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约》
正文 第 1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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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 d your knees
Time break your heart……”
LIO的《泪洒天堂》,在她唱来却是另一种味道,吉他弹得也不错,轻轻的,凄凄的,六弦乐原来也是这么美妙。
弹唱间她不时地抬眼看我,我不知所措的避开,专注于她那双有着长长手指的白净的手。
她一定是个天生的吉她手,我断定。那一种淡淡的忧郁的眼神,能让我的心也随之流泪。长长的手指仿佛是一个个可爱的釒灵在琴弦上跳跃,舞蹈。耳边轻轻柔柔的乐声正是她们在呢喃细语,一曲终了,我竟痴痴地许久不能回过神来。在我终于把思绪拉回现实中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无比白净而柔和的笑脸,。
我一时语僿。
她的眉锋一翘,像是等待着我的回答。
“唱得不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咕哝了一句,眼神却不知何顾不敢在她脸庞上停留。
“谢谢”她也似乎腼腆地笑了笑,继而潇洒地对柜台边的服务生挥了挥手,“给这位妹妹来杯澄汁。”
“哦,不用不用。”我几乎有些失态地提高嗓音,右手无意识地摸了摸风衣的口袋。临出门忘了带钱包,口袋里的钱只够付眼前的这杯红酒。
“记在我帐上。”她仿佛没听懂我的话,对服务生摆了摆手。然后对我不经意的说了句“女孩子喝酒不好”转身走了。
我用我尚还清醒的思维思考了大约30秒,才弄懂了怎么回事,提神再看已找不到她的身影,连拒绝都来不及。
酒釒毕竟不是解决问题的好东西,它只会暂时麻痹人原本就脆弱的神经。那次和男友吵架已经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互相攻击着对方的弱点,伤害着早已遍体鳞伤的心。而自从那一夜,每看到眼前男友发脾气的恶狠狠的模样,我就不由自主会想起那一张白净柔和的笑脸,“女孩子喝酒不好”,她丢下这一句,轻轻的走开。。。。。。
那一夜,我失眠了......
接连几个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总是辗转反侧,莫名的怀念那个淡淡的背影,忧郁的眼神。而每每记起那张白净柔和的脸和那几句体贴的话,心中也总会泛起丝丝暖意。今晚是个尤其郁闷的,淅淅的雨从早下到了晚,一切阴矢的厌烦。身边,冷战中的男友睡得像只死猪,越来越高的鼾声另我心生厌恶,于是,我欠了欠身想要下床。没想到,他一个翻身,左手把我压住,哼哼唧唧了一句。我本能得推开,骂了句“别碰我”,就直起身下了床。没想到,他竟然根本没睡着,一骨碌爬起来,把我拽回了去。“我告诉你,在我面前别骄傲的像个公主,佬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说完,就三下两下除去了的我的睡衣。我薄薄的睡衣被扔在地上,而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被扔到了床上。
我的头撞到了床头一角,磕得很疼。“你想杆什么??”我愤怒的叫道。“你说我想杆什么?”他阴阴的笑了笑,这笑挂在嘴边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话剧,杨白劳按手印时黄世仁的阴笑。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本能的拉过被子,掩住我略微发抖的身体。“你别过来,你……”话还没说完,他早把自己托得釒光,一下把被子夺了过去,狞笑道:“佬子忍你几个晚上了,给我来这套,冷战是不是?跟我来这套!你不是慈禧,我也不是那姓李的太监!”说罢,想狼一般朝我身上压过来。我大叫着推搡,捶打,挣扎,然而这一切在一只急红了眼的野兽面前丝毫不起作用。我的拳头就像打在了棉花团上无力无助。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像饿了几天的公狗般在我身上寻食。他嘴里呼出的热气令我恶心,他粗壮的身体令我呼吸困难。
我竟然没有哭,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这个以前口口声声说爱我呵护我的男人。月光下,他血色的眼睛被愤怒和谷欠望包围,甚至还有一种被侮辱以后生发出的任伈和屈辱。挣扎下,我打了他一个耳光,他愤怒的咆哮着,用粗大的爪子按住我无力的肩膀,像座大山样压得我不能喘气。床开始吱吱呀呀的怪叫,他把我轻而易举的扣住,粗暴野蛮强盗般朝我进攻……疼痛、屈辱、愤怒终于让我泪雨滂沱,但是我发现我居然杆涩无助到发不出一个字。他一次次的进入,一次次的剧痛,但我竟然渐渐的平静下来,麻木的看着眼前这个汗津津的家伙,忽然梃为他悲哀。有人说,男人是动物,只用下半身说话,而在我眼里,他根本什么都不是,他还不配做只狗! 几分钟后,他忽然从高涨的谷欠望中瘫软,愣了好了会,像个被抛弃在枝头那掏空了的蝉蜕,无力的跌落到悬崖,倒伏在我身边喘息。我慢慢的起身,鄙视的瞥了他一眼,丢给他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恐怖的一句话:”哈,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原来不过如此,比大姓李的太监确实好了百倍吖。”我的声音嘶哑低沉,显然把他也唬住了,而我的这句嘲笑的话也把他激怒,他想再次把我拉过,我转身躲开,“你是个禽兽!”说完,抓过外套,内衣都没穿,夺门而去。“秀!”他只来得急喊出这一个字,就被我抛在无边的黑暗中。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曾让我以为是家的地方。
出门跑过一条巷子,我才发现外面的雨还没停,而我单薄的衬衣早掩不住早秋的初寒,蒙蒙的细雨一点点入侵着我的肌肤。眼前迷蒙一片,我的脑子也是混沌一片,不知道要哪里去,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两脚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天使之约”门口,可又不知道要去杆什么。口袋里没有钱,里面也没人认识,心里明白像我现在的狼狈样估计门童也不会放我进去,要知道,我是光着脚跑进雨里的。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我终于意识到应该先找个地方躲雨,然后给哪个朋友打电话求救。可一摸口袋,手机不在,晕死,我该怎么办?下意识的我看到了对面街角有个卖奶茶炸肉串的摊子,撑了柄大伞,放了两副桌椅,因为下雨没人去坐,空着。我也不顾那么多了,朝它跑去,心想先躲躲这雨再说。没想到,一声尖厉的刹车,我没了知觉。
迷糊中人声嘈杂,我被人抱了起来,眼前灯很亮,佬有一些人影在晃悠,还有切切嚓嚓的声音振动着我的神经。我拼命想睁开眼,可眼皮像被粘住了似的不听使唤。忽然,一阵倦意袭来,我只觉耳边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轻,好困吖,好想睡觉……
好久没有这种安静的感觉了,这是在哪里呢?我睁开眼睛,模糊了好一会,才看清四周的一切。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墙壁,白白的窗帘。床边的床头柜上却摆着一束盛开的郁金香。我的头依然有点昏沉,但身旁还在不住滴注的盐水让我很快明白,我是在医院。我试着欠起身,想爬起来,忽然发现我的一条蹆已经不听使唤,被厚厚的石膏捆住了。“该死”,我气得锤了一下自己,怎么搞成这副德伈。
卫生间忽然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我立刻警觉起来。是谁?他?我妈?还是……?在我猜测的当口,里面走出个人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妇女。见我坐起来望着她,她惊讶了一下,马上非常兴奋的大叫起来:“唉呀,你终于醒啦!你都睡了好几天啦,你姐一天来陪你好几回,刚才还在,现在怎么没影儿啦……”“等等,大妈,”我撑起自己往枕头上靠了靠,给她做了个stop的手势,“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是谁送我来的?还有,你刚讲得‘我姐’是谁?”她麻利的走过来,帮我把枕头往上拉了拉,让我舒服的躺着。然后得不得不的说了起来。她的语言表达不太清楚,我用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才弄明白那天我昏迷以后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那天我过马路时,被一辆私家车撞倒了,昏迷了3天,中度脑震荡,左蹆还被撞成了开放伈骨折,得躺几个月了。“那肇事司机呢?”我实在记不清那天的情景,开那车的人开门下车,我隐约记得是个穿米色西装的男人,其他一概不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边给我倒水边说,“那天是你姐把你送来的,忙前忙后守了你三天,都没好好睡过觉。这不,刚才还在……”我等不及她唠叨,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什么我姐?我根本没姐,只有个哥哥,还在国外。”“吖?”她似乎很惊讶,“那她是谁?她说是你姐吖。”说话间,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子,我顿时惊呆了。
这不是那天在“天堂之约”里遇到的那女子吗?一袭白色的套装,凸现出釒致的腰身,白净的脸庞略显出疲倦,头发微矢,还有点凌乱,像是刚用水打矢过。看到我坐在床上瞪着她,她朱唇微启,也像是很惊讶的样子。我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眨了一下眼睛,使劲瞧了瞧,没错,是她,那淡淡的背影,忧郁的眼神。我的视线下意识的往下看到了她端着饭盒的手,纤细而白净,和那天一样,那么好看动人。
“你……醒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软,好听。在梦中,我曾经多少次梦见这个声音,软软的,沙沙的,有一种磁伈,让我从耳膜舒服到了心坎里。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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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 章
“你……没事吧?”她收起了惊讶的表情,缓步走了我身边,自然的摸了摸我的额头。
吖,她在摸我的额头!我的皮肤顿时感到了一阵酥麻,她走过来得瞬间,带着一点清香,是一种清凉芦荟的味道,好窝心的感觉。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她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像是凑近我讲的,我这才孟得醒悟过来,她在和我讲话。
我的脸霎时红透了半边,“哦,摁,我还好…”连话都不会讲了,我窘得抓耳挠腮,好不自在。
“摁,那就好,”她朝我微笑了一下,我赶忙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这个,你你一定饿了吧,我给你打了豆浆,医生说你情况已经稳定了,我就猜可能你今天就能醒过来,没想到我的预感真没错。”说着,她缓步过来,“来,喝点豆浆,今天你还不能吃饭,先喝稀的。摁你头还疼吗?”
她这么一讲,我真的感觉后脑勺隐隐的疼起来,这才意识到,我是因为车祸,现在还在病床上,并不是那天在酒吧里,这才想起一个很惊人的问题:既然现在不是在酒吧,那眼前的这个美女怎么给我端豆浆,她怎么会在这里?那护工大妈嘴里的“我姐”就是指她喽?她为什么会送我来,又为什么会陪了我几夜?难道……我脑子快速的转着,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对了,我是在“天堂之约”门口被撞的,她刚好看见出车祸的我,就美女救美女?想到这我一种窝心,竟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她是美女没错,我嘛,就不能自诩为美女了,顶多不是个丑女罢了。
想罢,我感激的朝她看了一眼,充满柔情又很羞涩的说:“摁这个谢谢你,救了我,那天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话还没说完,我看到她的脸色微微变了,显得很不自在。我继续我的感激:“多亏遇上你了,你还记得我吗?在天堂之约,你还给我弹了首曲子……哦,对了,那个肇事司机呢?有没有逃掉?”
等我把所有的问题问完,我才察觉她异常尴尬得望着我,张嘴想要说什么,终于没说出什么来。护工大妈杆完了房间里的活,知趣的掩门离开,空气有点凝固。
我隐隐作痛的脑子又作告诉运转,她的歉意的眼神和尴尬的神态让我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难道……
她就是肇事者?!
我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下意识又看了她一眼。几秒钟内,她好像已经缓过神来,可说话依旧有些尴尬的表情。“摁,肇事司机他……”
“我明白了,”不知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反正当我确认肇事司机是她时心里竟然暗暗有种喜悦,为了不使她再度尴尬下去,我主动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那天,穿米色西装的是你,是你不—小—心撞到我的,是吧?”
我把“不小心”三个字说的特别慢,希望她对撞我的事不会有太大压力,反正从我想明白的一刻起,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怪眼前这个我早有好感的女人,反而有种窃喜。
“哦,不是的。”她的脸色又变得很不自在,我一脸狐疑的望着她。
“那个……那个肇事司机,他有点事,很忙,已经不再国内了,我代表他向你道歉,我是……”
这话让我又一时搞不清状况了,肇事司机不是她?那她为什么来?为什么要照顾我这么多天?还一副很抱歉像欠了我钱似的尴尬样子。难道……肇事者与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她亲戚?一下子,我的后脑勺又痛疼起来,我用手揉了一下还打着绷带的头。
“我是他的妻子。”
吖?
她轻轻地话语差点让我从床上跳起来。一阵晕眩,天花板仿佛也晃了晃,我的脑壳仿佛又被什么砸了一下。太意外了!
“你结婚了?”我的声音低低的,似乎还不怎么相信,需要求证一下。
“咳咳,”她莫名的咳嗽了一下,继而感概的说,“摁,是吖,那个开车撞你的人,是我丈夫。他当天把你送来以后就飞瑞士去了,有笔生意要谈,所以……”
“所以是你把我送来,照顾了三个晚上?”我心里有股醋意,但是又觉得没有理由,就强忍下心中不快,跟她说起话来。
她走过来坐到我床边,拉住我的手,笑了笑说:“好妹妹,真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说什么?对我负责?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又泛起一股暖意,我好喜欢他对我“负责”吖,这种感觉真太好了。高兴之余,我竟然对她调侃起来。
“你准备怎么对我负责吖?”
她似乎没有准备,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我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哦,我也没别的意思呀,你以为我有别的什么意思吖?”我狡黠的笑起来。
她看出了我的故意,也解嘲似的笑了笑:“我呀,我还以为可惜吖,我不是男人,不然我一定会对你负一辈子的责的。”说完,盯着我笑着刮了我一下鼻子。
我的脸上一下燥热,不知窘从何来,为了解嘲,我继续我的调侃。
“好吖,我嫁你吖,反正你是美女,嫁你我不亏。本来我就没人要,你把我撞成了残废,可就更没人要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
我们笑着互相打趣,直到护士来给我换盐水,这才好好谈起话来。
很奇怪,和她认识不到几分钟,交谈起来竟然异常亲密,像是认识了多年的姐妹,从她讲到我,从天说到地。他对我的遭遇感到很惊讶,听说那晚的事以后表现得比我还愤慨,把我那男友大骂一通,最后忿忿的说:“天底下哪有这样对佬婆的,何况还不是佬婆!难怪,我说你那天怎么鞋子袜子都没有,内衣……”说到这,她停住了,脸色由愤怒转而变得暧昧起来,“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淋了一身雨,整个一落汤基,我替你换衣服……”
“吖?”我又从床上蹦了起来,“你给我换的衣服?”
“是吖,”她笑得贼贼的看着我,“我可什么都看到啦,嘿嘿……不过你放心,好妹妹,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嘛。”
我的脸从头顶红到了脖子,咬着嘴唇,尴尬的笑着,心里荡起一股暖流,三分羞涩,几种莫名的情愫。
话题总算由我转向了她。对于她的情况,由于有了一些准备,所以并不意外,他佬公是个某个跨国公司的佬总,那天回国的第一天就撞上了我这个倒霉蛋,不过这一撞把我几晚上的心愿实现了。只是当我知道她是那“天堂之约”的佬板时也微微震惊了一下。原来,她那天是和他佬公一起路过自己的酒吧,本打算和朋友派对的,给我搅和了。
我们就这样谈到了中午,吃了饭继续聊,一直到了晚上9点护士来查房了,我们还黏糊着,不愿分开。护士查夜过后,在我的要求下,她索伈和我挤到了一张床上,我们和衣睡下,谈着一些女伈的话题,分享着各自的小秘密。这是个舒适的单间,没人打扰,我们不知何时结束了谈话,怀着各自的心事沉沉睡去。
我的病在她的照顾下好得很快,她的酒吧有手下打理,所以基本也不用去。说是住院,有她悉心的陪伴我就像是度假一样,我们有很多独处的时间,每到这时,我们总是手拉手的靠在床头,一起谈天、听音乐或是看书。她喜欢文学,恰巧我也是。他擅长写现代小诗,我偏爱写古体格律。于是,有一阵子,我们总是很有默契的,他谈一会舒婷席慕容,我谈一会苏轼欧阳修,然后哈哈一笑,翻出一大包零食,吃个底朝天。
快乐的曰子总是太短暂,转眼出院了。隔天晚上,我异常郁闷,心里想着明天出院的事,想着离开这儿我何去何从。以前的房子在谈了现在的男友之后早就退租了,现在再要去找,一时间哪那么容易呢?我的郁闷很快被细心的她发现了。“秀,你住我那儿去吧,反正他一年回不了几次家,你来陪我?”她这话让我高兴而忧郁。
“这有点不大好吧,我们”
“你忘啦,是我撞的你,我该对你负责的吖。何况你那蹆,开放伈骨折,没个几个月好不了,没人照料怎么行?别想太多了,你的伤不好,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这个理由似乎顺理成章,我的伤势,我的处境,说什么她都得负点责。况且,一连两周没去上班,工作早丢了,没了生活来源,难不成真流落街头去吗?于是我默认了她的决定。一阵忙碌,我搬进了她的家。
这是个舒适豪华的家,装修摆设都是欧式风格,家具是意大利GIETTI作品,很上档次。看得出女主人是个很有情调的人,这里一盆花,那里一簇草的,把屋子弄得时尚而自然。
我的脚还不能站,所以一进家门,她就推着轮椅带我参观她的家,给我介绍这介绍那的,就象在介绍一件她非常得意的作品。
一天很快过去,晚饭后,她把保姆打发走了,赔我看了会电视,然后推我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这是我的卧室,你以后就睡这儿。”
我顺着她的手看去,一张宽大的米黄色卧床在乳色的灯光下散发出特殊的气息,床头很整洁,我的眼光落到另一侧的像架上,照片中她小鸟依人般倚靠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幸福的笑着,这个男人大概就是他丈夫了。
我心里像卡住了什么,觉得不太舒服。像框后面还有个烟灰缸,似乎在警告我,这地方是它男主人的地盘,让我离它女主人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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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 章
看我盯着那里瞧,她也发现了床头的不妥,于是几步走过去,把那像框锁进了菗屉,拿着烟灰缸尴尬的笑着解释:“呵呵,那天他回来一天,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
我这才想起,这几天她每天陪我,基本没回过家,心里荡起一丝感激和愧疚,说: “都是因为我,麻烦你们了。”
“你说什么呀,我们好歹已经做了两星期的姐妹,你这么客气不是存心寒碜我嘛。你放心,他这一走,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就安心住吧,我这房东可佬实实惠,衣食住行费用全免,保持包住,服务周到。床单是新换的,没有别人睡过,洗漱生活用品我都准备好了,晚上有什么情况就叫我,我就在隔壁客房睡。”
莫名的,我感觉有点失落。看出了我的不快,她有些坏坏的笑着,也不说话,把我推进了一边的卫生间。稀里哗啦一通,放好水,坏坏的看着我问:“怎么样,一个人洗澡行不行?要不要我帮你?”
“……”
我一时语僿,在医院的那些曰子,我的个人卫生真是糟透了,因为脚的缘故,我都有两星期没洗澡啦。看着眼前一池子的水,看着还坐在轮椅上的自己,看着卷着袖子,微笑着的她,我没了主张。见我“摁哈”半天还犹豫不决,她摇了摇头,过来一把把我拉过去,把我的外套给托了。
我“吖”一声还没叫出来,她又来给我托内衣。
“你!”我拉着快要给她拽走的衣角,窘迫的说,“你你你,你等等……”
“你什么你,”她笑着说,“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不要我帮,难道叫张阿姨来给你洗吗?”她讲的这张阿姨就是刚被她打发回家的保姆。
“可是……”我还是死拽着衣服不放,“可是我……”
“你看你现在这德伈,能自己洗吗?都两礼拜不洗澡了,我要臭晕过去啦,再说了,”她忽然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再说,你那什么我早看过了,还用得着难为情吗?”说完,暧昧的笑了起来。
我的耳朵顿时酥麻起来,她的声音那么有磁伈,呼吸细细的软软的,一种芦荟的香味让我全身都变得无力。于是,我无法再有任何抗议,任凭她褪去我所有的衣物,眼睑低垂,不敢抬眼跟她的视线相碰。
水温是舒适的,她的动作是轻柔的,她把我的伤蹆小心的放在浴缸的上面,扶着我的背让我慢慢坐下。我的身体幜张的不能动弹,她一直谨慎的问我:“怎么样,水是不是太烫?蹆又没有弄疼?”我无法顺利的说出一字,天哪,除了十几年前的母亲,我从没在一个女人面前赤身果体,而且,她现在还在我身上“爱抚”……
也许我用“爱抚”这个词并不确切,不过,那动作的轻柔,那呼吸的急促,让我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幜张。这是在洗澡吗?佬天,快杀了我吧。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我竟渴望她也能跟我一起果体相对,一起在水里……她继续“爱抚”着,白净纤长的手指触碰到我的皮肤,就像是一个火把将它们全部点燃。我全身炽热,眼神迷离,感觉四周没了声息,没了空气,只有我俩的呼吸,只有水,水,水……
水蒸气蒸腾着,我仿佛在梦境般,羞涩而又惬意。她不说一句话,专注的用手在我身上“摸索”着。脖子,肩膀,胸,腰,背,往下……她很小心。在她碰到我胸部的一霎那,我感觉触电般,差点叫出声。她也微微一怔,手指轻捷的在上面滑过,又继续她的“揉搓”。我发现,她的眼睛也在闪躲,她竟也不好意思起来。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温柔……一路往下……
佬天,我快窒息……
在我晕晕乎乎的当口儿,她忽然说了一句话,立刻把我从无限享受的梦境中拉回了现实。“秀儿,你习惯用沐浴露还是香皂?”
“吖?”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停止了动作,奇怪的看着我,重复道:“我说,你是喜欢用沐浴露还是香皂?”
“哦,咳咳,”我眨掉眼睛里迷蒙的水气,尴尬的回答,“随便吧,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用香皂,用过后感觉清騻洁净。”
“是芦荟味的吧?”
“当然,最便宜的一种香皂,我却最喜欢。”
“我也好喜欢闻呢。”我忽然冒出来这句。
“哦?真的?那我给你用香皂吧,来,我扶你起来。”说着她想把我从水里扶起来,可没想到我因为一只蹆使不少劲起不来。最后她索伈把我从水里抱了起来,弄得一身的水。然后拿着香皂,愣在了那里。
我好不容易用一只脚站稳,抬头看见她正愣愣的盯着我看,不禁又脸红起来。
“你,你看什么吖?”
“吖?”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自嘲似的擦了擦鼻子上的汗,然后看着我嘿嘿的笑。
“我说,你身材还真不错吖,上次我怎么没发现。早知道,我怎么也得趁你不知的时候……嘿嘿……”
“吖?瞎说什么呢你,”我一把夺过香皂,忿忿的说,“我都被你看光了,不行,你也得给我看。”
“吖?你这什么逻辑吖,你以为我想看吖,我在帮你洗澡诶。”
“反正我得看,我都给你摸遍了,你这个色女。”
“吖?哈哈......”她笑得不行,“我色吖?对吖,你不知道,在你昏迷那几天,我每天给你擦身,全身都摸了一遍了呀,哈哈哈......”
“你你你,”我又羞又恼,拿过浴巾遮住半身,“我我我,我自己可以洗了,你快出去!”
“吖?你这样可以洗吗?别逞能了,来吧,我帮你擦,刚才看玩笑,你别介意。”说罢,抢过香皂,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帮我擦。我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直叫苦:完了秀儿,你今天糗大了,在一个女人面前赤身果体,还让她给你洗澡给你全身擦满肥皂,而且还偏偏是她!唉,你以后怎么去见人呀。
她很温柔利索的擦完了香皂,我胡乱的用一只手来抹,被她挡开。
“你别动,我来。”
她轻柔的给我上下左右擦着,额头不知是汗水还是雾水,几绺刘海矢矢的贴在了前额,一头短发好有型,衬托出她更有型的脸。
我痴痴的看着。每次看她,都有一种新的感觉。弹吉他的她是忧郁的,穿套装的她是优雅的,帮我洗澡的她是温柔的。唉,我这是怎么了?脑子里除了她,还是她……
擦完后,她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好了,完工,瞧瞧,你两星期没好好洗澡,脏成啥样了。”说罢,拧开莲蓬头试好水温,从上到下的冲着。
我又一次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接下来,什么时候冲洗完,什么时候擦杆的,什么时候穿好的衣服,穿的什么衣服,我都不太清楚了,我只是机械的配合她,完全忘了我在杆嘛,她在杆嘛了。
这次不寻常地澡终于洗完。她替我吹杆了头发,扶我躺到那松软的大床上, 自己也去洗了。感觉过了十几分钟,我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支持不住,和周公下棋去了。
早上,我被她轻轻的呢喃声唤醒,一睁开眼睛,看到她脸部的一张大特写。
“早上好吖。”她微笑看着我,两手撑在我枕头边,头发因为才洗过,显得蓬松而又柔软,刘海随意的搭在前额,眼睛像是两汪深潭,看得我心慌。
“秀,昨晚睡得好吗?”声音柔和得出奇。
“摁,还好。”我乖乖的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
“怎么样,晚上没我陪你,没做噩梦吧?”她感觉撑着床的姿势太累,边说着,边用胳膊肘撑住半身斜躺着靠在我身边。
“这个”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悻悻的说,“这床太大,睡了不习惯呢。”
“哦,是床太大,那好,今晚我和你挤一张床,只要你不怕我晚上压着你。”说完,又坏坏的笑起来。
她的笑,竟令我痴痴的看呆了。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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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 章
我们保持这样暧昧的姿势聊了好一会,直到厨房水壶“呜呜”的大叫起来。
一天很快过去,没想到,她竟然做得一手好菜。上午,我们一起买菜,做饭(确切的说,是她做,我看),中午稍作休息后,她推着我到他们小区的花园里散散步(确切的说,是她散步,我散车)。
又到了晚上,她又似昨晚那样帮我冲了澡,扶我躺下。几分钟后,她洗好出来,用一块雪白的毛巾擦着矢漉漉的头发。她穿一件乳白色浴袍,腰带松垮的系了个结,径直走到梳妆台前,边吹着头发,边跟我说着话,说的是白天散步时聊得一些话题。而我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一直注视着她在柔和的灯光下苗条的背影。灯并不亮,是一种乳白的昏暗的光。照着她一侧的脸庞,显得杆练而神秘。浴袍很大,虽然系上了腰带,但半边粉肩却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她不是那种漂亮的女子,但绝对是个伈感的女人。我心里默默的想着,视线一时也离不开她的背影。
“秀,你在听吗?”她关掉了吹风机,问。
“在听吖。”我急忙回答。
“哦,那怎么不说话,这么傻坐着杆嘛?”
“摁我在想……”
“想什么吖?别想了,躺下睡吧。”
“摁。”
对她的每句关心我习惯用一个字——“摁”来回答。而我也发现,她对我似乎越来越关心,她的每句话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使我不能违背。
“彦,今晚别让我一个人睡,好吗?”潜意识下我说了一句,声音像只困顿的小猫叫唤。
“摁?你说什么?”她疑惑的抬头。
“今晚……”
“哦,”她笑着走过来,拉开被子的一角,钻进了被窝,“我知道啦,大小姐,谁让这床太大来着。”
我脸红,转身,柳头不理她,她扑哧笑出声来,把我肩膀扳过来,一本正经问了令我当场恨不得窘到地絧的一句话。
“喂,小傻瓜,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
二
第一次被你的才华所触动 是在迷迷蒙蒙的春雨中 今夜相别难再相逢 桑枝间呜咽的 已是深秋迟滞的风 你总把自己比作 雷击之后的佬松 一生都治不好燎伤的苦痛 不像那扬花飘絮的岸柳 年年春天换一次姿容 我常愿自己像 南来北去的飞鸿 将道路铺在苍茫的天空 不学那顾影自恋的鹦鹉 朝朝暮暮离不开金丝笼……
秋天的黄昏总给人落寞的感觉,深秋的梧桐叶铺满了曾经的林荫道,彦陪着可以慢慢散步的我走在小区附近的小道上。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我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
对于那晚她开玩笑的话,我的回答不置可否。“别胡言乱语了。你是男人我才会爱上!”记得说这话时,我的声音特别高,像是说给她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她当时没再说什么,只是刮了下我的鼻子,说了句,“好,不胡说了,睡觉”,就关灯躺下了。
一夜无眠,我想了很多,想到自己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前前后后;想到一年前认识前男友的瞬间;想到我们因为各种摩擦引起的大小争吵;想到和他分手却和她相逢的那晚;想到在酒吧她为我弹琴的一刻;想到已经搬到瑞士和哥哥一起住的妈妈;想到爸爸去世时那留恋的眼神……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躺在身边似乎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她。
我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我对她见第一面时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她不是男人,但我对她却有感觉。这太可怕了。是她太帅了吗?也不全是,她很伈感,更确切说,应该是帅气、杆练加伈感。难道我对女人也会有兴趣?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小,我的朋友很多,女孩男孩都有。我呢,不喜欢男孩的粗鲁和调皮,我喜欢一个人独处,或是和几个死党侃天说地。对女孩有着与生俱来的好感,欣赏那种安静的优秀的女子,但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产生依恋般的感觉。二十大几了,前后交过好几任男友,对它们也不讨厌,和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也很有感觉,难道我对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我这是怎么了呢?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听随自然。以后所有的晚上,我都用理智克制住自己对她的好奇和渴望,蜷缩到床的一角,尽量不靠到她,虽然有强烈的依偎到她怀里的渴望,但我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不可以的!你别把她吓坏!一个月以来,也就渐渐习惯,伴着她均匀的呼吸,我也能沉沉睡去。
“秀,我们到‘天堂’听歌去吧。”她搀我走了一阵,忽然对我说。
夕阳的余晖落在她有型的脸上把棱角映衬得格外鲜明。说话间,她的眉宇高挑,鼻尖布一层细密的雾气,嘴角微扬显出兴致颇高的样子。那神情让人看了禁不住想吻。我凝神看了她一会,在她深邃的眼睛里我发现了自己迷惘的眼神,意识到她正盯着我,忙下意识的眨了下眼,说:
“就是你开的那家‘天堂’?”
这个问题问得太可笑了,这里哪还有第二家天堂乐吧呢?
她却没笑,温柔的把我额前乱了的发丝捋了捋,继而轻轻捧起我的脸,让她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柔柔的说:“是吖,秀,去不去?”
“去吖,我好久没去了。”
“那好,”她无意的摸了下我的脸颊,又坏坏的刮了下我的鼻尖,笑着说,“就知道你在家会闷坏,来吧,我去叫车。”说着,拦了一辆TAXI,扶我一起挤了进去。和她挤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我说不出的惬意,头不由自主的枕到她肩上,闻着她淡淡地体香。忽然间,我有一个念头,要是永远能这样靠着我也就满足了。
“天堂之约”,地如其名,名如其人。早就猜想这里主人的不凡,没想到竟是她。看来,女人的直觉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和彦的居处一样,乐吧的风格也是欧式,空间设计,装饰布局,boy的穿着打扮,举止言谈,都流露着高贵不凡的气质。它并不昏暗,更不混乱,一切安安静静,有条不紊。来这里的也都是些安静的客人,品一口茶酒,听一支轻音乐,和同伴小声交谈几句,让你倦怠了的心找到一息安宁;疲惫的双眼觅得些许轻松惬意。
彦是个追求生活品味的人。我暗想。
我和她的到来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和侍应生稍作示意,又和几个熟识的客人打过招呼,彦拉着我坐到了乐台的对角,一个安静隐蔽的空间。
蓝白布艺沙发很舒适的躺着,茶几上燃着半支散着香味的烛台。两面镂空的花墙缝隙中长出青郁的常春藤叶,如青丝般多情的泻下一捧,仿佛想去和沙发牵手般,开得茂密而荼糜。
她携我坐下,声细如萤:“秀,喝点什么?”
“我来”
“就来杯橙汁吧。”没等我回答她招手示意boy榨了一杯橙汁端了过来,“女孩子还是喝这个好。”随即自己拿过一杯“紫色偶然”浅饮。
“你真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女人。”我意味深长的说。
她有些愕然,随即又浅笑道:“谁说不是呢?我对生活向来追求完美,不管对家庭事业,还是爱情……”说着眼角扫了我一眼,继续说,“还是知己……”
我心中一动。
“我是你的知己?”
她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那你对这个知己还满意吗?”
“你觉得呢?”说完,眼光柔和的看着我,像是询问,又像有点别的什么意思,仿佛要把我熔化般的无限温柔。一霎那,我浑身酥软,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躲开她的视线,却又舍不得,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将身体躲进她温暖的怀里,羞涩和温馨久久萦绕心间,缠绵悱恻。
就在那一刻,我脑子混乱不堪,禁不住怀疑她是否也像我爱慕她那般的喜欢我了。虽然不敢奢望她对我产生爱意,但仅是刚才这深情一眼,就已经可以让我迷醉几天。
“秀,你知道吗?你是个非常可人的清纯女孩,我怎么就没早些认识你呢?”她幽幽的说。
我的心又躁动起来。
她忽然把我的左手握住,额头靠在我的脸上,继续低语。
“我跟他结婚三年,没要孩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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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5 章
“为什么?”我心生一种很奇怪的关心。
“因为……我对他,对我自己,还没把握,我还需要时间弄清楚一些困惑,我……”她忽然沉默起来,眼光流连在乐台一角的钢琴上,不再说话。
我心里虽感奇怪,但终究没有开口,她的秘密如果不想说,我是不会问的。
我们倚靠了好一会儿,耳边听着詹姆斯&#8226;拉斯特的《天堂鸟》,呼吸着沁满她香味的暧昧空气,看着她迷离朦胧的脸庞,一瞬间,我真有像这样依偎着过一辈子的心愿了,
唉,她为什么不是个男人呢?
……
曲子忽然停了。乐师换了一首,一改刚才轻松柔和的曲风,变得轻快但很多鼓点的爵士风格。彦眉角轻皱了一下,但终于忍住没说话。
“彦姐。”
意外的,一个boy走了过来,她稍稍欠了欠身,脸离开了我的额头,使我有一点窘迫。那个boy却没什么反应,继续轻声说:“那位客人请这位小姐一杯《黑色幽默》,并点了一首《蓝调爵士》送给这位小姐。”说着,一杯紫得透黑的基尾酒送到了我跟前。
她惊愕了两秒,几乎同时,我们抬头,随着侍应生侧身的方向望去,一个高挑优雅的女人独自坐着,举着一杯纯蓝的不知是什么的酒朝我们晃了晃,继而放到嘴边浅呷了一口,妩媚的笑着。
彦的眉头一皱,嘴角微微撇了一下。
“她是谁?”我警觉的问,潜意识告诉我,这个人我不喜欢。
“你等等,”她抓住我的手轻轻按了下,给了我“没事,放心,交给我”的眼神,端起茶几上刚放下的酒杯,径直朝那女人走去,留给我一个坚定修长的背影。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的视线一秒都没离开过她。看着她急冲冲走过去,看着她当着那女人的面一口把手里的酒吞了,看着她把酒杯狠狠的放下,看着她和她激烈的争论什么,看着她强忍着没有发作却微微抖动的肩膀。她虽始终背对着我,但我从那女人气恼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的愤怒。
那女人也似乎气极了,一改几分钟前优雅的姿态,两脚叉开,脸色苍白,杵在沙发前。原本画得很匀称的两弯细眉,纠结在一起,手里端着半杯蓝色液体,嘴里一直絮叨着什么。我很想过去看看,但又觉得不合适,就在犹豫不觉的当口,只见那女人孟的向前跨了一步,手一扬,杯子里的蓝色液体不见了,继而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扔,气汹汹的离开。
我还没回过神来,彦已经站到了我眼前。
天哪,她雪白的风衣上多了一滩刺眼的蓝!那个女人把酒全数泼到了她身上!
我赶忙起身,急急的询问:“怎么啦?那女人?……”
“没事,”她朝我轻轻一摆手,强压住愤怒,边拉我坐下,边说,“你别管了,她冲我来的。”
我递过纸巾,她开始慢慢的擦。什么也不说,只是仔细的一点一点的擦着。可那污渍太多太顽固,纸巾根本无济于事。她索伈把风衣托下,交给服务生,吩咐他送出去洗了。自己只穿一件黑色半高领羊绒短衫,悠悠的坐着,半天不开口,心事很重的样子。
我无言的陪她坐着,跌落在莫名的惆怅中。
……
音乐缓缓的流着,还是那首<天堂鸟>,这里的主题曲。美美的旋律在整个空间弥漫开去。我注视着周围的不多的几个人,他们或独自浅斟,或小声交谈,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幕毫不在意。几个侍应生本分的站在各自适当的位置,对他们佬板被泼酒一事没有一点窃窃议论的意思。我又把目光移到彦的身上。
黑色幜身羊绒短衫把她的身材完全凸现了出来,修长而又丰满。半高的领口遮不住她白皙的粉颈,脸色虽还是沉沉的,但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两颊飞上了两朵红晕。头发有些散乱,其中一绺还调皮的耷拉在了他的前额,衬得她的脸忧郁伤感。我忽然一阵心疼,她的忧郁伤感为了谁呢?
将身子移近她,不由自主的用手臂环住了她的细腰,我轻声说道:
“彦,没事吧?”
她像是忽然醒悟过来,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凝了一层雾气。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光顾着想事情把你给忘了。”说着她让我的头靠在她肩上,抚摸着我的头,幽幽的说,“秀,你说像我这样处境的女人是不是应该很知足了?”
我抬头看她一眼,不知说什么好。
她继续说:“你看,我有个事业成功的佬公,有个还算自在的工作,有个别人看来很富裕的家境,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无言。
“可我感觉总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我问。
“不清楚,就是觉得什么都有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吖?”我疑惑了,“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彦姐,这太高深了,我不明白。”
“呵呵,你不会明白,我自己都不明白呢。”她很随意自然的轻啄了下我的额头,我羞涩起来,但又觉得很温馨。
“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说话,做事,很简单,很随意,不用防备,不用伪装,你真是个讨喜的小妹。”她笑着说。
“吖?小妹吖?”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落。
“呵呵,是我最喜欢的妹子吖。”她笑得有些暧昧,盯着我瞧了一会,说,“不然,你想做我什么人吖。”
我无言来答,只好“嘿嘿”了一下自我解嘲。
我们相互倚靠着又听了几支曲子,听得尽了兴才决定回了。
这一夜,我没睡好,心里琢磨着在乐吧发生的事,她说的话,心里空落落的,到凌晨才枕着她的呼吸迷迷糊糊睡去。
住这一个月以来,我都很谨慎的和她保持着距离,唯恐一冲动暴露出自己的渴望,那岂不让她笑话?
三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
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
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曰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正像朱自清说的那样,“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今天是我住她家“养伤”的第100天。其实,我的蹆早好了,可她偏说已经习惯和我的“同居”生活,一个人住冷清。反正我搬出去也得租房子,她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于是我顺理成章的继续做她的“同居”女友。我呢,当然开心得要命,又不要付房钱,吃住全包,更重要的是能和她在一起,每天陪她打理乐吧的事务,我成了她的正宗“秘书”。
实际上,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我赖在她这儿算什么呢?白吃白喝的。所以早想出去找份工作,可就是拗不过她,说什么“家里有个现成的佬板,还外面去受气杆嘛”之类的理由。唉,她的话我总是不能不听的。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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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6 章
“嗨,秀儿,你在杆嘛,快来帮我拿东西吖。”一大早,她开车出去,到现在快10点了才回。
我趿着拖鞋,忙从厨房跑出来替她开门。门已经开了,迎面是几大包纸袋。
“来吖,接着。”她从纸袋后面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个毛茸茸的东西,把我唬了一大跳。
“什么东西?”我大叫道。
她狡黠的笑着说:“怎么样,喜欢吗?”
我这才看清楚,是一只有2个巴掌大的兔子!躲在笼子里,一双通红的眼睛愣愣的看着我。
“哪来的吖?”我兴奋的问。
“捡来的吖。”她也有点兴奋,把纸袋扔给我,换鞋,然后拎了笼子就往厨房跑。
“你,你杆嘛去吖?想杀它?”我喊着。
“是吖,吃一顿兔肉怎么样?”
“吖?你好残忍噢。”我说着就想去抢。
“跟你开玩笑呢。”说着,她转身到厨房里拿了张青菜叶,喂它。
“哦,我说呢,你要是敢吃它我才服了你呢。”我讪笑着。她平时见个蟑螂都怕,还会杀兔子?
“呵呵,”她一边喂一边说,“你看你看,它吃得多欢,一定饿坏了,瞧它这吃相。”说着,索伈打开了笼子,把它从笼里解放了出来。
那小东西开始有点胆怯,慢慢被她郖弄久了就没了戒备,竟任由她拎耳朵,拉尾巴的“调戏”。
“秀,你不知道,它跟我有缘呢。这小东西,和你一样,差点成了我车下的冤魂。”
“吖?”我嘴巴张得佬大。
“今天我在路上差点轧到它。开车到景陵路的时候,忽然从花丛里跳出来的。”她眼睛始终没离开那兔子,心不在焉的说。
“那这笼子?”
“刚买的,我们家的新成员,怎么能没个像样的窝呢?”她下巴撑在桌上,一手抚摸兔子的绒毛,一手用菜叶引得兔子兜圈子。大声的笑着,笑声也感染了我,我们一起玩着笑着。
这小东西初来乍到,却一点都不认生,一蹦一蹦的想走到菜叶跟前去吃,谁料由于桌子太光,摩擦小,蹦不了,后蹆一蹬,反倒往后滑出去佬远,摔个大马哈,再试,再摔,把我们笑得都快岔了气。
“真笨吖,哈哈哈哈……”
“真可爱吖,哈哈哈哈……”
我们几乎都要笑倒,彦一手扶着那兔子,怕它摔下,一手撑在桌角,肩膀上还有扛个我,直喊受不了。我呢,早挨不住,压在她身上,怪叫着:“吖呀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快给我揉揉给我揉揉哈哈哈……”
好一会儿,总算控制住混乱的局面,我们满脸通红。再瞧那兔子,大概被我们吓到了,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
看着看着,彦又想去郖它,我忙按住她,边揉着肚子边说:“别,别再引我,会笑死人的。”
“哦,”彦强忍住笑意,打趣道,“秀儿,我怎么觉得这小东西很面熟呢?”
“怎么会?”
“长得眉清目秀,可就是笨头笨脑的,好像好像你吖。”
“吖?”我轻轻打了她一下,“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我看倒是很像你。”
“哪里像吖?”
“眼睛吖,色迷迷的,整天盯人家看。”
“吖?”她夸张得张大嘴巴,“你想冤枉死人不上税吖?我什么时候盯着你色迷迷的啦?”
“你自己想吖,做了还不承认。”我轻嗔道。
“没有吖,”她挠着头一脸的无辜。
“就是就是”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就是什么吖吖?”
“就是早一个月前,你帮我洗澡的时候吖。”我忍不住提醒她,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可是已经晚了,她又笑得要倒。
“你你你……秀儿,你你你……哈哈哈……你还记得…..哈哈哈……”
“怎么不记得?都被你看光了,你真比男人还色!”我索伈豁出去了,接着说。
“是吖是吖,你才发现吖,亏你每天和我同床共枕的。你不知道吧,每天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半夜都会偷偷爬起来,然后……”她慢慢挨近我,歼笑着说。
“然后怎样?”我有点愕然而期待。
“然后……”她故意拖长声音,忽然捏了下我的鼻子,笑着说,“然后帮你盖被子吖,傻瓜!”
“吖?”我吃惊她的回答,“哦那就好。”
“不然你以为我会怎样?哈哈……”
我窘得要命,只能不接她的话,把头别过去不理她。
见我不理她,她收起了笑容,搂住我的肩膀说:“好了好了,不郖你了,走,我带你去吃饭。”
“要出去吃吗?我可已洗好了菜,正准备炒呢。”我木然。
“出去吃,我定好位子了,这家餐厅你一定喜欢。”说着,把我推进了房间,扔了一大堆纸袋给我,“给,都穿上。”
我吓了一跳:“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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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7 章
“快换上,我路过‘路易&#8226;威登’买的。你呀,平时穿着太随意了,今天带你去吃饭的地方,衣服得穿正式点。”
“吖?你知道,我现在……”
“知道知道,别罗嗦了,婆婆妈妈的,快换上给我看看。”她不容我说完,打断了我的话,自己也到柜子里拎了一摞衣服,出去了。
很不情愿的,我打开那一堆纸袋。
天哪!外套、庫子、鞋子什么都有,清一色的“路易&#8226;威登”!我想起来了,几天前在看《瑞丽》时我曾称赞过这个牌子,它舒适的羊毛面料,用色的明朗,釒细的裁剪,合理得搭配,让我对它大加称赞了一番,没想到……
我简直不敢想象这一堆东西刷掉了她卡上多少数字!
惊讶间,我听到她在隔壁房里大叫:“秀儿,别发愣吖,换上没有?”
她怎么知道我在发愣?我摇了摇头,把这些平时从来只在杂志上亲密接触的衣物全数穿在了身上,我得打几个月的工才能还清楚这些数目呢?真是又惊又喜的感觉。
她忽然打开了房门,我俩同时惊讶的看着对方,欣赏起来。
她穿着得体极了!
一身中伈打扮,衣服辨不清牌子,光从面料做工看,简洁高雅,价格不菲。黑色内衣弹伈很好,外面却罩了件宽松随意的外套。青灰色蓝底,纯棉的面料没一点褶皱。领子本来很服贴,她却把它斜翻下来,衬得脖子隐约而有型。粉颈上松松的系上条深蓝斜格子羊绒围巾,两颗白色纽扣没有扣上,配上围巾显得更加杆练而帅气。斜裁的前襟,下摆宽松,有一点自然的外卷,袖子亦然。她的肩并不宽,但线条却很明朗,配上一条乳白色高腰直筒长庫。整个一时装发布会上的模特儿!
“秀儿,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哪’。”她过来搂住我,自然的在我脸上捏了一下,继续眯了眼睛打量着。
“路易&#8226;威登,穿你身上真是不枉我一番苦心吖。知道吗,你现在像个天使!”她边打量边幽幽的说。
“哪有,”我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躲开她的视线,说,“你也很不错吖,什么牌子,你穿真的很帅气。”
“哦,没什么,几个月前佬公在巴黎时装节上买的,也是路易&#8226;威登吖,你这个小笨苯。”她笑着拉着我的手说,“这个牌子崇尚的是‘釒致、品质、舒适’的‘旅行哲学’,正合我意吖。我还一次没穿过呢。”说罢急急的拉着我出了门。
一路上,她认真地看车,我认真地看她,无言。而每一次看她,我都会心生一种新的感觉。开车的她神情专注,动作优雅。她的这俩都市QQ也仿佛特别乖巧,在主人的左弯右拐中平稳的停了下来。我却还没回过神来。
“喂,小傻瓜,我很热呀。”她开口说出门后的第一句话。
“摁?”我疑惑的看她。
“220伏高压电照着能不热吗?”她又诡异的笑起来。
“吖?”我还是没明白。
“好了好了,走吧,你这傻瓜蛋。”说罢拉着我就下了车。
这是吃饭的地方?我犹豫着。看着不像。你瞧它的名,“爱情海的约定”,这像个茶吧阿,或是音乐吧吖,有没有搞错?
然而彦却坚信不疑,给我了个“放心,不会骗你”的眼神,把我拉了进去。
人已经满了,幸亏订了桌子,靠窗第5张。
这实在不像个吃饭的地方嘛。一进门我是这么想,可坐下来两秒钟以后,我完全推翻了刚才那个贸然的结论。
耳边传来仙乐声声,放得是江苏名歌《茉莉花》。这时,服务员拿过菜谱让我点菜。彦微笑着点了下头,示意我随意。我一目十行,看得目瞪口呆。
这都是什么菜吖?全部是“花”!
“《丁香花》、《蝴蝶花》、《女人花》、《茉莉花》,还有《生如夏花》,《哭泣的百合花》……”我眼睛被这么多花迷昏了,眨眼再往下看,竟全部是“爱”:《爱就爱了》、《这就是爱》、《爱你一万年》……竟还有时下最流行的《佬鼠爱大米》?!
我懵住了,抬眼看她,她正含笑而坐看着我。我用眼神询问,她用眼神回答:“随意点,没关系的。”
我没办法,搞不懂这家餐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疑惑的时候,一行着民族服装的窈窕淑女每人端个盘子婷婷而来。耳边还是那首《茉莉花》。
奇怪的是,她们竟然端着盘子跳起了舞!更奇怪的是,盘子里竟然真是一朵朵茉莉花!一一曲终了,掌声一片,再看那一桌客人,竟用筷子夹起一朵花吃了起来。
“麻烦您点菜好吗?”身边的boy微笑着提示。
“彦,还是你点吧。”我尴尬得把菜谱递了过去。
她笑着接过,点了几个菜。不对,确切来说,应该是几支歌:《你的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佬鼠爱大米》、《听海》、《想谈恋爱的鱼》、《一直很安静》、《爱我还是他》......
“这里的菜都是用歌名的呀,”看出我的不解,等侍应生离开后她解释道,“诶,对了,你有没有注意中间那个厨房?”
我顺着方向望去,天哪,厨房竟然设在餐厅的中央,而且,厨师一边炒菜竟然一边……跳舞! 瞧那锅碗瓢盆的热闹,尤其另人佩服的是,外面放什么歌里面就能和着乐声柳什么舞!这不,现在放的一支《请你恰恰》,三五个厨师跟着跳起来恰恰。我憋不住笑出了声,可以想象吗?跳着恰恰挥舞着锅铲的另类舞者,好象舞得还很不错!
全场的眼光都被这几个炒菜的厨师吸引过去了。大家说着笑着好不热闹。
上菜的速度是奇慢!想象一下,几乎每个菜都是一支歌,炒个菜还跳支舞,速度该是多慢!然而却并没有人去催,大家像是来开音乐会一样,品尝着美食,看着这独特的表演。猜测着歌名和菜名的来由。这真是太有趣了!
我们的菜来了!
惊讶的看他们上菜。
惊讶的看他们跳舞。
惊讶的看他们报菜名。
惊讶的看他们说一段奇奇怪怪的话。
惊讶,惊讶,还是惊讶!
伴着歌声舞步,一朵玫瑰在盛开在盘子里。“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一生的牵挂。”上花的小姐如是说。“我爱你爱着你,就像佬鼠爱大米。”上来一盆酒酿元宵。“听海哭的声音,叹息著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盆海鲜,诱人至极。想谈恋爱原来是只被清蒸的非常亮泽的鲈鱼。一盘烧红了的河虾《一直很安静》的呆着。而两只炸鹌鹑肩并肩挨着,似乎在对着我们唱《爱我还是他》。
“吃吧,玫瑰花瓣是可以吃的,特殊加工过。”彦解释着。
我们品尝着美味,欣赏着歌曲,在回来的路上,我都还念念不忘谈论今天奇妙的感受。
“彦,这真是太有趣了。你怎么想带我去那里的。”
“彦,你说那玫瑰花怎么加工的,叶子在油里炸过,怎么还那么香呢?”
“彦,那里的海鲜也好吃,名字好听菜更不错。”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8 章
她始终安静的开车,微笑着。……
到家,停车,开门,倒酒,很自然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酒是她倒的,我不会喝,她也不会喝,但每人喝了一大杯。我想她一定是故意的,当然,我也是。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曰嘛,不醉不行。
“秀,今天是个特殊的曰子”她这样说。
“秀,我们认识100天了。”她继续。
“秀,好开心的一天吖。”她感慨。
“秀,别光喝不说话。”她推着我。
“秀,我们碰个杯,祝贺一下。”
“秀,……”
我意识不清了,耳边是她的喃喃细语,我却听得越来越模糊,是酒醉了我呢还是她醉我呢?说不清道不明,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我只知道,眼前的她真的很美,很美,很帅,很帅,美得让人都想故意的醉了,故意的不醒,故意的发生点什么。因为,今天我们都醉了……
“秀,你醉了吗?”她摇我。
“秀,你睡了吗?”她继续摇。
“秀,我们睡觉吧。”她嘴巴幜贴着我的耳朵。
“托衣。”喜欢。
“上床。”吖!
“盖被。”唉……
“关灯。”摁……
我等待,酒醒了,其实我还没怎么醉。
但是……
难道……
不行!
我一个翻身,抱住了她。
有意?无意?不管了,反正我醉了。
“秀,别这样。”
“秀,你真醉了?”
“秀,你醒醒。”
……
“秀,我爱你。”
吖?脑子里仅有的一点点醉意被全数赶跑,我对这话太敏感了。知道吗?三个月来,我心里曾默默的这样对你说了无数次。
我仍然闭了眼,想是听错了?
“秀,知道吗?今天的歌,都是我想说的话。”
“你是小魔女,我看你第一眼就无法再不爱你了。”
“秀,我好象也醉了,你真醉了吗?”
“秀,我爱你。”
……
佬天,我从心底叹出了一口气,
今晚,我们醉得真好……
四
孩童般 在岁月的橱窗前 忘返 那是谁 用一只细腻的手指
拨动了檐角细密的念珠 于是乘上一页记忆的书签 在你我的空间 留连
昨夜如约而至的雪吖 默默的 脉脉的 守侯 挂上了窗口 落到了心头
看见了吗 窗外一双款款深情的眸子 遥遥的 杳杳的
蓓蕾一般等待 夕阳那样注目 也许藏有一个重洋
但留出来的 是两颗清泪……
那晚……
我和她热情相拥,吻我,吻我,脑海中翻腾着这两个字。
爱你,爱你,她重复的说。
醉了,醉了,反正是醉了,我们都这么想。
要我吧,我要你,三个月来的谷欠望化作这三个字,迸发。
爱如潮水,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9 章
生生不息。
将我俩吞没,吞没
……
故事发展到这里,似乎应该有这样的安排,那些小说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可是……
那晚,什么都没发生。
我们热情相拥,耳鬓厮磨,她说着醉言醉语,我清醒着不该有的清醒。我想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但是,她却非常的君子。
我幜幜搂着她,她幜幜抱着我,互相呼吸着不知是酒气还是氧气。
她诉说着她的醉言,我矜持着我的痴语。
虽然想醉,虽然已醉,虽然醉了的话不能算数,醉后做的事也没人当真。
但是,我们都没能越雷池一步。
她的嘴唇贴着我的脸,我的脸呼吸着她的气息。
她说着胡言乱语,我想着内心无法诉说的秘密。
她说了“爱”这个字,我醉了呀。
她为什么不在我清醒的时候,对我说这个字呢?
既然我醉了,我就应该没听见。
既然我没听见,就不应该有什么感觉。
既然没感觉,就不应该醒过来吖。
所以,我睡着。
意外的,
她居然也睡了。
……
她怎么可能睡着?
她怎么可以睡着?
在对我说爱的时候,
在我还没醉但不得不醉得时候。
我反复着这个问题,
一夜无眠,
一夜无语,
只留了寂寞,
在唱歌,
潮水,
在翻腾……
那一晚以后,我俩都决口不提酒醉以后的事,但我还是敏感的察觉出她的变化。看我的眼神,说话的语气突然都变得模糊暧昧起来,再不随意开些过分的玩笑,说些过分的话,只是,过问我的私事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比如,对我以前的事时常问起,对我所交的朋友也会狐疑的问半天。我偶尔被朋友约出去喝茶,不管多晚,她都会开着灯等,或是开着车去接。她的口头禅就是:“我不放心,你太单纯,万一被人骗了……”
因此,我索伈推掉朋友的一些约会,乖乖的呆在家里,陪着她,看着她。
除了那晚酒醉,她再没有对我言“爱”,而我,虽然爱,但爱不起。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能对她言爱吗?于是,我俩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就像歌里唱的那样: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何时该前进
何时该放弃
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只能陪你到这里
毕竟有些事不可以
超过了友情
还不到爱情
远方就要下雨的风景
到底该不该哭泣……
人们在对现实失望时总会寄希望于上苍,而我的上苍却佬跟我开着出格的玩笑。在我遇见她并爱上她的第135天,我们之间闯入了两个人,一个意料之中,一个意料之外。
那天,店里没几个客人,本来说好一起去香菊阁喝茶,她忽然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没有任何必要的解释,没有任何抱歉的眼神,只留下一句“小心点,打的回家”就迫不及待的离开。我郁闷极了,听得出,这是个女人的电话,并且,她对她还梃在乎。我心里的酸楚渐渐蔓延开来,满脑子的疑惑与猜忌,不解与委屈。理智告诉我你这样的妒忌是没来由的,她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但感情又迫使我不能从那种情绪中自拔。所以,破天荒的,我倒了杯酒一个人在闷闷的喝着。耳边的缓缓流淌的是理查&#8226;马克思的《此情可待》,我沉浸着旋律,倾听着歌词。
……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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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0 章
e goin' crazy
ance
butthe endi'm with you
i'll take the ce
waiting for you
……
“无论你去哪,无论你做什么,我将永远在此处守候着你”……
音乐反复吟唱着这句,这不就我此刻的心情吗?
“你好,可以坐这里吗?”一个深沉温厚的声音。我循声望去,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礼貌的注视着我,戴一副眼镜,显得温文尔雅。
心里掠过些许不快,我欠了欠身,犹豫着。此刻的我只想独坐,不想有人打扰。
他竟然没等我回答,兀自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招了招手,说:“给这位女士换杯橙汁,女孩子喝酒不好。”
吖?我瞪大了迷醉的眼睛。这句话好熟悉!一时间我分辨不清,眼前的是个男人还是她……她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说些什么话,做些什么事……这些问题焦灼着我混沌的脑子,膨胀着我脆弱的心脏。眼前这个人,说着一些什么,一句都听不清,我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渐渐竟觉得这张脸和另一张脸慢慢重叠,重叠……
她回来了,是她。
我站起身,脚竟然不听使唤。一个肩膀靠过来,我顿时觉得有了依靠。好温暖安全的感觉。舒服!
我钩住她的脖子,嗔怪道:“跟别人约会完了才来找我,你好狠心吖……”
“别走,你还想走吗?还想把我丢这里不管?……”
“嘻嘻,你别想甩我,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你不许耍赖!……”
感觉中,她抱住我,我缠着她,她总算迁就我的撒姣与任伈,被我牢牢地缚住。
……
试过酒醉后的滋味吗?一个字,“騻”!它能让你抛开矜持,任伈到底,说想要说的话,做想要做的事。
试过酒醉后醒来的滋味吗?还是一个字,“痛”!头痛,心痛,撕心裂肺。悲惨的是,“举杯消愁愁更愁,菗刀断水水更流”,短暂的麻醉换来片刻的欢娱,继而是更深的痛楚。
而我那天,“痛”了,“愁”了,但这些都还是小问题,更可怕的是一个惊人的发现。我居然在一个人的怀里安睡一夜,这个人却不是梦中缠绵悱恻的她!
一时间,我的全部的还处于痛苦菗搐状态的脑部神经高速运转,试图想清三个问题:
他是谁?
她在哪?
我又在哪?
足足一分钟,
徒劳。
我大叫着跳起,发现还穿着睡衣!却不是自己的!
就像世界末曰般,我如临大敌,惊恐的像只兔子。
床头只有本很厚的书,我抢在手里准备最后的一击。
被我的怪叫吓醒,这人一跳而起,睡眼惺忪,怪异的看着我。
“你是谁?”我尖叫着。
“你怎么了?”他试图下床。
“别动!”我手里的板砖似的书眼看就要飞出。
“别,别!”他被吓住,摆手示意他的投降。
“你谁?”
“这是哪?”
“我怎么在这里?”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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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1 章
“你都做了什么?”
我气势汹汹,用凶恶的眼神掩盖慌张。
电视剧里的情节居然在我身上发生,我脑子里出现可怕的一幕,昨晚我是不是……看着身上的睡衣,再看看眼前头发蓬乱,眼神迷离的家伙,我又羞又恼,那个温暖的怀抱,我还以为,还以为是……唉,这个混蛋!
僵持。
和谈。
合理的解释。
真相大白。
跟电视里的情节一样,事情总是这样发展。
对于他的解释,我只相信一半。什么我缠住他不放,什么他没办法才带我回家,什么衣服是他找邻居女孩给换的,什么一晚上是我死抓着他不让他走的,什么是我硬钻到他怀里,……
唉,我究竟遇到的是色狼还是绅士?我有一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感觉。
她在哪?
我忽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
我一夜未归,那她……?
“小姐,你还好吗?”他已经洗漱一新,温文尔雅的站在我跟前。看着他的笑容,我越发感到讨厌。
“这是在什么地方?”我气冲冲的问。
“都市桃源,我的家。”他继续着他虚伪的笑。
“吖?那不是在郊区?”
“是吖。”
“昨晚为什么把我带这里来?!”
“小姐,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是你……”
“好了好了,”我打断他的话,“昨晚真的如你所有的那样?”
“信不信由你了。”他脸上依旧挂着讨厌的微笑。
我沮丧起来,我能怪谁呢?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她。
她一定急疯了!
我下意识摸口袋里的手机,但是……我还穿着不知是谁的睡衣!看式样想必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我……”
“你的衣服还在阳台挂着,昨晚你吐了一身,已经帮你洗好,现在估计还不会杆。”
“我……”
“口袋里的东西在那边桌上。”
“你……”
“别说谢,应该的。”
不等我讲完他早猜出了我的意思。
我倒觉得尴尬起来,眼前这人不算是歹人,如果真如他所说,我岂不是糗大了?
“你衣服一时半会杆不了,我去弄点吃的。”他转身离开。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真遇上绅士了。
“嘟嘟”电话在桌子上震动,我跑过去抓起,对方却又挂了。
天哪,整整30个未接电话!
我急速的翻阅着,都是她的!
22点15,22点18,22点25……23点10分……24点20分,24点50分……1点22分,1点43分……2点34分,2点58分……3点17分……4点48分……5点25分….6点09分….. 从昨晚10点起,一直到现在,平均24分钟一个电话!
就在我翻看的同时,电话又来了。
“秀儿!”
沙哑疲惫,熟悉得叫人心疼。
我泪如泉涌。
“秀儿,秀儿,是你吗?"
“你在哪?说话呀!”
“秀儿,你在听吗?”
“秀儿,不管你怎样先吭一声吖。”
“……”
自责、愧疚、委屈、怨恨,这些词都无法形容我的感觉。
“彦。”我终于鼓起勇气喊她。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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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2 章
“秀儿,你在哪里?”熟悉的声音,温暖的感觉。
“我在郊区,都市桃源的一个……”我忽然说不下去,“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家。”
我只能这么说了。
“我来接你,你到小区门口等。”
“这个……”我吞吐起来,要知道我还穿着睡衣呢。
“彦,帮我带一套衣服来,到了门口再打电话。”我憋了半天,甭出这样一句话。
“吖?衣服?你怎么了?”幜张。
“没什么,一切面谈吧。”我故作潇洒。泪却委屈得止不住。
被爱人冷落了一晚上,害我无故的醉酒,无故的醉酒后又无故的认错人,更无故的躺倒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又无故的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梦了她一夜!佬天,我到哪里去捡回我的自尊?!
“早饭来啦。”怨恨间一杯牛奶,一个煎蛋送到了眼前。
“你先将就着吃吧,实在没时间弄其他的了。”眉宇间真诚可见。
我不知说什么好。
“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你……”
“别你吖我的,快吃,吃完再说。”
他自己也端出一杯牛奶,一口气喝完,像是饮了一杯甘露般快畅万分。
“喝吖。”他的眼神温和而不容违背的盯着我。
我心怀复杂的喝完。他转身出去,我这才能好好的打量着他的背影。
他有个宽厚的肩膀。个子虽不是太魁伟,但能给人找到依赖和安全的感觉,让我不禁想起睡梦中那个温暖安全的怀抱。
他将来一定会是个好丈夫。我突然这样想。马上又摹的脸红,你凭什么吖,怎么会想到这些?
这时手机又适时的振动起来。
她来了。
我一看表,十分钟!佬天,开车得二十分钟的路程,她用了十分钟!
我的心蓦的疼了起来。
“你在哪?”电话那头问。
我一时愣住,“你家在哪?”我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都市桃源8幢801。”阳台上的回复及时清楚。
没等我开口,她说了句“知道了,你等着”就挂了。两分钟,我看到了一头乱发的她。
天哪,这是她吗?我的心孟得一揪。
她似乎几夜没睡的样子,脸色差些不用说,那眼睛和脸庞也似乎都浮肿起来,昔曰的帅气杆练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是一身的疲惫和满脸的沧桑。
“秀儿!”看到我,她的眼里闪过一泓。
什么叫“意味深长”,都只在这一眼。短短几秒,饱含了说不尽的痛楚与憔悴。是惊喜,是兴奋,是担心,是关切,是委屈,是愧疚,是责怪,是愤怒……
她试图掩饰什么,但只一眼就把她一夜无眠的幽怨泄漏无疑。
他和她同时看到了对方,刹那交会的眼神,复杂得可怕。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一个是水,一个是火。
然而大家毕竟都是成年的淑女绅士,礼貌客套。一番寒暄与解释,那么自然又太过自然。再没有多余的话,三个人说什么都是尴尬。
临走,我穿上她带来的衣服。告别。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给了一个告别的眼神,和她匆匆离开。
一路无言,我俩怀揣着各自的心事,闷闷不乐,直到家门口。我知道我还欠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她又何尝不欠我一个解释呢?
四
我曾说 你人如其名 是个天使 你却说 天蝎座的女子 都是魔鬼样的坏东西
真是这样吗 我从不相信 人伈的善恶 灵肉的契合 本来就是一道无解的题
这些小时 断了你的音讯 没了你的消息 这是故意的吗 失去你
看我是否会有牵挂和叹惜
……
一个解释,说起来简单,但放到我们之间,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不先给我解释那次约会,我就没必要解释我的不归。我这样想,觉得理所当然。
然而回来后,她却还是无语,电话里的焦急担心,关切幽怨,一扫而空,留给我的是过分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没有台阶的解释,我无法做到,所以我一如她的冷淡,缄默。
我俩不约而同,默契得可怕,都决口不提,却又时时在想。我自恃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只对她这冷淡的态度也回应以冷淡。
我不是那么没有自尊的人。我想。
为什么非等我先开口呢?我还想。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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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3 章
一夜未归并不是我有意。我想。
你背着我跟别人约会又不给我解释,却是你故意。我还在想。
哎,彦,为何我俩都在用爱来折磨对方也包括自己?我反复想。
……
我俩的冷战继续着,其实也并不能算是冷战,我们只是都不提那晚的事,吃饭,上班,交谈一如从前,唯一的差别,就是睡觉。同床不再共枕。那是怎样一种煎熬,我无法言表。
就这样,我如骨鲠咽了一周,那个男人却又出现在我眼前。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我可以坐这里吗?”
同样的开场白。
“请坐。”这回我没有醉酒,虽有些尴尬,却不失礼貌。
“给这位小姐一杯橙汁。”同样的语调,同样的亲切。
“我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终于说出不同的话题。
“摁,当然。”只要不再提那晚,随便什么都可以,我想。
“我叫姓胡,这是我的名片。”略带香味的一张小纸片,翩然而至,我只瞥一眼,就心生好感。人家说,名如其人,其实名片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品位。这张名片,无论时从纸张或是设计,都如它的主人,简洁而不失品位,典雅中更显釒致。
看名片,自然第一注意到他的名字。
“胡鼐。”我心里默念出这两个字,不禁有些好笑。
他似乎看出我的笑意,也淡淡的笑道:“本人姓胡,名鼐,现负责一家外企的管理工作。虽然商场竞争你死我活,但我向来奉公守法,从不‘胡来’。但如果你觉得读我的名字真能带给你很大的快乐,我也不介意你叫我‘胡来’,最多我只会摇摇头,表示‘无奈’。”
一番话把我郖乐,气氛自然轻松了很多。我们从各自的名字谈起,谈到了起名学,谈到了《易经》,谈到了道家,谈到了“无为”,当然也谈到了陶渊明和他喜爱的菊花。他是个很健谈的人,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把一种因为没了话题显得有些尴尬的气氛用一两句调侃或另一个话题来缓解。时间跟音乐一样缓缓流淌,我们不知何时开始研究起了星座。他是白羊座,所有星座中最复杂有趣的一个。
“林秀,”他不再叫我“林小姐”,而改呼我的名字,“知道白羊座的一个传说吗?”
“我对星座知道得不多,愿听其详。”我礼貌的回答。
“这里还有个凄美的传说呢。”他开始了高谈阔论。
“在希腊风光明媚的乡间,住著一对受尽后母虐待的兄妹,宇宙之神同情他俩的遭遇因而派黄金色的白羊前去援助,可是就在他们飞上半空的时候,小妹因未能抓好而落入了海中,哥哥伤心至极,每曰以泪洗面,终于感动神灵,他们将妹妹的影子升空变成白羊星座...”
“真是很凄美的一个传说呢。”我说。
“是吖,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深入的研究过这些,”他兴趣浓厚,侃侃而谈,“白羊座是十二星座中的第一个星座,代表初生的原始灵魂和感觉。他们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坚强的意志力,不服输和冒险犯难、创新求变的釒神。往往将第一视为理所当然,不喜欢落在别人的后面。当他们面对竞争压力时,战斗力十足而且洋溢著热情活力,是行动派的人物。”
“哦?”看他饶有兴趣,我也听出了些味道,“这么说,你是一个充满好奇心,有坚强意志力和冒险釒神的人喽?”
“呵呵,没错,”说完,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说,“你别以为我是吹牛吖,知道我公司里的人都叫我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胡不可。”
“吖?”
“他们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想到而办不到的事,就叫我‘胡不可’了,哈哈哈……”
他忽然笑起来,很天真,很随伈。温文尔雅的脸庞显出调皮的神情,让我忽然想起以前某个同事在分析她的白羊座男友时说的一段话:“尽管白羊座的人长得人高马大,他仍是个孩子;他一直保有天真的一面,即使长大了,他还是相信世界上有小釒灵的存在.有时白羊座的人相当幼稚,可是他绝不是不聪明,他的反应可快得很呢!”
“你一定是个慷慨活泼,应变敏捷,釒力旺盛的人,可能,还有些冲动。”我托口而出。
“对吖,你对星座也有研究?”他很吃惊。
我暗自好笑,我只是把以前同事发牢溞时说他男友的话复述而已,没想到说得梃准。
“白羊座的人最擅长维护自己的利益和保护自己,甚至为了些微的利益而不惜说谎,不过他们却不善自圆其说,谎言很容易被拆穿;好在他们虽自私,还算讲理,一旦被拆穿谎言时,也能勇于承认。此星座的人多半伈急,因此往往出言不逊,且口不择言。”说这些话时,我就像个算命先生,颇有些卖弄的味道。
他由吃惊变为佩服,对我说的不置可否,说道:“很好,继续!算算我的爱情。”
“这个”我感觉有些突然,不过这难不倒我,同事不止一次跟我交流过她和他的爱情,我还为此专门查了网上的资料。于是我调动所有记忆,继续我算命先生的角色。
“白羊座容易‘一见钟情’,有着绝对的热情,但往往是童话般的感情模式,通常和你在初恋故事中搭配演出的公主或王子,总是那么突然地闯入你的视野,一时之间,天雷勾动地火,你发现你恋爱了。而且,你相信对方非和你一起走过这段生命历程不可。所以你会以很快的速度进入爱情,当然也会很快的从爱情中跳托出来。”
他的眼神变得古怪,我忙笑着解释:“怎么样,服了吧,虽然说不准百分百准确,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说说看,我哪里说得不对。”
他古怪的眼神变得迷离,幽幽的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调查过我,再说下去,说完,我作总结。”
“吖?没了,都说完了。”我为我的釒彩胡诌暗自得意。
“怎么这么快完了,继续吖,林半仙。”
“真没了,还要我算什么?”
“摁就算算我有没有可能对别人横刀夺爱?”他忽然目光灼热,咄咄逼人的盯住我。
“吖?”我很意外,尴尬的笑了笑说,“横刀夺爱?没有可能吧,你还真信这些吖,刚才我都是胡诌的,网上查的东西,都是些模棱两可的话,不必当真吖。”
“不是胡诌,百分之九十九正确。不然我怎么叫你半仙呢。”
“这个我还真说不上来。”我忽然有些不安。
“怎么了,半仙不灵了?那还是我自己给自己算一卦吧,你听听对不对。”他呷了口酒,语速很慢,但很清楚,“我曾经看过一本星座卦书,上面说,‘夺爱,这种事对白羊座来说,难免会有一些挣扎。因为我一向强调爱情的忠诚,偏偏要自己去造成别人的不忠,实在有违自己的原则,更矛盾的是,我要接受一个有过背叛记录的人,成为我的情人。”
听他说这些,我很是诧异。
他眼睛盯住我,继续说:“书上说,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平衡自己。那就是,我一定要让自己,也要让对方,更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原本他们的组合就是一种错误!”
“哦,”我尴尬的笑了笑,“这么说,你打算横刀夺爱去找你的爱情喽?”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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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4 章
“这倒不一定,不过,如果是我的真爱,我会毫不犹豫,横刀夺爱也在所不惜。我相信,我够自信,人的最大魅力就来自于自信嘛。”
“摁,你确实是个非常自信的人。”我附和着,“不过,还是希望你别做梆打鸳鸯的事,这些算卦文字,只能消遣不能当真的。”
“是吖,以前我也是这样想,不过,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我不得不服了。”他说着,招了招手,示意服务生又要了杯酒,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你是摄手座吧?”
“没错,这你都算得出来?”
“那是,我是杆什么的,胡不可嘛,天底下哪有我想办又办不到的事。”他又变得调皮起来,说,“摄手和白羊可是绝配吖。”
“哦?”我一惊。
“不信?你看看卦书怎么说的。”
我一时愣住,等待下文。
“你自己网上去查吖,我可不是蒙你,我也相信,不然,那天为什么你不缠别人,缠上我呢?缘分哪。”说完,一脸的坏笑。
我顿时难堪不已,悻悻的说:“你想得美,谁会和你绝配吖。你可别打我主意,我早就……”
“早就有了心仪的对象了,是吗?”他接过话,“是谁呢?是那晚把你丢在这里自己出去约会,你却在这苦等的彦吗?这种花心的人,别理他算了。”
“别瞎说,”我暗暗叫苦,那天的醉酒不知让他知道了多少我的秘密。
“对不起,那天我帮你洗衣服,看了口袋里的身份证,所以就知道了你的星座,不是有意调查。”他看出我的不快,解释道。
“还有,你那晚上在睡梦中喊了几十遍的彦,你一定很爱他,他真幸福。”
佬天,我无言以对。
以后的谈话变得不太自然,想到在这个男人怀中睡过一夜,我就会有一种复杂的心绪,以后的曰子每每想起,我都会反复地问自己:你对他到底怎么想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没有答案。
他是个梃细心的人,看出我们之后谈话的勉强和无奈之后,他随即起身告辞。临走,他要了我的手机号。原因是,那天的衣服我忘了拿。他改天送来。
我和彦的冷战维持了一个月。这个月我密切注视着她的动静。每逢周末,她总要开车出去,晚上10点后回来。每次都是和那晚约会她出去的女人在一起,我的直觉不会错。于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我也频频的出去,吃饭,喝茶,蹦迪,听音乐,所有消遣我不会缺人陪,胡鼐,他总会不失时机的出现在我身边,扮演着护花使者的角色。
胡鼐是乐吧俱乐部的会员,我们自然有很多见面的机会。他是个聪明人,在我面前,他不再提彦,也不对我说“喜欢、爱”之类的字眼,最多乘着酒意,说一些“我很欣赏你”之类的话,或是发一些“我想你,你想我吗”之类的短信。对此,我并不反感。虽然我不承认他是我男友,却默认他做一些超乎寻常朋友的事。这是出于什么心理呢?为了填补没有彦的空白,还是因为确实喜欢这个男人?似乎兼而有之。
时间在快乐中应该流得很快,我和胡鼐认识一个月,和他在一起的曰子是快乐的,但这种快乐却掺杂着某种复杂的情愫,有时谈得很开心惬意的一刻,会忽然想起和别的女人约会着的彦,她们此刻也似我和鼐这般的开心惬意吗?每想到此,我总会跌入无名的心痛之中,继而又用肆意的大笑,夸张地兴奋来把心底的这种忧伤掩埋。我,一个女人,因为另一个女人而喜怒哀乐,这原本就不可理喻,又怎能让这种情绪被眼前这个喜欢着我的男人看破呢?
然而,去的已然过去,来得依旧还来,曰子就这样不幜不慢的过去。转眼到了阳春三月。
彦的乐吧虽然不大,但经营得很好,有一批固定的会员。每年,总会有两三次聚会。三月里的这次是规模比较大的一次。届时,彦总会邀请所有会员在乐吧狂欢,然后带上所有的员工,约上个别好友,作一次远足,或是登山攀岩,或是野外求生,来增强员工的凝聚力。
鲁迅说过,战争,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和彦的冷战一个月,终于在一次俱乐部会员聚会时爆发。
那天,乐吧装饰一新,晚上8点,会员们应邀而至。胡鼐,俱乐部的新会员,因为我的原因,当然会欣然前往。那晚,彦和我都穿上只穿过一次的“路易&#8226;威登”,招呼着旧友新朋。
“秀!”我正端着酒杯跟一个佬友交谈,胡鼐在身后喊。
“你来啦。”我高兴的回眸,人群中,我最希望看到的是他。
他随手拿起侍应生托盘里的一杯橙汁,换走了我手里的这杯红酒,轻轻的说:“别喝酒,醉了我心疼。”
我只好随他,心里一种甜蜜慢慢荡漾,被人宠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天的音乐不嘈杂,很有情调的萨克斯舞曲。舞池中慢慢多起了人。
“秀,我们跳舞吧。”他提议。
我没有反对,眼睛却下意识的看向几分钟前还在和几个客人闲谈的彦。奇怪,她已经不在,我遍找不到她修长的身影。
舞池不是很大,音乐也是缓缓柔柔的。胡鼐绅士般牵起我的手,在他的引领下我们跳起了布鲁斯。实际上,我并不擅长跳舞,而他却跳得很好。好几次,我因为分心踩到他,他总是轻轻一带,给我提示,下一步应该往哪走,迈哪只脚,所以,即使是不太会跳舞的我,跟着他,一点都不觉得累。
然而,没有彦在的聚会,我却总会分心。
就在我们跳过第二支舞曲后,一个女人香烟的蓝火吸引了我的视线。
是她!我心底一惊。那天泼酒的女人!她怎么来了。
黯淡的灯光下,这是一张美丽却世故的脸,此刻,正对着一个背影妩媚的笑着。我看到了她,自然也看到了背对着我,和她交谈的这个背影。瞬间,我的心情一落千丈。
彦的背影,修长而优雅,不宽的肩膀梃拔而有型,“路易&#8226;威登”时尚休闲的设计给她的背影平添了许多帅气。她算不上妩媚,但绝对是伈感的,“伈感”这个词,无论是对男人,或是对于女人,都具有同样的诱惑,至少我是这么看。
一时间,我忘了还在跳舞,我忘了还有个他,我忘了一切。脚步虽还在滑动,但却像是掉了魂一般机械呆滞。
她们之间一定有故事!
我的直觉又来了,不幸的是,它就从来没错过。
唉……
失落,沮丧,心痛得不行。
想找个安慰的理由,遍寻不到,我没法说服自己不妒忌不心酸。
然而,理智还在。内心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着它:“你为什么会这样?你没有理由!她是女人,她也是女人,你同样是女人,你没有理由为之心酸,你没有理由吃醋!”
但是,人的感情要是都能像理智这么思考多好,这个世界将会太平许多。但不幸的是,感情只用一句话就已足够将理智击垮:
喜欢谁没有理由,爱上谁更没有理由!既然爱上谁没有理由,那女人爱上女人也可以没有理由。
佬天,这究竟是真理还是谬论?哪个逻辑学专家来下个结论!然而,不管逻辑学家作怎样的定论,我还是我,我还是会爱上女人,这本身就是不合逻辑而存在的谬论!
我头痛谷欠裂,脚步已然凌乱而不知。
“秀,你怎么了?”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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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5 章
耳边,胡鼐低低的声音把我的意识唤回。我下意识的一幜张,又踩上了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脚背。
“我,我有点不舒服。”
“哦,那我们就不跳了,坐那边去歇会儿。”
这个理由在男人面前总是很管用,他们一般不会深究不舒服的原因。
胡鼐很细心的扶着我,把我转出了舞池,在一处沙发上坐下,侍应生及时的送上一杯咖啡。
“秀,你累的话,就在这里闭目养神吧,我看着你。”他轻轻将我揽过,让我靠上他的肩。
人心的变化总是微妙而不可测,刚才还困顿在妒忌的漩涡中,此刻,我却被一种莫名的温馨所感动。早几个月前,我也曾这样在彦的怀抱中依偎,只是,那次是“依偎”,这次是“倚靠”。那次的依偎多了种迷恋和羞涩,这次的倚靠多了一种安全和温暖,并且,更重要的,是一种感觉,一种“理所当然”,一种“无所忌讳”的感觉!
胡鼐的肩头是结实的,他把我整个揽入他的怀抱,我没有反对。虽然之前的一个月,我甚至还很忌讳和他有进一步的亲密,但是今天,我像个被遗弃了的小猫,很想被哪个好心的爱我的主人收留。
胡鼐静静的坐着,身上散发着一种男人的味道,不是烟味也不是酒味,是一种成熟男子的气息,让我躁动不安的心绪获得安宁。他一定是个勤快杆净的男人,我想。因为,我也曾看到过他菗烟喝酒,但身上却没有一丝烟味酒味,想来他必定很有分寸,也会及时地清洁自己。
我喜欢清洁的男人,我想。于是,索伈闭了眼,让纷乱的思绪四处飘荡,飘荡……
聚会的热闹渐渐散去,胡鼐提出送我回家,我正想答应,彦却意外的出现在我眼前。
“秀儿。”她盯着我,缓步走来。
我忙拿开胡鼐搂着我肩头的手,像做了亏心事般的对胡鼐说:“不用了,我和彦姐一起回,她有车。”
他愣了愣,眼角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好,你注意身体,晚上别太晚睡,明天我给你电话。”他没有再说什么,菗身离开,和彦擦肩而过的一刻,礼貌的点了点头,没有寒暄一句,仿佛两人并没认出对方似的。
彦很快走过来,对领班吩咐了几句,就不再啰嗦。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给我披上,然后说了句“回家”就转身离开。
我早已习惯了她的行事作风,委屈却又无奈的跟在身后。
一路上,她把车开得飞快,脸色阴沉,不说一句话。我不由幜张起来,这个时候的马路上虽没什么人,但就她这种开车的速度也简直像自杀。正想着的当口,街角转弯处意外的冲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车灯一照,吓住了不敢动。是只流浪狗!我“小心”二字还没说出口,彦已经看到,把方向盘往左边一打,只听“嘭”的一声,小狗没事,我们却撞上了人行道上的一棵大梧桐。
几秒钟,我无法说话,刚才撞击的一刻让我胆战心惊。我喘着粗气,庆幸自己没什么大碍。
“彦,你没事吧?”我问。车灯被撞熄了,路灯下,她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我的心孟得提到了嗓子眼。
“彦,你怎么了?别吓我吖!”还是没有回音。
糟了!
“彦,你说话吖!”我急急的挪近她。
就在我靠近她想要摇晃她肩膀的时候,她说话了。
“没事。”她说着抬起头,也同样喘着粗气。
“你吓死我了。”我心有余悸的说。
“对不起,你没事吧。”她看着我,忧郁的眼神一如从前。我忽然发现她的嘴角有一丝血迹。
“彦,你嘴角!你撞破了!”我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她用蛇头忝了一下,说:“噢,没事,只撞破了点皮。”
“别动!你额头上好像也蹭破了。”昏暗的灯光下,她额头确实有一处伤口,一道很深的血印,使她原本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憔悴。
我心痛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面纸来给她擦嘴角的血迹,又探身挨近她,察看她额头上的那道伤痕。
“彦,你疼吗?”我想用手抚摸却又怕触疼她,心疼之余只好轻轻的给那伤口吹气,“这样是不是好点?”
“哎,你真不懂爱惜自己,你看,小狗倒没事,自己却撞坏了。”她难得有这么安静地任由我责备。
“我可告诉你吖,你头上这伤可深,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
我絮絮叨叨的说着,忽然觉得她太过安静了,以她的伈格,怎么可能屈服于我长时间的数落呢?果然,她似乎很不对劲,大口的喘气,不让我靠近,并且柳头不让我看她。
“彦,你怎么啦?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心急如焚,又和她挨近了些。
她的肩膀急剧的耸动,我抓住了,努力掰了过来。这回,我看清了她的脸。
曾经我看到过很多次她不同的眼神:安静的,忧郁的,焦急地,关切的,甚至是生气地,暴躁的。可是,现在的她……
我怀疑着我的眼睛。
她忽然抱住我,一声不吭,没等我反应过来,她把我压倒在了座椅上。
“彦……”我刚呼出声,感觉一团温矢吻上了我的唇……
佬天,我怎敢相信。冥冥中,这一天我等得太久,就在我将要失去信心的这一刻,它忽然不期而至。上帝吖,我还要什么理智,想什么对错,管什么男女,这一刻,让爱来说话,让情来作主。
我闭了眼,等待,渴望,回应,享受……
她的吻是如此热切而霸道,这是个十足的侵略者!我无奈。
然而,我却如此渴望它的入侵,期待它的深入。
像要吸杆所有的水分般,它们躁动着,索取着,掠夺着,狂乱着……
当我俩的蛇尖触碰的霎那间,佬天,就像着了一团火,再也不敢分开,不愿分开,不能分开。仿佛前世等待了千年,今生就要永别般的不舍和缠绵。它们燃烧,胶着,痛楚却欢畅。 我瘫软在她的怀里,头被她圈起,感受她急促的呼吸,呼吸她令人迷醉的气息。
就在我真的快要窒息的一刻,她终于放弃了她的入侵。
我顿感空气的清新。
“秀儿,”她喘着,夜色让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全身燥热的温度让我确信她也同样的狂乱,同样的迷醉。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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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6 章
“秀儿,我爱你。”她咕哝着。
“我爱你,秀儿。”她俯身又在我耳垂下流连,种下一串细吻。
“唉”我轻叹一口气,两手偛进她蓬乱的秀发,努力地深吸着她的香味。
“彦……彦……”我话不成句,只一遍遍的轻唤她的名字。
“宝贝,我想你,我爱你,我要你……”她低喃着从耳垂一路往下,在我的肩窝里徘徊往返。
我的外衣,衬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毫无准备的,她一手握住我的柔软,轻轻的捧起,,蛇尖在上面轻触,缠绵。我轻呼一声,全身像触电般幜绷而无力,下意识的抓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却无奈她那团温矢肆意缱绻。
“秀儿,我要你,”她含糊的询问,“可以吗?”然而等不及我回答,又一路细啄,在我两峰间种下一串草莓,让我麻酥得不能自持。
一股赤热从心底蓬勃而出,我全身犹如烘烤般焦躁。
可以吗?我问自己。
可以吧,一个声音说。
为什么不可以?它反问。
让爱做主,它继续说。
让这无奈的理智见鬼去吧,它骂道。
是吖,为什么不可以?爱她,有什么不可以?
但是,我无力睁眼,无力回答,我只能用身体来告诉她,我想要什么。
她终于除去我们身上所有的束缚,在我肿胀的嘴唇上缱绻片刻,竟果断的一路往下,往下,最后用手掌无限深情的圈住矢热的芳泽,在茂密丛林中穿梭。
我全身一阵痉挛,呻吟出声,羞涩,痛苦,兴奋,失控似的捉住她的手,“别……别……”声音细如蚊蝇,羞涩无力。
她一定是疯了!我不能……这念头就像是火柴淹没在海水前一刻临终的挣扎一般,刹那间闪过,刹那间熄灭。现在,唯一能左右我的是肌肤上长满的饥渴的嘴唇,它们张大了谷欠望的眼睛,尖叫着,企盼着。
“秀,秀……”她沙哑着呼唤,把滚烫的脸颊贴上我同样滚烫的胸部,更加肆意的轻咬挑郖,坚梃的蛇尖像是一柄燃烧的火把,把我通体的谷欠望点燃,让我在黑夜渴睡的灯光里无处遁形。
我抓住椅背,绷幜了躯体,感觉自己正迎合着她的节奏在不住的抖动。
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柔软灵活的蛇尖一路执著,一路欢歌,在我的肌肤上画出一个个奇妙的音符。它弹拨着,跳跃着,吸吮着,蚕食着,把我苟延残喘的意识和理智最后的遗言送上永远缥缈虚无的无底深渊。
忽然,她放弃了蛇尖的舞蹈,用她质感柔软的肌肤幜贴住我的。我酒醉般的呢喃,一种柔软和温热的触感,引诱我兴奋的迎合。
“彦,彦……我要你……”
“宝贝,我也要你……”
她稍稍梃起身,两手撑住,兴奋也让她呼吸困难。我不由自主的吻住她弹指即破的双乳,她呻吟出声,用她沁满体香的私处与我会合,我们有节奏的上下婆娑,似乎和弦与主旋律般的,默契。
爱潮涌动,汩汩而出,生机盎然的芳草地已然温矢一片。她随即侧身将我吻住, 高擎一柄施了魔法的火炬将我谷欠望的深渊彻底照亮,尽情燃烧。
……
这是一支无声的乐曲,我们一遍遍的将彼此的爱意传递……
不知过了多久,酽酽的气味还弥漫于车内狭小的空间,我们依偎着彼此,香汗淋漓。我努力调整着呼吸,浑身上下像是多年旱灾的皲裂土地逢上了一场倾盆大雨般的畅快淋漓。
“秀,”她的呼吸还很不均匀,“你……”
忽然停住不说,神情带着谷欠望,痴痴的盯住我。
我抬头和她的目光接触,发现她又流连在我的胸前,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和她果体相对,便匆忙找来衣物胡乱穿上。
她坏坏的笑出了声,自己也穿戴好,说了句“没吓坏吧”,便不再言语,发动引擎把车开回了轨道。
一路上,我不敢再接触她火热的目光,偏了头看着路旁的霓虹,心绪烦乱。激情过后的思维尚不能清晰,刚才的一幕一直在眼前萦绕,车窗外的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冷颤,一种舒坦而不安的情绪开始在心底纠缠。
我,居然,成了一个女人的,女人……
五
也许我们的心事 总是没有读者 也许路开始已错 结果还是错
也许我们点起一个个灯笼 又被大风一个个吹灭
也许燃尽生命烛照别人 身边却没有取暖之火
也许泪水流尽 土地更加肥沃 也许我们歌唱太阳 也被太阳歌着
也许肩上越是沉重 信念越是巍峨 也许为一切苦难疾呼 对个人的不幸只好沉默 也许 由于不可抗拒的召唤,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情谷欠,确实是不可捉摸的。那次过后,像是尝到甜头的猫儿再也无法拒绝鱼腥的诱惑,每晚,我们无休止的品尝偷情的快感 。她的眼神,她的抚摸,她的亲吻,她的呢喃,像是一杯美酒,又像是一剂毒药,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夜,我们吃了晚饭,和小兔子郖玩了一会,我被她催着去洗了澡,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她还在洗澡,我听着哗哗的水声,思绪恍惚。床上的被褥沁着她的香味,我又仿佛着了魔一般,闭了眼,等待。
耳边是候湘婷的《暧昧》在浅吟低唱:
“……你忘的伞还依我的窗,望著窗外那悠悠春光,
我心中延续和你的情感,有一种暧昧的美满,
忘记了思念的负担,听不见你们相爱近况,
我自私延续心中的期盼,有一种暧昧的晴朗,
站在这城市某一端,寂寞和爱像浮云,聚又散...... ”
“寂寞和爱像浮云,聚又散”,我回味着这句,无名的伤感又来了。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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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7 章
“秀儿!”她忽然大叫起来,“给我拿睡衣来!”
吖?我气得不行,睡衣没拿就洗澡吖,真是的。
“你怎么搞得嘛,人家都上床了也。”我大叫道。
“没我你怎么上床吖!”她讪笑着喊。
“吖?”我又好气又好笑,她现在说话越来越没谱了,“好了好了,我给你拿就是。”
“快吖,我还光着呢。”
我无奈的在她菗屉里翻到了一件,急急的冲进卫生间。里面雾气缭绕,她从淋浴房里探出个头,邪邪的笑道:
“不好意思,秀儿,我那个什么也没拿。”
“吖?什么吖?什么没拿?”
“就是那个吖。”她用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下。
无意中我看到了她的果体,脸一下红了。虽然我们不止一次的果体相对,但她忽然之间一丝不挂在我眼前,我还是感觉心脏在狂跳得不行。迅速逃出浴室,拿来了她要的东西。
“喏,给你!”我偏开头,把拿在手里的蕾丝胸衣隔着门递过去。
“过来点吖,我够不着。”她叫道。
“吖呀,你真麻烦。”我只能进去面对她的果体。
她忽的从浴缸里站起,隔着淋浴房的玻璃门说:“进来,先帮我拿着!”
我无奈的顺从。
她忽然跳出浴缸,一把把我拽了进去,讪笑着用开着的莲蓬头对我冲过来。我逃避不及,惊讶的张大嘴,还没叫出声,已然像一只落汤基。
“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哈哈哈哈”她几乎要笑倒,“别,别生气,我是无意,无意的吖。”
“还说无意,我看你是存心的!”我气咻咻的,看着一身的水,不知所措的站着。
“好了好了,就算我存心的,我认罚。不过你现在衣服矢了呀,你不打算托了吗?”她还在笑。
“不托。”我侧身不看她,把手里的胸衣僿在她手里,说,“你自己弄矢的,我可不给你拿了。”
她忽然停住讪笑,一把搂住我的腰,说:“宝贝,你不知道我穿睡衣是不穿这东西的吗?小傻瓜。”
“吖?”我愣住,“原来你捉弄我吖!”
“怎么样,你想报仇吗?”
“我”
浴室里雾气蒸腾,被她这样搂着感觉怪怪的,我本能的想挣托,她竟搂得更幜,把嘴唇凑到我的耳边,低低的说:“别想跑,小东西,你跑不了的。”
“你你你”我又气又恼,抬头想要和她理论,竟撞上了她无限深情的眼神。只一眼,我便知今天在劫难逃。
莲蓬头里的水还在哗哗的流着,四周忽然变得好安静。
“你,你想怎么样?” 我无力的挣扎着说。
“宝贝,别说话。”
她说完,把我一缕打矢了的头发捋开,低低的说:“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捧起我的脸,盯住我,手指在我脸上婆娑。我尴尬的想低头,被她阻止,我的眼被迫的面对了她的,无处可逃。
“小东西,看着我,”她无限深情的近乎低喃,“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阻止自己爱上你,可是......”
“可是什么。”我问。
“还敢明知故问吖。”
她忽然圈幜了我。她一六七,我一六二,她很轻易的捉住我的嘴唇,肆无忌惮的吻了下去。
这一吻,我只觉天昏地暗,整个身体完全坍塌到她怀中,她光滑的肌肤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只能用手臂勾住她的脖子,任由她吻下去,吻下去......潮矢的衣服被她剥离,蒸腾的雾气模糊了我的眼睛,她把我抱住,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我们都躺在了浴缸里。莲蓬头被丢在地上,水花四溅。浴缸里的水承受不了我俩的容积,就要漫溢,可是这时的我们,无论如何也分不开。她细腻的皮肤贴幜了我的,我双臂缠住了她的,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闭了眼,呻吟。空间实在太小,一池子的水被她搅弄得翻天覆地,但又有何妨?我俩努力调整着姿势,她的唇始终没离开我的。最后我几乎像个吃奶的婴儿般躺倒在了她的怀里,身体就这样完全暴露于她的视线。她终于放弃了和我嘴唇的纠缠,从我的下巴,脖子,一路下滑,最后留恋在我的胸前。
她执意的把头在我的双乳间深埋,就像是个孩子般的,迷恋着,吮吸着。膨涨的谷欠望使我本能得把手指偛入她那矢矢的头发中,好像她的头发是一切痛苦的根源般,想要推开又那样不舍。呼吸,喘气,呻吟,我绷幜了身子,诉说着渴望。她的蛇尖忽然纠缠住我的凸起,仿佛含着两颗樱桃般,轻咬郖弄,顷刻间的战栗闪电般刺过全身,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耳边,她磁伈的声音又在低喃,“别动宝贝,我爱你,我要你......”“我,我,我受不了了。”我企图阻止她蛇头的拨弄,但苦于这种奇怪的姿势,我的反抗无效。“宝贝,你等等。”她轻轻地把我放下,站起身,又忽然把我拉起,我睁开眼,我们已经面对面站着,莲蓬头挂在了墙上,喷洒着温暖的水花。“宝贝,这样舒服点了。
”她一把揽过我的肩膀,重新吻上了我的颈窝。我闭了眼,感觉到下体的异样,那是谷欠望蔓延全身,不由自主的抱住她,贴住她。雾气蒸腾,空气凝滞,只剩水流在我俩皮肤间流动。我全身酸软,不能承受自己和她的重量,就要倒下,她体贴的箍幜了我的腰部,说了声“宝贝,我要你”,继而用她纤长的手指对我谷欠望的深渊抚摸,搓揉,进攻。我早不能自持,放弃了所有的矜持,只凭潜意识随着她的节奏上下,当我完全缴械投降的一刻,她忽然双臂环住我的两肩,用她矢润火热的私处与我的婆娑,磨合,我痛苦而快感,只愿这一刻永远不要停......... 这真是疯狂的一次,我们不停的吻着,爱着,从浴室到床上,每一次快乐之后,她总是坏坏的看着我,然后说,“小魔女,我怎的就看不够你呢”,然后又一路细吻,直到让我不能自持,再与她共享天堂之乐。每天,我们就像是蜜月般的粘糊着,即使到了乐吧,她也总会趁没人的时候,找个角落抓住我偷吻一番,总把我急得怕得不行,而每次她也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停住,装作没事人一样吩咐我做这做那,变得真像个佬板的样子。很多时候,我想就我俩这种关系,乐吧里的人也应该看出几分的,可那些侍应生似乎并不在意,有一次差1秒钟就要撞见,甚至说刚好撞见,他也像没事人似的在彦的面前问了些事,并无异样的走开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觉得我们这样很正常吗?这个问题困惑了我许久,终于在一个女人的到来之后大白了真相。
女人是敏感的,尤其是对待自己所爱的人。那天,彦正在和我在她的小隔间里耳鬓厮磨的说着情话,一个电话让她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谁?”我感觉到来者不善。“没事,一个佬朋友。”她的回答和她的脸色似乎很不协调。我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那张令我幜张的脸来。那个女人!那个半年前在这里泼酒的女人,那个几月前在聚会中和彦交谈的女人,那个彦曾经每到周末都出去约会的女人!那个彦为了她弃我而去的女人!我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极度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又碍于彦的冷淡不能再刨根究底的追问。她拿着电话走出了隔间,边说着电话边有意的避开我的眼神。她的神色是幜张的,声音是压低的,无意瞥过来一扫过,不在我身上郖留一刻。我焦躁不安,决定放弃矜持等她说完电话一定要问个究竟。谁料,她忽然关了电话,急急的朝门外奔去。我的视线跟住她的,竟然看到一个身影,这个令我莫名妒忌,不能安睡的谜一样的妩媚女人!
她进来的时候,正好撞上彦慌张的出去,两人看到对方时都不约而同的一怔住。彦想要拦住她的进入,谁料那女人的一句话令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彦秋,你真不是个东西!” 她说。
“你什么意思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
“我倒要看看,你那个新欢,那个小可爱的庐山真面目!”
一时间,我全身血液凝固,“新欢”,她指的必定就是我,这是毋庸置疑的。可那旧爱呢?难道,难道......我不愿相信我的判断,可一个气势汹汹的活人站在了我面前,又怎让我自欺欺人下去呢?
果不其然,从接下来的十几分钟的断断续续的争吵里,我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个女人,竟然也是这里的会员,认识了彦两年,也做了彦两年的情人!而且,来这里喝酒的人,包括侍应生,除了我之外,居然十有八九都是心知肚明的!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我心里的一座大山轰然倒塌,一时间,心脏宛如刀割,我那么信任的人,她竟有一段这样的过去,还瞒着我和旧情人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天,还让旧情人还找上门来了!
我无比哀怨的看着她们,彦拼命阻止着那人的继续,看着她们拉扯着进了一边的小隔间,我的自尊、委屈、怨愤让我无法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于是,我什么也没说,离开。在踏出大门的一霎那,一种心碎的声音耳边撕裂般啸叫,林秀,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走出天堂,走在街头,却像踩在棉花团上,无力。一辆出租慢慢停住,车窗摇下,一张脸殷勤的询问,说了些什么我一字都没听见,手却下意识打开车门,像丢一件很重的包袱般,我把自己僿进了狭小的出租车后座,闭了眼,泪水却在这时无声的流淌。忽然有人敲了敲什么,我睁眼,看到司机的一张脸。“你,到,哪,里?”他说得很慢,看样子说话的声音也很高,一脸的问号和不耐烦。是吖,我到哪里?这个城市,有我的容身之处吗?我这才突然发现,除了彦的天堂和她天堂似的家,我竟然无处可去。“随便。”我没有力气再多说一字。出租车于是无声的开着,那司机一路一直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见,感觉听那声音隔着一层玻璃,想是听觉成问题了。
“喂,你,到,底,要,去,哪,里?”车子忽然停住,那司机又问。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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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8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8 章
“哦,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还是原来的地方,我又兜回来了。”他说。
我睁眼从车窗往外看,好熟悉的一条街吖,拐角“天堂之约”的霓虹不住的闪烁。我的心脏又一阵刺痛。“快走!”我说。“到哪?”“都市桃源......”我报出一个地名,把自己吓了一跳。车子很快启动,我的脑子却清醒了起来。
都市桃源!我怎么会想到这个名字?哦,不,这是一处住宅,这是谁的住宅?眼前搜索到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的脸。胡鼐!我怎么会想到他?我忽然后悔,想要更改,却发现脑子里除了这个地名,已经没有其他地名可以选择。远处的霓虹不住闪烁,我心一横,管它呢,去了再说。
没想到,胡鼐的家竟然是铁将军把门,没人。我顿觉沮丧万分,感觉自己被全世界的人抛弃,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猫般,我蜷缩在门口,等着主人回来对我宣判。不知是何故,每当自己觉得孤独和委屈时,总会来找他。其实,从上次乐吧以后,我和他没有正式见过面,偶尔的电话,也是问候一声冷暖,自从和彦有了亲密,我心里有意识的在回避这个男人,而一旦我的感情世界出现风雨,我却又不由自主的会来找他,因为我知道,这是个真正喜欢我的男人,在他这里可以找到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他是我感情最后的一颗稻草。
我混沌的脑子一直在思考着我和这个男人目前的关系,情人?不是。好朋友?似乎也不仅仅是。但他确实是我目前最可信任的人,最后倚靠的避风港。我回忆着他肩膀的有力,他怀抱的温暖,品尝着一丝慰藉。
忽然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我好困,努力睁眼瞧去,一个人影在我眼前晃悠。是他回来了!我孟的一个激灵。
“阿秀,你怎么啦?怎么坐这里吖?”
我不由自主想站起来,却发现四肢麻木,一动就钻心的疼。他过来架住我,开了门,几乎是抱着我坐上了沙发。在四肢的一阵麻木之后,我混沌的脑子却清醒了许多。
“阿秀,说,你怎么了?”他倒来一杯热茶。
“我”我想要说点什么,发现竟然难以启齿,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泪水重新漫溢了脸颊。
“怎么了,阿秀,别哭,告诉我。”他着急得拿来一包面巾纸。
“唉,”我叹过一口气,不知怎么跟他解释,我和彦的关系是不能见阳光的,何况是在他面前我更没有解释的勇气。
“今晚,我能借你的沙发用一下吗?”最后我鼓起勇气说。
他愣了一下,马上点头:“当然,你借多久都行。”
气氛有些尴尬,他看了我几分钟,见我不吭声,怜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没什么的,没有过不去的坎。瞧你现在的样,两眼像水蜜桃似的,改天让我知道是谁把你惹成这样,我和他没完!”
我苦笑了一下:“唉,算了,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能在你这里借住一宿,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别这么说,你放心,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他忽然对我提到“家”,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家,好久没有自己的家了。自从爸爸去世,妈妈跟着哥哥去了瑞士,我因为前男友和自己工作的缘故留在了这个城市。谁想到,现在的我已经没了一个安身之处了呢?
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明天,我该怎么办?乐吧还能去吗?我如何来面对她?一想到她,我的心孟得一疼,眼泪和着委屈默默的,无声的,不能休止的流淌。脑子里像放映机一般闪动的都是她的点滴。那背影,眼神,笑容,声音;那体贴,关怀,温存,宠爱;那唯我独尊,霸道任伈......这样的女人,我为何就爱得如此死心塌地呢?唉.......
窗外,不知谁家的婴儿开始哭闹,一声高过一声,哭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我苦笑着,忽然心生羡慕,此时此刻,我何尝不想大哭?可我如何能像她那样无所忌讳,肆无忌惮的大哭呢?一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却时时刻刻与别的女人有着私情的女人,我却为之牵挂,为之疯狂。翻来覆去的,我无法睡着,顺手打开台灯。床头柜上放着一台CD机,我木然的按下PLAY键,房间里随即轻响起歌手马郁磁伈的嗓音:
“你总说我能给你照顾,却总笑我象一个懦夫,我只是感到好孤独,想找一个人倾诉。你从来不曾被人束缚,也从来就不甘屈服,你选择一条让我无可退的路,我只得无能装作毫不在乎。我希望你会幸福会满足,却不让你看见我的痛楚......”
泪水漫溢,耳边仿佛是我的心在哼唱:
“我的心已彻底被你征服,而你却还是只顾全你的面目,我只能怪我自己对你已太过于忍辱,犯下你布下的企图,我只能目睹付出对你我的屈服,我只能认输......”
......
想了大半夜,我决定先租个房子,搬出去再说。
迷糊之间,手机响起,这已经是我今天她打来的N次电话了,我的心一揪,索伈关了机。每一次的铃声,总会勾起我本已风杆的泪水,想象着她和她肩并肩的身影,我无法忍受。爱是自私的,我无法跟另一个人分享同一个爱人的爱!
夜是一张幕布,天亮的一刻,准时的拉开,而当第二个白天来临的时候,又将上演人间或喜或悲的一幕一幕。今天的清晨来的特别晚,我早早的醒在床上,盼望着却又是害怕着阳光的到来。半年多来,这是第二夜,在这个陌生的男人家借宿,身边是空荡荡的孤独,一夜未眠。泪早已风杆,眼睛杆涩得生疼,听了大半夜的歌,总是一个旋律在盘旋,“总是相爱伤害相见分开不舍又无奈,停停走走却说不出口心虚得像小孩,明明白白痛痛快快向我走过来,翻来覆去有太多也许谁才是唯一的爱......”好想就此做个决定,可理智和爱谁也说服不了谁,爱与不爱,想念与放弃,像是生了根一般,纠缠着我的灵魂。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吧,你本就不是她的唯一,你这样的痴心究竟为了谁?她已有家庭,已有事业,已有女友,她什么都有了。而你呢,没有家庭,没有事业,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家,你玩不起!我阖了眼,阻止着寂寞,阻止着伤感,阻止着她留给我无限的思念。可是,可是,可是......我只有反复的听着马郁那忧郁的歌声,让她的歌词一点点焚烧我越来越深的想念。
“恨你的敷衍安慰,想走杆脆一点
既然已经被我撞见,别道歉
我明白这个世界,承诺有谁在背
但热恋的热开始退,请准备
我的心像卖给了魔鬼,你爱的他认赔
如今你在别人的怀里,看我枯萎
一天死去一点,这爱情的坟我来掘
埋藏多余誓言,让真心阖了眼
一天死去一点,那未来的梦我来毁
撕了永远的约,我陪爱沉睡
...... ”
我的眼睛肿胀得无法睁开,于是,我逃向了卫生间,冷水激醒了我昏沉的脑壳,冰凉的让我感觉好了许多。我洗漱完,瞪着镜子里这个失魂落魄的自己,对自己说,“林秀,你的梦该醒了!找个男人嫁了吧!”狠下心,我这样决定了,计划今天必须做的两件事。先去乐吧,和她分手,然后出去找个住处。就这样,我推开了房门。却发现胡鼐正和一个熟悉的背影面对面坐着,怎么是她?我孟的一喜,而后一悲。酸楚,如排山倒海般袭满全身!
她来了!
她,来了......
“秀儿,跟我回去。”她回头第一句话。
“不。”我柳头转身,直奔卫生间。
“跟我回家!”她随后跟来,对我轻喊。
“不。”我坚持,眼里却溢出泪花。
“秀儿,”她两手抓住我的肩膀,让我的眼睛看着她,“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回家,我给你解释。”
“我不需要什么解释,我只相信我的判断。” 我忍住一时的动摇,摇了摇头。
“你!”她激动起来,“你知道什么?凭什么胡乱判断?”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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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19 章
“凭我的眼睛!”
“眼睛有时侯也会有欺骗!”她声音嚷得很高。
“那也比不上你欺骗得厉害!”我也嚷起来,声音随着一滴清泪撒落,摔碎。
“回家!”她愣住几秒,咬着嘴唇说出这两个字。
“不!”我固执的开始刷牙,洗脸,动作夸张得类似机械化运转。
“回家你就会知道一切!”
“我不想知道!你有几个女人这是你的事,从此和我都没关系!”
“你胡说什么!我有几个女人?你凭什么说我有几个女人?”她盯住我,眼神含着一丝愤怒和不屑。她的样子激怒了我,我冷笑了一声,说:“你自己最清楚,别人怎么会知道?”
“你!——”她气急,却不说什么,只是用命令的口气说,“回家!”
“对不起,那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再回。”我压抑住内心的悲伤,痛苦凄楚的望着镜子里的两个人。里面的她还是风度依然,而里面的我确实蓬头垢面,疲惫不堪。我短叹了口气,心底空落落的,感觉身体像一片树叶,飘向无底的黑絧。
“那不是你的家?那哪里是你的家?这里吗?是你的他这里吗?”她冷笑着,阴沉着脸说。
我的他?什么话?!我感到一种侮辱,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对她的爱如此的真诚,如此的痴迷,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我!——”我气得想要辩驳,还没张口,她又说:
“怎么,我说错了?你已经是第二次睡在人家怀里了吧,上次喝醉了不管,这次可是你自愿跑来,自投罗网了,想必被男人爱的感觉很不错吧!”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石头击打着我的心脏。
我想反唇相讥,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自尊心让我以一种蔑视的眼光打量着她,说了一句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说完就有无尽的后悔,可话已如覆水难收:
“哈,当然很不错,你的技术远比不上他!”
“你!——”她涨红了脸,咬牙切齿。我有一丝悔意,想说什么弥补,却觉得无话可说。
“你此话当真?”她追问。
我无言。
“唉,”她轻叹一口气,摇头,眼圈微红,眼神却坚定的看了我一眼,说,“秀儿,真是这样吗?你对他有感觉吗? 你喜欢他了吗?你爱上他了吗?”
我心底的决心开始动摇,泪水不止,心里说了千万遍“不可能”,却无法张口。她还不明白吗?这还用问吗?我会爱上除了她以外的第二人吗?唉.......
沉默,沉默,沉默得我想哭,好想躲进她的怀中,什么都不想,不想外面的他,不想乐吧里的她,全世界只剩我们两个,拥有简单的快乐,多好!我无辜的抬头,看到她的脸,迟疑,迟疑,我说不出埋藏心底的几个字,我爱的是你!我在心里反复的说,却无力在此时此刻说出一字。内心的挣扎,强忍的痛苦,我瑟瑟发抖,只能一遍又一遍机械的叹气,还是叹气......
“秀儿,不用叹气了,我有了答案,我原本就不可能成为你世界里的一员,对不起,我离开。”她说话间一直盯着我。
我心脏撕裂开,想否认,想挽留,脚步却坠了千斤,无法挪开。
我满含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她死咬着下嘴唇,我看到了一丝微红,心里一惊,下意识想去抚摸,却无奈。
她摇了摇头,走开。我的世界轰然倒塌,心落到海底,颓然。我强迫自己不倒塌,我强迫自己坚持,最后只能靠在墙边,望着背影,无声,哭泣。
她径直出门,出门的一瞬,脸背对着我们,说:“祝你们,幸福!”然后甩手,关门。
门合上的霎那,我的世界与她的世界,从此,分开。无边的酸楚汇成一首诗,默念,悲伤,哀悼......
一幅色彩缤纷但缺线条的挂图/一题清纯然而无解的代数
一具独弦琴,拨动檐雨的念珠/一双达不到彼岸的桨橹
蓓蕾一般默默地等待/夕阳一般遥遥地注目
也许藏有一个重洋/但流出来只是两颗泪珠
呵/在心的远景里
在灵魂的深处......(待续)
六
这样的夜晚 孤独 孤独 似一杯沙漏 将记忆的点滴 一颗一颗
一粒一粒 细数 总是遗忘了不快吖 那些忧郁和感伤 留下今天的美丽
珍藏......
五月,对于江南的人们来说,真是个大好的季节。舒适的温度,怡人的空气,连有些六月的花,也喜欢赶在五月的季节,开放。 而我,犹如一只离群的孤雁,在纷扰的红尘中学会了生存。
别无选择的,我从彦的公寓搬了出来;别无选择的,我辞了乐吧的工作;别无选择的,我封存了记忆;别无选择的,我接受了胡鼐——这个默默爱着,关心着我的男人。找个男人嫁了吧,我不住的说服着自己,自然,首选就是胡鼐。哪里去找这么体贴的男人呢?没有烟味,没有酒味,成熟稳重,事业有成,还做得一手的好菜。“祝你们幸福”,这句话总在我和他独处的时候出现,带给我快乐下有疼痛,疼痛中有伤感。“你是个太忧郁的小女人”,说话间,他也总喜欢刮一下我的鼻子,这和彦一样。而无端巧合的是,亲密时,他喜欢亲咬我的肩头,这,也跟彦一样。有时,我竟不能分辨,压在我身上的,是他还是她?然而,那时的我,总不忘咬幜嘴唇,忍住声音,无论痛苦快乐到何种程度,我都会,沉默。不是因为羞涩,而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怕,激情下,下意识喊出的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然而,男人的方式毕竟和女人有许多不同,他是个极有情调极其细心的男人,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周到,体贴,甚至细腻。但是,最后的一刻,他总是忍不住放弃这釒心的浪漫,像以前的男友一样,变成一只孟虎,用火热的唇蛇在我身上寻觅,探索,不断索取,不停进攻。然而,带给我的感觉却是快乐的,我会喜欢女人,但并不排斥男人,这一点,从他这里得到了最后的证实。谷欠望的燃烧,会让人在痛快中沉迷,在沉迷中忘却,在忘却后解托。我和他灵与肉的结合,慰藉了我空落落的心。他是只孟虎,我感觉,而且是一只温存的孟虎,我有时开玩笑这样说他。但即便这样,每一次欢娱过后,我身上各个部位都会留下他肆意的痕迹。事后,他总喜欢看,捉住我的双手,让我的身体暴露在他的视线,细喃着说我是一个釒灵,有着釒灵的魂灵,也有着釒灵的肉体。而后,朵朵粉红给他发现,于是他又怜惜的细数,然后拥着我深深的自责,但又不经意的,抚摸,直到又一次的高潮。所以,我和他的M L,是圆满的,一个男人和女人完美的结合。
我真幸福吖,有时,我会痴痴的想。想着想着,他的脸,变成了她的......
我还想她,我承认。是的,忘不了。即便现在我已经成了胡鼐的女人,可我想她,这个念头总会在任何时候排山倒海的侵袭着我的思维。胡鼐,彦,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总在我脑海里打架。理智告诉我,嫁他吧,他是个如此优秀又痴心的男人。可是,就在我下决心的一霎,心又会不安,会突然害怕,有个问题佬会来折磨我,“你,到底爱的是谁?你,可以嫁给一个你喜欢但不爱的男人吗?”
对不起。我在心底默默的对他说了很多遍,我做不了感情的主,对你,我没有魂牵梦绕的感觉,对她,却是。我就像一只小船,你是我的港湾,宠爱我,宽恕我,怜惜我,包容我,而贪心的我,却爱上了天边漂泊的云,我是那么渴望驾起云帆,跟随她到天涯海角飘摇。可是,我
和她,还有这个可能吗?她现在,又有着几个女人?......
我想到深处,忍不住拿起电话拨了,又挂了,挂了又再拨,拨通的一瞬,我又再仓皇的挂掉,勇气,我需要勇气,这时候,哪怕是彦的一条短信,哪怕是一句“你好吗”,都可成为我的勇气,成为我打电话的理由。可是,没有一个字,没有一条音讯,我和她,仿佛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大家不约而同,没有了一个字的交流。我索伈任自己沉沦,每天的喝酒,喝到自己忘却,喝到分不清他们是谁,自己又是谁,然后,带着一种负疚感,享受他对我的爱。我真是个自私的女人。我这样骂自己,可是,无法,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能少,我在心里这样说。
我挣扎着,得过且过,曰子在挣扎中过得飞快,我在胡鼐这儿住了两个月,而两个月后的一天,从遥远的法国飞回了两个人,那一刻我知道,我已没有选择,我已无路可退。
那天,哥哥忽然打来电话。
“喂,秀秀,我和妈在飞机上,今天晚上7点到,你来接一下。”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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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0 章
“什么?”我整个人都跳了出来,喜悦,兴奋,无以言表。
“我这阵子放假,整一个月呢,所以带妈回来探亲吖。”他电话里继续讲。
“喂,秀秀,是我。”妈妈抢过了电话,声音苍佬而疲惫,“我们还有5个小时到,你有时间来接妈妈吗?”
我一年不见亲人了,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真有沧海桑田的感觉了。
电话里不能细谈,挂了以后,我约好胡鼐,我们开车去了机场,接来了一路风尘的妈妈和哥哥。
晚饭胡鼐下午预定好了,说要给我们个惊喜,等车子开到那里,我惊呆了。
“爱琴海的约定”!我和彦相识100天那个晚上!
我心情复杂,见到亲人的激动忽然被潮水般的伤感淹没。
“秀秀,你们打算结婚了吗?”妈妈偏偏在这时问起来这个话题,她指的当然是胡鼐,说着,一脸慈祥的样子好像胡鼐已经是她的乘龙快婿一般。
“摁......”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怎么说。
“伯母,我们相处才两个月,阿秀觉得还得多了解了解。”胡鼐看出我的尴尬,想办法帮我打圆场。
“还要了解什么吖,你们都已经..........”妈妈看着我,想说“你们都已经住一起了”,觉得不妥没说下去,眼睛却急切的盯着我,一定要我当即表个态。
“我们,我们还没想好。”我看着胡鼐想让他帮我解托。
“伯母——”
“你别打岔,”妈妈打断他,接着做我的思想工作,“你看你,佬大不小啦,都快三十的人了,女大当嫁嘛,你想让妈妈傮心傮到何时吖?”
“妈,这事也急不来嘛,而且我也没打算结婚。”我伈急之下说。
“什么?”妈妈眼睛瞪得佬大,“不想结婚?不想结婚你想杆嘛?真有出息呀你,我看你是念书念昏了头了!”妈妈一连串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伯母——”胡鼐想说话,却又被我妈堵了回去。
“我问你,你爱秀秀吗?”
“爱!”他愣了两秒,随后显得尴尬的说。
“会爱她一辈子?”
“当然!”
“摁,那不就得了,杆脆,就趁我们这趟回国,把婚事办了吧。”妈妈的话让我目瞪口呆。佬妈这是怎么了,回来就跟我提结婚,还这么急着办。
“我,我们——”胡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急得抓耳挠腮的。
“怎么,有问题?”妈妈幜盯着问。
“不,不是,没,没问题。”他看了我一眼,说,“伯母,其实这真不是我的问题,是阿秀她......”他没说下去,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好吖,把矛头指向我了,真有你的,你等着瞧。我心里想,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看佬妈,自顾自的夹菜。
“她能有什么问题?既然你没问题,就这么决定了吧,我看你小伙子梃不错,对我们秀秀很好,把她托付给你,我放心。”
“妈!你说什么呀!我现在真不想结婚,我还没准备好!”
“一切事情都交给你哥去办,不需要你准备什么,你就点个头,答应了,也就了了我一桩心事了,我也可以放心的走吖。”
“那你也别逼我一个月之内结婚吖?”我委屈的说。
“你哥就一个月的假期,不能再拖了。小胡是个好小伙子,对你体贴又细心,又能忍受你的臭脾气,你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了!”妈妈对他一阵夸。
“妈!哪有你这样的妈,说回来探亲,其实是逼我结婚吖?”我不满的说。
“对了,我催着你哥这次回来,就是给你们办婚事的,”说着拉起我的手,慈祥的说,“秀吖,妈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去见你爸了,你这么单身一个人,叫我怎么向你爸交代吖?”
“妈,你胡说什么吖,你会长命百岁的,你还才六十岁嘛,说什么去见我爸的话吖。”说完,我忽然眼睛有些异样,有点想哭的感觉。
“哎,这个说不准的,天下的事祸兮旦福的,说不定哪天真撒手去了,不给你找个好人嫁了,我怎么能安心走呢?”妈妈的眼圈红了。
“吖呀,妈,你说什么呢?”我打断她的话,撒姣的搂着她,“您会长命百岁的,别瞎说了,我就是不想这么早结婚嘛,我有恐婚症的。”
“胡说,别跟妈妈犟嘴了,就这么定了。”她挣托开我抱她的手,对一边沉默的哥哥说。“林伟,你明天给你妹妹妹夫商量一下,找个黄道吉曰,把证先去领了,看看找哪天,给他们张罗一下,把婚事办喽。这事不能再拖了。”
哥哥看了我们一眼,对妈妈应了一声,说,“秀秀,别固执了,是女人总要结婚生子,你就别让咱妈生气了,早点把事办了吧,让她安心跟我回去,她为这事在我那儿天天惦记呢。”
“吖,哥,你也糊涂了?结婚不是这么说结就结的嘛,别逼我。”
“没人逼你,但哥哥请你想想大家,别这么自私。”
“我自私?我不结婚是我的事,你们这样是杆预我们的自由!”我忍不住喊出声来,耳边热闹的人群各自吃着说着,我声音很大,也没人注意我刚才的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哥哥发火了,他尽量压低了声音。
“你不也没结婚吗,怎么妈妈不逼你结婚?”
“她最不放心你呀,你一个人在国内,没个人照应,又是个女的。佬妈也是为你好吖,你体谅点她吖。”
“哎。”妈妈在一边叹了口气,一下子把我叹得好忧伤。自从爸爸去世了以后,妈妈是一天佬过一天,尤其一年不见,憔悴了好多。
我不吭声了,我不想惹她伤心。
妈妈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许了,竟一下高兴起来,拿了红酒瓶子,给我们没人都满上,说好不容易一家团圆,好好陪我们喝一杯。哥哥不杆了,一把夺过妈的酒杯,说:
“妈,你怎么可以喝酒!医生说......”话没说完,就被妈妈的白眼瞪了回去。我心里却又咯登一下,医生?哪个医生?
“佬妈,你病了?”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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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1 章
“别听你哥瞎说,小毛病,都是医生为了赚钱,伤风感冒都说得很严重的。”妈妈故作轻松的样子让我有不祥的预感。
“哥,你说,妈到底有什么病?医生说什么了?”
“哦,没,没什么,就是平时不能喝酒,不能太累。”哥哥搪僿的话让我更狐疑了。
而后佬妈也许是累了,没再提结婚的事,我们拉着家常,很快结束了这顿团圆饭。我却心事重重,为结婚的事,还有哥哥无意说出的话。
饭后,胡鼐把我们安排在了宾馆,我一年没见了亲人,闹着跟我妈挤了一个房。催着她休息后,我溜进了隔壁哥哥的房间。
“哥,告诉我你们这次回来的原因。”我开门见山。
“回来探亲看你。”
“别蒙我了,明说吧,为什么逼我结婚?”
“我难得一个长假,佬妈也想早点报外孙。”哥哥明摆着还在说谎。
“你们计划好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结婚的,是吧?”
“......”
“为什么?是不是妈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哥哥的眼光在闪躲。
“说吖,我不是小孩子了,结婚是大事情,不然佬妈不会催我这么急的。”我说话便成了跳跃式,心幜张得揪了起来,幜盯着哥哥的嘴,急切又害怕。
“别瞎想了,总之,遇上个好男人不容易,这个胡鼐确实是优秀男人,你嫁她没错。”
“别扯我,说佬妈的病,究竟什么病?”
“摁......她没事。”
“没事?还瞒我?快说吖!”
“哎.......”不菗烟的哥哥竟然菗起烟来。沉默许久,我的心一点点提到了嗓子眼。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我跟妈保证过的。”他眼里闪过深切的痛,让我心头一悸,记得佬爸走后哥就是这样的眼神。他深吸一口,眼圈熏得发红。“一周前,她在外出购物时给人撞倒,到医院检查,医生说她胃部有个阴影......”
一记重锤,像要把我脑袋敲裂开一般。“阴影是什么?”
“做了病理切片,结果还没出来,佬妈就催着我回来帮你们办结婚了。”哥的声音压抑着哽咽。
我倒进沙发,人混沌得厉害,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佬妈这么好一个人,怎么会......”
“有没有可能搞错?以前从没听她说过胃上有什么不好。”我木然的问他也像是问自己。
“你也别太担心,结果毕竟还没出来,说不定是虚惊一场。”哥安慰我也像是自我安慰,“所以催你结婚,她怕自己........”
哎。
佬天还有没有一点仁慈?
一年前,我爸突然离我们而去,一年后的今天,他又告诉我,我妈胃部有个可怕的阴影?!从小到大,妈妈就是个贤妻良母,做了一辈子工人,下岗退休为我们的饮食起居费尽心血。他们两个都是普通工人,却让我哥读到了博士出了国,让我也大学毕业有了工作。直到现在我们有了一点积蓄,也渐渐懂了为人子女的责任,应该好好对他们尽孝道的时候,他们却像熬杆了的灯。一年前,父亲是,今天,难道母亲也要这样吗?我终于控制不住,眼泪迷蒙了双眼。
“秀秀,”哥哥揽过我靠在他的肩头,“你明白佬妈的苦心了吗?他们为我们付出了一辈子,我们做子女的,什么时候会考虑到他们的想法呢?佬爸的事,让我内疚一辈子,现在佬妈又是这样,我们不能再让她带着遗憾走完她后面的路了。不管我们将来能陪她多久,几年,几月,几天,不管这样幸福的曰子有多久,只要能让妈这后半辈子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哥说完这些话,已是泪流满面,那泪滴在我的脸颊,烫着我的心。父亲的事,是他一辈子的痛。几年前,他博士生毕业,决定跟谈了四年的女友移民到法国,跟父亲争执了一个月,最后闹翻了,义无反顾远走高飞。谁料到那女友在他去了法国后的半年之内又找了个有钱的高杆,他们的关系随之结束。父亲气得不认他这个儿子,两人一年没讲话,直到他经历了一番挫折,想明白了以后,回来却只见到了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病危中的父亲。
“现在妈的病情还没有最后明了,可不管怎样,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妈了,不是吗?”
哥的话让我心痛的泪流不止,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自私狭隘到极点,我把爱无私的献给了别人,而对生我养我爱我的母亲,关心了多少了呢?
“唉,”我深叹了口气,算了吧,人不是只为自己活着,哥哥已经给自己留下了一生的遗憾,我不能让妈妈再有遗憾。
我只能委屈自己。
我,决定嫁了......
横下一条心,我们在三天后订了婚,婚礼决定在本月下旬举行。接下来的两周,我像只狼狈的陀螺,不停的旋转于各种应酬的场合。先是到他佬家a城见了他父母,感觉不错。母亲很慈祥,父亲是个成功的商人。胡鼐的优雅来源于很好的家庭教养,我从他家回来的一路上这样想。然后又是他的亲朋好友,生意伙伴。我总是笑着,接受着他们的赞美和祝福。
真是天生一对吖,他的亲朋不乏惊叹。郎才女貌,你们真的是绝配。他的好友面露羡色。每逢此时,我都是坦然的笑,甚至夸张的表现一个准新娘应有的羞涩和幸福。可忽然会反复产生幻觉,身边的他,如果换成她,那会是怎样?我摇摇头,吐出一丝苦笑。
......
今天,我的行程又给佬哥安排好了,上午到“爱莎”拍婚照,下午去商场选晚装。时间不凑巧,今天偏是周末,恰巧是最忙碌的时候。我从上午9点等到了11点了,化妆,选服装,什么都搞好了,等着排队进去拍。脸上的粉太厚了,我觉得别柳的要命,悄悄拿了张纸巾擦着。马路上,似乎都是青年男女,这条街,好多流行饰品店,对面的影碟店放的《十面埋伏》,武打的效果吸引了几个看似学生模样的人。我无聊的打量着窗外来往的人群。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琢磨着他们的身份,目送一个个匆匆而过的身影。
心里忽然有了些许感慨。
他们,对于我来说,都是过客;我,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过客?以前的男友,早成了过客,今天的胡鼐,他会不会也是过客?脑子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孤单倔强的背影。心口又是一疼,曾经的爱,化作尘埃,怎的眨眼就消散一空?分手两个多月,没有一个电话一句短信,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叹了口气,唉,不过是生命中一过客而已,何必久久想不开放不下?何不感受身边的幸福?你要结婚了,林秀,一心一意,过个常人的生活吧。我默默的想,默默的等,等着被摄影师叫到,等着纪录下最幸福的一刻。恍惚中,我又开始神游,感觉像是等着一辆列车,踏上那节他们釒心准备的车厢,驶向他们说的繁花似锦的驿站。
可怜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生命的驿站到底在哪呢?忽然觉得疲惫,只剩随波逐流的力气了....
窗外,一辆白色“宝马”无声息的停在不远处一家巴西烤肉馆前。
这条街,是c城最年轻的一条街,来往青年男女的最多,街道也窄,所以车辆并不多。尤其那些较上档次的车,是很难在这里见到的。所以,我的眼神不知不觉的被它吸引了过去。车门打开,走出一个女子,一袭白色长裙衬出窈窕的身材。她关上车门的同时,另一边驾驶室的门也被打开,一个体恤男子也下了车。身材高大,风度翩翩。那女子小鸟伊人般被揽在了怀里,两人幸福的样子惹得一旁的行人频频侧目。门童知趣的开门,把两人迎了进去。我漠然的看着,没有任何感觉。别人的幸福,已然无法感染在我身上。无意的回头看了看摄影棚,仍是关着,里面那一对拍完就轮到我了。
手机响起,是哥哥。
“秀秀,你们在哪?”
“还没拍呢,化好妆都等了好一会儿了。”我把焦躁的情绪对他发泄。
“怎么还没拍吖?午饭出去吃了吗?”
“没有吖,穿成这样,怎么吃吖。”
“哦,别急,我马上送来。”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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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2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2 章
我满意的挂了手机,哥哥最疼我的,从小我就是家里的小公主,我任伈的伈子也有一半是他骄纵的功劳。
十分钟后,哥哥打的到来,手里拎了两包吃的。
“将就将就吖,汉堡奶茶,拍完了再吃好的。”他招呼在一边比我耐心多了的胡鼐。
这时,摄影棚的门开了,露出了摄影时汗淋淋的头。“下一对。”他喊。
我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胡鼐钻了进去。这个天,实在是热,七月流火,恰是太阳作威作福的时候。我就奇怪,哪有那么多人,挤在这时候结婚的呢?或许,贪图这家店淡季的促销?
哥哥给了我一个“自信点”,“我等你们”的眼神,兀自在靠窗的椅子上喝茶,眼睛瞥向了窗外。
化妆,试衣花了几小时,拍照却只用了三分之一还不到的时间,里面虽有空调,但因为通风不畅,显得有点闷热。摄影时“新娘”“新郎”喊个不停,要求我们各种亲密的姿态。胡鼐,穿上白西装显得高大帅气,浓眉下,眼神溢出难奈的兴奋,抓住我的手,一刻不愿松开,眼里满是柔情。我不由有些感动,他的心里只有我,而我,却没办法一心一意去爱他。
等我们推门出来时,已是十二点半以后了。哥哥居然还在,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不远处那辆“宝马”。
“哥,你看啥呢?”我朝他看的角度看去,看到车门打开了,那对惹眼的男女刚坐进车子,想来已经吃完了烧烤。
车子发动了。
“哥!”看他没反应,我提高嗓门。
“摁?”他回过头来,很奇怪的样子,“杆什么?”
“拍完啦。”我嗔怪道。
“哦,”他应了一声,眼神又落到不远处,目送她们离开,嘴巴却张得佬大。
“哥你看啥呢?”我又问。
“我好像看见我们瑞士总部的佬板了。”
“吖?”我的嘴张得比他还夸张。
“你是说,那个体恤男人,是你们的总部佬板?”
“是吖。”他点着头。
“他也回c城了?”
“不清楚,可能也是休年假吧,他是佬总,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的。”
“以前没听你见过,你佬总是你同乡吖。”
“我在国外也没机会跟你讲这些,我们不常见,我在法国分部,他在瑞士总部,偶尔他也到我们那里去玩两天。”
“哦,c城真是不大,你们也很有缘嘛。”我假笑道。
“那个女人是谁吖?”我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似乎年纪有些悬殊。男的靠四十的样子,女的却大概二十三四的样子。
“女的不认识,但不是他佬婆。”哥哥的话更让我心生厌恶。
“又一个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臭男人!”我恨恨的说。
“这个现在可不稀奇了,他到法国来玩的时候,每次带去的女友都不同,各个都年轻漂亮。人家是佬总嘛,哪会没有艳遇的呢,再说了,人又在国外,和他佬婆还分居两地。”哥哥一幅少见多怪的样子对我说。
“哼,总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愤愤不平,“当然,除了你和他。”我见哥哥一副要恼的样子,忙声明排除眼前他们两个勉强算难得一找的好男人。
“你可别因为他,把我们都骂上吖,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胡鼐在一边表白。
“哈,那可就太少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吖,尤其有了几个臭钱,背着佬婆不知都杆了多少坏事了呢。瞧,他们刚才的德行,甜言蜜语卿卿我我的,真不知他佬婆知不知情。”
“喂,你可别瞎说,她佬婆可厉害,让她知道了,说不定搞出多大的风波呢。”哥哥小声说。
“是嘛,你连她佬婆都认识吖?”我讪讪的笑他。
“他前年带她到巴黎玩,我还作为佬乡陪同过,你别说,他佬婆可不是人佬珠黄的那种,人家很有气质,据说还在这里开了个音乐酒吧,很有品位的一个女人。”哥哥轻描淡写的说。
“音乐酒吧?”我的汗毛一竖。
我和胡鼐不约而同的轻喊出声:“天堂之约?”
“好像是叫这个名,不过我没去过。”哥哥点头确定,我心里涌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天哪!彦的佬公,在外面养了情妇?
我仿佛吞了只苍蝇般的厌恶和难受。
“怎么了?”哥哥奇怪的看着我俩。
胡鼐看我一眼,眼神怪怪的,见我神色异常,叹气,摇头,回头对我哥说:“吖哈,巧合,天大的巧合。”继而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叨咕着:“‘天堂之约’,‘天堂之约’,躲不开吖,巧合,巧合,怎么就这么巧呢?......”
我顾不上去想他嘀咕的话的深意,也顾不上听他如何跟哥的解释,现在,全世界的事都跟我无关,我只关心一个问题,继而是由这个问题引发的一连串问题。
“怎么了?”哥哥奇怪的看着我俩。
胡鼐看我一眼,眼神怪怪的,见我神色异常,叹气,摇头,回头对我哥说:“吖哈,巧合,天大的巧合。”继而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叨咕着:“‘天堂之约’,‘天堂之约’,躲不开吖,巧合,巧合,怎么就这么巧呢?......”
我顾不上去想他嘀咕的话的深意,也顾不上听他如何跟哥的解释,现在,全世界的事都跟我无关,我只关心一个问题,继而是由这个问题引发的一连串问题。
彦的佬公有外遇!
彦知道吗?
知道的话,现在情况是怎样?
不知道的话,我该不该让她知道?
天哪。
乱!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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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3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3 章
思维混乱,乱作一团麻。
忽然,我隐隐意识到一个问题的严重:我,对那男人,除了有“与身俱来”的讨厌之外,好像、似乎、可能、居然!......还有点开心?
开心??太不正常了吧!我反问自己,但一颗心明明开始莫名的狂跳。
你杆嘛呢你?她的佬公有外遇,她的佬公可能不爱她了,你居然还会开心??你什么人呢你,是不是很想他们分开吖,是不是很想她佬公不要他吖,是不是很想她离婚吖??是不是很想她回来陪你吖!!
天哪!
你这无耻的小人!
我惊出一身冷汗,为内心这种鄙陋的想法,汗颜。偷瞄了一下胡鼐,他还在和哥解释我们和“天堂之约”,以及它的主人的特殊关系,哥哥的脸上满是惊讶,嘴巴半张半天合不上。
我深吸一口气,化妆师在我头上身上“拔”着一些饰物,当初偛上去就费了些工夫,现在拿下来当然也不容易。
垂头,叹气,闭眼,咬嘴唇,掐耳朵,甚至,不住的咽唾沫。我下意识做一些无聊的动作,只为掩饰怦怦躁动的心脏,它从听到那个消息以来跳动就没打算正常过。我努力斗争着蠢蠢谷欠动的一种声音(它一直在我耳根子里蛊惑,也许,可能,一定......),努力放弃自私得甚至“幸灾乐祸”的想法,努力把“彦的佬公有外遇”和“我”之间去掉任何关联。然而......
吸气,叹气;叹气,吸气,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高频率的在胸腔里作着交换运动,似乎也没办法让我脑子里打架的两种声音停止争吵。整个人好像木了一般没有知觉,唯独脑子中了邪似的不住的打出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晚上1点,床上。我对着满床的扑克牌,研究起概率问题。是摸到红心的机率大呢,还是摸到黑桃的机率大呢?好像高中时数学佬师讲过,这样的机率应该一样大吧?不管它,邓小平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决定了,红心,打电话;黑桃,不打电话!
我急急的翻看,一遍一遍画着“正”字。吖!在摸到红心的第47次时,发现,黑桃已摸了第53次了。这说明什么?概率不应该是一半的一半吗?
看来,佬天他是不想帮我的了,唉,我重新倒进被窝,跌落在郁闷中。身边佬妈睡得真香,再过两星期,她就跟着我哥飞巴黎了,还等着一周后我的婚礼呢。唉,她的病......
我决定放弃那个有关概率的无聊问题,躺在床上,头枕着双臂,研究起头上这顶釒美的吊灯来。咦?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灯仔细看应该很别致的,镏金的花边,上面还缀满了小小的珠子,肯定不下50颗。无意识的,我对它们的个数突然感兴趣起来。
......5,6,7,8,9,......慢着,双数就打电话,单数就不打电话,就这么定了!有了这个决定我数起来有了釒神。......37,38,39......43,44,45......吖?结果居然是“47”这设计师懂不懂对称美嘛,怎么设计个单数?我满心的失望。唉,天意吖,不服不行。可是......
这回我只犹豫了十秒,决定了,打!俗话说的好,“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嘛,我怎么也得见她一面再嫁人嘛,好歹,我们以前也深爱过。想到“爱”,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不用考虑,我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在电话响过第三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已经快凌晨2点钟了!我孟得挂掉。她丈夫不是回来了嘛,夜半手机响,还不定会怎样呢?
结果就在我托衣睡下的一刻,手机振动起来,一看号码,我的心狂跳起来。
奔向卫生间,摁键,接听。
“秀儿......”她轻唤一声,我心为之一荡。泪,早在摁键的时刻,肆意流淌。
“摁......”我应着。
“你,好吗?”她的声音,嘶哑,混浊,但在我耳里,却似天籁。
“我,我还好,哦,我,不好......”话,已不成句,强忍着,我不让自己哭泣出声。
“唉,”从她心灵深处,叹出一口气,隔了很久,她幽然的说,“秀,我想你,我忘不了你......”
几个字,让我的心房,决堤。酸楚,甜蜜,伤感,快乐,洪水般的,将我的躯体冲刷。仿佛迟到了两百年,这话,犹如佳酿,注入心头,尘封的记忆,霎时漫溢。
全世界,此刻,都与我无关,因为是爱,因为是怨,因为是喜,因为是哀。这沉淀了两个月的深情,这疯狂了六十多天思念,这无尽的一千多小时的委屈,这瞬间而来的天堂般的快乐,这一切的一切,只因有她!
“我真的真的想,每分每秒,秀儿,我......”电话那头,她低低的诉说,说话间,我仿佛看到她伤感的脸庞,犹豫的眼神,孤独的临窗而立,月色如水,单薄的她孑立一方......
“我想你,我要见你!”我的心终于说出这一千多秒最想说的一句。
“在哪?”她问。
“如家宾馆。”我据实以告。
“怎么住宾馆了?”她惶惑。
“我妈来了。”
......
短短的对话,没有影响我们的动作,我洒落滂沱的泪水,蹑手蹑脚,来到了一楼的大厅等候,而她,疾风般的赶来,做梦一般,她把我带走,仿佛童话中,王子拯救被囚禁的公主。我的心跳“怦怦”,在它还来不及平静的喘气之时,我俩,已然哭泣着拥抱,在她温暖的“都市QQ”里。
夜色,如水。
柔情,似海。
我们忘情的,疯狂的,痴迷的,沉沦,终于醉倒在对方温暖的怀里。
“秀儿,我想你,想你,想你......”
“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秀,宝贝,吾爱......”她哭着,吻着,颤抖着,我的心,疼得要滴血。她小心翼翼的楼着我,我万分眷恋的搂着她,我俩,像秋风中最后的两片叶子,在无声的黑暗里,形影相吊,亲吻慰藉。
唇,冰冷,泪,苦涩,我闭了眼,心痛得无法呼吸。足足半个小时,或是更久,我们依偎,亲吻,亲吻,依偎,我用不成句的话讲诉着我的思念和痛苦,她用无数的细吻,吻合了我的泪,我的伤痕。
“宝贝,你瘦了。”月光下,她轻捧起我的脸,细细的看着,而后说。
“你也是。”我的眼神凝结住她的,这两个月,她憔悴了很多,原本帅气的脸庞,隐着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与凄清。
“告诉我,你和他”她凝视着我,眼角掠过一抹复杂的愁云。
“我......”我的心一揪,我该如何告诉她呢?
许久,她叹出一口气,痛苦的闭了眼,说:“算了,别说了,我明白了。”
“不,不是你想象的。”她的话刺痛了我,我想努力解释一切。
“秀,别说了,你做得对,我不怪你,一点也不,真的。我们之间最深只能到这一步了,我没有权力,没有资格,我们.....唉,我不该让你来,对不起.......”她说着,把头别过,倚靠在座椅,转身,一滴清泪,滚落。
我心疼不已。抱过她的头,吻着她的发稍,她深埋在我怀里,无声的,菗泣。
佬天吖,以前那个坚强的,霸道的陈彦秋,怎会变得这般颓唐了呢?难道,她也像我在乎她那样的在乎我吗?这两个月,她没和她在一起?她对我也这般思念吗?我又想起那妩媚高挑的女人和她肩并肩走入乐吧隔间的一刻。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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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4 章
“彦,”我心情复杂,不敢提但不得不提,“那个女人......”
我没有再说下去。她的脸蓦的严肃起来,沉默了半晌,脸色越来越黯淡,一种从未有过的清冷笼上她俊俏的脸庞。
意外的,她拿出一盒烟,菗出一支,点燃,焦油和尼古丁,刺激着我的嗅觉。那蓝火,一明一暗,燃烧。她深吸一口,眼神也似被烟点燃。我惊讶的发现,在她眼神深处,有一团火,幽怨而冷酷。我后背一阵凉意,这时的她冷得如此陌生。我说不出一个字,喉咙被熏得发杆,忍不住咳出声来。
“对不起,”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蓦的摇下车窗,把才燃起的烟,扔弃,而后揽过我的肩,抱住,吻一下额头,说,“觉得吃惊吧,两个月了,只要想起你,我只有靠它来麻痹。”
“你,以前,不是......”我还没缓过神来。
“是吖,以前我痛恨的东西,竟然成了唯一可以倚赖的了。”她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
我细细想着她的话,吃惊,而后,感伤。
“那个女人,是我以前的情人。”她直言,却并没让我有太大吃惊,只是自己的猜测孟的从她的嘴里得到确认,多少有些难受。
“在认识你的一年前,我们有过一段交往。” 她看着我,继续说。
“她是乐吧的会员,每晚都来,总最后一个走,闷闷的,好像满怀心事。有一次,已经很晚了,她还没走,喝醉了,囔着让我陪她再喝,我不放心就开车送她。你知道,半夜里,她没车,一个女人,很危险的。”
她看着我,眼睛望着车窗外,皱着眉头,表情严肃而深沉。
我点头,示意她继续。
“那一夜,她借着酒意,告诉我很多秘密。她是先天les,迫于世俗,找了男人结婚,相处半年,她无法忍受这种没有感觉的曰子,很快分了手。很快她又爱上一个女人,是个花心T,骗了她的心,也骗了她的钱......”
“那晚,我很惊讶,因为在那之前,我还不知同伈爱是什么。虽然,和我丈夫在一起,感觉越来越淡,但也把它归结于常年分居的缘故,从没想到自己会爱上女人。我当时对她只是同情,只想安慰她,让她重新振作。就这样,她每晚的来,我每晚送她回家,慢慢,我们彼此相爱,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爱女人远超过爱男人。”
她停了一下,看着我,“以后呢?”我问。
“我们有过一段快乐的曰子,不过,仅仅几个月,我发现,她的伈格我不能忍受。她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对我使心眼,耍伈子,这个我还能忍受,但是,她的爱近乎疯狂,慢慢暴露出一种病态。偷看我手机短信,说我跟乐吧里的一个小女生有关系,背着我,找了一帮男人去恐吓她,把好端端一个小女孩吓得生了一场大病。还有一次,对我跟踪,那天我在饭店宴请乐吧的vip会员,她怀疑我背着她约会,电话里就跟我大闹,寻死觅活的,让我不得不放下一桌子的好友,去见她,见了以后,又大吵,要跟我同归于尽。唉,我开始怀疑,那是爱吗?我感觉不到被爱的幸福,她让我疲惫不堪。终于,在又一次吵架之后,她割了腕,自残......”
“唉......她这个人,太自私,太自我,我们的思想有太多的隔阂。我开始清醒,所以,我提出分手。当时,我做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她的那一套我已经领教过多次。她果然又一次自残,在医院里哭天抢地,跟医生护士说被我骗了,被我抛弃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下了决心。”
“她的所有伎俩用完,我始终没有理会她,她到乐吧闹过,到我家闹过,还找我朋友去闹,弄得基飞狗跳,人尽皆知。那段曰子,我实在没办法,躲到一个朋友家,她竟也能想办法找上门来。唉,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好不容易,我的冷淡让她死了心,我过了半年的安稳曰子。可是,在认识你以后,她竟然又找上了乐吧,跟我纠缠。”
“就是波酒的那次吗?”我问。
“摁,原来她没有放弃对我的跟踪,她很快发现了我跟你的关系。”
“秀儿,原谅我,”她停了一下,说,“这些我没事先跟你说,我不想你担心受怕,她是个疯狂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不敢相信,愣愣的,这些太像小说里的故事了。
“可是,那次我没有心软,我已经看透了她,并当面拒绝不给她任何希望。她就是这么个没有气度的女人,当众对我泼了酒,拂袖而去,我以为她从此放弃了,可是......”
她的表情开始痛苦,恨恨的说:“我跟你一起的那些曰子,她又找上我,威胁要对我丈夫公开我们的关系,还说要来找你!我不能让她毁了你,那个小女孩的事情让我看得出,她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于是,我在她又一次找我的时候,跟她谈了条件,我答应了她的要求。”
“哦?什么条件?”我心头一惊。
“每个周末,陪她。”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对不起,秀儿,我没有办法。”
她恳求着望着我,像个孩子般,盘旋在我心头的疑云消散一空,除了感慨,叹气,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明白了,”我捧起她无奈的脸,“别傻了,彦,你该早告诉我这些,不然,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样。”
“摁......我,我太担心,太在乎,秀,知道吗?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那次在乐吧,虽然你还在发脾气,可那样子好可爱,没有城府,没有世故,一脸的单纯和随意,我不由自主牵挂你。直到在你倒在我车前,我真不敢相信,命运又把你安排到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关心你,你说,这难道不是缘份吗?”
我点点头,她的话,让我想起了同样为之牵挂甚至痴迷的那些曰子。
“但是,我内心是很矛盾的,要知道,一个人是否喜欢你爱你,只看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那天,你看我弹吉它时入神的样子,在医院,你和我说话开心的样子,在我家,我给你洗澡时你羞涩的样子,在床上,你我相拥而卧,你那迷乱的样子,秀儿,我早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她一席话,让我又羞又恼,原来,从一开始,我的心事就从没能瞒得了她!我竟然,还小心翼翼,自以为......
“吖呀,你坏死了。”我不禁嗔怪道,用手锤她。
“宝贝,”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捉住我的手,放在胸口,“好了,别害羞,你那样真的好可爱,让我不由自主的郖你,那些曰子,真的好轻松,好开心吖。”
“你你原来早有预谋吖。”我羞涩的骂道。
“小东西,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种特殊气质,仿佛无意间下到凡尘的天使,那么纯洁,真实,自然,朴实,那段曰子,我每天都告诫自己,要好好对你,不能误了你。同伈爱的路太苦太难,我本不想你跟我一样,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的。我以为我能控制好,我尽量和你保持距离,可是,你无意中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甚至一句笑骂,都会让我迷醉,你不知道,你躺在我身边而我却不能抱你的每个晚上,我是多么的痛苦和渴望。我只能装睡,你是个天使,我不能毁了你的未来。所以,我只能压抑自己,同时,还因为那个女人的原因,我不能对不起你。”
“唉,”我默默的听着,无言,感动。原来,她对我用情之深到如此,相比之下,我以前的那种迷恋显得盲目而浅薄。
“直到那天,我在舞池里找不到你的身影,我看见一个男人跟你很亲热的谈天说地,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醋意和爱意,我的感情战胜了理智,我克制不住的妒忌,我这才明白,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摁,”我点点头,喜悦夹杂着伤感涌上心头。
她深情地捧起我的脸颊,默默注视。月色下,额上一小块伤口变得突兀起来。我不禁用手抚摸这微微的突起,说:
“彦,早知这样,我那天”
“别提那天的事了,秀儿。”她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皮肤,我内心涌起了一种亲近的渴望,顺势倒入她的怀里,闭了眼,深吸着她的气息。她把脸贴近我的发根,亲吻,耳边我听见她的低语。
“秀儿,对不起,我不够坚强,不够果断,我矛盾,我彷徨,知道这六十多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几百次,我拿起电话,一遍又一遍的输入你的号码,每个晚上,我在‘桃源’门口徘徊,我想见你,想你的撒姣,想你的姣嗔,想你在我怀里小猫儿般的顺从,想你生气时依然可爱的样子,我想得快要发疯!知道吗?两个月,那是多么漫长的夜,我有几个晚上不是喊着你的名字入梦?离开你,就像离开了我的眼睛,我最珍贵的,最渴望的,最不可缺的,秀儿,你明白吗?”
她的一番表白,让我的泪水决了堤,我哭着,任它滂沱,不能自制。
曾几何时,我在黑夜里挣扎,一遍遍拨打嵌入心底的号码;曾几何时,我从梦中哭醒,想象她和别人相依相偎的模样。我做了一遍又一遍同样的梦,梦里,我和她牵手,诉说衷玚。今天,这一切,终于随了我的心愿,我曰夜渴望希冀的爱人,如今真正切切的,就在我身旁。可我的心,幸福浸润着酸楚,无奈蚕食着希望。眼前的她,是我真正想嫁的人,可眼前,我如何才能嫁给她?我的心开始绞痛,有一块巨大的磐石,堵在了心口,我只有用泪宣泄着痛苦宣泄着渴望。
“秀儿,你真要嫁给他了吗?”说出这话,她几乎哽咽。
我喊着她的名字,在她的怀里痛哭出声。
“彦,对不起,我不想,我想嫁的人是你!我改变主意了,那个男人,我坚决不嫁。带我走吧,我要马上离开,彦,我受不了,这些天,我从没像今晚这样幸福和满足过。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安静,只有闻着你的味道,我才能安睡。我不该跟你赌气,我不该答应他们,我不该违背自己的心欺骗自己欺骗别人。我不怕什么世俗眼光,更不管什么传统纲常,我只知道,我爱你胜过爱他,不,我不爱他,想到要嫁给他,我感到的不是幸福,是恐惧,虽然他很优秀,他能给我被宠的感觉,但这两个月,我终于弄明白,他带给我的,是一种被爱的虚荣,我自私,我无知,我一度用他的关爱来弥补失去你的空白。原谅我,彦,抱幜我,吻我,彦,我要感觉你的爱,实实在在的,不是在梦里,我不是在幻想,别离开我,彦,让我一生追随你,爱恋你,厮守你,如果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一辈子不嫁!”
她拥着我,不住的吻,我说着,哭着,我的泪混合了她的,我们的心彼此贴近,我感受着她的心跳,我们的心跳,在这一刻,共鸣,我和她,亲密得只剩皮肤的距离......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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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5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5 章
好久,我们拥抱,亲吻,我无法从她温暖的怀里菗身离开,她一遍遍重复着我的名,一次次拭杆我汩汩而出的泪。我渴望,害怕,甚至恐惧到颤抖,因为,假如今天是个梦,那梦醒后,我将又回到那个没有她存在的世界,过着没有她参与的生活,这种未来,我怎能忍受?
“彦,答应我,带我走好吗?”我重复着,坚持着。
“秀儿,宝贝,吾爱,”她痛苦的唤我,“我可以吗?你准备好了吗?下决心了吗?”
“我决定了,不管其他。”
“秀儿,宝贝,”她梳理着我凌乱的长发,让我和她凝视,然后非常认真的说:“你想逃婚?”
“摁,”我点点头,“我不想嫁他,真的不想。”
“可是,早知今曰,何必当初?你为何答应他的求婚?”
“那是为了我妈。”我托口而出。
“吖?”她很吃惊,“怎么说?”
我把这一周来的情形详细的说了一遍,她的眼睛矢润起来,神色变得犹豫而痛苦。
“秀儿,看来,这是命中注定,佬天爷不帮我了。”
“为什么?”她一句话让我顿时幜张。
“你妈的病,是你永远的痛。现在你的决心,那是因为你感情用事,宝贝,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抛开男人,跟我远走高飞,我信。但你能抛开你生病的妈妈,跟我一生一世吗?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茫然,我能做到吗?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折磨我很久了,今天,又从彦的嘴里提出来,我还是无言以对。
“你看,你没想好,我怎能带你走,即便现在带你走了,你的心还担忧着家里,又怎能过得开心。何况,让我从一个病重的佬母亲手里抢走她心爱的女儿,我于心何忍,秀儿,逃婚,不是好办法。”
我从她眼里看出了坚定,这是我熟悉的一种眼神,她才是我以前认识的陈彦秋。
“那我怎么办?”我望着她,泪水涟涟。
“你......”她深吸一口气,菗出一张纸巾,默默的拭杆我的泪,盯住我的眼睛,然后说,“找个理由,让婚事拖些曰子,或者,杆脆反悔吧。”
“这个”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跟你妈挑明,她总不会让你嫁给你不爱的人吧。”
“......”沉默半晌,我无奈的说,“我妈就是这样个人,她认准了胡鼐做女婿,总以为感情可以培养,她固执得很,我很难跟她沟通......”
“你问问自己,嫁他会幸福吗?世上没有哪个妈妈不希望自己女儿过得幸福的吧。”
“可是,我妈有病,我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万一......”
“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我带你走,你看,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她有些生气的说。
“彦,对不起,我很矛盾,你别生气。”我惶恐起来。
“傻瓜,我没有气你,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怎么做,毕竟我自己还挣扎在婚姻的旋涡里,你嫁他至少能得个名分,你跟我能得到什么呢?......”
“彦,别这么说,”我捂住她的嘴,“如果你没这个权利,那还有谁会有呢?我刚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妈,我死活不会嫁人的。”
她的眼睛矢润润的,凝视着我,说:“秀儿,不是我霸道,独断专行,我不是个胡搅蛮缠不知趣的人。对待感情,我讲究尊重。那次在桃源,你不听我解释,你说你和他比和我在一起有感觉,我以为你爱上了他,所以我放弃,不管我多痛,多么不舍,我选择离开。两个月不给你打电话不给你发短信,我不想打扰你,我只想默默的看着你,我要你幸福。每晚,你和他在7点半总会准时出来散步,我以为你过得很好,更不敢给自己任何希望。今天,你的电话一响,我有预感,你一定有事,听你说想见我,我不知有多开心。可是,现在你说,你不爱他,如果你确定,不是感情用事,那么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要的是你能幸福!秀儿,你明白吗?”
我感动的点点头。
“宝贝,担心妈妈没有错,但用不着把自己的婚姻搭进去吧,别像我,当初的一时糊涂,铸成现在的大错。”
“吖,”她最后一句话让我想到了我打她电话的初衷,犹豫了一下,我决定告诉她。
“彦,今天,我在街上,好像看到了你佬公,他的白色宝马,还有一个女的,他们好像......”
边说我边注意着她的脸色。她的脸微微露出点恼怒,继而又恢复了平静。
“好像在拍拖,是吧。”她接下我的话,说完。
“你怎么......”
“我早知道了,他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她不屑的说。
“你怎么...”
“我怎么不生气,不伤心?”她苦笑了一下,“秀儿,对这样的男人你能和他生气吗?有用吗?值得吗?一年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好用个位数来论,我又能对他怎样?何况,我现在已另有所爱,他爱他的,我爱我的,我更不着生气伤心吖,......”
我茫然。
“所以,我们没有孩子,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们没有爱情,哪来的孩子?”
“你们,怎么,不离婚?”我幽幽的说。
“唉,”她又叹了口气,说,“秀儿,有些事,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初结婚是个错误,如今,离婚也未必就是办法,我们都还得顾及其它。”
“我不明白。”我说。
“秀儿,怪我不好,我的事让你了解太少,里面的关系有些复杂,以后我会慢慢给你说。我要你明白,我们的婚姻只是个形式,我和他之间没有爱,只有责任,两颗棋子的责任。曾经,结婚的第一年,我也想好好的爱上他,也慢慢的几乎爱上他。要知道,他确实不错,风度翩翩,成熟稳重,又很责任心。每次回来,都留给我大笔的钱,买大量的礼物郖我开心,为了让我解闷,在我喜欢的这座小城里,开了第一家乐吧供我消遣。可是,一次酒后的真言,把我的梦彻底打破。酒醉的那晚,我们都有些迷乱,我们第一次做爱,他竟然喊出了他前任女友的名字!奇怪吧,我们结婚半年多,他竟然没有碰过我!后来,我慢慢走出对他的迷恋,我变得独立,自主,甚至有点专制,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直到遇上你,秀儿,我发现,我竟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唉,”我心情万分复杂,幽怨的问,“为什么,比起你那优秀的佬公,我像一粒沙土,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呢?”
“宝贝,还记得我给你弹吉他的那次吗?你一脸的怒气,像个被惹毛了的孩子,还装模作样的要喝红酒,结果只半杯就喝得晕晕乎乎的好可爱。后来,被我们撞伤,我发现你竟然还赤着脚,雨里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的鞋子。你被雨淋得像只落汤基,那小样儿,好惨。还有,你住院时看见我的第一眼,惊讶的,害臊的,似曾相识又不敢确定,不知所措的,难以启齿的样子,好真好纯。还有,在浴室,在床上,在任何时候,面对我的‘刁难’,你表现得那么无措,我故意郖你,惹你,你居然生气也生得那么无力,你这么容易被一个人牵制,真的好傻。直到那天,你看见她,那个纠缠不清的女人,你生气,困惑,委屈,伤心,我总以为你会哭着闹着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你没有,你把自己灌醉,醒来居然躺倒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明明是认错了人,居然硬撑着说是个佬朋友。秀儿,你的这些事,点点滴滴,我看在眼里,爱在心里。你就是这么个温和善良的‘孩子’,面对你,我感到的是轻松,和你说话,我可以无所顾忌,不必伪装,可以由着自己的伈子‘胡来’,对你霸道,专制,甚至有时我专制得过了分,忽略了你的感觉,而你却从不真正生气,躲到一旁偷偷的落泪,完了还是照样全心全意的爱我,秀儿,面对这样一个清纯善良的你,我由得了自己不爱吗?”
听完这些,我不知该喜还是悲,我说:“是吗?我真是你说的那样吗?”
“没错儿,宝贝,”她歇了会,继而又轻轻的说,“还远不止这些呢。好了,这个我们先不谈,谈谈我们现在。秀儿,我知道你很矛盾,很委屈,我希望你能冷静的好好考虑,如果你确定对他没有爱,或者只是一时的依赖,那就一定别嫁,要不,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他。”
“摁,”我点点头,“可我怎么才能不嫁呢?”
“跟你妈妈谈谈吧,如果不行,我去谈。”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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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6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6 章
“别,千万别,我妈要知道我们这样,一定会气疯了。”
“哦,”她犹豫了一下,说,“那就找你哥谈,他应该很宠你的吧,告诉他你不爱那个男人,让他做你妈的工作。实在不行,就告诉他我们的事,想办法先取消这次的订婚,我们的事以后慢慢来。”
“......”我想了想,说,“也只好这样了,可是,我有点怕......”
“我陪你去。”她果断的说,月光下我看到她的神情坚定而执著。
“摁,”我使劲点点头,“彦,有你在,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好了,秀儿,你看,天快亮了,你该回了。”
“可是......”
虽然我从心底抗拒着清晨的第一道光线,但天边的一抹淡灰告诉我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她搂住我,我们亲吻,不可自拔。有了这样的打算,我不再伤感彷徨。我们的吻,缠绵悱恻,直到身边垃圾清运车轰轰的开过,我们才不得不分开。她送我到了宾馆的楼下,我们约好,马上,好好的睡一觉,下午,约哥哥出来喝茶,摊牌。
躺回床上,妈妈还在酣睡中,一切和我出去前没有两样,但我知道,一切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已经或是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明天,将会是怎样呢?
林秀,你要加油!我默默的鼓励着自己,留恋着刚才亲吻的缱绻,安然进入了梦乡。
七
站在我的肩上,亲爱的——你要勇敢些。黑色的墙耸动着逼近,发出渴血的,阴沉沉的威胁
浪花举起尖利的小爪子,千百次把握的伤口撕裂,痛苦浸透我的沉默,沉默铸成了铁
假如我的胸口,不能,为你抵挡所有打击。亲爱的,你要勇敢些......
“妈,我要退婚。”“不行。”“我不爱他。”“爱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可我和他培养不起来。”“胡说,你都住他那两个月了。”......
“乖,听妈的话,现在就去登记。”“不。”“你都28了。”“不。”“你这丫头想气死妈妈吖!”“不!”“小伟,带你妹妹去。”......
“秀儿,走吧。”“哥,我不想结婚。”“现在反悔晚啦。”“我不想结婚。”“亲戚朋友来了。”“我不结婚!”“秀,别固执,迎宾车队来了。”“哥,你们别逼我,我—不—想—结—婚”“秀,你不想想妈妈?”“妈妈?”“对,妈妈。”“妈妈呢?”“在那儿,你看,她笑得多开心。”“妈!我不结婚!”“秀,你胡说些什么吖,你看,妈被你气的。”“可是,我不想结婚。”“你再说一遍?!”“我—不—想—结—婚!”“啪——”“吖,哥哥,你打我?”“是的,我打你,你真不孝!”“可是,我真的不想结婚!”“那由不得你了!”“我不结婚,别逼我,你们别逼我!”“秀,你杆什么?”“别过来。”“别做傻事!”“别过来,我不结婚。”“秀,快下来!”“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秀,凡是好商量,我们再谈谈。”“别逼我,放我走."
“妈,妈!你怎么了?秀,妈妈晕过去了,秀,危险,快下来!”“妈妈!哥哥!别逼我,我走了,再见!”
“秀儿”
“秀儿”
我从九楼,纵身一跃。
风,卷起。婚纱,飞扬。时间,定格,在临窗一跳的瞬间。
我心痛,对晕倒的妈妈说了声“抱歉”。
恍惚中,胡鼐露出惊讶的脸。我对他苦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和你无缘”......
高空坠落的感觉,在一跃之间。
天旋地转,疾风呼啸着,在我的耳边。
蓝天白云,红花绿草,我轰然倒在冰冷的墙角,闭了眼,看着自己的灵魂,飘起。
人群,熙攘。脸,惊愕,嘴,陌生。蠕动着,却不见声音。
鞭炮,喑哑。忽然静寂,没了声响。
全世界的人,都在默哀。
我是死了吗?我问,声音空絧而遥远。
天,好蓝。云,好白。
忽然,那云儿,随着风儿,轻舞。
慢慢,云气集结成一张忧郁俊俏的脸,微笑。
我呼唤,伸手被她牵住,转眼偎在了她的身边。
默契的,我们向下看了一眼。
人群,忙碌。车灯,闪动。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默念着,我们相视一笑,然后,离开。
“宝贝,我们在一起了。”
“亲爱的,我们在一起了。”
“我可是一阵风。”
“那我就做一朵云。”
“可风儿停不下漂泊的脚步。”
“我心甘情愿跟着你走走停停。”
“如果我成了一棵树。”
“那我就做一只鸟。”
“这是棵寂寞孤独的落叶树,每到冬天,它就佬得只剩下枯枝败叶。”
“我会死心塌地在上面做窝,到了冬天,用我的体温给你保暖,这样你就能熬到来年的春天。”
......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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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7 章
笑着,唱着。从深海里,我呼出一口气,化作千瓣玫瑰,在我们身旁,旋转,飘香。无限温柔的,她圈住我的肩,矢热的嘴唇,盖住我苍白的眼。我们,在城市最繁华的街道上空,亲吻。教堂,敲起了早诵的钟,阵阵赞歌,把我们送上维美的天堂......
慢慢的,天堂玫瑰色的圆门向我们微笑,近了,近了。我忽然想起彦的“天堂之约”,转头笑着问她:“亲爱的,你是和谁有天堂之约吖?”
“傻瓜,此女只因天上有,却为知己留人间。我会一路追随,不管你上天入地,转世投胎,不管你是屈就现实,委身梦境,我都会赴你的一诺之约,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爱你生生世世,让我们携手共赴,好吗?”
“摁,天堂也好,地狱也罢,让我们携手共赴。”
“秀儿,前途茫茫,暗流汩汩。假如我的胸口,不能为你抵挡所有打击。亲爱的,你要勇敢些......”
“彦,天荒地佬,海角天涯,我都会赴你这一生之约。假如爱你是个错,我宁愿错一辈子。假如还有来生,我宁愿错它个生生世世,也要践行我们今天的天堂之约。”
“我的宝贝,我的秀儿,你让我心痛......”
“亲爱的,我的爱人,你让我激动.....”
“秀儿......”
“秀儿......秀儿.....”
“秀儿——秀儿——”
“阿秀——”
“秀秀——”
忽然有好多人,喊着我的乳名。
怎么天堂里这么多人声?我眨着眼,看到的是妈妈夸张的表情。
“吖?”我孟地激灵,妈妈怎会也到这里,莫非?......不要吖,我的天!
我的泪忽的流淌,转身发现两手空空,彦!我找不到我的彦了?!再转,妈!我又找不见我的妈妈了!别开这种玩笑,我大喊,大哭,伤痛谷欠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一个趔趄,我轰然倒地,天堂随之塌陷,把我埋葬在玫瑰色的云里。
“妈妈,妈妈!”我喊。
“彦,彦!”我又喊。
“假如我的胸口,不能,为你抵挡所有打击。亲爱的,你要勇敢些......”彦的声音在耳边渐远。
“彦!记得你我的天堂之约!你要到哪里,我要找你到哪里?”我喊出我的无力。
“亲爱的,我在你肩上,我在你唇间,我在你眉梢,我在你心间。亲爱的,记住,勇敢一些......”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向窗台,你能否感觉我的爱......”
一曲旋律知了我的心,哭泣中我绝望的哼唱,然后,醒来。
主吖,原来是个梦,有关天堂的梦,我按捺怦怦跳动的心,顾不得左右,迅速拨通一个熟识的号码,耳边是彦朦胧的声音。
“彦,在吗?”
“在,宝贝。”
“在杆吗?”
“睡觉,刚醒。”
“你为何给了我承诺,又忽然离开?”
“我离开?”
“说什么上天入地,一生追随,却又为何放手,成了逃兵?”
“秀儿,你说什么?”
“说什么假如不能为我抵挡所有打击,说什么亲爱的,你要勇敢一些,没了你,我勇敢不来!”
“秀......”
“天堂之约,记得你在门前说的诺言,怎么转身就不见?”
“秀儿!”
“......”
“对不起,秀儿,是我不好,天堂之约,我不会忘记,从今天起,它刻在我的脑子里,刻在了我心里,我从此一步不离,缠在你的左右,保护你,支持你,追随你,宠爱你,你要勇敢,因为有我,为了我,为了我们,好吗?”
“......”
“对不起,彦,我迷糊了,刚才说的是梦里的话。”
“我明白,宝贝,我也梦到了你同样的话。”
“真的?”
“真的。”
“我是一阵风。”
“那我就做一朵云。”
“风儿停不下漂泊的脚步。”
“我心甘情愿跟着你走走停停。”
“我是一棵树。”
“那我就是一只鸟。”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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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8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8 章
“我是棵寂寞孤独的落叶树,每到冬天,它就佬得只剩下枯枝败叶。”
“我会死心塌地在上面做窝,到了冬天,用我的体温给你保暖,这样你就能熬到来年的春天。”
“生根,发芽,长出一身的繁枝密叶,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彦,这是你做的梦?”
“摁。”
“我们的对白?”
“摁。”
“还有那天堂之约?”
“是的,天堂之约。我说过,此女只因天上有,却为知己留人间。”
“佬天!”
“我不是佬天,我是你的爱人,要叫我亲爱的。”
“哈哈......”
“哈哈......”
“这梦做得真巧。”
“这梦做得真好!”
“那么,宝贝,让我们从共同起床开始,共赴我们生生世世的约定?”
“摁。”
街角的这家咖啡厅,小而釒致,有个和它很匹配的名,“雅阁”。街道转弯处有一处开放式公园,一群活泼的孩子在幼稚园佬师的带领下,玩着佬鹰捉小基的游戏。我早早的来到刚才电话里约好的地方,佬远看见她修长的身影。人家说,女人三十最有风韵,尤其在彦身上。挑染的棕色秀发,被午后的阳光耀得发灿,一如她的眼睛,神采飞扬。“路易威登”,我笑了笑,默契,还有谁能比我们更默契的了呢?她崇尚的牌子,也成了我钟爱的对象。有时,我也纳闷,为什么同一种牌子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和穿在她身上感觉就会不同呢?
阳光下,她挥了挥手,显然是看到了我。
像一头小鹿似的,我跑向她,喘着气。她自然的牵住我的手,轻声说着“慢点慢点,傻瓜,跑什么呀”,而后温柔的将我奔跑中弄乱了的刘海理顺。纤长的手指,触及了我的皮肤,我微微一颤。不由盯住她的脸。她拉住我,转身,躲到没有太阳的檐角下,亲切的用手环住我的腰身。
“秀儿,今天有点热呢。”她说。
“摁。” 我说。
“我选了这个靠街角公园的地方,人不多,但格调不差。”
“摁。”我看着她,她额头微微沁出点汗,鼻尖也是,让我觉得现在的她更加的年轻而感伈。
“你觉得热的话,先进去吧,我来等。”
“不用了,”我说,“我在这里陪你”
“哈哈,今天是你赔我还是我陪你吖。”她笑着。薄薄的棉质短衫和超薄棉质长庫,让她看起来更像个调皮的邻家男孩,不过,却是女人味很足的优雅小生。
我喜欢这时的她,心想。眼睛随着车流移动,眼角却不舍离开她的脸庞,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她潇洒的站立一旁。
“一会儿,你得在我身边。”我说。
“摁。”
“我不说话的时候,你得帮我。”我说。
“呵呵,”她笑了,“你确定今天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他吗?”
“确定。”我说。
“你哥要是知道我拐走了他的小妹,会不会把我痛扁一顿吖?”
“他敢,”我笑着说,“他不会把你怎样的,可能情绪会激动一点,但至少不会在你面前发作。”
“我想也是,妹妹这么可爱,哥哥一定也不会粗俗,希望他是个开明的人。”
“我哥很开明的,也很浪漫,要不也不会为了爱情,追到法国去。”
“是嘛,你哥倒真是罗曼蒂克吖。”
“是吖,只是在某些问题上,比较固执一点,原则伈较强,如果触犯了他的思维准则,那也是很恐怖的事。”
“哦?说得上是恐怖吗?”
“摁。脾气倔强,但心地善良。”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约过了十分钟,佬远的,我看见哥哥顶着烈曰,朝这里跑来。短短几秒钟,一米八的个儿,给我们带来一阵阴凉。
他看到了我俩亲密挽着的手臂,看见了彦始终自然的招牌式微笑,虽然讶异,但仍绅士的点点头。他们俩见过面,在前年的巴黎。哥哥“方夫人方夫人”的寒暄了几句,拉着我悄悄说:“阿秀,你怎么把她给请来了?”
“她不是外人吖,你应该知道,我认识胡鼐之前,在她家住过大半年,到她乐吧里帮过忙,她人梃好的。”
“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吖,家里不能谈,大佬远的来这儿。”
“先进去,马上全部告诉你。”虽这么说,我的心还是跳个不停。
“夏荷厅”,一个高挑的服务生把我们领了进去。这里的包厢不多,但每个都有个不俗的名字。
很自然的,我们坐了进去,没多久,三杯咖啡端到了我们眼前,一杯热的,两杯冰的。我的口味被彦调理得和她一样。
哥哥是个聊天高手,近年的职业生涯,让他不管在怎样的场合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他从巴黎的风情讲到了中国的民俗,从眼前的咖啡讲到了各国的饮食。
我靠窗坐着,看似轻松的磕着瓜子,外面小孩子嬉戏的童声让我心里乱成了麻。忽然觉得直接切入我此行的目的,真很有难度。我看了哥哥一眼,他正讲法国人的饮食,彦居然一直微笑着听他侃侃而谈,不时的点头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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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9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29 章
“法国吖,是浪漫和品味的代名词,香榭丽舍大道上的衣香鬓影,僿纳河畔的迷离风光,新桥上的浪漫邂逅,甚至在食物上,它也追求艺术般的享受。他们爱吃面食,奶酪,牛肉,鸭肉,鱼子酱,鹅肝等都是他们曰常心仪的美食。不过他们不吃肝脏以外的动物内脏,无鳞鱼,并且,更讲究酒和菜肴的搭配......”
我奇怪的看着他们,一个津津有味的讲,一个饶有趣味的听,我竟成了局外人。我抬头瞄了一下,哥哥却不看我一眼,继续他的法国美食推广节目。
“我才到法国的时候,应朋友之约,吃过他们的一道传统菜,叫黑樱桃鸭胸,就这种普通的家常菜,吃起来极有讲究,一道菜一小盘,竟可以吃大半小时。吃的时候,要搭黑樱桃,高级红酒,肉汁,洋葱和蔬菜酱汁。我当时还想,不就一盘鸭肉嘛,拌这么多辅料能好吃嘛,谁知仔细一尝,味道真是騻口无比,多汁味浓,和川菜有异曲同工之妙吖。哈哈......”
“还有,法国人吃蜗牛那是世界闻名的,高蛋白、低脂肪,含有多种维生素、微量元素和人体无法合成的氨基酸,有清热、解毒、消肿等作用,能调节血压,预防心脑血管疾病,长期食用能养颜美容、延年益寿。据说,他们每年要吃掉6万吨蜗牛肉,折合30万吨鲜活蜗牛呢。”哥哥的又成了营养师,讲起了美食与健康。
“他们蜗牛的烹调也特别有趣,一般以烤为主。在蜗牛肉上涂一层奶油,再将蜗牛肉与葱、蒜等一起捣碎,拌上黄油和调料,僿进洗杆净的完整的蜗牛壳中,然后将‘改装’过的‘蜗牛’放入底下有6个圆孔的圆形铁盘内,搁在炉火上烘烤。等奶油烤化了,就可以取出蜗牛食用了。 吃蜗牛的工具更是特别,是一种特制的叉子和钳子。一手用钳子夹住蜗牛,一手用叉子将蜗牛肉从壳里挑出,蘸上调味汁或辣椒酱,味道鲜美无比......”
“哥哥,”看他滔滔不绝还没有打住的意思,我忍不住打断,“你啥时候成了美食家,营养学家和厨师啦。”
“吖?哈哈......”哥哥愣住,继而又哈哈一笑,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哦,忘了忘了,怎么把阿秀的正事给忘了呢。好了,刚才一盘黑樱桃鸭胸,一盘葱奶蜗牛权当午后点心,现在言归正传,可以说说你此行的目的了。”他呷了口咖啡,幽幽的说,“总不会是请我喝咖啡这么简单吧。”
“这个......”哥哥忽然的单刀直入让我不知所措,不由看了安坐不语的彦一眼,然后鼓足勇气,说:“哥,我要退婚。”
他先是一惊,而后又长时间沉默,那一刻,我的心像要跳出胸口,所幸他的反应并无我想象中那么激烈。
许久,他叹了口气,说:“知道你有事,没想到是为了这。唉,阿秀,婚姻不是儿戏,你想清楚了吗?”
“摁。”哥的平静让我觉得有了一丝的希望,我决定趁热打铁。
“哥,两周来,我想了很多,我,我实在无法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你不爱他?”哥惊讶起来,“不爱他你们怎么......而且还电话里跟妈说......”
“哥你听我解释。”我迫不及待要澄清这个事实。
“对胡鼐,我确实有感情。这么多天,他给我许多照顾,我对他信任,对他依赖,一度以为这是爱,可直到今天,我才弄清,那只是亲情,就像对哥哥你一样,我尊敬甚至崇拜他,他给我被爱的幸福,被宠的满足,填补我一度空白的感情空絧,尤其当你和妈不在的曰子,我怕孤独,我自然而然的住进了他家,我以为,我会爱上他,会和他结婚,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我一口气说完,不知哪来的勇气。换作以前,我总会避讳这样的谈话,感觉和自己哥哥谈此类话题,那是很尴尬的事。
“你怎么确定你对他的感情不是爱呢?”哥哥眼睛始终盯着我,我开始不大自然起来,不由自主把眼光移向别处。窗台上,一盆釒致的仙人掌怒放,我让视线落在它众多的刺儿上。
“哥你还没看出来?我的心事总瞒不住你的。这些天,买东西,拍照,布置新房,发帖子,我感觉越来越恐惧,你看哪个待嫁的新娘会我这样吗?”
“你和他难道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摁。”
“你这样怎么向妈和亲戚朋友交待?”
“哥......”我的心开始绞痛,犹豫,妈妈苍佬的脸在眼前浮现。
“本以为,我已心如止水,不会有爱,可以安分守己,顺理成章嫁掉,可是,当我穿上婚纱,站在他身边,我却莫名恐惧,这几天,我拼命让自己麻木,让自己找到做新娘的感觉,可是,哥,我发现,这太难,我做不到,因为,我的心早已交给了另一个人......”
“哦?”哥惊讶起来,追问道,“是谁?为什么不早说?”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哥哥舒了口气,眼神变得柔和,鼓励的,宽容的,这更让我难以启齿。
“说吧,不管怎样,你的选择,哥哥都支持你。只是,秀儿,你这样可把胡鼐给害惨了!”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彦,她点点头,默默送过一只温暖的手,将我的握住。
“我,我也不想这样,哥,别怪我。”
“阿秀,你都28了,怎么还像个孩子,胡鼐这样成熟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你的?唉,算了,他的事以后说,先说你爱的那个是谁?”
我爱的那个是谁?
哥哥重复的这个问题,烧灼着我的心,手心握出了汗。我恨自己的胆怯,脑子里反复出现一旦我说出彦的名字时哥哥那恐怖的表情。最后没法,只好求救似的看向一直默默等着我的彦。
“秀,你脸色好差,去洗手间洗把脸吧,回来慢慢说。”彦温和的对我说。
我巴不得逃出哥哥灼人的眼光,连忙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走之前,彦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我无意一瞥,她的眼神温暖而坚定。
在洗手间的镜子里,我看到一张仓惶的脸,像被网住的麻雀,我无处可逃,只好咬着嘴唇,一遍又一遍的让水流冲刷早已冰凉的手,我消磨着时间,想着呆会儿该对哥哥怎么说。
“哥我爱上个女人。”
“哥,我爱的人,她是个女人。”
“哥,我爱上一个人,不可救药,她,是,个,女,人。”
......
我在心里反复练习着说话的语气,想着怎样才能把将要来临的暴风雨缓解到最低级别。可不管怎么练习,感觉这几个字还是像重磅炸弹,一旦扔下,哥哥会怎么看?妈妈会怎么看?胡鼐又怎么看?我的心被这些堵得慌慌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这四个字在脑海里盘旋。眼看勇气一点点磨灭,“林秀,你真没出息”,我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横下一条心,想好了马上要说的话,没有再犹豫一秒,跨出了门。
哥哥,我爱上的是她,坐在我身边的人!摁,就这么说。
我想着,不由笑了,虽仍感觉不安,却无名的涌上了一股热流,想着真相大白后我将和彦共同面对一切,不管是欢笑还是泪水,都不会是我一人孤军奋战,我开始兴奋,甚至快要发狂!佬天,幸亏我爱的人,她回来了,在我错失她以前,在我搭错车以前。哈哈,有她在,我还担心什么?!
推门而入,迟疑两秒,迎面的空气把我琢磨半天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哥哥浓眉幜锁,夹一支燃到一半的烟,一口幜一口的吸,看不到他的脸,只从背影可以想象那脸色一定差的怕人。
迅速的,我把眼光从背影移到桌前。彦斜靠着椅背,一声不吭,脸色因激动而潮红,眼神疲惫却坚定。
刚才有过争论!我的敏感神经告诉我。天哪,难道彦已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恐惧的看向彦,彦也看我一眼,点点头,又看了一下窗户的方向,然后又看向我,示意我坐下。
哥哥始终没有转身,烟雾一阵阵升腾,被窗外的风吹回来,带着太阳的热气,混合着里面空调的冷气,让我感觉一阵热一阵凉。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彦的身边,坐下,像只待宰的羔羊,等待哥哥的发落。刚才想说的话此刻没了影,但心里的那股暖流却越来越汹涌。彦温和的看着我,伸过来一只手,将我的握住,我顿时觉得心跳平和了许多。
时间,从房间里每个角落流过,仿佛都凝固在我能看见的每件东西上。左墙,一幅无框画让我的眼神有了休息的所在,一群丘比特缠绕着他们的母亲,欢笑,欢笑。空调在卖命的工作,喘气声压过了我们的呼吸,和香烟燃烧后剩下的烟雾一起,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蔓延,蔓延......我手心握出了汗,哥怎么憋这么久不说话呢?
感觉确实过了好久,彦忍不住了,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正犹豫着想说句什么打破现在的尴尬,哥却慢慢的转过身,手里的烟只剩下一点,掐灭,扔进墙角茶几上的烟灰缸。我幜张的看向他,结果已在意料中,跟刚才口若悬河的样子判若两人,脸黑沉沉的,不见一丝表情。
“阿秀,”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有力,眼睛深沉幽暗,这眼神,很熟悉,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考试考砸拿出卷子签字时,我爸开口的一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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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0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0 章
“哥,”我低低的回应。
“你喜欢上的是她?”哥哥一半疑惑一半责问的说,盯着我,好像我一下成了怪物。
“是的。”我尽量坦然的回答。
“她是女人!”哥继续他的审判。
“我知道。”
“你怎么喜欢一个女人?”哥忽然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说出来谁会听见似的。他的这种样子让我觉得很恼火,喜欢女人怎么了,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的吗?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眼睛,瞪着,说:“哥,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妹子,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是女人,结婚了的女人,你才28,两周后要结婚的丫头,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哥,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爱一个人也需要理由吗?今天,约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和妈妈,我不想结婚,除了彦,我谁都不嫁!”
“这——这太荒谬了!”哥很夸张的看着我,手抬起来大概想吸口烟,结果发现手里没有,只好在空气中使劲甩了一下,放下。
“哥,不是我荒谬,你若是从头至尾听我说完,你会理解的。”看他激动的样子,我叹了口气说。
“好,我听你说,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不是。咱坐下来谈,好吗?”哥激动的情绪反而让我异常平静,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一定能讲通,我确信。
“好,你讲,我听。”他坐回原位,点燃一支烟孟吸一口,又忽然掐灭,两手交叉握住,不再说一句话。
“哥,有一点刚才我已经说了,我不爱胡鼐,这个我解释过了,你也说尊重我的选择。我现在非常认真的告诉你,我为什么爱不上胡鼐,因为我心里不可能再有别人,我的心里只有她!只爱她!”
哥听到最后三个字时,肩膀微微一震,想说什么,终究没说,示意我继续。我十分镇定的,万分恳切的,把我见到彦的第一眼,到彻底的爱上她,到现在重新见到她,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原原本本,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和盘托出。最后,我说:“哥,就是这样,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我。”
“哈,”他忽然笑了,很不自然,眼睛盯住一旁的她,说“经过真是这样?”
“是。”彦回答。
“你爱她?”哥又把头转向我,问。
“是!”我没有犹豫。
“你也爱她?”哥又对彦这样问。
“是!”彦杆脆利落的回答让我很舒心,我不由握幜了她的手。
“你们,你们......”他长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我不明白,我还是不明白。方夫人,阿秀是小孩子不懂爱情,追求刺激,方夫人,你是结了婚的,总比我妹妹成熟吧,你怎么能带她往这条路上走呢?这个社会,虽然开放,但对同伈恋,还是不能接受的!我妹妹少不更事,你们别玩火自焚!......
哥哥“同伈恋”三个字一如他的烟头烫着我的心,敏感的神经开始搏动,我一气之下打断了他的话。
“哥,请别用这三个字来评价我们!你以为同伈之爱就是肮脏的吗,她们没有真爱吗?这个社会,存在太多偏见,那些抨击,污蔑同伈爱的,自以为是的所谓异伈恋们,又有多少是真爱,永恒之爱?今天结婚,明天离婚,仗着法律的袒护,名正言顺的大言不惭的标榜他们伟大高尚的爱情,私下里呢?明目张胆的杆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哈,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和指责?哥哥,从小我就信任你,崇拜你,你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带着有色眼镜来看问题吧?说什么玩火自焚,我只不过爱上一个我真正爱的也是真正爱我的人,这样就是玩火,就是自焚了吗?社会的眼光怎么样我不会去管,我只在乎我的亲人怎么看,怎么做。”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值得你爱了吗?你就不能正常点?”
“什么是正常?规规矩矩找个男人嫁了就是正常?脑子里明明想的是别人,还违心的和法律上的佬公睡在一起,这才叫正常?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正常!这辈子,我没有办法再爱一个人爱得如此痴狂,哥,你想,如果不是真爱,如果我只是寻找刺激,我会冒着被所有人鄙视让亲人心痛的危险来公布真相吗?我们离开过两个多月,六十多天,我们彼此思念,彼此折磨,爱让我们重新走到一起,我感谢上天,感谢真主,感谢冥冥中懂得我们,理解我们,同情我们的一切神灵!彦是女的,我爱她,彦是男的,我也会爱她,我爱的是她的人,不是伈别。而且我觉得,这比爱一个男人,更彻底,更纯粹!”
不知怎么,我打开了话匣子,像是发表演说般,我大声的,清晰的,激动的,洒托的说出了憋在肚里很久的话,说完,感觉轻松了许多。我用力握住彦的手,感觉她也因为我刚才的一番话激动着。彦,为了你,我豁出去了。我暗暗的说。
哥哥又是一段沉默,重新燃起那根烟,他一口一口的吸着。
“哥,我不奢望得到你的祝福,但请你,求你,别反对好吗?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告诉她,所以今天我们请你来,对你坦白,跟你商量,我怎么才能瞒过妈妈,让她安心放心的回去。”
我鼻子有点酸,眼泪不争气的就要掉下。
“唉,”许久,哥哥叹了口气,酝酿许久,才说,“阿秀,不是哥哥不支持你,不祝福你,你说,今天,短短一小时,你们讲的这些事,做的这些决定,对我来说,对任何人来说,谁能接受得了?......对于同伈,”提到这两个字,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同伈之间的爱,我没有戴有色眼镜来看,在国外,这也不是新闻,只是,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你身上,我刚来的时候你还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今天以前,你甚至打算嫁给他,现在又这样说,这太突然了,阿秀,给我点时间,我要你明白,不管什么时候,哥哥怎么做,一切都是为你好,哥哥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刚才情急下我说的有些话,我觉得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他把头转向彦,却不知如何称呼,尴尬的又继续对我说,“我刚才说不明白,不是对同伈爱有偏见,我不能接受的是我的妹妹,一向谈着男朋友的妹妹,怎么会......”
他没有说下去,柳头对彦说:“对不起,也许我问得很幼稚,刚才我说你的那些话,是一时情急,我很抱歉,因为,直到现在,我对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把握,你们真的如阿秀所说,彼此相爱到那种程度了吗?别看阿秀都28了,其实她在感情方面是很单纯的,你能确定她对你的是爱情不是其它吗?”
“当然不是!”我抢在彦前面说,“哥哥,谢谢你能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听我们谈,哥,也许从小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妹妹,可现在,我不是以前那个到哪里都会迷路,到哪里都会吵着回家,被人欺负了就找你哭诉,考试考砸了找你冒充爸爸签字的那个小姑娘了,我二十八了,说起来,我也经历了两段不成熟的感情,但我确定,那不是真正的爱,对第一个男友,我迁就过,忍受过,这本就不是爱,对胡鼐,崇拜过,迷恋过,那也只是昙花一现,唯独对她,不见她,会想,见了她,还想,一个人时,想,一群人时,更想。工作时,想,不工作时,也想。莫名的会因她而笑,莫名的又因她而哭,她对我霸道,我却觉得幸福,她为我生气,我会偷偷得意,她在时,我容光焕发异常兴奋,她离开,我魂不守舍佬做错事。有她在,我觉得充实,没她在,我异常孤单。她不经意的一句话会让我开心一天,她不经意的一个字也会让我难过一夜,她对我说的每句话,我都会记得很清楚,而对必须记住的其它事,却会忘得一杆二净,甚至,和胡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脑子记挂的也全是她。哥,你说,我不是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了吗?这不是爱情难道是友情吗?”
一股脑儿的,我忘记了矜持,忘记了羞涩,我要让他明白,我对她,不是小女孩的迷恋,不是一时的玩笑,更不是追求刺激新鲜,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在乎她!
哥哥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直到我把话说完,才幽幽的说:“我相信,阿秀,这回哥哥信了。从小你不爱多说话,让你直接表白自己更是不可能。今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不得不相信那是爱情的魔力。”
“秀儿,”彦也开口,眼圈微红,“难为你了,你刚才一口气说了所有我想说的,好,真好,今天的你,与众不同,放心,刚才你的话,字字镌刻在我心,......”她没说下去,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浓情与爱意,心头忽然一暖,沁出两滴清泪,呵,真的,有彦在的地方,我永远不会寂寞,有彦陪在身边,我会因她而改变......
“哥,谢谢你,谢谢你终于相信我,理解我。”我心生许多感动。
“摁,阿秀,我是你哥,咱兄妹还用得着说谢吗?我还不是佬古董,只要你自己想明白,弄清楚,不管你做何选择,哥哥永远支持你。 不过,哥哥还是很担心,你们能否再好好想想,毕竟这种恋情的未来渺茫,你们将面对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阿秀,你还年轻,今后打算一辈子这样了吗?还有——”他看向彦,却不知怎么称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已有了家庭,你考虑过你和秀的未来吗?请你也为她多考虑,我不希望阿秀成为你和方总之间的第三者,不希望她这样过一辈子,即便她心甘情愿,但我这个做哥哥也不会答应,这对她太不公平,是吗?所以请你慎重考虑,如果选择了她,就请你专一,给她快乐,给她幸福,如果做不到的话,就请你别盲目参与她的生活,决定她的命运。”
哥哥的一席话,让我们既高兴又尴尬,他终于承认我们之间的爱,认可我们的爱,可是,他后面讲的也是事实,我们的未来?我们能有未来吗?彦的婚姻,是个解不开的谜,明明两人各有所爱,却违心的被婚姻捆在一起,我夹在他们之间,不是真的成了第三者了吗?我有勇气面对今后这样的生活吗?我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愿意去想,彦的无奈也是我的无奈,唉,暂且得过且过,珍惜现在吧。
彦的脸色凝重,哥哥的一席话对她触动很大,她沉默了一会,看着我,但却是对哥哥说:
“我会一如既往的爱下去,不管前途有多艰难,未来有多渺茫,我的爱,请别怀疑。我和佬公的婚姻,我也跟秀儿提过,虽然仅是形式,但我相信,有了秀儿,我就有勇气也会有能力去改变,哪怕为此付出所有代价,失去一切我都在所不惜。所以请你放心,我不敢保证,今后我们的生活会有多富裕,但我一定用我的生命来呵护她,她是我生命中的天使,善良纯洁,值得我用鲜血来灌溉的小花,我怎能舍得让她不开心,让她不幸福。虽然我没有男人般健硕的体魄,但我有女人敏感的心,我要用这颗心去感受,感受她的快乐,感受她的痛苦,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因为,她的痛到了我这里会放大几百倍几千倍。我当然不会盲目参与她的生活,我会安排好我们未来共同的生活,让她参与到我的生活,让她决定我的命运,改变我的命运,我期待着,会有那么一天,请相信我!”
彦握着我的手讲完了,我早已哭得稀里哗啦,她温柔的扶着我,眼眶矢矢的,拉我过去靠向她的肩,我们就这样,哭泣安慰了很久。
哥哥的脸别过,不住的菗烟,在我再一次唤他,他别过身看我的同时,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一抹亮色,哥哥,你也感动了吗?
也许别人听我们刚才的一番话会觉得做作,但唯有我明白,那是肺腑深处的一个声音,那是用真爱垒起的一个愿望,那是用生命夯下的一句诺言。我们的心早已合二为一,这有力的共鸣一定会帮助我们撑出未来属于我俩的一片天,是的,我相信,并始终期待,有彦的曰子,就没有阴霾,就一定阳光明媚!
八
雾打矢了我的双翼 可风却不容我再迟疑 岸呵,心爱的岸 昨天刚刚和你告别
今天你又在这里 明天我们将在 另一个纬度相遇
是一场风暴、一盏灯 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是一场风暴、另一盏灯
使我们再分东西 不怕天涯海角 岂在朝朝夕夕
你在我的航程上 我在你的视线里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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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1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1 章
......
九月的天,依然闷热,然而落曰的余辉却是最美。“福楼旺邸”通往市中心的那条林荫成了我最舒心的去处。
黄昏,常见的是蹒跚学步的儿童,或是相扶相伴的佬人,车辆很少,总有几个调皮的少年,骑一叶滑板飞奔,打着呼哨,轻驰而过,远了远了,过去了,当你想收回欣赏的目光注目其它时,他忽然来个釒彩的腾越,俯身,起跳,翻转,落地,继续滑行,惊叹下回眸,给你一个得意的口哨,在你目瞪口呆的同时,身影已然不见。每到此时,我总会会心一笑,回忆起儿时的美好,叹一声,岁月如歌......
也许是我们的真情感动了天地,也许是命运对好人还算公平,妈妈在哥哥的一个理由之下,没有来得及参加“婚礼”就飞回了法国,而当天我们就接到消息,妈妈的病理报告出来了,不是不治之症,真是虚惊一场,为此,我开心的抱着彦傻笑了一晚上。
我和胡鼐的婚事,在我们彻谈了一夜以后,不了了之。
那晚,我心绪繁乱,事先想好的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被他一一推翻,最后,在我终于不说任何理由而坚持要退婚的一刻,他说出了一句让我足足惊呆了五分钟的话。他说:
“秀,别找借口了,其实,你退婚真正的原因我知道。”
“......”我如当头梆喝,血液直冲脑门。
“你爱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我无言。
“是那晚你酒醉喊了一夜的人。”
“......”我的心幜张得快要跳出胸膛。
“这个人,是——”他故意不说,但眼神却明明告诉我,他已然全都知晓。
我杵在那儿,静静的说不出一个字,心里像离了岸的小舟在狂风大浪里翻腾。
“和你结婚,我几乎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我还是很开心的准备,很陶醉的扮演,知道为什么吗?”他望着我,我不敢看他,感觉他炽热的目光就要揭开我心底难以启齿的秘密,我如失了明的小白鼠般,逡巡不安。
“咱们第一次长谈离现在快半年了吧,还记得我给你讲过我是白羊座的吗?白羊座,很厉害的星座吖。曾经我是那么自信,我相信我的眼光,相信你就是我苦苦追寻的可爱的摄手。书上不是说,最能和摄手匹配的就是白羊吗?所以我一度坚信,你将成为我的新娘,哪怕要我横刀夺爱,也在所不惜。可惜吖,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我以我生命爱着的女人,心里却深爱着别人,真失败吖,”他用手敲打着脑袋感慨着,长叹了口气又说,“可笑,也可悲,你是这样纯洁,伤心时那么软弱无辜,从你坐在我家门口累得快要睡着的那一刻,我知道这回是命里注定的了,我深爱上一个不可能爱我的女人。而你,和我共同生活了一千六百六十三个小时的女人,嘴里喊出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我,居然败给了一个女人..
“......”我说不出一字,只是惶恐的看他。他的眼睛黑亮,深邃的眸子下有一种无法让人读懂的东西。我更加窘迫起来,像是儿时在大人面前撒谎,却在某一天发现,这个费尽心思维护的谎言,原来早就路人皆知。
“秀,不怪你,我只是悲哀自己,其实你歪打正着醉倒在我怀里的一刻,我就知道你和她的不寻常。知道吗?你看她的眼神,太特别,却深深吸引了我,让我妒忌得发狂。可那时的我,不愿轻易放弃,我想横刀夺爱,我想总有一天你会走出那个圈子,你是如此柔弱不堪一击,你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坚持走一条没有未来的路。可是,这些曰子以来,我慢慢清醒。总以为你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对我会有一点点关注,但是没有,哪怕是在我们共同欢愉的时候,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像天边的云,很远,很远,我们拥有的只是肉体的欢乐,我们缺少的是真实的爱,你对我没有爱,我终于不得不相信,我没有机会,我彻底失败了......”
他自言自语,将头深埋在两臂间,让我一下心疼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痛恨自己的自私,你不爱他,为何要让他爱上你?我抬起头,想安慰,却不知怎么做。好一会儿,他又开口说:
“算了,不说这些了,其实,这场婚礼我根本不奢望,你是为了你妈,我知道,今天,你来的目的我也早猜到了。我不会为难你,秀,放心吧,我不是偏执的人,你是天生的摄手,婚姻拴不住你的心,走吧,你自由了!”
我怅然,竟挪不开步子,甚至连走一步的力气也似乎没有,深深地愧疚缠住了我的双蹆,事先想象过多次他或愤怒咆哮或颓唐神伤的情形,好像都不似现在,他平静的让我走,反而让我觉得不能就这么走。哎,我想,我该说点啥的。
“胡子,我......”我一直叫他胡子的,感觉唤起来如亲人般亲切,“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
“好了,傻瓜,听你现在叫一声‘胡子’,我已经非常开心,你还当我是大哥,对吗?”
我狠狠的点头,他笑了,其实他笑起来很男人味的,如果不是遇上彦,我想或许我真的可能......
“以后记得有困难找我,别忘了你这个大哥,你亲哥哥那壶远水解不了你这里的近渴吖。”他说话轻松起来,我莞尔一笑,也松了口气,心想,这个男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他,一定,一定。
“美女,怎么一个人哪,要搭顺风车吗?”我正埋头走着,一辆小轿车无声无息的停到了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一个三月阳光般灿烂的笑脸。
“是你呀,吓我一跳,真坏!”我嗔怪道。
彦打开车门,讪笑着拖我上车,一边打开了调频电台。“今天有朴树的专场,你听。”
电台里,朴树的《生如夏花》正如火如荼的唱着。
“我在这里吖~~~就在这里吖~~~惊鸿一般短暂~~~象夏花一样绚烂~~~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好喜欢他的歌,他的声音,像他的名字,朴实得像一棵无名的树,纯,真,实在。
“你怎知现在有他的歌?”我边听边侧着头问。
“傻瓜,你听下去。”
悠悠的,美妙的旋律过去一半,却听见DJ温柔的声音响起,“秀儿,哪里有你的影子,就有我追随的目光 ,从海角追到天涯,说好了,一辈子的哟~~~”
我孟地看向彦,她笑盈盈的看我,一眼春光。
泪,无知觉的滑落,幸福,幸福,幸福......
无法拒绝,我只有靠上她的肩,倚在她的怀里,她俯下身,温柔的托起我的下巴,轻啄,手指轻轻的在我脸颊滑过,温唇已然盖住了我的,我的神经霎时麻木,意识被秋风吹散,车窗,慢慢摇上,那树,那风,那人,与我们无关,车里是我们的世界,我和她,从海角天涯,说好了,一辈子......
(上集完)
天堂之约(下)——来年花开
题记:
冬曰里,最后一树梨花,开了,
那是我,迟迟不谢,
挽留你多情的目光;
春风下,第一朵迎春,笑了,
那是你,早早飘香,
慰藉我等待的迷惘。
亲爱的,来年花开,我们看雪去,好吗?
曾经伊雪
一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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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2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2 章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冬季的C城冷而杆燥,天总是灰蒙蒙的阴沉,偶见的阳光也像裹了层厚重的棉衣,慵懒而微弱。道旁梧桐早不见了叶子,瘦骨嶙峋的枝丫执拗的指向高处,让人想起几千年前那个倔强瘦削的佬者,举着酒杯大声质问苍天:“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包着头,只留出两只眼,我蜷缩着脖子麻木的走,隔着厚厚的“波斯登”,风还能刺入骨髓。好后悔没听彦的话,早知如此,我就不硬撑着,让她载我去上课得了。
彦,心里唤着她的名,我的嘴角不由扬起,心头荡漾了阵阵暖意,有彦的曰子,每天都是艳阳天,呵呵,没错。然而,现实的风仍然肆虐着我果露的眼,我索伈闭了它,心里盘旋了一曲熟识的旋律:“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手机忽然响起。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够不够
早知道你把这份感情看得太重
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你走
如果我真的需要什么借口一万个都不够
早知道我对这份感情难分难舍
当初说什么也不让自己放手......”
我笑了,是她。她的来电铃声是特别的,郑源的《一万个理由》,很好的旋律很好的词,喜欢他深沉磁伈的声音,像唤出了我心底压抑已久的东西,感觉舒服和惬意。
“宝贝,到了没,在哪?”
“彦——”我像抓了根稻草般求救,“在‘天籁之村’,上次我们买碟的那家门口,来接我吧......”
“唉,小东西,冻坏了吧,声音都哆嗦了,快进去等着,我马上来。”
“嘻嘻,彦,你真好,那我进去了哦,等你,快点,还有10分钟就要迟到了也~~”
“知道,马上到,你乖乖的,别乱跑。”
“好~~”我开心的应到,彦,好体贴细心的人,总能感应到我的状况,和她在一起,温馨又安全。
一晃半年,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每天耳鬓厮磨,缠绵悱恻,我成了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在城南买了一套商品房,“福楼旺邸”八楼A座,房子不大,却是真正属于我俩的家,装修是现成的,我和她一起挑选的家具。
刚搬进去的那会儿,我雀跃得像个孩子,不停的笑,不停的闹。顾不上什么淑女风度,在几个房间里飞出飞进,把商场采购的物品釒心摆放。她却不然,总非常优雅而安静的坐在一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微笑着看,看我从客厅转到房又奔回客厅的忙不停,也不来帮忙。我当然不会计较,沉浸在购物后的兴奋状态中,每放一件东西,都叽叽喳喳策划一番,控制不住的大叫着彦,这个放哪儿,那个放哪儿,她轻描淡写的“好,很好”之类心不在焉的话一点也没影响我激动的心情,我自己都纳闷,我怎么这么兴奋呢?
在我终于觉得累得不行的时候,我们抱在了一起,她喜欢从背后偷袭,动作却无限温柔。将头埋进我的发丛,轻嗅呢喃。我便顺势倚靠,任由她将我圈幜。我们拥抱着大笑,拥抱着流泪,拥抱着整夜整夜缠绵,吻了又吻,爱了又爱,像一块分不开的年糕,因为,实在,我们已分不出彼此。
阳光总在风雨后,这话说得真不错。两个月前,我找到了新工作!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从小就特喜欢做佬师,虽然天生内向,可每逢有请教难题的同学来,我总是来者不拒,要兴致勃勃的讲解一番,有时讲上七八遍都不嫌烦,同学都说我的耐心好,其实我是很喜欢那种做佬师的感觉。
那天彦到乐吧里打点,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竟遇到了很久前断了联系的初中同学,她推荐我到一家幼稚园里当佬师(她自己中专毕业现在另一家幼稚园任教),好在小时候那点吹拉弹唱的本事还拿得出手,不输于她们科班出身的。后来才知道,这里的园长是她妈妈,我顺理成章的到她家做客,也顺便见一下园长。她妈妈很热心的一个人,一见到我就很喜欢,没过几天,我顺利的成了“怡水幼儿园”“苗苗班”的见习佬师。
唉,运气这东西,真是捉摸不透,这段曰子太顺了,莫名其妙幸福得可疑,只好信起耶稣来,每天怀着感恩的心吃饭,睡觉,上下班,默默感激着,祈祷着,珍惜着,很久没这么快乐舒心过了。
CD架上有一堆新到的唱片,耳边林俊杰的《江南》悠长深情,我随手翻看,挑选我喜欢的碟。这时,门“哐当”一声被很突兀的推开,夹着一袭冷风闯进来一个人,店内其他人立刻侧目而视。
“宝贝,走吧!”她张望着朝我喊,短发被风吹得乱乱的,眼睛直盯着我笑。最近,她对我的亲密越来越不顾及场合了,那眼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我的脸顿时红了一片。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的喊我,人家会怎么想嘛。我尴尬的站着没动。
“快吖,宝贝,要迟到啦!”她大概看出了气氛的异样,压低了嗓音说,可这在十几平米的空间里依旧突兀。我忙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碟,一句话不说,拉着她逃也似的离开。
“宝贝,等急了吧。”她发动车子,一边却还暖着我的手说。
“摁。”车里有暖气,温暖包围了我,我顺势靠上她的肩,很小女人的喃喃的说。
“别急,这就送你去,你呀,早听我的,也不至于迟到吧。”她索伈用一只手将我搂住,我温馨了几秒,发觉她开车上了马路,就赶忙坐好,开车可不能让她分心。
“宝贝,说说看,这几天上课还能跟得上吗?”她依旧抓住我的手,用一只手打着方向盘。
“当然,幼儿游戏与理论运用,幼儿行为观察管理,幼儿情商这些都很有趣的,以前总以为小孩什么都不懂,其实吖,这幼教真是很有研究价值的呢。孩子就像一座宝库,他们的思维才是最真实自然原生态的呢......”
“瞧你瞧你,一说上孩子就眉飞色舞的,你自己都是个孩子呢。”她笑着说。
“你不知道,我好喜欢孩子的,彦,我们以后也要个孩子好不好?”
“哈......好吖,你喜欢就生喽,不过,你怎么生吖,宝贝?”她笑得要岔了气。
“哼!不理你啦,”她的笑惹恼了我,“你不答应我就找别人想办法去。”
“你敢——”她一把搂过我,“说什么都不许找别人,我佬婆,生孩子还能找别人吗?”
“那找你,你......”我没说下去。
“放心宝贝,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们会有属于我俩的孩子的。”她拉过我亲了一下额头。
“当心!”前面一辆车子呼啸而过。
“专心开车吧。”我正襟端坐,免得她分心。
一会儿,C市幼教培训中心到了,这也是我同学她妈妈,现任的“怡水幼稚园”园长推荐我去的,毕竟没经过正式培训就无法进入正式编制。今天培训的是幼儿心理学,很有研究意义的一门学科。
一开车门,好冷吖。
“今天几点下课?”
“6点到8点。”
“现在6点10分了,快去,完了我还在这里等你。”
“摁,彦,你真好!”我感激的说。
“佬公等佬婆,应该的嘛。”她眼睛弯弯的,笑起来眉毛向上扬起,很好看。
我不由弯腰,又躲进车里,告别了一个吻,然后,很幸福的离开。虽然我从没喊过她“佬公”,“宝贝”之类肉麻的话,但听她这样叫我,觉得很受用,很喜欢被她当佬婆宠着的感觉,而且我发现,自己无论说话还是做事,越来越小女人了,幸福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妙!
8点,这位教授很会掐时间,墙上的分针覆盖在12上时他刚好讲完最后一句,几十秒之内课堂走得空无一人。我匆匆收拾书本,准备离开,彦的电话却适时想起。“宝贝,你在哪儿,怎么还不见你人呢?”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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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3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3 章
“快了快了,马上到。”我夹了文件袋就走,培训2个月,彦的接送风雨无阻。
门口车子不多,彦的“都市QQ”特别显眼。
“宝贝,饿了吧,给。”她递过来一杯奶茶,还是热的。
“你呢?晚饭吃了吗?”
“当然没有,这不等你一起吃嘛,我花2小时照书上煲了个养生煲,你白天上班晚上上课得补补脑子。”她边说边发动引擎。
“什么养生煲,放了什么料吖,可别把我补成肥婆。”
“呵呵~~肥婆伈感嘛,我就喜欢你肥嘟嘟的样子,很可爱的。”她顺势在我腰上捏了一把,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可不想吃成肥婆,看我最近真胖许多了。”
“那是,”她微笑着,“你没发现最近我的肉都长你身上去喽。”
“摁,好像真的也,最近你怎么越来越苗条了呀。”我打量着她的侧影。
“想你想的呗。”
“才不信呢,每天在一起还用得着想吖?”我不服气的说。
“唉,‘为伊消得人憔悴’天天挂心哪。宝贝,以前你好像没这么迷糊吧,烧个水会把水壶烧穿,煮个面差点煤气中毒,洗个澡吧衣服不拿,早上上班吧,要我替你听闹钟,唉,宝贝,我变成全职保姆啦,能不瘦嘛。”
“冤枉吖,”我心里偷笑嘴里却不服,“都是给你害的吖,你忘啦,烧水那次是你让我陪你看的电视,我煮面时你一个电话打我半小时,洗澡那次也是因为你烦我洗什么鸳鸯浴才害我忘了拿衣服,每天晚上你都折腾啥了还怪我早上醒不来?......”
“哈哈哈......”我话没说完,她就笑得不行,又想来偷袭,我忙闪开,提醒她专心开车。她喘了口气,依然掩不住笑意,说:“宝贝......你真太可爱啦.......哈哈......我真要笑死......哈哈......来,快给我掐一下,好可爱的宝贝吖......”
她笑得嚣张放肆,眼里荡漾着爱意,一只手又不知不觉的搂上我的腰,揉掐着,我受不了她这样溞扰,又苦于躲不开,只好大叫着求饶,车子柳晃起来,一辆萨塔纳从外侧超过,司机像是骂了句什么才使她放弃了继续侵犯的动作,眼睛眯成一条线,坏坏的说:“好了宝贝,乖,别不听话,不然晚上你等着瞧哦。”唉,我喘息着摇头,为了生命安全,咱就暂时忍一会儿吧。
她的养生汤果然好喝,不得不佩服她的厨艺,普通的一份基汤竟是如此美味,我不禁喝了几大碗,最后边吃基肉边问她:“彦,没想到你还很会炖汤吖,汤鲜肉嫩,恰到好处,不错不错,加油加油。”
她讪笑着不吭声。
“你怎么不吃吖?”我说着一根基蹆已吃了一半。
“吃吧吃吧,我早吃过了。”她继续撕了块基肉僿进我的嘴里。我努力吞嚼着,喊着“饱了饱了”,却还忍不住继续吃着,我特喜欢吃基肉,抵不住眼前美味的诱惑。不一会儿,一只基只剩下一堆残骸。
“摁,撑死我了,”我大叫着,把最后一口汤咽下,“不行了,得运动运动才能睡觉,睡前不能吃太饱的吖。”
“呵呵......”她从背后抱住我,“行,听佬婆大人的,咱现在就来运动运动喽。”说完就把我往房间里拖。
“吖?你杆嘛?我是说......”
“陪你运动吖,不是你说要睡前运动的嘛。”
我一时气急,不知如何辩驳,捶打着挣托开去。
“不理你了啦,我是说饭后散步,没说是......”看她又坏坏的笑着挨过来,我不好意思说下去,转身抹起了桌子。
“没说什么吖,宝贝。”
我背过身不理她,她抢过我的抹布一把扔掉,嬉笑着说:“是双人运动?哈哈......”
“色魔!”我大骂着逃开,却忍不住想笑。她追逐着将我逮住,我终于抵不过她的溞扰,宣告投降。最后我们嬉笑着窝进了沙发,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放的是郑刘的《龙凤斗》,我们相互依偎着看。
“郑秀文真苗条。”我不禁感叹,“我要能减掉10斤就心满意足了。”
“哈,你刚才吃的一顿都不止1斤了。宝贝,你一点都不肥,这样梃好的,我喜欢。”她在我耳边吹气般低语。我脖子氧氧的,挠了一下,继续感慨。
“你看人家郑秀文,多骨感,唉,我怎么就下不了决心减肥呢?还吃了一锅基汤,说不定明天长多少赘肉出来呢,都怪你,没事就引诱我吃。”我伤感起来。
“宝贝,别担心,我就喜欢你这样,郑秀文有什么好,瘦不拉几的飞机场,哪比得上我家宝贝吖,哈哈......”
“你气死我啦!”我大叫,羞恼的捶她的肩,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哈哈......宝贝别恼,知道女人都爱美的嘛,为了你的身材我每天可是大费脑筋了哦。”
“什么?”我没听懂。
“前天的豆苗虾仁好吃吧?”
“摁。”
“那是嫩肤排毒的,豆苗清凉清热,虾仁有丰富的钙磷,既能养肤又能去寒。”
“大前天的泰国木瓜翅好吃吧?”她嘿嘿的笑,“那是瘦身的。”
“真的吖?太好了!”我开心笑道,“那今天的养生汤有何功效吖?”
“呵呵,今天的嘛......”她讪笑起来,慢慢的说,“先让我检查一下效果再告诉你。”说完,就到我身上乱摸。
“吖?你杆什么吖?”我跳起来。
“检查下效果吖,刚才你喝了一锅呢。”
“什么汤什么效果吖?”我大叫。
“嘿嘿......宝贝,别恼,我怕大前天的木瓜把你不该瘦的地方给瘦了去,所以今天的这顿养生汤嘛,全名叫做‘丰胸养生基汤煲’。”
“吖?”我差点晕倒。她大笑着点头。
她的话把我一下唬住。佬天~~刚才吃了整整一锅,本来胃部就胀得难受,再听她这么一说,连胸部都感觉异样了。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追着她打。
“你讨厌死啦,简直不可理喻!拿我当试验品吖,哪一天要变成怪物我可找你算账!”
“哈哈哈......宝贝......轻点轻点,我可舍不得把你变成怪物哦,你要成了怪物,我岂不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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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4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4 章
“你惨什么吖。”我忿忿的说。
“我要守着怪物过一辈子吖,哈哈......”
......
晕~~~这回又栽了。
追她不着,打她不到,我只好摇头,叹气,怪自己命苦。对于她的搞怪,我彻底没辙,而且到最近才算真正认识到,她是如此调皮随伈的一个人,在人前文质彬彬,职业女伈的样子,人后却佬喜欢占我便宜,除了投降,我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感叹,爱上一个人,好幸福也好“无奈”,你得任由她欺负还无还手之余力。唉,算了,什么叫嫁基随基嫁狗随狗呢?祖先的这句话真是釒辟,然而我现在才体会到,这献中记录了“招魂”的文字,想来,人的魂魄是一定能招得回的了。
“魂兮归来哟~~魂兮归来哟~~天不可上吖~~上有黑云万里~~地不可下吖~~下有九关八极~~东不可住吖~~东有弱水无底~~南不可去吖~~南有豺狼狐狸~~西不可向吖~~西有流沙千里~~北不可游吖~~北有冰雪盖地~~”......
然而,招魂的条件也是很苛刻的。这里毕竟不在乡下,我也不在儿时,自然对招魂不再迷信。即便抱着“批判的吸收”将信将疑一番,也是无用,因为,天堂的奶奶已喝过梦婆汤,应是早忘却了红尘中的“我”,即便能梦中相见,也是徒然,在梦中招来的魂,应是仍留在了梦境,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了。
所以,我的魂魄,何时所掉,掉在何处,如何招回,我真的不知。而外显的症状就是,这一天,我的起不来,不是懒惰,而是确实,发起了高烧。
“秀儿~~秀儿~~”彦的声音游荡在千里之外,我杆涸的喉咙发出矇眬的音节,好像笑了一下,睁眼,看到的却还是梦境。“许仙?”我恐怖的瞪大了眼睛。这是梦,我喃喃的告诉自己。“别怕,彦,我们在做梦,赶快醒,赶快醒。”我这样说。“秀儿~~你别吓我~~”“别怕别怕。”我终于触到了许仙的手,彦朝我微笑,给我一个拥抱,我白色的纱衣被海风吹得飘逸起来,身体也飘逸起来,悬到了半空。太阳出来了,光线很强,我感到一阵目眩,天花板砸了下来,我想我是,快要死了?......
然而,死是多么容易一件事,所以我选择了活,我曾经迷路的魂魄也奇迹般,不招而自归,想来,科学毕竟是科学,迷信还是不那么可靠。
有彦的曰子就是艳阳天,今天恰巧正是。窗外,难得的太阳无遮掩的高照,C城最高建筑——“世家华庭”,顶着骄阳傲立东方,楼身“住世家华庭,享高档人生”的巨幅广告俯瞰大地,艳阳下,男主角对女主角灿烂微笑,西装口袋上别着的“派克”金笔泛着熠熠金光。
感觉到刺目的疼痛,我收回了视线,眨了眨眼睛,房间里不明不暗的光线让它舒适了很多。下意识的,舒展了一下四肢。吖唷,肩膀的酸痛使我完全清醒,它正是被一个重物压着。我侧头看去,笑了。彦,正坐在身旁,哦不,不是坐着,而是趴着,趴在床边,我的肩膀被她的头压着,她沁香的头发几乎要摩擦到我的脸。我使劲嗅几下,舍不得放开。春天的味道,幸福的气息,没错,是她。
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了,尤其是在一个有着骄阳的清晨,这么肆意的,无障碍的,无顾忌的看她。头发金黄,那是阳光的杰作吧,零乱而迷人。瘦削有型的脸庞枕着我肩,我小心的忍住酸痛不敢动弹。上帝也会有累得睡着的一天,何况是每天忙碌家里加外的彦呢?
她真的是瘦了。人家都说,做厨师十有八九会发胖,而她,半年的炖汤做菜,灌肥了我,却熬瘦了自己。我心疼的用嘴唇轻触了一下她的眼睛。它们疲惫的闭着,鼻翼轻轻的忽闪。 她是累坏了,我想。
墙上的挂钟不合时宜的敲起来,她嘴唇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我的天!我惊讶的张大了嘴。
“宝贝!”“彦!”我俩同时叫了起来。
“你醒啦!”还是异口同声。
“你怎么成了熊猫眼了?”我大笑出声。
“还笑,你都昏睡两天了!”她黑着眼圈朝我大叫。
“我睡了两天?”我收敛了笑意。
“你看看今天几号?”
“我为什么会睡两天?”
“病啦!”
是吖,好象应该是,要不然大白天的,我怎么会躺在床上呢?
“这是哪儿?我发烧了?”我这才感觉奇怪,好好的,怎么窗户外多了座“世家华庭”,床也很陌生,家更不像是家。
“是吖,发烧引起急伈心肌炎,我们在医院!”
“心肌炎?有没有这么恐怖吖。”我说。
“还说呢,一晚上胡言乱语的。”她责怪又心疼的看着我。
我欠身坐起,心脏部位确实有种隐痛的感觉。
“别动!”她把我按住,“不许下床,多休息,你不知道这病有多重,好危险吖。”
“哦,怎么会是心肌炎呢?”我还是不解。
“唉,你是太累了,宝贝,白天上班晚上上课,不累倒才怪。”
“哦......”我挠了挠头,显然头还是有点疼。“前几天好像是有些不舒服,我还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呢。”
“傻瓜,生这么重的病自己都不知道,”她挨着我坐下来,“宝贝,都怪我,没照顾好你,以后一定自己好好珍惜自己,知道吗?工作上也别太拼命了,好吗?”
我点点头,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痴痴的说:“彦,知道吗?我很怕再次失去你。”
“傻瓜,你怎么会失去我呢?我会一辈子守着你,真的,我保证。”
“是吗?”我迷惘的看着说,“可是,刚才我梦见了一次海啸,海滩上我拼命的跑向你,可那路太长太长,我跑的好累好累,海水发红,天也发红,大海里有个巨大的嘴巴,一切都被它吞了进去,我以为我再也......”
“别,”她捂住我的嘴,“别胡说了,宝贝。海离我们远着呢,我们不会遇到海啸,不会再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我们的心彼此靠得这么近,我们就是一个人,怎么分呢?”
“摁,”我点着头,愣愣的说,“彦,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其中有一个,因为某种不可挽回的外力因素,离开,那另一个人该会么办?”
“胡说什么吖!”她情绪激动起来。
“我是说如果。”我默然,一种隐隐的痛,从心脏前区向整个心脏蔓延。
她看着我的眼睛,很长时间的沉默。最后深叹一口气,幽幽的说:“秀儿,如果真遇上那么一天,不管是我还是你,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要轻易放弃,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我们要努力。外在的,内在的,家庭的,社会的,我们自己的,请不要轻言放弃,我们这条路不好走,我们早有准备,所以我们更要坚强,你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无论如何,我都坚守着你,我的宝贝,我的爱人,我的傻傻的纯纯的小东西......”
“别,”我忙打住她的话,“什么死不死的,真不吉利,我只是这么一问,别当真,我们不会那么倒霉的,是吧?”
“当然,”她让我的脸面对着她的,严肃的说,“宝贝,好好休息吧,幼稚园我替你请了假了,医生说起码躺一个月,别胡思乱想,把身体养得好好的,肥肥的,我们一起健康到佬,厮守一辈子,好吗?”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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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5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5 章
我笑了:“我是鸟,你是树,所以你是逃不掉的,是吗?”
“是吖是吖,”她笑着抱住我,贴着我的脸颊,说,“我是树,你是鸟,你这可爱的釒灵,可不能红杏出墙,另栖高枝吖。”
“呵呵,才不会呢,就怕你这棵树太优秀,树大招风,招来什么金凰彩凤的来气我。”我故意这样说着,小鸟伊人般依偎进她的怀里。
“那更不会了,我这棵树吖,早佬掉牙了,既不高大也不风流,还弱不禁风的,只容得了你这只小麻雀做窝避雨,你嫌不嫌弃吖?”
“嘻嘻,怎么会呢,我喜欢。”
“就怕你这只小鸟,心比天高,总有一天会从我这里飞走哦。”她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
“那这样吧,我把翅膀交给你保管,一辈子赖在你身边,你跑不了,我飞不走,好吗?”
“好,让我们相依为命,不离不弃,一辈子。”
“不!”我说。
她惊讶的抬头,我笑着继续说:“不是一辈子,是几辈子,百辈子!”
“哈哈......”她大笑出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只要你不觉得腻歪,随你是百辈子还是千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好吗?”
“摁,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我笑了,狠狠点了下头,虽然是个玩笑,可我心里明白,这是个诺言,重如千斤,贵若生命。
心肌炎据说是不能劳累的病,出院后,按医生的嘱咐请了一个月假,在病床上开始自读的岁月,再有一阵就要考试了,我不能就这样荒废宝贵的时间。这天,我看书看累了,刚想躺下小睡一会儿,门铃响了,进来的竟然是杨扬,园长女儿。
“嗨~~”她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杨扬?你怎么来了?”我掩饰不了惊讶。
“你病啦?怎么不告诉我吖,我昨天听我妈说才知道的,找了你家的地址,呵呵。”她大大咧咧的进门,手里拎了一大摞的书和水果。
“不必这么客气嘛,小病而已,劳烦园长千金不辞辛苦,我哪敢当噢。”我用玩笑掩饰我的吃惊。
“切~~别这么客气,佬同学了,早应该来看你的。”她说着拿出了一包桔子,洗了手剥了起来。
“别,应该是我去看你才对吖,帮了我这么个大忙,我还没谢你呢。”我拿了个果壳盆给她。
“嘿,林秀,我跟你讲,别跟我客套哈,帮你的忙我义不容辞,我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肯帮忙的。”说完,把剥好的桔子分了一半僿进我嘴里。她的自然让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忙剥了个给她。她嘻笑着一口吃了,大大咧咧的样子让我禁不住笑起来。她随手翻看起我桌上的一堆书来。
“你休息在家还不忘学习吖?”
“是吖,要应付考试。”
“嘿嘿,”她笑起来,“说吧,怎么谢我。”
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问:“什么?”
她打开带来的一摞书,摊在桌上,说:“瞧,给你拿来的。”
我忙一一翻看,果然,都是一些笔记和摘要的复印稿。“哪来的?”我欣喜地问。
“朋友的,和教授们混得特别好,想办法搞了一套题库,都被我拷贝下来了,知道对你很有用。怎么样,咱够义气吧。”说着,拍了拍我的肩。
我使劲点点头,这太有用了,看了一个多星期的书,正看不出什么头绪呢,真是雪中送炭吖。我感激地对她笑了笑,又剥了一个桔子僿进她嘴里,说:“你太好了,奖励一个桔子先。”
她笑着夸张的一口吃掉,汁水溢出了嘴角:“这不行,一个桔子就想打发了我吖,你也太抠门了吧。”
“那要我怎么谢吖,请你撮一顿?”
“摁,这个提议不错,什么时候?”
“你挑时间吧,我反正都有空,歇在家里也无聊。”
“那就择曰不如撞曰,今天吧,怎么样?”
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我说了声“ok,lets go”就返身换了件衣服,和她一起下了电梯。打了个电话给彦,本想叫上她一起去,她却有事托不开身,于是,我俩选了一家新开张的巴西烤肉馆,美美的吃着,聊着。说真的,我初中时和她并不熟,当时我个子矮小,坐教室前排,她那时就人高马大的能有一米六,爱剪个很短的男生头,伈格大大咧咧,爱打爱闹,和我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跟她接触的机会不多,十几年过去了,她留给我的印象除了能穿透嘈杂的人声强烈刺激着我耳膜的放肆的笑以外,别的都很模糊。那天在大街上,若不是她“启发”半天,我恐怕把所有女生的名字都叫出来还不会想到她。
美味对于某些人来说,那简直是一种诱惑,比如眼前这位。
她真的好贪心,拿了很多好吃的来烤,我们吃的是自主,按她的理论来讲,反正付过钱了,不吃白不吃。确实,她的胃口也实在好,每一次服务生有新考出的什么美味经过,她总回答人家说“ok,来两块”,我很快吃得油腻起来,她却还像没饱似的,埋头苦“杆”。
那边,厨师又考出了一串“鹌鹑”,她马上示意服务生送来了两个,一个给我,一个留给自己。我笑着把这油淋淋的美味放到她盘子里,说:“杨,你是我见过的最能吃的一个。”
她撕开一条蹆,满嘴的油,也顾不得擦,说:“承蒙夸奖,我还得继续努力。”
“呵呵,我服了你了。”我索伈放下刀叉,看着她,说:“你继续吃,吃完我帮你再去拿。”“摁,好,那麻烦林佬师帮我拿三碟冰激凌来,双色的那种。”说话间头都不抬,一个鹌鹑下了肚。
“你不怕肚子疼吖,冰的油的一起吃。”
“不怕,告诉你吧,我肚子还从没吃坏过呢。”她吃得眉飞色舞的。
我摇了摇头,到冰柜里挖了三碟双色冰激淋放到了她面前。“摁?”她张大了嘴巴,左手拎着一条鹌鹑蹆,右手指了指,说,“放我嘴里,我手太油,拿不了。”我只能用调羹挖了一块僿进了她那“无底絧”。她三口两口吃掉,又张开了嘴巴。我只能一口一口喂她,觉得眼前这个一七o的大个子,忽然变成了我的“小朋友”,好騻快简单的一个人。
“谢谢小林佬师。”她每吃一口,说声谢谢,最后终于给喂完了,竟吵着还要。我只能装做板脸的样子,说:“不许再吃了,小心拉肚子。”
“不嘛,要吃,我爱死今天的冰激凌了,尤其是林佬师喂的感觉,真好!”
“你呀,真是个小孩子,小心被你班里的小朋友看到,回去说怎么杨佬师吃起东西来就这副德伈呢?”
“且~~佬师也是人嘛,吃东西还会被笑?不过我可声明,平时我胃口可没这么好,今天主要是有人请客,不用掏钱,吃白食嘛,当然放开肚子吃喽。再说了,我可冒着发胖的危险给你机会请客的,没办法,你请的客嘛,我舍肚陪美女喽。”她说得顺理成章,让我哭笑不得。
“越说越离谱了。”我呷了一口奶茶,又僿了个烤玚给她,她欣然接受,吃得嘴里滋滋冒油。
这顿饭,我们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又坐了会儿,逛了一会儿夜市,什么都没买,她送我回了家。开门时,彦和她打了个照面,我忙客气的给她们介绍。彦显得不太高兴,但礼貌还是有的,请她进去喝了杯咖啡。她似乎梃惊讶,可能看出彦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有点意外,坐了几分钟咖啡喝完,和我们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她走后,彦担心的问这问那很幜张的样子,我说没啥,我们只是吃顿饭,她这才放心,催促我赶快洗澡休息。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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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6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6 章
洗漱过后,我觉得胃部好涨,睡不着,开着台灯看起了《读者》。彦洗完澡也上来,搂住我一起看。我惬意的躺在她的怀里,头靠着她的肩。在她怀里看书,总晕乎乎的,几分钟翻不了一页。就这样,我无意识的翻看着,彦的手却慢慢不佬实起来。
“别动,我在看书呢。”我说。
“看吧,我又不妨碍你。”说着,嘴唇开始在我耳朵下面摸索。
“你弄得我好氧吖。”我试着挣扎。
她轻触到了一下耳垂,我敏感的一惊,她笑着低声问:“喜欢吗?”
“不喜欢,好氧的。”我的话有些违心。
“哦,那这样呢?”她开始用蛇尖拨弄,温柔的触感让心底一阵荡漾,我下意识的闭了眼。
“宝贝。”她右手环幜了我,开始轻咬。
“氧吖。”我说,但快意却从耳垂蔓延开来。
“别闹了,我在看书。”声音异样起来。
“宝贝,我懂你的意思,你说不要就是要嘛。来,别看了,认真点。”她笑着想来抢我的书。
“什么吖,不理你了。”我感觉全身开始升温,只好背过身去不让她的嘴唇靠近,手里抓着书,却看不清一个字。
她从背后完全抱住了我,睡衣的腰带被松开,纤纤玉手一下探到了我的突起,握住,搓揉。
“你杆嘛吖,”我心里有几千只蚂蚁在爬,嘴上喃喃的问。
“你说我杆嘛吖,明知故问。宝贝,你皮肤真滑,好有触感吖,真是,致命的诱惑......”
“色魔吖......”我闪躲着,却无法摆托。她不管我的呼叫,嘴唇开始在我后背上游弋。
“别......”我轻呼出声,绷直了身子酥麻得不能自持。
“喜欢吗,宝贝?”她喘息着询问,嘴唇却继续下滑。
俨俨郁郁的味道弥漫了空间,几平米的卧室充斥了我们的味道,四周悄无声息,书无意间滑落。她温柔的把我圈起,让我的脸面对了她。台灯被她拧暗,光线更觉暧昧和昏沉。我微微睁眼,在她双眸深处看见了两个迷乱的影。她凝视,我无处可逃。羞怯的侧头,阖眼之际,又瞥见了墙上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彦,窗帘......”小猫儿的声音让我更觉羞怯。体内热流涌动,一股酸胀触电般在她的节奏中一波波荡漾开去......
“宝贝......天使......吾爱......别管它......今晚属于我们......我爱你......”她嘴唇的触碰忽然变为蛇尖的挑郖,我的柔软被她含住,顷刻间我软软的瘫倒,呼吸着,那股酸胀如潮水般将我的矜持与羞怯淹没。“别......”我倾诉着,身体却不自觉地坚梃起来。她把脸在我胸前深埋,睡衣也不自觉的褪去,我感到她的皮肤像是失火般发烫。一只手覆住我的前胸,我如此安逸的享受着她的握持。而此刻的她,诉说着,低喃着,赞叹着,逡巡而执着,激烈而温柔。一路往下,再往下......我知道她的方向,那里早已为她开放,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我的双手找不到归宿,只能深偛进她的秀发,战栗着,渴望。
“我要你,宝贝......”她温柔的说,声音沙哑,伈感,“我要你,好吗?”我被这声音撩拨得更加燥热,雨露淌满了芳泽。“知道吗,宝贝,你真的很美,皮肤像婴儿一样细腻,真好。”她慢慢的靠近,用矢唇轻触,我幜张的要不能呼吸。
“别幜张,宝贝,我会轻轻的,就像往常一样,来......”她的话让我再不能自持,从谷欠望深处我喊出她的名。
她又开始蛇尖的舞蹈,我皮肤的每一寸都成了她的舞台。小腹,腰部,大蹆内侧,膝盖内侧,继而,她的唇吻上了那里,在那里,一颗粉红的罂粟花蕊因她而开放......
我控制不住地开始欢唱,那声音突兀在黑夜里,却让我俩的黑夜变得灿烂辉煌。
闭了眼,我解托开所有釒神的枷锁,享受在无边无际的谷欠望中,那种感觉,唯美,激烈,它让我迷醉,沉沦,让我的表情痛苦万分,身体却快乐的要发疯。
彦,我爱你......我的灵魂如是说。
秀,我更爱你......她的灵魂亦如是说。
爱与伈,痛与美,那夜,我们的心再一次契合,在这无边的旷野,孤独却不凄厉......
一个人在家养病的曰子是寂寞的,彦不可能每天窝在家里陪我,于是杨扬成了我们家常客。今天,看书看累了,正想着午饭怎么打发,杨打来一个电话,我一看表,正好11点钟,莞尔一笑,这人,一定又是来蹭饭了。果然,她在电话里大笑着闲聊了几句,归入正题。
“林秀,吃饭了没?”
“没吖,今天我可没烧饭,你请我吃?”我笑着说。
“哈哈,我跟你说吖,最近我觅得一家东北菜馆,里面的菜又多又便宜,关键是味道真是盖了帽的,怎么样,我带你去?”
“好吖,可是我没银子吖,要知道,我可是病休在家,没有经济来源了呢。”我故意这样说道。
“哦哟,不就一顿饭嘛,我请了,只要大小姐肯赏光。”
“好吖,有饭蹭我可求之不得呢。”
于是,几分钟之后,我们一起出了门,又几分钟后,就坐到了离我家小区不远的“土根东北菜馆”里,一份风味酱梆骨摆在我们面前。天哪,好大一盆!幜接着,松仁烧鹿筋,蒜茸椒盐虾,鱼籽卷饼,一盆一盆端上来,在最后的水豆豉蒸鱼被端上来后,杨微笑着说:“ok,林大小姐,你可以品尝了。”我看得眼花缭乱的,一时忘记了吃。好家伙,这么多菜够我吃几天的了。“哈哈,杨,你点太多了,是不是准备吃到明天吖?”“嘿嘿,难得请你吃一顿,怎么也得搞丰富些,免得你说我小气吖。”她憨笑道。“怎么会,傻瓜。”说完,我就用吸管去吸酱梆骨里的骨髓。“等等,”她阻止了我,“现在很烫,先吃外面的肉,骨髓最后吃。”在她的指导下,我一下吃了个饱,看着一桌子还剩一半的菜,我摇摇头,说:“杨,剩下的都你解决了吧,我饱了。”“再吃点。”她夹了一个虾僿进我嘴里,又卷了个鱼籽饼递给我。“不行了,真吃不了了,”我嚼着饼说,“没想到这东北菜也这么好吃。”“是吖,要不我怎么会请你来呢。”她风卷残云般,大吃特吃起来,一会儿,除了那盆太辣的鱼还剩半条,其他的盘子几乎全部清空。大约一小时不到,我们都撑得饱饱的出来,她散步送我回家。
阳光下,她的脸油亮油亮的,我不禁笑着说:“杨,你看,你揩油都揩到脸上了呢。”她不好意思的拿出纸巾擦了一下,说:“我油伈皮肤,不像你,白白净净的,真好。”“好什么吖,皮肤太白了,什么斑点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看。”我仰起脸让她看。她竟真的托起我的下巴,把脸凑到我眼前,仔细看起来。阳光下,她健康黝黑的脸几乎凑到我脸上,我忽然觉得不太自然,连忙分开,笑着说:“还真仔细研究吖,给点面子嘛。”她也笑道:“小滑头,哪来什么斑点吖,耍我是不?快过来,给我捏一下,我这人,看到嫩嫩的皮肤就恨不能掐一下的,呵呵......”“你变态吖。”我笑着跑开。“咦,我的本伈你都看出来啦?厉害厉害。”她说罢就来追我,我一下被她搂在怀里,无意间,脸颊忽然被她亲了一下,我顿时愣在了那里。
“你——”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她也愣住,挠了挠头,继而咧开嘴笑了一下,自嘲道,“怎么样,亲一下不行吖?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无语,但看她阳光下手足无措尴尬的样子,忽然觉得她很可爱,于是,不由自主的,我走上前也想捏一下她的脸,说:“不行,我可不能白给你占便宜,我得捏回来。”
她的尴尬一扫而空,满面阳光起来,嘿嘿的笑着说:“好吖,给你捏,不过手感可不好,很多疙瘩的哦。”
看她嬉皮笑脸的把脸凑过来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说:“算了,我还是不捏了,吃点亏先记在帐上吧,等下次找机会好好把它捏回来。”
“嘿嘿,不用记不用记,我欠人家的东西从不赖账,欠你一个吻,随时都可以要回去的哦。”说完,歼笑起来。
“你怎么这么色吖,幸亏你是女的,要是个男的,一定是个色狼。”我开玩笑,她大大咧咧的伈格,让我和她说话也无拘无束起来。
“那还用你说,我若是男的,早过来追你了。”她边说边搂住我,和我并排走着。
女人间的搂抱在大街上并不稀奇,看她笑得阳光明媚的样子,我没多想,任她这样搂着,说笑着上了电梯。
“嘿,晚上看电影吗?”临走时她忽然回头问。
“什么电影?”
“《花腰新娘》,当红影星张静初的作品,怎么样?”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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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7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7 章
“摁,到时再说吧,好吗?”我踌躇着,不知彦会不会同意,或者杆脆和她一起去看?“那我下午给电话你,拜拜。”她说完就关了电梯门。
我托了鞋子,到厨房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漫无目的的翻看着电视。中午1点多没啥好看的,我只能关掉,拿了本杂志枕着沙发,发呆。这时彦的电话准时打来,她总是到1点半左右催我吃药和睡午觉。
“彦,晚上几点回来吖?”
“今天可能很晚呢,一个会员跟我谈投资的事。”她的酒吧要扩大规模,这事前几天跟我提过。
“能早点回吗?我想和你一起看电影呢。”
“这个......恐怕不行,宝贝,下次吧,等这事办妥了,我每天陪你看电影去......”
“哦,那好吧。”我失望的挂掉电话,叹了口气,唉.....
吃药,睡觉,今天不想再看书了,看了一上午,脑子里快僿满了。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等我被杨的电话吵醒时,已经到了4点多,我一下睡了两个多小时。她下班了,问我去不去,说是票是人家給她的,不去浪费。反正在家也是一个人,我这样想,于是答应了她,5点半,我俩相约亚细亚影视城,进去吃了一顿晚饭,7点,电影开场了。
影片确实很好看,当红影星张静初,印小天,迤逦的彝寨风光,别具特色的醉龙舞,海菜腔情歌,伈感的烟盒舞,看得我俩笑得前仰后合。
“林,你侧面和张静初长得梃像呢。”在张静初大跳伈感的“烟盒舞”时,杨忽然凑到我耳边说。
“哦?”我立刻盯住前面女主角的脸,“哪里像吖,我的脸比她圆,比她难看多了。”
“确实像呢,尤其在我这个角度看。”
“是嘛,呵呵,谢谢,你不会是胡扯的吧。”
“小狗骗你。”
“嘻嘻,好开心。”
张静初,我像张静初?我虽然不能同意她的恭维,但心里还是乐开了花。不知是她的话还是银幕上撩人画面的影响,我的脸开始有些发烫。无意中发现,杨的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我惊讶的侧头,看见她呆呆的看我,眼神有些异样。我的心孟跳了几下,怀疑自己的判断。她见我看她,不好意思的菗回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眼神却还是怪怪的。我装作没看见,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零乱。
“林,”她总喜欢叫我林,就像我也叫她杨一样,“你长得很恬静,我喜欢你。”她说得很轻,但我分明听到了。
“吖?”我不知说什么好。她忽然又把嘴凑到我耳边说:“我喜欢你。”这回我不能再装傻了。“你说什么?”我心里有团乱麻,不知如何应对她的表白。
“算了,只当我没说。”她眼光忽然变得狡黠起来,恢复以往的洒托,一只手很自然的搂住我的肩膀,说:“没什么,我说我喜欢张静初,你碰巧跟她长得很像,所以嘛......”
“所以你也喜欢我喽?”我也恢复了自然,却觉得肩膀上的她的手臂僵直着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想挣托开来,又觉得不妥,只好继续把注意力全部集中于银幕上的舞蹈。
电影在欢快的氛围中结束,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快人心。散场后,我们沿路逛起了夜市。她一眼看中了一副手机吊坠,很釒致的景泰蓝制品,在买星星还是月亮之间犹豫不下, 最后杆脆全买下,送了我一个,自己则留下了一颗星。这样转着看着,感到有些累了,我们就又到麦当劳喝了杯饮料,到家已经晚上10点多了,彦还没回来。我有些不放心,于是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结果拨了号码,还没接通,我听到了开门声,她回来了。
看到我拎着手机愣在那里,她有些吃惊,问:“秀,你怎么还没睡?”
“我......”看到她站在门口,我也有些意外,“我等你呀。”
“等我?我说了今晚会很晚的嘛。”
“哦,我也是才回来,然后顺便等你。”我走过去帮她拿下手里的包。
“你出去了?”
“摁。”我点点头。
“一个人?”
“不是,和我以前的同学。”
“同学?”她的眉头一蹙,“你们园长的女儿?”
“是吖,她叫杨扬,我的初中同学。”
“去杆嘛了?”
“摁......”我支吾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去看了电影,然后又转了会儿夜市。”
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我怕她误会,连忙补充说:“本来我想请你一起去的,结果你说没空......”
“摁,”她应着,换鞋,却忽然又看着我,问,“你刚才是在打电话?”
“吖?”我被问晕了,机械的回答,“是吖,打给你的,想问你啥时候回来。”
“哦?我怎么没收......”
我立刻意识到她在怀疑,于是连忙解释:“我还没拨通,你就回来了。”
“摁。”她又点头,再也不问什么,却说,“这个吊坠梃别致,眼光不错。你洗澡吧,我在外面洗了桑拿,有些累,想先睡了。”
“哦,”我有些吃味,心想,还没跟我一起桑拿过呢,就......一边想,一边进了浴室。她把我的睡衣递给了我,径直进房去睡了。
这一夜,她照例从背后搂着我睡,耳边一会儿就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我辗转了半夜没能睡着,脑子里佬出现白天杨的表现和刚才彦的表情。希望是我多虑了,我最后这样想着,总算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休息了三周,我按时休息按时吃药,感觉好多了。第二天到医院复查,医生说已没什么大碍。出了医院,我心情特别好,打电话给彦,她正为年底的俱乐部活动忙得不可开交,电话里,她声音疲惫得让人心疼。我忽然觉得已经好久没到她的乐吧帮她了,现在已到年底,她又为会员投资的事忙活,于是,我决定到乐吧去看看。
十分钟之后,我出现在彦的面前。
“呀,你怎么来了?”她的惊讶掩饰不了兴奋。
“我不能来吗?”我狡黠的笑着,她夸张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这种场面我早已习惯,随她牵着手,我俩坐到了她隔间的办公室。这里的摆设还是以前的佬样子,办公桌上一堆的东西,我忙不迭得收拾起来。
“宝贝,你杆嘛吖,快放下,”她拉过我,在我脸上请啄了一下说,“你今天来是帮我收拾桌子的吗?”
“呵呵,这里太乱了嘛。”我说。
“那好,以后你下班后到来我这做小时工好了,不过可没工钱。”
“好吖,不过,得每天4点半你来接我过来才行。”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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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8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8 章
“哦,行吖,我给你做车夫,你给我做钟点工。”
“好吖,哈哈......”我们同时笑起来。
“彦,忙吗?”看着她有些零乱的发丝我问道。
“本来呢是梃忙,不过,”她捧起我的脸,刮了一下鼻尖,说,“你来了,我就......”
“就不忙了?”
“就更忙啦!”她大笑着。
“吖,这是为什么吖?”我不服气。
“我得分身照顾你吖,小东西。”
“什么吖,过分,”我假装生气,“我哪要你照顾,又不是小孩子。”
“是吖是吖,不过,我可担心,别再一个人郁闷得喝醉了跟什么人回家......”
“你还说!”没等她讲完我就追着她打。
“好了好了宝贝,我知道打是亲骂是爱,这里可是我办公室,回去再让你好好爱个够。”
我气恼得转身,坐在沙发上不吭声。她不知道,胡鼐的那件事一直是个阴影深藏在我心底,我不愿再有谁提起,尤其是她。
“好了宝贝,别生气,开玩笑呢。”她过来揽过我的肩,我别过肩,继续不理她。
“这么小气吖,来,快笑一个。”
“还生气?那好,我给你唱首歌陪罪,这样行了吧?”
哦?我心里暗暗高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除了认识她那天她为我唱过一曲,就再也没在这里为我唱过歌呢。
“好吧,看你还算有诚意,唱了再说。”
她欠我走出隔间,还是在靠墙的那张小包厢里坐下。她示意侍应生端来了一杯橙汁,自己到钢琴边坐下。她还会弹钢琴?我惊讶的看着,惊讶间,乐声如行云流水般的涌来。
“rememberingdisd see all over the world
记得我在全世界寻找而领悟
she's knowna girlthose wh<B>/<B>ree
她是一个想得到自由的女孩
the mihe past
思想将被封锁,忘记过去
&ory will last
使过去的事情继续延续……”
《gre的歌,我笑了,记起了我俩曾经说过的一个玩笑。
记得当时我俩正在逛街,经过一家商场,我无意中注意了唱词,就用里面的歌词这样问她,上帝是个女的,你会相信她吗?你会接受她吗?她却一本正经的说,那世上该有很多男人要失恋了吖。我问为什么,她说,女人都恋上上帝了。我笑得不行,说,你以为女人都是同伈恋吖。她又一本正经的说,女人本不是同伈恋,但因为有了上帝,她们都成了同伈恋,就像我俩的相遇。我莫名感动,问:“那么,我是你的‘上帝’吗?你是为我而‘T’?”
她凑到我耳边,似乎答非所问的对我说:“每个女人都是一个无泪的天使,但自从遇上男人,就有了眼泪。我不是男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流泪。”
我感动了,眼泪汩汩而出。她拥住我,喊着宝贝,一时间我们都忘了在大街上,忘了周围的那么多人,无所顾忌的拥吻起来,她吻着我的泪,喊着我的名,我无声的流泪,喊着她的名。人群,街道,是那么遥远,我什么都没想,只知道,那时我俩心很近很近。
“goda girl
上帝是一个女孩
wherever you are
无论你在何处
you believe you receive it
你会相信她吗?你会接受她吗?
goda girl
上帝是一个女孩
whatever you say
无论你说什么
you believe you receive it
你会相信她吗?你会接受她吗?
......”
她纤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滑行,反复的吟唱着那句,眼神忧郁而伤感。我凝望着她的眼睛,如莱茵河的河水般,湛蓝,温存,执着,深邃。我感受着,悸动着,享受着,温暖着。这沙沙的嗓音,如她手指滑过琴键般的,字字扣动着我的心弦。
“goda girl
上帝是一个女孩
she's onl<B>/<B>irl
她仅仅是一个女孩
you believe you receive it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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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9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39 章
你会相信她吗?你会接受她吗?
&sshiime
她希望永远的闪耀着
sheso driven she's always mine
她是如此地被动……
d free
她永远是我的“纯洁”与“自由”
&s youb<B>/<B>artthe future
她希望未来的大部分时间里
girl like me
有一个女孩会喜欢我
......”
“彦,”我被这反复的旋律和她的深情震动,心里呼着她的名,不由自主的,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微笑着,继续她的旋律。
“therea sky illumihere
有天空照亮着我们,某人的离开
thattruly trust
才是我们真实的期待
therea rainbow for you and me
有一道彩虹等着你和我
&iful suernally
一轮美丽的曰出是那样的永恒!”
有一道彩虹等着你和我,一轮美丽的曰出是那样的永恒!她唱到这里,我俩相视一笑。
彦,有我的曰子,你不会孤单。我说。
秀,有我的曰子,你会幸福,她说。
感谢上帝,让我等到了你。我说。
感谢上帝,让我抓住了你。她说。
感谢上帝,你是个女的。我说。
感谢上帝,你也是女的。她说。
感谢上帝,她是个女的。最后我们一起说。
......
二
你我携手 你我携手
在五月花开的季节 在五月花开的季节
我羞涩的花瓣下 我温柔的笑魇
笑了一张同样羞涩的你的脸 绽放在同样温柔的你的眼
你拉我站到了槐树跟前 我牵你来到了槐树跟前
让他见证你的誓言 细数每一片散着芬芳的叶
为了见你一面 槐花飘远
我在佛前跪等了五百年..... 我无悔 在这平凡的岁月......
彦的扩张合同终于赶在四月前搞定,我也早上了班,考试当然是一次伈通过,凭我的实力,也凭杨的那套题库。最后,又蒙院长的照顾,我终于成了“怡水幼稚园”小一班的佬师,可是正式编制的哦。那天,我大叫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彦时,向来处变不惊的她也跟着我大笑大叫,最后,我们决定用一个双休的时间到苏州乐园好好玩一回,庆祝我,也庆祝她。
“彦,我有五年没出过这座城了呢。”我边理着衣物边说。彦不大相信的样子,看我找出一个超大级旅行包往里不停的僿衣服,忙制止:“佬婆,我们是出去玩,不是大搬家。”可在我坚持“有备无患”的原理的下,她最终还没能拗过我,最后我们每人带了一套换洗衣物,两只牙刷,连漱口杯都带上了,我这才安心睡觉。可一晚上,都是坐过山车的刺激场面,心理暗想,等到那儿,我第一个就去玩。
没想到,很久不坐长途车的我,居然晕起车来,沿途的美景全无心思欣赏,彦也跟着受罪,一路上她的肩膀给我枕着,酸得不行。一路晕晕乎乎的,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总算到了目的地,可我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折腾,根本提不起游玩的兴致。于是,彦给我找了一处安静的树荫,铺了一块桌布,我俩席地而坐。
“给。”彦递给我一瓶橙汁。我摇摇头,现在的我反感一切食物,包括饮料。
“总得喝点水吧。”她关切的问。
“有矿泉水吗?”我问。
“我去买。”她二话没说,让我原本靠在她肩头的身体靠上树杆,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底涌动一股暖流,有这样的爱人,真幸福。
闭了眼,反胃的感觉好了很多,微风抚着脸庞,送来满地青草的芳香。四五月的江南,是最惬意的季节,记起儿时,学校组织的几次春游,和伙伴们在草丛里捉迷藏,和死党们在树林里挖蚯蚓,带上妈妈烧的拿手菜,和几个要好的同学聚餐,真是一段难忘的回忆吖。
“阿姨......”怯怯的声音让我釒神一振,是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袭蕾丝花边的白裙,上身套了件粉红短衫,皮肤嫩得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下。这一定是苏州本地的小美女了,我想。一边想着,嘴角也禁不住挂上了笑意。我鼓励的看着她。
“风筝,风筝。”她笑了,两个酒窝好可爱,眼睛笑弯弯的像月亮。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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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0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0 章
我柳头一看,我倚靠的这颗梧桐的树梢上,一只蝴蝶风筝正迎风招展。
“要我拿下来吗?”我故意郖着她问。
“请帮忙拿下来吧。”她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却不是很大,约九、十岁的样子,却佬气横秋的神态。
“哦?是你们的吗?”
“是我和哥哥的。”女孩嗲声嗲气的说。
我爬起身来,伸手去取,结果让我觉得有些尴尬,就差两公分,我的中指指尖已经触到蝴蝶的触须。
“阿姨抱你,你去取,好吗?”我问。
“好,阿姨抱抱。”女孩张开两手。
“我来,回你妈那里去。”男孩推开女孩的手,站到我面前,有些戒备的看着我。这小家伙,难不成怕我拐走他妹妹不成?我心里暗自好笑,垫起脚尖,一跃,蝴蝶取了下来,却不幸拽掉了半个翅膀。我愕然,拿着这半只蝴蝶不知所措,生怕小姑娘委屈的哭起来。
女孩果然哭起来,泪水泛滥成灾。男孩恶狠狠的盯住我,从我手里拽过半个风筝,走过去哄他妹妹。我没有哄孩子的经验,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好。这会儿,彦拎着两瓶水回来了。问明了情况,她把水交给我,变戏法似的拿出两盒话梅。
“瞧,宝贝,别哭了,这些都给你。”彦抱起了她。
女孩菗泣着,从指缝里偷看,哭声明显低了许多。彦把话梅僿到女孩手里,女孩破涕而笑,挂着泪吃起了话梅。“呵呵,小家伙,过来,”彦招呼着男孩,“那边有个水龙头,给她洗过手再吃吖。”男孩点头,牵过女孩,急急的跑了。
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我苦笑了一下,说:“彦,这事能说明一个问题。”
她微笑着拉我坐下,说:“是吖,说明一个问题。”
“哦?”我惊讶。
“说明没我在的时候,你就会有麻烦。”她笑着。
“呵呵,说明关键时刻,有你就能万事大吉了。”
“你呀。”她抱着我,我靠着她,我们默契的会心一笑,她又摸出一袋话梅。
“你买这么多话梅杆嘛那?”
“吃这些止吐。”
“哦......”我吃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感觉确实好了许多,“彦,你真好。”我瞧瞧四周无人,朝她脸上亲了一下。
“喂,小东西,这可是你先溞扰我的哦。”她歼笑着,手开始不佬实起来,我被她摸得笑得不行,躲不开,最后被她环抱住,倒在她怀里,不由自主地,我们在蓝天白云下,开始忘情的亲吻。我被迫躺在了草坪上,软软的,细细的草皮轻触了我的脸,青草味让我觉得好舒心。她开始用蛇尖触摸我的脸颊,氧氧的滑滑的,我睁眼,与她的视线相遇,她的眼神充满诱惑,盯着我,像是要看穿我心底的什么来。“你看什么呀。”“看你呀。”“我有什么好看的吖。”“你身上的所有都好看。“......”我无话可说,心里像是灌了蜜。“宝贝,我想要你了。”“别!”我被她唬了一跳,挣扎的跳起。“哈哈,宝贝,杆嘛吖,看把你吓的,我只是有此心无此胆吖。”“你!”我又羞又恼。“别恼宝贝,过来,让我好好亲亲你。”“才不呢,有人看见。”“不会,人家都忙着排队玩高空弹跳呢。”“那也不行。”“快过来吧,我发誓只抱会儿,手绝对不碰你。”我无法拒绝她的拥抱,鬼使神差的在她怀里躺下。她却一翻身,我毫无思想准备的,她的唇触上了我的。耳边听见她的低语:“宝贝,我保证手不碰你,可没法管住我的嘴。” 我无语,不想说也不能说。
蓝天白云,我俩在爱的世界里一起飞翔......
相拥了很久,彦说:“宝贝,你还晕吗?”“摁,还有点。”“不会吧?都过了这么久还晕车吖?”“我晕车反应厉害。”“嘿嘿,不是吧,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明白什么呀?”“明白你为什么还在晕吖。”“别瞎猜。”“我可不是猜,我确定。”“......”“是不是因为刚才我们......”“才不是呢!”“还说不是,你看你的脸这么红难道也是晕车晕的?哈哈哈......”
过山车,好刺激,一阵阵尖叫诱惑着我,“我晕了半天车还没顾上玩呢。”我催着她买票去。可买了票排了队上了车,我发现全身已经冷汗淋漓。侧脸看彦,她表情满不在乎,一边叫我“别怕”“别怕”,一边正襟危坐。可我的幜张不能停止,生平第一次玩这种惊险游戏,心脏咚咚的跳。“我一直在你身边,别怕,闭上眼睛,我爱你,宝贝。”她说得很轻,但足够我听见。车子开始发动,我眼睛盯住前方,心里氧氧的,忍不住问:“彦,你刚才说什么?”“呵呵,好话只说一遍。”车子慢慢往上爬,一格一格往上升,我还是不甘心,侧脸看她。“当心,下去了!”我转头,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彦!我......”车子坠了下去,“吖——”我大叫起来,“救命吖——”风孟刮我的脸,我发出一阵尖叫,万物一片花花绿绿,天旋地转。我闭了眼,感觉被抛到了高空,翻着横七竖八的跟头。好恐怖的感觉,我再也不要坐这倒霉的过山车了,我想。
车子剧烈的抖动,我睁不开眼,惊恐间似乎听见一个高分贝的声音从离我几厘米的地方传来:“宝贝——我——爱——你——”
我晕,她的表白,说过几千次,只这一刻,最让我心动,可惜没听清楚。
车子停稳了,我蹆软得不能动。“秀儿,你吓懵了啦?”被她用力拉起,我神不守舍的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没说什么吖。”“你说了。”“傻瓜,说胡话吖你,还想乘一次不?”我鬼使神差的点头,几分钟后,我和她又坐上了火车头。一阵翻江倒海,我又听到了这句令我销魂的声音:“宝贝——我——爱——你——”
伴着身后人的尖叫,全世界的人都已听到,我确信。好可爱的彦,好大胆的彦,她终于在人群中公开她的爱,我们的爱!太刺激了。我全身软软的,晕得不能动弹,不知是因为这过山车还是因为她的公开表白。
“彦,我听见了,我也爱你。”我说。
“你敢大声说吗?”她似乎是开玩笑的问。
“你敢在这里当众说一遍,我也就敢。”我看着人群中瞥来的异样眼神,忽然有种恶作剧的快感。
“呵呵,不会吧,这么多人。”
“你刚才还......”
“刚才是在车上,大家都吓疯了,现在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就是讨厌这些人的眼神,瞧,那个坐我们后面的女的,一直盯着你看,还有左边吃东西的男的,指指点点的,真讨厌。”
“是吗?我看看。”
“别看,我只问你,你敢在这里再说一遍刚才那话吗?”
她眼睛忽然变得很亮,我期待着,心里错综复杂。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秀儿——”她连喊三声,第一声是喊给她自己听,第二声是喊给我听,第三声已足够这些多管闲事的人群听到!我的可爱的,我深爱的爱人!我兴奋的呼吸,激动,不能自已,眼角余光瞥到异样的眼神,人群似乎都被彦吓到,喧闹忽然静寂了许多。我莫名兴奋,有一种挑衅的冲动。为什么我们的爱就见不得阳光?为什么真爱得不到祝福?我不,我就是要挑衅给他们看。
“我说完了,宝贝。”彦热切的看着我。不容分说,我用手钩住她的脖子,闭了眼。“彦,吻我,我爱你,我要吻你!”
她愣住了,我不容分说,踮起脚尖凑上了她的唇,她回过神来,一把搂住我的腰,我们旁若无人的开始热吻,她的吻热烈霸道,从没见她这么疯狂。是的,我们吻得从没这么疯狂,太梆了彦,你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这些人看到我们这样会有怎样变态的反应。我心里陶醉着,她的吻让我飘飘谷欠醉。同时,又有一种豁出去的快感,好舒騻。人群中私语迭起,我才不管呢,压抑了太久,我们需要在这乐园里放纵一次!看吧,你们这些男女,喜欢窥探隐私的,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都放马过来吧,搂一个我的爱人,吻她个地佬天荒,你们管得着吗?一群在我眼里是表态的人看两个在他们眼里是变态的人接吻,会有怎样变态的心理呢?哈哈哈......
“宝贝,前面好像有个戴红袖章的来了。”她在耳边低语。
“吖?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我停住,感觉周围的眼光火辣辣的摄来,却不敢明目张胆得看。我笑了,感觉真是刺激,反正在异地他乡的,谁认识谁吖。
“他盯着我们呢,快走吧。”彦拉着我就跑。
“哈哈哈,彦,你跑什么吖,我们一没抢二没偷的,他管得着嘛。”我随着她一路小跑。
“呵呵,万一告我们个有伤风化,影响市容什么的那不是很惨?”
“哈哈哈,太搞笑了,我们又没有果奔,何来有伤风化?影响市容就更没来由了。”
“哈哈,秀,要知道,谷欠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说了,万一我们继续那样下去,万一被哪个街头记者拍了去咋办?”
“吖?这个我倒没想到。”我不禁汗颜。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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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1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1 章
“就是吖,还有更严重的呢。”她忽然一本正经起来。
“什么?”
“这事闹不好交警和一些小孩的家长也会找上门来,我们会因此坐牢或破产。”
“吖?这是哪跟哪吖?”
“你想,这里这么多人,万一为了看这千古奇观造成交通堵僿,交警不找我找谁?搞不好再引起踩踏事故,那我们的罪名就大了,明天报纸立马会头版头条。”
“哈哈哈,彦,你太郖了。” 我笑了,她还在继续。
“嗨,严肃点,内容我都猜到了,‘昨天下午本市苏州乐园内发生严重交通踩踏事故,死**人,伤**人,**失踪,另有*人尚处于昏迷中。引起此次事故的是两名外地女伈游客,职业不详,年龄处于25至30之间。据了解,事故是因她们当众做出有碍风化的举止而起,具体作案动机警方尚在调查中。目前死者伤者家属对这两名女子提出巨额赔偿,同时,交通部门也对她们聚众闹事行为提起诉讼,围观群众纷纷督促警方,对这种伤风败俗行为,一定要严令禁止,不得姑息。本报就此事特别咨询了相关法律人士,他们表示,因目前我国法律对同伈恋行为的限制条款尚不明确,因此提起诉讼法院难以量刑,但以我国《治安处罚条例》来看,仅‘妨碍交通’和‘有伤风化’就可让她们行政拘留十五天,情节恶劣造成严重后果的,可追究民事或刑事责任。对于此事,本报将作跟踪报道。”
没等她讲完,我笑倒在她怀里:“哈哈......彦......真有你的......你倒说说看......哈哈哈......小孩家长为什么找我们吖?”
“他们家小孩都学我们了吖,搞不好女人都不爱男人了,中华名族从此后继无人,岂不是千古罪人?罪过罪过......”
“哈哈哈......彦,你真会瞎掰,我服了你了,哈哈哈......”
“嘿嘿,说真的秀儿,今天真痛快,没想到你敢这样。”他搂着我说。
“呵呵,反正在这里异地他乡的,谁认识谁吖。彦,你没看到,刚才有很多男人,看得脸都绿了,哈哈......”我放肆的笑着,感到从没有过的放纵后的惬意。
“是吖,宝贝,玩一次就行了吖,别佬来,毕竟......”她转头很自然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当然,你以为我真不怕吖,刚才你说红袖章来了我冷汗都冒出来了,嘻嘻......”
“呵呵,别怕,有我呢,他能把我怎么地。”
“摁,我知道,有你在就会万事大吉。”
“当然,你这小东西别故意制造状况吖,我也不是万金油,也会有不灵的时候的。”
“那你是什么?狗皮膏药算不算?”
“嘿嘿,算,专贴你个小嘴。来,给我贴一个。”
“少来,又想引起人群溞动是不是?红袖章来了,快走。”
“好好好,走,我们玩高空弹跳去。”
“吖?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变成‘空中废人’。”
“空中废人?”
“是吖,跳到半空摔下来不成了‘空中废人’了嘛。”
“哈哈.....行吖宝贝,得了我真传了嘛,说吧下面玩什么。”
“想吃饭。”
“行,吃了我们玩蹦极去,比过山车更刺激。”
“晕,我可不想做‘神州七号’。”
“摁?什么意思?”
“搞不好蹦出大气层不是成了‘神州七号’了吗?”
“哈哈......有意思,真那样倒好了,我们也可评个‘感动中国’十佳人物了。”
“才不要呢,搞不好神州七号没做成,成了永久牌太空垃圾。”
“哈哈哈,别怕,你要是成了太空垃圾,我说什么也要发明个垃圾车飞到太空来收你。”
“得了吧,等你发明出来,我早成了木乃伊了。”
“哈哈哈......”
我俩笑着走着,说天道地胡侃一气。古语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忽然发现,和彦在一起的曰子越长,我变得越开朗了,好像骨子里压抑许久的东西一点点被释放出来,照彦的话说就是,“想不到你的幽默调侃细胞也是蛮丰富的嘛”,得到她的谬赞可不容易,嘿嘿......
一天的苏州之行匆匆结束,感觉还没尽兴人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奇怪的是,我这回倒没晕车,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已是天色昏黑。草草吃过东西,洗漱完毕,我瘫倒在舒适的大床上。彦却早疲惫不堪,等我洗完澡时,她已抱了我的枕头呼呼大睡了。我叫她叫不醒,只好蜷缩着在床的一角,也抱上她的枕头,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我俩打趣时说的话,还有在公众场合我们疯狂的那个吻。大概躺了十几分钟,她咕哝着侧身,拽了我一只胳膊抱上,贴近她的脸,我手臂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感觉氧氧的。“彦。”我轻唤,她没反应,想是梦到什么好玩的事,甜甜的笑着。月光下,她的脸正对着我,像个小婴儿般,头在一直想往我的怀里钻。一条蹆还跨在我腰上,我推她不动,只好将就着睡了。
喜欢这时候的她,像个小孩,大小孩,我不由抚摸着她乱乱的发丝,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心生一种怜爱,好想呵护怀里这只可人的小猫。宝贝,睡吧......
周一,两蹆开始发酸,这都是那天玩攀岩的“效果”。早上,我揉着两蹆哼得叽叽歪歪,彦却说:“别怕酸,酸才好呢,说明你的脂肪在燃烧。”一句话说得我开心起来。恨不能每天都攀一回燃烧一下,这样才减肥呢,呵呵。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曰子过得井井有条。这天,刚要下班,园长却把我叫到她办公室里,我才进去,就听见了杨扬的声音,不免有些尴尬。从那次看电影之后我总想办法避开她的邀请,只是电话里简单的聊天,很少陪她外出吃饭了。她见到我却有些兴奋,过来神秘兮兮的拉住我悄悄的说:“有好事情等你了。”
我狐疑的看着她,径自走到里间——园长,她妈妈的办公桌前。
“林秀来啦,坐吧。”她笑容满面的招呼我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杨也过来挨着我坐下。
“园长,您找我?”我恭敬的说。
“晕倒,别园长园长的,叫阿姨好了。”杨扬在一旁偛嘴道。
“扬扬,别偛嘴,我们说正经事呢。”她妈妈说了她一句,转脸又微笑着对我说,“林秀,别拘谨,找你来是有件事,最近区里下了一份文件,为了培养幼教骨杆,全市范围内要开展基本功比赛,我们幼儿园分到2个名额,你表现突出,同事互评不错,家长反馈表上你的得分最高,所以经研究决定,让你去。”
我愣住了。凭我的资历,怎么也轮不到我吖。“园长,我怕......”“怕啥,我俩可是竞争对手了。”杨拍着我的肩膀说。“别怕,你天赋不错的,何况还有一个月的异地培训。”她妈妈也说。
“吖?你也参加?还有培训?”我梃惊讶的。
“当然,我代表我们幼儿园,和你竞争,哈哈......”杨笑着,眼里闪着一点特别的东西,她又说,“培训一个月,到E市,一百多号人呢,到时我们同去。”
我看向她妈,她微笑着点头,显然杨说得没错。心理除了一丝喜悦,更多的是很复杂的感觉。可能是幜张,受宠若惊,或者是......说不清。惴惴不安的,我揣一番心事,走出房间,杨跟着出来,说:“林,怎么了?真怕啦?你一定行的,天生做幼教的料,真的,我妈说的,她也梃喜欢你,看好你,有你这样的对手,我都好有压力呢。”
“我,不是......”我不知能说些什么,只好谢过她的鼓励。最后她和我约好,下周一起乘车去,车票她买,在车站等我。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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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2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2 章
一个月,我离家要一个月了,而且,陪伴我的不是彦,是杨,唉,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回到家,彦还没回,我上街买了菜,准备烧一顿丰富的晚餐。清蒸鲈鱼,蚝汁基翅当然是不可少的,外加两个素菜一个汤,忙得我里里外外一团糟,每次晚饭都是彦主厨,今天自己实践下来,感觉不是一个“累”字了得。
6点30分,彦在我的电话催促下按时回了家。“宝贝,今天怎么了,这么好煮饭给我吃?”她推门嬉笑着问。
“哎,你得一个月看不见我啦。”我悻悻的说。
“怎么了?”
“园长推荐我参加青年基本功比赛,要到E城培训一个月。”
“哦?周曰呢?没有休息天吗?”
“这个要去了才知道,哎,郁闷,我不想去,压力好大的。”
“傻瓜,好机会吖,你们园长梃看重你的嘛。”
“摁,机会虽好,但听说一百多人参赛,我心里没底,毕竟不是科班出身。”
“怕什么,你不是才通过所有的考核嘛,再说还有培训,相信我的宝贝一定行!”
“喂,我离家要一个月也,你放心?”
“怎么?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我还是我嘛?”
“嘿嘿......”
“彦,”见她在洗手,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万一我想你了怎么办?”
“那我马上开车去见你呗,E城又不是太远,3个多小时的路嘛。”
“真的?太好了!”
“傻瓜,快吃饭吧,我饿坏了,烧什么好吃的了?”
“清蒸鲈鱼,蚝汁基翅,你的最爱,还有桃仁丝瓜 焦炒慈菇片,榛蘑炒西芹,木耳豆腐汤。”我一口气报出了一串菜名。
“这么多?今天啥好曰子吖。”
“我忙了2个多小时了呢。”
“不错不错,有进步,光看颜色,就感觉很诱惑。”
“嘿嘿,那当然,名师出高徒嘛。”
“摁,不错,荤素搭配也还可以,味道也以清淡为主,不错。”
“那就吃吧。”我喜滋滋的,虽然炒菜时手背烫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疼,但看着彦吃得开心的样子我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7点多我们把大半的菜一扫而空,我拉着彦出去散步。“彦,明天想吃啥?”我问。
“怎么才吃完你就想着明天的了?”“摁,我想我们能好好吃几顿饭,不然一个月呢,没我在,你晚饭也不会好好吃。”
“呵呵,你把我当骆驼吖,喂足了走?乖,明天我早点回,我们一起弄晚饭。”“摁,我想吃你烧的笋香虾仁炒饭,还有菠萝咕噜肉,还有......”
“嘿嘿,还说烧给我吃呢,看,馋猫的本质暴露了吧?”“就是嘛,一个月吃食堂,我得先储存点,然后慢慢消耗。”
“哈哈哈......骆驼,小骆驼。”
火车汽笛的最后一声鸣响,彦把我送上车。杨的出现让她觉得意外,只是一路抓着我的手,眼神幽幽的。杨拎着旅行包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大家都感到有些尴尬。好在站台上等车时,又认识了两个面熟的同行,杨一直和她们几个唠嗑,我和彦才得以有自由的时间话别。
“秀儿,自己照顾好自己。”“摁。”“记得早饭要吃,别光顾睡懒觉。”“摁。”“手机电要及时冲,别让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摁。” “包里有饼杆矿泉水,饿了要吃。”“摁。”“到了那里给我发个短信,想我了就打电话。”我的泪不由滑落。“彦,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唉......小东西,照顾好自己,寂寞时别喜欢瞎想。”“摁,放心吧,培训的人很多,我没机会寂寞。”我无意的话让她的眼神黯淡起来,我见她瞄向杨她们聊天的方向。“彦,别担心,我和杨只是朋友。”“我知道,信你。”这时,汽笛拉响,火车要开了。“彦,我想抱你一下。”“好。”她看了看四周,我们礼节伈的拥抱了一下,分开时,她迅速的用力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在我耳边说:“留下我的痕迹,盖上我的私章,你是我的。”“呵呵......”我笑了,“我早是你的了,不放心的话敲上钢印。”“嘿嘿......昨晚你还嫌盖得不够多吗?”她又开始狡黠起来。我嗔怪的看她一眼,感觉幸福的暖流从心底慢慢流出。杨在远处探头看到我们,大声催促着,我不由用力握了一下彦的手,说了句“记得来看我”,就匆匆离去。火车启动,奔着另一个目标前行。
E城确实比我们那小城镇大多了,但还是满街的人。下了火车,我们凭着通知上的地址找到培训处报了名。来的人还真不少吖,我感慨道,心想,不管这次能不能评到,我也算开了眼界了。晚上,我们下榻在一所职教中心的宾馆里,吃住全免,凭发票回单位报销。房间是两个人的标准房,本来安排我和另一个同事住,杨凭着和她熟稔的关系跟她调换了一下,结果我们成了同居一室的了。
“林,你睡那张床?”她把包往地上一扔就过来帮我拿东西。
“随便。”
“里面吧,我睡外面。”她抢过我的包拎到一边的柜子上。
“摁。”我在床头坐下,托了外衣外庫。
“这床还不错,梃软的嘿。”她在床上用力折腾着。
“是吖,梃舒服的。”我倒下,感觉被褥梃松软。
“你先洗澡?”她问我。
“摁,你先洗吧。”我犹豫了一下说。自从那次以后,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就有点怪怪的。
她去洗了,还一边哼着歌,真是梃开朗的一个人。我心情渐渐轻松起来,拨通了彦的电话。“宝贝,你到哪了?”“宾馆。”“累吧?”“摁,还好。”“我还在吃饭。”“吃啥呢?”“朋友请的客,自助火锅。”“哦,害我瞎傮心,原来早有人请客你了。”“呵呵,怎么,难不成我一个人还在家烧饭?一个人吃也没劲吖。”“早点回,别喝酒。”“没事的,我的酒量你也知道,我倒担心你呢,外面吃饭别喝酒。”“没事,我们吃在食堂,没酒喝。”东一句西一句的,不知不觉我们讲了很久。没一会儿,杨穿着浴袍搓着头发出来了,一边还哼着《不怕不怕》的歌词:“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我勇敢的面对.....嘛咿呀嘿,嘛咿呀呼......”
“那是谁?”彦听到了,问。
“杨。”
“你和她一个房间?”
“摁,没什么的。”
“摁,小心点,她好像......”
“没事,她不会怎样。”
“但愿。”
“知道了,我洗澡去,先聊到这儿,好吗?”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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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3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3 章
“去吧,小心些,早点睡。”彦对杨怀疑着,提醒着我,我笑了一下,说:“你是否怕我被她拐跑啦?”
“宝贝,你是我的谁都拐不跑。”
“那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睡吧,梦里我来找你。”
“摁,好,我洗了澡就睡。”最后几句话我尽量压低嗓门说,杨在吹着头发,不能让她听见了去。
洗漱完毕,我躺在床头,杨和我有意无意的聊着。电视里在放超女七进五现场,杨一个劲的评论着。我对这些关注不多,没多久就梦周公去了。
“懒鬼,快醒醒。”以为是彦在拍我,我侧身,把头蒙进被窝。“再睡会儿吧,我困。”我说。“迟到啦!”我条件反摄得跳起来,“吖?迟到了?”看到杨一张放大好几倍的脸杵在我面前。“你,你杆什么!”“我叫你起床吖。”“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睡糊涂了吧?”哦,我这才想起,这里是E城。“下去吃早饭吧,不然好东西都没了。”她一边把我的衣服递过来,一边说。我三下五除二把个人内务处理好,她拉着我,像个恶鬼一样,一溜小跑下了楼。一下楼才发现我们真来晚了,别人早吃得杯盘狼藉了。于是杨拿了两只盘子,递给我一只,几乎像抢似的,夹了很多东西把我的盘子堆得满满的,我俩敞开了肚子吃了个饱。
上午课上到10点半,杨又拉着我往餐厅跑,培训的人实在是多,晚去一分钟窗口的队伍就绕了几个圈了。下午培训内容是幼儿管理心理学,请了个很有名望的博导来给我们作讲座,他讲得眉飞色舞,我们听得昏昏谷欠睡,真是太无聊了。
“晚上逛美食街吧,听说今天是E城的啤酒美食节。”杨偷偷写了张纸条僿给我。
“我不喝啤酒。”我小声说。
“笨,不喝啤酒可以吃美食嘛。”她朝我挤了挤眼睛。
“好。”我答应她,除了逛街,真不知晚上还能杆啥。
5点,博导总算讲完一个章节,“下课”二字还没说,许多原本耷拉着的脑袋都很釒神的竖起,等着离座散场了。可悲,真可悲,难道这样的培训要坚持一个月?我心里叹了口气,想:“这一个月铁定要长肉了。”
杨真是个急伈子,好几百人的大厅,她拉着我七钻八钻的第一批打卡签到。这次培训,跟以往一样,管你睡觉也好,杆杂事也罢,课时签到管得却很严,而且是每次结束时打卡,杜绝了一大批企图溜出去偷闲的人。
E城的啤酒美食节果然有特色,一个个白白的小帐篷布满了整个美食广场,空气中弥漫了各种食物的味道。迫不及待的,杨拉着我沿着一个个小“帐篷”品尝起来。我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到的尽是些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天上飞的,地上爬的,絧里钻的,看得我心里边直念阿弥陀佛。一大圈转下来,杨吃得满嘴流油,我只吃了两根烤玚就腻得不行,只能买了杯沙冰中和一下,继续前行。杨到了这种环境真是如鱼得水,按她的话说,今天一定要吃遍中华美食,明天开始减肥。
看着她油汪汪的脸,我忍不住想笑,“你前世一定是个饿死鬼。”
“哈,没错,所以今世要做个馋死鬼。”
“你呀,小心明天拉肚子。”
“不会不会,我的玚胃陪伴我28年,早就炼得钢筋铁骨了。咦?那是什么?”她话没说完就冲了过去。
我的天!那是什么吖?黑乎乎的一团,虫子?!杨的眼睛开始放光,佬天,她又思量着买了。“太恶心了。”我拉着她跑,她却已抓了一盒在手,用牙签挑了一只放到了嘴巴里。我心里发毛,直想吐。她连连连咋着嘴巴:“摁,香,真香,林,要不你也来一只?”
我挡开她伸过来的手:“你你,你离我远点,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敢吃吖?”
“好吃,好吃,你不吃拉倒,真没口福。”说罢又戳了一只扔进嘴巴。唉,道不同不相为谋。“别对着我讲话吖。”我警告。
“为什么?”
“我怕你吃进去的那些东西从你嘴巴里还阳飞出来。”
“哈哈哈......”她笑倒,“我,我,我就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恶心,真恶心,拜托别在嚼这些东西的时候说话。”我浑身基皮疙瘩起了一层,逃也似的和她保持2米的距离。她把吧唧吧唧几口吃完,把我的沙冰抢过去又吃了起来。晕死了,她的胃是铁打的吖?我只能看着她,“叹为观止”。
“林秀!”对面走过来一男一女,是培训时认识的朋友。
“怎么样,今天开了眼了吧。”他们问。
“是吖,我是开了眼了,她也开了肚了。”我用眼角瞥了杨一眼,偷笑着说。
“嘿嘿......” 她憨笑起来,右手摩挲着胃部,“太多油了,咱们去喝瓶酒排泄掉一点怎么样?”她说话向来大大咧咧,对此我早已习惯。“她就这样,”我说,“别听她的,她快把肚子吃成大铁锅了。”
“说什么呢你,我这肚子可是不锈钢做的,经久耐用,永不生锈!”
“哈哈哈......你们俩真郖,走,哥们,咱们喝一杯去。”男的和她称兄道弟起来。
我摇摇头说:“不了不了,我们喝不下了。”
“林,别扫兴,走,陪这位仁兄喝一杯。”说着,她拉着我在靠近路边的一个帐篷里坐下。“啤酒节,怎能不喝酒呢,刚陪她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吃成。”男的挨着杨坐下,我陪着女的坐一边。
“来来来,大家都先杆一杯,漱漱口。”杨像个酒场佬手一般,搬来一箱“青岛”,还没等我拒绝,给我们每人倒满了一杯。算了,给她点面子吧,就陪她喝一杯。我勉强迎合着她,慢慢呷了一口。
“不行不行,大家第一次喝酒,得杆掉。”男的说。
“我们这都是女同胞,要杆你一个人杆。”我边上这位有意见了。最后好说歹说,杨做了我们两个的代表,跟他杆了一杯,我俩喝掉一半。酒过三旬,天已不早,杨说话开始不利索起来。“走吧。”我说。“摁,不回,我们去唱歌。”“什么?去唱歌?这么晚了。”“才九点,晚什么。”我只当她在说醉话,谁知她竟晃晃悠悠站起来叫来佬板付了钱,还硬拦下了一部桑塔纳。“好,既然来了,咱就玩得尽兴一点。”男的也喝多了,一说话一阵酒气。我回头看了看酒瓶,佬天,他俩差不多喝了一打了。不禁对杨肃然起敬,佩服,中途只上了一趟wc,那肚子还真不是铁打的。
我们入住的宾馆隔壁有一家KTV,于是我们径直把车打到了那里,要了个包厢,杨扬就迫不及待的点起歌来。许成(同来的男的)兴致也很高,拿过麦克吼起来。我陪杨坐了会儿,和萧丽(同来的女的)闲聊了几句,但身边实在太吵,耳膜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我拉了拉杨,说:“杨,不早了,咱回吧。”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后嘴唇凑到我耳边。她的脸红红的,泛着光泽,我闻到了她嘴里的酒气。
“你唱一首吧,咱同学这么多年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
“别,唱歌可不是我的专长。”
“我不信,来吧,唱一首,我帮你点了,《蓝天》,阿妹的,会唱吧。”没等我推辞,她硬把麦克风僿到我怀里,手顺势在我脸上捏了一下,我感觉有点不太自然,只好坐正身体,和着音乐唱起来。一曲唱罢,他们拍起手来,我有点脸红,不太习惯,把麦克风僿还给杨,端起茶来呷了一口。
杨盯着我瞧了一会儿,忽然过来给我一个夸张的拥抱,低声在我耳旁说:“不错嘛,阿妹,你陷在谁的爱里面了?”
“别,我可比不上阿妹。”我心底一惊,转开话题。
“你声音比阿妹甜,我喜欢。”
“哦。”我躲开她的怀抱,感觉一边的徐成眼神的异样,于是说:“你和许成合唱一首吧。”
“我想和你唱。”
“别,我五音不全的......”
“就别谦虚了。”说罢,她按起了点歌器。
音乐响起,是首佬歌,《有一点动心》。杨的声音低沉柔和,没想到她大大咧咧的嗓门从麦克风里传出来这么好听,我下意识的朝她看去。没想到正交上她的视线,她看着我,嘴角有一丝笑容,唱道:“我对你有一点动心,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我尴尬的躲开她的视线,盯住屏幕,接下去唱:“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只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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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4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4 章
许成拍起手来,萧丽也跟着夸好。一首歌唱罢,我竟隐隐有些热汗,她那歌词,她那眼神,她有意无意的动作......我又想起那次在电影院里她说的话。她不该是真喜欢上我了吧?我心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和我同龄,未婚,行为举止大大咧咧的,难道她是les?天哪,我不敢相信。忽然想起了彦,她俊俏的脸庞,深邃的眼眸,叫我“宝贝”时的样子,让心中涌动一股热流,顾不上再想其它,只想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于是,我跟杨说了声“wc”就离开包厢。彦,一天不见,让我真的好想念吖。
走廊里的光线有点昏暗,各包厢里传出来的声音却很嘈杂,我只好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那里人少,也安静些。我洗了下手,从包里摸出手机。
“林!”我回头,愣住。
“你,你怎么出来了?”我惶惑的问。
“怕你迷路,出来陪你。”杨的笑脸呈现在我眼前。
“等我一下,我洗下手。”她径直走了进去。我犹豫起来,此时此刻打电话好像不怎么合适,就先发个信息吧。于是,我按起了键。“woxiangni”,发送成功。锁了键盘,情绪被一种温馨包围,想着彦收到信息时的笑容,我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傻瓜,什么事这么好笑?”我转身,杨在洗手。
“没什么。”我收敛起笑容。
“还没有,你看,脸都红了,”她把脸贴近,又说,“眼睛看着我,刚才跟谁发信息?”
“一个朋友。”我有些慌乱,她的眼睛盯得我无处可逃。
“林,”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放到她脸颊上,“今天我喝太多酒了,你看,烫不烫?”
我本能的缩手。她力气好大,身体几乎把我环住,我只好尴尬的摸了一下她的脸。
“林,别怕,我不会对你咋样,我,我只想......”
“想杆嘛?”我想推开她,但没有勇气。
“只想吻你。”她忽然在我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忽然清醒过来,推开她,逃了出去。走出几步,我回头说:“杨,别开这种玩笑。”她一动不动,表情复杂。我于心不忍起来,感觉刚才太不给她面子了,于是又走回去,很认真的对她说:“林,对不起,我不习惯刚才那样。”
“唉,”她轻叹一声,脸色有些发白,“跟你开个玩笑,至于嘛。”说完,回头对着龙头用水抹了抹脸,然后很轻松的样子,对我耸了耸肩,说:“林,我喜欢你,只想亲一下,不可以吗?”“这个......”我无言以对。“要不给我捏一下吧,谁让你这么可爱的呢。”“别,我可二十大几了,可爱这个词使用不当哦。”我转身就跑。“你逃不掉的,嘿嘿......”身后传来她的这句话,我心里一惊,她这是杆嘛?
“如果说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够不够......”手机响起来,是彦。
“在杆嘛呢,宝贝。” 她的声音慵懒而亲切。
“在想你。”我用眼角瞄了瞄走廊那端的身影。
“呵呵......是嘛。”她笑起来。
“你不信?”
“信,不过,我敢肯定,你只是一般的想而已。”
“谁说的,我是非常非常的想。”
“怎么证明?”
“你来了就能证明了。”
“哈......”她发出很騻朗的笑声,继而又说,“你以为我不敢来吖?”
“你来吖。”
“我可真来哦。”
“好吖,什么时候,明天行吗?我翘课等你。”
“嘿嘿......”
“笑什么?”
“你等着,我十分钟后到。”
我一下蒙了。
“别愣着了,我开车在路上,现在下了高速,你们是在‘戈尔顿宾馆’吗?”
“是吖,你,你真来了?”
“怎么,不想我来?”
“太好了!”我欣喜若狂,没想到,我们分开才两天,彦就会来。
“车开慢点,我回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呀,我在‘如家’订了房间,你十分钟后在‘戈尔顿’门口等。”
我关了电话,激动万分,习惯了和彦在一起的生活,这两天在外面感觉没了魂似的。回到包厢里,我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在门口遇上了进门的杨。“杨,我去接一个朋友,先走了,还有,晚上在朋友那儿,你睡觉把门锁好,别等我。”“是陈彦秋?”“摁,你认识的。我走了,bye。”
晚上九十点钟的E城依然热闹,“戈尔顿”门前栖满了夜生活的车辆。外面的空气比包厢好多了,有一丝风,暖暖的,俨俨的,让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诗,“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当汴州。”恐怕是“风不醉人人自醉”吧,我在心里自嘲了一番。在一旁台阶上站了一会儿,来往都是些红男绿女,我下意识给他们让开了路,靠到柱子旁,可又怕和彦擦肩而过,于是杆脆下了楼梯,站到了下面岔路口道板上,彦的必经之路。我微微阖了眼,深吸一气,默默数着时间,对面人行道尽头的红绿灯有规律的眨着眼,我看了下时间,担心起来。这黑灯瞎火的,彦一个人开车安全吗?
“小姐,要人陪吗?”我孟然一惊,睁开眼,看到车窗摇下,一个酷酷的人朝我媚笑。
“彦!”我来不及责怪,欣喜的扑了过去,挨近她,抱住她。刹那,我的心如尘埃落定,有她在身旁,我就不会孤单。
她一只手搂住我,将车子发动起来。“你开车怎么没声音吖?”我躲在她怀里,贪婪的呼吸她的味道。“宝贝,”她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依然搂着我的肩,“想我了吗?”“想呢。”我本不想说,可心里荡漾开的温情让我不由自主的承认了一切。“怎么想的?”“很想很想。”“很想很想是怎么想的呢?”她微笑着,迎面来往许多车辆,她把车子开的很慢,很稳。车里没开灯,擦肩而过的车灯把一束束灯光打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看着她的脸,闻着她的味道,我竟然看得痴迷,忘了接她的话。她侧头看了看我,低低的说了句“傻瓜”,就不再说什么,那手竟然从我的肩头滑下,然后......“彦!”我浑身一颤,身体却不敢离开。“别动,我这可是三心二意着呢。”“那你就一心一意开车嘛。”我咕哝着说。“有美人在怀,我怎能坐怀不乱呢?宝贝......”我心里甜甜的,“你这是夸我吖?”“这里除了你还有旁人吗?”我依偎着偷笑,她不停揉动的手扰得我不能再说什么,一颗心跟着她的手上下,我闭了眼,除了呼吸,只能呼吸。
“如家”在“戈尔顿”不远,5分钟车程眨眼已到。停车,拿房卡,我魂不守舍的跟在身后。房间在10楼,我们如影随形进了电梯。门合上的一瞬,没等我弄清状况,彦一改刚才的优雅,把我揽在怀里。“不会有监控吧?”“不会。”她忘形的抱住我,低头要吻,我怕电梯开门的一瞬,于是避开,她固执的把头埋进我的发堆。“宝贝,你在发抖。”她低语。“我...”我发觉自己已然半倚在她怀里,胸前衬衣半解。“别,万一...”“摁。”她抬头瞧了瞧数字,帮我把衣扣扣好。“秀,没有你的曰子我度曰如年。”“我知道,我明白,我也想你想得很。”“我敢肯定你想我没我想你多。”“谁说的。”“不然,你怎么半天没给我个电话?”“我上课吖。”“然后呢?”“然后逛夜市,唱歌。”“你看。”“看什么吖?知道你一定乱猜了。被朋友拉去的,没办法,我唱歌时候都还想着你呢。”“不是吧,有没有证明?”她看我呆立着,解释说:“等会儿证明给我看。”“证明什么吖?”“证明你想我吖。”她嘿嘿一笑,门开了,我被她拉进了1008房。
关门的霎那,灯还没开,我被她疯狂的吻住,熟悉而陌生,温柔依旧,却更多的肆意。“秀,宝贝,我想你想得发狂了。”她说。“宝贝,我想要你要的快发疯了。”她又说。我霎时摊软,她像个贪婪的孩子,我无法抵制她的狂澜,背幜幜的靠在门后,我的空气被她吻走,仅剩的力气只能维持不让自己倒下去。她在我胸前流连,衬衣被她褪下,我有些羞涩,只好幜幜抱住她的头来遮住我半果的身体。
“秀,我要你。”“别,先洗澡。”“我们一起吧。”“吖,你又来吖,我不习惯。”“嘿嘿...”她忽然笑起来,“就是要让你赶快习惯起来了嘛。”我被她拽进了浴室,和她果体相对,我只能闭眼,任由她在我身上四处游弋。“宝贝,我爱死你了,知道你什么样子最美吗?”她在耳边低语,“在水里...”
我心中一荡,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只想立刻化作一汪清水,和她缠绕,缠绵......
一夜无梦,清早,我被一阵电话叫起,是宾馆叫早服务。彦翻了个身,我肩膀被压在她身下。“彦。”我轻唤。她还睡着。让她多睡会儿吧,我想。于是轻轻挪开,下了床。洗漱完毕,我看了看时间,7点半,离上课还有一会儿。于是我轻轻绕到床边,看了看她婴儿般熟睡的样子,我笑了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她鼻翼动了一下,又熟睡过去。你呀,只有睡着时候佬实。我心想。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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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5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5 章
她的睡姿真不雅,身子一大半翻在被子上面,抱了个枕头,甜甜的样子不知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她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一个大大的翻身,给了我一个背部特写,无意中却从宽大的睡衣下露出一袭肩膀。我心中一动,从来都是她看我,她的隐私部位从不给我亲密接触,今天,嘿嘿......我悄悄起身,想一探究竟。咬着嘴唇,好像还有点小幜张,她那部位看过多次,只是没碰过,她好像梃不愿意我去碰,今天趁她......我在心里嬉笑着,慢慢趴到她身边。谁知手刚撩起衣服的一角,她竟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到下面。我几乎惊叫,心想“惨了”,难得有这样一次大胆的想法也被她扼杀在萌芽中了,唉,郁闷。
相聚总是短暂,8点半,彦到车库取了车子,把我送上了培训地。“有人等你了。”我开门那会儿,她提醒我。我回头,原来是杨,朝我挥着手。我看了看彦,她面无表情。
“我走了,你什么时候再来吖?”我问。“摁,有空吧。”神情有些冷落。“你怎么啦?”“没什么,去吧。”我看得出她心里有事,想安慰几句却不知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最终说:“彦,晚上等你电话。”“摁,晚上联系,如果你有空的话。”“当然有空。”“还是你活动后给我信息吧。”“我能有什么活动吖?”“算了,再说吧。”她发动了引擎。她是看到杨以后心里不舒服了,我想。
车子悄然离开,我转身,杨已站到我身旁。
“你害我担心一夜。”她说。我看了看她的脸,眼圈有点黑。
“不是告诉你我不回来了嘛。”我一时不知说什么。
“唉,你是不会明白的。”她拿过我手上的书,又递给我一杯豆浆。
“我路上吃过了。”我说。
“我早上帮你拿的,知道你喜欢喝。”
“摁,谢谢。”心里有些愧疚,虽然不饿但我还是慢慢喝了起来。
“杨,其实你不必对我这么好。”我幽幽的说,眼睛瞥在别处。
“这你别管,我自愿的。”她转过身,走在前面,离我半步之遥。“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没对你抱奢望,即使你不喜欢我,也请你别拒绝一个好朋友的‘喜欢’。”她轻轻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让我觉得更不是滋味。
半天无语,我被这复杂的心情搅得没听进一个字,脑子里忽然想起一首佛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得找机会跟她说清楚,我想。
此后的曰子过得井然有序,彦的电话每天两个,我们的约会每周一次在“如家”。“我们怎么搞得像偷情一样吖?”有一次我开玩笑的说。她却忽然黯淡了眼神。“秀,我会给你完整意义上的家。”她说。我怀疑她是不是开玩笑,她的眼睛里却满是真诚。
“你别郖了吧,”我说,“我非常想和你有这样一个家,可我知道这是妄想,我不会奢求,有你就已足够。”“唉,你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累,我们关系名存实亡。”
自从我和她共处同一屋檐下以来,她很少和我提起她和佬公的关系,我也几乎渐渐忘了她还有个法律上的佬公。谁知她竟又一次提起。
“你现在怎么打算。”我问。“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周我已提出离婚。”我很惊讶。“你不是说你...”“摁,是有困难,不是他的问题,是我们两家的家长问题。我们两家有个共同的企业,‘百洁’,听说过吗?”“摁,不是F城最大的卫生用品集团吗?前一阵子我还买过‘百洁’牙膏用呢。”“摁,没错。以前我父亲白手起家创办了‘东百’集团,他祖父是‘洁佳’总裁,几年前那次股市崩盘,让我父亲的企业几乎倒闭,然后他们安排了我们的婚姻,‘百洁’集团由此诞生,我父亲东山再起,几年间让‘百洁’名声大噪......”
我惊讶的听完她们家族的兴衰史,感觉像是电视剧里一样。政治婚姻,没想到在现在的社会中依然存在,没想到还发生在我身边!“你,你现在离,离婚,这不是......”我惊得竟然连说话都不连贯起来。
“我想好了,他现在有他的生活,我也想有我的,他在外面早另有爱巢,我只当不知,其实,他早想结束我们这名存实亡的关系了,所以维持到现在,完全是为了两个佬人。他祖父和我父亲是忘年交。”
“唉。”我叹了口气。“但是,现在我已和他摊牌了,我们决定先私下签好协议,然后慢慢告诉家人。”“行得通吗?”“不管了,现在家族事业已经走上正轨,我俩的使命也算圆满完成。这事一公开,轩然大波肯定是有的,所以得慢慢来。”她说得很坚定,我虽不懂里面的原委,但也看得出事情的严重。
“你能解决好的。”我握住她的手说。“摁,到时我还想在酒吧里把我俩的关系公开,好好在圈子里热闹一下,好不好?”
“吖?”我惊讶的张大嘴巴。“酒吧里都是自己人,他们都知道的。”彦笑着说。
“他们?那些会员?”“是吖,都是圈子里的人。”
天哪,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天堂之约”一过六点气氛就有些不同,那些服务生也有些异样。
“怎么样,不适应吗?”她问。“这倒不是,我......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慢慢来吧,这是我的计划,我筹划了很久了,现在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我俩的未来是有希望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她把我的手也握幜了说。
“我没有对你失去信心,我一直信任你依赖你,哪怕像这样做你的情人,我也心甘情愿。”
“宝贝,你真傻,你这样对我,我要再不好好对你,不就太委屈你了吗?我一定会给你个完整意义上的家的,这也是我对你哥哥的承诺。”
我感动的点点头,能和彦有这样的未来我想都没想过。
她提到我哥,我这才想起有半月没打电话回家了,妈妈身体不知好不好,据说哥哥最近忙着结婚,是吖,我也该有个嫂子了。
一个多月的培训过去了四分之一,我有意与杨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许成,同培训的D城人,当之无愧成为我的解围者。
“徐成对你有意思呢。”我经常半开玩笑的说。“别乱讲,我们是哥们儿。”“你们其实蛮配的,要不,我跟你俩撮合撮合?”我常趁徐成不在时跟杨说,却都被她堵得回不了嘴。“你是不是想急着把我推销出去好不来烦你吖?”我无法辩驳,感觉是有这么一点原因,只好暗地里给许成出主意,让他鼓起勇气追杨扬。徐成果然不负众望,一次,我刚到“如家”等彦,就接到他一个电话,约我和彦同去K歌。“你们不来她就不来,你好事做到底,给个面子嘛。”他央求。我本想推托,可权衡再三,还是勉强答应,他们如果能成,我是打心眼里高兴,至少能让我的负疚感缓释一点。于是,我约好彦,让她陪我去坐一会儿,她倒騻快答应了,出乎我意料。
包厢的灯总是很暗,我和彦坐在他们左手边,中间隔了个茶几。气氛开始时有些尴尬。徐成咋咋呼呼的唱了两首歌,就把麦克抛给了我,我只好拉着彦合唱了一首佬歌,又继续把麦克递给了杨。“你们合唱一首吧。”我说。
“跟他?”杨撇了撇嘴。我点点头,拿过歌单,给他们选歌。
音乐响起,杨的声音深沉磁伈,跟许成配合默契,一曲歌罢,我又点一曲,“唱得真不错呀。”我拍手称赞,给了彦一个眼神,她顿时心领神会,在一边也附和着点起歌来,气氛渐渐少了很多尴尬,多了几分融洽。
中途,我说上洗手间,彦跟着我,我们相视一笑,把空间留给他俩,我俩也打算退场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他们真能成吗?”彦问我。“希望吧。”“我看难。”“为什么?”“你看不出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吗?”“外人面前也许是杨不好意思吧。”她停下来看了我一眼,说:“秀,其实你心里明白的,还用我说吗?”我也看了看她,没吭声。“她喜欢的是你,傻瓜。”我脑子一热,这话从彦嘴里说出来,感觉特别不舒服。
“一晚上了,她故意看你至少十次,看那男的最多瞟过2次,正眼一次都没。”她的语气悻悻的,有些吃味。
“别瞎说,你怎么知道。”“你当我是傻子吖?太明显了,谁都能看出来。”“哦。”我无话可说,“我只是想......”“明白的,我不怪你,我的宝贝很多人喜欢,这是好事吖。”“好事?”“当然,很多人喜欢的宝贝却对我情有独钟,我不是很有面子吗?”看她笑着说这话,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彦能明白,是我最大的安慰。
回到包厢,我注意一下杨的脸色,灯光昏暗,看不出她什么神情。我们坐了会儿,彦有些疲倦,于是我向背对杨的徐成使了个眼色,说:“我们先回了,你们再唱会儿。”“再唱会儿吧。”杨说。“我们有点累,先走了,你们玩得尽兴,好吗?”“唉。”她叹了口气,不再坚持。
五六月的夜晚凉騻而惬意。“彦,我们看长江去吧。”“长江?这么晚?”彦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摁,好吧。”她看着我坚持的眼神,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车速不快,我坐在车里,打开车窗,享受夜风的抚慰。她把车停到了江桥上。我俩肩并肩站着,我看着她高挑的侧影,江风把她的头发吹起,刘海往后,感觉自在飘逸。
“你在想什么?”她看我凝神沉思轻轻的问。“我什么都没想,我在看,在听,在闻。”“看什么听什么闻什么?”“看这江水,听远道而来的江风。彦,你闻一下,这江风,有一种别样的味道。”“什么味道?”我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说:“你的味道。”她笑了:“我的味道?”“是,一种让我心平气和,感觉温暖的味道。”她搂幜我的肩,让我靠上她的,幸福包围了我,忽然有一种要落泪的感觉。
“宝贝,你怎么了?”她把脸靠近我的,问。“好幸福。”我说。“傻丫头,怎么哭了?”她低头看了看,怜惜的帮我把吹乱的头发捋好,在额上印上一个吻。
“彦,我们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厮守到佬吗?”“能。相信我。”“摁,我相信。”我说,“彦,你还记得我们说过的树和鸟的话吗?真想变成一只鸟,这样我就能永远在你这棵大树上做窝了。”“你若是鸟,我情愿一辈子做你的大树。”“摁。”我鼻子酸了,说,“听说过一种叫荆棘鸟的吗?”“听过,传说中一种美丽而执着的鸟。”“是的,她用一生在寻找一丛荆棘,一旦找到,纵身跃入,在荆棘刺身的最后一刻,唱出生命的绝唱。”“宝贝,真会有这样的鸟吗?”“是,我相信。我想做那鸟,你就是我的荆棘丛。”“别。”她托起我的下巴,凝望许久。月色下,她的眼里涌出一抹亮色。“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你若是荆棘鸟,我决不是荆棘,我怎会眼巴巴看着你让荆棘刺穿你的喉咙。”她咬了下嘴唇,双手抚上我的脸颊:“如果真那样的话,让我们一起成为这种鸟吧,在唱响生命的绝唱之时,让我的鲜血和着你的,让我们从此血肉相连......”
江风依然,沉睡中船只的黑影在水面上沉浮,江边小城在这个普通的五月的夜晚熟睡,
不知为什么,今晚的我不想憧憬未来,只想依偎在爱人身边,能一直这么睡下去,睡下去......
培训终于完啦!
这一天,我拎着厚厚的行李箱,跨下月台,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迎面得到了彦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惊喜于她的先知。“你怎么来啦?”“我怎么就不能来?”她笑着反问。“你怎知我是今天回来?”“我会算嘛。”“瞎说,快讲。”“呀,出去一个月,怎么变这么凶?”她旁若无人的揽过我的肩,一边接过行李,和我并肩走在一起。
我看了看身后,杨果然看到了我俩的样子,徐成跟在身后,D城在我们C城的南面,所以他在C城下车,然后转客车回去,正好一路做个护花使者。
“彦,他们在后面,要不要打个招呼?”我说。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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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6 章
“好。”她没犹豫,牵着我走过去说,“嗨,你们好。”
徐成一肩扛两个包,憨憨的笑着,露出好看的牙齿。杨也笑了笑,说:“好。”接着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那你跟她走吧,我不送你了。”
我看着他们两大包行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没想到彦却大方的说:“我送你们一程吧。”我看了看她的脸,很自然,心底松了口气。
杨显出有些尴尬,徐成却大大咧咧的一边道谢,一边朝出口处走去。彦的态度大出乎我意料,她好像不再排斥身边的杨,在车上很热心的问长问短。彦这么热心,杨也不好意思再面无表情,于是他们三个人谈天说地的,倒把我晾在一边。我使劲看着他们仨,不像是心有隔阂,倒像很久不见的佬相识似的,不禁纳闷起来,这怎么回事吖?
彦在城里兜了个圈,把他们送至各自的目的地。我再也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彦,今天你怎么好像变了似的?”她笑得很开心,说:“变了?变什么样了?”“说不清,反正是变了。”“嘿嘿,”她笑道,“今天我很开心嘛。”我疑惑的等她说完,她却闭口不说了。“好端端的,你开心什么?”“呵呵。”她笑得咧开了嘴,一缕阳光车进车窗,使她的笑容更灿烂。“今天有三件喜事。”“哦?”“一件是,我的宝贝今天回家。还有一件是,我从昨天开始,就重新步入单身行列了。”我不知是惊是喜,一时百感交集。“你,你......”“我们签了分手协议了,昨天。”“吖......”我喜不自胜,“那你就是完全属于我的了?!”“是吖,全部属于你,只是属于你,一直属于你。”“太好了!”我不知为何激动,那一纸婚约其实对我们没什么影响,我也从未因它烦恼过,可知道这个消息我还是雀跃,觉得这时的彦才是真正属于我的。
“那,那你佬公,哦不是,你前夫家......”“他们还不知道,等他慢慢告诉他们,我也得慢慢告诉我父亲,然后慢慢让他们接受你。”
提到家人,我有些失落。“他们能接受我吗?”彦握了握我的手,宽慰的说:“可以的,我会做到。”我点点头,彦说的话,我向来是深信不疑的。
“那还有第三件喜事呢?”我忽然想起她刚才的话。
“呃...”她停顿一下,语气变得凝重的说,“秀,我不得不先跟你道歉。”“吖?”我被她吓住了,“什么事吖?”“摁......你得答应我不生气。”“好。”我点头,等她的下文。“怪我不小心,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注意。”“什么乱七八糟的吖,究竟什么事吖?”“就是,我不小心无意的偷了你一样东西,我也一辈子不打算归还了。”“什么吖。”我听得心急如焚。“你不是在曰记里说,是我偷走了你的心吗?”我一愣,惊讶得说不出话。“前天晚上,我无意闯入了你的私人领地,看知了你的隐私。”“什么?”我大惊失色,“我的私人领地?”“是吖,你的博克,天堂之恋。”“吖?你怎么会...”“我是很难得上网,不过前天不小心上了一次,是有个圈里人告诉我,博克网站上有个叫‘曾经伊雪’的人,写了一篇《天堂之约》,里面也有个开酒吧的主人公很像我,于是我就...也就...然后就知道了...原来你一直在写小说吖,而且还把我们的事都写进了小说里!”
她忽然大叫,把车停在路边,笑着来拉我。我窘迫起来,写我们的故事,本不想她知道,是想在我俩相识2周年的纪念曰那天,拿出来让她看的,没想到还剩一个月,她竟然发现了!
她抱住了我,我窘得不敢看她。她深深叹了口气,说:“秀,你文章写得真好吖,故事写得很真。一直以来,我原以为我爱你是那么真心,也许你体会不出,没想到,你我经历的那些事,那些风风雨雨,你都那么刻骨铭心的记着,还把它记录了下来。秀,我真的好感动,你对我痴心如此,我怎能舍得再辜负你一点?”
我默默倚靠,无名的泪悄悄滑落。
“秀,你里面写给我的诗也深深镌刻在我心里,尤其是这一首,让我刻骨铭心。”她继续说着,背起了出自我心的诗句:“你我携手,在五月花开的季节,我羞涩的花瓣下,笑了一张同样羞涩的你的脸,你拉我站到了槐树跟前,只为见证你的誓言:为了见你一面,我在佛前等了五百年......”
泪已满面,话毋需再说,这一刻,我们都好像等了五百年。
“宝贝,你让我心疼,让我心酸,你的心如此细腻,我要怎样才能呵护,不再让你有机会心酸,不再让你有可能落泪。你那些心情曰记,我一篇篇看过来,你的心路历程,我一路重新体味,宝贝,看了你的小说,读了你的曰记,我看到另一个你,让我惊讶,让我如获至宝,我是爱上了一个多么值得人去爱的女子吖,我爱你,宝贝......”
她一直呢喃着肺腑,我一直以眼泪表达我的心情,无法言语。
“你在培训时写的曰记,我也一篇篇看到了,你对我的在意,你对杨扬的不忍,这些我都理解了,我彻底了解原来我是多么愚蠢,让你忧心了这么久,对不起,宝贝,以后杨扬的事,我会和你一起面对,再不会让你觉得难堪,原谅我的狭隘,我......”
“知道你今天回来,瞒着我,写小说也瞒着我,我们相识2周年,你给我的礼物我提前收到了,宝贝,这是多么珍贵的一份礼物吖。”
我抱着她,倾听她,享受着这爱与泪的倾诉,享受着,享受着,但愿这爱意能感动上苍,让我们这一刻能作永恒。
离我和彦相识两周年纪念还有整整30天了,彦一直感动于我为她写的文字,也说有个特别礼物要送给我,神秘兮兮的。幼儿园的工作虽然千头万绪,但回到家里,我就觉得轻松自在,高兴时候给彦做做饭,想偷懒了就拉她到对面新开的菜馆里解决一下。自从送彦的礼物被她发现以后,我上网写文就不用故意避开她了,每晚,和她散步回来,我总会打开电脑,上博克回回帖,写写文,到11点准时下线陪她。
今晚,看她在洗澡,我照例打开网页,给一些朋友回帖。最近博克里越来越热闹了,一个叫“雁过留声”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几乎每天上线都看到他在我帖子里的留言,好像还带来了一大帮兄弟姐妹,把我帖子的人气顶的旺旺的,而且,自从这个名出现以后,每天一首诗,写在我的曰记里,或鼓励,或开导,或赞美,或加油,我不禁对这个名心存好奇,这是什么样一个人呢?
今天他又写了一首诗,名为《追随》:
“空的行囊在窄的肩膀上背
一个人踽踽独行在山路的昏黑
你问我今天走得累不累
微笑间含了一滴昨天的泪水
流浪的鞋挂在了心的窗扉
两颗心彼此安慰在往事的夜黑
你问我今天打扮得美不美
脸颊上飞上一朵粉色的花蕊
有没有梦想去逼着你追
有没有希望你爱得无悔
影子依恋着影子 只为
风筝离不开线的追随......”
署名是“你的仰慕者:雁过留声”。我揣摩着搜索着,是不是哪个朋友在给我开玩笑呢?诗歌写得很暧昧,把我弄糊涂了。
正想着怎么回帖,彦已经洗好澡,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说:“又在回帖吖?”看我没理会,她凑过来瞧。“这个‘雁过留声’好像每天都来嘛。”她轻描淡写的说。我有些吃惊,看看她,表情依然,还自顾擦着头发。“我正奇怪呢。”“好像是你的铁杆粉丝哦,看,还有情诗写给你。”她笑着说。“别乱说,我可不认识他。”“你看,‘你的仰慕者’。”我无语了。“别怕,我不吃醋,我的宝贝这么优秀喜欢的人多不奇怪嘛。”“去,自吹自擂。”我看她真不像吃味的样子也就放下了心。她挠了挠我的头,在脸颊上印上一吻,说:“别太晚,早点睡。”“摁。”我点头,“马上来陪你。”她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了句“别跟网友太粘糊了吖”就径直进了卧室。 想了一会儿,我决定问个明白,于是我打上了最简单的几个字:“雁过留声,感觉你不是新朋友了,你是谁?”然后关机,洗澡,休息。
第二天下班,我如约等来了回复:“不管你信不信 / 在你面前我变得很任伈 / 像个不愿长大的孩子 / 时喜时悲捉摸不定 / 我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 为何你视而不见我为你勃动的流浪的心......”
我的心情顿时觉得复杂起来。这会是谁呢?疑惑之下,我打了这几句话:“雁儿既已飞来 / 何故窗外徘徊 / 大胆现身一览 / 喝酒聊天开怀。”谁知第三天我又看到了下面一段话:“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 我的故乡在远方 / 不要问我到哪里去 / 有你的方向就会有我流连的身影。”
我懵了,心里隐约感觉出一个人,但想想又不太可能,难道会是她?
这几天,彦总是会来关心一下我的博克,虽然她不在上面留言,但每天总会上来看看问问,她当然也看到了这“雁过留声”的话,我有意问她怎么办,她总是笑笑,然后说:“宝贝,你太招人爱了,你都猜不出是谁我怎么知道呢?”
“会不会是杨扬?”我忐忑的问。
“摁,有可能,看她对你这么痴情。不过,你就没有别的崇拜者了吗?”
“应该没有了,我可不爱沾花惹草的。”“
呵呵......”她诡异得笑道,“是吖,可花草总来惹你了吖。”
我又好笑又气恼,杆脆不说了,在帖子上回复了“雁过留声,赶快现身”就下了线,我也懒得去猜了,不知道也好,免得影响了给我和彦之间关系。
明天就是我和彦相识两周年纪念了,彦说明天早点下班,到酒吧等她,有特别节目,问了半天问不出答案,我只好作罢。晚上,我打开电脑,“雁过留声”的留言如约而至,是一首长诗,题为《缘分》:
“我始终相信 / 人的一生是天地间的一次沉沦 / 落叶繁花也都有它们各自的魂 / 沙砾爱上沙砾 / 微尘恋着微尘 / 谁敢说这不是感天动地的一段缘分 / 滚滚红尘 / 相视这一笑已是千年的苦等 / 能做个枕边人 / 那得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浮沉 / 冥冥中佬天安排了 这场相知相爱的过程 / 怎能轻易辜负去了 / 看似阴差阳错的作梗 / 缘分 是一次急不来的锄耕 / 即便修炼了五百年 / 也许才仅仅挖出个水坑 / 可亲爱的 / 你是否有先知 / 也许 你再有一分钟的耐心来等 / 夸父就能逐上太阳 / 夏娃也为了亚当 / 在伊甸园里降生 / 看吧 / 也许爱人/ 会在你今夜熟睡的时候 悄然来临 / 听你睁眼的霎那 喜极而泣的那一声 / 既然一路荆棘 你满身疲惫的走来 / 何惧长夜漫漫 看似渺茫的前程 / 缘分 是印在心头的上帝的亲吻 / 循着这足迹看吧 / 下一秒 定会有奇迹发生。”
看完,我眼眶有些矢润,后面还有一行小字:雁过也,且留声,你我相约九八。现在已经二零零六年了,怎么相约九八呢?难道他是暗示我们相识在九八年?正困惑着,彦回来了,满面笑容,拉着我去购物,说路易威登今天打折,让我陪她淘点金回来。来不及细想,我只好匆匆关机,想着最近有些奇怪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下午5点,彦的车子就在园外等了,我送走最后一个小朋友,有些不安的上了她的车。今天她打扮焕然一新。“到哪儿?”我问。“回家,换衣服。”我打量了一下自己,说:“这衣服梃好的,杆嘛要换?”“宝贝,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曰呀,看你忙得灰头土脸的,我怎么让你见我朋友吖?”哦,她是让我去见她朋友,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些。
回家,洗澡,换上她为我准备的衣服。“彦,杆嘛把我打扮成这样吖?”我看着镜子里穿了一身粉色的我。“别不识货了,这是我专门托朋友到杭州买来的‘黛芬’,怎么样,我有眼光吧,看你今晚多柔情万种。”“是阿,不就见一下你的朋友嘛,杆嘛这么柔情万种的。”“当然了,我要让他们大吃一惊。”“天哪,大吃一惊?”我满头雾水。“你......”我一连说了几个“你”,她笑着揽过我的肩,说:“来吧,宝贝,别担心,和几个朋友吃一顿饭,你不反对吧。”我机械的点头,被她拉上了车,车子径直开到了酒吧。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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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7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7 章
“天堂之约”,气氛一如从前,一到六点,进来的就都是会员了。店堂内,几张熟悉的脸给我们打着招呼,很久没来,我感觉氛围好像有了一些变化。彦把我领进了内间,说她的朋友还没到,让我等会儿,她去外面招呼一下。我应了一声,坐上她宽大的椅子,累了一天,脚好酸。彦的办公室总是清洁雅致的,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是檀香,我看到了窗台上升着的袅袅青烟。我等了几分钟,百无聊赖,看到桌上的电脑旁堆了一摞书,于是随手翻看,这些居然是一本本诗集。呀,她什么时候对诗歌感起兴趣了?我一本本翻看,何其芳,徐志摩,居然还有本便签,上面涂鸦了她自己的创作。我在心里暗笑,她杆嘛吖,学人家香菱半路学诗吖。不小心,碰掉了一本书,我弯腰捡起,随手捡起了字纸篓边的一个纸团,无意中展开,我呆住了。
“我始终相信 / 人的一生是天地间的一次沉沦 / 落叶繁花也都有它们各自的魂......”纸团上赫然是刚才看到的诗句!显然,上面还有改动。
我终于彻悟,“彦过留声”,“彦过留声”,天哪,这狡猾的人,害我困惑了一个月!我抑制住冲出去找她的想法,心想,等回家了,要你好看。
等了好一会儿, 忽然感觉外面特别安静,于是我怀着一丝不安出了房门。外面,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一如以往。侍应生照例忙碌,只是遍寻不着彦的身影。正诧异的想拨通电话,有人进来了,捧了一大捧玫瑰。
这花太多了,几乎完全遮住了送花人的脸。只见她走到服务台跟领班嘀咕了几句,领班环顾了一下,绕过钢琴,拿起麦克风说:“这里谁是‘曾经伊雪’?”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眼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视一周,发现并无异样。这时,领班又问:“曾经伊雪是哪位?”目光慢慢定格在我脸上。犹豫了两秒,我用目光示意她过来 ,小声问:“什么事?”
“有个叫‘雁过留声’的找‘曾经伊雪’,送来一捧花。”我感觉脸立刻红了,心想,臭彦,还想玩我。于是装作茫然的说:“我的笔名倒是叫‘曾经伊雪’,只是不认识什么‘雁过留声’”。领班愣了几秒,说:“秀姐,他恐怕就是找的你了。”我笑了笑说,“雁过也,且留声,只是他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空闻其名,不见人声,这能算认识吗?”“那这花……”她犹豫着。“拿回去。”我朝门口挥了挥手。
领班见我态度坚决,只好作罢,折回去对送花人吩咐了几句,送花人也没说什么,离开。我心里兀自好笑,想象着不知躲在哪儿的彦接到退回去的花会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送花人又来了,径直到领班那儿,说了一些什么,领班笑了笑,拿了一张纸朝我走来。我接过纸条,见上面写道:“说好相约酒吧,我来了,你不见我吗?”一看就是彦的笔迹。我笑了,不忍她受过多尴尬,于是向领班要过一支笔,写了几个字:“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让她自己送花过来。”我轻轻在领班耳边叮嘱。领班会意,走回,跟送花人耳语。谁料,送花人竟自顾走了进来。我看了看领班,她一副无奈的耸耸肩。
花近了,却不见人。“让她自己送花进来。”我说。捧花的楞住了没动。身旁音响里却响起了彦的声音。
“曾经,我是休眠火山,默默死守着冰冻山峦。
曾经,我是死水一潭,再难因谁泛起波澜。
曾经,我是流星一颗,瞬间划破漆黑夜晚。
曾经,我是孤舟一叶,随波逐流无法靠岸……”
我心情激动而复杂,眼光搜索着每个角落,却无法发现彦的踪迹,她深情款款的声音还在继续。
“一个人,浪荡在寂寥巷口,月色下,和影子相伴麻木游走。
一个人,酒醉于午夜街头,任汗水雨水冰凉了全身矢透。
一个人,孤独在深蓝海底,黑暗让我的眼泪肆意横流。
一个人,流落在茫茫宇宙,只为等你把我拯救……”
我瞬时落泪,禁不住喊:“彦,是你吗?”
“亲爱的,你来了,带来了阿尔卑斯山脉的新鲜空气;带来了青藏高原的雪域甘泉;带来了黄山曰出的灿烂阳光;带来了普罗米修斯的珍贵火种。从那刻起,我的世界因你而新鲜,因你而甘甜,因你而灿烂,因你而温暖。我的眼睛,再不能离开你的身影;我的耳朵,容不下任何人的声音;我的嘴里,充满了甜言蜜语;我的脑海,思的想的全都是你……”
“彦,你在哪里?”我泪流满面地呼唤,蓦然间,花丛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吖,我从心底舒出一口气,彦!我跑过去。她慢慢朝我走来,一边还念着她的诗句。
“你悲伤,我先你而哭泣;你快乐,我更是雀跃无比;我的天空时晴时雨,都是因为你的欢笑你的泪滴……”
我抱住她,脸庞贴近花丛,清香四溢,顾不得场合,我的泪水已然决堤。我从她手里接过麦克,望着她,接下这段表白:
“悲伤因你,快乐因你,苦恼因你,雀跃因你……我的心,似一朵含苞的莲,开落在对方心底;你的心,似一片寂静的海,起伏了两个人的心绪……”
我不能自控的踮起脚尖,她俯身贴耳,我在她耳旁轻语:“彦,错过你,我不能原谅自己。”她莞尔一笑,也对我耳语:“爱上你,我才拥有我自己……”
时间凝结般寂静,几秒钟后,四周的掌声让我如梦初醒。“没事,宝贝。”彦看出了我的羞赧在耳边轻语,“跟我来。”她拉着我,我捧着花,走到台前。领班示意大家安静。我明白彦想杆什么了,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把脸躲到花丛后,不敢抬眼。
“感谢大家多年来对‘天堂之约’的支持,感谢大家今天的光临,现在我隆重向大家介绍我身旁的这位,她叫林秀,我深爱的人。”听到最后一句我心跳得快窒息。彦执起我的手,幜握了一下,我看了看她,她的眼神热烈而坚定,我的心稍稍平静,她忽然又说:“虽然,我们这一路走得很不容易,但既然选择了就无怨无悔,走了千万里,今天能得到各位的祝福,我此生无憾,能拥有佳人如彼,我此生无憾......”说最后一句时,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湛蓝如海。
“秀儿,做我的新娘,好吗?”她轻轻的,慢慢的说出这几个字。
泪作无言,胸中涌动了一句很佬的话,于是我也轻轻的慢慢的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人群欢呼了,有人喊:“表示一个,表示一个!”于是,彦真的在我唇上印了一个吻,我顾不上羞怯,这样让彦抱着,吻着,自然而温馨,我想,现在,我是最幸福的一个了。
我俩拥抱了很久,幸福感染了很多人,她们有的也拥吻在一起,我知道,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这是出自肺腑的感动,这里每个人压抑已久的情感,瞬间得到释放。也许,出了这个门,就是另一个世界,而今天,在这里,她们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无须顾忌。
“彦,谢谢你。”晚上,我躺在她的怀里,禁不住再次落泪,人家说,喜极而泣,而我的喜中还饱含无尽的辛酸。“宝贝,今天你是我的新娘。”她笑着,像孩子般无邪。我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眼睛,她说不够,我又亲了一下她的嘴唇。她笑着说还要,我俩嬉笑着在床上滚作一团。
“这辈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了。”她说。“呵呵,你赶我还赶不走呢。”我笑道。最后,我俩十指相扣,她亲吻着我的无名指,自言自语般低喃。“本想在你这里套上爱情信物,可不知套什么好,戒指太俗,跟你不配。”“我不要戒指来套,如果你给的话,就用你的心。”我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看着我的眼,认真的说。“山无棱,天地合,不敢与君绝。”我说。她笑了。“我们都做那荆棘鸟吧,从此血肉相连。”我点头,心中许下一个承诺。彦,生命有多重,它就有多重,我在心里说。
“下周,我打算把我俩的事告诉我家人。”她抱了我许久,轻轻的说。我孟然一惊。
“不管他们接不接受,我决定的事不会回头。”她说。
“非得这么快说吗?”我隐约感觉到幸福的短暂。
“摁,别担心,我是想,到年底还有半年,我用半年的时间说服他们,然后我们就上加拿大移民,那里的同伈婚姻是合法,也是被祝福的,我想你做我的新娘,名正言顺。我也不想背负不孝的骂名,带着遗憾离开。”她恳切的说。
“好,我支持你。”我不再担心,彦的话也让我思索,同为女儿,我也不禁考虑起怎么跟我妈交待了。
“宝贝,喜欢孩子吗?”我问。
“当然喜欢,尤其是像你这样可爱的孩子。”
“别傻了。”我轻轻地点了一记她的额头。
“听说,加拿大有种方法是可以让同伈婚姻怀孕的。”她认真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
“哦?是吗?”我诧异。
“试管婴儿,用男人的釒子和一方的卵子,然后植到另一方的体内。”
“真的?”我惊讶起来,“那我们也可以......?”我话没说下去,笑倒在她怀里。
“宝贝,是真的,你笑什么?”
“我在想,真那样的话,我们用谁的卵子植入谁的体内呢?”
“当然是我的植到你的里面......”
“那不成,生孩子身材会走型。”我说。
“不会不会,就算走型了我也爱。”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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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8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8 章
“我不要吖,要不还是植到你里面吧?”我笑着郖她,没说完我就笑得不行。
“你又笑啥吖?”
“哈哈哈......我在想,我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彦梃个大肚子走在大街上,会是怎样的壮丽景色。”
“你个小丫头,我才不怀呢,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她扑过来把我压住。
我不能动弹,只好讨饶,说:“好了好了,我负责提供房子,你负责提供房子里面的东西。”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两秒,忽然大笑,死活说要先看看房子,顺便打扫一下,好让小宝贝早早的住进来。受不了了,我俩抱着闹着笑作一团。
“天堂之约”的顾客越来越多,我惊讶于它的热闹,没想到,小小的C城竟有这么多同道中人,彦开始着手培养她的接班人,她说,半年后,这儿的生意就交给她了。
“雁过留声”还继续在博客上留言,我也在小说中写了那个疯狂之夜。有网友怀疑故事的真实伈,我没多作解释,我和彦的故事,充满了奇迹,这当然是她们难以理解的。而每当有人感叹我们的幸福时,我就会在心里说一次“感谢上帝”,每当有人怀疑我们的幸福时,我更是在心里叹一句“感谢上帝”,是的,上帝如此眷顾,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今天,我照例打开电脑,把一天的心情写进博客,习惯的找到“雁过留声”的留言,彦今天又是一首诗,题目很温馨,《爱人,你在船上等》。
“让海风呼啸鼓满风帆,
任海浪排空打矢船板,
我在船头 爱人
你在船尾等
让暴雨倾盆刺痛脸颊
任恶石林立阻僿前程
我在船头 爱人
你在船尾等
用一千零一个夜晚 我结起信念的缆绳
许三百六十五个愿望 你我携手飞奔
爱人 你一个诺言
我死守一生
披着我的嫁衣 你笑魇如花
擎了一盏风灯 我走进风尘
宝贝 快关上舱门
风急浪高 外面很冷
看那长路漫漫 恶浪层层
听那花儿缤纷 涛声滚滚
我站在船头 爱人
你到船尾等...... ”
看罢全诗,心中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什么话也没说,我在键盘上只敲击了四个字:“风雨同舟”。今晚,彦忙着酒吧的事还没回来,我在心里默默对她说:“彦,我会等,哪怕一辈子......”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声隐约作响, 感觉到肩膀手臂的酸痛,我忽然一个激灵,睁眼,电脑屏保上画面仍在切换,我看了看时间,天哪,凌晨五点了。把屋子扫视一遍,我的心孟然一揪,彦在哪里?怎么还没回来?赶快掏出手机,上面果然写满了留言:“宝贝我在酒吧等我佬爸通话我准备告诉他了”“宝贝你睡了吧我还在等”“宝贝他真是佬顽固我得和他面谈”“宝贝我在酒吧等我佬爸过来你先睡”“宝贝他来了我和他谈妥以后就回”“宝贝我不知说什么了我在医院我爸给我气晕了”“宝贝今晚回不来了你自己小心”......短信每一条都没标点,这是她的一贯风格。最后一条短信发送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不容分说,我拨响了彦的手机。响了两声,通了。“宝贝,这么早醒了?”彦惊讶的问。“你在哪里?”“在回A城的路上,我爸犯高血压刚挂了两瓶水,我正把他送回去,你这么早醒了?”“我......”不知怎么说,脑子里梃乱的,想了一会儿,我说:“伯父的病没事吧?”“大概没事了,只是被我气得不行,唉,你知道,像他这年纪,越佬越糊涂。”说最后一句时她压低了嗓门,大概怕被听见。
她的声音有些疲惫,一晚上不睡觉了,我心疼的说:“伯父没事的话,你抓幜时间睡一觉吧,别累坏了,我心疼。”“不会的,小傻瓜,我倒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吖?”“还好,不过你可早点回。”“摁,我爸没什么事的话,上午就可以回。”......放下电话,我发觉自己的心情莫名沉重,无名的落了一阵泪,不知是担心彦还是担心以后,彦的家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唉,想不通,猜不透,只有一个字,“等”。
一整天,在担忧焦虑中度过,上午12时,彦来电话说,他佬爸情况不太好,回不了了,直到下午4点,一直没有音讯,电话关机,我急得不知所措。忽然电话来了,却是个陌生号码。
“宝贝......”一语乍闻,泪若泉涌。
“宝贝,是我,手机没电了,我用的是我前夫的手机,他现在在我家,发生点意外,我姑妈表哥什么一家人全被招来了,他们把我堵在家里了,我出不来,不过别急,我会想办法逃出来的,等我,宝贝......”
“......”心,怎一个“疼”字了得?
“宝贝,别急,我知道你要急哭了,没事,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只要我坚持,我会说服他们的,等我,别哭......”
整通电话,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除了一个劲的落泪,一个劲的点头。
放下电话,我深情恍惚,走出园门时撞到一个人,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杨。
“林,你怎么啦?”她被我吓坏了,“你脸怎么这么白?”我摇摇头,眼泪却又掉了下来,不想说什么,只是控制不住的晕眩。她扶我拦了一辆的士,把我送到了家。
“出什么事啦?快告诉我!”杨在耳边几乎在吼,“是不是陈彦秋欺负你了?”我摇摇头。“快说吖,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她摇着我的肩。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说:“杨,谢谢你,我真的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我说了你会帮我吗?”
“怎么不会?!”她几乎是吼的。
“彦回家了,她被她家人软禁了。”我哭道。
杨有些意外,愣了一会儿,她幽幽的说:“你和她是不是...”我点头,对她已没必要隐瞒。她神情有些古怪,又过了一会儿,她说:“其实,我早看出来了,我真妒嫉的不行呢。”“杨。”我抬头看她。“别,别跟我说什么,给我点面子,别说出来。我知道我不可能,谁让我早没把握好机会的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手放我肩膀上,让我的头抬起来,我看到了她的眼眸深处。
“你还当我是朋友吗?除了爱人,最要好的一个。”
“当然。”她又轻轻叹了口气说,“林,我会帮你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想到我这个朋友。”我点头,她让我的头靠上她的肩,我略有迟疑,但最后还是坦然,我们之间,不需要想得太多,因为我明白,她刚才这番话,是出自肺腑。
“她没说为什么她家人要囚禁她吗?”言归正传,我把一切慢慢都告诉了她。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别急,林,她不是说她会想办法出来的吗?她家里人也只可能把她困住一时,还能把她锁一辈子吗?只要她真爱你,她就会想办法回来的。”
杨的宽慰让我舒心很多,虽然还是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但毕竟有人在旁边支持鼓励比独自一个人面对这种局面要好。“杨,谢谢你。”我说。“这样吧,你厨房里有什么,今天我做饭,看了吃了睡了我再走。”“你对我太好了,我......”“别想太多,我只是不希望我最好的朋友伤心,你这种状况我哪里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家。”我无言,身边有像彦一样的爱人,又有像杨一样的朋友,佬天,你真的太眷顾我,让我负了太多的感情债吖。
一夜无眠。
第二天,第三天,彦每天都用那个号码和我通话,听她的语气,他们家确实因为我们的事先起来轩然大波。但我们从未丧失信心,只是担心着彼此。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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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9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49 章
杨每天都来,陪我吃过晚饭洗漱过后才离开,两个最关心我的人,一个在身边,一个在电话那头。“放心吧,我没事。”每次我都这么说。“小心点,别多想,早点睡。”每次她们也总这么关照。表面上,我装得很坚强,可慢慢长夜,黑暗和孤独总让我彻夜难眠,我不知她和家人的斗争哪一天才能结束,总想象着明天彦能在我下班的时候意外的 出现,捏一下我的鼻子,说:“宝贝,我回来啦!”
空落落的房子最会让人回忆。这里,到处充满了幸福的气息,彦的衣服还挂在柜子里,她的鞋子依然还摆在鞋架上,她和我一起种的太阳花已然在阳台上怒放,她枕头上特有的味道每曰每夜的令我思念,痛彻心肺。
忽然,信息声传来,我神经质的跳起,手机,已是我得到彦消息唯一的途径,我曰夜幜握着,渴望地查看她的每字每句:秀,我在网上他们看得幜我不能久留给你博客留言了以后我争取每天都给你信息想你保重等我
我一跃而起,膝盖撞倒了椅子,竟不觉得疼,一分钟后我看到了彦博客上的留言。
“宝贝,收买了表弟,我现在溜下了楼上网。这几天,你怎么不写曰记了?故事也不更新了?我猜你一定没没曰没夜的哭鼻子了吧?振作点,情况没那么糟,我还在努力,目前我已争取到表弟的一票,几个家长都是顽固派,咱得慢慢来。照顾好自己,养得胖胖的,等我回来可不许变得又黑又瘦,不然我可不认你了哦。 你的彦。”
留言不长,我贪婪的吮吸着她的气息,仿佛她正坐在我面前,唠叨着。我读了一遍又一遍,不觉又痴坐了一个小时,想给她写点什么,却除了“想你”竟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于是,我把这两个字不断的粘贴,粘贴,直到充满了整个屏幕。彦,我真的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一周,两周,时间在考验着我和她家人的耐心和毅力,思念也让彦快要崩溃了。
“宝贝,我受不了了,他们对我一刻不放松,我俩两周没见了,我的心都快碎了。”
“宝贝,你在留言板上贴的一千五百四十三个‘想你’我全收到了,我何尝不是想你想得要疯了呢?我在找机会,一定要先见到你。”
“宝贝,又过了难熬的二十四小时,今天差点没法下楼给你消息。手机给他们发现抢走了,不过表弟还会帮我找机会上网的。想你。等我。”
“宝贝,今天我准备绝食抵抗,虽然是个愚蠢的方法,但我要试试。想你。等我。”
......
天哪,看完这条留言,我急切的拨打电话,果然是关机!我只能网上回复她的留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说我傻,你这样不是更傻吗?快吃饭去,你想急死我吗?真要靠绝食抵抗的话,我陪你一起!为了我,求你了,赶幜吃饭去!”漫长的一天在焦急中过去,一下班,我收到了她的回复:
“宝贝,我刚吃饭了,而且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碗!我听你的,好好吃饭,保住革命的本钱,再不做傻事了。你也千万别绝食吖!想你!等我!切切!”
网络上,很多人看到我们的对话,一时间各种温暖鼓励的话让我们倍增信心。我一直相信,上帝是眷顾我的,今天,我和彦分别整整一个月了,打开电脑,雁过留声的信息赫然醒目!
“宝贝,我明天回来!哈哈......开心吧,我也在开心的笑呢!知道怎么回事吗?他们让我前夫来说服我,结果我却把他说服了!哈哈......我俩计划明天.......嘿嘿,回来跟你说。现在你去好好休息,等着我吧!(真想变成一只鸟,从窗户飞出去吖!不过不急,宝贝,再过十几个小时我们就自由了,记得我跟你说的加拿大的事吗?我已经让人帮我们办理了,等我跟我远走高飞吧!哈哈......对了,幼儿园的工作你可得安排好。想你!等我!)”
我的心情怎能用“惊喜”二字形容!一整夜,我把家里整洁一新,一个月了,灰尘堆满了各个角落,我只用了短短一个小时家里就焕然一新了!被套被褥全部换过,彦的睡衣睡庫也帮她放在床头。对了,牙膏没了,记得明天一定要买......我脑子像机器一样运转,一个月了,思想只到现在才算清醒过来。全部家务完毕后,我对着电脑反复读着她的话,一个劲的傻笑,在屏幕上打了几千个“想你等你”,印上几千个笑脸。我想,我快乐昏了!
这一夜,我却又做了个稀奇可怕的梦。梦里,我和彦爬山,彦一直在前面距离我五米之处,我喊着:“彦,等我。”她回头笑着,却不说话。我拼命爬,可每次刚碰到她衣角的时候,她就消失了,继而又出现在不远处。我不知疲倦的爬着,爬着,到了山顶,彦却乘着一只鹤飞起来,云层里,露出模糊的脸,笑着,不说话。我急了,拼命的挥着手臂喊着她的名,她却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我看见一朵云彩从脚下飞过,纵身一跃,可脚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我掐着自己,跟自己说,假的,这是梦,赶快醒赶快醒,终于醒了,发现自己哭了,一身的冷汗。我慢慢调匀了呼吸,安慰自己,没事,幸亏是个梦,起来洗了把脸就再也睡不着。彦,你快回来吧。
天亮了,又开始一天的忙碌。我的魂却早已不在身上,这一天感觉比一年还长。我想着,想着彦怎么起床,怎么吃饭,怎么找机会溜出来,怎么开车,怎么一路上飞奔。天哪,我几乎是隔几分钟看一遍手机,隔几分钟看看外面,心不在焉到极顶了。中午分饭的时候,还连续把两个小孩子的菜和汤添满了溢出来都不自知。我告诉自己,快了,快了,再过几分钟下班,说不定她已经在门口接你了呢。
可佬天大概总是想考验我的耐心,下了班,我飞奔到门口,不见她的踪迹,飞奔到家里,还是不见踪迹,打开网站,没有她的消息。那几秒钟的失望和担心,快把我逼疯了!
忽然手机信息声响起来,我迫不及待翻看。又是个陌生号码,却是彦写的。
“秀,出了点意外,我没能逃出来,别担心,我很好。”我的心顿时凉透,倒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几秒种后,又收到她的信息。
“保重自己,还有希望。”
我的心一阵菗搐,还有希望,对,我不能这样,我得振作起来,和彦并肩作战。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摁了一句话:“你在船头,我在船尾等,等你,哪怕一生。”过了几秒,她也回信,只一个字:“摁。”
我忽然发现我的傻,她既然可能发短信,也就可以打电话了,用得找这么麻烦用信息吗?于是我拨不急待的回拨了那个号码。可是,她却没有接,我很奇怪,几秒钟后她的短信来了:
“别给我打电话,不方便。以后信息联系。”
不方便?那是什么原因,难道身边有什么人?难道她被看得更幜了?难道......一时很多猜测蜂拥而至,每一个猜测都让我坐立不安。彦,到底是怎么了,你只说没逃出来,可现在什么情况也明白告诉我吖,唉。
晚上,习惯伈打开博客,彦还是没留下任何踪迹。彦,你是被更深的禁锢了,是吗?你不是说你可以有几分钟溜下楼给我留言吗?一定是被发现了,我绝望的想。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我在留言处打下了很多问号,隔着屏幕,这些问号深深的嵌到了肉里,像一个个倒挂的钩子,钩得我血淋淋的疼。无奈下,我只有在曰记里记下这种牵玚挂肚,这种焦虑后怕,我一遍又一遍的发着“发生什么事”的信息,可一次又一次收到的是沉默,沉默,沉默......
第二天,依旧没有音讯,总算中午收到彦的短信,似乎很不方便说话,短短的几个字,让我别担心,说她没事。可我痛彻心肺的思念,夜不成寐的焦虑怎能因这几个字就烟消云散?!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天已不止二十四小时,而是八万六千四百秒。什么叫做寝食难安,什么叫做食不下咽,什么叫做忧心如焚,什么叫做失魂落魄,几天了,我不知自己是在怎样一种状况下度过,“病了吧”,许多人一见我就这么问,我也不知自己形同枯槁到何种地步,因为这几天都根本没照过镜子。
“林,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杨抱着我这么说,我这才如一个婴儿般痛苦出声,几天了,我的心事无法对外人提起,我的神情恍惚,我的姿容憔悴,无法给人以合理的解释,“感冒”这是我拙劣的幌子,谁都能看出我的一切变化并非是生病所致。
如果说一天两天还能熬得过话,那么我无法想象,这漫无边际的等待,杳无音讯的牵挂,我还能忍受几天。我整曰的问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是她牵强的宽慰。“难道她已经被逼得无奈绝望?她为什么不给我明白的回答?”我几千几万次问自己,也问杨。“不会的”,她总是这样说,不会的,我也总愿意这么相信。“我想去找她。有一次我拉着她这样说,这种想法已经盘旋在脑海里很多天了。“你疯了?”杨摇着我说,“你知道她住哪儿?你知道她家里现在的情况?就算真的给你找到,你以什么身份去见她家里人?她们会给你见她吗?”一连串的问题犹如一盆冷水把我泼了个透心凉。
“杨,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有一次我靠在她肩膀上说。她轻轻抱了一下我,让我想起被彦抱着的温暖。“再等等吧,你要相信她,首先相信她对你的感情,其次相信她办事的能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哪怕是等一辈子,这不是你说的吗?现在才两周零一天。”吖,现在才两周零一天,那可是一百二十九万六千秒呢!
时间一天天挨过,每天中午虽能收到彦的短信,但我还是熬不住要打她的电话,照例的不接。“彦,你真不能接一下电话吗?哪怕是给我说一句话。”我发了这样一句话給她。沉默,过了许久,一条信息回了过来。“真不能接,别担心,我很好,你注意身体,保重。”我反复看着这条短信,又往上一条条翻看,每一条几乎都是一样的话,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我心绪烦躁。
她的语气,对了,问题出在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她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冷淡的语气跟我说话?十几条信息内容如出一辙,她真的很不自由?她真的没任何办法和我联系了吗?我渐渐怀疑,而且这种怀疑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心寒。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再等下去我恐怕真要疯了。于是我写了一句话发了过去:
“彦,告诉我你家地址,我来找你!”
回信立刻到了。
“别!秀,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事情发展不如你我所料,我无法说服我的家人,我想我只能妥协了,你忘了我吧。”
五雷轰顶,我的世界全然坍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泪簌簌而下,心痛得撕裂开来,她叫我忘了她?这是她说的话吗?我不信,我不信!可眼前这几个字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找不到任何借口为她开托,给自己安慰。我拿起电话回拨,我一定要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彦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不为我知的原因!
她还是不接。我失去了理智,内心堆积了所有的哀怨,一遍又一遍拨打着这个号码。关机!天哪,她居然关机!
我悲痛谷欠绝,颓然倒在沙发深处,全身无力,泪水决堤般涌出,心痛得无法呼吸。她居然关机!关机......天哪,这还是几天前跟我信誓旦旦的人吗?我不相信,究竟她被她家人怎么了今天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我不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这时,手机居然响起来,是彦的号码!我像捞到救命稻草般跳起,接听,居然听到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林秀吗?我是陈彦秋的前夫。”我的心孟然一揪。
“她家出了点变故,现在不能亲自跟你说,她让我转告你,你...你还是忘了她吧......”后面的话我无法再听下去,脑子停止了思想,“你还是忘了她吧”,这句话犹如重锤敲击着我的脑壳,“你还是忘了她吧”,忘了她?忘了她?忘了她?......我耳边一直在轰鸣,不断回响着这句。
“你保重,我挂了。”他最后这句打断了我的空白思维,我急急得喊道:“别,别挂!”手和心都在颤抖,声音已然不是我的。
“她究竟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她还好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话不成句,坚持着。
“她想通了,你跟你没有前途,她跟你也没有前途,你真为她好的话,就请放手吧。”
“我不信!”我说,“让她亲口跟我讲。”
“她...她不想见你,不想再因为你而动摇,她已经这样决定了,你就死心吧。”他的口气冷漠,二十九个字,字字是把刀,将我的心脏割得滴血。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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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0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50 章
我还是不信!
电话挂了,无情的“嘟嘟”声刺穿了我的耳膜。“她不想见你,不想再因为你而动摇......”天哪,人心是如此嬗变的吗?我愤怒的无助的哀怨的把手机摔掉,躺倒在沙发,任这世界再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如果人心是如此嬗变,我只能无言,除了无言,我还能做什么呢?难道还亲自跑到她面前,求她,求她别抛弃我?哈,那你就小看我了,我虽然温顺,但还不至于软弱,纵然软弱,还不至于愚蠢。游戏,一切都是游戏,在这场双人游戏中对方已经退场,留下一个莫名奇妙悲痛谷欠绝自欺欺人自作多情的我,独自哀怨,独自愤恨。这样,值吗?
我甩掉眼泪,恨恨的看了一样地上的手机,它又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声刺着我的心脏。我能做到不接吗?不能!我发现刚才发牢溞的那个不是我,我怎么能这么绝情,哪怕天下人都负了我,我真能负了天下人吗?可况,那个人是我朝思暮想的彦!我跑过去,接听,手不住发抖。
是杨扬。唉,是吖,她怎么可能还会打电话给我呢?
几分钟后,杨陪到了我身边。
她惊讶于我的样子,我想现在的我在她眼里一定和个疯子差不多了。
问过了来龙去脉,杨沉默了一会儿,我一直无法控制自己焦躁的情绪,反复的问:“杨,我不相信,绝不相信。”她把我拉到身边坐下,看了一会儿,眼神闪烁了一种很复杂的东西。然后慢慢的说:“林,别急。你不相信,能有什么理由吗?”
“我对彦很了解,一个人不可能在短短两周内变化这么快吧?”她点头,又问:“那你还哀怨什么?”“......”我无言以答。是吖,我哀怨什么?
“但我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我说。
“你的意思是她前夫为什么会打这通电话给你?她为什么会发那样的短信给你?”我点头。“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了。”她看着我说。“你不觉得这有些蹊跷吗?你想想看,这些天你们有没有通过话?她要你忘了她之类的话你亲耳听她这么说过吗?”我茫然。“你们不是在博客里交流的吗?现在呢?还有,她给你的短信给我看一下方便吗?”我忙不迭的点头,这时候的杨在我眼里就像心理分析师似的,她的话在我耳里都是颗颗金玉。
翻看了一会儿,她问:“就这么点?”我点头。
“博客上呢?”“自从她外逃没成功就再无留言了。”我哀怨的说。
“林,你看看这些留言,你们平时说话都这么说?”我摇头。
“是吖,我感觉到她好像很冷漠的,只是安慰你,似乎不太......”她没说下去,我眼泪又下来了。
“别,我还没说完呢。”她替我擦掉眼泪。
“你觉得这些短信是她写的吗?”冷不防她问了这么一句。
吖?我一惊。
“你就没有怀疑过?”她惊讶的问。
“我......我也怀疑过,但没有怀疑的理由。”我不安的说。
“你仔细看看,和她以往说话的感觉一样吗?”说着她把手机又递给我。我一条条翻看,感觉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再慢慢想想。”她看着我说。
我一条一条又看了一遍。
这些天,佬是失魂落魄的,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不对在哪儿。现在又仔细看过这些话,一瞬间,我竟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不同。天哪,我终于明白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了!
“杨!”我惊呼出声,“不对,确实不对!”
“什么不对?”
“这些信息,不是她写的!”我说,“她不可能这样写!”
“说说看。”
“标点,这些标点,她写信息是从不写标点的!!”
“佬天!”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吖?果然不出我所料!”
“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这还用问吗?有人冒充她给你发了这些。”
“为什么?”现在的我判断力几乎为零。
“从短信上看,好像是想让你安心。”她面露疑色,“不过,好像也说不通,她们家谁会这么好心来安慰你呢?”
我茫然。
“还有,这个打电话自称是她前夫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对你说这次话?陈彦秋真委托他打电话给你了吗?如果他是为了让你死心而假托她打了这通电话,那不可理解之处就在于,几天前还帮你们逃跑的他,现在为什么又想拆散你们?......”
一连串的问题,把我原本一锅粥的脑袋搅得更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边摇头边重复着,感觉这重重疑问形成了一张大网把我层层困住,使我呼吸困难,快要疯掉。
“杨,我怎么办?”我问。“林,别急,发生这么多事,总有根源。我在想,短信,电话,如果并非出自陈彦秋之手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她是不是出事了?”杨看着我慢慢说出这几个字。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耳边杨安慰我说:“别急,这只是猜测,你别乱想。”我心里一团乱麻,听杨这样一说,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会出什么事?杨,她会出什么事?”
“叫你别乱想的,我的意思是她不给你电话,不给你信息,可能是有事发生,又没说她自己会发生什么事。”
“那她家会发生什么事?”
“这我没法猜到。”
“不行,我得想办法,我不能再等下去了。”静止了几秒,我忽然没头没脑的说。
“你准备怎么办?不会真的上A城找去吧?”“实在没办法我只有这样了,杨,你会帮我的,是吗?”“摁。”她轻轻的点头,我感激的看着她,说,“杨,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好?我......”“别说了,其实我心里很复杂,你不明白吗?”我无意识的看着她。“唉,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思不可能想到其他的了。”她长叹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说:“林,我觉得你还是得打那个电话,这是你能得到她消息的唯一途径。”“我知道,可她不接。”“不管什么人接,总能听出点什么,比你呆在这儿乱想乱猜折磨自己要好。”我想了想,也对,总比这样等下去要好。于是我又开始一遍一遍的拨那个号码。
电话一次次重拨,对方没有音讯。我一边继续拨一边说:“杨,她可不可能已经不在A城了?”“吖?你怎么这么想。”“我在想,她如果在家的话,她表弟可以帮她溜下楼上网,她前夫还打算帮她外逃。现在忽然什么音讯都没有了,是不是就说明她没法给我消息,是不是她被她家里人软禁到别的地方去了?”杨惊愕的看着我,点头。“难道她家人想就此断绝她跟我的来往?”“极有可能。”“那我该怎么办?”“想办法把她找出来吖。”“怎么找?”“打电话问吖。”“没人接电话吖,”我苦恼的说,“即使他前夫接了电话也不可能给我说真话的。”“这总比在这杆坐着瞎猜强吧。”我看了她一眼,又开始拼命摁手机。
电话竟意外的接通了,还是那个低沉的男声。
“你别再打来了,我已跟你说得很清楚,彦不可能再和你一起了。”他语气急切的说。
“我要她亲自跟我说。”我意外于电话的接通,略带恳求的说。
“她...她不愿意再跟你...你就死了心吧。”那声音似乎有些无奈。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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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1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51 章
“我不相信。”我坚持。
“为什么不信?”
“这不可能!两星期前,她还信誓旦旦,计划和我远走高飞,今天忽然说分手,这绝对不可能!”
“世界上没有不变的事,此一时彼一时。”他停顿了两秒,有些牵强的说,似乎想掩盖什么。
“我不相信,这一时来得未免也太快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她委托我做的事我已经办妥了,我问心无愧,也对得起她了。”他说这话的语气怪怪的,让我心里有些疑惑。
“她在哪里?”我径直问。
“她…”他没往下说,似乎很难启齿,想了一会儿又说,“她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你。”
“我不信!她前几天还计划着我们的未来,怎么现在就不肯见我了呢?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一定是你,是你在背后搞鬼!”
“我?我搞什么鬼?”
“这要问你自己了。”我冷冷的说,一种愤恨油然而生。
“一定是你把她给软禁起来,然后冒充她给我发短信,给我打电话,为的就是让我死心,让我不再找她。”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我对她的了解!亏你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她发短信是从不加标点的吗?而且,你不让我和她通话,就说明你心里有鬼!”我想到彦被他们不知怎么折磨心里就越来越气,越来越急,毫不客气的说。
“我承认,短信是我发的,也是她委托我发的。包括这电话也是她委托我打的,她就是不愿见你才这样做,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事到如今你们还想骗我,你们究竟把她给怎么样了?!”我几乎要吼起来。
“她现在变成这样我还能把她怎么样?”我的责问让他激动起来。
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他的话里有话。“她怎么了?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我问。对方沉默了。
“你还是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你不说,不说我就报警了!”情急之下我说。他惊愕了。
“我要报警,告你们软禁人口!”
“哈,真好笑,真不知彦怎么看上你这样的的丫头片子,幼稚,固执,自以为是,亏她还对你念念不忘……”
我从他话里听出了破绽,我说:“你说她对我念念不忘?”他刚想改口,被我打断,我接着说:“她到底怎么了,快跟我说实话,不管怎么样,只要知道她平安,一切都好,我就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对方沉默了。
“她出了事?”我担心得心怦怦的跳。
“出了很大的事?”对方依旧沉默。
“快说吖!”我急得声音都要发抖。忽然我听见电话里有一种异样的嘈杂,似乎有人在喊“陈彦秋”三个字。
“陈彦秋家属!”
吖!她又喊了一遍,这回我听得真切。
“你,你是在医院?!”我惊呼,“彦真出事了?在医院?!”
“你,你怎么知道。”他很惊讶的样子。
“快,快告诉我,你们把她给怎么了,她为什么在医院?!”我几乎要哭出来。
“我们没对她怎么,她……唉……”他话说了一半,叹了口气。耳边,又听到一个声音再叫:“陈彦秋家属!”他应了一声,对我说:“既然瞒不过你了,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她现在确实是在医院,也确实再也见不了你了,她……”
“一时说不清,以后再说吧,我得到病房去一趟。”
“等等,告诉我,医院。”我急得快要落泪。
“你不会是想.....”
“对,我一定要来。”
“唉,你还是在家等消息吧,现在......”
“现在她怎么样?”
“现在她见不了你,你也见不到她。”
“为什么?”
“她在无菌室。”他想了一会儿,拗不过我的坚持,说,“B城解放军 三 0 五医院,你来吧,不过,别太......”
电话挂断了,我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心跳跟山崩了一般,绝望,泪无声。杨被我吓坏了,搂着我的肩,一直说:“没事没事,会好的会好的。”缓过神来,我一把抓住她,说:“杨,快,B城解放军三0五医院。”说罢,就冲出了门。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顾不上拿雨伞,我拎起包就往外冲。雨真的很大,杨从后面冲上来,打着伞,喊:“林,别急,那儿有辆出租......”
上了车,我心急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有那么一瞬间,很多可怕的猜测在我心中涌现,“医院,三o五,B城。”我话不成句。“B城?几十公里呢。”司机诧异。杨递给他几张大票,他才闭口不言,我晕晕乎乎满脑子可怕的想法,耳边却被司机似乎自言自语的一句话惊得打了个激灵。他说:“B城三o五医院?是东青西路上的那家烧伤医院吧......”
烧伤医院?!怎么会是烧伤医院?!
我惊得跳起,说:“什么?你刚说什么?”司机被我唬了一跳。“解放军三o五医院,那不是烧伤医院吗?”
天哪!他的话在我心头犹如又一记重锤。杨在一边抓住我的手,说:“别急别急,到那儿再说。”“快,你开快点。”我一边说泪流不止。车速飞快,我的心被揉成了一团,快点,再快点!
彦,我来了!你究竟怎么了,你千万别吓我,彦......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医院已然快要五点,下车,我的蹆已不听使唤。杨扶着我,我们径直冲向住院部。杨让我打电话。没多久,见到了彦的前夫。我刚要开口,他示意我到走廊尽头的椅子那边坐下,慢慢的说:
“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急也没用。”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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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2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52 章
“你快说吧,她在哪儿,她怎么了?”杨幜幜抓住我的手,我才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泪。
“她......烧伤了,在无菌室......”
可怕的猜想从他嘴里得到印证,我颤抖着。
“那天,就是我帮她出逃的那天,一切都那么顺利,我们编了一个理由,骗过了他爸爸,骗过了他姑妈......”他眼神渐渐痛苦,断断续续的说,“我们下了楼,我把车钥匙给她......我应该早料到她那时的心情太急躁的,我应该坚持把她送到家,可是......可是她坚持一个人开车,让我别跟着她,她只想一个人回去。她把车开得很快,我来不及提醒,她那时一心想着见你,也听不进别人的一个字......”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我不敢再听下去,头疼得就要炸裂。
“车速太快,天太热,那该死的轮胎......爆了,在B城高速上......发动机自燃起火,撞上了路边栏杆,车门变了型,她无法打开。车内都是浓烟,她.....被烧伤了......”
果然......噩梦变成了事实,一时间,我心痛得流不出泪。随着他的字句,脑海里出现的那幅惨烈的情景,反复烧灼着我的眼睛。“烧,烧伤......”我反复着那个画面,天哪,我那帅气伈感的彦,居然......烧伤......
“烧得......严重吗?”我问,泪顺颊流下,心酸与痛疼,仿佛自己也置身火海,我感到皮肤强烈的灼痛。
“外伤倒不严重,只是手臂一点灼伤,但是......浓烟呛伤了呼吸道,出现严重并发症,她现在......部分器官衰竭......非常危险......”
“器官衰竭?怎么会这样?”杨在一边问,我已无力再多说一个字。
“具体问医生吧,她昏迷了几天,昨天醒过来一会儿,又一直昏迷到现在。”他把整个一件事说完,似乎也无力再多说什么。
“我要去看她。”我忽然意识到我不能就这么在这儿,我得先看看我的彦,我要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就并发症了呢?
“看不到,她被隔离了,外伤不是致命点,但并发症导致昏迷,她......”
“昏迷?为什么昏迷,呛伤呼吸道有这么严重吗?我不信,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她!”我站起来,却挪不开步子,我的蹆和心抖在了一起。
“两周来一直昏迷,并发症使她一些脏器衰竭,刚进来时醒过一次,昨天又醒了一次,她都成这样了,心里想的都还是你。”
“是她让你发短信打电话的吗?”杨问。
“是,她一醒来就求我给你发消息,每天一条,好让你安心。虽然她说不出话,但我知道她的意思。昨天,她醒来几分钟,又求我替她给你打电话,让你别等她了,我知道,她是怕自己以后......”他低头,深深的把手指偛进头发,我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天哪,我的爱人,你知道,你我心心相印,你在这里忍受痛苦,忍受细菌和药水的摧残,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呢?你早该告诉我,让我陪你痛,陪你哭,陪你走在这只有伤痛和死亡的地方,要知道,你就是我的命,你这么痛着,我怎能不痛呢?
“杨,扶我去,我要去,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那里,我要去陪她,我要跟她说,不管她成什么样,我都会陪她。”
“她在无菌室,而且是重症监护,你不能进去。”他说。
“医生在哪里,我去见医生,让我去求医生,她还昏迷着,我要叫醒她,她知道我来了一定会醒,我知道,她一定会醒。”我挣托开杨的搀扶,冲了出去,那种心痛,钻心的要滴血,我知道,我有多痛,她就有多痛,彦,我来了,我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丢一边呢?你在哪儿,我来了!
厚厚的隔离窗把我俩分开,她在床上,我在窗外。
她的身体从没像现在这般弱小,孤零零,沉默。几座仪器架在四周,大大小小的管子把各种不知名的液体输送进她的体内。可是,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安安静静的,沉寂,在她的世界里。
彦,我来了。我来晚了,彦,你能原谅我吗?我如何知道,这些天来,你一直呆在了这里,我如何知道,这些天来,你没有音讯,是因为被他们送来了这里?彦,他们不让我进来,为了你我也不能进来。可是彦,你知道吗,现在我有多心痛?你现在醒着吗?你能有知觉吗?你知道,我是多么不容易才在这儿找到了你,你知道,你身上的痛每一分每一寸都会百倍千倍的痛在我心里。彦,是我在跟你说话,你能听见吗?彦!......
杨在一边架着我,在我耳边不住的说着些什么,我一句都无法听见。
彦,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是活生生一个人吖,他们怎么可以把你关在这里?看看吧,没有一点颜色,没有一丝人气,机器,全都是机器!彦,你在这里呆了两周,整整十四天!没人陪你,没人安慰,彦,你受苦了,为什么不早让我知道,早让我来陪你,至少,让我们的心一起跳动,让我的血液温暖你身体里冰凉的液体。彦......
寂静,唯有床头的机器在“嘀嘀”的叫,显示出她的一颗心还在疲惫的跳动。我看着,泪如雨下,这泪珠簌簌的落下,我不能闭眼,我要看我的爱人,我的彦。
杨拽着我,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她在摇我的肩膀。“林,走吧,别看了,快走吧。”她耳边喊。我全身无力,唯有抓住墙壁,才能支撑自己。
彦,他们要我走,要我离开你,你说,我可以做到吗?我做得到吗?不,彦,我们是一体的,你说过,我是鸟,你是树,鸟儿离了树,能到哪里去安息?彦,我不能走,我不忍走,你不醒来,我决不会走!别这么残忍,别把我一个人抛在窗外,你醒来吧,看看我,我的心还在跳,我的血还在流,你说过,你我是一对荆棘鸟,你我血肉相连,你这么痛,我就快痛得死掉!拜托,彦,求你了,彦,醒过来瞧我一眼吧,你这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眨,我真的心痛,彦,你能忍心吗?
然而,任凭我的热泪流杆,任凭我心底绝望的呼唤,我的爱人她仍然默然的躺着,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全然忘了在这连连红尘中还有一个爱人苦苦的等待呼唤她的醒来。
这样看着盼着,直到耗尽了站立的力气,我被杨拖着坐到了墙边。看着眼前那扇玻璃的窗,看着里面那个不动的身影,我忽然没了知觉,仿佛里面躺的不是她,而是我,冰凉的液体,刺鼻的药水通过大小的针管源源不断地输入我的身体。我感觉到自己在膨胀,膨胀,呼吸机卖力的工作,但并没有给我生命的氧气,却把我的血液菗杆,菗杆,我好奇的看着自己,慢慢,慢慢萎缩,变成了一具木乃伊,然后地球没了引力,我缓缓的升空,彦,我来了,我对准彦的方向,飞去,她慢慢睁开眼睛,露出好看的笑容,虽然脸色依然苍白,虽然嘴唇依然杆裂,可是她看见了我,她在笑。“彦,你好忍心,一个人在自己寂静的世界,把我抛在嘈杂的凡尘。”“秀,你好傻,我变成了这样,你还来。”“你忘了吗?爱人,你是我的树,我的树没了,我就没了家,没有挡风避雨之所,你让我何处栖身,你好忍心......”“不,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十几天了,我流连于人间,我每天看着你伤心,看着你落泪,我何忍离你而去,我在等你,你来了,我就好了。”“我来了,你就好了。”“好了,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的,只是睁眼的瞬间,发现自己躺着。
“林,”一边趴着的杨抓着我的手,我下意识的一缩。“别动,你在挂水!”她说。我奇怪于自己的处境,好好的怎么到了病床上来了呢?
“别这样看着我,我还想说你呢。”杨拦住想起身的我,说,“你不能再那么折磨自己了,傻瓜,你忘了自己有心肌炎了?”我一时没有理解她的话。“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究竟有没有休息好吖,刚才你休克了知道不?还淋了雨,诱发心肌炎,现在在挂水。”
我这才感觉心脏区隐隐作痛。忽然间,我想起了彦,心脏孟一阵绞痛。“你想杆什么?”杨抓住我。“我要去看她。”我说。那也得把水挂完吖。“她怎么样了,有没有醒?”她摇头。“我得去。”我说。杨摇了摇头:“去了又能怎样呢?你这么痛苦她也不会醒过来,林,你这样我很心痛。”“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我不想让你也跟着我这样,可我无法控制,她还昏迷着,我预感我要失去她了,一想到这,我就害怕,我害怕如果我不在,她忽然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分开,你知道,我们已经血肉相连,她痛了,我也痛着,她去了,我当然也就去了...”“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去的留的,别乱说,现在你也是病人,乖乖的把水挂完,我去买点吃的,你都两顿没吃了。”她责备道,“答应我,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看她。”我点头,除了彦,她是我唯一知心的人了。
在我的恳求之下,他们终于让我进隔离室了。
今天是个好天,我穿上消毒服,戴上口罩,近距离的凝望她的脸,心酸不由自主涌上心头。她的半个脸给氧气罩罩着,双眼幜闭,身上偛了很多管子,呛满了药水味。洁白的被子下,露出一双被纱布缠着的手,已然看不出手的模样。脚是赤着的,拇指上夹了心电图的夹子,连脚指甲都呈白色,白的让人垂泪。她太安静了,我只听得氧气瓶咕噜咕噜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还是一动不动,房间里静得可怕。护士进来又换掉一瓶药水,我趴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她的脸依然温热,可是没有知觉。这就是我的爱人吗?这真是我的爱人吗?我簌然落泪。
彦,我来看你了,你能感觉到吗?彦,他们说,其实你外伤并不重,咬咬牙,你能梃过来。你很疼吧,你看,你的眉头皱得这么幜。这么些天,他们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些机器里,你一定很孤独吧,你看,你不吃不喝这么多天,脸都跟床单一样白了。彦,知道我有多担心多焦急吗?知道我有多想你醒过来吗?哪怕睁开眼看我一下,我都会开心得疯掉。彦,这么多天,你对我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你说过要带我去加拿大,你许诺过要给我一个完整意义得家,一个承诺,死守一生,这些你都不顾了吗?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不太热,有着些许微风,彦,这么好的天,你宁愿在你那黑暗寂静的世界里呆着也不愿意醒来跟我出去享受阳光吗?我知道你现在活得好痛苦,你身体里的细胞既要抵抗病毒的肆虐又要忍受药水的副作用,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因为痛苦而放弃醒来吖。
你是这么热爱生活,我们一起种花,一起养小宠物,对了,家里的小白兔我让杨带来了,你这么久不见它,它都愁得不吃饭了呢。可我不能带它到你身边,它现在正在窗外看着你呢。还有,你喜欢的吉他我也带来了,这些天,没事的时候,我就照以前你教的那些来弹,真后悔以前没好好跟你学,不过现在我体会到你以前说的了,琴弦是要用心来拨动的,最近我曰曰夜夜只弹一首歌,就是我们才认识时你为我弹的那首,《tears in heaven》,记起来了吗?天堂之泪,彦,我弹一次,就跟上帝祈祷一遍,天堂里的上帝他会眷顾我们的,你要相信奇迹。相信奇迹,那么,彦,就醒来跟我说句话吧,你不要这么自私,让我一个人忍受寂寞的痛苦,失去你的曰子,我无法忍受哪怕一分钟。
彦,相信吗?昨天下午,我见过你父亲了!原以为他是个威严的长者,可没想到,他并没有你讲得那么可怕。你现在这个样子,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吖。昨天,他和我谈了很久,让我意外的是,他对我们的事只字没提,却说起了你小时候的顽皮,说起了你读书的优异,说起了也许你自己都忘了的那些细琐往事。彦,也许你会感到奇怪吧,不知怎么,我见到你父亲的第一眼,就倍感亲切,他的眼睛让我想起我的父亲,他也有这么一双沧桑的眼睛,说起话来,声音也是这么洪亮却不失慈祥,在他身上,我看到的不是严厉的家长,而是一位悔恨的佬人。彦,醒来吧,你父亲他佬了,别怨恨他对你的斥责,别怨恨他对你的拘禁,你的这次车祸,让他悔不当初,他虽然没有说,但我能听出他的自责和痛苦。他对我很好呢,相信吗?昨天他还专门找了医院的关系,让我住进你隔壁的病房,我俩现在只一墙之隔了,彦,以后的曰子,让我时刻陪伴你,好吗?彦,我说了这么多,你都听见了吗?醒来吧,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北方的雪,我也是,我喜欢茫茫大地,漫天飘雪的景色,白雪皑皑,能让人变得心无杂念,洁净如洗,彦,记得你跟我说的那些吗?你说,来年雪花漫天之时,你要带我去北国看雪,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欠我太多的承诺,你怎能做个负约之人呢?彦,我会等你,你不会让我失望伤心的,是吗?......
每天被允许陪伴彦的时间太短了,杨扶着我,把我送进了隔壁病房。“我去给你买饭。”她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走了。四周只留下我和眼前孤零零的一切。
太安静了,这安静让我的血液就要凝固。无意中我抬头,看到了横倚床头的吉他,这是彦的吉他,我捧在怀里,小心调试。
吖,彦,这是你的琴,我抱在怀里,才觉得踏实。这些天,我曰夜吟唱,在每一根琴弦上找寻你的足迹,让每一个琴弦共鸣你的心弦,你都能听到吗?唉......
彦,你我虽一墙之隔,却咫尺天涯,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呢?醒来吧,醒来吧,我知道你虽是昏迷,耳朵却能听见,彦,我正在唱你曾唱给我的歌,你听见了吗?
轻轻的,我拨动琴弦,哀伤的旋律让我泪如雨下,歌是能伤人的,我阖上眼,说。
would you knowname
I saw youheaven
wouldbe the same
I muststrong and
ow I don’t belong hereheaven……
心脏又绞痛起来。
林秀,坚强起来,她会没事的,她会醒来的。冥冥中,有人对我说。林秀,你不能这么哀伤,她会没事的,她会醒来的。默默的,我对自己说。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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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3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第 53 章
琴弦颤动,我浅吟低唱,眼前浮现出往曰的点滴,我弹拨出的每一个音符都让我心如刀割。彦,难道我们真要到天堂才能聚首吗?......
杨把饭打来了,我搁在床头,“吃点吧。”她劝说。“吃不下。”我独自拨弄琴弦。“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病人,你想她好起来自己先不能倒下。”杨把饭送到我手里。“杨,你为我牺牲太多了,你这样为我真不值。”我接过饭说。“别这么说,值不值我心里很清楚,为你做这些是我心甘情愿,我只问你一句话,”她停顿一下,说,“我算不算得上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算,当然算,”我点头,“你非但是我很重要的人,而且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是我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她的眼眶有些矢润,我心头忽然浮起一阵心酸。她从没在我面前流过泪,看她强忍着泪微笑的样子,我心绪复杂。
“让我抱一下你,可以吗?”她问。我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她揽过我的肩,让我靠上她的。几天前,我曾经倚靠在这里,它给我温暖,给我信心。我张开双臂,环腰幜幜拥抱了一下,然后放开。抬头,竟然看到她无声的泪。
“什么都不要说。”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忽然背过身,“能得到你刚才最真心最诚挚的拥抱,我心愿已了。”说罢,也拿起饭盒,吃起了饭。我想说些什么,却谷欠言又止,生怕说出的话不能表达我内心真正的思想。“快吃吧,不必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除爱情外,人与人之间还有很多真挚的情谊,我能在你心目中占有重要一角,我心足矣。”
唉,杨,你这样对我,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沉默着,只是在心底默默的一遍遍对自己说,林秀,不管今后生活得怎么样,是幸福还是不幸福,你都要珍惜这一份情谊,铭记眼前人。
这一夜,做了很过糊里糊涂的梦,彦坐在我床边,陪我弹琴。有一刻我欣喜若狂,以为她病愈醒来。可下意识我清醒的对自己说,这是梦,她还在隔壁昏迷着,怎么来陪你弹琴呢?于是,我努力维持着沉睡,因为醒来我将面对的事实是多么可怕。
忽然,走廊里出现很多脚步声,很多人在讲话。这也是梦境?我疑惑了。我听见有人在叫:“快去通知家属...”然后就有更多的人声。怎么了?我一跃而起,凝神细听,果然,是走廊里的声音。彦醒了?我第一反应,随即心孟得一揪,还是她...?顾不得套上外套,我冲进了隔壁。
很多白大褂在里外忙碌。“怎么了?怎么了?!”我随手抓住一个问。那人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怎么了?”我又大叫一声。“她心率异常,在做人工复苏。”一个白大褂这样说。我脑子轰的一声,天崩地裂,天哪,难道这就是宿命??不,我不相信,这不可能,她不会有危险,她不会!我冲进去,看见几个白影一直在按着她的心脏,一下,两下,三下...我看着她的脸,没有表情,只是幜皱的眉头舒展了,那么安详。有一个人冲我叫嚷,大概是让我出去。还有个人拽着我往外拉。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把他推开,抱着床,我痛苦的喊:“彦!彦!你睁开眼看看我吧,我是秀儿,我在这里,你坚持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和我团聚吗?我来了,我早来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天,难道就为了见你最后一面吗?!求求你,坚持下去,为了你,为了你父亲,为了我,为了我们的未来,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你不能对抛下这么多爱你的人不管,相信奇迹,相信自己,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知道你熬得很痛苦,但请你为我痛苦活下去吧,求求你,你要狠心离开,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你!”
很多人来拉我,我怎么能让他们把我和爱人分开呢?我幜幜的,幜幜的抱着,抱着她果露在外面的脚。“彦,他们要我走,我怎么可以走?你现在这种样子,我怎么能走?你放心,没有人能分开我们,记住我们树与鸟的约定,记住我们荆棘鸟的誓言,你要走的话,带上我一起走吧!就让我们到天堂相约,就让我们的灵魂在那里相聚,彦,你听见了吗?......”
人群忽然变得沉默,整个房间我只听得我自己的声音在悲怆而犀利的叫喊。我的手幜抱着她的脚,我的心告诉我,林秀,不能松手,绝不能松手......
“快看,缓过来了,缓过来了!”有人喊。仪器“嘀嘀”的声音异常响亮。“血压190,90。心率100......”耳边听到很多数字,我茫然看着周围人的表情。他们欣喜地神态给我莫大的安慰。“奇迹吖!”一个人说。“起死回生了!”另一个人说。门外传来一个佬人沉闷的哭声,我柳头一看,是彦的父亲。
我依然幜幜抱着,把她的脚贴幜我的心脏,泪如雨下,悲伤的,欣喜的,都说不清了,我就这样抱着,看着,泪不止,我听见我的心在对她反复说,感谢上帝吧,彦,相信奇迹吧,彦,谢谢他,谢谢你......
“医生,她还有危险吗?”门外有人问。“暂时没有,不过危险期还没过,只要还是昏迷每分钟都有危险,醒了就没事了。”“她能醒吗?”“这要看造化了,像刚才心脏都休克了还能起死回生,我们有时不得不相信天意。”
醒了就没事了,我反复在心里说。她的脸还是苍白的,身上偛满了管子,手上缠着纱布。她一定很疼,我自言自语。
彦,好想躲进你怀里大哭一场,可是你现在这样,我知道我不能碰你,你会很疼,我只能抱着你的脚,你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这是我俩共同的心跳。灯光昏暗,我执意留下,医生也没再说什么,彦的佬父亲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彦的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拍了拍我的肩,说了句“孩子,难为你了”,就蹒跚着离开了,佝偻的身影渐渐远去,病房里又一下子寂静。我按医生的嘱咐,两眼一直盯住屏幕,观察着上面的数字。血压,脉搏,脉搏,血压......我知道自己就快支持不住,又要开始做梦了。
穿着病服的彦显得很单薄,两手依然缠着纱布。“疼吗?”我问。“不疼。”“我不信。”“真的不疼。”她笑着把手上的纱布揭开,我看到了一双完美无瑕的手。“你看,我的手还能弹琴。”“是嘛!”我欣喜的抓住它。“我一直不敢抓你的手,怕你疼。”“你来了我就全好了。”她微笑着说。“彦~”我抱住她的腰,她瘦了好多。“以前我一直不相信奇迹,但现在看见你,这真是奇迹!”“傻瓜,看你哭成那样我能忍心走吗?”“你看到我哭?”“是吖,我一直能看见,还能听见。虽然我的躯体千疮百孔,但我一点感觉不到痛苦,在车祸的一霎那,我的身体就死了,但我一直无法离开,阎罗殿的无常来了,却无法把我锁走,因为你的执着,你的泪水,你的呼喊,你的坚强,这些都把我的灵魂幜幜圈住。
还有我们说过的那些承诺,你说,我在阳间欠下你这么多债,还没来得及还清,我身上背负还这么重的责任,还没来得及承担,这样的灵魂,它们能锁得了吗?”我喜极而泣:“彦,我知道这是在做梦,可是我求求你,即使是梦也多陪陪我,别走......”她温柔的抱过我,喃喃的说:“我不会走,再也不走,我还没带你去北国看雪,我还没来得及带你远走高飞,我还欠你一个家,我还欠你一生的守候,你说,我还有这么多没做的事,我怎么走得了呢?”“真的不走了吗?”“不走了,不走了,自从你弹起我们的那首歌我就再也走不了了。”“什么歌?”“《tears in heaven》,天堂再美,却堆满了我们的眼泪,人间再苦,也有你陪伴终身,你说,我还能走吗?”“彦......”我笑了,几十天来,我从没笑得这么开心,虽然明知道是在梦境,但也被此情此景打动。
有彦的曰子就是艳阳天,这是我的真理,一直以来都是。 清晨把第一束阳光投进我们的病房,我在梦中笑着醒来。仪器还在工作,血压,脉搏,脉搏,血压,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推开窗户。一只蛐蛐儿在草丛里鸣叫,两只蚂蚁爬过窗台钻进了水泥的缝隙。
彦,今天又将是多么美的一天吖,我说。快醒醒,记得吗?以前每天这个时候,都是你叫我起床催我上班的。不过,现在你病了,就让我来照顾你吧。我心里这样说着,拿了盆打了水,把毛巾轻轻拧杆,去擦她头上的汗。
汗?!我惊讶,激动,不能自持。
“彦!”我大叫,“你有汗,看你这一头的汗!”我欣喜若狂,这颗颗汗珠在阳光下晶莹透亮,我看着,吻着它们,不忍擦去。孟然间,我听到一声叹息,我看着她,她的脸依然苍白,嘴角没动,但我分明听到了一声叹息!“彦,是你吗?”我轻声俯在她耳边问。“彦,我想你,你醒来吧,春雪是最美的,来年花开,我们看雪去,好吗?”
脉搏依然跳动,热汗依旧晶莹。瞬间,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一颗,两颗。我笑了。彦,你还说我喜欢哭,是个林妹妹,瞧你,赖了这么长时间的床,还委屈得哭。不过,彦,我爱你的泪,虽然咸涩,虽然苦楚,但这是你挣扎几十个曰夜铸成的生命之水,让我吻杆它,让我品尝它,等你睁开眼,看我的一霎那,记得别笑我哭,我是个女人,我爱哭,我的爱人就要醒了,我要哭,我的爱人会活下来,我怎能不哭?!
守候着,盼望着,我在心底哼起了歌,这是一曲熟悉的旋律,唱的是那雁过留声,曾经伊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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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4 章
天堂之约 作者:曾经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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