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正文 第1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节 ================ 书名: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文案 在我解开心结准备和杨博士订婚的前夕,失踪了两年的陈默(鬼魂陈)再一次撞入到我的人生轨迹中。 同时他也给我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使用转魂镜而复活的大伯和阿莉阿姨突遭变故,逆天改命本就是违反自然规律的事,因此他们的魂魄并不稳定,现在的他们面临着随时死亡的威胁。 为了寻找一种叫做‘返阳还魂丹’的丹药,我和陈默(鬼魂陈)以及小黄狗(黄天)来到了贵州的苗寨。  在这层峦叠嶂莽莽群山之中,我们不但经历了迷雾丛林,巨型大蟒,尸骨虫,婴儿蛊,古墓,鲛人等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甚至还遭到了来自兄弟的背叛与意想不到的爱情。 我一直以为患难不弃的兄弟情,不知为何会转变成至死不渝的爱情? 这一切全都乱套了,我只感觉前所未有的迷茫……。 保密局长的新品, 你敢不爱我,试试! 内容标签:原著向 情有独钟 盗墓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默(鬼魂陈)孙邈 ┃ 配角:黄天(小黄狗),王哥,陈巽,邪魅男子,老怪物 ┃ 其它:强强,原著风,情有独钟 ================== ☆、回忆 第一章:回忆 摇晃的通道内我们一行人踉跄的奔跑着,头上不断掉落的土石让我们有点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们按照鬼魂陈提供的路线已经跑了很长时间,就在我们精疲力尽绝望的以为会被活埋时,前方出现了亮光,是出口!太好了,终于看到出口了! 生的希望让我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我们咬紧牙关牟足劲做最后的冲刺。 就在王哥冲出去的一瞬间,整个山体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我被甩到了洞壁上随即又被反弹出去,紧跟在我身后鬼魂陈一把拽住扑向地面的我。 惊魂未定的我,强忍着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尽量保持住身体的平衡。 “你怎么样?” 我摇头道 “没事,我们快出去吧!” 陈默放开拽着我胳膊的手,看着前方的出口,淡淡的道“出口已经找到,你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办。”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跑。 我一惊,一把抓住鬼魂陈的手腕,怒吼道: “你有什么事会比你的命还重要,你的td这是去送死,你知道吗?” 他盯着我颤抖的手,冷冷的道:“放手,我的事与你无关。” 艹!,我突然感觉自己就td的是个笑话。 我死死盯着面无表情的鬼魂陈,道:“与我无关,你td还真说的出口,既然与我无关你当初干嘛要来招惹我?很好玩吗?” “孙邈,我一直是认真的,但是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 “那好,既然你不和我出去,那我就和你一起回去!” 既然阻止不了,那么我愿意陪他一起去,即便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 山体的晃动越来越严重,头顶上已经有较大的土石往下掉,通道的两边也出现了大量的龟裂,掺杂着石块的泥土不断的从洞壁上剥落。 鬼魂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出口,原本就不大的出口已经被掉下来的土石掩盖的只剩一半。 他急红了眼,语速也不像平时那么慢、那么冷了,他怒道:“你去干什么?拖后腿吗?滚!” “就算拖后腿我也认了,我今……哦!。” 腹部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我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随着倒地后的惯性我滚出了通道口。 ‘噗’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我强压下再次涌到喉咙里的腥甜,勉强抬头,狠狠的盯着洞内的陈默。 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一转身消失在黝黑的通道里。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虽然通道里的光线悔暗,我却看的很清楚,他在用唇语和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一脚把我踹出来,还是对不起让我爱上了他,无论是那种这句话都不是我想要。 掉落的土石遮挡了我的视线,我的眼前泛起了一阵水雾,我想爬起来,想去追他、想把他拉出来、想当面与他对质,可是——我连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 在外面焦急等待的王哥,突然看见从里面滚出来一个人,他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后忙上前拽起我就往远处跑。 我几乎是被王哥拖着跑的,六子见状也跑了过来,架起我的胳膊和王哥一起拖着我跑。 我回过头,看着一点点被土石掩埋住的出口,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行!我不能走,鬼魂陈还在里面,他还没有出来,我要去救他,我不能让他死!我不能……。 我拼尽全力挣脱了王哥和六子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我整个人再次摔在了地上。 腹部痉挛般的疼痛让我没有办怕从地上爬起来,我不甘心,不甘心看着他在我面前消失,不甘心看他那毅然决然的背影,我真的好不甘心! 我推开王哥想拽我的手,咬着牙一点点的爬向那个出口。 后面传来王哥嘶哑又哽咽的喊声:“孙邈,不要爬了,出口已经被堵死了” 我不信!即便真的被堵死我还有手,就算是用手刨,我也会把它给刨开。 我自动屏蔽了所有的声音,挣脱了无数双想要阻止我爬行的手,我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来自腹部的痉挛,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刨开出口,把鬼魂陈带出来。 我并不清楚自己爬了多长时间,也许很长时间,也许只一小会儿,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一种叫做执念的东西始终支撑着我。 突然一块巨石承受不住山体的晃动从上面滚了下来,‘轰隆~’一声巨响震起了漫天的黄土。 出口被彻底的堵上了,我的眼前全是飞溅的碎石和漫天的黄沙,耳朵里充斥着‘嗡嗡’声,始终堵在喉咙里的腥甜再也压抑不住的喷了出来。 望着眼前的巨石,我绝望的嘶吼着:陈默,我□□祖宗。” 眼前突然一黑,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只知道我做了一个梦,也许不能说是梦,这应该是我潜意识里的记忆吧! 我想起了那个冬天,那个改变我命运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的冬天,那个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冬天。 透过玻璃门我无聊看着大雪纷飞的街道。 街上白雪皑皑,三三两两的行人都把自己裹成了粽子,顶风冒雪的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这是一场迟来的大雪,一个冬天也没怎么下雪,没想到已经过了冬至却迎来了一场这么大的雪。 预计明天买感冒药的人一定会增加。 想到此我就开心,真不是我心黑,想想下个月的水电费和工资我就感到一阵头痛。 百无聊赖的我突发奇想的准备指挥小刘,在店门口堆个大雪人,这样也好招揽点生意。这年头讲究卖萌,不卖萌没饭吃。 刚给雪人穿好衣服,忽然有人一脚就给我踢了。 我勒个去!多少年没人敢在大爷头上动土了,谁td熊胆包天啊! 我一转头正准备不管是谁,先来一拳招待,结果转头后,整个人就傻了! 看着身后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哥们儿,我顿时呛了一下,忙打哈哈,道:“陈老大,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你早说,我就让小刘堆十个八个,让你踢过瘾啊。 鬼魂陈打量着我,慢吞吞的说道:“路过,顺便看一看。” 我暗暗撇了一下嘴,心道;好吧!反正我也不戳破。 我忙把他让到了屋里,泡上我这里最好的茶叶。 坐在沙发上边倒茶边道:“陈老大,这两年我打了好多电话给陈巽,可是始终没有你的消息,要不是你给我汇钱的话,我都以为你死了,还好你没事。” “嗯!我知道。” 鬼魂陈还是老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慢吞吞的,不过语气里却少了那股子阴冷的感觉。 见他心情似乎很不错,于是我很狗腿的道: “你现在住哪?要是还没地方住的话就还住我这儿吧?” “不用,今天只是顺路” 顺路会顺到我这?切!两年不见还是这么拽,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也不戳破他,省的惹恼了他。 我陪笑道:“陈老大,我打算和杨博士订婚,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过来参加一下吧!” 我是真的拿鬼魂陈当自己的兄弟,订婚这等大事自然是希望自己兄弟参加的。 鬼魂陈突然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就连黝黑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愤怒的情绪,快的我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花了眼时,鬼魂陈冷冷的道:“看情况吧!” 我真的很纳闷,不知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他了,冰冷阴沉到如同鬼魅的语气,怎么又重出江湖了? “我还有事,没事的话你不要找我了。”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见他真的要走,我急道:“怎么这么急,刚坐下就要走,连杯茶都没喝。” 他没有理会我的瞎客气,转身继续往外走。 我马上追了出去,喊道:“陈老大,我以后怎么联系你啊?” “我会找你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停在药店门口的车里,绝尘而去。 看着消失在转角的车子,我心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啥?不管怎么说他今天能来看我,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板这帅哥是谁啊?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小刘扒住门口一脸的花痴状。 我啐道:“他也就是用这张脸骗骗你们小姑娘,去去!快干活去,真没眼光。” “连个蚂蚁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个帅哥还让你给气跑了。”刚说完她就跑进去了,生怕我削她似。 靠!老子什么时候气他了,再说了,我也没这个胆啊! ☆、民国小姐再次出现 第二章:民国小姐再次出现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自从鬼魂陈出现后我就是在这种半失眠的状态中度过的。 这几年颠覆我人生观的事太多了,一件一件的如同走马灯似的在我的眼前掠过,特别是关于鬼魂陈和这整件事情背后的秘密。 鬼魂陈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太可能闲着无聊的来看看我,他的出现会不会又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会是什么事?整个事件已经很明朗了,不太可能节外生枝啊!会不会是赵家出了什么幺蛾子?可是以赵家现在的情况,他们似乎没有精力出什么幺蛾子,也许应该找个时间看看我干爷爷去,兴许可以问出点什么! 烦躁的翻了个身,不想再强迫自己睡觉了,于是就坐了起来。 身体倚靠在床头上,伸手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 结果什么也没摸到,靠!点真背,我忘记睡前已经把最后一根抽完。 不得已只好重新找一包,伸手摸到床头上的开关,轻轻一按,眼前刹时亮如白昼。 眼睛刚适应了光线,我就见到了老熟人,……民国小姐! 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我床前,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腥红的舌头都快贴到我脸上了。 我惊呼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就往后一缩。 ‘咚’的一声头磕到身后的墙上,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骂道;我靠!疼死爷了! 其实这么多次和民国小姐打交道,已经不那么怕她了,只是这次也td太突然了。 我的小心肝到现在还在一个劲的打颤,鬼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不对啊!她不是应该被困在陈家租宅里里吗?怎么会跑出来吓人,难道她对我‘余情’未了。 想到这我就浑身难受,我恨死自己那不靠谱的想象力了。 我强装镇定的道:“你干啥来了?不会是闲着没事吓唬我来玩的吧!” 就见她吸溜了一下自己的长舌头,看她这个招牌动作我的冷汗又冒出来了,她不会又要给我表演‘吸面条’吧! 我惊恐的看着她,心想;你要是真的敢表演,我就死给你看!反正我是豁出去了。 没想到她吸完后就没有下面的动作了,只见她伸出一只苍白的鬼手,手里面躺着一张小纸条? 这是什么?我很好奇可是又不敢接,只好汕汕的说道:“你放下,一会儿我自己拿” 她也真听话,真的就放在了我床上,转身向着门口飘去。 就在她要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把头转了180度,在我惊恐的瞪视中,她慢条斯里的把她的舌头卷了起来,然后把嘴裂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后,又把卷好的舌头掖进了她那张诡异的嘴里,淡定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才消失在我房间里。 全部过程我看了个满眼,等我反应过来后,抓起身边的枕头向着门口砸去,并且咬牙骂道:“陈默,准td是你让她来的”。 我颤抖的拿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后,连同着我的惊恐和愤怒一并吐了出来。 在烟雾缭绕中,我整个人顿时就放松下来,直到平复了我的惊恐与愤怒后,我才拿起床上的纸条,心里忍不住的骂道;鬼魂陈这个变态,连传纸条都td这么别出心裁。 纸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明晚两点,马场道162号见,有事相商。 仔细辨别后确定,这确实是出自鬼魂陈的亲笔,他的字很有特点,字迹干净利落,勾撇如刀刻,感觉和他的性格很像,要不然怎么会有字如其人的说法! 收好字条后我就陷入了沉思,这个地址我知道,在天津混了这么多年,这么有名的凶宅恐怕很多人都知道。 他既然要找我为什么不到我家找我?而要选择在这么恐怖的地方?还有为什么鬼魂陈不打电话却让民国小姐传信?难道他怀疑我被人监视了?还是他自己不方便现身?这种像特务接头似的方式,还真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哎~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瞎想什么,半包烟几乎都让我吸没了,我也没揣测出鬼魂陈的意图。 我掐灭手里的烟屁股,知道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要再折磨我这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了,还是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完毕后,边和小刘吃早饭边和她闲扯蛋,吃完早饭小刘就去开店门,而我则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脑,看一些没有营养的娱乐节目来打发时间。 “爷爷孙子来电话了,爷爷孙子来电话了”我手机响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我这是单独为小黄狗设的铃声,真想知道他听到后会是什么表情,一想到他听到后脸色发青的样子我就想笑。 我知道这样做很幼稚,我也承认自己很怂,不敢真的和小黄狗翻脸,可是我再笨也知道利弊之间的关系,所以只好弄点幼稚的东西让自己娱乐一下了。 “黄大帅,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您不是正忙着往回捞本钱吗?”我不咸不淡的说着。 这两年我们联系的很少,平时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没什么事他是不会来找我的。 所以我判断他打电话过来,绝对不是因为想我才打来的。 “孙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点?”听筒那边传来小黄狗很无奈的声音。 “那好吧!黄天你不会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的,你说吧,你有什么事?”现在够成熟了吧! 那边的黄天一时竟被我噎住了,他没有想到我会开门见山的把话给挑明了说。 一阵掩饰性的咳嗽声从听筒的那边传了过来。 “咳~孙邈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吧,你既然都挑明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陈默是不是找过你?” 我没想到他会问陈默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再说陈默来找我,也没有偷偷摸摸的,他会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 于是我也很坦然的说道:“是啊,他是来过,不过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你怎么又想起问他啊?”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他在找鬼魂陈?昨天晚上我刚收到鬼魂陈的纸条,今天小黄狗就打来电话,这未免也太巧了! 于是我道:“不知道,他走后就没有再联系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似乎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真的没联系吗?据我了解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在乎”小黄狗明显的不信。 我恼了!怒道;“你他妈的爱信不信,爷还不伺候了。” 没等小黄狗再说什么,我已经挂上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刚假意和小黄狗急,主要是怕他再问下去。 我不信任黄天,他多次利用我的帐我还没算,我更不会和他说鬼魂陈联系我的事,以我对鬼魂陈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就以传纸条的方式联系我必然是他不方便现身,看来我昨晚的猜测也没有太偏离轨道。 ☆、鬼宅1 第三章:鬼宅1 晚上两点我准时的来到马场道162号的楼下,我没有自己开车过来,主要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我是打的在这附近下的车,司机还很好心的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还劝我这么晚了不要在外面瞎逛。 我向他保证自己没事,他确定我真没事后才开车离开。 我步行来到这栋楼下,这是一栋民国时期的欧式小洋楼,各种精美的欧式雕刻装饰在门口和窗棱上,可见当初它是多么的壮观气派,现如今却是如此的破败不堪,阴森诡异。 望着眼前诡异的小洋楼,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心里已经把鬼魂陈的祖宗十八代挨个的问候了一遍,就连他家的看门狗也没放过。 一咬牙我翻身进到了院子里,院子里干枯的杂草一踩上去就发出‘莎莎’声,听的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三步并两步的来到了门口,两扇已经掉漆的大门上依稀还可以看出雕刻精美的图案,可惜因为年久失修早就失去当年的风彩了! 紧紧闭合的大门上还残留着年代久远的封条,仍旧坚定的粘在门上。 我鼓足了勇气伸手轻轻的推开了其中的一扇,大门被我一推发出了沉闷的‘吱呀’声,一些细小的灰尘也随着我推开的门掉了下来,我连忙闪开,等到掉的差不多了,我才慢慢的探头向里望去。 屋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黑暗,从它残破的窗口透进了昏黄的灯光,借着昏黄的光线我看清了里面的摆设。 我眼前的应该是一个大厅,里面除了厚厚的灰尘外,还有些东倒西歪的老旧家具散落各处,在客厅的左侧有一个盘旋向上的楼梯,以我现在的角度只能看到楼梯的一角,还有些隐在黑暗处的地方,无法看清它的原貌。 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后,我才敢迈步进到了屋里,为了不引起路人的关注,我转身把大门关上。 “陈老大,你在吗?” 怕外面听到,我只好压低自己的声音,即便是这样还是避免不了的产生了回声,这让我的神经不自觉的又绷紧了几分。 没有人回答我?我谨慎的四处张望,心道;不会是鬼魂陈耍我吧! 我慢慢的四处查看,时不时的还会踩到地上的碎玻璃,发出‘啪’一声脆响。 最后我站在楼梯口,看着盘旋而上的楼梯消失在上方的黑暗处,心道;难道是在楼上? 我对着楼梯口,压低了声音喊道:“陈老大,你在上面吗?” 这次却有了一些动静从楼上传来,我’咕噜’一声又咽了下口水。 据我了解这栋小楼成为凶宅前是由一个很有钱的富商买下来的,这个富商有一个宝贝女儿,宠爱的要命,而这个小姐长的也是倾国倾城,有好多的人上门提亲都被这个富商拒绝了,他认为没有什么人能配得上自己女儿。 有天,小姐的老妈子叫小姐起床,可是门一直锁着,老妈子拍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小姐来开门,一开始这个老妈子以为是小姐还没醒,就没在意,可是直到中午还是叫不开门,她才惊慌的把这件事告诉富商。 富商也同样叫不开门,于是就找来了长工把门打烂,等门终于被打烂后众人这才闯了进去,进去后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就见小姐的头被放在床上,身体却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了,被血染红的地毯几乎吸收了所有的鲜血,显得异常的艳丽! 惊呆的人们反应过来后,惊叫着跑离了小姐的卧室,只有那个已经吓傻的富商,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首异处的女儿,直到警察的到来。 至于是谁杀了那个小姐就众说纷纭了,有的说是一个长工看上了小姐,□□后又怕小姐说出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杀了小姐。 也有说是商人在外面得罪了人,为了让商人痛不欲生才会杀了这个小姐。 总之小姐死的很惨,很不甘心,于是一到晚上就能听到从小姐房里传出的异动。 也有人说看到过一个提着头的身体,经常站在小姐房间的阳台上。 在后来就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了。 解放后的人们不相信牛鬼蛇神,有些胆子大的就住了进来。 进来没三天人就疯了,政府为了平息群众的恐慌,从七二年开始这里就封了,从此以后几乎是每五年一换封条。 这也是我听到的传说,至于真假我也不知道。 我现在应不应该上去看看?据说那个小姐的房间就在二楼的主卧室里。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楼上又传出了一些动静。 我一咬牙,心道;拼了!我又不是没见过鬼。 于是我慢慢的走上了楼梯,木质的楼梯只要一踩上去就会发出‘吱呀’的声音,这种声音往往在恐怖片里出现的频率最高,其实这完全是为了烘托那种阴森恐怖的气氛,没想到,在真实的场景中,这种声音竟比看恐怖片还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我边提心吊胆的往上走,边颤抖的喊着鬼魂陈的名字。 可是,除了我的回音外依旧什么也没有,我顺利的上到了二楼。 二楼的光线明显的比一楼暗了很多,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的功能,大概的扫视了一下四周。 一条悠长的走廊一直延伸到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走廊的两边是一个个的房间,除了主卧室的门是紧紧关上的,其它的门不是开着的就是虚掩,其中有两个房间的门板已经倒在了地上,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慢慢的查看了几个房间,除了厚厚的灰尘和破烂的旧家具外什么也没有,现在只有主卧室我没有看过。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打开看看时,一声比较大的闷响声从主卧室里传了出来。 我死死的盯着那扇门,突然很想看看里面有什么?这个念头很强烈!强烈到我一刻也等不了的地步。 于是我快步上前握住了门上的把手,只要一用力我就可以进去了。 不知为何?我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就像里面会有一个美女等着我去临幸似的,于是我用力的拧动着手里的门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喜欢邪灵秘录同人的亲们,这是我第一次的练笔之作,希望亲们多多评论,给我点动力,哈哈哈~~ ☆、鬼宅2 第四章:鬼宅2 就在我要用力拧动门把时,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个轻微的动作让我猛然清醒,与此同时我也僵在了原地。 虽然刚才那种要开门的强烈欲望没有了,但是肩上那种冰冷的触感还在。 我僵硬的扭头想查看一下肩膀上的手,就在我扭头的一瞬间,肩上的手被抽了回去,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最后我终于鼓足勇气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抬手就向眼前的黑影劈去,不管是不是鬼怪,反正先打的不吃亏。 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待看清前面的人后,我几乎瘫软在地上,要不是他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腕,没跟我真会坐在地上。 那张面无表情的面瘫脸,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的亲切。 自从我进到这栋小洋楼里,我的心就一直提着,终于见到要见的人,我的才放松了口气。 “陈老大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叫你你怎么不出声啊?”我抱怨的着道。 “有事,来晚了,把手机关上” 依旧是慢吞吞的语气,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你有事,晚来没关系,你给我打个电话啊!你知不知道这里很恐怖的” 我边抱怨,边我抽回自己手腕,顺便关掉了手机上的电筒功能。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站在这个门口了,这个地方太恐怖。” 我边说着边拉着鬼魂陈离开了主卧室的门口, 我们来到旋转楼梯口,鬼魂陈就不在往下走了。 好吧!只要离那个门口远点,在哪里都无所谓。 “陈老大,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见面?” 我边说边用眼睛四处乱瞄,生怕有什么东西在黑暗的地方窥视着我们。 “这里,不会有人来。” 也是,谁闲的难受到这里找罪受。 “陈老大,小黄狗在找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我有点担心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鬼魂陈,就像有麻烦的不是他似的。 他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我知道,” 看来他并不想和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后脖子一阵阵的有阴风吹过,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鬼魂陈没有说话,只是从身上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后才把目光移到他手里的照片上。 我接过照片,借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光看了起来。 第一张的照片中就只有一栋建筑物,好像有个牌子在这栋建筑物的旁边立着,由于我这边的光线比较暗看不太清楚,于是我又移到光线相对比较亮的地方,仔细的辨别这个牌子上的字。 是英文!上学得时候我的英语课几乎全是睡过来的,毕业后也都还给老师了。 我大概认识几个单词,牌子上的的意思就是xxx疗养院的意思,我看了看隐在暗处的鬼魂陈,很纳闷他为什么要给我这种照片。 我继续看第二张,这张是在一个门口拍的,上面只有一个很显眼的门牌号302。 我没有迟疑,立马就翻出了第三张,这张照片惊的我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张照片是在一间病房里拍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到了两张病床上,床上安静的躺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我在熟悉不过,是大伯和阿莉阿姨,他(她)们就像睡着了一样的躺在哪里,安静的就像——已经死了。 我颤抖的捏着手里的照片,声音有点沙哑的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了?” 鬼魂陈抬头看着我,黝黑的眸子里竟有着不舍和担心。 “他们暂时没事,这是前几天我的手下给我的,我了解了一些情况,她(他)们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不对!阿莉阿姨死了我知道,可是大伯不是没死吗?” 我连忙打断鬼魂陈的话,把我的疑问问了出来。 “不!孙国民已经在哪次爆炸中死了,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我惊的目瞪口呆,我是怀疑过大伯已经不在了,可是他寄过来的照片说明他还活着,而且他把阿莉阿姨也救活了,两个人很幸福的样子。 我也向余老头证实过,阿莉阿姨的遗体确实是被大伯运走了,现在又听鬼魂陈说大伯其实已经死了,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鬼魂陈伸手打断了我要问话的动作,慢吞吞的说道:“我时间不多,你听就好”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只是他没时间给我解释,我也只好点头答应。 “他死后,我用转魂镜和一些比较难以解释的物质把他复活了!他醒来后知道了这一切,就和我达成了一个协议,我把转魂镜借给了他,并助他把他的女人复活。 可是这种违背自然规则的事情还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他们的灵魂并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死去,每次他们昏迷的时间都会增加,下次昏迷也许就真的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我不可置信的听着鬼魂陈诉说的一切,就像在听一个离奇的故事,可是我也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什么离奇的故事,这是真实发生的事,这几年我所见到的奇怪事物还少吗? “那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他们的魂魄稳定下来”我焦急的问着一脸默然的鬼魂陈。 “有,返阳还魂丹,”他慢吞吞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我似乎在哪听过!我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想了起来了,我在一本野史中看过。 上面说,王重阳用世间所有治阳之物配合他的秘方配置出三粒药丹,有两粒听说随他葬在一起,一粒献给了当时的皇上。 由于时局混乱,皇上疑心过重始终没有食用此丹药,后经一个太监偷偷的把那可丹药偷出了宫,从此下落不明。 至于和王重阳一起埋葬的那两粒,更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之所以王重阳要炼这个丹药,就是为自己准备的,他想死后重生。 也有传说,说王重阳死后就羽化成仙了,没用上这两颗丹药,当时的政府怕引起不必要的纷乱,就将两颗丹药埋在王重阳的衣冠塚里,至于王重阳的墓地哪?到现在也没有依据可考。 想到这,我问道:“这个丹药不知真假?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真的?” “我有一个你所不了解的信息通道,你只要信我就好了” 好吧!我始终知道陈老大很牛b,他的消息一般不会错。 听到大伯他们有救,我就放心多了。 “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我把外套重新拢了拢,刚才太紧张没有发现这楼里面的温度不知什么时候又降低。 鬼魂陈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看了看我身后,就像我身后有什么东西一样? 我连忙回头——什么也没有,还是那条黑暗的走廊,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我转过头抱怨道:“陈老大,你这样让我很害怕的,我没有你的能耐,你就别吓我了。” 鬼魂陈点了点头,依旧是慢吞吞的说:“有点线索,还没确定。” 他说有线索那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了。 我兴奋的道:“陈老大,确定后要通知我,我也想为大伯和阿莉阿姨做点什么。” 他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一阵阴风再次吹过我的后脖颈,我不由得又缩了缩脖子。 鬼魂陈黝黑的眸子里突然射出一道寒光,一闪既逝。 “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黄天,他比较了解”说完率先就向楼下走去。 我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想;难道黄天知道大伯的事?他一句也没向我提过啊!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还瞒着我。 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去质问黄天。 就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眼前似乎飘过什么东西,一晃就没有了。 我本能的停下脚步,紧张的四下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 我边唾弃自己的胆小,边继续跟在鬼魂陈身后下楼。 由于我刚才的停顿,不自觉中已经和鬼魂陈拉开了三四节楼梯的距离,我没有在意继续走着。 走着走着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颗人头,离我也就十几公分的距离。 它就直直的看着我,青白的脸孔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的眼白,红色的液体从眼眶里不断的往外流着,一张劽到了耳根的大嘴里也不断的流出鲜血,突然它冲我一笑,龇出了满口尖厉的牙齿。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2节 我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出了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我竟伸手把眼前的人头横拍到了墙上,然后惊呼着向楼下跑去。 眼看就快到楼梯口了,由于太过慌乱脚下一个没注意竟然踩空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摔去,我干脆一闭眼什么也不顾了,只祈祷不要脸着地就好,我自己感觉自己还是蛮帅的,要真的脸着地以后怎么把妹啊!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反到感觉自己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接住我后,被我牵连的也摔到了地上。 所有的事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我在他身上趴了足有半分钟才慢慢的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我,才知道这只是悲剧的开始,而我却宁愿被鬼吃了。 此时的我们是脸对脸、眼对眼、嘴对嘴的状态?更可悲的人是,我竟然还傻b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虽然这只是下意识咽口水的前戏,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就有点挑逗的意味了! 被我压在身下的鬼魂陈,在我一系列动作做完后,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在他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炙热的精光。 我是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起来,实在感觉自己太丢脸了,只好假借拍灰尘的空隙离鬼魂陈远点。 鬼魂陈也站起来,边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尘边问道:“刚才怎么了?” 冷冰冰的声音里竟带着点沙哑。 对啊!他不问我都忘了,我也不管尴不尴尬了,忙上前拉着鬼魂陈就往门口跑去。 边跑边解释道:“我刚看到一颗人头,太恐怖了!我们还是快出去吧” “你是说,前面那一颗吗?” 我闻言立马抬头,刚才只顾着跑了,什么时候前面挂了一颗人头我都没发现, 我‘啊’的一声躲在鬼魂陈的身后,别说我怂啊!这事摊谁身上谁都会怂,但我知道鬼魂陈不会怂,他就是干这个的,谁让他是茅山秘术的传人啊! 我躲在鬼魂陈的身后,想偷眼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就在我一点点往外探头的时候,后面有人轻轻拍我的肩膀,我不耐烦的抖落肩上的手,可是没过一秒就又轻轻的拍了一下,真的很烦人! 我这正紧张的看着前面的人头,身后的拍什么拍啊!真的很烦人,可是不管我怎么抖肩,那个烦人的手还是在我肩上轻轻的拍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气急败坏的回头想质问那个‘人’,可是一回头我就僵了。 一个没有头的身体此刻就站在我身后,重点是她的手还搭在我肩膀上! 她虽没有头,但是却有一个幽怨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我他妈的看见了,还看了两次,我真想这么喊出来,可是,此刻的我就像有人掐住我的咽喉一样,我根本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鬼魂陈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转身就把我推到了相对比较安全的角落里。 而他自己却要面对腹背受敌的困境。 我虽然替他担心,但是却知道自己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到鬼魂陈嘴里似乎正在念着什么我听不懂的咒语。 语速很快声音却不大,随着突然一声爆喝,一道金光从他手里的小袋中发出,刹时就把眼前的头和身体全部笼罩了起来。 鬼魂陈也没耽误时间,只听到他喝道:“收”。 突然爆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尖叫声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的尖锐。 我连忙堵住耳朵,真担心她这么叫,会不会把警察给招来。 随着声音骤然的消失,周围终于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 “已经没事了。鬼魂陈让开了身体。 我环视四周,确定真的没什么事后才走了出来。 “你把那个鬼给收了?”我还是有点担心。 “嗯” 看他点头我才算真的松了口气,但是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道:“你也是的,明知道有鬼还要来这种地方,就她那叫声会不会把警察引来?”我还是担心那女鬼的叫声。 “不会,在收之前,我已经下了结界”鬼魂陈慢吞吞的说着。 “结界?现在还有吗?我怎么看不到啊?”我好奇的四下观看。 “已经撤了” “应该一来就收了她,省得她出来吓人” 我偷偷的瞪了鬼魂陈一眼。 “麻烦!” 撂下这句让我吐血的话后,径自朝门口走去。 “等等我” 我连忙跟上,心里不断的骂他就是懒货一个! 我们翻墙回到了栅栏外边,我看了看依旧阴森恐怖的小楼,虽然已经没有鬼了,但是看起来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刚要问鬼魂陈去哪,就惊讶的发现他又把刚收的魂袋拿了出来,打开袋口把里面的女鬼给放了出来,一眨眼女鬼就又钻进那栋小楼里。 我惊的合不拢嘴,咽了咽口水才勉强问道:“怎么又给放回去?” 鬼魂陈撇了我一眼,意思是嫌我问题太多,可是,这真的怪我问题多吗?要不是这位爷的思维反常,我至于变成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为什么要帮着收鬼,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说的理直气壮。 我被噎了一下,一想他说的也对,被他噎习惯了,现在也无所谓了。 见他又要走,真被他想走就走的思维方式打败了,也不知道道个别,每次都是转身就走,一点也不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话又说回来了,他要是顾及别人的感受,他也就不是鬼魂陈了。 我上前拉住了他道:“确定了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他没有说话,一双黝黑的眸子里带出了他的不耐烦。 “你不要不耐烦,我怕你忘了才提醒你一下,还有,也许近期我会去找小黄狗,你要是找我就打我电话,电话你知道吧?就是……。” “你真烦,我知道了” 他慢吞吞的说完后,眼光往下一移,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我拉着他的手。 我也意识到自己始终都是拉着他的手,于是我连忙尴尬的放开,汕汕的说道“那就这样吧!再见!” 他没有说再见,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我,看的我都有点不知所措时,他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我突然体会到了一种属于他的孤独!在他的世界里恐怕很难容的下第二个人了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毛病又犯了的时候,从阴森的小楼里传出‘砰’一声闷响,惊的我浑身一颤。 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我td怎么回去啊! …来自易趣记事本(peasyfon ☆、小黄狗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喜欢人给点评吧!你们鼓励对我很重要! 第二天小黄狗就到了我的铺子里,一进门就把我拉到了卧室里并且还把门反锁上,急道“昨天你和陈墨见面了,说的什么” 靠!没想到我昨天刚和鬼魂陈见了面,今天他就找来了,那好,咱今天就把新帐旧账一起算算。 于是我不紧不慢的坐在卧室的床上,冷冷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小黄狗,道:“兄弟,你不但派人跟踪我,今天还有脸来问我,我真佩服你的脸皮啊!” 看着小黄狗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小黄狗沉吟的一会儿,道:“我知道跟踪你不对,可是我们实在没有陈默的下落,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兄弟对不住啊!” 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耐烦的抖落了他的手。 我的动作让他的脸色阴沉了一下,可是毕竟他的黄大帅的儿子,不会把太多的真实情绪挂在脸上的。 他话风一转,又道;“我也是着急,想必你现在应该也知道师傅的情况了吧,他老人家不让我告诉你,其实是怕你担心,现在师傅和师母的情况很不好,我已经在国外为他们找好了疗养院,可是灵魂还是不稳定 。” 说到这的时候小黄狗低下了头,似乎很悲伤的样子。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实在压抑不住我的愤怒了,于是揪着小黄狗的衣领质问道:“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我大伯的情况我应该第一个知道,你到好,不但不和我说,还用我大伯当挡箭牌,你td就是欠揍。” 小黄狗挣脱了我的手,很无辜的道 “我没有用师傅当挡箭牌,真的是师傅不让我告诉你的,他说你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因为这件事又让你卷进来。 在我久经打探下,终于知道有一种药是可以救师傅和师母的,可是只查到一点线索就查不到了,只有陈默才有这个实力继续查下去,可是我又找不到他,他这次出现也许会知道点什么?” 说完小黄狗一脸期盼的看着我,好像我要不告诉他我就是多么的十恶不赦似的。 我冷哼道:“说的这么好听,我知道对你没利的事你是不会干的,你告诉我,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竟然激怒了小黄狗,他怒视着我,随后冷冷的道:“孙国民是你大伯,我这么做无非是念及旧情,既然你怀疑我居心叵测,我也就没有什么旧情可念了,孙邈,你td就是个傻逼。” 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要是低声下气的求我,我到认为他是理亏,被他这么一说我返到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不论他做的对错,他始终还是关心我大伯的。 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我道:“你有什么计划?” 小黄狗僵了一下,随即冷嘲热讽的道:“怎么?现在信我了?” 我怒道:“你要真关心我大伯,你就进来,否则快滚!” 最终小黄狗还是坐到了我的对面。 小黄狗依旧黑着脸道:“我能有什么计划,帮着师傅就是我的计划” 我知道他一定有事瞒着我,既然他不说我也不问,只要找到我要的东西,他的事原本就不在我的计划内。 于是我道:“既然这样我就先谢谢你,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那种药对我大伯有帮助?” 闻言,小黄狗突然严肃起来,他站起身把屋里的窗帘拉上,又神秘兮兮的在房间里检查一遍后,这才重新坐到我的对面。 我奇怪的的看着他的举动,看他这样应该是要爆猛料了。 果然,就见他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一张纸片,已经犯黄的纸片说明它应该是有一些年头了。 小黄狗小心的展开纸片,并把它推到了我的面前,郑重其事的道:“你看看就明白了。” 我疑惑的接过纸片,仔细的辨别着上面为数不多的文字。 这应该是一句话,可是由于年头太久,有的字迹已经糊掉了,可是依然可以看出话里的内容。 陈剑南于1987年失踪于0000,00地图终于凑齐了,可是000,这是我终生的0憾。 0的位置已经糊掉了,根本就辨认不出来。 看完后,我抬头看着前面的小黄狗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在家里一个暗隔里发现的,我认为这件事和陈默有关,同时我也怀疑陈默回来的理由是不是也是因为它。”说着还指了指我手里的纸条。 我把纸片还给小黄狗,警惕的盯着他道:“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才不信他会好心的和我分享他的秘密。 小黄狗收起纸片道:“我要找到陈默,并且还要和他一起出发。” 我冷笑道:“你就这么自信他会带着你?” 小黄狗并没有理会我的话,继续道:“我也知道他有自己的团队,不一定非要和我们合作,可是就算不同意合作我也会背地跟上的,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吧?多一个盟友就会多一份保障,这个道理陈默是知道的。” 说完他就直直的看着我,好像这件事我能决定似的。 就我自己而言,我并不好奇陈家的事,因为每次关于陈家的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我有自知之明,同时不想去趟这趟浑水,我只想得到反阳还魂丹救我大伯而已,再说了以鬼魂陈的心机,他总是走一步会为自己留三步的主儿,所以他会不会答应小黄狗的要求,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和小黄狗说了,小黄狗并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只是正色道:“我知道你决定不了,我只是想让你和陈默说一声,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想解开我父亲没有解开的谜题。” 说完竟然双眼如潭的盯着我看,他此时的目光竟和鬼魂陈从鬼楼出来后看我的目光一样,既深邃又危险。 我不自在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骂道:“你他娘的有屁快放,看我干嘛? 小黄狗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没什么,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见我瞪他,他又补充道:“怕万一有事没法和师傅交代。” 靠!吓死我了,说话大喘气真的不是好习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好如此了,我道:“好吧,我有机会会和鬼魂陈说的,至于成不成我也不敢保证” “兄弟,我什么也不说了,听你的消息,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有消息给我打电话。”说着真的拉门要出去。 想走!没门!我上前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上,贱贱的笑道:“快中午了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最后,我笑嘻嘻的拉着一脸便秘相的小黄狗出了门。 两个月后,在我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接到了鬼魂陈的消息,他说让我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 我把小黄狗和我说的事情和他说了,鬼魂陈犹豫了一会,才道:“让他准备一下和我们一起走,所有武器全部由他负责。” 我心想小黄狗这次亏死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鬼魂陈的算计,我只在心里为小黄狗默哀一分钟了。 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叫上王哥,有王哥在我就又会多一成的安全系数,可是现在王哥在我大伯家里,一边帮着看房子一边研究我大伯留下的药书,虽说脸已经没有办法在恢复了,但是在这两年里村民们渐渐的也都不在害怕他了,还有不少村民找他看病,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所以我不想让他继续跟着我冒险,我把他从秦岭带出来不是让他为了我冒险的,而是为了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小黄狗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喜欢人给点评吧!你们鼓励对我很重要! 第二天小黄狗就到了我的铺子里,一进门就把我拉到了卧室里并且还把门反锁上,急道“昨天你和陈墨见面了,说的什么” 靠!没想到我昨天刚和鬼魂陈见了面,今天他就找来了,那好,咱今天就把新帐旧账一起算算。 于是我不紧不慢的坐在卧室的床上,冷冷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小黄狗,道:“兄弟,你不但派人跟踪我,今天还有脸来问我,我真佩服你的脸皮啊!” 看着小黄狗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小黄狗沉吟的一会儿,道:“我知道跟踪你不对,可是我们实在没有陈默的下落,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兄弟对不住啊!” 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耐烦的抖落了他的手。 我的动作让他的脸色阴沉了一下,可是毕竟他的黄大帅的儿子,不会把太多的真实情绪挂在脸上的。 他话风一转,又道;“我也是着急,想必你现在应该也知道师傅的情况了吧,他老人家不让我告诉你,其实是怕你担心,现在师傅和师母的情况很不好,我已经在国外为他们找好了疗养院,可是灵魂还是不稳定 。” 说到这的时候小黄狗低下了头,似乎很悲伤的样子。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实在压抑不住我的愤怒了,于是揪着小黄狗的衣领质问道:“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我大伯的情况我应该第一个知道,你到好,不但不和我说,还用我大伯当挡箭牌,你td就是欠揍。” 小黄狗挣脱了我的手,很无辜的道 “我没有用师傅当挡箭牌,真的是师傅不让我告诉你的,他说你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因为这件事又让你卷进来。 在我久经打探下,终于知道有一种药是可以救师傅和师母的,可是只查到一点线索就查不到了,只有陈默才有这个实力继续查下去,可是我又找不到他,他这次出现也许会知道点什么?” 说完小黄狗一脸期盼的看着我,好像我要不告诉他我就是多么的十恶不赦似的。 我冷哼道:“说的这么好听,我知道对你没利的事你是不会干的,你告诉我,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竟然激怒了小黄狗,他怒视着我,随后冷冷的道:“孙国民是你大伯,我这么做无非是念及旧情,既然你怀疑我居心叵测,我也就没有什么旧情可念了,孙邈,你td就是个傻逼。” 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要是低声下气的求我,我到认为他是理亏,被他这么一说我返到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不论他做的对错,他始终还是关心我大伯的。 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我道:“你有什么计划?” 小黄狗僵了一下,随即冷嘲热讽的道:“怎么?现在信我了?” 我怒道:“你要真关心我大伯,你就进来,否则快滚!” 最终小黄狗还是坐到了我的对面。 小黄狗依旧黑着脸道:“我能有什么计划,帮着师傅就是我的计划” 我知道他一定有事瞒着我,既然他不说我也不问,只要找到我要的东西,他的事原本就不在我的计划内。 于是我道:“既然这样我就先谢谢你,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那种药对我大伯有帮助?” 闻言,小黄狗突然严肃起来,他站起身把屋里的窗帘拉上,又神秘兮兮的在房间里检查一遍后,这才重新坐到我的对面。 我奇怪的的看着他的举动,看他这样应该是要爆猛料了。 果然,就见他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一张纸片,已经犯黄的纸片说明它应该是有一些年头了。 小黄狗小心的展开纸片,并把它推到了我的面前,郑重其事的道:“你看看就明白了。” 我疑惑的接过纸片,仔细的辨别着上面为数不多的文字。 这应该是一句话,可是由于年头太久,有的字迹已经糊掉了,可是依然可以看出话里的内容。 陈剑南于1987年失踪于0000,00地图终于凑齐了,可是000,这是我终生的0憾。 0的位置已经糊掉了,根本就辨认不出来。 看完后,我抬头看着前面的小黄狗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在家里一个暗隔里发现的,我认为这件事和陈默有关,同时我也怀疑陈默回来的理由是不是也是因为它。”说着还指了指我手里的纸条。 我把纸片还给小黄狗,警惕的盯着他道:“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才不信他会好心的和我分享他的秘密。 小黄狗收起纸片道:“我要找到陈默,并且还要和他一起出发。” 我冷笑道:“你就这么自信他会带着你?” 小黄狗并没有理会我的话,继续道:“我也知道他有自己的团队,不一定非要和我们合作,可是就算不同意合作我也会背地跟上的,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吧?多一个盟友就会多一份保障,这个道理陈默是知道的。” 说完他就直直的看着我,好像这件事我能决定似的。 就我自己而言,我并不好奇陈家的事,因为每次关于陈家的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我有自知之明,同时不想去趟这趟浑水,我只想得到反阳还魂丹救我大伯而已,再说了以鬼魂陈的心机,他总是走一步会为自己留三步的主儿,所以他会不会答应小黄狗的要求,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和小黄狗说了,小黄狗并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只是正色道:“我知道你决定不了,我只是想让你和陈默说一声,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想解开我父亲没有解开的谜题。” 说完竟然双眼如潭的盯着我看,他此时的目光竟和鬼魂陈从鬼楼出来后看我的目光一样,既深邃又危险。 我不自在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骂道:“你他娘的有屁快放,看我干嘛? 小黄狗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没什么,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见我瞪他,他又补充道:“怕万一有事没法和师傅交代。” 靠!吓死我了,说话大喘气真的不是好习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好如此了,我道:“好吧,我有机会会和鬼魂陈说的,至于成不成我也不敢保证” “兄弟,我什么也不说了,听你的消息,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有消息给我打电话。”说着真的拉门要出去。 想走!没门!我上前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上,贱贱的笑道:“快中午了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最后,我笑嘻嘻的拉着一脸便秘相的小黄狗出了门。 两个月后,在我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接到了鬼魂陈的消息,他说让我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 我把小黄狗和我说的事情和他说了,鬼魂陈犹豫了一会,才道:“让他准备一下和我们一起走,所有武器全部由他负责。” 我心想小黄狗这次亏死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鬼魂陈的算计,我只在心里为小黄狗默哀一分钟了。 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叫上王哥,有王哥在我就又会多一成的安全系数,可是现在王哥在我大伯家里,一边帮着看房子一边研究我大伯留下的药书,虽说脸已经没有办法在恢复了,但是在这两年里村民们渐渐的也都不在害怕他了,还有不少村民找他看病,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所以我不想让他继续跟着我冒险,我把他从秦岭带出来不是让他为了我冒险的,而是为了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集合 第三天我拿好准备的东西到了北京。 刚下了飞机就有人来接我,我没有任何迟疑的和那个人上了车。 看着越走人烟越稀少,我就想和司机搭话,可司机连理我都不理我,感觉我就是个傻x似的,我只好郁闷的闭嘴。 车子开了好几个小时,在我无聊到快要长毛时,车子终于停下了。 一下了车,我就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一排停放整齐的路虎,来来往往或忙碌或闲聊的人们,甚至有几个熟面孔还和我挥手打招呼。 这次的阵势似乎不太一样,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这次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 我被请进了一个类似大队部的院子中,里面有一排整齐的房屋,每个房屋的门上都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xxx村委办公室的字样。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这里确实是一个大队部。 这帮人的实力真的不能小觑,竟可以把一个村干部办公的地方征用,我在心中不限的唾弃着他们这种类似地主老豺的做法。 按照别人的提示,我进到其中的一个办公室里,里面坐了好多人,匆匆扫了一眼几乎全是我认识的人。 小黄狗看到我进来,嘿嘿的笑道:“我就说他准是最后一个到的,我没说错吧?” 说完还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爽的抖落他的狗抓,理都没理他 。 把行李放下后,就走到靠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来。 小黄狗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后不爽的道;“你小子!要不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我真想揍你。” 说完还磨了磨牙,好像下一刻就会咬我似的,我马上就露出了有本事你来咬我的表情,挑衅的看着小黄狗。 看我挑衅的样子,小黄狗的脸色也从不爽变成了无奈,他放缓了语气道:“好了,不和你计较,看我把谁给你带来。” 说完就向我身后招手,我随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去。 这时从光线比较暗的角落里站起一个人,他低着头慢慢的向我走来。 等我看清来人后,顿时火冒三丈的跳了起来,对着小黄狗怒道:“小黄狗,你td的欠揍是吧?” 来人习惯性的低着头,当他抬头看我时眼里竟有着埋怨,我被他眼里的情绪惊到了。 “孙邈,是我。” 黯哑的嗓音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看到王哥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黄天你个狗娘养的,我他妈非的打死你不可。于是我咆哮着向小黄狗冲去。 我一拳向小黄狗的脸上砸去,小黄狗连忙避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叫道:“孙邈,你td疯了,我把老王找来也是为了你好” “狗屁为我好,好不容易他才安定下来,你他妈的还让他搅和进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按的什么心啊!你td就想找个靠得住的帮手,为我好!你放屁。” 我气红了眼,刚要再冲过去给他一拳,手腕却被人抓住了,我怒目的回头想看看谁td不怕死的敢拦我,没想到却看到王哥那张布满疤痕的脸。 “好了孙邈,当初他找我的时候,就和我说让我自己看着办,去不去的他不管,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与他没有关系。” 王哥拉着愤怒的我,黯哑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紧张。 “要打的话,滚出去。” 鬼魂陈冷冷的说道,目光冰冷的扫视了我们一下,最后停在了王哥拉着我的手上,脸上也慢慢的呈现出不知名的温怒。 我知道现在不是和黄天算账的时候,于是挣脱了王哥的手,对着小黄狗道:“一会再和你算账。” 小黄狗脸色铁青的看了看我,估计也是忌讳鬼魂陈的原因,所以并有和我呛声,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原位上。 “孙兄弟来,你坐我这。” 一个温和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化解了我们剑拔弩张的气氛,我一看竟然是陈巽。 连在国外活人堂的堂主都调动过来了,看来鬼魂陈很重视这次的行动! 说着他上前拦着我的肩膀,就把我就按到了座位上。 看我坐下后,鬼魂陈的脸的色才有所见缓。 陈巽清清喉咙道:“各位都是我们当家的朋友,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想必大家已经了解这次出行的目的,我们当家的原本要坐火车的,可是由于我们携带的武器在火车上很不方便,所以我们当家的准备以驴友或自驾游形式出发,当然路上的安检什么的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可以畅通无阻的到达我们的目的地。 关于目的地我在早上已经和大家说了,我们最快预计会在3天后到达贵州,经过贵州到达苗疆境内,我们已经在哪里找好接待我们的向导。 至于其它细节这就要根据当时的情况再定了,当然,谁现在有疑问也可以提出来,我尽量为大家解答。” 说完,微笑着等着大家提出异议。 (陈巽是我们在亚马逊历险中认识的,他是活人堂的堂主,恐怕在陈家除了鬼魂陈,没有人是可以调动得了他的。) 看着酷似鬼魂陈的脸,正为我们展示他的温和时,我就会有一种时空混乱的感觉。 鬼魂陈很少笑,在我和他接触的过程中,中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是笑最多也就是牵动一下嘴角。 我有时就在想,他笑一下都这么难那他和妹子那啥时,会是什么表情啊?难道也是一边阴沉着脸一边在那上下抽动?天啊!一想到那个画面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简直也太恐怖了。 胡思乱想的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在我旁边的鬼魂陈看着脸色突变的我,皱眉道“你怎么了?” “啊!没事,呵呵呵~。” 我抬头冲他一阵傻笑,鬼魂陈看到我傻笑的脸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我要是真的告诉你我在想什么,你还不得把我给杀了! “我听说苗疆的蛊最是厉害,我们都不懂要是万一中招可咋办?” 说话的是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一张年轻的脸上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始终撇着身旁的小黄狗,随时在评估着自己说的话是否会引起小黄狗的不满。 这些无意识的举动都在说明他是小黄狗的人,而且看小黄狗的态度,他也是很得小黄狗信任的。 陈巽扶了扶眼镜,温和的道:“这个这位兄弟就不用担心这个了,我们找的这位向导是会解蛊的,只要中的不是要命的蛊,应该都没有问题。” 说到蛊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里的这只就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要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哪就再好不过了,我满怀期待的想着。 “考虑这么多干啥,只要跟着当家的保准没事。”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最为明显的就是他哪满脸的横肉,当他发现我在看他时,他竟轻蔑的撇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有意见似的。 我靠!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既然人家看不起我,我还看个屁啊! 见众人没有异议后,鬼魂陈突然开口道:“明天,天亮出发。” ☆、夜宿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就连鬼魂陈也被陈巽叫走了,只有王哥带我去住的地方放行李。 我提着行李走在王哥身后,我看着在前面一直低头走路的王哥,我有一肚子话想和他说,我刚要开口,王哥暗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孙邈,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有问过我吗?对于我来说你和师傅不仅仅是我的兄弟和长辈,我拿你们当我的亲人。” 说到这的时候,他的声音里有着一种渴望,一种对家人的渴望。 “王哥,我……。” “孙邈,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所以这次我是非去不可的。” 我感动的同时,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把他劝回去的,于是我上前,拍着王哥的肩膀道:“好吧!就听你的。” 我们相视一笑,兄弟间不用说什么的,明白就好。 进屋后我才知道这里竟个大通铺。 “我睡那?还有地方吗?” 其实睡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看着这里每个铺位上几乎都有行李,我就怀疑还有没有我睡觉的地方。 “有地方,不过是和陈哥挤一挤” “哦!好的,有地方睡觉就好,反正也就一宿” 其实我还是有点小介意的,因为我又不合时宜的想起那次的意外之吻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这么介意,要是总这样以后怎么处啊!以后像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回了。 我放下行李,王哥道:“你先休息会,一会吃饭的时候在叫你。”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被人叫醒我才从炕上坐起。 我一看来人我还见过,正是小黄狗的那个手下,我呼噜了一把脸,翻身从炕上下来,不好意思的道:“抱歉啊!一不小心睡着了。” 青年笑道:“没事孙爷,我们当家让我过来叫您了吃饭去。” “好,现在就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满脸微笑的青年,我问道。 青年道:“您叫我六子就成。” “好的六子,走吧,我们吃饭去。” 白天睡得多了,直接导致晚上看着人家睡的后果。 躺在大通铺上看着头顶上的房梁,听着四周磨牙放屁外加说梦话的声音时,我真后悔自己白天为什么要睡觉。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正好打在我的周围。 我无聊的四处扫视,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鬼魂陈的身上,说实话,我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他,每次都是死里逃生哪有时间去看一个男人,即便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看一个和我一样的男人。 可是今天实在是无聊的很,我就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他的个子不算矮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比我高出一点点,修长的身型在薄被下显得更加的单薄,但是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还记的在悬崖上,他就是以单臂的力量支撑着我们两人的重量的,在那种爆发力面前,我只能望而兴叹了! 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我知道,在这张让男人嫉妒女人疯狂的外表下,其实隐藏一颗真正的男人心,他果断,睿智,冷酷,不近人情甚至有时会不择手段,但是只要不触及他的任务与利益,他其实是个很懒的人,他懒得管别人的小动作,懒得去计较细节,懒得去让别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好人,这样的一个男人,将来会有个什么样的女人?或者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上这样的男人。 想到此,我不由得把视线放在他紧抿的嘴唇上,说实话他的唇型即性感又不失男性的硬朗线条,谁能想象的出来如此完美的嘴唇,只要一张嘴一准可以把人给噎死,毒舌的很。 就是这样一个看着刚毅冷咧的嘴唇,却有着超乎想象的柔软。 我还记得哪一瞬间的感觉,柔软又有点微凉。 靠!我也太不靠谱了,看着他的嘴唇我竟会有感觉了,难道真的是好久没有发泄过的原因吗?现在连男人我都有感觉了!这也太可怕了。 为了不让我肚子里的虫子唱歌,我只好轻声的叨叨“李逵、张飞,奥特曼,小怪兽……。” 终于平复了有点兴奋的情绪后,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确认肚子里的虫子不会在唱歌后,我又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了陈默的脸上。 英廷的鼻梁,两道浓黑的剑眉微微皱起,一双黝黑的眸子就像一泽深潭,当他看着我时我就会有种溺闭在他眼里的感觉,真的是幽深的会让人甘愿溺闭在其中啊! 等等看着我时?我惊的立马就坐了起来,随即又被拉了下去。 我身后的兄弟似乎感觉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没有醒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去了。 “你在干嘛?”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吹出的热气让我耳朵不由一烫。 “没~没干什么?就是睡不着” 打死我我也不敢说我在偷偷看他,而且还是在被抓现行的时候。 “睡不着?” 他怀疑的望着我,见我点头后他低低的道:“你跟我出来。” 说完率先起身,示意我也起来跟他出去。 远处负责看护装备的兄弟,听到我们这有动静时,警惕的用手电向我们照来,确认是自己人后,他们又到别的地方巡视去了。 我汕汕的道:“陈老大,你叫我出来有事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从身上掏出一个葫芦仙递给我。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3节 我没有接,疑惑的看着他。 他淡淡的道:“你拿着,必要时它会救你一命。”最后又加上一句道:“不要钱。” 我靠!这不是钱的事好不好,他以前给我的那个也没要钱啊!问题是他以前给我的是一个小孩子的葫芦仙,好控制,也很依赖我,最后也是为了救我才消失的,为此我还难过了好一阵,总是感觉自己变相的杀了一个孩子似的,心里内疚的要命。 现在又拿出来一个,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不是小孩子,这个葫芦仙上画的是一个背着身的长发女人,身穿白色的长裙,也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女鬼?这样一个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女鬼最难搞定,万一她没保护我,反而把我害死了,我还不得亏死,那样的话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鬼魂陈,我咬牙切齿的想着。 “这次是什么?母狐狸精?”我试探的问道。 鬼魂陈听到后,明显的被噎了一下。 “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 我会认识什么鬼魂啊!我又不是……等等,难道是……我不要啊! “陈老大~这里面不会是民国小姐吧?上次她为你传递消息的时候我都吓傻了,所以忘记问你了,她不是被困在陈家祖宅里了吗?怎么跑出来了?”我感觉自己都td快哭出来。 “我又去了一趟,顺便就把她带出来了” 这也可以顺便……我真是无语啊!我满脸黑线的看着脸色如常的鬼魂陈,好吧!我认输了和他讲常理,他从来就没正常过! “可是陈老大,好不容易她不在纠缠我了,你又把她给我,这不是害我吗?” “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只要明天给她上一柱香,就没有什么事了,她会在必要的时候出现。” “可是我真的不想养啊!万一送不走我就完了。” 我苦着脸望着鬼魂陈,就希望他打消这个念头。 “没事,有我在。” 说完就把葫芦仙塞在我手里,转身回屋了,在快进门时他突然回头说道:“看的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可以继续看。”说完就消失在门口。 什么情况?我被调戏了吗?~~~还是我被调戏了? 从来不会说废话的鬼魂陈竟然调戏我了……这比仓井老师说想和我上床还不靠谱!这个世界肿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这么少人看啊!!! ☆、进入苗寨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叫起,迷迷糊糊的起来收拾装备,顺便为我的葫芦仙点了一柱香,其实我真的希望她不要出来,安安稳稳的在里面呆着就好。 外面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我出去后坐到了第一辆车里。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车队,有点担心的问道:“陈老大,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每次鬼魂陈都是很低调的,这次明显的有点太招摇了。 “没事” 鬼魂陈一上车就靠着椅子假寐,就算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睁开眼,看着他这么自信我也就放心了。 坐在前面的陈巽转头和我道:“孙兄弟你放心,我们当家的已经打好各个通道,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国家亲派的科考队,不是假的是真的,有证件和大红章的那种,你看看。” 说着真的就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我连忙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确实印着大红章的特许文件,领队的名字我却不认识。 于是我指着这个名字问道:“陈哥,这个领队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陈巽只是笑着没说话,眼睛却看着假寐的鬼魂陈。 我扭头看着鬼魂陈,并用手指指了指他,见陈巽点头后,我才知道这是鬼魂陈的新身份。 一路的高速公路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终于在第四天的早上到达贵州境内。 我们从高速上下来后,又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时分才来到我们临时的落脚点。 这是一户当地的苗人,他家的院子很大院墙是用山上的石头砌成的,四下敞开的院门很宽很高,我们的车子是可以直接开进去的,等五辆路虎车全部开进去后,院中竟还有四分之一的空地, 下车后,机乎所有的人都在伸展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路上虽然也会停车休息一下,可是那种休息的时间很短暂,上上厕所,吃点东西,然后继续出发,有时连睡觉都是要窝在车里睡的,哪像现在这样可以边呼吸着微湿的空气边伸展着自己的身体。 当然我也不例外,在我尽量伸展自己身体的同时,眼睛却被院中的两栋吊角楼吸引了。 吊脚楼是苗族很有特色的建筑物,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房子不是建在地上,而是建在木桩上的,十几根又粗又高的树桩上架着一长排的走廊,走廊的里面是一个个的房间,四面挑脊的屋顶上还有两个类似阁楼的楼层,尖尖的阁楼屋顶上铺满了青色的瓦片,整个楼给人一种朴实不奢华但却别具匠新的感觉。 两栋一模一样的吊脚楼并排着耸立在眼前,还真有种震撼的感觉。 “各位老板快请进屋?” 我寻声望去,从左边的楼里出来一位中年汉子,他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向我们走来,黝黑粗糙的皮肤说明他是经常的从事地里的劳动人,微微拱起的脊背显得有点卑微,一双粗糙的手不由自主的相互摩擦着,这个细微的动作体现出他紧张的情绪。 很显然他很少接待像我们这样的‘大客户’。 鬼魂陈上前握住老乡的手,温和的道:“你好!我们就是一个月前和您预定住宿的人,我们是国家的科研人员,到您家借住几天,我们会付钱的” “哦!我知道!我知道!快请进!”说着就转过身为我们带路。 我鄙视的看着,再次开启影帝模式的鬼魂陈。 一副黑框的平光眼镜遮住了一双锐利狭长的眼睛,一张略显敦厚的平凡面孔上挂着一副笑容可掬的面皮,略微弯曲的身体显得平易近人,以前那种挺拔不易接触的感觉荡然无存了,只留下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大叔的形象,这就是鬼魂陈现在的角色——王教授! 看着他在那边演戏,我却在心里不住的吐槽着;他没有去当演员真的很可惜,他要是进军影视圈的话那些什么小金鸡、小金人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他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人格分裂者。 我是已经无力在吐槽他了,他简直无所不能,就差把裤衩穿在外面了。 小黄狗也不太能适应鬼魂陈的新身份,他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的道:“陈默这是又开启影帝模式?这次扮演的什么角色?” “科研队的领队,记住以后要叫王教授。” 说完我就提起行李跟着其他人上了楼梯,这里的一楼是不能不住人,是专门养殖家禽和放农具的地方。 上到二楼后才知道这个走廊真是有够长的!一排走廊里至少有七八个房间,我们随着主人来到挨着楼梯的第一个房间里。 一进门才知道这是一间类似大堂的地方,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地板中间是一个火碳盆,上面架着一口铁锅,碳盆的旁边还有一个吃饭的桌子,几个小板凳散落在周围。 我们随着主人坐到火盆前,火盆里的火还在燃烧着,温暖的热度驱走了我们身上的春寒。 其他的兄弟们都很自觉的自己找座位去了,没有找到座位的只能坐在地板,所幸地板并不是很凉。 这时从外面进来三女个人,一个是年纪比较大的妇女,还有两个十□□岁的小姑娘,她们穿着苗族特有的服饰,虽然不华丽却很朴实。 她们手里端着两个托盘,上面放着热水,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妇女明显是中年男人的老婆,那个中年妇人也拖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应季的水果,放下后和她的男人说了一句当地话后就出去了,哪两个小姑娘给每个人分了一杯茶水,到了王哥那那个小姑娘明显的一愣,茶杯差点没掉到地上,王哥及时接住,然后把头低的更低了。 我拍了拍王哥的肩膀,算是无言的安慰,王哥没有说话只是冲我摇头,表示他没有事,其实我心里很难过的,要不是为了我,王哥的脸早就恢复了。 那个中年男主人道:“我婆姨说她去为大家准备饭菜,一会就好!这栋楼就是你们的住所,要是不够旁边的那栋也可以住,” 道完谢,我们几个围着火盆闲聊,我问鬼魂陈道:“王教授,我们的向导找好了吗?” “哦!已经找好了,明天他会来此与我们汇合的。” 鬼魂陈边往火盆里添柴边和我说着,说完还送上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哪个汗啊~~我真想问问;‘这货是谁啊? 我无言的转过头,真的有点看不下去的感觉。 不多时我们的饭菜就上桌了,几乎全是山里的山珍,这对于我们城里人来说太具诱惑性了,于是我们也没客气甩起腮棒子就开吃了。 给我们喝的酒是他们的特产,香醇还有点微甜,听这家的主人说这是他们自家酿的百花酒,后劲会有点大。 我喝了不少这样的酒,喝着不像酒倒有点像饮料,很好喝! 我们这帮人里只有鬼魂陈(王教授)喝的最少,陈巽只是小酌两杯就不在喝了。 我倒是喝了不少,于是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抬到屋里去的都不知道。 在弥留之时我感觉有人在帮我脱衣服,过了会就感觉有人给我擦脸,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睡着睡着我就感觉很冷,于是就胡乱的摸索着衣服或被子什么的往身上招乎,可还是感觉很冷。 我语无伦次的开始叨叨,具体说的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不一会我就感觉有个炙热的物体把我抱住,我顺着自己的本能也伸手抱住它。 这下舒服多了,我为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又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在睡着前我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覆盖住了。 第二天我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后只感觉头痛的厉害,颓废的坐在床上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却发现吃饭之后的事一概想不起来了,我拍着自己胀痛的脑袋心道;看来又断片了。 我的酒品还算不错,不吐,不哭不闹,就是爱浑身发冷和断片,每次都是被冷醒的,盖在多的被也没用,所以我喝多的时候很少,可是为什么这次却睡得这么好?我百思不得其解,做为懒货的我干脆也就不想了,断片就断片吧反正又没什么大事。 我揉着胀痛的脑袋起床时才发现自己除了内裤,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 惊愕之余也就释怀了!准是和我住一起的兄弟帮我脱的,我隐约记得有人帮我脱衣服。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从我醒来到现在屋里就我一个人,想必是那位兄弟已经出去了。 我也没耽误太长时间,穿衣洗漱后就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碰到要进门的小黄狗,小黄狗阴阳怪气的道:“我刚要去请您,您就起来了。” 话里明显的是嫌我起晚了,其实我也不好意思,无论是在野外还是在家里,我懒床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于是我搭上小黄狗的肩陪笑道“昨晚喝多了,今天坚决不喝了” “一边呆着去,信你?你偷看村里王寡妇洗澡被抓时,和师傅说是陪我去的,还向师傅保证下次绝对不去了,可是你一次也没少去!”小黄狗鄙视的看着我道。 “哎呀!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那时还小不懂事嘛!好了我饿了,昨天光喝酒都没吃什么东西。” 为了转移小黄狗的注意力我强推着他往楼下走,再让他说下去还不定要抖落出什么来了? 吃早饭时因为头痛我没什么食欲,于是把饭推到了旁边,自己低着头揉着太阳穴。 鬼魂陈(王教授)叫来这家的男主人不知和他说了什么,那个男主人就出去了,不多会就端来一碗黑黑的东西递到我面前,闻着就知道是中药汤。 鬼魂陈(王教授)关心的道:“小孙啊!你昨晚喝多了,这是醒酒的,你喝下去头就不痛了。” 我接过碗,皱着眉头看着这一碗黑黑的东西,感觉头更痛了。 我从小就是不喜欢中草药的味道,小时候只要有一点伤风感冒,我大伯就会给我熬一大碗黑黑的中药汤子,每次我都是在威逼利诱的情况下才会喝完它,因此留下了心里阴影,长大后我很少感冒发烧了,这就要归功于药末的好处了,就算有个小病小灾的,我也只吃西药绝不喝中药汤子。 看我一脸的苦逼相,小黄狗戏谑的道:“孙爷,我们还没有这待遇哪!你要不敢喝黄爷我喂你。” 说完周围的兄弟都大笑起来,有的说“孙爷你不敢就给我喝,老子到现在头还痛着了。” 有的说“连这都喝不了,干脆回家抱孩子吧!哈哈哈~”周围又是一阵轰笑声。 他娘的小黄狗,你有种!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扬脖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朝天。 ☆、集会 望着眼前人头窜动的情景,我有点蒙,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把抓住身边陈巽,指着眼前的一切,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怎么赶集来了?” 陈巽看着人挨人的集会,温和的道:“今天正赶上三月三苗族集会的日子,(三月三,是苗族青年男女对歌相亲的日子,同时也是他们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听说有很多好东西会在这一天拿出来贩卖,而我们又需要一些当地的土方或一些解蛊的草药,所以今天算是一个采购日。” 终于明白过来的我,也开始随着人群四处溜达,东看看西摸摸的,无意中来到最热闹的集会中心,这里围着很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 姑娘们带着各种银饰,聚集到一处,聊天,说笑,时不时的就会对着对面的小伙子们微笑,顺便送点秋天的菠菜啥的。 而对面的小伙子们,也是身着盛装聚到一起看着对面的姑娘嘻笑着。 这时有一个比较漂亮的姑娘从人群中站了出啦,对着对面的小伙子们提出邀歌,而对面的小伙子有喜欢这姑娘的就会站出来,如果两人本来就有好感,姑娘在对歌的时候会手下留情,小伙子就可以抱得美人归,而后成双成对的寻找地方聊天或逛集市去了。 现在站出来的姑娘显然是很受欢迎的,对面这时站出四名小伙子,我一看就乐了,这下有好玩的看了。 这四名小伙子互相看着也不恼,相互笑笑就看着对面的姑娘。 姑娘也很大方,从第一个开始,对了几句小伙子就灰头土脸的又回到人群中,第二位小伙子站出来了,显然这个姑娘也不喜欢他,他刚要下去,对面的人群里又出来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叫住要走的小伙子想和他对歌,如果小伙子喜欢这个姑娘就会留下来对歌,如果不喜欢就向姑娘鞠一个躬表示道歉,然后回到队伍中,而这个要走的小伙子看来是比较喜欢这个刚站出来叫住他的姑娘,于是两人对歌后手拉着手就找没人的地方去了。 看着第三个小伙子,姑娘明显的有点娇羞,我一看有戏, 看着一对对成功的情人,我羡慕的道“还是苗族人实在,唱唱歌就可以领走一个姑娘,不用买车子买房子的,多好啊!” 不知何时站在我旁边的鬼魂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顶着王教授的脸,露出鬼魂陈的表情,这简直太惊悚了。 我不由得有点发毛的感觉,随即勉强笑道:“王教授你也在啊!呵呵~我刚才就是抒发一下穷屌丝的心情,没有别的意思。” 我可不想惹怒鬼魂陈,我还指望他以后救我的命哪! “你很喜欢女人?” 鬼魂陈(王教授)深深的看着我,表情异常的严肃,好像他说的话是多么重要的话一样。 我诧异的看着他道:“不喜欢女人,难道喜欢男人吗? ” 鬼魂陈(王教授)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在我快被他看毛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向着旁边的摊位走去。 “又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再说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王教授。”我不满的嘀咕着。 我烦躁的挠了挠头,最后还是一刻没停的跟在鬼魂陈(王教授)身后。 刚迈出去两步,就突然就和一个带着斗笠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撞到了一起,我连忙道:“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那个被我撞了一个趔趄的男人,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急急的穿过人群,转眼就找不到人了。 真是怪人!我心里嘀咕着,迈步就向前走。 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一个东西?于是我低头一看,脚下躺着一个小挂件,于是我弯腰捡起一看,竟是一尊小型的佛像。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人们为了保平安一般都会在身上挂点佛像或平安符什么的,可是我手里的这个就有点奇怪了,这尊佛像长相极其邪魅,一张脸上,左半边脸极其的丑陋邪气,右半张脸却妩媚中带着一股英气,看不出男女!就连身上的服饰也是一半像是战钾,一半像是华服,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邪魅,我不太会形容,反正看着它就会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孙邈,快跟上” 王哥在前面喊我,我下意识的就把它踹进了口袋里,心想回去在研究。 我们围着所有的摊位转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倒是小黄狗买了不少比较珍贵的药材,我和小黄狗打趣道:“你买这么多的补药,不会是你不行吧?” 我边说边邪恶的看了看他的小兄弟。 小黄狗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自己的玩笑是不是让他不痛快时,他突然邪邪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你可以试试。”说完还挑衅的看了看我。 我当时脸都青了,让自己嘴贱,完了吧!被反将了一军。 看我脸色快黑成锅底了,小黄狗得瑟的转身走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小黄狗得瑟的背影,直磨牙。 鬼魂陈(王教授)卖了几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反正我不懂他那些道门秘术,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又开始扮演那个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王教授了。 倒是王哥看中一张兽皮,在这里卖兽皮不违法,可是我们要真的买回家就是犯法了,所以王哥只好过过眼瘾。 我无聊的闲逛着,在一个摊位前看到两把很特别的苗刀,不算太长和一般的匕首差不多,就是一把长一点一把短一点,像是一把雌雄刀!刀鞘上刻着苗文以及一些奇怪的条形花纹,之所以说它特别是因为它没有繁复的花纹或装饰,主要是它很和我的眼缘。 我拿起它,在手里掂了掂!‘仓啷’一声拔出了其中的一把,寒光过后,一把明晃晃的弯刀呈现在我眼前,刀的两侧各有一道血槽,刀身上也刻着和刀鞘上一样的苗文。 握在手里,随便的挥了两下,感觉轻重正合适,而且这把刀还是开刃的,不会是已经见过血了吧? “老板这是什么刀?还有它上面的苗文是什么意思?” 因为是商人的关系,所以摊主多少会点普通话,即便不标准也还是可以听懂的。 “这是我们苗人防身用的,只是这两把和我们平时用的不太一样,这是我从别的苗寨陶货陶来的,我听那家人说这是两把雌雄刀,上面的苗文我们也不太懂,听说是古苗文,所以认识的人很少,我想应该是祝福的意思吧!” 老板很费力的为我解释着,我也听的差不多,意思就是,这两把刀应该是情侣刀,而且应该还是古物件,我反复的看着,真是越看越喜欢,于是我就把它买了下来。 刚拿在手里把玩,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了起来。 “小孙啊!可以给我看看这刀吗?” 闻言我连忙扭头,看到王教授那张温和的脸,我不情愿的把手里的刀递给了他。 他伸手接过刀,先放在手上颠了颠,随后才拔了出来,边摸了摸刀刃边道:“真是把不错的刀,可以给我一把吗?” 说着把刀回鞘后径直别到了自己的腰上,都没有留给我阻止的时间。 我怒道:“陈,不对,王教授我还没有同意您怎么就别在了自己腰上,这是一把情侣刀,你把它拿走算怎么回事啊!再说了,您拿的还是把雄刀。” 我极力说服他,希望他能还给我! ‘王教授’满脸痛心的看着我,叹息道:“我要它无非就是为了防身,你连这个都舍不得给我,看来我是白教你了。”说完还假装黯然神伤的转过了身,然后背影萧条的慢慢离开。 看着他精湛的表演,我愣在了哪里,心道:“尼玛!这是个妖孽吗? ☆、陈家的分支 到了晚上我们回到住的地方,负责留守的人看到鬼魂陈(王教授)后就和他一阵耳语,然后就见鬼魂陈点了一下头。 那人这才过来和我们说道:“明天向导会来找我们汇合,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我们也都点头表示明白了! 吃完晚饭感觉现在睡觉有点早,于是我和几个兄弟商量着一会儿到外面逛逛去,万一有艳遇什么的,岂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呵呵呵~想想都会让人兴奋。 正在肆无忌惮的说着黄段子的我,一扭头正看到鬼魂陈(王教授)一脸阴沉的盯着我看。 由于屋里没有外人,所以鬼魂陈也不用装和蔼可亲了,可是看着王教授的脸皮上露出鬼魂陈的表情,这一样让人感觉很怪异。 我很纳闷?他这样一脸阴郁的看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管为什么,看着他的脸色我什么性趣也没有了。 不行!得先把他支开!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嬉皮笑脸的冲着鬼魂陈说道:“那什么~老大你去休息去吧,我们一会就睡了,”说着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鬼魂陈冷冷的看着我,轻道:“你是要出去吧!” 这绝对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汕笑道:“嘿嘿嘿~和几个兄弟说好出去一会儿。” 我陪笑着,不知为何竟然会心虚,切!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心虚个屁啊! “哦!那好,我会让你的葫芦仙跟着你的。” 说完竟真的要动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心里怕的要命! 我的葫芦仙……那不就是民国小姐嘛!一想到她我就浑身恶寒。 我看着姑娘,民国小姐看着我!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的恶寒,太惊悚了,我宁愿不去。 想到此,我只能扭头看着兄弟们,义正言辞的道; “大晚上的,黑灯瞎火有什么好出去的,你们谁愿意谁去,我是不去了。” 其他的人一听我这么说,竟然没有任何异议的站起来,勾肩搭背的出去玩了。 我哪个郁闷啊!好好的艳遇机会就这么没有了。 我郁闷的走到了我睡觉的房间,打开门走了进去,刚要随手关门却被人给拦住了。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顶着王教授面皮的鬼魂陈在我身后,他拦住了我随手关门的动作。 我转过身,看着一脸从容走进来的鬼魂陈,疑惑的道:“你不睡觉去,到我这有事吗?” 鬼魂陈没有理我,关上门后,直奔浴室,边走边道:“我正准备睡觉。”说完就进浴室洗漱去了。 留下傻愣愣的我,独自凌乱着。 我始终以为自己和小黄狗或王哥一个房间甚至是其他人,唯独没想到竟然是他,那昨天晚上的也是他了?那个帮我脱衣服,看到我丑态的也是他了?可是昨天我睡的很好啊?难道是他用了什么法术? 现在我的脑子里就像和了浆糊似的一团乱,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我立马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看着他。 他疑惑的看着直挺挺的我,然后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你不去洗漱吗?” 我点头,然后机械似的走进了浴室,一关上门,我就抹了一把冷汗,心道;多亏了他没提昨晚的事,他没提我就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由于洗澡不方便,所以我们也就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我出去后,看到鬼魂陈已经倚在床的另一头看着手里的资料,他的人皮模具早就摘下来了,露出了他原来英俊的脸,还是看着这张脸舒服。 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这td竟然是张双人床,我简直无语啊! 硬着头皮坐在床的另一边,开始脱裤子准备休息时,突然一声脆响,一把小刀从我的裤口袋里掉了出来。 听到声音的鬼魂陈猛的坐了起来,一双黝黑的眸子突然变的锐利起来。 他盯着地上的小刀挑了一下眉,阴沉沉的道:“从哪来的?” 我捡起地上的小刀,道:“在集市上发现的,当时看着很像你使用的那种小刀,可是又不确定,就买了下来,原本打算回来让你看看的,要不是它掉出来,我还真就把它给忘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它陷入了沉思。 等了会儿见他还是没反应,我实在憋不住了就问道;“陈老大,这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恩!”他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这里会有你家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我有点期待的望着他。 鬼魂陈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看着满眼期待的我——笑了一下。 我有点蒙,他为什么笑?还有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别说小姑娘,就连我这个大老爷们都要看呆了。 为了掩饰我的不自在,我催促道:“陈老大,现在不是发春的时候。” 听我说完,鬼魂陈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他才慢慢的道:“上一代的陈家确实派人来过这里,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从此就失踪了,而这把飞刀也证实了这种说法,这就说明我得到的信息没有错。” 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起他们家族里的事,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很信任我了。 “那我们以后要怎样行动?” “按原计划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看的亲们请给个评吧!毕竟俺是需要鼓励的。 ☆、叛徒 第二天,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苗族青年,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了。 见我们出来,他咧嘴一笑道:“各位老板,我是你们的向导,可以叫我阿金。” 一口还算标准的普通话,让我们难看的脸色好了很多。 我有点怀疑的看着这个面相憨厚的青年,道:“王教授(鬼魂陈),,这个真的行吗?是不是太年轻了。” 王教授温和的道:“他对蛊比较了解,你放心吧!” 我是无所谓,可是其他人明显的对这个向导不满意。 六子道:“这个行吗?当家的要不咱换个。” 小黄狗看了看笑眯眯的王教授(鬼魂陈),道:“一切听教授的安排。” 就这样,虽然还是有不少人质疑这个过于年轻的向导,可是碍于王教授(鬼魂陈)的坚持,大家也都没有说什么。 我们出了寨子以后,一路向北行驶,王教授(鬼魂陈),陈巽,啊金他们坐的是头车,他们负责引路。 我、王哥是和六子他们坐在一辆车上,小黄狗他们的车子还是在断后。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我感觉都快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颠出来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一个相当偏僻的村落,零星的村居里传来阵阵犬吠。 由于我们要进入的山林,路径狭窄车子根本就进不去,于是我们只好把车子存在一户村民家中。 我们声称是国家考研队的,车子是国家配备的,而且还给了他们一定的保管费用,那个一脸惊恐的那中年汉子,一边点头一边叽里咕噜的说着苗语,看表情很他紧张。 阿金向我们翻译道:“他说他会把车子看管好的,” 阿金看了看远处的山峰,道;“要到山林禁地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于是王教授(鬼魂陈)决定在这户人家里休整一夜,明天天亮就出发。 奔波了一天大家也都疲惫了,好歹的吃了点东西后就早早的找地方睡觉了去了。 我睡到一半的时候被尿给憋醒了,于是起床到院子里放水,放完水的我迷迷糊糊的往回走。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因为距离的原因听不太真切,我立刻提高了警惕的四下扫视一下,人也精神了很多。 声音是从我的右手边发出的,于是我把脚步放到最轻,猫着腰寻声而去,远处的牛棚前似乎站着两个人?,可惜看不清是谁! 于是我继续一点点的靠近他们,幸亏他们站立的地方还不算太黑暗,就在我快要看清他们样貌的时候,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从我的身后伸了出来。 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前面俩人身上的我,根本就没想到身后会有人,直到被人捂住了嘴才意识到自己又td疏忽了。 我被人一直往后拖,直到我感觉后背抵住一个温热的胸膛时才停住。 我发出了轻微的‘呜呜’声,刚要挣扎时,那人已经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 “别出声。” 是鬼魂陈! 知道是他后我就放心了,于是连连点头,示意他我不会发出声音后,他才放开捂在我嘴上的手。 他放手时还不经意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嘴唇,这个动作虽然很细微,去让我感觉到了一种不应该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暧昧! 我感觉鬼魂陈怪怪的,他对待我的方式和以前截然不同,以前他会迁就我,有危险的时候也会把我推到他身后,但是却不会调戏我,不会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难道我已经帅到连鬼魂陈都快把持不住的地步? 其实奇怪的不止是他,连我也变的有点不像我自己了,因为我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他的暧昧和调戏,这个认知有点可怕。 哎!不想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侯。 一贯鸵鸟心态的我再次选择了逃避,于是我强把注意力拉回到哪两个人身上。 面对着我的那个人我认识,他的绰号叫瘦猴,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我没有看出他是谁。 我很惊讶他们为什么会在半夜偷偷摸摸的起来商量事情?看鬼魂陈的反应这两个人似乎有什么猫腻? 这时前方传来瘦猴刻意压低的声音,他颤抖的道“这样做老大要是知道了,我们就没命了。” “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监视他们而已,你忘了他们许诺我们的东西了?兄弟,这个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显然比瘦猴胆子大多了,甚至连音量也比瘦猴大点。 听到这我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鬼魂陈,他略显苍白的俊脸上呈现出一片阴霾。 我真为哪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担心,以我对鬼魂陈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让他们死的很惨,至于他们说的什么承诺,恐怕也是没命享受了! 瘦猴还是很担心鬼魂陈的报复,他犹豫的道: “可是,我感觉这样做有点对不起老大,我们也是跟了他好几年的人了,他的脾气你我最清楚了,现在我们这样背叛他,他知道后我们会不会被……。”他没有说完,而是打了一个哆嗦。 “你想这么多干嘛!我们出生入死的为的是什么?老大给不了我们的东西,有人能给,为什么不要?不存在背不背叛的事。”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明显的有点不耐烦了, “可是……。” 瘦猴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拦住了,:“可是什么!我们出来的够久了,再不回去会被发现的。”说着还四处望望。 我们马上隐蔽好身形,就在他回头观望时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是那天嘲讽我应该回家抱孩子的人,我听别人叫他肥李!。 不多时他们就回去睡觉了,而我和鬼魂陈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陈老大你怎么看?” 我小心的问着,就怕他殃及池鱼的拿我出气。 鬼魂陈冷冷的道“养着他们,等幕后的大鱼。” 看他布满阴霾的脸色,我就知道这两个小子要倒霉了! “可是万一他们给我们带来麻烦怎么办?”我还是有点担心 “就算现在把他们杀了,恐怕也来不及了,我们已经被盯上,与其一个一个的杀,不予一锅端——永绝后患!” 说到最后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 我真的很佩服鬼魂陈的果断与狠戾。 “陈老大威武!” 我马上一脸崇拜的拍着马屁!最后为了表示我说的是实话,甚至还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被我拍马屁的鬼魂陈,只是淡淡了看了看像个傻x的我后,满脸嫌弃的转身离开,只留下还挂着贱笑的我,在风中凌乱!看来是拍到马腿上了。 第二天我们起床准备装备时,我发现鬼魂陈没有带面具,我偷偷的问他,他的回答是;“已经被盯上,没有在隐藏的必要了!” 啊金看到这样的‘王教授’惊讶的半天合不上嘴,我大概和他解释了一下,他还是一脸迷茫的看着鬼魂陈,好像看外星人一样。 反观我们强大的陈老大,根本就不鸟他,点了一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只留下还愣在原地的阿金! 我们正在整理装备和枪支时,陈巽却牵来一只个头很大的土狗,那只土狗一个劲的冲着我们狂吠。 我好奇的问道:“陈哥,你牵只狗干嘛?是给小黄狗找个伴吗?” 话音刚落我的屁股就被人踹了。 “你再嘴贱,我还踢你,”说着又要抬腿。 “呵呵呵~开玩笑嘛!幽默点。”我边说边躲他的飞毛脚。 “马上出发。” 鬼魂陈冷冷的撇了我们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小黄狗汕汕的的收了脚,而我也逃过了小黄狗的第二轮飞脚! ☆、夜谈 背好自己的装备牵着狗,我们出发了! 一条若隐若现的羊肠小路几乎全被杂草和一些不知名的植被覆盖了。 我们举步为维坚的行走在这条已经淹没在杂草里的小路上,唯一庆幸的是,我们并不用承受蚊虫的叮咬,这要归功于我们身上的香囊,这是我们出发前阿金发给我们的,说是保护我们不被蛇蚁和一些小型爬虫叮咬。 我一直默默的关注着昨天晚上的哪两个人,他们一天的行为都很正常,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偶尔会落后,但是也是很快就会赶上。 我知道这一切并不像表面上的这么简单,而鬼魂陈就像不知道他们的事一样,还是和啊金他们打头阵。 越往前越难走,荆棘布满了前路,时不时的还会有毒蛇穿梭在其中。 鬼魂陈吩咐肥李和瘦猴为大家开路!明显的两人都不愿意干这种可以累死人的活,可是又没办法,只好拿着苗刀为我们开路。 看着他们累成狗的惨样,我暗自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得罪鬼魂陈! 这种边开路边前进的方式,明显的拉慢了前进的速度,而在前面开路的俩人,已经连续一个多小时不间断的挥舞手里的苗刀,到了最后挥出去的刀已经棉软无力了,鬼魂陈才慢吞吞的道:“换人。” 俩个人一听终于换人时,双双丢掉手的里的刀,两条用力过猛的手臂上肌肉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看到他们已经肿胀的手臂,以我浅薄的医疗知识来判断,他们的胳膊就算不报废,一时半会的恐怕也拿不起枪了,想想以后要面对的危险,他们能活着的几率太小了!鬼魂陈这是在断绝他们的活路啊!——真狠! 后面的路我们轮番的开路,每人大约半个小时,到了晚上我们找了一块相对比较干净点的地方宿营。 大家架起帐篷,生上篝火做了一锅牛肉饼干糊的汤,已经吃习惯的我们一人一碗的喝下去,只有阿金看着盆里的东西,有点难以下咽的感觉。 想想以前我刚吃的时候,也是和他一样,于是我拿着水壶坐到啊金旁边,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他,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我一眼后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 我道:“现在可以吃这些已经很好了,我们连树皮都吃过,所以不要浪费任何食物。”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4节 说完不算安慰的话后,我起身来到王哥这边。 王哥看我从阿金那边过来,压低了声音嗓音黯哑的道:“不要和他靠的太近,小心被利用。” 我明白为什么王哥不要我靠近他,他怕万一遇到什么事,他会把蛊放到我身上借此要挟鬼魂陈,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以后我会小心的! 我看到鬼魂陈走到了阿金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阿金频频点头。 时间不长鬼魂陈来到我们这边,安排了今晚的守夜人员和时间后,就自顾自的去睡觉了。 我被分配到第二轮,第一轮是王哥和肥李。 我有点担心,于是就让王哥小心点肥李,王哥很疑惑我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心的。 睡的正香的时候,我被鬼魂陈叫醒,我们把王哥他们换了下来。 篝火很旺驱走了原本的寒气,鬼魂陈坐在我旁边,给篝火填柴,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使他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增加了一点血色,甚至连原本阴冷的气质都透出难得的暖意!这样的鬼魂陈我以前没有注意过,不知为何?现在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去注意他! “陈老大,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我早就想问了,记得陈静就很喜欢他,可惜她死了。 可是我从没有见过鬼魂陈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我当时才会认为陈静是在暗恋他。 鬼魂陈抬起头,用他那双黝黑的眸子疑惑的凝视着我,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却慢吞吞的道:“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哥们回去帮你找。” 我一拍自己的胸脯,一付全包在我身上架势, 鬼魂陈看我的眼神变更深邃了!他突然邪魅的一笑,眸若清泉,眼似秋水般的看着我。 我的心突的急跳了一下,靠!这笑容这眼神,也td太具诱□惑性了,他很少笑,像这样的笑容更是从来没有过,别说是女人就算是身为男人的我——都被他迷花了眼。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魂都快被他这一笑给勾走时,他突然一把把我拉到了他面前。 我诧异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他,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就在我不自在的想推开他时,他突然欺身向前,嘴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最后贴着我的耳朵,依旧慢吞吞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靠!这么正常的一句话愣是让他说的这么暧昧,最可气的是我竟然被他撩□拨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你心跳的太快了!” 鬼魂陈在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竟伸出右手复在了我的左胸上。 现在什么情况?我被性□骚□扰了吗? 我傻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被他扶上的左胸突然就炙热的烫人,而我那不争气的小兄弟竟有要抬头的趋势。 我连忙紧紧的并拢双腿,不让自己过于丢脸。 一阵歌声突兀的响起!顿时就让我清醒过来,太丢人了!我只记得护住自己的小兄弟不让它丢脸,却忘记了肚子里的这只! 我慌乱的站了起来,慌乱的寻找可以让我冷静下来的东西,至少让我的肚里的虫子消停一些。 我怎么会对鬼魂陈有这种反应,这太不正常了,我羞愧的有点不敢面对鬼魂陈。 可是我还没有挪动一下,就又被他拽回到座位上! “你慌什么?这很正常。”鬼魂陈的语气里竟透着喜悦! 我慌什么?我呆愣的想着,对啊!男人遇到被挑逗的时候有生理反应很正常,只是别人不会像我一样,一有反应就会唱歌。 再说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说到女朋友我才想起了杨博士,这些日子我还真的把她忘记了,哎!不想她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要紧! 所幸时间不长肚子里的虫子就消停下去了,我偷眼看了看一如既往鬼魂陈,他不像被我的情歌蛊给迷惑的样子? 他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我,看的很认真,黝黑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喜悦。 我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反应真的对吗?我有点怕!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让我很迷茫。 我不知要怎样面对鬼魂陈,为了掩饰我的情绪,我嘿嘿嘿的傻笑道:“陈老大说的对,这很正常,男人嘛一面对来自外界的诱□惑有那种反应也属正常,再说了我还有杨博士,对!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能对不起她,所以刚才那是一时冲动!” 天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我感觉自己很卑鄙,我竟拿杨博士当挡箭牌来自我安慰,可是我只想快点摆脱现在的囧境,我需要冷静的想想,这对我很重要。 鬼魂陈越听脸色越阴沉,就连眼底那一丝淡淡的喜悦也消失殆尽了。 我知道我懦弱,可是自从我对鬼魂陈的感觉不一样后,我就怕了,我怕自己爱上鬼魂陈,我更怕自己变成同性恋。 看我几乎快把头埋在裤□裆里了,鬼魂陈叹了口气,感觉很无奈!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声音又恢复了之前慢吞吞的节奏上,他道:“孙邈~!” 我抬头看着鬼魂陈,不知为何竟有种愧疚的感觉,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一把抓住鬼魂陈的手,很认真的道:“陈老大,我们还是兄弟吗?” 见他点头后,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陈老大,有些事情我要自己去领悟,也许我会领悟到,也许我一辈子也领悟不到,这需要我自己去发现,给我点时间好吗?” 既然感觉变了,再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就去面对它吧!只不过在面对之前我还要再次确认一下自己感情,毕竟他不是女人。 看到鬼魂陈眼眸里的暖意,我笑了。 放松下来的我又恢复到二货的状态中,于是就找死的问道:“陈老大,你说万一我一冲动把你给那啥了,你怎么办?。” 鬼魂陈看着我,冷冷的道:“这种事,我不会让它发生的,而你,只能在我下面。” 闻言,我突然打了个哆嗦,随即马上嘻嘻哈哈的道:“我就是顺口胡咧咧,绝对不会发生的,哈哈哈~好了!不说了。” 我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太惊悚了。 我选了一个安全性的话题,道:“陈老大,估计明天就可以到禁地了,瘦猴他们你打算怎么处理?” “看情况,记住进去后要跟紧我!” 我点头道: “必须的!我还是跟着你和王哥最安全。” 一说正事,鬼魂陈就又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中,说实话,我还是感觉这才是真在的鬼魂陈。 我继续问道: “陈老大,我们弄条狗干嘛?” 我看看不远处卧着的土狗,从刚才它就掀着眼皮看着我们。 鬼魂陈添了一些柴后,淡淡的道“让它探路” “怎么探?” 我怀疑的看看这只土狗,让它探路靠谱吗? 他慢吞吞的解释道:“我怕里面有毒,所以会先放它进去的,” 哦!我明白了,意思就是要它为我们试毒,看着还不知道自己命运的土狗,我有点惋惜的叹道:“好是好,就是可惜了这只土狗。” 其实有时我看它就会想起孙金金,现在也不知道孙金金习不习惯秦岭的环境。 就这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直到小黄狗他们来换班。 ☆、迷雾丛林1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收拾好东西我们还是和昨天一样,边开路边前进。 瘦猴和肥李依然是第一波被安排开路的人,他们的手昨天拿筷子都费劲,休息了一晚上刚好点现在又要开路,肥李很不服气,可是一接触到鬼魂陈阴冷如到的目光后,整个人顿时就怂了。 我看在眼里心道;让你们叛变活该被整! 果然,按我们的推算快到晌午时分,我们终于来到一座山林的脚下。 眼前是一片白雾萦绕的丛林,这雾很奇怪,它就在丛林里缓慢的游动着,站在丛林外围的我们,却是连一丝雾气也感受不到,似乎我们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屏障这边的我们看着屏障那边的云雾,这种奇观不得不让见到它的人,感叹大自然的奇妙。 雾里的能见度很低,除了看见一点影影绰绰黑影外,什么也看不清。 我伸手想拨弄一下前面的雾气,却被王哥阻止了,他怒道:“不要随便碰,万一有毒你的手就废了。” 闻言我连忙缩回手。 陈巽按照鬼魂陈的吩咐,把那只一进入这个区域就开始狂吠的土狗拉了过来。 它好像很抗拒这里似的,一个劲的狂吠,我听老人们说过狗的眼睛很亮的,它们能看到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可怕东西存在? 鬼魂陈想把一根我们用的登山绳栓在了狗的脖颈上,可是那只狗就像是受到惊吓似的一个劲的狂吠,甚至对着鬼魂陈龇牙,一脸的凶相,压根就不让人接触到它。 我刚要说;实在不行就想别的办法时,鬼魂陈突然用右手在左手上画着什么!手法很娴熟动作快,不一会就画完了,然后快速的把左手印在了土狗的额头上,前后不过一两秒的时间,让原本已经接近崩溃的土狗,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 鬼魂陈一刻也没耽误的把绳子栓在土狗的脖颈上,一指前面的丛林,道:“进去。” 土狗果然按照鬼魂陈的吩咐向前跑去! 我们还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鬼魂陈的道家秘术了,就是可怜了阿金,他正瞪大眼睛,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鬼魂陈。 土狗已经进去十几分钟了,绳子一直在不停的晃动,这说明它还没有死。 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鬼魂陈才拉动绳子,土狗一点点的出现在我们眼前,还是和走前一样,两眼发直的跑到鬼魂陈跟前。 鬼魂陈为它解开绳子后,照着土狗的后脑就是一下,土狗就像瞬间复活了一样,向我们来时的路跑去。 鬼魂陈把绳子递给我们,并吩咐道:“抓好手里的绳子,不要脱队。” 我们排成一条长龙鬼魂陈打头,肥李断后。 肥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阴狠的眼神出卖了他的愤怒! “抓牢,记住在你前面的就是我。” 鬼魂陈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嘱咐着我,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是我们浩浩荡荡的进入到了雾气里面。 好大的雾,我牢牢的抓住手里的绳子,眼睛死死盯着前面模糊的背影。 原本就单薄的鬼魂陈,此刻被雾气一笼罩竟给我一种飘忽不定感觉,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因为这会让我产生一种他随时都会消失的错觉。 我想伸手抓住他,想感受他的体温,想把他抓在手中,只有这样我才会安心,可是我又不想过于依赖他,那让我感觉自己不是个男人,纠结不已的我,最后只好紧紧的抓住绳子,只要前面有人我就会知道那个人一定是鬼魂陈! 就在我惶恐不安时,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孙邈~” 声音既熟悉又飘渺,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就在我怀疑是不是产生幻听时,声音再次响起。 “孙邈!” 没错是在叫我,可是为什么听在耳朵里的感觉这么飘渺?最重要的是这个声音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孙邈~” 略长的尾音忽远忽近的在我耳边萦绕,我的心绪也被这个声音影响着,内心开始不自觉的焦躁起来。 由于受情绪的影响,我的脚步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 我瞪大了眼睛,极力想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惜除了一片浓雾外我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我打算放弃不再寻找时,一道清晰的声音在我的左边响起。 “我在这~,救我!” 我急忙转向左边,一个人影躲在树后,此刻的他正在探头向我这边看来。 是孙二! 我不敢置信的再次望过去,没错就是他,就在我激动的确认时,他突然的转头向后面跑去。 我急了!不管不顾的伸手拍向鬼魂陈的后背。 我想把我见到孙二的事情告诉鬼魂陈。 因为当时太过急躁,所以并没有注意鬼魂陈不正常的反应。 我焦急的盯着孙二消失的方向,生怕一会找错了方向。 “什、么、事?”一个阴冷僵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边和鬼魂陈说着情况,边转过头来看他。 “陈老大,我刚看……啊!” 就在我转过头来看清眼前的‘人’时,我呆住了,汗毛也随即立起来了。 我面前站着的根本就不是鬼魂陈,而是一个满脸腐肉如同丧尸一样的怪物! 他的脸已经烂了一半,一边的眼珠子已经脱出眼眶挂在脸上,掉出的眼珠贴着腐肉轻微的晃动着,另一边却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眼珠早就不知去向了?脸上的腐肉翻卷着似掉不掉的挂在脸上,里面还露出已经发黑的骨头,嘴唇已经烂光了,满嘴的牙骨全露在外面,一身破烂的衣服挂在他那如同干柴的身上,一只如同鬼抓的枯手,此刻正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腕。 我目呲欲裂的瞪着眼前的怪物,拼命的甩动着自己的手臂,极力的想挣脱他的钳制,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就挣脱不开。 急红眼的我,什么也顾不上了,照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 他恐怕是没有想到我会踹他,而且还是狠命的一脚,他没站稳的就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没有踹倒‘他’我很遗憾,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我在他向后倒退时,我已经挣脱了他的钳制,然后毫不犹豫的向着孙二消失的方向追去。 当我一头钻进孙二消失得方向后,我就已经迷失了方向,我只是一味的穿梭在树与树之间,眼前除了浓雾外就是一根根粗大的树干。 不知跑了多长的时间,我精疲力尽的靠在一根树下喘着粗气。 我没有找到孙二,也没有遇到其他的人,就好像这个片森林里就我自己一样。 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次我很幸运的遇到了孙金金和它妈,这两只通人性的豹子救了我,或许我的运气真的已经到头了! 我有点沮丧的胡思乱想时,一声树枝被折断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警惕的站了起来,紧张的转身查看周围的情况。 身后还是一片浓雾,我伸手挥了挥眼前的浓雾,想尽可能的看远一点,可惜只是徒劳而已。 我端起枪,支起耳朵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果然被我捕捉到了一些轻微的‘簌簌’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正用身体在树上不断的摩擦似的,这种声音让我的神经紧绷起来。 我正揣测着什么情况下才会发出这种声音时?一滴‘雨水’从我的上方滴到了我的脸上。 我用手摸了一下脸,摸到一些比较粘稠的液体?放到鼻尖一闻,一股淡淡的腥臭味直冲脑门,这种类似鱼腥的臭味让人很恶心! 我抬头向上看去,浓雾中有一个黑黑的影子正在慢慢的向我靠近。 等我终于看清是什么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僵在原地动不了。 一条黄斑巨蟒正在我的头顶上方俯视着我,一双腥红的眼睛冒着寒光的与我对视着,腥红的蛇信子几乎都快触及到我的脸上,弯曲成s型的身体多半隐在浓雾里。 望着它碗口粗细的身体,我悲剧的想着,它要是真的把我吃了,会不会把它的肚皮撑破了啊?这个问题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了。 见到此景我忙屏住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它发现我的存在,一动不动的我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巨蟒。 我多少了解一些蛇或莽的习性,它们其实就和瞎子差不多,它们唯一判断食物方向的办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让‘食物’自己移动起来,只有‘食物’自己动了它才会知道在哪?才会去攻击!所以很多的蛇或莽它们不吃死物,就是这个道理。 我其实也是在赌命,赌老天爷舍不舍的我死,如果我赌赢了我就不会死在这里,如果我真的死在了这里这也是我的命。 想想自己真的很悲催,还是个处男就要被迫回老家了,既没有上过别人,也没有被别人上过,来着一世也太亏。 我正胡思乱想着,蟒蛇已经从树上慢慢的爬了下来,围绕在我脚下游走,我一看它下来了,马上轻微的呼吸起来,它要是在不下来,不用它吃我都会被自己憋死。 我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它擦过我小腿时的感受。 咦!好像有点不一样地方?在它腹部的地方明显有凸起物,形状竟然类似人型,难道它真的吃了个人! 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即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只要它吃饱了几乎就没有什么攻击性了,难过的是,不知哪个倒霉蛋被它给吃了,希望不是我们的人,可是在这片丛林里也没有别人啊! 半个小时左右这条黄斑巨蟒才摇着它巨大的身体,向着另一个方向爬去,一点点的消失在浓雾中。 真的好险!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额头的青筋还在突突的跳着。 缓过劲后我背上装备,向着蟒蛇相反的方向前进。 我希望找到孙二,也希望碰到其他的人,我不敢喊叫,怕太大的声音引来更大的麻烦! 我独自在这片浓雾中寻找着自己的伙伴,拿出指南针想辨别一下方向,却发现指南针一直在瞎转。 看来是被这里的磁场干扰了,环视着周围的浓雾,我彻底迷失了方向。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找不到孙二也不知道出口在那里?我感觉自己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在我疲惫不堪的挪动着如铅块般的大腿时一把锋利的匕首紧贴着我的鼻尖划出了一道寒光。 ☆、迷雾丛林2 出于本能我连忙向后弯腰躲过了前面的匕首,由于用力过猛竟然仰面倒在了地上。 我刚要翻身爬起,一个人影突然向我扑来,我连忙翻身滚到了旁边。 那个扑空的人利落的翻身站起,一双腥红的眼睛眼神涣散的盯着我的方向。 而我却惊呆在原地。 王哥?怎没会是他?他为什么要杀我?这些疑问撞得的我头痛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就容不下我?我是你们的儿子啊!” 王哥语无伦次的吼着,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手里的匕首。 看着处在疯狂边缘的王哥,我终于明白他不对劲的地方在了。 看来他被什么东西蛊惑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让他清醒过来。 对了,绕到他后面将他打晕,也就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打定主意后我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悄地绕到他身后,顺手在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 王哥依然如同疯子似的在原地挥舞着手里的匕首,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我瞅准机会照着它的后脖颈就是一下。 ‘咣当’一声闷响,他应声倒在了地上。 我忙丢掉手里的木棍,慢慢的走到他旁边,蹲下身子,颤抖的伸出手指放在了他鼻间。 微弱的呼吸让我彻底放下了心,我瘫坐在他旁边,大大的深吸了口气,还好没有打死他。 为了以防他醒后还会疯狂,我提前把他手里的匕首藏了起来,所幸他一直没有弄丢自己的装备包。 周围还是浓到看不清事物的雾,我其实也是疲惫不堪的,可是我知道现在绝对不是睡觉的时候。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王哥终于慢慢的醒了过来。 我马上紧张的盯着它的眼睛,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迷茫,涣散的目光也一点点的集中到我的脸上。 他声音干涩沙哑的道:“孙邈。” 听到这一声我是彻底的放心了,我道:“王哥,怎么回事?你刚才……。” 王哥沉思了很久,突然对着我道:“孙邈你尿泡尿,然后我们捂住口鼻,这雾有问题。” “什么?有什么问题?我怎么没感觉。”我真的怀疑王哥是不是被我刚才的一下打傻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到这儿的,可是这里应该有制幻的物质,不过药性很慢。” 我连忙解释道: “我是因为追孙二才迷路的,然后就碰到了发疯的你。” 王哥闻言,瞪大了眼睛,声音沙哑的道:“孙二,已经死了两年了。” 我激动的反驳道:“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记错了,他怎么会死,他一直都活着。” 王哥怜悯的看着我,无奈的道 “现在去尿尿,一会你就明白了。”说着从自己的衬衣上撕了两条布递给我。 我接过布,看着他即怜悯又难过表情,我的心情就郁闷的很,。 我没有辩驳,站起身解开裤子就开始小解,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了。 拿着冒着一股子骚气味的布,这不是第一次这样,陈默当初也让我这么做过,他说;我的尿里有药末的药效,可以抵御制幻物。 看着王哥毫不犹豫的把带着我尿的布条捂到嘴上,我就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我一咬牙也捂上了,一股尿骚味横冲直撞的冲进了脑子里。 很多东西也同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孙二的死,大伯和啊莉阿姨的现状,最后是鬼魂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捂着布条,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恢复成了平淡。 捂着布条的声音有点沉闷,我道:“我记起来了,孙二死了。” 王哥点了点头道:“知道怎么回去吗?” 我看着周围一点也不减轻的浓雾,沮丧的道;“不知道,我迷路了。” “ 我们不能一直坐在这里,现在四处转转没跟还可以遇到其他人。” 我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继续前进。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直到我感觉自己实在是走不动了,也没有在碰到别的人。 我们颓废的坐在地上,不知怎样才能走出去,难道真的会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我看到前方似乎有点光亮,这种光亮不是太阳光,更像是——火光。 太好了,我感觉自己看到希望了,赶紧拽起王哥加快脚步向着光亮处走去。 这时王哥似乎也看到了光亮,他也很兴奋的跟上我的脚步。 可是不知为什么前方始终就飘忽着那一点点光亮,不管我们怎么走也到不了它跟前,我疲惫的挪动着像铅块一样沉的双腿,眼前的光亮还是和我们保持着一开始的距离,即没有远也没有近。 就连我们扶着树喘气时,它依然在我的前方飘忽着,发现它不会消失后我们也就不在乎了,爱咋样就咋样吧!反正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我们扶着树慢慢坐下,我饿了,但是我不敢拿出食物,我怕食物的香味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掏出水壶喝了点水,算是补充一□□力,我们不敢坐太长的时间。 因为疲惫而没有运转的大脑,现在终于再次启动了,启动后才意识到这个光亮的不正常。 看似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的光亮,却让我们走到精疲力尽也没有靠近它一点点,而它还是和我们保持着原来距离,即没有近也没有远。 难道是什么鬼怪在作祟?还是我们又产生幻觉了?产生幻觉不太可能,因为我们会时不时的把带着尿液的布条捂到鼻子上,所以排除幻觉后只剩鬼怪在作祟这一条了,想到这一点我又开始冒冷汗了。 对!我们不追着它走了,万一真的是什么鬼怪,我们岂不是自己送上门去,那我们也太衰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王哥说了,疲惫不堪的王哥被我一说也意识到这里的不正常,于是我们决定不跟着它走了。 既然已经打定注意就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背上装备包转身向后走去。 走了没几步‘砰·’的一声闷响,脑门上就被磕了一个大包。 咦?前面什么也没有啊?我伸手去摸也没摸到什么障碍物啊!于是我们又试了一次,这次学乖了,我把手伸到了前面,顺便把脚步也放慢了很多,一步、两步,‘咣当’又撞上了,用手去摸还是什么也没有?可就是过不去! 这是为什么?我们连续试了其它的方向,结果都一样,最后我们不得不放弃。 看来除了有光亮的方向,其它的方向一概都过不去!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被设计了? 我想的头都大了,干脆不想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于是我们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再次向着光亮处走去!反正是兵来王哥挡,水来淹死我好了,我什么也不怕了。 我们就这样跟着它走,我也不知道到底拐了多少弯,走了多久,就在我们已经只剩麻木的行走时,我真的看到了燃烧的火堆。 前方的视野终于开阔了,一直围绕在我们周围的浓雾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 现在我的眼里只有熊熊燃烧的火堆,我呆滞的傻在哪里一动不动,我怀疑这是不是因为我太渴望看到火堆,太渴望走出浓雾而产生的幻觉? “过来,吃点东西。” 一个宛如的声音,把我唤回到了现实中。 我激动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我确定这绝不是幻觉而是真的走了出来。 鬼魂陈的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小盆,从小盆里散发出阵阵食物的香气,此刻的他正看着我,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有着我看不懂情绪,是压抑的激动?还是看到我时的喜悦?或是淡淡的忧伤?我不知为何会想到忧伤这个词?可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抛去一些复杂的感觉,现在的我只感觉自己眼眶一热,有种终于回到组织里的激动! “陈老大,真的是你吗?” 见他点头后我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他,他僵了一下,随后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算是安慰。 我闭上了眼,感受着死里逃生的喜悦。 当我终于平复情绪睁开眼时,看到的不是鬼魂陈的后背,而是一个脸色苍白,舌头在外面晃荡的女鬼。 啊!我惊慌的一把推开鬼魂陈,想想不对,马上又把他拉了回来,颤抖的指着那个女鬼给鬼魂陈看, 还没等他说话,我就认出了那个女鬼,不是别人,竟是老熟人——民国小姐。 我对着鬼魂陈抱怨道: “你怎么把她给放出来?” 我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只是还不太愿意靠近她,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吃面条,那是我一辈子的阴影。 “没有她,你根本就出不来!” 鬼魂陈也没有恼,只是用他一贯的语气和我说道。 我略一沉思后,喝道:“那个光亮就是她弄出来的?” 见鬼魂陈点头,我很正式的对着民国小姐说了一声——谢谢! 她已经这样救了我两次了,一次是在陈家祖宅,要没有她我恐怕会就被困在里面一辈子,而她为了救我自己却被困在了里面,幸亏鬼魂陈后来又把她带了出来,这次也是这样,她又一次的救了我,和她说声谢谢并不为过! 最后我向她承诺这次回去后给她烧个帅哥和她作伴,她听后一个劲的点头,我真想和她说:别点了舌头都快沾到地上了! 鬼魂陈不知念了句什么?民国小姐就消失了! 我惊慌的问道:“她怎么消失了?” 鬼魂陈慢吞吞的回道: “没事!她只是回到符袋里去了” “哦!”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王哥,眼睛一扫,发现王哥早就坐在火堆前吃东西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看到鬼魂陈的举动,突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我汕汕的坐到火堆前,吃着鬼魂陈递给我的食物。 吃完饭我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的手表,已经快十点了!我们进入迷雾中已经十个多小时了,在这十个多小时里我不停的走,再加上紧张的情绪人就容易疲累的! 我问鬼魂陈其他人呐?鬼魂陈说我们是第一个和他会和的人,由于我们是在浓雾中,即便打信号弹恐怕也看不到! 我点头认可他的说法,我又问道;“为什么你会脱队?” “我没脱队,脱队的是你们!”鬼魂陈淡淡的说道,说完还看了我一眼。 “还说你没脱队,我再找你的时候你都不在了,到有一个丧尸,我差点就玩完了!”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你还踢了他一脚?”鬼魂陈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记得他不在现场啊? “你踢的是我!你产生幻觉了” 对,我那时应该就已经产生幻觉了。 我把我经历的事和他说了一遍,鬼魂陈边听边皱眉。 我说完看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燃烧的火堆,此刻他的目光深邃而幽远,他淡淡的道:“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个雾虽然没有毒,但是会制幻,只是这种制幻的速度比较慢,所以刚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 你拍我后我感觉你的神情不对劲,然后你就开始挣扎!我不放手你就出其不意的踹了我一脚,然后你就跑了。 你跑后我发现所有的人都不知去向了,我也是费了翻功夫才来到这,后来你的葫芦仙就把你带了过来,我和她(民国小姐)有血契,所以他能找到我。” 我低头听着鬼魂陈说完,直到这时我才彻底的明白过来。 在浓雾里即便发现真相,也没有时间细想,现在想想我为什么会在能见度这么低的迷雾中清晰的看到孙二? 最重要的是孙二在那次能量堆的事件中已经死了,当时在我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想到孙二已死这个事实。 还有我最怕的就是丧尸,所以我才会把鬼魂陈看成丧尸,这些都是我的幻觉。 那条黄斑莽难到也是幻觉?我把这个疑问和鬼魂陈说了。 鬼魂陈沉吟道:“不!那是真的,这个迷雾就是要混淆人的感官,让你分不清真假,假如你已经知道自己先前看到,或听到的都是幻觉,那你看到这条巨蟒后的第一反应,应该也会认为这是幻觉,因此才会丧命,而你很幸运!” 说到最后他还夸我幸运,我幸运个屁啊!差点就没命了。 明白这一切后我提议放一只信号弹,我怕万一有从别的地方出来的兄弟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于是我们放了第一支信号弹,信号弹照亮了漆黑的天空,我只希望所有已经出来的兄弟看见这支信号弹,并且顺利的找到我们。 喝了一点热水让自己的身体热乎了一点,所幸这次没有受伤,我看向我身边的鬼魂陈,他的衣服上有干涸的血迹。 我紧张的道:“陈老大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我帮你处理一下。” 我起身就要去翻装备包里的药品,却被他拦了下来,他淡淡的道:“这不是我的血。” “不是你的血?哪会是谁的?陈老大,你遇到什么事了吗?”我担心的问道。 鬼魂陈没有回答我,只是低头沉思着,整个人瞬间就被一片阴霾所笼罩, 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才道:“我没事,你们去睡会。” 他还是慢吞吞的语气,不了解他的人根本就听不出来他语气里的变化,可是我自认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人,所以我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压抑。 “哦!好的,他们来了你就叫我们。” 我有点不知所措,怀疑是不是我问错了什么?他不愿意说就算了,谁心里还没有点小秘密,我也就不刨根问底了。 王哥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睡觉去了,而我却没有远走,而是把衣服一裹,在火堆边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躺了下来,迷糊中我感觉有人帮我盖了一件衣服。 ☆、鬼魂陈的迷障 —————————————————————————(我是分隔线,以下是陈默的回忆) 我知道孙邈很好奇我究竟在迷雾中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当时看着情绪不对劲的孙邈时,我就猜到他有可能是着道了,至于什么道我并不清楚,就在他极力想挣脱我的时候,他竟然会伸腿踹我,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踢人,我只想制服他不让他脱队,因为脱队就等于死亡,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 当时我懊恼极了,我怕孙邈有危险,于是毫不犹豫的向着孙邈消失的方向追去。 当时我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中了幻药! 我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孙邈的痕迹,正在我想去别的方向寻找时,一阵淡淡血腥味从我的前方传来。 没来由得我竟有点心慌,我向着味道发出的方向追了过去! 眼前除了浓雾外什么也没有,腥臭的血腥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 我压下自己急躁的情绪,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树木与地上的杂草,希望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棵足有两人环抱的树上,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5节 一些颜色比较深的液体正沿着树干慢慢的向下流着,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血。 我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尖闻,确实是新鲜血液的味道。 根据血液的粘稠度,我初步判断血液流出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 我抬头看着这棵树,不知为何竟有些胆怯,我不敢去验证自己的猜测,我怕看到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可是万一他只是受伤并没有死?也许我还有机会可以救他。 想到此我纵身一跃,跃到了树干上,树干上覆盖着一层湿滑的苔藓,这些苔藓多少影响着我的速度,直到快接近树冠时我才隐约的看到旁边的树杈间似乎挂着一个东西?由于浓雾的关系看的并不真切。 我向着那里爬了过去,一点点的看清了上面的东西,在看清的一瞬间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好了,不是孙邈而是一只黑豹的尸体。 我爬近后观察了一下豹子的伤口,它的伤口在腹部,而且有摩擦的痕迹,看来这只豹子并没有当场被咬死而是逃到了树上,因流血过多而死的。 是什么动物会把豹子咬伤?我带着这个疑问跃到了树下。 由于雾气的关系很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难找并不表示没有,我在一颗杂草上看到了一绺动物的毛发。 我拿在手里仔细的辨别会是什么动物掉落的?以我的判断这应该是狮子的毛发,应该是它和豹子厮杀时掉落的。 以豹子死亡的时间来判断这头狮子应该并没有走远。 之所以要浪费时间找出豹子死亡的原因,主要是我怕遗漏了关于孙邈的信息,我要确保在这场动物的战争中,孙邈并没有被殃及。 确定孙邈没事后,我才转移方向继续寻找孙邈。 “这有人吗?有人就td出个声,” 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我的不远处响起。 是孙邈的声音!我简直有点喜出望外的感觉,太好了!听声音他不但没事,而且状态应该还很好。 我压下自己的狂喜,回应道:“孙邈。” “是陈老大吗?太好了,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说着我就看到前方隐约的出现了一个人影,随着他的靠近我确认这个人是孙邈。 他看到我后表现的很激动,他道:“真的是你啊陈老大!太好了,我都快……啊!” 就在他要跑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从他的身后蹿出来一头雄性的狮子。 它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刚要发声音提醒他时,他已经被狮子压在了身下并发出惊呼。 我一挥手,一把飞刀直奔它的眼睛。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就在我眼前,我看到孙邈被那头狮子咬断了脖子,而那把飞刀也插在了狮子的左眼上。 狮子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叫后,就开始左右摇摆着它硕大的头颅,他试图把眼睛上的飞刀甩出去,可惜没有成功。 当时已经有点蒙的我,只是盯着躺在地上的孙邈发呆,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些。 他的头和脖颈处只有一点相连接的地方,血液从他的脖颈间流出,染红了一大片的土地,他的脸上还带着之前的恐惧表情,眼睛早已没有了焦距,只是无神的看着我的方向,似乎在控诉我为什么不救他。 这一切是真的吗?前一刻还在庆幸他没事,下一刻就已经是以具尸体了,这么大的落差让我怎么承受! 那头受伤的狮子终于放弃想弄掉眼睛上的东西,它咆哮着纵身向我扑来,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弄死它为孙邈报仇。 我一个跃起抓住了身边的一棵树,顺势就爬了上去,那头狮子扑空后显得更加的愤怒了。 一声嘶吼后也跃到了树上,在它离地一两米后,我一个翻身亮出了手里弯刀,身体紧贴着它的脊背从上面滑到了地上,当刀尖划破皮肉时发出了轻微的‘嘶嘶’声。 我刚站稳就听到一声痛苦的怒吼声,我冷笑着听着身后的嘶吼。 ‘噗通’一声,身后的狮子掉到了地上,我转过身,憎恶的看着它在地上打了滚,然就颤抖的站了起来。 血液顺着它的脊背流了下来,后背的皮肉向外翻着,隐约露出里面白色的骨头。 我反握手里的弯刀,刀上的血液顺着血槽不断的往下流着。 这把刀还是孙邈在集会上买的刀,没想到我会用它来为孙邈报仇。 我一步步的向着它走去,明显有点退缩的狮子,后退一步想转身逃跑。 它想跑也不问问我手里的刀同不同意。 我脚下一用力,身体已经跃到半空中,一个空翻后,我就骑在了狮背上。 它嘶吼一声,使劲的摇摆着身体想把我甩下去,我双腿一使力就听见‘’噶蹦‘’一声脆响! 我夹短了它两边的肋骨,它疼的扑倒在地上,我的手也没有闲着,举起手里的弯刀照着它脖颈上的皮毛割去。 我不会割断它的大动脉,那样它会让它死的太快,我围着它的脖颈划了一圈后用嘴叼着弯刀,双手扒着它脖颈的伤口,猛的上下一使劲,就听到‘嘶’的一声。 我徒手把狮子脖颈上的皮肉给撕开了,这头狮子疯狂的吼叫着,使尽全力的想把我甩出去,我双手紧紧抓着被我撕开的皮肉,随着它甩动的惯性飞了出去,同时我也借着这股惯性把它的皮从头到尾的撕了下来。 我翻身站稳了身体,冷冷的看着已经躺在地上惨不忍睹的狮子。 除了四肢,被我撕下的毛皮铺在地上,像个血葫芦似的身体不住的发着抖,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声。 我慢慢的走到它面前,它恐惧的看着我,早就没有了先前霸气。 我提刀照着它的动脉就是一下,血液喷溅了我一身。 我把刀收好后来到了孙邈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他,我思绪纷乱。 在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不一样后,我知道自己陷进去了,我原本想借着事情的终结来忘记他,所以即便我知道他担心我想办法寻找我,我毅然决然的没有连系他,甚至吩咐陈巽不要透露我的任何消息。 直到两年后得知他要订婚时,我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第二天我就用我的名义给他寄去80万,没想到却无意中阻止了他的求婚。 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逃避了,我喜欢他甚至可以说爱他,于是我冒着被赵家盯上的风险去了天津,见了他两年来的第一面,同时我也带着我收集的信息策划了这次的行动。 现在的我并不迷惘,我明确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尽量让孙邈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即便他真的不能接受,我也不会留有遗憾。 没想到一次的意外之吻后,孙邈似乎在一点点的转变,他变的越来越关注我,很多时候我都看到他看着我时纠结的表情,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就在他终于肯考虑是否接受我时,他却死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却无力挽回。 想到此我的眼眶竟然热了,是什么东西在我脸上滑落?感觉有些烫! 我用手一摸——竟是眼泪!我哭了吗?我怎么会有眼泪!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流过眼泪。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我是第一次体会到,但是却是以我爱人的性命换来的!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抱着孙邈的尸体,几乎是陷在了悲伤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也不清楚过了多长的时间,我才想到孙邈的魂魄应该在符袋里,因为他在供养鬼魂,所以他死后的魂魄也会被符袋吸收。 可是我翻遍了他全身并没有发现符袋,这让我不由的有些疑惑。 无论主人是把葫芦仙不小心弄丢或是恶意的丢弃,葫芦仙都不会离开供养者,除非是请高人把他们送走,不然的话葫芦仙是不会突然就消失的。 葫芦仙消失这件事很不对劲!我混乱的脑子现在竟一点点的理清了思路。 孙邈反常的举动!突然消失的人们!还有为什么我沿着孙邈消失的方向找却没有找到他,在我漫无目的寻找时他却出现了? 还有,为什么一出现他就会死在我面前?现在连永远不会消失葫芦仙也找不到了。 综合所有事情,我猜测这里或有许会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存在,它会让人看到自己最不想或最怕看到的东西。 想到此我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吞了去,一刻钟后我眼前的孙邈消失了,只有那头已经死了的狮子还趴在地上。 我知道我已经从幻觉中彻底的清醒过来,我和孙邈的葫芦仙有血契,他要是真的出事我会有感应的,而且他的葫芦仙会把他带到我身边的。 思路已经清晰的我没有在浪费时去寻找,只要在迷雾丛林的出口等着他就好了! 经过这次的经历我也清楚的明白,我对孙邈的爱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 转头看着睡在我身边的孙邈,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暗暗发誓,我永远不会让刚才的幻觉变成真的。 ☆、巨蟒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说话,等意识到这是有人来会和时,我连忙翻身坐起。 当看到篝火旁坐着的阿金、陈巽以及几个兄弟后,我大大的舒了口气,有人汇合就是好事。 当我听着他们的叙述着自己所经历的事时,发现和我们经历的事大同小异,几乎每个人都见到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东西。 王哥始终闭口不提他看到的东西,我们也不勉强,毕竟谁的心里都会有一些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 陈巽感激的道:“多亏了阿金给我们吃了解药,否则真的会被困死在哪里。” “你们碰到小黄狗他们吗?他们为什么还出来?”我有点担心的道。 陈巽瑶瑶头道:“没有,我其实是被阿金捡到的,他们也是。”说着指了指其他人。 阿金道:“我这一路也没碰到孙老板说的人,我见到的人都在这里了。” “哦,那样的话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来守夜。” 我其实很担心小黄狗他们,以鬼魂陈的性格他会在天亮后出发,不会浪费时间等他们的。 可是直到天亮,陆陆续续回来的只有鬼魂陈的人马,小黄狗一直没有回来。 我和王哥心里知道,以小黄狗的身手他不应该折在迷雾里,他很有可能已经和我们分道扬镳了,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现在只希望他没事就好。 清点人数时,我们除了小黄狗的人以外,还少了五位兄弟。 据啊金说他看到俩具尸体,至于其他的人他就不知道去向了,我也想起了蟒蛇肚子里的那个,恐怕也是一个遇难的兄弟。 我发现这五个人里还包括肥李和瘦猴,看来他们也遇难了。 “收拾东西准备出发。”鬼魂陈下完命令,就去收拾自己的装备了。 我边收拾装备边在想;我们来时二十几口人,现在除去小黄狗他们不知去向,我们还在迷雾里损失了五个人,现在算在一起也没有十个人了,路程刚刚开始就已经损兵折将了,看来这趟真的凶多吉少。 收拾好装备,我们按照鬼魂陈提供的方向前进。 我们脚下跟本就没有所谓的路,杂草丛生还湿滑难行,多亏我们穿的是长筒野外行军靴,不但防滑还起到保护小腿的功效。 我们一点点的进入到森林深处,外围的迷雾就像是第一道屏障,现如今我们已经通过第一道屏障向着更深处前进。 这里的树木高大茂盛,树干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绿色苔藓,树冠与树冠之间几乎没有缝隙,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在地面上的烂树叶上,泥泞不堪的地面上呈现出一片片形状各异的光斑。 长年累月堆积起的落叶与泥土,混合到一起后就会变的湿滑难行。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着,不时还会有一些虫蚁试图顺着我们的脚爬到我们身上,甚至还有一些体型不算大的蟒蛇穿梭在树木之间。 “这他妈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鬼魂陈的手下,一边不断的咒骂着一边用手里的枪托来回扫着盘在树叉间的蜘蛛网。 这里的蜘蛛网直径足有一米多,还有更宽的!这绝对是我见过最大的蜘蛛网了,同时也看到一只足有拳头大小的蜘蛛在上面爬来爬去,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看到这样的蜘蛛我们全都很无语了。 接近晌午时分,我们各自拿出食物准备一边走一边吃。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陈巽就指着前面水气环绕的地方说道:“当家的前面应该有水源。” 我们也忙看向他指的方向,确实应该是水源,我们隐约还听到了流水声。 鬼魂陈下令道:“不要太靠近水源,我们修正一下” 在深山或田野里,有水源的地方一般都爱聚集猛兽或蛇莽之类的动物,所以鬼魂陈这个决定大家都没有异议。 我们各自找好休息的地方休息,顺便讨论了一下要前进的路线。 前面的河我们必须要过,至于会不会遇到什么猛兽就不清楚了。 休息了一阵后,我们背好装备端着枪一点点的向着河边靠近。 这应该是一条比较老旧的河床,它的周围草木茂盛,就连旁边的树木也比其它地方的更高更粗。 我们隐藏在比较高的草丛里,透过草与草之间的缝隙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里的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要好很多,河床的旁边并没有喝水或栖息的猛兽,只有几只金丝猴在河边嬉戏。 金丝猴也是贵州的保护动物之一,只要有猴子在河边嬉戏就说明这里没有什么具备攻击性强的动物存在,猴子是很聪明的动物它们不会在危险的地方停留或打逗的。 我们慢慢的从草丛中出来,警觉性很强的猴子一看到我们出现,都纷纷的爬到了树上观察我们的动静。 我们来到河边,发现河水并不算深河面却比较宽,我们没有贸然的下河,而是仔细观察河里是否有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的猴子突然在树上“叽叽”的狂叫,我们马上警惕的端起手里的枪,神情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扫视四周后,并没有发现猛兽之类的动物出现在我们周围,于是我们就放松了警觉,继续观察水里的情况。 只有王哥和鬼魂陈依然端着枪,神情戒备的四下查看着。 “你们先走。”鬼魂陈表情严肃的说道。 陈巽还要说什么,可是接触到鬼魂陈警惕的神情后又咽了回去。 陈巽招呼我们先过河,看鬼魂陈异常警惕的举动,我猜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有发觉的危险隐藏在这里。 我清楚自己的实力,不给他们拖后腿就很好了,于是我什么也没说的跟着陈巽他们向河里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了身后密集的枪声,我们连忙回头,正看到一条花斑巨莽张着血盆大口向着鬼魂陈和王哥攻击过去。 我们没有任何迟疑的边射击边往回跑,我的惊讶胜过恐惧,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巨蟒。 目测它的身体直径足有50公分,长度根本就看不出来,因为它是盘更在一棵约有五六个人才能环抱住的大树上,它的大半个身体隐藏在树冠中,只有少半个身子探了出来,腥红的蛇信子不断的吞吐着,一双金色的大眼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站在它下面的我们。 它不断的摇摆着巨大的身体,灵活的躲避着射过来的子弹,它的身体虽然庞大,但是却一点也不笨拙,反而还很灵敏,一逮到空隙就会进行攻击,当它对着我们张嘴攻击时,一张血盆大口足以直接吞下一个成年男人,一对宛如钢锥般的獠牙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子弹擦着它如钢铁般的鳞片斜飞出去,有的子弹甚至和它的鳞片擦出了火花。 我跑到王哥旁边,边射击边询问王哥怎么办? 王哥喊道:“它的鳞片太厚了根本打不进去,打它的眼睛或腹部只有这两处才是它最薄弱的地方。” 说的倒是简单,可是它左右摇摆着身体和头,根本就瞄不准它的眼睛。 就在我们都无计可施得时候,鬼魂陈喊道:“掩护我。” 喊完一猫腰,已经消失在一人多高的杂草中。 我们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只好开足火力吸引那条巨蟒的注意。 我边射击边观察着杂草里的动静,我实在是担心鬼魂陈的安危。 晃动的杂草一直蔓延到巨莽盘更的树下,突然就见他以极快的速度窜出杂草一下就跃到了树干上,几个窜跳后人已经消失在茂密的树冠中了,这速度比猴子还要灵敏。 虽然很清楚鬼魂陈不会去干没有把握的事,可是还是不免会为他担心,而我现在能为他做的只有尽力的吸引巨蟒的注意力。 秉除一切杂念后,我集中精力的对付眼前的巨蟒,只有暂时不让它发现鬼魂陈,鬼魂陈才会安全一点。 面对我们连续的射击,巨蟒非但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的凶残。 血盆大口中两颗捯勾状的利齿上发着寒光,嘴里还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它不断的用头或身体拍击着旁边的大树,甚至还会直接拍击到不小心进入它攻击范围的人,只要被它用头或身体拍上,那个人便会当场死亡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愤怒的攻击在它眼里只不过如同烦人的苍蝇,除了令它烦躁外并不能给它带来实际的伤害。 粗壮的树杈或石头不断的向我们砸来,我们边射击边防止自己被砸到,即便这样每个人的身上还是挂了不少的彩。 就在这时巨蟒猛的身体忽然一颤,随后爆出一声沉闷的嘶吼,与此同时它所盘更的树冠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隐约中可以看到它甩动的尾巴! 一个身影随着树冠的晃动被甩了出来,我惊的大叫道:“小心!” 明知道他听不见,可还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巨蟒并没有因为把鬼魂陈甩出去而罢休,它不在理会我们而是调转它巨大的身躯,张开血盆大口向着被甩出去的鬼魂陈扑去。 此刻它的头尾全都淹没在两棵相邻的树冠里,只露出黝黑的躯干,一层层如铠甲般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黝黑的光芒。 我们一看不好,全都调转枪头对着露在外面的身体进行功击。 树上发生了什么我们全都看不到,我只能焦急的注视着树上的动静。 突然树冠的某处开始摇晃起来,一些比较细的树杈裹着树叶不断的往下掉落,原本埋首在树冠中的巨大蛇头突然仰头长啸起来。 我们也紧张的加大了火力,就在它仰头长啸的时候,我们清楚的看到在它的下巴处正挂着一个人影。 看到这一幕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不住的念叨着;他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大量的血液随着巨蟒的晃动,如同下雨似的被甩落到地上。 巨蟒似乎已经疯狂,它摆动着巨大的身体突然向着另一棵树的树干摔去,‘咚’的一声闷响后粗壮的大树突然震动起来,原来它想摔死缠着它的鬼魂陈。 其实就在它的身躯要撞到树干上一瞬间,鬼魂陈似乎从腰间掏出一个东西塞进了蟒蛇的伤口里,然后随着它甩动的惯性灵巧的跃到了另一棵树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只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在下面的我们只看到一棵需要好几个人才能环抱住的大树,此时被巨蟒撞的,树叉和树叶纷纷的往下坠落。 鬼魂陈趁机从树上下来,一直在关注他的我第一时间跑了过去,过去后拽着他就往安全的地方跑。 粗壮的树杈不断的从天而降,我们尽量躲避着比较粗的树枝,以防被砸到。 终于到达安全区的时候,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在我们身后响起,回头一看那条巨蟒已经从树上掉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我反应来的时候,那条巨蟒再次做出来攻击的动作。 鬼魂陈一阵猛咳后,喝道:“全部后退,” 作者有话要说:  看的亲们可一个给个评不?再不给就哭给你们看哦!!!!! ☆、善后 我扶着受伤的鬼魂陈和王哥他们后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后,鬼魂陈又道:“趴下!” 那条巨蟒也许顾忌到自己的伤口,并没有马上攻击我们,而是和我们对峙着。 鬼魂陈从怀里拿出一个遥控器,一手按动按键,一手把我的头使劲往下按去。 当我感觉整张脸和地面亲密的接触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随后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噼里啪啦就砸在我后背上。 我只感觉耳朵被震的‘嗡嗡’只响,当头上的力道消失时,我才慢慢的抬起了头。 巨蟒原本待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个土坑,土坑的周围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肉快,一阵阵皮肉烧焦的臭味不断的向我们扑来,让人感觉很恶心!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鬼魂陈太彪悍了!一颗小型遥控弹就解决了一条花斑巨蟒! 我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脸色苍白的鬼魂陈,激动的喊道;“陈老大你真牛x。” 鬼魂陈没有理会我的马屁,而是转身躺到地上,嘴角的血还没有擦干净,直到这时我才有时间去注意他的伤势,他的嘴角流着血了,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惨白一片,看来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我担心的道:“身上有没有受伤?现在感觉怎样?” 他闭着眼摇了摇头,淡淡的吐出三字——“我没事’。” 我找来水壶和一些调理内伤的药给他,并用自己的衣服裹成了一个小枕头垫在他头下。 见他需要休息,我就过去帮着王哥他们收拾一些散落在各处的装备,以及处理一些还在燃烧的杂草。 鬼魂陈恢复体力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我们刚收拾完他就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了。 见他除了脸色比以前苍白点,看表面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穿上,看着他的脸色问道:“你可以走吗?不要太逞强,不行就再休息会儿。” 他再次摇头道:“我没事,你放心吧!” 我刚要继续说话,就看见一个人跑了过来。 “当家的你没事吧?刚才你简直太帅了!我第一次——,别走啊!当家的你听我说,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走了” 鬼魂陈拿他当空气般的错身走了过去,理都没理他。 我拍了拍一脸沮丧的小家伙,安慰道:“甭理他,他就那样。”平时他都不敢和鬼魂陈讲话,今天恐怕是实在忍不住了才过来的。 这个小家伙我刚认识不久,他叫刘凯虽然平时有点呱燥,但是枪法很好,看年纪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一张娃娃脸上总是带着傻白甜的笑容,当然,他的实力可不能小觑,毕竟能和鬼魂陈一起出任务的人怎么可能是孬种。 “孙哥,当家的简直太帅了,我平时只是听说过,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今天真的是开眼了。” 他激动的说着,看着他一脸的崇拜以及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我叹息的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哪!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 “真的吗?孙哥你给我说说呗!” 他非缠着我给他讲讲鬼魂陈的光荣历史,而我根本就没时间,就算有时间也不想给他讲,我又不是幼稚园的老师。 就在我被他烦的头都大了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的鬼魂陈,走过来一把提起了刘凯的衣领就把他丢到了旁边,甚至还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过来! 刘凯看着鬼魂陈警告的眼神,愣是没敢吭声,转身去找看着温柔实则腹黑的陈巽去了! “陈老大你知道吗?你又多了一个崇拜者” 我坏坏的看着鬼魂陈,想听听他怎说。 他皱了皱眉头,语气淡漠的道: “那是他的事。”说完径自走开了。 还真像他的回答,没劲!他的反应让我原本戏谑的心情荡然无存了。 我们借着河水洗去脸上的泥土和血迹后,大家背上自己的装备继续前进。 直到入夜前都还算风平浪静,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宿营,啊金在我们帐篷的五米之外撒了防止蛇蚁的药粉。 有人负责搭帐篷,有人忙着生火做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这片丛林中唯一不犯愁的就是木头和树枝,为了以防有什么猛兽半夜闯入我们的营地,我们把篝火点的很大也很旺。 搭完帐篷后我们就围着火堆吃饭聊天,看着周围时不时窜出来的兔子,再看看自己碗里的饼干糊,我骂娘的心都有了。 我用手轴捅了捅在我旁边低头吃饭的王哥,压低了声音道“王哥,你想吃兔子肉吗?” 王哥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我不远处吃草的兔子,咽了咽口水才声音黯哑的道:“不行,会引来猛兽的。” 这个道理我知道,我只是想让王哥打击我一下,要不然我真怕自己禁不住诱惑,扑向着那只肥硕的兔子,哎~不看了!眼不见为净,我认命的低头吃着自己手里的饼干糊。 阿金突然若有所思的道:“我怀疑这里有人居住。” 他的话让我们一惊,我们全都看向有点慌乱的啊金。 鬼魂陈一挑眉,冷冷的道:“说清楚。” 啊金被我们盯的有点不自在,他不确定的道;“或许是我想错了,因为我在大雾的丛林里发现了很多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草药,如,大量的□□和迷幻鼠尾草,还有几种我没听过但却可以制幻的草药,因为这些制幻的草药它们不会一起在同一个地方大量的生长的,除非是人工种植,才会把这些制幻的草药统一的种在一个地方,而这些制幻的草药对动物来说没有什么作用,只是针对人它的作用才会明显,这就是为什么人中招,动物捡便宜的原因。” 听啊金的分析,这里有人居住的几率真的很大,最起码那些被种植的米幻花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可是这种环境怎么住人?还有我们一路上也没发现人类的痕迹啊? 我把这些疑问提了出来,阿金听后并没有回答我,看他的样子他自己也很疑惑。 静静听我们说话的鬼魂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看着燃烧的火堆,陷入了沉思。 吃饱喝足后,大家都进到帐篷里休息,因为鬼魂陈有伤所以今天的守夜我没让他参加,他也乖乖的钻进帐篷里睡觉去了,于是我和王哥守第一班夜。 我们坐在篝火旁,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我道:“王哥你要是没跟来就对了,自从进来后不是迷雾就是蟒蛇的,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反正万事你自己小心就对了。”我真心的不希望王哥有事。 王哥声音黯哑的道:“孙邈,我不后悔跟过来,为了师傅,为了你我都不后悔,你们就是我亲人。” 我激动的看着一脸疤痕的王哥,一把拦住他的肩膀,叹道:“好兄弟!” 王哥也笑着回应道:“好兄弟!” 哈哈哈~我们相视而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维持不一定非要用利益和金钱上,真心的付出才是王道! 我一边喝水一边在想起小黄狗的事,于是我问道:“王哥你说小黄狗还活着吗?以他的身手他应该不会折在迷雾里吧?” “他应该没事,我们出来前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以他的能力他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他。” 我点点头,心道;是啊!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应该去担心他,毕竟他多次的利用与背叛是不争的事实,而我和他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兄弟?盟友?或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无论那种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感觉你和陈哥,似乎有点不一样?” 王哥慢悠悠的一句话,如在我心中点燃一颗□□似的,让我的心突突狂跳起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是我们表现的过于明显?反正那种可能性都会让我心惊肉跳。 我一个没忍住,竟然把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呛的我只咳嗽。 王哥一边帮我顺气一边继续道:“我也只是好奇,看把你呛的。” 我咳嗽了一阵后,略显尴尬的道:“我们能有什么,只是能互相信任的兄弟。” 我说的很心虚,偷眼看看王哥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变化,又画蛇添足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感觉陈哥对你有些不同” 我忙嘿嘿傻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这次行动一开始,陈哥对你就和以前不太一样。” 王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会发现并且会疑惑这很正常,在他的认知里根本就没有男人也能爱男人的这个观念。 我低头看着篝火,不敢抬头看王哥,我怕他看出我的心虚。 我敷衍倒:“是吗?也许他真的已经不单单是拿我当同伙了,而是拿我当兄弟了吧!”。 “应该也是这样。”显然单纯的王哥已经信服我的说辞。 我感觉自己很对不住王哥对我的信任,可是这种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怎么和他说,他听后会不会认为我疯了! 对于鬼魂陈,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在自欺欺人,我对他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产生着微妙的变化,至于我们最后能不能在一起,我是真的不知道,这种违背常理的感情能走多远?我有点迷茫! 之后我和王哥聊起我大伯以及他今后的打算,他说:“能有个不嫌弃他的女人再生一个孩子,他就知足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肯定的道:“一定会有这样的女人。” 就这样我们一直闲聊到别人来接班,我和王哥才回到帐篷里 睡觉去,一夜无话的直到天亮 ☆、不明尸骨 翻过一座下山后,我们眼前是一片不算大的泥澡地。 这里应该只是雨后沉积的软泥,毕竟它的面积并不大,只不过掺杂着烂树叶和一些小型动物尸体,让人感觉有点恶心。 别无他法的我们只能踩着泥澡中的杂草深一脚浅一脚前进,所幸泥澡并不算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刚没小腿,只不过一些从山上冲刷下来的动物尸体有点碍事,我们相互拉扯着点点的以龟速在前进。 即便互相拉扯,也还会有陷进去泥里拔不出腿的状况发生,举步维艰这个词简直就是为现在的我们准备的。 而我很不幸的就成了其中一员,我使劲的想把陷进去的左腿拔出来,奈何天不从人愿,说什么也拔不出来。 离我最近的王哥发现了我的状况,于是他叫上刘凯俩人慢慢的走过来,一边一个的想把我架出来。 没想到两个人的力量也就仅仅帮我拔出来一点? 不知为何?我总是感觉有人在下面拽住了我的脚踝似的,上面越往上拔地下越往下拽。 听到动静的鬼魂陈和陈巽他们也都走了过来,我感觉自己太td的丢脸了,别人陷下去可以拔出来,唯独我拔不出来,真是弱爆了!可是再怎么丢脸拔出不来也是不争的事实!我有点沮丧的想着。 始终看我不顺眼的横肉,终于找到了落井下石的机会,于是满是横肉的脸上堆满了嫌弃与鄙视,他道:“小白脸,真会找麻烦……。” “闭嘴,不帮忙一边呆着去。” 陈巽打断了横肉后面的话,被截住话头的横肉不满的撇了撇嘴,两个不算大的肉泡眼里满是不服,他张了张嘴看来是想反驳,可是看着脸色阴冷的鬼魂陈,最终他还是把话憋了回去,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后就站到了旁边。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道;妈的,敢骂老子小白脸,我记住你了,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鬼魂陈走到我旁边询问了一下我的情况后,然后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就往向上提。 我只感觉要上一疼,然后一股大力就把我往上提,靠!腰快断了!我只感觉自己的腰似乎被拔脱节了。 别看鬼魂陈给人一种很单薄的感觉,其实他的爆发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最后我是被鬼魂陈连抱带拽的拔了出来的,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发现我整个小腿被泥包裹成一条大面包,而脚踝上很突兀的有一个很大的泥团。 王哥用一根树枝扒拉开那个泥团,一点点的我们也看清被泥团里包裹着的东西,当我看清它的一瞬间,头皮立马就炸了起来,腿一伸下意识的就把它甩了出去。 靠!竟然是一个完整的手骨,那个手骨很诡异的成爪状的抓在我脚踝上。 待我冷静下来我才发现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骷髅有什么好怕的!这几年和一些尸骨,僵尸以及鬼怪什么的,打过无数次的交道,已经适应了很多,怪只怪发生的太突然了。 鬼魂陈捡起了那个手骨查看了起来,不大一会像发现什么似就下令开挖。 我上前接过鬼魂陈手里的手骨,仔细的查看起来,发现它手腕的连接处竟然是的断痕,看来下面的应该是一具完整的尸骨。 鬼魂陈下令把下面的尸骨刨出来,于是大家拿出兵工铲开始奋力的刨着黏腻的泥浆。 黏腻的泥浆很难挖,所幸尸骨埋的并不深,看来这应该是从山上被雨水冲刷下来的。 半个多小时后一具裹着泥浆的尸骨终于被我们挖了出来。 鬼魂陈命人把尸骨上的泥浆好歹的清理一下,以便检查这具尸骨,在大家的合作下,这具尸骨终于脱离了厚厚的泥浆,清理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他的身上包裹着一层已经烂掉的草席,尸体上还有一些已经烂成一块快的衣服,只不过这些衣服已经和泥浆混合在一起,很难辨认出来,看来这具尸骨不是随便被丢弃在某处的,而是被人精心的打理过的。 这个发现让我们再次确定,在这里曾经或是现在确实有人在此生活过。 鬼魂陈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坑里的骨架,看盆骨以及骨架的长度初步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一具男性的尸骨,除了手骨外这是一具保存比较完整的尸骨。 鬼魂陈突然扭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的心里有点发毛,于是结结巴巴的道: “看~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去招惹的他。” “你真的很招‘他们’的喜欢。” “…………。” 我无语的看着鬼魂陈,心里不住的哀嚎着,我td才不稀罕被它们喜欢上。 我们查看了一下尸骨周围的情况,鬼魂陈吩咐刘凯仔细的扒拉与泥浆混合在一起的破烂衣服后,就抬头凝眸远眺的看着前面的山峰,似乎前面有什么他期盼的东西或——人! 我收回看着鬼魂陈的目光,把精力放在了正在说话的陈巽身上,就听陈巽道:“他应该是裹着泥石流从其它地方被冲下来的,也许是因为他周围的破烂草席或是其它原因,总之他很幸运的没有被冲散,而被搁浅在这里了,然后被孙兄弟无意中给踩了个正着。” 说到这的时候竟然还刻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我露齿一笑。 靠!老子也不想中这个‘头彩’的,我简直郁闷到家了! 见我的脸色不断的在变化,陈巽戏谑的一笑,继续道:“啊金兄弟说这里有人的说法再次被确认了,所以我们今后的行动要倍加小心,最好大家都不要脱队。” 我们连连点头附和,其实大家心里清楚的很,之所以陈巽要说这样的话无非是不希望造成无辜的伤亡。 这时刘凯似乎发现了什么?他走到鬼魂陈身边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鬼魂陈。 我连忙凑过去一看,是一个铜制的牌子,鬼魂陈擦去上面的的泥浆,已经长满铜绣的牌子上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个——陈字。 陈!我抬头诧异的看了看鬼魂陈阴郁的脸色,看来这个人是陈家的人。 我记得在苗寨的时候,就发现了一把陈家的飞刀,当时鬼魂陈就说过上一代的陈家派人来过这里,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来过的人全部失踪了。 今天发现了这具尸体,也就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看这个情况,先前的队伍很有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 鬼魂陈把铜牌交给陈巽,陈巽的脸色也出现了一片阴霾,咋看还以为是两个鬼魂陈! 陈巽没有说什么,只是把那块铜牌收在了自己的装备包里。 我们把那具尸骨重新掩埋上了,鬼魂陈没有任何迟疑的继续前进,只不过他的神色比之前更加阴郁。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6节 ☆、矛盾 终于走出那片不算大的泥澡地后,我们踏上了坚实的路面,前进的速度也就提高了很多,只不过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自从发现那具尸骨后,我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窥视着我们。 而我也总是抑制不住的想回头确认一下,可是每次回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也许是我疑神疑鬼的太过明显,一脸横肉的家伙轻蔑的看着我,语气讥讽道:“吓破了胆的话,就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吧!省的给我们添麻烦,小,白,脸。” 他鼻孔朝上一副藐视我的嘴脸,吐出来最后三个字时的语气里充满着轻视于挑衅。 他话音刚落我毫不脚软的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嘴里愤怒的骂道:“妈的,从刚才爷就忍你,你td嘴还真贱。” 看他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哀嚎的德行,我就解气,于是我又补了一脚。 原本就烦躁不已的我 ,哪里还有继续忍让的美德,而他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衅我,我这爆燥的脾气彻底被他给激发。 我这个有仇必抱不吃亏的性格,早就因为这几年的磨练收敛了很多,要不然的话从他第一次出言不逊的时候,我就已经回击了,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王哥看到我们打起来了,忙拉住还想再补上一脚的我,道:“好了孙邈,已经够了” 陈巽、刘凯、鬼魂陈和其他兄弟,也都被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全是一脸弧疑的看着我们。 因为横肉说那些话时的声音并不大,所以只有我和离我比较近的王哥听见了,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为领队的鬼魂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余怒未消的我,低头又看了看蜷缩在地上哀嚎的横肉,语气冰冷的问道:“怎么回事?” 王哥忙指着横肉,声音暗哑的解释道:“这小子出言不逊,孙邈也是一时冲动就踹了他一脚。” 傻子都能听出王哥在包庇我,我根本就不是只踹了一脚,我td是想踹死他! 原本蜷缩在地上哀嚎的横肉听到鬼魂陈的问话,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去就想抱鬼魂陈的大腿,却被一脸阴郁的鬼魂陈轻松的躲开,并且冷冷的道:“有话就说,不要碰我” 横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后,就趴在鬼魂陈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道:“当家的,我什么也没说啊!孙爷突然转身就踹我,他想踹死我,他!” 横肉一指王哥又道:“他说谎,孙爷根本就想踹死我,当家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哪吃过这个亏啊!” 我看着横肉卖力的表演,实在是叹为观止,有什么样的当家的就会教出什么样的手下来,一个个都td是演技派啊! 我也气的够呛,横肉这是在反咬一口,明明是他挑衅在先,现在反倒成了我无理取闹!一个大老爷们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也真拉的下这个脸? 鬼魂陈默然的看着我,黝黑的眸子里有着对我的质疑,很显然他想听我怎么说。 可是我还说什么?说他在说谎?还是说他陷害我? 看看四周围全是鬼魂陈的手下,除了陈巽和刘凯外,其他的人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兄弟。 相对来说,我和王哥本来就是个外人,这样的立场我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明白啊! 气愤的王哥看我不说话,刚要上前辩驳就被我给拦住了,我望着鬼魂陈的眸子,正色的道:“我们没有说谎,信不信由你,不管怎样踢人不对。”说着,我低头对着依然趴在地上的横肉说道:“抱歉,兄弟。” 王哥是何等聪明的人啊!听我这么说,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马上就明白了我们所面对的状况。 他只是抿了一下唇,什么也没说的站到了我身后,这无形中给了我应对的力量。 鬼魂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他哪黝黑的眸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哥,我也毫畏惧的看着他。 我没有任何理亏的地方,唯一不能让我挺起腰杆的地方就是我现在处的环境与地位,站在我这边的小黄狗现在也不知去向,而我和王哥又显得过于单薄,所以我只能暂时低头,这就是我这些年里学到的东西,强硬的时候也要看看自己有几分强硬的筹码否则就是愚蠢。 鬼魂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吩咐继续前进,我和王哥站着没动看着他们在我们眼前走过,当鬼魂陈在我面前经过时,我没有看他,而是刻意的把目光移开。横肉从我们面前经过时,对我竖起来中指,然后得意的走了过去,王哥气的又想揍他却被我拦了下来。 已经走过去的鬼魂陈,再次回头看了看我,我很平静的与他对视着,我没有错何须要逃避。 最应该信任我的鬼魂陈,现在也在怀疑我在无理取闹,不知为什突然感到有点气闷,心口有点堵,我大大的舒了口气才算好点。 我们继续前进,刚才的事就像一段插曲般的掠过,可也就是因为这段插曲让我知道了自己的立场和处境。 我们默默是我走在最后,王哥问我刚才为什么总是回头,他的提醒暂时拉回了我纷乱的思绪,于是我就把自己的感觉和王哥说了。 王哥听后沉吟道:“我并没有感觉有人在窥视我们,是不是你产生了错觉?” 现在连王哥都这么说,我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过于疑神疑鬼了? 随后的时间里我们沉默的前进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是闷头走路,可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时不时的还是会出现,我真怕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始终没和鬼魂陈说。 天黑后,我们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干燥的地方露营,有的支帐篷有的找树枝点火做饭,不多时食物的香气飘散开来。 吃饭期间我知道鬼魂陈看了我几次,我也都当没看见似的继续吃我的饭。 我并没有责怪鬼魂陈不信任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是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且当时他要是一味的向着我,他就不是所我认识的鬼魂陈了,再说这个队伍中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团结,他也不会为了我不顾全大局的利益,因为鬼魂陈最不能容忍行动的失败,当然那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毕竟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需要时间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或许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但是现在不行,我还没有大度到现在就可以和他有说有笑,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说我小气也好,说我不顾全大局也好,反正我暂时不想理他。 吃完饭,鬼魂陈还是和之前一样安排守夜,我是第二轮和鬼魂陈一组,我提出了要和陈巽一组的要求,虽然他脸色暗了几分但是也没有反对,反倒是陈巽一脸无奈的看看我又看看鬼魂陈,最终也没有说话。 身体很累的好处就是一沾地就睡着了,绝对没有睡不着的事情发生。 睡到一半时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我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鬼魂陈蹲在我旁边静静地看着我,手依旧没有从我的头上移开。 他轻声道:“起来吧,到你了。” 闻言我翻身坐起,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鬼魂陈守的是第一班,他同样也很累也许要休息。 我坐起后胡噜了一把脸,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刚要起身就发现从自己身上滑落了一件衣服。是鬼魂陈的!他在我睡觉的时候脱下自己衣服给我盖上的 ? 看到这件衣服,我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拾起衣服递给了他,略一停顿后,平静的道:“你就睡这吧,我去守夜”说完我起身就要走。 刚一转身就听到鬼魂陈在后面淡淡的说道:“我始终,相信你。” 我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出去。 这样就够了!只要他信任我,这就够了!我不需要他向所有人宣布他对我的信任,我只要他的信任,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刚坐下陈巽就来了,看他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于是我拿出仅剩的一包烟,破开后递给了他一支,李旭笑了笑没有接,而是从身上翻出一片绿色的叶子丢到了嘴里。 我闻到了一股薄荷的味道,他笑笑道:“我不吸烟,你来一片吗?” 我摇摇头,我更喜欢烟草的刺激。 我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我边吸烟边看着前方的黑暗处,揣测着会不会有东西正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窥视着我们?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巽突然说道:“当家的很信任你。” 我把目光拉回,重新放到了陈巽身上,淡淡的一笑,道:“我知道。” 我知道陈巽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怕我误会陈默,陈默有这样的亲戚,我为他感到高兴。 陈巽笑了笑,酷似鬼魂陈的相貌总是会让我闪神,他继续道:“其实,很多事当家的心里都有数,他就是太不爱说话,有时我都会怕他就这样孤独的终老一生。”说完还别具深意的看了看我。 我有点尴尬的笑道:“呵呵~怎么会,他有你们这些兄弟,将来会有女人喜欢他这类型的。”我自己越说声音越小。 陈巽吐掉嘴里的薄荷叶,伸了个懒腰貌似漫不经心的道:“我不反对也不歧视同性恋。”说完就看着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陈巽依旧是用轻松地语气慢慢的说道:“我在美国长大,对于同性恋很了解,我认识不少这样的人,他们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说完后看了看我,继续道:“在我们家族里,几乎从陈默一出生就被当成了下一代的族长来培养,他受了很多的苦,从他有记忆开始就离开父母,他的父亲也是当时的族长,可是族长这个职位并不允许他有太多的感情牵绊,所以他不得不与自己的双亲分开。 每天我看着他学习各项技能,不论多苦多难他都没有吭过声,一点点的他在陈家有了影响力。 记得从他十岁开始,就已经跟随长辈们执行各种任务了,每次回来他都会比出去前更加的沉默和不爱说话。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和现在差不多了,不爱和人说话同时也不轻易信任任何接近他的人,几乎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也是在那一年我们的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因为执行一项任务从此没了音讯。 没有留给他任何悲痛的时间,他必须在第一时间继承族长的职位,从此这个重担就落在了一个十八岁的男孩的肩上。 第二年当他出任务的时候,我们家族因为一些原因必需马上撤离原址,在无法通知他的情况下我们撤出了陈家古宅,后来也是通过一些别的渠道,我们又重新的联系到了我们当家的。 后来我发现我们当家的竟有些细微的变化,我一直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知道我们当家的为何会变!可惜当时你身边跟着一个女人,而我们当家的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直到你们出发去亚马逊的前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发现当家的默默的注视着你的房间发呆,一向警惕的他竟然没有发觉我的靠近,这样的他我从来没有见过。 你知道当他发现我并且看向我时的一瞬间,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吗?” 我下意识的摇头,因为我已经被他说的事情震撼住了。 陈巽苦笑了一下,继续道:“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迷惘。” 我瞪大了眼睛,真的不敢相信鬼魂陈的眼里怎么会有迷惘?他的眼里永远是坚定于不妥协,这样一个神一般的男人会为什么事情迷惘?难道他当时还不确定自己对我的感情?还是他也为自己的性向挣扎`迷惘过?就像——现在的我! 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过鬼魂陈,我的关注点全在杨博士的身上,可是之后在亚马逊里发生的一却,却鲜明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现在想来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陈巽并不知道我千回百转的想法,他继续道:“ 后来他回到中国,继续那件没有完成的任务,这次也算是这一件事情的终结,再后来我们当家的就身负重伤的回到了美国。 其实他在你们面前消失的这两年里,他一直在养伤,即便他当时几乎都动不了,可是他怕赵家因为赵信的死而牵连到你,依然在病床上策划了一个对付赵家计划,这两年他一直暗中操控着这件事,让赵家没有任何的机会找你的麻烦,当然他也让我们封闭了所有关于他的消息,这也是当时不能把他的情况告诉你的原因。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事,这些东西以当家的性格他是不会说的,就像今天的事,虽然他信任你,但是他却不会表达出来一样。” 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很无奈的道:“他对你真的很用心。” 我震惊于陈巽讲述的事实,我始终以为赵家不找我麻烦是因为余老头,没想到却是鬼魂陈在暗中帮我,他受伤的事也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一句, 毫不知情的我却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对我的付出,即便我现在知道了他对我的感情,可是我依然在摇摆不定的纠结着,为此我感觉羞愧不已! 陈巽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有时候也要问问自己的心。” 我呆呆地坐在哪里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问我自己的心?是啊!是时候问问自己的心了! 我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很乱,于是借口出去放水找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自己安静地待会儿。 点上一只烟缓解着自己纷乱思绪的同时,也在认真的分析自己的处境。 杨博士怎么办?还有家人怎么办?这里不是美国,他们的思想也没有这么开放,要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他们会接受鬼魂陈吗?他们要是为难鬼魂陈怎么办?他们要是死都不同意怎么办?孙家就我这么一颗独苗苗,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决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办?其实找个代孕还是可以留后的,只是不知道鬼魂陈会不会同意? 直到吸完第二根烟,我也没有想出个道儿道儿来。 我烦躁的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不想了,要是真的活着出去,我和鬼魂陈要是还没有掰,还愿意在一起的话,我就认了,我会和杨博士以及我的父母解释,并会竭尽全力的得到他们的谅解。 打定主意后,我自己也感觉轻松了很多。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随后身子一软就失去了知觉。 ☆、神秘人 我的头好痛!感觉就像喝醉之后的那种涨痛感,我勉强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跳动的火焰。 我在什么地方?这是我的第一反应,随后我就发现自己是被放到在一个草编的毯子上。 由于我是侧卧的姿势,所以能看到的东西只限于前方的这么一点。 ‘噼里啪啦’的声音是从火堆中发出的,火堆上架着一个用粗树杈搭成的架子,架子上吊着一个变形的不锈钢小盆,小盆里此刻正冒着袅袅的热气,火堆的旁边散落着几个草编的垫子,再往前看只能看到一片火光映不到的黑暗。 根据我看到的这些,初步可以判断出这里绝对不是临时的居所,应该已经居住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全身无力一点也动不了。 我想骂娘想呼救,可是除了‘啊,啊!’的单音外,什么也发不出来。 我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哑巴,我想自救可是周围除了我身下的草垫外,什么也没有。 就在我无计可施时,轻微的脚步声从洞口处传了过来。 我一僵,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最有力的应对办法。 我极力的转动着眼珠试图看到他的样子,可是由于他站立的角度,我根本就看不到他本人,只能看到他投射在石壁上的影子。 无可奈何的我只得死死的盯着石壁上的影子,他的身影有些扭曲的投射到石壁上,在胸口的位置上有着很多横七竖八的条状影子,似乎他的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随着他的移动,影子在石壁上开始扭曲起来,石壁上的影子在慢慢的拉长,我能清晰的感觉出他的靠近。 我屏息的等待着着他的靠近,心里不断地猜测着他的意图,这种待宰羔羊般的感觉,在一个黑色的阴影从头顶罩了下来后宣告结束。 他俯视着我,而我则在仰视他,他背光站立,虽然他的脸隐在黑暗处,但是一双阴冷的眸子却闪烁着寒光,这种类似冰锥般的感觉我并不陌生,是的,这是经常出现在鬼魂陈眼睛里的光芒。 我有点懊恼于这种不利于自己的局面,可是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td让人崩溃。 他看到我醒了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放下怀抱着的树枝,走到了火堆前曲膝盘坐在草垫上,然后又给火堆添了新柴。 随着他的走动,我发现他的左腿似乎有点跛,在他坐下后我总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长相。 他的眼睛狭长而深邃和鬼魂陈的眼睛很像,只不过那种阴冷如冰锥的眼神以荡然无存,至于其它的部位几乎都隐在一把大胡子下,只有一条从眼睑没入到胡子的刀疤最为突兀。 他的年龄不好推断,可是根据他眼角的皱纹判断,他应该在四十之五十岁之间。 他知道我在观察他,但他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淡定的给火堆添柴。 添完柴他才抬头看着狼狈的我,淡淡的道:“你,不怕我?” 他的声音沙哑生硬,就像一个很久没有说话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似得。 我摇了摇头,心道:你这算什么,王哥的脸比你恐怖多了,我早就免疫了。 见我摇头,他咳嗽着清了清自己嗓子后,又道:“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我又摇了摇头,心道:你他妈的把我弄哑了,还有脸在这问我话。 见我摇头,他丢给我一个小树枝,意思是让我写。 我翻了翻白眼,真的很怀疑他的智商,他把我弄哑的同时也给我弄残了好吗?我连手指都动不了怎么拿树枝啊? 他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起身来到我旁边,把我扶起让我靠在身后的石壁上 。 这让我感觉舒服多了! 他又从身上找出一个黑乎乎类似药丸的东西,声音沙哑的道:“你保证不会大嚷大叫?你要是叫的话我会割掉你的舌头。”他威胁的看着我。 我拼命点头,表示我绝不叫嚷。 得到我的肯定后,他掰开我的嘴,把手里的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 没有想象中的难吃 ,我只感觉一种如同薄荷般的清凉,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他端来一碗凉水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了下去,呛的我直咳嗽! 我非常唾弃他这种虐待俘虏的行为,最起码也把水帮我温温在灌啊! 我猛咳了一阵后,发现已经能说话了,于是我马上问道:“咳咳~你为什么把我掠来?有什么目的?还有……。” 他皱了皱眉打断了我的问话,温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看来他只是单纯的因为说话少导致的声带受损,只要开口说话声音自然可以恢复过来的。 我见他既然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我也拒绝回答他。 他皱眉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我,知道我不打算回答他时,他又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在我眼前一晃,并威胁道:“既然你不想说话,还是做个哑巴吧!” 我一看就怂了,马上叫道:“等等,我只是在酝酿,不知从哪和你说起。” 他‘哼’了一声,又把那颗不知是真是假的药丸揣回了怀里。 我眼珠一转道:“我们是国家的科研人员,到这来就是为考古事业做贡献的,真的,我说的全是真的。” 为了表示我说的话全是真的,我还郑重其事的对他点了一下头。 “放屁!”他怒道。 显然他不信我这套说词,也是,我这话也就骗骗那些善良淳朴的苗族同胞们。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再想想怎么说你才会信。”我痞痞的说道。 “你,找死” 突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我的脑门上,我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面上却佯装漫不经心的道:“你想知道的事还没有问出来,你是不会杀我的,要杀的话你早就杀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酷似鬼魂陈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此刻他的眼里不在是一片冰冷而是强压的怒火,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不顾一切的杀了我,显然我低估了他的承受力。 他眼里的怒火终于被他压制下去了,沉声道:“你想怎样?” 当他问出这句话后,我知道我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马上安抚道:“不想怎样,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掠来?” 他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抢,重新坐了回去。 而我却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舒了口气,刚才太险了,看来我猜的没错他确实没有杀我的意思。 “你们领队是不是姓陈?”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很诧异他为什么知道我们领队是姓陈,但是我并没有把我的诧异表现出来,我只是看着他,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见我不回答,他也没恼,反而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柴,举起向着前方走去。 随着他的走动,我也逐渐的的看清了前方的情况。 前面还有另一个洞口,他举着火把进入了那个洞口,随后的几分钟里我只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其它的一概看不到。 就在我猜测他在里面干什么时?他已经从那里走了出来。 我紧张的盯着他,生怕他突然拿出什么让我生不如死的东西出来。 ‘啪’的一声,一个东西丢在了我大腿上,我低头一看,是一块保护完好的铜制腰牌。 我见过这样的腰牌,我们在那具尸骨的附近也找到了同样的腰牌,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腰牌上没有任何的铜绣,说明它经常被人拿出来看。 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我前面的人,确定他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后,我才低头仔细的看腿上的牌子,牌子上除了一个陈字外,还有一些像是咒语之类的文字,这确实很像是陈家人的做法。 我再次抬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络腮胡问道:“你姓陈?” 见他点头后,我又道:“一块铜牌并不能说明你就是陈家人,这也许是你捡到的。” 别怪我多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恼怒的盯着我,似乎要把我扒皮吃肉一般。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我不能只仅凭一块铜牌就把我们的底给泄露出去,毕竟这是关系大家的安危事。 他突然弯腰从他的小腿处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我晃了晃,我本能的想躲开,奈何想动却动不了。 就在我已经做好了要被怒杀的准备时,他却把刀刃对准了自己的脸,一刀就割了下去。 我刚要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结果他不是要自杀而是要刮胡子,我哪个汗啊~ 很快他刮完了脸上的胡须,我看着这张脸,心道;这比那块铜牌有用多了。 除去那一道延伸到下吧的疤痕外,这是一张和鬼魂陈有七分像的脸 ,这张脸确实比那块铜牌更具说服力。 他见我已经信服,于是又坐回火堆旁。 我知道他在等我刚才的答案,于是我说道:“我们的领队叫陈默,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我提醒他,我的问题他还没有说。 “陈默!” 他在嘴里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突然他一凛,我刚以为认识陈默时,他却困惑的暗自摇了摇头,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失败了! 他见想不出这个名字所对应的人后,也就没有在纠结,而是慢悠悠的说道:“我叫陈毅,是我们家族里血源比较纯的一个分支。” 是啊!看他的长相就已经很接近鬼魂陈了,我记得鬼魂陈说过;他的脸就像被复制出来的一样,几乎每代族长都是一个模样。当然也是要看能力的,陈巽就和鬼魂陈很像,但是因为能力的问题他并没有当上族长。 他见我并没有惊讶,看我的目光也变的更加深邃,他道:“看来你已经知道很多事了!那个叫陈默的是不是现今的族长?” 我点头道:“是的。” 我继续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或许他就是上一批的遗留。 他听我问完,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火堆发呆,像是陷入了沉思。 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一刻钟后他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们是跟着陈剑南来到这的” 我不由得惊呼道:“陈剑南?你们也去过秦岭?” 我震惊的盯眼前的陈毅,他提到的陈剑南很有可能是陈默的老爸! 他同样惊讶于我会知道陈剑南?于是他疑惑的看着我,小心的问道:“你认识陈剑南?” 我摇头道:“我不认识他,我只是在秦岭的时候,看见石门上刻着陈剑南的名字。” 他听后释怀的点了点头,继续道:“看来你们也去了秦岭!我们进去后陈炎就折在那里了!” 陈炎我知道,我还一度以为他是鬼魂陈的老爸,没想到不是老爸而是叔叔。 我回道:“我们去过,我还发现了陈炎的遗骨和陈剑南的名字,你继续。” 陈毅继续道:“我们从秦岭出来后相继又去了一些地方,后来我们发现有些线索直指这里,于是陈剑南在11年前就策划了这次行动,我们出发来到了这里,我们在迷雾里损失了几个兄弟,后又遇到一些危险,这里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野兽,而是来自人!” 来自人?我惊诧的看着他,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毕竟在这里我只看到他一个人,我们并没有发现其它人类的活动迹象。即便之前有所怀疑,见到他后我就认定那个所谓的人就是他,没想到他现在又提起了人,难道这里真的生存着其他的人类吗? 还有陈剑南自十一年前出发来到这里,那时的陈默也就是十八岁!陈巽和我说过在鬼魂陈十八岁的时候,他们前任族长因为一个任务始终没有回来,所以陈默在十八岁哪年接任了族长的职务,难道陈剑南死在了这里? 我没有问出我的疑问,而是选择继续听着陈毅往下说。 陈毅继续道:“我们遇到了这里的黑苗,因为提前并不知道这里会有黑苗,所以我们并没有防范这些会下邪恶蛊的人。 刚开始我们队伍里只出现一些跑肚拉稀的小事,大家也没有在意,后来发现有的人已经产生溃烂,最后可以活活的把人烂死,我们不在敢吃逮来的动物,而是吃自己带来的食物。 后来我们发现了黑苗的痕迹,也随着这个痕迹找到了黑的老窝,哪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你无法想象的事情就在哪里发生着,我们无意中中了他们的蛊,全部被俘虏。” 他一指自己的疤痕道:“这就是他们给我留下的,我身上还有很多类似的伤,严刑拷打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他们却放出了一个怪物,它在我们面前活活的吃了一个我们的兄弟,直到现在我做梦时还会梦到。” 说到这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我有心安慰,可是却不知道怎样开口。 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继续道:“有的兄弟因为承受不了,所以当场就疯了,我们也是恍恍惚惚的被带到了一个很黑的地方,在这里他们把当家的,也就是陈剑南单独关了起来,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在见过我们当家的。 一个月后黑苗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的耐性也彻底的没有了,他们把我们推到了一个尸坑里,然后用枪对着我们扫射,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没死,我是在第二天才醒过来的,我发现自己只是被打中脚,而我又恰巧被压在一个兄弟的下面,我捡了一条命爬出死人堆,所幸他们以为我们全死了,并没有人在一旁守卫,于是我就逃了出来,没想到这一呆就是十一年。” 我几乎都听傻了,他的叙述里有太多的信息了,我要在心里默默的缕了缕。 第一;他说山里有黑苗,但是我们始终没有发现痕迹? 第二;陈剑南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确定。 第三;既然有黑苗,他们在哪里?他在这里十一年都没有被发现吗? 第四;我对他的阐述抱有质疑的态度,毕竟我不可能全身心的去信任一个陌生人,如果他要是放了我或是跟我一起走,到时候让鬼魂陈自己去判断他的真实性。 第五:我始终对他把我掠来这件事耿耿于怀,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应该还有很多的事没有说出来,他把我掠过来的目的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如同我不信任他一样,他也不信任我。 想到此我只能我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起来,佯装疑惑的道 :“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了,为什么没有出去,而是选择继续留下?” “我尝试着想走出去,可是走不了!我过不了迷雾哪一关,我只要一进去就会看到那些已经死去的兄弟。”说完他痛苦的抱住了自己头。 看着他的样子,我多少能理解他的痛苦,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的惨死,那种打击恐怕会是一辈子的伤痛。 我转移话题问出了始终压着我的问题,我道:“你为什么要把我掠来?” 他抹了一把脸,调整了一下自己情绪后才缓缓的道:“我原本是去找草药的,无意中发现了你们的痕迹,我开始以为是黑苗的人,没想到却看到了你们的领队,这让我看到了希望,可是又不确定你们的目的,就一路跟随,发现你落单才迷晕你。” 意思就是说我很倒霉啰!随机抽的几率都这么高,我又感觉自己一脸的黑线了!与此同时也终于知道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来自何处了。 陈毅貌似漫不经心地道:“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我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说实话,我并不是太清楚,我不是陈家的人,陈默也不可能把重要的信息和我说,毕竟我是外人,我只是为了找一种药才跟着陈默到了这里,所以我真的不清楚陈默的目的,不过,我可以把你带到陈默面前,你们都是陈家人有什么话你自己去问他吧!” 他沉思了很久,似乎洞察了一切的看着我。 就在我要顶不住他深邃的目光时他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我跟着你去见陈默便是。” 我有点尴尬,被人看穿的感觉真td窝囊,看来我的功力还是太浅了! 我汕汕的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汇合,还有,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的‘软骨散’给解了吧?” 这次他没有异议的帮我解了‘软骨散’的药性。 其实并不像电影里演的一样,解完后马上就可以翻跟头打仗了,而是暂时还是动不了,这大概需要一到一个半小时的恢复时间,当然这也要根据各人的体质来决定。 这些是陈毅和我说的,他还说以我的体质恐怕要一个多小时。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行动自如了,我得瑟的在他面前晃悠。 他虽然很惊讶于我的体质,但是他并没有问出来,而是不屑的看着我得瑟的嘴脸。 我当然没有必要告诉他关于药末的事情。 ☆、情动 第二天,天刚亮我和陈毅就出发了,翻过两个小山包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才来到我们昨晚露营的地方,奇怪的是,哪里除了一些零散的食物包袋外什么也没有了。 陈毅看着我,黝黑的眸子里充满着质疑,他道:“他们抛弃你了?” 我摇头,感觉这不太不太可能。 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会想办法去寻找,即便其他人会有抛弃我的念头,鬼魂陈和王哥他们也绝对不会抛弃我的,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在他们发现我失踪后,他们会以为我被这里的动物或阿金分析的人给掠走了,然后他们就会寻找各种的蛛丝马迹,便于判断我的方向,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留人在这里驻守?很显然这不是鬼魂陈的行事作风,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否则鬼魂陈一定不会撤的这么干净。 我和陈毅四下寻找可供我们判断他们的方向的蛛丝马迹。 陈毅不愧是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的人,很快他就根据杂草折断的方向,以及一些我压根就看不出哪里不对的地方,判断出他们离去的方向。 于是我们根据这些线索一路找了下去。 我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没想到现在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也就是说我们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看来我们要是能顺利的找到鬼魂陈他们,怕也是天黑以后的事了! 我边走边问身边的陈毅道:“为什么你把我掠走的时候就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啊?” 陈毅瞥了我一眼,反问道;“你怎么就判断我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我回道:“依我对陈默的了解,你要是真的留下蛛丝马迹他早就找到我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盲目瞎找的。” 陈毅点头道:“确实,陈家的当家人不可能这么废物,你要是被别人掠走,他很有可能早就跟随过来了,可是我为了不被黑苗发现我的踪迹,这十一年里我总结出自己的一套反跟踪的办法。”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 我真的很佩服他的毅力,竟然可以坚持在这种地方坚守了十一年之久。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我们才发现前方有着点点火光。 我们对视了一眼,很默契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向着火光处挪去,尽量不发出声音引起对方的注意。 当我们终于潜伏到他们附近后,我才确定这是自己人,因为我听到了刘凯和王哥说话的声音。 听他们对话的内容,他们还在揣测我的去向。 就在这时,我和陈毅拨开了眼前的杂草,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们面前。 听到动静后刘凯和王哥警惕的端起了手里的枪,神情紧张的盯着我们的方向。 当看到是我后,刘凯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整个人一时僵在了原地。 还是王哥反应快,他放下手里的枪上前一把抱住我,嘴里还一直在叨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终于反应过来的刘凯兴奋的跑了过来,听到动静的陈巽以及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当陈巽看到我们后,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没事就好,我们还以为你死了。” 我对他一笑道:“我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阎王看我太帅舍不得收我。” 闻言大家都笑了。 陈巽一扭头,震惊的看了一眼我旁边的陈毅。 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警惕的神情一双酷似鬼魂陈的眼睛里同时闪过一道暗芒,只不过很快就被他温和的表情取代了。 他笑道: “那这位是……?” 王哥和刘凯也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他们同样疑惑的看着陈毅, 我大概的介绍了一下陈毅的情况,陈巽是何等聪明的人,他马上就明白的差不多了,于是吩咐刘凯把陈毅带到火堆旁休息。 我没有看到鬼魂陈,待陈毅离开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没看到陈老大?难道他在帐篷里睡觉? 陈巽一指前方的黑暗处道:“应该在哪里!自从发现你失踪后他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你去看看他吧!” 我点头,向着陈巽指的方向找去,而陈巽他们也给我和陈毅准备晚饭去了。 我打着手电四下寻找着鬼魂陈的身影,夜晚的丛林里除了一些细小的虫鸣外,倒也算安静,最起码他们找的露营地就是如此。 我在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找到了坐在石头上的背对着我的鬼魂陈。 他听到动静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我一会就回去。” 他应该是把我当成了陈巽,我没有说话,想给他来个惊吓,于是我刻意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过去。 在距离一条手臂的距离时,我悄悄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腕轻轻一翻,就把我的手往外拧开,同时冷冷的道:“我说过,不要随便碰我。” 他刚说完,我就已经发出“啊!”的痛呼声。 他听到叫声后,立刻放松了手里的力道,并以最快的速度起身与我面对面。 面对我有点扭曲的脸时他愣了一两秒,抓着我的手腕的手轻轻一拽,我就被他拽进了怀里, 随后另一只手也圈上了我的腰,我刚要说话,他的头就俯下。 我只感到嘴唇一热视线就模糊不清了,由于距离太近我反倒不能看清他的脸了。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心脏开始‘砰砰’的狂跳,似乎我一张嘴就可以跳出来似乎。 他急切的在我的嘴唇上辗转、吸噬,似乎要证明我是活生生在他怀里,被他亲吻着。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我在他的吻里品尝到了一种绝不会出现在陈默身上的东西,那种东西叫——恐慌。 我知道这个放在陈默身上感觉很违和的字眼,却是我最真实的感受。 他皱眉稍稍离开我一点,命令道:“专心点,闭眼!” 说完后又吻了上来,我习惯性的听他的命令,闭上眼睛后发现其它的感官更加的敏锐起来。 我感觉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的急躁,他先是用舌尖轻轻沿着我的唇型画了一圈,随后他的整个嘴唇就贴了上来,在我嘴唇上辗转吸噬,吻的我浑身乏力的瘫在他怀里。 即便这样他还不满足,他用舌尖翘开我的嘴唇,并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里,在我的口腔里与我的舌头纠缠着,时不时的还会舔弄我敏感的上膛,一阵愉悦的酥麻感从我的口腔传遍我的全身,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既陌生又有点莫名的兴奋。 这个吻不同于我和杨博士的吻,这个吻里有着男人的霸道与狂野,同时也激起了蛰伏在我体内的欲望。 我也不甘示弱的回吻他,甚至也学他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用舌头在他的嘴里肆意舔弄。 他突然把我抱的更紧了,似乎要把我揉入他的身体里似的。 他的吻一路向下,来到了我的脖颈处用牙齿轻轻咬着我的喉头,他边吻边伸手拉开我衣服的拉链,把我的t恤从下向上慢慢的卷起。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7节 一阵凉风吹过,我突然感觉浑身一冷,迷离的神智也随之清醒很多。 我伸手阻止鬼魂陈向下的嘴唇,并用恳求的语气说道:“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满脸情欲的鬼魂陈。 “为什么不行?”他嗓音沙哑的问我,毫不掩饰的情欲不由得让我缩了一下脖子。 “太~太快了!再说陈巽他们很有可能会来找我们。” 其实我自己说着都有点心虚,我承认我有点怕。 鬼魂陈皱着眉沉思了会儿,这才慢慢的直起了身体,并体贴帮我把衣服整理好。 我尴尬的把左腿搭在了右腿上,以便掩饰我还在挺□立状态的小兄弟,男人的欲□望真的不是这么容易消退的。 我偷眼看了看背对着我坐着的鬼魂陈,不知道他现在的感觉如何?应该也不好过吧!当然我还没有白痴到去询问他感受的地步,所以我们暂时都没有出声。 终于冷静下来后,我才发现了一个一直被我忽略的事! 为什么情歌蛊没有唱歌? 我把这个疑问和鬼魂陈说了,鬼魂陈解释道:“我出发前,就通过各各渠道了解到这种情歌蛊的用途,它只有在你对对方有好感,而对方对你并没有你那种好感时它才会唱歌,它的歌声具有迷惑对方的功效,对方听到它的歌声后并不会惊讶为什么你的肚子会唱歌,而是会对你产生欲望,相对的,如果你所面对的人和你一样对你也有感情时,它就没有迷惑对方的必要了,所以它就不会唱歌,浪费它的体力。” 我恍然大悟的点头表示赞同鬼魂陈的话,还真就像鬼魂陈说的一样,无论是我们那个女同学,还是海姐,它都会叫,唯独不会对着鬼魂陈叫,当然我也可以看出鬼魂陈对我的态度。 鬼魂陈突然冷冷的看着我的肚子,道:“它会给我制造很多的麻烦!” 闻言我一哆嗦,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怕我给他戴绿帽子?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回事吗?” 他始终没有问我被什么人掠走?又是怎么回来的? 已经褪去欲望的鬼魂陈转头看着我,黝黑的眸子里有着很多复杂的情绪,我想他或许是真的很担心我,不然的话刚见面时他绝对不会那样的吻我。 于是我把经过和他说了,最后道:“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情,一会儿你自己判断一下。” 鬼魂陈看着我点了点头,慢吞吞的道:“我知道,你没事就好。” 我的心中划过一阵暖流,初次体验到来自同性的爱,这种感觉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难以接受,反倒感觉很舒服。 我放松了身体仰面躺在石头上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下面的手却拉住了鬼魂陈的手,慢慢的将五指插□进了他的手指间,然后彼此紧紧握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鬼魂陈以同样的姿势躺在我旁边,中间是我们彼此交握的手,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躺着,看着同一片天空中的星星。 ☆、疑点 回到营地后,陈毅已经吃完,坐在那正和陈巽他们说话了。 陈巽看我们回来后,递过来一个小盆道:“快吃吧一会就凉了。”然后很暧昧的看了看我的脖子。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鬼魂陈会不会在我脖子上留下来吻痕,我假装若无其事的拉了拉衣领。 一直没有说话的鬼魂陈,默默的看着陈巽旁边的陈毅。 我接过小盆,并把我昨晚的事和他们说了一遍。 陈毅道:“当家的可否借一步说话。” 鬼魂陈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开了,陈毅也紧随其后。 他们说什么我们不知道,我坐下吃着盆里的饼干糊,无意中发现横肉正用恶毒的目光看我,见我看向他他毫不避讳的冲我比了下中指,随后就转身和继续和其他兄弟侃大山。 我这个郁闷啊!我td除了因为他嘴贱踹了他一脚,最后虽然不情愿可也算道歉了,看他样子好像我强奸完他老妈又强奸了他老婆似的,至于吗?我嘱咐自己以后还是防着他点的好! 刘凯看我在吃饭,就凑到我跟前一脸兴奋的说道:“孙哥,你命真大,我们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疑惑的看着刘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刘凯道:“因为我们在你失踪的地方发现了一大片血迹,你都不知道当时当家的脸色有多可怕,直到发现那不是人血后,当家的脸色才有所见缓。” 血迹?怎么会有血迹,我们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血迹啊? 刘凯继续道:“当家的根据血迹判断出你很有可能被带到了这个方向,我们就这样寻着痕迹来到了这里,可是到这后什么痕迹也没有了,我们只得先露营。” 刘凯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我打断了话头。 我皱着眉头疑惑的道:“我们再返回去找你们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说的血迹?我们是根据你们的足迹找来的。” 刘凯诧异的睁大了眼,道:“不可能!那么一大滩。”说着还用手笔画了一下。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在想为什么会有那滩血迹?我被掠走时会不会有人看见了,他不但没有说出来反而还就着此事制造了一个假象,把鬼魂陈他们引到了这里,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着没么做?难道这一切其实都是陈毅所为?他这么做又是为的什么?到底是第三个人做的?还是陈毅所为? 是不是陈毅所为一会儿问问就应该知道个差不多,万一真有什么第三个人,那就不好办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得时候,我看到阿金被叫到鬼魂陈他们哪里,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们才过来。 鬼魂陈随意的坐在我旁边,我注意到陈毅很自然的坐到了鬼魂陈身边,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谈的很好,鬼魂陈已经确认了陈毅的身份,而陈毅似乎也决定留在鬼魂陈的队伍里? 左思右想后我还是把萦绕我心头的问题问了出来。 “陈叔,你掠走我的时候,还有时间洒血玩吗?” 我想陈毅是和鬼魂陈的老爸一个辈分的,喊他一个叔字应该不吃亏。 陈毅惊讶的看着我,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我没有洒血!还有,我和你返回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血迹。” 他的话一出口连鬼魂陈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陈巽接口道:“我们发现孙邈不见了,就去寻找,然后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两个烟头和一滩血迹,当时我们以为他遭到了什么动物的偷袭,可是随后才发现那并不是人血,而是动物的血 ,我们根据血迹判断,你有可能被带到了这个方向,现在又说没有血迹,那是怎么回事?” 我沉思了一下后,把我的想法和大家说道:“我怀疑我们之中有卧底或是我们已经被人跟踪了。” 我的话一出大家都惊讶的看着我。 “卧底!跟踪?我td看你小子就是麻烦精,还卧底你以为在这是看电影吗?” 横肉一听我说完就开始呛声。 我没有生气,而是冷哼道:“哼~难道是你?我说卧底你就心虚了!” 他被我呛了一下,随后就脸红脖子粗的冲我吼道:“你血口喷人,我是卧底,我看你小子才是卧底” 说着就撸胳膊挽袖子的要动手,刘凯马上站起来劝架,我也不干示弱的站起来,打就打谁怕谁!甚至连王哥都站了起来,只有阿金弄不明白怎么回事的看着我们,陈巽和陈毅就拿我们当空气,根本就不理我们,喝水的水,看热闹的看热闹,其它的兄弟却是一脸的不知帮谁好的纠结表情。 鬼魂陈只是轻轻撇了横肉一眼,横肉就不在叫嚣,愤愤然的坐下了,我自然也汕汕的坐了下来。 “要么留下,要么就滚!”鬼魂陈冷冷的说着。 横肉没敢说话,闷声的低下了头。 鬼魂陈转头向我道:“你继续。” 我点头继续道:“为什么我要说这里有卧底惑被跟踪?第一,我被陈叔掠走后应该有人看到了,他利用我的失踪制造了误导你们的假象,第二,他应该不是一个人,后面应该还有接应他的人,因为我和陈叔在返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刘凯所说的血迹,第三,他既然有目的性的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应该不止是单纯的让你们找不到我,应该还隐藏着更大阴谋。” 我停顿了一下又道:“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判断,至于是不是真的如此,就不一定了。” 听完我的推测,陈巽接口道:“孙兄弟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怕是已经进入他们的陷阱里了,既然他们有目的性的把我们引到了这里,我们也就只有静观其变,至于我们里是否有卧底……。” 他慢慢的环视着四周围兄弟,然后才道:“最好他能把自己隐藏好了,要是真的被我们逮到,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依旧温和的语气,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胁在里面,典型的笑面虎。 ☆、丧尸的袭击 就在我们揣测谁会是卧底时,鬼魂陈身上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错愕之后的我们,立刻抓过身边的枪支神色紧张的戒备起来。 只要鬼魂陈的铃铛一响,准没有好事发生,一般不是僵尸就是鬼怪,反正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已经有过无数次经验的我们,除了严密的戒备外倒也不是太过害怕。 陈毅和陈巽自是不用说,他们都是陈家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刘凯和阿金还是一脸的茫然,我拍了一下刘凯的头,急道:“快拿枪,很有可能会有僵尸之类的东西要出来。” 刘凯闻言立刻神色紧张的端起枪,整个人瞬间进入到了备战状态,甚至连圆圆的大眼睛里也发出一种类似猎鹰般的光芒。 看着这样的刘凯,我不得不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我们严阵以待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一阵‘踢踢挞挞’的声音,从我们的前方传了过来。 鬼魂陈压低了声音道:“慢慢后退,尽力不要发出声音。” 于是大家也都慢慢的往后退着,退了也就十几米,突然从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里窜出几个如同丧尸一样的怪物。 “我靠!这是僵尸还是丧尸啊?"横肉惊呼道。 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话,这td应该是丧尸吧? 破烂的衣服和身上一块块摇摇欲坠的腐肉相互纠缠着,腐烂到一半的脸上眼珠爆凸。一条条红色的筋腱暴露在空气里,当它嘶吼时筋腱会被拉伸到一个无法想象的程度,样子极其的恐怖与恶心。 随着他们不断的靠近,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让我们不住的反胃。 突然‘碰’的一声枪响,刘凯打中了其中一只丧尸的心脏,伴随着枪响那具丧应声倒下。 我草!这么简单? 就在我庆幸消灭他们此简单时,一声绵长悠远的哨声突然响了起来。 声音并不尖利,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忽略掉,可是由于我们全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所有的感官已经开到最大化,所以这哨声反而显得有点突兀。 没等我们找出声音的来源,原本已经倒下的丧尸突然又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只是稍顿了一下后就向我们冲来,速度竟是之前的数倍。 我不明白它们原本僵硬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敏捷,难道和刚才哨声有关? 我们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考虑这些,只好举抢就打,一边打一边后退,即便这样也就仅仅能阻止他们一小会儿。 “跑”鬼魂陈喝道。 喊完抓着我的手钻进了丛林里,我们边跑边回头射击,身后的丧尸紧追不舍,有的甚至上了树,他们不断地在树与树之间跳跃,最可怕的是他们越来越块的速度。 这种如同猎豹般的速度,除了鬼魂陈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与之媲美,而我却拖慢了他的速度。 “你快走,不要管我” 我边冲着鬼魂陈喊,边对着越来越近的丧尸射击。 他根本就不理我,‘砰&039;的一枪,一具准备扑过来的丧尸从树上掉了下来。 鬼魂陈这次是直接爆了它的头,这个被爆头的丧尸没有再站起来。 我们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打它们的头,那里是它们弱点。 就在我们对视的一瞬间,一只丧尸突然伸出他的厉爪向着我的脸抓来。 我只感觉一阵恶臭向我扑来,突然手臂被人猛的一拽,重心不稳的我仰面摔到了地上,同时也躲过了丧尸的厉抓。 “还不快跑。”鬼魂陈厉喝道。 “可是你”我有点担心。 “快走,不然的话谁也走不了。”鬼魂陈厉喝道。 我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我要是在不跑的话,只会拖他的后腿 。 我连忙爬起来,胡乱的选了一个方向,一头就扎进了黑暗的丛林中。 有鬼魂陈暂时帮我挡着,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丧尸追来的。 我跑了一段后确实没有发现丧尸追来,即便这样我也没敢掉以轻心。 由于我们跑的时候都是分散跑的,所以现在除了能够听到四周传来的枪声外,压根就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时,我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个踉跄,我慌忙的打开手电低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脚下躺着一个人,他是面朝下趴在地上的,后背除了一道深深地五指抓痕外,在左胸的位置上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一股股的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窟窿里面往外冒。 看他的装扮应该是鬼魂陈的手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他给翻了过来,果然是鬼魂陈的手下。 一双充血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他睁着眼死,于是伸手帮他合上了眼睛。 我捡起他的装备包背在身上,同时也把丢在旁边的枪背在了身上,最后看了一眼这位惨死的兄弟,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我边走边继续警惕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我怀疑杀死这位兄弟的丧尸还在附近徘徊。 我慢慢的向前走着,突然感觉后背一凉紧跟着就是剧痛感蔓延了我的整个神经,没时间想什么,我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同时一排子弹也射了出去。 那具丧尸被我一排子弹打的连连倒退,直到这时我才看清他的模样。 爆凸的眼珠,沾满鲜血的大嘴与下颚,对着我嘶吼时难闻的血腥味,以及厉爪上的鲜血,这些都在说明他就是杀死那位兄弟的丧尸。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就td是为我准备的。 ‘咔咔’两声空弹的声音,宣告我的子弹已经用尽,而我的冷汗也随之冒了出来。 我td根本就没有续子弹的时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丧尸扑倒在地,张着满是鲜血的大嘴照着我的脖子咬来,我下意识的举起枪阻挡他的进攻,他的力气很大,一阵浓郁的腥臭味从他的嘴里喷到了我的脸上,呛的我只想干呕。 别无他法的我只能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力气与他对峙,眼看他就要咬到我的脖子时,“砰”的一声枪响,近在咫尺的丧尸被爆了头,一颗子弹擦着我的眼角射进了土里,而被溅了一脸污血的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突然身上一轻,压在我身上的丧尸被人给掀了下去,映入眼帘的是刘凯那张略显稚气又异常严肃的脸。 他把我拉了起来,我伸手接过刘凯递过来的布条,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污血,简直臭的我都想直接晕过去算了! 丢掉手里布条,边给把子弹上膛边赞扬刘凯的好枪法。 刘凯腼腆一笑道:“就是因为有一手好的枪法,才有机会跟当家的走这一趟。” “好样的!”我拍了怕他的肩膀,真心的赞扬道。 上好子弹后我和刘凯以背靠背的方式前进,这样就会避免腹背受敌的危险。后背的伤一阵阵疼的我眼皮直跳,现在这种时刻根本就没有处理伤口的时间。 走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听到了左前方有打斗的声音,互相对视后我们默契的放轻了脚步声,慢慢的靠了过去。 由于晚上的能见度太低,以我的视力除了能看出三个缠斗的影子外啥也看不清。 显然刘凯的视力比我好得多,因为他已经端枪喵准了,但他并没有急于开枪,而是等待一个更好的机会。 半晌后,伴随着一声枪响,那一个丧尸被刘凯爆了头。 我无比羡慕的看着刘凯,心道: 这枪法简直可以说是白发百中了。 确定丧尸已死后,我才重新打开手电,这才看清前面的人竟然是王哥和横肉! 王哥看到是我们后也松了口气。 王哥声音暗哑的道:“看到其他人了吗?” 见我们摇头后王哥又道:“你们杀了几个丧尸?” 我们分别报完数,王哥沉吟道:“根据这个数字推断,现在最多还有两三个丧尸仍在活动,它们被解决的几率很高,我们不能盲目的瞎找,应该找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等着他们来汇合。” 我们很赞成王哥的话,毕竟他有野外生存经验。 至于其它的丧尸,以鬼魂陈和陈巽还有陈毅的身手应该不难解决,我反倒是比较担心阿金。 于是我们找了一处相对比较偏僻的石洞钻了进去。 我始终担心鬼魂陈他们会找不到我们,商量后还是决定放出一只信号弹,提醒他们我们的位置。 我用手电大略的扫视了一下洞里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 洞里,石壁潮湿地面有积水坑,但还不至于不能休息,洞外,杂草丛生怪石嶙峋,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里会有一个洞口。 确认洞里安全后,我们点燃了无烟炉,我从装备包里翻出了外伤药,开始帮着王哥处理他手臂上的伤口。 刘凯没有受伤,所以他坐在洞口负责警戒。 横肉受了一点轻伤,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丢了一瓶外伤药给他,他什么也没说的接过药膏就自己给自己抹上了。 不管怎样,我td就是看他不顺眼。 我脱下衣服让王哥帮我处理后背的伤,在王哥帮我消毒时,一股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我痛呼出声,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丢人,我愣是咬牙坚持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不过轻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我的状况。 “孙哥,不行就叫出来,没人笑话你的。”刘凯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咬牙道:“屁话,爷是个爷们,再怂也不能像个女人似的鬼哭狼嚎的。” 王哥的手法干净利索,即便这样我还是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听到王哥说:“好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我差点快瘫在地上了,直到王哥给我撒上云南白药粉后,我才慢慢的把衣服穿上。 我边穿衣服边问道:“王哥,你看这伤口会不会有尸毒啊?” 王哥摇了摇头,声音暗哑的道:“伤口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应该没毒。” 我终于放下了心,继续道:“为什么会有丧尸袭击我们?这太不合理了。” 王哥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一会儿陈哥回来你问问他。” 好吧!现在我们只有等他们来汇合。 我实在不放心鬼魂陈他们,时不时的就会到洞口查看一下,最后连一向不爱说话的王哥都让我稍安勿躁。 一个小时候后,阿金和另一个兄弟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 我们帮着他们检查了伤口,发现并无大碍,问过之后才知道是鬼魂陈救了他们,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鬼魂陈的去向,啊金只说鬼魂陈似乎在追什么人! 随后过来汇合的是陈巽和陈毅,他们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无大碍,当我问起鬼魂陈时他们也说没有看到他。 我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溜达,总是无法安心的坐等他来汇合。 以前的我也会担心鬼魂陈,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焦躁不安,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体会到那种烧心揪肺的焦虑感,我终于知道当他看到失踪的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那种反常的行为源于何处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实在不能在等了,正打算出去找人时,鬼魂陈就回来了。 回来的不止他一个,他手里还拎着一个人? ☆、控尸人 ,我们马上就围了过去,鬼魂陈进来后,随手就他那个已经昏迷的人丢在了地上。 一个裹着黑袍的男人蜷缩在地上,黝黑的面孔上一双眼睛紧紧闭着,看年纪约有四十岁左右。 我伸手在他的鼻尖试探了一下,感到了微弱的呼吸,抬头问道:“陈老大,这人是谁啊?” 鬼魂陈慢吞吞的道:“那些丧尸,是他控制的,” 闻言,我们全都不可置信看向这个蜷缩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他能控制丧尸? 鬼魂陈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蹲在昏迷的黑衣人旁边,伸手在他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阵后掏出了一个竹哨。 阿金忙接过竹哨仔细的端详着,随后解释道;“这是驱蛊哨,有很多的蛊是需要它控制的,不同的音调就会驱使不同的蛊,只是这只有别与我们用的那种。” 说着就从自己的身上也拿出了一个类似的竹哨,递给我们看。 我们拿过黑衣人的竹哨一对比,确实发现了不同点,两只竹哨大小一样,就连外形也相觑不远,唯一的不同就是在哨嘴,黑衣人的哨嘴比啊金的多出了一个小铜片。 我把啊金的竹哨还给他并问道:“他的比你的多一个小铜片?” 啊金收起来竹哨道:“是的,就是这点不同,这就是他控尸的工具。” 我们点头,在丧尸倒地的时候,我们确实听到了一声绵长的哨声。 鬼魂陈伸手在他后背上的几处大穴一按,我看着都替他疼!心道:鬼魂陈真狠啊!弄不好黑衣人的下半辈子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不多时黑衣人被疼醒,他哼哼唧唧的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我们后立马坐了起来,并惊慌失措的向后退着。 我们看着他的怂样,心道;这也不像是会控制丧尸的人啊!就这点胆色还敢控制丧尸? 鬼魂陈并没有因为他的示弱而有所怜悯,伸手一把就揪住他的衣领,语气如冰锥般的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个黑衣人惊慌的摇着头,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肯说。 鬼魂陈一皱眉又用苗语说了一遍,这次他听懂了,脸上露出的表情不再是惊慌而是惊恐,显然他非常惧怕那个派他来的人,他除了不停的颤抖外不肯说一个字。 鬼魂陈轻轻的在他的神阙穴上一按,他的手臂就开始抽搐,我和王哥对视一眼,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可是一门死穴啊!就算是死不了那个难受劲也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 那个黑衣人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扭曲着,脸色更是苍白的如同死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说。 鬼魂陈缓慢的渡到他身后,随着鬼魂陈的靠近黑袍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鬼魂陈神色如常手里的动作却是又狠又准的在黑袍男人的脊背门和大椎穴上各点了一下。 原本还坐在地上的黑衣人立刻就倒地蜷缩起来,而且斗大的汗珠从他的脑门上一颗颗的滚落,脸色也由苍白瞬间成了青白色,边吐着泡沫边痛苦的□□着。 看到黑衣人的惨状,我就想起了我被鬼魂陈陷害到警局时,他的手下曾经说过,说鬼魂陈已经对我手下留情了,我当时还不明白,现在看看这位老兄的惨状再想想当初被打成猪头的我,还真是沾了天大便宜! 鬼魂陈一脸冷漠的看着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的黑衣人,淡淡的道:“说吗?” 见他点头,鬼魂陈才又在他的后背连点了两个穴位。 黑衣人似乎已经没有刚才这么痛苦了,但他也没动还是蜷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鬼魂陈并没有这个耐心等他缓气,一把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就像一块破布似的挂在鬼魂陈手上,看来是被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鬼魂陈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冷冰冰道:“回答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族,族长。”他气若幽丝的回道。 我们惊诧的望着这个黑衣人,族长?难道是他们头?还是陈毅说的黑苗? 我望向陈毅,见他脸色发黑的盯着这个黑衣人,眼里愤怒的火焰似乎要把眼前的黑衣人给活活烧死。 看陈毅的反应,他说的族长很有可能就是黑苗的首领。 鬼魂陈又问道:“你们是黑苗?你们的族长是谁?” 黑衣人勉强的点了点头,“我们是,我们的族~啊!”一只毒剑突然从洞□□了进来,直插黑袍人的眉心,那个原本就已经被鬼魂陈折磨半死的人,现在又受此一箭直接就咽了气。 鬼魂陈一刻也没耽误,身形一晃就如射出的箭,蹿出洞口转眼就消失了。 等我们反应过来追出去时,鬼魂陈早就看不到人影了。 无奈下我们只得返回洞里,陈毅正在检查黑衣人的尸体,我们也围了上去。 陈毅沉吟道“我见过这种箭,这是黑苗一贯用的毒箭。” 陈巽温和的说道:“看来我们似乎已经到了黑苗的领地了,并且还被他们盯上了。” 我看着能在这种时刻,还能这么说话的陈巽,心里无来由的一颤。 这个看似温和无害,实则冷酷起来一点也不输陈默的男人,真的很难琢磨透了。 时间不长鬼魂陈就回来了,陈毅追问道:“怎么样?看到是谁了吗?” 鬼魂陈摇头道:“没有,他的速度很快,我没追上。” 我们一听也都沉默下来,连鬼魂陈都没追上,可想而知这个人的速度有多快! 陈巽看了看洞外的天色道:“天快亮了,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出发。” 大家并没有异议,于是我们拿出一些饼干和牛肉干之类的吃了起来。 出发前我们又清点了一下人数,又少了两名兄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收拾好装备,我们出了这个洞继续前进,这次的负重轻了很多,因为在躲避丧尸的攻击时,我们并没有时间收拾帐篷,所以以后的行程中我们只能睡露天了。 早晨的丛林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晨雾,薄薄的雾气漂浮在离地一两尺的上方,很多不知名的叫声在我们周围响起,多半是鸟鸣的声音,刚刚生起的阳光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照射在这层薄雾上,把原本单调的白雾瞬间染成了七彩的颜色,就如同一条七彩的丝巾把整片丛林串连起来,而我们就在这片丛林里穿梭着,恍惚中竟有种身处幻境的感觉。 因为我们已经知道自己被黑苗盯上,所以我们只吃自己带的食物,只喝动物们喝过的水,就这样我们有惊无险的在下午到达了一座名叫魔鬼山的山脚下。 抬头看着这座海拔约两千米左右的山峰,整个山峰给人一种刀削般的感觉,山势险峻陡峭难以攀爬,在我们视线所及之处隐约的看到了很多大小不一的山洞。 我低声问着鬼魂陈道:“一定要过这座山吗?” 鬼魂陈同样抬头望着眼前威峨的山峰,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道;“我们必须翻过这座山。” 既然鬼魂陈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没有任何的异议。 稍做休整后由阿金和陈毅俩人选出一个比较好攀爬的方向进行攀爬。 前面的一段路相对的好走很多,随着越走越高,攀爬的难度也在不断的增加,鬼魂陈在我的前面,他不时的会回头拉我一下,我也会拉身后的王哥。 互相帮衬下我们终于在天黑前进入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山洞。 这是个很普通的山洞,我边走边用手电查看着洞里的情况,无意中在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食物包装袋。 我走过去捡起来查看,这是一个牛肉干的包装袋,这个包装袋和我们的一样,就连牌子也是一个牌子的。 这种食物是我们统一购买的,既然不可能是我们丢弃的,那一定就是小黄狗他们丢在这的。 我把包装袋交给了鬼魂陈,并说明了我的想法,他听后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的表情,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默然的道:“他们应该在我们前面。” 陈毅疑惑的问道:“还有别人也进入这里吗?” 我点头并和他解释了这一切,他听后担心的道:“要是不了解这座山峰的人,盲目的进入会很危险的。” 我没有接陈毅的话,而是看着手里的包装袋发呆。 一个始终在我脑海里若隐若现的疑问再次清晰起来,小黄狗为什么会知道这座山?他在没有地图或向导的情况下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甚至比我们还要早到,这并不合理! 还有鬼魂陈的态度?他似乎并不气恼小黄狗提前脱队,我没发现这个包装袋前还没有感觉出来,现在再看鬼魂陈的反应似乎突然明白了点什么?又似乎更糊涂了?这之间好像有什么环节是我不知道或是被我忽略的地方? 我压下自己满肚子的疑问,帮着他们点火做饭,我们围着点好的火堆,各自吃了点东西,安排好守夜后大家就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 由于我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所以并没有安排我的守夜。 王哥让我把衣服脱了,他要给我换药,我刚把衣服脱了,就见鬼魂陈走了过了,他从容的拿过王哥手里的药,道:“我来。” 王哥有些诧异的望着鬼魂陈,似乎不太能理解一向不管这些小事的鬼魂陈,今天怎么会一返常态的要帮我上药! 陈巽走了过来,揽住王哥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王兄弟我有点事要你帮忙,你过来下。” 说完不顾王哥的反对,连拉带拽的把王哥拽到了他那边,留下我和鬼魂陈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的眸子黝黑明亮的如同夜晚的星辰,我怕自己会溺毙在他的眸子里,于是慢慢的调开了自己的目光。 我有点不敢和他对视,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自从上次接吻后我就很怕和他单独相处,其实并不是真的怕他,而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当我察觉到他的靠近时,身上的肌肉开始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就连心跳也是平时的数倍。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不由得扭动了一下身体。 “别动,让我看看” 鬼魂陈的语气依旧是慢吞吞的。 他伸手在我的脊背上轻轻划了一下,酥麻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向前挺了一下胸膛,我对他的触碰似乎过于敏感了。 鬼魂陈的手指稍稍离开了一小会儿后又抚了上来,这次应该是抹了一点药膏在他的手指上,因为他再次抚摸到我伤口时,我感到了一点的微凉。 他的手指在我的伤口上来回的抹着伤药,我没感觉出痛来,反而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他的指尖蔓延到我的全身,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要是真的没忍住□□出声的话,我干脆直接撞死好了,省的丢人现眼。 王哥给我上药时我就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和遐想,一旦换成鬼魂陈,我就变的敏感异常。 这样太危险了!为了掩饰我龌龊的思想,我只好没话找话说的说道:“是不是已经好很多了?我没感觉出痛来。” “恩,已经结疤了” 我再次感谢爷爷的先见之明,要不是他给我吃药末,我的伤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终于上完了药,我也偷偷的松了口气。 鬼魂陈帮我拉好衣服时,突然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你太敏感。”他的声音魅惑而性感。 说完还用舌尖舔了一下我的耳廓,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起身走开了。 我僵硬的呆滞的在那里,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刚才那个撩拨我的人,会是冷酷睿智的陈老大! 想想他今天对待那个黑衣人的手段,再看看他现在对我的表现,我百分之百的确定他有人格分裂症的倾向。 由于我被鬼魂陈撩拨的面红耳赤,所以暂时不敢去面对大家,只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壁思过了! ☆、死婴托梦 这一夜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的突发状况,天刚亮我们就离开石洞继续攀爬。 越往上爬山壁就越陡峭,简直可以用举步维艰来形容了,行至中午时分我们已经累的不想再动了。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看着眼前如刀削般的崖壁,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骂娘的话在心里已经转了好几十个来回。 就在这时刘凯突然招呼我们过去,我们强打精神的来到刘凯身边,发现刘凯的前面趴着一具新鲜的尸体。 看他的服装应该是小黄狗的手下,他是脸朝下趴在地上的,他的冲锋衣上有好几处的刮痕,很显然他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王哥想把他翻过来,却被陈巽阻止了,陈巽指着地上红白相间的一滩污血道:“他的全身筋骨尽断了,头已经摔烂了,你现在把他翻过来只会让自己更恶心。” 听陈巽这么一说,谁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兴趣了,只好汕汕的转回头看着眼前陡峭的山壁犯愁。 这处崖壁像是一刀切下似的,几乎没有什么着力点,即便是国家级别的攀爬运动员,遇到这种崖壁恐怕也只有望崖兴叹的份了。 在我们坐下休息时,鬼魂陈却沉默的观察着崖壁的情况,最后他从自己的装备包里拿出一根登山绳背在了身上。 看他的举动,我惊道:“你要干什么?” 他淡淡的道:“我先上。” 说完转身就要往上爬,我忙抓住他的手腕,急道:“这样太危险了。” 鬼魂陈突然背着其他人对我抿唇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挣脱了我的手,一个跳跃已经窜上去两米多,并且找到了第一个着力点。 我紧张的盯着他矫健的的身影,他的速度与身体的配合度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 “靠!这真的是人吗?”刘凯惊呼道。 他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暴力袭头的厄运。 “你小子怎么说话了,小心让当家的知道了。”陈巽有些唏嘘的道。 刘凯的娃娃脸立刻就变成了苦瓜脸,他哀求道:“陈掌柜的你千万别和当家的说,我对当家的敬佩宛如涛涛江水……” 陈巽奸笑道:“好了,我不会说的,不过我会把这份人情记到你帐上。” 刘凯闻言都快哭了,就在这时登山绳的一头从上面丢了下来。 我们陆续的顺着绳子爬了上去,爬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想回头看看的念头,这个念头来的既突然又迫切。我不由得回头向下望了一眼,这一眼让我的头皮都炸起来了。 我看到在那具尸体的旁边站着一个和那具尸体穿着一模一样的人,虽然他的头像被一层雾气笼罩似的看不真切,但我就是知道他正仰头看着我,见我回头看他他竟向我招手,动作缓慢而具诱惑性,似乎在召唤我下去陪他似的。 我吓的手一滑差点没摔下去,冷汗立刻遍布了全身,我不敢再往下看咬着牙拼命往上爬去。 到达山顶后我就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少半是累的,一多半是吓的。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8节 鬼魂陈走过来把我拉了起来,并询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刚才看到的说给他听。他听后无语的看着我。 别说他,就连我自己也是对我这招鬼的体质无语啊! 直到我缓过神来才发现我们正处在一个大平台上,这个平台目测直径足有十几米宽,前方是一个黝黑的山洞 ,平台的上方是宛如刀削般的崖壁,只是这的崖壁要比我们上来的崖壁还要陡还要高,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供攀爬的地方。 无奈下,我们只得把目光重新放在前面的山洞上。 从洞口射进来的阳光勉强可以看出十几米远,我拿着强力手电向着黑暗处照去,手电的光芒只穿透了二三十米的距离,剩余的光芒全被前面的黑暗吞噬了。 我心有余悸的问身边的鬼魂陈道:“这么深的洞,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鬼怪啊?” 鬼魂陈没有理我的无聊,而是继续用强力手电查看周围的情况。 半晌后,鬼魂陈才慢吞吞的道: “有风。” 没有啊!我怎么就没感觉有风? 我学着鬼魂陈的样子尽量释放出自己所有的感官,去感觉鬼魂陈说的风。 发丝轻微的晃动了一下,鼻尖似乎也被轻抚了一下,还真的有一丝丝微弱到很难察觉的风从洞深处吹来。 陈巽道:“难道前面有出口?” 我道;“这里这么幽深又有风从里面吹来,说明前面应该有出口,再加上外面几乎没有办法继续攀爬,这个山洞是唯一的选择。” 虽然话说的没错,可不知为何看着这个幽深的山洞,我心里会没来由的一阵发慌! 鬼魂陈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我的话,他吩咐道:“陈巽,去准备火把。” 于是陈巽和刘凯他们返回去准备火把,这也是为了节省我们的能源。 我无聊的用手电四下查看着,发现这个洞有两米左右的高度,以我们的身高伸手就能够到洞顶,洞壁上还算干燥,并没有凝结出小水珠,一些体积不大又喜欢在阴暗处生活的小型动物,时不时的会在石缝间穿梭。 我用手电瞎照时,无意中看到横肉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就消失了。 自从我们救了他和王哥后,横肉就很少说话了,可是他刚才的眼神让我再次警觉起来,难道他就是那个内鬼? 我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和任何人说,不管怎样他也是鬼魂陈的手下,万一真的冤枉他了,鬼魂陈也会很为难,想透这点我不在纠结,有些事是需要慢慢确认的。 陈巽他们拿着火把进来,分发后我们举着火把一点点的向前走着。 这里的石壁凹凸不平,脚下的路也是坑坑洼洼,随着越走越深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陡,由于路太陡了前进时根本就直不起腰,我们几乎是在爬行前进, 就在这时我们眼前出现了一节节向上的石阶,这些石阶一直蔓延到前方的黑暗处。 我们惊诧的看着眼前的石阶,这很明显是人工开凿的,什么人会在这里开凿石阶?在这里开凿石阶有什么目的?这些疑问不止我有,所有的人恐怕都有这个疑问。 鬼魂陈率先走到了石阶前,我也紧跟他来到了石阶前,高举手中的火把向前照去,由于火把的光没有什么穿透力,能照到的地方很有限。 鬼魂陈走了上去,我们也都紧随其后的走了上去,走了几十米的样子,我们就发现有石洞陆续的出现在石阶的两边,就像是一个个的房间,我用手里的火把向靠我比较近的洞里照去,里面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 又走了一段时间,鬼魂陈下令休息,我们找了一个不算小的石洞钻了进去。 确认洞里安全后,我们这才固定好火把,并在无烟炉上架起一个比较大的不锈钢小盆,小盆里是我们在外面打的水,水里应该有寄生虫什么的,顾忌到拉肚子会影响前进的速度,我们只能把水烧开了喝。 我们边等水烧开边拿出东西慢慢的吃着,我边吃边说道:“这么多的空石洞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陈巽接口道:“这里的人工痕迹很明显,可是并没有壁画或文字什么的!很有可能这里只是个储备什么东西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埋葬死人的地方。” 我同意陈巽的分析,在中原中作为墓地的地方一般会绘有壁画什么的,在这里恐怕就没有这么多的讲究,少数民族里有很多是把死人葬在山洞里的。 吃完后,安排好守夜他们就挨着石壁睡觉去了,由于一天的疲惫人们很快就进人到了深眠中。 第一班是我和鬼魂陈,第二班是王哥和陈巽,最后一班是横肉和另一个我不太熟悉的兄弟。 我把盆里的开水倒在了一个小一点的盆里,递给了鬼魂陈。 鬼魂陈接过后慢慢的喝了起来。 我有一些话早就想问问鬼魂陈,这些话如果说出来感觉有些矫情,可是这又是我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见大家都睡熟了,估计我就算问出来也不会有人听见的,于是我决定问出来。 “陈老大,你怎么会喜欢我?” 我感觉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啊!可是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错在哪里! 鬼魂陈微微一愣后,慢吞吞的道:“不行吗?” “也,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还是说,你其实是个gay”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 鬼魂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用他那双黝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此刻他的眸子里似乎有很多我不了解的东西,整个眼眸深邃的如同深夜里的大海,沉静而悠远,危险而让人沉醉。 我有点慌,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尖锐了,这已经涉及到鬼魂陈的隐私。 于是我忙道:“我就是闲的蛋疼,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 就在我打算放弃时,鬼魂陈却慢慢的开口了。 他道:“第一,我不是gay。第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个问题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在考虑,最后还是出现在你面前 。” 我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两年?你不是在养伤吗?这是陈巽告诉我的。” 鬼魂陈依旧慢吞吞的道:“是的,同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是因为考虑好了喜欢我,才给赵家施压的吗?” 当初陈巽和我说鬼魂陈在病床上策划了一些事情,就是为了给赵家施压,让他们不至于为难我。 鬼魂陈的眸子闪动了一下,一丝不悦的神情一闪既逝,他冷冷的道:“这也是陈巽和你说的?” 我忙辩解道:“不要怪他,他是怕我误会你才说的,他没有任何恶意,他也不是嘴快的人。” 见我急出一脑门子汗,鬼魂陈的眸子里才慢慢的染上一点暖色,他道:“我知道了,给赵家施压与我喜不喜欢你没有关系。” 听他这么说我才稍稍放下心,他说没关系这让我感觉好多了,鬼魂陈做事一向会公私分明的,断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耽误正事的。 鬼魂陈突然看着我,看的很认真,甚至连说的语气都严肃了很多,他道:“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被他如此郑重其事的问话方式弄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看来他也有不确定和担心的事,这让我有点小小的得意。 于是我佯装苦恼的道:“陈老大,你看我这么受欢迎,其实我也是很苦恼的,我感觉杨博士其实也不错,可……” 我还没得瑟完,鬼魂陈的脸就黑了一半,他拦住我的话头,声如冰锥似的道:“我知道了。” 说完转过身不在理我。 我呆愣在了哪里,他知道了!他知道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怎么就知道了?难道他误会了? 想到此我懊恼的想抽自己两个耳光,我在作什么,我早晚会被自己这张臭嘴害死。 我忙绕到他面前焦急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鬼魂陈,急道:“你误会了,我就是得瑟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我……” 鬼魂陈再次冷冷的打断我的话,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有,意,义,吗?” 我再次呆住,心情由焦急变成了愤怒。 我只不过是得瑟一下,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并且也拼命的试图和他解释,这样不依不饶的真的是陈老大吗? 我怒视着他,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就像我说了什么不能原谅的话一样,我孙邈啥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 我只感觉一阵不可抑制的怒火在我的脑子里横冲直撞的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最后我压低了声音,怒道:“我td要是不喜欢你,会让一个男人压在身上亲吗?你以为我是犯贱吗?我告诉你陈默,你不招我什么事也没有,你既然招了我,这一辈子你只能认了,我是不会放手的。” 说完我强行按住他的肩膀就把嘴唇凑了上去,怒气攻心的我只想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我的愤怒与对他的决心,所以我的吻毫无章法甚至可以说是很野蛮。 鬼魂陈先是一愣,随即掌握了主控权,得到他的回应后我反倒没有那么生气了,于是也就随着他的节奏吻到心跳加速。 我被他吻的呼吸急促,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还想加深这个吻。 我们喘着粗气互相望着对方,鬼魂陈的眸子里不再是冰冷的寒光,而是像映照出光斑的水面——耀眼而沉静。 我几乎快沉浸在他的眸子里时,鬼魂陈严肃的道:“我们的感情是不能拿来唏嘘的,既然你也不反对,以后就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鬼魂陈的霸道是实质性的,真要触及到他的底线,他真的会毅然决然的离开,决不拖泥带水。 我终于明白过来,于是承诺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他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他的底线,他会如此生气说明他把这段感情看的很重,比我想象的还要重,所以我不会在触及了。 这就像一段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小插曲,悠扬澎湃最后流入心里,在心里把那份美好的感觉牢牢的锁住。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东西。 不知是不是过于疲惫,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小孩的哭闹声,我烦躁的翻了个身,可是这种哭闹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大了,我感觉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抓挠我的衣服,我心里烦躁的很可是又不愿意睁开眼睛,于是我胡乱的挥舞了一下手臂。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往我身上爬,同时耳边始终萦绕着小孩子的哭声,时远时近,直到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的我喘不过气时,我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被固定在石壁上的火把,我有些诧异,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一声哭闹声传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个声音确实是婴儿的哭声,这里怎没会有婴儿?这时我才发现鬼魂陈不知何时也睡着了,这更加的让我疑惑,要说我在守夜的时候睡着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可是一向警觉性很高的鬼魂陈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最主要的一点,为什么这么大的哭闹声没有惊动鬼魂陈?这似乎太不合理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洞口前似乎爬过去一个小孩子?这让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去叫醒鬼魂陈,可是他睡的太死了怎么也叫不醒,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壮着胆子拿着火把,向着洞口走去。 外面还是一样的黑暗,可是声音却是从黑暗的前方传来,我高举火把向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大概走了几十米的距离,我就发现哭闹声是从我右手边的石洞里传出来的,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总是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 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我还是鼓足了勇气进到了石洞里。 我先把手里的火把举了进去,然后一点点的再把身子探了进去。 随着我的进入,洞里的情况也一点点的呈现在我眼前,我被眼前看到的情景震撼住了,我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宛如小山的——死婴。 一个个浑身青紫的小小尸体被刻意的堆积在了一起,看着他们或趴或躺的姿势我就感觉一阵心酸,怎么会有这么多婴儿的尸体? 就在这时,尸堆上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我惊的向后退了一步,刚要转身往外跑一双冰凉的小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脚踝,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差点吓尿了裤子。 拽着我脚踝的是一个浑身青紫趴在地上的小孩,此刻他正仰着头,同样青紫的小脸上一双没有眼白的眸子怨毒的盯着我,一口尖俐的牙齿从他裂开的嘴里龇出来,甚是骇人。 他用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踝,另一只手拉扯着我的裤子,试图顺着我的大腿爬起来。 我惊恐的甩动着自己的脚,想把他甩出去,奈何他的力气奇大无比,不管我怎样都甩不开他。 他紧紧抱着我的小腿,嘴里还发出类似婴儿般尖锐的哭声,似乎正在控诉我为什么要抛弃他,这让我很有罪恶感,感觉自己是在虐待儿童,可是谁td见过这样的婴儿啊!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尸堆上的死婴也慢慢向我爬来,一双双怨毒的眼睛盯着我,一只只青紫色的小手不断的向我抓来,我惊的大叫出声。 “醒醒,孙邈醒醒~” 伴随着我惊叫声的还有王哥紧张的声音,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一热,剧痛感随之而来。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王哥那张狰狞而又焦急的脸,然后是鬼魂陈担心的眸子。 “太好了,终于醒了!”王哥高兴的叫道。 我一转头又看到了其它的人,他们也在关切的看着我,我还有点蒙,下意识的揉了揉还在痛的脸颊,慢慢的坐了起来。 “我怎么了?谁打的我了?” 我疑惑的问着王哥他们。 “你做梦了。” 鬼魂陈慢吞吞的说道,眼神竟还有点闪烁,他并没有说谁打的我。 我立马就想起来了,我惊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嘴里还叨叨着,有鬼,有鬼! 鬼魂陈皱着眉,一把将我按在了原地,看着一脸惊慌的我,皱着眉问道 “怎么回事?你梦到了什么?” “梦?” 我意识恍惚的重复着鬼魂陈的话,随后兴奋的抬头询问道:“我是在做梦?我没有真的看到死婴?也没有鬼?” 鬼魂陈很肯定的道:“对,你在做梦,这里没有死婴儿,也没有鬼。” 听他说完,我瘫软在地上,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后,然后才慢慢的和他们说起了我刚才的梦。 听我说完,鬼魂陈和王哥对视了一眼,鬼魂陈果断的下令道:“拿着火把跟我来,孙邈带路。” 说完自己率先举着火把走了出去,我们也随即跟了出去。 陈巽他们全是一脸的疑惑,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给他们解释,只是给鬼魂陈指路。 刘凯似乎有点憋不住了,就试探的道:“当家的,那只是孙哥做的梦,不太可能真的找到死婴什么的,要是真的能找到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鬼魂陈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按我指的方向走。 刘凯看鬼魂陈不理他,他也只好汕汕的不在说话。 我知道有很多的人都有刘凯这样的疑问,即便我现在解释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只有真正的去验证我的梦,他们才会相信,当然我更希望这次真的只是我一个单纯的噩梦。 我指着右手边的洞口颤声道:“就是这里!” 我没有那个胆量自己去验证,鬼魂陈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也算无言的安慰了,随后他就举着火把进到了那个洞里。 陈毅、陈巽看了看我后,也带着满脸的疑惑也进入了洞里。 他们刚进去,我们就已经听到了陈毅的惊呼声,随后就看到他脸色发青的跑了出来,我很纳闷,即便真的有死婴,以陈毅的经验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其他没有进入的兄弟,全都诧异的看着陈毅的反应,显然他们并没有受到陈毅所影响,全都相继的走了进去。 我看了看脸色发青,眼神有点呆滞的陈毅,一咬牙也钻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喜欢的可以留言评分吗?(跪求评分] ☆、死婴与诡异的人皮骨 我进去后还没有看清里面的情况,就已经被很多双诧异的眼睛盯的发毛了。 我颤声道:“你们都看我干嘛?” 刘凯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惊道:“孙哥,你还有预知的能力啊?” 我心道;我预知个屁,我td就是又被一些怨鬼缠上了。 我没有理他们而是挤到了前面,为什么要用挤?是因为这是个不算大的洞里几乎站满了大老爷们,他们把洞口堵的严严实实,不挤根本就进不去。 鬼魂陈和陈巽他们举着火把,看着眼前堆成山的婴儿尸体不禁唏嘘。 陈巽看到我进来后也同样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没有理他,而是看着眼前的尸堆 ,或许是人多的关系我现在并不害怕。 这里差不多有几十,甚至上百具婴儿的尸体,他们全身青紫色或躺或趴的被堆放在一起,他们的大小也不一样,有几个月大的,也有十几个月大的,甚至还有一两岁大的。 这里并没有任何的腐臭味,看来这些尸体是被处理过的。 我发现一些比较大一点的尸体和小一点的尸体,在外形上似乎有些不同? 我把手里的火把向前举了举,终于看清了不一样的地方,小一点的尸体外形就和正常死婴差不多,除全身青紫外并没有什么不同,大一点的死婴就开始变形扭曲。 比如我面前的这个仰面躺着的死婴,他的外形已经脱离了正常婴儿的范围,手成抓状指甲长而锋利肌肉僵硬,青紫色的脸上牙齿向外龇着,每颗牙齿都是尖厉的如同兽齿,总是给人一种他随时都会扑上来把看着他的人撕成碎片的感觉,特别是那双如同死鱼般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没有眼白的眼睛全被黑色的眼球占的满满的,这样一双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眼睛正充满怨毒的望着洞顶。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没错!我梦到的就他。是他紧紧的拽着我的脚踝,是他用他那对死鱼般的眼睛怨毒的盯着我,还裂开他的嘴露出里面尖俐的牙齿,似乎想把我撕碎似的。 看到他后我紧张的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下意识的想移开火把不再看他。 就在我要移开火把的一瞬间,原本盯着洞顶的眼睛突然转向我,充满怨毒的死死盯着我,我心里一惊,本能的向后退去。 刚退了一步肩膀就被人抓住,温热的体温让我紧绷的情绪得到了一点缓解。 鬼魂陈抓着我的肩膀,低头看到我苍白的脸色,询问道:“怎么了?” “他~” 我惊魂未定的指着那具怪异的死婴,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因为我注意到那具死婴并没有盯着我看,依然保持着望着洞顶的姿势。 这让我疑惑不解?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鬼魂陈皱着眉头盯着那具死婴看,似乎正在衡量有没有出手的必要。 我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就是他,我梦到的就是他。” 鬼魂陈目光冷咧的环视了一下整个石洞,最后冷冷的道:“这里的确不干净!” 我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在这里我感觉很难受,好像他随时都会向我爬过来似的。 鬼魂陈点头同意后,我们慢慢的退了出去。 出去后看到登在外面的陈毅,他的脸色虽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可还是比平时苍白了很多。 我们陆续的查看了几个让我们炸舌的石洞,光是有死婴的石洞就有好几个,还有两个石洞里放着很多裸体女人的尸体,这些尸体保存的都很好,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 最让我们纳闷的是,在一间空着的石洞里发现了一具人皮骨,根据它的穿着我们确定这具人皮骨是小黄狗的手下。 刚开始我们以为这只是一身衣服放在地上,当时很纳闷为什么这里会放一整身的衣服?这身衣服摆放的方式也很诡异,就像是个人趴在地上一样,但是又没有什么厚度,这让我们很好奇。 横肉壮着胆子上前查看,他找了一根树枝想把那衣服挑起来看看,刚挑起来一点就有碎骨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经过仔细的查看后,我们吃惊的发现衣服里裹着一张完整的人皮,人皮里面还有一具完整的骨架,地上却很干净,干净到没有发现一滴血。 这个诡异的发现让我们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同时也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思维圈里出不来。 一,不可能一个人的血肉瞬间就消失了,这太诡异了。 二,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必然是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个人突然间就变成一张人皮骨,这太可怕了! 四,其他人哪?为什么这里除了这张人皮骨外,什么也没留下?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小心的观察着四周一切,试图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可是找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最后我们只得放弃寻找,这一切太诡异了!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最后我们只得抱着这些疑问继续前进,终于找到了一个没有任何尸体的石洞,鬼魂陈下令在此修整一下。 除了鬼魂陈我们全部都瘫在地上不愿意动了,我们并不是累的,而是受不了心理上的摧残,有谁可以一次见这么多的尸体还无动于衷的,就连鬼魂陈一路上也是眉头紧锁的样子。 见我缓过劲来,陈巽拍着我的肩膀夸张的道:“孙老弟你行啊!你还有预知能力?” 我汕笑道:“什么预知能力,其实就是被怨鬼缠上了托梦罢了,你要的话给你!”我开玩笑道。 陈巽连忙摆手:“算了,你还是留给自己用吧!我可消受不起这个刺激。” 我白了他一眼,无意中看到躺在地上两眼望着洞顶的陈毅,于是好奇的问道:“陈叔,你刚才怎么和见鬼一样的从里面冲出来,是看到什么了吗?” 其他的人听到我的问话后,也都好奇的盯着一脸惨白的陈毅,就连鬼魂陈也转头看向他。 陈毅沉吟了一下,才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他们为了逼我们说出我们的目的,放出了一个怪物吗?” 我连忙点头,表示我还记得他告诉我的事。 陈毅并没有看我,而是继续说道:“哪里有个死婴,就和当时的怪物差不多,那个怪物的力气很大,他几乎是活活的把我们那个兄弟撕碎了吃的,当时他的血溅了我们一身,这也是我这些年的梦魇。” 说到最后,他的眼睛由恐惧变成了哀伤! 我忙上前安慰他并连连道歉,我真的不应该勾起他的伤心事,这件事始终是他心里的痛。 待陈毅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后,我才发现阿金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于是我捅了捅身边的阿金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现了什么吗?” 啊金有点犹豫的道:“是想到一件事,只不过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刘凯急道:“对不对的说出来不就知道了吗?你自己瞎想有个屁用啊!” 阿金点了点头,道:“这些死婴很有可能是为了练婴儿蛊而死的,这个婴儿蛊很难练成,有时需要用上百个刚出生的婴儿,即便这样也不一定就能练成一个,耗时那就更不用说了,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会出现一个。” 我咂舌道:“这么缺德的蛊谁发明的?还有,这么多的死婴都是从哪里来的?” 阿金解释道:“ 看到那些女人的尸体了吗?很可能就是黑苗的生育工具,可是一旦练成几乎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刘凯瞪大了眼睛,疑惑的道:“不是人是什么?” 我照着刘凯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骂道;“别打岔,听着就行。” 阿金继续道:“它的外形更似一个畸形的山魈,也就是俗称的山魅,但它比山魅更具攻击性,它好血成性,几乎见到人就会展开杀戮,只有它的主人才能够控制他,它很难被消灭几乎是杀不死,除非饲养它的主人死去,一般我们很难知道谁是它的饲养者。” 我们听后全都是一脸震惊的样子,这也太离奇恐怖了!山魈我们在秦岭遇到过,它确实很可怕,可是它也不是太嗜血如命,只要不惹它,一般它不会主动攻击,可是听阿金的意思,这个名叫婴儿蛊的怪物似乎更厉害点,更嗜血一点,想想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 我又对啊金道:“要怎样才会知道是谁在饲养那个怪物?还有,那些石洞里的尸体为什么要保存起来?” 啊金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也不清楚怎样判断谁是饲养者,至于为什么要把尸体储存起来?我到是在一本祖传的古书上看到过,他们储存尸体是为了养一种名叫尸蛊虫的蛊,养这种蛊就会用到大量的尸体,现今的社会尸体的来源没有这么多,他们只能用这种形式来储备尸体,以便用的时候方便。” 丧心病狂!这四个突然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些死去的女人和孩子或许是他们的亲人或兄弟姐妹什么的!他们就忍心这样糟践她们的尸体吗?真的是连基本的人性也丧失了吗?这样的‘人’跟鬼又有什么区别! 刚想完我就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些尸体既然是练尸蛊虫用的,那些尸体的身体里会不会有蛊? 我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啊金解释道:“尸蛊虫的练制时间较长,一般没有成型的尸蛊虫不会离母体太远的,它们一般就隐在那些处理过的尸体上,除非遇到活体,要不然的话对我们没有没有什么影响,只要没有碰过那些尸体就没有什么问题。” 哦!那就好,多亏了我们全都没有去碰那些尸体。 就在我庆幸的时候,却有一个兄弟颤声问道:“要是碰了会怎样?” ☆、尸骨虫 他刚问完我们全都下意识的看向他,并瞬间远离他。 别怪我们胆小,想想要是万一真的招惹上尸蛊虫,那个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看到大家的反应后,那名兄弟都快哭出来了,他哽咽道:“我就是太贪便宜了,看到一个女人手腕上有个金镯子,我就起了贪念,我就把那个镯子摘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会有蛊啊~”说到最后他真的哭了出来。 鬼魂陈转头看向阿金,并问道:“碰到了会怎样?” 啊金想了想,最后叹道:“我也不太清楚,书上只说会啃食殆尽,至于具体会怎样书上也没有说,但是书上说未成年的尸蛊虫不会离尸体太远。” 啃食殆尽,这个词让我毛骨悚然,同时我也想起那个人皮骨,或许……。 鬼魂陈皱着眉头,一双眼睛轻眯的看着那个已经吓的瘫在地上的兄弟。 “当家的,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要不是为了赚钱,我也不会干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活啊!当家的,您救救我。” 他边哭边向着鬼魂陈爬去,眼看就要碰到鬼魂陈时,我吓得连忙往后拽了鬼魂陈一下,那个悲催的兄弟没有如愿的抓住鬼魂陈。 鬼魂陈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道:“我也无能为力。” 陈默又不是神,当然也有他不擅长的领域,对于这种邪恶的蛊,别说是鬼魂陈就连经常和蛊打交道的阿金也是一知半解的。 那个倒霉的兄弟听后低下了头,半晌后‘嘿嘿’的阴笑声从他压抑的声道里传了出来,显得沙哑而诡异,我们被他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同时心里有点发毛的感觉。 突然他抬起头,一双充满血丝与不甘的眼睛怨毒的望着所有人,阴凉的声音如同腊月里的冰刀,带着寒冷的冰霜传入了我们的耳朵里。 他咬牙道:“既然你们见死不救,我就要你们陪葬。” 说着就向我们扑来,我们促不及防的向后倒退着。 就在我们慌乱倒退时,两道寒光在我们眼前一闪,霎时间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们忙稳住身形看向声源处,那个悲催的兄弟跪在地上,两柄银刀插在了他的膝盖上,他怨毒的看着我们,他在怨恨我们的见死不救,他在怨恨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别人,或许他还怨恨很多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他还不想死。 就在他瞪着我们的时候,他的脸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包,然后就是两个,三个,四个,不大一会他的脸上就布满了这种小包,而哪位依旧沉浸在怨恨与痛苦中的兄弟,似乎并没有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我们全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略有密集恐惧症我的,看到这个情景后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受的要命。 原本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兄弟突然惊恐的喊道:“为什么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由于鬼魂陈的飞刀是插在他两个膝盖间的骨缝里,所以他根本就站不起来,他始终是跪在地上动弹不了的。 由于无法移动,他只好伸出双手无助的向前胡乱的摸索。 我们注意到他的手和手臂上也同样的布满了小包,只要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被那种小包所覆盖着,密密麻麻的一层。 甚至连他的眼睛也一点点的往外凸凸着,感觉只要一个喷嚏就可以把眼珠子喷出来似的。 很可能他的全身都麻痹了,除了看不见听不见外他似乎没有一点痛感或是其它感觉。 最为恐怖的是,我们眼睜睁的看着他在我们面前越来越瘪,两个眼球似乎承受不了挤压,‘砰’的一声就掉了出来,‘轱辘辘’的一路滚到了我们附近,我们全体又往后退了一步,这根本就是我们下意识的动作。 而一直从他嘴里发出的呻吟声,也不知什么时候戛然而止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张覆盖着一副骨架铺在地上的人皮骨了! 这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人皮骨一模一样,全部过程我们没有看到一滴血从他的身体上流出。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人无法接受了,我们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就已经成了一张人皮骨架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还处在震惊中无法自拔时,鬼魂陈突然一改平时慢吞吞的语调,厉喝道:“跑!” 我们被他的喊声惊醒,刚缓过神来的我们,就看到从那张人皮的下面爬出了无数只体积如同蚂蚁大小的红色小虫子,此刻的它们正以急快的速度向着我们爬来。 鬼魂陈把手里的火把向它们丢去,原本进攻的红色‘大军’被他手里的火把吓得四散逃蹿,我们也学着鬼魂陈的做法丢了几个火把过去,趁机爪起装备包向着洞外跑去。 一口气跑出多远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实在跑不动了,才听啊金喘着粗气叫道:“好了可以休息一下了,现在它们不会追上来了。” 我们瘫坐在石阶上,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横肉骂骂咧咧的说道:“这td是怎么回事?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怎么就成那样了?” 他也问出了我们的疑问,我们全体把目光投向了阿金。 啊金喘着粗气道:“对于尸蛊虫我也不太了解,因为我们白苗不允许养尸蛊虫,对于尸蛊虫我也是偷偷的看过老人们留下的书才知道的,而他身上的虫子应该就是尸蛊虫,它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中蛊的人在察觉不到疼痛,然后将其连血带肉的全部啃食殆尽的,这应该就是书中提到的啃食殆尽的意思了,我们很幸运并没有遇到已经练成的尸蛊虫,所以它们才没有继续追过来,要不然的话我们恐怕一个也活不了。” 这座山之所以叫魔鬼山,还真的有些实至名归的感觉。 听完后我们既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倒霉蛋,也为那个倒霉到家的兄弟感到惋惜,看来不贪财也是有好处的。 修整过后的我们继续出发,越往上走越能感觉风力在不断的加强,看来快到出口了。 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终于要离开这个像人间地狱的地方了,这怎么让人不兴奋啊! 不知不觉中我们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终于看到了石阶的尽头了,我们刚要兴奋的冲过去,却被鬼魂陈揽住了。 鬼魂陈盯着前方没人黑暗的通道,冷冷的说道。“不要动!” 于是我们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鬼魂陈。 陈毅也盯着前方,呢喃道:“既然石阶已经到了尽头,同时又有风从前面吹过,应该是已经到了出口,可是为什么出口的光线如此暗淡?” 闻言,我们集体向前望去这才发现了这个异样,由于刚才太兴奋了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我举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现在是早上八点半,以现在的时长来分析,这个点的外面应该是阳光明媚,确实不应该如此灰暗。 刘凯小心的说道:“会不会是外面阴天,所以才会这么暗淡?” 鬼魂陈摇了摇头,慢吞吞的道:“我去看看。” 我一听忙道:“你小心点!” 他点头后,就举着火把向前走去,到达尽头后他就停止不前了,他站在那里似乎在观察什么,好像他嫌弃火把的光线太弱干脆丢掉手里的火把,把强力手电打开上下查看着。 我实在是等不了他的召唤,就走了过去,其他的人也陆续的跟了上来。 我来到鬼魂陈身边,发现前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有阳光从我们的头顶照射进来,只不过还没到达这里光芒就被黑暗吞噬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光芒会是如此的暗淡了。 我咽了咽口水,把手里的强力手电调到最大化向下照去。 除了一片虚无的黑暗外什么也看不到,这要真的掉下去还不摔得粉身碎骨!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陈毅疑惑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由于我们站立的面积比较小,最多容三个人并排,现在我,鬼魂陈和陈巽在前面,其他人在后面,所以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我们前面的情况。 我和陈巽后退,让出了地方让其他人也看看现在的状况。 我和陈巽坐在石阶上等他们看查看情况,时间不长鬼魂陈就向我们招手,我们起身来到他的旁边,他用手电照向洞壁的左边。 在他的左手边有一条很窄的弯曲通道,这个通道是贴着石壁开凿出来的,没有任何的护栏,通道的宽度勉强容下一个人贴着石壁行走,只要一不留神就会掉到天坑里。 “我们,走这里。” 鬼魂陈指着这条通道,慢吞吞的说道。 看着条勉强称之为通道路,我紧张的直咽口水,我还没上去,两条腿就已经很不争气的在轻轻打颤。 鬼魂陈没有耽误时间率先爬了上去,他回头向我伸出了手,我心里暖暖的,在内鬼没有被揪出来之前,他是不放心留我在后面的,他更不希望我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和他以外的人在一起。 随后是陈巽,王哥,陈毅等,我们伸展双臂尽量的抓住一些凸起或凹进去的山石,每迈出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脚下打滑。 走了也就十几米,我的全身就已经被汗水浸透,我紧张的用手蹭着裤子。由于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抓山石时手很容易打滑,所以我就一个劲的把汗蹭在裤子上。 走了这十几米,感觉像是已经走了几百米了似的,主要是心里压力太大总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电视里的主角都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状况,所幸我不是什么主角,我就是个怕死的甲乙丙丁。 控制住我不靠谱的思维后,我的手也擦完了,于是我暗暗给自己打气后继续慢慢的前进。 始终在我前面的鬼魂陈扭头看着我,虽然光线暗淡我依然可以看出他的担心,我对他痞痞的一笑表示爷很好,爷不用他担心。 见我的状态还不错,他这才转过头继续前进。 在一个转角处我td承认我怂了,狭窄的山路几乎只有半只脚可以踩到地面,剩余的半只脚就是悬空的 ,这次我真认栽了,说什么也不敢过了。 鬼魂陈已经过去了,他像只壁虎似的四肢紧紧的贴在石壁上,扭头看着还在另一面的我,厉声喝道:“快过来,不要怕!” 不怕!也就你不怕,我td都快吓尿裤子了。 我偷眼向下看了一眼,下面一片黝黑,感觉就像一只巨型怪物正张着大嘴等着我掉下去,然后它会把我连骨带肉的的全部吞噬掉。 越看我心里就越发慌,两条腿抖的也就越厉害。 “不要看下面,你看着我,我会在这边等你的,快过来” 鬼魂陈的声音突然带着一股诱惑般的味道,我疑惑的收回了往下看的目光,诧异的把目光投向了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他见我看着他,英俊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具魅惑与性感的笑容,用温柔到会让人产生遐想的声音道:“过来吧!我等你!” 我只感觉‘轰’的一声,脑子里就变得一片空白,我只有一个念头,爬过去,然后狠狠地吻住他。(这就是精虫上脑的悲哀,也是男人被自己爱人诱惑的第一反应。)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我保持好了平衡,展开双臂,脸紧紧贴着冰凉的石壁,一步一步的慢慢蹭了过去。 等我终于通过转角踏上比较宽的路面时,我才惊喜的意识到自己过来了,我开心极了刚要和鬼魂陈说我现在激动的心情,却发现他早已恢复到‘死人脸’的模式中,这让我原本激动的心情与隐隐的情欲刹时降至冰点。 “快走,其他的人还要过来。” 冷冷的说完,就又继续往前挪移。 直到现在我才悲催的发现,我td又被鬼魂陈算计了,他竟色诱我!啊~~~~ 不管怎么说他的色诱对我这个傻x来说还是很有用,最起码我成功的过来了。当然,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被跟在我后面的陈巽嘲笑了好长时间,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终于在体力和精神都快达到极限时,我们到达洞口了。 有些刺目的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这让在我前面的鬼魂陈眯起了眼睛,洞口距离我们最多2米左右,这样的高度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于是鬼魂陈轻轻一跃,双手以经扒住洞口边缘,他刚刚探出头去,就有一把小冲锋的枪口直直的抵在了他的脑门上,并伴随着一声在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陈当家的,别来无恙啊!” ☆、被抓 这是肥李的声音!难道他还活着?我始终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等着我们,我咬着牙恨恨的想着。 鬼魂陈只是愣了一下,他并没有迟疑,身体轻轻一窜人就已经站在上面了。 “陈当家的,身手了得啊!” 肥李阴阳怪气的声音出外面传了进来。 我并没有急于上去,而是回头看了看脸色阴郁的陈巽。 陈巽轻声道:“倒回去不太可能了,只有硬着头皮上。” 我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天坑,也同意陈巽的话,心里不禁咒骂道;td肥李,他就是看中了这点才在这里堵我们的吧!我td的诅咒他的小鸡鸡像牙签这么小。 不管心里怎么骂,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于是我也压低了声音的道:“我上去后你们不要急着上去,听听情况,他要是有心杀我们你们就想法倒回去,要是没有你们再出来。”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9节 陈巽听我说完,不赞同的摇头,刚要说话我已经窜了上去。 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让鬼魂陈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的,最坏的情况也就一死,至少在路上还有我陪着他。 我笨拙的爬了上去,刚上来我就感到一个冰冷的枪口顶在了我的后脑上。 我前面站着的果然是肥李这头猪,此刻的他正一脸的痞相的斜眼看着我,大嘴一裂嘲讽道:“孙少爷不服是吧?嘿嘿嘿~再不服你现在也得听我的,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吧?哈哈哈哈~” 说完还td的大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看着就恶心。 我学着鬼魂陈,冷冷的看着他狂妄的大笑,不屑的道:“是没想到,猪也可以成精,你原名叫猪八戒吧?” 我鄙视的看着他脑满肠肥的蠢样。 ‘啪’一个耳光猛的抽在我脸上,把我的脸都抽歪到了一边,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耳鸣让我有点蒙。 “让你妈的嘴贱,看爷以后~” 肥李恼羞成怒的话刚吼到一半,就被站在他身后的鬼魂陈一脚给踹趴在地上。 依旧被枪顶着头的鬼魂陈阴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肥李,就连拿枪顶着他的两个黑衣人也没想到鬼魂陈还敢踹人。 于是他们惊慌的抓住了鬼魂陈的双手反剪至身后,主要是怕他再做出什么出乎预料的举动。 原本要跳起来和肥李拼个你死我活的我,反倒被鬼魂陈突然的一脚给镇住了,看着押着鬼魂陈的黑衣人,我又开始紧张起来,生怕鬼魂陈有个万一。 趴在地上的肥李没想到还有人敢踹他,他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呸呸’几口吐掉嘴里泥沙,夺过手下的小冲锋怒气冲冲的走到鬼魂陈的面前。 看他这个架势我的心脏揪成了一团,生怕他一枪崩了鬼魂陈 ,于是喊道:“你干什么?有本事冲着爷来!” 肥李压根就不理我,手一翻直接把枪口顶在了鬼魂陈的脑门上。 那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能混这口饭的人哪个不心狠手辣的主,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真的会开枪杀了鬼魂陈。 我也顾不上我脑后的枪口了,拼命的挣扎想过去拉住肥李,我不敢用语言刺激他,只能寄希望于他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押着我的人显然没想到我会挣扎,慌乱中有一个黑衣人用枪托照着我的腹部就是一下,我闷哼一声,一阵痉挛般的疼痛从腹部传至全身 ,在冷汗冒出来的同时我也弯成了虾状。 “不想死的话,让你的手下老实点。” 鬼魂陈如冰刀似的声音,带着阴冷与浓浓的警告意味响了起来。 肥李瞪了一眼刚打我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只好汕汕的退到了旁边。 虽然我痛的弯着腰,但是气势绝对不能输的,于是我抬起头狠狠的盯着肥李的一举一动。 鬼魂陈斜着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大碍后又把目光调了回去。 肥李阴笑着看着鬼魂陈,语气阴冷的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鬼魂陈根本就拿他当一只臭虫般的看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慢吞吞的道:“你,不,敢!” 鬼魂陈这种语气与神态,比怒吼愤怒更他了让肥李没面子。 我甚至都看到肥李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肥脸,正在轻微的颤抖着。 虽然他的脸色难看,一双充血的三角眼更是狠狠的盯着一脸淡定的鬼魂陈,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紧张的看着他扣着扳机的手,只要他的手稍稍一动我就扑过去,就是舍去我这条命,也让他丫的陪葬。 僵持了一会儿后他竟放下了枪,表情阴狠的盯着鬼魂陈道:“要不是有人要见你,我td今天就送你上路。” 说完扭头就要继续拿我泄愤,他刚举起手里的枪托,就听到鬼魂陈冷冰冰的道:“你在碰他一下试试!” 肥李僵了一下,最后还是收回了手臂,阴笑道:“行!我就给你陈当家的面子。” 说完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就又回到洞口哪查看去了。 我大大的松了口气,并不是因为他不打我,而是因为鬼魂陈暂没有了生命危险。 我这个不吃亏爱冲动的性子,差一点就害了鬼魂陈,惹出了大祸! 我看肥李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于是压低了声音的问道:“陈老大,你没事吧?” 鬼魂陈摇头道:“我没事!” 我刚要再说点什么就看到陈巽,王哥他们也陆续的出来,他们和我们一样刚出来就被枪指着头。 刘凯看到肥李后,怒道:“肥李,你td的是个叛徒,” 肥李照着刘凯的肚子就是一拳,阴狠的道:“叛徒个屁,我他娘的卖给陈家了,我只是找到更好的下家而已。” 刘凯的脸都气青了,无奈自己的头上还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只好忍气吞声的把到嘴的话咽回去。 肥李突然看着陈毅,一脸兴奋的嘿嘿一笑道:“看来今天收获还不小。” 陈毅只是撇了一眼,看架势根本就懒得理他。 陈巽和阿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原本一向温和的陈巽,此刻的脸上竟也挂上了一层冰霜。 看着这个情景,我真是感觉老天爷在玩我们。 爬山道的时候即没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也没有不慎掉崖的剧情发生,可偏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被肥李这个叛徒在出口堵了个正着,这难道是我们出门没烧香的结果? 始终到拿枪抵着我们的黑衣人,穿的全是连帽的黑袍,就和那个控制丧尸的人穿的一样,只不过他门是把帽子戴在头上的,整张脸隐在里面看不清长相,再给他们每一人配上一把镰刀的话,这简直就是死神的造型。 肥李扫视了我们一下,得瑟的道:“看来人已经差不多了,绑上,全部带回寨子。” 我们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起,肥李对着鬼魂陈又道:“陈当家的,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的话我可不保障孙爷的安全。” 说完还阴阴的一笑。 鬼魂陈根本就没理他,以鬼魂陈的身手这根绳子根本就困不住他,这个认知肥李自然也是知道的,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用我去要挟鬼魂陈,很显然他成功了。 我们被蒙上了眼睛,由于看不见前面的路只能踉跄的被拉着走。 踉踉跄跄的走了很远,刚开始还能听到一些如鸟叫虫鸣的声音,渐渐地就听不见了,然后像是进了一个山洞里 ,因为行走时,我们能够听到一些在洞里特有的回音。 越往深走越能闻到一股腐臭伴随着尿骚的味道,这个酸爽的味道呛的我只咳嗽。 “孙少爷就是娇气,这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有你受的,嘿嘿嘿~”肥李嘲讽着道。 我自动拿他的话当放屁听,谁会和一个满嘴放屁的猪斤斤计较。 见我不理他,他也没有了继续唏嘘我的兴致。 又走了几分钟,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或大声哭喊、或疯狂大笑的充斥在我们的耳朵里,让我不自觉的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肥李突然下令道:’ “到了!把他们放了,顺便把他们推进去。” 随后我就听到了王哥,陈巽,甚至横肉的叫骂声。 我感觉有人在给我解绳子,刚解开我就被人狠力一推,摔在了地上。 我连忙撤掉围在眼睛上的布,然后以最快速度爬了起来,警惕的观察周围的一切。 借着轻微跳动的昏暗光线,我看到一条条手指粗细的钢筋从上到下的贯穿着整个前方的空间,透过一条条的钢筋可以清晰的看到插在石壁上的火把,火把上的黄色火焰不停的跳动着,即便这样也不能影响我看到隔壁地上的尸体。那是一具烂到一半的尸体,他安静的趴在地上,忽明忽暗的光线为他裹上一道名为诡异的薄纱,一阵阵的恶臭不断的从哪里传到我们这里,我连忙捂住口鼻顺便把目光调向身后,身后是一面潮湿的石壁,石壁下堆放着一些脏兮兮的干草。 看到这些我终于知道我们是被关进了地牢里。 站在钢筋外围的肥李,突然用手里的棍子敲打着钢筋条怒斥道:“闹什么闹,再闹老子让你们祭天神去。” 他把钢筋敲的咣咣响,我们冷眼看着他在哪里杀鸡儆猴。 耀武扬威后,他对着我们笑道:“各位你们就好好在此享受吧!”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和他的手下走了,整个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刘凯冲着他的背影竖起了中指,嘴里还‘呸呸’的对着他吐口水。 我看着鬼魂陈道:“陈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这么一问,大家全都把目光投到了鬼魂陈的身上。 鬼魂陈没有过多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道:“坐等。” 说完就经自离开,查看周围的情况去了。 ☆、地牢 我有点沮丧,在这个地方时间长了是会让人崩溃的。 陈巽过来温和的拍着我的肩膀道:“当家的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只有等,肥李不是说有个人要见当家的吗?我们现在还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是啊!我还真就忘了这件事,我看了看站在石壁前的鬼魂陈,点头道:“恩,我知道了,谁怕谁,了不起不就是一条命吗!” 王哥和我比就显得淡定多了,他已经坐在那堆脏兮兮的草上,看着我和陈巽淡漠的道:“最起码,我们现在是被关在一处的。” 我听后释怀的一笑,是啊!最起码我们没有被分开。 可是看着一脸愁容的阿金,我感觉有点对不起他,他原本不应该被牵扯进来的,可是现在也被我们连累了! 刘凯和横肉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刘凯也许是有点受打击,可是以横肉的性格他应该早就跳起来骂肥李了,可是他始终没有说话,这就有点不太对劲。 我怀疑的看了横肉一眼,发现我看他他只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后就不在理会我了,这很不正常。 鬼魂陈转了一圈后就坐在了我旁边,我低声音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鬼魂陈摇了摇头,随后把头枕在我肩膀上闭眼休息了,我有点别扭,这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可是我又不敢动怕 打扰他休息。 除了陈巽其他的人都用疑惑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们,这事要是换作我,我也会惊讶和疑惑的,因为鬼魂陈平时根本就是个闲人免近身的主,现在却主动的靠在我身上,这确实会让人疑惑不解。 我干脆眼一闭,什么也不想了,反正我感觉和鬼魂陈在一起也很不错,他们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今天就当给他们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吧!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我是被一阵敲打铁锅的声音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洞顶。 我慢慢的坐了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是被放在稻草上,盖在身上的衣服滑了下去,我捡起来一看是鬼魂陈的衣服。 我抱着衣服扫视了一下,发现鬼魂陈正和陈毅说话,听到敲铁锅的声音时也看向门口。 我翻身爬了起来,把衣服还给了鬼魂陈,这时就听见轱辘碾压石板时发出的‘咕噜’声音,随后一辆小推车慢慢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有个矮子推着车,还有个瘦高个手里拿着一个大勺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其他牢里的人盛饭。 走到我们这的时候,瘦高个很不耐烦的从小车后面拿出了几个脏兮兮的小盆和几个同样脏兮兮的勺子,一甩手丢到了我们脚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念叨什么,边叨叨边给我们往小盆里盛饭,有的根本就没有盛进盆里而是撒了一地,盛满后就又推着车去了其它地方。 “这td的也叫饭?一股子搜水味。? 横肉抱怨着看了一眼,然后就捏着鼻子退到了后面。 看来这应该是昨天的剩饭,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里面竟然还有死苍蝇,这真的是给人吃的东西? 我忍着恶心看了看对面牢房的人,他们一个个披头散发满脸的污垢,用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手捧着小盆吃的很香的样子。 刘凯直接就去旁边呕吐了,王哥看完后和陈巽又坐了回去,就连阿金也是一脸的嫌弃,只有鬼魂陈和陈毅端起了盆,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我急道:“这样的东西吃了会中毒的。” 鬼魂陈却慢吞吞的道:“不会中毒。” 说着看了看对面已经吃完的人,又道:“死不了,就可以吃。”说完就真的低头吃了起来。 我回头看看地上的‘饭’又想了想鬼魂陈的话,最后一咬牙,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道理我明白,可是要是真的像鬼魂陈和陈毅一样的把这坨‘饭’吃下去,我宁愿饿着。 再大的决心也顶不住饥饿的折磨,第二天早上,我们又看到那辆装饭的小车,慢悠悠的被推了过来。 瘦高个皱眉看着昨晚我们没吃的饭,骂道:“不吃?好啊!既然不吃那以后就不用再给你们了,你们什么时候把这饭给吃了,我什么时候再给你们。” 说完只给鬼魂陈和陈毅的盆里盛了俩盆,然后真的推着车子走了。 ‘咕噜’一声,我摸着自己的已经很瘪的肚子,一脸苦b的看着地上昨天没吃的饭,就在我拿不定注意的时候,有人伸手拿走了我面前的剩饭。 我抬头一看,就见鬼魂陈一脸淡定的端着我的那个饭碗,然后把他今天新盛的饭推到了我面前,做完这一切他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吃了起来。 孙邈你个窝囊废,人家吃的了你就吃不了了!你个废物!我在心里不断的骂着自己,抢过鬼魂陈手里的饭 ,低头就吃了起来,根本就咽不下去,再咽不下去也要咽下去,其他人看我这样,也都端起了自己的碗一点点的吃了下去。 这一天什么也没发生,唯一比较关注的就是把隔壁的那个死人拉出去了。 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人类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在过来的一天一夜里,我们从嫌弃这里的味道、嫌弃这里的馊饭,到现在已经闻不出当初股呛到我咳嗽的味道,甚至连那搜饭也不是那么的难以下咽了。 为了活下去,为了不像隔壁那个烂到一半的人,我们就要忍受各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只有这样才会有活着走出去的机会,如此浅显的道理我到现在才悟出来,而鬼魂陈和陈毅从被抓就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生存法则,当然他们所经历的何止这些。 想到此我感觉有点惭愧。 直到第三天早上,突然从外面进来几个持枪的黑衣人,那几个人明显是冲着鬼魂陈而来的。 我连忙上前想推开进来的黑衣人,他们毫不犹豫的举抢顶住了我的胸口,冰冷的枪口顶在我心脏的位置上,王哥忙拉住还要往前冲的我。 鬼魂陈抬眼看着我,眼睛里的神情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他淡淡的道:“我没事,你放心!” 说完就被黑衣人用枪顶着头走了出去。 用枪顶着我的黑衣人也随着他们走了出去,我忙上前要拉住鬼魂陈的手腕,可是还没有碰到他的衣角,我就被铁门挡在了牢房里。 我紧张的攥着钢筋条,焦急喊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他带走?” 他们根本就不理我,依然是用枪顶着鬼魂陈的头往外面走,我在他们背后一个劲的狂叫,把手里的钢筋条晃的‘咣咣’山响,可还是无济于事。 王哥过来把我拉了回去,黝黑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担心,就连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也充满着担心神情。 我情绪激动的还想过去,王哥却按着我的肩膀吼道:“你冷静点,他不会有事的。” 闻言,我颓废的坐在了地上,是啊!我太急躁太害怕了。 陈巽也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甚至连阿金和刘凯都用既欣慰又羡慕的目光看着我。 他们以为我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情意在担心鬼魂陈,只有我和陈巽知道我是以爱人的身份在担心鬼魂陈。 当时间像撒在地上的彩虹糖一样的绚丽多彩时,我们会怀着各种美好的心情去捡拾它?当时间像钝刀割肉时,我们又是怀着怎样痛苦煎熬的心情,迫于无奈的去承受那如同地狱般的折磨。 现在的我就是那个被钝刀割肉的人,我的心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倍受煎熬,我焦躁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扒着钢筋条往外探望。 突然横肉冷哼了一声,一脸鄙夷的道:“像个娘们似的。” 我终于为我焦躁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我上前一把抓住横肉的衣领,威胁道:“有本事你在说一遍。” 王哥,陈巽和刘凯都想上前拉开我们却被我喝止。 横肉一脸的不服,骂道:“你td就是个娘们儿,不对,娘们儿都比你强。” 他话音刚落,我一个头锤就向他额头砸去,他被我砸的向后仰去,紧跟着我照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他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我毫不迟疑的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发泄般的开始拳打脚踢。 他也不甘示弱,虽然我沾了先机,可是在他拼命的反击下还是被打了好多下,但都不致命。 其他人看着我们,王哥想再上前阻止却被陈毅拉住,陈毅淡淡的道:“让他们发泄一下也是好事。”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喝道:“闹什么闹,想找死吗?” 我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横肉从他身上推了下去,顺便在我腹部上狠狠的来了一拳。 我痛的冷汗立马就下来了,可我实在没有时间理他,于是抱着痉挛般疼痛的肚子看着门口的肥李。 肥李见我看向他,阴笑道:“孙少爷,麻烦和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就进来两个持枪的黑衣人,他们一个用枪逼着其他人,一个用枪顶了顶我腰眼。 王哥想上前阻止黑衣人将我带走,却被我拦住了,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担心,就连满脸淤青的横肉也看了我一眼,这一眼里出奇的没有任何的恶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缓解我腹部的疼痛,感觉好点后才对着王哥道:“王哥,我不会有事的,要是有个万一记住了我大伯的遗产一半给你,一半给我父母。” 刚留完遗言就被推了出去,身后响起了牢门关闭的声音。 “把眼睛给孙爷蒙上。”肥李痞痞说道。 眼睛再次被黑布给蒙上,我就和来时一样被牵着往前走,刚走两步就听见王哥在我身后喊道:“你要是敢死,全部财产我独吞。” 王哥的声音依旧沙哑的如同砂纸打磨铁板似的刺耳,可是我还是在里面听出了他的担心于急躁。 我知道即便我真的死了,王哥也不会这么做的,他只是怕我死,为此我真的很感动。 ☆、老怪物 由于被蒙着眼我并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我只感觉七拐八拐的似乎进入了一个山洞里,因为我听到了山洞特有的回声。 时间不长,我感觉押着我的人放开了手,一直顶在我腰眼上的枪口也被移开了,即便这样我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竖起耳朵确认押着我的人离开后,我才伸手撤下眼睛上的黑布。 眼前看到的确实是一个山洞,山壁上的火把上跳跃着黄色的火焰,无数把插在石壁上的火把把这里映的如同白昼。 我警惕的环视了一下洞内的情况,四面石壁有两面半摆放着一排排木制的架子,架子上面放着很多大小不一的陶罐,除去这些架子和架子上的陶罐外,就剩两个洞口了,一个洞口在我的左边,洞口边上站着两个持枪的黑衣人,这个很有可能就是刚进来的洞口,另一个洞口在我的右手边,我还没敢靠近,所以并不知道是干啥的。 整个石洞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间仓库,所储存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些陶罐了,至于陶罐里的东西我现在实在没有兴趣知道。 我身处的石洞里除了我就没别人了,于是我旺盛的好奇心再次慢慢的冒出了头。 。我用眼睛偷窥着右手边的洞口,不知里面是干什么用的?会不会有人?还是说里面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由于我站立的位置并不能看到洞里面的情况,于是我慢慢的向着那个洞口挪动,距离洞口十几米的时候,一声凄厉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突然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即戛然而止,就像有人突然扼住他的喉咙或者直接把头砍下来似的。 想到此我浑身一颤,赶忙又退回到了我先前站立的地方。往往都是好奇害死猫的,我可不想成为那只因为好奇而丢掉性命的猫。 等了一会儿并没看到人或其他的东西从那个洞口出来,这多多少少的让我松了口气。 我很纳闷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了这里?现在这里除了我就是这些陶罐了,要不是门口还站着两个持枪的黑衣人,我早就从这里逃跑了。 不过我现在很担心鬼魂陈,不知道他被带到哪里了?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他们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这些问题一个个的出现在混乱的脑子里。 就在这时,一个粗糙黯哑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是孙少爷吗?” 我慌忙的转过身体,映入眼帘的的是一张布满是皱纹的老脸。 我惊的向后一闪,‘咚’的一声就撞在身后的架子上。 我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老者,他那微微佝偻的身体几乎快贴到我身上了,我尽量向后仰着,不想和他有一点的接触。 他的身高也就到我下吧,堆满皱纹的老脸上却有一双虽然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看我时眼睛里会闪烁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我甚至都有种不敢与他对视的错觉。 他的视线在我的脸上转了两圈后才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我终于松一口气了,在我稍稍放松自己紧绷的肌肉时,我也注意到了他的穿着,他穿着一件滚金边的黑袍,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权杖,浑身上下充满着阴暗之气。 他站在前面依旧盯着我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反射性的跳离他三尺开外戒备的盯着他。 “嘿嘿~不要紧张,你会吓到这里的小宝贝。” 他阴森的笑着,甚至还神经兮兮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围,似乎真有什么东西似的。 我厌恶的看着他,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神经质的老怪物。 “老怪物,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别td在这装神弄鬼。” 我豁出去了,反正也不知道一会儿他会怎么对待我,先在口头上找点便宜要是能幸运的气死他那就太棒了。 老怪物的脸色一沉,冷冷的道:“你再叫我老怪物,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我连忙抿紧了嘴唇,我一点也不怀疑他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 见我老实的闭起了嘴,他这才脸色见缓的道:“我知道你肚子里有个很好的东西,你不用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对你肚子里的东西我很感兴趣,于是查阅很多的古代典集,的确有所发现,不过还有待考察,今天把你带来就是为了验证一下我的推测。” “你要干什么?” 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向我袭来,让我不由的再次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对于他是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有虫子的事,我一点也不惊讶,只要肯调查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没什么,只是想做个实验,看到那些陶罐了吗?” 说着用手指了指周围的陶罐,继续道:“它们都是我研制成功的蛊虫,什么级别的都有,你想从那个级别的试起啊!”说着还抱过一个陶罐轻轻的爱抚着。 我在心里恨恨的骂道;变态老怪物。 他这是想拿我做实验啊!其实我也不了解我肚子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这么很厉害,万一有一个不怕它的那我岂不是很惨! 想到这,我忙道:“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保证!您就不用这么受累了,把我当个屁放了多省事啊!” “ 嘿嘿嘿~”老怪物再次的阴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我可不信。” 他每次这样一笑我就有揍他的冲动,恨不得凑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你究竟想怎样?” 我也恼了,这样真的很折磨人。 “怎样?嘿嘿嘿~” 说着他就打开了他怀里陶罐的封口,把手伸了进去,不一会就从里面掏出了几只蜈蚣出来。 蜈蚣这种虫子即可以做为药引,也可以做为药材,民间中的五毒,其中就包括蜈蚣,一般的蜈蚣有毒性,但是并不大,如果不慎被咬到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妨碍。蜈蚣这种动物喜好钻人的耳朵,在过去的农村就时有发生蜈蚣钻到耳朵里的事情发生,只要到医院医生很容易的就可以把它们弄出来,这是平时我们常见的蜈蚣。 至于这几只蜈蚣,就不同于我们常见的蜈蚣了,它比一般的蜈蚣要宽很多也长很多,每只目测都会有十几到二十公分左右,黑亮的盔壳下一条条蜈蚣腿来回的摆动着,两个像钳子一样的大獒互相交错着,感觉只要被要上一口就会掉一块肉似的。我敢保证老怪物手里的蜈蚣绝对不仅仅是有一点儿毒性,。 “这是蜈蚣蛊,它是相对比较低级的蛊,如果被它咬上一口的人出来全身溃烂外到没有生命危险。” 说着就把它小心的放到了地上。 然后又拿起一个比较大的陶罐,破开封口伸手进去又从里面掏出了一种我不认识的虫子,这种虫子体积很大浑身通绿,就像没有骨头似的在老怪物的手里蠕动。 老怪物道:“这叫软骨蛊,它的功效会让人浑身无力,直至肌肉萎缩慢慢饿死。 他一边往外掏着稀奇古怪的虫子,一边如数家珍的介绍着它们的功效,几乎每一种蛊都是可以让人痛不欲生的存在。 最后老怪物从身上拿出一只黑色的小虫子,哪只黑色的小虫子在他的手指间不断的扭曲着。 我惊恐的看着这只黑色的小虫子,颤声道:“这又是什么?” 老怪物一脸的阴笑,再配上他满脸的皱纹简直就是个千年老妖,他颇为得意的道:“它叫‘生不如死’,它会让你的筋骨一点点的断裂,但是却不会要你的命,这个过程你会很‘享受’的,而且它会在每个月圆时让中蛊的人再次体会一次那种骨断筋折的感觉,你要不要试试?” 我惊恐的盯着他手里的虫子,身体却慢慢的移到了洞口。 可是还没到洞口两个黑衣人就端起了枪,意思是我要不回去他们现在就可以打死我,于是我很怂的又慢慢的退了回去,看着越来越多的虫子,我的头皮都炸起来了。 “还有完没完啊?这么多!你个老不死的,我td上辈子是艹了你女人还是j了你老娘啊!你td这么整我!啊~啊~” 我边骂边躲开要爬到我脚下的虫子,最后我整个人都攀到木架上了。 我双腿离地的攀在木架上,紧张的盯着渐渐靠近的虫子大军们。 我知道自己应该可以抵御这些虫子的,可是有个万一我也受不了啊!为了不让这个万一发生,我只有尽力躲避这些让人恶心的虫子。 “你快给我下来,你会把我的架子扒倒的。” 老怪物焦急的在下面鬼叫,我td才没时间理他。 “来人,把他给我拉下来。” 老怪物气急败坏的冲着门口的黑衣人喊道。 而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根本就不敢往里迈一步。 老怪物一看没人敢进来,他只好自己走了过来,伸出如干尸般的枯手就来抓我的衣服,而我却死死的抓着木架,一副死也不下来的架势。 他越使劲我就抓的越紧,这个本来比较牢固的木架子终于禁不住我们俩个这样的摧残,最终‘轰隆’一声被我们拽倒了。 ☆、婴儿蛊(夜叉) 最悲催的就是我了,我被压在架子下面,一些陶罐散落在周围,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从打碎的陶罐里爬了来出来,当然我也压死了很多的虫子。 这些虫子一接触到我的身体就开始四散逃蹿,一会的功夫我周围一只虫子也没有了。 闪到一旁的老怪物心疼的看着这一切,他好像受到什么打击似的,两眼无神呆愣愣的看着破碎的瓦罐和我身子下面虫子的尸体。 “别看了,快把架子扶起来,我td都快被压出内伤了。” 我实在没有闲工夫等老怪物清醒了,只好大喊道。 门外的黑衣人一看虫子没有了,这才敢进来,他们看着老怪物等待着他的命令,直到老怪物挥了一下手,他们才过来扶起木架子。 多亏这个木架子不重,要不然的话我没被虫子咬死也会被木架子砸死的。 我起来后拍去身上的尘土和一些被我压扁的虫子尸体。 老怪物就和死了亲儿子一样的捧着虫子的尸体满脸的悲痛,我都想对着他说句——节哀顺便了! 老怪物突然满含怨恨的瞪着我,用粗糙黯哑嗓音厉喝道:“是你害死了它们。” 我顿时一脸的黑线,我害死了它们?它们还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哪!我想起了被尸蛊虫啃食殆尽的那个兄弟,他们全是被这些虫子害得,今天我就压死了几只,这个变态老怪物就td和死了亲儿子似的,要不是现在有两个黑衣人抓着我,我现在打死这个老怪物的心都有。 我啐道:“我呸,我害死它们,它们害死了多少人!我td都想把这里连锅端了,一群害虫 。” 老怪物气的脸都黑了,他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我道:好,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见什么叫恶蛊,把他给我压进去,我要用他喂我的宝贝,我就不信这次他还能逃过去。” 说完押着我的两个黑衣人推桑着我就往里走,我拼命的反抗,可是依然被推进了刚才发出惨叫的洞里。。 既然都要死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于是我破口大骂道:“你个断子绝孙的变态老怪物,你不得好死,你会肠穿肚烂浑身长疮,活活烂死你个老喔~…… ” 我的嘴被人用抹布堵住,我眼睛充血的死死瞪着这个变态老怪物,我就是死后做鬼也不放过他。 我被强行带到了内洞里,这里和外面的洞比起来要深的多,越往里走光线就越昏暗,一阵阵的血腥味不断的从深处传来。 我被推搡着走进了最深处,在哪里我看到了一个用粗钢筋焊成的大铁笼子,笼子的四周用很粗铁链锁着,铁链的另一头被固定在石壁里。 已经被吓呆的我忘记了仇视老怪物,忘记了继续辱骂他,我只是傻傻的盯着笼子里的黑影看。 它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一动的不知在干什么?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肝脏特有的臭味从它哪里传了过来。 原本蜷缩在暗处不知干什么的它似乎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它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似乎在聆听身后的动静。 随着‘咣当’一声巨响,我被身后的黑衣人猛的一推,已经被吓傻的我直接撞到了铁笼子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一阵浓烈到让人作呕的腥臭味向我扑来,伴随着内脏特有的臭味终于让我看清了眼前的怪物。 我惊的倒退了三步,这是什么?是活鬼吗? 此刻的它正攀附在钢筋栏杆上,歪着脑袋用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既好奇又带着怨毒的盯着我看,同时还对我咧开了满是厉齿和血污的嘴,我甚至能看到挂在它厉齿上的肉丝与一小节类似肠子的东西,它的体型很像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只不过它浑身上下全是新鲜或已经干涩的血迹,一双同样血污的厉爪紧紧的抓着钢筋栏杆,满手的鲜血顺着它的厉爪流到了钢筋上,然后再顺着钢筋流到了地上。 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说它是人它更像是鬼,硬要形容的话用‘夜叉’来形容感觉更为贴切一些。 看着这个画面,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地狱里?否则的话这个‘夜叉’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张青紫色的小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知道了!我知道它是什么了,它是——婴儿蛊。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老怪物嘿嘿的一阵怪笑让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我肌肉紧绷双眼警惕的盯着满脸皱纹的老怪物,不知他又想怎样? “它对你似乎很感兴趣啊!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吗?”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夜叉’刚呆的地方。 那里有一堆黑黑的东西看不真切,大致应该是什么的尸体,毕竟哪里的血腥味最为浓重。 “嘿嘿~你猜出来了吗?那是它的午饭,一个死囚,刚才你没看到小宝贝是怎么把他的头给拧下来了,哪手法真是赏心悦目啊!” 变态老怪物激动的说着,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金光,满是皱纹的脸上竟还露出了意犹未尽的满足感。 看着他那既兴奋又贪婪的变态表情,我在心里不住的咒骂道;疯子!一定是个疯子,这td就是个老疯子。 我惊恐的看着他陶醉的表情,感觉他比笼子里面的‘夜叉’更像一个活鬼,不,他应该是个恶鬼! “你一定在心里骂我吧?嘿嘿嘿~反正一会你就会进去陪它,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对于一个快死的人我还是很大度的。”说着就向两个黑衣人挥了一下手。 哪两个黑衣人上前就按住了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笼子前推。 我双腿戳地,身体拼命地向后仰,俩个肩膀徒劳的左右挣扎着,总之使出浑身的劫数尽量拖延被推进笼子里的时间。 老怪物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在哪里徒劳的挣扎,随即不紧不慢的道: “把孙少爷,推进去” 我边挣扎边破口大骂老怪物的八辈祖宗,反观笼子里面的‘夜叉’,看到我们这样它似乎很开心,在笼子里上下蹿动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甚至连整个铁笼子都被它弄得‘咣咣’山响。 看着越来越近的铁笼,我知道自己这回是难逃劫数了。 笼子里兴奋跳跃着的‘夜叉’,老怪物等待看好戏的嘴脸,以及穿着黑袍看不见脸的侍卫,此刻都消失在我的眼里,我的眼里只剩下那扇不算大的铁门,只要一打开我的小命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个人突然闯了进来,然后就附在老怪物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原本押着我往前走的黑衣人也停下了动作,扭头等待着老怪物的命令。 已经看到死神的我,在鬼门关的门口转了一圈后终于停了下来。精神过于紧绷的我暗暗松了口气,浑身的肌肉刹时就软成了面条,要不是有人押着我,我恐怕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老怪物的脸色突变,像是强忍着暴怒的情绪,浑浊的眼睛里藏着冷咧的寒刀。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缓步走了进来,由于光线暗淡他又是站在背光处,所以我并不能看清他的长相,但是我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放在我身上的视线,虽然短暂但却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冰冷。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不由得对他产生了警惕性。 老怪物见到这个男人后,连忙掩饰他铁青的脸色,可是即便再怎么掩饰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 “你最好自己过去看看。” 男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略带洋味的声音里竟然意外的有些性感。 老怪物看了我一眼,最后一咬牙道:“好!我马上过去看看,至于他。” 老怪物指着我道:“给我留着,他还有用。” 男人点了点头,貌似漫不经心的道:“我会把他留给你的。” 听男人说完老怪物这才不心不甘情不怨的转身离开。 我警惕的看着背对着我的男认,就见他缓缓的转过身,首先是极其厌恶的看了看笼子里依然兴奋的‘夜叉’,然后才把目光投在我身上。 我有点震惊于他的外貌,打死我我也不会想到在黑苗这个充满神秘与变态的种族里,竟然会看到一个混血儿,重点是,看老怪物的反应这个混血儿的地位绝对不会太低。 这简直就像在一堆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突兀的出现了一朵带着异国风情的蓝色妖姬(蓝玫瑰),可惜,在它美丽妖逸的外表下有着一剑封喉的厉刺。 眼前的男人收起了他的厉刺,只把他那张邪魅妖逸的脸孔凑到了我面前。 我不得不说他拥有着混血儿特有的英俊的面孔和高大的身材,他的身高目测应该比鬼魂陈还要高出三四公分的样子,一张如刀刻般的脸上五官立体线条硬朗,丰满的嘴唇上邪邪的勾勒出一个性感的弧线,一双黝黑的眸子看人时带着七分诱惑与三分防备,时不时的还会闪现出狠辣的精光。 他的眼睛给我一种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当我拼命在我的脑海里搜索这双眼睛时,他突然对着我邪魅一笑,可惜那笑容并没有传达到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里,从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里,我清楚的认识到他是讨厌我的,我敢用我28年的处男之身保证,我绝对没见过他,更别提互相认识了,即便他是我老爸的私生子,我也不相信老爸有背着我老娘干那种事的胆量。 就在我胡思乱想思维越跑越偏时,他那性感中带着冷嘲热讽的声音突然响起,他道:“不得不说,你命真大,把他带回去吧!” 我偷偷的喻了口气,终于再次脱险了。 我再次被他们蒙上了眼睛带了出去,一路上听到很多嘈杂的声音,似乎发生什么事情?但他们说的是苗语我一句也听不懂。 ☆、中蛊的陈毅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亲们可以赏我个评语吗?顺便打个分好吗?求你们了!!!(看我可怜的小眼神) 我再次被带回地牢,当陈巽他们看到我回来全都松了口气。 “你被他们带到那去了?”陈巽问道。 “陈老大还没回来吗?”答非所问的看着陈巽。 王哥摇了摇头,嗓音暗哑的道:“现在回来的就你一个,而且刚才他们把陈毅也带走了。” 我惊道:“把他带走干什么?。”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0节 刘凯神情沮丧的道:“不知道。” 我担心鬼魂陈和陈毅他们,不知他们被带到了哪里?有没有危险? 我看了看情绪有点低迷的大伙,安慰道:“陈老大和陈叔不会有事的。” 刘凯点了点头,接口道:“可是孙哥你还没有回答李掌柜问题。” “哦!我被……” 我给他们讲了我被带走的后的事,至于老怪物放蛊拿我做实验的事我没有说,我肚子里有蛊的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毕竟很多事我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 大伙听后也都表示后怕,同时也都无比羡慕我的狗屎运,就连一直不对眼的横肉,也是用看怪物似的目光看着我。 我td不知为啥就是看他不顺眼。 就在他们为我唏嘘不已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脚步声。 我一下子窜到了铁条旁,双手攥着铁条尽量往外眺望,其他人也走了过来,期盼的望着牢门外,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音。 当看到同样蒙着眼被押着走来的鬼魂陈时,我终于把堵在心口的气吐了出来。 牢门被打开 ,鬼魂陈被身后的黑衣人推了进来。 站稳后,鬼魂陈伸手撤下遮在眼睛上的黑布,漆黑的眸子在我们中间扫视了一下,轮到我时我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后调开了目光看向其他人。 当然我们被他扫视的同时,我的眼睛也像s光射线一样的把鬼魂陈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遍,确认无碍后这才放心。 鬼魂陈扫视完后眉头皱了起来,陈巽上前谨慎的道:“当家的,你……。” 鬼魂陈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意思是不让他问了。 我们很想知道鬼魂陈被带到了哪里,可是看他没有要说的意思,我们也就没有再问下去,我们知道鬼魂陈有自己的分寸,该说的时候他必然会说,不该说的即便我们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鬼魂陈只是冷冷的道:“陈叔被带走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从这点上就说明他进后的扫视是为了确认人数。 我应道:“嗯!陈叔被带走了,而且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但能感觉出他们很紧张!” 鬼魂陈点了点头,原本苍白的脸色上又新添了一抹阴郁的神情。 鬼魂陈冷冷的道:“他们族长的练蛊房,着火了。” 我们差异的互相对视后,我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鬼魂陈慢吞吞的道:“听到的。” 对啊!鬼魂陈会苗语。 族长的练蛊房着火了?是单纯的意外?还是有人故意放火?如果是人为的,哪会是谁?会有谁在黑苗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如果不是人为的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那真的可以说我的幸运指数又爆表了。!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隐约中似乎闻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陈毅,天黑前我们才看到两个黑衣人连架带拖的把陈毅丢了进来,我们连忙围了过去,鬼魂陈蹲下查看他的情况。 他已经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双眉紧锁一张有些狰狞的刀疤脸上表情极其的痛苦,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到地上,正确的说法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全部被汗水浸透,甚至连头上的发梢都凝结出细小的汗珠。 这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会造成这种局面?我们解开他的衣服想帮他检查伤口,可是我们并没有看你到什么血淋淋的场面,身上除了一些老伤外没有看到一处新伤,这让我们很疑惑。 就在我试图想叫醒他的时候,鬼魂陈却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在陈毅的身上从上到下的仔细摸了一遍,越摸眉头皱的越紧脸色也越阴沉。 我们摒气凝神的等待着鬼魂陈的结论。 鬼魂陈慢慢的收回了手,神色凝重的叹道:“他浑身的筋骨尽断,已经无法再站立了。” 筋骨尽断!这个词突然砸进了我的脑子里,让我忽的记起老怪物曾经拿着一只黑色的小虫子,得意的和我说过它的名字叫‘生不如死’,它的功能就是让人筋骨尽断,当时因为我肚子里有情歌蛊的原因,老怪物没有办法用在我身上,难道他把那个蛊虫用在了陈毅的身上? 想到此我气的浑身发抖,心里骂道;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我都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老畜生。 我强压下自己的愤怒,把我的猜测说给他们听。 其他人闻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也不能想象一个人要如何承受的了这样的折磨。 我抬起头,求助般的看着阿金道: “有没有止痛的法子,他应该是中蛊了。” 阿金没有回答我,而是从身上找出一个手指粗细的竹筒,他打开竹筒的盖子从里面倒出一个人红白相间的小虫子,示意横肉捏开陈毅的嘴后就把那只小虫子放进了他的嘴里,做完这一却,他才说道:“他中的确实是蛊虫,刚才我喂他吃的是能够克制它的蛊虫,可是效果有限,最多一晚上的时间让他不会太痛苦,以后他会每个月发做一次,每次都是让中蛊的人重新体验一次骨断筋折的痛苦。” 阿金说完怜悯的看了看昏迷陈毅。 每一个月都会再受一次骨折筋断的折磨?还真的td真是名副其实的‘生不如死’啊! 我们心情复杂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陈毅,对于这种事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即便施蛊者解了他的蛊,让他不必于每个月承受一次炼狱般酷刑,可是让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终身躺在床上不能移动分毫,这个打击和痛苦简直必杀了他还要让人崩溃。 我们把他移到了草堆上,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这是我们现在唯一可以为他做的。 晚上其他人都睡了,我睡不着,身体倚靠在身后的石壁上,两眼空洞的望着还在昏迷的陈毅,心里五味杂陈。 鬼魂陈也没睡,他见我一直盯着陈毅看,就坐到了我身边,并顺手拦着我的肩膀把我拥进了他的怀里。 温热的体温多多少少的让我找到了一丝安全感,一个大老爷们说安全感似乎过于娘炮,可是身处在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里,在强的老爷们也是会迷茫会担心会害怕的,就今天的情况来看,我的运气只不过比陈毅好了一点,否则我死的连渣都不剩,看着虽然还在昏迷,但是表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苦的陈毅,心里就会忍不住的猜测明天躺在这里的会不会是我?或是其他的兄弟? 想到此,我在他怀里闷闷的道:“如果明天我也像他一样了,你就一枪打死我吧!我不想这样的活着,太痛苦了,还会连累你们无法逃脱。”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哽咽了。 鬼魂陈下意识的收紧了拦在我肩上的手,半晌没有回答我的话,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淡淡的开口道:“关键时刻,我会的。” 我埋首在他的怀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虽然是我自己的假设,但是当他同意关键时刻给我一枪的时候,还是让我震惊了一下。 我没有想过他说什么甜言蜜来安慰我,但是如此直白的同意了我的假设,还是让我有些错愕。 当然我也知道如果真的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绝对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杀了我的,他不是冷酷无情,他只是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他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其实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时躺在地上的陈毅突然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提醒着我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我们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来到了陈毅身边。 鬼魂陈蹲下身体,伸手摸着陈毅的脉搏,半晌后,鬼魂陈才慢吞吞的道;“他一会就会醒,情况比刚来的时候已经稳定点了。” 话音刚落,陈毅呻吟一声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子上像是镀上了一层灰暗的薄膜,瞬间失去了它原有的光彩,显得暗淡无光又神色涣散。 我连忙趴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陈叔,你感觉怎样?” 他很虚弱的点了一下头,涣散的眼睛里慢慢的凝结出鬼魂陈的倒影,鬼魂陈瞬间领悟到了他的意思,于是他凑到了陈毅身边,同样耳语道:“你有事?” 陈毅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眼珠僵硬的转到了我身上。 我很识趣的要起身离开,没想到却被鬼魂陈拉住了手。 鬼魂陈一脸平静的看着躺在地上满脸疑惑的陈毅道:“你有事就说吧,他没有问题。” 随即又慢吞吞的放出了一句类似原子弹般的话,炸的我和陈毅同时愣住。 鬼魂陈目光坚定地望着陈毅,慢吞吞的道:“他是,我爱的人。”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鬼魂陈,看到他坚定地表情后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我将目光调到了陈毅身上,坦坦荡荡的保证道:“陈叔,我爱他,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说完又看了看也在望着我的鬼魂陈,他不怕我还怕什么!他愿意出柜我就陪着他。 陈毅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闭上了眼睛似乎有点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和鬼魂陈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对方,最后都把目光放在了陈毅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 时间不长陈毅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眼睛里的震惊与疑惑已经烟消云散了,只留下一层可疑的水雾?我有些震惊于陈毅的反应,难道他要哭?一个可以承受骨断筋折的硬汉,会因为知道了我和鬼魂陈是一对,而被震撼到哭? 就在我要询问怎么回事时,他却气若游丝语气的道:“用刀子,刨开我的肚子。” 我震惊的看着陈毅,鬼魂陈的反应却是挑了一下眉峰。 我急道:“陈叔,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们的事,可是也不至于刨腹自杀啊!” 听我说完陈毅艰难的摇头,神情似乎很急迫,眼睛开始死死的盯着鬼魂陈,鬼魂陈心领神会得凑到了他的嘴边,轻声道:“你说清楚点。” 陈毅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他虚弱的道:“在我肚脐之上五公分处~有东西要~要给你。” 他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不断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毅?陈剑南?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两天迷上《上瘾》这部网络剧了!所以更的不够及时,请原谅(ps,很喜欢里面的那对cp) 这次鬼魂陈没有犹豫,一把锋利的小刀瞬间就出现在他的指尖,他来到陈毅的腹部,撩开了衣服在他说的位置上纵横交错着很多的伤疤,鬼魂陈用手指轻轻的按压着,直到他停止了按压的动作,疑惑的看了看仰面的陈毅后,才拿出了一张纸符。 两指夹着纸符手轻轻一晃,一簇蓝色的火苗就燃烧了起来,他在嘴里默默的念叨着咒语!火苗燃尽后他把纸灰放在了他要切割的位置,这次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刀就下去了。 鲜血随着刀口的扩大越流越多,有很多已经顺着他的肚子流到了草堆上,染红了一小片的范围。 我担心的看着陈毅,这时却鬼魂陈停了下来,他手里小刀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刀锋一转又向上割去。 我以为陈毅会痛,即便不会叫出来也会皱紧眉头吧?没想到陈毅的表情还和刚才一样,只是眼神有些复杂的审视着我,我连忙调开目光,竟有种不敢和他对视的感觉。 无意中我看到鬼魂陈的额头渗出了薄汗,我这才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刚才的符纸是干什么用的?难道不是止痛用的?而是转移疼痛用的?难道他是把疼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些疑问惊的我瞪大了眼睛,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鬼魂陈现在的行为就等于在刨自己肚子?这个认知再次把我惊住了,这得多大的忍耐力才可以办到啊! 虽然心疼可是我能做的只是帮他擦去他额头的汗,终于在我既焦急又心疼中,他的刀尖往上一挑,一个比一元硬币大一圈的铜片掉到了草堆上,我捡起了这片带着血迹的圆形铜片交给了鬼魂陈。 鬼魂陈又拿出一张纸符用同样的手法将纸符燃烧,他拿着燃烧的纸符顺着陈毅的刀口溜了一遍,血液就不在往外流,原来这是止血用的! 做完这些的鬼魂陈拿着这个铜片交给陈毅看,陈毅点了点头道;“就是它,你要收好,这是进门的密码,我还有最后的一个要求。” “陈叔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真的佩服陈毅的这种毅力,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并把关键的信息用这种方式传递给自己的人,他绝对值得我尊敬。 陈毅看着陈默道:“杀了我吧!就当我求你了。” 听到他的要求,我心里酸楚的很,如果今天换做是我这样的筋骨尽断的躺在这活活被烂死,我也会有他这样的要求,可是现在换成我们要拿刀帮他自杀这个就太难了,别的不说,心里的负罪感就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承受的。 “陈叔你不要放弃,或许我们能带你出去。” 我明知道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可还是忍不住的去安慰他。 陈毅黯然一笑,摇头叹道:“即便出去,每个月一次的折磨你们就忍心看着?求你们了杀了我吧!” 这一大段话他几乎用尽全力,说完就又虚脱的闭上了眼睛。 我和鬼魂陈对视了一眼,我道:“怎么办?看着他受罪?还是给他个痛快?” 鬼魂陈一直都看着陈毅,他似乎也在挣扎,听完我的问话半晌都没有一点的动静,我知道这个决定太难了。 就在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陈毅睁开了眼睛紧紧的盯着鬼魂陈,似乎想把鬼魂陈的样子印在脑子里似的。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就连鬼魂陈也是一阵的迷茫? 鬼魂陈几乎是趴在了地上,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就见陈毅不知说了什么,鬼魂陈听后立刻站了起来,表情复杂的俯视着地上的陈毅。 此刻无论从鬼魂陈的眼里、脸上以及脸上轻微颤抖的肌肉,都能看出他的震惊、怀疑、心疼以及悲伤……,种种我能看懂或是看不懂的表情,都在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是我第一次看他露出这么多的情绪,这不得不让我担心他的状况。 前后不到二秒,躺在地上的陈毅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随后就吐出了一大口血紧接着就开始不断的吐血。 我连忙蹲下查看他的情况,鬼魂陈也连忙蹲下帮查看他的情况。 我们这边的动静一大,就惊动了警觉性比较高的陈巽和王哥,他们连忙起来,看到陈毅的情况也是一惊,陈巽道:“怎么回事?” 我就把刚才陈毅醒来之后的情况和陈毅要求我们杀了他的事一并和他们说了,当然隐瞒了铜片的事。 我说完了鬼魂陈也站了起来,脸色阴郁的可怕,我壮了壮胆子问道:“怎么样了?” 鬼魂陈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他的手紧握成拳,甚至有些轻微的颤抖,他低声道:“他自断心脉,已经没救了。” 说完转身回到了他先前坐着的地方了,整个人都被一种莫名的低气压笼罩着。 我们闻言也是惊的够呛,陈巽忙蹲下身子伸手摸起了陈毅的脉搏。 就见陈巽从陈毅的脉门一直摸到手肘处,看到这个情况我们也就明白了陈毅已经没有脉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了。 从他把我掠走到现在也就十天左右的时间,可是他为了自己的使命和惨死在这的兄弟,却在这个地方守了十一年,就在他看到我们以为看到希望的时候,他却再次陷入地牢,最后还是命丧在此,命运的齿轮最后还是转到了原点,让他最终没有逃脱死在这里的命运。 王哥把其他人叫醒,他们看到已经气决的陈毅时也是一脸的震惊和惋惜。 直到天亮我们谁也没睡,早上高个来送饭时看到了陈毅的尸体,骂骂咧咧的找人就把陈毅的尸体拖走了,我上去想打那个嘴里不敢干净的高个,却被王哥拦住了。 看着陈毅被拖走,鬼魂陈突然跪下对着陈毅的尸体磕了三个头。 我们都被他的举动震撼住了,就连跟了鬼魂陈时间最长的陈巽也是一脸的不理解于迷惘。 虽然陈毅姓陈,也是他们陈家的一脉分支,他的事迹也确实让人敬佩可是鬼魂陈这么郑重其事的连磕三个响头,这点让我们很震撼。鬼魂陈是以什么身份在嗑这三个头的?这个疑问恐怕不止我一个人有,其他的人的想法应该和我都差不多,可是看着鬼魂陈如此阴郁的表情,又没人敢直截了当的问出来,最后只好当做没看到好了。 这一天里刘凯和横肉相继被带走了,刘凯被带走的时候简直都快哭了,我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可是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所幸他们回来的时候都是皮外伤,他们毕竟不是核心人物,所以不太会对他们用大刑。 这一天鬼魂陈的周围始终围绕着一层低气压,鬼魂陈是个不会把个人感情表露太多的人,像今天这样实属罕见了,我有点担心他又碍于这么多人看着,实在不方便过多的去关注他。 直到入夜后其他人都睡了我才悄悄的爬起来,我猜测他应该还没睡,果然看到坐在那里盯着火把出神的鬼魂陈。 我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一天的心情都不好,是不是因为陈毅临终前和你说的话?” 鬼魂陈把放在火把上的目光慢慢的移到了我身上,黝黑的眸子里出奇的平静,这让我有些意外。 黯然的点头道:“他不是陈毅,他是陈剑南。” 什么?陈剑南?他要是陈剑南话那他就是鬼魂陈的父亲! 我满脸惊诧的望着一脸平静的鬼魂陈。 这就不难解释在他得知鬼魂陈喜欢我后眼里的雾气是怎么回事了,他为什么会用审视的目光看我,还有我那莫名其妙的心虚又是从何而来。 原来我还在猜测陈剑南是不是被关在某个地方了?没想到他以陈毅的身份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他的长相和鬼魂陈不太像?无论是从陈剑南是上一任族长的身份还是从父子的身份来说,他们的长相应该会很像才对啊!难道他带着□□? 当我把这些疑问问出来后,鬼魂陈点了点头,确认了我的说法,他道:“我确认过,他是带了□□。” 我能理解鬼魂陈为什么当时没有摘去陈毅的面具,不对,现在应该说是陈剑南的面具,因为在我们中间的卧底还没有现身,同时我也终于明白了鬼魂陈今天白天的举动,他在为自己的父亲送别。 我刚要安稳他一下,他又淡淡的开口道:“从我记事起,我就是处在被隔离的范围内,没有同龄的玩伴每天除了无休止的练功,就是学习各种技能,我十岁的时候第一个任务就是和他出的,当时我掉到崖下手里只抓着一根不算牢固的小树,他就站在我上面低头看着我,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温度,有的只是冷冷的漠视与唾弃。在我向他求救时,他只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什么话?” 我紧张的盯着依旧一脸平静的鬼魂陈。 鬼魂陈苦笑一下后继续道:“他说,要么你就凭自己的能力上来,要么你就掉下去摔死,我陈剑南没有你这么怂的儿子。 说完他就走了,而我也真的掉下去了,我很幸运崖下是条河,因此我没有丧命。 从此我就知道无论是谁在关键时刻都会抛下我,只有靠自己才能生存下来,这个观念一直到你挺身为我挡去危险时,我才有所动摇。 记得在我十八岁那年他出任务后就没有再回来,然后我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陈家的族长。 开始有很多人带着不同的目的来接近我,我始终知道自己的宗旨和责任,所以这几年我既是在执行任务,同时也是在寻找他的下落。 在秦岭我看到了陈炎的尸骨,同时也看到了石门上陈剑南的名字,我就知道他应该没有死在秦岭,没想到他却死在这里。 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所以在知道后才会这么震惊。” 我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的叙述,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声调里没有任何的起伏,而我却听出了他的悲伤、他的无奈以及他对他父亲那种复杂的感情。 这是他弟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吐露出自己的心声吧!这是不是说明他彻底的把我当做了自己人来看待了,甚至更甚!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这样的鬼魂陈,我能做的只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并且认真的看着他黝黑的眸子,轻声道:“你,还有我!” 鬼魂陈没有回应我的话,他只是抬头看着我,黝黑的眸子里闪动着点点星光,他反手把我的手我进了他的掌心,互相交织的温度让他的眸子也染上了温暖的颜色。 为了转移他的情绪,我把自己受审的经过和他说了。 最后气愤的骂道:“那个变态老怪物真不是人,他研究的蛊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早晚要弄死这个老不死的。” 鬼魂陈始终静静的听我的诉说,黝黑的眸子看着火把上跳动的火焰。 突然密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从牢门外传来过了,这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令人心惊。 ☆、出逃 我和鬼魂陈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警惕。就在这时有几个持枪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牢房门口。 他们粗鲁的打开了铁链子走进来,被吵醒的其他人看到这个阵式也都翻身站起。 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警惕、疑惑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由于黑衣人穿的他们特制的黑袍,所以我们根本就看不清隐在连衣帽下的脸,看不到脸也就不可能根据他们的表情判断出事情的严重程度,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帮人绝对不是找我们下棋聊天的。 难道是要枪决我们?可是谁会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枪决犯人,这个推论不太现实,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 其中一个黑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枪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让我们全部跟着他们走。 我们看着鬼魂陈征求他的意见,鬼魂陈毫不犹豫的跟着走了出去,我们也陆续的跟着走了出去 。 这次黑衣人既没有绑着我们也没有蒙着我们的眼睛,他们只是快速的在前面带路。 我很疑惑,感觉这几个黑衣人似乎和以前带我们的黑衣人不一样,种种迹象都显的如此的诡异。 我拉住鬼魂陈的手腕轻声问道:“怎么回事?这些黑衣人很奇怪?” 鬼魂陈黝黑的眸子看着前面的黑衣人,轻声道:“一会就知道了,现在快走。” 我真的很纳闷,感觉就连鬼魂陈似乎也不太对劲,他似乎知道什么? 由于漆黑一片,所以我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大家默契的谁也没有提出质疑,因为他们很信任鬼魂陈的决定。 我身边的王哥碰了我一下,他应该也是很疑惑,我对着王哥摇了一下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不知为什么,我们所经过的地方都异常的安静,没有任何的守卫或看山的士兵,四周除了我们‘沙沙’的走路声外没有别的声音,这很不正常? 根据我们行进的路线判断,我们应该是在下山。 没想到这座‘魔鬼山’竟是那种前山险后山秀的山型,我去过的黄山几乎就是这种类型,前山陡峭难以攀爬,后山却是好走很多,就一条下山的路,坡度和台阶也都不算陡,。 而这座‘魔鬼山’的后山就和黄山很像,这里应该是黑苗经常出入的地方,因为我们走的路始终是台阶,这给了我们很大的便利。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隐约的看到前面有着微弱的光芒! 怎么会有光?在这条漆黑的小路上突然出现一簇光源,这种感觉很诡异。 怀着这份疑惑我们继续走着,时间不长我们来到了光源处,这里竟然是一间寺庙。 这间寺庙不大也没有院墙什么的,就一间庙堂傍山而立,俩扇木门紧紧的关闭着,从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带头的黑衣人轻轻推开了庙门,一闪身进入到了里面,鬼魂陈也迈步走了进去,我们也跟了进去。 这间寺庙真的不大,一进到里面后就闻到了很浓重的檀香味,说明这里常年有人供奉,整对庙门的是一尊身披红布的奇特佛像,之所以说它奇特是因为他一半身子穿着盔甲,另一半的身子却是儒生打扮,就连脸也是一半的凶神恶煞,一半的邪魅俊逸,这尊佛像给我的感觉像是亦正亦邪很矛盾的存在。 就在我打量这尊佛像的时候,阿金站在了我身边嘴里不知在叨叨什么。 这尊奇特的佛像我好像见过?在哪里见过我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注意到墙壁的四周除了俩盏长命灯外还有好多的绘画,这应该是描述这位佛家的生平,实在没有时间仔细看,只能用眼睛扫视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东西砸到了我脚边,我低头一看竟是我们遗落在山洞出口的装备包!也就是这一低头,突然让我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佛像了。 是在苗寨三月三的集会上,我被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撞了一下,从他的身上掉了一个佛像挂坠,那个佛像挂坠就是眼前这尊佛像的缩小版,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而掉这个佛像的男人应该就是黑苗的人,那样的话我们的行动其实一直都被他们所监视着只是我们不知道?这太可怕了。 想明白这点后我连忙抬头,没想到我抬头看到的情景却惊的我合不拢嘴! ☆、黄天的出现 我真的没想到我会看到黄天,他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目瞪口呆我道:“小祖宗,现在是发呆的时候吗?快点,一会儿黑苗的人就追来了。”说完也没理我自顾自的爬到佛像身上去了。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时候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随后就是熟悉的声音从我旁边响起。 “孙爷,有事一会儿再说,现在快走。”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六子!这小子正一脸灿烂的对着我笑,身上还穿着黑衣人的衣服。 这td是怎么回事?小黄狗为什会扮成黑衣人来救我们? 我看了看同样一脸呆滞的‘难兄难弟们’,看他们的反应他们似乎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鬼魂陈一脸淡定的看着趴在佛像上的小黄狗,看他这幅一切尽在掌握的劲头,我的心就狂跳了一下,心道;鬼魂陈是不是提前就知道小黄狗会过来救我们?他到底还知道什么?还是说这其实是他和小黄狗的阴谋?这似乎也不可能,毕竟鬼魂陈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小黄狗也是一度脱队,他们压根就没有联系的机会,那样的话小黄狗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囚?又是怎么正确的找到我们所在的位置? 就在我还没寽出个四五六时,一声 ‘轰隆隆’的闷响从佛像的方向传来。 我寻声望去,佛像的头被拧成一个很诡异角度,而且整个佛像也向左边偏移过去,在他的莲花座下似乎有个隐形的入口? 小黄狗跳下佛像,向着我们招手示意我们顺着入口进去。 鬼魂陈随手点燃了六子提前准备的火把率先走了下去,陈巽和阿金以及刘凯等人也陆续的点燃火把走了下去。 我拾起地上的装备包背上,伸手接过六子递给我的火把,我却没有动,而是示意六子和小黄狗的另一名手下先走,六子也是聪明人,点头后带着人就钻了进去。 我走到佛像前向下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可供一人进入的通道。 我看了小黄狗一眼道:“我等你的解释。”说完也跟了下去。 或许是我们光源比较充足的原因,墓道里显得并不黑暗。 我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个用砖石砌成的拱形墓道,我们脚下是一条幽长的石阶路,看着这条向下的人工石阶,预计这应该会是一个很大的地宫型墓室建筑。 刚走了一两米身后就传来了‘轰隆隆’ 闷响,我回头一看墓道的入口再次被佛像封住,在我身后的小黄狗也跟了上来。 小黄狗见我回头看入口,解释道:““你不用担心,佛像的头会自动恢复的,暂时没有人能发现这个入口。” 小黄狗边说边把胳膊搭住了我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样子。 想到好哥们这个词我就感觉讽刺,我被这个‘好哥们’算计过无数次了! 我甩动了一下肩膀,不但没有他的狗爪甩下去反而被他搭的更紧了。 我皱眉道:“你td别勾肩搭背的,我还有事问你。” 小黄狗故作一脸痞相的道:“什么勾肩搭背!我这是表示哥们我——想你了。” 我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有事我就是挡箭牌,没事我就是好兄弟的德行。 “别td的废话了,说说你怎么会去救我们?还有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地宫的入口?” 小黄狗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不耐烦的道:“小祖宗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啊!再说了我救你们不好吗?至于这个入口嘛!以我聪明的脑袋猜也能猜出来的。” “呸,你td放屁,你又想耍我是吧?你既然知道了这个地宫的入口,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根本就不会返回去救我们,你救了我们等于为自己找了一个对手,这种蠢事你是不会干的,所以这里一定有其他原因。” 我恼怒的盯着小黄狗,他既然不想说,我就把话挑明了,看他怎么回答我。 小黄狗听后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神情由唏嘘变成了阴冷再一眨眼间又恢复先前的痞子样。 要是平时我不会太过注意这些细节,最多也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偏偏现在我特别想知道他怎么回答我,所以注意力也就集中在他的脸上,他的这些细微变化让我不由得提高了戒心。 他嬉皮笑脸的道:“瞧你把我说的,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 我严肃的回道:“你是” 我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td他都算计我多少回了,相信他有义气,我宁愿相信新闻联播里的话全是真的。 小黄狗的脸色简直都可以用调色板来形容了,最后也都归为无奈。 :“好吧!我承认我很多次都在利用你,可是我也确实是拿你当兄弟的,只是在利益面前我会选择利益,这也是我老爹教育的结果……。” “这么多的废话,说重点。”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他又在避重就轻的拖延时间,我要是不了解他准又被他带到沟里去了。 或许是我们这边的动静有点大,走在前面的鬼魂陈突然转头看了我们一眼,意思是嫌我们太吵,转回头的时候还特意冷冷的看了小黄狗一眼。 我和小黄狗不由得一怔,小黄狗压低了声音道:“你有没有感觉陈乌龟更阴森了。” 我连忙拍掉他搭在我肩上的手,道:“没有,他很正常,还有,不要瞎起外号!” 小黄狗摸着被我拍疼的手,骂道:“这td还叫正常,他的眼里要有刀子,我都快被他的眼刀割成鱼片了。” 随即不满的道:“你还说我瞎起外号,你自己就没起吗?还有,你的胳膊肘怎么越来越拐向他了?”说到最后小黄狗的脸上露出了明显不悦的神情。 迎着小黄狗探究的目光,我假装的咳嗽了一下,好掩饰我的尴尬。 我确实是越来越往鬼魂陈那边拐了,他都把我的心拐走了,我能怎么办?可是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和小黄狗挑明了说,只好尴尬的骂道:“别td又扯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小黄狗看着前面晃动的人们,脸上的神情也换成了正色。 他道;“你问的事,遇到机会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至于你刚问我的为什么没有走反而去救你们的事,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说到正事,他身上黄大帅的基因就苏醒了。 面对一脸严肃的小黄狗,我知道现在是问不出什么了,他已经答应要告诉我,就一定会说的,既然他认为这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再问也是枉然,只能无奈的接受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点头道:“好!我再信你回。” 小黄狗听我说完,再次露出了痞子相,伸手揉着我的头发笑道:“那就对了,我还是比较值得信任的。” 我边打掉正在蹂躏我头发的手,边斜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哼!你在我这的信任指数早就是复数了。” 小黄狗“……。” 十几分钟后,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在前进。 我边往前跑边问道: “怎么了?” 到了跟前,不用鬼魂陈回答我也知道为什么了,我们面前耸立着两扇紧紧闭合的石板门。 这石门叫做封墓门,在墓室里很常见,几乎每座大墓都会有封墓门,只不过材质不同,有用砖封的,也有用石头封的,一般墓主比较尊贵或墓主有特殊身份的才会用整块石板封墓。 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墓室,它的封墓门用的就是俩扇直通墓顶的巨石板作为封墓门的,像这样一整块的石板要想做成封墓门,所消耗的不仅仅是人工还需要大量的时间。 古代的一些君主,他们一般会在继位后的第一年里就开始建自己的墓穴,所消耗的人工和时间不计其数,当然除了君主像王爷,丞相等一些朝廷重臣他们也会被批准可以消耗人工和时间建立一个相对比较宏伟的墓穴,所以根据这些条件要想有这样的封墓门想必也是耗时耗力的,必竟古代的工具不能和现代工具相媲美的,由此大概可以推断出这里躺着的很有可能是王孙贵族,不会是一般的土豪。 我凑上前发现鬼魂陈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镶入石门里的奇特三层圆盘。 之所以说它奇特,是因为它在每扇石门上各有半个圆形,大门一旦关上就成了一个整圆,而它又不单纯的是一个圆,而是分为大、中、小,三个圆,它们相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三层圆,最上面的小圆上有两个上下倒置而重叠的等边三角形,一共六个角,每个角上都有想对应的字,两个三角型中间的位置上有一个较大的‘枢’字,其他角相对应的是,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这六个词组,中盘六角相对应的是巨门·禄存·廉贞·破军·武曲和文曲这六个词组,大盘就是十二生肖的简易图形,这三个圆盘是可以旋转的,当然谁也不敢轻易地去转动它,万一有什么不对那就糟了,可是这上面的字和图是什么意思啊? 圆盘上的字我倒是认识,可是它们所带表的意思我就真的是不懂了,按照这个圆盘所在的位置判断,这应该是一把带着某种密码的锁,也就和现在的密码锁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密码锁错了可以从来无数次,这个错了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要命的事了。想到此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只不过这个圆盘的年头没有千年也有百年了吧?有时真为能有如此智慧的老祖宗而感到汗颜啊! 我实在看不懂就问旁边的鬼魂陈道:“这是什么?古代的密码锁吗?” 鬼魂陈沉殷了一下,才慢吞吞的道:“差不多,只不过它应该叫七星阵盘。” 看来鬼魂陈认识这种东西,我笑道: “你认识就太好了,那就有打开的可能” 鬼魂陈皱着眉头沉声道: “不一定,有人已经动过了,是不是已经打开了里面机关就不知道了。” 我一听被人动过,立马回头瞪着小黄狗,问道:“你动了?” “动了,并听到里面似乎有响动,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后来就没再动。” 他说的理直气壮,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 娘的,我就知道他一定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才会去救我们,否则他早就走了,哪里还会管我们的死活。 我们只好能把希望寄托在鬼魂陈身上,我有些担心的道:“还有打开的把握吗?” “我试试” 说完就不在理我继续盯着那个七星阵盘研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赏个评不?(好伤心,都没有评) ☆、被监视 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一时半会的也解不开这个七星阵盘,就百般无聊的坐到旁边的地上,拿过我的装备包开始整理起来。 我一股脑的倒出了所有的东西,有药品、吃的、微型手榴弹、头灯等一些小件的装备,最后是一个简易的水下呼吸器。 我看着这个比普通呼吸器多出一个不锈钢小罐的呼吸器,不由的感叹有钱真td的好啊! 这个呼吸器是小黄狗给配的,具他说这是美国最新研制的微型呼吸器,它能代替沉重的氧气瓶使用,因为它把氧气压缩在一个小灌子里,这一小灌就可以在水下坚持六个小时左右,当然这是还没有上市的东西,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呼吸器就要一万七千美金,折合人民币要十万左右,我当时拿到的时候都想把它贡起来了,这么贵的东西!没想到小黄狗只是说,他不想在和上次一样因为不能下水耽误了六天的时间,所以有钱就是可以任性,要是我宁愿等六天,问题是一个就十几万这里几乎人手一个,这得要多少钱啊~ 我把这个几乎等于镶金的呼吸器小心的放到了准备包里,我发现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武器,和照明用的强力手电。 我抬头看着小黄狗道:“我的武器哪?还有手电?” 小黄狗冲着他的一个手下道:“给他” 那个人就递给了我一把小冲锋和一把强力手电,我试了一下手电的电量,顺便又要了很多的子弹,反正小黄狗最不缺的就是武器,就在我收拾好装备准备背上的时候,‘呱唥’有一个东西从我的包里掉到了地上。 “什么东西?” 小黄狗拾起了我掉到地上的东西,我也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是我在苗寨集会上捡到的哪个小佛像?我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它放在装备包里的。 “这个是……” 我还没说完就被小黄狗打断了话,他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意思是不要让我出声,然后他脸色阴沉的看着那个小佛像挂坠。 我用手胡乱的比画着,意思是问他怎么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的疑惑很快被暴风骤雨似的愤怒所取代。 我纳闷的看着小黄狗毫不掩饰的愤怒,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我急道:“到底怎么?” 小黄狗没有回答我,依旧用怀疑和愤怒的目光看着我。 他的态度让我很恼火,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一样。我也不在废话上去就想把东西抢过来,没成想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我刚要反抗就见小黄狗用眼睛死命的瞪着我,意思是不让我动。 他的样子很奇怪,不但让我禁声自己也不敢发出声音,这里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原因就在小佛挂件上。 想到此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尽量平复我烦躁的情绪。 他看着我拼命压制怒气的样子,脸色也慢慢的缓和下来。 于是我不再说话,但是挣脱的动作始终没停。 小黄狗见我挣扎不但没松手反而越抓越近,我根本就挣脱不出来,就在我眼冒红光想和他大大出手时,他突然把我的手腕一转,手心就朝上,还没等我发飙他就开始在我手心里写字,第一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干嘛?心里还骂他没事挑逗爷干嘛?他见我除了用看变态的目光看他外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的脸又难看了几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集中精力在手上,于是又写了第二遍。 第一个字他写的是,跟,第二字是踪,第三个字是,器,连在一起就是跟踪器。 跟踪器?怎么可能,我诧异的盯着小黄狗手里的挂件,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看到我的表情后他才放开我的手腕。 跟踪器?怎么可能!我连忙拿过他手里的佛像挂件仔细的查看。 果然,在佛像的底部有一个和针眼一样大的小孔,此刻的小孔里正闪烁着很微弱很微弱的红光,不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当时在集会上捡到它的时候并没有仔细查看,之后又把它忘在了脑后。现在一想这确实很不对劲,为什么那个带斗笠的男人偏偏把东西掉在我的脚下?随后很快就消失的找不到人,原来这是是他早就设计好的事情! 我一路上还怀疑我们队伍中有奸细,没想到竟是我自己一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着敌人监视着自己人!我甚至还怀疑过横肉,没想到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根本就不是什么奸细,我简直愚蠢到家了! 我愧疚的望着小黄狗,不知怎么处理手的这个烫手山芋。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1节 由于我们的动作有点大,最后终于引起了一直在努力解码的鬼魂陈的注意。 他这次没有飞刀过来cha我的小兄弟,而是脸色阴沉的盯着我看,面对他的目光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其实这种寒冰似的目光更让人不安,特别是做了蠢事的我。 百般无奈下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道:“现在确定我们已经在他们的监视下,它应该还有麦的作用,我怕我们的对话也在他们的监听下。” 鬼魂陈听后眉头一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轻声问道:“还要多长时间?” “很快。” 他低声说完就不在理我了,继续他手里的事情。 陈巽和王哥他们也很疑惑的看着我们的举动,于是我把佛像给他们看,他们看后也是一阵的静默。 我很自责于自己的疏忽,小黄狗对着六子使了个眼色,六子上前拿过了王哥手里的小佛像走到了百米开外,放在了石阶上。 我知道小黄狗的意思,他是怕一会开门的声音传过去。 我刚还在疑惑为什么黑苗没有追过来?原来他们已经了解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一直按兵不动的等着我们开门,现在六子把这个跟踪器放在百米以外,这样他们就不会听到开门的声音,从而以为我们还没有把门打开,这样可以拖延一段时间,我不得不佩服小黄狗的心思缜密啊! ‘啪’的一声轻微的响声从鬼魂陈的方向传来,我们忙凑到他旁边。 紧随其后的就是铁链相互摩擦的‘哗啦’声。 我看向小黄狗,小黄狗明白了我的意思,摇头道:“和我先前听到的不一样” 得到他的答案后我又看向鬼魂陈,鬼魂陈慢吞吞的道:“只开了一道,还有一道。” 说完他伸出双手握住了上面的两片圆盘,然后同时向左转动了45度角,在把三个圆盘同时使劲往下一按,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后,置于顶部小圆盘的中心位置上的‘枢’凸出了两三公分出来。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关键时候到了,大家分散在墓道两旁,做好了随时闪身的准备后,鬼魂陈按下了那个‘枢’字。 随后就是沉闷的‘轰隆’声,我们连忙紧贴墓壁,怕有暗剑什么的射出来。 石门在我们紧张的注视下慢慢的打开了,一股霉味随着墓门的打开散发了出来。 我们紧紧的捂住口鼻,这是漳气如果吸入太多就会中毒。 等这股味道散去之后,我们发现并没有什么暗器竹箭什么的射出来,我们又等了会儿确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后才慢慢的走了进去。 墓道里并没有我预想的黑暗,里面一片昏黄,这并不是我们火把映出来的,而是墓道的石壁两边有着一整排的长明灯,一直延续到我们视野的尽头。 我们举着手里的火把,小心的走在这条‘灯火通明’的墓道里。 我很好奇这些长明灯,它们为什么可以持续燃烧好几百年甚至好几千年都不灭? 于是我走近观看,这些长明灯的造型是一个跪着的奴扑,他的手里托着一个灯台,灯台里伸出一根用麻绳编成的灯绳,如豆的灯火在哪跟麻绳上跳动,麻绳上似乎还有一层像油脂一样的东西。 我很好奇灯台里究竟是什么燃料,于是我举着火把凑到了长明灯前,由于身高不够,我只好踮起脚尖伸出手臂勉强在灯台里沾了一点灯油出来。 我收回手臂,把那根沾着灯油的手指凑到了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腥味传了过来,这种腥味不是血腥的味道,倒像是鱼腥味! 我仔细的看着手指上的灯油,它不同于我们见过的油。 它是淡黄色成膏状,一般的膏状油遇到比较高的温度就会慢慢溶化,可是我手指上的膏状油即便我把火把靠近也不见它融化多少,这到底是什么制成的灯油这么特别? 就在我琢磨不透的时候,我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是什么”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小黄狗那张欠揍的脸。 “你过来的时候就不能出点声音啊!这种地方很容易吓出心脏病的”我没好气的道。 “我怎么没出声,是你自己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出神,到底你在看什么?”小黄狗道。 我把手指举到他的眼皮子底下道:“你看看这是什么灯油。” 小黄狗看了看又低头闻了闻,然后也是一脸疑惑的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见他也不知道我就转身寻找鬼魂陈去了,小黄狗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 我把疑问说给鬼魂陈听,鬼魂陈也闻了闻然后伸出食指沾了一点我手指上的油膏,用拇指和食指细细摩擦油膏,似乎在感觉它的润滑度,然后他慢吞吞的说道:“这是鮫人油。” ☆、壁画 鮫人油? 见我还是迷茫鬼魂陈少见的解释道:“这是用蛟人练制的油,这种油有不易融化,保存时间长和燃烧时间长这几个特点,可是蛟人一般是出现在山海经和很多的里,很少有人真正的见过。” 真没想到鬼魂陈会解释的这么详细。 小黄狗冷哼道:“说的就像自己见过似的。” 鬼魂陈只是冷冷的看了看他,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抬头对我道:“不要任意碰这里的东西。” 我连连点头道:“我明白。” 得到我的保证后,鬼魂陈才离开。 小黄狗见鬼魂陈直接无视了他,脸都气青了。 我并没有理会小黄狗那一副便秘相,而是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鲛人的信息,我记得我看过一些杂书里有介绍过。 具我了解鮫人也是人们常说的美人鱼,山海经和搜神记中都有介绍,鮫人也分男女,女性鮫人相对的比较多,男性鮫人比较少,书里介绍女性蛟人一般都很美,她们有着不同颜色的头发,上肢与身体两侧间有半透明的皮质翼和飘须,一旦游动起来就显得很漂亮。 男性鲛人就丑陋的多了,他们性子凶残,身上还有一股腥臭味,是鮫族的战斗力,他们喜欢人类女子,一般他们藏与浅水处把靠近的女子拖下水进行交□配,鲛人男子的性□欲很强,他们每次做□爱要一到两个小时,精□液足有一斤左右,被他们拖走的人类女子一般会很痛苦,最后都会死于海中。 当然,这些是我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里介绍的,还有很多现在我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出来。 “孙哥你过来看看,这里有很多的壁画!”刘凯指着石壁兴奋的喊我。 我举着火把走了过去,当我把手的火把凑近石壁时,我就被石壁上那些颜色鲜艳到如同刚画上去的巨型画作所吸引,这确实是一副壁画,而且它的长度应该是延伸到通道尽头。 于是我禁不住的开始边看边跟着他们走。 一开始画的是一个很有权势的男人,他坐在高位上,底下有很多跪拜送礼的人,还有很多仆人在旁边伺候。 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君王,可是我在后面却看到他领兵打仗的情景,战争很是惨烈,地上有无数的尸体,笔者还用大量的红色渲染当时的情景,那个男人在这次的战斗中受了很重的伤。 后来他躺在床上,他的床边跪着很多背着药箱的大夫,每个人都低着头感觉似乎没有办法医治了。 再后来有一个人来到那个男子身边给男子献上了一个鲛人,这个鲛人双手和鱼尾被绳子绑在一根铁棍子上,脑袋向后仰着感觉应该已经死了,它被两个仆人打扮的人抬着。 之后的场景就不是哪个男人了,而是一间类似厨房的地方,很多人围着那个已经死了的鲛人转,有拿刀在鲛人身上的,也有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还有生火熬药的人,一片繁忙景象。 难道他们要把鲛人吃了?我疑惑不解连忙往下看。 那个受伤的男人喝了一碗药。 之后原本已经没救的男人又生龙活虎的在操练官兵。 看到这的时候,我身边的小黄狗道:“我想起来了,我在师傅的一本古集中看过这么一段介绍,上面说,东海有鲛人,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能然灯,万年不灭,所织鮫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死后化为云雨,升腾于天,落降于海。 听小黄狗这么一说,鲛人的浑身都是宝啊!我不仅唏嘘不已。 小黄狗推了我一下让我继续走别停,于是我又把目光放在壁画上,边看边走。 这时画上画的是,痊愈的男子领着军队出发的场景,浩浩荡荡的感觉应该有很多的官兵。 他们来到了海边,那个男子和一个巫师打扮的人站在一块礁石上,那个巫师打扮的人一手指着海里的某一处,一边和男子说着什么。 然后有十几条大船在海上行驶,他们来到一个岸礁处。 我看到壁画上画的是波涛汹涌海面上,出来一个男性鲛人。 这个鲛人的画像由于时间过久,有的地方已经褪色变得灰暗。 我举高火把凑近了看,才看清这个鲛人的样子。 他一头黑发,头上有两只像鹿角的角,他脸上的五官和人类很像,只是嘴裂到耳边,一口利齿,一脸的凶神恶煞相,他身穿铠甲,手里提着一柄半月长刀,刀柄长约两米,刀头是半月型,刀刃锋利无比,刀背上穿有九个铜环,他的人身露在海面上,身后是鱼型巨尾在大海里若隐若现的,他的身后还有很多的鲛人,而他明显的是鲛人首领。 古人的壁画一般都会夸大起本身的意义,所以这里面的鲛人画像很有可能是笔者自己想象的,至于真实性有多少就没有人知道了。 我继续往下看,这次看到的是鲛人首领与率领着舰队的那个男人互相对峙着。 随后的画里就是一场残忍的厮杀战争,这里的海水笔者用大量的红色画的,所以显得很震撼也很血腥恐怖。 随后的画里应该是战争结束了,腥红的海面上飘着很多的尸体,有鲛人的也有人类的,还有很多船只的残骸,那个男人获得了最后胜利,即便获得了胜利损失也是很惨重的。 他们用仅剩的两条船装满了鲛人的尸体,最重要的是的他们还活捉了几个鲛人,似乎还有女蛟人,他们胜利的返回了岸上 他们返回到了故乡,并把已经死了的鲛人练成了油膏,剥下鳞片晒干做药备用,还把活捉的鲛人关在水牢里养着,他们用鲛人眼泪凝结成的珍珠换钱,整副画给人的感觉很是喜庆。 看到这我才知道这些灯油是怎没来的了,原来这是以壁画的形式记录了为何和捕捉鲛人的经过,可是唯一没有表诉的是蛟人守领如何了,也许在后面的两副图里。 我问始终和我一块看壁画的小黄狗道:“小黄狗,你说这些被活捉的鲛人现在还活着吗?” 小黄狗鄙视的看着我道:“这个墓具现在没有千年也有百年了,要是真有的话饿也饿死了,何况古人的叙述大都夸张,不能全信的。” 我点头表示赞成,确实,即便真有鲛人这种生物,已过几百上或千年的时间了,不会饿死,也会无聊死的,我不靠谱的想着。 “这上面的男人会不会是这个墓的主人啊?如果是这里的主人感觉一个将军似乎没有权利修这个规格的墓室。”我看着壁画道。 “很有可能,我感觉不应该只是个将军,也许还是王爷什么的,总之不到最后不会知道的。” 我点头赞成小黄狗的说法。 我刚要去看最后两副的时候 ,突然听见前面一阵惊呼声。 我连忙把注意力又拉了回来,我发现除了我和小黄狗走在最后其他人全在我前面。 也许是我们看的太过专注不知不觉中放慢了速度,我也不看后面的了,连忙跑到他们哪里,看看他们发现了什么。 我跑近了一看也是被惊的够呛。 ☆、,掉下陷阱 整个墙面上全部镶着巨型珍珠,每颗珍珠都有鹌鹑蛋大小,它们在灯光下发着柔和的光芒,这么大的珍珠谁见过?每颗都可以成为国宝级别的珍宝了。 我们望着这面墙惊叹不已,这时有个兄弟禁不住诱惑伸手去抠石壁上的珍珠。 我一看是小黄狗的手下,而小黄狗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毕竟大家冒着生命危险进来为的不就是能过上好日子吗?这个我们也都理解。 其他的人一看小黄狗没有阻止,也上前去抠,只有小黄狗本人和鬼魂陈的人马没有动。 我看了看王哥,他也惊讶,但不至于非要得到,他这个人不贪财,他只要安定的生活,对于物质和钱财不会太计较吃饱穿暖即可,是个无欲无求的本份人。 其实我的心里也痒痒的,也想参加到他们抠珍珠的行动中去,可是看着鬼魂陈阴沉的脸色,我楞是没敢动。 就在我看的眼热时,我们听见了轻微的脆响‘啪~啪’声,随后就是紧密的‘啪啪’声。 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石壁上的‘珍珠’突然都裂开了一道道的细纹。 鬼魂陈喝道:“快跑” 说完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就向前跑去。 等我在反应过来时已经跑出好几十米了,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惨叫声,我连忙回头。 身后的墓顶上似乎有什么在爬动,而刚发出惨叫的兄弟倒在墓道上,也就一瞬间我眼看着他就被一些黑色的东西覆盖住了,惨叫声也是戛然而止。 小黄狗和其他人都紧随我们身后,边跑边转身射击,那些东西的在墓壁或墓顶上快速爬行,速度快到我根本就看不清那是什么。 射击对于这么东西根本就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子弹一飞过去黑色的一团立马就散开了,不一会儿就又聚集到一起。 这样杯水车薪的打法让我们很被动。 抓着我的鬼魂陈突然放开了拉着我的手,他喊道:“快跑,不要回头。” 说完他两手一挥十把带着银丝的飞刀就射了出去,紧接着手一抖飞刀又返回了他的手里,只是每把刀尖上就会粘着一些一些黑色小尸体,还没等我看清飞刀就又被发了出去。 我实在不放心他,喊道:“你怎么办?” “黄天把他带走。” 他连回答我的时间都没有,而是直接吩咐小黄狗将我拉走。 我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做一个孬种,于是我继续端着枪射击,压根就不理会小黄狗想把我拽走的举动。 黑团越来越进我们也尽量往后退着,直到这时我才看清了攻击我们的是什么了,竟是一只只的黑蜘蛛,它们的身子很小八条腿又细又长,只要它们跳到人的身上咬一口,那个人的半边身体就会如同打了麻醉针一样的不听使唤。 因为根本就不用瞄准,所以我举抢乱打,就在小黄狗再次想拉我的时候,我看到一只黑蜘蛛跳到了横肉的身上,我也管不了是不是看他不顺眼了,上前拉过横肉一枪托就把那只蜘蛛砸烂了,横肉惊魂未定的看着我。 鬼魂陈几乎百发百中,他在百忙中还示意小黄狗把我拉走。 小黄狗忙上前拉住还要向前冲的我,喊道:“小祖宗你不要命了,快跑。” 喊完拉着我就跑,我想挣扎可是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你td放开我,陈老大他们很危险我要去帮他们。” “你td不添乱就不错了。”小黄狗不耐烦的吼道。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不知是谁把一盏石壁上的灯托碰歪了,本来在混战中的我们谁都没有主意这个细节,可是一声石板搓动的声音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同时一怔。 就在愣神的一瞬间,我和小黄狗站立的地方突然一空,一阵失重感后我们就掉了下去,在下坠的一瞬间我听到了鬼魂陈叫我名字的声音。 没给我多余思考的时间,我只感到屁股一疼,我们就掉到了一块石板上,还没等我庆幸底下不是竹箭或钢刀时,我们的身体就顺着这块石板滑了出去。 速度太快了,快到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自救的时间,我们就像一块突然滑出手心的肥皂,冲出石板后被抛到了半空中,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后就是急速的下坠。 ‘扑通,扑通’的两声后,我和小黄狗几乎一起掉进了水里。 被水砸蒙的我呛了两口脏水后才浮出了水面,狂咳了一阵后,我才有时间庆幸这里有这么一条河,要不然的话我们一准会被摔成肉饼的。 掉到我旁边的小黄狗也和我的症状差不多,缓了一会后指着前面道:“那边应该是岸,游过去” 我们周围一片漆黑,隐约的看到前面似乎真的是河岸,我没有他的眼力好,听他的应该没错。 冰冷刺骨的河水让我游泳时明显的感到了四肢的僵硬,我知道不能停,一但停下很有可能就会导致小腿抽筋,那样的话这条暗河就会成为埋葬我的地方。 我们奋力的游了过去,小黄狗上岸后顺便把我也拉了上去,我仰躺在河岸上惊魂未定。 我没想到珍珠竟然是假的,它是一层保护壳也可以叫伪装,里面全是有毒的黑蜘蛛!这td太危险了,墓主人根据人类贪心不足这个劣根性设了这么一个局,只要有贪心的人想得到这种巨型珍珠,那么这个贪心的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我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掉下来?同时我也很担心鬼魂陈和王哥他们是否安全,可是以我现在的处境,我就是在担心也是无济于事的。 冰冷的湿衣服包裹着早就没什么温度的身体,我冻得牙齿打颤,就在我想爬起来的时候,温暖的无烟炉被小黄狗点燃。 我抬头正看到小黄狗在脱衣服,他见我看着他,不耐烦的道:“把湿衣服脱下来烤烤,否则就冻死在这里了。” 闻言我从地上爬起来三两下就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裤的我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烤衣服。 小黄狗突然吹了一声口哨,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言语挑逗的道:“看不出来啊!身材还不错,看来这两年你没少锻炼啊!” 面对小黄狗和面对鬼魂陈是不一样的。面对鬼魂陈时因为心里有鬼所以就会感到尴尬或脸红心跳,面对小黄狗我坦然多了,两个老爷们之间没啥不好意思的,因此对于小黄狗的言语挑逗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不屑的调开了目光,心道;早晚我也可以练出八块腹肌的。 小黄狗见我没理他他只得汕汕的坐在了我对面, 我边烤着衣服边四下看了看,这里除了我们这有点亮光外其它的地方都是一片的漆黑,光源所触及的地方只有乱石堆放的河岸与黝黑的河面。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人从上面掉下来,衣服也烤的差不多了于是他们决定把衣服穿上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穿好衣服我问道;“还有手电吗?” “手电刚掉了,只有这个” 说着他晃了晃刚折好的莹光棒。 多亏了我们的装备包和枪始终背在身上,我们的装备包也是特殊材质做成的,防水效果那是杠杠的。 我翻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包,先前要的手电正老实的躺在里面,我伸手把手电拿了出来,打开后为了节省电量只好把亮光调到最小。 我们观察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 我们刚爬上来的应该是条地下河,河岸两边是看不到边际的黑暗,河堤并不太宽也就三四米的样子,旁边耸立着一面石壁。 目测这面石壁足有十六七米高,等我们走近一看石壁上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小洞,这些小洞很利于我们攀爬, 这应该是一条山体裂缝形成的地下河,要想走出这条不知多长的地下河,唯一的捷径就是爬上石壁。 经过商议后我们决定爬到石壁上,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也就没有再耽误的必要,于是我们起身朝着石壁走去。 这面石壁对于我们来说确实不难攀爬,于是小黄狗拿着唯一的手电率先爬了上去了,我紧随其后的也爬了上去。 这种石壁对于我们来说压根就不是个事,就在我们顺利爬到一半的时候,小黄狗突然就不动了。 紧随其后的我也被迫停了下来,于是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爬了?” 小黄狗突然紧张的道: “嘘~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闻言,我也紧张的支起耳朵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半晌后,我道:“我没听到啊?” 小黄狗怒道:“把头贴到石壁上仔细听。” 我很听话的把头贴到了石壁上,果然听到了一些‘簌簌’的声音,而这些声音似乎从石壁里面发出的。 听到这声音我的头皮立马就炸了起来,根据以前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有东西在向我们靠近。 我急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爬!” 小黄狗也不敢怠慢,爬的的速度竟是刚才的数倍,我也是拼命的往上爬。 我和小黄狗无论是从体力或攀爬技巧上比,我都比他差了一大节,所以毫无悬念的我被他落下好几米。 就在这时我感觉我的周围‘簌簌’的声音更大了,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旁边爬过去,由于我没有光源,唯一的光源在小黄狗的身上,但是我十分确定这是虫子,因为他们没有攻击我,而是绕开我向小黄狗爬去,我忙喊道:“注意有东西向你爬去。” 我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了小黄狗的谩骂声和痛呼声,然后我就看到一阵光束从他的位置上滚了下来。 不好,是手电!我忙放开抠着石壁的右手去抓滚下去的手电,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手电了,我绝不能让它就这么掉下去。 于是尽量伸长自己的手臂,紧张的看着那道拧成‘麻花’的光束从头顶滚了下来,用样紧张的看着它擦着我的指尖滚了下去,我怒极攻心的骂道:“我艹你大爷的黄天。” 我边骂边回头查看是否还有捡回来可能性,就见它一路滚下去之后,随着惯性滚进了河里,彻底断了我的希望。 ☆、真相的一角 作者有话要说:  期待亲们的评语,可以顺便打个分吗?o(n_n)o哈哈哈~ 我暗骂了一遍小黄狗,可是也没时间让我在浪费了。 我也顾不上什么了,拼尽全力的向上爬去,多亏了小黄狗之前折的那根荧光棒没有丢掉,这样我还可以勉强知道他所在的位置。 往上爬了不久我就看到了几乎快被虫子包围的小黄狗,他真的很狼狈,只有一只手紧紧的攀扶着石壁,另一只手胡乱的驱赶着他头上的虫子。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是什么在攻击小黄狗,原来是一些足有一掌长的蜈蚣,眼看他就支撑不住了,我连忙向他爬去。 只要我经过的地方蜈蚣就会逃命似的散开,虽然肚子里的这只有时真的很讨厌,但是关键时刻它又救了我好几次,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真td的让人精分。 我来到小黄狗身边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咬出血了,幸好他很聪明的用衣服裹住了头,那些蜈蚣才没有办法钻进他的七窍中。 我发现挨着我的半边身体上的蜈蚣已经逃的一只也不剩了,可是没有挨着我的那半边身体还有不少不死心的蜈蚣想往他的衣服里钻。 我抬头 ,目测了一下顶部与我们的位置,大概有四五米的样子,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小黄狗被蜈蚣咬死或因为中毒而掉到石壁下的话,就太不值了! 我一咬牙慢慢的抬起一条腿跨过小黄狗的身体,整个过程难度系数可想而知了,小黄狗也察觉到了有人在他后背磨蹭,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我,之所以他一直没动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想知道我要干嘛!看似简单的动作,在这种地方做的话简直就是在搏命,整出一身汗后我终于成功的趴到了小黄狗身上。 他感觉自己被压住了,刚要挣扎我忙道:“别动,是我,只有这样才能驱蛊这些蜈蚣。” 听我解释完他果然没有再动,而那些钻进小黄狗衣服里蜈蚣也都逃了出来。 我趴在小黄狗的背上双手紧紧抠着两边的石壁,道:“好了,蜈蚣已经退下了,你可以把头露出来了,我们再有四五米就可以上去了,可是以这样的姿势我们根本就爬不上去,我要是现在离开你,那些蜈蚣恐怕还会回来攻击你,你说怎么办?” 已经把头露出来的小黄狗抬头目测了一下 ,道:“这个距离你不用爬,只要抱住我,我就可以背着你爬上去。” 我一听忙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听我说完小黄狗骂道:“少他妈的废话,你他娘的还会不好意思。” 我估计小黄狗一定是翻着白眼说这话的,我也没打算真客气,听他骂完我慢慢的放开了抠着石壁的左手,看了看身子下的人,举着手也不知道放哪合适?最后在小黄狗的催促下我环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也环住了他的腰。 就这样小黄狗背着一百三十几斤的我慢慢向上爬去,说实话我真怕他背不动我,毕竟这是在爬石壁不是在走平地。 靠!这几米我们就像连体婴似的,整个过程我都是提心吊胆过来的。 在他示意我已经到了顶部并且让我先爬上去时我才放下我这颗悬着的心。 我也没犹豫顺着他就爬了上去,然后转身又把他给拉了上去。 我们爬上去后没敢太过耽搁,跟着小黄狗选择的方向就跑离了这片石壁的范围。 我并不清楚我们现在的位置是不是还在地宫里,如果我们还在地宫里这就说明这座地宫的面积简直令人咤舌。 半路上我给小黄狗做了简单的伤口清理并且让他吃了一些解□□后我们才继续前进。 在前进的过程中我无数次的抱怨小黄狗把我们唯一的手电弄丢了的事,起初他理亏任我怎么抱怨他都选择沉默,最后他实在听烦了就威胁要凑我,看他发黑的脸色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一向审时度势的我聪明的选择不和他这种粗人一般见识。(其实就是认怂) 看我实在走不动过了小黄狗才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从半夜逃跑到现在预计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现在的我简直是又累又饿。 几乎是一挨地我就躺在了下去,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我望着头顶黑乎乎的虚无,两眼呈现放空状态,脑子却一个劲的瞎想;我td这是为什么?为了大伯?还是为了鬼魂陈?来这的目的似乎已经模糊不清了,万一走不出去我这条命也就交代在这了,我td还是处男既没享受过女人,也没享受过男人,这样死会不会太憋屈了! 就在我为自己报屈报冤时,我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算起来足有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任何东西了,就是大罗神仙也顶不住啊! 我艰难的坐了起来,看到小黄狗点着了无烟炉,我真庆幸他的装备包里还有无烟炉。 我们围坐在无烟炉旁,我反手抓过装备包翻看着还有什么吃的东西,发现只剩下几袋牛肉干,为了节省粮食我只拆开一袋,掰开后一半分给小黄狗一半自己吃。 我边吃边用‘炙热’的目光看着小黄狗,我就不信他没有感觉。 小黄狗终于被我看烦了,但是也恶心了我一把,他暧昧的对我道:“你看上爷了?你要是实在寂寞爷就勉强收了你。” 我送给他一个白眼,知道自己这不要脸的程度和他压根就不在一个段位上。 我啐道:“别td胡扯了,你答应我的事哪?现在就我们俩个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小黄狗翻了一下白眼,妥协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我一时竟然不知道从哪问起了。 我大概的捋了一下思路问道;“你为什么从迷雾丛林出来就没有和我们汇合?你干什么去了?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我们的处境?还扮成黑衣人去救我们?你……”我还没问完就被小黄狗给打断了。 他一脸鄙视的的看着我,道:“等等吧小祖宗,就你这种毫无逻辑的问法让我怎么回答你啊?还是我自己从头和你说吧!” 好吧!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在问什么?太多想知道的东西了,到了关键时刻竟不知怎么问了!还是听他自己说比较清晰。 小黄狗沉吟了一下,正色道:“其实这事要从我们这次行动前说起。” 行动前?我纳闷的看着小黄狗,刚要说话就被小黄狗制止了。 他怒道:“你先听我说。” 我忙点头,并且表示我尽量不打扰他。 小黄狗见老实的坐在旁边看着他,他才继续道:“在这次行动前陈默就找过我,暗示过他的这次行动,经过考虑我决定参与这次的行动,如果我是以陈默邀请为理由参与的话,势必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经过深思熟虑后我决定通过你参与这次行动,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持中立的态度,这也是对我或陈默来说最好的方法,当然,这事我没有提前和你说。” 我两眼冒火的瞪着他了,对于他这种理所当然算计我的态度,我感到非常的愤怒。 td,原来我不但被小黄狗利用,还一直被鬼魂陈隐瞒,鬼魂陈的帐我遇到他的时候再算,现在先算算小黄狗再次利用我的帐。 我怒道:“艹,原来你们合伙骗我。” 小黄狗连忙反驳道:“没有合伙骗你,利用你我承认我错了,可我也被陈默讹诈了一整批的武器。”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可想而知他有多恨鬼魂陈了。 对于他被鬼魂陈坑了的事,我表示狗咬狗一嘴毛,都td的不是东西。 小黄狗这种以虎某皮的做法,本来就是找死的节奏,他这是活该,应该让他丫的倾家荡产才解我心头之恨。 不过即便鬼魂陈因此讹了小黄狗一笔,我还是会找他算这笔账的。 我冷眼看着一脸懊悔的小黄狗,脑子却飞快的旋转起来,我知道即便现在打他一顿也无济于事,干脆讹诈他点实惠的东西,这样还能我补偿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于是我道: “你怎么补偿对我的伤害?”。 小黄狗闻言白了我一眼,不屑的道:“你他娘的又不是娘们儿,别td的恶心我。” “我恶心?好,既然这样我们就算算老帐,从你第一次背叛我开始,我们一项项的算,我就不信恶心不死你。” 小黄狗一副想掐死我的表情看着我,我也毫不妥协的看着他,他丫的办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这是谁给他的自信啊? “宋代的那对玉麒麟归你了。” 小黄狗一副把儿子送人的表情看着我。 “成交。” 其实我并没有预想的这么生气,就像我自己说的,我已经被他陷害惯了,这点事和以前的事比这就算个屁,如果不讨点什么东西回来总感觉心里堵的慌,现在看他一脸的肉疼样,我感觉心里舒坦多了。 “你继续” 小黄狗很无奈的看着我,对于我这种爱沾便宜的做法表示不屑,而我压根就不鸟他。 收拾好心情,小黄狗终于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继续道:“在进入迷雾丛林的前一天晚上陈默找到了我,我们在哪天晚上达成一份口头协议,至于协议内容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陈默说我们在苗寨的时候就已经被人跟踪了,具体被什么人跟踪陈默没说,我也没问。做为协议的条件,我要提前找到进入这里的正确位置,最后他只给了我一张复印的半截地图,这个地图就是进入这里的大概位置,至于进来后的地图他没有给我。”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见我并没有询问的意思,他才继续道:“我出了迷雾丛林就没有去找你们,而是带着我的兄弟们提前一天赶路找到了这里,我们唯一比你们幸运的是没有被黑苗盯上。前天我收到了陈默传递过来的信息,让我今天晚上去救你们。于是我们趁着守卫疲惫的时候弄死几个,乔装进去救了你们,在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虽然他说的一带而过,但我知道小黄狗他们应该也不是这么顺利到达这里的,一路上应该也是遇到了很多惊心动魄的状况,比如那个摔死的兄弟,还有那张人皮骨,这些足以说明一切。 我听着他的叙述,感觉还是存在着很多的疑点,于是我又问道:“是你放火烧了黑苗族长的练蛊房吗?” 小黄狗摇头道:“不是我,我并不知道他们族长的练蛊房在哪? 哦!那为什么这么巧,白天着火,晚上我们被营救,这样是不是太过巧合? 我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小黄狗听后同样沉吟的道:“其实我也有很多的疑问,我感觉弄死那几个守卫太过轻松,营救你们也是出奇的顺利,这些不得不让我产生怀疑。” 我赞同的点头,沉吟道:“是啊!就连我们一路走来也是安静的出奇,即没有守卫也没有巡山的,会不会他们认为有微型追踪器在我们这里,所以故意放我们走的?” 小黄狗摇了摇头,道:“这个猜测不太可能,当时那个微型追踪器并没有在你身上,即便他们认为有追踪器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也不会把一切压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追踪器上,要是这样他们也就没有抓你们审问的必要了,所以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不愧是小黄狗,他的分析透彻的多,可是这些疑问也不是我们能分析出来的,或许这里面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至于鬼魂陈,我真的没有想到他竟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他不但知道我们被黑苗跟踪还安排了小黄狗这个先行军。他用我们当诱饵引走黑苗的注意力,这样的话小黄狗就可以顺利的找到这个隐藏的入口。 而那尊佛像应该是黑苗的天神,所以黑苗绝对不会大不敬的去拧佛像的头,这也是这个墓道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被发现原因,而小黄狗却不会有这个顾虑,所以他才会找到这个入口。 我之前还在疑惑鬼魂陈被抓后为什么没有设法脱身,而是老实的呆在地牢里,原来他的目的竟然这么明确,他这是采用一箭双雕的办法啊! 第一,留在地牢里是为了寻找陈剑南的下落。 第二,为了给小黄狗充足的时间。 或许还有第三和第四我们所不知道的理由。 总之,一切的进展全在他的掌握中,所有的迹象都说明鬼魂陈是个的心思缜密目标明确的人。 问题是小黄狗怎么知道我们被关押的地方? 于是我问道:“黑苗防守森严,你怎么知道我们被关压的地方?” “喏,你看” 说着他掏了一个葫芦仙袋给我看,又道:“我们就是跟着它才找到你们的,至于地牢的守卫就简单多了,”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下全明白了 ,知道这一切都是鬼魂陈策划小黄狗实施的,没想到他们之间在利益的基础上也建立了对彼此的信任。 至于小黄狗说他和鬼魂陈之间的协议,我没有问,问了小黄狗也不会说的,以我对小黄狗的了解,这份协议对小黄狗来说应该很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甘愿听鬼魂陈的摆布。 看来由始至终我都是个局外人,鬼魂陈做了这么多的事他都没有和我提一句,说明他还不太信任我,这个发现让我有些难过,我几乎是把自己摊在他面前了,我的事他全都掌握了,他的事却一直对我隐瞒,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td难受,我甚至都有种你既然不信任我为何还要来招惹我的感觉。 想到这我就有种想骂□娘的冲动,真td的操□蛋,这种被自己爱人不信任的感觉,真td操□蛋。 小黄狗看着一脸阴霾的我,试探的道:“你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我摇头道:“没有,只是想到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 我打起精神道:“一会儿我们怎么走?”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就没有放弃的理由,至于鬼魂陈的事我还要再想想,以我对他的了解,别说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就算我真的和他相处了一辈子,以他的性格他也不会什么事都和我说的,他的太多也太复杂,有时或许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真正遇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黄狗道:“我们应该还在地宫里” “你怎么确定?” “这一路上我注意到,看似自然的环境里有着很多人工的痕迹,这个地宫预计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 “这样的话我们还是会和他们汇合的吧?”抛开个人问题不谈,汇合对于我和小黄狗来说是最有利事。 小黄狗突然冷哼了一声,才道:“陈默有地图,即便没有地图他也有办法进来的,我们只要一直沿着地下河的下游往前走应该会有所发现的,至于能不能碰到他们我不敢保证。” 是的,我们不敢保证一定就可以汇合,但是有目标终究是好事。 吃饱了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背上装备包继续前进。 ☆、情景回放 正在我疑神疑鬼的观察四周的时候,小黄狗突然拉了我一下,我疑惑的看着小黄狗不知他为什么不走了,我刚要说话他就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意思是不要我说话。 我没敢出声而是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黄狗伸手指了指黑暗的前方,压低了声音道:前面有人!” 有人?这里怎么会有人?难道是鬼魂陈他们,想到这我有点兴奋,于是也压低了声音问道:“会不会是陈老大他们。” 小黄狗没有我这么乐观,他皱眉道:“也有可能是黑苗的人。” 对,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我有些紧张的问道:“那怎么办?” “我们过去看看” 我举了举手里的荧光棒道:“我想,要真的是黑苗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毕竟在如此黑暗的地方,有光源的我们是很容易暴露自己位置的。” 小黄狗沉思了一下道:“也许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如果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现在应该就会有人过来,而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所以我们还是要过去看看。” 我道:“哪荧光棒怎么办?” 小黄狗道:”在这里没有光源我们寸步难行,如果发现他们的光源我们再想办法,现在前面一点光源也没有,说不定他们发生了什么变故。”说着他就猫下腰悄悄走了过去。 其实由始至终我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我只看到前面一片黑暗,但是我相信小黄狗的眼力,他不但鼻子灵,眼力也比我这有点近视的人强上很多。 我也猫着腰跟了上去,随着我们慢慢靠近,我发现我们四周慢慢的起了一层薄雾,虽不浓重但也在一点点的变化中。 小黄狗的身影在薄雾中显的有点飘忽不定,竟然有种随时都会消失的感觉,我心下一紧就紧跟了两步,在这种时刻最好不要分开的好。 前面的小黄狗察觉出了我的异样,他回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干脆就当没看见他疑惑的脸,依然紧紧跟着他,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前进。 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不知他心里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了?于是我戒备的和他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 随着我们慢慢的靠近,我也能隐约的看到矗立在前面的人影,因为有薄雾的关系我看的不并不真切。 会是谁在这里?鬼魂陈还是黑苗?当然我更希望是鬼魂陈他们,毕竟以我和小黄狗现在的状况来说,我们太势单力薄了,如果真的遇到黑苗他们我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我们隐在暗处没敢轻举妄动,而是趴在石头后面观察了他们一阵。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2节 诡异的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做任何的照明措施?而且按我们现在的距离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或是发出警告? 我和小黄狗对视了一眼,我知道小黄狗也有和我一样的疑问! 这时我们周围的雾气也在慢慢的变浓,前面的人影也变的更加模糊不清了。 从我们发现他们到现在最少也有三四分钟的时间了,他们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难道他们不累吗? 这场莫名其妙的雾对于我们来说,有利有弊,它既可以帮着我们隐藏身形,但同时也影响我们的视野。 我前面的小黄狗似乎也发现了异样,他又猫腰慢慢往前挪动,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万般无奈下我只能紧随其后。 我们大概又前进了五六米,这会儿看的更加真切了,虽然还是黑影,但可以看出人数很多,里面似乎还有更高大的黑影! 现在连我也确定这绝对不是鬼魂陈他们,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数,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那个高大的黑影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我们疑惑不解想再往前一探究竟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 眼前的雾气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们眼前清晰的出现了两批正在厮杀的古代军队。 满天飞溅的鲜血,无声的哀嚎,一张张狰狞恐怖的脸孔上血迹斑斑,残肢断臂的人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哀嚎。 他们身穿盔甲,左手盾牌,右手钢刀的互相砍杀着,甚至还有骑马的官兵挥舞着手里的长炳大刀,一下就把一颗人头削飞了出去去,鲜血溅了骑马人一身,那个人却毫不在意的继续砍杀挡在他前面的人。 那个没有头的身体就这么直直的摔在了我们脚下,他的脖颈处还在突突的冒着鲜血,血液很快的就蔓延到我们脚下,我惊恐的捂住了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脖颈处那整齐的切口我就一个劲的犯恶心,我甚至都能看到他向外翻着的肌肉和已经断掉的筋骨。 这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场无声的5d电影般的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可是,面对这个真实到不能在真实的场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做梦!这就是一场真实的杀戮。 就在我晃神的时候,有一个满脸狰狞的士兵举刀向我坎来,当我注意到他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刀已经向我劈来,我只能看到刀上残留的血迹和一道寒光,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我连一点防御也做不了只能闭眼等死。 预计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我疑惑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死,甚至连一点的皮外伤都没有。 就我疑惑不解的想询问小黄狗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竟然穿透了小黄狗的身体,向后面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碰不到我们?小黄狗也同样震惊的看着我,显然他也被刚才的事震撼住了。 我慢慢的把视线转移到前面血腥的战场上,如此惨烈如此血腥的杀场,难道只是我们的幻觉?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 ,我蹲下身子想扶起只剩一条腿还在艰难爬行的人,看着他一脸痛苦的表情,我真的很庆幸自己生在了和平年代。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我触碰不到他,当然他也看不到我。 难道这里以前发生过战争,而因为空气里的湿度和温度以及一些其它的什么因素,记录了这一场战争,而我们又恰巧的在同一湿度或温度的情况下,看到了这场战争的重放? 想明白这点我的恐惧感减少了一点,可是新的问题也接踵而来。 我们怎样才能脱离这种情况?等吗?就在我转头想询问小黄狗意见的时候,奇迹再次发生了,所有的场景只在一瞬间又消失了? 我忙又转回头看向刚才的战场,战场中的官兵们都消失了,只留下前方模模糊糊的影子还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影子的姿势,他们的姿势和刚才那些官兵的姿势一模一样,按照我的猜测那些高大的影子很有可能是那些马匹。 这诡异的一切就像有人突然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的人和马匹在同一时间被钉住了。 我们还没从震惊和疑惑中恢复过来,就回到了现实中。 我们眼前没有了厮杀的战场,没有了身首益处的尸体,甚至连一丝声音也没有了,只剩下白茫茫的浓雾和那些模糊的黑影。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我和小黄狗一起做了同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一样,前后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可是我们却在这两三分钟内目睹了一场血腥的战争。 我和小黄狗互相对视了一眼,他的眼里也充斥着疑惑,惊恐,不解和迷茫,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黄狗。 我们知道,刚才看到的不是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就因为知道是真实发生过的才会让人肝颤。 让人费解的是即便记录了这场战争,而我们也‘幸运’的看到了这个让我们终身难忘的场景,可是那些官兵的身影应该会随着影相一起消失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在我们前方保持着被定格时的姿势,这真的让我们费解。 小黄狗强自镇定的道:“现在看不清楚,还不能轻易的下定论,我们到前面看看。” 还真要去啊!我有点胆怯,毕竟才经历了那种事谁还有胆子去验证啊!这一点上我不得不佩服小黄狗的胆量。 眼见小黄狗已经动身,我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他,实在没有办法的我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这诡异的雾气在渐渐散去,这场雾气就像就是为了刚才的‘回放’而做的准备。 随着雾气的散去,慢慢靠近的我们终于看清了,前面的情况。 ☆、人俑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语,求打分,o(n_n)o~ 这是什么?人形陶俑!还有马匹的陶俑,看到这些陶俑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似乎阵阵阴风从我的后脖颈吹过,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这td不可能,这不科学?我现在骂娘的心都有了。 我想过也许会是僵尸,也许会是鬼祟在作怪,可是就是没有想到会是陶俑,之所以它们让我汗毛直竖的原因是,他们表情,动作,神态都和我们看到的那些影相一模一样!这是td怎么回事? 我转头想征求小黄狗的意见,却发现在我走神的时候,一直在我旁边的小黄狗不见了! 我的冷汗立马就出来了,同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小黄狗怎么突然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难道他遇到了突发状况?还是这里有什么我还没有发现的异象?这太诡异了! 我胆战心惊的环视这里的一切,再联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切,我不禁有种毛骨悚然脊背发寒的感觉。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然的话我会把自己给吓死的。 就在这时我右边突然传来‘啪‘一声响动,惊的我差点没跳起来,我连忙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我不敢贸然过去,只好壮着胆子颤抖的问道; “谁~谁在哪?小黄狗是你吗?” 我叫了两声没有人回答,看来不是小黄狗!那会是什么?难道是那些陶俑活了?我越想越害怕。 这样自己吓自己也不是办法,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我眼一闭心一横扯开嗓子大喊道:“你td小黄狗,要是没死就给爷吱个声。” 等了会儿还是没有人应答,这次我是真的慌了,他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不行我要想办法找到他,可是怎么找啊?我连他在那都不知道! 就在我不安兼沮丧的时候,一句宛如的骂声在我的右边响起,同时在哪里也亮起了蓝色的光源。 “你td在喊我小黄狗,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我激动的跑了过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你还有脸说我,你td突然消失,喊你也不应声,就连你手里荧光棒也td的黑了,我还以为你被什么怪物掠走了,害我担心死了。” 原本扒着一个陶俑上不知在看什么的小黄狗,突然抬起头,一脸惊喜的看着我道:“你在担心我。” 我翻了白眼,骂道:“我td是在担心我自己,怕我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 “靠!”小黄狗骂了一声后又趴了下去,继续看那个陶俑。 “你在看什么?刚才你的荧光棒怎么不亮了?你是不是又在耍我?”我瞪着眼质问他道。 小黄狗漫不经心的答道:“以前的那根不亮了,就在我找下一根的时候听到你在哪鬼叫,至于我在看什么……。” 小黄狗神秘兮兮的一笑,道:“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我不屑的看着小黄狗那一脸没见过世面样,吐槽道:“ 好玩的东西?这个诡异的地方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现在只希望快点的离开这里,对其它的一概没兴趣。” 小黄狗一脸遗憾的说道:“你真不看的话就拉到,反正我感觉这里不简单。” 他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一脸嫌弃的道:“别td在这种地方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个陶俑怎么?你到底在看什么?” 小黄狗突然换上欠揍的表情,拉着我就打算往回走,边走边道:“没什么,你又不想看,我们还是走吧。” 该死的小黄狗,他就知道他越这样我就越想看。 我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顺便把他扒拉到一旁,骂道:“去去,我就不信了,我看看。”说着就向小黄狗刚才趴那个地方看去。 我刚弯下身子,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的时候,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推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就扑到了陶俑上,脸正好埋进了刚才小黄狗扒着看的窟窿里。 “靠!” 我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不停的干呕,这几天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吐的。 我td在哪个窟窿里看到了一个青面獠牙仰着头的干尸,他正呲着牙,用他哪双只剩眼眶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我,最恶心的是我td还和他亲上了。 干尸,我这几年看多了,可是像这样有亲密接触的还是第一次。 坐在地上瞪着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的小黄狗,我恨不得磨磨牙嚼了他。 “哈哈哈~太td好笑了,孙邈你还是这么容易上当,哈哈哈哈~” 我就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已经笑成疯癫状态的小黄狗,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场子找回来。 笑了半晌的小黄狗,对着我道:“好了,快起来吧!” 终于控制住自己笑容的小黄狗伸手想把我拉起来,我拍掉他的手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看我的脸色实在难看,小黄狗假意咳嗽一声后也不敢在嘲笑我了。 “好玩吗?”我冷冷的看着他。 “呃~我刚就是手贱。”小黄狗汕笑道。 “哪只手?”说着我抽出了别在小腿上的匕首又道:“我帮你砍了它。” “以后不会了,我知道错了,再有下次我自己砍。” td小黄狗又在哄我,我拿着刀不依不饶的要砍了他,当然不可能真的砍,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啊!要真的可以砍了他,在他第一次背叛我的时候,我就砍死他了。 他看我真的怒了,于是一脸讨好的道:“反正你都亲了那个尸体了,干脆你在亲我下,就当把恶心渡给我好了。” 我td又被他恶心到,他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见我一脸的便秘相,他知道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见好就收的转移话题道:“好了,逗逗你,是看你刚才太紧张了,好了现在说正事吧,你也看到了这里有死尸,我也看了几个破损不太严重的俑,发现有一部分的陶佣里藏有尸体,这说明什么?”小黄狗严肃的看着我询问道。 小黄狗的话又把我拉回到了之前的迷团中、被记录的战争、战斗中的官兵、突然定格的画面、诡异的陶俑以及陶俑里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串起来后,就不难发现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一个阴谋。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小黄狗听,小黄狗听后点头道:“确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研究这些,我们的目的是要和陈默他们汇合,至于这里的秘密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我很赞成小黄狗的说法,我们当务之急是和鬼魂陈他们汇合,至于这里的谜团也不是我和小黄狗能够解开的。 想到这,我对着陶俑里的尸体拜了拜,嘴里叨叨着对不起打扰了这类的话后,就和小黄狗并肩离开了这里继续往前走。 我边走边看着身边这些形态各异的陶俑,一想到这些陶俑里面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我就有些胆颤,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没话找话的说道:“你说我们现在应该还在墓室里吧?而这墓室是在山体里吧?既然在山体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黄狗白了我一眼道:“说重点” “重点是这里不会突然有一大锅泥浆从天而降吧?” “当然不会。”他又白了我一眼,我就当没看见 继续道:“是啊,我想也不会,即便真的有泥浆从天而降人们也可以躲啊,不至于傻傻的站着不动吧?最诡异的是他们被定格的那一瞬间,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而导致了他们瞬间被凝固住。” 就在我瞎叨叨的时候,小黄狗突然盯住不走了,我疑惑的看着一脸震惊的小黄狗 ,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小黄狗激动的看着我,道:“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会变成这样的了” 我一听也来了兴致,忙道:“为什么?快说!” “我记得当初师傅在看一本古代医碘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名叫‘石花’的草药,这种草药已经绝迹了。 当时我很好奇这种药材,于是就磨着师傅给我讲讲,师傅禁不住我的磨蹭就给我讲起了‘石花’的药性。 它是一种很罕见的药材,几乎只能做为药引来用,它能起到止血,或治疗四肢软弱无力等病症,当然只能用一点点,禁忌不能过量使用,如若过量使用就会倒置全身肌肉瞬间凝固,只是这个药性发作的比较慢,只要在一小时之内吃了解药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如若没有吃解药在一个小时之后,那个吃了此药的人就会慢慢变的无法行动,最后人如石刻不能行动,从而使食用者活活被饿死,而这个‘石花’无色无味,就因为它可以让人变成‘石人’所以才会得此‘石花’这名,只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我连忙问道:“什么地方?” 小黄狗皱着眉头道:“药效发作的速度!即便药性发做起来也不太可能这么快,也许他们吃的不仅仅只这一味药,很有可能还有什么促进‘石花’药效加倍的东西。” “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这些人的死亡真的是被人精心设计陷害的!” 小黄狗点头道:“很有可能。” “难道是墓主人?” “在权贵的眼里这些人的性命如同草芥般,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只要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死多少人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靠!这些没有人性的古代权贵,活该让他们死后被搓骨扬灰不得安宁。 那些效忠权贵的官兵,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石花’这种药,当然也许还有别的药物,很有可能是掺在饭里,或惨在水里,总之他们吃了下去,就连马匹也同样被下了药。 刚吃完还没有什么异样的他们就被派去打仗,正打到一半的时候药性发作了他们瞬间被凝固。 而主导这一切的人在他们被凝固后找来了工人,把已经凝固的这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战士制成了陶俑耸立在这,很有可能他们被制成陶俑时还没有断气,然后活活被闷死在陶俑里。 这td要多残忍才会办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啊! 想到这,我气愤的吼道“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小黄狗听我吼完皱了皱眉道:“要说好处是有的” 我惊讶的看着小黄狗道:“这td会有什么好处?” “我们虽然学中医,但是自古医巫不分家,师傅多多少少告诉了我一点点关于道医的东西,当然不能和陈默这样专科的人比。” 一说到陈默小黄狗的脸色就不好看,我就当做没看到继续催促他快点说。 小黄狗继续道:“这确实应该是墓主人干的,他要的不是人的尸体,而是这份不甘的怨念,这份怨念越大,对墓主人越有利,这也是风水中物极必反的概念,意思就是这里的怨气越大,它反射出的福气或财气就会越大,这些陶俑临河而塑,而水,在风水里代表着财,所以他应该是想用怨气推动财气,才设的这个局,不得不说古代的王宫贵族简直就是疯子!” 假如我是那个对主人忠心耿耿的仆人或手下,为了主人去打仗不畏生死,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被主人设计陷害了,甚至在还没咽气的时候就被活活的闷死在陶俑里,这份怨气得有多大啊!这样的怨气会小吗? 想到此我不由得浑身一颤,想想还真的是可怕啊!人一旦私心大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可是,这里这么大的怨气会不会闹鬼或诈尸啊? 想到这我忙问道:“这里这么大的怨气,我们不会遇到僵尸什么的吧?” 小黄狗闻言怒道: “孙邈你个乌鸦嘴,说什么僵尸啊,你又没有接触那些干尸,又没有给他们渡过阳气,怎么会什么尸啊!” “可是我刚才……” 我们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 我汕笑道:“应该没这么倒霉吧!” 话音刚落我们就清晰的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从我们身后响起,就像是陶罐被打破的声音一样。 靠!不会这么倒霉吧! ☆、小黄狗,你丫的把嘴挪开 “还磨蹭个屁啊,快跑”小黄狗吼完拉着我的手就拔足狂奔起来。 我边跑边吼道:“就是一点声音,不可能真的这么倒霉的遇到僵尸吧!” 小黄狗气急败坏的吼道:“要不是,我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把按下我的头,我在促不及防的情况下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就在我要要破口大骂时,一阵疾风从我的头顶掠过,我忙抬头向前看去,一把已经锈到看不出样子的半截的大刀插在我前面的陶俑身上,我的冷汗立马就下来了,这td也太凶猛了。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又被小黄狗拉着继续往前跑。 小黄狗边跑边对着我道:“他找的是你,他受了你的阳气,必然要杀你的。” 我一听,心下就是一沉,我td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就是好奇心太重才着了小黄狗的道,把自己吓个半死不说,现在又td有僵尸来要我的命,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我真没想到一个僵尸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我们也就跑出去一百米左右他就跟上了我们。 我甚至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就被他一抓挥倒在地上了,随后一个黑影就向我扑来,我本能的用手去挡。 它被我挡在了一尺之外,惊慌过后我也看清了这位‘仁兄’的长相,一张干尸的脸上最为突兀的就是那双只剩两个黑洞的眼睛框,以及那张只剩牙骨的骇人大嘴,它的力气很大,它不断的往下压,眼看它的距离离我越来越近,我拼尽全力的阻挡着,它不死心的张着只剩牙骨的嘴向着我的脖子咬来,一股极其令人作呕的恶臭随着他张开的嘴喷到了我脸上,我几乎是边干呕边用手抵御他。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小黄狗卯足了力气一脚踹开了趴在我身上的僵尸。 踹完后小黄狗拉起我就跑,我踉跄的跟着小黄狗的速度。 就在这时原本在我们身后的僵尸,突然一个跳跃竟跃到了我们前面,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有人一把捂住了我的口鼻。 马上就要进攻的僵尸,突然就不动了,而是转着头四处嗅着,像是突然失去目标似的。 我这是才明白小黄狗用意,只要我不喘气他就不会找到我,所以我也屏住了呼吸。 近在眼前的僵尸虽然暂时找不到我的气息,可是他依旧不死心的在我周围嗅着,有几次他那干扁的脸都快碰到我脸上了,我吓得忙往后仰。 大概一分钟以后,我就感到要坚持不住了,可是这该死的僵尸还在周围转悠,我连挪动一下位置都不敢,生怕一动就会泄了气息。 可是随着时间的拉长,我感觉我的大脑慢慢的胀痛起来,脑袋里也开始出现一阵阵的空白,我知道这是缺氧症状,我挣扎着想呼吸一点点空气,可是我一动小黄狗的手就会紧一分,僵持下我发现我的眼睛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上翻。 我现在过一秒钟都如同过一年,极度渴望空气的我开始剧烈挣扎,我现在压根就管不了周围是不是有僵尸,现在除了空气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本来我憋气最长可以达到3分钟左右,由于刚才事出突然我都来不及深吸一口气就被小黄狗捂住了口鼻,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就在我剧烈挣扎的时候那只僵尸似乎再次嗅到我的气息,它开始一点点的确认方向,它样子就像终于找到一坨大便的狗一样,东闻闻西嗅嗅的向我靠近。 我实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现在脑袋不但空白一片还胀痛的就像是下一秒就会爆炸似的,窒息的感觉让我近距离的品尝到了死亡的恐惧,那种感觉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开始用手锤打小黄狗的后背,用脚踢他的腿。 就在我感觉身子开始变的无力时,一个柔软的东西堵在了我的嘴上,然后就有一股空气被渡了进来,这好歹缓解了我一部分的缺氧状态,随后又被度了一股气过来,我几乎贪婪的吸食着这股空气。 随着空气的注入,我胀痛空白的脑袋也勉强可以转动了,眼睛也不在往上翻。 可是为什么我会看到了小黄狗放大的脸?他在干什么?我还不太灵光的大脑暂时无法分析出他的这种行为。 随后我才意识到他在亲我?我以为我这是在做噩梦!如果不是的话小黄狗为什么在亲我?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我除了这个认知外根本就不会转个弯想想。 我开始挣扎起来,极力的想摆脱纠缠在嘴唇上的嘴。 没想到小黄狗边吻我边瞪我,意思是不要让我挣扎。 我td宁愿被僵尸挠死,也不愿意和自己兄弟亲嘴,一想到我和小黄狗兄弟的身份,我td就感到恶心。 随着越来越多的空气被小黄狗渡过来,我的脑子转动的也是越来越开,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小黄狗这不是在亲吻我,而是在为我渡气。这么一想我心里多多少少的舒服了一点,想想自己刚才要窒息的情况,他这没做并没有什么错。 想明白这些我也不在挣扎,见我停止挣扎,小黄狗有些疑惑的抬起眼皮看了看我,我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我已经没事了,他不用在为我渡气了。 谁成想他不但没有离开,还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一路纠缠着我的舌头,我一愣,这td明显是变味了,他这次可是实实在在的在吻我,这已经大大的逾越了我的底线,我忍无可忍的想一口咬断他舌头的时,他又及时的把舌头缩了回去。 这样的举动让我无论是从心里上,还是从生理上都无法接受。 我挣扎的更厉害了,我一手拍打着他的后背,一手想揪住了他的头发往后撤,可惜他的头发太短,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头发没揪到反倒感觉自己在抚摸他的头。 由于我的挣扎那个僵尸越靠越近,小黄狗瞪了我一眼后,一把就把我拦在了他的怀里,钳固住了我扭动的身体,然后一边给我度气,一边抱着我往旁边挪。 别无他法的我只好暂时忍着,并以这个别扭的姿势配合他往旁边挪。 一点点的我们撤离了僵尸十几米的样子,我瞪着小黄狗示意他已经可以了,小黄狗在把他的嘴挪开时,竟然暧昧的在我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在我发飙前又以最快的速度撤到了一边。 我迅速的把一直背在身后的小冲锋端在了手里,枪口一转对准了小黄狗。 小黄狗愣了一下,随后也迅速的把他的小冲锋托在了手里,枪口一转一排子弹就射了出去。 我真有一枪毙了他的冲动,最后我只能咬了咬牙把自己的想法压了下去,调转枪头向着飞速靠近的僵尸射击。 我们根本就瞄不到它,即便打中它它也就是后退一步,根本就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我突然想起我们上次遇到的丧尸,爆它的头也许可以,可是他不断的在跳跃,根本就没留给我们任何瞄准的时间,只有胡乱的浪费子弹。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最起码减缓了它的速度。 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好边射击边往后退,我对着小黄狗喊道:“爆它的头,要不然根本就杀不死他。” “这他妈怎么瞄准啊。”小黄狗气急败坏的吼道。 就在他一步步逼近得时候,我听见小黄狗喝道:“不要退了后面是石壁的边缘,在退就掉下去了。” 石壁边缘?我们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地下河的源头了?可问题是前面有僵尸,后面有绝壁,这是要堵死我们啊!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狠狠的踹了我屁股一下,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就被踹出去一米多,然后以狗啃泥的‘优美’姿势摔趴到了地上。 在我倒下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径直向我扑来的僵尸,我还没来的及惊呼,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头顶飞了过去,我td在迟0,01秒,我的头就会被子弹贯穿! 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小黄狗拉了起来。 当我看到了躺在一旁被爆头的僵尸时,感觉鼻子一热,我伸手一摸,血? 然后我就看到小黄狗从他的装备包里翻出了一块布,他胡乱的给我擦着脸上的泥土和鼻血,嘴里还不停的叨叨着什么。 我有些迷茫的被小黄狗‘伺候’着,他的嘴里不知在叨叨什么,但是眼睛里却充满诡异的——心疼。 我被闪到脑子里的两个字吓得够呛,就连我略微慢半拍的大脑也瞬间被激活了,d我一定是精神错乱了,否则怎么会从小黄狗的眼里看到心疼,他要是真的心疼我刚才就不会一脚打我踹出去当诱饵了。 等我反应过来后,我愤怒的抢过他的手里的布,自己胡乱的擦着脸上血迹,顺便还抽出时间用眼睛狠狠地瞪一眼一脸尴尬的小黄狗。 他见我不善的瞪着他,汕笑了两声后道:“那什么~我也是没办法才拿你当诱饵的。” 我脸色一沉,狠狠地将手里的布摔到了地上,骂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你td到底有多想弄死我啊!你是爷,我惹不起,但我td的还躲不起吗?” 小黄狗一看我真的急了,他连忙陪笑道:“嘿嘿~那不是情况紧急吗?要是不这么做的话我们根本就瞄不准他,对不起啊兄弟!我实在是没办法。” 我当然知道情况紧急,可是每次只要一遇到类似的情况,我td一准会被他踢出去当诱饵,这次只要能活着走出去,我td一定要和他绝交。 小黄狗见我没有继续紧逼,他似乎松了口气,忙讨好的道:“兄弟,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唾弃的冷哼道:“哼!你的保证还不予放屁。” “是,是,我放屁,现在没事吧?”他小心的看着我问道。 闻言我气的鼻子都歪了,这这么不咸不淡的两句话的就算完事了?我td的也太贱了吧! “小黄狗,你他娘的就是个人渣,我孙邈认识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只要小爷活着出去,小爷再认你是我兄弟,我就戳瞎了自己眼睛。” “那可不行,你全身上下就这双眼睛还可以看,我可舍不得你戳瞎它,孙邈,我当时真的没办法,你看我为了救你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就拿给你渡气来说吧!要是换了别人,我宁愿把他推给僵尸也不会牺牲我的初吻,真的,我真的拿你当兄弟看。” 不提这事我差点给忘了,被他一提醒,又听到他自己那种龌龊的行为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我就有种一把掐死他的冲动。 我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怒视着他道:“你还好意思和我提那件事,你渡气救我?那你td的把舌头伸进来干吗?还td的死活不撒嘴,你真当我是白痴啊!” 被窝揪住领子的小黄狗听我说完,反应竟然比我还大,他一脸厌恶的道:“兄弟,那种情况下我能怎么办啊?看着你就这么给憋死?还是干脆让僵尸给咬死吗?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我们有交情,打死我我也不愿意啊!至于舌头嘛!那纯属就是个意外,没有别的意思,呵呵呵~。” 没有别的意思?我就不信他才是真的白痴了,他丫的分明就是在恶心我,最后还把错还td推到我身上,简直就是越想越气,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我终于爆发了,我冲着吼道:“黄天,我td打死你。” 说着我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上去就是一阵拳脚,边打边骂道:“我让你td亲我,让你把我踹出去当诱饵,让你一次次算计我,背叛我,我td早就想打死你y的了。” 我确实早就想这么干了,从他第一次背叛我开始我就想这么干了,积压了多年的怨气让我不管不顾对他拳打脚踢。 我也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直到我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才算告一段落。 我喘着粗气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小黄狗,经过这一次的发泄我心里的闷气消了一大半。 我没想到他竟没有还击,他只是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我拳打脚踢。 我现在气也消了,反而有点担心一直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小黄狗了。 我上前轻轻的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他,道:“别td装死,我打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小黄狗终于了动,从他缓慢的动作与不时‘嘶嘶’的抽气声中,就知道我打的并不轻。 我不会真的把他打坏了吧?我有点担心的问道:“真的很严重吗?,我感觉自己没往死里打啊!” 小黄狗终于从地上坐起来了,我看着他的脸,心道:“丫的把自己的俊脸倒是护了个周全。 小黄狗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没有我预期的愤怒反而显得很平静,他淡淡的道:“现在出气了吗?” 闻言,我警惕的向后倒了一步,试探的问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想打回来的话,我一定会还手的!” 小黄狗依旧很平静的道:“我不会打回来的,既然你打我了,而我也没有还手,我们以前的帐就算是一笔勾销了,你以后不许再提我背叛和算计你的事了,那对宋朝的玉麒麟我也收回了。” 什么?不但前帐一笔勾销,还把宋代玉麒麟也被我打没了,这td也太亏了。 我连忙反驳道:“不行,你还是打回来吧,这td也太亏了。” 冷冷的看着我,黝黑的眸子里瞬间就射出了万道寒箭。 “从来没有人打完我还可以活着的,你认为你可以不付出代价的打完我就没事了吗?这已经是我很仁慈的决定了,要不你试试其他办法?”说到最后小黄狗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我咽了咽口水,我当然知道他的报复手段有多残忍,想想我只是一个一介小市民,即便有鬼魂陈会给我撑腰,我也不愿意给他惹事。 想到这些我只好认怂,直到最后我还要为自己争取点福利。 于是我一咬牙强装镇定的道:“好,旧账一笔勾销,不过那对宋代玉麒麟我还要。” 那是我宵想很久的东西了,怎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小黄狗一脸的无奈的看着我,见我似乎很坚持,他只好妥协道:“好吧!给你就是。” 见他答应我的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要是早知道一顿打就会把以前的帐一笔勾销了,说什么我也不会打他,转念一想,即便我今天不打他,我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现在打了他似乎自己还不算太亏,这么一想心里舒坦多了。 休息期间我帮这小黄狗检查伤势,发现除了一些青紫外到没有折筋断骨的情况,看来我还真没有使尽全力的打他啊! 检查完伤口后我们站在石壁上往下望去,目测了一下我们站立的位置于河面之间的距离,最后的结论是,这个距离预估有四五米的样子。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看来下水是无法避免的了。 我重新坐在地上,从装备包里拿出下水用的装备。 一个最新研制还未投产的呼吸器,一双脚濮,一个水下护目镜,顺便在裤腰上别了一把匕首,基本上也就这样了。 这时小黄狗递了一个头灯过来,我惊异的瞪着小黄狗道:“有头灯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 他y的有头灯他竟然私藏,宁愿用荧光棒也不拿出来,气死我了! “没到时候,可以用荧光棒就没必要浪费头灯。”他说着还鄙视了我一眼。 我被他噎的没话说了,心里清楚的知道他说的很正确,但因为面子问题,我没有当面赞扬他的先见之明。 接过头灯带上,等一切准备完毕后,我们一跃‘扑通’两声后,我们就已经在四五米的水下了。 ☆、章鱼怪 不得不说小黄狗是对的,因为有防水头灯关系,水里的能见度大大提生了一个档次。 我对着小黄狗竖起来大拇指,他撇了我一眼后径自离开了。 他的样子真有点他被鬼魂陈附体的感觉。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不断的往下潜,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所有的生物都会尽量远离我们。 大概潜下了五六十米后,我们惊喜的发现了一个高有三四米,直径足有四五米的水洞入口。 根据水流的流向可以判断出这里是个活水洞,并不是死水洞。 小黄狗示意我不要动,他自己游了过去提前观察一下情况,主要是看看洞口附近是否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时间不大小黄狗就游了回来,他摇头后指了指洞口,意思是没有危险现在可以进洞了。 洞里很黑,所幸我们有头灯,我边游边注意到石壁上附着着很多的透明的软体寄生物,它们几乎是一动不动的和石壁融为一体,在光线的刺激下它们会轻微的晃动,否则我根本就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 随着越来越深入我惊异的发现洞壁的四周出现了一种粘稠的附着物,这些附着物在水流的带动下上下的漂浮着。 我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指尖传递给我是一种柔软的触感,还有一些粘液粘在手指上。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没有太过疑神疑鬼,越往里游这种粘稠物就越多,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大型动物身体上的残留物? 我拉住身旁边的小黄狗,转头指着石壁上的一粘稠物提醒他,前面可能会有危险。 小黄狗点头表示会注意的。 就在我们提高警惕慢慢前行的时候,我们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些类似触角的东西,感觉有点像章鱼的触角,可是这里是淡水不可能出现章鱼这种盐水动物,而且在深水里一般只能生活一些浮游生物,体型太大的生物或动物不可能生活在深水里。 即便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也敢贸然前进,毕竟违反常理的事我们经历的太多了。 我们把头灯的亮度调到最大程度,期盼能看的更清楚些,果然视野拓展了很多。 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条条如我大腿粗细的触角随意的放在地上,触角的顶端时不时的会随着水流轻轻的摆动,看着这些几乎要把整个水洞占满的触角,我都能感觉出自己的心脏在突突狂跳中。 这是什么?淡水章鱼吗?没听说过啊!说它是章鱼可是它的触角上并没有章鱼特有的吸盘,光滑的触角如同一条条没有鳞片的‘大蛇’,看着就让人有种汗毛直竖的惊悚感。 我们现在光源的能见度在十米左右,可是在这十米之内我们所能看到的只有触角,从这一点上就可以判断出它的体积应该会很大。 我们没敢动,而是静静的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它除了轻微的晃动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小黄狗和我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姿势,然后又指了指它,我明白小黄狗意思,他认为它应该是在睡觉。 这种假设很有可能是成立得,现在是三月末的天气,这地下河水又比一般的河水要阴冷很多,它很有可能还在冬眠,我知道章鱼有冬眠的习性,就是不太确定这种类似章鱼的动物是否会冬眠?即便是冬眠现在应该也快要醒来了吧?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慢慢的靠近,小黄狗示意我们要穿插在触角间,以这种方式慢慢向前游。 我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如此了,所幸触角和触角间的距离还是比较大的,这些距离足够我们在不碰触它的情况下慢慢穿过去。 我们把动作放到最小,速度放到最慢,实在是怕惊醒了它。 说实话,这样真的很消耗体力,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慢慢的我们看到了它的身体和头,我不知道怎样形容眼前的怪物,它的身体和头几乎全部被类似头发的毛发所覆盖,根本看不出来它的眼睛或嘴吧在哪里,唯一能确定的是它的触角是从那些茂密的毛发下延伸出来的。 也许是太惊讶于眼前的怪物,以至于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随波逐流的触角,当时把我吓得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所幸它似乎没有感觉到,仍旧一动不动的瘫在哪里。 我在心里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看来我还是够幸运的。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一刻也没耽误的继续以龟速慢慢地穿行在触角这间。 这次幸运之神终于向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我们成功的穿过最后一根横在我们面前的触角后,立马加快了前游的速度。 前面已经可以看到出口了,我们兴奋的互望了一眼,虽然隔着护目镜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但是那种兴奋的感觉应该是相同的,就像给我们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往前游着,眼看距离洞口还有五米,三米,两米,一米,在游出洞口的一瞬间,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现在只要再往上游大概五六米就可以出水面了。 我们没敢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出了水洞后就开始拼命的往上窜,就在我们往上窜出去十米几的时候,我的脚踝突然被什么缠住了,紧接着我就被一股大力猛的往下以拽。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差点开口惊呼,所幸我还知道自己是在水里,于是不但没有吐出呼吸器反而咬的更,身体被拉的左右摇摆,我借着余光看到了小黄狗也和我一样的被甩来甩去,我们两个就像两包破麻袋一样的被甩来甩去,在我头昏脑胀的状态下我还是瞄到了缠在我脚踝上的东西,这一看我的心都凉了半截,原来缠住我们竟然是那些——触角! 没错就是那个在睡觉的怪物,它不但醒了并且还追了出来。 就在我错鄂不已的时候,我们又被那对触角拉到了那个怪物面前,这次我终于看清了它的样子。 它一游动原本遮住脸和身体的毛发就跑到了脑后,此时一双足有饭碗大的黝黑眼睛就这么大呲呲的显露出来,它的眼和大多数的鱼一样,大,而向外凸着,扇形的身体上分出无数条粗壮的触角,看它的外形它应该和章鱼是同族,就是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生活在淡水里,当然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命都快没了谁td还在乎它是怎么来的。 我们现在是以脚朝上头朝下的姿势被它用触角拎着。 我的脸和头被血液充斥的胀痛不已,而那只章鱼怪物似乎对我们很好奇,它甩动着它的触角并不急于的吃了我们,而是在逗弄着我们玩似的,可是我td都被它甩吐了,就在我感觉自己会因脑充血而死的时候,那个怪物突然发出一种类似小孩尖叫的声音,叫声尖锐刺耳,我都有种魔音穿耳的痛苦感觉,没想的是在它尖叫完他竟然放开了我们。 就在我在头晕脑胀没明白怎么回事时,突然有人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我被这股力量推出去好几米,早就懵逼的我在水流的冲力下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起来。 在我极力想稳住身体不受控制的身体时,前面突然砸过来一个不明物体。 速度太快,快到我压根就没看清砸向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只是出于本能的伸手去接,但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因为在我接住的一瞬间我被砸来的力道向后推出去好几米,待我终于稳定住身体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不明物体竟然是小黄狗。 很显然小黄狗是被章鱼怪物甩过来的。 我忙低头查看小黄狗的情况,见他除了和我一样被砸蒙了以外到没有什么致命的危险,我见他似乎有些清醒了,于是就用手指了指上方,示意继续向上游尽量摆脱怪物的纠缠。 见小黄狗点头后我才往上窜,等我窜出去有五六米的时候,才发现小黄狗没有跟上来,于是我再次折返回去。 看来小黄狗伤得比我预计的要严重的多。 由于药末的关系,我的恢复力比一般人快的多,小黄狗的体内可没有药末,他要是受了伤可没我这么幸运了。 我拉住落在后面的小黄狗,同时也抽出了别再腰间的匕首,我边架着小黄狗边奋力的向上游。 我们没上去多少那只章鱼怪物就追了过来。 这次我们有了防备只要伸过来的触角我们就用刀砍,吃了几次亏的章鱼怪物似乎很聪明,它不在只单纯的攻击我们的上面,而是去缠我们的脚踝或腰部。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3节 而我再次悲催的被缠住了腰,小黄狗似乎也被缠住了大腿。 它这次对我们不再好奇,而是发泄愤怒似的把我们甩来甩去,我被甩的头晕眼花,五脏六腑就像放进搅拌机里似的,几乎已经快被拧成了麻花了 ,浑身的骨头几乎快被甩散了架,就连头灯和装备包也被甩的不知去向,所幸我还下意识的紧紧咬住嘴里的呼吸器。 它这是想先把我们折腾死,然后在慢慢吃了我们。 由于它疯狂的甩动触角,河里的水也被它搅得翻腾起来,而我和小黄狗受着双重打击,最后我连呼吸器都没咬住,原本想憋口气的,可是这种被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压根就没有办法憋气。 我被呛了好几口水,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炸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弊息感让我知道这次我是真的完了,真的要彻底交待在这里了,最悲催的是还td会变成章鱼怪物的食物。 我父母如果接到我的死讯还不得哭死,我也救不了大伯了,除了家人我更舍不得是鬼魂陈,无法想象在他知道我已经死了时会是什么反应?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颗子弹从我眼前划过射在了章鱼怪物的另一条触角上。 ☆、汇合 章鱼怪物似乎感到了疼痛,它怪叫一声后变的更加疯狂了,而我们也被它不断的举出水面然后再被拉进水里,这样反复的折磨。 虽然被拉出水面的时间只有一瞬间,但也是给我这快弊息的人有了一丝呼吸的机会。 勉强吸了一下就又被拍进了水里,这一拍我只感到刚吸进的空气再次被迫吐了出去,原本已经受伤的五脏更加剧痛难忍。 密集的子弹也紧随其后的划破了水面射了过来,愤怒的章鱼怪物感觉自己反抗无望后只得放开我们。 而我和小黄狗就像两个破布娃娃似的,在水里随着水流的波动上下起浮着。 我已经处在半无意识的状态中,脑袋嗡嗡作响,五脏六腑如同针扎,四肢无力,除了密集的枪声和章鱼怪物那如同小孩般的尖锐叫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模糊的我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拉着游了一段时间,然后似乎又被拽上了岸,然后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氧气被强行灌入了到了肺里的真td火烧火燎,随着氧气越灌越多,那种火烧火燎的胀痛感慢慢的消失后,腹部的胀痛反倒明显起来,突然一股水顺着我的气管,和食道伴随着咳嗽被呛了出来。 迷糊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咳水了,没问题了。” 随后我就感到有人把我的身体侧翻过去了,伴随着猛烈的咳嗽和往外呛水的难受劲,我勉强睁开了眼睛,还没看清是谁救了我,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再次突然袭来,我忙侧趴在地上‘哇哇’的往外吐着水。 这时我隐约的听到了小黄狗的猛咳声和呕吐声,看来小黄狗也没生命危险了。 这种往外呛水的感觉真t难受,我咳的眼泪鼻涕一块往下流,感觉有人轻轻帮我拍着后背,渐渐的肚子里的水已经吐完,实在没什么可吐的了,我这才虚弱的仰面躺下。 我感觉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疼痛,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的瞳孔立马放大了数倍,然后挣扎着想坐起来,奈何轻轻一动浑身就疼。 是鬼魂陈!太好了,直到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他难得温柔的道:“不要动,一会我背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忙点头,随后我又想起了小黄狗,于是勉强道:“小黄狗怎样了?” 直到发出暗哑的声音时,我才感到喉咙火烧火燎般的疼痛,看来我的喉咙也受到了创伤。 这时王哥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同样担忧的看着我,听我问起小黄狗他才暗哑的回道:“黄当家的没事,刚咳了水现在又晕过去了,你怎样?” 我知道王哥是真的担心我,我勉强的笑了笑并点了点头。 鬼魂陈吩咐了一下,王哥蹲在了我前面刚要背我就被鬼魂陈制止了。 王哥疑惑的看着鬼魂陈,鬼魂陈很坦然望着王哥,用不可质疑的语气道:“我来。” 说着就蹲了下来,王哥没有提出质疑,他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看已经蹲下的鬼魂陈,然后站起来身和陈巽一起把我扶到了鬼魂陈的背上。 别看鬼魂陈身子单薄,无论是力量还是爆发力都是惊人的。 我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心里无比的安心,直到这一刻我才确认自己安全了,有鬼魂陈的地方我就会无比的安心,可是随着他的走动我的肠胃抽搐般的疼痛起来。 我勉强抬眼看了看旁边的人,我看到六子背着小黄狗,小黄狗比我还要虚弱,他的体内毕竟没有药末,恢复力也没我这么惊人,要是我没有药末话,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醒来了。 伴随着一阵阵的晕玄感,我感觉脑袋涨痛的难受,不知不觉中我再次晕了过去。 很温暖的感觉,这是我醒来前的第一个感觉,然后就听到了窃窃私语声,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我勉强的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燃烧的固体燃料和架在上面的衣服,然后就是坐在我对面的人。 鬼魂陈是第一个察觉到我醒来的人,我几乎是贪婪的看着他一步步的向我走来,我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这只是我的一个梦。 他来到我身边摸了我的额头一下,一向淡漠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道:“已经退烧了。” 随后他扶我坐了起来,我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鬼魂陈和王哥衣服,鬼魂陈还是不太放心的坐在我旁边给我把脉。 其他人见我坐起也都围拢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王哥蹲在我面前,声音暗哑的道:你已经昏迷5个多小时了,而且一直在发烧。” 说着把火架子上的衣服拿了下来,递给了我。 我发烧?还晕了5个多小时,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陈巽看我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温和的看着我道:“你主要是体力透支,再加上差点被那个怪物折磨死,会昏迷也是很正常的,黄当家的到现在还没醒哪!” 陈巽说完,六子就一脸担忧的忙点头道:“是啊孙爷,也不知道我们当家的什么时候会醒。” 闻言我询问似的抬头看着鬼魂陈,鬼魂陈见我看他,他才慢吞吞的道:“他没事。” 既然鬼魂陈都说他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鬼魂陈把完脉轻声道:“没大碍了。” 我穿上已经烤干的衣服,顿时感觉被一股温暖包围着,我满怀感激的环视了大家一下,就连横肉在我眼里也变的亲切很多。 横肉见我看他,明显的有点尴尬,随即他脸一沉的吼道:“看什么看,娘炮!”停顿了一下后,略显尴尬的继续道:“不过,谢了!” 我的脸立马就沉了,娘炮?早知道就不救他了,让他丫被蜘蛛咬死算了。 最终我抱着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肚量放过了横肉,转动眼珠后询问道:“你们怎么到这里的?还有,刘凯怎么不在?” 我的嗓子已经没有刚才这疼痛了,但是还是有些沙哑干涩。 听我问完,所有人的脸色同时一变,原本还算愉快的气氛顿时变的有些悲痛起来,我皱起眉一股不详的感觉袭上心头。 我望着比较靠谱的陈巽道:“怎么回事?他出事了?” 陈巽的目光划过我的脸最后落在了我走手边的陈默身上,我也紧随着陈巽的目光过去,当我把视线转移到鬼魂陈的脸上时,鬼魂陈正对着陈巽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我又重新把目光转回到陈巽的脸上,并且催促道:“好了你们别‘眉来眼去’了,有什么事就快说。” 从陈巽的行为举止中我知道这不是个好消息,于是我悄悄地做好了心理准备。“ 得到鬼魂陈的首肯后,他才叹道:“刘凯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震惊似乎一点也没减轻。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陈巽,脑子里如放小电影似的开始巡回播放关于刘凯的片段。 那个枪法一流,始终爱笑又有点话唠的刘凯,那个一脸自豪的向我炫耀他是怎样被鬼魂陈看中的刘凯,那个即便在地牢时心情在郁闷也还记得关心我的刘凯,那个我拿他当弟弟的刘凯,他怎么会死! 陈巽叹了口气,慢慢的回忆道(这里我就用我的视角来描述一下。 ;“他们看到我和黄当家掉下去后,陈默就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那块石板又恢复了原貌,怎么也打不开了。 当时陈默想撬动石板,可是因为情况紧急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最后也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他们边抵御蜘蛛的攻击边搬动墙上的灯奴,希望石板能够再次翻起。 后来发现不是所有的灯奴都能搬动,没有办法的他们只能挨个的试。 在这个过程中,小黄狗的一个手下丧命在黑蜘蛛的攻击下。 也不知道搬了多少个灯奴后,终于有一个可以搬动了。 就在灯奴倾斜的一瞬间,他们的左边发出了石板互相摩擦的‘轰隆’声。 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他们前方,没有留给他们任何犹豫的时间,他们只能一头钻了进去,刚进去身后的石板就自动关上了,这块石板不是上下翻动的,而是类似于推拉门的形式。 洞里一片漆黑,当他们打开手电观察周围的情况后,发现这是一条笔直向前的通道。(我们这种手电的射程,最高可以达到三十米以上)。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得时候,陈默却没有任何犹豫的迈步向前走去,众人相互对视后也都紧随其后。 随着越走越近,前面的情况也就越来越清晰可辨,只不过让大家为之一怔的是,前方出现的不是出口而是三条通道口,从每个通道口往里望去里面都是黝黑到看不到边黑暗。 看到这样的情况众人都有种老天在玩他们的感觉,当然这里并不包括陈默,在众人不知选择那条通道好时,陈默却默默的拿着手电依次把这三个出口看了一遍。 最后他拿出了一个打火机,打着火后在每个出口前停留几秒。 大家看陈默的举动顿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如果是直通外面的出口空气流动相对比较大,如果不是直通到外的出口而是通往另一个未知的地方,它空气的流动就会相对的小很多。 相对比之下,打火机的火焰在中间的出口停留时,它的火焰会比其它的两个出口跳动的更为强烈些,陈默的谨慎的试了两次。 确认无误后才收起了打火机,率先弯腰走了进去,我们也都紧随其后的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准备发新文了,所以更的有点慢请各位原谅,新文地址过几天会奉上。 新文的风格和这个完全不一样,主要是单纯的叙述两个人的爱情经历,请期待吧!!!! ☆、刘凯的死 通道很长,疲惫的他们早就没有了时间概念,只是机械式的往前走着,所幸他们选择的这条通道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直到当家的不在前行时,我们才得以停下来休息一下。 稍做休整后,他们才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前面是黝黑一片的虚无,而脚下的通道也到了尽头,没想到他们所在的位置竟是一处山壁洞穴的出口。 让大家感到绝望的是出口的前方除了一片黑暗外没有任何可以继续前进的路了。不死心众人纷纷拿着手电往下照,光源所到之处除了山壁几乎看不出下面有什么。 这时一路沉默的陈默终于开口的道:“关掉手电,往下看。” 大家很疑惑,可是还是依言的关掉了手里的手电,低头往下看去。 这时奇异的现象出现了,原本什么也看不到的下面,这时却在不规则的闪动着蓝色的光芒,这些蓝色的光芒时隐时现,就像在漆黑的夜空上闪烁着的漫天星海。 当时的场景震撼了所有人,他们竟有钟置身在浩瀚的星河的感觉,那种种鸟视星河的感觉让一众为之一怔。 “看来下面有大量的白骨。” 一个慢吞吞的声音让众人把游走的神经拉回到了现实里。 六子急道:“哪怎么办啊?回去走另外两条通道吗?” 陈默打开手里的手电,依旧慢吞吞的道:“不用,我下去看看。” 说完拿出一根登山绳,(这种登山绳很细直径只有5毫米,但是韧性却很好,这种绳的韧性即便两辆越野车同时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行驶,都不一定能把它拽断,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它的体积很小,就算带一千米在身上也不会占用太多空间的,)把它固定在一块凸出的大石头上后,淡淡的道:“我下去后,会晃动手电作为暗号,如果晃一下就不要下来了,晃两下就下来。” 说完后人就顺着绳索慢慢的向下滑去,很快的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半个小时左右,下面的亮光晃动了两下,意思是,安全速下。 大家接到信号后依次顺着那根绳子下到了下面。 直到真正的置身其中时,众人才意识到这里真如陈默所说的差不多,目极之处全是磊磊白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除了白骨外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这样就避免了起尸事件的发生。 在灯光打不到的地方,一闪一闪的磷火时不时的跳跃着,现在置身其中的众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有陈默一脸淡默的踩着地面上的骸骨向前走着。 骨头被踩碎的声音让人感觉异常的惊悚,然而面无表情的游走在磊磊白骨间的陈默,不但让看到这一幕的人心生畏惧,更让人产生一种他就是地狱使者的错觉。 这种感觉几乎让所有的人胆怯,走在前面的陈默似乎也察觉出了大家的异象,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与他有一定距离的众人。 众人在他冷冷的注视下迈开了步子,人们小心的捡可以下脚的地方前进,即便这样还会不踩到地上的尸骨。 就在大家小心谨慎的前进时,陈默突然不动了,并且示意大家都不要动。 众人接到命令后也都安静下来,支起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等了一会儿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就在众人打算继续前进时,‘咖叱,咖叱’类似磨牙的声音在周围突兀的响了起来。 伴随着这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众人拿着手电开始四处打量。 周围除了磊磊白骨外并没有什么其它东西。 就在这时啊金突然紧张的喊道:“不好!这声音像是骨虫。” 说着他翻出几包药粉,急道:快把这些撒在身上多少可以抵御一阵,不过还是要赶快离开这些白骨,药效最多能坚持十几分钟。” 大家一愣,忙在自己的身上撒上药粉,然后开始拔足狂奔,现在也不忌讳什么了尊敬死者了逃命最重要。 不多时 ,四周传来的磨牙声越来越大外,除了这让人无法忍受的声音外并没有什么危险。 就在大家极度奔跑时前方出现了这个尸骨坑的边缘,见到坑边时众人更是牟足了力量狂奔,除了陈默矫健的窜上一米多高的坑边外其他人都是狼狈的连抓带爬的往上爬,站在坑边的陈默也弯下身子把临近的人往上拽,混乱的场面已经到了个人顾个人的阶段,所以在他们全都爬上坑边后才有人发现刘凯还留在骨堆里没有爬上来。 刘凯在距离坑边一米多的地方,不知为何竟然陷进了白骨堆里,他拼命地左右摇晃自己的身体想从里面挣脱出来,可是他周围的白骨却如同澡泽似的越挣扎陷的越深。 等众人发现刘开的异状后全都呼唤他,王哥已经做好下去拽他一把的准备,还没等他付出行动就被一脸严肃的阿金拽住了胳膊。 阿金紧张的摇着头,语气焦急的道:“不能去了,药效快散了,你们下去很危险。” 横肉这时气急败坏的吼道:“td,难道就这么看着吗?还有解药吗?再拿点出来。” 见啊金摇头,陈默二话不说的手一抖一把飞刀带着银丝就射了出去,就在大家惊骇的以为当家的要杀了刘凯时,飞刀却是绕在了刘凯的腰上,直到这时大家才明白了陈默的意思——既然没有办法下去,那就把他拽上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趴在坑边拽住那根银线,所幸陈默身上的东西都不是山寨货,那韧性也不是一般的强。 刘凯被我们合力往前拉,不管怎样他确实被大家拉的一点点的往前挪,直到他和大家的距离只有一条手臂时不知为何他又卡到哪里?怎么也拽不过来了。 就在众人打算拼命一搏的时候,刘凯发出了凄唳的叫声。 其他人一看不好,也都趴下拽刘凯,可是他依然纹丝不动。 他们只能看着他痛苦的嘶吼却一点忙也帮不了。 痛苦的表情已经扭曲到无法直视的地步时,他突然用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的位置上,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意思是给他一枪。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巽掏出了枪照着刘凯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后,除了磨牙声外,一切归为了平静。 除了陈默外,其余的人看了看还在冒烟的枪口,又看了看脑袋开花的刘凯,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半晌后六子怒道;“他还没死,你就打死了他,他是你兄弟。” 陈巽收起来平时的温和,掷地有声的道:“就因为他是我兄弟,我才不忍心看他受罪。” 其他人明知道陈巽的做没错,可是真的看着刘凯死在自己人的枪下,这样的事还是让人不能接受。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默,指着骨骸里的刘凯道:“其实他的身体早就没有了,不信的话你们自己看。” 大家这才去注意已经死了的刘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刘凯只剩一个头了,一堆衣服下露出了他的手骨,他的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变化中,最终成为了一个森白的头骨掉在他的衣服上。 然后那种磨牙声渐渐散去,众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原来在刘凯痛快的嘶吼时,他的下半身恐怕早就没有了。 最终大家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这个殉葬坑,离开了一直爱说爱笑,有点话唠的刘凯,把他永远的留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听到这时候我的眼眶发热,我始终拿刘凯当第弟看待,孙二死了,现在连刘凯也死了。 陈巽说到这的时候似乎也说不下去了,王哥接着道:“后来我们经过这里,发现了水里的翻腾的怪物,并且发现了漂在水面的护目镜,因此判断出你们或许被怪物困住了,这才救了你们。” 我没有太在意王哥那段话,我的情绪还陷在刘凯惨死的情景中,自从我们进入到这个禁地后已经死了太多的人,或许以后还会继续死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身上,这种兔死弧悲的感觉真td操□蛋。 我知道即便我在难过,也不能改变刘凯已经不在了的事实,接受现实才是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我还有自己的目标,还有未完成的事,所以我也能让这种情绪控制住,我要走出来,然后拼尽全力的活下来。 小黄狗猛烈的咳嗽声终于让我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事情。 我们连忙转身去查看小黄狗的情况,同时也冲散了笼罩在大家周围的悲伤情绪。 小黄狗自己慢慢的坐了起来,他清澈眼睛里没有一点刚醒来时的迷茫,显然他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六子和其他两个小黄狗的手下一看小黄狗醒来,立马围了过去,六子了高兴的道:“当家的你终于醒了,感觉怎样?” 小黄狗看了看众人并没有回答六子的话,而是问道:“其他的兄弟哪?” 他的声音也是嘶哑难听的,看来他的喉咙也受到了伤害。 六子一听突然跪在了小黄狗面前,哽咽道:“当家的你惩罚我吧,我没看好其他兄弟。” 小黄狗闻言闭了闭眼,过了半晌才轻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 小黄狗抬眼看了看我,又道:“你怎么样?” 我忙点头:“我没事。” 听完我的回答,小黄狗才慢悠悠的道:“我醒来一会了,也听到了李掌柜的叙述,我们现在应该还在墓室外围,看来还有一段时间才会进入主墓室。” 说着他的眼睛飘向了鬼魂陈,眼睛里的含义显而易见。 鬼魂陈是直接无视了小黄狗眼里的含义,他见小黄狗没有什么大碍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冷俊的脸上一片默然。 小黄狗最看不得鬼魂陈这种装□逼的样子,他刚要发飙一个不锈钢杯就举到了他的眼皮下。 :“黄当家的,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说着把另一个杯子递到了我面前,已经吐到肚子里空空如也的我,也没客气接过杯子就开始吃了起来,不吃还没感觉多饿,这一吃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已经饿过劲了。 原本要发飙的小黄狗被陈巽这么一打断,到了嘴边的火气愣是强行咽了下去。 我见小黄狗一开始吃东西后才边吃边把我们经历的事和大家说了一遍。当然不包括小黄狗给我渡气那一段,我可不想鬼魂陈误会,而小黄狗也很默契的没有提起。 ☆、不明攻击 众人听后也是为我们的遭遇唏嘘不已,只有鬼魂陈始终默默的听着,直到听到我再次被小黄狗踹出去当诱饵的时候,他才做出了反应,他先是冷冷的撇了小黄狗一眼,然后目光关切的看了看我,见我给他一个‘放心我没事’的微笑后,他再次把目光投到了小黄狗身上,黝黑的眸子看似不经意的眯了眯。 他这个眯眼的动作很少出现,除非在他极度不满或是想算计人时才会出现,他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蓄谋着让人胆寒的冷意。 我不由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小黄狗。 吃饱喝足后,小黄狗一抹嘴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我们这是在哪?” 陈巽接话道:“不太清楚,我们一直往前走,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我们应该快靠近主墓室了。” 小黄狗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们的装备还有多少?。 陈巽又道“我们这富裕一个装备包和两把小冲锋,你和孙兄弟的装备包恐怕已经找不到了,这样看的话勉强够用。” 小黄狗再次点头,看来还是比较满意现在的状况。 他看了看坐在我旁边假寐的鬼魂陈,沉吟道:“陈当家的,我们下一步怎么走啊?” 鬼魂陈没有睁眼,用一贯慢吞吞的语气道:“继续,前进。” 小黄狗冷哼了一声,道;“陈当家的,你是不是应该把地图拿出来了?毕竟我们已经死了那么多的兄弟了。” 鬼魂陈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看着小黄狗后,淡淡的道:“这段路,地图上没有标识。” 小黄狗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疯狗一样的开始炸毛,他怒道:“你他娘的说没有就没有,让我们怎么信你?” 鬼魂陈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信不信由你。” 说完不在理他,头一歪就枕在了我的肩上。 就鬼魂陈这种说话方式,别说是小黄狗就连我都有揍丫一顿的冲动,可惜,当他的头靠在我肩上时我就蔫了,好吧!我全当小黄狗自己找虐好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后促不极防的往旁边一拽,毫无防备的我被拽了一个趔趄,差仰面点摔到地上。 而原本靠在我肩上的鬼魂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失去重心,在摔倒的瞬间用手臂撑地的稳住了身体。 我稳住身体后怒视着这个罪魁祸首,没想到丫的脸色比我还难看。 黄狗的脸色可以用锅底代替了,那种捉奸似的愤怒从何而来啊?我瞪着他怒道:“你td拽我干嘛?” “两个大老爷们靠这么近干嘛?不嫌恶心吗?” 话是对我说的,但是那双充满愤怒的眸子却死死的盯着脸色同样难看的鬼魂陈。 闻言,鬼魂陈的脸上顿时如同挂了一层冰霜,就连与小黄狗对视的眸子里也掺杂着浓浓的警告的意味,他那种类似动物般的直觉让他嗅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 而我却被小黄狗的话噎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挖空心思后竟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的反驳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说明我和鬼魂陈的关系。 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什么,六子看着小黄狗阴晴不定的脸色,有看看与小黄狗对视的鬼魂陈,咽了咽口水不知说什么好。万般无奈下他只好求助般的看向陈巽,希望陈巽能出头帮着说说话。 陈巽很无奈的来到小黄狗面前,温和的道:“黄当家的伤势刚好,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动怒的好,再说都是爷们也不用太过计较这些细节。” 听陈巽一说我马上顿悟过来,对啊!这根本就没什么,在沙漠的时候王哥为了取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抱着我睡的,当然我也抱着我前面的马选睡的,要是平时小黄狗这样说,我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可谁让自己心虚啊!心一虚我的大脑就死机。 小黄狗闻言也不在和鬼魂陈对视,反而转头对着我道:“即便这样以后也要注意影响,别傻啦吧唧的人家想怎样就怎样,你连反抗也没有。” 我艹,我怎么就傻了吧唧了?我就愿意被他怎样,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刚要站起来踹小黄狗却被王哥拦住了,王哥声音暗哑的道:“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听了王哥的话后我冷哼了一声,转头不在理会小黄狗而是看了看鬼魂陈,轻声道;“你没事吧?” 鬼魂陈闻言看了看我,摇头道:“我没事。”直到这时鬼魂陈的脸色才有所见缓。 我这才放心的对他笑了笑,一直在旁边咬牙观察我们的小黄狗,脸色却又阴沉了几分。 就在这时出去放水的阿金突然惊慌的闯了进来,喘着粗气急道:“快,快出去,要地震了。” 我们震惊的全都站了起来,鬼魂陈道:“说清楚。” 阿金忙喘了一口大气,道:“我刚在放水的时候看到了很多石斑虫爬了出来,太多了,这很不正常,所以我才判断一会儿有可能会发生地震。” 鬼魂陈听后道:“出去看看。”说完率先走了出去,我们也紧随其后。 外面很黑王哥和小黄狗打开了手电,四下查看起来,而鬼魂陈则是把耳朵贴在了石壁上。 其他人也是紧张的四处环视着,其实我们最怕的就是地震,毕竟我们是处在山体内,万一真有地震恐怕只会九死一生了。 阿金指着地上的大肉虫子给我看,并说道:“这是石斑虫,因为长得像石头又生活在石逢间所以叫石斑虫,它们喜欢阴暗的地方一般我们很难发现它们,这种虫子因为个大营养也高,所以几乎是所有食肉动物的美餐。” 我低头一看,确实这种虫子有我拇指粗细,颜色类似石头,它要是往石逢里一钻根本就看不出来。 地上确实有很多,有时其他人会不小心踩死它们,每踩一只就会发出‘啪叽’的声音,这样我想起了在亚马逊丛林的时候,我就因为无意中踩死一只大绿虫子,因此还给它的尸体鞠躬兼赔礼道歉,现在想起来都呕的慌。 “你们也吃这种虫子吗?” “吃啊!其实很好吃的。” 阿金说着竟还咽了咽口水,我看到他这个动作胃里就又是一阵的翻腾。 可是我注意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只有这一种虫子?其它的如蜈蚣,蛐蚰和蛇之类喜欢阴暗潮湿的动物为什么没有出现?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家一说,大家也是疑惑不已,这时鬼魂陈道:“山体内部没有任何震感,不应该是地震。” 我接着道:“对,如果真的要发生地震其它生活在这里的动物都会逃命的,不可能单单这一种动物,很有可能它们是遇到天敌,或者它们认为的危险事情或动物在迫害它们,所以它们才会集体大逃亡。” 大家听完我说的话感觉很有道理,于是也就安下心来,毕竟谁也不想死。 就在大家放松警惕得时候小黄狗突然紧张的道:“有血腥味,并且还在以快速靠近中。” 我们忙闻着周围的空气,除了潮湿味什么味道也没有啊? 陈巽道:“不会是黄当家的闻错了吧!” 我忙道:“不会的,知道我为什么叫他小黄狗吗,就是因为他的鼻子异于常人,最好信他。” 其实在说话的时候,连我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对!这个味道越来越浓,王哥用手电照着四周,我们也端起了枪紧张的戒备着。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那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在我们周围乱窜,王哥和小黄狗的手电根本就照不到它。 也不知道是谁放了第一枪,随后枪声就密集起来,我们几乎是在乱开枪,根本就找不到目标。 它似乎怒了,也开始攻击我们,我身后的横肉闷哼一声似乎受了伤,然后就听见了陈巽和小黄狗手下的闷哼声和谩骂声。 就在这混乱得时候,不知是谁的一道光柱从我这里扫过,随既我的瞳孔就收缩了一下,只是一瞬间,我就看到了一双怨毒的眼睛和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向我扑来。 根本就没有留下给我仔细查看的时间和机会,在光柱扫过去的同时,我感到一阵剧痛从我握枪的手臂上传来,我忙咬牙忍痛不敢痛呼出声,因为我直觉它并没有离开。 就在我全身心戒备它第二次袭击的时候,伴随着一阵王者之音的响起,它扑到了我身上,随后第二道光柱也扫了过来。 这所有的事情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我也在光柱扫过的一瞬间看见了那个东西。 它歪着头,一脸的茫然看着我,手却成利爪状的在我心口处,尖俐的指甲已经插进了我的衣服里,看它的姿势,它原本是要把我的心脏直接用手挖出来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在关键时刻它似乎犹豫了,也就是它的犹豫救了我一命,而我肚子里的歌声在那一刻也戛然而止。 我还没空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一声短促但很尖锐声音响来,趴在我身上的它听到声音后愣了一下,随即一晃就消失了。 其他的人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站在哪里一脸的茫然的四下扫视。 只有鬼魂陈警惕的喝道:“继续戒备,不要松懈。” 终于再次死里逃生的我喘着粗气,脑海里闪现着刚才的一目,怨毒的眼睛、满脸的血污、 尖俐的牙齿以及成爪状的手,这些拼凑起来让我猛然间想起它是谁了! 我惊的立马端枪严阵以待,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也被我暂时忽略了。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们的手电因为刚才的混战被甩到了地上,我也终于知道了那两道光柱的来源了,原来是手电被甩出去的时候无意中射到我哪去的。 我不得不说这个手电的质量真的很好,即便被甩飞出去也没有被摔坏依然顽强的亮着。 我忍痛猫腰想捡起离我比较近的哪个手电,毕竟它倒在上的的光亮和射程远不予在手里来的方便好用。 就在这时,一双大头的登山鞋出现在光源的尽头,在哪双鞋的旁边还有一双沾满血污的小脚和小腿,这似乎是一双孩子的小脚并且还是赤着脚的,随后又出现了好多的鞋,我刚要继续捡手电,就听见一个既熟悉又让我厌恶的声音。 ☆、再遇黑苗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亲们想到我新文里面看看?还是很希望有喜欢的人到里面看看,放个简介让亲们看看,有喜欢的一定要去哦!爱你们的局长,么么哒! 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沈洁答:“是的。” 吴昊答;“屁,要不是我死缠烂打,坚持不懈他早跑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沈洁答;“各种巧合” 吴昊答;"威胁他,揍他,最受不了他瞎叨叨。” 你们的理想是什么?沈洁答;“多学习为将来储备力量。”吴昊答;“混社会,多赚钱,让他过上舒适的日子。 你们谁先爱上谁的?沈洁答:“你问他。” 吴昊不耐烦的答:“烦死了,自己看书去。” 一个苍老粗哑的声音,冷冷的道:“你最好不要乱动。” 听到这个声音时我的身体一僵,然后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同时抬头向说话的方向望去,靠!果然看到了老怪物那张满是皱纹的脸。 最让我惊异的不是老怪物,而是站在他旁边的那个类似小孩的怪物。 此刻的它正用它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怨毒的盯着我们,它还是和我第一次见到它时没有什么区别,赤裸的身体上全都是让人作呕的血污,一口尖利的牙齿威胁性的向外呲着,僵硬成抓状的双手貌似无力的垂在它的身侧。 我的冷汗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全都出来了,刚才突然袭击我们应该就是它。 我身后的横肉突然嘀咕道:“这td是个什么怪物啊?是鬼吗?” 我旁边的小黄狗也是疑惑的盯着它看,我轻声的解释道:“它是婴儿蛊,杀人只在眨眼间。” 阿金惊道:“我听我啊爸形容过它,它的样子和我阿爸说的很像,那样的话我们……。” 我当然知道阿金话里的意思,这里知道它凶残到什么程度的人除了我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我扭头看了看正皱着眉头看着婴儿蛊的鬼魂陈,我不知道他对这个‘夜叉’有多少了解?可是看他一副备战的架势就知道他显然对这个‘夜叉’没什么了解,但是对危险的敏感让他提高了警惕性。 “各位,好久不见。” 伴随着有点熟悉的声音,我看到那个长相邪魅的男人迈着优雅的步子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那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和这里的环境以及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 他那双有些魅惑的眼睛在我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在经过鬼魂陈时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那张如刀削般的俊脸上竟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靠!这种明晃晃的勾引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向旁边跨了一步,成功的挡住邪魅男子的目光。 我的举动不但让邪魅男子一愣,更是让一向不喜欢表露太多情绪的鬼魂陈一愣,反正我是不管这些的,在我面前赤裸裸的勾引我的男人,真td当我是死的吗? 就在我有些挑衅的看着对面的邪魅男子时,我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然后那只手轻轻的将我拦到了他的旁边,我扭头望去竟意外的撞进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里,我知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但是我还是被那抹笑意惊呆了两秒钟。 我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反应,老怪物依旧用他那粗哑的声音,得意的笑道:“嘿嘿~怎么样?喜欢我小宝贝打招呼的方式吗?只不过你们太粗鲁了,惊到了我的小宝贝了,我不得已只好先把他召回来了,否则的话你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听到这,我下意识的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肩膀上的伤口也因为我的动作抽痛了一下。 对于老怪物的话我深信不疑,‘夜叉’的攻击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它在没有接到逐杀令的情况下,就已经让我们乱了阵脚甚至还受了伤,假设刚才它接到的命令是杀了我们,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其他人一听,刚才的黑影竟然就是眼前的‘怪物’时也都惊呼出声,只有鬼魂陈还保持着沉默。 老怪物似乎很满意我们的表现,他哈哈大笑道:“知道我小宝贝的厉害了吧?不急,一会让你们看个够,当然我还带来了另一个你们熟悉的宝贝儿。” 说着他举起右手,手里似乎还捏着什么东西?由于光线的原因我们根本就看不清他捏的是什么? 老怪物见我们没反应,似乎才意识到这里的光线昏暗,他不情愿的解释道:“既然你们看不清,哪我就告诉你们好了,这是尸骨虫,你们应该很熟悉吧?我就不多说了,利害关系已经摆在这了,你们知道自己的自己的立场了吧?”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白了,他们惊慌的四下张望,生怕有虫子跳到自己身上,这是很正常的思维方式,对于‘夜叉’他们并不知道其厉害程度,但是对于尸骨虫大家却是亲眼目睹过,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怎么在一两分钟内就被吃成一张人皮骨的,所以这样的反应说明这只小小的虫子已经在大家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老怪物似乎很满意我们的反应,点了点头后继续道:“知道为什么没有杀你们吗?” 我们没有应他的话,而是看看他,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继续道:“因为我需要你们带路。” 带路?看来他也对里面的东西感兴趣,难道里面也有他想要的东西? 看他得瑟得劲我就来气,于是泄愤似的嘲笑道:“老怪物,不会是你有个老情人在这里吧?看你老的都快进棺材了,你的情人难道是僵尸?没想到你的口味还真重!” 老怪物闻言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铁青,甚至连嘴角都在抽搐,他怒道:“兔崽子,你在嘴贱我第一个就弄死你。” ‘噗!哈哈哈~’ 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从邪魅男子那里发出。 见我们都看他,邪魅男子连忙假装咳嗽一声,道“别管我,你们继续。” 我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道;继续个屁啊!没想到他比我更不靠谱。 显然老怪物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似乎碍于邪魅男子的身份,所以他并没有发飙,而是脸色阴郁的瞪着邪魅男子。 我看着明显吃瘪的老怪物,心里高兴之余也在疑惑邪魅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半晌后,老怪物才假意的咳嗽了一声后,然后就当我是臭虫般的掠过我,看向我旁边的鬼魂陈,那眼神就像刀子似的 ,恨不得一下就插进鬼魂陈的肉里。 :“陈当家的对我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吗?”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是话里的那种不容反驳的气势却是实实在在的。 鬼魂陈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老怪物的话,而是冷冷的于老怪物对视,直到老怪物别扭的移开视线后,鬼魂陈才慢吞吞的道:“没有。” 没意见!那就是同意给他们带路了?虽然我们腹背受敌但也不至于什么也不问的就同意给他们带路啊?还是鬼魂陈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我诧异的看了鬼魂陈一眼。 老怪物和邪魅男子也是一惊,显然他们也没想到鬼魂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4节 过了一会儿,老怪物才反应过来,他嘿嘿的笑道:“好,陈当家的就是痛快。” 说完他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了一声类似虫鸣的声音,紧跟着我们周围就发出了细微的响动,这个声音很微弱,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到。 看来老怪物没有忽悠我们,在我们用枪乱射击的时候确实被尸骨虫包围。 “陈当家的我们可以走了吧?”老怪物迫不及待的道。 鬼魂陈却冷冷的回道:“不行,我的人需要包扎和处理伤口 。” 老怪物脸一沉,可是看到鬼魂陈不容置疑的表情后,只好不甘的答应。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之前我们呆的那个石室里。 老怪物带的人很多,绝大部分在洞外,只有几个亲信和邪魅男子跟着我们进到了洞里。 进洞后我们很自觉的分成了两拨,我们一拨,黑苗一拨。 因为陈巽和其他兄弟大大小小的都受了伤,所以小黄狗只好亲自上阵帮着受伤的人处理伤口。 而我的伤口是鬼魂陈帮着我处理的,他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我胳膊上的伤口,然后毫不犹豫的撕开了我的衣袖。 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这个衣袖,毕竟这是我仅有的衣服,可是我也知道不这样做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脱下来。 撕到伤口处的时候,我忍不住‘嘶~’的吸了一口凉气,血肉和衣服已经黏合到了一起,这样一撤衣服我就感到了撕裂肉皮般的巨痛。 鬼魂陈见我疼的汗都下来了,他只说了句“忍住。”然后就猛的一下。 袖子被撕开的同时,而我td也疼的差点晕过去。 五道爪痕上赤裸裸的呈现在我的胳膊上,红色的皮肉全都像婴儿嘴唇似的向外翻着,连里面的筋骨也都隐约可见,所幸筋并没有断。 鬼魂陈看着我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他默默拿出一道符纸,我一惊立马压住他下面的动作,咬牙道:“你,你干什么?不许把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这点痛我还受的起。” 这种情况下他只会把疼痛转移到他自己身上,就像上次取陈剑南肚子里的东西时一样,这样的他我看着心疼,在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孙邈了,如果看着他替我受罪我会愧疚的,毕竟我是个爷们不是个娘们。 鬼魂陈看着我,见我坚持着他只好收起来符纸,然后从装备包里找出一卷纱布举到了我唇边,道:“张嘴。” 见我听话的张嘴咬住纱布,他才轻轻的说了句“忍住。”说完就把小半瓶的消毒水倒了下来。 靠!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疼?什么叫生不如死的疼?什么叫疼到想骂娘?这次小爷我全都知道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打颤,牙齿死死咬着嘴里的白布,冷汗顺着鬓角不断的往下流,抓着鬼魂陈胳膊的手下意识的捏的死紧,几乎快陷进肉里去,而鬼魂陈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在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快,消完毒就开始洒药末然后包扎,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一切弄完后又给我打了一针防止破伤风的针剂,最后给我吃了消炎药。 一切弄完后我已经虚脱的靠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见我已经没有刚才痛的那么厉害了,他才把我移到旁边的石壁上,然后转身帮着处理其他人的伤口。 我依靠在石壁上休息,眼睛却没有闲着,我把目光转移到了对面的黑苗人身上。 我发现在老怪物身边站着一个我没有见过的男人,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因为他们这次没有穿黑袍全是便利的登山装,所以可以看到他的脸。 根据他的样貌推断他应该有四十岁左右,一张国字脸上五官很一般,他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只不过那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里时不时的会闪现一丝精光,显示着他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个男人站在老怪物的身边,一双眼睛也在打量着对面的我们。 那个‘夜叉’也就是婴儿蛊,我感觉叫它夜叉更为贴切,所以以后我都是以‘夜叉’叫它的。 它似乎对我很好奇,有好几次都想到我这边来,可惜现在它的脖子上栓着一根很粗的铁链子 ,每动一下就被老怪物拽回去,因为‘夜叉’想亲近我的举动,老怪物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与敌意。 我被他这种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把他的眼睛挖下来当泡踩。 为了不让自己被老怪物气死,我只好把目光放在了离我们比较近的邪魅男子身上。 靠!强烈的敌意,那种看仇人似的目光虽然一闪既逝,但还是被我成功的捕捉到了,我和他见面的次数用五根手指数都富裕,虽然我们对彼此的印象都不是太好,可也没有到了这种看仇人似的地步啊?还有,他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看向鬼魂陈,虽然时间很短次数也不是多频繁,但是那感觉就是不对,有点像小黄狗看我时的目光,审视中带着小心翼翼探究,这样的目光有点麻烦的感觉,或许真的是我太娘们儿了,有事没事就爱胡思乱想 。 在我打量对面兼胡思乱想时,小黄狗和鬼魂陈已经帮着陈巽和横肉包扎好了。 陈巽也算条汉子,几乎没怎么出声。别看横肉五大三粗的,没想到竟是个怕痛不怕死的主,我们所有人里就数他叫的声音最大,鬼魂陈已经用眼刀刺了他好几回了。 老怪物见我们处理完了伤口,急切的道:“陈当家的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后他才站了起来,背上装备包道:“可以。” 黑苗出现前鬼魂陈还和小黄狗说这一段不在地图的标识里,可是现在却说可以走了,难道他知道什么?还是他在耍小黄狗? 我回头看向小黄狗,果然脸色黑成锅底的小黄狗正狠狠的盯着鬼魂陈的后背,恨不得现在就举枪把鬼魂陈射成马蜂窝。 我拍了拍小黄狗的后背,意思是让他稍安勿躁。 小黄狗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不过已经不在死盯鬼魂陈的后背了。 我们也站了起来,老怪物看我们站了起来,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驯服‘夜叉’ , 鬼魂陈带着我们一路向下,我开始还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卸了我们的装备和武器?后来我就想透了。 他们的砝码是蛊虫和婴儿蛊,即便我们有武器只要尸骨虫一进入到我们的身体,我们有再多的武器也是枉然。 老怪物并不担心我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因为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保护不了这么的人,所以他们很放心的让我们拥有自己的装备和武器,这样遇到危险时也不至于还要腾出人手保护我们这个‘活地图’ 说到地图,我的疑问就又冒了出来,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拿走地图?他们其实完全可以把我们杀死了,然后搜走地图自己去找,而不是非要我们带路不可?这一点我是真的想不明白老怪物和邪魅男子究竟有什么打算? 我走在鬼魂陈身边,见老怪物他们没注意到我们这边,于是我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鬼魂陈看着前面的路,慢吞吞的道:“前面,应该有入口。” 我吃惊的看着鬼魂陈的侧脸,心道;他不是说他不知道吗? 我忙压下自己的惊讶,轻声道;“那你为什么和小黄狗说地图上没有这里的标识?” 鬼魂陈扭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才道:“我说过没有标识,可并没有说没有入口。” 我靠!他这是在和小黄狗玩文字游戏吗?这人真阴险,我鄙视了鬼魂陈一秒钟。 突然一股浓郁血腥味从我旁边传了过来,我转头一看。 靠!不知何时‘夜叉’竟然在我旁边,我下意识的向旁边挪了挪。 ‘夜叉’歪着头看着我,似乎很不理解我的举动。 它再次想靠近我,可惜只走了一步就被脖子上的铁链阻止了。 它急躁的呲了一下牙,显然是感到了愤怒。 原本就如同‘夜叉’般的脸,此刻因为愤怒显的更加的恐怖和狰狞,没有眼白的眼睛里正在慢慢的堆积怒气。 老怪物似乎察觉了它的异常,拽了拽它脖子上的铁链,它不但没有平息愤怒,反而扭头对着老怪物呲牙,嘴里还发出了类似动物威胁般的‘呜呜’声,这个声音和狗发出的威胁声很像。 老怪物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突然他愤怒的瞪着我吼道:“你对它做了什么?” 我靠!我td能对它做什么,它不对我做什么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马上反击道:“别td血口喷人,我能对它做什么,它离我越远越好,自己管不住还td怨我。” 老怪物听我说完,看了看对着他呲牙的‘夜叉’,脸上的愤怒被疑惑所取代。 我发现它似乎很喜欢我,不对,应该是很喜欢我肚子里的这只,或许我可以冒险试试,看能不能控制它? 我知道这个想法有些疯狂,可是我也不是盲目的人,要是没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也不敢有这个想法,我的砝码就是赌我肚子里的这只,它似乎可以控制住‘夜叉’,当然这种假设是需要去验证的,而我正有这个打算。 既然已经决定就没有退缩的理由,于是我扭头小声的把我的想法和鬼魂陈说了。 最后坚定的道;“我想试试。” 鬼魂陈不赞同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不想我冒险,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应该不会伤害我。 我对这个方法很坚持,鬼魂陈看了看蹲在地上对着老怪物呲牙的‘夜叉’又看了看我,最后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八成。“ 鬼魂陈沉吟了一下道:“加上我应该有9成了。” 我错愕的看着鬼魂陈道:“你也去?不行,你肚子里没有虫子。”我坚决反对。 鬼魂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他那双深潭般的眸子盯着我看,里面的意思很明确,要不一起,要不你就别想了。 对峙的结果就是我输了,我去,他保护我。 于是鬼魂陈和我并肩慢慢的向它靠近。 小黄狗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他一把拉住我,急吼道:“孙邈,你要干嘛?” 王哥也急道:“孙邈,快回来。” 其他人也是惊讶的看着我,一脸的我脑子被门挤了的表情。 我回头看了看小黄狗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反手挣脱了小黄狗的钳制,继续向‘夜叉’靠近。 小黄狗还想上前阻止我,却被陈巽拦住了。 陈巽道:“你现在贸然过去,不但拉不回来他,恐怕还会激怒那个婴儿蛊,这样反而会害了他们。” 闻言,小黄狗只好站在原地紧张的盯着我,整个身体已经做好了随时营救的准备。 我的举动同时也引起了全体黑苗族人的注意,他们全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举动。 原本对着老怪物呲牙的‘夜叉’似乎感到了我这里的动静,它猛的转回头怨毒的盯着我看,诡异的眼睛里带着警告意味的气息向我扑来。 我被它的眼神吓的站住了脚,心脏正以一分钟120下的速度狂跳着,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也是很珍惜自己这条贱命的,我咽了咽口水。 鬼魂陈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道:“回去吗?” 我摇了摇头,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就被吓回去的话,以后还混个屁啊! 我继续以最缓慢,最没有威胁性的步伐慢慢的靠近它,它盯着我们的举动,直到我进入了它的攻击范围内,它还是盯着我,狰狞的脸上还是那副暴戾的气焰,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 就在我以为自己判断错误的时候,我肚子里突然响起了‘王者之音’来。 我靠!这也太突然,就连鬼魂陈都皱着眉看着我。 小黄狗更是在后面我靠!我靠!的骂个不停。 就连我前面的黑苗族人也都用看怪物似的目光看着我的肚子,他们很奇怪为什么我的肚子会唱歌!只有老怪物用兴奋的眼神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看身后人的反应,就感到一阵腥风伴着恶臭向我扑来。 太快了,它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就连我身边的鬼魂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被一股冲力冲的向后倒去。 鬼魂陈的反应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在它扑倒我的时候,他只愣了一下随后一脚便压在我身上的‘夜叉’踢飞了。 ‘夜叉’被踢出去十几米后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它发出威胁的‘呜呜’声,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鬼魂陈,两只历爪子也抬了起来,已经做好攻击过来的准备。 我刚被鬼魂陈拉了起来,就看到它已经跃起,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度紧张还是条件反射,总之我对着它喝道:“回去。” 奇迹发生了,本来已经冲过来攻击鬼魂陈‘夜叉’,愣是在半空中做了一个180度的急转弯,急速落地后双爪抓地的向后倒滑出去两三米后它才稳住了身体,它站稳后收起了它的利爪,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边——蹲下!就像一只刚刚被驯服的狼崽子。 包括我在内的全体人员全都看傻了眼,刚才的空中急转简直让人目瞪口呆,速度之快落地之稳简直堪称一绝,要是人类根本就不可能在那种速度下控制住前冲的身体,最后的结局只会随着惯性的向前摔去,并且会把自己摔得很惨,完美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才可以和大自然的惯性相抗衡?低头看着蹲在我脚边如此‘乖巧’的‘夜叉’我不禁一阵唏嘘。 其实刚才在它扑倒我后它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脸,它的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孙金金,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就被鬼魂陈踢了出去,说起来它这一下挨的也是挺冤的。 一直我在身后的阿金不知在念叨着什么?或许就是什么哪路神仙保佑什么的。 小黄狗走了过来,率先看了看我旁边的‘夜叉’,见它真的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后,他才抬头对着我道:“刚才太危险了,你怎么回事?不会真的对它动了‘真情’吧?” 我靠!你才会对它动真情,你们全家都对它动真情,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实我自己也很纳闷?不知为什么肚子里的蛊虫会对着它唱歌?这已经是第二次对着它唱歌了,我始终认为它只会对我想入非非的女人唱歌,没想到它竟还会对着‘夜叉’唱歌,主要是我td对它真的没有想入非非啊!所以,我肚子里的这只才是真正的王者,既可以收服女人还可以收服怪物,简直就是旅游、泡妞、探险的必备之品,哈哈哈~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的想笑,小爷也有这么牛b的装备。 小黄狗不怀好意的凑到我面前,戏谑的道: “想什么了?笑的这么y荡。” 我刚要骂丫的,老怪物就走了过来,他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小黄狗一见老怪物过来了,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他一闪身站到了我的身前,把我掩护在他身后,然后厌恶的道:“你要干什么?” 我有点讶异的看着小黄狗后脑勺心道;怎么感觉小黄狗变的不像是以前我认识的小黄狗了,要是以前他不会主动站到我面前的,他只会退到旁边观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然后他在根据看到的进行分析,最后才会判断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更有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保护者的姿态把我护在他身后,他怎么了?难道他……! 我刻意压低声音和鬼魂陈道:“小黄狗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他咳水的时候把脑子里的水忘记咳出来了?” 鬼魂陈没有理会我不靠谱的话,他只是一直看着小黄狗,黝黑的眸子里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显然小黄狗听到了我的话,他转回头在我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怒道:“不识好歹。” 老怪物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看我们‘打情骂俏’,啊呸呸呸!什么‘打情骂俏’是互相斗嘴。 老怪物看着小黄狗,声音粗哑的道:“你就是黄当家的?” 小黄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老怪物嘿嘿笑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找孙少爷谈谈。” 我也是个大老爷们,一直站在小黄狗的身后算怎么回事?于是我拍了怕小黄狗的肩膀对着他道:“没关系,我来问问他。” 小黄狗闻言迟疑的一会儿,最后还是让开了,并且站在了我的身后。 ☆、新的发现 我现在的底气特别足,左边有鬼魂陈,右边有‘夜叉’,后边还有小黄狗和一帮弟兄。 这样的组合不敢说天下无敌,给我增加底气是绰绰有余了。 于是我下巴一仰,拽不啦叽的道:“老怪物,趁着小爷现在心情好就回答你一下,你想问什么?” 老怪物听我说完嘴角又是一阵的抽搐,显然他现在不想和我们闹僵,于是他缓了会儿脸色道:“孙少爷,你肚子里东西的来历你清楚吗?” 我清楚个屁,我就知道它叫情歌蛊,至于对不对我也是无从考证,可是我在傻也不会和他说这些的,我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装深沉。 老怪物见我不说话,只是不屑一顾的看着他。 老怪物皱了皱眉头,继续道:“看来你是知道的,对!它叫情歌蛊也是蛊王,我也是查了很多的古典才知道的,它可以和它的主人心灵相通,既可以帮着主人找到他的伴侣,也可以祛除很多的虫蚁甚至一些异兽,最主要的是它可以控蛊,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我在有生之年见识到了。” 越说越兴奋的他,竟然贪婪的看着我的肚子,就差流口水了。 我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肚子,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恨不得刨开我肚子的变态,这种赤裸裸的占有欲,让我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可以控蛊?他说的对不对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确实有很多的蛊会怕它,可是即便现在控制住了‘夜叉’我也不会控制尸骨虫啊!如果我们现在就翻脸,只要老怪物一个虫鸣,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还是会和死在这里。 想到此我假笑道:“老怪物,你说的太玄乎了,绝对没有这么厉害,你言过其实了。” 老怪物没有理我的假客气,他看了看在我身边的‘夜叉’,难过的道;“我这也算白养它了。” 我靠!养这么个‘活鬼’不但要死很多的孩子,还要死很多的女人,就连这个‘夜叉’本身也是受害者,而造成这一切老怪物竟然还有脸在这伤心。 我刚要说两句话讽刺一下老怪物,邪魅男子走了过来。 他看着老怪物劝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说完别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的。 老怪物不甘心的想把‘夜叉’拉回去,可是‘夜叉似乎更喜欢和我在一起。 看的出来老怪物真的很舍不得它,可惜只要一拽铁链‘夜叉’就冲着他呲牙,甚至还会发出‘呜呜’的威胁声,最后老怪物不得不放弃。 老怪物不甘心的把手里链子递给我。 我是真的不愿意接,在我旁边的鬼魂陈却帮我接了过去,并且还要了钥匙。 老怪物就像亲孙子被我拐跑了似的,一会怨毒的盯着我看,一会又满怀不舍的看着在我旁边‘乖巧’的‘夜叉’,这么变态的人我就当没看到。 我们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前进着,陈巽和六子他们两个慢慢的凑到了我的跟前,当然是尽量避开我旁边的‘夜叉’。 六子羡慕的道:“孙爷,您肚子里真的有那种虫子吗?” 现在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于是我点头道:“是的,至于是不是蛊王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巽也道:“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厉害吗?” 我沉吟了一下道:“差不多,不过也不像老怪物说的这么悬乎。” 六子立马拍马屁道:“什么叫差不多啊!看看它就知道了。”说着六子还冲着‘夜叉’呶了呶嘴。 陈巽也是唏嘘不已,半晌后他突然悠悠的道:“还是我们当家的厉害。” 感叹完又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了。 六子和我都有点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看又恢复到温和表情的陈巽,六子挠头道:“这是哪跟哪啊!明明是在说你,怎么又撤到陈当家的身上去了。” 听六子这么一说,我才忽然就明白了陈巽的意思。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肚子里的东西再厉害,我本人还不是栽在鬼魂陈的西装裤下(虽然没看过他穿西装是个啥样的),其实这话说的还真对。 六子有所忌旦的看了看‘夜叉’,提醒我道:“孙爷,你再厉害也还是要防着它点,毕竟它是畜生习性。” 听六子说完我低头看了看走在我旁边的‘夜叉’,心道;六子说的对,它毕竟是畜生习性,多一份小心不会有错的,就目前而言我除了受不了它身上的腥臭味外,它到也算是‘乖巧听话’。 于是我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说得对,我会小心的。” 我边走边琢磨着我们现在微妙的处境。 我现在可以控制‘夜叉’,可是却不知道怎样控制尸骨虫,所以我们依然受制与黑苗。 而黑苗也不拿我们当俘虏一样的严加看管,而是选择‘散养’的形式,也就是说我们很自由,只要不脱离他们的队伍,他们就不会干预我们的行动,当然这也和我能控制‘夜叉’有一定的关系,如果双方真要是闹僵的话,对于我们来说谁也得不到好处。 鬼魂陈的表现就奇怪很多,他不像每次一样的急于脱离这种被控的局势,这种情况下他依然属于领军人物,老怪物他们也要仰仗鬼魂陈带路,而鬼魂陈也确实老老实实的在带路。 这么安分守己的鬼魂陈有些不正常,我怀疑鬼魂陈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偷眼看了看带路的鬼魂陈,知道他是不会害自己人的,这认知已经足够。 走着走着我发现我们脚下的路,不知何时已经由坑哇不平变成了青砖小路? 小路的两旁也陆续的出现一些石雕的神兽,最让我们震撼的是,在我们的前方似乎出现了一座大型的建筑物,由于距离原因看的并不真切,只能看到一个类似建筑物的轮廓。 难道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这个认知让我有些兴奋。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鬼魂陈,希望从鬼魂陈嘴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可惜鬼魂陈不是我们,他只是抬头看了看前方,然后继续前进。 失望的我们只好用手电观察四周的汉白玉神兽,每个神兽都有两三米高,形状也是各不相同。 走在这里我感觉有点阴森,其实说这话有点可笑,身在墓室里现在才感觉阴森似乎有点晚,可是我就是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才有了阴森感。 我有些疑神疑鬼的频繁回头,好像身后的黑暗里正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怪物窥视着我们,可惜每次我回头看的时候,后面除了一片让我胆战心惊的黑暗外,什么也没有。 就在我自嘲自己疑神疑鬼时,突然有一双赤红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却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我忙把手电照了过去。 手电的光芒代替了无边的黑暗,在灯光下那些形状各异的石雕显得诡异万分,我仔细查看了一遍,除了两排更加诡异的神兽外并没有发现别的异样。 “怎么了?”鬼魂陈看着一直疑神疑鬼的我问道。 其他的人也疑惑的看着我,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如果真的只是我的错觉说出来就太丢脸了。 于是我汕笑道:“没什么,我就是不放心再看看。” 其他人一听我这么说也都不在理我,该干嘛的干嘛去了,老怪物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王哥似乎有点担心我,我对着王哥道:“没事王哥,我就是自己吓自己。” 王哥闻言点了点头,继续边走边查看周围的一切,王哥是个胆大心细的人。 小黄狗走了过来,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一用力几乎把我拥进他怀里的同时,坏笑道:“兄弟,你要是害怕,哥可以保护你。” 当鬼魂陈看到小黄狗的举动时皱了皱眉头,一向淡漠的眸子里也染上了怒色。 他脸色阴郁的伸手捏住了小黄狗搭在我肩上的手,恰巧捏的正是小黄狗的脉门。 冷冷的道:“放手。” 小黄狗的脸色立马就白了,他咬牙怒视着陈默,道:“陈默,你不觉的你管的太宽了吗?” 鬼魂陈的脸色更加的阴郁,语气却理所应当的道:“不觉的。” 看到鬼魂陈的举动,我就知道他已经很不高兴小黄狗的言行了,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更别说因此而动怒,只可惜现在不是以前,在他的心里我是他的,当然他也是我的,关键是现在绝对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想到此我忙打掉小黄狗的狗爪,鬼魂陈顺势也放开了手。 我佯装愤怒的道:“你td才害怕,我这叫小心谨慎,你懂个屁啊!” 小黄狗的手被我打下去后下意识的甩动了一下手腕,看我和鬼魂陈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些疑惑和猜测。 以前我和小黄狗经常这样打闹,虽然现在有点忌讳,但是以鬼魂陈的性格还不至于和小黄狗有什么大的隔阂,毕竟他和小黄狗之间还有协议存在,或许这只是鬼魂陈的占有欲在作祟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心里禁不住还是有点甜蜜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夜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危险,它对着黑暗处发出了威胁的‘呜呜’声。 鬼魂陈的手电马上转到了‘夜叉’注视的地方,哪里除了石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就在鬼魂陈想过去查看一下时,走在前面的人群里突然发出了惊呼声。 ☆、异兽的攻击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价,求打分,求关注,求收藏,反正各种求,o(n_n)o~ “当家的你们过来,这里有块墓志铭。”陈巽对着鬼魂陈喊道。 闻言我们一喜,有墓志铭应该就会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了。 我抛开刚才的疑虑,和鬼魂陈他们走了过去。 前面围了很多的人,鬼魂陈一到,他们都很自觉的让出了一个位置,我也厚着脸皮跟着鬼魂陈挤了进去。 同样是一块汉白玉石板,石板的质地洁白如玉,下面是一个长寿龟的造型,石板的顶上刻有祥云的图形中间则是刻有宋体小楷,字迹很是漂亮。 我用手电仔细看了看墓志铭的内容,震惊的发现这里竟是王重阳的墓地?石碑上从他的出生,到他的仙逝都记载的很详细, 从他1113出生到1170仙逝开始记载,开始介绍他没修道前的种种不顺,直到他48岁的时候也就是1159年的他偶遇一位仙人,得修炼真决悟道出家,修经终南山掘地为穴居于其中,榜其名为‘活死人墓’潜心修持三年功成丹圆,后迁至山东以神奇诡异惊世骇俗在山东宁海等地讲教法,在后面就是他收了几个徒弟,有什么著作,为道家做出了什么贡献等等,最后介绍他老年游历各地后在此地不幸身亡,故建此墓地。 我对历史本来没什么兴趣,因为上大学的时候非常喜欢金庸的,对里面武功高强又仙风道骨的王重阳很是着迷,因此还查了好多关于他的历史文献。 当然历史中的王重阳武功不可能这么牛b,可以说是根本就不会,因此我还一度失望透顶。 可是我好像记得他葬于终南山刘蒋村故庵中,现在为什么又说葬于此处?这是为什么? 小黄狗看我一脸的疑惑,他道:“你知道他?” 我诧异的看着小黄狗,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疑惑的道:“你不知道?” 小黄狗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他。” “你个文盲,历史你可以不知道,金庸的你都没看过吗?”我鄙视他的孤陋寡闻。 小黄狗沉吟了一下道:“金庸的我没看过,太浪费时间,金庸本人我倒是见过。” “什么?你见过他本人,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靠,有钱人就是牛b,连金庸本人都见了还这么淡定,我的心里着实在不平衡起来。 “这很重要吗?”现在换小黄狗鄙视我了。 我不想理他了,我td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金庸本人了,他到好根本就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我鄙视土豪。 于是我理会小黄狗,而是拉着鬼魂陈到人少的地方。 我四下看了看,见除了远处的小黄狗看了我们两眼外,其他人并没有注意我和鬼魂陈,于是我压低了声音问道:“陈老大,墓志铭上说王重阳在死人墓里修炼三年终练成丹圆,这个丹圆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反阳还魂丹’啊?他老年云游到此会不会带着这课丹药阿?” 我简直越说越兴奋,就差抓兴奋的着他的胳膊了。 鬼魂陈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很有可能,我收到的消息也是如此。” 我两眼放光的望着鬼魂陈,难掩兴奋的道:“真的吗?” 鬼魂陈轻笑了一下,低下头在我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才道:“不要抱太大期望,毕竟我们只是听说。” 我脸红的点头,这是我们汇合后第一次被他亲吻,虽然很短暂几乎都算不上亲吻,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阴郁的道:“离黄天远点,他对你很不对劲。” 咦!小黄狗对我很不对劲?没有啊?难道他看我和小黄狗插科打诨的吃醋了?鬼魂陈也会吃醋? 想到他刚才对小黄狗的态度,我恍然大悟的看着鬼魂陈,有些戏谑的看着他道;“你在吃醋?” 鬼魂陈看着我,竟然理所当然的道:“不应该吗?” 靠!鬼魂陈这家伙脸皮竟然这么厚 ,本来想戏谑他一下,没想到自己反倒有点不好意与他对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鬼魂陈皱着眉头道:“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很明确了。” 我看着一脸认真的鬼魂陈,竟然有种无话反驳的感觉,我没想到鬼魂陈竟然是那种轻易不会爱上,一旦爱上就会很认真的男人。 我笑着看着他,然后很肯定的点了一下头,道:“是的,至于小黄狗,我想是不是你想多了,小黄狗是那种利益当头的人,他不会对谁有真的感情,即便像我们这样的兄弟,他出卖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所以我给予他的只有可不可以用与能不能用,其它的最多算个可以打屁的兄弟而已。” 鬼魂陈沉吟着,最后轻轻点了一下头,道:“我明白,我还保持自己的意见。” 我还想在和他说点什么时,王哥走了过来对着我们道:“我们准备出发了。” 我也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我把我的推测与鬼魂陈的话和王哥说了一遍,王哥听后也是满脸的兴奋,毕竟王哥拿我和我大伯当自己的亲人看待。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从远处的黑暗里传了过来,紧随其后就是‘夜叉’一边‘呜呜’的发出威胁的叫声,一边上蹿下跳的把铁链撞击的‘咣咣’只响 所有的人都是一惊,全都用手电或其它的照明设备开始四下查看起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我蹲下用钥匙打开铁链上的锁,刚打开 ‘夜叉’一窜就消失在黑暗里,速度快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鬼魂陈问着跑过来的邪魅男子 ,邪魅男子也是一脸懵b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哪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还伤了一个人。” 说着他指了一个方向。 突然从那个方向传出了枪声,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骤生。 我们拔足狂奔起来,刚跑出去几十米就看到有人从我们对面跑过来。 我们定睛一看竟然是小黄狗他们,他们怎么会在我们相对的方向? 小黄狗看到我们后,吼道:“回头跑,有怪物在追我们。” 在小黄狗对着我们吼叫的同时,我看到黑暗里闪过一双赤红眼睛,我忙把手电打过去,这次终于看清了哪个追着他们的怪物。 它的体型很大全身覆盖着一层毛发,身体就像一直猴子,不过它有一双很大的翅膀,一双猴爪上有着明显的倒勾状的指甲,只要被它的爪子抓住不死也会掉块肉的,一口尖俐的牙齿在它嘶吼时显得异常的锋利,它最为显著的就是哪一双赤红的眼睛。 我刚与它的眼睛对视上就感到一阵的晕玄感,然后脑中就是一片空白…… 突然有人在我的左脸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愤怒的转头,正看到小黄狗担忧的脸,他见我看他似乎放了心,而我却异常愤怒,他d的小黄狗怎么无缘无故的打我?” 还没等我发飙,他就急道:“不要看它的眼睛,它的眼睛可以让人失去意识。” 我现在终于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了,td差一点就着了道,于是我愤怒的举抢找着它们射击过去。 别看它体型碩大,速度和灵活性却一点也不弱,它似乎也在忌讳我们的子弹,所以始终保持着一个距离。 “它怕我们的枪。”我喊道。 鬼魂陈没有理我的废话,吩咐道:“现在快撤,或许它在等它的同伴。” 我一听就蒙了,怎么它还有同伴,于是我们不敢掉以轻心,边射击边连忙后退。 就在我们快退到墓志铭哪的时候,突然感觉有股怪风像我们袭来。 我们定睛一看不由得‘靠’了一声,不知从哪里又飞来了四五只怪物,现在我们有点忙不过来了。 留守的老怪物他们听到了枪声也跑了过来,一看这种情况也加入了进来,一时间枪声四起。 我们边打边退即便这么猛的火力,它们和没有放弃的打算,不但如此它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中。 和它们的伤亡相比我们就惨的多,有的人着了它们眼睛的道,打着打着人突然就不动了,只见那种怪物一阵嘶鸣后,一条犹如软鞭的舌头突然从它们的嘴里射了出来,然后卷上哪个人的脖子,一瞬间就把那个人拉到了它们的攻击范围内,然后舌头一使劲,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随即传来,一双厉爪同时把那个人的肚子刨开,肠子内脏被拉扯出来撒的到处都是。 所有的动作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而我们压根就没有救他的机会。 看到这一目,我忙对着其他人吼道:“不要看它的眼睛。” 可是即便已经竭尽全力的通知他们,可还是会有很多人着它的道。 我焦急万分可是又别无它法,只好不断的进行射击,它们的数量还在增加,而我们却在不断的伤亡中削弱自身的战斗力。 “快退,进入到后面的宫殿中。”鬼魂陈边退边吼道。 它门也似乎有智商,它们一见没有人在敢与它们对视,它们干脆飞到我们头顶上进行俯冲,有反应不过来的人就会被它们抓住肩膀提到半空中然后再活活被摔死。 我们急红了眼,对着头顶就是一阵乱射,突然我看到有一只怪物正向着王哥付冲下去,而王哥正在全力以赴的对付他前面的那只,根本就没发现头顶上的这只。 看到这一幕我只感觉头皮一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是一排子弹,它被我的连续射击打飞了出去。 而一直不知道危险将至的王哥,突然看到一只怪物从他的头顶被打飞出去后还一脸懵,马上就反应过来,然后震惊的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危险。 王哥脸上震惊的表情还没有退下,突然就换上了一脸的惊恐,然后就对着我吼道:“蹲下。” 还在混战中的我根本就没听清他吼的是什么?枪声盖过了一切。 我刚要问他说什么时,两肩突然一疼,人就离开了地面。 等我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离地有两三米了。 该死,我被它抓住了,就我绝望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两道银光突然从我的眼前划过,随后就是一声凄厉的嘶鸣,紧接着一排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身体射过去的,我td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肩膀上的力量突然一松,我就从半空中坠了下去。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摔在了地上,幸亏不算太高,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已经受邀到地府一游了。 即便不高,我依然感觉五脏六腑里的肠胃被震的一阵抽痛,毕竟我的内伤还没有完全好,唯一庆幸的是它刚抓住的是我装备包的肩带,并不是我的肩膀,不然的话我即便没有被摔死,再添新伤也是避免不了的。 倒在我旁边的就是刚才抓我的怪物尸体,它的眼睛上全是血污,看来死前就瞎了,应该是被鬼魂陈那两把飞刀弄的,它的致命伤是被子弹射穿心脏,而它的心脏部位有好几个弹孔,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但是根据枪法的准头我猜是小黄狗的几率很大。 他曾经和我说过他从小就是抱着枪长大的,枪法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看来我是被他们俩人联手救下的。 小黄狗见我面色苍白,忙上前把我拉了起来,问道:“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借着小黄狗的力量从地上爬了起来,起来后没敢有一丝的耽误,端枪开始帮着鬼魂陈他们脱困。 所有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宫殿的方向撤退。 当我们退到了宫殿下方,那些怪物并没有放弃的打算。 鬼魂陈一脚踢开雕花大门,一把就把我拽了进去,然后自己闪身也进入到了里面。 我们进到殿内转身从里向外面的对着怪物射击,其他的人在我们的掩护下陆续的进入到了殿内。 在人们只顾着攻击门外怪物时,我却看到刚解决完一只怪物的邪魅男子,突然调转枪头对准了老怪物的后脑勺。 已经筋疲力尽的老怪物一心对付纠缠他的怪物,根本就没有注意邪魅男子的举动。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突然一惊,他为什么会调转了枪头想趁乱杀了死老怪物? 就在邪魅男子要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另一个黑苗的手下却跑到了他们中间,看样子是去帮忙的,正要扣动扳机邪魅男子见此情景枪头一提,照着攻击老怪物头顶的怪物射击过去。 这一切太快了,快的我都不相信的眼睛,为什么邪魅男子要杀老怪物?邪魅男子不是和老怪物一伙的吗? 在我还没想明白时,他们三人已经狼狈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眼看那群怪物也冲了过来,我们合力将门关上。 就在大门要合上的一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外面窜了进来,随后就听到了大门关闭时的闷响声。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5节 ☆、天娥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求书评,求打分,求收藏,(__) 嘻嘻……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我根本就没看清进来的黑影是个什么东西,它进来后就不知道窜到了哪里?目前来看对我们并没有造成任何困扰。 我们咬牙用身体顶着雕花大门,外面的怪物轮番的撞击着我们薄弱的防线。 小黄狗咬牙道:“别td闲着~看看~有没有东~东西先把门顶上~。” 说出的话因为后面的撞击,已经变的‘破碎不堪’。 我们用自身的重量承受着门后大力的撞击,每一下的撞击都像有人用大锤子砸我后背,强烈的震撼让我的五脏六腑不停的翻腾,抽搐般的疼痛让我不自觉的弯下了腰,一股股的腥甜抑制不住的往上涌,似乎只要一张口我就会给他们表演口吐‘血莲花’的戏码。 后进来的邪魅男子和老怪物他们几个人,连忙跑到了距离我们有三四米远的特大号香炉前。 他们几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那个看着足有千斤重的大炉以龟速往前推着。 看着他们一个个憋的脸红脖子粗的样,我只想说,尼玛还可以再‘慢点’吗?老子都快顶不住了! 鬼魂陈看此情景皱眉喊道:“顶住。” 说完一个健步就窜了出去,眨眼间就到了香炉边上。 看着他瞬间窜出去的身体,我在心里不住的哀嚎道;陈头大,你能不能留给我们一个准备的时间在撤啊!这样说走就走让我们这群弱鸡可咋办啊! 我还没在心里抱怨完,就感到一股大力向我们撞来,突然失去鬼魂陈这个强大的主力后,以我们的力量很难抵御那群怪物的撞击。 当然拼尽全力豁出去的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嘶吼着拚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撑到他们过来为止。 怪物的撞击越来越紧密,即便我们使出了吃奶的劲,依然无法阻止怪物越来越猛烈的撞击。 眼看就要守不住了,一只怪物顺势把头挤了进,它扭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嘴里还发出一声声类似婴儿般的叫声。 我前面是横肉而横肉的前面就是门口,那个怪物头几乎就在他眼前。 不知是不是这小子胆子肥,他边用左肩顶着门,边轮圆了右臂照着怪物的头就是一拳这一拳把那个怪物砸的怪叫了一声,然后继续一拳拳的往下砸,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看着就td解气。 可是横肉也没得意太久,就被一条宛如软鞭的舌头缠住了脖子,他用打怪物的手抓着脖子上的舌头,头向后仰着嘴里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听他的声音也知道他现在一定快翻白眼。 我想弯腰拔出小腿上的匕首帮他,可是现在实在不允许我这么做。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一把银色小刀飞了过来,直插在怪物的舌头。 那个怪物痛嘶鸣一声后松开了力道,在它想把舌头缩回去的时候,眼前一晃又一把飞刀贯穿舌头后直接把舌头订到了门上。 横肉一个劲的大喘气,就在这时突然鬼魂陈厉喝一声道:“闪开” 我们几乎在听到闪开两字的同时向旁边跳去,于此同时我们也听到了怪兽痛苦的嘶鸣声和‘咣当’一声巨响后门被顶住了。 我们忙回头看去,那个被飞刀订住舌头的怪物头倒挂在木门上,一滴滴的鲜红血液从颈部整齐的断口处滴到了香炉的边缘上。 鬼魂陈手一抖飞刀被收了回来,没有任何支撑的头就掉到了香炉下,看着这颗猴头我唯一的想法是,这种死法真td疼。 怪物终于被挡在了外面,除了鬼魂陈外人全都虚脱的瘫在地上,我仰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耳边响起横肉边喘着粗气边咒骂的声音。 :“操!老子差点被勒死,这td是什么怪物?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陈巽气喘吁吁的回道:“我在山海经里看过一个类似的介绍,这种怪物叫天娥人,是一种生活在传说中的怪兽,它习性残暴,有些智慧,性子执着,不是容易摆脱的怪物,总之很难缠。” 横肉闻言吐槽道:“天娥人?我看叫天娥猴还差不多,这t就是插上翅膀的猴子。” 陈巽耸耸肩道:“别管叫什么,大家提高警惕就对了。” 其他的人也都点头表示明白了,一直没说话的我勉强压下再次翻涌道喉咙的腥甜,谁知另一股更为强烈的腥甜终于抑制不住了,我忙翻身坐起一口鲜血立马就喷了出来,紧接着第二口也吐了出来,我的脸瞬间变成了死灰色。 在我旁边同样脱力的小黄狗看到我吐血后,吓得忙翻身坐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就为我把脉,并气急败坏的骂道:“让你妈的逞能,现在吐血了吧!感觉自己不行就撤,逞什么能!” 我知道小黄狗这是在担心我,可是我要是真的撤了倒霉的还不是自己人。 我现在连反驳小黄狗力气都没有,只能面如死灰虚弱的倚靠在王哥身上。 医术不予小黄狗的王哥只能干着急的看着我。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也都围拢过来,有担心的也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 老怪物则是毫不掩饰他的兴奋的神情,他早就盼着我死了,我死了他不但可以得到我肚子里的蛊,还可以‘夺回’‘夜叉’的使用权。 鬼魂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我后,开始翻找装备包里的东西,一会儿的功夫一瓶蓝色的药济被他翻找出来。 我知道这是什么,想当初我还为鬼魂陈偷过这种药剂。 他用手捏碎药剂的顶端,举到我面前并示意我喝下。 我接过这瓶药剂刚要喝下,却被小黄狗拦了下来。 他黑着脸盯着鬼魂陈,质问道:“这个不是喝的,即便喝下效果也不一定能好,你这样冒失的让他喝,万一有事谁负责。” 鬼魂陈冷冷的看着小黄狗,斩钉截铁的道:“我负责。” 小黄狗刚要在反驳回去的,被我拦。 我强压下再次翻涌上来的腥甜后,勉强吐出“没事” 小黄狗听我这么说也就没有再阻止,只是有点担忧的看着我。 我一仰头就把药剂灌了下去,我以为会很难喝,没想到除了有点涩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味道。 见我喝下去,鬼魂陈手一翻一张符纸就出现在他的手里,然后轻轻一晃,纸符无火自燃起来。 他的嘴里不知在叨叨什么,我只感觉我五脏六腑的抽痛已经慢慢变轻,一阵阵不断往上翻涌的腥甜也归为了平静,整个人感觉着轻松了很多,同时精神也好了很多。 我兴奋的想着,这td太管用了,虽然学不到他的本事,但是能把到他本人也算不亏。 一直为我把脉的小黄狗随着我的好转,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王哥见我脸色不再那么难看后,感激的看了鬼魂陈一眼,又转头问我道:现在感觉是不是好点了。” 我连忙点头道;“好多了,已经都可以继续打怪了。” 王哥见我都可以开玩笑了,布满疤痕的脸也有了喜色 老怪物却冷哼一声转身走了,看来我没死让他失望了,要是可以我一定亲自杀了这个变态老怪物。 六子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鬼魂陈,喃喃自语的道:“神了!没想到陈当家的还会法术。” 陈巽闻言拍了六子的头一下,道:少见多怪,以后你会看到更多的。” 说完又转向我温和的道:“看来孙老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自己休息一会儿,我们也该看看周围的情况了。” 说完不等我回答拎着六子的衣领就离开了,我甚至还听到六子的抱怨声,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纳闷的想着。 我从王哥身上坐起,然后靠到了我旁边的柱子上,对着王哥道:“王哥,我休息一下就行,你要是也想过去看看你就去吧!我一会就可以起来了。” 王哥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我,最后才说道:“那好,你多休息会,我过去看看。” 见我点头后,他才离开。 始终用怪异眼光打量我和鬼魂陈的邪魅男子,突然阴阳怪气的道:“没想到陈当家的也有这么‘怜香惜玉’的一面。”说完径直走开了。 此话一出,我和小黄狗的脸色同时一黑,‘怜香惜玉’真td的‘会’用词,我咬牙切齿的想着。 我真是越看邪魅男子越不顺眼,这个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他似乎很在乎鬼魂陈,可是又不是那种明目张胆的在乎,而是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反观鬼魂陈倒是正常的很,甚至都没有多余的眼神,还有,他为什么想杀老怪物?他们不应该是一个战壕的吗?他这个人有点让人琢磨不透?这样的人不是敌人就是友军,可我宁愿他是敌人,也不愿意他是友军,他的秘密太多了,看他对我莫名其妙的敌意,我对他就会一些警惕。 我盯着邪魅男子的背影出神时,没想到却被小黄狗推了一下,我回过神纳闷的看着一脸不悦的小黄狗,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小黄狗酸溜溜看了邪魅男子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黝黑的眸子充满是鄙视的目光,好像我有多猥琐似的。 尼玛,我被他看了一头雾水,心道;以后不叫他小黄狗了应该叫他小疯狗才对,见到什么都想咬。 我偷眼看了看鬼魂陈的表情,我可不希望鬼魂陈因为小黄狗的举动对我有什么误会,没想到鬼魂陈就像没看见似的,继续翻找着他的装备包。 他似乎很不愿意搭理邪魅男子,他这样的反应我还是很开心的。 自从和鬼魂陈有了‘奸情’后,我就td变的像个娘们一样,我都唾弃这样的自己。 不知为何?我对邪魅男子有着一种类似其它动物要侵占我领地的警惕性,我总感觉他和鬼魂陈之间有点猫腻,可是又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我自己在胡乱的猜测,对于这种乱吃飞醋的劲头,我自己都有点汗颜。 鬼魂陈见我眼神闪烁,他愣了一下,突然身子前倾逼着我与他对视。 一贯没有感情的眸子里此刻却有些温怒,他冷冷的看着我道:“我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他对我不具任何的威胁性。” 说完不在理我,径自拿着翻出来的手电走开了,留下一脸傻x的我。 听他说完我笑了,看来鬼魂陈误会我眼神闪烁的意思了,他不是没看到小黄狗的举动,他只是很自信我不会看上邪魅男子,这样的误会其实也不错,哈哈哈~ 想明白后我感觉畅快多了,看来恋爱中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被拉低智商的,鬼魂陈也不例外!哈哈哈~ 在我旁边黑着脸看着我们的小黄狗,突然‘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我瞪了小黄狗一眼,看在他刚才这么担心我而我现在心情也不错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了,我感觉小黄狗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似乎过于关心我了,我不是说他以前不关心我,只是以前的那种关心更像是对待兄弟般的感觉,该关心的时候会关心,该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也绝不会手软,虽然我会骂娘,但是相处起来的感觉很舒服。 现在的他却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并不是我有受虐癖,主要是和鬼魂陈在一起后我才知道男人爱上男人不一定是别人家的事,也有可能会轮到自己头上。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拿小黄狗当自己的兄弟而且只会是兄弟,而且鬼魂陈也让我离小黄狗远点,是不是他也同样的感觉?还是我们我太过敏感了,说不定小黄狗只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补偿我一下,总之他不说我也不好妄自猜测,只希望这真的是我多心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神像后响了起来,我一愣,从地上爬起来跑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惊的我又后退了几步。 ☆、黄泉水 一个苗人汉子站里在一面墙的前面,他的神情扭曲而痛苦,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祈求的神情,他望着围观的黑苗,嘴里吉利咕噜的说着苗语土话,最诡异的是他的手臂,因为他的手臂竟被青砖墙给吞噬了?墙怎么会吞噬人手,这也太惊悚了。 他见我们不但没有救他,反而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他痛苦的哀嚎声大了不止一倍。 老怪物愣了一下后,开始指挥一个体型高大的苗人上去帮他,大汗小心的走了过去,突然他抓住那个人的另一条手臂开始往后拽他。 被拉扯的人一脸色一白,开始大喊大叫起来,那个原本拉人的大汉听到他的喊叫后,傻在哪里不敢动了,就连其他的苗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忙拉过阿金压低了声音问道:“他们说什么。” 阿金也同样的一脸震惊看着被墙壁‘吃了’手臂的黑苗兄弟,听我问完他才结结巴巴的道:“那个被墙吃了的人说,他的手——没了。” 手没了?怎么可能?难道他的手真的被墙吃了?这怎么可能?我不敢置信的转头寻找鬼魂陈,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我一转头,发现他正皱着眉头两眼死盯着那面墙,眼里闪烁着疑惑和恍然,看他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但还不太确定的样子 。 见他双手环胸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我就知道他没有救那个人的打算。 既然鬼魂陈选择了继续观望,我也不好同情心泛滥的恳求鬼魂陈去救人,万一他还没有弄白岂不是连他也给搭进去,这样事我是不会做的。 这些想法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那个倒霉的苗人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声音凄戾的宛如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一直观察他的鬼魂陈听到他的叫声后挑了一下眉,眼里同时放射出恍然大悟的神采出来,一闪既逝。 我立马把视线从鬼魂陈的身上移到了那个人身上。 从手臂于墙面的连接处流出了一些液体,这些液体很奇怪因为它会发出七彩光芒,这光芒并不刺眼却会给人一种绚丽夺目的感觉,最诡异的是这些液体不但不会向下滴落,还会幻化成七条类似蛇形的水柱,顺着手臂缠绕上去。每到一处那里就会冒出阵阵白烟,而被它缠住的人除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外,身体如同僵住似的一下也动不了。 它的速度很快,一会的功夫那个人就被它缠成了一个七彩‘大‘水球’,而那个离他最近的大汉早就吓得脸色铁青连连后退了。 哀嚎声戛然而止,四周连一个喘大气的人都没有,每个人都惊恐的盯着那个如同七彩‘水球’的东西,它的周围冒出了越来越浓烈的烟雾。 我们忙捂住了鼻子,小黄狗皱眉声音沉闷的道:“一股火化尸体的味道。” 他刚说完那个‘水球’轰然破裂,我们唯恐被溅到,全都脸色大变的往后退着。 它并没有如我们预想般的四下飞溅,而是如一块破皮囊似的瘫在地上,然后它就像有生命似的顺着墙缝又钻进了墙里! 所有的事情前后加起来都没有五分钟,而这五分钟长的让我感觉像经历了一个世纪这么长。 等我们清醒过来后,我们才想起那个倒霉的苗人兄弟。 他原来站立的地方早就没人了,只剩下一堆灰色的粉末? 我咽了咽口水,指着那堆粉末试探性的问道:“这是,哪位兄弟?” 所有的人听我问完脸色全白了,现在不用说我大家也都知道我说对了。 靠!刚才那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化骨水?这td又不是在拍武侠。 可是除了‘化骨水’这个名字外,以我的脑容量我实在想不出那会是什么?我只好请教我们这里的‘专家’鬼魂陈。 我转头想找鬼魂陈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时?他已经越过我往那面墙走去,我惊的上前一把拉住他,急道:“那是化骨水,你不要过去,万一被化了怎么办?” 鬼魂陈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下,他绕有兴趣的问道:“你为什么说它是化骨水?” 我翻了个白眼,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道:“你没看到吗?那个兄弟已经都被化成灰了,不是化骨水是什么?” 鬼魂陈闻言慢吞吞的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黄泉水。” “黄泉水?是传说中奈何桥下的黄泉水吗?怎么这个名字听着就森的慌!“ 鬼魂陈认真的点头道:“是。” 这怎么可能?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刚要反驳转念一想,僵尸、鬼怪甚至是山海经里的天娥人,那个不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在还不是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么一想黄泉水这种东西出现在这里,似乎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鬼魂陈见我呆愣在那里,于是他拉着我走到那面墙前,我下意思的想远离这面会‘吃人’的墙。 鬼魂陈却阻止了我,道:“只要不用手去碰它,它是不会缠上你。” 闻言我抬头看着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道:“那刚才你为什么没有救那个人?” 既然像鬼魂陈说的那样,他刚才只要砍断那个人的手臂,那个人就不会死。 鬼魂陈看了看我,谈谈的解释道:“第一,一开始我还不确定这是不是黄泉水,第二,我为什么要去救他?” 好吧,确实以他的性格他不会浪费力气去救他的敌人,他不补刀就很不错了。 鬼魂陈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点在他的手指上,然后对着我道:“闭眼” 我一看他这个动作就知道他要给我抹牛眼泪了,这样我就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了。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我只感到两个眼皮一凉,然后额头就被拍了一下。 “行了。” 闻言,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不再是青砖墙面而是一个墓室的入口,只是这个入口似乎有一个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屏障? 清晰时屏障表面就会泛起一层类似水波纹幔帐,而屏障里面就像真的有水在流动似的,每一次的波动整个屏障就会发出一阵阵的七彩霞光,煞是好看!模糊时我就会隐约的看到里面黑暗的墓室。 这是什么?是5d立体图像吗?哪七彩波光就是黄泉水吗?这些看似流动的液体确实和我们刚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古人是用了什么发子把来自地狱的黄泉水引来封门的?原本我还在怀疑这个墓的真实性,现在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不得不让我相信这或许真的是王重阳的墓地,毕竟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引来黄泉水的。 想到这我也兴奋起来了,既然是他的墓室,里面很可能会有我需要的东西。 大概一分钟左右,我的眼前再次出现了之前的青砖墙面。 我揉了揉眼,不禁感叹道:“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是障眼法吗?” 鬼魂陈点头道:“差不多,只是更复杂一些。” 我担忧的问道:“你知道怎么破吗?是不是优点棘手?” 鬼魂陈沉吟了一下道:“我试试,知道是什么就好办多了。” 我有点担心的看着鬼魂陈道:“你小心点,千万不要被化了。”我可不希望鬼魂陈变成一堆粉末。 鬼魂陈,“……。” 鬼魂陈转身把陈巽叫了过来,让他协助自己。 见鬼魂陈和陈巽在讨论事情,我才想起来陈巽不但是活人堂的掌柜人也是陈家的分支,他应该也是会一些道术的,只不过始终没见他用过。 我回头才发现其他的人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处看着我们,见我回头他看们,六子立马对着我招手意思是让我过去。 我疑惑的走了过去,问道:“叫我干嘛?” 六子压低了声音问道:“孙爷,你不怕那种东西找上你啊?” 我一笑,故作神秘的道:“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其他的人一听我这么说也全都围了上来,六子急道:“孙爷,您就别再这个时候卖关子了,快说吧!” 我看大家这么紧张我也不好再卖关子了,于是我就把刚才看到的说给他们听,他们听后每个人的嘴都张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邪魅男子不屑的道:“你在给我们讲鬼故事吗?” 我啐道:“呸,还td用我讲鬼故事吗?那个不就是最有俐的证据吗?”说着我指了指那堆还冒这‘热气’的骨灰。 邪魅男子的脸立马就黑了。 阿金担忧的道:“这样说,陈老板可以控制黄泉水吗?” 我其实也不知道鬼魂陈行不行,但是为了鬼魂陈的招牌,我还是免不了多多少少的吹嘘一番。 众人听我吹完,全部用崇拜眼光看向了鬼魂陈,特别是小黄狗的人马和黑苗中懂普通话的人,他们现在几乎都把鬼魂陈当成神仙看待了。 鬼魂陈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一扭头,就看到了一双双既期盼又崇拜的眼神,他的脸立马就黑了,一双黝黑的眸子警告似的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看的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道;是不是有点吹大发了!要不是鬼魂陈和我有奸情,以他的性格他早就把我踢出去了,想到此我立马低头装孙子。 就在我低头装孙子的时候,我注意到门口的撞击声越来越大。 鬼魂陈和陈巽似乎也研究出点门道来了,就见鬼魂陈从身上拿出了一团红绳,围着我们眼前的‘墙’一点点的松着手里的红绳,嘴里似乎也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说也奇怪这根红绳不用任何固定物就会吸附在墙上,只要鬼魂陈放出来绳子,它就会牢牢的黏在墙面上,最后鬼魂陈勾勒出个可容一人通过的门口,然后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些青、红、黄、白、黑的五色令旗按照一尺一个的间距插在‘砖缝处’。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门被撞破的巨响,随即就听了那种类似婴儿般的尖锐叫声。 ☆、异境 鬼魂陈听到动静后也停顿了一下,除了鬼魂陈和陈巽外我们全都退了出来,端着抢紧张的注视着门口的位置。 我们以为它们撤了,真没想到它们竟然和陈巽说的一样,性子暴戾且固执。 ‘夜叉’站在我旁边浑身也同样散发着高度的警惕,并且对着门口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撞击声越来越大,顶门的大炉已经被它们撞得往里移了一些距离。 就在我们打算重新将大香炉顶上时,年久失修的木门突然被撞出了一个大洞,随即那些天娥人顺着洞口钻了进来。 当我们在反应过来要开枪时,已经从洞口里钻进来两三只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似乎它们撞破门到飞进来仅用了一分钟,惊慌失措的我们开始对着洞口开枪,可是已经飞进来的天娥人开始向我们攻击,万不得已我们只好分出一半的火力对付飞进来的那几只。 陆续的有天娥人或死在我们枪下,或不怕死的硬闯进来。 闯进来的怪物在我们头顶盘旋,时不时的发出那种类似婴儿的嘶鸣声,有一只怪物甚至冲着鬼魂陈他们那里飞去,我的心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上,那里鬼魂陈要布阵法没有时间对付怪物,就陈巽一个人的战斗力而言,火力太过薄弱了,压根就对付不了这么凶悍的怪物。 我刚想完就听见了从他们那里发出的枪声,而那只怪物似乎并不畏惧这点微弱的火力,它灵活的闪避着,一点点的靠近着鬼魂陈他们。 看到这我焦急万分,无奈又无法脱身过去帮忙,就在我分身乏术不知怎么办时,看到了在我旁边与怪物缠斗的‘夜叉’。 别看它个子小但它的灵活性与凶狠程度远胜于怪物,怪物不但一点便宜也没沾到,反而被‘夜叉’抓出了很多的伤口,看到这我忙指着鬼魂陈他们的方向对着‘夜叉’吼道:“去哪里,杀了那个怪物。” ‘夜叉’没有任何迟疑的闪身离开,眨眼间已经和试图靠近鬼魂陈他们的怪物缠斗在了一起。 终于放下心的我开始全神贯注的对付眼前的怪物了,两边不断涌进来的怪物和在我们头顶盘旋,似乎准备随时偷袭我们。 这样的局面让我们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特别是头顶的怪物简直防不胜防,它只要逮住机会就会俯冲下来,不是在我们的身上抓出伤痕,就是故计重施的抓人到空中,然后在狠狠的丢下来摔死,唯一庆幸的是颠内的顶高是有限制的,所以即便被摔下来的人也不会真的摔死只会摔出一点内伤,翻身起来后可以继续战斗,其实怪物的舌头也是很厉害,只不过碍于子弹的射程它没有办法近身使用它的舌头,甚至它那双可以迷惑人心的眼睛也派不上用途,深知它眼睛厉害的我们尽量不与它对视,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就造成了我们这边的伤亡锐减攻击力反而变大,而怪物的攻击力却在慢慢的减弱下来。 随着我们的优势慢慢体现出来,有些智商的它们似乎打算做最后的挣扎,他们的进攻变的更加的疯狂,几乎到了不畏生死地步了。 它们这样疯狂的进攻,让我们就没有了轮番换子弹的时间了,有的人打着打着就发现没子弹了,在忙于换子弹的时候就会被怪物逮到反扑的机会从而丧命。 就在我们百感焦急时鬼魂陈突然喝道:“过来,可以进去了。” 闻言一喜,我们边后退边射击一点也不敢怠慢,连成片的枪声和子弹让仅存的怪物有所忌旦,这样为我们争取了撤退的时间。 退到神像后面,我发现怪物似乎不敢进入这里,它们只会在一定的范围内拍打着翅膀对着我们嘶吼,它们似乎忌讳着什么?当然即便这样我们也没敢放松警惕,鬼魂陈和陈巽并没有进去而是举枪掩护着我们后退。 我回头查看墙体的情况,果然在红绳中间看到了一个入口,入口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我想里面应该就是我先前看到的墓室吧! 有的人已经钻了进去,我掩护着草鬼婆父子和六子他们进去后,小黄狗帮着我掩护,我一头就钻了进去。 进去后我只感觉一阵强烈的晕玄突然袭来,还没等我做出反应时头晕的症状又突然消失了,就像刚才的晕玄只是我的错觉一样。 等我从茫然中醒悟过来后我就蒙了,这td是哪?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在哪? 我眼前已经不是黑漆漆的墓室,而是一个亮恍恍宛如仙境般的所在。 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现了一下,我立刻回头查看,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我刚进来的入口——消失了。 入口的消失虽然在我的预料之中,但还是无法避免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转过头,看着前方被云雾缭绕的古代宫殿,再看脚下同样缭绕着的薄雾,我骂niang的心都有了,我知道我中招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这里的场景都在提醒我这个事实。 在这里我并没有看到我前面进来的人,同时也没等到后面的人,想必他们也同我一样遇到了类似的境遇。 傻站了一会儿,四周没有任何的变化,我知道我不可能在这站一辈子,我必须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想到此,我试探的往前迈出了一步,除了脚下的薄雾被我带起了阵阵涟漪外,并没有暗箭或怪物出现,这多多少少让我安下点心。 我只是不知道我这是瞬间穿越了?还是进入了幻境?我记得我店里的小刘有一段时间就特别喜欢看修仙或穿越的,当初闲着无聊的我也拿着翻了几页,感觉就是td的胡扯,要是这么容易穿越,谁td的还累死累活的干活啊!直接找个地方穿越好了,于是我不屑的嘲讽过小刘幼稚,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现世报,这么傻b的事被我遇到我只想说一个字——艹。 当我站在宫殿的下方,抬头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心里不免有些发慌,无法预知的危险会让人胆怯的同时,也会让人产生不得不拼一把的念头,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概,真该让那些平时说我怂的人看看。 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踏上了第一节石阶,既然出现必然有其原因,我不能坐以待毙有时主动出击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这样想着我渐渐的接近了宫殿的大门,直到真的站在宫殿的大门口,我才发现诡异的地方。 门里似乎传出了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这种声音让我联想到岛国的爱情动作片。 精美的雕花大门并没有关严,透过门缝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景,当然我确实也这么做了。 里面的情景顿时让我面红耳赤兼心跳加速。 活宫吗?这也太劲爆了!大殿内同样是云雾缭绕灯火通明,我看到很多身披薄纱赤l身体的女人在里面来回的穿梭,还有一些赤身l体的男女相互j在一起,男人在女人shenti上卖力的忙活着。 其中一个离我比较近男人,突然一脸陶醉的抬起了头,我好奇的一看,竟然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这个男人竟然是——横肉。 虽然他现在的表情扭曲,但是他粗重的呼吸和满足的sheny声都说明他现在爽bao了,而他身下的女人随着他的撞击而发出yi的呻y声,几乎每一声都可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骨头变酥。 靠!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这里面的男人全是先前进来的人,他们或qi在女人身上卖力的做着活塞运动或和她们调笑着,我甚至看到一个o女正拉着阿金倒在身后的大g上,由于距离的原因我并不能清楚的看到阿金的表情,但是猜也能猜出他现在的心情,他一定是两眼冒着红光的看着身下女人,恨不得一下就gan了眼前的o女。 看到这一幕我清楚的知道我应该冲进去把他们拉出来,而不是趴在门边像个偷窥狂似的脸红心跳,一身的热血直往我下身冲去。 别怨我的脑袋死机,我td除了看岛国的爱情动作片外,还是第一次看这么香艳的现场直播,这个场景直击我已经混沌不堪的大脑,我要是还无动于衷我就不是男人了。 我连忙调整好自己的心率,就在我打算顶着一张大红脸往里冲时,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突然从我身后伸了过来,在我做出反应前,那双小手已经顺着我的脖颈滑进了我早已残破不堪的衣领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锁骨。 我吓得连忙回头查看,没想到却看到一张美艳绝伦的俏脸。 肤白如雪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黑玻璃球似的眼珠里颖满浓浓的笑意,显得清纯又无辜,可是她的眼角眉稍又带着明显的妩媚感,元宝型的小嘴微微张着,红艳欲滴的诱惑着想要一亲芳泽的人,清纯与妩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在她的身上出现并没有显得多突兀,反而赋予了她一种另类的魅惑感,这样的一个尤物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为她疯狂,甘愿臣服在她的脚下为她做任何事。 我简直看痴了,长这么大见过的美女就数杨博士了,如果杨博士的美属于知识型那么她的美就属于那种射人魂魄的妖媚型。 她身体向我倾斜,朱红色的小嘴轻轻的贴在了我的耳朵上,吐气如兰的道:“抱我,抱紧我。” 宛如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着tiao逗的情话,边说边伸出丁香小舌舔弄我敏感的耳垂,薄纱下的t体挤进了我的怀里,柔软的su胸挤压在我的胸膛上 我的呼吸立马变的急促起来。 我下意识的偏了偏脖颈,想躲开她tiao逗的小嘴,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柳下惠,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鬼魂陈,我绝不能背着他干出出格的事,否则……,我都不敢往下想,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女人出现的太突兀,很有可能是陷阱,我最好还是提高警剔以免中了美人计。 就在我伸手想推开贴着我的尤物时,她突然对着我的脸吐出了一口气,完全没有防备的我被这口气喷了个正着,待我反应过来想屏住呼吸时已经晚了。 我只感觉脑袋一沉,瞬间就只剩下一片空白。 再抬起头我眼里除了那个女人外什么也没有了,我突然有种想gan她的念头,念头一起我邪笑着一把撤掉她身上的薄纱,然后将赤身o体的她搂进了怀里。 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脂,手在她光滑如丝的皮肤上抚摸着,丰满的胸部彻底的挤压在我的胸膛上,触感柔软且饱满,赤o的t体轻轻的磨蹭着我的小弟弟,就在我快把持不住要吻上那张鲜艳欲滴的小嘴时,她突然伸手一推,我就被她推进了殿内。 满眼都是这个女人的我,并不担心我会不会摔到地上,事实上我确实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进了一张柔软的大g上,那个女人顺势趴在了我身上。 她娇笑着轻轻的kua坐在我身上,好巧不巧的正好坐在我坚硬如铁的小弟弟上,被她轻轻一坐弄得我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恨不得拉开裤子的拉链把那个不安分的东西放出来,然后就可以si意的‘huo害’眼前的尤物了。 就在这时床的两边又爬过来两个美女,她们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她们o露的su胸上,柔软的手感让我禁不的轻捏了两下,顿时引来了她们的娇笑声。 她们一边笑着一边开始ba我的衣服,我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是享受她们的服侍,坐在我kua上美女用她那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揉搓我x前的红豆,一股s麻的电流顺着她的t逗蔓延到全身,我禁不住的shen吟出声。 美女突然妩i的一笑,府下身用她那灵活的舌头舔弄我胸口的红豆,最要命的是她还会用她的翘tun轻轻的磨g我的小弟弟,我全身的血液再次沸腾到一个高点。 我想要gan她,我要她躺在我的身下shen吟,我要狠狠的贯穿她,我要干到她求饶,这种疯狂的念头不断的冲击着我混沌不清的大脑。 就在我准备一展雄风的时候,变故再次出现了,一声声尖历的叫声刺痛了我耳膜的同时,也唤醒了我混沌的神智。 随着我的清醒,一阵无法抑制的头疼向我袭来来,我摇晃着自己的头试图甩掉这要命的疼痛,这种拉扯般的疼痛,就像有什么东西强行从我的脑子摘除一样。 所幸时间不长这种疼痛就过去了,我几乎是虚脱的滩在‘床上’。 尖锐的叫声还在持续,稍微缓过点劲的我,惊恐的发现qi在我身上的发出尖叫的那个东西,已经不是妩i动人的女人而是一具极其恐怖的干尸。 我傻愣愣的看着仰天长啸的干尸,它的嘴已经张到人类无法想象的地步,甚至连口腔里相互连接的腐肉都看的一清二楚,干树皮似的身体依然跨坐在我身上,出于本能我想把身上干尸推下去,可是动了动手,却发现压根就动不了,我连忙扭头查看。 这一看我惊的差点尖叫出来,可是碍于男人的面子终究没有叫出来,没想到在我旁边的女人也变成让人恶心干尸,重点是我的双手还分别陷进了她们的胸骨中。 我拼命地想把手从她们的胸骨中挣脱出来,可惜一动不动,到了现在我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张嘴开始呼救。 果真祸不单行,我悲催的发现自己只张嘴却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惊慌的想看看殿内其他人的人,没想到眼前的情景再次让我惊诧。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富丽堂皇的宫殿,其他的人也没有踪影,我躺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柔软的大床而是堆满腐叶的烂泥坑,头顶上是一棵棵苍天大树,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不到天空的颜色,只是感觉四周全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td又是哪?谁来救救我,我想大声呼救却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扭动着身体想摆脱目前的困境,尝试了好几次都是徒劳。 突然眼前的干尸停止了尖叫,她们的身体开始产生龟裂的痕迹,龟裂后的干皮就会脱落,脱落下来的部分就会变成粉末被风吹散在空气中。 她们这是要灰飞烟灭吗?太好了! 我以为我只要等着她们灰飞烟灭就好了,可惜天不从人愿,那三具眼看就要风化在空气干尸突然朝我趴了过来,我目呲欲裂的瞪着越靠越近的干尸,我本能的想躲,奈何我的身体依然像被下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带着死亡味道的身体早就残破不堪,风化后仅剩半颗头颅的干尸依旧向我靠近,我拼命的挣扎身体依旧动不了,在我绝望的等着她们一口咬断我的大动脉时,她们却贴在了我的耳朵上,一声声类似梵音声音在我耳边吟唱着,随着她们的吟唱我不自觉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意图挣扎的心也随着低低的吟唱平静下来。 突然话风一变,一声声类似击鼓的声音震撼着我的耳膜,:“sha了他们,sha了他们,sha~了~他~们。” 这个声音如同魔咒般的被强行灌入我耳朵里,注入到我心里,扎根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循环播放。 我只感觉眼皮好沉,在失去意识前看到干尸干尸已经风化,一些灰白色粉末终究被风吹散了,随即我就陷入了黑暗中。 再次睁眼,眼前的一片xue红,妖艳的红取代了之前混沌的灰,我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红色的大树,红色的树叶,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能看到的还是如同被xue染红的天空,四周很静,静得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就连风吹树叶的声音在这一刻也被剥夺了,如此诡异的场景我却无动于衷,仿佛这所有的一切并不能激起我心里一丝的涟漪。 我茫然的从烂泥坑里起身,发现地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刀身泛着冷咧的寒光,丝丝兴奋感在看到它的一瞬间从心底升起,我弯腰拔起地上的弯刀时,四周突兀响起各种的声音,就像我无意中开启了另一个世界。 风声,树叶被吹动的哗哗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厮杀声,以及弥漫在空气里的xue腥味,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莫名的亢奋。 我已经忘了我的目的,忘了我的兄弟,忘了我的仇人以及我的爱人,我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将我吞噬,只有sha人,sha很多的人才能缓解这种被吞噬的恐惧感。 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和空里的xue腥味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无法抑制的兴奋感,我顺着声音和味道追寻过去。 我兴奋的看着前面互相砍sha的人,x液在这一刻变的沸腾起来,我挥舞着手里的弯刀加入了混战中。 飞溅的鲜xue,凄厉的惨叫和一具具或完整或残缺的尸体,这些都会让我从兴奋变成了亢奋,我不知道我受没受伤,因为我根本就感觉不出来疼痛,我只知道如果我不砍死对方对方一定会砍死我。 我一边畅快的大笑着,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弯刀,温热的xue液飞溅到我的身上,我的脸上以及我的唇上,这些我都不在乎我甚至还伸出舌头神情陶醉的舔食我唇上的血迹。 带着属于生命温度的xue液有着腥甜的味道,这种味道在我的口腔里蔓延开来,这种生命在嘴里消失的味道让我的xue液再次沸腾到一个最高点。 就在我亢奋无比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似乎再叫着一个名字,一个同样有些熟悉的名字。 “孙邈。” 孙邈是谁?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我愣了一下,突然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在我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下,随即我的脑袋开始疼痛起来,而且是越来越痛,我丢掉手里的弯刀双手抱头的在地上打滚。 “杀了他们。” 突然一声爆喝在我的脑子里炸开,我的头也不再si裂般的疼痛,我机械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丢到一旁的弯刀继续我的sha。 时间不长, “已年丙寅月丙午日,名曰,孙邈,听吾号令,吾受天师之命令其三魂七魄听吾号令,摒除邪祟,去除阴邪回归本体,急急如律令,醒!” 随着一声爆喝,一阵耀眼的光芒将我罩住,我再次体会到那种拉扯脑髓般的痛苦,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脑子里被硬生生的拉扯出来,我抱着头痛苦的嚎叫着,那种撕裂般的疼痛终于让我晕厥过去。 ☆、九天玄女七煞阵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语,求打分 头好痛!真的好痛,我捂着头□□着睁开了眼,眼前是跳动的火苗,昏暗的环境里我勉强坐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地上躺了很多昏迷的人。 这是哪?我怎么了?我忍不住的拍打着自己胀痛的脑袋,突然一张张零星的情景碎片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薄雾、宫殿、互相纠缠的男女、被推到、三个□□的妖艳女人、干尸、下咒、一片血红、弯刀以及残破的尸体和掺杂着兴奋与惨叫的声音,这些残破的碎片不断的在我脑海里轮番播放。 我感到头痛欲裂,我颓废的抱着头极力的想否认那个手提弯刀,两眼血红,满脸狰狞,见人就砍的魔鬼是我,那不是我,我怎么会变成那样? 我抱着头痛苦的蜷缩在膝盖里,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痛苦的□□声再也抑制不住的从嘴里溢了出来。 我非常想否认那个人是我,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事实。 思绪越清楚人就会越痛苦,在我快陷入崩溃边缘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我茫然的扭头看去,正看到鬼魂陈背着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见我醒来并满脸悲痛的看着他,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把背着的人放了下来,向我走来。 我愣了一下后,颤抖着重新把头埋进了膝盖里,我没脸去面对他,我也不敢抬头与他对视,我怕看到他冰冷的面孔更怕看到他厌恶的目光,想到此我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我能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我前面,略微停顿了一下后就听到了衣服相互摩擦的声音,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依旧没敢抬头看他,一声不大的叹息后,就听见了他用一贯慢吞吞的声音道:“你,被控制了。” 依旧是如鬼魂版飘渺的声音,但里却有着类似安慰的意味。 并没有感觉到预计的冷漠与厌恶!我慢慢的放开了抱着的头,我不是女人心里的承受能力毕竟大了点,于是我抬头有些绝望的看着他。 鬼魂陈看到我的表情后,并没有过多的安慰,他只是拦住我的肩膀让我的头可以靠在他肩上。 温热的体温让我紧绷的情绪慢慢的放松下来,于是我慢慢的和他讲述了我经历的一切,我有意识的绕开了自己被迷惑后差点那啥,说到杀人时声音里多出了一些哽咽与自责。 他默默的听着我的诉说,一只手在我的后背安抚性的轻轻抚摸着。 说出来的后我感觉轻松了很多,能有人愿你和你分享你的痛苦,这无疑是最好的疗伤良药。 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抬头看着表情依然淡漠的鬼魂陈道:“死了多少人?”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后,淡淡的道:“不多。” 我苦笑了一下,不多吗?那什么才叫多?我知道,或许他怕我过于自责,他不想说我也没有勇气去验证他的话,其实多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已成事实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想清楚这点,新的疑问接踵而至,于是我又问道:“你刚说我在梦里被迷惑了,这是怎么回事?” 鬼魂陈沉吟了一下,才道:“这是九天炫女迷魂阵,我也是进来后才知道了的。”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6节 当时清醒时我没有猜错,那些女人果然是妖,可是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为什么我进去后只看到前面的人并没有看到鬼魂陈他们进来啊?于是我又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鬼魂陈道:你们进来后不是睡着而是晕倒,你看到的只是你的梦境,而你们的行为就如同在梦游。” “你也产生同样的幻觉吗?” 鬼魂陈摇头道:“我没有,这个阵对我不起作用。”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不起作用?,于是我问了出来。 鬼魂陈沉吟了一下,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和我是道医有关系吧!” 我点头,没有纠结那个问题,或许真的如鬼魂陈所说对他起不到作用,或许有什么是鬼魂陈不愿意说的,既然如此在纠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沉吟了一下我又问道:“你没进去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中的是九天炫女迷魂阵?” “我进入墓室后看到你们的情况,还听到了你肚子在唱歌。”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冷俊的脸上有些不悦,我立马惭愧的把脸埋在了他肩上。 半晌后,鬼魂陈才慢吞吞的道:“这不能怪你,并竟你是被控制了。” 闻言我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对,我是被控制了,我在梦里并没有听到自己肚子在唱歌。” 鬼魂陈见我如此,有些泄愤的拍了一下我的头,语气略带警告的道:“仅此一次。” 说完没等我回答就把一个东西举到了我的眼前,道:“看到你们情况的同时,我还发现了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发现这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的铜制令牌,一面刻有一个大大的繁体灵字,我翻过来看另一面,上面也刻着字,我仔细辨认了一番后才知道上面是‘九天炫女令’四周刻着类似咒语的文字。 “这是干什么用的?”_ “ 这是起阵用的令牌,这个阵只针对男人,这也是因为自古以来盗墓的都是男人,其实这个阵并不会引起什么大的厮杀,它只是让进来的男人在幻想中精尽人亡,我一度以为只要破了此阵就没问题了,没想到墓主人还设了另一个隐形阵。” 我诧异的直起身,看着鬼魂陈惊道:“另一个阵!什么阵?” 鬼魂陈比我镇定的多,他继续慢吞吞的道:“天煞阵,一旦前阵被破那个隐形的天煞阵就会自动启动,这就是为什么阵破了你们还会陷在里面出不来的原因。” 我知道他这是在变相的安慰我,事情应该远不如他说的这么简单,我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的轻描淡写,多半是怕我心里压力过大。 我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也明白已经发生的事我在自责也是于事无补,出去后我只能尽量在经济方面多补偿一些,我知道这样做很肤浅,但这已经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看着一个个还在昏迷的人们,我想确定有多少人活着。 于是我依次看了过去,第一个我看到的是王哥其次就是六子、小黄狗、邪魅男子、李旭、横肉和那个黑苗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些黑苗的族人,我甚至看到了老怪物,在老怪物旁边躺着一个小小的身体,是‘夜叉’ 我指着‘夜叉’道:“它也中招了?” 鬼魂陈摇头,道:没有,只是它本身就属煞,在天煞阵启动后,它被天煞的戾气击晕了。” 被天煞的戾气激晕了?我有些怀疑的看着鬼魂陈心,质疑道;“不会是你把天煞的戾气转移到了它的身上了吧?” 没想到听我问完,鬼魂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夜叉’,道:“不是全部,是一半。” 我低头不语,心道;好吧!这已经是鬼魂陈手下留情了。 我不在纠结上一个问题,有点犹豫的问道:“其他的没在这里的人难道都……”后面的话我有点说不下去。 “对,刚才我背进来的是最后一个。” 我闭了闭眼,我没有看到阿金,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见我又再难过,鬼魂陈慢吞吞的道:“你在睡会,你需要休息。” 我点头闭上眼靠在他肩上假寐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疲惫,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我的精神过度疲劳,身体在允许的情况下会自动进入自我修复中,只不过我睡的并不安稳,不断的有血腥的画面出现,最后我是被吓醒的。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的看着黝黑的屋顶,太过血腥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闪现。 我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与情绪,渐渐的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动静。 我缓缓的做起身,扭头看到大家围着无烟炉坐着,一个残破的不锈钢小盆被架在无烟炉上,里面冒着热气,属于食物的香味从里面飘散出来,蔓延在空气里。 我身上盖着鬼魂陈的衣服,而鬼魂陈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坐起后呼噜了一把脸,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围着无烟炉的人们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后,全都回头看我,我从他们的眼里看到悲伤和难过的情绪。 是啊,死了这么多人,还都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不悲伤难过才怪。 王哥过来关怀的看着我道:“吃点东西吧,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 “去哪?” 闻言,王哥表情凝重的揉了把脸,声音暗哑的道:“我们现在在一个耳室里,一会儿还要回到主墓室去。” “哦,” 我终于知道王哥为什么表情如此凝重,原来一会我们就会看到被我们杀了的兄弟们。 小黄狗端着食物走了过来,表情同样凝重,他道:“吃吧,吃饱了好出发。” 我接过食物有些吃不下去,可是理智告诉我在吃不下也要吃,因为我不想死在这里,想到此我食不知味的吃了起来。 ‘夜叉’已经醒了,看它似乎没有什么事我就放心了,它又‘乖巧’的蹲在我的旁边,我现在已经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了,或许我身上的味道比它还浓重。 就在我吃东西时,鬼魂陈拎着几个装备包和几把枪走了进来,他见我已经醒了在吃东西,于是放下东西后他就默默的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吃了吗?”我问道。 他扭头看了看我,黝黑的眸子里有着难得的暖意,然后轻的轻的点了点头。 小黄狗见他回来问道:“怎么样?” 鬼魂陈把视线移到了小黄狗身上,眼神又恢复成淡淡的神情,他慢吞吞的道:“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吃完我们就出发。”说完就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假寐起来。 吃饱后,我们整理了一下装备包,几乎所有的装备包上都有血迹,有的甚至是从被杀的兄弟身上扒下来的,毕竟死人是用不上装备包的,统计之后我们现在的装备还算齐全。 为了节省电源,我们只开了一个手电和两根荧光棒。 鬼魂陈打头,我紧随其后,王哥在我的后面其他人也是排成纵队走了出去。 找不到什么适合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看到的情景,我们只是沉默的走着,低迷沉重的气氛笼罩在我们周围 我低着头看着满地的血水和一具具或完整或残破的尸体,他们死的很惨,我知道这是我们的‘杰作’,虽然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同时也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心里准备,可是看着这一具具或熟悉或陌生的尸体时,心里还是无法避免的感到难过和自责。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一具尸体,走在前面的鬼魂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盯着的尸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的站在我身边给予我力量,我身后的王哥和小黄狗他们也随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随即都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距离我最近的是阿金的尸体,他的尸体几乎是泡在以凝固的血浆里,而原本黝黑健康的皮肤现在却是毫无血色的一片惨白,灵动的双眼如今却如同死鱼眼般毫无焦距的望着墓顶,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刀伤,最致命的一刀是从肩膀斜劈至脖颈大动脉上的,顺流而下的鲜血已经凝固在他的身上、地上以及那把苗刀上。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苗刀,而它此刻却镶嵌在阿金的脖颈上,整个刀身机乎被血液染成了红色,深红色的血液凝固在冷冽的刀身上,反而把那末红衬托的更加妖艳,这份艳丽的红‘刺伤’了我眼睛·‘刺痛’了我的心。 这把弯刀是我在苗寨集会上买的,这是一把情侣刀我和鬼魂陈各持一把,只不过他的那把在与蟒蛇缠斗时不知了踪影,如今我的这把却镶在了阿金的脖颈上,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看到这样的情景,震撼的不单单我一个人,还包括在场的每一个人。 鬼魂陈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道:“你和他都是在被控制的状态下,当时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这原本就不能怪任何人。” 我知道鬼魂陈是担心我才会特意解释的,无论怎样阿金是我杀的这毋庸置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怨恨制造这一切的墓主人?还是该怨恨自己走这一趟?我现在的心情是既痛苦又自责。 我不是没杀过人,我第一次杀的是假货的一个手下,我记得他奄奄一息的向我求救,我当时狠透了他们,于是我在他的心脏位置补了一刀,我当时也是无法适应第一次杀人后的罪恶感,当时鬼魂陈说;“你强,所以你可以杀了他,他强,他就会杀了你,这没有什么好罪恶的。” 那次我以为王哥和大伯他们被假货他们害死,所以仇恨让我红了眼睛起了杀心,可是阿金他们父子不同,他们原本可以过悠闲的小日子,却被我们强行牵扯进来,这已经让我对他们有种愧疚感,没想到阿金现在却死在了我的刀下,连带他阿爸也死于非命。 看着他的尸体,我攥紧了拳头手告诉自己,我不是女人哭一哭或找一个借口发泄一下,后就权当没发生过一样,我是个男人而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承担起自己犯下的错,逃避或推卸责任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如果自己侥幸能出去我将会赡养阿金的母亲,直到她死亡为止,如果我没能活着出去,那就算把这条命赔给了他了。 把这份责任承担起来后,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缩的理由了,这一趟背负着太多人的性命了,要是因此半途而废我所面对的不再是自己的成败,而是罔辜了太多人以生命为代价的付出。 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道:“我们走吧。” 听我说出这样的话,就连一向淡然的鬼魂陈都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当他的眼光与我的眼光交汇时,他瞬间就读懂了我眼里的坚定,同时我在他的眼里也看到了欣赏,虽然只是一刹那我却知道我没有看错。 我在慢慢的成长,最终我将成为能与他并肩而行伴侣,而不是一直站在他背后需要他的保护弱者,只是这份成长所要承受和付出的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和沉重的多。 ☆、衣冠冢 墓室的尽头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两阶棺床,最上面停放着一口黑漆的木棺。 看到这口木棺后,我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敢贸然行动,并不是不好奇只是怕再被机关或什么邪门歪道的阵给算计了,所以大家都显得特别的小心谨慎。 鬼魂陈这时却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他围着棺身仔细的查看起来,我再想拦他已经走了上去。 我一惊迈步就想跟上去却被王哥拉住,王哥声音暗哑的道:“陈当家的有分寸。”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动,借着他手里的灯光在远处大略的观察了着。 这是一口棺材的体积很大,外面这个是不是棺裹,如果这口木棺是王重阳的就不太可能是棺裹,毕竟有没有棺裹是要和政治地位挂上勾的,没有爵位的人是不能配有裹的,王重阳是道家的宗师按理说是不应该配有棺裹的。 要是不带有棺裹,这口棺材就够大的,会不会因为里面陪葬的东西多?这个需要开关后才能确认。 历经几百年的时间,这口木棺仍保存的这么完好 ,我估计它所用的材质应该不是一般的杉木,很可能是金丝楠木。 据我了解,金丝楠木是一种不易被腐蚀的木材,古有金丝楠木白虫不侵的说法,后经现在科学研究发现金丝楠木中含有一种叫抗腐木菌的元素在里面,所以它的抗腐性很好,这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会选用这种木材,做为自己的灵柩的主要原因了,在古代能拥有这样一口棺材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这口木棺的棺身被一层层厚厚的黑漆所覆盖着,从而显的黝黑而厚重,在它黝黑的漆面上还用金漆绘着仙鹤、祥云、葫芦等图案,可惜以我现在的视角只能看到面对我的那一面,其它的我就看不见了。 就在我观察这口棺材外形的时候,小黄狗忍不住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机关或暗器?” 鬼魂陈闻言抬起头,慢吞吞的道:“没发现什么机关。”。 大家一听鬼魂陈说没有机关,全都来了精神。 随后,鬼魂陈就悄无声息的走了下来,来到我旁边默默地站着。 六子在小黄狗的示意下拿出了一个铁质的折叠翘杠,黑苗的众人自然也不甘落后,他们也纷纷拿出称手的工具,和六子他们一起走了上去。 他们上去后围着棺盖转悠,寻找着下手的缝隙。 不知为何,我现在的心情是既紧张又兴奋,我感觉我要的东西就在里面,可是又有点担心,万一东西不在这里或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我心里百感焦急,不由得向前跨了一步,没想到我刚跨出去就被鬼魂陈拽住胳膊拉了回来。 我疑惑的转头看他,想询问为什么把我拉回来?却发现他压根就没在看我,而是紧抿着嘴唇,眼睛微眯的看着在棺材前忙活的众人。 不了解他的人看到他这个表情,只会认为他一向如此,不会多做猜想,但是我却知道,他只要露出这个表情就说明他正在算计着什么? 至于他在算计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难道会有什么危险?还是他有什么别的计划?我疑惑的看着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嘎吱’几声棺钉被翘开的声音,小黄狗和老怪物,听到声音后不由得都往前迈了一步,既好奇又期待的望着这口木棺。 我也望向木棺哪里,暂时把鬼魂陈的‘异状’抛到了脑后。 就在我们全神贯注等待开棺的时候,鬼魂陈突然弯腰附在我耳边,轻声道:“不要靠近棺床,东西我来拿。” 我还没有消化完他话里的意思,‘砰’的一声巨响后,棺盖被掀翻在地。 小黄狗对着六子怒喝道:“都td小心点,有这么开棺的吗?万一有机关怎么办。” 他边吼着,边下意识的和老怪物一起向后退了一步。 六子委屈的道:“当家的,真不是我干的,他们太野蛮了。”说着还指了指黑苗的人。 小黄狗没有理会六子的话,而是看了看同样有些紧张的老怪物,六子一看小黄狗的态度,也只好一脸憋屈的没有再吭声。 等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后,小黄狗和老怪物才放心的站到了最下面的一层棺床上。 邪魅男子却有些迟疑,他转过头越过我看了看我旁边的鬼魂陈,我也随着邪魅男子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鬼魂陈。 鬼魂陈察觉到我们的目光后,先是看了看远处的邪魅男子随即将目光调开看向我 ,他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并没有带出什么情绪。 随后我就听到了脚步声,我转头一看是邪魅男子也走到了石阶上,不知为何背影竟有些落寂? 我、王哥还有鬼魂陈以及鬼魂陈的手下,我们全都没有动。 陈巽和横肉只是看了看鬼魂陈,见鬼魂陈一脸淡漠并没有要上去的意思,他们也就很默契的没有动一下,甚至连一丝质疑都没,从这一点就能看出鬼魂陈在他们的心目中,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石阶上的人身子前倾,慢慢的靠近了棺材,小心的探头往里看去,随后就听到了惊呼声。 听到他们的惊呼 我的心脏就是一颤,强压下想冲过一探究竟的念头,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鬼魂陈那句话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他既然这么说,那必定有他的目的 。 王哥就显得有点急燥,他想上前察看却被我拦下,王哥疑惑的望着我,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为什么我们不过去?万一救师傅的药在里面怎么办?”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比王哥还要着急,可是我并不清楚鬼魂陈要干嘛?更不想破坏了他的计划。 这时就听到六子惊道:“原来这里没有死人啊!是一个衣冠塚,不过里面的宝贝还真不少。”说着拿起了一个黄金令牌递给了小黄狗。 小黄狗头也没抬的道:“自己收着。”说完就继续翻找起来。 我知道这些东西根本就入不了小黄狗的眼,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或许他也在找‘返阳还魂丹’,或许找他认为重要的东西。 邪魅男子似乎对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他一个个的拿着东西看,眼光时不时的还会瞟向我们这里,而鬼魂陈始终就是一个‘事不关己’的表情,其他的苗人们也是一脸兴奋的把玩着手里的珍宝。 我急的就差的抓耳挠腮了,我并不是喜欢什么奇珍异宝,我只是怕错过了我要的东西。 我焦急的看了鬼魂陈一眼,他依旧淡定的看着在哪里翻找的众人。 就在这时,我发现老怪物的身体明显一震,随后就要向棺材里探去。 与此同时邪魅男子一把按住了老怪物的手,笑道:“看来老族长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就连小黄狗也向老怪物的方向看去。 由于老怪物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分析出他现在愤怒的心情。 我的心此刻也是一阵狂跳,我预感老怪物要的东西也是我想要的。 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已经顾不上鬼魂陈有什么计划了,确认是不是我要的东西才是重点。 正准备动身时我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已经从我的眼前掠过,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鬼魂陈! 他身型一闪人已经站在了棺材上,一探身一个东西已经抓在了他的手里,随即他把东西向我抛来,并喝道:“接着。”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反应过的时候只感觉一个东西向我飞来,我下意识的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抱住飞来的东西。 我还没来得急看一眼怀里的东西,就听见了‘轰隆隆’的闷响。 这声音我并不陌生,这是石头相互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就在我分神时,离我脚只有十几公分的第一阶棺床,伴随着‘轰隆’声突然陷了下去。 我下立刻抬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第一眼看到的是鬼魂陈跃起的身影,以及一脸惊恐往下掉的众人。 在我还没弄清发生什么的时候,我的脚踝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促不急防的我被拉倒在地,还来不及感觉疼痛,我就被人拉进坑里。 ☆、生死抉择 我惊慌的用空出来的手胡乱的抓挠着,期盼能抓住点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抓住。 身体很快被拉进了坑洞里,而我还保持着一手环抱东西一手本能向上伸着的姿势,距离我一步之遥的王哥和陈巽他们,根本就没想到我会突然‘摔’下去,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拉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整个人往下坠落时,我的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我自己也出于求生本能的反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那个抓住我的人,随着我下坠的惯性也被迫向下滑来,我心道不好! 就在我胆战心惊的时候,他终于停止了下滑,显然他是被上面的人抓住了脚,随着他的稳定我也停止了下滑的趋势。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陷入到绝境中。 我惊魂未定的仰头看去,这才看清,原来抓住我的人竟是鬼魂陈。 他的上半身已经被我拉进了坑洞里,下半身应该是被王哥他们拽住了。 同时我清晰的感觉到,有人死死的拽着我的脚踝,想必是那个想拉我当垫背的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无论是谁我都诅咒他生孩子没□□。 我仰头看着青筋爆起的鬼魂陈,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相当的吃力,毕竟他的一条手臂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如果短时间内我们没有被拉上去,那么掉下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现在的心情很矛盾,即希望他们能把我拉上去,又不希望连累鬼魂陈。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王哥声音暗哑的叫喊声,:“孙邈你坚持一下,我们想办法把你拉上来。” 我还没有回答,一个苍老阴毒的声音在我下面响了起来。 :“陈默,没想到你这么狠,把我们全都算计了,不过,你也没想到吧?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原来是老怪物把拖我‘下水’的!他不甘心被鬼魂陈算计所以才拉我当垫背的。 等等!他刚说鬼魂陈算计他们,难道这里有机关的事鬼魂陈一清二楚? 对啊!我把他有地图的事给忘了,他之所以不让我靠近棺床是因为他要斩草除根?我只是没想到他连小黄狗一起算计,更没想到老怪物会拉我当垫背的。 就在我分神时,我突然感到身体在轻微的晃动,我忙收回心神,这才发现原来是老怪物在摆动他的身体,而我的身体也随着他的摆动在微微的左右晃动。 我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慢啊!快停下来。” 老怪物嘿嘿的奸笑道:“我这把年纪就算死,也赚了,何况我还有你陪葬,不亏。” 我啐道:“呸!谁td愿意给你陪葬。” 我能感觉的出来,老怪物有种鱼死网破的执念。 就在我要诅咒老怪物生孩子没□□时,我惊喜的发现自己在慢慢升高,一定是王哥他们在拉我们上去。 老怪物见状,反而更大幅度的摇摆着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就如同钟摆一样的左右摆动,而我的身体也被他带动的摇摆的更加厉害,最倒霉的就是一条胳膊拉着我的鬼魂陈。 我明白,现在说什么老怪物也不会听的,他一心想拉我当垫背的,就算我现在把他骂的体无完肤也是无济于事。 别无他法的我,只能仰头看着始终咬牙坚持没有一丝放弃念头的鬼魂陈。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已经到达极限了,毕竟一条手臂长时间的支撑两个男人的重量,这已经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了,更何况老怪物还在不断的增加他的负担。 看着他青筋爆起咬牙坚持的样子,我既心疼又感动,我颤抖的嘶吼道:“陈老大,放手吧,要不然你的手就废了。” 鬼魂陈一言不发,他只是用他那双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正在向我传达他不会放弃的意念。 我知道他现在分不出一丝的说话的力气,我被他的深情厚意感动着,同时也为他担心着。 一滴滴的汗水从他的脸上滴到了我的脸上,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手臂铁定会废掉的,我不能害了他。 不知为何,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我们初见时的情景。 我向他问路,他只是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再理我继续赶路,哪模样就像我强j了他似的。 没想到在大伯的家我再次看到了他,当时把我郁闷的不行,心道;这人真讨厌,明明知道路却不告诉我,整个人阴沉的就像个鬼! 当时的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一起经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会在惊险万分的历险中彼此心意相通,最后会成为彼此不悔的选择。 这一路走来我怀疑过他是不是别有用心?我也骂过他冷血无情没有人情味,更因为讨厌他说话的语气,还偷偷给他起了‘鬼魂陈’这个外号,我怨恨他为了要挟我大伯就范,利用民国小姐吓唬我不说,竟然还绑架我。 在沙漠之行中我埋怨过他为什么不去救人,当时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道;“他们的命很重要,难道我的命就不重要了吗?如果陷入困境的是我,你们谁愿意去找我。”这句话是我第一次对他产生愧疚感,也是这句话让我对他有了换位思考意识,也是从那时起我才意识到,无论他有多强大他始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会受伤、会疼痛甚至会死亡,我没么有任何的权利要求他必须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另一个人,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再后来,我被他的手下打成猪头过,我被他一脚踹到河里捞陈萌若的尸体过,我也因为受赵信的威胁差点就背叛了他。 当然,我也心甘情愿的为他挡过危险,我也为他的‘消失’而焦虑、难过、担心过……。 他曾经为了救我不惜和我一起跳崖,他也曾心软的让他的手下,打我时不要往死里打,他也为了我的安全让我‘滚’过,他更因为我误会他杀了孙二而愤怒过,在我毫不犹豫的和他一起跳风洞时,问过我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太多的事把我和他紧紧的连到了一起,从以前的不屑一顾、到全身心的信赖、再到现在的至死不渝,这个过程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所有的想法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却在我的生命里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我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但如果这个男人是鬼魂陈的话我甘愿沉沦其中,他为我做了这么多现在也是我该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想到此,我突感喉咙有点堵的慌,我忙压下翻涌而上情绪,看着他笑了一下,温柔的道:“我从来没说过,陈默我爱你,爱上你我不后悔。” 直到说完,我才意识到我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听我说完他的眼睛猛的睁大,眸子里的惊喜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愤怒,他就这么愤怒的盯着我,似乎已经洞察到我的意图,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的愤怒,唯一不同的是我不会为这个愤怒而胆怯,我反而感觉欣喜,因为我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真的爱我。 真希望能在最后一刻吻吻他,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微笑着看着他,然后——我放开了拉着他手腕的手。 我的手慢慢的从他的手里慢慢滑落,我能感觉得到他在极力的想抓紧我,可是无济于事,在我最终脱离他的一瞬间,我留给他的不是惊慌绝望的表情,而是我微笑样子。 “孙邈~。” ☆、绝处逢生 耳边萦绕着鬼魂陈撕心裂肺的声音。 简单的这两个字里的感情太过复杂,有惊恐、有害怕、有心疼甚至有愤怒,以我浅薄的表达能力,我听不出他现在的心情如何,我只知道这就够了,能让陈默如此的人至今为止我是第一个,我孙邈就算死也值了。 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老怪物竟然放开了抓着我脚踝的手,原本我还在想,有老怪物能给我当垫背的,我也不至于摔成‘肉饼’,没想到他竟狡猾的撤开了手,刚还微笑玩浪漫的我,现在只能一脸苦b的等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砰,砰’俩声,我们几乎同时摔在了‘地上’,而我身子下的‘地面’,因为我和老怪物突然的坠落,而‘晃动’起来。 这一下虽然没有把我给摔死,却把我摔得差点晕厥过去,我只感到浑身的关节就跟摔散了架似的,特别是脊椎骨,虽然疼但我确定没有断,这要感谢我身后的装备包,落地时它为我分担了一部分的冲击力,不然的话我恐怕不死也残废了。 我闭着眼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心里却骂自己是个傻b,上一刻还在玩琼瑶,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没死,这td要是早知道不会被摔死,打死我也不会和陈默说那样的话啊!想想刚才的表白,我现在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踢了我一脚,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 “你他娘的,想躺到什么时候。” 是小黄狗声音!太好了,看来小黄狗也没事,这个认知让我振奋不已。 我勉强睁开了眼睛,昏黄的光线围绕在周围。 借着这点光线,我看到小黄狗和六子两人正低头看着我。 由于我现在是仰面躺着,而他们的脸又背着光,所以我看不清他们的脸部表情,但是从刚才小黄狗的语气里,我大概可以判断出他现在的心情,一定是恶劣到了极点。 以他的性格被人这么算计,不可能还满面春风的笑脸向迎,必定早就快呕出内伤了。 小黄狗见我睁开了眼睛,冷嘲热讽的道:“怎么?陈默连你也算计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语气,毕竟谁遇到这么糟心的事能有好语气,于是我苦笑着道:“兄弟,受累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说话的时候还趁机动了动四肢,还好,除了疼以外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骨断筋折,只是一直被我抱在怀里的东西不见了。 我没敢出声询问,毕竟我还摸不透小黄狗的想法。 六子动了一下,看样子是想扶我起来,可是没有小黄狗的话他又不敢动,他只好看看我又看看小黄狗。 我知道小黄狗不会真的狠心到不理我的地步。 于是我又道:“小黄狗,你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亏得我大伯到现在还在惦记着你这个徒弟。” 小黄狗闻言怒道:“我说过不要叫我小黄狗。” 随后他又一脸鄙夷的道:“恐怕孙国民惦记的不是我,他惦记的是我手里的东西吧!” 我见谎话被他揭穿也不恼,只是一脸苦b的看着他,大有他要是不扶我起来,我就懒在地上不起来的架势。 小黄狗见我如此耍赖,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看他这个动作我就知道我赢了,果然时间不长,他就示意六子把我扶起来。 我坐在地上,身后靠着的似乎是冰冷的铁链,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一座吊桥上。 距离我不太远的地方,也同样聚集着一群人,不用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老怪物摔得比我严重,毕竟他的年纪太大了,真希望他已经被摔死了。 我收回了打量他们那边的目光,尽量不动声色的用眼睛寻找着鬼魂陈丢给我的东西,可是目光所及处并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这时小黄狗把一个盒子举到了我的面前,并冷冷的问道:“ 你在找它吗?”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毕竟由始至终我都没机会看它一眼。 小黄狗又道:“它是随着你一起掉下来的。” 那样的话就是它,没错了!我抬头看着小黄狗道:“你什么意思?” 小黄狗没有理我,而是看着手里的盒子,喃喃的道:“陈默特意把盒子给你,就说明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对你很重要。” 我心突的一跳,佯装镇定的道:“没你说的这么悬,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小黄狗一挑眉,语气变的轻佻他道:“哦!既然没什么用干脆丢掉算了。”说着就做出了一个抛物的动作。 我急道:“你要干什么?那很可能是救我大伯的药。” 实在装不下去了,明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扔掉,可还是没忍住,我只恨自己‘道行’太浅。 小黄狗收回了手,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并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让我被迫与他对视。 我的脸几乎快贴到他的脸上了,一脸阴霾的他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愤怒道:“我不管是不是对孙国民有用,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和陈默合伙算计我。” 我一听就蒙了,我什么时候和鬼魂陈合伙算计他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鬼魂陈的计划,要说我们合伙算计他,我还真是冤枉。 想到此,我同样不甘示弱的瞪着近在咫尺的小黄狗,怒道:“我tnd什么时候算计你了,哪次出事不是你拿我当挡箭牌,我可以对人民币发誓,我确实不知道陈默的计划。” 见他的脸上出现了疑惑,我话风一转又道:“再说,鬼魂陈也不可能真的想制你们与死地,他身上有地图,对这里的一切必定也是了如指掌,这下面有这座桥的事,想必他也是知道的,他只是想摆脱你们并没有真的想杀你们,难道你td摔坏脑子了,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吗?” 我是连蒙带骗兼半真半假的和小黄狗胡侃,我知道他在意的不是鬼魂陈的算计,他在意的是我有没有算计他,当然,至于鬼魂陈知不知道这里有桥?是不是真的想杀他们?我就不清楚了。 小黄狗两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我,只不过眼睛里的愤怒被疑惑所代替,他沉思着似乎在分析我话里的真假。 我借机挣脱了小黄狗的手,双手牢牢的抓住身后的铁链,以便稳住自己还有点虚弱的身体。 在小黄狗犹豫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我用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由于光线晦涩我能看到的地方并不算远。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很普通的悬索吊桥,桥的两帮是用三排如同小孩子手腕粗的铁链相连接,我脚下的桥面,是由一块块直径足有一米五左右的厚重木板条拼接而成的,桥面上的木板虽然不用经历风吹雨打的洗礼,但还是会被这里长年累月的湿气所侵蚀,有的地方甚至连木板都烂没了,只剩木板下的铁链了,至于整个桥身有多长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这应该是一条运输通道,如果只是单纯的走人,它的桥身不可能建的这么坚固,毕竟在这里建一座这么坚固的悬索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是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工和财力才能办到,至于要运输什么东西就不可而知了。 我真庆幸自己没有掉到残破的孔洞里,否则会直接穿过铁链的缝隙,掉到深不见底的裂缝底部了,最后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 只是想象一下,我的腿就不争气的开始发软。 就在我感叹自己命大时,邪魅男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他道:“黄当家的,你手里的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一听就急了,忙道:“不行,老怪物也在窥视它。” 邪魅男子慢慢的走了过来,他一走动这个吊桥就开始晃动,并发出‘吱呀’的声音,害得我紧紧的抓住手里的铁链,生怕它会突然断开。 直到邪魅男子走近时,我才发现他手里端着枪。 小黄狗看到邪魅男子的架势后也端起了枪,他并没有把盒子给我,而是踹在了自己怀里,看来他并不相信我刚才的话。 小黄狗警惕的道:“你要干什么?” 邪魅男子原本如刀削般英俊的脸上,此刻却是一片阴霾,他冷笑道:“干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你手里东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给,只要……。”说着他看了我一眼。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厌恶与憎恨甚至有强烈的sha气,他想sha我!这是他给我最直观的感觉。 要东西恐怕只是个幌子,他真正想要的是我的命!可是为什么?难道我强j过他老娘?这td也太撤了。 显然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是我,小黄狗突然站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邪魅男子见状,嘿嘿邪笑道:“孙少爷的魅力可真不小啊!除了陈当家的以外,还有黄当家的心甘情愿的站在你面前。”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我从他的话里闻到了陈年老醋的味道,这个‘味道’我记的在大殿里也‘闻’到过,当时他也是酸溜溜的说过一句话,哪句话好像是说;陈当家的竟会怜香惜玉。当时我的脸都黑了,现在又说这样的话,难道他——喜欢小黄狗? 我被自己的想法雷的是外焦里嫩,我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这t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吗? 我连忙集中精神看向小黄狗的后背,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瞬间僵硬的身体来看,他现在应该很生气。 我勉强站直了身体,我能感觉的出来,我的身上的关节已经没那么疼了,这多亏了药末的功效,每次受伤我都是靠着它撑过来的。 小黄狗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看我,我用手轻轻的推了小黄狗一下,示意他让开,我是个男人,并不是时时需要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 小黄狗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的往旁边跨了一步,让我可以清楚的和邪魅男子对视。 我道:“盒子我不能给你,你还想要什么?” 邪魅男子一笑,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他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请孙少爷把命留下了。”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的六子,实在看不惯邪魅男子那阴阳怪气的样子,他啐道:“呸、你说留下孙爷的命就能留下啊!你问过我们手里的枪吗?” 黑苗的众人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后也都聚集过来了,一见我们这边的情况,除了搀着老怪物的两人外,也都端起了枪。 老怪物幸灾乐祸的瞅着我,看到他我就如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心道;这老怪物真td禁折腾,这么多次的死里逃生,他愣是活的比我还欢实。 我衡量了一下现在的实际情况,我们这里连我才三个人,何况我现在的战斗力都予个女人给力,反观他们那边除了老怪物他们三人外,还有三个身强力壮拿枪对着我们的男人,这样一对比我心里更加没有底了。 我偷眼看了看小黄狗阴沉不定的脸色,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以我对小黄狗的了解,他不会为了我或我大伯的事,冒险与邪魅男子他们对峙的,所以我要靠自己想办法,于是我偷瞄了小黄狗怀里的盒子一眼。 小黄狗脸色阴沉的盯着一脸邪笑的邪魅男子。 邪魅男子不屑的道:“黄当家的,真的要比试一下嘛?” 小黄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两眼死死的盯着小黄狗,心脏也紧张的突突狂跳起来,我知道他这是在衡量利弊,虽然我能够预料到他要说的话,但是我依然期待奇迹的发生,如果连他都妥协了,我就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果然!我听小黄狗道:“我们把东西给你们,你们放我们离开。” 老怪物闻言喜上眉梢,一张老脸都快笑开了花。 我急道:“不行小黄狗,·我大伯等着它救命的。” 小黄狗转头,一脸歉意的看着我道:“对不起孙邈,我只能这么做,如果你连命都快没了,你如何救你大伯,听我的。” 我td见鬼了才听你的,我真想把这句话吼回去,可是我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既然小黄狗已经表明立场,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暗下决心,绝不会让邪魅男子他们得逞的。 我没有说话,我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我现在已经可以很好的掩饰我真正的情绪了,这完全得利于这几年的生死历练,要是以前的孙邈早就不管不顾的和小黄狗拼命了。 反观,目的已经达到的邪魅男子却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知他在想什么?也许他正在可惜错过了一个可以杀我的机会。 小黄狗见我被他‘说通了’,他放心的把脸转向了邪魅男子,继续道:我们先走,我会把东西放在桥头上。” 邪魅男子闻言回过了神,他冷笑道:“黄当家的,你拿我当小孩子耍吗?万一你们跑了东西却没放下怎么办?最重要的是,你们现在没有和我谈条件的筹码,我要是把你们全杀了,东西我一样可以拿到,可惜那不是我的做风,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放下东西你们可以离开,第二东西我可以不要,但我要他。” 说着他又指了指我,然后看着小黄狗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黄狗此刻的脸色已经比锅底还要黑,但是他现在确实没有和邪魅男子谈条件的筹码。 最后小黄狗咬牙道:“好!我们放下东西,希望你会言而有信,不会在背后放冷枪。” 邪魅男子冷哼道:“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更不喜欢在背后放冷枪” 闻言,我心里不屑的道;放他娘的狗臭屁,他不放冷枪?前不久他还想趁乱杀了老怪物,现在却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喜欢放冷枪,我td从心里鄙视他。 “好,我信你一回!” 说着小黄狗就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盒子,弯腰正要把盒子放在地上时,我猛的扑了过去。 我原本是打算把小黄狗扑倒的,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我没有扑倒小黄狗,却扑到了他拿东西的胳膊上,他手里的东西自然也被我抓到了自己的怀里,我倒地后就地一滚滚到了吊桥的另一边。 由于我的动作较大,桥身也随着我的动作摇晃起来,其他人没有时间管我,他们全都下意识的放开握抢的手,紧紧抓住两边的铁链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 而一直被人扶着的老怪物,因为促不急防的晃动,摇摆着身体摔在了我旁边。 他的反应也算是快的,摔倒后他立马伸手来抢我怀里东西,我自然不肯让他得逞,于是和他展开了拉锯战。 由于我们剧烈的动作,桥身摇摆的更加严重,我也是急红了眼,不管不顾的用脚去踹他,他自然也在极力的反击,我们就像两个躺在地上互相争夺玩具的‘熊孩子’,眼里除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外什么也没有了。 桥身猛然一个大的晃动,我一个没注意从铁链的缝隙处滚了下去,当时我的手里还抓着老怪物的胳膊,老怪物被我一拉也和我一起滚了出去,我们再次往裂缝底部摔去。 突然的失重感让我没有时间想什么,我只听到耳边的风声,我明白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最让我郁闷到吐血的是,我td竟然还是和老怪物死在一块。 ☆、巨型蜘蛛 就在我感觉自己这次必死无疑时,我却摔到了类似弹簧床的东西上面。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7节 因为我落下后又被弹起然后再落下,这对于高空坠落的我来说是最好一种‘落地’方式,也是对我伤害最小的一种方式。 我刚落稳就感到有什么重物落到了其它地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我,又被迫晃动起来,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老怪物掉下来了。 即便掉在这上面已经把伤害降到最低,可是我依旧感到浑身上下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我没有力气再吐槽这个老怪物了,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动不动的休息一下,可是我背后的装备包搁的我很不舒服,于是我就想坐起来把装备包先卸下来。 我忍着痛深吸了一口气,腰部猛的一使力 ,咦!没起来?难到是我身体已经绵软到如同林妹妹了?这td也太不可能了,于是我又深吸了一口气侔足了力气腰部一使力,只起来了五六公分的样子,可随后就如同有人在背后拉我似的,我又躺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我身后的装备包似乎被什么东西粘住似的,我又尝试的动了动腿,和装备包一样,自己的腿也被粘在什么东西上。 不对!我惊恐的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被粘住的应该不止是装备包和腿,被粘住的应该是我这个人。 想到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想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什么会被粘住?无奈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唯一庆幸的是,我的双手现在是自由的,这也多亏了摔下来的时候,我用手把盒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咦!盒子哪?怎么没有了?靠!什么时候没的我愣是不知道! 我不敢贸然的用手去摸索身下的东西,我怕万一连我的手都粘住,那就真的是悲催到家了。 我使劲的在脑子里搜索能用来照明的东西,突然我灵光一闪,我记起我讹诈过小黄狗一支放风打火机,在沙漠的时候我用它为小黄狗指引过路,后来被小黄狗收回去了,可他碍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给我了,要是没丢的话它现在应该还躺在我的裤袋里。 想到此我忙去拍自己的裤袋,有一个硬硬的东西硌了我一下,太好了!还在。 就在我惊喜万分得时候,我的身体又晃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感觉自己就像躺在一张大网里,只要一有动静我就会不自主的晃动起来。 是什么在向我靠近?应该不会是老怪物,既然我被粘住了,他应该也和我一样根本就动不了。 这些想法也只是在我的脑袋里闪了这么一下,我并没有停止伸手拿打火机动作。 身体晃动的更加厉害,现在我十分确定有东西离我越来越近了。 掏出打火机的时候,由于心里慌乱打火机差点就从我的手里滑出去,多亏了我的反应还算灵敏,最终把打火机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啪’一声,一簇蓝色的火苗窜了出来,眼前一亮的时候我看到一支毛茸茸的大獒正向我伸来。 火的亮度于温度迫使它把大獒又缩了回去,与此同时我也看清了我上面的东西。 在看到它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哪里。 我没想到我td会看到一只超级大蜘蛛。 我不确定它有多大,但是感觉它比我见过的敲鼓蜘蛛还要大上一圈的样子。 此刻的它正睁着四只如黑宝石般圆溜溜的眼睛——俯视着我,八只毛茸茸的脚矗立在我的周围,而我就如同笼子里的鸟,插翅也难逃了! 我惊慌的扭动着身体想逃离它的攻击范围,可惜我根本连一丝一毫都挪动不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手里的打火机越来越烫,我的心却是越来越凉。 因为我手里有打火机的关系,它和我一直都保持着一定得距离,它似乎很忌讳我手里的打火机。 我知道蜘蛛的眼睛其实是看不清东西的,它们判断猎物所在的方向,完全是靠猎物自己挣扎时所产生的波动来判断猎物的方向。 所以它们不一定能看到我手里的火苗,却能感觉的出火苗的热量,一旦我手里的打火机灭了,很有可能就是我丧命的时候。 反正也是一死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我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手里打火机猛的举到了离我最近的一只蜘蛛脚上,那只脚上的细毛立刻就发出来‘滋’的一声轻响,随后一阵毛发被烧焦的味道传了过来。 ‘一声高频率尖叫,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蜘蛛叫,真td难听。 原本在我上方的蜘蛛,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手里的打火机此刻也是如烧红的烙铁般的烫手了,我连忙松开按着开关的手指,火苗消失的一瞬间,我把它拿到嘴边吹气帮着它降温,它现在可是我的保命符打死也不能丢的。 我边帮着打火机降温,边猜想那只受到惊吓的蜘蛛,暂时应该不敢靠近我了,可是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突然灵光一闪,我意识到蜘蛛怕火,那它织的网是不是也同样怕火烧?也许应该试一试,万一真的管用我就可以脱离困境了。 可惜打火机现在暂时不能使用,否则的话打火机会因为过热而自爆的。 问题是我可以等,就怕那只蜘蛛不能等,万一它豁出去不管不顾的袭击我,我也只有乖乖被吃掉的份了。 说实话我这几年想过很多的死亡的方式,可是唯独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只超级大蜘蛛吃掉!最后会变成蜘蛛的粪便然后再被拉出来,恶!想想就恶心。 就在我焦急万分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一阵巨大的晃动让我的肠胃一阵翻腾,险些要把吃的那点东西都吐出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却听到了熟悉的‘呜呜’声,这是‘夜叉’在威胁对方时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它怎么会在这里?自从遇到天鹅人后它就消失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现在最担心它被粘住,甚至被那只超级大蜘蛛吃掉。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它不但没有被粘住似乎还和那只蜘蛛打起来了,因为我的身体一直在晃动,我能感觉得到‘夜叉’似乎一直在我的周围活动,它似乎在保护我不被蜘蛛伤到。 ‘夜叉’的举动让我非常感动,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小黄狗,虽然我和小黄狗认识这么多年,到了关键时刻他不是背叛我,就是拿我当挡箭牌,这让我对小黄狗一直心存芥蒂,我被迫习惯了他的背叛和利用。 这趟贵州之行小黄狗转变了很多,可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事,这让我很失望,我万万没想到,一直被我无视的‘夜叉’却如此忠诚,也许这只是出于它的本能,但是我却在它身上体会到了感动。 我拉回神游的思绪,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我手里打火机已经冷却下来了。 我再次打亮了打火机,微弱的光线蔓延开来,在我前方两米左右的地方,我看到了那个盒子,我以为已经丢了没想到它却被粘到网子上。 我身后传来了‘夜叉’的吼叫声,我不敢耽误时间,于是尝试着把打火机凑到了身下的网子上,没想到如此坚韧的网子一遇到明火‘砰’的一声就断了。 心下一喜 ,我又连着烧断了好几根,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我的身后窜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是一只没有见过大蜘蛛,此刻它正虎视眈眈的对着我做出了准备袭击的姿势,这不是我刚见到的那只蜘蛛,这只明显比那一只小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它还少一条腿。 这应该是只雄性蜘蛛,据我了解雄性蜘蛛通常会比雌性蜘蛛小,而且它们不会生活在一起,有一种雌性蜘蛛在□□后会吃掉雄性蜘蛛作为培育胚胎的营养,这和螳螂的繁殖方式有些类似,当然不是所有的蜘蛛都如此,可是即便雌性不会吃掉雄性,它们也不会生活在一起。 在无聊的时候我比较喜欢看动物世界,我所知道的这些都是看动物世界得来的知识,可是很显然这两只蜘蛛似乎是生活在一起的,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地里环境所造成的。 在我稍微晃神的时候,哪只蜘蛛猛然跃起然后向我扑来,我下意识把手里打火机举起,只听见‘呮’的一声尖叫后,一股难闻的烧毛发的味道就传了过来,原本要攻击我的蜘蛛受到惊吓后,也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 看来这只也知道了火苗的厉害了,暂时应该不会过来,我抓紧时间烧我周围的网子,就在我努力‘奋斗’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向我砸来。 我连忙滚到旁边,多亏了我已经烧断了一些网子,我才有拼尽全力闪躲的空间。 砸下来的是第一支体型庞大的雌性蜘蛛,它就倒在我旁边,离我也就十几公分的样子,虽然逃过一劫,可它一支脚的末梢砸在了我的胸口上。 这一下让我感觉如同一根钢筋砸下来似的,痛的我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才喘出来。 一支腿的末梢就差点把我砸吐了血,万一真的被它整个砸中我决对会变成一张‘肉饼’ ☆、逃脱 突的灵光一闪,让我混沌的脑子煞时清明起来,我只想着用打火机烧网子,却忽略了找点可以引火的东西,这也不但可以更快更好的烧身下的网子,也可以暂时看看‘夜叉’的情况。 想到了就去做,找不到其它能被引燃的东西,无奈下我只好扯下早就残破不堪的袖子,虽然只有一半也足够了,火苗突的映亮了周围的一切。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寻找‘夜叉’,在距离我七八米的地方,终于看到了它。 它此刻满脸狰狞,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寒光冷咧,浑身沾满了血污,一双利抓快速挥舞着招招狠涙,它现在的样子就如同地狱的恶鬼,但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它在保护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它不会被粘住了,原来它每跳一下都是踩在蜘蛛的身上,不管落在哪里都会狠狠的给蜘蛛一爪子。 我只看了它一眼,确定它没事后我改变了主意,我没有烧身下的网子,而是把那支燃烧的袖子,丢到了八脚超天挣扎着要翻身的大蜘蛛身上。 那只一直努力翻身的大蜘蛛突遭变故后,挣扎的刚加疯狂,一声声尖锐的叫声,不但让我耳鸣甚至让我感到头疼,由于它一身的细毛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 我身下的网子遇到高温后就开始不断的断裂,我也因此可以脱身。 可是火势很快的就朝我蔓延过来,我忙翻身往旁边滚去,每到一处哪里的网子就会断裂,我就继续滚,半路上我还顺手捡起和我一起掉落的盒子,直到我滚到老怪物哪里就滚不动了。 我以为老怪物已经死了,因为我始终就没有听到他发出一点声音,可是我一接触到他,我才知道这个老小子没有死,他只是比我还惨的脸朝下被粘主的,根本一丝一毫也动不了。 没得的我多想,网子以从中间断成两半,我们这边伴随着失重感向石壁的一头拍去,另一边伴随着‘火’蜘蛛的尖叫,消失再深不见底的山体裂缝中。 ‘砰’的一声,我们被拍在了石壁上,我只感到挨着石壁的那半边身子,除了痛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 疼痛几乎麻痹了所有感知,很久之后我才缓过劲来,真td庆幸我的头没有被粘住,不然的话即便不被撞得脑浆四溅,也会被撞出脑震荡的。 我实在没有心情同情那只遇火就死的蜘蛛,我更担心的反而是‘夜叉’,自从那只大蜘蛛被我点燃后,我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注意‘夜叉’那边的情况了,那只少了一条腿的雌性蜘蛛应该早就跑了,难道‘夜叉’去追它了? 我试着喊了两声,果然没有‘夜叉’的影子,以它灵活的身手它应该没事,毕竟它不是一般的生物。 我再次打开了手里的打火机,火苗虽小却也足够让我看清周围的一切了。 由于我们的位置偏上所以撞击的力度不算太大,不然的话就算不被摔死,也会被撞死的。 我们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被粘在半张蜘蛛网上的虫子,想挣脱却又无能为力。 被粘住的另一只手上还抓着那一只木盒子,幸亏木盒子也被粘住了,否则的话早就掉下去了。 我又观察了一下石壁的情况,惊喜的发现这面石壁上有很多的洞口,就是不知道这些洞口是不是可以通向山壁的另一面?不管怎样进入洞口是现在唯一的办法,总不能永远在这吊着吧! 打定注意后,我就开始算计着烧身下的网子。 老怪物突然发出‘呜呜’声音,似乎不能说话,他要不出声的话我都把他忘了。 我奇怪的扫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紧贴着石壁,脑袋周围的网子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不用看也能猜到他现在一定是满脸的鲜血,想想刚才拍下来的力道,即便老怪物的脸皮再厚,恐怕也禁不住这样的撞击啊! 看到他这样我不但没有一丝的同情,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舒爽,哈哈哈~活该,多行不义毕自毕。 他见我没有理他,他又开始玩命的扭动身体,似乎在提醒我不要丢下他。 说实话我都恨死他了,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着与鬼魂陈汇合,我不是什么坏人可也不是烂好人。 于是我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手里的动作,眼看就要成功了,老怪物又发出了类似求救的‘呜呜’声,看来他不但脸被粘住了,就连嘴也被粘住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想笑。 我现在有大半个身体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当然·这个过程也是经过很多次的打火,熄火,等待,再打火,再熄火,再等待……不断的重复这三个动作,究竟用了多长时间我就不知道了,时间应该不算短,因为我痛到麻痹的半边身子已经恢复知觉了。 我小心的把一只脚伸进了离我最近的一个洞口里,当脚踏实地的时候,我td差点都激动哭了。 当然,我没有真哭,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时间让我哭,紧接我把粘住的另一只手也‘解救’了出来,我随手把盒子粘在方便够到的地方,其实有这样自带粘合剂的网子,也有它便利的地方。 我甩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还有点麻痹的手臂尽快的恢复过来,感觉好点后我把手伸进了洞里,并摸索着牢牢的抠住洞里凹进去的小孔里。 我现在就只有腰部还被粘在网子上,只要再把腰间的网子烧断我就可以钻进洞里去了。 暗自舒了口气,由于洞口有点小,我只好以半蹲的姿势又把身子往洞里挤了挤,现在即便没有网子的支撑我也不会掉下去了,这让我安心了不少。 老怪物似乎能看到我这边的情况,他见我快要脱险了,叫的声音就更大了,挣扎的也更厉害了。 我就当没看见似的,把最后一根网子烧断后,矮身钻进了洞里。 进去后我没敢掉以轻心,连忙借着打火机的火光,翻出装备包里的探照灯,查看洞里的情况。 这个洞不算高但也不是特别的矮,大概有一米五左右,我现在就是弯着腰的姿势,宽度大概有一米左右,我一个人在里面并不算挤,我又把灯照向了前方,一条幽深的天然通道向前延伸下去,我不确定它的到底有多长?是不是可以通往外面?但是我却知道我现在别无选择。 我又仔细的观察了洞壁的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大的危险,只有些喜欢在阴暗潮湿地方生活的小虫子,这并不能给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观察完四周围的情况后,我总算能安心的坐下休息会儿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始终提着的心也总算可以稍微的放下一点了,我大大的舒出了一口气,浑身瘫软的靠在了石壁上。 人一旦放松下来,疲惫感马上就会占领所有的感官,自从掉下来后,我始终就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现在可以稍做休息时才感到精疲力尽 ,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心道;现在要是能有一根烟那就太好了,可惜我的烟早就被我吸没了。 稍坐休息后,我拿起那个盒子查看起来,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看手里的盒子。 怎么说啊?它其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长方形木盒子,我把它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散发出来,看来这是一个檀香木盒子。 我把探照灯举到了盒子前,发现上面有个类似密码锁的装置,这个锁分上下两部分,下半部分弯弯绕绕的画着一些类似小虫子一样的文字,上面也是一些同样的文字,但是很明显这些文字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不是一个字,这就需要认识这种字的人把正确的文字拼出来,如果拼错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了,这很像现在孩子们玩的拼字游戏一样,对于熟悉这些字的人来说很简单,对于一窍不通的人来说就会抓狂的,很显然我属于后者,能想出以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方式的人,一定是个变态, 即便我在心里再怎么吐槽,打不开的还是打不开,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浪费我可怜的脑细胞了。 我把手里的盒子谨慎的放进了装备包里,又翻出了一包吃的,没有水我只能干嚼,我边吃边看着四周,生怕窜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时不时的我也会把灯光打到洞口,其实在洞里我根本就看不到老怪物的影子,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点那啥! 吃完东西我就准备出发了,在出发前我把装备包里的另一个比较便宜的打火机,扔到了老怪物旁边,这已经是我最仁慈的做法了。 做完后我背上了装备包,把膝盖和手都多缠了一些布条,这也是我目前能做到最好的保护措施了,我不可能一直猫着腰走,那样的话我的腰会‘断’掉的,如果我的腰要是‘断’了,那以后陈老大的性福生活可咋办啊! 大概爬出去一百米左右我的眼前就出现了很多的岔路,我犹豫着不知应该走那条好,最后随便选了一条一头就扎进去了。 不知爬了多久我的面前又出现了同样的岔路,我有点蒙,难道我又爬回来了?想了想感觉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因为在爬行的时候我能很明显感到有拐弯的地方,为了验证我的想法,再次出发前我在洞口做了一个记号。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又停在了那个记号前,看来这两个洞的形状是n型的,连出带入我一共试了四个洞口,还有两个,这两个要是在和前面的一样,我只好另想别的办法了。 抱着试试的心态我又钻进了另一个洞口里,在爬到一半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在这个通道的拐弯处出现了另一个通道的入口,我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那条通道里。 ☆、老怪物的尸体 这条通道不同于我之前爬的通道,越往里爬感觉越宽敞,一点点的我已经可以站起来行走了。 通道的内部简直可以用四通八达来形容,石壁两边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个洞口,似乎这里的通道都是相通的?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自然现象,我也不清楚这些通道都通向哪里?我更不可能挨个的去试,所以我始终认定了一条通道走,并不是我确定这是条正确的通道,而是我怕其它的通道和我之前走的通道一样是n型的,那样的话岂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 通道里的湿度很大,四周始终围绕着一层淡到看不出来的水雾,脚下时不时的还会踩到一些小水洼。我用探照灯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发现石壁上会凝结出一些小水珠,我猜想这里应该离水源比较近,不然的话湿气不可能这么重。 其实我走的这条通道并不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型如蛇形的通道时宽时窄弯弯曲曲的。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刚拐过一个弯道就发现前面的地上似乎趴着一个人?由于距离的原因我看不出这个人是谁?。 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人?他会是谁?他为什么趴在这里?是死还是活?这些疑问促使着我必须过去看看。 于是我放缓了脚下的速度,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慢慢靠近那个人。 他始终一动不动的趴在哪里,似乎真的察觉不到我的靠近。 随着我的靠近,我也看清了他身上的衣着和他已经花白的头发,竟然是老怪物! 我有些惊诧于在这里会看到他?那么问题来了。 他为什么会趴在这里?难道他在我试那两条n型通道的时候,就已经摆脱了蜘蛛网?最后还走到了我前面? 看着还趴在哪里一动不动的老怪物,我很是纳闷,最终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道:“喂,要是没死就出个声。” 他还是一动不动,这让我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我蹲下身想推他一把,一接触到他的身体我惊的立马缩回了手,他的身体和死人一样冰凉而僵硬。 难道他死了?直到这时我才仔细的观察他的情况,我用探照灯仔细的查看了他的后背,并没有发现什么致命的伤口。 难道他是突发心脏病?对于突发心脏病的人,民间还有另一种说法,传说这样死的人其实是被鬼吓死的,这说法要放以前打死我也不信,可是自从跟了鬼魂陈后想不信都不难。 老怪物这一生做尽了缺德事,会被恶鬼索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当然这只是我瞎yy出来的,至于真正的死因还要进一步的确认。 当我把老怪物翻过来后看清他的脸时,我差点吓得坐到地上。 死人我这几年可没少见,可是像老怪物这样的死人脸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布满皱纹的脸上血肉模糊,不过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额头塌了进去,眉骨塌进去了,就连鼻子也塌进去了,整体来说他脸上所有凸出的地方全都塌进去了,整张脸如同一个扭曲的平面,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想来刚才他是脸先着的石壁啊!想想那个‘酸爽感’——我都替他疼。当然我还没有好心到可怜他的地步,毕竟和他做过的坏事相比,这只能说是他的报应。 镇定心神后,我用手里的探照灯仔细查看了他的尸体,除了心脏部位被人捅了一刀外,并没有其它的致命伤口,看来这一刀是下了狠劲的。 能够这么近距离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杀了老怪物的人,必定是老怪物最信任或最不会防备的人。 这个人会是谁?是邪魅男子?还是他身边一直跟着的中年男人?还是和他有仇的族人?老怪物这一生杀人无数,所以他的隐形仇家也不会少。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邪魅男子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我亲眼见过他想趁乱杀了老怪物的瞬间。 不想盲目的猜测下去,毕竟老怪物的死,对于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收敛了心神后,我继续查看他的伤口,大量的鲜血染透了他身上的衣服,地上似乎并没有发现血迹? 这不可能!也很不科学,经仔细的查看后我才知道不是地上没有血迹,而是由于地面潮湿地表的颜色呈现出深褐色,血液流到地面上后就和地面的水渍相融合,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在距离尸体一米左右的地方,我又发现了一把苗刀,我捡起这把刀与老怪物身上的刀口进行了比对,确认这不是杀死老怪物的凶器。 既然不是杀了老怪物的凶器,就很有可能是老怪物自己的配刀,苗人都有佩戴配刀的习惯,如果这不是杀了老怪物的刀,哪杀死老怪的刀又在哪里?是被丢到更远的地方?还是被那个人神秘人带走了? 我很好奇是谁杀了他?于是仔细检查了一下手里的刀,发现刀身上还惨留着血迹,既然这不是杀死老怪物的刀,那这血迹很可能就是对方留下的。难道老怪物在反抗时也把那个人捅伤了?既然有伤必然会留下线索的。 想到此,我就不在理会老怪物的尸体,而是用探照灯仔细的观察周围的一切,寻找可能残留的血迹。 果然在不远处的石壁上发现了一个不完整的血手印,痕迹虽然残缺却不影响我判断他的方向了,我沿着零星的痕迹找了过去。 拐了几个弯后,我果然看到前面的地上坐着一个人,他低着头,似乎很难受样子。 由于距离的原因,我并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为了自身的安全我只好先把探照灯打过去,当光线直射在他身上时,他似乎动了一下。 我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然后谨慎的向他靠近,我可不想像老怪物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靠近,突然猛的抬头向我看来,我惊的立马停住了脚步。 一双狭长而性感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我,见到是我后他眼里的警惕突然变成了一闪即逝的杀气。 虽然只是一瞬间,我还是被他眼里的杀气震撼住了。 ☆、疗伤 靠!真是冤家路窄,坐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邪魅男子。 现在我敢肯定老怪物是他杀的,至于他为什么几次三番要杀老怪物,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他懒得理我的样子,似乎已经认准了我没有杀他的胆量或能力。 我不是不恨他,可还没恨到非杀了他不可的地步,毕竟我不像老怪物一样的杀人如麻。好吧!我td承认,对于杀人这件事我还是有些怵头。 人不敢杀但是在气势上咱是不能输的,于是我黑着脸喝道:“别td给老子装死,我问你,老怪物是不是你杀的?” 邪魅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 见他拽成这样又想到他在吊桥上莫名其妙的要至我与死地时,我的火气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蹭蹭往上窜 。 原本我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几年的经历已经磨去了我很多的棱角,现在我已经很少冲动了,可是那个爱冲动一冲动就不管不顾的孙邈,不是消失了而是藏在了最深处,一旦被激怒还是会蹦达出来的。 我黑着脸上去就是一脚,我不敢杀你并不表示我不敢踹你,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本来对他就有怨气,这一脚自然也没有留情。 ‘砰’的一声,他被我踹倒在地上,本来以为他会跳起来和我拼命的,没想到他竟以坐姿倒在地上,然后就不动了。 我一脚把他踹死了?我没有动杀心啊!即便动了杀心,也不可能一脚就把一个大老爷们给踹死啊? 我忐忑不安的上前轻轻的踢了他一下,见他真的没反应,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我蹲下身子把灯光打在他身上,就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双手捂在肚子上,大量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和裤子,我试探的摸向他脖颈的大动脉,微弱的震动让我知道他只是昏迷了。 我轻轻的把他平放在地上,伸手掰开他捂在肚子的手,在他腹部的位置上发现了一道很长的刀口,被割开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染透。 我拉开他登山服的拉练,轻轻的从下摆处卷起里面的t恤,所幸他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被血液粘住,当然即便被粘住我也不会手软的,这也是对他想杀我的报复。 一道足有一尺长的狰狞刀口,呈现在我的面前。 伤口上没有任何自救的痕迹,看来在他受伤后他没有选择及时的处理伤口而是选择继续前进,从而导致伤口周围的皮肉狰狞的向外翻着,甚至还有一些类似肠子的东西流了出来。 作为一个有红本本的精神科医生,对于基本的施救措施多少还是懂点的,于是我小心的把他的肠子捋好,重新塞进了肚子里,翻了翻装备包里的药品,拿出唯一的一卷绷带、消毒药水和云南白药的外伤粉末。 在刀口上撒消毒药水时他的眉头紧皱着身体下意识的开始抽搐,我知道他这是疼的,即便是在昏迷中人依然会感知到疼痛。 见他这样我都不自觉的咧嘴替他疼,在疼痛的折磨下他终于醒了过来,狭长的双眼毫无焦距的看了看我随即又晕过去了。 总算是消完毒了!舒了口气的同时伸手抹去头上的汗,怎么感觉我td比他还紧张,看来我真没有当医生的潜质。 拿起云南白药的外伤药末撒在刀口上,由于条件的限制实在没有办法给他缝合伤口,只好用绷带在他的腰间紧紧的缠了几圈,最后把预防破伤风的针剂注射到他体内。 一抬头我才发现他的脸很红,红的很不自然似乎在发烧,于是我用手测了一下他的体温,确实很烫! 让他自己张嘴吃药是不可能的,我只好用手捏住他的下颚,强迫昏迷的他张开嘴把退烧药塞了进去,没有水的情况下只好让他用自己的唾液慢慢的融化药片了。 地上的湿气太重对于昏迷的人不好,我只好把他的扶起让他靠坐在石壁上,我又把自己的装备包垫在他的身后,让他靠在装备包上,这样就不会被湿气侵体了。 我已经尽力做了我能做的,至于他能不能熬过去能不能醒过来,醒来后能不能挺过去,就不得而知了。 筋疲力尽的我,顺着石壁滑坐在地势较高的地方,从九天炫女七煞阵到现在我就没有正式的休息过,高度的紧张、生离死别时的复杂情绪,九死一生的经历,这些都让我异常的疲惫, 我告诉自己只休息一下就出发,浑浑噩噩中我强撑的睁大了眼睛,可是眼皮却如千金重似的只往下垂,我提醒自己不能闭眼不能睡着,万一有什么危险我没时间反应怎么办?万一我死在这里怎么办?我还要活着见到鬼魂陈,一定要活着见到他!……一定不能睡着了……一定要活着……一定不能……一定………… 沁骨般的寒意让我猛的睁开了眼,随即就是一身的冷汗,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太过大意了,竟然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了,这里没有鬼魂陈为我挡去危险,我还这么大意不是找死是什么? 在我懊恼自责时,一个略带洋味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他道:“你终于醒了,睡的跟死猪一样。” 我惊的侧头,看到邪魅男子依旧坐在那里,脸上还有这一些不自然的红晕,一双性感邪魅的眼睛不屑的看着我。 靠!你td有什么资格对救命恩人不屑一顾的,看到他这个拽样我就想揍他。 为了避免我失手打死他,我没有理他而是伸了伸已经麻木的双腿,双手僵硬的在身上一顿乱搓,这样可以让被湿气浸透的身体尽快的恢复点热量。 感觉僵硬麻痹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知觉后我勉强的站了起来,走到邪魅男子旁边在他惊愕的目光下粗鲁的从他背后抽走给他当靠背的装备包,然后翻出一些消炎药以及退烧药扔给了有他,最后还好心的扔给他一包牛肉干。 在我做这一系列动作时邪魅男子只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我现在做的这些让他不很能理解,当然他能不能理解压根我就不在乎,既然他已经恢复到可以调侃我的地步了,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也死不了,对他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现在也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我就当没看到他投过来的怪异眼光,背上装备包就打算离开这里。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了黑苗的现任族长?” 我刚迈出去两步,邪魅男子就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我停顿了一下,说不好奇是假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与我有毛关系啊!就算知道了又能有个屁用啊! 想到此我理他继续往前走,打定了主意要各走各的。 突然邪魅男子又道:“有个东西你帮我转交给陈默,告诉他,我完成了他交给我的事。” 这句话彻底让我停下了脚步,我转过身体看着坐在地上同样看着我的邪魅男子,他做了一个抛物的动作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一个比一元硬币大一点的铜片掉到了我手心里。 ☆、邪魅男子=赵义 我低头一看不由得一惊,这个东西我见过!这和从陈剑南肚子里取出来了铜片一模一样。上次由于心情复杂,并没有仔细看这个铜片,这次我捏起它借着探照灯的光仔细的查看起来。 我始终认为它的材质是铜,现在才知道它的材质类似铜却又不是,它的颜色比一般的铜略浅,材质也比铜柔软一些,咋看的话会以为这是铜片实则不然,具体是什么材质我也说不清楚,它的正面刻着一些椭圆型的圆圈,一环套一环,很像是星辰环,不对!这就是星辰环! 为什么这个‘小铜片’上也刻有星辰环?会不会和鬼魂陈要找的东西有关?这些疑问除了鬼魂陈没人知道,就算我现在想破头也是无济于事。 我又把它翻过来看,反面刻着一些弯弯绕绕类似小虫子的文字,这些文字很像我装备包里木盒上的文字,看来这些虫型文字也同样包含着很多的秘密。 我把这个类似铜片的薄片攥在手心里,抬头看着始终盯着我看的邪魅男子。 对视一阵后我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后妥协性的走了回去。 我一屁股坐到了邪魅男子的对面,首先打开装备包小心的把东西藏好后才抬头看着我对面的邪魅男子。 互相对峙暗自较劲的感觉一直莫名其妙的蔓延在我们周围,似乎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最后我沉不住气的问道:“你和陈默认识?” 邪魅男子闻言苦笑了一下,道:“是的,认识很久了。” 靠!好你个鬼魂陈,原来你们早就认识,还td演技大开的装作不认识,他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兴许是我的脸色太过难看,邪魅男子突然绕付兴趣的道:“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他娘的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靠! 我赌气般的道:“我td对你们怎么‘勾搭’上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根本就把我的话当放屁,或许他只是想找个听他讲故事的人,而我又恰巧是这里唯一听众,所以他自动忽略了我说的话,自顾自的娓娓道来。 “我叫费尔,你也可以叫我赵义,我还有个名义上的哥哥,叫赵信。” 听到这我td骂娘的心都有了,我以为那件事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我们始终还在局里转悠,这td叫什么事啊! 压下心里的烦躁,我看向对面的男人,他的样子跟赵信差的也太多了吧!不过他的眼睛始终给我一种熟悉感,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份熟悉感的源头在哪里了,可是我也不能只凭着这一点,就信了他的说词。 于是我冷笑道:“具我了解,赵信没有弟弟,兄弟找个靠谱理由的编。” 邪魅男子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恼怒,他只是淡淡的道;“我们同父异母,我母亲是美国人,从我一出生我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长什么样子。 从小我就被迫学习中文和中国文化,对于这点当时的我很不能理解,为此还和我的母亲大吵过一架,直到我十二岁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赵义。 也是在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了我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了我还有一个哥哥,叫赵信。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和他的家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和我母亲的存在,因为他胆小懦弱,他怕他的家里人知道他有私生子这件事,所以他始终不敢和我们见面,特别是我。 即便站在我们面前也不代表他们家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而是他认为我已经到了必须学点东西的年龄。 其实我恨透了这个男人,他的懦弱让我的母亲伤心欲绝,也让我从小备受歧视,无论我多么恨他,我母亲却始终爱着这个懦弱的男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邪魅男子的眼里闪过了温柔与怜惜,可以看出他很爱他的母亲,同时也很怜惜那个为了爱情不惜委屈自己的可怜母亲。 我并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继续听他往下说。 邪魅男子继续道:“也是在那一年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找来了很多的陌生人,他们教我中国功夫、天文地理、甚至还教我一些周易八卦什么的,可是我始终对那些周易八卦没什么兴趣,倒是很喜欢中国功夫。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好几年,直到我十九岁那一年,我的母亲遭人暗杀,当时我的情绪糟糕透了,我几乎是发疯般的想查出是谁杀了我母亲?眼看我就要查出真相时我也遭到了伏击,身中数枪的我奄奄一息,在我昏迷前的一瞬间,突然有一个男人‘从天而降’,他救了我,那个男人就是陈默。” “陈默!” 我惊的叫出声来,随后心里一紧,盯着邪魅男子的眼睛我的心里开始泛起一阵阵的酸水。 漂亮的棕色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人们喜欢把这种光彩称之为——爱慕。 就是这种爱慕的目光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的心塞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喜欢鬼魂陈!这个猜测让我很不痛快,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虽然能为他以前的那些举动找到合理的解释,但是我td就是不爽。 我的心为这个猜测翻腾不已,就像有人在窥视我的宝贝一样,我突然不想让鬼魂陈被别人看到,他只能是我一个人,这种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异常的强烈。 不管我心里打翻了多少醋坛子,我还是强忍着没有打断邪魅男子的话。 邪魅男子就跟没看到我铁青的脸色似的继续说道:“是的,他把受伤的我,带到了唐人街的一个药铺里,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个叫‘活人观’的医馆,也是陈家的产业之一。 陈默让他的手下帮我取出了身上的子弹,其中最难弄得就是打在左胸的子弹。” 听到这的时候我不得不打断他的话,我忙道:“等等,打到左胸的话,你恐怕早就死了。” 邪魅男子冷然一笑,看着我道:“听过镜子人吧?”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邪魅男子语出惊人的道:“我就是。” 靠! 我惊讶的看着邪魅男子,不对,现在应该叫他赵义了,没想到他竟是传说中的镜子人。 对于我们这些学医的人来说,镜子人的尸体很难得,我所在的医学院里就有这样一具尸体,只不过我学的是神经课不怎么接触尸体,可是展出这具遗体的时候,我还是因为好奇而跑去参观了。 他们的心,肝,脾,胆等位置与正常人相反,心,脾在右边,肝位于左边,他们的心,肝,脾的位置好像正常位置的镜中像,故有镜子人或镜像人之说,其实很多的镜子人自己并不知道,因为他们和别人在表面没有任何区别,生活也很正常,只有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或去验证疾病的时候才会被发现,当然这样的人很少。 而现在竟有一个活生生的镜子人在我面,我都有冲上去确认的冲动了。 我瞪着眼睛,满脸好奇的看着对面的赵义。 赵义尴尬的咳了一声后,继续道:“把子弹取出来后,我就晕了过去,后来我才知道,因为那颗子弹贯穿‘心脏部位’,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我才没有遭到第二次暗杀。 再次睁开眼时我就看到了坐在我对面的陈默,他的眼神疏离而冷漠见我醒来后他只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赵家的人要杀你。” 我当时一愣,这才知道伏击我的人原来是赵家的人,我愤怒极了,于是我把自己的事和陈默说了,陈默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我安心的在此养伤。 两个月后我再次见到陈默,他和我说;经过他的调查,杀死我母亲与对我进行伏击的人都是赵信派来的,在赵信得知我和我母亲的存在后他就安排了这一系列的暗杀,最后陈默问我想不想报仇,想不想夺回赵家的主导权。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表示我想报仇,想让赵家后悔生了我,陈默听后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 在两年前陈默又找到了我,他说:“我可以帮你杀了赵信,但是我有个条件,赵家以后将做为我的一个分支而存在,必要时我会用到赵家的。” 考虑后我同意了陈默的条件,几个月后确实传来了赵信的死讯,我也在陈默的安排下,改了自己的档案记录,并在我父亲伤心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时,‘偶遇’到了我的父亲,我父亲以为我死了,看到我时的那种惊喜让我感到恶心。 于是我顺利的进入了赵家,这两年里我都是以赵家二公子的身份在赵家,即便现在的赵家受了严重的挫败,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两年为了真正进入赵家的核心,陈默在背地里也帮了我很多忙。 几个月前陈默又找到我,说让我配合他进入这里,这里的黑苗一直是赵信在控制,赵信死后就由我来接手,可是黑苗的族长并不信服我而我也有意借陈默的手除了现任的族长,换成我的人。 于是就有了你们被俘虏的那一幕,当然在苗寨里的提审,也是做给黑苗族长看的,陈默一直认为他的父亲被黑苗秘密囚禁着,当时现任族长并不信任我,所以我也不清楚这是不是真的?直到陈剑南死了陈默才决定离开地牢,练蛊房的火是我点燃的,晚上,我借人手不够为由,撤掉了看守后山的人你们才能顺利的逃跑人,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还有疑问的话尽管问。” 这里面的信息量也太大了,我都感觉像在听,可是我也知道这绝对不是。 两年前也就是关闭能量堆时赵家和陈家有过一次终极对决,最后赵信惨死,我没想到赵信的死还牵扯着另一项阴谋,要是像赵义说的那样,现在的赵家名义上还是赵老爷子在控制,实际上确是鬼魂陈在暗地里操控着整个赵义,而赵家最后恐怕会全部被鬼魂陈吞噬。 而这次的行动,又是充满着种种阴谋,帮我拿丹药和小黄狗的协议,以及帮着赵义解决当前的绊脚石,最后鬼魂陈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一却全在鬼魂陈的掌控下,而我就像个傻b一样的跟着他转悠,最后还td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鬼魂陈的心思太过缜密,整个计划毫无破绽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下,而这一切他没和我提过一个字,也许他认为没有必要和我说,或者感觉即便说了,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给点评语吗?这是动力的来源啊!!!求求你们了≈gt_≈lt ☆、赵义的单恋 突然我对自己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要是我能像小黄狗或赵义一样有能力,鬼魂陈也不至于什么也不和我说,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和鬼魂陈并肩作战的人,没想到还是处处给他添乱。 在我情绪有点低落时,突然我想到一件事,于是我问道:“为什么设计我捡到追踪器。” 赵义别具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这是陈默计划中的一部分,也是引诱现任族长进入这里的工具。” 我的脸一黑了,心里骂道;td的鬼魂陈连我也设计了,记得在我和他说有追踪器时,他还假装的全力配合我,现在再回想一下才发现我td就是一个傻b。 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气,我又问道:“老怪物为什么拼了老命也要和我抢‘返阳还魂丹’?” 赵义沉吟了一下,道:“其实,他有一个儿子,现在几乎就是个植物人,他一直在寻找救他儿子的方法,直到我告诉他这里有‘返阳还魂丹’可以救他儿子,他才毫不犹豫的跟过来,不然的话,就凭一个追踪器他是不会轻易进入到这里的。” 听后,我不知道怎样评价老怪物了,他即是个丧心病狂的制蛊疯子为了制蛊不惜杀人无数,对于被他杀死的人来说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可他又是个为了他儿子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进入这里的好父亲,所以说,世间既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对于老怪物的事我也是唏嘘不已,叹声道:“这个药真的能治他儿子的病吗?” 赵义看了看我,沉声道:“不知道,即便真能你也不会给他的。” 我为赵义的话感到愕然,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即便真的对老怪物的儿子有用我也不可能给他的,对于我来说我大伯比他儿子重要的多,所以对于老怪物的儿子来说我也是坏人吧?但对于我大伯来说我又是个好侄子,谁好谁坏?谁对谁错?真的是无法定义的。 赵义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把我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他身上,见他因为咳嗽而涨成猪肝色的脸,就有点担心他的刀口会不会因此而绷开,看他的的脸色就知道他的烧不但没退,反而更严重了。 压制住咳嗽后他的气息还是有点不稳,他喘着气道;“还有,要问的吗?咳咳~今天我就,全告诉你。” 我张了张嘴不知问什么好,最后竟蹦出句“你是不是还在发烧?吃点药吧!”。 表情微愣的赵义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后,竟然真的丢了几个药片到嘴里。 好吧!我知道此刻他在心里一定在骂我是个傻b。 不知是不是药物的作用?他的咳嗽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沉寂了一阵后他突然语气平淡的道:“知道在吊桥上我为什么想杀了你吗?” 闻言我怒瞪着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淡笑起来,我震惊于他眼里复杂而自嘲的神情。 见我看着他发愣他的笑意更深了,这笑里包含着说不出来的酸楚,见他这样我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淡淡的道:“我喜欢陈默很久了。” 靠!真td的被我猜中了,一早就看出这小子不对劲了,现在他自己到是大方的承认,即便我心里再怎么想骂niang,我也强压下涌到嘴边的粗话,看着他想听听他后面要说的话。 说出这么震撼开头后他连瞅都没瞅我一眼,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赵义苦笑了一下,继续喃喃的道:“几乎可以说是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陈默了,但是我却始终没有说出来,不是我不想或不敢说,而是我感觉陈默是个心思缜密又多疑的人,似乎在他的眼里除了任务就是那些背负在他身上的秘密,他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不允许别人轻易的接近,他对人有着一种天生的警惕性,他的多疑也是他不信任别人的原因之一。” 陈义说到这的时候我不由得暗自点头,陈默确实是疑心重的人,这几年要不是我死缠烂打兼机缘巧合我不能和他有今天的,即便是现在他依然瞒着我很多的事,当然他的多疑也救了他很多次,像我们这种人很多改变都是身不由己的,否则都不知道会死在那个犄角旮旯。 “我以为他这一生只会一个人追寻着他的秘密直到老死,可是我错了!在我看到你们的互动后我才知道他也可以温柔,也可以包容,甚至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他出现了属于正常男人的占有欲,他的占有欲既强烈又隐忍。” 说到这的时候他又抬眼看了看我,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赵义并没有借机嘲笑我而是继续说道:“ 这样的陈默让我感到了陌生和心痛,我恨!我不甘心,凭什么他的感情回给你?我比你认识他在先,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在你身上,我td多希望他能多关注我一点,多看我一眼,除了询问计划的进展外能多关心我一点,可惜没有,他还是那个我所熟悉陈默,不会分出一点点的关心给我,哪怕我拼尽性命的为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依然一脸冷漠的看着我从棺床上掉下去。 在我掉入坑洞的一瞬间,我看见他豁出性命的拉住了你,为什么我这么为他他担心的还是你?就你这怂样我真不知道我那点比你差?我自认长得比你好,家世也比你强,论忠心我也是忠心耿耿,我能为他干的你能吗?我可以为他豁出性命你能吗?为了他我可以把整个赵家给他你能吗?为了他的目的我可以杀了任何人你能吗?所以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你这个怂货,你td除了拖后腿还会什么?”他越说越激动,我越听脸越黑。 td听到这叔可以忍婶都忍不了了,我愤怒的起来上去就把丫的踹倒了,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你td再骂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赵义并没有因为我的威胁而害怕,他慢慢的坐正被我踹倒的身体,激动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他抬头看了看愤怒的我,棕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不在乎,似乎我的威胁就是td的是一个笑话。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8节 在我打算踹他第二脚的时候,他却淡淡的开口道:“你以为我怕死吗?我要是真怕死就不会想杀了你,你知道吗?我如果真的杀了你以陈默的性子我会被他点天灯的,你知道点天灯吧?那种死法比你崩了我可怕一万倍,即便这样我当时还是想杀了你,因为我嫉妒,我嫉妒他对你的好,我嫉妒你是唯一可以影响他情绪的人,所以我要杀了你即便冒着被点天灯的威险我依然想杀了你。 可笑的是我不但没能杀了你反倒被你救了,你说这是不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说到这的时候他自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重新坐了回去,看着对面自嘲的男人,我知道他说的全都是真的,至于点天灯这个事我倒是有耳闻,这个手段是陈默在赵家卧底时常用的手段,听说极其残忍,我是没见过但是以陈默的性格这应该并不是谣言。 我不知道自己在鬼魂陈的心里有没有像赵义说的这么重要,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鬼魂陈对我确实是有感情的,这份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在我察觉时已经陷了进去。 赵义突然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非杀黑苗族长不可吗?不单单是我想找人替换掉他,主要是因为他身上有陈默想要的那个‘铜片’,所以他必须死。 其实在被他一刀划破肚子后我是有时间可以自救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感觉活着没劲,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了,就连和那个名义上父亲我们也是在互相利用,好不容易想爱人吧人家压根都不用正眼看我一眼,想想我真td失败,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惜上帝不收我,没死成的我反倒不想死了,现在把窝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事也突然就想明白了,不爱就不爱吧!我真把你杀了他不但不会爱我反倒会恨我,先说好,我不是抢不过你我只是懒得抢了,这场单恋也该结束了。” 说完他眼里的哀伤与自嘲也随之淡化了,一双会勾人的媚眼里现在也是平静无波了。 我的老脸一红,被他么一说我还真td感觉有点脸发烫。 为了不让自己丢脸我连忙转移话题,问了一些不相干的事,他也是有一答没一答的说着,渐渐地我们都不在说话,各自陷入了沉默中。 我不清楚我们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我见他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红了,烧应该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该问的也问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至于鬼魂陈瞒我的事,出去后有的是时间找他算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我们要和大队伍汇合,否则的话我们很难活着出去。 我把想法和陈义说了,他一脸惊诧的看着我道:“你的意思是带着我这个累赘走?你不怕我耽误你的时间吗?你本来就打算一个人走的。” 我听后心里不屑的道;你td要是不说那番话,我走的还是很理直气壮的,现在让我在丢下他自己走反倒显得我太小气了,好像我容不下他这个情敌似的。 我站起把装备包丢给他,脸色阴沉的道:“少td废话,上来我背你。” 说着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半蹲下身子,等着他。 没有等到他爬上来,反而等到了让我冒冷汗的一句话。 他若有所思的道:“你竟敢背对着我,就不怕我趁机一刀捅死你吗?” 靠!被他这么一说我的冷汗都下来了,我td又范二了,我把他就爱抽冷子放暗招的事给忘了,可是现在再后悔会不会显得我太怂了? 就在我骂自己是个傻b二货时,突感后背一沉他还真爬上来了。 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晚了,看着不胖的人没想到真td沉。 他拿着探照灯为我打灯,我背着他缓慢的前进着。 走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开口道:“你对所有的人都这么没有防备心吗?”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顺便把他往上托了托,才不满的道:“你当我是傻b吗?” 说完继续前进,他又道:“既然不是,为什么要救我,你就不怕我反悔以后和你挣陈默吗?” 我现在真想把他丢下顺便踹两脚,背着他上路是我这一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之一。 见我不理他,他只好汕汕的道:“逗你的,我现在大概知道陈默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我心道;我自己都td不知道,你会知道个屁。 我不理他,似乎并不影响他要说话的执念,现在我真怀念那个不爱说话的邪魅男子了。 他在我背上叨叨他小时候一些趣事和他每次见到鬼魂陈时既激动又必须压抑的复杂心情,他说;“我之所以要全部说出来就是为了不留遗憾,这些话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能够说出来我感觉轻松了很多,这或许就是‘话疗’的魅力。 我开始听的时候很不耐烦,听到他见鬼魂陈的心情时我心里也是不爽到了极点,后来又听到他带点落寂的话后我td又感觉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三,专门抢他老公来的,听到最后我也释怀了,谁还没个喜欢和被喜欢的人,我还有杨博士这个‘未婚妻’呐!鬼魂陈有两个爱慕者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陈静算一个,赵义算第二个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第三或第四个吧!) 想来我和鬼魂陈同时辜负了爱我们的人,这些人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爱错了人,我只希望他(她)以后也能找到对的人。 有人说话或听人说话时,时间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流失。 越往前走通道变得越矮越窄,最后不得已我只好放下赵义,搀着他走,走着走着我们已经不能站着行走了,赵义不能爬行,他的刀口不适合爬行,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让他脱下他的上衣,并让他躺在他自己的衣服上,又让他解下自己的腰带,我把衣服的袖子记在了我腰上,我又用腰带从他的腋下穿过,然后把腰带的另一头记到我的腰带上,这样我就可以拖着他爬行了。 在出发前他拉住了我的手,棕色的媚眼紧紧的盯着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目的?” 靠!要不是他长得比我帅那么一点点,我真恨不得扇他倆耳光,爷好心救他反到成了心怀叵测了。 我黑着脸阴沉的道:“怎么?我救你很不应该吗?要说目的嘛~?还真有,你欠我一条命,记得出去后在我的账户上打三千万,你值这个价。”说完就不在理他,开始艰难的爬行。 拉着一个人爬行真不是人干的事,可是又不能真的把他丢下,我感觉自己的手掌和膝盖都磨出血来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可是要爬出去的念头一直支撑着我没有倒下,我不能放弃,我要活着见到鬼魂陈,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不断的往前爬。 不知何时,我的眼前开始恍恍惚惚起来,似乎有亮光在前方闪烁,我并不确定这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我现在头晕脑涨的厉害,就连眼睛也如火烧般的胀痛着,我已经感觉不出手掌于膝盖的疼痛,我只感觉冷,很冷!不知为何一阵阵的寒意向我袭来,我现在只是凭着本能机械式的爬行着,能不能坚持到最后我已经不能确定了。 好累、好冷、好痛、好热,各种煎熬让我简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的身边有很多人在走动,似乎在说着什么?发烧、浑身是伤、膝盖都快见骨了等等的话,已经糊成一锅粥的的脑子里根本就不明白他们这些话的意思,时间不长我又陷入了昏迷,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再有感觉时候,我就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除了感觉膝盖和手掌依然火辣辣的疼外,头和眼睛已经不会胀痛炙热的难受了。 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我却听的很清楚。 “我们的协议什么时候可以实施?” 这是小黄狗的声音?难道他在和谁说话?我是被小黄狗救了吗?还有他嘴里的协议是什么意思?我只记得小黄狗和我提过他和鬼魂陈有过口头协议,难道他对话的对象是鬼魂陈?他们什么时候汇合的?看来他们这是想趁我‘昏迷’的时候把话说清楚啊! 原本要勉睁眼的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想知道他们在我‘昏迷’时会说些什么? ☆、摊牌 果然不久后就听到鬼魂陈冷冷的回道:“出去以后。” 小黄狗紧跟着追问道:“你就这么确定他会和你做交易?” “我有我的办法,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鬼魂陈的话就等于是结束语,他似乎并不想继续继续这个话题。 小黄狗沉吟了一下才道:“好!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既然如此还有一事我想请教陈当家的。”最后这一句明显的带着不善。 等了一会儿我并没听到鬼魂陈接话,反到听到小黄狗语气阴冷的继续道:“为什么要设计我们?难道你想毁约?” 闻言鬼魂陈似乎并没有慌乱,语气依旧慢吞吞的道: “没有,只是有些东西不能让你们知道。” 鬼魂陈说这话时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愧疚,对他来说他那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小黄狗冷笑一声道:“哼!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陈默你满的事还少吗?既然敢赶尽杀绝为什么不敢承认?” 面对小黄狗的愤怒,鬼魂陈只是淡淡的回道:“你没有死。” 靠!拽成这样,连我都想跳起来揍鬼魂陈了。(要是能打过他的话) 看来小黄狗和我的想法差不多,虽然他没有真的跳起来揍鬼魂陈,可是他粗重的喘息声就已经很好的说明这一切了,这事要是换我身上我绝逼会和鬼魂陈翻脸的。 半晌后小黄狗终于调节好了自己的气息,他怒道:“好,你设计我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所幸我命大没有死成,只是没想到你连孙邈都设计了,你知道你现在能看到他躺在这里,就已经是奇迹了吗?” 鬼魂陈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这段时间里我却能明显的感到有一道淡淡的视线在我的身上徘徊,这道视线弄得我很不自在可又苦于现状不能表露分毫。 就在我以为鬼魂陈不会回答时,他却慢吞吞的开口道:“我知道,这是我的疏忽。”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鬼魂陈自动承认错误,我震惊的屏住呼吸心跳却如擂鼓般的跳动着,甚至连小黄狗一时之间都没有了质问的话题。 半晌后小黄狗才迟疑的问道:“陈默,你是不是对孙邈有什么企图?”。 听到小黄狗的话后我原本就已经不规则的心跳现在更是极具加速跳动着,似乎一张嘴就会跳出来似的。 我紧张的等着鬼魂陈的回答,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他是我的人,我对他有没有企图还轮不到你来说。” 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不是应该很拽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吗? 为什么突然变了风格?难道他这是在警告小黄狗顺便宣誓一下主权? 我还没有弄清鬼魂陈此话的意图时,小黄狗却已经波然大怒道: “陈默,你他娘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慢吞吞的语气里带着不屑的傲慢,不用看我也知道鬼魂陈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欠揍。 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验证了我的猜测,我控制着不让自己‘过早的醒来’。 小黄狗愤怒的道:“好你个陈默,别说孙邈不喜欢男的,就算喜欢也轮不到你,你以为你长了一张娘们脸,他就会喜欢你吗?就算排队你也是排在我后面的。” 我正惊讶于小黄狗的话,鬼魂陈冷冰冰的声音却传了过来,他道:“你最好放手。” 刚说完就听到小黄狗的抽气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刚怀疑是不是小黄狗被鬼魂陈反制住了?鬼魂陈冷冰点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道:“我的话就说一遍,第一,孙邈很原意和我在一起这不用你操心。第二,他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排队也轮不到你。” 我td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被他这么一说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小黄狗啊!我这张老脸以后往那搁啊? 我正想要不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时,就听见小黄狗用如同瞬间被抽走了精气神的语气强辩道:“这话你td骗鬼去吧!孙邈本来就是直的,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和你上床,即便是,也是你使了阴招强迫他的。” 对于小黄狗的话我表示暗暗的赞同外就是隐隐的心惊,通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和这次出任务后小黄狗的种种反常来看,小黄狗对我似乎有了不该有的感情,这一点鬼魂陈应该比我清楚,否则他也犯不着用话警告和刺激小黄狗了。 鬼魂陈丝毫没有因为小黄狗的不正常而心软,他继续刻薄的道:“你信不信与我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记住没有下次,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请便吧!” 说完我就听到‘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随后就有人躺在了我的旁边。 凭感觉我知道小黄狗没有离开,他现在一定弄死鬼魂陈的心都有了,可是又碍于自己的实力比不过鬼魂陈,这种羞辱对于小黄狗来说,远比他对我那还没开始就被鬼魂陈扼杀在摇篮里的感情来的强烈的多。 小黄狗从小的教育就不允许自己过于被动,所以双重打击下的小黄狗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鬼魂陈的话一点也不婉转,我很能理解小黄狗心情,被陈老大用毒舌打击的感觉,我再清楚不过了。 大概一刻钟后我听到了小黄狗离开的脚步声,这声音听到我耳朵里竟感觉异常的沉重。 “不要存在不必要的怜悯,这样会误导对方的。”鬼魂陈慢吞吞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闻言我心里一惊,瞬间就屏住了呼吸,他这是在和谁说话,我吗?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装晕? “我知道你醒了。”鬼魂陈如幽魂般的声音在我的上方响起。 我知道在装下去只会让自己更丢脸,于是我认命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木然出现的俊脸吓了我一跳。 此刻的他身子倾斜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离我最多只有十几公分的样子,他一手撑地,一手正伸到了我的头顶上轻轻的抚摸着我如杂草般的头发。 见我终于睁开眼惊讶的望着他时,他突然毫无征兆的吻上了我的唇, 微凉的触感让我愣了一下,随即柔软的舌头就想强硬的撬开我的牙关,我忙扭头躲避着他的亲吻。 他皱着眉头停滞了一下后就开始霸道的追随着我闪躲的嘴唇,看他那不撬开我的牙关就绝不罢休似的架势,我不得不举起已经裹成馒头的手来推开他,从掌心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的我差点把‘金豆子’掉下来。 鬼魂陈终于停止了亲吻我的举动,一双如同深潭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我,似乎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我苦着一张脸,双手疼的没地方放,我对着一脸冰霜的鬼魂陈怒道:“我他娘的这么长时间没刷牙,你不嫌啊?” 他被我噎的一愣,脸色也随着我的话慢慢的缓和下来,最后只是淡淡的道:“不嫌。” 靠!他这么回答,我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我自己都嫌他竟说不嫌,我也是无语了。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醒了。” “从我和黄天,谈到交易时。”他又恢复到慢吞吞的节奏上。 那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我毫不客气的问道:“你和小黄狗真的有交易?” 鬼魂陈没有回答我,黝黑的眸子看着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既然你不想说你和他有什么交易,我也不问了,反正你瞒我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一件。”越说越像个怨妇,操! 兴许是看出我的失落,鬼魂陈叹气道:“不是瞒你,是还不到时候告诉你。” 哦!我一挑眉有些期待的问道:“什么时候才到时候?” 鬼魂陈簌定的道:“出去以后” 我点头,心里明白即便我现在缠着他他也不会说的,他答应我出去后告诉我,那就一定会说的我也不能急于一时。 我道:“可是有件事我还是要说。” 鬼魂陈闻言盘腿坐直了身体,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看着我,极有耐心的等我着我说话。 我这么躺着和他说话真的很不习惯,于是央求道:“陈老大,我可以坐起来说嘛?” 鬼魂陈似乎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让我坐起来了。 坐起来之后我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我现在反悔的躺回去不知还来的急吗? 我浑身别扭的靠在他的怀里,我原本的意思是让我靠在石壁上就行,只要不是仰视他就好,现在到好我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气息喷在我一侧的耳朵上,温热的呼吸让我这个病号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我别扭的扭动着身体,我一个大老爷们像女人似的靠在另一个大老爷们怀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突然我的耳垂被人含住,温热的舌尖轻轻的逗弄着我的耳垂,一声略显暗哑的声音充满着□□的道:“别动。” 我现在坐在他的双腿间,一根硬硬的东西抵在我的屁gu上,不用说我也知道那是什么,现在就算让我动我也不敢动了。 我苦着脸央求道:“老大,这样很容易擦枪走火的,我这种情况真的不适合擦抢走火啊!” “嗯!我知道。”他含糊的应着,却没有把我放开的意思。 知道还td抱着我!我满头黑线的继续劝道:“老大,我靠在那里就好。”说着我指了指对面的大石块。 他沉吟一下,才道:“好吧!” 终于不再担心擦枪走火的我,安心的靠在身后的石头上,直到这时我才有机会打量我们所在的位置。 在我的旁边点着一个无烟炉,火苗虽然不算太旺,但也足够让我看清周围的一切了。 有几块一人多高的巨石耸立在我们周围,这样就形成一个只容二三个人的隐蔽空间。 在这里我没见到其他人,却可以透过巨石的缝隙看到远处的火光,也许他们就在哪里,这里应该是做为临时放置我们伤员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没看到赵义?难道他死了?还是被放在了别的地方? 于是我就把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鬼魂陈只是淡淡的回道:“他醒得早,已经在哪边了。” 哪边?是不是和其他人在一起了?他没事就好,否则我岂不是白费力气救他了。 “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鬼魂陈的话提醒了我,于是我四处寻找我的装备包,发现它就在鬼魂陈的旁边时我示意他把包递给我。 接过装备包后我就开始在里面翻找起来,最后在夹层里找了我要找的东西,我把手掌摊开,掌心里躺着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铜片’。 我看着鬼魂陈道:“这是赵义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鬼魂陈的脸色由疑惑变成了释然,然后从我的掌心里拿走了那枚‘铜片’,检查无恙后就放进了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整个过程理所当然的让我愕然。 他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得到它的? 等了会儿,见他一点提问的意思也没有,我反而沉不住气的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得到它的。” 鬼魂陈一挑眉,语气平淡道:“你和他一起被发现的。” 靠!原来他知道,我还傻x的等着他问我。 压下心里对自己的吐槽,我看着面前的鬼魂陈,想就这么把他看透,可惜他就像被雾气笼罩住似的,凭我再怎么专注看到的也只是朦胧的一片。 半晌后我看着鬼魂陈语气平淡的道:“赵义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哦!” 鬼魂陈只是哦了一声,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他的态度让我很不爽,于是我不死心的继续说道:“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鬼魂陈并没有因为我语气里的不善而恼怒,他只是看着我淡淡的道:“他不是以经和你说了吗?” 靠!他用我的话来堵我! 见我的脸色几乎涨成了猪肝色,他才不情愿的解释道:“他只是这次任务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对于其它的我没兴趣知道。” 这话说的真无情不过也是事实,这话要是让赵义听到真不知道他会有多伤心。 我很无奈的道:你知道他喜欢你的事吗?” 鬼魂陈闻言脸色阴沉下来,两道剑眉也拢到了一起,然后就陷入了沉思。 他不会真的在考虑这个可能□□!他要是敢我就阉了他,我咬牙切齿的想着。 时间不长,鬼魂陈才略有不悦的道:“我不喜欢手下人办事时存在私人情感,那会降低他们的办事效率。” 原来他想的是这个啊!看来喜欢上鬼魂陈真不是什么好事,这事要是放正常人身上,一般会先惊讶后暗自窃喜自己的魅力值,最后才会考虑这件事是否对自己有利,而鬼魂陈就显得太过冷酷无情了,这就是鬼魂陈的思考模式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上。 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他突然看向我,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疑惑神色,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阵异彩取代了之前的疑惑。 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不知什么事惹到这位爷了,我有些忐忑的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啥?别td用眼神勾引我,小爷才不会上当。” 我的话让鬼魂陈一愣,随即他就白了我一眼似乎很不屑我的话。 似乎怕我说出更不靠谱的话,他看着我语气簌定的道:“你在吃醋?” 我愣了一下,随后把头转到另一边不在于他对视,脸上也不自觉的有点发烫。 他凑近了我,双手捧住我的头,强行把我的头‘掰’了过来,逼着我与他对视,他那原本淡漠毫无情绪的眸子里此刻却充满着淡淡的喜悦。 他又道:“你在吃醋。” 靠!这种话为什么要说两边?从小到大我就没感觉这么丢脸过,原本有点被看透的窘迫感,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反而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的低吼道:“小爷就是吃醋了,不行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背着我和赵义眉来眼去,我就阉了你,然后再找个相好的气死你。” 我刚吼完嘴就被他堵住了,这个吻不同与以往的吻,这个吻既温柔又带着惩罚性。 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吻我?是听我说阉了他他很——高兴?还是我说找个相好的气死他他很——气愤,总之我是莫名其妙的接受这个不同于一般的吻。 就在我被他吻的浑身发软时,他离开了我的嘴唇,声音沙哑的道:“我喜欢你吃醋,但是你最好永远不要有背叛我的想法,同样我也不会背叛你的。” 他这是在给我承诺吗?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见我如此反应,不由得叹道:“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警告,我不允许像黄天这样的人出现在我们中间。” 黄天?看来他真的很在意小黄狗对我的态度,所以他不允许有他不能控制的事情发生,所以刚才才会先发制人的警告、威胁、打击小黄狗的,同时也是说给‘昏迷’的我听,现在想想感觉他真狠! 他用紧紧的盯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承诺,我即窘迫又紧张,比第一次向杨博士表白还紧张。 我唯一一次鼓足了勇气对着鬼魂陈表白是在我掉入坑洞时,当时以为是生离死别不说出来话会抱憾终生,可是这次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等着我的承诺,我却在关键时刻紧张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不好意思与他对视,那会让本来就已空白的脑袋更加混乱。 要说什么?怎么说?我磨磨叽叽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道:“我们——这是在哪?” 说完鬼魂陈愣了,我也愣了,我刚说了什么?天啊!快找块豆腐让我撞死好了。 见我一脸的懊悔,鬼魂陈破天荒的没有恼怒,只是很无奈的自言道:“还是不能太心急。” 说着就要起身,我以为他误会了我不爱他,于是心一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上去就去啃他的嘴,他稍微一愣,顺势就欺身过来加深了这个吻。 ☆、初步了解情况 “当家的,下水的人已经……啊!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我一听是陈巽声音,连忙伸手去推鬼魂陈,然后我就又悲剧了。 鬼魂陈很淡定的起身,看着站在不远处一脸尴尬的陈巽。 陈巽的眼睛四处游荡就是不看我们,尴尬的气氛立刻散发开来。 陈巽不愧是老江湖他的尴尬很快就过去了,然后温和的道:“我不知道当家的呃~在忙,那我先离开。”说着真的转身要离开。 我正着急不知怎么把人叫住时,就听鬼魂陈慢吞吞的道:“不必,你刚说他们上来了?” 陈巽忙站住了脚神情也严肃起来,他回道:“是的,而且都受了伤。” “哦” 闻言鬼魂陈眉头皱了一下,又道:“我过去看看。”说完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忙回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给他,他这才和陈巽离开 他们一走,我连忙把痛打颤的手举到眼前查看起来,裹成‘包子’的手现在又开始渗血,整个手掌火辣辣的疼,膝盖也同样的缠着一层层的绷带,我尝试着弯了弯膝盖,一动就疼,看来除了手和膝盖伤比较严重外,其它的地方到还好。 等了好一会儿,不但没见鬼魂陈回来,就连其他人也没过来一个。 随着时间越拉越长我也是越来越焦急,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刚才听陈巽说,下水的人回来了还受了伤,他们下水干什么?为什么会损失惨重?到底怎么回事儿? 在通道里我就猜测到这里离水源比较近,看来这里确实也有地下河的存在,既然派人下去探路就说明这条河是必经之路。 想到此我想透过石缝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奈何我坐的方向不对,除了被火光映照的各个山石外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我急的抓耳挠腮时,我听到有脚步声正在一点点的向我靠近。 我紧张的盯着入口,生怕鬼魂陈不在的时候有什么异兽突然闯进来攻击我,以我现在的情况除了等死一点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就在我屏吸等待时,入口处突然出现一张满是伤疤的狰狞面孔,突如其来的鬼魅脸孔让我一惊,刚要呼救我才意识到这是谁? 震惊过后就是无比的激动,我大喊道:“王哥。” 随后又看到王哥身后的人,我喜道:“六子。” 看到‘亲人’真好,真没想到可以活着见到王哥,王哥显然也很激动。 他上下打量着我心有余悸神情表露无疑,他声音暗亚的道:“没事就好,刚发现你时你的命都丢了一半。” 我嘿嘿傻笑的看着同样有些激动的王哥,道:“我这么帅阎王怎么舍得收我。” 六子也凑到我面前嬉皮笑脸的调侃道:“孙爷就是命大,从桥上掉下去愣没死,孙爷是属小强的吗?” 真想一巴掌拍死丫的,可是已经包成包子的手根本就不可能为我报仇,只能骂道:“妈的,敢拿你孙爷取乐了,找死是不是?” 六子连忙陪笑道:“我可不敢,开玩笑的。” 我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头看向一直默默看着我和六子斗嘴的王哥,正色的问道:“王哥,给我说说我掉下去以后的事吧!” 王哥点了点头,声音暗哑的叙述他们后来的事。 :“你掉下去后,我就准备独自下去看看,可是陈哥不顾自己手臂还在痉挛,坚持也要下去亲自查看。 我们劝说无果后只能用绳子系在他的腰上,一点点的把他送下去,把陈哥送下去后我们也顺着绳子爬下去了。 等我们在下去后只看到陈哥一人站在吊桥上,桥上除了一些打斗的痕迹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直到这时我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没发现尸体就说明你至少有一半机率是活着的。 原本陈哥还想继续找下去,陈掌柜的劝陈哥盲目的找也不是个办法,最好先找到一同掉下来的人,问问他们是不是知道你的下落,陈掌柜的还和陈哥又耳语了一会儿。 沉吟半晌的陈哥最后同意了陈掌柜的意见,我原本打算自己留下寻找你,陈哥说在这里盲目的寻找只是在浪费时间,前思后想后我还是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半路上我们遇到了一只巨型蜥蜴,逃亡间无意中进到了一个用语言无法描述的地方,在那里陈哥似乎找到了一个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除了陈哥没人知道。” 王哥说到这的时候轻微的瞟了一眼同样听王哥叙述的六子,我心领神会的知道了王哥的意思,看来有些事是不能当着六子的面说的,于是我连忙接住王哥的话,道:“细节就不用说了,说说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王哥一听我把话题带离,他就坡下驴的道:“好!找到陈哥需要的东西后我们又在路上碰到了狼狈的黄当家,从黄当家的嘴里我们才知道你刚掉下去后并没有死,可是你因为和黑苗族长抢夺盒子又掉到山体裂缝中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来,陈哥坚持要去找你,后来才发现我们的路线和你掉下去的地方有偏差,可是又没有办法原路返回,为了堵住那只穷追不舍的巨型蜥蜴我们只好把进来的唯一通道给炸了,所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按原路返回,最后我们只得按照陈哥地图上的提示来到了这里。 陈哥不死心的在这一片勘察地形,发现这里和你掉下去的位置只隔着一道山壁,这道山壁上有很多洞口,于是我们就想试试从这些洞口进入,看看是否会通向你掉下去的位置。 经过陈哥的测量,最终有十几个洞口的为置差不多通向哪里,没想到我们还真在那里发现了昏迷在洞口边缘的你。 当时你浑身是伤还发着高烧,伤的最严重的就是手掌与膝盖,简直是惨不忍睹,幸亏你的恢复力惊人,昏迷两天后除了手掌膝盖基本上已经无大碍了。 我刚换班守夜去你就醒了,刚才陈哥让我们过来接你过去的时候我还不信,看到你已经可以坐起来,我突然感觉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活着就好。” 说到最后,原本就暗哑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些哽咽。 我清楚一向不爱说话的王哥,现在却如同竹筒倒豆子般的说着。 王哥从来没有这样过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到底有多担心我了。 我也是眼圈发热的看着情绪激动的王哥,安慰道:“我这条贱命还是挺禁折腾的,放心吧王哥,不活到七十八百阎王爷是不会要我的。” 王哥听完我的安慰,也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通过王哥的只字偏语,我能听出他们也是经历了很多惊心动魄的过程,否则的话也不至于炸毁唯一的通道,其次也多亏了鬼魂陈始终没有放弃寻找我,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一直趴在洞口的自己和赵义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平复好了情绪后的王哥,又变回了那个总是低着头不爱说话的王哥。 一直听着王哥叙述的六子见话题已经说完,他才提醒道:“孙爷,陈当家的让我们搀着您过去。” 我听后心中一喜,太好了终于不用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我早就想过去看看了。 于是连忙点头,王哥和六子一人一面的架着我,六子还顺便把我的装备包背在了身上,王哥掐灭了无烟炉,打开手电,我们几乎是挪过去的。 到了火堆旁,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不是累的是疼的,膝盖几乎不能弯曲,王哥原本想背我的,我没同意,一个老爷们这点疼都坚持不了的话,还下个屁墓啊! ☆、逐渐明朗的局势 我几乎是瘫坐在火堆旁的,小黄狗忙过来检查我的伤,见有血渗了出来,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现在更是难看了几分,他没说话,只是找出绷带和云南白药,重新为我包扎。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我也不敢和他搭腔,除了疼的厉害时压抑不住的痛呼声外,我一个屁都不敢放,生怕哪句话不对激怒了他。 这种有些诡异的气氛在我们周围蔓延着,其他人倒是没有特别关注我们这里,该干嘛还在干嘛。 就在我尴尬的感觉时间都停滞时,鬼魂陈慢慢的走了过来,他冷冷的看了看为我包扎的小黄狗,我敏锐的感觉小黄狗缠绷带的手在鬼魂陈看的一瞬间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手里的动作,要不是注意到鬼魂陈皱起的眉头我真以为我刚才感觉错了。 这时鬼魂陈突然对着小黄狗道:“后面的我来。” 小黄狗的手明显一僵,同时我也是一僵,我僵是因为我怕小黄狗控制不住发飙,可是我低估了小黄狗的隐忍力,他二话不说的站了起了,退到了一旁不再看我,而是对着火堆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反应真的很不正常,我没来由的感到有点心悸,这是一种不好的感觉,总感觉他似乎在酝酿什么?或是在犹豫要决定什么大事似的?不管我的猜测对不对总之他很反常。 ‘嘶~’一阵钻心的疼痛成功的换回了我思绪,我移开盯着小黄狗的目光怒视着对面的鬼魂陈,就见鬼魂陈阴郁的看了我一眼后起身离开。 靠!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为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我低头一看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了,我这才抬头环视周围的一切。 ‘哗哗~’的水声从我的前方传来,看来前方就是地下河所在的位置,由于距离与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河堤的情况,只能看到有几个打着手电的人在那里来回的走动,像是在巡视什么,而鬼魂陈也正拿着手电向那边走去。 见那边似乎没有什么事,于是我重新把目光调回到我的周围。 小黄狗依旧心事重重的看着火堆发呆,火堆旁的王哥正在为我准备食物。 稍远的地方有两个躺在地上昏迷的人,其中一个竟然是横肉!一向用鼻孔看我的他,此刻却脸色苍白的躺在哪里。我仔细的打量着还在昏迷的横肉,他身上盖着一件衣服腹部有明显的隆起,看来他伤在腹部,隆起的部分应该是缠绕着的绷带。 横肉旁边同样昏迷着一个少了一条胳膊的人,如碗口大的伤口上缠着很厚的绷带, 看着就有厚度的绷带依旧被血染透,通过那人满头的冷汗以及痛苦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的痛苦并没有因为昏迷而有所减少。 那个人我并不认识,他应该是黑苗的人,因为我看到赵义和那个中年男人就坐在伤者旁边,不知说着什么? 赵义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起头用性感的眸子看了看我,随后又低下继续说话 。 我撇了撇嘴角心道;td爷救了一个白眼狼。 刚要无趣的把头转过来,就见赵义掏出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递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犹豫着没敢接,赵义对着他又说了些什么,那个中年男人才伸手慎重的接过去。 他轻轻抚摸着手里的令牌,表情是既慎重又有些激动,半晌后才小心的把东西踹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表情淡漠的看着中年男子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赵义才起身向我这边走来。 小黄狗察觉到了赵义的靠近,警惕的盯着弯着腰慢慢靠近的赵义。 腹部的伤让他暂时没有办法抬头挺胸的走路,他只好如八十岁的老头一样猫腰前行。 待他走近后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小黄狗依旧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赵义很无奈的对着小黄狗道:“黄当家的,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恶意的。” 小黄狗冷哼了一声,便不在理睬我们。 看着小黄狗的举动我又不免有些担心,小黄狗的表现真的很不对劲,难道他被鬼魂陈刺激的‘阳痿’了?(这里的阳痿可以理解成一蹶不振,只有孙邈这个不靠谱的性格才会用这个词。) 赵义刻意压低了声音,道:“黄当家的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td的真想一脚把赵义踹飞出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瞪着一脸茫然的赵义。 显然小黄狗也听到了赵义的话,他的身子明显一僵,然后突然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在我们惊诧的目光下,他拿起地上的探照灯向着河边走去。 赵义一脸恍然的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还真说对了。” 我不禁看了看始终用个不锈钢小盆熬饼干糊的王哥,他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连小黄狗愤然离去时他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始终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我真心的佩服王哥的淡定从容,像王哥这种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一点也看不出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猫腻,但是他始终选择沉默,只要我没死我还安全的活着,他就不会过度的干预我的私事,这样的王哥反到让我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若有所思的我根本就没听到赵义的问话,直到他不耐烦的重复第二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和我说话。 “你说什么。”我抱歉的看着他。 赵义翻了个白眼,不满的道:“我问你感觉好点了吗?你td却在走神。” ‘“哦!还那样,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路。” 赵义看了看我的膝盖,不大自然的道:“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我td还真不能适应这样的赵义,难道是他的绅士风度在作怪?可是他拿枪要杀我的时候,那狗屁的绅士风度跑哪去了?既然他变相的向我道歉,我也不好失了我们□□人的风度,不是? 于是我真诚的看着他道:“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还真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倒霉的,既然你如此诚心的感觉对不起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再加一千万算是精神和肉体的损失费,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赵义听完嘴角一个劲的抽搐,就连旁边干活的王哥,都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你td就认钱。” 被噎住的赵义,从牙缝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没想到小洋鬼子还会国骂! 我稀奇的看了他一眼后,一脸严肃的道:“我是穷人,不认钱谁给我交水电费,谁帮我给我店里的俩祖宗开工资啊?这都需要钱的。” 赵义突然酸溜溜的道:“陈默的钱够你打着滚花三辈子了,还在这哭穷。” 靠!现在换我被他的话噎住了。 为了防止他在王哥面前说出更离谱的话,我连忙转移话题,一脸正色的问道:“你知道这是那里吗?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他们俩个为什么伤的这么重?被什么伤的?” 我一连问了四个问题。 王哥把熬好的饼干糊递给我,还体贴的付了一只勺子,然后安静的坐到了旁边。 赵义正色道;“我也不太清楚这是哪里,我是前天醒来的,醒来后就已经在这里了,我听陈默说过,这条河里有似呼有他要找的东西也有通向外面的入口,可是这条河很深,已经有两拨人下去过,第一拨人没发现陈默说的入口,本来今天陈默打算跟第二拨人下去查看的,后来发现你有苏醒的迹象,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就让他。” 说着他指了指仍在昏迷的横肉,继续道:“就让他下去了,这次定的方位和第一次下水的方位不同,其实入口的具体位置陈默也太清楚,他只是一个河段一个河段的寻找。 没想到,这次下去的时间比较长,巡河的人在河堤上发现了已经昏迷的俩人,我们把他们抬了回来,把陈默叫来后帮着他们处理了伤口,他们一直昏迷着,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水下遇到了什么?我就知道这么多。” 我边听着赵义的叙述边吃着盆里的东西,听他说完我扭头看了看王哥,见王哥点头,我才确定赵义没有骗我。 想来这条地下河也不太平,看这两个人的伤势,河里的东西应该很具攻击性。会是什么?是我见过的那种食人鱼吗?还是这里也有一只类似章鱼的巨型怪物?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是什么善类。 我又看了看仍在昏迷的俩人,只要他们没醒,鬼魂陈就不可能再派人下去冒险,毕竟水下是什么情况我们一点也不清楚。 我有点担心始终没露面的‘夜叉’,于是转向王哥问道:“王哥,你们看到‘夜叉’了吗? 王哥摇头,声音暗哑的道:“没有。” 没有?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盘算着它会去的地方,想了一顿也想不出它会去哪,难道它被大蜘蛛吃了?可是我见过它和大蜘蛛战斗的场景,虽然很短暂但也足够证明‘夜叉’的优势,所以它被吃的可能性不高,既然它不可能被大蜘蛛吃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找到我们?万一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我有点担心。 可是转念一想,像它这种情况如果它真的可以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远比带它出去要好的多,它要是出去的话,死亡是它唯一的结局,人类社会根本就不可能允许有这样的危险存在,即便可以在黑苗族里生活,每天不是被铁链栓着就是用铁笼子关着,除了放出来害人外没有别的用途,这么一想反而觉得它在这里生活也挺好。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19节 我也不知道怎样才是对‘夜叉’好,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吧! 坐在火堆旁,温暖的感觉让我的眼皮不住的往下沉,我知道这是身体发出的‘修复’信息,其实人类的最佳‘修复’时机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赵义还在说着什么,声音听在我耳朵里已经有些飘忽不定了,我无法集中精神听他说了什么,一阵阵强烈的睡意向我袭来,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躺在火堆旁好好的睡一觉。 终于向周公妥协的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让王哥帮我躺下后我就安心的睡了过去,是的!安心!好久没有安心的睡过觉了。 这一觉似乎睡了好长时间,再次醒来时感觉身体比之前轻松了很多,温暖的火焰让我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待我彻底清醒后才发现在我周围有着稀稀落落的交谈声。 我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跳跃的火焰以及架在火焰上的衣服于饭盆。 我动了动身体,紧挨着我的王哥察觉到了我的动静,见我醒来,就帮我重新坐了起来。 鬼魂陈见我坐起,拾起刚才从我身上滑落的衣服,淡淡的问道:“感觉怎样?” 被他一说我才想起仔细感受一下自己的伤,我的手掌与膝盖已经没有之前疼的那么厉害了,于是我喜道:“已经没那么疼了。” 他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除了我认识的人外,还有几个我不太熟悉的苗人。 让我惊喜的是看到正在喝水的横肉,他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火架上的饭盆,由于他伤的是腹部很有可能已经伤到了肠子,所以他现在只能喝水,不能吃像饼干糊这样不易消化的食物。 我看着鬼魂陈道:“他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说水里的情况?” 鬼魂陈摇头道:“他刚醒。” 我点头表示明白,现在我们只能耐心的等了。 横肉放下手里的不锈钢杯子,满是横肉的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的赘肉,整个脸小了一圈的同时脸色也有些灰白,虽然还是那张充满戾气的脸但是精神与气势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他慢慢的吞下喉咙里水后,才如大家愿的开口叙述他们在水下的遭遇。 他和那个苗人下水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越往下游水流就变得越湍急,为了以防被水流冲散,他们互相拽着彼此的手,勉强往下沉,就在他们快接近陈默交代的水位时,从他们后方急速冲过来一个黑影,它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没有留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当时横肉只感到眼前一花,腹部就传来了痛感,血雾立刻就蔓延在了他们周围,惊恐万分的他只觉眼前寒光一闪,那个苗人的一条胳膊就掉了下来。 当时横肉的反应还算块的,他一把拽住断了一条胳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苗人,拼命往上游,不知为什么?那个黑影不但没有追来也没有继续攻击他们,这才让横肉有了逃命的机会。 当时横肉担心它会追过来,所以频繁的回头观望,有一两次他确定他看到了一条足有两三米长的黑影,由于水里的能见度太低,他并没有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横肉他们凭着最后一丝力气窜出了水面后人就失去了知觉,直到刚才醒来他才知道自己没有死。 讲完这些的横肉,依然心有余悸的道:“它的速度太快了,我感觉它的速度比鱼还快,而且它似乎有什么武器,不然的话我和那个苗人兄弟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遭到致命的攻击。” 一直默默听着的鬼魂陈始终没有说话,他似乎陷入了沉思。我们也不好打扰他,就小声的讨论会是什么东西?最后大家的结论是——没有结论。 讨论不出个所以然的大家,不得不把目光投向沉思中的鬼魂陈身上。 兴许是感觉到了大家‘炙热’的目光,鬼魂陈下令道:“休息几天。” 我们全都没有提出异意,毕竟现在的情况什么也干不了,综合来说有两点是目前最大的阻力。 一,伤员太多了,并不利于行动。二,我们到现在依然不了解水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贸然下水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大家同意这个提议。 分配好看守的人后,其他没有什么事的人就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 第一班是两个苗人和六子,第二班是小黄狗和中年男子,王哥和鬼魂陈守第三班,这样的安排大家也都没有异议。 我们伤员自然不用守夜,找义已经找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准备睡觉了,而我由于刚醒不久整个人还没有一点的睡意,加之也不想在挪动受伤的身体,于是就赖在火堆旁不走了,鬼魂陈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回到那处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睡觉去了。 我和六子有一答没一答的说着话,那两个苗人也是凑到一起,不知说着什么话。 六子突然神秘兮兮的道:“孙爷,你想吃烤鱼吗?” 我td都快想疯了,别说吃,现在一想到哪鲜美的味道,我的口水就开始在嘴里滋生泛滥了。 我咽了咽口水道:“我td吃饼干糊吃的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你说我想不想?你有办法弄到鱼?” 我眼冒金星的盯着六子那张得意的脸,六子得瑟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段搁浅水域,哪里似乎囤积着很多的鱼,刚才人多,我没敢说,怕万一我看花了眼那就太丢脸了。” 我疑惑的道:那里会不会有危险啊?要是有危险就不要去了。” 六子一摆手道:“不知道,我过去看看,兴许还是我看错了。” 我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能抵抗住馋虫的诱惑,道:“你自己去可不行,你叫上他们一起去。”说着指了指那两个黑苗 六子犹豫了一下的道:“我叫一个,留一个。” 我知道六子担心我的安危,可是不远处就是睡觉的王哥他们,真有什么事我一嗓子就可以把他们叫醒,反倒是六子要到河堤那边,危险性比我大,于是在我的坚持下六子带着那俩个苗人出发了。 我百无聊赖的给火堆添柴,时不时的看看渐渐走远的三个人,就在这时我听了轻微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紧张的抽出鬼魂陈塞给我的匕首,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也是越来越紧张,虽说周围都说自己人可是谁能保证黑苗中的没人想趁我落单的时候弄死我,我现在的战斗力几乎为零,到了关键时刻我只能喊人了。 就在我预备喊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六子干什么去了?” 闻言我大大的喻了口气,身体也瞬间放松下来,收起匕首,看着慢慢出现在我视野中的小黄狗。 “你怎么一头大汗?”小黄狗疑惑的看着我。 我出汗了吗?或许是刚才太过紧张的原因,为了掩饰我的怂样,我忙道:“六子说发现一处有鱼的地方,他去弄鱼了,刚走,你怎么不睡觉?还没有到你接班的点?” 小黄狗坐下后才道:“睡不着。” 我一挑眉,戏谑道;“你还有睡不着觉的时候?” 小黄狗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才道:“确实,像我心里素质这么过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失眠,这次是个意外。” 看着他突然正色的神情,我才记起他今天的反常,为了避免更尴尬的情况发生,我佯装轻松的道:“别td给自己脸上抹金了,你心里素质过硬会坐这和我扯蛋,失眠就老实承认,兄弟我不会笑话你的。” 小黄狗没有接话,他只是无言的看着我,诡异的沉默顿时笼罩过来,我有些闪躲小黄狗投过来的目光,因为他的眼里突然多了一种豁出去的神情,这让我的心无来由的紧缩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要发生似的。 我刚要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小黄狗却突然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想问问你和陈默到底是什么关系?” 操!我就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我要是在装傻充愣就显得太没劲了,于是我决定有什么说什么,反正鬼魂陈已经给他打了一剂超强预防针了,他应该已经有这个心里准备了,他既然决定向我求证,我也不可能在隐瞒下去了,该面对的时候就要有个爷们儿样。 于是我很干脆的道:“除了兄弟关系外,我们也是恋人关系。” ☆、嫉妒 小黄狗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看,他眼里几乎是瞬间就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与愤怒,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承认和鬼魂陈的关系。 其实我也很紧张,我还是第一次在兄弟面前承认自己和陈默的关系,这种紧张中带着一丝畅快的感觉让我有些莫名的兴奋。 我并有因为小黄狗眼里的愤怒而退缩,其实正好相反,既然已经说出来小黄狗的反应就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唯一有些诧异的是眼里的血丝,这似乎已经超出了他愤怒的范围了? 我以为他会质问我为什么会喜欢陈默,他的反应却超出了我的想象,他突然苦笑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这让我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语气嘲讽的道:“认识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你喜欢男人。” 我不悦的辩驳道:“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陈默,这与性别没有关系。” 闻言一直低着头的小黄狗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似乎正在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我有点担心的看着他,毕竟我是真的拿他当自己的兄弟。 “为什么是他?” 我一愣,其实这个问题我在心里也问过自己无数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为什么只因为感觉到了。 我如实道:“不知道,在知道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这是实话, 由于他一直低着头,我能看到的只有他的发旋,其实他的头发早就换成了黑色,之所以还叫他小黄狗一方面是习惯,另一方面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他仍是当初那个被我欺负为我背黑锅的小黄狗。 我明知道这不可能,说我傻也好说我二也好,这种潜意识的想法让我对于他的感情变得很复杂,对于他我始终在信任与防备之间不断的徘徊往复着,这种复杂的情况导致了我们现在意欲不明的关系。 沉寂而诡异的气氛在我们周围蔓延着,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我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就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的时间,小黄狗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我一直喜欢女人,也一直和女人交往,我以后的妻子也会是个女人,而我是黄家唯一的血脉,所以我必须要为黄家延续后代,这即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 我很纳闷听着小黄狗的话,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他喜欢女人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我还因此在背后骂过他是一条天天在发情期的狗,可是听着小黄狗这意欲不明的话,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我知道以小黄狗的性格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和我说这些话,这些话必然有它的作用在。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他突然抬起头目光坚定的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有着跳动的火焰与异常坚定的神情。 我惊讶与他的目光,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他突然沉声道:“孙邈我喜欢你,我知道这td就像个笑话,可是这却是我迄今为止第一次为自己做决定,我和你说过我从小就没有过自己决定喜欢什么或是讨厌什么的权利,一切的喜恶都要以家族的利益为考量,我td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你有了这种感觉?直到陈默宣誓主权般的警告我我才正式的面对这个一直被我刻意忽略的问题,你知道这个决定对我甚至是对整个黄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是个为了家族利益不择手段的人,这点你已经深有体会了,但是为了你我甘愿放下任何利益,你还不明白你在我心里重要性吗?你或许认为我疯了,但是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我吗?” 我震惊的盯着一脸坚定的小黄狗,我确实认为他疯了。 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已经产生了变化,可是会到达这种程度确实让我愕然,可是伴随而来的不是被他的话打动而满腔的愤怒! 我说他的行为为什么一直反常?原来是下了这么一个狗屁的决定,他的这个决定里有多少是他真正的想法?又多少是被鬼魂陈刺激后的反扑?当然我不能武断的说他对我的感情不真实,可是即便真实即便没有鬼魂陈的存在我也不会接受,因为我只拿他当兄弟。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td乱了,男人不喜欢女人却都喜欢男人,赵义喜欢陈默,陈默喜欢我,我喜欢陈默,而小黄狗喜欢我,这他娘的全乱套了,整个剧情瞬间变成了狗血言情剧了。 我现在的脸色可以用变色龙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一秒钟一个色。 我深呼吸了一口潮湿而黏腻的空气,想平复我愤怒的情绪。 半晌后才开口道:“黄天,我孙邈拿你当兄弟,你要愿意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兄弟,你要不愿意出去后你可以当做不认识我,除此之外不可能变成别的关系,你最好把你那不靠谱的想法收回去。” 小黄狗闻言脸色大变,原本有些期待的神情立马就变的阴郁无比,甚至连紧握的双手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不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那种接近暴怒状态的小黄狗让我有点胆怯,我下意识向后靠了靠。 劝道;“你冷静点,你看我一没胸二没屁股的,就连我小腿上的毛都可以用来织毛裤了,这么糙的我有什么好的?那些胸大屁股翘的女人多柔软,还有……。” “为什么这个人是他,为什么不是我。” 他压抑的怒吼打断了我下面的话,显然我的说词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还在绞尽脑汁想怎样劝服他时,他突然向我扑来,毫无准备的我被他一下推倒在地上。 我的头似乎磕到了小石子,疼的我一呲牙刚要骂他是个疯子时,嘴唇就被他堵住了。 他竟然在强吻我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强行进入到我的口腔里,那种近乎绝望般的吸噬让我很不舒服。 我惊愕的瞪着近在直尺的脸,脑海中一片的空白,突然轻微的刺痛感终于换回我的神智,在我拼命挣扎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我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我艹,他竟然咬破了我的嘴唇。 “ 呜~你他妈的呜~疯呜~快放开呜……” 我想骂娘,想摆脱他对我的控制,奈何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发出呜呜以外的声音。 我左右摆动着自己的头想尽量躲避他如影随形的嘴唇,怒不可遏的我也顾不上手的伤了,拼命的推拒着压在我身上的身体。 混乱中他的一条腿已经强行插入到我的双腿间,强迫我分开紧紧闭合的双腿,我真恨自己的膝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否则我早就把他踢飞出去了。 就在我懊恼不以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从我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当他的手抚摸到我的小腹上时我的鸡皮疙瘩立马都出来了,那种被羞辱的感觉让我愤怒的瞪大眼睛,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的呈现在小黄狗面前。 面对我的恨意小黄狗突然一僵后继续他手上与嘴上的动作,似乎有种破斧成舟的意味。 如果我的手里有把刀,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捅死小黄狗 他疯了!小黄狗真的疯了,他竟然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这种无力反抗的局面让我恼怒不以,就在我打算咬断小黄狗的舌头时,压在我身上的人突然‘消失’了,随即碰的一声闷响在不远处响起,还处在愤怒情绪中的我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我被人扶起时我才发现扶我的人竟然是鬼魂陈。 一向淡然情绪不外泄的鬼魂陈,此刻却真的如同鬼魅般的令人胆寒,那双平时深沉如潭的眸子此刻却如冰锥般的寒冷而尖锐,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可忽视的暴戾气息,这与他平时的冷傲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的鬼魂陈让我心惊胆寒,生怕他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出来。 我咽了咽因为紧张而不断滋生的口水,心里的不安随着鬼魂陈越来越冰冷阴郁的脸色而极具疯涨着。 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拉住鬼魂陈的手,阻止他的行动,可惜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他已经挪动脚步向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小黄狗走去。 他会杀了小黄狗!这个想法突兀出现在我乱成一锅粥的脑子里,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愤怒无比的我彻底没有了刚才了愤怒,只剩下满满的不安与担心。 我忙对着鬼魂陈喊道:“陈老大,小黄狗他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你不要杀了他,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我们的事,你留着他回头我来收拾他。” 焦急万分的我想站起来阻止鬼魂陈继续前进的步伐,可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我懊恼的盯着直奔小黄狗去的鬼魂陈,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过去后并没有对着小黄狗拳打脚踢,而是伸手成抓状的向着小黄狗的脊椎抓去。 “不要,住手。” 我嘶吼着,这要是抓下去,小黄狗就算不死恐怕也会终身残废的,鬼魂陈这招比往死里打一顿还要狠的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小黄狗突然向旁边滚去,总算是在最后零点一秒的时候,堪堪的躲过了鬼魂陈的攻击,滚到了旁边。 我喻了口气的同时,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一点。 被地上碎石磨的满脸是血的小黄狗顺势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警惕的盯着对面的鬼魂陈。 他互相急促的喝道:使阴招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我们什么也不用的打一架。” 鬼魂陈用寒冰般的声音冷冷的道:“我警告过你,你这是在找死。” 说着再次向小黄狗攻去,小黄狗狼狈的连连后退。 其他人终于我们吵醒,每个人都傻愣的看着一攻一守的两人。 我急道:“别愣着了,快去拉开他们,否则会出人命的。” 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拉开要治小黄狗于死地的鬼魂陈。 同时六子他们也提着鱼回来了,当六子看到小黄狗和鬼魂陈打起时也是一惊,震惊过后的六子忙丢掉手里的鱼跑去帮着小黄狗,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陈巽对着脸色如鬼魅的鬼魂陈叫道:“当家的,你冷静点,黄当家的会被你打死的。” 没想到鬼魂陈却冷冷的回道:“我不会弄死他,那样太便宜他了。” 陈巽继续劝道:“当家的,我们的事还要仰仗黄当家的协助,有什么恩怨出去再算。” 鬼魂陈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劝告,一心想要弄残小黄狗。 即便这么多人拉着鬼魂陈,小黄狗依然被打的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嗓子都快喊哑了依然什么作用都没有,最后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娘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我爸最怕她一哭二骂三上吊。 为了小黄狗的贱命我td拼了,于是一把夺过我旁边人的刀子,毫不犹豫的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牟足了劲喝道:“都tnd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 操!老子这个脸算是为小黄狗丢到太平洋里去了。 鬼魂陈闻言停止了一切动作,回头看了看用刀子抵住自己我,然后才回头冷冷的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再有下次我会让整个黄家付出代价。” 说完他甩开拉着他的人走回到火堆旁,看了一眼一脸急切的我,伸手拿过我手里的刀子,顺便用拇指轻轻擦去我唇上的血迹 。 看到我的嘴唇后,原本强压的怒气又在他黝黑的眸子里聚集起来。 我怕他再次冲动,于是轻声道:“因为我的拒绝他有点失控,这不能全怪他,他只是找错了人。” 听我说完他那如同寒冰的脸色这才有所缓解,随即一声不吭的坐到了我身边。 我知道他只是暂时找回了理智,最起码在出去前他不会再要小黄狗命了,但是出去后会不会找小黄狗的麻烦我就不知道了!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的放了心,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黄狗也被人架到了火堆旁。 他看了看我,转头又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鬼魂陈,眼里闪过不甘与忌讳,各种情绪让他显得有点可怜。 其他人没有再回去睡觉,而是围坐在火堆旁谁也没说话,整个气氛顿时显得有点尴尬。 可以看出他们都很纳闷,一向淡默冷酷的鬼魂陈为什么要制黄当家的与死地?当然,他们都是聪明人,没有人犯傻的把这个疑问提出来。 看着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小黄狗,神情颓废的坐在那里,我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很,刚才的屈辱早就被鬼魂陈吓没了,现在仅剩的就是那种深深的无奈。 感情的事真的很难判断出谁对谁错,暗自叹气的我只好调转目光看向别处。 我一转头刚好对上赵义那狡遐中带着疑惑的目光。 他毫不掩饰的将那种目光的放在了我被小黄狗咬破的嘴唇上,像是领悟到什么似的,他的目光突然变的戏谑而暧昧,脸上的神情也由之前的疑惑变成了彻底的暧昧。 操!真td讨厌他的神情?感觉我突然变成了祸害似的!老子才是这件事的直接受害人好吗?以我现在的心情除了想骂娘外,啥也不想了。 六子看看小黄狗又偷眼瞅瞅鬼魂陈,见气氛即怪异又紧张,为了缓解这种怪异的气氛,他又把丢到一旁的鱼捡了回来,吵着要烤鱼。 鬼魂陈突然若有所思的盯着鱼看了一会儿,道:“这鱼那来的?” 六子一指河堤道:“哪里有个搁浅地儿,里面有好多的鱼。 鬼魂陈站了起来对着六子道:“带我过去看看。” 六子很纳闷,可是又不能违抗鬼魂陈的命令,他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带着鬼魂陈去了。 剩下的我们围坐在火堆旁,烤着鱼却谁也不说话。 为了打破沉默,我只得佯装轻松地道:“刚才是误会,大家都是大老爷们,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娘们,有什么不痛快的出去后再说,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想怎么出去,所以别td一个个像死了娘似的。” 小黄狗闻言看了看我,伸手擦去满脸的血污,虽然有点破皮和鼻青脸肿,但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帅气,他突然对着我狠狠地骂道:“孙邈,你个傻b。” 靠!爷好心劝和他反倒骂我,我要是能跳起来——准抽他丫的。 骂完后他的脸色好了很多,我td只有郁闷的顾全大局了。 不管怎么说,气氛在我和陈巽刻意的调和下好了很多。 一个小时左右,鬼魂陈他们回来了,我发现鬼魂陈的手里提着一个东西。 鬼魂陈走近后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就开始吃起鱼来。 我们全部把目光放在丢到地上的东西,这是什么?一条被揽腰砍断的大鱼? 我疑惑的道:“陈老大,我们已经吃饱了,这半条明天在烤吧!” 鬼魂陈根本就没理我,边吃边道:“这不是我砍的。” 闻言我看向啃的满嘴是油的六子,羡慕的道:“没想到六子的刀法这么好,刀口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六子被我的话呛的只咳嗽,泪汪汪的委屈道:“孙爷,这真不是我干的,您不用羡慕我,我只想好好吃顿饭。” 咦!既不是鬼魂陈也不是六子,难道是它自断的,这也太td不靠谱了。 这时赵义开口道:“这应该是被利器一刀断开的,这么大的鱼被一刀断开,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和多快的刀啊?” 赵义说的没错,这半条鱼就有二三十斤重的样子,何况是一整条的时候! 只能喝鱼汤的横肉接口道:“这会不会是攻击我们的那个黑影干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的脸色同时一沉,是啊!要是那黑影干的我们就麻烦了,这么大的鱼都被一刀劈成两段何况是我们,想想都感觉腰部凉飕飕的。 小黄狗皱着眉头道:“看来有点棘手,从这半条鱼的切口就能判断出这不是牙齿造成的,更像是一刀切的,这就说明杀死这条鱼的不会是我们所熟悉的动物,很有可能是我们不了解生物,它自身有如刀斧之类的装置。” 小黄狗的意思是,这个不明生物自备武器吗?其实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这些年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生物了,所以即便真有自备武器的生物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了。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小黄狗接着又道:“现在我们已经初步了解,自己所要面对的‘敌人’是个什么武力值了,这对我们很有利,我们手里有枪,有高压水枪,怕它干什么!遇到我们也算它倒霉。” 闻言大家低迷的情绪才有所缓解 ,小黄狗的战前动员做的很好,这无疑给我们的昏暗的心情注入了新的希望。 心情放松的同时困意也向我们袭来,本来就在睡觉的大家,被我们三人吵醒后就没再睡,现在困意袭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留下小黄狗和中年男子守夜后其他人也都睡觉去了,由于我挪动不方便,鬼魂陈毅然决然的躺在了我旁边,看来他不打算回原来的地方睡觉了。 三天以后,我的手掌和膝盖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走路还有些吃力,游泳的话应该会好点,主要是我们不能在耽误时间了。 赵义和横肉同样伤在腹部,他们现在也是勉强和我们出发。 最倒霉的就是那个只剩一条手臂的兄弟了,前天他才醒来,他的伤口不宜下水,最后在大家的商议后,给他留了充足的食物和药品,希望他能活下去。 明知道被留下死亡的机率很高,给他留点东西无非是过自己的良心这关。 我们穿好潜水服预备下水时,我看到那个断臂兄弟跪在地上,拉着赵义的衣服满脸泪痕的央求着什么,虽然我听不懂他的语言,但是从他一脸绝望的表情也能猜到他在说什么。 我很理解那位兄弟的感受,毕竟被丢在这里是件很令人绝望的事,这远比能不能出去要恐怖的多,如果被丢下的人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可是我现在一点发言权都没有,谁让自己本身就已经是个拖累了,如果拖累还带着另一个拖累,我们两个拖累只有一起死的结局。 看到赵义也是一脸的犹豫,可是考虑到他的伤势和身体情况确实不适合下水。 小黄狗已经很不耐烦的催促过两次了,鬼魂陈也是一脸的淡漠的看着那个断臂兄弟,只有中年男子和其他的苗人用即怜悯又纠结的目光看着他。 最后我有些歉意的看着鬼魂陈道:“不行就带上他吧!即便把他留在这里他一个人也不可能活着出去,我们带着他说不定还可以活命。 赵义闻言接口道:“是啊陈当家的,虽然我们也是拖累,但是下水后也是拼自己的运气,他如果死在水里那是他的命,他怨不得任何人,你们也不用顾忌他,该怎么游就怎么游,黑苗族人会尽力帮他的。” 小黄狗闻言突然对着我怒骂道:“孙邈,你他娘的又要爱心泛滥吗?当初扎西你是如此,现在你又被圣母附体了吗?他下水是在拖我们的后腿你知道吗?” 我知道小黄狗说的对,可是又实在不忍心丢下他。 在我纠结的看着一脸绝望的断臂男时,鬼魂陈却淡淡的道:“赵义,你的人你自己决定。” 经鬼魂陈一说我们全部把目光投到赵义身上。 赵义沉吟了一下看着鬼魂陈,语气坚定的道:“我还是坚持刚才的话,带上他,要是没能活着出去,那就是他的命。” 我松了一口气,小黄狗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就当没看见 。 得知自己不会被丢下后,断臂兄弟一个劲的给我们磕头,感谢我们没有抛弃他。 看他这样我心里一个劲的在骂娘,他是因为我们才变成这样的,现在他反到因为我们没有抛下他而感激不尽,我臊的满脸通红,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带上潜水镜和防水头灯,把贵的要死的新型的潜水呼吸器挂在脖子上,我们就慢慢的向河中心走去。 在出发前我们帮那个独臂兄弟打了防感染的针剂,又给他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把那只空着的袖子打了死结,那个中年男子用一根绳子栓在彼此的腰上,总之能想到的全想了,他再死了那就真是他自己命了。 冰凉的河水很快漫过我的肩膀,鬼魂陈转头看着我道:“跟紧我。” 我点头带好呼吸器身体往下一蹲,整个水面就漫过了我的头顶。 ☆、水底突袭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求打分,各种求o(n_n)o~ 水里的能见度真的很低,除了一些不知名的鱼类时不时的在我们周围穿梭外,并没有遇到其它的危险。 越往下潜水流变的越湍急,对于没有重伤的小黄狗他们来说,这些水流除了会产生一些阻力外,到也不至于太棘手,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就会明显的吃力,我还好点时不时的王哥和鬼魂陈会拉我一把,像赵义、横肉和断臂他们就比较惨了。 鬼魂陈指了指着六子和那两个苗人,示意他们过去帮着点其他人。 下水前说是不用管我们,可是真正的到了水里我们还是拖慢了整体的速度,刚开始时小黄狗还会不耐烦回头看看我们,时间一长他也只好放慢了速度配合我们。 果然在半拉半拽的情况下,我们的速度增加了不少。 其实平时我也是很注重潜水这方面练习的,只不过现在膝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实在不能大幅度的摆动,多亏身上的装备包和武器有一定的分量,这让我下沉的速度比预计的快了一些。 随着下潜的越来越深,水里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我回头想看看断臂兄弟的情况,可惜他的大半张脸被潜水镜和呼吸器遮挡,根本就看不出他现在的脸色,只能通过他嘴里冒出的气泡初步判断他现在的情况,大量的气泡说明他的情况并不乐观。 水压会对他的伤口造成很大的压力,没有愈合的伤口很可能已经在流血,真不清楚我们坚持把他带着是对还是错? 没有给我多余的时间感慨,我就被人拽了一把,惊魂未定的我询问似的看着拽着我的王哥。他指了指前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隐约中一个黑影在前方不断的徘徊。 这是什么?怎么多出来个黑影,它是不是就是横肉所说的黑影?会不会突然攻击我们? 我把头转向横肉的位置,想向他确认我的猜测,见他正比手画脚的和鬼魂陈交流着什么,看他紧张的样子就能确定这就是袭击他们的黑影。 鬼魂陈似乎明白了横肉的手势,他示意我们慢慢靠近,于是我们把原本就不快的速度又放慢了一些。 随着我们越靠越近,前面的黑影也在一点点的显现出他真正的样貌。 就在我们以为它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它突然就向我们冲来,速度之快几乎快赶上鱼雷的了,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身影已经蹿到了我们面前。 靠!这是什么?没有给我任何震惊的时间,一道寒光直向我的脑袋霹来。 我只感到被人狠命一拽,我的身体顺势滑出去好几米,随后一阵血雾如一朵妖艳的红莲般在我的眼前绽放,我震惊的呆愣在原地,待血雾蔓延开来后我才恍然回神。 惊愕万分的我连忙稳住身形,弟一反应就是粗略的检查自己是否受伤,确认完好无缺后我才明白过来被袭击的不是我,那会是谁? 我刚要带着疑问游回去确认一下,就看到其他的人正狼狈的向我这边游来。 首先我看到王哥拉着中年男子,随后就是黑苗的两个族人、六子和赵义他们,小黄狗和鬼魂陈两个人手里拿着高压水枪一边射击一边向后游。 我忙上前拽住中年男子的另一条胳膊,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中年男子的手臂被划出了一道很长的口子,眼睛往后一撇想确认断臂兄弟的情况,没想到却让我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 绳子的另一面原本应该栓着断臂兄弟的地方,此刻却栓着半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这具尸体的另一半已经不知去向,刀口是从肩膀斜劈而下的,没有劈到系在腰上的绳子,晃动的绳子上纠缠着几条粗细不一的肠子,那些随波漂动的肠子宛如一根根婴儿的脐带,让所见之人无不感到胆战心惊。 眼前的一幕,让我彻底明白刚才的血雾源自何处了! 带着他原是为了给他一线生机,没想到反而加剧了他死亡。 当时苍慌而逃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斩断绳子,所以才会把另一半的尸体带了过来。 我的震惊和错愕也就一瞬间的事,反应过来后我毫不犹豫的一挥手里的匕首,隔断了连接着那半具尸体的绳子。 绳子断开后不受束缚的半具尸体飘到了别处,一些专食腐肉的鱼立马就围了过去,虽然尸体还很新鲜,可是也挡不住那些饥饿的鱼,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感悲凉,我们这些头系在裤腰带上的人,谁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下场会是个什么样子? 什么也做不了的我,只好在心里默默地于断臂兄弟道了个别。 在我们游出去一段距离后鬼魂陈突然不在游,他停下来回头看着离我们又有一段距离的黑影。 我们也疑惑的停了下来,我并不知道鬼魂陈为什么停下,可是马上我就明白了他停下来的原因,——它没有追来? 我们并不清楚它为什么没有追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他特别的喜欢哪个地方?喜欢到一步也不愿意离开的地步? 显然这个想法太不靠谱,那它为什么不乘胜追击?是什么原因让它只能在哪个区域活动?这些疑问不得不让我们深思。 鬼魂陈并没有想太长时间,他示意其他人先上去他要去探查一些情况。 等大家了解到他的意图后,他一转身头朝下的再次潜了下去。 其他人见他走了都纷纷向上游去,我实在是不放心鬼魂陈一人下去,我想跟下去却被王哥拦住 。 看着鬼魂陈头灯上的亮光一点点的由大变小,生怕失去他踪迹的我变得有点焦躁,好几次想越过王哥都没能成功。 看着挡在我面前的王哥,焦急万分的我开始用手胡乱的比画着,希望王哥能明白我的心情。 实在宁不过我的王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向着鬼魂陈的方向游去。 我没想到王哥会跟我一起过去,我并不希望他跟着我一起过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万一断臂兄弟的悲剧重演怎么办?如果真的连累到他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强行拉住前面的王哥,我对着他又是一通的比画,可是王哥根本就不理我,拉着我一路向下。 他在用行动表达他的决心,这样的王哥让我感动不已,当初他也是这么陪着我一起面对药大扁的,能有这样的兄弟是我孙邈一辈子的福气。 我们一路追着鬼魂陈游,他的路线不是去找那个黑影而是一路向下,感觉是要去河底?河底会有什么?我和王哥对视了一眼后,没有任何犹豫的一路跟着向下。 越往下水压变的越大,水的流速反而变得越小,原本很难稳住的身体的水流没想到越往下水流反倒变的越和缓,我们也渐渐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前面的鬼魂陈似乎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他不再下潜而是停在原处等着我们,当他看到是我后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游到了我旁边手往下一指,示意我们还要继续向下。 两个人拉着我,速度快了很多,就在我左顾右盼时,我发现那个黑影一直默默的跟着我们游,它的速度不快和我们保持着一定得距离,不对!是鬼魂陈拉着我们和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然鬼魂陈早就发觉了它的存在,他不但发觉了它的存在,还很笃定在这个距离内它是攻击不到我们的,当然我们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它。 这个发现让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提醒王哥注意一下,王哥微微僵硬的身体显示他并不知道它一直跟着我门。 那个东西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它有什么目的? 其实说它是个东西有点贬低它了,就在刚才它冲过来攻击我的一瞬间,我看清了那个黑影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愣在哪里差点被劈死的原因,虽然只是瞬间的一眼,却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它竟是一条鲛人(人鱼)!重点是——我见过它! ☆、鲛人 呃~见过它这种说法也不太正确,因为我见到的应该是被美化的它。 在我刚进入这座山体古墓时,鬼魂陈为我们解开了七星阵盘锁后我们就进入了一条甬道内,哪里的墙壁上就绘制着一副副捕捉鲛人的壁画,最后两副我没能看到,但是我却看到了一个类似鲛人首领的画像,我对这幅画像印象很深。 画像里的鲛人一头黑发,头上有一对类似鹿角的角,类似人类的脸上有一张裂到腮帮子的大嘴,一口尖厉的牙齿向外呲着,它身穿盔甲手持一柄半月九环刀,身后巨型的鱼尾在海里若隐若现,简直可以用威锋凛凛来形容了。 可是我刚看到的鲛人和画像上的有着很大的差别。 当时它向我冲来时,它的整个身体都在我的光照范围内,就见它一身黝黑的鳞片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油光水亮,类似人脸的上面布满了细小的鳞片,一双如同金鱼眼的眼睛向外凸着,一张满是的厉齿的大嘴倒是和画像里如出一辙,最明显的莫过于它两腮上哪如同百叶窗似的鱼腮,那百叶窗似的腮会随着它的呼吸不断的上下开合,它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盔甲,以腰部为分界线,腰部以下是被厚厚鳞片覆盖住的巨型鱼尾,腰部以上则是一具半裸的男性躯体,只不过它男性的上半身,似乎也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黑色鳞片,这些细小到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的鳞片和它鱼尾上的鳞片截然不同,要不是在灯光的折射下我还真不可能看不到那么细小的鳞片。 当它用它那长出人类很多的手臂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时,我压根就看不清它手里拿的是不是画上画的九环弯月刀,当时我只看见一道寒光,随后就被人拽了出去。 人们都称鲛人为美人鱼,其实它一点也不美,不但不美甚至可以称之为恐怖。 以我现在的装扮根本没有办法把我看到的向鬼魂陈他们传达,只能无奈的等到上岸后再向他们说明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河底,可是河底除了一些碎石淤泥外并没有发现其它可疑的的东西,甚至连一条小鱼也看不到。 由于深水里氧气稀薄,很多的淡水鱼类是很难在这里生存的,所以这里除了一些浮游生物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活物。 我们分头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鬼魂陈不死心的尝试了各种搜寻的方法,依然没有任何的发现,就在我们打算放弃时,鬼魂陈突然一凛。 他示意我们把头灯关上,我们很疑惑?在这种情况下关掉头灯就等于找死,可是我又一向以鬼魂陈的话为圣旨,见他都关了我也跟着关了,王哥一见我们都关了他只好也关掉了头灯。 光源一断,我们立刻陷入了到了彻底的黑暗中。 习惯甚至是依赖光明的我,在黑暗突然降临的瞬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虽然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原本一片漆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小片类似银河的细小光带,接着更多的细小光带向着同一个方向汇聚而去,看着这些如同银河的细小光带,竟让我有种置身宇宙的错觉。 无数个小小光点组成的光带刹时就迷花了我的眼睛,我本能的寻找着光带的来源,发现这些光带竟然是从鬼魂陈的方向发出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是外星人? 以前我就怀疑过他是外星人的后裔,虽然后来证实不是,可是这如同星河般的场景是怎么回事?这应该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出来的吧?万一他真的是外星人,那我岂不是正和外星人建立着亲密无间的——爱人关系? 就在我被自己的假设吓得差点哆嗦时,这些越聚越多的光带竟一点点的围成了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光圈。 就在我震惊于这如梦如幻般的场景时,这个光圈开始向上扩散,越往上光圈越大,随着光圈的扩大上升,我们看到跟随着我们而来的黑影一直在光圈内游动,它似乎无法游出光圈的范围,随着光圈的不断扩大宛如星河的光带一点点的解体分散,最后变成独立的个体,最后光点彻底的消失了。 眼前猛的一亮,换回了我迷醉的神智,见鬼魂陈已经打开了头灯,我也忙把头灯打开。 鬼魂陈向上指了指,示意我们上去,突然我发现他的另一只手始终没有动,我很纳闷的游过去查看,发现在他左胳膊上有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刀口,而他手掌也紧握成拳,他受伤了吗?为了不耽误为他治疗伤口,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向上游去。 在我们破水而出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陈巽赵义和小黄狗,他们正拿着探照灯来回的巡视着河面,听到动静后赶忙跑了过来。 我一踏上坚实的河岸后就顺势躺下不想再动了,直到这时我才感觉膝盖又在隐隐作痛。 躺了一小会儿,我就被小黄狗和赵义架到了火堆旁。 被潜水服紧紧的贴在身上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刚要脱身上的潜水服,回头正好看到鬼魂陈也在准备脱潜水服,于是我勉强走到他旁边帮着他脱潜水服,鬼魂陈有点讶异的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很配合的脱下了潜水服。 其实我就是有点担心他手臂上的伤口,脱下潜水服后我仔细的检查了他的伤口。 发现他的伤口早就不再流血,只是向外翻着的皮肉已经被水泡发了,一点血色也没有的皮肉白的有点恐怖,当然只是外表看着有点恐怖,其实伤的并不是很严重。 我又看向他紧握的手掌,他见我盯着他的手不放,只好无奈的慢慢张开了手掌,一道足有五六公分的刀口露了出来。 这个刀口不像是黑影划的到很像是他自己划的!于是我疑惑的问道 “这是怎么弄的?” 鬼魂陈慢吞吞的道“我自己,割的。” 我盯着他,有些愤怒的道:“为什么?你傻啊!” “一会儿我会说的,你先去换衣服。”他的话成功的浇息了我刚抬头的怒火。 我回头正见陈巽拿着药走了过来,我只好让路,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至于答案也不急于一时。 换好衣服围坐在火堆旁吃着他们提前熬好的饼干糊。 在旁边上药的横肉心有余悸的道:“真td危险,要不是老子反应快,被劈的就不光是断臂兄弟了,我都没看清它是怎么劈的就td一命呜呼了,那速度真tnd快。” 提到断臂兄弟我们无不为他的惨死唏嘘不已,真后悔带他下去,可是这已经是事实再后悔也是与事无补。 小黄狗道:“它的速度确实很快,以这样的速度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它,更别提弄死它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根本就看清它的样子?。” 我接口道:“它的样子我看清了。” 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下我转向小黄狗又道:“你还记得甬道里的壁画吗?” 小黄狗茫然的点了点头,我继续道:“壁画上有一副类似鲛人首领的画像,而水里的东西就是那个鲛人。” 望着他们不可置信的样子,我慢慢的把我看到的和他们说了。 黑苗族人对于鲛人不太了解,所以他们的反应还算平静,其他人听我说完全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谁也不敢相信水里的东西竟会是传说中的‘美人鱼’。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20节 横肉一脸鄙视的望着我道:“别td瞎咧咧,你看错了吧?当时要不是当家的拉你一把,你他娘的早就见阎王了,那种情况你还能看清那个玩意儿?。” 我刚要反驳,鬼魂陈突然接口道:“他没看错,我也看见了。” 横肉一听鬼魂陈都说看到了,他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 小黄狗讶然的道:“你的意思它真是鲛人?是传说中美人鱼?它不但没死,经过几百甚至上千年它依然活着?而且还活的还很好!” 我点头道:“很显然它活的比我们好。” 最后我还坠上一句道:“很明显那副画像是被古人艺术加工过了,为什么要把它美化一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很肯定它一点也不美。” 赵义接话道:“西方对于鲛人的传说比较多,可是它们似乎只能生活在大海里,没听说它们也能生活在淡水里,这样很不科学。” 赵义的疑问其实也是我们的疑问,是啊!它为什么可以生活在淡水里? 陈巽也同样疑惑的道:“还有,它为什么只能在一个区域活动?感觉他是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可是也没看到铁链或牢笼什么的,它为什么就是无法游离那个区域?” 这些疑问让我们很是困惑,如果无法了解更多情况的话,我们几乎是没有办法继续前进的。 就在我想把水底看的一幕说给大家听时,鬼魂陈却慢吞吞的开了口。 他依旧用他那如同鬼魂般的声音,淡淡的道:“它确实被束缚住了,只不过它是被一种阵法束缚住了,在阵法消失前它是无法脱离那个区域,它能在淡水里生活应该也是和这个阵法有关,还有——入口我已经找到了,就在河底。” ☆、讨论 “河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入口?”小黄狗急切的问道。 “现在还不太清楚,我只确认了它的位置。” 我也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确定入口位置的?这是什么样阵法?还有我们看到的光带又是什么?你不会真的是外星人吧? 大家听我问完,除了最后一句遭到了白眼外,其它的问题其实也是他们迫切想知道的。 听到我最后一个问题时鬼魂陈的眉毛都没动一下,他依旧慢吞吞道:“要是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困兽阵,只不过一般的困兽阵根本就不可能困住这种异兽,这很有可能是经过改良的。” 说完他突然对着我道:“你看到的光带是因为我的血和阵法产生了共鸣,至于为什么会和我的血产生共鸣我也不是很清楚,在它们产生共鸣时我强烈的感觉到了来自入口的压迫感,那个入口和阵法是一体的,只有破了阵入口才会打开。” 说完后他又别具深意的看着我道:“至于我是不是外星人?我会找机会让你彻底清楚的。” 说完就不在理我,就像刚才调戏我的不是他一样。 被鬼魂陈带着明显暗示的话搞到脸红的我,看着一个个假装自己很忙或是懵懵懂懂眼巴巴看着我的众人,我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我td那个郁闷啊!不断的在心里骂自己嘴贱! 为了挽回我仅剩渣渣的尊严,我连忙转移话题的道;“ 这就是你割破自己手掌的原因?” “嗯” 一个简单明了的‘嗯’字就算回答我了,刚才那个说了一大串的人难道不是他?现在到好多一句废话也不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虽然我在心里吐槽他,但是心里却是明白的很。 如果这次他还和平时一样说一半留一半的话,不了解情况的我们根本就无法齐心合力的干掉那条凶猛的鲛人,只有把知道的全盘托出,大家才会想出更好的办法。 赵义对着鬼魂陈道:“你说的阵法怎么破?” 鬼魂陈沉吟一下,道:“不太清楚,我还要再去看看。” 小黄狗又道:“你怎么发现自己的血还有这个功效的?” “直觉。” 小狗像是突然逮到什么似的,语气讥讽的道:“哦!我只听说女人靠直觉,没想到陈老大比女人还女人啊!” 鬼魂陈并没有因为小黄狗的话而恼怒,他只是阴冷的看了小黄狗一眼,随即淡淡的道:“连我都不予的你,算什么东西?” 看着吃瘪的小黄狗,我心里不由得叹道;想和鬼魂陈比毒舌你还差的远了。 不甘心吃瘪的小黄狗立刻就冷下了脸,刚要说什么就被我抢先道:“说正事,说这些有意思吗?” 小黄狗怒视着我,怨我抢了他的话头,我td招谁惹谁了,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他好,他不但不领情还td瞪我。 鬼魂陈只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根本就是一副懒得理他的拽样。 小黄狗一见鬼魂陈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带着淤青的脸又黑了几分。 望着还想继续作死的小黄狗,我真想上去一巴掌乎‘醒’他,上次的事鬼魂陈还记恨在心这次又来挑衅,真是不知道他是无脑还是胆肥! 一向会察言观色的陈巽拦住了还要说什么的小黄狗,温和的道:“现在已经确定了它是什么,也知道它被什么困住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杀了鲛人?怎样才能破阵?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和方案都可以说说。” 陈巽不愧是文人,说出来的话的都带有总结性,佩服啊! 再次被陈巽拦住话头的小黄狗似乎也冷静了一些,知道自己要是真的和陈默杠上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所以他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鲛人的速度太快,凭我们这些残兵伤将根本就不太可能一举弄死它,只有想一个两全的办法,否则我们只是去送死。” 他的话大家都很认同,可是想什么办法才好? 赵义道:“它在水里灵活,速度也是不可媲美的,只要它脱离了水,我们再杀它或抓它都不是问题了。” 横肉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他不屑的道:“怎么让它上岸?难道找个母的把它引上来?我说你td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闻言赵义不动声色的起身对着横肉的后背就是狠狠的一脚,并骂道:“我td让你嘴里不干不净的。” 被踹个狗吃屎的横肉跳起来就要还击,可是一看到赵义身后站着三个壮实的苗人后,他就瘪了。 看着一脸敢怒不敢言横肉,我心里那个爽啊!要不是我膝盖还在痛我也想这么踹他一脚,让td嘴贱,活该!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哥声音哑声道:“只要它还被阵束缚着,它就没有办法离开那个区域,无论我们怎么诱捕都没有办法让它上岸,所以我们首要的任务只有破阵。” 我摇头道:“那个入口如果真的和阵法相连,我们想破阵的话必须要进入到鲛人的攻击范围内,这样我们只能全力的对付它,根本就没有破阵的时间和机会。” 众人一听也都陷入了沉思,我由衷的叹道:“真不能小看了古人的智慧,不但有办法让鲛人生活在淡水中,还可以让它为自己看大门,这td比藏獒好用多了,最起码它可以活百年。”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鬼魂陈却淡淡的道:“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分成两组,第一组在上游困住鲛人,第二组下去破阵。” 王哥暗哑的道:“如何控制鲛人?陈哥你知道怎么破阵吗?” 我沉吟了一下道:“我那里还有从老怪物那搜刮过来的一些装备,其中有一套潜水服,我们可以把它剪成条,然后在用它连接成一个比较大点的网,这样即便困不住鲛人太多的时间,多少也会起点作用,我们也可以在它的攻击范围外挑衅它,反正就是以各种可以想到的办法拦住它就好了。” 鬼魂陈点头道:“好!一会儿分头行动。” 吃饱喝足后我们就开始动手制作鱼网,说是鱼网其实只是一个类似鱼网的罩子。 我们动手制作鱼网时,鬼魂陈再次穿上潜水服下到了水里,原本我也想跟去的,他没有同意说我跟去只会影响他的速度,我想也是,以我现在的速度确实会拖累到他,别无它法的我只好在岸上等着他回来。 两个小时左右,一张大网已经编成,我看着这个韧性很强的网子有点担心的道:“虽然潜水服的材料韧性很大,可是恐怕也禁不住它挥刀乱劈啊!到时候网子还不瞬间就被劈成了渣渣。” 王哥声音暗哑的道:“安排两个人在前面挑衅它,其余的人悄悄地从它后面偷袭,尽量不给它留出挥刀的时间。 “可是……” 我还是有所顾虑,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了破水声。 应该是鬼魂陈回来了,我忙打开手电向水面照去,果然看到鬼魂陈一步步的向着河岸走来。 待走到了火堆旁,我过去边帮着他脱潜水服边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他点了一下头。 我抓起他的手掌,果然看到刚上完药的刀口又被割开了,我接过陈巽递过来的消毒水和药膏,边上药边埋怨的道:“又割!有多少血也不够你这么糟践的,也许别人的血也行,下次我试试。”我是真的心疼。 鬼魂陈闻言,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竟对这我笑了一下。 靠!笑的这么‘□□’,我td怎么感觉脸颊有点发烫,不过——笑的真td好看。 就在我花痴的望着已经恢复常态的鬼魂陈时,两道冷哼在我身后同时响了起来。 我不满的回头,正好看到赵义和小黄狗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我不满的瞪了回去,心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秀恩爱啊!再说了爷这是关心自己的人,碍着你们谁了?(碍着他们的眼了,这个二货邈) 鬼魂陈没有理会我们三人间的‘友好的交流’,换好衣服后他看了看眼前的大网,道:“没事别打扰我。” 说完拿着他自己的装备包,走向哪处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 一会的功夫一些亮光透过那几块巨石的缝隙照射了出来。 ☆、准备破阵 看鬼魂陈这种‘闭关修炼’的举动,想必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只不过以他的性格,没有把握的话他是不会说的,当然他不想说的话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照样什么不说的,因此我们除了等并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谁也没有去打扰他,一直到吃饭的时候他都没有出来。 围坐在火堆旁的我们,除了小黄狗外,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谁也都不愿意给陈默送饭,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轰出来,或是怕不小心着了什么不知名的道。 而小黄狗根本就不屑给他送饭,鬼魂陈会不会饿肚子对他来说压根就不叫个事。 最后在大家‘热切’的注视下,我只好硬着头皮拿着烤好的鱼和半杯烧开的水走了过去。 快到入口的时候我故意轻咳了一声,随后喊道:“陈老大,我给你送饭了来了。” 我没敢贸然进去,就怕他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或阵法,万一不小心中招又会给大家添麻烦。 听到鬼魂陈轻声“恩”一声后,我才敢迈步进到了里面。 进去后我下意识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一切,除了地上堆放着一些我不认识的道具法器外,并没发现什么具有攻击性的东西。 他接过我手里的鱼和水,席地而坐后就吃了起来,我也坐到了他旁边看着地上的东西道:“你一直在摆弄这些吗?” 鬼魂陈点头道:“恩!那个阵很特别,所以带的东西需要改良一下。” 我随手拿起一块类似皮革的东西仔细看着,它的上面画着一幅画 ,没错就是画!是用朱砂勾勒出一副比较繁琐的画,这幅画分为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的中间位置上画着一副八卦图形,八卦图型的两边各画有日月,画的下半部分画的是三山五岳和五湖四海,最主要的是这样的画还不止一副而是四副,这得用多长的时间才能画出来,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鬼魂陈不让人来打扰他了。 我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它也有用?” 鬼魂陈撇了眼我手里的东西一眼,淡淡的道:“这是五鬼皮,是用五种厉鬼生前的皮练制而成的,有很好的驱魔镇煞的作用。” 闻言我浑身一震,立马丢掉手里的死人皮,讪讪的道:“那为什么还要在上面画画?” 鬼魂陈边吃边解释道:“这叫山海阵图,水底就有这个山海阵。” “你的意思是水底的阵可以把海水运过来?所以那个鲛人才可以一直在淡水里生活?这是不是太扯了!” “不是把海水运过来,而是可以把海里的气引过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破坏它的气。” “哦!” 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心道;我明不明白管个鸟用啊!只要你自己明白就好了。 于是我又换上一副狗腿相的道:“看来你准备的很充足啊!” 他摇头道:“不!还有一些我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在随机应变吧!” 能让鬼魂陈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充分的说明这个阵法不简单,我们现在就如同在赌博,准备的越充分赢得几率就会越大。 “你要找的东西是在这道入口的里面吗?”看着地上的东西,我想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是否真的在里面,否则的话岂不是百忙一场。 鬼魂陈放下手里的鱼,一脸严肃的道:“不,是在入口的盖子上。” “盖子上?盖子上能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源码板,我要找的就是那块源码板。”他依旧淡淡的道。 我惊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道:“能量堆的事不是已经完了吗?为什么还要寻找源码板?” 鬼魂陈看着我异常认真的道:“你们所看到的陈家只是一部分,真正的陈家还有很多你们所不了解的地方,所以很多东西是不能解释的。” 我没想到他会和我说这些,这应该不属于陈家以外的人知道的事,还有,我始终以为所有的事都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我们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做为一个气压家族的陈家,所背负的又怎么可能只那么一点,所以他所要面对的事以后恐怕只会多不会少。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以前你绝对不会把这些告诉我的。” 鬼魂陈突然叹道:“现在的你,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陈家的事。” 他的话让我又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其实已经把我归为自己人吗? 为了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太过尴尬,于是我马上转移话题道:“哪啥~咳~那我们还有进入到里面的必要吗?你拿到源码板不就好了吗?” 鬼魂陈摇头道:“不,里面有一条通向外面的通道,我们不可能按原路返回的。” 想想他说的还真对,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按原路返回,看来进入到入口里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了。 我看着他心里不免对这次的行动有些不安,于是道: “记住无论到什么时候,对我来说你活着就好,其他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我紧张的盯着他,希望能得到他的承诺 ,他的性格经过这几年的相处我不敢说有多了解,但是如果目标确定后他那种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做法还是让我胆寒,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要命的行为出来。 闻言,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突然笑了一下,虽然不太明显但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一只大手突然抚上了我的后脑,稍一用力,微凉的嘴唇就附在了我的唇上,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蛮横的撬开我的嘴唇,而是轻轻的用舌尖勾勒着我的唇型,并喃喃自语道:“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说完就开始‘攻城略地’的开始吻我。 直到我被他吻的双腿发软的靠在他怀里喘息时,他才罢休。 我被他吻的有些意乱情迷时手却无意中碰到一直揣在怀里的东西,这让我迷乱的神智找回了一些理智,我摸出怀里的东西递到鬼魂陈的面前道:“这个拼命夺来的盒子是不是装着我要的东西?” 其实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可是碍于没有机会只能作罢,下水时我会把它放进装备包里,出了水我就把它随身带着生怕被有心的人偷走。 鬼魂陈没有接,他只是慢吞吞的道:“对,收好它。” “可是,它上面有一把类似密码锁的东西,我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打开它。”我有些焦急的看着鬼魂陈。 闻言鬼魂陈才接过盒子查看起来,半晌后他道:“这上面的文字很特别,有些类似符文,这样吧!出去后你到美国找xxx,到时候提我就好。” “你不和我去吗?”我边问边接过鬼魂陈递过来的盒子。 “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在那边等你。” 心里有些底气的我这才放心重新把盒子揣进怀里。 鬼魂陈道:“你出去通知其他人,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发。” 我站起身对着鬼魂陈道:“好,我现在就去通知。” 说完我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沉吟了一下后继续道:“到了水里你不用顾忌我,你自己小心点就行。” 鬼魂陈点头道:“我知道,你跟紧我就好。” 我点头表示明白后就走了出去,我暗自下定决心,这次我绝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水底的入 一切准备好后,鬼魂陈又在那张大网子的四周以及中间各插上了一把写满符文的桃木剑,然后分配了一下一组和二组的人员。 我、鬼魂陈和小黄狗是二组的人员,其余的全部分配到了一组。 鬼魂陈道:“一组的任务是困住鲛人最少二十分钟以上,这个符咒和水底得阵法差不多,只是威力小了不少,它最多可以困住它二十几分钟,其它的时间你们自己想办法。” 说完转头对着我和小黄狗道:“准备好铁铲一会儿用的上。” 出发前我拽住王哥嘱咐道:“王哥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出去后我还有一些话要和你说。” 王哥讳莫如深看了我一眼,声音暗声道:“我会小心的,你自己也注意点。”说完就向着河里走去。 望着王哥的背影,我清楚的知道我要说什么他早已知道。 水里的情况和我们上次来没有任何的变化,变的是我们的心境,第一次下水我们惶恐不安,现在的心态和第一次比却是截然不同,这次我们是有计划有准备的,所以除了对无法预知的危险感到不安外到没有什么太过慌乱的感觉。 一旦失败只会死于非命,抱着这样的觉悟我们继续向下潜去。 接近鲛人的攻击范围后,我们开始分道扬镳。 我不放心的边往下潜边回头张望,就见他们按照原计划的用高压水枪把鲛人引了过去,幸亏它有一定得攻击范围,否则的话这些人真还真不够它砍的。 然后我看到赵义带着几个人悄悄地绕到了鲛人的后方,随着距离的拉远,我无法再看不到他们后续的发展了。 稍微安下心的我,集中精神追赶已经离我有段距离的鬼魂陈和小黄狗。 就在我们快要接近河底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水里突然一阵晃动,小黄狗一把抓住被水流带的东倒西歪的我,拉着我继续下潜,晃动的时间并不长,已经能稳住身形的我示意小黄狗可以放开了。 居我估计,刚才的晃动很有可能是鲛人被罩住了,因拼命挣扎所产生的波动。 到了河底,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和我们上次看到的没有什么变化,河底除了淤泥和一些碎石外什么也没有。 鬼魂陈指了指前方两米外的地方,示意我们用铲子清理那里的淤泥和碎石。 我们很清楚进入那里就等于进入到了鲛人的攻击范围内,我和小黄狗对视了一眼后,毫不犹豫的一头就扎进了鲛人的攻击范围里。 手里的铁铲被我们挥舞的上下翻飞,或许上面的鲛人感觉到了有人进入到了它的攻击范围内了,原本已经平静很多的水流再次晃动起来,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很多细小的泥沙被波动的水流带动的飞舞起来,些泥沙已经遮挡了我们的视线,就连身体也不受我们自己的控制。 这样的情况为我们的清理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始终在外围鼓捣东西的鬼魂陈,发现这种情况后,并没有过来帮忙而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尽管不便也没有阻挡我们的清理工作,只是速度慢了不少。 从我们下来到现在最多过去十几分钟的样子,可是当我抬头看时,已经可以看到一大团黑影像我们罩了下来,预计很快它就会来到我们面前。 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和小黄狗更是拼尽全力的挥舞着手里的铲子。 突然铲子一钝,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我们心中一喜,知道已经触及到了入口,这个发现更让我们有了干劲。 很快一个如同井盖一样的盖子呈现在我们眼前。 此时鬼魂陈也游了过来,他伸手拂去盖子上的细沙,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盖子。 当我看到那个盖子时,我只感到头瞬间就大了! 这他d是什么?迷你版的迷宫吗?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细细凹槽被刻在盖子上,盖子的边缘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各有一个小孔,所有细细凹槽的出口全通向盖子中间一个半圆形的凹槽里,半圆形凹槽的底部似乎有一块刻满圆锥形的铜板,这些圆锥形的曲线互相连接着,感觉有点像星辰环但是又不是绝对的相像。 我扭头看向旁边的鬼魂陈,他似乎也在看那块铜板,看他的反应这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要是条件允许我真想大喊说;这是要灭我们的节奏吗? 很显然这些错乱的凹槽里只有一条是正确的,如果不幸选错了,会有什么后果就不得而知了?看着成百条的细细凹槽,谁他娘的知道那个才是正确的?怎样才能找出正确的那条凹槽?这些细细的凹槽里是不是应该放些什么东西?那又会是什么东西?这些问题中的随便一个都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我首先看了看离我最近的小黄狗,他的样子和我差不多,一个劲的歪头看着那个‘井盖’,我又看了看鬼魂陈,显然鬼魂陈比我们镇静的多。 他没有浪费一秒钟的时间,就见他从腰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包,首先掏出的就是那四块画着山海阵的五鬼皮,然后又掏出四把写满符文的桃木剑,同样按照东南西北这四个方位,把五鬼皮反面向上的放在‘井盖’边缘的淤泥上,然后猛的一戳,原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桃木剑竟轻松地穿透了五鬼皮,直插入淤泥里,其它的方向他也是如法泡制。 固定好五鬼皮后,他的手一翻一个小于手掌的方印出现在他的手里,他一手托着方印一手化成剑指,在那块方印的周围凌空画着什么,然后猛的一点方印中心的位置。 似乎他在给方印加持咒语,完成后他就把方印放在了最上方的位置上。 做完这些,他又掏出了一对四角型大概有五十公分左右长的铁棒,棒身有瘤状的结节,这个我知道,在西游记里我就见过,这叫双锏,又叫打神鞭,听说可以鞭打诸神,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打鲛人? 就在我脑补鬼魂陈鞭打鲛人的画面时,巨大的水压突然把我们往后推出去好几米。 怎么回事?惊魂末定的我只看到一条被网子罩住的人鱼,带着四个人向着‘井盖’的位置冲去。 就在我以为它会直接撞到‘井盖’上时,它突然一个急转弯把死死拽住网子的人甩了出去。 人是被它成功的甩了出去可是网子还缠在它身上,它似乎很厌烦身上的网子,它极力的扭动着它的身体,想摆脱网子的纠缠,可是网子上符咒的作用还没有消退,所以它不可能轻易地摆脱网子对它的束缚,只顾着摆脱网子的它根本就懒得理我们这些如同弱鱼般的人类。 它在上面不住的翻滚着自己的身体,试图用它那如脚蹼似的手把网子拽下来,可惜网子依然纹丝不动的缠在它身上。 虽然自救的它没有给我们造成生命的威胁,可是被它搅乱的水流还是让我们一个个的东倒西歪了。 紧随它来的王哥和被它甩出去的人,马上就和我们聚集到了一起。 不得已我们只能用在雪山湖里用过的那招,后面的人抱着前面人的腰,这样就会形成一个圆。 我的前面是鬼魂陈,他一只手拉着小黄狗脚踝,另一只手还在往外掏东西,这次他却拿出那四个铜片,这让我很纳闷他要干什么? 他随着我们的转动,在‘井盖’的四个方位孔里各放了一个铜片进去,他再次把手伸进了他提前预备的包里,我很期待他这次又会掏出什么东西出来。 我靠!怎么会是这个玩意?到底还有完啊!一看到他掏出来的东西,我只感觉有一万只草泥马在我的脑海里奔腾而过。 ☆、逃出 那个东西竟是我在熟悉不过的‘铁球 ’,只不过这个铁球的体积比之前收集的那个小了一号。 他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个铁球的?难道这就是王哥跟着鬼魂陈他们一起去找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鬼魂陈还设计小黄狗和老怪物掉入到坑洞里,我也受老怪物的拖累一起掉了下去,没想到鬼魂陈去找的东西竟是这个小一号的铁球。 我不知道小黄狗看到这个铁球时的心情如何,反正我是震惊的不要不要的。 看着鬼魂陈把那个铁球放在了‘井盖’中间的凹槽里。 这时有人猛拍了拍我的后腰,我忙回头,看到陈巽指着上面让我看,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条和网子‘厮杀’鲛人,已经快要摆脱网子的束缚了。 看来符咒的力量已经快要消失了,我马上以拍腰的方式通知了前面的鬼魂陈,鬼魂陈当机立断的做出了一个散开的手势。 分散后的我们游出了鲛人的攻击范围,回头查看时,我才发现鬼魂陈压根就没有跟我们一起出来,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出来?他以为自己是不用把裤衩穿在外面的超人吗?还是他想和鲛人单挑?无论是因为什么这td都是在找死。 看着仍在原地的鬼魂陈,即担心又愤怒的我想都没想的就向鬼魂陈冲去。 就在我刚一动身的时候,已经挣脱网子的鲛人直冲鬼魂陈而去,它手里的刀照着鬼魂陈的方向劈了过去。 这次我终于看清它手里的武器到底是什么了!它不是我们熟悉的任何金属刀,它的武器更像是一块巨型鱼骨,别看它是鱼骨,它锋利的刃口和坚固程度已经超过了我们所熟悉的任何金属,这他娘的再次颠覆了我仅剩渣渣的三观。 它的速度太快了,待我们反应过来用高压水枪射击它时,我们早就看不到鬼魂陈的身影了。 他到哪去了?会不会已经……?我不敢在往下想,生怕我想对了。 不行,我不能只在外围等候,我要进去确认他的情况,即便我知道这是很冒险的行为,以现在的情况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边射击边向前游去,小黄狗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上前就想把我拽回去,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游,他不甘心的继续来拽我,我急红了眼翻身一脚蹬在他的胸口,他被我蹬出去好几米远,要不是因为不能说话我早就让他滚蛋了,在不确定鬼魂陈没事前谁也别想拦着我。 就在我把小黄狗蹬出去后,王哥和陈巽也上来阻止我,已经失去理智的我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阻拦,就在我们互相拉拽之际,我突兀的停止了一切的挣扎,因为我看到了鬼魂陈。 此刻的他竟贴着鲛人的身体游动,由于他是紧贴着它的身体,所以鲛人手里的长武器根本就伤到他,这就是长兵器的缺点所在,长兵器可以远程攻击敌人,可是对于贴身进攻的敌人,长兵器根本就成了摆饰,中看不中用!除非它有自己劈死自己的决心,否则它根本就伤不到鬼魂陈,而鬼魂陈就抓住了这一点。 终于放下心的我,被王哥他们拉了回去,小黄狗对着我比了一个鄙视我的手势后,就指挥着其他人从另外的三个方向同时用高压水枪射击鲛人。 高压水枪的威力其实很猛的,不知为什么这些水枪的威力,射到鲛人哪里只够给它挠痒痒用,这个认知不得不让我们感到沮丧,或许这种情况也和那个阵有关吧? 虽然只是‘挠痒痒’的作用,可是一旦挠痒痒的人太多了,也是很烦人的一件事情,就是这种小‘骚扰’让它变得很暴躁。 鬼魂陈的贴身攻击对它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鬼魂陈用的还真是他那把改良版的双锏,而且每刺一下的位置都是鲛人相对比较薄弱的地方。 无计可施的鲛人试图用它的‘手’拍打如牛皮糖似的鬼魂陈,可是鬼魂陈就如同跳蚤似的每次都在以为要拍到他时,他就窜到了别处,而且只要一逮到机会他就会狠狠的给它一下。 腥红的血雾从鲛人的身上蔓延开来,烦躁的鲛人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咆哮声。 突然一种奇怪的频率从鲛人的方向传来,有高有低的频率让我的脑袋一阵嗡鸣,随着这种频率的加强,我的意识也是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浑浊,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那段时间我的脑海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凭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往前缓慢的游着,至于是什么东西操控着我们的身体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我神情恍惚没有任何思考能力时,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在我空白的脑子里划过,这个声音如同穿透迷雾的阳光,让我空白的脑子里多了一抹色彩。 紧随其后又有几声‘叮铃铃~’铃声再度响起,我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这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慢慢的浮现脑海,就在我要想起的一瞬间,那种奇怪的频率再次响了起来,刚有点清明的脑子再度陷入空白,紧跟着熟悉的铃声也响了起来,两种截然不同的频率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交替重叠,让我的脑袋胀痛的如同要爆炸,就在我的神经开到达极限时,熟悉的铃声突兀的紧凑起来,‘叮铃铃~’的声音盖过了那种奇怪的频率。 突然灵光一闪我终于想起来这个铃声的名字——招魂铃,这是陈默用过的招魂铃。 猛然清醒的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游到鲛人攻击圈的外围,在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我就彻底进入它的攻击范围里了,意识到危险后我赶忙转身向后游去确认安全后才停了下来。 其他的先后醒来的人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先是惊恐的发现危险然后在撤离危险地带。 可惜还是有醒来比较晚的兄弟,无奈下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鲛人一刀劈成了两半。 刹时我们的眼前被一片血红所代替,被血染红的河水很快就蔓延开来,只有□□连接的尸体被水流带动的乎上乎下的漂浮着,肚腹里的器官全都散在我们周围。 看着在血水里随波逐流的肠子和内脏,我只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头晕,我以为我的恐血症已经彻底好了,没想到看到这一幕的我还是不能适应。 对于心里的恐惧和胃里的翻腾,我更关心的是鬼魂陈的安危。 我闭着眼胡乱的用手拨开眼前的‘障碍物’,这才看清鲛人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都是鬼魂陈的杰作? 聪明的王哥示意我们用水枪对着它的伤□□击,做到趁它伤要它命的效果,这个方法果然管用。 自从发出那次不知的名频率后,鲛人明显的虚弱了很多,看来发出那种频率对它自身也是一种伤害,不过那种频率真的很可怕,如果没有鬼魂陈的招魂铃,我们的下场也和那个还在乎上乎下的兄弟一样!想想都会让人脊背发寒。 虽然它元气大伤,身上还有很多被鬼魂陈戳出来的血窟窿,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达到威胁它生命的地步。 始终贴着鲛人身体的鬼魂陈突然对着我们做出了一个让我们后退的手势,我们很疑惑他为什么还让已经在外围的我们继续后退,尽管有疑问可是听他的没错,这个道理已经深刻在了我们的心里,我们下意识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后退了十几米后,我们已经看不到鬼魂陈,这让我有点忐忑不安,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返回去看看时,一股类似□□的强烈冲击波直直的像我们扑来,被冲击波击中的一刹那我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将我的身体抛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承受了近5倍的水压,整个身体如同被车撞了似的向后飞去。 被抛出去的身体因为水的阻力从而缓解了一部分的力量,幸亏是在水里,否则我真会被这股力量撞击而亡。 从开始到结束也就短短的一秒钟的时间,可就是这一秒却让我真实的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略有经验的我,始终死死的咬住嘴里的呼吸器。 等波动过去后,我才强行咽下不断往上翻涌的腥甜,无法支配的四肢如同不是自己一样,别说游泳了就连动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毫无悬念的我只能一点点的沉到了河底。 酸软无力的身体如同‘瘫痪’了似的瘫坐在河底的淤泥上, ‘嗡嗡’作响的脑袋里如同飞进了一万只蜜蜂般让人烦躁。 我抱着头,尽量把头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直到感觉脑子里的声音小了一些,我才勉强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除了漫天飘动的泥沙外我什么也看不到。 被强烈水压碾压过的河底一片狼籍,慢天飘动的泥沙如同沙尘暴似的遮住了我的视野,让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虽然现在的水流归为了平静,可是被激起的泥沙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沉淀下去的。 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么大的冲击波?这和鬼魂陈让我们后退有没有直接的关系?要是有的话是不是说明阵已经被破了?而这股如同□□般的冲击波就是因为破阵而导致的吗? 这些问题让我的脑袋更痛,干脆我也不想,就算我现在想破了头也不会知道真正答案的,有想这些的时间还不予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来的重要。 枯坐了一阵后,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还好除了有点麻痹外已经好了很多,勉强撑起自己身体。 伴随着起身的动作一阵恶心的腥甜再次涌了上来,我马上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直到肠胃不那么难受后我才敢稍微动一点点。 被泥沙覆盖的河底让我辩不清方向,我又不能大声的喊人或呼救,实在没有办法的我只好一点点的在河底漫步,是的,你没听错是在漫步,在河底行走不是不行只是需要一定技巧的,因为河水会使我们的身体变轻,而我们的身体随时会因为水里的浮力而浮起,这种情况就需要会水下行的技巧了,而我恰巧就会这种技巧。 让我选择这种方式前进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些漫天飘动的泥沙,如果我往上游这些泥沙会影响我寻找自己的同伴。 随着时间的拉长,眼前的泥沙也一点点的沉淀下去,随着视野的开阔我也游了上去。 半晌后我终于我看到了两个在我前面游着的人,我兴奋的游过去。 发现是横肉和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手拉着横肉一手在划水,感觉很吃力的样子,而横肉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快死的人,要是没有中年男子拉着他他早就沉底了。 看来他的伤口被那股水压冲开了,由于泳衣的防水性很强,水既进不去也出不来,所以即便他正在流血或流肠子,从外表上也是看不出来的。 我忙过去拉起横肉的另一条胳膊,突然减轻重量的中年男子讶异的看过来,见是我后似乎也松了口气,于是我们就这样拉着已经如同死人的横肉一起往前游。 随后我们遇见了陈巽、王哥、一位苗族兄弟以及虚弱到需要人扶的赵义和小黄狗,人都齐了唯独缺少鬼魂陈。 始终抱着过下一秒就会遇到鬼魂陈想法的我,直到现在也没看到他,这让我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很强大,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连我这种弱鸡都还活着他更没有理由死了。 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继续前进,时间越来越长我的心却越来越凉,就连一直坚信他不会有事的信念,也在一点点的土崩瓦解。 难道他真的出事了?不!我不能接受这个假设,我一定要找到他,哪怕——哪怕——一想到后面的话我就感觉喉咙发痒,似乎有什么东西会随着哪两个字一起喷薄而出。 时间越来越长,寻找鬼魂陈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无法压抑的恐惧感让我喘不过气。 就在我快被绝望灭顶时一个如豆大的亮点在前方突兀的出现了,微愣后的我已经顾不上手里的横肉,以最快的速度游了过去。 我知道后面的人也发现那点亮光,他们一定会跟过来的。 临近后我果然看到鬼魂陈停在那里,脸朝着我的方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我反而胆怯了,我不敢上去确认,因为我怕——我怕这不是真的,我怕这只是我的幻觉,我更怕我一触摸到他他就消失了。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一点点的游到了我的面前。我颤抖着伸出了手,轻抚着他眼镜下的脸,直到手指上传来真实感,直到他没有因为我的触摸而消失时,我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他伸手抓住我颤抖的手,轻轻一带我就被他抱进了怀里,直到这一刻我才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终于找到他了。 激动万分的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揍他y的。 妈的,竟让老子担心个半死。 时间不长他就放开了我,毕竟我们身处的环境并不适合演出劫后余生再遇爱人的戏码。 这时其他的人也赶了过来,他见人已经到齐就指了指他的下方,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游去,然后就看到了那个‘井盖’。 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我们竟游对了方向,问题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鲛人的攻击范围内,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鲛人的影子? 我胡乱的比画着,意思是问那条人鱼怎么不见了? 鬼魂陈干净利落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是它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充斥着我们每个人的大脑,可惜我们就算好奇死也不可能真的问出来,谁让我们嘴里还咬着呼吸器啊! 我们齐心协力的把覆在井盖上的淤泥清理干净后惊讶的发现,放在‘井盖’上的‘铜片’以及那个小号铁球并发没有被强大的水压波及。 震惊过后也就明白了,这或许跟它特殊的磁场与材质有关吧! 可是‘井盖’上细细的凹槽让我们有种一筹默展的感觉。 围着它转了几个圈的鬼魂陈突然一把抓起小黄狗手,在我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鬼魂陈已经手起刀落的在小黄狗的手掌上隔开了一条足有七八公分长的口子,鲜血立马就涌了出来。 因为疼痛才反应过来的小黄狗,下意识的就要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却被鬼魂陈死死的攥住,不但没有让他抽回去反倒猛的往前一拽,毫无防备的小黄狗就以经典动作——狗吃屎的标准姿势趴在了淤泥里。 目击全过程的我们,不由得集体抽动了一下嘴角。 报复!这td绝逼是在报复。 一脸淤泥的小黄狗抬起头,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抹去潜水镜上的淤泥,愤恨的盯着始终抓着他手的鬼魂陈(愤恨的眼神是猜出来的,毕竟又是潜水镜又是呼吸器的,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不过应该不难猜出他此刻的心情吧!)。 我们在心里默默为小黄狗拘了一把同情泪,同时也确认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鬼魂陈这个真理。 我是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后,才注意到鬼魂陈真正的意图,就见鬼魂陈把小黄狗流血的手按在了井盖上,流出的血竟然奇迹版的没有被河水冲散,不但没有被冲散竟还流进了一道细细的凹槽里。 鬼魂陈示意小黄狗不要动后,自己到了小黄狗的对面,手起刀落的又把自己的手掌割破了,如此干净利索的手法,连一丝阻止的机会也不留给我。 他也同样的把手按在了‘井盖’上,就见他的血也同样的流进了一个凹槽里,然后两股血液顺着凹槽的线路一直蜿蜒往前,最终竟然汇合到了一起。 这个场景不得不让我怀疑,小黄狗是不是鬼魂陈他老爹背着他妈生的野种啊?可是他们没有一处相像的地方啊?小黄狗要不是陈家的野种那为什么他们的血液可以融合、汇集? 就在我脑洞大开胡思乱想时,合在一起的血液顺着凹槽的出口流到了中间的铁球上,遇血后的铁球竟然慢慢的浮了起来,位于凹槽里的源码板也随着铁球浮了起来。 就在源码板脱离‘井盖’后,为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孔里的‘铜片’突然陷了下去,一声沉闷的机阔开启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咕咕’的水泡也从井盖的边缘冒了出来。 鬼魂陈手急眼快的一把,把浮起的源码板抓到了手里。 悬浮在上面的铁球突然爆出一道刺眼的蓝光直冲水面,这道蓝光来的太过突然,毫无准备的我们只感觉眼前一花,随后一股漩涡似的水流就把我们卷了起来。 天旋地转的我只感觉整个身体就像被人丢进洗衣机里似的,不对!比被丢到洗衣机里还要难受的急速旋转着,突然一股大力把我狠命的往下一拽,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完结 头是又晕又痛,我摸着头慢慢的睁开了眼,入眼里的是一片漆黑。我迷茫的眨了眨了酸涩的眼睛,眼前还是一片纯粹的黑暗,这时我心慌的以为我瞎了,因为眼前除了纯粹的黑什么也看不见。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邪灵秘录续之苗域1 作者:保密局长 第21节 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耳边响起王哥的□□声音。 “王哥,你能看到东西吗?我是不是瞎了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我条件反射的问出了现在最令我恐慌的事,直到这时我才猛然的意识到嘴里的呼吸器没有了,而我也没有呛水,这足以说明我们已经不在水里了。 半晌后王哥才声音暗哑的回道:“看不见,找找看有没有可以照明的东西。” 王哥的话无疑给了我一颗定心丸,看来我没有瞎这里只是单纯的黑。 我往下摸索着,手触触到冰凉的河水时才意识到我们是坐在水里,由于我们穿着潜水服所以并没有感觉屁股下面有水,这水恐怕是跟着我们一起进来的。 我还在摸索着,左边就已经亮起了冷色调的蓝光。 我忙扭头看去,王哥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在蓝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扭曲。 借着这点光芒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地上有半尺高的水,还在昏迷的人全都倚靠在身后的砖墙上,这样就避免了昏迷时倒在水里不知不觉的因为无法呼吸而溺毙,这明显是人为的。 我特意看了看了人,这里除了陈默一个也不少,很显然这些事是他干的而他却没有在这里。 我的眼睛继续缓慢的转动着观察身处的地方,这是一个用砖砌成的圆形空间,一条黝黑的通道突兀的出现在一侧,我不清楚通道通向哪里?想必陈默没在这里应该是去探路了。 时间不长大家陆续的醒来,除去重伤人员外大家的状态还算是不错。 我们脱掉身上的潜水服后开始处理身上的老伤与新伤,我的还好,膝盖和手上已经长出新的皮肉,除了隐隐的作痛外倒是没有腐烂的迹象。 重新上好药后又吃了两颗止痛药,这就算是大略的处理完了伤口。 潜水服不可能再穿了,在水里它很好用可是在这里它反倒成了累赘,于是我很干脆的只穿着内裤,然后把脚濮用刀子隔掉多余的部分做了一双简易的雨鞋后就向着横肉和赵义去了。 他们两个伤的比较重,特别是横肉,他的肠子差点又出来,我们齐帮动手的给他缠上绑带,打了针剂后又让他吃了消炎药,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恩怨这一刻都没有计较的必要了,毕竟能活到现在也实数不易。赵义也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处理好了伤口。 大家有一样学一样的全都打扮成我这样的,抱着看看谁大的心里我偷眼看了看赵义的那里,靠!打死我也不会承认他比我的大那么一丢丢。 压下心里的不甘我提议进去通道看看,这里就这么一条通道也不怕遇不怕走散,说不定不定还可以遇到往回返的鬼魂陈。 讨论后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我们背好各自的装备出发了。 我们的速度不快,王哥用唯一的手电打头,中间是伤的比较重的横肉以及赵义,我们这些伤势比较轻的负责搀扶着他们,中年男子用荧光棒断后,就这样我们小心谨慎的前进着。 走出去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四周突然震动起来,就像大地震前的警告,我们有些慌了于是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着。 就在我们几乎是在奔跑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晃动的光点,随着光点的靠近,光晕也是越来越大,急促的奔跑声也随即也进入到我们耳朵里。 是陈默!待他跑到我们面前时并没有理会我们的惊讶,而是急促的道:“快走,这里要发生坍塌了。” “怎么走?一直向前吗?”小黄狗问道。 “对,一直向前,能跑最好,我断后。” 鬼魂陈回答完小黄狗的话就推了王哥一把,示意他继续打头阵。 通道里的震动一次比一次严重,震动的频率也在慢慢的加强中。 我们一队人马脚步踉跄的在这个通道里奔跑,由于膝盖的原因我跑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四肢完好的人,就连猫着腰跑的横肉与赵义都比我快,我喘着粗气被断后的鬼魂陈半拉半扶的往前跑。 通道里的震动明显大于之前,很都裹着泥沙的碎石从头顶或通道两边滚落,我们抱着头尽量不让掉下来的石块砸中头。 前面除了晃动的手电光外没有看到一丝来自出口的光线,我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只知道闷头往前跑,因为我们没有退路所有的希望都在漆黑一片的前面。 就在大家精疲尽力绝望的以为不会看到出口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亮光,我们周围的也被着道光照的没那么黑了。 这个发现无疑给我们打了一针兴奋剂,生的希望就在前面我们没有理由此时退缩,于是大家牟足了力量的往前冲,终于看到前面的人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出口时我几乎开心大叫起来,终于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和众人拉开了一点距离的我和鬼魂陈也同样奋力的往外冲着,就在接近出口时,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让我失去了平衡的身体直接砸在了通道的石壁上。 我只感到一阵剧痛从我的左半边传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又被反弹出去。眼看就要扑向泥石遍布的地面上,就在这千均一发时陈默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硬是把我向下扑的身体拉了起来。 惊魂未定的我看着抓着我肩膀的陈默,一时间除了粗重的喘息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时间给我耽误,轰隆隆的闷响声不断的冲击着我的耳膜,头顶上越掉越多的泥石和频率密集的颤抖都预示着这里将要坍塌。 还没等喘匀这口气,强忍着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后我一把抓着住陈默的胳膊,看着近在咫尺的出口喊道:“快出去,这里一会儿就塌了。” 打死我也没想到就在我预备全速冲刺时他竟然甩开了我的手,看着前方的出口淡淡的说道“出口已经到,你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办。”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跑。 我一惊,一把抓住鬼魂陈的手腕,怒吼道: “你有什么事会比你的命还重要,你的td这是去送死,你知道吗?” 他盯着我颤抖的手,语气突然冰冷的道:“放手,我的事与你无关。” 艹!,我突然感觉自己就td的是个笑话。 我死死盯着面无表情的鬼魂陈,突然冷笑道:“与我无关,你td还真说的出口,既然与我无关你当初干嘛要来招惹我?很好玩吗?” “孙邈,我一直是认真的,但是我也有必须要完成的事。” 他的语气里没有了先前的冰冷却有一丝无奈。 “那好,既然你不和我出去,那我就和你一起回去!” 既然阻止不了他,那么我情愿陪他一起去,即便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 山体震动的越来越严重,头顶上已经有较大的土石往下掉,通道的两边也出现了大量的龟裂,掺杂着石块的泥土不断的从洞壁上剥落。 鬼魂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出口,原本就不大的出口现在已经被掉下来的土石掩盖的只剩一半。 他急红了眼,语速也不像平时那么慢、那么冷了,他怒道:“你去干什么?拖后腿吗?滚!” “就算拖后腿我也认了,我今……哦!。” 我的话只吼了一半,腹部突然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我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随着倒地后的惯性我滚出了通道口。 滚出去的我刚要起身,突然一股腥甜不受控制的冲到了喉咙里随即 ‘噗’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我强压下再次涌到喉咙里的腥甜,勉强抬头,狠狠的盯着洞内的陈默。 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一转身消失在黝黑的通道里,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虽然通道里的光线悔暗,但是我却看的很清楚,他在用唇语和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一脚把我踹出来,还是对不起让我爱上了他,无论是那种这句话都不是我想要。 掉落的土石遮挡了我的视线,我的眼前泛起了一阵水雾,我想爬起来,想去追他、想把他拉出来、想当面与他对质,可是我却连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 就在我绝望看着越来越小的洞口时,王哥跑过来拖起地上的我就跑,六子见状也跑了过来,架起我的另一条胳膊和王哥一起拖着我跑。 我回过头,看着一点点被土石掩埋住的出口,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行!我不能走,鬼魂陈还在里面,他还没有出来,我要去救他,我不能让他死!我不能……。 我拼尽全力挣脱了王哥和六子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我整个人再次摔在了地上。 腹部痉挛般的疼痛让我没有办法从地上爬起来,我不甘心,不甘心看着他在我面前消失,不甘心看他那毅然决然的背影,我真的好不甘心! 我推开王哥想拽起我的手,咬着牙一点点的爬向那个出口。 后面传来王哥嘶哑又哽咽的喊声:“孙邈,不要爬了,出口已经被堵死了” 我不信!即便真的被堵死我还有手,就算是用手刨,我也会把它给刨开。 我自动屏蔽了所有的声音,挣脱了无数双想要阻止我爬行的手,我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来自腹部的痉挛,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刨开出口,把鬼魂陈带出来。 我并不清楚自己爬了多长时间,也许很长时间,也许只一小会儿,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一种叫做执念的东西始终支撑着我。 突然一块巨石承受不住山体的晃动从上面滚了下来,‘轰隆~’一声巨响震起了漫天的黄土。 出口被彻底的堵上了,我的眼前全是飞溅的碎石和漫天的黄沙,耳朵里充斥着‘嗡嗡’声,始终堵在喉咙里的腥甜再也压抑不住的喷了出来。 啊!一声绝望的大叫后我猛的睁开了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涨的很痛,一连两个月我几乎是天天梦见最后的场景。 我喘着粗气拍亮了床边的台灯,然后摸出烟点上,这是我两个多月来养成的习惯,我以前吸烟没有这么猛的,可是现在似乎只有尼古丁才能缓解我那种绝望的情绪。 两个月前我从贵州的大医院里醒来,醒来后我还很迷茫,不知在昏迷时我做的梦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个噩梦,当我看到自己的伤势再问起鬼魂陈时,王哥那闪烁的言词让我知道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王哥说在我昏迷的时间里,他们找了搜救人员重新回去搜索了一下,可惜出来的洞口几乎被半座山压住,他们没有办法进去,即便进去了恐怕也……。 王哥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结果,我出奇平静的接受了鬼魂陈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出院后,我回到天津,托人找到鬼魂陈当初和我说的人,然后我又到了美国让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看了我拼命换回赖的盒子。 老人似乎很感兴趣,他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盒子打开了,作为酬劳盒子老人留下了,而我拿着盒子里的丹药来到了当初照片上的疗养院,亲眼看着二伯和阿莉阿姨服下后我又多呆了几天,确认他们的精神好转后我才又飞回了天津,这么一折腾就是两个月的时间。 我现在正式在天津呆了三天,无所事事的我整天都在想这几年经历的事,特别是关于鬼魂陈的部分,我发现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我所能回忆的只是我们共同经历的生死,其它的我却一概不知。 想到此我感觉喉咙有些发堵,我烦躁的捻熄了还剩一半的烟,打算关灯睁眼到天亮,反正想睡也睡不着了,几乎每次惊醒我都无法在睡着。 就在我躺下打算关灯时,楼下突兀的发出了响声,声音短促而微弱,要是还在睡觉的我绝对不会听到的,可惜现在的我却是清醒无比。 我一把按熄了床头的台灯,借着从外面射进来的微弱光芒我慢慢的下床,在打开房门前顺便抄起了我每天放在门后的球棒。 打开房门楼下轻微的响动大了一点,我心道;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到我这偷东西。 我聂手聂脚的向楼梯口走去,没想到从楼梯口处竟然传出一点昏黄的光晕,我不由得停下来脚步,心里不免对如此大胆的小贼有了一点好奇。 我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慢慢下楼,随着我视角的变化,楼下的场景也一点点的呈现在我眼前。 昏黄的光晕来自沙发旁的落地灯,以我现在的位置我只能看到沙发背上露出了半颗毛茸茸的人头。 那颗原本一动不动的半颗人头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它慢慢的在升高,很显然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正在起身。 我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里的球棒,慢慢的把它举起打算闷头先给对方一个闷头棍。 就在我挥出棍子的同时那个人也转过了身,当我看清对方时我手里的球棒已经挥出去了,收势不及的我只能勉强把方向偏了一点,随后就是一声击打到物体的闷响。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静止了,除了我粗重的喘息声外就是剩我咚咚的心跳声。 我还保持着手握球棒的姿势,而球棒的另一头却在对方的肩膀上,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对面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黝黑而深邃。 “孙邈,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撒花~~~或许会有番外,不过不敢保证(吐舌)。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鞠躬!! 第21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