 鼻子和双眼哭得红红肿肿,头发也因跪拜的时候乱成了一团,再加上本来特地穿的一身素白,这时的柳依月真可算得上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 “救命啊,来人啊!非礼啊!” 走着走着,柳依月隐隐约约听到相府后门小巷附近的一条偏僻角落传来了一阵娇弱、凄惨地呼救声。 呜呜``` 只是诧异地抬了一下头,柳依月又伤心地只顾低头痛哭着向前走 “救命啊,来人啊!非礼啊啊!”呼救声越来越近。 救命?真的有人在叫救命吗? 茫然地抬起了头,柳依月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狭小的胡同而在她前面大约五十米的地方,三个男子正围扯着一个躺在地上挣扎不已的女子。 呀采花大盗?劫财?劫色?强歼?怎么办?自己背上还有个儿子哦! “啊救唔!” 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糊涂。既然撞上了那就尽力吧! 嘶!那被欺负的女子的一件衣衫被撕成条扔了出来。 呜呜,老公,你在天之灵请保佑你的月儿和儿子吧,月儿不能袖手旁观!可是,我应该怎么救呢?怎样救才是安全的呢?柳依月拭了拭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无助地看着那即将上演的一出悲剧。正心急如焚之际,一计涌上心头。嘿,有了! 吸了吸鼻子,柳依月蹲身在地上抓了一把泥粉朝自己的衣服乱搓了一通,然后她解散了本就零乱的长发猛地一阵乱揉。接着,她又从身上摸出了一根防身用的绣花针猛的朝她的左手中指狠狠地一扎,然后收起了针来用力地挤了挤手指,挤出了一滴滴的血珠,朝自己的脸上这一点那一点,最后,连手腕也点上了再最后她干脆连儿子也给点了一个“梅花妆”…… 不一会,柳依月一切就绪 “哈哈哈妹子,你怎么那么傻得了麻风病还乱跑出来,看,姐姐和外甥得了麻风还出来寻你。哈哈哈”双脚打着踉跄,一副疯婆子的模样柳依月歪歪斜斜靠近了那一伙歹人 “去,疯婆子,别来打扰本大爷的好事!”看见一个疯婆子从几丈外走了过来,黑皮刘九一脸凶神恶煞地警告着。 “哈哈哈妹子,你怎么那么傻,得了麻风病还乱跑出来,看,姐姐和外甥得了麻风还出来寻你。哈哈哈”佯装听不见对方的威胁,柳依月依旧一副疯疯傻傻地重复着刚刚的话语。 “姐姐,姐姐!快来救救我!” 这时,被困在中央视线被挡住了的女子一听是一个女的赶了过来,她也急忙地唤着。 “来,让本大爷先来你们两给我摁好小娘子的手和脚,别让她踹着本爷!嗯,刚刚这疯婆子说什么?她得了麻风病?” 裤头松松侉侉,刘九回头瞄了一眼那疯疯颠颠几步外的疯婆子这一看,吓了他一跳柳依月撩起了满是红红点点还眼睛和鼻子通红的恶心的脸凑了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特写 “啊这个疯婆子她刚刚嚷嚷什么来着?妹子?姐姐?这个小娘子和这疯婆子是一家的……都有麻风病?麻风病?!妈呀!麻子,狗蛋咱们快走!”猛地搓了一下差点被柳依月贴着的脸,刘九裤子也来不及提仓惶地逃走了。 呜呜 地上,一个丫环打扮,衣衫零乱的小姑娘无助地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嘘,别害怕,小妹妹你没事了!没事了。”柳依月蹲下了身子,抱起了仍被恐惧阴影笼罩的可怜的小姑娘。 柳依月温柔的安抚和暖暖的体温让原本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缓缓地回过了神来,她感激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啊”完全没有准备,当小姑娘看到她的救命恩人原来是一个疯子的时候,她吓得尖叫了起来。 “嘘,别怕!我不是疯小荷怎么是你?”正打算解释,柳依月看清了对方后惊喜地叫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荷?你是?” “我是小姐!我是你的小姐!小荷你怎么来了郢都了?我不是叫你别再来了的吗?” “你真的是小姐?” “嗯,我是。来你看” 说着,柳依月摸出了一条丝绢,往脸上猛地几擦,不一会,一张倾国倾城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了小荷眼前…… 故人“喜相逢” 3455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无名兄弟,今天又满载而归啊?”村中的四十多岁,一身补丁的张大叔张知才,一脸羡慕地扛着一把耙子从田间走出准备走回家。 “嗯!这给你!”一身灰色斜领短衫,黑色长裤,身佩弓箭,脚穿兽皮靴作猎人打扮的无名扛着一条串着一头百来斤的野猪和几只野兔、山雉的长棍,出现在了村口。当遇上了张知才他取下了两只野兔递给他。 “这……不用了,你前些天给的獾肉还剩些呢!”一脸感激,张知才拒绝了无名的好意。 “拿去吧,你家中的孩子多!”不容对方推辞,无名把两只兔子挂上了那张知才的耙上走开了。 “谢谢你,无名兄弟!” 满是感激,身板矮瘦张的知才转过身目送无名离去的背影…… “荷花?”进了篱巴小院,无名把猎物放在角落走进了敞开的大门。 “荷花?宇儿?” 敞开的大门完全看不到荷花与宇儿的影子。这荷花去哪了?到周大娘家窜门去了?找不到熟悉的身影,无名卸下了弓箭坐到正屋的堂上的桌边打算喝杯水润润喉。这时,他看到了桌子上的几个粽子和一张白色的纸张。有些诧异,无名拿起了纸张:无名,人生无不散宴席。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们母子的照顾。因家中有变故,我走了,勿念!依月! 这是谁留的?走了?这依月是谁?母子?!依月?依月?!哎哟头好痛!依月?!!这时,一张绝美的小脸突然浮现在无名眼前,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断也莫名的浮现…… 该死,头好痛!摇了摇头,无名惊慌地站起了身来 “荷花!宇儿” 房间、厨房、菜地,屋前、屋后,无名四处找寻着荷花母子的身影。最后他跑到了周大娘家,“大娘,你可曾见过荷花与宇儿?”心空如海,无名急匆匆地来到了周大娘家。 “是无名啊,荷花中午的时候还在家的啊,大娘我中午的时候还拿了几个粽到你家,还看到荷花抱着宇儿在晒太阳来着的。怎么她不在家?是不是到菜园子里去了?”低头拉扯了一下手中那正包着的三角粽的棕绳扎好扔到竹篮里,周大娘站起了身子关切地问着。 “大娘你今天见荷花的时候可曾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压下心中莫名的空虚,无名冷静地询问着周大娘。 “这个……让我好好想想,不对劲?没有啊!她在抱着宇儿晒太阳还很开心的啊!”抖了抖手中的米粒,周大娘低头细细回想起了中午与荷花在一起的情景。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荷花是有一点不对劲。”猛地一抬头,周大娘仰望上了无名那遮去了大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鼻翼以下的面具。 “怎么?!”心一紧,无名趋身上了前焦急地问着。 “昨天,荷花叫我帮她到集市上带些绸布和丝线,因为宰相大人仙逝集市停开,所以我就没买到。后来。我便跟她说起了咱们宰相去世了的事。也不怎么的当时荷花很伤心就一个劲地直哭,把大娘我给吓了一跳。后来因为你大叔叫我回来包粽子我就回家了!” “宰相去世?荷花听到宰相不在了就哭起来了吗?” 宰相死了? 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突然浮上心头但因心系荷花母子,无名忽略了那份异样的感觉。 “嗯,听说宰相仙逝荷花哭得可伤心了!”周大娘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荷花的离开一定与那死了的宰相有关系,可是,这信上的依月又是谁?该死,这字迹怎么这么熟悉?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大娘,荷花可能回娘家了。大娘,这样如果我们在半年内没回来那我们家中的一切就归你了!我回去追她们母子去了,大娘珍重!”双手抱拳一握,无名转身离开了。 “哎,这怎么可以呢你们养有那么多鸡和……哎无名兄弟!拿几个粽子在路上吃!”太多的话一时也说不完,看到无名那远去的背影时周大娘才想起要无名捎几个粽子在路上吃。 “不必了,大娘珍重!” “找到了荷花捎个信来!”周大娘跟出了院外,发现早已没了无名的影子。唉,这荷花也真是的,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带着孩子到处乱跑呢?万一遇到了坏人可怎么办? …… “小姐,呜呜呜奴婢听说姑爷又纳了两个侍妾,而且前些日子又看到捉你的通缉令,现在又听说姑爷不在了,所以……呜呜……奴婢担心你就又回来了!”抱着柳依月小荷哭得既伤心又委屈。 “傻丫头,我没事!我已经主动请去离开宰相府了,如今听闻相爷……所以才回来看看。”忍住又将掉落的泪滴,柳依月安慰着眼前刚脱离魔爪的小丫鬟。 “对了,你姨娘的病怎么样了?”拭去了小荷的泪水,柳依月捧着小荷的小脸关心地问着。 “有了小姐的银子奴婢请了个好郎中,姨娘的病现在全好了。一个月前,姨娘嫁给了一个开酒铺的本分的生意人,现在,当起了老板娘了。” 哇哇哇 正当柳依月与小荷聊得正欢的时候,柳依月背上的宫轩宇不知何时已醒来,不甘被人冷落的小家伙皱起了小脸哭了起来。 “哦~宇儿不哭,来,咱们下来看看小荷阿姨!来,小荷,这个你披上!”柳依月解开背带外层围着儿子的布巾给衣衫不整的小荷披上,她解下了宫轩宇。 “小姐?宇儿?是小少爷吗?”披上布巾,一脸茫然又有一丝惊喜地看着柳依月小姐的肚子没了!小少爷! “小少爷!”一脸的不可思议小荷向柳依月求证着。 “嗯!”已经把儿子抱在了怀里,柳依月自豪地投给小荷一个微笑。 “来,宇儿不哭,看看,这是咱们的小荷姨娘哦!”摸了摸儿子的小屁股,有点湿,怪不得这小家伙会哭了。于是,柳依月当场熟练地给宫轩宇换起了尿布。 “哇,好俊的小少爷呢!瞧,他也盯着小荷看约!”有了惊奇的发现小荷忘记了刚刚差点被□的恐惧,她蹲起下身子欢喜地轻触着宫轩宇那白嫩嫩的小手。 “小姐,我来!”一手接过那尿湿的布片,小荷收拾起了缠在柳依月身上的背带。 “换好了,小荷咱们先回客栈再说。” “嗯!” 久别重逢,柳依月主仆人二人开心地前往喜相逢客栈…… 郢都东郊,一座僻静的宅地内 吱咯~吱咯~ 摇摇晃晃,几近散架的木床随着床上交叠的人影那一波超过又一波的律动发出不堪重负地哀嚎。 “啊!啊啊!用力!再用力!黑爷,晴儿还要,还要” 玉体横陈,一脸不能自拔的杜滟晴紧紧地纠缠着骑在她身上的那个五大三粗的壮实身子。 “马蚤娘们,真够浪的一碰就湿,想必很久没有爽过了吧?哼,什么劳子翼国宰相的女人?老子照操!”满嘴的银秽话语,恰恰国黑风寨寨主黑容威那粗犷的脸上尽是得意之色,那布满黑毛的大手往前一抓牢牢地把杜滟晴抱在怀里任意揉搓而他同样布满了黑漆麻溜长毛的胸堂上渗出了一颗颗汗珠。 说起个马蚤娘们那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一个月前,他与几手下到郢都宫府找宫成明谈马吊出口到恰恰国的生意,但是,被宫成明告之已经与恰恰国的使臣签了出口契约,所以,他竹篮打水白跑了一趟。正当他败兴而归时,在宫府门外撞上了正从外边回来的一身黑色素服的杜滟晴,这一撞,两个人便一来二往撞到床上来了。嘿嘿,这送上们来的好事他黑容威岂有拒绝之理? “喂,黑爷想什么事呢这么出神?把晴儿都给忘了?”杜滟晴不满地扯了一把黑容威胸前的一撮长毛。这个死鬼,要不是看在他床上功夫还有两下子的分上,她杜滟晴不早把他给弄死了才怪。 哼,她杜滟晴也不是吃素的,像这样的男人还没有捞裤子,就知道他有什么鸟了。想利用她拉拢宫成明,去死去吧!她之所以会找上他都是因为那千刀杀的宫傲寒虎死威在。那些,过去在天香楼尽给自己献殷勤的那些王公贵族如今见了她仿如蛇蝎个个敬而远之。没办法,寂寞难耐打宫傲寒治水回来到现在,她都一直没有碰过男人了。近来半年,为了这国觞的事她更是碍于身分不易捞到对得上口的男人,所以,无奈之下她只好找这个异国的莽夫暂时舒缓舒缓了。 又一阵潮来,奇痒难耐。伸出纤纤玉手,杜滟晴朝那一丛毛茸茸的胸堂又是一扯 “哎唷,小妖精想要本大爷的命啊!看你饿的爷这就给你……” …… 喜相逢客栈,高朋满座,人来人往。 “这位大爷,里边请!” 桌布往肩上一甩点头哈腰,王三把一个高束长发身穿青白相间,对襟长衫,手技一支色泽通透,一身贵气逼人的高大公子迎进了来。 “大爷您请喝茶!不知大爷想要来点什么?”见客人坐到了厅上的饭桌,王三麻利地跟上,倒了茶水,机灵地问着客人。 “你们这都有些什么好吃的?”一脸痛不痒地调侃,鬼苍离危襟正坐。 “只要大爷您说得出菜名,咱们喜相逢的大厨包准就能给您做得出来!” “口气倒不小啊,那就给我备上房一间,杏花村一瓶, 东安子鸡、 西湖莼菜汤、神仙鸭子各一道!”收起玉海胍膊幌耄聿岳胨嬉獾亟辛诵┎恕?br /gt; “好咧!上房一间,杏花村一瓶, 东安子鸡、 西湖莼菜汤、神仙鸭子各一道!”客人点了菜,王三得意地高声吆喝扬起抹布转身离去。 看着店小二的一副滑稽鬼苍离无趣地笑了笑,抿了一口茶他从怀中轻柔地掏出了一张字迹绢秀的书信和一张没有动过的一万两面额的银票 笨女人,你在哪里? 这头 “小姐,您今天想吃些什么?”满是喜悦,小荷开心地征求着柳依月的意思。 “来,你抱着宇儿我来看看!”忽略心中的那抹忧伤,柳依月漾起了一丝勉强的笑容。痛定思痛,逝者已去,如今她只有好好地把儿子抚养成|人才是当务之急。 “小二哥,就给我们来个龙爪肉丝,松鼠鳜鱼,鞭笋水鸭汤,和一笼小笼包就行了!”收起菜谱,柳依月强打精神抬头朝王三柔弱地微微一笑。 好熟悉的声音,哪里听过?直觉地,鬼苍离侧脸循去邻桌,一张陌生的面孔上一个熟悉的笑容吸引住了他的视线,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缕似有若无的馨香隐约飘来。 轻轻地屏气调息,鬼苍离闭上了双眼,他用心地找寻着空气中那记忆中应该存在的馨香。渐渐地,一丝淡淡的奶香味越来越清晰是她笨女人!睁开双眼,鬼苍离仔细地端详着那如空谷幽兰清新、淡雅的小脸,许久之后,一抹神秘的笑容漾在了他那俊逸的脸上…… 金阁寺1 3590 翼铎与恰恰国接壤的北郡境内台州 “太子妃……呃……小姐!你等等小鱼儿,这翼铎车水马龙,人多,房子也多,万一走散了,小鱼儿到哪找个小姐陪给皇……老爷!” 一脸委屈,身上挎着个大包袱,大汗淋漓,努力挪着肉圆圆的身子追逐着前面那几乎看不到了的人影的小鱼儿说到最后,不禁有些哽咽了起来。呜呜~ 天啊,又来了!又来了! 一脸挫败,贡国太子妃商楚楚满是懊恼地转过了身子,那秋水般的瞳剪狠狠地瞪着她身后那又打算念经的笨丫环。神啊,劈死她算了,她怎么会带这么个没用的丫环出门呢? “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在你面前了么?” 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腰佩长剑,身穿一条浅绿色襦裙,一身侠女打扮的商楚楚袖手伫立街头,等着那一步一步以龟速挪上前来的小鱼儿。 “可是小姐走得好快!小鱼儿跟不上。”圆圆的小脸上,小鱼儿两道淡淡的细眉又要皱成一团。 “我跟你说你再不走快点,酒楼里的好菜就给人家吃完了,没了!”使出了杀手锏,商楚楚偷偷瞟着自己的丫环。 “呃?小……小姐,你刚刚说什么?不走快点酒楼里的好菜就没了?”紧张地抬起圆脸,小鱼儿忘了刚刚的委屈。 “嗯!你想想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都快晌午了,正是别人用膳的好时候,你想想,就算再大的酒楼、饭庄那食材总会是有限的吧?如此一来,先到的客人个个都把好吃的点完了,那剩下的可就是低劣、不好吃的食材、饭菜了!所以,先到先得,咱们等快些走就是这个道理。”一本正经,商楚楚为自己想加快些行程快些找到未婚夫找着合适的借口。 “原来如此,那好吧,为了小姐能吃到好吃的、新鲜的午膳,小鱼儿哪怕是赴汤蹈火也要跟上小姐的步伐!”小鱼儿揉了揉已围上了一个大水圈的水桶腰,信誓旦旦地朝商楚楚点着头。 “嗯,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说着,商楚楚转过了身子大功告成地贼贼一笑,迈开大步。而她身后的小鱼儿则提起了真气,暗施轻功紧追上了她的小姐…… 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如此美景初夏的金阁寺,香客络绎不绝。 “小姐,这金阁寺真漂亮呢!” 鸡心形领口,绿色中袖高腰襦裙,黑发整齐地一分为二梳成梳双鬟髻;发髻用绿色的飘带打了一个蝴蝶结。额头上留着厚而整齐的留海,留海下面是一张干净、清秀的瓜子脸。手挎竹篮,小家碧玉的小荷开心地跟在柳依月身侧。 “快到七夕节了,来祈福和观景的人当然要比平日多一些了。宇儿,看好漂亮的小花花哦!” 啵!美美地亲了儿子一口,柳依月抱着五个多月的宫轩宇,纤纤玉指指引着虎头虎脑,双眼黑白分明的儿子看向眼前那娇艳的野花 “哇哇(花花)!哇哇(花花)!” 母子连心,受娘亲和小荷姨娘的影响,脸粉红唇,一身绿色绸缎小衫,蓝色开裆裤裤,配黑色绣小老虎的小布鞋,宫轩宇兴奋地拍打着圆圆的小手,清澈的双眼好奇地顺着娘娘的手指滴溜溜地望去,而那时不时流出口水的小嘴也贴着娘亲的香腮咿咿呀呀地欢叫着。 佛门是清静之地,因为要来上香求愿,所以,柳依月决定以真实的面目参拜神佛,因此,她恢复了她的姿容: 后垂式的发髻分成上、中、下三股,用蓝白相间的小丝带系住顶端的三个小环,三个小环由四支稍扁的白色素雅木簪,巧妙地插成将错落有致、环环相扣的扇状。一条长短不一的双链银饰像个新月似地一头系于鬓边,一头插入扇状的四条银簪之中,使整个发髻看起来像一个展翅欲飞的凤凰,髻下垂留着一泻如瀑的秀发。 一袭浅蓝色提花宽袖、曳地白襦裙,款款地贴着柳依月凹凸有致的身躯,那细小的蛮腰上束着一条水蓝色由臀部至胸前的宽边腰带,腰带上系着打上蝴蝶结垂至膝下的佩绶。佩绶静静地贴在一条长至裙缘的水蓝蔽膝,低胸的对襟里半露的水蓝色肚兜。 丫环清秀,娘亲艳美,儿子好动、乖巧,如此温馨的情景,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隐身于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一身象牙白色长袍,长发不羁,任意四散的男子紧紧地盯着前方那国色天香的妙龄佳人。 早闻她国色天香,今日一睹仍惊为天人。柳依月,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哎呀!” “小姐,小少爷” 随着小荷一声清脆地惊呼传来,柳依月被一个登雷徒子猛地撞了一下。一时重心不稳,娇小的她只来得及紧护着怀中的儿子却无法掌控要往前倾摔去的身体,无奈惊慌之下她只能乖乖地闭上双眼,听天由命等待着自由落体 咦?没有预期中的疼痛? 柳依月胆小地只睁开一只眼睛,她瞄了瞄身下平整的地面和一旁一脸担心的小荷,再看了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但仍一脸兴奋的儿子,最后柳依月才顺着挡住她视线的阴影瞄去 “啊鬼这位公子,谢谢你对我们母子仗义相助!”看到来者柳依月不禁大惊失色。他怎么也跑到这郢都来了?遭了,看他那一副贼笑的样子,该不会是认出了自己吧?镇定,镇定!别自乱了阵脚。 “呃,我说这位公子,您这下可以放开我们母子了吧?” 佯装不认识,柳依月悬空的双脚努力地捞啊捞,终于给她触到了地面她作势想站起身子。 “我该叫你什么呢?楚依依?柳依月?还是宰相夫人?” 似笑非笑,不容对方逃避,鬼苍离执起冰润的玉海钋榭羁畹靥羝鹉窍钢碌慕垦沼胱约憾允印?br /gt; “你……你说什么呢!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楚依依、柳依月和什么宰相夫人,你快放开我了啦!”没胆对上那几乎可以洞穿自己的双眼,轻轻地推搡着柳依月试图逃离那充满男性阳刚的胸膛。 “笨女人,还不承认?” 威胁地倾下身,鬼苍离一头放荡不羁的长发瞬间遮住了所有的阳光,那邪气的利刃牢牢地攫住那惊如小兔的双眸,硬挺的鼻梁蜻蜓点水地微触了那秀气的瑶鼻,极尽缠绵地一字一句轻呵着。 “你……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非礼啊非唔!” 不经意地柳依月撞入了一双深情炯炯仿佛可以把自己吸进去的眼眸,脑海一片混沌柳依月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她樱桃般的小嘴刚要呼救却被封了起来! 唔!唔 她没有被束缚的小手使劲地挣扎,捶打着那放肆的身躯 “放开我!宇儿” 呼! 终于,在一片混囤之中柳依月重获自由,但是她怀中却一空,宫轩宇被鬼苍离夺了去。顾不上儿子,柳依月急急地退出了原本控制自己的胸怀站到了安全的距离。 呸呸呸! 使劲地擦着自己的嘴巴,柳依月狠狠地瞪着那一脸偷腥成功,露出得意神色的鬼苍离像似要把他千刀万剐。 “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大胆狂徒,把小少爷还给小姐!” 一旁的小荷看得是脸红心跳,见柳依月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欺负,她像个小母鸡一般站上了前来护在柳依月面前。 “小荷!” 生怕小荷得罪了对方,伤极孩子。众目睽睽,小脸通红,柳依月拉回了自己的丫环。 “夫人,咱们走吧!” 惊觉佳人受到了唐突,鬼苍离收起笑脸一手抱着宫轩宇,一手护着柳依月催促着她前行。 “还想要儿子的话,就乖乖地跟我来!”用几乎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鬼苍离在柳依月身边耳语。 “你无耻小人!我讨厌你!” 咬牙切齿,睚眦必报,假装顺从柳依月乖乖地紧随其后,然后不忘伸出无敌双影剪狠狠地掐了那得意忘形的臭男人一把。 掐死你!掐死你! “笨女人,使阴招!儿子不给你喽!”玩兴大起,鬼苍离把宫轩宇高高地举到了头上。 咯咯~咯咯~ 被举高高,泰山崩于前而文风不动的宫轩宇这会开心地咧开了小嘴咯咯直笑。他那粉红的小圆脸咧得像个刚蒸熟的白馒头,小嘴巴也因为兴奋地哇哇直叫,亦流出了一丝丝的口水。 笨儿子,被人抢了还在那里笑!没看见你老娘要哭了吗?儿子胳膊子往外拐,柳依月气得差点吐血。 “喂!鬼苍离,你堂堂男子汉抢人家的儿子这算什么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缺德的耶!快把人家的儿子还来了啦!” 儿子不靠谱,那只有自己努力了。像个要糖果的小孩,柳依月完全没有形象地跟在了鬼苍离身后讨要着儿子。 “怎么?终于肯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左躲右闪,抱着兴奋得直叫的小屁孩,鬼苍离看着柳依月那娇俏的小脸因动气而红粉扑扑的,他更是火上浇油地乱点着野火。 “小姐,你和这位公子?” 本来还一脸担心,生怕小少爷遭歹人劫持,但是,看着柳依月和这位放荡不羁、长相英俊的公子好似在呃……打情骂俏,而那小少爷也在那公子怀里乐得欢心不已,小荷这才放下了心来。 “小荷,你别误会,我才不认识这样的无耻之徒!”柳依月说着又不忘狠狠地白了鬼苍离一眼。 “那好吧,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也没有办法喽!小鬼,咱们找佛祖评理去,问问佛祖你娘亲到底识不认识我!咱们走啰!”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鬼苍离干脆把宫轩宇抱高让他趴着自己的肩膀,单手托着他的小屁股大步流星地向前跑去。 “哎你!鬼苍离,你把儿子还给我啦,欠你的我不是用银子还给你了吗?你等等我” 生怕儿子被拐走,柳依月气气地鼓着小脸,迈开了步莲也跟着飘了出去…… 咯咯~咯咯咯~ “哇哇(快快),哇哇(快快)!” 风声呼呼,宫轩宇非旦没有被突来的奔跑所惊吓,反而更兴奋地笑弯了修长、疏淡的小剑眉。细嫩的小手在稳稳地攀住鬼苍离的肩膀的同时,不忘紧紧地抓住了鬼苍离的几绺黑发! 哎哟!好痛!帮你娘报仇啊?又被扯了一下长发,鬼苍离皱着眉毛暗暗叫痛。 山路渐渐崎岖…… 小屁孩!真沉,累死我了! 抄人行较少的崎岖的近路上山,抱着一脸傻笑的宫轩宇纵然武功再高,抱着一个一路蹂躏自己的分量不轻的小屁孩,鬼苍离不禁有些气紧了。 “还……还儿子给……给我了啦!” 可怜天下父母心,气喘吁吁穷追不舍,跟在鬼苍离脚下爬行的柳依月像一个艳美的山妖,纤手一伸捞住了鬼苍离那准备上抬的裤脚。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月夜长歌 事迹败露 5917 喵喵 夜深人静,宫府最西侧的后院内传来了一只野猫发春的呀呀地狂叫声。 啪! 猫叫声方停歇,“倾晴阁”厢房里的红烛随之被点起,点亮的红烛在深夜里显得特别地突兀,映衬得房内灯火通明,依稀可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在走动。但是,很快的屋内的红烛又被熄灭,房内又恢复了之前一片漆黑的宁静。 吱 熄灯后,紧闭的房门被轻轻地开启露出了一个缝来,一个披着黑色斗蓬的女人偷偷摸摸地探出了一个头:“死鬼,你怎么搞的?怎么现在才来让我等了这么久?”看清了来人,等待多时的杜滟晴一脸的不满,生气地咆哮。 “这……美人,我这也是事出有因的嘛!乖,你就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子。”面对杜滟晴的河东狮子吼,来者是一脸的嘻皮笑脸。 “你知道我会气坏身子就好,下次你再敢迟到的话我就自己爬墙出去!” “这怎么行呢?万一要是摔下来了那可怎么办?好了好了,美人我下次不敢了,你就别生气了,乖!” “那好吧,这次就饶了你。好了,我准备好了,咱们快走吧!”杜滟晴把斗蓬系好,轻轻地从门内走了出来,她顺手把房门给带上之后勾着黑容威的手臂准备离开。 这半夜三更的她这是去哪?没错,她这是去会情郎偷情。与黑容威勾搭这么久,她杜滟晴可没胆留他在府中温存过夜。她倒不是怕被下人撞见,因为根本不可能给下人撞见,她这倾晴阁是没有一个下人有胆敢不经她的允许而擅闯的。她之所以不敢在府里与这个黑容威共度良宵,是因为那宫傲寒虎死威在。她杜滟晴想起宫傲寒生前那可以杀人于无形的眼神,她就没来由的全身发软。特别是最近,她老是眼皮跳跳,心慌慌地,总感觉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妈呀!该不会是那宫傲寒阴魂不散,回来找她算帐来了吧? 唷~想起这,她就浑身发毛,一阵哆嗦。 “我说宝贝,这两天我的儿子可好呀?”咧着一嘴黄牙,黑容威摸了摸勾在腕间的小手开心地问着。说起这件事他就高兴得不得了。嘿!自己还真他妈的有种,才和这个小美人好上不到几个月,她竟然让他给搞大了肚子,这不得不让他佩服自己的厉害了!奶奶的,他真的是太他奶奶的高兴了,他家中那又老又丑的妻子,他妈的给他生的全是几个不中用的赔钱货!如今,这个小娘子这么□,看来准是个带把的了。 “你还知道我怀了你的儿子?你看你是怎么对我的?让我等了你大半天!”说到这个肚子杜滟晴就来气,她明明是每次交欢之后都吃那天香楼秘制的打胎散的,这百用百灵的药怎么就到了她手里怎么就不灵验了呢?以前,与那宫傲寒……他每次都是在做之前就让她吃下避孕药绝不轻易让她怀上他的子嗣的。可如今,这下她却好死不死的在吃了避孕药后还是给怀上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气死她了!生这种莽夫粗汉的孩子,真的丢光了她堂堂天香楼一代花魁的老脸了。这个野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才来。到时,叫她怎么向宫家交待?这叫她如何在宫府立足?这样的莽夫是万万嫁不得的,在宫府,好歹她还是个堂堂宰相的如夫人,吃香的喝辣的自然少不了。 不行,趁着孩子还没大,改天得找个机会把他给弄掉!不然会坏了他的好事的。 “好了,宝贝,你就别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会影响胎气,我这不是来了吗?看,我又给你带了什么东西?”两人走到了倾晴阁前的一片花圃,黑容威拿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发簪。 盯着那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的发簪杜滟晴有些发愣。 “这可是南郡柳府出的上等货,一千两银子买的,这样的金簪只产五个,看,我够对得起你了吧?”黑容威一脸的讨好,笑脸相迎的他一心希望眼睛的这个女人能给他生出个带把的儿子来。的确,以他黑容威的能耐只要她杜滟晴能给他生出个儿子,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能帮她摘到。 “是吗?你有这么好?”有些怀疑,杜滟晴拿过了那簪子。 待细细一看,那飞凤金簪金光闪闪、沉甸甸的,她顿时笑开了脸,一副贪婪尽显无余。女人嘛,谁不爱珠宝?并不是她没有这样的珠宝,相反像这样的珠宝或是比这更贵的珠宝她杜滟晴多的是。这宫傲寒对她还不错,除了不能满足她的生理需要外,其它衣食住行一切好得没话说。之所以喜欢这发簪,一是因为它做工精美,二则它是出自誉满天下连皇亲了戚都要排队订货的南郡柳府。所以,这个死鬼能弄得到这个所产无几的极品发簪,她当然高兴了。这个死鬼,只有这点好,对女人大方、用心。 “好了,一会再看,咱们先离开这里!”把美人揽在怀里,黑容威催促着在细细欣赏发簪的杜滟晴。每次,他都喜欢在半夜出来接小娘子与他私会,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还真的不错,既紧张又刺激。 “嗯!好!”把金赞握紧,杜滟晴更勾紧了黑容威,两人准备朝那高高的后院围墙走去。 我的宰相夫君 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4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4部分阅读 “狗男女,想走?没那么容易!” 就在二人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自他们背后冷冷响起。半夜三更,作贼心虚的两人慢慢地转过了头 “啊鬼!” 看清了来人,杜滟晴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完全傻在了那里。 “鬼……鬼?宝贝你……他……”半夜三更本就让人很容易产生联想,再加上杜滟晴高分贝的尖叫,再看看杜滟晴那一脸的惊恐,作贼心虚的黑容威不由也有些发怵。 “你……你……你是谁?敢……敢挡本大爷的去路!找死!” 看见自己的小美人被吓傻了,黑容威结结巴巴地抖了半天,终于,好不容易才把要说的话断断续续地抖了出来。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 冰冷的月光下,一个高他一头的高大男子如死神般巍然而立,一身墨绿色的黄底对襟长衫更是将他衬显修长、危险不已。 他,很俊,不,更确切地说,应该说是很冷。他脸部的线条极为硬朗,界线极为清晰,一双狭长的幽黑眼睛危险地眯着,他的眼神中隐隐地藏着一股暴戾之气,无形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即便如此,也仿如君临天下,不怒而威。他的话不多,听起来看似是云淡风轻,但却有不容抗拒的威严。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你到底是谁?给本……本黑爷报上名来!” 纵横江湖几十年,黑容威还从来没有碰到任何一个像眼前的这名男子这般给他想马上去死的感觉的人,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我呸!我他妈的在做什么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大汗潆滢,黑容威抽出了腰间的大刀,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耍起了花拳绣腿,末了还示威般地朝对方扬了扬。 “他……他是……我……我死去的……夫……夫君……宫……宫傲寒!”进入半癫痫状态,杜滟晴摇着头,颤着身子,只差没口吐白沫,完全一个羊颠疯要发作的样子,吞吞吐吐说了半天才说出了对方的身分。 “啊?”小美人死去的夫君?那……那不就是翼铎宰相宫傲寒?他不是死了吗?妈呀鬼!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双脚一个劲地哆嗦着,黑容威也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银妇!你红杏出墙,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理会那被吓软了腿的癞痢头,宫傲寒一步步朝那杜滟晴走去。 “你……你……你给我站住!别……别……别过来!再过来,可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了!” 压住了想撒腿就跑的冲动,为了小美人和那肚子里的孩子,黑容威扬着白闪闪的大刀,又朝宫傲寒扬了扬。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对方一点面子给不给他非但没有丝毫的退却,却是一步步的上前…… “你……你别再过来了!再过来……我……我就不客气了。” 呼!呼! 虎虎生威,一道道刀光闪过,黑容威在空中乱砍了一阵,试图把对方吓走。 哐啷! 不知何时,宫傲寒走到了黑容威眼前,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夹宽厚的刀身被他稳稳夹住然后,反剪一挑,那闪着寒光的大刀已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妈呀,这是什么功夫啊?无敌金钢剪吗?被吓傻了眼,黑容威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那静静躺着的爱刀,半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银妇!你给我滚!”伴着那没有丝毫温度的冷哼,一张白纸飘飘扬扬落到了杜滟晴脚边。 双目痴呆,好半响杜滟晴才回过了神她愣愣地低下头朝那纸上一看休书?休书! “不爷,您不能这样对晴儿!晴儿以为你死了……晴儿跟这黑容威豪无瓜葛,爷,你快快杀了这个采花贼!他想来劫持我!” 突然间,元神归位。杜滟晴凄惨地叫出了声,她仓皇地跪到了地上,爬到了宫傲寒面前。努力挤出了一滴眼泪,指鹿为马,信口雌黄地翻脸不认人。 “贱人……你!想翻脸不认人?好你个杜滟晴,肚子里还怀有我的种,你竟然如此狠心,叫这个男人杀了我?” 我他妈的还成了采花贼了?被这说翻脸就翻脸的女人给玩了一招,黑容威也给气回了神。 “你大胆银贼!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和你没有任何一丁点关系,怀你的孩子,那怎么可能?爷,你别相信他快杀了他!” 太好了,爷竟然没死!是的,爷真的没有死,她现在抱着的爷的脚还是热乎乎的,看,地上还有他的影子呢!现在,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来他个死不认帐那么。那么,过了今晚,她杜滟晴的好日子就到了。黑容威,你算什么东西?去死去吧!打着如意算盘,死死拽着她的救命稻草。 “够了!本相没有兴趣听你们的苟且之事!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出相府!”一脚撂开杜滟晴,宫傲寒冷冷地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啊” 力道太猛,杜滟晴一个不防,被掀了个四脚朝天,吃痛地呻吟了起来 “你你竟敢伤本爷的美人和儿子看我大刀” 呼 从腰中又拔出一把大刀,黑容威对着那个背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一刀劈去 这头,宫傲寒身形一闪,敏捷地躲开了。 “你” 见佛杀佛,遇鬼杀鬼。管你宫傲寒是佛是鬼,只要惹怒了本黑爷,神鬼我都不放过!我黑容威就不信,你还能长了三头六臂了不成?哼!此次来郢都,一是为了自己的生意,另外,那就是奉大王的密令:暗杀翼铎宰相宫傲寒。岂料,还没到郢都的时候,就听到这宫傲寒突然死了的消息。所以,计划有变,改为劫杀那贡了的商团,嫁祸给翼铎。以制造摩擦,好为大王将来的发兵找借口。 可惜,问题现在棘手了:那太子,似乎着手了此事,像是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正头疼的这会,这个翼铎宰相又死而复活。一来来双,真他妈的晦气! …… 呼呼! 又是几刀砍来,可惜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豪无战果,对方都轻松地避过了。 大汗淋漓,黑容威心里暗暗发慌:莫非他真的不是人?不,能有影子,还会写休书,看来他必是活人了?可是,若他真的是活人,那以他黑容威,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功夫,怎么这会却连不带一兵一卒,两手空空的宫傲寒的半点身子也近不了? 早就听说,他文武双全?但,却没有听说他的武功是如此了得啊!他这样的身手,怕是有“贡了第一高手”之称的太子,恐怕也难以招架吧!不行,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玩完。看来,得玩阴的了! 打定了主意,黑容威一手小心的应对、招架着,另一只手小心地朝腰间的“夺命飞飞”毒针摸去 嘿!天助我也!让老子给摸到了,宫傲寒,你就等着向阎罗王报到去吧! 嗖!嗖嗖! 一瞬间,十余支见血封喉的细长毒针寒光凛凛地朝宫傲寒飞去 簌!簌 几乎是同时地,几片花瓣对空击出,十余支毒针在中途便被拦截了下来,纷纷掉落在地上。最后,宫傲寒兰花指一弹射出了三颗玻璃珠子 哐啷 黑容威那长长的大刀被一颗弹出的珠子一分为二铮断成两半。 哎唷!一声哀嚎,黑容威的两手手腕分别被另外两颗珠子弹断了筋脉,吃痛的吟叫着。看他的样子,那双手怕是废了。 啪啪~啪! “世别三日,宰相的功夫又更进了一层!真是可喜可贺啊!” 笑吟吟地执着一把扇子,赵御枫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早说嘛,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一副短命的相!真是浪费了他那一桶的处子泪。 “让王爷见笑了!爹,娘! 二弟、三弟、如儿,你们也都出来吧!”掸了掸身上的灰,宫傲寒一脸平静地开了腔。 “傲儿!你可伤到哪里?” “大哥,你没事吧!”宫老夫人与宫家一干兄妹们都关心地问着。宫老夫人更是由相公掺着,走了上来,上上下下检查了儿子一番。刚刚,她照着儿子的交待,与夫君还有明儿、钥儿、如儿和两个媳妇偷偷躲在一旁观看好戏。 那,可是看得她惊心动魄啊,尤其是看到那j夫使暗器的时候,她差点给吓得想冲上来替儿子挡了那毒针,幸好,老爷子拉住了她,说儿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武功好又有软胃甲护身,不碍事!她这才放下心来。 “娘,我没事!大家也都别担心!” “夺命飞飞?” 这时,一旁的赵御枫用树枝拨了拨地上的串着花瓣的毒针,喃喃叫道? “御王爷说的可是那贡了见血封喉的“夺命飞飞”?” 转过了身,宫傲寒也蹲下了身子。 “正是!” 这人与贡了的黑风寨有什么关系?他刚刚说他姓黑?! “是他!”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李青、陈豪!” “属下在!” “把这个贡了j细给我押到地牢里,派人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是!” “放开我!你们放开本大爷宫傲寒,我也只不过是搞大了你女人的肚子而已,天下的女人多得是,为了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值得吗你?喂!你没必要这么狠吧!喂你们放开我!奶奶的,真他妈的晦气!宫傲寒,我跟你没完!”骂骂咧咧,假装一脸无辜的黑容威被五花大绑架了下去。 “爷您不要这样对晴儿,晴儿知错了,您就看在晴儿跟你了你这么多年的分上,让晴儿留下来吧!”众目睽睽,被逮了个正着以至□败露。铁证如山,杜滟晴也只能哭得可怜兮兮,低头认错、求饶,希望宫傲寒能念在昔日的情分上,让她留下来。 “不要脸的贱人,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哭!我们宫家可没你这样无耻的媳妇!” 宫老夫人真是失望极了,想不到她堂堂宫家竟有这样红杏出墙的丑事,真是坏了她宫家几百年的门风清誉!唉,当初本就不应该答应让儿子纳妾,更不应该那样对月儿。看如今,这杜滟晴把这府里搞得这什么样? “曲总管,去账房拨五千两银子,即刻把这女人连夜送出府!”终归是婆媳一场,她宫家可也不会做得太绝。 “是!” “不婆婆!您不可以晴儿不要离开这里!不你们放开我,我是如夫人!你们瞎了眼了,放开我!”歇斯底里,杜滟晴已没了任何生气,只能娇横地撒着泼。 “把她带下去!” ……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曲总管,你安排一下,明天请个法师来做个法事,驱赶驱赶这一屋子的晦气!”叫丫环把杜滟晴带了下去,宫老夫人吩咐了一些事,然后大家也都各自离开了。 宫府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家丑不宜外扬,让王爷见笑了!” “宰相见外了不是?既然宰相特意邀请必是自有道理。看,今晚咱们不是捞了条大鱼吗?御某还得感谢宰相鼎力相助呢!” 因为贡了商团二十余人在南郡被劫杀一事,皇兄命他着手调查此事。这些日子,他的探子跟踪这个黑容威已经很久了,只可惜,每次交手他都是蒙面,所以,无法知道他的真面目。 五天前,死而复生的宫傲寒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府上,让他悲喜交加,于是大设酒席两人痛饮了一场。席间,他吐露了皇帝命他办的案事,更说了自己现在一筹莫展,当时,宫傲寒便一脸神秘地邀他五日后到相府看一场好戏。 今晚看来,原来是演了这么一出,宰相真是料事如神啊! “走,咱们俩得好好喝一杯!”赵御枫拍了拍好友的背,主动提出邀请。 “行!有王爷作陪,喝多少杯宫某都奉陪到底!”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一品宰相宫傲寒,否极泰来乃我翼铎之幸,天下之幸。特命宰相即日起回朝复职,特赐“风华玉露”(宫廷御用的一级好酒,十年才产出一坛,总现有数不超过五十坛。)十坛,汉血宝马一匹,北海珍珠五箱,千年灵芝一株,万年雪莲一朵。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 金阁寺2 4915 “怎么?刚刚还在众人面前骂我无耻之徒,现在,在这密丛深处就如此迫不及待了?”一脸揶揄,鬼苍离转过身,朝脚下那娇小的身影坏坏一笑。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想归想,可是儿子在人家手里,柳依月可没敢这样说。 “把人家的儿子还来了啦,鬼大哥,咱们有事好商量嘛!” “商量?!又像你上次发的毒誓那样商量?”很不给面子,鬼苍离挖出了柳依月的那些陈年芝麻烂事。 “喂,你给点面子好不好,好歹我也还是个女人嘛!” 好不容易捞着他的脚根,柳依月借力爬上了那个高高的坎,然后一屁股在鬼苍离脚边坐下。尽管气归气,但是,这会她得先喘喘气再说。 “亮亮(娘娘)!亮亮(娘娘)!” 新鲜感过了,小家伙在鬼苍离的肩上伸出了肥嫩的小手,朝着自己的娘亲扬了扬,要抱抱。 哼,这会知道要娘娘了?想必是饿了吧?你这有得玩,连娘都不要的小坏蛋,懒得理你!瞥了没心没肺的儿子一眼,柳依月狠心地挪开了视线。 哇 小手挥累了却还是得不到娘亲的重视,小家伙干脆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皱着小脸可怜巴巴地哭了起来。 哇哇~ 寂静的山林,哭声震天~ “哎呀,怕了你了!”无奈地从身后的草丛里抽出了一根小树枝,使着吃奶的力气,柳依月柱着小树枝撑了起来。 “把我儿子还来,他饿了!”伸出双手,柳依月轻轻地抚了抚被鬼苍离反抱着的儿子的小屁屁,无言的安慰着儿子。可是,对方没有搭理她。 “哎呀,趁人之危的家伙!算我也怕了你了,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这下你放心了吧!来,先让我把儿子喂了再说!” 反正,除了逼良为昌,杀人放火的事她柳依月不做外,其它的事嘛,都是可以商量滴。嘿嘿,就算有些事没得商量,大不了她就赖一下便好了嘛!有道是:好汗不吃眼前亏。她柳依月才不怕它什么失言而肥,什么驷马追不追的呢!谁叫这个混蛋欺凌弱小、趁火打劫、□民意在先,所以,就别怪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 “你保证这回不反悔,不半夜逃走了?”很自然地摇了摇怀中那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屁孩,鬼苍离又确定了一次。 “唉呀,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那你大可以把我栓在你的裤腰上啊!”人格被人严重侮辱,可惜没有枪支,不然,柳依月还真想喂一颗子弹给这个臭男人试试。 “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你”去死吧! 柳依月气结不已。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想必鬼苍离早已被柳依月千刀万剐了n次了。 “言归正传,我的条件改了,这回我不要你做我的侍女,我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夫人!” “你这怎么行?鬼苍离,我知道你并非等之辈,天下的女人多得是,你为什么硬要来强求我这残花败柳之身?” 满是不可思议,柳依月一时傻了眼了,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高难度的条件来借机欺压自己呢!可是,为什么会是自己? “你很让我着迷!” 没有任何尴尬,鬼苍离幽幽地吐出。 “你难道,你们这该死的世界的所有男人都是这么蛮横无礼吗?就因为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而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你们就可以不顾我们女人的感受,把我们女人当作你们男人作乐的玩偶,为所欲为了吗?” “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夫君再纳侍妾,我柳依月肚量狭小,无法与人共侍一夫,所以,我主动请离相府。败柳之身,漂浮之萍,除了尚有几张银票外,我一无所有。所以,我柳依月能报答你的也只有银子了。大恩不言谢,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对你感恩待德、五体投地之后,你还想怎么样?” “如果,如果你真的是喜欢对方,那就应该为对方着想,以对方的喜悦来当作自己的快乐,以对方的悲伤来当作自己哀愁,这才是一个君子所为,这也才是一个七尺男儿的铮铮气魄!可是你,却因为一句“你让我着迷”就想要主宰一个女人的命运,这是一个堂堂男儿所为吗?这是我曾经铭感五内所认识的鬼苍离吗?” 炮语如珠,柳依月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教训了一下这个自大的沙猪,说到最后也不禁悲从中来,轻轻地洒落了几滴泪珠。 一阵沉默…… 哇哇哇~ 泪眼汪汪,听到娘亲的声音也感受到了娘亲的情绪,原本趴在鬼苍离肩上的宫轩宇,笨拙地扭过小身子,伸着小手,蹭着小腿,闹着要近在咫尺的娘亲抱抱。 如醍醐灌顶,鬼苍离错愕地定在了那里,原本挑 逗、戏弄的神情完全被一抹钦佩所取代。 字字珠玑直击自己的胸怀,原本有些波动的心湖,被这雄壮的交响曲激发得倾刻间汹涌澎湃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好吧,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那我答应你,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但是,你得给我时间。” 孩子的哭声揪疼了柳依月的心,该说的都说了,反正又不是没嫁过,再嫁一次又怎么样?再说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到时,大不了自己再想办法逃呗! 今朝有酒今朝醉。调整了自己的心境,柳依月又施起了她的短兵之计,心情渐好了起来。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跟在我身边。”没有了前面的轻佻,低沉的话语尽是坚定。 “行,没问题!吃喝拉撒你包干就行了!” 我带着宇儿,小荷,我们三个,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吃死你! “没问题!喏” 见自己的意愿已达成,鬼苍离把怀中的宫轩宇还给了柳依月。 “喔~喔喔,宇儿乖,不哭了哦,娘娘抱抱!” 接过了离开自己怀抱已久的儿子,柳依月拭干了儿子那哭得像个小花猫的小脸。然后,心疼地啵了一口,便紧抱在怀里,青葱玉指安抚地拍着儿子的小屁股,软语温香地轻哄着儿子。 “好了,不哭了,宇儿乖乖,不哭了哦!娘亲疼疼!喔~喔~” 成功地止住了儿子的哭声,但是,安静下来的儿子却机灵地朝自己的胸脯努了努小嘴 柳依月瞄了瞄一旁根本不打算避忌的鬼苍离,然后,有些难为情地转过了身子,撩起了衣衫的一角…… “把孩子给我吧!” 看着抱着孩子艰难爬行的柳依月,站在岩石顶端,鬼苍离伸出了修长的双手。 “还不都是你!把人家的儿子掳来,不然,我也不用爬这又难走,石头又多的山。” 怕吵醒刚喝完奶,睡着了的儿子,站在岩石上的柳依月把儿子递给鬼苍离后,低低地咕哝指责着对方的罪行。 “小……小姐!终于……赶……赶上……你们了!” 同样上气不接下气,一路上怕跟丢了人的小荷把竹篮挂到了腰上,双手柱着一枝朽木,双鬟髻上勾上了几根草枝,脸颊通红,出现在了岩石之下。 “来,小荷,慢点!” 见自己的丫环跟上来了,柳依月站在岩石上等待着她。 金阁寺内,梵呗大作,钟磬齐鸣,课诵唱赞,人声鼎沸。商贾巨富云集,善男信女穿梭如流。 “佛祖在上,信女柳氏衣月,在此诚心叩拜,还请佛祖,为我解疑释惑,指点迷津!” 大洪宝殿上,焚香礼佛,施舍了银钱之后。柳依月跪在了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对着那漆着金身的如来大佛,跪拜了起来。 “柳氏依月,你有何事有求于我啊?” 金光乍现,光芒万丈,声如洪钟,清晰传来 佛祖真的显灵了? 不敢起身,柳依月趴在地上,小心地瞄了瞄一同跪在旁边的小荷,以及身后,那些行三叩九拜之礼的男女香主 没看得出他们有任何异样呀!难不成自己想回家想疯了,产生了幻觉? 收回自己的目光,柳依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抬起了头来 好温和的金光 “佛祖您真的显灵了吗?” 一脸不可置信,柳依月傻傻的望着大殿之上那金光四射朝她点头微笑的如来佛祖。 “嗯!” 大殿之上,如来威严高坐,慈祥地点了点头。 “佛祖,请您帮帮忙,让我回到现代家人身边好吗?” 一脸期待,柳依月说出了心中的夙愿。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种缘因,结缘果,因果循环,阴阳交替,周而复始。柳依月,一万年前,你原本是天上“水月仙境”中的一株牡丹,因有灵性,自修成仙。但是,却因无意中偷吃了百花仙子献给王母的“百花玉露丸”,而被夺去仙班,贬下人界。” “仙骨凡胎,所以,在那新新世纪,你很难觅到佳缘。日前,念你诚心,观音便渡你到此翼铎与那文曲星下凡的宫傲寒喜结良缘。” 佛光四射,祥态可鞠,如来祥和的答释着堂下的柳依月。 “可是,我与那宫傲寒缘浅福薄,如今他已经死了!所以,请您施个法,让我回到家人的身边好吗?我给您磕头了!” 咚咚! 柳依月急得猛磕了几个响头。 “至之死地而后生,有缘自会千里来相会。好了,时辰已到,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金光渐渐隐了去,一尊冰冷无温、生硬的佛像又立在殿上。 “哎,佛祖爷爷,您别走啊” 柳依月急得大叫了出来 “小姐?” “依月?” 一旁也在跪拜的小荷与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宫轩宇静立的鬼苍离,同时为柳依月的异样而惊了起来。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关切地问着。 天机,应该是不可以泄露的吧,所以 “呃,我……我没什么,只是一时恍惚,产生了些幻觉而已!好了,佛堂之上不可喧哗,拜也拜完了,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 胡乱掰了一通,柳依月站起了身子,与两人走出了佛堂大殿。 “嫂嫂,我们也进去上支香!” 一袭粉红色长裙,插红色纱堆花,已到了待嫁之龄的宫馨如,开心地挽着一身鹅黄|色裙子,同样秀丽的秦玉珂,走到了大洪宝殿前。 “嗯!咱们进去吧!” 投给小姑子淡淡地一笑,站在大院古树下,秦玉珂轻迈莲步准备向前行去。俩人身后,是各自的两个侍女。 “大嫂!” 就在这时,宫馨如的惊呼传来 瞪着大眼,宫馨如吃惊地望着眼前石阶上,与一个抱着小婴儿、英俊不凡的高大男子并肩,身后跟着一个清秀小丫鬟,出尘脱俗、气质高雅,长相绝美的女子。 “依月?小荷?” “大少夫人!小荷!” 顺着小姑子的奇怪的目光,秦玉珂和随行的两人的侍女们也都诧异地望去也惊奇地唤了出声。 “依月,大嫂!小荷!” 宫馨如和秦玉珂相视一望,默契地携手一同急急地步上了台阶,迎了上去。 玉珂?馨如?! 完了,怎么她们也来了? 这下怎么办?与她们相认吗? 那自己的肚子怎么解释?要跟她们说自己生了宇儿? 如果她们知道了宇儿的存在,那宇儿就得回宫家认祖归宗。如此一来,自己自然是不愿与宇儿分开,那么就得回宫家。不行,我不要再回去了。 可是,不相认,那自己又怎么推脱?假装不认识吗? 这突如其来的两人,让柳依月有些失措,心里暗叫不妙。 “夫人,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应回去了!” 打听到那两个长相秀美的女子叫依月“嫂子”,又一副很熟悉依月的这个小丫环的样子,鬼苍离便知道了个大概。把一切看在眼里,他一手抱着宫轩宇,一手自然地搭在柳依月肩上,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是,夫君!” 乖乖地把头埋到鬼苍离怀中,柳依月与鬼苍离一同下了石阶,然后与纷纷傻了眼的宫馨如和秦玉珂擦肩而过,身后的小荷也是低着头,漠然的紧随其后。 对不起了,馨如、玉珂,咱们有缘再见。 “哎,大嫂—大嫂!你怎么不理如儿?!” 眼见昔日与自己情同姐妹,委屈离开宫家一年多的大嫂,走出了自己的视线,宫馨如急红了眼。 “玉珂嫂嫂,月儿大嫂与小荷怎么不理咱们?大嫂她还和那个男的和那个男的那样!” 受了冷落,宫馨如有些不甘,也想尾随而去。 “如儿,别追了!大嫂如此,想必自有她的苦衷,大嫂已经很可怜了,我们又何必苦苦纠缠?” 拉住宫馨如,秦玉珂也是一脸错愕、惋惜,但,终究还是依依不舍地目送那命运乖绛的好姐妹离去。 那个气质不凡,对月儿一脸爱惜的男子叫月儿”夫人”,月儿也唤那男的”夫君”,月儿再嫁了吗? 那男人手中的孩子,是大哥与月儿的孩子吗? …… 月儿,你保重啊! “玉珂嫂嫂” 像是丢了心爱的布偶,宫馨如不依地向秦玉珂撒着娇。 “如儿,乖,为月儿想想吧,大哥再娶了两房,月儿已是很委屈了,如今,她找到了她的幸福,我们就不要再去打扰她的平静了。” 轻轻地拍了拍宫馨如的小手,秦玉珂语重心长地说着。 “玉珂嫂嫂对了,二嫂,大嫂的肚子……没了,刚刚那个男子抱的,会不会就是大哥的儿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宫磬如兴奋地握着秦玉珂的双手,急急地望着她 “这……我也不知道!” “哇,我们宫家有后了!大哥有儿子了!” 忘了刚刚的失落,宫馨如欢叫了起来。 “如儿大哥有后,这自然是我们宫家的福分,但是,如儿,如果你还把月儿当作你的大嫂你的朋友,那么,咱们就为她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爹和娘行吗?” “这……可是” “如儿,你站在月儿的角度,设身为她想想,如果你的夫君也这般对你,你会作何感想?” 新婚不满半年,夫君便再娶,一个人大腹便便流落异乡又遭夫君疑为敌贼而举国通缉……这,这痛心的一幕幕叫一个女人情何以堪? “那……那好吧!” 与大嫂一起嬉闹,玩耍的一个个画面浮现眼前,宫馨如低低的应了。 “真是我的好姑子,馨如,你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欣喜地反握着有些怏怏不乐的小姑子,秦玉珂很是意外。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今日遇到大少夫人的事,谁也不许给我传出去,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拉着宫馨如的手,秦玉珂摆起了宫府二少奶奶的威风,严肃地警告着几个随行的侍女。 “是!” …… 无耻之徒 乒乒乓乓! 烈日当空,大家都窝在家里或是躲在树阴底下品茶纳凉,可是,翠柳山庄的膳房内却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声响。 “小月,这样的火够大了没有?” 穿着中袖格子蓝底、浅黄|色高腰长裙,盘恒髻的商楚楚一脸兴奋地猛朝热哄哄的灶炉里勤劳地添着木柴。大热的天,膳房里的温度很高,又烧了这么旺的大火,所以,商楚楚秀丽的一张小脸也被烤出了一丝丝的香汗。但是,没关系啦,为了能做出太子殿下喜欢的菜肴小吃,就算再累、再热她也愿意!因为一切有小月这个军师在呢! 她与小鱼儿住进翠柳山庄,快有二十天了。这些天,她和小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原来她差点以为小月是太子殿下的侍妾,误会解开她才知道小月今年也才只有十六岁,原来她就是那传说中的那名扬四海的翼铎当朝宰相宫傲寒的原配夫人,而那被她误以为是太子的儿子的宫轩宇,当然就是宫宰相的长子了。 小月的故事天下皆知,她在贡了的时候就听到了不少有关她的传闻。她真的很崇拜小月,又是助夫治住了水患,又是发明了财源滚滚来的马吊。她人长得漂亮不说,还琴艺绝佳、厨艺精湛,就连太子殿下也都对她做的饭菜情有独钟。 亲眼见到小月她还真的长得像传言一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此了色天香的大美人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起初,她很恨小月,因为她夺走了太子殿下太多的目光,说真的,她真的很害怕小月会抢走她的太子殿下。因为,以小月的条件,要得到太子殿下全部的爱,那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但是,小月一开始就曾跟她说过,她是永远不会跟她争太子的,因为太子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同时小月还出主意要帮她一把。为了帮助自己赢得太子的好感,小月决定先从厨艺开始,教她学烹饪,小月说了“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抓住他的心……抓住他的心……噢~好羞的哦!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这样,但是,小月说了爱情有时候是要靠争取的,该出手时就出手…… 想着想着,商楚楚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嗯!好了楚楚,看你脸红红的,来你先喝杯茶解解暑,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了,我怕这油会溅到你!”递给了商楚楚一杯菊花茶,柳依月往那烧红了的铁锅里倒进了花生油 滋~油锅热气腾腾,冒出了一阵青烟— 柳依月熟练地把一旁碗里准备好的切成段的干辣椒和几颗花椒倒进了锅里,然后,快速地用锅铲捞了起来~来回捞了几下,柳依月便用捞沥把干辣椒和几颗花椒捞了起来。 “哇,小月好香哦!你可真厉害。” “呵呵,当然啦,这花生油本身就很正宗嘛,再加上这野生的小花椒,如此一来那味道自然也就出来啦!”娴熟地把做好的红油倒进一旁的油罐里,柳依月很老道地说着。 “小姐,宫夫人,小鱼儿把这冰镇的小黄瓜从地窖里拿出来了!” 提着一小篮的小青瓜,小鱼儿开心地走了过来。 “嗯,拿过来!” “楚楚,你看好了,做这道红油黄瓜,选材很重要,得选很嫩的新鲜的小黄瓜,然后把它们先用冰块或者冰水镇一镇,再拿出来,把它们洗了,再这样拍……”像个饭店里的大厨,柳依月一边演示,一边拌着各种调料:蒜泥,红油,盐,醋、白糖……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 吱咯~吱咯~ “哇好脆,好好吃哦!小月我太崇拜你了,好棒哦!”商楚楚忍不住夹起了一小条红红绿绿做好的红油黄瓜,放在嘴里尝了一口,高兴地称赞着。蒜香、红油香还有小黄瓜的清香,酸、甜、香、辣、脆,浓淡适宜,真是太棒了! “来,我们也尝尝!”然后三个女人便也都尝起了她们的杰作。 …… “好啦,来,擦擦脸嗯,现在可以端出去了,加油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把商楚楚的衣襟理了理,柳依月笑眯眯地把盛着用几片玫瑰花瓣点缀的红油黄瓜的碟子装到了托盘里,递给了商楚楚。 “小月,谢谢你!那我走了喽!”走到了厨门口,商楚楚回眸望了柳依月一眼。 “哎呀,你就别啰嗦了,快去啦!加油!”说着,柳依月还给了商楚楚一个加油的手势! 咕噜噜~咕噜噜~ 送走了商楚楚,柳依月的肚子却饿了起来。好吧,也该好好慰劳慰劳自己了。反正,儿子也由小荷陪着睡午觉去了,她有的是时间给自己搞个很久没有吃到过的美食。做点什么好呢?嗯,好久没有吃凉面了,那就是凉面了吧!于是,柳依月转过了身,开始张罗了起来。 发面,和面,擀面,切面,过热水,过冷水,拌花生油……熟肉末,黄瓜丝,熟豆芽,麻油,红油,酱、盐、醋、葱花…… 一眨眼工夫,一碗五颜六色的家常凉面做好了。 哇,口水要流了~端起了碗,柳依月一溜烟地就跑到了厨房外的一株玉兰树下坐了下来。 哇~噢!简直就是人间极品,自己真的太有才了~ 闭上了眼睛,柳依月美美地把一根有劲道的酸酸甜甜的面条慢慢地吸进嘴里。 呼啦~呼啦~被那爽口的味道和满嘴的余香引出了所有的馋虫,柳依月完全忘了形象,唏哩哗啦美美地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里送着一团团面条…… “有这么好吃吗?我也尝尝!”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未落,一只大手夺去了柳依月那满满的一碗红油凉面。 唔~唔~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敢抢本姑奶奶的凉面?不想活了?还我面来!嘴里塞满了面条,柳依月只能“唔~唔”地闷哼着,愤怒地抬起涨鼓鼓的小脸朝那来劫面的家伙望去 是他!咳~咳~完了,被噎住了! 突然的激动让柳依月噎住了。 咳~咳! 小脸被噎得通红,柳依月也顾不上那抢她东西的毛曲,只顾痛苦地顺着自己的喉咙,捶着胸口 咳咳~咳咳~ 呯! 轻轻地一掌拍到了她的背上 咕噜!噎下去了! “喂宫傲寒,你想要谋杀啊!”好不容易顺了气,柳依月一脸怒气,劈头就吼了起来。 “杀你?你死了那以后谁来给我做这么好吃的面条?”剑眉微挑,宫傲寒面无表情地把柳依月挤了挤,排着她一起坐到了小石凳上,然后又夺过她的筷子,低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呃~这是他吗?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随意了?那个骄傲自大、高高在上与人格格不入的宫宰相去哪了?难不成坠了崖,脑袋也不好使了? 傻傻地看着宫傲寒用自己的筷子,柳依月粉红的小脸一阵燥热。 “谁要做给你吃啊?那是我煮给自己吃的!你干嘛要来和我抢啊?” ??? 呼~呼~ 宫傲寒并没有理她,只传来了呼啦呼啦的吞咽声。 慢慢地柳依月侧转 他的侧面依旧很出色,不长不短精悍的睫毛……高高的鼻梁……因为吃辣面而有些红肿的薄唇……剃掉了八字须而光洁的下巴……整个五官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像连绵的山峦,层次分明。低头专心吃面条的他,少了一股暴戾多了一丝柔和。 今天的他,俊逸非凡:头发自然地高束于金黄|色的衡笄之内,穿着一条领口、袖口都镶拼绫锦的银白色右衽大襟,腰佩镶着青色宝石的玉带,足蹬乌皮靴…… 没事穿这么帅干嘛?大马蚤包! 望着超级大帅哥的柳依月暗暗地吞了一下口水。唉,本来就已经够饿的了,现在更饿了!凉面!我的红油凉面!我好好吃的只吃了两口的红油凉面~ 都是这个毛贼,这个偷人面条的马蚤包毛贼~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帮我倒杯茶来!” 一个揶揄的声音轻轻传来。 “我又不是你的丫环,你叫我倒茶就倒茶,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嘿入屋行窃不说,这还在人家主人的地盘上当起大爷耍起威风来了?宫傲寒你真欠遍耶! 别以为你长得帅,我不小心地多瞄了你两眼,你就可以对我呼来唤去的。 长得帅又怎么样?长得帅还不就是被我看光光,摸光光了的前夫?哼 我的宰相夫君 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5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5部分阅读 才不理你呢!与宫傲寒排坐在石凳上,柳依月晃着二郞腿哼起了歌来! “我口渴了!”宫傲寒平淡的话里有一丝乞求。 你口渴有什么了不起?我还饿了呢!啦~啦啦~ “唔~”突然,柳依月哼的歌被没入了宫傲寒的嘴里~ 轻轻地,宫傲寒微温的唇在柳依月的红菱上辗转舔舐……慢慢地,他开始向内侵入,柔柔地舔着,接着就像蛇一般地缠上了柳依月的小丁香,纠缠……再纠缠…… 仿佛在云端,柳依月的脑海一片空白,混混愕愕之间她没有任何防备的小手也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对方…… 头顶上的玉兰花悄悄绽放~ 呜~好辣,好麻! 朦胧中,柳依月好像吃到了一颗花椒,她猛地睁开了双眸 “唔”我这是在干什么呀? 捂住了宫傲寒准备再度袭来的嘴,柳依月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抱到了膝上!完了,这回真是丢脸到家了!我怎么这么经不起诱惑呢?讨厌,讨厌!都是他不好,没事又来招惹她干什么? 柳依月恨恨地白了眼前的家伙一眼,然后她伸出手指点出了舌尖上的一颗东西果然是一颗花椒。宫傲寒这个大坏蛋,偷香的时候还不忘了投毒!气死她了! 咦?他的嘴巴干嘛肿肿的?该不会是…… 噗哧~ 这一细看,柳依月想起了宫傲寒吃不了太辣的口味,再看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她开心不已。哈哈哈~如此一身白衣,玉树临风的宫傲寒双唇肿得竟然像挂着两条肥香肠……好突兀啊!向来严谨,不苟言笑的他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有?” 正当柳依月笑得有点得意忘形的时候,一个危险的声音从她头顶上飘来。 “哈哈你真的是太好笑了嘛人家止不住哈哈~” “还笑?”宫傲寒警告的声音中隐忍着一丝压抑。 哈哈哈呃~生气了?可是人家真的忍不住嘛!呜~好像要打雷了,不好玩了~停住停住! 终于,一番强制下,识时务的柳依月忍住了笑意。 这家伙,死要面子,挨辣了就直说嘛!说什么口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可是你自找的! “好,我不笑你了,你放我下来!”搓了搓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颊,柳依月作势要下去。唉,久没坐他的大腿了,这会还真有点不习惯! “敢戏弄本相,是要付出代替的!”双手牢牢地抱着柳依月,宫傲寒一脸无赖。 “谁敢戏弄堂堂的宰相大人啊,我只是想去帮你倒杯水!”见他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柳依月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但是,她也的确真的想帮他弄杯水来喝喝。尽管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看见他被辣成那样,柳依月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 “有你,水我就不需要了!”一把把妻子扣在怀里,宫傲寒双眼炙热,暧昧地在柳依月耳边轻呵着气。 唔~身子有些发软了……不行,我不能再受他的蛊惑了。 “哎呀,你放开我了啦!”知道自己在他的怀里会丧失免疫力,柳依月挣扎着要下去。 “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一会就只是“喝水”那么简单了!”别有深意,宫傲寒坏坏地低语。 “你”柳依月被他的话羞得满脸通红,只好乖乖的任他抱着…… 簌簌~ 一阵热风拂过,吹落了几片玉兰花瓣~ “月儿,跟我回府好吗?” 终于,柳依月肯乖乖地呆在宫傲寒怀里,抱着那日思夜想的娇躯宫傲寒贪婪地嗅着那久违的馨香。 “你不要再说这个了好吗?我在这生活得很好!鬼苍离和商楚楚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都对我很好!”不敢乱动,柳依月趴在宫傲寒怀里幽幽地说。 “我已经回朝复命了,杜滟晴也被我休了,那烟儿,我答应你不碰她便是!” “我是一个很小器的女人,过去的事我会永远记在心上。这样的我,没有心情跟你再回宫府。你就别再提这个了好吗?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你放心,我与宇儿在这过得很开心!” “宇儿需要认祖归宗,我也不能没有你!”把柳依月抱得密不透风,宫傲寒有些激动。 “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你贵为一了之相,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们的缘分已尽,你又何必如此强求呢?”抬起了头,柳依月对视着宫傲寒那深遂的双眸认真的说着。 “我不管,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就来接你回府!” “你懒得理你!”气愤地挣脱出了他的怀抱,柳依月甩开了宫傲寒的手逃出了他的钳制。 “你要去哪里?” 有着一丝紧张,宫傲寒也站起了身,拉住了那转身准备离开的身子。 “放手!我去膳房给你倒杯水还不行吗?” 真是气死她了,还以为被撞坏了脑袋他可以变得不那么霸道,可是现在看来,不但没有任何的一点改变反而变本加利了!该死的超级大沙猪! “我抱你过去!” 啊 柳依月被拦腰抱起 “你放开我了啦,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 打打闹闹,柳依月还是被宫傲寒抱着朝厨房走了去…… 一丘之貉 “哟申公子你来了?今个又来找我们桃花啊?”站在大堂上的老鸨徐娘一脸讨好的迎了上来。 这个申公子可是她们这“夜来香”南郡第一青楼的常客。出手大方不说,听说床上功夫也极为了得。唉,可惜岁月不饶人啊,若再给她年轻个二十来岁,她包准能把他驯得服服帖帖,迷得个晕头转巷,乐不思蜀…… “徐娘,公子我今天不找桃花,听说你们这来了个叫采蝶的美人,本公子今天要她陪!”长相阴柔的申力坤把扇子一收,在徐娘的手中轻浮地画着圆圈,点明了来意。 “啊?” 正想入扉扉,徐娘被这一个圈圈一个圈圈给拉了回来。 “申申公子,今天这采蝶姑娘的身体不适,怕是不能陪公子玩得尽兴!”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申力坤,徐娘心里惋惜不已。 可惜了,那来了不到一个月的采蝶十天前才堕了胎,现在流红还未尽呢!现在还不能接像申公子这样的客人。倘若说是只陪吃、陪喝,弹弹琴,奏奏曲那也就罢了。可是,这申公子每次来都是吃荤的,从来都是把她的姑娘给折腾得是死去活来的,事后没有两三天休息,那是根本下不了床。整个夜来香也只有那身经百战,练过闺房媚术、姿色还算不错的桃花能够应付得几下!可现在,他不找桃花,偏偏要找身子还不干净的采蝶,这可怎么办才好? “身体不适?本公子就喜欢找病美人玩!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递到了老鸨眼前 “这……采蝶姑娘的身体真的有点不适,公子我找其它美人陪你怎么样?” 这很难办啊!采蝶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了啊!虽说这银子好使,但是,这花楼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她的摇钱树?若是只看眼前这点银子而让姑娘们的身子垮了,那她岂不是吃了大亏?做赔本生意?划不来,一点也划不来,赔本的生意她老娘可不做。可是,这银子……还真是个好东西,这可怎么办才好? “鸨娘,本公子就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今天这个彩蝶姑娘本公子是要定了。鸨娘,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便是。” “嗯这个嘛……容嬷嬷我再想想……再想想。” 正当鸨娘犹豫之际,又一个金光闪闪的元宝又递了过来! “这个……这个……哎呀,算我怕了你了,那好吧,徐娘我这就给你去办!”事情是很难办,但是,有钱就好办了。不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跟钱过不去那是傻子。把两个金元宝收在袖里,徐娘就把申力坤引到了采蝶的厢房里。 咳~咳咳! 背对着房门,一个身材瘦弱、面窗低头而坐的女子猛的一阵咳嗽 噗 一道血柱涌了出来,瘦弱的女子拿起了早准备好的手绢接捂住~ 待手缓缓地放开时,掌心的白绢已一片腥红。拿着另一条干净的手绢,女子把嘴角拭了干净,然后不慌不忙地把腥红的白绢折叠了起来收到了桌上的一个木匣子里。然后,冷冷地转过了身子 宫傲寒,你好狠心啊!被你打入冷宫关进了柴房不说,如今还把我给休了,让我遭天下的人笑话,受同行的排挤无法在北郡立足!你我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杜滟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不错,这咳嗽的瘦弱女子正是那月前被宫傲寒当场捉尖休了的如夫人杜滟晴。月前,因为□败露而被休,她又到了天香楼。可惜,受尽了昔日姐妹们的冷嘲热讽,所以,使得她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这边远的南郡。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半月前,在来南郡的途中,她身上所带的全部金银珠宝被一帮歹人洗劫一空,所以,她现在身无分文也只能重操旧业来到这“夜来香”了。为了不让别人认出,她改了名字叫采蝶。 “采蝶,徐妈妈我进来了啊!”说着,徐娘推开了房门。 “申公子里边请采蝶还不快来向申公子请安!”把申力坤引了进来,徐娘扯开了嗓门。 “采蝶见过申公子,见过徐妈妈!” “你就是新来的采蝶?来抬起头来,让本公子好生瞧瞧!”嘴里邪气地吐着话,申力坤用扇子撩起了眼前低头着的小娘子细眉桃花眼,肤如凝脂。不错,是个烧浪的小美人,只可惜,脸色有些苍白,气息有些紊乱。 “不错,不愧是进夜来香的姑娘!徐娘,你可以下去了!” “呃好好!徐娘我这就出去,采蝶,你可要好生侍候申公子啊!”股给了采蝶一个告警的眼神,徐娘退了下去。 “申公子请喝茶!”倒了一盏茶,有些虚弱的杜滟晴轻移莲步给申力坤奉上了一杯上好的铁观音。 “真是好茶,多谢了蝶儿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申力坤满脸的轻薄之色,一双单皮鼠目眼色眯眯的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小美人,那瘦长的双手在接过茶杯之时还不忘紧紧地握住了杜滟晴的小手。 “申爷,您慢慢品些茶,采蝶弹首曲子给申爷解解乏!”垂眼拒绝接触那火热的目光,杜滟晴温顺地说着,不着痕迹地抽回了小手,准备转身走向放着琴子的案边。 哼,这样的男人她杜滟晴见多了,喜新厌旧,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再怎么也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罢了。老娘今天身体抱恙可没心情陪你玩! “啊”正鄙视着人家,杜滟晴毫无防备地被猛地扯进了申力坤的怀里。 “蝶儿姑娘别急着走呀先陪大爷我喝喝茶!”说着,申力坤啜了一口茶含住了杜滟晴的小嘴不由分说地把口中的茶给渡了进去。 唔 千刀杀的,跟老娘玩这一套,你还太嫩了点。想玩是吗,老娘倒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硬的不行,杜滟晴打算来它个以柔克刚。有了想法,挣扎了一会的她放弃了挣扎开始变得乖顺了起来,她躺在申力坤的腿上承受着他的亲吻,一手挑动地抚着对方的胸膛,然后慢慢探到了他的下部她倒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本钱够她玩。 嗬 真是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看他不过六尺来长,年纪轻轻也不过二十来岁,长得一副獐头鼠目,阴柔、瘦小的相,可这……这手中之物,却是与那她跟了好几年的宫傲寒不相上下。这个发现,让杜滟晴不禁暗喜了起来。 “怎么样?小美人,本大爷的尺寸可让你满意呀?” 满嘴银秽,申力坤放开了被他咬得红肿的小嘴,坏坏地说着,那瘦长得像蚂蝼爪耙的手探进了杜滟晴的衣襟内不安分地揉搓了起来。 “啊~申爷威猛无比,蝶儿又怎敢有任何异议?爷,你可要好好疼蝶儿呀!”咽了咽口水,杜滟晴主动送上了红唇。 “好一个伶俐甜嘴的小美人!本大爷喜欢”一把抱起主动投怀送抱的杜滟晴,申力坤猴急地起身准备朝那床榻走去 “不行!申公子蝶儿的……那个癸水今个儿来了!” 面色微红,杜滟晴眼中也燃起了情遇之火,尽管她也很想服侍这个公子,但是男人都很忌讳女人来这种东西的。所以,她有些为难地扯了扯对方的袖口,止住了申力坤的动作。尽管她真的很想领教他的功夫,但是才做了胎不久,她身子还没有完全干净呀!这怎么行? “癸水?哈哈哈……来得正好本公子就喜欢撞红,这样玩起来才刺激!”不由分说,申力坤把杜滟晴放到了床上,随手挥下了红绡香帐…… 不一会,红绡帐内,传来了杜滟晴意乱情迷地呻吟。那的声音缠绵得有些凄惨,就像难逃鹰爪的小鸡一般,时高时低,凄惨得仿佛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便会窒息死去。而她那绵软无力的小手,不知道是欲拒还是将迎,只能柔柔弱弱软绵绵地搭放在申力坤那细瘦得只剩一条枯骨的肩膀之上…… 不知不觉,两个多时辰过去,申力坤仍旧没有要放开杜滟晴的意思。激动与热情退却之后,才做了胎不久杜滟晴隐隐觉得的小腹有些不适,她疼得急忙喊停,但是对方却丝毫不把她的疼痛放在眼里。慢慢地杜滟晴肚痛如雷鼓,随着那申力坤的狂猛动作她的下身涌出了一股股的鲜血,之前的呻吟也变成了阵阵杀猪般地哀嚎! “申爷,停停!蝶儿你弄得蝶儿好疼,流了好多血。” “停停?没那么容易!本公子还没玩够呢!流血了?流血了更好,这样更刺激更好玩,你就乖乖的享受吧!”又一记猛烈的撞击,申力坤原本阴柔的脸纽结成了一团,那细小的眼中闪过一丝红绿如鬼魅一般幽幽的光芒。那之前嘻哈轻浮的银秽之语变得阴森恐怖了起来,把身下的美人架得更高,他随手勾起了杜滟晴身下的一抹腥红放进了有些发青的嘴里,对着杜滟晴阴森一笑 “不错,味道真好!” 啊 一个更凄历的声音传来本来要睁开眼,向对方求饶的杜滟晴被这足以让她魂飞魄散的一幕给吓晕了过去……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 月色如华,无心睡眠,柳依月着一件袒领水蓝短襦下身配霓裳月色裙,抱琴走到了翠柳山庄后山的溪涧边,坐在一颗宽大、平坦的石板上咚~咚弹起了《在水一方》。 日子,在平凡中消逝得很快。楚楚的厨艺进步了很多,鬼苍离与商楚楚的感情虽然没有如她斯望中的那般突飞猛进,但,至少鬼苍离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对商楚楚视若无睹了,两人目前能像正常朋友一般交谈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鬼苍离钟情于自己,这是她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商楚楚也知道。但是,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误会,这些日子以来,她对鬼苍离那是能避就避,有多远就就躲多远。看得出来,对于自己的逃避鬼苍离有些伤心。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再含糊的意表未明让他误会下去了,这样只会伤害他更深。 这两天,儿子又长出了两颗小牙牙,又抽高了一点。其他的嘛一切也都还不错,只除了那好像一天没事干的宫傲寒时不时的来找找她的麻烦外。 说到他,这两天好像没见他来了,唉,天天被他烦,现在突然不见了他的踪影,全身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讨厌的家伙也不知道死去哪里了?他现在在干些什么? 靠!婚都离了,我在想些什么呢?怎么突然又想起他来了? 嗯嗯……还是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当人家的电灯泡吧,不行,得快快想个好法子离开这里……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 夜更深了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 这时,一阵悠扬的海匮蚀矗哺鸥胶?br /gt; 如银的月光之下,一个长发随意披洒,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潇潇戚戚站在十来丈外层层树梢之巅,一块高耸的巨石之上,那飘逸的身影有点像对月嚎叫的苍狼有几许俊朗,又有几许寂落 是他! 平时老是看见他拿着海扇创永炊济惶倒淮危λ恢倍家晕皇枪首麂烊髂美醋白翱岚樟恕h粽娴幕岽狄坏悖窍氡匾彩切┗ㄈ逋劝樟耍蝗灰运敲凑叛锏母鲂裕趺椿岽砉敲炊嗳盟谅碓楸硐值幕幔?br /gt;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能才听一下便可与她和得这么好?如此惊人的领悟能力和这般深厚的功底,如果是在现代的话,想必必是资深教授或者音乐家之类的人物吧! 真是可怕,这是一个什么年代啊,怎么她老是碰到一些完美的天才帅哥? 他也睡不着吗?还是自己的琴声打扰到了他的清梦?不可能啊,这后山离住的厢房已经够远的了,应该不会听得到了吧?难道练武的人都这样,个个都有顺风耳?可那未免也太难让人相信了。难道他是跟着自己来的?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鬼苍离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 算了,还是快些想法子离开这里吧,今晚,就当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次邂逅吧! 摒却了所有的纷乱,柳依月专心地抚起了琴来与石巅之上的俊逸身影遥相呼应…… 今夜相遇,不因明月清风之邀。他朝相别,不为良辰美景之请。 ……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明月共伴,琴海厦?br /gt; 弹奏的两人默默地以歌声倾诉着各自的心情。让他们没有觉察到的是:他们身后静静的树林里,一道愤怒的目光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宫府的神秘访客 3782 夜深人静清风徐徐宫府如烟馆 “小姐很晚了,先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做,您这样熬夜很伤身的。” 掀开了水晶珠帘,小玉步履轻盈端来了一碗解暑的冰镇莲子羹。 “我没事!明天表哥就要来了,我今晚得把这个香囊赶出来!”抬起了苍白清瘦的小脸,黎紫烟握着细长的绣花针,往自己的发鬓间来回轻拔了几下,待润滑了针尖后又低下了头,在手下的绣架上来回穿梭了起来。 “原来,小姐是在给表少爷做香囊啊!” 很暧昧地一笑,小玉把甜点放在桌上,伸手挑了挑灯芯,也坐了下来,陪着小姐。 “小玉,看你想到哪去了?我与表哥有的只是兄妹情谊。而且每年,表哥总是在他生日的时候来看我,这你不是都知道的吗?明天,一年一度表哥来访,我没有什么好送给表哥,也只有按老规矩做个香囊给他了。” 瞟了跟自己多年的小丫鬟一眼,黎紫烟纠正了小玉的一脑子的胡思乱想。 “小姐,你每年送给表少爷的香囊,他总舍不得用,所以啊,这回小玉劝你还是不要劳这个神了!” 不是她打击自己的小姐,而是那表少爷真的舍不得用小姐送给他的香囊,就连大前年小姐绣的香囊,去年她帮表少爷整理行头的时候,还见表少爷整整齐齐地珍藏在他的衣襟中呢。 “不管他用不用,至少这是我的心意!” 没有抬头,黎紫烟细细地来回穿引着针线。 “小姐,您熟读各家文书经卷,难道,这么些年来,您还没明白表少爷对您的一片痴心吗?” 撑着小脸小玉再也忍不住,终于把多年来一直想说的话,吐了出来。 “哎呀” 一阵抽气,黎紫烟手中细细的针头突地一偏纤白的手指被深深地扎了一个小口,一滴鲜红的血珠顿时溢了出来。 “小姐” 小玉惊得站起了身来,慌忙地握起了小姐的左手,准备掏出自己的手绢 “一女不侍二夫,小玉,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乱说,不然我可要生气了!”抽回了自己的手,黎紫烟把被扎的手指含进了香檀,皱着柳眉吸去了那血珠。 “可是,小姐如今,这宰相大人他已经……您花容月貌,正值大好年华。难道,您真的要在这宰相府里孤守终老?小姐,您别再迂腐了,老爷和老夫人都是明事理的人,他们不是说过了您和晴夫人都可以另觅良缘,再作他嫁的不是吗?您怎么就不能变通变通呢?” “尽管,表少爷是个小小的布商,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仪表堂堂,对你一往情深,知冷知热的好男人啊!您怎么就不能给表少爷一个机会?给自己寻个出路呢?” 尽管明知自己是以下犯上,但是,为了小姐的终身幸福,如果,今天自己的冲撞和冒犯真的能唤醒小姐换来小姐下半生的幸福,那受多大的惩罚,她小玉也心甘情愿。 “小玉!你你给我跪下!” 太不像话了,跟随自己的多年的丫鬟竟然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枉费了她多年的教导和栽培。满脸惊恐、气愤和失望,黎紫烟严肃地责罚着自己的丫鬟。 “呜呜小姐,就算您再怎么罚小玉,小玉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但是,小玉还是要说,那表少爷真的对小姐不错,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小姐,您就听回小玉的劝,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将来吧!” 一脸倔强,小玉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娇小的她不但没有一丝的改悔之意,反而越说越激动,最后她干脆抱住了黎紫烟的小腿,轻轻地摇了起来,好似要把黎紫烟摇醒。 她,蔡小玉,与小姐相依为命多年,比姐妹还亲。亲眼目睹了小姐多年来的坎坷,所以,现在,她再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姐错过了这大好的姻缘了。 啪! 一个清脆的掌声传来!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了小玉那青白的瓜子脸上。 “小玉!我” 吃惊地看了看自己高高扬起的小手,又看了看眼前小玉那清晰印着掌印的小脸,一脸难以置信、内疚、悔恨和心疼交织在黎紫烟脸上。 “对不起!小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真的要打你,小玉你一定很疼吧!小玉哇” 泪眼迷蒙,满是内疚,黎紫烟捧起了小玉的小脸,怜惜地细细察看,然后,一把把小玉抱在怀里,痛哭了起来。 她的手,还在火辣辣地痛着,那小玉一定更痛了。我这是怎么了?小玉她处处为自己担心、着想,对自己不离不弃。漂泊的这些年,她跟着她已经够苦够累的了,自己疼她还来不及,今天怎么会打了她呢? 表哥?那个从小就一直很照顾自己的表哥?小玉说他对自己一往情深? …… 一张书生般斯文的面孔在黎紫烟眼前越来越清晰…… 呜呜— “小姐,您别难过,小玉没事,小玉不疼!”拭了拭泪水,小玉反抱着黎紫烟。 呃? “傻丫头,脸都被我打肿成这样了,还说不疼!来,快起来,我帮你拿些冰块来敷敷!” 收回自己走远的心神,黎紫烟掺着小玉站了起来…… 倾晴阁 喵!喵几声有些怪异的猫叫在倾晴阁外响起。 叩叩叩! 紧接着细微的敲门声传来,一个矮壮的黑影站在倾晴阁外东张西望。 啪!仿佛是听到了敲门声,屋内亮起了一丝细微的灯光。 吱房门被轻轻开了一个小缝 “死鬼!这么晚才来?”看清了来者,披着一件绿色透明纱衣,杜滟晴一脸不悦。 “小美人,我这不也是有正事要办嘛!” 长满长毛的大手一把握住嫩滑的双手,黑容威眼露银色,强行挤进了杜滟晴的香闺,然后大手一捞把小美人搂在怀里猴急起来。 “不行!不能在这里!你等等我,我披件外衫就来!”一把推开那有股浓烈大蒜味的狰狞大脸,杜滟晴转身准备回内室拿外衣。 “小美人,你就行行好,让爷我试试在这宰相的龙床上和你温存的美妙感受吧!”生硬地拉回迈出两步的美人,黑容威又凑过了他的猪拱大嘴 “好了!黑爷,你再如此胡闹我就要叫人了!”挣脱出搂着自己的胳膊,杜滟晴不悦地翻了脸。呸!这个死变态,当初她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了他?弄得她现在是骑虎难下,想甩也甩不掉。 “叫吧,你尽管叫吧,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堂堂翼铎宰相的晴夫人,红杏出墙与外人有染!”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胸有成竹,黑容威阴险地得意大笑。 “你”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耻!假若真的把府中的其它人引来了,那她可就真的就玩完了。哑巴吃了黄连苦,气歪了脸,杜滟晴半天嘣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恶毒地望着那个该死的大猪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那气得一青一白的脸上又露出了自若的神色。 “哎哟我说黑爷!你看你,堂堂贡国黑风寨寨主,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失了威震四海的黑风寨颜面的事呢?再说了,黑爷,就算你真的把府中的人全引来,让整个翼铎上下的人全都知道咱俩的好事我也不怕。想我杜滟晴,出身青楼,自然是不怕坏了什么名节,到是您,家中还有一个贡国吏部侍郎的外甥女的夫人,您可要为您的夫人想想啊!”望着黑容威那原本一副得意的脸不自在的僵住了,杜滟晴袖手而立,快哉不已。 “你我的小美人,你看你说到哪去了?我这不是开开玩笑的嘛!好了别生气了,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心里暗暗把人家的十八代祖宗全问候了一遍,黑容威抖去了一身冷汗,挤出谄媚的笑容,讨好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我们贡国绝世了的第一毒圣“黑面修罗”的独门毒药“死光光”,除了“黑面修罗”本人,其毒性无人能解,只要一点点,对方就能马上见阎罗!” “这……我一个妇道人家用这种东西干什么?”一脸不屑,杜滟晴并不打算领情。 “美人,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若是有朝一日受人欺负与人结了不共戴天的大仇,就用这个包准你心想事成。”原本并没有打算要真正给杜滟晴这种好东西的,但是有些人啊,就是那么贱,别人越是拒绝他就越是想给。这黑容威就是这种人。 “你有这么好?把这这失传的东西给我?”黑容威的话让杜滟晴有些惊动,一脸怀疑,她接过了那个小瓶子。 “你是我的小美人,我怎么会舍不得呢?快收好了,这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看着那已握在杜滟晴手里的好东西,黑容威心里猛滴着血,苦着脸解释着。 他怎能不滴血呢?那药可是他千辛万苦弄来的,弄来给自己的。可是,为了逞一时之快,他得罪了这个死女人。为了讨好她,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现在,也只有忍痛割舍了。 “死相,把老娘气得半死就拿这种东西来哄人家,下次,你再若气晴儿,晴儿就拿这个也让你尝尝!”把药瓶往怀里一兜,杜滟晴柔柔地依了上去。 “你是我的小美人,小心肝我怎么舍得气你呢?”心,后悔得直犯疼,黑容威无奈地揽杜滟晴。 …… 高高的围墙之上,一双阴鸷的锐眼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咳咳咳! “月儿你快回来吧,把我的孙子带回来!娘错了,娘不该帮着傲儿一起欺负你!月儿”一阵凄惨的哭声隐隐传来。 莫名的熟悉 嗖! 一个转身,高大的身子朝一个清幽的别院跃去。 “娘,您就别哭了,都是如儿不好,一时说漏了嘴,让你担心了!” 掺着捧着依月大嫂的画相直哭的娘亲,宫馨如自责不已。今个下午,在花园陪娘亲打马吊的时候,大家说到依月大嫂和大嫂腹中的孩子时爹和娘又黯然落泪。她一时不忍,便把在那日在金阁寺遇到大嫂的事告诉给了娘。谁知,娘这一时心急,睡到了一半,这大半夜地便跑到了这依月轩,来到了大哥的书房对着大嫂的画相一个劲地直哭。 为了白天自己的多舌,她也睡得不好。披着衣衫,便到花园中走走,岂料,听到了一阵哭声。循声赶来,却看到的是自己的娘亲在哭得唏里哗啦,吓得她是提心吊胆的跑了过来,生怕自己来得晚了,娘一个气急攻心,又晕厥了过去。 “娘,你就别哭了!这样吧,如儿答应你,明天,如儿就去帮你把大嫂和侄儿给接回来!”明知道自己是在哄娘开心,但是,宫馨如无奈这下施了个权宜之计。 “如儿,你说的可当真!”泪眼婆娑,宫老夫人转回了头期待地看着女儿。 “嗯!想必是如儿与大嫂有缘,不然,那日,也不会在那金阁寺与依月大嫂撞上的。娘,您就放心吧!倒是娘,您终日以泪洗面如此不爱惜身体,万一过两日如儿把那侄儿接回来,您却病倒了,那您老人家怎么抱那可爱的侄儿呢?” “喔,对哦!对哦!”低头急急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关住水闸。一副含饴弄孙,尽享天伦的画面浮在宫老夫人面前。 “所以,娘您要想快些见到月儿大嫂和侄儿,那您现在就得乖乖地去睡觉,这样才有精神啊!”抱着娘亲,宫磬如像哄着一个孩童般劝着。 “嗯!娘这就去睡,这就去睡!” 撑起佝偻的身子,宫老夫人乖乖地任女儿掺扶着,走出了书房…… 月儿?依月? 听完那方才那一老一少母女二人的谈话,一阵直达四肢百骇的刺痛传来 捂着额头,平静了一会,一个矫健的黑影从敞开的窗口纵身跃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但是,仍朦胧的看得见一个散着长发的高大男子,一步步朝着那幅在黑夜中分外耀眼的白色、巧颜娇笑的仕女画相走去…… 妒忌之火 喔~喔喔~ 天微微亮,雄壮的老公鸡准时地扯开了它的金嗓子,新的一天就这样拉开了新的序幕…… “依月轩”的后院竹林里传来了“呼~呼”闻鸡起“武”的舞剑声。 呼~呼~ 银光闪闪,一个黑色的身影时而腾空挥剑,时而卧地舞刀;时而“白虹贯日”,时而“血雨腥 风”,剑法变化之多,速度之快,真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天渐渐放亮了,竹林中舞剑的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呼~呼~ 这时,一阵晨风抚过,层层纤长的翠竹随风轻轻摇曳~ 嗖! 舞剑的男子提气点地一跃,一个“飞龙在天”闪电般朝那摇摆的竹叶挑去~ 一阵刀光剑影~ 簌~簌~ 瞬间叶落纷纷,男子随即一招“灵蛇探花”,在空中转了个身黑衣男子俯冲朝那飘飘扬扬的落叶 穿去~ 风停了,竹子也静了。 被削下的竹叶扬扬洒洒,纷扬之下一个“金鸡独立”的男子漠然地站在落叶中他右手竖提的 宝剑上串满了层层密密像麻辣烫、串串香中海带片一般被一剑穿心的竹叶。 “拿进来吧!” 心归丹田,男子调息静下背身而立,擦拭着爱剑,然后又再把宝剑插回鞘里。这一切弄好之后刚 才被允进来的男子刚刚赶到。 “主公请!” 在竹林外守候多时,李青恭敬地递上盛着布帛的托盘。缓缓转过身芓宫傲寒拿起了布帛拭了拭英 挺的俊脸。 “主公,早膳已备好,不知主公要在哪里传膳?” “中厅!” 把用过的布帛扔回托盘内,宫傲寒走出了竹林。 “紫烟给爷请安!” 一大早的启德中厅内,除了几个随侍用腾的家仆外,今天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如烟馆的主子黎紫 烟。 “你怎么来了?起来吧!” 没有去掺扶对方,一身紫色朝服加身显得威严高贵的宫傲寒大步走了进来,径自坐到了饭桌前。 “爷,让紫烟侍候您进膳吧!” 起了身,黎紫烟站到了宫傲寒的身侧请求着。 “嗯!” 没有什么表情,宫傲寒准了对方的请。 “爷,今天的早膳是紫烟吩咐下人为您做的爷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这里是清粥配木瓜辣酱,这 里还有牛奶、馒头和玉米馍馍,不知爷要吃哪个?” 黎紫烟开心地询问着。 木瓜辣酱?月儿做的木瓜辣酱? 看着那柳依月做的红脆可口的木瓜辣酱,宫傲寒微微挑了挑眉 “清粥!” “好,烟儿这就给你盛!” 黎紫烟开心地忙碌了起来…… 吱噶~吱噶~ 香辣爽口的木瓜条在嘴里嚼得津津有味,突然一丝辣味窜到了舌尖~宫傲寒皱了皱眉,继续扒着 白粥~ 月儿做的木瓜辣酱~ 嗯~没有那天她做的那碗红油凉面辣,这个辣味刚刚好。 月儿做的木瓜辣酱~月儿? 呵~那小东西现在怕还是在睡觉吧,她昨天那么晚还在树林里乱晃今天一定又是得睡到日上三 竿……树林?! 瞬间,柳依月与鬼苍离在树林里的山涧边琴海厦8o有情妹有意,眉来眼去的画面浮现在宫傲 寒眼前 哐啷! 手中的碗被他狠狠地给砸了出去。 哐啷~哐啷~ 接着,桌上的所有的碗都无一幸免地被拂到地上!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黎紫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哭喊不已,哆嗦着,她抱头跪到了地上 一个劲地求饶。其他从来没有见过宰相大人发过如此之大火(除了夫人离家出走的那一次外)在 一旁边侍侯的家仆们,也都被吓得纷纷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嗖~ 一脸像是要杀人一般,宫傲寒站起了身子朝门外走去~ “今天不上朝了,拿着这个去给皇上!” 从兜里取出了一根白色的天鹅毛(这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请假的信物,三品以下的是鸡毛)递给站 在门外等候的李青,宫傲寒怒气匆匆像是要找人拼命一般,风风火火地走向了马厩…… 清晨的翠柳山庄静悄悄的,只有时不时“啾~啾”的几声鸟儿啼叫的声音和“唰~唰”早起打扫 庭院的三三两两的几个仆人在打扫的声音。 呼~呼~ 水蓝色的罗纱帐内,一个穿着丝织吊带短裙性感、美丽得让人窒息的女子大咧咧的仰躺着,那修 长的玉腿红红润润皆隐没于那红色的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的短裙之中。贴身的丝绸将她胸前高耸的 贲起凹凸 我的宰相夫君 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6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6部分阅读 有致的一展无余。 呼~呼~她睡得很香,那粉嫩的嘴角浑然不觉唏哩哗啦地流出了一丝丝的口水。 呼~呼~ 另一个稍稍微弱的声音传来~在女子内侧的左手臂湾之内,一个长着毛茸茸黑发,闭着眼睛,睫 毛长长,五官秀气,小脸圆乎乎吸着自己的小拇指的盖着一床小薄被的胖娃娃也在呼呼大睡。 此情此景,让宫傲寒眼中的熊熊怒火瞬间被熄灭。伸出修长的手,他在儿子圆圆的脸上轻轻地触 了触,然后又摸了摸他可爱的小脑袋。 一股温暖悄悄注入心田,宫傲寒紧抿的薄唇扬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把儿子轻轻地抱起往大床内挪了挪,宫傲寒掖了掖儿子的小被褪去了身上紫色的朝服…… 唔~ “小捣蛋,不要玩亲亲了,娘娘昨天晚上很晚才睡哦!乖,让娘亲再睡一会。” 皱着小脸,柳依月低低地咕哝求饶着~ 呵,宇儿真乖~放过我了耶! 小嘴重获了自由,柳依月为儿子的乖巧漾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呼~呼~ 她又沉沉睡去~ 宠溺地一笑,宫傲寒撩开了阻在妻子鼻尖上一缕顽皮的青丝。 轻轻地抱起了妻子,宫傲寒悄悄地褪下了柳依月身上的吊带短裙,然后再把她放回床上。 肌肤胜雪,青丝如带,因哺||乳|而更为壮观的双 峰盈盈颤颤…… 眼神更深了,大掌握住一个洁白的雪峰,宫傲寒饥渴地吮 吸起了一汩汩的甘露…… 小机灵鬼,又饿了啊?娘娘不是才喂完你不久吗?小家伙还真能吃! 哎哟~宇儿,轻点!你咬这么用力娘娘会很痛的耶! 伸手扯了扯儿子的小耳朵,柳依月打算再睡一下~ 咦?儿子的耳朵什么时候变成大木耳了?哇,这么长的鼻子~ 这淡淡的草香味~ 夫君?! 再嗅嗅~ 淡淡的草香味! “啊” 宫傲寒放大的脸呈在柳依月面前 “你……你怎么来了?快放开我了啦!” 柳依月尖叫着要踢开压在她身上的光溜溜,□裸的男人。 “嘘你要想吵醒儿子,把整个翠柳山庄的人都引来观摩,我到是没有任何意见!” 修长的食指轻轻地在妻子的红唇上爱恋的移游,宫傲寒坏坏地笑了起来。 “你!无”柳依月气鼓鼓地瞪着捂住了她嘴巴压在她身上的坏蛋 “嘘!月儿,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好不好?过去都是我不对,自从娶你进门以来,我就再也没碰过 别的女人,你走后更是没有,都快两年了,为夫很想要你月儿给我好吗?” 极力地压抑着叫嚣的欲望,宫傲寒幽幽的双眸情深款款望入柳依月的秋水~ 淡淡的草香味~ 呜呜~好好闻哦!你想要?那就来吧~ 哎呀!我在想什么呢! “你你想要就来找我?那我成了什么了?” 差点被他蛊惑,柳依月别开了小脸,不敢再看他那会放盅的双眼。 “自从你离开了以后,我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重要,我不知道你对我娶妾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以后不会了,月儿我不能没有你!” 深深地叹息,宫傲寒把头埋到了妻子的胸前,那些妻子离开以后的恶梦一幕幕重放…… 咦?怎么胸口湿湿地?溢||乳|了吗?不可能啊,从来没有的事。难道……他哭了? 他哭了?他堂堂宰相在为自己哭泣吗?不就是两年没碰女人吗?她不也是两年没有男人滋润了 么?哪有这么严重嘛! 尽管这样想,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堂堂七尺之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向来都是别人看他 的脸色,对别人发号司命,对别人说不。这样的他,竟为自己哭了!我不要你哭的啊!尽管是分 开了,但是,就当是调节一下自己的荷尔蒙好了! 心重重地被揪了一下,柳依月惊慌了起来 “哎~你别哭嘛!我我”我应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欢迎来搞(稿)”吧?“我们来做 吧!”“你想要,那就拿去吧!”? 呸!呸呸!我这是在做什么呀,卖猪肉吗? 算了,还是用那直接点、老套点的“无声胜有声”吧! 微红着小脸,柳依月怯怯地伸出了双手抚上了他结实的肩膀,光滑、纤长被宫傲寒挤开的双腿轻 轻地环勾在他的腰上 “啊!” 豪无预警地,宫傲寒突地撅住了柳依月的小嘴 不似前面的云淡风轻,这个吻如暴风雨一般来得又猛又烈,凌厉地横冲直撞让柳依月几乎喘不过 气来 唔~一抹甘甜被渡入嘴里~淡淡地有点甜,又有一丝的奶香味~ 他给自己吞下了什么?!甜甜的?还有一点点的||乳|腥味?该不会是自己的~ 啊天要亡我! 他是什么时候吸下自己的~刚刚胸前那湿湿的眼泪~难道就是自己的~ 宫傲寒!你敢阴我?????? …… 可惜,迟了一步,宫傲寒没有给柳依月报仇的机会,他猛的一举挺了进去,紧雷密鼓施起了漫天 的云雨 啊~ 努力地咬住红唇,柳依月没敢叫出声来,压抑的她只能借助留在宫傲寒那盈着一颗颗晶莹汗珠的 肌肉突兀结实的肩膀上的一道道爪痕来宣泄她的愤怒。 啊~啊~啊啊! 渐渐地一波波的酥麻传来~ 秋波滟滟,醉眼迷离。如梦似幻,柳依月轻轻地漫步云端,洒落在床沿的如缎长发随着律动仿若 三月飘逸的杨柳一波一波的荡开,绵软无力的双手只能紧握着那撑在她胸前两侧的强壮双手…… 惬意地驰骋着,看着妻子在身下千姿百媚地如花缩放,宫傲寒得意地挑了挑眉,狡黠的笑扬起了 一抹笑容:柳依月,你这辈子永远只能是我宫傲寒的女人! 依月,吾妻! 3796 荷花?! 这画上的女子这分明就是荷花啊!只是衣着和服饰稍华丽了些,但那眼神,那举止却是与荷花如出一辙,形同模造。怎么刚刚那老妇人和那姑娘却叫她依月? 依月?荷花留给自己的信,那落款也是“依月” 心,猛地一震,无名往怀里掏去一张有些褶皱的信笺被掏了出来。依月?月儿啊! 该死! 翻江倒海的疼痛再次袭来,紧攥着信笺,无名抱着疼痛的头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啊~ 疼痛越来越剧烈,渐渐地,一个清晰的画面浮现在男子眼前: 秋风扫落叶。 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女人,聚在了宫家后花园里悠哉地打起了马吊。 “嗯玉珂打的这张牌,可真是个好牌!”笑眯眯地伸出了手,宫老夫人准备取下那她的囊中之物一个圆圆的筒子 “慢着慢着!娘,您别急,月儿这回啊要学一下程咬金这张牌我碰了哦!” 秀发如瀑,梳半髻,身穿粉红色长裙,柳依月伸手截住了婆婆的快手,不好意思地投给宫老夫人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很不给面子地把手中的牌碰光光只剩下四张牌中的两张,往前一翻一对一筒摊在了大家面前她碰掉了秦玉珂扔出的那个筒子。最后,她小心地瞄了一下场中的牌,小心翼翼地打出了一张妖鸡。 呵呵,才摸了三圈的牌,现在只等个“三万”她就准备碰碰胡了呢!耶,万岁!胜利在望,柳依月好不得意啊! 而这厢,被媳妇截了牌的宫老夫人可惜不已。但是,这马吊的规矩就这样,谁叫媳妇的“碰”比自己的“吃”大,没法子,她只有再换牌改口了啰! 于是,轮到了柳依月的下家宫馨如,开心地摸起了下一张牌…… “大哥,您的水墨山水画可是出了名的,今天,趁着大哥有此雅兴,御钥恳请大哥送我两幅以便让书院里的学生们观瞻、学习一番!” 看见自己的大哥难得有雅兴出来作画写生,宫御钥见机不可失,殷求着大哥的墨宝。 “既然钥弟都开口了,那大哥就送你两幅吧!” 坐在连接后花园和前殿大厅的廊桥亭中那摆满文房四宝和各色涂料的桌边,银灰色圆领长袍加身而更显帅气和深沉的宫傲寒,豪放地点完了最后一片竹叶,爽快地答应了小弟的请求。 “喏,拿去!” 龙飞凤舞地提了词,盖上了大印,宫傲寒抽出了刚刚完成的作品,轻轻地吹了吹,递给了自己的弟弟。 “谢谢大哥!” 如获至宝,欣喜地接过大哥作的《松鹤延年》,宫御钥仔细地看了起来 画中的苍松有约百年风貌,枝繁叶茂,参天立于绝壁之上,松下是两只洁白的仙鹤,一只顾影剔翎,一只展翅欲飞。松鹤之后,是云雾缭绕、连绵起伏的山峦。整幅画,笔锋苍劲而不失细腻,点墨浓淡适宜、恰到好处,真是一幅难得的佳作。 “妙哉!妙哉!” 流连不已,宫御钥连连叫着一个妙字。 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宫傲寒又低头执起了手中的笔 画什么好呢?正犹豫之际,一阵荷香传来。抬起头,看了看两岸杨柳成荫,池中莲叶遮天的大花园,宫傲寒顿时便有了主意,蘸了蘸墨,大笔一挥,三两下,一幅《秋莲吐蕊》一蹴而就。 “哇!大表哥,你画得太漂亮了,这荷花好似有生命似的栩栩如生,含苞待放!表哥你也帮玉莲画一张吧,把玉莲也画进去!”不知何时到来的穿着橘红色高腰长裙,披浅红长衫,系着大红丝带的杨玉莲凑上了前来,她站在宫傲寒的身后整个身子紧紧地挨着宫傲寒,一脸崇拜地看着宫傲寒…… “哈哈哈!各位同志” 一脸j诈,柳依月欲言又止,故意吊着大家的胃口。终于,见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她才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马吊 “嘿嘿!各位同志不好意思,月儿也就是我自摸胡了!” 拿着那可爱的“三万”,柳依月啵啰~啵啰!摊开了手中最后的两张牌两张一模一样的“三万”!哈哈!自摸碰碰胡!耶! “哇,大嫂,你好厉害哦!每次都是你赢大单的!大嫂,什么时候,如儿才能像大嫂一样厉害啊!”很有牌风,平日里好胜的宫馨如在这牌桌上却像个好学的学生虚心地求教着。至于,她旁边的宫老夫和和秦玉珂嘛,嘴巴上虽然不说,但也是输得心服口服,也都竖着耳朵在听着呢。 “这个嘛,俗话说熟能生巧,这个马吊也一样要多练习。打多了,看多了,自然也就得心应手了。”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就马上练习吧!” 了然于胸,三个乖学生很好学地又哗哗地洗起了牌。 嘿嘿!我的“三万”,我可爱的“三万”!嗯~啊!执起那让帮自己立了赫赫战功的三万,柳依月在眼前是晃了又晃,笑眯了双眼 咚!咚``` 得意忘形,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三万就那样被柳依月一个不小心从她手中飞了出去,飞落到了亭外花丛中。 这就是人家说的乐极生悲了!哎,去捡回来吧! 没脸叫丫环们去帮捡,柳依月悻悻地站了起来转身准备朝亭外走去。但是,这一转身,刚好看到了对面桥上那与一身大红虾打扮的杨玉莲粘在一起的宫傲寒 这个大红虾不乖乖待在她的龙宫里下蛋跑来勾引她的老公干嘛?还不死心吗? 哼!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的老公也该拖出去大打五十大板。他明明不喜欢对那杨玉莲的,却又不挑明弄得那个大红虾整天发春,有事没事就老爱在她老公的面前闪呀闪地。不行,看不下去了,得过去教训教训那个大红虾! 醋意大发,柳依月拾起了花丛中的马吊,提起长裙,一脸捉j的架势怒冲冲地朝那廊桥上走去…… “玉莲不得胡闹!你是知道的,大哥从来不画仕女画相的!” 没有等宫傲寒开口,宫御钥出言帮他阻止了这个杨玉莲的胡搅蛮缠。 没有搭理杨玉莲,抚了抚已作好的《秋莲吐蕊》,为画上的提词,一朝宰相犯起了难 “哟!夫君今个儿好雅兴啊!出来作画,怎么不把月儿也叫上!” 佯装笑脸,柳依月款款走来。 “月儿!你来得正好,我正在为这幅画的提词犯难呢,你来帮为夫参考参考!”旁若无人,宫傲寒展开了宽大的胸怀示意柳依月坐到自己膝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哼!算你还识相,不然,可有你好看的!大红虾,你看见了没?这才叫做特权!你那偷鸡摸狗的阴招是见不得人的。 示威似地坐在宫傲寒的腿上,柳依月很阿q地自我安慰了一回。 呃?刚刚夫君说什么来着?这画的提词? 挪了挪小屁股,柳依月在宫傲寒的怀里坐稳了后她仔细地欣赏起了画来。嗯!真的不错!不愧是她柳依月的老公,这荷花简直比那数码相机照的还鲜艳动人。不过,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呢? 歪着脑袋,柳依月瞄向了那荷塘之中。突然,万千碧荷中一只蜻蜓飞落在了一朵盛开的荷花之上!灵光乍现,柳依月有了主意。原来是少了灵动之美! “夫君!月儿想到了!” 兴奋地转回了头,柳依月对上了下巴几乎抵着她额头的宫傲寒。 “是吗?月儿,那这词就由你来提吧!”双手环着柳依月的小蛮腰,宫傲寒爱恋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 “嗯!大哥大嫂双剑合璧作出的画必是天作之合,小弟不甚荣幸!”眼见大哥大嫂恩爱如漆,宫玉钥这做小弟的倒也乐见其成。 “小叔过奖了!只是,月儿担心,这,万一提不好那岂不是坏了夫君的大作了吗?”看了宫玉钥一眼,柳依月又试探起了自己的夫君。 “月儿才智过人,为夫放心!纵使真的弄坏了,那为夫再作一幅便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宫傲寒握拥柳依月的小蛮腰消了她的顾虑。 “那好,月儿就献丑喽!” 深情地与宫傲寒对视为他的信任,柳依月咧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然后,她执起了手中的画笔,在那翠绿的荷叶上这涂涂,那描描…… 一眨眼的工夫,两三只蜻蜓便有模有样地立在了荷叶之上。 “妙!妙!真是画龙点睛!” 看着那落笔果决的一笔一画,为妻子的化腐朽为神奇,宫傲寒更抱紧了柳依月。 “大嫂真是鬼斧神工、神来之笔啊!”一旁的宫御钥也神奇叫惊叹起来而那打一开始就被柳依月踢下阵的杨玉莲,虽一脸地不悦,但,也不得不暗暗叫好! “大家过奖了!” 又挪了挪屁股,柳依月蘸了蘸墨,行云流水地提起了早就想到的诗来: 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荫照水弄轻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好了!夫君,月儿提好了!” 搁下了笔,柳依月瞄了瞄那瘦长的狂草,然后往后一靠依进了宫傲寒的胸膛,她不安分的双手也滑到腰间与宫傲寒的双手交握。 〖好一个“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月儿,你太棒了!〗欣喜莫名,宫傲寒拥着怀中的宝贝。 “好诗,好字!好一张墨宝!大嫂,您真是让御钥无地自容啊!” 一个劲地点着头,宫御钥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啊! “好了!夫君,月儿帮夫君提完词了,那接下来夫君要帮月儿画一张画相!就当是给月儿的奖励好了!” 现在不都流行画仕女画吗?她老公的画画水平这么厉害何不趁此叫他帮自己画上一张?这里又没有数码相机,所以,趁着自己还花容月貌,那就多留些影吧! “嗯!看在月儿帮了为夫一个大忙上,那为夫就破例一次,帮你画一张吧!” “大哥?” “大表哥?” 两个惊讶的声音传来。 “咦?你们怎么了?” 怎么?我叫我的老公给我画张相犯了法了?又不是叫你们画,你们干嘛有这么大的意见?什么意思嘛!满是不解,柳依月瞅着宫傲寒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月儿,没事!钥弟和玉莲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因为为夫以前从来不画仕女画的。”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她还是蛮幸运的嘛!得了夫君的chu女作。 …… “夫君,你要把月儿画得漂亮些哦!” 端坐在桥栏边,柳依月时不时鸡婆地提醒着眼前一脸认真在作画的宫傲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低头在袖子里努力地捞着 “月儿,别乱动,你再动为夫把你的鼻子给画歪了,脸上不小心点了麻子,你可不能怪为夫哟!” 看着好动的妻子这看看,那摸摸,宫傲寒无奈极了。 呼!终于找到了! 柳依月纤纤的玉指顽皮地执着一枚刻着“三万”的马吊。嘿嘿!这可是翼铎历史的见证啊!这名扬四海、风靡全国的马吊的发明者,可是她柳依月哟! “夫君,你记得也帮月儿把这马吊也画进去哦!可不能忘了!” …… 巧颜娇笑,脉脉含情。妻子顽皮的叮咛温语犹在耳边 月儿?月儿! 疼痛神奇地消失了,无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依月,吾妻! 将计就计 阳光渐渐透过水蓝色的轻烟罗纱窗帘照射了进来。 噗哒~噗哒~ 只着一条肚兜,睡得饱饱的宫轩宇翻了个身,一骨碌地爬到了娘亲身边~ “娘娘娘娘焖~焖~焖焖(哄小孩吃饭的谐音)” 娘娘,宇儿要焖~焖。 咦?娘娘怎么还在睡觉觉? “娘娘~” 不甘心地,宫轩宇又叫了一下娘亲~还是没反应。 光着小屁股,晃着小鸡鸡,宫轩宇睁着大眼又朝娘亲瞅了瞅,然后半趴在娘亲身上一节一节,拨 掉了盖在娘亲身上的毯子,找到了熟悉的小山山干脆自已动起了手来~ 焖~焖~焖焖! 小家伙嫩乎乎的小手满足地半捧着娘亲的咪咪开心地吮 吸着…… 唔~好累!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像患了一场重感冒刚痊愈一样浑身无力? 难道我昨天晚上到后山去被鬼附身了,被鬼压床了? 咦?谁在亲我?宇儿?不,是他爹! 一瞬间,那被宫傲寒设计失了身的一幕,点点滴滴回到了柳依月脑海中 宫傲寒,你敢阴我,你死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着,柳依月眼睛也没睁,直直地伸手朝那趴在她身上的“大木耳”摸去准备狠狠的给他一记九 阴白骨爪 咦?怎么又变成“小木耳”了?这毛茸茸圆溜溜的~ “宇儿?” 猛地一收手,柳依月睁开了双眼侧脸一看可不是,左手肩弯内:她的儿子正机灵地像个小土 拨鼠一样,有节奏地咕噜~咕噜自己喝着奶呢! 那他爹呢? 柳依月把儿子抱在怀里坐了起来,紧张地向四周望了望~ 没有啊! 难不成她刚刚做了一场春梦?!可是,酸酸无力的身子怎么解释?昨晚睡觉之前身上明明穿着那件吊带睡裙,现在却□光溜溜的又怎么解释?! 睡裙?!我的睡裙呢? 抱着儿子,柳依月在床上找了找,然后又倾身向床外望去,终于看到那落下床下的腥红裙子。 柳依月准备伸手去捞那床下的睡裙,但是,因为倾身挤压到了小腹她的下身流出了一股股的热流 ~ 这是? 紧张地挪了挪屁股,那床单上||乳|白色的伴着一丝腥味的濡湿让柳依月羞红了脸那个梦竟然是 真的!宫傲寒你好卑鄙,敢阴我你死定了!!!!!!! 一脸愤怒,柳依月恨得牙痒痒的。 嗝~嗝~ 儿子吃饱了! 宫轩宇的声音把心神游离的柳依月唤了回来。 “宇儿乖,娘娘穿衣衣,你先自己玩玩哦!” 把儿子放在床中央,柳依月从柜子里拿出了衣服穿了起来。 “小姐,小荷送早膳来了!” 这时,小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来。 “进来吧!” 穿好了衣服,柳依月也找来了儿子的衣服给儿子穿上。 “来,小荷放好东西就过来,你看着宇儿,我自己梳头就可以了。宇儿,让小荷姨姨陪你玩,娘 娘就去打扮美美了哦!啵~” 亲了儿子一口,柳依月离开床榻转过身准备到窗前的梳妆台去梳理头发 “啊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到处红红点点的?” 放好了早点,小荷朝小姐与小少爷走过去,但是,却不经意地看到了小姐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红点 点。 遭了,一定是他留下的! “呃~可能是虫子咬的~呃~对!就是虫子咬的!现在天气热虫子自然会很多,昨天晚上一不小心 被一个大臭虫咬到了!” 吱唔地回答着小荷,柳依月心虚不已慌忙地捂着脖子快步地走到了梳妆台朝那镜中一看 哇,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一个那一个的吻痕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脖子。 太可恶了,这叫我怎么见人啊!不行,一会就去找他算帐! 怒气冲冲地找了一条丝贴围上,柳依月梳了个半髻,漱了口,回到了桌边。桌上的早餐让柳依月 的心情顿时好了一半: 清粥、榨菜、凉拌黄瓜、牛奶、馒头、葡萄和香蕉。 “小荷,今天的早餐好丰富哦!你按我给你的食谱叫他们做的吗?” 夹起了一夹凉拌黄瓜,柳依月开心地问着。 “不是的小姐,是” |“是我做的!” 一个清脆的声音伴着开门声传了进来 “楚楚!你怎么来了?来我们一起吃吧!” 转了身,柳依月作势力要站起来迎商楚楚一起共进早餐。 “小月,不用了你慢慢吃,我和太子已经在前厅吃过了!” 投给柳依月一个微笑,一身浅褚色束胸长裙打扮的商楚楚走了进来。 “谢谢你的早餐!楚楚你好棒哦做得好好吃呢!这凉拌黄瓜你做得真是如火纯青,比我这个师傅 还厉害了!” 啜了一口白粥,柳依月与对方搭起了腔来。 “呵呵,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 商楚楚也不推辞,只是傻傻地笑着,脑海里想起了两个时辰以前在“太和厅”太子殿下把一整盘 的凉拌黄瓜给吃得精光的一幕…… “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泛滥。楚楚,你还真不懂得谦虚啊,才夸你一 下你竟然就真的飘飘然起来了!” 拿起了一个牛奶馒头,柳依月晃着小腿一脸的揶揄。 咦?这女人中邪了?怎么像个傻姑一样笑得那么白痴?! 喝了一口牛奶,柳依月上前拿手在商楚楚面前晃了晃 这小妮子发什么呆啊?笑得这么幸福一定与那鬼苍离有关,呵呵,有戏看了! “鬼大哥你来了!” 柳依月朝那门口微微一福~ “啊楚楚参见太子殿下!” 立竿见影,商楚楚急得乱了手脚,乱了方向的她朝窗子的方向福了福 噗哧~ 柳依月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一旁的小荷也低低地笑了起来,而那听见娘亲和小荷姨姨都在笑 也不甘落后的宫轩宇竟然也臭屁地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月?她笑什么呀?大家在笑什么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人呢? 转身回头看了看,那里有什么鬼苍离的鬼影啊? “小月?你你逗我!你好坏~看我怎么对付你~” 一脸羞红,商楚楚亮出了她的“双刀剪”朝那柳依月扑去 “啊救命啊” 天啊,她柳依月最怕别人挠她痒痒了,但是,她也好爱挠别人痒痒。可是,打从她遇到了会武功 的商楚楚后她都是只有吃亏的分了。 尖叫着,柳依月抱头鼠窜 呯! 柳依月撞进了一副结实的胸膛内 哎哟~谁这么没长眼睛挡在这里暗算老娘? 揉了揉鼻子,柳依月生疼地皱着小脸起了头 “你……你……” 惊呆了,柳依月只能愣愣地仰视着来者 一身紫色朝服加身,英俊无比,宫傲寒威风凛凛地站在眼前。 他怎么会来了?别人看见了怎么办?他想干什么呀? “姑……姑爷?! “参见宫大人!” “太子妃免礼!” 咦,怎么他好像与楚楚很熟的样子?怎么她怎么不知道? “楚楚?!”柳依月一脸疑惑地看着商楚楚。 “呃小月,你与宫宰相慢慢聊我有事,我就先走了!” 躲躲闪闪,商楚楚火烧屁股般地逃了出去。 “奴婢叩见姑爷!” “嗯!小荷,你先抱着小少爷出去!李青,保护少主安全!” 没有什么表情,宫傲寒威严地命令着。 “是!” 哎~李护卫也来了?这个精经病他到底想干什么呀?难不成想用绳子绑她回去? “怎么,早上温存不够还想要吗?为夫倒不介意再来一次!” 一脸调侃,宫傲寒抬起了妻子的小脸,那狭长的双眼内尽是揶揄之色。 “你……你无耻!” 发现自己还在他怀中,柳依月后退了几步,一脸通红地指责他那卑鄙的手段。 “我无耻?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还是某人先主动的,而且整个过程她好像还挺享受 的!” “你你不要再说了!” 瞄了瞄左右,柳依月一个箭步冲上了前,垫着脚尖伸手去捂住了对方的嘴。 “怎么?你这是心虚了?” 可惜,柳依月身高不够,论她再怎么捂也只能捂了半边。 “你你还说!” 羞红了脸,柳依月差点没当场被气死。 “好你不让说,我就不说了!月儿,我今天是特地来接你们娘俩回去的!” 正了正脸色,宫傲寒抬起了妻子的小脸说明了来意。 “那如果我说我不愿意跟你回去呢?” 别开小脸,柳依月望向了窗外~ 你想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办不到! “月儿,你一个有夫之妇带着宇儿夹在贡了太子与太子妃中间这算什么?商楚楚与你不是好朋友 吗?难不成你想抢走别人的相公?”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才不会做出对不起楚楚的事!” 尽管她真的很想把宫傲寒的嘴给撕烂,但是,柳依月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回去!” “我不要!你家里不也有个黎紫烟吗?我回去不也是夹在你们中间?” “月儿那紫烟我现在就可以休了她!只要你跟我回去!” “你不要再说了跟你回府也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以后再也不能碰我,还有,你或者 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把宇儿从我身边带走!另外,回去后住两天,我要带着宇儿回娘家省亲。” 嘿,正想着怎么离开这里呢,如今他坚决要接自己回去那何不先来个顺水推舟,然后借回南郡探 亲就赖上一些时日,然后再慢慢作打算。 “月儿” 其他的条件他都能答应,但是不能碰她?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你不答应就算了!宫大人你请回吧!” 哼,就知道你想打什么主意。 “好吧!” 某人很无奈地答应了。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说着,宫傲寒拉着柳依月的小手就要朝门外走去 “哎,我的衣服你等等!” “几件破衣裳不要也罢!” 说着宫傲寒扶着柳依月走出了房间。 “鬼太子,这就是贵了黑风寨寨主黑容威暗算我翼铎宰相的暗器。” 说着一件黄|色亲王打扮的赵御枫命穿藏青官服的贡了刑部尚书何书毅递上了十余枚“夺命飞 飞”。 “太子殿下请看!” 齐德然从何书毅手中接过“夺命飞飞”呈到了鬼苍离面前。 果然是他! “请问御王爷,那黑容威现羁押何处?” 鬼苍离愤怒地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果然是他!父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据他已掌握的情况:目前,除了黑容威与那黑风寨二当家申力坤尚不知去向外,其余的十多个同 党都已被齐德然密密监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如今,就等那二人露面就可一网打尽了。可是, 布控了多日,那黑容威与那申力坤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都失去了踪影。岂料,这黑容威却是尽 早已被翼铎所掌控。 如此动作神速的大了岂是他贡了所能招惹的? “黑容威目前正羁押在我翼铎刑部大牢内!鬼太子,这是他的供词,他对主使贵了其余十名黑风 寨同党劫杀贵了商团并嫁祸我给我翼铎供认不讳,上面还有他的画押!” 说着赵御枫又命人递去了一份黑容威已经画了押的供词。 “请赵王爷恕罪,本太子定然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给贵了一个交待!” 握着那让他触目惊心的供词,鬼苍离起身给赵御枫作揖赔罪。 “鬼太子严重了!本王相信这“劫杀商团”案件决不是太子您与贵了皇上的意思,定是这群 毛贼见钱眼开罢了!” 上前扶起了鬼苍离,赵御枫温和地说。 这所以给鬼苍离找台阶是因为他赵御枫了解他这个人。鬼苍离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像他的 父王那样阴险、狡猾,他不仅仅是贡了第一勇士,其爱民之心更是天下皆知。 尽管贡了传回的情报已经证实了他与宰相的猜测,但是,因为他对这个太子为人的欣赏,也因为 宰相对这个太子的对其夫人的恩情,他与宰相向皇上求请,此事暂时先押下交由他与宰相负责, 看看这太子是何态度再做是否开战的决定。也因此,今天他们才特意登门拜访。 “翼铎皇上英明!不瞒赵王爷,这群毛贼本太子已经早已掌控,只是时机尚未成熟如今,这 黑风寨的寨主黑容威已经被贵了掌控,就差那黑风寨的二当家申力坤了,只要找到那申力坤便可 一网打尽了!” 坐回了座上,犹豫了一下,鬼苍离如实以告! “申力坤已被我的手下盯死了!” 这时,宫傲寒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身后是一身紫色长裙梳半髻的柳依月。 “宰相你来了?宰相夫人好久不见!” 赵御枫站了起来! “御王爷!” “柳依月参见王爷!鬼大太子!” 怎么御王爷也来了? “参见宰相夫人!” 何书毅站起了身子向柳依月行礼。 “这位大人免礼!” 着着大家都是穿着正式的朝服,想必一定有什么正经事要谈。柳依月朝鬼苍离瞄了瞄,发现他今 天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而且好像看见她跟着宫傲寒一起进来时脸色就更难看了。呃~还是先闪 吧!不然,被那大臭虫看到了说不好会连累了他! “呃各位有事商议,依月就不打扰了!” 向众人福了福,柳依月转身准备朝们外走去 “啊” 柳依月惊呼出声原来是宫傲寒把她给又扯了回来,撞入了他的怀里 “可不要乱跑了,看好我儿子!” 宫傲寒倾身在柳依月耳边暧昧地低语着。 “你”混蛋! 柳依月差点就想破口大骂,但是,当看到在场的人和鬼苍离那更臭的脸,柳依月忍住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真是糗大了!宫傲寒你给我等着! 猛地蹬了宫傲寒一脚,柳依月仓皇地逃出了门外。 咳~咳! 赵御枫故意咳了咳拉回了大家 “宫宰相,你刚刚说那申力坤已在您的掌控之中了?” 瞄了瞄那绿了一脸的太子,齐德然主动打破了沉没。 “正是!那申力坤现就在南郡!”宫傲寒一脸惬意信步走了进来。 “哦?如些说来,宫宰相似乎早已成竹在胸,鄙人愿闻其详!” 压制住心底的那份强烈的妒忌和失落,鬼苍离拉回了心绪。 “这是样的,我们将计就计……” …… 别离 哈哈哈哈哈 “小宇儿,来快来追楚楚姨姨” 朝由小荷掺着已经在学走路的宫轩宇做了个鬼脸,商楚楚瞄着腰在距离宫轩宇不到一丈远的地方 开心地逗着他。 “吹(追)吹(追)!” 努力地迈着小脚,一岁两个月的宫轩宇也咧着小嘴兴奋地朝那逗他的商楚楚走去。 就在他快要抓到商楚楚的时候~ “宇儿,来快来娘娘这里!” 狠狠地踩了一脚宫傲寒解了些恨,柳依月开心地跑到了儿子玩的后院草地上,蹲在地上朝玩得正 起劲的儿子招了招手哼,还是儿子好玩,天真、无邪,不像他那无耻的爹! 听到了娘亲的叫唤,宫轩宇停下了身子回头四处望了望,当看到了那几十米外的娘亲的时候他又 回头看了看两步之外的商楚楚~ 呵呵~他笑开了小脸转了个身,在小荷的掺护下乐呵呵朝娘亲屁颠屁颠地朝柳依月蹦了回去~ “喂,小宇儿你别走啊!楚楚姨姨这里有好玩的,看我这里就会飞的小鸟!” 看着宫轩宇见娘忘姨,商楚楚赶忙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小月前两天教她折的千纸鹤,在手中闪了 闪 咯~咯~ 笑得更兴奋,宫轩宇头也不回朝他娘亲跑了去 “喂,宇儿你不要走啊,你真不和楚姨姨玩了啊?楚楚姨娘要哭了!小月,你好坏,一 来了就要和我抢宇儿真坏!你一天陪他吃陪他睡霸占了他那么久,现在给人家玩一下都不 行!” 见利诱失败,商楚楚故意蔫着小脸也慢慢朝柳依月母子走去。 咯咯~咯~ 大迈一步,宫轩宇咯咯大笑窜进了柳依月怀里! “娘娘!” 宫轩宇开心地大叫着娘亲! “乖,宝贝!娘娘的心肝宝贝!” 一把抱起已经能完整叫出“娘娘”的儿子,柳依月开心地亲着儿子的小脸 咯~咯咯~ 惹得宫轩宇一阵大笑~ “小月,你好坏!” 商楚楚一脸郁闷地走到了其乐融融的柳依月母子身边。但是,双手仍忍不住欢欣地朝宫轩宇这摸 摸那摸摸。 “来,宇儿,楚楚姨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啵~ 宫轩宇双手勾在柳依月颈上,敏捷地转了个身,小脸朝商楚楚的脸上贴去送上了响响的一个啵 啵。 “呵呵~宇儿,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得到了安慰,商楚楚开心地笑了起来。 “楚楚,既然你也这么喜欢小朋友那干脆和鬼大哥也生一个呗!” 把儿子递了过去,柳依月朝商楚楚暧昧地挑了挑眉~ “小月你你小点声!” 小脸被煞红了,可惜双手抱着宫轩宇,不然商楚楚还真想把柳依月的大嘴巴给封住。 “这有什么嘛,你们俩生小孩那是迟早的事,还怕别人说啊!说真的” 柳依月瞄了瞄四周,然后压仰了声音凑到了商楚楚耳边:“楚楚,我教你等一个月黑风高 的夜晚你把鬼大哥给灌醉,趁他意乱情迷你就嘿嘿!” 说得有声有色,柳依月一脸的贼样。 “小月” 脸红到了耳根,商楚楚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楚楚你也不用害羞啦,反正方法我可是教给你了,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反正到 时你可别来跟我抢儿子就行了!” “我……我才不要那样!” “要不要你就自己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7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7部分阅读 着办好了。楚楚,你也看见了宇儿他爹要来接我们了,一会我和宇儿就要离 开这里了,你要好好保重!” 桃出了手绢拭去了儿子细汗,柳依月一边柔柔地说着。 “怎么?今天就要走了吗?这么快?小月,你跟宰相大人说说,让你多在这里住几天嘛!” 尽是不舍,商楚楚有些着急。 “人生无不散筵席,无论留多少天我和宇儿终得离开。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这些日子以来打 扰你和鬼大哥了。你很爱鬼大哥我知道,我相信鬼大哥也知道你很爱他鬼大哥是个好男人, 多给他点时间,我相信他终会发现你的好的!在这里,我祝你与鬼大哥白头偕老!” “小月” 双眼微红,商楚楚很是感动。 “小月,我也知道太子殿下他爱的是你,小月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侍候他。” 泪水晶莹落地,商楚楚伤心不已。 她真的很舍不得让小月离开,从小,她就是父亲贡了兵部尚书商天垒,手中的一枚棋子。从 小就被父亲逼迫学习各家门派绝学,别的小女孩在扑蝶弄花的时候,她只能在练蹲马步和武功心 法;别的女孩溺在娘亲的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只能在苦记各种偏方、药名…… 她几乎没有什么童年,刚满十五岁的时候,就被赐封为太子妃嫁给太子。能嫁给太子,恐怕是她 这么些年来,唯一开心的事,因为她从八岁那年就开始喜欢上的太子了。只可惜,太子好像并不 喜欢她,新婚第一夜就离开了两人的寝宫。从此,就再也没见过太子。直到最近,皇上透露太子 在翼铎,她才和小鱼儿跑了现来。 于是,就遇到了这和她情同姐妹的小月。可是,小月马上就要离开了,她真的很难过,如果小月 愿意她真的愿意与她一起分享她的太子殿下。 “楚楚,你不要乱说傻话,不然我可要生气了!楚楚,爱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和别人分享的,如果 爱情可以分享,我当初也就不会离开宰相府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的心不在鬼大哥那 里,所以,你的好意我谢谢了。” “可是,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听说宰相府里好像还有一个叫黎紫烟的侍妾,你这样回去岂不是得 和她一起分享宫宰相?呃对不起!” 说到最后,意识自己说错了话,商楚楚忙噤住了。 “楚楚,你别担心上,我自会有办法的!” 故作坚强,柳依月投给了商楚楚一个微笑。 “启禀夫人,主宫已在大门等候了!” 这时,李青从远处走来。 “好吧,我们这就走!楚楚,我们走了!你要好好保重!来宇儿,咱们跟楚楚姨娘拜拜” 把儿子从商楚楚怀中接了过来,教儿子朝商楚楚挥了挥小手。 “小月小宇儿~” 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滑滑直流,商楚楚握着宫轩宇的小手一寸一寸的放开~ 小月,我也祝你幸福! 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而要跟宰相抢人,商楚楚只能傻傻地呆在青青的草原上看着小月母子的身影越走越远。 “太子妃,你就别伤心了,那个翼铎的宫宰相好像很在乎小月夫人的,相信她一定会幸福的!” 站在商楚楚身后,小鱼儿也是一脸的依依不舍。记得当初,当看见太子殿下对小月一脸爱慕的时 候,她真想一刀杀了小月。但是,后来,看到小月对太子殿下真的没有任何的非分之心,而且还 真心地手把手教太子妃如何讨得太子的欢心,她才放弃了要杀小月的念头。 幸好,当时没有冲动,不然把太子妃的好朋友给杀了,那太子妃可就要伤心死了。 “但愿如此!” …… 翠柳山庄门外 招展的锦旗迎风飘扬,青一色的穿着闪闪铠钾的牵着一匹匹雄壮的战马的护送队伍整齐地排列, 队伍前面是宫傲寒御用的那辆豪华的马车。马车旁边是一匹膘憾的白马和一匹黑马以。 “太子不必相送,请回吧!” 转过身来,赵御枫朝出来送行的鬼苍离招了招手请他回去! “贵客来访,无美酒相迎,送一送是理所当然的。” 一身青白相间对襟长衫,任意披洒着长发,鬼苍离客套地笑了笑。 “太子严重了!” 两人又寒暄了起来。而两人一旁的齐德然也与那何书毅说说笑笑地辞别。 “月儿来!” 没有与任何人说话,只是站在马车前欣赏着山景的宫傲寒远远地看见妻子抱着儿子从后院走了出 来,一身紫色官服英姿飒爽的他快步迎了上去。 “来给我吧!” 一脸渴望,他朝抱着儿子的柳依月伸出了双手。 “你从来没抱过他不知道他要不要你抱?” 众目睽睽,柳依月泼了宫傲寒一盆冷水。 “让我抱抱不就知道了?乖儿子,来让爹爹抱抱” 无赖地朝妻子挑了挑眉,宫傲寒把宫轩宇给抢了过去 “哎你” 真是个大莽夫,万一把儿子给扯疼了怎么办?宇儿,不让这个大坏蛋抱,哭给他看,要不尿他一 下也行。 柳依月白了一记那个无赖的家伙,开始得意地等着儿子的抗议。 咯~咯咯~ 奇了怪了,很挑剔开始认生的宫轩宇竟然不但没有吵闹反而大笑了起来,那小手好奇地在宫傲寒 的嘴巴、鼻子乱摸一把。而宫傲寒则是一脸享受地任儿子撒着野,同时还不忘向柳依月示威。 气死我了,这个没良心的兔崽子,重男轻女,见了亲爹连亲娘都不要了!还和这个大坏蛋一起来气我,好,老娘不管你了! 拍了一下儿子的小屁屁,柳依月瞪了那一脸得意的宫傲寒一眼朝那十来丈外的鬼苍离走了过去。 “鬼大哥,我走了,你要多保重!” 站在鬼苍离与赵御枫身边,柳依月定定地看着鬼苍离轻轻地说。 “呃本王与何大人还有事商议,依月、太子你们慢聊!”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心,赵御枫走开去了。 “月儿,你真愿意与他离开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们母子留下来的。” 一脸盼望,鬼苍离紧紧地盯着柳依月。 “苍离,别说那么傻话,你的真情月儿此生无以为报。如果,如果有来生,我先遇到的第一个人 是你,那么我一定会选你!” 纵使口口声声说不会为他心动,但是,看到他如此落寞的身影,想到他的痴情,记起那晚他的孤 吊,心底还是忍不住一丝丝地抽疼起来。 双眼有些模糊,柳依月抬起小脸望入了如第一次见面青白相间的衣着的鬼苍离那情深炯炯的双 眸,在那双眸中,昔日的相遇、相识、相知点点滴滴一一掠过…… “月儿?!” 因为她的话,鬼苍离一脸释然:她终于肯这样叫他了! 可惜,离别在即,后会之日遥遥无期!不过,月儿,你放心,如果他不好好待你,那我还是会把 你带走的! “苍离,楚楚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祝你和楚楚幸福!呵~好高兴在这陌生的了度里 认识你,认识楚楚。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和宇儿的照顾,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把眼泪深深地饮下,柳依月努力地挤出了一抹笑容,然后转过了身一步一步地走开~ “夜已沉默心事向谁说 不肯回头 所有的爱都错过 别笑我懦弱我始终不能猜透 为何人生淡泊 风雨之后无所谓拥有 萍水相逢你却给我那么多 你挡住寒冬温暖只保留给我 风霜寂寞凋落在你的怀中 人生风景在游走 每当孤独我回首 你的爱总在不远地方等着我” …… 悠扬中透着无尽沧桑的海恿涝律砗蟠础?br /gt; 好熟悉~ 是《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他怎么会吹这首歌? 无比惊讶,柳依月停住了脚步细细聆听~ 没错!就是那首《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与现代的那首神似无比,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吗?!是的,是巧合,也是有感而发。这样的曲子只要深爱一个女人,也有相同的感触,那么创 作出来未必无不可能。这样的爱情即使穿越时空,相隔千年,但是,依然不会受阻,只因真爱无 敌。这样的曲子,这样的爱情与时空无关,与历史无关。 如此伤感的曲子~ 鬼苍离,对不起,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伤悲! 不敢回头,柳依月迈开了脚步,朝儿子走去。 “月儿,咱们走吧!” 冷冷地望了一眼那远处呜咽吹海毓聿岳耄梁皇直e哦樱皇终加行缘鼗纷牌拮映锹?br /gt; 车就去。 “嗯!来,把宇儿给我!” 强拉回了思绪,柳依月抱回了有些睡意的儿子,跟着宫傲寒的步伐。 “小姐,来把小少爷给我!” 与宫傲寒走到了马车旁,早已坐在马车里等候的小荷伸出了手抱过了宫轩宇。 “来,月儿,上去!你和宇儿坐车,我与王爷骑马!” 说着,宫傲寒把柳依月抱上了马车,放下了帘子后朝他那匹白马走了过去。 “全体听令,上马出发!” 嗖!一跃,宫傲寒帅气的上了马! 唰! 大队人马也都一跃而起,跳上了马背。 锦旗飒飒直响,护送的车马浩浩荡荡地开拔离开了山青水秀的翠柳山庄。 ……萍水相逢你却给我那么多 你挡住寒冬温暖只保留给我 风霜寂寞凋落在你的怀中 人生风景在游走 每当孤独我回首 你的爱总在不远地方等着我 …… 长发飘飘,茕茕绝立,形影单吊。没有抬头,鬼苍离只是静静地吹着海?br /gt; 再见了,鬼苍离! 放下了窗帘,柳依月终于涌出了剔透的泪珠…… 翠柳山庄 3518 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深深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 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十八里相送到长亭 …… 绿草茵茵,古木参天。 一袭紫罗蓝色轻薄长裙,挽坠马髻,席地依案抚琴的柳依月神色安逸地弹着《梁祝》。 噗哒!噗哒~ 清水流流,像只圆乎乎的小洋鼠,着一件水蓝色绸缎斜领小上衣,穿银白色绸缎开裆裤,宫轩宇咧着还挂着一丝口水的小嘴,兴奋地朝不远处另一第凉席上的娘娘爬去 呼呼!好累!停下来歇歇~ 爬到了一半,宫轩宇小小的身子趴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定了定,撅着露出的白白的小屁股,回头贼贼地朝身后望去 “小少爷,你又不乖了,到处乱跑,小心地上有虫虫哦!”执着一把小扇,小荷迈开小步急急地追了上来。本来,小少爷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乖乖地玩着小布偶的,但是,当她帮那与友人闲聊的鬼公子沏完茶之后,转身却没了小少爷的踪影。抬头四处寻找,这才发现原来小少爷竟自己爬出了席外,朝十余丈外那正抚琴的小姐爬了去。 呵呵,小荷姨姨,你抓不到宇儿!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咧开了前几天才长出的半颗白丁丁的小门牙,宫轩宇像是与小荷捉迷藏似,笑咯咯地又骨碌碌地爬了起来。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丛来 …… “啷啷(娘娘)!啷啷(娘娘)!” 经历了千辛万苦,小脸红粉扑扑的宫轩宇终于爬到了柳依月所在的席子,他兴奋地咿咿呀呀地跟她打着招呼。 “哈哈!小少爷快跑哦再不跑,小荷大巫婆就要抓到你了哟!”与柳依月所坐的席子只差一步之遥,小荷揉乱了头发,叉开纤长的十指,翻着白眼,像一个夺命的僵尸,一步一步地朝趴在席边正气喘吁吁的宫轩宇慢慢走去 咯咯咯~ 被小荷的模样逗得更欢,但是也担心被小荷捉到,宫轩宇使出了吃奶的劲,爬呀爬,在快到柳依月身边时,只见他用力一蹦上前抱住了柳依月的大腿,然后,轻车熟路像个小泥鳅般溜进了柳依月的怀里躲了起来。 “小捣蛋鬼,你又调皮了,是不是又跟小荷姨姨玩躲猫猫了?”优美的琴声嘎然而止,柳依月掏出丝绢,拭着儿子满头的大汗然后又拍了拍儿子身上那被草渍浸得斑斑点点的圬渍宠溺地问着。 呜呜~没有了啦!宇儿只是想娘娘了,就爬过来了嘛!紧拽着娘娘的美美衣,宫轩宇又是一阵咿咿呀呀地直叫。 “小调皮鬼,懂得跟老娘顶嘴了?呵呵,咱们的宇儿不是想赖帐吧?嘿嘿~”一副贼贼的样子,柳依月笑得有些恐怖 “哈哈,好!不愧是我柳依月的乖儿子!”拧了一下儿子小巧的鼻子,柳依月乐呵呵地抱起宫轩宇啵!狠狠地亲了小家伙一口。 咯咯~咯~ 与小荷姨姨玩躲猫猫得了顶呱呱,这会又得娘娘的啵啵,宫轩宇得意极了他肥短短的小手抱住了柳依月的脖子,也湿巴巴地贴上了自己的小嘴,在娘娘美美的脸蛋上也依葫芦画瓢地亲了一口。 “小机灵鬼!” …… “哈哈小荷抓到小少爷喽!”随后赶来的小荷,脱掉了绣花鞋,一个步箭走上了前来,轻轻地抓住了宫轩宇那光嘟嘟的小腿 哇~哇! 柳依月怀里的宫轩宇兴奋又紧张地大叫着,他小小的身子努力的蹭啊蹭,一个劲往柳依月的怀里钻去。 “呵呵,咱们不能让小荷姨姨抓到对不对?宇儿,那咱们跑喽!”示意小荷松开手,柳依月抱着儿子“逃”出了魔掌,围着案桌与跟在身后紧追的小荷迂回了起来…… 哈哈哈~ 一时间,两大一小,三人的欢声笑语充斥了位于郢都西郊的“翠柳山庄”的整个花园。 草坪边上的凉亭内 “启禀太子殿下,那翼铎商人劫杀我贡国商团一案有些眉目了!” 小心翼翼地正襟危坐,奉太子命来翼铎调查商团被杀一案已有一年之久的贡国刑部侍郎齐德然,恭敬地禀报着这些日子以来案件的进展情况。 “哦?说来听听!” 双眼自眼前那嬉玩的三人移开,鬼苍离惬意地喝着柳依月调制的冰镇花果茶,懒洋洋地命到。 “日前,臣等在对我商团被害的二十人的尸体检验中,发现了新的线索。他们都是在中了暗器后,毫无招架之力的情况下被乱刀砍死的,在他们的发际中间都发现了这样的一枚长针!”说着,齐德然自袖中掏出了一条折叠的白布掀开白布,一枚几寸长的细针闪闪其间。 “可知道这是翼铎哪个江湖门派的暗器?”接过白布,鬼苍离仔细地端详起了长针。 “回禀殿下,微臣正要向您禀报此事,这长针又名“夺命飞飞”,乃我贡国黑风寨所有!”齐德然一脸谨慎地说着。 “可有确凿证据?”握着长针,鬼苍离突然转过了身来,惊喜地问到。这个表面上打着经营酒楼、妓院招牌,实际上背地里干尽烧、杀、掳、掠一切坏事的黑风寨他早想灭了。但是,碍于黑风寨寨主的岳舅父吏部侍郎乌果果,乃父王的爱卿宠臣,所以,在父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黑风寨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 “启禀殿下,微臣已经派了探子潜进黑风寨,相信不日便有结果。另外,据探子回报,这黑风寨寨主黑容威也已来到了郢都,现就住在东郊“飞音堡”内!” “他来郢都做什么?”这个突来的消息让鬼苍离有些意外。 “据说是为了引马吊入我贡国之事而来!” “哦?那他岂不是得败兴而归了?”将白布放下,鬼苍离坐回了石凳上端起了茶杯,冷冷地一笑。因为,他早已捷足先登,命节度使与那宫成明签下了合约了。 “太子英明,微臣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抚袖离桌跪下,齐德然敬仰地叩拜起来。 “平身吧!” “谢殿下!” 抿了一口花果茶,鬼苍离正色威严地命到:“齐德然听令!” “微臣在!” “命你继续严密监控黑容威,不得有误!另外,限你一个月之内,把此案调查清楚!” “微臣领命!” “大婶,给我来两碗豆腐花!”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 “不不!大婶,是给我们来五碗豆腐花!” 一声未歇,另一个娇嫩的声音又急急地插了进来。伸出圆滚滚的小手,小鱼儿把自家小姐挤到了一边。 “五碗?好……好!二位姑娘,你们稍坐片刻,大婶我马上帮你们端来!”把一主一仆打扮的两个姑娘引上了堂中,跑堂打扮的大嫂殷勤地下了去。 “哎,我说小鱼儿,你半个时辰前不是吃过了十笼小笼包和三碗白粥了吗?怎么这会又饿了?” 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商楚楚很不给面子地揭起了丫环的短。 “哎呀,小姐!你也知道那是半个时辰以前的事了?现在可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呀!”理所当然,小鱼儿掂了掂肩上的包袱,为自己辩解着。 “你” 嘿!这个小鱼儿一说到吃的就变得伶牙俐嘴的了。 “小姐,小声点!你一个大家闺秀,可不能随便在大厅广众之下乱嚷嚷!而且……而且小鱼儿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呢,您这样……叫小鱼儿怎么嫁人啊!”反仆为主地说着教,但是,说到最后,感觉似乎大伙的眼神都朝她们这唧唧咕咕大声嚷嚷的主仆投来,小鱼儿不禁红起了小脸。 “你还知道自己云英未嫁啊,再不节制点,你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压低了声音,商楚楚坐到了桌边。 “如果真的嫁不出去,那也好!那小鱼儿就一辈子侍侯小姐!” 见小姐的声音小了下来,小鱼儿也很懂得礼尚往来地小声地咕哝着。 “一辈子侍候我?傻丫头,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啦!” “小姐,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啊?嫁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吗?” “嫁人啊,就是相夫教子,与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生活,朝夕相对。那是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憧景着那温馨、美好的场面,商楚楚一脸渴望地应答着小鱼儿。 “就这样啊?一点也不好玩,那小鱼儿决定不嫁了!” “傻丫头,等你遇到心爱的男人时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把准备嗑的瓜子放下,商楚楚幽幽地说着。 “呃小姐,豆腐花来了,咱们先吃豆腐花!”知道主子又在思念那不辞而别的太子爷,小鱼儿机灵地打断了主子的思虑,从刚端上来但还没来得及放下桌的跑堂大婶手中,接过一碗冰凉爽口的豆腐花,递到了商楚楚面前…… “哎?这不是江兄吗?幸会幸会!” 正准备下坐的覃业秋欣喜地站了起来,朝邻桌的一个玉面书生彬彬有礼地作揖问候着。 “唷覃兄!你也在这?幸会幸会!覃兄这边请!”起身回了礼,江翔云邀同窗一起坐下。 “江兄近来怎么不见到那“秋水居”听曲了?”端着刚上的一碗水嫩嫩的豆腐花大啖一口,覃业秋问起了友人的近况。 “不瞒覃兄,小弟寒舍附近的“翠柳山庄”近日来了一位高人,那高人所奏之乐,曲曲者是糜糜绕梁之音。其造诣之深,怕是连那“秋水居”第一琴师夏秋若都望尘莫及。”一脸崇拜,江翔云陶醉地道出了自己近日来的好运。 “哦?恭喜江兄了,但,真有比夏秋若琴艺还高之人?”用绢帛拭了拭嘴角,覃业秋也来了兴趣。 “江山代有人才出。其实,在这未曾蒙面的抚琴高人之前,不是已有一人超过了翼铎第一琴师了吗?” “江兄指的是国色天香、才貌双全的一品夫人柳依月?” 恍然觉悟,覃业秋高兴地道了出来。 “正是!”给了友人一个肯定的眼神,江翔云也低头尝起了美食。 “江兄所言甚是,只可惜那一品夫人向来深居简出,我等无缘瞻仰啊!”覃业秋尽是一片惋惜之色。 “唉,天妒红颜啊!” 意有所指,江翔云无奈一叹…… 翠柳山庄? 仰头将碗中的豆腐花一饮而尽,留下了三个铜板,一个戴着黑纱斗笠的高大男子,偏然走出了赫赫有名的“西施豆腐坊”…… 重回宰相府 咚咚锵锵!热闹非凡 一如柳依月嫁过来时的热闹,宰相府门前人山人海。有宴请的亲朋好友,也有听闻宰相与宰相夫 人传奇故事慕名而来的黎民百姓。 “如儿,看见你大哥的马车了没有?看见了没有?按时辰也该到了,怎么还不见呢?难不成月儿 她还在生我的气,不让我的孙子来认我这奶奶?还是路上又遇到什么白依蝶之类的歹人?” 柱着拐杖,望眼欲穿,等不到预期中的马车,宫老夫人急得又胡思乱想了起来。她身后是两个儿 子,一个姑爷,三个儿媳和宫岱墨夫妇以及他们的两子二女和一男一女孙子、孙女。再后面就是 整齐排列的宫府的下人们。 “我说夫人,你又在那里乱想些什么,傲儿做事你放心好了,月儿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再说 了不还有御王爷和那威阵四海的御用铁骑军护队吗?你尽管放心好了!” 哼,臭老婆子现在知道担心了?当初劝儿子不要再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心急? 没好气地白了妻子一眼,站在宫老夫人身边的老当家宫岱青出声止住了那乌鸦嘴、神经兮兮的宫 老夫人。 “娘来了!来了,车队回来了!看那马车旁边的白马上坐的正是大哥!” 宫馨如站在最前面,当看到出现在尽头的一条长龙时,她兴奋地转身告诉了大伙好消息。 咚咚锵锵,锣鼓震天 浩浩荡荡的队伍越来越近,一转眼就到了宰相府大门前。 “宫岱青率一家老小参见御王爷御王爷一路辛苦了!” 上前一步,宫岱青率宫府全体家眷老小朝刚下马一脸春风得意的赵御枫恭敬地叩拜! “老大人免礼,大家也都请起吧!” 赵御枫大跨一步上前参起了宫岱青。 “御王爷一路辛苦了!” 宫岱青朝赵御枫感激地谢道,他并不知道,赵御枫前去翠柳山庄的另一个目的。 “老大人客气了,宰相是我多年的好友,与他一同前去接宰相夫人也是情理所在嘛!” 赵御枫也笑了笑,跟宫岱青寒暄了起来。 “月儿,来小心点!” 翻身下了马车,宫傲寒来到了马车前护着准备下车的妻子。 “嗯,我自己来就行了!” 好多人啊,难不成他又想抱着她下马车? 抱着已经睡着的宫轩宇,柳依月缓缓地挪动着身子迈出了车门,然后,看了看那已经摆好的下马 车用的凳子寻思着准备自己蹬下马车。 “哎~” 还没哎完她已经被抱到了地上。 讨厌,这下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小脸有些微红,柳依月也只能厚着脸皮站身了身子。 “大嫂!” 尽管已经嫁人,但是,宫磬如仍不改毛躁的性格,风风火火地冲了上来。 “馨如?你你嫁人了?” 看着盘了妇人髻,一身妇人打扮的宫馨如,柳依月惊喜地笑了起来。 “嗯,就你在金阁寺遇到你之后的!” 想起了自己那恰恰了的经商的夫婿,宫馨如一脸娇羞。 “哦,妹夫是哪里人?” “恰恰了的,瞧,就是成明旁边那个!” 宫傲寒头也不抬只顾护着抱儿子的妻子替宫馨如回答了。 “呵呵,如儿恭喜你!” “月儿!娘的好媳妇” 三个人正聊着,一个有点像《祝福》里发了疯的祥林嫂的妇人跌跌撞撞窜了上来。 “婆婆?您您?”老人家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 怕不敬,柳依月没有再往下说,但是,一脸白发、眼角皱纹明显增多的宫老夫人确定让她不敢相 信。 “月儿,对不起,你别生娘的气了,娘当日不应该那样劝你!娘给你认错了!对不起,对不 起!” 老泪纵横,宫老夫人紧紧地握住柳依月的双臂 “娘你看你说什么呢?跟月儿赔不是?您这不是折煞月儿么?月儿没有生气你的气,是月儿 不好,是月儿的错,宫傲呃夫君,你快把娘扶起来!” 看到哭得如此伤心的婆婆,柳依月急得眼泪也簌簌直落面前的老人她差点失去了一个儿子, 自己又把她的孙子给藏了那么久…… “好了,娘你不要再哭了,月儿不是回来了吗?千错万错是儿子的错,月儿乖,不哭了!” 扶起了老娘,宫傲寒把眼泪汪汪的妻子抱在怀里。 “我说老婆子你没事就爱瞎搅和,这月儿不是回来了吗?你瞎嚷嚷些什么,你看你把孙 子都给吵醒了!” 把妻子扯了过来,宫岱青撑了撑脖子朝那媳妇怀中的长孙瞥去 唔~ 宫轩宇在柳依月的怀中幽幽转醒,惺松的大眼慢慢地清澈起来~ 唔~ 肉乎乎的小手笨拙地搓了搓眨巴~眨巴还是有些重重的小眼皮~ “娘娘~” 呵~ 伸了一下小懒腰,宫轩宇双手自然地环上了娘亲的脖子,乖乖地靠着娘亲,奶声奶气亲密地唤 着。 “乖儿子,你醒了吗?” 把儿子抱紧,柳依月朝儿子的小脸啄了一口。 见此一幕,宫傲寒不禁化成一了滩水,他定定的站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生命中最重要的 两人。 “宇儿,来,看看这个这个是爷爷,这个是奶奶,这个是小如姑姑!” 只手抱着儿子,柳依月把儿子转向了公公、婆婆还有宫馨如,一一给他介绍着。 “奶奶的乖孙子!宇儿,来让奶奶抱抱好不好?”一把扔了拐杖,宫老夫人可怜巴巴地伸出 了双手 “宇儿乖,来让奶奶抱抱!” 柳依月轻轻地哄着儿子,顺手递了出去 “哇~” 还没有离开柳依月的怀抱,宫轩宇突然就淘嚎大哭了起来~ “宇儿,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奶奶哟~来咱们让奶奶抱抱好不好?” 把儿子抱了回来,柳依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背哄了哄,见儿子皱着的小脸舒展了开来,又作势 准备递了出去~ 哇~哇哇~ 这会哭得更大声了! 笨儿子,奶奶又不是大老虎,吃不了你,真不给娘亲面子!打你小屁股! “喔~喔~喔~不哭了,不哭了!” 尽管有些失望,但是,儿子实在哭得厉害,有些尴尬,柳依月很没折地哄起了儿子。 “娘宇儿开始认生了,他没见过你,所以不习惯,待过几天再抱好了!” 双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宫傲寒也心疼地看着小脸皱成一团哇哇大哭的儿子,向母亲解释着。 “唉,一定是我这一头的白发吓着他了,好吧,娘以后再抱了!” 有些失望,宫老夫人收回了双手。 “好了,傲儿,酒宴已经摆好,你们赶了一天的路,月儿和大伙也饿了,咱们进去吧!” 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宫岱青打破了沉默。 那翠柳山庄距离这宰相府可得半天的车程呢! “父亲所言甚是,月儿来把宇儿给我,咱们进去吧!” “嗯!” 柳依月把止住了哭声的儿子递给了宫傲寒,然后跟在他身边朝大门走去! “王爷请!” 抱着儿子,宫傲寒邀赵御枫一起向府内走去! “宰相请!” …… “大嫂,欢迎回来!” 宫成明和宫御钥开心地朝柳依朋一笑,倾了倾身。 “成明,御钥,好久不见,你们快快请起!” 向两位小叔回了礼,柳依月开心地正准备问宫成明近来的生意状况,但是 “海窈渭笊 ?br /gt; 这时站在宫成明和宫御钥身边的一个长得有点像李宗翰的一个帅哥朝柳依月也倾身作了作揖。 “海窈危俊?br /gt; 哇,又是一个大帅哥!自己倒底是踩到什么狗屎运了净遇上些养眼的帅哥? “大嫂,他是馨如的相公!” “哦,原来是妹夫啊,你好!你好!” 一时高兴,柳依月差点想伸手去与对方握手,但是,等了半天不见对方伸出手,那海窈沃皇强?br /gt; 脸微红地不知所措地望着她瞧自己给糊涂了,这是什么年代哟?握手?若真的主动去握他的 手,那宫傲寒不把她的手给剁了下来才怪! “呃妹夫你别介意,这是我们家乡很古老的一个握手礼!” 右手在裙上搓了搓,柳依月大言不惭地解释着。 “哦,原来如此,是玉何孤陋寡闻失了礼数!还请大嫂见谅!” 似笑非笑,海窈文抗庾谱平舳19帕涝掠肿髁艘灰?br /gt; “呃妹夫不必多礼!” 那发光发绿的眼睛让柳依月没来由地感到全身发冷,她猛地移开了视线,心里嘀咕了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个小帅哥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怪怪地~呜~还是快闪吧! “来,大嫂,跨过这火盆!” 小腹微隆的秦玉珂朝柳依月开心地笑了笑,指了指一盆烧得很旺,放着一个大称砣的炭火。 靠,这是专门给我祛邪用的吗?太离谱了吧?去邪?她像是邪魅不祥之人吗?过火盆?难不成他 们认为她离开宫家是被鬼附了身?奶奶的!不会认为老娘是苏妲姬转世吧? 唉,去就去吧!过火盆好比踩火龙(民间少数民族辟邪的一种仪式)! 轻撩起裙子,柳依月轻松一越跳过了火盆。 “大嫂,欢迎回家!” 跨过了火盆,柳依月又被笑呵呵的刘雪芸拿柚子叶洒了洒一些水。不用说这又是去邪的,还真是 双管齐下啊! 闭着眼睛,柳依月又让刘雪芸洒了一些。 呼,没有了吧? “紫烟见过姐姐!” 正当,柳依月准备庆祝大难不死的时候,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是她!黎紫烟。那个她去年在河堤上见过的与宫傲寒并行的那个黎紫烟。只是,现在看来,她的 脸色好像比去年差了好多,好像人也瘦了很多。唉,也是一个苦命的小女人!都是那宫傲寒造的 孽! “紫烟,你不必多礼,起来吧!” 转过身,柳依月上去掺扶起她。 “多谢姐姐!” “好了,紫烟你不必客气!呃你的丫环呢?” “小玉叩见夫人,回夫人,小玉从小就侍候我家小姐!” 小玉从下人队伍中走了上来,跪在地上。 “小玉,好好照顾你家小玉,她的身子太虚了,要好好休息,你扶她下去吧!” “谢谢夫人!” “月儿,我们该进去了!” 早已在门内等候,宫傲寒开始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柳依月。 “好了,娘!我们进去吧!” 掺着宫老夫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柳依月又踏进了久违的宰相府。 嘀嘀~嗒嗒嘀~ 鼓声,锁呐声响起。 宰相府内繁花似锦,彩灯红幔高挂;流席百张,美酒珍馐满桌;高棚满座,大家举杯畅饮。一旁 侯侍穿梭的侍女如云…… 觥筹交错,大家举杯畅饮。所有齐聚一堂的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翼铎王朝一人之下,万人 之上的宰相夫人及其小公子接风洗尘。 无眠之夜 前院大厅的灯火依旧辉煌。用过了晚膳,柳依月抱着儿子与小荷回到了后院的“寒月小筑”(宫傲寒最近为迎接柳依月母子回府而新扩建的,包括原来的依月轩,寒风斋。扩建后的面积几乎是原来的一半,占据了整个宫府后院的二分之一。) “小荷,忙了一天你也累了,你也下去洗洗休息去吧!”(小荷的房间就安排在依月轩的西厢) 与儿子一起洗了澡,坐在床上帮宫轩宇穿睡衣的柳依月吩咐了一旁在叠衣服的小荷。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照顾小少爷这行吗?” “没事,宇儿不一直都是我带的吗?我可以搞定的。好了,把衣服放好你就下去吧!”尽管宫傲寒不让她收拾那些衣物,但是,后来他还是叫小荷去打了包。 “嗯,那小荷就下去了,小少爷小荷下去了哟!” “来宇儿,给小荷姨姨一个kiss!”说着,柳依月就在嘴边作了个飞吻示范、提醒着儿子 啵~ 只见宫轩宇的小手笨拙地触了触小嘴“啵”了一下然后朝小荷送去~ 呵呵! 稚嫩的动作把柳依月和小荷惹得笑了起来。 “乖儿子,咱们跟小荷姨姨说晚安!” 咯~咯咯~ 也许是“晚安”两个字太难说了,宫轩宇只是兴奋地朝小荷一个傻笑,然后像是与小荷躲猫猫似地一蹭钻进了柳依月怀里。 “小姐晚安,小少爷晚安!” 招了招手,小荷退了下去。 “好了,宝贝!来咱们去嘘嘘(尿尿),嘘嘘完咱们就要上床睡觉觉了哟!” 说着,柳依月抱起了宫轩宇到门外的花圃里把了尿,然后又回到了床上。 “好了,乖儿子,咱们睡觉觉啰!” 穿着一条银白色绸锻单衣和长裤,柳依月散开长发,放下红帐,抱着宫轩宇躺下了。 “娘娘~” 声音洪亮,大眼还圆碌碌地睁着,宫轩宇似乎没有任何睡意。 “小捣蛋,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呢?是不是见到小哥哥,小姐姐了?” 摸了摸儿子的小屁股,柳依月想起宫傲寒的堂哥宫连春七岁的儿子和堂妹宫晓芙的五岁的女儿。那两个小家伙也都长得很可爱呢,他们也都很喜欢和宇儿玩,刚刚还哭闹着要抢宇儿来抱呢! “嘎嘎(哥哥)?蝶蝶(姐姐)?” 像是想起了什么,宫轩宇像个小大人般愣了愣,不解地看着娘亲。 〖叫“哥哥”和“姐姐”,可不是“嘎嘎”和“蝶蝶”!哥哥呢就是刚刚要给宇儿鸡腿吃的那个哥哥,姐姐呢就是看宇儿嘘嘘,哭着也要长和你一样小鸡鸡的那个姐姐!〗也不管儿子听得懂还是不懂,柳依月自顾地说着。 “哥哥?蝶蝶?” 〖“哥哥”说对了,可是“蝶蝶”说错了,应该是“姐姐!”不过,宇儿已经说对一个了,也很棒了!姐姐明天再记好了!〗 啵~ 柳依月又是低头给了儿子一个鼓励。 〖好了,儿子,又到我们的《小朋友说故事》时间了,今天呢,娘娘给你讲一个《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从前啊,晋了有个大夫叫赵简子,有一天,他率领众随从到中山去打猎,途中遇见一只像人一样直立的狼狂叫着挡住了去路……〗侧身把儿子搂在怀里,柳依月轻轻地拍着,娓娓动听地说起了《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小姐,明天表少爷要来郢都运些药材,你要不要再去见见他?”扶小姐从前厅用膳回到紫烟馆,小玉想起了前天表少爷托她带的口信。 “上次偷偷出府去送表哥已是有违妇道,小玉明天我不去了,以后也不会再送表哥香囊了!”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宰相夫君 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8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8部分阅读 黎紫烟作出了决定。 “小姐你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以后再也不见表少爷了?你真的决定要在这宰相府守着一个对你置若罔闻的负心汗孤身终老吗?”很是伤心,小玉忍不住嚷了起来。 “小玉住嘴!你不能那样说爷!再怎么说他曾经对我不薄,当初若是没有他,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 说到最后,黎紫烟有些哽咽。 “小姐,我知道你还爱着宰相大人,但是,小玉更知道你对表少爷也是有感情的。与其守着一分永远得不到回应感情,还不如接受一个一直深爱你的男人?小姐,爱与被爱只是一念之间,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小玉相信:只要你去求大夫人,她一定会说服宰相大人成全你与表少爷的!” “这这怎么行?一女岂能侍二夫?” 泪水无声地落下,内心被小玉触动,黎紫烟一脸茫然。 “小姐,一女怎不能二嫁了?你看西汉有王昭君、卓文君,东汉有蔡文姬,这些不都流芳千古为后人所称颂的吗?” 跟在小姐身边多年,这小玉也懂了不少呢? “可是……可是” “好了小姐!你不要再可是了,再可是来可是去那表少爷可是等你等得花儿也谢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小玉的嘴巴都快给磨干了。 “表哥?表哥我我对不起他!” 想起了书生模样斯文的表哥,黎紫烟又是一个劲地直抹眼泪。 “小姐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那宰相大人心里只有大夫人一个人,事到如今只有离开这里,你才能有幸福可言,我们去求大夫人好吗?” “这” “你们不用去求月儿了!烟儿,我正想来跟你谈此事!” 这时,宫傲寒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了进来 “啊” “爷!” “宰相大人!” 黎紫烟与小玉皆惊慌失措地跪在了地上。 完了,从来不踏进这紫烟馆的相爷怎么来了?刚刚她们的谈话他岂不是都听到了?完了?这下会不会挨去浸猪笼啊? “起来吧!” 宫傲寒温和地扶起黎紫烟让她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烟儿,你不要害怕,你们刚刚的谈话我已经听到了。本来我也想与你谈此事,如你所见,我心里只有月儿一人,此生不会再为任何一个女人所心动。娶你进府是我负了你,这是休书和一张银票,那些送给你的手饰你也都拿去吧,出府去找你的幸福去!”说着宫傲寒把一纸休书和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爷烟儿知错了,烟儿以后再也不去见表哥了,您别赶烟儿离开!只要烟儿还能远远地看到爷烟儿就心满意足了!” 覆水难收,毕竟深爱过,即将陌路,黎紫烟不禁伤心地扑到宫傲寒怀里痛哭了起来。 “烟儿,你不要再说傻话了!” 没有推开,也没有伸手回抱佳人,宫傲寒只是静静地任由黎紫烟靠着。 “爷” 无数次午夜梦回奢求的轻声细语今日终于听到,但,却是在离别时,黎紫烟感慨不已,哭得更是厉害了! ……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 奥~呼~ 听着听着,宫轩宇的眼皮慢慢重了下来。 “狼高兴地听从了老人的劝说,然而却没有想到在束手就缚、落入袋中之后,等待它的是老人和东郭先生的利剑……” “宝贝,晚安!” 把儿子抱起平躺,盖上小夏凉被,柳依月怜爱地在儿子宽阔的额头上亲了亲。似乎有感应似的,小家伙露出了开心的微笑沉沉睡去。 睡吧,宝贝!娘亲不会离开你的! 仰躺着,柳依月定定地望着纱帐上那雕螭的床顶想起了刚刚在前厅婆婆唠叨着说要帮宇儿找个奶娘却被宫傲寒以宇儿一直由依月母||乳|喂养,认生、不习惯为由拒绝了的情景。 若不是事先的约法三章,他会这样做吗? 他今天似乎很高兴,好像喝了很多的酒。不过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他的身体吃得消吗?他会醉吗? 唉,我又在想什么呢?算了,不想了,后天就以探亲为由去南郡了,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呢? 翻了个身,柳依月面向床沿准备睡觉 吱~ 房门被推开,宫傲寒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向内室走了进来 是他!他来做什么?不是跟他说了不能碰她的了吗?难道他又想乱来?我该怎么办呢?完了,他越来越近了…… 不知如何是好,匆忙之下柳依月只能闭上了双眼,佯装假寐。 温和的烛光冉冉跳动,红帐内的人影若隐若现,空气中充满了属于她的馨香……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边,宫傲寒深情地注视着床榻上的妻子。 月儿,吾妻!我宫傲寒对天盟,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委屈落泪了! …… “唔~娘娘~” 这时,宫轩宇轻轻呓语,然后,一番乱蹭踢开了身了的被子。 脸上扬起了慈父般的笑容,宫傲寒掀开红帐,把儿子踢开的被子给盖好,又帮妻子把毯子拉上,他才转身进了内室去洗澡。 呼!憋得我快要露馅了,要不是有一层纱帐隔住怕是早就被他发现了!这家伙也真是的,没事干嘛大半夜地跑来瞪着她看啊?又不是没见过,真是的! 伸了伸腿,柳依月摆正了身子仰躺在床上准备闭上眼睛 等等,他在这里洗澡?那一会他睡哪里?该不会是又想占她便宜吧?不行! 于是,柳依月摆了个大大的“大”字形占满了整个床铺才安心地睡去。 呼~呼~ 睡到了下半夜,柳依月被尿憋醒。她爬了起来去浴室内解了小便,小便后一身轻松的她又准备折回了床铺,但是,她却看见身长脚长的宫傲寒歪歪斜斜地躺在窄小的贵妃椅里,那长脚还伸出了椅外悬在空中。 唉呀,这个笨蛋,这样睡不难受吗?那么多的房间不去睡偏偏来这里装君子?装给谁看啊?!没看见这下半夜这么凉么?身上也不盖条毯子,真是的! 嗡嗡嗡~ 这时,柳依月最讨厌的蚊子兄弟出来吃夜宵了。 “喂宫傲寒,你起来!去隔壁房去睡去,这里蚊子又多,你又得又不舒服!” 实在看不下去,柳依月推了推沉睡中的宫傲寒很鸡婆地提醒着。 “月儿?怎么了?” 宫傲寒有些迷糊地看着妻子。 “这里蚊子很多又冷你到书房去睡!” “月儿,娘派有丫环在外头观察我们。所以,我必须睡在这里,你放心,我睡得很好很舒服,乖,去睡吧!” 拍了拍妻子的小手,宫傲寒示意柳依月上床睡觉去。 呃?他刚刚说什么?婆婆安排人在外面监视他们? 靠,我什么时候成了囚犯了?监视我?晕哦!难道婆婆真的看出了她与宫傲寒之间的貌合神离了吗? “不要!我不管婆婆怎么派人观察我们,反正你这样我就是睡不着!” 这家伙真是个大笨蛋,他这样她怎么能安心睡得着嘛?万一他不小心着凉了、感冒了那怎么办?没心没肺的家伙,真是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真是的! 心里很恼火,柳依月也愣愣地枚在宫傲寒身旁一动不动。 “月儿?那你想怎么样?” 看着妻子枚在那里不睡,很是心疼,宫傲寒撑起了身子认真地看着柳依月。 “唉呀,算我怕了你了!喏我再退一步!你也一起睡床上,但是,必须以儿子为三八线,你睡外边我睡里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三八线?”那是什么东西?宫傲寒不解地挑了挑眉。 “哎呀三八线,呃相当于楚河汉界啦!” “哦!那为夫懂了!”说着,宫傲寒站起了身,朝柳依月贴近 “喂!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啊咱们可是约法三章了的,你如果违约那你就不是君子,那你就是不守信用、食言而肥的大坏蛋啊你要干什么?你快把我给放下来!” 一阵悬空,喋喋不休的柳依月被拦腰抱了起来。 “嘘,别吵醒儿子!你别担心,我不会乱动你的。除非你也像今天早上一样很享受” 像极了一条双眼发光发亮的扑羊的饿狼,宫傲寒故意提起了早上的香辣场面。 “你你给我住嘴!” 想也没想,柳依月就伸出了小手封住了宫傲寒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啊—” 又是一阵轻呼传来,柳依月像是触了电一般收回了刚刚伸出去的小手,一脸通红地瞪着宫傲寒说他是狗嘴还真没冤枉他,看吧,连她刚解过小便的小手也舔!真是有够邋遢的。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嘛?” 才发一下愣,他就抱她走离那大床更近了,这让柳依月不禁遐想连篇。 “为夫这是在遵夫人的令睡觉去!” 宫傲寒坏坏地在柳依月耳边一阵低语,抱着妻子朝床榻走去。 …… 何去何从? 叽叽喳喳 清脆的鸟语伴着阵阵花香隐隐约约地从窗口飘了进来。 呯呯呯~ 一个强有力的心跳在柳依月耳边有规律地响起。 唔~好暖,好安心~ 无意识的,柳依月更往那温暖的热源蹭去为妻子的信赖,嘴角微微上扬的宫傲寒倾身亲了亲妻子的发舌,心情甚好的把妻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唔~娘娘~娘娘~” 这时,睡在里侧的宫轩宇踢开了被子,细嫩的小手努着撑了半天也撑不开的双眼,皱着小脸,踢着小脚闹着要找娘亲。 “唔~唔~娘娘!” 瘪着嘴,小家伙有些不耐烦了~ 皱了皱眉,宫傲寒放开妻子,修长的双手往内侧一捞,把儿子抱了起来。 “嘘乖,别吵娘娘睡觉!” 穿着一件黑锻单衣长裤,宫傲寒把儿子轻轻地抱下了床走到了外厅。 “爹爹?” 咦?爹爹?是酷酷的抱得他好舒服的爹爹! 小脸慢慢舒展开,宫轩宇好奇地打量着抱着他的爹爹。 “乖儿子!我是你的爹爹!” 一股为人之父的自豪感涨满胸怀,宫傲寒微笑着把儿子高高举起~ 咯咯~咯咯咯~ 宫轩宇咧开了小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宇儿?你做了什么好梦了吗笑得这么开心? 半梦半醒之间,柳依月转了个身,伸出莹白的长肩向内侧探去 咦?宇儿呢?宇儿不见了?他掉到床下了吗?宇儿! “宇儿?” 柳依月被吓出一声冷汗,惊慌地一骨碌爬了起来,披头散发地四处寻找儿子的射影。 咯咯~ “宇儿?” 听见儿子的笑声,柳依月下了床朝儿子的声音传来的外厅走去 循声望去,只见依衫松侉露出两块凹凸、结实的胸肌,长发飘逸,微笑着性感无比的宫傲寒 正左右荡着儿子,儿子则是兴奋地呆在他爹爹的怀里开心地笑不抑止…… 倚在门边,柳依月也柔柔地笑了。 滴~滴滴~ 就在这时,一道晶莹、优美的抛物线在空中扬起洒落在宫傲寒依的袖肘上 噗~ 柳依月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 尿得好!儿子,雨再下大点!加油,加油! 原来,宫轩宇尿尿了! 只觉得手腕一热,宫傲寒挑了挑眉地瞄了瞄袖子,然后停下了动作,蹲了下来 “嘘” 叉开宫轩宇的双脚,他耐心地把着儿子尿尿,然后才抬起脸看着一旁幸灾乐祸的柳依月。 呵呵~呵~嘿嘿~嘿~呃~ 心里乐得开了花,柳依月看得真是爽极了。不过,好有慈父模样的他现在看起来好像更帅了! 呃~相较他的伟大慈父的高大形象,她好像倒显得矮小了许多什么嘛,儿子可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耶,他现在来窃取她的胜利果实这算什么嘛! “宇儿” 开心地唤着儿子,柳依月缓缓走了过去。 滴滴~滴~ “娘娘~” 断线的晶莹弧度渐渐缩小,宫轩宇乖乖地任爹爹抱着,小脸傻傻地笑开了,两手小小的手指也一张一合地欢迎着娘亲的到来。 讨厌,干嘛这样看着她!难不成我哪个地方不对了? 瞥了瞥身上有些皱巴巴但仍算完好的衣物,柳依月很不自在地在宫傲寒面前蹲了下来,握着儿子的小手: “宇儿,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看了看宫傲寒那还没来得及换的单衣,柳依月估计他们也是刚起来不久。 “就一会,你也醒了!” 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刚睡醒像一只小猫般慵懒、迷人的妻子,宫傲寒轻轻地说。 “哦!” 被盯着真的很不自在,柳依月垂下了眼睑。 “好了,儿子尿完了,我来抱吧你去穿衣服!” 拿干净的尿布拭了拭儿子的小鸡鸡,柳依月面红耳赤的说着,因为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抱她上床 时的情景了,虽然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该亲的,该摸的他可一个地方也没漏。 “嗯,你也饿了,洗漱了我们就到中厅用早膳。” 站起了身,宫傲寒倾身将宫轩宇递给妻子,几乎面贴面,宫傲寒的浓烈的阳刚男人气息熏得柳依月飘飘然 砰!砰~砰~ 心如鹿撞,柳依月羞红了小脸 讨厌,自己也不是一个不解人事的小姑娘了,怎么还是抵挡不住他的诱惑?怎么还像个花痴一样心跳得这么厉害?而且他好像越来越帅了呢?真是造孽哦! 摇了摇头,柳依月努力想让自己清醒。 “月儿,你怎么了?” 准备转身进内室,但却看到妻子小脸红扑扑地还一个劲摇头,宫傲寒又转回了身子护着儿子问妻子。 呃?他怎么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有些严肃,宫傲寒伸出修长的大手捂了捂妻子的额头 “你才发马蚤(烧)咧!我没事,你快去穿衣服去啦!” 有点恼羞成怒的嫌疑,柳依月只手抱着儿子,另一手把宫傲寒往内室推了进去。 不一会一身清爽、笔挺的穿褐色绣花领子、金黄|色斜领长衫的宫傲寒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到你了!” 他体贴地接过宫轩宇。 “哦!小荷进来” 把儿子丢给宫傲寒,柳依月唤了小荷走向了内室…… “宇儿真棒来咱们再吃一口啊” 宠溺地诱着儿子进食,柳依月又舀了满满的一勺筒骨猪肝菜汁米糊喂进了儿子大张的嘴里。 咕噜~ 小家伙乖乖地吞了进去。 呵呵~ 宫轩宇津津有味的乖样惹笑了一家人。 “宇儿真棒,吃了好多呢!”宫馨如吃了一小口白粥欣喜地赞着。 “是的哟,还以为他才一岁多不会吃这么硬的米糊粥的,哪知道他吃得这么香呢!” 婶婶牛氏也好奇地称着。 “我说月儿,这宇儿还小再多喂他一两年再断奶也不迟啊,这奶娘容嬷嬷都已经联系好 了!”把一个玉米馍馍掰成俩,宫老夫人心疼地看着圆乎乎但却早早被断奶苦命的孙子。 “娘,早断晚断都一样,你看宇儿不也吃得挺香的?” 调了调儿子的口水围,宫傲寒抱儿子让妻子喂食,头也不抬地出了声。 “话是这么说,但是,哪家娃娃断奶这么早的?”宫老夫人又禁不住地吐了一句。 “唉呀,夫人,吃饭吃饭,别啰嘿嘿嗦的。别家的少爷那是别家的事,咱们的宇儿天资聪颖自然 与众不同了!”把一个剥好的鸡蛋放在妻子的碟子里,宫岱青止住了她的唠唠叨叨。 一大碗粥一下子见了底,宫傲寒欣喜地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 唔~唔~ 吃到了最后两口,宫轩宇闭起了小嘴,小手挡开了伸来的小勺子挣扎了起来。 “嗯,宇儿吃饱了,来我来抱你先吃饭!” 把碗放在桌上,柳依月伸手作势要接过儿子让宫傲寒吃早膳。 “你先吃饭,小荷把小少爷抱下去!” 依旧一脸柔和,宫傲寒没有把儿子给柳依月,只是让一旁侍候的小荷把宫轩宇给抱了下去。然后 拿起筷子,吃起了饭来。 饭后,儿子让婆婆和婶婶等一行围得个水泄不通,柳依月便一个人走到了湖心亭散步。好久没吃 到木瓜辣酱了,所以,她一不小心就吃了两碗白粥和好多其它的小点。 当她走到前院到后院必经的苍松翠柏珍稀树林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 “覃妈,你刚刚打扫后门的时候看见了吗?有一辆马车来接紫烟夫人呢!听说,大少爷把紫烟夫 人给休了,现在正准备起程了呢!”肩上扛着一把锄头,锄草的花匠蓝婶瞄了瞄四周神秘地说 着。 “看见了,来接紫烟夫人哦,不应该改口叫紫烟了,来接紫烟的是紫烟的表哥叫段烈, 听说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那段烈等紫烟一直等到了今天呢!现在好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负责打扫的覃妈撑着大大的竹扫帚,也聊了起来。 “唉,其实紫烟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姑娘,只可惜嫁错了人,听说入府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侍寝过呢。” “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嫁给了只为大少夫人掏心掏肺、上刀山下油锅,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女 子的大少爷呢?” “是啊,感情这东西真害死人!不过,现在好了皆大欢喜了,听我女儿小梅说那紫烟的丫环 小玉跟她说过,紫烟好像也对她的表哥有点意思呢!” “哦,这么说来那大少爷也算是成全了一桩美事了呢!” “何尝不是呢?” 说到这两个人欣慰地笑了笑。 “话又说回来了她蓝婶,咱们的大少爷还真不错呢,像他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 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但他却甘愿为了大少夫人而发誓再不纳妾这可真是太难得了。” “是啊,大少爷这样的痴情真的很难得,但是,值得呀!你看咱们的大少夫人人俊得就像那 九天玄女下凡,弹得一手好琴又有生意头脑与咱们的大少爷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呃?他休了那黎紫烟?什么时候的事?黎紫烟要走了? 很是吃惊,但是又见那占道的两人没完没了嘀嘀咕咕了半天,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柳依月 只好钻进树林里绕道向后门走去。 “呜呜~小玉,你好好保重!” “小梅,你也保重!” 宫府后院的道上绿树成荫,阳光斑斑点点透过树梢透射了下来。道边,不知名的野花也正开得鲜 艳多姿,离道边不远,是一条静静流淌的清澈小河。 如此美好的夏末秋初之景却迎来了一对小姐妹的依依别离。 送行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小玉的好朋友小梅,负责送行的内务总管曲总管,和两个看门的家丁。 帮小玉把一个大包袱递上了一辆朴实的马车,小梅站在车下掏出手绢拭着泪水,低低呜咽。 “紫烟,咱们也上车了吧?” 一个书生模样斯文打扮的男子扶着一袭浅绿色束胸长裙打扮,一步一回头的黎紫烟轻轻地劝着。 “表哥” 柳叶细眉,欲语还休。黎紫烟任段烈扶着,但是,仍频频的回头观望着 爷,一日夫妻百日恩。紫烟此生将与您不复重逢,就让紫烟再见你一面吧,往后,就算颠沛流 离,就算孤灯长伴,紫烟也心甘情愿!只求您再让紫烟见你一面,爷 无声呐喊,黎紫烟眼眶泛起了一丝水雾。 “如烟姑娘,时候不早了,老奴要关门了!” 一直在一旁看守的内务总管事曲总管发话了。 “曲总管,您就行行好再让我等一下吧!” 泪已泛滥,黎紫烟抽开段烈的手,欲回头朝门内走去。 “小姐” 小玉跳下了车,跑过去拉住了黎紫烟。“小姐,木已成舟,您就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吧!宰相大人 的心不在你这里,你这样委屈求全又有什么意思?你这样做让表少爷情何以堪?” 在黎紫烟耳边低语碎碎念,小玉把黎紫烟拉了回来送到段烈身边。 “表哥” 离别?永别。情愫依依,黎紫烟哭倒在段烈怀里。 “烟儿,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时候不早了咱们还得赶路,我们上车吧!” 心疼地把表妹拥在怀里,段烈劝着黎紫烟上车。 “嗯!” 呜呜咽咽,黎紫烟还是蹬上了马车。 爷,永别了,您保重! 得~得~得~ 马车越走越远,后院大门被缓缓关上了。 静静地抱着一丫伸出院墙的高大的玉兰树树干,柳依月轻轻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水。 都是这宫傲寒害的,他没事长那么多花花肠子干嘛?看把她们一个个迷得是晕头转巷,泪水汪汪的。现在好了,把她们一个个吃干了、抹尽了却又一脚把人给踢出了门,他这简直就是变相的免费嫖妓嘛!唉,他如此绝情而她们又是如此痴情,真是一个要打,一个愿挨,真是让人无语极了。 不,她没有资格指责他,因为她连指责他的资格都没有。尽管黎紫烟、杜滟晴只是一个侍妾,但 是,好歹她们也还是宫傲寒自己挑选、用轿子娶进门的正牌货。而她呢,是个连黎紫烟、杜滟晴 都不如的阴差阳错出现的冒牌货。 如果没有她的冒名顶替、横刀夺爱,那么或许黎紫烟和杜滟晴会得到宫傲寒的一丝怜爱,或许杜滟晴就不会因为得不到关怀而红杏出墙,更或许黎紫烟也不会因为宫傲寒爱上自己而被无法容忍……所以,说来说去,错的应该是她。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不是吗? 怎么办?他现在已经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这冒牌货了,是她这个冒牌货害他背负了始终乱弃的罪 名,还害他差点丧了命……我应该怎么办? “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忘了为我来安排” …… 偷香 4490 谁的低吟浅唱 让我无端感伤 这样深沉夜里 谁会在你身旁 青春的时光静静地 静静地流淌 你是否还是当年的模样 我一直试着遗忘 你温暖地目光 就像你曾说的那样 没有什么地久天长 我一直试着遗忘 你曾给的快乐忧伤 千帆过尽处 你依然在我的心上 城市七彩的霓虹 点点如星光 我的心中一直找不到方向 与你相遇的地方 从此后山高水长 你会不会想起曾经的过往 我一直试者遗忘 你温暖地目光 就像你说的那样 没有什么地久天长 我试着遗忘你曾给的快乐忧伤 千帆过尽处 你依然在我心上 …… 繁星点点,微风徐徐。 如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在粉色纱巾的包裹下,透射出柔和、旖旎的光晕。浴池四周,水蓝色的锦幔、纱帏,如细叶杨柳般,因风的邀约而腼腆地蹁蹁起舞;而依幔帏而悬的串串风铃,也不甘寂寞,时不时,若隐若现地低低吟诉…… 偌大的天然浴池,花香袅袅,波光滟滟,一片片粉红的花瓣,将偌大的天然浴池,点缀得如梦似幻。池中,瀑发如云,藕臂纤纤,玉足微抬。宛如水中仙子一般,柳依月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帛绢,轻拭着身上的凝脂玉肤。红润的香唇缠绵地唱着林纯如的《遗忘》…… 天气越来越热了,柳依月好不容易把儿子哄了睡下现在正由小荷在房里照看着,她才能脱身到浴池里来洗澡。冰冰凉凉的池水轻易地洗去了白日里的燥热,柳依月舒服地依在池边。 这“翠柳山庄”真是得天独厚,不仅环境优美,而且还有两个天然的大浴池,池水终年冬暖下凉,让她欣喜不已。不用说,一个是她用,另一个就是鬼苍离用了。 说起鬼苍离,自从在金阁寺答应了他考虑后,鬼苍离就带她们住进了这“翠柳山庄”。能住进这样的庄园,她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她早知道鬼苍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尽管,早就对他的身分进行过了种种的猜测,但是,最终答案揭晓的时候,还是让她吃了一惊:他竟然是贡国的未来储君。知道鬼苍离是真心地待她,但是,在经过了宫傲寒之后,她已经厌倦了莺莺燕燕繁多的王储、权贵。 鬼苍离,他贵为一国之君,后宫三千佳丽自然不会例外。就算,他真的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瓢饮。”但是,她的心已无完整了又怎么能给他幸福?她,柳依月想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而已。 唉,如果能回现代,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就好了。可惜那日,问那如来佛祖,他说得神秘不已。回来后,自己也想了多日,但慧根浅薄,终未能掺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这辈子可能永远都无法回到现代去了。既是如此,那么她就得好好为自已与儿子的将来好好打算打算。可是,经历了上次的不辞而别之后,鬼苍离现在对她可是粘得紧。如此情况下,又应该怎样才能带儿子与小荷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离开? 唉!乱乱乱!不想了!还是好好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夏日清凉吧! 摒却了千愁万绪,柳依月把垂到胸前的长发撩拨到颈后,只着一条腥红的肚兜,展开了四肢,没入水中,惬意地在洒满花瓣的泉水中畅游了起来…… 铃……铃~铃 悬挂的风铃又多情的吟唱了起来,踌躇了一会,一个高大的黑影选择了掀开挡住了他视线的碍事纱帘…… 高大的黑影,一步步向池中嬉游自如的佳人走去,粼粼的水波也因此而一波波地向池边漾溢 嗬 修长、有力的双手一把抱起了那几近全罗的女人 突然,柳依月觉得一阵悬空感袭来。咦?我不是应该浮在水里的吗?怎么离开水面了呢?腰间的这拖着自己的这只手? 手?! 柳依月猛地抬头对上一双如老鹰般深邃、犀利的眼睛!黑色的面具,刀削般的鼻子,紧抿的薄唇 “啊无名!唔!” 意识到当下的羞窘场面,柳依月惊慌、羞怯地叫了起来。但,她的声音又马上被纳入了宫傲寒的嘴里。 这女人,太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不,是与狼共居的情况下,竟然这样暴露自己,真是该死。想到这,宫傲寒便更用力地攫住这张粉红的小嘴,然后,蛮力的撬开并吮着柳依月的丁香小舌。 突如其来的强行掠夺让柳依月错愕、惊慌不已,她只能无助地任予任求。但,渐渐地,熟悉的感觉狂袭着她的感官,慢慢地~她开始本能地回应、纠缠着对方。 夫君~ 如暴风骤雨,宫傲寒倾注了他所有的思念,疯狂地亲吻着怀中醉眼迷离的娇妻,霸道地咬着柳依月的红唇,厚实的大掌也隔着惹眼的红肚兜,爱惜又饥渴地揉搓着那傲人的双风。 啊!啊!!柳依月娇喘连连,不自觉地呻吟~ 她咬碎银牙的娇喘无疑是把自己推向了危险的顶峰,早已蓄势待发的宫傲寒得到这样鼓励更一把扯去碍眼的肚兜,一头埋进盈盈颤动的双风之中…… 不! 几番挣扎,柳依月挣出了宫傲寒的怀抱,立到了水面,随即反手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咔啦! 很奇迹地,原本罩在宫傲寒脸上的面具,一分为二应声而落 铃~铃~铃~风铃摇曳,长发飞扬,纱幔轻舞~ 尘埃落定、惊鸿一瞥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呈现眼前 “夫寒” “月儿” 两人同时唤出了对方的名字,但,前都充满的是无比的惊喜,而后者刹那的惊喜之后却是莫名的惊恐。 “不” 柳依月惊讶地捂住自己差点尖叫的嘴巴,不相信地摇着头,一步步后退,惊恐、震撼、难以置信、惊喜……酸、甜、苦、辣……如打翻了五味瓶,喜、怒、哀、乐,所有的感受在她鹅蛋型的小脸上瞬息万变,奔腾的热泪也无情地将她顷刻间吞噬、没顶…… “月儿真的是为夫!” 无心去探究自己敲打、折腾了无数次的面具为何会因一个巴掌而峥然而脱,宫傲寒亦步亦趋,锁住那他此生再也不愿放开的娇小身影,一步步逼近。 淡淡的草香味钻进鼻子~真的是他吗?他没死!他真的没死吗 …… “不你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泪水汩汩柳依月仍掩不住最后余留心头的喜悦,喜极而泣。他,近在眼前,噙着闪闪的泪花,柳依月颤抖地伸出光洁、素白的小手熟悉、刚毅的俊脸……像宇儿一样修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霸气的八字须不见了,但,仍长出一些不长不短极为扎手的胡渣……薄唇紧抿,可,依旧冰凉无温…… 纤柔的小手一遍一遍地巡礼过那曾经熟悉的每一寸领地,最后,她机械性地抬起他的右手那食指上的小细痕清晰可见他真的没死!!!!!!哇 柳依月失声痛哭,悲喜交加瘫软在了那副结实的胸膛里 “呜呜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死了,我也以为你死了……你为什么要去找我,我过得很好……我不要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更不要你为了我而被人害死!呜” 呜呜咽咽,柳依月捶打着那让她自责了许久的矫健身躯。 “月儿,现在没事了!嘘现在没事了!”像是要把妻子揉进怀里,宫傲寒紧紧地抱住柳依月。 “那日,听闻你在东郡……” …… 宫傲寒拥着柳依月将一切娓娓道来。 “我中了白蝶依“黑寡妇”,以致全身僵硬,手脚麻木使不出劲来。后来,便被她的侍女挑落了手中的长剑,掉下了万丈深渊。醒来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发现躺在了一个山洞,旁边有一个老者,他给我带上了这个面具。” “再后来,他走后,我便走了几天才走出那个大山,但,又不小心被铁夹夹住,后来,就遇到了在扬美村的你。当时,我失去了记忆,自己认不出你,但是,看到你留的信上的落款,我便追了来,然后就找到了家中,看见了书房内我为你作的那副画,便想起了一切!” 说着,宫傲寒放开握着妻子的小手,从怀中掏出了柳依月留下的信 柳依月奇怪地朝那信看去依月!原来原来当时她在情急之下署了真名! “月儿,如今我回来了,我们带上宇儿回家去吧!”收起了书信,宫傲寒迫切地望进柳依月的双眸,希望能得到好的应许。 回家?宰相府吗? “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大难不死我很为你高兴,但是,自从你再娶我离开了宫府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昔日所有的旧恨新仇,历历在目 挣开了宫傲寒的怀抱,柳依月抱着未着寸缕的身子漠然地说着。 的确,他,大难不死她真的很高兴。因为爱他,所以纵然他曾经给过她无尽的伤害。但是,任何一个深爱对方的人,都不希望自己深爱过的人发生任何不幸。可是,这与回去再跟他一起生活,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家中,还有他的另外两个女人,她回去那算什么? 去看他用触摸过她的手,再去触摸别的女人?去看他用那充满情遇的双眼去爱抚另一个女人?!不,她不要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男子她不稀罕! “月儿,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收她们为妾只是为了一个承诺,但是,她们入门后我却没有再碰过她们一次。而且,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碰你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经历了柳依月离开的苦楚,宫傲寒明白从今往后他的生活再也不能没有这个女人。 “哼,这算什么!好了你走吧!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我,那就让我平静地活着吧!你放心,我会好好把宇儿带大的。”儒子不可教也,他的言下之意还是想要坐享齐人之福。要她柳依月与别的女人一起共侍一夫,她做不到。没有任何隐瞒,柳依月说出了儿芓宫轩宇的事也罢明了她的不二之心。 “月儿,你听我说我会把她们都休了!”坚定地握着柳依月的双手,宫傲寒决心已下,撂下的话语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和情感。仿佛那两个曾经陪伴过他的两个小妾只是他眼中的两片树叶,摘弃自如。 “你休不休她们与我有什么关系?娶她们时,你不也是一个人就决定了的吗?”想起过往的种种,柳依月尽是无情地讥讽着。 “月儿”低沉的声音尽是无奈地恳求。 “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还念曾经的夫妻情分,那就答应我别再来打扰我了!” “哼!你是想与那贡国的储君鬼苍离双宿双飞吗?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把他给杀了!” 寒霜乍起,话语森然。宫傲寒冷俊的脸上尽是一片无情和愤怒。那个男人竟敢敢觊觎他的女人?! “你” 简直不可理喻! 柳依月气极了,难道在他的眼里,她,柳依月就如此不济,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吗?动不动就大动干戈,动不动就要杀人,真是太让她失望了。好!既然你都帮我这样打算了,那我何不就让你称心如意 “是的!我就是要与他双宿双飞,那又怎么样?你都娶了两房侍妾,我柳依月再嫁又何尝不可?”摆出了一副见异思迁的桃花样,柳依月礼尚往来地给予了坚决的还击。 “我不许!”急红了眼,宫傲寒危险地上前,一把抱住了柳依月,作势要亲她 哇哇~ 这时,一阵洪亮的哭声传来 “小姐小少爷怕是饿了!”小荷的声音远远传来,像是准备把宫轩宇抱来。 里头正在气头上的两人同时一怔 “你快走!” 如果小荷发现了寒,那么必然会场面大乱,如此一来肯定会引来鬼苍离。她现在未着片缕不说,两个男人撞在了一起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想着,柳依月猛地推了宫傲寒一把,催促他赶快离开。 “小荷来了更好!”这样更证明了他与妻子的关系。看着妻子一脸焦急、担心,仿佛自己见不得光似地,这让宫傲寒很是不舒服。 “你夫君!我求你了好吧,我答应你我会跟你回相府,但是不是今晚!”眼见宫傲寒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柳依月决定暂时依了他。呵,兵不厌诈不是么?更何况她是女人,一个一直都是姓“赖”的女人。 “小姐”小荷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柳依月急得都要哭了。 “那好我走!但是,月儿可别忘了你今晚说的话!另外,不能让那个男人碰你半根手指头!如若不然,我连他的贡国也一起灭了!” 撂下了狠话,宫傲寒猛地又倾身偷香了一阵才飞身离开了池中,窜了出去…… 看宫傲寒离开了,柳依月披起长衫爬上了池边。 哇 宫轩宇洪亮的哭声传来。 “小姐,宇儿今晚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哭会不会是饿了?” 掀起了布幔,小荷很没折地抱着只穿着一条绣白色小企鹅的黑色丝绸肚兜的宫轩宇走了进来。 “好了,给我吧!”系紧了腰间的丝带,柳依月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接过了嚎淘大哭的儿子。 “噢噢宇儿乖,我们的宇儿今天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托着儿子滑嫩嫩的小屁屁,柳依月温柔地游哄着儿子,慢慢朝房中走去。 “依月,孩子怎么了?” 执着一本书卷,鬼苍离出现在了穿廊。 “呃,没什么, 我的宰相夫君 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19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19部分阅读 可能是饿了。鬼大哥,你休息去吧!没事!” “是吗?”鬼苍离定定地望着充满一袭清香,双唇红肿小脸有些异常红晕的柳依月。 “嗯,没事,我下去了,鬼大哥晚安!” 抱着已经止住了哭声的儿子,柳依月微微一福,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守株待兔 “月儿,在想什么呢?” 依着妻子在杨柳边的树荫下坐了下来,刚上朝回来一身朝服的宫傲寒攀着妻子问到。 “黎紫烟走了你不去送送她吗?”没有推开宫傲寒,柳依月幽幽地问着。 “没有必要!” 言简意赅,铿锵有力,果然冷血。 “寒,我问你如果你没有遇见我,你会爱上杜滟晴和黎紫烟吗?” 心里堵的慌,既害怕知道答案却又很想知道答案。 “不会,她们从来没有让我有心跳的感觉,也没有让我有牵肠挂肚的感受,更不会让我产生依 恋、想要倾尽生命也要去保护的欲望。”扳过妻子的身子,宫傲寒正色地望着柳依月坚定地回答。 “寒,如果……如果我没有出现,那么你就不会休了黎紫烟了是吗?也不会对她与杜滟晴不闻不问冷落了是吗?” 泪水濛濛,有些哽咽,柳依月紧紧地揪住宫傲寒的衣襟向那双幽深的眼眸求证着。 “月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尽问一些奇怪的话?”锐利之眼,尽是关心之色。宫傲寒紧握着妻子的小手,今天的月儿似乎很不安,她的话题一直围绕着滟晴和紫烟,难道是因为黎紫烟今天的离开才让她如此患得患失吗?从扬美村分开至今已有将近一年,不管是那时的无名,还是今天的宰相,他都有太多的话想要与她说了。看来,今天是时候让她明白自己的心了。 “别问我为什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有些生气,柳依月大声嚷着。 “月儿,我知道你气我当初喜新厌旧,气我娶了杜滟晴和黎紫烟进门。月儿,你看着我我跟你说,她们在我心中什么也不是,娶她们是因为一句承诺。在还没娶你之前我就答应了要娶她们进门,她们俩跟我已经有几年了,这些年除了她们俩个,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甚至,连床第之事每次也从来不会要她们超过一次。但是,自从遇到了你,我就再也没有碰她们的欲望。月儿,你生气离家那表示你在乎我,你爱我。所以,月儿,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妻子,此生,我再也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了,你放心。” 没有逃避,没有男人的骄傲自大,更没有宰相的高高在上,宫傲寒认真地表露心迹。 “你……” 柳依月诧异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这是他吗?那个喜欢对别人发号司令的他能这么清楚地看到结症所在?这样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能这样耐心地跟她解释,还说出了那样私密的事情? 他如此敞开心扉意欲为何?是要真正捕获她的芳心吗?她的心不是早就交给他了么? “你……你爱上我,是因为我的美貌吗?” 尽管心里有自信他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以来驰骋沙场、指点江山的英雄豪杰不都难过美人关吗?那么她所爱的他呢? “说实话,美人总能让人赏心悦目。但是,红颜也有苍老、褪色的一天。我宫傲寒绝不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我爱上你是因为你有很多地方让我很着迷:你的聪明,你的琴艺,你的敢爱敢恨,你的不畏钱财所心动,不为权势所屈服,你的言谈举止,你的一颦一笑……” 抬起妻子的小脸,宫傲寒款款地说出。的确如此,在他的眼中,甚至连她的哭他都觉得是一种过分的美丽。 “我哪有这么好?我害你为了去东郡找我差点丧了命,害你休了杜滟晴和黎紫烟呜呜~” 泪水簌簌直落,他的剖心掏肺让柳依月更是自责不已。 〖月儿,自从我娶了她们俩进来你离开我了以后,我才知道你对我多么重要。你知道吗?当我坠崖的时候,我曾对老天爷说“如果能再让我见到月儿,那么哪怕是生命如昙花一现我也愿意。”感谢老天,终于听见我的请求让我再度把你拥在怀里了。〗 紧紧地把妻子拥在怀里,宫傲寒心疼极了。 “不,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你昙花一现要消失也只能是我消失。寒,我柳依月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专心对我?”我只是一个冒牌货啊! 呜呜~ 寒,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配啊,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罪孽深重。 靠在宫傲寒怀里,柳依月哭得好不伤心。 “好了,乖别哭了。我们团聚了不是吗?月儿,我宫傲寒对天发誓:这辈子永远只爱你一个,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了。来,别哭了,咱们说些开心的事,看这是你娘家来的信,说你二哥过两个月要成亲了。月儿,我已经跟皇上告了假,明天我就带你回娘家省亲。” 轻轻吻去妻子的泪水,宫傲寒掏出了岳父大人的来信。 “这……我带宇儿回去给爹爹、娘亲见见便好了,你这样乱请假行吗?” 被宫傲寒给吓住,柳依月把她所附枷给自己的滔天大罪一股脑地给落在了脑后,一脸担心地劝着。 不行,我现在正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反省反省呢,你这样瞎搅和那我岂不是一天到晚都没有时间来好好地面壁思过了? “行,只要是我请的假就没有不行的。”一脸自信,宫傲寒很骄傲地说。 嘿,看吧,又来了,才给点颜色他就想开起染房来了。 “喂,你这宰相也太好当了点吧?一天没事干,这走走那窜窜就过了一天了。现在,又可以这请假那请假去游山玩水。啧想不到这官这么好当,那改天我也女伴男装,去考考科举,嘿,以我的聪明才智没准还真能中个状元呢!到时,有事时我就为朝廷效效力,没事的时候,我也拿着俸禄一天没事乱请假,到处乱晃去!” 本来还一脸郁闷得想上吊谢罪,但是,看到宫傲寒好臭屁的样子柳依月就忍不住想泼他一盆冷水。 〖不行,你是我的夫人,你哪也不能去,要“效力”也只能为我一个人“效力 ”月儿,来吧,咱们再为宇儿添个妹妹吧?〗 说着,宫傲寒把柳依月轻轻放倒在草地上,俯身暧昧地说着。 “喂,你别乱来啊,这里可是光天化日、大厅广众之下,我们有约法三章你不能乱碰我的,再说了,刚刚你不是说了会好好待我的吗?怎么才一会你就想说话不算话了?我跟你说,你这样我会鄙视你的!” 别开了小脸,柳依月撑着他准备压下来的身躯。 “伶牙俐齿!好吧,那就先放过你。但是,我一定会陪你回去省亲的。” 刮了一下妻子小巧的鼻子,宫傲寒双手枕在头下挨柳依月身边躺下。 “寒,我想” “如果是你想说你想一个人带着宇儿回娘家的话那你就不要再提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 “你” 哼,都说不会让我委屈,要好好待我?全是狗屁,大骗子!自大的猪! 柳依月狠狠地瞪了瞪宫傲寒一眼,当她看见他双手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闭着双眼一脸惬意地假寐一副很爽的样子,柳依月就觉得特别刺眼,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无敌双刀剪来啦” 未见其剪,先闻其声。柳依月想先声夺人,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哈哈~哈哈~ 宫傲寒一个错鄂傻住了,但是,看着妻子的架势他顿时明白了八九分,剑眉一挑,翻身把主动扑在他身上乱挠的柳依月给结结实实地给钳制在身下 “亲爱的夫人,这下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我就不客气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嘴代手,宫傲寒朝柳依月的腰间、腋下和胸前努去…… 南郡雷州乌龙镇(与贡了交界的一个边防重镇) 乌龙镇作为翼铎王朝的南大门是与贡了对外交流的一个重要窗口,虽然比不上首都郢城的繁华喧嚣,但,麻雀虽小,五脏六腑俱全,郢城该有的乌龙镇也绝对少不了。 乌龙镇每天来赶集的和交市的两了人群络绎不绝,因此服饰各异,肤色不同,风俗迥异那是很平常的事。 今天的乌龙镇一如既往地迎来了很多的客人,其中,最让人注目的就是一队由二十辆马车组成的拉着一箱箱不知是什么货物的挂着贡了旗帜的商团了。 晌午十分,烈日当空。庞大的车队缓缓由关口驶了进来,直向乌龙镇上最大的“柳云客栈”驶去。 “这些客倌,大家一路辛苦了!请问诸位是吃饭还是投宿?”柳云客栈的迎宾小二柳来福,热情地从客栈内走到了门口前来迎接。 “我们既吃饭又投宿。” 为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长相随和的男子走到柳来福面前,用带着很严重的贡车口音开了口。 “好的请问客倌一共几位?想住本店哪一号房或者哪一苑舍?” “四十人,云飞苑。” 呵,看来又是老顾客上门来了。不是他来福吹的,他们老爷南郡首富柳仁海开的“柳云客栈”那可是口碑大大的好,不仅服务周到,厨艺技术过硬,马吊歌舞娱乐那都是一等一的棒的,每天来住店、品茗、娱乐玩耍的客人那可真是客流如云的啊。 〖 好咧“云飞苑”,客倌请随我们的这位小哥这边请!〗 柳来福招来跑堂的柳来财,让他把一行商团客倌给领了下去。 “这位公子,你看了这盒玫瑰香水粉这么久,那买一盒回去送给你家娘子吧!” 在“柳云客栈”对面摆胭脂水粉摊的嘴角长一颗黑痣的八婶一脸热情地劝说着面前这个一直以扇遮面时不时回头看向对面“柳云客栈”那一队商团张望的身材瘦小的白衣男子。 “我没有娘子!” 仍遮挡着脸,瘦小男子阴柔地说着。 “没有娘子?那就买给你的姑嫂妹子或者看上的姑娘呀!我八婶的货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老少皆宜,包准你送得出手。”软磨硬泡,八婶吃定了这个瘦小的客倌。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喜欢的姑娘!” 呃?那你还在我的摊着看什么看?哎,难不成是他自己想用? 八婶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瘦小的小公子。 八成是了,这个小公子有龙阳、断袖之癖。 “呃~我说小兄弟,我八婶的水粉那是男女通用,老少皆宜,包管你擦上了更白更靓更安心!” “哼!” 阴森地瞥了八婶一眼,白衣男子甩袖转身准备离开。 “哎你别走啊,就算你有断袖之好,我这水粉还是很适合你的呀,你别不好意思” 一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张呢,八婶哪里肯放过到嘴的肥羊,只见她提裙大跨,长手一捞拽住了那位白衣公子的衣襟 “放手!”白衣男子没有回头,但那阴冷的语气足以冻死人。 “呃……公子,我的水粉真的很不错的,你就买一盒吧,我八婶帮你保密!”掉进了钱眼,八婶哪里知道危险已近,无知地坚持着。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阴森的语气吐出,一直遮面的扇缓缓移开一张鼻子眼睛纠成一团没有任何棱角像个夜叉鬼 魅,双眼发出红绿幽光的丑陋面孔出现在八婶面前。 “啊鬼啊” 两眼翻白,八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无理刁妇,敬酒不吃吃罚酒!” 甩了甩长袖,一个面色如玉的俏公子又变了回来,摇着扇子,白衣男子拂袖扬长而去。 目视白衣男子的离去,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朗、皮肤黝黑的男子从八婶的水粉摊旁边的玉器小摊站了起来,望了望一旁的晕过去的八婶,高大男子给玉器小贩使了使眼神示意他妥善安置后,一脸志在必得转身尾随白衣男子而去…… 危机四伏 4288 南郡首府永州苍水镇西郊 嗷~嗷~嗷~ 一只雄健的老鹰在空中一阵长鸣、盘旋之后,俯冲进入一座偏僻废弃已久的院落。 “啊啊啊啊”咬碎银牙、飘飘欲仙的呻吟迭宕起伏。露天院落内,一男两女光溜溜地上演着一场火辣鲜香的三人行活春宫。 嗷~嗷~几声长鸣之后,那只翱翔的雄健老鹰停在了院中的树梢之上。 啊~啊~ 阴森的双眼扫过怀中那两个徘徊在水生火热之中的女人,申力坤缓缓地把目光移至树梢之上的老鹰,然后他朝老鹰伸出了右手 扑~ 像是看得懂申力坤的指示,老鹰从树上飞了下来缓缓地停在申力坤的掌间。抚了抚老鹰的翅膀,申力坤从老鹰密实的羽翼间取下了一根细细的管子,然后他抚了抚老鹰的脑袋双手向空中一扬放飞了老鹰。 目送那雄健的老鹰消失在天际,申力坤低下了头,展开手中的细管取出了里面的纸章,粗略地看了一眼,申力坤顿时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宫傲寒,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次是你自己踏进阎王殿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挡我王道多年,这次我要让你有来无回,插翅难飞。哼,你作梦也没有想到你会死在这个你不要的女人手中吧?哈哈哈,天意,真是天意啊!死光光这个二十年前武林中闻风丧胆的第一毒药,如今被我得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说起这死光光,申力坤窃喜不已。那日,在夜来香与采蝶交欢他正施“吸阴大法”之时,采蝶,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宫傲寒的小妾晴夫人杜滟晴晕了过去,他便用催眠探心之术探知了她除了是那宫傲寒的晴夫人外更是那黑容威瞒了他多时的相好。于是,不费吹灰之力,他对杜滟晴施了“失心大法”让她变成了她的傀儡。之后,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来她身上竟然有让他梦寐以求的唯一能对付宫傲寒的奇世毒药“死光光”。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哈哈~哈~ 枯长的五指轻轻合拢,掌间的纸张瞬间灰飞烟灭没了踪影。把两个女人叠加在一起,申力坤上下游仞。 哈哈哈 越抽越勇,申力坤披洒的长发一根根竖起,他俊朗的面容慢慢狰狞直到最后竟纠结成分不清轮廓的一团…… 缩骨换颜术?是他!恰恰了的了师燕屠斩!他怎么来了?他刚刚拿的那张纸上又写了什么?这个杜滟晴怎么会和他搅在了一起? 面色凝重,一个隐身在院内杂草荆棘中已久的肤色黝黑的男子悄悄地退了下去。 笃笃笃…… 阳光明媚、绿树成荫的官道上,缓缓驶来一队车马。 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由排成品字形的四匹马前后牵引着,而在这辆马车的后面,是十辆由两匹马拉着的装着一个个大箱子的货车。这阵容强大的马车由前六后八的十四个带刀护卫左右守护着。 哒哒哒……一个二十岁左右,穿着灰色对襟长衫配长裤,身形修长、相貌堂堂的护卫驱马退到豪华马车的窗边: “主公,翻过前面这座观音山再前行三十里就是南郡都成永州了,是否加速前行?”这相貌堂堂的男子正他策马走到马车边平缓、恭敬地向车内的主人请示着。 “加速进城!”这时,一个威严、雄浑的低沉嗓音传了出来。 “是!” 李青退下后,偌大的车厢内,一个束发于黄金色两头微翘样四方形衡笄冠帽,身穿紫灰斜领襦衫配长裤,外披褐色滚边的桔红对襟长衫、执书而坐的男子抬起了头来。 他,光洁、宽阔的额头下横着两道如雄鹰展翅般的浓密修长剑眉,剑眉下是犀利、冷冽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狭长双眼,挺如险峰的鼻子,略已成形的霸气八字须,紧抿的簿唇。以及刀削般的颚下一把黑密伸延至两鬓的山羊须。整个一张充满威严和霸气的俊脸。 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宫傲寒头疼不已:半月前,他前脚进宫议事,他的小妻子柳依月后脚就带着儿子持着他的令牌让陈护卫护送她回南郡娘家了。所以,上朝回来担心不已的他便马不停蹄地也跟着赶了过来。赶了这么些天的路,他也无心打理自己,以前的胡子又长了回来。 把摸着那他可爱的小妻子喜欢的胡子,宫傲寒一脸的无奈。他这个小妻子还真是不让他省心,他明明答应了她过一两日就陪她回娘家省亲的,可她却一转眼趁他不注意就跟他玩失踪……唉,幸好!幸好一路上陈护卫还留下了信息报告他们母子一路平安,唉,头疼!真头疼! 明媚的阳光,灿烂的山花、层峦叠嶂的山峰……一路上,美景数不胜收让久未出门接触大自然的柳依月兴奋得目不暇接。 〖楚楚,我们下车去走走活动活动吧,你看老是坐在车上坐得屁股都麻了!〗在一部足以容得下五、六个人的马车内,柳依月把睡着的宫轩宇递给了一旁的小荷,她揉了揉屁股邀起了坐在她对面的商楚楚。 可不是,若是再不下去走走,她柳依月的小屁屁恐怕就得废了。三天前,她与小荷还有陈护卫一行十人走到暮州(与永州交界)便机缘巧合地遇到了也要到南郡去的楚楚和鬼苍离,所以,一拍即合他们便结伴同行。 今天走到这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的山区,被路旁满山的野菊和一些不知名的花儿吸引,如出笼的小鸟一般柳依月便想亲自下去摘上几朵,顺便她也想下去活络活络筋骨,要不然她真的闷死了。 “嗯,好吧,我也很想下去走走呢,坐了这么多天的车我也好累了哟!但是,得你说才行,殿下他就听你的话。”商楚楚也是一脸的期待只是苦于不敢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在出发的这一路上太子他都是很谨慎,吃的住的不是正规的店面客栈他都不去,尤其是在遇到月儿她们一行后他就更加谨慎了。所以,如果没有他的允许,基本上她们只得乖乖地呆在车上。 “楚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鬼大哥只听我的?拜托你对自己有点自信好不好?”生气地白了一眼商楚楚,柳依月无奈极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商楚楚,她从翠柳山庄离开至今也有快一个月了,最近几天她发现楚楚和鬼大哥竟然还是像她在的时候一样,两人相敬如宾不冷不热的,似乎没有什么进展。 “月儿”面对柳依月的无声指责商楚楚也是一脸的委屈,她撒娇着催促柳依月快去讨鬼苍离的放行令。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我来说就我来说吧!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把用在我身上的这一套用在对的人身上啊?”阻止了商楚楚的碎碎念,柳依月掀来了窗帘。 “鬼大哥,能不能停一下车啊,我和楚楚想下车走走哦!”对着车前一个骑在马车上的轩昂身影,柳依月征求着鬼苍离。 “好吧,还有十里就到观音庙了,前面有个亭子我让大家上那歇歇。”目光灼热地纠缠着那发散出迷人少妇风韵的精致五官,鬼苍离同意了柳依月的请求。 “谢谢,鬼大哥!”避开了那浓得化不开的灼热目光,柳依月投给鬼苍离淡淡的一微笑放下了窗帘。唉,她本不打算再打扰他们俩的生活了的,但是,偏偏又给遇上了这真的让她很无奈。鬼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明知道我是不能回报你的,你怎么那么傻呢?难道你还没能看透吗?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这样。 “小月,你在发什么呆呢,刚刚不是一直在嚷嚷说屁股都麻了吗?走吧!”得到鬼苍离的允许,商楚楚迫不及待地叫停了车夫,然后拉起了还在发愣的柳依月一起下了马车。脚刚落地,她便提起裙罗就朝花丛中奔去。 〖楚楚!〗被商楚楚拉着小跑的柳依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野吓得惊呼出声。这商楚楚也真是一个急性子呢,刚刚她没有提议之前她明明都还一本正经静如大家闺秀一般乖乖坐着的呢,瞧这一着了地,却比她还野,也真是一个疯丫头呢,唉,她们还真的是臭味相投,没得救了!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小朋友的眼睛里……〗被商楚楚的疯狂感染像放出了笼的小鸟,柳依月高兴地哼着歌的,摇摇这朵花、闻闻那朵花也不管唱的歌是不是应景,一切只依自己的心情,只顾自己的快乐像一个天真的孩童一般开心地唱着牛头不对马嘴的歌曲。 〖小月,你这唱的是不是又是从蓬莱仙岛上学来的歌啊?〗跟在柳依月身后的商楚楚手里捧着花,听到这韵律奇怪清新的小调一脸了然地问起了柳依月。呵,不愧是她商楚楚崇拜的偶像呢,小月真的很棒,那清脆的嗓子像百灵鸟一样,唱什么歌都好听。虽然那节奏有点怪,但,却很好听。就像前两天小月都教她们唱的那个什么《后来》、《香水有毒》、和《最熟悉的陌生人》。 〖聪明的楚楚,你说对了!这歌也是在那学来的〗骗人不眨眼,柳依月明目张胆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哈哈,这算不算是大放厥词?呵,算就算吧,反正有事没事拿仙岛来当挡箭牌绝对错不了。在这种封建、迷信的朝代,她的异常也只能用这样的答案来解释喽!要不然说自己是外星人,从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她不被当作附人身体的妖怪用火烧了才怪。这种事情,就算对方是好的好朋友也不例外,她可没胆保证楚楚会有那么先进的思想。 〖啦啦啦……啦啦啦……〗 两个女人像漂亮的花蝴蝶快乐地游玩在花丛中。 〖小姐小姐!!你摘好就过来了!别走远了。〗站在路边,跃跃欲试但怕花丛里有小蛇小虫什么的小鱼儿只能眼睁睁无奈地看着商楚楚和柳依月的疯狂。 “好了,你别啰嗦了,我们这不就过来了吗?” 不一会儿,捧着一束五颜六色的花朵回来的商楚楚笑眯眯地走向了路边。 〖哇,好漂亮啊!〗 〖是是是,漂亮,像我们的小姐和宰相夫人一样漂亮!〗接过了花,一脸开心的小鱼儿不忘了拍马屁。 “好了,楚楚我们上亭子上去吧!”看了看那半山上的凉亭商楚楚有着一丝紧张,那鬼苍离一行还在上面亭子等着呢。 “鬼大哥,让你们久等了!”抱着一大束花,柳依月和商楚楚出现在了亭边。 “嗯,坐下来吃些点心吧,你们也应该饿了!”坐在一张摆着茶点的石桌前鬼苍离喝了口茶,邀两人坐了下来。 “嗯~美景美酒美人,好美的生活啊,要是能有点美乐就更完美了,小月,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哦,好怀念呢,你给我们弹一首助助兴怎么样?” 喝下了一大杯的茶,吃了两块绿豆饼又吃了一串枇杷,商楚楚逗着抱在柳依月怀里吃果泥的宫轩宇求着柳依月。 “我出来时没有带琴呢!”停下手,柳依月抬起了小脸望着身边的商楚楚一脸侥幸地说着。呵呵,学得会,捡着累。看来她没带琴是对的。 “呵呵,你没带可是我带了啊,那天出门前我还在纳闷:怎么就这么想带上这把你弹过的琴呢?原来,是你在等着它呢!”看出了柳依月的花花肠子,商楚楚得意地朝柳依月挤了挤眼,无情地打击着一脸狡黠的柳依月。说着,她命小鱼儿拿上了琴。唉,从小被逼学武,琴艺很差的她可不敢荼毒大家,既然有琴圣在此,她又怎么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呵,原来你是有预谋的?” 又喂了一口儿子,柳依月一副我怕怕的样子看着商楚楚。 “什么呀,这哪算是有预谋,这叫有缘分!好了,别说了,小月你就行行好,给大家弹一首嘛,看琴都摆好了,你可不能让大家失望哟来,宇儿楚楚姨来喂你!”不容分说,商楚楚抱过了宫轩宇接替了柳依月的工作。 “好吧,我的大小姐!弹就弹这有什么难的,到时你可别怪我又不小心抢走了你的太子殿下喔!”说到最后,柳依月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商楚楚耳边一阵耳语。 “你就放心弹吧,我知道你是不会那样的。好了,你就别再学杂费口水了,弹去吧,宇儿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好了。” “楚楚?”郁闷,威胁不成功柳依月颓丧极了。看到儿子被抢了过去,柳依月也只能乖乖地交出挖果泥用的小勺子,然后抚了抚有些折皱的粉红色长裙,坐到了琴边。 弹首什么曲子好呢? 就在柳依月寻思之际,一阵微风迎面而来,这让柳依月对周围的景色好奇了起来。她举目四望发现这山有点像空灵山,但是,这里的树种更多,她们现在在的这个亭子建在于半山腰突出的一个巨岩之上,岩上有几株古老的苍松翠柏,坐在亭里可以清楚地观赏看到四周及山下村庄的风景。 只见那村庄下,飞楼插空的房屋错落有致地环山而建,村中央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小溪旁的稻田阡陌纵横,时不时还传来隐约的鸡犬相吠,也许是到了午饭时间吧,家家户户的烟囱上炊烟袅袅…… 炊烟袅袅?有了! 见情生情,柳依月纤素的玉指一托、一勾,一首音色淳厚、优美,悠扬悦耳的《又见炊烟》水泄而出,回荡山林。 又抿了一口茶,鬼苍离透过盏杯盯着那撩拨他心弦弹奏中的美丽女人…… 咚~咚~咚~ 熟悉的琴声似有若无地传来 月儿?熟悉的韵律让宫傲寒惊讶不已,他缓缓睁开冷峻的双眼。 是月儿!她在附近!一抹喜悦闪过,宫傲寒激动地坐正身子,右手食指做成勾状放在紧抿的薄唇 嚁~一个响亮的哨声震彻山林。不一会,一匹周身水亮、异常高大的枣红色汗血宝马呼啸至窗边。掀开门帘,轻轻飞身一跃,宫傲寒已坐在了马上。握依缰绳,宫傲寒健硕的双腿猛的一收,紧夹马腹。得到指令的马儿高高向后一昂,绝尘而去。 如影随形 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余音袅袅,柳依月微笑着按下了琴弦。 “小月,你弹得太棒了!”听得忘了手中的保姆工作,任由怀里的宫轩宇自己啃着苹果,商楚楚高兴地夸了起来。 “一般般啦,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优美地抚裙离案站了起来,柳依月看着鼻子眼睛都贴到了被啃出一个大窟窿的苹果上的儿子,她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从还在发呆的不负责任的野马保姆商楚楚手中抱回了可怜的儿子。 “小月,我还没有听够呢,再来两首吧!”一脸的讨好,商楚楚意犹未尽。这个小月呀小气巴拉的才弹这么一首,多弹一首又不会少她一两肉、真扫兴她还没过瘾呢!这听得半不栏杆的,多伤人啊。 “楚楚你急什么呀,来日方长嘛!改天你什么时候想听我都奉陪,可是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快赶路吧,大伙这一路的奔波也都累了,还是快些进城休整休整为好!”喂着正吧哒吧哒努力吃着苹果的宫轩宇,柳依月一边征求大家的意见。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坐的基本上也都仍屁股钉在板凳上不想走。尽管如此,他们仍一致地都望向了鬼苍离。 “这样啊,不知道殿下如何打算?”商楚楚也无奈地看着不用他开口她便能知道答案是什么的鬼苍离。 郁闷啊,郁闷。可惜她商楚楚弹不出这种水平,如果她也能像小月这样信手拈来,弹得出神入化、如火纯清,那她肯定会爱心大放送天天弹给大家听,一直弹到手抽筋为止。才不会像小月这样小气巴拉的,一点也不好玩。 “大家也都累了,我们还是早些进城吧!”放下了茶杯,鬼苍离站起了身,朝亭外走去。 “呜呜,小月我脆弱的心灵被你无情地打击了,你要负责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少数服从多数,无奈的历史法则。被鬼苍离当头棒呵,老天爷忘了看她一眼的商楚楚夸张地摆出一副很郁闷、很受伤的表情向柳依月寻求着安慰。她就知道,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无论如何都是会和小月同一个鼻孔出气的。认了,认了!谁叫人家小月那么聪明能干呢。 “好好好那进了城,我做东请大家吃一顿好了!”像安慰小猫小狗一般柳依月把商楚楚抱了抱,然后把勺子递给一旁的小荷,自己则抱起了儿子向马车走去。 “就这样?请吃饭?不好,不够赔偿我的损失!”乖乖地跟在柳依月身后,商楚楚咕哝地拒绝了柳依月的提议。 “那我帮你做美容、按摩。”笑眯眯地瞥了瞥跟在身后的身影,柳依月自信的说。呵,这你可就没听说过了吧,看还不能把你给搞定? “美容?按摩?小月,那是什么东西啊?!”一扫阴霾,商楚楚赶上了柳依月与她并肩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就是能让你皮肤白白嫩嫩而且在这过程中包你舒舒服服的一种美容、美体、保健项目。” “美容、美体、保健?”鹦鹉学舌,商楚楚更是好奇得不得了。 “好了,这个东西一时半会讲你也不会明白,等到了城里给你做了你就会懂了,保证你喜欢!”丢下了一句话,柳依月蹬上了马车。 “那好吧,咱们快点进城!”动作敏捷,商楚楚一跃也上了马车,并交待了车夫快马加鞭向城里赶去。 美容、美体、保健? 一行人远远消失在路的尽头,一棵大树上宫傲寒也微微地皱起了眉。那是什么东东? “嗯嗯嗯!”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嗯嗯啊啊声此起彼伏从“心月客栈”的“馨月居”中传来。 “楚楚,你小声点好不好?不要乱叫啊,小心会起皱纹变成老奶奶的哟!”手里抹着亮乎乎的麻油,柳依月正在给上了牛奶珍珠面膜的商楚楚做着肩颈护理、开背。 “唷!这样啊,那我还是忍一忍吧!啊哟小月,你轻点好涨又有点痛还好酥麻!”脸上上着面膜,被点到|岤位的商楚楚舒服得又不禁轻呓了出来。 “好了好了,楚楚你就别再说了小心真的会起皱纹啦!” 点、按着商楚楚的命门和肾俞|岤,细汗盈盈的柳依月轻喘着警告着。 “唉,没办法,谁叫你的手法太到位了,人家忍不住嘛!” 皱纹长就长了吧,这种事情不叫出来怎么会爽嘛!一边做着清凉的面膜,一边享受着舒服的按摩同时嘴巴又得唠嗑,这么美好的事她今天才碰到,她能不美吗? “算了,那我一会快些给你揭膜就好了,不过,你小声点好不好?你这样乱叫别人会误会的耶!” 幸好这个店是那个柳依月家开的,而她这个同名同姓又长得与那个柳依月一模一样的她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到了以她们的名字命名的最好的“馨月居”。因为这里很安静,所以她才把安排在“望月阁”的商楚楚叫到了这里,两个女人关起了门来做这种事情。不然,恐怕这样暧昧的声音传了出去怕是早就让人给捉去浸猪笼了。两个女人在搞什么鬼哟? 说到这个“馨月居”柳依月无语极了,本来,她以为既然到了永州城,那么距离那个传说中的南郡首富柳府和她现在所谓的娘家应该很近才是。可是,让她大吃一惊的是,这个永州城竟然还像现代一样分成南、北片区。好巧不巧她们刚好是在北片区,而那柳府则在南片区,从北片区到南片区得半天的车程。当时因为时候不早了,又因为曾经答应过大家进了城请客,于是,她一不小心看上了这个让她一眼就相中的让她有莫名亲切感的“心月客栈”,因此也就不小心地闯进了“自家”的门,被客栈老掌柜柳佟生给认了出来,所以,才让她这柳家小千金和同行一伙白吃白喝,彻彻底底地享受了一番五星极待遇。 “你按得实在是太舒服了嘛,人家只是有感而发、直抒胸臆罢了,这有什么好误会的?误会什么呀?”闭上眼睛,美美地享受着女王般地待遇,商楚楚不解极了。 “我说楚楚,你呃你和鬼大哥还没有那个吗?怎么这个你也还不懂呢?”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柳依月还是说了出来。这个楚楚未免也太纯了点了吧,做为一个已经出嫁了的贡了王妃,竟然连这种声音也听不出来吗?不都说古代女子出嫁前她们的娘都教她们闺房密事的吗? 〖哪个?我应该懂什么“这个”?〗 果然! “呃楚楚,这种嗯嗯啊啊的声音,你不觉得有点像……有点像夫妻……夫妻……那档子事的时候的声音吗?”支支吾吾柳依月越说越红羞了脸。哎呀,怎么这么难以启齿啊?是不是因为楚楚太白太纯了的缘故? “小月,我们虽然是好朋友,但是,我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你的什么心思我都摸得透,你有什么话你就明说了啦,这里又没有外人,这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嘛?看,我不都接受了这么先进的美容方法在你面前毫无保留地脱光光了吗?这还有什么难开口的吗?”为柳依月的拘谨、胆怯,商楚楚睁开了眼睛扭回了头,瞟了瞟柳依月向她宣告着某人开始有些生气。 “呃楚楚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了啦,好吧,说就说吧,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刚刚那样嗯嗯啊啊的声音好像……好像男人和女人做呃圆房时发出来的声音。”瞪了瞪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女人,脸色绯红的柳依月低下了头继续了手中的工作。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小月我与殿下还没有圆房呢,不知道圆房的时候会是什么声音,怎么?小月,你与你夫君圆房的时候你都嗯嗯啊啊地叫吗?”像个好奇宝宝,商楚楚不耻下问。 唰!商楚楚话语一出,柳依月绯红的小脸更是像要下蛋的老母鸡涨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啦!”眼睛不知道该望哪,柳依月又是阵支支吾吾…… “呵呵,小月,说中你了,原来是你自己在想你们圆房时的嗯嗯啊啊” 哈哈哈 如捉到贼一般商楚楚爆笑了出来。太难得了,难得她今天终于逮到了机会好好地逗小月一番。 “什么呀,楚楚我才没有!”据理以争柳依月打算来个死不认帐。呃,就算有,那也不能跟你承认!让一个外人知道她与老公的嘿咻嘿咻那岂不是很羞?很没面子?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去呢?打死也不承认。 “你别解释了,你呀越解释那只能越抹越黑,哈哈” 笑得差点抽筋,商楚楚翻过了身取笑着柳依月。 “你楚楚你讨厌!哈,让你笑我让你笑我”羞愧难当,柳依月干脆伸出了十指朝商楚楚挠去。呵,这回她可占了上风了。 …… “小月,我好喜欢这种美容和按摩呢,哇,真的是水水嫩嫩,白白的呢!” 揭了膜,做完了一个多小时的按摩。商楚楚对着镜子是看了又看。 “那当然了啦,你也不看看师傅是谁呢?好了快去吧,你刚刚不是说这个时间是你和鬼大哥的对弈时光吗,那就快去吧,给鬼大哥看看咱们的商大美人!”看着容光焕发的商楚楚,柳依月自豪极了。 “对哟,我马上就去。对了小月,小宇儿呢?怎么没见他?” “宇儿由小荷和陈护卫带着,现在正在“秋水居”看戏呢,我喝杯水后再去找他们。” “这样啊?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留点时间给你慢慢回味回味你的嗯嗯啊啊呵呵”坏坏地说完,商楚楚脚底抹油笑呵呵地离开了。 “讨厌楚楚,你有胆你就别跑”又气又羞柳依月恨不得找来长 我的宰相夫君 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0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0部分阅读 把这个商楚楚的大嘴巴给缝上。 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没事那么多嘴干嘛?弄得现在被楚楚抓到了把柄,真是丢脸到家了。都是那个宫傲寒,要是他不那样乱来,她也不会每次都不小心、情难自禁地叫了出来。 她好像以前看过一本杂志,上面说也有很多女人在做的时候是不□的,可是,为什么她却那样……呃……叫得那样夸张?而且真的是不叫出来好像就不舒服呢!嗯,不管怎么样,下次绝对不能再叫出来了,因为好丢脸的呢!不,没有下一次了,她这次背着他偷偷来了南郡他一定很生气了。就算他没有生气,那么她在没有理清头绪之前也是不会回郢城的了。如此一来,说不好,这样一别就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也不一定,所以,不会有下一次了。 “讨厌的楚楚,讨厌的宫傲寒!” 看了看天,太阳刚刚落山,柳依月悻悻地把房门关上,准备先闭闭眼睛养养神,刚刚帮商楚楚做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美容和按摩她的体力可消耗了不少呢。 嗬~嗬 伸了个懒腰,柳依月落上了门栓转身准备回床上休息 呯! 不预期地,她撞上了一副坚硬的胸膛 “讨厌,哪个没长眼……啊夫君?!”看清了来者,柳依月吓得把嘴巴也给忘记合上了。这……这……她的夫君大人怎么来到这来了?! 然而,相比柳依月的一脸惊惶失措,宫傲寒却是镇定自若。他袖手而立,深邃的双眸高深莫测地凝视着一脸似乎有些疲惫但是又被吓得睡意全没了的柳依月。 “嘿嘿!你……你怎么来了?” 柳依月干笑了两声,心虚地瞟了一眼满脸络腮胡,又长出她刚认识他时的山羊须而且似乎很疲惫的宫傲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对方后,她对上了宫傲寒那双好像有些生气的双眼,她赶忙地又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完全一副认错的乖乖孩的样子。 “我的夫人都带着儿子回岳母娘家了,我这做女婿的能不回吗?”宫傲寒质问的有些冰冷语气让柳依月不禁缩了缩,把那只露出了鞋尖的绣花鞋缩到了粉红的长裙中。 呜呜,小鞋子你都可以躲到裙子里,那我躲到哪啊?没办法,理亏呀!就算有百口也恐怕难辩吧?嗯,不行,他真的生气了,怎么办呢?嗯~有了! “嗨!夫君,你来了就好,你饿了吧?你先坐坐,因为我想安静地休息,所以这个我们家开的馨月居没有一个下人可供使唤,那么我就到前面去帮你传膳,你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说着,柳依月退到了门边,准备背手去摸那门栓,可是她捞了半天也摸不到任何东西。可把她给急坏了。 哎呀,在哪里呢?怎么还没摸到?刚刚明明就是在这个位置的啊? “夫人,还是为夫帮你开吧!” 依旧袖手而立,宫傲寒危险地半眯起了狭长的双眼走近前来。 “好啊!呃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惊觉宫傲寒靠了上来,柳依月仓皇转过了身素白的双手颤抖颤抖地急急把那木栓往上拨 “月儿,你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的身边吗?”终于,火山爆发了。一脸愤怒宫傲寒有力的双手把娇小的柳依月提到了眼前,他抵着她的小脸生气地吼着。 “什么呀?你别乱想歪了,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刚刚不是说了嘛你饿了我去帮你传膳,我去去就来!”作贼心虚柳依月仍不死心地玩耍着花枪,幻想着能侥幸躲过一劫。 完了,看来这回真的是火山爆发了,我得小心应对才行,不然怕是不能再见到我可怜的宇儿了! “我是饿了,但是,我不想吃饭!”阴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邪恶。 “不想吃饭?那你想吃什么?出门在外你就别那么挑剔了小心营养不良,呃夫君,我还是去帮你弄点饭来吃吧!”完全没有一点恐高症,被高高拎起的柳依月一脸正经地征求着。 “我想吃你!” 话音刚落,柳依月被宫傲寒抱在了怀里。扎人的络腮胡挑 逗性地摩挲着柳依月的香肩,脖子,然后是耳垂,眼睛,鼻子和嘴唇…… “夫君,你你累了,你先休息唔~” 翘挺的美臀被狠狠地揉了一把,柳依月的叽叽喳喳的嘴巴被结结实实地给封上了。 唔~不要讨厌!又来了我不要嗯嗯啊啊! 双唇被狠狠急切地吮 吸着,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脑子有点清醒,柳依月想起了商楚楚的取笑,想到了那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别开了小脸挣扎着想要下来。 “月儿,他好想要你!” 狠狠地啃咬着那细嫩白润的香颈,宫傲寒压抑、低沉地在柳依月耳边轻语恳求,同时,大手紧紧地按下了丰臀朝他的核心部位密密贴上 “啊”呃,他,他好像确实很激动。可是 “呃,夫君,你先别这样激动嘛,我们大家都很累,这样那个是很伤身体的,要不你沐浴了咱们再” “能说出这么多话,看来你并不累!不过,你的建议倒是不错,我们就去洗个鸳鸯浴吧!”又覆上了微温的薄唇,宫傲寒抱着柳依月朝馨月居内的澡堂走去。 情敌? 4209 “来了啊来了啊!各位夫人、小姐,大妈、大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本货郞的香巾、玉帕、簪子、花钗、胭脂、水粉全都是出自南郡柳家,布料、手工那可是举世闻名啊!快来了啊!快来了啊先到先得,机会不容错过……” 热闹的玉石、珠宝大街上,一个路边摆小摊的货郎大扯起了嗓门,拉开了唱腔。他面前那小小的货摊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手饰、玉帕、珠粉,货摊前也挤满了三三两两慕名而来的姑娘和一些妇人。 “小姐,那可是出自您的娘家的工艺呢!”像是看到了亲人,打着纸伞为柳依月遮阴的小荷开心地提醒着。 “哦?” 那个柳依月的娘家是做这种女性化妆用品生意的吗?这倒是挺稀奇的。 “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围着面纱,柳依月拿着自制的前背式背带,背着儿子遑了过去。 “嗯!” “哎这位夫人!您看看,这个发簪最合适高雅、贵气的您了!”见一位穿着青、黄相间气质不凡抱着孩子的夫人走了过来,五大郞装打扮的卖货郞徐三,巧舌如簧地边打着招呼手也不停地拿起了一支金光闪闪的飞凤金簪热情地递了过来。 呵!这个看起来朴朴素素的卖货郞,可一点也不比现代那些做传销的人差啊! 为货良的推销有道,柳依月无奈地笑了笑。 “谢谢老板的好意,这金簪太艳我还是自己挑,您招呼别的客人吧!”没有接那货郞递来的飞凤金簪,柳依月自己慢慢地观赏了起来。 不错,这绣帕、锦囊真的是不错,布料和手工也都依各个层次的顾客的需要分为上、中、下三等依次阵列。三等之中,又分了华丽的,和素雅的。摊上其它的各式货品基本上也都按此法分门别类。分工还真细,挺有规模的,还真的有点像现代一个专业的集团公司的架式。 “老板,你这货可真出自南郡柳家?” 这时,一个像包租婆模样,歪斜梳着惊鹄髻的大婶一脸怀疑地问着。 “这位大婶您放心,本货郞这摊上的货假一赔十,不怕跟您说我徐三,可是那南郡柳府徐总管的亲侄子,这货呀您就放心买,包管您货真价实!”卖货的徐三拍着胸脯保证着。 “嗯!他这货真是柳府的真品,这几年来,我一直都是用柳家的饰品,看得出来这货不会有假!”一个姑娘打扮的小姐拿起了一个步摇插在头上,然后拿起了镜子是照了又照,同时还不忘叫随行的丫环也帮忙着参考。 …… 这时,一朵像玫瑰花含苞欲放的紫色堆纱花,进入了柳依月的眼帘双眼发亮没有犹豫,柳依月玉指一伸身边另外一支小手也同时伸向了过去两人的手同时触到了那漂亮的紫色堆纱花。 “呃我……姑娘你……” “这位姐姐,你也看上了这支花饰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位长得像孙俪的姑娘朝她微微一笑。 “呵,姑娘你也喜欢?那就让给你吧我再看看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柳依月朝对方轻轻地点了点头护着怀中的儿子,站直了身子。 〖喂这位夫人!你说什么呢?“让”给我们小姐?别装出一副观音菩萨的模样,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我们家小姐什么来头?用得着你让吗?这花本来就是我们小姐先看上的!你背着一个小娃娃不好好待在家里来和我家小姐抢什么抢?〗不由分说小鱼儿把自家主子拉到了身后,一脸凶巴巴地站到了柳依月面前,一副兴师问罪要找碴的样子。 哇好胖、好可爱的一个小丫环哦!呵,又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小丫环,只不过好像她忠心过了头了。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吧,不谙世事,罢了!罢了!柳依月摇了摇头,一笑置之。 “没教养的野丫头,你说什么呢!我们小姐什么时候抢你们家小姐的东西了?” 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见柳依月被人欺负,小荷也生气地站到了柳依月的身边与那个胖得像个老母猪的野丫头理论了起来。 “小荷,有理不在声高,不得无礼。” 侧过脸,柳依月威严地阻止了小荷的义愤填膺。 “小鱼儿,不得胡闹!” 商楚楚放下了手中的堆纱花,一把把自己的丫环用力地扯了回来很火气地双手叉腰严厉地斥责了起来。 这回,商楚楚可是真的生气了:这个小鱼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到郢都的一路上,她都不消停地给她惹出了一窝子的麻烦,不是饿了就是渴了。反正,吃、喝、拉、撒各种名目都有,让她不知道帮她收拾了多少的烂摊子,操碎了多少心。若不是因为她的瞎搅和,她怕是早就找到太子殿下了。 这下吧,好不容易今天终于到了郢都,她又皮痒了起来,在这里不分清红皂白的胡搅蛮缠,瞎嚷嚷,真是把她商楚楚的老脸都给丢光了。 “可是,小姐你喜欢那花嘛,她要跟你抢” “大胆!还不给我闭嘴!你哪只眼睛看到这个姐姐要跟我抢东西了?你没见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娃娃吗?你这样大声嚷嚷,万一吓到人家小娃娃怎么办?” “我……我……” “好了!你给我闭嘴,你若再啰嗦半句,今天的午饭和晚饭就一概全都免了!”气白了小脸,商楚楚恨不得找来缝制羊皮艇的大针,把自己丫环那叽叽歪歪的俐嘴给缝了起来。 “这位小姐你别生气,小丫环一心护主忠心可嘉,她只是没弄清情况罢了,你别怪她!”为这个长得像孙俪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所感动,柳依月出声音止了她的继续对那已是一脸悔意的小姑娘的发飙。 “呵呵,这位姐姐,我的丫环缺乏管教还请姐姐原谅哇,好可爱的小公子呢!” 向柳依月赔完不是,商楚楚不小心瞄到了那着悠哉地晃啊晃,摇着两只肥嫩的小腿的宫轩宇,顿时她双眼晶亮兴奋地走上了前来,半蹲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柳依月怀中那吐着口水泡泡,晃着小腿,自娱自乐的宫轩宇的小手。 啵~一个被吹得大大的泡泡,撑到了最大的极限 “呯”~暴破四溅的口水星沫,星星点点,不偏不倚,准确地溅了商楚楚一脸 哼!看你们还欺负我娘娘! 哈哈 商楚楚被这长得俊俏又可爱无比的小娃娃给逗得开怀大笑。 “我儿子顽皮了,姑娘别介意!”疼爱地摸了摸儿子圆圆的脑袋瓜子,柳依月歉意地说到。知子若母,她可并没有漏掉儿子刚刚那顽皮的一幕。呵,小家伙,小小年纪就知道保护娘亲了,看来自己没有白疼他。 嘻嘻~她的儿子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哦!所以,这会,儿子会引来别人的欢喜,柳依月并不感到意外。 “姐姐严重了!你儿子可爱得紧呢,小机灵鬼,姨姨叫商楚楚哦,来再来给楚楚姨姨一个炸弹!”头也不抬,商楚楚漾着甜甜的笑容,继续逗着眼前可爱的小娃娃。 商楚楚的话真让柳依月感到无语 呃~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所谓的“犯贱”?! …… “依月,你们选好了没有?” 远远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她的错觉吗?这个自己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真的是他吗?逗弄小娃娃的手停傻傻地停了下来,双脚没来由的发软,商楚楚怯怯地扭过了小脸,朝那从远处走来的男子望去 “鬼大哥” “太子殿下” “太子妃” 众人皆同时叫了出声。 太子妃?那跟在鬼苍离身边的两个死士叫这个商商什么来着的?哦!是叫商楚楚的姑娘叫“太子妃”?很是意外,柳依月噤住了要应答的话,决定静观其变。 “楚楚见过太子殿下!” “小鱼儿参见太子殿下!” 喜悦无比,商楚楚娇羞地站起身子,朝那一身白袍,风流倜傥的鬼苍离福了福。 “都平身吧!”有些意外,鬼苍离漠然地叫起了两人。 “参见太子妃!”两个死士也向商楚楚行了礼。 “嗯!不必多礼!” “依月,你选好了吗?咱们走吧!”鬼苍离走了过来,接过小荷手中的纸伞,搭着柳依月的细肩准备转身离开。 “呃……好了!” 我是好了,可是,有人要不好了!瞄了瞄那张白煞了的小脸,柳依月有些余心不忍! “太子殿下,您……你不能走!您怎么能抛下太子妃不管呢?她可是专程来找你的!在这里又举目无亲!”把圆鼓鼓的包袱放下,小鱼儿急急地叫住了那对小姐视若无睹的太子爷,委屈地说着。 “大胆!” 脚步并没有放慢,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依月,咱们到前面看看!” 天壤之别,一转脸又是一张温和的笑脸。 “鬼大哥” “依月,我说过了,以后别叫我鬼大哥,要叫我的名字!” 护着柳依月,鬼苍离有些闷闷不乐地纠正着。 苍离?哇好恶心啊! 没来由地,柳依月打了一身冷颤。抬了抬头,好大的太阳啊,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呼~ 双手交臂,柳依月猛地搓掉了一地的鸡肉皮疙瘩。 “呃,我现在还不习惯,那我还是叫你鬼大哥吧!”她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刚刚出门前吃的饭菜吐出来。 “不行!”鬼苍离一脸的不悦,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喂!我说鬼苍离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乱□民意好不好?我现在真的还不习惯,你再这样,那我就不理你了啊!” 拽什么拽?是你自己死活要粘着我的耶,如今又想对我发号司令?哼!自大的男人她可受够了!爱死哪哪死去吧! 甩开了鬼苍离的手,柳依月有些生气地瞪着他。 “好好那你还是叫我鬼大哥吧!这样感觉亲切些!”见柳依月真的发飙了,鬼苍离忙改了口气妥协着。 亲切?才不要和你亲切呢!你不都有老婆了?找你老婆亲切去!对子,那个姑娘蛮可怜的哦,举目无亲,那不就有点像自己吗?而且她的为人也挺不错的,那好,就帮帮她吧! “喂!我说鬼苍离,你还真是见异思迁啊,自己的妻子千里迢迢地来找你,现在就在你眼前,你怎么可以如此铁石心肠,置之不理?我跟你说,我很鄙视这样没心没肺的男人的哦!” 站在原地,柳依月装出一副准备拒人千里厌恶的样子,她静静认真地盯着鬼苍离。 “那你想,我应该怎样对一个不是我自己愿意娶而又不得不娶的女人呢?”也停了下来,鬼苍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笨女人,难道她就这么对自己无动于衷,而要急着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吗?或者,他在她心中根本就是什么也不算?想到这里鬼苍离没来由地闪过一丝忧伤。 呃?你也有被人强尖的时候啊?呵呵,这下爽了吧?不过,他好像还蛮可怜的!唉,又是一桩封建制度下的政治婚姻。看着鬼苍离那眼中一闪而过的落没,柳依月不禁有些心疼。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她懂,但是也正是因为他对她好,她也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而她又没有办法回报他,所以,她更有理由帮他找到一个好的姻缘。如果能搓和他们成就一桩美好姻缘,那岂不是对鬼苍离的一种答谢吗? 看得出来,那商楚楚很爱这个鬼苍离。俗话说“日久生情”,相处久了他应该会看到商楚楚的好,说不定真的会对她动心。退一步,如果鬼苍离真的不喜欢商楚楚,那想必到最后,商楚楚也会有自知之明不会也纠缠自动离去的。 “鬼大哥,你看她娇滴滴的大美人一个,大老远从你们贡国跑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算你真的不喜欢她,就算你真的是被逼无奈娶她。但是,再怎么说你也得尽个为人夫的义务把人家好好地安顿安顿吧?” “那好,我让黑麻麻(一个死士)去租一间上房给她!” “哎呀,我说鬼大哥,你是有钱没有地方花了是不是?依就我看啊,咱们那翠柳山庄就不错,风景又好,房间又多。多她一个不多,只是多双筷子罢了!” “不行!”不用想,鬼苍离知道这柳依月这小妮子想打什么主意。 “哎呀我说呃,苍离你就答应我吧,我保证只要你让商姑娘住进翠柳山庄,我以后就天天这样叫你!好不好嘛苍离?” 忍住强烈的作呕之感,柳依月故意娇嗔到。 “那好吧!” 飘飘然,鬼苍离答应了。 “去!去请你们太子妃过来!”柳依月高兴极了。 耶!第一步成功了!压住心里的喜悦,柳依月吩咐了一旁的死士…… 难缠的男人 “哎你放我下来了啦,我已经洗过了,要洗你自己洗我在外面等你就是了嘛!你快放我下来” 被牢牢地拦腰抱着,柳依月无可奈何只能踢着双腿抗议。 “我可不敢保证你这次是否又会逃掉!”低沉的声音很不给面子地予以了打击。 “唉呀这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逃”我这算是逃吗?首先,我的自由没有受到任何束缚,我是光明正大的只是在没有通知你的情况下回娘家的嘛,这哪里算是逃呀?另外,我的不辞而别不也是突然的心血来潮嘛,所以就来不及呃等你回来就先行一步走了,所以,也算是事出有因,你可不能冤枉了我。再说了,咱们夫妻相处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你这样乱冤枉我我会很伤心的,亏我还这么信任你。” 黑的说成了白的,停下了挣扎,柳依月白里透红的小脸对着近在咫尺刚毅俊俏的面庞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哦?听夫人如此说来倒是为夫冤枉你了?”一脸讥讽,深遂的双眸尽是揶揄之意。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相信就算了,反正在你心里你就是这样认定了的,那我还解释这么多干什么,不理你了!”黑白分明的大眼从那冰冷的脸上气乎乎地移开了视线。 什么嘛,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照她说那全是狗屁!这个人斤斤计较不说还老是爱翻人旧帐,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她只不过是出门散散心没有及时告诉他罢了,但是,她有计划要给他写信报平安的呀,他有必要这样像审问犯人一样吗,把她当什么了?看他那一副不相信人的样子她就生气。 “好了,那就原谅你一次。月儿,陪我一起洗澡。”看着妻子气鼓鼓的可爱表情,宫傲寒不禁莞尔。 “不要!” “月儿,这些天为了赶上你们,我好久没休息好了,真的有些累了,陪我一起洗好不好?”揭去因愠怒而覆上的寒冰,宫傲寒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这人家真的洗了,那我帮你搓背好了!” 他低沉的语气里尽是让她心疼的疲惫,柳依月疼惜地抬起小手抚上了夫君那多日没有打理而长出的密密麻麻的胡子。 “寒,我喜欢看你留胡子的样子,这样更显得睿智、有王者之风。” 纤细的玉指轻轻捋着那有些扎手的胡渣,柳依月轻轻地说着。 “那以后就给你留着,你负责帮我打理就好了!”软语温香,钢铁硬汉也只能绕指柔。妻子的夸奖和爱抚让宫傲寒原本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他尽管很累,但是心却是快乐的。 “那吧,反正你人长得帅,留胡子也好看,不留胡子也好看。等我视觉疲劳的时候我就给你换个造型。” “造型?”抱着妻子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宫傲寒不解地看着妻子。 完了,一不小心又用错了词了。 〖呃这个所谓的“造型”嘛就是“打扮”的意思了啦!〗 “哦!”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你不是说你很累了吗?那你就赶快洗个澡然后好好地睡个觉。” 真是的,这么大个男人也不会照顾自己,日夜兼程的赶路追她?有必要吗?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如果他是担心她们母子的安全的话,那她有带陈护卫和他的御用的精英护卫小分队啊,他简直杞人忧天嘛! “好吧,那你帮我搓背!” 走到了柳依月一个时辰以前洗完还留有一室馨香的澡堂,宫傲寒把柳依月轻轻放了下来。 点上烛台的宽敞澡堂里有一个大大的木桶,木桶旁边有一个从墙外引流入室,潺潺流水的接着竹筒的大水缸,水缸内漂浮着一个瓜瓢。 “月儿,我来倒水,你去帮我拿单衣进来!”温和地交待了妻子,宫傲寒径自走到水缸边,弓身拿起了水瓢舀起水倒进了木桶里。 他的单衣?他刚刚有带行李过来吗?放在什么地方?她怎么没看见?哦,对了,刚刚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半死,她根本没有时间细细观察他有没有带行李。 “呃夫君,你的单衣放在哪里?” “就在你的床上的包袱里!” 哗哗哗 头也不回,宫傲寒穿着华服的高大身影只是一瓢一瓢的舀着水。 “哦!” 低低地应了声,柳依月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朝外室走去。 什么嘛,还说匆匆赶路?日夜兼程?害她感动了半天。他这连单衣都带上了打好包袱的样子,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嘛!真是笨死了,又被他骗了一回!不过,估且看在他好像真的很累而且千里追妻的份上,就原谅他一次好了。 打开包袱,拿起了一套纯黑的绸缎单衣长裤柳依月有些紧张地向内室走去。 说真的,与他相处这么久,她好像还没有看过他洗澡呢。虽然,知道他的身材好得可以当世界顶极男模,但是,她还真没胆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好好的看他的身体。唷~一会还得帮他搓背,万一……万一他又…… 一想到每次和他如此亲密接触以后的后果,柳依月就一阵脸红心跳。 “别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快给我进来!” 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宫傲寒不耐烦的催促声从木桶内传了出来。 “这不是来了嘛,催什么催?” 以龟速像个穿着和服、踏木屐的日本女人,柳依月挪着碎步慢吞吞地朝那戴着绿宝石发冠,双臂肌里分明攀在两侧木桶边缘,光着背靠在木桶里的男人走去。 “把衣服放好,过来帮我搓背!”微闭着双眼,宫傲寒慵懒的命令着。 “我是你的夫人耶可不是你的丫环,你这样奴役我那你得付我工钱!还有,我已经洗过了,你可不能把我的衣服弄湿,更不能把我也拉下水。” 嘀嘀咕咕的讨价还价了一番,柳依月向前挪了一步,把衣服放在了木架上然后站到了宫傲寒身后。 “嘘月儿,我好累,先让我安静一下好吗?” 从身下摸出了一条布帛递给柳依月,宫傲寒舒服的喟叹调了个更舒适的位置闭目养神起来。 我的毛巾?我洗澡专用的毛巾?! 傻傻地看着手里熟悉的布帛,柳依月的小脸瞬间红得像成熟的桃子。 “你讲点卫” 气恼的抬起小脸,柳依月走到了宫傲寒身侧一副准备兴师问罪地怒视着那乱来的男人当迎接她的愤怒的是一张安详、满足的睡脸时,她不禁噤住了。看来他是真的累了,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别的东西来搓,那就将就着点吧!反正她身体健康得很倒不会传染什么病给他,而他这一两年来也洁身自好也不会惹上什么风流暗病。只是,这她的私人用品就算与他再怎么亲密,可连洗澡的毛巾也都共用,这真的是太不卫生了,而且用擦她□的毛巾来擦他的身子,这总觉得很不习惯,算了,今晚就将就一下好了,明天帮他弄条新的来。 认命的拿起布帛,柳依月轻轻地为宫傲寒擦拭着身子哇好硬的胸肌呢! 从肩膀一路擦拭了下来,但是,当触到完美的凸出来的美丽胸肌时,柳依月呆呆地停了下来,她扔掉了手中的布帛,凑上了小脸仔细地观察、研究起了那两块碍她眼睛但却又十分吸引她的迷人肌肉。 看了好几分钟,她觉得不过瘾,于是,柳依月作贼似地抬头看了看那传来均匀呼吸的脸,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我点细嫩的食指轻轻地戳了戳那让她有些怀疑的肌肉。 果然好硬!而且确实凸得好漂亮哦,像他这样漂亮的肌肉没有几年的时间的长期坚持那是绝对练 不出来的,可是,他是怎么办到的? 据她这一两在这个朝代所看到的男子来说,就算是练家子也不会有他这样的肌肉啊?而且如果单单只是练武功而没有针对性的训练也是不可能练出这样完美的胸肌的呀?难不成他这么早就有锻炼肌肉的意识了?唉,算了,反正这个身子以目前来说都是她的,现在就先一睹为快吧,管他的什么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这不能怪她好色,因为尽管她早知道他身材很棒,也知道他的肌肉锻炼得很不错,但是,能看到他光溜溜的身子也从来都是在嘿咻~嘿咻的时候才看到,而且在那种水生热火的情况下,他哪给什么时间让她去慢慢欣赏啊? 平时,就算有时间让她慢慢欣赏,但,他换衣服的时候她哪敢明目张胆地看他呀?多羞啊! 呵呵,今天终于可以一饱眼福了,反正不看白不看,这么好的身材如果没人欣赏那岂不是很悲哀?所以,她这做人老婆的也就尽尽义务给他点面子帮他看看喽! 嘿嘿~好棒的腹肌哦!摸摸~ …… “夫君洗好了,水里凉到床上睡去!” 微红着小脸,柳依月摇了摇传出均匀呼吸的宫傲寒。 呼噜~呼噜~ 回答她的只有香甜的酣声。 “喂,你不要睡了啦,要睡也要到床上睡嘛!帮你洗澡也就算了,可是,你这么牛高马大、五大三粗叫我怎么抱得起你?快起来啦,这过两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天气凉再不起来就会生病的,你听见了没有?” 尽管白天天气仍旧热得让人不敢出门,但是,这一到了晚上天气真的会变很凉,看这水温,前面的时候还是有些暖暖的,可是这会好像越来越冷了,他再不起来说不好真的会着凉的。 不都说习武之人警觉性很高的吗?他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 “夫君,你再不起来那我就出去找宇儿他们了哦!” 找到宇儿也就找到了陈护卫,就让陈护卫来扶他起来。 “好了,你等我一会,我叫陈护卫来扶你!”轻轻地拍了拍宫傲寒结实的肩膀,柳依月站起了身子准备转身向外边走去 “不用了!”低沉、沙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啊” 一阵惊呼,柳依月被攥了回来。 “夫君?你醒了!” 睁开了双眼,柳依月对上了一张慵懒、性感的俊脸 唔~他刚睡醒的样子好帅哦:犀利狭长的双眼变得柔情似水;脸上原有的霸气、嚣张此刻却成了 添加他刚毅气息的填充元素;鼻子尽管翘挺、突兀得尽致完美,但却更多了一丝柔和;就连那一直都是有些冰冷的嘴唇,今天看起来也像是剥了壳的晶莹剔透的荔枝 唔~好甜,像是在冰箱里冰镇过了一会的荔枝…… 情难自禁,柳依月轻轻地捧起一张诧异的俊脸甜甜地亲吻了起来。 月儿? 她这是怎么了?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享受着美人恩泽,宫傲寒也不经担心起来:为了不让她可爱的小妻子害羞,他故意装成睡着,可这也差点让他憋出了内伤这小妮子好奇的这摸那戳戳,在他身上点起了一把把的欲望之火,所以,他不得不调息灭火。但是,到了最后,她竟然点了火就要离开,而且她竟然想出要陈豪来侍侯他更衣,这可绝对不行。 “月儿?你还好吗?你怎么了?”艰难地抽出了空,宫傲寒担心的问着妻子。虽然,他很想要她,但是,相比之下她的健康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嘘,别说话夫君,爱我!”勾下了离开已久的唇瓣,柳依月风情依依地唤着爱郞。 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听到妻子清晰的叫唤,宫傲寒惊喜承受着小妻子的热情。 呵~原来他还在想以什么借口求她给他呢,现在倒好她却主动送上了门来,呃,意外,太意外了!不过,这样的意外常常发生他倒是十分欢迎。 化被动为主动,宫傲寒抱着妻子悄悄地站起了身子跨出木桶,朝外室走去…… 柳暗花明 “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你们的宰相,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层层守卫把守,固若金汤,“宗人府”天牢内,一个手脚上着厚重的铁镣,头发蓬松,穿着印有一个大大的“囚”字的浓眉彪形大汉暴躁地摇着手腕般粗大的牢门铁柱,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黑容威,你安静点!宰相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守卫队长站到了铁栏外制止了对方的无理取闹。 这个黑容威,他还真以为他是大爷呢,撇去暗杀宰相的大罪不说,单是主使、参与在翼铎南郡劫杀其贡了商团二十余人想嫁祸给翼铎的这一条,就够他死个千遍万遍了,哼,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在这里作威作福,真是井底之蛙不能喻于海者肉死了! “小兔崽仔,本黑爷的大名是你这小牢头能乱叫的吗?既然宰相不能见,那就给我把你们宗人府的许世宵许大人找来吧!”吹胡子瞪眼,黑容威退而求其次地叫嚷着。 “你有何事要见我们许大人?” 懒得跟那种肉鹾鹾的人计较,估计会有新线索,护卫队长认真地询问着。 “机密,本大爷要对你们许大人说的那是机密,机密怎是你这样的嚣小之辈能听的,去去去快给我找你们的许大人来!”耐心被磨得荡然无存,肝火旺盛的黑容威怒不遏止又开始发飙了起来。 他娘的!技不如人通j被那宫傲寒捉住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他们认出了劫杀那商团时使用的暗器 “夺命飞飞”,真是倒霉到家了。 事迹已败露而且也惦念杜滟晴那娘们和她肚子里的儿子,所以,经过了一番皮肉之苦他连祖宗十八代都已经交待了。可是,那掌管宗人府的赵御枫竟然说话不算话,并没有按约定带杜滟晴来见他。奶奶的,这样的大了竟然也是无信之了,他上当了!□的王八糕子赵御枫!! “我要见你们的许大人我要见你们的许大人”像无理取闹的泼妇,黑容威扯开了破锣似的大嗓。 “呵呵,多日不见黑寨主还是一样的精神抖擞啊不知黑寨主如此激动地要见本王所为何事?” 似笑非笑,摇着扇子,赵御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牢门之外。 “参见王爷!” 一群护卫神采奕奕地掬身行礼。 “嗯,你们都下去吧!” 遣退了一帮看守,只留下了身后的两名贴身护卫,赵御枫悠哉地坐在了一张手下抬来的椅子上。 “赵御枫!你这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你答应我的条件怎么没办到?依约定我什么都招了,罪我也认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但是,你答应我的让我见我的小美人一面你怎么没有做到?你把我的小美人弄到哪去了?”被关押了多日,心急如焚。黑容威看到了给他设套的罪魁祸首,那是分外眼红,他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炮轰。 “黑寨主,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并不是本王失言违约,而是本王并不想打击你!” 扇子一折,赵御枫别有深意地着着对方。 “哼,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什么打击?赵御枫,你就别卖官子了老子不吃这一套,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被人玩弄了一通,黑容威可是狠得牙痒痒的。 “你的小美人杜滟晴现在在南郡,她与你黑风寨的二当家申力坤混到一块了!而且她已经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云淡风轻地说完,看似在把玩着扇子,实则放眼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的赵御枫仔细地观察着黑容威的反应。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小美人与申力坤那个大变态鬼混到了一起?我的儿子也没了?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张口结舌,黑容威难以置信。 “信不信在你,说给你听这明证了我并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你自己看吧这个东西你总该熟悉,它是在申力坤的衣物中发现的。” 不痛不痒地说着,赵御枫从袖口中取出了一支金光闪闪的飞风金簪。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强行从我的小美人手中抢来的?”呵,小人与君子的区别那就是小人永远以他的习惯和思维方式来衡量别人。 “不相信?无妨!那你再看看这个!” 一个眼神,赵御枫的贴身护卫便递上了一个小木匣,打开木匣,一阵浓郁的松香味传来里面一条印有一条幽黑腹蛇的沾满腥红的白绢静静地躺着。 “不我的儿子我的小美人”抬着手镣,挪着脚镣,黑容威难以置信地连连后退该死的申力坤!他早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奶奶的现在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搞?!练吸阴大法(专门从小产的女人身上练取的吸阴补阳的一种邪门武功)竟然练到了他的小美人身上?申力坤我□祖宗十八代!!!!!! 妈的,这个杜滟晴也不是好东西,水性扬花不说,还如此歹毒把他的儿子都给做掉了,日她奶奶! 呜他的儿子!!! 对了,刚刚这个赵御枫说什么杜滟晴和申力坤搅在了一起?那“死光光”呢?还在杜滟晴身上吗?还是在申力坤那小子那?亦或者是在眼前这个能轻易拿到申力坤宝贝之物的赵御枫手中?呵,若是在申力坤那小子手中,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黑寨主,那申力坤是什么来头?他是什么时候到你黑风寨的?” 把黑容威的一惊一乍悉数看在眼底,赵御枫打断了对方的沉思。 “他是五年前到我黑风寨来的。” “哦?他一个新来的小辈怎能一下子就当上了名震江湖的黑风寨的二当家?” “这还得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我带着几个弟兄从村上收保护费回来,经过一个树林遇到了一个带着几十个人马找上了门的仇家。大家厮杀了起来,敌众我寡,我们很快败下了阵来,我的带去的兄弟一个个倒下,我也因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申力坤出现了,他 我的宰相夫君 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1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1部分阅读 武功高强轻易地从一群人中救下了我,所以,为了报答,我就让他做了我黑风寨的二当家。” “原来如此!那他是何许人氏?” “他具体是哪里人我也没有调查过,只是听他说他是个孤儿,是我贡了馒头州聚谷河一带的人。”黑容威如实说着。 奇怪了,怎么这个赵御枫如此关心申力坤那小子?尽问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月前他不是已经把他们的计划全都招了吗?直接守株待兔让申力坤那小子和他的一干弟兄乖乖就擒不就完了,怎么还查起了门户了?啧,这个人称“风流王爷”的御王爷也不咱地嘛,说什么这个御王爷有一个精密一流的情报系统,放他娘的狗屁! “哦!好了,本王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你的小美人的事,话我也说完了,那黑寨主咱们改天再见!”收起了扇子,赵御枫站离了椅子。 “哎赵呃,御王爷你别走啊,你不是答应过我:如果事成之后会饶我一命的吗?那就快放了我吧,你看,我如今已成了废人一个,就算我想再怎么作怪也兴不起浪来了不是吗?我保证从此隐姓埋名,发誓不再为那鬼楚雄那老贼卖命(贡了当今皇帝)!您就行行好放我了吧!” 眼见救星要走,黑容威急了。 “我是有言在先,不过,眼下事情还没完我怎么肯定你不会去通风报信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这身,赵御枫得意地笑了。 “御王爷,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个赔钱货呃是三个女儿,我可以对天发誓不再出来害人。您就开开恩提前放了我吧!要不,您软禁我都行,我不要呆在这吃喝拉撒都在一块的猪栏!求求你了!”说着,黑容威还真的跪到了地上。 “那好吧,我看你还是一条汉子,提前放了你那是绝对不行的,但是呢安排你个吃香的喝辣的天天有美人相陪的地方我赵御枫还是能办到的,不过,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黑寨主,你是不是漏了点什么了?”转过了身,赵御枫走近了铁栏犀利地盯着那张粗犷的大脸斯条慢理地说着。 “这请王爷明鉴,小的句句属实,也绝不敢有任何欺瞒!” “黑容威!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你就慢慢地等着吧,咱们走!” 犀利的话锋一转,一个泱泱大了的堂堂王爷该有的威严气势赫然显现。赵御枫绣着团花纹饰的黄袍长袖一甩准备转身离去。 “哎御王爷你别走哇我说我说” …… “来,小少爷咱们吃玉米糊,啊嗯,小少爷真乖!呵呵~不能抓碗碗哦,小少爷的手有小虫虫,吃了小虫虫肚子会痛痛的哟!” 拨开了那想伸进碗里手捣蛋的小手,小荷耐心地喂着坐在罗汉床上越来越长得俊俏的宫轩宇。 “虫虫?” 吞下了一勺玉米糊,睫毛修长浓密像一面可爱的小扇子,围着一个口水围,宫轩宇水灵灵的白中透着浅蓝的大眼似懂非懂地瞅着小荷。 “嗯,是小虫虫!就像上次小少爷在楚楚姨娘的翠柳山庄的草地上捉到的那个趴在枫叶上的小虫虫一样!” 怜惜地擦了擦宫轩宇沾着一小片的糊糊,小荷耐心地提醒了宫轩宇。 呵,她的小少爷真的好勇敢呢,竟然散抓那青青的软绵绵的恶心巴拉的虫子。 “虫虫!”咯咯~ 像是想起了什么,宫轩宇咧开了小嘴兴奋地拍着小手笑了起来。 宇儿?唔~ 软软地转了一个身,柳依月困眨地睁开了双眼 “宇儿小荷?” “小姐,你醒了?” “嗯!小荷,你看见姑爷了吗?” 像是想起了什么,柳依月惊慌地掀开了身上的毯子,身上的红红点点证实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是,他去哪了呢?他的行李也不见了。 “小姐,你怎么知道姑爷他来了?他们一行刚刚才到客栈,现在柳掌柜正在招呼他们用午膳呢!我见你睡得很香就没有叫醒你!” “哦!那昨晚宇儿是什么时候回房的?” “亥时!” 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以后?这就对了,她帮楚楚按摩完也就是六点钟左右,后来,他就来了,呃他们那个完以后她睡着了,估计他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 “小姐,快起床了,刚刚姑爷传了话说一会用过了午膳咱们就动身就!小姐,就要见到老爷和夫人了你不高兴吗?” 一脸开心,小荷抱起了已经吃饱的宫轩宇朝床榻走来。 “娘娘!” 宫轩宇远远地向娘亲伸出了双手。 “乖儿子,来让娘娘亲亲!” 掀开被子,柳依月穿着银白色的绸缎睡衣长裤走下了床朝儿子走去。 咯咯~咯咯咯~ 柳依月开心地用脸蹭着儿子吃得涨鼓鼓的小肚皮,惹得宫轩宇大笑不已。 “小姐,你还是先漱洗吧,都午时了您还滴水未进这样对身体不好,咱们快些回府也好让老爷和夫人快些见到小少爷呀!” 看着小姐与小少爷如此开心,小荷也十分欢心,但是,她可没忘了正事。 “哦,那好吧!” 该来的始终要来,不管身分会不会被揭穿,她始终都得面对。这个柳依月的爹娘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如果她的言行举止,她的琴艺、厨艺等都与他们的女儿大相径庭那她该怎么解释?如果真的被揭穿了那宫傲寒会怎么看她? …… “小姐,梳好了!你看看!” 拿起了一面大镜子递给柳依月,小荷拿着另外一面镜子在柳依月脑后比了比。 “哦!我看看!” 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已经穿好了衣裳抱着儿子呆坐的柳依月愣愣地抬头向镜里望去:月棱眉,梳倾髻,插粉红色簪花、金黄|色嵌绿宝石梳子,戴粉红色耳坠。里穿粉红色交领内衣,外披香粉红镶金边卷草纹交领宽袖上衣,束宽边香粉红镶金边卷草纹裙腰穿同色同款配套曳地绣裙。 一个明眸皓齿,香髻蝉鬓、娇颜如花的女子出现在镜中。 “小荷,这样太花俏了!” 收回了心神,柳依月抱着儿子站了起来。 “才不呢,小姐。你已经有快两年没见到老爷和夫人了,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当然得穿得喜庆点打扮得隆重点,不然,太朴素的话老爷和夫人还以为你受人欺负过得不好呢!哇小姐很久没有看到你盛装打扮的样子了,好美呢!” 自傲不已,小荷围着主子是转了又转的打量。 “美美美美” 宫轩宇也咿咿呀呀地伸出了小手,在娘亲鲜艳的华服上乱抓一把。 呵呵~ 主仆两也被宫轩宇的可爱逗笑了。 吱 房门被打开,一个身穿团花纹暗褐色圆领长袍,神采奕奕的男子信步走了进来。 “夫君!”柳依月有点羞窘地打着招呼。 “小荷给姑爷请安!” “嗯!” 大步走进了内室,宫傲寒直直向柳依月走去。 他来干什么?小荷不是说他还在吃饭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他昨晚睡哪了怎么这么精神抖擞的? “爹爹!” 看见爹爹走来,宫轩宇稚嫩的唤着父亲。 “乖儿子,想爹爹了没有?来爹爹抱抱”目光从妻子身上收回,宫傲寒倾身从柳依月手中抱起了小脸粉红嘟嘟的俊儿子。 “夫君,你不是在吃午膳的吗?” 可爱的儿子让她消除紧张,柳依月系紧了宫傲寒抱着的儿子那快要松脱的小布鞋,轻轻地问着。 “嗯,方才听小荷说你还没起床现在午膳刚刚准备好,你梳洗好了吗?”抱着儿子,宫傲寒深情地看着了色天香的娇妻。 “嗯~我~我准备好了!” 被他盯得很不自然,柳依月羞怯地躲在儿子身后,掩饰性地扯了扯宫轩宇穿着的因被抱住、往上退从而露出的一小节粉腿的小裤子。 原来他是在等她一起去吃饭。 “那好,咱们去吃饭,吃完饭咱们就回岳父家!” 只手抱着儿子,宫傲寒大手一揽,把柳依月也揽到了怀里“月儿,你今天好美!” 拥娇妻入怀的一刹那,宫傲寒轻轻地在柳依月耳边低语。 呃~ 女为悦已者容。心爱的男人如此夸她,柳依月高兴莫名。 “对了,夫君,我答应过要请楚楚和鬼大哥他们吃一餐的,所以,能不能邀请他们也一起用餐?”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承诺,柳依月紧张地抬起了小脸可怜兮兮地征求着夫君的意见。 完了,她睡得这么晚?这尽的是哪门子的地主之谊啊?呜呜,楚楚、鬼大哥你们要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吧,我这也是被逼无奈的呀!早饭陪不了你们吃,那我请你们吃午饭好了,你们要原谅我啊! 〖月儿,不用你说我已经吩咐柳掌柜设宴了,我得好好感谢感谢鬼太子和太子妃一路上对你们母子的照顾!他们现在都已经在前面“花雨轩”等候了,我已叫李青和陈豪招呼了。 〗 朝妻子微微一笑,一朝宰相用行动显露了他的气度与优雅。 唔~好帅!他好像太阳神阿波罗好阳光、好俊美!双眼不停的闪现出两个大大的红心,柳依月看呆了。 “娘娘~口水~脏脏~” 不知过了多久,宫轩宇稚嫩的声音飘进了耳朵,口水?谁?谁流口水了? 在夫君与儿子脸上来回巡视了一番,心里不停地祈祷着柳依月悄悄地伸出了小手往自己的嘴角摸 去啊!我不要活了!!! “谢谢夫君,我我先走了!你抱着儿子慢慢过来!”慌忙地退出了宫傲寒的怀抱,柳依月头也不回地跑向了门外。 哈哈哈 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意外的惊喜 “启禀太子,太子妃:这是刚从树上摘下的冰镇过的新鲜荔枝,二位请慢用!”受主公之命,陈豪对着侍女刚刚端上来的一盘荔枝热情的介绍并邀请着两位贵客。” “多谢陈陈将军!” 坐在桌边,鬼苍离感激地向陈豪颔首致谢。 “殿下,我们一会真的要去雷州了吗?可是,小月还没有好好的尽到地主之谊请我们在这南郡首府永州好好玩呢,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熟练的剥开鲜红肥厚的南郡特产荔枝,把晶莹剔透的果肉塞进嘴里,商楚楚清秀的小脸尽是不舍之意。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与太子已经成了朋友,尽管他的心里现在还没有她的位置,但是,她相信水滴石穿,日久必会生情。因为爱所以爱,因此,无论多长的时间她都愿意等。 “你想留下那你就留下吧,我还有事要办!”身穿蓝色暗花白底直领长衫,束蓝色腰带,鬼苍离开椅子背手立于墙边,欣赏着墙上的一幅水墨山水画,不冷不热的表明了立场。 “那我还是不留了!”又塞进了一颗荔枝,商楚楚咕哝着。 唉,男人与女人相处,总要有一方在适当的时候学会迁就,不然,感情就很难维系。很显然,她与鬼苍离之间迁就的一方是她。尽管她不认为女人就一定得顺从男人,但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她必须得学会迁就。也只有在适当的时候学会迁就,作出一点让步,才有可能会取得期待中的结果。就像小月,从迁就宫傲寒到被宫傲寒迁就,她就是她学习的楷模。只是,才匆匆一聚又要离别,她真舍不得小月。 “鬼鬼鬼大哥、楚楚让你们久久等了!”像身后有毒蛇猛兽,柳依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哇小月,这是你吗?你今天好漂亮好漂亮!啧,真是倾了倾城啊!怪不得我们贡了的许多男人都想一睹你的芳容,唉,连我这做女人的都快爱上你了,你好让我妒忌啊!呜呜,把你的漂亮分一点给我好不好?” 从盘子里拿湿巾擦了擦手,商楚楚一脸惊艳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柳依月。 “哎我说楚楚,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你没看见我这跑得差点断气了吗?你不但不关心一下我为什么跑这么快,反而还说出这种风凉话,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是遇人不淑啊!” 夸张地捶足顿胸,柳依月转过了身子。 “行了小月,你还没翘屁股我就知道你就拉什么屎,你就别跟我演戏了。再说了,我那是在夸你呢!有人夸你你还不高兴啊?那好吧,我问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打扮得太漂亮了被采花大盗盯上了呀?看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在柳依月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商楚楚一脸自信的贼笑。 “才没有什么采花大盗!” “哦?是吗?那能让你如此紧张的人会是谁呢?嗯该不会就是宫宰相吧?!怎么?你们才分开十来天,他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呀?” 口无遮拦,商楚楚继续在柳依月耳边碎碎念,同时还色眯眯、暧昧地又来来回回打量了柳依月一番。 “小色丫子!满脑子的荒滛思想,不理你了!” 羞窘地瞪了商楚楚一眼,柳依月踏进了堂内朝鬼苍离走去。 “小月,你没事吧?”从柳依月出现在视线内的那一刻起,鬼苍离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温柔地看着柳依月的小脸,鬼苍离担心地问起。 “呵,多谢鬼大哥关心,我刚刚是跟楚楚闹着玩的,因为睡得太晚了,所以脚有些麻,因此就想活络活络筋骨跑了过来,真是对不起让你和楚楚等了这么久!”吐了吐舌头,柳依月又天上地下地乱掰了起来。 “小月你不必内疚,我们吃过早膳了并不饿,倒是你一定很饿了吧?”听到她没事,鬼苍离放下了心来。他这才注意到她的光鲜、耀眼,她,还是那么美,身上的香味还是那样让他着迷,她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月儿,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愿意永远在暗处默默关心你,保护你,祝福你! “呵呵,确实有点了!好吧,那我们就准备开饭了吧!陈将军可以叫他们传膳了!” “是!” “楚楚快过来准备吃饭了哟,鬼大哥请坐” 吩咐了陈豪,柳依月与鬼苍离、商楚楚坐到了厅中央的大桌边闲聊了起来。 “鬼太子、太子妃让你们久等了,失敬失敬!” 身后跟着抱着宫轩宇的李青,宫傲寒威风凛凛如君临天下,微笑着双手作揖来到了桌边。 “哪里哪里!宫宰相客气了,蒙宫宰相热情相邀,鬼某荣幸之至,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宫宰相海涵!” 从两个女人中间站起了身子,鬼苍离像个儒雅的书生,彬彬有礼地作揖还礼。 “好说好说!太子请”笑迎宾客,宫傲寒坐到了柳依月身边。 美味的佳肴一盘盘盛上,转眼前宽大的八仙桌上已经布满了山珍海味。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日能邀请到贡了太子、太子妃共进午膳真乃宫某的荣幸,多谢太子、太子妃多日来对内人与我儿的照顾,来宫某敬二位一杯!”口若悬河,大有百官之首的宰相风范,宫傲寒站起了身举杯邀谢。 “宫宰相见外了,小月是我与楚楚的朋友,大家相互照应也是理所当然。人生难得有缘人,能相知、相交的朋友寥寥无几,来宰相大人、小月、楚楚难得我们欢聚一堂,我们把这一杯干了!” “鬼大哥说得对,人生难得有缘人,大家都是朋友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楚楚你也来呀!” “嗯,很高兴认识你小月,还有宰相大人,来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噹 觥筹交错,四人齐举酒杯将美酒一饮而尽,友谊的桥梁从此搭建。 …… “鬼大哥、楚楚,你们真的要走了吗?怎么也不多待几日?我本来还计划和你们一起好好游游永州的山山水水的呢!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再玩几天嘛!小月好舍不得你们啊!” 一路相送到十里亭外,柳依月秀气的鼻子有些微红,她不放弃地再次挽留着站在牵着两匹骏马候着的两个魁梧死士前的两人。 此次告别,后会之日将是遥遥无期。她在这个朝代的两个好朋友就这样匆匆离去,真的让她很不舍。 “呜呜小月,我也好舍不得你还有我可爱的小宇儿,不过,你放心一有空我就会来看你们的,我保证!哈到时,说不准我还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呢!”声音有些哽咽,商楚楚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安慰着对方,也安慰着她自己。 “来宇儿,给楚楚姨娘香一个!” 转身从一旁的小荷手中接过儿子,柳依月把宫轩宇递到了商楚楚脸颊啵!宫轩宇乖乖地亲了商楚楚一口。 “小宇儿你真乖!来再让你楚楚姨姨抱抱!”吸了吸鼻子,商楚楚疼惜地抱过了宫轩宇。 “此地一为别,孤篷万里征。鬼大哥,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曾经的照顾。鬼大哥,你身负贡了黎民大计,你要好好保重啊!”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的是坚韧,柳依月并没有多提他与楚楚的感情。只是,当她忆起了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看到了他的落寞与痴情,柳依月不禁掉下了泪来。 鬼苍离,对不起!今生我负你了,真的对不起! “我会小心的,小月你别担心!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月,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要好好保重!别难过了,快回去吧,你的爹、娘还在等着呢,开心些!记得待我问候二老!”晶莹的泪珠剔透如华,想伸出去轻拭佳人泪滴的手紧紧地拳握着,鬼苍离说得云淡风轻。 小月,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的吗?你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向你保证。不要再哭了,你的眼泪让我好心疼!再见了,我的月儿! “宫宰相,咱们后会有期!谢谢你的款待,鬼某就此告辞了!” “那宫某祝鬼太子、太子妃一路顺风!”作揖、颔首,站在柳依月身边的宫傲寒微笑着辞别二人。 “小月,保重!” 向佳人深深一瞥,鬼苍离转身跨上了马背。 嘶 骏马仿佛也善解人意,不愿分离,昂首向天,萧萧长鸣,似有无限深情。 “小荷,再见了哦!”小鱼儿挥了挥圆鼓鼓的小手走到了商楚楚身边。 “小姐,太子殿下已经在等着了,咱们走吧!宰相夫人,小鱼儿就此告辞了,小鱼儿祝您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祝小公子平安健康,越长越帅!”朝柳依月深深一躬,小鱼儿乖巧地祝福着。 “呵,笨丫头你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我喜欢的话了,好了,小月我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小宇儿,楚楚姨姨要走了,你要乖乖听你娘亲的话,如果没有人陪你玩的话就让你娘娘多给你生几个可爱的弟弟妹妹陪你玩!弟弟妹妹很可爱的哟!” 亲了一把宫轩宇,商楚楚走时还不忘了丢下一颗原子弹。 “娘娘,滴滴(弟弟)?美美(妹妹)?滴滴美美!” 一脸好奇,宫轩宇抬起了小脸伸出了嫩丫丫的小手向娘娘要起了弟弟妹妹。 噗~ 罪魁祸首得意地笑了,可是有人却红透了脸。 “楚楚你真是的!你叫我上哪去崩出个弟弟妹妹给宇儿啊?真是讨厌了啦,好啦好啦,你要走就走快点好了,不然净教宇儿一点不正经的!”小脸涨得通红柳依月抱着儿子不知所措。 “唉,来龙不斗地头蛇。既然你这土地主不欢迎我那我也只有走了喽!”心情大好,商楚楚转身也跃上了马。 “小月土地主,我走了哟,你要好好保重,有空的时候记得多崩几个弟弟妹妹陪我的小宇儿玩哟!哈哈哈驾” 长鞭一甩,尘土飞扬,一行人绝尘而去。 “娘娘,滴滴美美滴滴美美!” 〖乖儿子,是“弟弟”“妹妹”,不是“滴滴”“美美”!儿子,你听娘说那个弟弟、妹妹呢娘娘现在呃还没有!你想要和弟弟妹妹玩呢就要等玉珂婶娘生了以后,才有弟弟或妹妹玩了。〗 揉了揉儿子柔软的黑发,柳依月耐心地解释着。 “儿子,你想要弟弟妹妹啊那容易!爹爹答应你一定会和你娘娘多崩几个的弟弟妹妹的陪你玩的!” 话说给儿子听,眼睛却炯炯地盯着妻子,宫傲寒一脸惬意,热乎乎的手掌覆着柳依月素白的小手,也轻抚着宫轩宇的头发。 “不正经,净教些儿子有的没的东西!要崩你自己崩!”羞红了小脸,柳依月狠狠地白了一眼满面春风的宫傲寒,抽回了小手。 真是的,竟然不经她的同意要“多崩几个弟弟妹妹”?把她当成什么了?母猪呀?而且还当着李青、陈豪还有小荷和柳掌柜的面说出这种话,这叫她以后可怎么混啊?她的老脸往哪搁呀! “喏,抱好了!儿子就交给你了!” 生气地把儿子往宫傲寒一塞,柳依月蹬上了身后等待的马车。哼,看你们父子一起来欺负我?老娘不管了! “呵呵,儿子你娘娘生气了哟,不过没关系,爹爹会有办法让你娘亲开心的。对了儿子,爹爹刚刚答应你的事情也绝对能办到,爹爹一定会和娘娘给你生多多的弟弟妹妹陪你玩的,好了,这是我们爷俩的秘密,你可不能跟你娘亲说哟!” 咯咯~ “米米?” “嗯,是秘密,你答应了?那好!咱们走喽跟着你娘亲去看你的外公外婆了啰” 把宫轩宇高高地举起让他骑在肩上,宫傲寒大步走向了马车…… 意外的惊喜2 马车缓缓而行,在十来名骑着高大骏马、穿着青一色武将墨绿色常服的护卫的前后护拥之下,在申时的时候停在一座青砖碧瓦,透着古朴、清新充满江南韵味的一户大院门外。 此时的柳府已经挤满了前来迎接的柳府上上下下的主仆以及慕名而来的想一睹宰相夫妇风采的老百姓。 “爹、娘,扬弟,他们来了!”南郡首富柳仁海的二女儿柳羽珊一脸紧张转身看向了爹爹柳仁海、娘亲赵秀娥还有弟弟宫清扬。 “珊儿,别紧张!一切有我们在!”深呼吸一口,已近不惑之年,长出了几缕白发但抖擞有神,清瘦的脸上依稀看得出青年时的俊朗的柳仁海重重地握着女儿的手安慰着。 “老爷!” “爹!” 四十来岁,只有一米五五左右,风韵尤存的赵秀娥以及一米八左右阳光、帅气的柳清扬也都紧张地看着柳仁海。 “别担心,我们只要静观其变,随机应付就行了!”把妻子、女儿、儿子叠加在一起的手紧紧握住,柳仁海轻轻对大家耳语。 “好!” 四人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似乎都在传达着勇气给对方。 “好了,他们下车了,咱们迎上去吧!” “嗯!” …… 上天啊,如果我上辈子没有杀人放火,没有j、滛、掳、掠的,为人还算老实本分的话,那就让我再苟延残喘一下,请别在这一刻揭穿我吧! 跟在宫傲寒的身后,柳依月心惊胆战地下了马车。 “月儿,回到家了还发什么愣?看,岳父、岳母他们上来了宇儿,那是外公、外婆!”把缩在身后的妻子扯到了前来,宫傲寒微笑着向那曾经有一面之缘的远远走来的岳父、岳母点头打着招呼,然后低头对一直抱着的儿子教导着。 “月儿”一个苍老中透着紧张的声音隐约传来。 完了,“她”的爹爹在叫她了!怎么办?怎么办?! “月儿,岳父在叫你呢!怎么,当上了宰相夫人连你自己的亲爹也不认了?”几许兴味,几许戏谑,宫傲寒握着妻子的小手一脸玩味地笑着。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低低咕哝,柳依月狠狠地掐了一下握着她的大手。 真是的,我都要死了还在这里说这种风凉话,看一会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呼!要死就死快点 吧,我柳依月认了! 深深呼吸,柳依月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小脸 “爸?!妈?大姐?清扬?”一脸不可置信,柳依月睁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她朝思暮想的爸爸、妈妈、姐姐和弟弟近在眼前!但是,他们怎么这也都作起了这古装的打扮?真的是他们吗? 爸爸?! 这个与他日夜流泪牵挂的小女儿长是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叫他爸爸?!难道她真是他的女儿?! “月儿?二十一世纪中了来的,手机号码是¥&¥的月儿?”被她一一叫唤的四人愣愣地相视一望,异口同声地惊讶地试探着。 “是我!爸爸、妈妈、姐姐、弟弟是我!呵呵~二十一世纪,中了,身分证号是 ¥&¥¥&¥¥,我是你们的月儿!” 呵呵,二十一世纪,中了,手机号码,呵呵~真的是他们!老天,真的是他们!!! 傻傻地笑着,泪如泉涌,柳依月一步一步朝那她最亲最爱的家人走去! “月儿,真的是你吗?感谢老天爷,我们终于见到你了,我们我们已为你已经……已经……我们找了你好久了!” 哽咽着,肩并肩走上前来的三人激动莫名地接近他们的月儿。 “爸爸、妈妈、姐姐、弟弟我好想你们,呜呜~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呜呜~” 三步并作两,柳依月扑进了亲人们的怀中。 “月儿,我可怜的月儿,我们找得你好苦啊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们一家又团聚了!” 柳仁海,不,应该说是柳仕涛与妻子赵秀娥紧紧地拥着他们最爱的宝贝低声呜咽着。 “小月,姐姐以为你像报纸上说的那样,被人贩子卖到娶不到老婆的偏远山沟沟里让人给藏起来,等生了多多的小孩后才给放出来呜呜,姐姐好想你!”毕竟只比柳依月大五岁,长相漂亮、在中了移动上班的柳羽珊激动地大哭了起来。 “呜呜~姐姐!小月可还没傻到那个地步!”从父母怀中抽了现来,柳依月与姐姐抱头痛哭。 “小月,还有我呢!”一米八个头的帅小伙柳清扬站在柳依月身吃味地抗议着。 “没大没小的,要叫姐姐,不然,我可不认你!” 拭了拭眼角,柳依月放开了姐姐,转身抬起了小脸有瞪着弟弟柳清扬。 “比我矮那么多,要叫你姐姐才不呢!”很不甘心,柳清扬自以为很潇洒地甩了甩额前的一缕留海,别过了脸去。 “不叫就不叫,一会做我下厨做的糖醋排骨可没你的份!”向在一旁乐呵呵看戏的父母俏皮地眨了眨眼,柳依月踮起了脚尖自信满满拍拍了柳清扬的肩大声威胁着,然后转身朝走到了几步外还没跟上来的老公走去。 “小月姐姐”声细如蚊,柳清扬像被老师硬扯着上讲台上讲小故事的害羞的小朋友一般低低地开口到。 “大声点,我没听到!” 前行的步伐没有停,但是,命令的声音里却透着掩饰不住的窃喜。 “二姐小月二姐!”黑着俊脸,长得像sj组合里的韩庚,柳清扬大声地叫着柳依月。 “凶巴巴地一点感情也没有,温柔点,我可是你姐姐呢,不是你的敌人!”某人得寸进尺。 “二~姐我亲爱的小月二~姐” 一个酥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甜甜传来。 “不男不女的,喂臭小子,你恶心够了没有?你要变性就回到英了去,这里可没这么高的医术满足你的要求!” 扑哧~ 柳父、柳母还有柳羽珊捧腹大笑。 “小月,你又顽皮了,请扬弟见谅!小婿傲寒参见岳父、岳母!扬弟、姐姐!”把儿子递给妻子,宫傲寒走到了柳仕涛和赵秀娥身边深深一躬,问候着妻子的父母,同时也向站在岳父、岳母身旁的柳清扬和柳羽珊微笑地点了点头。 “女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看了一眼不住点头的小女儿,柳仕涛欣喜地上前扶起了这比他牛高马大的儿子还高出一截的,一看便是人中之龙的女婿。 “小月,你真的已经结婚了?他就是为人们津津乐道所敬仰的翼铎宰相宫傲寒吗?!” 把妹妹扯到了一旁,柳羽珊悄悄地问了起来。 “乖女儿,你真的嫁给了他?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时,另一个声音也加入了进来。 “嗯,我来这里快两年了,一过来就阴差阳错地嫁给了他唉,一言难尽咱们今晚再慢慢说!” “小月,这个人做我的姐夫还不错,我同意了!”很三八地,柳清扬也凑了过来。 “娘娘~咕咕~焖焖(吃饭)~”一个稚嫩的声音可爱的传来。 “小月?娘娘?!”三个长舌妇错愕地盯着那粉嫩的小奶娃。 “呵呵,妈、羽珊、扬弟这是我儿芓宫轩宇!宇儿还过几天就一岁半了!”很是自豪,柳依月向一脸像看外星人的三人点了点头,笑呵呵地介绍着。 呃~三人继续中风中…… “宇儿,这个是外婆哦,是娘娘的娘亲,这个是舅舅,这个是姨娘!” “婆婆?臭臭?姨娘?”俊俏的小脸在娘亲和外婆、舅舅和姨娘脸上左看右看,宫轩宇乖巧地叫着。 哈哈哈 宫轩宇的话让三个女人很不给面子地狂笑起来。 可恶,臭臭?!这小屁孩竟然叫我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堂堂绝世超级大帅哥“臭臭”?!!!他今天是可是特意擦了他三个月前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可比古龙香水的男性专用的 “古蛇”呢!这小屁孩真是太没有眼光了! 〖喂小不点,你给我过来我可不是什么“臭臭”我是你的舅舅,而且我也不臭,你闻好了,舅舅可是香得很呢!来你好好闻闻再下结论!闻好了一会舅舅也帮你擦擦,包准你蚊不叮,虫不咬还能迷死一大堆小!〗 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黑着脸,柳清扬一脸谄媚,从柳依月手中捞过了被他的口水喷得满脸而可怜地一翻一翻眨着眼睛的宫轩宇。 “喂,柳清扬你什么时候改行卖农药了?你可别害了我儿子!” 与母亲、姐姐笑不遏止,柳依月无情地抨击着。 “好了,月儿,你们也累了,咱们先进去!”与女婿一路谈笑风生,柳仕涛与宫傲寒并肩走了过来。 “他爸,你看这是咱们的孙子!”开心地把喜悦与老公分享,赵秀娥又流出了一眶热泪。 “嗯我的乖孙!”站在儿子面前,柳仕涛疼爱地轻握着孙子的小手也是一脸动容。 “行了,爸妈你们就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走吧我们进去再慢慢说!” 眼看父母又要落泪,连忙岔开了话题,柳依月挽着父母的手臂高高兴兴地朝站满了家仆的柳府大门走去。 是的,进去再慢慢说,她还有好多事情还没懂明白呢?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弟弟都穿了过来了?他们是怎么来的?来了这多久了? 那奶奶呢?怎么唯独不见奶奶?奶奶去了哪里了?还有那个柳依月和她的家人又去哪了呢?小荷不是说她应该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的吗?如果说姐姐代替了其中的一个姐姐,弟弟也有了,那还应该有的哥哥和另一个姐姐呢?如果他们在,那又去了哪里? “缘”来如此 〖月儿,你做了这么多的菜一定很累了吧?来,吃点这个“奶汁鱼片”〗旁若无人,宫傲寒体贴地夹起了一夹肉片放进柳依月碗里。 “谢谢夫君!”微红着小脸,但又不好发作,柳依月硬着头皮接受了丈夫的热情。 真是的,他没看到大家都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橄榄球了吗?看看他的那些地方官员,一个个惊得像是心脏病要发作随时得120准备似的。还有最让她尴尬的那就是她的好弟弟柳清扬,你看他,竟然朝她作了鬼脸之后夸张地拿来了一个苹果想要塞进那打他见到的那一刻起就霸占住不放的她的儿子的嘴巴。哼!臭小子,敢伤她儿子一根毫毛,她保证绝对会在他的屁股里塞一个篮球。 “来岳父大人,小婿敬您老一杯!”给妻子夹了菜,身材欣长的宫傲寒站起身转向身边坐在主位之上的岳父豪爽擎杯,那阳刚冷酷的脸上尽是温和之意,他微微扬起一抹笑容谦逊地敬酒。 “嗯,女婿不必多礼!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咱们翁婿把这一杯干了!” 真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满面红光、一脸欣喜,柳仕涛气干风云的举起酒杯与他这让他与妻子都满意的女婿对饮。 嗯,他这女婿真的不错,不但长得相貌堂堂,对女儿体贴入微,而且年纪轻轻就官拜宰相,看他的这些同僚对他的尊敬以及他应对的玲珑八面、恰到好处便知是一个鹤立鸡群的人中之龙,满意!满意!他真的是太满意了! “来诸位叔伯姨母、各位大人、各位一直以来默默为柳府奉献耕耘的侍从们:大家不必客气!宫某在此代表岳父大人感谢大家的光临……”先敬过了岳父,再面面俱到地招呼在场的各位,宫傲寒得体、有礼地代岳父游刃于流席百张的宴会之中。 今晚宴会的菜肴由柳依月亲自罗列菜谱监工指导,南郡名厨柳仁海的远亲大厨表弟柳肴嘉、柳肴奖两兄弟主理,几十个侍厨副理,柳依月几乎大设满汉全席招待前来道贺的宾朋客友。宴请的宾客上至闻讯而来拜见一品宰相的南郡郡首、知州、知府、知县等一些官员以及柳仁海的族亲兄弟姐妹;下至柳府上上下下的家丁、仆人。笙歌靡靡,觥筹交错,杯光酒影,大家热热闹闹欢聚一堂…… 华灯初上,一群男人们还在不亦乐乎地煮酒论英雄,各怀心事的三个女人则早早离了席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柳府“静心园”柳家老爷和夫人住的院落。 “妈、大姐,这下没人了,你们可以说说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吧?”跟在赵秀娥和柳羽珊的身后来到了父母居住的房间,柳依月重重地落下了门栓后便迫不及待地问起了她憋了很久的也是最关心的事情。 “嘘,到里边来!”像作贼一般,赵秀娥谨慎地四处看了看,然后领着一对女儿走向了内室的床榻边,只见她胸有成竹地扭了一下床榻边桌子上的一个欣赏用的花瓶轰,那床上原本整块的红核桃色的床板一分为二向两边收缩了进去,一个通向地下的一个拾级而下的台阶出现在柳依月眼前。 靠,还真的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所谓的机关。 “妈,这里面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拥有什么冬暖夏凉功能的酒窖之类的吧?酒窖放这么隐密可能性不大,难不成是宝库?还是兵器库? “月儿这是” “小月,你别急你跟我们来就是了!” 抢过了母亲的话,柳羽珊一脸神秘,草草打发了一脸心急的小妹,然后像识途的老马轻车熟路地跟着已经没了影的妈妈身后朝伸手不见五指的台阶下走去。 “月儿小心,一会门会关上!”远远的,前面传来了的柳母叮嘱。 “哦~姐姐你好小气!告诉一下人家都不行!哼,不问就不问!”真是的,没听说过奇心会害死人吗?干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说就不说,反正一会就看到了。咦,刚刚她答应了妈妈什么?妈妈说了什么?好像是叫她小心,小心什么呢?难不成这密道里有那东西? 轰 “啊” 傻愣愣地努力回想着妈妈的叮嘱,刚下了几级台阶,柳依月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巨响那装有机关的床又合上了。没有任何准备,柳依月吓得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大姐你想吓死我啊!门会关上你也不说一声!要是我死了,这辈子你就再也别想吃到我做的板粟鸭了!”惊魂未定,被吓得差点灵魂出壳的柳依月霹雳啪啦地炮轰着很有故意之嫌的大姐。 〖哼!你还说谁叫你今晚没有做我指名点的我最喜欢的“板粟 我的宰相夫君 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2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2部分阅读 ”?你让我等得好辛苦你知不知道?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这个门会响,刚刚妈妈不是提醒你了吗,谁叫你开小差了?这可怪不得我哟,我以为你听到了!〗幸灾乐祸,柳羽珊一本正经地辩解着。 呵~心情终于大好了!苍天作证,真的不能怪她坏心眼,她已经足足两年没吃到妹妹做的“板粟鸭”了,她这怪胎出生的美得让她一直埋怨是爸爸妈妈偏心而“制造”出来的妹妹做的板粟鸭啊,那可不是吹的百分百的鲜嫩可口、色泽晶莹、十里飘香。傍晚的时候,她还特意写了备忘录跑到厨房钉在了墙上生怕妹妹一个不小心给忘记了,当时妹妹还信誓旦旦地答应她保证不会忘了。谁知,在她千唤万唤、苦苦等待了n久之后,布了几乎能媲美满汉全席的菜肴的小妹竟然独独漏了她的“板粟鸭”! 呜~不公平的待遇!抗议!严重抗议!但是,她那个与妹妹寸步不离的妹夫一脸凶巴巴的好像很不好说话,而且他还是掌握了生杀大权的高高在上的宰相,所以,当着他的面她可没胆碰妹妹一根毫毛。所以呀,她就很郁闷,她这个人呀郁闷不得,一郁闷起来啊就会坏心眼,哦,不,是会“粗心大意”,一粗心大意嘛,就会很“不小心”,一个人“不小心”起来嘛往往就会犯错误……呵呵~我可怜的妹妹,这就当是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姐姐的话当成耳边风? “好黑啊,没有灯吗?妈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妈大姐你们在吗?”像瞎子抹鱼,柳依月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 “月儿别担心,下了这台阶下面就是一个斜坡,摸着斜坡上的铁链再走一会就到了,忍一下。”世上只有妈妈好,黑魆魆的隧道里传来了柳母长长的回音。 “哦!”真是落伍,这南郡首富不是很有钱吗?他们怎么不想起也装几个夜明珠来照照?害得她走得是心慌慌的,生怕随时会被突然出现的穿着白褂褂的什么牛头或者马面给吓挂了。呃?那个柳仁海他们有发现这个密道吗?如果没有发现,那这个密道又是谁做的?咦,姐姐和妈妈呢?怎么没听到她们的脚步声了? “妈?大姐?”回答她的只有她有些惊慌的回音。 没人?!呜呜~怕怕~ “妈大姐你们在哪呀?妈”慌了神,柳依月扯破了喉咙呼叫着,她前进的脚步也跟着迈大了起来啪! “啊啊啊” 一个不留神,柳依月又忘了她亲爱的妈妈的叮咛下了台阶会有一个斜坡得扶着墙上的铁链走。 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所以,不听妈妈话的不乖的孩子柳依月一个趔趄,就这样毫无防备、重心不稳、刹不住脚地像离弦的箭一般直直朝那黑乎乎的坡下嗖~地冲了下去 “啊啊啊” 发软的双脚不听使唤地一个劲向前冲,像坐过山车一样柳依月只能无助地尖叫着…… “啊啊啊”嘭~ 过了几乎一世纪之久,眼前豁然开朗,像箭一般从密道射出来的柳依月毫无预警地翻了一个跟斗深深地摘栽进了一堆沙子里。 唔~ 像怕事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般,柳依月踢着双脚想要挣扎出来。 “月儿” “小月” 迟迟不见柳依月出来的赵秀娥和柳羽珊正纳闷之际突然听到身后密道内传来了刺破耳膜的尖叫,待反应过来时,她们只能爱莫能助地眼睁睁看着一团像绣环的东西直直地冲到了那小山一般高的沙堆里。 唔~妈妈姐姐你们快来帮帮我啊! 踢着小脚柳依月在心呐喊着,同时,她也使劲地向外蹭。 唔~呸呸呸 求人不如求已,就在赵秀娥和柳羽珊快赶到之际,柳依月自己蹭出了沙堆。 “月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妈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一定要小心的吗?” “呸呸呸呸!妈大姐你们要搞谋杀也不是这样啊!看你们把我带到了这什么鬼呃天堂?”不停地吐着吃了满满一嘴的沙子,柳依月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嘀嘀咕咕地抬起了头,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得目瞪口呆: 照说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天已然全黑了,但是眼前却晴空万里,一如白昼。飘浮着朵朵白云的晴空之下那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地延展到天边,海上没有任何帆船,但却高高耸立着一面如擎天大柱般高大的碑式巨石。海岸边没有任何树木,除了她们脚下的这一小片海滩之外,所看到的几乎都是蓝蓝的充满诡异的海水。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前面在路上的时候夫君就跟她说过永州没有大海的啊!而且听说八园十二院全由山林、阁楼、小池组成的柳府根本没有内湖啊,怎么这么大的一个海竟然在妈妈他们睡的床下?不可能的,一定是海市蜃楼,是我的幻觉,没有这样的海、没有这样的一个设在床上的机关甚至连妈妈爸爸还有姐姐、弟弟他们的出现都是幻觉,呜~爸爸、妈妈,不是月儿不孝不想和你们在一起,而是这个这么大的海实在人我无法解释?呜呜~爸爸、妈妈你们保重,月儿永远爱你们! 滴出了两行清泪,柳依月不舍地闭上了双眼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柳依月你冷静,一会睁开眼一切都会变好了的…… “小月?小月你不要吓妈妈啊小月” “妈让我来!” “啊好痛!”一记爆粟袭来,柳依月吃痛地睁开了双眼 “呃妈大姐?你们真的在啊?我这不是做梦吧!”猛地上前抱住了两人,柳依月怀疑地再次确定着。 〖小妹你发什么神经啊?是不是我的“开果枣”(爆粟)你还嫌不够?来,我再提醒提醒你〗被柳依月莫名其妙地死抱着的柳羽珊又猛扯了一缕小妹的长发 “哎唷~好疼!” “这下你相信了吧?” “嗯,相信了,可是这大海怎么解释?”放开妈妈和姐姐,柳依月又吃惊地看着大海。 “月儿,我们正等你来解释呢?”赵秀娥一脸期待地看着女儿。 “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想也没想,柳依月脱口而出把问题撇得是一干二静。 〖小月,你看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是你的妈妈和姐姐耶你怎么还藏着揶着的?你看那海上的大石上明明就写着“解铃还需柳依月”,怎么你想赖啊?〗很是生气,柳羽珊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让她觉得有些陌生的妹妹。 〖你才想赖呢?哪里有字?我看看?呃“解铃还需柳依月?”真的是我?谁无这么无聊这样来害我?应该写一个“齐天大圣到此一游”才对的啊!〗委屈得很,柳依月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月儿?” 看见女儿也找不找北,莫名奇妙的与丈夫、大女儿、儿子一起在墓地给失踪了一年的小女儿的空壳墓碑上香时,穿越到这个朝代一年之久、自发现这个密道、大海半年之久的赵秀娥这会也慌了神。 “妈你别急!我想想呃好吧!我确实知道了一点,但是,信不信那可就由你们了!”看见妈妈失望的样子,柳依月心疼不已,于是便把在金阁寺遇到如来佛祖的那一幕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末了,她还小心翼翼看了妈妈和姐姐的反应,生怕把她们给吓坏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长得这么漂亮,想不到你竟然是牡丹花仙转世投胎呢!”呵,这下柳羽珊心里舒坦多了。 “月儿”柳母动容地抱住了女儿,原来如此,她还以为她失去了她这宝贝女儿了呢! “妈!”柳依月也害怕地抱着妈妈哭了起来。这两年来不能对外人诉说的惶恐、焦虑、无助、思念……终于得到了释放。 “可是,这是只是你个人的诚心感动了观音大士,上天才赐了这段特殊的姻缘给你啊,如此这般把你送来有你姻缘的这地方还有点道理,那这跟我们好像没什么直接的关系,怎么我们四个也都穿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来柳仕涛、柳清扬你们也都过来吧!”声飘万里,音震八方,一个踏着祥云、挽着花篮的白衣慈祥老者威严地站在那耸立在海上的巨石之上 “奶奶?” “婆婆?” “妈?” 一家五口异口同声唤着那三十米外的熟悉的面孔。 〖大家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出现在你们面前的这是玉帝特别恩赐开通的连结“水月仙境”和凡间的“水月幻海”,我原本是“水月仙境”负责看护牡丹园的水月婆婆,因为看管不力,让自行修炼成仙的小月的前身牡丹仙子,偷吃了百花仙子献给王母的“百花玉露丸”。在牡丹仙子被贬下界后,我也被责罚:只有找到了红鸾星动的牡丹仙子才能再度返回天庭。如此,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终于在这一世遇到了小月,在她有缘喜得观音大士相助的那一时起我便结束了我的人间生活重返了天庭。这就是为什么自从小月走了以后,我要求一个人回乡下老家独居的原因。〗 〖奶奶,哦是水月婆婆,那为什么爸爸、妈妈、姐姐、弟弟他们也能来这里呢?〗上前走了两步,柳依月欣喜地看着曾经疼爱她的奶奶。 “因为你的意念太强,更因为你的诸多善举,还有你爸爸、妈妈和姐姐、弟弟的举动也感动了玉帝,所以,他就让我施法把你们一家给团聚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那这个翼铎南郡原来的柳府一家呢?他们又去了哪里?我们的不同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我们这样出现不会改变这个朝代的历史吗?”像是想起了什么,柳依月又问了一串。 “人创造历史,这是凡间亘古不变的道理。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改变历史,所以,就算改变了一些历史那也是在天理循环之例,无妨!原来的柳府一家七口(柳仁海夫妇、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已和你们对换了身分去了现代,翼铎所有有柳仁海一家人口、性格、脾气等记忆的人的记忆都已被我抹去,另外,柳仁海一家以及有你们记忆的人的记忆也都被抹了去,柳仁海他们一家现在过得很好,在他们的脑海里他们从来都没离开过那个时代。” “是这样吗?如此说来,那我的夫君宫傲寒岂不是永远也不会怀疑我?知道我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怪胎了,对吗?”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那所有问题也将迎刃而解了。 “嗯,你与他缘分至深,他不会在乎你的这些的!” “奶奶这是真的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心底的长刺被拔了去,柳依月高兴地欢呼了起来。 “好了,我们缘分已尽,牡丹仙子你们各自珍重!老婆婆我去了!”慈祥地一笑,水月婆婆驾云离去 “多谢谢妈呃水月婆婆指点帮助!”以柳仕涛为首,一家五口伏地感恩。 “你们各自珍重珍重”洪亮的声音越飘越远。 嗖 汪洋大海瞬间没了踪影,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只是一个宽阔的两三百坪米左右的有斜坡的岩洞;天际也黑了下来,幸好,岩洞墙壁上一颗颗斗大的夜明珠照亮了四周。 “呵这一定是水月奶奶送的!哇我的头发也不乱了,刚刚身上的沙子现在一粒也没了!看,我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了!奶奶万岁,奶奶万岁!”回过了神来,柳依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惊喜地叫着。 “嗯!奶奶这下是神仙了当然会万岁呀!呼这下好了,我们这一年来的所有担心和顾虑都没有了!”伸手触着头顶上的钟||乳|石,柳清扬轻松地说到。 “话虽如此不错,可是,我还是有点不习惯,咱们的奶奶竟然是个真正的神仙!”挽着妈妈的手,柳羽珊还是一脸难以置信。 “那你就慢慢习惯吧,反正从小到大你的接受能力都这样后知后觉,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不,机会来了喽! “柳依月你什么意思?你竟敢说我反应迟钝?呀”撒开赵秀娥的手,柳羽珊像个母夜叉般凶神恶煞地追来 “呵呵呵这下我可不怕你,想和800米的冠军比跑步你输定了!哈哈~” 提起了长裙,柳依月轻松地朝台阶方向跑去。 花前月下 柳府采花居 “揽月阁” 报了一箭之仇,躲过了柳羽珊的追杀,柳依月在澡堂内洗了澡后,一身清爽,一路哼着小曲屁颠屁颠地回到了她所在的别院。 咦?都亥时(北京时间21点到23点)了,怎么房里还点着灯?夫君他还没睡吗?远远的柳依月看到了屋内明亮的烛光。 吱 蹑手蹑脚,柳依月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落下了门栓,轻轻地朝那大大的山水画屏风隔成的内室走了进去。不预期地,她看到在那紫檀木雕制的床围三面镶着长长的翠玉的“匡”字形床榻之上,宫傲寒枕着枕头面向入门方向侧躺悠哉地看着书。 “呃夫君,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瞄了瞄与床榻成“t”字形摆置的挂着红色帷帐、空空如也的床铺,柳依月心虚地打着招呼。呃,宇儿去哪了?他今天晚上不跟他们睡吗?如果宇儿不在,那,那这房里岂不就只剩她和他? “嗯!在看书等你,你和岳母大人两年没见一定有很多心里话吧?怎么?这么快就聊完了?”放下了手中的《谏逐客书》,宫傲寒闭目揉了揉眉间,抬头迎上了正东瞅西看想着法子的柳依月。 “嗯,太晚了娘她老人家也需要休息的嘛,聊不完的明天再”寻思了半天也找不出金蝉脱壳的办法,柳依月只好本能地敷衍着,说话的当儿她的视线无意地落到了宫傲寒身上,这一看不打紧,她顿时给噤住了 只见柔柔的烛光之下,长约三米的床榻上他,宫傲寒。白日高束的黑发不羁地垂散,宽阔、饱满的额头露出了所谓“美人尖”的长长发舌,高挺的鼻梁如奇峰峻岭般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同样出色的、威严中发散着冰冷的俊美面庞。他,穿着白色的单衣、长裤,修长地躺着,因为侧躺,也因为她的居高临下,他那斜领的单衣松松侉侉地露出了古铜色的结实有力的胸膛。 就这样,宫傲寒只是静静地身在那里。可是,他的慵懒,他的随意,他的毫无防备无不向柳依月散发着无言的邀请。 吞了吞口水,柳依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唔~不要考验我的定力,我是一个意志很脆弱的人……我不能再看,再看的话就……他是我老公,我要看……不能看…… 就在柳依月左右挣扎的当,宫傲寒摆正了身子,舒服地轻呓,惬意地闭目仰躺,他那修长、干净的手指继续柔着双目眉间。 他的仰躺,使得他那白色的长裤更是将他修长、健实的双腿展露得一览无余。 唔,夫君的脚好长,好大哦,粗黑的汗毛一直从他露出一节的小腿稀拉地延伸到了脚趾上。(大腿到脚踝之间密密麻麻的有很多,脚板太冲|岤上稀拉地长了一些,左、右脚的各个脚趾上也都长了十几根)。 “来,夫君,我帮你按摩按摩!” 咦?我这是在干什么? 心漏跳了一拍,柳依月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吃惊地低头看了看不知道何时已主动爬上宫傲寒所躺的床的自己,还有她那已经不知不觉地揉、捏开始干活的双手。我……我的手脚怎么不听使唤了? “多谢夫人,嗯还是夫人的大腿软一些,枕着舒服!” 舒适地枕在柳依月的大腿上,嗅着她那淡淡地体香,宫傲寒懒洋洋地在柳依月的怀中闭目养神。 “既然这样那夫君就好好休息吧,晚上看书很伤眼睛的,月儿一会帮你做做眼保健操。”骑虎难下,对方又是自己的亲爱夫君,柳依月只好专心地当起了按摩师。 看吧,学得会拣着累,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真是自找麻烦!不过,看在他好像真的好累的分上,按就按吧,反正,又少不了她一块肉。 …… 嗯~ 宫傲寒舒服地喟叹。 “夫君,以后你可不能再躺着看书了,躺着看书眼睛会很容易近视的!” 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柳依月轻柔地揉着宫傲寒的太阳、睛明等|岤。但,想起他刚刚的坏毛病,柳依月鸡婆地唠叨着。 “近视?什么叫近视?”双手偷偷摸摸地爬上柳依月的大腿吃着豆腐,宫傲寒假装若无其事诧异地问起。 “这个嘛呃近视就是你们所谓的眼翳!”轻轻地拍掉宫傲寒得寸进尺搞小动作的大手,柳依月正儿八经地解释着。 “哦!” “既然知道了那夫君你可要记住了,以后不能躺在床上看书了!” “是,夫人!为夫以后不敢了!”纯粹是为了逗柳依月开心,宫傲寒像个小孩子一般乖顺地保证着。 “呵,真是个好孩子!奖你一个啵啵!”像是在鼓励儿子,柳依月习惯地倾身朝对方的脸颊亲了亲。 啵啵?月儿? 脸颊被蜻蜓点水般轻柔地琢了琢,有些莫名,宫傲寒地睁开了双眼,待恍然觉悟之时,发现妻子已然离开。惊喜与失落交织,宫傲寒只能无奈地又闭上了双眼,双手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咦,夫君,你刚刚看的可是李斯的《谏逐客书》?”浑然不觉夫君的波动,手里忙和着,柳依月瞟到了赫然写着《谏逐客书》的小本本上。 夫君看这文章,是因为李斯是他的偶像因崇拜而看?还是只为书中的内容而看? “嗯!是李斯的《谏逐客书》,怎么?夫人也看过这篇文章?”双手似有若无地爱抚着柳依月翘挺的小臀,宫傲寒慵懒的声音透着一丝好奇。 “嗯,看过!” “那夫人对李斯此人是何定论?”说话,吃豆腐两不误,宫傲寒依旧舒服地躺在柳依月怀里享受着美妻的服务。只是,在享受的同时他心里也不经掀起了一丝小小他的好奇:他的月儿冰雪聪明,既然也看过这篇文章,想必也有一定的心得体会才是。 “这我只是看过他的文章,但是,他的为人我并不是很仔细地探究过,夫君如此问来想必是对李斯的为人处事早有定论?”避重就轻,柳依月决定先探探她夫君的口风。 是的,尽管他宫傲寒是她柳依月的夫君,但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学术、文章这种东西,立场不同,价值观不同也必然会出现分歧。另外,这个朝代还是学派和个人崇拜潜伏的高峰期,她不能,也不敢乱说。毕竟,她的夫君也是一朝宰相,如果英雄惜英雄,他不小心真的崇拜李斯,那么她乱说了话必会与他造成分歧,这样的分歧如果处理不好或许会直接影响到他对她的看法以及他们的感情。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最好还是选择沉默为好。 〖李斯乃河南上蔡人,素有“千古一相”之称,他对秦的统一大业作出了突出的贡献。纵观其一生,功劳有七:一是用阴谋之计离间六了君臣;二是《谏逐客书》为秦了留住了宝贵的人才;三是确立了秦封建统一中央集权君主专制的政治制度;四是确立适合中了历史发展的郡县制,五是统一车轨、文字、度量衡;六是统一思想;七是刻石纪功宣传秦统一的丰功伟绩。〗任由妻子的巧手玉指在发间穿行,宫傲寒条理清晰的缓缓道来。 〖哦,以上夫君列举的全是李斯的功劳,那夫君对他的“过”又是怎么看的呢?〗一针见血,柳依月点出了宫傲寒评价李斯的片面性。 没错,她的夫君看到的全部是李斯的功劳,李斯的过错他只字未提,夫君会不会真如她先前所料那般真的崇拜李斯吧?可是,他的措辞、遣句全然听不出任何代表他本人的个人色彩呀! “人无完人,尽管位居千古一相之高职,但是他仍不免犯了三个大的错误:一是他害死了他的同学法家大师韩非;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与赵高合谋害死公子扶苏而立胡亥为皇帝;三是为讨好秦二世,在狱中给胡亥上《督责书》,让秦二世苛责大臣以树立君主的绝对权威。以上三个污点,其实都是由李斯的法家的观点、立场所决定的。法家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为了维护君主的绝对权威,是什么手段都可以用的。”语毕,宫傲寒停住了他爱抚柳依月的双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仰头直视柳依月氤氲深情的双眸。 〖夫君,你对李斯能如此客观看待,对他的功过剖析得细致入微、点面俱全,这让月儿很是高兴!夫君,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官场如战场,你也居此宰相高位,既然有此先例,那我们在阅读之后,就得吸取先人的经验、教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人处事要小心谨慎啊!〗素白的双手珍爱地捧着宫傲寒英俊、高贵又极为霸气的脸,柳依月妙语如珠之间尽是一片良苦用心。 太好了!她的夫君没有严重的个人崇拜!至少在李斯的身上没有。而且夫君他还能如此条理清晰、客观、公正的概括、总结一代名相,这表示他早已看到了李斯的优缺点。既然看到了别人的优缺点,那么在为人处事当中也必然会以此为警示,时常鞭策、提醒自己。如此一来,他便不会仗势欺人。他若为官清廉,也必会为百姓所拥护、爱戴,做人公正,也定不会遭同僚妒忌、排挤。如此一来,至少他官是当得四平八稳的,而且人身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电视上所上演的那些被正直的官员被同僚、小人谋害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 “月儿”宫傲寒也欣喜地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回抚着妻子的小脸,她妙语如珠的劝诫语重心长,让人心悦诚服。原来,他的妻子竟是在为他担心。 “月儿,你放心!我宫傲寒从不做那滥杀无辜之事,朝廷现在上下一心,朝中官员也相处融洽,不会有那样的妒贤之事的发生。为了你和宇儿,我会妥善处理各方事宜,绝不会让你们母子俩为我受到半点委屈的。月儿,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一种附属品,她们毫无是处,必须得依靠男人才能存活得下去。但是,自从你嫁给我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做出比男人更优秀的事,也可以比男人更成功。月儿,曾经我不小心地失去过你,但是,也正是因为曾经失去过我才明白真正拥有的意义。月儿,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你是我的唯一,是我的全部,更是我的所有!我不能没有你月儿,我爱你!我爱你!”拉下柳依月,宫傲寒对着那水灵灵的双眼深情地表白。 “夫君!”眼眶有些湿润,柳依月惊喜地愣住了。天啊,他终于说出了那三个字!那三个字哦!唔~好感动,好幸福! “夫君,谢谢你爱我!你能这样想那就太好了,我真为你高兴!夫君,你知道吗?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夫人,更荣幸能得到你唯一的爱!尽管,曾经你不小心的伤害过我,但是,能换来今天,那些都值得。夫君我也不能没有你!我也爱你!月儿也爱你!从见到夫君的第一眼开始就爱上夫君你了。”素白的小手与夫君的修长的大手交握,柳依月任由宫傲寒那有些摩青髭的下巴挲着她如凝脂般的小脸。 “月儿你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也爱上我了吗?”狭长的双眼露出惊喜,宫傲寒紧握着柳依月的小手。 “嗯,骗人是小狗!”没想到宫傲寒也会如此地在意她的真心,高兴之余柳依月很顺口地溜出了顺口遛。 “我的月儿本来就属狗的,骗不骗人这个可不一定。”明知道柳依月的心意,但是宫傲寒就是想逗一逗他可爱的夫人。 “什么嘛,人家属狗的,这样的保证就没有说服力了吗?那好,既然夫君不相信那就当月儿不爱夫君好了!”明知道夫君是在逗她玩,但是,真心被拿来开玩笑,柳依月真的有些生气。 “好好好,就当是为夫的错,月儿是爱为夫的。乖,别生气了,看它好想你了。来,月儿,来证明给它看你有多爱它吧!”一扫脸上的慵懒、困乏,宫傲寒坏坏地说道,说话之际他那修长的手也把柳依月的手带到了他的两股之间。 证明给它看?谁呀?!呃~这手里硬如坚铁、热乎乎的几乎有她手腕粗大、甬长的是什么东东? 傻乎乎地一时忘了东西南北,柳依月顺着小手望去只见宫傲寒那两腿间白色的裤子上那很明显凸起来的轰,如遭雷击,她顿时红煞了小脸。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了宫傲寒的言下之意。 “夫君……这……”他好坏哦,他怎么能这么直接?虽然是夫妻,也虽然这是在闺房之中,但是,有时候做这种事情只能是意会不能言传的。他这么直接,真是太坏了,讨厌! “月儿,乖,别怕你不是很喜欢它的吗?它现在也很想你摸摸它呢!”一手勾起一缕散落的发丝挂在柳依月光洁的耳边,宫傲寒一手覆在她娇嫩、玉洁的小手,温柔地引导着她上下□。 呃~这……好羞人啊,虽然与他都有一个会走路的儿子了,但是,这样让她主动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平时,在爱爱的时候她都不敢正大光明、大咧咧地仔细“观察”,就算是有那么一两次的“不小心”曾经观察过,但,那也是偷偷摸摸像作贼一样的啊,男人的这种东西哪敢随便乱瞄呀?如今,像这样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他的呃东西,握在手里,真的好奇怪、难为情呀,而他还想要她进一步证明?呜~天啊,他想怎么地就怎么地,不就得了,干嘛让她这样呀?!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太羞人了,太难为情了。一时之间,柳依月进退两难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月儿你不喜欢它?那你刚刚说的也爱我的话就是在诓为夫的了?”把柳依月的娇羞、胆怯看在眼里,宫傲寒狡黠地施起了激将法。 〖我哪有不喜欢它?!只是,只是人家不好意思了啦!而且……另外,说“爱一个人”这样的话,我柳依月从来不骗人的!〗 是的,感情的东西她可从来不开玩笑,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可不会为了类似什么“潜规则”之类的所谓的利益而违背自己的良心,更不会玷污在她心目中被视为神圣的爱情。玩弄别人的感情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所以她从来不拿感情的事来开玩笑,也从来不欺骗、利用过任何一个爱她的男人。 〖那就是你怕它,不爱它了喽!唉,伤心好兄弟,月儿她不爱你了,枉你为她如此朝气蓬“勃”,这简直是暴殄天物了哟!〗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宫傲寒放开了覆在柳依月手上的手,一脸的沮丧。 “呃我哪有不爱它,你别乱说!”别开了脸,柳依月小声地嘀咕着。此时她已被羞却蒙蔽了理智,如若不然她绝对会看得出眼前这个平日里一丝不苟,威严、霸气的宰相夫君的j诈阴谋。 “事实摆在眼前,难道是我在信口雌黄了?唉,好兄弟,你可怜呐!”像讨不到糖吃的小朋友,宫傲寒脸上的沮丧更重了些。 |“这……夫君不是这样的……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合适的安慰人的话语,柳依月急得不知所云。 这……这像一个孩子一样撒娇、求欢的人是他吗?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赖皮了?呜呜,做那种事一般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嘛,如今他们像在菜市买菜一般讨价还价的,这是在干什么呀?他的□那么强,看他憋着难受她也过意不去啊。只是,这……这……给他这么一弄,真的让她很不好意思。算了,豁出去了,反正又不是没呃,做过。 “那好吧我……你得闭上眼睛,不许偷看!”置之死地而后生,心一横。柳依月凶巴巴地命令着,其实她是想以此掩饰内心的紧张。待观察了宫傲寒有无服从命令之后,她还不放心地用双手蒙住了对方的双眼。 “好好好!为夫不偷看便是!月儿你就放心好了。” 鱼儿已上钩,心里乐得开花,宫傲寒乖乖地任妻子摆布。 “我……夫君”我要亲你了~ 吐气如兰,红菱轻启,扇贝般地睫毛轻轻闭上,柳依月怯怯地凑到了前去,贴上了那高高的鼻翼下坚毅的薄唇…… 柳暗花明,两副炙热的身躯紧紧地慰烫在一起。 …… 较量1 叮咚~叮咚~ 泉水叮咚,青山间一曲溪流蜿蜒流入一波绿树环抱、奇石林立中的碧绿幽潭。烈日当空,强烈的太阳光透过层层的树梢透射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心向往之烈日当空,但丝毫不影响树梢上鸟儿们的欢叫。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置身其间,沁人心脾。如此一个好地方必是一个绝佳的避署胜地。这不,引来了两个穿黑衣的男子。 〖嗯,不错,不愧是雷州家喻户晓的“碧幽潭”!水够清甜也凉得沁人心脾!咕~咕~〗把佩刀仍在一旁,黑衣劲装男子趴在潭边的一块巨石上俯下身子美美地喝着泉水。 哗哗~哗~ 相较于持刀男子的放纵,另一名个子稍大,赤手空拳的则较为收敛。只见他以手掬了一捧缓缓喝入腹中,捧了两捧便作罢站直了身子。 “索萨卡,行动快点!别磨磨蹭蹭地耽误了二当家的大事!” “去去去索莱素你急什么急,他们不还没到吗?天气这么热,我们马不停蹄的大老远从永州赶过来,这不是赶在他们前面了吗?这一路过来,连拉屎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老子喝口水你也管!”撑起了身子,索萨卡一脸不满的责备着他的哥哥,然后把脸没入了清凉的泉水中。 〖若是耽误了二当家的大事,你的“黑死之毒”又发作,到时你可别求我向二当家拿解药!〗 〖哼,你还说若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为那狠毒的申力坤卖命吗?也更不会不因一时喝了酒误了事,遭他的只有他那行踪诡秘的师傅才能解的“黑死之毒”了!〗 〖你……我……不管怎么说,你快起来,不起来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想起他心爱的桃花,索莱素快速地从怀中摸出了一包药粉抖着投入了潭中。 〖哇索莱素你还来真的!我可是你唯一的兄弟啊!〗像是见了鬼一般,索萨卡惊慌地离开了水面。 白色的无味的药粉慢慢地慢慢地扩散了开来,渐渐地与泉水溶在了一起。 〖好了,咱们快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烈日当空 雷州清河镇东五十里丛林间 一队由二十辆马车组成的拉着一箱箱货物,左右各十名镳师守护的挂着贡了旗帜的商队缓缓前行。 〖队长,天气好热,大伙带的水都喝完了,你看是不是让大家在原地休息,派两个人到山下的“碧幽潭”取些水来?〗一身贡了蕃外打扮的副领队商召开用颈上挂着棉帽幨拭了拭豆大的泪珠,口干舌燥地征求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长相随和的男子。 “此清河镇到双马镇还有两天的时间,只到了双马镇我们就算太平了。所以,在没到双马镇以前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必须格外小心、谨慎!这样吧,就让次错、战年两人去取水,其余的原地休息!”贡了商团队长鬼暮琏果断地命令着。 “好,那我这就吩咐下去!” …… 雷州双马镇 夜已沉默心事向谁说 不肯回头 所有的爱都错过 别笑我懦弱我始终不能猜透 为何人生淡泊…… 萧声呜咽传来,“呼啸山庄”的“迎风阁”三楼一名男子正孤身只影地吹着萧。 月到中秋分外明,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凭栏远眺,夜行在双花江上的船只如繁星点点,点缀着苍茫的夜色。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月儿,作出这样优美的词的你在同一个月亮星空下又在做什么?他对你还好吗?你见到你的爹娘了吗? “启禀太子,齐大人求见!”死士听风站在门外有些忧郁地打断了主子的雅兴,通报了来者。 “快请他进来!”齐德然深夜造访必是有要事相报。 “是!” “下官齐德然参见太子殿下!”脸色匆匆,齐德然急急走了进来。 “齐大人免礼!请坐”抖了抖身上的长袍前襟,鬼苍离坐了下来。 “多谢殿下!” “齐大人深夜造访必是有要事相报?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太子殿下商使团车队现已顺利过了清河镇,明日将抵罗湖镇。但是,这是使团队长让人快马送来的。”自袖中掏出一个信封,齐德然递了上来 “不好!来人快给我备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鬼苍离厉声命令到。 不好了,皇叔那边出事了! 皇叔信上说从下午申时起,隐隐约约有五个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昏迷,如此说来怕是中毒了!不错,此次出使的商使团队长鬼暮琏就是他的皇叔,自在翠柳山庄见到黑容威的“夺命飞飞”后,他就密合一直反对父皇的皇叔打算来个里应外合将那祸了殃民的狂妄之徒一网打尽。所以,这次的商团中的四十人,全是精心挑选的,经过商道训练的精锐的士兵侨装打扮的,而皇叔便是理所当然的商团队长。岂料,百密终有一疏,竟然中毒了,而且中毒的原因还没有查出来。情况危急,得必须前去支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殿下?”一头雾水,齐德然紧张地看着鬼苍离。 “齐德然听令!持我令牌速把这封信送去永州给翼铎宰相宫傲寒!”说着,鬼苍离转身到了案边写了几个字装进了信封里递给了齐德然。 “下官遵命!” “门外士者听令!多莫罗留下保护商姑娘,其余全部跟我前去清河镇备马!” “是!” 绿柳迎宾,瑶琴献客。 四周摆放着富贵竹、万年青等名贵藤本植物,显得淡雅、气派的“柳莱居”此刻高朋满座。一大早地,柳依月抱着已经会走路了的儿子,坐在靠窗的一张一张贵宾席上,开心地吃着甜品、点心。在她们母子俩的不远处的一张桌上,她的夫君正一脸酷酷地像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一般,正有模有样地聆听着爸爸与弟弟商讨生意经。 没办法,来到了这里,基本上可以说是“英雄就没了用武之地”,还好这个柳府是经商的,所以,也没什么一技之长的家人也都改了行打点起了柳家留下来的生意。幸好,大家都是现代穿过来的,见过的世面不少。所以尽管没做过生意,但正如别人所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路”。所以,也都依葫芦画瓢,做得也算有声有色。上次,她第一次遇到楚楚时,那个货郞卖的东西就是弟弟和姐姐发明设计出来的新产品。至于马吊馆,因为大家太熟悉了,因此那更是管理得得心应手。如今,爸爸和弟弟把柳府的生意打理得真可谓是蒸蒸日上。就拿她现在所在的这“柳莱居”说吧,爸爸和弟弟在原来的酒楼的基础上加设了茶庄、美容院和马吊馆等。所以,生意真可谓是宾客盈门、财源广进。 “小月,你有个好老公!姐姐真为你高兴。”从楼上下来,视察了美容院的生意,柳羽珊笑吟吟着坐到了妹妹的对面。 “怎么?妒忌啊?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啊?对了,姐,你在现代的时候不是交了一个男朋友吗?那你过来了岂不是很想他?”与爸妈姐弟团聚才两日,她还有一大堆的话还没得倾诉呢,所以,姐姐的事她也就忘了在一边。如今,听姐姐这样一说,她这才想起姐姐的婚姻大事。 “别说了,那个大坏蛋竟然一脚踏两条船,和我交往的同时竟然还和他 我的宰相夫君 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3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3部分阅读 们公司做财务的一个女人的勾搭!就在你不见的前半个月,我早就把他踢了!”啜了一口菊花茶,柳羽珊一脸气愤。 “哦,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姐,我帮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拭了拭儿子嘴边的绿豆粥沫,柳依月看着长得有点像刘亦菲的姐姐认真的说着。此刻的她想到了一个与姐姐很般配的人,那就是镇西将军袁牧野。听夫君无意间说过,袁将军几年前自发妻死了后就一直就未曾续弦,他身边倒是有一个主动跟上门的小姑娘,但是,袁将军只是把她当成了妹子。就前几天,夫君说袁将军的妹子嫁给了一个书生。所以,袁牧野这样的一个专一的好男人很适合姐姐,不如介绍他们见上一面,看看有没有缘分。 “老土,姐姐还没悲哀到要去相亲的那分!”手痒痒地捏了捏外甥红粉扑扑的俊脸,柳羽珊不以为然地应到。 “什么老土呀,相亲在这个朝代很流行的!你这叫做入乡随俗知道吧?!喂你要干什么?想要谋杀我儿子啊,这么用力看都有一个印子了!宇儿,咱们打打坏姨娘!”揉了揉儿子有些发红的脸颊,柳依月操着儿子的手朝柳羽珊的手拍了拍。 “小气!” “我小气?那你大气得了吧?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到时你怎么捏都行,别来搞我儿子!” “好好好,小气鬼,不碰就不碰!哼,不就生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赶明儿我就生一个给你看!宇儿,你妈妈好小气,姨娘去找外婆玩了哟!拜拜!”送给小外甥一个飞吻柳羽珊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故作生气地走向了柜台后面通向主人内室的小门。 “姨娘走走外婆?”从碗中抬起了小脸,宫轩宇看着离去的姨娘,好奇地望着娘亲。 “嗯,宇儿姨娘去找外婆去了,乖,吃完这粥咱们就找爹爹去!”说着,柳依月把最后一口粥喂进儿子嘴里。“月儿儿子吃完了,咱们带儿子四处走走!”说曹操曹操到,宫傲寒把儿子从椅子上抱起,满是疼爱地用系在儿子胸前的小手绢擦了擦儿子的嘴巴,温和地说到。 “好,夫君你听爹他们念完经了?”一脸顽皮,柳依月站起了身子跟在丈夫后面调侃着。 “唔,算是!”侧脸心领神会地看了看妻子,宫傲寒扬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主公!夫人!” 这时,护卫陈豪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只见他肃然地递上了一张令牌和一封信。 “月儿”收起笑容宫傲寒一脸温和地轻轻地把儿子递给了妻子,然后接过令牌打开了信封。匆匆扫读了一下,待再抬头时,宫傲寒那原本温和的神情已被他那招牌式的千年不变的冰冷所取代。 “月儿,为夫有事要办你先回去,今晚的晚膳就不用等我了。”揉了揉儿子圆圆的脑袋,宫傲寒深情地凝望着妻子交待着。 “夫君?” 柳依月意外地迎上了宫傲寒的双眸。 现在才几点?也就12点左右,他连晚饭都不回来吃了?意思是说他得忙上好一会。看他的表情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了,可是,他不是专门陪她回娘家省亲的么?怎么还会有公事要办?而且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公事,不然他看到这封信也不会是这种表情了?拿着令牌送来的信应该不是一般的小事,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月儿,乖你先回去!亥时的时候我一定回来!”搭在妻子肩上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宫傲寒安慰妻子不要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你你就乖乖地洗好澡在床上等我就行了!”知道妻子的小脑袋又在为他担心,本想转身离去的宫傲寒又折了回来,俯身在妻子耳边坏坏地低语,当成功地看到妻子绯红的双颊时,他猝然地亲了一口,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唔~ 这这家伙老不正经!冏死她了!真是的,他没看到店里现在客流如云吗? “哎哎哎我说小月该回神了!我体贴、温柔、多情的姐夫走远了!他“亥时”就回来了!”故意加重“亥时”二字,柳清扬推了推目光呆滞还在望着姐夫离去的背影、愣愣地枚在过道上、还在神游的二姐,一脸戏谑又十分暧昧地笑着。 亥时? “你臭小子!你竟敢偷听我们大人的说话?!”天啊,那夫君说的让她洗澡了乖乖地在床上等他的话弟弟全都听到了?!呜呜不管了,管你是不是我的弟弟,我柳依月今天要杀人灭口啦! 猛地抱紧了儿子,柳依月踮起了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出了一记爆栗“喂!小月!不二姐,你给点面子好不好?这可是大厅广众啊,你当着这么多姑娘的面这样打我,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小宇儿救命啊,舅舅就要被你娘打死了!”左躲右闪躲在小外甥身后,柳清扬揉了揉已经长出了一个包包的脑袋,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企图博得外甥的同情以阻止柳依月的袭击。 咯咯~咯咯咯~ “好玩!娘娘~猫猫~追追~”没有半点同情舅舅的意思,宫轩宇乐哈哈地反而更想让扮演猫猫角色的娘亲再奋力追杀舅舅。 “呜呜宇儿,舅舅好疼哦!宇儿不疼舅舅了?”更委屈了,柳清扬只差没挤出一滴鳄鱼的眼泪来取得小外甥的同情。 咯咯咯~ “娘娘~追追~” “哼,宇儿小坏蛋!不疼舅舅舅舅不和你玩了唷~”被没良心的小外甥伤透了心,柳清扬一时疏于防备又吃了一记爆米花。佯装生气地对小虐待狂宫轩宇做了个鬼脸,柳清扬脚底抹油溜了! 哼!臭小子,算你跑得快。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偷听我们的谈话?“好了娘娘的心肝宝贝!咱们上街逛逛,娘娘去看看有没有羊毛,娘娘想帮你织一些小毛衣呢!”抱起了儿子,柳依月踏出了柳莱居准备朝前面的店铺走去。 “夫人!” “小姐!” 只见门外正站着李青、陈豪和小荷。 “咦?李青你不跟夫君一起去吗?”这李青和陈豪都是夫君的得力助手也是贴身护卫,如果有什么事的话那也是陈豪留在她身边,李青跟随夫君的啊!怎么今天他们俩都留下来?夫君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今天要办的事情真的很危险夫君怕央及她们母子,所以才让他们俩个留下保护的么?倒底是什么事情? “回夫人,主公让属下留下!”李青微笑着谦敬地抱圈作答。 “哦!”算了,问他们他们也不懂,还是等晚上夫君回来了再说吧。 “那好吧,你们就陪我四处逛逛!来宇儿,下来自己走,咱们逛街去喽!”放下怀中的宫轩宇,柳依月牵着儿子悠哉地迈开了步子。 较量2 “贡了使者现在何处?” 离开了柳莱居,骑着爱马“烈日”,宫傲寒问着身侧随行家臣“风雨雷电”四护卫之一宋擎风。 “回禀主公,在永州府府衙!”约有二十五岁左右,帅气的宋擎风,似乎也深得冰人主子的真传,只见他面无表情,干净、利索地禀告主子。 不错,他是很高兴,因为这是自玉骆峰一事后他们风雨雷电出的第一次任务。虽然,大家都知道玉骆峰一案是那心狠手辣的魔女白蝶依精心一手策划并使了毒计用了阴招,以至于主公差点丧命。但是,他们仍然自责不已,始终认为是他们失职,是他们护主不力造成的。所以,自从镇西将军袁牧野血洗玉骆峰并在玉骆峰峰顶为当时认为已经遭遇不测的主公送行之后,他们师兄弟四人便回到了位于北郡的长白山师门归隐、学艺。直到最近,他们才听到主公否极泰来的消息,他们四人方又从北郡直奔南郡追随他们的主公。 风雨雷电,是宫傲寒的二等近身护卫,他们是宫府的家臣。他们与李青、陈豪不同,李青、陈豪是一等贴身护卫,他们是奉朝廷之命保护宰相的,拿朝廷的俸禄。因为宰相之职的位高权重,所以,依官职朝廷为身为百官之首的宰相大人配备了两大武功高强的副将以保护一了宰相的安全。一般情况下,都是身为贴身护卫的李青、陈豪随行侍从、护卫。但是,如果情况特殊则所有的宰相护卫队全体出动。因此,如今以李青、陈豪为主、副队长,旗下有“风雨雷电”, “金木水火土”等二十个身强力壮、功夫了得的宰相护卫队已初具规模。 “唔!”很显然,听到齐德然身在永州府衙,我们的宰相大人很满意。的确,如今乃非常时期,任何人、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允许再出现差错,否则,一切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上官将军可曾回过将军府?”策马急行于人流较为稀散的小巷,宫傲寒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启禀主公,属下早上的时候奉您的命令送礼盒(梨木马吊)到将军府给上官老爷,上官老爷说也未曾有任何上官将军回府的消息。”年纪最小,只有二十岁的“电”谭宗殿,从宋擎风身后驱马靠近了宫傲寒,一脸阳光、开心地报告了他的早上的功课。 “吁”走在最前面,突然受惊的烈日在主人紧拉的缰绳中高高扬起前踢。只见,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在前后各两个身材壮实穿军服的铠钾护卫的引领、护送下从小巷的转角突然窜了出来。 嘶嘶!嘶嘶嘶 显然,身形膘壮的烈日那高高扬起的前踢,吓坏了那很不幸被安排在前面打前锋的两匹尽管比烈日稍瘦小一点,但也算是好马的骏马。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冲撞朝廷命官的驾下?〗身下百经沙场的战马正烦躁地来回踱步,马车的先锋护卫杨勇努力地控制着手里的缰绳,他生气地吼着这突然窜出来的十分莽撞但是却气势威严得让他这堂堂一名出生入死了不知道多少回的武夫有些不敢正视的峻冷、英挺的高大男子。 〖放肆!我们主公的名字是你能随便问的吗?〗后一步追上来,宋擎风冷冷地嘣出了几个字,只见他一手握着缰绳,另一手却靠近了长长的剑柄。他身后,其余的三人则也都义愤填膺地怒视着这胆敢对着他们的主公大呼小叫的无名小卒。 〖退下,不得无礼!〗安抚了向对方的马儿叫嚣的烈日,宫傲寒驱马靠上了前来。只见他双手抱拳“这位小兄弟,对不起!宫某不小心冲撞了你们大人还请多多包涵!” 这小兄弟说马车中坐的是朝廷命官?永州城的朝廷命官?这其中有谁的随行护卫是穿军装、骑战马的?! 呵呵,如此说来这辆马车的主人应该是…… 双眼一亮,宫傲寒原本峻冷的脸上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呃好说,好说!”看着这一时冷得让人不敢正视,一时又露出神秘笑容的家伙,杨勇有些双脚发寒。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姓宫的家伙气宇轩昂,而且他身后的护卫也都一个个气质不凡,所以,应该有点来头还是少惹为妙。于是,杨勇也便顺水推舟不敢作过多计较。 “相公?我们到了吗?”感觉车子停了下来,一直在半梦半醒中的张可心睁开了惺松的睡眼,低低地问起她身边穿着灰色长袍,长相粗犷、皮肤黝黑的上官宇衡。 “心儿你醒了?我们快到家了,不过,这会还在路上,因为我们的车子和别人的马儿差点撞上了。”朝妻子微微一笑,上官宇衡放下手中的《孙子兵法》。 这不小心差点撞上他的马车并且道歉了的人的声音似乎很熟悉,是的,特别熟悉,但是一时也让他想不起来。能在这永州城甚至是整个他驻守的南郡,让他记得住声音的亲朋或是好友,他上官宇衡绝对会分得出来,可是,车前的这个人,他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但是,那声音却是该死的熟悉不已。到底是谁?对了,他说他姓宫?姓宫?! 想到这,上官宇衡急忙掀开窗帘“宰相大人?!”诧异的声音惊呼出声,上官宇衡也跟着跨出了马车。 “莫将上官宇衡,参见宰相大人!” “威武将军不必多礼!”一跃下马,宫傲寒把缰绳交给宋擎风,一脸随和地迎了上来。 宰相大人?大将军叫这个气宇轩昂的人宰相大人?大将军不是说宰相大人留着大胡子的吗?这个人没有胡子呀!不过,除了没有胡子以外,这个人的其它方面倒是蛮符合传说中的宰相大人的特征的呢:身长八尺、长相英俊、一脸寒冰…… 呜呜,完了!他刚刚竟然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的偶像宰相大人咆哮?完了,完了! “还不下来拜见宰相大人?”眼见其它的三个护卫都已下了马站好了准备行礼,但是,唯独三年前妻子哭闹着帮走后门进到军中的表弟杨勇却还傻傻地挂在马上,上官宇衡有些气恼地怒吼。 “参见宰相大人!” “参……参见宰相大人!”踉跄地下了马,杨勇内疚地跟在三人身后心心虚却恭敬地行了礼。 “唔!大家也都不必多礼!上官将军,本相正要派人找你呢!事不宜迟,请上官将军随我到府衙一趟有要事商议!”朝大家点了点头,宫傲寒言归正传说了此行的目的。 “是!请大人等我一会你,随我去府衙,杨勇,你们三个送夫人回府!” “是!” “好了,宰相大人您先请!”从一名士兵手中牵过马匹,上官宇衡跃上了马背。 “好,出发!驾!”一眨眼功夫,一行六人消失在道上。 “下官参见宰相大人,威武将军!”约有五十来岁的永州知州秦焕率府衙里的属下差役们在衙门外恭迎当朝宰相的大驾。 “秦大人请起!”扶起了二人,宫傲寒直径地向内堂走去。 “宰相大人里边请!”小跑着跟上了宫傲寒的脚步,进入了内堂之后,秦焕又把大家引进了内堂厅后的内室。 “风雨雷电听令,没有本相允许谁也不能接进内室一步!”威严司令后,宫傲寒、上官宇衡和秦焕一行三人步入了隐密的内室之中。 “齐德然参见宫宰相!”齐德然正焦急地在房里来回地跨着步,这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地听到翼铎宰相的声音让他喜出望外,一个步箭地迎了上来。 “齐大人快快请起,让你久等了!”上前扶起齐德然,宫傲寒冷硬的线条中尽是关心之意。 “这位是?”高兴地站起了身,齐德然有些戒备地看了一眼那个长相粗犷穿着灰袍约有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 “齐大人,这是我翼铎的威武将军!”看出对方的疑虑,宫傲寒解释着。 “原来是威武将军,真是久仰久仰!”喜于眉梢,齐德然大吁了一口气向对方作揖。 “齐大人不必客气!好了,事情十万火急,我们还是先议正事。大家请坐!齐大人,贵了太子的信我已看罢,如此看来敌人是要开始行动了。”在一张主位坐下,宫傲寒冷静地说到。 “宰相大人,还请您鼎力相助啊,那挑拨离间的贼人一天不除,我贡翼两了的交谊就一天不得安宁。况且,敌暗我明,如今已经下了毒手毒害了我贡了的另一批商团,下官担心祸事重演也担心我贡了太子有危险!” 尽管见到了头号强了的将相,但是,敌暗我明,仍心系鬼苍离的安危,齐德然依旧担心不已。太子乃万金之躯,虽说有一批武功高强的死士保护,但是,百密仍有一疏,防不甚防啊。而且,目前形势尚未明朗,那申力坤胆敢离间、挑衅贡、翼两了多年的邦交,想必定是有备而来,所以,不能不让人担忧啊! “齐大人请放心,贡、翼两了交好多年而且我与贵了太子在南郡早有盟约,所以,此事我翼铎绝不姑息、轻饶!大家看这是雷州,这是事发的清河镇;这是威武将军麾下青龙军驻守的双马镇;而这,是清河镇和双马镇之间的碧湖镇。所以,据目前的形势看来,这个碧湖镇将是敌人打算设伏、突袭的踞点。”指着桌面上的地图,宫傲寒一针见血地分析着。 “不错!宰相大人分析得极是!这碧湖镇将是敌人大作文章之地。”双眼发光发亮,上官宇衡不禁血潮涌动兴奋地说着。 不错,作为一名驰骋沙场多年的大将军,上官宇衡似乎敏锐地嗅到了敌人鲜血的甜美。没办法,不是他好战,更不是他噬血而是他真的太无聊了,身为了之匹夫,了家太平了他没什么仗可打,他这御封的威武将军都快颓废了。 为了不继续颓废,也为对得起他这威武将军的名号。所以,他隔三差五就带一小股兵力打打路霸、捅捅土匪窝来消遣日子。可是,任何事物都有山穷水尽的时候,这车匪路霸也不例外,被他打了几年下来,如今那些车匪、路霸也都被给他打光的打光,从良的从良,如今一个不剩了。这让他更无聊了,这不,巧逢父亲七十大寿,他便被他的一群嫌他吃饱饭没事干净给他们念经的将士给一脚踹了回来。谁知这一踹,竟然让他给遇上了已经有两年多不见的他们的宫宰相,也踹来了可以舒心活血的美餐。呵呵,看来挨那慕容藏楚那家伙的一脚还真值得的。不自觉地揉了揉还有些生疼的屁股,上官宇衡傻傻地笑了。 〖可是,宰相大人请恕在下逾越,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是永州,距离那雷州碧湖镇最快也得一天半的路程。商团现正在碧湖镇境内休养、疗伤,万一这时候被故人突袭了怎么办?〗来回看着宫傲寒与上官宇衡,齐德然说出了他最担心的顾虑。 “齐大人大可放心我们有十分的把握让青龙兵团可以马上接到命令,而且目前情况虽然危急,但是依贵了太子的信看来,敌人还不会这么快就动手。因为四十余人的大车队如今中毒的人数是五人,敌人还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我们也得加快行动了!威武将军听命令!命你即刻发函回营中,令你部青龙军在清河镇与双马镇沿途设伏伏击、一举歼灭敌人,一定要保证贡了商团和太子的安全!” “莫将领命!”热血沸腾,上官宇衡豪爽地接过命令。 “秦焕!” “下官在!” “启动一级传讯!” “是,宰相大人、上官将军这边请!”永州知州秦焕把二人带到了一旁一个类似观赏用的很普通的与神台焊死的长宽各大约三十厘米的一条口含一颗穿了洞的龙珠的青铜飞龙神器前。 “宫宰相,你们这是”见三人神圣的表情,齐德然诧异极了,倒底有什么方法能让远在雷州的青龙军能马上接到命令?不是快骑?不是飞鸽子或是老鹰吗? 没有言语,宫傲寒自怀中掏出了一条像精密的小钥匙的小棒子对准了飞龙口中的龙珠 咔嚓! 松动的拳头般大小的龙珠被拿了出来。只见,一节节浮着浮标的像玻璃似透明的十来个水柱呈现在大家眼前,水柱旁边还各有一个注水的小槽,槽边上放着不同刻度的小杯子。另外还有一盛满了水的小桶。 “威武将军!”往边上让开了身子,宫傲寒唤上了上官宇衡。 “是!”微笑着走上了前来,上官宇衡瞄了瞄十个代表不同信息、不同军情的水柱,然后锁定了其中一个,然后用镊子夹起水柱内的浮标,接着他熟练地拿起代表军情十万火急的最大刻度的杯子,从小桶中舀满了水,小心翼翼地注入锁定的水柱旁的水槽内。大约过了半柱香后,他又用镊子轻轻地把浮标放入水柱内,屏气等待着。 一柱香后,只见原本水位慢慢地超出了注水后的刻度,浮标浮到了一条红色水线位上。 “他们收到了!”确认了水线,上官宇衡平缓的语气中透着兴奋。 “好了,齐大人我翼铎青龙军已收到了军情,你现在完全可放心了!”平静地转过了身,宫傲寒踱回了主位桌边。 “秦焕!” “下官在!” “即刻起,命你永州各府加强两倍的人力把守各关口、要道,对于过往进出的行人一定要严加盘查,绝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尤其是要去雷州方向的行人。城门一律按时关闭,超过时辰,没有本相令牌任何人不得放行!” “是!” “门外擎风、侬雨听令!你们二人护送威武将军返回军营!” “是!” …… 雷州双马镇青龙军主营 “报”一个洪亮的声音风风火火地从帐外传来。 “小屁孩最好给我报些正经的,不然老子今天就宰了你!”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美得像个女人似的慕容藏楚收起了他新绘地形图的毛笔,幽雅得如鬼魅一般站直了身子。 “启禀军师,有一级传讯是从永州发来的!”一脸兴奋,传讯兵小喇叭不知死活地冲了进来。 “你说什么?有一级传讯?你确定你没有谎报军情?小喇叭,你可知道谎报军情会是什么后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容藏楚一步步危险的接近那个小脸圆得像小馒头的小屁孩,阴森地说着。 “我……我当然知道!如果谎报了军情我姐姐就会被你买到妓院,我弟弟会被卖给童老爷当娈童!”倒背如流,小喇叭一脸不屑地瞪了高他两个头的长得很变态的慕容藏楚。 “很好!你记得还很清楚这么说来,真的有一级传讯?” “嗯!如有说谎我小喇叭全家死光光!呃”怎么跑这么快啊?等等我呀! …… 仔细地看了浮标,慕容藏楚轻轻拿起,接着往水里注入了等量的杯水,然后,神情凝重却又像在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似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各位弟兄们是大将军和宰相大人发来的一级传讯,咱们有活干了!” “太好了!”一群主将高声欢呼。 “咱们各就各位,安计划行动!” “是!”呼声阵天,一群猛虎准备出洞了。 …… 等待 “什么?宫傲寒来到南郡了?现在就在永州?”把玩着酥胸半露,满脸陶醉的桃花,申力坤自美人的香肩中抬起了头来。 “可曾打探到他来永州做什么?” 宫傲寒来南郡做什么?难道是他们的计划暴露了?哼,就算暴露了也无所谓,只要过了今晚,明天戌时,论他宫傲寒再足智多谋、三头六臂他也鞭长莫及了。 “回二当家,他陪他的妻子回娘家来省亲。”站在床侧一旁,索莱素双眼偷偷地盯着床上性感、妩媚的桃花。 “嗯,我知道了,索莱素上次的事你们兄弟俩办得很好这个女人今天晚上是你的了,桃花,好好侍侯侍候索莱素。”发着幽光的双眼款款望入桃花的双眸“是!桃花遵命,桃花一定好好侍候索爷的。” “好,我就喜欢听话的女人!”赏给了满是依恋的桃花一个湿吻,申力坤离开了桃花的房间。 “桃花你终于是我的了!”猴急地一边褪着衣服裤子,索莱素爬到了床上一把压上柔顺的美人…… 月亮跳出厚厚的云层,偷偷洒下一道银白的月光,月光落在从芭蕉树下走出的人脸上,一个美丽如月光的面容姣好的女子眼中却充满着很不谐调的无边妒火与恨意。 哼,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确定申力坤已经离开,采蝶杜滟晴,悄悄地从桃花窗外的巴焦叶从中站起了身子。两个时辰前,申力坤对她说要出去办点事,没想到他竟是上桃花这里来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骗她!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死!对了,桃花平时不是挺讨厌这个长得一副贼眉鼠眼、丑陋至极的索莱素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愿意服侍他?而且还是如此乖巧没有一点厌恶之意?刚刚申力坤好像对桃花做了什么,现在的桃花眼睛好像有点怪怪的,没有一丝灵光,好像没有任何焦距,像极了那种得了失心疯的女人。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申力坤对桃花做了什么?他功夫似乎不错,但是他也会施法术么?法术?他该不会也像对桃花这样对自己吧?对了,我怎么会看上这个虽然长相堂堂,但是却一脸风流相的瘦小的男人的? 是的,申力坤的身形在杜滟晴眼中真是算是瘦小型的。尽管出身清楼,但是,对于男人杜滟晴也有她自己的一套白马王子标准:身材魁梧高大,有男人刚阳味。 想了想自己认识申力坤后的这些日子,没来由地打了一身冷颤,杜滟晴搓了搓双臂。 哼,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姑且不去追论她为什么会跟了申力坤,单单就他今晚的事来说,既然他会骗她,那今后肯定也会做出其它的一些她所不知道更或者是对不起她甚至是加害于她的什么事来的。因此,防患于未然是很有必要的。 对了,刚刚索莱素说宫傲寒来到南郡了?人现在就在永州?他还是陪他的妻子回娘家省亲来的?! 好你个宫傲寒啊,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看也不看我一眼,让我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以至于让我在京城身败名裂无容身之所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真是冤家路窄,所幸苍天有眼,让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宫傲寒看来也该是咱们了结的时候了。哼,奈何不了你,你的妻子我还动不了吗?叫柳依月是吗? 眼中却充满着无边的妒火与恨意,杜滟晴把手中的芭蕉叶揉了个稀巴烂。 月朗星稀,临秋的夜晚气温不冷不热让人感觉特别舒适。晚饭过后,柳依月与母亲带着儿子在花园里散步了一圈后回到了她所居住的采花居 “揽月阁”。 “小马马驾驾驾”有模有样地紧抓住固定的木杠,宫轩宇开心地骑在能前后摆动的小木马上。 “宇儿快过来,咱们洗白白啰!看娘娘这里有小鸭子哟!”试了试小木盆里的水温,柳依月在水中放下了一只精雕细琢的木制玩具母鸭子和同样手工精细的四只可爱的小鸭,然后哗哗地划着水微笑着引诱正在不亦乐乎地骑着小木马的宫轩宇。 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的儿子越大越顽皮了,什么东西在他眼里都新鲜不已。这几天,她的儿子喜欢逗小豆豆玩,小豆豆是一只刚生下来半个月大的圆乎乎的狗宝宝。儿子有事没事都爱这摸摸、那捏捏小豆豆,硬掰着小豆豆做出一个个鬼脸,把可怜的小豆豆捏得汪汪直叫,直到引来了闻讯赶来的凶狠狠咆哮的老母狗。这让她担心不已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害怕护子心切的母狗会咬儿子。可是,让她哭笑不得的是:每每把小狗狗纠疼得汪汪直叫引来了母狗后,她的儿子竟然从他的小裤兜里不紧不慢地掏出她给他磨牙用的小饼干扔给了那虎视耽耽的母狗,而那母狗竟然也贪婪地啃起了那一条条的香香的小饼干,把汪汪直叫的小崽子置而不理。至于那被捏圆了又揉扁了的小狗狗见母亲如此,它也就听天由命地由它的小主人把玩了。现在,混熟了下来,那小狗都成了儿子的小跟班了。 儿子的胆子也特别大。先不说他小小年纪竟然敢随便就去抓那恶心的软绵绵的菜叶虫,就今天下午,她们母子一行逛街回来回到后院,刚好碰到姐姐在荡秋千。这小家伙也要闹着要玩,于是姐姐就带着他一起荡。可没荡了几下,小家伙竟然哭了,原以为是他害怕了的缘故,可哪知道他竟是嫌姐姐碍着他了,小屁孩他要自己一个人坐。没辙,她只好和李青、陈豪一起悉心在一旁保护,没了旁人他这才高兴地玩了起来。 儿子真的太顽皮了得好好管教管教,不然在这样一个大家都宠着他、护着他的大家庭中长大,很容易让他形成养尊处优的坏习惯。 “呵呵~小鸭子?娘娘”恍惚间,宫轩宇已经从小木马上爬了下来迈开了小腿灵活地小跑着过来,一把从身后抱住了柳依月的划动温水的手臂同时往柳依月的怀里窜去。 “宇儿真是娘的乖儿子!来咱们洗白白啰,我们的宇儿要和小鸭子一起玩!小鸭子嘎嘎嘎” 在衣襟前乱抹了一把湿漉漉的手,柳依月把儿子抱在怀里,她那胜雪的漂亮脸蛋习惯地蹭了蹭儿子红扑扑的小圆脸,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脱去儿子的小衣服裤子。 嘭嘭嘭! 衣服还没有脱完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用获得自由的小脚丫子蹭起了盆中的温水,惹得水花四溅。 “好了,小捣蛋这会你大可以尽情和你的小鸭鸭玩了。”折腾出了一身汗,柳依月终于把顽皮的小家伙放到了水里。一获自由宫轩宇立刻兴奋地扑打着水花,同时不忘拽上一只小玩具鸭子在小手里。 “小顽皮,也不知道你接了谁这么好动?接你爹爹?可是你爹爹性格内敛、沉稳、不苟言笑不可能啊?难道是接我?可是,你娘我虽然说琴棋书画样样懂点皮毛,但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温柔、贤淑的乖乖大家闺秀一个呀!好吧,就算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安分,可是也不至于像你这么嚣张啊!你小小年纪却这样手捣蛋真的是有点过火了哦!”难道这就别人所谓的:歪竹出好笋?负负得正?呸!呸呸!什么歪竹啊,什么负负啊,我和他爹基因可好着呢?难道是基因变异?哇,那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太特别异常啊?我儿子不会变成傻子吧? 〖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指的就是我的儿子!我宫傲寒的儿子能差到哪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性感中带点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看来想做个梁上君子的确还是需要点资质的,为了不把自己憋出内伤,原本打算偷偷听听妻子在与儿子在嘀咕什么的,但是妻子的大言不惭让他差点破功。所以,宫傲寒决定还是早点浮头。 “夫君你回来了?我们刚刚吃过晚膳耶你吃了吗?”丝毫没有觉察到丈夫脸上的异常,柳依月抬起了小脸冲丈夫柔柔一笑,手中的小布巾也有一下没一下地为儿子轻拭着。 “爹爹!” 不愧父子连心,听到宫傲寒的声音,正在兴头上背对着门口的小家伙转过了小脸冲父亲开心地甜甜一笑,然后又低头自娱自乐地玩了起来。可是,小家伙却不知道他这一声稚嫩却响亮的叫唤是何等的威力无穷,唤得宫傲寒心花怒放,一股身为人父的自傲感又一次得到了最高的升华。不错,此时此刻,他觉得他的生命已经完满了,因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眼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美好得就连周遭的空气都散发着一丝丝的香甜,这样的香甜让他多吸一口他都不舍。 “哎!爹爹的乖儿子,来爹爹看看我的儿子在玩什么呢?”飘飘然地大步走了进来,宫傲寒一手把妻子揽进怀里,一手疼爱地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子。 “鸭鸭,小鸭鸭!”没有抬头,宫轩宇告诉了爹爹他的小玩伴。 “我们的宇儿看来好喜欢这样的小玩偶,好明天爹爹再帮你弄一些来!”放开了妻子,宫傲寒粗大的手掌在水中握住了妻子娇嫩的小手停顿了一会,深情地看了妻子一眼然后接过小布巾,接替了妻子的工作。 “怎么你一个人?小荷哪去了?”看着妻子额头上渗出的丝丝细汗,宫傲寒有些不悦。 “夫君,我正要跟你说呢!我觉得李护卫看着小荷的眼光有些不同呢,嗯怎么说呢,他看小荷的眼神就好像是看情人的那种,而且小荷这边我也看得出来她对李青也很有意思。所以,宇儿这里我忙得过来的时候我就让小荷多与李护卫相处让他们多了解了解培养些感情,我刚刚见小荷在偷偷给李青纳鞋子呢!”呵呵,郎有情,妹有意。这个媒婆她柳依月这回是当定了。 喜形于表,一袭敞领式的粉红色长裙若隐若现的露出让人遐想无比的深深□,盘半髻长发飘飘,柳依月水漾的眸子盈盈对上宫傲寒,她那美得让人屏息的小脸眉飞色舞、兴奋得像是中了百万大奖,而那轻吐兰香的红菱也娇嫩欲滴的滔滔不绝,妩媚、贤淑之中又不失可爱的灵动。 “有这回事?我怎么没发现?”小腹一紧,声音有些粗哑,宫傲寒微挑剑眉,英气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一焰焰的火苗欲望之火。 〖嗯,他们俩呀绝对没错!你当然不会发现了,你们男人哪有我们女人心细啊?再说了平时你总是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孔,哪个还敢接近你啊?而且人家李青也不可能当着你的面暴露自己的感情啊,更不可能说“报告主公,属下喜欢上小荷了”吧?〗 这种事难道还得吹啰大鼓让路人皆知不成?怎么可能嘛,这样的事就算是在开放的现代也还是有点难为情的,更别说是在这种封建、保守的年代了,而且他们的感情现在也还是在刚刚开始的阶段,李青与小荷又都是腼腆、内向型的人,所以,他们的恋爱啊搞得神秘兮兮的,用像搞地下工作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哦!”仿佛事不关已,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宫傲寒低下了头,他那青筋微微显现的大手轻轻地抬起了儿子一只白嫩的小脚丫子细心的擦拭。他现在想做的事就是快点把儿子给解决掉。 “什么呀,夫君你不好奇吗?你不为他们高兴吗?喂,李青可是你的忠心下属耶,他的婚姻大事你不应该关心关心吗?”有些难以相信,柳依月挨近了些丈夫,纤纤的玉指爬上了宫傲寒的衣襟轻扯着。好失望哦,原以为会受表扬一下大赞细心可嘉,好吧,退一步好了,就算不表扬那至少也对她的重大发现多问些问题表示表示一下关心嘛!可是,他却像水过鸭背听了就没反应了,不好玩!真的不好玩!亏她还像献宝一样地这样急于让他一起分享她的快乐。 “很好啊,如果他们能成就一段佳缘那我倒也乐见其成。”快速地洗到了儿子的小屁股,宫傲寒发表了他的看法。 “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关心嘛!夫君,我看得出来李青对你忠心耿耿,他的为人真的很不错哦,你看人他长得帅工作也认真,他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尽忠职守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在这种问题上你作为他的上司应该关心关心的啦!”自己八卦不算,小妮子也想把丈夫拉下水。所以,她更是搂紧了宫傲寒的手臂往高耸、挺拔的胸前带。 “月儿你刚刚说李青他长得帅?”一心想快些把儿子洗干净扔出房外的宫傲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危险地眯起了狭长的双眼。他的妻子这么用心去注意他以外的另一个男人?不行,他不允许!就算是他最看中的部下他也不允许!月儿只能欣赏他一个人,她的目光、注视的焦点也只能是围着他转,月儿是他宫傲寒一个人的。 “是啊,怎么?夫君你不觉得李青长得很俊吗?不,应该说是夫君你的护卫里的每一个成员都长得很俊,简直就是一个帅哥护卫队。夫君你不知道哦,府里的好多丫环们都悄悄暗恋着你的护卫队里的帅哥呢而且走在大街上你没看见都引来了好多姑娘吗?这两天以各种名目上府里来拜访的各家千金、小姐络绎不绝呢!”真是帅相无丑属,夫君帅得一塌糊涂也就罢了,但是,没想到夫君的保镖们也都一个个的帅得让她赏心悦目、帅得让她这么安分守已的人时时得提醒自己:自己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了,老公以外的帅哥她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 真的,原来第一次在看到夫君身边的李青、陈豪时,她就暗暗惊叹世间的优秀美男都凑到堆了,没想到到了这南郡之后又突然冒出了这一个个都是江湖中大有名气的武林高手的她以前没有见过的夫君的特别护卫“风雨雷电”。呵呵,帅哥嘛,哪个不爱看呀?所以呀,真把她高兴坏了。 浑然不觉丈夫想杀人的表情,小妮子空出了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掬水轻抚上 我的宰相夫君 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4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4部分阅读 了儿子光滑的肩头,迳自地又开始了她的独家八卦新闻。 “府中的丫环,街上的千金小姐们都暗恋我的护卫们,那你是不是也很喜欢他们啊?”低低的语气中似乎隐忍着百万吨巨型炸弹。 “是啊,帅哥嘛哪个不喜欢啊!”看着儿子已经频频地打呵欠了,柳依月打算抽出手来拧干布巾把儿子擦干抱起。但是,她原本挽着夫君的另一只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夫君?” 等待2 柳依月不解地抬起小脸看向钳着她小手怎么也不放的宫傲寒。 “李青” 火山终于爆发,一阵怒吼震彻云霄。仿佛便秘三年,宫傲寒阴寒着脸一把抱起睡意浓浓的儿芓宫轩宇,快速地用放在一旁的干净布帛包起。 “属下在!”宫傲寒的话音刚落,李青一身玄色劲装,动作神速地走了进来。 〖今天晚上,少主就住在你们“苍浪轩”(李青、陈豪、风、雨、雷、电等一群护卫在柳府暂住的小苑。)给我好生照顾少主,不得有误。〗 看也不看来者一眼,宫傲寒动作极为神速地拭干了宫轩宇,然后熟练地给小家伙穿上了一套浅蓝色的绸缎单衣后,便黑着一张脸把小孩递给了李青。然而后者却像被人点|岤了一般,呆愣愣地惊乍不已。 呃?!他听错了吗?主公说今晚要把可爱娇嫩的少主放在他们那群狼窝?!这……这……这是真的吗?这……这怎么可以?万一要是小少主少了一根毫毛或者是饿了、渴了、尿了湿了,冷了热了,那可怎么办?他们一大群待嫁闺中的处男哪个有经验带小孩啊?主公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吧?这夫人能放心吗? 呃?我这手怎么沉甸甸的? 额头掠过几丝黑线,李青有些发愣地看着出于惯性使然不知何已伸出去并接过了小少主的双手。呃我这回的出手是不是快了点? 老天,作为一名担任保护一朝宰相安全之职的武将,出手快真的不是他的错,这主上给的东西他这做属下的能不接吗?只是,这回他出手真的好像太快了。因为夫人的脸色好像和他一样也很震惊呢!而且主公的眼神好像要杀了他似的。天啊,谁能告诉他这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关他这忠心护主,尽心尽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李青啥事呀? 不错,这意外的任务确实让他大为震惊:刚刚在施轻功从墙头掠过的时候,他还在纳闷:主公这火药味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方才,和风的棋局下到了一半,他们就远远的听到了主公带着浓浓火药味的召唤。离开的时候,风还笑着提醒他千万别惹了一身炮灰回去。看来,这回不仅仅是惹了炮灰这么简单了,这简直扛了炮筒对准了自己的家门了。都是风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不过,看来惹了炮筒的可不是他一个人,整个苍浪轩里的那几条嘿嘿!都有份。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带少主下去!”背起手,宫傲寒怒气冲冲地急于赶走这个不知为什么今天反应特让他觉得别迟钝而且特别刺眼的爱将。 “可是主公少主……这……夫人?”这可怎么办啊?夫人救命啊! 李青可怜兮兮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也同是很不解的柳依月。天啊,主公真的决定把圆乎乎的可爱少主交给他们那几匹饿狼吗?呜不行!要是少主少了一根毫毛,主公一定会剥了他们的皮的。夫人,您快点施展一下你的驽夫大法,救我们几条饿狼一命啊,我们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呃,我们一个个都是孤儿哪来的老母?看在我们一个个都是云英未嫁的可怜光棍的分上,救命啊! “夫君?”接到李青求救的目光,柳依月赶忙劝了有些莫名其妙盛怒之中的宫傲寒。说实在的,她也是一脸诧异:夫君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把人大卸八块的样子?谁得罪他了?哪个又招他惹他了?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翻脸了?把儿子交给一大群尿布都没有换过的苍浪轩里的那群大男人们管,他倒底是什么意思?等等!苍浪轩?不就是他那一群帅哥护卫队们目前暂住的行院吗?她刚刚跟她的夫君说府里的丫环、街上的千金、小姐们都一个个暗恋着他的护卫们,夫君就问她是不是也喜欢他们,她是怎么回答的?!她好像说了也喜欢的呢!没有错啊,帅哥谁不喜欢啊等等!她喜欢他的部下?!天啊!该不会是完了,他以为她的喜欢也等同于暗恋?夫君他吃醋了!他以为她也暗恋他的部下?!所以,他这是在惩罚他的护卫们,他把儿子丢给他们让他们手忙脚乱…… 老天,原来是她的夫君吃醋了!一股狂喜自柳依月心底窜起直抵四肢百骇,尽管宫傲寒的这个醋吃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自从那日柳依月在在翠柳山庄别了鬼苍离后她就不曾见宫傲寒的脸上有这样的狂怒。如此成熟、稳重的夫君竟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这让柳依月真是又气好笑。可是,这样的怒气撒在李青他们这一大群无辜的男人身上真的是有点冤。 “月儿你别管。怎么?李将军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依旧背着身,板着脸,宫傲寒低沉、生冷的话语中开始聚结了一丝丝的暴戾之色,连李青也都分生地唤成了“李将军”。 “李青,你先抱少主下去!”向李青使了个眼色,柳依月让他先退下。呵,她很久没见老公这样生气了,这样的他也许在外人看来也许很可怕,但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尾后她反而觉得他好可爱。他不会伤她,这是她笃定的。但是,眼下叫李青退下去才是上上之策,她可不敢保证吃醋中的夫君会不会说出更过分的话来。 “是!”小心翼翼地抱好了小主子,李青朝二人点了点头慢慢地退到了门外,在掩上了门后虽然只有一院之隔,但是,他还是决定豪不犹豫地施展了“迷影神踪步”(上上层轻功)一溜烟跳出了炮口。 我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就算生气也不能生月儿的气!不然又把月儿给吓走,那后果他可不敢想像。自从月儿愿意跟他回宫府的时,他不是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让月儿伤心、生气了吗?可是该死!历来的冷静去哪了?这心中的无名大火又何以如此的熊熊燃烧不已? 他很肯定他在月儿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 ,他爱月儿,月儿也爱他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不错,他的部下一个个长得还算有点人模人样。可是,当他亲自从月儿的口中听到她承认喜欢他的部下这一事实后他非常的、特别的不舒服,恨不得想马上解散护卫队,让他们一个个都背包袱走人离他越远越好。不行,得把他们一个个发配到边疆做苦力……紧握的拳头越握越紧,宫傲寒手背上那纵横交错的一条条青筋更是凸现得鼓胀了起来! “夫君!”娇娇弱弱的轻唤,柳依月可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自身后抱住了宫傲寒。她柔柔的身子紧紧地贴上宫傲寒,柳依月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夫君那僵硬的身子微微一怔。 “夫君我最爱最爱的夫君,你生气了啊?好啦别生气了啦,你生气了我会很心疼的!夫君,你刚刚误会你夫人我了,没错我是说了帅哥人人喜欢,我是喜欢看你的护卫们。可是,夫君你知道吗?月儿对他们的喜欢也纯粹只是像欣赏美丽的风景、美好的事物那般,看过也就过了并不会在心底留下印迹,这样的喜欢没有任何浓重的个人感□彩。这种喜欢和对夫君的喜欢就不同了,夫君是月儿心中永恒的烙印,月儿一日不见夫君,就如隔三秋。没有夫君月儿就会不开心、不快乐!看不到夫君,月儿就会很思念很思念。夫君,别生气了好不好?”俏丽的脸庞轻轻地来回蹭着宫傲寒的阔背,柳依月娴静地柔柔低喃。 〖夫君,你放心!月儿并非水性扬花之人,我们相处的时间也非一朝一夕了,月儿是什么样的女子相信夫君早已有定论。夫君,不管是现在,还是遥远的未来,月儿对于感情也永远都是“弱水三千,只取瓢饮”,月儿既然认定了你,那么就永远也不会改变!〗深情剖析的对白,像是在告诉对方也像是在告诉自己。夫君,月儿待你之情天地可证,我心永远。如水的双眸轻轻闭上,柳依月静静地靠在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背上,纤长的手臂揽得更紧了。 “月儿!”柳依月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和柔软温香让宫傲寒的怒火瞬间熄灭,他冻结、坚硬的冰山被她的深情和痴心熔得化成一池碧波荡漾的春水。此时此刻,被誉为“冷面宰相”的宫傲寒就算再怎么心如钢铁,这会也心甘情愿的化成指柔了。 激动地转身,俊朗的面孔动容地紧盯着仅仅一句话就能让他放下屠刀的小脸:他的月儿依然那样妩媚动人,依旧那般美丽如昔。执手相看,柔情似水的她楚楚可怜,那美丽、水漾的双眸仿佛承载了数世的情意、积蓄了累代的深情,充满了无限的灵气和绵长的柔情。世间的绝色美人也许不止她一个,但是,能集这样聪明才智,慧质兰心,贤淑知礼又情深义重的女子却并不多见。何德何能?他宫傲寒只不过是一个伤透了她的心的差点错失她的一个莽夫,竟然获得了她的原谅,重拾了她无悔的深情?他是名扬天下、威震四海的翼铎宰相,但那又怎么样?还不同样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 如此美好的女子,天下所有的男人疼惜珍爱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伤害她?看她落泪?可是该死的,他差点又怀疑了她、误会了她!看着柳依月那楚楚动人的小脸,宫傲寒自责不已。 “月儿月儿!” 像是怕眼前如此美好的娇妻突然消失不见,宫傲寒狠狠地把柳依月抱在怀里。空虚的怀抱因她的满怀而充实、完满,波动的情绪因她的软语温香而平静无痕,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月儿,对不起!我差点以为你喜欢上别的男人了。”牢牢地把妻子抱在怀里,宫傲寒轻顺着柳依月的乌黑的秀发低低忏悔。 “呵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夫君,下次可不要乱吃飞醋哟!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是帅哥没错,可是,他们和你比起来那可就差远了!我的夫君可是超级大帅哥比他们都要帅上好几倍呢!而且夫君你要知道,你夫人我的眼光也很挑剔的哟,想要入得我的眼呀除非他”像是要惩罚他的乱吃飞醋,柳依月狡黠地故意顿了顿。 “除非他怎么样?!”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紧张了。 “除非他长得比你更酷更帅,比你高,官位比你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懂得关心我,只爱我一个。”瞟了夫君一眼,柳依月说出了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 “哦!”听完了妻子的条件,宫傲寒紧绷的神经明显松懈了下来。好险!据他所知,目前翼铎还没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而且放眼四海,周边的各了也没有这样条件的男人。不过,就算现在没有,不保证将来就不会有。所以,为了预防万一,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以后遇到这样的男人,不管对方是谁他已经决定来一个杀一个,来一个杀一双。呃对了,妻子不允许他乱开杀戒,那好吧,不杀人可以,那就把他的脸毁容(这样就不比他帅),把他的腿弄殘(不比他高),不让他当官…… “夫君?”眼见宫傲寒有些心不在焉,柳依月不禁轻声唤了唤。夫君他这是怎么了?他刚刚不是还急红了眼了的吗?怎么这会却神游太虚幻境了?讨厌,娇妻在怀他却心静如水,这也太打击人了吧!晚饭不陪她吃也就算了,这会有时间让他们可以独处,有机会让他可以对她做点什么,他却像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太欺负人了! “夫君”不怀好意地,柳依月故意挺了挺胸脯在宫傲寒的怀里蹭了蹭,抬起了小脸妩媚地朝对方抛了一个媚眼,娇嗔起来。 “怎么了月儿?”尽管假装不解风情,但是,宫傲寒那粗哑的声音已经暴露他的蠢蠢欲动。 不行,他的小娘子难得主动他必需忍耐,只有忍耐才能挑动起妻子身体里最深的热情。 “夫君~夫君~”见对方不为所动,柳依月更卖力地施展起了媚功。她亲呢的呼唤娇酥缠绵,不安分的身子不停地摩擦着宫傲寒渐渐高温的高大身躯,那如点火的小手也似有若无地一次次掠过他的胯间。 呵,夫君想和她玩?好吧,豁出去了,看谁斗得过谁?! “月儿”呼吸有些急切,宽阔的额间开始逸出一层层的汗珠。有些愤怒,有些压抑,更有些惊喜,宫傲寒大手一按把柳依月翘挺的美臀紧紧的压向他的热源中心。 “月儿,玩火可是会自焚的!” 坏坏地看了妻子一眼,宫傲寒很“友善”地发出了最后的警告。他在等待,等待妻子惊如小兔般的一溜烟逃开,等待她因为害羞而不依的娇嗔,等待她找出天花乱坠却又名正言顺一个个堂而皇之的拒绝理由。可是 “夫君爱我!月儿很想你了!” 可是,对方没有领他的情,还发出了诱人的邀请。不,他的小妻子没有按章出牌。 “月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嘘别说话!寒,好好爱我!”清晰的眼眸肯定地与一抹幽深交汇,柳依月勾上了宫傲寒的脖子。 今夜将无眠,宫傲寒在接收到了那确定的信息后他欣喜地低下头,狠狠地攫住了那他打进门后就想一亲芳泽的红唇。 唔~就是喜欢他身上的这个味道淡淡的草香伴着他独有的气息~好安全、好放心!所有的感官都只为他一人苏醒、舞动,身体里的血液只为他沸腾,内心深处的热情也只为他燃烧。作为一个女人,身体被这样的男人捕获她甘之如饴。夫君,我愿意这样被你征服!我心狂野,柳依月痴痴懵懵之时她粉红的丁香也热情地与宫傲寒缠绕…… 干柴烈火一触及发,彼此对对方的满腔热情与渴望瞬间化成狂风暴雨,将二人漫天席卷、无情淹没。仿如隔世的恋人,两人急切的贴上了对方。缠绵的热吻,时而如狂风过境猛烈得让人窒息,时而像冬日骄阳柔和得让人心醉……浓情蜜意的对视,如胶似漆的拥抱,卿卿我我,我我卿卿……唇齿相依,一切尽在无言中…… 唔~原来夫君的嘴巴也好甜的呢!他的嘴唇也有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草香味,但是,更神奇的是它冰冰凉凉、温温润润的,好像冰淇淋哦!还有,他的胡渣虽然有点扎人,但是,老实说这样更让她有感觉更想与他爱爱,被他爱爱。唔唔~我的冰淇淋~闭上了双眼,柳依月热情地吮吸着她的“冰淇淋”。 “月儿,我的月儿” 乖乖地承受着妻子的甜蜜,宫傲寒发出忍抑的低叹。今晚的妻子很让他意外,很热情,热情得几乎将他燃烧成灰烬。该死!他真像个不经人事的毛躁少年,妻子的微微主动竟然能让他反应如此之烈。虽然,和妻子欢好每次都让他心醉不已,但是,今晚很特别真的很特别不行,他要爆了!妻子的啃咬、撩拨已经让他隐忍到了极限,不行,他想快些进入妻子将他积蓄和被挑起的无尽热情快快释放,他想结束这非人的折磨把他的小妻子抱在怀里爱他个天翻地覆、死去活来!可是,该死的是他必需得忍,因为他知道后面的内容更精彩,今晚的小妻子将带给他更美妙的滋味。噢~不行~他受不了了 意志土崩瓦解,宫傲寒决定结束这非的的折磨,他霸道地反咬上了妻子的丁香,同时也拨开了柳依月粉色的衣衫,褪去碍事的长裙。衣衫、裙带纷扬落下,柳依月如玉婀娜的傲人身材一展无余。晶莹剔透,泽润无比的玉肤散发着阵阵蛊惑心神的迷人幽香。深情地看了一眼柳依月那迷离的醉眼,宫傲寒修长的大手毫不客气地覆上那两团傲人的贲起 啊!啊啊! 柳依月娇嫩的玉脂凝肤因宫傲寒的爱抚而微微轻颤,他的怜惜、霸道的爱抚,邪侫的轻扯更是撩拨出了她前所未有的热情。柳依月她知道,这个男人比她更熟悉她的这副躯体,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爱抚、□得已经习惯了只听他的指令。所以,只需他轻轻撩动便能带出她所有的热情。呜~她真的好喜欢夫君碰她、爱她~唔~她要融化了~ 轻轻把怀中的妻子放在床上,宫傲寒也紧随其后地跨了上来。 “月儿”他不舍地自柳依月怀中抬首双手撑起在她的上方,轻唤轻闭双眸,双颊酡红的妻子。 “夫君?” 柳依月痴醉地望入了因欲望而双眼有些微红的宫傲寒,脑里一大堆问号。怎么了?他怎么停下来了?呃?我是什么时候被抱到床上来的? “月儿,我要你!”温柔地抚上柳依月迷人的小脸,宫傲寒说出了他的渴望。 “呃?啊”还没有反应过来,柳依月所有的空隙瞬间被结实地填补,所有的空虚得到了充实,一丝丝的快感因也宫傲寒他的每一次的动作而慢慢爬升…… 像爱抚心爱的珍宝,宫傲寒温柔的疼惜着柳依月。渐渐地,柳依月不由自主地逸出她的喜悦,她满腔的热情被勾起,泛滥成灾。眼见妻子的热情已经完全被挑起,宫傲寒放开了他强加给自己的束缚,如脱缰的野马纵情的恣意驰骋…… 今夜无眠,他说过了。 “” 玩火的后果 “娘娘娘娘!”迷迷糊糊中,柳依月听到一声稚嫩的唤叫隐隐约约从门外传来。 翻了个身,柳依月努力地想使自己清醒过来。是她的宝贝宇儿哟!噢昨天晚上,她打算安抚了夫君待他消气后就去把儿子抱回来的,可是,后来整晚被他折腾……宇儿他昨晚可睡得好?他有没有吵着要找娘娘?他有没有尿床?有没有饿着? 秀气的眉峰微微轻蹙,就像拢住三山的云岚淡雅无比。柳依月努力地想睁开沉重的眼皮,但她发现那似乎很困难。因为她的全身酸痛无比,就像被拆得四零八落的零件一样。她想撑起身子,可周身绵软无力,真是力不从心。唉,这就是纵情过度的后遗症,这就是冲动后的惩罚。不过,相比她的夫君她倒是很奇怪:呃在爱爱的时候,好像卖力、辛苦的都是夫君呢,可是,他却为什么每次完事后第二天都是神清气爽的,丝毫没有一丝的疲惫或者是不适。而她却像发瘟的老母鸡一样一天都没有精神,累得要死?难倒是因为她的身体比他的弱吗?还是每一个女人在爱爱完以后都这么累啊?更或者说是他太强了? 看着身边一如既往空空如也的位置,柳依月不禁嗔怨起了那个罪魁祸首。 “娘娘娘”柳依月出神之际,宫轩宇的声音越来越近。 算了,不想了。反正以后节制点就是了,虽然说适当、和谐的夫妻生活可以促进夫妻感情,也可以让女人变得更漂亮,但真的也不能太过了度,不然会很伤身的,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就是个实例。又累又没有精神,困死了。 “宇儿!娘娘的乖宝贝,快进来吧!”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柳依月终于撑开了双眼。 咯咯~“娘娘,娘娘~”未见其人,先闻期声。小家伙虽然还不见人影,但是他那天真、可爱的笑声已经传遍了整个“花采居”。 吱 不一会,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道晨光照射了进来。扶着门框,梳着童子小髻,穿着一身黑色印着铜钱图案的宫轩宇小心翼翼地试图迈过高高的门槛。可是,门槛有些高他努力了几次还是跨不过去呢! “娘娘—娘娘”粉红的小嘴勤密地叫唤着娘亲,宫轩宇红粉嘟嘟的小脸微已经涨上了一丝血色,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透着异于常人的坚毅,淡长的剑眉也坚韧不妥协地皱了皱:哼!我就不信跨不了你! 圆溜溜的双眼紧瞪着那高高的门槛,撇了撇小嘴,宫轩宇充满傲气的双眼狠狠地蔑视了一下他的敌人(门槛)。然后,他一咬牙,踮起了小脚尖穿着娘亲绣的小企鹅的小布鞋奋力地抬起一只小脚越过门槛!很好,果断些跨过去对很好!就这样! 呜~脚下空崂崂的,只差一点他才够得到地上哦!哎哟痛痛!大腿卡挂在门槛了!好吧,忍忍卡住就卡住,我再往前伸一点点就能踩得到地上了…… 宫轩宇宽阔的额头上渗出了小汗珠,他一双娇嫩的小手也因用力抓扶门框此时已经泛出了一丝青紫,小腿根也隐隐作痛。但是,小家伙并没有放弃也没有哭,只见闭上了双眼,他心一横,把全身所有的重量朝门内倚去咕咚!他终于成功跨过了门槛,可是,也因为用力过猛而重心不稳栽到了地上。 呜呜~好疼!呜呜~宇儿不疼~不疼~我是小男子汗不能哭。 因为疼痛,小家伙的小嘴有点瘪耷瘪耷的,薄薄的水雾在大大的眼眶里直打转。但是,小家伙努力地眨了眨密长的睫毛把疼痛的泪水给眨了去,然后,坚定地看向了挂着闪闪发光的水晶珠链门帘的内室,舒展开了小脸漾出了胜利的喜悦。 “宇儿?是娘娘的宝贝宇儿在外面吗?宇儿,你等等娘娘,娘娘来抱你进那个大门槛哦,乖乖哦!不急啊”此时,柳依月甜美的声音如一米阳光和煦传来。 “娘娘”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艰难困苦或是富贵荣华,母亲的声音永远是她的孩子前进的动力。此时,柳依月的声音无疑是对跌倒在地上的宫轩宇最她的鼓励。听到亲亲娘亲的声音,小家伙所有的疼痛神奇般的消失了,只见他一骨录爬起兴奋地迈开小腿奔向了柳依月所在的内屋。 好样的,真不愧是我宫傲寒的儿子! 待宫轩宇从地上爬起跑开后,一身藏青色训练便装打扮的宫傲寒自门外的穿廊后走了出来。今天一早起来,有好些日子没有活动的他心血来潮便到花采居的后院里活动活动筋骨,几套拳术下来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往揽月阁走回之际,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被他丢给那群下属照顾的儿子,于是他便到苍浪轩要人,但是,当他得知他儿子已经由李青抱出正送往揽月阁准备完璧归赵之后,他便打道回府。不料,却让他看见他儿子如此坚强的一面。 好志气,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惊人的毅力!果然虎父无犬子,现在好好□将来必成大器。 亲眼见到宫轩宇坚强、努力、执着的一面,一股身为人父的骄傲直沁宫傲寒心脾。赞赏的目光目送儿子远去的身影再看了看敞开的大门,宫傲寒神情愉悦地迈开了大步。 “来娘的乖儿子!让娘亲好好抱抱!”穿上了单衣,柳依月还没来得及下床一个小黑影便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 “娘娘,宇儿想想!” 如经过了辛苦的劳动获得了丰硕的果实一般,小家伙正紧紧地搂着他的娘亲。呼,终于回到了娘娘的怀抱了!天知道为了见娘亲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呢,唔唔抱抱!娘亲的抱抱! “娘娘宇儿想想娘娘!”又回到了娘亲怀抱,小家伙死死地赖着撒娇。 “乖,娘娘也想想宇儿宝贝。” “娘娘不要宇了了?娘娘把宇儿丢丢!” 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家伙抬起了小脸控拆着。 “噢,小傻瓜!宇儿可是娘娘的心肝宝贝呢娘娘怎么可能不要宇儿?又怎么会把娘的宝贝蛋给丢了呢?”心疼地把儿子抱在怀里,柳依月不禁笑了:呵,小家伙这么会添油加醋?这像谁呢? “宇儿,告诉娘娘,你醒来的时候看不到娘娘你有没有哭啊?”想起儿子昨天晚上在苍浪轩过,柳依月不禁有些后怕。 “宇儿乖乖,宇儿没有哭哭。”歪斜着脑袋,小家伙思考了一下告诉了柳依月。尽管他是有点想哭,但是,当他快要哭喊找娘娘的时候陈护卫抢先他一步跪下来先哭了。他问陈护卫为什么哭,陈护卫说他帮他打了一晚的蚊子,已经一晚没有合眼了。所以,他递给了陈护卫叔叔他的擦口水的小手巾后,他便叫那个很不小心被他尿了一裤子的李护卫送他回来了。 “呵,娘就知道咱们的宇儿是最棒的!来让娘好好亲亲”站离了床沿,柳依月把儿子抱到了胸前狠狠地啵了几口。 咯咯~咯~ 她夸张的举动惹得宫轩宇咯咯直笑。 “月儿你醒了?宇儿,来爹这里。”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看着妻子与儿子的温馨场面,宫傲寒不禁心情大好地扬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朝宫轩宇张开了双臂。 “嗯!夫君咱们的宇儿昨晚可没有哭哦!不过,以后不准你再那样把宇儿带离我身边了!”昨晚的分离已经让她十分心疼了,所以可不能让夫君再那样拿儿子来出气了。 〃是吗?宇儿没哭吗?乖儿子,来告诉爹爹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欺负你?〃已经把儿子抱在怀里,宫傲寒一手环着抱着柳依月,一手轻轻地摸了摸宫轩宇可爱的脑袋,宫傲寒有些危险地说。 “没有,爹爹!真的没有。李护卫跟宇儿讲了一个孔融让梨的故事,听着听着宇儿就睡着了。”冲爹爹开心一笑,小家伙完全忘了刚刚的门槛之痛了。 “没有最好,他们谁要是敢欺负你你爹我第一个就扒了他的皮!”想起了昨晚送儿子去苍浪轩的缘由,公报私仇,一箭双雕宫傲寒危险的语气尽是吃了陈年老醋后的阵阵酸楚。 “夫君?”看着那张帅气的脸上一早的就覆上一副想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表情,柳依月真是既心疼又无奈同时又觉得她的夫君有点可爱。于是,想也没想,柳依月伸出了纤细的玉指轻轻地抚上了那帅气的脸庞。 这家伙真是的,这么容易就动气。真怀疑他的宰相的位置是怎么捞到的,不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没有消气啊?真是小气,这根本是子乌虚有的事嘛!他怎么倒认真了?呵呵,不过他为自己吃醋的感觉还真是好呢!这就是她的夫君霸道的夫君!算了,还是快转移话题吧,不然一会惨的可能又是他的护卫们了。他们昨天晚上一定是战战兢兢的吧? “怎么样了月儿?”很享受妻子的轻抚,宫傲寒配合着柳依月的小手来回地磨蹭他硬朗的下巴,缓缓地自儿子身上转回了视线温柔地看着妻子。 “没……没有,夫君我……我只是有点饿了!”望着宫傲寒那像是爱了她几千年的深情目光,柳依月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显得有点无语轮次。是的,她是饿了。一早起来滴水未进,现在又美男当前,饿得有点回味他的味道,回味他的手在她身上点火一点点挑起火花,回味他的舌头在她敏感的耳朵、颈项以及全身游移…… “月儿你也该饿了,我抱宇儿你换上衣服我们这就去用早膳。”接过了儿子,宫傲寒奇怪地盯着目光锁在他身上但小脸却有些异常红晕的妻子。 “月儿。” “月儿?”连唤了妻子几声却未见回应,有些担心,宫傲寒只手抱紧了宫轩宇,另一支修长的大掌在柳依月面前晃了晃。 “嘘,夫君吻我!”看着宫傲寒性感的薄唇在她的眼前一张一合,柳依月更渴望到了极点。上前一步,柳依月眷恋的目光紧紧纠缠着那抹深情,一眨不眨。 “月儿?你确定?”一丝诧异一闪而过,随之取代的是一眼的晶亮和喜悦,宫傲寒坏坏地挑了挑眉毛仍有一丝不确定。 “是的,再确定不过!我亲爱的夫唔” “君”字被封在嘴里,一股清爽的强烈男性阳刚气味窜进柳依月嘴里,她粉红的樱桃小嘴被霸道的封住。心动不已,柳依月灵巧的粉舌顽皮地窜出来想与那抹坚硬纠缠,但是,它有来无回也被深深地吸住…… “唔夫君”挑逗成功,瘫软在宫傲寒的怀里,柳依月不安分的小手情不自禁地隔着薄薄的衣物抚上那肌肉硬实的宽厚胸膛…… “月儿,你玩火了!”危险的声音粗哑、性感无比,抬起几乎可以灼穿人的深情双眸,宫傲寒极力的抑制着想把柳依月生吞活剥的冲动,他仁慈地打算给妻子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我喜欢玩火,亲爱的夫君!而你,现在就负责帮我灭火吧!” “这可是你说的月儿儿子,乖到外面去和你的小木马玩爹爹要和你娘亲帮你造个妹妹出来陪你玩。”亲了亲宫轩宇的额头,把儿子放了下来,宫傲寒望着双唇被亲得红肿的柳依月不怀好意地说着。 “妹妹?!”听到爹爹如此一说,宫轩宇漂亮的大眼尽是惊喜、好奇之色。 “对,是妹妹!” “好棒哦!好棒哦!我要有妹妹喽!我要有妹妹喽!”雀跃不已,宫轩宇开心地拍着小手。 “好了,乖儿子去和你的小木马玩!” “嗯!爹爹说话要算话哦!咱们拉勾勾!” “好!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手对小手,父子俩像是在做交易似地认真无比。 “嗯,爹爹那宇儿出去了哦!”兴奋地点了点头,宫轩宇屁颠屁颠地走向了外室。 “乖!”视线从儿子身上转回,宫傲寒紧紧地锁住了柳依月娇俏的身影,在一步步走向柳依月之际他危险地一件一件脱下身上的衣衫。 “呃夫君我看这种事……我们还是改天吧?”神智清醒了过来,眼见对方似乎来真的,某人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做了什么。 “很不巧,夫人这种事择日不如撞日,再说,为夫刚刚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儿子要给他一个妹妹,难道你想让我在儿子面前做一个言而无信的爹爹?给儿子树立不好的榜样?”振振有词,一朝宰相终于彰显了他的满腹经纶。 “才不是”这种事怎么和撞日扯到一块去了?他什么意思啊?他们每天晚上不是都有做的吗?瞧他的语气说得他好像几年没碰女似的,什么嘛!竟然否认了她天天那么尽妻子的“义务”!而且还说得那么堂而皇之、名正言顺。歪理,简直是歪理。 “哦,既然月儿你没有任何异议那我们就继续吧!”看着妻子有些准备发飙的神色,某人很识时务地抢白了去。 “我?我当然有异呃”柳依月抗议的目光和言语全止于一个全罗出镜、胸膛布满延伸到腹部和男人核心部位的胸毛,充满危险、霸气、粗犷又性感至极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然洒落而自然飘扬的堪比撒旦的冷酷、俊美男子。看着宫傲寒那性感、危险的样子,柳依月完全是瞠目结舌了。 “月儿我要你!”有力的大手轻揽佳人入怀,宫傲寒深遂、痴情的双眸幽幽的发出蛊惑人心的邀请。 “不好!”不能思考,所有的愤懑不满都被那双深眸吸入无底深渊,柳依月长长的、扇贝似的睫毛轻轻闭上,艳艳红唇悄悄为君轻启…… 正面交锋1 笃笃笃 天微蒙亮,破晓的寂静山林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惊醒。 “站住!来者何人?”一声大呵在依稀可以看见人影的树木中响起。 “吁” 嘶!嘶嘶 跑在最前头的狂奔的骏马因突然窜出的四个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男子惊得止步仰天长啸。 “大胆!贡了鬼太子在此,尔等还不快快拜见!”跟在高大男子身后的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魁梧男子愠怒地厉声呵斥。他身后是一字排开的同样着装打扮的约有大概八、九个的黑衣男子。 “吁”为首的高大男子成功地安抚了□的坐骑,神态自若地揭下了蒙面的黑布,自怀中掏出了代表身分的黄|色令牌。 “参见太子殿下!”见到来者,看到令牌,持剑把关的四名男子毕恭毕敬握剑行礼。 “各位免礼!大队车马现在何处?” “启禀殿下,就在前方五里!”四护卫中为首的一名报告了大队车马藏身之处。 “嗯!情况紧急,恒琛、恒殊你们俩人留下与他们一起把关,你,前面带路引我们去驻地!”点派好把关的死士,钦点为首的那名将士化装的商人带路,鬼苍离策马向前方的营地前行。 “皇叔”疾步步入位于车阵最中央的临时搭建的帐内,鬼苍离轻唤着那在台烛下研究着地图,约摸四十多岁愁眉紧锁的中年男子。 “太子?你怎么来了?”自地图中抬起肖瘦却有点道骨仙风之相的脸庞,鬼暮琏很是惊诧。但,随即似突是意识到了什么,鬼暮琏放下了手中的地图生气地站了起来:“太子,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回去!” “不!皇叔,侄儿来迟您一路辛苦了!皇叔你可还安好?”一把握着皇叔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鬼暮琏,鬼苍离一路的担心终于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多谢太子关心我没事!但是,殿下您贵为一了储君怎能冒如此大的危险前来这里?”鬼暮琏平和的面庞浮上了一丝的不悦和担心。 在诸多王子中,他最为器重的就这个侄儿,他的这个侄儿不但文武双全,相貌堂堂,而且对治了之道也很有一套自己独到的见解。他主张以德治了,爱好和平,不似他的父亲好战、噬血。 近几年来,受j臣所惑,他的皇兄、当今贡了君王鬼玳森,连下五道密令派出杀手暗杀普天之下第一大了翼铎,的支了大柱当朝翼铎宰相宫傲寒。但,几次暗杀失败,又经玉驼峰起死回生一事之后,他的大哥认为天佑宫傲寒。所以,放弃了暗杀行动,策划了“屠杀贡了商使团”一案,嫁祸翼铎企图挑起争端发动战争。幸好被太子他们及时发现,但是,事隔不到半年,现在事情越发越烈,他们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连造事端,事到如今,惊天的大阴谋终于有了眉目了……他的这个大哥真的很让他失望啊!如此自不量力,以卵击石……他打算置贡了数以万计的黎明苍生于何地啊?近日,更有传闻,说他大哥准备另立储君……苍天保佑!助我这善良的侄儿一臂之力吧!保佑他能将这群挑拔离间、祸了殃民的贼人一网打尽,铲除朝中的佞臣。 “皇叔什么也别说了,如今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去看看中毒的伤员早点离开这里,只要到了双马镇我们就安全了。” “是如此不错,但是,想必敌人早已在这去双马镇的路上布下了天罗地网!”赞同的目光里尽是担忧之色。 “皇叔不必担心,昨夜来此之前侄儿已命齐德然拿我的亲笔信函和令牌去通知翼铎宫宰相了,相信翼铎大军很快就会来支援我们的。”尽管心里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安慰鬼暮琏的眼神却是无比的肯定。 “但愿如此!只是,我们的中毒的勇士怕是凶多吉少!”唉,都是他一疏忽大意,如果不喝那泉水…… “皇叔不必太过忧虑,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目前中毒的人数有没有增加?” “还好,发现及时中毒的只有那五人,其余的都安然无恙!” “太好了!”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当务之急就是把中毒的人员医治好,然后一切依计行事。 “唔到了!” 正思忖间,二人已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帐蓬外。 “殿下请” 鬼暮链掀开布帘,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鼻而来。看不出什么表情,鬼苍离低头走了进去。 帐内的景象让人有些心酸:五个危在旦夕的中毒士兵了无生气地躺在用茅草铺垫着的临时的床上,他们嘴唇青紫,脸色发黑,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眼如今看到是只是一片死灰。床侧,一个随行的军医束手无策地只是一个劲地在摇头。 “太……太子……殿下?”看清来者是谁,其中一个相对强壮的士兵认出了他们的太子,他目光透出了一抹晶亮,希望之火被瞬间点燃,他激动地想要撑起身子下床行礼。 “勇士不必多礼,你躺着便好!”一个箭步走上前去,鬼苍离压下了那挣扎 我的宰相夫君 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5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5部分阅读 着要起身的嬴弱身子。 “是!”气喘连连地安静了下来,但是,士兵那闪着光亮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太子。 “太……太子殿下?” “太……太子殿下?” …… 听到同伴的叫唤,如看到希望之光,在鬼门关徘徊的其他四个士兵也都清醒了过来,虚弱地唤着他们的太子殿下。 〖诸位勇士不必多礼,你们躺着便好。你们放心,有本太子在,本太子就一定会让你们平安无事!军医,这瓶“冰蚕续命丹”你拿去,给他们每人喂一颗可延续三天性命,三天后,翼铎名医一定会把大家身上中的毒解去。”在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鬼苍离交到了眼里布满了血丝的军医手中。 “殿下”鬼暮链上前一步想了阻止侄儿的馈赠,这“冰蚕续命丹”是鬼苍离的生母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人称“赤练仙子”的林水含死前遗留给侄儿的宝物。此丹存世仅有两瓶,一瓶共有十颗,是林水含的祖母“神灵教”的教主沈玉梅所耗尽一生心血所提炼。一瓶给了外孙女林水含,另一瓶则赠给了曾经对她有救命之恩的江湖游侠慕容残。 据说,这“冰蚕续命丹”能打通人体各大血脉,使习武者能增长两层功力,常人能延年益寿。因为丹药有限,所以二十年前,林水含在宫中中了远在东海之滨的莫阂了的“腐心之毒”(中毒者心疼如刀剜,中毒七七四十九天以后由心脏开始慢慢腐烂直至死去。)而不舍得用之,全部留给了当时仅有五岁的鬼苍离。这可是皇嫂用性命留下的宝物啊,侄儿怎能如此轻易送给这些士兵?这一吃就吃去了五颗呀! “皇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众将士为侄儿,为贡了不惜干脑涂地这丹药本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用在谁身上不是用呢?何以一定得分尊卑贵贱?侄儿主意已定,军医快给大家喂下!” “这……”军医为难极了,左左右右、可怜巴巴地在鬼苍离和鬼暮链间徘徊。 “殿下为您、为贡了牺牲我等死不足惜!只可恨一时大意中了贼人的阴招未能痛宰那恶贼首吉!殿下,您的好意我等心领了,您就收回成命吧!”五个中毒的士兵感动地面面相觑,最终由强壮的那个士兵代表了大家发言,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此事大家不必再议这是命令,军医执行命令!”这样的士兵不救又救何人? “哎是!”心一横,军医拔开了瓶上的木塞,倒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丹丸,然后倾身扶起一名士兵准备就水喂进了他的嘴里。 “军医且慢!”这时,帐帘被急急掀开,一个身穿白衣、身材欣长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三个身穿铠钾的高大士兵和一个个子矮小的小侍童。 〖这“冰蚕续命丹”有两种用法:其一,若与水服用,则能增长功力、延年益寿;其二,若与酒服用,则能解百毒!〗 “慕容藏楚?”他怎么来了?慢着他来了?!太好了!这就是说…… “翼铎青龙军慕容藏楚参见太子殿下、王爷!” “慕容军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慕容军师方才所言当真?”握着来者的手,鬼苍离有些难以置信。听闻他方才的一番话,那么他的士兵有救了。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先长话短说。实不相瞒,太子殿下、王爷:家父就是慕容残!这以酒服用“冰蚕续命丹”能解百毒的方法是家父无意中发现的。时间紧迫,救人要紧,我们还是先救人吧!小喇叭快拿酒来〗 “哦!”那名身材矮小,面容却清秀可人的小侍童解下了腰间的小葫芦递给了慕容藏楚,再由慕容藏楚递给了那军医。 “殿下……这……”面露难色,军医疑惑地抬头看向鬼苍离。这可是五条人命啊,万一……万一用错了……这可不是汤条猪、宰只鸭那么简单的事啊!草菅人命的事情他可做不来。 “给他们喂下去!”明白军医的担忧,但,鬼苍离还是坚定地下了命令。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尽管只有两年前的一面之缘,但是,那一面足以让他相信慕容藏楚的为人了。 “好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老天爷啊,请你保佑奇迹出现吧!军医颤抖地给大伙喂下了酒和丹药。 大约过了一柱香,只见士兵们脸上的黑气渐渐淡去,气息开始平稳。以为是回光返照,军医又不放心地把了把脉。最后,他告诉大家士兵们的胲向已越来越有力,心跳也开始正常了起来,这样的消息令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多谢军师对我众将士救命之恩!”很显然,慕容藏楚的方法奏效了。 “此乃举手之劳,鬼太子不必客气。太子殿下,勇士们已脱离了危险,但余毒还未散,待到了双马镇我青龙军中的军医“赛华佗”咏长春保证能帮大伙把余毒全部清除。现下,让勇士们好好休息,藏楚还有要事相议!”传说,这鬼苍离爱民如子,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假。贡了有此君王,兴旺之日不远矣! “嗯!军师这边请!”慕容藏楚,鬼苍离,鬼暮链一行三人转入了鬼暮链所在帐下,慕容藏楚的四名随从则守在了帐外。 “殿下,藏楚此次奉我翼铎宰相之命前来支援,现下,我青龙军已在沿途做好了一切工事、防备,看这是碧湖镇,这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这是双马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我军重点布防的要塞,只要敌人一出现各要塞点能在一柱香的时间赶来支援!”从袖手中拿出一卷卷轴,慕容藏楚神采飞扬地指点、讲解。 〖妙!妙!果然妙哉!有道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想必定是指慕容军师这样的异士能人了,如此联动机制的配合简直是天降神兵,如此一来,定能将敌人杀他个片钾不留!〗未等鬼苍离开口,鬼暮链惊喜地赞赏到。这翼铎还真是人才济济啊,若贡了也能有此等异士能人该多好啊! “皇叔说得不错!慕容军师的妙计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天快亮了,皇叔速吩咐下去,准备晨炊,今天是时候会一会咱们的客人了!”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露出了多日以来的第一个微笑,鬼暮链轻松地起身走出了帐外。 “来!军师请喝茶!” “太子请!” …… 嗷嗷嗷 碧湖镇郊外,一处密林上空,凌厉的叫声响彻云霄,一只雄壮的老鹰在空中盘旋一阵后,俯冲到了一片丛林中。 “爷,他们来了吗?”千娇百媚地依了过来,桃花柔弱的小手探进了申力坤微敞的衣襟。 “没有,黑鹰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怎么?马蚤蹄子,本爷不是才喂饱你的吗?又痒了?”兔子还没出现,只要他高兴,再陪这个小马蚤货玩一圈也无妨,毕竟他也需要她需要采她的阴气来增强功力。 “爷”被一语点破了颜面,桃花嗲声地整个人都“羞愧”地顺势挂在了申力坤的身上。 哼,趁着那杜滟晴不在,她还不好好地施展她的魅力抓住爷的心那她就是大傻瓜。虽说,表面上她和杜滟晴井水不犯河水、相处融洽,但是,她发现爷似乎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在杜滟晴身上,而且也从来不把那个马蚤货赏赐过给谁。所以,她就开始恨起了她来! 两天前,在来碧湖镇的前一天晚上,杜滟晴因感了风寒,上吐下泻不得不留在了双马镇客栈休养,因此,也就没有跟来。所以,她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若是她把爷服侍好了、舒服了,那么,爷就不会再把她赏赐给那帮猪猡了,她恨死了那个老是对她流口水的索莱素了。 “好了,你们几个继续给我去探,一有消息马上来报。三当家、费生你们带着你们的手下给我守好了,连一只苍蝇也不能给我放过。否则,提你们的脑袋回来见我!”无视身边十来名的手下,申力坤揉搓、亲吻着怀中的女人。 “是!” “好了!都下去吧!”哼,此战他四百个精英手下对付区区四十个只有两下花拳绣腿的商人,他申力坤志在必得!哈哈哈哈哈 正面交锋2 吱吱吱 中秋将近,蝉虫、知了依然不遗余力地欢叫着,就连高空中的一直很强悍的太阳老弟也依然很卖力地发光发热,向世人们展示着他过于旺盛的精力。尽管如此,但是丝毫不影响柳家大院内那些在茂密葱郁、飘着清香、挂着一窜窜紫得发黑葡萄的葡萄园中纳凉、休息的一群男人和女人们。 “妈、小月我想吃白莲馅的和蛋黄馅的,你们可不要忘了印下印子做好记号哦,对了还有,记得要多做一些我要送一些给我的好朋友小涵吃!”素白的双手在绣架上熟练的飞舞,对这古代的刺绣特别感兴趣的柳羽珊抬起秀丽的小脸瞄了瞄她身旁不远处正在和一群丫环们忙碌着打月饼的母亲和妹妹。 哈,妈妈和小月做的月饼连糕点屋的大师,大饭店里的大厨都比不上呢,而且这么好吃又有创意的月饼这些古代人一定没吃过的啦,所以,拿一些送给她最近认识的好朋友王语涵(“心语绣坊”的小老板娘)应该很有诚意。小涵可是教了她好多绣花技巧的老师哟!呵呵,礼轻情义重,好棒呢! “啧啧大姐,你可真厉害!拿着一根绣花针就想在这里指挥咱们伟大的母亲大人和咱们的宰相夫人小月二姐?妈、小月呃姐姐,你们别听大姐的,那个什么白莲和蛋黄有什么好吃的?照我说干脆全都做成绿茶、凤梨、草莓、哈密瓜和芒果馅的。这些可都是无公害水果,养颜美体、老少皆宜、百吃不厌,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这些都是咱们的宝贝蛋子宇儿的最爱对不对?宇儿,我的宝贝好外甥?”束着高高的长发,穿着一件质地考究的白色长衫,腰间束玉带,显得俊逸非凡的柳清扬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准备向他宰相老爹方向跑去的宫轩宇,挤眉弄眼地朝小外甥使着脸色,帅气阳光的俊脸硬是挤得像苦瓜一样可怜兮兮地乞求着小外甥帮他一把。 唉,俗话说“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想他柳清扬之所以这样“卑躬屈膝”连风度都不要了这是也没办法的办法呀,不都说“人不要脸万事可为”吗?对,今天为了那他因为在了外留学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的亲爱老妈和姐姐做的月饼他算是豁出去了。为了吃到这个月饼,竟然逾越千年,他容易吗?唉,做女人难,做男人更难呀!再说了,有谁能想象他堂堂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竟然是坐着一个现代的马桶穿越过来的?而且还是坐着一个白花花的马桶出现在人山人海、美女如云的闹市街边……他明明是在英了的公寓里的不是么?怎么一下就和远在中了的家人都穿到了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远古朝代?不过,幸好!幸好当时他只是开了一半的西裤拉链坐在马桶上看八卦杂志,打算培养培养一下感觉之后再……再……大开城门。嘿嘿,谁说便秘不好?便秘简直太可爱了,至少对他来说,便秘挽回了他柳清扬一世的英名,不然,不然那后果他可不敢想象…… 好汉不提当年勇,往事不堪回首啊!如果是在现代,那他只要花点钱到名点屋或饭店去买去订就好了,尽管没有妈妈和小月做的有家人的味道,但也勉强能暂时满足一下味蕾。他又何必如此厚颜无耻地牺牲他的一世英名在这里阻卑躬屈膝地求一个小不点?可,问题是在这里见鬼的什么翼铎的朝代里,就算他腰缠万贯、就算这个柳府富可敌了,他也仍买不好心头好呀!更郁闷的是他已经快有两年没吃到那些让他情有独终的水果馅的月饼了?所以,为了那让他垂涎三尺、魂思梦牵的美味小点就算要他做鸭他也认了!!! “呃?绿茶?凤梨?糖糖?宇儿不要吃糖糖,娘娘说吃多糖糖牙牙会生小虫虫。舅舅,你是不是眼睛痛痛?怎么老是对着宇儿眨眨?”嫩姜芽一样的小圆手搭上舅舅,一块可爱的银蓝色小幞头在圆圆的脑袋瓜上扎成一个小包包,身穿银蓝色小襦衣套小长裤。宫轩宇原本望向爹爹的乌黑的大眼收了回来,关切、认真地盯着柳清扬。尽管,他刚刚是想去看看爹爹和外公在玩黑黑白白的小棋子的游戏,但是,舅舅抱得他好紧哦,看来舅舅真的是不小心弄疼了眼睛了,不然他不会老是朝他眨啊眨的。 “呃舅舅舅舅的眼睛进沙子了!哎哟好痛好痛!”俊脸闪过几条黑线,计已败露,柳清扬无语地只好顺势找个台阶下。我的小祖宗啊,你不愿意帮舅舅也就算了,但是也没必要拆我的台啊!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仰慕我的丫环们的面,“下跪”已经够亏了,这下更是血本无归……天要亡我矣! “舅舅,痛痛?进沙子?那宇儿帮舅舅呼呼”原本搭在柳清扬肩上的小手执着地硬掰开了两片薄薄的肉皮 “唷不用不用”正在冥思苦想搜索着什么金蝉脱壳之计的脱身大法,对外甥的话只来得及听到下半句,待反应过来时一切已晚矣!柳清扬只来得及看见一张超级放大的白膨膨的馒头大脸和一张类似吴孟达大哥的夸张大嘴 “唔~”救命啊!!!!!!□啊!非礼啊!要出人命啦! 呼! 呼呼 虎父无犬子。这句话用在宫轩宇这小家伙身上果然十分贴切,真是够威够力啊,百分之千的底气十足,与那六级台风不相上下。柳清扬被宫轩宇的“爱心圣水”给喷了个满脸星光,坑坑洼洼,眼睛更是差点没被吹出眼睑外。呜呜……这下,不残恐怕也再无法像以前一样能对美女放出百万伏电压了,呜……我发光发亮又放电的心灵之窗啊…… “舅舅,还痛痛吗?要不要宇儿再呼呼?”是不是他呼得不够用力?怎么舅舅一副痛得要哭的样子?浑然不知道对方已经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宫轩宇作势又想献上他的爱心。 “唔不用了,不用了!宇儿很乖很能干,帮舅舅吹走了一粒大大的沙子。舅舅很舒服,不痛了!”这小子分明是一个小灾星,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对这小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今天竟然遭此大难。再给他这样乱搞下去,他不挂了才怪。尽管泪已泛滥,左眼被吹得酸辣、腥红不已,说不好还流血得了内伤了呢?欲哭无泪,柳清扬还是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一个劲地赞着这个让他翻了一个大跟斗,差点要了他小命的热心过度的小不点。 噗哧~ 舅孙两一大一小如此大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大伙的注意,一群围在赵秀娥和柳依月身边正在捣馅、磨粉的几个清秀小丫环们很不给面子地掩面而笑。尽管,她们打心里暗自喜欢这个俊朗的少爷,但是,见他竟然为了一个月饼而如此呃厚颜无耻,还被小少爷恶整得如此狼狈,真的是大开了她们的眼界,哈哈,自家的少爷还真的有趣得紧呢!但是,她们在笑的同时也更加期待能让少爷如出此牺牲“色相”的什么绿茶、凤梨、草莓、哈密瓜和芒果馅的月饼的出炉了。想到这里,她们笑归笑可手中的速度也没停来来。 如果说小丫环目不识丁没读过什么书不识什么大体也就算了,可是,与一个人相比,这帮小丫环们真的算是给足他点面子了,因为 “扬弟,你自己爱吃这些水果味的月饼你就明说得了,别拉我儿子下水。两岁多的小屁孩,能过了几个八月十五啊?他一岁的时候,我能给他吃这种乱七八糟没有营养的东西吗?所以,他压根连月饼都没见过更别说知道那些什么凤梨呀、芒果的什么味了!”头也不抬,一袭浅紫色印花低胸广袖长衫,深绿色缇花束胸长裙,梳着半头的百合髻,柳依月筛着手里的莲子,很不给面子地揭了弟弟柳清扬的西洋镜。 刚刚宝贝儿子的一切爱心大行动她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哟,说真的儿子的乖巧和懂事还真的让她这当娘的大大的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呢!怪不得以前常常听别人说什么“有子万事足”,嘿嘿,如今看来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她的小宝贝蛋子还不是普通地有爱心!唉,只可惜,儿子的爱心被弟弟j诈地利用了。但是,弟弟这回可没捡到了什么便宜,他被儿子明目张胆的收拾过程她这当娘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哟!太漂亮了,太爽了,呵呵,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拿她儿子来当挡箭牌? 说起她的这个弟弟呀那还真是死要面子!是,男人要点面子是不错,如果要求合理的话,在一定范围内是可以给予理解和满足的。但是,他有诱导她儿子撒谎的嫌疑这就大错特错了。哼,想教坏他儿子?没门!列宁同志不是说过吗?做人要诚实的呀! “看吧,还好意思说我是指挥官,这会知道厉害了吧?老弟,做人要诚实!”一副兴灾乐祸,柳羽珊炫耀似地挥了挥手里的绣花针。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你们这两个光说不做的贪吃鬼没看到你们爱吃的这些馅我和小月都准备了吗?真是的,哪次有好吃的会把你们俩给忘了?都老大不小了还一天在这里瞎嚷嚷连我们的宇儿都不如。赶明儿,把你们俩都嫁出去算了,这样我耳根还得清静些。”专心地剔着莲心,赵秀娥佯装斥呵地训着一双儿女。尽管别人都听得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她的后半句还真是她的真心话。按这个年代来说,她的羽珊真的是个老姑娘了,清扬也是早已可以成家立业娶媳妇了。 “妈您老人家可别来真的啊!我们不吵了,保证不吵了!我们会安安静静的,保证您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 赵秀娥的话音刚落,双眼还没有来得及适应“外部环境”而眼泪汪汪的柳清扬慌了神,弹簧似地从刚刚枚着的地方一下弹到了也被吓傻了的大姐柳羽珊身边。眨眼间,刚刚还在对峙、闹着争吃的姐弟俩这会“哥俩好呀”(猜码划拳的常规过门)地团结友好得只差没抱在一起,只见他们很默契地互望了对方一眼: “我的好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就跟你吃什么,你的品味那么高,吃的东西一定是人间极品,那个白莲其实也是我的最爱。” “我亲爱的弟弟呀,你是海归回了见过的世面自然比姐姐的多,吃过的美食也一定比姐姐吃的盐多,你说的那些绿茶、凤梨是减肥美容的极品,我最近在减肥,它们最合适我的了。”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了难呃是灾难当头,还是一致抗敌先吧!最近,他们的老娘和那个永州出了名的叫什么包满意的媒婆走得很近,原本他们还在纳闷:自己的娘虽然不是那种以有色眼光看人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娘就没任何交友原则呀,那包满意是什么人?媒婆呀!那种人到府里来还能干什么?原来是他们的娘这只老狐狸早有预谋……呜……今天是什么黄道霉日啊…… “我管你们吵不吵,这事我已经定下来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么你们自己找,要么我叫包媒婆帮你们找,只能二选一,没有商量的余地。”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赵秀娥强忍着努力逼自己板起脸做起了黑判官。呵呵,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的原因她最近真的很无聊,很想多抱几个像宇儿这样的乖孙。嗯,就这么定了,黑判官怎么了?黑就黑点吧,能黑出几个乖孙她到是愿意得很啊。越想越觉得对头,儿孙满堂的情景如在前眼赵秀娥打定了主意。 “不会吧?老爹、亲爱的老爸救救我们吧,我们还舍不得离开您老人家啊,我们还小,儿孙满堂的任务就交给二姐和大呃就小月二姐和姐夫吧!”眼见母亲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柳清扬也顾不了那么多不知死活地把堂堂的宰相夫人也拉了进来,本来他还想把烫手山芋也扔给大姐的,但是碍于此刻手臂上可能被挟掉了一大块肉,他才机灵的闭上了嘴。 “是啊,爹珊儿还离不开你们,而且……而且珊儿的嫁装还没做呢,您也知道您的女儿向来挑剔,我看不上的东西那是绝对会不依的,嫁人这么重要的事嫁装当然自己做了。待女儿的嫁装作好之日便是珊儿出阁之日,珊儿保证说话算话绝不失言。”呵呵,作嫁装?那好办!布我要自己织,样式我要自己设计自己裁,花当然也要自已绣……当嫁装作好的时候……嘿嘿,本姑娘早已想到逃出生天的妙计啦! 姐弟二人你附我和向不远处在袅袅茗香中边品茗边对弈的父亲柳仁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得可怜兮兮而且也都似乎言之有理,到了最后还不忘挤出两滴晶莹的泪珠以示不舍的恋家之情。 “你们姐弟俩就别演了,你们打什么好算盘难道老头子我还不懂吗?这事授权给你娘作主了,嫁人、娶媳妇有什么不好?你们看小月不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吗?行了,你们就别来烦我了,不然,我马上遣人叫包媒婆过来!”和宝贝女婿厮杀得天昏地暗,每一步都走得胆颤心惊,正时时担心被女婿“杀大龙”,柳仁海冷不令丁残忍地打破了姐弟俩的最后一丝幻想。 “不要!不要叫包媒婆过来!我们我们不用选了,婚姻自由,我们还是自己找好了!”上天无路,遁地无门。姐弟两求助无援之际,更听到父亲马上要把他们的婚事交给那以乱点鸳鸯谱、害出了不少人命出了名的包媒婆,姐弟俩惊恐地“谢绝”了他们亲爱的老爸的“好意”,作出了万难的选择。天啊,包办婚姻?那怎么行?万一对方是个歪嘴、马脸麻子或者是个白虎石女、阳萎不举男子呢?那岂不是悔了他们的终身“x福”?与其如此,还不如他们自己主动出马找一个看得上眼的。唉,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嘴巴惹的祸!如果不是月饼之争,那他们俩至少还可以苟延残喘偷生得一两年…… “爹爹”见舅舅和姨娘好像要哭鼻子的样子,宫轩宇快步地蹦到了在和外公下棋的爹爹怀里。说真的,舅舅一个人哭他还有办法,但是,姨娘也哭,这……两个人加起来好像有点多了……呃……还真有点像娘亲说过的好像叫什么“麻烦”的东西,这样他可管不过来了。所以,如爹爹所说的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干脆还是去看爹爹和爷爷下棋棋好了。 “来!爹的乖儿子”又吃掉了岳父大人的一枚黑棋,空隙间见儿子跑来,宫傲寒疼爱地把儿子抱进怀里,然后习惯性地抬头望了一下不远处的妻子。像是心有灵犀,柳依月追逐儿子身影的目光就这样与丈夫那抹炙热、深情不预期地对上了。很热,他的眼神像是一把烈火,几乎是毫不留情地一窜起就想把她燃烧成灰烬。不,不对,他的眼神好像……好像很饿,像一匹饿狼!这样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因为,这眼神就像每次他要吃她的时候的那种。他时而温柔,时而猛烈地掠夺和占有……他粗大的手、他的唇在她身上做人种种邪恶的事情…… 轰!种种煽情的画面如电影慢镜头缓缓播放,一阵没来由的闷热袭来,一圈圈红晕在明眸皓齿的动人小脸上漾开。最后,终因为功底不够深厚而早早地凄惨败下阵来。移开视线,柳依月红着小脸失措地假装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交锋3 吱—吱—吱! 知了依然欢叫,太阳依旧高照,葡萄园风的人们依然如故地闲聊、欢笑,但—“启禀主公—八百里飞骑信函!”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急促的声音从通往外院的园口方向传来,不一会,一个匆匆的人影从园外闪了进来。来者旁若无人地招呼也不打一声,直径奔向那在八角凉亭下对弈的两人而去。 也许是来者的神色匆匆,也许是天气突然有了变化。知了停了,太阳躲进了云层,原本谈笑风生的人们也似乎因这突兀的拜访者的造访而闭上了唠嗑的嘴。众人徇声望去,就那么惊鸿一瞥的瞬间,他们原本闭上的嘴都不约而同地又夸张地裂了开来,手中的忙碌的动作也就嘎然而止,因为他们眼中的那个焦点这会已经步入了亭内并站在距离亭中那具伟岸的身影后两步开外的地方恭敬地停了下来。 “主公” 身上的衣衫湿漉漉地贴在精瘦的前胸后背,来者气息有些紊乱、小心翼翼自怀中掏出一封干爽、完好无损的信函,谦卑的递上。 呼!总算在马儿快趴下的档儿赶了回来,任务总算完成了!否则,八百里飞骑密函被耽误了就算他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这会,他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前来送信的来者自站到了面前那抹高大的身影后,神情明显的松懈了下来。是的,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惊险了。回想起近十日来的林林种种,想起这加急密函的失而复得他不经暗暗庆幸起来。真的亏了他多管了一下闲事,不然,这由御王爷亲信亲自护送的、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之际托负的密函怕是早落入了那几个专为密函而来的武功高强的贼人手里。真是太好了!密函可以保住了。看来,平日娘教他的:没事多烧点香真的是很有用的,这不,上天保佑他以一敌十,马不停蹄跑了几天终于保住了这封重要的信函。 不过,大家为何这样看他?难不成他头上长了两个角?脸上开了朵花? 顺着大家的目光,来人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哦,原来是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散了、乱了,胡子长长了,衣衫裂了好些口子……呃如此有碍观瞻确实有点失礼了。不过,这回来的一路上他一心想的只是快点把那十个贼人收拾掉并且甩掉那几个不知来路的尾巴早日把信交到主公手中,其它的可没时间顾及了,就连上一次吃饭是几天前他也不记得了。所以,当然也就没有时间顾及个人门面问题了。反正,他这个样子除了主上外谁也认不出他是谁不是吗?既然,没人认识那面子问题也就自然不重要了啦。 自我安慰一番,来者便无视他人的惊讶老神在在地枚在了原地等待命令。然而,亭中那具伟岸的身影并没有理会他递上来的信函,相较来者最初步入亭中时的神色匆匆和风尘仆仆,宫傲寒似乎置若罔闻,他看起来有些傲慢又有些似乎像是一个真正博弈的名家所特有的从容。只见他头也不抬,似乎并不为外界的干扰所触动,只是气定神怡地左手抱着不知何时已在他怀中酣然入睡的稚儿,以右手那指甲被修剪得十分干净、整齐的修长食指和中指优雅、稳健地执起一枚白棋从容地落在棋盘上,然后淡然、自信地一笑:“岳父大人,您请!”尔后才微微侧身接过来者递上的信函。 寒兄亲启: 寒兄,适才依计对黑容威进行讯问,果然获知一重要消息…… 咦?怎么静悄悄地? 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忘记了方才夫君那肉麻兮兮的灼热眼神,柳依月好奇地抬起了小脸。跟着众人的眼光,柳依月不染纤尘的水漾花容直觉地朝那聚集了众人焦点的不远处的亭内望去,这一望不得了,她差点很没礼貌地笑掉了大牙。 哈哈!哪里来的洪七公的祖师爷?唔,不是她柳依月以貌取人,而是对方真的很“衣衫褴褛、不修边幅”呀!他人挺高的最少也有175,零乱的长发像稻草般好像好几天没有梳洗了,毛茸茸的胡子密不透风地遮住了整张脸比那圣诞老人还夸张,只不过他的是黑色的而已。看他身上的衣料应该也是上等货,只是这会却像被撕成条的拖把一样零零碎碎地挂在身上,就连贴身的内衫好像也破了好几个洞,从那敞开的口子当中似乎看到了几道血痕。他脚下的黑靴也残破得不堪入目,甚至有好几处不堪重负地干脆出卖了它的主人□裸地露出了几个黑不溜秋的脚丫。 他好可怜!而且还受伤了! 这是柳依月在仔细打量了这个入闯者后的第一感觉。他如此风尘仆仆地给夫君送信而且看夫君阅信的神情,这封信一定很重要吧?可是,来人叫夫君主公?那么他是谁呢?跟在夫君身边也有不少时日了,柳依月知道只有夫君的亲信手下才会这样称呼夫君,可是,夫君的亲信中能有资格近身亲自给夫君送信的除了李、陈二将和风雨雷电以外就没有谁了呀!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死光光如今已在杜滟琴手中寒兄当谨慎视之,另外那黑风寨二当家申力坤身份成谜、行踪诡秘寒兄亦当慎重。” 无药可解的“死光光”在杜滟琴手中?!申力坤?哼,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我倒要看看这胆敢谋划如此雕虫离间小技,挑衅堂堂冀铎上了权威的申力坤倒底是何方神圣? 线条分明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宫傲寒缓缓地将手中的信默默收入怀中。待再抬头时,面对对面仍在棋局中苦苦寻求破敌之计的岳父大人柳仁海时,他又换上了那副平和无波的俊脸。“岳父大人,小婿今日有事在身恐不能再作相陪,扫兴之处还请岳父大众原谅!” …… 对方没反应。 咳!咳咳 “唔怎么了?贤婿莫急,容老朽再琢磨琢磨我一定会找出你的破绽的!我就不信这个邪……”答非所问,这不信邪的嘴里还不时嘀嘀咕咕叨念着什么的柳仁海敢情是还在思考女婿宫傲寒上一棋的对策呢!瞧他圆睁的双目旁那几乎快被皱纹爬满了眼角、鼻尖快贴上棋盘,手里握着一枚已经快被他捏熟的黑棋的滑稽样,宫傲寒不经逸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哈哈哈岳父大人谦让了!好,您老就慢慢琢磨琢磨,小婿还有公事要办请容小婿失陪!” “哦!原来你有事啊?好!好!好!工作第一,行,贤婿你先忙,待忙完了再来陪我这个老东西,等你回来时我一定就研究出了破你之策了的。”这回柳仁海总算听到了,听说女婿有公事有办他也乐见其成,因为他可以有时间好好研究研究了。唉,说来真的很丢他的老脸呀,想当年他还被号称为某某赛区的第一棋人呢,想不到时过境迁了,哦,不,应该说是穿越了,到了这什么鸟冀铎的朝代他一代某区第一棋人竟然才几个回合便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啰!呜呜~ “好!那改日小婿再全力奉陪您老!小婿先行告辞了!”不知这头桌边的老岳父正在暗自垂泪,宫傲寒礼貌地起身作揖后便离开了凉亭,他身后亦寸步不离地跟着那名衣衫褴褛的送信男子。 “月儿!” 出了凉亭,宫傲寒轻轻地调了调抱着稚儿的姿势,直直朝妻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 对方没听到。 “月儿?”…… 对方还是没有听到。 终于,宫傲寒发现了妻子异样的神情,顺着妻子的眼光他很“友善”地转头看了看那分散妻子注意力的罪魁祸首。“呃不不关属下的事!夫人的眼睛朝属下这边看属下也没……办法!”比起刚刚在凉亭看到主公的那个嗜血的冷笑,那唯唯诺诺的信使更害怕这个“无害”“友善”的“慈祥笑容”。受到主公的“关爱”,他立即澄清了自己的无辜。 嘿嘿,主公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英明如主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他如此不顾形象的完成任务的分上,也看在他的确无心卖弄风马蚤、勾引当家主母的分上,主公一定会主持公道的还他一个清白的。 然而,也许他平日烧的香还真不够多,因为他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 〖宋擎风,去把李青叫到我的书房来还有,一会本相想听你这一路的“详细”报告!〗 呜他就知道!就知道凡事只要扯上了主母,主公就会乱了分寸!呜~我的面子,我一代帅哥护卫队小队长的天大面子!!! “是!属下领命!”尽管蒙受了莫白之冤,也尽管帅哥形象大大地受损。但,宋擎风还是乖乖地领命后快速闪出了园外。 宋擎风?原来是他!怪不得声音有点熟悉呢!呵呵,那样一个大帅哥因为执行任务变成了这样一定很难为他了。功夫那么了得的他,如今这般模样归来他的任务一定很艰巨吧? “月儿?” …… “月儿?”转眼间,宫傲寒高大的身影已步到了柳依月身边,叫唤了两声还是没见妻子有反应,仍见妻子的眼光追随到那早已没了人影的园口,他才下去的无名火瞬间又窜起了三丈。宫傲寒不动声色地抱着儿子,在与妻子面对面,几乎可以贴得到对方脸颊的地方小心蹲下。 “他很好看吗?”看似平和的话语若用心听来可以听出其中努力的隐忍。 “好看!呵呵,真看不出来他是擎风耶!他那样的一个帅哥现在变成这样真难为他了!” 擎风?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密了?好!很好! “很让你心疼吧?”某人危险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阴深,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想必此刻已在千里之外的宋擎风早已灰飞烟灭、投胎做人去了。 “嗯,他那个样子一定很累了!”不知大难临头,某人依旧不知死活地继续后知后觉地愣在那儿望着不远处发呆中。 呵呵,不得不说有时候抽个时间出来发发愣还真的挺舒服的呢,呆呆地虚视着某一处,什么也不用思考不用想,既放松了神经又调节了视力,还真的算是一举两得。此时,我们的柳大小姐真的正好就是沉醉在傻愣当中。不过,很不幸的,她的此举在某个已经快濒临爆发的火龙眼里那简直是该死的望穿秋水、绵绵依依。 “是啊,他是挺辛苦的,不过,看他再打几头牛似乎也不成什么问题,看来我得再叫他跑一趟了,这会我不止叫他跑雷州了我让他五天内跑到郢州!” 郢州?那不是北郡都城吗?!天啊那么远,会死人的。 “不可以!你没见他快累死了吗?你怎么这么残忍?”讨厌,是哪个老板那么坏,竟然如此没人性不遗余力地一再压榨社会劳工?! 义愤填膺地回身,柳依月打算用她有生以来最恶毒地眼光来鄙视那应是周八皮老祖宗的来人 “啵!” 没有任何征兆的,柳依月软软的两片红菱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贴上了一抹清凉。而几乎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之后,后者挑了挑眉极其自然地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唔”吃惊的双眼鼓得比青蛙还大,杏睁地圆目诚实地昭示着场意外对她的震撼。 夫君?他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怎么没有一点声音?老天,刚刚与自己对话了半天的人该不会是他吧?等等,他刚刚都问了她些什么?她又是怎么回答的?哎哟!咬我这么痛干什么呀想谋杀啊?停他咬我?这旁边……啊所有的人都在看!!!!她要杀了他! “唔唔唔!放开我啦……讨厌……好多人都在看……唔”断断续续柳依月挣扎着逸出了如蚊子般地低吟,小手也不依地推拒着想离开那具硬实的胸膛。 “嘘别吵醒了儿子!”像是惩罚一般,宫傲寒钳制住了怀中的小母狮,趁她发愣的档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怀中的小女人。 “宇儿?” 经夫君的提醒柳依月这才停止了挣扎,下意识地往夫君怀中望去,只见眉清目秀、红唇粉颊,睫毛长长的儿子正香甜地在夫君怀中酣然入睡。呵,我的小宝贝!开心地焉然一笑,柳依月青葱般的玉指怜爱地在那红粉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亲地触了触,然后不由自主地倾身给那熟悉中的儿子献上甜甜一吻。然后,以手轻柔地覆在夫君抱儿子的大掌上,温温顺顺、小鸟依人地偎进了宫傲寒的怀中。 我的宰相夫君 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6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6部分阅读 “走吧,我们回主屋为夫一会还有事安排!”轻轻地环着妻子,宫傲寒温和的说着。他的怒气随着娇妻那意外的惊喜而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真的有些无奈,因为他这不按章出牌的妻子似乎生就就是为了来克他的,她只稍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火冒三丈,也能一个动作就能让他放下屠刀。无奈啊,谁让他今生只愿为她一人甘心情愿? “嗯!好!”没胆再瞧四周,红着脸,柳依月紧紧地勾着宫傲寒的手臂,像鸵鸟一般把头深深埋入了夫君的胸膛,然后夫妇两缓缓走出了葡萄园。 交锋4 “太好了!那帮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几天就要被一网打尽了吗?”把儿子安置在他的小床后,柳依月尾随在宫傲寒身后走到了“揽月阁”的大堂外厅,乍闻夫君口中的好消息她高兴得不由提高了嗓门。是的,她太高兴了,因为这起劫杀案传得沸沸扬扬弄得人心惶惶,就算她不是当朝宰相夫人做为一名普通的小老百姓,对这起百巷皆之的案子也是十分关注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爱了情节十分严重,正义感十足的热血青年呢? 宫傲寒工作上的事柳依月很少主动过问,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不关心,谁叫她的亲爱夫君是日理万机、为朝廷出谋献策、做牛做马、鞠躬尽瘁乃至死而后已的尽职宰相一个?所以,每天看着宫傲寒为了劳神伤脑如此辛苦地养着一大家人她就心疼不已。因此,柳依月总会在夫君主动跟她交谈、讨论各种事情之后给出她的意见和方案。自从她的治水、发明马吊等一系列伟大创举之后,她的夫君对她的意见和方案基本上都借鉴和采纳,当然,最终方案如何还是由他自己主宰决定。 此次这桩差点挑起贡、翼两了战争的劫杀事件自发生以后,作为四海之内头号强了的翼铎君主赵允怀立即密封宫傲寒和赵御枫查办此案。所以,从头到尾柳依月对这起杀人越祸的大案那是了如直掌、如数家珍。而今,在得知了案件终要水落石出了,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自是在情理之中了。 “是的,这几日就是那群恶贼的末日了!只是,刚刚擎风带回了一些御王爷捎来的新消息,恐怕会多出些什么枝节。不过,不足为惧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纵他申力坤有三头六臂为夫也要让他插翅难飞。”低头看着妻子,宫傲寒英俊、威严的脸上有着无比自信的光芒。 “嗯!夫君,我们的计划很好,但是,凡事总得小心,我们力求以不变应万变,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壮志凌云,柳依月雪白中透着粉红的娇颜上被宫傲寒感染得亦尽是必胜的神色。 “对,为了预防万一,为夫这几日会在留在府衙部署指挥。月儿,我不在家的这几日你就乖乖在家照顾儿子,为了安全你这几日就别再出府了。”说到最后,宫傲寒最关心的还是妻儿的安全。宫傲寒修长、宽厚的大掌回握着柳依月的柔荑,一手掬起一撮柳依月黑缎似水润的长发,在他笔挺、俊美的鼻间来回轻嗅着。然后他放下长发,爱惜地以手为娇妻顺了顺,最后,宫傲寒勾起柳依月的小脸,因为他想要看到妻子给他的保证。 不知为何,尽管此次行动宫傲寒成竹在胸、胜券在握,但是,却很奇怪的,在他的心中最近却隐隐不安了起来。这种不安他宫傲寒这辈子只有过一次,那就是那次他要纳黎紫烟和杜滟晴入门的那天清晨,他在宰相府大门外遇到了易了容、侨装打扮的准备离开宰相府的妻子的那次。当然,他深信妻子是不会再次离开他,因为他知道他的月儿爱他也爱这个家,这个有着被她视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她的宝贝儿子、她的最亲最爱的爹娘和姐姐弟弟的温馨、美好的家。 〖嗯,臣妾遵命我的宰相大人!月儿保证会乖乖在家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闲”妻良母的,你就放心好了!〗知夫莫若妻,看出宫傲寒眼中的顾虑,柳依月乖顺地偎进宫傲寒怀中。 “月儿,别离开我!”收拢双臂,宫傲寒低低吟叹把头埋入柳依月的秀发中,那有力的双臂将怀中的珍宝抱得紧紧实实,像是要把它揉入怀中。 “傻瓜!月儿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离开你呢?夫君,月儿这辈子赖定你了哦,我告诉你,你想像别人一样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那是不可能的了哟!因为月儿好小气好小气,舍不得分一半夫君给别人。当然,月儿心里也只会装着夫君一个人,月儿这辈子也只爱夫君一个人!”回抱着那具伟岸的身躯,柳依月也说出了她的真情告白。她知道,这时候的夫君最想听到这样的话。 “乖,那你要好好照顾、保护自己,为夫答应你案子一完就马上回来!” “好!那夫君也要答应月儿,要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人坏蛋碰到你一根毫毛!月儿和宇儿等你平平安安回家!”一想到宫傲寒出门在外可能遇到的危险,柳依月更是贴近了那副温热的胸膛。 “我答应你!月儿!”低头觅到柳依月娇软的红唇,宫傲寒饥渴地贴了上去,此刻,能安抚他那颗不安和烦躁的心的也只有柳依月的温暖和柔情。无声胜有声,如果说宫傲寒在他过去的三十多年中不知所谓“依依不舍”和“牵肠挂肚”为何物的话,那么今天,这一瞬间,他将透支了他这辈子所有的不舍和牵挂。 不知过了多久。 “唔……好……好了夫君,李青和宋擎风他们还在书房等你呢,你先去书房……月儿帮你收拾细软、行李。”很不想结束这个吻,但是想到夫君的正事不能被自己耽误,柳依月有些喘不过气地别开了头提醒着宫傲寒。 “好吧!等案子结了我们再好好继续!”意犹未尽,有些不爽,但,宫傲寒还是松开了秀色可餐的妻子,但他的一双手却仍游移在柳依月一对傲人的丰满之上。 “好了,正经点!”娇羞地拍了拍那双不安分的手,柳依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那三两句不离床第之事的宫傲寒。有时候她还真的很郁闷:她的夫君看起来威严、高贵得一丝不苟,怎么看也不像是色胚子一个的呀?怎么在“深入”了解之后却发现他竟是这个样子?!唉,天下的乌鸦果真一般黑啊! “那为夫先走了!”趁柳依月一个不备,宫傲寒又成功地偷了个香,待成功看见妻子脸颊上的两朵焉红时他才得意地含笑而去…… 雷州 碧湖镇一隐密丛林的一辆简单行军帐篷之内 “报” “进来!” “启禀军师,前方三里密林之中发现有敌军埋伏!”一前锋探子回报刚刚侦查得来的情况。 “对方有多少人马?有何些兵器?有无战马?” “有四百人左右,没人弓箭,只有大刀长剑也没发现有马匹!” “可曾看仔细了?”依旧埋首于地图中,与鬼苍离专心研究着布阵方案的慕容藏楚淡淡地问着。 “属下刘季礼以项上人头担保,所探情况绝对属实!”探者坚毅地迎视上军师慕容藏楚。 “哦?你就是上官将军常常提起的刘季礼?”对方的话语刚落,就见慕容藏楚抬起了头来。没有理会军情,慕容藏楚到是对这个瘦黑的前锋探子来了兴趣。他可是早就听好朋友上官衡宇提起过这个似乎真有些能耐的刘季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属下正是刘季礼!” “好吧!本军师知道了,下去吧!”还有事在身,不然他倒要真考考这个刘季礼。 “前方三里之处发现敌军,不知鬼太子有何看法?”瞥了瞥桌上的地图,慕容藏楚抬头问了身边身穿桔色长衫的帅气男子。 “慕容军师运筹帷幄,我等只需一切安计划进行便可稳操胜券!”对慕容藏楚投以钦佩的目光,鬼苍离认真地说到。 “哈哈哈好一个稳操胜券!鬼太子如此高誉在下,藏楚真是愧不敢当啊!来,就为了鬼太子的这句我们把这一杯干了!”慕容藏楚开心地笑着,擎起一旁的酒杯与鬼苍离碰杯之后便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毅然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掷哐啷!刚刚还完好无损的酒杯顿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来啊,传我军令:商队(由翼铎第一分队士兵伪装成的商队)安计划前进!第二、第三分队各就各位做好歼敌准备!” …… 永州城一不起眼的木器作坊内 “启禀主人,那宫傲寒已于昨日申时离开了柳府,现在正在永州府府衙!”一个蒙面男子半跪着,小心翼翼地报告着。 “可曾看清楚了?”凌乱的作坊内,一张不起眼地木椅上一个戴着猛兽面具的不知是圆是扁的欣长男子低沉而不失威严地问着。在他的身旁两侧各站着三个佩刀的同样蒙面的高子瘦高的男女。 “属下看得一清二楚!” “柳府现在的守卫情况怎么样?宰相夫人身边守护的是些什么人?”这时,那坐在椅上的男子身子往椅背一靠,舒服地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不慢不紧地品起了茶。 “柳府守卫森严,进出柳府都必须有内卫首领金昌河(金、木、水、火、土“五大金刚”二等护卫小队的小队长)的令牌方得出入,外围守卫的是“五大金刚”和“翼铎九怪侠”和一些柳府家丁,暗中守护宰相夫人的是宫傲寒的贴身侍卫李青、陈豪。” “嗯,很好!黑白”悠闲地拨了拨茶,座上男子向一旁的一名属下示意。 “是!” 一声令下,只见那原本静立在猛兽面具男右侧三人中的最近的一名蒙面男子不知从哪一摸,变出了一瓶拇指大小的小药瓶,然后往跪着的男子面前一扔,对方精准地接住了小瓶子。 “多谢主子!属下告退!”如获至宝,感恩戴德。那名前来报告消息的男子迅速消失在作坊外。 待那名男子消失后,座上的男子已喝完了杯中的茶,他依然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对那余温犹在的杯子情有独钟,但,他的声音却瞬间变得阴冷:“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属下在!”被点名的四名高大男子整齐出列,恭敬地曲身听候命令。 “命你们在后日寅时完成任务,不得有误!如若违令就如此杯!”男子森冷地说完,那原本把玩在他手中的杯子此刻已变成了一堆灰烬。 “是!”那四名男子一致领命,然后也迅速地消失了。 “很好,他们都走了,你们俩个也都去完成你们的任务吧!”轻轻以掌一推,强劲的掌风将那桌的的残灰吹得无影无踪,座上男子不以为然慵懒地吩咐着最后剩下的距他身边最近的两名男子。 “是!” 不一会,当最后两名手下都走后。这时,那名猛兽面具男才轻轻地站了起来,那欣长的身影玉树临风好不潇洒。 柳依月,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我对你如此过目难忘依恋至今? …… 失踪(上) 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 十里飘香、一望无际的池塘内,翠翠挨挨的荷叶挤挤攘攘延绵至天边。翠绿的荷叶中隔三差五地窜出一朵朵粉白相间、亭亭玉立的鲜嫩花儿,有的含苞欲放,有的笑靥尽开,真是千娇百媚美不胜收。而偌大的荷花池内,宽大的荷叶下清凉的池塘中,一群群不知名的小鱼自由自在地尽情游畅。 在荷花池的一角,“采花居”后院曲折的游廊小湖亭中,一个素衣袅袅、身姿阿娜、发髻如云的女子半倚着亭栏,那让池中荷花为之褪色的花容上,一双盈盈欲穿的秋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痴痴醉醉定定地凝视着远方。 “小姐,您又在发呆了”托着手中的圆盘方进入游廊转角,瞥到自家主子又在发呆,小荷有些生气了。可不是,她这小姐可真是,这姑爷才前脚走完她这笨小姐这后脚就在这思起了春来,瞧瞧,这姑爷走了也就刚好一天,她的小姐就一副茶饭不思、快要病入膏肓的样。亏她平日里还老是嘴硬死不承认被姑爷吃得死死的,看看她现在这叫什么样子?简直是杞人忧天嘛!那三头六臂、能起死回生的姑爷是什么人?!命硬得像九命怪猫,本事大得很,劳得到小姐去瞎担什么心?! 唉,不是她小荷口无遮拦,没大没小逾越了奴婢的本分乱数主子的不是,也不是她不关心姑爷的安危,而是她的小姐真的没那个必要嘛!看到小姐从昨天下午姑爷离府到现在,就一直是现在的这个副灵魂出壳的样她小荷可真看不过去,胡乱伤神可是很伤身子的。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有为情所困的人才清楚。她的那个人也不一样,都三天没见到他的人影了呢,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那个呆头鹅可曾也像我这样惦记他般地惦记着我?呸!呸呸!看我想到哪去了?真是该死! 小脸一阵粉红,小荷摇了摇头轻盈、快步地踱到了亭中。 “小姐,来吃点桂花糕,夫人做的桂花糕可香着哩,刚刚少爷和大小姐都在抢着吃呢!瞧,夫人还让我给您带了刚出炉的月饼!”利索地放下手中的点心、凉茶,小荷站到了亭栏边。 夫君一切还顺利吧?他会如期归还吗?那在前线冲锋陷阵的鬼苍离呢?他还好吗?他的人马被人下了毒现在好了吗?他没事吧? …… 不知为何,这两天她的眼皮老是跳,而且心绪也不怎么安宁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大事?不,佛祖,观世音菩萨,请保佑他们平安、凯旋归来! “小姐?小姐”小荷耐心地又轻唤了一次。 “哦小荷是你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悠悠地转过了身子,柳依月冲着有些担心又有些不满的小荷会心地淡淡一笑,漾出张清水百合般的笑靥。 “小荷早就来了,小姐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小心姑爷回来后小荷如实秉告,说你不注意身子成天瞎操心、伤神!”嘟着嘴,小荷转回了桌边端起了盛着桂花糕的小碟来到柳依月面前。 呵!生气了?可爱又细心的小丫环!好吧,不想了,吉人自有天象,一切顺其自然吧! “好!好好好!我不乱想了行了吧?你可不能跟姑爷乱打小报告哦,小心我叫夫君把李将军派回京城执行任务!”心中的忧虑抛到九宵云外,柳依月顿时生龙活虎起来。 “不可以!小姐好嘛!小荷保证把嘴巴缝得严严实实的!小姐,求求你不要让姑爷把李将军调回京城!”被吓得花容失色,小荷紧张地快要跪了起来。 “哈哈嘴硬的小荷终于承认了吧?咱们的小荷可是把李将军装得满满的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惬意地吃着月饼,调侃、捉弄着可爱的小丫环,柳依月像极了万恶的地主婆。 “你小姐!讨厌您又在捉弄奴婢!”看着一脸坏笑的小姐,这时才知上当的小荷羞红了小脸,枚在那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爱一个人就要敢作敢当,承认爱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啦!好啦可爱的小荷,主子也不笑你了,来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嗯,夫人做的桂花糕可真是没的说,呵呵~真不愧是我一代食神柳依月的母亲呢!”吃得得意忘形,柳大小姐根本就忘记究竟是蛋生鸡还是鸡生蛋了。 “呃?小姐您在说些什么呢?”小姐好像是在说自己青出于蓝,可是怎么还是觉得听起来有点怪怪地? “呵呵~这个你就不懂了,来坐这里,自己动手!”嘿嘿,得意忘形的丑事能跟人说吗?小声嘀咕着,柳依月拉起一脸纳闷、费解不已的小丫环坐在身边,主仆两开心地享用起了午后小点。 这厢,馨羽阁内 嗝嗝 “呼!吃得好饱哦,妈妈再天天做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准会变成一头大肥猪!”呈大字行躺在床上,柳羽珊丝毫没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该有的斯文、乖巧模样。 “唉,这里要是有健身房该多好啊,吃撑了可以去那里运动运动甩掉点我的肥肉,要不有减肥药也行啊……”闭着眼睛舒服地躺着,柳羽珊摸了摸似乎又有些粗了一圈的腰际,懊恼地记起了大哙高热量美食后的冲动的惩罚。 可真羡慕依月那小妮子,长得了色天香不说上天还给了她一副怎么吃也不会胖的好身子,瞧她生了小孩后身材不但不走样,反而更显凹凸有致而且整个人还多了种属于幸福少妇的万种风情,那样子不只男人看得眼睛发直,就连作为女人以及她亲姐姐的她也不禁想多看几眼。 呜呜,老天爷你好不公平哟,有好的东西也分点给我柳羽珊啦!好吧,您以前没注意到婆婆的我没关系,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睁大眼睛照顾照顾一下羽珊喽,好,我们说定了就从让我变得苗条开始吧!您要保佑我在不知不觉中减肥成功哟! 叩叩 “大小姐,您要的茶来了!”这时,一个侍女的声音在柳羽珊的闺房外清脆响起。 “进来吧!”从床上端坐了起来,柳羽珊打着嗝坐到了茶厅小桌上。 “小姐,这是你吩咐奴婢准备的茶。” “来,我得趁热喝,这样才有效果!”恨不得想立竿见影的柳羽珊接过了侍女递上的冒着热气的茶杯。嗯,这不冷不热的秋天,喝点热茶应该是还可以接受的。 于是,拨了拨浮面的茶叶,眼前浮起了那标致婀娜的玲珑身材,柳羽珊嗅了嗅那不是很让人喜欢的味道,皱着小鼻子视死如归地闭上了双眼 濮 “好苦啊要死人了!这是什么茶哟?柳清扬这小子发明的这是什么减肥啊?简直就是老鼠药,好小子!刚刚争桂花糕争不过我现在想要毒死我呀,看我这不去扒了他的皮!哐啷~呕”小脸皱得像吃了很大一坨狗屎,泪水也被逼了出来,扔掉了手中的茶杯,柳羽珊干呕个不停。 “柳清扬这千刀杀的,竟然想谋害亲姐!快快倒杯水来给我漱漱口”狼狈不已,柳羽珊吩咐着早已吓傻在一旁的侍女。 “是!小姐,奴婢这就给你倒!”吓得惊惶失措,端茶来的奴婢心惊胆战地倒了杯清水递上,然后扑通地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奴婢不知道这茶这么难喝,对不起,对不起……”小侍女唯唯诺诺,语无伦次。 “冤有头,债有主,这可不关你的事你起来把这收拾一下,我这就出去找我那亲爱的弟弟算算帐!”好不容易消去了口中的异味,柳羽珊捋了捋秀发,拂了拂衣衫长裙留下了房里的丫环出门杀人去了。 柳清扬我要杀了你! 风风火火,柳羽珊气乎乎地直奔大院而去。 “大小姐好!” “见过大小姐!” …… 一路杀来,柳羽珊对过往问候、行礼的侍女、家丁视而不见。直到她找遍了她亲爱的弟弟的闺房和研究新发明的药库、书房仍见不到那遁地有术的小子的身影后她不得不气乎乎地坐在柳府花厅发闷气。 “小姐,您原来在这啊,大门外王姑娘求见,说是您订的衣衫做好了。金首领让我请示您见不见客?”这时,一个偶然经过的男仆发现了要找的主子,跑了大半天腿终于找到了主子他不由如释重负。 “我订的衣裳?王姑娘?可是小涵?!”生着闷气,突听到好友的到来,柳羽珊不由高兴了起来。 “回大小姐,正是心语绣坊的王姑娘。” “太好了,我这就去请她进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柳羽珊快步朝柳府大门奔去。太好了,她正愁没人解闷呢这小涵来的正是时候,只是,她没有订什么衣裳呀,这小涵呀是不是又粗心大意地记错了?呵呵,不管它,先找小涵吐吐苦水再说顺便也找小涵商量商量怎么来对付她那“亲爱”的弟弟。 失踪(中) “来小涵,快进来,看这就是我住的馨羽阁。喏,随便坐,刚刚让你在门外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来人啊,帮我备些茶水、点心过来,对了,把那刚做好的月饼和桂花糕也给我送些来”吩咐了一番,柳羽珊热情地拉着一位提着一个大布袋的姑娘走进了馨羽阁。 “真不愧是柳府大小姐的闺房,好气派、好漂亮呢!” 隔着一副副高挂的轻纱、帷幔坐在馨羽阁内的外厅桌边,被柳羽珊摁着坐在桌边,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左右,身材纤长、五官秀丽的姑娘看了一遍温馨却透着富贵堂皇气息的馨羽阁微微一笑,轻赞着。 “呵呵,一般般啦这都是他们弄的,我什么也不懂啦!对了,小涵你是不是记错了哦,我好像没有订做什么新衣裳呀!”给对方倒了一杯水,柳羽珊这才记起了正事。 “哦,是这样的大小姐,我最近新染了一种布匹发现它既轻柔穿在身上又舒服承蒙你关照了这么久,语涵也没什么报答你所以,就拿这布做了几套衣裳、罗裙和一些丝绢、香囊……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说着,“心语绣坊”当家老板王语涵把随身挎着的布包放在桌上摊开,随着层层花布解开之后,一件件五颜六色如霓裳羽衣般绚丽夺目的衣裳呈现眼前。 “小涵你太客哇,好漂亮啊!小涵你的手可真是太巧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衣裳呢,真的好棒哦,比我们那高科技的电子机器排版的还好看个上千倍!啧,啧,看看这布料,看看这手工,简直是巧夺天工!小涵,你的手真是太巧了!”双眼发光发亮地来来回回紧盯着,双手也迫不及待地摸着质地轻盈、手感纯柔精美而又华丽的衣裳,柳羽珊被眼前的精美衣裳夺去了呼吸爱不释手地连连称道,本来还想说些客套话的,但是这会全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因为那些绣品真的是太漂亮了。 可是,相较柳羽珊的大开眼界,另一个人却有些不以为然。〖羽珊你可真是抬举我了,语涵这也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胡乱绣罢了哪里上得了大雅之堂?我的这手工在咱们永州还勉强可以混口饭吃,若是真要比起来和京城“锦绣坊”的手艺相差那可就差远了。〗 冷静的眼光没有错过柳羽珊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王语涵纤细的小手自手中正在鉴赏的绣品中轻轻滑下,美丽的小脸尽是落没之情。 〖小涵,你看你,又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是不是?“锦绣坊”那是专供皇家、贵胄绣品的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字号了,咱们不和它比。你看你,年纪轻轻人又长得漂亮,这么快就把“心语绣坊”经营得有现在的规模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咱们有咱们的长处和优点啊!〗眼睛依旧盯在漂亮的衣裳绣品中,柳羽珊有些生气好友的气馁。 〖羽珊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说的是实话呀,要不然怎么不见咱们京城来的宰相夫人到我的绣坊里来看看呢?想必是宰相夫人见多了锦绣坊的好手艺,看不上我的这些粗俗之品呀!真该死!看我的这张嘴这宰相夫人堂堂的万金之躯怎么会到我那种简陋的地方去呢,我真该死!怎么会说出这种不识抬举的话,对不起!〗 平静的话语还是如风一般的轻柔,可是微转的话锋却有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凌厉。但,随即秀丽的小脸上却尽是自责、卑微的神色。 “什么千金、万金的,小涵,我妹妹可不是那种高不可攀、用鼻子看人的人。不过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她的衣裳是在哪个绣坊订做的,但是,我跟你保证只要她看到了这些东西,我妹妹也会喜欢上你的手艺的!喏,像这种素色又不失高雅的衣裳就是我妹妹的最爱。”说着,柳羽珊眼尖地从衣堆里拿起一件绣着浅绿色白合的精美长衫。 “大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宰相真的会喜欢小涵的绣品吗?” “哎呀,小涵我说过很多次了,叫你以后就叫我小珊或者羽珊就行了,别一个劲的左一个大小姐,右一个大小姐,你再这样见外我可要生气了哦!”放下了手中的宝贝,柳羽珊转过身来正儿八经地瞪着小脸有着一丝惊喜的王语涵,她真的好受不了这种封建时代的这种繁文缛节,条条匡匡之类的,太累人了。 “这可不行,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怎么样直呼你们大户人家的小姐闺名呢?多失礼呀!”尽管被瞪着,但是王语涵还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本分。 “小涵你!你再这样我真的不要理你了哦,喏,你再坚持这些衣裳我也不要了!”口是心非地发着狠话,一个冲动柳羽珊轰出了一出口便让她后悔不已的话来,呜呜,可别一失言成千古恨啊,小涵,你行行好跟我动真格的真的收回这些漂亮的衣裳哟! “不,语涵是真心想感谢大小姐您一直以来的帮忙的,您在我那么困难的时候资助了我……这些是我小小的心意,您不能不要!”十分害怕被拒绝,王语涵有些急了。 呵呵,原来我还是有些筹码的嘛!心里一阵窃笑,柳羽珊正色道:“那就照我说的办,别跟我客气了!” “柳小姐这……这……不好吧?语涵怎么能失了礼数乱了身分?” 耶!老天保佑,小涵有些动摇了! “什么好不好?简直是太好了,小涵我跟你说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姐妹那就不要跟我这么见外好吗?好,咱们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叫我小珊或者羽珊可不能再跟我争了哟!”筹码在手,柳羽珊把霸王条款算是绿灯通过了。 “那好吧柳小” “嗯?”某霸王咳声提醒着。 “羽珊!” “这就对了嘛!来,别净站着我们坐下来好好欣赏欣赏你的杰作!一会我就带你去见见我妹妹,我要让她好好见识见识你的手艺而且就算你没有这么精巧的手艺就看在你是我的朋友的分上,我妹妹也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真的吗?宰相夫人回来省亲也有些时日了吧,听说我们的宰相夫人长得了色天香若是能一睹她的华姿丰采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什么三生有幸无幸的,我妹妹长得是不错,不过可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得用三生有幸来形容。” “也许对羽珊你来说见一见宰相夫人没什么,可是对我们平民老百姓来说真的是一件很荣幸的事,语涵作梦都没想到能有见到高高在上、名闻天下的宰相夫人的机会。”平静褪却,秀丽的小脸多了一丝得以高攀华贵的激动。 “呵,看你说得那么激动,我看咱们刚做好的新鲜月饼和桂花糕一会再吃了,走吧,我这就带你去见见我的妹妹!对了,这些东西也一起带过去,我得让她开一开眼界,让她也瞧瞧原来咱们的永州也还是人才济济的!”胡乱收拾了一通,柳羽珊准备立刻带小涵去见见妹妹。 对于小涵的受宠若惊柳羽珊并不感到意外,在这种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一介平民百姓真的是很少有机会接触权贵的,所以,尽管小涵的表情和要求有些俗气但是她真的完全可以理解。同时,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她真的很愿意介绍妹妹给小涵认识,妹妹毕竟是这个朝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红得发紫、万民爱戴的一了宰相的夫人,是极高权贵的象征如果能得妹妹的帮忙说不好小涵的生意也可以扩展到京城去呢!所以,这个举手之劳说什么她也应该帮一帮。 “这……羽珊,我穿得这么寒酸能见宰相夫人吗?”担心地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王语涵一副丑媳妇见公婆的紧张。 “行了小涵,我妹妹可没这么多规矩再说了我们的小涵天生丽质穿着也十分得体没什么不妥的啦!走吧!”挎上布包,拽着比自己稍稍矮一点的王语涵,柳羽珊便往大门走去。 分花拂柳,不一会柳羽珊便挽着王语涵来到了“采花居”外院。 〖小涵,到了!这就是我妹妹住的“采花居”咱们进去吧!〗大有一家之主的自豪感,柳羽珊开心地介绍着。 “羽珊我……我……我有些紧张!”一个声音蚊蚊弱弱地传来。 “别怕,我妹妹又不会吃了你,她很好说话的再说有我在呢!走吧”也不管对方紧不紧张,拉着紧挽着她手臂的王语涵,柳羽珊一个大步准备踏进内院。就在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制止了她们的脚步 “大小姐请留步!” 声音落下,只见内院门口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呃原来是陈将军啊,你好!”本有些诧异但看来清了来人,柳羽珊顿时浮出了一抹娇羞的笑容。 “陈豪见过大小姐,请问大小姐带这位姑娘来这是?”抱拳一鞠,陈豪恭敬地向柳家大小姐请了安,可锐利的双眼却冷冷地扫了王语涵一眼。 〖哦,是这样的陈将军,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心语绣坊”的老板王语涵,语涵今天给我带了些新绣品,所以我想也拿过来给妹妹、你们宰相夫人看看。〗说明了来意,惊觉小手被人攥得特紧柳羽珊会意地拍了拍拽自己的手臂有些发疼的小手,安慰着惊如小兔的王语涵。呵呵,这个陈将军可也是个帅哥呢,平日里总是害她忍不住多瞧几眼,今天看他这样认真的样子好像更有男人味了,若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她非得找张椅子来和他侃个够。赏心悦目的帅哥啊,谁不喜欢啊? “对不起大小姐,请恕莫将失礼!现在是非常时期这绣品就由我转交给夫人吧!要不大小姐您自己进去,至于这位姑娘主公不在府内的期间,夫人不见任何客人!”视线从那陌生的姑娘身上移开,陈豪正色到。 “这陈将军,小涵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好朋友,她心地善良不可能会害妹妹的。再说她手无寸铁又是弱女子一个,你放心她不会对妹妹的安全造成任何威胁,我保证我们进去一下就出来!” “对不起大小姐,请恕莫将无能为力!” “为什么?我们就进去一会,你就让我们进去吧!就那么一盏茶的功夫好不好?陈将军好不好嘛?”眼见行不通,柳大小姐有些挫败而不由自主地轻撇开身边的王语涵,可怜兮兮地上前轻轻扯了扯那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高大男人的衣角,恳求的语气中饱含无限娇嗔让人好不怜惜。 “大小姐,请恕卑职无能!”陈豪有着一些歉意,但是,事关夫人和少主的安危他只有得罪眼前的大小姐了。 “你!”有些气绝,柳羽珊被打击得花容失色。不就是带个朋友去“瞻仰”一下宰相夫人的尊容吗?难道小涵还能吃了妹妹不成?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人会老得快的。 “那这样好了陈将军,我也不让你为难,这样吧你不放心小涵进去那你就跟在我们身边,有你在旁边守着这总该行了吧?”深呼吸了一口,柳羽珊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对不起大小姐!这是命令。”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陈将军分明是不给她面子嘛!不给面子也就罢了,还当着小涵的面让她们竟然连大门进不去,亏她刚刚还誓旦旦地跟小涵保证带她去见一见妹妹,这真是太没面子了。 “陈将军你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呢?我只是带个朋友去见一下小月,这能有什么危险?宰相妹夫和小月他们也知道我交了个朋友啊,若他们见到了小涵也一定会喜欢小涵的,她真的是我的好朋友你就让我们进去一下嘛!”不愿放弃,柳羽珊打算来个死緾烂打。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是经得女人磨来磨去的? “大小姐请恕罪,莫将不能!若大小姐真要带这位姑娘去见夫人那你们就请回吧!”又鞠了一躬,陈豪退后了一步站回了自己的岗位,像是把眼前活生生的两位二八佳人当成透明似的如一尊神像一般只是静静地站着。 “陈将军!陈将军” 没面子,超没面子!这个男人真是粪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柳羽珊圆润的小脸尽是羞愧、气愤之色。 “羽珊,我看我们就算了吧,我就说过像我们这种身分低微的平民百姓是没有那种福分的,是我高攀妄想,太不识抬举了。”拉回了那气得有些发抖的身子,王语涵细弱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出,看似认命的话语在柳羽珊听来却是更加的让她难以自容。 “不!小涵,我不能言而无信!我既然答应了你介绍你给妹妹认识那我一定要做到,他不给我们进我就偏要进,我倒要看看他能把宰相夫人的姐姐怎么着?我们走!”俗话说:软的不行,来硬的。为了面子,她柳羽珊今天算是发狠了。就算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但是,她相信那看起来孔武有力的陈豪就算是该死的忠于职守,可也不敢拿她们弱女子怎么样的!于是,她硬拉着王语涵向前迈去。 “大小姐,请恕莫将失礼了!”话音刚落,只见陈豪身形一闪,左手背握,右手执剑横出,如天降的神兵一般闪到了二人面前,成功地挡住了两人迈进半圆形穿廊的脚步。 “陈将军,你敢?”柳羽珊真的被吓到了。天啊,他真的敢……敢对她动手!不然这把雕着游龙的黑胡桃的长剑就不会横在她们两个弱女子的面前了!呜呜,再硬闯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个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当作刺客五花大绑押到妹夫面前,怎么办?这下真是骑虎难下了,早知道就不答应小涵那么快了,若小涵真想见妹妹那等妹夫回来了再见也不迟啊?怎么办?对了,我们不能进去,难道不能叫妹妹出来吗?耶!我真是太有才了! “小月!快出来呀,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小月!小月”也不管眼前是否横着一把虽然是未出鞘但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让她小命呜呼的长剑,柳羽珊机灵一动,扯开了嗓门。呵呵,只要她不踏进这个门口,她相信陈豪的剑就不会不听使唤的,嘿嘿,这样这个就男人不能拿她怎么办? 失踪(下) “呵呵,小荷咱们这柳府的月饼和桂花糕好吃吧?”用小竹签又戳了一小坨月饼美美地往嘴里一送,柳依月不忘向一旁边同样吃得津津有味的小丫环臭美着。 “嗯,说真的耶小姐,小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月饼呢!”小荷诚实地说着心里话。从小家里穷,她能三餐饱上一次就很不错了,像这样的美食连见都没见过更何况是能吃到了。所以,她真的很感谢老天能让她遇到像柳府这样的好人家和像小姐这样的好主子。因此,这辈子她小荷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要好好侍候小姐,报答小姐。 “好吃就多吃点,你看你瘦巴巴的将来怎么当新娘子啊?”细心地瞄到小丫环眼角的泪花,知道她又准备拿她来当菩萨供奉,柳依月打断了小妮子的胡思乱想戳了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小荷手里。 “谢谢小姐小荷可不想嫁人,小荷要侍候小姐一辈子!”乖乖地接过柳依月的馈赠,但,听到主子的后半句小荷可不依了,好急急地抬起小脸想要解释。 小月小月…… “嘘!小荷你听,好像有人在叫我呢?” 舔了舔嘴角的残细饼屑,柳依月用眼神制止了小丫环的抗议,纤长的食指在自己和小荷之间顽皮地示了示意让小丫环噤声。待对方会意后,依月抬起艳压百花的小脸仔细地侧耳倾听。 “嗯,好像真是的耶!”认真地听了一会,小荷也确定是有人在叫主子。瞥到了柳依月空空的茶杯,于是她又思心地斟满了茶,然后又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细听起来。 小月小月 呼唤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对,是大姐的声音!是大姐在叫我,好像说是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细听了一会,柳依月十分确定是大姐在叫她。 “是大小姐没错,可是,大小姐有手有脚的自己为什么不 我的宰相夫君 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7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7部分阅读 进来呢?她这么一叫,小少爷肯定醒来了!”也听出了是大小姐的声音,但是,有些生气大小姐的莽撞,小荷幽怨地说着。 “姐姐这个人啊急性子,一遇到开心的事就忘了形,宇儿也应该醒了,走,我们去看看!”把吃到一半的月饼一口塞进嘴里,柳依月拍了拍手起身准备往“采花居”方向走去。 “好吧,待奴婢收拾一下就跟上小姐。”既然小姐都这样说了,她小荷也只好认了,说着快速地起身,准备把桌面上的东西端盘里清理。 “这样吧,那我先走了,小荷你收拾好了就慢慢来!”惦记着儿子,又想看看姐姐倒底有何事找她,于是,柳依月交待了一会便抚了抚绣裙,顺了顺长发迈开了莲步往回走。 “嗯,小姐您慢……走!啊” 哐啷! 小荷未完的话语突然消逆于一声惊叫,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的盘碟破碎之声。 “小荷?”反射性地回头,待看清了眼前的状况之后,柳依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步步向后退去。 “你!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快放开小荷!”看过不少警匪片和武侠剧,柳依月为面前的匪徒这样劫持人质的俗气、卑劣手段有些作呕但又极度气愤。因为,她看到小荷被他勒得小脸因缺氧而有点发白发青。也因此,她忘记了害怕愤怒地瞪着对方。 “宰相夫人,您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我知道您是谁就够了。放开你的侍女那简单,条件是只要你乖乖跟我走!”一名高大、穿着全身黑色有点像潜水服衣裤的蒙面男子口中叼着一节穗管,一手看似不痛不痒地轻捏着小荷细小的脖子冷冷地说到。 这个刺客看来很不一般,他很冷静,完全没有逾越他人领地的陌生和恐慌,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目的。看来是来者不善啊!只是,府中守卫如此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 潜水服?穗管?!难道……柳依月猛地扫了一眼那黑衣男子的身后,只见她先前倚靠的围栏边上和地上混漉漉的留下了一条水迹。是了,他是从池塘通往府外的水阀进来的,可是,这池塘这么大,他潜进来就算他有可以呼吸的麦穗管,若非水上功夫了得一般人也是难以做到的。 这个人,真的是来者不善啊!这样的狠角色想要单凭唇舌就想说服看来是很难的,来硬的嘛,自己又不会一招半式,全身而退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唯今之计只能用缓兵之策了,先拖住他,然后等待援兵来。 “这位壮士”呃,他长得这么牛高马大叫他“壮士”应该不错吧?难不成叫他〖这位兄台?〗或者〖刺客大人?〗呜呜……不行,不行!叫〖兄台〗,他可没有这么文雅,叫他〖刺客大人〗他肯定不喜欢……呸呸呸!柳依月,你的脑袋真是秀逗了,小荷都快要断气了你还在这里啰叽叭嗦的。 “咳!这位壮士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的侍女好不好?看着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极力压抑着心中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的狂热冲动,柳依月轻轻地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无害、很有诚意。 “请恕在下不能照办,夫人,放开她那是不可能的,你若真关心她就用你来换她然后乖乖跟我走!”对方冷硬的语气没有一丝妥协,那粗大的手掌反而更用力地拎着小荷的细颈一步步朝柳依月走来。 “啊”小荷吃痛得煞白了小脸。 “住手!你快住手!作为一个男人你这样对待一个缚鸡之力的小丫环好像不太光彩吧?若是传了出去肯定会有损你的名号的。你先放开她,要不放松一点也行,让她喘喘气!”柳依月生气地大吼到。她真的是太生气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见过像这样不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嗬!名号?我不在乎!夫人,别浪费时间了所有的守卫人员都已经被我们的人牵制住了没人会来救你们的。夫人识相的话还是乖乖跟我走吧!要不然,你这忠心的小丫环可就快不行了!”意有所指,黑衣男子轻轻往小荷细嫩的脖子上施了施劲。 “啊!小……小姐你……你……你……别管小荷,你……你……你快……跑!”双眼已翻白,小荷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话然后双眼渐渐闭上。 “不!小荷,你坚强一点,你再坚持一下,你别说话深呼吸!”,这回,柳依月真的害怕了,这个千刀杀的刺客没有给她周旋的时间,更没给她商量的余地。现在小荷危在旦夕了,怎么办?晶莹的泪花无助地滑落,柳依月踉踉跄跄反射性地后退。 “夫人,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不然你的小丫头就没命了!”说着,黑衣男子那嗜血的手掌又准备再一步收拢。 “不!你住手!你快住手我跟你走就是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杀人不眨眼的坏蛋,柳依月吸了吸鼻子抹去泪水无奈地准备上前束手就擒 “夫人且慢!”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转眼间,柳依月被牢牢地护到了一个高大男子的身后。 “李青来迟,让夫人受惊了!” “李护卫?” 太好了,援兵到了!看清了来人,柳依月像是中了百万大奖般开心极了,李青来得真是太极时了!今天的李青真是让她太喜欢了! “李护卫,小荷,快救小荷!”躲在李青身后,柳依月提醒了他小荷还在刺客手里。 “李青遵命!”沉着地说着,李青上前了一步亮出了银光闪闪的宝剑。 “哈哈哈,御前第一带刀护卫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李将军那么快就摆脱了我的手下。可惜啊,可惜,可惜我今天没有时间陪李将军慢慢切磋了!”潜水的黑衣男子狂妄地一笑,然后话锋一转:“来啊,给我拿下!” 哗!哗哗! 倾刻间,四个黑衣、蒙面人从身后平静的池塘里一跃而出,转眼间便将柳依月和李青团团围住,所有的动作似乎是一气呵成。 “李护卫!”眼前的架势让柳依月傻了眼,被吓坏了的她慌忙地躲进了李青的怀中。 “夫人别担心,一切有李青在!”护着夫人,李青冷冷地扫视了围成圈的四人。 “给我上!”随着挟劫小荷的刺客一声令下,那四人同时攻了上来。 呜呜……真刀真枪上来了,李青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这么多的坏蛋?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我柳依月今天就要命丧九泉?不要啊,我还有儿子要喂奶啊……哦,奶虽然断了,但是还是要我照顾啊!呜呜,还有夫君,我最爱最爱的夫君,我好舍不得你呀!老天爷,请保佑我们平安无事吧! 胆小的柳依月可没胆再看如此刺激的刀光剑影,所以,她乌龟般地紧闭起了双眼,小手也死死地拽着李青的衣襟。 呼~呼呼!尽管闭着双眼,但是,柳依月还是能感觉得到一道道的寒光从眼前掠过,她也被李青像是在玩杂技般地提来提去…… “嗯~”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闷哼从柳依月头顶传来,接着,柳依月的小脸被一股血腥地温热滴洒。 “李护卫!”暗叫不妙,柳依月慌忙地睁开了双眸 “李护卫,你怎么了?”眼前的李青吓坏了柳依月。因为李青全身被血染湿了,束着的长发也零乱地散落着,黑锻的外袍被割开了好几道口子,胸前鲜红的血液不停地从白色的内衫股股流出,他的唇色也因失血过多而已发白。 “不!李护卫!李护卫”为眼前的血迹柳依月失声痛哭,心疼的泪水再次滑落,她轻轻地退开李青的怀抱,不让自己压着他太重。 “夫人不要担心,李青没事!”低头凝视了那张似雨梨花的娇容,确定了对方毫发无损,李青再次把柳依月揽进自己的保护范围轻轻安慰着,然后毅然地再次执起血迹斑斑的长剑。 “李护卫,先让我帮你包扎一下” “不,夫人,等解决了最后一个再包扎吧!”李青冷望着面前的黑衣首领坚定地说。 呃?最后一个?不是有五个的吗?难道?! 柳依月顺着那流着敌人血柱的长剑缓缓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她的周围那个黑衣首领的四个手下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呕~ 虽然,李青下手的刀法很漂亮,让她看不出敌人的伤口在哪里,但是,那躺在一泊泊血中还个两个是错愕地瞪眼睛死去的样子还是让柳依月心寒、发慌、恐怖到了极点,于是她捂着嘴差点狂吐了起来。 “哈哈哈,李将军好大的口气!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在美人面前逞英雄之能!知道你面前的那道伤口为什么止不住血吗?因为你已经中了我二星堂堂主剑上涂抹的“七步追魂”,就算你再怎么点|岤也无济于事。中了此剑毒的人若是动了真气再走七步那就算是华佗在世束手无策了!”刺客首领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脸色发白偎依在李青身侧的娇小身影狂妄地大笑,仿佛在他眼中那已经去向阎王报到了的四个手下的死对他来说如再平常不过。 “啊!李将军!你中毒了?”怪不得他的伤口流血不止,原来是中毒了。什么“七步追魂”一听起来就不是好东西,这个刺客真是超级大坏蛋! “李护卫,来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若真的是再走七步李青的生命就会完完,她可不要! “夫人别相信他,李青没事请夫人放心!李青去去就来”未执剑的左手拍了拍柳依月,李青一跃而起 “不!李护卫”明白他的意图柳依月惊慌地想要拉扯住那抹黑灰色的身影,但是她已晚了一步李青已经朝那刺客首领迎了上去。 “一步!好,很好!李将军想逞英雄之美敝人成全你!”那刺客首领身子一偏闪开了李青凌厉的一剑,接着徒手也朝李青劈了过来,两人激烈地交战了起来。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求您一定要保佑李护卫平安无事!保佑小荷没事,求求你了! 心中不停地祈祷着,柳依月颤抖着双脚迈离了围着她的四具已经发冷的尸体,快步朝不知何时被放倒在石桌边的小荷走去。 呵,还有心跳! “小荷,你快醒醒,快醒醒!”也不知道行不行,半扶起已经昏死过去的小荷,让她靠在怀里柳依月死马当成活马医,小心翼翼地试着掐了掐小荷的人中|岤,嘴里轻轻地呼唤着心中焦急地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两步……三步……”身后,柳依月刺耳地听到那刺客首领嚣张地生命倒计时。 咳~咳咳! 漫长的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柳依月终于看到小荷微微抖动的眼皮和她呛气过来的轻咳。 “太好了,小荷你终于醒过来了,小荷你快看看我是小姐啊!”喜出望外,继续拍了拍小荷的后背,柳依月帮着小荷顺过气来。 “小……小姐?”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小荷幽幽转醒,她散落的眼光渐渐聚焦最后定在一处。 “小姐?”意识渐渐回复的小荷虚弱地轻唤着柳依月。突然,想是记起了什么,她瞪大了双眼紧紧地握着柳依月的双手,惊恐地说:“小姐有刺客,你快跑!”语毕,她已是全身瑟瑟地发抖。 “嘘!小荷别怕!有小姐在你会没事的!我保证!”心疼地把小荷搂进怀里,柳依月再次滴下了无助的泪水。怎么办?身后已经传来了刺客数出的第四步的声音了,敌人的目标是她,无论如何她不能让李护卫和小青有事,她不能! “来,小荷你坐一下!”把小荷轻轻扶起坐在桌边。 “啊!”才坐下,小荷又惊恐地抱住了身边的柳依月。原来,她是看到了地上的几具尸体也看到了那受伤了仍与敌人交战的李青。 “小姐李将军李将军!” “嘘!小荷,你别怕,我知道!你放心小姐会让李将军没事的!”拍了拍小荷的肩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把小荷安置在桌边,柳依月半蹲着身子坚定地望入小丫环的双眼:“小荷,坚强些别害怕!小荷你听我说,一会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帮我照顾宇儿!把这个交给姑爷!”晶莹的泪滴如珠滚落,柳依月从发间抽出一条素色的发簪,放到了小荷的手里。看来今天她是要暂时地与她亲爱的宇儿、夫君还有爸妈姐弟分开一下了。 “小姐,你这是?”脑海一片混沌,小荷还没弄清楚柳依月意欲为何。 “好小荷,什么都别问,你只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就行了,知道吗?” 以水袖拭去泪水,柳依月毅然起身转身朝那激战中的二人走去。 “嗯不!小姐!小姐你是要不”像是醒悟了什么,前一刻还虚弱至极的小荷不知哪来的气力竟然猛地站起了身大步狂跑奋不顾身地朝几步外的身影扑去。天啊,小姐这是……这是自己去送…… “小荷?你这是怎么了?”身子猛地被抱住,柳依月差点被扑倒。 “小姐,你不要去!小荷不要您去自投罗网!呜呜~”小丫环紧紧地从身后抱着自家小姐失身痛哭了起来。 “小荷,你放心!小姐我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乖,放开我!”主意已定,柳依月掰开圈着自己的小手。 “不!奴婢不放!奴婢不放!”放开小姐的话,小姐就会被那刺客劫走。小少爷不能没有小姐,姑爷也不能没有小姐,还有老爷夫人和柳府所有的人都不能没有小姐……想到这,小荷紧圈的小手抱得更紧了。 “四……五!”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时间了! “小荷你快放开我!这是命令,如果你不听话那你就再也别叫我这个小姐了!”狠下心来,柳依月狠狠地斥责了小丫环同时也用力地掰开了腰间的那双小手。笨丫环,我这一走可以换得大家的平安你怎么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如果我不走,那么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会……呜,她不要所有的人因她而陷于危险之中。成功地脱离了小荷的束缚,柳依月再次迈开了步伐。 “呜呜……小姐小姐!”…… “六!” 噗! 随着那催命的计时落下,李青身形一震,矫健的身影晃了一下随后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口中喷出了一道血柱 “不” “不” 柳依月与小荷的惊叫不约而同地同时响起。 “李护卫!李护卫”柳依月飞快地跑了上去,抢在李青落下的那下刹那将李青伟岸、高大的身子接落在怀里。 “李护卫?李护卫你没事吧?!”焦急地低头审视着伤势不轻地李青,柳依月忍不住又红了双眼。 “夫人这样不行快放开李青……李青无能……不能好好保护……保护夫人!”脸色苍白得可怕,李青内疚地望入柳依月的双眸然后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动!李护卫你别动!再动血就……血就流完了!”断线地泪珠如珠帘落下,一颗颗剔透地滴在李青脸上。柳依月哽咽着掏出了怀中的丝巾为李青轻轻地拭着嘴角残余的血迹。 “你这个大坏蛋!怎么看你都像是个仪表堂堂的侠客,怎么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受伤的人呢?你没见他已经受伤了吗?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还阴险地使了毒,你还算什么英雄?!”艰难地承受着李青的重量,边拭着血迹柳依月泪眼朦胧地怒斥着贼首。 “挡我者死!是他自不量力!”脸不红,气不喘。身上的衣着依旧完整得看不出任何一丝搏斗过的痕迹,也不急着上前掳人,刺客首领只是高傲地在一旁冷视。 “哼!小人!卑鄙自私的小人!你把人命当作什么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你不配!好,你今天大费周折地闯进柳府你的目标不就是我吗?那好!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乖乖跟你走!而且我保证跟你走后不会以任何方式自寻短见!”时间就是生命,柳依月决定开门见山、速战速决。 “嗬!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宰相夫人,好胆识!条件?好!夫人说说看!”饶有兴趣,贼首突然温和地朝柳依月投来一股柔光。 “第一,把李将军的毒给解了;第二,别伤害柳府的任何一个人。”坚定地迎视敌人的目光,柳依月清脆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一言为定!” “你答应了?!”他怎么会答应得这么快?难不成其中有诈? “慢着!像你这么卑鄙的小人,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守信?”想到有可能是他的诡计,柳依月不禁忧心忡忡。若他直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那自被掳得岂不是太没气节了?尽管今天无论如何反抗结果仍是一样,只是,白白害这些忠心护主的守卫们受伤罢了。 “夫人是个聪明人,以目前的形势就算夫人不是心甘情愿地跟敝人走结果也仍会是一样,因为我的手下已经控制了整个柳府。不过,如果那样的话那恐怕我的手下会不小心地失了手伤了人,比如您的小公子还有您的双亲……”说到这,贼首故意地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瞥了柳依月一眼。 “你!果然好卑鄙!”柳依月气得不行。看来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原本她不敢去想,没想到她的小宇竟然还真的也逃不了敌人的魔爪。 “不过既然夫人答应了会心甘情愿地跟在下走而且以后不会自寻短见那我也把实话说了吧,我等的就是夫人这句话!某人今天拜访柳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夫人,其它人我没兴趣!” 大言不惭,贼首也承认了此行的目的。 “那好吧,放了我的家人给李护卫解药,你们离开柳府我就跟你走!” “好!痛快!这是解药!”说着,刺客首领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小瓶扔了过来。 “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解药?” “今日所见方知李将军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再说了我没兴趣要他的命!如果夫人不信的话可以沾一点李将军的毒血吞下,然后再吃一粒瓶中的解药,这样就可以知道是不是解药了。” 看来他不像是说假。 “那好!这毒血我吞了,解药我也吃!”说着,柳依月闭着眼睛小吮了一口丝巾上的血迹然后拧开小瓶盖仰头吃了一粒瓶中的小药丸。 “夫人” “小姐” 李青和小跑来的小荷皆失惊大叫。只有那站立在旁的黑衣刺客不为所动,他似乎早已料到柳依月会有此一举。 “哈哈哈,夫人果然有胆识!在下佩服!佩服!” “少废话!把你的人从柳府撤离,我这就跟你走!” “夫人放心!只要夫人跟我离开柳府,那我的手下也自然会离去!” “那好!我答应你!小荷你来你把这药给李将军喂下!”说着,柳依月吃力地把李青移到小荷的怀里,然后站起了身子。今天,她就缚手一博吧!赌一赌她柳依月的运气! “夫人不可!”李青挣扎着起来想要阻止 “呜呜~小姐!”小荷也想要伸手去扯住柳依月的裙摆 “你们放心,我会没事的!”转身回视了那为她担心的二人,柳依月微微一笑然后收起笑容走向那个黑影 “夫人!敝人今天就为你破个例一定会守信的!得罪了夫人!”定定地望入那双还残留着泪滴的盈盈秋水,刺客首领信誓旦旦紧接着就柳依月便觉得肩膀一麻,眼前一黑,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夫人” “小姐 ” 李青和小荷的惊呼声越来越远…… 战场杀戮 阳光明媚 碧湖镇荒郊官道上 噹~噹~噹~ 一串串悠扬的铃声由远及近传来,不稍会,一支长长的驼着一箱箱货物的马队出现在路的尽头。 “报头,兔子出现了!”道上的密林处,一个个头矮小的黑瘦子压低声音匍伏靠近一块巨石悄悄禀报着。 呼噜~呼噜~ 巨石后面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传来了呼呼的鼾声。 “头”黑瘦子已来到巨石前,看着那垂下的帐帘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扬高点声音继续叫唤,可,以头的阴晴不定的性子,如果被扰了清梦绝对会被拔了一层皮的。但是,事关重要如果不报那他死得恐怕更快……怎么办? “什么事?”一把推开浑身□睡得正香的桃花,申力坤睁开了双眼精厉地扫向帘外,有那么一瞬间他那细小的鹰眼闪过一线血丝,但是很快被他施力隐去了。 “启禀头,兔子出现了!”小心掂量着头说话的语气,伏着身黑瘦子如实报告着消息。 “终于来了,很好!传令下去叫兄弟们别客气尽管给我躺开了吃!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听到了迟来了快两天的消息,申力坤细小的双眼闪着嗜血的精光吩咐着门外的手下,然后一跃起身着起了衣衫。 “是!属下遵命!” 呼~还好!头没有发火,他的小命得救了。 之前的担心一扫而尽,得到赶尽杀绝、一个也不放过的指令后黑瘦子松了一口气悄悄退了下去。 很好!很好!终于来了!他申力坤成就大业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杀了太子鬼苍离,再把那老家伙给了结了……他申力坤从此就可以一手遮天、呼风唤雨了,届时贡、恰两了就完全属于他的了。哈哈哈…… 噹~噹~ 铃声越来越近,缓缓前行的马车队中间一辆普通的马车车厢内传来了一阵轻松的低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莫不就是指慕容军师这样的奇才?”轻轻地放下掀开的窗帘一角,鬼苍离望了望身侧握着一本《桃花扇》(当时社会流行的一本乐谱)看得入神的慕容藏楚,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微笑着说。 “哦?鬼太子此话何解?”尽管埋首书中,但是窄小的车厢内另一个人的声音慕容藏楚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有些诧异他抬起头不解地望着鬼苍离,完全一副洗耳恭听等待着他的下文的样子。 “兵临城下而稳如泰山。”也不拐弯抹角,鬼苍离径自道了心中的钦佩之意。 的确,像慕容藏楚这样战功赫赫威名远播的军师不得不让他真心钦佩。作为贡了的储君,他从小就被培养研究各了军事、地理、风俗、文化,而冀铎这样四海之内的第一强了更是他主攻研究的第一个了家。所以,对于这个在冀铎军事史有着重要贡献并且正在不断创造奇迹的慕容藏楚他鬼苍离可真算是既熟悉又陌生。方才他观察了车外的动静,四周静得出奇,连一声鸟叫的声音都没有四处皆是伏兵,当然,他知道这伏兵有敌人的也有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他们自己的伏兵。今日一事,尽管知道结果他们必定势在必得,但是,战场如杀场,瞬息万变。杀戮之间刀枪无眼,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然而就在此时,危机四伏的此时,这个慕容藏楚却能如闲庭信步般悠哉看书,这样的定力和从容真的不能不让他由衷地佩服。 “呵呵,鬼太子过奖了,藏楚愧不敢当!现下闲来无事所以就翻了翻这本《桃花扇》,日前,听闻表妹秋若说京城有一名女子琴艺在她之上,而且音韵清新但却有些怪异,秋若让我帮她好好研究研究谱上几首新曲。”似乎不把车外的即将上场的危机放在眼里,慕容藏楚倒是提起了家常。 他的表妹夏秋若性格乖张,喜欢争强好胜,从小师从名家学习琴艺,自五年前被冠以“京师第一琴人”后更是得意忘形,眼里容不下一个竞争对手。日前,她来信说去年在太后的寿宴上被一名女眷夺去了原属于她的光彩,因此让他这略懂音律的表哥非帮她谱出一两首好曲来,否则,就会亲自来“拜访”他。他慕容藏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表妹来找他,因为他的那个传号兵小喇叭好像特别喜欢他这个表妹呢,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们俩个粘在一起他就特别不舒服。所以,一咬牙他答应了一个月内帮表妹谱出几首绝对让她满意的好曲。 〖哦?原来“京师第一琴人”夏秋若是慕容兄的表妹?!〗 “唔,是的。” 〖慕容兄为她谱曲?莫非?!……难道那《秋宫月》、《塞上曲》(被冠以夏秋若谱的流行至今的优美曲子)皆是出自慕容兄之手?〗 “呵呵~鬼太子知道秋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被对方发现自己还有这等爱好,慕容藏楚有些腼腆,同时为鬼太子的博闻感到有点意外。 “舍妹琴艺之精湛无人不晓,不过苍离想不到慕容兄还有这等才情,真是佩服!佩服!”答案已揭,为自己的新发现鬼苍离眼前一亮。 “呵呵~”第一次被人发现自己的另一个爱好而且对方的身分还是贡了的堂堂太子,一向指点沙场而临威不惧的慕容藏楚更是尴尬地干笑应之,他那俊逸、斯文的脸上漾出了一丝可疑的微红。 “哈哈,慕容兄不必羞颜,不瞒您说苍离也喜欢音律,可惜只略通萧器而对其它乐器一窍不通,至于琴曲好听的苍离倒是十分喜爱。”侃侃而谈地说着,突然,一张不染纤尘、如空谷幽兰的俏颜花容浮现在鬼苍离眼前,他的语气不经意的变得有些迟钝、犹豫。 “如此说来藏楚和太子也算是哈哈臭味相投了?”毕竟是一代军师,慕容藏楚的尴尬很快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惬意。 “苍离无所建树愧不敢当!”眼神有些游离,鬼苍离的话语有着不易察觉的落没。 月儿,多日不见你可一切安好?他对你还好吗?…… 没有注意到对方的黯然失落,谈到了自己的嗜好慕容藏楚显得兴趣盎然,于是他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既然太子也是精通音律之人而且对琴曲如此喜爱,以太子的见多识广和贡了的人才济济想必鬼太子也听过不少天籁之音吧?” “慕容兄承让了,天籁之音苍离在贡了倒是没有听到过,不过在贵了苍离倒是很荣幸地听到过几回。”眼前的纤姿娇影越发清晰,鬼苍离漾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笑容。 〖哦?不知是我冀铎哪位幸运的佳人能得到堂堂“玉萧公子”的妙赞?〗 不愧是一代军师,看着对方的溢于言表神情又想起了鬼苍离刚刚的话语,慕容藏楚马上猜出了那弹出天籁之音的必是一位二八佳人,同时,他也猜出了鬼苍离的另外一个身分。 “她正是把秋若姑娘比下” “兄弟们给我冲呀~”正当鬼苍离要道出这位佳人的芳名时,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冲锋声。 “太子殿下,敌人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这位佳人咱们改日再续,请太子保重!” 像是换了个人,一改刚刚的从容、淡定如火烧屁股一般,慕容藏楚把手中的《桃花扇》随便往角落一扔,猛地执起了身边早已放好的一把宝剑头也不回地跳下了马车。动作快得让鬼苍离有些难以理解,但同时,也让他不禁莞尔:这是怎样的一个军师啊? 正纳闷之际只听到:“来啊,你们几个给我保护好这位公子!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有违者以军法处置!你们几个跟我上!”才发完令,接着便听到了铿锵的刀剑铮鸣之声…… 听到这里,鬼苍离更是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这个慕容藏楚还真特别,别的军师哪个不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后方指挥战斗的?唯独他倒像个冲前锋的将领恨不得第一个冲向战场……真是怪才一个! 噹~锵!锵!杀戮声不绝于耳。 月儿,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收起笑容,放下还有些微温的茶杯,鬼苍离顺了顺青白镶接的长衫掏出怀中的玉萧,从容下了了马车…… 这头 “兄弟们,给我冲啊!解决了这帮中了毒的货商本公子重重有赏!”领着一窝蜂的同伙,申力坤嘶吼着。在他的号召之下,那群穷凶极恶的劫匪们也似乎被他感染了,一个个露出了凶残的本性,挥刀执剑黑鸦鸦的几百号人瞬间将几十辆马车团团围困在中间。 “哈哈哈,我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我贡了的商团?原来是黑风寨的一帮杂碎啊?”无视于压境的劫匪,被围困在中央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个普通车夫打扮的高大男子,此人正是侨了装的慕容藏楚。 “放肆!我们老大是堂堂黑风寨二当家才不是什么杂碎!”之前那报信的黑瘦子抢在申力坤之前喊了话为他们的老大辩解。 “放肆!有老子在哪轮到你在这撒野!”申力坤愤怒地拎起黑瘦子,眼里闪起了嗜血的光芒。 这狗娘养的,真不是普通的笨!他这样一喊不就等于间接承认了他们的身分了吗?尽管对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分,但是,这次,他们是打着冀铎普通劫匪的旗号来的原本是要故技重施事后嫁祸给冀铎的……可现在……由自己人亲口承认真实身分……这还真他奶奶地笨得不行!若不是为了吉利,他还真想一掌把这兔崽仔给劈死了事! “少废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和老子说话?叫你们的太子来见我!”扔开了黑瘦子,申力坤冲着与他对阵的马夫不屑地说到。 “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申力坤你如此一意孤行意图谋反嫁祸冀铎,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如此,我姑且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高出对方一个头俯视着对方,慕容藏楚显出沙场战场的英勇。 “哈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自量力。小马夫你看看吧,这四周都是我的人,量你们插翅也难飞出老子的手掌心。少啰嗦,快叫你们太子来见我,一会我且让你死得好看些!” 他奶奶的!这不像马夫的小马夫倒底是谁?对鬼苍离身边的死士和护卫了解得一清二楚,申力坤对这个有点让他失了气势的俊雅书生般的车夫颇有些吃惊。 “哼,胜负在谁还很难定论呢,大胆狂徒你还是乖乖就擒吧!想见太子你不配!”拿起布帛轻轻地拭了拭剑鞘,了解慕容藏楚性格的手下们清楚他们的军师没有耐性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们是等不及要去见阎王了,好,本公子就成全你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不识抬举的小书生兄弟们,一个不留给老子杀呀!” “好!你这样的狂徒本军师还不想留活口押回京师呢!”自言自语了一通,慕容藏楚向左右示意了一下便提剑迎向申力坤迎了上去…… 受了他的指示,左右两名马车护卫打扮的亲信各自从袖中抽出一个小圆筒然后拉开了筒上的一条细绳嗖!嗖!倾刻间伴随着震天的厮杀两道彩色的信号弹高扬升空。 “冲啊~”随着信号弹升空炸开,另一阵震耳欲聋的嘶喊声伴着惊天动地的地面震动后,一大股身着整齐、统一铠钾,执盾提刀扛戟的军队排山倒海如从天而降一般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中埋伏了!”之前耀武扬威、嚣张不已的匪徒们见了这阵式,一个个大惊失色不觉悄悄靠拢了自己的同伴。 “弟兄们!别给他们给吓破了胆,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捉到了太子我们就可以突出重围了。” 怎么回事?走漏了风声,计划败露了!极力稳着手下,申力坤也在心里暗暗吃惊。 “对,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捉到了太子我们就可以突出重围了!”不知是谁也跟着吼了一声,刚刚停下的厮杀又准备继续。 “不对,我们寡不敌众如果我们投降了,以冀铎了君的仁慈我们说不定还能够得到赦免。但是,如果我们冥顽不灵那下场只有一个。”这时匪徒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这话说得很对,我保证只要大家放下屠刀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扰大家不死!”抖了抖剑上的血迹,慕容藏楚站出了人群。 “你小小一个马夫怎么能作得了主?我们要鬼太子亲口承诺!”手中直指对方的大刀垂了下来,之前的那个黑瘦子也站出了匪群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放肆!我们慕容军师的话岂容你一般嚣小之辈置疑?”这时,一个身穿铠钾的前锋将领不乐地吼了声。 “慕容军师?莫非是青龙兵团的那个慕容军师?!”这时,匪群里不知是谁发出了一个声音。 “在下正是慕容藏楚!”随着慕容藏楚声音落下匪群一片哗然。紧接着,便开始有人丢刀弃剑了,再接着缴卸投降的人越来越多。 “住手!谁敢投降就永远别想拿到本公子的解药!”混蛋!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才听到对方是慕容藏楚的军队就纷纷弃卸投降,眼见投降的弟兄们越来越多,申力坤急红了眼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他这一招十分奏效全场又出现了一片寂静。那些没有缴器的匪贼们有的已经紧握手中的战刀了,而那些已经缴了武器的有的显出一脸的后悔,有的则是一脸的茫然,有的却是一副破坛子破摔早死早超生的姿态。 “大家别再听他的危言耸听,我冀铎地大物博、人才济济,神医更是无数,如果大家相信我慕容藏楚我保证一定会想办法解了大家身上中的毒的。同时,我也给大家最后一次投降的机会,如果大家还是一意孤行为这个阴险、毒辣连自己的兄弟都下毒手的申力坤拼命的话那我青龙兵团也决不姑息!”没想到这个申力坤如此卑鄙,慕容藏楚出言提醒着大家。 “哼,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肯为我卖命吗?因为我下的毒除了本公子外没人能解,你以为他们没有四处求过神医吗?哼,倒头来结果如何你问问他们!”一脸得意,申力坤毫不介意向人展示着他的卑鄙行径。 “你真卑鄙!” “哼,无毒不丈夫!少废话,兄弟们想要解药的话就给老子拼出条血路来!慕容藏楚你的死期到了!”说到最后,申力坤一个趁人不备提刀朝慕容藏楚劈了过来。瞬间,之前被中断的血腥杀戮再次上演。 “我的死期还轮不到你做主!”执起剑,慕容藏楚提气一跃迎上了申力坤…… 锵!锵!锵!刀光剑影起舞飞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柱香亦也许是半柱香的时间,交战的刀剑声越来越弱,到了最后方才还威声震天的战场渐渐趋于平静。放眼望去,血流成河、陈尸遍野,但,仔细一看,不难发现死伤的几乎都是穿作着平民打扮的匪贼们。 “大胆狂徒现在你孤掌难鸣了,识相的就乖乖就擒吧!”铠钾闪闪,一群盾持执戟的军队中走出了一个领军将领,他交首与慕容藏楚耳语了几句,然后,站出了人群上前威严地斥呵着那仍打算顽强抵抗的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申力坤。 “哼,杀人不过头点地,想要老子投降不可能!慕容藏楚,你堂堂一代军师以多欺少未免也太不光鲜了!想要我的命有本事你就自己亲自过来拿! ”尽管独木难支,但是,申力坤宁死也不愿投降。 “哈哈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申力坤你这样的阴险小人不配跟我谈光明磊落!”知道对方很可能使诈,慕容藏楚并没有上了对方的当。蔑视地瞥了对方一眼,慕容藏楚收起了剑准备转身离去。转身前只听到他一句:“来啊,给我拿下这个杀人越祸、屡屡挑衅我冀铎了威的卑鄙小人!不用留活口!” “遵命!”接着一声令下,青龙兵团的将士们持着闪闪盾牌、长戟、刀剑严严层层一步步向前逼近被围困在中央的申力坤…… “太子殿下,前面危险您不能”车队一角传来了一阵吵杂声,接着便看见五六个押车士兵打扮和一身黑衣劲装打扮的四个高个护卫紧跟着一个体形俊朗、气宇轩昂的青衣男子走了上来。 “太子殿下你怎么出来了?”转身走出阵地,慕容藏楚便看到了甩开他安排的护士保护的鬼苍离。 “苍离如果不出 我的宰相夫君 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8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8部分阅读 ,怎么能看到军师的一身好功夫!”也不生气,鬼苍离微笑着意有所指。确实,这个慕容藏楚今天给他太多意外和惊喜了:他不但擅长指挥军队,而且还会谱曲,甚至连武功也高深得让人难以琢磨。 “哈哈,花拳绣腿让鬼太子见笑了!太子殿下,这边请!我们回车上接着聊之前的话题。”作了个揖,慕容藏楚打算请鬼苍离回到之前的马车继续喝茶。 “军师请!”难得对方有此雅兴,鬼苍离也就客随主便答应了。正当二人并肩往之前的马车信步走去之际,突然 “可恶!明明把他五花大绑了的怎么会?……不能让他跑了”这时战场那边传来了隐约的吵杂声。 “军师太子小心!”一阵吵杂声中一个雄浑的声音凭空传来,二人反射性一闪嗖!嗖!噹!噹! 二人身形一闪,接着便听到类似镳器被击落的声音。 “袁将军?”惊愕地转过身来,慕容藏楚叫出了救了他和鬼苍离并且成功挡住不知何时逃脱包围而前来向他二人使黑手的申力坤的的来人。 “鬼太子,慕容军师久违了!”不理眼前的敌人,袁牧野扭头老神在在地跟老朋友打着招呼。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坏本公子好事?”被对方击落足以取慕、鬼二人性命的毒镖现下又被当成隐形人,身上被划开无数道血口功力被耗了几近五成的申力坤恨恨地盯着眼前身形高大、魁梧的俊朗男子。 “我应该叫你黑风寨二当家申力坤呢还是应该称你一声燕了师呢?”不屑回答对方的任何只言片语,袁牧野直揭对方真实身分。 “燕了师?!”身后传来了慕容藏楚和鬼苍离的惊诧之声。 “不错,眼前这位正是恰恰了了师燕屠斩!”回答得斩钉截铁,袁牧野凌厉的目光直视眼前的燕屠斩。 “你……你……一派胡言!”没想到能有人识破他的真实身分,化名为申力坤的燕屠斩方寸大失。 “你不用否认了,刚刚你使的缩骨功松开了层层牢绳逃不过我的眼睛。燕了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的缩骨换颜术还是没什么进展啊!” “你!你倒底是谁?”为什么他对自己了解得一清二楚? “将死之人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些吧,我坐不改名,立不更姓,正是镇西将军袁牧野!” “镇西将军,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坏本军师的好事?”似乎忘了对方的身分,也忘了自己曾经和现在所做的好事,燕屠斩纯粹把现下的对峙当成了他与鬼、慕二人的私人恩怨了。 “燕了师好记性,还没忘记我是一名将军呢!”神情极为讽刺,袁牧野凌厉的话锋一转,正色到:“正因为我是冀铎堂堂镇西将军所以,更不能姑息你这样的狂徒在我冀铎境内撒野!” “好,看来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我耗上了,那本了师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真功夫!”没能讨到半点好处反而被讥讽、戏耍了一翻,燕屠斩决定背水一战作最后一博。 呼啦~ 燕屠斩提气铮开身上累赘的衣衫,瘦弱的身子渐渐凹显出一窝一坑难看至极的肌肉。双目也圆睁起来,那细小的双眼因他的施力而逐渐换上怪异的妖红,原本束着的长发飞扬也像是被雷击了一般一根根竖了起来。 “袁将军小心!”见到对方怪异的变幻,慕容藏楚不禁有些担心。 “军师不必担心,袁某自有分寸!”一把撩开长衫前襟系在腰间,袁牧野准备从容应对。 呼~锵~锵!又是一阵厮杀……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只听到一阵闷哼,接着便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我的死|岤?”呆若木鸡,被点住了百会|岤还被废了将近五十年功力,定定地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原本还打算来个几十回合的燕屠斩露出一脸的难以置信。 “哼,邪不胜正,你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能唬得住几个人?来啊,给我拿下!”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对方,袁牧野从怀中掏出一条命人特制的绳索交给赶上来的青龙兵团将领…… 大获全胜后永州府衙密室内 “出来了!大人,有消息传来了!”捂着手中的浮标,威武将军上官衡宇激动不已。 “大获全胜?”相较于上官衡宇的激动,宫傲寒倒是显得十分平静,仿佛结果他早已知悉。 “相爷真是料事如神!我军大获全胜!恭喜相爷,贺喜相爷!您的计谋成功了!”向宫傲寒展示着手里的浮标,上官衡宇喜出望外。 “嗯,胜了就好!接下来庆功的事就有劳将军了!”把手中的简子往桌上一放,宫傲寒站起了身来。 终于可以回家了,月儿,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为夫答应你的,中秋之夜一定会赶回去和你团圆的。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妻儿,宫傲寒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暖意。 “报!宰相大人,陈将军求见!” 就在这时,密室门外传来了护卫风的禀告。 陈豪?他怎么来了?他不好好待在柳府保护月儿母子跑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月儿?! 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宫傲寒一个箭步朝门外走去…… 真相大白() 唔~ 怎么头有点晕?摇摇晃晃的这是哪里?! 费力地撑开双眼,摇了摇头柳依月试图甩去因眩晕所带来的不适。待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 的景象已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是一个有点窄但是却打扮得很干净、漂亮的房间~呃,是像房间 没错,但,具体地说更像一间古色古香的豪华船舱,柳依月之所以觉得这像船舱是因为那时夫君 去忘忧岛接她们回来的时候坐的船就有像这样的船舱,而不同的只不过是夫君那船的船舱比这更 大一点罢了。可不是,这真的很像个船舱,而且还是属于豪华型配置的那种,这个船舱里的一切 包括桌、椅、门、窗、地板、还有四周的墙壁基本上全部是用黄棕色的上好原木制作的。瞧,还 有可爱的圆形小窗呢!窗上面还挂着她喜欢的浅蓝色透明的纱帘,哇~那纱帘外面是广阔、蔚蓝 的大海呢,好棒哦!太美了! 等等!大海?!我为什么会在……在……海上?难道是我在做梦? 再次摇了摇头,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双眼,柳依月定睛一看:还是大海!而且海面起风而微微掀起一层层波浪~这不是真的! 突见大海的美丽心情一扫而光,柳依月慌乱地挣扎起来想要确定自己的亲眼所见。 哎哟~好疼! 一觉初醒而俏脸粉红的柳依月吃疼地呆坐在床上紧捂着脖子。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脖子这么疼啊?难道是不小心落枕了?呃~脖子?!那穿潜水服的蒙面刺客! 瞬间,柳依月傻住了,昏迷前的林林种种如电影片段一一在她脑海中放映…… “李护卫……小荷……爸爸、妈妈……宇儿……夫君……” …… 恶梦如电影回放。 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泪流满面的柳依月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一般跌回床上,默默地流着泪、卷曲着娇小的身子任由陌生和恐惧渐渐将她包围、占据。 呜呜~那解药是真的吗?李护卫得救了吗?我的宇儿真的安全了吗?那劫匪真的会守信退出柳府吗?…… …… “柳姑娘,你醒了?奴婢是日后负责打理您起居的秋莲。让奴婢侍候您梳洗吧!”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柔美的声音在柳依月身后传来,接着便听到类似放盆器之类的声响。 “不必了,你只要告诉我这是哪里便行了!”拒人于千里之外,背对着身后的人柳依月冷冷地说着,然后像是与被褥有仇似的干脆捞起床上的床褥、被单东一把,西一把胡乱地擦拭着一脸的鼻涕、眼泪。哼,我擦!我擦!擦!擦!谁叫你们得罪了我?让你们脏死、臭死去! 哼,还有这个叫什么秋莲的侍女应该也不是个好东西,她既然是那个劫匪的手下佣人,按照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原理,那她肯定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哼,这样的坏人我才没必要给她好脸色看呢!谁叫你们绑架了本小姐,让本小姐忍受与亲人、骨肉分离之苦!若是看不惯的话那干脆就把我给杀了一了百了。不然,休想本小姐能和颜以对! 哭也哭过了,怕也怕过了,虽然痛还在继续,也尽管在人屋檐下,但是,柳依月还没有笨到忘了别人千方百计强虏自己来的事实,所以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价值,因此,在她未想到万全之策前她干脆肆无忌惮地反客为主地变得似乎嚣张了起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年头,太老实了只有被欺负的份,反正她现在就一个人,再怎么也大不了是个死,那个人再也没有什么筹码可以威胁她了。 “回姑娘这是澜沧江,是通往恰恰了的必经之道。”也许是后知后觉亦也许是习以为常,秋莲也不跟眼前这位以不雅姿式趴在床上并且语气有点冷的这位小姐计较,她释然一笑回答了对方的疑问。 澜沧江?通往恰恰了的必经之道?! 没想到对方能如此爽快地回答了自己,柳依月被听到的消息吓坏了。 哇,我可不能去恰恰了呀,若真的是到了那里,岂不是天高皇帝远,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到时自己真很有可能会老死在那里一辈子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呜呜~不干!不干! “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恰恰了境内了吗?”强忍住内心的不安,柳依月镇定地问了问。因为只是大概地知道恰恰了在翼铎的北边,但是,倒底现在到了哪里?是否出了幅员辽阔的翼铎境内?柳依月可就没谱了。 “还没有,不过过了今夜就快了。柳姑娘您还是让奴婢侍候您梳洗一下吧,一会早饭、茶点很快就送来了,姑娘您睡了两天一夜想必一定很饿了。”把洗漱的盆放好,秋莲捞起窗上的帘子转移了话题。 “不必~”咕噜~咕噜~ 正当柳依月想嘴硬回绝时,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出卖了她,一时间,她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好吧!”闷声说着,柳依月用手抹了一把脸,准备翻身起床。唉,民以食为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事到如今也只能妥协了,反正吃饱了,睡好了才能有精神与敌人周旋、斗争也才能想出法子逃离魔窟。 真不可思议自己竟然睡了两天一夜,那个坏蛋一定是给她吃了什么东西,不然她可不会睡那么沉的。真是千刀杀的,让我错过了很多的机会。 默默地柳依月又把那劫匪的罪状狠狠地记了一笔。 对了,刚刚这个叫秋莲的奴婢说过了今夜就到恰恰了境内了,以现在的天色看来,此时应该是辰时左右,如此说来自己还有十来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争取。呵呵,太好了,吃饱饭后就开始行动! 想着即将实施的计划,柳依月心情大好随即下了床。 “柳姑娘”听到新侍候的主子答应起身,站在窗台边的秋莲连忙低头走向床边跪着侍候柳依月穿鞋。待她站直身子准备为柳依月穿衣时却愣在了那里,因为她被柳依月的美貌给震住了: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简直是仙女下凡!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见过和侍候过的美人无数,可从来没见过这样了色天香、倾了倾城大美人。 这个女子是谁她并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又是主子虏来的,心甘情愿的女人不是这样的。不过,从这个柳姑娘的衣着、言行和举止看来她一定也是出自大户人家。唉,这样身世、修养皆具的大美人即将被王爷……真是太可惜了! “行了,我自己来吧!”见这个叫秋莲的侍女愣在那里,正等着系裙带的柳依月抬头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待读到她眼中的惊艳神色时她无奈地低头自己系上了带子。 “对不起,奴婢失礼了!” “不碍事!来,你就帮我梳个简单的发式吧!”已坐在梳妆台前,柳依月把手中的木梳递给了显得有些尴尬的秋莲。 “嗯!”在心里小小地感激了一下柳依月,秋莲小心地接过梳子开始为柳依月梳起妆来。 “哟~今个儿我还在纳闷怎么爷这两天不到我那去了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另有新欢了啊!” 正当柳依月在盘算着各种逃跑计划的时候,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还来不及转身看清来者何人,柳依月便不客气地打了一个喷嚏:啊~啾! 呜~好浓好浓的玉兰香! “奴婢见过兰夫人!”刚好把最后一个发簪插上,秋莲急忙转身给刚踏入屋内的女子请安。 “哟,是秋莲啊!怎么过来侍候新主子了也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呀?”兰玉梅狐媚的丹凤眼看似对着秋莲在问话,实则在观察那仍端坐在梳状台前的柳依月。 “奴婢罪该万死,还请兰夫人原谅!”又是一个欠身微福,秋莲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你,擅离职守、隐瞒不报的确该死!” 啪! 那位被秋莲称为兰夫人的话音刚落,柳依月便听到了一个清脆、响亮搁掌声。 “谢谢兰夫人教诲,奴婢长记性了!”也不管脸上那巴掌印有多鲜红,秋莲点着头感谢兰玉梅的教诲。听到这里,一直在镜里偷偷打量两人动静打定了主意要隔岸观火的柳依月不禁为主仆二人的变态感到恶心。唉,这是什么世道啊?还在上演千年不变的周瑜打黄盖的故事,一个要打,一个愿挨。真是服了她们了。 “长记性了就好!起来吧!”像是很平常一般,拍了拍手兰玉梅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柳依月面前。 “你就是那让爷乐不思蜀的小美人吧?哟~还真的美得让人心动呢!瞧瞧这白嫩嫩的脸,啧啧~水嫩得都可以掐得出水来!”边说着,兰玉梅冷不防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哟!”柳依月吃痛地捂着很可能已经掉了一块皮的右脸颊惊呼。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人,柳依月想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对方的速度真的很快。这让柳依月不禁怀疑这个女的一定是个练家子。 “唉呀,真是对不起,看我这笨手笨脚的本来是想帮妹妹拭淡点胭脂的,谁知道竟弄巧成拙……都怪妹妹的的皮肤太嫩了!秋莲还是你来吧!” 哼,又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嫩角儿! 成功地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确定了对方不会任何武功之后,兰玉梅假惺惺地退到了一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悠闲地喝起了茶来。 好歹毒的一个女人! 透过铜镜,柳依月看到了那果然青紫一片还被掐伤了渗出点血丝的脸颊,恨得牙痒痒的她在心里把那女的十八代祖宗都一一给问候过一遍。 “妹妹生得这般标准,是哪里人氏啊?”极为厚颜无耻,兰玉梅像是跟人很熟似的竟然跟柳依月拉起了家常。 “兰夫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不是你的妹妹,也不打算做你的什么妹妹,更没兴趣跟你抢男人因为我早已为人妇,为人母了,兰夫人可别叫错了人!”为 男人争锋吃醋的女人柳依月见多了,为了少遭些罪柳依月觉得很有必要表明一下立场和态度。 噗! “你怎么可能?王爷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样的残花败柳?哼,你想骗我?”嘴里的茶被不雅地喷了出来,柳依月的话让兰玉梅大大地吃了一惊。 王爷?她说的王爷可是那个劫匪首领?若他真是王爷,那会是哪里的王爷呢?难道是恰恰了的?敢劫堂堂翼铎宰相的夫人真的会是恰恰了的王爷吗? 一个女子的贞节、名誉何等重要,兰夫人觉得小女子有必要跟你说假话吗?”压住心里的震撼,脸上被秋莲涂了些药膏有些清清凉凉,柳依月站离了梳妆台转身正视着那长像美艳却狐媚、歹毒至极的兰玉梅。 “妹妹说的话可是当真?”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兰玉梅再次确认到。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那纵然她的脸蛋有多漂亮都将不是她的对手,因为她知道爷可是有洁癖的,特别是在那方面。哼,想不到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哈哈哈~ “你不信就算了!秋莲,我饿了怎么饭还没送过来?”懒得理那个疯女人,柳依月现在只想找东西填饱肚子。 “这……” “饭来了!” 秋莲正为难之际,一个身着华服,头戴冠帽的风流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鱼贯而入的是五、六个手持金钵、银盘的侍女。 “玉梅见过王爷!” “奴婢参见王爷!” 兰玉梅一改方才的嚣张气焰,乖巧得像个小媳妇般半跪下身子让来者请安。兰玉梅的变化让柳依月惊得咋舌,啧啧,怪不得男人们常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这个兰玉梅的演技真的可以问鼎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呵,我到要看看这个能让兰玉梅如此善变的男人同时也很可能是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何方神圣?! 柳依月缓缓转过身来……是他?! 真相大白(二) “是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让柳依月错愕、震惊不已。 “是我!”面对着盈盈横波秋水,大言不惭那被称为王爷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直视而来,没有一丝回避、内疚之意。 “你是恰恰了的王爷?”尽管心中已确定了个大概,但是柳依月仍有些不想相信。 “对,在翼铎经商的萧玉何恰恰了的肃赫肃王爷!”向前迈近了一步,强烈的男人气息直扑柳依月而来。 肃赫?萧?肃?呵~多么讽刺啊!不敢用正名的伪君子!大坏蛋!! “那么,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没有后退,报着最后一线希望柳依月紧紧地锁着那双让她此生难以忘怀并给她带来连连恶梦的双眼求证着。 老天,求求你!请保佑不是他!不能是他呀! 内心在默默祈祷着,柳依月真的不愿意听到残忍的答案。如果真的是他,那……那就真的让她有点为难了。 “没错!”没有逃避,对方竟然厚颜无耻地正视着柳依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心中的期待一寸寸灭失,柳依月紧咬着双唇隐忍着自己的怒意。老天,她真的不愿承认眼前的这冷静中散发着一丝异样光芒的眼睛就是在柳府劫持她的那双。可是,事实就是那么残忍真的是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是你这样的极品女人!如此这般美好的你,我相信只要是男人,恐怕任何一个都十分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地珍藏!”□地坦白,眼底的光芒再也不愿闪躲、隐藏,梦中的佳人近在眼前,情不自禁地男人伸出手想掬捧起那张倾城容颜细细品赏 啪! 男人的手还未触到芳容,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呸!还君子?你配吗?!肃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怎么对得起馨如?你怎么对得起爹娘?!怎么对得起所有视你为乘龙快婿的宫府的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气炸了的柳依月想也没想地用心了全身气力狠狠地甩了对方一记耳光。 气死她了,真的是气死她了。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大言不惭的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天啊,如果是外人那她至少还可以理解、接受,可是,可是他竟然是她的妹夫……他竟然……竟然做出了如此这般的事情!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大胆!你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的贱妇凭什么打爷?” 啪! 打抱不平的声音刚落下,一个重重的耳光搁在了柳依月如玉般洁白的雪肤之上,那力道之狠,速度之快让人防不甚防。理所当然地柳依月猛的踉跄了几步。 兰玉梅很是气恼,爷和这个女人说一大堆什么宫府,什么馨如,什么爹娘她很是莫明其妙。但是,他们俩竟然当着这么多侍从的面把她堂堂宣王府里最受宠的兰夫人当成透明人一般晾在一旁让她很是没面子。同时,她也很是不解:以爷的功夫这个贱妇莫说能打得到王爷,就是连近身都困难,怎么会让这个贱人得手了呢?如此一来那答案就十分清楚了,那就是爷对这个贱人惜香怜玉舍不得伤她半分!可是,凭什么?这个贱人凭什么才来没几天就轻易赢得了爷的宠爱?想当初她可是过三关,斩六将,费尽了心思熬了三年的清宫冷院才引起爷的注意的并自那湘夫人之事后才从此得以平步青云的。而如今,这个早已是残花败柳的女人不稍一个眼神便夺去了爷的三魂六魄,这叫她怎能不气?! “住手!贱人!” 啪! 没想到这个兰玉梅竟然如此大胆,肃赫因心系佳人分了些神,想保护心中的美玉,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眼见心中的美玉遭人侵犯,愤怒至极,肃赫狠狠地挥了一掌。 嘭! 应声而落,兰玉梅被打飞到了一旁的角落。 “月儿,你没事吧?”看也不看身后的兰玉梅一眼,肃赫上前一步双手搭上柳依月细小的肩膀,想要查探佳人脸上的伤。 “别碰我!” 脸上火辣辣地发疼,柳依月捂着右脸试图挣扎开那像铁爪一样有力的双手,缓缓回过头。她那刚梳好的秀发已有些凌乱,飘落下来的几绺青丝轻轻柔柔挂在柳依月秀美的脸颊上,白若凝霜的细嫩肌肤上一个清晰的掌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一条殷红血迹更像是文人、墨客作画般潇洒、利索地泼在了嘴角边上直拖到耳边。 此情此景,一个了色天香的素衣女子柔柔弱弱、盈盈楚楚的无助模样一展无余让人不甚怜惜。 奶奶的,出手真狠!看她兰玉梅赢赢弱弱一介女流的样子,想不到力气比男人还孔武有力,看来她今天还真的是煞到武林高手了。哎哟~这嘴里咸咸的东东该不会是出血了吧?天啊,会不会连牙齿也不小心被打落了一、两颗了吧?奶奶的,这个死三八一定是疯了! 眼见挣脱不了对方的钳制,柳依月认命地以素衣宽袖轻轻地拭去了嘴角的血丝,同时也偷偷用舌头来来回回舔扫了一番她那宝贝的、整齐、洁白的牙齿。 呼!有惊无险!她的一口美美牙还一颗颗都健在!幸好没有什么闪失,不然,在这年代上那找拷瓷牙来帮她美容啊?!吼,吼,千古不变的真理:吃醋的女人可怕!真看不出这个变态的男人有什么好,难道是他的那个东东镶了金边?不然何至让这个兰玉梅对他如此痴狂? 呸!呸呸!这个大变态的那个东东镶不镶金边关她什么事?这个男人她躲他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那个胆去看他的那个东东镶不镶金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兰玉梅还真……活该! 瞥了一眼那墙角边上狼狈不已也许已经死翘翘了的泼妇,柳依月有点解恨地大呼痛快。奶奶的,竟敢打我?这回有报应了吧!哼,打死你那才叫好!反正这个大变态杀人如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们爱打打杀杀关我什么事?最好你们能自厢残杀最后者全部死光光去,好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得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嘿嘿! 想到这里,柳依月很阿q地异想天开、自我安慰着。至于,这个大变态为何如此狠心对兰玉梅大打出手她可没兴趣深究,谁叫他是个占嫂为妻的大变态! “月儿!”痴痴凝望,日思夜想的倾成佳人就在眼前对他展开笑靥,肃赫欲伸出轻抚佳人芳容的手因眼前的另一番美景给震呆而停在了半空,美人果真就是美人,就连被打成这样也都美得别有一番滋味! “爷~梅儿好疼!”半晌过后,肃赫身后传来一个赢弱地娇呼。泪水不争气地落下,歪歪垮垮地倚在墙角,兰玉梅委屈地哽咽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爷竟然为了这个贱人而打她!若不是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她提了真气护体,这回,恐怕不死也断了几根骨头了。哼,贱女人走着瞧,我绝对让你好看的! “爷~梅儿知错了!呜呜~梅儿好疼!”眼见肃赫仍对着柳依月发呆,兰玉梅忍着一肚子的怒火再次唤起了如意郎君。 好汉不吃眼前亏,撒娇取得爷的怜惜才是当务之急,不然,真惹火了爷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装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兰玉梅为自己找着台阶。 “跟月儿道歉!”终于,肃赫有了反应,但,他仍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寒霜取代了方才惊艳,冷不令丁地抛出了一句。 “爷!是这个贱柳姑娘不对嘛!她以下犯上,梅儿只是替爷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妇!”还想据理以争,兰玉梅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一般。 “放肆!”言简意赅,抛出的话威严得让人直打哆嗦,同时也让后知后觉的人感觉到了发话之人的怒意。 “爷~梅儿没有柳妹妹,对不起!”还想争辩,但是,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兰玉梅吓得噤了声音,咬了咬牙很不情愿地开了口。 “秋莲,去把兰夫人扶起来!”放下了手,脸上的神色有了暖意,双眼依然停留在柳依月的脸上,肃赫吩咐下人扶起被打飞到角落的兰玉梅。 “月儿,你疼吗?来我帮你擦点药膏”肃赫抬手欲撂起那几屡青丝,待看到那腥红的手印心中怜惜不已。这个该死的兰玉梅怎能如此放肆竟然打了他的女神?若不是看在她服侍他还有两下子的分上他早就把她给废了!该死!月儿是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兰玉梅不能,赵御枫、鬼苍离不能,宫傲寒更不能!为了他的美人,就算得罪整个翼铎他也再所不辞! “王爷请自重!”别开脸柳依月机灵地躲了过去。 “王爷,请叫我宫夫人!多谢王爷关心,民妇很好这伤一会就会消了,不劳王爷费心!”打也打完了,虽然心中的怒气丝毫没有得到缓解,但是,在人屋檐下暂时也就这样吧!既然他是一个连禽兽也不如的一天想着占□,抢人嫂尽做乱囵之事的家伙,那她也没必要和他再顾什么亲情念什么旧了!哼,还叫我月儿呢?!我呸!恶心巴拉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自己的那么好听的名字从他口中叫出来怎么会这么的恶心?!唔~真受不了! 见对方松开了自己的肩膀,趁着空隙柳依月后退了两步与肃赫拉开了距离,待站定之后,她暗暗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月儿~” “爷~梅儿好疼!” 肃赫本想又靠上前的,无奈兰玉梅一个投怀送抱扑进了他的怀里缠得他动弹不得使他无法上前。 “爷,您使做了这么多美酒佳肴为妹妹接风洗尘,梅儿也想为爷庆祝呢,庆祝爷找到了如玉美人!”眼见成功拖住了爱郎,兰玉梅不失时机地又拍起了马屁。 “唷,梅儿不说本王还真忘了!瞧,菜都快凉了,月儿您刚刚不是说很饿吗?来咱们先吃饭再说!梅儿,看在你嘴巴那么甜的份上,本王准你一起用膳!”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肃赫拥着兰玉何来到柳依月面前,准备邀柳依月一起用餐。 “恭敬不如从命,民妇也真的饿了!”见识了眼前两个大变态,不,是一大堆大变态的言行。柳依月不禁感叹:唉,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眼见肃赫大有左拥又抱的架势,柳依月一个步箭窜到了早已摆好了各色菜肴的桌边坐了下来成功地避开了魔爪。 民以食为天,先填饱肚子再说。 把眼前一大堆有点煞风景的大变态忽略不计,饿了多时的柳依月看着桌上的美味早已是饥肠辘辘。她可不会担心这个肃赫会在饭菜里下毒或者是迷|药之类的,因为如果他想要她死的话,那她早就去见阎王爷喽!另外,如果他想对她怎么样的话,那早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他就已经得手了。再者他费这么大的周折想要得到自己,这样变态的男人往往是想女人心甘情愿自动献身的。因此,她可没什么好担心的。 开饭喽~ 翼铎永州柳府 吱~嘭!哐啷! 采花居“揽月阁”里传来瓶罐被挥扫既而落地破碎的声响。 该死!是谁?倒底是谁?! 阴暗的外厅上,一个高大的黑影静静促立。因为背着身,所以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从他那纠结、精悍的肩膀和那一地碎的碎、粉地粉落了一地的珍稀古玩上可以看出该名男子已经绝对的出离了愤怒。 咚~咚~门外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进来!”厅上促立的男子阴翳、不耐地低吼。 “启禀主公后院池塘的设计者刘师傅带到!”小心、谨慎,宋擎枫朝那散发着怒意和威严的背影行了行礼,转身瞄了瞄门外那噤若寒蝉的约有六十来岁的小老头。 “让他进来!”愤怒已经燃烧尽了他所有的耐性和理智,素来自持有度的一了宰相也忘了谦谨的待客之道连“请”字都省了。 “是!” “草……草民参……参见宰相大人!”哆哆嗦嗦,刘福民跪拜到地上。 “你可是二十年前柳府池塘的设计者刘福民?”背着身子,宫傲寒冷冷地问到。 “回大人,正是草民!” “当初设计这柳府池塘除了你以外可曾还有他人?” “回禀大人,没有了!” “你请起吧!”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沉默、忍耐了许久,收起满腹的自责宫傲寒缓缓转过身来。 “草民不敢,草民有罪!”跪趴得更低,刘福民羞愧得差点老泪纵横。 “哦?老人家何罪之有?”本想询问柳府池塘的设计、规划详情,探究妻子为何如此轻易遭人劫持。却突听到这个老头如此说辞,宫傲寒隐隐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草民对不起宰相大人!更对不起夫人……一个月前,草民的表侄突然造访向我询问起柳府池塘构造之事,因为行规小人没有告诉他。可是……可是,我那表侄给了我儿一千两白银……我儿便把草民灌醉套出了柳府池塘的构造……”说到最后,刘福民哽咽了起来。 原来如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心中一阵窃喜,宫傲寒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你那表侄是何方人氏?是做何营生?”抑住内心的狂喜,宫傲寒直逼核心主题。多日以来,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地寻找 “回大人我那表侄五年前娶了恰恰了的一位姑娘,婚后便一直住在恰恰了……” …… 许久之后 “擎枫!”宫傲寒传唤的声音中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愉悦。 “属下在!” “送老人家下去,重重有赏!” “是!” “陈将军!” “莫将在!” “传我指令,封锁所有进出翼铎的关口、要道,尤其是恰恰了的!” “遵命!” 一切吩咐完毕后,一脸胡渣的宫傲寒缓缓坐回了椅上。此刻的他成竹在胸,狭长的双眼透出了一丝坚毅、自信之色。 如此谙知水性,看来非海滨之了的恰恰了了人莫属了。会是谁敢公然与他为敌呢? “爹爹!爹爹~” 正深思着,一声音稚嫩的叫唤从远处传来。 “宇儿,你怎么起床了?”皱眉看了看初露鱼白的天际,宫傲寒心疼地大步迈出屋外一把抱起小手有些冰凉的爱子。 “爹爹饿饿,宇儿给爹爹送饭饭!爹爹吃了饭饭才有力气找娘娘!”肥嘟嘟的小手轻轻地抚上宫傲寒俊挺、帅气的脸庞一阵乱摸,宫轩宇睁着忽闪忽闪黑白分明的大眼认真地说着。 外婆说爹爹从回来后就生病病已经一天没吃饭饭了,得吃饭病病才会好好!爹爹病病好了就有力气去把娘娘找回来了。所以,梦梦醒了后,他很想很想娘娘,让小荷姨姨叫人做好了饭饭给爹爹送来了。 “乖儿子!” 看着那与爱妻极为相似的双眼,瞥见跟在儿子身后侍膳的两名侍女,胸口一阵涌动宫傲寒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中。 乖儿子,爹爹一定会帮你把娘娘找回来的!一定会的! 怀抱着爱儿,宫傲寒暗暗发誓。 英雄救美(一) “爷,这翼铎菜系还挺好吃的呢!妹妹,你看爷对你多上心啊,日后得好好地服侍爷才是。爷梅儿再喂你吃吃这鲜美的鲈鱼!” 粉色的低胸薄纱月华裙将兰玉梅的整个胸脯一展无余,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肃赫身上兰玉梅斯条慢理地夹起一片鱼肉,细细地抽出了肉中的鱼刺然后送到了肃赫嘴边,那瞥了一眼对面吃得狼吞虎咽的柳依月的眼神尽是鄙夷之色。 哼,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吃没吃相,真是丢光了天下所有女人们的脸了。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又怎么样?爷最多也只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待新鲜过后……呵呵我要你死都没有那么难看! “唷好!好!来月儿你也再多吃一点!”似乎是习惯了兰玉梅的侍候,肃赫也不推辞张口便吃下了递到嘴边的鱼肉,而后也倾身用一旁的公筷为柳依月夹起一块羊肉放到柳依月的碗里,因为他知道柳依月爱吃那个。 “不了,多谢肃王爷的美意和盛情款待,民女刚好吃饱了!您和兰夫人慢慢享用吧!”吐出了嘴里的最后一块小骨头,柳依月用一旁的餐巾拭了拭嘴宣布了她早餐的结束。 这个大变态真是讨厌,说了叫他不要叫她月儿来的他还是不听,本来还想多吃小半碗饭的,被他这样一叫她什么味口都没有了。幸好她定力还算蛮好,不然被他们俩那吃一口饭得花上五分钟的变态模样一吓她肯定什么都吐完。瞧瞧那兰玉梅,一团小指头大的鱼片她只差没有用显微镜来剥抽了鱼刺了,真是变态得恐怖。 “哦?月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你不是很饿了吗?怎么吃这么一点就饱了?” 肃赫有些意外,他抬眼望了望那起身准备离桌的柳依月挽留着。尽管他是看见柳依月吃下了一碗多的米饭和不少的菜肴,但,看见美人那纤细的身影,他真想把她再喂胖一些。 “王爷客气了,民女真的吃饱了,不然以王爷对民女以往的了解你想民女会客气?会害羞?还是会自虐饿死自己不成?”意有所指,柳依月暗示肃赫自己以往在宰相府里的作风。 什么我吃得快?拜托,是你们吃得慢好不好?恶心巴拉地!若是本小姐也像你们一样慢吞吞地“细嚼慢咽”,那先下的恐怕都用来植树造林了,后面的还在嘴里。呜呜~想来都恶心! “哦也是!那月儿你请自便!”见留人不成,肃赫顺水推舟放了柳依月,反正与美人独处的时间来日方长他也不急这一会。 “那二位请慢慢享用吧,民妇就不打扰王爷和兰夫人的雅兴了,如果王爷不反对的话那民妇想到舱外走走。”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为了卸下敌人的防备柳依月准定以攻心之策慢慢解除这个肃赫对她的警惕。所以,她给足了他主人的面子请示到。 “好吧!来啊为柳姑娘加件披风!” “妹妹慢走!”兰玉梅送人倒是挺痛快地。在她眼里她巴不得柳依月这个狐狸精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 哼!妹你个头!我才不会做你这个大变态的妹妹呢!慢走?慢走才怪!若走得了老娘我恨不得腾云驾雾马上消失在你们这帮大变态面前呢!算了,燕雀安知鸿鹕之志哉?懒得看你们恶心的样子,本小姐才没兴趣在这里跟你抢男人,老娘要去考察逃跑路线恕不奉陪啦! 得了那个大变态的许可,柳依 我的宰相夫君 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29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29部分阅读 月一转眼闪出了舱外。 翼铎雷州青龙兵团总营 “来来!来!鬼太子、暮琏大人、袁将军今天我们不醉不归!”高擎酒杯,慕容藏楚一脸如浴春风。 “贵了盛情,苍离和皇叔恭敬不如从命!此次,承蒙二位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救了之情我们没齿难忘!”鬼苍离、鬼暮琏双双颔首一同起身举杯回敬,二人脸上尽是诚挚的谢意和感激。 是啊,今天的确应该庆贺,因为劫杀贡了商使团一案终于水落石出,自申力坤落网后翼铎负责此案的总指挥官宫傲寒宫宰相八百里急报上呈郢都,现已获翼铎明君圣裁:所有泄案者就地处决!而今,此案因申力坤的就地伏法而告终。至此,两了的误会一消无余,贡、翼两了得以重修秦晋之好。贡、翼两了的边贸、商往、民交又重现昔日之繁华,作为贡了的储君和王室成员他们又怎能不为之高兴呢?只可惜不能当面向总指挥官宫宰相致谢了! “二位严重了!翼、贡两了乃邻邦友了,铲除申力坤等余孽我翼铎义不容辞。来客套的话咱们就不用多说了干!”毕竟是一个军人,袁牧野利索地举杯对示三人然后将杯中的美酒爽快一饮而尽。 “袁将军果然爽快!来太子、王爷还有坐下的兄弟们我们干!”爱兵如子,看起来斯文俊雅的慕容藏楚邀杯完二人后转身朝在坐的各位将领举杯,一场隆重的庆功晏拉开了序幕。 …… “报” 酒过三巡,一传号兵匆匆而入。 “启禀军师宰相大人急令!”一身戎装,传号兵躬身递上一封信函。 “哦?拿来!”嚼下一块鸡肉,用方巾拭了拭手,慕容藏楚接过了信函。 “哈哈,准是宰相大人的贺函!他远在永州不能前来参加庆功晏这会准是庆贺来了!这个宰相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一脸笑意,袁牧野抿了一口酒咽下取笑着好友迟来的贺卡。 “还是袁将军最了解宰相大人,那么藏楚倒要好好拜读拜读宰相大人的墨风了!”手一抖,慕容藏楚微笑着展开了信函 一行……两行…… 渐渐地,慕容藏楚脸上的笑意隐没了,取而待之地是一片肃然。 “怎么?曾几何时,我们运筹帷幄的慕容军师会被一封贺函给表彰得目瞪口呆?”自径注满了酒,袁牧野准备又举杯往嘴里送 “将军请看!”一脸严肃,慕容藏楚递过了手中的信函。在坐的众人也因慕容藏楚的严肃而停下了手中的酒杯,一个个朝首席座上目视而来。 “呵呵,我倒要看看这个傲寒兄是如何地妙笔生花!把你这个军师都给拜倒了?”随意接了信函过来,袁牧野打算匆匆浏览,怎知 “什么?”像是信会咬人一般他才看了一眼便从座上窜了起来。这下,让在场庆功的包括鬼苍离和鬼暮琏在内的一营军官、士兵们都面面相觑更为紧张了。 “这怎么会这样?柳府如此戒备森严宰相夫人怎么会被何人的水性如此了得能从柳府那么大的池塘潜入并劫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太岁爷头上动土?”袁牧野一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震惊之余也低嚷出了信中的大致内容。 “将军你看这”救人如救火,此事耽误不得,慕容藏楚询问着袁牧野的意思。 “事不宜迟,立刻传令下去!”终究是个沙场战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袁牧野反应极为迅速。 “好!右参将!” “莫将在!” “传我令严令封锁所有进出雷州各要道,水防、道口启动战时状态,凡携女眷者都一律不许出境。” “遵命!”领了命令,右下桌上的一个将领匆匆离开了晏场。 “我翼铎出了点家务事,打扰二位雅兴了,来!太子、王爷咱们继续继续!”传了指令,收起了信函慕容藏楚和袁牧野又邀鬼苍离和鬼暮琏续杯。 “多谢军师和将军盛情款待,我二人已酒饱饭足。日落西山,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回驿馆稍作休整就不打扰各位了扫兴之处这杯酒就算是苍离给二位赔不是了!”看了一眼鬼暮琏,鬼苍离站起了身拿起一杯盛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月儿出事了?不行,我得去救她! “太子、王爷又何必如此匆忙?我们不是说好不醉不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见客人要走,袁牧野站起身有些惆然地想挽留。 “是啊难不成太子嫌我营中的美酒不够香醇?”也有些失望,慕容藏楚也站起了身来。 “不不!请慕容军师和袁将军不要误会,劫案今方得尘埃落定我贡了商马团还有许多机务要休整、处理今日扫兴之处还请二位海涵。”心意已决,鬼苍离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 “这……既然太子还有机务要处理那好吧!来这一杯就当是为太子和王爷饯行!”人家都搬出公务推辞了,那他这做主人的还能有什么说。于是,慕容藏楚也就不再为难对方爽快地举杯为两位远到而来的贵客饯行。 “多谢军师!来我和皇叔敬二位一杯!二位的大恩大德他日苍离定当涌泉以报!”今日得慕容藏楚和袁牧野的鼎立相助真的让鬼苍离十分感激,所以,临行前仍不忘挂记口中。 “举手之劳何以言谢?太子不必挂记于心。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干!” “干!” …… 许久之后 笃~笃笃~十来匹骏马摸黑奔驰在雷州官道上。 “苍离我侄为何如此匆忙要离开青龙军营?”眼见青龙军营远远地被甩在了身后,鬼暮琏终于忍不住气喘吁吁地开了口。唉,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才跑出这么个几里地,他的老骨头都快要散了。不过,他实在是很纳闷:离开驿管赴晏之前侄儿明明把假冒商团的官兵们安顿好了的呀,怎么这会却跟别人说还要休整?而且他们也打算今晚应邀留宿翼铎军营的,怎么这会却披星戴月地要连夜赶路走人? “吁侄儿请皇叔见谅!让皇叔劳累了!皇叔,侄儿还有要事要办,您先回驿馆歇息我们就此分别。”在一个三岔路口,鬼苍离勒住了马说出了实情。 “侄儿这是要去哪里?”侄儿果然有事。但,鬼暮琏却很想知道侄儿的去处。 “先行回了!”没有多作解释,鬼苍离简单地抛出了几个字。 “回了?那我们过两日再走也不迟啊那楚楚姑娘还在驿馆等着您呢!” “侄儿还有要事要办不容耽误,这是方才慕容军师给的通行令牌,你拿着随后带她们回了吧!侄儿先走一步!”说着,鬼苍离递出了一块戒严通行的银色令牌。 “这……那好吧!”既然侄儿不愿意说出内情那他也不便再多问了,接过令牌鬼暮琏决定先回驿馆。 “那侄儿就此与皇叔拜别!你们几个护送皇叔回驿馆你、你跟我回贡了!”匆匆辞行,鬼苍离留下五名死士护送鬼暮琏,自己只带了两个便扬鞭驰马朝雷州边境贡了方向奔去。 “侄儿你要小保重!”方收好令牌,鬼暮琏抬头想叫侄儿一路小心,怎奈看见地尽是鬼苍离绝尘而去留下的一片黄沙。 侄儿所谓何事如此匆忙呢?难道是为了那封翼铎宰相的信函?可是,侄儿为什么是回贡了而不是去永州呢?怪哉,怪哉! 笃笃笃~笃笃笃~ 清冷、寂静的夜色中,通往雷州边境的官道上急促的马蹄声格外地引人注意。尽管深处黑夜,但,为首骑马的高大男子的双眸却是异常的黑亮,他专注地注视着前方一心前行任由凛冽地寒风吹乱他飘逸、洒脱的长发,那帅气、阳刚的俊脸上写满了让人钦佩的执着和一丝不被轻易觉察的忧心。 月儿,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你定是遭人绑架了是吗?如此谙知水性又如此明目张胆掳一了宰相夫人的人的看来只有他了! 英雄救美(二) 蔚蓝无际的天空、碧波万倾的绿水、悠哉飘浮的白云以及顽皮戏水不知明的海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让久违大海的柳依月心旷神怡。 任由温和的阳光柔柔地亲吻着细致的脸庞, 放纵微咸的海风轻轻地掠起乌黑的长发,修长如扇贝般的睫毛不由自主地轻轻盍上,柳依月双手扶着甲板上的栏杆纵情地慢慢呼吸,一寸一寸,一点一滴,细细感受着蕴涵无限神秘和深沉的大海的气息…… “死丫头,动作快点!如果让王爷知道你因为贪睡而错过了喂狗的时间一定有你好受的!” “不,不不!求求你月红姐,求您千万别告诉王爷!小芳知错了,小芳……小芳……这这是小芳的一点心意您就饶了小芳这一回!” 一阵吵杂声传来,微微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柳依月妥协地决定放弃这难得的清闲。真的是冤家路窄啊,上哪里都会碰到一群讨厌的苍蝇。唉,难得的清闲就这样泡汤了!方才,她好不容易找借口支开了那个负责监视她的秋莲,特意找了这么个偏僻的一角想好好沉淀沉淀心情然后再想办法逃跑的。可,这会,才在这里站一下就被这一来一往似乎极力压抑着声音的对话给打扰了真是扫兴。所以,她认命了,谁叫这是别人的地盘呢! “好吧!就饶了你这一回,还不动作快点,我帮你看着!”掂了掂手中的一个小布袋,一个块头较大的丫环鬼鬼崇崇地瞄了四周一眼催促着另外一个瘦小的小侍女。 看到那大个子丫环朝这头扫来,柳依月警觉地把身子一缩,找了身旁船舷边一个凹进去的空隙猫腰藏了起来。 至于吗?喂个狗耽误点时间也会被罚,看来这只狗还不是普通的娇贵,当然这两个侍女的主子也不是普通的恶主啊。可是,如此娇贵的狗不是应该让它随便出来遛达的么?为什么会被关在阴暗的甲板之下?难不成是只会咬人的疯狗?!嗯,很有这个可能,那个变态有这种嗜好没什么奇怪! 正思肘着~哐啷!哐啷!传来了一阵铁链被打开的声音,柳依月好奇极了她小心地探出脑袋注视着两个小丫环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只见那个瘦小的小侍女左一包又一袋地移开了甲板上的几个麻包和几堆草垛,接着便端着一个盛着包子、水点的盘子慢慢地消失在甲板之上。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之后,那个瘦小的侍女又爬了出来,然后又把一大堆杂物给移回原位。最后便是上锁的声音,再接着便是两个丫环匆匆离去的背影。 见两个丫头走远,柳依月方才探出身子轻呼了一口气。奇怪了,怎么没听到疯狗咆哮的声音?而且那个看起来很胆小怕事的瘦丫环喂完疯狗后却若无其事的样子?难不成下面关的是一只不小心犯了错的温驯的小绵羊般的小狗?可是,为什么这样一只小宠物会被锁在如此隐密的暗仓之下??好奇怪哟! 也许是好奇心作祟,亦也许是同是天涯阶下囚的境遇使然,平日对宠物只是远观而不近玩焉的柳依月突然心血来潮竟然偷偷地踱到了那堆满了草垛等杂物、锁着链子的甲板之上。很顺其自然地她挪开了几个不知装着什物的麻包和草垛哈哈,那差不多有手腕般粗大的挂着老到掉牙的“一”字锁的铁链呈现眼前。想也没多想,柳依月随手从发间掏出发簪…… 呵呵,救狗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爱的小狗狗,姐姐来救你啦!你很快就能出来呼吸新空气了哟!啦啦啦~啦啦啦~ 有股偷偷摸摸作贼的快感,又有一股义愤填膺的凛然,总之,柳依月兴奋极了…… 哐啷~哐啷~ 被柳依月左一拔又一撬,不稍一会,那铁锁也竟然鬼使神差地被打开了。掀开仓板,一把通往甲板暗仓的梯子出现眼前,抖了抖身上挂着的几根杂草,柳依月想也没想就蹬上了梯子拾阶而下。 哇,看来这只小狗似乎不怎么受宠啊!甲板下面的货仓阴暗、潮湿不说,更有一股说不出的类似什么东东发霉的味道,蹬了十几个来回,终于踩到了地面上的柳依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噜噜~可怜的小狗狗,姐姐来救你了喽!你在哪里呀?”还没来得及适应仓内的阴暗,急于救援的柳依月像个十足的瞎子一般慢慢地以手探索着仓内的摆设张口唤起了那不知被关在哪个角落的被虐待的小宠物。 “汪汪~汪汪!”柳依月的声音才停止,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一声温驯中夹杂着些许柔弱的狗叫声传来。 呵呵~果然有小狗狗哦!那声音听起来好像还真是一只温驯的小狗呢,哪里会有什么咬人的疯狗?哪里会有什么玄机、隐情?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小狗狗,别害怕!姐姐这就把你救出去哦!”漾着开心地笑容,柳依月凭着直觉朝狗叫的方向摸索去。 一步……两步…… “汪汪~汪汪~” 小狗的声音越来越近……柳依月更放心地迈开了碎步。蹭~就在这时,一个异物扑进了柳依月的怀里。 “啊~”突如其来的柔软让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的柳依月失声惊叫了起来,但,随即像是记起了什么她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嘘!小狗狗,咱们不能太大声,不然让那帮坏人听到了姐姐可帮不了你了哦!”收拢双臂抱着怀中的一小团东西,柳依月决定马上转身离开。可不是嘛,这里真的是太臭了。 “汪汪~汪汪~”觉察柳依月的举动,怀中被抱着的小狗叫得有些激动,它有些抗拒地挣扎着小小的身子似乎在抗议着什么。 “怎么?小狗狗你不愿意跟姐姐出去吗?你放心,姐姐虽然也是阶下囚,但是,姐姐保证绝不让他们伤害你半根毫毛!”的确,这样的把握她还是有的,以目前那大变态对她的痴狂程序,跟他要一只小狗应该是没问题的。 “汪汪~汪汪~”没有理会柳依月的保证,小狗在柳依月怀中磨蹭了一会,突然纵身一跃跳走了。 “小狗狗?”怀中一空,让柳依月有些诧异,反射性地她有些模糊地追寻着那团雪白的影子。 “汪汪~汪汪~”窜出了一些距离,那小狗在不远处朝柳依月狂吠着,那样子似乎想要向柳依月引见它的伙伴一般。 “小狗狗,你还有同伴吗?”有些吃惊小狗的义气,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但,柳依月还是慢慢地迈着步子摸了过去。算了,救狗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来了那就多救一只好了。 “汪汪~汪汪~” 听到柳依月如是说,像是能听得懂人话一般,这会,小狗的声音里竟然透着喜悦。 “想不到你还是只懂得同生共死讲义气的小狗狗呢!”尽管眼前还是雾里看花黑得一片模糊,但是柳依月还是慢慢摸到了小狗身边。正当她准备抱起这只懂事的小狗时,小狗却突然咬住了她的裙摆硬是把她拖到了一个木箱旁。 “原来你的小狗狗朋友们被关在里面吗?”朦朦胧胧,柳依月看见了一个超大的木箱。天啊,如此之大的木箱大概可能装得下二十多只小宠物!该不会里面真的有一、二十只小狗吧?这群大变态要这么多只小狗来做什么?难道是要开狗肉全席?!太可恶了! “汪汪~汪汪汪~”小狗似乎在兴奋地点头。于是,柳依月伸出了双手 吱咯~木箱被掀起。 “汪汪~汪汪汪~”小狗叫得更激动了。 “狗狗乖我这就把你的朋友们救出来!”一边安抚着激动的小狗,柳依月一边小心翼翼地探索着箱里的宠物…… 呃?没有很多条小狗呢!好像只有一条。可是,奇怪了?这是什么狗啊?这么大?还有些冰冷?它生病了吗?怎么身上这么光滑没有一根毛发?唷~不,它有毛!而且还有眉毛……鼻子……嘴巴和坚硬的胸肌以及有棱有角的腹肌……腹肌?! “啊”为手中的触觉所惊,柳依月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快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跌坐在地上。 这……这……这木箱里装着的哪里是一只小狗?分明……分明就是一个人……被绑着手脚,屈圈着身体、身无寸缕,光溜溜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死了吗?怎么身子那么冰冷?他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为什么他身上没有一件可以遮羞、御寒的衣物?…… 呜呜~好可怜哦!竟然如此这般不得好死! 一想到箱子里的人曾可能遭受过的种种非人折磨,柳依月忘了害怕一股深深的同情在她心里泛滥开来。 “小狗狗,原来他就是你的朋友对吗?你是想让我也救他是吗?”喃喃地说着,柳依月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地再次接近木箱。“这位朋友,不管你是死是活,我可是来救你的哦!你要是还活着那你就再坚持一下,我这就来救你;如果你不小心已经被他们给害死了,那么你做鬼了也要看清楚喽,我是来救你的而不是来害你的,你可千万别错把好人当坏人来找我索命哦!”唠唠叨叨说了一通,柳依月终于再次触摸到了那具躯体。她这人就这样,天性善良,也爱多管闲事更是个好奇宝宝。所以,这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她没道理不把事情给弄清楚。 咦?还有气呢!虽然有些微弱,但是还是给柳依月带来了无比的惊喜。 “这位朋友,你撑着点,我这就把你给弄出来!”不知为何,一股难言的心疼让柳依哽咽得难以呼吸。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拖来了两个扎起的草垛解散铺在地上。这帮变态真的太狠毒了!怎么能把这么一个病殃殃的大活人放在箱子里呢?要死也让他死得痛快些嘛!这样让人又受冷又被闷的折磨真的比严刑拷打还残忍,是太无人道了! “哎哟~你还真是有点重呢!”顾不了那么多的道德、伦理,本着救人第一的原则,再加上仓内本身的阴暗帮掩饰免去了柳依月不少的尴尬,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使劲把箱内的男人往箱外拖。 一次……两次……终于在尝试了第五次的时候,男人被他从箱里拖了出来。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为男子系好,柳依月又把男子拖到了铺好的草上。 “朋友,你要坚持啊,可不能睡着了,你如果睡着了那么那些害你的人阴谋就得逞了!”又抱来了一些干草覆盖在男人身上,然后柳依月跪在男子身边又是掐对方的人中又是呵手搓对方的胸口。 说也奇怪,被柳依月这么一折腾,那具冰凉的身子竟然渐渐有了温度。 “太好了!你有些暖和了呢!来,咱们继续!你也要努力哦!”于是,柳依月又是手心、脚心地帮对方搓上搓下…… 馨如……馨如……对不起!我没有遵守诺言好好地留在你身边陪你、照顾你。可是,为了你的性命,我愿意我的自由甚至生命来交换。馨如……馨如! “馨如……馨如!”低低地轻唤,原本昏迷的男子渐渐有了意识,他紧紧地握着那传递温暖给他的小手似乎怕一个不小心那温暖的热源便会消失。 “醒醒你醒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别担心,我不会走开的!”见眼前那蓬头垢面看不清是圆是扁的男子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抓着自己不放,柳依月又一阵心疼。 天杀的,那个大变态究竟怎样对付过这个男人,让他这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也如此的恶梦连连? “来,你醒醒,别怕你是在做梦放心,你没事了、安全了!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你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柳依月只能乱说一通。 安全了?没事了?他放过他了吗?这暖暖的小手是如儿的吗?这低低地呼唤是如儿的吗?难道他真的愿意放过他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馨如……馨如!”一阵狂喜,昏迷的男子惊喜地大声呼出了声。 “馨如?”他是在叫“馨如”吗?对方真切的声音让柳依月有些纳闷:馨如?此馨如还是彼馨如?他也认识一个与馨如同名同姓的姑娘吗?还是……呵呵~不可能!天底下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的。 “馨……大嫂?!”正当柳依月在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自嘲的时候,一声“大嫂”让她彻底地懵了。 “你确定你是在叫我吗?”柳依月傻傻地指了指自己,然后又直觉地探了探对方蓬松长发掩盖下的额头,好像没发烧呀!可,我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大嫂了? “大嫂,我是玉何,你的妹婿萧玉何!”再次定睛看了看,蓬头垢面的男子脸上更显激动,那神情就仿佛是将死之人得到了起死回生的神丹一般,于是,他也不管自己是如何地虚弱像是要极力证明什么似地,他激动莫名地一下撑起了身子,也许是动作太猛他的身子一时吃不消 “咳!咳咳!大嫂你再看清楚!”说罢,男子枯瘦的双手左右撩开自己门面前凌乱、蓬松的散发,顿时间一张面若冠玉、仪表堂堂的面孔呈现在柳依月面前。 啪! 不看还好,这一看气得柳依月七窍生烟,她十分干脆、利索地赏了对方一个耳光。“肃王爷,你以为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你有这样变态的嗜好并不代表别人也有,恕不奉陪!”劈劈啪啪拍了拍手柳依月愤然起身打算离这个大变态男远远的。真是太可恶了,她柳依月看起来真有那么笨吗?任凭别人如此来捉弄?! “肃王爷?”难道…… “大嫂请留步!我真的是玉何,那肃赫是我的孪生哥哥!”被柳依月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甩得有点眼冒金星,但,自称萧玉何的男子也顾不了那么多,情急之下道出了内中实情。 “你说的可是真的?” 终于,柳依月煞住了脚步。直觉地她觉得男子的话有点可信。可不是嘛,这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和上面的那个大变态真的是一模一样,但是身体好像确实比上面的那个单薄了点,脸也消瘦一点。说话的声音好像也大大的不同,站在这个男人身边让她没有被压迫、窒息的感觉。 “大嫂在上,玉何如有半点欺骗、隐瞒愿遭天打五雷轰!”说完,萧玉何还竖起了右手一副对方不信马上发毒誓的样子。 “哼,常常把海誓山盟和毒誓挂在嘴边的男人我见多了,我可不吃你的这一套。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他故意打扮来骗我的?”尽管嘴巴上说得有点狠,但是柳依月还是愿意给他自圆其说的机会。 “大嫂请细看玉何的眼睛……” …… “老公情况怎么样?女婿找到月儿了吗?”忧心忡忡眼睛肿得像核桃般的柳夫人赵秀娥紧盯着丈夫柳仕涛手里的信函揪心地问着。女儿失踪多日,她可是没有一天能吃得好睡得着的。都说儿女是爹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更何况她的月儿是那样的乖巧、懂事,如今却遭此横祸她这做娘的可是担足了心?要是她的月儿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也不愿活了。 “女婿信上说他目前已快到恰恰了了,老婆你放心女婿一定会帮我们把月儿找回来的,我相信女婿的办事能力,月儿一定会平安回到我们身边的。”把信拽在手里,柳仕涛轻轻地拥低泣的赵秀娥入怀。相比妻子的激动,柳仕涛更显得理智和淡定。不错,宝贝女儿被人劫持他是也很担心,但是,他坚信他那向来福厚的女儿是不会有事的,更何况如今他们又有个超级强悍,办事了得又极为疼爱他们女儿的宰相女婿,所以,他很是确定女儿会平安回来的。 “真的吗?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观世音菩萨请你保佑我的月儿能平安回来!请你保佑!请你保佑!”无力地依偎在丈夫怀里,赵秀娥也只能寄希望于苍天。 “咦?妹……妹夫……的动作那么快啊?还……还不到……两天就快到那个北方的恰……恰……了了?”早已习惯了父母的鹣蝶情深,嘴里塞得个大满贯的柳羽珊艰难地嚼着被她一口吃下的白莲馅月饼口齿不清地问起。 岂料她的话音才落,就遭人狠狠地给轰了一顿:“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要不是你误结匪类、引狼入室二姐也不会被人绑架了!”细心地拂去怀中可爱外甥宫轩宇小嘴旁的凤梨月饼屑,柳清扬没忘拍了一记大姐的猪脑袋。 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他这个姐姐的智商,那个叫王语涵的女人的企图那么明显,姐姐怎么看不出来?还一个劲地为难当班的陈将军,若不是她坏事那陈将军定能及时赶到二姐身边,说不定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唉,还真的是往事不堪回首。回想起那天的事,他真的是郁闷得想找一块豆腐来撞死算了。事发那天,他这柳府的堂堂孔武有力、拥有台拳道黑带七段并不小心刚制出一把七子连发手枪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的密室里为炼制一种可以吃的香水而不小心拿自己当小白鼠,然后就很不小心地拉肚子拉了一天……所以,家人被惊吓,二姐被人绑走他真的是难辞其咎。也正是如此,才被大姐误以为他是贪生怕死自己找地方躲起来了。想到这他真的是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咳!咳咳……咳咳咳!死小子你想杀人灭口啊?”被柳清扬这么突如其来地一拍柳羽珊差点被噎着。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她也来了火:“你还好意思说我,是我是有交友不慎,眼睛被屎糊住了。但是你呢?你这个胆小如鼠、贪生怕死、六亲不认的小人,你当时又去哪了?亏你老姐我还把你当男人看,我看啊你不如自宫去当太监好了!”尽管内疚得要死,但是一想起她这自私自利、没心没肺的弟弟柳羽珊也睚眦必报地回击了过去。 “我……我哪有躲起来?我那天真的是拉肚子了!” “谁信你啊?” “清者自清,你不信就算了,我也没必要要你相信……” “好了,好了!你们俩个都给我住嘴!你们嫌家里还不够乱吗?要是小月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就要把你们俩给嫁出去!”正当两姐弟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赵秀娥出声呵止了二人的争吵。这些天,她没有一天是过得舒心的,这会姐弟俩又如此聒耳她不禁更烦了。 柳老夫人的这一招果然奏效,本来还针锋相对的姐弟俩一下就没了声音。 “外婆,别气气!宇宇给饼饼外婆吃娘娘说生气气就不可爱,不美美了!”斯文地舔去嘴角的饼屑,宫轩宇白嫩嫩的小手递出了一块被他捂得微微发热的绿茶月饼。呵呵,这可是他最爱吃的月饼哦!但是,如果婆婆吃了就不会气气,那他没有了吃也没关系,因为娘娘说了小朋友要向一个叫孔融的学习,要有让梨的精神,娘娘说那样的宇儿才是乖宝宝。 “宇儿!月儿外婆的小心肝!”听到外孙的贴心话,赵秀娥这才想起这是月儿留下的儿子,于是她挣出了丈夫的怀抱抱过孙子又是一阵心酸。月儿啊月儿,你可要平安回来呀,你的宝贝乖儿子还等着你回来照顾的啊! …… 英雄救美(三) 贡了澜苍江上游晴空万里 巍峨的群山一座挨着一座仿佛是被风轻扬下的翠绿缎带,连绵起伏。群山之中,古木参天的大奉山上高耸入云的大雁塔巍然屹立,远望去像是一个身姿阿娜、穿着绿色华裙守候情郎的多情少女。山下,弯弯曲曲环山而绕的是波澜壮阔、风光宜人的澜苍江。山、塔倒影水中,水映衬山、塔;塔山相依,山水相连编织出一张静谥、动人的画卷。 笃笃笃~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循声望去三个除了为首的男子作青白相间的有色打扮以外,其余两个皆是清一色的乌黑装扮的男子正火烧火燎直奔大奉山而来。 “吁”入山一小段路程后平坦的道路开始变得崎岖,但却丝毫不影响这队人马如箭疾驰的速度。可是,又前行了一阵后,在一段平坦、开阔路边立着一颗巨石的阔路前,为首穿着一袭青白相间对襟长衫、长发不作任何束缚而任意飞扬的英俊男子却猛地夹紧了马腹扯住缰绳停止了前进。 “主上?”与为首男子保持着一小段距离,行在左后侧的一名男子同样扯马止步,他在戒备之余有着一丝不太确定。但,几乎是同时地,为首的男子示了示右手制止黑衣男子。 “朋友请现身吧!”一手握着缰绳,一手从怀中掏出通透、圆润的玉萧,鬼苍离淡淡地开了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淡然的表相之下,鬼苍离实则是一招致命的暴唳。有埋伏!而且来者就隐藏在附近,其身上的杀气似有若无,看来应该不是盏省油的灯。明知对方身上藏有杀气却尊他一声“朋友”并不代表他怕他,而是他想以和为贵表明自己的立场探探对方的意思,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不想节外生枝而耽误了行程。因此,若是能以口服人那是最好不过了。当然,若是这样的友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的话那他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呼嘶!呼嘶!~ 似乎与主人心有灵犀,鬼苍离座下颇具灵性的马匹似乎也嗅出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它昂首挺胸,来来回回地在原地踱着步子,很有一副只要主人一声令下立刻跟主人上刀山下油锅也再所不辞的马中豪杰本色。受它感染其余两匹马儿也挺哥们,它俩也“呼嘶~呼嘶~”地叫嚣着似乎在给前面的兄弟助威的同时也表明着要与哥们并肩作战的态度。而它们背上的主人,在看到鬼苍离亮出了玉萧后也顿时驱马调整了阵形,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因为他们知道主子那不轻易亮出的玉萧是在提醒他们:来者不善,速战速决! “哈哈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朋友?我从不交朋友。”伴着一阵阴阳怪气的大笑,一个白影如闪电般从鬼苍离顶上的大树一闪而过随即又像鬼魅般隐没、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其闪过之后扫出的阴风却让原本风和日丽的林间顿时飞沙走石,狂风乱舞。 “朋友不是贪财之人又何必妄自菲薄自悔其名?”来者的气息道骨仙风绝不是贪财之人。 “哼,名利算什么?狗屎!别左一声右一声叫我朋友了,想和我交朋友的人都死了!”来者粗野的话语中难掩愤世嫉俗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费话少说出来送死吧!”来者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多说已无益,还是速战速决吧。松开缰绳,鬼苍离提气轻轻一点,借马背一跃而起执萧朝一棵大树直劈而去,其势之凌厉大有劈山引流之势。 “死小子,是不是很久没碰女人了火气怎么这么躁?你还真想劈死我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很戏剧地,就在鬼苍离朝那大树直劈而去之际,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个声音似曾相识,是谁? 尽管心有疑虑,但是鬼苍离犀利的招势没有丝毫的慢或减。 “是谁?是谁!连我的声都听不出来了?!”似乎是懂得读心术,也似乎是故意要考验对方的耐性,神秘的拦路者还是很神秘地没有现身,但,他却只字不差地说出了鬼苍离心中的疑虑。 读心术?!腹音?是谁?到底是谁? 意识到对方真的是来者不善,鬼苍离不禁又暗提了两层真气化入萧中然后直指目标。此刻,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面对这样一个对自己了若指掌的强敌时只有先发制人,速战速决才能有取胜的机会,要不然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包括失败。所以,这下,不管来者是何方神圣,既然他们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了那就只能有一个结果:勇者、取得先机者胜! “死小子,你不怕被雷劈呀,连师父你都想灭口?!”话里的火药味甚浓,这回对方没有再跟鬼苍离玩躲猫猫,他话音刚落之际一个白发老者突然从大树干后两手空空、丝毫不作防备地主动迎上鬼苍离的玉萧。 “师父?怎么会是你?”玉萧和白发老者的心脏几乎就是眉目之间的距离,鬼苍离终于看清了来者。他手一偏,一个鲤鱼打挺飞身回转收起了一招致胜的攻势,万分惊诧地站在老者面前。 “怎么不能是我?你这个死小子,说是哪个姑娘把你给迷住了?看你鬼迷心窍的连师父都认不出来了?”像是教训犯错的孙儿,白发老者五十年前叱咋武林的一代武学兼医理怪才楚空空,猛地一记暴栗落在了我们堂堂贡了储君的脑袋瓜上。 可不是,他楚空空向来生气是有理由的嘛,今天他只不过是在身上多擦了点龙草露隐掉了原本的气息,想让这鼻子灵得像狗的徒弟迷糊一阵以试试他这五年功力的进展的。可没想到,他这笨徒弟就这样没心没肺、六亲不认地想要一招把他的老命给结了果了,他能不气吗?!一日为师,那可是终身为父的啊。这小子竟然!竟然……当然啦,他是有点故意地施了点杀气,可是,那也是考验嘛!(楚空空老糊涂的是:他堂堂一代武学怪才所谓的一点点杀气在一般人看来那绝对可以算是见到黑白无常了) “师父徒儿知错了!可是,您能不能不打徒儿的头啊,若是让他们看到……徒儿多没面子啊!”像个腼腆的小孩,鬼苍离揉了揉被敲的脑袋小声地打着商量。幸好这树够高而且树叶够密,要不然真被听风他俩看到了那他这主子的形象可就全悔了。 “面子?你都想要师父的老命了,师父打你一下就不行啊?”得理不饶人,已届百年的楚空空老顽童似地钻着牛角尖。 “师父徒儿真的没想到会是您老人家。而且师父的杀气……”在普通人看来,真的很重!虽然这样想可鬼苍离没胆敢说出来,要不他的师父又要念叨一番了。 “好了,呆徒儿逗你玩呢!师父怎么会跟你计较呢?快,带师父下馆子好好吃一顿,师父好几年没下山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楚空空讨好似地拉着鬼苍离的袖子不由分说地硬是熊抱着徒弟从树上飘了下来直落到他的马背上。 “师父,这是银票您老人家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徒儿有要事在身恐怕难以作陪。”了解师父老顽童的个性,鬼苍离也很想和师父好好续续旧,可是月儿…… “说,有什么事比陪师父更重要?难不成真的被姑娘给迷住了?告诉我是谁家的姑娘师父帮你用药……”吃了些飞醋,但是,一想到宝贝徒弟真的有相中的姑娘楚空空顿时双眼发光发亮。 “师父你别,月儿她已经……她被人掳去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名花早已有主,但,爱已付,情难收。此生就算是不能长厢斯守,但只要能默默守候也足矣。想到这里,鬼苍离眼中尽是一片失意的落没。 “喂死小子!别给老子哭丧,你师父我还好得很呢!走,师父帮你找你的月儿去!”尽管一副嘻哈的痞样,但,楚空空还是没错过爱徒眼中的那抹失落。徒弟可是他唯一的传人,他现在有麻烦了他这当师父的能不帮他吗?奶奶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把他楚空空的徒媳给掳了去?!若是被他逮到,看他不把他的头给接到屁股去! “师父?师父下山必有要事,徒儿怎敢劳累师父?”师父是个怪人,与世隔绝很少下山,这次下山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虽然师父神通广大,但是…… “好了,别啰嗦了,走为师父我想早点见到我的徒媳呢!”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楚空空往鬼苍离的腰间一抱猛地拍了一记马屁,嘶~骏马吃痛腾空而起…… “柳姑娘,原来你在这……奴婢……奴婢以为你……以为你……”手里端着一壶早已凉了的铁观音,待看见床上那苦寻了好一阵本以为是失踪了的人影时秋莲方才觉得一颗悬着的脑袋又回到了自已 我的宰相夫君 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30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30部分阅读 的脖子上。 “以为?以为我不见了?逃跑了?”翘着二郎腿舒服地躺在床上,柳依月斜睇了一眼有些惊魂未定的小丫环好心地替她把未尽的话给说完。 “呃……呃……不是的,奴婢是怕柳姑娘不习惯这大海上的行船,怕柳姑娘不小心晕了……船掉下海里去。”被对方说了个正着,秋莲这才警觉自己逾越了本分,情急之下胡乱搪塞的借口说到最后竟无力、苍白得几不可闻。 “哦?是这样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让秋莲姑娘为我担心了。不过,秋莲姑娘你放心好了,我呀不但从来不会晕船,反而十分享受这晃来晃去的感觉,瞧,舒服得我都想睡觉了!呵~”说着,柳依月还真实实地打了个呵欠。 这 个小妮子说谎还真不打草稿,找这样烂的理由来唬她也太侮辱她的智商了吧!不过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她才懒得去拆穿她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柳依月之所以能在这里自欺欺人的大吹特吹,其实是因为方才她在仓下的一番折腾已经耗去了她的一半精力,因此她那向来敏感的神经才会大条地选择自动忽略晕船带来的不适,要不然的话她还不晕得个七荤八素才怪。 “那柳姑娘您就好好歇息吧,这茶” “茶凉了,我不想喝了,还是麻烦秋莲姑娘端下去吧!”大咧咧地躺成了大字形,柳依月拉过床上的绸缎被褥美美地给盖上,那样子大有一副睡它个天昏地暗、海枯石烂的架势。 “是!那奴婢告退了!”尽管还在为刚刚蹩脚的借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但是,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秋莲虽然嘴里应承着但却小心翼翼地抬头对床上的柳依月是看了又看,她似乎极力地想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着一些什么蛛丝马迹。至于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总之,很莫名地眼前安静躺着看似很无害的貌美女子让她感到一股深深地不安。 “那我就不送秋莲姑娘了,还劳烦秋莲姑娘出动的时候帮我把门给带上,谢谢啦!”知道对方在探究她,柳依月倒也不介意,在闭眼继续自我状态中的同时还十分大方地故意把脸朝向了对方,任由对方看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低头收回了视线,秋莲微微一福,托着盘子慢声退了下去。 窸窣窸窣的脚步声走远后,一双乌溜的大眼悄悄地睁了开来。枕着双手柳依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经过仔细辨认,她十分确定那被关在船仓之下的男子的的确确是馨如的丈夫萧玉何,与那肃赫是孪生兄弟并非同一个人。如此一来,也就可以解释那日在宫府大门外第一次见到由肃赫假扮妹夫迎接她们一干人等时他看她的特别眼神了。 原来,兄弟二人的一切恩怨皆因恰恰了“盛成王府”王爷爵位之争而起。在恰恰了,只有绿眼的继承人才能继承爵位,而孪生兄弟中只有弟弟肃雷(萧玉何)是绿眸的,面对野心勃勃甚至不惜同室操戈的哥哥,淡泊名利的弟弟不想让爹娘伤心,更不想伤了兄弟感情,于是在八年前肃雷(萧玉何)便制造了“坠崖”意外假死。此后,他便隐姓埋名一个人背井离乡到了翼铎做起了小本生意谋生。岂料,人怕出名猪怕肥,误打误撞地,萧玉何这书呆子竟然因为对名画、书籍的偏爱经营起了“好古斋”收罗天下名画,也因此发了横财。姻缘际会,他结识了馨如并与馨如喜结连理以后,“冀铎宰相的妹夫”这偌大的头衔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当然也包括他这个亲爱的哥哥。 他们兄弟两的争斗她没有太多的兴趣,但是,说起这个正牌的妹夫,她真是哭笑不得,因为刚刚从他口中得知在与馨如独处、圆房的时候,那个肃赫会把他给放出来让他与馨如两个人在一起。(当然,在那个时候,出来在宫府晃来晃去的就是那个变态狂肃大公子啦。)姑且不问这个肃赫为什么会如此君子没有利用那个机会趁机冒犯馨如,面对与馨如独处那么好的机会,她这个妹夫大可以向外求援的,可是,这个不知道脑袋里装了什么材料的萧玉何竟然因为对方的一句威胁就选择了妥协,选择放弃向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一了宰相大哥求助,而宁愿像个小媳妇一般默默承受着一切苦难。于是想当然地,便沦落到了今天这任由对方把他捏圆或是捏扁甚至是有可能与爱妻馨如天人两别的尴尬境地。 唉,如果,如果她这个妹夫能够勇敢一点不那么畏首畏脚,那么他现在也不至于会成为别人的鱼肉只能乖乖地等着他亲爱的哥哥不知什么时候访来贡了的怪侠“妙手空空”来挖他的眼睛用以偷梁换柱了,而她也不会被“请”来当别人的“坐上之宾”了。唉,她这个素未蒙面的书呆子妹夫真的是太看得起她这个大嫂了,竟然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见面礼……妹夫啊,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哟!害我和亲爱的老公分离,害我和可爱的儿子暂别……呜呜~若是两人能平安回去她绝对要他拿出他的镇店名家真迹来赔偿她的精神损失!不然,这回可真是赌大了。 话说回来,柳依月气归气,但是,知道了此妹夫并非彼妹夫之后,她在郁闷之际欣慰了不少,至少再次证明了她柳依月身边的亲人并没有让她失望。不过,现在多了个累赘,呃~是多了妹夫这个人,事情就有些难办了,如果作为阶下囚的只是她一个人的话,那么她柳依月虽说不上可以在劫匪的地盘随心所欲地为所欲为,但至少也算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呀,想跑就跑,想逃就逃多痛快啊!可是,如今加上这个可以说是从来未曾打过照面但确确实实是她妹夫而且是病怏怏的一个大男人时就显得非常棘手了。说实话,在这种很可能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情况下,她真的很想学学别人偶尔也那样做做那传说中“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的事,但是,在心里默默尝试着酝酿了一下,柳依月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那个心来。 好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无论如何也要带上妹夫一起走,谁叫他是她亲亲夫君的宝贝妹妹的相公呢,为博夫君一笑,她柳依月算是豁出去了。 夫君,你要等着月儿哟!翻了个身,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暗暗下了决心。可是,妹夫现在还很虚弱,怎么才能带上他一起安全地离开呢?来软的?用美人计?省省吧,那种事对那个人自己做不来。 跟敌人硬碰硬,打赢了就正大光明、大摇大摆地横着走?不行,她和妹夫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武盲,若真要动起武来,恐怕还没摸到人家的衣襟就让人的掌风给扇到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两人一起跳海逃生?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说萧玉何的身体吃不消,单单是想到船下这生态好得有些让人怀疑的江里很可能有一大堆的鲨鱼之类的好兄弟随时等待恭候她的大驾她就一阵腿软。 好吧,无毒不妇人。明的不行来暗的,阴他们!给肃赫他们一船人下药?嗯,这个办法不错,可问题是,她身上现在连跳蚤、虱子都变不出一个,上哪找那么好使的药啊? 呜呜~天要亡我!软硬兼施,明暗兼用,好像都行不通啊!郁闷,极度郁闷!怎么办呢?先凉拌(办)吧!唯今之际就只有先帮妹夫恢复体力,然后待靠岸了再见机行事了。 呜呜~用脑过度头有点晕了!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切听天由命吧!把烦恼暂时抛开,收回了手柳依月懒洋洋地蠕动了一下身子,把头埋入了蓬松、软绵的绣枕之中…… 澜苍江上库也港 “启禀大人,这艘渔船已检查完毕,船上只有三个我朝永州渔夫没有发现任何女眷!”一戎装打扮的士兵带领着五个士兵从受检的渔船上下来后随即列队向坐在一个简易案桌前一个文官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汇报情况。 “好!让他们过来在户簿上签字。东方先生,核对永州户簿!”听完士兵的报告后,澜苍江上翼铎王朝与贡了交界的库也港参领卢德树侧耳吩咐了身旁的文书东方先生。 “遵命!” “是,大人!” …… 为翼铎宰相夫人失踪一案,澜苍江上翼铎王朝与贡了交界的库也港的关口盘察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 反击 恰恰了都城塔旦 锵!锵~ “天干物躁小心火烛!”锵~锵~ 月朗星稀,白日里热闹非凡的塔旦城梧桐巷此刻静谥得只听得到打更的更夫那渐渐远去的声音。 嗖!嗖!嗖! 皎洁的月光下,三个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轻松自如地飞檐走壁,在几个利索地起落之后顺利地翻入了一座高墙大院之内,其动作之神速只在弹指灰间。 高墙院内大厅上,灯火通明,笙歌四起。一群兴致盎然的男女正把酒言欢,不知疲倦。 “来李公子,让小红敬你一杯。” “陈公子,小绿喂你吃颗葡萄。” “罗公子,惜儿给您捶锤背。” …… “哈哈哈,好!好!小红啊,你这酒大爷我喝,但是你得先给我亲亲你的小嘴”话音未落,说话的李公子一把揽过怀中的小红不由分说地就凑了过去,后者欲拒还迎推推搡搡最终还是被结结实实地给抱住了并让其成功地偷了香。 “哈哈哈~李兄真是艳福不浅啊!”邻桌的陈公子拥着小绿,美美地享受着小绿喂上的葡萄之时不忘调侃好友。 “李兄过奖了,小红的小嘴是很甜,可是咱们绿儿的小手更是妙啊,瞧那水嫩嫩的样工夫一定不错了哦?”嘴巴还在小红的香颈间徘徊,李公子瞥了一眼陈公子和他怀中的小绿暧昧的话一语双关。 “哈哈哈,承让,承让!咱们谁也别说谁,来,难得今宵美景良辰亦有佳人相伴,我们几个今晚来它个不醉不归,干!” “好,咱们干!” …… 偌大的大厅上,左右一字排开的六张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桌边上坐着一边喝着酒,一边与在怀的美人逗乐的几个公子哥。大家你来我往,好不快哉。而两排桌子中间的正厅中央更是热闹,一群穿着红红绿绿罗裙,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团团围着一个双眼蒙着布巾的白衣男子在玩瞎子摸鱼的游戏。 “来呀,张爷小红在这边呢!”歌伎沙沙轻扬手中的纱巾朝那被众姐妹围在中间的双眼蒙着布条身材欣长、约摸有三十来岁的男子甩去。 “唔,好!好好好,爷我这就来了!嗳,我抓” 隐含暗香的纱巾似有若无地轻抚过面庞,双眼被蒙着的男子被撩拨得心痒难耐,无奈双眼被蒙住,他也只好像个瞎子一般在众歌伎中游摸、追逐。 脸上的抚触一闪而过,被蒙住眼的男子他伸出双手想要抓住纱巾,岂料那纱巾的主人沙沙比他更快,她灵巧地转了个身,手一抽,纱巾在男子的脸上仿若蜻蜓点水一般,瞬间稍纵即逝。 “沙沙你太坏了,一会爷我抓着了你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整你!”没捞到人,被撩拨得心痒痒的男子并不气馁反而是越挫越勇,他笑意吟吟的脸上尽是轻薄之色。 “张爷你不公平,就只顾着和沙沙玩,翠儿在这呢!”佯装生气,舞伎小翠也伸出纤纤玉手朝那叫张爷的男子肩上顽皮地拍了拍。 “唔小翠呀,好,爷我这就来了!沙沙我一会再收拾你嘿,我抓”逮不到沙沙,男子转而朝身后小翠的方向摸去。 “张爷还有我们呢!来啊,来抓我们啊!哈哈哈!”这时,四周围成一圈的另外五个歌伎也嘻哈地蹦上了前来这个摸摸,那个点点,在撩拨得那叫张爷的男子心痒痒之后,她们又一哄而散。而那被蒙着眼睛的、模样还算俊俏的年青男子张仕涛如此被众歌伎逗玩,他非旦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是玩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哈哈哈看来最有艳福的还属张兄啊!”眼见一干歌伎为张仕涛争锋吃醋,边上那六个公子哥们转而艳羡起了被一群美女围绕、嬉逗的张仕涛。 “是啊,是啊,张兄仪表堂堂又仕途通达,美人投怀送抱自是在情理之中啊。”一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开腔附和着。 “对对对,我们今天晚上能享受到如此的良辰美景还得多谢张兄,没有张兄我等也就无福享受这一切!来,我们祝张兄在王府顺风顺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祝张兄更得王爷的宠信。如此一来我们众兄弟也能着吃香的,喝辣的!”一个瘦高的男子举起了酒杯邀酒而立。其余的几个也跟着站了起来朝池中与众歌伎玩得正欢的张仕涛举起了酒杯。 “哈哈哈,亲兄弟们严重了,我张仕涛也只是混口饭吃罢了。大家放心,只要有兄弟我的一口饭吃,就绝不会给大家吃粥好。大家皆是兄弟,请随意!我陪美人们玩玩先啦唷,抓到了!来,我看看这个是谁”走了沙沙,来了小翠,张仕涛总算手脚快了些,终于逮到了一个美人。而被他如此手快地一扯,本来是想要逗逗张仕涛的小翠猝不及防,一个不小心被牢牢地揽进了张仕涛的怀里。 “唷终于被我逮到一个了,我看看这是谁?嗯,看我怎么罚你这顽皮的小妖精?”把怀中的美人拶得死紧,张仕涛乐呵乐呵地只手解开了蒙在眼上的布巾。 “哦,是小翠啊,好好好,来让爷我亲一个啵!”不由分说,张仕涛低下头对着欲拒还迎的小翠一阵紧雷密鼓的狂吻。 “哈哈哈,张兄总算赢得美人归了!” “对,对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时,边上喝酒的一众兄弟也凑了上来为成功捕获美人的张仕涛庆贺。一群人嘻嘻哈哈,好不开心。 呼! 正当大家还在兴头上的时候,一阵狂烈的阴风冷冷扫过,那风速之快,风势之急,真可谓是吹沙走石、前所未有的。猛烈的狂风瞬间把厅内所有的烛火都吹灭,就连四周紧闭的窗户也被呼啦呼啦地吹开,四周的布帷也被吹乱散落四处飘扬,时不时从人们的头顶上掠过。一时间,原本灯火通明、笙歌四起的屋内漆黑一片、诡异不已。 “这……怎么会这样?窗户明明关得好好的怎么就被吹开了呢?”面对这突如其来有些怪异的狂风,黑暗中的大家面面相觑。而房主张仕涛则是喃喃自语了起来。 “是啊,这风好大啊像鬼风冷飕飕的。”黑暗中,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鬼?啊!爷,我怕!”伸手不见五指的人群中,一个胆小的歌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缩进她身边一个男子怀中寻求庇护。 “快,快来人啊!给我撑灯。”心里疑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兴致被破坏的张仕涛盛怒着叫唤下人。可是,他半晌都没有得到答应。 “这该死的奴才,这一个个都死到哪去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关键时刻怎么就一个个都没了影?兄弟们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下人们一个个不靠谱,张仕涛只好自己动手了。 咦???怎么兄弟们也都一个个不说话?这四周怎么静悄悄的? “李兄?” “陈兄?” “罗兄?小翠?沙沙?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呢?”四下无人应答,心悬到嗓眼的张仕涛伸手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摸呀摸,摸呀摸,终于,他触到了一副硬实的胸膛。 “兄弟,我终于摸到你了,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呀?”终于摸到了一个人,张仕涛松了一口气。 “兄弟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是李兄?陈兄?还是罗兄?呃?兄……兄弟?你……”双手从对方的胸膛慢慢地往上探,张仕涛想摸摸对方的脸以确定对方是谁,但是他掂起了脚尖也仍是够不到对方的脸。这让他不由得瞠目结舌了起来:这人是谁?他的兄弟中没有一个有如此的身高,没有一个有这样结实、硬朗的胸肌 “你……你……你是……啊”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张仕涛一阵惨叫。原来,他已被那他抚摸的男子抓着脖子拎了起来。 “放……放……放开我!你……你我远……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怎么如此暗算我?”脖子被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双脚在空中一阵乱踢,张仕涛像小鸡一样被拎起断断续续地一阵求饶。 〖好一个“远日无冤,近日无仇”,难道翼铎南郡柳府池塘的机关一事你忘了?说,你们王爷现在在哪里?〗黑暗中,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冷冷地自张仕涛头上响起。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快点放开我!男子汗大丈夫,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单挑,耍阴的算什么?”张仕涛被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尽管他一腔的怒火需要高吼来宣泄,但是这会却只能是气若游丝,完全没了那向人单挑的气势。 “哼,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好我看你的嘴还能硬多久?李青!” “属下在!” “接着!” 接着?什么接着?被掐着脖子极度缺氧,喘不气来的张仕涛好不容易换了口气正纳闷之际,“啊”他还没来得及吸进下一口气便又高声惨叫了起来,因为他被像丢垃圾一样被丢到了另外一个人手里。 “你……你们到底是谁?想怎么样?”虽然是惊魂未定,但这回张仕涛终于松了口气,尽管他仍被另外一个人抱着,但是他总算暂时安全一点了。至少,他觉得是这样,因为这个抱着他的男人不管怎么说杀气淡了许多。 “我们是谁你不配知道,说你们王爷到底在哪?”威吓之间,李青那冰冷的长剑已悄悄搁在了张仕涛的脖子上。 “我……我……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掉泪,李青动手!”黑暗中,威严没有温度的命令果断的下达,那生杀予夺的气势完全没给人任何商榷、质疑的余地。 “是!” “动手?你……你想干什么?不!不要!”这会,张仕涛真的慌了,可惜他已经没了机会。 吱咯~ “啊” 不一会,一个杀猪凄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这回你说还是不说?”完全没有把对方的哀嚎放在眼里,那个冰冷的声音又无情地响起。 “这……回……回大爷,我说,我说!是,是我给了表弟一千两白银让他把我叔叔灌醉套出了柳府池塘的机关结构……肃王爷他掳翼铎宰相夫人从水路经贡了返回塔旦,听……听说昨天已到贡了边境。”双脚被折断纠心的疼,张仕涛终于开口了。 “此话,可当真?”这时,那让张仕涛很不想听到的恐怖声音又传了过来。 “千真万确!这是小人昨天在韦尚书大人(肃王爷的同伙密友)书房外偷听到的,大爷您就放了小的吧?小的腿已经这样了,您就放过小的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任何武功只能乖乖受凌的张仕涛现在只求对方快点离开,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好,很好!看在你还算明白的份上我饶你不死。李青,把他的舌头割了,看他以后还敢胡言乱语到处害人!” “是!” “不!不要!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现也不敢了,啊”随着一道白光闪过,顿时,一个惨绝人寰的叫声自张仕涛嘴里发出,接着他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害人终会害已。我们走!” 嗖~嗖!双是一阵阴风扫过,屋内又恢复了原本的灯火通明。 啊!啊啊 看着地上那血淋淋的半节舌头,那些之前被点了|岤但是却仍有听力的现在解开了|岤的歌伎、张仕涛的酒肉兄弟们无不仓惶而逃…… …… “草民陈柳生,参见大人!” “不必多礼!陈柳生,这几名女眷可是你船上的?” “正是,这位是草民的表妹,那俩位是表妹身边的贴身丫环。草民与表妹来贵了游赏多日,日前听闻家母身体抱恙所以正打算回家探望。请问大人这有何不妥吗?” “陈柳生,你一路南行而来难道没有看到我朝发布的通告文牒吗?现在是非常时期,凡是女眷者一律禁行。” “回大人,草民一心急着赶回家所以便疏忽了,万望大人恕罪。” “既然如此,那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走,女眷暂时留下;要么就是你们一起留下。” “这……家母病重,可否请大人通容一下让表妹和我一起回家探望家母?那两名丫环可以暂时留下。” “陈柳生,军令如山,你不必再多言,二选一,你选择吧!” “这……母恩如山,草民还是带上书僮和两个家丁还有船夫先走吧!表妹,你就先委屈一下了待娘亲病好点的时候表哥再来陪你,可好?” “是,表哥!兰儿会乖乖等你来接我回去的。” “既然如此,陈柳生你带上你的书僮、家丁和船夫过来签字吧。” “草民遵命!” “东方先生,请” “是,大人。” …… 朦朦胧胧之际,柳依月被一阵嘈杂声和一阵强烈地晃荡扰醒。百般不情愿地撑开双眼,迷迷糊糊的她发现自己竟然是飘着走的。 等等,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耐学会了腾云驾雾的上层轻功?不可能啊,她没有半点根基哪可能在一觉睡醒后拥有了绝世武功。难道是她死了吗?变成了孤魂野鬼,现在出来四处游荡找替身吗?不会啊,她没有印象自己曾经短命的死过一回啊。哪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天花乱坠了一番,柳依月终于想起了要观察情况。于是,她摇了摇头,在清醒了些后,她也看清了当前的情况。 哦,原来我是被身边的这两个大男人架着走的。 呃?被人架着走?!这是什么情况?犯了十恶不赦的欺君之罪,要押到午门问斩了吗?斩?那不是砍头吗?哇~砍头?不要啊! 这一吓,柳依月终于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她手舞足蹈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奋力挣扎,同时也扯开了嗓门放声大叫。 ~ 预期中熟悉的声音没有传入耳里,让柳依月傻了眼。呃?怎么没有声音?要叫救命都叫不出来?怎么那么背?对了,我什么时候又成了哑巴了? 意识到此,柳依月惊慌不已便更加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她的这挣扎让之前已经使着蛮力架着她的两名男子有些着急了,只见他俩交换了下眼神后,其中一个船夫打扮的中年男子神速地朝柳依月的颈项一劈 轰!眼冒金星,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柳依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软软地瘫下之前,柳依月知道:奶奶的,她又被人给劈晕了! “陈柳生,你是贡了脚板州梧桐县陈家庄人?” “正是。哦,启禀大人,草民的书僮、家丁和船夫来了。”正与库也港参领卢德树寒暄之际,肃赫看到了卢德树身后的来人。 “嗯。来得正好,咦,那名小书僮怎么了?何以要人扶着?”随着肃赫的眼光,卢德树侧首看到了由身后走向他面前的三人,同时也发现了被二人掺扶的被已化作了男装打扮的柳依月。 “启禀大人,我这书僮姓肃名三,从小在我府中长大,爹娘都是我府上下人。前几日偶感了风寒,再加上这两天草民念母心切加快了行程,所以,我这小僮便有些晕船。方才他吃了些药睡下了,但是为了配合大人的检察这不特叫我的家仆和船夫扶着下来了。” “哦,原来如此。东方先生对他的户簿。” “是,大人。” 半晌之后 “启禀大人,贡了脚板州梧桐县陈家庄确实有一名书僮叫肃三。” “哦,那核对一下的外貌特征吧,若是没有什么疑异就放行。” “是!”回了卢德树,文书东方云便放下手上的毛笔拿着簿本,起身走到了柳依月一行三人面前,一面看簿本一面仔细打量柳依月。 年十五岁,身材细小,皮肤略白皙……咦?这小书僮的五官长得可细致了,很漂亮!瞧这书僮眼睛上的这睫毛,虽说是闭着但是却更能看清它的浓密和翘长;看这小巧的鼻子……看这被衣领遮住了大半边雪白的耳朵 看着看着,年届五十的东方云不禁放下了手中用以对照的簿本,想伸手去拨开那遮住了这个可爱小书僮耳朵的衣领 “这”紧挨在一旁的肃赫紧张地想出声制止。但是,这时另外一个声音也适时传了过来压过了他的声音。 “报”几米之外,一个穿着戎装的士兵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何事如此惊慌?”看到下属士兵如此异常,卢德树一脸肃然站了起来。而在场的众人,也因这个士兵的突然出现而被引走了注意力,这个东方云也是如此。 “启禀大人,前方一船只上发现一名女扮男装的貌美女子。” “哦?竟有此事?快带本参领去看看!”急忙从座上起身,卢德树是一脸的惊喜。难不成这宰相夫人真的让他给截住了?若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东方先生快些盘查此二人,一会随本参领一道过去。” “这……是!”收回了那只差一寸便触到对方衣领的右手,有些迟疑,东方云看了看那睡得不省人事的小书僮,终究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转身检察起了肃赫的另外一名家仆和船夫。 “你可是叫李四?” “回大人,小的是李四。是陈家庄的下人,入庄已有十年……” 看见东方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家仆和船夫的身上,在一旁一直不动声色注视着这一切的肃赫不由地轻喘了一口气,转身准备上船离开。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月夜长歌 英雄救美之恶梦消失了 待柳依月再次醒来,天已是黄昏。还是摇摇晃晃的船上,还是她原来睡的那个舱间。龇牙咧嘴,柳依月捂着还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撑起了身子,细细地摸了摸那生痛的地方,在来回几番巡摸仍找不到那预期的肿包之后,她郁闷极了:nnd,那么痛应该会起一个大包的才是啊,怎么会没有呢?真是白疼了,竟然没有留下证据! 细细想来,这已经是柳依月有生已来第二次被这样款待了,可恨的是,竟然都是拜那个变态的肃赫所赐,真是气死她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让这个大变态栽在她柳依月手里,她绝对会把他先j后杀,然后再j再杀。当然,j他的可是她柳府里那头战功彪禀、素有“公猪杀手”之称已是十代同堂的老母猪花花。 心里在意滛着如何把那肃赫千刀万剐,蹂躏摧残,柳依月不忘起身梳洗。等一切穿戴整齐之后,她也稍从刚刚的意滛中找到了些许的平衡。看了看天,柳依月决定到舱外活动活动,以便视察当下敌情。佯装看风景的绕着船走了大半圈,柳依月没看到半个人影。她正纳闷之际,突然在船头外舱听到了两个男人的低语。 “李四,再过几个时辰到了我了海域我们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在这关健时刻,你可要看紧那姑娘。王爷现在正打坐,没有两个时辰是不会出来的。船上就我们仨和那姑娘以及那个萧玉何,我要把舵,看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大意,若是让她跑了那咱俩十条命都不够赔。” “张老管事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这茫茫大海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能跑到哪里去?再说了,那娘们被我一掌劈到后脑勺到现在还没醒。我刚刚去看的时候,她还在作着春秋大梦呢!不过说真的,那娘们可真是美得让人心动啊!我李四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这么漂亮的美人。”李四猥亵的话语,让人即使没有看到他的面孔也可以想像得出他那一副色迷迷的神情。 “李四,你少打歪主意!那可是王爷不惜以灭了之灾挘来的美人,你我都知道她是四海之内第一强了翼铎的宰相的夫人。我可根你说我们只有好生侍候的份,不然不说王爷不会轻饶了我们,就连那宫傲寒也绝对会要了你我的小命!” “哎—我说老张,你到底是帮谁呢?怎么长起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来了啊?论那宫傲寒再厉害,他现在也是鞭长莫及了。再说了,咱们王爷也不是吃素的啊,你想想放眼天下有谁能有这个胆量敢从翼铎宰相的老丈人家成功挘人的?”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你可千万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到时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也只是说说嘛,我李四还得留着我的小命回家娶小惠呢!” …… 李四?老张?该不会那撑舵的老头就叫张三吧?偷偷地汗了一把,柳依月悄悄地退了下去。但退下去的柳依月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而是又蹑手蹑脚地找到了肃赫所在的房间。看着紧闭的房门,柳依月小心地绕到了窗子边。看着紧闭的窗子,她想也没想直接用食指蘸了蘸口水干脆、利索地向那纸糊的窗子捅去。透过铜钱大的小洞,柳依月果然看到那她想送给花花的礼物在一圈烛光中屏气凝神、盘退而坐,一副大练“修心大法”打坐的样子。 哈哈,天助我也!现在可是她柳依月逃跑的最佳时机。耶,万岁! 背靠着窗子,柳依月强耐着想手舞足蹈的冲动。终于血液沸腾了一番后,柳依月缩着身子,打算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里计划逃跑事宜。但是,走出了两步之后,她又停住了。只见她阳光灿烂的小脸上漾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刚刚那谁李四说这条公猪在打坐?没有两个时辰是不会出来?!那这个打坐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如果被打扰了就会走火入魔的打坐?可是,好像是练功才会走火入魔的耶!打坐难不成像和尚那样的打坐?不管了,不管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管这头公猪是在打坐还是在练功,今天她柳依月说什么也得试试。不然,若是就那样轻易放弃了,那她以后会一辈子唾弃自己的。 一番琢磨之后,柳依月决定开始她的伟大的复仇行动。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又绕到了门口,猫着腰,强忍住想拔腿就跑的冲动,轻轻地推了推那紧闭着的房门。没想到很顺利,门竟然没锁而且还很具诱惑地开了一条小缝。心中一阵窃喜之际,柳依月的小心肝也揪得更紧了:此一去,吉凶未卜。这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呢?成功了固然好,可是万一失败被擒了怎么办?这不是羊入虎口正中别人的下怀吗?正犹豫之际,柳依月又往门缝里瞧了瞧。透过门缝,她看到了那近在咫尺坐在一圈烛光中背对着她的那头公猪那示威的背影。 好吧,不成功,便成仁。天赐良机,岂有错过之礼?肃赫,你姑奶奶来索命来也!呜~怎么说得自己有点像那啥东西?吖吖~被肃赫那碍眼的背影刺激,柳依月心一横,咕噜一下摸进了房内。黑暗的房内,伸手不见五指。靠着求学多年在学校军训时的深厚功底,柳依月有模有样地匍伏前进,她屏气凝神一步步靠近那屋内唯一的亮点。 船上的房间毕竟没有多大,在柳依月还大呼不过瘾的时候,她已经靠近了她的猎物。花花,你的伴郎就快来陪你了!小心地伏在地上观察了一下那仍旧一动也不动盘坐着的身影,柳依月悄悄地坐了起来。她乌黑的大眼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她在寻找她的武器,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身边那洗漱架上的一个铜盆上。慢慢地她站起了身子,走了两步后轻松地拿到了那个铜盆。好家伙,挺甸手的。大种猪,你的末日到了! 端着沉甸甸的铜盆,柳依月感觉自己好像是拿到了孙大圣的金箍棒,底气十足的她心中一阵雀跃,朝肃赫走去的脚步不禁飘了起来。一步,两步……随着脚步的靠近,柳依月的心也繃得更紧,她端着铜盆的手也悄悄地渗出了些汗。终于,柳依月踏进了烛圈。成功在望,正当她想小小的庆祝之际,意外出现了。呼~因为太过于得意忘形,她飞飘的脚步舞动了裙摆,而甬长的裙摆则不小心地带了些风,把刚刚跨过的一支蜡烛给吹灭了。 轰,柳依月当场愣在那里,一颗差点吓出心脏病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求老天爷保佑,成全小女吧!这个坏蛋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诸之,我柳依月今天是在替天行道,您老人家就让我把这个家伙敲晕吧!心中暗暗祈祷,定住身子的柳依月见只隔一步之遥的肃赫没有什么反应,便又壮起了鼠胆再次迈步上前,然后对着那颗可爱的圆球,闭上双眼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一个惊天巨响原本专心打坐的肃赫缓缓地回过头,他平静的俊脸在看清了来人和她手里的那个大铜盆后换上了一脸的惊讶。“你”他起身伸手欲向柳依月抓来。 “啊!”尖叫着,柳依月反射性地退一步跳开了。肃赫毛发未伤的情形是她所未料及的,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手中已然深深凹了一个小半圆的铜盆,又看了看那已经起身朝她扑来的肃赫,柳依月惊慌得连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办?怎么办?!心乱如麻,恐惧万分,她只能以手中的铜盆护身,紧闭着双眼等待上帝的招唤。 咚!又是一声巨响。柳依月完全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恐慌不已的她只是紧紧地闭着双眼在原地瑟瑟发抖。待等了半天之后,感觉没什么动静她才悄悄地睁开了双眼。咦?那头猪去哪了?胆颤心惊地四地看了看,呀~她差点又惊叫出声,原来那肃赫已躺在了她的脚下,一动也不动。警惕地端着铜盆,柳依月踢了踢那具身体。没动静?难道死了?!妈呀,连鸡都不敢杀的她可不想杀人,她真的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教训教训他而且。看着那横挺挺的身子,柳依月有些慌乱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探了探对方的鼻子,呼,还好!他只是晕了!耶,第一步成功了。 眼见肃赫晕了过去,柳依月不敢放松丝毫,她扔开了手中的铜盆快速地跑到屋内的床边拿起床上的被单熟练地一把扯开。待把一床被单撕完后,她又快速地把宽大的布条打成疙瘩连起来。布条做成牢固的长长绳之后,柳依月用了吃奶的力气把肃大公猪拖到了床边就着床角的方柱,柳依月把肃赫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 待一切就绪之后,柳依月斯条慢理地从头上拨下一条发簪站在肃赫身后。她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张三和李四的到来。果不其然,柳依月就眨眼的功夫,张三和李四便惊慌地出现在了柳依月面前。 “王爷?臭娘们你把我们王爷怎么了?”看着被五花大绑不醒人事的肃赫,李四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恶煞地想杀过来。 “站住!你再过来一步,信不信我的手一个不听使唤就扎到你们王爷这白嫩嫩的脖子里去!”拿着花银打制的发簪,柳依月威胁似地在肃赫的脖子上比划了一番。嘿嘿,多年的武侠剧可不是白看的,所以这一招她可算是运用得如火纯青、收放自如了。 “哼,我就不信你有那个胆!”说着,李四就扑上来。 “那你就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看看你姑奶奶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胆!”说着,柳依月毫不犹豫地举起锋利的发簪朝肃赫的手臂狠狠地扎了进去。只见白簪子进去,红簪子出来。不一稍一会,一道血柱就喷了出来。大公猪,这是你欠李青的,休怪我手下无情。狠狠地扎完,柳依月不慌不慢地抬起头,挑衅地看着门口那显然已经被她的举动惊呆了的张三和李四。 nnd,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她这个爱憎分明,有仇 我的宰相夫君 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31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31部分阅读 必报的一代女侠柳依月。她之所以扎得这么狠,一来确实是要给李青报仇,二则以目前的情形看来,如果她不狠些那么一会吃亏的可就是她了。因为如果无法震摄张三和李四,那么她想以肃赫的性命要挟他们掉船往回走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来一次给你们慢慢欣赏?” “你想不到你一个如此貌美的美人竟生得如此一副的蛇蝎心肠!你别伤害我们王爷,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想?”李四尽管停住了脚步,但神情却依然的凶狠,说出的话也是一副的极不甘愿。 “哼,看来你一点诚意也没有!罢了,我一个弱质女流死又何惧?到是死之前有个大名鼎鼎的恰恰了王爷给我垫背我也算不枉此生了。”说着,柳依月轻轻地以发簪抚了抚肃赫的脖子,鱼死网破之意彰然若揭。 “夫人且慢!夫人有话慢慢说,李四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若有冒犯之处小老儿张三我代他向夫人赔罪!”正当柳依月与李四僵持之际,一直站在李四背后的那个叫老张的老头制止了柳依月有可能的过激行为。 “哦,你到是比他识时务些。”上上下下瞄了那张三一眼,柳依月原本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脸不自觉地缓和了些。汗,这家伙还真是叫张三。 “张三不敢!夫人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们照办就是。只是请夫人手下留情网开一面,让张三我替我们王爷包扎好伤口然后我们一切好商量。”说着,张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欲上前来。 “慢着!这些皮外伤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人,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我的手中的发簪可是不长眼的!你那点歪主意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去,不然下一会我可不敢保证这发簪只是扎你们王爷的大腿这么简单的了。”柳依月气愤地再次执起发簪戒备地看着门口的两人。nnd,原来这张三只是换汤不换药,想分散她的注意然后来个出其不意,功其不备妄想制服她。哼,她多年的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其实,虽然咱们此刻的柳大小姐一副十分强势的样子,但是她也是十分害怕的,尽管有人质在手但是敌我力量如此悬殊,她还真没底这个肃赫在这个张三和李四心中的地位如何,她十分担心他们二人不顾一切也看穿她的手软而强来。但是,以目前的形势也只能孤注一掷了,不然谁也帮不了她。 终于,咱们柳大小姐的平日修桥铺路、乐善好施的善举被老天爷看到了。就在柳依月与张三李四二人僵持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张三和李四身后,接着只听一声音闷哼,张三和李四二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月儿!”一个让柳依月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声音如天籁般的适时出现。 “苍离!”看清了来人,柳依月眼眶一热,扔下了手中的发簪难以置信在愣在那里。 “月儿,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一个箭步走上了前,鬼苍离不由分说地就把柳依月紧拥入怀。拥着那瑟瑟发抖的身子,他心疼极了。 “苍离,你是真的吗?你真的来救月儿了吗?呜呜,他们……他们跑进柳府……李将军他身受重伤……我被挟来这里……我爹娘哥哥姐姐还有宇儿生死未卜。”紧紧地抓着鬼苍离的衣袖柳依月回想着那日的恶梦,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嘘!乖,不怕,月儿不怕!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现在一切都安全了。我的来路人已经派人打听到了,你的家人与宇儿他们一切都安好,你放心吧!”空出一只手拭去那张倾城容颜上的泪滴,鬼苍离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他说过,如果那个人再次让月儿受到伤害的话,那他绝对不会再给机会给他的而现在那个人失约了。 “真的吗?苍离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家人都安然无恙,这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精致的小脸泪迹斑斑,我见犹怜。柳依月在听到了鬼苍离带来的消息后,不惊激动不已。 “月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与佳人对视的双眸肯定毅然然,让人没有任何自置琢的余地。 “那太好了!”高呼间柳依月放心地偎进鬼苍离怀中,紧紧地贴着那副温热的胸怀寻求庇佑。 “咳咳咳,我说徒儿啊有人要醒来了哦,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为师倒是不介意把他的头接到屁股去!”许久之后,一个声音从窗外飘了进来,只见一个白发苍苍鹤发童颜的老者嘻嘻哈哈地半倚着窗棂,提醒着正在抚慰佳人的鬼苍离。 “月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瞥了瞥脚下的那准备醒来的人,当然他并没有错过他大腿上那鲜血股股的伤口,鬼苍离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嗜血的神色。然后幽幽地说:“师父把他阉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儿。好吧,为师先给他尝尝最近新炼制的失心散,然后再把他的那玩意给取下来去做标本。”接到爱徒的指示,白发老者兴致勃勃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而鬼苍离则是抱着柳依月向门外走去。 过了许久,在船外明亮的光线下柳依月才缓缓地回过了神来。“苍离,放我下来吧!我现在没事了!”也许是惊吓后的心灵极需慰藉,也许是仍沉浸在否极泰来中的不确定之中,柳依月此次并没有因为鬼苍离的拥抱而感到尴尬和报赧。 “好!月儿。怎么样,你好点了吗?”轻轻地放下怀中的佳人,鬼苍离像是保护稀有的珍宝般对柳依月怜惜不已。 “嗯,月儿好多了!”像是要明证什么似地柳依月投给鬼苍离一个看似很牵强的笑容。 “看来月儿说谎了,你瞧你笑得比哭还难看!”捞起柳依月因拔出发簪做武器而零乱散落的乌丝,鬼苍离很不给情面地揭了柳依月的老底。 “什么呀,人家只是还没有……还没有从刚刚那可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嘛!你想想人家可是真的连鸡都不敢杀的,可是却拿发簪” “嘘!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看着柳依月那激动得又要以泪洗面的小脸,鬼苍离心疼地再次把柳依月拥入怀里。他知道她害怕极了,他也知道她此刻很需要一个肩膀来发泄。 “呜呜~苍离,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呜呜~” 果不其然,强装无事却饱受惊吓的之下的柳依月经鬼苍离这一激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和顾忌一把扑进鬼苍离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而抱着她的鬼苍离只是静静的抚着她的背,无言的安慰着她。这一刻,不关任何风与月,没有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任何暧昧情愫在里面。 不知道哭了多久,柳依月哭累了。在她在鬼苍离怀里重重地合上眼之际,她没有忘了提醒鬼苍离舱下的萧玉何。在得到鬼苍离点头之后,她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太累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提心吊胆中渡过,一个高质量的睡眠对她目前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一败涂地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距恰恰了几百公里的贡了境内碧波万倾的澜苍江,在黄昏的斜阳下又迎来了一位远到而来的客人。顺着像渡上了一层黄金的波光粼粼的水面,只见一艘像战船一样坚固、轻便的小船顺着流水神速驶来。 相较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两岸美景,疾驰船只上的人似乎无心欣赏。只见船头上几名身着劲装打扮的男子一脸的肃穆,尽管彼此之间距离很近,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他们只是专心的盯着远处,似乎在寻找些什么。时间,静静的流逝,就像缓缓东流的江水。大家沉默间,一艘泊在江面上停滞不前的豪华大船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主公你看,前面江心停着一艘大船!”在发现了一艘停泊不前的船只后,一直站立在船头察探的李青沉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类似希翼的激动表情,只有他才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的希望能在前面那艘船上找到些线索。他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他不切实际地想不劳而获,而是这么多天下来先不说他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车马劳顿,就单看着主公那一张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像判官样的脸他就想快点能找到他们的夫人。主公那样的表情是他所陌生的,以他多年来对主公的了解,此次若是夫人有了什么不测的话,那接下来只怕就不止只有那劫持了夫人的肃赫死得难看,恐怕连整个恰恰了都要遭殃了。夺妻之恨,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共戴天的,更何况是对于像主公这样一个堂堂翼了宰相?前天,主公接到了皇上的密函,皇上问要不要出兵直接到恰恰了要人?其中之意彰然若揭。但是,主公并没有立刻表态,这就意味着一切都有可能。 战争,虽然堂堂翼了并不怕打仗,但是却也并不是好战之了,回首翼铎自开了以来几百年的历史,似乎还没有一次战争是翼铎主动挑起的。如果这一次翼恰两了真的要开战的话,那相信普天之下的所有百姓都会认可翼铎这支正义之师的。再说,拿下恰了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四海皆知,翼了是强了之首,如此挑衅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可这世界上就有那么些怪人,自以为了不起偏偏老是爱做一些自己无法承担责任的事情来。了家合久必分,现在看来有些人的确是活得不耐烦了。 “靠上去看看。”李青发愣之际,他耳边传来了宫傲寒平静的声音。依旧是那张俊美无俦、霸气逼人的白晳的了字型的脸,倒三角的身材,两个胳膊上的二头肌结实而不显凸兀恰到好处地包裹在华贵的衣袖里,修长的双腿裹在熨得笔直平整的长衫之下,宫傲寒整个人往那一站,一股英姿勃勃威严的王者之风扑面而来。谁是人中之龙,一目了然。此刻的宫傲寒依旧静静地看着一望无际的远方,他的眼中没有因为前方的泊船而起任何的波纹。他只是蹙着眉,不知道在深思着什么。 看到主公这样,李青只是简短的接下了命令,然后便不语了。尽管他不知道宫傲寒在想些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却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那个啥叫肃赫的王爷十有八九怕是活不成了。 转眼间,小船很快便靠近了那艘豪华的大船。在还有十余米开外,李青正做着靠船的准备,他身边的宫傲寒突然没有任何预警地便飞身跃起,他矫健的身子在水面轻轻一点,一个起落之后便跃上了那艘大船。李青和听风等人在乍舌之际,他们的船也差点撞上了那艘大船。后知后觉,他们几人有些错愕但又心有灵犀地互视了一下,然后也一同飞身跟了上去。 血腥味越来越浓,宫傲寒原本蹙着的眉毛拢得更紧了,他慢慢地一步步地朝那血腥之源走去。他宫傲寒虽然说不上久经沙场,但是血腥的场面也见过不少。十七年前,他与家丁三人赤手空拳从一百多号穷凶极恶的山贼手中救下岳母娘,七年前为皇上挡下了那一箭,玉骆峰一战以及与黑容威的交手……但是,这些他从来没有害怕过,只是今天他不知为何却莫名地感到一丝恐慌,直觉地他知道这血腥似乎与他的月儿有关。月儿……若是他的月儿有半点闪失,那他绝对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倾间,眼前浮起那张让他寝食难安的俏丽娇容,宫傲寒的心纠得更紧了,握成拳状的右手青筋凸兀得让人不敢质疑它的聚集的力量。绕过船头,在一间闭着窗户的房门外,宫傲寒看到两个横躺在那里的两个人。那是一老一少,他们并没有死,只是表情很痛苦但是身体却不能动弹嘴巴也不能出声的僵硬在那里。缓缓地走近,宫傲寒看到了他们那被痛苦折磨得几近扭曲的脸,当然他也没错过他们眼中那恨不得只求一死的绝望。宫傲寒高大的身子在斜阳的折射下,像一位金光环身的天神,他那不语而威的气势让躺在地上的张三和李四不由得喜上眉梢,天神降临,他们有救了。然而,当他们挤出最后一丝气力支起身体伸手向天神请求帮助的时候,他们被那位天神眼中的冰冷给吓住了。什么情况?他不是来救他们的吗?张三和李四正纳闷之际,他们记起了眼前这张气度不凡、王者之风尽显的俊脸,瞬间,二人面如死灰,表情比之前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仿佛更加的痛苦。这……这……两人默契地对望了一下,终因恐惧而瞬间消耗完了方才好不容易才聚集起的能量,体力不支地再次狠狠地僵硬在那里。倒地之前,他们皆不约而同地记起了这尊大神,这……这位天神不正是那翼铎的当朝宰相宫傲寒吗? 唉,多行不义必自弊。报应,看来这回真的是遭报应了。看着宫傲寒那冷得有着一丝蔑视的双眼,张三和李四真的后悔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这东西,那么他们真的愿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去做什么杀人放火和挘□子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了,尤其是这次挘的竟然还是宫傲寒的夫人。静静地躺在那里,张三和李四同时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会这样?我当初怎么会有这个胆要去抢翼铎这人间死神的妻子呢?看来我一定是被鬼附了身了。 僵尸夺魂散?看着僵在地上痛苦但是却无法动弹吟叫的二人,宫傲寒有些惊讶。他不是害怕,而是震惊于这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的奇毒又重现江湖了。之所以对张三和李四身上中的毒只需一目便可了然,这不是因为他神通广大,而是这世界真的太小了,普天之下懂得用这个毒的江湖中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恰好失踪了五十年的武学兼医理怪才楚空空师叔。为有师叔的消息而稍有欣喜,但随即宫傲寒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脸色一正,他大步朝屋内走去。阴暗的光线并没有给宫傲寒带来多大的阻碍,他很快地看到了一个头被扭到了屁股上,裤裆被鲜血染红绑得结结实实的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发青已进入昏迷状态的俊秀男子。冷冷地瞥了那男子一眼,在他身边转了一圈,这时,地上一个白亮耀眼的鉓物引起了宫傲寒的注意。信手捡起,宫傲寒细细看了一番后便小心地握在了手里。 “两年不见,妹夫别来无恙啊!”随手拉过一张椅子率然坐上,宫傲寒掏出一块白布轻轻地擦拭着手上那沾有血迹的银白发簪。他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却故意把妹夫二字拉长,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点破,一如既往地与眼前那将死之人拉家常,完全把对方的危急状况视若无睹。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息听尊便!”不见其人,只闻其声肃赫便已然清楚来者何人。哑然一笑,他只是困难地挪了挪身子。此时此刻,全身因为失血过多和腿根处那纠心地痛,使得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称起他一了王爷的威风了。一直以来都知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但是,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他堂堂一个恰恰了呼风唤雨的王爷竟然会落得如此的一个下场。输赢只在一念之间,只是这个结果来得未必快了些。呵,机关算尽他终究还是输了。但是,让眼前这个他一直在暗中较量着的男人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他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嗯,这到是个好主意,我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在你死之前我更想让你看看就因为你的愚蠢行为而给你的了民带来的灾难!”把玩着手中那已拭得一尘不染的发簪,宫傲宫仍是没有看对方一眼。然而,之前那看起来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肃赫在听到他的话后却激动了起来。 “不,你不会那样做的。你是翼铎的宰相,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肆意发动战争?你不可能不顾全大局。再说了,你向来不是视女人如草芥吗?怎么这回又认真了?”完全无视自己目前尴尬狼狈的情形,肃赫一脸难以置信地紧锁着他眼前的宫傲寒。 “哼,看来你的确具有长命百岁的本钱嘛,命根子被人剁了还如此有精神。” 并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宫傲寒反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对方空空如也的裤裆,揶揄之意毫不掩饰。 “你尽管笑吧,反正我的目的已达到了……嘿,说真的滋味还真不错呢,又紧又温暖让我舒服极了。”破坛子破摔,肃赫也不求饶,只是饶富兴味地看着宫傲寒,他那油尽灯枯的脸上尽是挑衅。不错,他是在挑衅,但他也在等待,等待着看那张从来就是一副自信神色的脸换成上一种叫痛苦的表情。生有何乐,死又何哀?玩女人玩了一辈子,今天有这样的下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在死之前能摆眼前这个男人一道他已足够了。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怪他太大意了,不然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不过,让他极为郁闷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他给阉了。照说想让他断子绝孙的人应该是眼前这个才是啊,但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呵,人人得而诸之?!他的行情还真的有点差啊,看来他真的应该去找阎王下棋去了。只是,连累了了人他真的是十分的内疚。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夫人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别愚蠢的以为你的雕虫小技就可以激得了我,省点力气吧后面还有好戏等着你呢王爷!”掸了掸衣袖,宫傲寒站了起来准备往门外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分?”话语一出,肃赫悔得只差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这个王爷当得可真是太可悲了。”不屑的话远远的飘来,待肃赫抬头望去宫傲寒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你不杀我吗?”眼见看戏不成,肃赫有些失望。但是,对于这个从来对对手就没有过任何心慈手软的宫傲寒今天的怪异行为他感到十分的不解和不甘。见对方没有答理他而是自径地往前走,他不禁又叫嚷到:“那你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吗?” “很显然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不是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被一个刀法纯清的人救走了,至于你的小命就留着回去送战!”毫不客气地直戳别人的痛处,宫傲寒手一扬,一脸的蔑视地走开了。接着,一条卷轴从门外飞落到了肃赫脚边。 “不!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怎么可以公报私仇?”慢慢地看完那铺展开的卷轴,肃赫一声悲吼气得七窍流血。怎么可能?这个宫傲寒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公报私仇让两了如此兵戎相见、大动干戈?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我死不足惜,但是我有什么资格去让我的了民为我的愚蠢而受苦受难?不,应该还有解决的办法!应该还有解决的办法…… “这还有气息,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的身体会如此的僵硬,他们看上去似乎很痛苦但是为什么却无法叫出来?”半蹲着身子,听风只手在张三和李四身上上上下下探了一番,一脸茫然地看着李青等人不由地低喃了起来。 “他们这是中了僵尸夺魂散。” 话语一出,闻所未闻的李青几人面面相觊之际不禁同时看向身后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的宫傲寒。面对听风、李青等人的惊异,宫傲寒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地上那面如死灰的张三和李四,然后冷不令丁地冒了一句:“走吧,时候不早了,转舵去津阳(贡了首都)。” “这……可是他们?”不救他们吗?看了看地上僵硬无助的两人,又看了看准备回到他们的船上的宫傲寒,听风有些迟疑不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行了,风你就收起你那颗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吧!他们这是罪有应得。”李青实在有些看不惯听风这家伙,那可是敌人呐,他也不想想他们今天为什么还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如此奔波劳累?这不都拜他们所赐吗?再说了,想要救人也得看看自己的斤两吧!僵尸夺魂散?!乖乖,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不会是个好东西。跟阎王抢生意一个字难! “要解这个毒其实很简单,只要他们自己能拉泡尿喝了就没事!”丢下这么一句话,宫傲寒便轻轻纵身一跃跳下小船去了。 呃?只要他们自己能拉泡尿喝了就没事?!这是哪门子的解药啊?闻所未闻,李青本来想规劝听风的话在听到宫傲寒这么一说后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竟然这么简单?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很不可思议地听风耸了耸肩站了起来,然后也跳下了船。 “哎风你不是想救苦救难的吗?怎么走得比我还快?等等我啊!”见一干人都已离开了,李青也提气轻轻一跃飞身离开了。 别……别走啊!救命啊! 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离开,张三和李四不由得更害怕了。虽说这些人是他们的敌人,但是从他们的话里知道他们并没有想要杀他们的意思,非旦如此他们中的那个叫风的还想救他们呢!可是,可是他们现在却走了,这可怎么办啊?他们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即便是尿出来了可怎么喝得到啊?虽然他们也十分怀疑这样的解药,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一试了。可问题是这怎么喝得到? 疼痛一波一波地摧残着张三和李四,他们很想解脱、很想能再聚集起一丝力量,真的哪怕只是一丝,足够他们坐起来的一丝。但是,让他们失望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了。而只能有痛说不出地默默承受着,眼睁睁地看着黄昏的天空一寸寸地被准备降临的夜幕所吞噬,静静地等待着阎王的招唤。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这会,张三和李四真的体会到了,一个人啊真的得多做些好事,心存善念,否则真的就会像他们现在这样与幸运永远擦肩而过。 呼!就在李青跃下张三他们所在的大船之际,一股来势汹凶的火瞄自肃赫所在的舱内窜了出来。原来,为了不当接下战书的信使,肃赫扑倒了之前的烛台…… “主公你看,他们的船着火了!” “走吧!”抬眼懒懒地看了一眼那越演越烈的火势,宫傲寒傲立船头冷冷地下令开船离开。哼,真是幼稚!他以为他的死就可以把他所欠下的债全部清偿吗?简直就是妄想! 意外 贡了泯州琼玉山庄 琼玉山庄,名副其实琼楼玉宇,因景色、园林、楼台如人间仙境而得名。在贡了只要一说琼玉山庄没有不知晓的,这不只因为庄内的景色迷人,更因为它是贡了未来储君鬼苍离的行宫别院。所以,琼玉山庄又有“天下第一庄”的美誉。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尽管中秋已过,但远离天子皇城禹州的玉琼山庄内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却仍像盛夏那般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然而,风景再美没了看风景的心情,再美的景色也是枉然。就比如此刻,在云雾缭绕的庄里最高阁楼“摘星阁”内,如云的美婢进进出出为的却不是翩然起舞或是奉仙桃、侍美酒,而是一个个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地托着一盘盘汗湿了的绣帕、香绢进出一间紧闭扉门的厢房。 “别……别……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扎进去的啊!啊!出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如果我不扎你的话我就看不到我的宇儿了……宇儿,呜呜……娘娘好想你,好想你!” 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低泣并带着一丝恐惧的声音从一个美仑美奂的房间内传来。循声而去,在左右以镂空金钩挂起的偌大粉帐内,一个秀发如缎,艳冠群芳的貌美女子半梦半醒地紧闭星目,僵硬的玉手泛白地紧握着手中的床单,仿佛那床单便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稍纵即逝。她似乎被噩梦所纠緾惊恐无奈地挣扎着,扭动着,僵硬的身子和如雨淋漓的香汗诉说着她的害怕与无助。 “月儿别怕!有我在!你做梦了,醒醒,月儿你醒醒!”听到柳依月的呓语,原本坐在椅子上假寐的鬼苍离一个箭步跨上了前来。他紧紧地握着那双修长、绵软的柔荑,纯然阳刚的俊脸上一双灿如星辰的眸子忧心地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绝色姿容。柳依月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两天了,打他从船上把她救下到现在,她半梦半醒,辗转反复不停被梦魇困扰睡得很是不安稳。半柱香之前,他好不容易哄她喝下了些安神助眠的“定心丸”(之所以用哄,是因为柳大小姐她害怕身陷敌营孤军作战一不小心会被那啥肃赫下那传说中的蒙汗|药和那啥合欢散之类的东东)并哄她睡沉了些。因为害怕别人打扰到了柳依月,鬼苍离遣退了所有左右侍奉的宫女,除了更衣洗漱之外,柳依月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由他亲手打理、照料。可是,这才一转眼的功夫柳依月便又被噩梦緾身了,他真是好心疼啊。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无论鬼苍离的抚慰是如何地轻声细语,但仍无法阻止柳依月那无边的噩梦次次来袭。柳依月拼命的挣扎着,原本那低低的呓语慢慢转成了凄厉的叫嚷,梦中,李四扬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一步步不怀好意的朝柳依月逼近…… 不要!不要再过来了……不要逼我!! 啊! 一声尖叫,柳依月使尽全力一个劲从床上挣扎了起来。闭着眼、呆坐在床上的她像是疯了一般,一个劲地挥舞着双手似乎在阻止毒蛇猛兽的靠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月儿,你醒醒,你做噩梦了!我是苍离,别怕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安全了!别怕别怕!”没有多想,鬼苍离把恐慌得瑟瑟发抖的柳依月紧紧地揽进怀里。柳依月的举动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没有想到一直很坚强、勇敢、古灵精怪的柳依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之前她不是一直都很平静的么?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她是那么的勇敢,当她在他的怀里缓缓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刹他明明读出她只有疲惫的不是么?如今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个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真是该死,早知道他应该把那个人碎尸万段才对,阉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嘘!安静,月儿你没事了!不怕!有鬼大哥在!不怕!”修长的剑眉纠结着他无法爆发的怒火,但低下头时,鬼苍离却是低声细语无限柔情,他温暖的胸怀热切的熨烫着柳依月一颗无助、恐慌的心。渐渐地,柳依月慢慢安静了下来。她不再挣扎、不再叫嚷,只是静静地任由鬼苍离紧紧地抱着。 “乖,月儿,不怕!你刚刚做梦了,鬼大哥会保护月儿的,月儿不怕!”感觉怀中的佳人已然安静了下来,鬼苍离一颗悬着的心渐渐也平静了许多。他并没有忽略当他自称鬼大哥时柳依月的明显的安静,他释然地摇了摇头,鬼大哥就鬼大哥吧,相识之初这个小妮子不就是一直这么唤过来的吗?只要两情厢悦,又怎会拘泥于这种形式的东西?想到此,鬼苍离不禁莞尔一笑,他抚着柳依月背上的手更轻柔了,同时,嘴里也柔柔地唤着柳依月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鬼大哥?鬼……大哥? 扬着大刀的李四渐渐远去,一道白光照射了进来,梦中的柳依月被一团阳光所包围,她的四周不再阴森、不再黑暗。这时,柳依月徘徊着不知该往何处,她听到一个亲切的声音不停地轻唤着她的名字。但是,白芒芒的一片阳光中她看不到任何身影,于是,她循着声音慢慢靠近声源。 月儿,月儿! 呼唤她的声音真切而久远,渐渐地光芒越来越强烈…… “月儿,月儿!是我鬼大哥,你的鬼大哥!” 低头看到柳依月修长的睫毛微微地扇动,鬼苍离不经轻轻地又握紧了柳依月的手,他知道他的月儿要醒来了。 鬼大哥?鬼大哥?!鬼大哥来了!是鬼大哥来了!鬼大哥 “鬼大哥!” 一个惊喜的声音划破长空,柳依月噙泪的双眸也在瞬间睁开温热的胸怀还在,低喃的细语犹在耳边。柳依月挣扎着退出了些鬼苍离的胸怀,待看清了眼前的熟悉面孔后她又紧紧地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呜呜,鬼大哥!真的是你吗?是你来救月儿吗?我以为是在做梦……呜呜,月儿好怕!月儿伤人了!” 时隔几近一个月,柳依月一颗悬着的恐慌的心终于回归了正常的律动。她贪婪地聆听着鬼苍离那强有力的心跳,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那股阳光的味道……此刻,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叫唤,都能让柳依月感激莫名。 “没事了月儿,那些都过去了!你放心,在鬼大哥这里你安全了。”抱着怀里的柳依月,鬼苍离知道这小妮子总算没事了。 经鬼苍离这么一说,柳依月记起了昏睡在鬼苍离怀里之前的一切。抬眼看了看四周,这确实是在陆地上了而且从刚刚鬼大哥的话里听出这应该就是他的地盘贡了了。唉,看来她与这个鬼苍离还真有缘啊,他又一次救了她。 “谢谢你鬼大哥!没想到咱们竟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重逢,你又救了我一次。对了,楚楚呢?好久没见楚楚了,月儿好想你们哦!”平静下来的柳依月脑袋开始转了起来。可是,这家伙平静后冒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如此的大煞风景,这让抱着她的鬼苍离不禁尴尬地微微一慎。呃,说实在的,他现在也不知道商楚楚在哪里。 “鬼大哥?”感觉到鬼苍离的僵硬,柳依月不解地抬头看了看对方。这一看,她才意识到自己和鬼苍离的姿势是何等的暧昧。 “咳!咳!鬼……鬼大哥,你抱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微红着脸,柳依月极难为情地微微挣扎想退出了鬼苍离的怀抱。吼吼,终于回归到地球上来了,理智、教条也都陆续元神归位。但,鬼苍离却不允许她逃开,他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收拢把柳依月禁锢在他的怀里无法弹动。 “月儿!让我照顾你吧!他如此不负责任的一次次让你受伤,他没有资格再得到你,留下来做我的王妃好吗?我发誓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一丝的委屈和伤害。” 鬼苍离深情款款地望入那双有些错愕和震惊的双眸。唐突就唐突吧,择日不如撞日,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原本,翠柳山庄那一别他就说过,如果他家伙再让月儿受到伤害他就会带走月儿。如今,那个人竟然让月儿被掳,真是不可原谅。尽管明知道月儿的心仍在那个人的身上,但是只要月儿愿意给他机会,那么,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等。 “这……鬼大哥你不要这样,我们明明不是说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的吗?我知道,月儿欠你的太多,可是月儿是个固执的、守旧的女人,一旦认定某一件东西就会一辈子坚持下去,哪怕飞蛾扑火也再所不辞。这次的事不能怪夫君,他最得力的护卫都留下来保护我了,柳府的戒备也滴水不漏,是敌人太狡猾了才”抗拒地挣脱了些,柳依月有些不悦地看着鬼苍离据理以争。鬼大哥如此激动看来他是误会了,她这次遭劫不是夫君的错。夫君他坐阵府衙指挥部署军队战斗已经很辛苦了,又怎有精力东顾?更何况,他都把贴身的李青和陈都调过来保护她了,府里的保卫工作也作了最详尽的安排,这次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 “不管怎么样,他让你被掳置于危险之中这是事实。月儿,忘了他跟我在一起吧!” “鬼大哥你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啊,我是一个有夫之妇,又是一个孩子的娘,我这样怎么配得上你?再说了你也有未婚妻了,楚楚是个好姑娘,她那么爱你等你等了那么久,她千里迢迢、万水千山地去找你追随你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我只当她是妹妹。”看着柳依月那生气得有些通红的小脸,鬼苍离幽幽地说了一句。 “把不把她当妹妹那是你的事,反正我跟你说楚楚可是一等一的好娘子,过了这一村没了这一店,错过了楚楚这么好的姑娘那时你哭都哭不回。好啦,我不管我要起来啦,你放开我啦!”瞅了瞅鬼苍离那一副不受教的样子看,柳依月知道她又是在对牛弹琴了。郁闷之下,她只想拍屁股走人。 “不,我不放!月儿爱我就有那么难吗?”对柳依月的请求置若罔闻,双手仍是牢牢地环抱着柳依月,鬼苍离有些悲戚地轻声问了句。 “你!放呃……鬼大哥?你怎么了?”正想狠狠地教训鬼苍离一番,柳依月突然听出他话里的凄凉,不解地抬头却被一双被薄雾遮掩的眼眸所震惊。 “鬼大哥,你呜呜,你不要哭啊!你这样会让我很心疼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贵为一了储君,是如此的优秀、体贴又何必为了月儿这样一个有夫之妇徒伤心神呢?你对月儿的大恩大德月儿今生无以为报,来世,来世如果鬼大哥不嫌弃的话,月儿保证一定衔环结草做你的娘子。”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堂堂一个贡了储君铮铮男儿竟为爱所困,今天不顾尊严地在她面前落泪。试问,她何德何能啊?一直来,她都以为鬼大哥对她的深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会淡漠,却怎知他竟如此痴心?过往的情景一幕幕回放,阳光的他,生气的他,揶揄她的他,一次次救她的他……见过他的喜、笑、嗔、怒,唯独没有见过他的眼泪,这是怎样的一种震撼?一个铁骨男儿竟然为爱而哭,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这是怎样的一种煎熬?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她被掳的消息并且在第一时间内把她营救出来,如果不是爱之深,思之切,这又是什么?把一个男子折磨成这样,柳依月真的是自责、心疼极了。 正确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太傻了,鬼大哥他太傻了,一段从一开始就错位了的爱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可是,此情此景,难道真的就可以轻松的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敷衍吗?不行,至少对她柳依月来说不行。毕竟,她也曾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怦然心动过不是吗? 看着鬼苍离那死寂一般的孤落,想着他所受的痛苦,柳依月泪眼婆娑心疼地伸出小手去抚摸那张英俊的脸庞:“鬼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月儿害你受苦了,若不是月儿你也不会伤心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月儿,月儿!”难以置信地紧握着那双贴在脸上的小手,鬼苍离再也忍不住倾身去捕获那双娇艳的红唇。 唔使不得,鬼大哥这使不得!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下一秒,柳依月还未来得及吐出的抗议悉数被吞没在一个清爽的唇舌之中…… 风停了,云静了,一个长长的湿吻之后,心满意足的鬼苍离终于放开了怀里的柳依月。 “月儿,你睡了那么久应该饿了吧,乖,你等等我叫人去准备些热水待你梳洗之后我们出去用膳……” 鬼苍离后面的话柳依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拥着她的鬼苍离离开一股凉意袭来,柳依月才找回自己的心跳。 老天,看我做了什么好事!完了,完了,现在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拢了拢春光外泄的衣襟,柳依月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刚才,刚才若不是鬼苍离主动停手,很可能……很可能她就要铸成大错了!天啊,她到底在做什么呀?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这叫她怎么面对夫君和楚楚?这下鬼大哥一定误会更深了。呜……不想活了! 自责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柳依月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哈哈哈,一吻定情,美女配英雄!不错不错,我徒儿的眼光不错。小姑娘你就别转了,安心留下来做我徒媳吧!”正在柳依月郁闷得连死的心都有的当,一个白发老头从敞开的窗户窜了进来。 “一吻定 我的宰相夫君 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32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32部分阅读 ,定你个头啊!” 正在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柳依月被这么一掺和气得只差没吐血。也不管对方是谁劈头盖脸地就回敬了过去。 呃?一吻定情?这个老头看到她和…… “你!老爷爷你偷看我们!”一想到被人看到,柳依月不经气结地瞪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糟老头。这下真的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 “偷看?非也,非也!老朽我只是不巧经过罢了,姑娘你也不必太自责,两情厢悦之下的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做都做了你再后悔也没有用啦!”无视柳依月的白眼金睛,楚空空只是一个劲地往柳依月身上瞅,那神情在柳依月看来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你!你不要再说了!”丑事被一个外人挂在嘴边说来说去,让柳依月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什么做都做了?说得这么难听,好像她真与鬼苍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不就接了个吻吗?有什么了不起嘛,这要是在她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这……这还不是家常便饭的事吗?唉!一失足成千古恨!这造的是什么孽哟! “动可沉鱼落雁,静则闭月羞花。嗯,不错不错,我那乖徒的真有眼光。”完全无视柳依月的愤怒,楚空空这个老顽童竟然自顾在那品头论足了起来。 “喂,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可是个有夫之妇不能再嫁了的。刚刚那是个意外,老头你可不要误会!”不知为什么,柳依月就是不想让眼前这个老头误会。 “我没有误会,我那徒弟确实喜欢你不假吧?” “他喜欢我不假,可是我不能喜欢他。我是个有夫之妇又是个孩子的娘,我不能给他幸福的。老前辈您是鬼大哥的师傅,您老人家的话他一定会听,您就劝劝他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吧!楚楚才是值得他好好珍惜的女孩。” “怎么?不叫我老头了?”话到此时楚空空才一脸戏谑地看着柳依月。 “大人不计小人过,方才月儿一时气愤才出言不逊,恳请前辈海涵。” “嗯!孺子可教也!对了,你刚刚说的楚楚姑娘可是叫商楚楚?”楚空空对柳依月知书达理投以赞赏的目光,但随即对柳依月所说的楚楚提起了兴趣。 “咦?前辈也知道楚楚吗?她的确是姓商耶!”眼睛一亮,柳依月隐隐觉得自己所犯的罪孽有赎过的机会了。 “死光光”重现(一) 泯州刘家村 这天,太阳刚爬过山头的时候,村边的小拱桥上就迎来了一个面色红润、身姿丰腴五十开外的老妇人。她挎着个碎花布包,虽然着的是一身素服,但衣着的布料明眼人仔细一看不难发现是精工、考究的质地。她大步流星、满面春风地走着,那张朴素、随和的脸上赫然挂着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神情。 “哟这不是胖婶吗?两年不见,这人变得更有精神、更年轻了。哎~我说胖婶,你在城里的主子家里不是做得好好的吗?今个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这时,在桥下浆洗衣服的一群妇人中的李大娘眼尖地认出了几年不见的邻居。听李大娘这么一说,其它的几个妇人也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朝那称做胖婶的老妇人瞅去。山沟沟里的人就这样,在乡下待久了对城里来的人和消息都特别感兴趣,更何况这来人还是她们村里出去唯一混得最风光的一个老乡亲。 说这胖婶混得最风光一点也不过分,想这胖婶十年前,在一个城里亲戚的保荐下去城里的一户大户人家做了厨娘,厨娘才做了五年,便在城里置办了房产把一家老小也都接到了城里安置了下来,还听说胖婶一家也都是在那户大户人家做事,那大户人家对胖婶一家可好着哩。所以,如今的胖婶可以说是衣锦还乡啦! “哦,是大刘他娘啊看你说哪的话?我这还不是老样子吗?都老骨头一把了哪还年什么轻哟?这不中秋刚过,主人家也暂时松了些,所以就特准了半个月的假让我回家探探亲。”看到是老邻居在桥下洗衣服,近乡情怯的胖婶开心地停下了脚步打起了招呼。她这说是探亲,其实就是来看她唯一的妹妹啦,五年前她的家人也都跟着她去了城里,现如今这村中就只剩下与她一同嫁在本村的相依为命的妹妹了。 “是啊,可惜中秋团圆佳节你没回来,你这当姨母的可错过了你外甥的喜酒了!”把手中浆好的裤子用力一拧,拧干了水放到一旁的竹篮里,李大娘想起了前些日子那胖婶的外甥秦秀才的婚事。 “这有什么办法呢?中秋佳节的时候主子家忙走不开,所以就算是收到书信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不一有空我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我那外甥媳妇长得咋样?对我外甥和妹妹可好?” “胖婶这你可就放心,你家那外甥媳妇淑娟长得可俊哩!人也挺懂事的,平日里见了我们也都挺热心地打招呼呢!”这时,妇人堆里的一个少妇模样的妇人朝胖婶一笑也和胖婶聊了起来。 “是吗?那这下我可放心啦,我那妹妹只有怀生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娶个好吃懒做的那可就麻烦了。还好祖宗保佑让我们家怀生找了个好媳妇。哎~这不是香宁吗?瞧瞧都嫁人了呢?这两年没回村里都快认不出来了,许的是哪户的人家啊?”听到乡亲们这么一说,原本一心挂记着这事的胖婶这下宽心了许多。高兴的档儿,胖婶认出了起这个模样有些熟悉梳个妇人髻的少妇。 “香宁呀这是嫁给了旺财啦!”还没等香宁回话,人群中的一个妇人替香宁说了。 “哦,旺财好啊人老实不说还打得一手好铁,香宁你嫁对人了。哟~看我这老婆子一聊起话来没个数,时候不早了姐妹们那我就先走了,赶明儿大伙上到我家坐坐咱们好好聊聊。”毕竟惦记着妹妹和外甥,胖婶也不再多耽搁重新理了理包袱朝村内走去。 “走吧,怀生他娘可惦记着你哩!” 告别了村口的邻里邻居穿过一片竹林,胖婶便到了她妹妹的家门口。远远地看到了修葺一新的房子贴上了鲜红、醒目的“喜”字,想起乡亲们对怀生媳妇的评价胖婶就笑得合不拢嘴。 啰~啰啰啰~ 此时,一阵熟悉的叫唤声从偏屋后传来,胖婶听得更是心欢了,这大清早的一定是她那勤劳的妹子起来做好了猪潲在喂猪了。胖婶正想迈步前行,这时,正屋里走出了一个穿着一袭月牙白襦衫的儒雅俊秀男子,他手里执着一本书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男子看到了胖婶先是一愣,纳闷着这大清早的来访所谓何事,但,定睛朝那笑盈盈的脸上一看认出了来人。 “姨母您怎么来了?姨母快往屋里请,淑娟快备茶姨母来了!娘、小芙姨母来了!”欢欢喜喜把胖婶迎进了门,秦怀生赶忙通知了媳妇、娘亲和妹妹。不一会的工夫,胖婶的妹妹春凤以及秦怀生的妹妹小芙也都聚到了正屋大堂上。久别重逢,一家人免不了家长里短的热络一番。闲聊中胖婶才得知,怀生这一早起来的这是准备到村里的学堂去授课。这秦怀生去年考上了秀才,在县衙师爷(怀生的表叔)的保举之下现在在做了村里学堂的先生。 “嗯,这就好了!这么一来家里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现在我就放心多了!”听到这样的消息胖婶宽慰极了。这些年妹妹家的生活来源她是知道的,怀生是个书生,一天到晚都闷在房里专心苦读。怀生的大妹小蓉三年前已经嫁到外乡去了,小芙也还是个十岁的娃娃,所以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了妹妹的肩上。所幸妹妹是个能吃苦耐劳的人,在她的接济下渐渐成了是村里头的养猪大户,现在十里八乡的猪肉基本上都是妹妹供应的。养猪虽然辛苦,但是日子也过得还算凑合。如今怀生考上了秀才还娶了媳妇,小芙过两年就及茾了,这生活一天过得比一天滋润,她能不高兴么? “咦?这淑娟上个茶怎么这么久啊?时候不早了,怀生你还不快点上学堂去!芙儿快去帮帮你嫂子。”握着胖婶的手,春凤这才想起姐姐还没喝到一杯润口茶呢。 秦怀生被娘亲这么一催想起正事,于是告别了胖婶出门去了,小芙则停下了帮胖婶捶背的手准备到厨房去看准备茶水的大嫂。 “娘~您不必劳烦小姑,淑娟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甜美的声音让胖婶光听着就舒服不少,待一抬头,只见一个面若芙蓉、身姿婀娜的貌美女子正端着一个茶盘款款走来。 “淑娟参见姨母、娘!姨母请用茶!”双眼含笑,一袭红绿艳装搭配的秦家新媳淑娟轻移莲步走到了胖婶和春凤面前,接着双膝一跪,双手一托朝胖婶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 “春凤这便是怀生的媳妇淑娟吗?”满心欢喜,胖婶竟有些不知所措。在得到妹妹肯定的笑容后,胖婶便高兴地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早准备好的大红包,笑呵呵地放到了托盘中尽而接过了那杯热气腾腾的茶。 “来!外甥媳妇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让姨母好好看看!”一口把温热适中的热茶喝下,胖婶热和地拉着淑娟的手把淑娟拉了起来。 “是姨母,淑娟遵命!”借着胖婶的手力,跪在地上的淑娟缓缓地站了起来…… 贡了禹州 熙熙攘攘的禹州城今天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这花灯节在贡了流传已久,相传在很多年以前,贡了人的先祖舒回人在与洪屯人(现已灭亡的一个小了民族)交战的时候,被洪屯人施了妖术困于一片森林中怎么也走不出来。就在舒回人准备弹尽粮绝的时候,当时舒回人的首领夫人花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一个仙人在一棵开满鲜花的大树下削竹做一个椭圆的会发光的东西。醒来后那夫人将梦境所见告诉了那首领,那首领便知是仙人相助,于是便命其夫人按梦境原模原样做出了一个,后来,椭圆的东西点亮了后,周围以歧黄之术所设的一切结界也随之土崩瓦解,舒回人顺路走出了森林并一鼓作气将洪屯人一举歼灭。 所以,那曾经助舒回人打了胜仗的椭圆的东西便被当时的首领命名为“花灯”。后来,那首领的后人在几百年后建立了贡了,于是花灯节也就这么流传了下来。因此,在贡了,这花灯节就等同于是建了节。也就因为个缘故,相当然尔在花灯节这一天的时候,便是贡了君民同贺举了欢庆的大日子。 说这花灯节是贡了君民的大日子一点也不为过,从昨晚凌晨起,禹州城内的大街小巷茶楼、酒庄、商号、米铺,平民百姓家家户户都挂起了花灯,那热闹的喜劲丝毫不比过大年来得逊色。除了前面所说的花灯节就等同贡了的开了节之外,花灯节之所以热闹还有另外两个原因,一来是因为白天的时候禹州城内的所有商品、字号都会在花灯节这一天响应朝廷布令商品大减价、大惠民,平日里寻常百姓家不敢奢望的商品这一天都很可能会买到。二则是到了晚上会有灯谜会,届时整个贡了上下的青年才俊、帅哥美女乃至慕名而来的别了的靓男靓女都会来参加。所以,为了一睹这一年一度的四方美男美女大会,贡了的老百姓们当然挤破头也要来饱个眼福啦。 临窗站在禹州城最热闹的大街青云巷里最高的客栈最高层窗边,宫傲寒俯视着脚下细如虫蚁的过往人群,沉默不语。 “启秉主公,十天前确实有一个在山上砍材的樵夫看到有两个人从江上的大船内救出一名昏睡的貌美女子,那抱着那名女子的男人经与画卷对比正是贡了当今太子爷鬼苍离。” “嗯,知道了!”面对听风的传报宫傲寒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仍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楼下人山人海的人群。 “那属下是否需到琼玉山庄走一趟?” “不必,这些天你们跟着我赶了那么多的路也都累了,吩咐下去叫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吧!” “是!那属下命人送些午膳进来!”站在厅上的听风看了看正厅桌上早上送来的茶点后,轻轻地征询了句。 “不必了,你也下去休息去吧!” “可是这……主公您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硬着头皮听风愣是劝了一句。这不是他多管闲事,他们主公这些天真的没吃什么东西。这东奔西跑的找夫人,不吃东西怎么行?虽然他也知道以主公现在的心情没什么胃口,但是,人是铁,饭是刚,这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去找夫人?唉,不是他这做下属的发牢马蚤,这些日子看惯了主公陪夫人时脸上的那叫啥~呃~微笑,现在如今突然又看到主公那曾经的招牌脸他还真不适应。 “少啰嗦,你是不是还嫌没跑够啊?那好你给本相亲自去一趟恰恰了下战书!”终于转过了身子,宫傲寒朝听风走了过来,在听风身边不怀好意地兜转了一圈后,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听风的肩膀正色到。 “呃……这……哦,属下想起来了,李将军他们还在等着属下用餐呢!属下告退!”巧妙地避开了宫傲寒的禄山之爪,听风后退一步抱拳一鞠,然后脚底抹油溜走了。 乖乖,跑得比兔子还快。看着听风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宫傲寒冷酷、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死光光重现(二) “啧啧!好吃好吃,丫头你做的这叫什么收尸(手撕)鸡好吃好吃真好吃!”琼玉山庄的摘星阁“长寿亭”内,楚空空一口酒一夹菜那可是真是美酒佳肴吃得个不亦乐乎。 “师傅月儿跟您老人家说过多少次了,这是手撕鸡可不是什么收尸鸡,您呀一定是坏事做得太多了才三句两句不离本行!”眼见那么美味的鸡肉被老人家口误得血腥无比,正倚在亭栏边眺望山下庄内美景的柳依月摇了摇头,无奈地转身帮楚空空把酒给满上然后纠正到。自从十天前,她与这个老人家第一次正式会面后,也不知道听谁说她做得一手好菜,他老人家竟天天粘着她让她做好吃的,怕了他的死緾烂同时也为了避开某个像苍蝇一样的人她也只好乖乖就范了。至少,她在专心做美食的时候她可以好好地安静安静。 唉,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家里人一定担心极了。可是,以目前的这种状况鬼大哥是说什么也不会主动放人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丫头你这就说错了,师傅我可是个大好人啊从来不会滥杀无辜的,就拿那个肃王爷来说我也就只是呃,哎呀~好大的一个蚊子!”手中的筷子忙个不停,楚空空正想挟起一团红油鸡丝往嘴里送,不经意瞥见身边替他斟酒的柳依月突然间花容失色,他这才恍然醒悟,于是忙找了个借口停了下来。 “肃王爷?师傅你把他怎么了?”手中的酒倒歪了泼了些出去,尽管有些害怕但是柳依月还是问了下去。 “呃……呃……这……这个我老人家也不知道。”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间,楚空空只顾低头吃东西不敢正视柳依月。 “师傅,他是不是被你给弄死了?”强压着一股不安,柳依月强迫自镇定下来试探性地问了句。看楚空空的样子,她知道可能会坏事了。 “我只是断了他的筋骨,逼死他的可是你的夫君!”美食当前,进退两难间楚空空干脆一股脑说了出来。说就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今天徒弟叫他不说,难保明天这丫头自己不知道。早死早超生,被掳这种事情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来说是会留下些阴影,可是时间长了就会好了,再说了这丫头毛发无伤不是吗?是他那乖徒太保护这个丫头了,他还千叮咛万嘱咐过,让他别再提起与那件事有关的任何人与事,所以弄得他也跟着神经兮兮的。如今被这小妮子这一问干脆说了出来,真是爽极了。 “什么?!是夫君?”手中的酒瓶差点滑落,柳依月硬生生地愣在了那里。这不问还好,这一问她后悔极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听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会?夫君怎么会就这样把他给杀了呢?她可以理解夫君的愤怒,但是夫君绝对不会是那种趁人之危而赶尽杀绝的人啊!诚然,那肃赫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可是他罪不致死不是吗?老天,夫君他一定是气疯了!夫君!我可怜的夫君!! 脑中想起初遇宫傲寒时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以及外界盛传的他那冷血的个性还有那次他千里追她到南郡时的憔悴,柳依月心疼得都要碎了。不,她不要她最亲爱的夫君为了她而背负杀人的罪名,她不要!两了开战会伤及多少的无辜,会让多少的生灵遭到涂炭? “丫头,你别急啊,我可没说人是他杀的!只是外面传言说是你夫君把他给逼死的,在我看来那肃赫他死有余辜!”看着柳依月豆大的泪珠哗哗流个不停,楚空空急得有些束手无策,于是他便把这几天从鬼苍离那听到的消息告诉给柳依月。 原来,五天前地方的官员来报,在澜苍江贡了囤州流域,有一艘渔船在捕鱼的时候打捞上了两具尸体和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后来经官府查证那正是恰恰了的王爷肃赫和他的两个手下张三和李四。奄奄一息的人是正是李四,他在送到官府不久说出了火起的经过后便死了,但是在被烧得有些面目全非只剩半张脸可辨认的肃赫身上,人们找到了烧得有些参差不齐但仍可看得清大概的印着翼铎宰相相印的战书。所以,联系了李四的那肃赫自焚的一段,前后事情一推敲,事情的大概也就一目了然。这摆明了是肃赫不想因自己犯下的罪行而连累了整个了家,因此才出了下策。 “师傅,月儿求求您请您老人家让月儿走!月儿要见月儿的夫君!”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以后柳依月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她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祈求楚空空能助她一臂之力放了她。因为她不能让她的夫君犯错而且这个错误还是因她而起。她真的没想到她的夫君为了她竟然会向恰恰了下战书,他一定担心死了,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要不然也不会闹到两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肃赫的死或者是罪有应得,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她夫君也不会出这么一招的。虽然这次战书没送成,但若是还找不到她难保他不会牵怒恰恰了而再次向恰恰了宣战。她不能让他这样,她要阻止他!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被柳依月的大礼吓了一跳楚空空赶忙上前准备扶起她。 “不,你老人家要是不答应月儿就长跪不起!”泪水还是一个劲地狂泄,想起宫傲寒那憔悴的样子以及他很有可能接下来的动作,柳依月固执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这可就有点难办了,若是我就这么把你给送走了那我那徒儿不剥了我的皮才怪。丫头啊你与你夫君的事情我这些天也听说了些,强扭的瓜不甜,看在你们夫妻郎有情妹有意的份上我也不勉强你和我徒儿的事啦。唉,要是楚楚那丫头也在的话那就容易多了。”搔首挠腮,在柳依月身边转来转去走了一圈又一圈楚空空头痛极了。 “师公!您老人家几年不见,怎么这才见面就说起楚楚的坏话了?嗨,小月,我们又见面了!”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楚空空正在为怎么送走柳依月这事发愁的时候,一个脆甜的声音从亭外台阶下传来。柳依月抬头一看,来者正是楚空空口中她的救星商楚楚。 “楚楚?!” “小月我好想你哦,哎你怎么跪在地上呢?怎么哭了?师公是不是你把小月给惹哭了?”惊讶地上前把柳依月把掺扶起来,商楚楚生气地瞪了一眼柳依月身边的楚空空。 “丫头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把年纪了怎么会把月丫头惹哭呢?惹哭了她谁给我做好吃的呀?”像是见到了瘟神楚空空后退了一步与商楚楚保持了很大一个距离。 “来,小月别哭了!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要担心死了!”与柳依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后,商楚楚上上下下打量并摸了柳依月一番,那认真的劲真好似柳依月少了一斤半两的样。 “小姐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她有的是人关心呢!”这时,站在商楚楚身后的贴身丫环小鱼儿也赶了上来,她一脸不满地嘀咕着,那意有所指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了柳依月耳边。 “小鱼儿不得无礼!” “小姐,奴婢说的是实话,她一个生了娃娃的有夫之妇而且又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好姐妹却怎么老来找咱们的太子爷?外面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太子妃呢!” “小鱼儿,放肆!”放开柳依月,商楚楚生气得抬起手掌就想给小鱼儿甩去一个耳光,但却被柳依月给握在了半空中。 “楚楚她还是个孩子,别难为她!”把商楚楚的手轻轻地放下,柳依月黯然地转过了身。 “楚楚不瞒你说,我刚刚之所以会跪在地上是我想请师傅他老人家放了我让我回家的。离家了这么多天,家里人一定很担心了,宇儿也应该很想找娘的了。楚楚,我跟你说过的话依然没变,这辈子我只做一个人的娘子。”看着亭外美好的风景,想起与宫傲寒第一次见面且亲密接触的那一刻,柳依月的话语坚定而信心百倍。 “小月,你还在为小鱼儿的出言不逊而生气吗?小鱼儿的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懂吗?若是你真想与太子爷在一起的话,你们早就双宿双飞了又何必等到这一刻?留下来玩一段时间嘛,若是你还把我当姐妹的话那就让我好好地尽尽地主之宜,我跟你说我家的胖婶做的菜可好吃啦!”想起了胖婶那可口的菜,商楚楚差点馋涎欲滴。 “楚楚谢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再来。”于是,柳依月把之前担心的种种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商楚楚。 “哦!原来是这样,小月好羡慕你哦宫宰相那么爱你!那好吧你快些去阻止宫宰相,打仗可不是件好玩的事,那得死多少人啊!不行不行,小月你半刻也不能耽搁你赶快走,要不然去迟了可就麻烦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一遍,商楚楚为宫傲寒的豪情和血性折服不已,但随即想到战争带给人类的苦难她也支持柳依月快些离开。 “可是,鬼大哥那里”想起鬼苍离这些天那跟屁虫的熊样,柳依月就头痛。幸好今天他有客来访,要不然她也没机会跟商楚楚她们在此大吐一番苦水了。 “哈哈,只要楚丫头肯帮忙那我就有办法让你离开喽!”此时,一直在一旁享用美食的楚空空突然发话了。 “真的吗?什么办法?”异口同声的话语一出,柳依月和商楚楚都开心地笑了,她们望入彼此眼中的神情是如此的真诚。默契啊,难得的默契!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一切等花灯节揭晓!” 夜幕悄悄降临,家家户户挂上的各式花灯开始被点燃,白日喧嚣的禹州城渐渐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流光异彩之中。随着人潮的涌动,人们的脚步来到了灯火最为辉煌的人声鼎沸的青云巷。 集餐饮、住宿于一体的青云巨贾“八珍楼”是今年筹办灯谜对诗会的承办方,所以早在一个月前,八珍楼的所有客房和桌席都已被抢订一空。但,为了响应朝廷与民同庆的宗旨,所有的平民百姓只要有才气能一一过了猜谜、对句(联)、对诗三关最后夺冠,那么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出身何处、地位如何都能拿到大会所设的大奖金花奖。获得金花奖的得主不但可以享受八珍楼一年的特级贵宾服务免费吃最好的、住最贵的,还可以得到一笔由贡了朝廷拨发的赏钱五千两黄金。 所以,冲着如此诱人的奖项,冲着如此不设门槛的赛式,许多人都想来碰一碰运气(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既无才又无能的纯属来看热闹的闲杂人等了)。为此,针对三层逐级递增的赛式,八珍楼分别设了三个赛轮:初赛、复赛和决赛。赛场也由青云巷全巷(朝廷特批供八珍楼为举办大会的)的灯谜场到八珍楼五百坪的一楼对句(联)大厅,再到八珍楼的顶楼对诗宴。当然,除了灯谜场外,能在对句大厅和对诗宴出入的,除了有才气的幸运儿之外,自然便是那些花了重金在八珍楼一赌赛式的宾客们了。 “师傅您不是说要送我回去的吗?怎么带我来这里来了?”汹涌的灯谜场人潮里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娃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一个黑发中年人的身侧。小女娃那副苦瓜样在如此热闹且个个笑容满面、兴致勃勃的人群里,那绝对算是个异类。 “丫头你放心,师傅说过把你送回去就绝对不会食言的,只是这八珍楼里的醉仙鸡太香了,待师傅进了一楼大厅吃上他个五只十只我们就走。”像是为了让身边的小女娃放心,原本东看看西瞄瞄在找会猜的灯谜的中年男子回过头拍了拍小女娃安慰了句。 “走,那我们快去吃吧,吃完了好赶路。”像是要完成任务一般小女娃不容分说地拉着中年人的胳臂就往前走。 “嘿,好好好,这么说丫头你带有一千两银票喽!你身上带有银票早说啊害得师傅我白在这里忙和,你也不是不知道师傅唯一就头痛的就是猜谜了!” “什么?一千两?吃几只鸡要一千两?这不明摆着抢钱吗?”像是杀猪一般,女娃在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后吃惊地叫了起来。 “嘘嘘!我说月丫头你安静点,你想把徒儿的人引来吗?我们这个样子要低调,低调知道吗?虽然师傅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但是我们也不要那么张扬嘛!”小声的在女娃的嘴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中年老头悄悄地打量了一番四周,他那畏首畏脚的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他们是做贼心虚呢! 没错,此偷偷摸摸的二人正是易了容的柳依月和鬼苍离的师傅楚空空老人。今天是举民同庆的花灯节,在早上的时候,鬼苍离就奉命携未来太子妃商楚楚进皇宫赴宫庭宴去了。所以,楚空空便趁着这个档支开了鬼苍离的眼线,把柳依月易了容带出了琼玉山庄来到了这禹州城赶起了花灯会。 “师傅,月儿身上可没有那么多钱!”眼见已引起周围不少人的侧目,柳依月赶忙拉着楚空空走远了几步,然后压低声音嘀咕到。是的,为了不引起琼玉山庄各层看门守卫的注意,她身上不敢带现钱,就连身上的原本价值不菲的首饰也不敢多带一只,如今她身上唯一值钱的就只有一个最多值几百两的能雇一辆马车的玉质发簪了。所以,那样的一顿大餐她和楚空空是无论如何也吃不起的。 “什么?没钱?!唷,那我还是快些找一个来蒙吧!不然可就迟了!”说着楚空空便猴急地撇开了柳依月走到了密集的人群中,一把扯下一张悬挂在一盏红色小花灯下的绿色字条。 “哎~师傅你等等我嘛!这猜灯谜和你吃醉仙鸡有什么关系?”生怕被如车水马龙的人流挤散了,柳依月也赶紧跟上了楚空空。 “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其中的关系可大着哩,不然你以为今晚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呀?”说着楚空空便把这花灯节的灯谜对诗会的历史、比赛规则(猜对十个灯谜者可进入复赛,对上五个对子者可进入决赛,五步之内能以当天出的考题作出诗句来的则为折桂者)还有诱人的金花奖项全部说了一通。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傅你这么激动了!看来师傅是冲着那一年的免费大白吃而来的!”上上下下瞄了楚空空一番,柳依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顿然开悟。 “呵呵,那个我可不敢想啦,只要能进得了八珍楼的一楼大厅我就谢天谢地喽!这个什么‘生在山崖,落在人家,凉水浇背,千刀万剐。’猜一个日常用品,会是什么鬼东西呢?”懒得理会柳依月一脸不怀好意的揶揄,想起之前在巷口看到的告示进入对句大厅的待遇(能随便免费点十道菜)楚空空自径眯着眼睛看了手中的纸条半天,绞尽脑汁地想其中的谜底。 “只要师傅能进得了一楼大厅吃上几只醉仙鸡我们就走吗?”瞥了瞥楚空空手中的纸条一眼,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似的,柳依月认真地看着楚空空等待他的答案。 “嗯!是的是的,只要能吃得上几只美味的醉仙鸡师傅保证连夜就送你回去!” “师傅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吧,师傅把你手上的字条给我,另外你再去扯九条过来!”把手一伸,柳依月看向楚空空的神情是一脸的成竹在胸。 “啊?丫头你是不是想家想疯了,这纸条可不能乱扯的。我手中的这张还没答案呢怎么能扯别的?”伸手探了探柳依月的额头楚空空一脸的怀疑。 “这答案不是很明显吗?谜底是磨刀石。” “磨刀石?‘生在山崖,落在人家,凉水浇背,千刀万剐。’ 磨刀石?耶,好像真的是磨刀石呐!”口中来来回回念了念,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又看了看一脸肯定的柳依月,楚空空怀疑的眼神渐渐闪出一片惊奇…… 死光光重现(三) “嘿,尚书大人你看已经有五个俊才和三个女子进入了一楼的对句大厅了!” 手中的纸扇一指,一个年约四、五十来岁的穿着一身藏绿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楼下分批步入殿堂的八人,他笑意吟吟地附身与身边的另一位穿着紫红色官袍的五十开外的男子语到。 “是啊是啊,时辰还早着呢我们俩就慢慢等啰,喃于大人你看又进来了两个,嗯还是父女俩呢!我贡了真是人杰地灵、才俊辈出,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来,于大人咱们干一杯!” “哈哈哈,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尚书大人您请!” 觥筹交错的两名中年男子正是贡了当朝的户部尚书秦耕耘和刑部于开石于大人。今天,他们二人的身份是朝廷派来的督察使,奉命督察这次花灯节对诗大会的整个过程。他们也是今晚最后的主考官,他们身后那加着大锁由十来个孔五有力的护卫看守着的五个大箱装的便是这次大赛的奖金五千两黄金,他们身边那放在红布桌上金盘里的系着红绳的卷轴便是今晚最后一关的考题。而在他们面前的是两张各有十座,盛着各种珍稀美味佳肴的大桌,这两张大桌正是为最后进入决赛的才俊们准备的。 他们身处在八珍楼的顶楼富贵堂皇的宴客厅上,此时,以楼梯为中心的环形大厅上六十张雅座早已是座无虚席,及目望去的不是富商贵胄便是皇亲了戚。他们三三两两携亲带属,有的在喝茶品茗,有的在大快朵颐,为的就是在这名贵的八珍楼上享用着美食的时候也能一睹这一年一度的全了俊才文采大宴。 “娇娇,你看对面靠着窗边那桌的那三个男的好俊哦,瞧他们的那身打扮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是啊你看他们个个都生得高大又威猛而且还好俊哦!奇怪,他们这么显眼应该见过才是啊,可是我怎么却没有一点印象呢?” “就是,怎么没见过呢?我们去过的各种场合也不少了,这么引人注意的三个公子怎么会没见过呢?算了算了不想了,我跟你们说我喜欢穿白衣服那个,你们看看他鼻子好高哦,眉毛也很浓。” “大姐你喜欢那个啊,我喜欢朝窗外看的那个,你们看看他的背影多魁梧、多精神啊!你们看他侧面的轮廓”…… 此时,在大厅一桌坐着一个商人打扮的一对中年夫妇身边,三个长得还算小家碧玉的未出阁女子正交头窃窃私语,对与他们隔梯相望的另一桌上的三名男子品头论足了起来。 “你们三个少给我在这里丢人现眼,这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再不知羞耻就给我滚回家去!”眼见三个女儿如此不知廉耻,竟然在这么盛大的场合公然大谈男人而且还引了来了许多人的注意,刘大富坐不住了,他生气但却压低了些声音地吼了起来。 “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得俊的人哪个不爱看嘛,你瞧瞧那边李大人的千金和侄女,那边孙老板的女儿和堂妹还有后面那桌邓员外的一对外甥女,哪个不是眼睛都往那三位公子身上瞧!女儿们看一看又何过之有?”这时,三姐妹中个子最小的一个女孩一脸不服气地要与中年人理论。 “你珍儿啊,你真是把爹给气死了!”眼见女儿竟然如此冲撞自己,中年人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爷你可别生气,珍儿你给娘乖乖座下!你们姐仨看就看了,但是别出声!不然以后你们可嫁不出去了!”紧张地为丈夫顺了顺胸口,中年妇人把女儿训斥了一番。 “哦,那我们就只看不说好了!” …… “风,猜迷这玩意你不是最在行的吗?去发挥发挥你的特长一展你不凡的风采把那些大家闺秀给迷倒!” 瞥了一眼对面那作风豪放的三姐妹以及周围一圈,李青以手肘揶了揶双眼注视着窗外热闹的灯谜场的听风,待回头与陈豪对视相看的眼神却是一脸的贼溜。 “这里的女人这么丑,我的品味可没那么低。”自顾抿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听风自窗外收回了视线。其实,不用抬眼他也知道他面前的这两条狼此刻正不怀好意地计划着如何算计他,当然,他也没错过刚才那三个豪放的姐妹花对他们三人的高度评价。因为他们现在的位子可是宴客厅临青云巷最边上的一桌,这个位子既可以把大厅的全貌尽收眼底又可一览青云巷全巷。所以,大厅上没有什么风景可言,他当然就不辜负如此优越的地形尽情地一睹窗外这声势浩大的花灯盛会了。但是,让他去猜灯谜那就免了,尽管他承认他是有那么点天赋可如此有失身份的事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去做的,而且坦白说,若他要真去那也只能进得了一楼大厅……呃……所以,坐在这八珍楼的顶楼决赛大厅上,他只需要看就可以了。 “嘿,这厅上也许没有你中意的,但是也许一楼那个小姑娘可能会入得了你的眼。”这时,一脸正经的陈豪在李青的怂恿之下也加入了调侃行列。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一楼那挽着一个中年人胳臂步入大厅的俏丽女孩。听他如此一说,李青和听也也不由自主地朝楼下望去。 这厢 “丫头,你好厉害一猜就对,没有一个是错的哟!一会,师傅我保证吃了这顿大餐后,咱们马上就走!”眼中尽是膜拜的神色,楚空空拍了拍柳依月挽在他手臂内的小手,那样子既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讨好,完全没有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 “嗯!师傅你知道就好!其实,月儿也不想扫了师傅的雅兴,只是月儿太想家了希望师傅能包涵。如果师傅不嫌弃,待我们回去以后,月儿保证带师傅去尝遍我翼铎天下所有的美食,月儿敢保证翼铎的美食也绝对不比这八珍楼的差。”挽着楚空空的手,柳依月紧紧跟在他的身侧,她以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调与楚空空低语。说话间,她看了看人满为患的一楼富贵华丽的大厅,又看了看那似乎专为晋级者准备的桌宴,当然她也没漏过楼上那至少有五层高的那人声鼎沸的热闹以及今晚这些围观的宾客他们的衣着、举止。此时,她才意识到了自己进入了怎样的一个顶级盛宴。 不行,我不能在如此一个公众场合这样抛头露面、引人注意。不然,若是引来了鬼大哥的人,那她与师傅还有楚楚的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哈哈哈,真乖,真不枉师傅我冒 我的宰相夫君 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33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33部分阅读 着这条老命带你出来!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师傅我带你回去,你带师傅去尝遍天下所有的美食。” “嗯,月儿保证这绝对没问题!嘘师傅有人来了!”心里盘算着一会比赛的时候随便应付一下便了事,柳依月眼尖地看见有个店小二模样打扮的人朝她们走来。 “二位,请这边请!” 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柳依月和楚空空被安排入了宴席中。入了席,楚空空老人便迫不及待地点了五只醉仙鸡、一壶罗汉不归(八珍楼的招牌酒)和一盘下酒的花生,柳依月则点了一壶铁观音、一盘素面和一些小点。 进入大厅的晋级者陆陆续续来了些,直到一声钟鸣示意初赛结束后,柳依月数了数除了她与师傅楚空空外,进入复赛的有二十五个,这些人中有五个是女的,其余都是男的。他们的年龄无论男女也都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所以,相较之下,她与师傅这个一老一少的二人组合在这些单枪匹马、孤身作战的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管他呢,只要师傅美美地享用完美食他们就立马拍屁股走人! 随着所有的参赛者都座入了各自的席中并享用了一番美食后又一阵钟声鸣起,这时,负责一楼比赛的禹州州府大人宣布了比赛规则和一些注意事项外便组织了各人抽签(按照抽签的序号先后对句,如果前者在一半柱香之内仍对不出则由后者对,后者也对不出后则排在第三位及其后的参赛者们可抢对,若是第一题被与序号对应的选手对上了以后,下一题则由下一位选手对答,如此每个人轮一番后再对下一轮。若是连续三轮都对不上的就直接被淘汰出局)。看了看手中刚刚抽到的以地支排序的号“未一”,柳依月不置可否地笑了,八,这个幸运的数字今晚被她抽到,这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她真的能成功回到翼了吗?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诸位,我们今晚的第一句上联是‘孔子生周末?’各位俊才们请!”在柳依月的恍惚间,鸡鸣声响起,禹州州府摊开了盘内的赛题声如洪钟地高念了起来,由此,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对诗会复赛也悄悄拉开了序幕。 “孔子生周末?孔子生周末……”这时,只见一名衣着朴素的约二十来岁的清瘦男子从席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桌边来回踱着步子显然在苦思着作对的下联。他那凝重的样子也不经意间地增加了比赛的紧张气氛。在坐的参赛选手也同样有紧张的,但也有胸有成竹、怡然自得的,这柳依月便是这后者中的一个。 细细地抿了口茶,她看了看那已燃至四分之一的香火不免为对方担心了起来。其实这个对子并不难对,只要心理素质能过得了关,并不难找出它的下联。对联的原则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天对地,上对下,生对死之类的字数相同、讲究对仗、平仄、近、反义词之间相近、相反或相关。瞥了瞥这有些像寒窗苦读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又看了看他之前坐的宴席,柳依月发现他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这个书生一看便知道家境不怎么样,参加这样的比赛应该是为了那奖金而来的吧?想到此,柳依月真希望他能对得上来。 时间很快过去,就在半柱香即将燃完的时候,只见那书生终于抬起了头,他朝流光异彩的门市外望了一圈,突然灵光乍现,喜上楣梢:“老师,学生有了孔子生周末,学生对的是‘光武起汉中。’” 那书生如此一出,柳依月暗自为他感到高兴。他的这对子对得甚是好,字数一字不差不说,既对仗工整又平仄有度:汉对周,中对末,起对生,光武对孔子(光武是东汉的第一个皇帝)。果然,一如柳依月所料那书生的下联赢得了州府大人的赞赏和在场所有人的喝彩,这清瘦书生给这热闹的花灯节对诗大会来了个很精彩的开场。 “这第二句我的上联是‘花灯日无光,点数盏灯,为乾坤增色’,抽到丑位的学生请对下联!”那清瘦书生方棋开得胜喜庆入桌,州府大人便开启了第二道题。他方念完毕,在坐的各位无论是参赛的考生还是宾客,他们都知道这题目的难度是一步步加深了。接下来的比赛并没有像第一个书生那样顺利,一直轮到了第六个选手也仍作答不出来。这让场内乃至整个八珍楼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比之前那孔子生周末时更为甚。 “子敬(李青的字),快点帮忙想想这下联应该怎么对,不然就快轮到风的小美人了出场了。你怎么说也应该助风来个英雄救美吧!”脸上依旧是之前那副调侃的痞样,陈豪笑呵呵地为三人添上了茶。这话,他之所以会问李青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三人之中就属李青腹里的墨水最多。 “这个成|人之美我恐怕做不到了,说实话这句我也对不上来。”完全没了之前的嘻哈,李青看了看陈豪又看了看听风,他那认真的劲摆明了他也是爱莫能助。 “这可就有点可惜了!” “何惜之有?这个上联很容易对,再说了那姑娘早已成竹在胸不需要你们鸡婆了!”就在陈豪暗自惋惜的当口,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他们三人身后响起。 “主公子!”听到熟悉的声音,三人刷地从座上而起朝戴着个黑色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的高大男子敬礼。 “都坐下吧!”座上了主位,宫傲寒任听风倒着茶侍候着,他本人则是静静地观看着楼下的比赛。今天之他所以决定停止行动留在这八珍楼,一来作为一了之相的他是想亲眼目睹一下这恰恰了一年一度的盛会,一睹恰恰了俊才的风采;二则是他想赌一局,赌一个人也会来凑今晚的热闹。 “启禀大人,学生愚钝还未想出下联,还请这位姑娘赐教!”向坐在正厅上的州府作了个揖,排在午位的第七个衣着讲究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来到柳依月面前作了个请势后,灰溜溜地退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丫……丫头到你了,丫头?”双手忙得不亦乐乎实在腾不出空,楚空空一嘴油光只好以手肘触了触身边游神到太虚幻境的柳依月提醒着她。 “呃,师傅这联不难对,但是我们说好等你吃完就走的,所以咱们就不对这对子了吧?”早已经决定好放弃的柳依月悄悄地俯身在楚空空耳边嘀咕了几句,虽说是拒绝,但是她那微笑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在与楚空空商量、琢磨着如何对题。 “丫头,师傅我是说吃完就走,可是你也见了我这鸡才吃了两只,还有三只没吃完呢!瞧,这酒就只剩这一杯了,没有酒师傅就不能尽兴,不尽兴这鸡吃起来也就没味道了。”说得可怜兮兮,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地楚空空还真拿起了酒壶一倾而尽,在倒出了小半杯酒以后干脆把酒壶整个倒倾了过来。可怜那酒壶早已被榨干,出不来半滴酒水。 “那我们就再跟店小二要一瓶啊!”像是想起了什么,柳依月理所当然地四处张望想招呼店小二过来。然而,接下来楚空空的话却硬生生地使她僵硬在那里。 “可是我们已经点了十样东西了,再要的话除非你能再答对对子。” “师傅!”彻底认命,柳依月狠狠地跺了楚空空一脚,在看到他痛得龇牙咧嘴却不能言痛之后,她才稍得安慰般在万众瞩目之下离开了座席英勇地上场了。只见她轻迈莲步,款款走到了正厅中央,朝州府大人和众人行了个礼之后,她低眉垂目地站在了那里。 “姑娘,我的上联是‘花灯日无光,点数盏灯,为乾坤增色’你可曾有了下联啊?”禹州州府看见上来的是个容貌俏丽的女娃娃而且还是这今晚对诗会出来应题的第一个女子,他庄严的脸上不由放柔和了些。 “回大人,民女不才不知对得是否工整,还请大人和诸位赐教。民女的下联是恰了雷未动,击一声鼓,替天地扬威。” 柳依月清脆的声音一出,当场引起轩然□。起初人们还在为这个娇小的小姑娘的颜面担心,害怕她答不上来后无法下台,却怎知她是如此的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竟把一群五尺男儿给比了下去,这真是人不可冒相啊! “尚书大人,咱们恰恰了真是人才辈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你瞧瞧这还是个女娃呢!” “嗯,不错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有才的女子啊也是很讨人喜欢的!来啊,于大人咱们继续继续!”为柳依月的聪慧,两位督察使高兴不已。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若在三年前听到,宫傲寒一定会欣然赞同,但是现在他却并不这样认为。看了一眼那娇小的身影,宫傲寒以杯盖拨茶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师傅,您慢慢用月儿内急要出去一下。”在中场休息的空闲间,柳依月悄悄对仍在鸡肉堆里埋头苦干的楚空空交待了句,便朝大厅通往后方的通道走了去。其实,柳依月并不是真的想上茅房,而是她想出去好好地呼一呼新鲜空气。八珍楼的大厅内人多空气混浊不说,那么凝重的一个场合,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多待一分钟。方才为了师傅想多加一壶酒她才不得以上场,现在没了压力她自然也就理所当然可以弃权不为五斗米折腰了。 “呼!这后花园的空气真是好!”独自走在静匿的花园通道上,柳依月怡然自得地伸了伸懒腰。 “是啊,这边风景独好,没人欣赏怎么行呢?姑娘,大爷我陪陪你怎么样?”这时,寂静的花园突然响起了一个猥亵的声音。柳依月吓得僵在那里,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绝对如假包换、不怀好意的色狼一条。 “嘿嘿,不,不用了,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唷,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大爷您自己慢慢看我爹爹还在等着我呢!”浑身汗毛竖得像只刺猬,柳依月埋怨自己疏忽的同时不禁悄悄打量了番周围的地形准备见机行事。 “姑娘不急,你爹还在吃着第四只醉仙鸡呢,先陪陪大爷我欣赏这美丽的夜色吧!” “欣赏你个啊!你别碰我!来人啊,救唔唔”还没来得及拔腿逃跑,柳依月就被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内,她呼救的小嘴也被一只大手给牢牢地给堵上…… 死光光重现(四) “救命唔唔唔”柳依月尖锐的呼救声因为突来的袭击而被完全隐没在一只从天而降的禄山之手中。才逃出狼窝,如今又入虎口。柳依月暗自为自己的大意而后悔不已,但她仍毫不妥协地拼命挣扎着,可无论她是如何的努力,却怎奈对方的双手有力无比,硬是生生地把她娇小的身子给紧紧捆于他的怀内,无奈之下柳依月只好使出她的杀手锏,低下头张嘴朝那捂着她的大手狠狠咬去。 “嘘,月儿别怕,是我!”手腕被深深地咬着,不用看宫傲寒也知道绝对咬出了一片青紫,但他没有皱任何一丝眉毛,反而是被一股深深的喜悦所包围。紧紧地环中怀中熟悉的身躯,他轻轻地在柳依月耳边低喃,温柔地安慰他的小野猫。 老天,他的宝贝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他找到他的宝贝了。紧拥着那熟悉的娇躯,感受着那独有的馨香,宫傲寒发誓他再也不会让他的小娘子离开他的视线一步了。 他之所以认出易了容的她,起初是因为她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是她的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接着他看到她对句时的坦然自若和胸有成竹,如此这般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出来的自信和智慧是他这身为她枕边人的夫君怎么也不会陌生的。不放手,也不松手,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让他的娇妻再次离开他或是受到伤害,他发誓,绝不。 月儿?这个登雷徒子他叫我月儿?!是夫君吗?夫君来了吗? “夫君?是你吗?!”听到熟悉的叫唤,柳依月停下了挣扎也松开了牙齿,但僵硬的身子仍是一副戒备的样子,她不敢回头也害怕回头。老天,该不会是她太想念夫君了而产生的幻觉吧? “是我!月儿是我,我是寒!”柳依月的惊慌、戒备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宫傲寒的双眼。说话间,他紧紧把眼前的娇妻拥入怀中,很紧,很紧。 “寒,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月儿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不知道当时月儿好怕,好怕。月儿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盼星星,盼月亮,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柳依月猛地转过身子深深扑入那副宽厚、温暖的胸膛里。 “嘘,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但是你放心,我保证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再也不会了!”一遍一遍轻抚着妻子的秀发,宫傲寒无言地安慰着柳依月受伤、害怕的心。 “夫君,你怎么知道月儿在这里?你怎么认出月儿的?”过了好一会,柳依月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仍埋首于宫傲寒怀中但同时她不经为他的神通广大能找得到她而好奇不已。 “月儿,夜里凉,我们先回客栈,一会我再慢慢告诉你。”轻轻地握着柳依月的小手,感觉到她的冰凉宫傲寒不舍地以大掌包覆。 “哦,可是师傅他老人家还在那”这时,柳依月才想起了被她扔在大厅上的楚空空。 “师傅?你是指与你一起来的那个老头?”为妻子对陌生人的关心,宫傲寒似乎有些不悦,但想到妻子的此次死里逃生也许与那人有关他也就松懈了些。 “他,为夫自有安排。” “哦,那好吧!”听到了宫傲寒的话,柳依月也就没有任何顾虑地放心靠在宫傲寒的怀里任由他抱着了。反正,天塌了,有夫君顶着。只要有夫君在,不管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她也不怕。 低头看着柳依月那充满信赖、宁静的小脸,宫傲寒轻轻地啄了啄她俏美的美人发舌,然后拉开了外衣长衫把柳依月抱好便飞身提气,一跃点上花园中的凉亭顶尖,再一跃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空之中。 禹州朝阳宫 偌大的皇宫大院内,四处张灯结彩庆祝着这举民同乐的花灯节,宏伟的朝阳宫大殿上更是歌舞升平一片。今晚的大殿热闹非凡,除了宝座上老态龙钟的当朝天子鬼骏狄,皇子、公主皇帝的嫔妃、鬼暮琏等一票亲了戚之外,一些朝廷重臣也都在邀请之列。池中一个个仙子般的美女在美妙的乐曲中袅娜起舞,边上摆满美味珍馐的席案上,文武群臣更是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快哉。 “来,诸位爱卿!平日里大家为朕劳心劳德,今日朕要与你们痛饮一杯!来啊,把朕的宫庭玉酿‘瑶池露’分给大家都尝一尝。”倚在宝座上,看着身边鲜少露面的太子鬼苍离和其它几位难得聚齐的儿子以及堂下满朝的文武百官,鬼骏狄笑得合不拢嘴。 这真不愧是举了同庆的大日子,这皇帝老儿竟然舍得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五年才酿得一坛的最爱拿出来与大家共享,这实属难得。 “谢父王隆恩!” “谢主隆恩!” 一如鬼骏狄所想看到的,堂下所有的臣民莫不受宠若惊的鞠躬谢主隆恩。一种攀登权利之巅的成就感让他骄傲不已,君临天下,这是何等的豪迈、尊荣和华贵?江山如此多骄,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为了这个宝座,多少人不惜挥戈铁马、浴血奋战。 想到这,鬼骏狄直觉地又朝三儿子当今的太子鬼苍离看了看,他发现他这个一直以来拒他的父爱于千里之外的三儿子只是淡淡地举起了杯敷衍似地抿了一口。鬼苍离的动作和表露出来的疏离让鬼骏狄感到无比的挫败和无奈。 其实,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把这个宝座让给其它听话、顺从他又同样承接了老子狠劲的儿子,比如老二,鬼旱炳。尽管,这个念头他不久前也曾经动摇过,但,儿子成功破获贡了商人被劫持一案,再次验证了弟弟鬼暮琏及自己心腹大臣许宰相等人的眼光。 忠言,总会逆耳。尽管,他已到了风烛之残年,但,祖先打拼出来的江山他可不敢让他毁在他的手里。回首他在位的这些年,虽说没干出什么大事、扩大了什么疆土版图,但至少贡了上下政通人和,老百姓们能安居乐业的过日子。比上那翼铎了不足,比下那恰恰了还是有余的。 说起这翼铎,他不得不承认赵允桓那小子有福气,能有那么多能人异士辅佐又有一个文能定了,武能安邦的宰相。对于这个宫傲寒他是十分欣赏的,但是,他的存在已严重威胁到了贡了的兴亡,他相信只要宫傲寒那小子他愿意,灭掉贡了不会是太困难的事情。这样的人他不是没有争取过,曾经曾不止一次地派使臣试探过他,但是那小子不领他的情。所以,此类能人异士既不为他所用,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可选择了,那就是毁掉他。可惜,这宫傲寒命不该绝让他一次次逃掉了,天意,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纵观自己的几个儿子,老大是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成天就喜欢沉迷于洒色之中的花花公子;老三文武双全可是太死板,老喜欢依自己的喜好行事,完全不顾他这做父王的感受;老四和老五都是扶不上墙的一堆烂泥;老六还太小;只有老二完全接了他,做事果断、够狠,前些日子他对老三做的那些手脚他不是不知道,但,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他选择了眼只眼,闭只眼。毕竟,王位、江山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更何况是这他们这些生在帝王之家的王子、王孙。 尽管如此,但同室操戈,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可,直觉地就相信老三的能力,他相信他能巧妙的应对并且能使老二输得心服口服。兵行险招,不胜则败。事实证明,他最初大胆的想法和做法是对的,是值得的。 王位,他曾一度想传给老二的,但是,以老二的个性说实在的他很难保证不会出现下一个夏桀。老二当王,群臣那一关过不了不说,小老儿他还不想看到自己断子绝孙。老二那小子够狠,狠得可以六亲不认、同室操戈。所以,他虽然老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 唉,廉颇老已,尚能饭否?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俩兄弟的事就交由他们自己去处理了。择日不如撞日,看来,也该是时候了。看着儿子那淡定得有些碍眼的神色,鬼骏狄笑得有些让人心惊胆战。 “诸位,趁着今天这喜庆的日子,朕宣布正式退位安享晚年。从今以后,朕的这个王位就交给太子离儿,新君登基大典三日后举行,十日后新君大婚。”看着儿子那伟岸的身子明显地一僵,鬼骏狄终于开心地笑了。 呃?! 热闹的歌舞嘎然而止,大伙面面相觑似乎在求证着自己是否患了严重的重听。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见过大场面,鬼骏狄的胞弟、鬼苍离的王叔鬼暮琏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离席步到正殿中央朝拜高贺。其后,殿上众人皆起跪拜于朝堂之上。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 整齐划一的嘹亮呼声一遍又一遍。 “离儿,还不快来!”伸出手,鬼骏狄笑咪咪地朝呆若木鸡的儿子招了招手。 “太子殿下,哦不,皇上,太上皇叫您呢!”红着小脸,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商楚楚跪拜在地上悄悄抬了抬眼,她发现大殿上静得鸦雀无声,而最要命的是她身边的那双大脚没有丝毫挪动的意思。抗旨?那可是死罪的呀,虽然她也知道太上皇的这个决定太突然,但是,君无戏言,若是触怒了龙颜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所以,她不禁低声地唤了唤。 “请父皇收” “离儿,还不快上去领旨!”毕竟是挨着鬼苍离最近,鬼暮琏在鬼苍离要说出惊天动地的话语之前成功的阻止了他。 “鱼和熊掌不可皆得,离儿你忘了叔父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了么?要以大局为重啊!”悄悄地,鬼暮琏跪在地上,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着鬼苍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侄儿的心思他是懂的。可是,错就错在侄儿他爱错了人,那个女人不是他所能要得起的。英雄,爱江山,更爱美人。所以,美人要不起,剩下的就只能好好保住这片江山了。 月儿,我……我应该怎么办? 看了看那金光闪闪的宝座,又看了看身边那对他来说并不起任何波澜的娇小身影,徘徊在江山与美人之间的鬼苍离矛盾、茫然不已。 “怎么?离儿你是想抗旨么?”把儿子的反应全看在眼里,被掠了好一会的鬼骏狄心里暗爽的时候不禁有些生气了。这个儿子真是太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如此怠慢他,岂有此礼? “儿臣不敢!”无焦的眼光不自觉的瞥到了右边伏跪在地上的同父异母弟弟鬼旱炳,想起了翼铎百业俱兴的繁荣景象,鬼苍离终是木讷地开了口…… 大结局(上) 窗外热闹依旧、夜空中五彩的烟火时不时划破长空,但八珍楼顶层的顶级贵宾厢房内却静得只听见两颗律动平稳的心跳声。 “所以,如此聪慧的女子为夫所见的并不多。再加你的这双像星星般璀璨、动人的眼睛,还有你的声音、你的一举一动,这些都是为夫所熟悉的。太好了月儿,为夫终于找到你了,让你受惊了,对不起,对不起!”拥着爱妻,宫傲寒空虚多日的胸怀因柳依月温暖娇躯的填补而充实、完满,从不悲天悯人的他第一次在心里感谢老天爷的眷顾。 “夫君你好坏哦,你既然早就知道是月儿了那为什么还扮成登雷徒子吓我?”嘟着嘴,柳依月不依地挣扎出宫傲寒的怀抱。夫君真是讨厌,刚刚她还真的被吓死了,她差点以为她又要遭一次劫难。天,现在的她简直可以用草木皆兵、杯弓蛇影来形容了。 “谁让你那么顽皮不好好待在大厅里,月儿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在外面是很危险的事情,以后没我的陪伴你哪儿都不许去。”怅然若失的感觉让宫傲寒不悦地皱了皱眉毛,没给对方半点商量的余地宫傲寒又霸道地把柳依月给按回了怀里。回想起方才在花园里,柳依月那美如月下仙子的倩影,想起她那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宫傲寒就忍不住心有余悸。刚才若是去的人不是他,而是别的真有所图的男人,那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不行,以后再也不能让他的月儿一个人了。 “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夫君,一个人若真有那么一劫,那么不管我们怎么躲也是躲不掉的。夫君,月儿知道你为月儿担心,也是为月儿好,今天晚上的事月儿承认是月儿粗心了。好,以后没有夫君陪伴月儿哪也不去。”本还想抗议宫傲寒的专政,但是,看到他那微泛血丝的双眼以及他那眼中写得满满的担心,柳依月选择了妥协。 爱是妥协,爱是理解。夫妻相处之道贵在相互间的理解、尊重有时候甚至是一定程度的妥协,妥协并不是怯懦,更不是纵容。如果适当的妥协能换来夫妻间的和睦、和谐,那我们又何乐而不为? 江山如画,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但是,相处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柳依月发现只要与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做一只只见方寸的井底之蛙她都甘之如饴。 弱水三千,只取瓢饮。专心的男人如此,追求真爱的她又何尝不是?在原来的世界她找不到她的爱情,如今眼前的这个优秀的男人是老天隔了万水千山、跨越时空赐给她的,她要珍惜他,好好珍惜他。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此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相伴,足矣。轻轻地握着那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柳依月想起这个身为一了宰相的男人竟丢下日理万机的朝廷公务,扔下了他视为掌上明珠的继承宫家香火嗷嗷待哺的幼儿,马不停蹄、风餐露宿跑遍了大半个地球来找她……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夫君,你辛苦了!月儿让你找得辛苦了!” 哽咽地说完,柳依月晶莹的泪水无声地落下。 “嘘,宝贝!看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宫傲寒的娘子,是宇儿的娘亲,我不疼你疼谁?月儿,我的好月儿,为了你们母子俩,再辛苦、再累我也愿意!”抬起柳依月的小脸,宫傲寒轻轻地俯下身子吻去那一颗颗豆大的泪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夫君,我爱你!”被宫傲寒感动得一塌糊涂,柳依月哭得更厉害了。 “月儿,我也爱你!好爱好爱!”轻柔的吻渐渐变得火辣、煽情,宫傲寒没有再虐待自己,他狠狠地攫住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粉嫩的红唇。同时,他僵硬的身子也在宣示着他强烈的欲望。 “夫君,等等等!月儿……月儿还没洗澡。”好不容易趁机空喘了口气,柳依月红着脸说出了冏人的事情。 “那正好,为夫也没洗。我保证待会我们会有个美妙的鸳鸯浴,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妻子的可爱让宫傲寒忍俊不住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随即,在柳依月的一片错愕中,宫傲寒不失时机地成功攻城掠池…… 干柴烈火,久旱逢甘霖。两人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嘿咻到了大半夜。当柳依月小小的愿望得到满足的时候已经是快破晓的事了,宫傲寒承诺的鸳鸯浴美不美妙柳依月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她迷糊中宫傲寒是抱着她去洗了澡,洗完之后又回到了床上,最后在一阵熟悉的心跳和一副温暖的胸膛中她安心地沉沉进入了梦乡。 柳依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肚子饿得呱呱叫的她来不及为昨天晚上那不可告人的闺房密事害羞,正匆匆梳妆准备一会去弄点东西填肚子之际,宫傲寒神清气爽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月儿,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伟岸、俊挺的身姿往柳依月的身后一站,宫傲寒俯身朝她梳妆的铜镜里瞅了瞅,然后坏坏地以新长出青髭的脸向柳依月粉嫩的耳鬓厮磨了一番。 “夫君你坏,扎得月儿好疼!”宫傲寒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柳依月一阵脸红心跳,尽管被扎得有些生疼,但是宫傲寒的举动让柳依月顿时也玩心大起。看着镜子里那怎么看也算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双手捏着宫傲寒脸上那薄薄的一层肉,东歪西扭做出一个个鬼脸。 “夫君,你说让李青他们或是你的同僚们看到你这样会他们会作何感想?”双手爽歪歪地尽情蹂躏着咱们高高在上的冷血宰相大人,柳依月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尽发滛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们还能怎么样?羡慕我艳福无边娶了你这么个了色天香、倾了倾城的大美女呗!”看着妻子玩得开心,宫傲寒也挺配合任由着柳依月捏圆捏扁了。 “哦!夫君你真认为月儿美吗?”女为悦已者容,听到枕边人的赞美柳依月不由得乐滋滋地。这可是她夫君第一次如此高质量地评价她的容貌,她能不乐吗? “这个嘛……配我,还凑合吧!”宫傲寒深邃的双眸瞥了瞥柳依月那得意忘形的乐呵劲,不禁大煞风景地无情打击了一番。 “什么嘛,夫君你也太自恋了吧?就我说啊,你这枝绿叶配我这朵鲜花才是‘还凑合’!”有人被宠坏了,所以这会不戴个高帽是绝不会就轻易妥协的。 “是这样吗?那好吧,只要能把鲜花衬托得更美,绿叶就绿叶吧!”一语双关,宫傲寒半真半假深情地凝望着铜镜里风华正茂、娇艳欲滴的俏美笑靥。被宫傲寒专注的眼神看得魂不守舍,柳依月失神了好一会才缓过了神来。 “夫君,月儿饿了!”红着脸放开了双手,柳依月慌忙地拿起梳子继续梳妆。 “嗯,方才我已经吩咐李护卫去传膳了,估计一会就到。”揉了揉柳依月的青丝,宫傲寒轻轻地笑了笑,站直了身子,然后坐到一旁的贵妃榻上半躺着悠哉地欣赏柳依月梳妆。 在午膳到来之前,柳依月问了儿子和家里的情况,在得知一切安好之后,柳依月才把肃赫和萧玉何之事娓娓道来。当她说完后,宫傲寒也告诉了柳依月萧玉何已被鬼苍离安全送抵翼铎的消息。听到消息后的柳依月欣喜若狂,同时也在心里为鬼苍离的热情友好而感激不已。当然,她可没胆跟宫傲寒说她不小心吻了鬼苍离和鬼苍离囚禁她的事。 “原来那个老人家是鬼太子的师傅?他这准备是送你回翼铎的?”终于知道了那个老者的身份,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的宫傲寒不禁充满了感激。 “嗯,因为鬼大哥和楚楚要进宫参加花灯宴,所以鬼大哥就派了武功很厉害的楚前辈来护送我回去。”思量了一番,柳依月决定如此告诉宫傲寒。 咚咚咚~ “主公、夫人,午膳来了!” “进来吧!”听到李青的声音,宫傲寒从榻上坐起,他站起了身子朝已梳妆完毕的柳依月走去,细心地在妻子身上理了理,顺了她系在腰间的华丽佩绶和飘逸的长裙。 门开后,店小二送来一盘盘精致的佳肴。店小二身后是三个高大的身影,李青、陈豪等一行,他们在小二上完菜后恭敬地在外厅等候。不一会,宫傲寒携着乌发云鬓、婀娜多姿的柳依月缓缓从缕空隔断后的内室走了出来。 “属下参见主公,夫人!” …… 一如商楚楚所料,柳依月的失踪让鬼苍离极为愤怒。可也许是碍于后天的登基大典迫在眉急,鬼苍离并没有什么动作。 “启秉太子妃,你要的冰糖燕窝来了。”看到的掀开门帘走进来的侍女,在商楚楚身边静侍的小鱼儿不由得开心的笑着走了过去,接过侍女送来的甜点。然后,小心翼翼地从盅里盛出了一些摊到了小碗内冷却。 “小姐,可以吃了。”用银针试了试后,小鱼儿献宝似地端到了商楚楚身边的小茶几上。呵呵,她的小姐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要当皇后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所以在大婚之前的这些天她要好好地给小姐补补身子,把小姐调理得白白嫩嫩地待出嫁那天做个娇艳的俏新娘。 “先放着吧,我想过一会再吃。”头也不抬要,商楚楚仍执着于手中的《葵花宝典》。 “这可不行,楚楚过几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趁瑞在还来得及娘要好好给你补补身子。你看你这些日子,被晒得黑不溜瞅不说都瘦成皮包骨了,你这样怎么给皇上传宗接代生出继承人?”还没待小鱼儿开口,一个衣着雍容华中的贵妇人出现在了门口。 “娘!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孩儿不是还好好地么?”放下了手中的武功秘籍,商楚楚炫耀了一番自己敏捷的身手红着小脸朝那中年妇人迎了上去。 “都瘦成这样了还好?来,快趁热吃了。”把商楚楚往椅子上一按,陈夫人端起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朝商楚楚嘴里灌去。 “娘,不要嘛嗯,好好吃哦!娘胖婶回来了吗?”本还在抗拒,但是舌尖那超细腻的感觉让商楚楚改变了主意,只愣了一秒,她便狠狠地把炖得清爽、细腻的冰糖燕窝给一口吞下。 “你这丫头,就知道你对胖婶的手艺情有独钟。”拿手绢拭了拭商楚楚的嘴角,陈夫人把勺子递给了她。因为她知道她的女儿这会不用她再催了,她自己会急着动手。 果不其然,三下五去二,不一会的功夫商楚楚还真把满满的一盅燕窝给消灭掉了。商楚楚吃完甜点后,陈夫人谴退了屋内所有的奴婢。然后,她耳提面命地给商楚楚略讲了一些女德女戒,当然也不忘安慰女儿些水滴石穿、日久生情之类的话,因为她从小鱼儿那里得知了一些皇上所爱其实另有它人的消息。 鼓励完女儿后,陈夫人在临走之际,支支吾吾含蓄地说了一些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和闺房秘事,当她嘴干舌燥说到最后的时候,见商楚楚仍是一头雾水的傻样她干脆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色彩鲜艳、栩栩如生的活色鲜香的春宫图扔给女儿,然后神情有些怪异地离开了。 什么男上女下?什么闭上眼后其它的一切就交给男人?我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啊? 娘亲陈夫人走后,商楚楚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于是她将信将疑地轻轻番开了娘亲留给她的画册。 轰! 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需晃一眼就足以让商楚楚刻骨铭心,没齿难忘。这是什么东东啊?原来娘说的男上女下是指……是指男女交合!!!瞧,这千奇百怪的姿势……这练的都是些哪门子的独门武功啊? 咚!没有再看第二眼,商楚楚直觉就把那画册给藏到了被窝底下。天啊,你说这若是真和皇上那样那她还不羞死?呜呜~对号入座地想起自己将与鬼苍离如图上那般嘿咻嘿咻,商楚楚彻底地从头烧到了脚。不过,这样的高烧状态商楚楚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的闺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师傅,你怎么来了?小月呢?”拍了拍脸,商楚楚朝从窗口窜进来的老头迎了上去。 “丫头,情况紧急咱们长话短说。这是我给你和那不孝之徒的贺礼你拿着,月丫头她的夫君来接她来了,他们现在在八珍楼估计不久就会动身回了了。丫头,伴君如伴虎。放走月儿这事我一人担下来了,你千万别再那臭小子面前说错了话。好了,就这样吧,师傅我走了!”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并把一个盒子扔给商楚楚后楚空空撒腿就走。 “哎,师傅你要去哪里啊?”正想给老人家倒杯茶润润喉的,可一转身商楚楚便见没了楚空空的影子。 “那臭小子现在正四处追杀我呢,师傅我要去很远的地方避避风头!丫头你好自为之吧!” 呃?追杀?太夸张了吧,皇上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师傅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窗子,商楚楚发愣了好一会直到手中沉甸甸的盒子快从她手中滑落时她才回了神。轻轻地打开泛黄的盒子,一本写着《山人内经》的书籍赫然呈现眼帘。 天,师傅竟然将这本人人都挣破头想要的传说是中华佗的手杞的医学著作赠予他二人!这礼物,太珍贵了! 大结局(中) 历时两月余,再次见到曾经誓死保护自己的李青如今又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面前,柳依月难免悲喜交加了一番。见妻子如此高兴,宫傲寒第一次开口邀请自己的几个近身侍卫与他们夫妇俩一起同桌进餐。虽说是邀请,但在开席的最初,咱们的宰相大人并没有一点热情的样子,至少从他那不苟言笑的脸上看不出来。他只是素着一张脸,不高兴也不生气。看到夫君如此尊容,也感觉到了李青等人的拘谨,柳依月叽哩呱啦地开腔暖场,她上至分别这些日子以来的家常里短,下至昨晚的猜谜、作对,总之是巡天遁地、天文地理一番扯开了话题。 在柳依月的感染和诱惑之下,听风、李青等也慢慢开了腔并且放开了肚子尽情地吃,而咱们的宰相大人呢,也十分体惜他小妻子的一番良苦用心,虽说不至于也鸡婆地掺和到妻子和属下们的八卦里去,但总算是和颜悦色了许多。用完了午膳,李青等人退下去之后,宫傲寒与柳依月商量了回了的打算。归心似箭的柳依月不愿多待半刻,但碍于宫傲寒明天还要接见两个驻贡了官员和几个商人代表她也只好作罢。所以,柳依月一行的回了行程只能定在后天。 想起后天才能启程回了,不甚无聊的柳依月软硬兼施地拉着宫傲寒陪她逛街,这小妮子仍难改购物狂的恶习想到市集上买些土特产之类的东东回家 我的宰相夫君 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34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34部分阅读 。对这失而复得的妻子,宫傲寒想当然是有求必应了,现在别说是逛街,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想摘下来献给他的爱妻。碍于二人的长相和身份太过于特殊,在听风的一番掩饰之下,柳依月和她亲爱的宰相夫君才出了门。 “夫君你看,这个老婆婆的手艺多好,做出的这些小鞋子、小帽子多可爱呀!瞧这双虎头鞋,这小老虎绣得好逼真哦,我要买两双回去给咱们的宇儿!”容身于喧嚣的市井小巷,一个身材娇小、玲珑,长相甜美的俏丽女子蹲在一个只拿一张花布摊开的小地摊前,拿起一双红黄相间绣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布鞋亲热地唤着身后那个伟岸、俊朗的男子。 “那就买吧,只要你喜欢就好!”甜美的笑靥怎么看都赏心悦目,看着妻子扬着手中可爱、小巧的小布鞋那个开心劲,没有多想,宫傲寒索性也蹲下了身子与柳依月一起,他决定耐心地去尝试感受妻子的发现的美好。 没错,这男俊女俏恩爱甜蜜的一男一女正是咱们的柳依月和她亲爱的宰相夫君宫傲寒是也。因为柳依月的姿色太过于耀眼,所以尽管听风稍下了些功夫,但也仍掩饰不了她的天生丽质,于是就有了咱们柳大小姐这个俏佳人现在这个模样。至于宫傲寒呢,虽然听风很有把握不用吹灰之力便能把他的主公变成个屠夫、杀人狂魔之类的能人异士,但是碍于听风他本人的一直秉持的要长命百岁的远大目标,他也只能在宫傲寒的衣着和打扮上下些工夫。因为他的主公是不可能让他可爱的小手在他鬼斧神工般的俊脸上种花种草的。 “怎么样?可爱吧?”一双乌黑的大眼从手中的小布鞋上移开,柳依月献宝似俏皮地朝宫傲寒挤了挤媚眼。 “喜欢就全买了!”柳依月的俏皮模样让宫傲寒心情大好,宰相大爷他心情一好那对他的爱妻绝对的就是有求必应,所以也就顺水推舟顺了妻子的意思,干脆连整个摊上的东东就全包下来了。 “这怎么行?这个婆婆的手工是很好,可是,有些太大了,有些又太小了,咱们的宇儿怎么穿?”宫傲寒的豪爽让柳依月也十分开心,购物狂的人一般都这样:若是相中了一件心爱的宝贝,并且这件宝贝得到了志同道合的一同逛街的同志的认可,那这个同志很可能就会成为她的莫逆之交。柳依月现在就是这个德性,虽然她知道宫傲寒宠她,像她那把上好的古琴他都能送给她,更不会说会在乎这买这几双布鞋的钱。但是,她真的看出他眼里的认真和欣赏这小鞋子做工的那个专注。所以,她很开心,开心她的夫君正在以另一种方式与她融合。可转念一想,咱们的柳大小姐记起了她宝贝儿子的实际脚码,于是也就理智地拒绝了。 “这好办,咱们就生一打小孩出来把这些鞋子穿完。”受柳依月的感染,宫傲寒也朝妻子很帅气地挑了挑眉,接着便把手随意地搭上了柳依月的肩上把她揽近了些,然后很神秘地以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亲密地在柳依月鬓边耳语。 “讨厌,夫君你好坏!人家是在跟你说认真的。”羞红了脸,柳依月挣开了宫傲寒的怀抱,很怀疑地看了一番他。 天啊,生一打的小孩出来把这些鞋子穿完?这摊上的鞋子少说也有一、二十双,要她生那么多的小孩把她当成什么了?府里那头吃饱了睡,睡饱了生的阿花姐姐吗?太恐怖了! “为夫也是在跟你说认真的呀!来,大娘帮我把这些鞋子”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芓宫傲寒一本正经地准备数钱。 “讨哎,夫君你别月儿就要这……六双就可以了。”相生相克,柳依月觉得这两个字是专门为他们俩造出来的。拗不过宫傲寒,柳依月只得再选了四双喜欢的稍大码的。 “怎么?夫人决定要帮我生六个孩子了吗?那好,从今天起为夫会努力帮你达成心愿的!”高大的身躯又一次成功靠近美人身边,宫傲寒仍没打算放过妻子,睁眼说瞎话地故意曲解柳依月的意思,直到看到柳依月粉红的俏脸再次漾起一片红霞,他才j计得逞痞痞地笑了。 “你夫君!讨厌!”明知道宫傲寒在捉弄她,但是柳依月仍是无法自抑地气歪了。郁闷,超级郁闷,都说他夫君是个闷葫芦,可是有谁会相信他竟然可以无耻外加无赖到这种境界?眼前这个不顾形象、屈尊降贵蹲在地摊边上调侃她的这人真是那个传说中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生人勿近,冷血无情的一了宰相宫傲寒吗?谣传,看来这一切不符实际的说法绝对是个谣传。 争执的结果当然是柳依月赢了,因为确实如她所说的买了六双可爱的小布鞋。但是,宫傲寒也没输,因为咱们的宰相夫人答应再为她的宇儿宝贝再添一两个弟弟或妹妹。 同一条巷子的对街一家老字号玉器店里 “哎,这位夫人你的伞忘记拿了!”在一家玉器店里,一个陪客人看玉镯的伙计好心地提醒了一位刚买走一对翡翠鸳鸯正要走却又退步回来的望着街对面一对郎才女貌夫妇似乎有点惊慌失神的一个少妇。 “哦,是的,我的确忘了,谢谢你老板!”从对街收回视线,少妇急忙转身走了进来接过了自己的伞。接着,像是不确定似地她又悄悄地扭头探了探对街。这时,她看到了那对恩爱的夫妇身后不远处的佩剑的李青、陈豪等人。 “老板,我还想看看这个玉钗,麻烦你帮我拿一下。”随意指了指柜里的一只玉钗,这时,少妇脸上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买完鞋子后,柳依月一行人又逛了一圈(之所以是一行人,是因为李青他们在暗中密密保护。)买了一些特产后柳依月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方回到八珍楼,柳依月迎来了一个访客。这来者正是贡了准皇妃商楚楚。 “楚楚,你怎么来了?”看到来者是满面桃花的商楚楚,柳依月开心地起身迎了上去。这小妮子准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不然也绝不会是这副好像被男子滋润过的“性”福模样。 扬起一抹浅笑,商楚楚欲言又止地瞥了瞥屋内,看样子似乎有点神秘。 “干什么呀?怕我夫君吃了你呀?你放心,他知道你要来他到隔壁找李青他们下棋去了。”看出商楚楚的顾虑,柳依月了然一笑。呵呵,这楚楚还真是胆小,每次只要是有夫君在场她都是和所有的人一样怕他怕得要死。有那么可怕吗?她夫君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因为是女人家谈话,所以宫傲寒便找李青他们下棋去了,这会恐怕是已经杀得天昏地暗了吧? “嘿嘿,小月不是我故意要怕你夫君的,而是宫宰相他什么话也不说爱理不理人的样子叫人很有压力的。好了,不说这些了,小月我好想你哦!听师傅他老人家说你还在这我就过来了。小月,你在这里这么远,宫宰相竟然这么快就能找到你他真的好厉害哦,真羡慕你有宫宰相这么一个爱你的夫君。”执着柳依月的手,商楚楚朝屋内走了进来,然后在厅上的茶几边坐了下来,她随身的小鱼儿呢则安静地守在一旁。 “傻丫头,你不用羡慕我,鬼大哥也会这么对你的,给他点时间。” “没用的,小月!就算我给他一辈子的时间,我们也不会像你们这样出双入对、琴瑟合鸣的。”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想起昨天鬼苍离那冒死抗旨的样子,商楚楚显得有些茫然。现在的她已不敢再报任何一丝的希望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画面,也许她今生都不会忘记。都说感情可以培养,其实不然,至少在她与鬼苍离身上出现不了那样的奇迹。 他不爱她,这是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从他看她的那清晰无波的眼神,她其实早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她不甘心,她要努力,要尝试,尝试着与他培养出感情来。可是,她失败了,几年的努力在昨天晚上看到他听到要登基的前提是要与她完婚而他差点选择抗旨之后,她知道她失败了,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她并不怪他,因为她知道,爱情,其实早在陌生的彼此相遇的第一眼就决定了。得不到他的爱是有点遗憾,但是,他能允许她陪伴他左右她已觉得很满足、很幸福了,尽管那样的幸福相较于小月来说只是凤毛麟角,但她已经很知足了。 “楚楚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是一直都很有信心地吗?”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才分别几天,商楚楚脸上流露出的无奈让柳依月觉得很是陌生。她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而这个隐情也许与今天她的造访有关。 柳依月的关心让商楚楚有些动容,看着这张曾经与她一起制定求爱计划、一起开心、一起风狂的小脸,她低头垂目把昨晚的皇宫花灯盛宴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鬼大哥真是太傻了,幸好他还知道轻重要不然可真要酿成大错了!恭喜你啊楚楚,你看你的梦想不是要达成了么怎么还说羡慕我?对了,你与鬼大哥的大婚在即怎么不好好在家做准备还跑来找我干什么?” 伤心的话柳依月决定不再提,心惊肉跳的听完,柳依月隐隐觉得鬼苍离的举动似乎与她有关,尤其是与那个意外的吻有关。 商楚楚带来的消息让柳依月很是震撼,现在虽说结果是鬼大哥选择了顾全大局,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待他登基了以后他就是一了之君,到时他想干什么事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是非之地,这绝对是个是非之地,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 “小月,我正是为这事来的。人生难得一知己,小月你是我唯一一个值得倾心的好朋友,所以,我们的大婚我想请你去观礼。”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伤感的话大家都默契地选择避开,现在的商楚楚只想好好的把握现在、珍惜未来,把握与柳依月这离别在即的最后一点时光。虽然知道鬼苍离抗旨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但是,面对柳依月这样一个心无城府、善良美丽的女人,商楚楚仍是喜欢得紧。从小没有玩伴、童年的她,真的很想请她的好姐妹去见证她的幸福。 “小姐,你笨了啊?你让宫夫人去难道你想看到皇上他毁婚吗?”一听商楚楚的来意如此,未等柳依月开口,一旁的婢女小鱼儿倒是先急起来了。 “放肆!小鱼儿这是你一个奴婢能插的话题吗?给我下去!”小鱼儿的没大没小让商楚楚生气极了。 “楚楚,你别怪她,小鱼儿也是为了你好!楚楚,你们的大婚我是不会去的,经历了这么多我不想再弄出什么麻烦事来。我离开家已经很久了,我很想宇儿了。谢谢你一直把我当姐妹,能认识你和鬼大哥我很荣幸,来,楚楚,你知道我向来是滴洒不沾的,但是今天我破个例,这杯酒就当是我提前喝的你们的喜酒。在这里我祝福你,祝你与鬼大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转身走从桌上的酒瓶里倒了一杯酒,柳依月爽快的一沽而尽。 “小月谢谢你,谢谢你!”紧握着柳依月的双手,商楚楚含泪接过她诚挚的祝福。真的,她很感动,为柳依月对她的真挚的情谊。 同时,柳依月也是感动的,为商楚楚的无私。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有很多人为了得到爱情而不择手段。她是楚楚的情敌,尽管由始至终她都无心与她为敌,但是,楚楚却能够如此坦荡地明知道她是自己的情敌之下仍坚持仍与之为友,助她离开琼玉山庄,如今还真诚地请她去观礼,这样的胸襟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谢谢你小月,可是我真的想你去参加我们的大婚。”没有任何目标和私心,商楚楚真是只是纯粹想邀请自己的好朋友去见证她的幸福。 “不了!楚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身分比较特殊我还是不去了。以后,以后我们再聚。对了,你就要当新娘了我以前教你做的那么面膜你有没有敷啊?”婉言谢绝了商楚楚,为不使她再在这个问题上纽结太久,柳依月巧妙地转来了话题。果然,说到美容的事情商楚楚便也真的被分散了注意力,不再话原来的话题了。 “嗯,这几天我每天都在做,我还泡百花澡呢!” …… 彼此心知此去一别不知何年马月才能相见,所以,柳依月和商楚楚都很珍惜这段离别在即的时光。俩人全说一些开心的话题,聊得很是愉快。分别的时候两人都是泪水汪汪的,直到宫傲寒实在是看不下去才现身心疼地把柳依月拥在怀里,商楚楚才悻悻地离去。 “夫君,我们明天就走吧?我想宇儿了。”偎依在宫傲寒怀里,柳依月不敢把自己的担心告诉宫傲寒只得拿儿子当借口。 “嘘,别想那么多,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鬼苍离那小子若敢动你什么歪主意,老子像搞恰恰了那样搞他!”拥着泪痕未干的柳依月,宫傲寒终于撂下了狠话,其实他知道他妻子的小脑袋瓜子在担心些什么。老虎不发威,有人把它当成病猫。看来是时候应该给那些不受教的人一点颜色了,杀鸡儆猴、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像搞恰恰了那样搞他?夫君你出兵攻打恰恰了?为什么?因为我被那肃赫掳去吗?”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柳依月震惊极了,她盯着宫傲寒直看的双眼中写满了惊慌和着急。 红颜祸水?这狗血的老桥段竟然在她身上发生?!老天,不要!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至少不要在她身上!冤冤相报可时了?战火烽烟之下,受伤的可是黎民苍生。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的情景她不想看到,她不要做此等祸了殃民的女人。阻止,她必需阻止! “如果为夫算得不错的话我朝北猿军团已大兵压至恰恰了境内了,只要我一声令下恰恰了一夜之间便可在这世上消失。”像是在跟妻子话家常一般,宫傲寒说得很是云淡风轻,显然他误解了柳依月眼中的讯息。 “不,夫君。月儿不要战争,那样会死伤很多无辜,会造成很多人流离失所。月儿不要那样,你叫他们停好不好?”惊慌地转过身子,柳依月望着宫傲寒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皆是恳求和着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通过这场战争我可以杀一儆百,就比如你的那个鬼大哥。停战?开什么玩笑?我宫傲寒的妻子是可以随随便便任人掳持的吗?他肃赫贵为恰恰了王爷竟如此藐视我宫傲寒,藐视我翼铎大朝,此等视我颜面于不顾,至我了威于不尊的人我岂能姑息他?姑息他恰恰了?”隐忍多时的怒火终于爆发,传说中的那个冷血无情的宫傲寒终于剥掉了他无害的伪装露出了狼的本性。 有道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旦触及原则性的问题,触及他最根本的男人血性,那么妥协、怯懦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被原谅的事情。教训,是要的。战争,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改变不了的。宫傲寒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爱妻被掳,无疑让他这样一个极为傲慢的男人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同时,对堂堂普天之下的第一天朝上了的一品宰相的夫人劫持,这也是对一个了家尊严的挑衅。这样的行为,于情于理,都是宫傲寒和赵允桓乃至于整个翼铎人民所不允许的。所以,战争,蓄势待发。 “可是,战争好残忍的,会死很多的人!就因为我而要死那么多的人……月儿不要!夫君,月儿求求你不要对恰恰了开战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哪里,就乖乖留在你身边,在你眼皮底下,让谁也伤害不了月儿!”害怕的泪水顺着脸颊轻轻划落,见过战争的可怕,柳依月用力地扯着宫傲寒的衣襟想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努力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 “不要?月儿你什么意思?在为恰恰了求情吗?为夫的尊严被人如此贱踏,我翼铎了威遭人如此挑衅你却叫我不要?月儿,你理解为夫的心情吗?你理解为夫的处境吗?”抬起柳依月的小脸,宫傲寒犀利地直视入她那双楚楚动人的双眸,谴责的话里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第一次,打恢复记忆与柳依月重逢以来,宫傲寒第一次对柳依月发火。 宫傲寒的怒火其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位列九五之尊,一直身居高位受万人敬仰,他宫傲寒秉承的就是自己的那一套原则: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只要做宰相一天,就要永远做对了家和人民有利的事,永远以了事为先,以了事为大。至于个人的问题,他的一惯作法就是有仇必报,报必还之百倍。如今,竟敢有人如何挑衅他,挑衅翼铎,这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面子问题了。 看着被吓坏但仍倔强地坚持本意的妻子,宫傲寒无奈和生气极了。认识了柳依月以后,他承认自己已经收敛了许多,改变了许多,至少他不再那么的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和不可靠近;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忘了自己一直坚持的原则,忘记自己的身份。对恰恰了开战一事,于公于私都是必然的。然而,他的小妻子却选择在他盛怒的这个时候试图阻止,这显然是十分不理智的。她的妇人之仁,也是这种情况下的他所最不希望看到的。 “可是” “没有可是!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吃完晚膳就休息吧,为夫还有事,你不用等我了!”硬生生地截断了柳依月的请求,宫傲寒转身入内室拿起一件披风后看也不看柳依月一眼便出门去了。望着敞开的大门,柳依月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望了很久,很久。 话不相投,半句多。柳依月和宫傲寒僵持的结果是他们谁也不妥协,于是便悲怆地划分楚河、汉界。至此,那头还没开战,这头小夫妻俩的冷战却大张其鼓地开始了。 大结局(下) 夜幕已降临,食不知味地一个人用过晚膳、洗了澡,柳依月躺下了。时已至秋末,在这样一个环境还不被污染的时空里,一到夜晚那天气那是刺骨的寒冷。也许是与生俱来的血虚体质,也许是寒至心生,冰冷的被褥半天热和不起来,怕冷的柳依月只能和衣倦缩成一团,既睡不着,也不愿离开被子起床。 夜,静静地流逝,看着那一跳一跳熠熠生辉的烛光一滴莹白的泪珠从柳依月眼角溢出。伤心、无奈、内疚、自责……百感交集,柳依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成为一场战争的导火线。然而,面对这由自己引发的战争,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发生,就在她面前。宫傲寒的心情她能理解,翼铎了主的用意她也看出了个一、二,然而,却因为这样一个归结起来只是一个面子的问题而不顾生灵荼炭,那么相较一场浩大的战争,这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或许,或许对一个强了而言,争回面子只是其展现其强大的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吧?杀鸡儆猴子?真有那个必要吗? 纷争的战火,遍野的横尸,流离失所的难民……抱着头,柳依月哭得更凶了。此时此刻她竟有些后悔,后悔来到这个异世的了度,后悔遇到身为一了宰相的宫傲寒。曾经她一度无悔,无悔与她相遇。然而,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却怯步了。如果,如果他不是宰相那该多好,这样他就不会拥有如此这般生杀予夺的特权,就不会发动这场战争了。若说一场以千千万万的人民的生命为代价的战争与一段宿世的良缘让她择其一,她宁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从来也不曾认识他……老天,帮帮我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吧! 夜,更深了,当宫傲寒回到房里时已是子时。烛,早已流尽,失灭,屋内漆黑一片,阴冷无比。若不是习武之身敏锐地感觉得到那传自于内室的细微呼吸,宫傲寒几乎要以为昨晚找寻到的并于今日共游于闹市的爱妻只是南柯一梦。走到床边,褪下了外衣,宫傲寒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习惯地伸手揽那副娇躯入怀,却发现柳依月的身子是如此的冰凉,触及那浸湿的枕巾,一抹心疼自心底散开。一个转身,宫傲寒把背对着他熟睡的柳依月翻转了过来,轻轻地,他把她的衣物褪尽,连同自己的,然后,他以自己光洁的胸膛和身躯慢慢地温暖那副娇小且倔强的身子。下巴抵着柳依月的脑袋,宫傲寒抚着那如瀑的秀发轻轻地低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柳依月醒来的时候屋内已没了宫傲寒的身影,若不是身上的衣物全被褪尽扔到一旁,她还真怀疑昨天晚上宫傲寒是否一夜没回来过。穿戴好,柳依月下了床,也许是听到了房里的动静,听风敲门送来了早膳。心情不好,双眼也红肿得厉害,和听风打了声招呼后柳依月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自顾吃起了早餐。也许是知道他们的争吵,听风放下早膳后便识趣地退了下去。后来,柳依月就一个人呆在房子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 睡得迷迷糊糊,有一下没一下的颠簸让柳依月幽幽转醒。睁开双眼,柳依月首先看到了坐在她对面正在看着卷子的宫傲寒,接着她才注意到了她所在的车厢,是的,是车厢,摇动、颠簸的车厢。此刻,她才想起他们现在正在回翼铎的飞驰的马车上。 从窄小但还算舒适的车厢内的软榻上坐起,柳依月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轻轻地拉开车厢内小窗子上的布帘,柳依月看到窗外一一飞掠过的花草树木,山山水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们离开禹州的第二天了。窗外,是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岭。看样子他们应该快到翼铎境内了吧?已经过去两天了,不知道开战了没有?战势如何?恰恰了真的会被亡了吗?唉,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执意想去南郡也许就不会发生被劫持的事情,没有劫持就不会让夫君没面子,就不会发生战争……想到这里,柳依月望着窗外的双眼又不自觉地滴下了几行清泪。 “你已经一个早上没吃东西了,这是你最爱吃的豆沙包,来,趁热吃了吧!”耳边的声音让柳依月身子一僵,定住了。原本,她以为她会和宫傲寒一直僵持到回家甚至更久,谁知他竟先打破了僵局主动求和,她应该接受吗? “谢谢,我不饿!”尽管很想知道战争的进展和结果,但是一想到那也许是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听到的结果,柳依月选择了沉默。毕竟,她无能为力不是吗?既然管不了,那就什么也不管、不听、不看。也许眼不见,耳不闻,她可能会好受一些。于是,她只是继续看着窗外,没有理会已放下书卷拿出一个包了几层棉布的一个饭盒坐在她身边的宫傲寒。 “月儿,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这样对身体不好!”有些生气地扳正柳依月的身子,宫傲寒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受够了,他已经受够了!夜夜抱着她抗拒的身体不能动,天天对着一张倔强的小脸不能与她交心,他已经受够了。 “好不好是我的身体,不要你管!”一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人,柳依月便伤心地赌气,无视他的温情。 “你是我宫傲寒的妻,从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便注定这一生生是我宫家的人,死是我宫家的鬼!”柳依月的反抗无疑让从来都是司令于人的宫傲寒十分气脑,只见他越说越气,俊美的五官竟凝聚起了一丝丝的戾气,让人不敢正视。 “你就知道吼我!就知道用强!难道千千万万个老百姓的性命不比你那该死的面子重要吗?你只想到争回面子,只想教训那恰恰了,难道你没有想过这场战争我们翼铎的将士也会付出代价的吗?他们也是人,和你一样有血有肉,有父母、妻子、小孩的人。你想想那些将士的家属、亲人,想想当他们失去自己亲人时的痛苦!你口口声声说肃赫把我掳走让你失了面子,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夫君,一人做事,一人担。你就不要再把问题扩大化了好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也许说的就是柳依月现在的心情。郁闷了多日,担忧了多日,柳依月终于忍不住开了腔。此刻的她真的希望能让宫傲寒清醒并停止这场战争。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翼铎的将士一个个是英勇男儿,不是你说的那种懦夫。为了家而战,为荣誉而战,他们哪怕流血、牺牲那也都是光荣的、流芳百世的。你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那燕屠斩也好,肃赫也罢,这一切都是阴谋!这包子吃不吃由你!”定定地看了柳依月好一会,宫傲寒如潭水般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不被理解的受伤。然后,他留下装着热包子的饭盒转身掀开了门帘,接着柳依月听到一声清脆的哨响,瞬间,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便奔到窗边,在柳依月的惊慌之中宫傲寒一跃跳上了马背,然后矫健的双腿一夹,策马消失在了柳依月的视线中,那背影高傲而又孤单。 夫君?! 莫名的,一股深深的失落和心疼窜溢心头,柳依月紧紧地追随着那消失在前方尽头的一点,茫然不已。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夫君贵为一了宰相,做任何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不会这般冲动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吗?我真的误会他了吗? 对了,夫君刚刚提到的燕屠斩,他不是制造的劫杀贡了商团的主谋吗?肃赫?他也是恰恰了的,还是王爷,能对亲兄弟下手的人会如此鲁莽行事?他劫持我真的本意真的只是因为我的姿色吗?他们俩个都是恰恰了的高层,难道这些都只是一个巧合吗?想到这,柳依月陷入了深深地深思。 战争,还是不以柳依月的意志为转移发生了。但是,很神奇地竟然没有伤到一兵一卒。因为翼铎的军队如神兵般从天而降,将整个恰恰了都城塔旦围了一圈,恰恰了守城军队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只能乖乖地弃械投降。而远在边疆的各军也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皆因压境的翼铎大军而被围困以至无法扶助天子皇城。 挟天子,以令诸侯。恰恰了都城塔旦被包围的后果可想而知,割地、赔款、进贡……这些都不是柳依月所关心的事情。她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战争发生了但是没伤到两了的一兵一卒她很开心,但是,想到如此结怨以后两了之间的外交,她就忍不住担忧,为她夫君以后的人身安全担忧。因为在现代,她见过太多的谋杀、暗杀之类的桥段了。 想到宫傲寒,倚在木桶里沐浴的柳依月忍不住幽幽叹息。因为从那天在车上与他争吵后至今,她已经三天没见到宫傲寒的影子了,到不是因为他去了哪里或是先走了,而是白天的时候宫傲寒从来不进车厢里,他只是骑着他的马自己走,到了晚上等柳依月睡着了他才进车厢里休息。 现在置身的这个客栈,他们是两个时辰前入住的。因为要补充食物,要换马,所以他们今晚需要在这个去翼铎必经的道上的唯一一家“十里亭客栈” 好好地休整休整。因为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一家客栈,所以,客栈的生意很好,鱼龙混杂各种人都有。也许是知道她几天没洗澡了身子难受,吃过晚饭后便有人送来了热水。热气腾腾的大沐桶、氤氲的水气确实让柳依月开心了好一阵,所以整理好了行李,她便落下了门栓泡澡了。 温热的水暖暖地包围疲倦的身躯,荡涤去一路的风尘,想着宫傲寒那日受伤离去的孤单背影,记着他今日的体贴,心头一擅,一波柔柔的触动涌溢心尖,夫君,你可还在生月儿的气么? 暖暖地水,暖暖的空气,暖暖地心……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柳依月稍稍挣扎了一番,然后微笑着重重地盫上了双眼…… “娘娘!娘娘!你别睡了,宇儿要抱抱,宇儿要抱抱!你快起来,快睁开眼睛看看宇儿,我是宇儿!”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拽着床边一只垂下的纤细大手轻轻地摇了摇,宫轩宇粉红的小圆脸上一双滚圆的大眼希冀地看着床上酣然熟睡的脸孔,一声声的呼唤和乞求仍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他那小肉包似的小脸禁不住瘪塌了起来。但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吸了吸鼻子没让盈眶的泪水流出,继而转向一旁默默垂泪的外祖母:“外婆,娘娘她睡了好久好久了,她什么时候才醒来啊?您上次不是说等宇儿可以跑的时候娘娘就会醒的吗?现在宇儿可以跑得很快了,自己会穿衣服自己吃饭饭、睡觉觉了,可是娘娘她还没醒过来。” “乖孙子,你娘娘可能是做到美美的梦了,所以才忘了起来,不过你放心,在你生日的时候你娘娘一定会醒过来。”偷偷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赵氏哽咽地抱着还差一个月便满三岁的宫轩宇半晌才说出话来。 “是真的吗,外婆?等宇儿生日的时候,娘娘就会醒来了帮宇儿一起过生日吗?”听外祖母如此一说,宫轩宇那气馁、瘪塌的小脸顿时又燃起了希望,异彩呈光。 “是真的,外婆什么时候骗过宇儿!等我们的宇儿满三岁的时候,你娘娘一定会醒过来陪我们的宇儿一起过生日。”对上那双小小年纪却初现犀利的漂亮双眸,赵氏竟有些无措,恍惚间,她又搂紧可爱的外孙。是啦,就是这双眼睛,承接了他爸爸的睿智、犀利又遗传了他妈妈地洁白、无暇。月儿,我的小月儿! 半年了,她的宝贝女儿已经躺在床上半年了。这半年来,为了怕告诉实情会对眼前这乖孙子的童年留下阴影,所以全家上来一致决定隐瞒他,用各种理由来瞒他,不让他知道真相。可是,这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哦,呸呸呸!不,不会一世的,她的小月儿会醒来的,她的女婿会觅得良药寻得良医来救她的小月儿的。一定会的,她相信她的女婿,她们全家都相信这个爱自己女儿胜过爱他自己的好女婿。 说起这个女婿,赵氏忍不住又热泪盈眶。半年前,她们千等万盼,终于有一天,他们看见她的女婿宫傲寒蓬头盖面地带着她的小月儿回来了,可是带回来的却是一直昏迷不醒的中了巨毒的女儿。经一打听,原来是女儿在洗澡的时候,被人在泡澡的水中下了毒药,而女儿在那药水中泡了很久以致毒药蔓延全身。幸好,女婿及时赶到封住了女儿的心脉止住了攻心的毒药,否则,否则她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与她的小月儿天人永隔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她的女婿宫傲寒便辞去了宰相的官职,四处求医问药寻找良方医治她的宝贝女儿。这不,上个月听说贡了的一位怪才医圣楚空空,云游回来了,他便亲自去请他来为女儿看病,估计再过一个星期也应该回来了。 “妈,宇儿,晚膳的时间到了,该去吃饭了。”赵氏正抱着宝贝外孙垂泪之际,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赵氏的的深思。接着,一抹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一双白嫩的手轻轻地搭在赵氏的肩膀上,无言地给她默默地支持。 “姨娘,你来了!”抬起来,宫轩宇小鼻子红红、可怜兮兮地望着来者。 “嗯,乖宇儿,姨娘叫人煮了你最爱吃的松子鱼和酸甜排骨哦!”一手轻轻地搭在母亲赵氏的肩上,柳羽珊一手心疼地摸了摸宫轩宇可爱的小圆脑袋上。 “真的吗?太好了!”毕竟是一个两岁多的奶娃儿,终抵不住美食的诱惑,一听有自己的最爱的美食,宫轩宇不禁睁大了双眼,流露出了属于童龄儿童的天真。 “那我们就快走吧,去晚了难保你那大馋猫的舅舅不把你的松子鱼和酸甜排骨偷吃完!”瞥了一眼已绽放出一点笑容的小外甥,柳羽珊狡黠地一笑,朝宫轩宇伸出了手,准备拉他去打老鼠,偷吃小朋友粮食的大老鼠。 “哇哇不行,不行!外婆,外婆我们快走,不然舅舅要把宇儿的最爱偷吃完了!”伸出右手给柳羽珊握上,宫轩宇抬脚之际不忘了带上外婆。 “哎,那我们我们走吧!你娘娘刚刚吃过了,也到我们吃了!小荷,麻烦你了!”抹去泪水,赵氏起身为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儿柳依月掖了掖薄毯,交待了一直侍候在旁的小荷后把手给外孙牵上,轻轻掩了门出去了。 “请夫人放心,奴婢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目送赵氏和小少爷几人离开后,小荷走到床边开始细心为柳依月擦身子。 夜幕渐渐降临,为柳依月擦完身子换好衣物后,挑了挑烛台上的红烛,小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起了《妇德》,小姐教了她好多字呢都可以读书了。 夜,更深了。打了个哈哈,小荷放下书走到了床边,在探了探柳依月的额头,摸了摸她的手,确定头没有出汗、不发热,手不冷,微暖之后,她又转身走回座上准备继续看书。这时,门吱地响了 “姑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抬头看到一个高大、俊挺的却续着遮了半个脸的络腮胡的男子,小荷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了过来。 “这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比预定的日子早回了七天,面对一脸惊讶的丫环,宫傲寒没有回答只是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吩咐小荷退下,尽管他极度疲惫外加无温的话简短而不带任何一丝情感,但是,说出的话却让身为下人的小荷心头微微一慎。曾几何时,她们的姑爷会这番有耐心地跟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说过话了?在她的记忆中,以往姑爷只是“下去,退下!”最多也只是“这没你的事了,下去!”而不会像今天这样“回去休息吧!” 是什么让改变了姑爷?小姐吗?小姐的这场劫难吗?是的了,姑爷为了小姐连人人称羡、万人垂涎的宰相都不做了,一定是因为小姐。唉,小姐你快点醒过来吧,你若再不醒怕是姑爷也要陪你躺下去了。 “是,奴婢告退!姑爷、小姐晚安!”拿起书,拿起刚刚为柳依月换下的衣物,小荷恭敬地退了下去。 “月儿,我回来了!” 烛光,熠熠跳跃着,照出一室的安宁与温馨。慢慢地走近被烛光包围的床榻,宫傲寒撩开垂放下的粉红纱帐,倾身轻轻吻了吻柳依月那因中毒而发紫的小唇,然后地坐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执起那双纤细的柔荑。 “月儿,对不起!为夫去了那么久才回来陪你!不过你放心楚前辈他后天就到了,相信我,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一定会的。不过你也要配合,可不能懒了,你已经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了。下个月就是宇儿的生日,你这当娘的可要负责帮他做蛋糕。”停顿了一下,宫傲寒执起那双冰凉的小手在嘴边亲了亲然后继续道:“月儿,你知道吗?为夫好后悔,后悔没听你的话下了檄文讨伐恰恰了,后悔那日在车上离你而去,后悔与你僵持……为夫错了,错了……若是,若是上天能给为夫一个悔过的机会,为夫一定不会再跟你争执,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握着手里完全无意识的纤手一遍遍在脸颊抚摸,在唇边热吻,一滴滚烫的热泪擦过宫傲寒那冰霜般的面庞。 夜,更深了,窗外只听见偶尔几声的虫鸣和狗叫。吹熄烛光,宫傲寒褪去衣裳躺在了床上,揽着着那副仍然沉睡的微凉的娇躯轻轻拥入怀中。然后,他一手抚着枕在臂弯上柳依月的秀发,另一手交握着柳依月的小手放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月儿,你知道吗?为夫这一辈子从来没怕过什么?但是遇到你以后,为夫却怕了,怕你生气、怕你哭,怕你喜欢上鬼苍离那小子,怕你离开我!月儿,为夫什么都可以失去,却是不能没有你。答应我,月儿,别离开我好吗?为夫好寂寞,好需要你陪!为夫喜欢看你笑,看你弹琴时的忘我,看你吟诗作对时的胸有成竹、意气风发。月儿,为夫很喜欢吃你做的美食,你知道吗你做得比宫里 我的宰相夫君 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我的宰相夫君 第35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35部分阅读 御厨还好!” “那当然啦,我可比他们多一千年的道行呢!”用力地回握住那双有力的大手,柳依月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月儿?!月儿你醒了么?怎么可能?”僵硬地躺着,宫傲寒绷紧了身子,也绷紧了他所有的神经。心,咚咚地直跳,几乎震破他的鼓膜。他不敢动,也怕动。害怕这一切只是幻觉,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是我,夫君咳!咳咳~是月儿!”如灌铅的小手吃力地上移,再上移,柳依月的小手终于爬到了宫傲寒的脸上。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意有所指地轻扯了手中的胡子,柳依月枕在宫傲寒臂弯的脸不满地蹭了蹭。 “月儿,真的是你?你醒了?乖,躺着别动,为夫去去就来!”轻轻地把柳依月放到床上,宫傲寒一跃而起,然后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点亮了蜡烛。尽管他是练武之人,有着高深的武功,如此黑夜他本可以清晰地看得见柳依月脸上清醒过来的任何蛛丝马迹,可是,他第一次不确定,不确定他的妻子已然清醒的事实。 烛,点燃了,明亮的灯光清晰地照射在一张艳丽绝伦的小脸上。肤若晚雪,发似层云,眉若远山。柳依月一双楚楚明眸情深款款地望着一步步朝他走来却已是双眼模糊的宫傲寒。 “月儿,是你,真的是你!”一步步靠近,几步的距离却让宫傲寒以为是千年。半年了,半年了,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他的美梦终于成真了。 月儿咚~因为激动,宫傲寒没有注意到床边的脚阶,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地直朝柳依月扑去。 不行,会伤到月儿 !看到柳依月虚弱地睁着大眼,一副同样吃惊的模样,宫傲寒身子一偏朝床柱上撞去。 嗬~宫傲寒吃痛地皱了皱眉。 “来,我看看!” “不,月儿你身上的毒还没解不能乱动!”翻过身子,宫傲寒及时制止了想要撑起身子的柳依月。 “撞到哪里了?” “没事,手指擦破皮了而已!”转了转手腕,宫傲寒给柳依月看了看擦破了一小块皮的大拇指。 “给我!”嗞~把撕出了一道小口的手指往嘴里一送,柳依月轻轻含住宫傲寒的手指用力一吸。吸了几次后,待看见那伤口不再有血丝,柳依月才放开。 “喏,不疼了吧?夫君,快去找块布来包上恶~” 濮~一阵恶心之后,柳依月喷出了一大口黑血,然后便又昏睡了过去。 “月儿!月儿!” …… 尾声 昏迷了三天后柳依月醒过来了,她清醒的第一眼便是看到剃掉了胡子,一身清爽、俊美无俦的宫傲寒坐在床边,紧张地讯问着为她把脉的楚空空,而楚空空的身后则是站满了一大票的人,不用说这些人当然是柳爸、柳妈还有姐姐柳羽珊和弟弟柳清扬。 “前辈,怎么样?月儿身上的毒真的解了吗?”狭长的双眼从来没有燃烧过如此强烈的希翼,宫傲寒因担心、害怕、期待乃至怀有一丝丝地妄想而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他话语一出,室内众人也皆屏吸而待,祈盼奇迹的发生。 “嗯,以月丫头目前的脉向来看确实已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了。不过,老夫还得拿针试一试。”放下了柳依月的右手,一脸不可思议的楚空空为保险起见决定用他特制的神针做最后的验查。于是,柳依月上头到脚被楚空空特制的神针给侍侯了一遍。 半晌过后 “怎么样?师傅?月儿身上还有余毒吗?”斜靠在床上,看着一家人担心的模样,柳依月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本来嘛莫名其妙地中毒(虽然已知道那毒是楚楚府内厨娘春婶的外甥媳妇杜滟晴所下而那杜滟晴也因自食恶果下毒的时候吸入了一些粉抹而当场香消玉殒),如今又莫名其妙地被告知身上的毒被解了,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闻所未闻,真乃是奇迹!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中了我师兄见血封喉的死光光而能全身而退的月丫头确属唯一一例。”从上到下确诊了一番,楚空空给出了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的大好消息。 “是吗?太好了,太好了!前辈请受在下一拜!”眼前一大票人听到柳依月已无在碍后都欢呼、雀跃不已。同样心情激励、澎湃的宫傲寒紧握着柳依月的手握了又握,一张俊脸展现出柳依月从来没有见过的感激和欢愉,与柳依月无言地对视了一番后,宫傲寒一个屈身给了楚空空行了一个大礼。 “宰相大人快请起,这是老夫应该的。不过,老夫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因为吸了你的几口血就能把月丫头身上这旷世巨毒给解了呢?据老夫所知,师兄为人生平并无半个弟子啊,怎么你的血能化解这个死光光呢?宰相大人,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否?”几经思量,楚空空终于把打知道柳依月是中了死光光之毒并且吸了宫傲寒的血不药而愈起就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前辈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只要晚辈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能否让老夫把把你的脉?” “前辈但把无妨!” 听了楚空空的话宫傲寒顿时爽快地答应了。原以为是什么险难的事情来的,却竟是把他的脉,这简直是举手之劳嘛!于是,他坐到了桌边伸出了左手。 握着宫傲寒的手楚空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师傅怎么了?难道是月儿感染到夫君害夫君中毒了吗?”未等楚空空开口,柳依月便急急问到。刚刚醒来后她才忆起那天的情况,老天,她真的是太鲁莽了,那天竟然忘了自己身中巨毒而不由分说地帮夫君吸淤血。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感染了夫君了吧? “丫头莫急,宰相大人并未被感染到。相反宰相大人的身体好得很,乃百毒不侵之躯。”放下了宫傲寒的手楚空空脸上的凝重被一抹神秘的笑容所取代。 “百毒不侵之?怎么可能?”大伙面面相觑了一番,最终把目光聚到了宫傲寒身上。 “夫君,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不然那来的这种……功能?”着急的话因担心脱口而出,待被宫傲寒狠狠地瞪了一眼以证清白后,柳依月理直气壮的责问最后竟变得有些无力。 “那就奇怪了?敢问宰相大人之前是否遇到过什么奇人亦或是什么奇事?”尽管了然于胸,但是楚空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想确认一下。 “这个……嗯,两年前晚辈坠崖玉骆峰确实遇到过一位举止异于常人戴着一副黑色面具的老前辈。”本想否决,但是经仔细回想,宫傲寒记起了两年前救过他并给他戴面具的那个怪老头。于是,便一五一十地把遇到那个怪老头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黑面修罗?果然是我师兄!难怪,难怪!”一脸了然,楚空空终于确信了。于是,他便把五十年前的他与他师兄黑面修罗的一切恩恩怨怨告诉给了大家。 原来五十年前,正值壮年的他与师兄陈明启同拜一师门避世谷,学艺。而且当时年少轻狂的他们都对他们的师妹、当时的江湖第一大美女上官艳动心。但是,角逐的最终确是以师妹选择了师兄陈明启而告终。一见钟情,但却无所回报。于是由那时起,他便与师兄有了隔阂。后来,他因为看不惯师兄与师妹的卿卿我我竟闹到分道扬镳。一山不容二虎,于是他离开了师门,隐于山林。怎知,三十年后,听说因为一起江湖恩怨师门被灭,师兄与师妹也难以避免地命丧其中,只留下了一个仍在襁褓中的女娃,这个女娃就是后来被贡了商仁子收留了的商楚楚。(当然,这些是商楚楚所不知道的。) 原来,那曾经套住宫傲寒面颊令他怎么也解脱不了的黑色面具叫“真情锁”,只有真心所爱之人的真情眼泪才能开解。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日柳依月的眼泪滴上了宫傲寒的面具以后柳依月一个巴掌就能让面具滑落的原因。 “原来如此!” …… 唏嘘不已,柳依月和宫傲寒默契地相视一笑,脸上皆是余后重生的喜悦与幸福。听了楚空空的故事后,柳依月明白了为什么师傅他老人家那么喜欢楚楚的原因了,原来师傅竟是楚楚的师叔。呵,这世界原来还真的小啊! “好了丫头,你该好好休息了,你现在的身子还太虚得好好补补,你可还欠老夫的一顿大餐哦!”一切柳暗花明,疑问、心结解开后楚空空言归正传,笑呵呵地提醒了柳依月美食之约。 “放心吧师傅,托您的鸿福月儿马上就能带您吃遍翼铎各色美食的!”越来越觉得师傅像那《射雕英雄传》里可爱的洪七公,柳依月顽皮地嘲他抛了个媚眼,以示不敢爽约。 “那就好,为师先下开方子了,丫头你好好休息。”有惊无险,见柳依月已无大碍,楚空空到外头开药方去了。 “嗯,多谢师傅!” “好了,月儿快躺下吧,坐了这么久你也累了!”目送楚空空离开后,宫傲寒坐到床边,无视于睽睽众目,他有力的大掌紧紧包覆着柳依月的一双小手,然后怜惜地放到唇边亲了亲,接着帮柳依月把身后的被褥抽开,扶柳依月缓缓躺下。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樽绝世的珍宝,怜爱而深情。 “咳!咳咳!我们也该下去了!月儿要休息了,对了,孩子他妈你一会得亲自下厨一趟,咱们的月儿要好好地吃上一顿。另外,弄个满汉全席感谢感谢楚神医!”一向习惯了女婿冷不拎丁的硬汉作风,现在突然见到他如此柔情蜜意地甘愿为女儿绕指柔,柳仁海忍不住悄悄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交待了一番后首当其冲地退出了揽月阁。 “放心啦孩子他爸,满汉全席这些不用你说我都会做的,而且咱们的月儿吃什么我连菜谱都想好了!”上前拍了拍女儿示意她好好休息,赵氏也跟着退出去了,其余的人也皆知趣地退了下去。 “是真的吗?太好了!妈,妹妹太瘦了得多吃点!” “是啊是啊,从现在开始得把小月当花花来养!” 一行人脚步渐远,但是柳羽珊和柳清扬的话柳依月还是耳尖地听到了。 “讨厌,竟然拿我跟花花比把我当成什么啦,人家还不至于那么虚弱吧!”扭了扭身,柳依月找了个最佳的姿势躺下了,然后很是不满地对着坐在床边望着她出神的宫傲寒发牢马蚤。 “他们说的没错,是得好好给你补补,不然哪有力气帮为夫生孩子把那几双鞋子穿完?”合衣躺下,把柳依月紧紧拥着,宫傲寒满足低叹之际不禁心情大好地逗弄起了妻子。 “你讨厌!”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正暗自庆幸狗屎运的柳依月听了宫傲寒这么一说可不依了。于是,她不安分地小手轻轻扯了扯宫傲寒那肌里分明的胸毛一把。 “月儿,我爱你!”捉住那只捣蛋的小手,宫傲寒一个侧身把柳依月压在了身下。 “呃~夫君,月儿也爱你!好爱好爱!” 来不及反应,柳依月很顺口地说出了那三个字。是的,她确实是很顺口,根本不用思考或是犹豫,因为她一直是爱他的不是吗?打相遇以来,她从来没有对他掩饰过她的真心。爱拼才会赢。爱了就是爱了,没什么难以启齿的。所以,即便是被宫傲寒如此暧昧、强势地压在身下,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脑袋差点短路,以为宫傲寒要那啥她,但她仍是毫不犹豫地就说出口了。其实,她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了,不是吗? “吻我!夫君,狠狠地吻我!”我要以你真实的存在来证明我的重生。轻轻地闭上眼,柳依月伸出纤长的藕臂万种风情地把宫傲寒拉下…… 此生,与君相随,无怨无悔。 三年后,翼铎都城郢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趁着阳光明媚,宰相府里一群经过了寒冷冬天折磨的女眷们今天终于可以来到了花红柳绿的后花园里赏春,顺便打马吊。 “西风!”环顾了场内一圈,秦玉珂打出了一个熟张。 “一索!”瞥了瞥秦玉珂打出的西风,已是宫家三少奶奶的刘雪芸犹豫了一下打出了一张一索。 “三嫂,我太爱你了!一索我碰!八条!”像是怕别人抢了似地,宫馨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了那个一索,然后防贼似地朝她的大嫂柳依月瞧了又瞧,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扔出了一张八条。呵呵,她现在剩下一对四万了,再来一个四万她就清一色碰碰胡了,耶! “哈哈哈,小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公那么有钱而且又继承了恰恰了王爷爵位,不用那么替他省钱的。好啦,好啦,赌场如战场,买定离手,谁反悔谁就是小狗!”看着小姑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柳依月不禁玩兴大起,恐吓了宫馨如一把。 “不是吧大嫂?你这么快吗?我们才摸了第二圈哦,放过我的这张八条啦!”有点想收回那张危险的八条,宫馨如说得有点可怜兮兮。 “那好吧,我就自力更生好了。”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柳依月信手摸起了一张牌。然后云淡风轻地看了看手中的牌,这一看,不得了!成了,她竟然做成了,做成了一副大牌! “各位妯娌姐妹不好意思,我胡了!”亲了亲手中的那张牌,柳依月眉飞色舞地朝在坐的秦玉珂、宫馨如她们得意地挤了挤眼,然后很拽地把手中的牌华丽丽地一摊清一色双大七对自摸! 呀呀,挣翻了! 看着一众黑了大半的脸,柳依月伸了伸懒腰朝天空望了望,耶,今天天气真晴朗! 哇~哇哇~ 正在这时,一阵洪亮的婴儿哭声从前厅传来。 “启禀大少奶奶,珂儿小小姐和昊儿小少爷饿了!”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急急走来,禀明了情况。 “嗯,我这就去!好喽,各位姐妹我先走一步啦,你们慢慢玩!姐,轮到你了!”一颗不漏地拾起桌上的银子,柳依月开心地朝大家挥一挥手满载而归喂奶去喽! 是滴,她现在是奶妈一枚哦,原以为她被下毒后就无法生育了,谁知她一放心就尽情地与夫君无顾忌地嘿咻。哪知两年后的第三个月,她被师傅告知怀了个龙凤胎。这不,两个月前她就为她的宇儿宝贝添了一个可爱的弟弟和妹妹,比楚楚和鬼大哥的宝宝小勋还大上两天呢。说起楚楚和鬼大哥他们柳依月又是一阵乐,这小勋儿是可楚楚发飑了对鬼大哥霸王硬上弓用强才,呃,搞出来的!说起楚楚的革命成功,这还真的得谢谢师傅,当初是师傅他给了楚楚的那本宝典派上了用场,让楚楚练就了独门的奴夫大法。嘿嘿,一想起鬼大哥那一大爷们被楚楚那啥,就超逗。 “高兴,高兴,今个儿真呀真高兴……”哼起那谁的小曲,撇了撇小鼻子,看了看天,柳依月屁颠屁颠地朝前厅走去。 走喽,奶孩子去~ “咳,咳咳!宰相大人,该到您了!”与袁牧野心有灵犀地朝宫傲寒发愣地窗外一看,赵御枫扔出了一个大鬼压在宫傲寒之前出的小鬼之上,然后,老神在在地笑了笑,那有清俊的脸上尽是调侃、揶揄之意。 “过!”吃了一块宰相府特制的叫什么冰淇淋来者的东东,袁牧野收起了手中的一沓牌。 “不好意思,我赢了!” 目光从窗外荷塘边小亭的那抹倩影转开,宫傲寒摇了摇头,狡黠地一笑,傲慢地把手中剩下的四张牌一扔,轰~四个大a ,炸得赵御枫和袁牧野瞠目结舌、眼冒金星~ 靠,他们三个在玩斗地主!! (完) 我的宰相夫君 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