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烧饼西施》 1-10 穿越之烧饼西施 作者:梨花女御 110 ☆、1逼迫 洗完澡我惬意的躺在小床上,就著温馨的台灯,捧著一本古绘本一页页翻看,倦意一阵阵袭来。在一阵困倦中我坚持要把那段故事看完,结果不知什麽时候,迷迷糊糊搂著书卷睡著,迷迷蒙蒙中看过的故事和我交织在一起,模模糊糊转圈转个不停。故事和梦恍恍惚惚的纠缠在脑海中。 於是那一觉竟然睡的前所未有的沈。 沈到一觉醒来,世界惊变,我差点又昏死过去…… 这,这是什麽情况? 我身上穿著的,是一件chu布的浅碧色罗裙,很是简单chu糙,连个刺绣丝边都没有,腰上勉强一g束带就当作了腰带。脚上穿著一双黑色的旧布鞋,这鞋子可真破,缝缝补补的,不过,这双小脚倒真是很秀气,跟我前世的34码差不多。 我身在一个很是简陋的小柴房里,外边夜色已深,没有动静,只有微寒的夜风提醒著大概已经过了早春的三更。 我想要动一动,却发现手脚一点都不灵便! 这才发现自己被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身上都勒的有些疼,忍不住心里暗暗叫苦:这穿越过来怎麽还这麽倒霉? 是个chu使丫头也就算了,怎麽还是个惹了事的?是个惹了事的也就算了,怎麽逃都没法逃…… 正苦恼著,就听见门外墙边有些悉悉嗦嗦的脚步声,我屏声静气,大气也不敢出,只听见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响了,借著月光,走进来一个年过四旬,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穿著一身褐色丝绸,大富大贵的,满面红光,三更半夜不见困意,却满脸都是猥琐的笑意。 男人回身把门一关,偷偷的表情全都不见,转脸挂上了得意的y笑,搓著手向我走来。 “怎麽样?小美人,想清楚了没有?” 他在我身前蹲下身子,捏起了我的下巴,“眼下夫人已经起了疑心,要处置你。你若是从了我,我拼著被那母老虎咬一口,也纳了你做个妾室,你若还是不识好歹,我张大元可是也无心管你了!” 我被他的触碰惊起了一身的皮疙瘩,可是下巴怎麽拧都挣不脱。 我刚睡醒,本来就有点起床气,再说看见他就开始恶心,见他又这样冒犯我,气愤交加,也不管什麽身份不身份,情况不情况了,没搞清楚形状就先呸了他一口。 “什麽阿猫阿狗,也来威逼老娘!谁稀罕嫁给你?做你春秋大梦吧!” 男人脸色由红转青,脸上的r抖了三抖,捏著我下巴的手劲大的快把我捏碎,“你──你这贱丫头!真是个养不熟的!” 我冷哼一声,却不再看他,看来这原身也还算贞烈,没有看见男主人就迷了心窍。 男人脸色变了又变,盯著我看了半天,“关了你一夜,没想到胆子倒变大了!” 说罢手劲紧了片刻,却松了下来,顺著我光滑的颈项个不停,突然笑道,“也罢,你姑且嘴硬,老子先跟你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这贱丫头横个什麽!” 我刚想说点什麽,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他猪一样的身子就顷刻扑过来,把我牢牢的抱住,压在我身上,在我脸边一阵乱扑乱啃,还贪婪的嗅著我的味道。 唔……好恶心! 我一阵拼命的扭动,可是绳子固若金汤,我怎麽别扭也还是被他紧紧抱住不放,被他带著酒味的呼吸喷在耳边,大事不妙。 难道我今日就要这麽莫名其妙的失身吗?男主呢?男主在哪里? ────────────我是分割线──────────────── 烤饼西施是短篇集里的故事,清水一对一,贞洁,结尾才跟男主一个h 有点恶搞的故事 全文预计很短不写长,纯粹写著玩。往後看几节会比较有趣哦,偏种田文 喜欢清水文的童鞋麻烦赐下票票啊```发现最近越写越清水了_!! ☆、2转机(微h) 他还嫌不够,竟然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我浑身被绑著,动弹不得,只能被他压在身下,口齿不清,脸也因为挣扎和害怕而涨红,“救……救……” 还没喊出来,他已经一把手慌忙遮住我的嘴,另只手覆上了我x前的浑圆,上下其手,“小样儿,平时那麽装正经,现在还不是得让我扁捏圆?看你一个女子,翻得起什麽风浪!” 说著也不顾惜手劲,一阵chu鲁的胡乱揉握,把我整个r儿都裹在手中蹂躏,搓麻团似的揉来捏去,弄得我又疼又难过,得我挣扎中先失了气力,又恶心又奈何不得,恨的咬牙切齿。 呜呜…… 被他手堵著,我的呼救都被堵在口中,只能被动承受恶心的凌辱,在眼睛里把他的肥r千刀万剐。 好可怕!我拼命蹬著腿,可是几乎不起作用,还没有蹬到他,就被他一条腿c了进来,轻轻往中间一支,就把我双腿之间牢牢占据,让我无法合拢。他还不老实的用膝盖往上顶在我胯部,摩挲我的下身。 我双腿被迫大大分开,g本无法驱逐他的骚扰和侵犯,以一种耻辱的姿态迎接他的肏入,空用眼神瞪著他,却无济於事。 张大元被我无助的模样激起了强烈的兽欲,扑上来抱住我一阵呼吸急促的狂乱亲吻,把我全身都给软了,两只手还x前背後的胡乱索,恨不能把往日没能占到的便宜都给补回来。 他下身很快膨胀起来,也摩挲著我的小腹,顶的我生疼。 “哼,贱人,即便你急著被卖出去配人,也要先留下这初红来……”说著他眼睛泛红,动作越发chu暴,几乎叫我绝望了。 我一边痛的掉泪,一边拼命用鼻息喘息,歪著脑袋想要躲过,却只撩动了他霸道的占有欲,他再也按捺不得,猴急的喘了几口,麻利的解开了亵裤,那丑陋狰狞的阳物就暴露出来,上面带著潮湿的腥味,他提著那活儿就要刺向我两腿之间…… “不要……”我绝望的乞求,才穿越就这样了,这日子怎麽过啊?换个帅点的男人我也就认栽了,可是这一位…… 许是听见了我的心声,只听见柴房外又有了动静,张大元突然吓得一激灵,死猪样趴在我身上,不敢动作了。 我趁机恶意耳语道,“来人看见老爷在这里,恐怕不好看吧,还没准就是夫人呢……” 张大元听见“夫人”吓得一哆嗦,看得我直恶寒,他匆匆提了裤子,蚂蚁似的来回打转,“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外头动静渐渐近了,脚步声接近了门,张大元一慌,恶狠狠叮嘱我,“待会不许向人求救,不许说我在这里,否则,叫你好看!”说完提著裤子慌忙一头钻进了柴房後头的灶台下。 刚蹲下,那柴房门就又推开了,只见一个相貌清秀儒雅的少年郎走了进来,看著外表和衣料一般还挺出色,把门掩好,轻手轻脚的向我这边索过来。 他看起来倒像个读书人,又风度翩翩,我心里不像方才那样戒备,有些愣愣的不明所以。 这──难道老天听见了我的心声,给我送来了男主吗?虽然身材瘦弱了点,长相书生了点,不太像我的菜,不过也还好吧,男主应该不止一个可以选吧?…… ☆、3利诱(微h) 那公子哥也向著我走过来,眼睛里熠熠生辉,我心里咚的一下,情知要糟,他那眼神简直跟刚才的张员外一个模样,哪里是读书人的眼神? 他走了近来,轻轻凑到我耳边舔了几口,啧啧叹息,“宝贝儿,可算能亲到你了……” 他说著过来看我,忍不住叹道,“你瞧你这可怜的,我娘把你捆在这过夜,也著实委屈了你,这眼泪,看的我真心疼……” 说著又凑上来,亲吻我的眼睛,顺著泪痕把我的小脸亲吻了遍,这麽都躲不开。 我心里一怯,脸上蚂蚁爬过似的触感让我不适,他给我感觉危险没有少上半分,忍不住就要往後靠,却被那公子先行一步给揽住了腰,“小美人!我的乖妹妹!想的哥哥心肝都酥了,看到哥哥来,是不是很欢喜?” 听他那轻浮的语调,我已经断定跟方才的张员外是一丘之貉,可是嘴里还是有些希冀,“这位公子,是要来救我逃出生天吗?” 公子一愣,又笑起来,挑起我的脸儿,慢慢的蹭,在我耳边亲了一口。 “自然是的,来,乖,听说娘要把你卖了?今儿把你身子给我,我明儿再去恳求娘亲,就说米已成炊,叫她把你许了我,这我娘猜疑的你跟我爹爹那点事就不攻自破了,还能给我当个妾,怎麽样?” 他自顾自说著,都不等我拒绝,仿佛这样的许诺是天大的诱惑,径自就把手滑进了我的衣衫,一把攫住了犹自带著他父亲掌心温度的左r,来回放肆的揉捏不停,还时不时滑过前头的小r蕾,另只手则滑进我的下身,隔著亵裤揉捻我的花芯,嘴里还喃喃道,“你这小模样,莫说我那老爹惦记你,就连我也移不开眼去,快把你身子给了我,叫我看看,你是不是干净的,明儿回了我娘,就不再有什麽误会了……” “别过来……”我惶恐的要退避,却躲不了丝毫,眼睁睁看著他一头扎进我的x口,蹭著我的双r来回隔著衣衫又蹭又啃,还过分的寻觅著凸起的小粒揉捏不停。 我被他这撩拨的功夫弄得浑身酥软,面汤一样任他宰割,下身都沁出了水来,r尖也硬起了。 我有气无力,半呻吟半强硬道,“别……别碰我……你……你会後悔的──” 他似是没想到我会这麽说,惊异的忘了我一眼,放在我下身的手突然捻住了我的小花核,两指来回搓弄。 “这会儿只有我们俩,妹妹还拿什麽乔?哪个女子不想嫁个好人家?你便是瞧我那老爹不上眼,我还总是可以的吧?”他说著竟然拨开我的衫子,隔著肚兜含住了我的r蕾,轻轻的吸啜,口中含糊不清,“何况……我弄得你不够舒服麽?……” 唔……虽然很是反感,可是r尖那潮热的湿意和吸力,都让我全身腾起棉花般无力的酥感,r尖被吸弄的高高立起,倒像是送上去给人品尝,小腹一阵空虚,竟随著他的手指流出了湿热的水来。 我恨恨的看著他,可是眼睛却随著他的手指头泛出难忍的情欲迷离,这麽下去,我没碰到男主就要完蛋,绝不能失了神智了。这麽下去我身体越是顺从他越得意,因此嘴里丝毫不肯饶他,巴不得他被激怒了一走了之。 我重重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从脑中排遣他手指和口舌的骚扰,往侧面从他口中扯出r蕾,躲开他的脸。 一穿越过来,不是被老子就是被儿子碰,这麽失身,还不如死了算了……於是咬咬唇,蓄了口气力,又润了润唾沫,狠狠骂道: “色胚!撞墙上吊,都比折辱在你手中痛快!今日给我个痛快些的吧!” ☆、4拐卖 老天爷啊!虽然我说叫你送个俊的来更好些,也不带这样玩人的啊?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多男寡女……难道一定要往我这里不停的送男人吗? 许是老天爷又开恩了,柴房外头又传来了悉悉嗦嗦的声音,这次,却不是一个人,听起来是有两个。 公子哥一下子吓醒了,孟浪都收敛了起来,脸色苍白,“这可怎麽办,大半夜的,谁会来?” 他突然瞪向我,y阳怪气,“不会是你这贱婢的姘夫吧?” 我嘲讽的回了他一眼,“那你就别躲试试啊!” 这种人,最是外强中干。 他看我笃定,心也虚了,慌忙提著裤带钻进了灶台後。 只听见灶台後突然传出几声急促的呼吸,和一声灶具乒乓碰撞声。 我心里偷笑,这两父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门又被打开,蹑手蹑脚走进两个妇人,一位看著上了年纪,有些发福,穿的上等好料,另一位瘦瘦小小的,脸色看起来很是j明。 我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这下是个女人,我是不会遭殃了…… 那贵妇的声音已经响起,“哼,贱婢!活得腻味了跟老爷不清不楚,长得一副狐媚子样,引得一家男丁心痒痒,就是个娼妓的命!” 说著还忿忿的踢了我一脚,不怎麽疼,但是却让我心头火起,直直的竖起眼睛瞪起她来。 她见我瞪她,更得意起来,“啪”的甩了我一耳光,打得我半边脸火辣辣的痛。 “小娼妇,你生的水灵又怎样,别妄想攀高枝了!留你这种祸害,多一天都是夜长梦多。当我不知道那一对老的小的心里都打得什麽主意?!” 说著对那瘦小妇人道,“怎样?验了货就把她带走吧?卖给春香楼,可能给你们转手不少银子的。” 我半边脸闷闷的疼,眼泪一下子因为刺激流了下来,为了不在这悍妇面前示弱,我强忍著眼泪,想要憋回去,一眨不眨的仰头瞪著她。 那瘦小夫人应声上前来,盯著我的脸左右看个不停,啧啧摇头,“这眼睛,啧啧,水汪汪的,长得跟那小嫩葱似的……不错,不错,”说著又有些局促,“这小模样,夫人要多少银子?奴家恐怕……” 贵妇看著我瞪著她的眼睛,得意地打断她,“分文不取,白给你带走,记住,三天内必须把她给我卖掉,卖给春香楼……不,还是不要卖到附近,搞不好那一对浑的还要去尝鲜,最好卖的越远越好!你若答应,人你马上领走!” 那人伢子喜不自禁,慌忙作揖答谢,恨不能磕头。 贵妇不耐阻拦道,“赶紧把人带走吧,喏,这是她的卖身契,快点从後门离开,深更半夜的,不要叫人起了疑心。” 我被那人伢子连拖带搀给领了出去,已经无暇去想象那一对父子做何景象。 不管卖去哪里,起码我很庆幸能立马离开这里,以後怎麽脱身是以後的事,今夜如果不走,可真不知怎样被吃得骨头不剩了…… 我们从小门出去上了一辆略微破旧的马车,马车一路向南走了好远,约莫有个一天一夜了,大约是到了别的地界了。 一路上我都被谨慎的绑著,连便溺都要被看著,压g就跑不了,这下我犯愁了,这麽著下去的话,难道真的是娼妓的命了? 待到了目的地一安置,已经是第三天早上,那婆子把我带著一路拉到了一处喧嚣的场所,我心里一动,觉得不好,便跟她套话,“这位婶婶,这是要把奴家托身何处?” ☆、5预订 婆子正要下车,闻言回头喜滋滋看我一眼,“小娘子,你样貌生得好,十里八乡都找不出更好的,托了普通人家是耽误你前途,埋没了人才,你瞧那春香楼,咱清河县也有一家,叫做怡红馆,你随便唱个小曲啊,都能赚个金山银山,日後再寻个大官人嫁了,可一辈子不用愁了!” 我越听越害怕,没想到还是要卖到妓院去,我可不是不懂事的小闺女,哪里好哪里坏还听不出来?於是忍不住恳求那婆子,“婶婶,奴家也不求您放了我,可是奴家也是良家出来的女儿,能否高抬贵手,卖了普通人家去?” 婆子又语重心长劝道,“小娘子,普通人家便富贵如那张员外家,又能怎样?还不是由著他折腾你,跟捏死个蚂蚁似的?再贫贱了去,连吃饱穿暖都是问题,我给你寻个!紫嫣红的好去处,怎麽还犯傻?” 我可没那麽好忽悠,见她总是想搪塞我,也知道她是贪卖身钱多,不会帮我善了的了,便铁了心,“不必说了,你若是把我卖去当下作娼妓,我宁愿一死了之,叫你人财两空!”说著就死命拿头去撞马车,我倒不是觉得死了多痛快,只不过,我想这麽死了没准直接穿越回去了。 那婆子见我真的拿头乱撞,吓得不轻,正好怡红馆已经来了两个壮丁,她吩咐道,“快!你们俩,快把她这麽抬回去,别叫她破了相!”可不,破了相,就卖不了那麽多银子了! 那两个男人看到我狼狈的模样还是闪过一丝色迷迷的模样,随即很快把我抬了出去,一人扭著一只手,叫我动弹不了,给押到了怡红馆里头。 进了厅堂,走过来一个浓妆豔抹的妇人,放肆的将我打量了一番,对那婆子道,“二百两,怎样?我也不跟你压价,这姑娘皮相好,是个有前途的,你若痛快,领了钱走人,下次有好姑娘记得往我这领。” 婆子也没想到这麽顺利,看似价钱比她预想要的还多,随即欢天喜地领了钱走人。 我的束缚已经被解开,看著那鸨母靠过来,越来越害怕,心里慌的猫抓一样。 那鸨母正要说些什麽,旁边不知打哪走过来一个浓眉大眼的漂亮公子,脸色玉白,眼角含春,满面风流,神采流转,穿著身黛青色价格不菲的缎子,摇著扇子走了过来。 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遇见他,我也不得不赞一声:好帅的富二代! “妈妈,这小姑娘──”说著,他一双风流的眼睛盯著我瞧个不停,都快要瞧到肚兜里去了。 鸨母眉眼立即带了笑,“官人好厉害的眼睛!这个小姑娘也是刚来的!待老身调教好了,自然送过去第一个给官人开苞!” 公子听著高兴又兴奋,随手赏了鸨母一锭银子,“那我记著妈妈这句话了!可要对小娘子温柔些,尤其不要伤了那处!”说完不住的回头看我,颇为留恋的哈哈笑著走了。 我见鸨母恭恭谨谨的陪著笑脸把公子送走了,又过来看我,戒备的退了两步,从头上拔下银簪子,冷冷道,“你们不要逼我!逼良为娼,也不怕折了阳寿!若是再靠近些,别怪我自尽了干净!” 鸨母又惊又惑,满脸堆笑,“姑娘,我瞧你太认真了些,这现在待在青楼,也未必一辈子就在这里了啊,你瞧方才那官家不错吧!日後开了苞,定然要捧你,保不齐买回家当个妾室的,这样的俏公子富贵家我们这里好多常客,你可要想开了些啊!” 我哼了一声,毫不妥协,娇软的声音透著一丝也不含糊的倔强,“我不管,我还看不上他们呢,你若是一定要逼我,我就大不了死在这!看你们青楼出了命案会不会影响生意,要打点当官的多少钱,看止不止二百两银子。” 鸨母看著我不像说笑,皮笑r不笑,“果真是个倔强的,姑娘这样作态未免可爱了些!青楼里不情愿的姑娘多了,我有的是办法叫你生不如死!” 她这麽说著,那两个抬我过来的男子就y亵的看过来,磨拳擦手,想要靠近我…… ☆、6身份 不过我想起刚才要订了我的那公子哥──估计她也不敢伤了我的皮r和下身,更不敢破了我的贞洁。所以,我越发有点有恃无恐起来。 我把抵著喉咙的簪子移到脸上,“你们现在把我去退货,还来得及换回二百两银子,去买个更好的。若是我自己破了相,你们顶多是花二百两买了个苦力丫头,你若是觉得值得,就尽管来吧!你就是用迷药迷昏了我一时,也不能阻的了我一世!” 我豁出去了,我所求不多,我只希望卖到哪里都好,就是别卖到青楼去。反正她又不敢伤我,手里一下力,真的在额角划出一道血印。 鸨母吓了一跳,盘算了一下,果真觉得两头都惹不起,若是留我在这里,调教我难免得罪那公子,或者伤了我,怎麽都似乎对不住那二百两,而且,再新鲜的姑娘,破了相了,哪个好要呢…… 她还想安抚我,只一边作势过来,一边好声劝慰道,“姑娘,这可稀奇了,罢了,就依你吧,你把簪子放下,好好说……” 她卖著笑脸,“你先把簪子放下,我出去的人已经出发了,你同我去房里坐坐等?” 我可不信她,见她接近,冷笑著,也懒得回答她,毫无周旋的又划深了一些,这回几乎深可见骨,血珠子便从额角流程了血涎。 鸨母见我僵持,又无法拿下,也嫌了麻烦,刚开始她还高兴今天的货色正,一来就有人订呢,哪想到还没等被她绑上迷晕就已经闹得犬不宁,趁著出手的银子还没飞远,她气急败坏了半天,招呼人去把那人伢子又找了回来,当面道,“这个姑娘强驴似的,心眼又多,在我这里保不齐出意外,你领回去吧,把那银钱还回来!” 人伢子脸色便不好看了,“姐姐,这可就不对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人钱两清了,再退货不太好吧?” 鸨母指著我对她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一会都自个破相了,这丫头不知好歹,险些给我这弄出事故,我还没怨你给我招惹是非呢,以後还是要做你生意的,你若是不同意,那咱们两家也就这麽算了!” 那人伢子一听急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还得赔笑,“这是哪里话,不过一个小妮子,当真不要?”青楼可是她最大的卖家了,为了一个女子得罪,实在犯不著。 老鸨不耐的甩甩手,把我的卖身契又还给她,伸手将银子抢过来,就作势撵人,“赶紧带走,不要耽误了生意。” 人伢子把我又用马车带了回去,一路上气的对我又揪又掐,还骂骂咧咧,“小娼妇,你既然敢死,我有法子叫你生不如死,看你後不後悔,你不就是不想卖进青楼,我看你进了普通人家是不是笑得出来!” 她径直把我带到县里一户看起来很破旧的小坯房,对里头吆喝道,“人来了!还不快拿钱来?” 只见从里头走出一个十分矮小异於常人的男人,一脸惊讶的不得了的表情,“这麽这样快就找到了?”说著拿出包银子给那人伢子,“喏,这是五十两,能过日子的姑娘就成了。” 人伢子接过钱指著我道,“这可是二百两的姑娘,可还满意?满意就领回去当婆娘吧。只记得,要死要活跟我可没有半分关系!”说著踢了我一脚,险些把我踢下车来。 那男人看我狼狈,慌忙一下子把我扶住,小心搀下车来,看著先是高兴的有些傻掉,然後看到我额角的血迹一脸担忧。 我看著人伢子嘲讽看好戏的眼神,特意站直了身子,妈的,本姑娘是穿越过来的人,进了普通人家,还怕十八般逃不掉,走不脱? 我从从容容落落大方回她一个微笑,“谢谢婶婶成全,你且看我能不能过得好!” 我说著跟男人进了屋子,还听见背後的骂声,“呸!得意什麽,长得那个骚样!我看你能老老实实笑上几天!”说罢驾著马车吱吱呀呀的走远了。 我进到屋里,男人去手忙脚乱拿药去了,我看著那卖身契就被男人毫无顾忌的放在桌上,忍不住想,这世道牵制我的也就是那一纸卖身契,若是我将它撕了……那这男人也无法强行娶我了吧? 我想著,便过去真的将那契书拿到手里,却在瞄的那一眼吓得浑身触电。 潘金莲!!! ☆、7兄妹 苍天啊,不带这麽玩人的,难道因为我睡前看的是水浒绘本里的这一段我就要穿成潘金莲吗?我突然好想自挖双目,为啥我不看三国不看红楼呢?为啥我不是小乔不是黛玉呢? 如此这般,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没有看西游记? 脑中百转交集,一瞬间我大脑缺氧,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睡在一张破旧的小木床上,旁边那男人担忧的看著我,端著一碗水。 这,这,这,我是潘金莲,那他就是武大郎了! 为了确认,我问道,“哥哥……不会是姓武吧?” 武大毫不惊讶,憨憨一笑,“嘿嘿,的确是姓武,看来妹妹也听过我,俺其貌不扬,就靠卖炊饼过活,虽然不是什麽了不得的营生,但是手艺还不错,妹子放心,我武大一定养活的了你。” 我看著他忠厚老实的面容,心里怎麽也高兴不起来,试探问道,“哥哥,那卖身契──?” 武大却惊吓道,“姑娘你是看了契书才中邪昏倒的,我已经收起了,不能再给你看了,否则,万一出了事就坏了!” 我心里又好笑又有点感动,觉得他那种浓缩的老人脸也顺眼了起来,额角,伤口已经被他细心包扎好了额带,疼痛已经有些麻痹,“不会的,哥哥,拿给我看看吧,我方才不过是因为伤到了脑袋,又晕了车。” 当务之急,是要把卖身契撕了,不知道这武大是不是真的那麽好骗呢? 武大盯著我的脸色看了一会,点点头,“果真如此就拿给你看。妹妹注意身子,不要太劳累,好好歇息几天。”说著从箱底拿出那页契书递给我。 我这麽容易拿到契书,一时也顾不上惊异如何这麽轻易,心里一狠,哗哗啦啦撕成了雪花。 这下,终於没人能制约我了,心里一阵轻松,我僵了面孔看向武大,也不知该怎麽说,就等著一番责难和狡辩,左右就是摊牌而已,心想大不了耍赖,看他个子小,未必打得赢我。 谁知道武大竟然毫无埋怨,愣了一下就呵呵笑道,“是我疏忽了!这契书原该就毁掉的,娘子已经是我家的人了,那些个玩意都是多余的。” 我看著他开心的真实的脸,想要划清界限的话却怎麽也说不出来,半晌沈默,终於出口,“武大哥,我要跟你好好谈谈,我这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被卖了出来,我也是一个女人,有自己的心,绝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我不是一件货物,也不是骡子和马──” 说出心中的愤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下了床在他面前跪下,豁出去了,“那五十两银子,哥哥若是信我,我起早贪黑帮你摆摊赚钱,想办法还给你,若是一定要……那奴家只有一死了之──” 话未说完,自己先难过的哭了起来,实在是因为这穿越後的一系列遭遇都算不得愉快,几乎是晴天霹雳。 武大这才反应过来,急急把我扶起来,“妹妹这是说哪里话?我武大也是因为弟弟不在身边,一个人过活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想寻个贴心人来c持家务。有个内眷,家里总是方便许多,妹妹既然不愿,便帮持洗衣做饭即可,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自然一力挑起。” 他看到我哭有些手足无措,“看妹妹也是个苦命人,妹妹若是嫌弃,我便送了你盘缠,让你自行离去便是,只是怕妹妹没有合适的去处。何须说那些不吉利的?” 我心里听的百转千回,没想到他竟然这麽说,抬起头看著他认真毫无伪善的脸,心想,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会是看我卖身契撕了怕我逃跑故意诓我的吧?於是旋即笑脸相向趁热打铁,“哥哥,你肯当我是妹妹再好不过,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今日结拜了兄妹吧!日後妹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8搬家 武大的高兴一点都不像装的: “好哇!你不嫌弃我chu笨丑陋,俺武大自然也没有扭捏的道理。”说著我们两个焚香饮酒,真的拜了兄妹,这下我是真的放下心来,信了这个老实人了。看来武大郎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老好人啊…… 可是他这麽轻易的许了我自由,我却不能心安理得,我也勤快忙碌,力所能及的洗衣做饭,并在苦苦思索怎麽挣的起那五十两银子──毕竟那是人家原本省吃俭用攒了好久要娶亲的银子。 然而住了一段时日之後,我就渐渐不自在了,因为武大原来是独自住在这里,人家都对他知g知底,我跟他虽然拜了兄妹,但是邻里都是知道我的来历的,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背後说起我们都指指点点,编出好些个版本来,我倒是没有觉得太在意,但是武大哥却不愿意了。 这日饭後他来谢我,“妹子,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我正在洗碗,连忙笑道,“哪里话,该是我谢大哥才是,如果不是大哥肯给容身之处,又容我任x自私,怎麽会现在还好好的?我做的这些,比起大哥出去辛苦奔波,不过是九牛一毛了。” 武大憨憨笑了笑,却又挂上一丝愁容,“妹子,我想,这里的人都太熟悉,刨g问底的,知道我们并不是亲兄妹,又是买来的那一茬,现在住在一起,东家长李家短的,对你不太好……” 我不在意的笑一笑,鬼才知道我会待在这里多久,“我才不怕呢,清者自清,大哥,由著那帮嚼舌g的去说吧!我们过得好好的就好。” 武大犯难的搓搓手,“话是这样说,可是妹子你将来总是还要找个人家比较好,到时这些流言蜚语怕是对你不利了。” 我手下一顿,没想到武大竟然这般善良,这般老实,若说收留我是为了过日子有个女眷方便,可是他竟然还为我想到了以後!他是真心把我当作妹子一样。 我眼里一湿,落下一滴泪花,突然为自己之前的种种自私猜忌脸热了一下,这次却是真心的说道,“大哥,你一个人过日子不方便,我总是要跟著你的,真要是没人要,我也认了,那等迂腐之人,我还不稀罕呢!若是个心地好的,我就招赘他,跟我一起照顾大哥!” 武大叹了口气,“妹妹你的心意我知道,不过,清河县总是有人知道你之前被我买来的事,也许对你之前差一点被卖到青楼也是知道的,我想,不如我们搬到阳谷县去,以亲兄妹自居,你说怎麽样?” 我心念一动,阳谷县麽?潘金莲勾搭西门庆就是在阳谷县,杀夫也是在阳谷县,被杀也是在阳谷县……我突然脸色惨白。 武大看我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帮我稳住身子,“妹妹你这头晕的毛病,不要紧吧?你若是实在喜欢这里,我们便不搬了!”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是,尤其之前那个怡红馆的公子哥,看我的占有的眼神,让我一直後怕,还有那人伢子又知道我的住处,万一寻了来…… 何况,既然我已经穿越了,我就是我,我是潘金莲,也不是潘金莲。我既然可以和武大变成兄妹,又为什麽不能改写别的故事呢?我不勾搭西门庆,不毒杀武大郎,不就没有那些个破事了吗? 何况,我怎麽可能喜欢三妻四妾的西门庆,怎麽可能杀掉老好人的武大哥呢? ☆、9恩情 我点点头,“恩,哥哥你拿主意吧!去阳谷也不错。” 於是没几天,我和武大避著邻居,举家悄悄搬到了阳谷。 我每天尽量的起早贪黑,赶在武大出摊之前给他做早饭,赶在他回来之前做晚饭。我包揽了他的衣服换洗和针线缝补,还帮著给他一起做炊饼。 尽管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心中有愧,毕竟人家本来是要讨媳妇的,可是反而多了一张嘴回来,我就在盘算著,做点什麽能帮他多赚一些钱。 晚上哥哥回来,辛辛苦苦累了一头汗,我赶忙打了盆水拧了毛巾递给他,“大哥,瞧你这辛苦的,我也帮不上你什麽忙,惭愧的很,不如以後我也帮著你去摆摊叫卖吧?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些生意啊!” 武大擦了擦脸,劳累的脸却还是挺高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了,还这麽见外,你一个女子,能吃掉多少粮食?还怕大哥养不活你?” 我为难的看著武大,心里更惭愧了,若真是吃的粮食,或许倒真没多少,但是武大是个实心眼的,瞧我现在这身白底兰花的小罗裙,这头上的罗帕,这脚上的粉缎子绣花鞋…… 武大说我是个丫头,既然是他妹妹,虽然上好的东西买不起,但是衣服用物都不肯短了我,比起在张家当丫头时候那一身,最起码也是贫寒人家的一个良家女了。 我其实几乎足不出户,g本用不上新衣服新罗袜,可是武大哥宁愿自己俭省,还是都省吃俭用买给我了。 我正发愣,武大从担子上又出一个小包袱,递给我,“妹子,你打开看看,你们女儿家一准儿喜欢。” 我接过来打开看,却是一面雕花黄铜镜和一小盒胭脂。 “哥哥,你又破费了!起早贪黑的也挣不了几个钱,你看你……” 嘴里嗔怪著,我还是真的欢喜,因为穿越以来一直颠沛动荡,我还没看过自己的样子呢,我忍不住高高举起了镜子,打量起自己的相貌来,只见镜中影像还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不影响从模糊中寻觅那眉眼的冶豔,正是桃花一般的姑娘,柳眉杏眼,瑶鼻樱唇,尖尖的下巴,我只消看了第一眼,就知道这正是我现世的样子。 只不过现在换了古代的发髻和罗裙,已经完全是个宋代小家碧玉的样子了。 忍不住嘴角微勾,欢喜的笑出来,一下子释然了:既然还是我,那做不做潘金莲又有什麽区别?我只消好好做我自己就可以了啊……我想明白了,又把铜镜紧紧揣在怀里,感念著武大哥的好。 武大瞧我那样子,也欢喜的很,“你喜欢什麽,缺什麽,以後便告诉我,也不是什麽难寻的东西,一家子人,何必说两家话。” 我低头嗯了一声,心里又感动又开心,感激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便帮著大哥一起!面做炊饼起来。 说起来,这古代的炊饼倒是很好做,不用调理又不用下油,只要揉面的掌握好手劲,再加上发酵时候掌握好酒曲和面粉的层次,就做得出喷香的大馒头来! 我便一边揉面,一边走神,想著武大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真真是待我妹子一样,怪不得武大会被原本的潘金莲害死,他人这麽实在,又怎麽会提防别人的凶险之心呢?我下了决心,今後一定要好好帮大哥过上好日子。 其实不光是想要报恩,这些天来,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也很闷。 为了防止开窗户掉竹竿打到西门庆,我几乎从不开窗,为了防止出门遇上王婆,我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整天呆在家里,倒确实谁也遇不上,可是实在闷的够呛。 我忍不住抬头,跟武大又提道,“哥哥,你瞧我也能帮把手的,明儿我跟你一起去出摊吧!” ☆、10摆摊 武大诧异道,“妹妹可是担心我武大养不活你,拖累了我?” 我连忙摆手,“哥哥不要想多了,其实我一个人在家里闷的很呢,又能帮你张罗一下,见见世面。” 武大犯难道,“我只是担心妹妹抛头露面的,坏了名声,到时候不好许配人家……” 我笑道,“哥哥你对金莲的这份心,金莲怎麽都无法报答了,哥哥放心吧,金莲原本也不是什麽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稀罕攀高枝,若是以後碰上那等嫌弃我身份的,拘泥这些的,我也看不上他呢!” 武大想了想,也就无奈同意了,“也罢,明天你跟我去街上一起,顺便看见还有什麽短缺的东西,你就自己去买了!” 第二天,我跟著武大一起抬著担子上街去了,到了一处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我好奇的四处打量著,古色古香的建筑,古朴的街道店铺,门口摆摊的瓷器,包子铺,还有蔬菜贩,都吸引著我的好奇和兴趣。 虽然来了很久了,但是几乎没出过门,我看了还是唏嘘不已,这些古朴的东西无疑看起来都不如现代的用料华贵,有很多甚至显得很简陋,但是无疑带著些民间特有的淳朴和风味,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武大把担子放到一个十来岁出头的小少年旁边,开张做起了生意。 我看著那灵巧的少年和他的梨子筐,觉得那少年眼睛滴溜溜转的飞快偷偷打量我,十分可爱,跟个老江湖似的,忍不住笑道,“咦,这是郓哥吧?” 少年见我认得他,狐疑道,“你认得我?你是……武大的妹妹?” 我回他一笑,“是了!哥哥太辛苦,往後我就帮著他一些,哥哥常常提起你,多谢弟弟照顾他了!” 郓哥少年老成的一挥手,“他是我拜把兄弟,我自然会照顾他了,你是他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了……” 我寒了一下,决定不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手忙脚乱的摆起摊来,往後面一站,就开始张罗著,“炊饼啊,又白又香的炊饼啊,快来买啊……” 过路的人被我清脆的声音吸引,都多看了两眼,这条街熟客比较多,因此免不了客套几句问一下是谁,武大便回答说是亲妹妹。 我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张罗吆喝,毕竟从现代过来的我并不觉得女子劳动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於是生意也一直还算可以。 武大笑呵呵的对我道,“妹妹,真是多亏了你了,今天的生意好出许多呢!” 我忍不住瞥了一眼对面的包子铺,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而来,顾客也是一波又一波的,忍不住道,“哥哥,咱们今日的生意还算是好的?” 武大道,“是啊,平时都没有这样多人来买呢。” 我想了想问道,“哥哥,咱们这炊饼头天做出来,早上出锅,白天再挑出来卖,已经放的有些不渲乎了,还真是不如对面的r包子,现做现卖的香呢!” 武大点点头,“那是,不过人家的包子馅是家传手艺,咱也不会那手艺啊。” 我想了一想,却来了主意!这炊饼固然简单,可是进化到现代却是有很多种的,见惯了那些小点,又跟大郎学了揉面的功夫,我觉得倒也不是不能一试!我忍不住想起了香喷喷的烧饼! 烧饼又省面,又不费油,最主要是不会很复杂,也不会因为用料麻烦而让人狼狈,为什麽不尝试一下呢? 我对他笑了笑,“哥哥你小看了我了,我这双手可不是不沾阳春水哦,包子虽然做不出那麽香,但是咱们可以做做烤饼!” 这天回去,我和大哥一起把担子改装了一下,带上一个火炉子,还有食材若干,还挂上一块牌子,上面写著“烧饼兄妹档”。 晚上武大还要做炊饼,我制止他,“哥哥,今天就不用了,你等著我明天现做出来现卖吧!保准是香喷喷的!” 武大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听了我的。 110 欲望文 11-20 穿越之烧饼西施 作者:梨花女御 1120 ☆、11烧饼 第二天,我们的烤饼铺子挂了出去,先是大郎来揉面,他揉出的面均匀弹x又筋道,因此做出的馍馍都香甜可口,故而我想待烤出来也会软硬适中,香脆正好。 待火烧起来,我把做好的面饼!的平平的薄薄的,几乎像纸一样了,又抹上糖水,再撒上芝麻粉,两张合一张周围一捏,沾点水贴上了炉壁,再拿起一个,抹上少许r馅,抹上碎碎的葱花,两张合一张圆了边际,沾水帖上炉壁。 整个过程其实很容易,只不过是!面饼一定要越薄越好,而刷馅也要刷的均匀些,这做好了之後,出来的饼就很难失败了。 不一会的功夫,咸的甜的就贴满了壁炉。 武大奇怪的看著我做这些,“妹妹,这样做出来,能吃麽……不是……我是说……能好吃麽?” 我朝他笑笑,拍拍手,“大哥你就放心吧!这才是正宗的烧饼哪,烤出来香喷喷的,保管路过的人想尝一尝了!” 过了一会,烤饼的香味徐徐散发了出来,原本的生饼烤的金灿灿的,肚子也鼓了起来,上面还直掉渣渣,不少的路人被吸引了过来,都忍不住买上两个尝尝。 路人甲:“嗯……香脆可口,又酥又脆,馅儿也调的好!不错不错!” 路人乙:“武大,你哪里来的手艺,这烤饼真好吃……你妹妹做的?真是心灵手巧啊……” 路人丙:“是啊,做的烤饼好吃,人也水灵,可不是咱这片的烤饼西施咋的?” 不一会,香味传开,我就忙的手忙脚乱了,这一天的生意格外好,我心想,照这麽下去的话,没多久就可以租一间小铺子,雇人打下手了…… 正走神著,却发现铺子人少了起来,只见摊子前面停了辆小马车,里头传出一个声音,“什麽香味,上次回家都没有,阿福,去买点来尝尝。” 仆从拿著银子走到我面前,道,“来几个吧。” 我堆著笑问道,“这位小哥,要甜的还是咸的?” 仆从看到我的笑呆了一下,竟然接不上话来。 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那仆从还没缓过神来,我却有些不耐烦了。 那马车里的人却撩起了帘子来,透过窗口,瞬间盯住我不放。 我看过去,那浓眉大眼,风流的眼睛,盯著我瞄个不停,心里一阵不快,催那阿福,“你倒是快些啊?不说我随便拿了?” 说著我包好了一甜一咸两个饼,就要递给他,却被旁边一只手接了过去,正是那马车上的俏公子。 他接过去,却又不立刻拿走,而是手指滑过我的手,抓住了不肯松手。 我想缩回手来也不成,忍不住讥讽道,“这位官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调戏民女不成?” 那公子轻浮的笑了笑,道,“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我盯著他怎麽也想不出,我在哪里见过他。穿越过来之後,见过的人实在有限极了。 公子在我手心轻轻一挠,凑近我耳语道,“我原是你的开苞客啊,怎麽不知你这小东西竟然跑了,还认了个亲哥哥?” 我吓了一跳,一身的冷汗,正要说我不认得他,武大已经觉得不对走了过来,问:“妹妹,怎麽回事?” 那公子笑嘻嘻的瞥了武大一眼,道,“三寸丁谷树皮?”说罢了然的瞟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住哪里了,放心小娘子,我会去找你的……”说罢後退了开去,上了马车走远了。 武大走近我,“妹妹,方才……没事吧?” 我强忍著心头的不安,“没……没事……”又想起刚才那人过来大家都躲开,不由问道,“哥哥,刚才那人是──” 武大叹了口气,“他是西门大官人啊,是这阳谷县的有钱人呢,在别的县都有好些生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12二哥 这天傍晚,我们收了摊一路往家走,因著生意红火的缘故,我和大郎都是兴高采烈,我因此有些话多起来,有的没的说著将来想要做的打算,笑得唧唧喳喳,武大哥只是听我说著,时不时赞同两句,不善言辞的鼓励著我的想法。 而远远的路上寂寞的走著一个男人,头发散乱的束起,在风中潇洒的凌乱,仿佛与满世界的喧嚣格格不入,但是我却独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怪人。 只因为他绝不是什麽公子哥,或者俏郎君,他是一个十足的男人,我偷看了几眼,竟然为这个认知不由得脸红起来。 那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长衫,松松垮垮的,倒有些不羁的味道,毫不掩饰他的风尘仆仆,脸色因为赶路而有些微微发红,却丝毫没为他的冷淡增添任何热度。 如果你不仔细去盯著他看,便很容易因为他刻意的冷清而忘却他的存在,但是若是把他刻在眼里,便会发现他的样貌在满街的凡夫俗子中孤立起来,剑眉斜竖,眼神锋利,一张脸坚毅而俊挺,身材也高大健壮,美好修长,这人背著一个包袱,正匆匆的走著,并没有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仿佛什麽都轻易入不了他的眼。 我的心一下剧烈的突突跳著,这个人,简直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连我这样从不相信一见锺情的人,都按捺不住心生喜悦…… 我还在偷瞄,却意外的见他有所觉察的向我这边抬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霎时我的心脏都快停歇了!只能呼吸不能的看著他向我走过来,绽开一个令我以为山河变色的笑容…… 他的冷漠是英雄,他的笑容更是英雄,他惊喜的目光越过我,似乎不能置信的唤道,“哥哥……” 我听见武大哥的声音几乎颤抖了,“兄弟,是你吗?你怎麽好些时候不回家?不会发迹了便忘记了我这个哥哥吧?” 男子还是不能够置信,“哥哥,你……怎麽会在这里?” 武大嘿嘿笑道,“我……说来话长,”说著拉著我引见道,“这是三妹,咱们先回家再一起说。” 我从瞧见男人看向我眼中的那刻便失了心神,心里像小兔一样跳个不停。再知道了这大约便是武松,心里恍惚的几乎听不见人说话了。 这场相遇,在一个庸俗的街道,在芸芸庸碌众生里,却让我对生活抱有了前所未有的奢望和期待…… 他简直像是从我心里的模子里走出来的人。我的心一度几乎停止了跳动。 我觉得,我喜欢上他了。 原本看水浒的时候,就很喜欢那个不为任何女子勾引所动,定力非凡又有情有义的男人。此刻如此近距离的见到他,我的心一阵阵悸动,手脚都有些不能自如了。 武大郎见我们之间有些僵持,便又对我介绍道,“这是我独一的亲弟弟,前阵子在景阳岗打虎的英雄,可就是这个了,”武大哥那样不善言语的x子,说起来竟然还有些隐隐的激动,滔滔不绝,“二弟离家好些时候,总算是越发出息了……原来我还担心你风餐露宿,过得清减,现在总算对得起爹娘了。” 武大郎说著,一边顾著一个,脚步轻快的往家走去。 武松的目光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只微微点点头,便帮著武大挑著担子,一路说著往家去了。我看的明白,他既不想对自己过多交待,也不想同我交道。 但我心中早有准备,我知道,武松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他不喜欢同任何女子沾染暧昧。 到了家里,我犹豫了半天,也不敢去和他主动说话,绘本里他嫌弃潘金莲轻浮,屡次警告她不要红杏出墙,话都说的很刻薄。 我想了又想,终归他是我穿越後遇到的唯一心动的男人,又洁身自好,我於是端了盆水,拧了把毛巾落落大方的递给他,“二哥,擦把脸吧。” ☆、13抵触 说完我又忍不住抬头看他,他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面色并不是太白,但有种坚毅的感觉,他淡淡的目光又攫了我的心,让我痴痴的看呆了。他,真的完全是我的菜…… 武松看著我怔忪的眼神,毫不掩饰厌恶的皱了皱眉,也不接巾子,反而扭了脸道,“三妹不会不知矜持二字怎麽写吧?怪道喜欢大街上抛头露面。” 我一时愣住了,原来武松真的不是一般的保守……我几乎从未融入过这个时代女子的娇怯模样,难怪他看我不顺眼。 一向伶俐的我一下口拙起来,我想说我也是为了能够有所帮衬才要出去,可是还没等我说出口,他已经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 我心里又委屈又难过,如果是别人这麽说,我一定会怪他浊目不识明珠,可是对著他的那一份讨厌,我却从没如此沮丧过:为何自己不像真正的古代女儿那样有娇弱羞怯的一面?那样乖巧娴静一些,他便会喜欢了吧? 苦涩之余,却不免委屈,凭什麽这麽误会我?凭什麽我就要这样解释给他听? 不快是不快,可饭菜还是要做。我拿了米和菜去择,武大则跟武松在房里把之前的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我在那淘米生火,只听到隐隐约约似乎提到我,心里惴惴的,想起那高大的x膛,俊毅的面孔,生怕他又误会我,这下武大哥讲的清楚了,他应该不会那麽讨厌我了吧? 我突然很想知道武松的看法,便偷偷溜过去偷听。 只听武松低低道,“哥哥,你也真是太心软了,不是我说你,什麽女子都往家里收留,何况这一个,竟然还是从青楼出身,”武松似乎颇有些无奈,“便是哥哥要做善事,也要有个度吧──” 武大郎截住他的话头,不再让他往下细说,“二弟,三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多虑了,她的心眼其实是很好的,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 武松还是不能平息,“即使如此,大哥原是花了钱的,买了媳妇就是媳妇,何妨考虑她的想法?若是诸事这般,哥哥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武大不在意的呵呵一笑,“兄弟,家里有你延续香火也就够了,我也想开了,我其实也就是想找个女人搭把手过日子,我自己的样貌,我清楚的很,真的有几个女子肯真心嫁娶跟我过生活?若不是真心实意,不娶也罢,何况三妹她勤快的很,一直帮了我很多,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白费了你的银子,我有些过意不去。不过眼下生意好出许多,回头很快就能赚齐,我到时拿那钱去给你娶房媳妇。” 武松叹了口气,有些懊恼,“我哪里是说钱的事?大哥你若是想娶婆娘,白纸黑字的字据在那里,娶了就罢,女子成了亲还哪里有不情愿?若是实在不想娶,大不了便撵了她走就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心一软就任由她赖在家里啊,何况,何况她之前前脚都进了青楼的,说不清道不明,哥哥还肯和她兄妹相称──哪敢随便收留呢?” 那边武大还在解释著,我却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原来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混吃混喝的不良女子,多麽可笑! 我竟然还自顾自对他一见锺情,而他那样无情冰冷的人,能打死一头老虎,能对女子枭首而不眨眼,怎麽可能有别的感情呢? 他喜欢的,一定是那样贤惠守礼,温柔如水的女子,嫁给他朝夕十年,只为那一丝被他记挂的情愫。 即便他不讨厌我,他又怎麽可能喜欢我这样不喜拘束,抛头露面的女子呢? 我默默的回到厨房,淘米做饭,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我却一丝一毫都闻不到。也不知是水蒸汽熏的还是怎麽著,眼睛里眼泪止都止不住的簌簌落下来,叫我自嘲自己没骨气。 浑浑噩噩做好饭,我擦了擦眼,对自己笑了笑,大不了我收起心思就是,缺了男人,又不是会死,何必自寻烦恼。再说时间还长久,我的人品如何,以後自有定论。 我把饭菜端过去,有我在,武松便又沈默了许多,我也不怎麽说话,也再不看他一眼,只有武大哥浑然不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们絮絮叨叨说话。 饭後我又去收拾碗筷,洗洗涮涮,待到收拾完毕,却听见有人敲门,我想过去开门,却见武松斜睨了我一眼,大步走过去开了门,我被武松那一眼看得心虚,又瞥见门口站的那风流公子哥,慌忙进了厢房掩上门躲起,只竖耳听著外头的动静。 ☆、14侍婢 只听西门庆那厮问道,“今日叨扰是为我那个逃脱的小侍婢而来,当初我一眼喜欢她,结果y差阳错被她跑了,叨扰了你们家,现在我想把她赎回去,这里有五百两银,你看看,够不够?” 我气的脸色发青,没想到西门庆竟然这麽猖狂,毫无顾忌,这下,本来二哥就讨厌我,怕是更加觉得我是祸害了…… 武大哥声音不太高兴,因为他早已将我当作亲妹妹看待了。 “西门大官人怕是要失望了,我早和妹妹相依为命,她再也没有什麽卖身契了,命是她自己的,来去自如,大官人要买奴婢的话,还是去别家挑吧,我武大再不济,还养活的了自己的妹妹。高门大户的,我们也并不指望。” 武松低低唤了一声,“哥哥!”仿佛有些嗔怪。 不过武松虽则不同意,到底是个正人君子,也不卑不亢地拒绝了西门庆:“西门大官人走失的是奴婢,而我家有的是妹妹,怕是不是一回事,若是衙门知道我家包藏逃婢,怕是说不清的,还请大官人宽宥则个。” 西门庆明显没有预料到老实人武大郎说出这样硬气的话来,吃了一惊,再加上武松的那份名气和推脱,皱了皱眉,但还是不甘心,问道,“我也并非是那一种意思……罢了,不知莲儿她何在?我想同她当面说说,或许能解开她的心窍。” 武大郎制止道,“我家妹妹被我遣出去浣衣了,一时还回不来,不如大官人改日再与她说吧……” 西门庆顿了顿,显然没料到武大郎就这麽拒绝,轻轻笑了笑,“也好,改日见了她,当面与她说我的心意。她必定会欢喜同意。”说著,脚步声远去了。 我正兀自纠结著,却听到武松和大哥的争执声从院子里传来,虽然压得低低的,还是刺耳极了。 只听见武松怏怏道,“这下是惹了麻烦了,我一向盼著哥哥平平安安的,哼,现在恩客都找上门了。” 我听见“恩客”二字,如天打五雷轰,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了满脸。 只听武大哥急急辩解道:“二弟,我觉得你对三妹著实偏见了些,你若是跟她相处一段时日便知道,其实她是个好姑娘,不是你说的那麽不堪。” 心下大为感动,原来我的尴尬状况,大哥都看在眼里,他不光管我吃住,还不想叫我在夹缝里为难。 武松哼哼了一声,道,“她的为人我不清楚,不过看来眉眼都是媚惑之气,行为有失庄重,叫人难以欢喜。” 武松说著声音拔高了些,好似故意给我听到,“哥哥,旁人的好坏,我管不著那许多。但是西门庆跋扈惯了的,若是哪个引狼入室,对哥哥不利,别怪我心狠手辣。” 武松唯一最在意,就是这一个养育他的哥哥,名为手足,实为慈父,他的维护几乎到了有些自私的地步,却不是我能理解的了。 我听的心都破碎似的难受,我喜欢他,一眼就爱慕他,是我的错?我给他拧了把巾子,就是我轻浮?我被迫卖到青楼一次,也是抗争过的,即便没一死了之,就是我不贞? 是的,即使他讨厌我这一切没道理,但是我无法辩驳,因为我真的可能给大哥带来麻烦了。 我有些心灰意冷,只听武大哥道,“二弟,你这话便说的过了些,你只不过才见了她一次,我却是天天见著三妹的好,她对这个家也是上了心的,你便收敛些冷淡,别再给她脸色瞧了,三妹毕竟是个女子,面嫩受不得委屈的。”说著武大哥叹了口气,“至於旁的,若是三妹不想离开,我是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的!” 武松最後那句话,却叫我心中一片冰凉彻骨: “她若是有眼色的,早该自己悄悄走了才是,何必赖在别人家里不便。” ☆、15泼皮 我心中突然腾起一股无力感,愤怒生气都如抽丝而去,只余下深深的悲哀,原来在宋代,在武松眼里,我即使还贞洁,也是荡妇,即使我有心,也是厚颜。 这种文化认同差异只让我涌起深深无力。 我还留在这里做什麽呢?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赚够五十两银,还给他就走,先前若是大哥的银子,我倒不会那麽较真,可既然这银子原是武松的,那我累死也要还给他! 饶是再有多喜欢,再想报答武大哥,再想证明我自己,我也累了,我也是有骨气的人,做什麽要作践自己给他欺辱?突然觉得自己好惨淡,第一眼相中的人,原来这麽的冷漠无情,原以为我做了潘金莲便会不一样,原来没有什麽会不一样。 那麽,就用放手离开来祭奠我的第一次单相思吧。 这些天武松白天去县衙办差,我和大哥一起出摊,我就特意的跟大哥讲解馅料的比例和烤饼的火候,心想,我也打算要离开了,可惜了大哥一片心意还没报答,就尽快教教大哥上手,也能帮他好过些。 每日黄昏,西门庆必定亲自来买两个饼,我不喜欢同他相交,便避嫌躲在角落只闷头和面调馅,他来了好些次,当著这麽多人的面,竟然找不到机会同我说话。 这日我正寻思著何时动身的事,街角来了几个混混,不知何时冲这边走了过来,在那边同武大哥纠缠不清,待我注意到时,几个人已经愈演愈烈,有要动手的意思了。 我赶忙过去,把哥哥护在身後,他身子有残,打起架来必定比我吃亏。 “哥哥你没事吧?”我一边挡著一边询问情形。 “没事。这几个哥儿,说饿了,要孝敬几个饼,拿了吃两口却摔在地下说是肚子痛要来收些诊钱,给他们了一贯钱,却又嫌少……” 一贯钱是我们一天的收入,实在不少了。我明白,这是遇上泼皮了。但是收保护费的惯例似乎什麽年代都是有的,我忙满脸堆笑,“几位爷,咱们这做小本生营的摊子,这些钱已经是一天所得,出门做生意总不能带著多少银子不是?几位爷嫌不够,不如奴家今晚回去凑凑,待明天再交可以吗?” 只听对方听也不听,道,“没门!要麽现在拿,要麽你们滚出这阳谷县城!” 我心下了然,这必定是来找碴了,只不知,最近明明相安无事,却又得罪了谁? 最前面的无赖瞄见我却放肆极了,“啧啧,小妹妹就是烧饼西施嘛,这小模样,果真水灵灵的,这皮肤!” 他作势要过来,“拿不出钱,不如跟我李二走,伺候哥几个舒服了……” 话未说完,他旁边一个无赖拉住他小声说了些什麽。李二不豫,嘟囔著“怕什麽”, 嘴里说著下流的话,拦在我面前,其他人见他放肆,也就大胆了起来,我往哪边退却,都有一个泼皮拦住我的去路,几个人合围上来,把我越逼越近,对我言语调戏起来。 “来啊,小姑娘,给哥哥抱一个!” “哎呀,别吓到人家小姑娘了,过来哥哥这边,来……” 我这才明白,在古代女子抛头露面为什麽会被有所指摘,原来,还要做好这些准备。 我长这麽大还是头一次被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再看周围的小商贩都躲著不敢上来说话,气的有些声音发抖,一把把我前面的李二推了个趄跌,“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吗?” 李二稳了几步又走过来,“呦,妹妹好大的劲啊……”说著上来捉我的手,我再去推他反而被其他几个人扭住了双手,李二挑起我下巴作势来我的脸蛋。 武大见我吃亏,那头卸了挑子,拿著扁担一通乱舞,几个泼皮没防事,被他打中腿脚,也顾不上调戏我了,火气腾腾地合起来把武大踢倒在地,武大哥到底身子矮小,挨了几下就苦不堪言,爬不起来,那领头的混混还不罢手,抢过挑子要往武大身上一通乱揍。 “不──!” 我已经欠了武大哥那麽多,怎麽还能害得他为我挨打?我本能的扑上去,挡在武大身前,那无赖收手不及,扁担劈头盖脸暴雨般砸下来。 “妹妹,快闪开!”武大急得要命,可是怎麽也推不开我。 我死死掩著他不动,只是觉得痛!真痛!不过幸好是我挨了去。 “住手!”只听一声呵斥,走过来一个人,对著几个泼皮一人赏了几耳光,那泼皮愣在当场,似乎没料到怎麽回事,垂头丧气不敢还手了。 西门庆把我扶起,又急又怒,“不要紧吧?” 我不著痕迹的推开他,保持距离。 “你若要谢我,便亲手给我包个饼吧?”西门庆笑道。 ☆、16出走 西门庆又往混混身上挨个死踹了几脚,道,“若是再欺负烧饼西施,就是和我西门家过不去!下次我叫你们上县衙里头蹲大狱蹲个年头吧!” 西门庆和县令来往密切,大家都知道,这一说,四下都沸腾了── 这一刻,他这话的确保护了我,似乎我从此安全了,但也似乎圈定了我的归属。使好些看热闹的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了,就好象我勾引过西门庆似的。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依仗,气的随手捡起一个烧饼向他砸去,飞快地搀著哥哥收了摊子回家。 却没看见,胡同深处,西门庆的家奴牢牢把持。 李二嘻嘻哈哈,“大官人,我们的赏银……” 话未说完,西门庆一个眼色,几个泼皮连同李二都被他的人踩在地下。 李二慌了,“大官人!我们可是按照……” 西门庆脸上一狠,“我叫你们碰她了吗?” 李二还是不明所以,手上一阵钻心的痛,被西门庆牢牢踩住。 “是这只手她的吧?”说著,脚下一用力,只听李二惨叫一声,竟是手生生被踩折了。 西门庆又交待道,“余下的人,谁的手碰过她,都给我打折了。” 只听胡同里一阵求饶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西门庆已经拍拍衣袍,随时扔下一个金锭。不管怎麽说,小人已经打上了自己的标签,阳谷但凡识眼色的适婚男子便不敢轻易求娶,目的也算达到。 他坐上马车,轻轻从怀中拿出那个凶器烧饼咬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有点辣呢……” 阿福讶然回头,“这个看著是甜的啊……” 西门庆横了他一眼,“打道回府。” 回到家,我忍著疼痛拿了药油先给哥哥擦,想起天快要下雨了,便撑著腰酸背痛把晾在院子里的兄弟俩的衣服都收到了屋檐下。正巧武松迎了上来,看到武大哥额角瘀青,急了起来,“大哥?这是怎麽回事?” 武大叹了口气,指著破烂的摊子,“遇上了混混了,不讲理的,多亏了……” 武松火气不打一处来,他自小被这大哥养大,最是看不得他老实委屈自己,也不听武大解释,火气马上冲著无措的我来,“还不都是你!女人家非要出去抛头露面,还嫌不够招摇!还想要给家里惹多少麻烦?!” 我浑身酸痛,心里却更痛,被那劈头盖脸的指责凌迟的体无完肤,武大是你的哥哥,难道就不是我的哥哥吗? 突然觉得,一切辩解都是那麽可笑。他说的对,我虽不觉得自己是荡妇,可是我就是个不祥人,总是会带给别人麻烦,也许我早点离开,比偿还那五十两银子更好呢。 我冲武松凄惨的一笑,我再也不想喜欢你了…… 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难道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吗? 我头也不回的,扭头跑了,身後哥哥在唤我,一声比一声焦急,可我也不知哪里来的那麽大的爆发力,把人远远的甩在身後,身上的伤痛每一处都随著奔跑而剧烈的入骨疼痛。也许自尊突然上头,就是这麽可怕。 身上只揣了武大送给我那把黄铜小镜子,酉时的街道已经零零落落没有几个人,还有人家的房里飘出的饭香,我孤零零的奔走著,直到再也走不动,天上黑云压顶,我觉得我被全世界抛弃了。 不知什麽时候下起了大雨,我毫不躲避的在雨中漫无目的的前进,也不知去哪里,仿佛走出了街道,走到了郊野,路越来越泥泞,脸上又冷又热,眼泪和雨水混成了一片。 又不知走了有多久,似乎听见身後有人咦了一声,道,“这不是烤饼西施吗?” 我恍若未闻,一直往前走,也不知走到哪里,商铺变成了树林,身後有车辙声,似乎有人在跟著我,但都不重要了。 直到身子支撑不住,软软跌倒,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接住,抱到了马车上,马车停靠在路边,安稳了好一阵子。 似乎听见耳畔无奈的叹息,“我就这麽不入你的眼吗?” 仿佛有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撩开我凌乱的鬓发,被我赶苍蝇一样避开,“走开!” 西门庆绽开温柔无匹的笑容,“小东西,你看清楚,在这下雨天,除了我,没有人关心你的死活。咱们,才该是一类人。” “我第一眼从怡红馆看到你时候,瞧见你那小倔强的眼神,就知道了。只是那时没想,你会有本事闹一场,跑的远远的。” “我不觉得我多喜欢你。我也并不缺女人,想要什麽没有呢。可是,你走了还要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晃悠,撩拨的人心痒痒的,你说,你不是勾引我麽……” 西门庆声音越来越低,凑近那张因雨水打湿有些狼狈的小脸。 ──────────────分割线──────────────── 对在看这文的童鞋问一下,你是希望: a女主身心都只给武松,男配无任何福利,女主只是快完结时和武松h一下。 b女主第一次给武松,心也专一,但是中间被迫被男配给3p(一名种马一名待定),然後结尾只和武松在一起圆满。 选a的此文为清水,选b的话中间会有几章肥r。我还没写,有执念的留言说明。我原本打算是a,最近y心作祟想改成b,如果不是特别介意的话就从了我吧。 ☆、17歹意 我恍惚中听见他的话又睁开眼,那张温柔的脸和若干月前青楼里那张风流轻浮的脸重合,顿时为我被武松哥哥嫌弃的委屈找到了一个出口和g源,鼓起气力“啪”扇了他一巴掌,“你这个坏人!都怪你!他才会嫌弃我……你这肮脏的男人,离我远一些!……” 西门庆吃了一巴掌,无比沈静,眼底却写满了暴戾,“他是谁?” 我不再有力气说话,嘤嘤的低泣起来。 西门庆怒极反笑,似乎思忖了良久,声音陡然充满了y郁,“既然如此,怪不得我了。” 他撩开车帘,声音y戾,“阿福,去,停到这附近废庙。” 西门庆把我抱到了庙里,又升起一堆火。 天气潮湿,火著实不好生,他弄了半天终於弄好,随即向我走过来,手伸向我的衣领。 我拼著一丝力气问道,“你……你做什麽?” 西门庆愣了一下,笑了,“你还醒著呐?”他看著我湿漉漉的衣衫,“自然是帮你脱衣烤干啊,你看你这样子,风寒了我会心疼的。” 他黑色的眼眸盯著我身上放肆的瞧个不停,本来湿的贴身的衣服,此刻真的几乎半隐半透了。 我费力道,“你……别乱来,我不用你管,你若是碰我,别怪我死在你面前。” 西门庆似乎听见极好的笑话,“你说的这话,也看你有没有力气死才对!” 我终於害怕了,开始拼命往後退去,身子因为y冷和害怕而瑟瑟发抖。 西门庆见我那样子,突然顿住,“我也不想……在这里强了你……”他叹息一声,“若要你忘了心中那人,乖乖的等著我接你来身边可好?” 他温柔的看著我,认真极了,“先在我房里跟著我,我会好好宠著你,待你给我生个儿子,我自然有法子纳了你。” 我虚弱之极,听了他的浑话更是冷笑,“原来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那不知大官人是把妾身当作那妓子呢,还是当作奴婢呢?我哥哥家再贫寒,也个个真心待我,不至於去伺候人看你脸色!” 西门庆一愣,又笑了,“你是在意我不给你身份?你别担忧,我心里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的,但我家那四个却有些说不过,待你生个儿子,便是我家第一号功臣,我自然能压得住她们了。” 我觉得好笑极了,“男人左右都是无情无义。我心里那位是无情,而大官人却是太多情,恕妾身直言,我宁可死了,也不会跟你去,哥哥家我自然也不会再回。往後我死了活了,跟你们这些人没有半分干系。” 西门庆恼怒,蹲下一把扣住我下巴,“你不要不识抬举!外头我不敢说,在这阳谷,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他邪肆的一笑,“你该不会还想著你那位,为他守身如玉吧?人家都不要你……” 我心中一恸,“是又怎样!我就是爱慕他!他是英雄,长得英俊,人又正直孝顺,就算他心里我是个荡妇,是扫把星,也比你好上千倍万倍!” 西门庆怒极,“那你说出他的名字来,我看阳谷哪个敢在我面前耍英雄。” 我却是说不出来了。 他见我语塞,料定我故作声势,也不管我衣衫有多湿,扑上来压住我,就上来撕扯我的衣衫,没几下,我的衣衫已经被他揪扯的混不象样,他的身子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手还在我全身游窜,弄得我吃痛,大声泼骂。 我痛苦的呻吟著,身上本来很多软伤,被他一压痛的像牛车碾过。 我在他身下柔弱的像玩具,何况他此时已动了怒气,巴不得我吃痛,他将我牢牢钉在身下,剥掉了我的外衫,一双恼怒的眼粘在中衣上不走,一只手还硬是掰著我的下巴看他动手动脚,“我今天偏要你好好看著,你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阿莲,你就不要欲迎还拒了,女子还是顺从些,才少些苦头吃……” 我费尽全力把他推开寸许,因疼痛而呻吟不止,“畜生!──” 他的龌龊侵犯更是让我想起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的冷漠自持,不知不觉脱口讥讽,“我二哥哥堂堂的英雄,天神一般,你若是污了我,他绝不会放过你!” 西门庆半晌没有动作,脸上变幻不定,“原来你心中的,是那位打虎英雄。” 他又恨又顾忌,想了想却又道,“武松倒是个英雄,可我看人家未必稀罕你,再说你在他心中能重要过他亲大哥吗?” 西门庆收敛了手脚,好似刚才动手动脚的不是他,神色收敛,那y狠模样竟然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可怕,他接著冷笑道,“他若护著你我是闹心,可我有的是办法捏死武大!别说我放任那帮泼皮无赖去找他的麻烦会怎麽样,就说我西门家垄断著阳谷所有的药铺,日後你这大哥病了,单说我坚决不卖给他药材,他的日子能不能过得顺心!” ☆、18搭救 我心中一凉,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却什麽也无法反驳,我已经带来太多麻烦了,如果离开之後还连累了武大哥遭罪,我还活著有什麽意思呢? 想到这里,我浑身发冷,再也无心无力去抵挡他的碰触,只死尸一般,看著他的手十指灵巧轻轻解开我的腰带,让我湿透的贴身罗裙随著腰带抽出而绽开一地,我月白的中衣已经因为雨水紧贴在身上,透出里面隐约的淡粉小衣,以及小衣下两粒玲珑凸点。 他的手没有什麽温度,放肆的滑进我的斜襟,挑衅的笑道,“怎麽,我的阿莲想明白了?不再抗拒我了?”他的手肆虐的像条四脚蛇,牢牢攫住我的丰盈,把我掌握在手中,甚至叫我生生的疼。 我的眼泪决堤而下,再也坚持不下任何可笑的自尊,声音里的哀求因为难过而哽咽的如同孩童。 “西、西门庆……只……只求你不要伤害我武大哥,他是我的亲哥哥,比我的命还重,你若是伤害他,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这麽说……想通了?今天随我怎麽都行?”他对我的妥协预料之中。 我闭上双眼,再也不想回答,只能感觉到他翻身覆上了我的身子,我背後的伤痕在他的重压下,疼的无以复加,我忍耐著他的火热的气息和掠夺,本想就这样死去一样任他摆弄。 我终究不是古代女子,没有什麽三贞九烈的想法,并不愿因为强暴就去死,可是那一张俊逸坚毅的冷漠面孔却徘徊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就那样冷冷的,嘲讽的看著我不说话,我好难过!我知道,他又在鄙视我了……我不想为可能失身而去死,可是我不想叫他看轻我,既然他真心喜欢那般贞烈的女子,那麽,我便让他喜欢我一回好了……这样,待我死去,他是不是会在我坟前有所动容,赞我一回端庄呢? 想到那一种可能x,我不由浅浅的笑了。 我木然被他在身上肆虐,两行热泪从双目决堤,麻木的从头上取下银簪子,对准自己的脖颈,生生的扎下,簪子的尖瞬间没入肌肤,殷红的鲜血从脖颈流了出来。 突然手中簪子被人夺去,只见黑影一闪,我身上的男人就被掀了下去,滚到一边。 武松冷冷的看著他,“滚──她若出事,我杀了你!” 西门庆先是一愣,继而颓废的看向他,“你是……武都头?” 武松不理他,过来撕下一条衣带为我包扎在颈部。 西门庆定定的看著他动作,突然转眼对我道,“小娘子,你宁死也不肯从我,就是为的这个人?” 我见著武松已经泪如泉涌,我被卖入青楼的事已经让他耿耿於怀,这次他亲眼见著我被人压在身下,怕是会更加鄙视我了吧?我的眼泪珠子一样止不住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再听见西门庆当面揭露我的心意,羞愤欲死。 西门庆见我伤心欲绝,再不说话。 武松作势要动手,可见我紧盯著簪子不语,大约是怕我又寻了短见,只斜睨了他一眼,怒道,“还不快滚?” 西门庆直直的看著我,目光复杂,神色难辨,很难说清是失望还是邪佞,随後施施然钻进马车远去了。 我初时还是无声的哭泣,可是眼泪流著流著,却怎麽都憋不住,变成了呜咽的声音。 武松托著我的手臂一抖,声音突然软的不像话,“想哭,就哭出来吧,憋著会不好受……” 我痛痛快快哭了一阵,眼睛都红肿了,才想起他一直在身边,我对他冷冷道,“这下你满意了,见到我潦倒可怜的样子,印证了我是个娼女荡妇,你还来看什麽笑话?非要我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吗?” 武松身子一颤,不自然的避开了侧脸,只是低头一gg掰开我的手指,取出嵌在掌中扎手的簪子。 “之前的事,哥哥都跟我解释清楚了,我……错怪你了,我并不知道,你替大哥挡了那麽多拳脚,”他带著些许歉意,说的很不自然,大约不曾同人道过歉吧,又低低道,“我跟了出来寻你,一路上我都见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姑娘……” 我却因为他这坦白而没有半分高兴,从刚才我就奇怪,为什麽他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不会是因为刚巧路过吧…… 这下从他口中听到,心里更是冷得发抖,原来,他一直看到我危险,他原本可以早些救我,却非等到意外几乎一发不可收拾,才要出来,只为了印证我到底是假贞女还是真荡妇,是否值得他救? 想明白这一层,我半点感激也没有。 他突然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回来的时候从别的县听到些传闻,说那西门庆疯狂的寻你,回来又听人说曾见你在大街上同他有拉扯,便以为,以为……” 他接著道,“所以之前对你存了偏见,方才见著你们,我才没及时阻拦,後来跟过来,又险些太晚。我绝不是故意看著你被……”原本依他的x格,是不会跟过来的,可到底他还是不能放心,心中斗争许久,大概就是为了验证她或许真是个好女子。而他心中,也其实一直希望她是个好女子吧? 我冷冷的看著他,紧咬下唇,讥诮道,“看著我愿意为哥哥去作践自己,你很欢喜是不是!” 武松本不善言辞,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只闷闷道,“以後万事有我……不必如此……” ☆、19擦药 我冷冷打断他,“别说了!” 他愣了一下,道,“那我接你回去,哥哥还等著呢。” 说著要抱我出去。 我却挣开他的手臂,“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武松不解了一下,道,“也好,外头下著大雨,等雨停了再走。” 我淡淡的看著他,“我不想看见你,我说过,我不会再跟你回去。” 武松发火也不是,说理也不是,束手无策没了办法。 其实我的情绪不稳小半是因为先前被他误会的积累,大半是因为今日被他听见我喜欢他的恼羞成怒。 我见他木头一样不知所措,更加伤心,索x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你若是纠结我的贞洁,那很抱歉,之前种种,都不是我自己所愿。我很傻吧,我竟然第一眼就喜欢你,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我自嘲的笑笑,“又怕弄巧成拙,到後来发现,无论我主动还是躲闪,都只是引起你的反感。你是个四海为家的男子汉,自然不会喜欢这些小儿女的东西,以後我会躲远些,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们古代的男人,再也不会喜欢你……” 赌气说出这些决绝的宣誓,我的心突然好像空了一块的难受,浑身无力,委屈的孩童般哭出声来。 武松先时脸色微红,听到後来又变得苍白,看到我哭出来突然叹了口气,解下外衫盖在我身上,“你病了,别说胡话了,我都……都没有听见……还有,下次下雨,不要把衣服晾在屋檐下,依然会被雨打湿。” 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受尽的委屈都宣泄出来,被他这麽一句胡话就当作没有,气的噎了口气,就要撑著起来,却带动了湿乎乎的衣衫,随著动作牵扯後背的伤口,疼的我闷哼一声,再也顾不得置气,只能求助地看向他,“呜呜呜呜……我……我疼……好疼……” 他看著我大哭的模样眉头无奈的一皱,“还是个小孩子,疼也能哭出来。”说著,把我轻轻翻转,後背朝上,手指触到衣衫之时突然微微停顿,大约被我哭的心烦,终於挪到领口,从肩头往下轻轻剥离,把衣衫小心褪到腰部。 没有湿漉漉的衣衫碍事,那些伤处一下子没刚才那麽疼了,我舒服的“嗯哼”了一声,就听见他呼吸急促了一下,接著沈默了一会,声音有著明显的心疼和自责,“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和哥哥,还误会你,你受苦了……”他的声音渐渐带了些鼻音,小心的用干燥的衣袖帮我擦拭後背,接著用不知什麽药膏涂在後面,凉丝丝的,不那麽疼了。 听到他明确的道歉,我反而不知该说什麽了,扭头看向他,只见他头微微偏向一边,似乎在回避什麽,脸有些通红,触到我的目光,更是迸发出一种叫做“羞涩”的东西。 我知道他这个封建脑袋在想什麽,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调戏他,“你怎麽了哥哥?脸怎麽那麽红?” 武松呼吸一窒,有些掩饰的转过脸去,专心致志的为我抹药,可是看到裸背,脸反而更红了,“我……我……”他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听见火苗劈里啪啦的声音,突然道,“火烧的太旺了,热死个人,我去看看。”说完赶紧过去拨弄火堆。 我忍不住低笑出声,静静的看著他拨弄火堆的背影,心中不是心动,也不是痴缠,而是安宁,无比的安宁。 後背尽数露在空气中,又因为药膏渗透的凉意而渐渐冷了起来,我忍不住扭动身体,“嘶嘶,好冷……” 武松低著头走过来,盘腿坐在旁边,给我披上一件干燥衣服,我渐渐在温暖和舒适中进入梦乡。 梦中似乎有一个人,用手在我瘀青红肿处来回推拿按摩,活血化瘀,虽然有些生痛,却很快那手法就让那难过的感觉减轻了不少。我忍不住以纠缠的姿态反手缠绕上了他chu壮的腰线, 不由自主的贴向那个温暖的“火炉”,双手紧紧的抱上去。 我迷迷糊糊的梦里梦见了很多人和事,有现代的有古代的,有武松有西门庆,梦见西门庆又扑上来,撕扯我的衣衫,把我脱得一丝不挂,而武松只在那冷眼观看…… 我惊吓的汗湿了自己,只能紧紧的抱紧离自己最近的房柱,歇斯底里的不叫任何人靠近。 “醒醒……三……三妹……醒醒……” 我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勉强披著武松的外衣,紧紧的扑睡在他怀中,抱著他的腰不肯撒手,低头一看,双r几乎贴合他的身体,挤出深深的沟壑,而他的身体随著我无意的触碰微微颤抖,散发出粉红的光晕,这麽近的接触,我已经能感知他的滚烫。 他的眼睛疲惫而明亮,躲闪而迷茫。 外头天已破晓,他竟然就著这样的姿势坐了一夜…… ☆、20负责 我一下子红了脸,再看武松,并不比我好上许多,脸红的发烧一样,僵直的挺立腰脊,眼睛亮的像能滴出水来。 随著我惊醒坐起,外衣簌簌滑落,毫无准备的双r皎然裸露出来,挺翘万分。 武松更是从脸红到了脖子g,扭头也不是,过来也不是。 我慌忙想要拉拢衣服,却发现冷汗过後没有半分力气,头还痛的厉害,肩头一斜就要歪倒在地。 武松赶紧上前扶住我裸露的後背,他手触到我肌肤的瞬间有些轻颤,我的身子也烫了起来,他带著茧子的手在我光滑的背上激起奇妙的触感。 他头歪向一边不看我,一手生硬的扶著我,突然轻轻的拉拢衣服,盖住我的肩头。 武松突然开始再三叹息。 我脸色变得苍白,无力的靠在他怀里,“我知道……你今天看到这样的我,一定更加厌恶我嫌弃我,你放心,我……” 还没说完已经被他截住话头,无奈的看著我,脸色不见难看,反而有一丝温柔,“你又胡思乱想什麽,我只不过……只不过担忧污了你的名节。” 他抱著我的手臂突然紧了紧,“我一直觉得女人都是麻烦。第一次见你貌美,又听的你许多……传闻,所以刻意去避讳讨厌,可还是抵不住你出走时塌陷般的担忧,亦步亦趋跟了出来,怕你出事,即便如此,我还是後悔,来的太晚叫你受了委屈。” 我呆了一呆,心中暗暗窃喜,这是不是说,他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他顿了顿接著道来,“不管怎样,事已至此,我……我会对你负责的。”他说完又缓缓舒了口气。 我心里一噎,他这样勉强的口气,怎麽好像捡了个大麻烦一样。 我少不得回敬回去,“那就不用了,男不甘女不愿的,这样的婚姻不是我所求。” 他微愣,看著我,“你……你不愿意了吗?” 他迷茫的眼神那麽无辜,“你昨夜不是还说喜欢我很久的吗?” 我咬咬牙,“昨天喜欢,现在已经不喜欢了不行吗?谁规定要一辈子喜欢你?再说,我们家乡那边,喜欢也不代表要嫁娶。” 他失望地看著我,无法消化我的意思。 似是为了强化自己心中的不甘,我骄傲的直视他迷茫的眼睛,“我不会赖上你的,昨夜的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也谈不上坏我名节。” 笃定自己是因为名节而娶我,我偏不在乎。 武松大概想不通也不再想了,“哦”了一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我心中有了六分扬眉吐气和两分淡淡的失落,还有两分本该如此的认命。 没想到他一个字就简单的结束了我们关於婚姻大事的争议。 正胡思乱想著养好伤离开的日期,冷不防武松突然用他衣衫裹好我,打横把我抱了起来,大步向庙外走去。 “喂!停下!放下我!” 我急了,他这样抱著我回去,指不定多少人看见,我还裹著他的衣服,这下就算是义兄妹也说不清啊! 他无辜的看著我,“为什麽不能这样回去?” 我又急又无奈,“名节!名节!你这样满大街人都看见了,我还有名节吗?” 他挑了挑眉,“那多简单,我们不就不用再争议了吗,我又争不过你,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只好对你负责了……”他又露出那副欠揍的无奈被迫对我负责的表情。 我气的不知该说什麽,他一定是故意的! 已经步入街道,街上清晨人很少,但是已经有不少店铺开门,还有勤劳的人在打扫,无一不好奇地看著闲庭信步的武松。 还有八卦的大婶忍不住上来问,“武都头,这是刚从外头回来吗?这是……你家妹子?” 武松脸上的一贯冷漠不见,还好心的解释,“阿莲不是我家亲妹子,昨天夜里她跟我斗气,在林子里迷路了,我才找回来。” 大婶了然的笑笑,意味深长地目送我们。 我恨不得立刻跳下来,他这麽一解释,我最後的盾牌也破碎了…… 脸上一片红透,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 清晨的气息带著雨後的清新,花草的馥郁令人迷醉,我躺在他怀里,脑袋随著步行的颠簸有些晕眩,看著他似乎不为任何事所扰的脸,突然想起他昨日困扰的样子,心里激起一圈涟漪…… 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他是很冷漠,也不屑於哄我,甚至连求婚都弄成这样煞风景,可是他已经在一点点改变了不是吗?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手臂缓缓攀上了他的脖子,武松愣了一下,只迟疑了一下,脚步更加沈稳。 他低头看我,眼睛像星子般明亮,带著得逞後的笑意,让我所有的骄傲都归於温顺的妥协,在他一瞬间对我展露的温顺里,抛弃了自己薄弱的别扭。 心里有什麽东西涨得满满的,发酵成甜丝丝的幸福,让我眼里只有了他坚定的下颌,对清晨里街坊的碎语充耳不闻。 1120 欲望文 21-24 穿越之烧饼西施 作者:梨花女御 2124 ☆、21初吻 之後的日子,都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我几乎以为是在做梦,想要的是什麽就有了什麽。 武松是个直肠子,那天回来就直接跟大哥说要娶我,待我醒来後知道,窘的不知说什麽是好。 大哥却是又高兴又感慨,直说这下家里一下子解决了两桩心事,恨不得立马就去买来红绸香烛昭告邻里。 最後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定在下个月十五。 仿佛一切得来的太容易,我还恍恍惚惚的,又或许有一点点遗憾?就好象,还没有恋爱过就要成亲了。 我遗憾的叹了口气,惊喜过之後开始胡思乱想:我是做不了一辈子贤妻良母的,不知道武松会不会讨厌我的x子呢。 我边用b槌敲打床单边长吁短叹,冷不防被人抢走了b槌。 “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折腾个什麽?”武松肃了脸色,道,“还真是丫鬟命,不干活你都不痛快。” 我嘻嘻一笑,“又不是伤在手上,嘿嘿,我这不是怕你嫌弃我嘛。” 武松把b槌一扔,拉起我走到外头。 我不住的在裙上搓著手,“你这是怎麽啦?” 武松低头看我,务必认真,“你是不是……不开心嫁给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嗫嗫嚅嚅半天,才道,“我……我只是……”我躲闪著不敢看他的眼神,“只是觉得你还不是很喜欢我。” 武松微愣,胳膊轻轻拥住我,戏谑道,“怎麽叫做喜欢呢?” 我不安的挣脱他的胳膊,抬头看他的眼睛,“武二哥,你觉得我们……真的合适吗?” 武松黑了脸,胳膊铜臂般箍住我,“你什麽意思?你後悔了?” 我小心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我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不温柔,也不贤惠,还活泼跳脱,我……g本就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子,你迟早想休了我。” 武松哑然失笑,勾了勾我的手指,“你在胡说什麽啊,我武松也是顶天立地一言九鼎的好男儿,怎会对一个女子失信?我答应了娶你,自然会好好待你,你知道自己有所不足,慢慢改就是了,我尽量迁就你。” 我被他的温柔触动,又忍不住嘀咕道,“那……若是改不了了呢……?” 武松一下子愣住,“那就犯难了,老实说,我还是喜欢贤惠些的老婆。” 我挽住他手臂的手微僵,却被他搂入怀中。 “吓傻了?莲妹,你若是清清白白严守妇道,我武二是绝不会休弃你的。”他宠溺的低头一笑,“现下你还是小孩子心x,难免跳脱些,待我娶了我的小三妹,教导她好好变成妇人。” 我心中一暖,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我轻轻搂住他的後腰,不肯放手。 他的腰一僵,告诉我它从没这麽近的接触过女人。 我闭上眼,靠在他的肩头不敢乱动。 额头上鼻息渐重,最後缓缓靠近我的唇,一片滚烫。 我忍不住轻轻眨了眨睫毛,想要退缩。 却有一双大手扣住了我的脑後,把我一带迎向那火热的唇。 他的气息阳刚而浓烈,又带著青松般不染的味道,让我几乎沈溺其中窒息过去。 他先是小心而柔和的掩盖著生涩,待尝到我的味道,便越发放开来侵占的更多,攻占的更深…… “唔……我……”我刚想说点什麽,却被他轻轻一吮,含住了舌头,舌尖上过电一般无法言语。 这个死人!怎麽领会的这样快! 我眼睛醉了一般看著他,只能辨出他睁著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想要把我永远锁在眼睛里,他搅动口舌,掠夺我所有的气息。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四下很静,能清晰的听见口舌相交的声音。千万种柔情和决意都在津y相接中传递给对方,像是水r交融般酣畅,又像是思念了几个世纪的重逢。 待两人分开来,眼睛里都又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我忍不住羞得脸红,把头靠上了他的肩头,“我……我终於觉得……你有些喜欢我了……” 武松呼吸一重,恍然大悟般扳正了我的脸,“原来解决你的心事这麽简单……” 我心中咯!一下,刚想解释,已经又被他衔住了唇,轻车熟路的含住了全部,暴风骤雨般吻了起来。 我被亲的恍恍惚惚,还在想:这个坏人,每次明明自己想亲,还要借口安慰我,真是太坏了…… 两个人月色下亲的你浓我浓,突然听见小院门扉传来叩门声,慌忙被捉的野鸳鸯一样分开好几步,气喘吁吁。 我忙稍稍以衣袖遮了遮粉红的春面。 只听一个声音温文尔雅,从容有礼: “武都头?武都头在吗?” ☆、22说媒 我红著脸,不好意思的向门口看去,一个青衫公子正立在竹扉前,声音明明急促,门扉也不过几块竹板,可他却并未探头探脑的张望,我当下对来人顿生好感。 “二哥哥,你怎会认得这样的斯文人啦?”我有些奇怪的躲在武松怀中。 武松顾不得应答,匆匆挣开我的拥抱,赶紧开了门,“……县令大人?” 他是有些迷茫,从他来任职,确实感念县令大人的抬举,但是两人相交也不过止於公事,毕竟一个科举出身,一个市井草民,就算是把酒也难以言欢。 我偷偷好奇的看去,只见那青衫人一点都不像个县太爷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岁,眼睛不大但是温和深沈,面带儒雅的微笑,虽然是个单薄书生,但是行为磊落大方,也自有一股君子气度。 这小白脸就是县太爷吗?我真是好奇的很,眼睛不眨的打量。 “武都头太过拘谨了,唤我友孝即可。打虎英雄,梅某一介文弱书生,佩服的很,早就想拜访一二了,你我官堂之外便无上下高低,不用介怀。今日凑巧得了一坛青冈酒,便想拿来同武都头月下小酌,不知可否赏脸?” 他说著,微笑著拿出一坛酒来,伸手抠破,一股刚烈的酒香就飘满了跟前。 武松最喜饮烈酒,也格外欣赏x格外方之人,见他带酒上门也有些好感,又毫无官威做作,便也不再虚礼,“梅公子真是客气了!快请!”说著又拉拉我的手,“这位是舍妹,没见过世面,见笑了。” 我不过是好奇才打量那梅友孝来著,间或在回想他跟武松可能有的交集,此时听武松装作正经的样子打官腔,觉得格外好笑,忍不住捂著嘴笑出声来,瞥见那位大人看著我,本来泉水般的眸子忽然闪烁了一下,波光一现,待我慌忙补了一礼直起身来,他却看都未再看我一眼,只是点点头微笑。 於是武松又多了分好感,对我假意嗔怪道,“莲妹莫要胡闹,丢了哥哥的脸,快去厨房炒几个好菜来,也省得梅公子笑话。” 我冲他甜甜的一笑,美滋滋的走了。 我在厨房一看,这大半晚上的,还真缺菜少蔬,可是这时候出去也买不到菜了……所幸木耳是存货,我做了葱爆木耳蛋,又拿蜜糖拌了个桂花糯米藕,再做了个老醋木耳,再看看地上的甜瓜,把瓜r切出来放一边,再将瓜皮里的外瓤切出来跟腊r炒了。总算是凑够了三素两荤。 待我送上最後一盘菜,武松突然问我,“这个是什麽?脆脆的还挺可口。” 我忍不住乐了,“你终於问我啦,这个是瓜皮,下火清热,不错吧!” 我一看他惊讶的样子,忍不住道,“而且是我辛辛苦苦啃出来的呢!瓜r我吃掉了,正好瓜皮没地方扔,就顺手拿来炒了!你瞧我,嘴巴都啃肿了!” 梅友孝终於功破,嘴里的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武松尴尬极了,脸都涨得通红,“你……莲妹你……你怎麽可以……” 我见他想怒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闷笑走了,只听见那梅公子对武松哈哈一笑,“武都头你上当了,你看这盘甜瓜,不是好好的全在这里嘛……” 我收拾完厨房,经过院落时似乎听见有争执声,忍不住悄悄停住脚步猫起耳朵。 “武都头,前些日子西门大少似乎冒犯了你和舍妹,他私下同我说并不知道二位身份,西门公子最近也是悔恨的很,特来嘱我做个和事佬,武都头大人大量,就不要记恨了吧。” 武松也不点破西门庆的谎话,只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要他不来惹我,我自然也不会把他怎麽样,但是若是再有什麽唐突的地方,我武松护住自己的哥哥妹妹总还是可以的。” 梅公子呵呵一笑,又道,“既然如此,也不必什麽惹啊护啊的,依我看,西门兄弟说的也不错,他纵然妻妾众多又一贯狎乐,但没准真的浪子回头,对令妹放在心上了,以他的身家,想必武都头不用担心辛苦赡养和自己前程了。” 我眼珠一转,这人看来又是西门庆那厮委托来说媒的,这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官媒”了,只是,听他那说话的内容,也不知是书呆子酸腐还是不太会说话,让我想到西门庆以往的作为,和青楼相遇的情形,更是厌恶的不得了。 武二哥听的来意脸色也沈了下来,“莲妹我自会照顾,西门家那种朱门大户,我们家没兴趣。” 梅公子这媒人当不成也不在意,依旧吃吃喝喝怡然自得,“西门公子倒是骄奢了些,那,若是书香门第呢?兴许令妹会甘愿的,我看令妹灵秀过人,不若问过她本人……” 眼见得武二哥紧抿双唇盯著他不言不语,还不待他说话梅公子又道,“武都头别介意,我不过是热心过头,想起一位同窗旧友……” 武松脸色这才松动了些,道,“她喜欢什麽样的都不重要了,下月十五我同莲妹完婚,忘了同梅县令说了,这个妹妹,并无血缘。” 梅知县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也不意外,两人又说起公事的话题来了,不外乎是要武松把手下的人调教一下,寻个副手之类的。 我听的无趣悄悄离开,不知怎的,明明没有人在看我,却觉得後背被灼的发烫,心里忽然不安极了。 ☆、23定情1 待人走了,我去院子收拾碗筷,“县令大人同你说什麽了?”我很担心,那个人会不会同他又私下提西门大官人的话,我并不害怕武松会放弃我,我只是担心,好歹那人是个官,会不会对他不利。 武松愣了愣,看见我担忧的眼神,浅浅的笑了,“不用担心我,友孝是个好官,同西门公子也不算至交,不过是有些许事体指著他罢了,面上得过得去。”他说完,眼神又是一怔,定定的看著我沾满油腻的手,久久不说话。 我一愣,也看向自己的手,天天揉面做饼做饭洗衣是chu了很多,不过今天似乎也没什麽特别的啊? “莲妹,我知道你不想嫁给西门庆那y贼,那麽……倒是你……你想嫁给官家吗?”武松忍了忍,终於问道。 我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问我,心里不由想多了:难道武松娶我,更多是为了责任?现在有了机会,所以可以把我推出去…… 他上前,看著我因为揉面chu大了的指节,“记得初遇时,你这双手还细嫩白滑,现在却变得chu糙,其实……莲妹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我听得不顺耳,早已不想分辨,冷笑一声,“好呀,那烦劳二哥为我做主,怎样合适我都是愿意的。” 武松似乎没料到我这样回答,竟被噎住了,好半天才道,“其实,其实官家常常娶妾狎妓,三妹你要是去了,会受不了的吧……” 我心中隐隐明白:这人心中有我,可还是要死鸭子嘴硬,还要患得患失。敢情他刚才拿话问我就是想让我表个决心? 心中好笑,却故意小手一挥,“大丈夫多几个女人,实在不算什麽。想必哥哥必定会为我物色一个好的。” 武松有些讷讷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似想起什麽又有些脸红,“可是……那日……那日……我看过了三妹你的……身子……这你怎好再嫁他人?” 我见他这样搪塞,心中更想笑:叫你刚才要装作大度?看你现在怎麽哄我! 我一脸天真看向武松微愠的脸,“那日我昏过去了,不记得了,再说,二哥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 武松被我问的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 我脑子一转,联系前後说话,便已明白他今日为何这般反常,又继续道,“二哥,是不是那知县大人要做好事,想为我撮合他的朋友?”我又挑眉点头道,“梅公子品行洒脱高洁,想必他的朋友不会太狷狂。”说著我低下头去,忍不住想要发笑。 而落在他眼中,恰似无语低头娇羞。 武松再也忍不住了,脸色冷得可怕,凉笑道,“果然,你果然还是那等水x杨花的女子,你──你这般贪图荣华富贵,何故还要允婚於我?” 我淡笑看他,“二哥,不是你说要为我好的麽?不是你要自作主张的麽?女子从父从兄,哥哥的任何决定,莲儿不敢反抗!” 武松被我问的无话,突然好像失尽了全身的气力,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三妹,这一生,你还是乖乖嫁与我吧,”他说完冰冷的看著我,“别忘了,那日我是亲自抱著你回来的,就算你合该有富贵命,我也不会帮你遮掩。” 说著,他似乎为找到了一个好理由而畅快起来,“我武松,是从来不会对别人撒谎的,所以我怎能将那夜破庙的事隐瞒你未来的夫君呢?事关你的清白,绝不能让别人吃这样的哑巴亏。” 噢?武松哥哥你终於暴露口不对心和耍无赖的本质了吗?哑巴亏──是有多大的亏啊?不就是被你看了两眼擦了药吗……我瞪大了眼,哑口无言,呆呆的看著他自圆其说。 似乎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他冷硬起来,“总之,事关大丈夫的风范,我宁可闹得人尽皆知,也不会许你另嫁!”他说著带著惩罚的眼神看著我,“你想当那日的事没发生过,绝不可能,就算你肯,我也不肯。” 我知道武松是孤傲不耐的人,同他别扭,不能激他太过,而且问出了我心中的答案,我已满意:如果他要娶我只是为了一份责任,随时能为了什麽理由把我摆脱,那我宁肯错失也不嫁给他! 现在看来,他想要为我好,但又割舍不开,我不知匆忙之中,他对我种了几分情意,但起码,他并不会真的将我拱手相让。 我偷笑之後,从背後环住他的腰,“二哥,你好傻。以後再不要说什麽为我好的话……夫妻同心才能同德──你先是一意孤行,又来质疑金莲的品德,那又有何意义呢?又或者,你真的觉得,你眼中的顾虑考量是真的为我好麽?”我看著他的侧脸,不由一笑,“而且,你也不是真心想要我那样不是?” 他看著我全然不在意的脸,才明白我刚才是玩笑,面部线条不再刚硬,感慨中带了几分苍凉,“我一介布衣浪人……先前的西门庆,他徒有几个臭钱,又孟浪不堪,我自然不担心,但是若说是书香门第的读书人,我又怎麽比得过梅公子?” 我心里一热,像是开了一朵小花:武松是那样纵酒江湖的人物,何时会因为身份地位患得患失?现下他为了我摇摆打算,我是不是该荣幸,我不是祸水也勉强算个红颜了…… ☆、24定情2 “二哥,这话我只说一遍:这世里能叫我凑合的,或许有许多,能叫我倾心的,唯你一个……只要你不推开我,我就不走。但若是你嫌弃我了,也不要再说什麽要把我嫁给人的话,我自然会想办法,死了也要回我的家乡。” 或许是我说到“回家”时死意般的决绝震撼了他,他反身过来,紧紧攫住我的手,久久才说话。 “我以前四处浪迹,从没想过儿女私情,只觉得这辈子有酒有拳头足矣,偶尔酒醉也想到有个妻子,必定要是个贤惠纯贞的娘子,不必太美貌不必太聪慧,只要低眉顺眼的,夫唱妇随。你不知道:第一眼看到你,你同我想法差太远,叫我很是抵触。” 他回身端详我,不知想到什麽笑了,这麽一笑更加柔和,“但现在想想,也许是预感会栽在你手里的忐忑吧……而过了这麽久,时至今天我却觉得,你恰恰是我原本想要的那样的人,虽然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 他说著不好意思的起来,“是不是很矛盾很奇怪?想必你也有过想嫁的良人吧……你们小姑娘从来喜欢斯斯文文的书生,譬如梅知县那样的……” 我心中不由深深的抽了:武松哥哥你是有多怨念梅公子啊?你是有多嫉妒弱书生啊?你已经提了他三回了…… 提就提吧,能不能不要每次提过他们就用那种可爱又怨念的眼神偷偷观察我的反应? 我禁不住纳闷了:原来武松这样史泰龙式的英雄也有如此不自信的领域啊,是不是因为宋代太重文轻武,太流行话本子呢?──所以闺阁少女都喜欢yy斯斯文文的俊书生。连武松哥哥这样有型的实力派都不淡定了。 看著他坚毅不失俊俏,冷清不失柔和的线条,我真的忍不住说实话了:“我呀,既不想嫁给什麽大富之家,也不想嫁给什麽书香门第,我跟你说,我上辈子就梦想著,要是能嫁给打虎武松那个又冷酷又坐怀不乱的帅哥型男,我就心满意足了……” 苍天在上,我发誓我说的是100的真心话,唉,说到底,要不是当初看水浒小绘本的时候一时yy,我也不会就这麽悲催的穿越了啊…… 武松的脸上摆明了挂著“你又胡诌”的宠溺微笑,刚毅的脸上泛上一抹温柔的羞红,却动起手来帮我收拾起桌子来。 我受宠若惊,这个大爷,在家从来不会干活的,竟然也会帮我打下手了! 待两个人情丝浮动、手忙脚乱收拾完锅碗瓢盆,刚才说了许多心里话,现下静下来,反而有几分局促了。 “我,天不早了,我去歇息了。”我揪著衣角,转身欲走。 以前他无情时没有发现,现在他那双冷峻的眼睛载著对我的责任,竟然滚烫的似要烧起来。 “莲妹……”他的大掌包住了我的手,轻轻拉住我,“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月光下,他牵著我的手,一直往前走。 只能听见彼此细碎的脚步声,心里却被什麽东西塞得满满的。 直到手心里微微出了汗,他突然放满了脚步,微微偏头,“莲妹,你会不会怪我,这样仓促定下咱们的日子?” 我心里甜丝丝的,我真想直接告诉他:我穿越过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他,可是我知道他不会信,而他爱听的必定是这样的话: “莲儿无父无母,只有两位哥哥,一切听从哥哥的安排没有错,莲儿必定孝顺哥哥,爱戴夫君,还要日日洗手作羹汤。” 说到底,铁血英雄武松还是最喜欢这样小媳妇的告白,比什麽情情爱爱都让他心暖,这和丝袜诱惑从某种程度是一个道理。他并不喜欢会发明会创造会蹦蹦跳跳的穿越女,所以如果注定会彼此结合,我愿意为了他变成一个“没追求”的封建小媳妇。 果然,他呼吸一顿,突然把我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宽厚,让人不想离开半步。 他的下巴触著我的前额,“莲儿,你这样好……”他的呼吸轻轻洒在我的前额肌肤,让我心里撩开水花,情不自禁,再也顾不得他所喜欢的礼义廉耻,“武二哥,你肯喜欢我,真好,我有时觉得,我流落此地就是为了你而来,现在梦圆了,有此一生常伴,足矣……”我忍不住软软窝在他的怀里,眼睛一片湿润,什麽也看不见了,原来幸福过头,真的会流眼泪。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推开呵斥我,而是身躯微颤,把我揉进他的怀中,“武松一介莽夫,何德何能……我本以为我必定江湖飘零无g,浪荡一生。但现在,我是真的,想在这里安定下来,为著哥哥和你,只希望你不要嫌弃跟著我chu茶淡饭。”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抓紧了他的手,将自己牢牢地放进去,跟上他的脚步。 两个人都保持著守礼克制的距离,我忍不住时时偷偷去看他坚毅的侧脸和健硕的身形,月光旖旎,随著脚步在他脸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光辉,让他静谧的表情看起来晦暗不明,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地上两人的影子成双,被月光拉成重影相叠的形状。 好像窥见了什麽甜蜜的秘密,我脸红回头,正对上他微微弯起的嘴角。 这一夜,我睡得好安稳,我梦见我穿上了大红喜服,戴上华美的珠冠,嫁给了我得偿所愿的武二哥,拉住他牵过来的红绸,跟著他一步步走入洞房…… 待他揭开我的盖头,低下头来吻我……我突然被梦魇惊醒,大口呼呼的喘息,随手一抹,竟然一头冷汗! 谁能告诉我,为何揭开我盖头的人竟会是西门庆?我激烈的掷了酒杯,却被人牢牢压在身下,撕扯我的喜服……而压在我身上的人竟然是梅知县!他温文的脸上竟然露出那样狂热的表情……西门庆就穿著喜服端端正正地站在旁边冷冷的看著,嘴唇翕动,似在嘲笑又似在说著什麽…… 作家的话: 甘草那文已经放了,而且本周更四章,编辑大人太忙了还没审,有看的童鞋可以等等再来看吧,我先拿别的文顶上:) 2124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