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部分阅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部分阅读 1、奋斗之初 午后的阳光从石屋上方的窗口透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此时正是午睡的好时光,蜷缩在睡塌上的男子从小歇中被女官轻柔的声音叫醒,动了动身体,却没有立即起来,金色的长发如绸缎般铺散了一床,在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 女官的声音再次透过一层轻纱传入,比之前响亮了几分,却带着怕惊扰对方的惶恐:“夏尔曼大人——”这酥软的颤音,让里面的人打了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意识到这不是他生活了三年的单身公寓,有着一头耀眼金发的男子揉了揉眼睛,快速将两条盘起的腿放下,调整成一个无比优雅的坐姿。 “咳,进来吧。” 得到回应,门外的女官掀开纱曼,端着盛有水果和清水的托盘进入,待对方净完脸后,拿起木梳乖巧的为他梳起长及臀部的金发。被称为“夏尔曼大人”的男子捻起一颗野草莓送入嘴中,眯起眼睛泰然享受这一切,心中不由感慨一声:“腐败呀——!” 这里是西台的首都哈图萨斯,他所在的位置是皇城中,王妃宫殿附近的一座休息间。 转眼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从初时的惊恐到接受,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宅男,其实还有很多搞不明白的地方。翻阅这具身体留给他的记忆,他只知道这是个原始、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国度,并且非常神奇——因为居然有人掌握了超能力! 在这个被称为西台的国家,他们称之为“神力”,民众信仰神灵,拥有最神圣的同盟誓言,热衷于诅咒和祭拜事业。城中建有规模庞大的神殿建筑群,神官的地位都非常超然,而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大神殿中的一名神官。只是一周前不幸感染风寒,高烧不退,等醒过来的时候,躯壳还是原来的,里面的内芯却已经换人了。 要不是从记忆中翻阅到埃及和一堆识别率强大的金字塔,他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异界。不过正是因为金字塔,这位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宅男,一下子萎靡了。 想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男儿,不喝酒不赌博,就爱没事刷刷网页,上上起点,顺便意滛代入一下书里的种马主角。还曾抽风背过一阵子厚厚的中国历史书,怎么就……忘记背国外历史了呢! 这么一想,他顿时捶胸顿足、倒地不起。 这不是坑爹吗!仍处于奴隶社会的国度,让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穿早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唯一明白的就是,这趟出了国,他就绝·对·别·想·回·去了! 望着面前被打磨光滑的铜镜,里面反射出的人影让他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纤长的睫毛往上一挑,因为刚睡醒,碧蓝的眼眸还含着层氤氲的水汽,这哥们的长相,实在是弱爆了! 这具身体并不是西台本土人,皮肤和当地人比要白上许多,不事生产、养尊处优的神官生活,让他修长的手指微一用力,仿佛就能隐隐看到里面的血管。手指上唯一的细茧也是练剑折腾出来了,一看就是个没干过苦力的主。不过你要这么想,就大错特错的,这身体原主人的经历,要是写出来,简直是一段可歌可泣、催人泪下的悲剧。连带着接收这具身体的宅男,如今也悲剧了…… 先别说从一国王子沦为奴隶,被卖到西台的过程中经历了多少曲折吧!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也不想去评论原主人到底曾混的有多凄惨,不过这具身体给他留下的重大隐患,让他每每午夜想起时,都要掩面泪奔。 要不是不能确定寻死后还能不能穿回去,他就直接抹脖子上吊了。不过作为一个有理想的宅男,他实在不想死的没有一点价值,于是在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后,他决定顶着这具残破的壳子,坚强的活下去! 忘了说,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名字叫乌鲁西·夏尔曼,坚强的(实则是没勇气真去死的)某穿越男,决定以后就用这名字称呼自己。因为一想到将来还必须直面的惨痛人生,他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将原来的名字代入比较好,一想就蛋疼,虽然这具壳子大概没这功能了。套用一句网络流行语:姐真是,没蛋也疼呀……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乌鲁西四十五度角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望天。我当初背什么历史书呀,应该去背辟邪剑谱!至少能成为个武林高手不是吗? 原谅他现在混乱了吧,这件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乌鲁西还是个水汪汪、粉嫩嫩的孩纸,一天邻国冲破了王宫,杀光了拥有王室血统的金发人,只留下他一个。因为长得不错,被邻国变态国王抓去调教了一百遍,一百遍!最后为了以绝后患,一刀阉割了他,这是怎样一个悲催的世界呀! 身后的女官如今已经为他梳理好头发,整了整身上的华服,乌鲁西在外面披了件白色斗篷,就直奔王妃的宫殿而去。 他虽是神官,却兼任王妃的近侍,说起王妃娜姬雅,也是个猛人——十五岁那年以战败国巴比伦公主的身份嫁入西台,当了年纪可以做她父亲的国王侧室。之后在神庙偶遇乌鲁西,对他一见钟情,唆使私奔不成,从此发起一场女人的奋斗史,最终爬上王妃宝座,得到“达瓦安娜”尊称,成为西台最高权利的女性。 其实吧,当年不是乌鲁西不想跟她私奔,实在是给不了她幸福。这么一想,虽然当初拒绝对方的人不是他,乌鲁西又要泪流满面了。 近段时间娜姬雅王妃都在秘密搞咒杀祭祀,她虽是王妃,却兼职大神殿神官,拥有控制水的神力。 如今国王年事已高,王妃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继承王位,就必须将前面几个挡路的王子通通杀掉。神明给她的提示直接显示在了水面上——一个异国女孩,只要将她抓住,以她的鲜血献祭,愿望就能实现。所以娜姬雅近段时间一直忙着以神力穿过水面,抓捕那个女孩。 乌鲁西看过王妃施展神力时浮现在水面上的异象——高耸的楼房,老式的电影院和电话,这熟悉的一切都让他不由意动。不过转念一想,就算他穿越水面回到现代,用的仍然是一具金发碧眼外国人的残缺躯壳,还保不准王妃又把他从水里拉回来,就彻底死了这份心。 举着油灯,乌鲁西轻手轻脚来到王妃的密室。在走过一段石砌的台阶后,同样披着白斗篷的王妃显露在他眼前。 听到脚步声,娜姬雅王妃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开始了打捞工作。她双手平伸入水面摸索着,然后拽住了什么狠狠往外拉,乌鲁西看到浮现在水面上女孩的身影,在拼命挣扎、下沉。 “抓住了!”王妃愉悦的说,不过之后她突然猛地抽回伸入水面的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胳膊。 “好像逃走了。真可惜,只差一点就能带到这儿来了!”她对身后的乌鲁西说道,“不过可以确定那女孩已经来到这个国家了,应该就在这条街上七处泉水中的一个!” 这声音透出一丝阴冷和命令口吻,让乌鲁西知道自己出场的时间到了。他半惋惜的开口道,为那女孩的命运:“那么派兵去搜吧,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把她带到您面前。”长期的神官生涯,让他的语调极度温柔,就算在商量杀人的事,仍然带着股治愈的味道。 “当然,我就是为此才带那女孩来的。”王妃转头看向乌鲁西,明媚的微笑,“不管怎么样,一定要那个女孩的血!” “遵命。”某宅男内心一阵抽搐,这种事,果然少不了他! 虽然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当年拒绝了私奔的要求,却跟她狼狈为j一起做了不少坏事。 这惨淡的人生,要让他怎样面对?真是没蛋也疼呀…… 2 2、抓捕夕梨 出了王妃的密室,乌鲁西直奔宫殿旁的军队驻扎地而去。在西台,王室正妃的权利极大,拥有自己的私人军队,实力甚至能跟国王近卫军以及元老院里那些贵族长老们的军队相抗衡。 在半路上乌鲁西揭开兜帽,露出了他那头耀眼的金发,守门士兵老远就看到他,屁颠屁颠的跑来相迎,不久后士兵长也出来了,恭敬的听候他所传达的旨意。 身为娜姬雅王妃面前的红人,乌鲁西的每句话都代表着王妃意思。说实话,娜姬雅对他真不错,毫不忌讳让他掌握权力。如果真打算留下,跟着王妃混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初到贵地的某宅男,还不能适应这种残酷原始的社会,而且他还很怕对方看出自己不是原装货。娜姬雅王妃可是掌握了水神力的彪悍女人,关于未来,他还得从长计议。 暂时没找到自己的出路在哪,乌鲁西打算先骑驴找马,看有没有更合适他的地方跳槽,如果没有,他不介意一直做王妃的亲信,为她规划前景,共创未来辉煌。 “去抓住从这条街泉水里冒出来的异国女孩,带到王妃面前重重有赏!”乌鲁西将王妃的意图传达出来,听到“重重有赏”,士兵长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军队很快就集合起来,士兵们举着长矛,带着短剑,开始了疯狂的搜捕行动。那女孩从泉水里冒出来的事,很多去汲水的人都看见了,那些手拿水罐的妇女们一看是王室要找的人,纷纷给他们指路。 此时乌鲁西又把他的兜帽戴了起来,紧随在军队后面。这是身体原主人的习惯,他觉得这习惯挺好的,可以继续保持下去。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他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似乎能一眼将他认出。他还没有完全融合乌鲁西的记忆,可千万别被人看出是个冒牌货。 借着兜帽对外界视线的阻挡,乌鲁西开始好好打量这座城市,虽然在记忆中翻阅过数遍,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西台帝国都城的外貌。 来到这个世界快一个星期了,他总是装病,“病”还没好,就被王妃请去,在密室里捣鼓夺权大计。 眼前被高耸城墙围住的红褐色街道,如果没有士兵们奔跑所扬起的灰尘,应该是一派和谐景象吧?就算王妃的私人军队经过,跑坏了原有的宁静。街道两边避让的平民和奴隶们,也只是不明所以的好奇张望,脸上并没有对强权的不满和愤怒。 这里是乱世,生活在强大帝国都城里的人们,受到军队的庇护,远比外界不断被战乱颠覆的小国民众要幸福得多。 就如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从王子沦为奴隶,直到辗转到西台有幸当上了一名苦修的神官,才得以改变悲惨命运。不过他不会对西台有任何感激,正是因为西台第三次对米坦尼发动战争,占领了一半以上米坦尼领土,才使得北方小国不断被邻国吞并,让他有了凄惨的遭遇。 算起来西台帝国现任国王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还是他的仇人呢。灭国之仇,霸妻之恨,还有他那可怜的蛋蛋…… 此刻他就站在西台的首都哈图萨斯,这座建立在安纳托利亚高山,陡峭峡谷之上的都城,气候恶劣,一年有好几个月会下雪。 夏天干旱炎热,冬季多雨,典型的地中海气候。远离大河和连接各地的贸易枢纽,连粮食都需要靠商人专门运上来。 这种地方在乌鲁西看来根本不适合建都,但就是这么恶劣的环境,使这里被打造成了永久性堡垒,沿着悬崖边缘环绕全城的石墙,最厚的地方有八米之多,固若金汤、坚不可摧,足见西台这个国家的野心。 不过如果派兵封锁通道、阻断粮草,这座花岗岩山城里的人会不会饿死呢?乌鲁西摸了摸下巴,想到了他以前看过的一堆军事历史题材小说。不过他很快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这根本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 古代人的军事水平根本跟他无关,他可不希望透露任何东西,让一个外国帝国壮大起来,现在他该操心的是尽快抓住那个女孩,送到王妃面前! 至于那个女孩的生死,对不起,哥现在自身难保。虽然看水面显示的八十年代背景,那女孩也算是半个同乡,不过乌鲁西不打算为了救她,去得罪具有神力的王妃,他还想多活几天呢。 乌鲁西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前方一片混乱,有人发现了女孩。 “她在哪!”有士兵高呼,之后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乌鲁西在心中默默画了个十字,希望这女孩能自己逃出去。不过这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像王妃那样掌握神力的高位神官将她送回,不然她绝对回不了自己原来的国家。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在前方响起:“雅蠛蝶——!” 乌鲁西虎躯一震! 没想到,真没想到呀,乌鲁西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有种莫名的激动。没想到那女孩居然是个日本妞!一瞬间,乌鲁西脑中浮现出德艺双馨苍老师,还有仍然躺在他电脑硬盘里的小泽玛莉亚。 那妞虽然叫声每次都凄惨难听了点,不过身材和脸盘真是没话说,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苍老师的柔声轻哼。 某宅男开始胡思乱想、意乱情迷了,不过士兵们的追赶声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犹如一盆凉水劈头盖脸的泼下来,将他火热的心,直接浇了个透心凉。 苍老师,小泽玛莉亚,对不起,哥已经给不了你们幸福了…… 某宅男悲从中来,连带着对勾起他不幸回忆的日本妞也怨恨上了几分。 “给我好好搜!”他对附近的士兵们命令道。 虽然我们也算半个同乡,不过你既然是个日本妞,我又给不了你幸福,那就别怪我,见死不救了! 被刺激到的宅男,瞬间黑化了—— 而抓捕行动仍在继续中…… 作者有话要说:苍老师=苍井空 新文求包养~~~~~~~~~~ 3 3、压力很大 乌鲁西跟在士兵身后加快了步伐,他远远看见前方一晃而逝的蓝格子衣摆,在古老的红褐色街道上,实在是太显眼了。 连他都听到了女人的呼救,前方的士兵们不可能听不到。他们一窝蜂的朝那方向追去,这次不用路人指路,他们也已经锁定了目标——一个瘦小的黑发女孩。 不过在经过拐角后,士兵们失去了女孩的行踪。乌鲁西跟上去,发现前面的队伍停滞不前,长长的街道上根本没有女孩的影子,他们把她跟丢了。 “快点说!她逃到哪里去了!”士兵长粗声粗气的对趴在树下的路人责问。被宽大披巾盖住全貌的一团人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白天的趴在地上,也不怕被烤死! “我没注意到,我跟女人在一起时,是不会注意到其他事情的。”从里面探出了一团偏棕的淡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这欠扁的话音刚落,披巾下紧接着就响起了一声女孩的呻吟:“唔……”隐忍的闷哼,让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兵,瞬间脸红了。 狗男女!乌鲁西抽搐了一下嘴角,估计在场的大多数男人心中都有这种想法。 “士兵长,你不觉得你说话的态度需要改改吗?”男人的脸,在戏谑的语调中转了过来,俊美的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 “啊——?你……你是凯鲁王子!”士兵们发出了乱七八糟的惊呼。 “凯鲁王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实你想说的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野|合吧?) “我们在追一个女孩,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女孩,她应该是跑向这里……”一个士兵急急巴巴的说,凯鲁王子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我不知道,你们已经打扰我和这位女性的兴致了,快走吧。” “凯……”士兵长不死心的问,不过男子猛地发出了一声怒吼:“滚开!” 被他的气场所慑,士兵们惶恐地四散而逃。 乌鲁西裹紧自己的白斗篷,退到墙角,他仔细观察对方,这就是王妃想要咒杀的目标之一,凯鲁·姆鲁西利——前王妃嫡子,拥有帝国第二继承权。 在这里乌鲁西不得不鄙视一下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娜姬雅已经是他的第三任正妃了。大王子是第一任正妃所生,如今已经40多岁,按照古代人的平均寿命,就算当上国王也干不了几年。 而这位俊美的三王子凯鲁,如今才22岁。虽然表面风流倜傥,深受贵族小姐夫人们喜爱,却是娜姬雅王妃最想除掉的目标,实力不可小觑。 他跟四王子赛那沙并称“帝国双雄”,风头甚至盖过老大。而赛那沙却是前王妃从小养大,跟凯鲁关系很铁,被娜姬雅王妃深深忌惮。 乌鲁西正偷偷打量对方,一团黑色的头发突然从披巾里冒了出来,日本妞捂着嘴出现了。 我勒个去!这就干上了?乌鲁西龟裂了……不愧是日本妞,不愧是帝国最风流的王子,这瞬间乌鲁西百感交集,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羡慕嫉妒恨呀!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王妃的私人军队好像在抓你,你做了什么事?”凯鲁王子和颜悦色的对日本妞说道,在乌鲁西看来,很像骗小loli的怪蜀黍。 “你在生气刚才被打断的事吗?”王子温柔中的语气中带着促狭。女孩捂着嘴摇了摇头,一看就知道被占了便宜。 凯鲁王子继续和颜悦色的笑道:“要是你还想继续的话,我愿意奉陪到底。” 于是乌鲁西和日本妞同时龟裂了…… 女孩直接拍开王子的手,一溜烟的跑了,而乌鲁西犹豫了一下,在“人才”和“禽兽”之间,选择了后者,给对方贴上标签。 看清女孩跑的方向,乌鲁西一搜记忆里的地图,默默转身离开。他打算绕个圈去抓捕对方,不过还没等他行动,士兵们已经押解女孩前往王妃的宫殿。 娜姬雅王妃对他真的不错,乌鲁西又要感慨了。因为王妃把在街道上引起马蚤乱的士兵们,狠狠训斥了一通,却在之后柔声细语的问他刚才去哪了。 在知道乌鲁西去监督士兵们抓人后,她笑盈盈的看着他,朝他投来个勾魂的媚眼:“这种粗活,直接交给他们做就好。” 某宅男表示压力很大…… 王妃虽然很美艳没错,可惜这跟他有个毛关系! 阿弥陀佛,老衲虽还年轻,却已被戒色了。 善哉善哉,娜姬雅,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贫僧如今没有法力收了你,就只能让你继续祸害人间了……泪奔。 就像电视剧里每个坏人一样,王妃把日本妞绑在囚室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将她的阴谋一股脑说出来,美其名让对方死个明白。不过乌鲁西在穿越前发现,最近的电视剧里,好人也开始滔滔不绝,把一句废话反复说上无数遍,恨不得每个字都翻阅字典解释个清楚,严重考验观众的智商下限。 还好王妃身边没有拖戏的导演,刚解释到要用女孩的血咒杀王子们时,国王就出现了。 对于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乌鲁西同样羡慕嫉妒恨,他心里不断的腹诽:“你就是个炮灰,你就是个打酱油的!”于是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真的在打完酱油后迅速退场,被王妃忽悠走了。 其实他就是听到街上的传闻,顺道来问问泉水里出现的女孩要怎么处理。王妃这时候不抛媚眼了,她圣洁无比的盈盈一叩首,将深渊的||乳|沟往前一倾:“吾王,我虽是王妃,但同样是大神殿神官。清泉是天侯神的,自然也归大神殿管辖,这女孩既然是从天侯神那儿来的,为了帝国的繁盛,还应把她送回去。” 高,实在是高! 于是第二天日本妞就被扒光奇装异服,换上粗布,作为天侯神的的祭品,绑上祭台由王妃亲自主持祭祀,砍头放血。 娜姬雅王妃可谓是春风得意,换上一身高阶神官行头,摇动手中的神杖,顶端铜环相扣间,神殿里全体王室成员肃穆一片。 不过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就在王妃念完咒文,让侩子手执行的时候,一只酒杯砸在斧柄,让斧头脱手而出,酒杯也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是谁妨碍祭祀!这是对天候神的大不敬!”娜姬雅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母后,你搞错了,我就是不想欺骗神,才阻止你的。”凯鲁王子起身来到日本妞面前,漫不经心地说,“给天候神的祭品必须是纯洁的处女吧?很抱歉,这个女孩是我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祭品,将她的贞操夺走了!” 全场一片哗然。 我勒个去!乌鲁西森森震惊了,他直勾勾盯住凯鲁王子的腰,目光下移,再下移…… 三王子殿下!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连锁奶茶店,快三秒吗! 此时此刻,乌鲁西脑海里浮现出广告音:这时候你需要一颗神奇的小药丸,男人吃了都说好! 4 4、生化武器 或许是乌鲁西的视线太露骨,凯鲁王子莫名打了个寒颤,感觉有股子令人发毛的寒意窜上来。 不过这被他当成了王妃的杀气,虽然不知道娜姬雅王妃又在策划什么阴谋,却更加坚定了他要把女孩从对方手里夺过去的念头。 “不可能!”娜姬雅王妃被刺激了,这种理由实在是太荒唐了! 凯鲁王子侧过脸,嘴角挑起一道坏笑:“母后,为什么你说得这么肯定?”他把女孩抱进自己怀里,笑眯眯的问道:“你应该还没忘记昨天在树荫下的事情吧?” “啊!那……那是你强迫的!”日本妞叫道。 国王脸上当即滴下了一滴冷汗,大王子托着自己的脸,同样冷汗淋漓。就连身边的侍从们,也都歪歪倒倒的捧好手里的托盘和蒲扇,捂嘴的、脸红的,不计其数。 这女孩是我昨天才带来的!娜姬雅抓住神杖的手,隐隐爆出了青筋。不过这事关她的阴谋,不便当众宣扬,她只能把这口气憋在心里。 “女孩,王子说的事情是真的吗?”国王发话了。日本妞脸上迅速闪过各种情绪,恐惧、不甘、羞辱……跟调色盘一样。 在乌鲁西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昨天从跟丢这个女孩,到她爬出王子的披巾,全过程不超过三分钟。要是我是女人也……呸呸!总之日本妞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被凯鲁王子抗上了肩。 凯鲁王子一边扛着女孩离开,一边对大家抱歉道:“为了负起这女孩无法成为祭品的责任,就由我将她带走,以示尽责吧!” 禽兽呀!乌鲁西为女孩默哀,你丫的都不能【哗—】了,还占个日本妞! “凯鲁,我不许你这么随便!”王妃大声斥责。 不过凯鲁王子看都没看她,直接将脸转向了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为了表达歉意,我会送上一百头纯洁的母牛跟母山羊到神殿去,父王,这么做也是可以的吧?” “嗯。”国王点头。这么多牲畜可以换无数个奴隶,就算用来交换献给神明的祭品,相信天候神也会满意的。 “陛下!” “就这么决定吧。”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挥了挥手。备受宠爱的凯鲁王子,就算在做出这种荒唐事后,也只不过得到国王口头上的埋怨:“凯鲁,你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但要有所节制呀,快点娶个妃子吧!” “父王,这事我也想过,可是这世上的美女多得数不清,实在是叫人难以取舍。”凯鲁王子笑了笑回答。 乌鲁西恶毒的腹诽,能娶早就娶了,你其实是不行吧!他表面一本正经的杵在那充当背景,实则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神游到天际去了。连王妃家14岁的儿子都有一个正妃两个侧室,现在想来,凯鲁迟迟不肯娶妻纳妾,果然很可疑。 这一局王妃完败,不过乌鲁西却在凯鲁身上找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安慰。娜姬雅王妃在强敌面前完全不够看,让乌鲁西升起了跳槽的念头。 他眯起眼睛重新审视凯鲁王子离去的背影,日本妞一定会把王妃的阴谋告诉他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日本妞穿来后会自带翻译机,一下子掌握了西台语。但是这不重要,未来的日子,王妃和凯鲁王子肯定会势如水火,终会有一战,这才是最重要的。 某宅男决定先观察一阵子双方的实力,再作打算。这里毕竟不是现代,在未来老板的选择上,一着不慎,可就要陪对方一起尸骨无存,他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祭祀进行到中途因为祭品的缺失而散场,出了神殿,王妃紧紧捏住神杖,美艳动人的脸扭成一团。 身为王妃近侍,乌鲁西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安慰对方,他轻轻的开口道:“凯鲁王子出了名的风流,没想到连那个女孩都……” 不过王妃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安慰:“没关系!我只要那女孩的血,祭品是否纯洁对我的诅咒没影响!” 就像网游里的boss不可能没大招一样,娜姬雅这样彪悍的女人,也不可能就这么屈服。她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女孩从异国弄来,可不是为了专门伺候强敌的! “乌鲁西,去把‘黑水’送到凯鲁王子的宫殿。凯鲁·姆鲁西利,我们走着瞧,哼!” 黑水是个什么玩意,乌鲁西还真不知道,不过一搜记忆,他差点跳了起来。我勒个去,这个原始国家居然有“黑水”这么凶残的大杀器!不带这么玩的!这也太高端了,连生化武器都出来了! 乌鲁西恍惚又觉得自己穿去了异时空,那什么金字塔和法老的存在,其实是架空吧! 掌握水神力的的王妃,居然控制了几种不同类型神水的运用,其中以“黑水”最为凶残,谁喝谁中招,瞬间变傀儡! 乌鲁西突然觉得娜姬雅王妃脑子不好使,有这么厉害的东西,直接拿给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喝不就成了吗?指哪打哪,别说是区区一堆王子的生杀大权了,就是直接叫他交出王位,也是小事一桩。 不过乌鲁西没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万一被恼羞成怒的王妃灭口就亏大了,有这么一个彪悍的王妃在,乌鲁西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动跳槽的念头,光是她往旁边一站,想想都心虚。 既然决定暂时不跳槽,就只得继续陪对方做坏事了。当天下午,乌鲁西强忍着贪污“黑水”的念头,让人乔装成卖水人,把黑水卖给了凯鲁宫殿里的一名厨房杂役。 晚上和王妃聚在密室里,他任劳任怨的将一盆盆泉水,摆成咒杀仪式要用的临时祭台。这次王妃没再对乌鲁西说什么这些粗活交给别人干就好了。不过比起杀人这种精细活,他还是宁愿干粗活。 一切准备就绪,娜姬雅王妃伫立在一只硕大的水盆前,注视着盆内清澈的泉水,她念诵咒文,水面上再次出现了当初看到的异象。 一滩黑水从水罐里分离出来,游到了一个小奴仆的耳朵里,对方从沉睡中猛地坐了起来,抽出短剑。 “虽然只是个孩子,但还是可以利用的。就以你卑贱的身体,去为我效劳吧!” 乌鲁西在一旁听了狂汗,他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十字,愿对方早日安息。= =||| 老天爷,你这是在玩我吧?这个世界的设定也太不平衡了!身为神官,却没有神力的乌鲁西一脸泪看对方。不是说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吗?怎么轮到他,窗户全都钉死了! 待在王妃身边真可怕,自打穿过来,他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呀!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他的抱怨,也许是觉得这设定太bug了,于是水面中,凯鲁王子飞速出场,一剑射掉了被控制孩子的武器,连带让他把黑水也吐了出来,成功解救日本妞。 黑水会自动消失,不留下任何证据,所以王妃虽然气急败坏,却不担心被对方兴师问罪。而乌鲁西站在王妃身边默默猜测着对方此刻的心理。 一而再的挑衅,这下凯鲁王子跟王妃的矛盾要扩大了吧?对方会怎么做呢?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布置,却被轻易破解,乌鲁西觉得自己的立场又开始动摇了。 一边是私奔不成的御姐,一边是备受宠爱的王子,这两个中,他只能选一个。 这时候,乌鲁西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广告音:“你还在为选择合适的产品而苦恼吗?请认准大品牌……” 靠,大品牌你妹!后面那句是啥来着,快给我想起来! 5 5、被无视了 第二天一早,被黑水控制的孩子,以刺杀王族的罪名被送上刑场。昨天凯鲁王子将日本妞带回宫,算是默认了她侧室的身份,所以一夜之间,那女孩变得尊贵起来。 之所以只是个侧室,是因为王子的正妃都要有过人的出生,就算不是一国公主,也必须是贵族家的小姐,而日本妞虽然跨入了王族行列,来历不明的身份却只能勉强算入平民,即使将来生下孩子,也没有继承权,就如当今帝国二王子,因为母亲的关系,身份低微,连昨天的祭祀都没资格出席。 在西台帝国,刺杀贵族是死罪,王族的地位更是神圣不可侵犯,同样的伤害事件如果发生在平民间,却只处以劳役或是罚钱。 这些都被详细记录在法典中,以供人执行。内容足有两百条之多,涵盖方方面面,婚嫁、失窃、安葬、杀人纵火、奴隶及牲口的归属等,只要能想到的都概括在其中,而极少有争议的案例将由国王判断,并最终录入法典。 那孩子是无辜的!昨晚凯鲁王子明明也看见一晃即逝的黑水了!乌鲁西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明知道那孩子是被王妃控制的,却必须为当时的行为付出代价。 乌鲁西原以为会在刑场遇见凯鲁王子,到了那儿,他才发现对方根本就没出现。 一股子寒气瞬间从脚板底一直窜上了脑门,让他突然感觉有点冷。乌鲁西裹紧了自己的斗篷,意识到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更加真实及残酷。 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他的思想与周围人格格不入,他原以为对方会试图救那孩子,现在想来是他天真了。 行刑的钟声响起,昨晚的孩子被反绑双手,押上了绞刑架。乌鲁西握紧拳头,指甲深陷入肉中,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 凯鲁王子仍然没有出现,看来他是不会出现在一个刺杀王族的犯人面前了。 乌鲁西突然呼出口气,一下子想通了。贵族、平民、奴隶——这个社会的关系就是这样。在这个原始的国家,他必须遵照古人的思想,才能够真正融入进去。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能决定别人命运的权利,连他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握。 行刑台下已经聚集了一群平民,闹哄哄的跟赶集一样。看到被押上台的犯人是个十几岁的小孩,他们忍不住议论纷纷。 “还只是个小孩子呀,他做了什么?” “听说他想杀掉王室的人!” “天呀,他可真是胡来!” “居然敢刺杀王族,真是活腻了!” 听着他们的讨论声,乌鲁西感觉自己淡定了。此时刽子手已经把那孩子的头套进绳子里用力拉紧,乌鲁西最后看了对方一眼,深深记住他的容貌,转身离开。 不过就在这时,西方响起了马蹄声:“住手!不要行刑!”人未到声先至。 乌鲁西暂缓脚步,朝那方向望去,娇小的日本妞跳下马车,冲入刑场:“快停止行刑!帝特,帝特!” “夕梨小姐!”差点就被处决的孩子,惊喜地叫道。 凯鲁王子带着他的侍从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文官打扮的男子。日本妞回头将王子拉到身边高呼道:“凯鲁王子有话要说!” 错愕的执行官和平民们,呼啦一下跪了一地,只有极少数在场的贵族微微倾下腰,向王子行礼。在这群人中,毫无举动的乌鲁西,无疑是最显眼了。一道审视的目光扫视到他身上,让他出了身冷汗。乌鲁西咬了咬牙没有跪下,他翻阅记忆,掀开兜帽露出那头金灿灿的头发,以神官的礼仪行了个微礼。 “凯鲁王子,你说些话啊!帝特没什么错,是我不小心碰伤的!”日本妞用标准的西台语对王子说道。 凯鲁王子的语气有一丝无奈:“夕梨……” 锁定在乌鲁西身上的刺骨目光消失了,他松了口气,抬头发现凯鲁王子正在小声跟叫夕梨的日本妞商量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他这边。那刚才的视线到底是谁的? 乌鲁西小心翼翼的瞄过去,凯鲁正忙着劝说夕梨,身边满脸雀斑的侍从应该不可能,他正尴尬的夹在中间不知所措,也没这份气场。最终乌鲁西将目光锁定在表情漠然的年轻文官身上,难道是他? 对方双手交叠在袖子里,高高扎起的一簇马尾辫,每隔数寸就被头绳紧紧绑住,距离不多也不少,一丝不苟的垂至胸前,看上去是个相当自律的严肃男子,说不定还有轻微的洁癖。 乌鲁西一搜记忆,发现对方是个叫伊尔·邦尼的贵族,虽是文职却深受凯鲁的信任,可以算得上是对方的头号军师了。如果凯鲁将来被派到地方上当知事,少不了他协助管理一方政务,如果凯鲁王子成为下一任王,他就是书记长,相当于丞相的存在。 伊尔·邦尼——有趣,某宅男在记忆中不光搜到了他,还搜到了许多优秀的军人,他发现凯鲁王子身边可谓是人才济济,相比之下娜姬雅王妃母子就可怜的多,文有他这个随时准备跳槽的神官,武有……乌鲁西一阵胃痛,他居然没找到一个拿得出手的,全是些乌合之众。 说起来娜姬雅王妃对他很不错,就这么抛下对方跳槽,是不是有点不厚道?某宅男感到一阵心虚。 此时行刑台上的闹剧还在继续着,夕梨正在对执行官胡搅蛮缠:“我其实并没有什么身份,所以请你们放了帝特吧!”乌鲁西突然发现这妞还蛮可爱的。 “夕梨,不可以滥用王族的权利!”凯鲁一把抓住了夕梨的双手,凌厉的瞪了她一眼。夕梨甩开了他的手,朝他吼道:“你说什么?所谓的贵族,就是要守护在他底下工作的人啊!如果这时候不用权利,什么时候用!” 所有人都被她大逆不道的话震到了。 凯鲁王子突然轻笑起来:“说得对!那我们把帝特带回去吧!没办法,我的宠妃拜托我了,我可抵挡不住这样的央求。” “请等一下,凯鲁王子!” “有事我负责,若有什么问题到我宫里来找我,现在带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部分阅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部分阅读 帝特走!” 于是那孩子就这么被救下了,夕梨欢欢喜喜和凯鲁王子一起离开,乌鲁西也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他将兜帽重新戴上,遮挡了那头金发,不过大概除了夕梨,其他人都已经注意到他了,连凯鲁王子走时,都特意扫了他一眼。 乌鲁西看到凯鲁王子身边一个名叫奇克力的近侍,扯了扯面瘫脸文官的袖子往他这边指。实际上他就站在他们离开的必经之路上,就算不指也看见了。 乌鲁西敏锐的捕捉对方由远及近的话:“王妃……近侍……乌鲁……”不用说,肯定是在嘀咕他的身份。当对方走到他面前时,乌鲁西明显看到对方脸上的戒备和厌恶,看来他已被打上了王妃亲信的标签。 那么伊尔·邦尼呢?乌鲁西看向文官俊美却严肃的脸,对方从他面前走过,眼中空无一物,看都没看他一眼。 被……被无视了……竟然!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之一出来打酱油了~新文求收藏~~~╭(╯3╰)╮ 6 6、爽文写法【捉虫】 某宅男感到自尊心受挫,从今天开始,他要把对方当成头号劲敌! 不管以后投靠王子,还是继续跟随王妃,对方都将成为他的最大阻碍。乌鲁西越想越笃定,有伊尔·邦尼在王子身边,让他怎么在凯鲁面前施展才华,受到重用呢?有他在王子旁边献计,今后要是和王妃联合起来对付对方,也不太轻松。 有没有搞错,他才是主角呀!乌鲁西愤怒了。他穿越到西台来容易吗?虽然过程出了问题,但他好歹也是亿里挑一的穿越男不是吗?就算没放王八之气收小弟,你丫不臣服,也不能无视他呀,这完全不符合主角定律! 虽然乌鲁西自从穿越到西台,整个就一悲剧,但他仍然坚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主角! 按照起点爽文的写法,此时的后续情节应该是这样的:哥从来都不记仇,因为我有仇,当场就报了。 乌鲁西立马有开启主角光环,震撼全场的冲动,不过周围无数的平民和士兵,让他实在没有勇气这么做,就算穿越前,他是只是个连麦霸都没当过的弱肌宅男,可不能一穿越就赶上流行,进化成二逼青年了。 不过让他就这么退场,乌鲁西实在不甘心,无视我?哼,我就算震撼不了你,我也要恶心死你! 打定主意的某宅男,立刻叫住了对方远去的身影:“伊尔·邦尼大人——请等一等!”见对方放缓了步子,他理了理斗篷上的皱褶,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了对方面前,脸上露出极其献媚的笑容。 “邦尼大人,我……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伊尔·邦尼转过身淡淡的扫过他的脸,终于不再无视他了:“你有什么事?” “额——”某宅男怯生生的羞涩对手指:“大人,我想跟你说,你刚才下了邢台,在经过法场的路上——” “嗯?” “踩到屎了。” “……” 哥从来都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心情舒畅的乌鲁西,一路狂笑着回到了王宫。虽然穿越来的道路是曲折的,不过他终于也做成了一回爽文男主了。(大雾!) 回到王妃的寝宫,娜姬雅王妃正坐在梳妆台前,见他回来,轻声细语的问他跑到哪里去了。乌鲁西将凯鲁王子在刑场上的作为说了一通,王妃重重的一拍桌子,直呼太不像话了。 “这让王室的威严往哪放?凯鲁越来越胡闹了,我得告诉陛下去!” 乌鲁西连忙阻止她,要是那孩子为此重新获罪,他可就成罪人了:“只是放了个仆人而已,无关紧要,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女孩从凯鲁手上弄回来吧。” 王妃冷哼了一声,对此仍不死心:“仗着陛下的宠爱为所欲为,我怎么能让凯鲁继续嚣张下去?如果这件事能让陛下看出他的骄纵……” “还是先想怎么弄回那女孩吧。”乌鲁西狂汗,不过更让他狂汗的是,娜姬雅王妃突然回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死死盯住他。 乌鲁西的身体一瞬间僵直了。 坏了!言多必失,王妃不会是看出他是冒牌货了吧? 就在乌鲁西暗暗叫糟时,娜姬雅起身走到了他背后,轻轻抚触住他的背。 性……马蚤扰!某宅男差点跳了起来。穿越前他一直幻想有一个美貌的女人,对他做传说中的这种事,不过穿越后,这份迟来的艳遇,他已经无法享用了。 乌鲁西又要泪奔了:一个破碎的我,怎么满足一个惹火的你。娜姬雅王妃,就算你再怎么调戏我,我也要坐怀不乱! 面对武力值爆表的boss,某战斗力为5的宅男表示压力很大。不过娜姬雅只是摸了他一会儿背,就再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了。 “乌鲁西,你心软了?”她叹息道。 乌鲁西很想把身子转过去,将胸口对向王妃,让她更清楚感受心的位置。 只是这些都只存在于他的思想里,真要这么做他可不敢。万一这妖孽一变脸,爆发起来,可就从穿越剧直接转成恐怖片了。 “乌鲁西,每当抚摸你身上的伤疤,我就想起当年的誓言。”娜姬雅吸了口气说。乌鲁西这下知道,王妃根本不是马蚤扰他,而是在验明正身了! 在这里顺带说明一下乌鲁西背上的伤,那是当年被邻国变态国王鞭打出来的屈辱标记,也代表他那段极其屈辱的过去。这段记忆被埋得很深,就算换了个内芯,被挖掘出来时,身体也会因为仇恨,而不自觉的颤抖。 幸好壳子还是原装货,某宅男暗松了口气,古代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看。其实他完全误会了,娜姬雅只是在巩固他们的誓言而已。就算对方是高阶神官,也想不到有魂穿这种事,最多怀疑他被人控制了。 “我发过誓,当我嫁到这个帝国,我就发誓,一定要生下王子,一定要让继承我血统的人支配这个国家!”娜姬雅坚定而狂热的说:“巴比伦,我那充满甜美椰枣香味的故乡,它是那么富饶美好,可一切都被西台破坏了!他们烧毁王都、抢夺财宝,将王族放逐。我父王不得不把我卖给西台,卖给年龄可以当我父亲的西台王做侧室!从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我的儿子,成为这个国家的王!” 一瞬间,乌鲁西恍惚听到了剧情开启的提示音。 娜姬雅紧紧抓住他的手,对他说道:“乌鲁西,你和我都回不了头了,我们发过誓的!一定要颠覆这个国家,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我们身上的耻辱!” 这瞬间某宅男热血沸腾,心中升起了万丈雄心。 难道属于我的征途就要开始了吗?他看向激动不已的王妃,再也不动跳槽的念头了。 如果连一起私奔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屈辱都无法洗净,他穿越来这还有什么意义? “娜姬雅,让我们一起颠覆西台!”某宅男说出了一腔肺腑之言。 而娜姬雅王妃,明媚的对他一笑道:“乌鲁西,今晚你又要陪我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喂!别说得这么暧昧呀!某宅男心中抗议,我们只是又聚在一起不干好事! 虽然这话还是别扭,不过某宅男正在鸡冻中。 只是,这剧情的发展,怎么总让他感觉不对劲呀?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备份: 某宅男感到自尊心受挫,从今天开始,他要把对方当成头号劲敌! 不管以后投靠王子,还是继续跟随王妃,对方都将成为他的最大阻碍。乌鲁西越想越笃定,有伊尔·邦尼在王子身边,让他怎么在凯鲁面前施展才华,受到重用呢?有他在王子旁边献计,今后要是和王妃联合起来对付对方,也不太轻松。 有没有搞错,他才是主角呀!乌鲁西愤怒了。他穿越到西台来容易吗?虽然过程出了问题,但他好歹也是亿里挑一的穿越男不是吗?就算没放王八之气收小弟,你丫不臣服,也不能无视他呀,这完全不符合主角定律! 虽然乌鲁西自从穿越到西台,整个就一悲剧,但他仍然坚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主角! 按照起点爽文的写法,此时的后续情节应该是这样的:哥从来都不记仇,因为我有仇,当场就报了。 乌鲁西立马有开启主角光环,震撼全场的冲动,不过周围无数的平民和士兵,让他实在没有勇气这么做,就算穿越前,他是只是个连麦霸都没当过的弱肌宅男,可不能一穿越就赶上流行,进化成二逼青年了。 不过让他就这么退场,乌鲁西实在不甘心,无视我?哼,我就算震撼不了你,我也要恶心死你! 打定主意的某宅男,立刻叫住了对方远去的身影:“伊尔·邦尼大人——请等一等!”见对方放缓了步子,他理了理斗篷上的皱褶,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了对方面前,脸上露出极其献媚的笑容。 “邦尼大人,我……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伊尔·邦尼转过身淡淡的扫过他的脸,终于不再无视他了:“你有什么事?” “额——”某宅男怯生生的羞涩对手指:“大人,我想跟你说,你刚才下了邢台,在经过法场的路上——” “嗯?” “踩到屎了。” “……” 哥从来都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心情舒畅的乌鲁西,一路狂笑着回到了王宫。虽然穿越来的道路是曲折的,不过他终于也做成了一回爽文男主了。(大雾!) 回到王妃的寝宫,娜姬雅王妃正坐在梳妆台前,见他回来,轻声细语的问他跑到哪里去了。乌鲁西将凯鲁王子在刑场上的作为说了一通,王妃重重的一拍桌子,直呼太不像话了。 “这让王室的威严往哪放?凯鲁越来越胡闹了,我得告诉陛下去!” 乌鲁西连忙阻止她,要是那孩子为此重新获罪,他可就成罪人了:“只是放了个仆人而已,无关紧要,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女孩从凯鲁手上弄回来吧。” 王妃冷哼了一声,对此仍不死心:“仗着陛下的宠爱为所欲为,我怎么能让凯鲁继续嚣张下去?如果这件事能让陛下看出他的骄纵……” “还是先想怎么弄回那女孩吧。”乌鲁西狂汗,不过更让他狂汗的是,娜姬雅王妃突然回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死死盯住他。 乌鲁西的身体一瞬间僵直了。 坏了!言多必失,王妃不会是看出他是冒牌货了吧? 就在乌鲁西暗暗叫糟时,娜姬雅起身走到了他背后,轻轻抚触住他的背。 性……马蚤扰!某宅男差点跳了起来。穿越前他一直幻想有一个美貌的女人,对他做传说中的这种事,不过穿越后,这份迟来的艳遇,他已经无法享用了。 乌鲁西又要泪奔了:一个破碎的我,怎么满足一个惹火的你。娜姬雅王妃,就算你再怎么调戏我,我也要坐怀不乱! 面对武力值爆表的boss,某战斗力为5的宅男表示压力很大。不过娜姬雅只是摸了他一会儿背,就再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了。 “乌鲁西,你心软了?”她叹息道。 乌鲁西很想把身子转过去,将胸口对向王妃,让她更清楚感受心的位置。 只是这些都只存在于他的思想里,真要这么做他可不敢。万一这妖孽一变脸,爆发起来,可就从穿越剧直接转成恐怖片了。 “乌鲁西,每当抚摸你身上的伤疤,我就想起当年的誓言。”娜姬雅吸了口气说。乌鲁西这下知道,王妃根本不是马蚤扰他,而是在验明正身了! 在这里顺带说明一下乌鲁西背上的伤,那是当年被邻国变态国王鞭打出来的屈辱标记,也代表他那段极其屈辱的过去。这段记忆被埋得很深,就算换了个内芯,被挖掘出来时,身体也会因为仇恨,而不自觉的颤抖。 幸好壳子还是原装货,某宅男暗松了口气,古代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看。其实他完全误会了,娜姬雅只是在巩固他们的誓言而已。就算对方是高阶神官,也想不到有魂穿这种事,最多怀疑他被人控制了。 “我发过誓,当我嫁到这个帝国,我就发誓,一定要生下王子,一定要让继承我血统的人支配这个国家!”娜姬雅坚定而狂热的说:“巴比伦,我那充满甜美椰枣香味的故乡,它是那么富饶美好,可一切都被西台破坏了!他们烧毁王都、抢夺财宝,将王族放逐。我父王不得不把我卖给西台,卖给年龄可以当我父亲的西台王做侧室!从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我的儿子,成为这个国家的王!” 一瞬间,乌鲁西恍惚听到了剧情开启的提示音。 娜姬雅紧紧抓住他的手,对他说道:“乌鲁西,你和我都回不了头了,我们发过誓的!一定要颠覆这个国家,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我们身上的耻辱!” 这瞬间某宅男热血沸腾,心中升起了万丈雄心。 难道属于我的征途就要开始了吗?他看向激动不已的王妃,再也不动跳槽的念头了。 如果连一起私奔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屈辱都无法洗净,他穿越来这还有什么意义? “娜姬雅,让我们一起颠覆西台!”某宅男说出了一腔肺腑之言。 而娜姬雅王妃,明媚的对他一笑道:“乌鲁西,今晚你又要陪我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喂!别说得这么暧昧呀!某宅男心中抗议,我们只是又聚在一起不干好事! 虽然这话还是别扭,不过某宅男正在鸡冻中。 只是,这剧情的发展,怎么总让他感觉不对劲呀? 7 7、内心升华 跳槽什么的都弱爆了,哥要颠覆西台,扶持一个新王上台,当吕不韦! 乌鲁西此刻根本没想到吕不韦的下场是什么,他回忆起王妃十四岁的儿子,说起来修达王子是西台王室中,唯一拥有金发的成员,如果不是乌鲁西知道自己没这功能了,肯定以为是他的种。 这就是缘分呀!原来上天冥冥之中,已经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可比跳槽有技术含量得多。作为一个穿越男,怎么能整天抱着跳槽这种没志气的想法?当别人小弟哪有自己闯出事业霸气!跳槽这种没品的事,他已经不屑去想了。 今后王妃母子就由他来保护,之前怎么会想要丢下人家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呢?(喂!西台王还没死呢。) “乌鲁西——”娜姬雅王妃深情的呼唤道,“为了这个目标,哪怕双手沾满敌人的血,也在所不惜!” 某宅男又感到胃部一阵抽搐,不过他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西台——”他修长的手指相握成拳,像是在虚空中捏碎了什么。 “就让我用这双手,将它搅个天翻地覆!” 一瞬间乌鲁西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那是身体原主人的记忆,绝望、痛苦、挣扎、反抗……当他再看向娜姬雅王妃时,眼中已经多了些感情。 娜姬雅——虽然我不是原来的乌鲁西,却会代替他照顾你。当年你们立下的誓言,就由我来实现。我要让修达王子登上王位,让这个帝国,再也不会成为我们的梦魇。 片刻之后,有宫人回报,凯鲁王子的手下,正在向大神殿的神官们,打听日本妞衣服的去向。这个宫人已经按照王妃的吩咐,将衣服在她手里的消息放出去了。 “很好,果然如我所料。”娜姬雅待宫人退下后,对乌鲁西说道,“要送那女孩回到原来的国家,必须在金星升起的时候,找一个同样拥有神力的人施展力量,但前提是,那女孩必须穿着到这里时所穿的衣服。” 凯鲁王子就是这个帝国里,少数满足此条件的人之一,拥有控制风的能力,却很少使用。因为前王妃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治理人民要用人的力量,神力用久了,就会失去人心。 在娜姬雅看来,这是对方对她的警示,因为当时她为了引起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注意,在神殿行事非常高调,也由此收获了不少民心。 娜姬雅王妃感叹道:“真没想到,凯鲁居然为了那女孩出手。”她都快忘了,对方也是同样具有神力的高阶神官了。 乌鲁西想不明白,既然这么喜欢女孩,能为她破例出手,为什么不把她留下?难道对方真的风流成性,玩玩就算了? 此时融合了身体原主人感情的乌鲁西,消褪了一些对这具残破身体的戾气,顺带看淡了很多事。也不再整天自欺欺人,希望别人跟他一样了,却加深了对这个国家的仇。 乌鲁西不知道这个转变是好是坏,到底是他融合了乌鲁西,还是乌鲁西融合了他这个穿越男的记忆。但既然来到这个国家,他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活得比谁都好!哪怕为此在这个人吃人的不平等社会,沾上别人的血,杀出一条血路,也在所不惜。 乌鲁西不否认绞刑台上的事刺激了他。权利——这个在二十一世纪混吃等死的宅男,突然无比渴望权利,并为此认真了起来。 他不想轻易的死去,这个帝国能因为王族的一句话,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他不要任何人来掌控他的命运,除了他自己。他必须在这个原始的黑暗社会,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夜已深,这晚乌鲁西又和王妃聚在密室里,以水监视对方的行动。不过摆弄了半天,水盆里却根本没显示任何东西。 “我看不见那女孩的踪迹,凯鲁一定片刻不离的在她身边,可恶,气死我了!”王妃咬牙道,“那女孩一定会回来拿回衣服的,怎么才能让她离开凯鲁的宫殿?——嗯?我可以看到她了,这是为什么?” 乌鲁西看见水面浮现出女孩的身影,她正鬼鬼祟祟一个人走在回廊上:“一定是她自己离开了王子身边。”他说。 王妃点头,嘴角勾出一道阴冷的弧线:“乌鲁西,快点去迎接她,把兹瓦叫上。还有——这件事不要让修达知道。” 兹瓦是北方蛮族噶休噶族的一位族长,身体强壮、武力高强,头脑却简单易控,深得王妃的重用。平日里脏活累活都交给他,抓人这种体力活,自然也少不了他出马。而修达王子就住在这座王宫中,虽然有自己的宫殿,却因为舍不得跟母亲分开,等成年礼之后才会搬出去。 乌鲁西叫醒兹瓦后,打开了王宫后门。他希望日本妞看到敞开的门后,能警觉到这是个陷阱赶紧离开。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和王妃一起颠覆夕台,但对于无辜掺合进来的日本妞,他还是心软了,毕竟是半个同乡,有些事情,做起来远比说起来难。 乌鲁西披着一身黑斗篷,融入夜色中。他打开门后,等了很长时间,才听见门外有响动。 日本妞和被她从刑台救下的孩子,从后门偷偷溜了进来。乌鲁西记得那孩子叫帝特,胆子真不小,今天刚逃过一命,又跑来送死。 对于他们的智商,某宅男直摇头。到底有多蠢,才会觉得王妃宫殿的门会正巧没关好? 在经历了绞刑事件后,名叫“夕梨”的日本妞,为什么还没看清这个世界,跟她所处的和平国度不一样呢?不,也许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被回家的欲望冲昏头脑,即使是陷阱,也抱着侥幸心理,想赌一把。 乌鲁西冷笑着观察对方,此时他觉得女孩一点都不可爱了。她太任性,如果乖乖躲在凯鲁的羽翼下,把拿回衣服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 不想看到女孩被抓住的过程,乌鲁西转身回到密室,临走时他听到女孩的惨叫声。王妃已经开始招呼她,蓄水池中射出的水浪,穿透了女孩的手掌,而早已等候多时的兹瓦,也开始行动了。 没等乌鲁西走到密室,王妃就从里面出来,直奔囚室而去,乌鲁西跟在她身后,发现兹瓦已经抓住了女孩。 一盆清澈的泉水摆放在刑室中间,以方便王妃随时施法。女孩的衣服就挂在刑室的链子上。 在王妃到来后,兹瓦提出了他的请求:“王妃,头砍掉后,把这个女孩的身体送给我吧!” 知道这个蛮族大汉,有用战利品的皮做衣服的习惯,王妃大方答应了:“切断脖子,血流干之后的身体是没用了,就随你意吧!” 得到允许,兹瓦喜笑颜开,一个劲催着王妃,快点让他砍死祭品。夕梨吓得尖叫道:“这太荒唐了,用杀我来咒杀王子们,根本就不科学!” “呵呵,可惜你看不到王子们死时的痛苦表情了。”王妃走到水盆前,一挥神杖开始念咒,“我的水之神啊,请接受这个女孩的血吧!” 乌鲁西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血腥的画面,不过在铁锈味蔓开的时候,他听到的却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我要扒了你的皮!”在兹瓦的怒吼中,乌鲁西睁开眼睛,发现被他们遗忘的小侍从,在千钧一发间刺伤了兹瓦。这个叫帝特的孩子,不但救下即将命丧黄泉的夕梨,连王妃施咒用的水盆,也被他们打翻了。 “我的水盆!可恶,快抓住女孩——”王妃尖叫,听到她的命令,兹瓦不顾手臂上的伤冲了上去。即使在这么危机的时候,日本妞逃跑时,也没忘记带走她的衣服。 “夕梨小姐快走!” “别让她逃了,一定要抓住女孩!”王妃指挥道,乌鲁西追了出去,发现小侍从将日本妞推出后门,自己抵在门上,和兹瓦用短剑搏斗。他这是打算牺牲自己,让夕梨获救。 “帝特!帝特!快开门呀,混蛋,快点开门!”日本妞的呼喊声从门外传了进来,这时候修达王子的寝室,随之亮起了一道光。 在黑夜中,这道光立刻就被王妃警觉到了,她冲乌鲁西使了个眼色,乌鲁西赶紧奔向修达王子的寝室,知道王妃不希望对方看见这一幕。 在走到宫殿门口时,乌鲁西遇到了手持着油灯,正要出来看情况的修达王子。拥有和他同样金发的美貌少年,揉了揉眼睛,在见到他时软糯的问:“乌鲁西,谁在外面?” “没什么,修达。”乌鲁西俯身,温柔的微笑道,“快去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就让我用这双手,将它搅(基)个天翻地覆!——这句话的真意。 ps第二个小攻出场了,修达王子长大后的样子可以参考封面,他跟乌鲁西长得很像。 8 8、教育问题 “可是外面很吵,我睡不着。”金发少年眨了眨蔚蓝的眼睛,翦羽般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是谁在外面?” “只是偷东西的失礼下人。”乌鲁西轻柔的回答,“请放心,一会就不吵了。” “偷东西?”少年没发现神官温柔语气下泄出的杀意,他好奇的举起油灯向外眺望。不过油灯微弱的光,只照到身边极小一块范围,乌鲁西恬淡的脸,在微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快去睡吧,修达王子,好孩子要早睡早起。”这一刻乌鲁西姣美的脸蛋上,浮现出圣洁的表情,这是长期做神官形成的气质,凡是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见到都会为之信服,犹如一张白纸的修达王子也不例外。 不过小王子对乌鲁西使用的称呼颇有怨言,他嘟起嘴,软糯的反驳道:“乌鲁西,我不是小孩子。” “你还没有成年。”小子,你别给我抬杠。 “可我有三个妃子了!”修达骄傲的挺起胸膛。 乌鲁西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子,你是来刺激我的吧! 你那三个算什么妃子?正妃只是定下来,连人影都没见着。两个侧妃一个年纪比你大,跟奶妈一样照顾你,一个还拖着青鼻涕,纯粹是来陪你捉迷藏的吧! 不过这番话只能放在心里,乌鲁西知道小孩都是记仇了,一件小事往往能记上很久,他可不能把对方得罪了,免得日后来找他算总账。 既然已经决心和王妃联手将修达王子推上王座,就得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这可是未来的王呀!今后加官晋爵,少不了打感情牌。而且这孩子从小就喜欢黏着他,还生着一头和他一样的金发,长相也有几分相像。虽然他不是原来的乌鲁西,却仍然保留着对这孩子的宠爱,除去表面上的尊敬,这具身体原主人,其实暗地里,是把对方当自己的孩子看。 外面的吵闹声已经消失了,乌鲁西知道兹瓦已经解决掉那个小鬼了。他松了口气,朝修达王子行了个礼就打算告退。不过对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角,撒起娇来:“乌鲁西,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这句话同样只能放在心里。乌鲁西记挂着王妃那边的后续发展,心不在焉的从修达王子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衣角。 “乌鲁西!”对方不满的嘀咕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某宅男眼皮子跳了跳,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怎么会呢,修达王子?” “那就留下来哄我睡觉!” “……” 此时此刻,乌鲁西还真不好开口拒绝对方。总不能说他还有事要忙吧?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他们真有事瞒着他吗?身为王妃的近侍,照顾对方的孩子似乎也在职责之内。不过…… “你的妃子们呢!”乌鲁西恶声恶气的问。 修达王子的表情似乎要哭出来了:“乌鲁西,你今天好凶!” “咳,”乌鲁西快速把表情调到温柔婉约的频率,太阳|岤凸了凸,“修达王子,身为近臣,我留下来要是被你的妃子们看到不好,这不符合规矩——” “别跟我提她们!”金发少年脸色一变撅嘴说,“她们俩,一个跑回家看姐姐,几天都没回来。还有一个下午打坏了母妃送我的东西,被我赶出去了。” “……&%¥”乌鲁西泪流满面,羡慕嫉妒恨呀,他真想抽死这死孩子。真当有了钱,买豆浆喝一碗倒一碗呀,浪费是可耻的! “乌鲁西——”修达王子摇了摇他的衣摆问,“我睡不着,你到底陪不陪我?” 乌鲁西呼了口气,搂着对方的肩就进了寝室:“陪,当然陪!” 他琢磨着那边的事他也帮不上忙了,干脆就陪陪这孩子吧。把修达王子丢在这,他还真不放心对方会不会乱跑,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就有负王妃的厚望了。 修达一见他答应,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乌鲁西接过他手上的油灯,一路持了进去,在寝室门口,他脱掉了自己的黑斗篷,免得弄脏修达的房间。 将金发少年安置到床上后,乌鲁西长及臀部的金发,被对方揪在手里不放,他只能跪在床榻旁,轻拍修达的后背,哄对方入睡。 “乌鲁西。”半响之后,修达王子小声的说,“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乌鲁西无语望天。想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男儿,穿越到古代后,怎么尽做些不靠谱的事?不是违法乱纪,给是人家当奶爸! “故事……”乌鲁西脑子里飞快闪过格林童话,王子公主还有巫婆后妈,他立刻狂汗不已。修达自己就是王子,王子公主的故事他一定不喜欢听。时代背景也跟这里格格不入,解释设定太麻烦了。而巫婆后妈什么的,会不会被当成隐射娜姬雅王妃呢?要是被修达当成说他老娘的坏话,可就糟糕了。 “修达王子,我不会讲故事。”乌鲁西回答。在他那个时代,童话故事都是浮云,最近流行的是毁童年! “那么你会唱歌吗?”修达王子又问,“乌鲁西的声音那么温柔,歌声一定很好听——” 不知道为什么,乌鲁西脑子里浮现出一段穿越前看的还珠视频,容嬷嬷拿着绣花针欢快的对紫薇问:你会写字?(扎扎扎)还会唱歌?(扎扎扎扎扎)扎死你个小妖精。(扎扎扎扎扎……) 乌鲁西再次狂汗,赶紧将这段诡异的记忆丢掉,不知道怎么的,思想回路就转到那方向去了。 “修达王子,我不会唱歌。”乌鲁西擦了把汗回答,这具身体原主人是王族,以前只有别人唱歌给他听的份,后来成了奴隶,就再也享受不到这份待遇了。直到被邻国变态国王玩腻了,卖到西台。中间几年的记忆,这具身体原主人没有完全放开权限,他也不想去回忆, 不过乌鲁西的再三推辞,让修达王子误会了,金发少年抬头怨念的问:“乌鲁西,你是不是……不喜欢服侍我?” 这句话可大可小,乌鲁西果断回答道:“当然不是!”他还想着怎么把对方的马屁,拍得更好呢。 只是这具身体根本没留给他唱歌的记忆,而他这个现代社会的宅男,想到歌曲,满脑子都是过于欢快奔腾的曲风,洗脑歌、神曲什么的,别说哄孩子睡觉了,大概一开口就把人吓哭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讲王子公主的童话,等等……《童话》!这么一说,乌鲁西还真想起了这首歌。虽然只记得改编后的歌词,曲风却很适合。 “乌鲁西——”修达幽怨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某宅男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改编后的歌词,因为印象太过深刻,才至今不忘。反正这孩子听不懂中文,他也不算祸害未成年,这就开唱! “修达王子,我给你哼一段异国小调吧。”某宅男邪魅一笑,用极其温柔治愈的语调,开始祸害少年了。如果对方真听懂的话,就当提前上一堂性教育课吧,童话什么的,都是拿来毁的。 在乌鲁西优美的歌声中,修达王子渐渐入睡,而童话的曲调,在寝室里回响了一遍又一遍…… 你哭着对我说,av里都是骗人的,她不可能是封面的妹纸。 你也许不会懂,当你看a片足够,光看厂牌,质量都明了。 我愿变成,av里,你骑的那个汉纸。张开双手,变成触手守护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在av故事里,内射无数次是结局。 一起泄,我们的结~局~ ………… …… 作者有话要说:容嬷嬷小黑屋唱歌写字版 现场扎扎扎版 9 9、千秋万代 等乌鲁西唱完歌,从缅怀中回过神,修达王子已经睡得很沉。不过对方手里,仍然紧握着一缕他的金发没有松开。 这孩子怎么感觉缺乏安全感呀?明明已经十四岁了,还是一国王子呢,乌鲁西摇摇头想。他试着把头发拽回来,对方却抓得更紧了。 乌鲁西伸手挠起修达露在外面的脖子,对方在睡梦中皱着眉,缩了缩脖子,一下子放开了手。 他抽回自己的头发,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腿,不过还没站起,就差点被长发绊了一跤。 飞快站稳身子,乌鲁西出了寝室,披上了黑斗篷。这该死的头发,打理起来麻烦不说,还很碍事。不过乌鲁西没有剪掉它的打算,没见伊尔·邦尼也留了那么长的头发吗?这年头幕僚都这德行。 想到伊尔·邦尼那张面瘫脸快速变色的表情,乌鲁西险些笑喷出来。既生瑜何生亮呀……他感叹的摇了摇头,已经幻想自己用领先古人无数辈的知识打败对方,让其跪在地上唱征服! 出了修达王子的寝宫,乌鲁西在过道上遇见了娜姬雅王妃,她平日箍起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胸前,身上也换成一件轻薄松垮的睡衣,看上去像刚从床上爬起来。 见到乌鲁西,王妃阴沉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刚才凯鲁带着那女孩从正门拜访,居然为了那个小侍从,想要搜我的王宫,他现在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乌鲁西知道娜姬雅只是想找个倾述的对象,他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对方,果然王妃没等他搭腔就继续说道:“不过他似乎忘了,我可是王妃!是拥有‘达瓦安娜’称号的人!除了国王之外,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我把他们全都拒之门外了,不过那女孩又落到凯鲁手里,这次就没那么容易抓住了。” 原来是因为凯鲁王子到访,王妃才装成被吵醒,起床察看的模样。就算之前刚对付过日本妞又怎样?对方没有证据证明,只能吃哑巴亏。但夕梨逃出生天,一定令王妃心中不爽。 “王妃您多虑了,您可是拥有水神力的高阶神官,凯鲁总不可能把那女孩时时刻刻绑在身边,只要一离开,我们就有机会了。” 娜姬雅王妃的脸色,因为乌鲁西的话变好了,她轻笑着向他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乌鲁西,你总能让我心情愉悦。” 某宅男但笑不语。 说起来娜姬雅王妃也是个可怜人,小小年纪为了自己的国家嫁给个老头,人家儿子的年纪都比她大一倍多,妃子成群,好不容易找到真爱,想要挣脱牢笼,却因为身体上的残缺私奔不成,现在支撑她的唯有仇恨,以及将血脉留在西台,统治这个国家的野心。 乌鲁西的脑海中,随之浮现出当年那段记忆,美貌的小loli将一堆金银首饰丢在他面前,神情张皇的像一头小鹿。 “娜姬雅殿下,您这是……?”少年乌鲁西问。 “乌鲁西!用这些带我逃离这个国家,这些财宝可以让我获得自由!我不想给西台王生孩子,说什么要为了巴比伦而牺牲,我不要!我……我愿意为你生孩子。如果可以和你一起生活,我愿意丢弃王室的身份和侧室地位!” “我不能让你生孩子,也没办法让你享有女人的幸福。” “乌鲁西!” “因为我——是个宦官。”…… 乌鲁西正想着,王妃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乌鲁西,修达睡了吗?” 乌鲁西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有些话当说不当说。不过王妃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迟疑:“乌鲁西,你有什么事?” “娜姬雅——”乌鲁西唤道。这直呼出的名字,让王妃猛地抬起头,认真看向他。 “修达王子已经十四岁了,刚刚哄他睡觉,他让我讲故事唱歌给他听。”某宅男怨念的说。 王妃轻挑了下眉,不明白的问:“怎么啦?” “怎么啦?”某宅男勾起嘴角,轻轻冷笑了一声,“娜姬雅王妃您要的只是王座,还是将血脉永远留在这个国家,统治这个帝国千秋万代?” 王妃动容了,她专注的看着乌鲁西在月光下,圣洁宛如神灵的脸:“乌鲁西,怎么样才能做到千秋万代统治这个国家?” 千秋万代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某宅男内心吐槽。别说是他穿越前的国家了,全世界也没有哪个能做到世世代代统治一个国家。不然也不会有个词叫“改朝换代”了。 至少他在现代社会,就没听说过西台这个国家,估计早就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相反埃及倒是很有名,因为是四大古国之一,而王妃的故土巴比伦,也是四大古国,他在圣经中曾看到过,貌似是建造了一座通天塔,然后就被灭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部分阅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部分阅读 了。 “当今西台帝国,国王年迈,太子阿尔华达殿下的身体很差,如今已经四十多岁,而正妃和五位侧室都没有孩子,我看以后也是无望吧。”乌鲁西说到这,心里暗爽了一下,虽然已经不去质疑,传说中风流倜傥的凯鲁王子,到底行不行,不过很快又跳出一位身份更加尊贵的王子,来治愈他了。 有句话叫做: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无外乎如此。 乌鲁西顿了顿继续说道:“三王子凯鲁是前王妃嫡子,帝国第二顺位继承人,文韬武略、才华出众,吸引了一班人马为他效力。文有书记官伊尔·邦尼,和他是||乳|兄弟。武有四王子塞那沙,与他并称‘帝国双雄’,手下猛将更是不计其数。更可贵的是,塞那沙王子又是前王妃自小带大,从小就被洗脑,对凯鲁唯命是从。前王妃在凯鲁小时候就深谋远虑,为她儿子打下了厚实的基础。在这一点上,娜姬雅王妃,你不如她。” “哼!她再怎么深谋远虑,还不是死在我手里!”娜姬雅冷哼道,一个女人恐怕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不如别的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还是她老公的前妻。 最毒妇人心呀——乌鲁西一阵胃痛。为了让西娣王妃让位,娜姬雅直接把对方弄死了。 不过如果不这样,她也没有如今的地位,而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恐怕还在太阳神殿里当一名苦修神官,活得肯定没现在这么滋润。 “娜姬雅王妃,势力从现在开始培养不晚,我想只要修达王子身边有我们两个,一定能够登上王位的。”乌鲁西肯定的说。如果凭借他一个现代人的智慧,还不能在落后的古代闯出一番事业,他就算白穿越了。 之所以自己没有夺位的野心,是因为身体条件不符合。既然他的前身,将修达当成自己的儿子看,那么他就满足对方吧,也算是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了却一桩心愿了。 “看过凯鲁王子,再回头看修达,恕我直言,您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他已经十四岁了,仍然像个孩子,今天他还拽着我的头发睡觉呢。”乌鲁西没忘记这一茬,向修达的老娘打起小报告,“如果您要的只是将他推上王位,所有的血腥都由我们来经手,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们终有不在的一天,到那时候他该怎么办?您认为如今的修达王子,能将您的血脉永远留在西台,千秋万代统治这个国家吗?” “……”娜姬雅王妃沉默了,她突然也意识到处境不对头,“乌鲁西,您的意思是让修达接触我们正在做的事吗?可是……” 乌鲁西笑而不语,如果无法做到这一点,他也只能尽人事,将其推上王座,之后数十年乃至数百年的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王妃的手捏成拳头,艰难的咬住嘴唇。作为一个母亲,总是想在孩子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所以这个选择很痛苦。 不过娜姬雅到底不是一般人,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总有过人之处。她松开了手掌,呼出口气,终于下了狠心:“乌鲁西,就按你说的!我会让修达慢慢接触到这方面的事。” “王妃英明!”乌鲁西行礼道。 “乌鲁西,”娜姬雅眼眸中闪动着烁烁的光彩,“你是对的,谢谢你——” 某宅男微微一颌首,算是接受到这份谢意了。这事真没什么,他只是不想再跟修达,唱《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kc酱呦扔的地雷~ 10 10、神怜世人 告别了娜姬雅王妃之后,乌鲁西突然想起了小侍从的事,不过看到王妃已经走得快没影的背影,他放弃叫住对方的想法。 远远看到刑房亮着的光,乌鲁西快步走了过去,开门时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令他心头一凛。 北方蛮族出生的兹瓦,正背对着门忙活着什么,壮实的身体,挡住了乌鲁西的视线。听到响动,他回过头来看向乌鲁西,停下了手里的活:“王妃有什么指示吗?”他问道。 “没有。”乌鲁西强忍住反胃回答。兹瓦转过头继续干他的事,就在这时,一只血淋淋的胳膊,无力垂落进乌鲁西的视线中,让他差点吐出来。 听到动静,兹瓦又回过头来:“你还有什么事?”那戒备的神情,像是生怕别人抢走他的东西。 帝特被剥了皮的半截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更多暴露在乌鲁西的视线中:“没,你继续忙吧……”乌鲁西捂住嘴离开了刑房,这个从二十一世纪刚穿越来不久的宅男,在故作淡定的走出一段距离后,终于忍不住反胃,狂奔进灌木林里,不住的干呕。 兹瓦被小侍从刺伤后,那句“我要扒了你的皮!”的怒吼,可不是顺便说说,这不,转眼间就成真了—— 北方噶休噶族有用战利品的皮做衣服的习惯,兹瓦身上那件五颜六色的奇怪衣服,就是他的功勋。黑色是努比亚人,褐色是埃及人……如今上面又将多一种颜色。 这时候乌鲁西可说不出“要尊重别人民族习惯”这种屁话来安慰自己,就算在西台帝国的人看来,蛮族也只不过是一群野蛮人罢了。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即使融合了乌鲁西的记忆后,某宅男的思想,仍然与这个世界有一层膈膜。无法轻易认同一些事,或者像其他人一样,将一些事看成理所当然。 这样可不行,哥是要争霸西台的人!吐过一番之后,乌鲁西迎着风,走到了遥望台上。 西台王室的宫殿群,位于帝都最高点,从这里可以一览全城,将平民建造尽收眼底,目光所及之处,下面的物件都渺小的犹如蝼蚁一般。在烈烈的寒风中,乌鲁西站在遥望台上很久,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此时已是深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月亮整个被云层遮挡,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北斗星黯淡无光的挂在天上。 乌鲁西知道,要助修达王子登上王位,今后的杀戮无法避免。目前别人都知道,他是娜姬雅王妃的近侍,看来今后他的行事要更加低调才行。不是有句话叫:装13的人都被雷劈死了,暗地里敲闷棍才是王道?只有低调,他才能更加自由的活跃在后方,为王妃扫清障碍。 乌鲁西总觉得,世间万物,冥冥中有一双手,操纵着所有人的命运,而他既然穿越到西台,总有自己的使命,他决心做那双隐藏在幕后的手,将他的敌人,一个个铲除。 黑夜中,乌鲁西伸出他的手掌,抬至眼前,仔细的打量—— 太黑了,擦!事业线爱情线,统统看不见!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乌鲁西才从遥望台上下来,这晚他想了许多。天际边升起一抹鱼白,乌鲁西掸了掸斗篷上的露水,就听到有人在叫他:“我说神官,你站那么高做什么?” 乌鲁西朝下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是兹瓦。他懒洋洋的一抬眼,没有搭理对方,不过蛮族大汉一点都没发现自己不受欢迎,反而顺着石阶,爬了上来。 “昨晚我就看到你站在这了,一晚上不睡觉,难道你在占卜星相?” 乌鲁西心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是呀,昨夜我夜观星相,发现紫微星黯淡无光,有凶星升起环绕其旁,隐隐有血光之灾。” “……”兹瓦的表情一看就是完全没听懂。不过感觉很厉害,眼中投射出崇拜的光。 乌鲁西抽了抽嘴角,被对方看的心里发毛,看来在这个时代做神棍,还是很能忽悠人的。要是换成穿越前,一定会有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兄弟,你该吃药了。” 乌鲁西看向这个蛮族大汉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的样子,五颜六色的,和原来没有变化。他疑惑的问道:“你没把他的皮缝到身上吗?” “没,”兹瓦喜滋滋的说,“要先处理一下才能用。” 乌鲁西又感到胃不舒服了。 他想了想问:“那孩子的尸体呢,你打算怎么处理?”他记得西台法典上有一条,不管是谁死在别人的地头,那块地的主人,都要负责安葬对方。 不过兹瓦根本没有遵照西台法典的意思,他们族不归西台管,在王妃手下做事,完全是为了钱:“我把他丢东城墙外面去了。”兹瓦理所当然的回答。 “……”乌鲁西一阵无语,对方果然是个野蛮人。他觉得自己一晚上站在遥望台上悲天悯人,完全是白费功夫。吹了一夜的冷风,根本是在自讨苦吃。 就在这时,乌鲁西突然看到宫墙外的大道上,有一队人马经过,凯鲁王子怀抱着日本妞,快马直奔向东墙而去。 他看到了,兹瓦自然也看到了:“是那女孩,她的皮是我的!”兹瓦蠢蠢欲动道。 乌鲁西赶紧拦住了他:“站住,不可轻举妄动!” 东边城墙就是帝特的弃尸之地,等夕梨哭哭啼啼的被凯鲁王子带走,乌鲁西才从暗中走出。大白天的他没在披那件黑斗篷,留下来处理尸体的两个卫兵,一看到神官打扮的他,立刻行礼。 小侍从的身份,死后是进不了神殿的,如果不是乌鲁西自己过来,别说这两个卫兵,连帝特死后都不会跟神殿有交集。 其实乌鲁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现身,他本意是查探消息,不过看到这两个士兵打算搬走那孩子的尸体,他的脚不由自主的,自己走了过去。 “神官大人。”这两个卫兵恭敬的唤道,在古代,王权和神权被捧得极高,一直都是统治者用来控制思想的利器。 “请不要靠近,会脏了您的手。” 乌鲁西瞄了眼往外渗血的裹尸布,停下了脚步。就是卫兵不拦住他,他也没有勇气去揭开它:“愿他回到神的怀抱,从此没有生老病死、烦扰忧伤,永远幸福快乐。” 乌鲁西只是学电视剧里,念了几句老套的悼词,不过别忘了他现在的身份是神官,两个卫兵眼中纷纷流露出羡慕的神情。这可是神官的祝福呀,这死掉的孩子真幸运。 不过和长期被洗脑的一般民众不同,每个时代总有几个明白人。乌鲁西刚说完,就有人跳出来跟他唱反调。 “乌鲁西,你会出现在这儿,是因为内疚吗?”一段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响起。 听到脚步声,乌鲁西回过头去看来者。对方和初见时一样,长长的马尾,每隔一段就绑好,长发丝毫不乱的垂至胸前——伊尔·邦尼。 乌鲁西眼皮子跳了跳,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跟对方撞个正着,不过他一点都不慌乱,温和的朝对方微笑:“神怜世人,我身为大神殿中的一名神官,响应神的召唤,为世人祈福,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当然也可以在这儿。” 如果是没穿越前,这哥们这么说话呢,完全是找抽。不过在古老的西台,伊尔·邦尼首次听到这番新鲜的言论,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彩。他淡淡的复述道:“神怜世人——”看向乌鲁西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乌鲁西,我怎么感觉你跟上次见到时不一样?” 某宅男嘴角抽搐,当然不一样,哥上回当的是爽文男主,这次走的是闷棍低调流。怎么样?要不要臣服在我的王八之气中? 不过伊尔·邦尼到底是这个时代的高智商脑力劳动者,只是短暂的被这番言论震了一下,就冷着脸说道:“乌鲁西,你不该出现在这。” 不管他的话是好意提醒,还是恶意宣言,乌鲁西都感觉很不爽:“就因为死了个小侍从,我就不能出现在这了?” 伊尔·邦尼的目光,落在乌鲁西因为一夜没睡,略有些憔悴的脸上:“他是凯鲁王子的侍从。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靠,你这个阴沉的小白脸!某宅男出离的愤怒了,什么意思呀?当哥怕了吗? 王权之争,不死不休,该做好准备的是你! 你当凯鲁是谁呀?变形金刚还是互撸娃,早晚有一天要让你看看哥的实力! “彼此彼此。”乌鲁西回敬道。 双目相对,一时间电流涌动。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嗷嗷,只要点击专栏中的【收藏此作者】就包养我了哦~ 11 11、又见杀器 和伊尔·邦尼打了翻嘴仗后,乌鲁西回到王宫就遇见了娜姬雅王妃。王妃的阵势明显是在等他,没等她发问,乌鲁西就主动将自己今早探听到的一切复述出来。 娜姬雅王妃根本不重视一个小侍从的后事,她反倒对伊尔·邦尼的威胁很有兴趣:“我早料到那女孩会将一切告诉凯鲁,不过比起凯鲁,我更加关注伊尔·邦尼的反应。” 不是吧,王妃! “他只是个文官。”某宅男风中凌乱了。 王妃得意的一笑,拿出了她对敌人的第一手分析资料:“凯鲁性格浪荡不羁,从不主动出手,自认为掌握一切,目中无人!而伊尔·邦尼却像一条毒蛇,伺机而动,不可小觑。凯鲁身边有他在,才如虎添翼,真正做到令我寝食难安。” 王妃将伊尔·邦尼的地位捧这么高,令乌鲁西心中不爽,这可是跟他不对盘的家伙呀。在他看来文武双全的凯鲁王子,才是他们的劲敌。王者不需要多出色,但一定要有驭人之术。在这方面凯鲁王子做的就很出彩,不……也许是凯鲁的老娘很出彩? 某宅男走神了。西娣王妃已经死了很多年,那时候凯鲁还是个孩子,但直到现在,他还能将手中的力量紧紧抓住,为己所用,肯定也继承了他母亲这方面的基因吧? “谁知道凯鲁王子这些年的表现,是不是在伪装呢?也许他是一头睡狮,等醒过来就要嗜人了。”乌鲁西猜测道。 王妃摇了摇头,表情高深莫测:“你错了,乌鲁西。不管这些年凯鲁的表现是不是伪装,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我勒个去,你才是穿来的吧,娜姬雅王妃!面对王妃彪悍的超前语言,某宅男表示压力巨大。 不过今天娜姬雅王妃在此等他,可不是为了听他汇报去向,而是有更加重要的事要讲:“根据星象官调查的结果,水季节最后的金星,将在明早黎明前升起。也就是说,明早黎明前就是凯鲁送那女孩回家的最后期限,错过就要等上一年。” 乌鲁西点了点头,表示一切听从王妃的安排,不过王妃却很体恤他的身体:“乌鲁西,明早我们有的忙,你快去休息吧。我听兹瓦说你一晚上都在观星,想必也对明早的事有所察觉了吧?” “……”汗,这完全是个误会。 狠狠睡上一觉,第二天天还没亮,乌鲁西就出现在密室里,王妃已经布置好了祭台,站在一大盆清澈的泉水面前凝神观察。听见他的脚步声,王妃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来得正好,我们要开始了。” 她简短交代了一下当前时局,凯鲁安排了一些武力高强的人,守护在七个泉水边,用来抵挡她派出的私人军队。但只要那女孩走进水里,她就会调动神力,将她拉过来。 黎明前夕,金星升起,王妃面前的水盆里,也映射出了女孩的身影。 近了,又近了……然后——翻腾的水浪将女孩一把包围! “水啊!不要让那女孩逃走,阻止她,将她带到我身边!”王妃口中念念有词。不过没等她将女孩拉过来,水浪就突然失控。施咒用的水盆整个翻在地上,溅了王妃一身。 乌鲁西赶紧紧张的叫道:“娜姬雅王妃——” “我没事,”王妃摆了摆手,不过精致的面容却扭曲了,“可恶!是凯鲁,他的风居然克制住了我的水!” “王妃……”只要你人没事就行,神力这种东西太虚幻,咱不跟他玩虚的,来点实际的!乌鲁西心想。只是他安慰对方的话刚开头,王妃怨念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带着诡异的笑声:“凯鲁,现在放心还太早了,我绝对不会让她回去的——咯咯咯咯。” 乌鲁西狂汗。 之后就是等待,水盆翻了无法施咒,王妃走出密室,抬头仰望东方天空上的金星,直到旭日升起。 不久后兹瓦回报,在他的阻拦下,那女孩没有走成。娜姬雅一高兴,赏了他一大笔金子:“这样一来,我就能慢慢的取那女孩的命,我已经想出个好办法,下次绝对不会让凯鲁来妨碍我了。”王妃冷笑道。 她斜睨了眼在旁边数金子的蛮族大汉,笑盈盈问道:“你上次说,你们噶休噶族打算南迁?” “是的,有王妃您赏赐的这笔钱,这下我们族有足够的金子买武器了。”兹瓦喜滋滋地说。 “那么,将目标定在阿林那吧。” 几天之后,噶休噶族攻打阿林那的消息传入哈图萨斯,凯鲁王子被急召入宫,担任这次讨伐队的指挥官。在凯鲁王子忙着做战前准备时,王妃却惬意的品尝着乌鲁西为她斟的酒:“只要凯鲁不在,杀那女孩易如反掌,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抓那女孩呢?” 这就是王妃想出的计谋,支开凯鲁,让他无法再保护女孩——乌鲁西获悉这个计谋时差点摔倒。用一场战事来分开那对男女,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过转念一想,外战总比内战强。 噶休噶族去年才被西台打败,如果不是靠着王妃的暗中支持,几年都缓不过气来。但即使有王妃的财力支持,噶休噶族也早就伤了元气。这次攻打西台的附属国阿林那,乌鲁西已经预料到结果,对方纯粹是来打酱油的…… “但是王妃,我很担心凯鲁王子,要是上战场也带那女孩的话……”乌鲁西为此深深忧虑。 王妃抿嘴一笑:“上战场?他那样做只会多一个累赘。” 不过很快的,乌鲁西的担心成真了,凯鲁王子真将女孩带上战场,还用了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 他在出战的士兵整列面前,将女孩高举过头顶宣布道:“大家听好,她就是上次在金星升起时,从泉水里出现的女孩。大家都知道依休塔是战争女神!她就是依休塔赐给我们的女孩,只要有她在,西台帝国就一定会打胜仗!” 士兵们欢呼声一片,这响彻哈图萨斯的欢呼声,让乌鲁西心中有了微妙的不悦感。同是穿越者,他怎么感觉日本妞才是开了光环的主角?——从祭品到宠妃,没几天连女神都称呼出来了,这升级速度,都快赶上骑火箭筒了。 “乌鲁西,我有件事交给你去做。”从出征大会上回来了王妃,阴沉着脸交给他一瓶东西,“这是我精心调制的白水,只要两三滴,就能让人停止呼吸。不过一段时间后,又会让喝下它的人活过来。” 于是,又一件大杀器登场吗?乌鲁西接过白水,森森为这个世界混乱的设定震惊了。 “你把它带去阿林那吧,照我吩咐的去做。” “遵命!”不管怎么样,先贪污几滴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写到剧情各种卡,但又不得不写,所以很多地方会一笔带过,简单交代一下。 ps今天在一q群里,看到有人求苍老师跟小泽玛莉亚的片片,突然间鸭梨好大!!! 12 12、不能虐主 万一路上有个闪失怎么办?要做好万全准备呀——在乌鲁西的怂恿下,王妃又拿出了一小瓶白水。 看她依依不舍的表情,乌鲁西明白配制白水不易,这种东西得赶紧收好了,不知道有没有保质期这种说法,总之有便宜不占是白痴,先贪污一瓶再说。 接下来就是收拾行李,还得把兹瓦带到阿林那去,跟他的族人们会合。 王妃对兹瓦承诺,只要把那女孩的头从战场上带回来,就赏他一车黄金。用首级进行祭祀,效果虽然没有血好,但咒杀掉凯鲁绰绰有余。自从被对方克制住神力,王妃就怀恨在心。 因为长期住在王宫,乌鲁西不用特意回神殿一趟,就把必需品打包好了。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修达王子走了进来,好奇地问道:“乌鲁西,你要出远门吗?” “是的,殿下。”乌鲁西回答道。如果是以前,他会以出门历练、参悟神谕之类的话做借口,可是自从那晚跟王妃的一番对话后,乌鲁西觉得该透露一些内容给这孩子知道。别到时候,他们忙活了一番功夫将王位搞到手,修达反而不领情,枉费他们一片苦心。只有知道其中的艰辛,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东西。 “修达王子,这次出门,我要为您和王妃办一件事。”乌鲁西微笑着对少年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去干什么,谁问你都不能说!” “要是我的妃子们问起来,也不能说吗?”修达惊讶道。 “不能!除了王妃,谁都不能告诉。”乌鲁西脸上的笑容被严肃取代,“——特别是凯鲁王子。”他重重的说道。 修达疑惑的眨了眨眼:“可是为什么?那是凯鲁哥哥呀?” 就是因为他是你哥,才更不能告诉! “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乌鲁西板起脸问。 “你的!” “乖——” 不过乌鲁西转念一想,凯鲁根本不在都城,就算这孩子想告诉对方也没办法,这让他突然有些讪讪然。只是他立刻想起凯鲁不在,伊尔·邦尼那个阴沉的小白脸这次却留在都城,如果被他知道了,跟凯鲁知道的效果一样。 “修达殿下,你要小心伊尔·邦尼。”乌鲁西慎重的提醒对方。修达仍然一头雾水,茫然搞不清楚状况:“乌鲁西,你说的是凯鲁身边那个文官吗?他倒是个温文有礼的人啊。” “温文有礼?”乌鲁西冷笑,修达王子,你确定你跟我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那都是装出来的!他只有在您面前才表现成那样,明白吗!” 修达恍然大悟,“乌鲁西,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放心,我不会再去理他了。” “……” 不管怎么样,目的达成。当天乌鲁西就带着兹瓦,直奔阿林那而去。 噶休噶族目前已经攻破城门,占领了半个阿林那。在和兹瓦分开后,乌鲁西就前往了位于阿林那北侧的,赫帝族居住地。 将自己的容貌,隐藏在斗篷兜帽的阴影下,乌鲁西敲开了赫帝族族长家的大门。还没敲几下,门就猛地一开,从里面走出三个女孩。 “干什么啊,在这种非常时期!”为首的长发女孩凶悍道,她身边站着一对短发双胞胎,长得都挺漂亮的,只是她们的态度令人实在不敢恭维,表情也太英气了。乌鲁西在王宫里接触到的都是柔情似水的女官,突然间看到她们,还真有些不适应。 扫过三姐妹放在剑鞘位置,随时会拔剑的手。乌鲁西连见到双胞胎姐妹花最后的那点荡漾,都没有了,他低着头问:“这里是在凯鲁殿下宫里做事的帝特家吗?” 为首的长发女孩闻言,态度缓和了一些:“帝特是我们的弟弟,也是族长的儿子,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凯鲁殿下的使者,是来通知你们,令弟帝特死掉的消息。他因为一件小事,被凯鲁殿下所迎娶的侧室杀掉了。” “怎么可能!被殿下的侧室杀掉了……” “是的,而且手段相当残忍。”乌鲁西低着头感慨,“真可怜,他是那么一心一意想侍奉好她。” 这就是王妃选择阿林那做战场的原因之一,帝特死后,凯鲁到了当地,肯定会招这几个女孩过去,到时候她们就成了他身边的不安定因素。 在来这之前,乌鲁西也曾迟疑过,杀了小侍从,再利用他们的家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不过娜姬雅王妃一句话就将他顶了回去。她说:“帝特难道不是那女孩杀死的吗?” 乌鲁西觉得这句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夕梨,那孩子现在还好好的活在凯鲁宫殿里,当小侍从呢。 “告诉我们,王子的侧室是怎样的人?”长发女孩眯起眼睛,恶狠狠的问。 “她是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名字叫夕梨。” “可恶,我们绝对不会放过她!” 其实你们也只是拣软柿子捏——乌鲁西在心中腹诽。如果夕梨是西台贵族或者一国公主,她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对了,我曾听说噶休噶族的兹瓦很想要夕梨的首级,要是将夕梨骗到他面前,就可以借他的手……哦,抱歉,这是多余的话。不过因为王子的宠信,她恃宠而骄非常任性……我们都不喜欢她。” 话点到为止,从帝特家离开后,乌鲁西想逛一逛古代的集市,不过因为战乱,街道上萧条一片,让他有点索然。 有三姐妹和兹瓦的双层夹击,这下日本妞完蛋了吧?他心想。可惜第二天中午,兹瓦就灰溜溜的跑来找他,告诉他噶休噶族打了败仗,已经被赶出阿林那了。 兹瓦委屈的说:“谁知道那女孩被我追赶时,居然跑进战场。族人们一看到她骑马从后面跳过来,以为有军队突击。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 “你们是白痴吗!”乌鲁西无语,从王妃的计谋,到重用这个野蛮人,他已经无语过很多次了。不过王妃的连环出击速度太快,让他这个做下属的,只能疲于奔命。等回到哈图萨斯,他一定要给王妃好好上上课! 不管怎么说,王妃的第二套计划还得执行,该到了白水上场的时候了。 乌鲁西披着斗篷秘密会见了三姐妹,对她们演示了白水的用法。直到现在她们还认为是日本妞害死了她们的弟弟。 当天晚上,三姐妹就夜袭凯鲁的寝室,将白水灌进了夕梨的喉咙。 战争女神刚打完一场胜仗就死了,民众们哀鸿一片,而此时此刻,乌鲁西带着兹瓦,悄悄通过密道,将夕梨的“尸体”从神殿里偷走了。 在这个古老的时代,王宫跟各地的高级神殿,都会准备密道以防不时之需,而这间神殿的地图,正好在王妃的管辖范围内,顺手就拿给了乌鲁西。 “王妃只说要女孩的头,在这里砍掉也一样。”兹瓦说,自族人们撤退后,他就跟随着乌鲁西。见到女孩后,他眼馋起王妃承诺的一车黄金,希望现在就动手。 “不行,一定要送到王妃那!”乌鲁西坚持道,不然他费了这么大力气,还使用了白水,是为什么呀? 就在他和兹瓦争论的时候,夕梨从假死状态中醒了过来,趁机溜走了。兹瓦跑去追赶,不过日本妞再次创造了奇迹,不但用赫帝族族长提供的铁匕,挥断了兹瓦的短剑,还让他不小心摔死在城墙下。 民众的欢呼声再次响起,赫帝族族长当即激动的表示,他们族将带着制造铁器的技术,追随日本妞。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追究刺杀她的事,被凯鲁率领的军队报复。 乌鲁西一看形势不对,立刻趁乱离开了阿林那,他回头看了眼后方的城池,脑中回想起以前各种穿越小说里,主角的金手指。 “铁器——”这一声低喃尽显轻蔑。 他现在走的是低调流,可不是虐主流!凡是在起点走虐主路线的文都扑街了,他穿越到这,可不是来给人虐的! 铃木夕梨,就算你有光环,我也有金手指——某宅男怨念的想。这次的计划,他只是个执行者,不是献计人,真被虐到的人是王妃。 所以,我们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老长的剧情终于被最后几百字概括了,松口气。下面塞那沙和黑太子要登场了,鲜美的肉肉也上锅了,嗷嗷,后面的内容会越来越精彩的~o(n_n)o 13 13、缠绵天涯 灰溜溜的回到都城,乌鲁西这下对日本妞的最后一点好感也没有了。王妃虽然没说什么,但乌鲁西知道对方同样不好受。 这场胜利,助涨了西台王的野心,等凯鲁一回到哈图萨斯,他就召集重臣想要将炼铁术投入战事中——对战他们的老对头米坦尼。 可惜赫帝族的炼铁术,必须等到风季节来临时才能制造铁器,这不妨碍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召集回所有的王子。与凯鲁并称“帝国双雄”的四王子塞那沙,就在这时从他的领地卡捏卡城赶回了都城。 “十几年过去了,陛下打算第四次向米坦尼开战。”王妃回到宫殿的时候表情阴沉。 乌鲁西目光闪烁了一下:“米坦尼——”这勾起了他的回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流离失所,遭遇他当年的命运。 “虽然西台长年和米坦尼战争,但这次的战争不同与以往的小规模战争,有可能会关系到国家存亡。”王妃说着瞳孔一缩,握紧了法杖,“今年有了铁器,陛下要跟米坦尼决一死战!可恶,要是凯鲁在这场战争中立下功劳,帝位的继承人一定是他!我绝不容许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那么就让米坦尼先开战吧!”乌鲁西心中突然涌出了毁灭这个帝国的念头。 王妃立刻反对道:“不行!我要我儿子得到一个完整的帝国!” “娜姬雅王妃,你觉得西台王大张旗鼓的召王子们从驻地回来,米坦尼王室会毫无察觉吗?”乌鲁西冷笑道,“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有些得意忘形了。上天要叫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 不过怎么说,乌鲁西得为自己和王妃母子的安全作保证,他将眼光瞄向了炼铁术,赫帝族的炼铁术必须等到风季节,但他不需要。 乌鲁西向王妃询问,有没有能让人不记得被控制时做过什么的改良版黑水。娜姬雅王妃想了想说,黑水没这功能,不过她能配制出将人毒傻了的药水,一傻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乌鲁西听完一边狂汗,一边让王妃以“达瓦安娜”身份,从凯鲁手里要几个会炼铁的工匠来。凯鲁王子表示赫帝族效忠的是他的侧室夕梨,他会询问那女孩的意思,之后一拖就是几天。 就在对方暧昧不明的态度下,乌鲁西偶遇了伊尔·邦尼,不过他觉得这阴沉的小白脸,是故意守株待兔等他的。 “乌鲁西,是你吧?娜姬雅王妃从不关心军事。” 乌鲁西隔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明白对方说的是讨要工匠的事。他眉角一挑,轻哼道:“你有意见?” “你是北方人,”伊尔·邦尼顿了顿说,“关于你的来历,娜姬雅王妃真的完全清楚吗?” “说话小心点,伊尔·邦尼,难道你在隐射什么吗?”尽管知道对方是把他当间谍,乌鲁西还是炸毛了,关于他的来历,那几年的遭遇,一直是这具身体的痛处,如今穿越成乌鲁西,也同样成了某宅男的逆鳞。 “我是西台人,”乌鲁西的表情冷了下去,碧蓝的眼睛中含着怒气,原本波光流转的眼眸上凝出了一层霜,“而你伊尔·邦尼,是亚述人的子孙,几百年前你的祖先迁移到这里。” 伊尔·邦尼双手交叠在袖子里,微微一倾身:“你对我打听这么清楚,真让我受宠若惊。” 火药味一下子变浓了,乌鲁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彼此彼此。” 双目对视,一时间电花四溢。 不过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伊尔·邦尼突然发出一声极小的轻笑,一转身,不紧不慢从乌鲁西面前掉头走了。 他临走时回看了眼乌鲁西的脸,清冷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 “……”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吗?某宅男先是一怒,不过接着他突然一喜,明白了伊尔·邦尼话里隐含的意思。 果然回到王宫不久后,凯鲁的侍从,就带来了两个赫帝族人见王妃。他们会在这待上二个月,等风季节一到,就会回到“战争女神”身边,和他们的族人们一起赶制铁器。 也就是说,如果王妃无法模拟风季节的气候,根本无法探究炼铁术的步骤。 这根本难不倒乌鲁西,中国古代铁匠使用了一种叫风箱的东西,于是某宅男金手指一开,将木箱、活塞、活门一拼装,就做出了用来鼓风的利器。使炉火旺盛不亚于风季节,甚至燃得更烈。 之后就是打铁了,乌鲁西开始就没选择用高炉冶炼法,所以现在使用的,也只是最简单的反复折叠锻打法,所谓百炼成钢就是如此了。 在乌鲁西刚开始忙活他的打铁事业时,王宫举行了一场宴会。王妃要求所有王子都必须带妃子出席。 娜姬雅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眉宇间有一丝得意。乌鲁西不用猜也知道她现在的想法——夕梨那个貌不起眼的女孩,举止粗俗,出席这样的宴会一定会给凯鲁丢脸的。只要是让凯鲁没面子的事,王妃都乐见其成。 打铁之初并不顺利,主要是被黑水控制后,赫帝族的两个铁匠虽然很听话,却思想僵硬,不如正常人灵活。不过熟能生巧,乌鲁西相信打坏一堆铁器后,总会有成功的作品。他指挥他们继续干活,自己走出炎热的房间透透气。 在里面待久了,乌鲁西感觉皮肤都要被烘干了,真受不了。想到之前从阿林那带回的一身沙子,和如今哈图萨斯干燥恶劣的气候,他突然很想念现代生活,考虑是不是把肥皂也造出来。 穿越者必备技能:玻璃、火药、炼钢、肥皂,他当初都曾在迷上穿越文后,疯狂的查过资料。乌鲁西见过王妃收藏的玻璃,这时代玻璃比起宝石来,并不名贵多少,通常只被用来镶嵌在首饰上。 而肥皂的起源最早是在美索不达米亚,也就是这片地方。埃亚历山大城附近的埃及湖中,盛产天然碳酸钠,是做肥皂的重要原料,不过这玩意太伤皮肤,做出来也之能当洗衣皂用。天然无害的方法是从草木灰中制取碱,和脂肪酸混合。 最省力的方法是用羊油和山毛榉树灰做成皂基。有了皂基,再经过数个可有可无的添加步骤后,就变成了我们现在用的各种香皂。 某宅男是个自私的人,做肥皂只想方便自己,不会贡献出来,打造铁器也只是给自己和王妃母子增加一件保命的东西。而玻璃已经有了,火药是万万不可以出现的——火药可是中国的四大发明之一! 还是那句话,他不想让一个古代西方国家,因为他透露出的只字片语发达起来。他骨子里是个很爱国的人,甚至有点愤青! 不知道王妃的宴会怎么样了?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吧——乌鲁西站在高高的遥望台上俯瞰大地,突然就有些饿了。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有人骑着一匹快马,怀里抱着个女人飞奔出城,那男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4部分阅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4部分阅读 人的发色虽然跟凯鲁一样,长度和发型却不太一致,而那个女人乌鲁西绝对不会认错,绝对就是日本妞! 塞那沙王子带着日本妞私奔了?乌鲁西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而卫兵们的大叫声,也适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快拦住他们,四王子带着凯鲁殿下的侧室跑啦!” “……” 此时此刻,乌鲁西脑子里,自动为这对远去男女的背影,配上了一首歌。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的匆忙,语句什么的大家凑合着看吧,发下一章的时候会修的,下一章周6更新。 14 14、床头故事 近卫军冲出城企图拦住那对男女,可惜只跟在后面吃了一屁股灰。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乌鲁西赶紧从遥望台上下来,不久后王妃就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娜姬雅王妃依然沉着脸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不过眉宇间藏不住的喜色。她喝退左右,得意的向乌鲁西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那对男女之所以会私奔,完全是她一手炮制的。 “想不到那女孩打扮起来判若两人,她穿不惯长裙自己绊了一跤,塞那沙抱住她的时候,脸立刻红了。我当时就在想,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要让他们失和是多么容易呀!只需要几滴蔷薇水,他就无法压抑自己的冲动,把那女孩带走了。” 回想日本妞的身材,乌鲁西心道,原来塞那沙跟他王兄一样,喜欢贫||乳|少女。他虽然也喜欢软妹子,但在御姐面前完全不够看。至于王妃的蔷薇水,在见识过黑水以后,他已经淡定了。 这玩意也就是加了料的黑水。在现代社会,味精才是大杀器,味精加进啤酒、味精加进可乐,都能让人产生意乱情迷的效果。所以少女们要注意呀,千万别乱喝东西被怪蜀黍带走!要走一定要跟他走呀。(抱歉,这句是多余的话。) 至于打扮起来判若两人,乌鲁西毫不惊讶,神奇的现代化妆术又立新功!据说日本女孩在学校有专门的课程教这个。即使在他的国家,男人间也流传着一句话:交女朋友一定要带去游泳,洗干净脸才知道长什么样! 可惜某宅男在穿越前连女朋友都没找到,跟别说带去游泳了…… “娜姬雅王妃,比起私奔,让塞那沙跟那女孩真枪实弹来一发,才是对凯鲁真正的打击。”某宅男以“专业角度”对事情进行了评估。不过王妃皱着眉摇了摇头:“要是让这对兄弟的感情更深厚了怎么办?虽然王族没这传统,但平民间给不起聘礼,兄弟几个合娶一个妻子,也并不是没有的事。” “……”某宅男默然,他忘了这里是古代,他逝去的蛋蛋又开始疼了。 尽管凯鲁王子已经将事情的影响尽量控制住,但提前退席的国王还是被惊动了,娜姬雅王妃刚回来不久,西台王就派人来她请去议事。 “连吾王都被惊动了吗?”王妃惊讶地问来使,不过乌鲁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其中又有她的功劳。 在乌鲁西看来,不管是宫斗还是宅斗都是小道,将目光放眼世界才是大道。但不可否认,有时走捷径更出效果,乱臣贼子比起后宫乱政的效率和频率,都弱爆了。 凯鲁这次真被刺激了,他领着三百战车、两千五百步兵,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卡捏卡,发誓一定要将自己的侧室和弟弟带回来!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大为不悦,就快要跟米坦尼开战了,两个率领帝国主力军队的将帅,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争得要死要活,这是帝国自开国后,从来没有的事。王妃少不了在其中挑拨:“连自己的弟弟跟侧室都管不住的人,以后怎么能够管理好政事跟军事呢?” 西台王更加不悦了。 这些细节都是王妃回来后告诉乌鲁西的,看着对方高兴的脸,乌鲁西知道这时候不应该泼凉水,只有陪笑的份。但笑过之后他想提醒对方,别总是自作主张,偶尔也要听听他的意见。只是转念一想,也许这次凯鲁真的翻不了身了,还是让王妃继续高兴着吧。 利用凯鲁不在的这段时间,乌鲁西开始给王妃上课,既然王妃喜欢宫斗,他就投其所好,专讲一些融合了现代思想的宫斗给她听。 什么嚣张的宠妃,被其他妃子和王子合力干掉啊,做尽坏事的女配,最后是怎么露出马脚被主角踩死的。娜姬雅听的津津有味,就差拿小本子做记录了。不过乌鲁西越讲心里越不对味,他怎么感觉王妃的处境,跟他故事里的炮灰反派那么像? 自从有这种感觉后,乌鲁西对给王妃上课,就没以前热衷了。反正王妃是个聪明的女人,触类旁通,该注意的会注意到了。而且再讲下去就会惹她怀疑。娜姬雅王妃已经开始旁敲侧击的问他,这些是不是他当年王室里的辛秘。 一个建国几百年的北方小国,哪来这么多争斗?别说王妃怀疑,连他自己都快不相信了。 乌鲁西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回打铁事业上,赫帝族的几个工匠,终于打出了一把像样的匕首。虽是匕首,用的材料却不比短剑少,拿在手里也分量十足。这其实是按照短剑打出来的四不像悲剧货…… 得到这把匕首后,乌鲁西开始想要指甲剪……没办法,人的欲望就是这么贪婪,不过他知道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武器制造出来。 督促工匠们继续干活,乌鲁西剩下大部分时间都在制作肥皂。这东西是一定要造出来的,因为他很肯定,以后还有外出公干的机会。 让乌鲁西悲催的是,自从王妃开始有意识的让修达接触黑暗面,这位殿下将剩下的一个妃子也赶走了——理由是对方把他当孩子看。 于是乌鲁西接手了哄这货睡觉的光荣任务,这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某宅男又要泪奔了—— “……从此,这个杀掉其他兄弟的王子,成为了一代明君。人民们都爱戴他,国家也在他的治理下无比强大。”乌鲁西揉了揉跪得发酸的腿,给修达讲玄武门事变。 那位明君不用说,就是被起点写手们戴了一顶又一顶绿帽的,唐王李世民了。 有了将修达推上王座的目标,乌鲁西立马变得会讲床头故事了。不过这故事的质量实在是……让人汗颜。 金发少年在床上根本没睡着,反而精神的睁大眼睛,可见这故事根本不适合在睡前讲:“乌鲁西,这位国王的哥哥们好可怜,凯鲁哥哥也文武双全,可他就不会像他这样。” “……¥”乌鲁西有种想抽人的冲动,他站起身,毫不客气的把金发少年往里面一挤,自己占了半张床。 修达·哈斯巴斯鲁毕,凭什么哄你睡觉我还得跪着?我们都这么熟了,所以你给我进去吧!——乌鲁西舒服的躺在床上继续讲道:“今天这故事不好,我重新给你讲一个:从前有个富人家的女儿,被强盗头子抢去当小老婆,强盗头子有个儿子整天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混得那个惨呀,初恋情人想要救她,却被强盗头子的同伙打成重伤……”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下去,直到凯鲁王子带着他的侧室和弟弟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作收 15 15、缓冲状态 凯鲁凯旋而归,不但带回了侧室和弟弟,还将偷袭同盟国的米坦尼军队,打了个落花流水。 消息一传进西台,王妃气得掀翻了水盆。米坦尼偷袭的事虽然几天前就传来战报,但情况不容乐观,没想到这么快凯鲁就胜利归来,她还巴望着对方死在异国呢。 “他能打胜仗完全是我的功劳!”从王宫回来的王妃怒不可遏,“陛下要给他庆功!要不是我,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米坦尼偷袭的事,更不可能来得及调兵!” 乌鲁西在一旁平静地说:“娜姬雅王妃,你打算怎么请功?告诉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凯鲁的侧室和弟弟之所以会私奔到基祖瓦德纳,并且发现敌国偷袭,完全是你操纵的?这么算来,凯鲁能得到炼铁术也是你的功劳,因为你要杀他的侧室?” “乌鲁西!”王妃一时间气急,撒了一地的水开始暴动了。 不好!某宅男一凛,哥就是三观太正了,赶紧把现代社会的那一套丢掉:“娜姬雅,不要再对那女孩下手,要对付凯鲁还有很多其他方法。”乌鲁西放柔了语调轻唤道,“那女孩自金星升起时来到西台,从此耀眼的犹如金星,气运正旺。”简单的来说,就是王妃,你没发现你跟她气场不合吗? “不如我们暂时不要去管她,说不定她自己就会搞出什么事来,自乱了阵脚。” 王妃想了想,点头称是:“我也不想为难一个女孩,但用她献祭是最容易的方法,凯鲁虽然风流成性,但从不在女性房里过夜,也不会入睡,据说他和女人那个时,佩剑从不离开视线,这让我无法下手。” “但是那女孩来的第一晚,他却毫无警觉。”乌鲁西突然想到了一个疑点,“难道……” 王妃接口道:“难道这其中有凯鲁的阴谋?” “……”其实某宅男想说的是,难道那妞一来就开主角光环了吗?要真这样的话,他还是赞成王妃搞死她! 尽管万分不乐意,凯鲁的庆功盛典还是办的非常隆重。基祖瓦德纳在这一战役中,变相沦为了西台的附属国,国王亲自来向西台王请罪,政权也暂时交给了继承人处理。他向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哭诉,自己的侧室都被米坦尼王太子马帝瓦塞杀掉了,那位米坦尼太子因为雷霆手段,被称为血之黑太子,在对方的胁迫下,他才在战争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倒戈向米坦尼。 西台王一听大为同情,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在派兵送基祖瓦德纳国王回国时,还赠送了好多美女给他。 外事处理好后,现在就该处理家务事了。王妃可一直没放弃扳倒凯鲁的机会。只不过凯鲁刚打了胜仗回来,就立即被处罚,会寒了士兵们的心。 现在娜姬雅王妃终于要给对方致命一击了,在召开长老会处理绑架王族侧室案的当天,她脸上的笑容一直都很明媚:“王子本应为百姓的模范,凯鲁他们却不严守纪律,在王宫和民间都引起了不小是马蚤动。绑架可是重罪,塞那沙这次完了,而凯鲁连自己的侧室都管不好,必须背负起管理不善的罪名。这一次,我要将他们统统从王室除名!” 但愿如此吧——乌鲁西暗忖。这么轻易就能将对方搞垮,让他升起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事实也证明,小强是打不死的,日本妞大概是长期受到电视剧的洗礼,看问题比古代人远,居然想出了个狗血的借口,说这起事件完全是凯鲁策划,她跟塞那沙扮演,目的是为了瞒住米坦尼主力军的耳目,出其不意出兵。 凯鲁立刻表示,他当时就已经接到米坦尼偷袭的秘密情报,才带军队出去的。而伊尔·邦尼那个阴沉的小白脸,也在一旁帮腔。 这下王妃傻眼了,即使事先买通了元老院议长,也不能对对方怎么样。凯鲁这几个人,反而受到了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夸奖。 娜姬雅王妃在长老会中途,气愤的拂袖而去:“即使是这样也太胡闹了!你们不要王室的名声我还要!”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西台王对凯鲁的后续夸奖,也缩了回去,长老会就在这种气氛下散场了。 乌鲁西刚打算跟修达一起回宫,就听见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是伊尔·邦尼。每次见到这个小白脸,乌鲁西总觉得自己脑中有根名为理智的弦会崩断。为了维持他在修达面前一贯的温润形象,他打发修达跟女官先离开。 修达王子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慢吞吞的走出去,不过临出殿前,他又回头皱着眉瞥了伊尔·邦尼几眼,似乎想起了乌鲁西之前跟他说要小心这个男人的话,神情隐约流露出戒备。 乌鲁西为此深感欣慰,修达在王妃和他的培养下,终于多了个心眼了,不过如果对方能把情绪藏得更深,就更好了。 这么磨磨蹭蹭的一会功夫,元老院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伊尔·邦尼也不再保持双手交叠在袖子里的姿势。他伸手去抓乌鲁西的黑斗篷,被乌鲁西一把避开,白色的神官服随着他动作在斗篷下一闪即逝,又被重新遮严实。 “干什么?”乌鲁西怒道。 伊尔·邦尼双手交叠进袖子里,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乌鲁西,火季节最烈的时候,你这么穿不热吗?” “……”被对方这么一说,乌鲁西还真觉得热了。不过他仍然把自己紧紧裹在黑斗篷里:“书记官还管别人的穿着打扮?”你太多管闲事了! “乌鲁西——”伊尔·邦尼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腰上,“你这把匕首挺别致的。” “……”某宅男明白了,原来这货是来套情报的! 他冷笑两声掉头就走,根本不去理会对方的询问。伊尔·邦尼越想打听,他越不告诉对方,气死他! 不过让乌鲁西失望的是,对方根本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见他离开,伊尔·邦尼转身从另一个门走出大殿了。 乌鲁西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发现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他一回头,看见对方远去的背影,一阵胃痛。 看来哥的主角光环还处于缓冲状态,不过王八之气已经开始侧漏了。某宅男想。不然对方怎么会被我(的匕首)吸引呢?一定是这样! 一出元老院,乌鲁西就赶快把身上的黑斗篷脱掉。刚才在里面还好,出来这么一会儿工夫,他感觉头发都被捂湿了。 沿着元老院的石阶前行,乌鲁西特意走在有树荫的一边,没走几步就吹来了一阵凉风。树上飘下的花瓣,像下雨一样落在了他身上,这时候乌鲁西突然看到了凯鲁一行人。 王妃说的对,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要让他们失和是多么容易呀。即使凯鲁他们再掩饰,有些东西也回不来了。 乌鲁西看见塞那沙王子刚从日本妞头发上摘了朵黏在上面的花,凯鲁就一声不吭的大步往前走,明显生气了。 日本妞见状赶忙追了过去,而塞那沙留在原地,将那朵小花,轻轻放在嘴唇上吻了一口。 乌鲁西见状猛地一哆嗦,王妃的黑水难道还在起作用吗?还是这货真以为当初带日本妞私奔,是因为心里有对方? 马蚤年呀,那完全是错觉!娜姬雅王妃你无意中又摧残了一颗少男的心啊。 看着对方的陶醉样,乌鲁西赶紧哆嗦着把身上的花瓣全弄干净。不过萧萧而下的花瓣,引起了塞那沙的警觉,他一抬头,就看见一身白袍的乌鲁西。 塞那沙王子怔了下,目光闪过一道光。他将手里的花瓣随意往地上一丢,脸上扬起从容的坏笑:“想不到王宫里还有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美…美人——乌鲁西嘴角抽搐了:“塞那沙殿下,我是大神殿的神官。” “哦,想起来了,金发——你是乌鲁西?”塞那沙遗憾的恍然道,“几年不见,你越来越美貌了。” “……”这小子,怎么每句话都欠抽? 乌鲁西板起脸回道:“我们很熟吗?” “啊哈哈——”塞那沙微笑着耸耸肩离开了,“你是王妃的近侍,我们当然不熟。” “……”乌鲁西这下明白,对方其实是来恶心他的。 可恶,他居然被一个男人调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塞那沙和黑太子都是小攻 ps周一可能无法更新,最近都码得太晚了,我要将时间调整回来! 16 16、玩出花样 回到王妃宫殿的乌鲁西,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就算被说成小白脸也比被夸美貌好,这具身体原主人的长相实在是太不给力了! 他远远就看见修达伸长脖子在等他,见他回来,金发少年立刻奔了出来,却在几步之后猛刹脚,变得矜持起来。在乌鲁西微微抽搐的表情下,修达走过去邀功似的问:“乌鲁西,你说遇见任何事都要不骄不躁,我做的对吧?” 乌鲁西调整好面部痉挛的肌肉,脸上勾起一抹笑。这身体十几年来的神官生涯,让他就算不刻意做,也能在面带笑意时,有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殿下,你做得很好。” 那不温不火的语调,就像火季节吹过的微风,瞬间带走浮躁。修达闻言笑容扩大了,他眨了眨眼睛,天真的表情让乌鲁西很想欺负他。 一时没忍住,乌鲁西把手放在修达的头发上恶意揉了揉。想当年他也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真·英·雄。这下修达那头漂亮的齐耳金发,像是刚在草堆上打了个滚一样。某宅男憋住笑,嘴抿成一个弧。 “乌鲁西!”修达不乐意了,他挡住乌鲁西作乱的手,伸手去抓乌鲁西的头发。就在某宅男以为对方要报复时,修达从他的头发上,摘下了一朵花。 “……”某宅男干笑,他还以为会有一番打闹呢。修达这个作为一国王子的少年,还真是不好玩…… “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某宅男随口道,之后他突然回忆起遇见塞那沙时的情景,愠恼的皱起了眉。 修达王子没把小花丢掉,反而拿到手里仔细打量:“是元老院那条路上沾的吧?”他说着把花瓣凑到鼻前嗅了嗅,“那儿的花,味道最香——”之后,他就看到乌鲁西的脸色一变,一闪而过厌恶。 修达惊讶的张开嘴:“乌鲁西,你怎么啦?” 乌鲁西收起脑子里不小心将塞那沙与这孩子重叠的画面,摇了摇头。说起来,这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血缘中不会遗传了什么共通点吧?一对比两人的性格,乌鲁西顿时感觉自己多虑了。修达王子还小,对女人,特别是对日本妞那种贫||乳|少女,根本没兴趣。 某宅男又神游太虚去了,直到修达摇了摇他的袖子:“乌鲁西,是不是伊尔·邦尼刚才对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回过神来的乌鲁西,哑然失笑:“伊尔·邦尼,就凭他?”某宅男的本性一不小心爆出来了。不过修达根本没一点惊愕,显然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的“霸气”。(比如讲着讲着床头故事,就占了他半张床。) 自认光辉形象得以保存的乌鲁西,温柔的眯起眼睛:“修达殿下,您能有这个认知,娜姬雅王妃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伊尔·邦尼那张嘴的确整天说些不中听的话。不过在我眼中,他根本不算什么。” 金发少年嗫嚅的问:“那乌鲁西刚才为什么……” 小子,难道你不知道揭人不揭短吗?没关系,下次我会教会你的! 某宅男回想到之前被塞那沙调戏的那一幕,又是一阵胃痛:“我刚才只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他嘴唇抽搐了一下,不愿多说,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告退了。 在回自己寝室的路上,某宅男还在心里诽谤着明显不着调的四王子:“塞那沙·哈图西利算什么,不就是个顶着牛郎头,长相也牛郎的贫||乳|loli控!没loli调戏的时候,就调戏我这种贫||乳|青年……”这么一想,某宅男更加不淡定了。 自乌鲁西走了以后,修达王子拈着那朵小花,无邪的脸蛋染上了一层阴霾。他背对着女官,用因为冷意而减少了几分软糯,却多了几分清脆的声音吩咐道:“去查查乌鲁西在路上都遇见了什么人。” “遵命,殿下。” ………… …… 之后的日子对乌鲁西来说很悠闲,特别是在看到不管是伊尔·邦尼还是塞那沙,都因为备战而忙碌时,这种悠闲被放大了无数倍,令某宅男心情舒畅。 事实上这段时间乌鲁西并不是无事可做,反而做成了不少事——第一批肥皂已经成功制造出来,乌鲁西现在开始尝试记忆中的不同添加方法,去改变它们的味道和颜色,再过十几天就能看到成品了。 赫帝族的工匠因为没日没夜的劳累,病死了一个,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就算得了个小感冒也会要人命。某宅男为他惋惜了一下,就督促剩下的一名工匠快点将铁器打出来。 如今他手里已经有了匕首及短剑各一把,之后就是为王妃母子额外打造武器了。 在工匠们打造好修达王子的短剑时,剩下的一名工匠病倒。和上次的惋惜不同,乌鲁西强灌了他一大瓶黑水,命令他继续为王妃造剑。 如果就这么累死,就不用他亲自将对方毒傻了,乌鲁西黑心的想——不受季节限制打造铁器的方法,他不想让凯鲁那帮人知道。而反复折叠锻打法,也是他打算带进棺材里的秘密。 某宅男是个自私的人,他打造铁器完全是被日本妞刺激到了。当初夕梨一剑砍断兹瓦的青铜短剑,让那个蛮族大汉死不瞑目的摔死在城墙下面。既然对方如今掌握了炼铁术,他就要拥有比对方更加坚不可摧的武器来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就算是金手指,也要看开在什么时候。如果他穿越的地方是古中国或者异世界,会毫不客气的大肆作弊。只是现在,一想到自己的国家不知道处于什么朝代,身为一个外国人,乌鲁西能为心中那片故土做的,仅有这么多了。 在王妃的铁剑也打造完后,那名病了的工匠还坚强的存活着。乌鲁西无奈给他灌下了一瓶毒药,打发他回去。之后他几脚踹散了风箱,将碎木片丢进火堆里,看着它们烧成灰。 如今乌鲁西手里有三把铁剑及一把匕首,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将其中一把外形普通的铁剑送给了修达王子后,乌鲁西并没有说是赫帝族工匠打造出来的。 他回禀王妃,工匠们无能,根本不愿配合他。不过他并不是没有收获,给修达殿下的铁剑,就是他从一名工匠那夺来的传家宝。如今那个工匠已被灭口,剩下的一个也毒傻了。王妃一高兴,赏了他一大笔金子,乌鲁西将它们转交给这两名工匠的家人。 至于为王妃打造的武器,乌鲁西打算过一段时间,以异国商人贩卖的奇珍为由献出来,不然精明的王妃一定会怀疑的。在此之前,乌鲁西还要为这把剑寻一柄华丽的剑鞘。在没找到合适的之前,这把利器就暂时压箱底了。 乌鲁西开始了他更加悠闲的生活,而百忙之中的凯鲁王子,此时却正和伊尔·邦尼,齐聚在赫帝族工匠的驻扎地。 “你怎么看,伊尔?”面对据说是因为水土不服,高烧烧坏脑子的工匠,凯鲁王子的脸色,终于也跟王妃当初一样了。 打扮一丝不苟的书记官,双手交叠在袖子里。尖锐的目光将傻工匠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殿下,你注意到没?这工匠的肤色比当初送过去时变深了很多。” 他说着伸手去摸工匠的手掌,在接触到厚厚的一层茧子后,了然于胸;“看来这段时间对方没让他闲着。这股子草药味——赫帝炼铁时涂抹在身上,用来防止烫伤的。” 凯鲁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她的能力是水,连我也无法在风季节来临前长时间保持神力。伊尔·邦尼,你觉得这可能吗?” 他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但按照娜姬雅王妃的性格,如果真能解决赫帝族炼铁术只能在风季节使用的缺点,早就向父王邀功了。 “殿下,请近期多派人留意王妃的举动。”伊尔·邦尼眼中闪过一道锐光。他低下头,脑中不期然出现一个高挑的金发身影,轻勾起嘴角:“那家伙,还真被他玩出花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几天,我也休息了几天,捂脸。被吞了好多评,心痛死我啦,连码字都没激|情了。 ps一会我把微博贴文案上,及时反映更新情况。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擦汗,真不想这样,我是个低调的人【被pia飞~ 17 17、二十鞭子 铃木夕梨闷闷不乐的坐在回廊上,撕扯着手里的小花。私奔事件虽然已经解决,没有人再追究他们的过错,但凯鲁王子自从回到哈图萨斯以后,就没对她露出过笑脸。 明明塞那沙是因为被王妃控制才会带她离开,这件事后来凯鲁王子也是知道内情的。难道是因为发现她身上的吻痕吗?夕梨揪心的想。她跟塞那沙根本没发生关系,对方刚在旅店里剥光她的衣服,米坦尼军队就打来了。在混战中,塞那沙吐出一滩粉色的水后,就恢复正常,之后她就照吩咐去找凯鲁搬救兵了。 讨厌,她跟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到底在纠结什么?明明大家只是因为王妃的操纵才聚在一起——虽然凯鲁王子每天晚上都跟她睡在一起,却没对她做任何事!她最终是要回日本的,只要再过十个月金星升起的时候。 外面的阳光如此明媚,为什么打赢了胜仗,这座宫殿里却这么灰暗呢? 夕梨正胡乱的想着,凯鲁王子就从外面归来了。回到宫殿的王子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让夕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调剂气氛的话,又憋了回去。 “凯鲁王子……”她想礼貌的说一句“欢迎回来”,不过凯鲁王子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就往宫殿里走,连脚步都没有停留。她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伊尔·邦尼,却发现这位平日里理智从容的书记官,今天也有些走神了。直到她叫了一声名字,对方才惊觉过来。 “夕梨小姐,你有什么事吗?”伊尔·邦尼淡淡的问,疏离的语气让女孩心里一哽。事实上这位精明的书记官,一向不待见她,曾数次明示过她,凯鲁是做大事的人,将来的妃子必须要有达瓦安娜的气度。 她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事实上因为侧室的身份,大家都对她恭恭敬敬不敢逾越,但现在王子正跟她冷战,她并不真是对方的什么人,只是顶了个侧室的名号而已。 “伊尔·邦尼,凯鲁他看上去有心事,你们在外面遇见什么了?”女孩忍不住问。 年轻的书记官闻言瞥了她一眼,微皱起眉:“夕梨小姐,凯鲁殿下在思考一些事情,请你暂时别去打扰他。”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还好赫帝族三姐妹替夕梨解围。 帝特的三位姐姐,在上次刺杀未遂后,认识到自己被j人利用,成为了夕梨的女官。她们今天随凯鲁王子一起去了赫帝族工匠的聚集地。 “夕梨小姐,我们赫帝族被王妃要去的两个工匠,今天回来了一个,另一个却死了!”大姐哈娣忿忿地说。 双胞胎义愤填膺的接口:“回来的那个得了重病,现在谁也不认识了!” “我们的弟弟,我们的族人!总有一天我们要让娜姬雅王妃……” “你们三个——”伊尔·邦尼的声音飘了过来,“不可妄议王妃,我会派人来教导你们女官的规矩。”他严肃的说。 三姐妹集体失声,双胞胎姐妹悄悄在夕梨后面拉了拉她的袖子。这个来自未来世界的女孩,立刻为她们说好话:“伊尔·邦尼,她们只是太担心族人才会口不择言,请别为难她们了,派人的事就算了吧。她们以后都会注意,不会因此给凯鲁添麻烦的。” “是呀,伊尔·邦尼大人,我们知错了。”三姐妹讨好道。 打扮一丝不苟的文官,扫过她们野性难驯的脸,仍然是一副面瘫表情:“教导你们的人明天会来,规矩必须学,我会听取你们的考核结果。” 三姐妹顿时变了脸色。 等他一离开,她们就愤慨道:“他到底是哪边的人!怎么我们说王妃的坏话,他跳出来对我们这么凶!” 夕梨小声的安抚道:“哈娣、尤伊、夏拉,我们以后说话还是收敛一些,别被人听见了给凯鲁带来麻烦。”她担心的皱起眉:“王妃又使坏了吗,凯鲁是因为工匠的事心情不好?” “不是的,凯鲁殿下怀疑,王妃掌握了比我族更完美的炼铁术,不过这可能吗?” “炼铁术——”夕梨叹了口气,未来的炼铁术不知道比现在先进多少倍,可惜她只是个从二十世纪穿越来的初中生,从来没注意过这方面的知识。 如果……如果她能帮王子分忧就好了,可惜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夕梨忧郁的想。她现在最烦恼的是怎么处理她跟凯鲁和塞那沙之间的关系? 在蔷薇水遗留下的问题,还在继续发挥作用时,哈图萨斯大麦飞涨起来的价格,似乎使另一件事的后遗症,也渐渐暴露了出来。 不过这件事真正引起西台王重视,是在两周之后。飞涨的价格使民怨暴增,大臣们向他汇报,美索不达米亚的商队已经近一个月没来了,虽然接到了各商队出发的来函,但每个商队在进入东安那托利亚后,就全部消失了。 那里是米坦尼的国境,自上次与西台的战争失利后,米坦尼并没有歇手,反而阻断了商队对西台的供给。 知道这件事时,乌鲁西正在试用他的第二代肥皂,经过十几天的放置,其中的酸碱成分已经降低了不少。但有些加了特殊香料的肥皂,真正可以放心使用,还需要几周的时间,才对皮肤无害,乌鲁西目前使用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 在他试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王妃身边的女官有请,乌鲁西只能匆匆擦干净手上的水去见对方。 一进门王妃就焦急的告诉他,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龙之眼”丢了。听娜姬雅王妃解释了半天,某宅男才搞清楚,原来这世界的设定,再一次bug了——古老传说中的宝物“龙之眼”,据说可以用语言控制人心,谁要是拥有它,就可以操控任何人的自由。 乌鲁西对这种逆天的东西,持保留态度,如果真有这效果,商队干嘛赶着卖给王妃?自己拿来一统天下不是更好?明显是把王妃当冤大头了。 不过他不能直接跟王妃说:娜姬雅王妃,你就是傻多速。对方神力暴动起来的滋味,他可不想去尝试。所以即使心中再腹诽,乌鲁西也只是安慰王妃,先等几天看商队会不会过来,另一方面立刻派人去调查商队的去向。 “龙之眼被封印在一个比双手手掌还大,上面镶有黄金雕刻的象牙盒子里。”王妃将东西的外貌描述了一遍,乌鲁西赶紧记下。 等一切交代完了,王妃的脸上恢复了平静,这时候她才有工夫抬起鼻子,在乌鲁西身上嗅了嗅:“好香,你来之前在神殿里沐浴祈福了?” “……”乌鲁西擦汗。 几天之后,西台王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御驾亲征米坦尼,而乌鲁西也调查到了龙之眼的去向。军事会议还在进行时,王妃就打着呵欠先出来了,前来汇报调查结果的乌鲁西,将她拉进一条偏僻的小路。 “这么说,你已经找到那件东西了,乌鲁西?”娜姬雅王妃问道,自从她听了一堆宫斗故事后,说话就开始注意起来,不整天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挂在嘴上,免得给人留下把柄了。 于是“那件东西”替换了王位、凯鲁的命、龙之眼……等等。只有为她做事的乌鲁西,才能分辨那到底是什么。 王妃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响动:“是谁?”她警惕道。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被娜姬雅的余光捕捉,她立刻和乌鲁西追了过去。 “这下你跑不掉了!”娜姬雅王妃叫道,她带着乌鲁西,追到了一间堆放粮草的储藏室。可惜里面除了满得都溢出来的麦子,什么都没有。 王妃皱起眉疑惑道:“没有人?可是刚才明明看到有人进来,难道看错了?” 以翻阅过无数狗血剧情的经验,某宅男果断盯住了储藏室里溢出不少粮食的大陶缸。他朝娜姬雅王妃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就明白了。 “也许看错了吧?”王妃斜睨了眼大缸,露出了然的微笑,示意乌鲁西跟她一起离开,不一会儿工夫,日本妞就从储藏室里鬼鬼祟祟探出了头。 “是你!”见到日本妞,王妃脸色难看起来,“既然偷听了我们的话,就别想活了。乌鲁西,动手!”她举起了法杖。 日本妞立刻尖叫着往里退:“不要,我什么都没听见!”不过她似乎忘记了,被带到这的本来目的,就是用来当咒杀祭品的。 乌鲁西挡在了储藏室门口,日本妞缩着脖子连连后退道:“不要,啊——就算要死,我也要死个明白!你们说得‘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夕梨,你以为这么大声嚷嚷,就会有人来救你吗?”王妃得意的笑道,“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那件东西是‘宝莲灯’!” 乌鲁西:“……” 夕梨:“……” 王妃继续说道:“不知道吧?那件东西是三圣母的大杀器。” 某宅男捂脸,王妃你……你…… 就算夕梨是个日本妞,你也别这么忽悠她呀! 这都是他的错,当初给王妃讲宫斗时,吐槽到了《宫心计》里的女主刘三好。因为口头禅:“做好事、说好话、存好心”被网友调侃成三圣母。 那个剧的唯一看点,就是看反派女配姚金玲,是怎么在开了圣母光环的女主手里存活下来的。而王妃听完此女最后疯癫的下场后,很快掌握了对方存活下来的精髓——“原来万不得已时,还有装疯这一招呀。” 乌鲁西:“……” 之后某宅男习惯性歪楼,把另外一个三圣母的故事也扯出来了,于是劈山救母神话情节里的宝莲灯,成了王妃一度向往的神器。 储藏室门口,乌鲁西拔出了他的铁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日本妞突然面露欣喜:“凯鲁王子!” 王妃笑了起来:“夕梨,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吗?”这种狗血剧情,乌鲁西的故事里已经出现过很多遍。 不过这在此时,凯鲁漫不经心的语调自她们身后扬起:“母后,你打算对我的妃子干什么?” 娜姬雅王妃回过头,看着在梦里不知道杀了多少次的男人,沉着脸道:“凯鲁,你的侧室在大战前夕,跑来我们储藏粮食的重地来,我要将她带回去审问。” “抱歉,是我让她来看麦子的储存量的。” “凯鲁,你不用帮她掩饰。”娜姬雅回头瞪了眼夕梨质问:“看她头发和衣服皱褶里的麦子,看样子她用麦子洗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5部分阅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5部分阅读 澡了?凯鲁,沾污我国重要的战略物资可是重罪!” 夕梨求助道:“凯鲁王子,是王妃要杀我,我才躲到储藏室里去的!” “可笑,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听见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想要得到宝莲灯!”夕梨掷地有声。 乌鲁西:“……” “凯鲁,”娜姬雅眼中闪过一道恶毒的光,“你的侧室一路跟踪我,污蔑一国王妃,就算闹到你父王那也是重罪,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她这是在逼凯鲁表态,年轻的王子抿住嘴唇,感觉眼前王妃变化让他有些陌生。 他吃不准对方是不是什么后招,堆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母后,我的侧室年轻不懂事,我会将她带回去好好管教的。” “的确需要管教,她似乎在有些人的影响下,不将我放在眼中。”王妃板着脸冷哼道,“对身为‘达瓦安娜’的我无礼,这个来平民家的女孩,看在她是你侧室,就只罚她二十鞭子吧!——凯鲁·姆鲁西利,你打算自己执行,还是我来动手。” “……”凯鲁的目光凝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这章有4000多字,算2章的量了,原谅我吧。 看到留言还有人我问小攻是谁,在此正式说明一下,配角栏里除了卡修队长是预备攻,可收可不收外,其他全要。 最后厚着脸皮求作者收藏收藏我吧~嗷嗷嗷 18 18、墙角一号 回去的路上,娜姬雅脸上一直溢满着笑容。凯鲁想用牲□换侧室的免罪权,不过她用没这条规矩顶了回去,坚决要看那女孩受刑。 “凯鲁,身为王族的你,难道想要滥用权利?”娜姬雅王妃当时咄咄逼人道,“上次你私放小侍从的行为,我还没告诉你父王,这次你又要因为这女孩,给王室抹黑吗?” 凯鲁虽然私生活放荡,但在帝国法典面前,一向严格自律,堪称王族的典范。他没有出声,目光在王妃和乌鲁西之间偏移了一下,若有所思。而一提到小侍从,夕梨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帝特——帝特他已经死了,是你害死了他!” “证据!”王妃抿嘴而笑,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了一片阴影:“凯鲁,你的侧室要好好管教才行——再加十鞭子。” “啊——怎么……” “夕梨!”凯鲁打断了女孩的辩解,将她护在身后:“母后,我会管教好我的侧室,这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既然你打算自己动手,凯鲁,希望你不要偏袒她,三十鞭子!一鞭都不能少,身为王子的你,是不会敷衍我的是吧?”王妃没被对方含糊的语境轻易打发,仍旧不依不饶的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今天的王妃格外难缠,让凯鲁王子皱起了眉。不过从乌鲁西的角度,可以看到日本妞紧紧抱住他的背,因为太过惊恐,指甲都陷入了他娇贵的躯体,让人看着都替他痛。 能让凯鲁吃瘪是王妃最大的快乐,她整了整衣服,扬眉吐气的一抬脸,转身而去,留给这对男女一个潇洒的背影:“你这个无礼的侧室,行刑之后就暂且禁足在宫里,别带出来丢人现眼了。” 即使隔了几米远,王妃的话语仍然清晰飘了过去,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女孩的抽泣。 乌鲁西将铁剑入鞘,为对方叹气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如果对方的穿越者光环一直呈现开启状态,那就太可怕了。 不过哥这么欺负一个小女孩,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乌鲁西回过头去看日本妞,却与凯鲁王子的目光对个正着。对方极具穿透力的视线,自他脸上快速移动到腰间,让乌鲁西感到两腿间一凉,哆嗦出一身冷汗。 看什么看,没看过宦官呀!乌鲁西有些不甘的想,他跟在王妃身后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突然摸到了自己腰间的铁剑。切——原来是自己吓自己。不过被对方注意到自己保命的武器,还是让乌鲁西有些不爽。 不是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 一定是伊尔·邦尼那个阴沉的小白脸告的密,当初对方就打上了他匕首的主意! 乌鲁西正想着,就听见娜姬雅在叫他:“乌鲁西,这次战争和过去不一样,在没灭掉米坦尼之前,远征军都不会回来,不知道要打上多少年。” 乌鲁西疑惑的看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王妃要用生离死别的语气跟他说出这番话,不过对方依依不舍的表情,让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乌鲁西,我向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推荐你为这次先锋军的从军神官。” “……”喂! “也就是凯鲁和塞那沙率领的军队,他们的目标是边塞城市马拉提亚,你之前汇报过,‘龙之眼’就在那座城市的宝物库里。” “……”喂喂! “所以你一定要拿回‘龙之眼’,如果有机会就搞点破坏,最好让那几个讨厌的家伙都别再回来了。” “……”喂喂喂!娜姬雅王妃,你这是坑爹呢!某宅男悲泣了。 对方这是太高估他的能力,还是小看凯鲁那伙人了?他身单力薄,那帮家伙可是有一群呀!不管是群殴还是单挑,他都是弱势群体。特别是刚在人家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下一刻就告诉他,大家以后打包行李一起出差,不知道要相处几年,很大可能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乌鲁西幽怨的看向王妃,早知道给她讲讲该怎么低调做人了。他自己倒是敲闷棍流,怎么就脑抽了一下,敝帚自珍了呢? 传授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这下他还能不能囫囵的回来,就真不知道。(不得不说,你有时候真相了。) 某宅男之前觉得和凯鲁那伙人已经势如水火,就算做好表面文章,人家背后也只会说笑面虎,不可不防,根本没有讲和的可能。不过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很想对娜姬雅王妃说:做人要学司马迁,人太监了书也不太监。呸呸,是做人要低调,莫装逼,装逼被雷劈呀! 穿越大神呀,如果真有你这么个玩意的话。你这是在玩我呢,玩我呢,还是玩我呢? 某宅男欲哭无泪了,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在乌鲁西还沉浸在伤痛中时,远征的队伍如期做好了出发准备。他一边伤痛,一边把要打包的行礼收拾好。还在伤痛之余,挑选好了要带的肥皂——本来他是想让侍从搬一箱走的,不过娜姬雅承诺,只要找到龙之眼,就立刻换其他神官接替他去从军。乌鲁西一高兴,只带了两块。 一块洗脸,一块洗澡,不能再少了!在走之前他还安慰了修达王子,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对于王妃将他派去危险的前线,修达颇有微词,不过娜姬雅王妃这次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明示乌鲁西是为了他们母子的未来,另有使命。 修达听完目光闪烁出晶亮的光:“乌鲁西,你是为了我才去的吗?”那软糯的声音,让某宅男一阵心痒难耐。 “是的。”他背着王妃,在对方的脸上偷捏了一把。他的恶趣味呀,又忍不住欺负修达了。 带上穿越后基本没用过的法杖,这玩意平时累赘,行军时当拐走用倒是挺不错的。 乌鲁西脱掉了黑斗篷,换上了正式的神官服饰,从今天开始装神棍了。 夕梨那妞被打了三十鞭子,凯鲁执行时果然没留情。尽管听说事后找了王宫最好的药剂师,那妞还是在床上躺了很久。这次出征,乌鲁西以为对方会留在都城,不过大概是畏惧同留在都城的娜姬雅王妃会使坏,她坚持要随军。 出发第一天,乌鲁西就在先锋军的驻扎地里遇见她,那妞根本没认出他是谁,还红着脸和赫帝族三姐妹一起在旁边小声讨论他。 听见她们夸他“好漂亮的人”,乌鲁西脸上的神棍表情,险些挂不住。 漂亮你妹呀!有这么形容男人的吗?看在你们这群外国人,词汇量严重贫乏的份上——仍然不可原谅! 所谓的神棍表情,就是集高贵、圣洁、庄重、亲和力于一身的高难度治愈表情,此技巧目前在西台只有神职人员和政客能掌握。 要做到这点不难,目光下垂,面带笑容,微微眯起眼睛就可以,说直白点就是刚做完白日梦一脸没睡醒的模样,不过请注意,如果这个表情没练好,很容易让人感觉真没睡醒。 对于这具已经做了十几年神官的身体,要做到这点就跟喝水一样容易。所以当乌鲁西内心诅咒对方去死快去死,脸上却摆出标准神棍脸,用官方式的口吻说:“西台的诸神会赐福给这里所有的女孩”时,日本妞和三姐妹都荡漾了。 乌鲁西垂下眼眸,敛去眼中的不屑,看向仍跪在他身下请求赐福的男人,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然后他突然囧囧有神的发现,这个叫卡修的男人也处于荡漾状态。 喂喂!我赐福的是这里所有的女孩,你到底在荡漾什么呀? 乌鲁西纠结到差点破功,战车队不是所有兵种中淘汰率最高、最精英的部队吗?身为队长的你,怎么能这么不爷们,这叫我情何以堪呀? 你可是在我挖凯鲁墙角名单上的重要一员!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战车队的实力,下章会讲。卡修是预备攻,可转正可不赚,不过他后面的戏份,嘻嘻很有意思。 在更新了第3次才成功的现在,一脸泪的打滚求作收呀收藏我吧~嗷嗷嗷 19 19、善意提醒 说到战车队的强大,不得不先从普通士兵说起。西台这个国家之所以只用了短短数百年就发展壮大,吞并周边无数国家,靠的就是一套完善的训练手册。 这套严格而残酷的流程,可以帮助西台以最快速度将新兵操练成无情的战士——严格的作息、对上头命令的绝对服从,放在今天看来也是严明的部队纪律。但和当今和谐社会不同,在西台凡是违抗长官的,可统统都要挖眼珠! 士兵们在训练中还相互监视,没达成训练量的必受惩罚,以高淘汰率,换取战斗时少流血,而其中最优秀的战士,才会被分入战车队,专门负责战车作战。 这么一说,身为战车队队长的男人到底有多珍奇,大家都明白了吧?在古代,战车可是最强大的武器,没有之一! 所以乌鲁西老早就已经把主意打到卡修身上了,二十一世界最缺少的是什么?是人才呀!这点放在古代同样适用。早在他发现修达王子身边缺少武将时,就开始物色人选,修达将来可是要登上王位的人,挑选的对象绝不能太寒碜。 所以噶休噶族来投靠王妃的另外一位族长,直接被他判出局。不但对方,连对方所有的族人们,也都被乌鲁西打上了乌合之众的标签。 不是他歧视野蛮人,实在是北方蛮族在他眼中只配做打手,还是炮灰龙套级别的。没见兹瓦白长那么大个头,与日本妞两个照面,就去领盒饭了吗? 这么一想,乌鲁西突然发觉,自己能影响到娜姬雅王妃,让她抽了那妞三十鞭子,可真伟大! 既然卡修表现出了对神职人员的崇拜,乌鲁西就毫不客气的利用这点,唇畔荡起温柔的笑意,他轻柔的说道:“神会赐福给你的,卡修——不用担心任何东西,有诸神的祝福,你将在战场上无所畏惧。” 那圣洁治愈的语调,令卡修猛一抬头,脸上泛出激动与崇敬的神采:“夏尔曼神官,您知道我的名字?” “……呃,神无处不知,我是神的使者。”某宅男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过在这个以神权和王权统治国家的时代,只要身为神官的他说得出口,总有人会相信。 所以此刻乌鲁西面对深信不疑,对他的话毫无怀疑的战场队长,心中直犯嘀咕,他该不会刚巧遇见个狂信徒吧? 某宅男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他觉得自从开了金手指后,霸气测漏的更厉害了。虽没到登高一呼,万众跟随的地方,也开始妖孽起来。 除去并称“帝国双雄”的两位王子,西台最优秀的军人就是卡修了。不过对方似乎在两位王子耀眼的光芒下,没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没关系,某宅男笑得更加灿烂了,将宝贝砍成白菜价,是他最拿手的。 还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他从一个即将毕业的学长手上,将一块装满“男女真人武打片”的500g移动硬盘,砍成了u盘的价。 那学长临走前还悲愤的送他一句:“学弟呀,请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我的珍藏,在你离开学校时将它传承给下一任,千万别在那之前,就精尽人亡了!” 某宅男当时还不宅,青葱少年一枚,他重重的点头保证道:“学长,你放心的去吧!你的硬盘和学妹们,都交给我来照顾了!” 结果读完大学离校时,人家都出双入对,他却保留着纯洁的身体,和一颗被污染的心灵。 唯一告白的记忆惨痛无比,那女孩问他喜欢她哪一点,他一紧张说了实话,羞涩的告诉对方喜欢她像苍老师,结果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现在想来,他慢慢变宅的原因就是那块500g的硬盘,这笔买卖到底是赚是亏,还真说不准…… 乌鲁西收回思绪,将心思放在卡修身上,这个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可比他之前接触的凯鲁那帮人顺眼的多。虽然他自己也留了长及臀部的头发,却看不惯伊尔·邦尼,同时也看不惯塞那沙和凯鲁的牛郎发型。 他这地图炮轰得范围可真够大的,整个地中海有无数的人躺着都中枪了。不过乌鲁西全然不觉得自己是因为嫉妒别人潇洒倜傥,才产生的偏见。至少他对眼前的卡修就很有好感,对方清爽的造型让他倍感亲切,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发现对方对他的崇敬后,被放大了无数倍。 轻抚对方的头顶,乌鲁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不但早就知道对方的名字,连对方的家底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卡修队长身为贵族,却因为父亲早死,家境贫寒,吃了不少苦,之后因为出色的军事才能,被凯鲁王子收入帐下。一想到凯鲁拥有风神力,并且兼任高阶神官的身份,乌鲁西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几不可闻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卡修这厮,不会是在放荡的凯鲁身上,没找到神官的圣洁感,才转移寄托的吧? 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既然你在我面前露了怯,我就不客气了。 乌鲁西一直坚信,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怕墙角挖不好? 墙角……啊不,卡修呀!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在给这块松动的墙角做完祈福以后,天渐渐黑了下来,乌鲁西又给几个士兵做了祈福,就停下了手里的活。 所谓从军神官,其实更接近现代的心理医生。只要将“胜利”以神之名灌输给对方,就能让他们消除战前的紧张,变的无往不利。 当天完全黑下来时,营地里燃起篝火,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从军过程中最精彩的环节也出现了! 大批妓女从驻扎地附近的城市闻讯赶来,她们聚集在营地里,期待和士兵们共度一晚。这些士兵经过数天的长途跋涉,需要放松,而她们靠着皮肉生意赚钱糊口,各取所需。可惜日本妞早早就和凯鲁进了帐篷,不然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乌鲁西抓着他的法杖,盯着一团篝火,无视莺莺燕燕和所有靡靡之音,努力保持淡然的表情。就在这时,步兵队长拉着卡修,来到了他的篝火前。 这个三十来岁的光头汉子,一开口就说了令乌鲁西不喜的话:“夏尔曼神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们一起去玩吧。” 卡修的脑袋都要垂到脖子下,他尴尬的斥责对方:“米塔那姆瓦,你怎么能跟神官说这种话?” “怎么啦?以前的从军神官,还不是和我们一起找女人……” “夏尔曼神官跟以前的不同!”卡修辩解道,“夏尔曼是真正的苦修神官,跟那些挂名的贵族神官不一样!” 某宅男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我还要为这支远征军继续祈福。” 卡修脸上浮现出崇敬的神情:“夏尔曼神官,你是我见过最高洁的人。” 高洁你妹!要不是劳资木有蛋蛋了,第一个就搞你! 强忍住杀人的冲动,乌鲁西目送这对男人离开。见乌鲁西对那些女人没兴趣,光头汉子耸耸肩遗憾的走了,他想拉上卡修一起,可惜战车队长表示他想早点睡觉,在回帐篷前,还颇为复杂的看了乌鲁西一眼。 没有人打搅,乌鲁西感觉周围终于清静了,他才刚坐下发了一会儿呆,年轻的书记官就插着双手,坐在了他旁边:“怎么没去凑热闹?”平淡的语调让乌鲁西听不出对方是认真的,还是调侃他。 乌鲁西将目光从篝火,移到对方白净的脸上:“你不是也没去吗,小白脸?” “……” 对方过了半响才说话。还是那副面瘫脸,不过话却尖刻了不少:“今天辛苦了,连修卡都来找你赐福,看来你的神力见涨。” 某宅男稍稍得瑟起来:“这是身为神官的职责,神爱世人,我是他派来人间的使者,赐福给所有的信徒。”像你这种不相信神棍的人,是得不到祝福的。 这次伊尔·邦尼没再因为他的话而惊艳,反而听出了他隐含的意思:“乌鲁西神官,请给我赐福。”他嘴角一弯道。 “……”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某宅男在心中咆哮。他刚咒完对方得不到祝福,对方就来这一招。身为从军神官的他,如果拒绝对方,要是被凯鲁那个更高阶的神官知道,肯定会以神之名处置掉! 他不能让对方得逞,绝不上当!他……他……这就赐福给对方,泪奔。 “伊尔·邦尼,神就在你身边,无时无刻,不管是你吃饭、睡觉还是洗澡,神都在关注你,赐福给你!”某宅男咬牙切齿的祝福道。现代有句话叫打脸,他感觉自己把自己的脸都给打肿了,该死的伊尔·邦尼,他记住他了! 年轻的书记官,因为这另类的赐福语,微皱了下眉:“乌鲁西,你的话还真特别……”明知道对方的话有问题,他却挑不出刺来。 某宅男继续得瑟:“每次参悟神谕,我的神力都有所长进,正如你所说的。” 空气中弥漫出了一股子火药味,两人相对之间,又擦出了不少激荡的电花。 不过就在这时,伊尔·邦尼嘴角突然荡开了一道浅笑:“乌鲁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你什么意思呀?”某宅男疑惑道。 伊尔·邦尼没有和他卖关子,直接将答案揭晓:“这支先锋军是西台最精英的部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事。” “……?” “乌鲁西,你不觉得以一支精锐军,找你赐福的人数多了点吗?”伊尔·邦尼光从他漂亮的脸蛋上掠过,淡淡的说,“下次赐福时把斗篷披上,你在王宫里能经常接触到女官,不过他们——” 乌鲁西顺着伊尔·邦尼的视线看去,一个长相还算英俊的士兵,抱起一个没什么姿色,甚至有些丑的女人,调笑着进了帐篷。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吗? 乌鲁西突然悟了,卡修根本不是什么狂信徒,也没被他的王八之气倾倒,而是将他当母猪了。 呸,是貂蝉,呸,继续呸! 总之这具身体原主人的长相实在太不给力了,这是何等悲催的真相呀。 伊尔·邦尼这个小白脸果然杀人不见血,太阴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3298213扔的地雷 ps伊尔·邦尼很阴,现在就开始将情敌掐灭在萌芽状态了,卡修没这么肤浅的,嘻嘻。 20 20、挖掘真相 某宅男很想反驳一句:“他们找我赐福目的不纯,你也跑来让我赐福,居心何在?”不过一想到对方是宫廷书记官,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女官,就闭上了嘴。 气氛一下子沉寂起来,某宅男努力的在想用什么方法让对方吃瘪,一时间没有说话。不过表面上看,这位美貌的神官,似乎因为伊尔·邦尼的话后怕起来,首次有了危机感。 这让年轻的书记官微有点于心不忍,他只是看到战车队长跟乌鲁西有亲近的迹象,才忍不住上来搞破坏的。乌鲁西可是王妃的人,最近王妃的改变似乎都来自于眼前的男人,让伊尔·邦尼将昔日忽略掉的男人,重新划入视野。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对方,提防他使坏。不过越是这样,伊尔·邦尼越是看不透乌鲁西。不过他知道眼前貌美的神官,远没有表现出的纯良。 如果被他圣洁温和的假象蒙蔽,那一定会落得悲惨的下场,一瞬间他居然有点同情卡修。居然被这个狠辣的男人吸引,不过不可否认,乌鲁西的外表,就像散发妖娆魔性的罂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但沉迷在其中的人,必将走向灭亡。 如果适量的话……伊尔·邦尼也有些走神了,在埃及,罂粟被称之为“神花”,是只有王族才能品尝到的高级贡品。 如果对方不是王妃的人,凯鲁王子必将知人善用,挖掘出他的潜力,让他变得更加耀眼。这么一想,伊尔·邦尼居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难道他竟感到嫉妒了吗? 这个男人,威胁到他的地位,可能吗…… “乌鲁西,身为王妃的近侍,却被派到这么危险的战场之上,是什么心情?”伊尔·邦尼主动开口道。虽只是想打破沉默,安抚对方初次从军的无措,却在出口之后才发现有挑拨的嫌疑。 果然是谋士当久了,习惯性为凯鲁王子游说看得上眼的人吗?伊尔·邦尼摇了摇头想, 坦白说不管是卡修还是这支先锋军的另两队队长,都是经过他层层挑选的。 乌鲁西碧蓝的眼眸落在伊尔·邦尼身上,轻蔑一笑,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效果,异常的明亮耀眼:“身为宫廷书记官,却被凯鲁王子指派到这么危险的战场上记录战争琐碎,伊尔·邦尼,你的心情如何?” “那是殿下对我的信任……”书记官还未说完就淡淡一笑,他看向对方仿若什么都明了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扩大了。 其实本只是单纯的谈话,却不适合各怀心思的彼此。既然这样,还是说一些他们擅长的吧。 伊尔·邦尼眼中闪过一道锐光:“乌鲁西,王妃信任你,所以将你派到最前线,这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而是——”在对方眨了眨眼睛时,伊尔·邦尼接着说道:“龙之眼。” 乌鲁西在毫无准备下,表情猛地一滞,屏住了呼吸,伊尔·邦尼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放松了眉宇,敛去眼中的算计,姣好的面容在火光下,温文儒雅。只是淡淡的语气,仍然刻薄到令人想挠墙:“不用掩饰,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乌鲁西忍住吐血的冲动,装傻充愣道:“什么龙之眼?” 伊尔·邦尼勾起嘴角,从容道来,既然揭破对方极力想隐藏的事,他已经占尽了优势:“夕梨小姐那三十鞭子不是白挨的,宝莲灯是什么,我还真没听说过,不过娜姬雅王妃既然说出这话,必然不是无所依据临时胡编出来的。三圣母听名字是个女人,能被称为大杀器,又能藏在商队里运出来而不被发现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龙之眼’了。” “……”居然这样都能推测出来,乌鲁西的脑子一瞬间处于当机状态,而伊尔·邦尼剥茧抽丝的分析,还在继续。 “——据说它被封印在一个盒子里,没人真正看过。有人说它是古代活龙的眼睛,也有传闻它是火红色的玉石。不管哪种传闻,神器和珠宝,对王妃那样的女人都很有诱惑力,所以‘龙之眼’其实就是宝莲灯的原型吧?” 某宅男的眼睛都要抽搐了:“你没见过宝莲灯不代表不存在,那可是古老东方文明中的瑰宝!” “东方文明?”伊尔·邦尼疑惑的皱起眉,“亚述?” “不是!” “塞姆人?” “当然不是,还要再远!” “有这么个地方吗?” “……” 乌鲁西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当然有,是你自己孤陋寡闻!” 伊尔·邦尼突然轻笑起来:“乌鲁西,按照正常思路,我猜错了你应该默认,所以果然是‘龙之眼’吗?” “……¥%”糟糕,某宅男不甘的想,他居然被一个古人忽悠了!不过更让他心惊的是伊尔·邦尼接下来的一番话: “夕梨小姐说她听过宝莲灯——开始只是觉得耳熟,想了很久之后,她确定的确听过,那是一件疑似东方古国传说中的神器。”他顿了顿道,“东方文明——夕梨小姐曾经说过,你也说了,正如你所言,的确是我孤陋寡闻了。” “……”某宅男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书记官的视线又落在他身上,尖锐的目光刺得乌鲁西皮肤生疼:“我在想,夕梨小姐是被娜姬雅王妃的神力带到这个国家的,在此之前,是不是曾经有过另一个人,以同样的方式来到这个国家?” 虽不是真相,乌鲁西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想。 只听伊尔·邦尼娓娓道来:“——近几年来王宫都相安无事,所以我推测,这个人近期才来到西台。却因为某种原因没能成为祭品,而重新挑选出来的代替品就是夕梨。” 乌鲁西突然有点恍惚,他在想自己来到这个国家,会不会是因为王妃一次失败的神力尝试?他的灵魂来到这个国家,那他现代的身体呢?是不是已经被乌鲁西占据了…… “你在发抖。”伊尔·邦尼的话将乌鲁西的思想拉了回来。 我勒个去,再被你挖下去,劳资的老底都要全出来了!能不抖吗?乌鲁西腹诽道。不过经过对方的提醒,他反而淡定了下来,不再胡思乱想了。对付当前这个难缠的对手,才是他首要做的。 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什么都是猜想!某宅男这么一想,就越发的淡定了:“有趣的推测伊尔·邦尼,不过我发觉你和夕梨那小女生待久了以后,思想也变得可爱起来了。” “……” “如果真有这么一件祭品,我真佩服你还有闲情逸志坐在这。”乌鲁西嘴角拧出一抹恶毒的笑,“你忘了祭品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这次换成伊尔·邦尼吸气了。不过这位年轻的书记官,在片刻之间就恢复了从容,双手至始至终都交叠在袖子里:“你说得对,祭品的价值只是用来做祭品——除非祭品超过了原本的价值。”他若有所指, 一个祭品不会有闲情谈异国神话,如果祭品没成为祭品,那么现在在哪?王妃近期的转变,还有—— 伊尔·邦尼将目光落在了乌鲁西身上,比起王妃,这个美貌神官的转变,才是最让他看不透的。 他调查过,王妃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亲信,若真有个与夕梨相似的异国人,厉害到能劝服王妃放弃初衷,怎么可能甘心直到现在还隐在幕后? 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而已。以娜姬雅王妃的性格,热衷于王位,却对政事和军事都漠不关心,这样一个女人,若真有一个祭品,对方就算想要体现出自己更高的价值,也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只是赫帝族的工匠……想到炼铁术,伊尔·邦尼突然发现最近都没再看到乌鲁西的匕首和铁剑。 他随即对坐在篝火旁的人问道:“乌鲁西,你的匕首和剑呢?” 某宅男下意识的并拢双腿,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当然要随身携带。他学着网络游戏上人物的装扮,做了两个皮套,在左右两腿各绑了一件利器。只是平日里隐藏在宽大的神官袍子下面,不太看得出来。 乌鲁西刚这么做完,就发现伊尔·邦尼的目光他腰间打了个转,之后下移再下移,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喂!你在看哪?某宅男羞怒了,不带这么欺负宦官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gapy92扔的地雷~ ps晋江抽走了很多评论,所以发现被删评的童鞋请淡定。虽然看不到那些评论的我,有点不淡定了,泪奔 21 21、一起出发 自那晚之后,乌鲁西才明白古代文官的可怕,他下意识的躲着伊尔·邦尼,不敢再跟对方接近,生怕老底都被揭出来。 重新披上件斗篷,将面容隐在其中,来找他祈福的士兵果然少了。这个发现让乌鲁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难道真被伊尔·邦尼说中了吗? 在起点小说中,主角参军总能遇上个容貌出众的军医、神职人员、军师,在与之发生接触后,才突然发现对方女扮男装,最终携美而归。 这种桥段一向是某宅男的最爱,可惜放在自己身上,就各种不爽起来。他虽不算个完整的男人,却也不是女人,抱得美人归这种经典桥段,就让它通通见鬼去吧! 和其他人不同,卡修仍然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关怀备至,让乌鲁西心里直发毛。面对过分殷勤的男人,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总往我这儿跑,卡修队长?” 对付这块松动的墙脚,乌鲁西不敢太硬气,怕起到反效果。他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好,即便是伊尔·邦尼的那番话都没令他动摇。 只是太过容易得手的东西,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乌鲁西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斗的准备,却发现一切水到渠成,顺利的让人恍惚。自穿越到古代就一直悲催的某宅男,即使相信自己王八之气已经过了缓冲期,也不得不思考,有没有被坑爹的可能性。 留着一头清爽短发的俊朗男子,笑容中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夏尔曼大人,你跟过去的那些神官不一样。” “……?”这算是什么回答。某宅男寻思这桥段也似曾相识,对方该不会被日本妞影响,开始学日本漫画里那些被用烂了的对话吧? 什么我回来了,欢迎回来;我就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你看上去好孤独,让我来温暖你吧——这么一想,某宅男汗毛都立起来了。 不过战车队长只是一脸崇敬的看着他,毕恭毕敬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仰慕:“待在夏尔曼大人身边很舒服,总觉得被诸神祝福,远离了战场,到达了一个平静的世界。” “……”乌鲁西一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身为现代人的他,即使站在这支远征军里,也没感到战争的逼近。 说的不好听,叫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说得好听,却是气质超然。 某宅男摸了摸下巴,难道王八之气就是这么出来的?他心中唯一的那么点芥蒂也随之消失了。 他有些感慨的轻叹道:“总有一天,我们会生活在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中,没有战争、没有饥饿,大家都能读书识字,生病就医。”他说着说着,自己陷入了对现代社会的怀念中,直到被一个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惊醒。 伊尔·邦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偷听了他们多少对话。 双手交叠在袖子里,年轻的书记官微微往前一倾身子道:“凯鲁殿下一直想建立这样一个国家,让所有人都不再经历战争——不过在此之前,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还有很多硬仗要打。乌鲁西,你的想法倒是跟殿下很接近。” 乌鲁西抬头看了眼对方,扫过为这番话精神一振的卡修,发出一声冷哼:“建立这么一个国家?伊尔·邦尼,现在西台的国王还是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你这么说不怕……” 不过伊尔·邦尼还没说话,卡修倒是先为对方辩解起来:“夏尔曼神官,您无需这么谨慎,邦尼大人说的没错,王位早晚是凯鲁殿下的,这点大家都知道。” 滚!你到底帮谁!既然被我挖松掉,就别想再粘回去了! 乌鲁西强忍住怒火,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叫我乌鲁西,卡修——” “啊!”战车队长意外的惊呼,脸莫名的红了一下。 乌鲁西的笑容更加温和了:“我允许你叫我乌鲁西,你这些天来的表现,让我看到了一个诚恳的信徒。你是我少数认可这么称呼我的人之一。至少在整个先锋军队伍里——只有你一个。” 他斜睨向伊尔·邦尼,眼中透露出那么一点挑衅,继续对卡修说道:“你不用担心叫我乌鲁西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因为我已经认可了你,你不会因为这么称呼一个神官,而被诸神惩罚的。” 目光与伊尔·邦尼对视之间,又激出无数电花。 某宅男已经忍对方很久了,整天乌鲁西、乌鲁西的叫他,他们很熟吗? 就在伊尔·邦尼张口想要反驳什么的时候,凯鲁身边的近侍,气喘吁吁跑到他们的面前:“邦尼大人——侦察兵来报,黑太子已经开始行动了!” “什么?他已经发现我们了吗?” “不,他率领军队朝西南方前进……” 这个叫奇克力的家伙还想说什么,就被伊尔·邦尼打断了:“跟我去见凯鲁王子,卡修队长,你留在这!”他说完谨慎的瞥了眼乌鲁西。 某宅男装出毫无兴趣的样子,挥手打发他离开,之后就跟剩下的卡修队长,大眼瞪小眼。 这时候少不了穿越者屡试不爽的尿遁这一招,轻易甩掉卡修后,乌鲁西绕了个大圈,凑到了凯鲁的营帐外偷听。 西南方向与他们的营地刚好相反,乌鲁西不认为对方的侦察兵没有方向感,或者被西台收买了。他站在营帐外听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塞那沙带领的军队,吸引了黑太子的主力。难怪对方虽是这次先锋军的将领,他却一直没见到。 为了能在十个月内结束战争,在金星升起前送日本妞回家,凯鲁正在计划一次危险的行动。 他居然打算用五天时间攻陷马拉提亚! 马拉提亚本身是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独立城市,不过米坦尼的皇太子,有血之黑太子之称的马帝瓦塞,能在里面扎营,已经表面了其立场。 凯鲁王子计划用塞那沙率领的军队,吸引走黑太子的兵力,这点已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6部分阅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6部分阅读 经成功。后面要做的是假装没发现那座城已经成为了米坦尼的前线基地,然后以西台三王子的名义,跟马拉提亚的太守说要暂时留在那里,只带少量的贴身侍从。 黑太子现在不在城中,太守若不想事情闹大,就会接受这个请求。而攻陷一座城市,最困难的就是如何进入它的内部。 凯鲁这个大胆的计划存在一个重大缺陷——一旦黑太子得知情报,就会率领大军赶回城市,到时候凯鲁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听完这个消息,乌鲁西觉得这其中有自己很大的发挥空间。不知道塞那沙能拖住黑太子多长时间,在行动之后,凯鲁又能瞒住对方多久? 如果他在其中插上一脚的话……乌鲁西坏心的想。在来之前王妃就吩咐过,一定要拿回‘龙之眼’,如果有机会就搞点破坏,最好让那几个讨厌的家伙都别再回来了。 乌鲁西的脑子里立刻涌现出无数计划,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中途还赐福了好几个士兵,这些都是他的不在场人证。 远远看去,凯鲁那伙人已经收拾行李、准备马车了。对方这么快行动,乌鲁西一点都不意外,凯鲁的计划本就是分秒必争,迟了极可能全盘皆输。 就在他算计着凯鲁及亲信离开后,该如何大展宏图时,一辆马车停到了他面前。 伊尔·邦尼从里面探出头来,嘴角微翘道:“上车,乌鲁西,我们该出发了。”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1788892扔的地雷 22 22、再次交锋 乌鲁西瞪了对方几秒没有说话,心里一瞬间百转千回:“出发?我们不是刚扎营吗?”他露出一抹纯良的笑容,决定装傻充愣。他绝对没偷听他们的对话! 伊尔·邦尼仍旧是一副面瘫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上车。”他重复道,平淡的语气好像在说一件经常做的事,天知道在此之前,他们根本从没同乘过一辆马车。 某宅男额头上凸起一个井。这货该不会是发现他偷听,才这么恶整他的吧? 他故作疑惑的问到:“伊尔·邦尼,我们这是要去哪?” 年轻的书记官轻勾起嘴角道:“你上来就知道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种被哄骗的违和感到底是从来哪的呀! 某宅男忍不住炸毛了,三分真实,带着七分刻意放纵:“我为什么要上你的车?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是不会上去的!”他厉内荏道。 摸不准这是不是对方的新一轮试探。和人拼不过智慧,就只能拼谁更胡搅蛮缠了。 伊尔·邦尼抬起下巴,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给人以居高临下的感觉:“上车,乌鲁西。当然——如果你想就这么和我说话,也可以。” “……%”身为一个穿越男,就算穿的不顺利,也是有尊严的!某宅男爬上了马车,捏了捏拳头,准备跟对方干架。 不过还没等他准备好,马车就突然行使起来。乌鲁西一个没站稳,朝对方五体投地的扑了过去。伊尔·邦尼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他,不过体质并不强壮的文官,直接被某宅男连累,一起撞在了车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听见里面的动静,驾车侍从慌忙叫了一声:“伊尔·邦尼大人!”马车猛地一刹,里面刚刚坐起的人,又撞了个满怀。 某宅男揉了揉胳膊,愤怒的跳了起来:“什么技术,你的车夫该换人了!” 伊尔·邦尼先对外面平淡说了声:“没事,你继续驾车。”然后才整了整衣服重新坐稳,气定神闲的回答道:“在外面比不上都城,而且你说的不对,他是我西台优秀的战士,不是我的车夫。” 即使知道对方只是被临时拉壮丁的士兵甲,某宅男仍然抬杠道:“可是他在驾你的车!” 伊尔·邦尼双手交叠进袖子,淡淡打量了一圈马车的内部构造:“他驾驶战车更拿手,必要时能将这辆马车,驾得和战车一样勇猛。” “……我要下车。”某宅男说,这次连借口对方都为他找好了。 不过伊尔·邦尼微微抿住唇,摇了摇头。乌鲁西瞪着对方恶狠狠道:“你想干什么?” 即使努力忘掉之前偷听的事,怕被对方看出端倪。作为一个一无所知人,被对方莫名其妙的举动惊悚到,也该有反应了。 年轻的书记官垂下眼睛,目光内敛,俊美的脸褪去严肃后,更显得温文:“我们只是提前一步出发,随后大军就要拔营跟上,今晚我们的驻扎地在更前方……” 这从容而略带清冷的语调,让乌鲁西想起对方一推就倒的体质反差,突然像是被人在心里挠痒痒。 发现敌人只是个纸老虎后,某宅男瞬间信心暴涨——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智慧神马的都只是浮云。对方就算多智而近妖,也并不可怕。 这么一想,他看向对方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眯起眼睛,乌鲁西碧蓝的眼眸波光涌动:“再往前,就是马拉提亚了吧——” 伊尔·邦尼微微颌首:“是的,今晚我们就住在马拉提亚。” 这座独立城市已经倒向米坦尼的事,并不是人人都知道,可乌鲁西恰好就是知情人之一。就算今天不偷听凯鲁一干人等的谈话,为了找寻“龙之眼”,他也已经获悉了无数情报。 所以听对方这么一说,乌鲁西直接变了脸色:“难道打算今晚就带着五千士兵,进攻马拉提亚吗?”他明知故问道。 年轻书记官摇了摇头:“不,城里一时间容纳不了这么多人驻扎,所以我们几个先进去。” 乌鲁西脸都黑了,对方真把他当无知少年呀?他可不是好忽悠的!“开什么玩笑?你们要去送死别拉上我!我可是娜姬雅王妃的近侍,知道的不比你们少!” 伊尔·邦尼几不可闻的挑了下眉:“乌鲁西,你留在军队里不安全。” 乌鲁西冷笑,难道对方又要把士兵长年饥渴那一套拿出来了吗?他不会上当的:“有什么不安全的?我是神官,除非想被诸神降罪,不然没有人敢动我!” 伊尔·邦尼不置可否摇了摇头,悠悠飘来一句:“战场上没人顾得上你,而且你只是西台的神官……” 一句话就把乌鲁西噎住了。 似乎还嫌这话不够打击人,年轻的书记官接着说道:“比起士兵们对你做的,我更堤防你会对他们做什么——只有把你放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乌鲁西很想说,没想到这个小白脸还真了解我,在别人没发现我的强大时,怎么慧眼识珠的偏偏是你? 他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既然在计划私底下搞破坏的事,怎么可能愿意跟对方进城?今天对方的如意盘算,注定是要落空的。 娜姬雅王妃曾命令他把“龙之眼”带回去,但那玩意到底有没有效果,还真不好说。比起一件不靠谱的玩意,他现在有一个更能置凯鲁于死地的机会,如果放弃,而去找什么虚无缥缈的神器,才真是本末倒置。 嘴角一弯,荡起惑人的弧度,乌鲁西的表情一时间隐晦不明:“这样真的好吗?比起那些不相干的士兵,我更想对铃木夕梨做一些有趣的事,我可是一直没有放弃啊。” “……” 不能总是给对方占上风,偶尔也要一鸣惊人,不然他这个主角岂不是太没用了? 见对方的沉默,某宅男笑容更得意了:“当然,比起夕梨我更想对另一个人做些什么。如果我得手了,会好好感谢你的,伊尔·邦尼。” 我感谢你祖宗八辈子,我就是做鬼也不会忘记你的!某宅男突然想起一段小品名句,不小心走神了。 “……”这次伊尔·邦尼的面瘫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凝重神情。静静等了片刻,乌鲁西知道是时候了。 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他大叫一声:“停车!” 做好了下车准备,马车却没有迟迟没有停下,让他心里一个激灵。 窗外的景色仍在飞驰,而马车里伊尔·邦尼的沉默,让气氛紧张起来。不过想到对方的文职身份,乌鲁西眉宇间重新舒展开来,他已经想以武力来欺负对方了。 这具身体原主人练就了一身好剑术,而对方手心里根本没有茧子,(刚才已经不小心摸过了)唯一的薄茧,是在握刻刀的地方——西台不同于埃及已经开始使用莎草纸,仍然在泥板上刻字,再进行烧制。他相信这种文弱书生,他一只手就能摆平! 不知道是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打量,还是在权衡之后做出了决定,伊尔·邦尼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抬头对外面说了声:“停车。” 马车立刻就停住了,这次乌鲁西差点又扑进对方怀里,不过同样的错误他只会犯一次。 踉跄之后,他站稳了身体,从马车上跳下。 回头扫了眼对方,乌鲁西说道:“你可以走了,我在这等大部队,还有——你可以换车夫了!” 伊尔·邦尼瞥向对方宽大的袍子下摆,勾起嘴角:“谢谢你的忠告,我觉得没必要。不过乌鲁西,你可以考虑换个地方放武器,匕首和剑重量不同,绑在腿上不平衡当然容易摔倒。” 我勒个去!老底又被揭出来了。某宅男顿时悲愤了。 不过更让他悲愤的是伊尔·邦尼接下来的话:“刚才摔倒时搁到我了,好硬。” “……¥&” 被拉壮丁当了临时车夫的士兵甲,当即看某神官的眼神就不对头了。 某宅男再次悲愤。硬你妹呀!怎么没把你捅死?有你这么欺负宦官的吗 劳资回头就搞死你家凯鲁殿下,看你还怎么嚣张! 这天下将来是我跟修达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步扔的两个地雷~ ps这章要写的内容没写完,所以黑太子没出场,捂脸。 明天会更新下一章,大概也要到12点左右了,最近时间总是不够用呀,望天。 厚着脸皮求作收收藏我吧~嗷嗷嗷 23 23、马拉提亚 目送书记官离开,乌鲁西没等随后而来的大军,就自己找到离这最近的游民临时聚集点,高价买了匹马。 翻出地图一看到从这到马拉提亚城的距离,乌鲁西感到嘴角一阵抽搐,早知道就赖在马车上晚点再下来了。裹紧斗篷,狠狠抽了劣马一鞭子,他沿着小路一路奔去,目标是那座独立城市更西南的方向。 凯鲁前往马拉提亚的计划中有一个致命缺陷,太守就算不想事情闹大,接受他进城的请求,也会转脸立即派人告知黑太子。 有伊尔·邦尼在场商议,自然不会出现这种小纰漏,凯鲁王子也早就计划派人去拦截对方的传令兵。而乌鲁西要做的,就是让消息如期传到黑太子耳朵里。至于西台的士兵……既然选择了一边,就只能对不起另一边了,他们的家人,以后会得到一笔额外的抚恤金。 自从对噶休噶族工匠下手后,乌鲁西发觉这种事也不是很难做到,经历了帝特、兹瓦的死亡,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唯有适者生存,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既然选择了将修达推上王位,必然走在一条鲜血铺成的路上。敌国人的血、自己人的血,甚至是至亲的血……如果没有这个觉悟,说什么都太可笑。身在乌鲁西的位子,就如王妃说的,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双手也早就染上了血污,即使用他做的肥皂,也洗不干净。 当月亮升起时,乌鲁西终于达到了马拉提亚城,新买来的劣马已经口吐白沫。他现在的速度甚至比不上随后而来的西台大军,到底不能跟战马比。 好在买马的同时问了条近道,总算赶上了负责劫杀传令兵的四人小队。 绑好马匹,乌鲁西理顺呼吸,抽出匕首藏进袖子里,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去。 这四个埋伏多时的士兵都很警惕,乌鲁西刚靠近,就有人警觉到一把拔出了剑。 “是我。”乌鲁西轻轻地说道,极度温柔的语调没露出半点杀机。就算欲在下一秒夺人性命,也仍然带着股治愈的味道。 虽然披着斗篷,不过士兵们还是从露在兜帽外的金发认出他来。领头士兵立刻将剑收回腰间,结结巴巴地说道:“您不是……您到这儿有什么急事吗?我们正准备将传令官杀掉,如果让他将命令传到,凯鲁殿下会有危险的。” “……”这么诚实真没问题吗?某宅男心里吐槽道。之后他就听见领头士兵说:“是不是伊尔·邦尼大人的指令有什么变化,我今天看见您和他坐同在一辆马车走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某宅男拿出匕首,上去就给对方一刀。 那士兵倒下时,脸上还带着疑惑的表情,剩下的三个也全然没反应过来。 人体是很脆弱的,乌鲁西专找要害下手,太阳|岤、心脏、还s了一把割喉男。在倒在地上的四人身上各补了几刀,确定他们死的不能再死后,他才被一股子血腥味冲上鼻子,有了点反胃的迹象。 不同于书里那些杀完人还要扒装备、钱袋的穿越男,这些毛病都是作者从网游里带出来。他自认做不到这么彪悍。不过还是检查了自己身上的布料、物件是否完整,有没有被这几个炮灰捏进手里或是藏起来,这才小心翼翼的绕开血迹,免得地上沾了脚印,被当作罪证。 在附近湖泊里洗干净匕首,又拿出香皂认真搓洗完双手后,乌鲁西再出现在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的劣马面前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做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影响,杀了四个人后,他除了开始的紧张,随之而来的就是兴奋。 这可是四个人!他一下干掉了四个,1vs4还大获全胜。 虽然知道放在现代绝对会被批“三观不正”,不过三观这种东西,放在古代还真什么都算不上,以现代人的思想去强求另一个社会的法则与之相同,本就荒谬。 就像凯鲁说什么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家,别人跟着起哄就算了,夕梨那妞居然也一脸的崇拜,一副“你好伟大”的样子,真真是学白上了,蝴蝶的翅膀再怎么煽,也煽不出那效果呀,无视社会进程的必然被淹没在历史中。 解开绳子,又狠狠抽了劣马一鞭子,这只还没缓过气的老马又有了口吐白沫的迹象。不过这次不用再跑很长一段路,他只要在马拉提亚城外和驻扎在那里的大军汇合就好。 在离驻扎地不远的地方,乌鲁西将劣马绑在一片长着肥硕野草的树荫下,他把马鞭也留在了原地,如果有当地人正巧看见,就便宜对方吧——西台的士兵是绝对看不上这种马的。 乌鲁西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在附近小溪洗了把脸,这里坑坑洼洼的地貌,倒是很方便找到水源。将自己打理清爽后,他才慢悠悠走了过去。要办的事已经办成,现在就等待看结果了。 乌鲁西还没进营,就听见有个耳熟的声音在叫他:“夏尔曼神官——” 卡修老远就奔了出来,这小子的视力真可怕,要知道某宅男现在还披着一身黑斗篷,金发在黑暗中也不如白天耀眼。 “真的是你,夏尔曼神官!您不是跟随凯鲁殿下的队伍去马拉提亚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战车队长兴奋的问。 某宅男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脸上微笑道:“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叫我乌鲁西。” 卡修一脸恭敬的摇了摇头:“夏尔曼神官,这样不好,我怕亵渎了您。” 乌鲁西没有勉强,就是知道这小子有往狂信徒发展的迹象,他上次才含沙射影的说了那番话给伊尔·邦尼听。不过刚杀完人,立刻见到卡修充满阳光的笑脸,他竟有些莫名心虚,无法直视对方。 所以除非跟对方彻底闹翻,不然他会在对方面前一直将神棍装下去。这点本不费力,丝毫难不倒他。 “我本已去了马拉提亚,不过又回来了。”某宅男的忽悠张口就来,他抬头仰望星空,悲天悯人的表情摆出来毫无缓冲期,“今天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于是我夜观星相,跟随星星的指引,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 卡修的神情更加崇敬:“怪不得身上这么香,原来您已经在马拉提亚的神殿沐浴祈福过了吗?” “……”某宅男的表情差点没挂住。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要不是知道对方没这份心机,差点以为被调戏了。 卡修眼神坦荡,语气急切而好奇:“夏尔曼神官,您今晚得到了什么神谕?” “……”乌鲁西望天,神情高深莫测:“今晚紫微星黯淡无光,有凶星升起环绕其旁,隐隐有血光之灾——”关于星相学,他只会这一句,不过忽悠不同的人已经够用。 果然卡修在听完,跟兹瓦当初一个表情:“虽然听不懂,不过感觉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他扁了扁嘴巴,似乎有些担心,却怕情绪会影响到对方,所以极力掩饰起来。 “夏尔曼神官,今晚天色已暗,城门怕是不会再开了,您的侍从和东西都在马拉提亚,能否委屈一晚,住在我的帐篷里?我去和其他队长挤一挤,明早就送你进城——” “可以。”乌鲁西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之后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眯起眼睛思考侍从和东西都在马拉提亚是怎么回事?难怪卡修会以为他已经进城,一定是伊尔·邦尼在搞鬼! 估计对方终于想明白,还是把他留在身边安心,不过可惜,他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 接下来正好进城为王妃寻找“龙之眼”,算算时间,黑太子杀回来最晚也就明天了。不过对方连他的东西加侍从一起打包走,让乌鲁西有种被洗劫一空的感觉。还好铁剑和肥皂他都随身携带了,其他东西送给对方他也不心痛。 第二天派去击杀传令兵的人没有回来,很快就被发现全灭,乌鲁西准备进马拉提亚的事,就这么被耽搁下来。 情况有变,前方的那座城里已经不安全,卡修一边留下乌鲁西,一遍赶着去向凯鲁王子通风报信,回来的时候就开始集合军队。 反正等进攻了马拉提亚之后,乌鲁西还是能进去,他不着急,悠哉悠哉的给士兵赐福,还找了个机会,溜进存放武器的帐篷,将用于守城的弓箭全都割断了弦。 太阳落山后,城里的内应打开城门,西台大军冲进去烧毁马拉提亚的武器库,抓住了全部高官,从西城门一直打到东城区,几乎将所有反抗力量都镇压下去。 西台军想赶在黑太子回来前结束一切,不过天一黑,那位米坦尼的皇太子,就率领军队由北门攻了回来。 乌鲁西知道再不拿“龙之眼”就没机会了,他乘乱跑进宝物库,正好遇见了在乱翻东西的日本妞。 没披斗篷将自己裹严实,那女孩居然只知道他是夏尔曼神官,没认出他就是王妃的近侍乌鲁西,居然让他帮着一起找“宝莲灯”。 某宅男一脸黑线,伊尔·邦尼在他面前连猜带吓,将他的老底都要揭个干净,怎么就没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夕梨呢?看来对方也不待见这女孩,这样更好,日本妞刚从一袋麦子中找到龙之眼,他就把对方打晕了。 乌鲁西本想把女孩带给王妃处置,不过外面马蚤动起来。在米坦尼的士兵进来抢劫之前,他先一步闪人了。 至于被丢在里面的夕梨会怎么样,他还真没想过。将“龙之眼”护在怀里,乌鲁西刚跑了一段路,就不幸迎面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米坦尼主力军。 被慌忙逃窜的人狠狠撞了一下,龙之眼脱手而出直奔大军而去,滚到了为首之人的车轮前。 那人一头黑发,桀骜的脸上有道斜刀疤,让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平添了狰狞之色,尖锐的目光充满了兽性,令被他盯上的人毛骨悚然,有种被当成猎物的错觉。 “西台的神官?”站在战车上,他俯视下方,犹如一个高傲的君王,实际上身为皇太子的他,的确已经具备了这强大的气场。 “米坦尼的——黑太子。”乌鲁西艰难的抿起嘴,眼睁睁看对方捡起“龙之眼”丢在装满宝物的战车之上。 “我不想杀神官,你去告诉凯鲁·姆鲁西利,马拉提亚就送给他了,但是这个代价是要用他的头来换——全军撤退!” 回……回来!我的龙之眼呀,你这个抢劫犯! 之后,乌鲁西发现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日本妞,也躺在某辆满载而归的战车上被带走时,顿时淡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的说,周五很忙,不更新…… 我已经很努力回评了,不过不是我想回,它就能出来,泪。 大家的评我都看过了,看了不止三遍,爱你们=3= ps顺便说一下金手指的问题,这个之前已经解释过了,他不开是因为不想让一个西方国家强大起来,所有金手指只是方便自己用和保命而已。不但他不会开,以后开金手指的人还是被他弄死,就酱紫~ 还有,主角很强大,能猥琐成那样的主角很强大呀~大家等着看好戏吧= =+ 只是西台而已,大家的眼光要放远,我们有更高的目标。那就是搅基呀!(抱歉,这句是多余的话) 24 24、新的目标 龙之眼没了,凯鲁王子也没如预期中被对方的兵力干掉,反而占领了马拉提亚,对乌鲁西来说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连夕梨都被对方的士兵带走了,乌鲁西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虽然不相信龙之眼的传说,但就这么空手回去无法向王妃交差。龙之眼和夕梨都在黑太子手上,看来这趟势必得远行了。 这么一想,他暗骂了一声:可恶!他的行礼还在伊尔·邦尼那。 乌鲁西费力拨开人潮,逆行向凯鲁等人居住的行宫前行,正巧在人群中遇见个熟面孔——在行军中伺候了他一段时间的侍从。 将慌不择路的对方拉到自己面前,乌鲁西还没开口,对方在惊讶之后就猛地松了口气,兴奋地问道:“夏尔曼大人,原来你在这,昨晚怎么一直没回来,担心死我了。” 乌鲁西知道对方只是担心受罚,并不是真正担心他这个人。在这个国家唯一会担心他的只有王妃母子,嗯……也许还有卡修? 不过他们都只是被他的表面迷惑,王妃母子关心的一直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而卡修虽被他作为现代人的怡然所吸引,但说到底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褪去圣洁的光环,他只是个俗人而已,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早就污秽不堪了。 某宅男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催货,非本体的穿越真是寂寞如雪呀。不过既然穿越进这具身体里,他就将扮演这个角色,接受身体原主人的一切,也包括职责。 坦白而言,夕梨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姑娘,所有人喜欢她或者不喜欢她,都是最真实的反映。他却分不清别人的喜恶到底是冲着他,而是过去的乌鲁西。 作为一个女孩可以躲在王子怀里撒娇,有人宠有人爱,一直保持善良天真,即使别人为她的错误死去,也只是哭一哭就得到原谅。 而他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一直傻啦吧唧下去,在对方为爱情所困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被迫适应这个社会,将以前软弱的自己埋藏在最深处。即使心中吐槽一千一万遍,表面上他还是那个乌鲁西——一个外面圣洁内心狠毒的主。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可能学习夕梨,躲到王妃母子身后,他必须顶在最前方,以前优柔寡断的平凡宅男,在这个世界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所以他只能改变。 也许正是这样,他才从最初对日本妞的欣赏,转变为厌恶。每次看到她,就好像透过一面镜子在照射自己。太过清晰将黑暗面全都暴露出来,让他痛苦。所以疏远、敌视、对立,甚至想要毁灭对方,因为他们终于不在一个层面上。 夕梨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他却没有退路,当娜姬雅王妃想将那女孩永远留在这个国家,他欣然同意,并且亲手执行。如果同为现代人的夕梨死在古人手上,那就太掉价了,他愿意用这双手,给对方留有现代人最后那点尊严,虽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根本不是对方想要的。 某宅男发现自己不小心文艺了,过去的自己,还是给他好好待在阴暗的小角落里吧! 乌鲁西很快从悲秋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笑着摇了摇头,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人残忍,他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所以以上所有都是借口,最实在的说法是对方挡了他的路。 他跟娜姬雅王妃不会放过对方,对方那伙人也不会放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跟王妃,所以如今的格局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也许等一切尘埃若定之后,他们能握手言和,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眯起眼睛看着身边的侍从,乌鲁西质疑道:“我中途就下车了,根本没来马拉提亚,你不知道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跟原主人融合后,有些特性是脱不掉了。 那侍从愣了一下,张大嘴巴为自己辩解道:“没有人告诉我,伊尔·邦尼大人安排了您的房间,让……让我在里面伺候……” 果然是伊尔·邦尼!那混蛋算准了他没有换洗的衣服,早晚还是要回来的。不过上天助他,刚刚还在想怎么拿回行礼,侍从就出现在他面前,不用劳心劳力的去和对方斗智斗勇。 “我的行礼呢,都放在那房间里了吗?”乌鲁西问道。侍从点了点头,他立刻叫其带路。 在路上,侍从叽叽喳喳说了不少伊尔·邦尼的好话,当初接到突然搬移的命令,他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时候,多亏对方的两名手下帮着一起打包,不然就真耽误工夫了。 乌鲁西听完心中冷笑,那两个手下恐怕是对方派来搜查铁器的。可惜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当然随身携带,即使事后被伊尔·邦尼发现的时候,也已经迟了,总不能当着一支队伍的面,抢夺神官的东西吧? 不过让乌鲁西想不明白的是,对方真以为得到铁器,就可以知道打造方法吗?还是想从铁器质量,来重新评估他这个人的价值? 开玩笑,在挖别人墙角的时候,怎么可能自己被挖走呢?凯鲁那伙人开任何价码都无法打动他,因为他已经铁了心将修达推上王位,而且铸铁的方法,他从来都不打算拿出来,一个西方国家的强大,绝不是他乐于看到的。 跟着侍从一路带路走到自己的房间,虽然一次都没来过,不过从房间的地理位置和大小,乌鲁西意外发现伊尔·邦尼在安排上丝毫没有亏待他, 房间里甚至燃着昂贵的熏香,这是要打感情牌吗?先硬后软这一套他可不吃,打一棒给一颗甜枣这种谋略,在现代人看来已经没有神秘性可言了。 透过窗子,乌鲁西可以看到外面沸腾的人声和火光,尽管黑太子的主力部队已经撤离,外面仍然乱糟糟的,如果他就此失踪,也可以推倒乱兵身上。等找回龙之眼和夕梨之后,再推说自己劫后余生,从敌军手里逃了出来,任何人都无法找理由处置他吧? 打定主意后,乌鲁西催促侍从赶紧收拾东西,他是从军神官,应该跟大部队待在一起,缩在这享福算个怎么回事?等对方简单收拾好东西后,乌鲁西就带着他离开住所,来到了乱糟糟的街道上。 “啊,你是什么人!”某宅男惊恐的指着侍从背后叫道,等对方一回头就直接敲晕了。 跨过对方的身体,乌鲁西催带着装有衣物的行礼,直奔城外而去,希望那匹绑在树荫下的劣马还没被人牵走! 而这时,凯鲁殿下已经发现夕梨被掳走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叮!黑太子副本开启中…… 乌美人这次真要劫后余生,嘿嘿嘿嘿。 ps本来不想写内心戏,不过发现很多人不理解主角的变化,所以有了这一章,我个人比较喜欢吐槽戏,内心戏说白了就是注水呀,不过为了服务一部分人,所以我光荣的注水了【拍死 下章开始进入高 潮部分,大家准备好了吧= =+ 另外还有人问我小攻是谁,我只能再说一遍了,配角栏上那排名字都是小攻,从1排到6,周7正好休息,啊哈哈哈。 感谢摩卡滋味扔了一颗地雷,总有一种你已经失踪很久的感觉,见到你真高兴! 25 25、铁器发威 “夕梨是我的妃子,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去救她,放开我!” 凯鲁王子被卡修和弓兵队长联手架住,激愤的叫道。从士兵来报夕梨被掳走,他就无法冷静下来,竟然叫侍从为他准备快马,想要追击出去。 “米坦尼军已经撤退,继续追击不但没有意义,而且危险!” “王子,请不要这么冲动。” 身边的亲信们纷纷阻止他的行为,不过凯鲁王子执意要抢回夕梨,这时候伊尔·邦尼平静到几近冷漠的语调,如同一声惊雷:“凯鲁王子,夕梨小姐的确是你的人,那么你所指挥的五千士兵又是什么?现在的你,是西台帝国前线部队的元帅——请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凯鲁王子在书记官从容的语调中恢复了理智,他紧握着拳头,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三姐妹中的老大适时开口道:“我的两个妹妹去追夕梨小姐了,她们俩一定会誓死保护她的,请您放心。” 凯鲁的目光这才恢复了几分神采,脸上的表情却依然隐晦不明。 他从牙缝里挤出道:“将你们捉到的高官们聚集在一起,派人恢复街上的秩序。还有……帮我准备更衣,接收城市的手续还没办好。” 众人松了口气,只有伊尔·邦尼盯着凯鲁依然紧捏成拳的双手,微微皱眉。那女孩对殿下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自从她出现开始,他所追随的王者,就越来越不再像以前了。 刚走出议会厅,就有士兵向伊尔·邦尼禀报,神官身边的侍从晕倒在门口,被人弄醒时一直嚷着,跟他一起的夏尔曼神官失踪了。 虽然乱兵一般只掳女人,不过那位神官的容貌实在太出众,恐怕…… 年轻书记官听完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不过几秒之后,他摆着一副面瘫脸,叫人将侍从带来问话。 “乌鲁西·夏尔曼来过?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什么?告诉我。” 刚经历一场劫难的侍从,恭敬回答道:“只少了一包衣服,大概是被人趁乱拿走了,全都是高级布料,能卖不少钱。” 伊尔·邦尼听完露出淡淡的笑意;“知道了。”他说。 侍从诧异道:“邦尼大人,难道不派人去找吗?请你一定要救救神官大人啊!” “他不会有事的。”伊尔·邦尼看向窗外,夜色在火光中格外妖娆。当西台兵忙着镇压当地势力时,米坦尼的乱兵们将搜刮到的值钱东西全都搬走了。 这种城市的宝物库也空了,想必“龙之眼”也落入敌军手里,和夕梨一起沦为了战利品。 又细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如果说伊尔·邦尼开始还不确定对方的处境,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乌鲁西一定是去了米坦尼,凭那人的狡猾性子,是不会遇到危险的。 想明白之后,伊尔·邦尼才感觉到掌心有一丝钝痛。他摊开手掌,望着上面指甲掐出的印记,一时间微微失神。 米坦尼首都——瓦休甘尼 乌鲁西停停走走避开对方大军的搜查圈,终于来到了这。 虽然米坦尼军队在西台面前打败仗,进城后却受到民众的热烈欢迎,从马拉提亚带回来大量珠宝和俘虏,已经证明他们这趟不虚此行。现在想来,这场仗损失最大的是马拉提亚,就算被说成是被西台、米坦尼两国联手瓜分也并不为过。 而黑太子这次带回来最有价值的战利品,就是凯鲁王子的侧室——战争女神夕梨。 为了揭穿凯鲁用战争女神名号蒙骗世人的恶劣行为,黑太子决定杀死夕梨,以打击对方的士气。 他将女孩绑在一个类似角斗场的地方,放出一头雄狮——狮子是侍奉战争女神的神兽,如果夕梨真是战争女神,就不会被吃掉。 为了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对方是个骗子,早在之前,瓦休甘尼就传遍了这女孩即将斗狮的消息。乌鲁西混在前来围观的人群中,远远见到女孩被绑在一个木十字架上。 他今天不是来救对方的,如果这女孩的头颅没被吃干净的话,他会想办法带回西台,献给娜姬雅王妃,这样就不用再找龙之眼了。 周围的讨论声断断续续传进他的耳朵里:“听说这狮子饿了十天了,这女孩惨了。”乌鲁西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尼玛,你试着十天不吃看看还有没有力气! 果然,那头虚有其表的饿狮,气势汹汹朝日本妞扑过去,然后……极其没有方向感的扑断了木架以及上面的绳子,绑在上面的女孩一下子就自由了。 某宅男不知道狮子身上怎么套了个马甲,s宠物大赛的选手服,总之日本妞拿起一根断木从马甲缝隙塞了进去,一下子将狮子钉在地上,于是饿了十天的狮子,终于体力不支,腿一软往地上一躺,直接偷懒爬不起来了。 “……”乌鲁西的心情非常复杂。 在民众“战争女神”的拥护声中,黑太子果断将日本妞送进后宫当侧室,让战争女神成为米坦尼的女神,永远留在米坦尼。 见证了日本妞强势的主角光环后,乌鲁西决定暂避锋芒,还是先将目光放在“龙之眼”上。 娜姬雅王妃有个妹妹是黑太子的侧室,乌鲁西在脑子里一搜就前去拜访。不过很可惜,即使对方是黑太子侧室中身份最高的,也不如表面上风光。黑太子早年曾受过女人的刺激,正妃之位一直悬空,对任何女人都不假颜色。 “你说的那件东西我会想办法弄来,先在我这住一段时间吧,乌鲁西。”这个叫娜娣雅的巴比伦公主很没自信的说道。虽然名字跟王妃相似,长得也有些像,却没有王妃的气场和魄力,甚至没有太大的野心。 对方这么一说,乌鲁西觉得这事估计悬,他只能将主意又打到日本妞身上:“王宫南边的‘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7部分阅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7部分阅读 鹿之门’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据说黑太子已经为此处死了八名不小心路过或是好奇的女性?” “是的。”娜娣雅为此闷闷不乐,“那是他姐姐坦朵雅的房间,自那女人离开后,他亲手封闭了那里,可惜人家现在在埃及做王太后风光无限,早就不在意他了。” 乌鲁西对这种破事没兴趣,龙之眼和夕梨的脑袋,他总要带一样回去交差:“伪造一份西台来的书简,将那女孩引进去。”以那女孩的惹祸程度,应该会上当吧? 这次娜娣雅爽快的答应了:“我一定会让这座米坦尼的后宫,成为她的坟墓!”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你的觉悟还真高。 伪造好的书简很快辗转到夕梨手里,那妞带着一路为她保驾护航的赫帝族双胞胎姐妹,当晚就进了青鹿之门。闻讯而来的黑太子拔剑就往夕梨身上招呼,却在看到她披在身上的华美披风后,没刺得下去——那是属于他姐姐坦朵雅出嫁前留下的东西。 “殿下,这女孩破坏禁忌,请亲手杀了她!”坦朵雅鼓动道。 “用书简叫夕梨小姐来这个房间的,就是你娜娣雅夫人吧!”发现上当,双胞胎之一敏锐洞察到了真相,这种马后炮行为本没有什么用,偏偏娜娣雅露了怯,被黑太子发觉了。 “书简真是你吗,娜娣雅?”黑太子质问道,被他的气势一逼,娜娣雅半天说不出话。 半响之后,她突然捂着脸,颤抖双肩,眼泪滴滴落在地上:“殿下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在殿□边那么多年,还比不上新来侧室身边的侍女说话有用吗?” 黑太子尖锐的目光在她和夕梨一伙人之间扫过:“都退下,谁要敢再进这个房间,我绝饶不了她。” 他留着夕梨还有用,现在不能杀,不过这件事他会查清楚的。 娜娣雅捂着脸偷偷往墙角瞥了一眼,如果不是乌鲁西住在这期间,没事就讲宫斗故事给她听,这次就危险了。 被她瞄到的某宅男,悄悄往更阴暗的墙角移动。本来想看一场好戏,没想到看了一场闹剧。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听见黑太子的声音: “谁躲在那,出来!” 乌鲁西没吱声,贴在角落一动也没动,通常这时候嫌疑人都是自己被吓得露马脚的。不过随之而来的脚步声,赫然是往他躲藏的方向越来越近。 听见对方毫无迟疑的步伐,乌鲁西知道自己暴露了,说时迟那时快,他拔出铁剑的同时,黑太子的剑就扫了过来,砰得一声两剑相撞。 黑太子的剑断了…… 26 26、被暗算了 谁都没料到这个意外,当黑太子的半截断剑崩飞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时,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保护皇太子!” “抓住刺客!”近卫队纷纷拔出剑来。 乌鲁西满脸黑线的辩解道:“等等!这是个误会!”不过闻讯而来的士兵,已经将这条走廊前后路口团团围住,黑太子手上的半截断剑,也朝他投掷过来。 乌鲁西闪过飞剑,几个近卫队挥剑朝他冲来。只听叮、叮、叮——一阵乱响,几把做工精良的短剑纷纷殒落,容易的就跟切菜一样。 疑似卫队长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叫道:“小心刺客手里有利器!” 乌鲁西怒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他只是个路人而已! “夏尔曼神官!”夕梨发出一声惊呼,见到昏迷前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如今也出现在黑太子的王宫里,日本妞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和自己一样被抓了:“——夏尔曼神官,你是来救我的吗?” 知道乌鲁西真实身份的双胞胎,立刻揭底道:“夕梨小姐,他就是王妃身边的近侍乌鲁西,他一定是来杀你的!”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的跳了出来:“今天这块假书简,一定有他参与在里面,说不定他就是主谋!” 黑太子正打算调查书简的事,闻言刀子般尖锐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乌鲁西身上。 “殿下,我是娜姬雅王妃身边的近侍,奉命来给娜娣雅公主带几句话。”乌鲁西为自己辩解道,双胞胎揭穿了他的身份,反而帮了他的忙。微微呼出口气,乌鲁西用温吞而没有杀伤力的语调叙述道:“她们姐妹俩已经很久没见,娜姬雅王妃十分想念妹妹,让我来看看她是否安好。” “你的意思是说,娜娣雅在我这过得不好?”黑太子的目光又加深了几分。乌鲁西摇了摇头,他绝没有这种意思,因为所有的话,都是他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 理了理思路,装成一副惶恐的样子,乌鲁西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如今两军交战,娜姬雅王妃怕娜娣雅有什么闪失,希望她先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可惜我没能劝服娜娣雅夫人,她执意要留下来,和您在一起。” 娜娣雅眼中依然含着泪光,配合的点点头:“殿下,我是你的侧室,我哪都不去。” 说完这番深情的话后,她低头用手绢挡住眼睛,侧过脸又朝乌鲁西一瞥。 喂,别再瞥了!对方得意的眼神总让乌鲁西感到不祥,刚才好端端躲在墙角看热闹,居然会被抓包。这次瞥完果然也没好事发生。 只听黑太子发出一声冷哼:“哪都不去?那你就留在这好了,等砍了凯鲁·姆鲁西利和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脑袋,我要将帝都迁到哈图萨斯。” “那我就跟随您到哈图萨斯!”娜娣雅激动道。 “你不是哪都不去吗?”黑太子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索然无味道:“女人果然善变——”说完就懒得再看她一眼。 这话可大可小,娜娣雅惊地立刻扑倒在地上,上前抱住黑太子的双腿:“殿下!您知道我的意思是……” 黑太子冷漠的说:“我没兴趣知道。”自从坦朵雅姐姐背弃他们的誓言,变得虚伪贪婪、野心勃勃,他就对女人再无好感。虽然王宫里养了一群女人,却在看见她们背地里的暗斗后,更加感到厌恶。 他推开拼命往自己身上凑的侧室,打量被士兵团团围住的乌鲁西:“你是马拉提亚城里的那个神官?” 他记得对方,那头长长的金发,在灯火通明中比上次更耀眼。此时此刻他才仔细打量对方的容貌,是能令男女都怦然心动的长相,圣洁的气质因为手里的武器,而多了几分凛然,竟让他感到有点喉咙发干。 “是的。”乌鲁西点头,手里的铁剑,随着周围士兵们的靠近,调整合适角度。 “杀了!”黑太子命令道。 “……” 蜂拥而至的士兵,在并不宽敞的过道起不到该有的效果。从人海战术中得以保全的乌鲁西,在又削断了几把武器后,为自己鸣冤起来:“为什么还要杀我?我只是来给娜娣雅夫人带个口信!”因为用力过猛,他攥着铁剑的手在微微抖动。 看着对方手里泛着寒光的利器,黑太子眼神阴鸷。早收到情报,赫帝族将炼铁术献给了西台王室,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口信?”黑太子大笑,冰冷的笑容毫无温度:“你一来就出了假书简,(说这话的同时,他目光扫过娜娣雅)你以为在我的后宫生事后,还能安然离开吗?” “……” “杀了他!”黑太子目光更加凌烈了,“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出现在后宫,就是什么都没做,也必须付出代价!” “……”乌鲁西冤枉死了,他不可能脱裤子为自己辩白,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只能硬闯出去了! 好汉架不住车轮战,没打几分钟,他就明显感到体力不支了。乌鲁西一把抓住还停留在原地日本妞,将铁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夕梨小姐!”双胞胎大叫,却投鼠忌器,不敢上前找他拼命。周边的近卫队停下来,等待黑太子的命令,而这位桀骜不驯皇太子,用嗜血的眼神看着他,舔了舔嘴唇干裂的部位,只说了一句话:“你杀吧。” “……”就一句话,足以让乌鲁西纠结了,他发现近卫军果然无视夕梨的安危,向他们攻击了。 这时候娜娣雅夫人突然冲破人群,来到了乌鲁西身边:“乌鲁西!快放开这女孩,殿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只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你说得轻松!宅男架在夕梨脖子上的剑,又往里面陷进一点,他在赌夕梨这妞对对方还有用。 “回去吧,娜娣雅夫人,你这样只会让黑太子更加恼怒。” “可是……”娜娣雅站在旁边不愿离开。 “回去——”乌鲁西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后颈被人狠狠重击了一下。 倒下之前,他最后的念头是:他被娜娣雅夫人暗算了…… 27 27、有力证据 乌鲁西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后颈被击的部位隐隐作痛,大概是躺着的姿势不对,他感觉浑身不舒服,骨头像是散了架,又酸又麻。 闭着眼躺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击晕的。 他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这么说危机已经解除了? 乌鲁西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被不属于自身重量带了个踉跄。金属相互撞击的脆响,令他打了个激灵,低头看见手脚上拖着一串锁链的镣铐,乌鲁西第一反应就是拔剑挥断,可惜一摸腰间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飞快去抽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却在中途顿住——那里已经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匕首也不见了。 可恶,这是把他当阶下囚吗?可是打量四周,乌鲁西发现这间屋子并不简单,幔帐和被褥都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布置极其华贵,似乎他仍然留在后宫里某个妃子的房间。因为不远处梳妆台前,散落着几件女性化的首饰,还有装香料的盒子,他在娜娣雅寝室里看到过类似的式样,同样价值不菲。 想到娜娣雅,乌鲁西皱起了眉,他不确定是不是对方打晕了他,不过他一直提防双胞胎姐妹出手,周围又只有她一个,是娜娣雅的可能性最大。 但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打晕他对她有什么好处……乌鲁西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黑太子要杀他,不是因为他斩断了对方的宝剑,让对方失了颜面,也不是被当成心怀不轨的刺客,而是他有滛乱后宫的嫌疑。 如果他逃走,娜娣雅就将洗不掉这个污点。相反把他交出去,任由黑太子审问,不但显出坦诚,还有助于她洗去可能会被人诟病的误会,这对她来说再合适不过。 至于他乌鲁西的后果会怎样,也许根本不在对方的考虑之内,他本就不是对方什么重要的人。 那女人果然跟娜姬雅王妃留着相同的血脉,后宫争斗一点就通。早知道就不跟她讲宫斗故事了,乌鲁西遗憾的想。 都是他管不住这张嘴,见对方是个美人,就整天没事逗弄对方玩。这不,逗出事了吧! 乌鲁西正想着,房间外传来了脚步声,他赶忙打起精神盯着门。 门一下子被外力推开,进来的是黑太子,乌鲁西一见到对方就打了个寒颤。 这位米坦尼的皇太子,整个人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场,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出鞘宝剑的锋芒。不过乌鲁西在被他不同于西台帝国诸王子的霸气所威慑后,就将目光转到了黑太子的新佩剑上。 他惊讶的发现这就是自己丢失的其中一把,这个发现让乌鲁西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这把剑是我的!” 黑太子冷笑一声,在这件武器原主人面前,没有半点退怯:“它不再是你的,被我收缴,就是我的了。” “……”自从穿越到西台,还从没有人这么对乌鲁西说话。他本来觉得伊尔·邦尼是他遇见人中最可恶的,整天没事跟他打嘴仗,相互挖墙脚、拆台揭老底、还预谋夺取他的铁器,可是在真·强·盗面前,他突然想起了对方的好。 半响之后,乌鲁西才恢复了言语,他碧蓝的双眼波光横掠,因为愤怒异常明亮:“那么我的匕首呢,也被你收缴了吗?我很失望,这就是你们米坦尼款待使者的礼仪吗?” “外国使者不会未经我的同意就进入后宫,”黑太子眼中闪过一道戾气,“款待?我这不就款待你了吗?” “……” 乌鲁西嗫嚅道:“你这样对待一个神官,会遭报应的!”他想借神明给对方施压,可惜对方根本就不在乎。 黑太子的手放在剑柄上,随时有拔出来的可能:“你是西台神官,求神明给西台赐福,而我米坦尼有自己的神官,为我们的将领祈福,所以你死了神明也不会怪罪我们。” 乌鲁西的心一沉,不过这时候他发现黑太子的脸色变化。对方挑了下眉问道:“你的匕首也是铁器?” “当然!”乌鲁西笃定道,之后转念一想,黑太子认得出短剑,怎么可能认不出匕首是什么做的?看来匕首是被其他人悄悄拿走了,不然对方不会感到意外。 黑太子的脸色又深沉了几分,不过他并没在铁器上纠结,而是环顾了四周一圈问道:“这房间怎么样?”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尤其是被囚禁在里面的囚徒。 乌鲁西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房间太女性化了,不适合给我这个来使住。”他到现在还强调自己的身份,希望对方有所顾忌。 “这本就是女性的房间。”黑太子冷笑道,“战争女神夕梨曾住在这里,怎么样,住在她住过的房间,是不是感到很幸运? “……”谁要住这地方?乌鲁西捕捉到了关键词:“曾住在这里?那么现在她人在哪?” 黑太子顿时不悦道:“你问的太多了。” 事实上经历“青鹿之门”骗局和这次劫持事件后,那女孩就主动要求去监督他有没有按照斗赢狮子时的约定,善待俘虏,一得到他的批准,那女孩就飞一般离开了王宫,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她。 这让黑太子心中非常不痛快,他要的只是夕梨成为自己侧室的名号,对那种还没长开的小女孩没兴趣,他都说过不会去碰对方了。 将关于女孩的不悦抛去,黑太子又回到了如今要处理的问题上。 眼前的神官本已被他仍进死牢,但娜娣雅跑来私底下苦苦哀求他,还拿出了有力的证据,他才又把这神官从死牢里捞出来,暂时安置在这里。如果证实其无辜,他会放行,不过如果娜娣雅骗她……哼哼,这对男女都不会有好下场。 命令女官和侍从们通通退下,关严实了门,如今这间房间里只剩下他跟乌鲁西了。 目光在对方脸上打了个转,落在了白色的神官服上,黑太子冷冷看着乌鲁西,只说了一个字:“脱!” 28 28、验明清白 这一声直接把乌鲁西震到了,他惊异的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一时间消化不了对方的话。 “你要干什么!”隐约猜到对方的目的,乌鲁西的脸色顿时煞白了。 “脱衣服。”黑太子目光深邃,再次重复道,“还是——要我来?”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语调已经凌厉起来。 乌鲁西仰起一段洁白的脖颈,发出声轻笑:“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即使我不是米坦尼的神官,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太阳女神会降下惩罚的。” 他不温不火的语速,使散发在周身的圣洁气质更加强烈。不过长期征战沙场的黑太子,见到这幅情景,又感到喉咙发干,升起一股嗜血的念头。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回以同样的轻笑:“污浊的人无法继续得到神明庇佑。西台神官,该到了证明你清白的时候。” 乌鲁西摇了摇头,摆出大义凌然的模样:“清者自清,我无需去证明什么,神明什么都知道。身为神官的我始终保留着一颗虔诚的心去侍奉神明,而心怀污浊的人——早晚要被神净化!” 仗着古代人没见识,乌鲁西一边说着看似深奥的哲理,一遍拐着弯诅咒对方快去死。不过他微翘起的嘴唇出卖了他,即使黑太子没完全听懂他这番言论,也猜出对方在咒他。 古代人对诅咒非常忌讳,黑太子也无法幸免,他原本有些缓和的脸色又阴了下去:“你脱还是不脱?” 话题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乌鲁西当然不可能去执行践踏自己尊严的命令。他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到黑太子面前,却被脚上的铁链绊了个踉跄…… 手上碍事的锁链让他没能保持住平衡,直接往黑太子身上倒了过去,对方本想避让开,却在看到他双手双脚的束缚后,一转念扶住了他。 失去铁剑,这个王宫中大杀四方的神官,如今也只是只拔了牙的老虎,不过黑太子刚这么一想,就感到腰间一轻——对方靠在他怀里,顺势拔出了他的剑。 发现中计,黑太子感到愤怒,居然因为对方纤细的外表大意了:“你是故意的!” 说这话的同时,他快速抓住对方的手腕,紧紧牵制住。 猛地施展力道,让对方松手,可是美貌的神官,只是强忍住不呼出声,疼得嘴唇都颤抖起来,却仍然紧紧握着剑柄。 “它是我的。”乌鲁西倔强地紧咬牙关,就是不肯松手,即使洁白的手腕被捏出了淤青。 刚才那一摔是他故意的,镣铐的束缚让他无法就这么逃走。在对方进来时,他就盯上了铁剑——只要轻轻一挥,就能斩断局限他自由的桎梏。 黑太子又加重了力道,直到对方骨头都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我说过它是我的了。”他说。 再次施展力道,直到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手,黑太子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也是我的俘虏。”他顿了顿道,“所以要听话。” 乌鲁西倚在对方怀里喘着粗气,他的手腕无力垂下,一定是脱臼了,疼得要命,别说是抬起,光是锁链的重量就拉得生疼,而另一只手同样被对方钳制住,虽没有施力却也失去自由,乌鲁西只能将身体重量靠在对方肩上,才没有摔倒。 他本想攻击对方的下三路要害,当然如果手能抬高,攻击眼睛鼻梁这些部位也很好。可惜对方是个近战高手,将他防得严严实实,在他稍有动作时,就发出警告:“再乱动就一剑杀了你。” “……” 乌鲁西不想死,身为一个穿越男不能死得这么憋屈,哪怕是战死沙场,挂在征战天下的中途,也比死在帝国后宫强。 他立刻温驯下来,但对方的一句话又让他绷紧了身体。 “真香——” “……%¥” 黑太子低头在乌鲁西发间轻嗅了嗅,说道:“就是这个香味,让我发现了你。” 当初在撤离马拉提亚时,他一听说凯鲁侧室被自己队伍掳来的传闻,就将所有女人聚集在一起,从中寻找。当时夕梨已经跟双胞胎姐妹之一换穿了衣服,但他还是靠着天生敏锐的嗅觉,从女人堆里找到了穿着平凡的女孩,只因为她身上沾染了几不可闻的||乳|香——那是凯鲁使用的高级香料。 今天他同样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才发现有人藏在墙角。 乌鲁西听到这个理由肠子都悔青了,他以为是娜姬雅瞥来的得意眼神出卖了他的行踪,没想到是因为自己使用了香皂。 黑太子接着说道:“这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西台神官,你在西台的地位一定很不一般。我当初以为你趁我疏忽后宫其他女人时,趁虚而入,甚至已经到了共浴的地步。不过我的所有妃子都没使用过你身上这种香料,我倒是有些相信娜娣雅的话了。” 乌鲁西闻言身体抖了下,果然娜娣雅将他的秘密说出来了。 那还是娜姬雅刚当上王妃不久,巴比伦王室前来探望的时候,当时还没嫁人的娜娣雅也在这支队伍中。这具身体原主人刚刚成为王妃的近侍,娜娣雅见到他除了惊艳了一把外,担心的向自己的姐姐提出质疑:“娜姬雅姐姐!妃子的近侍向来由女官担任,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正巧过来,听见这话,他大笑着瞥了眼乌鲁西说道:“乌鲁西是真正的苦修神官,为了侍奉神明保持身心纯洁,已经净身了。”一般的神官只要保持身体清洁、刮干净体毛就行。 这具身体原主人永远记得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那老头说话时的语气,以及当时那份巨大的屈辱。这导致某宅男在接手这具身体后,对西台王也同样抱着仇视心理,加深了对西台的恨。 因为隐私再次被揭露的愤怒,乌鲁西顾不上脱臼的手腕,硬挣开钳制,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出来。 不过在他才刚跌跌撞撞的逃开,黑太子就上前一步,粗暴的将他甩上了床。 黑太子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神官走去,挡住对方的逃跑路线,目光深沉:“虽然从进门的对话中,我已经猜到娜娣雅没有说谎,不过还是要亲眼证实一下。” 他说着走到神官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对方:“看来你不打算自己脱,那么就由我来。” 有力的双手,扯住白袍两边用力拉扯。随着“撕——”得一声,神官服应声而碎,乌鲁西背后一大片肌肤暴露出来。 望着洁白如玉肌肤上纵横交错的施虐痕迹,黑太子意外的挑了下眉,他伸手轻轻抚摸过对方背上的旧伤问道:“你是奴隶出生?” 不过另一只手没停下动作,又是一声布料的呻吟,剩下的神官服也脱离了乌鲁西的身体。 黑太子的目光随之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文下盖楼说,要是这章再去讲其他人的情况根本不脱的话或者脱了就没下文的话…… 一群人要和我同归于尽!!!于是黑太子摸也摸了,脱也脱光了,你们满意了没= =+ 打滚求包养~嗷嗷嗷,点击直接穿越进专栏,记得要收藏本作者呦~ 29继续查验 乌鲁西洁白的背和修长的腿都暴露在黑太子的眼中,除了背上的鞭痕,浑身上下肤如凝脂,再无半点瑕疵。 还没查看对方下面到底是情况,黑太子就已经信了大半,这果然不是正常男人能拥有的身体。虽然一般神官为了保持清洁会刮掉体毛,不过对方身上连毛孔都细致的几不可闻,也没有粗犷的肌肉菱角,这倒是跟他所知的宦官体貌特征对上了号。 “你才奴隶,你们全家都是奴隶!”乌鲁西叫嚣道。 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他本想爬起来,却被对方从背后按倒,趴在床上动弹不能。 刚才被黑太子甩上床的那一下,着实让他跌得不轻,现在从肌肉到骨头都在对他发出抗议。不过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挥动手上的链条,然后咔得一声,唯一完好的手腕也在对方的施暴下脱臼了。 某宅男自打穿越到西台还没吃过这种苦,痛的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更加卖力叫骂起来。 黑太子意外的挑眉,不是因为对方难听的叫骂,在征战中再难听的话他都听到过。只是当他以为对方会暗藏讽刺的说教时,回应他的却和想象中不一样。 这时候他唯有挑眉了,对方的神官身份,让黑太子一时间适应不能。乌鲁西的跳脚,让他坚定了自己的随口猜测:“被我说中了?” 在乌鲁西气得无法抑制的抖动身体时,他接着说道:“不管你过去是谁的奴隶,现在都归我了,记住你是我的俘虏。” “你才俘虏,你……” “你们全家都是俘虏。”黑太子接口道。 “……%¥”某宅男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对方学得可真快。 黑太子冷笑着说出了他的一番强盗言论:“所以你的铁剑也是我的,记住!” “……”不提铁剑还好,一提乌鲁西就生气,更让他生气的是对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锐利的犹如实质,另他倍感屈辱。 某宅男反击道:“在动手之前,你也要记住你曾对一个神官做了什么!当你有一天遭遇不幸的时候,那就是诸神给你的惩罚!” “先证明你的清白再说其他的吧。”黑太子傲气地抬起下巴,“你们西台的神还管不了我米坦尼王室,从出生开始,我就受到神明的祝福。” “是吗?”乌鲁西冷哼两声,如果王族一出生就被神祝福,那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算什么。 三番两头用神明给对方施压都不奏效,某宅男索性不说了。在他短暂的沉默中,黑太子的目光又回到了他的下半身:“这是什么?”黑太子问道。 扒光外衣,这个被他钳制在身下的西台神官,腰间并不是像当地人那样,围一块松垮的短布遮羞,而是将白棉布从两腿间缝合,紧紧包裹住身体,使臀部曲线显露无遗。 乌鲁西不屑的扭过头,什么都没想解释,这就是现代人跟古代人的文化差异——这个时代的野蛮人都不穿内裤! 黑太子从没见过现代人的花样,他只是觉得诧异,勒这么紧,穿在身上肯定很不舒服,这神官有自虐倾向吗?还是……为了取悦饲主? 黑太子的目光深邃起来,不可否认这么穿的确有种禁欲的美感,对方的身体优势也完全显露出来。不过他身边从来不缺少貌美的妃子,虽对军队里的这档子事斯通见惯,却从没有自己尝试过。 征服一个男人的确很有成就感,不过长期的征战生涯,早已将他的目光变的远大,比起个体间的征服,放眼周边列国,占领一个城池,甚至一个国家,才是最让他兴奋的。 不过这么一来,对方身上的所有疑点都解释得通了——身为一个神官,却拥有铁器和连他都未闻过的特殊香料,即便对方侍奉的是娜姬雅王妃,也无法令人信服。 真这么得宠,怎么可能被狠心派到战争最前线?他只是个内侍又不是将领,侍奉的也只是后宫中人,就算对方是拥有“达瓦安娜”尊称的后宫女人,也只是个女人,除了夕梨,还没有哪个贵族女性会上战场。 与其说对方是西台王妃派来传口信的近侍,他更愿意相信对方和夕梨一样,是跟随饲主而来。 夕梨居然不知道夏尔曼神官跟乌鲁西是同一个人,可见眼前神官将自己藏得有多深。这就不难解释对方算计夕梨的原因——一个隐形的情人,对上了新欢,其中的关系复杂而微妙,值得玩味。 黑太子自感发现了西台王室高层的秘密,不过他的思考方向完全错了,好在乌鲁西不会读心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凯鲁王子男宠的标签,不然肯定要跟他拼命的。 因为心中的定论,黑太子特意将乌鲁西的脸强扭过来,重新打量对方的长相。在他的钳制下,乌鲁西纤长的睫毛因为疼痛沾上了些水汽。仇视的瞪向他时,碧蓝的眼眸波光涌动,如涟漪的湖水变化不定。 眼前的神官真是那种身份吗?黑太子突然感觉喉咙干渴的感觉又来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只是目光瞬间阴鸷。 一把扯下了对方腰上最后一层防御,黑太子继续做他现在该做的正事。棉布质地的自制底裤,结实的紧贴在某宅男身上,一时间竟没有完全扯下来。 大半个屁股接触到空气中,身下的人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马帝瓦塞,今天的屈辱我必将十倍奉还,不,百倍、千倍——!” 黑太子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将对方的自制底裤一拉到底,他平静的安抚道:“等证明你的清白自然会放你自由,你该感到高兴才对。” 某宅男气急,愤怒让他的身体直打颤:“你扒光了劳资的尊严,还让我高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黑太子反问,语气比对方嚣张万倍,“你似乎忘了,你还在我手上。” “……”某宅男咕嘟咽了口口水。 黑太子抓住乌鲁西的大腿就要向两边分开,不过脚腕上的铁链,在限制住乌鲁西自由的同时,也限制了他的视线。乌鲁西不配合的夹紧双腿,拼命叫骂,那越来越起劲的粗俗语言,令黑太子有了拔剑的冲动。 强忍住一剑砍死对方的诱人想法,黑太子抓住乌鲁西的腰向上提起,以便抬高臀部查看。 因为宦官身份,乌鲁西下面的毛发本就稀疏,就算穿成神官后一直没按例清理,也只在前方生出层浅浅的金色绒毛,供鸟儿栖息。 从后面看一大片地方同样洁白如霜,连最私密的地方也一目了然。 越过无意中看到的粉嫩入口,黑太子目光继续下移,落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本该有两个突起的位置,果然空荡荡的,不过前面的东西仍在,正萎靡不振的耷拉着脑袋。 黑太子在之前就预料到是这种阉割方法——比全部割掉要温和,也干净得多。失去全部的宦官,因为彻底丧失正常的排解功能,身上常年有股尿马蚤味,为贵族们不喜。如果对方真是被第二种方式净身,是当不成王妃近侍的。 不过黑太子在常年征战生涯中,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事,比如一些士兵因为意外伤及下面,失去两个球状体,但只要前端完整,仍然可以正常使用,只是无法再留下子嗣。 “看过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身下的人气冲冲的问道,也许是知道木已成舟,他停止了叫骂,只是语调有些闷闷不乐。 “还没完。”黑太子的目光没有移转,他不关心对方是不是已经不能留下子嗣,他关心的是对方有没有能力给他戴绿帽子。 “就算后面没有,前面也不一定就不能使用,还需要继续验明,” “……¥%”某宅男听完又要叫骂了。不过他一张嘴,黑太子就一剑削断了挂在乌鲁西小腿上的底裤,将半截握成团,快速塞进了对方的嘴里。这下某宅男的叫骂,自动被过滤成呜呜的声音。 “我说过了,证明完就会放你自由——如果你真无法勃qi的话。” 黑太子说着伸手一把握住了对方的前端,某宅男这次真的欲哭无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玄瞳洛水和graystar扔的地雷,谢谢继续支持我的各位~ 30、卖力服务 乌鲁西并不是天生没有能力,被净身之前一切正常,因为是王族,营养供应的上,发育的比一般人好。 众所周知西方人早熟,乌鲁西当时虽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却也已经出现了男人该有的反应。在被邻国变态皇帝一刀阉割后,伤口立即被上了好药,也许是对方怕玩得不够尽兴,或者怕他就这么死掉。 等乌鲁西恢复过来时,伤口的痕迹并不深,年轻的体质加上这些年痕迹的褪去,除了没有正常的两个凸出外,早就看不出来了。 倒是背上的鞭伤因为无人过问,反而存留至今。被黑太子一眼看见,就识破他曾有过段屈辱的过去。 自从净身后,乌鲁西的那个部位就不再随着年龄增长,反而萎缩了一些,好在身为北方人的他底子厚,除了无法正常使用,尺寸上至少没让某宅男自卑到撞墙的地步。 人有三急亮出来的时候,不考虑撸管问题,也不至于非常难受。身体发育也没被完全影响,至少他现在仍然长成了北方人的高挑身材。 因为是青春期发育后失去了蛋蛋,他的声音只是柔和,没变成尖昂的公鸭嗓子。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只要他不脱衣服,别人也只是觉得他是个长相精致的小白脸。 当然,混迹在神官队伍中,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同样功不可没,看到神官服,任何人的第一反应只会往圣洁上靠,敬仰不敢亵渎,如果没有神官的光环,凭他完全不是西台或者其他强国人的长相,会遭遇什么处境就不得而知了。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太阳神殿一眼看中他,将他买下的神官,同批被卖出的美貌男女,最终不是被贵族看中买回去豢养,就是都进了娼馆。 不过就算他披着神官的皮,被敌国抓住,仍然扒了个干净,被迫进行他根本不愿意的事。 就比如黑太子提着他的臀,布满厚茧的粗糙手指,从背后圈入,来来回回厮磨他前端的嫩肉,箍得他生疼。 被摆出牲口的屈辱姿势,除了一部分是因为他不配合,同样也有对方的刻意而为——这种姿势最能打击人的自尊,至少某宅男是这么认为的。 “呜呜……”即使被棉布塞到了嗓子眼,他仍然没放弃抗议和咒骂。双手全都脱臼,支撑不住身体,他只能用胳膊肘做有限的移动。不过每动一下他就会失去平衡,被对方固定得更紧。 对方的手环住他的小腹,另一只手捏着他的前端说:“别乱动,要是不小心将你前面那块小巧的肉拉断了,我可不负责。” 某宅男翻了个白眼,对方的话太打击人了,他也许比不上身强力壮的外国猛士,不过也没对方说得这么不堪。对方这是在打击对手,从中获得优越感,毕竟他是被怀疑跟对方后宫女人私通的人,他还没忘记这一点。 虽然黑太子的说法夸张,不过某宅男还是收敛了大幅度的动作,不敢乱动了。坦白说对方的撸管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他大概被自己的妃子伺候惯了,根本不用亲力亲为,某宅男被他捏得都要掉泪了。 “呜呜……”痛痛痛!乌鲁西猛地摇头,对方每捏一下,他都要蜷缩起身子哆嗦。 黑太子的力道像是要搓下他一层皮,乌鲁西往自己的“小宅男”上一看,那可怜的小家伙,都被搓红了。 “所以还是有感觉的吗?”黑太子问道,某宅男一脸泪看对方,如果疼就是有感觉的话,他现在的确非常有感觉,他的小jj都肿了。 被含泪的幽怨眼神一瞥,黑太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怎么啦?” “呜呜呜……” “你要说什么?” “呜呜呜呜……” “只要你管得住自己的嘴巴,不聒噪,我就让你说话。” “呜呜呜呜!”某宅男爽快的点了点头。 于是黑太子命令道:“张嘴!” 某宅男立刻配合的张开嘴巴,不过对方刚要把手伸过去,他又猛地摇了摇头“呜呜”乱叫。 黑太子当即沉下脸,不悦道:“你到底想怎样?”作为一个俘虏,他给对方的自由是不是太多了? 某宅男的目光,在自己的下半身和对方的手上,来回各扫了几眼,然后将头扭到相反的方向,去看对方环住他小腹的手臂。 这下黑太子看懂了,对方是嫌弃他的手之前摸过那个地方。他都没嫌弃,对方居然先嫌弃起来了,黑太子又好气又好笑,他本想强迫对方要么闭嘴,要么就别嫌弃。但转念一想没这个必要。 对方严格意义上只能算半个囚徒,今天之后说不定就放其自由,没必从现在开始就当成定罪后的j夫侮辱下去,当然如果证明没冤枉对方,对方的下场就是丢出去喂狗。 “张嘴。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8部分阅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8部分阅读 ”黑太子重新命令道,他换了只手,这次某宅男配合的张开嘴。 黑太子将两根手指伸进了对方湿热的口腔,在摸到对方舌头的同时,也摸到了棉布。双指夹住一端慢慢拽出来,太快的动作会伤及口腔,这点他还是懂的。 将沾染了一条银丝的湿漉棉布完全拉出来,对方在一阵猛咳终于大口呼出了口气:“痛死爹了!” 黑太子一瞪眼,就要将棉布重新塞回去,某宅男连忙认错道:“别别,我那是习惯性用语,我没骂你。” “……”黑太子直视对方足足几秒,才判断出对方在说实话,他的太阳|岤突然有点隐隐作痛。 某宅男在喘了会儿气后,怒蹬着对方道:“有你这么捏的吗?你会不会撸管呀?” “你会?”黑太子目光加深了,他盯着乌鲁西的下半身,眼神隐晦不明,对方果然是取悦人的那种身份吗?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辈子是没办法了,上辈子这是他的强项。 黑太子闻言,更加专注地盯着乌鲁西的下半身。 某宅男恼羞成怒了:“看什么看?我有的你都有!” 黑太子接口道:“你没有的我也有。” “……”某宅男无语,“有必要强调这一点来刺激人吗?” 黑太子的视线移到了棉布上,考虑是不是物尽其用:“你保证不聒噪,我才让你说话的。” 某宅男立刻反驳:“我这不是没骂你吗?” 黑太子的手,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 乌鲁西立刻软下去,他不甘心的说道:“这还是我的铁剑呢——证明完了我的清白后,能还给我吗?” 黑太子笃定地摇了摇头,将铁剑往外拔出来一截。 “强盗啊!”某宅男喊道,“你刚才说证明完就会放我自由的!”现在居然想要用武力威胁他! 黑太子冷哼:“这不是还没证明完吗?我亲自给你验明,难道不该留下战利品吗?” 你这哪是战利品,明明是辛苦费——帮人撸管的辛苦费呀!亲~某宅男腹诽。 好吧,看在堂堂一国皇太子,这么卖力给他服务的份上,赏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脱都脱了,撸都撸了,既然没堵上他的嘴,他就要让对方按照他的要求来服务!某宅男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黑太子的手又要作势放到对方下半身去,某宅男连忙打断道:“等等,能不能先把我的手腕接回去?脱臼太长时间会有后遗症的!” 黑太子斜睨了他一眼,动作没停,一把捏住了对方的前端。 “啊,嗷嗷,痛!”某宅男惨道。 31、猥琐之气 “你捏这么大力干嘛,别说本来就不能勃qi,就算能都被你捏死了!”某宅男嚎叫。 “那很好,”黑太子闻言说道,“捏死了我就安心了。”不过他手上的力道倒是因此减小了不少。 “轻点——”某宅男指挥道,“速度也慢点,我还肿着呢,你当你在打桩呀!” “……”黑太子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他现在在做的事情正脱离了正规。虽然不知道打桩是什么意思,也隐约猜了出来。 某宅男继续发表意见道:“慢点再慢点!你跟妃子做的时候也用这种频率吗?不知道‘九浅一深’吗?” “……”黑太子无语,他似乎又猜出那是什么了,不过他这是被一个宦官教房术了吗? 这个发现让他又狠狠捏了把对方的下半身,某宅男一阵哀嚎,蜷缩起身体,差点就泪崩了。 “你是不是不想查验出真相了?”某宅男抗议道,“如果你已经认定我无法染指你的后宫,就快点放我离开。对于一个神官,你施加的侮辱已经前无古人了。” 被对方一说,黑太子的确感觉自己今天失态了,他的目的是查明对方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的能力,但现在做的却是在无意义的施虐。 不过眼前这个神官,的确让他有狠狠折磨的冲动,他的太阳|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身为古代王族的黑太子,无法形容对方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到底是什么,不过只要有现代人在场,一定会形象的形容道:这小子够猥琐的,一脸欠抽样! 总之不管是霸王之气,还是王八之气,乌鲁西都在对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辈子都别想忘记了。 黑太子抓住对方的前端,深深浅浅的套弄,这次的力道正好,某宅男眯起眼睛,享受的说:“这回倒是挺聪明的,学的真快。” 他享受的不是欲望,而是被对方伺候的满足感,就算穿越不回去,找块泥板刻下来:“某年某月某日,米坦尼的皇太子马帝瓦塞,为我撸管。”过个几百上千年,被未来的考古学家挖掘出来,再经历语言学家的翻译,一定能轰动一时的。 就在某宅男沉浸在自己的意滛中时,要害又被掐了一下,黑太子抑郁的声音传来:“你到底在高兴什么?” 明明是他在对其进行具有侮辱性的审问,怎么现在郁闷的人是他? 对方乐在其中的样子,让黑太子再次怀疑,他这么做真的对吗?只是如果一剑杀了对方,他又不甘心。那么……等验明真相后再杀?黑太子目光烁烁,但他已经说过要放对方自由了。 乌鲁西还不知道对方已经动了杀机,在杀和不杀之间徘徊。他趴累了,扭头看向对方期待的问:“我们换个姿势吧,我跪得脚都麻了,想必你的手一直架在我小腹上,也需要休息了吧?” “……”黑太子深深的看了对方一样,强忍住拔剑的冲动。 他松开对方,乌鲁西的双手手腕都已经脱臼,他也不怕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搞袭击,只是仍然时刻提防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乌鲁西从床上坐了起来,舒展身体:“就这样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坐姿,示意对方继续。 “……”黑太子无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有种违和感了,对方分明是在使唤他,这个姿势是他和妃子们使用过的,不过乌鲁西顶替了他昔日的位置。 想明白关键,黑太子冷哼一声,坐至床上,将对方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 “喂喂!这姿势不好!”某宅男立刻一脸黑线的叫道。 不过扳回一局的黑太子,才不管对方的抗议,他搂着对方的腰,将对方深陷进自己怀中,使对方的背部紧贴着他的前襟。感受到对方瞬间僵直的身体,黑太子发出了爽朗的大笑,原来对方也有害怕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的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呢。 在对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黑太子戏谑道:“怎么不好?” 让他意外的是,本以为对方会嘴硬狡辩一番,却没料到因为这个动作,某宅男浑身一下子酥软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啜泣。 “嗯啊……” 这声甜腻的欢愉一出口,不但黑太子一怔,乌鲁西也一惊。都怪这具身体之前被调教得太好了,某宅男当即被一阵酥麻的电流肆掠过浑身。 黑太子的目光深了深,对方敏感的体质出乎他的意料,又让他联想到了某些旖旎的地方。 “怎么?有感觉了?”黑太子问道,他伸手继续替对方撸管。这次某宅男没有翻白眼,身体微微抖动,因为刚才的反应一阵心悸。 就像被瞬间激活了隐藏属性,乌鲁西突然发觉对方摆弄他前端的手,也传来一阵阵令他说不出的玄妙感。他强忍住不适,没有说话,这时候黑太子除了继续挑逗他的前端,另一只手也夹住了他胸前的一点。 乌鲁西闷哼一声,身体不自觉的扭动,黑太子的动作顿了下来:“原来是这里。” 身为王族的他,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毫无技巧?为了子嗣的繁衍,比起平民乃至一般贵族,他们收藏的宫廷秘术,不管是种类还是花样,都是一般人无法探知的。 黑太子身为王族之人自然也会。他不去使用,只是因为桀骜不驯性子,即使在床上也只有别人讨好他的分,他从不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不过面对一个让他无数次有抽剑冲动的神官,在半刻意的情况下使用出来,黑太子首次尝到了一种意外的新鲜感。 对方有趣的反映,是他以前从没注意到的,让他突然有了一一试验下去的兴致。 “别摸其他地方!”乌鲁西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对方的突然转变让他招架不住了。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总觉得事情在往不妙的地方发展。 “你不兴奋起来,我怎么知道你下面到底什么状况?”黑太子低头在他的脖颈上嗅了嗅,口中喷出的热气,让乌鲁西不自在的扭动身体。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的身体猛地顿住,一个炙热的硬物顶在了他的身后。 黑太子的欲望,在逗弄对方的同时,蓬勃而立。 32憋太久了 锁文 33最初目的 乌鲁西失神的躺在床上,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高潮的余韵让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抽搐,从身后溢出的白浊,在大腿根部流淌形成一道道粘稠,覆盖住之前早已干涸的白斑,形成新的痕迹。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仿佛上面天然的石络纹理,能永远吸引人去观察,怎么看都不会腻。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已经用这种方式打发了无数时光。 被黑太子囚禁已经快三个月了,对方并没有如约放他离开,而是将他关在这间房里,每晚都会出现,狠狠地鞭挞蹂躏。 乌鲁西记得当时质问对方为什么仍然扣住他不放,对方在他不着片缕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冷笑道:“你是神官,我不能让你将这件事传出去,否则我米坦尼王室会被当作亵渎神明。” 尼玛,早干嘛去了!某宅男心中咆哮,表面上矢口否认道:“这件事传出去对我没好处,我不会说的,你尽可以放心。” “可是我不相信你,”黑太子捏住乌鲁西的下巴,直视对方明亮坚定的眼睛,“你的眼神里透着不甘,让我……” “害怕了?”某宅男接口道。 “不——又硬了。” “……%” 于是被黑太子拉上床大战了三百回合,某宅男被干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看来对方是干上瘾,不打算放他离开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养伤,旧伤好了又添新伤,这下他彻底领悟“菊花残,满腚伤”是一种什么境界了。 如果穿越回现代,再有人在他面前唱这首歌,他一定会让对方血溅当场! 事实上只有前半个月的情况如此,之后这具身体与对方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已经很少尝到苦头了,即使被对方粗暴的进入,也不会流血,只是快感之后仍然会留下屈辱和淡淡的惆怅。 某宅男一直在等待机会——他脱臼的手腕虽然事后接了过去,但很长一段时间都使不上力,这不利于他逃走,他怀疑黑太子是故意的。 装出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汗毛直竖,也不拒绝对方一勺勺喂他流食的行为。乌鲁西暗地里锻炼手劲,试图早日恢复,可是不知道对方算准了还是无意,当他感觉身体已经恢复,只是在床上稍稍抵抗了黑太子的索求,就被对方再次粗暴的将手腕双双拉脱臼,还吊起来,玩了把重口味爱斯爱慕。 当他从昏睡中醒来时,脚上的链条被加粗了,与之相连的铜环一端,也已经牢牢固定在石壁上。这次他真切感觉到自己俘虏的身份:失去自由,被完全局限在这个小空间,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某宅男试过打碎陶罐,将碎片藏在手里伺机而动,但很快就被察觉,之后少不了又被黑太子摆弄了一夜。 最近黑太子不知道发什么疯,时不时会带些精致贵重的小玩意给他。这算什么?再华贵的东西都比不上自由珍贵。不过这倒是让乌鲁西想起此行的最初目的:“你不必送我这些,我想要原本就是我的东西。” “你的?”黑太子已经不记得当初自己拿过什么了。 乌鲁西目光闪了一下:“被你捡走的象牙盒,那是我的东西。”那里面装着传说中能控制人心的——龙之眼。 黑太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披上衣服转身就走,乌鲁西赶忙叫住他问道:“等等,你是要去……” 黑太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你问的太多了,别忘了你是我的俘虏。” 和黑太子在一起三个月,乌鲁西多少了解一些对方的秉性,对方的性格说一不二,同时做事如疾风骤雨。他躺回床上,等待对方将“龙之眼”拿来,感受对方射进身体最深处的白浊还在流淌,懒得连手指都抬不动了。 不过等了好久,对方都没有出现,某宅男心里直犯嘀咕,难道他会错意了? 之后他就在等待中困倦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替他擦拭了身体。 隔天之后,乌鲁西见到了他要的东西,黄金雕刻的象牙盒子,就这么轻易的出现在他面前,失而复得了。 黑太子锐利的目光,自拿出“龙之眼”起,就在乌鲁西和盒子间徘徊。从见到它开始,对方的反应都被他看在眼中:“娜娣雅曾跟我要过它,不过我没给。”他说道。 在乌鲁西伸手去拿它的时候,黑太子一把将它收了回去:“她之前没跟我要过任何东西,所以这次开口是为了你?” “你还想怎样?”伸手扑了个空,某宅男从牙缝里挤道,“我从里到外都被你检查了三个月了!”这话一说出来就有气,特别是发现最近他的身体有些沉溺在其中了。 “三个月里你勃qi了无数次。”黑太子无视对方周身的怨念阐述事实道。 “……”某宅男身上的怨气更重了。 黑太子试图开打盒子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乌鲁西发现对方不认识龙之眼,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是王妃要的宝石,中途被劫,我就是奉命带它回去的。” “为了一颗宝石?”黑太子根本不信,“这是你随军的借口吗?” 对方这么认为正好,这年头太痛快的说实话,反而被当成假话。他在伊尔·邦尼已经学到这一手了。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伊尔·邦尼,某宅男突然有些想那个小白脸。 虽然不知道黑太子脑补到什么程度,不过乌鲁西已经懒得去猜对方那些随口蹦出的片段了。他顺着对方的话点了点头道:“是,这只是个借口,不过如果不带回去的话,也不好交差。” 黑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用想回去的事,因为你回不去了。” “……”某宅男心中不以为然,难道对方真以为能关他一辈子吗?现在已经是风季节了,西台的铁器应该开始制造了吧?最多一年,这个国家还在不在都成问题,国家不在了,皇太子自然也成了浮云。 不过在西台攻过来前,他得想办法脱身,不然不管被谁救出来,都太被动了。 在乌鲁西走神的这会儿功夫,黑太子已经在象牙盒子上摸索了一圈。他找到了上面的机关,一下子将盒子打开,火红色的菱形宝石露了出来。 除了大小,这颗红宝石没有出奇的地方。黑太子失望的冷哼道:“女人——”这语气流露出极端的厌恶。 接过黑太子丢来的红宝石,乌鲁西心里微微一怔,相传封印多年的盒子这么容易打开,似乎已经从中判定出一些事情。 乌鲁西根本不相信“龙之眼”的传说,不过身处逆境,被他当成救命稻草的“龙之眼”,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将火红色的宝石握在手里,乌鲁西从记忆中翻出了它的使用方法。 “让黑太子爆自己的菊,让他爆自己的菊!”某宅男小声的对宝石嘀咕道,然后……不知道是根本不管用,还是“龙之眼”会错了意,某宅男被爆ju了…… 尽管几乎每晚都要经过一番这档子事,不过今天做完后,乌鲁西感觉身后纳入了一个凉凉的硬物。 他回头一看,心中顿时再次被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龙之眼”被黑太子推进因为余韵而不断张合的内bi,塞住了正往外溢出的白浊。 不知道擦干净还能不能用啊啊啊啊!最主要的是魔力会不会失效!如果它有的话…… 某宅男努力的将它弄了出来,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ps这章内容没玩,精华在后面可是太困了,所以就码到这吧,大家凑合着看,周五晚上有饭局,更新不了,周六会多更新一些。 好友墨荆的完结作品《(天是红河岸)权谋》跟这本是联文,当初说好一起写的,她写古穿正剧1v1基本架空,我写现穿轻松np过剧情,主角都是乌美人。结果因为上本书《亚瑟》字数远远超过预期,现在才开坑,她已经完结了,捂脸。 看到文下有人问起她的定制,因为要10本才能开,所以在这里帮她征集一下,如果凑够她就会开的哦~ 我会以铂金色的名字留了0分评,想要预定的可以在下面跟帖 感谢以下投的霸王票~ 囧猫微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222 12:43:52 aa660399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222 02:49:09 34天大误会 把玩着手里的红宝石,距离乌鲁西拿到这块“龙之眼”已经快一周了,从初时的反复试验到最终失去兴趣,对他来说,心路历程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我要喝水。”乌鲁西对着手里的宝石说,在一旁收拾东西的侍从,立刻捧着一杯清泉递到他手里。 “唉——”乌鲁西趴在在离床不远的案几上,长长叹了口气,他试探性的继续命令道:“带我出去转转。” 那仆人立刻惶恐的跪倒在地:“不可以,没有皇太子的命令您不可以离开,而且我也没办法解开这些锁链——大人,被褥已经收拾好了,请容许我先退下吧。” 乌鲁西悻悻道:“下去吧。”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龙之眼在他手里根本没发挥过效果,也不知道是失效,还是根本就是块普通宝石。 小幅度晃动了下杯子,稍稍一动,锁链就叮咚作响。乌鲁西并不是真感到口渴,只是太无聊了。索然无味的看着清泉中的倒影,将“龙之眼”投入进去,看着它在水里折射出的映像忽大忽小,某宅男有些走神了。 希望它已经被洗刷过无数次的身体,能再次得到净化,水是最能洗净污浊的,只是不知道,能否挽回红宝石被沾污后失去的魔力呢? 想到这块“龙之眼”曾经被自己和黑太子的□沾满,乌鲁西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纯粹是自欺欺人,根本没用,靠它还不如靠我自己!” 莫名而升的怒火,让他一把将杯子扫落到地上。青铜制成的杯身被掌风煽得老远,在地上抛洒出一条水迹,其中的红宝石和杯身一起双双摔滚,发出呯得两声响。 门口立刻有了动静,乌鲁西懒得去看。不过和他料想的不一样,进来的不是听见响声前来收拾残局的侍从,而是黑太子本人。 这位米坦尼的皇太子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竟然很有兴致的弯腰捡起了红宝石。事实上在被监禁的这段时间,乌鲁西就没看到过对方心情不好的时候。 这是当然的,战争女神夕梨那妞还在对方手里没被救出去,来自西台的远征军也在边境做长期无谓的对峙消耗。这些都是对方在床上跟他办完事后偶尔提及的,不过乌鲁西知道,时局只是暂时的,等西台军军队得到铁器,势必会势如破竹。 黑太子大步走到乌鲁西面前,将红宝石放在案几上:“终于想通了吗?既然回不去,这东西对你已经没用了。” “它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某宅男反驳道。 黑太子的目光烁烁闪动:“什么时候放你,我说了算。” “……”某宅男纠结的皱了下眉,古代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跟他抬杠? 他伸手去拿龙之眼,不过黑太子抢在他之前将红宝石拿起,放于指间厮磨:“这东西有什么古怪?你得了它后,开始喜欢自言自语。” “什么古怪也没有,我寂寞了不可以吗?” “寂寞了?”黑太子目光一沉,“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 黑太子俯身去看对方的脸,某宅男随意盘腿而坐的不雅坐姿,被他自动理解成另一种含义,他伸手按住对方的后腰揉了揉,语气轻缓:“是不是还在痛?不用勉强起来。” 某宅男立刻跳脚了:“你当你是超人吗?劳资还没到被你干得起不来的地步!” 被对方在腰眼上轻轻一按,他顿时虚软了下来,口中发出一声闷哼。 “继续嘴硬——”黑太子勾起嘴角,顿了顿说,“你这是在暗示我最近不够卖力吗?怎么是喂不饱的家伙,我这就来满足你。” “混蛋,是你自己又想干了吧!”某宅男惊悚的后退。不过他正盘腿坐在毯子上,这么做的后果是一屁股磕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继续逞强呀。”黑太子冷笑道,“今天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滚滚滚!”某宅男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那种不和谐的事,不管做几次,他都不会愿意的! 仇视的瞪着对方,乌鲁西冷着脸说:“把我的东西放下,然后离开这间房间,去找你那28房侧室随便哪个,总之劳资今天不伺候你!” “你嘴上从来不说愿意?”黑太子的目光往下瞥去,“不过每次下面的小嘴都很诚实——”这么一说,他又感觉喉咙发干了。 最近似乎干得太卖力,眼前神官漂亮的双眼,都因为总在抽泣泛着红,眼睛周围印出了一圈淡淡的黑眼圈。 “今天就放过你,我明天再来。”黑太子难得大发慈悲,照顾对方的身体。他握住龙之眼的手一收道:“这块红宝石我收回了,明天送你块更大更好的。” 这怎么可以?某宅男还巴望着逃走时带着龙之眼去交差呢,为了龙之眼他都被对方蹂躏了一遍又一遍,带不走的话岂不就亏大了! “不行!这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某宅男急了。 “我给你块更大的不是更好?”黑太子挑眉问,他打量起手里的宝石眸色加深,“还是……这块宝石有什么古怪?” “……”某宅男一时间失语,看到对方悬在额头中间的头饰,他立刻心生一计,“换了就不是原来那块了!我要是让你把头上那颗黑玻璃给我,给你块更大更好的,你干不干?” 黑太子的脸立刻阴霾下来:“你在打它的主意?” “我在阐述事实!”某宅男一仰头发狠道:“除非你愿意用额头上那块来换,不然别想拿走红宝石!” 黑太子头上的黑玻璃,据说是他姐姐坦朵雅留下的,平日里宝贵的紧,连坦朵雅的房间都不让人去,可见其在对方心里有多重要,这颗黑玻璃肯定是不会割舍的。 果然黑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道阴鸷:“本想今天放过你的,不过你一天不调教就浑身不自在,我看你就是欠操!” “……%¥” 之后某宅男又被对方扛到床上,在挣扎中撕碎衣服,【哗—】了又【哗—】,在对方的鞭挞下,软瘫如泥的蜷缩着,全身的肌肉仿佛都痉挛了,连手指都抬不动一根。 不过迷迷糊糊中,有一个凉凉的东西接触到他脖颈上的肌肤,乌鲁西立刻打了个激灵,勉强睁开眼睛。 只听见黑太子道:“红宝石我拿走了,这个你留着,好好保管。” 乌鲁西一摸脖子,扯下了还没系好的东西,一看是黑玻璃,差点气歪:“我不要你这玩意,把红宝石还给我!”他一生气差点把“龙之眼”的真名说出来。 不过黑太子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根本不听他的,在乌鲁西的背上轻轻吻了一口,就披上衣服,捏着红宝石走了。 “回来!”乌鲁西叫道,他的嗓子在之前早就叫哑了,却有种另类的治愈味道。 黑太子转过头来对他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你妹!”某宅男一气之下,不顾浑身的酸痛,从床上爬了起来,狠狠将黑玻璃头饰砸了过去。黑玻璃砸中了对方的肩膀,掉在地上摔掉了一个角。 黑太子将两截玻璃头饰从地上捡起,脸色瞬间黑了。有一时间某宅男以为对方要拔剑剁了他,不过黑太子放在剑柄上的手又收了回去,锐利的视线剐得人皮肤生痛,眼中似乎酝酿着一场风暴,却又在片刻之后平静下来。 乌鲁西听见对方对门外的侍从吩咐,晚饭和明天的午饭都不用准备了,先饿他个一天。 他重新躺回床上,蜷缩起了身体,自身后排出的白浊,在身下汇聚了一滩。 铃木夕梨擦拭着头上的汗水,穿着脏衣服从王宫外面回来了,这段时间她都在“安息之家”照顾受伤生病的俘虏,不用天天面对黑太子担惊受怕的感觉真好,那些俘虏们和当地苦力们都很拥护她,如果凯鲁带兵攻过来的话,她也许能助对方一臂之力。因为在攻打马拉提亚城的时候,凯鲁王子就说过,攻陷一个地方最困难的是进入它的内部,现在她已经进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主动提出要去监督黑太子,有没有按照约定善待俘虏的行为惹怒了对方,那天晚上从王宫外回来,她就被拦在自己的房门外面进不去了。 她只能搬去和双胞胎暂时一起住在侍女房中,之后自己的房间外一直有人驻守,黑太子也一直没给她安排新的地方,让她纳闷的是,黑太子的妃子们见到她的时候敌意更大了。 “这就是殿下新纳的侧室吗?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也许她床上功夫好,殿下天天去她那,人不可貌相。” “住口,不准你们污蔑夕梨小姐!”双胞胎跳出来为她保驾护航,夕梨摇了摇头,拉着她俩一起离开,不去跟后宫那群女人争风吃醋。 这天她回来得早,偶然遇见了黑太子,对方的脸色让她吓得发抖。可是看到对方额头上消失的头饰,以及手掌里捧着碎片,她又忍不住停下来驻足:“黑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回事?” 一头黑发的桀骜男子停下步伐看向她,眼中并没有失去珍爱的惆怅,目光依旧果断锐利:“用了很多年,终于还是坏掉了,我正打算去丢掉。” “可是这不是坦朵雅……”夕梨捂住了嘴巴,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果然对方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扫射向了她,令她浑身都动弹不得。 “哼!”黑太子发出一声冷哼,不再盯着她看,只是语调冷得入骨,“在我的王宫里,你倒是打听了不少事,不过这里的任何人,都不要妄图猜测我的想法。” 躲过了黑太子渗人的目光,夕梨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又能动了:“我……我只是有点可惜,你视如珍宝的东西就这么……其实修一修还能用。” “本来就是打算送人的东西,”黑太子突然笑道,“可惜他不领情,你要是觉得可惜就送给你吧,坏掉的东西我是不会再修了。” 就像他对坦朵雅的感情,明明只剩下被背叛的愤怒,却还像个傻瓜一样,将她送的最后一件东西戴在身上二十年。现在想来,连愤怒都已经随着时间消退了,困住他的唯一东西是自己的执念。 “啊,给我?真的可以吗?”夕梨有种受宠若惊的荒缪感觉。她这才看见对方手里还有颗火红色的菱形宝石,非常的漂亮,配上黑太子的头发一定很出彩:“这一件是头饰的代替品吗?” “……” 黑太子缄默了一会儿,将黑玻璃塞到了夕梨手上,看着对方天真无邪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恶念:“给你了,反正你跟他的身份一样,都是凯鲁·姆鲁西利的人。” 在夕梨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时,黑太子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吗?因为我得到了更好的——凯鲁·姆鲁西利的旧情人,正代替你被我日夜享用,他从没告诉过你这些吧?” 女人都是善变的,如果有太强烈的,不管多么美丽的少女,都会变得丑陋,就像坦朵雅,已经变得他根本认不出来了,既然他用了二十年时间忘记坦朵雅对他的伤害,那么战争女神这个被捧得太高的小女孩,终有一天会脱去女神的外衣,因为而改变。他所做的只是加快这个进度,让西台国最杰出的王子,变得和过去的他一样不幸。 “凯鲁王子的……人。”女孩的目光呆滞了一下,“那个人是谁?” “乌鲁西。”黑太子回答道,“这下知道他为什么来杀你了吧?凯鲁·姆鲁西利是西台有名的花花公子,他隐瞒了你多少事情?” 夕梨猛地摇了摇头,眼睛红了起来:“我不信!是乌鲁西亲口说得吗?” 黑太子微微勾起嘴角:“他已经对我承认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现在跟侍女们住在一起?乌鲁西现在就住在你原来的房间,被我夜夜宠幸,比起你这种小姑娘,他的滋味要美妙的多……” 后面的话夕梨已经听不清了,她连黑太子什么时候走得都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手里抓住碎成两块的黑玻璃,眼泪流了满脸。 乌鲁西和凯鲁王子怎么会……?明知道自己还有六个月就可以回到日本,跟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没有交集,夕梨还是感到心脏一阵阵抽搐。 冷静,一定要冷静,夕梨哽咽着想。凯鲁王子不会骗她,她要相信对方,一定要相信对方。那么说谎的人是——乌鲁西?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说谎,被黑太子夜夜那么对待,岂不是太可怜了。夕梨想到了对方身着神官服的圣洁模样。 难道……难道—— “难道乌鲁西是因为要救我,才遭受这种迫害吗?”夕梨回忆起乌鲁西从王宫里举着铁剑冲出来一幕,虽然对方是王妃的近侍,却从没有真正伤害到她。 想到自己在马拉提亚城宝库中晕倒时,对方同样在她身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一起带到米坦尼的吗? 她真傻,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夕梨颤动双肩,眼泪又下来了。居然是因为对方的牺牲,黑太子才没有碰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王子来救她的话,她一定要让他们将乌鲁西也救出来!夕梨坚定的想。 毕竟对方为她牺牲太多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请大家留意我的挂在文案上的微博,年底了事情比较多,周六一个电话被叫出去干活,下回回来感觉病得要死了,睡到晚上才醒。 我在想我是不是改成2天一更比较好,就不用每次到大半夜了,周一不更,周二会早点,于是先这样试行吧~ 感谢以下几位的霸王票~ 灵月沙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225 12:53:47 shuanghuabaixue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224 10:28:09 jjck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223 21:31:20 35搁下预言 乌鲁西后悔了,他没事发什么脾气?他摔得哪是黑玻璃,是他的后路呀! 想那黑太子的贴身之物,王宫里无人不识,他完全可以欢欢喜喜的收好了,等对方一走就拿出来忽悠士兵们为他放行。就算这一条行不通,也能在逃跑时当成令牌一路出示,再不济作为这次远征米坦尼的战利品,也能拿回去邀功。 从这个思路上可以看出,某宅□本没考虑过自己能不能逃掉的问题,即使手脚都锁上了粗链条,他也没想过会被困在这里长久。 躺了好一会儿,乌鲁西自感恢复了一些元气,他开始唤人来提水洗漱,不过才刚裹上床单,就听见一声吸气,那明显不同于男人的音调,让他立刻扭过头去看。 房间门口,和负责清理这间房的侍从一起进来的,是个高挑纤细的身影。式样普通的亚麻披巾,将头发裹了个严实,顺带着连脸也被挡住了大半,令人看不真切。 某宅男只扫了一眼对方高高鼓起的胸部,就判定对方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他将露在外面的一大截腿不紧不慢的蜷缩进床单里,这个动作使他下面涌出了更多的浓稠液体。 乌鲁西皱起了眉,一方面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一方面是因为来了不速之客,他沉下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对方身体晃了晃,似乎面对的不是冷遇,而是乌鲁西的大声斥责。 “对不起——”她颤抖地说。 乌鲁西冷哼了一声:“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有点晚了?娜娣雅夫人。” 即使没看到脸,他也从体态判断出对方是谁。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打晕他,也许他已经带着夕梨一起离开米坦尼了。 虽然黑太子嘴上不顾夕梨的生死,可乌鲁西不觉得对方会真这么做。就算赌不赢自己的判断力,赌夕梨那妞的主角光环也有很大赢面。 可是娜娣雅在中间横插一脚,让他的算计统统泡汤,加上出卖他的身体情况,让乌鲁西见到对方时,自然没有好脸色。 娜娣雅扑到了乌鲁西面前,激动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乌鲁西!我以为解释清楚就行了,没想到殿下会这么对你。” 在靠近床的时候猛刹住脚,保持不被误解的距离。因为大幅度动作,她的披巾掉了下来,露出一头浅棕色卷发:“我不希望你死,也不想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被褥上浓郁的滛靡气味,熏得她脸上泛出了红晕,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你认为我现在的情况,和死比起来到底哪个更好?”乌鲁西反问,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股厌恶,“这么污浊的身体,连你也觉得恶心吧?” 即使对方是个身材不错的美女,某宅男如今说话也没对她客气半分,跟刀子一样。被他这么一说,娜娣雅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有些挂不住了:“不……不会的,乌鲁西!”她勉强牵扯嘴唇,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乌鲁西冷冷地看着对方,这种嘴脸还真像个被冷落多时的妃子,实际上按照每天黑太子“交公粮”的勤快劲,说不好的确就是这样。 乌鲁西眼中产生了那么点怜悯,不知道是可怜自己,还是可怜对方的处境:“你是来救我的吗?”他放缓了语气。 “……”娜娣雅的表情一哽,“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殿下不让人靠近这儿,我等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溜进来。” “溜?”乌鲁西目光落在了侍从身上,娜娣雅夫人赶紧解释道:“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花了很多精力说服他,让他带我来这里。” 乌鲁西瞄了眼侍从手臂上多出的金环,恐怕不光是精力,还有金钱。 不过比起见他,带个口信要容易得多。可实际上这三个多月来,对方一直在袖手旁观,直至今日才出现,让乌鲁西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动机。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对不起吗?” 娜娣雅点了点头:“是的,自从那日之后,我就一直想见你,想跟你解释清楚。当时的情景实在太危机了,我是希望你冷静下来才打晕你的。” 是挺危机的,不过危机的是对方,要是他跑了,对方就有口说不清了。 “那么告诉黑太子我是宦官,也是为了我好吗?” “是的!”娜娣雅咬了咬嘴唇说,“你那时候已经被拖进了死牢,我如果不这么说你就死了。” “等我死了,你让黑太子扒了我的衣服,照样能解除误会,”乌鲁西冷笑,“这么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 乌鲁西不怪娜娣雅,抛开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只见过短短几次面,完全是泛泛之交。对方为了自保出卖他,似乎也没什么可指责的,毕竟一不留神搭上的就是自己的名声甚至是小命。 以黑太子的骄傲,如果发现j夫,连带着出轨的妃子一起砍死,绝不是问题。 “对不起,”娜娣雅手指死死掐住衣服两端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9部分阅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9部分阅读 事,殿下他以前从没跟……呃,非女性这样过。” “……¥”非女性?娜娣雅夫人,其实你心里也很怨念吧? 娜娣雅难以启齿的咬了咬嘴唇道:“殿下他——已经三个多月没到我的房间了。” 某宅男挑了下眉,终于露出真实目的了吗,这才是娜娣雅来找他的目的吧? 他讥讽道:“你觉得,我能改变黑太子的想法吗?” “……”娜娣雅的表情又是一噎,半响之后她才颤抖着嘴唇说道,“我能感觉到殿下对你不同。三个多月——他从没有在一个人的屋子里待过这么久,而且最近他都没进‘青鹿之门’去守坦朵雅留下的那堆破烂。” 也许黑太子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基佬,以前都走错道了。某宅男心中翻了个白眼腹诽道。娜娣雅夫人说人家姐姐出嫁前留下的物品是破烂,是不是不太厚道呀?不过二十年前的东西,放到现在的确也快成破烂了。 “乌鲁西!比起坦朵雅,输给你我倒是觉得不冤。”娜娣雅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坚定的光,她顾忌的让侍从先退下,才接着对乌鲁西说道:“你教我的‘宫斗’很实用,恐怕你比我更适合在王宫中生存。与其让殿下整天往其他女人房间里跑,不如你我联手——殿下长期到你这,恐怕以后难以留下子嗣,你也……”她顿了顿道,“而我为殿下生有一子一女,将来我儿若是能继位,绝不会亏待你。” 野心真是让人快速蜕变的东西,乌鲁西惊愕的看向对方,他感觉是他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让眼前的女人快速蜕变。 果然是和娜姬雅王妃流有相同的血脉,不过—— 乌鲁西冷笑:“娜姬雅夫人,你只是个侧室,黑太子也只是米坦尼的皇太子,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了吗?” 娜姬雅摇了摇头:“只要有你在——” 你哪来的这份自信呀!某宅男差点一头从床上栽下去。 “我这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某宅男忽悠对方道。 “嗯?” “比如偷偷放了我。” “……” 娜娣雅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想我该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慢着!”某宅男叫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私藏铁器的事告诉黑太子吗?” 娜姬雅身体猛地一滞,惊悚地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的?” “本来不知道,不过现在可以确定了。”某宅男眼中藏着冷意,“居然有人瞒着黑太子偷藏匕首,他很生气,一个个排查了当时轮值的近卫队,可是一无所获。既然不是近卫军,就只有后宫之人了——话说,你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娜娣雅果然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匕首是我拿的,我从死牢一路护送你出来时发现的,不过我不能还给你,要是你用它做了对殿下不理的事,我该怎么办?”她说着往门口退得更多了。 乌鲁西决定恐吓对方:“慢着!囚禁一个神官,他这么做是在亵神,神会降下灾难的!” “对不起,我不能背叛殿下。”娜娣雅裹紧了披巾,快步走出了房间。 “……%”某宅男想骂脏话了,这时候被收买的侍从探头探脑的重新走了进来。 对于这个被娜娣雅夫人策反的侍从,某宅男再次见到他时,感觉顺眼百倍。因为能被收买一次,肯定能第二次,只要给的利益超过了他的心里底线。 “等着看吧,不出三个月,战场形势就会一边倒,黑太子亵渎神官,是对神的挑衅,他和这个国家,必将承受神明的雷霆之怒。” 狠话就搁在这了,如果这仆人信了他这个不算预言的预言,下一步就是唆使对方去偷娜娣雅的匕首。 如今已是风季节了,西台的铁器就快铸造好了。乌鲁西看向了天花板,仿佛已经看到了外面蔚蓝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语句什么的大家凑合看吧,下次更新的时候会改,周五更新下章。 36双剑交锋 乌鲁西悠闲地吃着当季的时令水果,往站在一边神情不安的侍从身上瞥去一眼:“这么说米坦尼边境的第一防线赫夫姆,跟第二防线的哈兰都已经被攻陷了?” 难怪黑太子好几天都没出现,就算之前来找他解决生理问题,动作也都格外粗暴。 距离娜娣雅夫人来寻求他的合作,已经过去有大半个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待的时机,终于成熟了。 西台军队想必已经将铁器投入到战事之中,打得米坦尼军队措手不及。这是个无解之局,就算黑太子知道对方拥有铁器,也无法找到能与之抗衡的东西,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落后就要挨打,除非他的军队能拥有更先进的武器,比如钢铁、火药、甚至是火枪大炮。 这些利器某宅男都曾查阅过大量资料,以便在条件简陋的古代做出简易山寨货,可惜真穿越了,他才发现自己没穿对地方。 对于一个西方国家,某宅男实在没兴趣将其发展壮大。而回到古中国,说实在话,在一个遍地大杀器和异能bug的地方,他没信心他回到的还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东方古国,与其千辛万苦去寻找失望,不如留点美好的念想。 而且夏尔曼神官地位崇高,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这是他的幸运,同时也是他的不幸。 本就没什么野心的宅男,唯一想做的壮举,就是完成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心愿——将修达推上王座。不过现在又多了一条,就是将黑太子拉入泥潭,毁灭米坦尼这个国家! 若是俘虏了黑太子,一定要将他阉了,天天捅菊花,让对方百倍千倍的尝尝他这段时间所受得苦! 乌鲁西晃悠着手腕上的锁链,入耳叮叮咚咚的脆响都变得格外悦耳:“——西台军队就快要打进来了吧?”他问道,心情很不错。 侍从身体猛得一震,乌鲁西见状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次带兵出征的是谁?你们的皇太子还是已经年迈的国王?算了——不管是谁,我都已经预见到结果了。” 青铜器对上铁器就是个悲剧,根本无可争议,不过对方手里有他的铁剑,单体实力跟西台精英相差不大,还好对方到手的只有一把,不会改变战争局势。 “是皇太子殿下。”侍从战战兢兢地回道,“殿下他已经动身前往第三防线塞尔巴了。” 第三防线塞尔巴离这儿也就半天的路程,这个国家岌岌可危。 乌鲁西眯起眼睛,锐光一闪而逝,身边的这个侍从,以前从不敢跟他说外面的事,今天能开口是个好的开始,证明对方心里已经动摇了:“是吗?你有没有为自己以后做好打算?这个国家的时日已经不多。” “……” “怎么?不相信——”乌鲁西微微一笑,继续忽悠道:“从黑太子冒犯神明起,就应该明白的,神是不会让她的信徒受人欺辱,神——要动怒了。我说过不出三个月,战场形势就会一边倒,现在我要说,不出半年,这个国家必然灭亡。” “夏尔曼大人!”侍从哭丧着脸,就差给他跪下,“请不要再说下去了——米坦尼是不会亡的……” 乌鲁西怜悯的看着对方:“为什么不接受现实呢?”仿佛他真能用神力看穿未来会发生什么。 实际上某宅男还真知道未来不少事,至少埃及和古巴比伦仍然是四大文明古国,而西台和米坦尼听都没听过,不出名就意味着衰败,甚至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某宅男的语调温柔至极,有股安抚人心的味道,出口的却偏偏是挑拨煽动的话语:“看你的长相也不像米坦尼人呀,你打算好要和这个国家一起灭亡吗?” 他环顾一圈这间房间,啧啧叹息:“知道军队打进王宫后会发生什么吗?这里以后会化为一片焦土。呦,你怎么在发抖?难道你经常接触到的那些近卫队,也跟你聊到过什么吗?” 乌鲁西表情变得严峻,目光中有一丝与黑太子神似的深沉:“知道吗,那些我都曾经经历过,灭国会发生的事,比他们说得更加残酷。” “他们说会被杀——”侍从哆嗦地语调都变了,“姿色好的还会被……”他看向了乌鲁西。 喂!你往哪看呀!乌鲁西脸色难看起来,就在这时候,那侍从扑得一下跪倒在地:“夏尔曼大人,救救我,我不想被【哗—】呀!” 请放心,你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某宅男盯着对方寒碜的长相,内心咆哮。 那侍从抓住了乌鲁西的衣服下摆,紧捏在手:“我爹是米坦尼人,我娘是埃及人,我们家还有巴比伦和努比亚人血统,xx(有人想客串吗?)说我这种是抢手货!” “xx是谁?” “守在这门外的近卫队小队长。”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待在这儿一点都用不担心了,”某宅男皮笑肉不笑的说,“他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啊。”他看向侍从。 侍从:“……” 实际上当一个国家被灭时,第一轮哄抢作恶的发起者不是敌国,反而是自己王宫里的人。这些都是题外话,就不加叙述了。 乌鲁西看着对方平庸的长相,目光更加怜悯。不是说混血儿都很出色吗?这家伙怎么长得如此的……朴实? “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明白现在的处境,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他循循善诱道,“我是西台神官,你跟着我不会有事,看在这段时间你侍奉的我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保你,不过若想有个好前程,你做的还远远不够。” 某宅男又在开空头支票了,偏偏神棍加预言的组合,在这个时代很吃得开,害得他原本威逼利诱的多套方案都没用得上。 这侍从硬生生把自己的光明“钱”途,折腾成了白菜价,事后还拼命讨好:“夏尔曼大人,我都听你的,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当然是先封口,不然他以后出去怎么混呀? “黑太子已经要承受神之怒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如果你不能保守秘密,就是我也不能在诸神面前保住你。”乌鲁西慎重其事的说:“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在冥河饱受煎熬,永远永远……如果你做不到管好你的舌头,就割了它,不然就得死。” 乌鲁西刚说完,那侍从开始四处找刀,因为他怕自己会说梦话或者酒后失言什么的。 某宅男满脸黑线的阻止对方,他突然发现古代人中也有朴实的。只是为什么他遇见的人都一个比一个狡诈? “等等!在此之前先为我办一件事,我还需要你的舌头。”乌鲁西道,看到对方的决心,他反而不想下手了。 “去娜娣雅夫人的房间将她藏起来的铁匕首偷出来。如果偷不出来,就去告诉她,我同意和她合作,但她必须先交出诚意来——将我的东西归还,否则一切免谈。” 在某宅男施行他逃跑的最后一步时,边境城市塞尔巴,同时也是米坦尼的最后一层防线,黑太子带领他的军队和凯鲁王子相遇了。 除去凯鲁王子分配给手下精英亲信们的铁器外,剩下有限的铁,被巧妙用来强化战车的车轮和车轴,可以让战车上多站一个人,这样不管是防御、攻击还是驾驶,分工都更加明确了。 西台军队的战车上居然能承受三个人的重量,都不降低性能,这直接导致了米坦尼原本引以为豪的最强战车队,在与西台大军交战时变成了渣。 不过凯鲁王子的战车上只有两人,见到黑太子,他命人驾着战车,比所有战车都更快冲到了敌人面前:“黑太子是我的猎物,谁都不准出手!” “凯鲁·姆鲁西利!”黑太子冷傲道,“看来你相当怨念我夺走了你的两个……”。 不等他说完,凯鲁王子就纵身跳下,手里新打造的铁剑,自上而下猛地朝他劈下来。 “这一剑是为了夕梨!”凯鲁喝道。 叮——得一声,两剑重重的撞在一起,发出很大的撞击。 之后……和凯鲁预期中不一样,黑太子的剑非但没有应声而断,反而抵挡了他的攻击,将赫帝族为他特意精心制造的宝剑崩出一个裂口。 “怎么可能!”他们俩同时诧异道。 黑太子目光闪了闪,神官手里的铁剑居然比西台王子的质量还好? 难道……? “乌鲁西!”又是异口同声。 凯鲁和黑太子的表情同时变幻不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人想要客串小队长?【其实我是实在懒得想名字了…… 今天就不备份了,继续照顾手机党,用台式的上下章来回多刷几次就看到了,如果普遍反映抽我就继续备份。 ps今天是12月31号,2011年的最后一天,求作者收藏!点进去看到【收藏此作者】的键,按一下就包养我了~元旦三天假期我会努力的! 37、最后战役 据黑太子了解,凯鲁·姆鲁西利英勇善战,同他一样有着吞并天下的雄心。这么一个胸怀大志的男人,是不会色令智昏到将最好的武器留给别人,却不用在战场上决战胜负。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武力决定一切,哪怕乌鲁西是对方最宠爱的人,也不应该这么做,为了美色而埋没武器的真正价值,如果真这样,凯鲁就不配做他的对手! 异口同声说出神官的名字后,黑太子注意到凯鲁表情的明显戒备。这不是对情人该有的表情,至少在说到夕梨时,对方的焦急、担忧和被抢夺所爱的忿恨在他面前表露无遗,若说对方独独在神官这件事上伪装,黑太子不信。 他寻思自己难道一开始就猜错了,乌鲁西根本跟凯鲁没有关系?可是那具明显被开发过令人着迷的肉体又该怎么解释呢? 想到这儿,黑太子的心脏猛跳了跳,他怎么能忘了西台王族不止凯鲁一个,比如——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 凯鲁只是先锋元帅,对方才是这次御驾亲征的重头戏,或许他从头到尾都猜错了对象?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身为神官的乌鲁西,能得到连凯鲁都没有的珍贵赏赐。若说西台王会做出这种事来,他绝对相信。 想到那个美貌的金发神官,也许曾经和娜姬雅王妃一起伺候过年迈的西台王,黑太子的目光加深了。 凯鲁王子带着愠怒的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为了杀我,乌鲁西将铁器交给你?娜姬雅王妃这次做过头了,以为一把铁剑就能改变战争的格局吗?” 黑太子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杀了你,西台未来几十年都不会再有崛起的机会!” 他抵住对方的铁剑,在越发加重的力道之下,对方剑身上萧萧而下的铁屑和龟裂,令他的目光烁烁闪动:“西台王都舍不得赐你一把好剑吗?” “……”凯鲁王子目光一凝,“就算乌鲁西给了你铁剑又怎么样?我还得感谢你,让我摸清了他的底。” 似乎有哪个地方不对劲?黑太子脑海中迅速做出了分析。不过不等他细想,就有士兵指着身后大声疾呼:“黑太子请看那边!瓦休甘尼的方向在冒烟!” 黑太子格开了凯鲁的剑,猛地往后看,只见王城冲天的火光,在这里都可以清晰感觉到。 糟糕,看着凯鲁丝毫不意外的眼神,黑太子明白这是对方的布局。一边逼着他不得不对战,抽空了王城的兵力;一边从内部攻陷他的领地。 “全军撤退,回瓦休甘尼保护国王!”黑太子下令道,不甘的最后看了眼凯鲁,他跳上了战车,命人火速掉头离去。 “殿下,我们追不追?”身为西台战车队队长的卡修,立刻驾车来到了凯鲁王子身边。 凯鲁表情凝重了一下,将手中的宝剑递给旁边的亲兵:“你回去将它交给伊尔·邦尼。”之后他拔出亲兵的铁剑,插入自己的剑鞘中: “卡修,传令下去让战车队趁胜追击!看那边的浓烟,塞那沙已经开始行动了!” 还有四个月,金星就要再度升起了—— 他要一举攻破瓦休甘尼,取了黑太子和国王的首级,结束这场战争! %%%%%%% 在凯鲁带兵一路追赶黑太子的军队时,身为文职人员的伊尔·邦尼,正在前线营地中用泥板记录着战况。 凯鲁的亲兵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将铁剑送到书记官手里:“伊尔·邦尼大人请看!这是王子让我交给您的。” “这是凯鲁王子的宝剑!怎么回事?”年轻的书记官放下刻刀,猛地站起来。 那亲兵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通事件发展:“是跟黑太子交手时,被对方的剑……”等他详说完,年轻的书记官抚摸过剑身上的崩口,冷静的表情中涌动着不一样的情绪,令空气都有种被压抑到了极致的窒息感。 这窒息的空气足足有过去了数十息时间,在亲兵忍不住大口呼吸时,伊尔·邦尼放下了手中的剑,淡淡的说:“知道了。你去库房重新领一把剑,然后将赫帝族的随军工匠领来见我。” 仍然一切运筹帷幄的淡定,只有贴身侍从才看出他的情绪不对劲:“大人,是什么宝剑居然能让赫帝族为凯鲁王子尽心打造的铁剑变成这样!” 一旁共同做记录的随军幕僚也问道:“您叫赫帝族工匠来,是不是怀疑我们营里出了内j,调换了王子的剑?” “不——”书记官摇了摇头,“你们都别乱猜,我让他们来只是鉴定铁剑的损坏程度……” 他低头又抚摸过剑身残缺的崩口,能造成这种程度损坏,不是一般武器能办到的:“是乌鲁西。” 那位金发神官失踪了四个多月,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在战乱中遭遇不幸,只有他确信对方去了米坦尼。 “为什么剑会在黑太子手里,那么他现在究竟……”一不留神,年轻书记官的手指被划出了道血痕。 身边的侍从立刻紧张道:“大人,您受伤了!” “不碍事。”年轻的书记官冷漠地说。 侍从赶紧出伤药给他包扎,年轻的书记官没有拒绝,却似乎没把伤口当一回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他望向营帐外瓦休甘尼冒出的浓烟,想起了四个多月前,马拉提亚城夜色中格外妖娆的火光。不知道现在铁剑的主人,是否还安好。 还记得那时候他笃定,凭那人的狡猾性子,是不会遇到危险的。可是现在,对方连看都不舍得让他看一眼的武器,却出现在黑太子手里。 生平第一次,伊尔·邦尼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有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在心头滋生:“乌鲁西,是我高看了你,还是高估了我自己?”他低语。 与此同时,身在瓦休甘尼的夕梨和塞那沙王子也没闲着,他们将被俘的西台兵组织起来,和外面的军队里应外合,一起攻占这个国家。 事实上从塞那沙王子秘密潜入这儿,到今天已经有半个月时间了,他当时只是奉了王兄的命令带夕梨走,夕梨一见到他,就哭的梨花带雨,求他一定将乌鲁西救出来。 “王妃身边的那个近侍?他怎么会在这!”塞那沙脑海里,随之浮现出对方蛇蝎美人的形象。 夕梨双肩颤抖的抽泣道:“乌鲁西为了我……为了救我被……被抓住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将他救出来——” 她隐瞒了对方代替她日日被黑太子蹂躏的事。因为关系到名声,她觉得要是说出来,对方以后一定很难做人。 从凯鲁王子攻陷马拉提亚城计划上举一反三,经过半个月的策划完善,如今瓦休甘尼沦陷,到处都是火光和乘乱哄抢的嘈杂,城中一片混乱。暂别了忙着指挥军队的塞那沙王子,夕梨提剑直奔自己没住上几天的房间。 如今皇宫也乱成一团,门口的守卫早就不知所踪,夕梨没遇到任何阻碍就推门冲了进去。 “乌鲁西!我来救你了……呃!”她喜极而泣的声音卡壳了。断成两半的手镣脚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早就变得冰冷无比,房间里哪有半个人影? 夕梨蹲□,看着这些桎梏上整齐的切面断层,捂住了嘴巴;“好锋利的武器!” 而这时候,黑太子已经率领大军杀回了城,一路上切菜砍瓜一样,杀死了无数不长眼睛的西台军和乱民,王宫里冒出的火光,让他狠狠抽打战马,眼中闪过寒光:“父王还在王宫,看到作乱的统统杀死!” “遵命!” 在下命令这会儿功夫,黑太子手中的铁剑又夺去数条人命。好在赶到王宫,国王身边有近卫队严守,没有丝毫损伤。 见到国王没事,黑太子松了口气,走上前道:“父王,我们要离开瓦休甘尼了,请您准备。” 被暴乱吓到瘫在地上的国王拼命摇头:“不……我不要,离开王宫会被西台军杀死的,我们可以拜托埃及出兵帮助我们!” 黑太子双手抱臂,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父王,现在请求援军太慢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年轻时你希望打败西台,将埃及追得无处可逃,那种野心跟霸气已经无法从你身上看到了——来人,将国王陛下带上马车!” “不!放开我,不得无礼!” 黑太子看都没看到他一眼,尽管对方是他的父亲。他的二十几个侧室全被他放了自由,让她们拿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快走,他一个都不打算带上,就连娜娣雅夫人哭着跪在地上求他,他也没有为此丝毫动摇。 之后黑太子走到囚禁乌鲁西四个多月的房间,敞开的大门让他的步伐顿了顿。 走入房间,看着地上散落的碎桎梏,他冷笑两声,对方果然逃了。 “来人,搜遍王宫,将金发男人全部抓来给我过目!”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明白,乌鲁西绝对不是一般人,连凯鲁·姆鲁西利都摸不到他手里铁剑的底,意味着对方掌握着比西台更杰出的铸铁术,他绝对不能放走对方! 然而找遍了王宫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士兵们最后甚至把浅棕色头发的人都抓来充数。黑太子皱起了眉,不能再等下去,西台大军已经杀进了王城。 但让对方就这么从他手里溜走,他又不甘心。 “皇太子殿下,不能再等了!” “殿下,殿下快点走吧。” 黑太子挥了挥手,取舍道:“传令下去,出发!” 浩浩荡荡的大军,带着从王宫里搬运出来的东西离开。不同的是以往都是他们从别人的王宫里搬东西,现在却是从自己的老窝里搬东西逃亡。 黑太子刚站在战车上出了王宫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马帝瓦塞!就这么离开了吗?” 他抬头,发现城墙上高高站着的人,正是他寻觅不见的乌鲁西。 对方穿着一身洁白的西台神官服,长长的金发随风舞动,身后竟站着一排身着本国近卫队服饰的军人。这些人全都是负责守乌鲁西那扇门的,为首的小队长还是黑太子当初亲自挑选,现在居然倒戈相向。 “你们这些叛徒!” 高高而立的美貌神官闻言摇了摇头:“他们没有背叛,只是遵照神谕抛弃了你,马帝瓦塞,这是我送你的饯别礼物,收好了!” 他说着举起手里的火把,朝黑太子的战车丢了过去,圣洁无比的说道:“在烈火中净化吧,就跟这座王宫一样。” 没错,就是这货放火烧得王宫。 “……%¥”受惊的战马,拉着黑太子的战车箭一样的冲了出去,“乌鲁西!我要杀了你——!” “先逃出西台军的追杀再说这话吧!” 只听见黑太子愤恨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乌鲁西!我改主意了,你等着,我要把你干得下不了床——!” “……%” 38、步步紧逼(1) 站在要塞城市——卡尔基米什的城墙外。乌鲁西任由风季节呼啸的狂风,将他长及小腿的金发肆意舞动。如今他已经回到了西台军营里,身边带着一支从敌国诱拐来的近卫队。 以黑太子为首的米坦尼王室,连同最后的精锐军队,如今就龟缩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要不是还存在一丁点理智,某宅男差点就克制不住自己,制造出投石机来攻占城池。 一天前,随着黑太子的一声怒吼,凯鲁王子率领大军正好杀到。乌鲁西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要吼那么大声,他的名声呀! 好在以凯鲁为首的部队,只是觉得身为米坦尼皇太子的对方,骂起人来同样粗俗不堪。对方骂的越狠,证明受到的伤害越大。于是在放火烧了王宫后,乌鲁西莫名就立了大功,在这场战役后被重重记了一笔。 不过黑太子并没有被当场歼灭,而是在稳住失控的战车后,挥鞭将正巧路过的夕梨卷了过去,用铁剑抵住脖子当人质,逼凯鲁放行。 哪怕是战败灭国,黑太子也是最嚣张的逃亡者,有战争女神在手,他带着部队浩浩荡荡的出城,西台军队自发为他敞开了城门,退于两边,让出了中间大道。 乌鲁西满脑子都是复仇的欲望,见此情景,他朝这支西台军的首领逼问道:“凯鲁王子,为了一个女人,你真打算放他走?” 凯鲁抬头仰望身着一袭白衣的神官。对方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灿烂无比,阳光在他周身撒下一层夺目的光晕,圣洁到令人无法直视。不过凯鲁知道这是他最大敌人的得力助手,不能被表面迷惑住:“战争女神不能有事,乌鲁西·夏尔曼神官,你说是吧?”特意加重了“神官”两字的读音,他投在乌鲁西身上的目光带着告诫。 “……”乌鲁西一时间失语,身为神官的他无法反对,如果他反对,那代表太阳女神跟战争女神互掐了?这真是乱七八糟!而且凯鲁是高阶神官,非常时期有处决他的权利。 乌鲁西只能不甘的说几句场面话:“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就算你绑架战争女神也没有用,只会加重你亵神的罪名!” 黑太子搂着怀里的女孩冷笑道:“乌鲁西,我会回来的,记住我之前说的话。” 尼玛!你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干劳资,就真能干得成吗? 某宅男不顾形象的伸出中指,比划了一个这个时代没有人能看得懂的神秘手势。 做完这个动作,他转过头去,在被他收服的前米坦尼近卫队身上一一扫过。见他们脸上并无异色,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现在他是这群人的依靠,一荣俱荣,相信没有人会做傻事,揭露他这几个月来的经历。 只要他们不说,他曾经被怎么对待过,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就不信穿好了这层神官皮,还有人敢扒开来! 就算身上青青紫紫的纵欲痕迹还没有完全消褪,某宅男高高站在众人的头顶上时,接受瞩目,也没有感到丝毫不自在。 说起来,能收服这支米坦尼士兵,还有一份贴身侍从的功劳。本来乌鲁西拿回自己的匕首,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出宫,却没想到王宫外突然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让王宫顿时陷入了内乱。 在轻易砍断几把武器后,经过侍从机灵的说服,原本就有几分交情的小队长,当场投诚了。 这其中也有部分是预言的功劳,当初黑太子亵渎神明即将被灭国的预言,被侍从泄露给了门口的一干近卫军们。哪怕当时有人不以为然,现在见到神官时,也流露出了畏惧和敬意。 铁器的强大,不是这群底层近卫军能接触到的信息,风云变幻的局势,也让整场战争蒙上了一层神话色彩。 这时候乌鲁西适时朝他们投去橄榄枝,自然一切水到渠成。如果不收编他们,这群人恐怕现在已经抢了王宫里的东西逃出城,成为流民还是好一点的结果,被杀死或者被当成俘虏贩卖掉,才是最大可能。 娜姬雅王妃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金子,乌鲁西能给他们很多金钱。不过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身份上的保障。 而乌鲁西收编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领这群人火烧王宫。既能报仇,又能制造混乱,最主要是被当成了投名状——就算有人投靠他只是暂时权衡,做完这件事后也只能跟着他了。因为黑太子是绝对、绝对不会原谅犯上作乱的人。 “夏尔曼大人——”乌鲁西正回忆着,长相朴实的侍从走到他身后,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外面风大,请大人保重身体。” 乌鲁西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再待一会儿,外面的空气很好。”他已经很久没有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被囚禁的四个多月来,他最想念的就是风吹在身上的感觉,还有阳光晒在皮肤上的刺痛,人果然只有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不过有人看不惯他的悠闲,才刚感慨了没几下,就有人走了过来。从米坦尼带回来的侍从,见到对方赶紧行礼问好。这个长相朴实的家伙机灵的很,才来了一天就知道哪些人是这个军营的掌权阶级。 “伊尔·邦尼大人——”瞧瞧,连名字都记清楚了,乌鲁西觉得自己有必要事后开个小灶,给对方补习一下西台的权势分布,身为他的近侍,不需要对对方太过恭敬,就算嘴上尊敬,语气也不需要这么献媚。 年轻的书记官,双手交叠在袖子里,微微颌首:“我跟乌鲁西有事要说,你先退下吧,你的帐篷我已经派人搭好了,去看看还缺什么,从库房直接领,报我的名。” “谢谢大人!”侍从行了个礼,得到乌鲁西的默许后,一溜烟奔去了。 他一走,乌鲁西就戒备的眯起眼睛,不客气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小白脸?” “……”伊尔·邦尼顿了顿,从容淡定道,“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再说吧。” 在进了乌鲁西的帐篷后,他不急不缓地叙述起来:“你原来的侍从,正在从塞尔巴营地收拾东西赶往这里,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乌鲁西诧异,好不容易才从记忆中翻出这么一个人:“不用了,现在这个不错,我已经习惯他伺候了。” 年轻书记官的眼神闪了一下:“是吗?”他低头敛去目光:“你从米坦尼带回来的那支近卫队,我已经安排好了,就扎营在你帐篷周围。暂时还不能让他们和西台士兵一起执行军令,就让他们做你的私人亲兵,只受你指挥,你看怎么样?” 乌鲁西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本来就是我收的手下,我没打算让他们受其他人指挥。” 之后就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书记官久久没有说话,让乌鲁西盯了他走神的表情一阵子,忍不住问道:“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其他公事。”伊尔·邦尼说道。他的目光落在了乌鲁西的领口上,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在乌鲁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时,年轻的书记官开口道:“尤伊和夏拉告诉我,前几个月黑太子抓住你,之后就一直将你囚禁在夕梨原来的房间里。” 夕梨虽然重新落到了黑太子手里,那对赫帝族的双胞胎姐妹却平安归来,向他们说了不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令他补齐了事情的大致。 “你到底想说什么?”乌鲁西沉下脸,眼中出现了愠色,“如果你想知道我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黑太子把我关起来,逼问我铁器的事,不过很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被他抢去的铁剑,只是我偶尔从外国商队买到的。还有龙之眼,我也没拿回来,这下你高兴了吧?” “你多心了,我没有感到高兴。”年轻书记官平淡的说。依然将情绪收敛起来,只是还是让乌鲁西从中听出了些许别样的味道,“为什么舍弃原来的侍从不用,改用现在这个?他毕竟是敌国的人,如果对你不利……” “不会的!”乌鲁西打断了他的话,“我对现在这个很满意。” “现在这个是黑太子派来伺候你的。”年轻的书记官道,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却足以令人跳脚,“专门配有侍从,他对一个俘虏的待遇未免太好了,他是怎么逼问你的?” 某宅男心中翻了个白眼,即使不乐意也要将谎言圆过去:“他要是不找个侍从照顾我,我就被折磨死了,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你受伤了?”伊尔·邦尼抿住嘴唇,“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势。” 又脱!某宅男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他对于这个“脱”字异常的敏感! “脱吧,乌鲁西。” “我为什么要脱!”某宅男炸毛了。 年轻书记官面无表情道:“果然——说谎了吗?” “……” “你到底伤哪了,为什么不敢给我看?还是——那天黑太子出城时说的话是真的?他是不是对你……” “你可以走了!”乌鲁西起身送客道,神情有一丝狼狈。 “他真的……”伊尔·邦尼的手指甲陷入了肉中,之后从袖子里快速的拿了出来,“抱歉——乌鲁西。”年轻书记官的目光一凝。 随着一阵布料的撕扯声,某宅男的大半个肩膀露了出来,上面布满了齿印和吻痕。 39步步紧逼(2) 乌鲁西一阵错愕,他根本没料到整天将双手藏在袖子里的弱质文官,也有动手的时候,出手还这么迅速。 青青紫紫的痕迹一出现,年轻书记官冷淡的表情就出现了一丝涟漪,面对这副饱受蹂躏的身体,他皱起了眉,浅棕色的眸子里闪过莫名的波动:“乌鲁西——” “伊尔·邦尼!”某宅男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不知道我这件神官服很贵的吗?” “……”年轻书记官明显的一怔,顿了顿道:“——我会赔偿你的。” “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伊尔·邦尼的表情带着茫然和迷惑,显然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乌鲁西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衣服的破损程度,其实文弱谋士的力气能有多大?只不过是拉松了扣绳,不过他不认为这是件说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小事,对方的行为令他非常不爽:“伊尔·邦尼,为了证实你的猜测,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误会了。” “误会?衣服都被你扒了,还有什么误会的?你不就是想看吗!” 被说中心思的年轻书记官一阵缄默,不过他并没有收敛目光,仍然直视对方身上的痕迹,半响后才用没什么波澜的语气问道:“那么,我的猜测是对的?” “……” 某宅男气极反笑,他以为对方至少会为自己辩解几句,却没想到直接死咬住真相不放:“这重要吗?证实后能打胜仗还是对你以后的计谋有影响?书记官大人,你这么想看为什么不直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0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0部分阅读 接告诉我?何必做这种事?” 他说着怄气似的将衣服拉得更开,露出了更多肌肤。即使经历了几个月的亵玩,被【哗—】了又【哗—】,某宅男脱起衣服来也没有丝毫扭捏。 又不是在大街上被摸了屁股的小妞,况且发生这种事不是他的错,难道要让他永远活在阴影下面?该受到惩罚的是对方!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乌鲁西上半身的衣服剥下了大半,不过当他发现伊尔·邦尼非但没有尴尬退场,反而有上前动手摸一把的迹象后,立刻又捂了回去:“喂,你别太过分!” “过分?你是指什么?” “……%” 年轻书记官目光毫无偏移的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对方身体,清冽的眼神中有一道锐气:“乌鲁西,看你上半身的伤势,并没到不找个侍从照顾,就要被折磨死的地步。那么——你到底伤哪了?”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了被布料重重挡住的下半身上:“不脱了吗?” 乌鲁西:“……” 某宅男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平复即将暴走的情绪:“伊尔·邦尼!你不觉得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吗?我就这么随便一脱,你还真就随便看吗?”就算他破罐子破摔,对方也别配合得这么积极啊,喂! “是你自己要脱的。”年轻书记官并没受到讥讽语气的影响,“你还脱不脱?” “……%¥” 乌鲁西气得将自己重新包严实了,怒目相向:“不脱了!” 这声大吼似乎将积攒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某宅男吼完后一阵神清气爽。不过伊尔·邦尼不配合的表情冲淡这份感觉。年轻书记官收回目光淡淡说道:“既然这样,我走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药来。” “不需要。”乌鲁西回绝道。对方是专程来确定他有没有被黑太子怎么样,何必再假惺惺送药? “伊尔·邦尼,你觉得把人伤口硬生生撕开,再给他上药,就能被原谅吗?” 年轻书记官眼眸一黯,却在瞬间后恢复了平静,快到让乌鲁西以为自己眼花了:“药我会送来的,用不用是你的事。”伊尔·邦尼没等乌鲁西深究下去,就转身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等等!”某宅男叫住对方戒备的问,“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你想让其他人都知道?” 伊尔·邦尼朝营帐外走去的脚步顿了顿:“是我疏忽了,一会我亲自来送。” “我不是这个意思!”某宅男抓狂道,“这算什么?不用你假好心!” 年轻书记官扭头看了一眼乌鲁西:“你不用多心,我只是想要补偿你,如果当初我能将你留在马拉提亚城就好了。” 如果当初他能不那么自信,一切都还在原位,什么都不会发生…… “你是不是搞错了?”乌鲁西冷笑,“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这算是自责还是真以为你能掌控全局?我的事,跟你何干?” 伊尔·邦尼捂住胸口,有种被人一剑穿心的感觉,他的动作一滞,随后恢复了正常,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之后的近四个月时间,西台军队依旧驻守在卡尔基米什城外,只有杀死米坦尼王和太子才能真正结束这场战争,偏偏对方死守城池,怎么都不出来。 四个月足够援军赶来,现在不来,基本上就不会出现了。凯鲁的先锋军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不让任何人进出传递消息。而最有可能出兵的埃及,因为法老尝试变法,引发一系列反弹,暂时无暇顾及其他国家。 乌鲁西每日不是去给士兵们赐福,就是在临时神殿里搂着神杖发呆,更多时候是盯着卡尔基米什的城墙,目光闪动。 自那日伊尔·邦尼给他送过药后,居然没有任何的后续,让已经做好承受疾风骤雨准备的乌鲁西深感疑惑。越是风平浪静,他越是心神戒备,对方跟他是敌非友。 不过在某点上他们的目标一致——杀死黑太子。 “卡尔基米什目前的军粮大概只能撑上半个月,不过凯鲁王子要在五天内结束这场战争,你怎么看,乌鲁西?”年轻的书记官双手交叠进袖子,站在乌鲁西身边问道。 也许就是因此,一门心思放在报仇上,暂时没空和书记官窝里斗的某宅男,才会和对方达成同盟。 “你心中恐怕早就有打算了?”一门心思放在报仇上,暂时没空和书记官窝里斗的某宅男,唇畔泛着一丝冷笑,“我心中有一计……” 就在这时候,有士兵来禀报,黑太子侧室娜娣雅夫人前来求见,乌鲁西的笑容一滞。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没写完,卡的好,怕大家久等,就先发个短章解解馋。 ps春节前更新都不会稳定,请大家见谅,过了这段时间更新就会稳定了。 40步步紧逼(3) 在弄清楚士兵这番话是对伊尔·邦尼说的,乌鲁西第一反应是赶紧闪人。虽是为了拿回自己的匕首,当初却将娜娣雅骗得不轻,对方兴冲冲来同他合作,一见面就打晕了,现在听到对方的名字,不免感到心虚。 等娜娣雅夫人离开后,乌鲁西才重新出现,向书记官问明对方的来意。 伊尔·邦尼双手交叠在袖子中,云淡风轻的解释道:“她想回黑太子身边,这件事只有陛下能裁定,我已经派人去禀报,她是王妃的亲妹,陛下会见她。”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在几天前来到前线,正在同凯鲁王子商议攻城事宜,这女人一定在附近徘徊了很久,得到消息才前来求见的。 年轻书记官望着不远处的城池,语句中含有深意:“娜娣雅夫人一个人前来未免失了体面,侧室的话,可以带好几个侍女吧?” 正是看中这一点,他才将娜娣雅的来意禀告给陛下,不然直接轰走就好,根本不用理会,一个敌国太子的侧室想进出被大军包围的城池,就算陛下事后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凯鲁王子同他共事多年,必定就能想到其中的玄机,找出攻陷卡尔基米什的突破口。 乌鲁西嘴角勾起冷笑,猜透了对方在算计什么:“你在计划让刺客假扮侍女混进城?伊尔·邦尼,你觉得娜娣雅夫人会上当吗?”他没问为什么派的是侍女而不是侍卫,那只会让对方的守卫更加警觉。 年轻书记官不紧不慢的答道:“如果她还有理智,这趟就不该来。” 乌鲁西但笑不语,很想看对方失算的狼狈。经他调教过的娜娣雅夫人,可不像情报里那么简单。女人是会变的,这女人流着和王妃一样的血,过去缺少只是一个令她改变的契机,而他是唤醒对方野心的人。这女人肯定还有什么后招。 就跟乌鲁西料想中一样,娜娣雅夫人一听国王在凯鲁王子的求情下特别开恩,特意赐了几个侍女让她体面进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脸色一变,坚持要一个人去。 这让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大为扫兴,讪讪然说了几句体面话就离场了,倒是凯鲁王子热情挽留她在军营里休息一晚,等明早梳洗打扮好了再进城。 这个消息传到乌鲁西耳朵里时,某宅男特意留意了书记官的脸色,可惜那张面瘫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主动开口道:“伊尔·邦尼,安插不了刺客,明天真让她一个人进城吗?” “你可以叫我伊尔,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生分。”伊尔·邦尼答非所问道,在乌鲁西不满的斜睨他一眼后,顿了顿说:“让她进城又何妨?只不过多一个分粮食的人。” 乌鲁西知道事情可没像对方说的那么轻松:“即便多一个人,卡尔基米什城的粮草也够坚持半个月——铃木夕梨可等不了那么久。” 被刺中要害的书记官目光一敛,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你之前说,你有一计?” 某宅男得瑟了,要不是娜娣雅夫人求见,他已经将计谋说出来,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告诉伊尔·邦尼只会让对方的势力多一笔功勋,就算他急着找黑太子报仇,也该为自己和王妃打算,不能让对方占便宜。 “有是有,”学对方高深莫测的将双手交叠进袖子,乌鲁西轻轻抿住嘴唇:“不过不是跟你说,我会亲口向陛下禀明。” 没等他观察对方的情绪波动,判断有没有被他哽住,就听见一声女人的怒吼从背后传来:“乌鲁西,你这个骗子!” 乌鲁西身体猛地一震,不用转身他都能听出对方是谁——娜娣雅夫人。 在伊尔·邦尼面前丢面子,某宅男脸色不好看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来军营里不会安分。他很想无视这女人,却不得不重视。 不情愿的转过身,某宅男皮笑肉不笑的说:“娜娣雅夫人,好久不见,你看上去素雅了不少,不过还和在米坦尼王宫一样贵气逼人。” “你——!”娜娣雅气势一滞,怒火却窜得更高。她听出了对方的讽刺,乌鲁西的话提醒了她这里不是米坦尼王宫的同时,却也提醒了她放火烧王宫的人到底是谁。 “乌鲁西,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全都揭出来吗?”娜娣雅眼中射出的恨意令人发寒。 某宅男心中咆哮,一字一顿的对身边人说道:“伊尔·邦尼,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年轻的书记官并没有离开,甚至脚步都没有挪一下:“娜娣雅夫人路途劳累,想必是累了,休息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你看还需要什么吗?——换洗的衣服也备好了。” 话音之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娜娣雅夫人布满飞尘的披巾上。乌鲁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女人被披巾挡住的腰部位置,有一个圆形突起,很像是剑柄的形状。 娜娣雅对他们停留在腰间的视线似有所闻,当即收拢了披巾,腰间的凸起随之不见了。 看来是他们大惊小怪,那只是块卷起的羊皮地图之类的东西。不过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勾起了对这件事物新的疑惑。 娜娣雅夫人忿忿道:“我正好也想要和乌鲁西好好聊聊,乌鲁西·夏尔曼,这四个月来我一直在想你!” 某宅男耸耸肩:“我以为你会想黑太子。” “……%¥” 随着他们的对话,伊尔·邦尼脸上露出了几不可闻的不悦。 “天色已晚,娜娣雅夫人和夏尔曼神官,还是早点各自回去休息吧。”书记官语调中透露出淡淡的疏离。摆明了睁眼说瞎话,现在只不过是午后。 这个与往日不同的称呼方式,令乌鲁西侧面,他突然觉得,对方似乎很不希望他跟娜娣雅夫人单独见面。 其实用脑袋一想也知道,对方怕他们勾搭在一起,做出对其不利的事。因为不管是娜娣雅夫人还是他,都是凯鲁一伙人的敌人。谁能保证他们的愤怒不是做给对方看的?谁又能保证,即使他们彼此有芥蒂,为了共同的利益,也会联合在一起? 某宅男觉得自己的想法越分析越对,因为他接下来就打算跟娜娣雅化敌为友。 脸上露出神官式的惯用温柔笑容,乌鲁西说道:“既然娜娣雅有话要跟我说,我也有这个想法,就让我送夫人回营帐,我们俩可以边走边说。”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旁边的某位大人,你不觉得你夹在我们中间很碍眼吗? 可惜旁边的书记官根本听不到他的腹诽,依旧步步紧逼:“乌鲁西,娜娣雅夫人好不容易来到这,明天就可以和黑太子团聚,要是因为你保护不周,出了什么事,可就……” 乌鲁西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语调却极其轻柔:“我对自己的剑术有信心,只要没人从背后打晕我——”他说着朝娜娣雅夫人看了眼,对方听到“打晕”这个词,同样怒瞪向他。 乌鲁西勾起嘴角继续说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我也是!”娜娣雅夫人回敬道。 “……%¥” 伊尔·邦尼在两人之间目光巡视,不知道该露出担心还是纠结的表情:“可是——” “你觉得你的剑术比我强吗,伊尔?”某宅男调侃道。 因为这个称呼,年轻书记官骤然停下脚步。他在乌鲁西的匕首上又扫了一眼,微微颌首:“我的剑术的确不如你,你们去吧。” “……?”我在说你剑术差,你这时候不是应该跟我抬杠吗? 某宅男实在想不明白对方的变化,难道是因为他剑术加铁器的无敌组合,自惭形愧了吗? 终于甩掉了身后不断给她施压的源头,娜娣雅夫人呼出口气:“你们的感情真好。” “有吗?” 娜娣雅夫人轻笑:“你没看出来吗?他一直提防着我会出手伤你。” “你有这个能力?” “……小看女人会死得很惨。” 伊尔·邦尼一走,这对曾经共侍一夫的男女脸上的友善绷不住了,彼此间又充满了火药味。 乌鲁西率先褪去了虚伪的客套,冷笑道:“娜娣雅夫人,你今天来这到底是什么目的?别告诉我是为了进城。” 女人的手指触碰到腰间的地图,这才稍微安心:“我要你帮我救出殿下,不然就将你的丑事,一件件全抖出去!” 某宅男气得指尖发抖,他还没见过这种女人。他硬是握住了拳头,才勉强让自己不一剑刺死对方。 “这对你心爱的黑太子没有好处,他会名誉扫地的。” “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乌鲁西眯起眼睛。 娜娣雅夫人仰起了脖子,一横心道:“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要我这条命就拿去好了!” 乌鲁西突然觉得对方很可怜,虽然可怜人必有可恶之处。他放缓了语气,轻柔的说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不是为你去救黑太子——我恨不得他快点死。当初的合作依然有效,你是想进城和黑太子一起赴死,还是亲眼看到你儿子登上王位,实现当初的梦想?你自己选择吧。” “你有这个能力?” “你可以不相信我。” 娜娣雅夫人一时间缄默了。 乌鲁西唇畔泛出冷笑,尽管对方没有回答,却已经在权衡得失,犹豫不决了。 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就算失去了地位和财富,仍然曾有个女人不顾一切爱着你,不过现在,你连她也要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黑太子副本完成度95% 书记官副本完成度80% 下章过后可以进入新副本了~\(≧▽≦)/~啦啦啦 41步步紧逼(4) 宅男的报复心很强,自从来到这个古老的世界,他还没像恨黑太子一样恨过其他人。即便是针对凯鲁一伙人的种种作恶,也只是为了完成这具身体前主人的心愿,以及为了自己的前途做打算,从没这么认真过。 只有黑太子激发出了他的所有潜能,一想到对方曾经施加在他身上的侮辱,他就忍不住想要报复对方,亲手将对方曾经得到的所有统统毁灭。 烧毁王宫只是个开胃菜,他要的是对方一无所有,连性命都不在自己手里掌握。现在见到一个被对方逃亡时抛弃的女人,竟然不顾生死要和对方在一起,除了对娜娣雅这娇贵的女人另眼相看外,就是浓浓的嫉妒和破坏欲哽噎在心中,让他誓要将这弥足珍贵的品质掐灭在无形之中。 “娜娣雅夫人,你做好选择了没?”乌鲁西唇畔荡起温和笑意,说的话却字字诛心,“——还是,你有救出黑太子的把握,觉得你和他都不会死,所以儿子的前程不重要,即便是失去一切,你们一家也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娜娣雅女人捏住腰间披巾下的地图,这是她好不容易弄到的卡尔基米什城密道分布图,不过想从西台军的团团包围中逃出,没有人接应是不行的,所以她才来找乌鲁西。 “你手里捏的是什么?”乌鲁西微笑,“让我猜猜,是卡尔基米什的密道分布图吧,只是不知道是城内密道还是神殿里的?” 说这话的时候,娜娣雅的身体随之抖了一下。乌鲁西假装没看见,继续施压道:“打入米坦尼时,议政厅里的地图已经全部落在凯鲁手里,你这份如果是从王宫里带出来的,黑太子肯定也有。不过可惜,正是知道这一点,他自己将所有的暗道都封死了。” 娜娣雅松开了紧握住地图的手,身体摇摇欲坠:“马帝瓦塞——为什么……”泪水无声的滑落,连救对方的机会都不给她吗?黑太子为什么做事总是这么决绝? 被断了妄念,娜娣雅才开始想起身为母亲的责任,她原本做好了救不出殿下就陪他一起死,但是乌鲁西的话,让她想起这个世界还有让她割舍不下的东西:“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就这么……” 某宅男恶毒道:“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 “乌鲁西·夏尔曼!”女人婆娑泪眼的怒瞪向对方。 某宅男最见不到女人哭,特别是哭的女人眼神还渗人得慌。他挥了挥手安慰道:“不要哭了,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你以后会发现你的选择有多明智——黑太子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他不重视你,不然不会像驱苍蝇一样将你和其他女人全部赶走,你在他心中根本没地位。” 刺激人就要刺激到底,不然对方会执迷不悟,继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为他冒险,他却不一定想见到你!他走时带上了米坦尼王,却没想到你儿子。王宫被攻陷后,王室成员可是首当其冲要被杀的,他任由你们在王宫里自生自灭,可见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们,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你视他为全部,他却有无数个你这样的女人。能全心全意对你孩子好的,只有你自己。” 这次女人蜷缩起身体,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因为她知道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乌鲁西轻轻问道:“你儿子现在在哪?” 娜姬雅女人双肩抖动:“马渡阿拉——已经被我送去巴比伦了。”这时候她没防备对方会不会转身将他们卖掉。 乌鲁西扶稳女人的身体,就像他伺候娜姬雅王妃时一样,用能治愈人心的语气魅惑道:“将他找回来,不久后他就要继承米坦尼王位了,以后就会成为马渡阿拉陛下。” 娜娣雅差点栽倒,要不是乌鲁西扶着她,就要出洋相了,她难以置信的颤抖问:“什……什么!” 乌鲁西早就预料到对方是这种反应,玩味的勾起嘴角:“难道你把我的话都当成在开玩笑吗?” “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对方的态度让乌鲁西满意的点点头,为她剖析道:“西台攻占米坦尼后,最高兴的只有战奴,他们帮助西台军里应外合攻进皇城,立了大功,不但会恢复自由还能得到封赏。而普通民众现在虽活得惶恐,但只要生活跟以前一样,慢慢的就根本不关心谁当国王。如果西台王适时给些小恩小惠,就能轻易收买他们,必须挑起他们的亡国意识,让这份惶恐扩大化。而对当前局面最不满的,要属贵族和王室成员了,这部分人虽然最少,却是最有煽动性和势力的,只要好好利用,会让西台焦头烂额。” 娜娣雅夫人担忧的深锁眉头,“我不明白这跟我儿的王位有什么关系。而且如果西台动用武力镇压,会不会……” “闹起来才好,不闹你儿子的王位可就没有了。西台一向自称仁义,这一幕正好可以在米坦尼民众面前揭穿他们的虚伪,引起更大的反弹,越闹得不可开交越好。” “你恨西台?”娜娣雅警觉起来,她认真打量乌鲁西北方人的外表,戒备道,“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利用我?” “当然是在帮你,你是娜姬雅王妃的妹妹,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乌鲁西笃定道,“你掌握了米坦尼,才能成为娜姬雅王妃的助力,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和凯鲁这伙人对黑太子下手,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将来若要帮修达殿下争夺西台王位,少不得你出力。” “娜姬雅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女人赶紧表明态度,听到自家姐姐也有帮儿子夺取王位的心思,除了心脏猛地加快跳动外,还有一份释然。 “乌鲁西,我该怎么做?” 某宅男的神情运筹帷幄:“主动向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举荐你儿子成为米坦尼王,成为西台附属国,每年上贡。你是娜姬雅王妃的妹妹,有这层关系,西台王会考虑你的请求,因为目前驻守米坦尼的知事还没有人选。如果他不同意,就煽动民众制造混乱,逼迫他权衡利弊,是占领一个不稳定的土地,还是有替他稳定人心,他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在除夕这天,先给大家拜个早年。这章内容其实有不少,不过怕大家久等就先更新出来了,后面的内容放下章,明天更新。 新一年打滚求包养,点入作者专栏按一下【收藏此作者】键,就是包养我了o(n_n)o~ 谢谢这两位投的霸王票~ 漆空唤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122 18:21:40 弦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118 23:25:39 ps改了下错字,这章真是22号更新的哦~明天,也就是23号回继续更的,铂金放假了~ 42步步紧逼(5) 帮娜娣雅夫人只是举手之劳,能变相消弱凯鲁王子的势力,又能在今后的王位争夺中给修达殿下增加一份助力,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上哪去找? 所以乌鲁西开始只是想说服娜娣雅夫人,不要跟黑太子一起赴死,他巴不得那男人孤孤单单困在卡尔基米什城,死前连一点值得回味的美好也没有,现在却是在认真策划,扶持米坦尼新王上台的可行性。 现代人接触的信息量是古代人无法比拟的,娜娣雅夫人这种深宫女人虽然精于算计,在大局观上却没有宅男看得透彻。 所以即便听完所有分析,娜娣雅夫人还是犹豫了:“这可行吗?而且……上贡。” 乌鲁西捏了捏眉心,这女人的关注点总跟他不同:“等修达殿下登上王位,上不上贡,还不都是一句话?攻占米坦尼说白了就是为利益,你现在舍不得下本钱,别人凭什么将土地还给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将女人丢在营帐门口,乌鲁西转身就走,他知道这女人肯定会想明白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对方再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就不必费心思扶持了。 不是有一句话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吗?现在就到了考验队友的时候了! 某宅男平时随意惯了,说实话这种脑子高速运转的方式不适合他,不过一想到能亲手一步步将黑太子逼入绝境,他浑身上下不但丝毫感觉不到疲惫,反而跟打了鸡血一样,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抛下娜姬雅夫人后,乌鲁西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而是往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落脚点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凯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乌鲁西赶紧拦住想要进去通报的士兵,驻足在门外。 他听了一会儿,凯鲁王子的声音不同于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大概是因为在西台王面前,所以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派刺客混进卡尔基米什,只要杀掉国王跟皇太子,米坦尼就等于是灭亡了,丧失领导者的士兵也会投降于我们。城里目前已经出现饿死的人,没必要再增加无谓的死亡人数。” 除了展露精明和矫健,凯鲁适时表现出的仁慈,也是今后成为王者的条件之一。 乌鲁西在门外不以为然的冷笑,在他眼中对方只会在西台王面前装巧卖乖。对方“帝国双雄”的称呼可都是从战场上打下来的,那时候也没见他心慈手软,现在……恐怕是心疼城里的夕梨会忍饥受饿吧? 对一个人有偏见时,不管那个人怎么表现,印象都不会扭转。现在乌鲁西看对方就是这种状态,不管凯鲁是真仁义,还是有私心,他都忘不了当初在米坦尼王宫门前,黑太子劫持夕梨大摇大摆出城的那一幕。就因为这个,他被仇恨又多煎熬了近四个月。 要是还不想出攻占卡尔基米什的对策,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虽然对方的粮食只能坚持半个月,但半个月足够发生新的变数,比如——埃及援军。 乌鲁西恶毒的诅咒,黑太子最好已经像当初对他一样,果断将夕梨这个名义上的第29房侧室就地正法了。以黑太子的腰力和持久力,已经足够小宝宝在夕梨的肚子里生根扎营了,到时候凯鲁头上的绿帽锃光瓦亮,有他哭的。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黑太子当初的勇猛,乌鲁西当场脸就绿了。呸呸!已经过了那么久他还是忘不掉,所以他才想让黑太子快点去死! 西台王老迈的声音随后从营帐里传了出来:“凯鲁,你打算怎么让刺客混进城?” 凯鲁王子的语气中出现了一丝迟疑:“我原本是想把刺客混进娜娣雅夫人的侍女中,不过现在看来这条路走不通。我暂时还没有头绪,用粮食来引诱黑太子一定不会打开城门……” 乌鲁西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他推门而入,直径走向里面的王者,一行礼:“陛下。” “乌鲁西,你怎么来了?”西台王对神官的到来表示惊奇。 乌鲁西直起腰,借着这段时间,已经将听到的信息总结起来,理顺了思路:“我来是因为有一些想法想要告诉陛下,是关于卡尔基米什的。” 目光以凯鲁为源头扫了营帐一圈,乌鲁西发现不单是凯鲁在场,书记官和四王子塞那沙也在。除了伊尔·邦尼事先猜到对方的来意,微微有些动容外,其他人只是好奇的望着他。 西台王重重叹息道:“卡尔基米什……我已经有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了。”当着乌鲁西的面抱怨,显然没把他当外人看,足见对娜姬雅王妃的宠爱程度。 乌鲁西还从中,听出了那么点小小的不甘心和急切,看来他来得正是时候:“陛下,我进来时听见凯鲁王子说,用粮食引诱黑太子一定不会打开城门,我倒不这么认为。黑太子不会,但下面的士兵会不会遵命,就说不准了。” 顿了顿,故意吊足了西台王的胃口,乌鲁西继续说道:“卡尔基米什城内已经出现饿死的人,燃烧尸体的烟一直都没停过。本来好好的一座城池,如果不是黑太子进入,根本不会有人饿死。在粮食紧缺的时候,黑太子一定将全城的粮食收刮到自己手里,先供给自己的精兵。当地士兵也许还能分到一些不多的量,不过普通平民……” 年轻书记官不愧是凯鲁的头号智囊,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当地士兵都是土生土长的,家人都住在城里,他们不会看着亲人挨饿。” 乌鲁西向伊尔·邦尼投去个赞许的目光,接着说道:“不管这些士兵将食物分不分给家人,供给只会按照他们的人头算。食物越来越少,供给也越来越少,而积怨会越来越多——等粮食供应不足,黑太子就只得能先考虑自己带去的精兵了。卡尔基米什城这次受了无妄之灾,当地士兵是怎么想的,肯定和黑太子的亲兵不一样。” 停了停,给对方消化这番话的时间,乌鲁西继续往下说道:“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动用重兵将粮食运到城外,宣扬西台的仁政。陛下您心疼那些快要饿死的无辜百姓,特意施粮。黑太子必然不会开门,但饿着肚皮的卡尔基米什城人,一定会心生怨恨。到时候不用动一兵一卒,他们自己人就打起来了。陛下如果到时候再告诉他们,投降的人可以既往不咎,不会沦为奴隶,而取黑太子首级的人有重赏,恐怕不出一天,卡尔基米什就不攻自破了。” 西台王浑浊的眼睛中透出了精光:“好,很好——乌鲁西。” 乌鲁西微笑以对。 这时候门外的士兵进来禀告,娜娣雅夫人前来求见。乌鲁西嘴角的笑容扩大了,那女人终于做出了决定。 对于这个失去价值的女人,西台王兴趣不大,不过因为她是王妃的妹妹,出于礼数没有将她拒之门外。 乌鲁西随便找了个理由告退,他不想在让人看出娜娣雅的转变是他授意的,出门时,和女人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之后那群人在里面到底讨论了什么,乌鲁西一概不知。不过娜娣雅夫人第二天没有进城,而是留在了西台军营,而西台王也派了快马,去巴比伦迎回她的儿子马渡阿拉。 从当天早上开始,营地里的火堆就没有熄灭过,圈养的牲口宰杀了一半,到处都是烤肉的香味,之后就和麦子一起浩浩荡荡运到了卡尔基米什城门口。 能想出这么损的点子,乌鲁西不用猜都知道是出自伊尔·邦尼的手笔。乌鲁西站在军营的高地上远远眺望过去,仿佛能感受到,从飘着香味的食物运到开始,那座城池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是暴风雨前的临近,他站在那,静静等待着,目光异常明亮。 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卡尔基米什城里的烟雾突然变浓,不再是燃烧尸体的烟,而是冲天的火光,就跟他当初在米坦尼放火烧王宫时一样——乱了,整个卡尔基米什城彻底乱了。那喧嚣声即使隔了老远,乌鲁西都能听到。 “再见,不——永别了,黑太子。”乌鲁西唇畔荡开了灿烂的笑。 这时候他听见一串脚步声,伊尔·邦尼双手交叠在袖子向他走了过来。心情大好的宅男,对对方和颜悦色道:“你来啦。” 年轻书记官脚步停滞了一下,之后从容的走到了他身边:“黑太子这次,恐怕难逃一劫了。” 某宅男听完心情更加好了,笑容中带着三分得瑟,七分得意。 年轻书记官看了微微发怔,表情缓和道:“我已经很久没见你这么笑过了。” 某宅男莫名其妙的扫了对方一眼:“你是嫌我笑容碍眼还是什么的?” 年轻书记官摇了摇头:“不,我喜欢看你笑。” 乌鲁西差点没被对方的话冻死,他浑身猛得哆嗦。对方面无表情的模样,更是让他冷到了骨子里。 “伊尔·邦尼,在我心情好的时候,看到你这张面瘫脸还真是影响心情,你就不能换个表情吗?” “……” “来,给爷笑一个。”他戏谑道。 之后,某宅男风中凌乱了,自伊尔·邦尼嘴角勾起的温和笑意,仿佛冰雪融化,初春中刚升起的一缕阳光。 军营另一端,同样身处高地的塞那沙,正在和凯鲁讨论昨天的事:“没想到乌鲁西·夏尔曼居然能有这份谋略,我们这些年是不是太低估他了?皇兄,你觉得他有拉拢过来的可能性吗?我们是不是该试一下?” 凯鲁笑了笑道:“这点不用你说,伊尔·邦尼早就想到。塞那沙你看那头,他已经去了。” 两位西台王子一起朝乌鲁西和书记官所在的位置看去,之后顿时震惊了。 塞那沙:“皇……皇兄,我好像看到伊尔·邦尼笑了。” 而凯鲁王子,因为比塞那沙更加了解对方,早就石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伊尔·邦尼副本完成度90%,下面进入新副本~\(≧▽≦)/~啦啦啦 我的旧文《〖hp〗亚瑟的杯具人生》定制征集中,希望能凑齐10本,不然印刷不了。 地址在这,虽然是冷cp,不过写得很用心,大家可以去看看~ 感谢曼曼的长评,积分已送上,评也加精了,这是这文的第一个长评,非常感谢=3= 感谢两位投的霸王票 伊斯蒂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123 16:42:28 ifanyilil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123 00:26:20 43想太多了 黑太子这混蛋最终还是逃脱了。当卡尔基米什士兵提着米坦尼王的首级来领赏,而没有黑太子的时候,乌鲁西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凯鲁王子抱着夕梨从城里出来,心急火燎的请来了药剂师。那妞背后中了一剑,气若游丝说了句:“凯鲁王子,黑太子说他把米坦尼给你了。”之后就晕了过去。 “你给我醒醒,黑太子人呢!跑哪去了?”乌鲁西一把冲过去,抓起夕梨的双肩就要摇晃,却被凯鲁的侍卫拖到了一边。 “得罪了,夏尔曼神官。” “夕梨小姐经不起摇晃。” 乌鲁西气得发抖:“这女人就不能说重点吗?放走黑太子后患无穷!” 对方既然能带话,就不能把黑太子逃走时的装扮描述一遍吗?至少能让他们知道对方是伪装成什么模样骗过大军的,搜捕起来也方便呀! 凯鲁王子正担心夕梨的安危,闻言皱了下眉头,从日本妞的病榻前起身,不悦的对神官说:“那个舍弃自己国家的男人已经没什么用了。夏尔曼神官如果不是来给夕梨祈福的,就请出去吧。” “你……” “乌鲁西!”伊尔·邦尼抓住了神官的手,“你跟我一起出去。” 某宅男还想说什么,却从手上传来了力道,他转过头去,看到年轻书记官朝他投来的一个告诫眼神,便识趣闭上嘴不再说了。 “殿下请放心,夕梨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伊尔·邦尼朝凯鲁行了个礼,在得到对方的回礼后,扫过营帐里站着其他人,对他们说道:“除了赫帝族三姐妹,其他都人出去吧。塞那沙殿下,你也一起——不要打扰夕梨小姐的治疗。” 此时药剂师正剪开夕梨背后染血的衣服。塞那沙王子只瞥去一眼,就不再往那个方向看。没去问为什么皇兄能待在这,他却必须离开的蠢问题。 出了门,这个性格吊儿郎当的四王子殿下,脸色有些抑郁,似乎在为日本妞担心,偏偏怕被人看出来,顾不上多说几句客套话,就匆匆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果然还是无法对曾经“爱”过的女人释怀,虽然那都是蔷薇水的功效。放在以前乌鲁西会为后遗症的持久力暗自得意,现在却没这个心情。 “书记官大人,请下令捉拿黑太子。”乌鲁西语气坚决。 伊尔·邦尼抿住嘴唇,淡淡的回道:“乌鲁西,我们已经胜利了。黑太子说他把米坦尼给凯鲁殿下,就是以国家换一命的意思,你明白吗?” “不明白!”乌鲁西怒道,“我只知道放他走后患无穷!只要他不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年轻书记官发出一声叹息:“就算他回来也不再是血之黑太子,他什么都没有。你不需要担心……他能把你怎么样。” “……%¥”乌鲁西很想说:我能不担心吗?只要他下面那根还在,就没到什么都没有的程度!金钱和权势如果跟做那事有必然关系,世界上就不会有强x犯了。 不过这种很黄很暴力的话,说出来破坏形象,还顺带玷污书记官的耳朵,所以某宅男有口难言。他只能为自己再争取一下,能害黑太子多少是多少:“真的不可以吗?” 伊尔·邦尼摇了摇头:“乌鲁西,我无权调动军队,更不会为一己之私这么做。” “那我就自己去。”乌鲁西手按在了铁匕首上,“书记官大人,我不管这算哪门子默定协议,我跟他是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阻拦。” “我不会拦你。”伊尔·邦尼摇了摇头,周围没有人,他却走近乌鲁西,在对方耳边轻轻说道:“你跟我不同,乌鲁西,你有私人军队。我无法调动兵力,你却可以——” 乌鲁西眼睛一亮,果然求人不如求自己,经过对方一点拨,他赶紧大声的将贴身侍从叫了过来:“伊穆霍特!伊穆霍特——!” 长相朴实的侍从,屁颠屁颠从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夏尔曼大人有什么吩咐?”之后就是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1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1部分阅读 段耳语。 目送侍从离开,乌鲁西望着对方的背影紧握住拳头,从牙缝里挤道:“黑太子,我们走着瞧!” 而远离西台军营的路上,桀骜的黑发男人,在砍断乌鲁西追兵的武器后,扭头看着卡尔基米什冲天的火光,提剑说道:“竟然将我逼到这种程度吗?我们走着瞧,乌鲁西!” 在他的额头位置,挂着颗血红的宝石,更衬得黑发如墨,眉角凌烈,即便是失去一切,在逃亡的路上,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也没如一只丧家之犬,反而像一头孤傲的狼族。 “我不杀你们,给乌鲁西·夏尔曼带一句话——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将我所讲过的话一一兑现!”龙之眼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红光,仿佛在回应他,将铁剑收入剑鞘,他抢过追兵的快马,策马向更遥远的方向奔腾。 西台前锋军营,伊尔·邦尼在提点乌鲁西后,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他将双手交叠进袖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还有四天金星就要升起,夕梨小姐的伤不宜移动,恐怕又要等上一年了。” 乌鲁西冷哼道:“留在这个国家不是正好?你家凯鲁王子也舍不得她走吧?正好如了他的意。” “也正好如了其他人的意。”伊尔·邦尼反讥道,“——不过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她还能在战乱中心活下来。乌鲁西,你献上攻城计谋时,早就看出来了吧?” 夕梨会受伤,不是计谋没顾及到的疏忽,而是根本没把她的生死算在里面。 某宅男痛恨对方总能看透他的想法,却喜欢毫不客气的相互揭底:“以书记官大人你的智慧,恐怕也早看出来了吧?只要在送粮时,让领头的加一句‘护送战争女神夕梨出城重重有赏’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等夕梨受伤了再来责怪,会不会太晚了?真关心她,为什么当时不这么做?你不是认定她是凯鲁王子理想中的完美王妃人选吗?” 伊尔·邦尼脸色丝毫没有被揭底后的尴尬,一如既往的面瘫表情,仿佛当初对对方笑,也只是个错觉:“从各国公主贵女中总能挑选出合适凯鲁殿下的妃子人选,一个女人跟一场颠覆国家的战争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真正的原因是凯鲁王子的转变,那女人的确与众不同,也在战场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过正面和负面的同样多。自从殿下遇到她,就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伊尔·邦尼不知道再继续下去,他从多年前就开始追随的王者,是否还能像他精心策划的一样,成为他所希望的王。 两人正谈着,战车队长卡修驾着凯鲁王子的马车从他们面前跑过,伊尔·邦尼拦住对方问道:“这是干什么?” 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将马车交给自己的副手,从车上跳了下来:“凯鲁王子要带夕梨小姐赶回哈图萨斯。” “这个时候?夕梨的伤势禁不住颠簸。”伊尔·邦尼的目光沉了沉。 卡修耸耸肩,对此也不太赞成:“是夕梨小姐醒了,嚷着要回去,所以殿下准备了很多软垫。” “知道了,你去忙吧。”书记官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鲁西觉得对方的面瘫表情,似乎冷了几分。 他冷笑着煽风点火道:“凯鲁王子就这么放她走了?牺牲真大。不过那女人似乎并不喜欢你家主子,不然干嘛急着走?” 年轻书记官低垂着眼睑道:“乌鲁西,她走了对你没好处,你来前娜姬雅王妃一定有所交代吧?” “我们已经熟到这个份上了吗?”某宅男诧异。什么时候阴谋诡计已经可以彼此面对面放在阳光下说开了?不过这个问题还他真能当对方面回答:“我既然能献计攻城,对她是什么态度你应该看出来了。” 王妃虽然希望能用那女孩咒杀凯鲁王子,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了娜娣雅夫人这份天大的功劳,他就算空手回去也不会受到责罚。 如果王妃在,宅男很想用咆哮体当场对她吼一通: 尼玛!穿越到西台,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太监有木有! 反派有木有!! 日本妞开了光环有木有! 我说王妃,你整天吃饱撑着了,玩什么诅咒! 夕梨那妞是你能咒死的吗? 愁死我啦!!! 她是连公狮子都能征服的玛丽苏!! 在心里默默吼完,宅男淡定下来,对夕梨那妞除了赶回原来的世界或者直接掐死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没在战乱中弄死对方,他巴不得对方赶紧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不要跟他这个穿越男比拼光环,自相残杀了。 年轻书记官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不打算出手,那只有我来了。” 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某宅男被搞糊涂了:“既然凯鲁王子都放行了,你干嘛要把她留下来?你不是说能从各国公主贵女中挑选出合适凯鲁的妃子人选吗?” “放走她,殿下会后悔的。”伊尔·邦尼目光转向了乌鲁西的脸,视线烁烁,“以前我不理解这种感觉,现在懂了,不论凯鲁殿下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将她留下来。” 至于凯鲁王子以后会转变到什么程度,他无法预料。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未来的未来,到底改变更多的是凯鲁殿下,还是他。 聪明如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乌鲁西·夏尔曼,就像散发妖娆魔性的罂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但沉迷在其中的人,必将走向灭亡。 当凯鲁王子带着夕梨赶往首都哈图萨斯时,面对的是幼发拉底河上,燃烧的大桥,渡河的舟筏也被大火烧掉了,想要调集木材重新制造,来回最快都需要七天。 知道这个情况,夕梨瘫倒在地上哭了起来:“爸爸!妈妈!我好想回家!” 背地里做了这一切的年轻书记官,双手交叠进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乌鲁西突然感到有些冷,即使他对黑太子步步紧逼,却无法做到在对身边的人下了狠手后,还能保持如此的平静。 “乌鲁西,这是我对殿下的忠心。”伊尔·邦尼清冽的声音划过空气,“我做了殿下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殿下他身在高位,有太多放不开。你身为娜姬雅的亲信,应该最明白吧?” “……”乌鲁西最能明白的是,敌人太强大,居然比他还狠,“对自己人尚且如此,对别人会怎么样?” 伊尔·邦尼稍稍舒缓了眉宇:“你错了,对别人的事尚且如此,对自己的会怎么样?这么问才对——殿下他现在虽然在为夕梨小姐悲伤,心里却松了口气。乌鲁西,你没有没考虑过,不再与我为敌?” 乌鲁西笑道:“你这算拉拢我吗?那应该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各为其主,除非你转投向王妃,不然绝没有这种可能性。” 伊尔·邦尼摇了摇头:“我只会效忠一位王者,王妃是绝没有可能的。” “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乌鲁西挑眉,“修达王子……” 年轻书记官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了,让我感兴趣的是你,乌鲁西·夏尔曼。修达王子他……到底是太年轻了。” “年轻才有可塑性,行不行我将他培养的比凯鲁王子优秀百倍?”乌鲁西眯起眼睛,认真地说。 伊尔·邦尼嘴角微微勾起弧度:“那我就拭目以待。不知道他会被你培养到什么程度,只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更加对你放不开手。” 乌鲁西不客气的回敬道:“谢谢你的赞美,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后悔的事,我只做过一次就已经尝够了其中的滋味了……”书记官的话在风中淡淡飘过,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不过乌鲁西并没有听到,他正在赫帝族三姐妹的戒备中,缓缓走向日本妞,将她从地上扶起,用能治愈人心的温柔话语轻轻安慰道:“不要哭了。” “乌……乌鲁西。”夕梨从泪眼朦胧中抬起头来,看清了来者是谁,“可是……我无法忍住悲伤。” “你哭只会让关心你的人难过,痛恨你的人快乐。”乌鲁西说着回以灿烂的笑容,“而且很吵。” “……%¥” 伊尔·邦尼扶住了额头:“……” 等日本妞止住了哭声,某宅男拍了拍手,仿佛染上了什么脏东西,掉头就走。差点没让夕梨再次飙泪:“我以为乌鲁西是个很温柔的人!” “你想太多了。” “……” 伊尔·邦尼跟上去,对乌鲁西问道:“非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夕梨说的没错,你有时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 “你也想太多了,我嫌她吵。”乌鲁西仰头望向天空,轻轻说道:“不过刚才,我有那么点想念我的父母了。” 看在同时穿越者的份上,安慰一下日本妞也不为过。不过对方跟他不同,至少还能回去,他这辈子是别想再见到家人了。也许就是因此,虽然想让这祸害赶紧走,对方真回不去,他心中却升起了一股子快意,笑容止不住的勾了起来。 伊尔·邦尼抓住宅男颤抖的双肩安慰道:“乌鲁西——” “?”乌鲁西满脸笑容的扭过头。 “……没事了。”年轻书记官抽搐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是不会挂的,挂了就不能在一起了,所以黑太子没有死,我们的目标是大团圆! 这章是补昨天的,今天的大概又要到夜里更新了,大家明早起床就能看到。 感谢米兰的长评,虽然还差200多字才能显示在文旁边。已加精,积分已送上,非常感谢! ps贴身侍从的名字是敬荃童鞋留言提供的。 伊穆霍特:“我终于有名字啦,内牛满面。” 44、暗流变化 等造好了桥,金星升起的时段早就过了。夕梨从哭泣中平复下来,开始专心养伤,凯鲁王子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收兵回国的琐碎事宜,就全落在了书记官身上。 没有伊尔·邦尼的紧迫盯人,乌鲁西顿时感觉压力轻了不少,没有人喜欢身边有个阴沉的面瘫脸随时跟着,而且对方的长相还有跟主角抢镜头的嫌疑。 这段时间,乌鲁西每天都过得很悠闲自在,不是和娜娣雅夫人坐在营帐里吃水果闲聊,就是驾着卡修的战车到处兜风,挖起墙角来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手里没有比西台战车队长更高的职位,乌鲁西相信只要他开口,卡修肯定愿意跟随他。 有这份自信是因为卡修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狂信徒。他说地是圆的,对方相信;他说天也是圆的,对方还是相信。在这个时代,有这份见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呀! “虽然夏尔曼神官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不过听起来很厉害。神官大人您不愧是神的使者,恐怕连伊尔·邦尼大人都没涉及过这么深奥的东西。” 听听!卡修这番话简直说到他的心坎里了。谁说武将只会使用蛮力没有头脑?等时机成熟他一定要把对方挖过来! 浩浩荡荡回到了西台首都哈图萨斯,乌鲁西一路上跟着大军的步调,到达时已经风尘仆仆了。他刚进娜姬雅王妃的宫殿,修达王子就从老远的地方向他奔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十个月没见,对方长高了不少。不过看上去还是纤细瘦弱,没有一点攻击性。 “乌鲁西!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好想你!”软糯的声音充满欣喜,金发少年粘着他就不肯放手,“几个月前有捷报说,你在马拉提亚失踪了,我担心了好久,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乌鲁西舍不得我。” 见修达王子这么依恋自己,乌鲁西心里很得意,能跟未来君主搞好关系,以后还怕没有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吗? 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将对方从他怀里轻轻推开:“修达殿下,我也很想念你。不过别靠过来,我现在身上全是飞尘,会弄脏你的衣服,等我先沐浴更衣,见了你的母妃之后再来找你,我这趟回来就暂时不走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修达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好,你一定要快去快回。” 这种事哪快得起来?王妃还等着他将这十个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叙述一遍呢。乌鲁西笑着拍了拍修达的肩膀,先把他哄回去:“等见过王妃我就去找你,一刻都不会耽误!” 修达王子这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走了。 乌鲁西回到自己往日的休息室,拿了套换洗的神官服。他打量周围,虽然十个月没踏足过这里,房间里却没有半点灰尘,看得出娜姬雅没忘记他,御下有方,手下的女官们也都没有偷懒。 吩咐女官备好了整池的洗澡水,乌鲁西走进盥洗室,就让她们全出去了。 他本来能在自己宫外的宅子里换了衣服再来,不过从米坦尼收的贴身侍从和一支近卫队,都暂时安置在那里,临走前他吩咐他们洗干净来见王妃,身为主人的他,自然不会跟他们一起洗。 脱了衣服,将自己腰部以下沉进了池子里,乌鲁西舒服的发出声悠长的呻吟,西台最好的东西都集中在王宫里,宫外的设施哪能跟这里比? 瓶瓶罐罐的香油已经被女官事先放在了池子边上,不过宅男还是喜欢用肥皂,既干净又快捷。 嘴里哼着改良版《童话》,宅男用肥皂将身上抹了个遍,正当他搓得开心时,一阵冷风窜了进来,他停下动作,聆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谁在那?” “是我——修达。”金发少年提着桶热水走了进来。 一看到修达殿下拎着这么重的东西,乌鲁西赶紧站起来想要帮忙,却当即意识到自己下半身的缺陷,又坐回了水里:“殿下怎么来了?是哪个女官当差,居然让你提东西!” “乌鲁西,我平时练臂力拿的东西比这个重多了,是我自己要拿的,跟她们没关系。”金发少年笑盈盈的将热水倒进池里,抹了把汗,“一想到要比母妃晚那么久才能和你聊天,我就等不及了,乌鲁西,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殿下您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乌鲁西微笑着说了句讨巧的话,就算对方真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他怪罪,对方是西台王子,他没这个权利,也不敢怪罪。 修达可不知道这句话客气的成分大过实际,他一直都知道乌鲁西对自己好,不管他做什么,对方都不会怪他,只是有些事情,虽然很想,他却不敢真的尝试去做。 在雾气翻腾的浴室里,沿着水池来到了乌鲁西身旁,金发少年蹲下身,将手搭在乌鲁西的后颈上,天真无邪的问道:“我来给乌鲁西搓背,乌鲁西要怎么奖励我?” “嗯……”乌鲁西一时间想不出回答。他的注意力被修达从第一个问题引到了奖励上,以至于忘记回绝对方的请求,自己来洗就好。 修达捋起袖子,露出了两段白嫩的手臂,轻轻触在了乌鲁西的肩膀上:“既然乌鲁西想不出来,那我就自己提好了——今晚乌鲁西给我多讲一个故事吧!” “多讲一个?呃……等等!我今晚可没说要去给你讲故事呀。”宅男反应了过来。不过氤氲的水汽一直往上涌,除了泡得他浑身舒服放松外,也延缓了他的思考力。 修达在他打过一层肥皂的光滑肩膀上,惩罚性的捏了一下,却没用太重的力道:“乌鲁西之前说要来找我的,难道想赖皮!” “当然不是,不过你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老让我哄你睡觉吧?” 修达将水泼到乌鲁西的肩上,用白布细心的擦拭起来:“乌鲁西已经好久都没有陪我了,今晚我就要你来哄我!” “好吧,好吧——”乌鲁西宠溺道,修达的话让他想起了过去。 才刚回西台的第一天,战争似乎就已经远离他,又回到了平淡温馨的生活里。 将飘在水里的白布裹在腰间,乌鲁西任由金发少年为他清洗背后,修达殿下没伺候过人,毛手毛脚的,搓的力道也忽大忽小。 “乌鲁西背上的鞭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这句话把乌鲁西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只顾掩饰下半身,却忘了背后骇人的伤痕,到底不是这具身体的原装货。 慌忙将肩膀以下全部潜进水里,乌鲁西尽量平静的问道:“没吓到你吧,修达?” 少年摇了摇头,将乌鲁西重新从水里拽了出来,伸手抚住他背上的鞭痕,指甲刮得人痒痒的:“我以后要保护乌鲁西,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就算母妃也不行。” 这傻孩子,难道以为是他没做好上面交代的事,才被处罚鞭刑的吗? 乌鲁西发出轻笑,想起背后的伤早就不那么骇人了。在被黑太子囚禁的那段时间,他上药的次数加起来比他前半辈子的总和还要多出数十倍。现在背后的痕迹已经不明显了,不至于吓到对方,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就算有一天鞭痕能完全去掉,也无法磨灭他心中曾经遭受的伤痛。 修达小声的讨好道:“乌鲁西,我那有几瓶父王给的药……” “不用了。”乌鲁西拒绝了对方,他对西台王的东西有抵触,“留着这些伤,我才能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当初的疼。”这些修达是不懂的,他原本也不懂,不过这具身体原主人将恨意传给他后,他就一并背负了。 “可是……这么好的肌肤,留下伤多可惜呀。”金发少年软糯的说。 “修达,伤疤是男人的功勋,这点你要向你哥哥们学习,凯鲁和塞那沙殿下,只大你不到八岁,就已经是‘帝国双雄’了。” 修达不服气的争辩道:“可是他们身上光洁溜溜的,什么伤痕也没有,皮肤白着呢!” 尼玛,这算不算王室秘辛?总之他什么都没听到! 生怕从修达嘴里再蹦出什么来,乌鲁西不想多停留了。他打算赶紧洗完闪人,不过得先把修达哄出去才能穿衣服。水里那层白布浸湿后跟透明的一样,根本起不到遮挡作用。 乌鲁西刚想开口,修达自己就先发问了:“乌鲁西,我是不是笨手笨脚的?连背都搓不好……” “当然不是!您是殿下,这种粗活根本不是您该干的。”乌鲁西告罪道,“我居然没有阻止你,还坦然接受了,真是该死。” “请不要这么说,乌鲁西!如果你觉得自己有罪,就乖乖坐好了,让我把背搓完。” “……%%¥” 乌鲁西算是看出来了,修达王子虽然长得柔弱,性格却非常倔强,不达到目的不会罢休,就跟他老娘娜姬雅王妃一样。即使嘴上客气,手里的动作都没停过,要是不让对方搓完,他今天是别想出去了。 水蒸气熏得人飘飘然,可见度极低,不过只清洗了一会儿,修达就停下手里的动作,低下头指着乌鲁西膀臂上的一块痕迹问道:“这是什么?” 乌鲁西的心跳骤然加速,虽然黑太子撕咬蹂躏过的痕迹,在药物和时间的双重作用下早就消褪了,可是总有下手特别重的地方,因为事后发炎,至今还留有那么点浅淡的影响。 乌鲁西假装不在意的挥挥手说:“这是我在混乱时,不小心撞进灌木丛里刺的。” 修达手指微微颤抖着抚了上去:“还痛吗,乌鲁西?” 虽然他在现代人眼中只是个孩子,在古代人意识里却早就成年了。修达沾了水蒸气的睫毛垂下,挡住了眼中的横掠之色。 愠容一闪即逝,真当他看不出来这是人为撕咬的痕迹吗? 金发少年抿住嘴唇,双手攥成了拳头。这地方一定是被人反复撕咬,力道陷进了肉里,哪怕是用施虐来形容当时的场景都不为过了。 捷报里说乌鲁西和夕梨被黑太子囚禁,之后双双立了大功。他假装不知道这个消息,没去提出来为对方贺喜,因为黑太子临走时说了不好的话。 他从小就亲近乌鲁西,虽然他们的身份差别很大,却不影响彼此关心对方。曾经以为对乌鲁西好,这样就足够,可是捷报里的内容却横亘在他的心中,让他承受煎熬,之后有什么东西开始变质腐烂了。 “还痛吗?”修达靠了过去,隔着自己的衣服,贴在对方的后背上,从没有这么靠近过。 “不痛……你做什么!”乌鲁西被修达接下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金发少年对着那块地方俯下头,凑上嘴唇,在上面吸允了一口,微笑道:“这样就能好得快了。” “……%¥¥” 不知道是在热水里泡了太久,还是因为修达的举动,乌鲁西感觉胸口闷得慌,他有些生气的问道:“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修达毫不犹豫供出了元凶:“是服侍我的米勒女官,我练剑磕到了哪,她都会这么做。” 乌鲁西眼中喷出了怒火,既然找到罪魁祸首,他自然不会放过对方。忍住怒火,他对修达和颜悦色的问道:“这种愚蠢的女人不能留在你身边,因为会教坏你的,修达殿下,你不介意我替你处罚她的失礼吧?” 修达摇了摇头,神情却很迷惑:“不介意,不过她犯了什么错?” 这让乌鲁西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气,却怕吓到修达,耐心的解释道:“她逾越了,做了只有你的妃子才能对你做的是事。” 修达恍然的点了点头:“那我刚才对乌鲁西,也做了和妃子间才能做的事吗?” “……当然不是。”乌鲁西从牙缝里挤道,“修达,下回别再做了,那女官骗了你,这么做根本不能让伤好得快。你刚才的动作,除非是对最亲密的妻子,不然对谁都会被当成调戏的。” “我刚才调戏你了吗,乌鲁西!”修达睁大无邪的双眼,惊慌失措。 乌鲁西伸手摸了摸修达的脸,大度的摇了摇头,之后高声唤来门外的女官,让她叫来了年长的管事女官。他背对修达发号施令时,表情狰狞:“将修达王子的女官米勒拖下去,抽三十鞭子,换个安分的人来服侍殿下,谁要不引以为戒,下回直接打到死!” 等乌鲁西穿了身崭新的神官服,坐在王妃的宫殿里时,刚才处罚女官的那一幕,娜姬雅王妃已经知道了:“乌鲁西,我是不是该给修达再纳个妃子,或者把以前被他赶出去的两个接回来?” “……”某宅男很想说:其实吧,这都不重要,你先把生理知识给他普及一下比较好。 不过这种话他说不出来,娜姬雅王妃自然也没把早已将宫廷秘术书交给修达的事爆出来,两人在这件事上都缄默了,以至于金发少年装纯良的真面目,没能得到第一时间揭穿,倒霉的只有那个妄想飞上枝头的女官。 西台打了一场胜仗,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表面上除了人心稍显骄躁外,一切都没有变化。可是黑太子的过快出手速度,让很多事情在悄然间脱离了正轨,乌鲁西对潜在的危机,目前还一无所知。 45、太年轻了 乌鲁西向娜姬雅王妃汇报了这十个月的情况,当然黑太子的部分被删得一干二净,谈论最多的,还是即将登基的米坦尼新王。 等西台举行过国丧和封赏仪式后,就能操办马渡阿拉的加冕仪式了——对于自己侄子能当上一国之主,即使是西台的附属国,娜姬雅王妃也开心极了。 娜姬雅王妃满面笑容,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么大的喜讯了:“虽然凯鲁平安回国,龙之眼也没拿回来,不过在这件事上你做得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乌鲁西,夕梨也被你留在了这儿。你为修达和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全都牢记在心里,现在——你想要什么奖赏呢?” 乌鲁西微微一行礼,同样面带笑容的回答:“只要修达殿下能登上王位,就是对我最大的奖赏,其他我什么都不缺。” 低头时滑落的发丝,挡住抽搐的嘴角,没想到他还有为伊尔·邦尼背黑锅的一天。 夕梨那妞是对方留下的,他根本没动手,而龙之眼……一想到黑太子将它代替黑玻璃做成额饰,乌鲁西的眼睛也开始有抽搐的迹象,那可是曾经塞进过他【哗—】里的东西呀,对方厚颜无耻也该有个程度啊,喂! 短暂的快乐过后,娜姬雅王妃即刻按捺住兴奋,将注意点放在了新危机上:“陛下唯一的弟弟斯达,在这场战争中不幸死在了流箭里,陛下很伤心,我也很难过,不是因为他死,而是因为他死后近卫长官的位置就空了出来——这个位置向来由王室中人担任,现在凯鲁的呼声最高,看来他成为下一任接替者,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事了。” 乌鲁西安慰对方道:“只是个近卫长官的位子而已,王妃你无需太烦扰。” “近卫长官统领王城三分之一的兵力,我怎么能不担心?”王妃眼中闪过一道痛恨的光,“有他的势力在,以后我们做事会很不方便。最可恨的是,凯鲁的势力更加强了,他离王位又近了一步。” 乌鲁西冷笑着说了句诛心的话:“除非陛下和太子阿尔华达通通不在了,不然还轮不到他当王。王妃您有‘达瓦安娜’的称号,拥有王城三分之一的兵力,近卫长官就算再风光,跟你比差远了,他手下的兵力永远只效忠陛下,只不过是听他的指挥调度而已,而您拥有的,是属于您‘娜姬雅王妃’自己的真正势力。” 娜姬雅王妃瞬间笑得百花齐放,胸前的波涛汹涌起伏:“乌鲁西,你总能让我心情愉悦。” 乌鲁西将脸扭了一边,不知道是不是看习惯了,怦然心跳的感觉没以前强烈:”如果王妃您不甘心,不妨拉拢元老院那群长老们共通抵制他,凯鲁最终能不能坐上这位子,还不知道呢。” 为了避免国王专政,西台大事一直都由三方决定,只要王妃和元老院的长老们不同意,即使西台王态度再坚决,最终也不能通过。 王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提也罢。就算凯鲁当不了,放眼王室适合的人选也只有四王子塞那沙了。他们俩是一伙人,谁当都一样。可惜了……我儿修达还太年轻。要是再过几年,倒是可以和对方争一争。” 乌鲁西脑海里随即浮现出当初伊尔·邦尼的话:“修达王子他……到底是太年轻了。” 他握紧拳头,呼出胸口的气,徐徐说道:“就是因为年轻才好,如果不是修达殿下年纪轻,凯鲁那伙人怎么会至今没做出激烈反击呢?凯鲁王子一直觉得我们掀不起大浪,就让这个观念在他们脑子里扎根好了,等他们发现修达殿下长大的时候,殿下羽翼已成,到时候,就该让他们尝尝小瞧的代价了。” 娜姬雅王妃微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看他们为轻视我们付出代价了,现在的修达,跟以前可不一样。” 可惜乌鲁西没听出这句话的深意,只以为那个总喜欢缠着他撒娇的金发少年,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比以前更加成熟懂事了。 商量完大事,之后就该讨论些琐碎事宜了,乌鲁西的话题,落在了自己新收的贴身侍从及一小波近卫队身上。王妃召见了他们,一个个看过去,之后收编进军队,却又把人交给乌鲁西领回去,供他继续差遣。 等乌鲁西将人先打发出宫后,娜姬雅关心的问道:“这些人留在你身边可靠吗?” “我会再观察一段时间,至少现在还算可靠。”乌鲁西不把话说满,他知道对方在不起眼的一小队人身上投入关注,全都是因为重视他,“如果用的不顺手,到时候再处理掉,而且王妃你不是还有黑水吗?” 娜姬雅王妃畅快的笑了起来,当场赐了很多黑水给乌鲁西,两人对视时,脸上的表情同样j诈。 之后的几天,神殿里所有神官都在忙国丧的事,为死去的将领们祈福,让他们在冥界之神处得到安息。仪式才刚结束不久,埃及的信使就快马送来了埃及王家的书简。 在攻打米坦尼时,埃及因为内部问题,迟迟没有派来援军。现在来当然不是为了替黑太子讨回公道,即使埃及王太后妮佛提提,是黑太子在遇见乌鲁西前,念念不忘爱恨交织的姐姐坦朵雅。 不过这封信不是妮佛提提王太后写的,而是埃及19岁的阿肯娜媚王妃。她丈夫——年轻的图坦夫门王,因为想要矫正不当的政治,被人暗杀了。她跟对方没有孩子,为了王朝的延续,必须跟王族或者有势力的贵族再婚,她不愿意跟家臣或者任何一个埃及人结婚,因为他们谁都可能是杀她丈夫的凶手,于是有了这一幕。 给西台的书简上当然不是这么说的,官方语言是:听说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有众多王子,所以请他让一位王子当她的夫婿,这位王子将成为埃及国王,若生下子嗣的话,将成为联系两国关系的枢纽。 这个消息娜姬雅王妃和西台王是同时知道的,之后就是召集长老和王子们全部到场商议了。 娜姬雅王妃坏心眼的吩咐人去通知凯鲁,他即将跟埃及王妃结婚的事。等凯鲁王子赶来时,脸都白了,浪荡不羁的形象也没心情装了。还是修达王子同对方打招呼时,碰巧说出了真相,凯鲁才松了口气。 这次会议由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主持,简单的和大家商议了一下,却没得出任何结果。不过退场时,凯鲁王子的脸色虽然缓和下来,心情却依然沉重。因为陛下虽然有六个王子,去掉大王子和因为地位低微而没有继承权的二王子后,在适龄王子中,他就显得格外突出。 “乌鲁西,你看到当时凯鲁的表情了吗?”回自己宫殿的路上,娜姬雅王妃止不住的一路大笑。 乌鲁西忍住捂脸的冲动汇报道:“王妃,修达殿下正跟着你身后呢。” “啊,今天天气真不错呀!”娜姬雅王妃立马改口,一脸为继子着想的表情,“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将凯鲁送到埃及,阿肯娜媚听名字就是个大美人!” 王妃,你又淘气了…… 为了询问埃及王妃的真正意思,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当天就派了秘书官过去,几天之后,他跟埃及信使一起会回来了,带回了埃及王妃的第二封书简,书简里的内容写得很清楚,阿肯娜媚衷心希望西台王子中的一位成为埃及王。 意识到对方没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西台王也开始认真挑选一位王子送过去,娜姬雅王妃当即提名凯鲁,不过陛下沉默了一会儿,询问有没有什么公平的方法。 乌鲁西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大殿中间,朝西台王行了个礼:“恕我逾越身份进言,用战车竞走的方式选出派去埃及的王子,这个方法怎么样?战车竞走是决定勇者的比赛,也是很受大家欢迎的竞技。获得优胜的王子一定会被埃及所接纳。” 他今天披了件黑斗篷,兜帽将脸挡住了大半,只有一缕金发滑了出来。这身打扮是以王妃近侍的身份,而不是神官,所以他才说逾越身份。 如果单纯以神官身份,虽然行礼时弧度都不需要太大,但进不了元老院议会的门。 之所以提名战车竞走,是因为这是凯鲁最拿手的项目,以他的性格不会故意放水输给任何人,而与他并称“帝国双雄”的塞那沙,精通的是剑术与弓箭的步兵战。这是乌鲁西与娜姬雅王妃事先商议得出的阳谋,专门针对凯鲁,对方还不得不接招。 经过王妃的大加赞许和长老们的跟风附和后,西台王同意了用战车竞走的方式选人。 在准备战车和马匹的时候,凯鲁独自一个人默默走到偏僻的地方,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而修达偷偷找上了夕梨,伸手递上一样东西。 “战争女神,将这个药混进酒里,让凯鲁皇兄喝下去。” “修达王子!” “嘘!这只是轻微的安眠药,这些药量只会让身体麻痹,行动不太灵活而已。” “王子,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埃及!这个国家需要的是凯鲁皇兄。那么,那个就拜托你了。” “等……等一下!修达王子……” 夕梨拿着药包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不小心已经偷听到全部对话的塞那沙,从墙角后走了出来,望着金发少年跑远的背影说:“你就按照修达说的做,那是他自己决定的。” 夕梨抗拒的摇了摇头:“让修达王子去埃及吗?他才14岁,还只是个孩子……” “夕梨,在这里14岁已经是大人了,还是你想让皇兄去?” “怎么可能!” 于是在战车竞走前,夕梨将下了药的酒哄凯鲁喝了下去,驾驶到一半,凯鲁王子就感觉使不上劲,车速慢了下来,被身后的战车超越。 不过获胜的不是修达,而是与他并驱一段路,就将他甩开的塞那沙王子。在臂力和对战车的控制上,塞那沙要比身体还在发育中的修达,有优势的多。 获得胜利后的塞那沙,转头对修达笑道:“得对你另眼相看了,修达。但是你当埃及王还太年轻了,再过五年也许我会让给你,现在给我吧!维持好两国平衡的关系,对现在的你来说太难了,我才是最佳人选。” “塞那沙皇兄……”修达抿紧双唇,勒住了缰绳,“我已经是大人了。” 这句话被塞那沙笑着忽略了—— 修达扁了扁嘴唇,带着从人堆里赶来的女官一起离开,他接过她递来的白布,擦了擦汗,小声的呢喃道:“如果塞那沙皇兄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故意作戏给他看,会不会对我更加另眼相看?” 跟随多年的女官,低眉顺目,将所有不该听到的话,全都过滤出耳朵。 “如果他知道,在给夕梨送药包时,我就注意到他在了,那番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会怎么看?” “如果他知道,我从来都不想去埃及,我只是想让他走,他还会不会说我太年轻了?” 女官一路无言。修达又想起了火季节最热的某一天,他摘下粘在乌鲁西头发上的花瓣,放在鼻前轻嗅。对方脸色一变,一闪而过厌恶。 那厌恶不是针对他,他却铭记到今日,他从没有见乌鲁西露出过那样的神情。 而那天,在元老院的石阶路上,和乌鲁西有过接触的人,只有塞那沙。 46误人子弟 “凯鲁怎么可能会输给塞那沙!”娜姬雅王妃阴沉着脸说,手中的神杖底端重重砸在了地上,“他已经有这份隐忍了吗?不可能,难道他平时的性格都是伪装给我看?他不可能有这份心机,不然就太可怕了!” 乌鲁西还没开口安慰王妃,就有女官来禀,修达王子身边的贴身女官前来拜见。娜姬雅王妃因为怒火而扭曲的脸,收敛回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2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2部分阅读 了正常表情,不过语气依然带着未消退的不善:“你来干什么?修达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 修达的贴身女官上前跪拜在地上,回禀道:“殿下今天说了奇怪的话,他说在塞那沙王子面前故意做戏了。” “哦,作戏?”娜姬雅王妃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你抬起头来说话。将他说的内容,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给我听。” 那女官抬起头来,原原本本的复述起来,语调一字一顿中透着古怪,乌鲁西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神空洞无光。 心中浮现一缕惊异,这个眼神乌鲁西曾经不止一次看见过,如果说修达居然也会做戏让他感到惊讶,那么娜姬雅王妃对自己儿子身边的女官,也用黑水控制的手段,就足以令他震惊了。 娜姬雅王妃轻轻拨弄神杖顶端相扣的铜环,听它们碰撞在一起的声响:“修达给夕梨送药包时就注意到塞那沙在,所以故意说了一番话?还有他从来不想去埃及,只是想让塞那沙走?——除了这些,修达还说过什么吗?” 女官将头垂下,一言不发。娜姬雅王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没有因此治她不敬之罪,因为中了黑水的人平时看上去好好的,只要触发命令并且执行的时候,就会变得和正常人的反应不一样。 娜姬雅王妃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修达明知道我要让凯鲁去埃及,为什么还想让塞那沙走?在我没留意到的地方,塞那沙对我儿子做过什么吗?” 跪在地上的女官摇了摇头,笃定道:“没有。”之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娜姬雅王妃明白对方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再问也问不出结果,她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以后看到修达有什么异常举动,就来禀告我。在此之前,别忘了领你的赏。” 那女官诚恳的跪拜在娜姬雅王妃面前,一仰头,一张嘴,整瓶黑水就直接被王妃灌了下去。 乌鲁西嘴角抽搐了一下,光凭娜姬雅王妃灌药水的熟练度,和对方配合的默契,就可以看出这种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算哪门子奖励?除了对方走时被灌了一肚子黑水,根本没得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不过要真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会被修达发现吧?王妃不是个小气的人,估计这一笔钱会直接送到女官的家人手里,当然,如果对方有家人的话。 等女官走掉,娜姬雅王妃对乌鲁西莞尔一笑,矜持的说道:“自从发生了女官勾引修达的事后,我就不能不对他身边抱着不切实际想法的人多防范了。” “……”乌鲁西忽略掉对方熟练的动作,无比淡定的微笑道:“王妃你不需要解释的。”解释就是掩饰呀。 不过娜姬雅根本没想过隐瞒乌鲁西什么,这次被看到,她大大方方的说道:“她是例外——从很早以前我就对她使用黑水了,其他人只是刚刚开始。我想知道修达的一切,但又不希望他身边有人背叛他,即使这些人是因为我这个做母妃的——这女官从很久以前就跟在修达身边,服侍他多年,是他愿意吐露心事的人。” 乌鲁西眨了眨眼睛,恍然明白了王妃的苦心:“所以你对她用黑水,就算修达有一天知道,也不会因为她的‘背叛’而痛苦或者疏远吗?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这种生为人母的复杂心理。”王妃思绪万千的看着他,“乌鲁西……你懂得真多。” “……¥%” 闲聊到此为止,娜姬雅王妃对关系到修达的问题,丝毫不会松懈:“分析修达的那三句话不难看出,他言不由衷的跟夕梨说,自己想去埃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夕梨逼迫他了!还有那个药包,是否跟凯鲁战车比赛中失利有关系,得好好调查一下。” 乌鲁西微微一笑道:“事情其实已经很明了,修达说那番话就是为了让夕梨相信他,将药给凯鲁服下,不然凯鲁怎么可能在最擅长的战车竞技中失利?这样一想,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娜姬雅王妃疑惑的皱起眉:“可是我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难道真因为要送塞那沙去埃及才这么做?他的最大竞争对手可是凯鲁呀。” 乌鲁西想了想解释道:“也许是为了成全塞那沙。就算塞那沙王子想为凯鲁付出,也要先赢了对方才行。” 娜姬雅王妃咬住嘴唇,头疼的揉了揉侧脸:“修达那孩子还是太善良,他做出这种事来,我以往对他的教育全都白费了。” “我倒要恭喜王妃。修达有自己的想法和手段,殿下他长大了。”乌鲁西弯腰一拜恭贺道。 “乌鲁西,你真这么看?” “是的。”乌鲁西诚心诚意的说,“修达殿下就是看出,即使他不这么做,对方也有其他手段,不如成全了塞那沙对凯鲁忠诚,将其支走。免得他们想其它方法,算计到殿下头上。别忘了凯鲁身边有个伊尔·邦尼——那家伙比塞那沙聪明多了,就算凯鲁那伙人加在一起,都没他难缠。”说到最后,乌鲁西已经咬牙切齿了。 娜姬雅王妃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修达的想法还不够成熟,如果再这么搞几次,可就把我们的计划全都搅乱了。” 乌鲁西上前一步主动请缨说:“这就交给我吧,我会让殿下明白的。” 这种让修达王子真正接触黑暗面的事,还是由他来做最为合适,也更加彻底。娜姬雅王妃和修达毕竟是母子,放不开不说,接触多了还会影响彼此心中的形象。他就没这么多顾虑了,而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很想守护他们吧? 从娜姬雅王妃的宫殿里出来,乌鲁西算好了修达身边的女官已经回去很长一段时间,才往修达的寝室走去,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才刚进门他就看到对方的笑脸,金发少年兴奋的跑到了他面前叫道:“乌鲁西,你来了!你是来陪我睡觉的吗?” “……是。”对方软糯的声音,让乌鲁西心情微妙,一想到这张天真无邪的面容下面,因为他当初的提议染上了不纯,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这样也好,在王室太单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幸好那些心机都是针对外人,在自己人面前,修达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不需要去费心思,因为他跟王妃已经为对方将一切都算计好了。 “乌鲁西今天要讲什么故事?”金发少年自己钻进了被子,手里揪着对方的一束长发。 乌鲁西跪在修达的床前,给他轻轻盖好了一层薄被,却又被对方双脚蹬掉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哄道:“虽然是火季节,到了晚上还是会冷的,殿下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想,当然想!”修达乖乖躺好了,任由对方摆弄,嘴唇却委屈的抿了一下。 虽然乌鲁西以前也会殿下、修达的混着叫他,但他总觉得这次回来,对方叫他时的态度恭敬了不少,就像……恢复到很久以前他们的那种关系,明明很近却感觉疏远。(本尊:……) 难道是因为他在对方洗澡的时候,占便宜占多了,被对方讨厌了吗? 都怪黑太子,要不是他对乌鲁西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乌鲁西也不会留下心里阴影,连带着对他也抗拒起来。不过还好,另一个让乌鲁西厌恶的人,就要离开了——他的塞那沙哥哥。 修达的这点小心思,乌鲁西自然不会知道,此刻他正用温柔的语气说道:“修达殿下,我今天要给你讲一个我刚听来的故事,你要好好听哦。从前有一位母亲为自己的儿子策划好了前程,好不容易有机会将前途更加光明的继子送到其他地方去,她的儿子却看不到光明前景,反而任性的将另一个继子送走了,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这个儿子的名字叫——修达。” “乌鲁西……”金发少年怔了怔,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消化掉这个故事,他看着对方,嘴唇颤抖起来,蔚蓝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平放在被子下的手,捏成了拳头, 乌鲁西温和的微笑,笑意却没传递进眼睛里:“就算殿下您不说,总有当时在场的人看到——是那边的眼线汇报来的。” “铃木夕梨?” “是。”乌鲁西点点头,日本妞回到凯鲁宫殿后的事,他可以随意发挥,反正修达也不会知道。 他帮伊尔·邦尼背了次黑锅,现在轮到日本妞背了,这下双方算是勉强扯平了:“战争女神夸你了呢,现在凯鲁那边都知道你愿意去埃及。还好最终赢得比赛的是塞那沙,如果去的人是你,你这么做,对得起娜姬雅王妃吗?” “不,我没想去埃及,我都是骗他们的,乌鲁西!”修达说完就捂住嘴巴,害怕的看着对方。 “修达殿下也学会骗人了?”乌鲁西灿烂的笑起来,“不要害怕,我跟娜姬雅王妃都会为你感到欣慰呢。” 修达小心翼翼的问道:“乌鲁西真的不怪我……说谎了?” 乌鲁西点点头:“在王室中,要学会保护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不想去埃及,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谎?你在——算计塞那沙?” “不,我只是想要说服夕梨,把迷|药给凯鲁哥哥吃下去。”修达猛摇了摇头,要是被乌鲁西知道真正原因,对方一定会疏远他的。 “修达——”乌鲁西不满的拉长了语调,在他面前也要隐瞒吗?修达的那点小伎俩,跟他和王妃做的事比起来,根本不够看,“我不会怪你的,我想听你的实话,从你口里说出来的。” 金发少年的眼神漂浮不定,低下头,惭愧的说道:“我……以前听母妃说,如果以后我跟凯鲁哥哥争东西,塞那沙哥哥一定只会帮着对方,不会帮我。他们的关系那么好,如果有一天塞那沙也想要跟我争东西,我一定争不过他们两个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很高兴你有了这份觉悟,修达。”乌鲁西回顾之前女官禀告的那几句话,琢磨着自己已经通过忽悠,把对方的想法都套出来了。 修达有了争夺王位之心,比他们一头热要好。不过他今天就是来告诉对方,有些不成熟的稚嫩手段,要么别拿出来,要么就快点成熟起来。 “只是迷|药吗?你给夕梨的。” “嗯。”修达小心吸了口气,为自己辩解道,“只是迷|药,分量只会让身体麻痹,行动不太灵活而已。乌鲁西会不会觉得我变坏了,以后就不理我了?” “当然不会。”乌鲁西抚摸过他的头,笑着说,“修达,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金发少年全身绷紧,咬住了嘴唇。 “你还不够坏,如果你给夕梨的是毒药,现在凯鲁已经跟你争不了任何东西了,多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 金发少年眼中的担心消失,恢复了神采,炯炯有神的反问道:“如果我变得更坏,乌鲁西也不会不理我吗?” “我只会更加欣慰,修达你终于长大了。”乌鲁西温柔的说。 修达张大眼睛,好奇地问:“长大就是变坏吗?” “呃……差不多。”(喂,你不要误人子弟呀!) “那么等我长大了,乌鲁西会喜欢吗?不会因为我变坏就讨厌我?” “当然,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呢?” “那我要快点长大,变得更坏。” “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乌鲁西现在满脑子存在着另一个问题:“修达,有一个问题如果不问出来,憋在心里会憋坏的,你为什么身上有迷|药这种东西?” 修达:“……”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47沙漠奇遇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娜姬雅遥望着埃及方向的地平线,对乌鲁西说道:“如果塞那沙成为法老王,而凯鲁是西台国王,两国政治中心在他们两人的掌握之下,修达就没有登基成为国王的一天。事情演变成我们不希望的局势了。” “王妃想要怎么做?”乌鲁西询问道。 一缕笑容从娜姬雅王妃的嘴角勾起:“杀!” “咦?” “我是说——杀掉塞那沙。”娜姬雅王妃看着远方的地平线眯起眼睛,“然后,嫁祸给埃及。” 某宅男眼角抽搐了一下:“这样会引起两国关系恶化,说不定还会开战。” “我国王子在埃及领土被杀害的话,两国当然会开战!”娜姬雅王妃眸中掠过一丝狠毒,笑容却明媚动人,“到时候,凯鲁会找埃及人报仇,最好打上几年,让我的儿子在此期间快快长大。有可爱的修达陪伴在陛□边,陛下很快就会忘记凯鲁的,就算凯鲁在外面拼死拼活,王位也跟他没关系了。” 乌鲁西很想竖起一根手指表达此刻的心情,只是不知道该竖中指还是拇指。让西台王忘掉凯鲁不光是时间的问题,老年痴呆症呀、健忘什么的,在王妃的操作下,说不定还真会找上他。 俗话说上面张张嘴,下面跑断腿。为了娜姬雅王妃的一句话,乌鲁西一连奔波了几天,最终从私人军队中挑选出武艺好的人,一字排开让王妃检阅。 这群乌合之众还没他从米坦尼带回来的近卫队训练有素,明显是群酱油党。不过在王妃检阅的过程中,他们都站得笔直,精神抖擞,让乌鲁西深感意外。难道这就是钱的力量? 娜姬雅王妃发话了,凡是杀掉送亲队伍中任何一个人,都有金子可拿,谁要能杀了塞那沙王子,就可以领双倍——知道这个待遇标准,乌鲁西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这群人倒是对此毫无意见。 入赘他国的汉子,本身就已经够悲催的了,现在还要被王妃一刀咔嚓了。乌鲁西除了感慨对方命运坎坷外,只能感叹对方的命只值白菜价——在这个人人不平等的社会,堂堂一国嫡王子的命只等于普通人的两倍,明摆着白菜价。就算在这基础上乘三、乘四,依然是白菜价,群众们还表示没意见,为对方默哀一个先。 乌鲁西对塞那沙没什么好印象,也没什么坏印象,除了有次被他轻吻花瓣的狗血剧男配气场恶心了一下外,其他真没有什么。 就这么把对方炮灰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对方的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是跑龙套的,按照正常起点文发展,对方应该不断的找茬,然后不断的被主角狂踩,为今后的剧情提供无数章节。 趁着王妃阅兵的工夫,乌鲁西顺着王妃的思路,将已经交待下去的事回禀了一遍:“到时候这群人会做得看起来是埃及人干的,绝不会怀疑到王妃您身上。” 娜姬雅王妃勾起嘴角,柔美的语调中透出萧杀:“事关重大,将塞那沙一行人全都杀掉,一个活口都不准留!” 做好了万全准备,只等着塞那沙一行人出发了。只是中间被人硬插了一脚,衍生出枝节来。按理说埃及招婿,塞那沙王子的送亲队伍里是不能带女人同行的,可是日本妞以战争女神的身份要求当队伍的前导,一路南行将塞那沙王子送到边境。 一旦涉及到这妞,乌鲁西就不淡定了,他很难确定,那群酱油军,能否击碎对方的女主光环。 趁着还有时间准备,乌鲁西和王妃商量道,是不是该另外准备支军队备用,以防万一。娜姬雅王妃听完得意的笑了起来:“这点我早就准备好了,塞那沙送亲队伍里,有五个人是我雇来的。” 这几天她也没闲着,背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这五个才是重点,其他人只不过是放出来迷惑凯鲁的烟雾弹而已。 就如乌鲁西所担心的,王妃的私人军队刚出发,凯鲁就收到动静,带着大队人马拦截。对方现在已经是近卫长官,掌握王城三分之一的兵力,将王妃的私人军队堵在了半道上。 听到这个消息,王妃无比淡定,不过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后招,很不淡定的摔了个杯子,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宫殿里生闷气。 只不过时不时冒个泡,在城墙上散步遥望,证明自己还留在王都,身边自始自终都带着披着一身黑斗篷的乌鲁西。 又是新的一天,吃过午餐,王妃接过乌鲁西递来的美酒,轻轻呷了一口,悠闲的说:“凯鲁好像只注意我这边的动静,真是辛苦他了。塞那沙他们应该已经到沙漠了吧?照着路程,他们只有两三天的命好活了,我真期待呀!在沙漠迷路死掉的人,通常连遗体都找不到。” 乌鲁西为她重新倒了杯酒,叙述自己当天早上的遭遇:“我今天在王宫外遇见了伊尔·邦尼,他掀了我的兜帽——真是迫不及待呀,跟我想的一样。这几天我留在王宫里没有出宫,他果然怀疑我已经秘密离开哈图萨斯了。” 想到当时对方那张面瘫脸上的错愕,乌鲁西笑得很开心,他日夜提防的,就是对方有这一招。 故意几天都没出宫让对方怀疑,然后用这种方法放松对方的警惕,为的就是下面的计划。 娜姬雅王妃呷了一口酒,微醺的脸上,露出了沉醉之色,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对未来的展望。这次夕梨送行,凯鲁没有跟着,正好把她跟塞那沙一起解决掉,然后用她的首级祭祀神明,咒杀凯鲁。 “要出发了吗,乌鲁西?”王妃问。 “是的。”乌鲁西回答,“我已经找了个跟我身材差不多的人,代替我这几天陪伴在王妃身边。伊尔·邦尼试探了我一次,就不会有下次了,只是要委屈王妃你了。” 娜姬雅摇了摇头,不在意地说道:“你为我做事,我怎么会感到委屈呢?而且你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就算你的替身几天不出宫,也不会再有人怀疑。大不了我用黑水把他控制起来,让他在宫里罚站,省的看了碍眼。” “……”某宅男还没来得及为对方默哀,王妃就从暗格里拿出了一瓶黑水递给他:“这瓶给你,有备无患,谁要是不老实,就灌下去!” “谢王妃赐药……”乌鲁西接过黑水的同时行了个礼,他摆弄着手里的黑水,心想这次应该没机会用到。 他这次带去的人,都是昔日的米坦尼近卫队成员,为首名叫“达斯坦”的小队长,因为太扎眼留在家继续当护院,用来混淆凯鲁的视听,其他人都跟他一起去了。 “乌鲁西——”娜姬雅放下杯子,醉眼惺忪的问出了她的疑惑,“混在塞那沙王子送亲队伍里的五人,手里有我给的迷|药,击杀全队人不成问题,凯鲁那伙人也至今没发现我们的行动,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去?” 乌鲁西沉默的微笑了一下。 【我能说怕这些人斗不过夕梨的女主光环,所以用我的八王之气去冲一冲喜吗?】 这种理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好。 准备好了干粮和地图,乌鲁西一伙儿伪装成商队,在连日的追赶后,终于进入了沙漠。 骑着从沙漠民族聚集地买来的骆驼,乌鲁西路上还能看到西台送亲队伍遗留下的痕迹,当摸到留有余温的火堆焦木后,他带着手下放慢了尾随脚步。 一个熟悉地貌的手下汇报道:“前面有一个绿洲,过了绿洲后再往南走一天,就是西台和埃及的边境——恩撒了。” 乌鲁西喝了一口水,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咽下去,沙漠里每一滴水都很珍贵:“我们不需要去恩撒,那片绿洲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探路的人回来没有?” 王妃说那五个人会将送亲队伍引到绿洲下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动手了。 明明沙漠里白天热得冒烟,乌鲁西喝完水后,却感到太阳似乎没那么毒了。难道是因为接近绿洲,水蒸气蒸发的效果? 熟悉地貌的手下脸色一变说,一会可能要起风沙了。这时候探路的手下,从远处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慌张的禀报道:“杀人了!前面绿洲有好多死人!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 “是塞那沙的送亲队伍吗?” “是……是……我认得那衣服是西台的。” 乌鲁西一听来劲了,赶紧骑上骆驼,带着手下冲了过去,等赶到那的时候,沙漠里已经刮起了狂风,细沙打在脸上跟刮刀子一样,可见度极低。 “找找看有没有塞那沙和夕梨。”乌鲁西一只手挡住脸,一只手顺手捡起根长矛,把那些死人的脸一个个翻过来查看。 这场风沙来的不大,却气势汹涌,等连看了几个人后再回头,乌鲁西赫然发现之前看过的人已经半埋在沙子里。他啧啧的摇了摇头,对手下高声吩咐道:“先找身材娇小的,看夕梨那妞死了没,死了就把她的首级砍下来交给我。” 虽然他不喜欢搞迷信咒杀这一套,不过有这个机会,顺带满足一下王妃,何乐而不为? 就在他跨国一具明显是男性的高大尸体时,一只手从沙子里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腿:“乌鲁西……救我。” 某宅男被吓了一跳,被抓住的脚猛地用力踢了起来,不过对方的手指从他的小腿滑到脚腕,反而找到施力点,跟钳子一样,抓的他生疼。 “救我……”之后那人就没动静了,不过手指仍然箍住乌鲁西不放。 某宅男提心吊胆的蹲下身子,将对方的脸捧了起来,塞那沙那张沾满了沙子却无损英俊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着对方胸口前后贯穿的伤势,某宅男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死就死了,干什么还要吓我一下?” 然后他感觉箍在脚腕上的手指动了一下:“救我……不然到了冥河……我也会诅……咒你的……” 被伤口痛醒的王子,在断断续续说了这句话后,又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这下是彻底昏迷了,不过仍然没有放手,留下被他紧抓住不放的宅男继续纠结。 “这算什么!”乌鲁西怒了,“混蛋,你这是要表现‘我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打滚求礼物,没收藏作者专栏的都去收藏哦~ 只要点进专栏后找到【收藏此作者】就是包养我了!大家快点行动哦= =+ 感谢这位投的霸王票~ ni55552008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1 22:27:53 48领土之争 被乌鲁西一吼,翻看尸体的手下全都围了过来,有一个蹲下来试了试塞那沙的鼻息,发现对方还有气:“夏尔曼大人,救不救他?” 另一个直接一巴掌拍在前者的脑袋上:“笨蛋,我们是来杀他的,救个屁!” 乌鲁西目光隐晦不明,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主意,他清了清嗓子对他们说:“都聚在这里干什么?继续找夕梨的尸体,找到了来汇报我!”看到塞那沙还活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妞不会又开光环了吗? 扫视全场,巡视手下们有没有偷懒,实则是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发现手下们都很认真干活,没有人到处乱瞄,乌鲁西坐在地上,伸脚,然后开始很没形象的猛拽塞那沙的手,妄图将自己可怜的脚腕从对方手里救出来。 尝试无果后,他叹着气,一根根掰开塞那沙的手指,然后抽出了自己的脚,站了起来:“找到夕梨了吗?”他再次环顾全场,高声问道。这次的回答三三两两,都显得很没气势。 “没……” “夏尔曼大人,我们尽力了,可是夕梨不在这群人里。” “果然。”乌鲁西在问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果然又被她逃掉了吗?不过在这片沙漠,像她那种小女孩,是逃不出去的。” 熟悉地形的手下,顶着风沙走到了乌鲁西面前,焦急地说:“夏尔曼大人,风沙有加强的迹象,再不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可以会有危险。” 乌鲁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转身刚要走,又扭头去看躺在地上的塞那沙,微微叹了口:“把他带上吧。” “啊?” “来两个人把他搬上我的骆驼。”乌鲁西下命道。 那手下疑惑不解的挠了挠头:“可是夏尔曼大人,我们不是来杀他的吗?” 乌鲁西没好气的蹬了他一眼:“夕梨都跑了,还杀什么杀?给他敷点药,看能不能活,要是没死就留着吧。” “大人……”那手下话说到一半,就被旁边的人一巴掌敲在了后脑勺上。 “哎呦,你为什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大人说要救,你就快点去救,哪来这么多废话!” 一群人在更加猛烈的风沙来前,躲在了巨大的砂岩后面,利用这段时间,乌鲁西对塞那沙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不过之后就没再管他,直到路过沙漠民族的聚集地,才找到药剂师,给对方治伤。 药剂师请乌鲁西配合他,按住塞那沙的身体,拔出了断在身体里的长矛。这种伤势放在别人身上,光是涌出的血都够流死人的,要不是它,塞那沙早就死了,但如果不是它,塞那沙根本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现在断在里面的一截被拔了出来,血喷了乌鲁西一身,塞那沙在昏迷中呻吟了几下,身体痛的直打颤,不过乌鲁西知道对方并没有醒,只是身体本能的痛楚反应。 药剂师处理完伤口,向乌鲁西说明了塞那沙的身体情况:只要身上的温度能退下来,他就能醒了,不过能不能熬过这一关,难说得很。 乌鲁西才不管这些,他叫了两个人,把塞那沙从药剂师的屋子里抬出来,往他的骆驼上一放,就召集其他手下,一起出发回西台去了。 这次下手们什么都没说,他们才不会对自己的衣食父母出言干涉。唯一干涉的那个,也已经被打醒了。不然他说不定又要就跑上去问一句:大人,怎么不把塞那沙留下来治伤?对于夏尔曼神官到底是要救塞那沙,还是要杀对方,别说是他,连其中自认比他聪明多的人,也同样搞不清。 等到了哈图萨斯的边界,乌鲁西用一块布蒙住了塞那沙的脸,在眼睛、鼻子、嘴巴位子各开了洞,然后非常满意自己的手工成果:“现在先用黑布蒙上,以后打造个铁面具,不,用铁太铺张浪费了,还是铜吧!以后打个铜面具带着他脸上,他就叫铜面人了。” 众人:“……” (昏迷状态的塞那沙,仿佛也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将会坎坷曲折,痛苦的紧锁住眉头。) 在进城前,乌鲁西对伪装成商队的手下们吩咐道:“你们要记住,你们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哈图萨斯,哪都没有去。要是被人知道,特别是被凯鲁那帮人知道你们跟这次事件有关,哪怕没动塞那沙一根手指头,他都会要了你们的命,而我也不会让任何背叛我的人好过的。” 某宅男的报复心有多强,这群手下早就见识过了,当初黑太子囚禁了他四个月,他一出来把对方围困了四个月,最后整得对方什么都没剩下。虽然这不全部是他的功劳,但娜娣雅夫人的儿子能突然当上米坦尼王,全靠王妃这层关系,只要他们不傻,都明白自己傍了个大靠山。 下面的事,这群手下是参与不进来的,等级不够,乌鲁西信不过他们,这件事只能跟娜姬雅王妃商量。 娜姬雅王妃知道塞那沙还活着的消息后震惊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杯中的酒染湿了衣角。 还好因为乌鲁西说有重要的事跟她商量,她已经让伺候她的女官们全部退下了,所以没在外人面前失态。 “乌鲁西!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尽管周围没旁人在场,娜姬雅王妃的音调还是越说越小,像是深怕被第三个人莫须有的人听到。 乌鲁西调皮的微微一笑,行了个礼:“王妃手下能用的武将太少了,我给你弄来了一个‘帝国双雄’,以后你就不愁手里没武将了。” 娜姬雅王妃扶住自己的额头,嗔怪道:“乌鲁西,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可不完全是在开玩笑,如果他这次能活下来,就会成为我们的助力——只需要一瓶黑水。” 娜姬雅王妃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被乌鲁西的这番话说动心了,不过一想到他们的本来目的,她再次扶额,摇了摇头:“可是我原本是要杀了他跟夕梨的啊!” “夕梨没死。”乌鲁西告诉了王妃这个不幸的事实,就算对方不想听到,“虽然我去时沙漠里正巧刮起了风沙,但那女孩仿佛被幸运之神眷顾,所以我们不要报任何庆幸,认为她会死在沙漠。” “哼!”娜姬雅王妃起身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徘徊起来,“她没死!她居然……那我派人杀他们的事不就暴露了?” “所以我留下塞那沙,他和夕梨都没死,杀他们的罪名就不成立。(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谁都不会在意。)而且我们可以用‘识破阴谋’千辛万苦赶去救了他的理由,为自己洗脱嫌疑。”某宅男侃侃而谈道,“当然,这是最后一招,如果夕梨死在了风沙里,或者她无法找到证明我们杀人的证据,塞那沙就永远不会出现了。” 娜姬雅王妃挑眉:“识破阴谋?” 乌鲁西笑着为她解答道:“总要有人背黑锅,西台王室、埃及贵族,总之能找出无数种可能,全看您自由发挥了。哪怕您说,是亚述等诸国怕我们两国联合,才搞出的行动,也有人会相信吧?” 王妃微笑着点点头,赞同了这个说法:“那么塞那沙呢?如果这件事能圆满解决,而且不需要他出场,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乌鲁西勾起嘴角,眼神高深莫测:“娜姬雅王妃,您说过在沙漠迷路死掉的人,通常连遗体都找不到,那位王子当然已经死在沙漠中了。我刚才关于武将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可行性。当然,他的作用不止这一点,还有更大的潜力。” “是什么?” “领土。”从乌鲁西口中说出了让人怦然心动的词,“塞那沙去埃及前,是卡捏卡的知事,他跟凯鲁的关系好,这片土地相当于是凯鲁的后方基地,不过现在塞那沙一死,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肯定会把卡捏卡收回,赏赐给其他王子。王妃到时候只要一口咬定,没见到他的尸体,就代表塞那沙还有活着的可能,让陛下将这块领土保留下来。这等于是间接削弱了凯鲁的势力。” “好主意,不过直接杀了他不是更加干脆,乌鲁西,你还有什么后招?” 这一刻,乌鲁西笑容无比温柔:“塞那沙在我们手上,我们只要控制住塞那沙,就等于为修达殿下多争取了一份基业,在所有人都以为塞那沙死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尽情将他,调教成我们希望的模样。” 娜姬雅王妃颤动双肩,胸前的波涛,也随着笑容花枝招展:“乌鲁西,有你在身边帮助我和修达,我真是安心了不少。” 某宅男谦虚道:““王妃过奖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退下了。塞那沙王子的伤势情况不稳定,还等着我去照顾呢。” 娜姬雅王妃收敛笑容,眼中满是赞许:“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你想要什么奖赏?” 乌鲁西微微一行礼,面带笑容的回答:“只要修达殿下能登上王位,就是对我最大的奖赏,其他我什么都不缺……呃,等等!”他语气顿了顿。 “如果可以,请赐我一块铜面具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我这么勤奋的份上,上章没收的童鞋快去哦~小鞭子抽打你们= =+ 感谢大家的生日祝福和这几位的礼物,这篇文第一次收到火箭炮了,加了个亮,谢谢大家的肯定和支持。铂金会继续努力(搅基)的! 月紫轩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01:21:50 仲夏之树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00:25:16 若叶紫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00:25:06 里克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00:10:30 灵月沙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00:03:00 600770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20202 23:51:28 uia1605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2 23:34:04 花开四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2 23:25:45 49拉姆瑟斯 回到自己王宫外的房子,乌鲁西首先去看了塞那沙。昔日的王子现在虚弱的躺在床上,还处于昏迷状态,不过有退烧的迹象。 给对方捂紧了被子,乌鲁西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感慨道:“命真大,被捅了个窟窿还能活下来,真不愧是‘帝国双雄’呀!”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原始社会,对方活得依然坚挺,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身体比牛还壮呢?捏了捏对方身上硬邦邦的肌肉,再看看自己的,某宅男叹了口气,连带着灌药的动作都粗鲁了不少。 喂完药,把一瓶黑水全灌了下去,乌鲁西拔掉对方口中的纸莎草,这种类似于芦苇的空心茎水生植物,拿来当吸管用不错。电视剧里那种嘴对嘴的喂药方法当然不会出现,某宅男只是把药瓶抬高了,黑水就顺着管子全都流进了塞那沙的喉咙里。 “你要活下去,快点退烧养好了伤,然后好好为我服务。”某宅男在塞那沙的耳边灌输思想,“好好休息吧,你一定要活下去呀!”不然他后面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大老远把对方扛回来,他容易吗? 乌鲁西不知道黑水在对方昏迷中有没有发挥效果,不过在说完话后,对方的确睡的更加安稳了。能够在重伤之后活下来,除了对方自身的免疫力在发挥作用外,被唤起的求生意识也非常重要。 乌鲁西用软布刚刚擦掉对方头上溢出的汗,贴身侍从伊穆霍特就一路狂奔过来:“夏尔曼大人……不好啦!有……有护卫兵回来了!” “别急,你慢慢说。”乌鲁西从病床前站起身,从容道。 长相平庸的侍从连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压住剧烈起伏的胸口:“追随塞那沙王子去埃及的护卫兵回来了一个,现在就在城外面呢!” “只回来了一个?”乌鲁西挑眉,表情依然淡定。 反而是伊穆霍特很不淡定了:“夏尔曼大人,我们要不要把他咔嚓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比划了个划刀子的动作。 “说不定是我们的人回来了,我去看看。”乌鲁西丢下白布,把对方拉到了塞那沙的床边吩咐道,“你留在这继续照顾他,要是少跟毛,就拿你试问。” “啊……夏尔曼大人,他要自己掉毛怎么办?” “那我就叫人拔光你浑身的毛!” “不要呀!” 临出门时吩咐达斯坦把门守好,千万别让人闯进来看见塞那沙,这个审美异于常人的前近卫队小队长,在连连称是后,加强了守卫。 乌鲁西还没到城门口,就看到那里闹哄哄的,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他却已经认出,回来的正是娜姬雅王妃派去的五名刺客之一。 是呀,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已经放跑了夕梨,要是还有其他人能自己逃回来,这群刺客的家人也别想活了,就等着王妃挨个诅咒吧。 对于其他四个人没回来,乌鲁西并不感到意外,娜姬雅王妃已经告诉他了,在出发前将其中最心狠手辣的留下来额外多吩咐了一句:将所有人证全灭口。现在只回来了一个,其他人不用说肯定都已经死了。 守城的士兵围着对方在说什么,那刺客趴在马上一言不发,只会瑟瑟发抖,不过乌鲁西知道对方是装出来的。 他理了理身上的黑斗篷走了过去,一缕金发从里面泄露出来:“让我看看这个男人。”语气异常的温柔。 守门的士兵立刻认出了他:“夏尔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3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3部分阅读 神官!” 乌鲁西朝他们颌首,悲天悯人的看了眼趴在马背上的刺客:“你们马上去禀告王宫,我来照顾他。” 城门守卫们已经被突发事件搞得六神无主,现在见到乌鲁西能挺身而出代他们拿主意,立刻照办了:“夏尔曼神官,那……那就拜托你了。” 乌鲁西点了点头。 等守卫们一走,他收起了脸上圣洁无比的表情,靠到对方面前小声说:“没想到你竟回得来,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刺客浑身像是在沙子里打了个滚,衣服脏兮兮的,惊恐懦弱的神情,仿佛刚经历过一段可怕的事情。不过听到这句话,他侧过脸看向乌鲁西,轻轻点了点头:“嗯!就报告说……是埃及兵干的。” 乌鲁西本来还准备了一支埃及箭,不过一想到夕梨那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就此作罢,没有物证,只能在人证上继续给力了:“你确定是埃及兵吗?从口音和肤色上看出来了?” 那刺客面对红果果的串供,聪明的全盘接收,还举一反三:“虽然他们都伪装了,但绝对是埃及兵,不会错的,口音和肤色是骗不了人的!” 乌鲁西转脸望着王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了条弧:“很好,一会儿在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面前,你也要这么说。” —————— 王宫里,年迈的国王在听完禀告后,重重的一甩袖子:“你说什么!塞那沙一行人遭受埃及的攻击?塞那沙真的被杀了吗?” 那刺客煽情的回禀道:“是的,王子惨死在埃及兵的箭下,我是……真的确定王子殿下丧命了。” 某宅男和娜姬雅王妃的嘴角同时微微抽搐了一下,不过各自掩饰的很好,立刻用悲伤替换了其他不合时宜的表情。 西台王大怒道:“哼,准备发动战争!他们想要我国王子当王,果然是陷阱!” 凯鲁立刻阻拦道:“请等一下,父王!请调查之后在做决定!” 娜姬雅王妃轻描淡写飘来一句:“凯鲁,塞那沙那孩子跟你关系最好,你不打算为他报仇吗?” “母后,我当然想为塞那沙报仇,只是光凭一个护卫兵的话,没有实际证据是埃及做的,我们应该调查清楚……” “够了!”西台王语气中透出了不悦:“凯鲁,你跟塞那沙兄弟情深,现在他死了,你还要什么证据?难道护卫兵的话当不了证据?一天找不到你说的其他证据,就不给塞那沙报仇了吗?” “……不,父王。”凯鲁的目光透出沉痛,塞那沙的死以及父王的不理解,都让他在惊闻失去夕梨后,心中感到疲惫。视线在跪在地上的护卫兵和王妃一干人身上扫过,凯鲁的语气决绝;“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绝对会亲手毁掉埃及。”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这才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乌鲁西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站在王妃旁边却将其他人的神情都观察了一遍。他缩在神官服里的手,悄悄摆弄一只埃及箭,如果直接将它交给护卫兵呈现上去,反而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效果,凯鲁吃亏在没看透西台王的真实想法。 当初娜姬雅王妃为了自己的儿子能获得成长的空间,不惜挑起两国的战火,渴望打仗就能把凯鲁弄走,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于这点,乌鲁西并不赞成,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光靠夺得西台王的欢心,修达殿下今后的路是走不长的。除非他自己能变强,或者身边有了得力的武将。(这点已经解决了) 中间的关系太错中复杂,不过从综合来看,乌鲁西拒绝不了对方,全程帮忙了,因为西台和埃及现在打起来,并不是什么坏事。 年迈的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花了十几年时间准备,用来攻打米坦尼,没想到今生的宿敌被从内部攻陷,大军出征到回头只花了十个月时候,造成了充足的兵力以及西台王的自信心爆表, 加上埃及现在群龙无首,正是上前咬一口的好时机,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怎么会不心痒呢?如果能拿下埃及,他这辈子建立的伟大功勋,足可以千古留名。这个诱惑太大,却基于埃及主动上门提亲,只能按捺下去,现在因为塞那沙的死,两国关系破裂,又给了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将脑筋动到这上面的机会,以及一个合理攻打对方的借口。 凯鲁就是没看透这点,才会受到西台王的训斥。哪怕没有证据,这一仗都会打起来——因为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想要开战。 大军很快就启程了,实际上塞那沙没有按照约定时候到达西台和埃及的边境恩撒,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就开始部署了。这次名义上虽然是谈判,娜姬雅王妃也会到场,但西台王带去的兵力,绝不会比攻打米坦尼时少。 王妃出席,乌鲁西自然要随行,不过才刚出发的第一天,他就被人堵在了帐篷外。 借着星星和月亮的光辉,乌鲁西看清了来人是谁:“伊尔·邦尼,你来干什么?” 年轻的书记官是跟随凯鲁一起来的,此时他正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对方:“塞那沙的事,是你跟王妃做的吗?” 某宅男一怔,感受到了对方语气中压抑的不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就糟糕起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伊尔·邦尼的嘴唇抿起:“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希望不是你,但我的思想告诉我,你之前闭门不出的举动,是想让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你身上,而忽略掉王妃的其他后手。” 交叠在袖子里的双手,虚握成拳头:“乌鲁西——我中了你的计?” 乌鲁西微笑:“你跑来找我,是自认为中了我的计不甘心,还是因为塞那沙的死?” 伊尔·邦尼顿了顿回答道:“都有。塞那沙、凯鲁王子和我,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如果真是你,我们以后只会是敌人。” 乌鲁西的手按在了匕首上:“伊尔·邦尼,当着我的面说是敌人,你就不怕我当场杀了你吗?” 年轻书记官眼中闪动过一道精光:“这里没有其他人,失去了塞那沙,再失去我,凯鲁殿下对你们就构不成威胁了。从我的心脏一剑刺下去,这样我不会感到太难受。” “你……”某宅男无语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 伊尔·邦尼的手,从袖子里拿出,抚过垂落在乌鲁西胸前的一缕金发:“你的头发乱了。” “……” 经过几天的赶路,西台大军和埃及兵最终汇合在边境城市——恩撒,西台军队在城市北侧摆开阵势,相同的,埃及军在侧室南侧摆开列队,形势一触即发。 这种情况会演变成什么样,就要看当天的会议了。 经过调查,塞那沙一行人十天前就到过哈马特,而从哈马特到恩撒只需要一天。埃及代表赫雷姆贝特将军坚决否认做过这种事,认为西台将暗杀王子的事赖到埃及头上,是想找个开战的理由。 “可恶的埃及,我向你们宣战!”西台王气得怒吼。 赫雷姆贝特将军双手抱臂道:“正符合我们的希望!” 凯鲁还想挽回战争:“父王,请等一下!” 不过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已经高举起手臂:“战争开始!” 两军彼此冲了过去,就在这时,一支燃烧的箭,飞到西台和埃及军之间,即使在紧张激烈的战场之后,突然响起的男声,语调依然有种肆意花丛的漫不经心:“好了,好了!战争游戏先暂停一下。” 埃及兵中有不少人都顿住了,在连锁反应下,西台军也暂停了攻击。 和其他人一样,乌鲁西顺着声音好奇的看了过去,说话的那人在两军的注视下,不紧不慢放下了手里的弓箭。 典型的埃及打扮,阳光在蜜色皮肤上闪耀,泛出健康的光泽,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左金右墨,散发着妖异的魔性,那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跟刺儿继(天是)后的第二篇联文,依然是她开坑了,我还没写,撞墙。书名是我起的【得瑟 封面上的字也是我p的【继续得瑟 无辜人士穿越《名侦探陆小凤》中的抖,宫九,为了生存,他头顶变态称号不懈努力着,且看他如何化解被陆小凤管闲事的人不得好死的名侦探魔咒!墨荆新文,《(陆小凤)颤抖吧凡人们!》点击图片即可穿越! 感谢大家的支持~ dasata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23:54:25 (作者专栏) gaara661557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5 18:24:07 gaara661557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5 14:40:14 terry486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4 15:22:44 tiffty135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22:08:10 幻术师空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20:37:56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20:21:19 cheeful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16:55:08 羿忧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13:38:19 沁之茗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3 11:00:40 50适可而止 “他是谁?”乌鲁西眯起眼睛看向对方,被阳光反射一时间竟然无法直视。 对方虽然□着上半身,和其他普通埃及兵的装束没什么不同,脖子上却戴着一圈串联宝石的黄金项饰,一看就很值钱。 如果不是有钱人,就是贵族出生——某宅男飞快给这个英俊的男人贴上标签。他听到埃及军队里陆陆续续有人叫对方“队长”,人数还不少。 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带领一支队伍,这其中如果没有什么猫腻的话,某宅男打死也不相信。 不过除非这男人带来了阿肯娜媚王妃的最新指示,或者能接替赫雷姆贝特将军成为新的埃及谈判代表,不然就算他长得再出彩,也不会有人听。 在短暂的休止后,两军又开始蠢蠢欲动,不过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从远处而来:“等等……不可以开战!那不是埃及做的!” 多么熟悉的声音呀!乌鲁西的手,差点忍不住就握在了短剑上。日本妞的声音到死他都不会忘记的,在他最不想听到的时候,对方就出现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就知道对方开了女主光环没那么容易挂掉,不过看到对方一身血衣策马奔开,背后还插着根箭。那箭羽随着对方身体的摆动,在背上有节奏的上下晃动。除了满脸黑线,某宅男已经找不出比这更合适的表情了。 “夕梨!”倒是凯鲁王子一脸的震惊和惊喜,在日本妞骑到他面前一歪身体,体力不支从马上倒下来的时候,稳稳接住对方,“夕梨你……我马上处理你的伤口。” 在众目睽睽之下,凯鲁当着两国大军的面,将女孩抱在怀里视如珍宝,这举动真是感人肺腑,可惜除了赫帝族三姐妹,在场的女性只有早就舍弃爱情的娜姬雅王妃,根本引不起共鸣,只会显得不合时宜。 加上日本妞奔来特意相告的那句话,形势就更加玩味起来。乌鲁西下意识的去注视伊尔·邦尼,年轻书记官双手交叠在袖子中,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在一群为凯鲁王子重获挚爱而欢腾的下属中,额外显眼。 也许是察觉到被人窥视,伊尔·邦尼的脸突然朝乌鲁西转去,某宅男掩饰性的扭过头,在发觉到娜姬雅王妃流露出的紧张,和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脸上的不悦后,一下子惊醒过来。 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他怎么还走神?难道是因为自己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所以才有空想其他事情吗? 乌鲁西隐在黑斗篷下的手,再次握住了短剑——这是一把锋利的铁剑。当初他一共制造了三把,送给修达一把,被黑太子抢走了一把,剩下一把本来是打算送给王妃的。 不过因为当时没找到符合王妃身份的华丽剑鞘,这把铁剑没有送出去。于是在失去防身武器后,某宅男果断拿来自己用,就当没送人这回事,毕竟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在被凯鲁王子小心呵护中,夕梨也没忘记正事,她忍住伤口的疼痛,直指向人群中这次事件的证人:“是他,是这个男人杀了塞那沙王子!” 全场一片肃静。 那护卫兵惊慌的叫道:“你胡说!”之后求助似的看向王妃。 娜姬雅王妃腾得从座位上站起:“凯鲁王子的侧室看到幻觉了吗?这也难怪,受到这么重的伤,再加上沙漠中的酷热,你还是快点下去休息比较好吧?” 之后她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对跪倒在地的护卫兵说道:“好了,你快退下。”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从座位上缓缓起身,发话了:“塞那沙是被埃及兵杀死的,证人就在这。” 夕梨靠在凯鲁怀里反驳道:“不是!杀死塞那沙王子的就是这个男人,不是埃及兵!” 护卫兵慌忙为自己辩解:“不关我的事!夕梨小姐一定是因为受伤而神志不清了!” “没错!”王妃厉声对夕梨呵斥道:“不适应沙漠还大摇大摆的跟过去,所以才会产生幻觉,还不快点退下!” “才不是幻觉!”夕梨从凯鲁怀里,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你们看这个,这是塞那沙王子的血!王子就在我面前死去,王子是被这个男人用枪刺穿身体而死!” 娜姬雅王妃愤恨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这时候埃及代表赫雷姆贝特将军插话了:“各位,我们想听一听这位夕梨小姐怎么说,我们已经申明好几次了,我们没有暗杀王子!”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皱起了眉:“战争女神跟那个士兵,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不过熟悉他的人可以发现,他已经动怒了,只不过强压着怒火。 护卫兵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是埃及……是埃及兵干的!我拼命地逃,好不容易才回到哈图萨斯……” “说谎!”夕梨打断了对方,“你们将王子塞那沙一行人全部杀害了!你还把你的四位同伙也杀掉了!” 王妃看着对方,高傲的仰着头,眼中透出不屑:“没有证据就随便诬赖别人是犯人,真是可怕的女孩。如果这不是你的幻想,就拿出证据来!如果拿不出还继续扰乱现场,就算你是战争女神,我也会把你关进大牢!” 现场因为日本妞的话,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西台从形势一片大好,变成了被动的一方。不过身在局中的人,还顾不上观察这些。 凯鲁王子抱住日本妞安抚道:“夕梨,算了!去疗伤吧。” 乌鲁西悄悄转过头去观察西台王,当发现对方的眉宇松开了一些,轻轻勾起嘴角,果然他没有猜错对方的心思。只要没有证据,西台还可以继续用本国王子被暗杀的理由,跟埃及打起来。不过如果日本妞继续干扰这件事的进程,凯鲁又顺着对方的话,西台王心中肯定会对凯鲁的印象分骤降。 现在他倒不希望这件事就此结束了,和埃及打仗并不是他跟王妃当前的主要目的,王位之争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会折腾是玛丽苏光环的必然定律,日本妞再次一鸣惊人,她直接从凯鲁王子的怀里跳出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慢着,我有证据!” “适可而止吧,如果你继续说谎的话,我真要把你打入大牢。”王妃眼中充满了怜悯。 她特意在“适可而止”这个词上加了重音,还特意瞥了眼西台王。可惜日本妞没接收危险信号,接下来的话,更加刺痛了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敏感神经。 “我没有说谎!我有证据证明他就是犯人!”夕梨背过身,将背后中箭的地方对向众人,“调查这支箭,只要拿出这支箭调查一下的话,应该就能知道是谁射的!” “……”这个省略号已经足以表现众人或是复杂、纠结,或是惊恐、喜悦的心情了。 某宅男不得不佩服女孩,从塞那沙被他救回已经过去十天了,对方的箭到现在还没拔掉,难道就是为了证明这件事? 到底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跟她一起来的埃及男人教她的?乌鲁西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埃及人,发现对方此刻妖异的双瞳中,也传递出赞叹。 同伊尔·邦尼一样,不,也许是身为军人的直觉更加敏锐,乌鲁西的目光才投过去,对方就立刻回应过来,跟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在阳光下,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再看时更显得英气逼人。还有那矫健的体形、身高以及腹肌……某宅男心里羡慕嫉妒恨,匆匆扫视了一圈对方之后,他感概为什么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一缕金发飘出斗篷,挡住了乌鲁西的视线,他伸手将长发重新捋了进去,洁白的指尖,在一闪而逝中收回了黑斗篷。 当他重新看向对方时,那个英俊的埃及男人,收起审视的目光,冲他微微一笑,然后……翘起嘴巴,做了个亲吻的轻浮动作。 “……&¥%¥”乌鲁西瞪大了眼睛,这家伙……这家伙!该不会把他当女人了吧?某宅男瞬间石化。 在怒瞪对方时,夕梨还在发表对某些人来说是致命的言论:“——西台跟埃及箭头形状不一样,所以只要调查这支箭,真相就大白了。还有……我听说箭头绑的方式,各国也都不一样,只要看线头的绑法,应该就能查出这是谁的箭。凯鲁王子!请当场拔出这支箭,让大家当场看看,这到底是谁的箭!” 伤口经过数天已经愈合,如果不动手术将伤口切开的话,根本拔不出来。所以凯鲁并没有照对方的话做,不过经不起祈求,在夕梨的坚持下,他吩咐侍从用火将短剑先烤一烤,消毒过后再拿来,最后忍痛当场在夕梨背后动了刀子。 省略若干两人的互动,因为这个,乌鲁西的注意力又被拉回了日本妞身上。凯鲁取出带血的箭,高举起来:“国王陛下请看,这的确是我国的箭!只要把血迹洗掉,确认上面的线,就能明白谁是箭的主人了!” 娜姬雅王妃不屑的笑了笑,刚想照着之前跟乌鲁西商议的答复,将这全部推倒埃及人的伪装上,凯鲁旗下的两名亲兵突然从列队中走出来,朝护卫兵的方向走去。 对方“哇”得大叫一声,立刻如惊弓之鸟,朝相反的方向跑了。这个变故令所有人措手不及,最先反应过来的凯鲁立马指挥道:“抓住那个男人,不要让他逃跑!”两名亲兵立刻朝对方追了过去。 先前指示这两个亲兵出列的书记官,将双手交叠进袖子里,安然躲在人群中。不过这个幕后功臣,此刻的心情并不如表面上平静,他看向凯鲁王子的眼神,敛藏着一点点忧心,以及……黯然。 “不,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护卫兵朝王妃跑去,急得满头是汗,“是有人指使我……” 乌鲁西在对方经过身边时,突然动了。 黑色斗篷掀起瞬间,荡开的衣摆如同一朵妖娆盛开的黑色花。长及小腿的金发在空气中飞舞,犹如漫天金蛇,美得令人心醉。 之后……在一道锋利的剑光后,护卫兵倒在地上,血溅当场。 所有人都为这一刻而停滞了,足足几秒钟后,西台王才问道:“乌鲁西,你干什么?他可是杀害塞那沙的犯人啊,只要调查他,就可以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了!” 不过语气只有惋惜,却没有指责。某宅男强忍着反胃,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受惊摸样,颤抖着身体说:“因为他朝我这边跑过来,我一时间太害怕才拔出剑来,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日本妞看到这一幕,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立刻被凯鲁叫人抬走。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两国间的谈判暂停。在夕梨被抬下去后,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和王妃也一起离场了,留下凯鲁为今天的事善后: “赫雷姆贝特将军,很抱歉怀疑贵国,后续事宜可疑择日再谈吗?” “可以,我期待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之后凯鲁走到了拥有异色双瞳的埃及男人面前,礼貌的说:“将夕梨带来的人是你吧?我在此向你致谢。我是凯鲁·姆鲁西利,那你的名字呢?” “拉姆瑟斯,我叫做乌瑟尔·拉姆瑟斯。”英俊的埃及男人说道,“我来这里之前,担任埃及军尼罗河三角洲方面的守备队长,不过以后不知道会被调到哪里。” 虽是单膝跪地的行礼方式,这个埃及男人却让凯鲁感觉到不输于自己的气势,对方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也很像他,这是——同类的气场。 “拉姆瑟斯吗?我会记住你的。”说完这句,凯鲁转身离开。 拉姆瑟斯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身上的灰,从地上爬了起来,瞥了眼凑过来的赫雷姆贝特将军说道:“凯鲁·姆鲁西利,他果然如同传闻般具有看女人的眼光。” “咦?你说什么。” (夕梨那女人是帝王之女。她不是那种被关在寝室内的女人,具有一股像帝王般的见识与气魄。可惜——用错了地方。) 对于凯鲁王子的女人,拉姆瑟斯笑了笑总结道: “我还没见过这么正直的傻妞。” 而在另一端,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和王妃独处时,年迈的王者终于吐露了他的不快: “我对凯鲁……很失望。” 51回到王都 因为西台王这句话,娜姬雅王妃高兴了很久,她强忍着喜悦,言不由衷说了几句贴心的话,一直憋到回自己的寝室才放声大笑。 “乌鲁西,留下那女孩的命似乎也不错,我看得出,陛下是真对凯鲁失望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我们不出手,他也当不了国王。”娜姬雅王妃眯起眼睛,眼眸闪过狠毒的光,“我儿子修达才是最合适继承王位的人选——没有之一。” 接下来就是谈判了,因为冤枉了埃及,这次西台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最终决定彼此互派驻军,扎营在对方国家,提防还有诸如此类误会发生,影响两国的邦交。 和谈交给了凯鲁负责,经过上一次的事,西台王气得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将这桩不讨好的事全推给他善后。娜姬雅王妃少不了煽风点火,搞的西台王每次看到凯鲁都没有好脸色。不过因为塞那沙的死,很多人都以为他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还没意识到风向已经变了。 在和谈结束后,众人回到了哈图萨斯,乌鲁西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进塞那沙的房间。 当看到对方没有死,伤势反而稳定下来。乌鲁西松了口气,往对方嘴里插了根空心的纸莎草,又是一整瓶黑水灌了下去。 这东西不易保存,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喝下固定的量,不然会失去效果。娜姬雅王妃已经答应会持续供应给他了。 喂完黑水,丢掉空瓶子拍了拍双手,乌鲁西招来贴身侍从问清楚对方的情况:“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他有没有醒过?” 伊穆霍特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他断断续续的醒过,不过因为大人您不在家,我怕他醒来搞出乱子,就一直用安眠药喂他。啊,对了!今天的份还没喂呢,算时间他差不多该醒了!” 侍从正说着,躺在床上的病患就有了动静。某宅男立刻凑上去,脸上露出温柔圣洁的笑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声音无比的治愈。 塞那沙王子睫毛煽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眼睛。 “呃……””他看着金发神官,嘴唇颤抖,在对方竖起耳朵专心聆听时,头一歪晕了过去。 “……”白白浪费了一番表情的宅男,收起职业化神棍的表情,抽了抽嘴角,狠狠捏住对方的两边脸颊,往外用力拉。 “伊穆霍特——!你药下太多了,我这么捏他都没反应!” 侍从抱头鼠窜:“对不起!夏尔曼大人!” 时间就这么过去几天,这期间乌鲁西每天都算好药效过去的时间,等对方醒来时,亲自照顾他。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乌鲁西要的铜面具打造好了。说是铜面具,不过外型更像个头盔,戴上后连头发都被全包住了,电视剧里那种男主角们耍帅用的半截面具,当然是不会出现的! 挡住塞那沙的脸,再挡住跟凯鲁一样的发色,乌鲁西自觉暴露的机率被缩小了一大半。如果凯鲁那伙人还能从体形背影认出对方是谁,到时候就来个死不认账! 没用烧热的铜条将面具接口封死,这样太不卫生了,不过面具接口处用来固定的暗锁,钥匙掌握在他手里。 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乌鲁西就迫不及待的把铜面具给对方戴上。也许是药效过了,也许是脑袋上突然多了个重物,刚戴上塞那沙就醒了。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铜面人?”某宅男欢快的唤道。 塞那沙尝试抬起头,嘴唇蠕动:“……重。” “重?重就对了!”乌鲁西将对方按回床上,恶意道,“铜面人,你要快点好起来,然后保护好你的主人——我。” 随着塞那沙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等待他的不用说,当然是各种调教。不过某宅男可没有虐待对方,只是时不时使唤罢了。 在塞那沙伤势逐渐康复的同时,夕梨那妞也开始在王宫里活蹦乱跳了。乌鲁西暂时还不敢把铜面人拉出去跟大家见面,巡查自家院子的这种活,也不放心交给对方去做。 他只能让对方待在自己身边,端茶递水、扇风捶腿、揉肩捏脚(咦?),寸步不离的时刻监视。连伊穆霍特都已经开始抱怨,自己快没活干了。 不可否认,这段时间乌鲁西以使唤对方为乐,不过他救下塞那沙,冒险留在身边,要的可不是一个贴身侍从,而是一个强有力的武官帮手。 一切都是因为对方伤势未愈,做不了激烈运动,所以只能把烧火棍当火柴用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操练操练,就是铜面人正式出场的时候了。 就在前途一片光明,一切按照他和王妃的意思顺利进行时,一件不幸的大事发生了——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病倒了。 一场只要出现就能将整个城市变成死城的恶性传染病侵袭了西台,国王陛下病危! 如果说所有人中最不希望西台王出事的,肯定是王妃。不过一听药剂师诊断出陛下得的病是“七日热”,她立刻拉着修达掉头就走,再也不踏入国王的王宫一步,连一次看望都没有。 所谓“七日热”,只要一感染,即使体力很好的成年人,在七天内一定会死亡,是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以前流行的时候,很多城市都几乎成了空城,她不会拿自己和儿子的命冒任何危险。 所以当得知凯鲁拿了西台王的印章,暂时代替父王执政,娜姬雅王妃也只能又不甘又愤恨的,一边诅咒对方感染七日热死掉,一边又在祈求诸神保佑陛下康复。 乌鲁西收到消息立刻赶到她的宫殿,指挥下人将有病发迹象的人隔开,打扫房间,控制饮用水和食物,总之把现代社会预防传染病的那一套全都拿出来用了。 就在这个不巧的当口,埃及派来的驻军到达了,王妃难得没有行使“达瓦安娜〃的权利去接见对方,留在深宫里当起了普通女人。 对于她的消极怠工,乌鲁西颇有微词:“娜姬雅王妃,你这样可不行。” “只是一队驻军,他们能帮修达夺得王位吗?”王妃反问道,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能帮我的埃及王太后——妮佛提提,已经跟我有书面来往。所以我为什么要去面对这么多不知道有没有被传染的人呢?就让凯鲁去忙好了。” 她顿了顿,勾起嘴角说:“而且这群人,不久后就会来拜访我吧?” 作为一个想要帮儿子夺位的女人,是不能没有一颗政治头脑的。而正如她猜测的,不久后乌鲁西就在王妃宫里,见到了拥有异色双眸的英俊男人,他现在是埃及驻扎哈图萨斯军队的队长。 乌鲁西还记得上次在恩撒时,对方的轻浮表现,不过这次对方身负使命,一本正经的前来拜访,他也没有特意刁难对方。 只是之前对方进入哈图萨斯后的各种动向,娜姬雅王妃已经知道了,看对方的眼神带着不善。 就在一天前,对方去过凯鲁的宫里,还送了一箱子东西。昨天刚去了那,现在又跑到她这里来,两头讨好的后果,是什么捞不到。 拉姆瑟斯行礼,介绍过自己现在的身份后,命人搬来了一大箱珠宝,当着王妃的面打开:“我从埃及带了礼物,想送给王妃您。” 娜姬雅王妃面不改色的收下,金银珠宝她见得多了,最不缺的也是这些:“埃及的首饰果然别致,想必战争女神也很喜欢吧?”潜台词是别以为我没出门,就不知道你昨天去了凯鲁那。 拉姆瑟斯脸上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痞气:“战争女神是个年轻姑娘,见到首饰当然喜欢,不过王妃您见多识广,这些东西对您来说不算什么。我寻思来寻思去,也不知道送该您什么好,耽搁了一天,还是只能用这些略表心意,等日后再送上大礼,希望王妃您和修达殿下不要见怪。” 这种不同于西台大臣的语气,让娜姬雅王妃猛然意识到对方是个外国人。 在凯鲁暂代执政的时候还能想到他们母子,对方有心了,倒是她小心眼了。至于日后对方还能不能送上大礼,就要看修达的表现。 娜姬雅王妃接过对方抛来的橄榄枝,友善地微笑道:“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王妃能喜欢就好,那么我就告辞了。不过王妃您的宫殿真大,我来时差点迷路。” “乌鲁西,替我送送拉姆瑟斯队长。”王妃吩咐道。 目送对方出门,她在满箱子的珠宝上捞了一把,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道: “有趣。” 而此刻被派去送对方的某宅男,就不觉得有趣了。 “乌鲁西?我们的名字挺有缘的,我叫乌瑟尔·拉姆瑟斯。” 【你叫什么跟我有何干系?】某宅男不吭声,默默带路。 “原来你是男的,真遗憾呀,你有没有姐妹?” 【混蛋,我就知道是这样!╭n╮(︶︿︶)╭n╮】 “你这把短剑很锋利啊,能给我看看吗?” 乌鲁西顿时停住脚步,狠狠瞪着对方,他不会又招来个,跟凯鲁一伙当初目的一样的家伙吧? “我随便说说的,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乌鲁西:“你的话真多。” “小气。” “……” 乌鲁西打开宫门,忍住将对方一脚踹出去冲动,皮笑肉不笑的将对方请出了门:“慢走不送!” “等……” 砰得一声巨响,门已经狠狠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ps昨天更新到现在都没显示出来,所以伪更一下,顶锅盖爬 【方便没看过原著的读者】 拉姆瑟斯=埃及的拉美西斯一世 标签:埃及版花花公子/有文化的流氓/痞气/霸道温柔的男人/帅/智慧/拥有军事头脑/野心/潇洒 (以上标签为作者群众人提供,在我对这角色纠结的时候,她们让我更加纠结了otz) ps晋江之前抽搐,一下子删掉好多评,不过还好后台能看见,我都有看过了,现在每天只能睡4个小时不到,无法一一回复,请大家见谅。 ps感谢这两位的霸王票【晋江什么时候出现匿名这么凶残的功能?请投地雷者速与我联系,修改名字……otz】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08 19:35:25 里克曼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20208 19:23:42 52我恨你们 西台王驾崩,这个带领西台成为东方第一强国的勇将,最终也敌不过病魔。 娜姬雅王妃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使者来通报的时候,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反而是修达王子哭成了一团,抱着乌鲁西,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乌鲁西,父王不要我了,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柔弱的金发少年,蜷缩在乌鲁西怀里不住瑟瑟抖动,像一只无助的小猫。 乌鲁西抚了抚他柔软的金发,安慰道:“殿下要坚强,没有父王,你还有王妃和我。” 对方的痛苦冲淡了他的快意,是的,快意——乌鲁西没忘记自己是怎么待在这做宦官的。当年就是西台第三次对米坦尼发动战争,占领了一半以上领土,才使得北方小国不断被邻国吞并,让他有了凄惨的遭遇。 从一国王子沦为泄欲的工具,再到被当成奴隶贩卖到这儿,虽然这都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经历,他却是目前承受这份痛苦的人。不但面对美艳动人的娜姬雅王妃,无法去碰对方一根指头,还因为被调教过度的敏感身体,被黑太子误认作凯鲁的情人,受尽了百般□。 算起来这一切的根源,全都来自于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雄心。某宅男在心中咆哮:西台王,你毁了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然后把修达哄回寝室,继续在密室里,跟王妃商议他们今后的大计。 娜姬雅王妃愤懑道:“我每天都巴望着再也见不到陛下那张老脸,但这次他死的太早了!本来我已经说动他将凯鲁从近卫长官的位子上撤下来,结果他一病之后,凯鲁就拿了他的印章暂代执政,阿尔华达也是个废物,堂堂一国王太子居然因为身体不好,比旁人更容易生病的理由,对凯鲁放肆的举动不闻不问。” 某宅男抿起嘴唇,王妃的举动没比对方好多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只是这场席卷整个西台的恶性传染病,来得太不凑巧,不知道跟夕梨的女主光环有没有联系。 虽然这么想对一个善良的未成年女孩不厚道,还有欺负对方的嫌疑,不过自从她来了以后,大事小事就接连不断,枉死的人也成几何倍数增长。 娜姬雅王妃问道:“你知道凯鲁在做什么吗?他现在正在阿尔华达的宫里,虚情假意的说要在对方身边全力帮助——谁不知道他眼睛盯着王位,就等阿尔华达一死就能继位了。阿尔华达这块绊脚石,还感动的落泪呢,真是个废物!” 乌鲁西今天是来跟对方商量事情,可不是来听她抱怨的:“王妃您坐在这生气也于事无补,既然凯鲁已经有所行动,您也该有所表示才行。” “我已经叫人从中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但阿尔华达得到对方的口头承诺后,就已经满足了!”娜姬雅王妃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辩解道,“都是因为凯鲁之前表现出的品行太好,就算他手握重兵,阿尔华达也相信对方是在辅助他。” 虽然很不想,某宅男却从自身角度出发,理解了王太子的感受:“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阿尔华达没有可以继承王位的后代,他已经四十多岁,当了大半辈子王太子,干上几年就可以退位了。” 在这个人均平均寿命不高的时代,四十多岁才开始起步事业,吃力不说,就算稳步发展,也很容易做到一半就撒手,福泽了下一任而已。 “阿尔华达可不是废物,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式,就是知道做得再好,也只是白白便宜了下一任,才放心接受凯鲁的辅助,而凯鲁对于这一点也心知肚明。” 这个王宫,单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娜姬雅王妃冷哼一声:“按照你的说法,他们私底下已经达成共识,我儿子修达岂不是没戏了?” “恰恰相反,”乌鲁西勾起嘴角,“正因为如此,谁当他之后的下一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4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4部分阅读 任王,阿尔华达根本不会在意。没有偏好,也互不得罪,所以以阿尔华达的中庸,会用‘凭个人实获得继承权’的方式来选择,我相信这点伊尔·邦尼已经跟凯鲁分析过了,凯鲁王子对自己很有信心呢。” 王妃不乐意了:“你是说我儿子不如他?” “当然不是。”乌鲁西微微一笑道,“有我在,王位早晚是修达的。已经低调了这么久,到了关键时候,也该给对方致命一击了——” 之后的日子就是给陛下举行葬礼,在这个非常时期,为了安定人心,葬礼结束后阿尔华达二世紧接着就继位了。 和料想中一样,他没有直接任命谁当继承人,而是公布出两位王太子的候选人名单。将最终决定权交给了大众去选择,谁的呼声最高,谁就是王太子,这是凯鲁和修达之争,而乌鲁西的计划也开始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闭着眼睛都知道,想要得到拥护,亲民加上舆论的宣传是必不可少的,而最主要的一点,还有让民众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受益,所以哈图萨斯城墙外,一座环境干净、护理人员充足的疗养院,就以最快的速度建成了,专门收容王都以及周边被感染的病患。 乌鲁西时不时以修达王子和王妃的名义,送上新鲜水果和食物,让工作人员一有机会就歌功颂德,一时间娜姬雅王妃母子的声望在王都里飙升,居高不下。 除了制造各种对自己有利的舆论,背地里抹黑对方的事,乌鲁西也做了不少,凯鲁一伙人之后也建了座疗养院,他还特意找人混进去消极怠工。不过宅男的底线还在,没找人放老鼠蟑螂什么的祸害病患,只不过让那群人成天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气氛瞬间就下去了。 感谢伊尔·邦尼给他提供的灵感! 每天骑马巡视n处地方,哈图萨斯以及附近周边的灾情都要顾及到,乌鲁西每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一回家就趴在床上懒得动。 “铜面人——”懒洋洋的叫来塞那沙给自己按摩,被对方的手劲按的哇哇直叫,却浑身舒坦,留下站在一边无事可干的贴身侍从,羡慕嫉妒恨的咬手绢。 享受完服务之后,乌鲁西慵懒的给对方递去一瓶黑水,亲眼看着他尽数喝下,然后用钥匙打开了对方面具,进行今天的梳洗工作。 塞那沙的脸露了出来,皮肤有种不见阳光的苍白,却更添加了一份贵族气质,不过除了乌鲁西,这辈子别想再有人看到他的脸了。 每天的清洗已经成为了惯例,所以面具一打开,塞那沙就乖乖的闭上眼睛,任由对方的手在他脸上为所欲为。如果放在之前,没有黑水的作用,凭他们的关系,根本不会有这么接近的一天。所以乌鲁西一边给对方清洁,一边感慨命运的神奇。 “铜面人,我是不是对你好的没话说?”乌鲁西饶有兴趣的问。 “是。” “那你以后要尽心保护我知道不?” “是。” “你除了会说是,还会说什么?”某宅男有些不满了。 “是。” “……至少换个吱声方式!” “吱。” “……%¥¥” 被黑水控制的人,是可以理解的!乌鲁西淡定的想。 按理说被黑水控制的人除了执行命令,平时的行为是不会被人看出异常的。只是塞那沙和旁人不同,完全舍弃了过去的一切。没有过去,所以“铜面人”这个身份,无时无刻不在执行控制者的命令。 对方除了执行他的一切命令,根本不会有多余的想法——弄清了这一点,某宅男有些幸灾乐祸。 “铜面人,没有我,你的人生只有一片苍白。”谁叫你过去跟凯鲁是一条船上的呢? 某宅男躺在床上兴奋的打了几个滚,长及小腿的金发把自己包成了粽子:“痛痛痛,铜面人你快过来帮我!”他高叫道。 塞那沙上去就是一个公主抱。 “……%¥”乌鲁西满脸黑线的盯着对方足足几秒。即使被控制了,本性这玩意还是顽固的保存着吗? 塞那沙在遇见夕梨之前,和凯鲁一样是帝国有名的花花公子,其实对方的牛郎头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啊喂! 第二天一早,乌鲁西将面具的钥匙和黑水交给伊穆霍特,吩咐他看管塞那沙几天,因为他下面要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带着铜面人去太显眼了。 将自己浑身都隐藏在黑斗篷里,乌鲁西骑马出了哈图萨斯,不过才刚离开城门就遇上了拉姆瑟斯。 异色双瞳的英俊男人扭转马头跟了上来:“乌鲁西,你这是要去哪?” 乌鲁西抽了抽嘴角:“我裹成这样你都能认出来?”黑斗篷不是他的专利,反而是种低调的打扮! “原来真是你啊。”拉姆瑟斯说了句让对方吐血的话,“你怎么总喜欢把自己遮起来,真是浪费了这张脸。对了,你去哪?怎么一个人出城,现在外面很乱,要不要我派人护送你一下?” “不用了,谢谢!”乌鲁西防备的捂好了自己的短剑,“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事?别告诉我你助人为乐。”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他浑身上下最能引起别人兴趣的,就是铁剑和匕首了。 拉姆瑟斯耸耸肩,驾马和对方齐头并进:“没办法,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其实是因为上次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有没有适龄的未婚姐妹?” 乌鲁西“……” “嫁人的也可以。” “……%¥%¥” “混蛋!一个个都是混蛋!”乌鲁西一挥马鞭,策马蹦了老远。早听说对方对女人非常感兴趣,他怎么一个两个遇见的全是这种人! 花花公子的存在,就是专门来刺激宦官的。 “我恨你们!”某宅男一路飙泪,去那远方的地方寻找漂亮的黑发少女。 表误会!他只是想找个女人来冒充战争女神,败坏凯鲁的名声。 哈图萨斯城外的灾情比城里严重很多,到处哀鸿遍地,尸体倒在路边没人收敛,情况惨不忍睹。 在遍地尸体的大路上,一个长相漂亮的黑发女孩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让乌鲁西猛地刹住马。 “你叫什么名字?”不动声色打量了对方一会儿,乌鲁西用西台语问道。 女孩眨了眨眼睛,目光呆滞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身上的衣服,然后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不会吧,难道是强烈的撞击把脑电波都撞出来了!” 她伸出明显不是自己的手,在眼前晃了晃:“我——穿——越了!” 纯正的中文发音。 乌鲁西,虎躯一震! 作者有话要说: 53 二零一二 穿越者,而且是个来自故国的穿越者!某宅男澎湃不已,就差摔杯子了。 尼玛,这不是坑爹吗! 一个夕梨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又来一个!如果说同性相斥,女主光环对上女主光环能拼个你死我活的话,那么他在旁边算什么,围观群众吗? 女孩眨了眨眼,仰头用明媚的四十五度角,朝乌鲁西打招呼道:“你好,你听的懂我说什么吗,hello” “……”宅男淡定无比的从马上下来,说着与表情很不相符的话:“坑死爹了,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西台语) 女孩满脸的疑惑,依然是标准的天朝口音:“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救命、help、sos、雅蠛蝶!——话说,这么多你到底听懂哪一句?”” “……&%¥” 乌鲁西的内心已跪倒,身体却坚强的屹立不倒。回想他刚穿来这个世界,就接收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掌握了语言,在这点上女孩不如他。 不过融合记忆只是早晚的问题,除非她比他更不受穿越大神的待见。眼前的女孩虽然有一头黑发,长相却明显不是天朝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大概是出了什么意外,才被她鸠占鹊巢的。 不管怎么说,先把她控制起来吧。这么一想,乌鲁西揭开兜帽,朝对方温柔微笑:“欢迎穿来西台。”刻意用了西台语。 乌鲁西决定先不暴露同为穿越者的身份,观察一阵子再看要不要相认,如果对方成不了自己的助力,也别成为阻力,毕竟这女孩的的性格……有点二。 “啊啊啊啊,大帅哥!” 刚揭开兜帽,女孩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就险些刺破了他的耳膜,某宅男仿佛已看到她周围冒出的粉色泡泡。他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叫过,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虚荣感,不过随后想到自己的处境,就一下子萎了。(咦?) 女孩此刻双眼异常明亮,以猛虎下山的姿势朝乌鲁西扑了过去。 某宅男一想到肆虐在整个西台的恶性传染病,赶紧退后一步,躲开了女孩的攻击范围,不过还是被对方牢牢抱住脚,一句标准的国骂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斗篷下做工精致的神官服和镶珠宝的鞋面,让女孩的眼中迸出一道精光:“虽然我们听不懂彼此说什么,不过没关系,语言不是障碍!从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会相爱的!我们的相遇是命运安排的!” 乌鲁西的微笑变得僵硬,嘴角有微微抽搐的迹象:贼老天,你还敢不敢再狗血一点! 事实证明,狗血是无下限的,女孩痴迷的看着他的脸,坚定不移的宣布道:“我知道,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这辈子非—君—不—嫁!” 宅男听完都要疯癫了,尼玛,这世界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他好好的时候一个妞都不来投怀送抱,现在来有个毛用! 他忿忿的咬牙切齿,同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回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现在说的好听非君不嫁,等知道他的实际情况,这穿越女估计就要翻脸不认人,让他绿帽高挂!这种反差伤不起,他还是去做王妃的忠犬好了,没事看看美艳的王妃沐浴,捏捏修达那张小脸,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对方的精神十足,已经可以排除患病的可能性了,不过乌鲁西还是使劲抽回自己的脚,把对方当成病毒传染源。 女孩从地上爬起,眼神专注而执著:“不要丢下我!或许你现在不会明白,但我以后一定会是你的真爱!” 尼玛!尼玛!!尼玛!!! 宅男快要爆发了,穿越来这的到底是个什么货! “我这么楚楚可怜的挽留,你都不肯收留我吗?”见乌鲁西目光根本没集中在她身上,女孩悲愤地指责道,“果然语言是障碍,第一套方案失败,不过我很快就会想到解决的办法!” “……”乌鲁西缄默,原来刚才对方那抽筋的表情是在博取同情吗?听得懂女孩每个字的意思,某宅男压力好大。 坐等第二套方案出台,不过乌鲁西等来的,是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一声响亮咕噜声。 随着这声音,女孩捂住肚子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活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好饿!” 乌鲁西默默拿出小麦磨成的面包递了过去,面对一个同乡穿越者,他果然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在对方吃东西的时候,他问道:“你叫什么?”(西台语) 女孩感激的抬头看向他:“谢谢!我会慢慢吃的,不要担心我。” “……%¥”女孩,你的名字难道叫脑补帝! 双双往旁边挪了几步,坐在了树荫下。当乌鲁西不动声色观察对方的时候,女孩也在边咬面包,边用眼睛的余光瞄他,小声的自言自语:“看这个人的打扮和周围环境,我明显穿得比较早。语言不通怎么办,难道要学尼罗河女儿喝河水吗?可是周围这么多尸体,水一定不卫生,难道……要用更绝的一招?” 她说完热切看向乌鲁西的脸,眼神烁烁:“跟他来一个火辣辣的吻?” “咳咳……”一直竖着耳朵聆听对方说什么的某宅男,当即就猛烈咳嗽起来。即使这样也没阻止对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女孩的嘴飞快凑了过来,不过乌鲁西以更加敏锐的身体反应力,扬起手臂将对方敲晕了。 女孩直直的倒向大地,接着就不动了。直到这一刻,乌鲁西才松了口气。 他蹲下身子,试探了下对方的鼻息——很好,人还活着。不过就在他起来的时候,对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把乌鲁西吓了一大跳。 他对自己的手劲心里有数,刚才的力道别说是个小姑娘,就算来成年男子也足够击晕了。不过现在对方平白无故的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看着他,那眼神渗人得慌,看的宅男心里直发毛。 之后女孩突然捂着自己的脑袋,浑身直哆嗦,她扭曲的肢体语言,让乌鲁西退散了。 如果说之前还想先将女孩子带回去观察一段时间,那么现在他对这女孩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不过乌鲁西还没来得及撤离,女孩清亮的声音就再度响起: “我叫乌鲁丝拉。”标准的西台语,语调和之前不同。 乌鲁西转身瞥向女孩,察觉出对方的改变,女孩的表情比刚才凝重的几分,看上去没之前二了。 他猜测刚才的同乡,是不是已经在短暂的旅游后穿越回去,还是跟原身体主人的记忆融合,被综合了。 “我叫乌鲁丝拉。”女孩又高声重复了一遍,“我出生的村庄,是一个离帝都很远的贫穷村落,在七日热的摧残之下,几乎成了一座死城,我的父母和弟弟都死于七日热,只有我活下来。” 乌鲁西默默看着对方,如果不是有穿越者夹杂在其中,对方的身份倒是很符合他的标准——冒充战争女神的人,越少人认识越好。 女孩继续说道:“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鲁西感到对方看他的眼神极富深意,他玩味的笑道:“你凭什么认为你要跟我走,我就会带上你呢?” “因为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女孩信心十足的说。 乌鲁西诧异,他首次认真打量对方,不放过一个细节,猜测对方的话是正好蒙对,还是另有原因。 女孩在他的注视下挺起胸膛:“因为我是冒充战争女神最合适人的人选。” 在宅男露出震惊表情时,她咯咯笑了起来:“这么长的金发,长得还这么漂亮,你是乌鲁西。”这是一个肯定句。 某宅男浑身的汗毛都悚立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神采飞扬的神情自女孩脸上一闪而逝,之后就是令乌鲁西感到熟悉,却别扭很多的初级神棍表情:“你可以叫我先知,别害怕,我是来帮助你的。” 某宅男再次抽搐嘴角,这次出口的是天朝语:“别装了,你这套都是哥玩剩下的!” 女孩吃惊的跳了起来,连退了几步,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住脚跟:“不是吧!你……你怎么也会是穿越者!这不是坑爹吗?” “你说的这句话,就是我第一眼看到你时的心情。”某宅男诚恳的回敬对方。 这次换成女孩抽搐了,她的表情变得不再自信:“你穿来多久了?剧情到底变化到什么程度,你……被割了没!” “……” 乌鲁西失语了很久才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女孩捂嘴,同情的拍了拍宅男的肩膀:“以后,我们做好姐妹吧。” 姐妹你妹呀!谁要跟你做姐妹!某宅男气得撞墙。 他质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我是乌鲁西,还知道我找人冒充战争女神的事?这件事我只跟娜姬雅王妃密谈过,剧情是什么,难道我们穿进了角色扮演游戏?” 女孩啧啧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游戏,看来你没看过《天是红河岸》。” 乌鲁西:“那是什么?” “少女漫画呀!” “……” 见剧情变化不大,女孩的自信心又重拾回来了:“那你一定不知道,你以后会瞎一只眼睛,为了证明修达不是你儿子,还被逼着当众□过,最后光着身子被曝尸在城墙外,任何人都不准收尸!” “这么惨?”某宅男震惊了。 “放心,有我在,那种事不会发生的。”女孩明明只是刚穿来的,却一副大姐头的样子,拍了拍乌鲁西的肩膀说道,“我们要结成穿越者同盟会,互相扶持,共享荣华富贵!当然啦,冒充战争女神的事交个我就好,原著里本来就是‘我’做了这件事,还折磨过夕梨,这段剧情如果不经历,就实在太遗憾了。” 乌鲁西没问对方为什么不喜欢夕梨,同性相斥的本能反应罢了,就跟他看见凯鲁时一样,谁都不想做别人戏里的配角。 “重新认识一下吧。”女孩说道,“我是2012年穿越来的,真名叫黑……” 乌鲁西打断了她的话:“在这里没人关心你的真名,你穿越的时间比我晚,我问你,火影、猎人、死神到底哪部完结了?” “哪一部都没完结。” “那你穿来干什么呀!” “……” 你以为我愿意穿来呀,女孩咬手绢。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我哪都没去,在家专心码字~终于没拖到夜里更新了,大家情人节快乐! 看到有人在评论里问,这个穿越女不会是墨荆吧,噗,于是我把评论拿去给她看,她强烈要求客串,于是码字时想起她,不知不觉就写二了【喂! (开个小玩笑,刺儿你看到表介意哦~) 感谢这几位的霸王票~ 第十三双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4 gaara661557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0 gaara661557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0(作者专栏) 54 真心佩服 “我真心佩服你,乌鲁西,你穿来一年多居然只造了肥皂,其他什么都没有改变!”乌鲁丝拉摆弄着她华美的裙摆,啧啧惊叹道。不管是头上的额饰,还是项链、耳环,都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这是黄金和宝石的碰撞。 穿到西台的第二天,她就梳洗打扮好,和乌鲁西一路来到了哈图萨斯附近的城市卡达巴,开始了她的冒牌女神生涯。 乌鲁西被对方身上的一堆珠宝晃得眼晕,侧过头避开光芒,毫不客气地指出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活像棵会移动的圣诞树!” 女孩陶醉的捧住脸:“怎么样,炫目吧?” “不。”某宅男摇了摇头,“媚俗到了极点!” 女孩毫不在意对方的说辞,继续摆弄她的一身家当,这些都是前来巴结她的贵族们送来的:“这都是钱的声音啊!有这么多金银财宝,就算媚俗到死我也认了。” “你……真是个财迷。”某宅男抽了抽嘴角。 女孩巡视了一圈堆放在房间里的贵重物品,骄傲地抬起下巴:“这都是我们以后发家的资本啊!” “我们?”某宅男被这个词微微触动了。 女孩点了点头:“是的,感动吧!” 乌鲁西沉吟道:“本来是有点,不过被你一说,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几天下来,他们彼此相处的还算愉快,也许是因为同乡比其他人有更多共同语言,说话时放肆也不会相互介意。 不过有个小小的问题,某宅男可一点都不想跟对方做好姐妹!这女人根本不避嫌,居然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换衣服,这……这也太欺负宦官了吧,掩面泪奔! 乌鲁西小小讽刺了对方一把,算是回敬对方开头的训斥:“你的心太小,这么点就满足了?”要是被对方看到王妃赏他的几大箱珠宝,她还不幸福的晕死过去? 乌鲁西想到自己在这一年多中挣下的家当,心里顿时得意起来:“看在‘我们’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之前嘲笑我的话了。” 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可没有嘲笑你!我只是被震惊了而已,你来了一年多,居然什么都没改变,亏我还担心剧情已经脱离控制,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结果搞了半天,你唯一开的金手指就是制造肥皂啊,哈哈,笑死我了!” 【我还制造了铁器!】某宅男郁闷的想,不过这话他只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即使对方是他的穿越同乡,也只不过是个初见面的陌生人而已,没经过考察,他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信任交给对方。在这个人吃人的古代,留一手总归不会错。和这里一比,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就仿佛温室里的花朵,他花了很久才适应了这儿。 再回首时,乌鲁西发现自己已经满手血腥了。有时候他在想,也许回到现代社会,他反而不习惯呢,对于二十一世纪的种种,现在都只剩下了思念而已。 为了说明自己并不是一事无成,乌鲁西解释道:“剧情怎么没有改变?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已经被说动,差一点就要撤了凯鲁的近卫长官职位!要不是这场病毒性流感让他死于非命,我跟王妃已经胜利了。” “噗——”女孩笑起来,一点都不相信,“吹吧,继续吹,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反驳你,你就继续忽悠我吧。” 某宅男瞪眼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塞那沙也根本没有死,米坦尼没纳入西台的板块,只是在黑太子儿子的统治下变成了附属国。 这些现在多说无益,反而会让对方分心。提到米坦尼,乌鲁西脑子里又浮起黑太子的影像,这真是【叮—】。(此内容已被系统屏蔽,请自觉使用文明用语) 乌鲁西故作深沉道:“一直以来,我走的都是闷棍低调流,背后拍砖的事情没少做。” 女孩笑痛了,捂着肚子唏嘘道:“我看你是废材流吧!没被人拍砖就算不错了。” “……”【糟糕,他又想起黑太子了】 在某宅男内心纠结不已时,女孩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惊觉过来:“对了,我今天巡街时,看到个女孩可能是夕梨。” 乌鲁西猛得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女孩笑的神采飞扬:“远远的看不清,对方还没靠近我的骄子,就被士兵叉出去丢了老远。” 她每天都穿着新制的华服,在外四处招摇,败坏战争女神的名声,见有人靠上来想要沾神气驱病,就厌恶的大声咒骂。现在外面都在传,修达王子和娜姬雅王妃都是极好的人,反而凯鲁王子看女人的眼光有问题,娶了个黑发黑眼无比美貌的异国公主,却是个活像暴发户的恶毒女人。 每到这时候,乌鲁丝拉就高挺胸部,抬起下巴,骄傲的拿起小镜子照呀照,这具身体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她穿到西台这回赚大了! 手里抚过贵族们送来的珍珠、宝石、翡翠、玛瑙,唯独琉璃被当成一文不值的东西丢到了一边。在现代人眼中,即使琉璃再漂亮也不值钱,所以乌鲁丝拉身上没带过一件琉璃首饰,因为她的价值观跟古人不一样: “别急呀,乌鲁西。反正按照剧情夕梨会来找我,到时候我会要她好看!能遵循剧情狠狠虐她,事后还不遭到报复,铃木夕梨会为她以德报怨的行为,悔恨终生的。” 按照剧情‘她’在被揭穿冒牌货身份后,会被对方收为女官,那可是贵族小姐们才有资格担任的职务。不过她不会像原版乌鲁丝拉一样感恩戴德,甚至为了对方,自愿牺牲性命,背负上刺杀阿尔华达一世的污点。 没有人站出来顶罪,她倒要看看,被嫁祸的岛国少女,还能不能一路用她的好奇心闯祸之后,安然无恙的蹦达到最后,当上凯鲁陛下的“达瓦安娜”,成就他们俩的幸福,让其他人都惨淡收场。 在对方身边当女官可是能经常看到凯鲁王子的,她就不相信以她的美貌和才学,吸引不了对方。当初看那部漫画的时候,她就想对女主说一句:埃及没倒,亚述奋进,连巴比伦都依然坚挺不灭,夕梨姑娘,国事为重啊! 结局太坑爹!眼睁睁看着凯鲁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年,变成了“前途无亮”,最后即使当上了国王,还因为夕梨死的早,跟着一起挂了。国力衰落,后代坑爹,根本没继承到穿越者的任何好处,看到最后她都有撕书的冲动,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那几个关于后代的番外,画了还不如不画,多给读者留个想象空间!明明西台的原型赫梯强国,是因为内乱才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既然已经半架空,不如完全遵照历史或者神展开吧,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掩卷之后,竟无语凝咽。 乌鲁丝拉的思绪已经飘得很远很远,这时候侍女带着一个今天新雇佣来的下女,请她过目——那女孩赫然就是夕梨。 某宅男在听到脚步声就躲到了幕布后面,在听见夕梨老老实实报了自己的本名,居然一点微服私行的意思都没有,顿时有扶额的冲动。 “我叫夕梨。”日本妞跪在地上,一副恭敬期盼的表情对冒牌货说:“战争女神,你的一个戒指可以买很多给病人的食物跟药草,你能不能给我……” 乌鲁丝拉早就等这一幕了,台词都颠来倒去想了很多遍,她冷冷的看着对方,怒道:“太无礼了,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来人,把她叉出去!” 解决了第一个场景,女孩目送夕梨被侍女一边赔罪一边拉走,对从幕布后走出来了乌鲁西邀功道:“怎么样,我做的好吧?” 某宅男想了想,还是指了出来:“比原来增加了一句台词——把她叉出去。你就不怕对方因此记恨吗?” “她不会的,反正都要得罪的。”乌鲁丝拉兴奋的蹦蹦跳跳,“要不是怕被当成结巴,我还有另一种更加情绪化的表达方式,可惜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能理解我。” 乌鲁西:“?” 把她叉出去! 她叉出去! 叉出去! 出去! 去! 乌鲁西:“……我觉得吧,我也不是很理解你。” 女孩扁嘴:“那一定是因为你穿早了。” “……”是这样吗? 乌鲁丝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伸了个懒腰:“我要沐浴更衣,准备今晚的晚宴了。”自从她来到卡达巴,明天都会参加这种宴会,每天都有贵族送她贵重的礼物,所以女孩痛苦并快乐着。 某宅男想起对方所说的“发家资本”,柔和的目光更加温柔了:“要不要用我做的肥皂?”这玩意他连王妃都没舍得送,直到遇见同乡才拿出来分享。 乌鲁丝拉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了:“我要去想享受有侍女侍浴、抹香油的贵族生活,乌鲁西,要不要一起来?” 你这是在调戏我吗?身残志坚的宅男又要泪奔了。不过在泪奔前,他还是淡定的嘱咐道:“好好准备今晚的一幕吧,这次我们要让夕梨翻不了身。” 原著里今晚夕梨会在宴会上出现,之后狼狈收场。 “放心吧!”乌鲁丝拉回应道,“今晚会有惊喜的。”背着乌鲁丝,她为对方准备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穿越女是龙套,不用担心会掩盖住宅男的锋芒,最多几章我就让她挂了,卡修副本的进度就靠她了! ps《〖hp〗亚瑟的杯具人生》实体定制书20号截至,请想要购买的童鞋抓紧时候,这次印刷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开,也许是最后一次征集了,咩。 感谢这几位的霸王票~ cy10982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6 cjjjxxxhf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5 全小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5 亦微亦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5 55、替我保管 夜幕之下,位于卡达巴城一座山丘之上的皇家离宫,此时正灯火辉煌。 处处高悬的火把,燃烧正旺,摇曳的火光照在人脸上,平添了一分旖旎与妖娆。不过今天这场宴会最受关注的娇宠,此时正倚坐在主位上,虽是个貌美女人,却是他们谁也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的。 在场众多贵族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讨好她,因为她是战争女神! 众所周知,战争女神是凯鲁王子的侧室,而风流花心的凯鲁王子,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侧室,可见她有多受宠。 凯鲁王子是王太子的人选之一,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平时是见不到对方的。现在战争女神大驾光临这座城市,大家都抢着讨好她,连卡达巴的市长也不例外。 黑发黑眼的漂亮女人,虽只是个冒牌货,却明显见过大场面,举止惬意怡然,哪怕把真货放到她面前,任何一个没见过战争女神真容的人,在比较之下都会倾向于她。 “今晚的战争女神依然美艳动人啊。” “没错,真是百看不厌。” 乌鲁丝拉舒服的半倚在软垫上,坦然接受了来自各个贵族的赞美,笑的毫不含蓄:“凯鲁殿下也是这么说呢。一般的侧室只能睡在自己的房间,可是殿下却给我了专宠,让我在他的寝室待到早上。” 这句败坏形象的坑爹台词,她本不想说,但为了引出后面的剧情,出口时无比流畅,连舌头都不打结一下。特别是看到出现在宴会上做侍女工作的夕梨,险些泼翻酒壶的动作,心里顿时舒爽。 乌鲁丝拉第一眼见到夕梨时,就感到比想象中更加厌恶对方,那平凡的容貌和根本没有起伏的搓衣板身材,毫无让人信服的理由,顶着“战争女神”的对方,只不过是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丫头罢了,可是偏偏就得到了漫画里众多帅哥的青睐,抢来抢去,让她非常不爽。 “说起来,殿下在遇见我前,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呢,只是不管那些女人再怎么受宠,殿下也没在她们的寝室里待到天明。”眯起眼睛,乌鲁丝拉说了句诛心的话,虽然在其他人眼中,这绝对是红果果的炫耀。 这是原著里此处没有的场景,却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只是被她提前说出来罢了。 看到夕梨那副哆嗦样,乌鲁丝拉心里升起一股快意。这女孩恐怕在和凯鲁朝夕相处的时候,根本从没往这方面想吧? 希望夕梨回去后,还能安稳的躺在凯鲁王子旁边,不去想对方曾经跟多少个女人有过关系,或者为自己蹲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感到内疚,知难而退。 总之能给凯鲁和夕梨之间制造间隙的好事,她一件都不想错过,对方不闹矛盾,她怎么会有机会呢?凯鲁可是被她视为囊中物的男人呀。 对方穿来这一年多,天天跟凯鲁睡在一起,居然什么都没发生,爱情居然能无私到这个份上,她都要哭了。 思绪在天际转了一圈又回来,乌鲁丝拉打了个呵欠,念台词道:“真是的,每天都举行相同的宴会,实在太无聊了,有没有什么比较有趣的事情呢?” 沐浴那项工作花了她几个小时,早知道就用乌鲁西的肥皂洗澡了,虽然有侍女帮抹香油舒服到了极点,不过事后她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却必须克服各种懒惰,抛弃想要去抵死缠绵的大床。走剧情真不是人干的,这丫就是个体力活! 卡达巴市长凑上来讨好道:“那么我们换乐师吧,今天刚好有个来自异国的珍奇艺人。” “没兴趣!” “那么耍猴戏如何?有个耍白猴的驯兽师。” “无——聊!有没有可以更让我兴奋的娱乐呢?”乌鲁丝拉摆弄了一下这具身体及腰的自然卷发,装出一副刚想到好主意的模样,眼睛一亮,“对了!我听说在遥远的异国,有一种让奴隶跟狮子,或是奴隶之间战斗的娱乐,我想看那个!” 人过中年的市长为难了:“可是战争女神,我国并没有那种竞赛……” 乌鲁丝拉神情有了丝不悦,当然同样是装出来的,她拿起酒杯,呷了一口:“我又没说要人跟狮子搏斗!这离宫里不是有很多奴隶吗?在这里的那些男人也无妨,让他们相互对打吧!” “啊,这……” “快啊!你们不听我的命令吗?”她催促道,欢快地奔走在抹黑战争女神的道路上,“对了,采取淘汰赛,优胜者就以凯鲁殿下之名发给奖品……” 已经潜伏很久的夕梨,在对方反复提到凯鲁的时候,终于憋不住跳了出来:“不要胡闹了!现在对凯鲁王子是最重要的时候,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王子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又是你!”乌鲁丝拉挑眉,手里的杯子准备就位,就差会心一击了,“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啊?” 夕梨激动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你这个冒充战争女神的女人!” 在众人为这句话马蚤动的时候,乌鲁丝拉狠狠将手里准备多时的杯子,摔在了对方身上:“无礼的人!” 跟原著中一样,对方抱头避让开,之后踩到地上的碎片和酒水,猛地一滑,撞翻了旁边的桌子,装满丰盛美食的盘子,噼噼啪啪全都砸在了她身上。不得不佩服剧情的强大,以及……某穿越女使出了丢铅球的手劲。 乌鲁丝拉在心里比划了个v手势,说起了风凉话:“看起来好狼狈呀,全身脏兮兮的!——如果我不是战争女神的话,那你说谁是战争女神呢?”傲慢的抬脸,“要不要我告诉你,凯鲁王子是怎么爱抚我的?你想知道王子每天晚上在寝室里,跟我说什么悄悄话吗?” “王子根本没有——!”日本妞爆发了,不过立刻有士兵拖住她,将她的头使劲按在地上。 “干什么,你们听我把话说完……” 市长指着夕梨训斥道:“你只是个仆人,怎么可以跟战争女神这么说话!我要重重处罚你!但在那之前,你得先跟战争女神道歉!” “快点道歉!” “还不快点道歉,你这个无礼的人!”围观的贵族们,纷纷义愤填膺谴责道。 夕梨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语气却异常坚定:“我才是战争女神,你不要冒用我的名字,给凯鲁王子增加麻烦!” “你说你是战争女神?”众人纷纷议论。 “啊啊,真好笑。” “难道你不知道战争女神拥有捕获人心的美貌吗?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长相。” 这是乌鲁丝拉唯一能遵照剧情狠虐对方而不遭到报复的地方,她颠倒黑白道:“你知道战争女神是凯鲁的侧室,所以才说自己是战争女神的吧?” “我真的是战争女神!” “满口胡言,她要是战争女神,我就是王妃了!” “哈哈哈!” 围观群众的眼神,全都因为夕梨的长相,雪亮不起来了…… 这是夕梨穿来西台以后最无措的一天,即使当初被黑太子抓住,也没像今天这么狼狈过。 乌鲁丝拉踱到对方面前,低头看着被士兵钳制住的对方,说道:“你之前对我说,我的一个戒指可以买很多给病人的食物跟药草,问我能不能给你。” 过滤掉围观群众的反应,她看着对方惊疑的表情说道:“我当初回答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不过看来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还赖在这不走。” 打量着对方狼狈的摸样,乌鲁丝拉嗤笑道,“看看你自己,戴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来筹钱,太可笑了吧。你耳朵上的一对黄金耳环可以买很多食物跟药草给病人,还有……”她碰到了夕梨脖子上挂着的项圈,式样低调,却同样价值不菲,项圈中间的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5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5部分阅读 坠上,镶嵌了一颗黑玻璃。 虽然在乌鲁丝拉眼中,玻璃依然一文不值,但她开始用这个时代的标准评估对方的价值:“你的耳环和项圈可以买很多给病人的食物跟药草,你能不能给我?” “这是别人送我的,我怎么能将这片心意……”女孩的话骤然而止,愣愣地看着对方, “难道我的东西就不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了吗?”乌鲁丝拉嘲笑道,“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把全身家当就戴在身上了吧?一定就是为了让凯鲁王子多看你一眼!大家都知道凯鲁殿下在为病人的事操心,你居然想到用这么卑劣的方法引起他的主意,还假惺惺说什么为了病人,可真大义凌然呀!” “不!我……我只是没意识到(它们很值钱),我愿意拿出来!可是我怎么相信你这个冒牌货不会私吞?” 乌鲁丝拉怜悯的看着对方,摇了摇头叹息:“哼,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冒牌货,那么你问问大家,是把东西交到我手里放心还是你?” “……”不用问,夕梨就知道自己输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乌鲁丝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立马吩咐士兵将这个顶撞她的女仆丢进大牢,之后推说自己累了,捧着从对方身上扒下来的耳环和项圈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寝室里,乌鲁西早就在等她了,宴会时他躲在幕布后不好现身,不过从头到尾都将当时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一见女人一回来,他就劈头盖脸的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按照台词演,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乌鲁丝拉得意地拿起黑玻璃,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为了这个——黑太子的信物。原著里有段和埃及王太后妮佛提提有关的剧情,就是让夕梨靠这个脱身的。现在这东西在我手里,我看她还怎么办。” “……”乌鲁西对自己同乡的自作主张感到不满,“按照我们的计划,她很快就蹦跶不了,根本走不了那么远的剧情。” “有这个机会,不拿白不拿!”女人愣了一下强辩道,“这是剧情物品要妥善收好,不过这东西太廉价,我都不好意思戴在身上,所以乌鲁西,你帮我保管好了。” “谁要保管黑太子的破东西!”某宅男炸毛。 “咦!”女孩触摸黑玻璃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这颗黑玻璃,怎么好……好像两块重新拼接在一起的!它真的破了!” “……%¥¥”乌鲁西缄默,难道告诉对方,这是他摔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两位的霸王票~ 咗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6 13:17:55 cy10982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6 01:44:33 56 入戏太深 女孩抚摸着黑玻璃上的裂缝,脸上阴晴不定:“原著里可没提,这颗黑玻璃是重新修补过的,难道……”她抬头,视线落在了乌鲁西身上:“难道是你这只蝴蝶煽动翅膀,导致剧情虽然在大向上没有改变,却有了细节上的不同吗?” 某宅男脸上冒出了冷汗,对方这么想最好。不过女孩接下来的话,直捣问题关键:“你来这一年多,如果什么都没有变说不过去——”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之后猛地扑向乌鲁西,紧紧抓住他的肩,态度异常认真的说:“为了我们的将来,乌鲁西!你一定要把你这一年多来的经历通通告诉我!越详细越好,这样我就能分析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某宅男擦汗,难道告诉对方,他跟黑太子有一腿吗?这么重口味的东西说出来,先不考虑对方接不接受,他自己就先受不了了。这让他这个穿越前辈怎么开口? 某宅男圆场道:“只是修补过而已,又不影响佩戴,原著里这种小细节根本不需要提吧?” 女孩心里虽然还有疑惑,却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是呀,也许是我想多了。对了,夕梨已经被我关进大牢,下一步就是将她丢进山谷,伺候那群重病患了吧?” 原著里,夕梨会在乌鲁西的唆使下,被乌鲁丝拉丢入山谷,那是个地方缺医少药,连食物和水都没有,专门给没钱治病的穷人等死的。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夕梨在现代打过育苗,根本不会感染七日热,某宅男怎么还会傻到,让对方去接触病人赢得民心呢? 原著中那妞闹出不少乱子,被冒牌货再次关起来,可是之后一群平民带着锤子、镰刀去劫狱,引得凯鲁王子驾临卡达巴城,揭穿了冒牌货的真面目。 当大家知道夕梨才是真正的战争女神时,凯鲁的支持率爆增,导致最终他当上了王太子。这种事情,乌鲁西绝对不允许发生! 嘴唇勾起一抹冷笑,他说道:“就让夕梨继续待在大牢里,把牢底坐穿好了!” 现在的山谷可不是以前的山谷,既然知道修达和王妃跌在了这件事上,他怎么还会看着民众受苦不去管呢?他早就备好了食物和药,将山谷打造成了另一个疗养院。就算夕梨去了,也只是护理人员之一。但就算因此减弱了存在感,乌鲁西还是不放心把夕梨丢在那边。对方的女主光环,他可不止一次见识过,放在牢里什么都做不了,才最令人安心。 “啊!”女孩捂住嘴,目光闪烁,“这不符合原著啊,我们不是约好按照原著走的吗?” 乌鲁西拿开女孩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笑容中带着嘲笑,对方一而再、再而三不听他的话,现在反而双重标准起来了:“你拿走她的戒指和耳环这段,也不符合原著吧?” 女孩立刻辩解道:“那已经是后面的剧情了,反正她都死了!” 某宅男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毫不客气的揭穿道:“但是刚才在我提出这一点的时候,你明显楞了一下,你当时根本没考虑这么多吧?” 女孩一阵哑然,摇了摇乌鲁西的手臂撒娇道:“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私心,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其实就是看她不爽,她的一切我都要夺走,先是这些首饰,以后就是凯鲁王子!” 某宅男诧异:“你喜欢凯鲁?可是你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呀。” 女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个王子情节,况且凯鲁以后会成为国王。” 某宅男毫不留情打断了对方的荡漾:“抱歉,有我在,他坐不上那个位子。修达殿下才是最合适的王位继承人。” “可是,乌鲁西!”女孩皱起眉,担心地问,“你有没有想过,你来这一年多,剧情都没发生过变化,如果原著不可违,你会被射瞎眼睛,还要被暴尸城外!同为穿越者,我不希望看到你死得这么惨!” “……%%¥”某宅男无语,他还没死呢,现在想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不过对方也是一片好心,他不好多说什么,乌鲁西拍了拍对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算是安慰她:“就是知道最后的结局,我才更要改变原著呢。不用担心,只要剧情进展到我刺杀阿尔华达二世嫁祸给夕梨的时候,你不要站出来帮她顶罪就好。这样修达殿下可以登上王位,你也不用吊死在断头台上,皆大欢喜不是吗?” 女孩摇了摇头,捂住胸口似乎感到了心悸:“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顺利——你现在不让夕梨去山谷,剧情要是为此发生变动,不按照原著走该怎么办?乌鲁西,我真的很担心,你有没有想过……投靠凯鲁王子?” “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某宅男一惊。 女孩睁大了双眼,同样一副吃惊的表情:“我这么说很奇怪吗?你都知道结局,还站在王妃那边才奇怪吧!难道你都没想过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吗?毕竟最后挂掉的反派,可只有你一个呀!你又不是真的乌鲁西,他爱王妃才为对方做了那么多坏事,别告诉我你穿来一年就爱上了对方,这么做值得吗?” 乌鲁西沉默,难道是他入戏太深了? 他突然想起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分析敌我双方的实力,当时就有投诚凯鲁的倾向。只不过接收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意识后,男人的担当感,让他一路走到了黑。 “难道我真的错了?” 女孩见对方意动,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说过我们要互相扶持,共享荣华富贵,可是你要一意孤行的话,出了事我也无能为力啊!有段剧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原著里‘你’死了之后,王妃想施展神力将夕梨送出这个世界,不过没成功,居然又跑去当众去刺杀她。不过夕梨被暗恋她很久的弓兵队队长鲁沙法,用身体挡剑保护,导致王妃没有得逞。鲁沙法被捅了个透心凉,当场挂了。王妃被在场目睹全景的修达王子举剑划破了脸!要不是有人拦着,估计就不是毁容那么简单了。修达王子还当众宣布自己永远放弃王位继承权,他根本不想要王位,你们的算计都白做了,你的死和王妃的布局,全都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不相信修达会这么对娜姬雅。”某宅男这次真的震惊了,不管怎么说,娜姬雅王妃都是修达的母亲,他居然为了夕梨这个外人这么对付她? 女孩说的有点口渴,舔了舔嘴唇:“他根本不想要王位,你们拼命帮他也是白帮,不如投靠凯鲁王子,给自己搏一个前程。跟着修达会不会惨死先不说了,但就算活下来,当一个小地方知事的幕僚,就真是你想要的吗?我们是穿越者,怎么能这么蹉跎人生呢?” 乌鲁西没有将女孩全部的话听进去,此时他的思绪已经飘了很远。 修达殿下不想要王位吗?乌鲁西真不知道。脑海里浮现出修达王子的脸,想起了他天真的笑容,想起了他对塞那沙的算计,乌鲁西莫名心里一酸,意志却又坚定了起来:“这一年多来,我穿越到这可不是什么都没变过。至少修达王子知道他往后的目标在哪,也在努力了。” “努力?”女孩叹息着摇了摇头,“修达是个好孩子,王妃让他做什么,他怎么会拒绝呢?只是这真是他想要的吗?” “也许修达王子在原著里大义灭亲,只是形势所逼!这正是他的智慧所在,王妃也没真被杀死,不是吗?” “乌鲁西!”女孩尽力劝服道,“我知道理想破灭是件很难接受的事,但修达在未来还曾一度服毒自杀,差点就死掉了呢。如果他真想要王位,根本不会那么做!” 为了说服对方,女孩嘴都说干了,原本没有说出的剧情,也通通倒了出来。 乌鲁西嘴唇蠕动,嗫嚅道:“修达王子的真实想法,我会问清楚的。只是王妃她居然在我死后当众刺杀夕梨?太不明智了,看来‘我’的死对她触动很大,没有我在,她才会那么绝望。” “喂!”乌鲁丝拉嘴角抽搐,“对不起打断了你的代入,不过你真不打算投靠凯鲁吗?” “不打算。”乌鲁西回绝,不过之后想了想又松口了,“看剧情进展吧,如果这次剧情发生改变,可能只有一种——修达殿下受到众人拥戴,成为了王太子。不过即使这样,还是能够在我刺杀阿尔华达二世后,嫁祸给夕梨。就说她因为对方没选凯鲁当王太子,怀恨在心。” 乌鲁西已经把这段计划的好好的,他安抚对方不安的情绪道:“等修达当上西台王,我们跟着他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同为穿越者,我得了好处绝不会忘记你。不过如果这次是凯鲁成为了王太子……你按照剧情在夕梨身边当女官,正好可以帮我活动一下,我们做好两手准备,谁上位都有我们的好处。” 女孩脸上的阴霾尽去,露出了笑颜:“我明白了,乌鲁西,还是你考虑周全。” 心结说通了,女孩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睁不动了,乌鲁西见到后,体贴道:“今天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事就叫我。” 女孩捂嘴,笑着挥了挥手:“明天见,乌鲁西。” 对方走远后,她又打了个哈欠,不过视线落在从夕梨身上扒下来的黄金耳环上面,目光一顿。她拿起它们,举在烛火下细细欣赏,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困。明亮的双瞳,在烛光下烁烁闪动。 “乌鲁西,你给我的好前程,能比得上给凯鲁王子当宠妃吗?如果凯鲁当不上王……”那淡淡的幽怨,消散在夜幕下。 第二天一早,乌鲁西刚起床就发现隔壁房间有动静,他的这位同乡,自从当上了冒牌女神,就从来没这么早起来过。 见对方打扮的漂漂亮亮,他随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女孩脸上有被抓包的尴尬:“我打算卖掉夕梨的耳环换些粮食和草药,以战争女神的名义送去给灾民。因为……因为我昨天拿了夕梨的珠宝,要是不送上等价的物资给外面的病人,以后被夕梨知道我私吞,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要是当不成她的女官就糟糕了。” 乌鲁西叹了口气:“这下后悔自己乱改台词了吧?” 女孩做了个鬼脸,嘴硬道:“我才不会后悔呢,昨天你都不知道,我教训她教训得有多爽!对了,我会继续败坏战争女神的名声的,送去的物资绝对不够全部人用,而且在他们面前炫耀珠宝什么的,这种事我最拿手了。” “……%¥” 之后的日子,乌鲁西继续以修达王子和王妃的名义做善事,乌鲁丝拉则继续败坏战争女神的名声,而夕梨被他们关在大牢里吃牢饭,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也求助无门。 有次乌鲁西询问道:“原著里阿尔华达二世选择王太子人选的现场,出现了很多外地人,他们大概就是卡达巴城的平民吧?既然凯鲁是靠他们震天的呼声才当选,这次我以修达王子和王妃的名义善待他们,他们应该不会像原著中一样选择凯鲁了吧?” 出于某种目的,女孩没有将这群人直接叫出“凯鲁王太子万岁”这一口号的绝招说出来,她抿嘴思考了一会儿,建议道:“如果担心的话,多收买一些大嗓门的人,让他们在关键时候出力吧!毕竟原著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收买人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反而会对修达殿下不利,乌鲁西一口拒绝了。如果做到这一步,凯鲁仍然能赢,他就只能在刺杀阿尔华达二世这件事上下功夫了。 算算日子,凯鲁王子就要出场了,黑发黑眼的少女,最近开始不往暴发户风格打扮,所有贵族孝敬她的东西,全被她在乌鲁西的帮助下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当成他们将来的资本。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凯鲁王子出现,被放出来的夕梨,知道女孩遵守约定,用自己的耳环和项圈换了物资给病患后,原谅了对方,让乌鲁丝拉如愿当上了女官。 决定王太子人选的关键一天,终于在万众瞩目下到来了,当修达王子和王妃登上高台时,欢呼声震天,乌鲁西在幕后轻轻勾起嘴角,不过当凯鲁王子带着夕梨出现时,乌鲁西看着从他身边路过的男女,目光有些迟疑。 他认出夕梨耳朵上戴的,正是被乌鲁丝卖掉的黄金耳环,那天女孩回来得很晚…… “凯鲁王太子万岁!” “战争女神万岁!” 震天的欢呼声不比之前小,整个哈图萨斯仿佛都在震动。 阿尔华达二世高声宣布道:“我——阿尔华达二世,指名王弟凯鲁·姆鲁西利——为下任王太子!” 某宅男眯起眼睛,冰冷的杀意从眼中一闪而过:“乌鲁丝拉,你居然敢背叛我。”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求包养~~~ ps《亚瑟的杯具人生》定制周一要截止了,想要实体书的童鞋抓紧时间哦~ 感谢这几位的霸王票 zjxartei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8 gaara661557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8 雪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7 gaara661557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7 57 到此一游 黑发黑眼的美貌少女,穿着仆人的衣服,即使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饰品,打扮的异常朴素也无损她的娇艳。当看到乌鲁西的时候,她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她这块角落,小声说道:“原著的力量太强大,乌鲁西你要早做选择呀!” 乌鲁西缓下步子,温柔的看向对方,用能治愈人心的语调轻轻呢喃:“凯鲁那边,需要你帮我活动一下了。” “放心吧!”女孩坚定的语调中透出欣喜,“我们同是穿越者,要相互扶持,共享荣华富贵。” 乌鲁西嘴角荡起弧度:“那就祝我们彼此心想事成,达成所愿吧。”两人相视而笑,不过擦身而过时,一个笑容讽刺,一个人如释重负。 女孩捂住砰然乱跳的心脏,惋惜的想:“可惜了,如果他不是个宦官,刚才那一笑我就会爱上他。” 乌鲁西不急不缓走出神殿,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其实女孩背叛他的事,换位思考并不是不能接受,怪只怪自己信错了人,没料到在一切还没尘埃落定前,对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女孩这种急躁的性格要是不改,早晚会出事,身为同乡的他,在今天之前都会想要帮衬对方一把,只是现在,对方已经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乌鲁丝拉,你背着我做的事,就当我永远不会知情吗?在这个人吃人的原始社会,他也是过了很久才适应这里的生存环境,没有前辈的指点,他倒要看看这朵温室里出来的娇花,到底能盛开多久。 凯鲁上位,并没在给乌鲁西照成巨大的心理落差,只要凯鲁一天没当上西台王,修达都有机会,只是他的修达殿下,到底和原著里重合到什么地步,想不想要这个王位呢? 从回到哈图萨斯,他还没有机会和对方好好谈一谈,也许今天是时候了,不过他得先赶在王妃回宫之前,将值钱不耐摔的东西都收起来,女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可是很可怕。 乌鲁西今天没有披斗篷,灿烂的金发铺洒在洁白的神官服上,构成一副美轮美奂的圣洁景象。心情不好,乌鲁西眼眸中透着对同乡迫不及待爬墙的讥讽,不同于平时的温和伪装。 拉姆瑟斯见到对方时,那张面无表情脸上,露出的睥睨眼神,像小刷子一样直挠他的心,勾得他痒痒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一次见面的景象,对方宛如自寒光中绽放的死亡之花,妖娆动人,只是可惜,这样的美人居然没有姐妹。 拉姆瑟斯本是去庆贺凯鲁王子成为王太子的,不过看到乌鲁西在,就暂缓了脚步。有人欢喜有人愁,他看出对方心情不好。对方有手段有魄力,不过对手是凯鲁,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修达王子如果再成长几年,大概能与之抗衡吧?就是看出了潜力,他才会在上次送出礼物,只是没想到临走没忍住调戏了一下眼前的美人,居然在最后吃了个闭门羹。 “今天的哈图萨斯真热闹,一大早就有好多外地人赶着进城,连赫帝族都不远千里从阿林那赶来了。” 拉姆瑟斯上前搭腔道,搭腔的内容却不是随便挑的:“我远远听见有人高呼凯鲁王太子万岁,身边的人也跟着一起喊,挤到这一看,才发现凯鲁殿下的仪式刚刚开始。” 乌鲁西掩在宽大神官服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原来是这样吗?打了个时间差,让远离神殿中心的平民以为凯鲁已经是王太子了。那句“凯鲁王太子万岁”是杀招,只是不知道是伊尔·邦尼的主意,还是有乌鲁丝拉搀和在其中。 凯鲁王子本身人气就高,那些喊口号的人未必不是真心支持他,就算抓回来也很难证明,毕竟对方不曾用金钱收买。现在阿尔华达二世金口一开,就算他上去揭穿对方,也只是自找没趣罢了。 乌鲁西记下了拉姆瑟斯的指点,本想和平时一样嘴上不饶人,毕竟对方给他留下的影响太坏了。只是一想到乌鲁丝拉告诉他,对方就是拉美西斯一世,埃及将来的帝王,笑容中不自觉带上了献媚:“拉姆瑟斯队长,您老好。” “……”未来的拉美西斯一世大帝,浑身一抖,打量乌鲁西怎么看怎么别扭的笑容。 对方该不会受刺激过头,或者吃错药了吧?不然怎么会露出如此荡漾的笑容,不过美人做什么动作都美,别有一番风味:“不用感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连在哪栽跟头都不知道,不过乌鲁西,你对我的态度突然这么温柔,我还真有点受不了。” “……” 某宅男感觉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他不就看到对方将来能当上法老,先感情投资一下吗?如果关系好,说不定还能参观对方盖给自己的金字塔,在里面用中文写个“到此一游”,为考古事业做贡献呢。 某宅男思绪一下子飘到了自己在现代常去的论坛,浮想联翩。 主题:金字塔挖掘过程,惊现穿越者墨宝! lz:考古挖掘又显神迹,三千年前的金字塔墙上居然有简体中文字,天朝碉堡了! 1l:没图没真相,lz大忽悠! 2l:我是lz,刚才太激动了,上视频连接还有截图【图】 3l:居然是真的,刚才有谁看av的?已经播了,我整个都斯巴达了! 4l:颤抖吧凡人们! 5l: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6l:这哥们太不给力,怎么没把埃及纳入天朝版图呀! 7l:这哥们太不给力,怎么没把埃及纳入天朝版图呀!+1 8l:+2 9l:+3 …… …… 155l:+10086 某宅男菊花一紧,从金字塔的浮现中跳了出来。 擦了把冷汗,乌鲁西想起他还要去收拾贵重东西,去晚一点就都被王妃砸坏了。 看着拉姆瑟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都无法跟埃及法老联系到一起,反而越看越可恶,他就不再刻意去跟对方拉关系。反正埃及离西台还有好长一段路,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对方当上埃及法老,还不如和现在的妮佛提提王太后拉好关系,这点王妃已经在做了: “拉姆瑟斯队长怎么不去庆贺凯鲁成为王太子,反而逗留在这?”浓浓的逐客语调。 “那么我告辞了。”拉姆瑟斯听懂了对方的语意,不过对方这样的态度反而正常,让他放下心来,“下回见,乌鲁西。”两指贴住嘴,做了个飞吻动作,不理会某宅男吹胡子瞪眼,拉姆瑟斯潇洒的走了。 “他将来是会成为法老的男人?乌鲁丝拉不会弄错了吧——”某宅男抽搐嘴角。有空再问问乌鲁丝拉吧,他暂时还没跟乌鲁丝拉决裂,一是要打听原著,二是想背后捅刀,所以之前见到女孩的时候,依然和颜悦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王妃的宫殿,出乎他的意料,娜姬雅王妃的情绪还算未定,没发展到摔东西的地方:“凯鲁的威望,果然不是临时收买人心就可以相抵的。” 对方能这么想最好。乌鲁西没有将他从拉姆瑟斯处听来的真相告诉对方,免得王妃一知道真相,又淡定不下来。 说了几句贴心的话,乌鲁西就告退了,之后去了修达的宫殿。 他要问对方,他为之奋斗的西台王宝座,对方到底想不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少了点,大家凑合看吧。 感谢这两位的霸王票~ 5999365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9 21:58:53 夏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19 12:29:14 感谢55555童鞋的留言,比我想的理由还要好,所以借用了=w= 网友:55555 发表时间:20120219 15:55:10 这不是很简单嘛,穿越女来了个逻辑掉包,先买通人让人喊,卡鲁皇太子万岁,让后面的人民大众以为皇帝选了卡鲁,所以就跟着喊,喊越大声,皇帝就不得不选卡鲁了,,,, 58 非走不可 “乌鲁西——!”修达王子一见到金发神官到来,就一路奔过去,浑身上下洋溢着兴奋。 才短短几个月没见,他长高了不少,不过那张粉嫩嫩的小脸,仍然想让人上前欺负一把。乌鲁西抱住飞扑过来的对方,发现以前双手能很自然拥着对方的肩,现在却只能环住胸了。 西方人的成长速度要比东方人快得多,分开的这段时间,男孩软糯的声音已经开始有往清脆发展的趋势。不过人畜无害的神情依然和过去一样,像只小白兔。 乌鲁西忍不住在对方脸上捏了一把,修达王子将头拱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以表达不满:“乌鲁西明明已经回哈图萨斯好几天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看我?” 紧紧抱住乌鲁西的腰,金发少年异常黏人的抱怨道:“乌鲁西是不是把我忘了?你知不知道修达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可你就是不来看我……” 某宅男最抵挡不住这种撒娇攻势了,他把对方从怀里放开,温柔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修达殿下?真对不起,因为一直忙于准备今天的继任仪式,才没有来看你。” 在凯鲁刚刚当上王太子的时候,这种话题在失利方面前应该尽量避免提及。乌鲁西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故意的。 谁知道修达王子根本没顺着他的思路,发表对凯鲁当上王太子的任何感想。金发少年拽着乌鲁西的衣摆,就要王宫殿里走:“既然来了,今天就不要出宫了,留下来和我一起用晚餐吧!” 用完晚餐之后不用说,当然是留下来陪睡咯,床头故事什么的,也是绝对不可少的! 某宅男第一方案落空,提不了凯鲁,自然无法歪楼到王位之争上,在短时间内再提这个话题就显得刻意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被对方拉入了宫殿,不过心里依然盘算着。本以为修达至少会为落选结果黯然失神,说上一句“抱歉,让你们失望”之类的话,没想到对方遇见他时,根本没往哪方面想。 是对方将失落隐藏的太深,强颜欢笑呢?还是正如原著里画的,对方根本不想要王位,巴不得凯鲁上台? “乌鲁西,尝尝这个,是刚从我的领地噶休噶运来的。”在宅男观察对方时,修达王子拿出洗好的草莓,塞到他的嘴边,“你尝尝看,甜不甜?” “……”某宅男仿佛能看到对方身后左右摇晃的尾巴,对方的心态也太好了吧?不过这种全心全意的投入,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气氛,竟令他产生了一些感触。 见对方兴致正高,乌鲁西决定先不说扫兴的话题了,毕竟他们俩,的确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修达呀修达,你明明是王妃的嫡子,老妈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女人,为什么连个王位都要处心积虑去争,却求而不得呢? 想到凯鲁王子为了夕梨,让西台在对埃及的外交上颜面尽失,某宅男不知道怎么就联想起了穿越前的热播电视剧《还猪格格》。 一个备受重视将来可能继承大统的王子,自从遇见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后,就开始往nc方向狂奔一去不回头,这么一想,他突然就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脑海里自动把塞那沙带入进默默爱着女主的悲情男配角福尔泰身上,不过塞那沙没有尔泰幸运,直接“挂”在了去边疆和亲的半路上。 恶毒皇后(娜姬雅),天真善良的十二阿哥(修达),那么他乌鲁西是……容嬷嬷? 某宅男为这个联想当场风中凌乱,一口老血哽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当他回过神来,床前故事已经讲完了——身负血海深仇的邻国前朝公主嬷嬷·容,一刀捅死了国王,冷笑道:“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 金发少年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说:“我总觉得这个故事哪里怪怪的。” “……”乌鲁西心虚的扭头,这都是时臣的错,“只是个床头故事而已,不必当真。” “那么后来呢,”修达不依不饶的问,“嬷嬷·容公主怎么样了?” “……殿下不用再纠结在这个人身上了。”乌鲁西幽怨的说,“殿下怎么不问,五阿哥和十二阿哥到底谁当上国王了?” “那么谁当上了国王?”修达王子顺势一问。 重头戏来了! 乌鲁西他意义深长的说:“那就要谁更想要王位了——修达殿下,如果换成你是十二阿哥,你想要王位吗?” 金发少年表情迟疑了一下,坚定的点了点头:“想!我当然想要王位,如果我是十二阿哥,登上王位的话,他的母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咦,难道不是这样他母后就不会受欺负了吗?” 修达王子疑惑的眨了眨眼:“受欺负吗,怎么可能?她老是主动找别人麻烦,还派过杀手,最主要的是身边还有个那么凶残的嬷嬷·容公主!” “……修达王子,我们能暂时忽略这个人吗?”乌鲁西倒地不起。 故事讲完,修达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在床上舒展了四肢:“乌鲁西,我有点困了。” “先别睡,殿下。”乌鲁西阻止道,“殿下想要王位,也跟我故事里的十二阿哥一样,想要让他母后高兴吗?” 金发少年闭起的眼睛又重新睁开,默默注视了乌鲁西好一会儿:“只要能得到王位,母后会高兴,乌鲁西也会高兴,我也会很高兴的。” “那到底是你想要王位,还是因为娜姬雅王妃希望你得到王位,你才想要的呢?” 金发少年反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某宅男一激动语气就拔高了,“修达如果不是真想要王位,没有人能勉强你。只要你过的好,我们就……”他还没说完,就发现从修达眼中滚落了泪珠。 金发少年哭了,他从床上跳起来,紧紧抱住跪在床边宅男的脖子哭泣道:“乌鲁西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成为王太子,所以对我感到失望了,不要——我不要乌鲁西放弃我了!我要当王!”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某宅男擦汗。 不过金发少年仍然紧紧抱住他不肯松手:“我要当西台王,我一定要登上王位!乌鲁西,是我自己要王位,你一定要帮我!” “请冷静一点修达殿下,我没有放弃你,永远不会!”乌鲁西保证道。 “永远——”修达王子紧抱住对方脖子的手这才松开,平静下来,他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目光明亮的问,“乌鲁西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这是承诺吗?” 乌鲁西想到原著里最后的那些情节,点了点头:“是的!”将心比心,只要有娜姬雅王妃母子在一天,他都不会投向凯鲁那边。 只是某宅男在心里哀嚎,今天花费的一番心思算是白问了——修达王子的真实想法,根本没探出来,就算对方嘴上说想要王位,也多半是被他吓的。 得到了乌鲁西的承诺,金发少年破涕为笑:“乌鲁西今晚能不能留下来别走?女官说今晚可能会有雪。” “雪?”乌鲁西听完一惊,赶紧走到门边将门推开了一条缝。他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外面已经是一片银白,“下雪了!”他的语调有些怪异。 金发少年从他身后探出头:“是呀,下雪了,你看外面的景色多美呀。” 乌鲁西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修达殿下,我要回去了。” “咦!为什么?” “抱歉,我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有个带着铜面具的白痴,还在家等他呢。没有他的命令,对方会一直站岗到天明,天这么冷,对方一定会冻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作者收藏~ 感谢“点点三”和“一1”童鞋在留言中提供的有关还珠灵感。 感谢这位的霸王票~ cy10982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21 59 脱身不能 乌鲁西从王宫匆匆出来,一脚深一脚浅的直奔向自己宫外的房子,白皑皑的雪已经将路都掩盖住了。 他一回到家,贴身侍从伊穆霍特就焦急地冲了上前:“夏尔曼大人,你可回来了,铜面人他……他……” 没等他说完,乌鲁西已经甩下他跑进了内院,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塞那沙手持武器傲然地站在院子里,地上躺着一群哀嚎的护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等乌鲁西多思考,伊穆霍特就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铜面人把我们自己人都给打了,夏尔曼大人!” “……%¥” 乌鲁西第一反应就是黑水失效,不过明明他今天临出门前,还特意灌了对方一瓶。 见乌鲁西过来,塞那沙面具下被冻得发紫的嘴唇蠕动,发出了沙哑中略带死板的声音:“夏尔—曼大人——” 咦,听起来很正常呀?怎么会打起来?某宅男扫视一圈,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语气中带出了责备之意:“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进来了?” 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来了!这间内院后面就是他的寝室,他曾经下令,除了贴身侍从伊穆霍特和铜面人外,其他人一律不允许进入这间院子。 “夏尔曼大人!您可千万别生气呀,是我让他们进来的,小人也是为了铜面人好。”长得平庸的贴身侍从,慌忙解释道,“下大雪了,我让铜面人进屋,结果他不听我的站在外面好久。我这不是怕出人命吗?赶紧把达斯坦他们找来想要合力把他架进去,谁知道他下手这么狠——您看看他们,全都鼻青脸肿了!” “……”乌鲁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脸上憋得表情都扭曲了。他吩咐躺在地上的人赶紧退下,抹药的抹药,睡觉的睡觉,总之别趴在地上了,赶紧走人吧。 这群米坦尼近卫队出身的护院们,胆敢违抗命令,被打的鼻青脸肿还算轻的,铜面人已经手下留情了,否者闯入者断手断脚都是小事。不过这件事情有可原,出发点是好了,乌鲁西安抚了他们几句,顺便敲打敲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看着塞那沙身上披着的厚羊毛披风,乌鲁西问道:“这是谁给他披起来的?”这件羊毛披风的颜色本来就浅,在雪地中更加不显眼,远看过去对方体型臃肿的像个雪人一样,要不是躺在地上哀嚎的护院们,和他清楚没人会在自己的内院里堆这么大块头的雪人,一不留神就会把对方忽略掉呢。 不过正是因为看到披风,乌鲁西原本焦虑的情绪减缓了不少。 伊穆霍特举爪邀功道:“我我我——是我呀,夏尔曼大人!不过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达斯坦他们都被揍了呢。” 乌鲁西抿嘴,勾出一缕笑容:“这事做得不错,我该赏你的……” 在伊穆霍特脸上笑开了一朵花时,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带人进了内院,也没去王宫通知我赶回来,奖赏和惩罚就正好抵消了吧。” “大人,我冤枉呀!”伊穆霍特泪奔,皇宫是人随便进的吗?他去了,不过被拦在了门外,“是修达殿下的女官拦住我,不让我去找你的,她说你晚上会在王宫里休息,今晚就不回来了。” 不然他们吃饱撑着了没事干,跑内院里跟铜面人对打呀?可怜的达斯坦,脸都肿成猪头了,自从当上了米坦尼近卫队小队长后,他还没见过对方这么不英俊过。 “是修达啊?那孩子——”乌鲁西的语气中透出了宠溺,既然不是伊穆霍特的错,回头给对方多发些金银,慰劳一下好了,还有那些护院的医疗费和慰问金,不会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6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6部分阅读 亏待他们的。 就这么说话的一会儿工夫,塞那沙头上的面具被雪覆盖了大半,都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从乌鲁西到来开始,他就静静站着,肩上、手臂上落满了雪,连脚都被埋在雪里了,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一点冷。 “伊穆霍特,快去准备热水!”乌鲁西对贴身侍从吩咐道。他走到塞那沙面前,掸开对方身上的雪驱使道:“我命令你赶快进屋,别傻站在这!” 塞那沙这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亦步亦趋的跟随在他身后走进了寝室。 手里的武器和手心冻在了一起,就这么一直举着,当乌鲁西发现的时候,用热水浇了之后才分开,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问道:“如果我不回来,你就一直站在外面了?” 塞那沙看着对方,木讷的回应说:“夏尔曼大人让我守在院子里,直到你回来——” “你这个傻逼!”某宅男不淡定了,别指望他骂人的话有多好听,“我让你站你就站,我让你去死,你死不死呀!” 塞那沙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的武器上。 某宅男:“……%¥” 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悲剧,他赶紧澄清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别看了!快点把衣服脱了!” “……开玩笑?”塞那沙脑子处于迟缓状态,理解不了这个词,不过脱衣服是什么意思他完全能明白,于是开始动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先是披风,然后是腰带和外套,之后就是里衣了。在他脱衣服的时候,乌鲁西使唤伊穆霍特,把洗澡水倒入与寝室相连的池子里。 宫外的房子虽然没王宫造得好,但浴池什么的总是有的,只是比宫里的规格要小上不少。 等伊穆霍特把浴池里的水放满,乌鲁西试了试水温转身叫道:“铜面人,你脱完之后……”然后嘎的一声卡壳了。 塞那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乌鲁西回头正好撞上对方硬邦邦的胸膛,手指头还不小心碰了对方下半身那块软趴趴的东西。 尼玛,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啊!某宅男用余光不小心瞄到了手臂刚刚划过去的轨迹,还原了事情的真相。塞那沙下半身那坨乌鲁西已经没有了的东西,虽然老实的沉睡着,尺寸却非常可观。 某宅男觉得自己被刺激了,虽然对方是无意的。 身为一个宦官,只要是有男人的地方,刺激就无处不在,但不是任何男人,都会在他面前脱光光! 穿越到西台至今,除了黑太子,他还没见过其他男人完整的裸体,某宅男开始想念在现代的时光,别说一个男人,就算一堆人裸着在水池边冲凉,也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现在……塞那沙大概是第二个让他印象深刻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男人了。 对方有的他没有,不,应该说曾经拥有过,不过现在一个木有的他,摸了别人的大,这让他情何以堪呀! 如果这是一部bg言情剧,此时塞那沙应该邪魅一笑,手里掂量着二两君(当然也可能是三两四两)问道:“你对你看到的满意吗?” 不过这是篇晋江文,主角还是个凶残的宅男,所以以上情况根本不会发生。 此时此刻,内心扭曲的宅男,恶狠狠盯着对方的分身足足几秒,恨不得一口将对方吃掉。(这是个形容词,请大家不要连在一起看)然后忿恨说道:“铜面人,你还站在这干吗,快点进水里洗澡啊!” 不错,脱衣服是为了洗澡!不然还能干什么呢? 塞那沙听话的走进水里站好。光着身子,头上套着个铜面具,颇有几分泥轰片的味道。至于那片子是讲什么的,大家都懂的,真人武打片什么的,只不过是没穿衣服的那种,说不定还能被归进调教系里面。 某宅男此刻的心情可以用一首歌来形容:你也许不会懂,当你看a片足够,光看厂牌,质量都明了…… 在《童话》动人的插曲配乐中,他看塞那沙时,脑海里已经不受控制的为对方打上了厂牌。 这是个很不好的回忆,所以乌鲁西之后便将对方的脑袋按进水里。 当然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对方让他联想起了不好的事,所以伺机报复,只是连武器都粘手上冻得拿不开,谁知道铜面具后面有没有跟脸上的皮肤贴在一起? 万一他冒冒失失拿下来,对方可就要毁容了! 短暂的呛水之后,乌鲁西赶紧把对方从水里拽出来,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止住了咳嗽。 用钥匙一打开面具。塞那沙的俊脸就露了出来,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热水烫的。 塞那沙本能的眨着眼睛,睫毛上细碎的水珠,就这么顺着脸颊落下来。可是在黑水的控制下,没有了以往花花公子式的刻意卖弄风情和勾引,只是无辜的看着乌鲁西,那种全心全意信赖和木讷的可怜样,让某宅男居然产生了几分心虚和内疚感。 只要有黑水在,对方就不再是塞那沙,只是铜面人,他会完全听命给他灌下黑水发号施令的人,不存在背叛问题。 在经历过穿越同乡的背后拆台后,塞那沙这份全心全意的投入,来的最及时,也是最能治愈乌鲁西,令他感到安慰的,尽管这一切都是黑水在起作用。 乌鲁丝拉的事,说不受伤是骗人的,某宅男已经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他深知失去黑水就失去铜面人,不过这种事情,他怎么会让它发生呢? 只要他定期喂对方黑水,铜面人就永远是他最忠诚的手下,他要的是结果,手段和过程不重要。 “刚才没呛着吧?”乌鲁西温柔抚摸着对方滴水的棕黄|色头发问道。最近他没帮对方打理头发,最长的地方已经过肩膀了。不过比起头发,让对方尽快暖和起来才是最重要的,他真怕自己的得力手下,被冻出个三长两短来。 乌鲁西卷起袖子,露出了两只洁白的手臂,方便给对方清洗。他用打湿的白布在对方身上擦拭了一遍,然后从对方的肩膀处开始来回搓揉起来。 塞那沙恢复少许意识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刚刚呛水后,他咳出了少量的黑水,意识暂时清醒了一点。不过毕竟只吐出了极少一部分黑水,长期的服用让他没那么容易从药效中挣脱出来。 塞那沙的意识仍然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身在何处。这时候一个温柔到能洗涤人心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以后下雪时别再站在外面了,知道吗?我会心疼的。”乌鲁西没发觉自己刚才粗鲁的举动,已经导致后遗症了。说这话时,他的语调充满了怜惜。 【乌鲁西?他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去埃及的路上被袭击了吗?他怎么会……在伺候我洗澡?】塞那沙感觉自己脑袋卡壳的厉害,稍稍一想事情就疼得厉害,仿佛要从里面炸开似的。 某宅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头对浴池里的人问道:“你怎么不答应我,铜面人?” 【……】 “难道还在发冷吗?”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塞那沙,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对方。 “你等等!我这就把酒拿来,喝几口就暖和了。”某宅男说着起身拿酒去,塞那沙怔怔的看着对方的背影,那摇曳的金色长发,在火把下晃得他有些眼晕。 这种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塞那沙的意识再次模糊起来,他颤抖的将手贴上了自己的胸口,跟自己的身体做抵抗。胸口位置上和四周皮肤不一样的触感,让他明白自己的确经历过一场袭击,却不知道是怎么活了下来。 塞那沙的五指握成拳头,不过修剪平整的指甲,并没有让他的手心有多强烈的钝痛感。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这地方从哪看都是西台的布置,却一点都不像在王宫里。而且乌鲁西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对方跟他在一起,他却没受到任何怠慢,从指甲这种细微处就可以看出来。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成为铜面人这段时间的记忆,朝他的脑子里汹涌而来,被黑水控制的人,是能记得自己在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的。 塞那沙口中溢出了一声呻吟,过多的记忆让他很不舒服,而这时候,乌鲁西已经拿酒回来了。 “很难受吗?快喝一口!”乌鲁西飞快上前,一杯酒就这么直接灌进了塞那沙嘴里。 这段时间,乌鲁西没少灌对方喝东西,不管是药还是黑水。按理说塞那沙不会有任何不适感,偏偏他现在的意识半清醒醒着,当即被酒给呛住了。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不光吐出了酒,连黑水都咳出了一小滩,塞那沙的意识为此又清明了一分。 不过这次咳出黑水的举动太明显,乌鲁西见到哪能放过对方?他拿起随身携带的一瓶黑水,驾轻就熟的朝塞那沙口中灌了进去。堵住对方的嘴巴,看他全都咽下去,这才松开了手。 “对不起,是我刚才不小心,你现在好受一些了吗?”乌鲁西关切的询问道。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插曲,不过对塞那沙来说,却是还没走出地狱又掉了回来。 属于塞那沙的意识消失,铜面人的状态重启,他机械式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是。” “酒喝下去之后是不是感觉暖和一点了?”某宅男高兴的问。 “是。” “吱一声来听听。” “吱!” 于是乌鲁西的心情大好:“你继续泡澡,我一会儿给你搓背。” “吱!”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章节会越来越猥琐,大家请做好心理准备,雷爽了是运气,雷焦了概不负责。请大家不要大意的收藏我的作者专栏吧~上个连接 感谢这几位的霸王票~!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22 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凶残的匿名功能?请丢雷的自动联系我跟换名字……) 夏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22 419710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21 ilovevannes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21 ilovevannes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21 ilovevannes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21 913328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21 cy10982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221 60 非常手段 黑发黑眼的美貌少女,很没形象的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坐在躺椅上,嘴里发出“喀喀”的嗑瓜子声。 这里是乌鲁西位于宫外的房子,某宅男并没有告诉对方地址,不知道乌鲁丝拉怎么就自己找过来的。不过因为还没和对方正式摊牌,乌鲁西仍然保持和她“融洽”的相处方式,当然不会赶人走了。 心里面已经用钢针在对方身上扎了无数个窟窿,预演多遍就等着实际操作了。可惜过去姓黑,现在名叫乌鲁斯拉的姑娘,对此依然一无所知。 在嗑了一会儿瓜子后,她从腰间取下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丢给乌鲁西,笑眯眯地说道:“这是给你的,看我多好,有好东西第一个就想到和你分享。” 乌鲁西开打口袋一看,嘴角抽搐了起来:“这是……” “葵花籽呀!”女孩神采飞扬的说道。 如果在她吃之前拿出来会更加惊喜,不过她觉得现在也不晚:“想知道怎么炒出来的吗?我可以告诉你哦。没想到这里的向日葵那么多,光拿来榨油实在太浪费了!还有开心果和草莓,只可惜错过了葡萄和石榴丰收的季节……” 吃货……某宅男脑子里闪过这一印象。 他默默将袋子收好,挑眉,半开玩笑的说:“所以你在嘲笑我做肥皂之后,自己开的第一个金手指就是炒瓜子吗?” 这根本跟他半斤八两嘛,果然远大抱负只是嘴上说说,真过起日子来,首先想到的就会是怎么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让自己过得更好。 虽然嗑瓜子看戏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过别忘了他们也是这部戏里的主要角色。相比肥皂来,对方首先考虑到的东西,也未免太可有可无了吧? 不过……嗯,味道不错!某宅男捻起一颗放进嘴里。于是在遣退所有人后,这对穿越者躲在房间里加入了嗑瓜子的行当,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喀喀喀喀”的声音。 “乌鲁丝拉,你在夕梨那过得还好吗?”乌鲁西问道,他可不认为对方是来找他叙旧的,不过一下进入主题,显得太生分了不是吗?既然没撕破脸,问寒问暖是必不可少的。总不能第一句话就是问对方跑来干什么吧? 女孩嗑瓜子的动作一缓,吐出瓜子壳来,没有继续往嘴里塞:“我一点都不好,天天做事,手都变粗了呢!女官真不是人干的活,我真想快点进入后面的剧情啊,只要夕梨一死,凯鲁王子就是我的了。” 俏皮的撅着嘴,出口的却恶毒语言,偏偏女孩漂亮的脸蛋上,展露的全是娇憨可爱。 乌鲁西不知道这是她的伪装色还是天性薄凉,他表面上为对方的笃定感到惊奇,实则暗藏讥讽道:“你这么有自信?” “当然!”女孩嘴角勾起的弧度扩大了,“身为熟知所有剧情的穿越者,除了我,这个世界还有谁配得上凯鲁呢?我可不会像铃木夕梨一样,打起仗来只会扮舞姬混进敌对城去俘虏当权者,凭她也配用色诱?还一而再的,简直是笑死人了!她从头到尾用的计谋都弱爆了,根本不值一提,我可不想凯鲁王子将来登上王位后,因为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而被人诟病。要是被她连累了名声我可是会心疼的,不过还好,有我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透剧吧,继续透剧!乌鲁西心里默念着,对他来说这位同乡妹纸的作用,就是一台作弊器,还是不灵光的那种,打一下吐出一点答案来。 虽然心里不待见夕梨,不过日本妞的主角光环真心强大,一听透剧就明白,还自带无敌状态,提高自身精神攻击力,消弱敌人智力什么的,而乌鲁丝拉虽然熟知剧情,却没展露出其他优势,前途令人堪忧呀。 女孩对自己的处境极度乐观,得意洋洋的说道:“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哪一样拿出来不会让人惊艳呀?这些全都记在我的脑子里!还有投石器、火药、强弩、土炮,我都有研究过制作方法,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就能把它们全都做出来!战争女神算什么啊?” “等等!”乌鲁西越听越不对味,打断了对方的话,“你说的这些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女孩骄傲的挺胸道:“当然是认真的!我还会烧制玻璃、铸铁炼钢、制造机床,梯田什么的已经不够看了,我连杂交水稻都略知一二,你觉得夕梨会是我的对手吗?” “在这方面她的确不是你的对手。”某宅男摇头叹道,“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居然准备的这么全面,你该不会早就知道自己要穿越了吧?”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女孩难得深沉了一把,“如果你知道我连一九八零到一九九九的股市走向、九十年代甲a联赛结果都背下来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那些都是为了重生做准备的。” “……” 某宅男深深感觉到一股万能苏气场朝他扑面而来,网络小说害死人,这货已经不能被归纳进正常人类的范畴了! 不过现在想来,所有重生文里的主角都不是常人,至少他就不相信一个感情失败,一事无成的废材,重生之后就能一飞升天,美女如云,这根本不符合逻辑性。 女孩得瑟道:“对于一个合格穿越者来说,这些知识不是必备条件吗?” “……”某宅男默默扭头,搞了半天,他是个没合格的劣质品呀? 光凭这句话,他就可以让对方死上一百次,试一试到底谁才是合格的穿越者了。 “你把我们老祖宗的兵书,和超越这个时代的科技拿出来帮助西方人,这是不是有点不妥?”乌鲁西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如果天朝因此受到波及,我会忍不住掐死你的。” 女孩愣了一下,在想明白对方的意思后,捂住肚子狂笑起来:“乌鲁西!没想到你还是个愤青呀,哈哈哈……乐死我了。这只是本漫画,改变就改变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们现在还待在原来的时空吗?” “就算换了时空,天朝还是那个天朝。”某宅男异常认真的说。他之所以不开金手指,就是不希望任何一个西方国家,因为他吐露出的超越这个时代本身的科技,而变得强大。 “行了行了,大不了我们以后一统天朝,让我们的家乡成为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女孩挥了挥手说。 【我们两个外国人,加上一堆外国兵吗?】乌鲁西没有说话,他意识到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就会跟对方不欢而散了。他们彼此还需要对方为共同的利益合作,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你出来这么长时间,赶紧回去吧,别被夕梨她们发现了。”乌鲁西逐客令道,尽管语气依然温柔的,仿佛在轻抚人的心房。 女孩眨了眨眼睛,明媚的微笑道:“我真舍不得走,只有你会和我说中文,其实这段时间,我有点想家了,以后我们一起去这儿的天朝看看吧,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商朝。” “这儿的天朝……”乌鲁西的语气,这次是打心眼里温和。 女孩说:“是呀,你不觉得去和妲己抢男人很带感吗?” “……%%¥” “开个玩笑啦。”乌鲁丝拉吐了吐舌头道,“其实我今天出来是给夕梨买东西的,结果路上遇见了拉姆瑟斯。” 某宅男听完怒了,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原来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呀?” 说漏嘴的女孩,捂住嘴道:“我当然是来看你的,不然我随身带礼物干什么呀?” 乌鲁西突然觉得嘴里的瓜子很不对味,看向对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杀机。 女孩感到浑身发冷,她打了个寒颤,为了挽回自己的名誉,辩解道:“我跟人打听你的住址时,遇见了拉姆瑟斯,你住哪还是他告诉我的呢!” 这次换成宅男打冷颤了,总有种被人盯上,阴魂不散的感觉,那个不正经的花花公子! “你打听我的住址,不怕被凯鲁那伙人知道吗?” “我当时披着斗篷呢!”女孩解释道,“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注意到我,我总觉得他似乎对你的事很感兴趣,还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呢,被他一说我才发觉,你不觉得乌鲁西和乌鲁丝拉的名字很相似吗?” “……” 这完全是巧合吧。乌鲁西又想起拉姆瑟斯曾经问过他有没有姐妹,那个花花公子,到现在还没死心吗? “那么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单纯的叙旧吗?”乌鲁西对女孩所有的言语,都持保留态度。 “本来只是叙旧,不过现在我有个想法。”女孩抿了抿嘴说道,“我想从我们的启动资金里拿一笔钱出来买房子。只要个小院子,不需要多大。” “你想把那当成秘密接头点?”某宅男好奇地问。 “不!”女孩眼中闪着烁烁的光,“我想对拉姆瑟斯出手,上了他。” “……%¥” 乌鲁西干咳了几声,还好现在没吃瓜子,不然就呛到喉咙里了,他诧异的看着女孩,手指都哆嗦了:“你不是喜欢凯鲁吗?怎么又……” “凯鲁似乎不喜欢我,对我冷冷淡淡的。”女孩拧了拧衣摆说,“不过夕梨一死,他就会发现我的特殊,我一点都不担心凯鲁,我跟他朝夕相处他跑不掉。只是拉姆瑟斯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调走了,现在不抓紧就没有时间了。我只能用非常手段让他记住我,当我大开金手指崭露头角时,他一定会回来找我,把我从凯鲁身边抢走的,这样两个王都归心与我,我的后宫计划就可以顺利开展了。” “……&%¥”乌鲁西扶墙,他发现对方打开了一扇通往异界的门,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了。 “拉姆瑟斯和凯鲁只是我的第一步……” 乌鲁西打断了对方:“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听下去。” 女孩鄙夷道:“身为一个合格的穿越者,怎么能不开后宫呢?” 【乌鲁丝拉,你是不是存心找打?】 “乌鲁西,房子的事就拜托你了,剩下的事我自己搞定。”女孩抿嘴笑道。她见拉姆瑟斯对宅男的事感兴趣,就告诉对方,自己了解乌鲁西不少事,不过今天没空,等改日再详聊,只等着把对方骗过来了。 她曾经冒充过战争女神,身边有个体貌特征跟乌鲁西很相像神官的事,夕梨曾对拉姆瑟斯提起过。所以她说出来的话,在对方眼中看来可信度极高。加上她本来就是个貌美的女子,总觉得拉姆瑟斯和她攀谈时,未必没带有勾搭成j的意思。 乌鲁西冷哼一声,虽然跟未来的埃及法老接触不多,他却知道拉姆瑟斯是个花花公子,只要是漂亮的姑娘,对方来者不拒,女孩根本不需要在对方身上花太多心思:“你一定会成功的,先在这里祝贺你了。” “谢谢了!” 乌鲁西不动声色的冷笑,主动献身的女人多的是,再过几天,拉姆瑟斯还想得起来有这么个女人没,还难说的很呢。 “乌鲁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以后我得到荣华富贵时,绝不会忘记你。”女孩高兴的说,她的指间在睡塌上连敲了几声,心里已经有了算计,“像拉姆瑟斯那样的花花公子,就算我主动献身,他也不一定会记得我。我必须使用非常手段才行。” 女孩脑海里瞬间已经闪过无数春药配方,选好了现阶段可以配置的:“这种男人,在床上对每个女人都温柔备至,不过却有好聚好散、上过就忘的特性。我要用最惨烈的方式,让他记住我,沦陷在我手里。” “……”乌鲁西默。 他突然开始有点同情拉姆瑟斯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起床可以看到下一章~大家洗洗睡吧,有人看出点什么吗? 感谢以下几位的霸王票~ killgkiss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 ilovevanness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 jia22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 ifanyilili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 cy10982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 61 不知所踪 乌鲁西觉得越来越看不惯自己的同乡妹纸了,身为一个混迹某点的宅男,他最常给书添加的读者印象就是“美女全收”、“全收全处”、“要萝莉”。从这几个标签不难看出这货的品味。没错,他就是专看小白种马文的猥琐宅男。 种马是趋势,是流行,是众望所归,他最喜欢看的就是暧昧香艳文,不过当一个妹纸在他面前高呼“两王归心、后宫开启”的时候,是多么离经叛道呀! 当初这妹纸眼巴巴凑到凯鲁那去,甚至为此还背叛了他,乌鲁西虽然玻璃心碎了一地,暗自打算在此女背后捅刀子阴人,却没真考虑过,把对方害到什么程度,这事才算完。 作为一个男人,乌鲁西有自己的肚量,他在等这妹纸因为自己的莽撞跌得鼻青脸肿,从背后踹对方一脚,再从前面扶起来,拍拍对方身上的灰,甩开手,看着她继续往前走。 并不是说他有多善良,只是穿越来古代举目无亲的彷徨,他自己曾经独自承受过。即使女孩选择了跟他背道而驰的道路,也不妨碍当初听到中文时,心中曾经那一刻闪过的亲切和感动。 既然连日本妞都还活蹦乱跳,对自己的同乡为什么不能多宽容少许呢?当然,宽容并不等于原谅,该捅刀子的时候,他绝不手软。 乌鲁西本以为这个机会,会留到夕梨挂掉之后,不过在对方连触了他的几个底线后,他觉得不需要等那么久了。 在离自家房子不远处,买了处相对偏僻的院子,简单的整修装潢后,就将钥匙交给了乌鲁丝拉——既然仍处于合作状态,对对方再不满,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只是备用钥匙已经被宅男牢牢捏在手里了。 乌鲁丝拉拿到钥匙,很干脆的告辞。当初他们顶着战争女神的名义招摇撞骗,得来了不少金银财宝,别说一座院子,就是再多几座也买得起,女孩并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她也准备在这件事过去后,将它当成他们的联络点,来往书信都用中文写上,就算被别人发现了,也根本不要紧。 “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某宅男和颜悦色道。女孩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必须由她亲自来。 某宅男只是顺便问问,她不仁,别怪他不义,他还打算在这件事上拆对方的台呢。 祸害凯鲁就够了,拉上拉姆瑟斯算什么?为了广大男同胞的利益,他不会坐视不理。 告别乌鲁丝拉后,乌鲁西就出现在拉姆瑟斯常常路过的街道,鹅毛大雪落得正欢,连街道两旁出摊的小贩都寥寥无几,为等对方他可真不容易啊。 在乌鲁西百无聊赖的时候,拉姆瑟斯出现了,骑着高马,身上的披风精致却不失保暖,周围的风雪根本近不了身,全被严严实实挡在了披风外。这样的拉姆瑟斯,除了英气之外,还有股贵不可言的玄妙感。 见到乌鲁西时,拉姆瑟斯停下马,笑道:“乌鲁西,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你这是要回家吗,让我送送你吧。” “好呀。”乌鲁西将手递了过去,他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 拉姆瑟斯一愣,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快,他一直把对方当美人调戏,可是等对方要上他的马,他才意识到美人再美也是个男人,这种心情真纠结呀。 乌鲁西朝他伸来的手,洁白无暇,在雪地的衬托下晶莹中透着粉嫩,额外可人,让拉姆瑟斯突然有点饿了。自己从埃及一路相随的骏马,除了他之外没驮过别的男人,这次算是给对方破例了。 抓住乌鲁西的手拉上马,那光滑中不失柔韧的触感,让他刻意停留了一会儿才松开,不过松开之后他开始纠结对方是个男人。 罢了罢了,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妖孽,拉一下小手也算是另一种体验,说白了还是他赚到了。拉姆瑟斯是个很洒脱的人,想明白之后他就不继续纠结了,甚至还在心头偷偷对比了一下。 拉住缰绳扭转方向,拉姆瑟斯没骑几步,就听见坐在他背后的乌鲁西问道:“拉姆瑟斯队长知道我家在哪?” “……”露陷了。 只是拉姆瑟斯脸皮够厚,一口就承认下来:“像乌鲁西这样的美人,我怎么不打听清楚呢?不过太可惜了,你竟然真的没有姐妹。” “你居然还在想这种事!”乌鲁西提高了嗓门。 他今天不是来给对方调戏的,而是提点他,当有一天拉姆瑟斯逃过了“绿帽高挂”这一劫的时候,会感谢他的:“你什么时候调离西台?” “乌鲁西这是在赶我走吗?”拉姆瑟斯耸耸肩,吊儿郎当的说,“不过可惜了,埃及最上层的那个女人还不打算让我回去,等她想我想的发疯的时候,我就要跟西台的诸位分离了。到时候乌鲁西,你会不会想我呢?” “当然不会。”乌鲁西勾起嘴角笑道。他的目光下垂,思考着对方既然还没接到调令,要在西台待多久,时间长了总要被那个女人盯上吧? 一个穿越女已经够呛,西台现在有两个穿越女,希望对方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沉默的到了家门口,其实这个“一路”水分很大。因为遇到拉姆瑟斯的地方,离这并不远。等拉姆瑟斯停下,乌鲁西下马前在对方耳边轻轻呢喃:“小心乌鲁丝拉。” 对方这么聪明,一定会明白的。 可惜这世上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当一个女人单独找一个男人的时候,无非只有几点,拉姆瑟斯猜到了,在看到乌鲁丝拉眼中的含着的内涵,就更加明白了。这眼神他在很多女人身上看到过,太熟悉了。 从心理学角度,如果走进一个房间前,被人提醒千万不要去看红色的窗帘,那么进去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往往就是红色。对于乌鲁丝拉这个女人,拉姆瑟斯本来兴趣不大,不过经过乌鲁西的提醒后,他反而关注起来。 所以当乌鲁西知道对方跟那女人进了院子时,简直要气疯了,拿上院子的备用钥匙就出了门。 那女人可是说过要用最惨烈的方式让对方记住她,要是未来的埃及法老被那女人爱死爱慕,割个□或者在小上刻上字,岂不是在未来就要连他这个事先知情的一起算账! 不得不说,男女的思考方式存在很大的诧异,乌鲁丝拉只是点上了放了最烈春药的熏香而已。 她要拉姆瑟斯这种平日在床上对女人温柔无比的花花公子,狠狠的撕裂她,贯穿她,用最激烈的方法在她身上发泄欲望。虽然惨烈,不过只有用这种方法,对方才能永远记住她。 将拉姆瑟斯留在房间里,乌鲁丝拉哼着歌去准备水果拼盘了,她算好时间,就等这对方将她扑倒。 不过可惜,她注定等不到这一幕了。一个头戴铜面具的怪人突然冲进了院子里,拉住拉姆瑟斯就往外跑,乌鲁丝拉尖叫着拽住对方,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藏头露尾的人,将拉姆瑟斯拖走,之后自己就被推倒了。 这种推倒,是真的推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当她再回头时,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啊啊啊——”女人气急败坏的尖叫。 门外,铜面人茫然的站在雪中,愣愣看着被自己锁上的门锁。 然后呢,他该做什么?夏尔曼大人没有交代。夏尔曼大人带着那个似乎身体不适的男人不知所踪,铜面人站在大雪中,不知所措了。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求包养~ 62 雪地追逐(上) 乌鲁西拽着拉姆瑟斯一路狂奔,越奔越觉得对方的身体重得跟头猪一样,这个未来法老,仿佛将全身的重量全都赖在他的身上,根本没有出力。所以即使这具身体平日里因为勤于练习剑术,体质还算可以,也没跑多远就气喘吁吁了。 拐了个弯,又拐了个弯道,乌鲁西带着对方专往曲折小道里钻。 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雪地里一个个脚印已经深深出卖了他们,而且乌鲁丝拉现在被反锁在院子里,根本没法找他们的麻烦,但慌乱中的某宅男考虑不了这么多。 跑了一阵,乌鲁西感觉自己实在拖不动对方了,他松开对方的手臂,停下来大口呼气。不过他才刚捂住自己的胸口,就感觉对方凑了上来。 热腾腾的呼吸喷了他满脸,拉姆瑟斯整个人像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虽然结实的身躯替他遮挡了不少风雪,却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总感觉周围有种让人不安的压迫感,在暗中潜伏,等待更富有张力的爆发。 乌鲁西侧过脸,耳朵因为对方呼来的热气弄得痒痒的,他皱起眉,不客气的将对方推到一边:“你已经安全了,有什么要问的就快点问吧!”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掩饰了心虚,某宅男脑海里已经对接下来的应答,预演了无数方案。 不过拉姆瑟斯根本不关心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闯入,也对乌鲁丝拉动作背后的阴谋不感兴趣,此时此刻,有一团旺火在他的身体里燃烧,烧得他浑身的水分都要被蒸干了。 拉姆瑟斯张开干裂的嘴唇,发出一声比一声重的灼热呼吸,他贪婪的将热量呼出,吸入冷风,但从对方身上带入鼻腔的淡淡幽香,让他感觉更加燥热了。 因为药物作用变得敏感的嗅觉,让他从对方身上清爽的香味中捕捉到了一丝甜腻,这并不是某宅男长期使用自产自销香皂下,引发的另一桩悲剧,而是对方利欲熏心,即使身边有一头母猪,他也能看出对方丰满的体格优点来。 可见乌鲁丝拉用药的凶猛程度。如果不是乌鲁西跑来搞破坏,她已经成功了。对拉姆瑟斯这个不管是历史上还是原著中都同样优质的男人,她从一开始就志在必得, 当乌鲁西发现对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时,才意识到对方的糟糕状况:“该死的,她居然给你下药!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他原以为她最多只能找到迷|药这种低级货,居然是催|情药吗? 乌鲁西气急败坏的责怪道:“居然会中招!你的警惕性也太差了吧,我之前提醒过你!” 在这点上他冤枉对方了,乌鲁丝拉没把药下在食物和酒水里,而是用了熏香,拉姆瑟斯这个久经欢场的花花公子,虽然知道有诸如此类的东西,却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会大胆到对他使用。 从乌鲁丝拉邀请拉姆瑟斯时,这个花花公子就洞悉对方的意图。乌鲁西之前的警告,在他看来只是正派保守的家伙,看不惯他肆意花丛的生活态度。 毕竟对方就算狠辣,却是个苦修神官,不同于皇族出身或是天生有神力的高阶神官,这类人为了与神沟通,要时刻保持自身的洁净,泡圣池、剃除体毛、禁欲甚至以自虐方式让自己清心寡欲,种种手段不一而足。 在见到乌鲁西时,他原以为,以这个金发神官阴毒的程度,绝非这类人,打听之后才发现对方交往的人物关系单纯简单,这样的美人,竟然没有一点绯闻,也洁身自好到极致,竟然要将一生奉献给神吗? 不过就算对对方再有好感,拉姆瑟斯此时心里也有了埋怨,不过这种被对方破坏他好事的不满情绪,在一晃而逝后,就被浑身的燥热挤出脑后。 乌鲁西不知道对方被下了多重的药,他只知道这下可难办了,他这具身体原主人因为身体上的残缺住得偏僻,给乌鲁丝拉买的房子更加偏,最近的娼馆离这也要走上一段路,要命的是现在还在下雪。 扭过头习惯性的使唤人,乌鲁西这才发现身边少了个如影随形的追随者。咦!铜面人去哪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 习惯了对方在他没下命令时贴身的跟随,乌鲁西心里猛得一抽,他感到一阵心慌,回忆了之前的细枝末节,才想起自己命令对方去锁同乡妹纸家的院门,然后……没然后了。 尼玛,铜面人你可千万别丢呀!某宅男一拍脑袋,就要顺着原路往回冲。 要是乌鲁丝拉从院子里脱身,发现对方是塞那沙,他下面的计划就会被全部打乱的! 当初乌鲁丝拉来访,他还特意藏起了铜面人,就是怕勾起对方的好奇。试想一个对原著走向充满自信心的穿越者,突然发现一个原本应该炮灰掉的龙套角色还活着,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先不说她会不会对塞那沙不利,没脱离原著对方就已经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要是发现脱离了原著,他们下面的合作还怎么继续? 凯鲁已经当上了王太子,他不能让对方再进一步了! 和行踪不明的铜面人比,中了春药等人来疏解的拉姆瑟斯同学,这点小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能自己回去的吧?”某宅男问道。 “回去”这个词能有很多种理解,回家、回驻扎地,或者回情人那。反正不管回哪,乌鲁西都坚信,对方能找到一个女人立刻缓解药效,这样的男人从来都不缺少伴侣。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从后面环住他的肩,重重的搂在怀里,力道似乎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乌鲁西僵直了身体,感觉下半身有一根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臀。 “放手!”乌鲁西脸色一沉,冷冷的说。 只是拉姆瑟斯在药性发作下,丢下了本来就没有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7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7部分阅读 多少的矜持,从乌鲁西背后凑上脸,轻轻撕咬住对方的耳垂,顺势就舔了一口。 被湿热的舌尖滑过,身体顿时一阵酥麻如被电流击过,乌鲁西脚一软,差点就瘫倒。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就有了感觉,并且做出了回应。 多年前经受调教,又被黑太子重新激发出的敏感还没陷入沉睡,耳朵是他的弱点之一,乌鲁西抓住自己的袍子边缘,感觉被对方顶住的地方,隔着布料在收缩渴望着。 呸!某宅男被自己的反应吓一跳,他火烧屁股似的挺胸收腹提臀,试图同对方拉开距离,只是在扭动中,对方又得寸进尺的顶了上来,隔着彼此的衣服,他都能感觉到惊人的热度和不断膨大的体积。 这种状况让他抓狂,某宅男奋力挣脱开对方环住他双肩的手,抬高手臂以最大幅度,重重往身后捣去。 在臂肘撞在对方的胸口时,对方松开了他。重获自由的某宅男,转身反手就给对方一个猛推,同时不忘脚下使绊子,将对方摔到在地。然后跳到对方身上,在对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时,骑在对方背上将未来法老的脸紧紧扣在雪里,让他在刺骨的冰雪里清醒清醒。 “我让你乱发情,让你乱发情!”某宅男恶狠狠地说,不过他下手有分寸,没把对方一直按在雪里,几秒之后他就松手,怕对方真在雪里没办法呼吸,闷出个好歹来。 “你现在清醒点没?”乌鲁西自感对方的呼吸不再粗重,关心的问道,抬起屁股就要从对方身上下来。 拉姆瑟斯在地上翻了个身,露出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看向乌鲁西的目光中带着愠怒。金墨双色的眸子,闪动着妖异的光芒,伸手勾住乌鲁西的衣袍,就将他一把拽倒在地。 在某宅男摔在地上的同时,他翻身压了上去,双手钳制住宅男的力道,勒得对方手腕生痛。 乌鲁西不知道拉姆瑟斯此时是清醒的还是被药效所控,但不管怎么样,对方眼中的愤怒他完全看出来了。至于对方到底在愤怒什么,不容他细想,拉姆瑟斯那张英俊的脸,已经在他眼前越来越大。嘴唇一疼,某宅男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对方咬了他一口! 在他瞪大了眼睛还无法消化这件悲剧的时候,拉姆瑟斯已经撬开了他的唇,舌尖勾勒着他牙齿的形状,并且有继续攻陷的势头。 某宅男侧过脸,他可不会傻到说话劝阻对方,这样只会让眼前的混蛋趁虚而入,更加深入他的口腔!不过同样是因为侧过脸,被药物影响的拉姆瑟斯,能记起这些温柔的前戏步骤就已经不错了。他没有去追逐对方,而是用舌尖描绘着乌鲁西美丽的侧脸,双齿啃住了离他最近的精致耳垂。 “混蛋!”某宅男发出一声悲鸣,身体悲壮的虚软下去。 63 雪地追逐(下) “混蛋!”某宅男发出一声悲鸣,身体悲壮的虚软下去。 拉姆瑟斯并没有受语言影响,细细啃食着对方敏感的耳垂,感受被他压在身下这具身体,在不自觉轻颤。 体内的火,因为对方的动作烧得更旺了,拉姆瑟斯齿间不再留情,加重了啃咬力道,让初尝到痛楚的某宅男身体一僵。有一股暖流从耳垂被舔过的湿滑部位,直冲向被黑太子开垦过数月的羞耻地带,某宅男下意识的夹紧自己的双腿,抖动的更加明显了。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拉姆瑟斯的动作,勾起了这具身体的记忆——与黑太子马帝瓦塞做那种事时,对方从来没有温柔过,以至于拉姆瑟斯稍一粗暴,他就有感觉了。 尼玛,劳资真不是抖呀!某宅男泪牛满面,身体却在反馈着最忠实的信息。 从天上飘落的雪花,渐渐止住了势头,不过仍然星星点点落在拉姆瑟斯的头发上,又坠在了乌鲁西的脸上,片刻就融化不见了。 虽然没有镜子,乌鲁西却知道自己现在脸上一定红通通的,因为他能感到双颊的热度,大概放个鸡蛋上来都能够蒸熟了。 被压在雪地里,背后逐渐融化的雪水,渗进拿来掩饰身份的斗篷里。乌鲁西的神官服浸湿了一片,白色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带来了刺骨的冷意。可是拉姆瑟斯的体温偏偏高得惊人,与他紧贴在一起,让他感受冰火两重天的矛盾洗礼。 乌鲁西开始挣扎,想要挣脱拉姆瑟斯的钳制,却被对方压得更紧。拉姆瑟斯重重的鼻息,听起来像是在嗤笑他,让他并拢的双腿夹得更加紧。 这次是因为羞耻感,他不顾拉姆瑟斯在他脸上占便宜的小动作,扭头正眼看向对方,这才发现对方异色的双眸,此时浸上了层水波,眼波横掠间更加明亮妖异,让他感到异常的蛋疼……不,幻肢疼。 这个角度,正适合对方吻他的嘴,不过拉姆瑟斯没有这么做,而是急切的低下头,吸允他的脖颈,动作粗鲁而热情。 拉姆瑟斯下半身也没闲着,用膝盖顶开了神官的双腿,拼命将滚烫的身体与他揉在一起,频频来回磨蹭,那的炽热每蹭一下,都让乌鲁西异常心慌。 乌鲁西的袍子被对方蹭乱,却咬住唇没叫出来,生怕自己的呼救声把不该招来的人招来。 他试着提起脚,不过才稍有动作,就被对方发现并且镇压住了。拉姆瑟斯的手拽住了他的袍角,“嘶〃得一声扯下了一角,有了突破口,金发神官的衣服撕扯起来更加容易了。 不过乌鲁西看不到自己的神官服现在到底是变成了一堆碎布,还是绳带被拉断了。对方身上精致却不失保暖的披风,如同一床大被子,将他的身体阻挡住,连冷风都灌不进来, 拉姆瑟斯腾出原本钳制对方的手来用来撕衣服,重获自由的乌鲁西,抬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啪——!”这声脆响连风雪都没遮掩住,传得老远,拉姆瑟斯也因为这个意外的举动,动作一滞。他甩了甩头,沙哑语调中有着别样的性感:“乌鲁……西——”仿佛刚认出对方,却没有从乌鲁西身上下来的意思。 在某宅男试图自己爬起来时,他散发着不正常热度的身体又贴了上去,蓬勃的狰狞,隔着衣服蹭在对方的腿根处,将他牢牢按在地上,这下不用看,某宅男也知道自己那片区域的神官服已经被扒掉了。 身体一僵,某宅男心中万马咆哮,还不忘赶紧安抚对方:“拉姆瑟斯!你先忍忍,忍一会儿就好,我把你送去能解决问题的人那!” 这话重复了几遍,拉姆瑟斯才有反应,他双手握拳,克制住目光中的迷离,艰难地松开了压制对方的力道。宅男赶紧从地上一跃而起,洁白如玉的肌肤就这么大片暴露在对方面前。虽然在短短一晃而过,就被斗篷遮挡,却让拉姆瑟斯的呼吸再次一沉。 乌鲁西慌乱的检查了下衣服,绳带拉断了几根不能系了,腿部位置上也有个撕口,还好外面有件斗篷能遮挡一下,让他不至于在人前太尴尬。 “你等着我,我去去就来!”某宅男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了。这破地方离最近的娼馆还远着呢。他心里记挂着走失中的铜面人。轮到找人来帮拉姆瑟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对方扛不住,就在雪地里清醒一下好了,这算是对方冒犯他的小惩。 不过他太小看他的同乡妹纸了,拉姆瑟斯表面上玩世不恭,是个和凯鲁差不多的花花公子,却有着极大的野心和意志力,不然不会以自己的能力爬上法老位子,他并不是埃及王位的候选人之一。 乌鲁丝拉对这个男人下了猛料,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兽性大发了,拉姆瑟斯能忍到现在非常不简单,但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不要想那档子事,却在看到对方的肌肤时功亏一篑,身下的玩意涨的难受,每分每秒都在唆使他将对方按倒。 这药憋得越久,爆发起来越厉害,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拉姆瑟斯的脑袋一阵阵发昏,理智随着忍耐力的消失化为浮云,在乌鲁西逃走时,他追上去抓住对方,甩在了墙角上。 乌鲁西被他甩懵了,等能够重新支配自己僵直的身体,发现对方已经贴在他的背后,将他按在墙上动弹不能,冰冷的手指也伸进了斗篷里,到处乱摸在寻找突破口。 “拉姆瑟斯!”这一串风旋电掣的举动把乌鲁西吓了一跳,他吃惊的扭过头,撞上了那对因为而熏红了眼睛,除了灼人的欲火,眼中什么都没有,他突然意识到对方此刻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本能了。 双脚被卡住,乌鲁西抬起手又想打对方,却被禁锢在围墙和男人结实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拉姆……别!”自制的棉内裤被对方褪下,拉姆瑟斯动作稍显迟疑,显然不熟悉这是个什么东西,之后纯熟的解开自己腰间的遮羞布,在迷惑的摸索了一阵某宅男有别于女人的身体后,找到路口,就迫不及待的捅了进去。 某宅男惨叫:“拉姆瑟斯,我日你!” 没有丝毫前戏的进去,即使这具身体被调教过,还是会受伤了!他已经感到身体内部火辣辣的痛,有温热的液体,在对方毫不怜惜的抽插之下,从交合的地方往外淌。 就着血液的润滑,拉姆瑟斯进占起来更加方便了,深深抵入,直至尽端,再在对方虚软的颤抖下,抽身而出,让对方被迫接纳他的巨大,每次进去都仿佛要将自己钉在金发神官身体的最深处,那湿热狭窄的甬dao,紧紧包裹住他,毫无缝隙。 某宅男咬牙承受着痛苦,不发出一声呻吟或是求饶,全身的肌肉仿佛都痉挛了,对方却得寸进尺,掰开他的一条腿高高抬起,方便自己更加肆意的进入。 乌鲁西的眼睫上,不知何时沾上了细碎的水珠,在被对方触及到身体中某个点时,泄出一声啜泣。 拉姆瑟斯的动作并不温柔,横冲直撞,在找准位置后,更是连番的猛烈撞击,让某宅男险些软瘫如泥。但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被粗暴对待,在初时的痛楚之后,居然尝到了甜头。 某宅男就在复杂纠结的情绪下,和对方大战了三百回合。然后累的趴在拉姆瑟斯怀里,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拉姆瑟斯精致而温暖的披风,紧紧裹住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不过即使乌鲁西已经很累,拉姆瑟斯的药效却还没完全过,□依然留在乌鲁西的身体里没有退出,不顾他的哀求,上得他浑身抽搐,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 这算是什么?舍身救人反被害,还是被迫和谐?反正绝对不是勾搭成j!某宅男不甘心的抓了把雪,砸在对方的脑袋上,双手手腕上被还邦着对方的腰带。这是中途他想跑时,被不清醒的拉姆瑟斯绑上的。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到动静的某宅男浑身一僵,他以为这么偏僻的地方,只要他不叫,没人会找到他们,现在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乌鲁西抱着拉姆瑟斯,将自己藏进了披风,就像当年夕梨和凯鲁初遇时一样。透过一条缝,看到了对方近在咫尺的双脚。 那双脚上鞋子的款式很眼熟…… 是铜面人!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我也有卡h的时候,泪,这章写了十个多小时。要是觉得不过瘾没关系,下面的肉很多! 感谢祢糸的地雷~ 推荐朋友的bghp同人《梅洛普·冈特将军》by天涯黑人 64、淡定撸过 身上的披风被猛地掀开,露出了乌鲁西几近赤裸的身体,压在他身上人结实的后背,也同时暴露在闯入者眼中。 刺骨的冷风,在失去遮盖的瞬间就灌了进来,让乌鲁西打了个激灵,他的目光与铜面人对了个正着,在他还没下指令时,对方已经丢下手里的披风,迅速拔出腰间的短刀,向拉姆瑟斯砍去。 “住手!”乌鲁西尖叫,慌乱中语气都有些变调。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铜面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剑刃与拉姆瑟斯的后背,只隔了几寸的距离,差一点就亲密接触了。 乌鲁西呼了口气,他真怕对方已经脱离了黑水的控制,一剑劈了他们俩。 脑海里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曾对铜面人下过的命令——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护他,对他不利的人统统都要杀光。 ……好险。 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拉姆瑟斯,仍然遵循着身体本能攻城掠地,在乌鲁西的身上驰骋。 某宅男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中透出媚意,对铜面人命令道:“将他敲晕……嗯——”溢出了一声呻吟。 铜面人收回短剑,扬手敲在拉姆瑟斯的后颈上,动作又快又准。在对方失去意识的同时,乌鲁西感到体内猛烈喷发而出的灼热液体,对方竟然在这时候高潮了…… 热滚滚的猛烈冲进了他的体内,烫的他绷紧身体,十根脚趾全都蜷缩了起来。在身体一阵阵抽搐后,他感觉体内半软的那根东西,又有了蓬bo的迹象。 “快将他推开!”乌鲁西无法容忍的命令道。他哆嗦着皱起眉,胡乱抓住松散在两侧的碎布条,将自己裹住。 强忍着不适微微挪动身体,白浊的粘稠就混着血溢出来,滑过腿根,流到了垫在下面的神官服上。 该怎么处理眼前人呢?乌鲁西复杂的看了拉姆瑟斯一眼,昏睡中的他脸上红霞未退,依然高昂,紧皱的双眉和张开的干裂嘴唇透着无助。 啪!响亮的一巴掌在偏僻的围墙边响起。不是落在拉姆瑟斯身上,而是某宅男自己的脸上,在自抽了一巴掌后,乌鲁西嘴里冷笑道:“让你犯贱,让你手贱!” 明知道乌鲁丝拉对对方抱着那种想法,他跑去救人干吗?自己看不得对方一个女人左拥右抱的狭隘心胸,让他把这件事搞成了今天这种地步。完了,毁了,一切都搞砸了,但是即使他想要干掉对方,来个毁尸灭迹,拉姆瑟斯这个角色未来的身份,注定他还不能死。 而且真要算起来,对方比他还无辜,明明可以上个软妹子,现在却上了个男人,等对方清醒过来,会比他还膈应吧? 这么一想,某宅男心中的最后一点杀机也消散了,转而升起一种病态的快意。 反正他这具身体阅人无数,多一次少一次没什么区别,从对方身上,他也找了久违的快感……可是就算这么想,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滚。一个黑太子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拉姆瑟斯,他这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么对待! 泪水在眼眶里滚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抵住地心引力滑过脸颊,这时候一只布满厚茧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抹了一把。 乌鲁西抬头,看见铜面人擦去他眼泪后,不知所措的目光。他呼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命令道:“把拉姆瑟斯的衣服穿上,将他靠墙角倚好,然后我们回去。”冷冷的语气中,有没藏住的呜咽声。 雪已经停了,对方的披风也很保暖,应该不会被他们放任不管后,就这么冻死吧?没彻底解掉的药效,正好可以让对方保持燥热的体温——某宅男坏心的想。 至于对方会有什么后遗症,就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了,如果对方因此得了风寒病死了,或者被药效憋废了,也是剧情被他们这群穿越者,煽动蝴蝶翅膀给扇飞的,就不能怪他了。 在铜面人笨拙的给拉姆瑟斯穿衣服时,乌鲁西艰难的借着外力的支撑爬了起来。他靠在围墙上直喘息,下半身某个位置火辣辣的疼,乌鲁西能感觉到混着自己血液的粘稠,正顺着大腿滑下去。 他闭上眼睛忍受着这种不适和屈辱,直到听见到脚步声…… 身体一下子失重,乌鲁西慌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双脚正脱离地面,整个人被铜面人抱在了怀里。 又见公主抱!不过当铜面人用自己身上的披风,替他遮挡住寒风时,乌鲁西愣了愣,没有将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走回去是件酷刑,这个姿势虽然难看却很舒服。不想折磨自己的某宅男,往铜面人的怀里缩了缩道:“我们走吧。回去的时候绕到后门去,别让其他人看见我。” 他不想让对方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即使是贴身侍从伊穆霍特——对方在黑太子的命令下照顾他,已经让他很无奈,如果给他自己选择的条件,他希望越少人知道自己的不堪越好。 在铜面人的护送下,乌鲁西悄悄回到自己的宅子,推说自己累了,不希望有人打扰,连洗澡水都是铜面人一桶桶提回进屋的。 脱掉衣服,在铜面人的小心搀扶下进入了浴池,水中浮满了干燥的无花果叶片,是铜面人自己放下去的。某宅男想起同乡妹子曾经拿当地盛产的无花果,炫耀自己的学识,顿时有那么一刻的僵直。 无花果叶片有暖身和防治神经痛与痔瘘、肿痛的效果,同时还具有润滑皮肤的美容作用。当时的侧重点在后一句美容功效上,现在某宅男却不得不注意前一句,看向铜面人的眼神透出了诡异。 他不知道铜面人知不知道这一效果,还是整件事只是个巧合。实际上用来洗浴的辅助物品,浴室里向来放置的很齐全,他自己却偏爱用肥皂。 说起来以前都是他给铜面人洗澡,对方伺候他沐浴还是第一次。看着对方铜面具上结了一层霜,乌鲁西让对方蹲下了身体,用沾了热水的白布在上面轻轻擦拭。 打开面具上的锁,一边擦拭一边揭开了对方的面具,塞那沙冻得发紫的嘴唇露了出来,脸色苍白。 天太冷,等热水重新烧好,还要过很长一段时间。乌鲁西看着对方暴露在外,无处不被冻得青紫惨白的皮肤,叹了口气:“你脱了衣服,下来一起洗吧。”他身后很难碰到的位置,也需要对方帮忙清理。 乌鲁西整个身子泡在热水中,静静的看着对方,当塞那沙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下直至□时,他也没大惊小怪,只因为这具身体,他已经看过无数遍了。 只要有黑水,对方就是他最忠诚的奴隶,除了他的命令什么都不多想。所以对方才会在雪地里不停的寻找,最终找到他。只因为他曾经说过,对方是他的贴身侍卫,要不遗余力的保护他。 这句话只是他众多命令之一,当初半玩笑半是灌输的口吻说出来,连自己都忘了,对方却始终记得。 乌鲁西消耗了太多体力的身体,在热水中舒服的不想动弹,他靠在水池边,慵懒的舒展四肢,指挥对方替他清洁留在体内的污浊。 身后受伤的地方,在温水的滋润下痛得不明显了,但当塞那沙的手指挤进去,勾出留在体内的白浊时,依然有种钝痛感。 “嗯哈……”乌鲁西呻吟,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在铜面人面前不需要顾及对方的想法,因为对方的想法就是他的指令。 “轻一点……对,里面还有,用手指抠出来,深一点……唔——”往日能洗涤人心的治愈声音,在命令对方时,沙哑中透出入骨的魅惑。 于是,乌鲁西很快就发现对方不对劲的身体状态了。 的一根东西,弹在了乌鲁西的腿部,擦过腿根敏感的肌肤,让他的呻吟瞬间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猛地掉头,一把抓住了那根让他不自在的东西,厉声道:“连你也硬了!” 在铜面人无辜而茫然的眼神下,某宅男对着那玩意就用力捏了下去:“我让你硬,让你硬!” “呜呜……”铜面人难受的发出呜咽,手指也从对方的体内抽离,去护住自己的要害,但受刺激的某宅男,依然凶残的对着他的,狠狠的捏了又捏:“我看你还硬,看你还敢硬!” 铜面人痛的泪崩了。高昂的欲望,也因此有了萎靡的迹象,不过在某宅男松手后,又反抗似的竖得更高。 “痛!夏尔曼大人,好痛!夏尔曼大人——”嘴里呼痛,即使到了这个时候,铜面人的语气依然不利索,没想过用自己强壮的身体,一把推开对方。 眼中疼的飙泪,塞那沙却连求饶都不会,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兽,即使受伤也只会自己呜咽,没想过用自己的爪子和獠牙去伤害他的主人。 冷静下来的乌鲁西,看到的就是这无助的一幕。目光对上对方明明很疼,却强忍被虐,无措茫然的眼神,他不由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塞那沙泪眼迷蒙的看着他,不再呼痛了。 “很疼吗?”乌鲁西怜惜的问,这顿怒火发的没头没脑,他怎么忘记对方已经被他完全控制了呢? 也许就是因为对方的勃qi不在掌控之中,才让他在经历一场肆虐强迫后,失去理智的吧? “疼。”塞那沙委屈地说。 乌鲁西连忙安慰道:“别哭了,我替你揉揉。” 刚刚松开对方的手又覆了上去,这次不是往死里掐,而是温柔的抚弄。对方的硬度又在他手里壮大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被他掐肿了,还xg欲所致。 “还痛吗?”摸了一会儿,乌鲁西问。 塞那沙抽泣道:“胀得难受。” 乌鲁西的手,又是一紧。 在对方痛的哇哇叫时,某宅男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别哭,别哭!我不是故意的。” 这次不用他说,对方已经小声的抽泣道:“揉揉。” 尼玛!要是在漫画里,某宅男额头上绝对会画出一个凸起的井字来。但看着对方泪眼婆娑的模样,他又心疼了。 回想了一圈,对方跟着他这几个月来,似乎从来没有得到过舒缓,他这个做主人的,是不是太虐待对方了?长期没得到发泄的身体,一经过挑逗,可不就变成这样子了吗? “胀得难受吗?”乌鲁西放柔了声音。 对方点了点头:“难受。” 【你小子倒是一点都不虚伪呀!】 某宅男没穿越前,撸管的事没少做,五指姑娘一发力,面巾纸一擦,这就完事了。不过现在抓在手里的,不管体积还是长度,都跟当年的很不一样。 “过几天我给你找个女人来,今天就先凑合一下。”乌鲁西抓住对方的硬件说,他是个体恤员工的好老板。 今天的火是他挑起来的,也由他负责灭,外面天寒地冻的,比起找女人,还是撸管方便。某宅男穿越前虽然以前没帮其他兄弟撸过,这具身体却不是第一次做。 但那都是在非自愿前提下的无奈之选,现在却是他主动的。 铜面人在他的技巧下,呼吸紊乱、面色潮红,让某宅男的感觉很微妙。如果说之前是为了应付对方,让对方快点交差,现在却有意识的卖弄技巧,某宅男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变态了。但对方在他身下的反应,却异常的令他治愈,泪奔,他真不想这样呀。 当塞那沙在他手中喷出精华时,乌鲁西笑容邪魅地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说道:“下回难受还来找我。” 塞那沙重重喘息着,失神的看着对方,羞涩而木讷的点了点头,歪斜在浴池中,瘫软如泥。 作者有话要说:无花果叶子的功效来自于百度,的确是当地的特产,捂脸。 某宅男终于进化了!嘎嘎嘎,邪恶的飘过。 打滚求收藏作者专栏~ 感谢这几位的霸王票,有人问起这功能是干什么的,其实就是相当于打赏,大家能订阅我已经很高兴了~么么=3= cy10982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4 18:08:39 泉水汪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3 12:34:19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3 12:31:39 (有被匿名了……请丢雷的联系我改名) 65、比窦娥冤 第二天睡到中午,乌鲁西醒来时,贴身侍从汇报他,以前来过一次的黑发女孩,今早又来了。伊穆霍特见他还没起,就以主人正在斋戒祭祀的名义让对方等待,结果没等几分钟对方就走了,说下午再来。 乌鲁西慵懒的躺在床榻上,慢慢悠悠舀起一勺羹汤放进嘴中。那个部位受了伤之后,只能吃清淡的流食:“她要是今天还来,就告诉她我被王妃招进宫,让她去王宫找我。” 相信即使穿越女再大胆,也不敢去那吧?某宅男的表情中含着嘲讽。 他暂时还不想见那女孩,至少这几天不想见。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也怕这具身体的状态,让对方看出端倪来。 不过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乌鲁丝拉也没出现。想想也是,对方是夕梨的女官,哪有那么多自由支配的时间?乌鲁西脑海里浮现出女孩在夕梨面前委曲求全,小媳妇似的拼命劳作模样,心中升起一股快意。 看着自己觊觎的男人,每天在面前跟别的女人秀恩爱,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吧?但在没挤走夕梨前,女孩还得继续伪装下去,以自己财力能购买的漂亮衣服和珠宝全都不能戴,双手在劳作中慢慢变粗,还得强颜欢笑。 不过这得怪谁,谁叫她非跑去当女官呢?那女孩一看就是个没受过苦的主,心高气傲得很。乌鲁西只希望她能把这台戏演完,别再搞出什么乱子来,否则即使是同乡,也难保他能次次原谅对方,说不准哪天就动了杀机。 在床上赖到晚上,乌鲁西这才悠闲地使唤侍从准备洗澡水,打算沐浴更衣。也许是无花果叶片的功效起了作用,也许是自身体质好,他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大半。除了昨晚体力消耗太多又在床上赖了一整天,走起路来手软脚软外,已无其他不适感,就连后面某个位置的伤,也影响不了他。 脱衣、入池,铜面人在浴池边守候,不过某宅男还没召唤对方给自己抹药,就听到院子外乱糟糟的声音。 贴身侍从伊穆霍特的声音格外明显,只听见他尖叫了一句:“你不能进去!夏尔曼大人——”之后就是他壮烈的惨叫声,由近及远,还带回音。 乌鲁西没工夫为他默哀,也没工夫猜测他被怎么了,就感到一阵风刮了进来,带来了外面的寒意。 他打了个冷颤,上半身全都潜入水中,只露出脑袋在外面,隔着幔帐,看见昨天在药物作用下强迫了他一晚上的男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 乌鲁西忽略掉捂着胸口跑进来的伊穆霍特,冷冷吐出一句话:“出去!” 于是贴身侍从以最快速度,又跌跌撞撞退了出去,瞬间就没影了。 “……” 拉姆瑟斯对这句话恍若未闻,兀自朝乌鲁西所在的浴池走了过来,掀开轻飘的幔帐。 “我说出去!”乌鲁西恨得直磨牙,“出去,听不懂吗?” 拉姆瑟斯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了铜面人身上,某宅男气得吐血。他可不认为能当上法老的人,理解能力这么差,对方明显是在装傻充愣! 偏偏拉姆瑟斯的举动提醒了他,对方是个埃及军官,对于他的话完全可以不买账,他使唤不动他。 拉姆瑟斯走到池边,吊儿郎当的说:“看来我来的不凑巧,不,是太巧了。” 乌鲁西的脸色沉下去,不客气的指责道:“拉姆瑟斯队长第一次来我这,就要硬闯寝室吗?那句‘出去’不是对侍从说的,是对你!” 拉姆瑟斯挑眉,散漫的表情下,异色双眸闪过一道精明。“这话太伤感情了,如果我非要留下呢?” 乌鲁西眯起眼睛,现场的火药味瞬间弥漫。 “那么……”乌鲁西勾起嘴角,以微笑代替未说完的话。当拉姆瑟斯走到池边时,铜面人“锵”的一声拔出了短剑。 他的行动就是某宅男未出口的回答,某宅男曾命令铜面人保护他,所以拉姆瑟斯一进入攻击范围,铜面人就全身戒备了。 “有趣,要打一场吗?”拉姆瑟斯在铜面人拔剑的同时,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这个时代的军人从不畏惧战斗,拉姆瑟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双剑相碰发出叮得巨响,撞在一起的剑身擦出火星。 双方都没有使用铁器,所以一剑断刃的惊骇效果没出现,两人打了半天难舍难分,不过乌鲁西这具身体,本来就掌握了高超的剑术,他看得出虽然目前双方势均力敌,铜面人的底子却要弱上一点。 黑水的控制,让铜面人的反应不如拉姆瑟斯敏捷,全靠着无畏和勇往直前的特点,拼上性命,才暂时弥补了这一缺点。 乌鲁西利用这段时间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浴袍,爬出浴池,在塞那沙的破绽变多时,阻止他们继续打下去:“停下!你们俩个都别再打了,住手!” 铜面人接到命令当即停手,拉姆瑟斯的佩剑本已经挥下,看对方的举动时,险险刹住手势。 铜面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唯一露在面具外能透露情绪的眼睛中毫无畏惧,引起了拉姆瑟斯的兴趣,他对乌鲁西问道:“他是谁?以前从没见过。” 铜面人没有新的指令,收起短剑掉头往屋外走,让乌鲁西一阵无语:“铜面人,别走你留下!” 于是铜面人继续留在了浴室中。某宅男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拉姆瑟斯队长是客人,不用出手。” 这一系列动作,拉姆瑟斯算是看出点味道来了,对方一步一个指令,完全听从乌鲁西的指令,脑子似乎不太好使,不过很像传说中从小训练出的死士。 “铜面人?有趣。”拉姆瑟斯说道,“他是奴隶出生吗?没有名字——”这年头除了生来就是奴隶的人,没有哪个会用这种称呼。 虽然真实情况的确是这样,塞那沙在黑水作用下完全听命乌鲁西,成为他最忠诚的奴隶,他指东对方绝对不会往西,但一听到对方用“奴隶”这个词来形容铜面人,乌鲁西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痛快。 他抬起下巴冷哼道:“不,他是我的贴身侍卫!” “你的贴身侍卫很厉害。”拉姆瑟斯对此产生了兴趣,刚才打了一会儿,他大致摸到了对方的底,这个铜面具就算去军队当个队长都绰绰有余了,当贴身侍卫完全是人才浪费。 不过更让他感兴趣的是,他曾经调查过乌鲁西,情报里根本没提到“铜面人”这号人,除非他在房子里根本没出去过,或者近几天才跟随在乌鲁西身边。但看乌鲁西使唤对方的熟练度又不像。 虽然乌鲁西接近权力中心,却不是政要人物,如果连他身边都有个能和自己打得旗鼓相当的侍卫,西台到底隐藏了多少力量,又有多强大呢?这件事透着蹊跷。 乌鲁西见对方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起疑心了,赶紧瞎扯个理由来:“我深得修达殿下和王妃的青睐,身边怎么就不能有个‘铜面人’了?不但有铜面人,还有铁面人、银面人和金面人,不过可惜,你见不到他们。” “还有这些人物?”拉姆瑟斯一惊,燃烧起了战意,“以后总会接触到的。”将来埃及和西台必有一战…… 这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乌鲁西但笑不语。 扯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谎,某宅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在我这见到铜面人的事,希望能保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底牌。” “我答应你。”拉姆瑟斯回答得很干脆,“不过见到他,我更加能确认昨晚的事了——昨天那个人是你吧?” 乌鲁西表情一僵,拉姆瑟斯继续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昨天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昨晚雪地里发生的那一幕,乌鲁西的脸色就开始发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下半身被对方狠狠贯穿过无数次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 他不答话,拉姆瑟斯也不慌,轻浮的一笑,将疑点一一列出:“你让我小心乌鲁丝拉,代表事先知情,那么我是不是该把昨天的事看成你的设计?昨晚这么对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呸!我是在救你。”某宅男呕死了,“结果却把自己搭上了……” 拉姆瑟斯一愣,对方在他印象中是个外表圣洁、心如蛇蝎的美人,一向从容优雅,这么粗俗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美人做什么都美,他出身在军人世家,性格本身就有军人洒脱豪爽的一面,现在看到对方的表情反而觉得生动真实,倍感情切呢。 那双碧蓝的眼睛,波光涟漪中透出嗔怪,联想到昨晚的一夜,竟让他连骨头都酥了。拉姆瑟斯捂住心脏,心跳得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即使有那么一刻动心,如果能被轻易套牢,拉姆瑟斯就不会被称为花花公子了。他嘴上保持着和心跳截然相反的漫不经心,戏谑道:“乌鲁西,如果是你,不需要搞出这么多花样,只需要说一声——我虽然喜欢女人,但更喜欢你这样的美人。” “……%¥”乌鲁西冤,他比窦娥还冤! 他完全没发现自己被对方的情绪带着走,气氛始终奋发向上,为自己辩解道:“我洞悉了乌鲁丝拉的阴谋去救你,你不感谢我,反而恩将仇报!” 拉姆瑟斯玩世不恭的说:“她的阴谋就是与我独处时对我下药?如果是这样,你真的不用来救我的,乌鲁西。” 某宅男被一箭穿心了…… 有些和未来有关的事不能说,他只好将黑锅扣在了他的老对手身上:“你以为那是艳遇就大错特错了,那根本就是惨剧!如果我不拉你出来,你现在下面那根还能不能用都难说。凯鲁王太子殿下,看你整天跑去勾引夕梨不顺眼,想要给你点教训呢。那女孩是陷阱,以后离她远点!” “不可能!”拉姆瑟斯斩钉截铁的说,“我对夕梨那种平板身材的傻妞根本不感兴趣。”(夕梨打了个喷嚏) 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里有没有内涵,凯鲁王子不可能看不出来,如果因为他去了几次,就这么坑害他,对方的嫉妒心未免太强了吧?所以理由根本说不过去。 “……”坑爹呢,剧情什么时候变的?乌鲁丝拉居然没提!某宅男纠结的想,其实那女孩巴不得对方看不上夕梨,哪会对这种改变有意见呢? 也许是怕“平板身材”这个词让乌鲁西不悦,拉姆瑟斯追加了一句:“不过换成是你,乌鲁西,就不同了。” 其实他现在说的话,才真会让某宅男不悦。 乌鲁西抿嘴:“如果你是来跟我说这个的,你可以走了。” 当面对这个昨夜强迫他的人时,乌鲁西发现自己的反应没有想象中激烈,反而很平静。也许男人都是感官动物,除了痛之外,昨夜更多是对方带给他的快感。 现在他开始思考,当初他不放过黑太子,是不是因为对方主动强迫他,错在对方身上,所以他咽不下这口气,而这次拉姆瑟斯并不是自愿,所以在阴错阳差之下和对方做了那档子,某宅男却没太多的怨气。 拉姆瑟斯往前挪了一步,走到了乌鲁西面前,因为之前下过令,铜面人没有动。 “乌鲁西,在来之前我怕你想不开,不过见到你后,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坚强,所以……” 某宅男感觉一只咸猪手捏在了他的屁股上:“好好养伤,我下回再来看你。” “去死吧!铜面人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更新时间周六 感谢以下童鞋投的霸王票~ 遗墨经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6 18:52:21(专栏) 玛丽隔壁的苏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7 12:20:11 凤紫舞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6 01:05:00 lovegoodbyebab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5 11:37:10 催更君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5 08:48:47 199606jj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5 07:41:38 dasata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4 23:33:16 妮可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8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8部分阅读 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4 22:39:58 66、吐出黑水 铜面人的武力值没有拉姆瑟斯高,所以拼尽全力也无法杀死对方。当然,拉姆瑟斯想要在他手上全身而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打了半天,拉姆瑟斯的发型和衣着都出现了一丝狼狈,外型也不如来时光鲜,偏偏嘴角的笑容扬得更高:“痛快!好久没这么跟人打了。不过乌鲁西你要不叫他住手的话,今天我们当中就有一个要血溅当场!” 拉姆瑟斯说着给了铜面人一拳,正中胸口,说明自己说到做到,乌鲁西心疼的疾呼一声:“住手,别打了。” 之后他带着几分不情不愿地切齿道:“今天就放过你,拉姆瑟斯你可以滚了!” 拉姆瑟斯舔了舔嘴唇,双眸闪过异色,却没对乌鲁西发表的侮辱性语言动怒。他收回佩剑,压下了浑身激昂的战意,深情款款道:“好好修养,我过几天来看你。” “滚!” 拉姆瑟斯不紧不慢的转身走出浴室,将乌鲁西的话当成扭捏。刚刚发生这种事,对方一时还接受不了,等过段时间再来看他就好了。 虽然昨晚中了药,意识一直很模糊,可对方配不配合,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他们俩在床笫间的默契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他今天是来开导对方,怕对方一时间想不开,不过何尝没抱着试探对方反应的意思呢? 见对方活蹦乱跳,拉姆瑟斯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一股子热流也冲向小腹,烧得他嘴唇发干。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不是对方的第一个男人,不过那又怎么样?这个年代是连给不起聘礼,一家兄弟合娶一个女人都不算惊世骇俗的年代。身为花花公子的他,对这方面更不会要求过多。 大家玩的愉快,好聚好散,只是不知道哪个好运的家伙博得头彩,将金发神官的身体调教的这么成熟。他现在唯一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遇见对方? 拉姆瑟斯向来是个洒脱的人,不过在听见背后传来乌鲁西对铜面人的柔声细语时,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掉头往后看。 对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和温柔语气,倒是和平时装模作样的神官模式没什么不同,只是其中表露出的怜惜之情,拉姆瑟斯不可能听不出来。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嫉妒了。 “乌鲁西,你身边这个人的武力高强,有他保护你,的确很让人放心,不过……”话锋一转,拉姆瑟斯说出了自己的告诫,提醒对方要小心身边人,“以铜面人的身手,留在你身边可惜了——你给不了他更好的前程。他这样的人,完全不必要委屈自己留在你身边,所以小心他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 乌鲁西冷哼道:“这点不用你费心!”对方是个埃及人,哪里能理解黑水的厉害呢? 只要有黑水在,铜面人就不会背弃他,对方操心过头了。真可恶,今天特意跑来碍他的眼不够,还不忘挑唆他身边的人。 “你走吧,以后别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乌鲁西越想越生气,放下了狠话,“如果敢泄露出去半个字,小心你的脑袋!” 面对这样的威胁,拉姆瑟斯仍然吊儿郎当,完全不着调的样子,不过至少说话靠谱……呃,大概吧。 “如果是乌鲁西你亲自来取我的脑袋,我很乐意死在你这样的美人手上。”拉姆瑟斯笑眯眯地说,“不过可惜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既然是乌鲁西让我保密,就算再想和人分享这种喜悦,我也会憋在心里,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你……”乌鲁西不想学小姑娘叫出“流氓”这个词。他被对方语言中的调戏,气得手指都颤抖了,“那最好不过了,记住你今天的话!” 要是敢泄露出去,他就算用牙齿咬,也要把对方咬死! 乌鲁西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咬牙切齿了,他目送对方的背影直至离开,才放松紧绷的身体呼出口气。 转头看向依然捂住胸口好似受伤的塞那沙,乌鲁西担忧的问:“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扒开了对方的衣服,看到对方结实胸口处,有一处明显的红印,有拳头那么大。 “他出拳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乌鲁西喃喃自语,想到昨晚对方虽然粗暴,却没真伤害到他,对方即使用力掰开他的腿,那力道也刚刚好……不然他今天就起不来了。 见鬼了!乌鲁西,你到底在乱想什么! 某宅男脚下一乱,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浴衣,往铜面人怀里扑去。 “啊——!”本能的呼喊。 碰得一声,他撞进了铜面人怀里。对方牢记保护他的教诲,将他小心呵护在怀,没让他有任何闪失,不过自己却被力道带了个后仰,脚下一滑跌倒在浴池边上,脑袋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噗!一口黑水从塞那沙的喉咙里喷了出来,汇在湿漉的地面上,一晃就消失了。乌鲁西只顾着查看对方脑袋也没有被撞痛,低头解开挂在自己胸前的钥匙给对方开锁,以至于错过了这一幕。 于是他忠心耿耿的铜面人,在这一刻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当塞那沙恢复了少许理智时,迷迷糊糊感觉有个人压在他身上,娇嫩的肌肤与他紧紧相贴,几缕金发落在了他的脸侧,勾得人痒痒的。 那是……乌鲁西? 视线里因为跌掉而浴衣散乱的金发神官,与他近在咫尺。塞那沙感觉自己只要一仰头,他就能吻到对方的脸——天啊,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塞那沙捂着头,手指触及到的是的铜面具。之后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背,将面具拿开,轻揉着他的头发:“撞到哪了?” “……” 属于铜面人的记忆汹涌而来,也包含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这时候一个关切的语气传进他的耳朵里,无比的温柔:“铜面人,你没事吧?” 塞那沙回过神来看向对方动人的脸,身体不由一热。 此时已经出了神官家大门的拉姆瑟斯,正望着街边融化的积雪,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怎么可能呢?乌鲁西你敲晕了我,把欲火焚身的我丢在雪地里的事,我可不会忘记。我身体里的这团火,还等着你去灭呢。” 殊不知在相隔不远的浴池边,有另一团火等着神官去灭。 塞那沙的抬头,顶在了乌鲁西的腿根:“好难受。”他说。 某宅男浑身一震,立刻感觉到被一个的东西顶到。经过昨天的一幕,不用思考他也知道那是什么,双手自然而然的覆了上去。 “涨得好大!”他柔声道,“别急,我帮你弄弄。” 塞那沙喉咙一紧,脸瞬间就红了,他虽然表面上是个花花公子,却只是模仿皇兄的言行,嘴上不正经而已,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年龄都没娶妃,甚至连个侧室都没有。 一恢复意识就被人抓住哪儿,上下□,让他情何以堪呀!更让塞那沙震惊的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方在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对他做了不纯洁的事,就在昨晚,用五指姑娘夺走了他的【哔—】。 他所说的难受,根本就是脑袋撞击,加上吐出黑水后,记忆一股脑涌现的肿痛,至于身体上的反应已经是可以忽略不计了。但对方这么对他,现在头也不痛,记忆也一下全不涌了,只剩□体所有的敏感度,都集中在下半身上。 “果然昨天只射了一次根本不够,你这么长时间没发泄,一定憋很久了吧?”乌鲁西体贴地说。 “真是羡慕呀……” 手指不由加重了力道,在上面捏了一把。 塞那沙想到昨天,对方对着自己的要害死掐,不敢动弹了,任由对方灵活的手指,在他的上撩拨。即使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对方趴在身上,□□,也够他尴尬的了。 我是铜面人,我是铜面人……塞那沙催眠自己,躺在地上继续装死。但身体的反应不受他控制,不一会儿就喘息连连了。 我未来的老婆阿肯娜媚王妃,我对不起你!塞那沙心里默默流泪,除了这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老婆,他没有其他女人好忏悔了。不过自从他“死”了以后,对方已经立刻嫁给了个埃及老头,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他要找个机会逃出去!但不是现在…… 被乌鲁西技术性的撸管,塞那沙一遍享受着身体上的快感,一边在思想上逃避面对现状,痛苦并快乐着。 迷迷糊糊在对方手上绽放,对方沾染了粘稠的手指,在他的唇边轻轻描绘形状,乌鲁西魅惑人心的圣洁声音引导着他:“铜面人,张嘴。” 塞那沙羞得眼睛都闭起来了。 对方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脸上:“还想要吗?” “……”塞那沙眼睛闭的更紧。之后唇边接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湿漉漉的液体就送进了他嘴里,让他顿时睁大眼睛。 “你……”塞那沙的意识再次模糊。 乌鲁西丢掉手里用来装黑水的空瓶子,手指怜惜地覆上了他的:“不知道黑水会不会和jg液一起排出来,所以委屈你把今天的份喝早一点。你又硬了,我们继续。好好享受吧,铜面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猥琐了,捂脸。 今天看到基友们的作收被刺激了,求大家收藏我的作者专栏,专栏里【收藏此作者】那项~ 谢谢这几位的霸王票,名字又匿了,等人来认领, ps前两天“背着时光旅行的猫”童鞋留言认领了22号投的雷。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0 11:58:12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8 17:27:59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8 14:38:34 海伦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08 05:09:29 67、所谓开窍 休息了几天,自感身体已经无恙的乌鲁西,开始扩大活动范围,从自己的卧室里懒洋洋走了出去,挑了个晴朗的日子进宫。 一路上的积雪已经融化,但仍然湿漉漉的让人不舒服,哈图萨斯的天气就是这样,夏季干旱炎热,冬季多雨,在下过一场大雪之后,就是连绵的阴雨,不过因此几天不去王宫,也没引起怀疑。 和娜姬雅王妃聚在一起共商大计,最后自然是什么结论都没有,不过自从知道了剧情,乌鲁西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将“刺杀阿尔华达二世嫁祸给凯鲁”的计划说出来就好。 等天气暖和的时候再说吧,他可不想顶着寒风去做这事,穿得厚实行动不方便不说,外套也容易沾上血迹。 开导开导忿忿不平的王妃,胡侃了一番后,乌鲁西出了王妃的宫殿,习惯性的往修达王子的宫殿而去。 走到半路上他才想起现在还是上午,以修达殿下的缠人功夫,一定会拉着他不给走。虽然他很喜欢逗弄对方没错,不过从上午到晚上,陪玩、陪吃还要哄对方睡觉,时间段太长了,他的身子骨还没养结实呢。 乌鲁西刹住往前迈的脚,修达那孩子年纪越大反而越粘人。对方依恋他是好事,以后当上国王绝不会亏待他,不过他可不想在对方印象中,只是一个会讲故事哄对方睡觉的近侍。 他为修达做的,远比对方看到的要多。照顾王妃母子,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留给他的责任,但某宅男不像原版一样,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做事不求回报。 弄得最后自己惨死不说,还和王妃一样不被对方理解。努力付出的亲生母亲尚且被视为毒妇,“他”这个当时已经被暴尸城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不想走上原著的老路,修达这孩子被保护的太好,十分的欠调教! 正当乌鲁西犹豫自己是转身离开,还是亲自动手将对方调教成才时,修达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乌鲁西——!” 不用说,又是一个飞扑入怀。属于少年的清朗嗓音,让乌鲁西有一瞬间晃神。记忆中软糯的语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取代,只是对方的口吻依然惹人怜爱。 “修达殿下。”乌鲁西微笑回应,他注意到对方的头顶已经高过了他的胸口。 感慨地摸了摸对方柔软的金发,乌鲁西温和地说道:“几天不见,殿下您又长高了。” 金发少年脸上洋溢着兴奋,骄傲地挺胸抬起下巴:“我以后要像乌鲁西一样高,不,比乌鲁西长得还高!” 乌鲁西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哄道:“好好好,修达的愿望一定会达成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前一刻还觉得对方是欠调教的小孩,在见到对方的这一刻,却怎么都无法割舍心中的宠溺。总觉得就算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都给对方,都不足够。 不管修达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只要是对方想要的都会顺着他。但乌鲁西知道,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受到身体原主人记忆的影响。 他只是个小气的宅男,还没无私到能付出一切的地步。不过正是因为被身体同化分不清彼此,只要修达能认同他为对方做的事,他就会甘愿一直默默奉献下去。 少年眨了眨眼睛:“如果愿望一定能达成,乌鲁西,我就不许这个愿!我要换一个更好的,我希望乌鲁西能和我永远在一起!” “殿下,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乌鲁西笑了出来。他戏谑道:“不过您这么说,您未过门的妃子知道了会吃醋的。” 原本只是句调笑的话,偏偏修达殿下认真的回答:“那我就不娶她,我只要有乌鲁西就够了。” 金发少年晶亮的目光看着对方,蔚蓝的眼眸流露出期盼,乌鲁西停下了手里的轻抚动作,身体一僵。 总觉得少年现在的眼神中,夹杂着种让他不舒服的东西。在刚刚经历过和拉姆瑟斯的那档子破事后,某宅男捕捉到了对方内心若有似无的马蚤动。 是他太敏感了吗?乌鲁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笑着摇了摇头,真当自己是万人迷吗?黑太子是因为荤素不忌,拉姆瑟斯是因为药效发作,但和他发生关系的两人,马蚤动中都没有这种让他不舒服的情愫在里面。 修达王子留在深宫里,接触不到外界乌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虽然心里第一时间否认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乌鲁西却将对方从怀里推开。 “乌鲁西——”少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对方的怀抱,不满嘟嚷道,“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不行,今天说什么都不准走了!留下来给我讲床头故事好不好?” “殿下,我今天有其他事情要办。”乌鲁西的语气虽然温柔,眼神中却闪过一道冷冽,一口就拒绝了。 金发少年暗暗咬了咬牙,拽住了对方的衣角摇来摇去撒娇道:“乌鲁西,母妃是不是又让你去陷害王兄了?他才刚刚当上王太子,如果出事会怀疑到我头上呢。而且我不希望看到你和王兄中的任何一个有事。不要去——母妃那边我会去说的,留下来陪我行吗?” 乌鲁西放缓了语气,这次是真发自内心的柔和:“殿下是在担心我会对凯鲁不利?” 这孩子虽然接触到了黑暗面,本性却还是这么善良,懂得找借口保护对方。不过“陷害”这个词,三观太正了,喂! 这孩子果然还是欠调教! 凯鲁王子可是他的对手呀,虽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却是王位争夺者,他们在背后干了那么多事,要是让对方上台清算起来,还有好日子过吗? “其实我只是想让乌鲁西留下来。”金发少年不好意思地坦白道,“那天乌鲁西明明说要留下来陪我过夜,结果冒着大雪走掉了。我好怕乌鲁西就这么走掉,以后都不回来了。在那之前我原以为自己在乌鲁西心中的位置很重要,不然不会这么竭尽全力帮我谋求王位,可是……那天之后,我突然感觉很心慌……” “殿下。”听到修达提及王位,乌鲁西不知道怎么就松了口气。眼前的修达,已经开始蜕变,跟乌鲁丝拉口中的不一样了。 原著的悲剧结局应该已经被减弱了发生机率吧?只是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纯粹想歪,乌鲁西总觉得修达的这翻话,越听越像告白。 “殿下,您已经长大了,以后讲床头故事这种事,还是交由您的妃子来吧。”乌鲁西对暧昧唯恐不及,哪怕对方也许只是把他当成了不可缺少的下属,就算是捕风捉影,也是他无法忍受的。 “我会向王妃禀明,给您纳几个新侧室来。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乌鲁西这要抛弃我吗?”修达的表情快哭了,“我不要妃子,就要你给我讲故事!乌鲁西,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成吗?” “殿下——”乌鲁西无奈的说,“您做得很好,越来越像个王者了。”【是我自己神经敏感不对劲了,听什么都像告白。】 “我还是会给你讲故事的——在白天指导完你的功课以后。”所以晚上的床头故事就别想了。 打一棒给颗甜枣是乌鲁西最擅长的,他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修达殿下,我永远不会离开您。”永远这个词本身就是骗人的,不过这辈子他应该会待在修达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吧? 话已经说到这分上了,如果只是他想歪,对方根本没那种心态,在听完这番话,只会有一点因为生活改变而产生的小小不快吧? 希望,他只是想歪了…… 对于宅男的突然开窍,修达根本始料不及,以前不管他怎么占便宜,对方都察觉不了,现在怎么就…… 难道是他今天说的太露骨了,可是以前说的再肉麻,也没见对方怎么样呀? “我才不要纳侧室!”修达感到委屈死了,自从王兄当了王太子后,乌鲁西就对他冷淡起来,对方这是要放弃他吗? 越想越害怕的修达,牢牢抓住乌鲁西的袍子。可是这种占有欲,正是让某宅男避之不及的:“如果殿下不要纳新侧室,我就让王妃将您的正妃娶回来——算起来她年纪也不小了。” 不但顺着对方的话故意曲解了意思,还抽回了自己的衣摆,这下修达王子更加不高兴了:“不要,不要!我根本都不认识她!” “相处一段时间就认识了。”谁不是从陌生到熟悉的?这只是个相处过程。修达殿下的年龄放在未来虽然没成年,这个时代却已经可以娶妻了。 乌鲁西垂下眼睑,敛藏住眸中的冷意:“殿下,我先告辞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最宠爱的修达王子,狠心拂逆。 都怪拉姆瑟斯!自从在那件事发生后对方厚着脸皮来找他,非但没有一点不适反而乐在其中的样子,把某宅男气炸了。现在回想起来,连伊尔·邦尼那个面瘫脸,跟他说话时也各种不对劲。该死的,他一定是疯了!对,一定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空的长评,给基友之一的文个广告:楚留香同人无花留香 另外跟大家道歉,这么久没更新,晋江大力抓刷分的作者,干掉了160万恶意注册用户,这几天围观的太入神,结果忘记更新了,擦汗。 不过在前两天看到言情界的大神纷纷从神坛上跌下来,被打回原型各种大快人心,结果第三天和同人界的小神们分分落马,其中有正在追的文的作者,也有认识的,顿时各种幻灭,心情悲壮死了,久久未能平复下来。 同人界第一个站出来公开道歉的,居然是因为人品问题在过去围观帖子中印象不是很好的鲨鱼子……其实我一直在等另一个人表态,哪怕是私下里,伤心。 谢谢各位的地雷,匿名的求认领……另外用户基本信息里面多了个昵称,不知道大家看见没xd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1 干掉观音我坐莲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1 伊斯蒂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1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1 50157jj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1 50157jj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1 68、始料未及 从王宫出来,第二天乌鲁西又进了宫,找娜姬雅王妃商量修达娶妃的事,前一天在修达面前只是随口提到,回到家他却觉得这个主意越想越好,凯鲁现在虽然已经是王太子,修达却仍然是第二顺位王位继承人,这都是因为阿尔华达二世跟凯鲁都没有子嗣,可见孩子在王室的重要性。 修达的正妃人选是早就定下来的,以娜姬雅王妃现在的地位,回头看对方不算强大的后台背景,对于这个贵族小姐有些看不上眼了。不过她现在的儿子既不是国王也不是王太子,大费周章去退亲再迎娶一个公主回来完全没有必要,反而会被人诟病。 王妃记得那女孩小时候五官长得不错,这么多年过去,应该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因为教导修达学习,反而忘记了更重要的事,难怪她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娜姬雅王妃很快翻阅神典订下个好日子,不过修达到底是王子,迎娶正妃马虎不得,光是准备就需要一段时间,最终将日子定在了两个月后。 乌鲁西突然记起自己要刺杀阿尔华达二世的事,国王死了,那么修达两个月后还能不能顺利迎娶正妃,难说得很。 不过这并不能衰减他给对方塞女人的热情,人不为天诛地灭,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安心待在对方身边,不被自己的敏感神经搞崩溃。 乌鲁西原以为修达殿下至少会反对一下,谁知道他连闹别扭都没有,就开始好奇地打听对方的长相、性格,面带羞涩。 果然前一天在他面前强烈抗拒,只是小孩子心性吧?就像得不到糖的孩子想要引起大人注意一样。在发现糖还是他的,只是换了个位置,就很快被新出现的事物吸引了。 乌鲁西在松了口气的时候,心里升起一阵郁闷,说不上是为什么。他思考了半天,也许是因为,他以为对方很在乎他,却发现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根本没想象中重要,这种心境就跟当初修达对他说的一样。 修达的婚礼在筹备中,王妃将关注暂时从凯鲁身上,移到了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上,这时候乌鲁丝拉敲开了乌鲁西宫外的房门,前来拜访。 乌鲁西这段时间忙的几乎已经遗忘有这么一个人了,不过一听说她来了,他立马将铜面人藏了起来。开玩笑,铜面人头上识别率那么高的面具,要是被对方看见了,还不当场识破是他在拉姆瑟斯这件事上从中作梗? 见面之后,女孩照例给乌鲁西递来了一袋葵花籽,这次的数量比较多,不便于逛街时携带,所以某宅男判定对方是特意来找他的。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问道。 女孩的嘴唇拧成了一条线:“就这样,不好不坏,我的手最近又变粗了呢。” 乌鲁西温和的安慰对方:“做女官都这样,忍一忍吧。”实则心里早就幸灾乐祸。让你去当女官,让你去当女官! 他趁机又推销起自己开的第一个金手指来,比对方的炒瓜子要实用多了:“要不要我送你些滋润型的香皂?”这绝对是在找认同感。 不过女孩斩钉截铁道:“要!”然后眼泪汪汪看向乌鲁西说道:“乌鲁西,我现在知道你有多明智了!这里的天气简直恶劣死了。” “哼哼——”某宅男得瑟了。 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连乌鲁丝拉都看不惯,将话题一带而过:“我们先说正事吧,至于你答应送我的香皂,要是我走时忘记拿,你一定要提醒我打包哦。” 一谈到正事,某宅男顿时肃穆起来:“刺杀阿尔华达二世的日子要到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还有一段时间,不过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比如那个叫裘啬尔的贵族小姐,被黑水控制后,硬说自己跟流浪歌者生的孩子是凯鲁的,她带着孩子进宫时在下雪,可是最近光下雨,连雪的影子都没看见呢,所以不能再拖了,你要加快速度去接触她啊。” 裘啬尔小姐的父亲是元老院议长艾基尔大人,凯鲁如果直接否认孩子是他的,肯定会得罪对方,所以只能亲自出去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原著里王妃就是这么引走对方,让夕梨一个人踏进陷阱,背上了刺杀阿尔华达二世的罪名。 “我不打算找她了。”某宅男轻笑道。 在对方跳脚的时候他解释道:“那女人的作用无非是为了引走凯鲁,但我有其他方法支走他,何必宣扬别人家的家丑,让议长和凯鲁的关系变僵呢?等这件事真相大白之后,就算议长嘴上不说,自家千金丢人现眼,心里肯定会有疙瘩,给你男人穿小鞋吧?”” “有道理,可是……”女孩翘起嘴角,明显被“你男人”这个词取悦了,不过理智还在,没有轻易附和对方。 “还有个关键理由。”乌鲁西冷笑,“就因为她被凯鲁抱在怀里,硬是用力挤得吐出黑水,原本‘我’带着王妃的私人军队去讨伐逃走的夕梨,一下子变得不再名正言顺。议长他恐怕也疑心是不是王妃在背后搞鬼,所以当场推翻了出兵的命令,害我被凯鲁的军队以此为理由围击。” “辛苦你了,乌鲁西。”女孩颇为同情的说,如果没有她的提醒,对方会在这场战斗中,被射瞎一只眼睛。 一分析利害,她发现这个叫裘啬尔的小姐,出场的确很废材,除了衬托凯鲁对夕梨与众不同,视前情人们如粪土的外,就是加持了夕梨的女主光环。 更加狗血的是,那小姐即使身败名裂,也在凯鲁的一句道歉后,轻易原谅对方,反过来抱歉自己给对方造成困恼了。临走时还不忘衷心祈祷夕梨能回到凯鲁身边,最后留下个灰暗的背影,从此再也不在漫画里出现。 要是换做她,没诅咒对方早死早超生就算不错的了,凯鲁在对女主深情的时候,对其他人而言,整个一个渣男! 女孩突然开始同情这个没出场的女配了,尽管在未来漫画中,她只是众多炮灰女中的一个。 “那么就放过她吧。” 女孩惆怅的放弃了这段剧情,组织了一下语言,抛出接下来一个问题:“乌鲁西,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要问。我听说修达王子要娶妃了,可是原著里根本半个字都没有提过。” 某宅男的眼皮跳了跳,淡定回应:“原著里有关于修达正妃的描写吗?” 女孩努力回想,最终只回忆起某个对话框中的一行小字:“好像带过一笔,说她死于流行病。” “那就对了!”某宅男松了口气,“你要知道,配角是没有太多戏份的!” “好吧……”女孩接受了这个说法。 接下来他们就是讨论流程了,乌鲁丝拉会假装发现了王太后阴谋,将夕梨引到王宫去找阿尔华达二世,再让早已躲在暗处的乌鲁西刺杀对方,嫁祸给夕梨,总的来说,跟剧情没什么两样。 疑问和流程已得到解答完毕,接下来就是闲聊时间了,乌鲁西解开女孩送给他的布袋,抓起一把葵花籽喀喀喀的吃起来。 女孩也掏出自己随身的一小包,开始嗑起瓜子:“乌鲁西,为了避免被人怀疑,今天之后我们就别见面了,所有通讯都用拼音写在泥板上,放在你当初为我买的房子里。” “拼音?”某宅男挑眉。 “是呀,我之前忘了夕梨是日本人,连蒙带猜能看懂我们写的内容。” “……”拼音这玩意,连他都要猜半天,这招太狠了。 没有对女孩抓住自身的一个bug发表任何感想,乌鲁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试探对方的口风:“那间院子你已经用过了吗?” 砰!女孩猛地一敲桌子。 乌鲁西差点因此将一颗瓜子仁呛进喉咙里,他猛咳了几声,理顺了气怒道:“你发什么神经呀,会出人命的!” “对不起,我太激愤了!”女孩连忙解释道,“你不知道,我被人反锁在院子里,嗓子都喊哑了都没人来救我,那里实在是太偏僻了,我还是等到雪停以后,自己翻墙出去的。“ “汗,怎么会这样?”某宅男明知故问道。 乌鲁丝拉义愤填膺的直磨牙:“说起这件事,我杀人的心都有了!当初把拉姆瑟斯引进门,想要给彼此留下个美好的回忆……(某宅男菊花开始隐隐作痛)结果不知道从哪跳出个铁头人!” “咦……铁头人?” “啊,我说错了!”女孩耸耸肩,“说铁顺口了,谁知道这个坑爹的时代全是青铜呀!对了,你怎么这么惊讶?难道你见过他?” 乌鲁西眨了眨眼,装无辜道:“我只是被你的口误惊了一下,要知道周边国家,只有西台掌握了炼铁技术。” “所以那个人不是西台,而是其他国家的?”女孩思考起来,“看来我怀疑的方向没错,果然是拉姆瑟斯的手下。不过他怎么知道我要下药迷x拉姆瑟斯?难道一直躲在什么地方偷看吗?好遗憾,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古埃及果然神秘莫测,连影卫都有了。” “……¥”某宅男淡定的看着对方,为乌鲁丝拉强大的脑补能力欢呼雀跃。 女孩捶胸顿足道:“我美好的回忆就这么没了!” “……” 一脱离被怀疑嫌疑,某宅男的好奇心脱缰而出:“你不是说要用最惨烈的方式让他记住你、沦陷在你手里吗?哪里来的美好呀!” 女孩眼神迷茫:“美好而惨烈。” 某宅男感觉菊花开始隐隐作痛…… 女孩叹了口气洒脱道:“算了,我就先放过拉姆瑟斯吧。”就算不放过也不行,经过这件事,对方肯定对她有防备。 “最近不知道是遵照剧情,还是夕梨察觉出我对凯鲁有意思,一个劲的撮合我跟卡修,使劲给我们制造独处机会呢。” “卡修……”某宅男停下嗑瓜子的动作,脑海里回忆起当初在军营里和对方相处的场景,那个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总是一脸崇敬的追随在他身边,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见这个狂信徒了。 女孩捧着脸喃喃:“我觉得他已经和原著里一样爱上我了——虽然我对夕梨的行为很不满,不过看在卡修长得帅,又是实力超强的战车队队长份上,这份感情我就勉强接受吧。” 乌鲁西几不可闻的皱起了眉,卡修那小子是瞎了才会看上她吧? “你已经有两个目标了——凯鲁和拉姆瑟斯,难道还不满足吗?” “当然不满足!”女孩狡黠地笑道,“你见过后宫只是两个人的吗?乌鲁西,我的目标不限于西台或是埃及,说起来,其实你身边那位修达王子也不错。” 每次女孩提她尚未建成的后宫,某宅男就一阵蛋疼:“修达他还太小,你就放过他吧!” “是呀,可惜他太小了,我暂时还下不了手。” 把“暂时”去掉,我替他全家感谢你八辈子祖宗,谢谢!某宅男在心中咆哮。 女孩挥了挥手,察觉出对方对这个话题的抵触情绪。缺少发展后宫的硬件,她的同乡好可怜……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太远,我先把卡修驯服再说。” “卡修是个好人。”乌鲁西评论对方时,第一句就送了张好人卡:“他为人直率,所以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因为他的情绪会直接表现在行动上。” “我是他的官配!”女孩骄傲挺胸。 “他的官配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你穿来,她过段时间还要死一次。”乌鲁西不客气的说道,“而且她只爱卡修一个——难不成你还想卡修变为你的后宫一员?” “那是当然的,他是我的男人呀!” “……以卡修的性格,知道真相捅死你,再自捅一剑的可能性比较大。那人性格对喜恶两极分化。”他毫不怀疑作为一个狂信徒,对方做不出极端的事来! 女人的侧重点总是跟男人不一样,乌鲁丝拉反问道:“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我曾经想要挖他墙脚,当然要了解多一点。”某宅男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将跟卡修私下里相处的点滴告诉对方,也许是打心底里不希望这份愉快的记忆有任何污浊。 ——在他眼里,女孩就是个污染源。 “我知道我开后宫让你很不舒服。”女孩扁扁嘴道,“以后我不会在你面前提了。” 她将用来装瓜子的布袋扎好,往怀里一塞,这时候有一张羊皮纸掉了出来。 这个时代书写的东西,一般用泥板和莎草纸居多,所以乌鲁西一眼就觉得它不同寻常:“这是什么?” “既然被看到了,我就不隐瞒了。”女孩神情骄傲地说,“这是窑的结构图,等建好后可以炼制好多东西呢,什么陶瓷呀、水泥、玻璃、砖瓦……” 宅男的眼神,随着对方的话慢慢变冷:“乌鲁丝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就不怕我真动手掐死你吗?】 不过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即使鲁西动了杀机,第一个死掉的女人却不是乌鲁丝拉,而是另一个女人。 修达殿下未过门的正妃,被人发现溺死在荷花池里…… 作者有话要说:用户基本信息里多出了昵称一项,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 谢谢几位的霸王票~又见匿名,求认领。ps 讷讷 认领了3月8号的地雷 亦微亦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5 zhaojun1ac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20315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4 幻术师空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4 69、尔虞我诈(1) 这件事发生在距离修达大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离乌鲁西最后一次和乌鲁丝拉见面,也已经过去了六周。 得知这个消息,乌鲁西立刻赶到了宫里,这个没能正式当上妃子的可怜女人,如果溺死在外面根本不打紧,偏偏王妃为了方便修达跟对方培养感情,已经把她接进了宫。 服侍未来正妃的女官,在乌鲁西的询问中,惶恐不安地痛哭:“我去拿披风回来……呜,就发现小姐失足落进了莲花池里……” 这么冷的天跑池塘边干什么,喂鱼吗?乌鲁西冷笑。 呃……的确已经喂鱼了,连命都喂进去了! 好好的人怎么就掉进池子里了呢?这恐怕不是个意外,而是人为的成分居多吧?乌鲁西看着池水里凋败的荷叶,目光一凛。 有人不希望她活下去,到底是谁? 这女人刚进宫,结怨的可能性不大,争宠的可能更是没有。 修达现在就她这么一个妻子,还是未过门的。至于以前两个侧室,在被遣出宫后,乌鲁西曾奉王妃的命令给她们送了一大笔钱,现在人已经改嫁,生活的和和睦睦,根本没理由跑回来下手。 大婚前出了这档子事,是非常不吉利的。而且人还死在了宫里,让他们怎么跟对方的父母交代呢?种种分析让乌鲁西心情顿时就恶劣起来,他斥责女官道:“你到底是怎么侍奉的?” “呜呜……” “别哭了!”乌鲁西最见不得女人流泪。 他放柔了声音,试着引导对方的思路:“你好好回忆一下,当时除了你还有谁在场?” “修……修达殿下。”女官的话让乌鲁西打了个激灵。 “修——达……”他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手指扣进了手心。 “修达殿下他听见呼救声,一下子跳进了池子里。”女官说话大喘气,骤然逆转道,“但是殿下他没能救出小姐,反而被拖进水里,等其他人赶到时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9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9部分阅读 ,小姐已经……呜呜,殿下也……” 某宅男吼道:“修达在哪!” “殿下他在……”女官看向了被定做婚房的宫殿,还没等把话说完,对方就不见了,“等等,我……我还没说完,修达殿下说不让人打扰他!” 不过金发神官早就心急火燎的消失在她面前,只剩下远处的一个黑点。 乌鲁西双腿机械式的奔跑,脑子一片空白,等冲进宫殿,看到那抹脆弱的背影倔强挺立着,整个世界才又有了色彩。 他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语调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修达——” 那该死的女官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他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对方了!头脑冷静了一些,回想起刚才的慌张真可笑,如果修达出事,手下人怎么会只禀告妃子的噩讯呢? 这真是关心则乱,他对这孩子太在意,这种在意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习惯了。 金发少年听见动静回过头,发梢上还在滴水:“乌鲁西,我的正妃死了。”他的声音平直到没有一点活力。 修达没扑进乌鲁西怀里寻求安慰,而是不知所措的茫然站着,紧咬嘴唇所留下的齿印,衬得嘴唇越发苍白。 这样的修达让乌鲁西心痛,心脏猛烈抽动,他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对方身上,柔声劝服道:“殿下跟我回去吧,你的头发还湿着呢。” “……”金发少年一言不发,将头扭了回去,不为所动。 乌鲁西走上前,在对方伸手可及的距离停了下来,又重复了一遍:“殿下,请跟我一起回去。” 这次的态度,强硬中透着关心,乌鲁西在心疼这孩子呢。 以前对方只要见到他,就会展露笑颜,异常的粘人。这次因为女人的死,变得冷冷淡淡的,连他这个可以依靠的胸膛也不需要了。 乌鲁西着实有些不适应这种变化,他原以为对方会扑在他怀里痛哭,这样就能坚定他的某些想法。可是对方的反应却像真受到了打击,难道他猜错了? 自嘲的一笑,某宅男觉得自己真有些神经过敏了。在来这之前的路上,他不止一次怀疑过对方就是凶手。毫无理由,只是光凭直觉。 拉姆瑟斯带给他的影响,比自己想的还要大,一夜之间仿佛开启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时空大门,某宅男的世界观被刷新了。 他居然会怀疑到修达身上,放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但即使是现在,这种怀疑也没被完全压下去。 乌鲁西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当发现侍从和女官居然没有一个留在大殿里时,大声责备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伺候的!请殿下快去随我换身干爽的衣服,您这样湿漉漉的站在这儿会生病的!” 修达黯然的摇摇头:“乌鲁西,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下命让他们不要来烦我,我只是想一个人……和她待一会儿。” 修达苍白的手指,牢牢抓紧斗篷前襟上的搭扣,骨节在黑色底色上,白的透明。这种不健康的白,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孩子。 早恋害人呀…… 乌鲁西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到了被一层纱幔半掩住的人形,稍稍感叹一下新房变灵堂的杯具。他退后一步,对着那个方向行了个神官礼,嘴里念了几句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祈福语,也顾不上管用不管用。 做完这一切,乌鲁西就向修达辞行了:“殿下请节哀,既然殿下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那我先出去了。” “不要走!”一声呐喊吓了乌鲁西一跳,对方激烈的声音令他止住步伐:“殿下?” “你不要走。”修达哀求道。 “……”宅男低头,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此刻的表情是发自内心。 原著里修达的正妃虽然早死,却死于流行病,所以发生今天的事,不可能没有猫腻…… 他相信乌鲁丝拉那个不靠谱的女人,能分清淹死和病死的区别。因为淹死亮点太多,足以引起读者的兴趣,放在配角身上浪费设定。 他和乌鲁丝拉虽然都有改变原著的意图,在没刺杀阿尔华达二世之前,剧情在大向上却没有太多变化。既然如此,这女人怎么就突然淹死了呢? 乌鲁西刚才满脑子都是修达的安危,现在缓过神来,脑子里同样装满了对方,不过都是在忙着分析,对方在娶妃这件事上的态度前后不一。 他记得当时修达曾经强烈反对,之后却表现平淡。难道那时候,对方就已经动了杀机? 乌鲁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开始连修达也怀疑起来了?那个天真柔弱的少年,此刻就站在他面前,披着宽大的斗篷瑟瑟发抖。如果这一切都是演戏,对方的心机到底有多深呀? 而且修达不想迎娶对方,犯不着杀人令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当初只要在王妃面前直接闹一闹,以王妃对这孩子溺爱程度,一定会顺着他。 “乌鲁西,不要走。”修达抽泣了一声后,看向被纱幔阻隔的方向,“我想把她送去神殿,你跟母妃说,让她进神殿里好吗?你说的话,母妃说不定就能同意。” “咦?”某宅男的思路一下子没跟上对方的节奏,不过不一会儿工夫就缓了过来,“殿下是想让她,以您的正妃的身份进入神殿吗?这样就可以交由神殿负责妥善打理她的后事了。” “是的——”修达沉痛的点了点头,“可是母妃没同意,我刚才跟母妃说,我这辈子只要这么一个正妃,其他任何女人都代替不了,结果母后她……似乎很生气,当场就拂袖而去。” 某宅男擦汗,感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这一个半月到时间底发生了什么,让修达王子跟对方看对眼了? 以这个女人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入神殿的,因为她只是订婚,还没正式结婚,算不上王室成员。现在不但当事人主动帮她争取,还要将正妃的身份留给对方一辈子,事关嫡庶,难怪娜姬雅会生气。 对于后宫争宠的女人们来说,一个永远悬空却得不到的位子充满了诱惑,却也是最令人绝望的。娜姬雅当年是从侧室一步步爬上来,最能体会。现在一个未过门的女人,让她儿子恋恋不忘,居然想要做出这么大胆的决定,难怪她会拂袖而去。 只是乌鲁西心里另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否认这一切,事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修达殿下只是在用这种方法回绝女人而已——会这么想,一定是他思考的方式不对…… 到底是心理阴影,而是心怀不轨?乌鲁西敏感的神经又开始跳动了,不过修达接下来一句彻底打散了他的疑虑:“——而且她不单是我最爱的女人,也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乌鲁西被这个消息彻底雷焦了,深深震惊中,浑身上下弥漫一股被雷劈过的焦味:“孩子?你们才相处一个多月!” 修达望着远方,苍白的脸上浮出团红云:“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昨天她来找我说最近身体不对劲,梦见了一个漂亮的孩子,还开玩笑说也许我要当父亲了。结果今天她就……” 修达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并不是被淹死的,我把她抱上岸的时候,她还在微微喘气,可是下半身的血却怎么都止不住,我救不了她,只能看着她就在我怀里慢慢变冷。” “修达——”乌鲁西伸手抚摸对方的头发,却刚伸到一半就又缩了回去。 如果真有孩子,就涉及到王位问题了,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谋害王孙是重罪,只是不知道是外国人还是西台人干得,修达这一辈兄弟六个中,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留下子嗣呢。巧合还是预谋? 如果是预谋杀人,从偷听到潜伏,对方到底布下了多大一张无形的网?但如果说是巧合,就算不看原著,他也知道这件事蹊跷。 但让他去怀疑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凯鲁,对方闪瞎眼的人品令他突感很无力。 不是凯鲁,难道是伊尔·邦尼那个面瘫脸在使阴招吗?不知道为什么,乌鲁西一想到书记官,就会想到当初对方曾经扒过他的衣服,某宅男浑身都开始不自在。 “殿下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没?”乌鲁西例行公事的问,原本只是抱着侥幸试试看,没想到修达还真有发现。 “可疑的人?”修达诧异的眼神中闪过一道锐光,“乌鲁西,你是说她并不是失足落水?” 乌鲁西有所保留地说:“只是推测。” 修达握拳的手在颤抖,他努力回忆道:“我本来就是去找她的,所以一听到呼救声就冲了过去。当时隐约看到个仆人打扮的人,慌慌张张跑开了。我还以为他急着去找人来救,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很可疑。” “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修达皱起了眉,“我只看到背影,黑短发,身材很标准,我是不是很没用,乌鲁西?明明有可能就是杀害她的凶手,我却……” 乌鲁西抚上对方的头发,轻轻顺毛摸,在见识过对方轰轰烈烈的初恋后,他敏感的神经总算恢复粗壮,不再有意识的避开对方了。 “乌鲁西——呜呜——”修达蹭进了乌鲁西怀里,不知道是泪还是水蹭了他一胸口,不过乌鲁西没有推开对方,静静的等对方恢复平静。 在他怀里,金发少年朦胧的泪眼中,闪过一道狠毒。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挂掉的正妃,为了洗白修达只能黑她了,大家做好心里准备吧,真是个极其狗血并且相互算计的残酷剧情。 ps“黑猫吃白鼠”童鞋认领了22点32分的两个匿名地雷 70、尔虞我诈(2) 安抚了修达后,那个死去女人,最终以修达正妃的身份送进神殿——全过程极其低调。娜姬雅虽然生气,却真心疼爱她的儿子,勉强同意了这件事。 至于修达一辈子只要一个正妃的言论,她就当没有听过,左耳进右耳出,这孩子到底还年轻,未来几十年,总归会遇见令他怦然心动的对象,没有任何人是代替不了的。 婚前生子名声不好,又涉及到王室争斗,在乌鲁西的建议下,娜姬雅将女人因为子嗣而被谋杀的事,通报给元老院议长知晓,对外却宣传她是病死的。至于服侍她的女官,事后也得了‘流行病’死了,实则是因为她的失职,给对方陪葬。 在所有人都以为,修达王宫里的众人,会因为这件事低迷一段时间时,某宅男收到了乌鲁丝拉留在泥板上的拼音,开始行动了。 一剑捅进了阿尔华达二世的胸口,这个刚刚继位不久的国王,在失去生命前还瞪着眼睛,疑惑为什么金发神官会出现在他的收藏室里。 在确定对方断气后,乌鲁西松开了捂在对方嘴巴,阻止他呼救的手。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夕梨的说话声从门外传来:“国王陛下,您不必送我什么东西,我要告退了。” 这女孩不动声色的阻止国王喝下娜姬雅以凯鲁名义进贡上的毒酒,正以为事情圆满结局,殊不知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乌鲁西将对方的尸体靠门放好,快速躲了起来。门一开,阿尔华达二世的尸体就往后倒去,砸在了夕梨身上。 “啊——!”日本妞惨烈的尖叫声,将门外的侍从和女官们全都招来了。在混乱中乌鲁西从后门离开,和早已朝这边赶来的娜姬雅汇合。 娜姬雅一到案发现场,就声嘶力竭的叫道:“这真是太可怕了,到底是谁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国王陛下最后和谁在一起,只要拷问那个人就能真相大白了吧?” 夕梨呆呆的说道:“那个……我当时在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对方栽赃嫁祸的对象。 “夕梨!”娜姬雅吃惊的捂住嘴,“你身上的血迹……难道是你!” 这时候,一个柔弱的声音颤抖道:“母后,好可怕……” 娜姬雅身体一震,转过身去,她的儿子修达王子,正扶着墙角哆嗦不已,看样子像是被吓坏了。 “修达,你怎么会在这里!”娜姬雅说着狠狠剐了眼跟随在她身后的乌鲁西,对方怎么不找个更恰当的时候下手,让她的儿子目睹了这血腥的一幕? “我……我看到阿尔华达王兄倒下去,好多血,王兄他……王兄他是不是死了!” “修达。”娜姬雅颦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候比她更加早赶到的修达王子,以近卫长官的身份下命道:“近卫队听令封锁王宫!连一只猫都不准让它跑掉,弑君的犯人应该就在王宫里!” 修达殿下颤抖的更厉害了。 “娜姬雅王太后。”乌鲁西上前朝娜姬雅行了个礼,从头到尾看都不看凯鲁,“请允许我带修达殿下去休息,他的情况不太好。” 在得到娜姬雅的首肯后,他一把将修达拥在怀里,柔声安慰道:“殿下,请跟我走,我们离开这。” “王兄……王兄他……” “修达殿下,请您不要过度悲痛,您需要好好休息,你的母后‘达瓦安娜’,一定会重惩杀害国王陛下的凶手的!” 金发少年闻言哆嗦了一下,往乌鲁西的怀里又靠了靠。他紧紧抓住乌鲁西的衣角,喃喃道:“乌鲁西,我好害怕。” 乌鲁西用自己的怀抱紧紧接纳对方,抱着他缓缓离开。他虽然走了,之前对娜姬雅的一系列动作,却提醒了其他人,比起王太子,在国王死后拥有“达瓦安娜”身份的王太后,才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 闻讯而来的元老院议长,将头转向娜姬雅询问道:“尊敬的达瓦安娜,你怎么看?” 娜姬雅瞥了衣服上沾了血迹的夕梨,并不直截了当指认对方就是凶手。她傲然的抬起头,表情肃穆道:“我决定给近卫长官凯鲁·姆鲁西利一天的时间,将弑君的犯人搜捕归案,如果找不到,就治其处失职之罪!明天的这个时候,在元老院召开长老会议严惩凶手!我希望在场的所有人都准时出席。” 她说着深深瞥了眼夕梨,转身而去,凯鲁的脸色沉了下来,在她走后呢喃道:“原来如此,居然连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娜姬雅王太后。” 而与此同时,娜姬雅对与她同行的元老院议长艾基尔,淡淡说道:“这个月的第二起了……争夺已经开始,我这下更加肯定,我的儿媳和未出世的孙子,不是死于意外。” 艾基尔议长闻言浑身一震:“战争女神……和凯鲁殿下……” 娜姬雅冷笑道:“信不信,凯鲁会极力袒护夕梨那颗妖星?” “王太后……”艾基尔一惊。 娜姬雅不屑道:“怎么,连你也不敢妄自评论她吗?什么时候这个来历不明的外国女人,在西台原来已经这么根深蒂固了?” “她是凯鲁殿下的侧室,西台的战争女神。”艾基尔议长似有不甘的说。 娜姬雅叹息:“是呀,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裘啬尔。” “……” 乌鲁西架着修达回到王宫,好不容易才将对方哄上床睡觉,但金发少年依然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我好害怕,乌鲁西。王兄……王兄他死了……我看到他死了,好多血。” “修达,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有我在你身边!”乌鲁西抱住修达,将对方搂得更紧。 是原著不可逆转吗?修达怎么还是出现在案发现场?原著里他是发现自家母后有陷害凯鲁的嫌疑,才向夕梨告密,两人跑去一起阻止。但经过他的调教,对方怎么还会做出这种吃里爬外的事情来? 不过现在问什么都不是时候,先安抚住对方的情绪才行,乌鲁西哄得嘴唇都发干了,才让对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修达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抽泣道:“乌鲁西,我感觉好一些了,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吗?我……害怕。” “殿下……”乌鲁西皱眉。 “乌鲁西——” 某宅男无奈的点了点头,宠溺道:“修达殿下,我只给你这一晚上懦弱的时间。” “乌鲁西,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了!”修达在床上扭动着讨好道,“你的嘴唇都裂了,快喝一点水吧,被窝已经被我捂暖了。” “……”这小子真的害怕过吗?某宅男满脸黑线,他该不会被对方占便宜了吧?可是一想到对方刚刚过世的妻子和孩子,他又纵容了。 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乌鲁西脱掉自己的外套,在简单的清洗之后爬上了床。对方靠在他怀里,身体依旧在瑟瑟发抖,让乌鲁西心痛。 他抓住对方冰凉的小手,握在自己手中,直到对方的呼吸变得平稳,才闭上眼睛入睡。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金发少年突然睁开双眼,明亮的眼眸中毫无胆怯和害怕。 他看向对方轻轻唤道:“乌鲁西——” 见对方没有反应,他又唤道:“乌鲁西,你睡了吗?” 得不到回应,金发少年悄悄爬了起来,压在了对方身上,指腹描绘着乌鲁西嘴唇的形状,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这个动作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却每次都跟初次偷吻一样,心情坎坷而甜蜜。 只是这一次,在他的嘴唇就要靠上去的时候,乌鲁西骤然睁开双眼,冷冷看着对方。 修达的身体一僵:“乌……乌鲁西——” 一抹冷笑自乌鲁西的唇畔绽放:“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醒来?” “……” 乌鲁西推开对方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漠地看着对方:“修达,你被阿尔华达的死吓成那样,演得有点火过了。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能留意我的嘴唇有没有发干,这杯水我怎么敢喝?” 金发少年委屈的咬住嘴唇道:“乌鲁西,你在说什么?” “殿下,那杯水还在,要不要拿到娜姬雅王太后面前,让她去辨别里面加了什么?”乌鲁西从床上一跃而起道,“你随身带迷|药的习惯,我可一直都记得。” “不要!”修达阻止道,“乌鲁西……别去。” “承认了?”乌鲁西眯起眼睛,目光隐晦不明,“这种事你做过多少次?” 他记得有好几次,他讲着讲着故事就睡着了,对方也是这么偷吻他的吗?原来对方的异常表现,并不是他想多了。 修达咬住嘴唇,懦弱的缩成一团:“就这么一次,乌鲁西!我不想这么做的,我只是害怕,我害怕……” “害怕?”乌鲁西冷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在害怕什么?” “我看到了。” “?” 金发少年蜷缩成一团,显得彷徨无助:“我看到了,乌鲁西。为什么……为什么要杀王兄?” 乌鲁西一惊,之后又故作镇定道:“你在说什么,修达?” “王兄死后,我看见乌鲁西从后门跑出去。”修达抬起头,泪眼朦胧道,“我会跟夕梨小姐出现在王兄的宫殿,也是因为在路上看到乌鲁西,所以跟了上去,却在半路跟丢了,遇见了对方。” 某宅男的动作一滞,僵直地问:“你害怕我会伤害你,所以才将我迷晕?” “我很矛盾。”修达点了点头,“明知道乌鲁西是为了我才杀了王兄的,可是我好害怕,却又舍不得你离开,想要将你留下来。” 乌鲁西碧蓝的眼眸中,波光流动,他横掠了眼对方,缓缓地说:“我对你很失望,修达。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样?连阿尔华达的死,都被你当成掩饰自己行为的借口。” 在别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修达居然还能注意到他,可见心智坚强。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方的那层柔弱,已经变成了伪装? “你表达矛盾的方式就是吻我吗?”某宅男唇边挂着讥讽,“几天前你最心爱的女人刚刚带着你未出世的孩子一起离世,明明那么爱她的你,却在她死了没几天,就偷吻别人了。” 乌鲁西仿佛想要将那个“别人”,和自己的关系扯得一干二净,却没有成功。 他顿了顿说道:“你根本不爱她,你之前表现出的一切都是谎言——我一直在怀疑,修达。以这座王宫的守卫程度,怎么可能有外人混的进来?那个所谓黑发的乔装仆人,你是随口编出来,还是打算嫁祸给夕梨或者凯鲁身边的弓兵队队长鲁沙法?”(他们两个都是黑发。) 修达懦弱的眼神,被锐利所取代,既然已经被揭穿这么多,说明对方对他早有怀疑:“的确是我编出来的,根本没有那个人,我也根本一点都不爱那个女人!” “所以你杀了她,在所有人面前做了一场戏?”乌鲁西的脸阴沉了下来,“就因为你不想要娶她,所以杀了她?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修达呜咽道,“乌鲁西,我很你!” “什么……” “我恨你,乌鲁西,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你吗?”修达眼神阴鸷,浅色的睫毛却在脆弱的簌簌发抖,“你说让我娶她,所以我就把她娶回来,不管我有多不情愿,可是……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这几位投的霸王票~ 913328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6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6 海伦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16 71、 尔虞我诈(3) 乌鲁西被对方的话震得人仰马翻,不知道是因为修达的那一句“孩子不是我的”,还是对方的告白。不过不管怎么说,对他而言,感情都放在后一位,王位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孩子不是你的?”乌鲁西郑重的问,那个已经逝去的女人,想要混淆王室血统吗? 不过因为乌鲁西在两个问题中做出的取舍,让修达煽动睫毛,显得更加悲伤了。 憋了好长时间的告白,被对方彻底无视掉,即使在这个时候,乌鲁西关心的也只是与王位相关的话题。难道对方以为刚刚他那番话只是随便说着玩吗?还是在以这种冷漠的方式拒绝他? “乌鲁西,我恨你!”金发少年目光狠狠剐在对方身上。 这样的眼神,乌鲁西之前从没在对方身上看到过的。他对这种眼神不陌生,每当沾染别人的血时,乌鲁西都能或多或少捕捉到这种一晃而逝的……恨意。 是的,恨。修达在恨他。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一步步培养起来的少年,竟然会恨他。 乌鲁西感到胸口一阵绞痛,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在拉扯他的灵魂:“修达殿下,恨我?” 金发少年满怀怨恨的眼神,钉在了金发神官的身上,夹杂更多的,却是更为复杂的感情。不甘、悲愤……还有痴迷和能将人燃烧殆尽的炽焰。 他没有说话,朝乌鲁西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对方的心上。之后修达一把扑向对方,紧箍住乌鲁西的腰肢不放,一抬头,嘴唇疯狂而绝望的啃噬对方。 “你闹够了没?”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乌鲁西推开了,金发神官厌恶的擦了擦嘴唇说道,“闹够了就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达浑身一僵,心情比刚才还要复杂百倍。闹够了没?他才没有胡闹! “乌鲁西想听?”修达的语调好似在哭,又好似在笑。他的双肩颤抖不已,为对方的淡漠感到绝望,“乌鲁西,我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都告诉你!是你把我的生活变成这样,你怎么能留下我一个人受煎熬,自己却独善其身呢?” “修达殿下。”乌鲁西垂下眼睑,阻挡住了眼中情绪。想要拉他下水吗?他可不会顺着对方的意,任何理由在他看来,都只是推脱的借口而已: “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受煎熬完全是自找的,修达!你可以不娶她,也可以告诉我和王妃那孩子不是你的,我们会为你处理掉。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说,选择用这种方式折磨你自己——是你自己要受苦,现在却想要怪到我头上吗?” 金发少年瞪大眼睛,不敢想象对方会说出这番话,以往乌鲁西总是在他面前温柔而怜惜。尽管他知道对方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没想到他对别人的无情,有一天也会用到自己身上。 “如果我说不娶她,乌鲁西会给我塞更多女人吧?”修达自嘲道,“我说过了,我说过不要!可是第二天你就让母后去安排了。” 乌鲁西抿住嘴唇,这种事的确是他做出来的,如果修达不同意,他不但会给对方塞更多女人,还会疏远他。 感到有些内疚,乌鲁西放松了语气,安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她是那种女人,让你经历了这一切。” 修达眼泪哗的一下落了下来:“乌鲁西——”他冲进对方怀里,将头深埋在对方的胸口。 乌鲁西的手搭在了修达的肩上,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也没有抱住,就这么轻轻的放着,他到底还是心软了,却下意识的提防对方。 修达抽泣道:“这一个多月来,我就跟做了一场噩梦一样,那个女人好可怕!我原本只是想把她娶回来放在身边,可是却发现我再也无法忽视她了!一想到她曾经对我做了什么,我就感到好恶心。” “修达殿下……”乌鲁西一惊。 “乌鲁西,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一缕笑容荡开在金发少年的嘴角,冷得令人发颤,“她对我用催情药了,骑在我身上,我根本推不开她——好脏,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要女人了。” “修达……”乌鲁西竟一时间失语。 金发少年紧紧揪住了乌鲁西的衣服,在手心里揉出了皱褶:“然后突然有一天她跑来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是那一夜的。我当时好想吐,一想到那孩子,我就会想起那晚的屈辱,我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 “那孩子不是你的。”乌鲁西说道,其实这种安慰才是真打击人吧? 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修达抽泣:“等我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悄悄跟了对方好长一段路。我当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许是神灵在指引,让我发现真相。” “呃……”也许这只是一场犯罪未遂。某宅男想。他不知道该拿对方怎么办了,他纯良的小白兔,被他亲手染黑了。 修达还在叙述,颤抖的语调却渐渐凄厉起来:“我看到她跟一个男人亲密的靠在一起,还摸着自己的肚子问对方,压制胎儿的药物对孩子有没有伤害?我这才知道她在被接进宫前,就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没回绝母后,反而算计我,亲手策划跟我发生关系,为的就是蒙混过关!” 乌鲁西没有打断对方,知道对方心里憋着一股子恨意,不发泄出来会憋坏的。 金发少年发出令他感到陌生的冷笑,厉声道:“于是第二天,我约她在莲花池边见面,说要给她个惊喜,让她遣退身边的人,不然惊喜的感觉会弱很多,她高兴地答应了。” 重点来了,乌鲁西屏住呼吸。 “我把她推进了莲花池里,看着她在水里挣扎,不过没一会儿她的女官就走来了。听到脚步声,我故意退后了几步,又冲过去跳进水里,装作自己是听见动静跑去救她。 那女人在水里死命抓住我,想要跟我同归于尽,指甲都掐进了我的手臂里。我抱着她,将她的头按进水里,一次又一次……我使劲踢她的肚子,看她痛得脸都扭曲了,然后那孩子理所当然没有保住。当卫兵将我和她拉出水里的时候,她瞪大眼睛,却连指着我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当时的感觉好高兴。” “……”乌鲁西放在对方肩上的手一紧,终于还是将对方一把从自己怀里推开。 金发少年突然失去了温暖的怀抱,没有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去哀求乌鲁西,而是嘴角扬起一条邪恶的弧线:“她当时快要死了,只剩下最后一口呼吸,我冲上去抱着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勒住她的腰……我俯在她耳边小声告诉她,她下面流了好多血,那孩子肯定已经没了,不过我不会揭穿她背地里偷人的事,她死后我会给她正妃的名分,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所以她是你杀的。” “是的。”修达一口承认道,“乌鲁西,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整个事情过程。因为你,我杀人了!我亲手杀了那个女人,直到她停止呼吸,才松开勒在她腰上的手。” “……”乌鲁西的心里很复杂,他捧在手心呵护,不惜因此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最终还是背负上了人命。 “那个女干夫呢?” 修达微笑:“当然是死了。” “……” 尽管乌鲁西自己动手,也只会有这一个结局,却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叹息道:“修达殿下,你长大了。” 这句话刺激了修达。金发少年的黑化状态一下子崩了。 他倔强的眼神中透出期盼:“等我长大了,乌鲁西会喜欢吗?不会因为我变坏就讨厌我?” 乌鲁西心情此刻跟打翻调味罐一样,什么滋味都有。这是修达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当时的回答是:“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呢?” 今天他仍然是这样回的,修达却悲伤地摇了摇头:“可是你说不出‘我只会更加欣慰,修达你终于长大了’这番话了。乌鲁西,你的表情一点欣慰都没有,反而将我从你怀里推了出去呢,你是个——骗子!” 修达鼻子一酸,曾经他只是个单纯的王子,只想着等成年后去当管理一方领土的小知事,带着母后和乌鲁西一起开开心心生活。可是一夜之间大家都变了,母后开始逼着他学习帝王之术,让他接触到以前不敢想像的黑暗面。 ——这都是因为乌鲁西的提议。 他们要他登上王位,说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应该是他。可是当他跟过去无忧无虑的天真自己说再见,随着他们希望的方向成长时,回首却发现乌鲁西疼爱的,仍然是过去的他。 一边疼爱过去的他,一边将他改造得和原来越来越不像,现在乌鲁西却又不屑地对他说:“我对你很失望,修达,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样?” 其实修达早就感觉出来对方喜欢的是什么模样的自己,才一直装成天真无邪的个性。可是即使再掩饰,也有被揭穿出来的时候。 对方的赞许和支持,让他每次转变被抓包后,心中的不安都会消失。可是他随着他的小动作一点点被对方洞察,他却渐渐发现,他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等恍然大悟时,自己已经不是对方心中唯一珍视的了。 他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原来早就跟之前不一样了。 到底是他变了,还是对方变了?乌鲁西真残忍…… 明明变的人最多的不是他,而是对方! 乌鲁西明明说好要永远在他身边,可是却像是要随时会消失一样,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让修达很害怕。 “殿下。”乌鲁西淡淡地说道,用这种方式消化对方刚才的话,“人总要学会成长,虽然你的成长速度有些超乎我的想象。既然殿下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方,有些话我们就开门见山,不需要避讳了。明天元老院会议上,请你指认夕梨就是杀死国王的凶手。” 对方的话题永远只围绕这一个!王位!还是王位! 为了王位还要牺牲多少无辜的人?修达不满的皱起了眉。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他当不成国王,对方还会关心他吗? 当然,这只敢想一想,修达最不愿意的就是失去对方。 “乌鲁西,我情愿不要长大,这样你就还叫我修达了。”对方的称呼,也是让修达闹别扭的一方面,“王兄不是夕梨杀的,这点你我都知道,乌鲁西让我撒谎,是叫我做坏人吗?” “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给你灌黑水,不会让你太为难的。”乌鲁西提议道。 “……”修达咬唇,幽幽道,“对你来说,王位才是最重要的,连我也只是个工具吧?听话的时候拿来用,不听话的时候就灌黑水,是这样吗?” “修达殿下!”乌鲁西大吃一惊,“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工具,王位不是我们共同努力、为之奋斗的目标吗?” “才不是!我从头到尾都不稀罕王位,我要的只是你,乌鲁西!”修达大声喊道,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要我?”乌鲁西一怔,语调变得古怪,“殿下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修达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比起王位,你才是我最想要的。” “那么王位和我之间只能选一个呢?” “你!”修达毫不犹豫。 乌鲁西嘴角翘起:“那么,你什么都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给群里的基友打个广告,〖hp〗不是童话 72、尔虞我诈(4) 是他错了吗?乌鲁西想。他和娜姬雅拼死拼活为修达谋划的王位,对方根本不稀罕。虽然在没熟知原著前,乌鲁西也曾有过这种顾虑,却没想到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 难道剧情的发展又要回到原著?他……不甘心。他穿来这个世界后,唯一的人生追求就是照顾王妃母子,将修达捧上王位,这也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留给他的执念。 除去这个念头,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苍白到几近无力,他无法娶妻生子,还跟不同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如果没有这个目标一直支撑着他,他真的会撑不下去。 “修达殿下。”乌鲁西温柔的语气,掩饰不了颤抖,“您错了,您能成长到这一步我很欣慰,甚至觉得还不满足。想要登上王位,你还不够狠,也藏得不够深,但是能在短短时间里成长到这种程度,我心里很高兴。” “……乌鲁西。”金发少年迷惑的眨了眨眼,眼神在一霎那迷蒙后,又恢复了锐利,“你不要再哄我了!你只是想要说服我登上王位……你心里只有王位,根本没有我。” “如果我心里没有你,就不会费尽心力为您绸缪了。”乌鲁西惨笑,尽管总是以对方登上王位不会绝亏待他当借口,但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分析利弊,他就动了投靠凯鲁的念头,可见修达王子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选择修达王子是责任心在作祟,也是真心怜惜这个孩子,虽然其中不乏有想要挑战高难度的心思,但他只是个没志向的宅男,如果有远大的抱负,早在现代社会就混得风生水起,即使到古代,也不会弄得像现在这么狼狈。 修达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他的,他竟然到现在才看出来。如果他能早点发现对方的心思,就能够及时纠正了。 “修达,我希望你变得更强,强到即使没有娜姬雅和我,你也能独自面对险境,不惧艰难险阻,所以你心思越缜密,我越高兴,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一样。我真正生气的是,你对我抱着不该有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修达倔强的紧抿嘴唇,“如果乌鲁西为难……我,我也可以不喜欢你。” “修达殿下,你也是个骗子。”乌鲁西笑道,“但你学会说谎,我很高兴。你连我都骗了,骗凯鲁那伙人就更不是问题,毕竟我是同你朝夕相处的人——我再问你一遍,你要王位还是要我?选择以后会出现什么结果,你可不能后悔,因为我会认真的。” “你!”修达毫不犹豫地选择道,“乌鲁西,我知道我有多少能力,我根本不能像王兄一样将这个帝国管理好!所以请你……请你不要逼我。” 乌鲁西感到一阵脱力,他无力的叹了口气。原来自己对修达的宠爱,就是一步步将他逼上根本不想坐的位子上,那么他之前那么拼命是为什么? “修达殿下,你根本没变,你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0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0部分阅读 的性格还是跟以前一样……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说要王位,哪怕是骗我,我也会为你奋力一搏,等你得了王位,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只怕那时候你就会觉得现在这段感情可笑了。” “不,才不可笑!”金发少年坚定道,“乌鲁西,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乌鲁西!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回应你吗?”乌鲁西冷笑。 “……” “别任性了,修达。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跟你对我的从来都不一样。我接受不了你,娜姬雅知道也一定会伤心的。” 修达悲伤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乞求道:“真的……一点都不能考虑吗?” “对不起。”乌鲁西一口拒绝道,“修达殿下,看看你现在的摸样,难看死了。我希望你能更强势一些,而不是哀求我这个做侍从的。可是我知道,你的本质就是这样,也许你真的不适合当国王。” 乌鲁西第一次和对方说这么重的话,心里很不好受,可是这孩子要是不打醒了,以后恐怕他跟娜姬雅真的会走上老路:“殿下您知道吗?我要助你登上王位,是娜姬雅王太后毕生的心愿,只要你当上国王,以西台的强大,即使你什么都没做,碌碌无为一辈子,以这个强国的底蕴也能保你一世无忧。这样就算我们以后不在了,也不用为你担心,哪怕你还像现在这么任性。” “……”修达一哽,“不在了?乌鲁西还是要离开我吗?不,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你承诺过的!”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修达?我的人生从没有自由过,一直都在为你而活。过去、现在……”乌鲁西柔声说,“可是这样很累,虽然每次看到你的笑容,我就在想,我即使受再多的苦,为了你也是值得的。但我接受不了你的感情,你的心思不应该放在我身上,你的感情让我避之唯恐不及。有时候我在想,也许我该为自己而活……” “乌鲁西!”修达一惊。 “看吧,修达,你是个任性的孩子,明知道我在乎你,所以在我面前尽情撒娇。”乌鲁西轻轻擦拭过对方脸上的泪珠道,“我再问你一次,明天的元老院会议上,你到底指不指认夕梨就是杀死国王的凶手?——如果夕梨被当成凶手,凯鲁也会被牵连进去,这个西台的王位,就是你的了。” “我……我不想王兄和夕梨小姐有事。”修达咬住嘴唇,“就算要王位,我也不希望王兄有事,王兄他从没伤害我,这么做我会内疚的。” 乌鲁西恨铁不成钢道:“你杀死你的正妃就不会内疚吗?” “那是她该死!但是王兄……如果他出了事,我会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而且我也不适合。”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乌鲁西眼中难掩失望,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践踏了。 人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修达根本不知道自己放弃的是什么:“殿下,我不逼你,如果你不想要这个王位,这是心愿的话……我会为你达成。我并不是只看重王位,我只想你过得好。” 如果这就是修达想要的,他会满足对方。不过等到修达想要王位的时候,他也会再次为对方倾尽全力,到时候就不是他逼对方了。 这样也好,乌鲁西叹了口气,如果修达真当上国王,他只能亡命天涯了吧?虽然现在某宅男已经隐隐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了。 “修达殿下——”他叫道,在对方抬头回应他的时候,勾着对方的下巴,一瓶黑水就灌了下去。 丢掉空瓶子,他冷漠地说:“即使这样,明天的元老院会议上,还得请修达殿下指认夕梨,因为我还不想死。请放心,夕梨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找到代替品了。” 他看着对方变得空洞无神的目光,眯起眼睛,在这之前,修达炙热的眼神让他不自在。 既然原著中有修达被黑水控制的这一段,就让他暂时以这种方式逃避面对对方吧。 耳边似乎又传来修达声嘶力竭的声音:“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你承诺过的!” 他抚摸过对方脸上的泪痕,叹息:“修达,我会和你在一起的,一辈子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这是我欠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在文下积极讨论铂金很高兴,今天身体不舒服字数不多,明天多更一些! 73、尔虞我诈(5) 在修达的床前坐了一夜,第二天乌鲁西带着对方出现在娜姬雅面前时,生为人母的娜姬雅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儿子的异常。 “他这么了?”娜姬雅挑眉,修达的表情太安静也太平静了,明明前一天还被吓得瑟瑟发抖,今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说实话不管是哪种表现,都让她感到不满,今天明明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却没有人跟她分享喜悦,连乌鲁西都一副病恹恹的憔悴样。 某宅男朝对方行了个礼,坦承相告道:“殿下他太正直,我怕他会临时怯场指认不了夕梨,所以给他灌了黑水。” 娜姬雅愣了一下,随之叹了口气,转而微笑道:“这样也好……我们准备一下出发吧。” 元老院会议厅,全体长老都已经到场,等到凯鲁和娜姬雅的人马一到齐,会议就开始了。 元老院议长艾基尔大人向当事人问话道:“修达殿下,请您立刻说明国王陛□亡时的情况。” 修达的手指,直直指向了凯鲁一群人所坐的方向:“是夕梨小姐,杀死了阿尔华达二世陛下。” 夕梨惊得捂住嘴巴:“你……你说什么,我……我没有!” “修达!”凯鲁当场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娜姬雅微不可查的勾起嘴角,笑看着这一幕,目光烁烁闪动。 在一阵混乱的讨论后,长老们最终决定将夕梨暂时收押在王宫,不过凯鲁坚决反对长老们的决定,强行要将夕梨带走。他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势的说道:“没有必要拘禁夕梨,如果需要调查,可以到我的宫殿来。我要带夕梨走——让开!” 明明凯鲁已经自乱阵脚,偏偏长老们被他的气势所摄,没有一个拦住他。等他带人走后,这帮老头子们才开始商量着,明天该怎么调集他们的人手,让凯鲁交出人来。 审判犯人的会议,就这么匆匆收场,散会后,乌鲁西带着修达回到王宫,一进入修达的寝宫,他就立刻给对方喝下催吐药,将黑水吐了出来。 修达恢复意识后,复杂的看着乌鲁西,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半响都没有说话。乌鲁西放柔了语调,轻缓说道:“殿下想要王位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乌鲁西后面有什么计划?”金发少年摇了摇头嗫嚅道,“夕梨小姐真的不会有事吗?” 乌鲁西顿了顿,点头说:“当然,殿下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乌鲁西。” 这句话被金发少年说得出沉甸甸的,充满了伤感,看来昨天的事情真的打击了他,乌鲁西不知道怎么心情就糟糕起来,反而是金发少年先露出了释然的纯真笑容:“那么我就放心了,只有夕梨和乌鲁西都不会卷进刺杀国王的事里,我就好高兴。” “修达……”乌鲁西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他想要说什么,偏偏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罢了,这孩子总是善良到让他心疼。 就算将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一炬,他也丝毫不会怪对方。至少通过正妃之死,他知道对方在他的潜移默化中,已经有了自保能力,学会了反抗和出击,不会默默忍受致死了。 乌鲁西起身朝对方行礼道:“殿下请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他怕继续留在这会被对方气死。 “等等,乌鲁西!”修达叫住了对方,“让乌鲁西失望了,很抱歉。” “修达……”乌鲁西嘴唇颤动了几下,他果然还是没办法责怪对方。他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是不会怪你的,除了你的感情,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能包容。” 只有对方对他的感情,乌鲁西真的接受不了。就是因为对修达付出了太多感情,才更加无法接受这件事。因为修达在他心中的位置太特殊,和别人不同。对修达的宠爱,并不完全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和责任。人都是感情动物,他和对方朝夕相处所倾注的的感情和心血,并不是假的,他是真心疼惜这个孩子。 金发少年的眼眸被重新注入了活力,明亮而清澈:“我好高兴乌鲁西能这么说,我以后不会让乌鲁西为难了,昨天那番表白就请忘了吧。” “真的?”某宅男诧异,事有反常即为妖。不过他仔细的打量对方,却没从对方的脸上真的看出什么来。 修达露出了一缕微笑,点了点头:“让乌鲁西感到为难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只要乌鲁西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奢求都没有了……” “你还年轻,修达。”乌鲁西的胸口绞痛了一下,“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这样很好,你就不会在见识我到到底是个什么人后失望了。” 金发少年摇了摇头:“在我的认知里,乌鲁西是对我最好的人,这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的。我能在乌鲁西的怀里靠一会儿吗?” 乌鲁西看着对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在对方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没有推开,而是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金发少年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乖的像只小猫,这种相处方式,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似乎之前发生的不快只是一场梦境。 在乌鲁西有些晃神的时候,金发少年双肩颤抖起来:“我想努力变成乌鲁西期待的样子,可是失败了,我想让乌鲁西喜欢我,可是还是失败了,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修达……”乌鲁西复杂的抱着对方。 “我很害怕,乌鲁西,你杀了阿尔华达二世陛下。”金发少年颤抖道,“今天凯鲁王兄的强势你也看见了,我好害怕,如果夕梨小姐死了,王兄发起疯来怎么办?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要是你刺杀国王的事被查出来会怎么样?我不要王位,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 “修达。”乌鲁西怔了一下,抚摸对方头发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也许修达才是对的,他们都被王位蒙住了眼,看问题太简单了。那个位子表面上风光无限,一步就能登上,实际上暗藏的凶险和隐患,又有谁真正清楚呢?稍稍踏错一步,就要万劫不复了。 如果夕梨被当成犯人杀掉,凯鲁真追究到底的话,他总有一天要为自己的罪行偿还的吧?凯鲁爱夕梨爱到发疯,也许会真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修达,你没有让我失望,和我们比,你才是看问题最透彻的一个。可惜了……”你不是不如凯鲁,只是比凯鲁晚生了几年。如果他能早穿越过来几年就好了,不至于到现在才开始为对方铺路。这孩子的能力不比凯鲁差。 原著里修达就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只是被他的善良掩饰了。 他曾经在谣言四起时质问乌鲁西,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如果像谣言里传的一样他是乌鲁西的孩子,没有皇家血统的他,就必须好好考虑安身立命的方法;他也曾在娜姬雅王太后疯狂的当众刺杀夕梨后,倒戈相向,在这个后台垮台后,就立刻当众宣布放弃王位继承权;甚至他的子孙在百年后,接替凯鲁这一脉的政权,统治了西台这个国家。 这个王宫中,果然没有一个是傻瓜。 不管乌鲁西等人各自的思想有什么转变,事情还在发展,第二天集齐了士兵,元老院议长就登门去逼凯鲁交出夕梨,可惜那女孩已经在赫帝族三姐妹的掩护下,逃向了阿林那,这当中自然少不了凯鲁的指使。 让刺杀国王的凶手逃掉了还得了?长老们立刻派兵去追,娜姬雅知道这件事笑得前俯后仰:“向来最依照法典的人,现在也公然谋私了吗?夕梨跑掉不正好印证她就是凶手吗?乌鲁西,我给你调集我私人军队的权利,你也可以出发了——杀了夕梨,将她的人头交给我,咒杀凯鲁!” 乌鲁西低头行了个神官礼,眼眸异光流动。在出发前,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而凯鲁那边,在娜姬雅王太后的私人军队刚一调动开始,就收到了消息:“什么?王太后派兵去杀夕梨?立刻召集近卫军,前往阿林那!” “殿下请留步!”伊尔·邦尼拦住了焦急的凯鲁王子,现在只有他是这个阵营中还能保持冷静的一个了,“殿下现在出兵的话,会引起内乱的。不止王太后的故国,其他国家也对我国的领土虎视眈眈,我们不能制造让他们攻打进来的机会!”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对夕梨见死不救!”凯鲁整个心都已经扑在了夕梨的安危上。 年轻的书记官,双手交叠进袖子,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夕梨小姐是个很重要的人,但她不能取代帝国与殿下您。” 凯鲁的额头上滑落下冷汗:“没想到你也会忘记重要的事情,夕梨如果被王太后杀害,我也无法活下去。” 伊尔·邦尼从容说道:“关於这点,我已经有对策了,在王太后下手之前,派人联络她自行了断……” 他还没说完,凯鲁的短剑就甩了过来 凯鲁怒道:“你是叫夕梨自尽吗?你若是敢下这种命令,即使是你,我也绝不饶恕!” 剑鞘重重砸在了伊尔·邦尼身上,引来这个文弱官员一阵咳嗽。 另一头,乌鲁西已经召集好王太后的私人军队,不过他没赶着出发,而是让军队先行一步,自己随后再追上去。 坐在为乌鲁丝拉购买的房子里,相比他的精神不振,同乡妹子就显示神采奕奕了。这是他们几个月来的唯一一次见面,乌鲁西一见到对方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走了,去阿林那追杀夕梨。” 女孩闻言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要小心鲁沙法的箭,那个弓兵队队长已经被凯鲁派去阿林那保护夕梨了,你的眼睛就是站在阿林那城门口时,被他一箭射瞎的。” 【现在终于肯告诉我了吗?】乌鲁西心中嘲讽。女孩什么都肯说,就是不愿告诉他,他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夕梨被陷害逃亡,他也要去追击去的当下,对方才肯露底。 他很不喜欢双方已经合作了,对方还把这当成可以依仗的把柄捏在手上。不过表面上,乌鲁西没露出任何不悦,反而充满感激:“放心吧,有你这句话,我怎么还会走原著的老路呢?回头我就挑个头盔扣在脸上!” 女孩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联想到破坏过她好事的铜面人,还是过于脑部对方戴着头盔的滑稽的模样:“祝你马到成功,一举杀了夕梨。” “也祝你能达成心愿,捕获凯鲁·姆鲁西利。”某宅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时候怎么能没有美酒呢?还是我想的周到,从王宫里顺手就带来了。我们喝两杯提前庆祝一下,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取代夕梨当上凯鲁的宠妃了。” 在乌鲁丝拉曾经的叙述中,自己这次出发去杀夕梨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到西台,回来时还带着从外国勾结来到大军。不过既然修达不要王位,他还这么拼命干吗?后面的剧情全是浮云呀浮云,不过在这个女人面前,还得要装。 “哈哈,承你吉言!”女孩嫣然一笑,脸上出现了一抹羞涩,“正好还有一件事值得庆贺,我现在已经是卡修的未婚妻了,后宫人数达成度1!” “……%¥”某宅男从牙缝里挤道:“恭喜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时候他不再警告对方,以卡修的直爽,被戴绿帽子绝对会付之于行动的。 女孩笑颜如花:“我是他的官配,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往他身上凑,他怎么可能不心动呢?而且夕梨那个可恶的女人在没出事前也已经祝福过我们了。卡修是个军人,最听凯鲁的话,在那座王宫里,夕梨说的还不跟凯鲁说的一样?” “真是值得庆贺呀。”乌鲁西勾起嘴角,为彼此斟了一杯酒,“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干杯!” “cheers!”女孩飙了句洋文。 乌鲁西看着对方将酒喝下去,眯起眼中,眼中闪过一道锐光,作为一个一毕业就将英文全部还给老师的人,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说英文了。 不过这个碍眼的家伙,以后再也不会在他面前碍眼了——酒里面被他加了黑水。 既然修达不愿夕梨死,又不想他出事,就只能找替罪羊了。原著里这只就不错,本来就是要牺牲自己替夕梨顶罪的。如果是原版乌鲁丝拉他还会感叹一下,不过现在他只会拍手称快,正好趁这个机会干掉对方,免得她留在世上继续祸害人。 “乌鲁丝拉,你一定很担心夕梨出事吧?杀了阿尔华达二世的你,受不了内心的折磨,现在就去自首吧。”某宅男用他温柔治愈的语调,说着致人死地的话,不过不知道是黑水下在酒瓶里被稀释了,还是穿越女的抵抗力比别人强,乌鲁丝拉恍惚了一会儿,居然挣扎起来。 “为……为什么要害我,我们不是同谋吗?” 某宅男“咦”了声,冷笑道:“我早就受够你了,你整天说夕梨不好,可和你比起来夕梨要可爱上一百倍!不过这还不足以让我动杀机,我真正下定决定干掉你是因为那张窑的图纸——我警告过你了,不要把超过这个时代的科技拿出来,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国家因此超越天朝。” 女孩哆嗦的一下,不甘的吼道:“居然是这种理由,乌鲁西,你这个五毛党!” “谢谢。”某宅男捏住对方的下巴,将一瓶黑水熟练的灌了下去,“请记住我这个自带干粮五毛党。还有——下辈子别再穿越了。” 嘎——女孩咽下了整瓶黑水,眼神变得空洞,在她失去意识前,脸庞流下了两行清泪。 【我……不甘心呀。】 作者有话要说:上两章似乎触及某些童鞋的雷点了,居然好多删收藏,嘤嘤嘤嘤,我写的时候不要太得意哦,宅男霸气外露有木有?难道不是因为修达对宅男太特殊,才被差别对待的吗?乃们要相信作者的人品呀,锤地。 下面一章是穿越女领便当的过程,会比较搞笑,大家记得收藏我的作者哦~ ps今天请了一天病假在家睡觉,到现在还各种不适。这种破天气大家要注意身体,别像我这样就杯具了。 么你们么你们~ 74、尔虞我诈(6) 将快要完工的土窑图纸丢进火盆,看着它在滋滋作响声中烧成灰烬,乌鲁西知道自己可以出发了。 “你也可以走了。”他对女孩说,黑发少女顺从的起身往门外走去,眼中空无一物。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某宅男感叹了一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凯鲁的宫殿里,双胞胎姐妹从阿林那赶回来请求支援,元老院的部队已经跟赫帝族人干上了,要是王太后的私人军队再加入战事,她们会顶不住的。 “我立刻前往,准备军队!”凯鲁下令道。 年轻的书记官再次挡在了他面前:“殿下且慢!” “伊尔·邦尼,你又要阻止我吗?” “是的,我要阻止您!”伊尔·邦尼温和冷静的面容染上了冷峻,“我要一再强调,如果殿下您现在出兵,会引发内战。殿下已经是王太子,王位就在眼前,如果被王太后牵着走,影响殿下即位,一切都将无法挽回,现在请您静观其变!” “在我静观其变的期间,夕梨要是有个万一该怎么办?”凯鲁心急火燎道,“让开,伊尔·邦尼!” 年轻书记官拔出匕首,顶在了自己的喉咙上,这个动作把大家都吓了一挑:“殿下即位……如果无法看到这个梦想成真,那我活着也没意义!如果您非要出兵不可,我就到冥河之神身边去了!” “伊尔·邦尼!”凯鲁也被对方吓住了,文弱的书记官紧紧握住匕首,往自己的喉咙上推了一分,这个家伙……他是认真的。 凯鲁双手握拳,指甲掐进了肉里,一言不发的掉头走到了院子里。他坐在回廊上看着远方的天空发呆,没有提出兵的事,可是午饭却一口也没动。 “殿下呢?凯鲁殿下在哪里!”没过多久,双胞胎的姐姐哈娣也满头大汗的跑进宫。 凯鲁一下子跳起来冲到她面前:“夕梨她怎么样了?” “殿下!夕梨小姐被拉姆瑟斯……那个埃及驻军队长拉姆瑟斯给带走了!” “什么!”凯鲁惊道,手指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披巾,那个野心勃勃的埃及人怎么也跑去阿林那了?他连忙对贴身侍从强硬的下命道:“奇克力,备马!” “殿下!”伊尔·邦尼拦住了他。 凯鲁眼中闪过阴鸷,气场瞬间飙升:“快点让开!这次谁都无法阻止我!” “……” 直到凯鲁带着步兵队长一起出门,年轻的书记官还呆站在原地。虽然恢复了双手交叠进袖子的姿势,可是额头上潺潺的冷汗却没有停歇。 【这终究只是个幻想吗?】 “伊尔·邦尼大人?”卡修走到书记官面前轻轻推了推他。 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本来想跟其他队长一起出发,但战车队出动目标太大了,结果只有他被留下:“大人你没事吧?”连粗神经的他都看出对方不对劲了。不过凯鲁王子现在已经走了,书记官大人就算再拿出匕首刺自己的脖子,也威胁不到对方了。 “我没事,卡修。”书记官摇了摇头,只是面无表情的脸上阴霾的吓人。 就在卡修想帮凯鲁殿下说几句话,让对方不要在意时,伊尔·邦尼下命道:“卡修,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殿下离开宫殿,绝不能让宫里的人,将这件事泄露到外面去!” “放心吧!”卡修握住腰间的短剑保证道。 这时候书记官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打量四周道:“乌鲁丝拉呢,你们有谁看到她了?卡修,你的未婚妻在哪?” “……”卡修这才发现对方不见了,他挠了挠头羞愧的回答,“今天一早上就没看见她了。”自己是不是对那女孩关心太少了? 不过这时候没有人责怪他,书记官眉宇间透出了一缕忧思:“那个女人……(可不是个善良之辈。)必须立刻找到她!” 在一片混乱的寻找之后,乌鲁丝拉还是没找到,倒是从元老院来的使者,带来了女孩的消息。 “什么!乌鲁丝拉跑去自首了!”书记官和卡修,听到这个消息同时惊骇到了,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突然了。 “感谢您给我带来了这个讯息。”伊尔·邦尼定了定心神对使者道,“殿下因为不断劳心劳力发烧了,目前正在修养,由我代替他去元老院,参加审判犯人的会议。” 使者一走,卡修就求助的问:“伊尔·邦尼,乌鲁丝拉怎么可能是凶手,一定是弄错了!” 年轻的书记官淡淡地说:“卡修,你记住,乌鲁丝拉是为了保护夕梨小姐,才牺牲自己的性命的。” 他望着王宫的方向,惊异的闪动目光,没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那女孩以前只是不善于表现感情吗?他一直以为那女孩是抱着某种目在接近他们,是个需要提防的人。没想到在他苦思帮助凯鲁殿下和夕梨度过难关的时候,对方已经想出来,并付诸于行动。 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目前只有某宅男清楚了。不过他已经快马加鞭赶上了前往阿林那的大部队,对哈图萨斯中发生的事情后续不感兴趣。 元老院中,女孩对自己的杀人行为供认不讳,当天就被打入地牢,等待隔日行刑。 年轻的书记官代表凯鲁王子参加完会议,回来就对卡修说道:“卡修,你去见乌鲁丝拉最后一面吧,明天她就要被处以绞刑了。” 卡修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痛苦呻吟,对于这个未婚妻,来得太突然,他还没做好准备。只是女孩喜欢在他身边转,夕梨小姐又赐婚了,他一想自己也老大不小,对方漂亮聪明,还不嫌弃他家里穷,就一口答应了。可是现在对方要死了,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是喜欢对方的,不然不会感到心如刀绞,难过的想哭。 “乌鲁丝拉——!”卡修一路朝地牢飞奔而去,在哀求了侍卫后,终于见到了对方。 女孩平时穿着本就简朴,身上没有首饰,现在连扎头发的头绳也被没收。一头卷发披在身后,却无损美貌,反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卡修!”女孩见到他,爬到了牢房面前,与他隔栏向望。 “乌鲁丝拉,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救你出去,我们一起逃走吧!”卡修拔出了自己的短剑,这是凯鲁王子发给他的铁器,木质的栅栏根本抵挡不了一剑。 “你在胡说什么,卡修,我不会跟你走的!”女孩摇了摇头说,“是我杀了国王,我要为自己的行为偿命!” 卡修叫道:“你根本不是真凶!” “我是!”女孩坚定的说,“我是真凶,我杀了国王,你不用来救我。卡修,我曾经梦想过和你一起生活,生下一堆孩子,和你一起变老,死时让孙子将我们葬在一个坟墓。” “……那我们就这么做吧。”卡修大声说道,他从来想过这些。女孩原来这么爱他,这些憧憬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呀。 “可是我有个更大的梦想。”女孩捂住了他的嘴巴,“就是看到凯鲁殿下成为国王陛下,成为王妃的夕梨小姐站在他身边的梦,在他们的治理下,西台一定能成为一个很棒的国家,不用害怕、挨饿、战争,大家都能安居乐业。” 卡修将双手伸进了栏杆里,抱住了女孩:“我明白,我也希望夕梨小姐成为王妃。” “既然如此的话,卡修,我们拥有相同的梦想呢,虽然无法一起生活,但我们可以永远做着相同的梦。”女孩眼神朦胧,“所以我才会杀了国王……” 卡修抱着对方的手一紧:“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不要再用这种方式安慰我了。”他紧紧箍住女孩的腰,没察觉出对方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然后……女孩噗的一声,将黑水吐了出来。 “我……”怎么会在这?女孩空洞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记忆一全都回来了,她记得自己被乌鲁西陷害了。 女孩赶紧挣脱开卡修的怀抱,抓住对方的手说:“卡修,国王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乌鲁丝拉,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卡修悲伤地说。 女孩急切的哀求道:“那么带我走!用你的剑劈掉木栅栏,卡修,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啊!” 卡修摇了摇头,保证道:“乌鲁丝拉,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这么想了,我们有共同的梦想,为了凯鲁殿下和夕梨小姐能治理好这个国家,我不会带你逃走了。” “卡修……”乌鲁丝拉气得要吐血了,“可是我根本不想死呀!” 卡修抓住了女孩的双手:“乌鲁丝拉,我会为你报仇的!” “卡修,我是认真的!”女孩要哭了,“我不想死,你先把我放出去呀!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我反悔的还不行吗?” “乌鲁丝拉,别说了!”卡修也哽咽起来,“我保证,一定会我你报仇的!” “呜呜……”女孩这下真的哭了,“乌鲁西,我恨死你了。” 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对这个名字很敏感,立刻反问道:“夏尔曼神官?他干了什么?” “他才是暗杀国王的刺客!”女孩愤恨道。 卡修当即反驳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女孩恨的牙痒痒,“他骨子里坏到家了,暗杀国王算什么?他做的坏事多呢!” “我不准你这么说夏尔曼神官!” 女孩被对方的反应惊呆了:“卡修,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维护一个外人?” “……对不起。”卡修慌乱道,“我只是……只是觉得他不会是这种人,他是那么温柔善良,圣洁不可亵渎。” “圣洁不可亵渎?”女孩语调怪异的问,“卡修,你和我说得是同一个人吗?我在说王太后身边的乌鲁西。” “我也在说乌鲁西·夏尔曼大人,他曾是从军神官。”卡修回答。 “那么的确是一个人没错。”女孩磨牙道,“你被他的伪装骗了,这不怪你,我也被他骗人,他骨子里就是个贱人!” “乌鲁丝拉——” “卡修,你要为我报仇!” 女孩自知这次生存的机率渺茫,立刻对准苗头,拼命掐害她的男人:“是他把我害得这么惨的,他跟圣洁扯不上一毛的关系,以前就是个做性奴的!” “乌鲁丝拉,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诽谤人的话。”卡修往外退了几步,离女孩远一点,诧异道,“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卡修,我只是不想死,你快点来救我,我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女孩急的眼泪直掉,赶快使用柔怀政策,这下卡修果然又上套了。 “乌鲁丝拉,你不要在自黑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对你印象不好,赶紧忘了你。但我不会的,我会记得有这么一个女孩,一直跟我做过同样的梦。” “……%¥”梦你妹呀!梦你大爷的!这话女孩不敢说出口,她这下算是看出来了,对方是个直肠子,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对方认定她自黑,她说什么也扭不过来,对方认定乌鲁西不可亵渎,那么她说死了,对方也只当成她在自黑。 “卡修——”女孩想明白这点老实了,心里却有个更加恶毒的想法,“有一个秘密,我要告诉你,我们没在一起是对的,我配不上你,我曾经被人强x过,那个人就是乌鲁西·夏尔曼,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仇,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怎么会?”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骗你。”女孩颤抖双肩,“我在冒充战争女神的时候,他见我漂亮就把我……呜呜,答应我,卡修,是乌鲁西强x了我,你要为我报仇。” “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体现我们的同胞爱,这是穿越女被领便当之后的番外—— 遥远的古代,乌鲁丝拉被绞死在刑场上,现代社会,一个姓黑的小姑娘从床上一下子惊醒过来。 “原来只是个梦。”女孩拍了拍胸口,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经历了这个可怕的梦境,她再也睡不着了,打开电脑上了晋江文学城。 她平时只上言情频道,今天鬼使神差点开了同人频道,还没等用关键词搜索,就在半年榜第6的位置看到一篇名叫《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的书。 一看点击,我勒个去,居然有7800+的收藏,什么时候冷门漫画这么热起来了?这数据一定是刷的,哼,一定是刷的,她看的时候顺手搜了一下,同类天是红河岸同人除了它,最高也才3000多收藏,其他正常的都一两千,它凭什么高出其他人一两倍呀? 刷分什么的最讨厌了,就是因为这些刷子,才把晋江搞的乌烟瘴气,好文全被埋没了,自然榜上全是虚假数据! 黑姑娘自己也写过文,一看这数据就羡慕嫉妒恨呀,再一看主角是乌鲁西,更加怒火中烧。她耐着性子看了十几章,主角的性格跟她梦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再一看作者文下的评论,貌似也有个穿越女穿成乌鲁丝拉。 负分不解释!黑姑娘随便打了个叫“12345566”的网名,噼噼啪啪写了个负分长评,不过临到发送时候晋江习惯性抽搐了,死都发不上去。 等她再点的时候,网页跳了,写的那一堆东西全没了。黑姑娘这时候也冷静下来,觉得不能暴露自己太多,哪怕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为了掩饰自己就是那个穿越女,黑姑娘用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气势,慢悠悠只打出了一行字:“说起来主角老是说日本妞笨,目前来看我觉得他比她笨多了,这文也就是个杰克苏而已。”负二分不解释! 没想到不一会儿作者就回复了:“本文第一个负分,纪念一下~lz没好好看文案就点进来了呦,绝对不是我的问题~请自己找原因吧~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临走时还拉上一把作者~这是刷存在感吗? 【友情提醒:本文总受np、有报复社会倾向,请不适者慎入!】 知道总受是什么吧?不知道去翻字典吧,好走不送~” 气……气死我了,黑姑娘暴躁了。她噼噼啪啪又打了一段话往上发,然后……晋江又抽了,死都发不上去。一刷新那条评论已经盖了快十楼了,全是网友反驳她的话,可是偏偏她就是发不上去。 她一怒之下关了电脑,缩回被子里睡觉了:“呜……乌鲁西欺负我,连你们也欺负我。”梦中眼泪打湿了床单,第二天,她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上课迟到了…… 感谢两位的霸王票~ 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5 zjxartei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3 75、冤家路窄 卡修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宫,连路都没看,差点和特意等他回来的书记官撞了个正着。 伊尔·邦尼避让到一边,叫住对方淡淡安慰道:“卡修,乌鲁丝拉是自愿的,能保护夕梨小姐是她的心愿,你不要过度悲伤。” 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平日里总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点了点头,挣扎了半天欲言又止道:“伊尔·邦尼大人,如果有人在你心中的印象,和旁人形容的很不一样,你该相信谁?” 年轻的书记官此时已经向前走了几步路,他闻言转过身,回头看向对方:“比如?” “比如告诉你他表里不一的人,跟你关系非常亲密,没有理由说谎。” 伊尔·邦尼观察了对方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即使这样,你还是将信将疑?看来这个问题让你很困恼。” 卡修佩服道:“是的,什么都瞒不过书记官您。” 而伊尔·邦尼,早就从对方的只字片语中推测出了更多东西,他锐利的目光划过对方的脸:“乌鲁丝拉跟你说了什么吗?” 卡修沉默了一会儿,避开了对方的眼神:“没有,她……很平静。” 伊尔·邦尼不置可否,他看出事情并不像卡修形容的这么简单,却没有揭穿:“如果一个人在你面前表里不一,不是他在图谋什么,就是不善于表达感情——在这之前我认为乌鲁丝拉是前者,现在才发现看走了眼。” “伊尔·邦尼大人怀疑过乌鲁丝拉!”卡修惊异的问道,“为什么?” 年轻的书记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毕竟那女孩在关键时候站出来为夕梨和凯鲁殿下做出了牺牲,再多的疑点也都随着这个结果全部消散了:“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日久见人心,时间是最能检验一个人的。” 卡修急切地说:“可是我没有时间,如果想要立即知道呢?” “如果是我,会用心去判断。”伊尔·邦尼说出了自己的方法。他知道这么细致的活不适用在对方身上,所以继续说道,“你的话,卡修,当面去问清楚吧。” “当面问清楚?”卡修呢喃,目光一下子亮了,“伊尔·邦尼大人,我要去阿林那同凯鲁殿下汇合!” 伊尔·邦尼哪会看不出对方的真实想法?在卡修面前表里不一,又让对方急着赶去阿林那当面对质的,除了乌鲁西还有谁?那个美貌的金发神官,现在正带着王太后的私人军队围攻夕梨的安身之地呢。不过因为乌鲁丝拉的自首,现在危机已经解除,等使者一到通报了最近进展,对方就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1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1部分阅读 理由再针对夕梨,而且就算发现凯鲁殿下已经出城,也没有人会追究。 “我跟你一起去。”年轻的书记官看向阿林那方向的天空,碧蓝碧蓝的,“是该把殿下和夕梨小姐迎回来了。” 而两人的心,早就飘到了远方,牵在了金发神官身上。 ———— 阿林那城外,某宅男身着一套藤甲,头上套了个铜盔,乍一看像是铜面人二代。没办法,为了自己眼睛的安全,就算头重脚轻也得戴。 不知道是远离弓箭的范围,还是武装的太严实,从来到这儿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乌鲁西至今安然无恙,没让弓箭队长鲁沙法找到下手的机会。 原著中他一来就被射瞎了眼,即使提前知道剧情,某宅男心里还是惶惶了老半天。现在这算是度过危险期了吧?算一算乌鲁丝拉也该被处决了。天气真晴朗,春暖花开,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心情不错的某宅男,掏出了一袋葵花籽退到了军队最后方,一边嗑瓜子,一边看长老军队和赫帝族人打得不可开交。 至于王太后让他统领的私人军队,那可是他们的家底呀!怎么能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做无谓的牺牲呢?原著里这支军队在这场战役中,被凯鲁全部歼灭,对方却无一人死伤。从乌鲁丝拉那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是一群炮灰。 炮灰在没被炮灰前,看上去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某宅男让他们围在城门口摇旗呐喊,反倒是长老军队跟对方打得正欢。不过等王都来的使者带来最新消息,他们就会停止这场无意义的战争——的确是无意义,夕梨都被拉姆瑟斯劫走了,不知道埃及那个可恶的花花公子,跑来凑什么热闹。 还有凯鲁那货,带着军队光顾着追对方,也不知道多留一部分人在这支援。眼巴巴盼着援军的赫帝族人,现在恐怕不是在呕血,就是在飙泪吧? 嗑完了瓜子,乌鲁西拍拍手,传令让军队收拾一下走人,刚才侦察兵来报有几支军队正往这边赶来,估计凯鲁已经抢回夕梨开始往这边汇合,现在不跑路就等着被虐吧! 原著里他被对方打个落花流水,就是因为死撑到最后,师出有名都变成无名了。这场战役之后,会由他引发一连串剧情,什么勾结敌国攻打西台呀;为凯鲁选妃,破坏他跟夕梨两人的独处时间呀,总之他要在外面漂泊一段时间才能回西台。 这些小打小闹的阴谋诡计别说某宅男看不上眼,还根本不起效。就算看上了,既然修达都不要王位了,他还拼命干什么呀?演完这场回去安居乐业得了,以后改走种田文路线! 不过如果一个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大好有志青年,在三千年前的土耳其种地,就算穿越大神看得顺眼,某宅男自己也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了。 有一点某宅男猜的没错,此时夕梨已经重新回到了凯鲁的怀抱。不过和他料想中不一样,最先出现在他视野里的,不是凯鲁的步兵主力,而是卡修和书记官带来的少量战车队。 驾着战车的卡修,远远一见到乌鲁西就驱车冲了上前,他有满肚子问题要赶在其他人遇见对方前追问清楚! 某宅男可不知道对方心里抱着怎样的复杂想法,他暗骂了一句,掉头就跑。在没见到都城来的使者前,他们和长老军队攻陷这儿纯属师出有名,对方这么气势汹汹为哪般呀? 特意选了对方战车爬不上来的高地退兵,乌鲁西首当其列奔走在小道上。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并不是西台的军队。 当双方骤然相遇时,看清对方的领头人,乌鲁西当成就一怔,这货怎么会出现在这? “黑太子马帝瓦塞!”乌鲁西一惊。 桀骜不驯的黑发男人,锵的一下拔出了佩剑。眼中泛着寒光:“乌鲁西·夏尔曼,好久不见!” 这真是冤家路窄!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很,今天在刺儿的帮助下把大纲理了一遍,于是后面全变成了撒狗血和h…… ps今天的稿子是重新写的,内容不多,明天补上~ 76、顺流而下 黑太子依旧是一身黑衣,只是相比当皇太子时的打扮更加的……绿林化了。实际上他听闻这边有战事,收拢了一队佣兵,打算劫掠财富,如果能趁乱抓住夕梨就更好,不管是拿来泄愤还是跟凯鲁谈交换价码,对他而言有利无弊。 只是没想到从岩石区后面绕来,避开了凯鲁的军队,反而跟乌鲁西撞了个正着。不远方向还有几辆西台战车在追赶对方,庆幸的战车是使不上高地,车上的人上只能改成步行,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爬上来。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乌鲁西?”黑太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计算着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将对方敲晕带走。半年不见,对方那种骨子里散发出的属于黑暗的妖娆魔性更加浓烈了,如同盛开的罂粟摄人心魄。 “真想将你揉碎在我怀里。”他戏谑道,身后的佣兵们轰然大笑,只不过黑太子一声冷哼,就让他们统统闭嘴了。就算失去了身份,马帝瓦塞还是保留身为皇太子时的骄傲和残暴,他的能力也决定他不管在哪,都身居高位。 某宅男嘴角抽搐了一下,尤其是看到对方额头位置挂着颗血红的宝石,衬得对方黑发如墨,眉角凌烈——坑爹呀!这不是龙之眼吗? 再看对方眼熟的佩剑,某宅男心中更加悲愤交加了。即使找到了代替品,他还是觉得被黑太子抢走的这把铁剑,用起来最顺手。 乌鲁西不废话,彼此旧仇太多,一见面就分外眼红,直接拔出短剑刺向对方,动作又快又恨。两件铁器撞击在一起擦出火花,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黑太子的反应不慢,稳妥的挡住了这一招,见对方手里的剑连个裂口都没蹦,他轻咦了一声,目光更加深邃了。 当初从对方手里夺来的铁剑,连凯鲁的佩剑都能砍断,事后他靠着这把短剑,在逃亡岁月中一路无往不利。【 〗就在他以为这把短剑世间少有时,乌鲁西手里居然又出现一把质量相同的。 既然武器间分不出优劣,就只能比武艺了,这个被他囚禁了六个月的美貌神官,身上处处透着神秘,但已经被晋级为附属国“太上皇”的马帝瓦塞,并不打算从对方口里套出相关学识,他早看出对方不愿普及这一优势,或者说是不愿被人从中得利。相比之下,他对乌鲁西的身体更感兴趣。 当初抚摸到对方手里的细茧时,他就知道对方会剑术,不过真正交手才发现金发神官是个剑术高手。那灵活的手腕,纤长的手指和柔韧的腰肢……黑太子一走神,差点被对方刺中,他当即收起旖旎,不再浮想联翩了。而这时候从战车上走下来的人,朝这接近过来,领头的是身手矫健的卡修队长还有……伊尔·邦尼? “他来凑什么热闹?”乌鲁西的这个“他”,专指书记官。虽然对方是凯鲁的头号幕僚没错,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即便是以前打仗,也都驻扎在军队最后方。 乌鲁西不可否认伊尔·邦尼智慧超群,对方出现在这,就如同街头火拼时推出火箭炮。不过某宅男很怀疑,对方真能保护好他自己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黑太子一走神就差点被刺,某宅男走起神来,却没被对方迎头痛击。不是因为黑太子手下留情,而是对方的那队佣兵,见有人追来就先乱了阵脚,让黑太子分出一部分神去指挥。 实际上乌鲁西这边的情况也不怎么样,王太后的私人军队平时巡视还行,真打起仗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也许之前还能一战,但他下达的是撤退命令,跑路的时候谁还会去恋战呢? 乌鲁西心疼自己带来的这支军队,就算知道他们一打仗就露出脆弱的炮灰本质来,他也要尽量减少他们的死伤。 俗话说得好:拳头只有在没打出来前才最有威慑力,靠人数压迫也是一种极有效的心理战术,不然原著里凯鲁不会一登基就命令修达离开王城,到遥远的地方去当知事——这都是因为王太后手里的私人军队全军覆没,不需要再顾忌了。等王太后重新招募好军队补齐名额时,凯鲁已经坐稳王位了。 这么一想,乌鲁西赶紧把自己的人打发掉,不能留下来给对方找茬的借口:“你们先走,我来善后。” “……”与对方比剑中,旁边还带着一群小弟的黑发男人,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乌鲁西,你这是打算自愿跟我走吗?” 乌鲁西挡住了对方的攻击,答道:“黑太子,我们改天再比剑,凯鲁的亲信来了,你不想又被追杀吧?” 黑太子根本不吃这一套,当初追杀他的人开头有凯鲁的人马,后面可全是对方派来的:“他们是来找你的。信不信我非但不会被抓,还会被好酒好肉的招待?” 喂喂,你不要这么真相好不好!这种假设原著里还真发生了,黑太子投靠了凯鲁,还在攻打埃及时立下了战功。不过某宅男怎么会让对方好过呢? 他搁开了黑太子的剑锋,往后跳了一步,大喊道:“马帝瓦塞在此,大家快来围攻他啊!他是来偷袭的!” “你!”黑太子眼中闪过阴鸷,一剑挥了过去,这时候意外发生了,某宅男跟对方打了半天,早已脱离了小路范围。他这么一跳跳到了悬崖边缘,在躲避对方挥来的剑时,被一块凸起的时候绊住了脚,身体往后仰倒。 “乌鲁西!”黑太子冲上去想要楼住对方,却被某宅男反射性的一掌拍开。 等某宅男反应过来,他已经往下坠去:“尼玛!黑太子,我【哔—】你。” 扑通一声,乌鲁西落入了湍急的红河中。 “夏尔曼神官!”目睹这一切的卡修拔剑冲了过来,在他眼中乌鲁西是在提醒他们黑太子来偷袭的后,就被恼羞成怒的对方逼下石崖。 这一带是河流最急的地方,金发神官几乎是一入水,就被冲的不见踪影。黑太子往红河里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卡修拦住了对方,他本来是想要找乌鲁西问明白,却没想到会害了对方。如果不是他驾着战车,对方也不会特意挑了岩石区的小道撤军,更不会掉进红河。 黑太子的脾气比卡修大多了,平时有人敢拦住他的路,都不会有好脸色,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拦着他,简直是找死:“滚开!别妨碍我救人。” “救……救人?”本来已经拔剑相向的战车队长怔住了。黑太子冷哼一声,给了他个脸色,带着自己的佣兵走了。 因为体力问题落在后面的书记官姗姗来迟,却目睹了一切,他任由黑太子离开同样没有阻止,却在对方走后吩咐手下的几个亲兵跟上。 “伊尔·邦尼大人,我们也跟上!”卡修激动地说。 “不——”年轻的书记官指向了另一条路,“我们走这边,分开找机会大。” 而这时候,已经顺流飘了很远的乌鲁西,迷迷糊糊中被人从河里拉了起来。他听见一个带着些异国强调的口音在叫他的名字:“乌鲁西!” 睁开双眼,迷茫中对上了一双异色双瞳。 原来是他——拉姆瑟斯。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语句什么的下次改,大家先凑合看,于是连环x开始了=w= 感谢两位的地雷。 妮可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9 18:55:09 禾衣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9 15:12:53 77、重温旧梦 乌鲁西迷糊中看了对方一眼就陷入了黑暗,是拉姆瑟斯——在所有人马中,只有拉姆瑟斯跟他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他一下放松精神,意识就模糊了。 在湍急的红河中挣扎耗费了他太多体力,掉下石崖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把握自己是否能活下来。不过还好,见到对方他就知道,自己还能继续走完下面属于乌鲁西的剧情,虽然后面所有的剧情,在他心里都已经被划掉,丢进了垃圾箱。 拉姆瑟斯将湿漉漉的金发神官抱在怀里,摘下了对方手里的短剑。即使漂流了那么久,对方仍然紧抓住短剑不放,却在他从对方手里夺下收入剑鞘时,本能的颦眉,却又在瞬间放松下来。 这种微不可查的小动作,令拉姆瑟斯心里有种挠人的悸动和感触,在他看来虽然和对方发生过一段非自愿的关系,对方却并不讨厌他,这真是个好消息呀。 心里涌起的莫名愉悦心情,令拉姆瑟斯抱着对方走起路来步伐都轻快许多。他将乌鲁西安置在一间废弃多时的石屋里,这种房子在红河边随处可见,只是屋主人已经不知道随族人们迁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将自己的披风丢在地上,扬起厚厚的灰尘,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了。 拉姆瑟斯将失去知觉的金发神官,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用手拧干对方长及小腿的金发,擦干净对方脸上的水迹,动作轻柔的就像对待一件易碎品。 乌鲁西的嘴唇被冻得发青,身体无意识的蜷缩起来。闭上双眼时,有种别样的柔美,不过拉姆瑟斯知道对方并非善类,谁要敢轻举妄动,就会被对方刺一身洞。 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在河水里泡久了还是会感到很冷的,拉姆瑟斯捡了堆树枝放在灶台上点燃——所谓灶台,不过是房间空地上,用石头围成的一个圈,被熏的黑漆漆的,里面还残余着木头的灰烬。 树枝噼噼啪啪燃烧起来,带来了温暖,昏睡中的乌鲁西仿佛也感觉到了,蜷缩的身子往火堆前靠了靠,缓缓舒展开来。 拉姆瑟斯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走上前,打算剥下对方身上的衣服在火上烘干,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将手伸向对方腰间,解下捆绑剑鞘用的绳带,他促狭道:“为了我的安全,这个我先没收。”将对方的短剑一下子甩到了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即使这样,对方也没有醒来,虚弱的闭着眼睛。如果拉姆瑟斯现在把对方丢在这,带着剑离开,对方也不会知道。 不过拉姆瑟斯一直都清楚对方手里有把好剑,却没有掠夺的意思。他跟黑太子那种以一敌百的莽夫不同,更看重团队作战能力。单凭一人的出众,是无法改变大局的,而且他也没掌握赫帝族的炼铁术,可以凭着样板改进炼铁技术。 对乌鲁西这个王太后身边的近臣,埃及军官出身的他本应该疏远,毕竟凯鲁才是王太子,手握兵权又心怀雄心,即使现在被困住也早晚有办法脱身。不然他不会在夕梨被围击的时,抢先一步掳人,做了凯鲁当前身份下做不了的事情来以此示好。 只是……拉姆瑟斯轻轻将乌鲁西身上被水浸湿的神官服剥开,露出雪白的皮肤,以及上面殷红的两点。一日夫妻百日恩,强上了这个人,在落难时丢下对方不管,他虽然风流多情,却还没渣到这种程度。 从随身的行囊里找了件干净的白布,这本是备来受伤时绑伤口的,不过现在却拿来为对方擦拭身体,金发神官o露在外的肌肤,居然比手里的布还要白净胜雪,透过窗口投下的阳光,泛着晶莹的光泽。抚上去细腻手感如同东方商人不远千里带来的丝绸。 真是个尤物——拉姆瑟斯感叹。想到那日雪地里的景象,不由小腹一热。 “冷……” 乌鲁西的小声呢喃,将拉姆瑟斯从失神中惊醒过来。他加快了给对方擦拭身体的动作,希望水迹不会再带走对方的体温,让对方能感觉舒服一点。 将从对方身上剥下的神官服,搭在靠近火堆的木架子上,炉子上还烧了一锅水,等对方醒了不管是拿来饮用还是漱洗都是好的。 脱去了对方的鞋袜,现在乌鲁西浑身上下,只剩一块下半身紧裹前端和臀部的奇怪布料,不同与当下的款式,被水浸湿让里面的形状原形毕露,显得格外诱人。 拉姆瑟斯回忆起雪地里的那一幕,虽然当时意识已经模糊,却还记得对方身上穿的也是这么一件,在回忆的同时,拉姆瑟斯伸手将它从对方的腿上拉了下来,几乎是同时,金发神官猛地睁开了双眼。 乌鲁西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为他脱去湿衣服,擦干净身体,他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享受对方的服务,毕竟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只是当下半身一凉,底裤被人拉掉时,乌鲁西被惊醒了。那个羞耻的地方怎么能给别人看到呢?他是个宦官……一个不完整的男人! 乌鲁西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拉姆瑟斯,对方异色的双眸并没有看他的脸,还是落在他的下半身上,久久未动。 乌鲁西当下心凉了一截,羞愤道:“谁准你脱我衣服的,混蛋!” 拉姆瑟斯目光终于不再停留在对方的下半身上,他起头看向了对方苍白却布满红霞的脸,笑道:“你醒了?” “我当然醒了!”不过他情愿没醒过来! 某宅男扭过头不去看对方,愠怒道:“你……你都看到了。我的身体很丑陋,让你感到恶心了吧!” “怎么会呢?”拉姆瑟斯手指覆上了对方无精打采垂着头的小东西,用指腹轻轻刮过下面本应该有两团,现在却空荡荡的地方。 果然……下面少了什么。上次迷迷糊糊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问题,现在抓住对方的要害厮磨在手里,只是更加确定了这件事而已。 “你干什么!快放开你的脏手!”某宅男抬腿踢了对方一脚。不过却被对方抓住脚腕。当拉姆瑟斯俯身时,两人间骤然形成了暧昧的姿势,有一种旖旎的气息在空气里浮动。 某宅男刚苏醒过来,腿上根本没什么力气,就算踢在人身上也不会痛,不过拉姆瑟斯可不想挨上一脚,轻易就抓住了对方,禁锢在自己身下:“别动,我在为你擦拭身体。乖,让我擦完,不然你会感冒的。” “乖……”乖——乖你妹呀!某宅男怒了:“抱着一个宦官,你不觉得恶心吗?” “不要轻贱你自己,不然我会心疼的。”拉姆瑟斯在对方耳边吹了口气说道,“那晚的你很美味,让我至今念念不忘。” 宦官又怎么样?对方尝起来味道可一点都不比别人逊色,反而口齿留香呢。而且还有一个好处——永远不用担心对方会用反压的方式报复,拉姆瑟斯承认自己开始想念对方的味道了。 他坏心的在对方的“小乌鲁西”上捏了两把,邀请道:“让我们重温当时的那一幕怎么样,用我的体温来温暖冰冷的你——” “滚!”乌鲁西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他现在有点后悔对对方掉以轻心了。 不过拉姆瑟斯这么厚脸皮的人,怎么可能说滚就滚呢?他压在对方身上,用遗憾的语气问道:“真的不试试吗?你浑身都兴奋的发抖呢。” 乌鲁西叫道:“我那是因为冷!” “那么更加需要我来温暖你了,不然你会发烧的,我身上没带草药,你又浑身都湿透了,如果你就此香消玉殒,我会很遗憾的。” “呸呸!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没有那么脆弱!”乌鲁西说着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咳嗽了两声。 “别逞强了。”拉姆瑟斯宠溺道,“我下面都硬了呢。” “而且你不是没感觉吧?”他看向乌鲁西双脚蜷起了脚趾。 “还没做,你就兴奋的浑身发抖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被盯上了,连发九块黄牌,正在向管理员讨说法中。大家低调吃肉,我把章节字数都弄少点,这样就算锁也不会影响太多内容。 感谢离子很大 和 邪狐怪论 的长评 感谢以下几位的霸王票~ ilovevannes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402 葉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30 肉包他妈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30 78、重温旧梦 乌鲁西的确浑身发抖,不过一是被对方气的,二是真感觉冷,但是心里明白自己处境的他,并没有和对方翻脸,毕竟他现在手软脚软,大概真的开始感冒发烧了,凭借自己一个人肯定离不开这儿。 被拉姆瑟斯这个花花公子发现,顶多嘴上调戏几句外加上手里抹油,但是被黑太子或者凯鲁的人马抓住,他就要被处置而后快了。 对自己带领的那帮炮灰手下,乌鲁西根本没抱希望,自己大概一掉下红河,他们就四处溃逃了。 “把火灭了,我是被黑太子逼下红河的,凯鲁的战车队也在追我。”乌鲁西说出了自己的处境。 拉姆瑟斯挑眉:“是妮佛提提王太后的亲弟弟马帝瓦塞吗?你怎么让他惦记上了,他的脾气可不好。” 以黑太子跟埃及王太后的关系,拉姆瑟斯多少对对方有一定的了解。当初米坦尼被西台围攻时,妮佛提提没有出兵是因为王位替换,但事后可没少派人去悄悄寻找对方。 “凯鲁的战车队怎么会出动,不怕内乱吗?”像拉姆瑟斯这么聪明的人,稍稍一想,就猜出了事情的七八分真相,“难道夕梨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吗?不对,他们应该没时间跟凯鲁汇合,难道是领队的擅自做主?你是怎么得罪他的,我记得那个队长叫卡修是吧?” 虽然疑问多多,拉姆瑟斯却放开乌鲁西,动手挑灭了灶火。随着火堆的熄灭,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让某宅男蜷缩起了身体。 乌鲁西闷闷的说:“卡修的未婚妻乌鲁丝拉,这会儿应该已经被处决了,她刺杀了国王,事后自首,卡修大概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想要找个假想敌吧?还有伊尔&12539;邦尼……(说到这个名字,某宅男的语气顿了顿,)他早就想找机会除掉我这个对手了。” 想到自己当从军神官那段时光,卡修总是一脸崇拜的围着自己转,后来却被乌鲁丝拉那种女人迷惑,快速的订婚,某宅男心里涌起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还有伊尔&12539;邦尼,亏他之前还以为对方可能对他抱有别样企图,真可笑,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知道是外界的温度,还是从自己心里升起的寒意,乌鲁西打了个冷颤,瑟瑟发抖:“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拉姆瑟斯,拜托你一件事,带我回哈图萨斯,回到都城我就安全了,他们不敢明面上动我。” “可以,不过我的收费可不便宜。”拉姆瑟斯戏谑道。 某宅男瞪了对方一眼:“你要多少金子娜姬雅王太后都愿意支付!” “不要用她来威胁我,亲爱的乌鲁西,别忘了我可是埃及官员。”拉姆瑟斯调笑道。他上前勾起对方的下巴,俯下身重重吹了口气,“别装傻了,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拉姆瑟斯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之所以不慌不忙,是因为现在已经过了西台边境。凯鲁大军想要追击到别的国家可不容易,所以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想要追来,除非将军队化整为零,并且不带上战车之类可能会引起他国误会的利器,不过如果对方真的舍弃这一切,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拉姆瑟斯,我们的处境不用我刻意强调吧?”拍开了对方的咸猪手,乌鲁西冷笑道,如果用这种方式可以唤起对方的记忆,他不介意揭短:“你不是抓了夕梨吗?怎么一个人在这,不会是被凯鲁追地满地逃吧?” 听到这话,拉姆瑟斯依然笑得不怀好意,事实上他没像原著一样对夕梨产生不纯洁的想法,自然不会在剥光对方擦枪走火时,被凯鲁抓包一路追杀。 吃过大荤,怎么还会惦记清淡小菜呢?也许在这点上,宅男的主角光环终于发挥了一次效果。 拉姆瑟斯救下夕梨,换来的是凯鲁的谢意,对方现在欠下一份人情,等待自己日后慢慢屠宰,不知道为什么在乌鲁西眼中,自己就变成会狼狈逃跑的那一个了。 不过既然乌鲁西这么认为,他就顺着对方的意,增加亲切感。 拉姆瑟斯笑得像只狐狸,异色双眸闪着妖异的光芒:“我们两个逃难的人,能遇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我还顺手救了你,你该这么报答我呢?”以这种轻浮,就算拉姆瑟斯把自己说得再可怜,也不会让某宅男感到有任何亲切。 有缘不有缘的,某宅□本不稀罕,就算他们俩有缘,那也是孽缘。被对方绕来绕又绕到了自己身上,乌鲁西又气又急:“难不成你还想要我以身相许?” 这种话不能随便说出来的,这不,对方就当真了。 “这可是你说的。”拉姆瑟斯重新压了上去,摩挲着对方光滑的皮肤沙哑道:“既然你自己都开口了,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呢?真可怜,浑身哆嗦成这样,如果现在不给你取暖的话,会生病的吧?” 下半身的硬物,来回磨蹭着对方的腿、根,拉姆瑟斯轻轻咬住了对方的耳垂:“宝贝,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宝……宝贝――某宅男被肉麻的又是一阵哆嗦。 耳垂是乌鲁西的弱点之一,被对方一咬,本就发虚的身子更加软了。不过这在拉姆瑟斯眼中,却被看成说中了心思,对方这么配合,他怎么能不卖力干活呢? 拉姆瑟斯是个花场高手,上次那么粗暴对待对方,实非自己的本意,这次打定主意要让对方从身心都感到欢畅,以后再也离不开他,手法越发的卖弄。 从对方优美的脖颈一路下移,在胸前娇艳的突起逗留了一会儿,就滑到了腰间,拉姆瑟斯能感觉到对方的配合和抵触。这种矛盾来自于身体和内心,对方明明身经百战,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却不是个随便的人。 拉姆瑟斯不知道是什么造就了这种矛盾,这种反差让他既欢喜又嫉妒,不过他知道不来点特别的,对方是不会感觉他的与众不同的。 目光在对方的“小乌鲁西”上停留了一会儿,拉姆瑟斯狠下心来一口&12539;含&12539;住了对方,想象中的浓烈味道并没有尝到,也许是因为对方是宦官出生,还身兼神官的原因,身上反而有种淡淡的幽香。这种香味他只在对方和乌鲁丝拉身上闻到过。(他不知道那是肥皂特有的) 舌头灵活勾勒对方口口口口口的形状,挑拨、打转。 拉姆瑟斯的卖弄并不是一无所获,乌鲁西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吸变沉了。 虽然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释放,该有的感觉却一点都不会少,乌鲁西心理上的满足甚至还要高于生&12539;理上的。 他瞪大了眼睛抽气,未来的埃及法老,现在居然屈尊就卑主动帮他做这种事情,这真不是一般的刺激。他紧绷住身体死撑了一会儿,就架不住对方的技巧,舒服的闭上眼睛,发出细碎的闷哼。 说来可悲,乌鲁西的这具身体虽然身经百战,却从没有享受过他人的服务,总是被迫承受着,就算流血受伤也不会有人停止,仍在不断的伤害他。 “嗯啊……”乌鲁西仰头啜泣,声音媚得让对方骨头都酥了。 拉姆瑟斯的舌&12539;头,这时候已经不只在前端打转,有意识的照顾后方,萦绕在周围,津&12539;液打湿了乌鲁西臀上的一片。 听到对方欢愉的喘息,拉姆瑟斯决定不委屈自己,手指却轻柔的摸上了对方的后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沿着紧密的口口口撩&12539;拨,却不入其门,即使自己的硬物前端,都快溢出了泪。 直到感觉到差不多了,拉姆瑟斯这才抬起头,慢慢沿着乌鲁西的小腹&12539;吻了上去,用自己的口口口代替柔软的口&12539;舌,来回厮磨对方的口口口。 乌鲁西没有抗拒,这个可怜的男人还没享受过这种温柔的待遇,以至于沉浸在其中,感动得要落泪的表情,让对方看出的端倪。 “乌鲁西,你是不是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拉姆瑟斯轻轻咬住的对方的嘴唇,加快了摩挲的速度,这次不是单纯的打转绕弯,而是试探性的入侵。 “想不想要试一试?” 乌鲁西睁开眼睛,迷蒙的眼神中含着迟疑和一份微不可查的期许。 见对方失神的看着他,没有反对,拉姆瑟斯勾起嘴角,将自己挤了进去。 一时间,满室春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清水的一章居然发牌了,而且直接锁了,理解不能…… 79、重温旧梦 几乎是进去的瞬间,拉姆瑟斯就舒服的呻吟出声,乌鲁西的里面又紧又热,仿佛有无数的小嘴在吸吮挤按他,极致的快?感令他无法自拔的沉醉在其中。对方如同一个老练高明的猎手,诱使他不断深入密林,每一次探寻都唤起对方颤栗的回应,令他升起一股狂野的热情。 可是他却强忍自己的莽撞,更加轻柔的吻遍对方全身,连挺?进都如同遵照着某种神圣而庄严的仪式,一次次重复每个步骤,诚恳中伴随着某种原始古老的韵律。 金发神官柔和中带着治愈意味的语调,断断续续吟唱着圣歌,拉姆瑟斯觉得这一刻自己爱上对方了,不,也许是一种比爱更加强烈的痴迷,在唆使他不断深入,沉溺在其中,就算明知道对方是朵盛开的罂粟,他也要先品尝这最顶级的滋味。 这一刻拉姆瑟斯化身为虔诚的信徒,匍匐在金发神官身下,谦卑而执著的亲吻过对方的脚背、小腿……每一个部位,贪婪的舍不得放过任何一寸仿佛能融化在唇边的肌肤。 将乌鲁西睫毛上欲坠未坠的泪珠含在嘴里,拉姆瑟斯把自己牢牢镶在对方的身体里,双手揽住对方纤细的腰肢,任由对方在他的律动中展现身体的柔韧。皓白的脖颈仰出一个优美的曲线,因为热度而熏出粉色的耳垂,在金发的长发中露出一截,诱惑他上前撕啃。 可是就算心中有将对方整个吞进腹中也不满足的饥饿感,拉姆瑟斯擒住对方耳垂的动作,轻柔的如同两指拈花,充满了对美好的珍视和怜惜。 “乌鲁西……”只是单纯想要叫对方的名字,拉姆瑟斯并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中,隐匿着连他都没剖析的情绪,而乌鲁西回应他的是敏?感的抽吸,一头金发在洁白的身体两旁摇曳生姿。 这更加点燃了拉姆瑟斯的yu火,他很庆幸自己在阴错阳差之下曾经得到过对方。如果不是这样,这辈子他们就要错过彼此了吧? 如今这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就在他的身?下摇摆身体,随着他的挑动,奏出动人心魄的音符,越来越默契的配合他的演奏。 将自己的爱意留在对方身体的最深处,绽放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拉姆瑟斯并没有急着抽身而去,就这么拥着对方。他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对方失神的看着他,双?腿还紧?夹在他的腰上,被漫溢在周围的旖旎一激,拉姆瑟斯感觉自己又硬了。 第二轮在彼此心领神会中水到渠成,只是贪吃的波斯猫在第三轮还没开始前,就被猎人嫌弃的从身上掰开爪子,丢到了一边。 “拉姆瑟斯,你有完没完!”金发神官气恼的吼道,刚才的气氛太好了,居然被对方不知不觉带沟里了,身为直男的某宅捂着脸,内心一阵阵翻滚。 为了证明自己是只矫健的花豹,虽然同属猫科动物却极具战斗力,拉姆瑟斯伸出锋利的爪子和獠牙,重新攀上了对方是身体:“可是你很喜欢,不是吗?夹得我腰都快断了。” “……%¥”乌鲁西能说这是他条件反射吗?自己的反应太丢脸了。 淡淡扫了眼对方,某宅男压住抽搐的太阳|岤,洒脱无情的模样更像个付过钱的嫖?客,还对对方之前的服务品头论足:“一看你的动作就知道阅人无数,把我的衣服递给我,你可以滚了。” “彼此彼此。”拉姆瑟斯的回敬让乌鲁西额头上凸起一个井。不过对方的话却让他为之一愣:“宝贝,要不要跟我回埃及?” “回埃及……?” 在拉姆瑟斯对乌鲁西一“j”倾心,试图挖墙角拐人时,卡修和伊尔?邦尼已经骑着快马,到达了离这不远的地方。 “邦尼大人,刚才就是这附近在冒烟。”卡修指的位置,正是某宅男和女干夫翻云覆雨的方向。 年轻的书记官,朝零散分布在红河边的石屋眺望了一会儿,下马将绳索绑在了树干上:“接下来的路我们徒步,别惊动对方。还有……”他吩咐了几句,支开了跟随在身侧的手下,让他们去留意黑太子的动向,在与之相反的地方远远生火。他可是凯鲁身边的智囊团首席,对方要跟他争上风还嫩了点,为可怜的黑太子默哀一个先。 “邦尼大人能肯定夏尔曼神官就在这附近?这里已经出了西台边境,人手分散开来万一您有个闪失……我已经在为冒冒失失把您带到这儿忏悔了。”卡修担忧道。他现在的心情很矛盾,金发神官的安危和是否表里存在差别,让他内心纠结不已,既要保护又要借助其力量的文弱书记官,也让他经受的压力更大。 “卡修你会计算水流的方向和速度吗?”伊尔?邦尼难得露出了微笑,跑来这么危险的战场上实属不智,但为了那个人,就让他放纵一回吧。 “啊?”卡修的表情明显不明所以,伊尔?邦尼将脸转到了湍急的红河上,成竹在胸道:“我会。看来黑太子和你一样,卡修,他不会这个。” “……”书记官坏死了,这时候居然有心情调侃黑太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被对方的从容气度所感染,卡修的焦躁被抚平了不少――既然能生火,夏尔曼神官应该没事吧?这样也好,伊尔?邦尼大人都已经特意为他调走了手下,他正好可以跟对方私下里好好谈一谈。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石屋边,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慵懒的声音:“我不会跟你去埃及的。” 【有人!】两人同时一惊。这个声音是乌鲁西的不会错,那么牵扯到埃及的旁人,难道是……拉姆瑟斯! 卡修刚准备拔剑自卫,就被书记官伸手一拦,伊尔?邦尼捂住对方的嘴,无声张合嘴唇说道:“别动,安静。”这是要静观其变。 卡修虽然激动不已,习惯听取书记官发令的他,还是强行按捺住内心的马蚤动,他略一计算拉姆瑟斯和自己对上谁会赢,得出的结论是未知,而他身边带着个没战斗力的文职人员,更是放不开身手。 伊尔?邦尼见对方被自己拉住,轻轻呼了口气。本以为乌鲁西是一个人,没想到武艺超强的拉姆瑟斯也在。这时候露面会发生什么,他隐约能推测出,总之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战斗力上拖后腿了。 两人贴在外面偷听里面的对话,而屋内的两个并没发现。拉姆瑟斯道:“乌鲁西,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了,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金发神官一口回绝道,“我不会去埃及,因为这西台……我有割舍不下的人。” 那温柔至极的语气,如同轻抚在云端上,拉姆瑟斯心里泛起到了醋意,酸溜溜道:“是你的情人?他在床上的技术有我好吗,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他总是弄疼你吧?” 门外,卡修的手握在了剑柄上,惊骇的眼神中闪过一道锐光。他想起了乌鲁丝拉在牢房里说的那些话,那些颠覆神官美好形象的话,难道是真的! 乌鲁西懒洋洋躺在拉姆瑟斯铺设地面的斗篷上,没理会对方急于攀比的心理。他说过要在修达殿□边,一辈子不离不弃,这种感情跟对方这种用过两次的床?伴不一样:“拉姆瑟斯,你的技术不错,但还没好到让我神魂颠倒的地方。” “那么我们再来一次?”拉姆瑟斯相邀道,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2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2部分阅读 “这次我会使出浑身解数,干到你满意为止,要不要现在来试一试,宝贝。” 一墙之隔的卡修已经快抖成筛子了,要不是伊尔?邦尼拦着,他真想一脚踹开门,质问里面的这对狗男男。 “呸。”金发神官唾弃道,毫不客气的指挥起对方来,“拉姆瑟斯,把我的衣服递过来,冷死了,没看我还光着呢吗?还有我的剑……见鬼,你踩到我的内?裤了,快给我闪开!” “这块用来裹你臀部款式奇怪的布料叫内?裤?脏了就别穿了,我还是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模样,诱人极了。” “滚!” 门外,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脸上出现了凄厉之色,满是血丝的眼睛,冷得让人心颤。 而年轻的书记官松开了钳制对方的动作,双手交叠进袖子,指甲掐进了手心。 80、重温旧梦 即使门外的两人内心饱受煎熬,门里温存的两男也对此毫无察觉。金发神官将自己的衣服披上身,尽管它还湿漉漉的。内·裤被弄脏了不能穿,乌鲁西神官服下什么都没有,因为湿冷,他没有将衣服的绳带立刻系上。 这么半遮半掩的袒露肌肤,别有一番风情,拉姆瑟斯背过身去,从墙角找到了对方的铁剑,低头时用眼睛余光瞄到自己下半身撑起的帐篷,竟有种能跟手里铁器硬度媲美的错觉。 他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了一件干净衣服,放到了对方手里:“这件衣服借给你穿。” 不过这个温柔动作,对方并没有领情,冷哼道:“不需要。” “为什么?” 乌鲁西垂下眼睑,想起红河的流向。能在这遇见对方,说明拉姆瑟斯的目的地不是西台,而是埃及。对方还说什么帮忙的代价高,要用肉偿,分明就是打算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忽悠他而已。虽然没把这次一时糊涂的失足事件,当成是交换筹码,但乌鲁西想起来还是会不舒服。 “你没打算回西台吧?”金发神官嘲讽道。 拉姆瑟斯大方的承认了:“是,我接到了调令,就跟你那次……预料的一样。”他想起了某个下雪天,语气顿了顿。那天他们同乘一匹马,对方问他什么时候调离,虽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却让他不由联想到了另一个下雪天,他们俩在雪地里的激·情。 乌鲁西将衣服丢回给他,的说:“你借给我,我以后还要还你,不需要了。”眼中带着嘲讽,仿佛是一下子就看透了对方的伎俩,他重重的强调道:“我不想跟你纠缠不清。” “真是无情呀。”拉姆瑟斯揶揄的语调中,透出淡淡的痞气,“你真不跟我回埃及吗?考虑考虑,那可比西台好多了,不管是环境还是——人。” “跟你回去当男宠?”乌鲁西犀利道,“拉姆瑟斯,你能给我什么?” “我在埃及的势力超乎你的想象。”拉姆瑟斯凑到对方脸上吹了口气,不过在见到乌鲁西的避让后,轻轻摸了把对方的脸叹息,“算了,现在说了你也不信,这次就当我欠你一件事没做成,以后有事找我,我绝不推托。” 某宅男一听来劲了,让未来法老欠自己一件事,在以后的生活中要增加多少保障呀?如果自己带着王太后母子在西台混不下去,还能去埃及政治避难。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猛看向对方,露出了魅惑人心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未来的法老不会失信于上过两次床的枕边人吧?” 门外,急红眼的卡修被书记官硬拖住才没有撞进屋,不过牙齿已经咬的格格响。他抓住剑柄的指节爆出了青筋,当身边的人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压制他的冲动时,他气恼的回过头,惊讶的发现书记官脸上可怖的阴霾,气势竟跟凯鲁殿下别无二致,甚至因为内敛,反而更加让人感到压抑。 门里,拉姆瑟斯吹了个口哨:“当然不会。乌鲁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未来法老?你的眼光很不错。”丝毫没掩饰自己的野心。 乌鲁西好奇的盯着对方,说实话,对方不是个色令智昏的人,应该知道一个承诺意味着什么。特别是随着对方地位的一步步提高,这个口头约定也会越来越有分量。这么轻易答应下来,难道拉姆瑟斯真有那么一点喜欢他? 这个想法被某宅男飞快的驱散,却没有感到厌恶,而是泛出淡淡的甜味。他满脸黑线的恶狠狠道:“把我的剑给我,别拿在手上玩了,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你去你的埃及,我回我的西台。还有……记住你的话。” “记住我喜欢你吗?这种事不用你提醒我也忘不掉。”拉姆瑟斯把玩着铁剑,却没有递过去的意思,“真是把好剑,就给我当定情信物吧。” “不行,这剑不能给你!” 拉姆瑟斯异色双瞳泛起一道涟漪:“小气。” 委屈的语调居然让乌鲁西感到对方在撒娇,太不可思议了,一定是他的幻觉。 不过乌鲁西还没发作对方居然想贪墨他的宝贝,对方已经将铁剑递到了他的手边:“给,我不会要你的武器,放心吧,你一路回去有它傍身才更安全。” 乌鲁西惊讶的看着对方,搞不清对方是真这么想,还是被驳了面子才找了个体面的借口:“你——” 就这么一怔神的功夫,对方已经快速在他的唇上印了个吻:“定情之吻。”含糊的解释了一句,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门外,伊尔·邦尼拍了拍卡修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先离开这里,在对方告别前,避到屋后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去。卡修又惊又急,不甘心的往石屋厚实的墙壁狠狠蹬了一眼,轻手轻脚跟在了书记官身后。 门内,某宅男脸都黑了,居然又被占便宜,不可原谅!神棍模式自动开启,他庄严神圣宣布道:“拉姆瑟斯!你是注定会成为法老的男人,这不是猜测而是我看到了,我是个神官,神告诉了我一切,所以……” “所以?” 本着恶心对方的目的,他郑重其事道:“所以等你当上法老后,千万别躺在自己的陵墓里,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 “不然三千年后你的木乃伊会被买到博物馆,放在简陋的木板上供人参观,直到一个多世纪后,一群砖家捏着你萎缩的小,对你ct扫描,然后惊呼,啊!居然真的是拉姆瑟斯!然后拍成纪录片,在央视重播一遍又一遍!” 黑线黑线—— 乌鲁西这是在咒他吗?虽然听不懂,不过拉姆瑟斯还是被囧了,以至于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时,还有点恍惚。 躲在墙角后面的卡修和伊尔·邦尼,探出头来看拉姆瑟斯骑马扬尘而去的背影,目光同样泛着寒光。他们转移时,正好错过了金发神官的一番惊天言论,以至于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走了——”卡修咬牙切齿道,自从未婚妻死掉,阳光般的笑容就从他脸上消失了。 年轻的书记官发出了一声轻轻的长叹,惆怅道:“卡修,我们也走。” “啊!伊尔·邦尼大人!” 伊尔·邦尼淡淡的说:“你来找他,是他想问什么?”如果是想证实表里不一,因为卡修的关系他已经看到了,没想到乌鲁西除了内心狠毒外,还有这一面…… 捂住胸口,为对方悸动的心在一阵阵抽搐,书记官的面瘫更严重了。 心思被看透的卡修只诧异了一下,却一点都不意外,但夏尔曼神官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在心中彻底崩塌,让他的信仰龟裂成了碎片,昔日对金发神官的仰慕都化为了巨毒,疯狂侵蚀着他的神经。 他的未婚妻乌鲁丝拉,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被屋子里那个贱人沾污了,现在居然还让他发现,对方是个男女通吃的滛荡男娼! “乌鲁西·夏尔曼!”拔出武器,卡修就要往屋里冲,伊尔·邦尼一惊之下赶紧去扯对方的衣服,但能没拉住对方,等他再去拉时,对方已经踹门而入。 门里的人根本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进来,在看清来人是谁,乌鲁西发出一声惊呼:“卡修!伊尔·邦尼!”从铺在地上的披风上一跃而起,却因为想独自清理,没有及时穿好湿漉漉的神官服。 白皙如玉的肌肤瞬间晃花了卡修的眼睛,却也让卡修心里升出了更多怒气,越是仰慕对方,现在越有撕裂对方的冲动。这个骗子蛊惑了他!让他像个傻瓜一样,即使未婚妻临死前的坦白都没让他取信,非要跋山涉水跑来寻找真相,却看到让他崩溃的一幕! “卡修,不要冲动!”书记官这次终于拉住了对方,不过两人的行踪已经曝光了。 金发神官举起铁剑戒备的对向他们,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湿漉的神官服贴在身上,虽然没有系好却也没完全暴露,只是身体的曲线,在衣服下若隐若现。 “卡修,冷静点!”即使到了这一步,书记官依旧没放弃劝说,想要息事宁人。 “伊尔·邦尼大人。”卡修手里的剑垂下,侧过脸去看书记官,就在伊尔·邦尼松了口时,卡修扬起手刀,一下敲在他的后颈上。 年轻的书记官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在陷入黑暗前,他听见对方说:“对不起,这是我跟乌鲁西·夏尔曼两人之间不得不解决的事……” 伊尔·邦尼从没像现在这么痛恨过自己文弱的身体。 乌—鲁—西—— 作者有话要说:即63章被连发9牌后,78章被连发了17张,我家可怜的编编差点崩溃了,哈哈哈。 这文收藏过8000了,感谢大家的支持,铂金爱你们!下一章明天更新,大概还是夜里。 关于博物馆那段,大家可以去看我文下的长评《拉姆瑟斯你节哀》作者:邪狐怪论那条评笑抽了,锤地。 81、重温旧梦 乌鲁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这算内讧吗?不过现在是一对一,前景似乎对他更有利:“你要跟我解决什么问题,卡修?好久不见了,我很怀念我们一起在军营里的那段时光。” “举起你的剑!”卡修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眼中似乎有泪水要溢出来,但那层波光,也许只不过是太阳反射带给乌鲁西的错觉,“夏尔曼神官,我要跟你决斗!” “决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乌鲁西嘲弄道,“为什么?是什么理由让你要对一个昔日赐福给你的神官拔剑相向?” 卡修悲伤的紧抿住嘴唇,保持着战斗的高度警觉,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住乌鲁西不放:“乌鲁丝拉!我的未婚妻乌鲁丝拉,是你害死了她!” “那个女人——”乌鲁西语调中透出了轻蔑,“她不是刺杀国王的凶手吗?她自首后被绞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屑的语气激怒了卡修,对方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去提那个善良的女孩? 卡修忿忿道:“她不是凶手,你才是,乌鲁丝拉都告诉我了,你才是刺杀国王的真凶!” 乌鲁西的表情一滞,那女孩喝了黑水后居然曾经清醒过吗?那她现在到底是死是活?真是个不安分的麻烦。 不过不管怎么样,口说无凭,一个甚至不是贵族出生的女官,还能指责神殿任职人员吗?简直是痴心妄想!乌鲁西转瞬间就想通了一切,唇畔荡起一缕圣洁的微笑:“证据呢?”没证据你说个锤子呀!以为我会傻到自己承认吗? “……”卡修一时间无言,他还真没有证据。不过金发神官的笑容惨痛了他,圣洁的表情配上若隐若现的妖娆身体,这种反差太刺激人了。文人间比拼靠嘴,卡修是个军人,笨嘴拙舌,这时候只能上武力了。 “我要为乌鲁丝拉报仇!”卡修说这话的同时,挥剑向乌鲁西袭去。叮的一声,铁剑撞上铁剑,在空气中迸出星火。 乌鲁西的表情凝重起来:靠,这小子来真的!只这么一下,他就感觉腰间的酸软,有一道粘稠的液体,正因为用力过猛,从体内滑出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落在了灰堆上。 “下贱!”这一幕更加刺激了卡修,他以为对方是个苦修神官,与其他人不同。甚至因为午夜梦回时曾觊觎过对方,往自己身上浇过一桶桶冷水,为自己的肮脏思想忏悔。 没想到对方只是个心思恶毒的男娼!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将他骗得团团转,却跟拉姆瑟斯发生过两次关系!那个埃及驻军队长只不过刚来西台几个月! 最让卡修悲伤的是他的未婚妻,那个善良的女孩居然被这种人糟蹋了,如今还离开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他瞎了眼才会在她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对她,反而肤浅的被金发神官的外表迷惑,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在战争前线对对方百般呵护。 “你的力气被拉姆瑟斯榨干了吗?”卡修俊朗的脸实在不适合做阴沉的表情,尽管说出的话让乌鲁西感到陌生,却也让他同时露出了怜悯:“卡修,我们之间存在误会,你真了解你的未婚妻吗?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嘶。” 行动牵动了双腿间的位置,令乌鲁西一阵抽吸,尽管他的铁器比对方上乘,却因为手上无力,没有在对方的剑上留下痕迹,反而颤抖的被对方架住,一点点往他这头逼近。 卡修没有说话,又是一剑挥了过去,锵锵锵锵和对方连过了几招。他不了解他的未婚妻,只知道对方是个活泼、漂亮、善良的女孩,他们在一起甚至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像乌鲁西,已经侵占过对方的身体。 其实到了这一步,乌鲁丝拉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卡修身为男人的自尊,被乌鲁西的行为践踏了。 乌鲁西暗暗叫苦,没想到自己认为手到擒来,所以一直被忽视的男人突然进化成了对手,在他体力还没恢复过来时,剑剑含恨出击。 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引起重视,提前揭穿乌鲁丝拉的真面目,让对方身败名裂,而不是选择了个体面的死法,让对方舍身取义。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同乡的身份,没把事情做绝,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乌鲁西脚下被绊了一跤,差点没接住对方的剑,他低头发现自己已经踩在了拉姆瑟斯留下来铺地的披风上。其实光凭脚下的质感就能知道,对方闯进来时他还光着脚呢。 就这么一个破绽,卡修已经利用好,脚尖碾住披风的一角往后抽动,披风被他的力道弄得移位了,本就下盘不稳的金发神官,一屁股跌在了斗篷上,铁剑也被对方搁到一边。 乌鲁西身上的神官服像绽开的莲花,露出了被包裹在里面的洁白肌肤。上面斑斑点点的吻痕,让卡修再次抓狂。他一把扑到了对方身上,扯开衣服,金发神官躺在稀疏的毛发中的鸟儿就露了出来。 比起垂头丧气,颜色却粉嫩的小家伙。金发神官腿间白浊的痕迹,更加吸引了卡修的注意力。 “不准看!”卡修看的太入神,让乌鲁西羞愧难当,他一脚蹬了过去,不过身手敏捷的卡修,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脚腕,捏在了手上。 卡修拽住金发神官的脚腕,将他拖到了自己面前,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这么美丽的外表下面,怎么藏着如此恶毒的一颗心?” “放开我!”乌鲁西碧蓝的眼眸眯成一条缝,挑衅的看向对方,“恶毒的是乌鲁丝拉,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卡修,没想到为了她,有一天你会对我挥剑,我很难过。” “我不准你说她!”卡修怒道。捏住乌鲁西脚腕的力道,让金发神官倒吸了口凉气。 “那我该怎么说她?”乌鲁西温柔的微笑道,“卡修,你不该活在她编织的谎言中,冷静下来让我告诉你——” 金发神官的笑容能洗涤人心,但这圣洁治愈的表情,在卡修面前刺眼无比:“不准你这么笑!我已经在你编织的谎言里,像个傻瓜一样活得够久了!” “如果你不听我说完才是个傻瓜!” “你已经蛊惑不了我了,乌鲁西。”卡修摇了摇头道,他将乌鲁西的双手到拢到一起,单手钳制住,另一只手揭开了自己的裆布,那里已经高高昂起。 乌鲁西慌张道:“你要干什么?” “现在是你该偿还的时候了!”卡修不顾乌鲁西的挣扎,就着拉姆瑟斯留下的粘稠,一下子捅了进去。 乌鲁丝拉,当初这个人是怎么伤害你的,我要他十倍奉还!你看到了吗?我为你报仇了,这只是第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铂金有个愿望,开下一本书的时候作者收藏能到2000,现在还少116,大家能满足我吗?跟基友们比落后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09年就在晋江写文了,捂脸。 卖肉打滚求收藏作者专栏~嗷嗷,点我专栏里【收藏此作者】那个选项,下章再下章再下下章再下下章全是肉!只是小攻不同!大家给力我也码得起劲,嗷嗷,将h进行到底! 感谢两位的霸王票~其实能买v我已经很高兴了,不用破费。 82、重温旧梦 “卡修——”乌鲁西吃痛,直到被贯穿,他也从没想过,曾经多看他一眼都会脸红的战车队长,会这么对他。 近看卡修的眼睛,乌鲁西才发现那层波光并不是太阳光的反射,在战场上只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此时强忍住泪水,嘴唇都咬出了血。 “乌鲁丝拉——乌鲁丝拉……”每一次挺—进,卡修都叫着这个名字,明明是乌鲁西被按在地上强x,他却有种自己才是施暴者的错觉。 卡修就这么爱这个女人吗?她到底哪一点值得?难道就因为是官配,所以无法斩断这道牵绊吗? 尽管对方刚死了未婚妻,正在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某宅男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对方表现的越深情,他就越想击碎这层浮华的伪装。 幸福就像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样,禁不起一个浪花,他已经没有了,也不会让对方拥有! “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嗯哈……为她报仇的吗?”金发神官笑得张狂,明明在承受对方的侵犯,他却傲慢的像个手持鞭子的王者,在俯视他卑微的奴隶。 这种表情让卡修刚冒头的内疚被压了下去。“终于不再伪装了吗?” 卡修吸气,强忍住抽泣,“你当初就是用这种……这种圣洁的表情欺骗我。乌鲁丝拉,我的乌鲁丝拉——我要把你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加倍奉还给你! ” “像这样j污我?也是她……啊哈——啊——痛苦的一部分?”某宅男讥讽道。 卡修重重顶了进去:“你j污了她! ” “可笑,我只知道你现在对我做的这种事才叫j污。”金发神官溢出了一声呻—吟,有种肆无忌惮的甜腻。稍稍一想他就知道,自己恐怕被同乡妹纸在临死前摆了一道。 不过那女人说这种谎,不怕被揭穿吗? 的确,正常的报复不会弄成现在这样,直接一剑杀了了事。但现在他跟卡修不但坦诚相见,还被对方用这种方式报复了…… 金发神官摇曳着腰肢,这具身体因为对方的强壮很受用,心理上却无法接受:“你被她骗了,快……唔,快停下——呜,我们谈……谈!” 可是卡修根本不听他的,反而勒住他腰,更加猛烈的抽送。 享受过拉姆瑟斯的温柔爱—抚,乌鲁西被对方疾风骤雨般的侵袭频率,弄得腿脚发软。他不断的颤抖,偏偏因为前任的前戏做太好,一点都没受伤。 “我根本没j污乌鲁丝拉”某宅男为自己辩解。 卡修手指箍住对方的下半身,抽—弄的动作只停留了一小会儿,就瞪着通红的眼睛怒道:“夏尔曼,你这个骗子!” 乌鲁西顺着对方的目光,这才满腔黑线的发现,自己的“小乌鲁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头了,前端还泛出透明的水渍。 冤枉对方难道看不出来,他根本没办法j污乌鲁丝拉吗?乌鲁西的自尊心,让他不会指着下面提醒对方,自己少了两个蛋蛋的事实,就算是阉宦也是有尊严的! “你相信乌鲁丝拉,还是相信我?”乌鲁西问。 卡修迟疑,又一次顶了进去:“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答案是说两个都不信吗?乌鲁西还没来得及走神,就感觉有一点凉凉的东西,滴在了他的小腹上——这个男人终于还是无声的哭了。 乌鲁西以前知道,自己受不了女人的眼泪,没想到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精壮的男人在他面前哭,他也会受不了。 因为偶然出现的怜悯,乌鲁西语调恢复了柔和,只是说出来的话依然句句直锥对方的心。 让他放过一个伤害他的人,根本不可能。他要亲手揭穿对方未婚妻的真面目,看着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崩溃。 “你的未婚妻觊觎凯鲁,你知道吗?嗯……” “她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做凯鲁的宠妃,啊——下一个目标就是拉姆瑟斯,一步步扩大她的后宫。” “你只是因为英俊又单纯……被她先收入帐下,视为后宫一员……轻……轻点……” “我曾经警告过她不要这么做……唔哈……知道我跟拉姆瑟斯的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吗?她对拉姆瑟斯下药,我知道后立刻赶去阻止,不过已经太迟了……啊哈……唔……” 每一句都以乌鲁西的喘息为尾音,年轻俊朗的战车队长,在对方身上尽情发—泄着自己的仇恨,却直到这时才开口:“所以你j污了她!” “靠 !”某宅男想要骂人了,“那种女人送我都不要,只有你没看出她包藏祸心她要的太多,结果被自己的欲—望撑死了刺杀国王也是她提出来的,为的是让凯鲁尽快登基,顺便干掉夕梨那个碍眼的妞! ” “你说谎,她不是那种人!”卡修在对方湿热的口口里挺—进,像是受了刺激,跟永动机一样根本没有缓下来的势头,干得金发神官一阵阵晕眩。 “嗯……她不是那种人,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啊,被随便被人上的……啊哈……如果不是她下药,我也不会被拉姆瑟斯……呜呜……按在雪地里强x。” 有这么一会儿工夫,卡修停止了攻城掠地,让乌鲁西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他。只是短短几秒之后,对方开始了疯狂而粗暴的进—入:“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 那疾风骤雨的鞭挞让乌鲁西险些晕厥,他就像失了水的鱼,仰头躺在披风上,张嘴一下下喘着粗气。 卡修的哽咽,像是从远方飘过来:“乌鲁丝拉说是你杀了阿尔华达二世陛下,到底……是不是你——” 头很沉,难道感冒了吗?乌鲁西颦眉,他才不会去想因为体力不支,会有被对方做到晕的可能。 这个问题很重要,是扭转对方的关键,偏偏的确是他亲手捅死了国王,如果他说是乌鲁丝拉干的,那么只要有证明对方当时不在场的人证,就会被当即揭穿。 他不知道卡修是不是已经事前经过一番调查,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如果你认定是我……大可以将我绑出去……”乌鲁西喘息,如潮的快—感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让他们把我曝尸在哈图萨斯城墙外,被野兽啃食,被风吹雨淋,直到我化为自骨为止……这样你就报仇了是吧?” “不!” 身上这人的攻伐更加激烈,有种势不可挡的拼命架势,乌鲁西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激怒了对方,只感觉自己要在这里,被对方以这种姿势,私刑致死! 脑袋一沉,乌鲁西咚的一声晕了过去。 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因为没有防备被同伴击晕的书记官,手指几不可闻的动了动。 83、重温旧梦 年轻的书记官一恢复意识就感觉头痛欲裂,不过比起头,最疼的还是他的后颈。在冰凉的地上趴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现在浑身又僵又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哪最难受。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和伴着水泽的拍打声,让伊尔·邦尼一愣。他虽然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又洁身自好,没什么女人缘,却见惯了声色犬马。 一回忆起自己在哪,伊尔·邦尼的脑袋就像炸开了锅,他猛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和他一起来的卡修,此时正气势汹汹—抽—挺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而被他压在身下的人,一双修长洁白的腿被撑得大开,披散的金发如同小蛇缠满四肢,无力耷拉着脑袋,双眼紧闭。 要不是对方的身体还会时不时微颤,伊尔·邦尼真以为对方已经毫无生气了。他长期以来一直默默注视,却不敢去触及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承受着猛烈的撞击。 “卡修——!”伊尔·邦尼顾不上身体上的不适,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上前一把推开了卡修,俊朗男人深埋在乌鲁西体内的物件,拔出时还带着滋滋的水声和一条水泽的银线,让他的脸色巨变。 正做到关键时候的卡修,被这个突然的举动,刺激到直接喷射出来,粘稠的口口液体喷溅在了乌鲁西身上,有几滴甚至落在了乌鲁西的嘴边。 这一幕让伊尔·邦尼的脸更黑了,“啪”得一巴掌,他打肿了卡修的半边脸。 “你都对他做了什么!”书记官的咆哮声震得卡修耳鸣,当然这也有可能是那一巴掌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伊尔·邦尼不同于平时的从容,即使是傻子也能听出他语调里明显的怒气。 “邦尼大人!”卡修结巴道。因为对方的话,他怀着复杂的心情,看向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乌鲁西,这才发现对方被他蹂躏到凄惨晕了过去。但这种承恩雨露、灼灼其华的艳丽妖娆,却有种浓烈的异样美感,让人忍不住生出更多施虐之心。 卡修可耻的又硬了,但在书记官面前,他不敢放肆,尽管他今天曾放肆的打晕了对方:“邦尼大人,乌鲁丝拉临死前告诉我,他才是杀害陛下的凶手!”仇视向乌鲁西,却被对方的身体吸引,卡修好不容易才迫使自己将目光移开。 “乌鲁丝拉是怎么死的,我们心里都清楚。”伊尔·邦尼深吸了口气。 强压住怒火,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完全成功:“你在用这种方式逼供?我不记得你有这个权利!(有权利逼供的是我!)而且你根本不能用这种方式找到证据!” “邦尼大人,我没有错,我在为我的未婚妻报仇!”卡修强调道。强上了乌鲁西,他心里已经有了悔意,却不愿在书记官面前表现出来。 伊尔·邦尼的胸口剧烈起伏,面无表情的说:“用这种方式侮辱对方!你侮辱的是他,还是凯鲁殿下的名誉!” 卡修自暴自弃道:“上都上了,大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伊尔·邦尼怒目。 卡修从来都没跟书记官拌嘴过,这次表现的却尤为倔强。他擦掉因为那一巴掌,从嘴角流出的血迹——那是牙齿磕破嘴唇产生的。 没想到邦尼大人第一次与人动手是因为那个人,打得还是他:“邦尼大人,我尊敬你,但这是我跟乌鲁西两人之间不得不解决的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书记官的目光变得深邃:“不叫他夏尔曼神官了吗?也不叫他夏尔曼了?” “……”卡修一怔,为什么明明这么恨乌鲁西,却完全不由自主的亲密叫出这个名字? 在卡修挠头纠结称呼的时候,书记官已经看透了对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意识。眼前这个男人跟他一样,早就沦陷了:“我不知道乌鲁丝拉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你跑来找乌鲁西寻求的答案到底有没有结果。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令人很不耻,畜生都不如。” “……” 卡修沉默了好一会儿,紧握住拳头:“只要能为乌鲁丝拉报仇。” 伊尔·邦尼道:“乌鲁丝拉要是知道了,灵魂都不会安息。” 卡修的表现像被踩了尾巴:“是乌鲁丝拉让我向他报复,她知道了只会高兴!” 伊尔·邦尼冷漠的看着对方,明明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却让人清晰感受到了其中的轻蔑:“是乌鲁丝拉让你用j污乌鲁西的方式报仇的吗?你不觉得这么做对不起乌鲁丝拉吗?” “……”卡修心虚的扭头,在这间小房子里,他不看书记官,也不敢去看乌鲁西,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瞄了,“他曾经侮辱过乌鲁丝拉!我只是用这种方式报复回来,让他尝尝乌鲁丝拉受过的痛苦!” “你说什么?”伊尔·邦尼楞了一下,之后就冲上去,一把掐住卡修的脖子,不过被对方闪避开了。 见没抓住卡修,伊尔·邦尼放下手,没再继续尝试,不过语气变得异常冰冷:“你被骗了,乌鲁西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你真没看出来吗?他……是个宦官。” “不可能!他刚刚……刚刚还bo起了,他有这个能力!”卡修慌乱道。这个“刚刚”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就算是bo起,乌鲁西的口口也没射出任何东西。 书记官的双手交叠进袖子,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过猛发白了:“我翻阅过神殿的旧记录,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陛下治世19年,在阿林那的小神殿里,有一位金发蓝眼的少年被卖进来,推断年龄为1314岁,根据记载,他当时已经被施行了宦官的手术,这位少年也就是现在的乌鲁西·夏尔曼。” “不可能……”卡修无法接受的直摇头。 伊尔·邦尼皱眉,看向了乌鲁西两tui之间。被人掰开的两tui,还保持着张开的姿势,不但前端清晰可见,后面饱受口口的小口口,也一览无遗,那个娇嫩的地方,甚至还在往外吐白沫。年轻书记官的心,就跟对方的蛋蛋一样,碎了。 “为了在神殿和后宫工作,男人必须把他身为男人的象征去掉,所以他不能爱女人,也没办法留下子嗣。”伊尔·邦尼继续说道,“卡修,你一路瞒着我的,就是这件荒唐事吗?显然你的未婚妻在临死前骗了你。” “为什么?乌鲁丝拉是个好姑娘,她能为凯鲁和夕梨的幸福牺牲自己,为什么要骗我?” “这件事看来另有隐情,也许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伊尔·邦尼用余光打量金发神官□的身体,“或许……乌鲁西知道些什么。” 卡修狂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些消息:“难道乌鲁西说的是真的?不,我不相信乌鲁丝拉是那种女人,我不相信她会对拉姆瑟斯下药!” “你说什么!”伊尔·邦尼诧异。 卡修这次闭口不言。不过伊尔·邦尼是什么人?对方既然已经开了个头,就别想瞒住他了:“告诉我,乌鲁西跟拉姆瑟斯第一次发生关系,跟那次下药有什么关系!” 卡修颤抖嘴唇:“我误会乌鲁西了,他被拉姆瑟斯那个无耻的家伙……按在雪地里强x……” “嘿嘿——”伊尔·邦尼没站稳,往旁边踉跄了一步,“强x!他竟然……(能够原谅对方,还能跟对方发生了第二次关系。)卡修,你现在做的事情,又跟那个无耻的家伙有什么不同?” 卡修绝望的眼神突然闪过了一道光芒。是的,没什么不同,也许……也许他也能被原谅,他并不是故意去伤害对方的,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伊尔·邦尼掩在袖子里的手,握得更紧了,对方写在脸上的心思,根本不用猜都能知道:“卡修,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早看出乌鲁西的身体跟一般人不同了吧?视而不见是因为只有这样,才有理由向他出手。” “邦尼大人,不是这样的,我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 “你在怒他j污了你的未婚妻,还是在怒他跟拉姆瑟斯的关系?”伊尔·邦尼的话,犀利的将卡修内心剖成一片一片,跟切萝卜一样,切的太薄,以至于在阳光下都变得透明了,“乌鲁丝拉死的时候,你也没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卡修。” 他顿了顿道:“你以为你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强x了乌鲁西,他会原谅你吗?就算你们因为乌鲁丝拉的关系,存在一些误会。” “……” “卡修,你喜欢乌鲁西吧?” “……”沉默。又过了好一会儿,卡修才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喜欢他。伊尔·邦尼大人,我该怎么挽回?” “挽回?”年轻书记官更侧重于这个词上,“卡修,你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挽回的可能吗?” “……” “出去!”伊尔·邦尼逐客道,尽管他也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到外面去反省,让我好好想想——” 卡修又是难过,又是憧憬的离开了屋子,临走时还解开自己的披风给乌鲁西披上,这个动作被伊尔·邦尼锐利的视线冰冷扫过,冻得肌肉都僵硬了。 等卡修出了门,伊尔·邦尼蹲下,取出干净的软帕,擦去金发神官唇边的白浊。赶走了卡修,只有他一个人时,他才敢说出自己隐忍多时的感情。 “乌鲁西——”轻轻呢喃。 他看着对方紧闭的双眼,俯身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你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默默爱你很久了,那个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一章双那啥的,大家懂的,低调点。最近往本文相关话题里一看,太触目惊心了,你们都盖的什么楼呀,锤地,太不cj了! ps晋江各种打不开,更新了好多遍才有反应。 pps:最近大家好多留邮箱的=口=我明明没额外写肉,你们叫我发什么的呀……只有63章被河蟹了,要的去那章留言,还有不要盖楼呀,在后台看不到很多时候盖楼的内容,根本不显示。 84、重温旧梦 乌鲁西的嘴唇比想象中更加甜美,下了好大决心,伊尔·邦尼才真正触碰上去,这种颤栗的感觉,让想起了第一次站在凯鲁殿下身后为他出谋划策时的情景,紧张到砰砰心跳声都能用耳朵直接听见。 自己那颗年轻澎湃的心,似乎又开始复苏了,真是不可思议呀。 那时候西娣王妃刚刚去世,两位殿下还不是“帝国双雄”,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旁人眼中从容淡漠的书记官。只记得缠绵在病榻上的西娣王妃,在最后一夜握着他的手,将它放在了凯鲁殿下的手背上:“你们三个要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 之后他和塞那沙一直待在凯鲁身边,经历了风风雨雨,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塞那沙却死了。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疏离凯鲁殿下,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那种一次次陷入失望的感觉,冰冷的就像整个人掉进冥河里,想要挣脱,却被亡灵们束缚住,重新拽下了河。 书记官如同中了魔障般亲吻他的对头乌鲁西,明知道对方是凯鲁殿下登上王位的阻碍,跟塞那沙的死也脱不了干系,他却细细描绘着对方的唇形,直到它们重新变得柔软湿润也不愿松开。 被引诱着不断沉沦,理智和欲_望交叠,等书记官再抬头时,对方嫣红的双唇,已经泛出了微肿。 明知道乌鲁西是对手,是敌人。出手狠毒不说,还毫无拉拢的可能,背地里总搞些阴谋诡计戚胁他们。可他就是在意这个男人,在意到根本无法布局去伤害对方,却又隐忍自己的感情,以至于进退不得,像被困在蛛网里,寸步难移。 金发神官就是棵散发邪恶芬芳的罂粟,伊尔·邦尼早就有这种觉悟了。可是光有觉悟还不够,如果能那么容易戒掉,就不会有如此多的人,甘之如饴扑倒在乌鲁西脚下,被他无情践踏了。 干净的软帕拭过乌鲁西胸—前,将他身上的污浊一点点擦去,洁白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伊尔·邦尼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 这群可恶的男人们! 等金发神官身上的白浊已经拭尽,年轻书记官将软帕垫在金发神官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挤—进对方狼藉的部位,去清理留在里面的粘稠。 虽然外面看似凄惨,乌鲁西的体内却仍然狭x紧x,伊尔·邦尼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紧紧含住,再进一点都困难,但那又湿又热的口口,偏偏有股力道将他的手指吞入不放,周围拥挤手指的口口松弛有张…… 伊尔·邦尼深吸了口气,记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勾起指尖,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3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3部分阅读 将埋在更深处的xx勾出来,不经意又体会到乌鲁西体内柔韧十足的弹性。 这让年轻书记官有些走神了,这时候昏睡的金发神官却发出一声闷哼,有了转醒的迹象。 “嗯……拉姆瑟斯——” 伊尔·邦尼的手一抖,在对方的内x轻刮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乌鲁西并拢双—腿,将书记官的手指夹在里面。一缕红晕爬上了年轻书记官的脸,让他冷漠的面容增添了丝生气,再细看还可以他发现眼底的窘迫和一丝愠恼 对方叫的是拉姆瑟斯的名字。 为了避免尴尬,伊尔·邦尼在对方苏醒前将手指拔了出来,这过程不免冒失,勾出了乌鲁西的身体反映。 “小乌鲁西”战战兢兢抬头行了个礼,又无力的耷拉下来,乌鲁西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碧蓝的眼睛里还含着层氤氲的水汽。 初醒过来的金发神官,表情带着些许迷茫,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变得清澈,井快速完成了往深邃发展的转变。之后夹着疑惑和揣测,打量书记官身上完整的衣服和两_腿—之间。默默徘徊了几圈,才落在了软帕和伊尔·邦尼交叠进袖子里看不清的手。 “刚才……” “刚才我在帮你清理。”伊尔·邦尼接口道。 乌鲁西的脸一红,身体微不可查的一抖:“你都看到了?” 想要技东西盖上,乌鲁西一侧脸就看到了卡修的披风——这是刚才伊尔·邦尼为他清理时,丢弃在一边的。不过只看了一眼,他就将头转回去没捡,摸索着自己沾满灰的神官服,蜷缩起双—腿来掩饰自己的缺陷。 伊尔·邦尼波澜不惊道:“你的事,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并不是这次才发现。” 乌鲁西注意到对方探出袖子的指尖上反射出晶亮的水泽,这个发现让他呼吸一乱。不过他自以为是秘密的隐私,被对方早就探查到,反而让他松了口气:“怎么是你,卡修呢?” “他在外面反省。”书记官答道。 “是吗?”乌鲁西的眼中闪过道光,“你跟他将事情全都梳理过一遍了?”不然那个直肠子的莽汉,怎么可能认识自己的错误?不过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就算卡修是被人利用做了枪头,他也不会放过对方,上他这笔债,没那么容易清偿! 乌鲁西眼睛亮的惊人,没注意到伊尔·邦尼藏在袖子里的手掐进了掌心,他问道:“我晕了多久?黑太子不会找到这吧?” “别担心,他正在跟我的人兜圈子,一时半刻还过不来。”这么损的话,从伊尔·邦尼口中说出,依然是平淡无奇的语调。 “伊尔——”乌鲁西眼眸又闪过一道炫目的光:“你们的人手够不够干掉黑太子?” 书记官的指甲深陷进了手心,被对方眼中迸发的光芒刺痛了眼睛:“乌鲁西,我为什么要帮你?” “帮我?”乌鲁西紧抿住嘴唇,“这是在帮你们自己,他来这是想搞破坏的,夕梨那妞……” “他是来捡便宜的。” “啥?” “他是来战场捡便宜的。”伊尔·邦尼重复了一遍,“这种临时召集的佣兵很常见。不过见到你,不管他之前的目标是什么,现在都变成了你——是你让他一无所有。” 乌鲁西轻蔑一笑:“这是他罪有应得,他不是还有命在吗?” “那么卡修呢?你是不是也打算让他一无所有?”伊尔·邦尼问。 乌鲁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想下黑手让铜面人暗地里解决对方这种事情他会说出来吗?只是脑子里突然闪过卡修做到哭的画面,竟然让他心猛地一抽。 被做哭了不出奇,做的人哭才叫稀奇。比起黑太子的强势掠夺,卡修饱含恨意和痛苦的报复,让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一时间感慨良多。 只是这仍然无法阻止他将卡修加入死亡黑名单,宅男睚眦必报的性格,注定如果吃亏不报复回来,他连饭都吃不香。 想到报复卡修的画面,乌鲁西激情那个澎湃呀!完全将书记官视为无物,眼神亮的惊人。 伊尔·邦尼淡淡的语气飘了过来:“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了,怎么样才能让他不再横亘在你心里?” 乌鲁西将几乎脱口而出的“除非他死”消音掉,摇了摇头:“没有——” “唉……”伊尔·邦尼叹息。这时候他竟然有点羡慕卡修了,至少乌鲁西看他的时候,目光就从来没这么亮过。 “有时候被人记恨也是种幸福。”他若有所指道。 乌鲁西挑眉,听出了他话里的内涵:“这并不是聪明人所为,伊尔·邦尼,你就很聪明。” “可是比起在你心里连痕迹都没留下,我情愿被记恨。” “你不会的。”某宅男吓了一跳,之后释然的摇了摇头。 伊尔·邦尼看着对方,露出了微笑。 “人都是会变的。” 85重温旧梦 “人都是会变的。” 乌鲁西瞪了对方几秒才噗嗤一声笑出来,颤抖的幅度太大,以至于牵扯到下面某个酸痛难耐的部位,让他连连抽吸。 “你不会。”嘴抿出一个略带挑衅却又撩拨的弧度,乌鲁西说道。 太过笃定的回答让伊尔·邦尼目光沉敛,仿若一湾风平浪静的河水,但你永远猜不透,这个善于隐藏自身的男人,在看似如镜的水面下,隐藏着什么样的风浪。 “我……不会?”伊尔·邦尼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但其中的自嘲却直接表露出来,宣示着他的不满。 “因为你是伊尔·邦尼。”乌鲁西回答道,理由如此的简单,“你永远把握尺度,拿捏得当,让人抓不住痛脚,永远能看透别人的底线在哪。” 指尖覆上自己的双唇,略微红肿的触感比意识到的更加明显,这坚定了乌鲁西的某种猜想——在他昏迷时,对方对他做了什么。 “所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合时宜,书记官大人。”乌鲁西鉴定了对方话里的成分,实则是在告诫对方。 “你太聪明也太冷静了,不过因此我才不讨厌你。”就算明知道对方对他抱有什么想法,也没像当初推开修达一样将对方推得远远的,只因为这个狡猾的男人,连把柄都没让他抓住,隐藏的如此之深。 即便是吻他,对方也只敢偷偷摸摸,不过……当他是死人没感觉吗! 乌鲁西抚摸自己的唇,看见对方微变的脸色,笑得明媚,别告诉他这是卡修干的。那头莽撞的蛮牛还没那种情调,只会横冲直撞、又抓又绕,似乎真模拟出了当年“他强上对方未婚妻”的场景。 这中间卡修一次都没有吻他,不知道是嫌他脏,还是保留着对神官的最后一丝虔诚和不愿亵渎之心,亦或是在为他的未婚妻守贞。 在没穿越之前,宅男也有这种思想,吻是表达爱的一种神圣仪式,如果没有爱他下不了嘴。可是自从穿来,他深刻体验到爱是做出来的。不管是黑太子还是拉姆瑟斯,都能将他吻到浑身虚软,喘息连连,最后直接软瘫如泥败下阵来,沉浸在一的快gan里,直到做完才开始深刻检讨后悔不已,却在下一轮又不由自主的投入进去。 一心想着为未婚妻报复的卡修,虽然用了蠢方法,却行动如风。不过用这种方法报复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对方真的在为乌鲁丝拉报仇吗? 可就算察觉出这场报复并不纯粹,卡修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格,如果没有人给他一步步分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明白。 乌鲁西并不知道,伊尔·邦尼在他昏迷时,已经将对方剖析的体无完肤了,这一切都出自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虽然乌鲁西暗爽对方那张面瘫脸因为自己的暗示风云突变,但眼睛一瞄到书记官手指上沾着的可疑液体,心情立马跌落下来。 明明他被占了便宜,对方却用“清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他,文官果然阴险! “刚才……你给我清理了?”某宅男坏就坏在这张嘴上,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偏偏他咽不下这口气,非要给对方难堪,“在我没知觉的时候照顾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咬牙切齿。 “不客气。”书记官平淡的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某宅男一时间气急,尼玛,什么叫“这是我应该做的”?对方是故意的吧! 嘴唇纠结的抽搐了几下,某宅男掀开刚披上身的神官服,指着自己的下面道:“没清理干净,里面还有,不如你好人做到底,继续吧!” “……”书记官沉默,低垂眼睫看着对方下半身,一言不发。 “不继续吗?”乌鲁西讥讽,“伊尔·邦尼,你真是个聪明人。”如果对方敢碰他一根手指,就直接打进黑名单! 他之所以能容忍对方,就是因为即便对方喜欢他,也只会远远观望,无害的像一团空气,当然,也和空气一样没有存在感。 乌鲁西冷哼一声,为对方的精明喝彩:“这就是你,伊尔·邦尼,你永远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就算做了,也只会背地里来——所以我才连讨厌你都找不到借口。” 书记官依旧默默无言,只是目光已经从对方身下移到了脸上。表情无悲无喜,甚至连开始被戳穿行动而导致的脸色变化,也回复到了正常水准。 “好。”他说道。 这下换成某宅男莫名其妙了,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什么:“啊?” 伊尔·邦尼双手出袖,一手搭上乌鲁西的肩膀将其推倒,另一手按在了对方泛着银泽的地方,手指打了个转就挤了进去,换来了乌鲁西的一声抽吸。 不管是被开垦好的,还是对方手上原本就粘着的晶莹液体,都让这个动作实现的轻而易举。 “嘶——”某宅男吸了口气,按捺住脱口而出的闷哼,“你干什么!” 伊尔·邦尼淡定回道:“帮你清理,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伊尔·邦尼!”乌鲁西叫道。 年轻的书记官将一根手指横在了对方唇边:“嘘!不要动,你一动下面就……不好清理了。” “……%¥” 和昏睡时不同,乌鲁西清醒时对手指滑过的反应更加明显,伊尔·邦尼挤ru乌鲁西体nei的手指稍稍移动,对方就敏感的蜷缩起来:“你……你——唔……你竟然!” 伊尔·邦尼挡在对方唇前的手指一翻,改为覆掌,整个手心全都捂在了对方的嘴上,不让他出声:“乌鲁西,我并不如你想象中聪明。” “呜唔……”某宅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我是个蠢货。”伊尔·邦尼的嘴唇,就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下,吻上了自己压在对方唇上的手背。虽然隔着手掌,乌鲁西却浑身一颤,似乎对方的吻真落在了他的唇上。 视线相隔不到一英寸,在书记官坚定而深邃的目光注视下,某宅男感觉脸上开始发烫,这视线太过灼人,难道因此才产生了巨大的窒息感吗? 被榨干体力的身体,令乌鲁西感到一阵眩晕,不过当书记官的视线重新变得温文从容,不再一眨不眨的凝视他的眼睛时,某宅男松了口气,才发觉心脏跳动的如此之快。 而这时候,伊尔·邦尼的手指,还留在他的体nei。 “乌鲁西,我帮你清理,你会恨我吗?”伊尔·邦尼问。 某宅男一愣,难道对方还想用“清理”当借口吗?可是留在他体nei乱动的手指算什么呀,喂! “不要冲动!”最后他只能颤抖的回答道,对方手指的挑弄,让他有点受不了,“淡……淡定,伊尔·邦尼!千万不要冲动,你是个聪明人。” “我是个笨蛋。”伊尔·邦尼道。 某宅男崩溃:“你的理智呢?”因为被捂着嘴,每个字都是从指缝里挤出来,异常艰难。 书记官轻挑眉角:“理智?那东西见到你就没有了。” 喂!伊尔·邦尼,你知不知道你崩坏了! 可惜某宅男现在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就被对方手指的每一次耸动,弄得连连颤栗:“住手,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年轻的书记官摇了摇头:“不,已经晚了。”却顺从的拔出了自己的手指。 只是没等乌鲁西开始庆幸,一根更加粗壮热度惊人的硬物抵在了他的入口,将周围的皱褶都一寸寸撑开。 “不……不要,我会杀了你!”乌鲁西眼中迸射出一道凶光。 “我等你。”伊尔·邦尼俯身,挺入,“乌鲁西,也许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记住我,用尽你全身的力气,去呼喊我的名字——伊尔·邦尼。” 你的眼神,才能在提及我名字的时候,熠熠生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恢复更新,大家有没有想我啊~\(≧▽≦)/~啦啦啦。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完结恐慌症和拖延症越发的严重了,本来计划三十万字完结,这样开定制便宜(超过三十万字就变2本了。2本的话,光是封面纸张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手续就要增加至少20块钱成本,还不算里面的页数)于是每天都在苦逼的想,怎么把后面的内容浓缩到不到剩下4万字里面,这个太困难了,嘤嘤嘤嘤,不过我画手也找好了,制封美工也请好了,价格早就谈好了,就等着完结了。 然后这时候刺儿跳出来告诉我,她要完结了,靠!明明后面还有好多内容没写呢,我好说歹说让她多写一章都没成功,自己反而被她劝服。 于是不再压缩,放开了写,所以这文后面的字数会超预算的otz 总之大家不用担心我有烂尾的嫌疑了,哭。(本来想压缩h的,结果被群欧了,说压什么都不能压h,但是我觉礐ao真的有点多呀,你们看着不觉得烦吗?我总有种自己在骗字数的心虚感呀) 擦汗,不知不觉说了那么多,总之我要做个勤奋的好孩纸,握拳! 感谢大家看完我这么多的废话。 86重温旧梦 “混蛋!”乌鲁西发出一声巨大的呜咽,身体因为对方的进入疼得冷汗潺潺。其实这声呜咽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大声,完全被对方堵在了喉咙里,对方的进ru也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痛。 只是被连番口口的身体,让他红肿的内bi变得更加敏gan,相对而言快感也被放大了数倍。 对方虽然将他压倒在地,却没有束缚他的双手,乌鲁西抬手去推伊尔·邦尼的肩膀,却无法撼动。并不是书记官的身体有多强壮,而是某宅男早就透支了体力,推的角度也不顺手。 “我要……”杀了你!呜—— 乌鲁西的话被堵住,只剩下呜呜声,即使声嘶力竭,从喉咙里出来的也只是神官温婉的嗓音,甚至因为哀求,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伊尔·邦尼留在对方体内的蓬发yu望,瞬间胀大了一圈。 “呜唔——!”乌鲁西因为对方的反应,僵直了身体。他倔强的抿紧嘴唇,仇视的目光仿佛能在对方身上烧一个窟窿。可就是这种燃烧着夺目光芒的眼神,让书记官更加猛烈的撞击进去。 【就是这样,看着我——】精明的伊尔·邦尼自然不会把这番话说出来。他烁烁闪动着目光,将自己硬生生嵌入对方明显排斥硬物的口口,那地方明明经过扩张,却仍旧让他清晰感觉到抵抗,但抽身而出时,却又贪婪的将他的坚硬吸住,吞入不放。 “不要这么看我,乌鲁西。”年轻的书记官深吸一口气,被那娇嫩的口口夹得险些泄出来。理论和实际操作起来果然存在差距,但聪明如他,没让对方看出自己依旧是个初哥,面无表情的□。 猛烈的抵入,无意中触碰到乌鲁西体内敏gan的一点。某宅男被他顶得浑身肌肉一阵痉an,却更加凶恶的看着他,像只张牙舞爪示威,却缺乏威慑力的小兽。 伊尔·邦尼甚至能从对方的眼瞳中,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原本以为要永远默默守望,现在却得偿所愿,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期待太多。 只是得到这具梦寐以求的身体,像如今这般任意驰骋在上面,却不在他的计划内。 原本想要做那个值得对方爱的人,现在却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以后……没有以后了,他们的关系不会再回到当初,他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丝毫不悔。 默默付出打动不了对方的心,他是个傻瓜,直到现在才察觉出来,如果早一点发现,就不会落于人后了。 对方少年时经历的苦难,让他根本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对一个没有心的人谈感情,怎么会有回应呢? 不,也许乌鲁西从头到尾,只是没找到一个值得去爱的人,没有真正的爱过,所以没办法回应这份感情。但做了这种事后,他还有资格爱对方吗?不管他们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至少他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我和拉姆瑟斯比,哪个好?”书记官发问,依然是淡淡的语调,却因为挺入的动作,带着些无法控制的喘息,异常性感。 可是某宅男却欣赏不了对方不同以往的鼻音,即使它充满了磁性:“你跟他没办法比!” “我以为——你会说我们都是禽兽。”伊尔·邦尼道。 “……”某宅男一时间哑然。 书记官促狭的语气一闪而逝,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他目光深沉的说:“乌鲁西,我不乞求你的原谅,杀了我。”说着一下子将自己的xx抵入尽端,宅男被席卷而来的快感刺激的差点晕过去,到底是谁杀谁呀? 等到少许恢复了意识,乌鲁西才危险地眯起眼睛,反击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不,恰恰相反,这是我爱上你的代价,乌鲁西。”伊尔·邦尼叹息,“你赢了,我输的一败涂地。” 可即使这个时候,他也没忘狠狠cao弄对方,捂住乌鲁西嘴巴的手早已松开,改为紧攫住对方腰部,深深浅浅的进ru。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失败者。 可是宅男却没有趁机呼救,他含着氤氲水汽的眸子亮得惊人,连这层水波都无法掩饰其光芒。 伊尔·邦尼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这份强烈的悸动,令他的进占更加急促,心脏怦然跳动:“只是我还不想死。” 乌鲁西瞪眼,泛出了凶恶的光。 他抵在书记官肩上的双手,攀爬上了对方的背,十根指甲陷入了对方背后的衣裳,用力抓挠扯动。 伊尔·邦尼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痛,隔着衣服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最多会泛出青紫。对方随时会晕过去的虚脱样,让他倾下了身,更方便对方发泄怒气。 轻轻在乌鲁西嘴唇上啄了一下,他说道:“我不想这么轻易死掉,乌鲁西,有你的人生,我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呢?” “伊尔·邦尼,你是个无赖!”乌鲁西从牙缝里挤道,当初怎么没发现,书记官跟拉姆瑟斯其实是一个频率的人?隐藏的太深了。 书记官意犹未尽的又碰了一下乌鲁西的嘴唇,感觉自己上瘾了,他戏谑道:“既然抵抗不了我,就闭着眼睛好好享受吧。” “!”某宅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愠怒的注视对方,仿佛要将对方的每一根头发长度都牢记在心里,等待日后算账。 【就是这样!】这种眼神让伊尔·邦尼觉得,自己在对方心里是存在的。 他将自己全部埋入对方的口口,身体被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这种高频率的运动,和平时不温不火的节奏背道而驰,却没有丝毫不适感,反而让他有种难言的兴奋,整个人都焕发着新生。 “你真美。”美得眩目,伊尔·邦尼真心称赞道。乌鲁西狠戾而狼狈的眼神,让年轻书记官的呼吸又加重了。 当他再次吻上对方的嘴唇时,乌鲁西主动凑了上去,差点一口咬断了他的舌tou。可即使警觉性高堪堪躲了过去,伊尔·邦尼的嘴唇也被对方改为投奔的目标,用力咬住,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乌鲁西低低冷笑,与书记官对视的目光充满了魔性,邪恶却又张扬,伊尔·邦尼感觉自己鼻腔发热,似乎有一股液体想要往外涌,xx更加硬了。 他身体的变化也连锁反映在了对方身上,乌鲁西撕咬他嘴唇的力道松了松,shuang腿在不断打颤。 伊尔·邦尼一个挺进,阴险的擦过能让对方每每颤栗的敏gan点上。某宅男发出一声呜咽,身体虚软下去,面色潮红的颤抖不已。 即使这样,乌鲁西的眼神依旧波光横掠,剑拔弩张,他环住了伊尔·邦尼,身体和对方紧贴在一起,用尽积蓄起来的力气,将对方一个翻身反压了回去。 这个动作不知酝酿了多久,但之前体力亏空太大,即使面对一个文官,对方养精蓄锐发起恨来,还是能扳倒这一局。 见形势不妙,这时候乌鲁西终于想起呼救了:“卡修——!”他叫道。 呼唤救兵,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居然是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战车队长。 在他话音刚落,化身为召唤兽的俊朗男人,就冲了进来,掀起一阵疾风。 “乌鲁西!”带着兴奋期待的声音,之后看到里面y乱不堪的场景,瞬间安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意外吧!没想到我会更新吧,叉腰大笑三声。 其实我想日更来着,无奈还有一份文件要拟,周一上班要交,所以明天的更新就听天由命吧,望天, 87重温旧梦 “你们——”卡修花了好半天才大声叫道。一进门他看见的,就是金发神官驰骋在书记官身上的情景,殷红的口口还含着对方的xx,缓缓吞吐着。 可怜的书记官大人被压在下面,下半身被乌鲁西口口里流出的白浊淋透,半软不软的xx却完全埋入其中,像是被强塞进去的。 近看更不得了,文弱的书记官大人目光失神,嘴唇上还留有牙印,周围泛出点点血迹。卡修简直无法想象会发生这种事!他才离开了一会儿,对方到底有多缺男人呀。 “乌鲁西,你怎么能对邦尼大人做这种事!” 实际上他冲进来时,伊尔·邦尼正好没憋住泄shen了,乌鲁西口口的蠕动,完全是被she进身体深处的【吡—】刺激,做出的本能反应。 那些白浊只不过是物归原主,毕竟书记官之前已经给他清理的差不多,光凭体内的存货,想要达到现在的效果难度太高。 “……”乌鲁西瞪圆了眼睛,气得浑身哆嗦,“你在说什么,卡修!刚才呼救的是我,你听不出来吗?你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书记官大人,在把你支开后强x了我!” 身体微微一动,埋在体nei软趴趴的物件,就有了复苏的迹象,乌鲁西有所感觉,身体猛地一僵。 “看见没有!他的反应——!”乌鲁西指着下面的人叫道。他一动不动的以乘骑式坐着,之前的动作将他积蓄起来的力气耗尽,现在手软脚软爬不起来了。 卡修见状看向了书记官,语气充满了不信和埋怨:“伊尔·邦尼大人!” 伊尔·邦尼从高chao中回过神来,有种扶额的冲动。这个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最强战士,就不能有点判断力吗?这姿势怎么看,都是对方在强x他吧。【喂! “卡修,帮我压住他。”武力值悲剧的小攻伤不起。感觉到身上人颤抖时带起的一韵律,伊尔·邦尼深吸了口气命令道。 “啊!伊尔·邦尼大人!”这个命令让在场的两个人同时深深震惊了。乌鲁西一激动的后果是,伊尔·邦尼感觉自己更悲剧了,好紧……要夹断了! 书记官吸气,用变调的语调指挥道:“压住他,快!别让他再乱动了。” “邦尼大人,你……你……”这下卡修算看出来了,不管是谁强迫谁,书记官大人都乐在其中。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卡修已经按照指令按住了乌鲁西的肩膀,这一按之下,金发神官的身体将身下之人的xx整根吞ru,激起了金发神官的啜泣。 虽然乌鲁西的声音懒洋洋的有气无力,简直酥到了骨头里,瞪他的眼神却十足有力,惊得卡修猛松开对方,连退了几步。 即使这样,回味起乌鲁西的一切,卡修都有种被撩拨到心痒难耐的感觉。虽然眼前活色生香的场景太有冲击力,不过书记官大人,你这么一个冷淡的人,怎么能跟他一样硬了呢?反映还如此之大! 在卡修“你……”了半天之后,”伊尔·邦尼大方承认道:“是的,就如你所看到的。”就算不承认也没用,他的身体已经忠实反应一切了。 将对方赶出屋后,他做了这等卑鄙的事,虽然不在计划之内,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他伊尔·邦尼之前已经在乌鲁西身上后悔了多次,这次不会再后悔了,也没有给他留下后悔的退路。 “你这是在审问他吗?”卡修以自己能解释得通的方面,诠释这场诡谲的画面。 “……”宅男。 “……”书记官。这诡异的思想回路是怎么出现的?他诧异了。 卡修没察觉到双双的呆滞,继续说道:“邦尼大人,你根本不能用这种方式找到证据呀!”痛心疾首的呼喊。 自己不久前的说词被原话奉还,让伊尔·邦尼有种被打脸的错觉,不过他知道卡修不是故意的,这个男人的脑子还拐不了这么大的弯来讽刺他:“乌鲁西不是善类,虽然我知道他跟乌鲁丝拉是一伙的……”但是我真没有在审问他呀! “都已经审出结果了吗?”卡修脸色不停转变,“书记官大人,你……你真厉害。” “……” “……” 【这只是个人猜测。】书记官心虚了,不过依旧脸色不变的说了翻场面话:“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凭他聪明的脑袋,只要有一点线索就能将事情的真相拼接起来。 在卡修为自己的未婚妻暗暗伤神时,乌鲁西冷哼:“结果是你强x了我。”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刺伤对方的机会,伊尔·邦尼道歉道:“对不起——我很抱歉。” “道歉有用吗?道歉能挽回我的损失吗?”乌鲁西情绪激动。 伊尔·邦尼叹息:“不能。不过作为一个能够以死谢罪的人,并没奢求你的原谅。只是当他为了能看到你不想死时,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某宅男危机感乍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还想做什么!” 伊尔·邦尼的表情高深莫测,这与他们平时对峙别无二致。 不过…… 站在一旁的卡修插嘴道:“你们能不能先分开再讨论这个问题?”羡慕嫉妒恨,这姿势到底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他们俩重新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尴尬。 某宅男感觉一阵委屈,他求救为什么嘴欠,呼唤了卡修的名字?难道就因为潜意识里认为,对方看过他的果体,就算再被看到也没有损失吗? 乌鲁西咬牙,咽下了口腔里的铁锈味,也不知道是从喉咙里泛出的血丝,还是来自于书记官的嘴唇:“今日之耻,我永远记在心里,日后必向你们讨还!” 书记官轻叹,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为什么会有股惆怅感呢? “乌鲁西——”他开口,却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反倒是卡修表现的非常淡定,没有因为乌鲁西的话痛不欲生,仿佛亲手毁掉了自己昔日的憧憬,也不是那么难过的事。他反劝起书记官来:“邦尼大人,你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强x了乌鲁西,他不会原谅你的。” “……%¥”这句话不要太耳熟哦,书记官呕血,这句话的正版出处就在你面前,卡修你忘记买版权了! 留着清爽短发,现在看起来却有些颓废的俊朗男人继续说道:“邦尼大人。你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挽回的可能吗?” 乌鲁西听完脸都黑了,这番话他昏迷时没有听见,所以这算是第一次听。 伊尔·邦尼诧异的看向卡修,他怎么感觉这几句话是在针对他,错觉吗?还是这家伙想反水? 这可不妙,这时候他们俩绝不能内讧!面对乌鲁西这样的男人,即使对方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也不能掉以轻心,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联合起来才有保障。 “乌鲁西,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们。”伊尔·邦尼轻声细语道,“只是这都是以后的事了。至少今天……我和你融为一体,” “邦尼大人!”卡修磨牙,书记官居然对乌鲁西抱着这种思想,还大大方方承认了!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之前一点都没看出来? 现在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清楚到卡修有伸手抠出自己双眼的冲动——毕竟眼前这对人的下半身,还紧密连在一起。 他酸溜溜道:“大人让我出去,说是为我想办法——结果……” 五指捏成了拳头,又放开,就这么反复了几次,内心纠结到死。不过卡修最终还是没有将拳头招呼在书记官身上:“根本就没有办法是吗?做了这种事,根本已经挽回不了了……” 伊尔·邦尼点了点头,从容道:“是。” “你刚才把我支开,就是为了……”卡修艰难的咽口水,“……为了做这种事吗?” “开始不是,不过结果已经这样了。”伊尔·邦尼淡淡的说,“卡修,我现在跟你一样,畜生都不如。” “……” “我不甘心!”卡修摇了摇头,眼眶泛了一圈红,却不是不甘心自己被当成畜生,“至少……至少今天——对,我还没跟乌鲁西认错,告诉他我喜欢他!” “我不会接受的。”某宅男的话已经撂在这了。 “不——”卡修摇了摇头,“乌鲁西,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要……”他视线落在了书记官与乌鲁西相连的地方。 “我只要和你融为一体。伊尔·邦尼大人,你介意我加入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明天更。 88重温旧梦 就算伊尔·邦尼不答应,卡修也打定了主意。既然已经被乌鲁西判了死罪,那么在赴死之前,总要吃一顿饱饭吧? “我介意!”乌鲁西和书记官异口同声道。话音刚落,他们的视线就对在了一起。 相比伊尔·邦尼深邃眼神中的柔软,某宅男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一个都不是好东西!” 书记官大人尴尬的想把双手交叠进袖子,不过这个动作让他意外环住了宅男的腰。 “伊尔·邦尼!”乌鲁西愠怒道,卡修却因为这个动作受到鼓舞。他走近他们,手指触到了自己的裆布。在他看来书记官嘴上不答应,却默认了他的提议,不然为什么要抱住乌鲁西的腰呢,这明显是在为他调整姿势。 到嘴的肥肉面前还口是心非,无非是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他们都是男人,都懂。伊尔·邦尼这次虚伪了一把。 卡修脑补的停不下来,从冲进这扇大门开始,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全部被刷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朝他迎面而来,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总之他刺激过头了。 怎么能让书记官在心爱的人面前做好人呢?经过冰与火的交融,卡修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爱乌鲁西,比起未婚妻,他更爱这个男人,对乌鲁丝拉的感情更多是责任感。所以他要揭穿书记官的真面目,这个昔日备受他尊敬的智者,将他骗走后对乌鲁西下手了,这口气难以咽下去,对方现在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做作。 “邦尼大人,您谦虚了,都已经为我调整好姿势了。”卡修感谢道。他们两人虽然都在宅男眼中变身成禽兽,但畜生也要有个排名先后不是吗? 其实这玩意根本没什么好争的,乌鲁西都发话了“一个都不是好东西!”但卡修偏偏就在意了。 某宅男刀子般的目光剐在了书记官身上,伊尔·邦尼双手猛然松开。卡修的性子太直,有什么说什么,太口无遮拦了。 “住口!心怀不轨的人看什么都是歪的。”他这次真没有邪念!不过作为一个已构成犯罪事实的强x犯,书记官说这番话,还真没资格…… 伊尔·邦尼一松手,本就脱力的乌鲁西猛然失去支撑,一个不稳倒在了他身上,脖子以下全都跟他贴在了一块儿,肌肤紧拥,彼此的体温传递到对方身上。一个心脏猛跳,一个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乌鲁西厌恶的想要爬起来,却又跌回对方身上,压得书记官咬牙闷哼。这时候卡修已经掀开的裆布,伏在乌鲁西背上,□的xx擦过他的入口。 “不要!”伊尔·邦尼喊道,这时候他再想从宅男身下爬起来已经晚了。乌鲁西的重量不至于压得他动弹不得,但多一个卡修就不一样了。 书记官面露愠色:“我说了我很介意,卡修,别——挤进来!” 相比之下,某宅男的反应就不争气多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疼得发出一声呜咽,实际上卡修才挤进去一根手指。 卡修的手指,同时感觉到乌鲁西口口里娇嫩的细肉,和书记官xx的炙热坚yg,这种体验非常微妙,不同寻常。 微微一滑,耳边就传来两声不同的呻吟。 伊尔·邦尼抽吸,对乌鲁西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从我身上挪开。” 乌鲁西怒道:“你以为我不想呀,你倒是试试呢!” 捍卫贞操什么的,现在不只是一个人的问题。 卡修手指一动,下面两个人的身体都颤栗了一下。卡修这次是铁了心要将乌鲁西就地正法,就算邦尼大人规劝他也没用,不过书记官看出了这点,根本没开口劝阻,直接将脑筋动在了宅男身上。 谁知道乌鲁西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中还不堪,对方要是能移,早就移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可怜伊尔·邦尼刚刚泻shen,还没从心理困倦期中回过神,就被两个人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破屋偏逢连夜雨,偏偏这时候,某宅的双手还在他身上一阵乱摸,摸得他腿发软。 “你怎么不带武器!”摸完一圈后,某宅男悲愤的指责道。 年轻书记官淡淡的无奈道:“我是个文官……” 此时此刻,卡修已经用手测试过乌鲁西体nei的张力了,在确定对方不会受伤后,他还是认真的做完一番扩zhang,导致身下两人的身上都起了一层汗。 尽管知道卡修这货做事一根肠子通到底,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年轻的书记官最终还是尝试说服道:“你这样只会让乌鲁西更加恨你。” 卡修不说话,只是瞪着宅男与对方jiao合的地方——xx还埋在宅男身体里的人,根本没有说服力。 因为看不到背后,乌鲁西已经和伊尔·邦尼互瞪了半天,这时候对方一个眼神瞥过来,他立马读懂了里面的意思。对方叫他安抚卡修,他赶紧大叫道:“卡修,你现在停手,我就原谅你!” 卡修的动作顿了顿,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拔了出来。乌鲁西强忍住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呼出口气。 不过卡修并不是要停手,只不过换真身上场:“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知道……”声音竟带着重重的鼻音, 几滴液体落在了宅男背上,让他嘴角抽了抽。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根本不是泪,而是卡修的鼻血。这个发现让宅男瞬间囧到了。 年轻人火气旺成这样不容易呀!目光对上伊尔·邦尼古怪的表情,卡修涨红了脸,他慌乱的将自己的xx挤了进去,引来两声吸气。 “嘶——”书记官感觉有硬物摩擦在他的xx上,双双紧箍在金发神官又热又紧的口口内。这种被对方带着走,相互较劲又相互配合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乌鲁西可就没那么好受了,他都要哭了:“别!要……要裂了——呜唔——会坏掉的……快……快停下。” “没有裂开,还能再塞呢,你看。”卡修说着将自己的一根手指也挤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4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4部分阅读 去。虽然看似艰难,但乌鲁西的口口依旧不客气的全吞了。 这具身体的资质不是一般的好,还有再开发的潜力,只是宅男哭惨了:“拿开,快拿开——呜呜。” 他撩拨的哭腔,哭得两人更加硬了。 拿出手指,把自己xx又往里面挤了挤。虽然证实了金发神官的潜力,卡修却没敢真—桶到底,甚至在将自己的xx全部埋入后,就停留在原地。 只是每一次呼吸和颤抖,都给三人带来了奇异的感觉,乌鲁西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被甜腻的啜泣取代了。 “试着动动。”伊尔·邦尼沉默了一会儿,最先开口了。 “呜呜……”乌鲁西大哭,“会脱肛的!” “那是什么?”卡修不明就里的耸动起来。 这一刻,某宅男仿佛看到一匹脱肛的草泥马,尽情奔腾在草原上。 不远处,书记官来时曾经站过的地方,黑太子将一个满身是血的西台士兵丢在地上。 他眺望向红河以及岸边临散分布的石屋,睥睨道:“就是这边?” 那士兵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左手的五根指头全都齐根削断,如果卡修在场,就会认出这是他的亲兵,那士兵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眼中满是惧意。 黑太子瞥了眼他仍然完好的右手,不屑道:“你可以走了。” 那士兵立刻跳了起来,往来时的路上奔去。 “慢着!”黑太子叫道,“我送你上路。” 剑光闪过,一剑毙命。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不要用新版界面里的留言框,那坑爹的东西默认负分呀,锤地。 89 89、重温旧梦 乌鲁西感觉自己快死了,不是死在纵欲上,就是死于脱肛,不管哪种死法都太不体面了,他根本不想这么死呀。 穿越到西台至今,某宅男从没想过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如果知道要被做死,刚穿来那会儿,他就应该挥剑自刎了。 只是他现在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且不问这种方法科不科学,就算没用,他也容不下另一根舌头在他嘴里搅动。书记官带着血腥味的嘴唇,跟他贴在一起。和平时截然不同的霸道亲吻,缠绵悱恻算不上,却真真是纠缠不清。 卡修不入其门时,伊尔·邦尼还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可是一旦进去了,乌鲁西才感觉到,这两人td是一伙的! “你们有种,这笔帐我会算清的!”乌鲁西沙哑道,有书记官的津液滋润,他的喉咙并没感到干涩,只是叫得时间太早,不复原本的清亮。 尽管与书记官的脸,只相隔了几指的距离,这“几指”还不是长度单位,是用宽度来衡量的,但某宅男看对方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叠影,也不知道是泪水遮挡了视线,还是精神恍惚的原因。 实际上,恍惚的到底是不是精神还无法下定论,肉体却已经到达极限了。在卡修伙同书记官一起攀上高chao,将xx射进他的身体最深处时,乌鲁西发出一声悠长的颤抖悲鸣,一下子晕了过去。 “他累坏了。”伊尔·邦尼怜惜的捋过黏在乌鲁西唇上的头发说。这么安静无害的趴在他怀里,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还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在不久前,对方还用修剪得平整圆润的指甲,去抓他的脸。只不过力气不大,像只没了利爪的小猫,只够挠痒痒。但稍稍忽略,对方软弱无力的手指,就直戳向他的眼睛。太凶残了,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正因为如此,对方现在无邪的睡容才显得弥足珍贵。珍贵到书记官更舍不得死了,不但舍不得死,他还贪心的想要将对方永远留在身边。 算起来卡修已经在对方身上泄过两次身,虽然身体又有了蓬发的迹象,书记官却不想让对方再占便宜了:“出去!你想让他死吗?” 卡修闻言脸色一变,带着不舍退了出来,他怜惜地抚过乌鲁西光滑的背,想去将乌鲁西抱起,但书记官在他动手之前,就翻身调转了姿势,压在了乌鲁西上面。 卡修脸色巨变:“伊尔·邦尼大人!” 书记官并不理会,慢条斯理整理着乌鲁西的发丝发话道:“你去看看锅里的水还有温度不,我们要给他清理一下。”就算之前拉姆瑟斯已经将火灭掉,这个细节也瞒不过书记官,他来时见过烟,初进屋时的温度也骗不了人。 卡修听命照做了,只要是为乌鲁西好。他虽然很想没有节制的将这顿断头餐吃饱,但抵不过心疼宅男的身体,如果继续做下去,也许真会意外也说不定。 和拉姆瑟斯一样,身为军人的卡修,身上也备有用来绑扎伤口的干净布条,在试了试水温后,他将布条揉成一团,浸在温水里,一掉头才发现书记官大人的xx,还埋在对方体内,姿势都没变过。 “邦尼大人!”卡修叱责。 书记官这才不舍的退了出来:“让我来吧。” 他想要接过软布,不过卡修没给他,绕到另一边去给乌鲁西擦拭身体,伊尔·邦尼知道对方在怄气。 书记官没说什么,在这件事上他理亏,对方心里有疙瘩也正常,但爱这个男人的心,他并不比对方少,甚至在更早之前,就沦陷了。 伊尔·邦尼没做声,默默看着对方为乌鲁西清理,本想着在对方弄疼乌鲁西时出言提醒,却意外发现卡修的动作异常轻柔,很会照顾人。是的,他怎么会忘记,对方在被凯鲁殿下赏识前,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出身,只不过空有贵族头衔而已。 西台虽是强国,却做不到每个人都富裕幸福,像卡修这种家庭不在少数。唯一的区别是卡修争气,靠着出众的武力从众人中脱颖而出。像这种万里挑一,能够成为最强战车队队长的人,怎么可能不出众呢?但卡修知恩图报,在凯鲁殿下和备受殿下推崇的他面前,永远是应声虫。 不过这个男人,现在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不只会单纯应和,懂的拂逆他了。伊尔·邦尼垂下眼睫,瞥了眼昏睡不醒的金发神官,在这件事之后,如果乌鲁西提出跟他走的要求,卡修会怎么回应呢?而他……又该怎么回应呢? 伊尔·邦尼感觉自己动摇了,如果这时候乌鲁西挖角,就成功了一大半。 书记官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子问道:“还有布条吗?” 卡修瓮声道:“没有了!”分明是忿忿难消。 伊尔·邦尼说道:“我的软帕……” 卡修连软帕的位置都没看,就随口接到:“已经脏了!” “……%¥”书记官一阵无语,“卡修。”他也不恼。怨气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化脓要好。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吗?” 卡修擦拭的动作顿了顿,复杂的看向了宅男:“如果他不肯原谅我,唯有以死谢罪了。” “对他,你不要报任何幻想。”书记官淡淡的说,“他不会原谅,你知道的。我却不想死……” “……邦尼大人。”卡修捏在手里的湿布条,挤出了水,“你想怎么样?” 伊尔·邦尼双手交叠进袖子里:“这需要你的帮忙,卡修。我有一处空宅子,可以将他安顿在那,不过这过程,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他。” 卡修手一抖,直起身来,目光与书记官对视:“你想要监禁他!” 伊尔·邦尼点了点头:“事已至此,祈求原谅已经毫无意义,不如学黑太子……将他,这件事你帮还是不帮?” “我……”卡修纠结了。 不过还没等他答复,有另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不同意!” 黑太子驾到! 这声音的识别率太高,话音刚落卡修就举起武器,进入戒备状态,将碍事的书记官一把推到了自己身后。门被哐当一声踹散了架,黑太子冲进来,首当其冲看到的就是金发神官躺在地上,又又腿大开的y靡场景。 “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冷哼,“你们这是找死!” 卡修举剑迎了上去:“邦尼大人,保护好乌鲁西,我上!” “小心,他有铁剑!”书记官出言提醒。 卡修脸色微变,当初黑太子是怎么毁掉凯鲁殿下佩剑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但他却毫无退缩,不管结果如何,要战便战! 铁剑撞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凯鲁殿下经历的一模一样,卡修的剑身在碰撞中缺了个口子,随着他们的对峙,裂纹在逐步扩大。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正在往这边接近,黑太子勾起嘴角,朝外面喊道:“先不要进来!” 外面立刻有了回应:“是,头儿!”脚步声骤然而止。 在书记官和卡修变色的表情中,黑太子冷傲道:“今天一个都别想离开!” 卡修的剑身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但他仍然用力相抵,与黑太子硬碰硬,就等着剑身崩溃的瞬间。这时候,一把铁剑却递到了卡修身边,书记官出言提醒道:“别忘了,我们还有一把铁剑。” 这是乌鲁西被击落到墙角的宝剑,跟黑太子这把质量相当,如果不是黑太子警觉,同样也在注意书记官的动作,伊尔·邦尼更想将剑直接架到对方的脖子上。 书记官沉着冷静道:“马帝瓦塞,你的大部队来了,我的人还会远吗?” “你的人……”黑太子冷笑,“让他们进来,看你们做的龌龊事吗?而且现在他们不是还没来吗?” 卡修切齿道:“你比我们好不了多少。” 在剑断掉的瞬间,他反手接过另一把铁剑,与黑太子对上。谁知道黑太子根本无意跟他继续较量,趁着这个当口,侧身一转,冲到了乌鲁西躺着的地方。 “别伤害他!”卡修脱口而出,书记官的脸色跟着变得灰暗。 黑太子扫过两人的表情,冷笑道:“你……不,是你们——你们在意他。” 虽然在笑,黝黑的眼眸却冷得刺骨:“我的宝贝,伺候的你们还舒服吗?” “不准你侮辱他!”卡修叫道。 黑太子眉梢挂满了讽刺:“侮辱他的是你们吧?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他死呢,不过你们就……” 门外突然响起了手下慌慌张张的声音:“头儿,西台军队来了,人数……人数是我们的几十倍!就在山上面。” “不用慌!”黑太子对外喊道,将地上沾了灰的神官服,披在了乌鲁西身上。卡修想要冲上去,黑太子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他将剑横在乌鲁西的脖子上,对因此束手束脚的两个男人道:“算你们命大,今天就放过你们,乌鲁西我带走了。” “站住,将他留下!我们放你走。” 黑太子嘲讽的看向卡修:“在你们的大军来前,我的人将你们剁成肉酱。或者我将乌鲁西带走,留你们的性命,二选一吧。” “卡修,让他走!”书记官淡淡的说道,掩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 卡修叫道:“邦尼大人!” “让他走!”这句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黑太子抱起乌鲁西,将他露在外面的肌肤都一一包好,警告道:“算你们识趣,我舍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不过如果让我发现有人追上来,我的剑会不会划过他的脖子,就很难说了。” “……”卡修狠狠地瞪眼,却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看着黑太子将乌鲁西抱走了。 等他们离开,同样不甘心的书记官才出声安抚道:“放心,他不会伤害乌鲁西。” “但他会折磨乌鲁西!” “乌鲁西的确会受一些苦。”书记官不否认这一点,“不过……不会有性命之忧,也许我们和他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邦尼大人!” 【傻卡修,难道你没看出来吗?黑太子跟我们一样沦陷了。他是不会去伤害那个男人的。】 伊尔·邦尼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不让人跟,但我们有训练好的猎鹰。卡修,让我们的人,把那几只都放出去吧。” 卡修脸上一喜:“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好久没求作收了,于是打滚求作者收藏~点击专栏里【收藏此作者】就把我包养了,嗷嗷 90、重温旧梦 90、重温旧梦 “头儿,我们的人已经回来了,西台军没有跟来。” 颠簸的马背上,黑太子抱着怀里的人,发出“嗯”的一声,算是回应。 “头儿,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村子,我们今天要住那吗?”说话的人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黑太子,总感觉一抬头,就会被对方一剑毙命。 虽然心里好奇的要死,被头儿拥在怀里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对方全身上下都被披风遮挡的严严实实,仅露出几缕金发,实在让人判断不出,他现在连对方到底是男是女都还没搞清楚。 不过从曲线还是能看出端倪――原来头儿喜欢身材高挑的主。这名佣兵想。也对,被一双修长的腿,紧攀在腰上,那滋味光是想想就异常。 这个佣兵跟在黑太子身边的时间算长的,从没见对方主动抱过什么人,倒是亲眼看到他将一个主动献身女人的脖子扭断。 他们的头儿向来都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他从没想过对方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虽将人霸道的禁锢在怀里,却是在向众人宣誓独有权。虽然这次的人,似乎正陷入某种无知觉状态,一动也不动。 这个佣兵胡思乱想着,险些撞上了前方的马,这才发现头儿已经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黑发黑眼的桀骜男人抬头看向天空:“那几只鹰跟了我们有一段时间了吧?” 前方,他们今天准备落脚的村落已经若隐若现。 “呃……”这名佣兵还未解释自己刚才走神了,另一个声音已经跳出来斩钉截铁道:“是的,殿下!” 佣兵的眉心跳了跳。 刚才蹦出来的家伙是头儿的旧部。头儿从没有掩饰过自己的身份,这支队伍有不少听闻后跑来追随头儿的米坦尼兵,其中也包括刚才蹦出来的这只。对方这习惯性称呼到现在还改不掉,少不得被头儿批一通,白痴!难道他就不能长点记性,跟他们一起亲切的叫对方“头儿”吗? “米坦尼王是我儿子,再叫我殿下,我就把你丢出去。”马帝瓦塞道。果然挨批了,瞧着混乱的辈分关系。 不过这句话,算是承认了娜娣雅夫人的儿子马渡阿拉是被认可的王。就算没有西台的加冕,黑发男人以后也会将王位传给对方,只不过这个最终结果被人为提前了。 世界上没有不通风的墙,金发神官的所作所为,最终还是辗转到了黑发男人的耳朵里――马帝瓦塞将怀里的男人抱得更紧了,这个可恶的神官! 不过通过这件事,让他彻底看清了女人的真面目。不管曾经多深情款款,有了太多的后,也会变成他姐姐坦朵雅那种讨厌的女人――最后一个说爱他的女人,娜娣雅,没经得起权势的考验。 据说他的侧室,现在的米坦尼王太后娜娣雅,在见到乌鲁西之前,是准备和他同生共死、亡命天涯的。不过自从接触了金发神官,现在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他真想将怀里的人一点点碾碎。 主动放弃了米坦尼国土,马帝瓦塞现在已经不是血之黑太子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怀里的人有关系,别以为他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知道的甚至比西台的贵族们还要清楚!被他囚禁了四个多月的玩物,居然能报复到这种程度,他该怎么回敬对方好呢? “拿我的弓来!”马帝瓦塞轻蔑一笑,在思考这个问题前,先要解决另一个问题。西台的书记官在和他钻字眼,不准人跟,所以派出这些个天上飞的畜生们来跟踪,不过他不会让对方如愿的。 将黑发男人视为己物的神官沾污,还想要学他囚禁对方,他当初可没像西台这两人一样无耻,居然一起上! 拉开弓箭,马帝瓦塞将两只猎鹰一箭射下来,不以为然的听见手下们的轰然叫好声。 他又射了一箭,却是擦着剩下一只鹰的翅膀飞过去了。 属下们的叫好声悄然停息,黑发男人的准头,却和他心里算计的一样,刚刚好。 看着那只受伤猎鹰,跌跌撞撞往回飞的狼狈样,黑太子冷笑着将弓箭丢给属下,将马头转到了另一个方向:“留一队人下来掩饰痕迹,其他人跟我走,今晚我们不去村落了!” 他所指的方向与之前截然相反,却是来时的方向。 这队人马都是经验老道的佣兵,劫掠财富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正是他们的强项。在黑发男人指明方向后,他们立刻明白了头儿的意思――这趟买卖还没有进账,不能白来。 选择了同方向的不同道路,他们迅速分解成小队各自潜行,等待日后重新在阿林那汇合“打扫”战场。马帝瓦塞抱着怀里的人,更换了着装和匹马,身边只带着几个旧部。 等夜幕降临时,他们到达了一个很小的牧民聚集点,而卡修和书记官带领的西台战车队,已经被他们抛得很远很远。 抱着自己的的禁脔走进帐篷,马帝瓦塞轻轻将对方放在床榻上。这时候他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对方――本就没有系起的神官服,在剥离披风的同时移位。乌鲁西光滑细腻的肌肤就大片露了出来,只是造成雪白上暧昧痕迹的罪魁祸首不是他,是别人! 马帝瓦塞嫉妒的发疯,他的所有物就算有一天烦了、腻了,也容不得其他人染指,而且他对对方的兴趣还没过去,反而更加深了呢。 报复性的伸手在乌鲁西胸前红肿的地带,紧紧―夹,金发神官发出的呜咽声,让马帝瓦塞舔了舔嘴唇。就算在昏睡中,对方也能撩拨的人心神荡漾。 他心中升起无名之火,重重捏揉对方身上的青紫,将自己的指力分布在变得更可怖的伤痕上,金发神官在梦中痛苦的皱着眉,却没有醒过来,只是身体无意识的哆嗦。黑发男人看着他这副模样,下手更加重了。 牙齿撕咬过金发神官胸前的殷红,双手捏出来的指印,覆盖住了原先浅淡的青紫,显得触目惊心。 他有多想疼爱这个男人,就有多想撕碎他,早就说过要干得对方下不了床,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他才发觉这个处罚太轻了。 可是要怎么重罚对方,马帝瓦塞还没想好,他思考时舔了一口对方的耳垂,一声甜腻的呻吟将他从思考中惊醒了。 这个男人……还是这么敏感。黑太子将对方的耳垂含住,不意外发现对方整个人化为一滩春水,软在了床铺上。 虽然时隔多时,对方的身体却还记得他四个多月来的调教,只要碰到记忆中的敏gan点,就会做出最忠实的反应,令马帝瓦塞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满足感。 重温旧梦,如今已经不是黑太子的马帝瓦塞,被他亲手酿制的美酒灌晕。他醺醺然低头品尝对方红润的嘴唇,这是他第一次吻对方。这时候他在想,早知道品尝起来和身体一样美味,他就该早点采摘,不会像今天这样,被人占了先机。 等他回想起自己原本打算狠狠虐对方时,已经将对方的嘴唇吻得娇艳欲滴了。马帝瓦塞抬头,分开了彼此间的距离:“乌鲁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似乎有点舍不得去弄坏对方了。 可是对方算计他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了,马帝瓦塞软下来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不让你吃些苦,你是不会乖乖跟了我的。” 其实就算吃了苦,对方也不愿意乖乖跟他。黑发男人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觉得太便宜对方了。 既然没想好之后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乌鲁西,马帝瓦塞决定先上了再说。他将自己披在对方身上那件碍事的披风甩得远远的,金发神官下半身和修长的腿,都因此露了出来。 这时候被对方压在身体低下,那件皱巴巴的神官服,就显得碍眼了。原本披在对方身上,现在却因为躺着的姿势,垫在了最下面。 马帝瓦塞第一次抽的时候,连金发神官也跟着一起移动了。他只好抱住对方,将乌鲁西拥在自己怀里,再次去抽离。 神官服抽出来的同时,一件东西落在了床榻上,虽只发出了细小的声音,黑太子还是警觉到了。 那是…… 他将那东西拿在手上,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这是一块装饰性吊坠,中间镶嵌了一颗黑玻璃。如果仔细看,就会察觉出,这是被人用两块碎片巧妙拼接起来的…… 这是他的东西,他带在身上十几年,绝对不会看错。他记得当初将自己的贴身之物送给乌鲁西,却被对方无情的摔碎了。一气之下他拿去扔,遇见了夕梨,就顺手给了对方。 按理说这东西应该在夕梨手里,怎么会……被当初摔它的人贴身珍藏? 看不到上帝视角的黑太子,自然不知道有个叫乌鲁丝拉的穿越女,为了抢剧情,硬是冷嘲热讽从夕梨手里,将东西骗到手,却为了巩固盟约,怕过早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让宅男暂时替她保管这个“不值钱的”玻璃。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手里摩挲着这块玻璃,黑发男人眼中的戾气尽消,连表情也缓和下来,“明明当成宝一样将我的东西,从别人手里讨回来贴身收藏,当初为什么……” 他顿了顿道:“很矛盾吧?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这个“也”字刚出口,黑发男人就愣在了当场,他倒吸了口冷气,将被褥盖在了对方的身上,遮了个严严实实,出去时候,虽然虎步生风,却有种说不出的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重温旧梦(完) 下章换新标题。想看字母君的童鞋请去面壁!我从头到尾写的都是剧情,可不是为了肉而写肉哦!谁再说我写se情小说,小心我拍死她==+ ps下面我们来cj一点的,咳咳,话说还有2个攻没吃到嘴,大家可以期待一下了,下面的顺序是修达、塞那沙 91帝都风雨 乌鲁西一恢复意识就感觉浑身像是被什么碾压过一遍,说不上哪疼,但全身的肌肉却无处不在叫嚣。 他煽动翦羽般的长睫,却没有立刻睁开眼。卡修、伊尔·邦尼!乌鲁西的睫毛抖动地更厉害了,潮水般的记忆涌上来,填满了他的脑海,那两个人然合j了他。 这种事情放在之前他一点都不敢想象,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身体将那两人记得牢牢的,他们的粗长、硬度,那炙人的热感及频率,只要稍稍一想,就会浮现在他眼前。 尼玛!他怎么尽遇见这种事?宅男开始幻肢疼了。 算起来穿越到西台,他已经跟四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了。难道上帝关上一道门,必然打开一道窗户,看到他无法抱妹子,所以送了一堆男人给他享用吗?口胡,他根本一点都不想要呀!不知道宦官要清心寡欲的吗?他现在身为神官+宦官的结合体,清心寡欲度x2,有加成的好不好! 可怜他这具身体,守身如玉了十几年,连娜姬雅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到头来却被人反复撕啃,嚼成渣渣了! 从下半身难以启齿处传来的清凉,让他明白已经有人给他上过药了,头发和身体感觉也格外清爽,所以有人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为他清理过了? 皮肤与被褥直接接触的触感,让乌鲁西明悟到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那么他现在在哪?卡修和伊尔·邦尼那两个混蛋又打算怎么待他呢? 他知道伊尔·邦尼那个闷马蚤喜欢他,所以卡修如果想为未婚妻报仇,一定会被阻止。在人生安全得以保障的前提下,宅男开始思考另一件事。 以他的个性如果能活下来,必然倾其全力让对方身败名裂,聪明的记官,一定会看透他的想法,阻止他这么做吧? 所以现在他被对方关起来的可能性极大。虽然晕过去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乌鲁西却将对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他甚至已经预感到,被关押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了。 不是他太自信自己这副皮囊,而是这剧情的尿性。 每次只要ooxx,必然来这么一段重口味的东西。被邻国变态国王囚禁、被黑太子囚禁,这次估计也难逃被那两个混蛋囚禁的命运。唯一没有付诸于行动的只有拉姆瑟斯了,但那家伙打着将他合法豢养的主意,本质上还是囚禁,总之都不是好东西! 耳朵捕捉到周围的动静,某宅男心头一凛。 他身边有人!心中腹诽不已的某宅男继续躺着装死,他还没酝酿好怎么面对那两个人,又该怎么劝服对方放了他。 如果是卡修,只要解开对方未婚妻之死的心结,就多半能动摇了。但如果是记官,就算思考到脑细胞全死光,也很难忽悠住。 这两个人好得可以公用他一个身体了,不行,得想办法离间他们! 就在宅男寻思的时候,一个成熟深沉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这声音不属于卡修,更不属于记官,乌鲁西猛地睁开双眼,差点跳起来:“血……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怎么是你!” “我已经不是黑太子了,这点你功不可没。”男声语气上扬道,“你可以叫我马帝,我们之间不必这么生疏。” “呃……”宅男诧异。他有错过什么吗?为什么他感觉黑太子吃错药了,然会对他和颜悦色? 这种表情会出现在对方身上吗?他跟对方相处的四个多月来,对方不是笑容不屑,就是桀骜凛然,就算在床上也对他一点都不温柔。虽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每次都跟对方叫板道:“用力,你没吃饭呀!我操!”最后总要被对方上得死去活来。 乌鲁西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就要从床上坐起来,反正在对方面前,他裸着的时间比穿上衣服的时候多。 一阵眩晕袭来,他捂着额头,晃了晃身体,立刻有一个结实的肩膀靠了过来,将他扶稳:“别动,你还在发烧。” 乌鲁西推开对方,软绵绵靠在床头问道:“卡修和伊尔·邦尼呢?” “他们还在找你。”马帝瓦塞道。他没有说那两个人已经被甩开了,给他的宝贝增加一点危机感,对方才会乖乖不乱跑。 乌鲁西靠在床头喘了会儿气,脸色好看了一点点:“你从他们手里抢了我?” “是。”黑太子凑了上去,“你该怎么感谢我呢?”说完轻轻在乌鲁西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乌鲁西任由他亲上来没有反抗。实际上反抗也没用,对方一只手托在他脑后,让他无法避开。而且那四个月里的实践经验告诉他,反抗只会自讨苦吃,对方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主,与其勾起他的兴趣,不如乖乖做一条死鱼,尝起来很快就会乏味了。 以前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偏偏要跟对方对着干,不甘心屈于人下。而且对方享受的是驯服过程,屈服就意味着死亡,死的不但是他的尊严和人格,连这条命也会被对方弃如敝履。 而现在,对方似乎不会轻易让他死掉,毕竟他步步将对方逼入绝境,最后还派人追杀,不折磨他这个仇人到天昏地暗,对方绝不会停手。只是马帝瓦塞现在这种暧昧态度是怎么回事,他弄不清楚,整个人一头雾水。 “是你救了我?那么也是你叫人给我清理的?”乌鲁西挑眉,唇上的力度立刻就加重了。 他推开对方,嘴唇隐约在刺痛,卡修没有吻他,记官的吻虽然霸道却不失分寸,所以嘴唇上那些细碎的伤痕,是眼前这位咬出来的吧? 马帝瓦塞被推开也没恼怒,宅男三分真七分做戏的失神和喘息,让他想起对方还是个病人。 “我没有叫人给你清理。”马帝瓦塞说,在对方脸色微变时,凑了上去继续将下面的话说完,“是我亲自给你清理的。” 某宅男感觉菊花一紧,虽然里面被上了药,却开始作痛起来:“被他们……我并不是自愿的。” “我知道。”马帝瓦塞道,虽然表面上很不在乎,却欣然听对方的解释,“你吃点东西,然后安心的睡一觉吧。” 乌鲁西抿住刺痛的嘴唇,这算什么!这就完了吗?喂!至少也该表示一下吧?对方不是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吗?就算是前任也还是他的,虽然这地方不流行绿帽子的说法,不过你丫的也太淡定了吧? “我的武器呢?在你手上,还是被他们拿去了?”乌鲁西跳下床,情绪激动。不过脚一软栽在了对方身上,又被抱了回去。 马帝瓦塞轻轻将宅男放在床上道:“你要去找他们?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乌鲁西没有接口,他只不过是在试探对方的态度。然没用链条锁住他,就算条件简陋,也该拿根绳子把他绑住吧?难道对方以为让他光着身子就不会乱跑了吗?如果真认为区区一件衣服就能困住他,至少把他身上这条被子也先拿走吧? “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马帝瓦塞道,某宅男诡异的看着对方,今天这位的确很不对劲呢。他试探性的叫道:“马帝。” 黑发男人一震,回头看向他时,依旧桀骜,乌鲁西却看出对方微不可查的笑意:“干什么?” “我想要身干净的睡衣。”乌鲁西观察着对方的脸色说,“——还想洗个澡。” “我已经替你洗过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脏,我要洗澡。”乌鲁西见对方的眉头皱起,坚持道,“而且泡热水也有助于我退烧。” “好。”马帝瓦塞一口答应下来。乌鲁西毫不吝啬给对方一个微笑。这个笑容,让马帝瓦塞原本往外走的步伐,又折了回来。 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了乌鲁西面前,马帝瓦塞说道:“我替你带上。” 那是……黑玻璃。 闭着眼睛靠在马帝瓦塞怀里,乌鲁西任由他带上,表现出的,与其说是温驯,不如说是没力气折腾,然让黑发男人感到点心疼。 “吃的需要再热一下,我去吩咐他们烧水,这段时间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其实很多食物都可以直接吃,根本不需要热,但乌鲁西的情况吃流食比较好,从这点上可以看出马帝瓦塞对他不错。 乌鲁西摸着脖子上的挂坠释然,原来是因为这个吗?他是为了后面的剧情才放在身上的,对方似乎误会什么了呢。 知道得寸进尺是怎么回事吗?宅男现在做给你看:“马帝,我还想……吃蜂蜜枣子。” 现在不比以前,身处游牧民的帐篷,就算有人愿意去买,也需要时间。 等马帝瓦塞一出门,乌鲁西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目光有神,哪里还有病怏怏的模样?他的确有点低烧,却没到下不了床的地步,以前那些调教不是白经受的。 把对方支走纯粹是为了方便自己逃跑,乌鲁西拿床单一裹身体,就潜到了门口。他探了一下,门外就一个佣兵站岗,大概其他人都被派去满足他的不合理要求去了。 “外面有人吗?咳咳咳……请进来帮个忙。”神官的语调温柔,娇弱无力时更加充满了迷惑性。对方一进来就被乌鲁西用手刀敲晕了。 换上对方的衣服,将被剥光的佣兵丢在床上,拿被褥盖严实了,乌鲁西跑出去偷了一匹马,悄然无息的离去。 马是重要物品,不一会儿就被经过的佣兵发现,大呼起来。 “乌鲁西·夏尔曼!”发现真相的黑发男人,将陶碗砸在了地上,被炖得烂烂的汤汁流了一地,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辨认出马蹄消失的方向,马帝瓦塞骑马追了出去,其他人也开始收拾行装——有人离开,就意味着他们的行踪有暴露的可能性,他们不能冒险继续待在这里。 等这伙人走后,金发神官从藏身的地方冒了出来,他根本没有走,只是用从搜刮来的匕首,狠狠捅了马屁股一刀,让它跑快点而已。 既然佣兵都已经走了,他也该离开了,就当乌鲁西正装出发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他:“前面的人请留步,能把你的兜帽解下来吗?” 这个要求很奇怪。 乌鲁西掉头,发现是个牧民打扮的老头,不过看衣着应该是族长之类的:“你有什么事吗,老人家?” “我刚才听见那人叫你乌鲁西·夏尔曼,你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老者显得很激动。 莫非对方认识自己?乌鲁西歪着头想,但他脑海里对这个人没印象。 一个老头,就算对他起了恶念,他一个人也能对付过来,放下兜帽,乌鲁西露出了自己的脸问道:“你认识我?” 扑腾一声,对方直接给他跪下了:“殿下,十几年过去,老臣终于找到您了!” ……%¥ 92、帝都风雨 乌鲁西整个人石化了,恢复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蹦出两个字——我擦! 这是神展开神展开,还是神展开啊!副本开的太大了,他玩不来呀!放在刚穿越那会儿,某宅男满怀雄心壮志,这种事情来多少他都不会拒绝,不过现在,一个破碎的他,怎么拯救一个破碎的国家? 这具身体在没成为宦官前,是一国王子没错,不过那片故土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他还真没有留意过呀。 看着即使稳跪在地上依然颤巍巍的老头,某宅男泪流满面。大爷,你来晚了十几年!国破山河在,但是他的jj已经不在了!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 “你认错人了。”乌鲁西拒绝道,语速不快也不慢,这样不会显得刻意去否决,甚至还带着点迟疑对方将他错认成谁的疑惑。 拒绝一个过去的子民,意味着跟他的过去说再见。不管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意识,还是单纯被“殿下”这个词迷惑,说出这番话时的乌鲁西,心里都带着那么点不舍。 “殿下,我不会认错的,您就是乌鲁西殿下!”老人呜咽道,“金发、长相,连名字都一字不差。世界上除了您,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乌鲁西·夏尔曼?” 这话大有舍我取谁的气势,可惜他不知道,乌鲁西身体还是原装,壳子里早就换人了。 某宅男继续装傻充愣:“你认错人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虽然他很想找卡修和伊尔·邦尼报仇没错,(黑太子混成这样,他的气已经消了。)但凭自己的智谋和王太后的私人军队,对付起对方来足以。以前的部下留在身边反而是个麻烦,因为他们要的,他给不了。 “殿下——”老者语调心酸的让人落泪,胸口剧烈上下起伏,真担心他会随时一口气接不上来,“得知殿下还活着的消息,臣就一直在寻找,臣已经找了您十几年。最后线索断在阿林那,才带着家人和旧部驻扎在这里,但是……但是从没放弃寻找殿下的下落。感谢神明,终于让我见到了您!” 真不容易呀…… 十几年前乌鲁西作为奴隶被贩卖进阿林那的小神殿,神殿本就是神圣不可亲近的地方,加上他之后去了哈图萨斯的大神殿,又兼了王妃的贴身侍从职务。整日来往于神殿和王宫之间,出行时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5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5部分阅读 多披用斗篷挡住脸,对方想要找到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臣不知道殿下有何难处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臣不会认错人。请殿下放心,我们对您绝无二心,只求今生还能踏入故土,让金发王室再次名扬天下,重现昔日辉煌!” 乌鲁西出生的王室以金发闻名,被攻破王宫后,邻国变态国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杀光所有金发成员,只留下他一个。 这段记忆并不美好,某宅男眼皮子抽搐了一下,“名扬天下”?这个天下的范围还真够小的,不知道有没有出地中海呢。 一个成立没多少年的小国,唯一能跟“名扬天下”扯上一点关系的,他思来想去,只有当年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那老头的父亲,从王室里抢了个金发美人回去当王妃。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其他事了。 不过这件事难道没人觉得苦逼吗?根本是小国家任人欺凌了木有木!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那个死老头做事也太不地道,自家老娘的国家被灭掉,都没说搭把手,灭了就灭了。 不过这就解释的通,为什么修达殿下有一头和其他西台王室成员不一样的金发,长相还和乌鲁西有几分相像,都是隔代遗传惹得祸。 算起来修达具有北方小国的血统,将这群人推给他,倒是个很好的助力,双方皆大欢喜,但那小子有了权势后,会不会对他又起歪念头呢?而且在西台王权争斗中,有名分有地位的尚且玩转不开,复国的难度,比争夺王位继承权大太多了。 复国就是个有毒的香馍馍,看上去香喷喷,咬上一口绝对死翘翘——至今他就没看到历史上有几个复国成功的。 一瞬间某宅男脑海里涌现了慕容复、叶孤城等壮士的英勇形象。 姑苏慕容出场何其潇洒,最后连老婆都被小白脸抢去了,白云城主叶孤城更是没事耍酷,非要玩什么决战紫禁城之巅,结果被当成反面教材钉在耻辱柱上,在皇家地盘被狠狠挂墙头了。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不,不——他们都还未出生,身处三千年前的宅男寂寞了。 经历初时的晃神后,乌鲁西上前搀扶老者:“老人家,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吧。” 老者激动道:“殿下——” 宅男立刻不咸不淡道:“我不是你口中的殿下。”他说完就感觉对方身体猛得下沉,大有长赖不起的架势,乌鲁西双臂用力,将对方从地上拽起来。 “我希望你能找到你口中的殿下,可惜那个人真不是我。”说出这番话之后,乌鲁西在对方的疾呼中,掉头就走。 惹上这群复国的疯子,麻烦比利益大,他已经算过了,那个国家领土加起来的面积,还没西台王赐给普通王子们的领地大。权衡得失之后,这个有毒的香馍馍,在乌鲁西眼中已经丝毫都没有吸引力了。 而且他无法留下子嗣,就算复国成功也在为旁人做嫁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傻事,他才不会去做呢。 “殿下!”老者追上来,一把抱住了乌鲁西的胳膊。 乌鲁西冷下脸来,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特别是刚刚经历了那种事之后:“放手,既然已经在这安居乐业了十几年,为什么不继续住下去。老人家,复国不是你想复,就能复起来的。你已经老了,有这工夫不如现实一点,多享享儿孙绕膝之福!” “你——”老者憋红了脸,“还说你不是殿下。” “……”喂,关注点错了吧。 复国不现实,一棒子能打醒对方最好,但能为了一个目标坚持十几年的,不是一句话能打发掉的。 乌鲁西抓住老者皱巴巴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扯开:“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谁还记得当年王室姓什么?真要大军压境,你们在别人眼中只是一群侵略者而已。” “……” 也许是受了刺激,老者的手被拽离后,就没再伸过去。乌鲁西虽有点于心不忍,但不愿强迫自己。他现在能体会到一点修达的心情了,一直被他们逼着走上争权夺利之路,那滋味不好受。 趁老者还在思索,乌鲁西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相逢就是缘,既然我跟你找的人那么像,借匹马用应该没关系吧?” 老者身后的帐篷里,有人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乌鲁西见状立刻跳上马背,飞驰而去。 “大人!”从帐篷里出来的中年男子叫道,“就这么让他走了吗?他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殿下!” “当然是!”老者收回目光,略微佝偻的背挺得直直的,“我不会看错人的,殿下他心怀壮志,只是现在信不过我们,勉强留下来也没用。” “啊,是这样吗?”中年男子疑惑。 老者欣然而笑,再不是刚才颤巍巍的形象:“殿下的心思,岂会暴露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是谁吗?黑太子马帝瓦塞!你见过那个米坦尼王者,亲自给人端汤碗吗?” “呃……”中年男子沉吟。他不但没听说过,还想象不能,但一切都发生了。真心给对方跪拜了,马帝瓦塞不止端了汤碗,还叫人去买蜂蜜枣子呢! 老者一点都不显浑浊的眼珠,透出了睿智的光,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狡黠道:“殿下他跟马帝瓦塞这个亡国之君凑到一块儿,你说他们在商量什么呢?” “呃,你是说他们在……”中年男子肃穆,“殿下他果然没放弃复国,可是……他们似乎谈崩了。” “利益分成,能一次谈拢才奇怪,殿下他这么一走,马帝瓦塞就急急忙忙追了出去,再见面时就要大让步了。” “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中年男子扭着眉,小声嘀咕,“我倒是觉得殿下的处境很被动。” 老者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那就是为什么你是武将,我是文官了,凡事要透过问题看本质。” “别总说让人听不懂的话,死老头,殿下走了,我们到哪去找呀?” 老者心中默默流泪,再不复国,他们之间的礼数就要全废了:“西台!这次围困阿林那的指挥官里,有一位金发神官,他带领的是西台王太后的私人军队。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问就放殿下走,就算搭上这条命,也要把殿下留下来。” 中年男子问道:“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追到西台去找殿下吗?可是他根本信不过我们,连身份都没承认。” “那是因为他没看到我们的决心。”老者道,“立刻收拾东西,把帐篷拆了,然后放一把火烧了这里。” “啊!你疯啦,这是我们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中年男子大惊。 “没有国,哪来的家!”老者恨铁不成钢道:“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思想,殿下才信不过我们。要让殿下在这场大火中见证我们的决心。速度收拾东西,要快快快,我们出发去西台!” 另一边,黑太子的人马跟西台战车队撞了个正着,三个曾经做过同一件坏事的男人见面了。 “乌鲁西呢,把人交出来!”卡修站在战车上,用剑直指黑太子,这把剑曾经属于金发神官。 黑太子盯着卡修手里的剑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环顾四周,桀骜不驯的抬下巴道:“我没时间跟你们磨蹭,快让开!” “交出乌鲁西!”卡修愤恨道。 年轻的书记官在旁边淡淡道:“让他走,卡修。” 卡修大惊:“伊尔·邦尼大人!” “你没看出来吗?乌鲁西不在他手上了。”伊尔·邦尼将头转到黑太子面前讥讽道,“是不是,马帝瓦塞?” “哼!”黑太子发出声重重的鼻音。伊尔·邦尼的表情恬淡了:“连个人都看不住——” 黑太子瞬间脸黑了:“既然他也没落到你们手里,我们就各凭本事找人吧!” “能让你找到,他就不是乌鲁西了。”书记官的话句句带刺,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类见面分外眼红,“卡修,让车队掉头,我们回西台去。” “啊?”卡修一怔,之后想明白,脸上出现狂喜,“对,我们回西台。”西台才是金发神官的大本营。有王太后母子在等乌鲁西,对方不可能不出现。 想象中的打斗没出现,马帝瓦塞的一个旧部,揉了揉眼睛道:“他们……就这么走了?”虽然没有正式下公文,不过他们还属于逃犯吧?就算不招安,至少也要对峙一下呀。怎么连句场面话都没有,这算个怎么回事? “头儿,我们继续找,还是先跟阿林那的佣兵们汇合一起找?” 黑太子盯着战车上两人远去的背影,阴鸷道:“去西台。” 不远处,冲天的火光突然照亮了整个大地,仿佛要将周围所有的东西都燃尽。 乌鲁西勒住缰绳,回头看向熊熊燃烧的大火,那是他来时的方向。 他狠狠一鞭子抽在马背上,腹诽着“疯子”,不去看身后的大火,他似乎惹上了大麻烦,幸好没有自报家门,溜得快。 93、帝都风雨 西台—哈图萨斯 元老会议上,长老们集体弯下他们高贵的身子,向未来的西台王行礼:“我们元老院全体成员一致承认,由王太子凯鲁·姆鲁西利继位。” 凯鲁双手交叠进袖子里,挺拔而立,环顾四周却没看到让他爱恨交加的熟悉身影:“王太后怎么说?”他感谢娜姬雅王太后将夕梨送到了他身边,却恨她一次次伤害他的亲人朋友,今天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对方没有出现。 元老院议长艾基尔大人上前一步行礼道:“王太后将自己关在王宫里,今天并没有出席,可是……沉默可视为默认。” 他顿了顿,等下面的讨论声停下来才继续道:“那么……没有人反对,马上着手准备新国王陛下的加冕仪式吧!” 凯鲁站着没动,等长老们都走出去,才将双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上面已经全是汗。他不知道伊尔·邦尼平时这么做时,手心会不会紧张到出汗,但交叠进袖子里的姿势,让他面对长老们时放松了不少。 等长老们走光了,与他相熟的几个不同兵种的队长,都围上来替他庆贺,唯独缺了卡修。他的贴身侍从奇克力舒了一口气走来,擦脸的帕子都打湿了。真好笑,明明他才是等待长老们决定的人,对方却比他还紧张。 “吓死我了,王太后居然没出现,我以为她要反对呢。” 凯鲁促狭道:“也许因为她的幕僚不在,没人帮她拿主意,那个——乌鲁西。”说这话的时候,他皱了下眉,想起了书记官,他从小玩到大,智慧过人的||乳|兄弟,已经几天不在身边了。少了对方,他处理手上的事物时,都不如以前得心应手了。 回西台已经两天了,对方和卡修却迟迟未归,让他感到很不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为他当初私自带兵去阿林那,所造成的影响扫尾才耽搁的。对方总是这么贴心,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能快点回到他身边。 王太后寝宫,美酒佳肴也提不起娜姬雅的胃口,今天是元老会议召开的日子,可是她却一点都没兴趣出席:“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属下无能。”风尘仆仆的士兵跪地道,“他最后一次出现,是被马帝瓦塞逼上悬崖,掉进了红河里,当时卡修队长和邦尼大人也在场。” “找!给我拼命的找!一定要把他找回来!他不会轻易有事的!”娜姬雅美艳的脸,扭出一个狰狞的表情。一杯美酒砸在士兵脚下,吓得对方赶紧退下。 等对方一走,娜姬雅就倒在地上,纤细的腰肢,仿佛再无力支撑身体:“乌鲁西,你在哪——快回到我身边。如果知道会失去你,我就不要这王位了,请你快回来……不要丢下我。”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凯鲁加冕的日子,其实就跟元老会议,时隔了三天而已。这期间卡修和伊尔·邦尼都回到了凯鲁身边,除了乌鲁西……他依然不知所踪。 外面民众的拥护声响彻天际,即使在长老元里都可以清晰听见。凯鲁穿着盛装,站在以前只有国王才能站的位置上,连娜姬雅王太后都只能坐于侧座。 “在加冕仪式前先召集议会,虽然是个特例,可这次帝位交替的原因,是先皇遭到暗杀的不测情势所照成的,因此我希望各位能理解。”凯鲁依然是双手交叠进袖子里的姿势,却比当初多了外露的锋芒。他扫过台下表情淡漠的书记官,顿时安心了不少,在这个重要时刻,他的人都到齐了。 “我想拜托元老院的诸位长老,以及各位王子们,协助还不成熟的我执政。”凯鲁目光所及之处,每个人都一脸紧张凝重,娜姬雅王太后咬住嘴唇,脸侧有明显的汗水滑落,猜测着他在打什么主意。 “罗伊斯·迪立奴王兄,继续担任哈雷福的知事。马利·皮亚修修利,续任卡尔基米什知事,两人职务都没有变。”凯鲁说道。 之后重头戏来了,他的目光落在了修达身上:“接着是修达·哈斯巴斯鲁毕,以前因为你还年幼,所以让你一直留在都城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独当一面的男人了。加冕典礼一结束,马上就出发到你的任地——卡捏卡。” “王兄……”修达脑海一片空白。明知道这时候应该顺从的说“是”,但这句话他怎么都无法出口。乌鲁西还没回来,如果他离开了,对方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修达手指握成了拳头,果然嫌他是个威胁了吗?出身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以前他抛弃权利,将权利视为猛兽,现在才明白权利的好处,只是已经太迟了。 以前他知道自己出生晚了几年,前面有惊才绝艳的凯鲁王兄,还有英勇善战的塞那沙王兄,他虽然是现任王妃的儿子,却在年龄上吃了亏,处处比不过他们。 既然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不如避让开,所以母妃的坚持他一向反对。但是他现在好后悔,如果他不这么早慧,将一切都看透,就能顺应母妃的意愿,在争夺王位上多一些反击,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可是太迟了,他好恨,乌鲁西至今下落不明。将他逼入红河的虽然是马帝瓦塞,带领战车队将他逼上绝壁的,却是凯鲁王兄身边站着的两个人。 王兄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修达·哈斯巴斯鲁毕,我任派你为卡捏卡的知事。” 修达的掌心捏出了血,他眼神失焦的看着王兄所在方向,嘴唇颤抖,挤出几个字来:“我不去。”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王太后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相比她的失态,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长老们惊异的相互对视,将目光转到了台上和台下的两位王子身上,波涛暗涌。 “卡修,反对的理由是什么?”这时候凯鲁平静的发话道,语调丝毫不乱。 他是当事人,在宣布这个决定前,就考虑过各种应变,如果他自己乱了,下面的人会更乱,只是他没想到修达会反对,而且反对的这么决绝。 “因为……”修达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但这是他的心里话,说出来反而松一口气。让他带着遗憾离开,委屈自己在失去乌鲁西后,还得与母妃分别,他不愿意! “他当然要反对!”娜姬雅王太后发话了,“卡捏卡城是塞那沙的领地。” 这个名字是凯鲁心中永远的痛:“塞那沙已经……” “没有找到尸体!”娜姬雅王太后怒不可遏道,“没有尸体,意味着他还可能活着,如果你将卡捏卡分给修达,塞那沙回来得多伤心呀。换个角度想,就算他回不来了,他才离开了我们半年,你这么快就将他的领土分配出去,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 语气到了最后已经是在质问了,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知道的,还以为塞那沙是娜姬雅王太后亲生的呢。 娜姬雅表面强势,说出这番话时心中却在流血。 当初乌鲁西救下塞那沙备用,就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可是那个本该挂掉的短命王子还活着,乌鲁西却行踪渺茫,生死不知了。 反复提起塞那沙的名字,勾起了凯鲁心中的痛楚,娜姬雅失去了乌鲁西,他却在更早前,就失去他的好兄弟。 将卡捏卡分配给修达,一方面是那座城市半年没有知事,已经开始出现了混乱,另一方面何尝没抱着让对方赎罪的想法? 如果能将卡捏卡治理好,塞那沙知道这座倾注了心血的城池,能繁荣富饶,也会泉下有知的吧?而且以后等王太后老了,愿意主动放弃“达瓦安娜”称号,离开帝都与修达团聚。身处在那座城池中,每每想到曾经对塞那沙做过的伤害,良心也会感到不安,被梦魇折磨吧? 本来凯鲁已经对塞那沙只剩下缅怀,但娜姬雅王太后反复强调没找到尸体就还可能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让他心中又存了份侥幸。 也许他的好兄弟塞那沙真的没死也说不定呢,但这可能吗?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凯鲁强迫自己不去想塞那沙,虽然会提到对方的话题,是他主动挑起的:“此时容后再议,我会在加冕仪式后,重新选定一座城市授予修达·哈斯巴斯鲁毕,作为领地。” 这下王太后母子无话可说了吧?可是偏偏就有人在这时候跳了出来:“我反对!” 长老们习惯性去看修达,过了半拍后,才意识到这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他们转头去看,从门口射进来的阳光,让他们全都眯起了眼睛。 进来的人身材高挑,整个人被一圈光晕包围,不但被光晕包围,周身还反射着金光,等来人走近,他们才发现那金光是对方的发色。长及小腿的金发,柔顺地在来者背后铺了层华光,他是…… “乌鲁西!” 修达已经一路小跑奔了过去,卡修和书记官,也露出了欣喜之色,只是没有人注意他们。 乌鲁西袭一身洁白的长袍,容貌圣洁无比,却让在场的某几个人,想起了这身衣服下包裹的身体,是怎样动人心魄。 乌鲁西目光只注视着和他同发色的少年,其他人吝啬到不愿投去一眼:“殿下,抱歉路上耽搁了几天回来晚了,让您……和王太后担心了。”要不是娜姬雅具象化的眼神太有存在感,某宅男差点就漏了对方。 为了躲避被追捕到,回西台的路他走得弯弯曲曲,中途还因为低烧,停留了一天半。不过总算让他赶上了元老会议。 “理由?”同一个问题,凯鲁问及时,没有刚才客气。对方只是走进来,却将全场都拉入了另一个次元,对于美貌的事物凯鲁向来欣赏,只是在刚才一瞬间悸动后,发现对方是乌鲁西,总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凯鲁殿下,请恕我来迟之罪,刚才情急之下当众喧哗,实在是因为殿下您为了加冕仪式而忙碌,难免百密一疏,修达殿下现在还不能走!”故意用了殿下来称呼两个人,而没有用“陛下”区别,乌鲁西承认自己是故意恶心对方的。 凯鲁现在缺的只是个仪式而已,大部分人都已经改口,但现在称呼对方“殿下”也没有罪。而且从都到尾,乌鲁西的礼节都让人挑不出刺来。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在世的时候,所有王子都有封地,除了凯鲁和修达殿下。”故意搬出老国王的名号,某宅男开始忽悠了,“这举动不是看在修达殿下年幼,而是另有安排。” “众所周知,近卫长官一职向来由王室成员担任,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时期,由其弟担任。阿尔华达二世陛下在世时,由凯鲁殿下担任。而先皇没有子嗣,王弟凯鲁殿下一直被视为下一任继承人。所以这次登基后,近卫长官之职空出,自然也应该由修达殿下担任。” 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凯鲁的目的是想让修达远离权力中心,而近卫长官却是掌握王都三分之一兵力的人,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偏偏乌鲁西说得有理有据,让那些个长老们听完一脸认同,而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伊尔·邦尼在人群中露出淡淡的笑意,尽管知道这是多不合时宜,他的乌鲁西很记仇,刚一回来,就给他们强有力一击。 “请殿下登基后,尽快下令让修达上任,国不可一日无君,守卫王城安全的近卫长官一职,也不能一直闲置。”乌鲁西每句话都承认了凯鲁的王位归属权,却每一次都把他往不乐意见到的方向带。凯鲁本来是想让别人不开心,结果自己掉坑里了。 “这件事容后再议。”他说完才发现,同样的话他已经说过一遍了。 从侧门进来的女官替他解了围:“陛下,加冕仪式要开始了。” 凯鲁理了理衣服出门,竟有种落荒而逃的错觉。外面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一步步上王宫最高的城墙,向他的子民们挥手。 这些跟乌鲁西没关系,他正走回王太后的宫殿,身边还跟着个金发少年。 “乌鲁西,乌鲁西——” 乌鲁西无奈道:“修达殿下,你要叫我多少次了?您该去参加你王兄的加冕仪式,别跟着我了。” “可是乌鲁西,我好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刚才王兄说要让我离开王都,我第一反应就是,你回来会找不到我的。” “傻孩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修达抗议道,他突然发现金发神官的脸色不对,“乌鲁西,你怎么了?” 乌鲁西朝他露出个温和的微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乌鲁西!”修达接住对方,一摸额头才发现滚烫一片,“该死的,你在发高烧!” 作者有话要说:ps漫画前几卷,修达是从封地赶去王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画到这,却要给他重新封地,封的还是塞那沙那块地,于是我的设定也混乱了,等有空回去慢慢修。 94☆、帝都风雨 打开某点页面将今天连载中的小说看完,前后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某宅男一边叹息刚看到高潮部分后面的内容就没有了,一边找到催更栏,直接往12000字数上面连砸了十张催更票。 催更票顾名思义,就是拿来催更的,相当于打赏作者,却偏偏不让人轻易吃到嘴,令写手们又爱又恨。 如果在读者投票的第二天,不能按时更新满一万两千字,哪怕差一个字,那么嘿嘿,读者的这份心意,作者也只能干瞪眼,别想拿到手了。 某宅刷新了一遍网页,催更票那栏已经显示了他的票数,他还不死心,鼠标拖到评论栏里噼噼啪啪打道:“作者大人我看好你哦,我刚才投了十张催更票,如果你能连续爆发,后天我就充值个1000块,冲这书的盟主当当。”在某点当盟主要1000块,而晋江只要100块,当然,因为少了一个零,盟主变“萌主”了。 据说晋江的称号也跟某点一样,打赏1000块封顶,是个“霸王”还是什么的称号。不过宅男不混那里并不清楚,之所以了解一些,是在收集“前女友”喜好的时候采集到了。不错,就是那个甩了他一巴掌的女孩,即使被甩了一巴掌,他还是要说,那女孩笑起来真得很像苍老师,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网页一刷新,某宅看到自己的帖子已经出来了,他点开来看了一遍,不错,自己的头像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英俊潇洒霸气逼人,总之不同凡响。还有他的名字——风流天子,在这个连肥猪都有人抢注的网站,能起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名字,是多么不容易又值得骄傲的事呀。 没等他臭美完,旁边一个黑胖子挤了上来:“老大,快把你电脑借给我,我看看我追的那本书更新了没,钥匙丢给你,我的笔记本在柜子里,帮我拿出来开下机!” “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呀,二当家的,火烧屁股啦。”旁边的舍友调笑道。某宅男把钥匙套在手上,帅气的耍了个花式,打开柜门:“看把你急的,老二,不会在看小黄。” “切切切,谁看小黄书了,我看的是争霸文,争霸文懂不懂!”老二为自己辩白道。每个宿舍都有一个二当家的,不过某宅身为这间宿舍的老大,叫对方一声老二,黑胖子也不恼。 他这个老大并不是年龄最大,而是存货最多,多亏了那块500g移动硬盘…… 二当家坐在电脑前,刷新着网页问:“老大,你说要是我们穿越到过去,那得多给力呀。凭我们的智慧,还不是耍的古人团团转?” “那可不一定,古人缺乏的只是知识,并不蠢,比如伊尔·邦尼,那家伙我就怎么都斗不过他……话说,我已经毕业几年了,怎么还在宿舍?”宅男发觉不对劲猛一掉头,只见二当家的身体被电脑屏幕吸了进去,脸波澜起伏的跟数据波一样:“伊尔·邦尼是谁呀,我们新来的外教吗?” 某宅男吓了一跳:“老二!老二……”扑上去却抓了空。 二当家被吸进屏幕时声音变得阴沉可怕:“你的老二已经没有了——乌鲁西,你不记得了,那一刀是我割的呀。” 宅男面前赫然出现了邻国变态国王的脸,他手拿鞭子一下子缠住了乌鲁西的身体:“小可怜,今天的调教才刚刚开始,怎么才三个人你就晕过去了,太让我失望了,真是不耐操呀。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好好享受吧……”他身后,是黑压压一屋子的蟒蛇。” “啊——”乌鲁西一下子惊醒过来,身体被缠住的感觉令他心慌,他恐惧地用力拍打,应声而来的是身边脆生生的呼唤:“乌鲁西!乌鲁西,乌鲁西——!”那是修达的声音。 这声音来来回回呼唤了好多次,某宅男才从梦魇里挣脱开,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对方白嫩嫩的脸,可惜上面泛红的挠痕,破坏了整体美感,似乎是刚才他不小心错手弄出来的。 “乌鲁西,你做恶梦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在这儿——”对方紧紧抱住他,四肢都跟他纠缠在了一起。这时候乌鲁西才察觉出,梦里那些缠满全身,让他无法动弹的蟒蛇,原来是修达殿下抱着他的缘故。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在这个比他小一轮还多的少年面前流下来,怎么都止不住。乌鲁西浑身无法控制的痉挛,比起对方来,他更像个孩子,蜷缩起身体瑟瑟抖动。 “乌鲁西——”对方将头埋在他怀里,柔软的金发蹭得人痒痒的。可是乌鲁西还处于惊魂未定中,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感受对方爱抚中传递来的温柔。 原本只是梦到另一个乌鲁西的过去,可是某宅男近日受到的委屈,此刻却一股脑爆发出来。 也许生病的人特别脆弱,容易变成感性动物,总之乌鲁西一边无声的哭泣,一边攀上对方的四肢,将他纳入怀中,再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抱着谁了。 “乌鲁西,都已经过去了。”修达轻声道。对方一晕过去,他就找来了药剂师,所以乌鲁西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发高烧的,他心知肚明。 本以为对方恢复意识后会在他面前强装无事,但再坚强的人也有崩溃的一天,乌鲁西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哭泣,往日的面具似乎被这件事击了个粉碎,所有悲伤都找到了宣泄口,那滚烫的泪,烙在修达的皮肤上,更烙在他的心里。 药剂师说乌鲁西身上的痕迹不像一个人造成的,他的乌鲁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会去追问,这只会让对方陷入第二次伤害,但马帝瓦塞、卡修、伊尔·邦尼,这三个人将乌鲁西逼下悬崖,他通通不会放过。 好在自己在凯鲁王兄面前一直善良无辜,一切都是母妃在幕后使坏——他要保持这个印象,然后在背后捅刀子,让这些伤害乌鲁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出于对乌鲁西的在意,修达敏感发现到书记官和战车队长的异样,那两个人看乌鲁西的眼神让他不舒服,跟他好像…… “乌鲁西——”修达唤道,明明自己才是跟他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他会觉得彼此的心却相隔甚远,他根本不曾拥有过对方呢? 这种感觉让修达感到恐慌,他将自己揉进对方怀里,再紧紧的揉紧,最后……靠过去,咬住了乌鲁西的嘴唇。 大概是刚刚吃过甜食,嘴里还留着一股子蜂蜜和果香混合的甜腻,修达的味道和乌鲁西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明知道应该推开对方,乌鲁西却像个溺水者,把修达当成了救命稻草,不断大口吸着从对方嘴里渡来的空气。直到对方也感到窒息,柔弱的趴在了他身上。 清新的空气被掳掠一空,只剩下帜热交融在一起,舌尖相互试探、勾引、追逐……在乌鲁西这具身体自带的高超技术下,金发少年最先败下阵来,他迷离的看着对方,湿润的嘴唇泛着水泽,被对方咬得肿胀。 “好难受……呜——”修达呻吟,不知所措的趴在乌鲁西身上,只凭着本能轻轻磨蹭。明明自己难受的要死,却矜持的压低声音,不敢有大动作。 “好热,乌鲁西——”修达含泪控诉,少年敏感的身体禁不起挑逗,下半身的已经支起了小帐篷,双唇欲求不满的翕动。 直到那硬物抵在乌鲁西又又腿间,宅男才从失控的情绪中惊觉过来:“修达!” “乌鲁西——”见对方眼中终于有了神采,少年委屈的咬着嘴唇,轻声啜泣,“好难受,乌鲁西,我……我变得好奇怪。” 他颦眉按住了自己的小腹,却没有直接去碰正折磨他的地方,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在照顾乌鲁西的身体。 其实离乌鲁西晕倒已经过去两天,烧早就退了,只是为了让他休息好,灌了利于睡眠的药,才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修达,你有过王妃,这种感觉不陌生吧?”乌鲁西刚醒过来,身体还有些僵化和困乏,但思想还没退化。他毫不客气指出了对方的破绽,对方装得太过头了。 “是乌鲁西挑起的火。”修达埋怨道,撒娇的口吻却带着无尽的委屈,“那个女人……不要提她——唔,我下面胀得好难受。” 乌鲁西的神志全都惊回来了:“你自己撸!” “我不会……”少年嗫嚅道,“那次她骑上来之后,就没……要不,你也骑上来?” “开玩笑。”乌鲁西回绝道。如果不是看在对方这副动情的模样,自己也有责任,乌鲁西早就一脚把对方踹下床了。只是一想起刚才修达的话,他突然一惊。那次女人对修达下药用强,这孩子不会因为心理阴影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一惊之下,乌鲁西抓住了对方的挺立。修达面色潮红,痛苦的呜咽:“乌鲁西,帮帮我!” 乌鲁西抓完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什么麻烦,这玩意在他手上就跟烫手山芋一样,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尴尬的僵滞在原地不动了。 “呜呜——”偏偏这磨人的少年,嘴里还因为他的力道,忠实反应着:“胀,好胀——乌鲁西,动动!” 动你妹!宅男内流满面,手里还抓着那根。 但他不动,不代表对方不动,修达颤抖得挺动腰肢,在他手心不大的空间里厮磨。 “乌鲁西,我胀得好难受,帮我……帮我消肿。” 乌鲁西囧了,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却发现对方烁烁的目光,并没有关注他的手,而是在嘴唇上:“乌鲁西,帮我吹吹,吹吹就不难受了。”期盼的语气。 “……%¥”尼玛,难道对方的意思是让他吻上去,玩痛痛痛飞走了的游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给好基友打个广告,算回归之作吧,离开了一段时间又回来写了,真好~〖主hp〗寻找斯内普 感谢以下三位的霸王票,很高兴的告诉大家,晋江是没有催更票的,~\(≧▽≦)/~啦啦啦 q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20605 11:10:57 cshsha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02 15:26:32 光灵家的雨儿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01 20:16:24 95☆、帝都风雨 士可杀不可辱!某宅男一下子推开了对方,金发少年跌在了床的另一边,却不恼,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蛇,重新攀爬到对方身上。 “乌鲁西——” 修达软趴趴钻进了乌鲁西怀里,视线仍然专注在乌鲁西的嘴唇上:“吹吹——”语调也软绵绵的,本就生得貌美的脸,混合着天真和娇媚的神态,格外诱人。 属于少年的身形还没张开,修达在乌鲁西面前气场弱了一圈,怎么看都没有攻击性。他煽动长长的眼睫,贝齿咬住了唇,使得原本润泽嫣红的唇上添了一道白印,越发惹人怜惜。 “乌鲁西欺负我!”修达不痛不痒的控诉。他贴在对方脖颈和耳垂之间呼气,只要稍稍一动,那带着湿意的双唇,就在对方光滑的肌肤上擦过,染上一缕热流。 “刚才你弄疼我了,乌鲁西。”修达嘟着嘴,双眸上晕着层氤氲:“你看——”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将宅男的手提起,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这儿明天一定会青紫的!”笃定的口吻。 这次不撒娇卖萌,等待对方主动反应了,少年直接将乌鲁西的手当成了止痛良药,在他的“伤”处,来来回回的揉:“这里——这里也是……” 从肩头移到了纤细的脖颈,再滑到了胸口。 “还有这里——” 将乌鲁西的手指移到了下腹仍然没有停止,修达的两颊印出了朝霞,他将乌鲁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欲望上,即使隔着层软布,也有水迹印了出来,那极具规模的形状清晰可见。 “这里也好难受,乌鲁西——你要帮帮我。” 五指罩在乌鲁西手背,微一施力,包裹住下半身活跃的小东西。修达从口中溢出一声嘤咛,眼神迷离,身体更加虚软了。 少年的身子敏感至极,经不起一丁点挑逗,乌鲁西颤抖的指尖,只是从上面刮过,快感就隔着软布全都传递进去,让少年绷起腰肢,一泄千里。 又浓又稠的白浊打在了乌鲁西的腿间,也有些调皮地粘在软布上,在摩挲中黏满了乌鲁西的虎口。 感受到拇指与食指间的湿润,乌鲁西想抽回手,不过修达不让他离开,在脱身前就已经将他抓住,禁锢在那个现在已经变软了的地方。 浑身无力的靠进乌鲁西怀里,修达闭着眼睛大口呼吸,身体微微起伏抽搐着,享受gao潮带给他的余韵。 “乌鲁西——”过了好一阵他才缓过气来,再出声时,语气中多了份亲近和媚意。 他一下子射了好多,以宅男在现代的目光来看,对方已经有很长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6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6部分阅读 时间没有放松过了。 感觉到抓住自己手背的力道松懈下来,乌鲁西将手,从对方的下半身抽开。 修达打湿的裆布,黏稠稠的,被这个动作带动到一旁,露出了颜色还很粉嫩的小家伙。 也许是乌鲁西带离的动作,不经意牵扯到了对方那个位置,修达闷哼了一声,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下面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乌鲁西——”修达的表情似乎像是要哭出来了,却没再向他求助,咬着唇默默忍受,这下连脖子也憋红了。 他双手抓着床单,难受的将它们揉在五指间,却偏偏没有开口。 换在以前,修达一定会说:“乌鲁西,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 可自从那次争执后,他就再也不敢用这当理由了。生怕勾起对方的回忆,让乌鲁西想起当初是多么义正辞严要跟他扯清关系的。 “我爱你”和“我喜欢你”同样是禁语,修达在对方面前绝口不提。乌鲁西曾经说过,他包容他所有的一切,除了感情。那么“帮帮我”这种话,似乎更容易打动对方,但他已经用过一次了,第二次就不灵了。 修达记得当初自己说过:“只要乌鲁西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奢求都没有了。”但如果人的感情真能那么容易控制,这世间就不会再有纷争了。 “还不够,不够——”明明眼神清楚传递着这信息,修达却偏偏不说出来,等待对方领会。 “自己撸。”宅男还是那句话,尽管隔着裆布,刚才已经变相给对方撸过了。 “呜——”修达泫然若泣,依然不去碰自己那地方,“乌鲁西,刚才……我把你的手弄脏了。” “没关系。”宅男呼吸滞了下,这才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除了不在意还能说什么呢? 没等乌鲁西偷偷把粘在手上的液体,抹在床单上,修达已经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含在了嘴里。 “……¥&%¥”除了一串省略号和乱码,某宅已经无话可说了。感受到对方舌尖舔在指根部的感觉,乌鲁西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鼻血都要涌出来了。 那湿热的口腔,将他的手指含得极深,他一动就碰到了对方的舌根。 从少年嘴里发出了一声呜咽,抗议他的行为,修达松口,将乌鲁西的手指拿出来,还带出了一条水泽的银线。 少年拽着乌鲁西的手,往自己的下面移去。就当乌鲁西以为对方又想将他的手,当成五指姑娘干活时隔在器具前的抽纸时,对方只是用它们,滑过自己白嫩嫩的一片肌肤,就放开了他的手。 果然是他想岔了,这时候怎么会想到宅男们的撸管必备呢? 这里是古代,怎么可能有抽纸这种方便清理、丢起来也方便的东西,更加不会形成这意识了。 “乌鲁西,我让你看光了,呜呜……” =口=宅男变成了这个表情。现在羞涩太晚了呀!虽然修达你长得很粉嫩没错,不过现在捂脸做娇羞状,是不是太迟了? 修达的耳朵,红的都要烧起来了:“乌鲁西,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裸着,不行你也得脱!” “啥?”宅男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话题跨域性太大了。 不过不管他脑子转没转过弯,修达已经行动了。 “讨厌,让乌鲁西看笑话了,连母妃都好多年没看过我的果体了!” 你已经十几岁了,再在娜姬雅面前光身子,就是耍流氓了喂! 乌鲁西第一次发觉对方已经长大了。但是这种觉悟在对方开始扒他衣服时才觉醒,这才叫真的晚。 开玩笑,要让你扒了我的衣服,我才是被看笑话的人。只要跟脱衣服有关,某宅男总能适时想起他身上缺少了两个零件。 杯具呀! 某宅男赶紧护住裆部,哪怕上半身全都曝光,胸前的亮点迎风颤栗都不在意了。 “乌鲁西的身体好美。”修达停下扒衣服的动作,赞叹道,“乌鲁西的反应也……好可爱。” 纳尼,这是被调戏了吗?宅男怔怔的想。不过对方赞美完之后,又开始了扒衣服的动作,上半身生的再漂亮,也阻止不了对方肖想他的下半身,反而受到鼓励更加卖力了! 某宅男推开对方,裹紧自己的衣服就朝床下冲刺,只听嘶得一声,布料崩裂的回声久久萦绕在耳边。 某宅男感到□一凉,一摸屁股才发现后面已经上演真空秀了。他回过头去,修达愣愣得看着他,手里还抓着一块碎布。 “乌鲁西,你……” 宅男泪流满面的捂住屁股,他真的没有露阴癖呀,这下被对方看光了,从前面看至少还有只小鸟遮挡一下,从后面看,他没蛋蛋的情况,一目了然呀! 乌鲁西瘫在了地上,这两天躺了太久没行动,猛地下床,他的小腿开始抽筋了。 现在再让他出去,他死活都不肯离开了,被修达一个人看到屁股也就算了,再被其他人看到他光屁股的样子,他就没脸活下去了。 坐在地上也挺好,即使抽筋的小腿被身体压住,抽得更加疯魔了,不过至少……至少他屁股后面至关重要的位置,被挡住了! “乌鲁西——!”修达可不这么认为的,他见乌鲁西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脚,吓得什么都没穿就赶紧跳下了床,将对方一把抱起,放在床上,用的还是乌鲁西最痛恨的公主抱。 想不到修达年轻不大,力气倒是不小,只能说他柔弱的外表,太具迷惑性了。某宅男斜眼看少年帮他揉腿,一个字都不吭——这种情况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乌鲁西,我给你揉揉。” “哼!”宅男发出重重的鼻音,算是回应了。其实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对方没追问他蛋蛋的情况,既然对方不问,他也不说。 修达的挤按很有技巧,力道不重也不轻,不一会儿乌鲁西就感到小腿抽筋的痛楚减缓了。他舒展开眉宇,对方见到唇畔勾出了浅浅的笑,继续捏时,位置却悄悄往上移动了…… 等乌鲁西舒服的直哼哼时,修达已经完成了大跃进。当乌鲁西感到下半身被触及,猛地睁开眼睛,对方红润的唇已经吻在了上面。 “你干什么!”乌鲁西倒抽了一口凉气,并不是因为修达弄疼他了,而是对方小口小口的吸允他的下本身,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异常让他有满足感。 只是这个人是修达!乌鲁西纠结了:“不可以!” 少年在上面舔了一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往下滑去:“乌鲁西帮了我,让我好舒服,我也要帮乌鲁西。” 马蚤年!难道你没发现我跟你结构上有什么不同吗?某宅男捂着眼睛,被修达天真无邪的表情闪瞎了。 在王室太单纯的人是活不下去了,杀了自己王妃推到凯鲁阵营身上,抹黑对方的人,怎么可能天真无邪呢? 等修达将一根手指挤进乌鲁西的身体时,宅男突然心中有种明悟,他放弃了挣扎,不,也许从没想过挣扎吧? 终于,还是被对方得手了…… 说好要和修达在一起的,一辈子不离不弃,这是他欠对方的。只是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既然跟他发生关系,就别想轻易脱身了。 也许这就是堕落,在经历了前段时间惨绝人寰的连环x之后,他对自己的贞操没以前看重了。这就是他当初拒绝修达,甚至不惜撇清关系,决绝无情到了极点,现在却纵容对方。因为比起别人,修达的身体更加能带给他温暖,治愈他伤痕累累的心。 这孩子……一直爱的他很苦。 抓住修达的手腕,将他挤进去的手指抽离出来,某宅男看着对方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问道:“对我做这种事,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爱你,我只会对你做这种事!”修达坚定的告白道。 “那你就没办法留下子嗣了,我们之前不会有后代的,你可要想清楚。”乌鲁西冷酷的说,“你的血脉将无法延续下去,我不会支持你夺王位,将来你有什么成就,也不会有人继承它,短短几十年后,没有人记得你,这就是你爱我的代价。” “我愿意!”修达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了上来,这次落地点是乌鲁西的嘴唇。 某宅男一想到刚才对方舔过他哪儿,一扭头避让开,只肯让对方亲在他的脸颊上。 “你可要想清楚!”他再次强调道。 “没有比现在更清楚了。”修达欢畅的笑道,“没有乌鲁西,我根本没办法活得开心。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死后的事谁知道,又与我何干?” 修达紧紧将乌鲁西抱在怀里,在对方身上留下细碎的吻:“我能进来吗,乌鲁西?” “嗯。”极小的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夜里还有一更,大家不用等,以我一小时500字不到的龟速,明早起床就能看到更新了 谢谢两位的霸王票~ 远目君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07 18:03:33 唐门苏丹红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07 17:18:44 96☆、帝都风雨 修达虽然没什么技巧,体力却很好,折腾了一夜,天蒙蒙亮时他们才睡觉,等乌鲁西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修达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漂亮的蔚蓝色眼睛,闪动着幸福的光芒,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他的快乐感染。此刻这双眼睛,正专注的看着他,从修达的眼中,乌鲁西看到了自己起床时的慵懒模样。 “早,乌鲁西。”修达甜甜的叫道,语调都快挤出了蜜。乌鲁西将一缕挡住视线的头发拨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结果昨天一时冲动,他们还是做了。 虽然当时自己的意识清醒无比,一觉醒来,乌鲁西还是觉得,自己当时一定还没退烧。 可是看到对方欣喜的表情,想起这一夜对方的表现,某宅男觉得又没什么好后悔的了。这是场还不赖的体验,自己和对方都过得很愉快。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爱着自己,永远停靠在他知道的地方,只要回头就能找到对方,这种感觉很棒。 乌鲁西很享受这种淡淡的幸福感,和之前经历的大风大浪一比,修达就是阵和风细雨。春风拂面,而春雨润物细无声,所以某宅男才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征服了。 感情是双向的,或许不存在谁征服谁,在乌鲁西觉得自己被诱惑时,修达更是被对方迷得神魂颠倒。 某宅男还赖在床上神游太虚,而修达已经轻手轻脚去端洗漱用品过来了:“乌鲁西,后面池子里的热水也备好了,我们一起去泡吧!我把早餐也拿来了,一会儿可以一起吃。”总之做什么都一起就对了。 乌鲁西走进浴室,发现水温刚刚好,满意的点点头潜了进去。虽然临睡前匆匆洗了个澡,将体内的的东西清理干净,也上过药了,不过泡热水澡怎么都不会嫌多的。 这一泡就泡到了下午,具体不再复述,乌鲁西等过了午休时间很久才出来。而作息向来规律的修达王子,今天却在这个时段睡得香甜,梦中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嘴角始终勾着。 乌鲁西一出门就看到了修达的贴身女官,她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又听了多久,但是乌鲁西观察她时,没发现她脸上有异样,除了她说的话:“夏尔曼大人,王太后在炼药室等你。” 乌鲁西见过娜姬雅给对方灌黑水的场景,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她都是娜姬雅的人。乌鲁西想从她脸上观察出点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 “王太后的情绪怎么样?”他问。 女官低着头回答,这时候她的黑水并没有被激发,偏袒着修达一方:“王太后她今早来过,在浴室门口逗留了一会儿才走——她走时叹了口气。” “她叹气了……”乌鲁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那个女人是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怀着坎坷的心情,走向炼药室,这里是娜姬雅配制药水的地方,里面什么药都有,好的,不好的,平时有专人把守。 娜姬雅不会想要毒死他吧?他昨晚刚上了她儿子,不,被她儿子上了。某宅男一路胆颤的想。尽管里面也有治病救人的药剂,他脑子里却全是悲观的念头,希望对方能看在体位问题从轻发落…… 总之某宅男不觉得对方是看在他一夜操劳的辛苦份上,给他送伤药的。那种行为只有圣母才干得出,对方是圣母吗?不是,对方是本书最大的反派boss! “你来了,昨晚睡的还好吗?”一进门娜姬雅的声音就响起,她穿着黑斗篷,整张脸藏在兜帽下面,表情隐晦不明。 她手里不断摆弄着瓶瓶罐罐的药剂和天枰,这架势把宅男吓得不轻。他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娜姬雅,你在做什么?” 乌鲁西很少直接叫对方的名字,总是在后面跟随着“王太后”的称谓,所以这个名字出口,对方就回过了头:“乌鲁西,我在做药。” 某宅男当然知道对方在做药,关键是什么药! 他内敛的提问道:“这药是为谁准备的?” 王太后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你!” 某宅男有飙泪的冲动了,这时候王太后接着说道:“修达曾经跟我提起过一次,他不想要王位,我当时很生气,给了他一巴掌。” “……%¥” “我从没有打过他,但那次我太生气了,他半边脸都肿了,但还坚持说不要王位。”娜姬雅抬起头回忆道,“我要将我的血脉留在西台,统治这个国家,我发过誓的,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我们的耻辱,你和我为了这个目标,共同奋斗了那么多年,怎么能因为他的任性就功亏一篑呢?” “……”其实宅男很想说,他已经准备改走种田流了,不过这种话在王太后面前他说不出口。 娜姬雅王太后继续说道,语气却阴沉了不少:“可是他又告诉我,他爱上了你,没办法和其他女人生孩子了。” 纳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某宅男一惊。 娜姬雅又说道:“昨晚,你跟他上床了吧!”虽是疑问句,却是用肯定的口吻说出来的,看着娜姬雅转身时,拿在手里的药水,某宅男果断后退了一步。 “如果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那个老家伙没死,我还有办法跟他再生一个,但是现在……”王太后的怨念有了具象化的倾向,“乌鲁西,没想到造化弄人,神没有让我们在一起,你给不了我幸福,我的儿子,我的血脉延续,却带给了你幸福。” “……%¥¥”某宅男风中凌乱了,这女人怎么说话大喘气,她到底要说什么? 不过看样子对方没打算杀他泄愤了? “你掉下红河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天天向神祷告,只要你能回来,我就不要这个王位了,只要你不要丢下我——”娜姬雅王太后微微叹息道,“这一定是神的旨意,让我断了这念想。但我仍然很高兴,你回来了。” 乌鲁西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这个女人……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真希望回到当初他们相遇的地方重新来过。但是不管重来几次,他们之间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 如果他不是宦官,娜姬雅也不是公主,他们就不会相遇了。 “对不起——”他们是注定有缘无分,但乌鲁西不光为这件事道歉,还有……修达那件事。 “没关系。”娜姬雅晃动着手里的药剂说,“所以我开始调制男男生子药了,希望能早日研究出来!” 尼玛!我祝你一辈子都不会成功——! 宅男往后又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门板上,看着手拿药瓶的美艳女人,他真心感到对方太凶残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研究出来!” “黑水、白水、蔷薇水!”王太后自豪的挺起酥胸,“这三种药水,放在其他人身上,哪一件不离奇?但都被我调配出来了,既然我能用神力调制出这三种药水,为什么就不能研究出生子药水!” “……%¥”这不科学!这根本不科学! 仿佛看出了乌鲁西的顾虑,娜姬雅王太后柔声道:“放心,我会叫人试药,等成功后再拿给你。” 拜托,他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好不好! “而且我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王太后狡猾道,“虽然我没办法跟西台王再生一个孩子,不过新上台的姆鲁西二世,至今只有夕梨一个侧室,是该到了为他选妃的时候了。我会从母国巴比伦里选个年轻漂亮的公主来参加选妃大会,再将她内定给凯鲁·姆鲁西利。只要我同巴比伦王室的血脉能留在西台,繁衍出后代,我的愿望也算达成了一半。” “这么做只会增加一个女孩的不幸,还是不要了吧。”某宅男会这么说,并不是心软,只是不想再重复原著剧情了。选妃大会就是场闹剧,除了让夕梨的女主光环更加夺目,就只剩下挂了一地的炮灰了。 这群炮灰有一个统一的称号叫公主,而巴比伦公主,就是其中一个,死样和别的公主比起来没好看多少。连王太后自己,都差点被凯鲁拿来当祭品,还是原著中的他妥协,交出了好不容易抓倒手的夕梨,才交换人质。 娜姬雅王太后自然不知道他心里藏着的小秘密,她叹气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牺牲一个女孩的幸福,我就继续研究生子药吧!” “……%%¥”某宅男泪流满面,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什么= =+ 专栏求包养~ 97帝都风雨 “你要出宫了?”娜姬雅王太后问道,她将手里的药瓶,托到乌鲁西面前,“你的黑水快用完了,我做了一些,将它们和这个药一起带回去吧,这瓶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 见乌鲁西一脸无语的表情,娜姬雅嫣然一笑:“这是我为了你调制的健体药,放心,生子药在没确保万无一失前,我不会拿你当试验品的。” “……%¥”某宅男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因为王太后的嘴唇即使抿紧,仍然抑制不住越来越明显的可疑弧度。 直到他离开时,王太后还在摆弄瓶瓶罐罐,这次是真在试验了,看着药水注入神力后变成的古怪颜色,某宅男真心祝愿对方永远也别成功! 从王宫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某宅男一敲开门,伊穆霍特就闻讯飞快迎了出来。 这个长相朴实的贴身侍从,一脸激动的说道:“大人您回来啦!太好了,我们天天都盼着您回来呢!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想你想到饭也吃不好,觉都睡不好。前几天王太后的使者来过,说您已经回来了,我把家里又收拾了一遍,就等着您回府呢。” 乌鲁西斜眼看对方,他怎么感觉一段时间日不见,对方圆润了一圈,根本不像吃不好睡不香的样子?不过这种小事没必要深究下去,打断对方的溜须拍马,他问道:“铜面人这段时间还安分吗,有没有按时吃药?” 他把黑水说成是药,虽然称呼不同,这药水到底起什么效果,却瞒不过自己的贴身侍从。 一个有王位继承权的王子,甘心隐藏身份和容貌,做对手的护卫,只要不是瞎了,都能猜出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而且自从喝了药水之后,铜面人的脑子就不太好使,整个人呆呆傻傻的。 不过作为一个跟在主子后面吃香喝辣的小人物,伊穆霍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铜面人被控制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了自己的好日子,就算助纣为虐也不过分,而且铜面人这条命可是主子救的!如果不是主子,那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埋在哪吃沙子呢! “大人,您走时叮嘱过他,他最听您的了,所以这段时间他没闹腾,也有按时喝药。他吃药时可乖了,都不用人喂,自己拿着瓶子就灌下去了。就是家里药水的存量已经不多了。”侍从一五一十的说道,“还有……他不爱洗澡!” “辛苦你了。”某宅男说道,没什么实质性好处的话,却让对方感动到热泪盈眶,古代人太容易满足了,乌鲁西原本还准备给对方算个加班费什么的,不过既然对方这么容易满足就算了吧。 “药的事不用担心,我这次带了一批回来,今天的量你喂过他没?” 侍从摇头道:“还没呢。” 乌鲁西嗯了一声说:“你去吩咐他们准备好洗澡水,今天不用你喂药了,我亲自喂他。”他说完拎着从王太后宫里拿来的药盒,直奔自己的寝室而去。 铜面人没有专门的房间,平时吃住都跟他在一块儿,晚上他睡觉的时候,对方不是站岗,就是打地铺。 乌鲁西走到自己的院子里,远远就看到对方站在门口,身板笔直,手持武器,铜面具上沾着水汽,也不知道擦一擦。 即使他最近都不在房里,对方每日还是延续着为他站岗,虽然知道这都是黑水的效果,乌鲁西突然就被感动了。 “铜面人。”他喊道。对方立刻奔了过来,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会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跟我回房里。”乌鲁西将药盒塞到对方手里,自己一身轻松的走了进去。铜面人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步调,怎么听怎么安心。 乌鲁西从不将背后留给敌人,但他没将铜面人归为异类,娜姬雅王太后的药就是这么神奇,他真有点担心,要是真被王太后成功研制出新药来,他到那时候该怎么办。 从药箱里辨认出哪瓶是给自己的,哪些是黑水,一想到王太后特意调制了健体药给自己,乌鲁西当场就喝了下去——一会儿给对方洗澡可是个体力活,伊穆霍特说铜面人不爱洗澡,虽然没闻到对方身上有异味,他还是决定帮对方好好搓一搓! 接下来就是喂黑水了,乌鲁西刚拿出一瓶,就听见院外有脚步声在接近:“大人,有个叫卡修的军人求见,说是请你一定要见他。” 这声音不是伊穆霍特,而是这房子原本的守院下人,乌鲁西的贴身侍从和护院们,在战场上都见过对方。 “卡修,他还有脸来?”乌鲁西当场沉下脸,“不见,让他滚!” “是!” “慢着。”乌鲁西叫住对方,并不是回心转意,而是加了一句,“除了他,还有个叫伊尔·邦尼的,以后他们来通通都拦在外面不见,要是不走,就乱棍打出去!” “是!” 外面的下人得令退了出去,乌鲁西打开瓶塞,不过还没等喂铜面人喝下去,外面又传来了吵闹声。 他听见外面的人在喊:“站住,你不能进去,快拦住他!”之后卡修的叫喊声就从外面传了进来:“我要见乌鲁西,我有要紧的事要见乌鲁西!乌鲁西,你听见了吗?我要见你!” 某宅男气得差点捏碎了药瓶,之后就感到手一轻。他看向铜面人,对方从他手里拿过黑水,摸了摸他的手心。 乌鲁西缩回了手,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掐出了几个指甲印,对方这是在关心他吗?真是个呆子。 “我没事,你快把药喝……”最后一个“了”字没出口,对方已经把黑水倒进了嘴里。乌鲁西想起了贴身侍从的话,铜面人在这段时间已经学会自己喝药了。 既然对方已经把黑水喝了,他该去处理外面的事务了。噼噼啪啪的打斗声越来越接近,还有人在呻吟。不过乌鲁西听出这些声音全是自己的护院,没有卡修的——自己的人打不过他。 吩咐铜面人待在屋子里别出来,他怕卡修认出对方的身形。等真出了院子,乌鲁西才发现自己的那帮手下何止是打不过?简直就是被对方打的落花流水。 他扫过断了一地的剑,视线落在了卡修手里,对方手里的铁剑式样不是一般的眼熟,对,就是他的! “乌鲁西,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卡修见他出来满脸激动。 “卡修队长,如果我不见你,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的人全都打死,把这房子也拆了?”乌鲁西板着脸质问道:“你来干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乌鲁西……”对方脸上的表情被悲伤代替,这时候乌鲁西才发现几日不见,对方似乎憔悴了不少,不过这跟他何干? “乌鲁西,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三天前修达殿下召了药剂师进宫,我才知道你病了。事后……你一直没醒来,王太后以医治不利处死了药剂师。我很担心你,想去看你,却被王太后的守卫拦在了宫外……” 乌鲁西打断对方道:“拦得好!”顺便为因为知道太多被灭口的药剂师,默哀了一下,他是吃了帮助睡眠的药才没有醒来。 “乌鲁西,我知道你恨我。”卡修的表情更加痛苦了,“我对不起你,这是你的剑,我还给你,你杀了我吧!” 话一出口,石破天惊!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待在屋子里的铜面人,一口将含在口里的黑水尽数吐出。他放下瓶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情复杂的小声呢喃道:“卡修。”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好基友们的新文~ 重生之子承父液 by:清水浅浅 〖综〗怪盗·怪盗by:若叶紫樱 〖hp〗懒人德拉克by:忘却的悠 感谢几位的霸王票~ c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09 00:16:02 交藤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08 21:31:49 妮可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08 08:38:15 ilovevannes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08 05:55:18 98 院门外,乌鲁西轻蔑一笑:“杀了你?卡修,你倒是算了笔好账。修达殿下现在正是接任近卫长官的关键时候,如果这时候你在我的府邸里出事,会怎么样?” 抢过对方递来的铁剑,乌鲁西没有捅过去,只是用剑身贴在修达的脸上,连拍了几下。他边拍边道:“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候,你是不是算好了我不会对你出手?” 唇畔勾起的弧线扩大了,乌鲁西眼中冷意更胜:“或者你认为我现在不杀你,就是原谅你了?” 卡修贪婪的看着乌鲁西的脸,不漏掉一个表情,金发神官的话,跟伊尔·邦尼渐渐重叠起来。在来这之前,年轻的书记官对他说道:“卡修,就算你把命给他,他也不会原谅你,留在这儿哪都别去。” 卡修摸了摸绑在腰间属于自己的短剑,又摸了摸手里的一把——那是当初乌鲁西被黑太子掳走时留下的。他将它从剑鞘里拔出来,用软布轻轻擦拭了一遍,这铁剑被他保管的很好,闪动着寒光。 “邦尼大人,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赎罪方法,除了我的命,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了。而且他现在想要的,也只有这一件东西吧?” “还有其他解决方法。”书记官淡淡地说道,“卡修,相信我,你不需要这样,我们还有很多选择,而你选的恰恰是最极端的一种。” 卡修听完大笑起来,“锵”得一声将铁剑收入鞘中:“邦尼大人,如果你说的方法,是将那个被我们伤害过的神官,抓来囚禁在你的空宅子里,就大可不必再提了,这样只会让乌鲁西更加恨我们,你的话,我再也不会听。” 书记官脸上的从容,终于被打破:“卡修!”他叫道。 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向他鞠了一躬,起身说道:“邦尼大人,告诉凯鲁殿下,不……姆鲁西二世陛下,今后,我再也无法追随他了。” “卡修,死解决不了问题,只是一种逃避。”书记官道。 “伊尔·邦尼大人,死不是逃避,而是解脱,我已经决定好我的未来了。”卡修向书记官一拜,坦然道,“我毕生的愿望就是看到陛下登基,现在这心愿已经达成,殿下已经不需要我了,而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向乌鲁西赎罪。” “登基只是一切的开始,陛下需要我们。”伊尔·邦尼笃定道,他在说服对方,却同时也在说服自己这个心,不要有任何动摇,“陛下希望建成一个没有战争,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的国家,在这之前,我们还有很多硬仗要打。” “殿下需要的是您这种有志之士,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卡修贬低自己道,“乌鲁西他也曾经说过,总有一天,我们会生活在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中,没有战争、没有饥饿,大家都能读书识字,生病就医……”他说到这哽噎了一下,“知道吗,邦尼大人?待在他身边的感觉很舒服,那时候,明明在打仗,在他身边却总觉得被诸神祝福,远离了战场,到达了一个平静的世界。” 卡修转身,不让对方看到他此刻的表情,直直往门口走去:“只是这么一个人,被我伤害了,再也不会对我说出那番话了吧?” 伊尔·邦尼看出卡修执意要走,立刻命令门口两旁的侍卫拦住他。卡修拔出铁剑,几下就击飞了这些人手里的武器。身为最强战车队长的他,是这些守卫根本无法比拟的,差距太大:“伊尔·邦尼,你是拦不住我的。” 书记官看着对方格外潇洒的背影,隐藏在袖子里的指甲刺进了肉:“你们几个悄悄跟上,快去!”他紧抿双唇,一脸的冷峻。 【卡修,就算你想死,在这个重要时候,乌鲁西也不会杀你的。因为现在是修达王子,接任近卫长官的关键时刻。】 把他们迷得团团转的金发神官,这辈子唯一爱的人是娜姬雅王太后,为了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一切,这个调查结果,是多么让人绝望呀…… 镜头转到乌鲁西这边,卡修从回忆中清醒,任由冰冷的铁器,一次次拍打自己的脸上。即使有些疼,却不是那种割开皮肉的疼法。他倒希望乌鲁西在他脸上划上几道口子,至少他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乌鲁西,我并没有认为你现在不杀我,就是原谅我了,一次都没有那种想法!” “你的确想不出来这种伎俩,但另一个人就难说了。”乌鲁西冷哼了一声,“伊尔·邦尼呢?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还是躲在这附近什么地方看热闹呢?” “乌鲁西——”卡修无从辩解,这附近有书记官的手下,他知道,因为那些人一直都跟着他,但他真不希望对方因此误会他。 卡修脸上瞒不住事,见他这幅摸样,乌鲁西的目光更冷了:“你这表情……就是说有了?” 将铁剑从对方脸上拿来,乌鲁西用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剐了卡修一眼:“你走吧,我不杀你,你不配脏了我的剑。” 他说完将剑收入鞘中,转头往自己的院子里去,留给对方一个决绝的背影。 这个误会,让卡修有口难辩,但一个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的人,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卡修仰起头,露出灿烂的微笑:“夏尔曼大人,你说得对,我的确不配脏了你的剑。” 乌鲁西的脚步顿住了,不是因为对方的话,而是称呼。对方叫他“夏尔曼大人”,让他想起了在军营里的那段美好时光,只是对方在j污他时,一直叫他“乌鲁西”。 转头看到卡修灿烂的微笑,乌鲁西晃神了一下,心中随之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而这时候,卡修已经抽出自己的短剑,对准了胸口:“乌鲁西,我还能叫你夏尔曼大人吗?” 别人都想在称呼上越亲密越好,他却反过来,因为这个人人都能叫的称呼,对他有特殊意义。 乌鲁西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要死出去死,别弄脏了我的地!”只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卡修就不会寻死寻活了吧?这出戏码,他不愿意配合。 卡修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原谅我任性这一次吧。” 西台法典上有一条,不管是谁死在别人的地头,那块地的主人,都要负责安葬对方。 原谅他任性这一次,直到现在,卡修还是存着私心,希望能葬在金发神官的地盘上,和对方用这种方式在一起。 举剑,挥下,剑透胸而过,殷红的血在浅色的衣服上晕开,瞬间印红了一片。 “卡修,你——”乌鲁西没想到对方真会刺下去。他愣了愣神,对方颤抖着嘴唇,勾起一缕微笑,“夏尔曼大人,好怀念当初那段日子,是我……毁了它。” 乌鲁西嘴角重新挂出了冷笑,夏尔曼大人?他记忆中的那个卡修,可不会对他做那种事。 的确被毁了,他的卡修,他的那段记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原谅你的。”乌鲁西胸口剧烈起伏,“而且你怀念的那个我,也只是我表现出的假象。你根本不了解我。” 他提气向周围看呆了的护院们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大门打开,伊尔·邦尼的人肯定就在附近,跟他们说,让他们把人抬回去,或许还能交代个遗言什么的。” 一个好心的仆人,想要上去给卡修止血,被乌鲁西厉声阻止:“别去动他!保持现场,不然人来了就说不清了!他是自杀,别把你们自己给搭进去,听见了没!” “咳咳……夏尔曼大人,你还是……这么善良,咳咳……”修达捂着胸口笑道。 某宅男摇了摇头,也笑了两声,只是意义完全不一样:“卡修,你根本不了解我,不过也没这个机会了解了。如果你死了,我仍然不会原谅你,不过心情会很好,但我还是恨你,你把我的地弄脏了。” “咳咳……真的很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两位的霸王票~ 岁月静好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11 19:33:49 elle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11 16:44:23 99 埋伏在附近的士兵们很快就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伊尔·邦尼还是卡修的手下,他们快速给卡修止血,捂住了他的伤口,但那把剑却始终插在胸口没拔出来。 乌鲁西心知恐怕—拔出来,血就跟瀑布一样喷溅,死得更快。只是如果被插中了要害,就算捂着也没有用。 卡修的血虽然流了一地,却还说了很多话,某宅男记得以前看过的书里写道,伤及内脏流出来的血会发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以卡修刚才的出血量,就算没伤到内脏,也还是会有失血过多而亡的危险。 这个时代的医术并不发达,相应的对人体结构的了解也不比现代社会透彻。乌鲁西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避开了心脏,没往左胸口刺,因为在战场上,敌我交战都是直接砍掉对方的头,拿首级去邀功。 尽管卡修苍白着嘴唇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他还是颤抖的对抬他的人说:“是我自己捅……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总算意识到,自己不找对地方自杀,会给他人造成麻烦的。 从头到尾乌鲁西都冷眼旁观,直到不属于这的人,抬着卡修离开,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乌鲁西默然地看着留在地上的那滩血一会儿,收回了目光。 他对明明好奇的要死,却碍于主人的面,假装不好奇的仆人们说:“把地清洗一下,还有,达斯坦在哪?”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曾是米坦尼近卫队小队长,现在是护院领队的男人。 伊穆霍特不安的从人群里走出来解释道:“他上回帮铜面人洗澡时,受了一些伤,现在还在修养。” “……&%¥”乌鲁西无语了,他扫了一圈,发现除了达斯坦之外还少其他几个人,一问果然也是被铜面人打伤的。 乌鲁西对贴身侍从质问道:“你不是说铜面人很乖吗?” 伊穆霍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只有喝药的时候乖。大人,我之前说过的,他不爱洗澡。” “……” 乌鲁西不想当着这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7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7部分阅读 些人的面说,他们的表现烂透了,怕伤到他们可怜的自尊,不过乌鲁西的确很不满意他们在铜面人和卡修面前双双失利,所以他准备多招几个人来。既然人手不够,就增加几个好了,就算质不过关,也能以量取胜。当然王太后身边那群乌合之众,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以还是全部录用新人。 “伊穆霍特,明天你贴个告示出去,招几个护院来,我们的人手太少了,以后像卡修这种麻烦事,可能还会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鲁西说完就发现,贴身侍从的眼神透着诡异:“大人,难道还有人对不起您?” “咳咳……”某宅男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呛死,对方的联想异常接近真相,“没有了,没有人再会像卡修这么傻,自己跑来捅自己了。” 被轮什么的,他会说出来吗?太丢人了!而且伊尔·邦尼和黑太子那两货,怎么看都不像会跑来自残的。 “我说的是麻烦——真正的麻烦。”某宅男故作深沉的抬头仰望天空,语调带着点风雨欲来的深沉,“这段时间,西台恐怕不太平……” 伊穆霍特灵机一动道:“大人是担心这件事影响到修达殿下接任近卫长官?卡修是自己想不开,跟我们没关系,不过我们可以做些表面文章,比如送个伤药表示一下关心。” “哼。”某宅男听完就冷哼了一声,“让我给他送伤药,门都没有!” 让他给一个强x犯送药,他还没好心到这地方,没补上一刀就算不错了! 伊穆霍特看着主人愤然摔门进屋的样子,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到底触怒了对方哪根神经。总之先去写公告吧,他耸耸肩想。 乌鲁西走进屋,发现铜面人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连拿药瓶的姿势都没变过。看见对方这副模样,某宅男从他手里夺过的药瓶,走了两步,狠狠摔在了地上。 呯得一声,装黑水的空瓶子碎了一地,乌鲁西的火气这才消了下去:“卡修,你这个该死的!非要死在我面前碍眼吗?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是我捅死你才对!” 铜面人打了个激灵,不过某宅男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并没有注意到。他摩挲着手里的铁剑,虽然失而复得,却没有太多的喜悦:“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赢了,卡修。” 不管对方是死是活,都已经赢了。在经历过这件事后,乌鲁西不可能无视对方。 “死了你埋在我的地里,我还要给你操办葬礼。活着……活着我会记住你用命来赎罪,你真打了个好算盘,该死的!” 他将手里的剑,从剑鞘里拔出,被寒光反射到眯起了眼睛:“擦这么亮,想死得更痛快一些吗?可惜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可惜后面该接什么,他愣了一会儿,最后骂了一句“傻瓜!”,将剑随手丢到一边,不再去想了。 西台王宫,姆鲁西利二世已经正式入住,据说曾有位国王带了100位侧室,光分配房子就花了一个月。姆鲁西利二世的所有后宫,只有一位侧室,加上女官三人。这么一来,在后宫工作的500名女官,都处于半失业状态。 不过今天可热闹了,从宫外送来个血人回来,那个人还是不久前才刚刚出宫的卡修队长。女官们心疼的不得了,这个俊朗帅气的男人,可是她们不少人心里的梦中情人。 不过没人真尝试去勾引他,因为她们都知道,对方心里装了个人。 那个叫乌鲁丝拉的女人,据说并不是真正杀害前任国王的凶手,只是为了保护战争女神才顶罪的。那女人死后,卡修队长还将她的头发编织成一根头带,绑在额前。只是从阿林那解救战争女神回来后,那根头带就不见了。想必是发现那样保存不利,容易积灰,才被这个痴情的男人珍藏起来吧? “卡修——”凯鲁从议会厅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上一刻他还在和大臣们商议国家大事,下一刻就有人告诉他,他手下最强的武将身受重伤,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伊尔·邦尼,到底是怎么回事!卡修今天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凯鲁一进门就看到身着白衣的伊尔·邦尼——那是书记长的服饰。他才刚刚给对方升了官位,希望他能替他管理好帝都的一切事物,怎么这么快就出了这件事? “卡修在哪?是谁干的!”凯鲁质问道。 年轻的书记长黯然道:“陛下什么都先别问了,请您快用神力救治卡修吧。”他说着,将凯鲁引进了房间。 尽管知道卡修身负重伤,见到透胸而过的剑,凯鲁还是咬紧了嘴唇:“给他服用过止血药了吗?” “已经服用过了,只是这剑……没人敢拔。” 见凯鲁陷入沉吟,伊尔·邦尼请求道:“我知道陛下因为西娣王太后的话,不愿使用神力,但能否为卡修破例一次?” 陛下的生母在世时曾经说过:治理人民要用人的力量,神力用久了,就会失去人心。但凯鲁从那以后,并不是一次神力都没用过——他曾经为了送夕梨回家破例。伊尔·邦尼殷切希望,对方这次也能为卡修破例。 凯鲁更加陷入了沉吟,没等他回答,房间的门突然从两边打开了。外面的人跪了一地,争先恐后向来者请安。美艳而高贵的女人走了进来,是娜姬雅王太后,她收到消息的速度不比凯鲁慢。 “陛下虽然能使用风神力,但拔出那把剑又能怎么样?卡修他还是会流血而死。”娜姬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凯鲁面前,盈盈一笑,“只有水神力能救他,我能控制他的血不再外流,甚至能让他原来的血,再干净的流回去,不过——我为什么要白白帮他呢?” “你打算要什么作为回报?”凯鲁问,尽管知道对方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说说看吧。” “那可不便宜。”娜姬雅手里的扇子轻扇了两下,缓慢的合上,“我要近卫长官的位子,我要让我的儿子卡修,接任近卫长官。这个条件,你救还是不救?” …… 王宫外,乌鲁西的卧室里,铜面人仍然笔直站立着,只是位置已经从原来的相隔几尺,变成了只要乌鲁西一侧身就能撞到他。 直到门外仆人来禀告,浴池里的水已经注满,乌鲁西才从提笔书写的姿势转变过来,碰到了铜面人的身体。 他用的不是泥板,而是埃及产的莎草纸,以一种铜面人看不懂的文字。 见多识广的四皇子塞那沙,确定这不是埃及文字,甚至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难道乌鲁西在给谁写暗语吗? 就在塞那沙误以为,自己无意中撞见了乌鲁西的秘密,某宅男慵懒的靠在他身上,问道:“知道失血过多的人需要什么吗?葡萄糖和盐水。这纸上写的就是它们的化学公式,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将莎草纸撕了个粉碎,摇了摇头:“我真是太无聊了,写这种东西出来,不过要是夕梨那妞,穿越前经常看狗血剧的话,也许能想出用糖和盐吧?” 他说完发出一声冷笑,充满了自嘲:“希望她见到卡修一身血的时候,别哭鼻子,不然战争女神就太没用了。”也许在潜意识里,他希望能救卡修,但绝不会给对方送药。 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对方死掉。 “读遍了西台法典,也没找到强x男人该判什么刑法,应该修改这一点才对,不过伊尔·邦尼那个负责这一块儿的文官,就算意识到法典有漏洞,也不会去提议吧?”宅男颇有感触的叹气道,“西台的法典跟天朝一样,不保护男人。对了,铜面人,我该给你洗澡了,快点把衣服给我脱光了。” “……”已经恢复意识的塞那沙,不知道这时候该自卫,还是继续装下去了。好在乌鲁西靠在他身上,看不到他泄露出情绪的眼神。对方动时,他还以为铜面人正听话要脱衣服呢。 “等等,进了浴室再脱。”他跳起来,往浴池走去。 塞那沙这才两眼无神的跟了上去,到底是不是演技还有待考证。在一个曾帮他撸管的人面前宽衣解带,他的脸都红了,借着水汽才没被对方发现。 塞那沙恢复意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是身体产生了抗体,黑水对他的作用在逐渐减弱。有时候他意识里明知道这东西不能碰,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把它喝下去。 伊穆霍特是个好仆人,即使没有乌鲁西的监督,他也能每天准时准点给他灌药,但对方不知道,在第二天同时段来临前,他就已经清醒了。 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清醒,却足够他干很多小动作了——比如将黑水含在嘴里不咽下去。 塞那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走出这儿,投奔他当时正在为登基典礼准备的王兄,也许是因为乌鲁西救过他吧他身中几长枪差点死掉时,对方明明说是娜姬雅王妃,不……是娜姬雅王太后要他跟夕梨的命,乌鲁西身为对方最忠诚的属下,却赶来救他,这绝对不是那个恶毒女人的意思。 乌鲁西·夏尔曼这个男人会作恶,只是迫不得已吧?塞那沙想。他知道王权的威力有多大,因为他从生下来,就享受王权带给他的一切便利。 如今王兄登基已经是定在钉板上的事,不会变了,他想找个机会跟对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有什么委屈,他都愿意替对方做主,包括对抗邪恶的王太后,及说服王兄接受这个被迫害,却仍然心向光明的神官。 他知道自己如果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便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得知他还活着,震怒之下的王太后,一定会要了对方的命。 可是他留在这儿等对方,等到的是王兄将他领地分给修达的消息。虽然明知道娜姬雅王太后拉出没找到他尸体的理由,是不想修达离开都城。但他才离开半年,王兄就将他的领土分配出去,塞那沙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又涩又苦,还泛着难以言明的失落。 这消息平民百姓是根本无从得知的,他会知道,完全是因为王太后的使者来时,与伊穆霍特闲聊了一会儿,而他站在一边。 这个消息的正确性毋容置疑,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失落。 等了乌鲁西三天,塞那沙终于见到了对方,久别重逢他有很多话想跟对方讲,但还没酝酿好情绪,用仍被黑水控制掩饰心慌时,卡修就来了。 他不知道卡修到底对乌鲁西做了什么才以死谢罪,但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因为乌鲁西见对方躺在血泊里,居然都无法原谅。这跟他印象中面冷心软的神官,差别很大。 看来暂时谈不了,时机不对——卡修是王兄的得力助手,出了这件事,塞那沙觉得自己还是继续装作被黑水控制,延后跟对方的谈话比较好,至少等乌鲁西情绪冷静下来再说。 只是做出决定的第一天,他就面临着巨大的考验。 “铜面人,过来——”美貌的金发男人,坐在浴池边冲他招手。用温柔治愈,却偏偏让他心跳加速的声音问道,“怎么还没开始脱?” 塞那沙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装作没恢复意识时,他就将那些粗手粗脚想要给他搓皮的爷们打成猪头,但如果是乌鲁西,如果是他…… 铜面人的手,已经不知不觉解开了自己的一根衣带。 作者有话要说:《赫梯法典》第六条 假如任何人,不论那是男人或女人,死在他人的居住地,则他死在谁的地段谁就应划出一又二分之一皮萨鲁土地来安葬他。 《赫梯法典》第三十七条 假如任何人掠去女人,而保护人跟在他们后面,则即使【在追缉下】死亡二人或三人,不必赔偿:“你成了狼。” 另外赫梯法典很有意思,按照法典,凯鲁是可以娶娜姬雅王太后的。 如果一个男人与自己兄弟之妻睡在一起,而他的兄弟仍在,则应加以处罚,所以塞那沙和修达要是想跟宅男在一起,还是离开西台远去吧!~\(≧▽≦)/~啦啦啦 还有法典第200条,因为古语翻译不出来,成了道邪恶个填空题: 假如他与auwas(译为外国男人或外国女人)睡在一起,并且他的母亲【……】则不构成犯罪。 我自动填成他的母亲同意,捂脸, 感谢两位的霸王票~ 北扣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13 18:12:19 冥色琉璃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613 07:15:19 100 100、帝都风雨 也许是嫌他的动作慢,乌鲁西拨了几下池里的水,就走到了塞那沙面前:“是不是最近黑水喝多了,你的反应变迟钝了呢。” 乌鲁西露出担忧的神情,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衣带上,塞那沙本就解得不利索的手,更加晃荡了。 “让我来吧。”乌鲁西摇了摇头说,他指尖灵活的跳动在绳带间,解开了一个个衣结,双手环住塞那沙两肩的布料一拉到底,那隐藏在其中的结实身体,就暴露出来。 乌鲁西并没有任何局促的神情,反而是铜面人的脸,变得更加通红了,被恰好掩饰在面具下,才看不正切。 这个伪装成被控制的男人,浑身上下仅剩面具和一块裆布遮羞。只是面具很快成不了他的掩护,乌鲁西拿出钥匙打开了面具,让塞那沙久不见阳光的真容重见天日。 本该缺少阳光而苍白的脸上,偏偏因为羞赧添了几分血色,不过被雾气熏得同样双颊泛红的乌鲁西,还以为对方跟他一个情况,并没有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凑到了铜面人脸旁,抓住对方后脑,将他整个头压在了自己的肩上。长长的金发随着动作摆动,落在了对方的脸和身上,勾得塞那沙痒痒的。 偏偏塞那沙记住自己在伪装,不敢乱动,只是比起这些,乌鲁西呼在他耳畔的热气,才真要人命。 “伊穆霍特说你不爱洗澡。”乌鲁西连指责都是温柔的语调,仿若情人间的私语。 鼻尖碰到了铜面人的耳垂旁,他轻轻嗅了嗅说道:“我闻着没什么味道,难道是我刚退烧,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连带着嗅觉也退化了吗?” “……%¥¥”明明语调充满了治愈的味道,说出的内容,却让塞那沙差点没羞愧死。 塞那沙很想说,自己虽然每次洗澡都把对方的手下折腾得够呛,不过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身上根本不会有异味。但他没忘记,自己现在装的,是一个因为没有过去记忆而沉默寡言的人。 一旦开口暴露了不说,而且目前他们俩的姿势……如果说出来,对方会感到难堪的吧?塞那沙为对方着想道。 只是他不开口,乌鲁西理所当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对方表现出的迟缓,除了药物压制了神经外,这段时间他不在对方身边也是个原因。 将铜面人拉到池边,乌鲁西指了一块地方,示意铜面人躺好,那地方靠近池壁,只要往前推一点,头就会悬在壁口了。 对方目光茫然空洞,却照着他的话原原本本去做,即使躺下去绝对没有舒服可言。乌鲁西心情大好,奖励性的摸摸了对方的头发。 塞那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自己曾养过的一匹马,那时候他总用替它梳毛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亲近,那么乌鲁西也是这样吗?感受到头顶轻柔的爱抚,塞那沙有些醺然,明明没喝酒。 这个金发神官,在把他当宠物养吗? 虽然塞那沙不明白乌鲁西为什么不让他直接进浴池浸泡,不过铜面人状态下的他,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会无条件遵循。 乖乖躺在靠近浴池的石板地上,即使咫尺就是热腾腾的池水,皮肤接触到这种材质还是很凉。 浴室里热气弥漫的到处都是,借着冰冷的地面,塞那沙却冲淡了心中的旖旎,不过还没等他暗暗舒了口气,就看到乌鲁西在脱衣服。 “……”对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是想跟他一起洗吗?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将塞那沙击倒了,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然乱跳。其实某宅男只不过是脱掉身上碍事的神官服,方便帮对方清洗罢了。 乌鲁西的衣服很多,不过不管是神官服还是家居服,都有个共同特点——袖子和下摆太长根本不适合干活。别说帮铜面人洗澡,就是平时擦个桌子,都要把袖子捋半天。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某宅男穿来后就没擦过桌子了,有仆人在,这些家务活根本轮不上他,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就只有这一点了。 不过这些衣服也不是一无是处,除了美观外,还藏得住武器。能出其不意干掉不少人吧?某宅男吐槽道。不过他现在并不打算干掉谁,他只想给铜面人洗个澡。 乌鲁西身上这件神官服是从王太后宫里穿来的,三日前他冲进元老院,穿的衣服也出自王太后的住处。娜姬雅的宫殿里,为他常年备有一间休息室,里面存放了他的不少衣物。 解开神官服的最后一根系绳,某宅男将它脱掉,随意丢在了一边,塞那沙下意识的扭开脸,只是对方腰部以下那贴身的白色小布块,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是宅男的自制内裤,不习惯古代人只围个裆布就到处跑,更极品的是还爬高骑马,到处遛鸟,作为现代人日常换洗nei裤,既然做了,自然不可能只做一件,所以王宫里也留有备用的。 至于某宅男当初为什么做成紧身而不是四角裤式样,那是因为四角的太漏风了,没蛋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空虚,除了他,很少有人能体验到。 当初引起黑太子误会的包臀短布,并没有令塞那沙产生同样的误会,不过将头扭过去一会儿,塞那沙又忍不住转了回来——刚刚将关注点集中在那块小布上,现在回忆起来,却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某些不该出现在金发神官身上,却出现了的痕迹。 乌鲁西当初被那几个混蛋留在身上的记号并没有消失,青青紫紫的。吻痕、牙印和指印,在洁白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抛开修达殿下后来添上去的不算,其实不用眼睛看,某宅男已经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不痛不痒的。只是他不同于西台人的肤质,太过白皙,才加深了目击者感官上的刺激。 塞那沙就是首当其冲被刺激的一个,他虽然只喜欢口头上占便宜,却并非对情事一无所知。当初帮对方清理拉姆瑟斯留在对方体内的东西,那一幕不期然又重新浮现上来。 乌瑟尔·拉姆瑟斯!不——不!那个埃及人,离开西台的时间甚至比乌鲁西还早。这个名字刚冒出来就被塞那沙否认了,那么到底是谁? 塞那沙盯着对方身上的吻痕,脑子乱成了一团。这时候,一个大胆的猜测突然跳了出来。 卡修…… 在没看到这些痕迹之前,塞那沙还在揣测,卡修到底做了什么事,即使在乌鲁西面前以死谢罪,都没得到对方的原谅。 现在他似乎离真相很近了。 乌鲁西之前说过:“读遍了西台法典,也没找到强x男人该判什么刑法。”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所以这些痕迹都是一个男人留下的——那个男人强x了乌鲁西! 塞那沙感到心口猛地一抽搐,如果卡修真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根本不配得到原谅! 这个混蛋,怎么能对乌鲁西下手呢?枉费他们曾经相识一场,可是直到他“死”了,才发现对方的真面目。 塞那沙心疼金发神官,这个嘴硬心软的善良男人,为什么要经受这种磨难呢? 只是换位思考,如果在他成为铜面人之前,就算知道卡修做了这种事情,也只会拍手叫好吧?这么一想,塞那沙感到更加愧疚了。 即使铜面人内心再波澜起伏,乌鲁西也听不到。此时他跪坐在铜面人旁边,舀起一瓢水,温柔的笑道:“铜面人,快闭上眼睛——” 不是因为对方直勾勾的视线太过露骨,而是肥皂泡会弄疼对方的眼睛。 塞那沙听话的紧闭双眼,即使对方不下这个命令,他也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明明周围的空气很湿润,他却咽了口口水,感觉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这次他打死也不偷看了,塞那沙很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暴露已经清醒的真相。只是对方那玉质的肌肤,修长坚韧的双腿,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就算不睁开眼睛,对方那头耀眼的金发,仍然会晃花他的眼,更别说那张犹如罂粟般诱人沉沦的容貌,和波光流转的眼眸了。 又一瓢热水浇在头上,乌鲁西的声音自上方极近的地方传来:“不要动,就这么躺着,一会儿就洗好了。” 头发被完全打湿,塞那沙很清晰感觉到一双手,在他的头发上不轻不重的搓揉。 来来回回的,力道刚刚好。清香的味道在周围散开,他闻了闻,那味道和乌鲁西身上散发出来的很像,那是属于乌鲁西的味道,现在也成了他的味道了。有一种喜悦,在塞那沙心头弥漫。 被对方托起头,脖子仰在半空中的姿势,也不觉得酸了。 洗着洗着,塞那沙感觉上方的人姿势变了,一条腿从他的身体上跨过,抓挠他头发两边的受力更均匀了。只是相应的,塞那沙也感觉到,对方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提着臀,极力不碰到他,但随着动作,长及小腿的金发,却来回扫过他的腹肌及腿根处。除了痒,还有种玄妙的感觉泛了上来。 他咬紧牙关,忍住快要溢出口的呻吟,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停下了搓揉他头发的动作,将他悬空的后脑轻轻放下。 这不亚于经受了一场酷刑,塞那沙呼了口气,身上已经被一层汗水打湿了。 乌鲁西舀了一瓢水,淋在了铜面人的头发上,帮对方清洗了这么久,被蒸汽一熏,他身上也起了一层汗。刚刚养好病,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只是帮对方洗了个头,他居然有种脱力感。 身体下沉,不知不觉中,乌鲁西已经坐在了对方身上。身体前倾又舀起一瓢水,冲掉了铜面人头发上的肥皂沫。连续几次,等对方头发上再没有东西了,乌鲁西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打算喘口气休息一会儿,不过这时候铜面人的身体却猛地一震,让乌鲁西警觉到,自己居然把对方当凳子坐了半天。 “对不起,铜面人,你没事吧?”某宅男连忙跳起来道歉道,再怎么说,也是个常年人的重量。 铜面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几乎是乌鲁西刚离开他的瞬间,就蜷缩起身子,背向对方。在乌鲁西看不到的地方,塞那沙的裆布已经被里面的硬物顶开了,他居然在对方给他清洗的时候,勃qi了。 “铜面人?”乌鲁西紧张的问,他自背后推了推铜面人,发现对方的后背一片冰凉,“是不是被冻着了?对不起,我只想着,这样洗头不会让你再呛到水,没想到地很凉,你没事吧?” “唔——”塞那沙呜咽。怎么可能没事呢?如果不是借着那点凉气,他早就出丑了。 “铜面人,你转过来看我!”这次对方是用命令的口吻。 铜面人绝对不会拒绝乌鲁西的命令,即使真实情况再尴尬。可是现在背对金发神官的人,是意识清醒的塞那沙。 心中默念抱歉,塞那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方没说怎么转过来,他就当对方叫他站起来,再往后转吧。 自己的尴尬处境绝不想让对方看见,塞那沙打算装成地上滑,一下子没站稳栽进浴池里,利用水来遮挡对方的视线。不过他才刚装出滑倒的姿势,乌鲁西就伸手过来扶他。 于是扑通一声,两个人抱在一起,摔进了浴池里…… “咳咳——”一双修长的腿,缠在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顾清泉扔的地雷,继续去码字了。 这几天身子不爽,早早就被母上逼着睡觉,结果这周一万五的榜单到现在才完成了四千,我要哭死了,这两天会双更。 101、帝都风雨 乌鲁西很怕水,其实在没跟塞那沙一起掉下浴池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害怕。不过骤然失重,落进水里的无助感,让他想起了上次掉下红河后,被ooxx的那几次。 就算热腾腾的洗澡水,跟上次冰冷刺骨的红河水,完全不一样,恐惧感却一模一样,让他手软脚软。 “啊!咳咳……”张开嘴巴尖叫,只会让更多热水灌进嘴里。某宅男在发现还有东西跟他一起掉下来后,就紧紧抱着对方不松开。 还好浴池不深,连胸口都没漫过,不然塞那沙掉进去就被他拖累,淹死在里面了。只是乌鲁西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让他根本无法在水中直立,只能抱着对方的背,用空下来的一只手拍打水面,游到了池边,靠着池壁的支撑才站立起来。 “夏尔曼大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铜面人会怎么称呼金发神官,塞那沙面无表情的唤道。只是他特意演出来的木讷,根本没人欣赏,连唯一一个会注意他表情的人,现在也没空,正抱着他结实的背,头靠在他的肩上咳嗽。 “咳咳咳咳——” 塞那沙身体一僵,刚才的突发事件,并没有令他的小“塞那沙”安静下来,恰恰相反,连乌鲁西因为咳嗽产生的身体颤动,都能让他从中体会到某种频率,下面的欲望更加高昂了。 “夏尔曼大人——”塞那沙再出声时,语调已经带着些无奈,如果不是某宅男还没理顺了气,肯定会看出破绽来。 “铜面人,咳咳……你可以放开我了。”等乌鲁西止住了咳嗽,感受到对方抱着他的背,开口道。不过等塞那沙松开手,他才发现自己之所以会还和对方紧贴在一起,是因为自己的双腿和双手,都攀在对方身上。乌鲁西尴尬的赶紧从对方身上下来。 “刚才没呛到吧?”他回忆了一遍对方之前有没有咳嗽,关心的问。见对方摇了摇头,他温柔的说道,“既然没呛到,我就不继续给你喝黑水了,你最近喝太多了,虽然不知道你变得没以前灵活,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是药三分毒……” 这句俗语,虽然塞那沙从没有听过,却从字面上猜出了意思。乌鲁西在担心他是不是因为黑水喝多了中毒,才不如以前灵活。对方这是在关心他呢,塞那沙一阵感动。 记得以前还是铜面人时期,有次因为等对方回来,在雪地里冻僵了,那次就是在浴池里呛了水,对方才给他灌了瓶黑水。联系到刚才没有直接进浴池洗净头发,而是躺在外面,塞那沙又是一阵感动。乌鲁西步步为他着想,就算王兄也没这么关心过他。 被美色迷得神魂颠的西台四王子殿下也不想想,就算凯鲁王兄想关心他,也不会关心到他的洗簌问题上去。他的凯鲁王兄更加不会关心到他的x福问题。在这种对比下,曾替他不止一次撸管的乌鲁西,在他心里的地位就变得极其特殊了。 乌鲁西的每句话他都记得,有次对方帮他舒缓yu望后,轻轻拍着他的脸说:“下回难受还来找我。”之后就有了下一次。 那次明明已经疏忽过,灌下黑水后,对方却仍然关心他还想不想要。 他记得当时对方是这么说的:“你又硬了,我们继续。好好享受吧,铜面人。”那语气如沐春风,蕴含着无限温柔。如果对方只是想控制他,将他当成一个打手使唤,大可不必对他这么好。 殊不知乌鲁西将他当成最后的底牌,他背后还悬着块领土。身为现代人的某宅男,深知想要马跑得快,就得喂草的道理。就算不为了那块领土,铜面人身体无病无恙,才能更好的保护他。于是一个美妙的误会诞生了。 “夏尔曼大人——”塞那沙道。对方虽然已经放开了他,头发却仍然缠在他身上。 “怎么?”乌鲁西将手伸进水里,抓住了对方的坚挺,“被我蹭出火来了?”答非所问。 贴这么近不可能感觉不到对方的身体变化,在铜面人面前,某宅男从来都不掩饰真性情。在一个被黑水控制,对他言听计从的人面前,还矜持来矜持去的,不是装13,就是脑子有病,那样活着太累了。 “我走的这段时间,你自己疏解过没有?”某宅男在对方的粗壮上捏了几下,拇指滑过对方的马眼,立刻听到铜面人极小的呜咽,顿时了然于胸。 “抓好池壁,我给你舒缓一下。”乌鲁西松开了对方的jj,让对方调整好姿势。塞那沙早就满脸通红了,他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 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赶快停下来,别玩火;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他,继续伪装下去,别让对方发现。偏偏这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夏尔曼大人。”塞那沙的思想还在交战,身体却已经做出选择,摆好姿势等对方了。当乌鲁西的双手都在水中放在那上面时,塞那沙脑海里的两个声音同时消失了。 眼前的迷雾被拨开,入眼的是金发神官被雾气熏得迷离的双眼和胸前嫣红的两点。塞那沙感觉鼻腔里有热流在涌动。 乌鲁西抬头横了他一眼问道:“是不是要再快一点?”将对方的走神当成了催促。谁叫铜面人的话太少,又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看呢。 “呜呜——”塞那沙咬牙吞下了呻吟,只溢出了极低的呜咽。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有什么好害臊的?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却格外让他心情愉快,难道因为生理上的快感,带动了心灵上的? 这次铜面人挺立的时间异常悠长,乌鲁西撸得手都酸了,当一股白浊浮出水面,被池水冲淡时,他停下来呼了口气,用手背擦了下脸上的汗水抱怨道:“下次给你找个女人来。” 塞那沙记得对方上次也这么说过,不过如果有看得上的女人,他就不会光动口,洁身自好到现在了。 可惜凯鲁王兄和他看女人的眼光一样,而他看上夕梨的时间,比对方晚…… 塞那沙至今不确定,他看上夕梨,是因为对方在宴会上的惊艳亮相,还是蔷薇水的功劳。不过那段感情,没有见到乌鲁西时来的纯粹。 等等……感情?他用感情来形容和乌鲁西之间的相处吗?塞那沙又感到一阵羞赧。这个词意外的美好,他竟一点都不想反驳。 乌鲁西的手还抓在铜面人的重要部位,没有松开:“还有一次的吧?”了然的语气。 塞那沙害臊的将头垂得更低,对方对他的身体真是太了解了。小“塞那沙”休息了一会儿,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挺了起来。 对方双手锢住它,却皱了下眉,就在塞那沙以为乌鲁西生气,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的时候,乌鲁西却左右晃了下,靠在了他身上,有气无力道:“歇一会儿,我有点晕。”大病初愈,他的体力还没恢复过来。 塞那沙内心发出一声比撸管时更多的呻吟,刚才心跳加速的副作用,让他感觉下面胀得更难受了。 “夏尔曼大人——”关键时候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呀! “好难受——” 塞那沙轻轻磨蹭着乌鲁西的腿根部,展翅高飞的鸟儿,和对方还窝在稀疏金丝鸟巢里休息的小鸟贴在了一起。这次换成宅男呻吟了。 该说对方和修达不愧为兄弟吗?连无法舒解时撒娇的话都一模一样。 “难受——”铜面人满怀信赖的目光,坚定的钉在金发神官身上。 乌鲁西突然感觉压力好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月潋投的地雷~ 写不动了,明天继续! 102 102、帝都风雨 “我给你找个女人。”乌鲁西牙咬道,太丢脸了,帮人撸管撸到一半没体力了,铜面人这货也憋太久了吧? 不但憋太久,还很能憋,下面那头贪婪的小兽,即使不断爱抚,也平息不了野性。驯服不了这头猛兽,乌鲁西心里升起了换人的念头。 说干就干,他摸到池壁就要往上爬,不过铜面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怎么?”乌鲁西转头,铜面人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这种事情以前从没有发生过。 “松手。”乌鲁西命令道,铜面人抱的更紧了,足足几秒之后才松开,不过乌鲁西从他拖泥带水的动作,感觉到了他的不情愿。 “铜面人,你不会是在害羞吧”乌鲁西调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叫伊穆霍特找来。” 塞那沙的脸都青了,可惜从乌鲁西的角度看不到:“不要。”他说道。 “什么?”乌鲁西问,似乎没料到对方会拒绝。 “不要女人——”铜面人再次说。 乌鲁西一怔,回过神后,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玩味:“那么给你找个男人来。”他转头上下打量铜面人,不过刚转到一半,对方就从后面再次抱住他。 湿漉漉的头发蹭在乌鲁西脖子上,明明身形庞大,偏偏表现的像只与主人亲近的小宠物,尽情撒娇。 “不要。”铜面人又强调道。 这次乌鲁西眼中出现了溺爱:“那你要什么?” “不要。”铜面人的声音和他之前的眼神一样坚定。 乌鲁西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不要就不要吧,我也没觉得那些人配得上触摸你。” 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某宅男放松的后仰,靠在了铜面人结实的胸肌上。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支撑不住他。 对方是铜面人,即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他受伤害。所以只有在铜面人面前,他才能如此的安心,不去顾虑思考太多问题。 乌鲁西反手摸上了对方后腰上光滑的肌肤,轻轻厮磨:“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你染上别人的气味——不要也好。” 塞那沙前端的昂起,因为他几近调戏的动作,胀得更大了。那东西顶进了乌鲁西的臀沟,铜面人的裆布,早在进水时就飘走了,某宅男白色的小内裤,也在水里变成了透明装,所以才出现了之前双鸟对蹭的一幕。 “唔——”乌鲁西媚叫,被对方隔着一层薄布顶进去一点,立刻有股酥麻的电流从股间窜向全身。 “不可以!”他说道,话音刚落,背后的动作停止了。 铜面人永远听从他的。 塞那沙虽然被憋得一阵阵发晕,欲望总想要冲破理智出来为非作歹,但还是习惯性的,在听到对方的命令后就照做了。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需要听从对方,等意识到这一点,却以为自己的潜意识,在帮他伪装下去,完美演绎铜面人这个角色。 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欲望,从乌鲁西的股间挪开,塞那沙花了很大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8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8部分阅读 气才阻止自己成为欲望的奴隶,只是他的抽离,换来了乌鲁西幽怨的叹息。只一声,就撩拨的人欲火焚身。 “铜面人,我给你擦肥皂。”乌鲁西沙哑道,温柔的声音被欲火烧得低沉,“忍着点,我给你洗洗——边洗边舒缓。” 他记起了最初来浴池的目的,如果把精力全放在替对方撸管上,一会儿还有没有力气去给对方洗澡,就很难说了。铜面人只接受他的亲近,想给对方洗澡的仆人们都被打伤了。 明知道铜面人憋得辛苦,乌鲁西还是表现出了他的专横。 是铜面人自己拒绝能得到舒缓的机会。乌鲁西明明很高兴铜面人对自己的依赖性,不去找乱七八糟的人,小气的他,却记得对方刚才的小小抵抗。 抓住块肥皂,抹在铜面人的胸口,白色的清香泡沫,随着乌鲁西手掌徘徊在对方皮肤上的动作,晕开更多的白沫。 恶意扫过对方胸前的两点,又滑到腹部以下的位置,乌鲁西的确在给对方清洗,也的确在给对方舒缓。 “舒服吗?”他边揉边问,铜面人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还要——” “就来了。”乌鲁西锢住了对方的小弟弟,邪恶道,“还能更快一点呢。” 将肥皂放上池沿,乌鲁西双手齐上,摸得铜面人面色潮红、喘息连连。任谁重复同一个动作,自己又没得到实惠,都会很快就厌倦乏味,只要不一味的替对方撸管,体力就慢慢回来了。 塞那沙双眼泛红,明知道对方在戏弄他,但乌鲁西那双仿若有魔力的手,每触碰到一个地方,都能点出火。他下面胀得要爆炸了,偏偏不甘心自己动手,让对方看到自己那蠢样。而且如果他真那么做,会提醒到对方,不需要帮忙,铜面人也能自己解决问题吧? 从池沿上拿下肥皂,铜面人将它抹在了对方胸口,乌鲁西停下手里的动作,愣愣的看着他。 “洗——”发出一个表达意思的单音,塞那沙为自己大胆的行为而紧张。 乌鲁西垂下眼睫,轻轻煽动了几下,唇畔浮出了笑:“你要给我洗澡?” 塞那沙心里偷偷松口气,对方不但没生气,还很开心呢。 他壮着胆子,学对方的模样,从胸口一直往下,滑过下腹,给对方擦上一层肥皂。 食指轻勾白色内裤的一角,试探性的往下脱。乌鲁西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笑盈盈的配合着抬腿,让他更加方便将它褪下。 塞那沙手里拿着对方入池后,身上唯一的一块布,心脏砰砰跳动到手指都在打颤了。他把肥皂放回池延,自对方的胸口开始,搓出了泡沫…… “嗯啊——”乌鲁西松开了铜面人,改为抓住对方的腰,支撑身体,迷离的双眼闪动泪光。 塞那沙的手指,在乌鲁西身上那些不堪的痕迹上,一次次停留、抚摸:“痛——吗?”依旧是带着些木讷的机械式语调,某宅男摇了摇头。 乌鲁西身上粘着的肥皂沫被清水洗净,塞那沙低头靠了上去,伸出舌尖,在上面痕迹格外明显的地方舔了舔。 每舔到一处,乌鲁西的身体都会颤抖一下,金发神官早已忘记给对方洗澡的事了。他抱着塞那沙的脖子,仰头方便对方舔舐,双腿攀上了对方的腰肢,与对方紧紧贴在了一起。 当铜面人不再去亲吻那些伤痕,而是含住金发神官胸前的突起时,乌鲁西的身体一阵痉挛,啜泣道:“嗯——好舒服。” 受到鼓舞的塞那沙,掰开了对方的臀瓣,借着水的润滑,将yu望挤了进去。 金发神官化作一池春水,虚软在了对方怀里,发出一声声啜泣…… 那些甜腻而破碎的呻吟,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当塞那沙在金发神官体内释放时,无意识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乌鲁西——” 乌鲁西抬头,就在塞那沙以为自己露陷被发现时,对方在铜面人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对,乌鲁西,没外人的时候可以这么叫我。” 乌鲁西想了想,才发现至今没给对方一个合适的称呼:“铜面人,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塞那沙这个名字肯定不能出现了。 叫星矢、紫龙还是冰河好呢?某宅男脑海里,迅速闪过青铜圣斗士的名字,但他不是雅典娜,这个让人喷饭的构想,一出现就被否决了。 不过他是起名无能星人,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最后只得跑去征求对方的意见:“你想叫什么,铜面人?” “铜面人。”塞那沙道。 “啊?这不算个正式名字。”某宅男诧异道,“你喜欢我这么叫你?” “喜欢。” 听到这回答,某宅男不知道怎么,就脸红了。 趴在铜面人肩上,任由对方给自己清理,等对方弄完,乌鲁西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梦中能隐约感觉到铜面人用软布替他擦拭干净身体,将他抱到了床上。 “留下,别打地铺了。”他半梦半醒的说。感觉额头上被温度烙了一下,对方在偷吻他呢。 对方果然没走开,躺在了床的另一半,某宅男翻了个身,就靠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对方拥住他的腰,把他搂得更紧,就这么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月下猫娘扔的地雷~ 103 103、帝都风雨 西台王宫 姆鲁西利二世神情凝重的,对气质高贵的女人问道:“用帝国将领的命,交换近卫长官的职务,母后,这是您的意思,还是修达的?” “凯鲁。”娜姬雅王太后唤道,整个西台能这么叫对方的人,寥寥无几,“这不是交换,我只求个安心,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你能放心让我治疗卡修吗?” 表面上说的再动听,无非是乘火打劫,即使修达再适合近卫长官的人选,有娜姬雅王太后在的一日,凯鲁都没打算交出这么重要的职务。 只是卡修跟随他多年,是他手下最出色的将领,已经失去了塞那沙,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军事人才了。 感受到凯鲁的犹豫,娜姬雅大度的说道:“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你要抓紧,拖太久的话……嘿嘿。”瞥了眼女官从床榻旁端出的一盆血水,她转身走到了几步之遥的偏厅里。 她一离开,凯鲁就板起脸问道:“谁伤了卡修?是王太后的人吗?” 年轻的书记长淡淡道:“卡修是自杀。” “什么!”凯鲁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锐利的视线射到了伊尔·邦尼身上,“谁策划的?”卡修性格开朗,就算受到未婚妻去世的打击,也不可能想不开,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策划鼓动,凯鲁凭直觉认定其中有阴谋。 现在不是详谈的时机,卡修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多一份时间流逝,就多一份危险。而且这件事真要细究下去,太丢人了,是一桩丑闻,这件丑闻不单关系到卡修,连他也牵扯其中。 “陛下,近卫长官的位子万万不能交出去!”伊尔·邦尼说道,“您的风神力能拔出剑,能压抑住血不往外喷溅,这对于卡修的治疗足够了。”只是伤得这么重,卡修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凯鲁皱眉:“你是说卡修的命,不值得一个近卫长官的位子?伊尔·邦尼,我可以答应对方的要求,不过什么时候给,以什么方式给,我说了算,你明白吗?” 书记长缄默,他当然明白,只是新王上任就失了诚信,若传扬出去,会寒了臣子的心。而且卡修去意已决,以这种方式救他,这份恩情太大,如果卡修被救活,反而会被束缚自由,更加痛苦吧? 其实要王太后救卡修,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卡修既然是在乌鲁西的住所出事,只要拿捏得当,有的是让对方非救不可的理由,但倘若被乌鲁西知道了,肯定会更加很他,而且他也舍不得往乌鲁西身上泼脏水了。 书记长首次没有将凯鲁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自私了一回,却仍然好意提醒道:“陛下,君无戏言。” “……”凯鲁叹了口气,“伊尔·邦尼,我心中早已有定论,你不必多虑了。近卫长官的位子,就按我们之前商讨的方案来做。” 可是形势已经不同了,此一时彼一时。书记长若有所失的一拜道:“是。” 他派人去请娜姬雅王太后,不一会儿,对方就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将扇子交给了旁边的女官,娜姬雅手里已经换成了神杖:“去打一盆干净的泉水来,我要施法。” 片刻之后,一盆干净的泉水已经送到了她面前,不过还没等她开始施展神力,卡修就醒了。 “陛……陛下——”一醒过来的卡修唤道。 凯鲁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卡修,我在这儿,一会儿你就没事了。” “不……别,别救我,让我去死。” “别说话!”凯鲁握紧了对方的手,“卡修,你不会有事的!” “咳咳……陛下,请不要用近卫长官的职务交换我……这份恩情我还不起。”卡修气若游丝道,“如果这次我没死成,请陛下……答应我,解除我战车队长的职务,放我离开……” “什么!”凯鲁震惊,“卡修,你要去哪?” “我……欠了一个人,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说——!”娜姬雅王太后不耐烦的声音,飙高了八度,“凯鲁,你还救不救他?” “救!”卡修坚定道,如果因为对方辞官就见死不救,他的臣民会怎么看他?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娜……姬雅王太后,请你别救我……”卡修虚弱的说,“至于理由,能否走近来,说……说几句话?” 伊尔·邦尼脸色一变道:“卡修!” “什么理由不能直接说?”娜姬雅看到书记长微变的脸色,心知其中必然有猫腻,她不急不缓朝卡修走了过去。低下头。 卡修用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您来这之前,一定不知道……我是从夏尔曼大人家抬回来的。” 娜姬雅身体一颤,卡修继续说道:“我做了件对不起他的事,以死谢罪,但……他还是没原谅我。” 娜姬雅直起身子,脸色一变道:“原来是你!”当初她杀药剂师灭口,就是为了掩饰乌鲁西身上那些情欲产生的痕迹,原来是这个混蛋干的! 娜姬雅愤然高举手臂,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上去:“去死吧,这人我不救了!” 凯鲁脸色大变:“娜姬雅王太后!” 娜姬雅拍了拍双手,扬起下巴,神情高傲的像是刚完成了一件壮举:“陛下,既然卡修一心求死,就让他去死吧,救他会沾污神力的。至于近卫长官的职务,如果修达知道我救了这种人,会不认我这个母后的吧?” 娜姬雅王太后气鼓鼓的出门去了,凯鲁无奈的将头转向卡修,好奇道:“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连近卫长官的职务都不要了。” “陛下不会想知道的。”伊尔·邦尼替被王太后一巴掌拍晕的卡修回答道,“那么现在,陛下,请您快用神力救治卡修吧。”再不救,就真来不及了。 西台—乌鲁西府邸 伊穆霍特在研究了半天措词后,将一份写好的招聘告示贴在了自家墙外。这份告示的内容,不久后就到了一个黑发黑眼的桀骜男人手里。 “头儿,下面我们该干什么?“追随男人来到西台的下属问道。 “还用说吗?”黑发男子眼中透出寒光,“去应征!”乌鲁西,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 另一头,伊穆霍特目光抽搐的,看着站立在门前的老者:“大爷,您是来应聘护院的吗?” “不。”老者笑起来的表情像只老j巨猾的狐狸。 “你们这,还招不招管家?” 104 104、帝都风雨 乌鲁西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精神出乎意料的好。 不单是精神,连身体都充满了活力,像甩掉了扛在身上多日的包袱,没有了浑噩的感觉,四肢也轻盈了许多。 他原以为今天一天都要赖在床上休养生息呢,毕竟昨天和塞那沙……扶额。 不知道是不是那瓶健体药的功劳,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不过他怀疑里面可能掺杂了令人兴奋的成分,才让他昨天洗着洗着就跟塞那沙擦枪走火了。 嗔怪的瞥了眼铜面人,那家伙现在还把他抱在怀里,不过早就醒来,此时正用脸蹭他的头发。下半身支起的帐篷顶在他的腿根处,彼此皮肤的触感,让乌鲁西知道,毯子下他们的身体都□着,什么也没穿。 “乌鲁西——” 铜面人的嗓音,不同于修达的清脆,更加沉稳却透出点撒娇意味,不过属于成年男人的气息,围绕着乌鲁西周身,令他有种安心的感觉。 随着塞那沙说话的声音,乌鲁西感觉对方的坚挺,又往前顶了顶,戳得他难受。 晨勃什么的最讨厌了,不过现在貌似已经中午了吧?某宅男望向窗外透进来的明媚阳光,无语望天。 “不可以,铜面人!”他拒绝道,他可不希望一下午的时间都耗费在,嗯……白日宣滛上,咳咳。 “快起来,去把今天的黑水喝了,还有把你的面具拿来!”乌鲁西命令道。其实他更想让对方端一份午餐进来,昨天运动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吃,现在胃里空荡荡的,不过看到塞那沙毫无遮掩的脸,他就先做正事了。 比起吃饭,铜面人不暴露身份和对他的听从,在某宅男眼中是首当其冲的正经事。如果铜面人变回塞那沙,他跟对方都无法接受吧?毕竟塞那沙喜欢的是女人。 当然,某宅男喜欢的也是女人,只是身体条件无法促成良好的交流,只能忍痛放弃了。 他至今仍不承认,自己已经被掰歪的事实,即使身体再享受这种由他人自身后带来的快感,也不愿去深究。 乌鲁西一句“不可以!”,铜面人就停止了温存。将对方的脸,从自己的膀臂移至枕头上才起身。仍然是轻手轻脚的,怕惊扰对方,只是动作笨拙的不像个武者。 乌鲁西目送对方的背影,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在对方的手臂上。不如另一条灵活呢,难道是被他压了一晚上血气不畅?还有对方那略显凌乱的走出方式……不会已经做到脚软了吧? 某宅男囧了。其实塞那沙只是在压抑不听话的第五肢而已,毕竟身边的美人太勾人了,他要节制呀,不然吓到对方,就没人再愿意帮他撸管了。 一会儿工夫之后,铜面人回来了,他将面具交到了乌鲁西手里,另一只手还握着只小药瓶。瓶口的木塞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乌鲁西接过空瓶,晃了一下,发现里面的液体一滴都不剩,就随手丢在了一边。 “你已经把黑水喝掉了?”乌鲁西问道。 铜面人点点头。 某宅男抿住嘴唇,总觉得不能给对方灌药,少了很大一件乐趣呢:“铜面人,下次不要自己喝,我来喂你吧。” 塞那沙点头吱了一声,对此毫无意见,反正所有的黑水都被他调包了。 希望乌鲁西不要拿它们出去害人,被换掉以后的黑水根本起不到效果,不过这位善良的神官,是为了保命,才迫不得已用黑水控制他。 不是每个人都叫塞那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铜面人。 乌鲁西身边的铜面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已经恢复意识的塞那沙,在对方没醒来之前,想了很多。昨天发生的事太水到渠成,虽然乌鲁西没反对,塞那沙自己却知道,自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金发神官看到卡修身受重伤,并不是毫无动容,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却受到了很大的触动。 乌鲁西倔强的将这股情绪憋着,却在他的引导下,恰巧找到了突破口,才转变成情欲发泄出来。 塞那沙知道现在不是和对方坦白的好时机,他醒来后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继续扮演铜面人,暂时不让对方知道他已经恢复意识了。 这样的话,他还能继续正大光明抱着对方睡觉吧? 揉了揉因为保持一个动作而麻木的手臂,塞那沙在对方没醒时,偷偷换了个姿势,将对方紧抱在自己怀里,感受对方平稳的呼吸,他闭上眼睛,香甜的睡去了。 铜面人不需要有太多烦恼,只要有乌鲁西在,甚至连思考都可以暂时丢弃在一边偷懒。 明明被人操控,塞那沙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专心扮演好他的角色。 乌鲁西将铜面具套在塞那沙的脑袋上,重新锁好,对方的形象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勾起对方的下巴,拉到了自己面前,乌鲁西与对方四目相对:“昨晚的事,不准透露出去,不然就再也不帮你撸了。” 铜面人身体一震,手指攥住了一撮乌鲁西的头发,坚定的说:“不透露。” 那急切的态度,似乎生怕答应慢了,对方以后就再也不帮他舒缓了。 乌鲁西松开对方的下巴,手指滑过对方的嘴唇,笑容中带着冷意和说不出的高傲:“乖,铜面人,以后不准再做这么长时间,你——弄疼我了。” 至于到底是疼,还是爽到了,只有某宅男自己心里知道。要不是那瓶健体药,他非得在床上趴一天不可,娜姬雅的药果然神奇,只是一想到对方最近在研究什么,乌鲁西一阵胃疼。 肚子适时发出一声嘀咕,乌鲁西感觉健体药的效果退去了,他挥挥手,让铜面人搬了份午餐过来,吃完才感到重新活过来。 相互喂饭这种情节当然不会出现,某宅男饿得能把一个大活人吃下去。如果塞那沙想要喂他,肯定会打到满头包;反过来,如果想要被喂,那么对不起,除非想被灌一肚子黑水,某宅男没喂过除了黑水以外的其他东西。 等吃完了,有那么点愧疚才从宅男的心头冒了出来,要是被修达知道他跟别人上床了,那孩子会哭的吧? 爱情这种东西,谁先告白谁就输了,签订不平等条约那是妥妥的,谁叫你先喜欢对方呢? 乌鲁西没有把修达当肥羊宰,他真心疼爱那孩子,却只是父子的那种疼爱。 被修达的坚持松懈了防线,乌鲁西才提出,跟了他之后连后代都不会有的刻薄要求,身为王子的对方答应了。 在那种情况下乌鲁西被感动了,但对方的年龄和阅历放在那。就算只爱他,只会对他做这种事,这种坚持又能维持多久呢? 如果有一天修达离开他,乌鲁西也不会觉得很意外,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也许是五年十年,对方总要长大,会为年轻时候的冲动后悔。 要真有那么一天,乌鲁西不会像报复黑太子一样报复对方,他会放手,继续以长辈的方式疼爱对方,因为那个人是修达。 说白了小王子还是吃了年龄的亏,承诺了却不被当真,不过他的地位,在乌鲁西心中绝对超然,独此一份。 下午的时间不能浪费在床上,而且之前三天乌鲁西已经在王宫里躺够了。乌鲁西穿好衣服,招来伊穆霍特,询问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都城里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他想问卡修是死是活,却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关心一个强x犯。反倒是机灵的伊穆霍特看透主人的心思:“夏尔曼大人,昨天您回院子以后,我特意叫人跟上抬卡修队长走的那帮人,他们进了王宫就没出来,不过被叫进去的药剂师,今天一大早已经回家睡觉去了,换了个善于调养的来。” “这么说卡修还活着?真是命大。”乌鲁西冷哼了一声,虽然凯鲁不会像娜姬雅王太后杀人,但有闲心回去睡觉,还换了药剂师,怎么看卡修那男人都还活着。 伊穆霍特判断不出自家主子是高兴卡修还活着,还是不高兴,索性低着头汇报下面一件事:“娜姬雅王太后昨天傍晚的时候,派人送来了一些珠宝和附属国进贡的时令瓜果,王太后她很关心您的身体,说您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休息,还说她研制的药剂进展喜人,说不定很快就有重大突破了。” “……” 深吸了一口气,乌鲁西问道:“昨天傍晚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派来的使者没问卡修的事吗?” 伊穆霍特摇了摇头:“没有。” 乌鲁西不相信身为王太后的娜姬雅,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按照常理,帝国杰出的军人在他的住所出事,他应该主动去找娜姬雅说明清楚。就算他不去,对方也该主动召他过去问话。 那女人现在什么都不提,只让他养好身体,是在体恤他。 “娜姬雅——”乌鲁西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唇畔荡起了笑。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好一会儿,才想起贴身侍从还站在身边。 “还有其他事吗?” “有的。”伊穆霍特答道,“大人,招侍卫的公告贴出墙外了,现在已经有人来应征了。” “这么快?”乌鲁西挑了下眉,感到很意外:“你把他们的信息先记录下来,五天后我统一筛选。” “是。”伊穆霍特低头答道,平凡的眉眼突然一阵抽搐,“还有一件事,夏尔曼大人,我们这还招不招管家?” “不招,下次有人来问,你就直接把他们打发走吧。” “是!”伊穆霍特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不过随后就露出了哭腔,“但是大人,这个我还没打发掉,他说一定要见您,现在带着几十个壮汉,把我们的门给堵了。” “……%¥” 105 105、帝都风雨 老者不是故意要堵门的,不,应该说他只堵住了一半门,另一半不是他的功劳。 烧了自己十几年的居住地,带着亲眷和下属浩浩荡荡搬迁到西台,这一切都发生在乌鲁西回西台的路上。 乌鲁西为了避开黑太子和伊尔、卡修的围剿,中途走了不少弯路。等老者安顿好,开始打听乌鲁西的住所,对方刚刚赶到西台,晕倒了在王宫里,这一晕就睡了三天。 老者和部下们,轮流在乌鲁西的住所外蹲点,好不容易盼到乌鲁西回来,屁股没坐热,卡修就闯进去,之后又被一身血的抬了出来。 打听到这位眼看就要活不了的年轻人,居然是西台最强战车队的队长,老者和他的部下们都深深震惊了。和他结伴而来的中年男子,更是劝说他道:“殿下闯了大祸,眼下我们不宜去跟他相认,大人!” 老者不置可否:“你怕受牵连,苏哈斯?”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是怕被人盯上,救人时碍手碍脚。”怕死就不复国了,他巴不得殿下在西台待不下去,跟他们走呢。 卡修被抬走后,两人带着几个亲信,找了个隐秘的角落继续观察,过了一会儿,就有仆人从乌鲁西的房子里出来清洗地上的血迹。他们井然有序的抹除一切痕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连巡逻的护院们,也都和往常一样正常出行。 “这些人不简单。”老者观察了一阵子说道,“他们走的路线极有规律,偏偏交接地点每次都不同,让人无法抓住巡逻空隙,他们是军人吧?” “是军人。”中年男子凭眼力判断道,“恐怕还是近卫队出身。” 老者眯起眼睛,瞳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殿下他不简单呀。” 那些人的淡定,固然令人刮目相看,不过都源于这间屋子主人的强势吧?乌鲁西殿下——他们金发王室仅存的后裔,果然不同凡响。 中年男人看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就打算离开,老者却坚持留下来继续观察。他本以为能见到乌鲁西出门,却没想到对方根本连面都没露。 在西台战车队长生死未卜的时候,对方居然连个解释都不去,真不是一般的霸气。 见没什么新进展,老者也打算结束今天的观察,没想到他才刚准备离开,乌鲁西府邸的大门就开了,有人贴了张告示出来,通篇写在一整张羊皮上,有别于当下灰不溜秋的泥板,异常显眼。 等对方进屋,老者走上前去就要观阅,却发现一个更快的人影冲了上去。 “这是什么人!”中年男子警觉道,他虽然现在什么都不是,却也曾做过一方小国的统领,“鬼鬼祟祟的,不是善类,殿下恐怕被人盯上了。” 老者气定神闲道:“看来打殿下主意的,不止我们——这样才好。” 中年男人虽然是个武将,这次却心领神会了:“对,越乱越好!”不乱殿下就不跟他们走了,毕竟用羊皮写告示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富足。他真怕安逸的生活,磨平了殿下对故国的念想,乌鲁西殿下是他们复国的希望。 老者目送那道人影走,等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才继续往告示靠过去。他边走边说道:“只是殿下的安全,我们要更加关注。得想办法混进殿下的府邸去保护殿下。噢……就是这个!” 他盯着告示上招募护院的字眼,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起来:“天赐良机。” 稍稍询问之后,老者连夜挑选了二十几个武艺好又忠心的亲信,第二天一早就把他们带来了。中年男人也混在其中,把自己收拾的老实本分,从表面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昨天询问过名叫伊穆霍特的侍从,这府里还招不招管家,对方推说要请示主人才能给答复。 既然对方无法做主,就找个能做主的来,他正好想见一见殿下! 只是老者没想到,今天一早赶来,对方以主人休息不便打扰的名义,又将他拦在门外,不但没见到乌鲁西殿下,连个明确的答复都没给他。 中年男人在老者耳边小声禀告,“从昨天下午到今早,殿下他都没出过门。大人,殿下他是不是在躲我们?” 老者转了圈中指上的戒指,轻轻点头:“有可能,但这已经是他的府邸,他还能跑到哪?既然他不见,我们就等到他见为止。” “那要多费工夫!”中年男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现在就有一个。”中年男子献计道,“堵门!” 老者面部抽搐了一下,却没阻止。他眼睁睁看着带来的二十几个亲信,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边心里高呼“罪过”,一边上前一步,给堵门事业添砖加瓦。 不过他们首先迎来的不是这间房里任何一个人,而是一大波衣着朴素的精壮男人。 这群人朝门口走来时,老者扫过他们的脸,发现他们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意外和疑惑,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这么多人来应征,有几个加快的步伐,往门前一站,占据了有利地形。 他们的身形让老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注意到他们大部分人都有着黑发,有些还以皮质或金属面具挡住了容貌,一个名字突然从老者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老者笑眯眯的上去打招呼道:“朋友,你们也是来应聘护院的吗?” “是。”一个壮汉回应道,又往门口挤了挤。暴露出的一点点米坦尼口音,让老者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苏哈斯,这群人很有可能是黑太子的手下。”老者也不堵门了,拉着中年男子到小角落里,找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说话,“这些人的身形和发色,还有脸上的面具……我想,他们是想要以此掩饰一个人。不过这种伎俩……殿下他真会上当吗?” “……”中年男子不说话了,他的思维跟不上老者的速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黑太子这群人里?可是他们招的是护院呀,黑太子……护院?”男子被自己的想法打败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说的人并不在这支队伍里。”老者眯起眼睛笃定道。 中年男子好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者又转了转他中指上的戒指:“因为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正主还没有来,不过也快了。” 黑太子到底什么时候来,老者不知道,不过两波人堵着大门,乌鲁西的贴身侍从伊穆霍特,很快就闻讯而来:“你们都聚在门口干什么?”他一开门,就被门口的人数和他们的壮硕体形震了一下。 “这位小哥,我们是来应聘护院的。”一个黑发戴面具的壮汉回道。 伊穆霍特看到他这幅打扮,表情带着几分忌惮的问道:“听你的口音……是米坦尼来的?你的脸怎么了?” “当逃兵被抓回去烙了字。”壮汉大大方方把面具摘下来给他看,又戴了起来,“你也是米坦尼人吧?哎,去年打仗太惨了,日子不好过。” 也许是伊穆霍特见对方虽然有几分神似,却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他呼出口气,深有感触地说:“是呀。门口都是来应征的吗?来排队登记一下。” 之后他将目光落在了一个堵在门口的应征者身上,他记得对方今早已经登记过了,不但是他,后面几个也都留了记录,伊穆霍特好心提醒道:“登记过的就可以离开了,今天大人不会召见。” 对方纹丝不动。 伊穆霍特皱眉,目光落在了老者身上,他突然想起今早他们是一起来的。 乌鲁西一听见伊穆霍特的禀告,勃然大怒:“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盘,堵我的门,还有没有王法了!” 叫伊穆霍特立刻将人带进来,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不过当看到一个熟悉的老者,以轻盈地像只小鸟的步调走过来,某宅男远远见到,心里就直接冒出两个字:我擦! “我终于见到您了,殿……” “咳咳!”乌鲁西打断了他,“伊穆霍特,你叫外面的人三天后在这集中,由我统一筛选。” “咦,不是五天吗?”贴身侍从一头雾水。 某宅男泪流满面:“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支走了伊穆霍特,某宅男拉着老者就进了自己的院子,一直拉到自己的寝室里,才松手:“你来干什么,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老者瞥了眼站在一侧的铜面人:“能否遣散四周?有些话我想单独跟您说。” “直接在这说,他不是外人。”乌鲁西冲塞那沙的方向微笑了一下,转过脸面对老者时,又恢复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塞那沙一听见有人进来,就拿好武器站在那s铜面人,见乌鲁西冲他甜甜一笑,他心里一荡。 “殿下!”老者往地上一跪,就开始声嘶力竭的哭,“老臣终于找到您啦——!这些天老臣无时无刻不在惦记殿下!请殿下带领我们重振金发王族的威望!” 铜面人的身体晃了晃,险些露了马脚,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住口,我不是你们的殿下!”乌鲁西怒道,“没想到你们会追到这里,真是纠缠不清!” “殿下,老臣和老臣的家人、同僚已经无家可归了,除了投靠殿下没有第二条路走,请殿下收留!”老者抱住了乌鲁西的腿哭道,“老臣除了您已经没有依靠了,请您可怜可怜老臣一把年纪了呀!” “……”你也知道你一把年纪了?某宅男嘴角抽搐,如果不是看对方一大把年纪,他就直接把对方丢出去了。 “你以为烧了自己家,我就会答应你留下?可笑,我平生最恨别人逼我了。” “殿下,房子不是我自己烧的!这件事跟您有关呀!”老者哭得浑身颤抖,“那地方我住了十几年,怎么舍得烧呢?那场大火后,我们在废墟中寻找起火源,发现火是从你住的那间帐篷开始烧起来的呀!” “……”不管是真是假,某宅男心中都瞬间有个罪恶感,“你不忙着重建家园,跑我这儿来干吗?难道还指望我赔偿?你以为这种谎话我会相信吗?” “不敢。”老者松开某宅男的腿,抹了一把眼泪,“殿下,请让我留在您身边,当个小管家。” 乌鲁西冷笑,现在是管家,以后就是大内总管了,咳咳,他被自己的用词呛了一下,但话糙理不糙,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 现在只说待在他身边,以后就要唆使他金戈铁马,打下一片江山了。这么一想宅男的表情更加冷了:“既然无家可归就去重新买一个家吧,不为别的,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叫伊穆霍特带你去仓库拿一些金子。” “臣来这不是为了钱。” 乌鲁西笑容更冷了:“那么就出去!你打扰我休息了,我给不了你钱以外的任何东西。铜面人,把他丢出去!” 塞那沙接到指令立马上前,眼看手就要抓住老者的肩,把他架起来了,老者眼珠一番,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乌鲁西先被吓了一跳,但随后就淡定道:“晕了也好,直接拖出去吧。” 老者一下子又醒了过来,原来刚才是装晕,他一把拔出腰间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殿下,你这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 “那么就去死吧!”乌鲁西拿出失而复得的铁剑,顶在了老者的肚子上,“我说过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你再不走,不用你来,我就刺下去了!” “臣不走!” “那么就去死!”乌鲁西手上微一施力,剑尖就见红了。 老者痛的吸了口气道,表情却一点都不退缩:“臣知道殿下不信任我,不相信我说的话,臣愿以死打消殿下的顾虑!死后所有势力都为殿下所用!” “场面话就不用说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下不了手了?”乌鲁西心里直犯嘀咕。 老者大义凌然道:“昨天已经有一个被抬出去的,臣怎么会觉得殿下不敢下手呢?臣已经做好准备了!” 靠!卡修那是自杀好不好! 某宅男不爽起来:“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去复国的。”风险和回报完全不成比例,他今后只想着跟娜姬雅母子好好过日子。 老者突然呜咽起来,不是刚才抱头痛哭的哭法,却更加肝肠寸断,身体抖动的如同风中的枯叶。 “乌鲁西殿下,就算您不复国,也该想想惨死陛下和王妃呀。只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9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9部分阅读 是过去了十几年,难道你连仇恨都忘记了吗?您不打算为他们报仇了吗!”声嘶力竭的呐喊。 靠!这个理由……真是该死的难以拒绝。某宅男感觉手一抖,剑被震掉在地上。 106 106、帝都风雨 谁不想报仇!只是他有这个能力吗?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从来没忘记报复,他仇视西台,一心将要将修达推上王位。不单是为了娜姬雅而做,这是他们共同的心愿,唯有这样才能洗刷西台带给他们的耻辱! 有阿尔华达、凯鲁这群拦路虎在,就算修达是正妃的嫡子,最后也只能做个地方上的知事。一个知事是无法出兵攻打其他国家的,就算那个国家的领土,还没他领地的一半大,仍然大逆不道,会严重影响国与国之间的邦交,被众人所诟病。 如果修达当上西台王就不一样了,别说是一个小国,就算出兵攻打强国埃及,也是战略需要。 扩大国土之战,不管输赢都会得到大力支持,还会在历史上留下重重的笔墨。所以这具身体原主人一心想要扶持修达登上王位。 修达当上西台王是娜姬雅的心愿,但对乌鲁西来说,只是第一步。 唯有修达当上国王,才能实现他的抱负。将吞并北方小国杀光他金发王室成员,让他无法跟娜姬雅顺利he的罪魁祸首,推入跟他一样绝望的无底深渊。 只是从同乡那知道原著剧情的某宅男明白,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如果照着乌鲁西的原路走下去,王妃会被毁容驱逐出西台,修达会永远放弃王位继承权,他乌鲁西·夏尔曼,更是会身败名裂,落得□暴尸城外,不准任何人收尸,最终受野兽啃食、风吹雨淋,直至化为白骨的下场。 这群来求他复国的前朝旧臣,在原著中根本没出现了。也许两年之后等他死了,这些人会收到消息赶来西台看他这具早已不完整的裸尸吧?也许因为消息闭塞,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寻找的乌鲁西殿下,已经死了。 是的,两年,这具身体原主人只剩下两年的寿命了。 某宅男刚接收这具身体时,继承了原主人的意志,奋斗在将修达推上王位的道路上。但自从知道原著剧情后,他已经努力篡改了许多,想要改变这悲催的结局。 原著中乌鲁西到死都没让修达当上国王,更别说复国了,而某宅男已经改变他被射瞎一只眼睛的命运,之后更是要改变娜姬雅王太后黯然收场的命运,就算这具身体原主人知道了,也会感到很欣慰的吧? 占了这具身体,替原主人达成心愿是道义,但就算他什么都不替对方做,这具身体原主人也回不来找他拼命了。 该不该为了复国,将自己日后的美好生活搭进去?某宅男很犹豫。这具身体原主人就算没被穿越也只剩下两年,他却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和娜姬雅和修达生活在一起,幸福快乐的过完接下去的几十年岁月。 用几十年交换这两年,到底值不值? 为了报仇,将自己未来的幸福舍弃掉,到底值不值得? 无法做出决定的某宅男,从沉思中回过神:“老人家怎么称呼?”对方一大把年纪了,现在还捂着受伤的肚子,跪在地上。真是可怜又可恶。 老者磕了个头,涕泗横流道:“臣叫西里亚。” “西里亚。”乌鲁西唤道,不是冷冰冰的表情,语调也恢复了神官通常治愈人心的温柔,“我暂时还不能答复你,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未来该怎么走,这关系重大,真的很难抉择。 老者点了点头,问道:“那……管家的事?” “同样不能答复你。”乌鲁西富有深意的看了老者一眼。把对方放在管家的位置上,天天被唆使着去复国吗?答应下来,跟答应对方复国有什么两样? “臣已经没有地方去了,请殿下给臣个挡风遮雨的地方,让我有一处容身之所。”老者颤巍巍抹了把眼泪道,“不然老臣今晚只能带着伤,睡在您家大门外了。” “……”这……这老头也太无赖了吧! 没想到为了防止再有卡修闯入的类似事件,才去招人,赶走了狼却又来虎。某宅男内心在咆哮,对方这是打定主意赖上他了。他叹了口气,终究没把对方赶出去。 “既然你有伤在身,就先在我这住下,多一个人我还是养得起。不过希望你安分守己,如果搞出什么事的话,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对你不客气。” 暂时留在身边也好,把这老头放在外面,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老者朝他一拜,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殿下,和我一起来的人,同样都在那场大火里无家可归……” 你够了没!某宅男想要抓住对方的肩膀狂摇。表面上却依然镇静,微皱起了眉:“他们有手有脚,不至于都让我养吧?” “……”同样有手有脚的老者,受到一记暗击,内伤了。 “三天后我将面试护院,如果他们能通过,我会留下他们。”乌鲁西给出了答复,“但我招的是护院,其他心思在我给你答复前,别给我露出来。” 就这么在吃吃睡睡中过了三天,乌鲁西也并不是什么事都没做,他拿着伊穆霍特登记好的人员资料,将看不顺眼的应聘者通通划掉。 “西台人不要。”乌鲁西说。不是他歧视西台本土人,只是要提防皇宫里的那几位,借着这机会,往他身边插暗桩。 “埃及人也不要。”乌鲁西继续说。不是因为拉姆瑟斯的缘故,而是今后西台跟埃及要打仗,不管是原著还是历史上。 他不想自己的护院临阵倒戈,或者被人怀疑为j细,给他添麻烦。这种事必须防范于未然,因为原著里娜姬雅王太后和埃及王太后妮佛提提,就是因为相互勾搭,互留书信,才被双双请下了台。 历史上西台和埃及的战争,经历了八年还是十几年来着?穿越女记不清了,他也只有个概念。不过漫画里虽然没明说,但推测下来,貌似只有一年的时间? 总之日后夕梨被他害的流产了一次,第二次再怀上,就已经当上达瓦安娜了。 目前夕梨和凯鲁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等他们干柴烈火,那生孩子的速度就快了。 “年过四十的不要。”乌鲁西继续说道,他这里不是来养老的。而且过了四十岁还跑来应征,只会是老者的同伙吧? 于是曾经当过统领的中年男子,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却还没跟主子见面,就被毙出去了。 面试当天,乌鲁西悠闲的吃了早餐、午餐,睡了个午觉,直到下午才出现在应聘者面前。 减去年龄和国籍问题,跟自家近卫队出身的护院们比划过一轮,留下来通过的应聘者,也只剩下三十几号人了。 他们面对面站成两排,乌鲁西从中间通过,目光在他们脸和体形上一一扫过。 发现其中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戴着面具,乌鲁西挑了下眉,难道最近流行戴这玩意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些人的体型,跟他认识的某个混蛋很相像,不过看久了以后,这种疑虑又打消了不少。对比了下自己老牌护院的身形,似乎练武的人,体型都很结实。难道是人种加上黑发原因,才给他照成了相似感吗? 乌鲁西从贴身侍从手里拿过花名册,翻阅其中的记录,里面应聘者的体貌特征记载的很详细,其中有好几个都来自米坦尼。他看完后,停在了一个黑头发的壮硕男人面前,对方的体形跟黑太子该死的像,头发长短也差不多。 “把你的面具摘下来!”乌鲁西眼中喷着火。如果黑太子敢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让对方有去无回! 对方磨磨蹭蹭的摘开面具,却怎么都不愿意拿开,乌鲁西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拽开,面具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显露在他面前的,却是张陌生的脸。 乌鲁西愣了一下,也许是人种问题,对方脸上有米坦尼人的特征,却绝对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戴面具?” 对方蹲下身子,捡起面具重新套在脸上,中气十足的说:“当逃兵被抓回去烙了字,怕被人看不起!” 乌鲁西听出对方语气中有怒气,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过分了。对方是个武人,还是个自由人,他的态度却像对待奴隶,而且戳到了对方的痛处。 “把上半身衣服脱了。”乌鲁西道,对方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应该有几分真本事吧?如果真不是那个人,他愿意留下对方。 这回换壮汉一怔,不过还是照做了,脱衣服的速度比摘面具快多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乌鲁西打量对方的上半身,虽然很结实,有发达的肌肉,却跟记忆中的那个人不一样。 他太疑神疑鬼了,这个时代怎么会有易容术?果然对方跟黑太子根本不是一个人。那人囚禁了他三个多月,就算不看脸,光看身体都能认出来。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乌鲁西温和道,发觉对方不是那个人,他的态度立马好转了,“刚才我还以为他来了。” 壮汉的表情放松下来,仿佛刚想起自己是求职者,脸一红,小心翼翼的问:“我通过了没有?” 其实他的态度,更多是因为金发神官温柔的声音。被美貌的神官这么看着,他竟觉得自己刚才朝对方大声嚷嚷,很没有礼貌。 “通过了。”乌鲁西点了点头,“你很好,留下来吧。” 你很好…… 是因为不是那个人,所以很好。还是让他想起对方,所以感觉很好呢?站在乌鲁西身后那排位置的一个面具人,看向金发神官背影的目光变得柔软,因为他觉得是后者。 这人有一头深棕色的长发,被扎成了高高的马尾绑在身后,脸上戴着只银质的面具,将脸完全遮住了——他才是乌鲁西想找出来的人,曾经的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 乌鲁西继续巡视,停在了另一个黑发男人面前,对方戴着只皮质面具,挡住了上半张脸:“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体型同样壮硕的汉子,大大方方把面具摘下来:“大人,我也是当逃兵被抓回去烙字的,去年打仗像我们这样的不少,昨天你身边的小哥还让我摘面具呢,我都给他看过了。” 仍然不是黑太子。 乌鲁西松了口气,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戴回去吧。” “是是,大人,我还要脱衣服吗?”这汉子没等吩咐,就已经开始扒自己的衣服了。 “不用了,快穿回去!”某宅男满脸黑线道,“你可以走了。” “啊啊——?大人您不录用我?” “我不喜欢话多了。” “……” 后面的人吸取经验,个个都变得嘘声。气氛一下子严肃了不少,乌鲁西面试的速度也加快了。 不过大部分戴面具的都没录用,乌鲁西不希望自己的护院,连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被人冒充起来也太容易了。 有两个机灵的,甚至偷偷将自己的面具摘了,露出丑陋的烙痕或者伤疤,希望不被淘汰,这倒是节省了乌鲁西一些工夫。 看完了第一排,乌鲁西转身去巡视另一排。仍然有几个戴面具的人,乌鲁西看了一个黑发后,发现对方仍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人,神情比开始轻松了不少。 “把面具摘掉。”他对另一个深棕色头发的人说道,对方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辫,戴着只银质的面具,花名册里记录他并不是米坦尼人,不过体型跟那人很相似,乌鲁西依然需要查看。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裹满绷带的脸,不但是脸,连脖子和露在领口的地方也全绑满了。更可怖的是,白色的绷带上,还渗着红红黄黄的水斑。 乌鲁西意外的挑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被火烙伤了。”对方低哑的声音,像两块粗树皮摩擦在一起,有些刺耳。 “最近刚伤的?” “对。”语调不卑不亢,也有可能是因为嗓子不好,才言简意赅。 “你叫什么名字?” “卡夫。”对方答道。 乌鲁西不知怎么的,感觉到对方语调透出的炽热。这并不是对方表达出来,而是他自己感觉到的。 “能戴银质面具的人,还需要跑来我这应聘护院?”金发神官怀疑道,不期然想起了阿林那城郊外的那场大火。 “嘿嘿——”对方笑了,却因为满脸的绷带,笑得很僵硬,“大火——什么都没了,这是——全部家当,需要钱……” “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乌鲁西道,听对方说话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招来达斯坦问对方的武艺怎么样,曾经是近卫队小队长的男人,对对方非常推崇。乌鲁西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你通过了,留下吧。” 那人行了个礼,将面具重新戴上,在乌鲁西看不到的地方狞笑。如果不通过,他也有其他办法混进来,比如冒名顶替之前通过的那个面具黑发人,对方是他安排来的部下。 这个将头发染成深棕色的男人,正是黑太子。古代虽然没有易容术,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的模样,伪装起毁容来,却非常容易。 等乌鲁西将所有人都面试了一遍,留下的人只剩下二十个。 “达斯坦,这些人交给你了,好好训练他们。”乌鲁西的目光,在新聘护院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银面人身上,“卡夫,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另有安排。” 黑太子有一瞬间想要按住自己的短剑,却强行忍住了。 “是。”他跟在对方后面亦步亦趋。如果对方认出他,脸上还能保持这样的微笑吗?黑太子矛盾的想,痛并快乐着。他不怕对方对他不利,以前没打得过他,现在还是打不过他,除非对方身边有武力超强的帮手在。 黑太子并不知道对方身边,有号称“帝国双雄”的铜面人在,不然就不会这么自信了。不过乌鲁西没打算把对方往自己的卧室带,而是去了远离卧室的偏离地方,这里几天前住进一位老人。 “西里亚,我来看你了。”乌鲁西推开门喊道。里面的老者,在听见脚步声时,丢下啃到一半的烤羊腿,抹了抹嘴上的油。 “殿……”他才蹦出一个字,就看到乌鲁西身后有人,立刻改了称呼,“大人,您能来看我,让我不胜荣幸。” 乌鲁西瞥了眼矮几上没吃完的肉食,啧啧道:“西里亚,看来你过得不错,胃口很好。不过今天是我挑选护院的日子,你居然没出现,让我深感意外。” “您招的是护院,我怕我在场会影响到您的判断。”老者恭敬回答道。 乌鲁西微笑,对方很有自知之明,是个聪明人,不过就是因为对方是个聪明人,才让他头疼:“我给你带了个人,暂时就让他跟着你吧。” “啊!”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却是迟疑和惊讶的语调。 “这是卡夫。你见到他应该很高兴吧,西里亚?”乌鲁西对老者问道,“当初你应该告诉我,那场大火中有人受伤的。” “……”老者被这话击晕了。“殿……啊不,夏尔曼大人!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乌鲁西不置可否,他根本不相信这个狡猾老东西的任何一个辩解:“好了,别装了,我没打算赶他走。” “……我,我真不认识他呀!”老者喊冤道。 “好吧,你不认识他。”乌鲁西耸耸肩道,“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冤枉呀! 乌鲁西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沉默。黑太子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自己的部下果然没看错,这个前几天出现在金发神官家大门口的老头,就是那日暂住地的族长。 当初乌鲁西逃走,对方肯定出力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在黑太子打量对方的时候,老者也在打量戴着银面具的男人,表情肃穆,正气凛然的厉声质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107 107、帝都风雨 选好了护院,乌鲁西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其实以前睡得也很安稳,但都是从铜面人怀里醒来的。 这种歪风邪气不能助长! 虽然只是觉得身边有个人安全,躺在一起什么都没干,但某宅男每次醒来,都被对方一柱冲天顶的囧囧有神。 早晨一睁开眼睛,某宅男习惯性的往旁边靠了靠,没倚到东西,才想起铜面人昨晚已经被他打发去睡地铺了。他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呻吟,之后在床上滚了两圈,四仰八叉的躺好。 铜面人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乌鲁西——”他唤道。对方说没人的时候可以这么叫他,所以他就这么叫了。 微微偏开脸,塞那沙极力忽略床上的景象。乌鲁西修长的双腿,因为不雅的姿势暴露在外,细腻而富有美感的腿部曲线,让塞那沙憋了几天的渴望蠢蠢欲动。他甚至能从毯子的阴影处,看到对方隐约现出的小内裤。 乌鲁西的睡衣带子也没系牢,胸前嫣红的凸起半掩半现。一大早上就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让铜面人顿住步子,夹住双腿,将手里的托盘往下压了压,才挡住乌鲁西投来的视线。 乌鲁西打了个哈欠,眼睛半阖着,真不想这么早起来呀。不过今天他打算进宫见一见娜姬雅王太后,毕竟几天没去了,怪想她的。 只是赖床的感觉太舒服了,就让他再眯一会儿吧。 乌鲁西闭上眼睛吩咐道:“再睡一会儿,等下叫我起床,今天要出门,铜面人。你也准备一下,我打算带你一起去……”声音越来越低,没等塞那沙控制自己的表情,乌鲁西已经没动静了。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铜面人都会照做,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塞那沙眼中闪过欣喜,他已经很久没离开过这间院子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忘了,就算没有对方的吩咐,他也可以来去自由。不过这种包吃包住包撸管的生活,就算赶他走,他也不舍得呢。 将盛有梳洗用具的托盘放到一边,塞那沙走到金发神官床前,静静注视对方。乌鲁西胸口均匀的起伏着,似乎已经陷入了梦乡。不过塞那沙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耐心等待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五指,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乌鲁西闭起的眼睛,并没有对光线变化起反应,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塞那沙低头,碰上了乌鲁西的嘴唇。轻轻的、温柔的在那地方亲吻了一下。有一道酥麻的电流,从对方柔软的嘴唇触感,一直窜到了他的心脏。 扑通扑通——塞那沙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什么时候才能跟对方坦白呢?现在似乎就可以,但他却不想。 乌鲁西翦羽般的长睫微微颤了颤,发出嗯的一声,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抱怨对方打扰了他的睡眠,却始终没有醒来。 塞那沙抬头,表情像只偷腥的猫,动作却像最忠心的卫士。他退到一边,守护在床侧,身体站得笔直,就这么静静的等对方醒来,回味偷猎的过程。 等到太阳高高挂起时,乌鲁西才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碧蓝的双眼被一层氤氲的水汽湿润。盈盈波光流转在其中,过了好一会儿,双眸才恢复清亮。 塞那沙喜欢看对方起床,因为迷蒙间,那勾人的眼神,总让他想起对方在他身下虚软而缠绵的景象。 伪装成沉默寡言的铜面人,塞那沙把这当成乐趣,思想的活跃度,永远跟身体的活动不成比例。 再次醒来的乌鲁西,见铜面人忠心耿耿守护在旁,不疑有他,不过……他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他一下。 “这个季节,已经有虫子了吗?”他迷糊的想。 面对某宅男的疑惑,铜面人屹立不动,不过双目心虚的望天,等到乌鲁西召唤,才回转过来。 洗簌了一下,用了点早餐后,乌鲁西亲自从药盒里取了瓶黑水喂铜面人喝下。虽然铜面人已经学会自己喝,不过不能给对方喂食,总觉得缺少了一件很大的乐趣呢。 喝干净瓶子里的黑水,铜面人伸出舌头,舔了舔乌鲁西的手指,那里也沾了一些药水。乌鲁西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自从他们那次在浴池之后,对方就跟他更亲昵了。 “乖,去牵两匹马,我们要出发了。”乌鲁西吩咐道。以前的塞那沙会骑马,即使没有记忆,他也不担心对方会掉下来。就跟对方高明的剑术一样,脑子里没有记忆,身体却仍然记得。 不过他还是等对方利落的上马之后,才骑上了另一匹。 “铜面人,跟好了,驾!”一甩马鞭,乌鲁西冲到了前面,塞那沙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始终保持半个马身的距离。 王宫的建筑群位于西台最高点,被建的高高在上,不但在高度上跟平民有落差,还隔了道厚厚的围墙。 乌鲁西拉住缰绳,等待士兵打开通往其中的大门,门一开,他就看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白色的文官服上,绣有精美的金丝纹路,华美却显不张扬。这套服饰代表着西台文官最高的职务——书记长。 伊尔·邦尼正要出宫,见到金发神官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非常意外。这次巧遇,勾起了他心中酸甜苦辣各种滋味。 他们上次见面是在元老院会议上,彼此间没有任何交流。实际上他试着去沟通,但对方连个眼神都吝啬到不愿意投给他。 “乌鲁西——”年轻的书记长,尽管内心汹涌澎湃,表面上仍然淡然从容。这几日担心卡修的伤势反复,让他清冷的脸上多了分倦容。 他有很多话想跟对方说,卡修的伤势,对方的身体,还有未出口的无尽歉意。 他想问:乌鲁西,近日可好? 怕被当成挑衅。 他想说:对不起。 但太过轻易的道歉,会显得毫无诚意。 而且站在凯鲁这边,西娣王妃临死前的交托还历历在目,他不能反叛凯鲁,所以无法给对方任何补偿。 他爱这个国家,更加爱这个男人,不会像卡修一样轻易交出生命,因为他舍不得死。那么除此之外,他还能给对方什么呢? 口头上的道歉,毫无价值。 他最想跟对方说的还是:乌鲁西,见到你很高兴。 并不是客套话,而是因为他想对方了。 乌鲁西,我想你了,见到你很高兴——这种情话,只有毛头小子会跟初恋告白时讲吧? ……根本不适合他。 伊尔·邦尼,这个帝国最年轻的书记长,早已忘记自己也是个年轻人了。他甚至在遇见乌鲁西之前,连初恋都不曾有过。 尽管有那么多话,伊尔·邦尼说出口的却是:“这是你新招的侍卫吗?”他的目光看向乌鲁西身后的塞那沙,甚至不敢去直视乌鲁西。 面对梦寐以求的人,他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连见对方一面的勇气,都消失殆尽了。却站在书记长的位置上,留意他该留意的一切,暴露出他对帝都的掌控和对这个男人的关注。 乌鲁西抚摸着马脖子上的鬃毛,表情和书记长一样平静,但往常总是以一副温柔面孔示人的金发神官,会出现这种表情,本身就说明了他现在很不高兴。 尽管彼此心中百转千回,实际上也就开门的工夫。门被士兵们一打开,乌鲁西就高高举起马鞭,狠狠甩在了马屁股上。 这声音响亮的就像落在伊尔·邦尼心头。他的身体也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子。尽管没有伤,却痛彻心扉,这是难以言明之伤。 “乌鲁西,等等!”书记长厚着脸皮挽留道,不过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金发神官唇畔扬起一抹冷笑,连头也不回,又一鞭子甩在了马身上,绝尘而去,留给对方一屁股滚滚而来的灰。 塞那沙心情复杂的看着伊尔·邦尼,这位昔日好友脸上的沮丧,是他从没见过的。尽管年轻的书记长,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别人看不出来,可塞那沙跟对方是从小玩到大的,这点心思瞒不过他。 半年没见,对方清减了不少,也憔悴了许多。塞那沙为对方的状态难过。 伊尔·邦尼现在还不知道他活着呢,当初接到他的死讯,对方得多悲伤呀? 这一刻,就算铜面人没跟上前方的步调,暂时失踪一会儿,乌鲁西也不会发现。到底要不要告诉伊尔·邦尼,他还活着呢?塞那沙犹豫的想。 以伊尔·邦尼的聪明才智,哪怕不吐露出只字片语,只要一个动作暗示,对方就够猜到。 越是这么想,塞那沙却越没有轻举妄动,他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最终什么都没给对方留下。 扬鞭,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沉默寡言的铜面人,一甩鞭子,往金发神官消失的方向追去。留给对方的,同样是一路灰尘。 徒留伊尔·邦尼,一个人在原地黯然伤神。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一时脑抽,写铜面人低头吻主角的时候,居然打上一句。 叮——系统提示:你被勇者推倒,获得经验值,等级上升一级。【锤地,跟基友窜文了! 108 108、帝都风雨 乌鲁西骑马一路奔驰到娜姬雅的王宫,下马时脸色因为上涌的血气,变得异常红润。 尽管见到个扫兴的人,乌鲁西却不想把这种情绪带到娜姬雅面前。嘴角荡出温柔的笑意,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等出现在娜姬雅面前时,他看上去已经容光焕发。 “乌鲁西,我那瓶健体药效果好吗?”一见面,娜姬雅没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也没提及卡修,而是问药效。他们之间的时间仿佛停留在分别时,中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乌鲁西不相信对方会不知道卡修的事,就算第一天没收到消息,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对方却什么都没有问。 微微抽搐眼角,乌鲁西问道:“王太后,您不会拿我试药了吧?”那瓶药的效果真心好,好到他都跟人滚床单了。 斜了眼铜面人,对方跟个柱子一样矗在他身后,这时候倒是一副木讷的模样,当初在浴池里,脱起他裤子时可不是这样的! 娜姬雅捂嘴,笑得花枝乱颤:“乌鲁西,我怎么舍得拿你试药?今天见到你,就知道药效如何了,我这还有几瓶,你一起带回去吧。” “……¥¥” 之后她仿佛刚注意到乌鲁西身后的人,目光落在塞那沙的铜面具上,停留了一会儿,才上下打量对方。娜姬雅询问道:“乌鲁西,他就是你提到过的铜面人?” “是的。”乌鲁西颌首,“这段时间出行,我都打算带着他。” 娜姬雅以挑选护卫的眼光评价道:“身体单薄了一些。”当初她身边的兹瓦,可是北方蛮族出身,胳膊都有乌鲁西两个大腿粗。 不过看在塞那沙曾经“帝国双雄”的份上,还有那块隐形的领土。对方并不是单纯当护卫用的,她就不继续挑剔了。 把铜面人看得胆战心惊,险些以为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娜姬雅才收回目光,悠悠道:“既然你说他武艺高强,就留在身边吧。你身边有个人跟着,我也放心一些。” 铜面人默然,到底有多少人打乌鲁西的主意,他恶毒的后母,才会露出跟夕梨一样惴惴不安的受害者表情? 不需要对方吩咐,他也会保护好乌鲁西,毕竟觊觎他的男人太多了。 以前塞那沙只觉得乌鲁西浑身是刺,心思歹毒,接触后才发现,光凭对方出众的外表,如果没有这些刺,会被人啃到体无完肤吧? 可即使乌鲁西手段毒辣,也没挡住那群衣冠禽兽——卡修!塞那沙又想起了这个人。当初接触起来开朗阳光的俊朗男子,下手让人防不胜防,就因为对方的性格太具有迷惑性,才让乌鲁西中招的吧? 塞那沙恨得牙痒痒,自从跟乌鲁西发生过关系之后,他已经把对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不过现实里,他铜面人才是对方的所有物。 不管谁是谁的,总之他们现在在一起就对了,不需要计较太多。 “铜面人,你到外面去,我跟乌鲁西要单独聊聊。”娜姬雅王太后发话了,乌鲁西身边站着这么一个身材挺拔的人,两人出现在一起的画面万分和谐。控制了塞那沙,娜姬雅想象中的得意没有多少,不顺眼却很多。 她的话传进塞那沙的耳朵里,对方却纹丝不动,直到乌鲁西笑着说:“你到外面去,铜面人。王太后别怪他,他这人心眼死,只听我的话。” 塞那沙这才动了起来,出门时听见娜姬雅抱怨道:“乌鲁西你要多调教他呀,这像什么样!” “好好好——”乌鲁西道,语气依旧温柔包容,“铜面人的性格就是这样,接触久你就知道了。” 塞那沙一边迈着步子,一边回想乌鲁西刚才不经意流露出的宠溺。在成为铜面人前,他根本不会想到,有人会以这种态度对他。 塞那沙从小要强,即便是凯鲁王兄,也把他当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来看待。西娣王妃虽然对他很好,但那种疼爱却夹杂着怜惜。他贵族出身的母亲,生前是西娣王妃的女官,将他托付给了对方。 只有乌鲁西,待他的态度跟人不一样。(也只有他给你撸管呀,喂!) 王太后不好惹,乌鲁西在对方面前对他这么纵容,自己是不是要收敛些脾气呢?塞那沙想。他根本没发现,身为堂堂一国王子的自己,在金发神官面前越发奴性化了。 等塞那沙一离开,乌鲁西就没有了顾忌:“娜姬雅,你觉得他怎么样?”现在是验收成果的时刻了,这么久的黑水不是白喝的。 娜姬雅朝门外空旷的地方,看了一眼道:“虽然他对你言听计从,不过我心里……总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针对他?”某宅男耸耸肩,“他已经不是塞那沙了,你大可对他好一些,甚至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从暗杀他的事里摘出来。” 被黑水控制的人,就算恢复意识也仍拥有这段记忆。不趁着现在扭转对方的印象,还等到什么时候呢? 娜姬雅骄傲的一扬下巴:“乌鲁西,你让我对他说什么?告诉他,他当初中箭是埃及人的阴谋?我是无辜的,是埃及人想挑拨我跟他的母子关系?”虽是母子,她可生不出这么大个儿子,而且她也不屑否认自己做的事。 “你大可以说,如果想要暗杀对方,根本不会使用本国产的箭留下破绽。”乌鲁西帮对方圆谎道,他的思想还停留在现代,体会不到贵族的骄傲。 娜姬雅摇了摇头:“那么你呢?怎么解释将他弄成铜面人的事。既然我没有杀他,你干什么还要掩饰他还活着的事实?” “——乌鲁西,我做了好人,你就要扛上这罪孽了。” 乌鲁西心里暖暖的,对方在为他着想:“不用为我担心。当初西台和埃及都以为他死了才开战,如果他还活着,埃及会以为我们耍花招,引发战争的。” 顿了顿,将自己的谎言更加完善,乌鲁西补充道:“我不但可以这么说,还可以推给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告诉塞那沙,当初我曾悄悄向陛下禀告过,但他挣扎在死亡线上,那副半死不活的状态,在当时的局势下,还不如一个死人有价值。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野心勃勃,刚打完一场胜仗,觉得对埃及下手的时机到了,为此牺牲掉一个王子算什么?要不是凯鲁和夕梨破坏了他的好事,现在两国已经交战了。死人——是不会反驳的。” 现代有一句话:作者大人,你家里是开洗衣店的吧?黑的进去,白的出来。不过某宅男想说,洗衣店没这功能,他家开的是染坊。 娜姬雅叹息:“我突然发现我很幸运,因为你站在我这边,乌鲁西。可是我就是不想给他好脸色。我承认我有些嫉妒了,他能伴随你左右,和你出双入对,我当初想跟你走,你却死活不同意。” 喂喂!一码归一码,出双入对不是这么用的。 “娜姬雅——”乌鲁西无奈道,“其实,你……我……” 他们都知道,不管重来几次,他们的关系也只会像现在这样。娜姬雅实际上是在替她儿子修达吃飞醋吧? “乌鲁西,答应我。”王太后媚眼如丝,“如果我做成了生子药水,你一定要喝下去,跟修达生个孩子给我!” “……¥¥”乌鲁西都要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了。王太后你崩坏了吧,哪有让爱人给你生孙子的? 乌鲁西嘴角狂抽:“等你先做出来再说吧。” 这个回答让王太后很沮丧,看来生子药的进度不尽人意,某宅男心里笑开了花。 “说到埃及,我这正好有封书信,是妮佛提提王太后写给我的。”娜姬雅道,本来乌鲁西只是身体养好了,来打个招呼看望她一下,结果每次会面,他们都不得不聚在一起,商量颠覆帝国的大事。 这就是做boss的无奈,和做小boss的悲剧——这个小boss,指的是宅男自己。 娜姬雅王太后道:“凯鲁上台,让埃及人很不安呢,妮佛提提写信给我,想跟我合作,制造机会,联手除掉凯鲁。” 乌鲁西想到了原著里的战争,虽然西台跟埃及的交战不可避免,但这一次小打小闹,仅仅是开胃菜而已,非但对凯鲁没有影响,反而会把娜姬雅搭进去,让凯鲁那帮人开始怀疑王太后通敌,有了寻找她罪证的苗头。 这么一想,某宅男对这场战争一点都不支持了:“埃及人觉得凯鲁是威胁,与其看他做大,不如和你联手,制造双赢的局面。既能除掉他们的眼中钉,又能让你得到实惠,推修达上位。”他分析道。 “表面上看的确很诱人,不过娜姬雅王太后,与埃及人联合,这是与虎谋皮。他们想要战争,就让凯鲁顶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0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0部分阅读 上,我们看热闹就好,修达殿下还需要成长。如果凯鲁□掉,难道下一次开战,你让修达上前线吗?你舍得?” “我舍不得。”娜姬雅白了他一眼道,“乌鲁西,凯鲁没那么容易□掉的。我只是想搅乱这局势,好将他跟夕梨调离哈图萨斯,干对我们有利的事。” “你说的是破坏泉眼吧?”乌鲁西眼皮子跳了跳,想起原著不久后,王太后会以修建新神殿的名义,将夕梨来这的泉眼破坏掉。 王太后点头,大方承认了:“你真聪明,乌鲁西,不久之后金星就要升起了,我要阻止夕梨离开这里。她是个祸星,有她留在凯鲁身边,早晚他们会自己把自己玩死。” 聪明个头!某宅男想骂人了,动不动就以战争为由调人走。上次他已经被黑太子囚禁了三个多月,再来一次,嗯……按照剧情就该轮到伊尔·邦尼那个混蛋,把他衣冠不整的绑在柱子上审问了! 虽然原著中他不会交出王太后通敌的证据,不过要是被伊尔·邦尼以合理的理由抓住,他还不给对方【哔—】了再【哔—】呀! “娜姬雅王太后,以后不要写书信了!”某宅男趁还没铸成大错,挽回损失道:“妮佛提提王太后认识我,你若想要跟她联系,我愿去埃及传达口信,不过以前你跟她来往的所有泥板,都要想办法毁掉!不能让它们成为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不会成为把柄。”娜姬雅笃定道,“以前我只刻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就算‘无意中’透露只字片语,也像在闲聊。”她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被吓了一跳。“乌鲁西,既然你反对,我以后就不写了,都听你的。” “破坏泉眼的事也别去做,那女孩一直回不去也挺可怜的。”乌鲁西悲天悯人道。 “这……”王太后不乐意了。 乌鲁西冷笑了一声:“坏人总不能老让我们做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娜姬雅王太后,有件事我没向你坦白。”某宅男道,“上回夕梨没回得去,你真以为那座桥是我烧得吗?” “难道不是吗?”王太后挑眉。 “当然不是——”乌鲁西意味深长道,“有人,比我们更想要夕梨留下来呢。” “哈哈——哈哈哈哈——”娜姬雅楞了一下,欢畅的笑了起来。 乌鲁西眯起双眼,眸子里闪过一道狠毒的光。 伊尔·邦尼,卡修都已经悔过了,该轮到你付出代价了。不让你受到惩罚,我这辈子就白活了! 109 109、帝都风雨 出了娜姬雅的宫殿,乌鲁西下一站要去修达的住所,不用他吩咐,铜面人已经默默跟在了他的身后。 能够算计伊尔·邦尼,让某宅男心情变得很好,要不是今天来这一趟,他还想不出对付那个聪明人的方法。 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乌鲁西感觉后面人的步伐慢了一拍:“怎么啦,铜面人?”他掉过头问道。 塞那沙机械似的回答道:“……好听。” “哈哈。”某宅男被逗笑了,“铜面人,你倒是很会恭维人。” 不过他随后想到铜面人不会说谎,不由勾起了嘴角。 塞那沙暗暗叫苦,金发神官的嗓音很美妙,哼出来的曲调虽然怪异了一些,却很动听。只不过对方没唱出歌词,只是嗯……嗯嗯……嗯—— 于是他悲剧了,下面起反应了。 乌鲁西又走了几步,感觉对方明显落在了他身后,也放慢了步子:“铜面人,你走不动了?” “没有。”塞那沙否认道,他的体力充沛着呢。 某宅男也不觉得对方会体力不足,他关切的问道:“难道是怕生?还是不习惯跟着我?” 这种二选一的选择题,不能选后者,前者也要慎选。塞那沙迟疑了一下道:“周围藏了许多人,有杀气。”这时候王太后的侍卫就被拉来当垫背了。 没想到是这种理由,某宅男莞尔一笑:“他们是真正的战士。”见过血,杀过人,所以有杀气一点都不奇怪。 “他们呀——都是娜姬雅王太后身边忠心的护卫。”乌鲁西羡慕道。对方的人数分布王宫,是娜姬雅为了保护修达费心挑选出来的,“而我最忠心的护卫是你,铜面人。”他专注而温柔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旖旎。 铜面人字字铿锵:“有我就够了。” 语气中的自信,让乌鲁西会心一笑。 “铜面人,以后出门我都会带着你。不过你要格外留意卡修和伊尔·邦尼,不要让他们接近我。” 乌鲁西的话,让塞那沙心头一惊,卡修是什么情况他知道,怎么还有伊尔·邦尼?他最好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儿时旧友,难道……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对了,你还不知道伊尔·邦尼是谁。”某宅男想起对方是条全新的生命,没有以前的记忆,开口解释道:“就是今天在城门口遇见的穿白衣服的,别看他长得斯斯文文,一副清高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坏透了。” 塞那沙内心一震,世界观被再次刷新了。难道他认识的人里面,又出了个人面兽心? 感觉到金发神官在提到对方名字时情绪不好,身体微不可查的颤了下,塞那沙靠上去安慰道:“我会保护你的。” 乌鲁西深吸了口气,将铜面人甩在后面:“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铜面人。” 他回头傲慢的看了对方一眼,之后一下子拉开了和对方的距离,自顾自走在前头,不知道在害羞,还是在害怕什么。 塞那沙继续默默跟在身后,步伐稳重,听来让人安心。被刚刚一惊吓,他体内的欲火已经消下去了。 他想着对方的话,乌鲁西这是担心他总有一天会清醒吧?其实对方不需要害怕,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每一句承诺,说出后都不会背弃的。 看来自己还是继续隐瞒已经恢复意识的事实吧。塞那沙想。乌鲁西的不安,让他决心近期内都不会再向对方提出了。 这边两人在不急不缓的走着,修达那头已经收到了消息,乌鲁西刚走到对方的住所,一个纤细的身影就朝他扑了过来。 “乌鲁西——”修达兴奋地叫道,眼看着就要扑进对方怀里了,这时候一只布满茧子的手掌,挡在了他的脑袋前,将他从乌鲁西的怀里掀了出去。 没有防备的小王子,往后退了一步才停下来,差点就摔倒了。他瞪圆了眼睛,看向突然冒出来的人,怒道:“你是什么人,大胆!” “铜面人,不可无礼,这是修达殿下!”乌鲁西道,他上去赶紧扶住金发少年,柔声问:“殿下,您没事吧?” “乌鲁西——”修达趁机靠进了金发神官的怀里,往对方胸口蹭了蹭,才委屈的撒娇道,“我没事,吹吹就不疼了。”说着目光烁烁的看向乌鲁西的嘴唇。 咳咳——这孩子!乌鲁西将对方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拔出来:“我身边这个是我的贴身侍卫,以后他会跟着我。你叫他铜面人就好,他的名字……就是铜面人。” 乌鲁西想起给塞那沙起名字的事,如今这个“铜面人”不是称号,而是名字,意义不一样了。 “铜面人?”修达疑惑的打量对方,只有蛮族才会起这种怪名字,不过对方刚才推他的手,虽然掌心和指头上有茧子,皮肤却很白皙光滑。 没问乌鲁西为什么突然身边会多了个侍卫,他对卡修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只不过和母后一样都不会在乌鲁西面前提及,免得戳疼了乌鲁西的暗伤。 修达刚才还很不满意有人坏了他的好事,现在看铜面人,却越看越顺眼:“铜面人,好好干。”他夸奖道,以对方刚才的反应速度,他很看好对方。 铜面人不说话,在旁人看来他正忠诚守护在主人身侧,实际上他却在生闷气。 修达往乌鲁西身上乱蹭,蹭得塞那沙一肚子火,偏偏他现在是铜面人,不好发作。 以前看这个弟弟,只是觉得对方天真善良,可惜有个心狠手辣的母亲。现在再看对方,印象不一样了。对方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和明显揩油的动作,要说他对乌鲁西没想法,塞那沙第一个不相信。 修达靠在乌鲁西怀里,双臂环住那柔韧纤细的腰肢,就要往自己的寝宫带:“乌鲁西,我们进去聊,让你的侍卫守在这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塞那沙真想一巴掌拍飞对方,省得修达一直占便宜。不过他不想暴露身份,只能忍着,只是周身的气势更加凌烈了。 “好吧,修达。”乌鲁西架不住对方的厮磨开口应了下来,他朝塞那沙微微一笑柔声说:“铜面人,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了。” “哼!”修达不乐意了,他都好多天没见对方了,今天想把乌鲁西留下来过夜。不过他没直接开口抱怨,先把对方骗进去再说。 让自己的女官同样守在外面,修达拉着乌鲁西进了屋,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动作虽然生涩,却来势凶猛,一口一口咬着对方的嘴唇,像饿了好久的饥民似的,要把对方吞入腹中。等撬开了乌鲁西的贝齿,修达吻得更深了。 被金发少年激烈的吻,弄得差点窒息,乌鲁西撑住对方的胸口,拉开距离,按着胸口直喘气。 少年的欲望,蹭在金发神官下面,蠢蠢欲动:“乌鲁西,留下来陪我,嗯……今晚也别走了。” 乌鲁西舔了舔嘴唇上刺痛的位置,这熊孩子!吻这么大力,一定肿了。 “不可以,现在还是大白天。”乌鲁西拒绝道,他可不想被这没轻重的少年摆弄一晚上。而且娜姬雅王太后做魔药的乐乎劲,也让他望而怯步。 要是真跟修达搞在一起,娜姬雅还指不定认真到什么程度呢。当初那个刚来西台,什么都不会的巴比伦小公主,为了争权夺利,一连研制出了三种药水,其中更有黑水这种逆天级的,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某宅男想想就害怕。 “修达殿下。”捂住金发少年凑上来的嘴唇,某宅男说道,“您还在长身体,要节制呀!” “乌鲁西不喜欢我了吗?”修达娇嗔,“难道才一晚上,乌鲁西就不要我了吗?” “……”乌鲁西嘴角抽搐,这话说反了吧?他倒情愿被修达腻味了,这样就不用继续矛盾下去了。 “殿下,不可以——”乌鲁西被对方游走在身上的手,弄的直喘气,“唔……”这熊孩子和上次比,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不会这些天都在家里偷偷练习吧? 乌鲁西的体质本就敏感,加上对方不是自己讨厌的人,就没用力推开,可是这样助涨了金发少年的气焰,听到乌鲁西这么说,他反而摸到更大胆了。 鲁西肩上的衣服,因为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了优美的锁骨以及上面的一枚……吻痕。 发现对方身上的痕迹,修达先是一怔,之后眼中泛出了泪光:“乌鲁西,这个痕迹上次的时候还没有!” “呃……”当然不会有,这是铜面人搞出来的。某宅男有种被抓j在床的感觉。 修达含泪控诉道:“那个人是谁?我满足不了你吗?” 上次他就发现对方的体质不似常人,自己肯定不是对方的第一个男人,只是没想到连最后一个都不是。猛然看到这个痕迹,修达害怕了,他生怕有了对比,他这个没什么经验的新手,就被人比下去了。 “对不起,修达。”某宅男惭愧道,“我苛刻的要求你不留下子嗣,自己却……”为今只有道歉了。“就如你看到的,我并不像你想象中一样美好,没有人强迫我,我和你之后,跟另一个男人上床了,是……自愿的。” “呜呜——”修达抽泣,自己猜到,和对方说出真相存在很大的落差,“怎么会?那卡修是怎么回事?”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在对方面前提这个人了。 乌鲁西抿嘴:“他是例外,不是我自愿的,还有伊尔·邦尼——他们强迫了我。” “伊尔·邦尼!”修达吃惊的抬头,没想到书记长也搀和在其中。 乌鲁西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破罐子破摔的索性将话说开了:“所以如果哪天你厌恶我了,请不要有任何负担的离开我,我这种人,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乌鲁西!” 乌鲁西止住了修达的话,继续将要说的说完:“不管什么时候你离开我,我都不会有怨言的,修达。记住,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永远都是疼爱你的乌鲁西。” “呜呜……乌鲁西,你这个坏蛋!”修达泣不成声,“你不要我了吗?坏蛋——!”对方这是在逼他,不,不管乌鲁西说什么,他都不会离开对方的。 修达一把抱住金发神官,嘴唇覆上对方的锁骨,含住那位置狠狠吸允起来:“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不准你去找别的男人!”他霸道的将这些痕迹都变成自己的了。 乌鲁西又好气又好笑:“修达,不要这样。” 本想借这次机会,让对方不再迷恋他。他真不想顶着个大肚子,像女人一样生孩子。王太后太凶残了,就算只有亿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希望对方把生子药水制造出来。 “你知道的,男人冲动起来是没办法控制的。”某宅男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 “我现在就冲动了!”修达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之后的语气却变得柔弱,带上撒娇的意味:“乌鲁西,帮帮我——” 他这是在软硬兼施,乌鲁西最吃这一套了。当初是他自己要跟对方的,好不容易苦苦缠上的,肖想了金发神官那么久,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但引诱了他一个,还招惹了其他人。 “修达——”乌鲁西无奈道,“你……好吧。”手伸进修达的裆布,撸管这种事情,他已经驾轻就熟了。帮铜面人撸过很多次,以前帮修达也撸过,没想到他这辈子能撸三个王族(当初黑太子也被撸过)。 只是希望王太后不要知道后追杀他。 “乌鲁西……乌鲁西——”修达在他的手下叫得很大声,这过程不知道是情难自禁,还是故意叫给什么人听。 对于修达的小伎俩,乌鲁西一眼就看出来了,拇指在对方的马眼上打了个转,故意用上了技巧,修达“啊——”的一声,叫着乌鲁西的名字,在对方强有力的技术下,泄身了。 这过程前后也就十几分钟,对于他们两人以及站在外面的人来说,却已经经历了漫长的时间。 “呜呜,还不够。”余韵过后,意识恢复的小王子,才发觉不对劲。乌鲁西连衣服都还没脱呢。这个大坏蛋!太恶劣了。 “殿下,年纪轻轻就纵欲,会长不高的。”乌鲁西见对方还打算上前,直接亮出了杀手锏。 “……”修达对比了自己和对方的高度,立刻就妥协了。他还要长得比乌鲁西高呢,就是因为他目前的年龄和身高,都太没说服力了,乌鲁西才去找别人的。 “修达殿下,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某宅男找了块湿软布,擦掉手上的黏稠,动作异常潇洒。 修达立刻紧紧拽住乌鲁西袖子:“乌鲁西,不要走!” 再不走就要开荤了!某宅男腹诽。他被对方的叫声和小动作蹭了痒痒的,全身都像有小虫子在爬。 “殿下到底喜欢我什么?”乌鲁西反问道。被年纪比自己小一轮的少年喜欢上,这种感觉不说受宠若惊,有王太后在侧,胆战心惊肯定是有的。 他没说对方喜欢他什么就改,不过修达之前说要跟他过一辈子,那么真实的自己,对方能接受多少? 他并不如他人想象中美好,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如果不能包容,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可言。 “我……我就是喜欢乌鲁西。”修达嗫嚅道。 这个答案某宅男并不满意。 乌鲁西勾起嘴角,温柔的微笑:“那么就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吧,修达,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最近他招惹的烂桃花实在是太多了。 110 110、帝都风雨 用这个理由阻住了修达,乌鲁西并不是不喜欢对方。恰恰相反。修达在他心里的位置很特殊,可以算得上独一无二。 只是从父子之情发展到大被同眠,这之间的转变他还没有适应。虽然他跟对方并不是真正的父子,但这具身体原主人全心全意为对方付出了一切,亦师亦友的感情却更胜父子。 “好好想想吧,修达,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某宅男温柔抚揉着少年的金发说。其实以对方日益增长的身高,这个动作摸起来已经很不顺手了。 “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虽然用了同一个身体,他跟原主人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现在使用这具身体的人是他,某宅男很小气,如果对方喜欢的只是前任,那么他跟对方的关系也只能维持在前任的范围,到此为止了。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出了门,虽然站在门口的女官神色如常,双颊上燃起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修达叫的那么大声肯定是故意的,不知道为什么,某宅男看向铜面人的时候居然有种心虚的感觉——连女官都听见了,铜面人一定听得更加清楚。 因为要习得一身好剑术,天赋很重要,通常这种人对外界的的变化都很敏感,耳聪目明是必须的。(黑太子变态的嗅觉是例外,咱培养的是忠犬不是警犬。) “我们走,铜面人。”心虚的感觉只是一闪而过,面对站姿挺拔,被面具挡着看不见表情的铜面人,乌鲁西却想起对方早就被黑水控制,对自己唯命是从,在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有种莫名而生的失落感。不过也只是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骑马出了王宫,乌鲁西身后的铜面人,还是跟他保持半个马身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不过因为抓缰绳的手太用力,以至于下马时手心勒出了一道红杠。 尽管天气还没到热得让人受不了的地步,不过风尘仆仆回到家,乌鲁西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将自己寝室的浴池注满水。 在院子外遇见伊穆霍特时,乌鲁西吩咐对方去办,出乎意料,过了半响带了一帮人提水而来的,却是应该在偏院养伤的老者。 “怎么是你?伊穆霍特呢?”乌鲁西上下打量脸上带着讨好笑容的老者,嘴角抽了抽,这个表情真不适合对方,异常的……狗腿。 他不担心自己的贴身侍从会出事,这老头还不至于拿他的手下怎么样,不过他没有答应让对方当管家,老者现在跑来他的院子里活动,已经越俎代庖了。 “你不在房间里好好养伤,跑这里来干什么?还是伤已经好了?”乌鲁西警告道,“要是好了就快点离开吧,我这里不是养老院。” “所以我才找点事做,伤还没好呢,不过在这白吃白喝,我心里过意不去。”老者狡猾道。 乌鲁西冷哼了一声,他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你最好不要乱跑,这地方贵重的物品很多……”走近老者,某宅男在对方的耳边威胁道:“不要给我有把你赶出去的借口。” 老者目光闪烁了一下,殿下这是口硬心软,将他留下来了,不然直接赶出去就好。今天他来这的确是唐突了,不过如果不经常在对方面前露脸,没有存在感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的,那就太悲剧了。 他要在潜移默化中,让乌鲁西殿下接受他的存在。 老者脸上露出了识趣表情,恭敬的说了声:“是。”他指挥一群干练的年轻人将水桶搬进去,自己从原地退回了门口。 乌鲁西见对方一下子老实了,就没继续往下说,他将目光转到了一个深棕色长发的面具男身上,他记得对方的名字叫卡夫。 乌鲁西拦住对方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伊穆霍特送去的药都用了吧?” 身材壮实的男人,手覆在了银面具上,低下头沙哑道:“谢大人关心……已经好多了。” “是吗?让我看看呢。”乌鲁西盯着对方的脸,刚刚发现对方有一双黑眼睛,像一湾深水,深不见底。 戴着银面具的男人将头压的更低,自卑道:“怕污了……大人的眼。” 乌鲁西注意到,对方紧紧攥住木桶柄的手,隐约显出了青筋,他似乎听见木桶柄,在对方手上被捏的吱吱作响的声音——这是个有很强自尊心的人,可惜毁容了,某宅男为对方惋惜。 老者说那场大火是因为他而起的,他已经记不起从黑太子手里逃脱的过程中,有没有碰到明火了。不过这群麻烦能追到这里,锲而不舍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仰,就跟一直在研究生子药的娜姬雅王太后一样,汗! 搬水桶是个体力活,牵一发而动全身,看着对方露出衣服的绷带,不知道除了脸还有哪里有暗伤,某宅男挥了挥手道:“卡夫,你跟西利亚一起回房间去了,这里不用你们两个忙。” 老者弱弱的抗议道:“是西里亚,我叫西里亚!” “西里亚,这里不需要你帮忙,快点回去养伤。”某宅男丝毫没有叫错名字的尴尬,“这里的人手够了,当然,如果你觉得闲得慌,也可以在外面站着。”不过这扇院门会锁起来,对方别想进来。 老者恭敬的行个了礼,退了出去,在旁人看来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标准,不过乌鲁西知道,这是那个被灭掉北方小国针对王室的礼仪。这个可恶的西里亚,临走时还要反将他一军。 打发了老者,乌鲁西欢快的奔到了水池边试了试水温,而院门外,名叫西里亚的老者,瞪了眼银面人:“卡夫,他倒是把你的名字记得很清楚。”无限的怨念中。 黑太子的手,触碰到脸上的面具:“……真可惜。” 可惜对方记住的是他的假名,他很想听对方用那温柔治愈的语调,轻柔地叫他一声“马帝”。只是那个金发神官在他面前,从来没有乖过,总想着反抗和逃走,真是无比的可恶。 等所有搬运工都出去了,乌鲁西叫铜面人锁门,伸手搅了搅温度跟水位都适合的一池热水,脱起了衣服。 刚脱到一半,铜面人就端了份午餐进来,某宅男挑了个水果含在嘴里,就挥了挥手让他把盘子拿下去,烤肉之类的荤腥他一口没动,在外奔波了一个上午,现在没胃口。 三口两口啃完了水果,某宅男将衣服脱光了,坐在池子里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了脚步声,是铜面人。对方端着份装有鲜榨果汁、不同式样精致小点心和切成小块水果的托盘走了进来。 “铜面人,你越来越体贴了,我都有点离不开你了。”乌鲁西游到池边,捡自己喜欢的吃起来。等到了半饱的时候,才想起对方和他一起出门,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来,张嘴。”挑了块自己觉得味道还不错的点心,塞到了铜面人嘴里,被湿软的舌头在指尖上滑了一下,乌鲁西突然觉得水温有点高……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乌鲁西就听见一阵猛烈的咳嗽,他从水里站起来,踮起脚尖拍了拍对方的背:“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呛到。”拿起果汁给对方灌了一口,铜面人的咳嗽声却更加严重了。金发神官胸前湿漉漉的嫣红,隔着衣服正蹭在他胸口,让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一股子热流,也从胸口与对方接触的地方,直窜下小腹…… 111 111、帝都风雨 乌鲁西没注意对方的不对劲,即使注意到,也以为是被呛得太厉害了。他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铜面具,塞那沙那张因为缺少阳光而苍白的脸,就显露出来,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怎么样?好点没有?”乌鲁西摸了摸对方的胸口替他顺气,塞那沙的脸,因为彼此亲昵的接触更加红了。 “乌鲁西,热……”塞那沙拽住已经变得松垮的领口,身体扭了一下。额角被蒸汽熏得汗珠直落,不过比起心中的燥热,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某宅男看了他一眼,捻起块水果喂进对方嘴里,不过瞬间的清凉入口就被热量同化,塞那沙舔了舔嘴唇,凑到了乌鲁西唇边,将水果嘴对嘴渡给了他。这下轮到乌鲁西咳嗽了,他捂着嘴咳得脸都红了,不知道是真被呛到了,还是因为羞涩。 “好吧,的确很热。”乌鲁西嗔怪的瞥了对方一眼,水果在嘴里根本没吃出什么味道,就被对方舌尖的热量融化了。 被蒸汽熏过的水果很快就蔫蔫的,卖相入不了口,乌鲁西也不再吃了,他将水果放到一边,无奈的往旁边游了游,让出了空位:“进来……一起洗吧。” “是。” 塞那沙等这句话好久了,他解开了衣服,手里的动作利索又井然有序。明明很快,却给人一种不急不缓的错觉。 他脱到只剩下一块裆布,就跨进了浴池中,这是用来掩饰已经战意高涨的分身。在下到水里的同时,塞那沙将它扯开丢在了池沿上。 乌鲁西轻轻挑了下眉,觉得今天的铜面人,似乎跟平时有哪里不一样。 借着水的浮力,乌鲁西趟到对方身边,手伸到水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要害。那地方硬梆梆的比一池热水的温度还高,乌鲁西竟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 “你硬了。”乌鲁西阐述事实道。平静温和的语调让塞那沙脸砰得一下更红了。 “……是。”塞那沙厚着脸皮艰难的挤出回答。乌鲁西覆在那脆弱位置的力道加大了。 “铜面人——”乌鲁西五指包裹在坚挺的棍状物上收紧,将它捏在手心,“你听见修达叫了?” “……”明明弥漫在周围热腾腾的水汽,让温度变得很高,塞那沙却流下了潺潺的冷汗,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就被对方像当初一样暴力对待。 塞那沙还记得,那是对方和拉姆瑟斯在雪地里发生关系之后。他被金发神官满身情欲,狼狈又倔强的表情吸引,点燃了许久未舒缓的欲望。 那个部位被愤怒的金发神官,捏得要断掉的疼痛,记忆犹新。对方表情痛恨,手段凶残:“连你也硬了!……我看你还硬,看你还敢硬!”字字用力。偏偏事后塞那沙回味的,却是另一种销魂入骨的感觉。 即使惹恼到对方再被捏一次,塞那沙还是要说实话:“听见了。” “……” “我听见了,乌鲁西,胀的难受。” “……” 乌鲁西本以为对方会说心里难受,原来只是胀的难受,心中有点微妙的不悦,却又感到轻松。一个被黑水控制的人,你能指望他说什么?他连最重要的心,都已经不是自己的,被药物牢牢控制,交给了旁人。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至少你不会因为乱七八糟的可笑理由背叛我,这样也好。”乌鲁西小声嘀咕道,“胀的难受了?” “难受——”塞那沙动了动,那根东西因为水的润滑,从乌鲁西的手心里滑出去一点点。 乌鲁西的手一动,又将它握进手心:“我给你撸撸。”他温柔的说道,明明是滛靡的场景,偏偏金发神官高傲的神情,就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祭祀。 塞那沙心一动,将对方拽进了怀里,揽住那柔韧纤细的腰肢,指尖顺着股沟滑了下去,摸索到那幽闭的入口。 “……唔。”乌鲁西身体一绷,虚软在对方怀里,敏感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因为怕身体滑进水里呛到,乌鲁西双手本能的松开了那个部位,改为环抱住对方。 这个姿势让他胸前嫣红的两点,跟对方结实的肌肉紧贴在了一起,没有衣服的阻隔,肌肤相碰,令乌鲁西被修达挑起却隐忍未出的qg欲,又被勾了起来。 “坏蛋——”他骂道,却没有开口阻止对方的动作。心里明明清楚,铜面人听话的很,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对方即使箭在弦上,也会忍耐不发,他却没有说。 这么憋着不利于健康,既然对方胀的难受,被欲望折磨急需要疏解,他的身体又刚好被挑起yu火,为什么不各取所需?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他跟对方又不是第一次。(如果被明明成年,在某宅眼中却还是未成年的修达知道,一定会一脸血吧?) 某宅男瘫在对方怀里,惩罚性的在铜面人肩膀上咬了一口,谁知道对方扭过头,嘴唇刚好擦过了他的耳垂。 被这具敏感的身体连累,某宅男不争气的腿一软,从对方怀里滑了下去。塞那沙停在对方入口处打转的手,在水的滋润下,探进去一个指节。 乌鲁西的身体一阵痉挛,那狭窄的渠道夹得塞那沙险些以为指头要断掉了。不过更加深的将指头插ru,那湿热的地方韧性十足,不会轻易让双方受伤。 已经用更粗壮部位试过的塞那沙知道,即使塞入两根、三根手指……甚至更加过分,对方也能容纳的下,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 “铜面人,你不老实。”乌鲁西媚眼如丝的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将使坏的手指,从自己的体内抽了出来。 并不是因为抗拒,而是这样的摆弄,让他更加难受,双腿都在打颤。 “别……别闹,办正事——”他说道,虽然这个正事也没正经多少。 得到了乌鲁西的默许,塞那沙精神一振!扶住对方的背,弯下腰,将乌鲁西的双腿也从水里提了起来。塞那沙的抱法,让某宅男惊恐的啊了一声。 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拽住塞那沙的脖子,力道箍得对方生痛。不过这点痛楚对兴致没有半点影响。塞那沙抱住乌鲁西出了浴池,中途故意颠了对方几下,某宅男吓得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双眸射出的寒光,耀眼的惊人。 这么一抖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乌鲁西怕沾到水盘起的头发,散了一身,凌乱的网状铺在胜雪的肌肤上,更加深了魔性的诱惑。 身上的水珠也滴落了一地,免去了擦拭的步骤——塞那沙真怕多了这一步,对方就有时间冷静思考了。现在还是午后,光线能让他看清对方娇嫩的肌肤,乌鲁西脸上生动的表情,也和烛光下朦胧的美景,呈现不同的风情。 塞那沙感觉喉咙一阵发干,再次庆幸自己如果不是铜面人,将错过多少精彩。 以前当王子的时候,每次相遇,对方都裹得严严实实,在保守的神官服之上,还披着一件或黑或白的斗篷。虽然知道对方貌美,但从没肖想过层层包裹之下的美景,只有真正见到了,才发现毕生难忘。 将乌鲁西轻轻放在床上,塞那沙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压了上去。堵住了对方张口欲呼的嘴,他不知道如果对方叫他停下来,他还会不会照办。 虽然跟修达同样经验不足,但比起上床,塞那沙还多几次撸管经验。王室为了子嗣丰盈,有很系统的专门书籍可以学习,之前跟乌鲁西的缠绵,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那啥了。但这次是塞那沙刻意而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嫉妒了。 趁着把乌鲁西吻得晕晕乎乎的时机,塞那沙分开对方的又又腿,将yu望挤了进去。 被水侵入过的甬dao又热又湿,塞那沙刚进去,就舒服的差点泄了出来。他一鼓作气狠厉的顶到了头,深深的贯穿了对方的身体。 某宅男抓住床单,呼了声痛,垂死的仰起脖子,脚趾全都蜷缩了起来。 塞那沙埋在对方体内,却知道对方舒服的全身都在叫嚣。连呼痛声都欢愉的像只叫春的猫。 “呜……铜面人。”乌鲁西颤抖的伸手抓住对方膀臂,两只都没有幸免。塞那沙俯下了身,让对方能够轻易摸到他的脸,乌鲁西因此攀上了他的脖子,紧紧环住,眼中闪动着泪光。 “用力——”他说道,一滴眼泪滑过了眼角。 明明只停留了几秒钟去让对方适应,塞那沙却感觉自己已经憋了一个世纪,他挪动腰肢,将欲wang退出了大半,又狠狠顶了进去。 “啊——”乌鲁西夹杂着痛楚和欢愉的声音响起,眼神更加媚了。 “不够,还不够……用力——啊——” 塞那沙觉得对方是神赐给他的尤物,能够根据他的轻重缓急,享受不同的快感,让他更加振奋。 不可否认,他今天因为修达的事嫉妒了,上对方的时候格外卖力。不过开头略带惩治的动作,只是表达心里的酸意,他一点都舍不得伤害对方,乌鲁西是他的珍宝。对方异常合拍的配合,让他整场都畅快淋漓。 浅浅的磨了对方几下,又一次深深的顶进,乌鲁西修长的双腿攀上了他的腰:“用力——啊哈……铜面人你好棒。” 每一次深深的抵入,乌鲁西都会热情的回应,直至尽端时,让塞那沙超有成就感。 顶的狠了,乌鲁西虚软的身体会微微抽搐,却将他夹得更紧。那一声声呻吟,都是在激励他继续。 在塞那沙超棒的体力下,乌鲁西竟产生了一阵阵痛楚,但是那又酸又麻还带着无穷欢悦的快感,让乌鲁西舍不得放开对方。 嗓子叫哑了,乌鲁西被对方撞击的,连呻吟都支离破碎,那断断续续的啜泣,回荡在院子里,许久许久…… 在院外不远处,一墙之隔的地方,一个戴着银质面具,深棕色长发的男人,正静静的站在墙角下。 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桀骜不驯的眼睛闪过一道阴鸷。伴随着院内的动静,从腰间的剑鞘里,抽出了武器。 锋利的短剑,在初升的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112 112、帝都风雨 马帝瓦塞此刻的心情无法平静,视他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的金发神官,对别人却可以是另一种态度。 他知道对方叫声惑人,却没想到能这么酥媚入骨,□了对方三个多月,乌鲁西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他不熟悉的。就是因为太了解金发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1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1部分阅读 官的销魂之处,他才无法容忍对方躺在别人怀里,更加无法容忍对方能敞开身心沉浸在这场欢爱中,因为带给对方快乐的人,不是他。 空气中吹来一阵淡淡的情欲味道,马帝瓦塞从没像现在这么痛恨自己,有一副异于常人的灵敏嗅觉。 曾经在战场上,助他多次避过危险的能力,现在只能带给他困扰。因为现在他已经无仗可打了,也没有资格,去跟昔日的敌人一较高下。 不过……杀了里面那个压在乌鲁西身上的人,他还做得到。短剑的寒光,在月光下,照亮了马帝瓦塞阴沉的脸。 这是把好剑,却和从乌鲁西手里夺来的铁剑还存在差距,为了掩饰身份,他没将那件战利品带在身上,不过砍下里面那人的首级,他手里这把已经绰绰有余。 心中布满杀意,马帝瓦塞却锵得一声将短剑入鞘。周围安静的只有小虫子的叫声,他盯着视线可及范围内,一片黑暗的树丛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那个方向才有了轻微的响动。 “卡夫,这么晚了还把剑拿出来把玩呀。”名叫西里亚的老者,笑眯眯的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如果细心就会发现,他脸上有被虫子咬过的肿块。 即使形象滑稽了一些,老者的智慧却不可小觑,他若有所指道:“的确是把好剑,价值不菲吧?” 马帝瓦塞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你不懂。” 他在讽刺对方不懂剑。 为了接近乌鲁西不露出破绽,他用的只是一般货色,虽说在同类中算精品,但以他现在当护院的工钱,存上两年就买得起了,对方这是在套他的话。 “我的确不懂,不过这肯定是把好剑——有一股子萧杀之气。” “哈哈。”马帝瓦塞冷笑,对方看出来什么?他握住剑柄,一个不对劲就先要了这老家伙的命。 老者继续道:“卡夫,你很无聊吗?” “……” “乌鲁西那句‘如果觉得闲得慌,可以在外面站着’是对我说的。”老者啧啧道,“不过这么晚了你还站在这,果然很无聊。” 黑太子:“……” 被这么一打岔,马帝瓦塞收敛了杀气,有旁人在,冲进去干掉里面的人实属不智。不过这笔帐总要算的,他不会放过那个占有了乌鲁西的人。有必要召集手下,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这么一想,马帝瓦塞潇洒的一转身走了,老者在后面喂了起来:“唉唉,你别走呀,等等我老人家。” 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过根本没有共同语言,老者就算问他什么,他也不搭理对方。 果然走了几步,老者就追上来,老生常谈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之前就认识乌鲁西。” 就算认识又怎样?马帝瓦塞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他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乌鲁西根本没认出他。 继续不搭理对方往前走,不过每次都套不出话的老者,这次动真格的了:“你想要什么?用这个卡夫名字的人,如果你要的跟我没有利益冲突,我可以帮你。不然……这间房子里的隐患,都必须通通拔除。” 黑太子顿住脚步,这算是最后的警告吗?老者跟他绕弯子这么久,终于按捺不住了。 不过他的下属认出了对方,他要的是乌鲁西,对方能够帮助乌鲁西从他手里逃走一次,也能有第二次,他们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老者还在喋喋不休,马帝瓦塞最烦这种嘴巴动的比手勤快的人,他拔剑,露出了锋利一截剑锋,阴霾的看向对方: “滚!” “……”老者一时间哑然,“你这是……准备杀我灭口?” 杀这老头哪需要剑?他两根手指就能掐死对方。不过马帝瓦塞冰冷的视线,还是像蛇一样缠绕对方的周身,在对方吓得不敢动弹时,才吐了一个字:“烦。” 将剑收回鞘中,马帝瓦塞傲气凌人的冷哼了一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老者这才动了动被冻僵的躯体,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这人好强的气场,就算是陛下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气势。他……十有□就是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跟殿下相认?这个人所图匪浅。老者转了圈中指上的戒指,摸着自己的胡子寻思,看来他要召集人手,商量一下应对之策了。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窗子,从甜美梦乡里醒来的塞那沙,根本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人抓j在床、当场砍死了。他也不知道偏院里有两个人正在各怀鬼胎,他唯一知道的是,昨晚他把乌鲁西吃了,还吃得很彻底。 动了动脖子,金发神官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醒来。塞那沙看着对方眼睑下泛出的淡淡青黛,知道对方累坏了。 昨天抱着对方进浴池清理的时候,乌鲁西任由他摆弄,连眼睛都懒得睁。可是明明已经累到这步田地,对方在床上还盯着他喝完了一瓶黑水,才陷入昏睡。那时候,他们彼此的下身还紧密相连。 昨天自己那么疯狂,对方该有所察觉了吧?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偏偏相信只要有黑水在,他就不会恢复意识,殊不知所有的黑水,都已经被他掉包了。 不过就算没有黑水,塞那沙也愿意当一个对金发神官言听计从的铜面人。反正他已经想好,要守在对方身边,保护这个人了。 手臂被对方压得发麻,塞那沙却没有将它从乌鲁西身下抽出来。他朝乌鲁西靠过去,轻轻吻在了对方的脸,从眉间到鼻梁……最后是嘴唇。对方在睡梦中动了动,探出被子的肌肤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塞那沙脸一热,心里升起一股甜蜜的羞涩感。 将对方揽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量和好闻的气息,塞那沙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 这一天,他们哪都没有去…… 之后的几天,乌鲁西没有待在家,也没有去王宫。既然说让修达好好想想,到底喜欢他什么,他们还是暂时不要见面好。 某宅男利用这段时间去了大神殿,给对方留下更多思考的时间。 祈福、祭祀……虽然很久没亲力亲为,不过拥有原主人记忆的某宅男做起来一点都不生疏,只是祭祀前要沐浴还好,刮毛什么的就太坑爹了!不过一不去王宫,某宅男突然发现自己很闲。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他跟铜面人一人骑一匹骏马回家,半途上发现平时走的路,被人堵上了。 一个装货的牛车横在路中间,绳子松了,大大小小的新鲜瓜果从篮子里滚了一地。车主一边捡,一边求大家脚下留情,不过摔烂了的水果,还是流了一地的汁液,没半天工夫收拾不干净。 乌鲁西拉住缰绳,示意铜面人跟他一起抄小路。 什么?帮忙一起捡?拜托,他还穿着神官服呢,白花花的衣摆一直拖到地,上去当拖把用正好,铜面人虽然现在只是个护卫,但人家好歹是王子出生,也不能这么虐待他吧。 至于善心大发给车主一笔钱什么的,虽然这是少女漫画没错,他却不是主角。 也许夕梨来会日行一善,不过他是反派,没搞破坏大家都应该谢天谢地了。 骑马沿着小路奔去,因为不靠大街,沿途没有摆摊的商贩,要冷清许多,只是走了一段时间,乌鲁西感觉心里渗得慌,太阳还没完全落山,路上都没遇见行人——这条路太安静了。 “铜面人,我们绕到大路上去。”乌鲁西吩咐道,他记得前方几十米拐个弯就能到大道上,他们离家已经不远了。 挥起一鞭甩在了马身上,乌鲁西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就在这时,两边的屋顶上突然有响动,乌鲁西一抬头就看到几支箭朝他射过来。这是个陷阱! 我命休矣!某宅男想起那个车主捡瓜果的模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下辈子,我要做个好人!学雷锋做好事!” 于是—— 全文完【喂! 事情当然没这么容易,乌鲁西见到箭射来的同时,铜面人已经骑马越过他,挡在了他的前面。 “铜面人闪开!”乌鲁西拔剑朝前挥去,斩断了一根,但更多的射到了他跟铜面人的身上。就在乌鲁西准备接受箭刺入肉的痛苦时,铜面人迎上前,将箭通通挡住。 乌鲁西声嘶力竭的尖叫道:“不——!”他的马受惊将他甩了下来,乌鲁西落地的时候,看到铜面人也从受惊的马上跳了下来。 “乌鲁西!”铜面人双手朝他伸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对方还想要接住他。 不过乌鲁西·夏尔曼可不是柔弱的神官,他控制平衡稳稳落地,短剑护在胸前贴墙而立,另一只手去拉摔了个狗啃泥的铜面人。这个笨蛋都中箭了,还扑过来妄想接住他,不过对方这个姿势让他看清了塞那沙身上根本没插箭,那些射来的箭居然没有箭头。 “谁在恶作剧!”某宅男咬牙切齿道,嗖嗖嗖——又一片箭羽射来。 “我擦!”某宅男这次看清楚了,刚才算恶作剧的话,这次就是满怀恶意了。不但有童叟无欺的箭尖,磨得雪亮的尖锐上,居然还有一抹黑——涂毒了,擦! “谁要杀我?”乌鲁西脑中飞快闪过这个念头,就发现箭都是朝铜面人飞过去的,甚至怕误伤他,偏得厉害。但都是朝铜面人站的方向射过去的,没错。 不是要杀他,而是要干掉铜面人。不!是打算先干掉铜面人这个助力,再对付他。 没想到居然是自己连累了铜面人身处危险中,刚才对方挡箭的感动还没过去,乌鲁西居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挥剑的动作虽然很酷,但效果刚才已经试过一次了,根本不明显。面对毒箭,乌鲁西直接将铜面人扑倒在地,滚了两圈,再爬起来的时候,屋顶上已经有刺客跳下,朝他们两个攻来。 “一人一半!”乌鲁西生怕对方又做挡箭的傻事,原本将对方变成铜面人留在自己身边,只是想多一个人肉盾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不能承受失去对方。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乌鲁西手里的铁剑占据优势。那群刺客见占不到便宜,居然又来了几个。 要不是地方窄,对方想一起上也说不定,不过这么几个几个的交替,分明想要磨死他,虽然砍断了不少武器,他的手腕却震得发麻。 只听呯得一声脆响,又一把剑被断掉的声音,但不是从乌鲁西身边发出来的,某宅男心里咯噔了一下回过头,铜面人的剑被人斩断了。 “正主终于来了。”乌鲁西愤恨的拧住嘴角,虽然对方高大的身形被纯色的黑斗篷遮挡了个严实,连脸都藏在兜帽的阴影下,但对方手里的那把剑他认识。 一个愣神,从房顶上飘下来的一件披风就盖在了乌鲁西的头上,靠,这是谁想出这恶心人的馊主意?披风轻飘飘的没有杀伤力,但落在身上影响行动,套在脑袋上直接影响视线,最可恶的是,他的铁剑能破别人的武器,却斩不断这块布,简直是太卑鄙了。 眼睛看不见,他听见砰砰砰打斗声,听脚步的数量,铜面人至少被四个人缠上了。 乌鲁西还在跟套在身上的披风奋战,就感到有人过来了。他举剑迎了上去,跟对方的剑撞了个正着,手臂传来的反震力,险些让他握不住剑。 “又见面了。”那人说道,戏谑的语气含着恶毒。 马帝瓦塞!这个被他害到失去一切的男人,来找他报仇了! 某宅男从对方一亮剑就认了出来,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明明上一次见面对方不是这个态度,但现在的表情,才是对方最真实的想法吧? 乌鲁西将披风划开了个口子,有了缺口,他能从缝隙里看到对方的脖子以下。地上的影子让他反手一剑打断了身后之人的偷袭,一圈粗麻绳掉在地上,对方这是打算……绑架他? 又一件披风砸在了他的头上,挡住了他的视线,对方果然是打算绑架他。 某宅男囧了,这到底是什么战术呀?不过不可否认的确很管用,至少他现在就手忙脚乱了。 “我很想你,乌鲁西。”黑太子的话近在咫尺,乌鲁西朝那个方向捅了过去,把披风划了个小口,但一只强有力的手,已经揽住了他的腰,某宅男感觉手腕一疼,被人抓住了。 “你有没有想我?”马帝瓦塞霸道的声音隔着两层披风,就在乌鲁西的耳边响起。 “我想你去死。”乌鲁西说。 “可惜了——”马帝瓦塞冷笑,“这里只会死一个人,就是他。” 话音刚落,铜面人的呼痛声就突然响起。 113 113、帝都风雨 乌鲁西心里顿时被恐惧填满:“不要!” “那就乖乖跟我走。”拦着乌鲁西腰肢的手一收,黑太子居然将他悬空提起。 乌鲁西被对方拖了几步,就听见铜面人在叫:“乌鲁西!” 刀子入肉的声音听来让人牙酸,某宅男心头一凛,不知道到底是谁受伤了。直到听见马帝瓦塞说“有点本事,拦住他!”的时候,乌鲁西悬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手腕被马帝瓦塞禁锢在自己的腰间,某宅男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喊对方的名字。 “铜面人——!眼睛被挡住看不到东西,乌鲁西直觉对方已经注意到他的时候,用尽力气将铁剑抛了过去,“接住!” 被牢牢固定的手腕使不上力,虽然因为挣扎被力道握的隐隐作痛,实际上丢出去的距离却少得可怜。 塞那沙在地上滚了几圈,接住了乌鲁西的铁剑。这时候,在乌鲁西视线被披风遮挡,无法看见的地方,马帝瓦塞将剑横在了乌鲁西的脖子上。 “怎么没声音了?”乌鲁西发现外面突然安静下来了,只剩下液体滴滴嗒嗒落在地上的声音。这是血液坠在地上的响动,不知道是谁的,他却清楚知道铜面人刚才受伤了,他听见对方呼痛了。 “你伤到哪了?”乌鲁西焦虑的问铜面人。马帝瓦塞怡然自得的声音响了起来:“放下铁剑。”他说。 这群人里有铁剑的,只有马帝瓦塞以及他刚丢给铜面人的一把,乌鲁西顿时感到了不妙:“他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你在我手上。”马帝瓦塞道,乌鲁西心里一沉。他身体往前一倾,果然感觉马帝瓦塞的肩膀动了动,调整了个姿势,即使眼睛看不到,善于剑术的他也能想象到对方现在的动作——有一把剑,横在他的脖子前。 “别丢下武器,铜面人,冲上来杀了他!我害他国破家亡,他不会放过我的!”乌鲁西发狠道,可是平日里最听话的铜面人,这次却没有照做。 “看来这招不管用几次都管用。”黑太子讽刺道,“虽然很没有新意,但你招惹的男人们,各个都紧张你。” “不管几次?难道你还曾经拿剑对着我过?”乌鲁西皱了下眉,反驳道:“我怎么没印象?” “让我给你提个醒,卡修和伊尔·邦尼——你以为我是怎么把你从他们手里弄出来的?” “不可能!他们巴不得把我打入幽冥之渊,永世不得翻身!怎么可能会受你威胁?”乌鲁西不可思议道,“我跟他们是死敌呀。” 黑太子闭上嘴,他突然发觉自己做了件蠢事。 “把剑放下,铜面人,如果你不想看到他受伤的话!”片刻之后,马帝瓦塞将注意转回来,重复了他的要求。 “不可以!一旦放下他们会杀了你!”乌鲁西看问题很明了,“马帝瓦塞,今天我认栽,不过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以为能跑得了吗?” “我既然能够在这里对你下手,自然给自己留了退路。”马帝瓦塞胜券在握的笑道,“我不但要全身而退,还要带你走……” “别做梦了。这么长时间,我的人应该要到了。”某宅男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一定没听过一句古老东方国度的成语。” “什么?” “老马识途。” 原本乌鲁西只是吓唬对方的话,马帝瓦塞却真的脸色一变,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有人来了,你们快离开!” “哈哈!”某宅男笑得幸灾乐祸,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该死的马帝瓦塞居然撤离也要带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随对方的奔跑颠簸。 “铜面人!”他呼救道,但并没指望对方能立刻救到他。离马帝瓦塞最近的是他才对,别以为被束缚住双手,他就拿对方没辙了。 某宅男双腿后移,勾住了对方的小腿,阻碍了对方的行动,这还没完,他扭动腰肢,收缩肌肉,臀部狠狠顶在了对方的裆部,成功完成了象形字母,从d到b的转变。 马帝瓦塞发出一声闷哼,疼得难以形容,乌鲁西一发觉对方力道松懈,就跟泥鳅一样,从对方的手里滑走了。 他把遮挡他视线多时的披风,拿下来狠狠摔在地上,还不解气的踩了两脚,这时候铜面人已经上前将他护在身后。 黑太子还不死心,上前要拉住乌鲁西,但有了铁器,铜面人的武力值暴涨,跟马帝瓦塞不分上下。至少一时半会分不出输赢来,而马帝瓦塞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这么一耽搁,不需要马帝瓦塞靠气味辨认,光是听动静,乌鲁西也知道他的人真的来了,护院队长达斯坦,跟他的贴身侍从伊穆霍特,都手持武器奔过来了,一个手持割肉刀的厨子,更是激动的将手里吃饭的家伙投掷过来。 虽然他的准头很差,刀锋离了目标至少五米远就插在地上,不过成功起到了威慑作用,以马帝瓦塞为首的人,不再继续纠缠,撤退了。 乌鲁西记住对方的长相,人才!这果断是人才!回去一定要给他加薪。 “追!别让他们跑了!”这是新招收的护院说的,为首的年轻人刚发话,就率先朝敌人追了过去。如果细心还会发现,虽然同样在行动,这群人也分两部分。一半在追寻,另一半却在捣乱——这是黑太子没参加这次行动的部下。 “夏尔曼大人,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伊穆霍特一脸紧张的关心道。某宅男心中感慨,果然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那群新招收的护院要好好操练操练,他们之前有战场杀敌的士兵、也有率性而为的佣兵,不过这些人的过去不关他的事。现在他们成了他的护院,就要首先记住一条,保护他才是第一位! “没事,我没伤到,叫药剂师来,铜面人受伤了!”乌鲁西一边说一边查看对方的伤势,手臂和腰上各开了一个口子,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及骨头和里面的内脏,流血不多。 乌鲁西这下可以松一口气了,他刚刚调整好呼吸,就听见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叫他,是西里亚那个老头,他手里牵着匹马,自己却没坐上去,擦着汗高兴道:“太好了,您平安无事!” 乌鲁西认出那匹马就是他今天的坐骑。他上前摸了摸它的鬃毛说道:“是它把你们引到这的?” “是西里亚老爹第一个发现您有危险,让我们赶过来的。”伊穆霍特推崇的说道,“这次多亏了西里亚老爹……”乌鲁西注意到他的语气全是崇拜。 知道老者是来应征管家的,这个贴身侍从当初并不欢迎。因为乌鲁西不在家的时候,他的权利最大,什么都能管。 某宅男的嘴角抽了抽,老者手段有一套,没搞定他,倒是先把竞争对手搞定了,伊穆霍特这个傻瓜。 “给这匹马添好草料,至于西里亚,今晚就加餐吧。” 这次轮到老者嘴角抽搐了,搞了半天,他就跟牲口一个待遇呀! 这次迅速出动并不是侥幸,自从盯上银面人,他的属下们就轮流暗中保护乌鲁西,所以马还没到家,消息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要是晚一点,事情就不敢想象了。 可是他做了一件对不起殿下的事,一个非常大胆的举动……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复国大计,值不值得还得看谈判的结果。 乌鲁西梳理了马鬃,抬头看到了老者身后的人,不意外的叫道:“卡夫,你把铜面人的马也给牵来了?” “是……”依然是沙哑低沉的声音,并不动听,“马乱跑……刚找到。” 马帝瓦塞掩在银质面具下的脸在狞笑,乌鲁西踢他那一脚真够狠的,不过他换了身份,对方就认不出他了。刚才和属下接触时,他已经把掩饰容貌用的斗篷处理掉了,铁剑也交给信赖的属下带走,换上了质地一般的武器。算了算时间,他们都应该回来了。 没过多久,“追敌”去的新护院们又聚集在一起,他们没抓住人,谁也没发现其中多了几个原来不在的人,总体却少了几个。经过这次遇袭事件之后,乌鲁西肯定要从自己的地盘找内鬼,不如他们自己先舍弃几个,让对方以为隐患自己走了。 刺客虽然没抓住,不过危机已经暂时解除,乌鲁西肯定了大家的功劳,说了几句鼓舞人心的话,就命令大家都回去,各司其责。 现在他脑子有点乱,铜面人一向听他的,这次却有了自己的判断,是命令叠加造成的效果吗?他记得以前灌输过让对方保护他的念头……还是有其他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 乌鲁西低头寻思,无意中看见自己沾了灰尘的白色神官服上,还沾了点其他颜色,在夕阳下闪烁了一下。他伸手将它拈了起来,发现是一根头发——一根深棕色的长发。 乌鲁西眉毛轻轻一挑,这衣服是今天他刚换,头发的长度和颜色与卡夫很相像,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沾上的?他刚才有跟对方近距离接触过吗? 乌鲁西遇刺的事情很快就在西台高层传开了。自姆鲁西利二世登基以来,这是最为恶劣的一次事件。 负责调查的人,很快就敲开乌鲁西家的大门,向里面的人了解情况,不过为了让凯鲁难堪,乌鲁西故意什么情报也没提供,推说自己当时吓坏了。 “母后,我要去找乌鲁西!”王太后的宫殿里,一个金发少年正一脸焦急地想要赶到乌鲁西身边。 知道对方遇刺的消息,修达简直惊呆了,他没办法冷静下来开始温习今天的知识,满脑子都是担心乌鲁西现在怎么样了,连坐下来,都感觉垫子是烫的,像热锅里蚂蚁一样,转来转去。 “修达,你不能去!”娜姬雅王太后冷静道,“刺客现在还没抓住,外面很乱,我已经派了私人军队去保护乌鲁西,他不会有危险。” “可是我想见他!”修达咬住嘴唇,“我只有亲眼看到他没事,我才能安心。” “没必要,乌鲁西现在很安全,你去只会给他添麻烦。”娜姬雅王太后不客气道,“修达,你要快点长大,成为让乌鲁西可以依靠的人,明白吗?” 金发少年握紧拳头,点了点头,松开了紧咬的嘴唇:“我不要成为乌鲁西的负担。母后,请教我,将您知道的都教给我。”他不再去提见乌鲁西的事了。 “我很欣慰,修达。”娜姬雅王太后畅快的笑了,看着自己儿子平复下来的眉头,她知道对方这次真的懂了。 王宫建筑群的另一边,同样是属于王室的领地,已经在这养了一段时间的卡修,苍白着脸从床上坐了起来,对旁边双手交叠进袖子里的书记长说道:“我要去见乌鲁西,他需要我!” “卡修!”伊尔·邦尼皱眉,“你必须躺在床上养伤,你的伤还没完全愈合。” “我要去见乌鲁西,我不能让他独自在危险之中,身边没有我!” 伊尔·邦尼冷漠的勾出一抹浅笑:“卡修,你去能干什么?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以一敌百的最强战车队长吗?” “……” “你虚弱的,甚至连我都打不过,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不是让你去任性的。我们都已经过了,可以去任性的年龄了。”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卡修挣扎着起身道,“如果按你说的,我这辈子只能远远看着乌鲁西,连他的手都牵不到,更别说……咳咳。”他捂着胸口,牵动了伤处一阵刺痛。 “邦尼大人,你不曾和我一样任性妄为过吗,你有后悔过吗?” “我后悔伤害了他,就跟你一样,不同的是你用你的方法赎罪,我却没办法做到这么潇洒。” 卡修了然:“那是因为大人你操心的事太多了,不过你也说过,我这种方法……太蠢了。” 伊尔·邦尼摇摇头:“有时候我很羡慕你,卡修。” 两人一时间都不说话了。 半响之后,伊尔·邦尼才开口道:“可是我不后悔爱上他。” “咳咳……”卡修笑了,“那么你舍得让他身处危险之中吗?大人,让我去。” 伊尔·邦尼的脸色冷淡了下来:“你连走出这个王宫的力气都没有,卡修。”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世上不是什么都靠算计的。” 年轻书记长的脸色冷了下来,他淡淡的说:“那么你去吧,只要出了这座宫殿的门,我就不拦你。” “谢谢。”卡修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出去,如果有什么意外,伊尔·邦尼也将承担责任,这份风险对方替他担了。 第一步,卡修的脚在打颤。 第二步,他捂紧了胸口。 第三步、第四步,他走得很稳,只是嘴唇抿得发白。 第五步,他胸口的绷带渗出了血迹。 第六步,他停下来,已经离门很近了。他艰难露出了笑容,咬牙数着下面的步数,直到手碰到了门把手。 “邦尼大人,我做到了。” 伊尔·邦尼淡淡的看着他不说话。 卡修用尽气力把沉重的门推开,从门外射进来的刺目阳光,让他眼前一黑,意识一下子溃散了。 “看来你的身体没创造奇迹。”他失去意识前听见书记长的声音,“你的伤口裂了,离见到他的时间更加长了。” 114 114、帝都风雨 乌鲁西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集合全体人员。除了几个围在药剂师身边照顾铜面人的,一概问讯今天的行程和可证明人。 照顾铜面人的仆人,是在这里干了超过十年的老资历,用了这么多年什么问题都没出,乌鲁西才放心将他们派到受伤的铜面人面前去,可见对其的重视。 乌鲁西一将人招集齐,就发现了问题,有几个新招收的护院不在其中。他环顾四周,从伊穆霍特手里接过花名册翻看起来,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贴身侍从已经将打听清楚的情况禀告给他。 “夏尔曼大人,那几个人今天正好轮休,一整天都没看到人影,很可疑,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还在外面闲逛。”他圆滑的没把话说死。 乌鲁西冷笑,指甲划过莎草纸上的一行楔形文字:“他们不会回来了。”本想要做一番清洗,不想这些人对危险的嗅觉这么敏锐,居然干脆不回来了。 “伊穆霍特,他们来自米坦尼,都是你的同乡。” “夏尔曼大人!”长相朴实的贴身侍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立刻澄清道:“虽然是同乡,不过我跟他们绝对没有半点勾结!” “我有说你跟他们勾结吗?”某宅男乐了,他这个仆人背地里干狐假虎威的勾当他相信,不过勾结?对方比他更怕见到黑太子的手下,因为马帝瓦塞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敢背叛他。 “你流这么多汗干什么,现在知道后怕了吧?”他冷哼了一声。 贴身侍从献媚道:“大人英明,我能完好的站在这里,多亏了您英明神武,威震四方。” “得了吧,你能完好站在这,是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某宅男虽然被马屁拍的神清气爽,却没忘记事实,他反问道:“你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伊穆霍特?” “绝不让j细有机会混进来!”贴身侍从拍着胸口保证道。 “光这些还不够——”乌鲁西眯起的眼睛闪过一道锐光,“留意这些新人,眼睛放亮一点,给我盯好他们!我怀疑还有人混在其中没走,想要浑水摸鱼。” 这次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招收护院本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现在却更不安全了,真是失算呀。 乌鲁西愠怒的想,黑太子到底盯了他多久?恐怕他前脚刚踏进西台,对方就追来布置一切吧?没有上帝视角的某宅男不知道,早在他还没回到西台前,对方就已经先一步踏进西台的土地了。 此时外面的人禀报,王太后的私人军队到了,乌鲁西松了口气。有他们在,至少从外界来的威胁他暂时不用担心了。 药剂师这时候也已经给铜面人敷好了药,尽管知道只是皮肉伤,乌鲁西还是小心查看了对方的全身,怕对方对伤势有所隐瞒,羞得铜面人整个脸都烧了起来。 乌鲁西亲手喂对方喝下药,才离开。他这一出事,打扰他的人真不少。 先是一队奉了姆鲁西利二世之命,前来调查刺杀事件的人。乌鲁西没心思应付他们,统统打发了,不过他们还是从仆人那了解到不少的情况,相信不久后,就会得出是米坦尼余孽前来报复的结论。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让乌鲁西感到疲倦,不过第二波人也来了,还是他不想见的人。 伊尔·邦尼,这位现在已经西台文官中最高职位的书记长,居然也有脸跑来凑热闹!乌鲁西出于礼貌将人迎了进来,要不是想要通过他,知道凯鲁对这件事的态度,他是理都不想理会这个人的。 “夏尔曼神官,我代表殿下前来看望你。”这是年轻书记长见面的第一句话。 某宅男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古代土耳其,也有了天朝的慰问传统?分明是对方想要见他。 伊尔·邦尼双手交叠进袖子里温文道:“近卫军已经出动,封锁了城门,在整个哈图萨斯范围搜索可疑之人,所以请夏尔曼神官放心,陛下不会放过敢在都城行凶的人,坐视这种恶行发生。” “这些话不需要对我说。”某宅男相信出动近卫军是凯鲁的意思,不过特意跑到自己面前,就是为了说这个?对方肯定假公济私了。 “我听闻夏尔曼神官府里少了几个新招收的护院,这件事不是两三个人就能干出来的,夏尔曼神官新招收的这些人,还是要重新验明一□份,免得有不法之徒混在其中。” “书记长大人真是面面俱到,让人深感欣慰。”乌鲁西讽刺道,有这么多工夫跑来多管闲事,对方的职务不是很忙吗?他府中的不法之徒多呢,一查肯定全玩完。他当然知道肯定还有黑太子的人混在里面,不过有自己国家的旧部在,保持了个微妙的平衡,起到了相互制约作用,他不想轻易打破这种格局。 “相信有邦尼大人在,刺客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因为有更好的靶子了。”手指不经意在腰间的剑鞘上滑过,比起身怀不错剑术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下起手来更加容易,看着地方,连乌鲁西自己都忍不住心生恶念了。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看出来了,抬起袖子挡住了心口要害,乌鲁注意到对方洁白的袖子上沾有一抹暗红,这是……血迹? 谁的血? 那位置并不明显,因为角度问题,年轻的书记长似乎并没发现,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装作没有发现,好等着他来问话,借机攀谈。 乌鲁西不想跟对方多言,干脆装作没看见,不过他不说话,对方却没打算沉默下去,淡淡的说道:“在没找到这群亡命之徒前,整个哈图萨斯只有王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夏尔曼神官既然是王太后身边的人,不如这段时间就住在王宫里,也省的王太后的私人军队驻扎在这里。” 一口一个夏尔曼神官,硬是拉远了他们的距离,某宅男心里很不爽,以前对方就算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也会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直接叫他乌鲁西。现在把他吃干抹净了,反而这么生分,最重要的是,连想在称呼上讽刺对方,伊尔·邦尼都没把机会给他。 “谢谢书记长的关心,我记得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王宫里吧?”某宅男看出了对方的私心,绵里藏针道:“可惜王宫太大,虽然我经常去王太后的宫殿请安,也只在路上遇见过大人一次而已。”意思就是:你死心吧,就算我住在王宫,跟你也不会有半点交集,除非你敢来王太后的宫殿里找死! “夏尔曼神官的安全重要。”伊尔·邦尼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心里是否真这么想的,他淡淡道:“我最近的确都宿在王宫里,为了要照顾卡修,他的伤势不宜移动。” 来了!某宅男知道重点来了,他等着接招呢。最大的杀招不是针锋相对、你来我往,而是无视,要彻底的无视。 所以某宅男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了,既然书记长要照顾人,我就不留了,送客!” “夏尔曼神官不关心卡修的伤势吗?”伊尔·邦尼淡淡的问。 “神怜世人,等他进了神殿,我自然可以见到他。” “……”这回答让书记长一哽,对方这是诅咒卡修去死,死了被抬进神殿,就有神官超度了。 本以为经过那件事之后,乌鲁西在心里多少能有点原谅对方,没想到乌鲁西还是这么无情。是他们当时伤得对方太厉害,还是对方本身就铁石心肠,或者是在他面前……针对他? “卡修知道有人要对你不利,不顾伤势要来保护你,结果把伤口崩裂,晕了过去。” 乌鲁西凝神,吸了口气才轻松道:“看你稳稳当当的站在这,他应该没有什么事。”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伊尔·邦尼却放下心来,果然是自己连累了卡修。那个昔日的战车队长,用了个看似很傻的举动赢得了打开乌鲁西心房的钥匙。那么他呢,他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卡修吗?”伊尔·邦尼问。 某宅男上下打量了对方一圈道:“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2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2部分阅读 没有。” 果然…… 乌鲁西:“不过我有话要你带给凯鲁。” “!”年轻的书记长吃了一惊,如果他是从现代穿过来的,一定会震惊道:“纳尼!” 乌鲁西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作为书记长,你应该提醒他的。国不能一日无君,西台也不能一日没有近卫长官,不然出了事,还要你这个文官来调度。”他啧啧的摇了摇头。 伊尔·邦尼也不生气,被小觑总比被无视好:“修达殿下虽然是合适人选,但你明知道不可能。近卫长官的职责太重要,不但要保护王城的安全,陛下御驾亲征时,也要一起去。昔日攻打米坦尼,那一任的斯达皇叔就是这么去的。” “你这是威胁?”乌鲁西愠怒,他很在意那个从小在他呵护下长大的金发少年,不容有“意外”降临到对方身上。 伊尔·邦尼脸上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出现分歧,也自始自终温和淡然:“只是将近卫长官的职责告知。这个位置陛下自有打算。你心中的人选年纪太轻,无法给与重任,就算当上了,也只会是个副职,上面会有个指导他的人压他一头。与其这样,还不如分一块领土自己经营,陛下仁慈,念及这份手足之情,必然会划分一块肥沃的土地。” 乌鲁西看着对方,他当然知道凯鲁念旧情,不然不会在王太后通敌又公然刺杀夕梨未果后,还放她一条生路。修达在那之后,也还能得到一块领土,带着娜姬雅离开,只是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哈图萨斯了。 但是这些分析…… 某宅男冷笑:“你就不怕今天这番话传进凯鲁的耳朵里吗?”这已经是红果果的透据了,没有一个统治者喜欢身边的人,将自己的心思毫无遗漏的扒开给是敌非友的人看吧? “我在为陛下分忧。”伊尔·邦尼迎上了他的目光,毫无退缩,虽然仍然是淡漠的表情,竟刺的乌鲁西无法直视。 “对,凯鲁不会责怪你。”乌鲁西勾起嘴角,“不过哪怕一个小小的不谨慎,都会成为令人一无所有的契机。”以对方跟凯鲁||乳|兄弟的关系,凯鲁明面上怎么可能责怪他?不过心里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年轻的书记长,双手交叠进袖子,冷漠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乌鲁西,我等待着有这么一天。” “嗯?” “你让我一无所有。” 115 115、帝都风雨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去劫持他!”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老者和银面人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相较被叫去集合时的低眉顺目,西里亚怒不可遏的吹胡子瞪眼,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看出来他是想要跟对方合作的。 马帝瓦塞的神情冷峻,眼神中带着探究,他不喜欢欠人情,哪怕这份人情是对方特意卖给他的。刚才这老家伙居然猜到是他下的手,却没有去揭发。 为什么?明明这老家伙当初信誓坦坦的说,这间房子里的隐患,都必须通通拔除,现在却在乌鲁西面前装聋作哑。 他来这当护院没安好心,对方这个连职务都没有的闲杂人等,来这里同样没安好心。或许他应该在对方揭穿他之前,先除掉这个祸害? 马帝瓦塞的手摸上了剑柄,老者的声音就在他耳边炸开了:“马帝瓦塞——” 第一句话就炸得黑太子脑袋发晕。 一直观察对方神情的老者,更加确定对方就是他判定的人:“我知道是你!别以为带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回答他的,是马帝瓦塞锵得一声出鞘钉在桌子上的短剑。 马帝瓦塞心中不喜,连乌鲁西都没认出来他来,这老家伙怎么能先认出来? 面对凶器,老者临危不惧,脸上不露出一点怯意,他讽刺道:“堂堂米坦尼前皇太子,缩在这地方当护院,啧啧——真是有趣。别人都当你去招兵买马重头再来,谁知道你居然混在这地方打算劫持乌鲁西,要不是我早早看出你的阴谋,今天就让你得逞了。” 马帝瓦塞插在桌面上的短剑,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再看对方时的目光,已经像在看一个死人了。 老者察觉形势不妙,立刻话锋一转:“其实你今天的行动早被我料到了。” 在对方皱了下眉时,老者继续说道:“你那帮手下现在应该都已经被我的属下控制起来了,你要动手的话,他们会通通给我陪葬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马帝瓦塞手里的短剑,泛着寒光,剑锋却没有再朝老者的方向指过去。 能一下召集那么多人手,这个老头的身份不简单。马帝瓦塞并不怀疑老者在说谎,从这批新招收的护院对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端倪来。 老者颇为自恋的抚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从容微笑道:“你猜。” “族长。”这点马帝瓦塞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老者道:“再猜!” “年纪比较大的族长。” “……再猜”老者的语气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马帝瓦塞认真扫过对方的细胳膊细腿,回答道:“年轻时候没当过兵。” 他虽然不喜欢多话,但老者既然给他猜测对方身份的机会,他也没打算错过。 黑太子的配合,让老者的内心一下子被骄傲填满:“那你猜出我是做什么的吗?” 这次马帝瓦塞没有配合,他看出就算他不去猜,对方也打算摊牌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前是什么权贵家里的管事?” 老者一口气差点接上来,他的形象就只是个管事吗?虽然他以前的确管事,却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一个国家跟一个家,虽然只差一个字,却谬之千里。 “马帝瓦塞,你没觉得我有一股子文官的气质吗?” 桀骜不逊的马帝瓦塞,很不给面子的噗得一声笑出了声:“你?”那语气说不出的轻蔑。 “……”曾经跟伊尔·邦尼一样位列文官之首的老大爷,自尊心开始一寸寸龟裂了,“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掳不走他。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就别想办到。” 话音刚落,马帝瓦塞手里的短剑,就已经指在了老者的脖子上,西里亚只是喉结微动了一下,就清晰感觉到剑尖顶在上面的刺痛:“你要觉得杀了我,他就肯跟你走的话,你就杀我好了。” 黑太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剑,一言不发。 “看来你已经发现问题了。”老者摸了摸脖子,眯起眼睛笑道,“问题不在我身上,而在于他——你掳他会让他更加厌恶你,你杀了我也同样是这样。” 无视对方因为他最后一句而投来的怀疑目光,老者继续侃侃而谈:“马帝瓦塞,你在意他!” “笑话!”这次马帝瓦塞的反应更大了。 老者无辜的耸耸肩:“我有说错吗?你在意他,不然直接去筹划复位大业好了,为什么要跑来西台掳他?” ——还隐藏面孔当个护院。当然这句话老者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虽然不怕死,却不想找死。 “可是你越是这样,越是讨不到他的欢心,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你。” “讨他的欢心?像铜面人一样?”马帝瓦塞鄙视道。 老者心一动,他原本只是猜测,毕竟金发王室的魅力,不是一般人能抵御的。第一次接触时,他以为殿下在同对方密谋复国大业,不过后来发现对方鬼鬼祟祟跑来这,还不让殿下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就够他深思的了。更何况现在老者就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一股子酸味。 “如果目的是带他离开西台,就算是铜面人也不可能。”老者说道,这句话不是安慰对方,而是引出他后面的话。如果不把合作的事情说出来,他这趟劳心劳力就算白忙活了。 从对方听墙角起,老者就隐约觉察了黑太子的目的。看惯了王室里的藏污纳垢,老者并没觉得乌鲁西殿下跟铜面人的关系有什么不妥,不过黑太子的这份占有欲,是他们复国的大敌,他现在要将这份欲望,转变为他们复国的助力! “他就这么热爱这个国家?”黑太子吃味了。对方那高挑的身材和白皙的肤质,这么看都不像又矮又黑的西台人。黑太子的这番腹诽绝对是带偏见的,西台人肤色只是不如北方人白而已。 老者意味深长道:“他比任何人都痛恨这里,但他有非留在这不可的理由。” “说。”马帝瓦塞突然想起了在红河岸边石屋里发现对方时的情景,当时乌鲁西倒在地上,身上全是施暴的痕迹,强迫他的两个人,都是西台重臣。 “不能说。”老者摇了摇头,“除非我们谈妥了互利互惠的合作事宜,不然我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呢?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你只要不带他离开,我不但会告诉你,甚至能教你如何讨他的欢心。” “哼!”黑太子冷傲的哼了一声,却没有一口回绝,“说说看。” “我们这是合作了吗?”老者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黑太子不置可否的一颌首,算是默认了。 老者转了圈中指上的戒指,将它拿了下来,蘸水在桌子上滚了一轮,木质桌面上沾到水的地方变深,出现了一枚图形印记。这象征身份的印记通常盖在来往的书信或者记载主要公文的泥板上,不过可惜虽然马帝瓦塞知道对方在表明身份,却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到底是哪个地方的。 坐拥大片领土的米坦尼,自然不会去认识一个北方小国非国王的身份印记,就算老者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且在黑太子还是个少年时,这个国家就灭亡了。 “我曾经是这个国家的书记长。”老者自豪的说,接着长叹了口气,“可惜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个国家已经不在了。现在王室成员只剩下殿下一个人,我也只能在梦里,才能回忆起金发王室曾经的辉煌。” “金发……”黑太子被触动,突然隐约对这个国家有了印象。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米坦尼跟西台是宿敌,光父亲那辈就跟对方打了几十年的仗,自然要把对方祖宗十八代调查清楚,而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生母,就出生在那个国家。 “你已经猜到了吧?那个仅剩的王室成员,就是乌鲁西殿下。”老者停下来,给对方消化的时间。 “乌鲁西是跟我一样的皇族……”马帝瓦塞一瞬间有些窃喜和占有对方后心理上的满足感,但那种表面的浮华过后,更多在心中涌起的,是心痛和理解。 老者情真意切道:“殿下不会离开西台,因为他在西台看到了希望,殿下没有一天不想着复国,所以才会去扶持年幼的西台六王子修达·哈斯巴斯鲁毕。可惜最终王位还是被凯鲁·姆鲁西利夺去了!自那以后殿下就再也没笑过……” 也许是明白自己睁眼说瞎话说过头了,老者呜咽一声道:“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再也没出现了。” 马帝瓦塞冷哼:“他跟铜面人在一起时,笑得就很开心。” “殿下心里的痛苦,不想让人知道,连在我这个看着他长大的人面前也强颜欢笑,但他心里的苦,我懂。”老者变身泥瓦匠,当着对方的面把漏洞一个个填上,硬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自姆鲁西利二世登基以后,殿下就开始宠信铜面人,他这是在对方身上发泄痛苦。” 老者直接黑了塞那沙,毕竟那个贴身侍卫并不能给他的殿下带来实际利益。如果他知道铜面人的真实身份和拥有过的领土范围,就不会这么想了。不过他当下首要做的,就是让双方有个愉快的合作氛围。不动声色的在语言上讨好一下他的盟友,不失为一种合格的公关方法。 至于乌鲁西想不想复国,答案已经不重要了,老者当初提到惨死的国王和王妃,对方就将他留了下来,可见嘴上不说,对方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黑太子沉默了一会,他承认自己对对方的提议心动了,不过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 此时日落西山,最后一抹夕阳透过窗子照射在他脸上,让马帝瓦塞的表情变得隐晦不明:“你刚才说金发王室成员只剩下乌鲁西,那他有没想过复国以后,下一任国王由谁接任?” “呃……”老者一时间哑然,“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 “不早。”马帝瓦塞怀疑的看着对方,不想被当成傻瓜一样欺骗,“你们殿下当年受过很多苦,他是个宦官,无法生育,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你对我说谎了?” “你——!不准你污蔑殿下!他怎么可能是……是——”老者激动道,胸口剧烈的起伏。 黑太子蔑视对方,眼中闪过寒光:“我跟你们殿下的关系,比你想象中亲密。” “你……”老者捂着胸口直指对方,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容:“没想到你跟殿下是那种关系,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隐瞒了,殿下他的确无法留下子嗣。” “……%¥” “不过——”老者话锋一转,“西台六王子修达虽然有西台血统,却同样是金发王室成员。” 黑太子瞬间领悟:“原来乌鲁西打的是这个主意,西台和故土?”这种两者全收的霸气选择,很对他的胃口。 老者适时道:“谁若能帮殿下复国,报当年的血仇,相信这份惊喜,定能讨得殿下的欢心。” 马帝瓦塞沉吟,却不急着表态,老者又适时小声嘀咕道:“我上次无意中听说,娜姬雅王太后正在研制男男生子药水……” “合作愉快!”马帝瓦塞朝老者伸出了友谊之手。 “合作愉快!” 116 116、帝都风雨 收下了这份友谊,下面就是两人细化条约的时间了。虽然结成了同盟,该谈的问题却一步都不能少,幸好他们有很充裕的时间可以慢慢讨论。 在老者和马帝瓦塞私下密谋的时候,乌鲁西正趴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东西,那是根深棕色的长发,某宅男把它放在烛光下,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晨醒来以后,乌鲁西命药剂师给铜面人换药,接着就将老者叫到身边来:“西里亚,我要感谢你昨天迅速召集人来助我脱险,不然我今天也许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能为殿下效力是我的荣幸,如果殿下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老臣的罪孽了,臣实在惶恐。”老者道。 乌鲁西微笑:“你有这份心令我感动,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通过这次事件,我看出你有很强的组织能力和现场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我手里有件事要交给有手段又值得信耐的人去做,你觉得你可以胜任吗?” “臣就是不二人选!”老者积极自荐。 “很好!”乌鲁西赞许的点了点头,“如果这次你办得好,就留在我身边当个管事的吧。” 老者激动的行礼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讲,臣定当竭尽全力!” 【我的吩咐是: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带着你那帮属下永远不要出现了——!啊啊啊啊啊!】 当然这话是不会说出口的,只能在某宅男心里想一想。继承了这具身体,也连带着接受了乌鲁西的过去,真要翻脸不认人,会让这帮子旧臣寒心的。而且不知道绝望的他们会做出什么反扑,身为神官和后世经常收看国际新闻的宅男,深知神权之下信仰的可怕。万一他们想不开,要跟他同归于尽就亏大了,这个时代绝对没有哪个组织会对这次袭击事件负责的。(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昨天那伙人……”乌鲁西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看样子针对我策划了很久,差点就让他们得逞了。我要你追踪他们!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某宅男伸手抓住一团虚无的空气,捏碎在手里:“要是能杀了他们,就再好不过了。” “殿下,这……”老者迟疑了,虽然那伙人现在就在他手里捏着,但他昨晚才刚跟他们的主子结成盟友,转手为了讨好自己的主人,把他们转手卖了,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这很让你为难吗?”乌鲁西勾起嘴角。 “没有!”老者坚决否认道,“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很好,那就去吧。”乌鲁西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老头除了颠来倒去说一句竭尽全力,就不能换点别的词吗?果然外文的词汇量太少了,还是国语强大,连骂个脏话都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还能转换多种口音。 某宅男吐槽完,拿出了一份名单交给对方:“这上面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武艺出众者,这段时间你去追查,不能缺少人手,他们就任你调遣了。” 没给对方随意指挥人员的权利,那样做就跟他的意图南辕北辙了。 老者双手恭敬的接过名单,认真的将上面记录的人名一个个看过去,嘴角几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 这上面的人名,的确都是实力靠前的护院,但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人。老者还注意到,这份名单上没有银面人的名字,他们被分开了,意味着连个共商对策的人都没有。 一方面是刚拉拢过来的盟友,一方面是殿下的差遣,如果完成的好,就能获得对方的信任,他好不容易才让殿下松口的。 这两者都来之不易,让老者无法取舍,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这么早就跟马帝瓦塞摊牌了。 老者偷偷看了眼乌鲁西的表情,金发神官正一脸褒奖的看着他微笑。殿下他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应该不会吧?老者争取道:“殿下,老臣想带上卡夫一起去追查。” 乌鲁西摇了摇头,微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我这里也需要留一部分高手保护我的安全,卡夫我看着很顺眼,就让他留下来陪我吧。” “……”老者不知道,马帝瓦塞被殿下觉得顺眼留在身边,他到底该高兴还是痛哭流涕了。 见乌鲁西都已经计划好了,老者不再坚持,恭敬的行了个礼走出了屋子。他一走,某宅男就很没形象的赖倒在床上,伸手去捏铜面人露在面具外面的睫毛,无聊到去马蚤扰对方。 这次老者见铜面人躺在床上养伤,开口闭口老臣、殿下的叫,没有把他当外人。不知怎么的,明知道铜面人不会有任何对他不满的情绪,乌鲁西还是在马蚤扰了对方一阵后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叫我殿下。” “未来的管事”出门去追查了,带走了名单上的人。护院的人手一下子抽离了一半,原来的巡查班次被打乱了。 好在外面有王太后的私人军队把守,乌鲁西不怕有人敢从外面闯进来袭击他。将剩下的护院重新安排,分成几组只在宅子内巡逻,这样安排也不觉得人手不够用。 乌鲁西将银面人安排在自己的院外就近守护,并不是说某宅男信得过他,而是对方恰恰是他怀疑的对象。 随着火季节临近,天气越来越热,乌鲁西在自己的寝室里吃着多汁的水果,喝着清泉,看窗外阳光照射下的影子角度,算了算时间才起身打开了院门。 端着一碗清澈的泉水,走到了银面人面前,乌鲁西朝他轻轻一笑道:“卡夫,辛苦了,来喝一碗水吧。” 那温柔治愈的声音,令马帝瓦塞心头一荡,在他的真实身份面前,对方从不会表现出这一面,他曾经嫉妒也渴望过,乌鲁西能在他面前也露出这样的笑容。 稳稳的接过陶碗,清澈凉爽的泉水顺着咽喉进了胃,不但滋润了干燥的嘴唇和喉咙,也带来了全身的清凉。马帝瓦塞喝完将碗递回给对方,乌鲁西见他全喝完了,笑容扩大了。 只是这笑容和刚才不同,透着狠戾妖娆:“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黑太子瞬间感到浑身一冷,心中猛地升起了怒火:“卡夫。”他说道,刚才对他温柔而视的金发神官,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不对!刚才对方明明有唤他“卡夫”。 不对劲!马帝瓦塞顿时警觉起来,对方难道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了?但这种询问有任何意义吗? “只是卡夫吗?”乌鲁西失望道。 马帝瓦塞点了点头,他扮演的是一个嗓子被烟熏伤的角色,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 乌鲁西见他点头更加失望了,他本以为对方是马帝瓦塞,但在喝下他混了一整瓶黑水的清泉后,对方还只是卡夫,那么这个男人,就真只是卡夫了。 仅凭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粘在他衣服上的头发就判定,果然是他太多疑了。为了单独审问对方,他还特意支开了老者。 某宅男并不知道,为了不受控制,他身边的铜面人,已经将他储存的全部黑水,统统掉包了。 某宅男混乱猜测,也许马帝瓦塞有个叫卡夫的小名,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当然这种几率很低,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继续问对方道:“卡夫,你以前住在哪?你还记得家乡是什么样子吗?” 马帝瓦塞愣了一下,难道真只是闲聊? 他记得初来时,对方将他误认为是老家伙的属下,那么他就好好扮演下去吧。 “我住在红河岸边……但那不是家乡……我的家乡……美丽……金发……殿下。”用像两块粗树皮摩擦在一起的嘶哑声音,陆陆续续叙述,昨天那老家伙谈到故国时,触景伤情跟他说了一堆,现在都用上了。 只是金发神官听完神情有些暗淡:“知道了,不用说了。”他道。这个人果然不是马帝瓦塞,某宅男感到失望。 拿起空碗默默离开,被黑水控制的人会遵从命令,直到药力消褪,所以他走时不忘命对方停下来,免得那粗哑的嗓音继续折磨他的耳朵,继而影响到他在里面休息。 马帝瓦塞看着对方消失在院门后的声音,脑海里响起了昨晚老者的话:“自那以后殿下就再也没笑过……殿下心里的痛苦,不想让人知道。” 同样背井离乡的米坦尼前皇太子瞬间悟了,他突然有些心疼对方。 乌鲁西,这是在思念故土了。这份心愿,他会为他达成的。 117 117、帝都风雨 两天之后凯鲁的使者来了,这次不是伊尔·邦尼,而是凯鲁身边满脸雀斑的侍从奇克力。 也许书记长大人知道乌鲁西不愿意见到他,也许只是单纯公务繁忙,总之他让奇克力带来了一份正式的公文,给这次刺杀定了性,也抓了一批形迹可疑的外国人关押起来,但其中对马帝瓦塞只字未提。 奇克力将凯鲁的意思带到,“夏尔曼神官,陛下希望你能撤掉门前的私人军队。实际上陛下已经跟娜姬雅王太后提过,但王太后认为这事应该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乌鲁西很不给面子的说:“魁首没有抓到,我认为对方没达到目的,还会有第二次行动。” 奇克力苦着一张脸:“现在哈图萨斯的守卫力量已经加强了,而且你门外那支军队影响到周边人的生活,如果觉得不安全,这段时间你可以住在王宫或者神殿——这也是上面的意思。而且你知道,就算抓住那个人,顾及到影响力,也只会将他遣送回米坦尼,毕竟你没真出什么事。” “我的贴身侍卫受伤了!他为了保护我,受了两处剑伤!”乌鲁西不满对方的说法,如果凯鲁知道受伤的是自己的弟弟塞那沙,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乌鲁西丝毫没有报复到凯鲁的快感。 奇克力苦着一张脸继续道:“您侍从的英勇,连陛下都称赞了,这次我就带来了他的嘉奖。”说着叫人将东西抬了进来。乌鲁西兴致缺缺的扫过那堆赏赐,跟塞那沙的命比起来,这堆东西在他眼里毫无价值。 他佯笑道:“我想他保护我的时候,绝没想过会有这么丰厚的赏赐,我替他谢谢陛下了。” 奇克力没听出其中的讽刺,尽管知道铜面人只是轻伤,包扎一下就能行动,没到需要别人替他拜谢陛下的地步。 他擦了把汗道:“那么我就告辞了。”不知道是不是所在阵营不同,对方光只是站在那,就让他倍感压迫。 “慢着!”乌鲁西微微一笑:“上面那番话不像你的口吻,是伊尔·邦尼教你的?” “……呃,呵呵。”奇克力脸上的汗更多了。他干笑了两声,这种公式化的语句,他自己是说不出来的,都是转述邦尼大人的叮嘱。真不明白书记长大人为什么跟他交代的那么全面,自己却不来。 乌鲁西笑得让奇克力发毛,明明语气那么温柔:“请替我向伊尔·邦尼问声好,告诉他我这段时间去神殿祈福,不会住在王宫。” “……好,我一定会将你的意思传达到。”奇克力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好可怕的气势,呜呜……他只是个送信的。好像自从卡修队长受伤后,邦尼大人也跟对方怪怪的,有种说清道不明的古怪气氛夹杂在他们之间。 奇克力一走,乌鲁西就让王太后的私人军队回去了。既然凯鲁发话,他再不识趣,就是不给这位新国王面子了。 而且娜姬雅一半的私人军队都调给了他,对方的安全不比从前。说起来,自从遇袭以后他还没去见过对方。于是乌鲁西干脆收拾了一下仪表,带上铜面人跟私人军队一起去了王宫,向娜姬雅报个平安,也好让她放心。 娜姬雅王太后见到乌鲁西,自然非常高兴,如果不是兴致勃勃的在他面前谈论魔药的研制进度,相信某宅男一定会跟她一样高兴的。 所以当得知对方研制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附带品,真正的进度却一点没有时,某宅男内心升起的快意,连做爱都没这么爽过。(众攻:要不要来试试!) 跟娜姬雅聊了一上午,顺便一起吃了午餐,乌鲁西从王太后宫殿出来后,就直接去了修达的住处。 离他当初问修达喜欢他什么,已经过了不少时日了。这么长时间对方应该思考好了吧?是同床共枕还是相敬如宾,这取决于修达的回答,走在半路上,某宅男自己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每次他去对方那,都有仆人通风报信,修达总是在他还没进门就迎出来,扑进他怀里。可是这次修达虽然早早的等在门口,却只是站在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乌鲁西,你来了。”少年清朗的声音唤道,没有撒娇时的甜腻,十分清爽。 “修达殿下。”乌鲁西行了个礼,迟疑今天对方不同寻常的态度。 金发少年上前拉住了乌鲁西的手,将他往里面带:“乌鲁西你来的正好,看看我这篇作业写的如何。” “……”这种一瞬间沧海桑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呀,某宅男掩面。难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修达自己已经想好答案了吗?他被对方……呃,抛弃了? 被拉到了修达的书房,乌鲁西接过对方递来的泥板,这是一段治理边陲城市的论述,有理有据,以他现代人的目光看还欠缺了远见,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是大胆的创新了。 乌鲁西都有点不敢相信对方会写出这么有深度的东西:“修达,这是你写的?” 少年点了点头,有些伤感的说:“乌鲁西,你已经很久没检查过我的功课了。” “……”的确很久了,乌鲁西记得上次检查时,对方还只到识字读文的阶段。书架上有很多泥板,他随手抽出一块,内容深奥拗口。他又走到另一个书架边,抽出另一块,这次是修达的作业,同样是论述,比起刚才那块不全面,却已经看出了雏形,他现在有点相信那是对方写的了。 “对不起,修达,我竟然会忽略你那么多的成长。”某宅男突然有种惭愧的感觉,如果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绝不会这样吧?让修达成为国王,是乌鲁西毕生的心愿。 “这不怪乌鲁西。”金发少年摇了摇头,“是我从不让你见到这些,每次你来,我都让人把它们收起来。” “修达?” “因为我想乌鲁西全心全意的陪我,不被任何事物干扰。那些东西……太无趣了。”金发少年咬住嘴唇说,“每次你来时,我都抱着你,在你怀里撒娇,因为乌鲁西喜欢那样的我,只要我一直不长大,乌鲁西就会像以前一样疼爱我,舍不得让我受委屈了。” “傻孩子。”乌鲁西温柔的摸了摸对方的头,其实这个动作做起来已经很不顺手了。 他的手指被拉到修达的脸上,贴着那娇嫩的面容。金发少年将他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口:“乌鲁西,我真傻,是我自以为是了,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乌鲁西听完愣了一下。 修达比了比他们之间的高度:“你看,我已经长到快到乌鲁西你的脖子高了。”他揽住了乌鲁西的腰:“我的双手有力,能保护你,也能……将你抱起。”他另一只手放在乌鲁西的臀下,将他一下子提到了桌子上。 把碍事的东西扫到一边,修达将金发神官压倒在上面:“我还能将你推倒。”说着在乌鲁西的嘴唇上亲啄了一下。 乌鲁西全身僵硬,等回过神才推开修达,从桌子上爬了起来:“修达,这里不可以!” “乌鲁西你害羞了。”修达笑道,“好高兴,乌鲁西刚才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而不是孩子了。” “修达!”某宅男恼羞成怒了。 修达凑到他的耳边,呢喃道:“这里不可以,那去我的寝室呢?” “修达!” “看到乌鲁西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心里好高兴。”修达笑嘻嘻地说,“乌鲁西意识到我是个男人了,这样的我让乌鲁西你没办法保持原来的心情,像哄孩子一样给我撸管或者献身了。因为那时候的乌鲁西,就像是给没糖吃的孩子糖果一样,哄着我玩。” “修达——”某宅男捂脸,脸上布满的红晕,连挡都挡不住。 “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乌鲁西,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修达撒娇道,“我喜欢乌鲁西是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思考的。” 卖萌可耻!明明说自己是大人了,却用天真的眼神看着他,用软糯糯的说着这些话。乌鲁西突然觉得自己的血压在上升了。 他装模作样的干咳两声,拿起被扫到桌角的泥板:“看这篇论述,修达的志向是去管理一方城池,而不是当国王咯?娜姬雅王太后她,希望你能当近卫长官。” “乌鲁西骗人!”修达扁了扁嘴道,“这只是母后想让我暂时留在都城的借口而已。当不了近卫长官,凯鲁王兄感到愧疚,就不好意思赶我走了。” 如果真要那个位置,当初就不会打卡修一巴掌了,在母后眼中,他和乌鲁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这点他们以前并不懂。 “你小子,以前都在跟我装吗?”乌鲁西觉得自己被骗惨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修达的确已经成熟了。 “爱乌鲁西的心情,一直都没有装过。”修达蔚蓝的眼眸波光流转,“我喜欢被乌鲁西保护的感觉,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记得那是两年前,有人闯进王宫,明明大家紧张的要死,乌鲁西却故作淡定的走到我面前,挡住了外面的景象,那晚陪了我整晚,一直保护我、守护在我身边。” “……”那是夕梨和帝特来偷衣服的那次吧?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呀! 不过—— 乌鲁西道:“你居然知道有人闯进来?” 修达点了点头:“从那时候我就觉得乌鲁西是不同的,你让母后不要宠着我,让我开始接触公文,我才知道以前被乌鲁西保护的多么好,你跟母后为我做了多大的牺牲。乌鲁西对我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乌鲁西给我讲的每个故事,我也都记得,那些都是做人的哲理。” “咩……”乌鲁西鼻子有种酸酸的感觉,居然被这个小鬼感动了。 “乌鲁西唱的歌我也记得。”修达眨着蔚蓝的眼睛,献宝道: “你哭着对我说,□里都是骗人的,她不可能是封面的妹纸。” 乌鲁西:“……” 修达:“你也许不会懂,当你看□足够……” 乌鲁西:“……” “……一起泄,我们的结—局——” 乌鲁西:“……&%¥%” 118 118、帝都风雨 再多的感动,也被修达的一首《童话》,打击到支离破碎,乌鲁西几乎是落荒而逃,带着铜面人一溜烟的跑出了娜姬雅的王宫。 脸上烧得通红,乌鲁西吹了一路的风,才感觉没那么明显。这次铜面人腰上有伤,所以两人没有骑马,而是坐马车来的,不过因为车夫没有出入凭证,被挡在了宫门外,要走上一段路才能跟他汇合。 乌鲁西看到铜面人手掌捂在腰部的位置上,放慢了脚步,他刚才走的太快了,对方可能牵动了腰部的剑伤。 乌鲁西等对方跟上来,才重新迈开了步子:“铜面人,这里的风景不错,我们走慢一点看看。” 明明是顾及对方的伤势,他却用了这种方法表达,怕对方继续逞强下去。就像是忘记对方是个被他控制,没有思想和主见的傀儡一样。 这条路靠近元老院,种植在道路两边树上的花朵,已经结出了不少小花苞,这意味着水季节就要被火季节代替,届时金星将会升起,夕梨盼了一年的回家日子就要到来了。 原著里,这时候夕梨应该已经去平定阿尔善瓦发起的攻击,但没有乌鲁西的从中挑唆和策划,西台自凯鲁上台后,一切太平,阿尔善瓦和埃及两个国家都没有发现异动。 “那女孩盼了一年的日子又要到了,时间过的真快呀。”乌鲁西有感而发道,“这次没有战事,她不用再担心赶不回来,不过……会这么轻易吗?” 铜面人的步子顿了一下,“那女孩”一定是在指夕梨。是的,金星又要升起来了。但对方这时候提起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在王宫里,王太后跟乌鲁西单独说话的时候,下了什么指示吗?如果这次回不了家,夕梨又要等上一年了。 前两次夕梨想回家,都被人从中破坏,虽然塞那沙知道金发神官必然参合在其中,但如今看到对方重提这件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3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3部分阅读 他心里还是升起了那么点不舒服的感觉。 “就在这!”乌鲁西突然说道,走到了一处护栏边上。塞那沙的思路被打断,虽然不明白对方在看什么,还是跟了上去,他打量了一番,那位置普普通通的什么都没有。 乌鲁西往树上看了看道:“来一阵大风就好了。那时候……算了,你已经不记得了。” 轰得一下,塞那沙脑海里炸开了锅,他想起两年前在这里,他曾经出言调戏过乌鲁西,那时候对方耀眼的金发上落满花瓣,美得眩目。他当时在想,这么恶毒的心肠,为什么偏偏有一副迷惑人心的面容呢? 他当时还是帝国四皇子,现在却变成了对方的贴身护卫。那时候的他绝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为了这个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铜面人羞涩了,那时候他也不会想到,他们有一天会融为一体,亲密无间。幸好有面具遮挡,他还不想让他的心思泄露出去,给对方看出来。 从远处来了一支队伍,远远的塞那沙就看见他的王兄凯鲁也在其中,他被乌鲁西拉住手,避让到小道上。 铜面人贪婪的看着王兄,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对方了。但是当对方走近时,他又垂下眼睫,一眼都不敢往那个方向瞥过去。 只不过走在大道上的姆鲁西利二世,原本已经越过他们,却在无意中往他们方向瞥了一眼后,又折了回来。 塞那沙感觉乌鲁西抓着他手的力道,骤然加大,手心也出了一层汗,在凯鲁走近时,乌鲁西放开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凯鲁开口道。乌鲁西朝对方行了个神官礼:“大神殿神官——乌鲁西·夏尔曼向陛下问安。”用的是最柔和治愈的语调。 乌鲁西虽然表情上故作淡定,实际上心里很紧张。而这一点,就算他表现的再得体,塞那沙还是感觉到了,用身躯挡住了凯鲁的视线。 凯鲁又重复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其实铜面人做了多余的事,他根本挡不住凯鲁的视线,因为凯鲁从头到尾看的都是他。 塞那沙抬头,对上了凯鲁激动的眼神,他的王兄,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认出他来了。 塞那沙的心在颤抖,对方当初以为他死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吧?他也好想对方,但是他不能丢下乌鲁西。 “我叫铜面人。”出口的名字丝毫没有犹豫,语调却沙哑到跟往常说话完全不一样。 “……铜面人。”凯鲁重复了一遍,语气难掩失落,“你就是在袭击事件中受伤的铜面人?你的伤怎么样了?” 乌鲁西抢先回答道:“谢陛下关心,他已经不碍事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凯鲁看着铜面人问道,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对乌鲁西无礼的不悦。 塞那沙弯下腰,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谢陛下关心,我已经不碍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凯鲁故作淡定的语调,还是溢出了没压抑住的颤音。 他失态的捂住眼睛,有一滴泪滑过了脸颊。再放手时,凯鲁脸上除了微红的眼圈,已经看不出任何流泪的痕迹了:“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可惜你不是他。”因为塞那沙不会不理他这个兄长,也不会站在乌鲁西身边为对方挡剑,最重要的是,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塞那沙。 他的王弟已经离开他好久了,凯鲁失神的想,有段时间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连王太后为了不让修达去封地说出那番塞那沙也许还活着的狡辩,他都相信了,总幻想着没找到尸体,塞那沙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来。但是对方真的已经……已经不在了。 “陛下,请保重。”乌鲁西温和道。 凯鲁微微颌首,保持着王室的体面。连这个宿敌都看出,自己的情绪不稳,上前虚伪的安慰一番,铜面人却在行礼之后,直直的站在对方身后,履行着贴身护卫的职责,落在金发神官身上的视线,比落在他这个陛下身上的还多。 被半路拦击,深怕暴露铜面人身份的乌鲁西,出言开脱道:“陛下,我跟铜面人还要赶着出宫。” 凯鲁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得到允许,乌鲁西立马绕过凯鲁等人。铜面人跟在他身后,紧紧相随,自始自终都没往凯鲁的方向看去一眼。 凯鲁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久久未动,过了半响才无比伤感的说:“真的好像塞那沙,连他的背景也……” 只是理智告诉他,他的王弟已经死在沙漠里,被风沙掩埋。夕梨亲眼所见,塞那沙当时身中数箭,有一根长枪甚至透胸而出,在那样炎热的沙漠气候中,就算当时没死也……他已经不忍再想了。 在凯鲁勾起怀念,黯然伤感的时候,乌鲁西走在大道上,戒备的看着铜面人:“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怎么哑成那样?” “咳咳……”铜面人咳嗽起来,他捂住腰间伤处的手,暗中施力,伤口崩溃的瞬间痛楚,让他嘴唇一下子煞白。不过鲜红的血也同时溢出,染红了浅色的布料。 “铜面人?”乌鲁西被塞那沙猛烈的咳嗽吓到了,待看到他腰间渗出的血,立刻紧张起来,“你的伤口裂了,见鬼,是什么时候的事! “别说话!快跟我回去!” “天呀,难道刚才一直憋着吗?” “你是傻瓜吗?痛了不会说!” 于是在乌鲁西的一路指责中,铜面人捂着伤口,默默被乌鲁西搀扶着,离开了王宫。 119 119、帝都风雨 塞那沙觉得自己似乎被乌鲁西觉察了,因为回到家,金发神官就给他灌了两瓶黑水,主动吻了他,唇舌纠缠在一起,直到确认他真将“黑水”咽了下去,没有私藏,才满意的放开了他。 如果不是身上有伤,塞那沙觉得这个吻能持续很久。但是乌鲁西试探性的进攻,刚染上情欲的味道,就将他推开了。 “现在不行,你的伤——” 【我能说它一点都不碍事吗?】s铜面人的某王子捶胸顿足。 明明金发神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却对黑水的效果深信不疑。不过正因为如此,露了许多马脚的塞那沙,才得以一次次脱险。 至少他又过了一关,塞那沙想,不过他还没庆幸自己逃过一劫,金发神官就摸着他重新绑好绷带的腹肌道:“我要搬去神殿,这段时间你就和西里亚一起留在家,好好养伤。” 铜面人泪流满面,为什么他当初要把伤口崩裂了呢?哪怕是感冒发热都比这个烂借口强! 铜面人抓住乌鲁西的袖子,轻轻摇了几下,补救道:“一起——”其中的殷切期盼催人泪下。不过金发神官心意已决,摇了摇头道:“神殿那地方你不方便去。留下来替我看住西里亚,那老头我不放心。” 西里亚那老家伙在全城的搜查行动中,配合近卫军抓了一批形迹可疑的外国人,不过乌鲁西看过名单,从他院子里不告而别的护院一个都没有,所以乌鲁西只给了对方极小一部分权利,没把对方提拔成管家。即使这样西里亚也很乐意,因为他指挥起跟他一起进来的下属们,更加名正言顺了。 塞那沙点了点头,既然不能跟随在乌鲁西身边,他会认真完成对方的吩咐,看好那老头的。 金发神官对铜面人表现出的温驯很满意,他小心避过铜面人的伤口,手指在对方结实的腹部打了个转:“在我进神殿前,有件事要交给你——替我送一封信给夕梨,我要见她。” 那女孩虽然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侧室,但战争女神的身份无疑抬高了对方的身价,想要见对方,就连能够自由出入王宫的乌鲁西,也无法轻易办到,这归功于姆鲁西利二世的防备,凯鲁将那女人保护的太好了。 太过艰难的任务,乌鲁西不会交给铜面人,所以他说送封信,就真只是送封信而已。 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塞那沙完全不明白,即使娇小的黑发少女当着他的面,砸开了泥板外坚硬的陶壳,露出里面古怪的符号,他还是没看懂。不过夕梨却激动的立刻大声问道:“告诉我乌鲁西在哪,快带我去!” 塞那沙只指了个方向,夕梨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连她三个贴身女官都没顾上带,任由她们在后面追赶。 乌鲁西身着一件洁白的神官长袍,金色的长发几乎拖到了地,夕梨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王宫的回廊上,身后柔软的发丝随风摇曳。 少女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乌鲁西的手:“乌鲁西!你是不是……是不是跟我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时候她的三个女官,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上来。 金发神官噙着笑容,淡淡的看着她:“夕梨小姐,很高兴你能来见我。我觉得我们长期以来缺乏沟通。”并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 他瞥了眼跟在夕梨后面一脸戒备的赫帝族三姐妹,抽回了自己的手:“让她们离开。” “夕梨小姐!” “哈娣、尤伊、夏拉,你们在旁边等我。”夕梨毫不犹豫地说,“我相信乌鲁西只是想跟我谈谈,凯鲁一会儿就要回来了,我们不会聊很久的。” 虽然是对三姐妹说的,夕梨的目光却盯在乌鲁西身上,金发神官露出温柔的微笑。这个女孩在西台待的这几年,并不是一无所获,她成长了不少,至少知道用凯鲁来威慑他,警告他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这个国家的王者不会放过他。 铜面人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他腰上的伤让他无法追赶女孩的步伐,赫帝族三姐妹戒备的看着他走到乌鲁西身边,而乌鲁西却没有阻止,脸上纷纷露出了忿忿之色。 这不公平!凭什么对方的人可以靠近,她们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但金发神官默许了铜面人的追随,却不打算让这三个女官旁听。 “夕梨小姐,想不想回家?”乌鲁西问。 铃木夕梨的脸一下子胀红了,她激动的哆嗦着嘴唇,用力的点了点头:“想!”热切的眼神能将人融化。 能让她这么信任乌鲁西,让塞那沙觉得不可思议,仅仅是一块泥板的效果。那泥板上的图形到底代表着什么?他非常好奇。 其实乌鲁西送给夕梨的泥板上,只勾勒了寥寥几笔——两颗靠在一起的爱心,被一箭穿透。来自未来世界的人都知道它的含义,不过对古人来说,却是横亘在其中的巨大代沟。 曾经夕梨画了颗爱心,告诉凯鲁它的含义是爱,这成了两人之间的暗语。乌鲁西不知道这件事的,但熟知剧情的乌鲁丝拉知道,于是他也知道了。 在爱心上加了几笔,演化成差不多的含义,一切尽在不言中。夕梨见到它连危险都顾不上,直接跑来见他。因为这个图案她连凯鲁都没告诉过,乌鲁西却能画出来。 “乌鲁西,你是不是……” “夕梨小姐——”乌鲁西打断了她的话,不想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这只是他引出对方的手段,“告诉我,你想不想回家?” “我想!”夕梨急切道。 乌鲁西嘴角勾出了淡淡的讽刺:“即使有了凯鲁的爱,还是想回去吗?那个男人爱你的程度,比你想象中要深。” “我们——我们这几年都有克制自己的感情。”夕梨咬着嘴唇说,“因为凯鲁知道我要回去,我要见我的家人。我们……我们甚至没有发生过关系。”声音越说越小。 尽管乌鲁西熟知剧情,看夕梨的眼神还是透出了怪异,“这几年他只有你一个女人。” 夕梨低着头小声道:“我知道。” “……”某宅男捂着自己的额头,这女主光环开的太大了,这是开玩笑吧! 他恶意猜测凯鲁这几年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用五指姑娘,还是……根本不行了?这样的想法,让他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快意。 “既然你在这里没有牵挂,等金星升起的时候,我会让娜姬雅王太后送你回家。”乌鲁西说。 夕梨激动的再次拉住了他的手:“乌鲁西,等金星升起的时候,我们就能一起回去了吗?” 乌鲁西冷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是你可以回去了,夕梨。回到你的世界就不要再回来了,很抱歉当初将你卷了进来。” “乌鲁西……”少女诧异道,“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夕梨,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难道你以为我跟你是一个地方的人呢?” “可是那图案……”夕梨的身体僵硬了,被冲昏了头的理智,开始逐渐恢复过来,“乌鲁西,为什么要好心的送我回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怎么能忘记,乌鲁丝拉和阿尔华达二世陛下,都是被你害死的!” “你真的很好骗,夕梨。”乌鲁西摇了摇头,“直到现在还分不清好坏。当初到底是谁引你去见阿尔华达二世的,难道你忘记了吗?是谁发现了线索,是谁自告奋勇去通知你,又是谁用语言一步步误导你,让你背上了杀人的罪名。难道你觉得一句不小心中计了,就能解释全部的巧合吗?” “是……乌鲁丝拉。”夕梨的表情失神了一下,又恢复了坚定,“但是她为了保护我,顶下了全部的罪名!她是为我而死的,她根本不需要那么做!” “那是因为黑水,我让她喝了黑水。”乌鲁西勾起一抹残酷的笑。 夕梨尖叫一声,发疯一样冲到他面前:“你让她喝了黑水!那些巧合是因为她被你控制了!你太卑鄙了!”一旁的三姐妹发现情况不对劲,立刻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被铜面人拦截在半道上。 “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乌鲁西抓住女孩捶打他的拳头,从容地瞥向了三姐妹,“让她们安静,否则我不会多说一个字,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会有这个代表一见钟情的图案吗?” 夕梨听完像泄了气的皮球,回过头对担心她安危的三姐妹道:“我没事,你们……你们安静的站在这等我吧。” “哼!”乌鲁西发出一声冷哼,这女孩打了个好算盘,三姐妹站的距离,已经足够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夕梨哆嗦了一下,坚毅道:“就算你只告诉我一个人,我还是会对她们说的,她们都是我的姐妹。” “夕梨小姐——”赫帝族三姐妹感动道。 “哼哼!”乌鲁西不屑的冷哼了两声,“那么乌鲁丝拉呢?她也是你的好姐妹?”他讽刺道:“不过她做的事可一点都不像对待姐妹。” “不准你这么说乌鲁丝拉!”这次开口的人是夏拉。 乌鲁西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作势离去。他不让她们听,就是希望耳根子清静,当然怕夕梨被忽悠到中途有人打断也是一方面,他的这番作态,吓得夕梨赶紧上前挽留他,三姐妹留在原地,再一次被抛下了。 在听完夕梨的一番道歉后,乌鲁西的脸色才好看一些,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某宅男心里早就在偷笑了。 看到夕梨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样,乖乖站在一边,某宅男才大发慈悲的开口道;“我只让她喝过一次黑水,就是她自首的时候。夕梨,是我从她手上救了你的命,危险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为什么?”女孩捂住了自己的嘴,“你是说那件事是乌鲁丝拉策划的?为什么……” “因为穿越者的骄傲吧。”乌鲁西温柔的微笑,“为什么你能得到凯鲁的爱,她却不能?她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懂的也比你多,可是你却先来一步占了她的位置,只要你死了,你的一切都是她的。” “你是说她跟我一样是从20世纪来的?”夕梨倒吸了一口凉气。 乌鲁西笑得更温柔了:“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有那么一个奇怪的图案?”他在空中比了比一箭穿心,被爱神之箭射中的人,都会变白痴,智商普遍降低。 “你跟凯鲁用爱心图案来传递密语这件事,没人知道吧?即使是赫帝族三姐妹……同样身为贴身女官,你不觉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吗?” “……” 乌鲁西眼中泛起一道冷光:“也管的太多了,手都伸到王太后那边去了。” 夕梨倔强道:“至少你们以凯鲁的名义,运送毒酒去阿尔华达二世的王宫总没错吧!” “少女,你太天真了!”某宅男啧啧道,“你亲眼看到酒水是从王太后那运过去的吗?还是你认识运送的人就是王太后宫里的奴仆?比起这种拙劣的冒充,直接由你的女官出面办这件事更加有说服力,也更容易吧” “……” “你觉得曾经冒充过战争女神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乌鲁西眯起眼睛恶毒道。也许乌鲁丝拉本尊会改邪归正,不过看多了肥皂剧,“见多识广”的穿越女,不会因为夕梨不追究她冒充战争女神的那点善举,就感动的。 “夕梨小姐,你觉得为什么我会选她冒充你,而不选别人?不错,在凯鲁没登上王位前,我的确背地里做了些小动作,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凯鲁被选为王太子,我就收手了。”出于保护娜姬雅的目的,某宅男自始自终都只用“我”字,提都没提王太后。 “乌鲁丝拉利用那点交情来找过我,不过刺杀国王这种事,我不会给她任何答复,也不敢给。”某宅男继续忽悠道,“没想到她为了让凯鲁尽快登上王位,同时能除掉你,居然还是出手了。你们没有没收她在冒充战争女神时得来的珠宝,真是失算——那么多钱,她足以收买到她想要的助力。” 夕梨一副快晕倒的表情,不管她消化得了不,某宅男都会将责任推到乌鲁丝拉身上,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这并不是他想脱罪,他双手沾的血已经洗不干净了,也没打算装无辜,他这么说是为了让夕梨相信她,如果这女孩不合作,他就没办法算计伊尔·邦尼了。所以“你以为那座桥是我烧得吗?有人比我们更想要你留下来。”这种话,他跟娜姬雅说说还行,绝不会在夕梨面前提半个字。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如果你相信我能送你回家,就来神殿找我,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大神殿。”乌鲁西温和道,“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凯鲁已经当了国王,我和娜姬雅王太后只想给自己和修达留条后路。” 乌鲁西说完就转身而去,没想到一副消化不良模样的夕梨,却突然开口出声道:“等等!乌鲁西,卡修他……卡修他知道吗?”她想起了卡修自杀谢罪那件事。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吧。”乌鲁西摇了摇头。他想了想,走到夕梨面前,低头在她的耳边喃喃:“那女人在死前,黑水就失效了,她告诉卡修我曾强x过她,然后……猜猜卡修是怎么对我的?” “……”夕梨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露出了惊骇。 乌鲁西叹了口气:“早点回去吧,女孩,这个世界没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他明知道,我必须保持身心纯洁侍奉神明……” 夕梨双手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突然想起被困在米坦尼王宫时,也是眼前这个美貌的神官,代替她被黑太子蹂躏的,泪水突然就止不住的流淌起来。 乌鲁西走的干净利落,自然不知道来自20世纪的女孩又开始多愁善感了,不然他肯定会忍不住笑场的。将女孩身边的人通通黑了一遍,此刻某宅男的心情额外舒畅。目的达成,这下他可以放心的住在神殿里了。 他刚到家收拾行李,一份来自埃及的信就送到了手里,是拉姆瑟斯写来的,乌鲁西还以为对方已经忘记他了。 这是一分情意绵绵的情书,有着异色双眸的未来法老,在信里热情邀请乌鲁西长住埃及,还写道不久后就会来看他。 乌鲁西看完,将信揉成一团,让铜面人处理掉。他望着天空玩味道:“拉姆瑟斯说要来看我,不知道他是打算一个人来,还是带着埃及大军?西台和埃及终有一战,看来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要打仗了—— 不然那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不会这时候记起被他吃过两次的枕边人,还强烈邀请他去埃及长住。 那家伙恐怕觉得一旦打起来,只有埃及是安全的,真是极端的自信呀。 帝国,风雨欲来。 作者有话要说:【帝都风雨卷—完】 120 120、帝国风云 那天之后乌鲁西就住在了神殿,沐浴斋戒,专注的完成每一项祈福步骤,虽然身为现代人的他,根本不相信这一套。 在等待夕梨上钩的这段时间里,乌鲁西在神殿里放空了脑袋什么都不想。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都前所未有的空灵和纯净,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下半身刚长出一点的绒毛,又剃光了。 埃及出兵的消息,第二天传到了西台,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因为乌鲁西说自己是感受到神谕,为西台祈福才住进神殿的,知道埃及的异动后,他发觉周围的下阶神官和奴仆们对他的态度更加尊敬了。 就没一个人觉得他一祈祷就出大事,更像是诅咒吗?上次他打着祈福的招牌当不在场证明,直接把塞那沙给祈祷没了,这次祈福干脆就打仗了,还是跟埃及那种强国。 其实埃及会这么早进攻,还真跟他有一点关系。虽然他说服娜姬雅,没跟埃及王太后妮佛提提勾结在一起,但在凯鲁刚登基,官员大量调动的磨合期,埃及高层虽失去了里应外合的人选,却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本来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秘密进行,谁知道乌鲁西遇袭后,凯鲁封锁了都城,抓了大批的外国人关押起来,埃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利落的发起了进攻,免得西台高层有所察觉。 乌鲁西收到拉姆瑟斯的信时,异色双瞳的未来法老已经带着军队,将两国边境乌加利特给围住了。 在西台高层召开紧急会议时,乌鲁西家的院子里,老者和黑太子也正面对面坐着,商议着这个话题。 相较元老院长老们的凝重,名叫西里亚的老者,神态要显得轻松悠闲太多。他手捧着杯子,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语气说不出的惬意:“这两个大国打起来,天下要大乱了,卡夫。” “越乱越好。”坐在桌子另一侧的黑太子,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后天我就出发离开西台,去你的故乡,到时候你的人也一起跟上。” “怎么,打听清楚了?”老者促狭道。他当然知道对方虽然结盟,却迟迟未见行动的原因,不就是调查他有没有欺瞒他的盟友吗? 马帝瓦塞眼中闪过不悦,不是针对老者的揭底,而是想起打听来的消息。 他派出去的人今天回来了,证实老者没有说谎。但有关乌鲁西少年时的遭遇,手下人也间接打听到一些,这段经历让马帝瓦塞很不痛快。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他还是有股亲手撕碎仇家,给乌鲁西报仇的冲动,这正好合了老者的意。 这老头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道乌鲁西的情况,还拉着对方复国。不过现在他们各取所需,老者想衣锦还乡,不用一把年纪仍然漂泊在外。而他是觉得王位本就是乌鲁西的,被人霸占了那么久,该收点利息了。 放在过去复国有难度,不过现在版图上两个最强的国家打起来,失去了制约作用。加上那个国家的国王这几年专横独行,搞的天怒人怨,不得人心。他有信心联合这帮前朝旧臣,拿下那片领土送给乌鲁西。而且那地方靠米坦尼那么近,他随时可以调集一支军队来作战,他就不信他要打仗,他儿子马渡阿拉敢不听他的! 至于西台答不答应,还得看对方能不能顾得上。虽然不想承认,但比起西台,有他姐姐待的埃及,更容易和米坦尼联合到一块儿去。凯鲁真要制约他,还得三思而后行。 想明白今后会遇到的问题,黑太子霸道的宣布道:“叫你的人准备好,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我会让苏哈斯将军和你一起走。”老者转了圈中指上的戒指,将本想混进来当护院,却因为年纪太大落选的中年男子介绍给他,“有件事我要说一下,我打算留在乌鲁西殿□边,很抱歉,打仗并非我擅长的。”不然当年那个国家也不会被灭了,他虽然当过书记长,却没有出色的军事才能。 老者很坦白:“苏哈斯出马,有五成拿下对方的机率,你就是另五层。”不褒不贬的阐述事实。“而我必须看住殿下——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希望你能理解。如果没有乌鲁西殿下,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没有意义。我老了,想像当年一样风光的回去,而不是被当成乱臣贼子。” “你也要一起走。”马帝瓦塞强势道,这次是为对方好,因为他后面要做的事,不想对方被牵连,“我懂你的意思,但我走之前,要干掉铜面人……” “万万不可!”老者没等对方的话说完,就一跃而起,“马帝瓦塞阁下,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 马帝瓦塞轻蔑的一哼:“只是个侍卫。” “他的确只是个侍卫,就算是殿下看重的贴身侍卫,也只是个侍卫。”老者奉劝道,“你何必和他计较?他能助乌鲁西殿下复国吗?他办不到,你却可以!你能完成殿下的毕生心愿,能为殿下死去的父母报仇,你觉得这件事之后,和你一比,他在殿下心中还能有多少位置?” 这话马帝瓦塞爱听,不过他还是介意铜面人跟乌鲁西翻云覆雨过,他总有种是把乌鲁西调教的离不开男人,却被对方占了便宜的微妙心理。 老者既然出言阻止他,就是打算保住那个人,马帝瓦塞见对方态度坚持,就打消了弄死铜面人的想法,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作为交换,他重新提了个要求:“我留着他的命(暂时的),你替我办一件事,今晚缠住铜面人,我临走前要见乌鲁西。” “没问题。”老者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只要不穿帮,随他们高兴。复国在马帝瓦塞眼里是送给乌鲁西的惊喜,这都是他忽悠的结果,希望这份惊喜不要最后变成惊吓,反正一时半会还揭穿不了。乌鲁西殿下住在大神殿,那里戒备森严,马帝瓦塞能见不见得到对方,也还是个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黑太子结束了对话,他去看乌鲁西,可不光是用眼睛。 大神殿里,正在为西台帝国祈福的乌鲁西,莫名打了个寒颤。 夜幕降临,结束了一天祈福的金发神官,正进行着最后的修行,他站在漫过腹部的清澈泉水里,开始怀念自家热腾腾的浴池了。 什么以泉水净化身心,在他看来全td是扯淡,不就是洗冷水澡吗?以前他是苦修神官只能洗冷水澡,现在他名义虽然已经升职了,但在别人眼里还是苦修神官,所以没人给他烧热水,泪奔! 既然在泉水里身心都会得到净化,再跑去洗热水澡就会显得另类,不符合神官的身份,某宅男只能忍耐。 难怪这具身体原主人,在当了娜姬雅的贴身侍从后,就很少往神殿跑了,就算来也很少过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 某宅男计算着金星升起的时间,顿时有了盼头,反正他在神殿待不了几天了。 他恶意的想,这时候夕梨应该已经和凯鲁发生分歧了吧?到底是留下来在他的帮助下回到20世纪,还是被凯鲁小心保护在身边,连打仗都要打包带上——这一去可就又得耽误一年。 所以夕梨小妞,为了回家,你一定要争气呀! 乌鲁西面带笑意的离开了泉水,去拿放在池边的衣服,这时候他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赶紧背过身,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慌忙中他瞥了对方一眼,那人站在暗处,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但穿的同样是神官袍。 乌鲁西感到有些不悦,他已经挑了个很晚的时段,特意避开其他人,居然还有人比他更晚。 因为对方破坏了他的心情,乌鲁西没跟对方打招呼,低头专心的将衣服穿上,连对方自动靠过来都没搭理,不过突然的,一双手就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撞在了一个硬梆梆的结实胸脯上。 不好! “乌鲁西,又见面了。”那人的声音带着天生的桀骜,乌鲁西突然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看来你认出我了。”那人说着,隔着衣服揉捏起金发神官胸前的凸起,霸道的将他禁锢在怀里。 乌鲁西闭上眼睛,为了祈福,他的铁剑没带在身上:“这里是神殿,你是怎么进来的,马帝瓦塞?” “我更喜欢你叫我马帝。”黑太子含住了金发神官的耳垂,在对方一下子虚软下来的身体,稳稳稳住,“没有变——”还是这么的敏感,对方的反应真让他欢喜。 身为敌对国,收集西台的情报是很必须的,可以说马帝瓦塞了解西台就像了解自己一样。西台的神殿有一个共通点——所有神殿都有密道,很不巧,他知道其中那么一两条,于是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出现在对方面前。 “嗯……”乌鲁西紧抿嘴唇,身体随着对方的侵犯不住颤抖,溢出了呻吟,随着抖动的幅度增大,他闭上的眼睛却已经睁开,冷冽的看着前方模糊的夜景。 夜深人静,如果他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会惊醒吧?难道马帝瓦塞以为,他那张嘴就只会发出取悦对方的声音吗? 好不甘心呀! “在想什么?你不专心。”马帝瓦塞打断了他的思考。 大概是上回金发神官伤到了对方的要害,马帝瓦塞将重点放在防御他的腿和臀上,还不忘解开他衣服上的绳结,伸手夹住他的||乳|首,将神官服都褪下了一半。 乌鲁西吸了口气,压抑下被对方撩拨起的异样感觉,张口就喊:“来(人)——唔……”刚吐出一个音节,也许只是胸口起伏了一下,摩挲在他胸前的手,就快速从神官服里拿出,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了过去。 就当乌鲁西心跳停了半拍,以为自己要被扭断脖子时,一个湿热的灵活物件,伸进了他的嘴里。乌鲁西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到对方的脸在眼中骤然放大,嘴唇也被紧紧贴住。这是……黑太子吻了他! 嘴里的空气不断被掠夺,呼吸节奏完全打乱了,乌鲁西感到眼前一阵阵发晕,胸口发闷的厉害,更让他惊悚的是,有种窒息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上了全身。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要把你干得下不了床。”马帝瓦塞恶意满满的道,“不过我改主意了,我打算不在床上干你,就在这。” “……” “为了防止你使坏,我要先把你绑起来。”马帝瓦塞说着抽开了乌鲁西的腰带,绕在了他的手腕上,“把你绑在哪好呢?神像上怎么样?” 121 121、帝国风云 大神殿之所以被称为大神殿,是因为它是西台规模最大的神殿建筑群,在建筑群的每个神殿里,分别祭祀着不同的神祗,不同于地方上神殿的单一,西台所有的信仰都集中于此。 比如被视为西台和王室保护神的大地女王,比如和她同样在西台众神灵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农业之神,再比如乌鲁西信奉的太阳女神。 但是,凡是有泉水的地方,都能看到天侯神的所在,所以马帝瓦塞所指的神像,是天候神的,也是娜姬雅王太后的神力来源。 那座神像突在石壁外,比周边浮雕上的任何神祗都显眼,交织在腹部的双手,向上托起,舒展开的五指似乎往外播散着神力,又似乎能随时漏出清泉灌溉这个国家。 乌鲁西一听马帝瓦塞要把他绑在神像上,浑身一颤,顿时想要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缺氧带来的虚弱让他并没有太多反抗之力,但马帝瓦塞还是捏住他下巴,往上一提,大幅度的角度让他脖子的曲线都绷紧了。 马帝瓦塞在乌鲁西的耳垂上舔了一口,威胁道:“别动,不然扭断你的脖子。” 不紧不慢的语调丝毫不让人怀疑,这个声音的主人真会那么做。 马帝瓦塞早就堤防乌鲁西像上次一样攻击他,他将金发神官的双腿困在自己的两膝间,牢牢锁住。这次乌鲁西就算想变着法狠狠踩对方一脚,挣脱钳制,也只能想想的份。只要稍稍一动,对方就将他抱的更紧,似乎要将他碾碎在怀里。 乌鲁西纤细的脖子,在对方的手控范围,一捏就会断掉,但他还是象征性的扭动了下腰,证明自己并不喜欢被这么对待,都是对方强迫的。 马帝瓦塞嘶得吸了口气,暗哑道,“今晚的你很热情,乌鲁西。” 某宅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不过在接触到顶住他后面硬邦邦的棍子后,他不敢再乱动,嘴上却仍然不老实:“你真可怜,马帝瓦塞,绑着我才让你有安全感。” 马帝瓦塞停下了捆绑对方双手的动作,不是因为乌鲁西的话,只是因为单手作业不方便。 他掐紧对方的脖子,从后面推着乌鲁西,直到将他抵在了神像上。尽管中途乌鲁西一度很抗拒,但他只是加重手指间的力道,让对方感受到必须做点什么挽救自己脆弱的脖子,怀里的神官就温驯起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马帝瓦塞没放松警惕,和乌鲁西相处的几个月,让他非常了解,对方的识趣只建立在无法反抗上,一旦给对方机会,这个心狠手辣的神官就会疯狂的反扑,不留一点情面。 只是越了解对方,乌鲁西越对他的胃口,让马帝瓦塞欲罢不能。 他早已过了被容貌迷惑的年龄,坐拥庞大后宫的前米坦尼皇太子,就算被美貌迷惑一时,也不会长久。眼前的金发神官却无时无刻不让他惦记,并不是空有美貌而已。 他忘不了这个男人谈笑间算计他,步步紧逼,直到夺走他的一切。只要一想到能将对方肆意压在身下好好疼爱,狠狠地鞭挞,他就无法抑制的,浑身都在叫嚣着兴奋。 不管是对方叫骂时的污言秽语,还是隐忍时的啜泣,对方在床上的反应都让他很有感觉,可是这个男人却总想要从他手里逃掉,不知羞耻的去勾引别人,却视他为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4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4部分阅读 洪水猛兽,一次次触动他的底线。 有时候马帝瓦塞真想杀了对方,就这么直接捏碎对方的脖子,一了百了。可是他舍不得。如果乌鲁西死了,还有什么人,能像对方一样,让他费尽心思一次次甘于冒险呢? 天候神的石像并非等人大小,脚踩着地,高度一直延伸到神殿的天花板上,庞然大气,无处不显示出神的威严。 乌鲁西被按在石像上,脸正好对着石像的胯下,胸口蹭在了天候神的衣摆上。 大概是靠近泉水沾上了湿气,石像并非完全干燥,而是略微带了点湿冷。乌鲁西被马帝瓦塞玩弄了一轮的胸口,如今已经红肿,胸前的殷红一接触石像,就被冷意激的挺立起来,更加娇艳了。 “嘿嘿——”马帝瓦塞笑出声道:“你们平时也是这样饲神的吗?” 指尖在石像上滑过,干净的没沾到一点灰,明明这都归功于神殿奴仆们尽心的打扫,却被马帝瓦塞恶意扭曲成另一个含义。 “你平时都用这身雪白的肌肤,去厮磨它,才让这些石头如此的光洁?” 某宅男一口老血差点又呕出来,被卡住的咽喉,在对方发烫的手指下,颤动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是渎神!” “那么你呢,我的宝贝?”马帝瓦塞反问道,他手指攀上了金发神官的唇,摩挲了几个来回,暗哑着说:“神官要保持身心纯洁吧!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说到这个,马帝瓦塞眼神一黯,痛恨道:“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吗?” “……”这都是哪跟哪?对方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吗?活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 乌鲁西想反驳,但徘徊在他唇上的手指,让他最终没把嘴张开——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趁机伸进去呢?。 “哼!”他发出了一声冷哼。将他诸多不满情绪,都包含了进去。 马帝瓦塞听在耳中,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暗了:“你哼得我都硬了。”他语调染上了情欲,“乌鲁西,西台的神明对我没有威慑力,相比之下,你又在做什么呢?渎神者?” 将金发神官的脸按在石像上,嘴唇都要贴上了石像的kua,此时他看不见乌鲁西的表情,但对方绷紧的背,让拥着男人在怀的马帝瓦塞,更加兴奋。 “来……”人——!乌鲁西张口欲叫,虽然现在自己的姿势不好看,但相对而言,对方钳制在他喉咙上的力道放松了下来,正是个机会。 乌鲁西趁着这个空档就要呼救,但马帝瓦塞自始自终都提防着金发神官的反击。就算嘴里说着下流话,调戏对方,他也片刻都没放松警惕。 乌鲁西刚蹦起来,他就拽着对方的头发,将这个不乖的男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咬住对方的双唇,反复碾压。 是真的咬,金发神官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马帝瓦塞含在双齿之间,细细舔舐,淡淡的血腥味扩散进口腔,连空气都被一点点掠夺走。 乌鲁西的胸口又开始发闷了,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他试着侧过脸去,但头发被对方紧箍住,稍稍一动就从头皮处传来了隐约的刺痛。 既然不能防守,就进攻吧,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乌鲁西突然主动吻上对方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互啃。深夜的神殿内响起两声嘶吼,不一样的喘息,却同样透着危险的气息,像两只噬人的野兽。 缺氧的感觉渐渐远离了乌鲁西的胸腔,但是他还是狠戾的啃着对方,非要分出个高下不可。直到被马帝瓦塞抓住头发猛地拉开,乌鲁西才停下了这个疯狂的举动。 马帝瓦塞粗重的喘气道:“够了,你这头小y兽,今晚我会喂饱你的!” 乌鲁西狠狠的瞪着对方,刚要上去咬一口,最好能撕掉对方一块肉,马帝瓦塞已经解开自己的腰带,堵住了乌鲁西的嘴,两端绕到对方脑后用力收紧,打了个死结。 “……”乌鲁西懵了。 马帝瓦塞发出了暗哑的低笑声:“再让你咬下去,明天我就出不了门了。乌鲁西,我吻你时的力道,可是一直控制的很好,不会让你见不了人的。” “……%¥”吐槽点太多,让某宅男不知道从哪下手了。不过他现在被堵住嘴,说不了话,所以不用耗费脑细胞去反驳对方的观点。也许马帝瓦塞这么做,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从语言上尽情的羞恼他。 “我只是让你一会儿不会叫的太大声。”马帝瓦塞不愧是曾跟宅男朝夕相处,夜夜相伴的枕边人,乌鲁西一个不满的眼神投过去,他就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封上乌鲁西的口,这下马帝瓦塞可以空出手,将之前绑到一半的禁锢继续下去了。同样打了个死结,这次是乌鲁西的双手彻底失去了自由,马帝瓦塞不会给对方任何脱身的机会。 “唔……”乌鲁西发出了极小的呜咽,像只叫的猫。马帝瓦塞绑得极紧,嘴上的软布腰带嵌入了他的唇,连舌头都卡在了狭小的活动空间里,无法随意出声。 马帝瓦塞绑好乌鲁西的双手,就将另一端挂在了神像张开的五指上。因为高度不够,金发神官的双臂被迫高高吊起,他踮起脚尖,才保持平衡,没有让身体悬空,但这个站姿异常辛苦。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美极了,乌鲁西?”马帝瓦塞完成了这一系列壮举,退后一步,以便更加全面的来欣赏他的成果。 天候神舒展开的五指上,牢牢牵着被捆绑住的乌鲁西,金发神官双臂被吊起的姿势,凄美而绝艳,更像是一场众神的献祭,神圣中透着妖娆的血腥,冲击着马帝瓦塞的视线。 马帝瓦塞咽喉大幅度吞咽了一口,走上前去,轻轻抚摸上金发神官光洁的脸侧:“真想现在就带你走,将你藏到只有我看得到的地方。” 乌鲁西的瞳孔一缩。 “但那样做,你会恨我的吧?”马帝瓦塞的手,松开了乌鲁西的侧脸,滑到对方胸前的袍子上,解开了剩下的绳结。 某宅男翻了个白眼,对方现在做的事,同样遭人恨,但这个桀骜不驯的霸道男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或者说,就算意识到也不打算停手。 马帝瓦塞解开了神官服上最后一个绳结,纯白的华美衣裳应声而落,露出了某宅男修长的双腿,以及依然坚持每日都穿的自制小内裤。 放在以前,马帝瓦塞会先隔着这块什么都遮不住的东西,亵、玩一把。但他的时间不够,等清晨第一缕阳光投射进神殿的时候,就会有早起的奴仆,开始打扫神殿。 他把nei裤从乌鲁西双腿上扯下来,揉成一团丢在地上,但还没完成这个动作,他的手就改变了轨迹,将它塞进了自己怀里。 【喂!】 马帝瓦塞高高捧起金发神官的一条腿,拉到极限,几乎扯成了一条直线,直到乌鲁西呼痛。 金发神官发出的依然是极小的呜咽声,却夹杂着痛苦。不过在马帝瓦塞不知轻重的拉伤他的肌肉前,乌鲁西的另一条腿,已经缠上了马帝瓦塞的腰。 如今他仅凭被吊起的手腕,和对方的腰力来保持平衡,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 “今晚的你,热情的超乎我意料。”马帝瓦塞搂住金发神官的腰,让他不至于太辛苦,或者伤到那双已经蹭出红印的手腕。 那淡淡的红,衬得白皙的肌肤有种另类的美感,但让对方受伤,并不是马帝瓦塞的本意,他不希望伤害到对方。 生了层厚茧的手指,刮着金发神官的背脊,在稳定了乌鲁西不安的情绪后,往下滑落,托起了他的臀。 一想到将要发生什么,乌鲁西的身体绷得更加紧,不过这不妨碍马帝瓦塞的兴致。在见对方前,马帝瓦塞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次他连用于润滑的秘制软膏都带上了。 挖了团散发幽香的半透明软膏,挤进了乌鲁西那里,因为不是第一次,乌鲁西并没表现的羞愧欲死,或者痛不欲生。 他狠狠蹬了马帝瓦塞一眼,埋怨的眼神更像在说:要干就干,干完快滚!你敢弄疼我试试看! 做完一番扩张后,马帝瓦塞又挖了一大团软膏,涂满自己滚烫的yu望。他抱紧乌鲁西的腰,将对方的一条腿扛在肩上,对准那销魂的入口,一点点挤进去。 那粗壮的庞然大物,就这么嵌进了身体,让乌鲁西不适的皱了下眉。但他们都太过熟悉对方了,以至于短暂的痛楚过后,铺天盖地的快gan就席卷而来 【操,慢一点会死呀!】某宅男发出呜呜的抱怨声,更加缠紧对方的腰,才没让自己掉下来。 来自米坦尼的桀骜男子,做起这事来凶神恶煞,像饥荒了很久的难民见到食物一样。不过这个比喻的确很接近现实,因为对方现在就在“吃”他。《 像一台永动型的打桩机,乌鲁西感觉自己那处的媚肉,都被对方摩擦痛了。 “呜呜……”他啜泣道。这个混蛋,到底多久没发泄了! 马帝瓦塞猛飙了一阵,爽到了才慢下来,深深浅浅的抽插。某宅男翻了个白眼,对方果然是“饿”狠了,猛烈的震动,将原本绑在天候神石像手里的布绳,都震松了。 不过乌鲁西手腕上绑的是死结,依然紧紧束缚的。为了不掉下来,他将手腕套在了马帝瓦塞的后颈,固定住自己。 这个动作更像是主动求欢,马帝瓦塞一兴奋,又是一阵强烈的律动,某宅男差点哭了。 如今他整个人都挂在马帝瓦塞身上,被对方以各种体位考验身体的柔韧度。因为没被固定,马帝瓦塞活动的范围更广,花样也多了起来,连走路都仍然埋在他的身体里,不愿出去,一边走一边干他。还好周围没有人看见,不然某宅男就脸丢大了。 马帝瓦塞将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问道:“这就不行了吗?” (别问他床是怎么冒出来的!他被对方边走边上,一路干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还好没人看见,不然通通杀光!你知道的太多了。) 马帝瓦塞现在已经割断了封住乌鲁西口的软布腰带,让他恢复了自由。不过就算这样,乌鲁西也不敢大声把人招来,不然看到他们俩这副滛an的模样,对方有没有事不知道,但他肯定完蛋了。 “乌鲁西,没有我的调教,你弱了不少,只是这个程度就不行了。”马帝瓦塞的话还是那么欠扁,不过憋了太久,不能怪他,一两次哪能够? “不知道当初是谁被我榨干过。就你这种程度,还早得很!〃某宅男反驳道。 “真的?” 某宅男:“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用力呀!” 122 122、帝国风云 这句话是最好的催|情剂,没过一会儿某宅男就后悔了,不过将他困在怀里的桀骜男子,是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的。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如期投射进房间,被厚厚的帘子阻挡在外。累惨了的金发神官,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以一个极别扭的姿势坐起。 腰酸得要死,好像快被人折断了,下半身也麻木的快没反应了。乌鲁西挣扎着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舒缓了自身缺水的状态之后,他才有工夫想其他的事情。 他现在住的房间不大,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没什么好藏东西的地方,环视了一圈,没看到马帝瓦塞,所以对方一定已经走了。 这点可以预料,现在都快中午了,对方留下来不是找死吗? 如果马帝瓦塞不走,乌鲁西一定会叫人绑了他,当祭品献祭给神灵,就算西台王室有人反对,赶过来救他,在乌鲁西手里,对方也已经变成了渣。 乌鲁西记得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跟他说离开、告别什么的。现在想来是马帝瓦塞,那个桀骜不逊,犹如一阵风来去自由的男人,也知道向人交代行踪,想想都觉得别扭。 他动了动身体,很清爽的感觉,除了酸痛的肌肉——有人在他昏睡时替他清理过了。 昨晚他是打算奋战到最后一秒,榨干对方的,谁知道最后会因为太累而倒下去了。不过值得夸奖的是,那家伙还算有良心,知道做完了善后,如果大白天让某宅男顶着满身的吻痕,去泡泉水弄掉埋在身体里的那堆脏东西,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的,咱丢不起这个人呀。 就这么呆站了一会儿,觉得身体恢复了一些元气,乌鲁西开始行动了。 将沾了味道的被褥床单卷成一团,放进火盆里全部烧掉——被旁人疑惑总比抓包强,他的身体情况神殿里不止一个人知道,滛an神殿的罪名太大了,他可承担不起。 从柜子里拿出新的重新铺上,某宅男揉了揉腰,打开门叫奴仆把洗漱用品和午餐一起送进来。 结果门一开,夕梨放大了数倍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差点没把他吓出心脏病。 “乌鲁西!你醒来了呀。”少女惴惴不安的紧张道。 站在她身后的神殿奴仆,行了个礼解释道:“夕梨小姐一大早就来了,大人你在休息,所以……” 女孩并没有因为战争女神的身份,享受到任何特权,这个身份在神职人员看来,更像是小孩子的游戏,愚不可及,甚至连奴仆都暗地里瞧不上。 没有经过战争一次次洗礼的少女,如今还没获得其他人的尊重,虽然她是姆鲁西利二世唯一的宠妾,但此时所有人都认为,凯鲁终将娶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做正妃,到那时候,也是这女孩身上女神光环褪下的时候。 乌鲁西吩咐奴仆道:“你去将我的洗漱用品和午餐送来——夕梨小姐要一起用吗?” “不了,乌鲁西,我吃过了,我是说我跟你说一会儿话就走。” “好吧。”尽管某宅男心里不悦对方出现的太突然,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平白弱了气势。但他在神殿里待着,就是为了有一个相对安全的场景,让对方可以抛去顾虑来见他。 所以某宅男和颜悦色道:“请进,夕梨小姐。你已经决定好,让我们送你回家了吗?” “不,我……我……”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踏进屋,站在门口,双手紧揪住身体两侧的衣服道:“我其实是来问你,你和王太后是真心把我送回去,没有其他阴谋吗?” “……”该说这女孩太天真还是什么?太不会说话了!居然当着人面打脸,还是打算帮助她的人! “夕梨小姐如果不相信我,大可不必来找我。”乌鲁西的笑容冷淡了下来,“阴谋?这个词我可担当不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乌鲁西!请原谅我的失礼。”夕梨道歉道,“我是说,你能不能……用太阳女神立誓?” “……我知道夕梨小姐心里很不安。”乌鲁西的脸色好看一些,又恢复了温柔的笑意,但昨天被做狠了,导致他的脸色略微有点苍白,在女孩眼里,更像是她的话伤了对方的心,才让这个高大的金发神官,看上去有种脆弱的感觉。 “对不起,乌鲁西——”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某宅男的声音充满了治愈的味道,尽管他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刷牙,“时隔几日你让我刮目相看,夕梨小姐。你已经知道对这时代来说,誓言的重要性了。身为一个神官,我乌鲁西·夏尔曼向太阳女神立誓,在金星升起的时候,就将送眼前这位女孩回家,绝不会做出威胁她生命的举动,也不会有任何阻止她回到20世纪的行为。” 呼——女孩长长舒了口气,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谢谢你,乌鲁西。你是个好人,我这就去跟凯鲁说,我要留下来,不和他一起去前线了!” 说完就转身往外跑去。 “喂!”某宅男嘴角抽搐,这就打发掉了吗?虽然觉得女孩太欢腾,不过可以想见一会凯鲁的王宫,一定热闹非凡。 不是他想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他怎么感觉,夕梨比他还适应这个时代的风俗?虽然他没有说谎,句句都是真心话,但身为现代人的他,从不相信誓言,也不觉得向神发誓有任何的约束力。 相比之下,他更相信等价交换——吃了多少给我吐出来,拿了多少给我还回来。要不是为了算计伊尔·邦尼,他是绝对不会给这女孩一点希望的。 夕梨一走,先前离开的奴仆,就从拐角处冒了出来,将他需要的东西准备齐了。 乌鲁西捧着他的洗漱用品和午餐端进了房间,洗簌之后,开始对着打磨光滑的铜镜,整理自己的仪容。 只是他没梳几下自己的头发,就突然停下来,从木梳上面捻起一根深棕色的长发。 这根头发不属于他,也不属于打扫的奴仆,因为对方是短发,所以只有可能属于昨晚跟他纠缠的人了。 乌鲁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果然如此,他昨晚在昏暗中隐约看到的并不是错觉。深棕色的头发接近黑色,天色太暗让他没能第一时间发觉,现在却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 “卡夫——”咬牙切齿的念到这个名字,乌鲁西忿恨的捏紧梳子,连午餐都没顾得上吃,就叫人备了马车杀回了家。 杀气腾腾的在住所范围内全面搜查了一番,那个平日里戴着银面具的伤患护院,果然已经不知所踪。 乌鲁西看向老者的眼神,带了几分不善:“西里亚,我问你卡夫去哪了?你跟他住同一个院子,他去哪你会不知道?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老者心头一凛,难道马帝瓦塞真潜进神殿,见到乌鲁西殿下了吗? 心中惊骇不已,老者表面上却一片茫然:“卡夫昨天轮休,我以为他出去鬼混了,怎么啦,他出了什么事?” “他跟我辞行,以后都不会回来的!”某宅男怒气冲冲的说。如果卡夫就是马帝瓦塞,对方昨晚的确出去鬼混了,擦!还是跟他混的。 “啊,真可惜呀。”老者打哈哈道,“卡夫的武力很强,一般人打不过他。” “……”乌鲁西默默吐血,偏偏不能告诉其他人真相,“没事了,你下去吧。派人去把我的行礼从神殿拿回来。” 老者大惊:“您不住在神殿了吗?那您的安全……” “……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家还安全?”乌鲁西咬牙切齿道。 他目光狠狠剐过对方,若有所指:“除非……这个家有人对我心怀不轨。” 老者没有搭腔,一副戚戚然的模样,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再加派一批人手,守在您的院子四周。” “不……”用!乌鲁西刚想拒绝,就看到铜面人无声无息站在他身边,随即改变了主意:“你去安排吧。对了,最近王太后的使者有没有送东西来?” “送了只药盒,已经放到您的房间了。”老者见乌鲁西不语,似是不悦,赶紧派人去取了过来,将东西当面递上。 乌鲁西打开药盒,手指在两排小陶瓶上一一滑过,这些是娜姬雅惯用来装黑水的小瓶子,对方一定是算好了日子。知道他的存货快用完了,才派人送来的。 乌鲁西随意拿起其中一瓶,挑开木塞,凑到了嘴边。 铜面人的身体动了动,似乎想要上去阻止,却只踏出了一步,就停在了原地。 乌鲁西并没有喝掉,他只是做了个样子,放在唇边停留了一会儿,就将药瓶倒过来,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 黑水汇成了一小摊,却没有像正品一样,在几秒之后消失不见,连罪证都不留下。 乌鲁西的嘴角勾起了苦笑:“西里亚,你去王宫求见娜姬雅王太后,让她重新送一批药来。”他吩咐道,目光却至始至终钉在铜面人的身上:“告诉她,我没有保管好她的赏赐,全都洒了。” “……” 在他的注视下,铜面人露在面具外的肌肤,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起来。 等人都走光了,乌鲁西看着对方,啪得将瓶子砸碎在地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塞那沙——” 123 123、帝国风云 乌鲁西很不愿意想象,他忠心耿耿的铜面人,其实早就恢复意识,不再受他的控制。但种种迹象让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和凯鲁并称“帝国双雄”的四皇子塞那沙又回来了。 他曾怀疑卡夫就是马帝瓦塞,用黑水试探对方反应时排除了嫌疑,现在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还连夜跑路了! 混蛋!有种给他留下来!吃完就跑算什么男人?虽然那个该死的男人,昨晚的确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多种子。 连西里亚那个老家伙都不知道黑水的作用,性格桀骜不驯,从另一方面来说不喜欢玩阴谋的黑太子,怎么会事先防备他下药呢? 乌鲁西坐在马车上就一路在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对娜姬雅配置的黑水功效绝对信任,所以乌鲁西开始思考被人掉包的可能性。 结果只一个张嘴欲喝的试探动作,就让铜面人沉不住气。乌鲁西放下药瓶时,心中一阵痛楚。为了不冤枉对方,他将瓶里的黑水倒在了地上——作为王太后的秘密武器,黑水有一个很逆天的效果。除非娜姬雅亲自操纵,不然一接触地面,就会在几秒之内化为虚无,不留下一点痕迹。 所以看着湿漉的地面,乌鲁西唯有苦笑了。有机会接触黑水,又能在掉包后获益的,只有此刻站在他身边的人。他曾经妄想过,这个人会一直站在他身边,这终究只是妄想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塞那沙——”就算不敢置信,看到对方苍白的脸色,乌鲁西也全懂了。他现在唯一疑惑的是,对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醒,毕竟他们曾经的关系……并不单纯。 “……”塞那沙沉默,眼中流露出悲伤之色。 金发神官勾起嘴角:“哑巴了吗?为什么不回答!” 塞那沙仍然沉默,叫他怎么回答呢?是他太贪心了。如果不将这批新送来的黑水掉包,就算眼前的神官怀疑他,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不得不摊牌的地步。 他轻轻唤道:“乌鲁西……” “不准你这么叫我!”某宅男厉声道,“铜面人从来都不会无视我的命令……”他的声调颤抖了一下。以前只要他一句话,对方就算拼尽全力也会去完成,现在却连他的问题,都不愿意回答了。 塞那沙低头,垂在身侧的手,将两侧的衣服揉成了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幽幽道。走上前,张开手臂想要抱住对方,可是就在碰上乌鲁西的一刹那,对方拍开了他的手。 “不要碰我!”啪的一声响。 “……”塞那沙一僵。他默默收回手臂,突然发现原来暴露了身份,他连拥抱对方的权利都已经失去了。 “站在我面前的人,到底是塞那沙还是铜面人?”乌鲁西抿紧嘴唇,“刚才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拥抱我的呢?” “对不起,乌鲁……”塞那沙愧疚道。 “够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乌鲁西打断了他的话,深吸了口气,尽量放平了语气道:“塞那沙,既然你已经恢复意识,就回到凯鲁身边去吧。别怨我控制你,我救了你的命,这段时间也没亏待你。当初你如果还活着,西台和埃及就真打起来了。现在好了,反正已经打仗,没有那么多顾虑。” 他顿了顿,口不对心道:“就算你没清醒,我也打算停用黑水,放你自由了。” “不!”塞那沙摇了摇头。 “不?”乌鲁西嘴角扯出了冷笑,“你是不打算放过我?还是要跟你的凯鲁王兄告状,告诉他我非礼了你?” 刷的一下,塞那沙的脸瞬间红了。就算在人前一副花花公子的形象示人,他骨子里还是保留着一些固执的东西,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还单身,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 他可没忘记他的第一次,到底是被谁夺走的! 乌鲁西,这个玩弄了他身体的男人,现在想要抛弃他吗?他不同意! “我不要离开你。”长期扮演沉默寡言的铜面人,让塞那沙的声音变得不那么流畅,带着丝沙哑的生涩。所以明明是情意绵绵的话,却一点都没给人甜言蜜语的感觉。 某宅男的心头却一暖。但这不意味着,他就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狠下心不顾对方的告白,将其拒之千里之外:“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做回你的四王子。这段时间我们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吧。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但毕竟是你先挑逗我的,所以……我没有什么可对你再说的了。” “骗子!” 乌鲁西一惊,怒瞪向对方,“你才是骗子!欺骗我,把我耍得团团转!” “口是心非。”塞那沙又道。在对方瞪圆了眼睛时说:“如果我不恢复意识,你真打算停止给我用黑水,让我离开你?” “……是!”乌鲁西咬牙道。 “欺骗我!”塞那沙又道,“你怎么可能没话跟我说?怎么可能停止对我用黑水……” “够了!”某宅男怒道,“就算我骗你又怎么样?你也欺骗我,我们俩扯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塞那沙停下来,默默看着对方,眼中有点点泪光闪烁:“乌鲁西,你真舍得我走吗?” “……”某宅男心里柔软的地方,在这一刻居然被触动了一下。他看着对方,点头道:“我舍得。” “可是我舍不得你,这可怎么办?”塞那沙为难道,随着句子的增多,他的话也越来越流畅,“乌鲁西,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乌鲁西差点又心软,但是一想到对方的欺骗,想到对方过去的身份,他又不得不硬下心肠。 “四王子不愧是四王子,跟你王兄一样油腔滑调,说起话来,很会哄人开心。” “乌鲁西……”塞那沙的声音充满无奈,“我想留下来,和你一起生活。” 乌鲁西的身体一颤,有股暖流徜徉过全身,让他脸上发热:“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情报……还是我的身体?” 塞那沙上前抱住对方,蹭了蹭乌鲁西的头发:“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只想这样……这世上再也没有塞那沙这个人了。” 这一次,乌鲁西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没有推开对方:“哼……说的好听,我凭什么相信你?” “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继续用黑水控制我,这次我绝不会掉包的。” “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掉包的机会吗?”乌鲁西冷笑,“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还真是天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控制你,算计伊尔·邦尼那伙人,虽然谋杀凯鲁、夕梨未遂,不过你大王兄阿尔华达二世倒是我亲手杀的——我一剑捅进了他的胸口,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出声,直到他断气为止……” 感觉到抱住自己的力道骤然加重,乌鲁西轻笑起来:“怎么样?害怕了,后悔了?想要找我报仇吗?” “别说了,乌鲁西,”塞那沙紧紧搂住对方,“如果人死后要到冥河里为自己做的孽赎罪,我愿意和你一起——我杀的人比你多,沾的血腥味比你重。就算明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没办法离开你。我试过了……” “通常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你愿意将我所有的罪孽都背上,替我在冥河里受苦吗?”某宅男疑惑道。 “神不会同意的。”塞那沙笑了起来,“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就算被浸在冥河里,看到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这真是太恶毒了。 “乌鲁西,我们生在一个不幸的时代,所以一个没有战争,人人都能过上幸福生活的国度,是多么让人向往?我追随王兄的脚步,就算知道倾尽毕生之力也不可能达成那个目标。但只有那样,我才觉得自己的心不是空荡荡的。可是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发现自己被填得满满的……” 口胡,被填得满满的是他好吧!某宅男揉了揉肚子腹诽。他咳了一声说:“知道了,你可以松开我了,你抱得太紧了!” “不松。”塞那沙含住了金发神官的耳垂撒娇道。他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一口:“乌鲁西还没答应让我留下来呢。” “别……我来这一套,唔……”某宅男轻哼了一声,昨天做了一整晚的身体,敏感到不行,偏偏耳垂这一大弱点,又被人一口含住,乌鲁西整个身子都虚软了下来。 塞那沙:“把乌鲁西伺候舒服了,乌鲁西就不舍得赶我走了吧?” “住口!哪有这种事!”某宅男羞愤了。 塞那沙:“既然是乌鲁西的命令,我这就住口。” 某宅男:“……” 虽然塞那沙嘴上不说话,挑弄他身体的唇齿,却没有因此停下来,手里的动作也更加放肆了。 舌尖滑过细嫩的脖颈,来到金发神官性感的锁骨上,不紧不慢的解开了乌鲁西衣服上的绳结,塞那沙往下亲吻的动作突然顿了顿——那里有个很新鲜的吻痕。 塞那沙抱着对方,不动声色地将嘴唇覆了上去,细细吸吮,直到将那个痕迹变成自己的。 被神官服遮挡的地方,还有很多其他痕迹。这时候塞那沙也注意到,对方双手手腕上的红印。那是……捆绑留下的。 所以对方才突然跑回来,到处找卡夫?塞那沙突然想起那个护院的身形,似乎跟之前意图绑走乌鲁西的魁首很相像。那个叫卡夫的人,就是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 塞那沙的目光染上了怜惜,他没追问对方到底被怎么样对待了,而是一个公主抱,将乌鲁西抬到了大床上。 接连被挑dou敏感点,金发神官碧蓝的双眸,染上了氤氲的水汽,他动情的看着对方,眼神迷蒙,身上的神官服也半褪半遮。 更多情yu后的痕迹露了出来,被塞那沙瞧在眼中,乌鲁西却对此并未察觉。塞那沙上去一一亲吻它们,将这些烙在乌鲁西雪白皮肤上的梅花瓣,变成自己的。 他虔诚的吻过金发神官胸前嫣红的凸起,吻过对方柔韧的腹部,还有腿gen部落满的梅花印。之后抬起乌鲁西修长的右腿,一点点吻下去,直到含住乌鲁西色泽粉嫩的脚趾。 乌鲁西一震,扭动了下腰,别扭的想要从对方的手里将自己的腿抽回。不过塞那沙托着他的脚,将他的脚趾一根根含在嘴里,发出se情的啧啧声。 乌鲁西扭头,揪住枕头的一角,身体微微痉挛,红晕爬满了双颊。 他还没被人这么亵wan过,但塞那沙给他的感觉,却是个诚恳的信徒在朝拜他的神灵。唯一的不同点就是,信徒不会去渎神,而塞那沙的指尖,却沿着他的小腿攀上了腿gen,去揉挤被他夹在两tui间,缩成一团的地方。 “我可以进去吗?”塞那沙沙哑的问。 乌鲁西摇了摇头,抓住了对方作乱的手指,絮乱的喘息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抱我的?”又是这句话,含义却跟刚才大不相同。 塞那沙看向金发神官的脸,目光清澈而专注:“我永远是你的铜面人。” 这句话对乌鲁西来说就够了。 “那么……停下来。”乌鲁西命令道,不可否认他的身体正因为这个答案,在兴奋的抽搐,双tui也不自觉夹得更紧了。 塞那沙目光深埋进了乌鲁西的双tui之间,看对方扭动。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放开了对方。 乌鲁西一个翻身,将塞那沙压在自己身下,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戴在了对方身上,正是能打开铜面具的那把。 他说道:“给你了。” “……”塞那沙想把它拽下来,不过乌鲁西阻止了他。 “给你就是你的了,这是命令。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束缚你,铜面人,你自由了。” “……”铜面人愣了一下,松开了手里的钥匙,深邃的目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躺在床上,更加抱紧对方,只是再没改变体位。 乌鲁西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狡黠笑容:“不要动,全都交给我。” 他抓住了塞那沙硬得发烫的坚挺,对准自己的,缓缓的坐了下去。 一时间,满屋春意…… 第二天乌鲁西醒来的时候,铜面人已经站在他床前,一丝不苟的伺候他起床,揉腰、穿衣、喂早餐,还有甜蜜的亲吻,似乎他们之间的争执从来都没发生过,也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铜面人还是那个铜面人,待乌鲁西一如既往的好,一如既往的听话。 唯一不同的是,乌鲁西再也没给对方喂过黑水了。 124 124、帝国风云 乌鲁西不是没设想过,一觉醒来身边空荡荡的,铜面人已经带走了他的钥匙,回去做四王子了。 好在那种假设没有真成,某宅男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铜面人。他将钥匙交给对方,放对方自由,这里面何尝没隐藏着考验的意思呢? 幸好这个考验,对方通过了。 揉了揉酸痛的腰,昨晚真是疯狂,让他险些以为这是两人最后一次了。不过某宅男不讨厌这种激烈做ai的感觉,浑身仿佛热得要被融化,和对方合为一体,虽然又累又乏,还出了一身汗,但异常的畅快淋漓。 时间倒退回昨天,在乌鲁西和塞那沙进行着亲密接触时,王宫里的夜晚也并不平静。 铃木夕梨自从白天去过大神殿之后,就坚定了回家的决心,她对凯鲁抱歉的说:“很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去前线了,乌鲁西说会送我回家,所以……凯鲁,我舍不得你,但我太想念我的家人了,这次再耽搁又得等上一年,我知道你能理解我。很抱歉,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我理解你,夕梨。”凯鲁深情地说。此时已是国王之尊的他,心情非常矛盾。他既希望女孩能够和亲人团聚,又舍不得对方离开他。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好不容易在一起,可是女孩终究要回去。 和他的爱比起来,女孩更爱家人,他能理解,毕竟他们才认识两年。比起从小就陪伴在身边的家人们,不管是时间上,还是人数上,一比较之下,他都完败了。 可是如果没有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5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5部分阅读 梨,他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日子该多么难熬。他希望对方留下,但如果强留下对方,只会让女孩对他的爱,都变为了恨。 “夕梨,你不可以太轻信乌鲁西。”就算心如刀绞,凯鲁还是事事为对方考虑,“我接到情报,在埃及攻打我国边境的时候,有埃及士兵混进城给乌鲁西送信——我怕这又是一起王太后为了调我离开策划的阴谋,为的就是对付你。” “不会的!乌鲁西已经以太阳女神的名义发誓了。”女孩已最大的善念去设想对方,“他是神官,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而且他还救过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不是对方牺牲自己,舍身喂狼,她早在米坦尼王宫时,被黑太子□了。这件事虽然说不出口,但周围的人似乎都知道。 夕梨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周围一番,果然她的话一出口,凯鲁和站在一旁的伊尔·邦尼,脸色就都变得微妙起来。 “夕梨小姐。”伊尔·邦尼开口道,“请你明白,乌鲁西并不是信仰太阳女神才当神官,他被神殿买下,除了成为苦修神官,没有其他选择。” 也就是说对方的誓言不可信,真要信仰神明的话,怎么会和拉姆瑟斯勾搭到一起?两人居然到现在还有联系! 想到红河岸边石屋里,乌鲁西曾和那个野心勃勃的埃及男人纠缠在一起。年轻的书记长承认,这一刻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诚意,我觉得乌鲁西会帮我。”莫名的,夕梨就是觉得乌鲁西没有骗她。一个保持身心纯洁侍奉神明的神官,为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她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相信对方呢? 在对神明的尊敬态度上,夕梨觉得凯鲁和伊尔·邦尼都不如乌鲁西恭敬。因为身为高阶神官的凯鲁,只带她去过一次神殿,还是去见他母亲的雕像,战争女神的名号也是对方胡诌出来的。 这次她独自去神殿,就明显感觉那些神职人员眼中敛藏的怠慢和高傲,那态度绝不是对战争女神,而是针对一个侧室来的。只有乌鲁西见到她温柔的微笑,包容了她的无礼质疑,还对神明起誓,对方本来不用做到那种程度的。 仔细想想,虽然以前身边人总说乌鲁西不好,但至今对方也没真正伤害到她。连伊尔·邦尼对乌鲁西的态度也有松化的迹象,身为女孩的夕梨,对这方面很敏感。 既然精明的书记长都悄悄改变了态度,证明乌鲁西肯定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夕梨很多时候觉得乌鲁西是怀着善意的。 得知乌鲁丝拉的真面目,让夕梨震惊了好一阵,但她没有对旁人提及,乌鲁丝拉毕竟是为她而死,虽然不是自愿的。对一个已故的人,夕梨不想去宣扬对方生前的恶行。但这恰恰是她相信乌鲁西不会害她的理由,导致所有人都觉得她太天真了,容易轻信人。 “因为某种我不方便说的原因,我相信乌鲁西。”夕梨说,她已经尽力了,觉得自己很委屈。如果直接告诉大家真相,就能轻易说服这些人了。但是可怜的卡修还在病床上躺着,本来乌鲁丝拉的事,就已经够让他受打击的了。 夕梨觉得卡修其实是知道一点的,不然不会自己跑去乌鲁西面前切腹。(喂,人家明明是捅剑!) 乌鲁丝拉的谎言肯定被事后揭穿了,卡修才会做出这种谢罪的举动,但这并不意味着,卡修知道那女人的全部恶行。 咽了口唾液,夕梨想起乌鲁西暗示卡修对他做了人神共愤的事,就算两人解除误会,这代价也太高了。这个世界果然没她想象中那么美好,乌鲁西的告诫,让夕梨更加坚定了回去的决心。 她只是这个时光的匆匆过客,误入了进来,现在要回家了。一想到很快能见到自己的家人,夕梨突然喜极而泣了。 “好了,夕梨。不要哭,我答应你,让你留下来。”凯鲁见到对方眼中的泪光,心疼的说,“我去前线的这段时间,会让伊尔·邦尼和卡修保护你的。” 站在一边的伊尔·邦尼,双手交叠进袖子,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陛下不准备带我去战场?” “是的,你留下来保护夕梨,有你和卡修留在这职守,我很放心。” “陛下忘了吗?”年轻的书记长淡淡道,“卡修虽然伤势大好,却不宜做剧烈运动,而且您答应他辞去战车队长的职务,他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 “这件事我倒是真不记得了,谢谢你指出来。”凯鲁道,他有些疑惑伊尔·邦尼为什么选在这时候反驳他。 感受到身边女孩的不安,他抓住夕梨的,将热量传递过去,才对伊尔·邦尼说道:“虽然卡修已经不是军人,但战争女神对这个国家太重要,你们又是我所信赖的人,所以我走之后,希望你们保护好她,不容有任何闪失——这是我的请求,也是命令。” “我明白了,遵命——陛下。”伊尔·邦尼垂下头,对越来越有王者之气的幼时玩伴,行了个礼。 既然夕梨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国家,西台哪里还有什么战争女神? 恐怕连凯鲁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将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他爱着夕梨,愿意将这份感情埋葬,却又不想让这女孩离开。这种复杂挣扎的矛盾心理,不管选哪一样,都会为放弃另一样感到后悔和内疚。 战争女神对这个国家重要,不容有任何闪失——而他。伊尔·邦尼接受了这份暗示。向来都是聪明人的他,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夹在这两者之间,才是乌鲁西突然热心帮助夕梨的目的吧? 那个金发神官希望他从凯鲁和夕梨之间取舍一个,得到一方的感激,却让另一方从此受煎熬。 乌鲁西·夏尔曼,那个睚眦必报的神官,果然没打算放过他,将他时时记挂在心里呢。 125 125、帝国风云 伊尔·邦尼回到王宫里的住所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见卡修的房间还亮着灯,他敲门走了进去。 昔日的战车队长,此刻正背对他坐在窗边,几只萤火虫在窗口闪闪烁烁的舞动,让静寂的夜晚,也充满了勃勃生机。 也许是伤势愈合喜人,卡修周身都散发着喜悦。那是当然的,他辞去职务,全身没有一点枷锁,只等着伤一好,就可以去见心上人了。 听见脚步声直奔他而来,留着一头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回头去看对方。见来的人是伊尔·邦尼而非女官,他爽朗的笑容中透出一丝期盼:“邦尼大人来见我,是有乌鲁西的新消息吗?他在神殿过得还好吗?还是已经出来了?” “他今天回家了。”书记长淡淡的说,“卡修,难道我只有在他有新动态的时候,才来见你吗?就不能是为了看望你?” 卡修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自从每回对方来都让他崩裂伤口后,他已经收敛了很多自己毛躁的脾气。 虽然为人直爽,但卡修不是笨蛋,伤势老因为各种缘故崩裂,虽然自己的性格占了大部分原因,但他就算再迟钝,日子久了,也察觉出不对味了。 自从他说过:再也不听书记长的话,再也不相信对方。似乎就开始流年不顺起来——他觉得这是因为他能够自由去为乌鲁西付出,对方却有太多牵绊放不开手,嫉妒他才会这么做。 伊尔·邦尼对乌鲁西的感情,他看得很清楚,不然一个正常男人,绝对不会去【哔—】了乌鲁西,【哔—】完还跟他一起继续【哔—】。他们真是太禽兽了,罪孽深重。 “卡修,我从西台最好的药剂师手里,得到了他新配置的内伤药。”伊尔·邦尼表情冷淡,说出的话却很关切,“——你喝了它,身体内部受损的地方就能很快好起来。配上陛下赐的外伤药,会更快复原的。” 卡修疑惑道:“西台最好的药剂师不是娜姬雅王太后吗?你能说动她?” “不是她,除她之外最好的。”伊尔·邦尼碰了个软钉子,不过语气依然不温不火,“卡修,你要快点好起来。” 卡修皱了下眉:“出了什么事,邦尼大人?”一个总拖延他见乌鲁西时间的男人,突然送药给他,令他感到不对劲。 “我们要和埃及开战了。”伊尔·邦尼说。 卡修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就算我现在好了一大半,也没办法驾驶战车,去做激烈的颠簸,而且我已经不是军人了……”有种惆怅的感觉。 “新上任的战场队长是我曾经的副手,他同样是个出色的军人,相信没有我在,他很快就会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到那时候,陛下就不会总想着我了。” “卡修。”年轻的书记官双手交叠进袖子里,淡淡道,“殿下要我们留在西台,保护夕梨——保护她不被乌鲁西伤害。” “哈哈……”卡修愣了一下,发出串爽朗的笑声,只是透着凄凉:“邦尼大人,我的伤还没好,这药我不喝了,你替我回绝陛下吧!” “卡修,夕梨对西台很重要。”伊尔·邦尼加重了“西台”的发音。不过卡修毫不给面子:“很抱歉!我做不到。夕梨虽然对西台重要,却不是不可取代,她对陛下重要才是真的!陛下爱夕梨,但我也有爱的人!对我来说乌鲁西比什么都重要。我不能再做让他误会的事,不然连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都要失去了!” “就算他打算害夕梨?”伊尔·邦尼反问。 “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人!”卡修掷地有声。他捂着胸口,一冲动,他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不是个能顾大局的人,所以辞官了。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不然当初不会提出跟你一起……伤害乌鲁西。夕梨小姐虽然善良无辜,但和乌鲁西比起来,我只会对乌鲁西好!就算他真要伤害夕梨,我也不会出手,所以保护夕梨这件事,恕我办不到!” 年轻的书记长,叹息道:“知道了。就算是那样,你也得快点好起来,卡修……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邦尼大人!”卡修脸上浮现出了惊讶之色,“你打算做什么?” 年轻的书记长,抿了下薄润的嘴唇,缄默不语,只是淡漠的脸,在烛光下变得隐晦不明。 时间一晃到了大军出发的日子,这是凯鲁当上国王的第一场仗。 为了表现隆重,阅兵仪式搞得气势磅礴,所有的高官贵族都到场出席,连娜姬雅王太后也不例外。 “听说凯鲁打算叫你让位?让伊尔·邦尼接任你的职务?”娜姬雅对和她站在一起的元老院议长艾基尔挑唆道。 “哼,的确有这个意向,不过伊尔·邦尼那个年轻人还算识趣,自知自己资质浅薄。”艾基尔回答道。 娜姬雅用手背捂住嘴,佯笑了起来,眼中流露出恶毒之色:“有这个苗头,还是很危险的。” 艾基尔沉着脸,点了点头。 “伊尔·邦尼,夕梨就交给你了。”站在方阵前面,凯鲁牵着战马,对前来送行的书记长道。 之后他又转头看向卡修,有些可惜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叮嘱道:“好好养伤,卡修。” 俊朗的男人重重点了点头,那晚他的伤口又崩裂了,所以脸色不好看。他复杂的看向神情寡淡的书记长,不知道对方当时是不是故意的。唯一可喜可贺的是,因为伤势反复,保护夕梨的工作被交给了鲁沙法——黑发黑眼的弓兵队队长。 乌鲁西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这次他是陪娜姬雅一起来的。看城池下面依依不舍送别的人群,他不爽的呼了口气,紧捏住手心。 不管是伊尔·邦尼,还是好久没看见的卡修,或者是在原著中射瞎他眼睛的鲁沙法,都让他情绪不稳。 虽然因为乌鲁丝拉的提醒,原著里的悲剧并没有发生,但看到鲁沙法又因为要保护夕梨,站在对方身边,他还真没办法气顺起来。 此时娜姬雅王太后,正在和元老们聊得乐此不彼,时不时挑拨上一句他们跟凯鲁的关系。 修达因为是凯鲁的王弟,和几个一直被当作背景板用,毫不起眼的王子们聚在一起为凯鲁送行。只是从乌鲁西身边经过时,他伸出指头,挠过乌鲁西的手心。碧蓝的眼眸里,满是爱慕和挑逗。 这小子!学坏了!乌鲁西瞪了对方一眼。 等凯鲁带着大军一走,娜姬雅王太后就笑盈盈的同乌鲁西,一起走到了夕梨身边:“你的事,乌鲁西都对我说了,你居然让他对太阳女神起誓了。” 夕梨畏缩了一下,被鲁沙法一下子挡在了身后。娜姬雅不屑的扫了眼黑发男人,继续说道:“离金星升起还有两天时间,你做好准备吧,夕梨。”最后两个字说得柔柔的,说完她就转身而去。 女孩从鲁沙法身后跳出来,感激的道谢,娜姬雅轻轻一笑,扭着蛮腰婀娜的离开了,现场气氛竟一时间异常和谐。 乌鲁西没跟上娜姬雅,而且留在原地,笑眯眯的对鲁沙法问道:“陛下御驾亲征,像你这么出色的弓兵队队长,怎么没跟上去?难道你也像卡修一样受伤了吗?” 鲁沙法不卑不亢回答道:“陛下不放心夕梨小姐的安全,让我保护她。” “保护她?”乌鲁西笑起来,他记得原著里,这货对夕梨抱着别样的想法,不过到死都没敢说出一句他爱对方,真是可怜又可悲的炮灰呀。 想到他居然被这个炮灰,在原著里射瞎了眼睛,想到自己去攻打阿林那时,为了防备对方头上戴了厚重的头盔,某宅男盯着对方的脸,突然叫了起来:“有蚊子——!”砰得一拳,直捣对方的眼睛。 鲁沙法哎呦一声,被打得没有防备,捂着左眼,甩了甩脑袋,眼冒金星。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怎么不让开呀?”乌鲁西用治愈人心的温柔声音,痛心疾首道,“你一点警戒心都没有,陛下怎么放心把夕梨小姐交给你保护?” “……%”鲁沙法有苦难言。 “乌鲁西——”夕梨捂着胸口,为现场的气氛担心。凯鲁刚走,他们不会现在就打起来吧? “夕梨小姐,不要依靠别人,你要保护好自己。”乌鲁西告诫道,仿佛刚才的举动不是公报私仇,而是谆谆教诲,“还有两天时间,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导致你无法顺利回家。” 他说着,目光定在了书记长身上:“书记长大人一向谨慎,这次殿下让他留下来,也有帮衬的意思吧?你要向他多多请教呀。” “谢谢你的关心。”女孩道谢道。 乌鲁西欣然颌首,目光却还是停留在伊尔·邦尼身上:“这次有劳你费心了,书记长大人。” 伊尔·邦尼淡淡回应道:“这正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吗?” 乌鲁西勾起嘴角,彼此打了个哑谜,各奔东西。 鲁沙法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发出嘶嘶的抽吸,他的眼眶已经肿了起来,乌青乌青的,周围黑了一大圈。 伊尔·邦尼拍了拍卡修,让他回神,示意他别老盯着乌鲁西的方向,人家早走得没影了。卡修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痴痴道:“邦尼大人,他刚才提到我了。” “……”卡修,你这个傻瓜! 没有了针对的对象,他们都开始往回赶,夕梨一路思考着乌鲁西的话,总觉得对方刚才的举动似有所指。 对方难道在暗示她,身边的人不可靠吗?不会的,他们都是凯鲁的亲信,从她来到这个时代,他们就一直护着她,就算这个世界没她想象中美好,这些人也不会对她不利的。 乌鲁西这是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吧?夕梨猜想着。她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家了,对方这么做,只会让她寝食难安的度过两天时间,没有更多的损失。这种无伤大雅的报复,更像是一场恶作剧。 不过回到宫殿,夕梨还是将她从20世纪带来的衣服,细心检查了一遍,确定毫无损伤,才收进柜子里,亲自锁好,随身带的匕首,也移到顺手的位置上。 “夕梨小姐,你真要回去吗?”双胞胎之一的尤伊不舍的问,“可不可以不走?” “尤伊!”身为大姐的哈娣横了她一眼。 夕梨起身,将三姐妹依次抱进怀里:“我会想你们的,谢谢你们这么长时间对我的照顾。” 夏拉捂着脸,嘤咛一声哭着跑了出去。夕梨尴尬的松开了怀里的尤伊,想要追出去,却被哈娣拦了下来:“夕梨小姐,她只是舍不得你,看到你追过去,她会哭得更伤心的,让我去劝劝她吧。” 和夏拉长得一模一样的尤伊,赶忙说道:“我也去,我大概知道她在哪。” 两人连忙一起出门,找了一阵,最终在花坛的角落里找到了对方。夏拉擦了把眼泪,从藏身的地方站了起来,脸上变成了小花猫:“哈娣、尤伊,我舍不得夕梨小姐。” 哈娣道:“你以为我们就舍得?” 尤伊叹着气:“本来以为夕梨小姐会当上王妃,陛下那么喜欢她,这次一定比我们所有人都伤心。” “不要,我们不能让夕梨小姐离开!”夏拉眼神变得坚毅,“姐妹们,我们把夕梨小姐的衣服藏起来!这样她就没办法回去了。” “不可以,夏拉!” “难道你们眼睁睁看着夕梨小姐离开吗?” “……”另外两个都沉默了。 夏拉抹干净脸,稳住呼吸,挺起了胸口:“大姐还有尤伊,这次你们得听我的,为了陛下,我们一定要把夕梨小姐留下……” “胡闹!”一个清冷的男声打断了她们,三姐妹听到这声音立刻噤若寒蝉。 年轻的书记长揭开树枝,从花坛背后走了出来:“怎么不继续说?你们就这么点胆量,也想藏东西?” “邦……邦尼大人。”夏拉哆嗦着,半响才鼓起勇气道,“大人您是和陛下从小一起长大的,陛下有多喜欢夕梨小姐,您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夕梨小姐离开,无动于衷吗?” “夏拉,你怎么能跟邦尼大人这么说话!”哈娣责备道。 伊尔·邦尼挥了挥手道:“让她说下去。” “……邦…邦尼大人。”夏拉脸上闪过意外之色,微微欢喜起来,“夕梨小姐要是离开,西台就没有战争女神了!陛下的威信也会降低的!” “夏拉!”哈娣不满道,这种话能随便乱说吗?太大逆不道了!伊尔·邦尼也为此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我……我不是想说大道理,我的意思是……夕梨小姐对西台很重要。”夏拉紧张的声音都结巴了,为自己辩解了几句,“反正我要阻止夕梨小姐回去!你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我自己去把她的衣服偷出来!”只要偷了夕梨穿来西台时的衣服,对方就回不到原来的地方去了。衣服就像是个坐标,失去就无法准确定位了。 “胡闹——”又是这句话,不过同一个词,书记长的语气却平和了不少,“要是被夕梨知道了,你们还有何面目留在她身边,继续伺候她?这件事就当我没听到,你们也不要去做这种招人恨的事。” “可是大人……” “夏拉!”哈娣拉住了她,脸上露出了欣喜,“是的,邦尼大人。这件事我们不宜出面,我们还想继续留在夕梨小姐身边,伺候她呢。” 夏拉倒吸一口气,捂着嘴,这下她也懂了:“邦尼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趁着这两天,多带夕梨小姐看看西台的风景吧。”伊尔·邦尼面无表情的说。 三姐妹彼此对视,重重的点头,把夕梨小姐拖走,书记长大人才有机会行事。 等她们都走后,伊尔·邦尼抬头仰望天空,那蔚蓝的颜色,像极了乌鲁西的眼睛。 连赫帝族三姐妹都知道凯鲁爱夕梨,舍不得她走,这么粗浅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呢? 在陛下和夕梨中,两者选一,得到一方的感激,却让另一方从此受煎熬,失去想要的东西。这道选择题,根本就没有选择。因为他只会站在凯鲁的立场去考虑,唯有对不起夕梨了。 “这就是你想让我做的吧?乌鲁西——”年轻的书记官,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那么我如你所愿,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一天之后,赫帝族三姐妹正带着夕梨游览这座都城,王宫里却突然起火了。好在火势扑救及时,没有扩大,但夕梨住的寝室却非常不巧就是起火点,被严重烧毁了。 乌鲁西听到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穿好衣服就策马去了王宫。到那时,夕梨正望着被烧成焦碳的衣柜发呆,那里面装着她从20世纪穿来的衣服,现在变成一堆黑漆漆的烟屑。 “夕梨小姐。”乌鲁西走过去,用能治愈人心的温柔声音,将女孩的神志轻轻唤回来。来自20世纪的日本女孩,这才哇得一声瘫倒在地,撕心裂肺的憾哭起来: “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爸爸妈妈,永美、毬绘、冰室——!”(冰室是她前男友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放火烧了我的衣服!”夕梨用一双哭红的眼睛,瞪向了乌鲁西,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对方,“你早就知道对不对?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不关我的事,你理智一点!”某宅男倒吸了一口气,被对方抓疼了。夕梨的指甲都陷进了他的胳膊,尽管如此,乌鲁西却仍然用温柔的声音,对对方说道:“这个世界没你想象中那么美好,我早就告诉你了,夕梨。不要依靠别人,你要保护好自己。” 他顿了顿道:“去年你没回得去,真以为那座桥是我烧得吗?有人——比起当年的我,更想要你留下来。” 126 126、帝国风云 夕梨似乎被乌鲁西的话打击了,她松开金发神官,两眼无神的瘫倒地上,乌鲁西赶紧在她摔下去之前扶住她。 “让我来!”身为贴身女官的夏拉,抢上前将夕梨搂进自己怀里。夕梨眼神空洞,静静靠在她怀里,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对她说了什么?”夏拉瞪着金发神官,眼中满是戒备和敌意,转向少女的目光,却又流露出内疚和担心。 三姐妹中年龄最长的哈娣,同样怀着对金发神官强烈的不满,她说道:“夏尔曼神官,请不要说任何刺激夕梨小姐的话!” 虽然哈娣跟两人离了一段距离,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她是看到乌鲁西动了动嘴皮,夕梨小姐才突然崩溃的。她可不像夕梨小姐一样,认定对方是好人,这么迅速的闻风而来,就为了安慰夕梨小姐几句话,对方可没这么好心。 脸上堆起凶悍的表情,哈娣语气不善道:“夏尔曼神官,你也看到了,现在这里不方便接待客人,请回吧!”摆明了不欢迎对方。 乌鲁西并没有因为女官的无礼动怒,他看了眼还处于失神状态的少女,不急不缓地说:“我先告辞了。夕梨小姐既然回不去,我就得赶紧回去通知娜姬雅王太后一声,告诉她不用为仪式做准备了。” 话音刚落,夕梨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乌鲁西耸耸肩,在三姐妹怒视之下离开现场。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没走出多远,乌鲁西就看见了伊尔·邦尼,对方正同几个明显是侍卫和女官领班打扮的人说话,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乌鲁西偷偷挪到人群背后,低头躲过对方的视线。 只听见伊尔·邦尼说道:“回去告诉他们不要恐慌,战争女神的寝室降下神火,不是凶兆而是吉兆——陛下登基,夕梨小姐已经完成了使命,即将回到该去的地方,但神灵在这时候降下神谕,让她继续留在陛□边,留在西台,是对我国的钟爱。” 他对两个负责凯鲁身边事宜的女官长吩咐道,“你们把陛下的寝室收拾出来,让夕梨小姐入住——既然战争女神将永伴陛□边,原来那个房间就配不上她的身份了——夕梨小姐身份尊贵,以后注定会成为这个国家的达瓦安娜……” “啪啪啪——”一串放肆的掌声,重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让这些人不约而同去看发出声音的方向。也许是刚接到神谕,一见鼓掌的是神官,他们立马恭敬的低下头,不看直视。 伊尔·邦尼目光闪烁了一下,交代了几句算是收尾,就让他身边的这些人都退下了。 “达瓦安娜?好大的口气!”没有碍事的旁人在场,乌鲁西面带讥讽走上前,说话直来直去,“要是让娜姬雅王太后知道,肯定赏你三十鞭子!看你还继续妖言惑众!” 伊尔·邦尼毫无惧意,淡淡道:“非常时期,王太后知道了也必定能理解。而且夕梨小姐未必就不能成为达瓦安娜,未来几十年的事,谁能说得准?” “哼!”乌鲁西不悦的冷哼。再过几十年,娜姬雅的确不可能一直霸占“达瓦安娜”的称号。对方不算说错。没抓住把柄,反而让对方耀武扬威了一翻,提醒他未来的西台,是属于凯鲁和夕梨的,真让他不爽。 不过漫画家也画了,凯鲁和夕梨下葬时的模样都很年轻,也不知道是为了美化而是什么。唯一确定的是,夕梨会早于凯鲁逝世,凯鲁也在翌年随后挂掉,西台未来数百年,还得靠修达的后代延续下去。(画这种坑爹的番外到底图什么呀?) 只是现在,修达跟了他,也许西台就没以后了吧! 不管了,这个国家早晚要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生孩子这种事,就算娜姬雅成功研制出生子药水,他也坚决不要去做! “你这么卖力的为夕梨造势,她的前途定然一片光明。”把脑海里的恐怖画面甩掉,乌鲁西坏心道,“只要她能健健康康活到那么一天,凯鲁还不会变心,再娶个正妃来……” “这点不用多虑!”伊尔·邦尼打断了他的话,“陛下对夕梨,就如同我对你。” 这句话真让人崩溃!某宅男默默吐了半碗血。他跟对方是什么关系呀?呸!居然用这对男女来比较,参考目标错了喂! 等血槽慢慢回满,他才啧啧道:“你对我?哼哼……那夕梨这辈子都要恨凯鲁了。”因为他恨对方。 “不会的。”伊尔·邦尼仍然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但落在某宅男眼中,更像是狡辩。 这个话题乌鲁西一点都没兴趣继续下去,脸色自然也沉了下来:“你倒是对夕梨很有信心,不过我刚从她那边过来,跟她聊了一会儿——”点到为止的暗示,足以令书记长变脸色了。 “你跟她说了多少?”伊尔·邦尼问道。 某宅男笑着说:“我没有指名道姓说这把火是谁放的,不然她不会轻易相信。我给她留下了很大的思考空间和余地,去想象呢。” 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某宅男继续道:“真可怜,她那么信任你们……你是因为内疚才尽力弥补她的吗?我突然想起来,凯鲁临走时让你保护她,现在她住的地方起火,你这算失职吧?” “这是神谕,陛下不会怪我。”伊尔·邦尼还是那副面瘫脸。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某宅男难以顺下这口气,干脆透露了一点自己的算计:“凯鲁也许不会怪你,但夕梨会不会怪你,就难说了。” 伊尔·邦尼勾起嘴角:“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乌鲁西?” 乌鲁西的目光一沉,一把抓住伊尔·邦尼的衣服前襟,扯到自己面前,在对方耳边道:“想套我的话?可惜夕梨只顾得上哭,不会突然冒出来旁听。就算我全告诉你,也不会有第三个人转告她,让你从这件事中脱掉干系!” 得意的朝伊尔·邦尼的耳洞吹了口气,某宅男笑道:“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如我所愿,我从头到尾算计的都是你,而并非凯鲁。因为我知道你为了凯鲁,会像上次一样用手段留下夕梨。我利用了你的愚忠,亲爱的伊尔。” 年轻书记长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某宅男继续说道:“夕梨那么爱凯鲁,不会恨他。她只会恨你——是你害她回不了家。她的性格那么纯粹,以后必然没办法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像现在这样和你和睦相处。为了息事宁人,凯鲁会疏远你,将你调离夕梨的视线,他们将来生的孩子,也会因为母亲的缘故疏远你,你再也不是那个倍受青睐的书记长了。” 伊尔·邦尼叹了口气,将对方没出口的算计补充完整:“换而言之,夕梨小姐就算因为你的话怀疑陛下,我也会主动承担责任。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他们回不到以前了。凯鲁疏远我,是我罪有应得,如果仍将我留在身边,又早晚会因为生活的摩擦记恨我。换一种可能,如果我什么都不做,让夕梨顺利回去,你们毫无损失。但陛下始终会记得,有个叫夕梨的女孩被我放走了——他曾对我说过,夕梨对西台很重要。” “不错。”乌鲁西轻笑,“不过就算你现在都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书记长冷漠的脸上,因为对方贴得太近,升起了一片红晕。他淡淡地说:“乌鲁西,我并不是现在才明白,我一直都非常清楚这个结果——从头到尾。” “……”乌鲁西无语。他被对方的洞察力惊吓到了:“……疯子!” “我的确疯了,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书记长揽住了对方的腰。某宅男感觉xia体被一个硬邦邦的棍状物顶了一下,一个激灵猛地推开对方。 “你这种人也配说爱?”他气得脸都青了。 伊尔·邦尼矜持的将双手交叠进袖子里,宽松的袖子向前一遮,完全挡住了他的丑态:“乌鲁西,我是人,我也有感情跟欲望。” “……&¥”对方刚才硬了!某宅男感受的很直观!他觉得自己被严重性=马蚤扰了! “你不信?” “我信!”某宅男咬牙切齿道。 书记长仍然是面瘫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似乎周围升起了暖意:“我在用我的方法赎罪,你可满意?” “不满意!”乌鲁西道。 刚才的暖意迅速消失,仿佛只是个错觉。书记长面无表情的淡淡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妹的!】 “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乌鲁西。”伊尔·邦尼黯然道,“当初陛下让我跟卡修一起保护夕梨,提防你伤害她,而并非现在的鲁沙法。但那个在你面前曾以死谢罪的男人,强硬回绝,连伤口都崩裂了,因为他不肯再与你作对。他为了你,辞去战车队长的职务,连前途都不要了……” “那又怎么样?你还指望我养他?”某宅男冷笑着打断对方。 “我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伊尔·邦尼情绪波动一下,“他本有个好前程,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有保家卫国的冲劲和热血。但自从遇见你后,他的人生除了你,一无所有。只有提起你的时候,他的眼中才有光彩,其他时候都死气沉沉的。你还记得当年遇见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模样吗?” 某宅男沉默,他想起当初的卡修,那是个对他无微不至照顾,狂热崇拜他的男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对方当成神谕,哪怕是胡诌乱语对方也深信。那时候的对方,留着一头清爽短发,俊朗的脸上总沐浴着阳光般的笑容。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他仍然会对对方抱有很大的好感吧? 可惜就是因为这种特殊,对方才会对他伤害的那么大。 他记得对方总是恭敬的叫他:“神官大人。” 那个时候,卡修抽出断剑,对准胸口时也是这么叫的,他说:“我还能叫你夏尔曼大人吗?”那绝望又灿烂的笑容,差点就成了诀别。 别人都想在称呼上越亲密越好,卡修却反过来,因为这个人人都能叫的称呼,对对方有特殊的意义。 “夏尔曼大人——” 某宅男恍惚了一下,仿佛真听见有人这么叫他,明明只是个称呼,卡修却叫得和别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夏尔曼神官——”又是一声,某宅男一回神,才发现不是自己幻听了。 他转身,发现卡修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捂着绑有绑带的胸口,苍白的脸色,却倔强的紧抿嘴唇,笔直的站姿英气逼人。 “您还招护院吗?我不要工钱,管饭就行。” “……” 某宅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软什么,头脑一发热就答应了。等他回过神,对方已经默默跟在他身后。 他捂着额,叹了口气,没把对方丢在原地。 等回到家的时候,前来迎接的伊穆霍特,一眼就认出乌鲁西身后的人。他吃惊的结巴道:“卡修队长!你……你还活着……我,我是说……”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这里没有什么队长,只有卡修,以后我们同在夏尔曼大人手下做事。”卡修低调地说。 乌鲁西板着脸道:“哪那么容易?还没通过考验呢,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卡修压下前一刻还怒放的喜悦之心,恭敬道:“我对夏尔曼大人的忠心,请大人尽管测试。”那副驯服的模样,让同样上前迎接自家殿下归来的老者,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又一个铜面人。 等乌鲁西将人带进自己的院子,老者才凑上去,跟伊穆霍特打听道:“这家伙是什么人?你叫他队长,他跟大人是什么关系?” “西里亚老爹,你那时候没来不清楚,他是西台最强战车队的队长。以前跟大人关系一直很好,后来不知道做了什么对不起大人的事,居然跑来以死谢罪,不过没死成,现在……现在战车队队长好像换人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算什么人了。” 老者摸了把自己的胡子,欣慰的看着被围墙阻隔的视线不可及范围,桀桀的笑了起来,暗想:真不愧是殿下,又拐到一个得力住手,故国有望了! 乌鲁西将卡修带进自己的院子,关上门立刻换了副嘴脸:“嘿嘿嘿,你既然重新落到了我手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大人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卡修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让某宅男顿时觉得自己又内伤了。 他走进屋,扑进铜面人怀里,被对方轻轻抚摸了几下才恢复元气。 故意在卡修面前跟铜面人表现的很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6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6部分阅读 亲密,实际上某宅男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对方。只见卡修恭敬的低着头,没表现出不满、气愤或者黯然。乌鲁西点了点头,第一关算对方通过了。 “把我的黑水拿过来。”他对铜面人吩咐道。黑水是什么东西,卡修自然清楚,他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咬牙低下头没吭声,只是身体一系列的反应,被乌鲁西全看在眼里。 接过铜面人递来的黑水,乌鲁西问:“这次你没掉包吧?” 铜面人摇摇头,含笑看着对方,两人对视的眼神中,流动着一种温柔。 “卡修,你知道黑水是什么吧?”某宅男用指甲挑开瓶塞,对卡修晃动着瓶里的黑水道,“你把它喝了吧。” “……是。”卡修颤抖的接过药瓶,深吸了一口气道,“能为夏尔曼大人效力,就算以后再也恢复不了意识,我也心甘情愿。” “说什么呢?铜面人只要有一个就够了。”某宅男赶忙为自己辩护,他可不想引起塞那沙什么误会,目前他们的夫夫生活很和谐! “我是要知道你内心到底在想什么。是真心认错,甘愿以后做我身边的一条狗,直到赎清你的罪为止。还是用这个借口留在我身边,想对我意图不轨。” “……直到赎清我的罪。”卡修眼中闪过期盼,“夏尔曼神官会有原谅我的一天吗?” “不会。”某宅男绝情道。 “那样正好,我也没打算再离开您身边了。”卡修苦笑着将黑水一饮而尽,快得让对方连接下来的话,都没交代清楚。 某宅男本想说,如果卡修对他还抱有别样想法,他不介意让对方再死一次,这次绝不会有人来救了。 “算了……”他叹息,认真的看着对方问道,“卡修,你这辈子毕生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能追随在夏尔曼大人身边。”药效已经发作了。 “没有其他的吗?” “有……”卡修目光略微呆滞的说,“我爱慕夏尔曼大人。” “……”乌鲁西捏了捏太阳|岤,果然还是要放弃掉吗?因为料想到结果,他的语气带出了随意:“那么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去做你想做的事。”他的手指已经握住了腰间的短剑,泄出一丝杀机。 被黑水控制了神志,卡修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他朝金发神官一步步走过去,停在了对方身边:“夏尔曼大人,我终于……” 在他靠上去的同时,乌鲁西锵得一下拔出短剑,朝对方刺了过去。 只是目标突然消失,让他刺了个空,乌鲁西感觉脚背一热,有个柔软的东西贴上去,他低头一看,卡修谦卑的跪在地上,轻吻他的脚面,一动不动。 “……”这个情节不是鲁沙法被黑水控制时,对夕梨做的吗?难道剧情还会传染给身边的人?某宅男目瞪口呆。 “这就是你想对我做的?”这种谦卑的爱慕……对方是将他当成了心中的神明。 某宅男突然有种飙泪的冲动,他所熟悉的卡修又回来了,甚至比以往更加的虔诚,让他眼角发酸。 “塞那沙——”某宅男捂住脸,歉意的对铜面人询问道,“你介意我身边,多一只忠犬吗?” 127、帝国风云 那天之后,卡修就留在了乌鲁西身边。 似乎是为了表现归属权,铜面人在床上格外热情,让乌鲁西都有些招架不住。 某宅男知道对方心里有危机感,加上吃醋才会这么做,所以对塞那沙的行为格外纵容。一方面是想要补偿对方,另一方面是为了顺带测试卡修的虔诚,会不会又受到外界的影响,尽管知道卡修在一旁听的很清楚,他却没有刻意压抑呻吟。 黑水的药效早过去了,恢复意识后,知道铜面人就是塞那沙王子,卡修狠狠吃惊了一把。他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其实无非是劝对方回去看望凯鲁的话。还好他没说出口,不然某宅男肯定会把他赶出去的。他乌鲁西·夏尔曼从来都不是个好人,身边不留吃里爬外的东西。哪怕塞那沙意识清醒,是自愿留在这儿,就算暴露了对他也没多大影响。 卡修不是没嫉妒过,这点某宅男很清楚。任谁看到心里奉若神明的人,在别人身下高潮迭起,都不会好受。不过已经经历过一次同样的事情,卡修早就有了承受力,他虽然不如书记长聪明,却很看得清自己。乌鲁西将他留在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底线,所以他不去奢求什么。 为了消除潜在危险,乌鲁西又灌了卡修一次黑水,问他怎么看待自己和塞那沙之间的关系。卡修回答道:只要神官大人高兴就好。 在确定对方被控制,说的都是实话,这份谦卑的爱,让乌鲁西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这个时代其实野蛮又粗俗,没有因为严格的等级划分,就变得高贵神秘起来。 给不起聘礼的一家兄弟,合娶一个妻子的事也有,连带着对贞洁也看得不重。只不过乌鲁西的神官身份特殊,要保持身心纯洁去侍奉神灵。所以他“强x”乌鲁丝拉和在红河岸边的石屋里,跟拉姆瑟斯行苟且之事,才会让卡修有那么大反应。 当然,神官中也有例外,不需要为神灵守贞——比如凯鲁,他是拥有王位继承权的王室成员,为了繁衍子嗣,延续王室血脉,哪怕坐拥数百人的庞大后宫,也不会有人指责他,其实贵族出生的神官也大多如此。 乌鲁西是王族,严格意义上也有这种赦免权,只不过当时的他和现在的卡修,一个是没想到,一个是根本不知情。 夜幕之下,又一场激战结束了。金发神官懒洋洋的靠在铜面人怀里,任由对方将他抱进池子里清洗。 卡修低头站在池边,双手捧着浴巾伺候在旁,水温被他调控的不冷也不烫,从池里传来的细碎轻哼,让卡修的脸色泛红,抓住浴巾的手也在微不可查的颤抖。 不过他忍住欲望,压下因为池中之人光洁身体所产生的旖旎,在金发神官上岸时,专注的擦拭掉对方身上的水迹,那虔诚的目光,让乌鲁西想起神殿里擦洗神像的奴仆。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人的脸不会像卡修一样泛红。 听了半天床戏,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死人了。所以发现对方的生理变化,某宅男也不生气。 他披上由塞那沙递来的睡袍,瞟了一眼还冒着热腾腾水汽的浴池,纵容道:“水还热,时间不早了,你也去清洗一下睡觉吧,顺便把你的小问题解决掉。”说完还扫了眼对方的胯下。 俊朗男子的脸刷得一下全红了,之后又变得苍白。不过他多虑了,某宅男并不介意这种事,不然也不会提出来。 系好腰带,乌鲁西走了没几步,就被铜面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塞那沙说要抱他回寝室,按摩酸软的肌肉,乌鲁西环住对方的后颈,在铜面人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欣然享受对方的服务。 卡修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流露出羡慕。等两人离开很久之后,浴池里才响起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潺潺的水声,还有被压抑的极低的喘息…… 等卡修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乌鲁西已经睡着了。铜面人站在门口,问道:“何苦呢?” “我要留在夏尔曼大人身边。”卡修被水汽熏得迷离的眼神,重新透露出坚毅,“哪怕只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不去觊觎这具肉体。 塞那沙复杂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友善。昔日的友谊,在这时刻莫名的重新建立起来。 第二天清晨,乌鲁西早早就起床了,因为夕梨今天离开都城。他要代表娜姬雅王太后到场,表示一下对晚辈的关心,顺便可以带新收的下属——卡修,在他们眼前溜个弯。当然后者才是重点! 距离夕梨的寝室被烧,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女孩理清思路,重新振作起来,也足够她想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幕后黑手是谁了。 毕竟这起事件,事后一个纵火犯都没抓住,也没追究责任,反而到处都流传着天降神谕,让战争女神永伴陛□边的传言。 某宅男在想,伊尔·邦尼这次还真豁出去,不竭余力为夕梨造势,也不怕暴露自己。他开始还以为,对方会将脏水泼到他身上呢。毕竟他跟王太后转变最大,也最有作案动机。 夕梨带着赫帝族三姐妹和鲁沙法,在今天出发前往前线同凯鲁汇合。不知道是为了稳定国内的局势,还是有其他难以对旁人言明的原因,伊尔·邦尼被单独留下来,没有同行。 夕梨选择去找凯鲁,证明她相信对方,所以伊尔·邦尼这次如乌鲁西所愿的悲剧了。 看着送行时,夕梨缺少人情味的公式化敷衍语句,再看看伊尔·邦尼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使得现场气氛更加僵持,某宅男差点笑喷出来。 他到场时,以夕梨为首,包括三姐妹和鲁沙法,都对站在他身后的卡修投以注目礼,只有伊尔·邦尼,盯着铜面人的体形,若有所思。 “书记官大人近来过得可好?”某宅男发问,让对方的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 年轻的书记长淡淡道:“如果我说过得不好,会让你高兴一点,我的确过得不好。” “噗!”某宅男笑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他很想小人得志的大笑三声。 这边乌鲁西刚表现出一点愉悦,那头夕梨就猛地跳上马,大幅度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她身上。 “谢谢你来送我,乌鲁西。”少女骑在马上,娇嫩的大腿摩在粗糙的马鬃上,看着都疼,不知道这妞有没有像他一样自制nei裤。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金戈铁马的生活太辛苦了。特别是她侧室的身份,这次回不去,以后就要穿上衣服上战场,脱了衣服上凯鲁了。 “不客气,我是代表娜姬雅王太后和修达殿下来的。”乌鲁西被自己的联想囧到,抽搐了一下嘴角说,“虽然上次的事情没能帮上忙,但不妨碍传达我们的善意。” “他们母子的善意我收下了。”夕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倒是有几分女神的高傲气质,“不过你……乌鲁西,你其实是来看热闹的吧?”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夕梨小姐的成熟,让人欣慰。”乌鲁西学书记长,将双手叠进袖子里道。经历了大起大落,这女孩倒是有了长进,不再一味怀着最大善意去相信人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夕梨的语气起了波澜。 乌鲁西皱了下眉,这算秋后算账,还是指责他没能阻止她被留下的事?他又不是对方失散的亲人,自己遇人不淑太相信别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看在对方不能和亲人团聚,可怜的份上,乌鲁西轻柔的说道:“夕梨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从,人微言轻。” “……我明白了。”铃木夕梨眼眶红了一圈,她悄悄瞟了一眼伊尔·邦尼,在发现对方的视线同时也在关注她时,大胆的正对上去。 “伊尔·邦尼,我去前线找凯鲁,这段时间我们都不在,西台就交给你了,劳烦你多费心。” 年轻的书记长颌首道:“请夕梨小姐放心,陛下走之前有交代过。”仍然是冷漠的表情和语调。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一不小心就会听成:你一个侧室还没资格对文官指手画脚。何况伊尔·邦尼还摆出一张面瘫脸。 某宅男在一旁看的幸灾乐祸,对方白白将跟夕梨改善关系的机会放走不说,还顺带让女孩联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凯鲁走之前可不止交代了国事,还要他照顾好夕梨,送她回家呢。 果然夕梨捏着马缰的手一抖,轻咬了下嘴唇,匆匆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再不走眼泪就要绷不住掉下来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过,就无法轻易去原谅,还是这种熟人背后捅刀子的行为。 某宅男幸灾乐祸的啧啧道:“她似乎有不少话没说完。”只可惜,现在什么都不会说了,本来两人的关系可以缓和一下的。 能让凯鲁阵营里的两个重要人物之间心存芥蒂,让某宅男心情愉悦。不是为了王位争夺,只是单纯为过去的自己挣回了口气——王位现在已经不再是他跟娜姬雅母子唯一的追求目标了。 伊尔·邦尼看向金发神官,仍然是淡淡的语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震得人仰马翻:“等陛下归来,我辞去书记长的职务,你看可好?” 这次轮到某宅男手一抖了:“这关我什么事?你爱干嘛干嘛去!”有必要突然转到这个话题吗? 年轻的书记官盯着他,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我想干什么,你懂的。” 卧槽,懂你妹呀!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默契! 书记长突如其来的邪魅光芒,让某宅男不敢直视。太太太……凶残了。 之后,某宅男捂着自己被闪瞎了的钛合金狗眼,晃荡到娜姬雅王太后那边复命去了。晚上自然留在修达的寝室过夜。不过这一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搂在一起睡了一觉。 修达喜欢他,这点某宅男已经考据过了——是喜欢他,而非原来的乌鲁西,少年对这具身体过去的主人或许有依赖,但那不是爱。所以面对这样的修达,某宅男愿意把自己最好的都留给他。 如果说有一个人,能让他付出生命代价去守护,那只有修达。因为连他想守护的另一个人娜姬雅,也将一切都无私奉献给了对方。 确立了关系后,修达反而不再紧抓住乌鲁西不放,比起肉体上的占有,心灵上的交流更加让人心旷神怡。也许是不再彷徨不安,步步为营,少年改变态度后,乌鲁西待在他身边又找到了最初的感觉。 只要乌鲁西不要,对方就不勉强他。于是这货厚颜无耻的主动增加了陪睡次数——主要是用来补眠的。 某宅男也不是一点甜头也不给对方,每个月喂食对方两三次,再多就伤身了。修达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根基要打好,不能小小年纪就沉迷在情色中,搞垮了身体。 如果修达知道某宅男的真实想法,肯定会捶胸顿足吧?不过少年正沉浸在和乌鲁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哪怕什么都不做,待在一起都能让他心满意足。好在来日方长,打下结实的地基后再过几年,某宅男就会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养虎为患了。 之后的几个月,过得很平静,乌鲁西只是偶尔从娜姬雅口里听到前线的消息。夕梨那妞的女主光环,虽然很振奋士气,但似乎没起到什么实质作用。西台的大军和埃及军队,仍然僵持在前线。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同时也在乌鲁西身上进行——是真的发生在他身上。 修达和铜面人似乎都察觉出彼此的存在,虽然没有正面冲突,却相互攀比似的在他身上留下各自的痕迹,覆盖掉对方的,以此循环。 所以到了火季节最热的时候,某宅男出门还很苦逼的穿保守的衣服,将身上的肌肤紧紧包裹。这样才不会露出斑斑点点的痕迹。 最高兴的要数娜姬雅了,不断送补药给他,问寒问暖,只是那药效果堪比春药,后劲十足,这货绝对是来添乱的! 又一个晴朗的天气,艳阳高照,某宅男索性赖在家里装死不出门了。 躺在自家大床上,吃着铜面人递来了水果切块,旁边还有卡修给他捶腿。 在这么一个惬意的午后,有人送来了拉姆瑟斯写的书信,这已经不是那个异色双瞳的男人第一次这么做了。对方也许是被这场持久战搞无聊了,没事就寄封信来调戏他,顺带邀请他去对方在埃及的家。称宽敞、奢侈、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张舒适的大床。 每次看到最后这句如同结尾问候语一样频繁出现的出国邀请,某宅男都想满脸黑线的拉着对方的衣服猛摇:乌瑟尔,你的下限在哪?(←咦,称呼什么时候变这么亲密了。) 未来的拉美西斯一世,在还没当上法老之前,已经节操碎了一地! 又过了几个月,拉姆瑟斯的信又到了。这次不同的是,和莎草纸一起送来的,除了情书外,还有一把断箭——断成两截不说,箭头上凝固着干涸的血斑。 威逼利诱吗?利诱完了威逼?搞错顺序了喂!对方到底有多饥渴呀! 某宅男挑眉,然后发现自己误会对方了,这一支断箭是对方的战利品,现在拿来献给他。 双眼抽搐的将沾血箭头递给铜面人,乌鲁西道:“前几天不是来报,凯鲁在战场上中伏击受伤了吗?就是这支箭,上面是他的血……嗷嗷。”没说完就呼痛起来,铜面人给他揉腰的手,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触动了他酸软的点。反倒是卡修让乌鲁西刮目相看,对方只是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就继续替他锤腿。 “塞那沙,你想他了吗?”乌鲁西问,“如果担心凯鲁,要不要回到他身边去?曾经的‘帝国双雄’塞那沙?” 铜面人连连抱歉,手指轻柔的抚捏某宅男腰部,直到他舒服的呼了口气,才摇了摇头道:“王兄能应付得来。” “这么相信他?”某宅男有点吃醋了,他转头问卡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卡修缄默不言,更加专心致志的给神官大人锤腿,让塞那沙心里大呼:没义气! 乌鲁西被伺候舒服了,慵懒的半倚在床上,托着自己脸,将这件战利品递给塞那沙:“给你,留个念想吧。” “……”塞那沙接过盒子,当着对方的面丢掉,“不需要,王兄又没死。” 哈哈哈——这句话把某宅男逗乐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的确没死,丢掉太可惜了,捡回来我拿去给王太后,让她乐乐。” “……%¥” 又过了几个月,乌鲁西仍然情书不断,这次拉姆瑟斯给他寄来的战利品是一颗牙。 这不是一颗普通的牙齿!如果谁要觉得它普通,就大错特错了! 某宅男想起原著剧情,西台和埃及第二次开战事的某段狗血情节,嘴角抽搐了一下。难道是因为夕梨提前去了战场,所以这段拉姆瑟斯和凯鲁为了夕梨互殴的剧情,也提前了吗?没道理呀!乌鲁西敢肯定,拉姆瑟斯不会为了那女孩陷入不理智的境地,所以照情况看,凯鲁被单殴的可能性比较大。 收回脑中自动浮现的凯鲁被当沙包打情节,某宅男肃穆的将它——这颗带血的牙齿,郑重其事的递给了铜面人:“给你,这是凯鲁的牙。” “……%¥” 也许是有了上一次经验,塞那沙淡定的接过,站在门口往上方一挥,丢到了很远的地方,顿时让某宅男目瞪口呆。 “你不留着吗?” 塞那沙道:“又不能重新按上去,留在干什么?” 乌鲁西:“……” 卡修:“……” 某宅男扶额,这种全剧崩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呀! 穿越大神太没下限了,虽然是他自己强调,要改走种田文路线,但也不要怎么平淡呀!【咦?】 仿佛是听到了他心中的话,在吐槽了穿越大神不给力后,短短一个月不到时间,西台大军就胜利班师回朝了。 不过真实原因是——埃及这一任的法老又挂了。 128 128、帝国风云 时间转到西台和埃及仍在开战时。 年轻的书记长独自留在西台首都哈图萨斯,处理各项事宜。批改了一天公文,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喝了口清泉润喉,之后又继续吩咐下属完成要办的事宜。 其实凯鲁在的时候,伊尔·邦尼也要每天处理海量的公文,挑出重要的给凯鲁做最终裁决。只不过现在两国开战,前线的事务一下子增加了很多,加上周边国家蠢蠢欲动,时不时要敲打一下,着实让人疲惫。 这时候他身后庞大的幕僚团就派上了用场,其中有几个是他重点培养对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至少有人能代替他,不至于让凯鲁手忙脚乱。 “阿尔善瓦唯一的王子诞辰就要到了,将我准备的礼物送过去,向女王传达西台的友好与祝福,告诉她,陛下虽然身在前线,却将他们记挂在心中。”伊尔·邦尼对其中一个吩咐道。那个国家的位置太敏感,容易跟他国勾结,要警告他们不能轻举妄动,西台一直盯着呢。 “去亚述国的使者回来了没?”伊尔·邦尼问另一个负责该项目的人。 那人恭敬行礼道:“已经回来了,书记长大人,现在我们正在整理带回来的礼物。” “很好。”伊尔·邦尼点头。那个国家近期发展势头良好,照这样下去不出十年必然成为又一强国,有提前交好的必要。 “巴比伦有何动静?娜姬雅王太后最近是否跟那边有联系?” “回书记长大人,没有联系,不过王太后的王兄——巴比伦国王,近期打算来访,却因为战争推后了。” “恐怕是打算带女儿来访吧?”伊尔·邦尼淡淡道,“他打什么主意我知道,不过陛下正妃的位置,早就给夕梨小姐定好了。” 揉了揉太阳|岤,他接着处理一堆繁琐事务,这时候一个幕僚突然捧着块刚敲开的泥板,上前禀告其中记载的内容:“邦尼大人,探子传来消息说,发现马帝瓦塞的行踪了——他带着佣兵和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正在包围米坦尼不远处的一个小国家,但跟米坦尼暂时没有任何接触。” “不跟米坦尼接触?他是怕连累自己的儿子马渡阿拉,还是做样子给西台看?”伊尔·邦尼思索道。黑太子对西台来说不足为惧,却是个不安定因素,那个人更是和他一样,觊觎金发神官。 “那个小国家是什么背景?怎么惹上马帝瓦塞的?查清楚他到底在图谋对方什么。” “回大人,我知道那个国家的一些情况——十几年前吞并周边国家,扩张了领土范围,之后就一直沉寂,对米坦尼不足为惧。马帝瓦塞还是黑太子的时候,从来没将它放在眼中,现在却突然大举进攻,只是绕开了米坦尼。” “有意思,他是要向周围传达,这是他私人行动。”伊尔·邦尼从容分析道,“私人行动……来历不明的军队……我需要知道那个国家的详细资料,还有被他吞并国家的背景资料。另外加派人手留意米坦尼的动静,别让他们父子私下有交集。” 三天后,一份详细的资料落到了伊尔·邦尼手里。 年轻的书记长一边翻阅,一边听幕僚汇报道:“大人,马帝瓦塞仍和米坦尼毫无接触,只是他带的那只军队打出了复国的旗号,说要光复金发王室。” “金发王室?他自己的王位不去复,管起别人的闲事了?”伊尔·邦尼感到其中必然有猫腻,他翻了几块泥板,找到了被灭国的记录,泥板上记载的一个姓氏——“夏尔曼”。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这让他想起了金发神官的名字——乌鲁西·夏尔曼。 ……金发王室? “大人,马帝瓦塞侵略他国领土,我们要不要以此为契机,出兵替那个国家平乱,顺便消灭马帝瓦塞?” 这是个很诱人的提议,年轻的书记长权衡了半天利弊,才抵挡住这种诱惑。 “不需要。”他淡淡道,“随他去吧,现在正在和埃及交战的关键时期,没有多余的兵力给我们支配。不过我会派使者去米坦尼,告诉马渡阿拉,这是他父亲的私人行为,只要他不插手,西台不会对米坦尼采取行动。” “是!” “你很好。”伊尔·邦尼望着这个幕僚鼓励道,如果不是出于私人原因,他也会选择去灭了马帝瓦塞,“幕僚中就数你最聪慧稳重,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这儿就交给你了。” “大人!” “也许我会去前线,如果时局不稳的话。”年轻的书记长以此为由,消除了对方的顾虑,“另外替我调查夏尔曼神官身边人,那些人的来历,特别是年老的管家和铜面人。” “大人您是觉得他们的身份有问题?” “年纪大了,经历比旁人多,知道的肯定也多。”伊尔·邦尼这么评论管家,以对方的年龄和出现的时间,的确有可疑。 “至于铜面人,他让我想起了一个故友……我真的很希望,他就是那个人。”伊尔·邦尼拿起陶杯,喝了口清泉,淡淡道。 半个月之后,他要的资料出现在他的桌子上。虽然铜面人仍在调查中,老者的真实身份却彻底暴露了出来。 在没惊动乌鲁西的情况下,西台精兵迅速将对方绑到了书记长面前,伊尔·邦尼了如指掌的将对方的来历娓娓道来:“西里亚——曾经效命金发王室,担任书记长一职。” 老者在他冷冰冰的注视下,冷汗潺潺。 伊尔·邦尼继续道:“马帝瓦塞那个莽夫最近的行动,是你唆使的?乌鲁西就是你们要光复的金发王室成员之一?” 老者大义凛然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尽管逼供好了!” “你已经说了很多。”伊尔·邦尼冷漠的看着对方,“这种情况下,通常不是应该大叫冤枉吗?” 老者:“冤枉呀!” 书记长:“……”对方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他并不在意对方是否坦诚,他只想知道自己感兴趣的事:“能让马帝瓦塞这么拼命,你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事后将乌鲁西送给他吗?” “呸!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伊尔·邦尼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以我对乌鲁西的了解,他不会跟马帝瓦塞合作,所以你们背着他达成了协议?” 这个推断接近真相,老者闭着嘴,什么都不肯说。 就算他不说,伊尔·邦尼也能猜到:“你可知,你们的行为已经影响当前时局,如果造成更大的不稳定,西台随时会出兵镇压?” “……”老者继续沉默,神情多了些慌张。 “西台并不是你以前待的小国,只关注自己的国情。”伊尔·邦尼从容不迫的继续给对方施压道,“或许我该把你交给乌鲁西,让他亲自审问你。” “慢着!”老者憋红了脸,“你到底是站在西台的立场审问我,还是我的主人?” “你的主人?” “我是乌鲁西的管家,他就是我的主人。” 伊尔·邦尼:“你却卖了他?” 老者:“我没有!” 伊尔·邦尼:“那么光复金发王室之后,谁登上王位?你的主人还是其他人?” 老者骄傲道:“自然是乌鲁西殿下!” 伊尔·邦尼为“殿下”这个后缀名,挑了下眉:“你们的殿下无法繁衍后代,你知道吗?“ 老者吸了口气,愣了半天才说道:“开门见山吧,你把我绑来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么隐秘的事,对方居然也知道。 伊尔·邦尼不跟对方兜圈子,直接夸奖了对方的反应力:“不愧是曾经当过书记长的人。” 在对方得意洋洋时,又无情的打击道:“可惜能力不够,不然当年就不会灭国了。” “你——!” “我说的是实情,告诉我,你跟马帝瓦塞之间的交易内容,或许我们也可以进行一笔交易。”伊尔·邦尼的语气冷漠,说出的内容却很诱人。 老者的目光一亮,抬头注视四周,发现伊尔·邦尼不知道何时,已经将周围的士兵遣散了。 现在这间审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迟疑道:“你到底是……” “我是乌鲁西的男人。”伊尔·邦尼道。 “……%¥”老者差点口吐白沫,他老人家心脏受不了刺激。没想到殿下在这还藏了一个! 按捺下光复金发王室的喜悦,老者警惕道:“据我所知,殿下的确有男人,不过不是你。” 这让年轻书记长的双手交叠进袖子,指甲掐进了肉:“我的确是他的男人……之一。”虽是淡淡的语气,说到最后却心有不甘之意。 于是老者放心了,至少他还能再卖殿下一次。至于对方跟黑太子会不会打起来,就不关他的事了:“我只是告诉马帝瓦塞,复国是乌鲁西殿下的毕生所愿,如果能够做到,殿下会很高兴。” “……就这么简单?”伊尔·邦尼皱眉。 老者诚实道:“我还透露了娜姬雅王太后正在研制生子药。” 伊尔·邦尼的气息一滞:“原来她最近在捣鼓这种药水吗?” 老者知道,年轻的书记长也怦然心动了。 无欲则刚,知道了对方弱点,老者眼不花,腿不哆嗦,连腰板都挺直了:“其实我们只想夺回故国,未来几十年后的事情不在考虑之中,我已经老了……” “那就把书记长的职位给我吧。” “什么?”老者一惊,“你不是已经是书记长了?” “那是西台的,我要的是你的位子。”伊尔·邦尼淡淡道。 “凭什么?就凭你把我扣在这吗?我可不怕!”老者激动道。 “我没打算留你在这里吃闲饭。”伊尔·邦尼的嘴有时候也很毒,“这就是我们要谈的一笔交易——光凭佣兵和你那支军队,短期内不足以攻下那片土地,马帝瓦塞也无法从米坦尼搬救兵,因为西台不允许。你们也许没意识到,要是无法在西台和埃及大战结束前,攻陷那个国家,你们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老者深皱起眉心,这点他也考虑到了,但机会几十年才有一次,不容错过。 伊尔·邦尼淡淡道:“相信我,在硬攻方面,就算有马帝瓦塞,你们也不占优势,最后还得靠谋略。这点你不在行,只有我能帮助你们,事成之后,我要你书记长的位子,能者居之,不是吗?” 老者还在恍惚当中,如踏在云上的感觉:“但你已经是西台的书记长了……” “我会辞掉这个职位,跟随乌鲁西,虽然这并不是聪明人所为。””伊尔·邦尼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暖意。 “你到底图什么!”老者想一巴掌拍醒对方。自己的工作不好好做,非要跟他这个老头子抢职位,奈何他被绑的严严实实,根本挣脱不开。 “图什么?”伊尔·邦尼道,“我也不知道图什么,不过你书记长的职位,我要定了。” “……”老者很想大哭一场。 自那之后,两人就达成协定,伊尔·邦尼一边利用职务之便,得到快捷的消息,远程指挥战事;一边对内封锁消息,不让其他人知情,怕有人会对乌鲁西不利。 在其他人还在关注西台和埃及之战时,那个国家的首都,已经被黑太子攻破了。 埃及上任不久的法老在国内逝世,军队被召回,西台就这么赢了这场持续了数月的战争。 凯鲁班师回朝那天,风和日丽,大军浩浩荡荡的驶进了哈图萨斯。这次保卫战,没有带回战利品,也没有赢得额外的领土,有的不过是埃及的全面退兵。 凯鲁站在战车上,缓缓驶入,迎接市民们的欢呼和鲜花,夕梨还是那样,骑着她的骏马,跟凯鲁并行。 和送行时一样,西台的贵族全部出席了欢迎仪式,乌鲁西作为王太后的贴身侍从,也毫不例外。他今天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下面是一款白色的神官袍。 娜姬雅翘首以盼凯鲁回归,当这位国王出现在她视线可及范围内时,她用扇子遮住嘴,仔细观察对方的两边脸颊,悄悄问乌鲁西道:“我猜他被打掉的是左边牙齿,你怎么看?” 乌鲁西捂脸:“你的声音太大了。” 因为艾基尔议长也开始猛盯对方的脸看,然后小声道:“我也觉得是左边。” 娜姬雅:“……” 乌鲁西:“……” 等散场之后,地上留下了一堆鲜花的残叶,在乌鲁西看来更像是一场刚结束的闹剧。 他刚准备走,夕梨就拦住了他,这女孩是刻意留下来等他的:“乌鲁西,我听说拉姆瑟斯有写信给你,能问你一件事吗?” 某宅男道:“夕梨小姐,我可没和他互通情报。” 夕梨咬住嘴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凯鲁的牙齿在你这儿吗?” “……%¥” 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喊:“快让开!” 乌鲁西朝扭头一看,只见一匹快马像失控似的朝他们冲了过来,他猛地推开夕梨,自己也闪到了另一边,不过马背上的人一扭缰绳,朝他继续奔过来,让乌鲁西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匹失控的马。 腰被人一提,乌鲁西就被带上马,他刚要挣扎,后颈就重重挨了一下,意识瞬间溃散了。 在失去意识前,他听见夕梨在尖叫:“拦住他!是马帝瓦塞!” 周围是凌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129 129、帝国风云 在西台首都掳人,还是这么重要敏感的日子,无疑是狠狠打了王室的脸面。 听见夕梨呼救,娜姬雅王太后应声望去,正好看到一尾白色消失在围墙外——那是金发神官的斗篷。 “快拦住他!”意识到被掳走的是乌鲁西,娜姬雅气急败坏的下令道,“集合我的私人军队!快快!拦住马帝瓦塞!” 凯鲁听见呼喊,立刻冲到夕梨面前,见自己的女人还在原地,他松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夕梨,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夕梨嘶得倒吸了一口气,她的脚扭伤了:“快去救乌鲁西!他被马帝瓦塞劫走了!刚才……他朝我们冲过来,是乌鲁西推开了我,自己却被劫走了!” “别怕!夕梨,我这就叫人……”凯鲁抱着夕梨安慰道,他还想多说几句,一丝带着怒气的声音却在耳边炸开。 “陛下!” 这声悲怆的叫喊让凯鲁惊了一下,他看向声音的主人,惊异道:“伊尔·邦尼?” “陛下——”书记长笔直的站在他面前,缓缓垂下高傲的头颅,向他行了个礼,“陛下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追赶,希望能赶上。” 依然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明明是恭敬的语气,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却让凯鲁没来由心里一凉。 “那就好。”凯鲁道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7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7部分阅读 。他想了想又下令道:“鲁沙法你也去,带上你的弓箭队,尽快追上对方。”有弓箭手在,至少有机会远程射伤对方的马,起到阻挡作用。 伊尔·邦尼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他行礼谢恩,心中一片冰凉。 刚才那段儿女情长,虽然有关心夕梨的成分,何尝不是凯鲁在故意拖延时间,等着看王太后的笑话呢?如果是往常,伊尔·邦尼只会做得更绝,只是现在……他果然已经不适合担任西台的书记长。 见追赶的队伍倾囊而出,夕梨这才脚一软瘫在凯鲁怀里,被对方抱得更紧。直到脚步声传来,才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开。 走到他们面前的士兵,仿佛没看到他们亲热,习以为常的跪地回禀道:“陛下、战争女神,刚才夏尔曼神官的两个侍从——卡修和铜面人,抢了近卫军的两匹马跑了。” “让他们去吧。”凯鲁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治罪的意思。毕竟被掳走的是他们的主人,心急是应该的,只要无损西台利益,就随他们去追吧。 他巡视了一圈还留在原地的人,没看见书记长的人影。 “伊尔·邦尼呢?”凯鲁皱起了眉。 “回陛下,邦尼大人借了匹马,已经去处理这件事了。” “知道了。”凯鲁点头,对方的速度真快,他本想交代几句的。对于这些琐事,伊尔·邦尼从来不让他烦心,总能妥善解决好一切,一直都是他的得力干将。 只是…… “他骑马?”凯鲁为此感到意外,这个文官向来喜欢坐马车或者乘坐战车出行,如此急迫的姿态,是做给王太后看吗? 是的,既然那对母子现在已经不和他做对,那么就从这件事,开始改善他们彼此的关系吧。 凯鲁表情一凛,下命道:“如有最新进展,就立刻向我禀告。派人去保护伊尔·邦尼,他一个文官不善马术,简直是胡闹。” “是!”士兵得令。不过他没敢告诉陛下,书记长大人并不是去追赶敌人,而是走了另一条路。 那方向要是被乌鲁西看到,一定会惊异的发现,是通往他家去的。 镜头转向卡修和铜面人。 由于这次乌鲁西是以王太后近侍的身份出席,而非神官,身边带两个侍从不合规矩,所以将他们留在场外。 黑太子策马奔来,是他们最早发现并且做出反应的。等其他人收到指令追出来的时候,早就落后了他们一大截。 塞那沙和卡修一人一匹马,又熟悉地形,很快就追上了掳人者:“马帝瓦塞,将人交出来!” “做梦!”马帝瓦塞手里的铁剑猛地往马屁股上一扎,飞一般的往前奔腾。 “放了乌鲁西!”塞那沙投掷出从近卫队手里抢来的长枪,直接插在了黑太子的马蹄下方。并不是没瞄准,而是怕伤了乌鲁西,可惜这并没有对黑太子起到威慑作用。 将两人狠狠甩开了的一大截,马帝瓦塞冷笑道:“放了他?他跟我是去享福的,现在放他就是害了他!” “无耻!” “龌蹉!” “哼!”黑太子的脸也黑了。到底是谁无耻了? 他带对方去登基,不是享福是什么?虽然强上过金发神官很多遍,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真没其他意思。 就算是良驹,驮着两个人还是跑不快,不一会儿黑太子的马速慢了下来,铜面人和卡修追赶了上去。 黑太子挥剑斩断了两人的武器,往城外继续跑去,塞那沙和卡修虽然失去武器,却仍然穷追不舍。 这时候杀掉两人是最好的时机,可惜慢一步后面的追兵就有追上来的可能性,马帝瓦塞只能眼看着两个跟乌鲁西有不清不楚关系的人,在眼前身无寸铁,却没有恋战。 “尽管追吧,两个蠢货!”他用语言刺激对方。带来的手下就在城外,如果这两个人执意追赶他,倒是给他解决对方的机会。 马帝瓦塞的马速又慢下来,不是特意引诱两人进陷阱,而是马快不行了。 塞那沙和卡修见状,追得更紧,就在他们追上来的时候,从旁边的巷子里突然窜出一队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他俩都不陌生,全是乌鲁西家的护院。今天早晨出门前,他们还彼此打过招呼呢。 此时他们却变成了陌生人,不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还刻意放走了马帝瓦塞。 带队的人道:“铜面人、卡修,跟我们回去。” “他劫持了夏尔曼神官!”卡修以为他们没看到躺在马背上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过领头的却无动于衷:“我奉了西里亚大人的命令拦截你们。” “叛徒!” “无耻!”塞那沙和卡修同时骂道。 带队的却不生气:“你们跟我回去就知道了,不要害了乌鲁西殿下。” “殿下”这个称呼让塞那沙打了个激灵,卡修却很茫然。 黑太子并没有趁这段时间逃跑,他有恃无恐的停下马,轻蔑的扫过两人的脸:“别以为只有你们为他好,他留下来会有危险的。” “他跟着你才有危险!”卡修反驳道,“上次……” “你根本不懂!”黑太子打断了他的话,知道卡修是指在红河岸边石屋的那次,他用乌鲁西的命威胁过他们、 “局势不一样了,当初乌鲁西只是个神官,现在他的身份却不简单。” “你什么意思?” “你们根本不了解他。”黑太子得意道。他刚想炫耀他知道的比他们多,就发现西台王室的军队追来了。 “跟你们浪费太多时间了!”他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就又往马身上狠狠扎了一剑。 这次塞那沙和卡修没有继续追赶,眼看着他逃走了。 “告诉我。”塞那沙开口道,“你们知道马帝瓦塞要把他带到哪是吧?”他质问的语气,有种高高在上的逼人气势。 西里亚老头的这群手下,颇感意外的重新打量他。虽然铜面人整天跟在乌鲁西殿□边,与他们不怎么来往,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沉默寡言,说白了就是木讷。 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人,气势惊人。要不是体形和声音没变,他们都要怀疑面具下换人了。 看来传闻不可信,他们跟他接触少了,完全没了解对方。 “跟我们回去,西里亚大人会告知你们一切的。”带头的愣了一下说道。 “好。”塞那沙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我会用他的命给乌鲁西陪葬。” 此时此刻,名叫西里亚的老者猛打了个喷嚏。这打破了会客厅里压抑的气氛,也让来访者冷漠的看着他,开口道:“你知道今天的事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吗,西里亚?” “知道,但我拦不住他,马帝瓦塞是个疯子。”老者叹了口气,将责任推了出去,“这里没有人有能力阻止他。所以我只能派人去尽可能拦截西台兵,阻止他被抓。” “他来的时候,你就应该立刻告诉我!我们背地里的动作,从开始到现在都在玩火,这很危险。”来访者交叠在袖子里的双手,握成拳头,“——我看到铜面人和卡修也去拦截他了。” “我知道。”老者无奈道,“伊尔·邦尼,我已经派人去拦截他们,让人把他们带回来。” 不错,来访者正是伊尔·邦尼,他自知自己追不上黑太子,所以直接跑来乌鲁西的府邸,质问他的同伙。 事实上,马帝瓦塞招摇过市将人劫走的行为,老者同样深感愤怒!他早就准备好了马车,打算将他的王者请回国,而不是这种……在情敌面前示威的举动,他才是被牵连的人!偏偏应该对此负责的另一个人,却在这里质问他。 “这样做最好。”伊尔·邦尼淡淡道,“尽快告知他们一切,我们走的时候不可能落下他们俩。” 老者似乎从中捕捉到一丝不痛快,不过这种感情快得让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只是场错觉。 “娜姬雅王太后母子那边,你通知了没有?”伊尔·邦尼继续问道。 “这个……”老者为此犹豫了。 “尽快告诉他们乌鲁西去哪了,不要让他们担心。修达王子对乌鲁西很重要,还有别忘了,我们有求于王太后。”伊尔·邦尼态度坚决,因为必须这么做。 他说完长长叹了口气,“……乌鲁西,你为什么要招惹那么多人呢。” “……”最后一句,老者就当没听到。 乌鲁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里,手脚被软布条绑住,行动不便却不会磨破皮肤,看得出绑架他的人并不希望他受伤。 他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那个人是马帝瓦塞。 “你醒了。”对方陈诉道。 乌鲁西缓缓坐起来,捂住自己的头,脑袋很重,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我睡了多久?”他问道。 马帝瓦塞将把抱起来,放在椅座上,窗外的景色很陌生。 “已经出了西台范围。”马帝瓦塞道。 乌鲁西低声呻吟。 “你在想为什么没人来救你?”马帝瓦塞勾起嘴角。 “不。”乌鲁西摇了摇头,“我在想你怎么逃出来的。” “都一样。”马帝瓦塞愉悦道,“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他低头看他,额头上的龙之眼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光。 某宅男嘴角抽搐了,他没忘记这颗红宝石当初是怎么被塞进他身体里。黑太子的确不会害他,对方会保住他的命,想方设法上他,以各种体位侮辱他。这并不是某宅男悲观的想法,而是以往对方就是这么做的。 这时候从马车前方传来一个声音:“将军,前方的小镇到了。” 在某宅男为这个称呼诧异时,马帝瓦塞已经盖了张毯子在他身上,马车刚停下来,就将他一把抱出马车。 “放我下来!”乌鲁西喊道。 马帝瓦塞促狭道:“不要出声,如果想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的话。” 乌鲁西的目光一沉:“看到只会让大家知道你绑架我。”不过嘴上虽这么说,他却将头埋在对方怀里,一声都不吭。 马帝瓦塞心狠手辣,谁知道会不会杀光目击者呢?而且他也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像个男宠一样被对方抱在怀里。 小镇虽然不大,他住的地方却不错,黑太子直接找到镇上最华丽的房子,一袋金子砸在对方面前,要求借宿一晚。 于是乌鲁西住进了最好的房间,里面甚至有个小型浴池,虽然只够两三个人站在里面。 等池子里的热水注满,乌鲁西惧怕的事来了,马帝瓦塞亲自动手,解开了他衣服上的绳结,将他的衣服通通剥光。 “你还是这么可爱。”马帝瓦塞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贴身内裤上。某宅男羞愤的并拢双腿,对方不但眼睛占了便宜,还要出言调戏他。 更让他恼火的是,黑太子伸手沿着他下半身凸起的轮廓,轻轻抚摸了一遍。就当乌鲁西以为对方要隔着那块布,猥亵他的时候,黑太子一把拽掉了他的内裤。 “……” 下限什么的,是用来直接突破的,某宅男无语了。 “你在期待什么?”马帝瓦塞问,这话让某宅男差点吐血。之后马帝瓦塞将赤果的他,抱进了池子里。 水温被调试的正好,但刚进去时,还是让他感觉有点烫,皮肤立刻就红了。 “真是娇贵呀,我亲爱的陛下。”马帝瓦塞捧起他的手,吻了一口。 绑在手腕上的软布被水浸湿,变重了。这种湿漉漉勒在皮肤上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乌鲁西皱起眉,但马帝瓦塞丝毫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拿起浴巾,开始擦拭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乌鲁西紧张的呼吸都变重了。 等清洗干净,对方将他抱到一旁的毯子上,沿着背部曲线给他抹香油。乌鲁西已经习惯用自制的肥皂清洗身体,这种冷冰冰的液体涂满全身的感觉,很可怕,更可怕的是,在对方的动作下,他的身体在发烫。 乌鲁西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马帝瓦塞的手意外的老实,只是给他护理肌肤,没有干其他出格的事情。 尽管如此,等对方服务完,乌鲁西也出了一身汗,紧绷的神经比赶一天路还要累。 “不早了,睡吧。”马帝瓦塞替他穿好衣服,将他放在了床上,仍然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做,仿佛刚才替他脱衣服时的那个人,不是对方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对方越是跟以前的表现大相径庭,乌鲁西越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就算马帝瓦塞只是搂着他睡觉。 “睡吧,我不会碰你。”黑太子道,他所谓的碰,是指更深入的碰法,因为他还搂着对方,“至于我想干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然你会兴奋的睡不着的,明天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马帝瓦塞的声音带着倦意,他真的很困,连日的征战一结束,他就来接这个男人回家。 为了赶在埃及和西台结束战争前,攻下那座国家,他甚至很不情愿的跟伊尔·邦尼合作,他非常讨厌那个文官。 闭上眼,调整呼吸,马帝瓦塞一动都不动,连顶在对方身后的部位,都安静了下来。 乌鲁西松了口气,至少对方今天会如所说的一样,不会碰他。不过他还是尝试挣脱自己的禁锢,绑他的软布已经换成了金手镯和脚环做成的镣铐,每到这时,黑太子就会将他紧紧搂住。 “马帝瓦塞,你搂的我透不过气了。”折腾了一阵,他抗议道。 对方置若罔闻,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作没听见,只是那均匀的呼吸,一口口喷在乌鲁西的脖颈上,让他备受煎熬。又折腾了一会儿,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乌鲁西漱洗了一番,吃了早餐,又被黑太子抱回马车里,一路前行。 这次他看清楚,队伍里不单有马帝瓦塞的佣兵,居然还有他家的部分护院,他记得自己之前调查过,那些人听令的是西里亚,而非对方,这让乌鲁西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他突然朝外面大叫道:“我渴了!”立刻有人与车并行,将水袋从窗口递了进来。 “马车里有。”马帝瓦塞不悦道。窗外的手又缩了出去,恭敬的说了声;“是,将军。” “将军?” 这是乌鲁西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上次他还来不及嘲笑对方变幻莫测的身份,就被抱出了马车。 “是呀,将军。”马帝瓦塞说道,他在马车里不大的范围,单膝跪地,抬起对方的手,“我亲爱的陛下,我为你打下了一片江山。” “哈哈哈——”回应他的是乌鲁西的大笑。这算什么?角色扮演吗? 马帝瓦塞看着某宅男笑得前仰后返的模样,嘴角加深了笑容。他起身,在马车又一轮颠簸中,稳稳接住对方,让金发神官免于被磕到头的命运。 乌鲁西笑完才想起,对方是个阴晴不定的人,要是惹恼了对方,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残暴对待。 他止住笑,小心翼翼的观察对方,却发现马帝瓦塞的脸上并没有怒气,反而透着认真。 笑容就这么在某宅男的脸上龟裂了:“你……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马帝瓦塞优雅的颌首道:“比宝石还真。” “见鬼了!西里亚那个老家伙找过你了!”某宅男咆哮。 “是呀,我的国王。”马帝瓦塞托起他的手吻了一口,“我这次就是来接你登基的,乖,只要你用你的贞操发誓,不会逃跑,我就把你的手铐脚镣都解开。” “……”某宅男无语了,不知道是因为用来发誓的东西太凶残,还是仍沉浸在震惊中。 半响之后他才道:“解开吧,我不逃。”能当国王谁想跑呀?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 等他当上国王,第一个把马帝瓦塞干掉!【当然前提是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重新看窗外的景色,某宅男开始隐约有了熟悉感,这条路……他当奴隶的时候曾经走过。 乌鲁西·夏尔曼的家乡,是个美丽的地方,只是十几年前,那已经不属于他。说不被触动是不可能的,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在看到那座熟悉的城池时,眼睛就湿润了。 每个起点男心中都有个争霸梦,只是这梦实现的太快也太不科学了。 马帝瓦塞并没有直接带他进城,而是半路停下来整装。 在马帝瓦塞的服侍下,乌鲁西穿上了华美的服饰,带上了全套的首饰,还有——身为王者不可缺少的王冠。 当装点好一切时,马帝瓦塞忍不住亲了他一口:“我的国王,你现在美极了。” “……%¥¥%”某宅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眼睛抽搐了一下,让他从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中脱离回来。另外换乘了一辆上面有金发王室标志的马车。结构结实无比,因为周围全是用青铜做成的。 为了他的安全,马帝瓦塞还把铁剑归还给他,这种态度让他感觉,自己至少不是被放在笼子里让人围观的金丝雀,对方并没有把他当成傀儡来操控吗? “我亲爱的国王。”马帝瓦塞在他耳边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在你来之前,我虽然已经进行了清洗,但这个国家的势力,难免有漏网之鱼。” “所以?”某宅男挑眉。 “我之前打着你的名号复国,但你从来没出现过,所以——今天你的露面,是他们的一次机会。” “也是我的机会。”乌鲁西道。 他的态度让马帝瓦塞警惕起来:“你不会计划着怎么逃吧?” “笑话,你认为我会放着国王不做,逃走吗?尽管我身边有你这样的混蛋。”乌鲁西道,“如果有漏网之鱼,就让他用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人吧。” 马帝瓦塞看着他,郑重其事地点头:“我会给你挑个合适的。” “……%”他真没有打算亲自动手的意思呀! 马车开始了前行,马帝瓦塞跳上前方的一匹骏马替他开道。城池边,两排整齐的队列维持着持续,将民众隔离在两侧,供马车通行。 “乌鲁西殿下万岁!” “金发王室万岁!” “夏尔曼二世陛下万岁!” 叫什么的都有,反正金发王室就他一个人,不会有人跟他争。 民众的反应比想象中热烈,不知道是在欢呼终于有人接替了上一任暴君,还是真心迎接他这个前朝统治者,或者只是屈服于强权。 乌鲁西舔了舔嘴唇,现在的他很兴奋,倒是真想当着这些人的面,杀几个刺客立威。不过只是想一想,民众需要的是安定,在接手这个国家后,恐怖血腥的镇压,只会让他们感到惶恐不安。 安抚人心这种事情身为神官的他很拿手,不管是从语言还是行动上。 一路太平,直到进入王宫,都没有一个刺客来刺杀他。 马帝瓦塞遗憾道:“看来我清洗的太干净。” 某宅男白了对方一眼,马帝瓦塞落魄了好一阵,他都快忘记对方除了是个色情狂外,在战场上也是个狠角色了。血之黑太子的名号一出,就算真有叛党,也闻风丧胆了。 进了王宫,由于经过了一轮清洗,到场的官员并不齐全,不过各个对他都非常恭敬,乌鲁西安抚了他们几句,就让他们告退,从马帝瓦塞交代他们的话中,他得知自己的登基大典是在一个月后,具体日期由他最终决定,现在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环顾王宫四周,金发王室的徽章饰纹随处可见,都是崭新的。坐在王座上,乌鲁西摸了摸扶手上金灿灿的镶边材质,他现在已经是这座王宫,乃至这个国家的主人了。 “太轻易了,没有真实感。”某宅男发出一声感叹。 马帝瓦塞双手抱臂,在一旁勾起嘴角:“我还给你留了件礼物,要不要去看看?” “是什么?” “这个国家的前任国王。”马帝瓦塞道,“在地牢里,我想你会喜欢的。” “带我去。”乌鲁西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那个阉割他,将他玩弄了好几年,最后当奴隶卖掉的变态国王,居然还活着! 那么就让他用最惨烈的手段,让对方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130 帝国风云 从回忆里惊醒的乌鲁西,一脚踹在了对方身上。 “鞭子!”他说道,“将他的衣服给我扒了!” 两个如狼似虎的狱卒遵照他的命令,把对方的衣服扒了个干净,露出那人养尊处优的身体。 乌鲁西走到对方背后,指甲用力的在对方背上划了道血痕:“这些年,你倒是过得不错。” “嘿嘿嘿嘿——你是嗒嗒。”那人突然笑了起来。嗒嗒是他给乌鲁西起的名字,带着侮辱性,就跟小猫小狗一样。乌鲁西始终没告诉对方,他叫什么,而那人在开始的疯狂后,也没兴趣知道了。 “我当初应该听他们的杀了你。” 乌鲁西举起鞭子,狠狠抽了对方身上:“现在后悔太晚了,这是我还给你的。” “哈哈,我唯一后悔的是,把你卖早了,你现在长大了,真漂亮……啊!”又是一鞭子,将对方的污言秽语直接打成了惨叫,之后乌鲁西一鞭一鞭抽在了对方的身上,表情带着快意。 这是他替乌鲁西还给对方的,伤害他的人定当十倍百倍的奉还!如果他没穿来,原著中的他即将屈辱的惨死。什么理想都成空,什么报复也实现不了。这个伤害过他的人,仍然逍遥法外,说不定能寿终正寝。 凭什么?他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屈。他穿越来,占了乌鲁西的人生,虽然不是他所愿,不过就让他用这种方式,偿还对方一部分吧。 某宅男的记忆,跟这具身体已经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了。越是打得对方血肉横飞,他的笑容越灿烂。 对方一边惨叫,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着。某宅男虽然欣赏对方狼狈不堪的样子,却也嫌他粗俗。 “你太聒噪了。”乌鲁西抽出自己的短剑,捏住对方的下巴,命人将他的舌头拽了出来。 一声更大的惨叫声从对方嘴里发出,和声音同时从嘴里喷出来,还有一截带血的舌头。 “这下安静多了,我只想听你惨叫。”乌鲁西擦拭着铁剑道。 不需要审问任何事情,他的目的就是来虐对方,所以除了惨叫,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给他上药,别死了。”打够了,乌鲁西丢掉鞭子,揉了揉甩酸的手臂说。他围着摆放刑具的架子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的挑选趁手工具。再次走到那人面前时,手里多了一把锤子。 这锤子式样小巧,适合用来砸坚果,不过放在这种地方,当然不做原来的用途。 “把他压在地上,拉开腿!”乌鲁西命令道。对方惊恐的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惜没了舌头,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嘴巴张合了半天,只吐出一团被血糊掉的药渣。 乌鲁西举起锤子,直接砸在了对方的蛋蛋上。那人的反应很大,两腿狂蹬,动作看着就叫人蛋疼,实际上他的确很蛋疼。 又一锤子砸下去,这次换成了另一边,两个狱卒用力的按住对方,拉紧链条固定住他的脚。 乌鲁西停下手,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欣赏对方扭曲的表情。等对方被重新绑牢,他举起小锤,再一次挥下。 这次直接将其中一个脆弱的球体砸碎了。不知道是惊恐还是疼痛,从对方的下半身,喷出了一道带血的精ye。那人的身体抽搐,之后一股一股的往外喷出白色粘稠物,越到后面,混的血越多,不过并不是无限量,只几秒钟,那人就停下来,身体一颤一颤的哆嗦。 “真没用。”乌鲁西跨过对方的腿,免得弄脏衣服。狱卒提着一桶水,泼在那人身上。污水很快朝着低洼处,流淌进了下水道。狱卒殷勤的用从对方身上剥下来的衣服擦拭地面,之后乌鲁西又光鲜的站在了对方面前,对映着对方湿漉漉的狼狈。 乌鲁西伸出脚,踩在了那人另一个蛋蛋上。他不介意鞋底沾上对方的血迹,脚下用力施压,左右扭动,在对方的惨叫下猛一用力,另一个也废了。 “爽不爽?”乌鲁西恶意道,沾着血的鞋底,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又踏在了对方的上。 本来他想用锤子一点点从头到尾将对方罪恶的根源敲烂,不过发现还是踩在脚下的感觉爽。隔着鞋底能感觉对方在自己控制的力道下,变成一堆烂肉。 只踩了几下,一股马蚤味就从下方传来——对方失禁了。 黄澄澄的尿混着血,在对方身下汇成了一滩。乌鲁西挪开了脚,厌恶道:“你真让我恶心。” 他抽出一个狱卒的剑,用力刺下去,剁断了对方的孽根。 惨叫声响彻刑房…… 狱卒又捧来一桶水,浇在地上,清洗地面,连带着对方的碎肉也冲进了下水道。那人盯着从他身体上分离的部位,嘴里啊啊的乱叫着,噗得吐出了一口血。 “给他上药,别现在就死掉了。”乌鲁西找了张椅子,指挥人搬到旁边,坐了下来发令道,“替他清清肚子,别一会又弄脏了地。” 狱卒会意,找来工具套在那人的嘴上,就往里面灌水。两桶水下去,那人的肚子渐渐凸起,跟孕妇一样,双腿痉挛的想要乱蹬,却无法活动,肚子里发出几声怪声,看上去已经憋不住了。 乌鲁西挥了挥手,两个狱卒解开了锁链,拖着那人的头发,把人带了下去清理。等人重新带上来的时候,那人肚子已经恢复了原样,只不过铁青着脸,嘴唇发白,连站都站不稳了。 见到乌鲁西,他眼中泛出仇视的光。乌鲁西见到反而勾起灿烂的笑容。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去牢里给对方特意挑了十几个强壮的犯人,叫人灌了药,押进同一间牢房里,就等着正角上场了。 压着那人去了牢房,将光洁溜溜的仇敌推进去,那些犯人见到白花花的在眼前晃悠,吼叫着,眼冒绿光地扑了上去。 乌鲁西站在外面,看对方被一堆脏兮兮的壮汉吞没。嘴里、屁x里都被臭烘烘的东西塞上,胸口和腿上伏满了人头。那些犯人饥渴的啃噬着那人的身体,在他身上发泄欲望。他们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一堆人挤在一起,这场景并不好看,不过某宅男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听那人惨叫,看他连鼻子、眼睛都被别人喷出的污浊粘稠糊上。 “好好干,这可是王室的人,你们这些卑贱的人,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去享用他高贵的身体。”他的话伴随着对方惨叫,跟过去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 在那人的惨叫声渐渐变弱时,乌鲁西才示意狱卒将人拖出来。那人身上沾满了腥臭。往外流淌着白浊,□得合不拢。 乌鲁西又命人浇了几桶水,才将对方洗刷干净,那人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四肢全都脱节,像一具失去灵魂的人偶。但那双本已经失神的眼睛,在看到乌鲁西时,又重新迸射出仇视的光。 “恨吧?”乌鲁西俯身握住对方的下巴,指甲刮在对方的脸上,“恨就对了,当初你把我放走,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他说着往对方嘴里灌药,药是从对方的住处搜来的,还有两箱用来调教x奴的道具,同样是从对方住处缴获,现在全都倒在了他身上。 “这些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现在物归原主!”乌鲁西仇视道。他坐回椅子上,冷眼看对方被药物折磨的泛红的身体,在地上翻腾。 他刚才把所有能找到的药,都给对方灌下去了,效果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那人在地上哆嗦了一阵,扭曲的手臂胡乱扫动着,挣扎中指甲都磕断了几根。 乌鲁西冷哼了一声,冰冷地看着他的丑态道:“我看你还能挣扎多久?” 那人摇头呜呜的反抗着,只不过和眼中的抗拒比,双手却更加务实,几次都想要抓住道具,却使不上劲。脱手几次后,急的双眼通红,从失去舌头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呼呼低吼。 乌鲁西心里微有些可惜,如果不是那十几个囚犯下手太狠,他还想要看对方用道具自渎的模样呢,当初对方没少用药对付他。 “去给他把脱臼的地方接回去。”乌鲁西仁慈道。看着对方这么难受,他得上去帮一把不是吗? 那人的双眼已经充血,浑身的皮肤都泛出了不正常的红晕,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红色变得触目惊心,好似整个人都被蒸熟一样。 狱卒一将对方脱臼的四肢接回去,那人就跳了起来,无视浑身的痛楚,将其中一个抱住。另一个连踹了他几脚都没让他松手,最后捡起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身上,十几鞭子之后,他才仿佛感到疼,重新蜷缩成一团。 “你们都过来。”乌鲁西道。狱卒用铁链拴住那人的双腿,戒备的退到了乌鲁西身边。 那人找不到目标,自己贴在粗糙的地上挪动,将皮肤蹭得血肉模糊,之后摸到了众多道具中的一件,就这么朝下ti捅了进去。 那东西足有拳头那么大,上面镶嵌满了宝石,血从两者交合的地方溢了出来,那人却不知疲倦的吞吐着,每一下都有血滴滴答答的淌到地上,那人脸上却带着欢愉。从失去舌头的嘴里发出可怕的呜呜声,仿佛异常的快乐。配上他满是图腾和血污的狰狞面孔,狱卒们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哈哈哈——”乌鲁西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眼泪都流了出来,“报应!没想到吧?你也有这么xia贱的一面!” 那人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yd的扭动着身体。乌鲁西看着对方的模样,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陛下——”旁边的狱卒惶恐道。 “没事,你们都出去。”乌鲁西深吸了口气,将人全赶出去,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了。 那人还在疯狂的扭动,像一架不知道疲倦的机器,乌鲁西撸起袖子,提起一桶水直接浇在了那人的脑袋上。接着又是一桶,直到对方停下抽插的动作,清醒过来。 “啊……啊——!” 恢复神志的那人,嘴里发出沙哑的尖叫,眼中重新迸出仇视的目光。他朝乌鲁西猛扑过去,却被锁链制住,只跳了一半就栽在地上。 乌鲁西丢掉水桶,冷傲地俯视下方的男人,像在看一只蝼蚁。这个人曾经占据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恶梦,以后再也不会了。 经历了那么多,那人本应该濒死,药效却让他浑身亢奋,瞪乌鲁西的眼神也格外有力。只不过现在,除了露骨的恨,那人眼中还增加了一份惧意。 “你在怕什么?”某宅男慢悠悠的说,“当初你怎么对乌鲁西,我就怎么对你,很公平不是吗?” 拽着那人的头发,乌鲁西走到对方背后,坐到了他后背上。 咔——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折断了对方的手,之后……咔咔几声脆响,原本已经接回去的手脚全都扭曲在身侧,这次不是脱臼,而是硬生生掰断了。那人惨叫着,森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刚才那些是乌鲁西还给你的。”某宅男俯在对方耳边说,“现在这是我给你的——” 他用铁剑挑开了对方背上一小块肉,丢在地上。 “在古老的东方国度,有一种酷刑叫凌迟,一刀一刀把人剐上三天还不死,最后要留一副完整的骨架。我没有那么专业,不过我会一刀刀割开你的肉,然后把你的骨头和肉都拿去喂狗。” 说着一剑刺进那人背后,扭转了一圈,又一块肉割了下来。那人的惨叫响彻天际,许久许久…… 从中午一直到晚上,等乌鲁西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华服和长长的金发都沾满了血,他的表情却很畅快,脸上带着笑意。 马帝瓦塞一直在外面等他,虽然没进去,里面发生了什么却一清二楚。 见乌鲁西出来,他拿出一块软帕,去擦拭对方沾在脸上的血迹,报以同样的微笑:“喜欢我的礼物吗?” “喜欢。”血迹让乌鲁西的脸在火把下透着妖异,他的眼睛极亮,闪动着亢奋的神采。胸口重重的起伏,白皙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红霞,散发着情色的味道。 兴奋的浑身发抖,那种急于发泄的渴望,让马帝瓦塞目光也变得深沉,呼吸随之变重:“我想要你。” 某宅男走上前,用沾满血的双手捧住对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我也想,我要你今晚狠狠的干我。” 131 帝国风云 西台哈图萨斯 年轻的书记长跪在了凯鲁的脚下,面对高高在上的王者说道:“陛下,请容许我辞去书记长一职。” 那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殿下,今天外面的天气不错。以至于坐在王座上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凯鲁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乳|兄弟伊尔·邦尼,从没向他行过如此大礼,现在却双腿跪地,以最谦卑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伊尔?这个职务你一直干的好好的。”他问道。 “我已经不适合再担任西台书记长一职。”伊尔·邦尼低着头说,“臣有了私心,无法再将陛下的命令放在第一位,臣有愧,所以自请离职。” “……”这么正式的称呼,让凯鲁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他一怔,脸上终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半响后才恍然道,“如果是因为夕梨那件事,我会跟她解释的。伊尔·邦尼,你是为了我,不能因为这件事独自背负上罪名。等过段时间她就会想开了。” “若是想不开呢?”伊尔·邦尼反问。 “……”凯鲁一时间竟哑然。 好在伊尔·邦尼没有纠缠这个话题,让凯鲁左右为难,只是语气更加坚决道:“臣请求陛下撤消我的职务。虽然夕梨小姐从前线回来就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对我有了芥蒂,但我并不是因为她,才想离开这里的。” “你要离开!”这次凯鲁真惊到了,他以为伊尔只是做事拿捏得当,选择暂时退隐避开一段时间,没想到对方语气中竟真有离去的意思。 这一惊让凯鲁从王座上走下来,拉住伊尔·邦尼的手,欲将他扶起来。 作为一个优秀的领导人,安抚下属这种事情,凯鲁做起来要比旁人多一份人情味,充满了诚意:“我不准!你是这个国家的栋梁,我和西台都需要你!” “您也需要夕梨小姐,陛下。”伊尔·邦尼跪在地上,没顺着对方的劲道起身,而是倔强的维持原来跪姿。他不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8部分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8部分阅读 是因为夕梨那件事才想走,只是刚好有了一个契机,让他在走之前,最后为他的王者做了一件事。 他有千万种方法可以让夕梨误以为是王太后下的黑手,但乌鲁西知道后绝对会不喜。他心里也有借此给凯鲁施压,逼着对方放弃他的想法。 伊尔·邦尼淡淡道:“如果陛下觉得臣是因为夕梨小姐,才请辞的,就请听完我下面的话吧。我留在这儿,只会让她想起伤心的事。再也见不到亲人的痛苦,陛下是体会到的。我的自作主张,让她尝到了永失亲人和背叛的双重打击。夕梨小姐虽然强装坚强,但正是需要陛下安慰的时候,我留在这里不合适。比起我,陛下和西台,都更需要一个像战争女神一样善良勇猛的王妃。我毕生的心愿就是陛下能登上王位,现在已经实现,陛下已经不需要我了。所以请陛下成全我。” 这番解释让凯鲁松了口气,伊尔·邦尼既然事事为他着想,就没有什么是不可挽回的。 的确,夕梨太干净纯粹,伊尔·邦尼将对方永远留在西台这件事办的漂亮,却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蒙上了一层阴影。有时候凯鲁在想,如果这件事是王太后下的手就完美了,让他遗憾的是,那对母子自他登基后,就淡出了权利争夺。 “你大可不必为我牺牲这么多。”凯鲁叹了口气,想到夕梨这段时间抑郁寡欢的模样,他的态度松动了,“原来的宫殿是先王留下的,略显陈旧。我已经另选地址重新布置,到时候伊尔·邦尼你就选一间中意的宫殿搬进去吧。”只要不见面,这件事就会淡化,他终归会在夕梨和伊尔·邦尼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我并没为陛下牺牲。若只是这样,臣不会自请离职。”伊尔·邦尼道。他的计划中有逼迫凯鲁这一环,这样更容易达到目的,但真到这一刻,他却不忍他的王者为此活在自责中。 沉默了片刻之后,凯鲁说道:“伊尔,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放你的假,去四处走走散心吧。你太累了,书记长的职位我给你留着,一个月的时间够吗?”这是他的退让。 “这次离开,臣就不会再回来了。”伊尔·邦尼诚恳道。 “伊尔·邦尼!”凯鲁呵斥,之后又压抑下心中的怒火,放缓了语气,“——别任性,你非要用这种方法试探我吗?我不会为了夕梨疏远你。伊尔,当初母后临死前说,我们三个要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现在塞那沙已经不在,连你也要离开我吗?扶持我登上王位并不是你毕生的心愿!那只是个开始。我们说过要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家,让人民都过上好日子,你都忘了吗?” “我没有忘,陛下。”伊尔·邦尼清冷的声音有了波澜,“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年轻了,越是长大,越发现梦想遥不可及的。我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陛下的愿望当成我自己的。其实,我的愿望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就是看着陛下登基——陛下,我并不是因为夕梨小姐的缘故才想离开,这完全是因为我的私人因素。我爱上了一个人,他去了很遥远的地方,我要去找他。” 凯鲁愣了一会儿,久久之后才舒了口气,开口道:“找到之后,带她回西台安家吧。”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是的,他们都长大了,他有了夕梨,他以为对方的性格会一直单身下去,没想到对方也已经到了结婚生子的时候。 “伊尔,我祝福你,带着她一起回来,我给你们亲自证婚好吗?” “陛下,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他并不是西台人。所以请让我辞去书记长的职务离开吧。关于继任人选,如果陛下想不出合适的,我推荐我手下的幕僚帝安斯,他的才智与我不分上下,缺少的只是机会。” “机会——”凯鲁惆怅了,当初卡修也是这样说的。他想起他的战场队长举荐副队时候的话,他们总说别人缺少的只是个机会,那么他们给他留下机会了吗? “伊尔·邦尼,我给他机会,但书记长的职位我为你保留下来,只要你回来,你永远都是西台的书记长。”凯鲁说。 “谢陛下。”自律的严肃青年,从地上起身,舒展开眉宇。 他没再自称为臣,凯鲁也没意识到,他将永远失去对方。 “请陛下写下正式公文,就像当初卡修一样。”伊尔·邦尼道。 凯鲁闻言,又是惆怅的一声长叹,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并不是结束,只是个开端。 娜姬雅王太后的王宫里,修达已经来来回回徘徊了很多圈。名叫西里亚的老者,安静的站在一边。 在他面前敞开的箱子里,堆积着刻有重要内容的泥版。有些是老者的,有些是伊尔·邦尼弄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娜姬雅母子知道,乌鲁西平安无事,已经在北方复国称王。 老者小心的解释道:“这些消息,姆鲁西利二世还不知情。伊尔·邦尼大人避重就轻,暂时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他已经辞去了西台书记长的职位,收拾行李,不日就要去北方上任了。也是他让我向你们报平安,请不用担心乌鲁西殿下的安危。” “乌鲁西是何时收服伊尔·邦尼,还有黑太子的?”娜姬雅将一只银制酒杯砸在了老者脚下,溅了他一身酒水,厉声道,“你以为我猜不到!分明是你们欺瞒乌鲁西,胆大妄为!” “母后,现在不是责备他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去跟乌鲁西汇合,不能让他独自面对那群人。”修达冷静道,“西里亚,按照你说的,我也有北方王室血统,去那封个王不成问题吧?” “修达,你要跟他们一起胡闹吗!”娜姬雅简直被这帮人气死了。乌鲁西从来不欺瞒他,定是这些小人背后使坏。这个老混球背着乌鲁西,招惹了一帮人,分明是引狼入室,应该千刀万剐! “这不是胡闹,母后,我要赶紧行动,不然乌鲁西就危险了。”相比之下,反而是修达表现的更为理智。有些事情他没告诉母后,免得她担心,比如乌鲁西身上时常出现的吻痕,他从来都知道,乌鲁西不属于他一个人。 修达走出了王宫,娜姬雅王太后连忙追问道:“修达,你要干什么去!” “向凯鲁皇兄讨要封地,我要离开这个国家,去找乌鲁西!跟他一起生活。” “你这孩子。”娜姬雅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块。 “母后也一起来吧,我们一起生活。”修达道。 “不——”娜姬雅拒绝了,“我是这个国家的达瓦安娜,怎么能随意离开西台?” “母后舍得丢下我跟乌鲁西吗?”修达撒娇道。 “傻孩子,我要坐镇西台,你们才安全。”娜姬雅知道儿子早已长大,只是用这种姿态讨她欢心。在理智回来后,她飞快显示出在政治方面的睿智,冷笑道:“就算将来凯鲁娶了夕梨,我也要霸占帝国最高权力女性的位置,先恶心他们一下。而且我的试验正到关键时候,不能离开。”研究需要的材料可是很贵的,身在她的地位,能很快得到珍贵的材料,有权势不用白不用,吃大户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于是凯鲁,在娜姬雅王太后临走前,还被算计了一把。 西台王宫外,乌鲁西的宅子,卡修正忙着打包东西,铜面人当初是被乌鲁西救来,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不像卡修把家当都搬来了。 他早早就收拾好,坐着发呆。这时候从围墙外面传来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没想到修达殿下会要了封地离开西台。” “这次他会跟我们一起出发吗?” “西里亚大人说是,那就肯定不会错了。” 铜面人低头,犹豫了一会儿,一把小巧的钥匙握在他的手里。 那是乌鲁西给他的,他以为永远也用不上了,但是他的对手太多也太强大了,他需要一个身份。 咔嚓——一声脆响之后,铜面具被他从脸上取了下来,苍白俊美的容颜暴露在阳光之下,将一旁收拾东西的卡修吓了一跳。 “塞……塞那沙殿下!你—你是铜面人?怎么会?” “等等——你要去哪!” 俊美的帝国四王子道:“去跟王兄要一块封地。” 于是可怜的凯鲁·姆鲁西利,即书记长辞职,修达王弟辞行后,又迎来了他死而复生的好兄弟,不过这次见面之后,他又将永远的失去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的不离不弃~ 魔闲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031 01:25:37 王子威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023 01:34:37 pans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018 00:36:33 羊羊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017 22:21:04 朝着夕阳奔跑吧饭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017 18:02:36 der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017 06:18:04 果妈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016 21:56:03 ranxue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016 21:32:15 还有朋友刺儿又开定制了,感兴趣的可以去逛逛墨荆的拉姆瑟斯x乌鲁西强强文定制印刷请戳 132 晋江文学城独发 “塞那沙!”凯鲁看到死而复生的好兄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激动的简直不能自抑。他上前一把抱住对方,那结实的手感和温度,是那么真实,让他如同做梦一样。 “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死掉的。感谢阿丽娜女神保佑!她没有让冥神轻易将你带走的,你还是这么年轻——那么的——” “王兄,对不起,让你牵挂了。”塞那沙激动的说。想到今天来着的目的,他心中虽对对方一阵内疚,却更加坚定了决心。 西台年轻的王者,姆鲁西利二世陛下,用泛红的眼睛打量对方,激动的眼泪都差点从眼中溢出:“回来就好,塞那沙!回来就好。你的气色不佳,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还有你的伤,让我看看——”他伸手去解对方的衣服,查看据夕梨说被长枪刺透的伤势,他真怕看到的是血淋淋的窟窿,然后从噩梦中惊醒。 “王兄,我没事。”塞那沙一把按住他颤抖的手。带着薄茧手指,碰到凯鲁手臂上的温度,让凯鲁一震,靠近锁骨处露出的一枚暧昧吻痕,又是让凯鲁一惊。 凯鲁又是惊讶又是尴尬的缩回了手臂,倒是塞那沙显得落落大方,顺着对方的目光笑道:“我的伤已经好了,王兄放心。我在外面并没有受什么苦,气色不好是因为很久没接触到阳光的关系。” 他身上的痕迹就是乌鲁西动情时留下的,可惜痕迹虽留在皮肤上还没消褪,爱人却已经被黑太子劫持到遥远的北方去了。 凯鲁闻言一阵心酸,将入眼的旖旎抛去,却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问道:“这一年多来你是怎么过的?有谁对你不好,告诉王兄,王兄替你出气!王兄现在已经是西台的国王了。” “还没恭喜王兄登基呢。臣弟一直盼着这一天,可惜那日无法亲自到场祝贺。”塞那沙送上了迟来的祝福。 凯鲁握着对方的手,一阵心酸,“塞那沙,这些日子,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这段时间,一直和我心爱的人待在一起。”塞那沙道,“所以王兄放心,我并没受什么苦,真的。” 想必那痕迹也是塞那沙的爱人留下的,凯鲁一想释然道,语气带出了点揶揄:“塞那沙也长大了,到了娶王妃的年纪了。什么时候将她带来给我看看?” “王兄——”苍白俊美的王子没有指正错误,微笑着默认了对方的说法。只是那个所谓的王妃,是永远没有机会带到凯鲁面前了。 脑海里不经意滑过金发神官的面容,还有对方在床上的躯体,塞那沙恨不得背后伸出一对翅膀,立刻飞到对方面前去。 “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西台。”塞那沙坦白道。现在说出来,好过日后被王兄发现真相,兄弟间产生芥蒂。 凯鲁诧异,颤抖的问道:“塞那沙,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来?我和夕梨都很想念你。” “并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塞那沙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其实遇袭后几天,我就被人救回了西台。但我当时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了很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西台和埃及为此差点开战,还互派驻军扎营。两国关系本就一触即发,如果我这时候死而复生,定然又是一场轩然大波,埃及会以为我们制造了一场骗局,故意挑起事端,向我们发难。直到现在西台与埃及交战,我才没有了顾虑。” “所以你等我得胜回朝才来找我?塞那沙,如果西台和埃及永不交战,你就打算永远不出现吗?”凯鲁叹息,这真是造化弄人,他的王弟什么都好,就是太深明大义,事事为了他和国家着想。 塞那沙自知理亏,嗫嚅道:“我本想永远舍弃这个身份,就当没有塞那沙·哈图西利这个人。” “塞那沙!你就忍心看着王兄痛苦下去?你这么能怎么傻?”凯鲁恨铁不成钢道,“抛弃尊贵的身份,抛弃领土,抛弃从小跟你一块儿长大的我和……伊尔。”凯鲁说到这个名字时,顿了顿,心中不由的一痛,“还好你回来了,还好……” “王兄,我的身份毕竟尴尬。”塞那沙道,该是说明自己来这目的的时候了,“而且王兄已经是国王,我要是还像以前一样留在后宫中,与你同吃同住不好。这次回来,我是打算看看你,就离开西台回自己的领地。卡捏卡城我失管很久,而且王兄登基,当初的作用也不复存在,臣弟愿主动请缨,为陛下驻守边疆!” “不,留下来!我近卫长官的职务,至今还无人接替,哈图萨斯三分之一的兵力,只有交到你手里我才放心!”凯鲁情深意切道。对方这次回来,正好解决了一大难题。之前娜姬雅王太后咄咄逼人,一直想为她的儿子修达谋取这个位置,他绝对不能…… 凯鲁想到这里突然一怔,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修达已经前来向他辞行。他还从地图上划了块遥远贫瘠的北方城市,给对方当做领土。那块地还是几年前攻打米坦尼时候,顺手打下来的。不是他克扣对方,而是修达自己要去,非要那块远离西台的土地不可。 今天真是个好运日,修达走了,横亘在他心中的难题在今早之后已经没有,下午与他关系最亲的塞那沙也回来了。 “王兄,我不打算留在西台接任近卫长官的职务。”塞那沙回绝道。如果是以前,他愿意为王兄赴汤蹈火,牺牲一切,不过现在,他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新规划,而且王兄周围的威胁都已解决。他的凯鲁王兄,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王者,没有他一样过得很好。 “王兄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自由惯了。待在王宫里会被闷死的。外面的世界才属于我,骑马奔驰,跟敌人激烈交锋,才是我的归宿。”那几个跟乌鲁西有关,纠缠不清的家伙,可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去过之后,肯定有一番惨烈的厮杀。 凯鲁听了这话,脑海里浮现出塞那沙骑着好马,与敌人厮杀,尽情挥洒汗水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艳羡。想到自己在哈图萨斯这座牢不可破的城市,整日处理政事,连与夕梨策马去郊外采野草莓的日子都少了。像这次跟埃及打仗御驾亲征的战役,以后不知道能有几次。 他是帝王,尽管羡慕对方的肆意洒脱,却拥有别人羡慕不来的无上权利。兄弟之情固然重要,但国家大事也同样重要。想了想,凯鲁恢复了一个帝王的威严,收敛了再见到亲人时的软弱和激动:“既然这是你追求的,那么塞那沙,我就赐你领地,只是你真的不要卡捏卡城了吗?我虽然派人去进行管理,但那里的城民都知道你仍是他们的领主,我并没有将它赐给其他人。”虽然当初一念之差,差一点就给修达了。 “臣弟愿为王兄驻守边疆!”塞那沙感觉到凯鲁的语气变化,表情一肃,跪地道。 “好了,好了,起来说话。”凯鲁连忙将对方扶起,带到绘有西台全境的羊皮地图旁,“塞那沙,你自己选吧,你要哪一座城池?” 塞那沙目光落在地图的一点上,几乎没有迟疑的伸手一指:“王兄,我要这座城池!” 凯鲁一看,居然跟修达的封地紧密相连,紧贴在一起。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塞那沙,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果然为他的王兄分忧解难!连最有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修达,虽然他不认为他的修达王弟跑到那去,还能闹出什么风雨。 “这次回来,先长住一段时间再走吧。”凯鲁说完大事,又念起了他跟塞那沙的兄弟之情,目光变得柔和,“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我们兄弟之前说说话,就像当初一样。” “不。”塞那沙摇了摇头,“王兄,我虽然很想念你,但今天就必须出发去封地。” “为什么!”凯鲁大惊。 “因为修达已经走了,我不能让他独自一个人离开。” 凯鲁简直不敢相信:“难道在你眼中,修达比我这个王兄还要重要?” “抱歉。”塞那沙歉意道,“王兄,永别了。” 塞那沙说完,如烟雾一样消失在凯鲁面前。 “塞那沙——!别走!”凯鲁大叫着从床榻上一下坐了起来。伸手向虚空想要握住什么,却一无所获。 “凯鲁!凯鲁!”夕梨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将梦魇中的人唤醒。 凯鲁茫然的睁开眼,才发现黑夜里一片昏暗,他正坐在自己寝宫的床榻上,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夕梨——” “陛下我在这儿!” 凯鲁握住对方的手,才感觉到自己身处在真实之中,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有气无力道:“夕梨,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塞那沙回来了,然后他又走了。” “凯鲁。”夕梨抱紧对方,“那不是梦,塞那沙他真的回来过。” “他真的回来过?”凯鲁眼神恍惚道,“那么我梦见伊尔·邦尼和修达也走了……” “陛下,那也不是梦!”夕梨更加抱紧了对方。 “那也不是梦?”凯鲁一愣,“他们都走了,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他捂着胸口,噗得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陛下!”夕梨抱着对方大哭:“你至少还有我,还有我!” ☆、晋江文学城独发 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咦,这句话哪里不对喂! 作为一个复国明君,回到故土的第一天,乌鲁西就过上了荒滛无度的x福生活,把大将军给睡了,还把对方做牛做马。 驰骋在对方身上,乌鲁西雪白的双丘上布满了被捏出来的可怖指印,那娇柔的甬一道往外不住的吐着汁液,在反复的摩擦之下,微微泛肿,却不断吞吐挤夹,无耻地索求更多。 那一夜,□无边。第二天乌鲁西就尝到了冲动的代价,趴在床上直接起不来了。 被马帝瓦塞抱进温泉池水中洗漱,不过出来的时候腰却好似要断掉一样。乌鲁西躺在床上更加起不来,这时候才欲哭无泪的想起了铜面人的好,打算把人全都给接过来。 铜面人和贴身侍从伊穆霍特必须随身带着,还有卡修那只忠犬,武力值能用一用,另外要向修达和娜姬雅王太后报平安,告诉他们自己的现状。当时他是被掳走的,可千万别让他们担心呀。 可惜西里亚那个老家伙不在身边,乌鲁西最熟悉的人居然只有马帝瓦塞,身边其他旧臣一概不认识。他真怕马帝瓦塞会趁机夺他的权,把持朝政,还好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将接人的想法跟马帝瓦塞一说,黑太子只是表现的很生气,在床上做得他更狠,却一口答应下来。 其实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为了抢占时机攻下这个国家,伊尔·邦尼那个家伙已经在中间横插一杠,分去了一半利益,定然已经安排的面面俱到,黑太子现在能做的,只不过是利用对方还没来的这段时间差,独享美味的金发国王。 乌鲁西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看到马帝瓦塞这么识趣,他高兴的重赏对方,在床上更加配合。于是这对j夫滛夫,这几日不分昼夜的滚床单,滚得不亦乐乎,直到西里亚那个老家伙拖家带口的出现了。 老者来的时候,乌鲁西手里正捏着拉姆瑟斯寄来的书信。未来法老现在虽然只不过是个将军,统一上下埃及的工作还任重道远,不过对方表达想要来参加他登基大典的意愿,还是让乌鲁西心情愉快。 这可是个大靠山,而且跟对方发生关系的过程不让乌鲁西反感,有这么一个情人调剂下生活也不错,不得不说乌鲁西堕落了。 “陛下,老臣回来啦!”老者跪在地上,看着金发神官身上尊贵的王者华装,激动的不能自抑,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十几年,从一个风华正茂的中年人,等成了一个糟老头子。 “铜面人和卡修有没有跟你一起来?还有娜姬雅母子他们是否已经知情?”乌鲁西问道。 “一切都办得妥妥当当,请陛下放心。”老者报喜道,虽然这并不全是他的功劳。 他转头拍了拍手,贴身侍从伊穆霍特和卡修,穿着干净的本土服侍,就走了进来,对乌鲁西行礼。 “不用拘礼。”乌鲁西看着他们僵硬的肢体语言笑道,柔声说。使用的还是神官最擅长治愈人心的语气。 “呜呜——想不到我伊穆霍特有一天能成为国王的近侍。”贴身侍从听了他的话,果然不在紧张,恢复了正常激动道。 谁能想到自己的主人从尊贵的神官大人,摇身变成了更加尊贵的一国之王呢?能伺候对方,他的运气简直是太好了! “夏尔曼——陛下。”卡修恭敬的行礼,做完全套标准的动作才起身,眼中闪烁着崇拜。如果不是乌鲁西阻止,他更想去亲吻对方的脚面。这段时间不见,金发男人更加的高贵凛然,魅惑世人。想到过去的种种,卡修追随对方的决心更加坚定了。这辈子哪怕只能在旁默默守候,他也要留在对方身侧。他的爱——他心中的神灵——乌鲁西·夏尔曼。 “铜面人呢?”乌鲁西在激动了半刻后问道。熟悉的人一个个回到他身边,他说话的底气都比以前足。 “陛下,铜面人他是西台的塞那沙王子——!”老者心有余悸道。 “我当然知道塞那沙他……等等,你是说他的身份暴露了?”乌鲁西一惊。 “是的,原来陛下早就知道。”老者脸上挂着献媚的笑容。谁曾想到铜面人居然是西台帝国的四王子?陛下的本事可隐藏的真深呀。 “塞那沙他为什么……”乌鲁西的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苦涩道,“他——还是恢复了身份吗?” “陛下不需担心,塞那沙殿下得到了块跟我国接壤的领地,还有修达殿下也做了相同的事,成为了我国周边的领主。” “什么?修达他也……原来是这样。”乌鲁西脑子一想全明白了。大概是黑太子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有了威胁感,才这么做的吧。此事必然是通过凯鲁的封赏,不过那两个家伙不怕把凯鲁气死吗?哈哈—— “他们现在在哪儿?” “回禀陛下,两位王子已经前来拜访您这位邻国之主了。他们作为来访贵客,被安排在使节专用的住所。”老者凑了上去狗腿的小声说,“那两间住所,有一条密道通往这里,陛下想要见他们随时可以。”大白天接见当然不用走密道,不过晚上……桀桀桀桀,为君分忧,自然是臣子该做的,只可惜他书记长的职位已经被人强夺去了。 “你做的很好。”乌鲁西满意的颌首道,“将后宫临近我房间的屋子收拾出来,确保随时可以让人搬进去。”原先的屋子里可以住人,只是前任国王留下的乌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要收拾干净才能让那几个入住。他可不希望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被用到他身上。 “老臣领命。”老者行礼,熟练的指挥起众侍从来。虽说表面上两位王子是作为使节来访,不过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明白,那两位西台王子恐怕要在这里长住下去了。 前任国王的荒唐事已经够多,这个国家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乌鲁西只要不比对方还残暴不仁,做什么都不会被人诟病。能将两位异国王子收入后宫,只会被人夸耀他的手段厉害,是无比光荣的事迹。至于关起门来到底谁压谁,那只能归功于情趣问题,这个国家没人敢关心这个的。 西里亚这个老家伙,当管家时处理内事无可非议,不过到了这个国家,对方就是书记长了。乌鲁西看着对方还在做管事的活,皱了下眉,对他说道:“你去招待使节,这里交给伊穆霍特就好,我要将他任命为总管。” “能侍奉在陛□边,老臣已经很高兴了,您就满足老臣吧。招待使节的事,哪里还能轮到我呀。”老者叹了口气,“有伊尔·邦尼……” “什么!” “伊……伊尔·邦尼大人。”老者哆嗦了一下,发觉说漏了嘴,“他——他现在是书记长。” “他是西台的书记长!什么时候管起我国的事了?”乌鲁西沉下脸不悦道,“他也来了?” “是……是——不过他已经辞了西台的职务,现在是这个国家的书记长了。”老者心虚的说,“这件事马帝瓦塞将军也知情,当初有过协议——如果没有他,这个国家没那么容易攻克下来。” “……%¥”乌鲁西刚才还嘲笑凯鲁知道真相要气死,这次换他被气得快吐血了。 “你们背着我到底达成了多少协议?西里亚——好呀,你真好呀,为了这个国家连职务都拱手让人了!” “老臣不敢居功,但臣对这个国家和陛下都忠心耿耿。”老家伙跪在地上,抖得跟筛子一样。说出的话,却怎么听怎么让乌鲁西生气。 “你别为难他了,乌鲁西。”一个淡淡的语句,从门外传来。大厅的正门被人从外推开了。进来的是乌鲁西翘首以盼的塞那沙和修达,不过站在他们前面领路的人却是——伊尔·邦尼。 “真是——到哪儿都能看到你。”乌鲁西见到那张不想看到的脸,语气不善道。从老者的三言两语,他算听出对方是复国功臣了,这个职务恐怕不是他能任意罢免的。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真辞去了西台书记长一职——让人刮目相看。”乌鲁西一挑眉道。这个国家的书记长,跟西台一比,虽然职务一样却根本没有可比性。让他刮目相看的是,对方来找他的这个决定。他以为对方到死都不会离开凯鲁呢。原著里他和他的后代,可都是效忠于西台王室的。 这样的改变是因为他吗?乌鲁西莫名有种,不知道何种语言来形容的心情。 “伊尔·邦尼见过陛下。”年轻的书记长恭敬的行礼道。双手交叠进袖子,仍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喜怒不形于色。不过似乎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乌鲁西盯着对方的脸,疑惑的打量。明明还是那张面瘫脸,要说改变的话,难道是因为气色比以前红润吗?以前对方一副死气沉沉的刻板模样,现在虽还是循规蹈矩,却从身上散发着一种……朝气?一定是他的错觉,就跟当初见到对方的笑容一样。 “咳咳!”黑太子在旁边不悦的咳了两声,宣示主权直接搂住了乌鲁西的腰。 “乌鲁西——”修达不甘示弱,上前就双手紧抱住金发国王,把马帝瓦塞挤到了一边。 “乌鲁西。”塞那沙自然而然的走到对方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许久未见阳光的苍白脸上,洋溢着笑容。 乌鲁西扶额,明明是这么美满的一幕,为什么他有种想逃的冲动呢?虽然不希望出现混乱的流血场面,不过这堆人这么和谐的站在一块儿为哪般呀?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腰伤似乎又隐隐作痛了…… “乌鲁西,我好想你,我想要你,”修达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羞涩道。 乌鲁西:“……” 该说童言无忌吗?不过就算修达在这群人中年龄最小也成年呀,口胡! “哼!”黑太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乌鲁西——”修达完全不在意对方,撒娇道,“今晚我睡在你的房间好不好?” 乌鲁西用余光瞥了眼黑太子,对方的脸色变黑了。 不过别忘记了,他乌鲁西才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宠信对方是兴致上来了,现在有修达在身边,马帝瓦塞可以功成身退,他犯不着在意对方的脸色。 “恩。”矜持的揉了揉修达的金发,乌鲁西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黑太子的脸色更黑了:“算我一个。” “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乌鲁西一脸血。 “当然知道。”马帝瓦塞摆脸色道,“不都是你男人吗?他、他、他还是有他!” 从修达指到塞那沙,再从伊尔·邦尼指到卡修。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妙起来。 “我不管!今天乌鲁西是我的!”修达任性的紧紧抱住对方道。 “你能满足他吗?”黑太子面露不屑。 “你们两个别伤到他。”塞那沙担忧道。 果然还是铜面人最贴心。 不过乌鲁西还没夸对方,就听见塞那沙继续说道:“做的时候轻一点,前戏要做足了。” 喂!某宅男真要吐血了。 “不用担心。”马帝瓦塞扫过伊尔·邦尼和卡修,脸上露出了愤愤的笑容,“当初他们两个一起……也没把乌鲁西怎么样。”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就投射到书记长和卡修身上。 修达看向伊尔·邦尼的眼神,瞬间闪过一道凶狠,他猜到过卡修,但没猜到书记长是伤害过乌鲁西的人之一,刚才黑太子指明的时候,他还以为伊尔·邦尼跟他们一样,是跟乌鲁西暗度陈仓。 “你居然——” “不关邦尼大人,是我的错。”卡修为对方辩解道,与其说是辩解,不如说是让自己在众攻面前露个脸,“我们是真心爱慕夏尔曼大人。那时候是因为看到大……陛下和拉姆瑟斯在一起……才会误会夏尔曼……犯下了错事。” “原来还漏了一个。”马帝瓦塞从乌鲁西手里抽出了莎草纸,扫了眼上面的内容,“乌瑟尔·拉姆瑟斯——他居然还想来参加你的登基大典!” 塞那沙沉默,他是知道有卡修这个人的存在,对方都已经谢罪切腹了。不过伊尔·邦尼——这个不在知道范围内家伙的存在,还真让人想想都恼火。乌鲁西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呀! 马帝瓦塞抓住了金发国王的前襟,既爱又恨的将他拽到自己面前逼问道:“乌鲁西,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没……没有了,就六个。”某宅男被对方的气势唬道,老实交代道。不过随后他想起了彼此的身份,一瞪眼,“你凭什么质问我?你是我什么人!” “自然是你的男人。”马帝瓦塞的磨牙声跟其他人重合起来,“六个,六个!我看你就是欠调教,跟我回卧室去!” “铜面人!”乌鲁西尖叫着被黑太子一把扛在了肩上,对方另一只手还不忘拉着修达。 黑太子停下来,对塞那沙道:“你也跟上!刚才透露说三个人对乌鲁西来说不算什么,是不是?我们要加把劲让他没精力去勾搭别人,这个男人就是欠·调·教。”咬牙切齿的意味更加重。 塞那沙本已经□的剑,塞了回去,默默跟上去。 卡修脸色一变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书记长拦了下来问道:“你要干什么?” “难道就让夏尔曼神官大人被他们带走吗?” “嘿嘿——”伊尔·邦尼淡淡道,“你没看出来吗?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盟约,别去打搅他们的兴致。” “那么我们……” “来日方长——”伊尔·邦尼运筹帷幄道,“卡修,别忘了。那六个人,其中也包括我们。” 等乌鲁西从这场疯狂的占有中回过神来,就是他们出场安慰对方的时候了。 来日方长——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和这个金发男人纠缠一生。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结局很美好,所以想了半天还是把未来法老放番外里【我没把他忘记呀,摔!】 下面预计要更新番外: 134拯救拉姆瑟斯行动(看过原著的应该知道那段) 135邦尼大人爬床记(书记长早晚要吃上的) 136登基大典 之后要写什么没想好,随意吧,反正坑爹的生子药无责任番外也会写到的,还有大家都喜闻乐见的hhh。大家想看什么,或者有好的点子记得要及时的告诉我哦,因为: 注意这里!!我打算番外写好了存稿,然后一起发,冲7日更新金榜,铂金这篇文还没在上面冒个泡,所以也想要虚荣一把。╮(╯▽╰)╭ 更新番外的同时开定制,也就是实体书,弄上去就不能改了,所以到时候再想要番外也加不上了,大家要及时告诉我想看什么哦,不然后悔就晚了~就酱紫 另外等现在在码的新文《〖hp〗神说不能苏》完结以后,会开宅男系列二,仍然是np,这次要写的是【霸王爱人】一本bg小黄漫=口= 不过因为女主没夕梨那么好,所以抢她的男人无压力呀,黑龙照收不误。希望大家到时候支持~可以点我的作者专栏,收藏我,这样可以随时留意我的动向。戳这里戳这里: 防崩:397023shubao2 铂金爱你们~ ps感谢几位的霸王票~ 王子威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203 07:10:28 坐船的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28 23:33:49 elle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25 21:49:40 延陵十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125 18:54:15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