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部分阅读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路过童年 德拉科的纠结 作为一个延续了几百年的古老家族,马尔福有自己的传统。有些传统,带着腐朽的气息,令人生厌。但没有一代家主想过去除那些传统,对他们来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十四岁生日对一个马尔福来讲,是正式拥有继承权的日子,也是真正成为男人的日子。是的,那一天,马尔福会和一个家世清白的纯血少女上床,然后,成为真正的男人。虽然十四岁就被称为男人的确太 早,但这个传统,的确是一个马尔福被家族承认为成熟继承人的必要步骤。 所以,今天就十四岁的德拉科·马尔福在纠结。 拥有铂金色头发和吸引人的银灰色眼眸的小龙,是个骄傲的孩子。他讨厌家族这种胡乱给他塞人的做法,他不希望自己连和谁上床、什么时候上床这类事情,都由他人决定,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这些天,连他的老对头哈利·波特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会在拿手的魔药课上,忘记配方而惹得斯内普脸色骤冷,导致不忍对自己教子发火的斯内普更努力地扣格兰芬多的分。最近,连罗恩都祈祷梅林保佑德拉科赶快恢复正常,赫敏更是和哈利一起,怀念会傲慢地讽刺他们的德拉科。 替他完成成|人礼的这个女孩,父亲已经找好了。据说是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小姐,一个长相媚娃有得一拼的美人。其实这个叫做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少女,德拉科早就见过。肌肤细腻,眉眼精致,她的确长得漂亮。可惜,作为祖祖辈辈盛产斯莱特林的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达芙妮实在是太失败了。她不仅没被分院帽分到斯莱特林,而且连拉文克劳也没进。她被分到了被大家族的人称为专门培养饭桶的赫奇帕奇,而且成绩还是倒数。每次看到她,德拉科就会觉得可惜,如此妙人竟然会是个笨蛋,她当真是浪费了她那完美的皮相。 达芙妮也是个可怜的人,因为美丽,她不受女生欢迎,因为愚蠢,她不受男生喜爱。就连她在斯莱特林读二年级的妹妹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也讨厌自己的姐姐。不过说真的,虽然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和她姐姐有着一样可爱的酒窝,她的模样,还真不及她姐姐的十分之一。德拉科恶意地想,阿斯托利亚恨她姐姐,也许就是因为姐姐有她难以企及的容貌。所幸,达芙妮还有个关心她的在斯莱特林的哥哥。但这一次,即使他的哥哥再反对,一心想讨好马尔福家的格林格拉斯家主,也会把达芙妮献给马尔福家。达芙妮虽然没脑子,但就凭她那美妙的身子,做床伴确是极好的。这样想着,德拉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恶劣地想象着没脑子的美人知道自己遭遇后的表情。为了防止达芙妮的反抗,直到德拉科生日的那天晚上,达芙妮才会被告知她的命运。即使吃惊、害怕,她仍然会很漂亮吧。 话说回来,不同于普通人家,重视贞洁的大家族里,绝不会有人愿意去娶达芙妮。她以后,最多是嫁给混血或是泥巴种,再悲惨一点,也许会嫁给一个麻瓜。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让她留在大家族,那便是做某位纯血的情妇,沦为他们宣泄欲望的玩物。也许可怜的达芙妮,一辈子,就毁在了她奴颜婢膝的父亲手里。 不容德拉科多想,纳西莎来到他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带着愧疚的拥抱,冲儿子微笑:“小龙,去吧。” 达芙妮,又被称作“桂叶芫花”,是欧洲很受欢迎的装饰用灌木。结核果,四季常绿,叶子和梗枝光滑诱人,花香迷人,有剧毒。 当金陵成为达芙妮 当金陵醒过来时,她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疼痛处仿佛有细密的针尖一波接一波地刺来。 几乎耗尽全身力气,她撑起身子环视左右:富有古典欧洲风味的布置,奢靡的贵族风格,墙上还挂着极不常见的黑色长袍,看上去就像是jk罗琳在《哈利波特》里描述的巫师长袍。金陵很困窘地在脑海里搜索自己的记忆,发现有好多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她肯定自己是穿越了,而且到了有巫师、有哈利波特的世界。还不待她多想,就有匆忙的脚步声传进她的耳朵里,越来越近。金陵不得已又耗费大力气躺好,闭上眼睛假寐。 金陵眯着眼睛偷窥进来的人,他是个正向男人迈进的男孩,年纪在十七岁左右,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帅哥。凭着脑海里依稀的记忆,金陵知道眼前的这位是她身体正主的哥哥,正在霍格沃茨读七年级的维尔特·格林格拉斯,标准的斯莱特林。他是格林格拉斯家主的大儿子,英俊、聪明,是让父亲满意的优秀继承人。他和她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格林格拉斯家,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由继母所生的小女儿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不同于维尔特和达芙妮那与母亲相似的美丽容貌,阿斯托利亚长得有一半像他们容貌普通的父亲。据说达芙妮的母亲是在生达芙妮是难产而死,所以在父亲眼里,达芙妮是害死他妻子的凶手。故此,记恨达芙妮美貌的妹妹,和怨恨达芙妮不仅害死他妻子,还害他因为她的愚蠢而被耻笑的查克·格林格拉斯,总是对达芙妮冷眼相待。继母是个薄凉的人,对待自己的女儿尚且不冷不热,跟别说去招惹达芙妮。所以说,整个家里,唯一能让达芙妮感到温暖的人,就是维尔特。 达芙妮并非天生就笨笨的,她只是很容易紧张,再加上维尔特的处处维护使她不谙世事,所以才让人觉得木讷。每当阿斯托利亚欺负达芙妮,或者查克惩罚达芙妮时,达芙妮除了哭泣,什么也不会。而这时,维尔特总会挺身而出,努力去保护如水晶般存在的妹妹。维尔特见识到的黑暗太多,多到令他麻木,所以他才会极力替妹妹想挡住所有肮脏。后来他才发现,是他的保护,让妹妹进不了斯莱特林。是他,害了妹妹。 他在努力变强,只有这样,才能让妹妹真正远离黑暗! 今天一整天他都没见到达芙妮,知道达芙妮在赫奇帕奇唯一的朋友温迪杜蕾斯在晚餐时找到他,他才意识到达芙妮可能遇到了什么事。阿斯托利亚幸灾乐祸的脸让他恼火,他却不敢在餐桌那多做逗留,急忙向斯内普院长请假赶回家。他有预感,父亲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知道! 维尔特本打算冲到达芙妮身边,却在接近她的一霎那停住脚步,似乎怕吵醒妹妹,又似乎是不敢面对妹妹。金陵当然知道维尔特在想些什么,通过达芙妮的记忆,她清楚维尔特对妹妹的爱以及愧疚。她也清楚达芙妮从来没有恨过哥哥。于是,金陵睁开双眼,冲维尔特微笑,“哥哥”。 异常灿烂的微笑在维尔特眼里,如同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突然见到阳光一般,刺眼,却温暖。维尔特心中愧疚更甚,那份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看到维尔特脸上的阴沉和勉强挤出的笑容,金陵伸开双臂抱住他,用极细的声音说:“哥哥,我没事,真的。” “什么叫没事!他说,你以后会给家族带来更多利益。他不惜让你成为贵族的玩物,只是因为他对权力的追求,那个混蛋!”维尔特显然太过激动,对自己父亲也用了“混蛋”的称呼。“你还只有十四岁啊,他怎么可以……” 维尔特的大动作牵动了金陵的伤口,金陵吃痛地吸气。他们这才注意到金陵手上3分米长的狰狞伤口。维尔特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你竟然用麻瓜的方法自杀,为什么你不干脆来个阿瓦达。” 金陵苦笑,为什么达芙妮做的事得她来扛,“哥哥,你知道,我的魔力不够。” 维尔特怔住,苦涩由舌尖直接淌入心底,“对不起,达芙妮。”达芙妮的记性很好,几乎背完了家里所有藏书的内容,却天生魔力微弱,虽然不至于成为哑炮。 “别介意,哥哥,我能感觉到魔力在不停增长,比书上说的普通巫师的魔力还要多。”金陵觉得这就是所谓的穿越奖品。 维尔特的脸色缓和下来,显然是为达芙妮的魔力增长而高兴。 “那么,晚安,达芙妮。” “晚安,哥哥。” 目送维尔特出门,金陵才完全放松,很快陷入深眠。不得不说,我们女主在经历车祸、穿越等一系列天雷后的镇定表现,很好很强大! 赫奇帕奇的花瓶 四年级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是,这是霍格沃茨广大师生都知道的“公理”。 我们都知道,美丽是成为花瓶的必要条件,花瓶是美丽的充分条件。所以,乐观一点想,这说明广大师生都认同格林格拉斯家二小姐的美貌。一头符合金陵东方审美观的略带大波浪卷的黑发,焕发活力的闪亮黑瞳,挺翘的琼鼻。看着镜子里精致完美的脸,金陵嘴角扬起,露出微笑。嗯,不得不承认,光从长相这一点来看,达芙妮与我们性格如打不死的小强的女主一样,很强大! 今天是德拉科马尔福生日过后的第二天,所有提早到达餐厅的霍格沃茨师生都被某位花瓶灼人的笑靥萌到不行。自从金陵从记忆中得知这位花瓶小姐不喜欢笑之后,她就决定将花瓶这个身份发挥到极致。 金陵能感觉到达芙妮的心情。是的,达芙妮不只是个容易害羞、魔力微弱、堪比背书机器的木头美人,她还是个有知觉有感情的人。她喜欢维尔特哥哥、尊敬继母、害怕父亲、厌恶阿斯托利亚,她喜欢橙汁而不是恶心的南瓜汁,喜欢漂亮的公主裙而不是没有美感的巫师长袍。花瓶的称呼,给达芙妮带来的,除了其他学院的嘲讽,就只有赫奇帕奇的小獾的疏远。达芙妮渴望被认可,渴望被喜欢。 占据了达芙妮身体的金陵,穿越前也不过是中人之姿,是一个常年宅在家里的宅女,有一个通过相亲认识的普通白领丈夫。生活安定,没有波折。平淡的日子过久了,人就会有改变现状的欲望。现在金陵,很满意达芙妮的身体和身份:优秀的记忆力、超强的魔力、关心她的哥哥,虽然不受父亲待见,依然不会被克扣的超多零用——简直就是极品米虫生活。再加上身处魔法世界,与哈利波特同一年级,读过无数耽美同人而深谙剧情的她,今后的生活一定会很有爱。 所以她很感谢身体的主人达芙妮,也同样没办法不同情这个善良可怜的女孩。于是,她决定,凭她的努力,让达芙妮这个名字成为美丽与智慧的代名词(其实是某位无良占据他人身体的异世幽魂为满足虚荣心而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金陵笑得如此开心的另一个原因,是她今天早上成功地让格林格拉斯家主黑了脸。 因为初到新世界而精神亢奋的金陵,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身上除了那条长长的疤痕外,还布满青痕。很显然,这些痕迹是马尔福家未来的家主、现在的正式继承人造成的。女人,在某些方面实际上是很偏执的,比如容貌、比如皮肤。自然,金陵忍受不了达芙妮光滑无瑕的肌肤上出现任何瑕疵。也不管会不会引起格林格拉斯家主的怀疑,金陵十分强势地要求查克·格林格拉斯给她准备去淤青的魔药。显然,格林格拉斯家主完全没想到平时躲他都来不及的女儿会对他提要求,满脸诧异地盯着达芙妮,直盯到金陵毛骨悚然。 毫不带任何温度地勾起嘴角,达芙妮还有些苍白的面容上浮起连格林格拉斯家主也觉得心寒的冷笑。“父亲,我的身体,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不是还想让我继续勾引男人吗?你认为,一个皮肤粗糙的女人,会对那些口味挑剔的纯血贵族的胃口吗?” 接着,我们成功看到,格林格拉斯家主脸色不善。他极不情愿地唤管家取来魔药,却不料达芙妮又说了一句差点呛死他的话“家里竟然常备这种去淤青的魔药,啊,父亲,你要小心身体,别纵欲过度。如果你死了,我找谁要零用啊”。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达芙妮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着说:“话说回来,就算您的妻子冷清,您也不可以把女人带到家里来啊。啧啧,真不愧是家主,很强势啊……”查克喝止住达芙妮,达芙妮毫不惊恐,笑得淡然娴静。该死的,他竟然会觉得平时无比碍眼的二女儿娴静优雅!对于达芙妮的反常,查克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达芙妮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精神失常而已。 “哥哥!”正在和温迪在赫奇帕奇餐桌上一边辛苦保持贵族礼仪,一边大快朵颐的达芙妮,冲哥哥嚷道。 维尔特和在路上偶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闻声回头,只见明朗的少女边挥手边微笑者跑向维尔特,笑容如春风般,轻抚心窝。维尔特替达芙妮整理好因为奔跑散落额前的头发,忍不住呵斥:“达芙妮,疯疯癫癫地干什么,注意你的礼仪。” “哦。”瘪了瘪嘴,达芙妮透着红晕的脸上,明显是“哥哥,我受不了你了”的表情。 维尔特对妹妹性格的改变倒不是特别在意,一直以来他一直都希望达芙妮能不再那么容易害羞紧张。现在,达芙妮有如此悲惨的遭遇,反而振作起来,维尔特更多的是感到欣慰。因为维尔特才特意接近达芙妮的温迪就更不会有意见,只要看到维尔特的微笑,她就被迷得晕晕乎乎丧失思考能力。反倒是塞德里克觉得,自家学院的花瓶,似乎变了。好像很有趣啊!(不二殿是无所不在的) 连德拉科·马尔福的眼神也在不经意间向这边飘来,明显他想不到那个看起来脆弱无比的花瓶,会露出微笑。她不是应该自怨自艾,哭得眼睛都肿大起来吗? 塞德里克和德拉科,决计想不到,同一个身体,灵魂却早已不同。现在,让我们为即将沦陷的两人哀悼。 未来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花瓶不止装饰作用 虽然是为了维尔特才接近达芙妮,但是与达芙妮相处了较长时间的温迪,在了解达芙妮的性格后,真的和达芙妮成了朋友。因为今天早晨达芙妮的微笑,发射探究的目光的人,不仅有格兰芬多、赫奇帕奇,还有一向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座右铭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温迪觉得自己冷汗直冒,而达芙妮确是依旧悠然。 “达芙妮,怎么办,等下有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昨天我们学的是把鼻涕虫变成猪,你上节课没来,如果被麦格教授抽到重复昨天的内容,你就惨了。”温迪不希望达芙妮因为被麦格教授扣分而再被赫奇帕奇的小獾们记恨。要知道,只要达芙妮被点起来,绝对是要被扣分的。 “没事的,相信我,我的魔力已经恢复了。”达芙妮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有几分雀跃。记忆中看麦格教授,与现场直播,效果完全不同。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我们的女主,没有多高的艺,却有常人无法匹及的大胆。如果她能预料到之后发生的事,也许她会更谨慎。 温迪和达芙妮到教室时,只剩下后排有几个位置。小鹰和小獾,都是守时的好孩子。 尽管她们坐在后排,依然感觉到无孔不入的视线,这让温迪如坐针毡。神经大条的女主,还是保持着蒙娜丽莎的微笑,期待着一举成名。 当麦格教授进入教室时,教室里连低声细语也停了。达芙妮还记得,一年级的第一堂变形课,麦格教授为了立威而进行的大变身,以及见识到变身的学生眼里流露出的兴奋和渴望。似乎,不管是哪一年,一年级变形课的开胃菜就是麦格教授的大变身。 麦格教授一向是严厉的,从她眼角因为紧皱而泛起的皱纹可见一斑。达芙妮很尊敬她,也畏惧她,因为她从对每个人都很严格。所幸麦格教授是公正的,所以达芙妮没在变形课上受多少苦。可是虽然脑海里有用不尽的知识,魔力跟不上,达芙妮在练习时,仍然很痛苦。应该庆幸达芙妮没有进斯莱特林,否则,光斯莱特林的鄙视和格兰芬多的嘲笑,就足够让达芙妮生不如死。 温迪的祈祷,梅林没有听见,麦格教授最后还是点了达芙妮,“18号来演示一下昨天的变形咒”。麦格教授给每个学生编了号,上课点人时,直接叫号码。是的,那倒霉的18号,就是赫奇帕奇的花瓶,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达芙妮自信满满地拿起她那华而不实的魔杖,念出变形咒语。 “哇,好可爱啊。”这是众女生的心声,也的确有不少人叫了出来。麦格教授要达芙妮变的,是普通家猪,达芙妮变的,确是一只穿着公主裙的可爱荷兰猪。 达芙妮脸红了,这下是男生惊呼:“好可爱啊。”当然,女生说的是荷兰猪可爱,男生说的是脸红的达芙妮可爱。 麦格教授本来没打算达芙妮能变出猪来,也就勉强算达芙妮过关。可爱的东西,是很受欢迎的,连麦格教授也例外地放松了表情,给赫奇帕奇加了5分。这也算为赫奇帕奇扣分无数的达芙妮第一次为自家学院加分。 “啊,这只猪,是鼻涕虫变的。”某位正在摸猪毛的赫奇帕奇尖叫,倒下一群刚刚接触过公主猪的女生。温迪瞥了一眼达芙妮,达芙妮的眼里,是恶作剧得逞的光芒,虽然表面上一脸无辜。 梅林似乎不想达芙妮的日子过得太舒畅,接下来的她们要去的,就是传说中达芙妮一进去就抖个不停的魔药教室。达芙妮不想抖,可是身体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在抖了一段时间后,她才发现,她不是害怕,而是冷。 魔药教室不仅阴暗,而且温度很低。在温迪的提醒下,达芙妮施了个保暖咒,才觉得身体的温度稍有回升。 “啊,温迪,你多搅拌了一周!”害怕达芙妮在魔药课上出错,温迪包揽了全部的活,却还是不小心出错。令温迪难堪的是,出错的竟然是她自己,而不是毛手毛脚的达芙妮。 “怎么办,怎么办,又要忍受斯内普的魔音穿耳。”其实斯内普的声音不但不难听,反而有着独特的磁性,只是再好听的声音,配上斯内普独门毒液,也不可能让人喜欢。 “我来吧。”达芙妮取了新的坩埚重做魔药。熟练地切取适量大小均匀的药品,细心地按次序添加,搅拌动作老到而严谨,达芙妮成功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都说认真的人最美丽,何况是本来就拥有美貌的达芙妮。凡是注意到她的人,无论男生女生,都觉得惊艳。 斯内普绝对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看见自己学生停下动作的他,又一次喷发毒液:“格林格拉斯,这里是魔药教室,不是在你家的舞会上,请你不要像一只发情的孔雀。” “哦。”深知斯内普个性的达芙妮应声憋下这口恶气,生怕惹火了教授。赫奇帕奇的学分,实在经不起斯内普的无情连环扣。 这下没话说的成了斯内普,本来就是他不对,没想到认错的成了她。他刚刚只是不满学生的走神,不料话一出口就成了毒液。 丝毫不受斯内普的影响,达芙妮的药剂出人意料的成功,还获得了愧疚的斯内普的+5分。 下课后,斯内普叫住达芙妮,给了她一瓶颜色煞是好看的魔药。“你哥哥请我做的。” “啊?” “去疤魔药,口服。” “谢谢,谢谢教授。教授再见!”达芙妮一分钟也不敢多呆,毒液啊,不是她这种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达芙妮跌跌撞撞地离开魔药教室,斯内普给她的定义是:一个冒失却不讨厌的丫头。 和塞德里克的三两事 完美如达芙妮,也是有缺点的,譬如:方向感极差。其实这也是情有可原:前世身为宅女的达芙妮,一直以在家宅到死为己任,自然不喜欢出门。不喜欢出门的直接后果之一,就是毫无用武之地的方向感,以光速退化。除此之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个不喜欢走动的的人,本身对霍格沃茨的地形也不甚熟悉。综上所述,达芙妮华丽丽地迷路了。 兜兜转转之后,发现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转了超过三次的达芙妮,认命地垂下头,在内心苦苦呼唤维尔特。可惜的是,维尔特不是能用咒语呼唤的“呼神护卫”。与其说达芙妮是倔强,倒不如说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一心想当智慧与美貌并存的绝世花瓶的达芙妮,实在拉不下脸去问路。再说,达芙妮视线十平方米的范围内,没有叫做帅哥的生物存在。 在达芙妮的人生信条里,即使问路,也要找符合审美的生物。 “格林格拉斯,你在干什么?”达芙妮脑海里突然闪过白居易的一句诗“如听仙乐耳暂明”,身后传来的是印象里不曾出现过的声音。清晰的英文发音、略带磁性,听起来是个男性的声音。 达芙妮松开紧皱的眉头,蓦然回首,发现眼前的人是与花瓶达芙妮同为赫奇帕奇吉祥物的赫奇帕奇王子——塞德里克·迪戈里。达芙妮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不用担心眼前的迪戈里泄露她路痴的秘密。能被人称为王子,迪戈里必定是个乐于助人,且不屑于传播流言的人。况且,眼前的男人可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大帅哥一枚。好吧,在“智慧”这一项上,我们还是打个大问号吧。毕竟,迪戈里是个赫奇帕奇,坚忍诚实到了极致,就是愚蠢。 经过一系列纠结的心理活动,达芙妮决定向眼前的男人求助,她无奈地摆摆手,说:“迪戈里学长,你知道的,学校的路线设计有问题,我总是弄不清楚该走左边还是右边。” 迪戈里好笑地看着俏皮的学妹不做声,等着听达芙妮接下来的话。 达芙妮心里在哭泣:“难道赫奇帕奇的人,真的是一根筋,听不懂我的话外音吗?”显然不是,迪戈里只是想逗逗达芙妮。 达芙妮一脸纠结地看着迪戈里,咬牙切齿地说:“好吧,学长,我迷路了,你可以送我去餐厅吗?温迪在那里等我。” 达芙妮的表情愉悦了迪戈里,他湛蓝的眼睛里流露出与平静外表不符的兴味,弯下腰行了一个绅士礼。他微笑着直视达芙妮的眼睛,说:“请吧,可爱的小姐。” 达芙妮咬咬牙,她现在可以确定:迪戈里,绝不是愚蠢,相反的,他有智慧,而且很会耍人。是谁说赫奇帕奇是培养饭桶的,达芙妮想和他拼命。 当达芙妮注意到迪戈里身后,正向这边走来的一男一女时,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迪戈里的身后,那英俊伟岸的少年和窈窕优雅的少女,正是达芙妮心心念念的维尔特和温迪。达芙妮彻底郁闷了,有谁能比她倒霉:在原地晃了半天,在丢尽颜面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找到人带路,结果想找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还是出双入对。 看达芙妮一脸怨妇相,她就差蹲在原地数圈圈了。 维尔特和温迪已经注意到这边的达芙妮,他们迈开步伐快步向达芙妮走来。温迪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达芙妮说:“达芙妮,我和维尔特在餐厅等了你半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去死了!”当然,这是达芙妮的心理活动。 “我迷路了。”达芙妮极力控制住她想打人的冲动。塞德里克·迪戈里敢以自己赫奇帕奇王子的身份发誓,他分明看到,他美丽得不像话的学妹——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优雅?对,的确是个优雅的白眼,迪戈里从没发现有谁能把白眼翻得如此优雅。 达芙妮皮笑肉不笑,冲维尔特说:“哥哥,你们就当没看见我,继续找吧!独处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看,多么美好的春天,恋爱的季节啊!”达芙妮用了一种带着咏叹的声调,像念情诗一般,说出这些话。 “啊?”维尔特一副茫然的模样,温迪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煞是妩媚。 不等那两个人有太多的反应,达芙妮拉起塞德里克的右手就跑,一边跑一边挥手:“哥哥,温迪,你们继续约会吧,我和塞德里克去图书馆。”其实达芙妮和迪戈里还没熟悉到互叫名字的地步,达芙妮只是没注意,而迪戈里注意到了。 维尔特和温迪还处于朦胧的状态下,好久之后,当他们回过神后,才意识到:达芙妮拖着迪戈里往相反方向跑了,还是手牵手! 维尔特和温迪的脸上,在震惊过后,同时浮现出暧昧的笑容。其实,郎才女貌,这两个八卦的人也挺配的。 离开维尔特与温迪的视线范围,达芙妮又一次沮丧地停下脚步。她承认,她不认得路。 迪戈里的注意力从达芙妮与他交握的手上移开时,发现了他们跑错方向的事实,也意识到达芙妮停下脚步的原因。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达芙妮的头,“触感很好”他在心里默默想。“走吧,可爱的学妹。” “干嘛。”达芙妮依然沉浸在自我厌恶的世界里,没明白迪戈里的意思。 “达芙妮脸上的表情的确很有趣。”迪戈里的心理活动今天超乎寻常得多。未免可爱的学妹回不过神,迪戈里耐心解释:“达芙妮,你不是要去图书馆吗?” “啊?哦!”依我看,如果达芙妮还是这么痴傻,她实现成为智慧花瓶目标的日子,会离她愈来愈远。 “达芙妮,你为什么要撮合维尔特和温迪·杜蕾斯?她摆明是在利用你。”迪戈里对达芙妮,已经无法不关心,他不忍心如此单纯(?)可爱的学妹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他们很配,不是吗?”达芙妮的语气柔和。 “配,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赫奇帕奇?” “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让他们自己纠结吧,谁叫她利用我啦!”达芙妮耸耸肩,似笑非笑。 迪戈里终于明白:他的学妹,可爱是可爱,绝不单纯。 现在,让我们以一个路人的身份来看此时的达芙妮与塞德里克:赫奇帕奇的花瓶与赫奇帕奇的王子,手牵手走在路上,两人脸上时不时展露微笑,画面唯美却令人心碎。别问我为什么心碎,你想想,当一个极品男人,和一个极品女人,都名草(花)有主,你能不心碎吗? 不想参与剧情的不是好穿越者 事实上,去图书馆的路并不长,这两个人却走了好久。当然,不排除某位学长故意拖延时间的可能。 刚走到位于城堡四楼的霍格沃兹图书馆,达芙妮心内就躁动不已,仿佛有一种一探究竟的渴望。隐约间飘来的书香,不停在召唤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魔法世界都对书有着难以言明的偏执的达芙妮。 达芙妮手心的薄汗传到了塞德里克的手上,带着几丝温暖的滑腻的触觉,让塞德里克几乎舍不得放手。“现在还不行,”不动声色地抽开与达芙妮交握的手,他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下次,我要十指交握。”这样想着,塞德里克的眼里,迸发出自信而愉悦的光芒。 看着达芙妮激动的表情,塞德里克在心里叹气:“可是,似乎对现在的达芙妮来讲,书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读六年级,可恋爱经验丝毫不匮乏的塞德里克明白:他喜欢这个有着俏皮微笑、喜欢犯迷糊的学妹。同时,他发觉自己追求达芙妮的道路,还很长很长。塞德里克暗暗强调,他对达芙妮仅仅是喜欢、仅仅是喜欢而已。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塞德里克只得上下而求索”。 “要进去吗,达芙妮?”塞德里克喜欢上拍达芙妮的头的感觉,柔顺而温和。 “当然要进去。”达芙妮小嘴撅了撅,透着透明的光泽。这让塞德里克有一亲芳泽的冲动,他想将自己的唇印在那个略带粉红的唇上,听那嘴里吐出动人的情话。 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塞德里克和达芙妮走进图书馆。 和麻瓜世界的图书馆一样,霍格沃兹的图书馆一向很安静。实际上,当平斯夫人眼睛里的镭射光线直接照到你身上时,你绝没有勇气多说一句话。 塞德里克和达芙妮以前都来过图书馆,借去的书也都是像原封不动一样还回来,平斯夫人对他们的印象一直不错。当她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地走进图书馆时,她因为紧张地监视学生一举一动而皱起的眉角竟有了松动,露出足以让哈利和罗恩觉得惊悚的笑容。也许在平斯夫人看来,塞德里克和达芙妮在一起就等于两本可爱的书在一起,或者等于他们会创造出不止一个爱书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又会创造出无数爱书的孩子……呃,平斯夫人真是高瞻远瞩啊! 图书馆中的达芙妮,好似一条被放归大海的鱼,畅快地在书的海洋中遨游。 塞德里克有些嫉妒这些该死的书,但也乐于做一心埋在书中,没注意到四周色迷迷(起码在塞德里克看来是色迷迷)的眼光的达芙妮的护花使者。塞德里克头一次觉得,以往无比可爱的书,现在是多么令人憎恶。 “打扰了,可以把你手上的书借我看一下吗?平斯夫人说这是最后一本,可我急着用。”带着恳求的女声打断了正读得带劲的达芙妮。很矛盾,达芙妮总觉得那声音礼貌中透着高傲。 “没关系,拿去看吧。”达芙妮直觉上不想拒绝。抬起头,一头浓密蓬乱的褐发、细看之下才能发现的精致五官:眼前的女孩分明是赫敏·格兰杰。 在达芙妮为自己的幸运暗自庆幸时,赫敏也注意到眼前的女孩是赫奇帕奇的木头美人。不过一向信奉眼见为实,不喜欢道听途说的赫敏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孩很漂亮。不管是男是女,都比较喜欢美丽的事物,赫敏也不例外。所以赫敏对这个笑容亲切的女孩,立刻产生了好感。 “谢谢你!你好,我是赫敏·格兰杰。”赫敏有些气愤那些给达芙妮起难听绰号的人,眼前的达芙妮,根本和木头不沾边。意识到这一点,赫敏对达芙妮说话的语气也放柔了。 达芙妮对哈利三人组一直很有好感,面前正是和赫敏结交的机会,达芙妮自然不会放过。她摆出自认为最友善最真诚的笑容,对赫敏说:“你好,我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你可以叫我达芙妮。我可以叫你赫敏吗?” “当然可以!很高兴认识你,达芙妮。”两个女孩之间的气氛渐渐和谐。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足以将后背交与对方的好友。 “赫敏,你要本书干嘛?”发现赫敏并不是那种不可向迩的女孩,达芙妮亲切地与她攀谈起来。其实,赫敏的个性在几年里有了很大的收敛,否则,达芙妮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和赫敏熟悉。要知道,达芙妮和赫敏,都是骄傲的女孩啊! “我最近在研究……”怕被平斯夫人发现,赫敏坐在达芙妮旁边,与她悄声交谈。 接下来,两个同样爱书并且饱览群书的女孩,互相咬起耳朵。这时赫敏虽然还留有大板牙,却不失为一个清秀佳人。从旁人看来,这的确是个美好得让人不忍破坏的画面。 过了不知多久,塞德里克不合时机地插了进来,虽然他知道这不怎么礼貌,“两位小姐,吃饭时间到了,你们要不要先解决一下肚子的需求,再来探讨精神需求的问题?” 经过几个小时交谈、相互足够了解的达芙妮与赫敏,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好!” 即使出了图书馆,达芙妮和赫敏依然肩并肩,她们在一起,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那是当然,赫敏只有哈利和罗恩两个关系较好的朋友,偏偏他们都是男孩。偷偷看了一眼跟在一旁的塞德里克,赫敏捅了捅达芙妮,用只有达芙妮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达芙妮,迪戈里是你的男朋友吗?” 虽然诧异赫敏的问题,达芙妮还是耐心回答:“不是,今天在路上碰到,我迷路了,才让他送我来图书馆。迪戈里学长,是个很有耐心的好人啊!” 赫敏笑了笑,不置一词。 与哈利波特的相识 三人到达餐厅时,餐厅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达芙妮和赫敏抱歉地对塞德里克笑笑后分开,到了各自学院的餐桌。 今天赫奇帕奇的花瓶的表现早就被传遍学校,餐桌上的人大多带着好奇的眼光偷偷看着达芙妮,达芙妮不以为意,表现极具修养。格林格拉斯家主真是个有趣的人,明明打算把女儿卖了,还要花大笔钱让达芙妮上贵族培养课程,把女儿培养成气质高雅的贵族少女。难不成,如今的贵族就好这口? 达芙妮讽刺地在心里讥笑,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刚交了新朋友的赫敏很兴奋,但在餐厅等赫敏的哈利和罗恩就不怎么高兴了。哈利已经吃了三个苹果派,他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对苹果产生恐惧症。当他的好友和一个漂亮的黑发少女走进来时,他正好不小心呛了一口。导致慌忙帮他拍背的罗恩没有看到达芙妮。至于罗恩,当他看到赫敏和帅气的迪戈里一起走进来,脸都气歪了。罗恩认为自己不可能不气愤,赫敏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孩让他们等那么久。一个美丽的误会,不是吗? 当赫敏看到哈利和罗恩的手忙脚乱时,她忍住斥责他们的冲动,冲他们说:“哈利、罗恩,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吧,我今天在图书馆里刚交到的朋友,她叫……” 赫敏还没说完,罗恩就气呼呼地打断了赫敏的话,脸上是因生气而泛起的红晕。“你就是为了他才让我们等这么久?”罗恩用的是“it”,一个不怎么礼貌的单词,也是因为这,才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对不起,罗恩。我很喜欢和她聊天,你们绝想不到,她的学识有多渊博,她几乎知道所有魔药和魔咒,而且她还那么年轻。”赫敏用的是“her”,而罗恩听成了“he”,他虽然奇怪作为年级最聪明的学生的赫敏说话有语法错误,却也没点明。他的注意力都在赫敏刚才说“like”,是的,赫敏说她“like”那个优秀的男孩。该死的,罗恩一点也不想承认那个叫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赫奇帕奇王子优秀,可是,他的优秀是众所周知的。该死的!罗恩觉得赫敏肯定是一时荷尔蒙分泌过旺,肯定是这样! 哈利和赫敏看到罗恩的脸色由黑转红,最后停留在白色上,不得不摇动罗恩过于强状的身躯,在罗恩耳边冲他大声叫嚷;“罗恩,你怎么了。” “啊啊,我没事。”罗恩低下头,继续品尝他的晚餐,但动作快得,好像在被巨怪追赶。起码赫敏是那么觉得的,罗恩一年级时惹火了赫敏,害赫敏躲进女厕所哭泣。城堡里刚好有巨怪,为了救赫敏,罗恩和哈利一起与巨怪搏斗。“罗恩罗恩,我想喜欢上你了……”赫敏觉得心情有些低落,自然而然,她忘记了继续介绍她的新朋友。 听到格兰芬多那边的叫嚷,达芙妮赶忙跑到赫敏身边。 “赫敏,你没事吧。”达芙妮见赫敏低头用叉子不停地叉牛排,根本无心吃饭,不免有些担心。 赫敏勉强打起精神,拉起达芙妮的手,向哈利和罗恩介绍:“这就是达芙妮,我刚刚在图书馆里认识的朋友。她的记忆很好哦……” 罗恩懵了,又一次打断了赫敏的话,“什么?你说她是你刚认识的朋友,那……刚刚和你一起走进来的男生不是吗?” 赫敏有些恼火罗恩的第二次打断,没有回答他。 达芙妮用手指头想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替赫敏解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2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2部分阅读 释:“你说的是塞德里克吗?塞德里克是陪我一起去图书馆的,我们刚才是三个一起进来的,你没看见吗?” 达芙妮说完,冲赫敏j笑,悄悄在她耳边说:“赫敏,你闻闻,这里有好浓的酸味呢!” 赫敏是个聪明的女巫,肯定听得懂达芙妮的话,脸不争气地红了。 达芙妮暗暗奇怪:不是说西方人开放么,怎么一个个这么容易脸红啊? 她当然不知道,西方人的确是开放,但其中也是有特例的,偏偏两个特例都被她碰到了。 哈利和罗恩看不懂这两个女孩之间的互动,相视之后,对对方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以为都是十四岁的孩子,用不着吻手礼,哈利、罗恩与达芙妮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后就算正式认识。自此,格兰芬多三人组中,时常会多一个人。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达芙妮和赫敏呆在一起,讨论对方所看到的书,以及,只属于女生的秘密。 另外,喜欢美丽事物的达芙妮,替赫敏施了一个简单的咒语,就把让赫敏头痛不已的大板牙去掉,让赫敏漂亮的褐色头发变得服帖。万事通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花瓶,在三年级的期末,有了很大的改变,也有了更多的追求者。 德拉科的挑衅 还是三年级的期末,离放假只有几天。像往常一样,达芙妮和赫敏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书(她们总有看不完的书),哈利和罗恩在一旁练习魔咒。达芙妮曾今给哈利的头发试过不下十种不同的魔咒,可没有一个的效果好,那些魔咒只能让哈利的头发看上去滑稽。不得已,原本热情高涨的达芙妮和赫敏放弃了对哈利头发的整形工作。现在,哈利依然顶着他那乱糟糟的黑发。而原先看不过眼的达芙妮也习惯了哈利的造型,对哈利做的一切丢人的事有了免疫力。正如她对塞德里克时不时出现时,哈利和赫敏暧昧的笑容免疫一样。 达芙妮微微有些不安,她最近身体总是不舒服。“也许是灵魂不适应身体吧。”达芙妮安慰自己,阴霾的心情有了些好转。 微风轻轻吹在达芙妮的身上,达芙妮缩了缩身子,却止不住身上的寒意。 达芙妮和赫敏现在是很好的朋友,像很多女生一样,喜欢和好友穿一样的衣服。她们现在穿的,就是达芙妮按照记忆设计的泡泡裙,袖口蓬大、纯棉的衣料显得衣服更加宽松,对比之下,衬出达芙妮和赫敏身材娇小。起先赫敏不肯收,但达芙妮只是说了一句“反正格林格拉斯家钱多”就劝服了赫敏,了解格林格拉斯家对达芙妮的态度的赫敏,只当自己在替查克·格林格拉斯积阴德。再说,那些衣服,真的很漂亮。 相比罗恩,哈利的就心细很多。见达芙妮缩起胳膊,哈利立刻把身上的巫师袍脱下递给达芙妮。 尽管裹着哈利的衣服,还施了暖身咒,达芙妮的嘴唇仍然透着苍白,她勉强笑笑,向哈利道谢:“谢谢你,哈利。” 看了一眼达芙妮身旁丝毫不见冷意的赫敏,哈利有些担心地说:“达芙妮,你要不要去庞皮夫人那看看,你的身体最近变得好差。” “没事。”达芙妮拒绝。自从喝了斯内普配给她的魔药,她就开始讨厌魔药。 最后,连赫敏和罗恩也加入了劝阻的行列,达芙妮只得连连答应。至于做不做,那又是另一回事。 “哇,疤头竟然在练习,真是难得啊!”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打破了刚刚恢复的宁静, “呵,就算再怎么练习,你那灌满南瓜汁的脑袋也记不住。还是省点时间吧,活下来的男孩!”德拉科身后包括高尔、克拉布的一群男生卖力地大笑起来。 和塞德里克一样,最近德拉科·马尔福每天必来报道,其中一个仅仅是坐着,另一却是每次都不遗余力地嘲讽。其实德拉科也是可怜,自从和达芙妮那什么什么之后,他就开始关注达芙妮。越关注达芙妮,他就越想和达芙妮相处,哪怕是说说话也好。可是达芙妮偏和赫敏·格兰杰那个泥巴种关系匪浅,还时常和哈利·波特同出同进。于是德拉科只好用和波特吵架来换取达芙妮哪怕一点点的关注。德拉科恨恨地看着哈利,恨不得将他踢回他妈妈的肚子里。 哈利没有理会德拉科,只是将手中的魔杖对准德拉科,就像是面前没有人,对着空气在练习咒语一样。罗恩倒是狠狠地剜了一眼德拉科,想冲过去对着德拉科就是一拳,可被赫敏拉住了。 达芙妮感觉到德拉科悄悄投到她身上的视线,并不做声,将头埋在膝盖间,一副缩头乌龟的姿态。在经过无数争吵后,达芙妮明白:她和德拉科吵得越凶,德拉科来得就越勤。从前两天起,达芙妮对德拉科的挑衅都默不做声,唯一能做的就是投给哈利一个抱歉的眼神。 达芙妮没有理会德拉科,这让德拉科无比恼火,在看到达芙妮身上不属于她的衣服后,德拉科的火气更盛。他挥起魔杖,念起能让哈利身上爬满蜘蛛的咒语。这个咒语,可是他求父亲好久才学到的。 “魔杖飞来。”德拉科的咒语还没念完,达芙妮的声音就传进了德拉科的耳朵。在德拉科看来,那是一种足以与美人鱼的歌声相媲美的声音,和治愈咒一样有着抚慰人心的作用,比无梦魔药更能助人进入安谧的睡眠。让德拉科愤恨的是,哈利总是可以听到那美妙的声音,自己却只有几句带着讽刺的话。 结果是,不仅德拉科对哈利施的咒没有起作用,而且他的魔杖还飞到了达芙妮的手上。 德拉科本以为,达芙妮会讽刺他几句,再让波特和韦斯莱他们踩他的魔杖几脚。可达芙妮什么也没说,就不顾罗恩的反对把魔杖还给了他,末了,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德拉科只觉得自己像犯了错的孩子,被家长抓到一般羞愤。 不顾后面高尔和克拉布的叫唤,德拉科使出吃奶的劲用力向前跑,想把所有一切都甩在脑后,包括在哈利波特那所受的屈辱,在赫敏那所受的冷眼,在达芙妮那得来的冷淡…… 达芙妮有些担心,只好对呆立在那的高尔和克拉布大声呵斥:“你们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去看看你们的铂金王子。”语气讽刺,却带有几分担心。 被德拉科留下的几个男孩现在才想起来要追,都沿着刚刚德拉科跑的方向追去。 被追上的某人,听说伙伴是受达芙妮催促才追来后,一个人傻傻地笑了一下午。英国的天气的确不怎么好,一会天晴一会下雨 查克的生日晚宴 三年级很快就过去了。就算达芙妮再怎么不想回格林格拉斯家,她也只能回来面对她所谓的家人。阿斯托利亚因为达芙妮最近越来越受欢迎而更嫉恨达芙妮,冷嘲热讽比之以前更甚。以前的达芙妮,大概会躲在房间里哭,现在的达芙妮,却是顶回去,让阿斯托利亚更加郁闷。起先查克还会帮阿斯托利亚教训达芙妮,当达芙妮从容地把两父女弄得无话可说后,查克也只是闷在一旁不作声。以前查克厌恶达芙妮是因为她的笨拙,现在查克厌恶达芙妮是因为她太聪明,仿佛能看懂查克所有的意图。达芙妮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冷笑,这让查克很恼火。查克巴不得立刻把达芙妮赶出家门,“也许,她很快就会后悔对自己父亲的不尊重。本来,我想等到她长开,现在,哼,别怪我,我可爱的桂叶芫花!” 夜渐浓,朦胧的月华覆盖着大地,为万物添了几分安适的韵味。正当夏季,窸窸窣窣的虫鸣时不时闯入人耳,倒让环境显得更加静谧。格林格拉斯庄园里,却只有一处与这气氛相和。那是一间几乎处于庄园死角的小型建筑,风格倒也华丽,但与整个庄园相比,格外寒酸。查克、阿斯托利亚、维尔特都在前院忙着接待客人,甚至连家养小精灵都在厨房忙碌,只有达芙妮一个人,被查克严令禁止出现在客人面前。 “好无聊啊!”达芙妮不得不在略微昏暗的烛光下,写假期作业。达芙妮隐约间猜到查克不让她出去见客的原因,绝不是阿斯托利亚所说的“以免达芙妮丢格林格拉斯家的脸”。如果是这个原因,维尔特的脸色不会那么阴暗。相比让达芙妮出去抛头露面,维尔特更希望她不要接触喜欢尔虞我诈的贵族。 “好吧,就算他存的是那个心思,我也能找到办法解决那件麻烦事。大不了到时候给那些贵族施混淆咒。”达芙妮替身体的主人感到悲哀,对自己的前途担忧。“恩,为了更好地施混淆咒,我现在要好好学习。”达芙妮想要振作起来,她支起身子,继续完成最后一点作业。 达芙妮的作业做得很快,因为她和哈利他们约好了八月份去罗恩家的陋居。她记得她前世做学生时就喜欢在放假的前几天先把作业做完,之后疯玩。达芙妮最近变得多愁善感,情绪波动也愈发明显。她时而会忆起前世的日子,时而会感到心灵的疲惫,她似乎每天都沉浸在自怨自艾当中。 与此处的幽静形成鲜明的对比,格林格拉斯庄园的前院热闹非凡。前院里处处张灯结彩,很多漂亮而罕见的魔法植物被摆在显眼的位置,用以向客人显摆主人的财富。有好几十个长桌拼成的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和酒。空气里,飘散着一种混着食物香气与酒香的淡淡味道。相貌并不出色的查克和冷艳的妻子站在庄园门口迎接客人,维尔特与几个魔法部的官员在交谈(维尔特今年刚刚毕业,有进魔法部的意向,他要预先和魔法部的官员打好关系),阿斯托利亚乐此不疲地和几个年龄相仿的贵族小姐交流购物心得。 说是查克的生日晚宴,倒不如说是贵族交际舞会,没有几人是真心来祝贺查克的生日,他们大多是抱着交际的目的来的。每年总有不少贵族的生日,这就为他们的交际提供充足的时间和机会。这些贵族,明里是一样的地位,实际上,也分了等级。比如,马尔福家,就处于最上层,是其他贵族暗地里努力巴结的对象。贵族的交际圈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强者为尊,利益为先”,是他们唯一的信条。温迪,也就是达芙妮的好友,是一个落没贵族家的小女儿,她家今天没有人来。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没有资格。 德拉科今天也来了,卢修斯能感觉到儿子今天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有些兴奋。德拉科的右手,已经冒出好些细汗,他今天的头发,比以往用了更多的发胶。 接下来,就是查克的发言时间。德拉科找了很久也没发现达芙妮的影子,倒是阿斯托利亚在客人间像花蝴蝶一样晃来晃去。按捺住心里的疑惑,德拉科扬起头,维持着他的马尔福式标准假笑。 德拉科注意到,查克介绍维尔特和阿斯托利亚时用的是“大儿子”和“三女儿”来作为名词前的定语。很多绅士都露出暧昧的笑容,夫人们脸上却是厌恶。在别人讲话时说话不是符合贵族礼仪的事,查克讲完后,卢修斯又一直在和其他人交谈,德拉科没有机会向他问明。所以,德拉科的疑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卢修斯和一个魔法部官员交谈完,德拉科赶紧拉着父亲到大厅一角的沙发上坐着,他声音略带急切地向现任马尔福家主询问,得到卢修斯的一记眼刀,当然,在除了德拉科以外的其他人看来,卢修斯只是挑了挑眉而已。 “亲爱的小龙,你看到墙壁上的照片没有?”得到德拉科肯定的回答后,卢修斯接着讲,“实际上,这只是一个流传于男性贵族之间的传统,照片上有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而她不出现在宴会上,说明她上不了台面。进一步说,格林格拉斯家主是在向所有男人暗示,他的二女儿,可以成为众位绅士中一位的情妇,只要你能让格林格拉斯家得到利益。”卢修斯不愧是魅力型成熟男人,声音顺滑得好比他那头铂金色头发。 德拉科可不认为他父亲的话有多好听,这些话对他来讲无异于天雷。“可是……” “可是什么?我的小龙,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对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有一丝好感。如果你还要马尔福这个身份的话。就算你和她上过床又怎样,作为一个马尔福,你以后会有无数女人。”卢修斯的语调高了几分,明明是夏天,德拉科的手却是冰凉冰凉的。 德拉科忘了回答,视线停留在达芙妮的单人照上。照片里的达芙妮,穿着简洁的公主裙,在草地上喂兔子。长发随风舞起,眼神温柔毫不做作。(显然,照片是偷拍的) 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个认识达芙妮的人,也听到了这番话。 父亲的“爱” 一场夏雨过后,天空被洗得发白。 空中飞过一只毛色纯白的猫头鹰,它伸直翅膀,一个优雅的俯冲,直逼查克的书房。 托着腮看着这一切的达芙妮忍不住赞叹起来,“真是只漂亮的猫头鹰,比起前几天的那些,这一只才是真正的贵族。”如果查克知道达芙妮拿让他引以为豪的贵族身份和猫头鹰比,估计又会气得脸发黑。 达芙妮看动物的眼光的确很准,那只猫头鹰绝对可以称为猫头鹰中的贵族,因为它属于马尔福家。 这几天查克的业务很忙,一天到晚不停有猫头鹰飞进他的书房。达芙妮没事时就会观察这些猫头鹰,无一例外,这些猫头鹰都很优秀,完全不同于霍格沃茨里的那些外表不怎么的猫头鹰,更不同于罗恩家的老弱残兵。 很无聊,真的很无聊。 查克的生日过后,达芙妮一直住在宴会那晚她呆的小房子里,除了来送三餐的家养小精灵,只有维尔特会过来。维尔特最近很忙,忙着订婚,必要的家族联姻对维尔特的事业发展有好处。达芙妮没见过未来的嫂子,因为查克根本不允许达芙妮踏出这间房子半步。 依达芙妮的性子,本来是不会妥协的,但即使能出房间,庄园里那些只属于富人的娱乐也不适合达芙妮。达芙妮干脆就卖了个面子给查克,何况,查克到底是她名义上的父亲,是她米虫生活的保障。 “达芙妮,午饭后到我的书房来。”一只白色的猫头鹰——显然不如刚才那只——从达芙妮面前开着的窗子里飞了进来,扔下一封信,眼神极其傲慢地瞟了一眼达芙妮,头也不回地飞走。 达芙妮气不打一处来,竟然一点礼貌都没有,这个猫仗人势的家伙,真不愧为格林格拉斯家的猫头鹰。话说罗恩家的那只猫头鹰多好,对谁都那么和气。 “哦不,我还有一个月才能离开这里。”达芙妮双手覆面,说不出的纠结。 达芙妮走进查克的书房时,查克正低着头处理文件。“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等我忙完”,查克连头都没抬“哦,茶几上有茶。” 达芙妮惊异于查克的最后一句话,同时也为查克语气里的不屑生气。她一屁股坐上沙发大口牛饮,像是要毁了沙发才甘心。 达芙妮打量着查克的书房,纯贵族式的装饰,用富丽堂皇来形容这里再合适不过了。就连壁炉,也是华丽的款式。查克是个斯莱特林,学生时代常年居住在地窖里,这使他对寒冷没多大感觉。他书房里的壁炉,基本上只是摆着看的。查克的身后,有两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但达芙妮清楚,这些书只是起装饰作用,实际上格林格拉斯家有一个大书库,里面装有数以万计的书,大部分是祖先留下的,其中不乏黑魔法。 查克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了,达芙妮空等了近半个小时,查克依然没有停下工作的打算。在等到全身乏力,打了好几个哈欠后,达芙妮忍不住质问;“父亲,您到底有什么事?”达芙妮一直称查克为“father”,而不是“dad”,足以见得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 查克皱起本就不好看的眉头,大声斥责:“达芙妮,你看看你的仪态,哪里像一个贵族小姐了?”复又转为微笑,其实根本称不上微笑,因为看上去很猥琐。“不到半个小时,药就起不了作用。麻瓜的药还真麻烦,要不是魔药有味道……” 达芙妮心里一惊,貌似无意地问;“什么药?” 查克停下手上的工作,起身走向达芙妮,“我托人从麻瓜世界带来的药。怎么样,小达芙妮,是不是觉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达芙妮想证明自己还有力气,极力撑起身子,却失败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达芙妮,是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格林格拉斯家忠于伟大的黑魔王,却和活下来的男孩,还有他那些讨厌的跟班做朋友。你知道,你只配做在男人身下求欢的贱妇,却不自量力勾引马尔福家的少爷。看看,马尔福家的抗议信都写到我这里来了。”说完,他将一张羊皮纸丢到达芙妮的脸上,厚厚的纸打得达芙妮的脸上泛起红痕。 达芙妮紧咬着嘴唇,歪着头一句话不说。 查克用手使劲把达芙妮的头掰正,勾起她的下巴,他嘴角的弧度拉大,:“看看。多漂亮的一张脸啊。你知道那天晚上之后,有多少贵族写信向我要你吗?一大半,几乎一大半贵族!我的小达芙妮,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可是,你这个无耻的小马蚤货,为什么要勾引马尔福,啊?看来,你需要被好好管教管教。” 查克走到角落里,拿起一根马鞭。达芙妮顿时心凉个透顶,看来今天少不了一顿毒打。没人能救她,她毫不抱任何希望。 “唰唰!”马鞭抽在达芙妮身上,她的皮肤上立马出现好几条口子,从伤处传来的疼痛几乎将她撕裂。可她又不敢呻吟,生怕惹恼了查克。她的无声咒还不熟练,何况她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由于查克的狠打,达芙妮的衣服裂开得已近无法蔽体。大片大片的美好肌肤呈现在查克面前,混杂着血迹与伤痕,勾起人内心蠢蠢欲动的兽欲。 查克停手,达芙妮以为噩梦已经到头,全身蜷缩在沙发上。 不料,查克放下马鞭后,不是离开,而是开始脱衣服。是的,达芙妮可以清楚地看到查克狞笑着一件一件脱下他的衣服,达芙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嘴唇一颤一颤,冲查克嚷道:“不,父亲,不要。” 被那种打破禁忌的快感驱使,查克完全没了理智,“小宝贝,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味道,让马尔福少爷对你念念不忘。” “不……”达芙妮完全没了气力说话,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查克鱼肚白的身子慢慢靠近。 救美的不是英雄 “格林格拉斯。” 正当查克伸开手臂意图抱住达芙妮时,以为自己没救的达芙妮听到了她发誓她这辈子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高傲冷漠,语气里还有些许愠怒,却出奇地令人安心。 达芙妮无法回头,只是嘴角绽开一朵小花。即使不在乎贞洁,和身体的父亲发生什么却有可能会让达芙妮恶心死。 不同于达芙妮的安心,查克的声音变得不自然,“马马马尔福。”查克懊恼自己的急色,竟然忘记封住壁炉,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查克不再是满心冲破禁忌的快感,而是觉得丢人。他急匆匆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愈是匆忙,愈是容易忙中出错,查克似乎由于脑袋不够用而呈现低能儿的状态。 突出的前额,眼周下垂,三角眼微微鼓起,查克活像挺尸的金鱼。 走到查克的书桌旁,卢修斯·马尔福双臂交叉,像君王一样俯视依旧忙着穿衣的查克,“噢噢,原来格林格拉斯家主好这一口啊!真是抱歉,打扰你了。”卢修斯也有很多情人,羞涩的、放荡的,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父女通j,更何况,其中一方并不同意。卢修斯和他所有的情人,都是各取所需,没有所谓的强迫。 查克慌忙解释:“不不不,我只是教训教训她而已。您知道的,这个荡妇实在是太欠教训了。” “别紧张,格林格拉斯。”言犹未尽,查克惴惴不安。 马尔福的话音却变得犀利,墨色长袍上银色流光若隐若现,为他柔和的五官添了几分严肃冷峻,“只是教训教训,那她为什么捂着肚子?”刚刚放松的达芙妮感到下腹一阵剧痛,捂着肚子的动作正好被不时用眼角瞥她的卢修斯看见。 “我还没……”查克似乎很委屈,语气相当欠揍,连一贯面不改色的卢修斯额上也挂上青筋。 “还不去叫医生?”卢修斯还没说完,查克就跌跌撞撞地冲出去。 “等等,”查克立马收脚,卢修斯抚额,“叫家养小精灵给她拿套衣服。”卢修斯怀疑当初查克是怎么当上家主的。 ……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卢修斯、查克,包括刚恢复一成力气的达芙妮冲着因为跑过来而大汗淋淋的医生大喊。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达芙妮用中文低喃,声音细得让其他人听不见。 年长的巫师又施了一次咒语,和刚才一样,达芙妮的腹部浮现强烈的红色光芒。老巫师从长袍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擦掉脸上的汗,背对着查克和卢修斯,对达芙妮亲切地说:“是的,可爱的小姐,你怀孕了。八个月后,你会是一个可爱的男孩的母亲哦!”达芙妮觉得老巫师像诱拐犯,他的笑容让达芙妮想起邓布利多。 不光查克,连卢修斯都没有反应过来,老巫师立马转头,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严肃深沉地对两人说:“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对一位美丽可爱的小姐做这么可怕的事,看看,她身上有如此多的伤痕,深入肌肤。”达芙妮虽然在家养小精灵(母的)的帮助下换了一身衣服,血还是渗到新换的衣服上。 卢修斯剜了查克一眼,查克瑟瑟地缩了缩脖子。 一直咬着唇不做声的达芙妮注视着对自己笑嘻嘻的医生,张嘴说:“那个……”达芙妮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充满善意的老人。 “哦,我叫罗伯特·布鲁斯,叫我罗伯特就好。”卢修斯撇撇嘴,这个老人还真像邓布利多那个老不死,一样为老不尊。 “罗伯特,你能告诉我打掉孩子的咒语吗?或者是一瓶堕胎魔药?”达芙妮有些犹豫地问。 “想都别想,这孩子是个马尔福,你没有权利夺去他生存的权力。”一直呆在一边的卢修斯冲达芙妮嚷道。马尔福家族人丁一向单薄,卢修斯并不想放弃这个孩子,尽管这孩子的母亲身份不那么好。纯血家族生孩子极其不易,特别是男孩。即使是查克这种遍地撒网的种马,也只有一个儿子。 罗伯特也蹲下身子耐心地劝达芙妮,“小可爱,虽然那个马尔福说话不怎么好听,但也是实话。你怎么可以放弃你的骨肉呢?想想看,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孩子,奶声奶气地叫你妈妈,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可是,”达芙妮咬咬牙,“这孩子不是马尔福的,而且我不想要他。” 卢修斯快步走到达芙妮身边,一把抓住达芙妮的胳膊,被牵动伤处的达芙妮疼得直皱眉,罗伯特想阻止也来不及。“哼,你是不是想来个血缘测定?我想,应该有这种魔咒吧!就算孩子没生出来,一样可以测,对么,布鲁斯?” 罗伯特很想说他不赞同一个马尔福的任何观点,但为了保住达芙妮肚子里的孩子,只得无奈地点点头。见鬼,他活了六十几年,做医生也做了近五十年,从没听说过有这种魔咒。 达芙妮的脸色又变得苍白,嘴唇一动一动,需要旁人集中精力才听得到她的声音,“不,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卢修斯死盯着达芙妮,声音尖酸,“我听说,维尔特·格林格拉斯今年从霍格沃茨毕业了,想要进魔法部工作?”他用的是疑问句,话语中却是无限肯定。 查克面如死灰,有些颤抖,“达芙妮,算我求你,生下这孩子吧!”查克再笨,也能听出卢修斯话里的意思。他在威胁达芙妮,如果达芙妮不答应生下这个孩子,维尔特,乃至整个格林格拉斯家,都会被卢修斯毁掉。 “ok,iagree。”达芙妮淡淡地回答。 “哦,小可爱,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哦。要知道,孕妇很容易怕冷,情绪易激动……”达芙妮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尽是罗伯特略带夸张的动作和笑容。 卢修斯庄园 卢修斯并没有把昏迷的达芙妮带回马尔福庄园。事实上,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在整个交际圈里就是一个笑话。在卢修斯看来,达芙妮没有当马尔福家未来女主人的资格。取而代之,卢修斯把达芙妮安置在他的私人庄园,不属于他和纳西莎共同财产的庄园。这是一个环境幽雅的庄园,座落在群山之间,又有隐形咒保护,足以隔绝人迹。卢修斯不止这一个庄园,有的甚至比马尔福庄园更华美,但这一所无疑是最舒适的,也是唯一一所其他女人没有到过的庄园。卢修斯想要把所有最好的都给未出生的小马尔福,毕竟马尔福最重视的是家人。 说到未出生的小马尔福,我们就不得不提起他的母亲——达芙妮。 淡绿色的床帏中,铺满天鹅绒的大床上,正昏迷着的人儿就是达芙妮。不清楚达芙妮身体状况的人,一定会以为床上的人正在安睡:双腿弯曲在胸前,全身蜷缩,仿佛躺在母亲芓宫里的婴孩,安静祥和。不光家养小精灵,就连卢修斯也多次帮她纠正过睡姿,但每每纠正过后,她总会回复蜷缩的状态。她的睫毛不算特别长,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投射出淡淡的阴影在上眼皮,配合上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纯洁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达芙妮昏迷的第二个晚上,卢修斯不免有些担心达芙妮两天没进食对腹中胎儿的影响。突然,他发现那双美丽的睫毛有了颤动,他赶紧召唤家养小精灵,“雪莉,快去叫医生过来。” 为了方便照顾达芙妮(实际上是达芙妮肚子里的孩子),又基于达芙妮怀孕的消息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卢修斯把罗伯特请到了庄园里,专门负责达芙妮的健康。虽然罗伯特对卢修斯的态度不好,对达芙妮确实尽心尽力。 “小可爱,醒醒。”罗伯特一遇上达芙妮就变得老不正经。 达芙妮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隐约间有依稀光线漏入眼睛,“怎么回事,现在是夜晚吗?为什么不点灯?” 卢修斯和罗伯特面面相觑,大白天开什么灯。 卢修斯立刻明白过来,轻声问达芙妮:“你看得到我吗?”卢修斯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磁性,对人慌乱的内心有安抚的作用。 尽管恐慌,达芙妮还是一脸平静地摇摇头。 罗伯特贴了过来,插在达芙妮和卢修斯中间,“小可爱,呃……你那天有点激动,身体里的魔力不受控制,突然爆发了,这也是你为什么会昏迷的原因。恩……魔力暴动的副作用比较大,我想短期之内你看东西会很模糊,但别担心,不是失明,只是模糊而已,三个月之内就会好。” “哦。”达芙妮总是很平静,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颤抖呢? 罗伯特替达芙妮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半天才离开,卢修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达芙妮低着头玩手指,问:“你要和我谈谈,是吗?” “是。”沉稳的声音传入达芙妮的耳朵。达芙妮听到拉动椅子的声音,想来卢修斯是坐下来了。 “德拉科马尔福不知道,对么?” “是的,他不知道。你想让他知道,然后娶你?”卢修斯讽刺。即使达芙妮看不见,也能猜到卢修斯脸上的表情,必定是嘲笑。 达芙妮没有继续掰手指,她抬起头,感觉着卢修斯的方向,“不,没有那个必要,我对马尔福这个姓氏不感兴趣。” 卢修斯听得出女孩语气中的坚持,倒是觉得吃惊,没有一个贵族少女不觊觎马尔福家女主人的位置。 没等卢修斯答话,达芙妮抿了抿唇,继续说:“你打算怎么安置这孩子?”卢修斯注意到,达芙妮的手抚过她还没隆起,不见怀孕迹象的肚子,表情矛盾。 带着无以伦比的自信,卢修斯回答:“马尔福,自然会有最好的。” 达芙妮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打算怎么告诉你的儿子,他有了一个儿子。这孩子的母亲又是谁,你打算怎么告诉他?” 卢修斯没有回答,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办法,却没有一个足够完美。 “我需要退学,是吗?”尴尬而短暂的沉默后,达芙妮又开口。 “我很抱歉,但,是的。”卢修斯对达芙妮的淡然颇为欣赏,对她的说话时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达芙妮尽管早知道是这个答案,面上还是露出失望。“我必须一个人在这里呆八个月?没有朋友,连书也看不了。”起先是问句,其后是没有跌宕的陈述句语气,达芙妮认命了。她没有料到,一场穿越,不但没有带来太多欢乐,反而让她陷入无止尽的麻烦中。 “你可以让雪莉读书给你听。”卢修斯不忍。 “雪莉?”达芙妮根本没打算得到卢修斯的回答。 “家养小精灵,这八个月她会一直照顾你。” “谢谢。” 卢修斯望了望窗外渐浓的暮色,轻轻说了句:“早点休息。”转身离去。 达芙妮把自己窝在被子里,睁大眼睛,黑色的瞳里,有透明的泪。水晶般的脆弱,被埋进黑色的记忆里。戴博(金陵的原来那位),我想你了。 对角巷之行 “喝不喝?” “不喝。” “你确定?” “反正我不喝。” “维尔……”好听的男声还没完,悦耳的女声就打断了男声,“我喝!” 这样的戏码,在卢修斯庄园里一连上演了好几天,偏偏男女主角乐此不疲。 专属于的早晨淡薄阳光透过纯白色的略带透明的窗帘落在地面上,细小灰尘在光束间恰好肉眼可见。卧室的一隅,达芙妮蜷缩在沙发上,靠着蓝色的柔软靠枕,眼睛死死的盯着卢修斯手里的魔药。达芙妮的视力恢复了一成左右,现在基本上可以看到视线一米以内的东西,虽然要看清还不容易。达芙妮很希望此刻她的视力没有恢复。要知道,面对颜色怪异还冒着泡的魔药,没人会有喝下去的欲望。就算是斯内普酿造的魔药,就算功效再好,也没法消除达芙妮心里的恶心感。 达芙妮只能自我安慰:“想想董存瑞,想想黄继光,这点魔药算什么。”她像是在发泄一般,狠狠夺过卢修斯手里的高脚杯,闭上双眼,一口气灌下杯中所有的液体。两条柳叶眉间,是皱眉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记。 达芙妮抓起身后的靠枕,抱在胸前,低着头。“喂,我可以去一趟对角巷吗?”达芙妮把头埋得更深,“我不是一个人去,我可以叫罗伯特陪我去。”如果不是仔细听,你绝听不出达芙妮淡然语气中隐匿得很好的期盼。那样的小心翼翼,让人心疼。 卢修斯并没有回答,沉默,令人不安的沉默,气氛像冰冻一般令人不安的沉默。达芙妮抱紧靠枕,头埋进其中,平滑的抱枕上留下大小不一的褶皱。“不行就算了。” “可以,”达芙妮正高兴,卢修斯又说,“但是……你为什么不要我陪你呢?” 达芙妮的声音闷闷的,“你很忙啊。而且,我们两个一起出现,不是很怪异吗?会对你的名声有影响的。” 卢修斯挑起好看的眉,满脸邪气,动人心魄,可惜埋着头的达芙妮看不到。“你是嫌我碍事吧,”卢修斯勾起达芙妮的脸,“可惜了,我必须得去,为了我的孙子。” 卢修斯没有瑕疵的脸摆在眼前,达芙妮不争气的脸红了。 卢修斯见状放下手,转过身子向外走。“准备好,一个小时后出发。” “等等,为什么要一个小时之后出发?”达芙妮歪着头,面有疑色。 卢修斯停下脚步,“你们女人出门前不是一向要打扮吗?”纳西莎就是这样,每次出门前都要打扮好几个小时。 达芙妮站起来,直接走向卢修斯,似笑非笑,“别那么想当然好不好,我天生丽质,用不着打扮就可以出门。”突然地起身让达芙妮有些眼花,一晃神差点摔倒。 卢修斯赶紧扶着达芙妮,“小心。”别摔坏我的小马尔福,不过这一句卢修斯没说出来。 只消一个幻影移行,卢修斯就带着达芙妮来到对角巷里,他们现身在马尔福家名下的一家首饰店。能来这家店的,基本上是家产不低的贵族,他们远远地冲卢修斯暧昧的一笑,便各做各的。 达芙妮看不到,自然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拽住卢修斯的衣服。卢修斯回给其他人一个假笑,对达芙妮说:“我们现在在首饰店,你想买点什么吗?”如果是纳西莎,早就一边颐指气使,一边傲慢地挑起首饰了。 “好啊。”达芙妮倒是不客气,“虐待我这么久,我要一次捞回来。” 卢修斯敲了敲达芙妮的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说出来。”力气用得不大,远远看去像是情人打情骂俏。卢修斯无言地面对其他人的暧昧眼光,没有察觉的达芙妮兴匆匆地拉着卢修斯看首饰。 达芙妮不缺钱,但还是被首饰上的标价吓到,“天啊,这家店一定是马尔福开的,价格贵得让人吐血。如果让我自己赚,我这辈子都买不起这里的一条项链。” 卢修斯抑制住再打她一下的冲动,假装没听到她的话。他只能在心里叹气,“唉,丢脸的女人。” 不久,达芙妮就挑好了,速度之快让卢修斯惊异。“就这些?”达芙妮拿的,还不到纳西莎每次来时拿的四分之一。达芙妮的眼光不错,挑的的都是极其雅致的首饰。卢修斯原以为她会拿最贵的那几件。 达芙妮倒是一脸满足,她擦了擦脸上的薄汗,“是啊,这四条是我和赫敏的,一人两条,很漂亮吧。这条贵的是给未来大嫂的,”复又一脸落寞,“不知道她会不会收,以我的身份……” 并不做声,卢修斯揽住达芙妮。达芙妮面颊上晃过吃惊的神色,又淡淡地笑了,“好了,我们接着逛吧。” “好。” …… “你到底要挑到什么时候?”一向自诩修养良好的卢修斯都等不耐烦了,可见达芙妮在这家店磨蹭了多久。 达芙妮依然沉浸在购物的乐趣中,摆摆手,“快了。”看达芙妮的兴致,这个“快了”绝对是瞎掰的。 如果是女装店,卢修斯还能理解,偏偏达芙妮是在男装店里磨蹭。达芙妮说要替维尔特、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买衣服。卢修斯不会承认,他是嫉妒有达芙妮帮忙买衣服的男人,从来没有人给他买过衣服。 “好了,”达芙妮拿了一件长袍甩给卢修斯,“英俊的绅士,进去试试。” 卢修斯没好气地说;“我不是来陪你试衣服的。” 达芙妮双手合十,“算我求你好不好,进去试一试,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适不适合这件衣服。” “适合我?”卢修斯觉得脑筋转不过来。 “废话,我帮你买衣服,你不试,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适合你。” “为什么?” 达芙妮挤眉弄眼,“只是顺便啦,反正哥哥他们的也买完了。是不是很感动,不用谢啦。你为我花了这么多钱,我总得感谢感谢你。放心,我是拿自己的钱买的。算起来,我还是赚了。” 孩子,孩子 “痛!” 响彻卢修斯庄园的惨叫,划破天际。 正在一旁整理账务的卢修斯扔下羽毛笔,冲到声音的源头——达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3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3部分阅读 芙妮的身边。和往常一样的蜷缩,染上了猩红的色彩。达芙妮捂着肚子,拧着眉头紧咬下唇,额头的细汗粘住几根发丝,狼狈不堪。很快,暗夜里玫瑰般的红色血迹顺着裙子的纹路逐渐清晰。 “哐”的一声,今天已经打破两个花瓶的雪莉打破了第三个花瓶。她慌忙收拾碎片,一面自言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卢修斯顾不得责罚她,不耐烦地打断,“还收拾什么,赶紧叫医生。” “不用叫了。想知道你的小情人怎么了吗?我来告诉你。她只是服了堕胎魔药罢了,放心,死不了。我只是往里面加了点料,让她更痛苦而已。谁叫她妄想取代我,做马尔福家的女主人。”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翘,来人是个典型的金发美女,脸蛋漂亮是漂亮,表情却恶毒的让人心寒。 “你……”卢修斯自然明白了此时的状况,气得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卢修斯马尔福,我们可是约定好了,马尔福家的女主人只能是我!不管你怎么玩女人,你都绝不能让她生下你的孩子。”此人赫然就是纳西莎马尔福。 卢修斯咬牙,握紧拳,想杀了眼前的女人。“谁告诉你这孩子是我的了?” “卢修斯,可别告诉我你是个愿意为别人带孩子的好人。”纳西莎嗤笑,高傲得不可一世。 卢修斯颓然放下疼得昏过去的达芙妮,坐下。“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指了指卢修斯的身后,纳西莎说:“喏,还得多谢你忠心的家养小精灵,真是笨的可以。” 目光投向在缩墙角瑟瑟发抖的雪莉,卢修斯垂头叹息:“唉,这孩子,是德拉科的。” “什么?” “你忘了么,她是和德拉科完成成|人礼的那个女孩——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这个被你害死的孩子,是你儿子的,不是我的。”卢修斯十指交叉,想起达芙妮和他谈话时玩手指的动作,不禁苦笑。 纳西莎瞳孔放大,歇斯底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让你在她生下孩子后杀了她?纳西莎,我们是贵族,不是强盗。如果你还是十五年前的你,我会告诉你。可惜,你不再是十五年前的那个温柔、可爱得让我心动的纳西莎。现在的纳西莎,是个除了残忍和对黑魔王的忠诚外,一无所有的人。或许唯一能让你付出热情的事,是爬上黑魔王的床。”卢修斯站起来,拍拍衣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抱着虚弱的达芙妮回房。 “你……你怎么知道的?”纳西莎完全没了刚才的颐指气使,眼神闪烁不定。看上去,她随时有倒下去的危险。 “亲爱的马尔福夫人,这世上,没有多少秘密是能够瞒得过一个真正的马尔福的。不相信吗?要不要我说再得详细一点。比如,德拉科六个月大,你和你亲爱的表姐贝拉,在那个伟大的男人房里,呆了一整晚,还有德拉科周岁那天……” “不,够了!”纳西莎尖叫。 卢修斯没有停顿,留给纳西莎一个决绝的背影。纳西莎呆立在客厅,耳边回响卢修斯的话“纳西莎,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找那么多情人?我……曾经那么爱你。” …… 第二天早晨,达芙妮是被争吵声吵醒的。 “你还留着她干什么?”纳西莎尖细的声音刺得达芙妮的耳朵生疼。 “你小声点,她还在睡觉。”卢修斯的声音因为刻意压制的缘故显得很低沉。 “真体贴啊!怎么,看上这丫头了?”纳西莎讽刺,十足的妒妇姿态。 “不行吗?我养个情人关你什么事!年轻而有活力的身体,充满了诱惑力,会让男人充满斗志。纳西莎,你没发现你已经老了?啧啧,你看看你眼角的皱纹,真吓人!”明知道卢修斯是为了气纳西莎才说这番话,达芙妮还是会觉得心碎。一种名为无助的毒素通过主动运输进入血液,融入骨髓。寂寞如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达芙妮的咽喉。呼吸,变得如此艰难。每一声,都在心头盘桓好久好久…… “行,你狠。亲爱的,尽情享受你儿子上过的女人吧!”纳西莎的高跟鞋哒哒作响。 谎言,有时候若蒲公英,风一吹就散了;有时候,韧如蒲草,硬比磐石:它能划开连金刚石也伤不了分毫的人心。谎言会在人心上个出一道道伤口,血淋淋的、难以愈合的伤口。 你听,达芙妮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绝不原谅”。 救美的还不是英雄 一个有视力障碍,身体虚弱,还没有魔杖的人,能从四处皆是魔咒的卢修斯庄园里,顺利逃出吗? 答案是肯定的,如果这个人是达芙妮的话。 前面提到过,卢修斯庄园处于两山之间,地理位置偏僻。达芙妮没料到,费尽心思从庄园里逃出来,却得面对满目葳蕤的树和灌木丛。明明是大白天,森林里竟光线暗淡,雾气弥漫。整个森林,如同浸在刚泡好的黑咖啡里,烟雾缭绕,沼气浓郁。一时间,达芙妮失去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达芙妮靠在一棵需至少五人才能环抱的大树上,神经紧张。不敢让后背面对空气的人,都是脆弱的人。她们总是感觉冰冷,渴求温暖。 当太阳从树梢上跌落,月亮取而代之,森林里依然保持着黑暗的状态。达芙妮从不安分的浅眠中清醒,皮肤上浮起一阵又一阵鸡皮疙瘩。分不湣际鞘恿μ睿故巧掷锉旧淼墓庀呔筒还幻髁粒镘侥葜荒芪拗乜醋叛矍暗暮诎担却烀5木仍?br /gt; 一片漆黑中,绿色是一种很容易分辨的颜色,特别是当一群绿色向你涌来时。达芙妮感觉到空气在一瞬间变得燥热,危机感排山倒海而来。那些像灯泡一样的绿色,昭示着:达芙妮遇上了狼群。 其实那一瞬间,达芙妮想的是,真庆幸遇上的不是满月时候的狼人。 嘶吼声,刺激着达芙妮的耳膜,引起达芙妮心脏一次又一次的紧缩。狼群似乎在试探,他们并未立刻冲上来,而是缓缓地、缓缓地,逼近达芙妮。不知是达芙妮的紧张传染了狼群,还是狼群的紧张感染了达芙妮,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没有谁敢采取进一步的动作。局势,一触即发。只有达芙妮明白,如果没有其他人帮助,胜利的,一定是狼群。 “统统石化。”这是卢修斯的声音,共处十几天后达芙妮能很快辨认出。达芙妮放松,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卢修斯的魔咒很有用,群狼很快被定住,只剩绿色的充斥着攫取的光芒。 接着,卢修斯抱住几乎瘫软的达芙妮,近乎咆哮,“你知不知道森林里很危险啊?” 达芙妮拥住卢修斯,忍不住唇角的笑意。“对不起,但是,谢谢……”达芙妮转了个更舒适的角度,“卢修斯叔叔,你救了我两次,就好像持剑的骑士。很帅呢。” 卢修斯放开达芙妮,没有回答,抿着嘴唇表情严肃。 “卢修斯,蹲下吧。” “干什么?”卢修斯两臂交叉,没有照做。 “蹲下吧!虽然我也知道这个动作很不华丽。” 卢修斯依言蹲下,达芙妮脸上泛起得逞的笑容,立刻趴到卢修斯的背上。“好了,我们回去吧。” “这样回去?” “是啊!” 卢修斯背起达芙妮,向卢修斯庄园前进。“你太瘦了。” 达芙妮的声音带着轻快,“额,卢修斯,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少女似乎有讲不完的话,男人也没有表露出不耐。这本该是个唯美的画面,如果你看不到少女脸上的忧愁的话。 …… 翌日,少女再一次失踪。但这一次,无论男人在庄园里外怎么找,都没有少女的踪影。 写着华美的花体字的纸条,被男人狠狠拽在手里。 那上面是一封信,一封达芙妮写给卢修斯的信。 亲爱的卢修斯叔叔: 展信愉快! 我走了。 很抱歉没能和您当面告别,我一向都是没礼貌的不合格贵族,这可是您说的。 我拿走了一张支票,就当时我借的吧,我会还给你的,真的。 和您一起的日子,谢谢您的照顾。 别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走了。对不起,昨天晚上套您的话。 愿梅林保佑您。 另外,我讨厌骑士。 您忠实的 达芙妮 女贞路的新住户 又是清晨,空气中还漂浮着淡淡的雾气,像若有似无的形容词,修饰着美好的一天。 弗农德斯礼扭动着他塞满油脂的脑袋,形似腊肠的嘴蠕动:“哈利,去把我的车洗洗。” 哈利放下抹布,表情恭敬地回了一声:“是。”黑眼圈布满下眼周,桀骜不驯的黑发耷拉着,做了好几晚噩梦的哈利看起来精神不怎么好。梦里神秘的人影,猥琐的声音,无不让哈利胆寒。 嫌哈利的动作太慢,弗农摆摆手,“快去快去,记得给我擦干净点。”手臂上的肥膘一抖一抖,拧成一团的粗眉让弗农越显滑稽。鱼泡状的眼睛死瞪着哈利,弗农从不吝惜于让哈利知道他对哈利的厌恶。 “哦。”为了保证自己的午餐和晚餐,哈利只能忍气吞声。他多希望小天狼星能够沉冤得雪,这样,他就不用继续待在佩妮姨妈家了。 正准备开门,门铃响了。德斯礼家的门铃可不是便宜货,哈利曾听佩妮姨妈吊着嗓子向邻居炫耀门铃的不菲价值。连被锁在橱柜里哈利都能听见,足见佩妮姨妈的声音之大。对于门面上的东西,佩妮姨妈从未表现出她买菜时的悭吝。 哈利反应有些迟钝,弗农嚷嚷着:“小兔崽子,快开门!” “是。”哈利打开门,在心里诅咒弗农变成猪。 “啊!”面前的人做出噤声的手势,哈利用双手捂住嘴,绿色的瞳孔里闪烁兴奋的光芒。 见门口没了动静,弗农伸头望向门口,边伸边问:“谁来了?”语气里尽是对哈利的不耐烦。 哈利给来人让开一条道,弗农嘴巴微张,瞳孔放大,呆在那儿。他敢发誓,自己绝对见到了黑发黑眼的天使。就像他年轻时读的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美貌的少女嘴角微翘,笑靥如灿烂暖阳。在她面前,人人都是向日葵,绝望却又坚持着朝向她。只为,几米阳光。”那时候,他只认为那是三流作者骗人的把戏。现在,他不得不承认有这样的女孩,这样像火一样,让人忍不住做飞蛾,即使被烈火焚身也要趋向的女孩。 女孩有礼地向弗农问好,让弗农飞扬于九霄的心神回归原位。 弗农嫌弃地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肥肉,略带沮丧地问:“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哈利捂着嘴巴偷笑,弗农姨父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礼貌过。 少女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上身一件宽大无图案的t恤,下身一条看上去像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是的,麻烦你了,先生。我叫达芙妮金,是刚搬来的,正准备打扫房子。可是,我的父母……都死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说着,女孩低下头,泫然欲滴,“我想请一个人帮我打扫房子,可以吗?” 哈利好笑地看着达芙妮演戏,嘴角不停抽搐。 “当然可以,要我去帮忙吗?”弗农赶忙回答。 抬起头,少女眼睛里集满水雾。“好心的先生,我怎么能麻烦您呢!”达芙妮的手指向一旁看戏看得入迷的哈利,“我可以叫他去吗?他和我好像同龄,我想这样会方便一些,可以吗?” 少女带有小心翼翼的话让人无法拒绝,弗农想都没想就点头。一个和美丽少女接触的机会就这样没了,弗农恼怒地瞪哈利,“哈利,去帮这位小姐清理一下。” “可是。”哈利装作不情愿。 “可是什么,快去!”弗农不耐烦。 哈利一脸委屈,“车还没洗啊!” “不用了,我会请人来洗的。”弗农把哈利赶到门外。“这混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弗农如是想。 “姨父!”哈利演戏上瘾了,偏要给弗农添堵。 “小子,少废话,快去!”这次,弗农没有用粗话。 达芙妮又道谢,“谢谢你,先生。” 看着达芙妮和哈利走远,弗农摸摸满是肥膘的肚子,心想:“我是不是该减肥了!” 依然在伦敦 和达芙妮并肩走着,哈利不自在地偷偷瞥她。达芙妮心里一阵好笑,干脆停下脚步,转过头说:“哈利,你有问题就问吧。” “没……没有。”自小养成的怯懦遏制哈利继续问下去的欲望。 达芙妮转回身,继续往前走,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前方传到哈利的耳朵里:“哈利,我给机会你问了,是你自己放弃的。” 哈利快走了几步,跟上达芙妮的脚步,一路无语。 ~~~~~~~~我是哈利张大嘴巴的分割线~~~~~~~~~~ “这是你家吗,达芙妮?”哈利简直不敢相信,富有而且鄙视穷人的格林格拉斯会住在公寓里。哈利抬起手臂,指着公寓的门,“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家,破产了?” “我倒是希望格林格拉斯家破产。”达芙妮撇撇嘴,右手在荷包里掏来掏去,拿出一把钥匙开了门。铁门在被拉开的过程中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哈利不自觉捂着耳朵,却见达芙妮神色自若,继续推门。在二十一世纪,什么噪音没听过,达芙妮自然对杂音免疫。可怜的达芙妮,完全不知道哈利在心里为达芙妮打上了“受虐儿童”的标签。 本来还对房间里的布置充满期待的哈利,在达芙妮推开门的瞬间,彻底失望了。哈利在心里尖叫:“天啊,达芙妮好可怜,住在这么简陋的房子里。” 其实说简陋有些夸张,达芙妮的新家,只能算简朴。别忘了,达芙妮上辈子是宅女,只要一方小屋让她呆着,对她来讲,就是乐土。别奢望达芙妮会像众多穿越小说里的女主那样,为处于困窘中的男主营造一个家的氛围,然后,在历经无数纠葛之后,王子和灰姑娘华丽丽的在一起。达芙妮此人,渴望探险又害怕危险,渴望温暖有本性淡漠。总的来说,达芙妮就是一俗人。 将近一百平米的空间,共分成两个大房、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和一个客厅。其他房间的布置尚不能看见,但客厅的简单令哈利同情心泛滥。整个客厅,只有一张大的棉布沙发,黑白混杂的花纹,让环境越显凋敝。 哈利两眼冒星星,用无限同情的语调说:“达芙妮,这就是你的新家吗?” 受不了哈利的眼光,达芙妮赏了哈利一颗爆栗,甩甩手,潇洒的说:“哈利,我才搬进来,什么都没弄,当然看起来简陋喏。” “啊,原来是这样。”哈利恍然大悟的样子,将他粉嫩粉嫩的正太本色展露得淋漓尽致。 达芙妮抚额,和小孩子讲话,真费劲啊。“哈利,我们去血拼吧。” ~~~~~~~~我是哈利又张大嘴的分界线~~~~~~~~~~~ 哈利从来不知道,女人一旦够起物来,就会变得疯狂。毕竟,佩妮姨妈从没带哈利一起购物。 迄今为止,达芙妮不管不顾地刷了十一次卡,而且次次疯狂。哈利被达芙妮拉着,试了上十套男装,坐了上十次不同的沙发……而达芙妮的购物热情,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 哈利在一旁怯怯地说:“达芙妮,够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本以为遭到拒绝,没想到达芙妮竟然同意了。哈利不了解女人,当她们心情好的时候,接纳意见的几率会大很多。再说,被哈利这么一说,达芙妮才记起,她的零花钱不多了,卢修斯那拿的钱,只能在魔法界用。 哈利分明看到,本来笑逐颜开的达芙妮,面露乌云。“哈利,我们,回去退货吧。” 天啊,这丢脸的女人。 佩妮姨妈找上门 陪达芙妮很丢脸地退了大部分货后,哈利和达芙妮大包小包扛着血拼的战利品回家。哈利身上的怨念,连走在前面的达芙妮也感觉到了,她恬不知耻的回头,笑道:“哈利,请人搬回来会花很多钱的。” 哈利认命地搬着,喃喃自语:“格林格拉斯家不是没破产么?” 达芙妮听见了,她回头望着哈利,又是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亲爱的小哈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受虐待,根本没什么钱。”黑框眼镜对达芙妮的美貌没有影响,反倒给她添了几许儒雅的书卷气。达芙妮可怜可爱的表情,立刻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哈利叹口气,暗想:“又来这一套。”刚才,达芙妮就是用这副表情,骗取那些老板泛滥的同情,把钱骗回来的。偏偏那些人还很受用,笑着送哈利他们出门,还欢迎他们常来。达芙妮那小蹄子,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只害得哈利不敢抬头见人。这女人,真是太丢人了。 为了防止继续被人参观,无奈,哈利低头说了句“我知道了。”自此,哈利习惯性地质疑达芙妮的话,毕竟,达芙妮是实力派演员。最可恶的是,这女人退掉的基本上是实用的东西,留下的全是吃食和衣服。还好,达芙妮没把买给他和罗恩的衣服推掉,否则,哼哼…… 表面上,哈利万般无奈,但这种温馨和谐的氛围,却让哈利眷念。哈利在达芙妮视线不及的地方,扬起嘴角,眼里的光芒,几乎灼伤了太阳。 继续赶路,两人说说笑笑,一边讨论即将到来的魁地奇世界杯。他们缓步走着,回到达芙妮的公寓时,已日薄西山。斜晖照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在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影子,煞是好看。 “哈利,你在干什么?”尖叫刺耳的声音,刺痛了哈利和达芙妮的耳膜。 他们转头看去,一个脖子长于一般人,面色苍白,面相刻薄的女人守在公寓门口,双手叉着腰。达芙妮的眼底露出调皮的光芒,想起初中课本里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圆规。哈利面色突然苍白,迟疑着不敢向前。两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放下手中的东西,哈利胆怯地走向该圆规,“佩妮姨妈。” 被称为佩妮姨妈的女人,往前大跨了一步,立刻站在哈利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哈利,嗓子里发出母鸡叫般的声音,“哈利·波特,你到处晃什么晃,快给我回去。”看周围除了达芙妮没有别人,佩妮姨妈说话不留情面。 见哈利埋头认错的样子,达芙妮不爽,迈大步走向佩妮。“对不起夫人,请问,我可以打扰一下吗?” 佩妮心情不怎么好,晚餐快到了哈利都没回家。一想到如果哈利不见,那白胡子老头会对她家做的事,佩妮就一阵发冷。她这才赶紧跑出来找这小子,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叫走哈利的女孩住在这里。没成想,在门口苦等半个小时哈利才回来。佩妮气不打一处来,鄙夷地俯视达芙妮, “已经打扰了,小姐。” 达芙妮什么刻薄的女人没见过,也不在意,貌似恭敬地说:“那么,夫人,我可以说了么?”不等佩妮回答,达芙妮又开口,“夫人,想必您已经从您丈夫那知道,我请这位波特去帮忙。谢谢您,波特先生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请他吃顿饭吗?” 佩妮再刻薄,面对如此懂礼貌的达芙妮,也发不起火。但她最不喜欢让哈利好过,“不方便。” 这么冷场的话吐出来,好脾气的达芙妮都受不了了,“那么,夫人,你听说过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吗?我是哈利的同学哦。”达芙妮连威胁佩妮这招都使出来了。 佩妮的脸霎时变黑,但还是挺起胸,咬咬牙,“那又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未成年人在校外不得擅用魔法。” 达芙妮不知从哪抽出一根魔杖,指着惊恐的佩妮笑得狡黠,“夫人,忘了告诉你了,我可是魔法界的贵族哦。您知道什么是贵族吗?贵族,就是腐朽,就是,可以有些不同于平民的特权。比如,未成年是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而不被追究。”达芙妮的魔杖几乎触到佩妮的下颚,佩妮害怕得就要大叫。“夫人,你不信吗?那,我们试试?” 达芙妮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坏了佩妮,她捂着不让自己尖叫,飞奔离开。 哈利疑惑地看着达芙妮,问道:“贵族可以未成年在外使用魔法吗?为什么德拉克·马尔福没有在我面前炫耀过。” 达芙妮放下魔杖,右手裤子里掏出钥匙,开门。她脸上未见一丝松动,吐气如兰:“不可以,我骗你姨妈而已。” 拜访陋居 不过弹指间,暑假就接近尾声。从达芙妮到女贞路开始,哈利一直和达芙妮在一起,被达芙妮逼着恶补魔药知识。至于佩妮姨妈,最初还来过几回,但被达芙妮的玩具魔杖指了好几次后,就再也不敢踏进达芙妮公寓所在的地界。偶尔达芙妮和弗农碰面,弗农都会带着惊恐的表情逃开,真难为他那肥硕的身躯,竟然有这么强的爆发力。大概现在在他的心里,达芙妮与美女蛇无异吧! 这期间,达芙妮偷偷回了一趟魔法界,租了一只猫头鹰给维尔特哥哥寄了一封信。在信上,达芙妮骗维尔特说她一直在伦敦和同学在一起,又厚着脸皮请维尔特帮忙弄了几张魁地奇世界杯的票。虽然罗恩的父亲有能力弄来足够的票,但达芙妮实在不好意思麻烦家境并不殷实的罗恩家。 达芙妮也去过一次赫敏的家,赫敏的家境不错,父母也很热情。赫敏本打算留达芙妮在家住到暑期完,可权衡利弊,达芙妮实在不放心哈利,才又回到了女贞路。因为这件事,哈利狠狠感动了一会,但很快又因为达芙妮的话垂下头,“小哈利,看在我为了你必须和赫敏分居的份上,以后这里做饭的事就全权由你负责吧。”横竖达芙妮也没做过几次饭,她做的西餐,实在是让人无法恭维。 最让达芙妮心疼的是,为了她的眼睛,她又必须配一副少五十度的眼镜。一副眼镜其实没多少钱,可达芙妮付钱时的动作,就好像上刑场一般。最后,达芙妮用她那闪亮亮的眼睛,骗得老板打了对折才罢休。说到达芙妮的眼睛,哈利一直纳闷,明明视力极好的达芙妮怎么会需要配800度的眼镜,而且别人是度数逐渐升高,达芙妮是视线越来越好。 哈利本来打算用自己父母留下的钱配一副新眼镜,达芙妮却一个劲阻止,说是有专门的治近视魔药。哈利打听过,那种魔药相当于鸡肋,有不少副作用,材料不好找。达芙妮信心满满的样子,害哈利不好意思再反驳,只得继续带着自己的破眼镜。他哪里知道,达芙妮准备请斯内普帮忙。如果哈利知道,估计他会吓得抽搐。可惜,达芙妮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就算哈利劝达芙妮,达芙妮也不会听。再者说,和教授接近的机会,难得啊! 和罗恩约定的日子很快来临,达芙妮预先让猫头鹰给罗恩寄了一封信,说明她和赫敏,哈利会一起去陋居。于是,故事并没有像原书中那样发展,罗恩几人没有来接哈利。达芙妮带着哈利、赫敏,大摇大摆地走进徳思礼家,光明正大地从他家的壁炉中到了陋居。 “哇!”达芙妮三人发出惊呼。 房子有好几层,空间虽然狭窄却很舒适。很明显,陋居的布置,与格林格拉斯家相去甚远,甚至比不上达芙妮在查克生日那晚所呆的小屋。可达芙妮更喜欢这里,当你看到韦斯莱夫人带着全家对你致以欢迎时,你也会这样觉得。韦斯莱夫人给了达芙妮他们一人一个爱的拥抱,卖力地介绍自己的孩子。 这里到处是神奇生物和魔法物品,充满惊奇,达芙妮他们几乎蹦起来,迫不及待参观陋居。 珀西和他们打完招呼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达芙妮记得书上说他的房间有一扇面向花园的窗户,他的很多时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罗恩和双胞胎争论着哈利的归属,他们各自认为哈利应该先参观他们的房间。最后的结果是,罗恩被双胞胎的恶作剧恶整,哈利最先参观双胞胎的房间。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金妮已经带着赫敏和达芙妮到了自己的房间。等男生们回过神,双胞胎齐声怪叫:“太狡猾了,金妮,你竟然把两位美丽的小姐拐走了。”金妮小脸一红,没有争辩。 过了一会,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原来是韦斯莱夫人在教训捣蛋的双胞胎,“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别动不动就欺负你们的妹妹。还有,不许带坏哈利。” 拐角又响起,“知道了,妈妈,放手,痛……痛。” 金妮低头,不让人看到她的笑容,赫敏和达芙妮相视一笑。 金妮的房间有些小,但光线不错。达芙妮指着墙上的海报,笑道:“金妮,你喜欢‘古怪姐妹’吗?” 不光是对着哈利,金妮对着达芙妮时,总是脸红。她抬头瞥了达芙妮一眼,又立马低下头,低声说:“是的。” 赫敏疑惑地问:“‘古怪姐妹’?” “是很有名的女巫乐队呢,她们的歌,很有性格呢!”达芙妮看向金妮,“金妮,你怕我吗?怎么总是不爱理我啊!” 金妮忙抬头,摆手,“不……不是,只是,达芙妮姐姐,真的很漂亮,很漂亮。” 达芙妮更疑惑,“所以你就不看我?” 金妮脸上飘着两朵红云,“我觉得看一眼都是亵渎啊!” “哈哈哈,达芙妮,你可是漂亮的天使哦。”赫敏大笑。 这下达芙妮囧了。 没等赫敏笑完,楼下韦斯莱夫人扯着嗓子叫喊:“孩子们,快下来吃饭。” “是。”一向斯文的金妮竟然大声回话,吓了赫敏和达芙妮一跳。两人诧异的眼光又一次让金妮红了脸,她不好意思地回答:“如果不大声回话,妈妈会以为我没听见。” 想不到金妮害羞到了如此地步,赫敏和达芙妮愣愣地点头,随金妮出门。 韦斯莱夫人的厨艺,比起达芙妮,好上千倍。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如果忽略双胞胎的恶作剧和韦斯莱先生时不时冒出关于的麻瓜问题的话。 魁地奇世界杯营地 混乱嘈杂,这是达芙妮看到时的唯一感觉。当然,只有达芙妮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哈利、赫敏、甚至是时常参加这种盛会的韦斯莱先生,都兴奋异常。 人们摩肩接踵,个个脸上都挂满笑容。和哈利他们一起走在人群中的达芙妮,不经意捂了捂鼻子,皱着眉不言语。男孩子们都只顾玩闹,仅仅赫敏发现达芙妮的异常,“达芙妮,你不舒服吗?” “没事,这里好臭。”达芙妮摇头,手胡乱挥舞。的确,营地鱼龙混杂,什么怪味道都有。 他们在迷蒙的田野上的一排排帐篷中艰难地走着,还好很快找到了韦斯莱一家的营地。它位于森林的边上,在田野的最前方。这是一个空旷的地方,只有一个小小的用铁锤打在地面上的标志,上面写着“韦斯莱”。 “这真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韦斯莱先生十分高兴地说。他们按照麻瓜的方式搭帐篷,哈利很兴奋,他从没出去露营过。所以最后,哈利手忙脚乱,只帮了倒忙,光打柱子和桩子他们就耗费不少时间。没有人责怪哈利,虽然大家很急切看到成品。最后他们还是搭起了两个简陋帐篷,达芙妮和赫敏看到东倒西歪的成品,很不客气地嘲笑了男孩们一番,“哈哈哈,哈利,搭得真漂亮啊。” 韦斯莱先生第一个进去时,赫敏投给哈利又一个戏弄的眼神。达芙妮方才想起,赫敏已经意识到两个帐篷将要容下十一个人。在原书中,是十个人,现在多了一个达芙妮。 察觉到达芙妮的不安,赫敏拉起她的手,“达芙妮,我们进去看看吧。” 从外面看韦斯莱家的帐篷只有普通帐篷大,但是进入后回发现别有洞天,里面客厅、卧室、厨房、餐厅、盥洗室一应俱全。重要的是,达芙妮还闻到一股浓烈的猫味,这让达芙妮多少感到恶心。“看来,达芙妮,你这是安逸日子过多了,一点苦日子也过不了啊。”达芙妮拍着额头,自嘲地笑笑。 韦斯莱先生拿起一个满是灰尘的水壶,斜视了下里面,“我们需要水……”“孩子们去取一些水来,好吗?”韦斯莱先生把水壶递过来,还有一个锅,“其余的就去找些木材,因为我们需要火。” 没等达芙妮从男生的帐篷里出来,帐篷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请问,达芙妮在吗?” 达芙妮赶紧拉起帐篷,冲出去,直接扑到维尔特的身上。随达芙妮出来的赫敏、罗恩、哈利皆瞪大眼睛,难得看到表现得像个十四岁女孩的达芙妮。 维尔特控制好平衡,看到达芙妮的眼镜,疑惑地问:“你怎么戴上眼镜了?” 达芙妮镇定自若,撒谎不眨眼,“没事,眼睛突然就不好了。” 也不知维尔特信没信达芙妮的话,他拍拍达芙妮的发,笑着说:“好了,达芙妮,跟我回去吧。” 达芙妮闻言,脸色变白,猛摇头,“不,我不回去。”细看之下,身子竟有些瑟瑟发抖。 “放心吧,爸爸最近没有和那些贵族联系这件事。想来,是不打算逼你了”维尔特的安抚让达芙妮多少有些平静。 达芙妮仍是不敢相信,但不忍拂了哥哥的好意,又不想麻烦韦斯莱家人,最后只得点头,“好吧。” “达芙妮,你家帐篷应该容得下多余的人吧?不介意我打扰吧?”一直在两人身后的赫敏拉开帐篷,屈身钻了出来。 达芙妮明白赫敏的好意,却不愿意赫敏跟她一起去面对那些贵族的丑陋嘴脸,面带为难,拼命向维尔特使眼色。 维尔特皱眉,轻声和达芙妮耳语:“达芙妮,她知道那件事吗?” 达芙妮微不可见地摇头。 换上贵族特有的绅士微笑,维尔特冲赫敏点头,“你是格兰杰小姐吧,欢迎。” “哥哥。”达芙妮扯扯维尔特的衣角表示反对。 赫敏抢先迈着大步,挥手告别哈利和罗恩,“哈利、罗恩,我去达芙妮那边玩玩,打水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可别说我偷懒啊!” 罗恩抢先出来,大叫:“我也去。”哈利拽着他,达芙妮罗恩滑稽的动作被逗乐,恢复微笑对罗恩说:“去了你住哪?要不要和我跟赫敏挤一间?我一点也不介意,真的!” 罗恩长着不少雀斑的脸倏地红了,“达芙妮!” 达芙妮对着罗恩一个鬼脸,又蓦然严肃地说:“谢谢,谢谢你们!” 韦斯莱先生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钻了出来,“哈,原来是格林格拉斯啊!” 维尔特对韦斯莱先生点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其实,维尔特已经算是有礼貌了,其他贵族见了韦斯莱先生不是漠然就是嘲笑。 韦斯莱先生憨笑着,用手帕擦他的光头,“格林格拉斯来,是接达芙妮吗?”韦斯莱先生看着达芙妮,眼里满是同情。这时候达芙妮才想起来,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工作,必然早就知道达芙妮的事。这也解释了韦斯莱夫人和韦斯莱先生对她特别关照的原因。 达芙妮身子几乎不稳,栽倒在维尔特怀中,颤着声说:“哥哥,我们回去吧。” “好。”摸着达芙妮的发,维尔特回答。 贵族啊贵族 达芙妮、赫敏以及维尔特,穿过第一营地。他们可以看到这个帐篷的世界向各个方向伸展,在赫敏看来是有趣,达芙妮却无暇玩赏。“查克·格林格拉斯,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哼……”达芙妮暗想,握紧拳头。 现在,太阳刚刚升起,雾也小了很多。绕过拥挤的人群,达芙妮一行来到第二营地。和第一营地一样,这里的帐篷绝大部分看起来很平常,它们的主人已经尽量把它们弄得像麻瓜的一样,如加上了烟囱或者风向标。显然,巫师们实在不了解麻瓜文化,他们看到的多是过度奢侈、矫揉造作的作品,或是东倒西歪、怪诞奇异的帐篷。 比如,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外面挂着一条一条的丝绸,特制的帐篷表面就像金漆过一般,门口系着两只活着的孔雀,活像故作华丽的宫殿。最搞笑的是,那两只公孔雀见了达芙妮他们,尽竞相开屏,企图挣开绳索往他们身边跑。达芙妮扯着赫敏就往后躲,怀疑地盯着维尔特说: “哥哥,这个帐篷是我们家的?你确定?” 维尔特顾不得所谓的贵族姿态,尴尬地笑道:“是啊,父亲亲自监工。”急于撇开关系似的,维尔特慌忙解释:“那时候我不在,真的!” 达芙妮向前走几步,踮起脚尖拍拍维尔特的肩膀,脸上满是同情,“哥哥,我同情你。”她四处望望,指着隔壁的帐篷,“赫敏、哥哥,你们看,这才是真正的华丽嘛!” 铂金色的帐篷,除了放大的家徽图案,不加任何装饰。门口摆着两盆稀有植物,用以显示主人的富有和特殊地位。达芙妮觉得那图案似曾相识,放开维尔特,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抓抓头发,“这个家徽的图案,看起来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却不肯将它从潜意识里拿出来。 维尔特开口说话:“旁边这家是……” “啊……”维尔特的话没说完,达芙妮这边又出了状况。一只锲而不舍的孔雀,挣开桎梏,冲达芙妮跑过去。达芙妮慌不择路,一个劲往后退。赫敏和维尔特急了,拿出魔杖就是施咒,“统统石化。” 孔雀目标大,本应该被咒语打到,可这只孔雀却像中了邪一般,不停往前跑。 “统统石化。”达芙妮觉得自己撞到了一股人墙,那人墙一个咒语,孔雀就倒下。骇人的是,那只孔雀不像一般中了石化咒的孔雀石化,而是先七孔流血,死相惊悚,接着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不见。 达芙妮全身瘫软,将跌坐在地上,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扶起。顾不得抬头,达芙妮伏在那个肩膀里痛哭。长时间来的委屈、恐惧,击垮她。 赫敏瞪大眼,看达芙妮伏在铂金发的成年男人怀里隐忍地哭泣,肩膀一抽一抽。那个一向骄纵高傲的男人,竟没有推开在他衣服上画地图的达芙妮,反而一脸……呃,一脸平静。赫敏用魔杖拍打头,突然觉得:这世界乱套了。 达芙妮的这个动作并没持续多久,因为维尔特还是清醒的。他走上前,从卢修斯的臂弯中接过达芙妮,“谢谢您,马尔福先生。”虽然语气恭敬,但脸色却不是这样。维尔特记得,害达芙妮自杀的就是他马尔福家的人。 卢修斯·马尔福却没有介意,面不改色地点头,“不用谢。” 卢修斯身后呆住的贵族立刻回神,又笑闹起来。一个以□好色出名的贵族笑起来,走到达芙妮面前,“呦,这不是小达芙妮吗?好久不见,这小脸蛋越来越漂亮了嘛。”欲勾起达芙妮的下颚,不料遇到维尔特的阻挡和达芙妮的反抗,他恼火地继续说:“小美人,怎么带上这么奇怪的东西了。”说完,强行拿开达芙妮的眼镜。 不加修饰的容颜,梨花带雨的美人面引得那贵族的眼神愈加□。维尔特替达芙妮挡住那贵族的视线,恼火地说:“伊格希亚斯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伊格希亚斯从来没受过这种气,哪能罢休,拉住达芙妮的挣扎的手腕,“小美人,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父亲也不会反对。”摸着达芙妮皓腕上的光洁细滑的皮肤,伊格希亚斯笑得□,“看看,这小手,真是销魂啊!” 本就哭得乏力的达芙妮死命挣扎,眼睛却不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4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4部分阅读 是盯着赫敏、维尔特求助,不是盯着伊格希亚斯表示愤怒,而是盯着那群“看热闹”的贵族。眼睛里的希冀,除了卢修斯和达芙妮,没人知道这是对着谁。 一群贵族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大多扭过头,只除了打定主意旁观的卢修斯。他定定地看着,没有动作。 赫敏这才知道好友在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她冲上前去,拉开伊格希亚斯的手,大叫:“放开达芙妮,你这个色鬼。” 伊格希亚斯转头,见又是一个美女,“呦,又来了一个美人儿,这是哪家的小姐?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们的。”这伊格希亚斯,见到美女,就没了大脑。 维尔特也不管会不会得罪魔法部的官员,拉过达芙妮和赫敏揽到身后,“伊格希亚斯先生。”语气里尽是森然,浑然没了以往的忍让。 “维尔特,别忘了,你的未婚妻是我女儿。”伊格希亚斯警告。 维尔特浑身一颤,却没有退缩,“您也知道,我的未婚妻是您的女儿。”意思是,连你女儿那一辈的都下手,当真厚颜无耻。 伊格希亚斯再蠢,也听懂了维尔特的话,“那又怎样,人人都知道,你父亲已经给你的妹妹明码标价,一万金加隆一次。只要我出得起钱,她就是我的。” 赫敏闻言,大吃一惊,回头望达芙妮。“达芙妮……”赫敏惊叫,达芙妮受刺激不小,昏了过去。 还没等赫敏伸手搀扶,一个人影冲出,扶住达芙妮。 “迪戈里学长?” 回不去了 还是那个被达芙妮呸得一钱不值的帐篷里,华丽奢侈的床上,躺着故事的女主角。睡梦中的小人儿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楚,蹙着眉,挣扎着呻吟着:“不不,请不要……”床单被拽出深深浅浅的印子,被单也愈发凌乱。达芙妮沉浸在痛苦幽深的潜意识里,被那段无法磨灭的记忆扰乱,不能自拔。 “达芙妮!达芙妮!”是谁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达芙妮记得,这是赫敏的声音。准确来说,是赫敏·格兰杰,黄金三角的一员。不,不,我不要呆在这里,我想回去,回去安稳地过日子。我不要冒险了,也不想改变剧情救人了,我只想……回去! 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方才还在梦魇中死命挣扎的人,忽然安静,房间陷入死一般沉寂。这样的沉寂,不是安静,不是幽静,却像是死神降临的气息,让房间里的众人不安。 赫敏再也受不了了,径直走到床边,反复摇晃达芙妮单薄的肩,大叫:“达芙妮,你给我醒醒,醒醒,听到没?我要你起来!医生说你根本没事,别睡了,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说到后来,竟不可抑止地哭了。梅林啊,你到底有没有眼睛?达芙妮这般美好的人儿,怎么会受这么多罪! 说也奇怪,睡梦中颓废的达芙妮,还真睁开了眼。 达芙妮支起身子,习惯性摸摸眼镜,却发现眼镜不在鼻梁上。“那为何我会看得这么清楚?”达芙妮暗想,抬头却见赫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也不待达芙妮说话,赫敏搂着达芙妮就哭。又闻一阵阵脚步声,维尔特和塞德里克赶到床边。 “我说赫敏,别哭了行不行?我需要思考,思考。”真是太丢人了,怎么会昏迷得这么惨,按说金玲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怎么穿越以后,懦弱得让金陵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两耳光? 赫敏放手,瞪大眼睛问:“你不会又昏迷?” 达芙妮点头。 赫敏还不放心,“你不会胡思乱想?” 达芙妮忙不迭点头,直哼哼。 赫敏化身居委会大妈,“真的,那你是准备自杀,一了百了?” 达芙妮点头,待听清赫敏的话,又急着摇头。 赫敏这才放开,叉着腰,指着一旁的维尔特和塞德里克说:“你哥哥和学长都在,你还是过一会再思考吧!”赫敏怕达芙妮一思考,又七想八想想到绝路上。 于是,两忠犬上前嘘寒问暖,不提。 被这两人一前一后的问候,达芙妮不仅不能胡思乱想,连正常的思考也无暇。半饷,达芙妮才记起正事,一惊一乍,“啊,魁地奇世界杯!” “达芙妮现在的状态,还不适合面对那些贵族。”三个人同时想到, 又不好直言拒绝,怕伤了达芙妮脆弱的小心脏。 “达芙妮,我跟你讲,最近我在伦敦买了一条很漂亮的裙子……”赫敏以为像达芙妮这样臭美的女生,面对美丽的衣服和会流汗的运动,一定会选前者。 “是啊是啊,最近马尔福的商店推出了新款的巫师袍……”维尔特倒是和赫敏配合得很好,一唱一和。 塞德里克绞尽脑汁也插不上嘴,故而在一旁干着急。 听到马尔福几个字,达芙妮倒真的晃神了。她还记得,在她视线一片模糊时望向马尔福时,马尔福的身影,那样镇定,那样安稳,让达芙妮忍不住绝望。本以为他会说上一句话,结果,他直直望向她,一动不动。其实他只要说一句话,达芙妮就不会有事,只是名誉对马尔福太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更何况,他和她,不熟…… 达芙妮静静地低着头,总算想清了一切。 从穿越后,她一直都是懦弱的,这根本不是她,应该说这根本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金陵,只是原先的达芙妮。她在考虑问题时,不自觉用上了达芙妮的思维,所以她畏畏缩缩、战战兢兢,她害怕一切担心一切。这次的事,何尝不是一个契机,让达芙妮得以做回真正的金陵的契机。再者说,梅林让她的眼睛变好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想通了,她粲然一笑,抬头说:“不,我想去看魁地奇世界杯。”恢复视力的达芙妮,眼睛水润水润的,光芒四射,极是好看。 谁说女主懦弱 “快点啊!”三比一,达芙妮还是执拗着必须看魁地奇世界杯。 因为其他三人有意拖延时间,他们到达那个巨大的体育馆时,魔法部部长福吉的讲话正好结束,场馆内外一片鼓掌欢呼声,嘈杂的国歌声也并不怎么惹人厌烦。据说魔法部的工作人员不辞辛苦地在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施了驱逐麻瓜咒。这一年当中,每当有麻瓜接近这里,他们就会突然想起十万火急的事情,匆匆地走开。 这时候还是有些迟到而不得不匆匆赶来的巫师,验过票,达芙妮一行进入散发着金光的赛场。赫敏手上有一本带流苏的比赛说明书,值得一提的是,这本说明书的封面是金子做的,平民只买得起天鹅绒封面的说明书。然后,她抬起头,遗憾地说道:“天啊,我们错过了国家队吉祥物的表演,这可是重头戏。” “吉祥物?”达芙妮看过原著,却也记不大清楚,只知道有一个国家的吉祥物是媚娃。都说她们的肌肤堪比月光,头发无风自飘。 维尔特耸耸肩,表示不大记得。所有人都知道,赫敏一向极有表现欲,于是塞德里克也没有说话。 赫敏边走边说:“保加利亚国家魁地奇队的吉祥物是媚娃,她们漂亮极了。你绝对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它们的美。爱尔兰国家魁地奇队的吉祥物是爱尔兰小矮妖,他们是一群留着胡子的小人儿。我觉得保加利亚队赢定了,光看他们的吉祥物就知道,媚娃可比小矮人有吸引力多了。”赫敏说这话时,几个脸上贴着爱尔兰国旗的巫师死死地盯着赫敏一行人,达芙妮他们不停地向那些人道歉,只赫敏没有察觉。 达芙妮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那些小矮人发金币呢!美色与金钱,那一个更好?”那些爱尔兰小矮人的确撒下了大笔金币,起码原著里是这样说的。 这里的一切都让达芙妮热血沸腾,一想到她等下要做的事,她更是激动中怀着几分惴惴不安。 “10∶0,爱尔兰队领先!”他们到达顶层包厢时,巴格曼的大嗓门吼道。 赫敏有些沮丧,达芙妮想着自己的事,还没反应过来。其实就算她反应过来也没什么,她根本不在乎谁输谁赢。她也早就知道,威克多尔·克鲁姆所在的保加利亚队必输无疑。 哈利抬着手臂,正着急地通过全景望远镜到处搜索,达芙妮和赫敏没来,哈利和罗恩都没什么兴致。哈利转头,胳膊肘正好撞到达芙妮的脖子,达芙妮吃痛叫道:“哎呦,你谋杀啊,哈利!” “对……对不起!”哈利手足无措,只能道歉。 几双冒火的眼睛直射到哈利的身上,火星四射。 “塞德里克,过来。”迪戈里先生因为塞德里克上午的行为丢尽了颜面,只好回家再收拾自己的宝贝儿子。 塞德里克瞥了一眼正在揉脖子的达芙妮,坐到迪戈里先生旁边。塞德里克的右边是一位娴雅温柔的女士,笑看塞德里克,时不时与之亲密交谈,想来是塞德里克的母亲。 达芙妮拜托维尔特安排位置,本来是想和哈利他们在一起,没想到维尔特为了调和达芙妮和查克的父女关系,把达芙妮安排在了自己旁边。正是考虑到这一点,维尔特才百般阻挠达芙妮来看世界杯。 “达芙妮,你和你的朋友挤挤吧,就别去那边了。”维尔特肠子都悔青了。 不同于先前的忍让惧怕,达芙妮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查克的旁边,维尔特的位置上。 达芙妮来之前,查克一直恭维着他左边的马尔福家主。他实在是太兴奋了,马尔福家主竟然特意将格林格拉斯家的安排在马尔福家旁边,这让他兴奋了好久,也让同僚羡慕极了。 爱尔兰队又进了两个球,将比分改写成30∶0,引起穿绿衣服的支持者们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和喝彩。但包厢里多数人的精力都不在球场上。 赫敏死死瞪着查克,一边注意达芙妮的动态。罗恩和哈利什么都不了解,但也感觉到此时气氛怪异。韦斯莱一家自然也跟随哈利、罗恩的步伐,将精力投在达芙妮身上。马尔福一家说不出的怪异,一家人都有些神不守舍。来自阿斯托利亚和纳西莎的恶毒视线,自然是少不了的。 因为达芙妮得罪伊格希亚斯的事,查克十分恼火,一见到达芙妮就抑制不住胸腔中的怒火,“你还来干什么,丢人现眼!” 达芙妮扭头,德拉科正直直的看着他,她对他笑笑,惹得小男孩白皙的肌肤上飘起红霞。 “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包厢里的对话 叛离家族! 所有人都被达芙妮的话震撼到了。 包厢里,大部分人都是贵族,他们自然知道脱离家族的人的下场:不再有奢侈富足的生活,不再有尊贵的地位,活得就像幽暗洞|岤里的老鼠,连平民也不如。达芙妮还只有十四岁,叛离家族后,绝对没有经济能力。况且达芙妮现在只是一个学生,叛离家族后,她可能连学业都无法完成。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达芙妮叛离家族的选择,绝对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查克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大嚷道:“达芙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想要和我脱离父女关系?你确定你不是被巨怪打了头,也不是喝多了生死水(这是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 达芙妮冲焦急的韦斯莱一家挤了挤眼睛,淡笑,“是的,我要和你脱离父女关系。即刻起,我不再姓格林格拉斯,对于你——查克·格林格拉斯,或许格林格拉斯这个姓代表权利、金钱,当然,还可以满足你所有不可告人的欲望。但是对于我而言,它什么也不是。相反的,它让我连自己也做不成。我并不稀罕自己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我只要做达芙妮就够了。还有,我没有见过巨怪,也不曾喝过生死水。” “爱尔兰队两次罚球!”巴格曼喊道——保加利亚观众愤怒地吼开了,“沃尔科夫和沃卡诺夫最好骑到扫帚上去……行了……他们骑上去了……特洛伊拿到了鬼飞球…… ……”比赛现在达到的凶猛激烈程度,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双方的击球手都表现得毫不留情,但包厢里似乎没多少人关注。 查克已经面红耳赤,他没有想到达芙妮会说得如此直白。他以为达芙妮只是对他的安排不满,他不想现在丢太大的面子,而且他已经收了不少钱,于是他妥协道:“达芙妮,你只是一时冲动,对吗?” 达芙妮现在是软硬不吃,直视查克,说:“不,我不是一时冲动,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达芙妮并不像给查克留面子,他不值得。 媚娃和小矮妖正在大吵大闹,部里的巫师官员纷纷涌进赛场,试图把媚娃和小矮妖分开,可是收效甚微。 查克面对的是自己引以为耻辱的女儿,而不是魔法部那些让他尊敬的官员,所以他的耐心磨损光了。浑然不顾四周的人,他大吼大叫:“你要叛离家族,你知道你会失去什么吗?你会失去现在这样富足的生活,也会失去尊贵的地位……你什么都不是!”所幸吼声被外面的呐喊声盖过,否则明天的头版新闻就是格林格拉斯家的丑闻。 查克的爆发不仅没引来达芙妮的恐慌,反而使达芙妮的眼神充满鄙夷,她讥讽着说:“如果富足的生活需要出卖身体来换,我宁可住在翻倒巷。况且,尊贵的地位?我有吗?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是,起码我是达芙妮。而你,先是格林格拉斯,后才是查克。” 达芙妮的话让很多人陷入沉思,但显然不包括查克。查克怒极反笑,“那好,你就和你那干净的身体一起,住在翻倒巷吧!” 查克的冷嘲热讽对达芙妮没有丝毫杀伤力,达芙妮回了他一个淡薄的笑,嘴角勾起,“你已经收了不少钱了吧。啧啧啧,我都替你心疼,刚到手的金加隆就这样没了,真可惜。” 而今,所有人都知道查克背地里的勾当,深为其不齿,大部分人看他的眼神也充满鄙视。 比赛继续进行,现在是莱弗斯基拿到了鬼飞球,然后是迪米特洛夫——爱尔兰队的击球手奎格利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一只飞来的游走球击向克鲁姆,克鲁姆躲闪不及,被游走球迎面撞上。观众席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抱怨声。 达芙妮回到韦斯莱一家的座位上,对正在发愣的一群人发自真心地微笑,“比赛都快完了,你们不看吗?” 包厢又恢复喧嚣,马尔福一家人依然很怪。 …… “他抓住了——克鲁姆抓住了——比赛结束了!”达芙妮大叫,“天呐,克鲁姆就是我的偶像,我爱死他了。” 于是,气愤又变得奇怪。 达芙妮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偷笑,然后抬起头惋惜地说:“保加利亚:160,爱尔兰:170,爱尔兰队获胜,太可惜了。哦,我可怜的克鲁姆。赫敏,你看他那两道黑黑的浓眉都皱起来了,真让人心疼啊!” 黑魔标记 比赛正式结束,所有人顺着铺着紫红色地毯的楼梯向下走。 最先离开的是马尔福一家,小马尔福站在父母的中间,一家人脸色灰白,又出奇的般配。德拉克·马尔福似乎是故意撞到达芙妮,然后欲言又止,没有说一句对不起就慌忙追上父母,惹得罗恩、哈利骂骂咧咧。达芙妮拽紧拳头,低着头不言不语,维尔特、塞德里克没有离开家人,歉意地看了达芙妮一眼,头也不回。倒是阿斯托利亚走到达芙妮身边,掉了个金链子,大概是特意留给达芙妮的,想来阿斯托利亚只是被宠坏了而已,并不是无药可救。 见达芙妮没有动作,赫敏向前跨一步,捡起地上的项链。 这时罗恩也开口:“她不会是故意掉下链子,陷害达芙妮吧?” “不会吧,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怎么会……”哈利一向把人往好的方面想。 赫敏也说:“达芙妮收着吧。”方掰开达芙妮的拳头,就见到达芙妮手心的纸条,心中诧异的赫敏把项链塞到达芙妮手里,赶紧收紧达芙妮的拳头,也不说什么。赫敏只知道查克卖女儿,并不清楚达芙妮和德拉克的关系。 达芙妮仍旧握紧拳头,抬起头笑着说:“走吧。” 很快,他们摆潮水般的人群包围了,人人都充满激|情,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笑逐颜开。当他们顺着被灯笼照亮的通道往回走时,夜空里传来粗声粗气的歌声,小矮妖们不停地在他们头顶上穿梭飞驰,挥舞着手里的灯笼,嘎嘎欢笑。 达芙妮一行人却不是那么兴奋。韦斯莱先生似乎在想着心事,不停摸着自己不怎么茂密的头发,除了达芙妮,他们每个人都蹙眉不语。不安诡异的气氛围绕着这群人,让他们与周围格格不入。 韦斯莱先生突然拍拍自己有些突兀的肚子,面向达芙妮说:“达芙妮,你以后就住在陋居吧!” 达芙妮早就猜到韦斯莱先生刚才是为这事烦恼,早有打算的她自然不忍心麻烦韦斯莱一家。韦斯莱一家的经济困难,这一点早在达芙妮是金陵时就知道,要不罗恩在圣诞晚会穿那种奇怪的晚礼服,金妮也不必用二手教科书。如果达芙妮住进陋居,韦斯莱一家会更拮据。 达芙妮手插进头发,捋了捋发说:“不用了,韦斯莱先生。” 韦斯莱急了,他想不到无依无靠的达芙妮还有什么别的去处,还没开口弗雷德就插嘴:“亲爱的达芙妮小姐,你是嫌陋居太简陋吗?” 乔治立刻明白兄弟的意思,和弗雷德一唱一和:“而且食物也没有格林格拉斯家好。” 达芙妮也了解他们的意思,但又不得不说:“不,不,陋居很好,食物也很好。” “那么,欢迎来到陋居居住。”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搂住达芙妮的肩膀,搞怪地说。 罗恩、哈利、赫敏纷纷应和,达芙妮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点点头算是答应。 最后,终于到了帐篷边,谁也不想睡,而且周围太吵大家根本睡不了。吵闹很久后哈利才和韦斯莱家的男孩们钻进帐篷,各自寻了铺位躺下。达芙妮、赫敏和金妮进了旁边的帐篷,三个人挤在一张双人床上聊天,许久才睡意浓浓地闭上眼。 “起来!金妮、赫敏、达芙妮,快点儿,起来,有紧急情况!”睡梦中达芙妮突然听到韦斯莱先生大叫。达芙妮揉着眼睛,猛然支起身子,霎时间想起魁地奇世界杯时出现黑魔标记的事,推着身边的两人,“起来,快起来,赫敏、金妮!” “什—什么事?”赫敏大声问外面的韦斯莱先生。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醉醺醺的叫嚷声,愈来愈近。 “有些不对劲,赶快,赶快穿好衣服。”韦斯莱先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营地里的惊叫声和人们慌乱奔跑的声音印证了他的话。赫敏最先出去,然后是金妮拉着达芙妮,韦斯莱先生紧随其后。 营地里只有几堆火在燃烧,黑暗的环境让金妮瑟瑟发抖。看见人们纷纷朝树林里跑去,赫敏拖着达芙妮和金妮也往那个方向跑。接着,一道绿色的强光一闪,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一群脑袋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的巫师叫嚷追赶人群,每个人手里的魔杖都指着天空。在他们头顶上方,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飘浮,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其中两个人影很小,似乎是小孩。这样的场景更让人骇然,她们只能死命奔跑。比尔、查理和珀西已经朝迎面过来的游行队伍奔去,他们想要帮助魔法部,韦斯莱先生赶紧追了上去。 在弗雷德和乔治的帮助下,她们钻进树林,罗恩、哈利跟在后面。树林里黑乎乎的,他们在人群中跌跌撞撞,时不时有小孩哭闹、大人尖叫的声音刺激耳膜。 “啊!”罗恩被树根绊倒,痛苦地喊叫起来。 “怎……”达芙妮话没说完,便被捂住嘴巴。哈利似乎看见一道黑影掠过,达芙妮在挣扎,也跟了上去。 人群太混乱,以至于没有人发现,队伍里少了两人…… 雪莉 “?”甫一被解开束缚,达芙妮就逃开绑架者至少一米远,拿出魔杖使用荧光闪烁,看到的却是卢修斯庄园里的那只家养小精灵。达芙妮自然记得雪莉,不是因为长相,在达芙妮眼里家养小精灵长相差不多,而是因为它适才说话时的声音。达芙妮视力下降时雪莉曾照顾了她很长一段时间,雪莉的声音自然刻在了达芙妮的脑子里。更何况,达芙妮的孩子,还是因为雪莉下药才没了。 雪莉那两个灯泡大的眼睛朝下左瞟瞟,右撇撇,时不时闪躲着窥一眼达芙妮,始终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不敢大声说话。 这应该是树林深处一个隐蔽的地方,灌木丛生,隔绝了人声。明明刚才耳边还是哭喊,是叫嚷,此时却是静得骇人,只有雪莉自言自语的声音,久久回响。 那孩子,达芙妮本不想要,但在她肚子里呆久了,自然有了感情。再说,那段时间里,达芙妮能交流的对象,也就只有卢修斯、雪莉和宝宝,虽和宝宝的交流是自言自语,倒也自得其乐。肚子里突然少了块肉,那种失落和彷徨,自然是他人无法意会的。可雪莉也只是听命行事,达芙妮最多也只能怨它,还不至于恨它。 达芙妮迟疑了一会,问道:“你和他走散了?”雪莉一直呆在卢修斯庄园,若是出门,只能是因为卢修斯的命令,可达芙妮不至于自恋到认为雪莉是卢修斯特意叫来找她的。大概是这段时间马尔福家太忙了,才把雪莉叫出来帮忙吧!达芙妮之所以遇见雪莉,是因为雪莉和马尔福一家走散了吧!达芙妮这样想着,未免有些失落,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希望雪莉回答不是,希望卢修斯是特意叫雪莉来保护她的。 “你怎么知道的?”雪莉声音大了些,似乎很兴奋,接着摩挲自己的双手,“主人就是要我这样跟你说的。” 初听雪莉的话,达芙妮心里释然的同时,失落占了大半个心窝。再听雪莉的后半句话,心境不由恍惚,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达芙妮表情没什么变化,内里却是心旌神摇,面色苍白了些许,幸好在荧光下不易辨识。还得感谢雪莉的单纯,否则,达芙妮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卢修斯的善良。对,就是善良,卢修斯只是因为良心过不去,才派雪莉来保护他,并没有别的意思。“达芙妮,你别自作多情了,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个值得可怜的人而已。在他的家族利益面前,你什么都不是……”自嘲地想着,达芙妮心乱如麻。 “你的主人,他还说了什么?”达芙妮决心套雪莉的话。 不知是不是出于对达芙妮的愧疚,雪莉知无不言,“主人说,今晚可能不太平,要我在韦斯莱一家的帐篷旁边守着,如果有马蚤乱,就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主人还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关于你的事……哦,主人还叫我临走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个项链掉在你旁边,而且要确保达芙妮小姐你能捡到。”雪莉边说边从荷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条铂金色项链,吊坠是古朴的木盒形状,仔细看去,似乎还有环扣。达芙妮灵机一动,轻轻掰开环扣,里面赫然是一些缩小版的项链,包装盒等。 扣住木盒,达芙妮笑容惨淡地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她突然觉得很茫然,卢修斯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人?”雪莉声音兀地锐利,眼睛盯着一片黑暗的树林。 达芙妮从沉思中清醒,顺着雪莉的目光看过去。黑暗中,隐约间有树叶摩擦的声音,然后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显现,这人赫然是……“哈利!” 哈利摸摸头傻笑,“达芙妮。” 达芙妮冲哈利安慰地示意,接着问雪莉:“雪莉,还有什么事吗?”明知答案是没有,依然会有期待。 “没……没有。”也许是达芙妮的目光太过殷切,雪莉竟回答得有些迟疑。 “哦。”达芙妮低头,复又抬头,“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混乱应该结束了吧。” 如此生涩的转移话题的借口,连哈利都听出不对劲。达芙妮,似乎有很多秘密。 “达芙妮小姐,我们还是呆会再回去吧,营地很危险。”雪莉不想违抗达芙妮的话,但是更担心达芙妮安全。 “好。”达芙妮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伪地下恋情 熄灭了荧光,达芙妮靠坐在一棵大树旁,缓缓闭上眼睛假寐。哈利也坐到了达芙妮身旁,一言不发地休息。雪莉见达芙妮没有表示,自然不敢妄动,也找了块地坐下。 破晓后的第一缕光线划破天空,就这样,天渐渐亮起来。 达芙妮伸伸懒腰,拍尽衣上尘土,倏地想起荷包里德拉科的纸条。纸条上德拉科约达芙妮昨晚在树林中相见,想来德拉科久等之后会自己离开吧。达芙妮突然觉得莫名其妙,自从穿越后她就和马尔福家的两父子纠结不清,德拉克对她的关注、她对卢修斯若有似无的情愫,当真让她头疼。 德拉科对她的感情,她对卢修斯的感情,都纯粹病态。上了一次床,德拉科就开始关注她,典型的处男情节!至于她对卢修斯,倒显得她自己是个受虐待狂。以后,绝对不再和马尔福一家有交集! 想通了,达芙妮揉碎纸条,将它丢进灌木丛中,望着天空微笑,又伸了个懒腰。老树上,一滴露珠顺着树叶的纹路滑落,恰好落在达芙妮正在望天的脸上。达芙妮只觉脸上一凉,以为是鸟屎,顿时慌了,嚷嚷着“哈利,快——快来帮我看看,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刚睁开眼晴,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哈利忙跑到低着头擦脸的达芙妮旁边,仔细观察达芙妮的脸。 …… 德拉克·马尔福现在很生气,他约好和心上人在林中相见,却因为一群被鼻涕虫灌了脑子的蒙面人制造的营地大乱,害得他小心翼翼地在原地等待了一宿。直到天明,达芙妮还没到,他跑到韦斯莱一家那去挑衅,才知道达芙妮和哈利·波特一起失踪了。 梅林啊,你让那个疤头失踪,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可是你为什么要让达芙妮也失踪! 为什么,他们会一起失踪,别让我知道他们在一起,要不然……啊! 又讽刺那个疤头的好友一通,德拉科开始独自寻找达芙妮。 …… “你们在干什么?”德拉科·马尔福气急败坏的声音简直可以冲破云霄。他手里的魔杖正指着哈利,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咬牙切齿,仿佛下一秒就会使出不可饶恕咒。 “没干嘛。”哈利理都不想理这个被惯坏的小少爷,头也不抬。 其实,那只是一个视觉误差,达芙妮和哈利清清白白,但从德拉科的方向看,就是两人在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至于雪莉,看达芙妮已然安全,早就回卢修斯庄园了。 以前的达芙妮,其实基于同人文的原因,对德拉科很有好感。可现在她急于摆脱马尔福家,也不希望德拉科纠结于他的处男情节之中,从哈利使了使眼色,让他配合她演戏。 从上次女贞路哈利与达芙妮联手骗弗农姨父的经历可以看出,哈利其实很有演戏天赋。想她达芙妮,从大一开始就参演话剧,虽然一直都是丫鬟或者路人甲路人乙,但演戏的经验绝对不输一般人,怎么说也是老戏骨了。于是,一场名为地下恋情的戏份紧锣密鼓、热热闹闹开场了。 达芙妮挽住哈利的胳膊,不敢抬头,细声细语:“马尔福,你可以帮我们保密吗?我和哈利是恋人,但哈利是名人,哈利怕他的名气会影响我,所以我们只好开展地下恋情。你会帮我们保密的,对吗?” 达芙妮的肩膀一抖一抖,德拉科以为她因为害怕所以在哭泣,连忙答应,“好,我替你们保密。”达芙妮竟然看上哈利·波特这个疤头,德拉科受打击不小,收回魔杖,德拉科不甘心地问道:“你,为什么会看上这个……?”德拉科本来打算骂哈利疤头,又不想达芙妮不爽,于是止言。 “他勇敢、善良、坚贞不二……他还有一双祖母绿的美丽大眼,那样迷人,那样勾魂。重要的是,我爱他!”达芙妮如数家珍,就连哈利都有些怀疑达芙妮是不是真爱上他。但看到达芙妮偷笑的表情,哈利明白,达芙妮的段数,高! 德拉科看到的却是达芙妮泫然欲泣的眼,梨花带雨的美人面,止不住心疼。咬咬牙,德拉科转身走开,“我一定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的,一定会!” 哈里看不过眼,“达芙妮,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达芙妮眼神深邃,淡笑,“我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还有谁?迪戈里学长吗?”哈利止不住好奇心,问道。 “是啊!”达芙妮收紧胸前的吊坠,心里想的是:这么好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嘻嘻,以后不愁吃喝了。 魁地奇列车 一晚上睡在树林对一个体质本就不好的女孩来说,不啻淋一场雨。但诡异的是,最后生病的是我们的救世主——伟大的活下来的男孩哈利·波特。 哈利昏昏沉沉地被达芙妮带回营地与韦斯莱一家人会合,然后,投身于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觉之中。达芙妮向韦斯莱一行人含糊地解释自己和哈利迷路在树林里呆了一夜后,急急忙忙投身于照顾发烧的救世主的工作中。 因为丽塔·斯基特的误导型报道,内阁大乱,韦斯莱先生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韦斯莱夫人忙着照顾这一家子孩子,特别是当她在双胞胎的房间里搜出一叠恶作剧用品的订单后,她更加恼火。哈利的烧不算严重,于是赫敏沉浸在四年级课本的魅力中。而罗恩,则十分义气地没有继续和兄弟们致力于浪费时间的恶作剧中,起码他是那么说的,实际上他是为了防止双胞胎时不时拿他顶包。 哈利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时,金妮正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用咒符胶贴她的那本《一千种魔法草药和菌类》。他明显感觉到空气格外潮湿,他转了转头,望向窗外,雨滴拍打着窗户,噼啪作响。 察觉到哈利的动静,金妮从地上起来,一会拉拉衣服,一会拢拢头发,忙着整理仪表。她怯怯地问道:“哈利,你醒了?”因为金妮对哈利的迷恋,哈利一向不怎么敢和金妮讲话,那太让人尴尬。 “是。”哈利回答完,金呢已经抱着课本出门了。金妮慌忙出去,抚平狂跳的心跳后,叫来达芙妮。 明明哈利是男生达芙妮是女生,最后竟然哈利会生病达芙妮却好好的。一想到昨天辛辛苦苦照顾哈利的事,达芙妮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似笑非笑,“哈利,赶紧起来吧,你睡了一天了,我们马上要回学校了。” 哈利从床上跳起来,穿上了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牛仔裤,套上运动衫。 达芙妮看着慌张的哈利,环着手臂斜靠嘎嘎作响的门,“你不用慌,我已经叫罗恩帮你把东西清好了。不过以罗恩的‘细心’,你还是自己检查一遍比较好。” 哈利斜了达芙妮一眼,继续穿衣服。 哈利和达芙妮一起下楼,楼下赫敏、罗恩正在吃早餐,环视餐桌,独独不见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门外,目送穿反了衣服又急着换回来的韦斯莱先生出门。 哈里不明所以,问向身侧的达芙妮,“怎么了?” “听说过疯眼汉穆迪吗?一位有名的傲罗,据说阿兹卡班几乎一半的囚徒都是他抓进去的。他怀疑有人要害他。”达芙妮靠墙站着,红唇开合。哈利突然觉得脑袋一片眩晕,头皮发麻,一不留神崴了一下,“有人要害他?” 达芙妮扶住哈利,回答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总是疑神疑鬼。” 达芙妮说这句话时,两人正好到达楼下,他们坐到了空暇的两个位子上。赫敏书虫的本性作祟,不顾嘴中的面包片,准备又一次演讲。“他使阿兹克班一半的监房住满了,”她把剩下的面包片塞进嘴里,“但是,正因为如此,他得罪了那些囚徒的家属,他们都想他死。据说现在他患上幻想症,谁也不相信,总觉得每个人都想害他。” “那个怪人。”乔治嘟囔一声,换来韦斯莱夫人的怒视。 @¥@#%¥#……&%¥& 韦斯莱太太在村邮局里打了电话,订了三部普通的麻瓜的士载他们去伦敦。除了痴迷于工作的珀西外,其他人都乐意和赫敏他们一起到车站。 一路上,状况百出,下车时,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的士司机。 大雨依然下着,冲刷着地面。 一行人抬着箱子穿过繁忙的马路,进入车站,他们全都湿透了,加上他们身上拜赫敏的猫所赐的伤痕,狼狈不堪。 以免招惹麻瓜的注意,今天他们分组走,哈利和罗恩一组,赫敏、达芙妮和金妮一组。穿过醒目的九号与十号站台间的栏障,直走下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现在面前了。 男孩们拖着行李去找座位,女孩们待在原地等待。达芙妮嫌恶地盯着红色的霍格沃茨列车,她的手插在衣袋里,耸耸肩,显得很无奈。 韦斯莱夫人神秘兮兮,“孩子们,今年的霍格沃茨,会很有趣。” 连比尔和查理也是一脸遗憾。比尔笑着摸摸金妮的头,“是啊,真期待。”当金妮追问时,查理笑了笑,却不回答。看金妮纠结,比尔幸灾乐祸,“这可是高度机密,时机成熟时,你们都会知道的。” “妈妈!”金妮试图从韦斯莱夫人那得到答案。韦斯莱夫人只是露出个莫测的笑容。 汽笛鸣叫,韦斯莱夫人拥抱每一个孩子,“进去吧,孩子们,列车要开了。” “再见,妈妈(夫人)。”他们跑进车厢,从窗户那探出头,挥手告别。 汽塞咝咝作响,火车开始移动了。 韦斯莱夫人向他们招手,“孩子们,今年圣诞节你们不用回来喏!” 达芙妮跟着罗恩他们来到车厢,天黑沉沉的,罗恩和哈利却因为韦斯莱夫人的话莫名兴奋。 “霍格沃茨一定有什么有趣的事要发生。”达芙妮属于明知故问。 “一定是这样,可惜妈妈不肯告诉我们要发生什么事。”达芙妮的话成功地挑起罗恩的好奇心,罗恩也参与进这个话题的讨论中。哈利的兴趣也来了,“是啊,可是有什么事会让大人们那么兴奋呢?” 达芙妮笑得奇怪,“而且韦斯莱夫人确定我们会感兴趣。” 三强争霸赛,希望这次迪戈里不会丢掉性命。 大雨中的叫卖声打破了沉思,达芙妮记得哈利会在买零食时对秋·张一见钟情。笑容愈发诡异,达芙妮捂着肚子叫到,“哈利,我饿了,我们去买些零食吧!”如此历史性的场景,自然不容达芙妮错过。 “好。”哈利如果娶了达芙妮,绝对是妻奴。 “麻烦您,我们要一些蛋糕,还有这……”哈利埋头挑选零食。 达芙妮不得不承认命运的既定性,秋·张正好和一群女生嬉闹着走向餐车。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华裔女孩,笑起来有两个小巧的酒窝。她娴雅的气质,是达芙妮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哈利还是埋头,达芙妮急了,“哈利!” “怎么了?”哈利视线扫过秋·张一群人,没有停顿,直接看向达芙妮。 达芙妮算是败给他了,颓废地说,“没什么。”为了心底最后一点希望,她主动和秋·张打招呼,“嗨,我是达芙妮,你是秋·张吗?我看过你的魁地奇比赛,很棒!” “谢谢。”秋·张腼腆地笑了,达芙妮只觉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哈利依然一副愣头青的模样,气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5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5部分阅读 得达芙妮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拉起哈利的衣领,“走了!” 三强争霸赛 雨一直下个不停,列车在疾风中颠簸着驶过一个个陡峭的斜坡,间或有闪电与阴雨呼应,划破漆黑的天空。不过是下午时分,列车上的灯就全被点亮了,随着列车的行驶,光线闪闪烁烁。此情此景,的确不是好兆头。 离霍格沃茨越来越近,在他们简单地套上巫师袍后,列车刚好停下。雀跃地从车子上跳下,他们急忙爬上台阶,但还是被雨淋湿。 踉跄地踏上华美的大理石阶梯,达芙妮甩甩头,罗恩也跟着摇头。 “天啦,罗恩,别甩得那么用力,你看水滴都弄到我身上了!”不像机灵的达芙妮,赫敏没有躲过罗恩的大范围扫射。 “哦,对不起,赫敏。”罗恩揉揉脖子喘着气说,依然锲而不舍地摇摇头上的雨水。他浑身湿透了,不得不将自己弄干。 赫敏无奈地闪躲,一面仔细清理脸上的水渍。 达芙妮谨慎地环视四周,没有戴着饰有铃铛的帽子、系着橙色领结的身影。“皮皮鬼竟然会不来捣乱,奇迹啊!”达芙妮伸了伸舌头。 “你是在说我吗,可爱的小姐?”达芙妮转向声源处,正好看到龇牙咧嘴的皮皮鬼。 “啊!”达芙妮的叫声很轻,只有周围的一些人听见。哈利忙拉开达芙妮,跑到达芙妮面前,把达芙妮揽在身后,愤怒地叫道:“皮皮鬼,快让开。” 皮皮鬼咯咯地笑着,在空中恣意翻腾,用尖锐刺耳的声音说:“想尝尝我的秘制甜点吗?”说完,丢来一个大的膨胀的气球,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刚才还觉得事不关己的学生也不能幸免,皮皮鬼几乎是闭着眼不看方向,随心意胡乱抛气球。顿时,前厅里充满女生的尖叫,男生的咒骂。最后,在麦格教授的帮助下,所有人才得以顺利进入大厅。 金碧辉煌的大厅装饰一新,穹顶与外界天空一样布满乌云。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在成百支浮在半空中的蜡烛的光辉中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大桌子坐满了闲聊的学生,在大厅顶部,教工职员坐在第五张桌子边,面对着他们的学生。 和达芙妮告别,哈利、罗恩和赫敏来到格兰芬多的餐桌,达芙妮则有些尴尬地坐到巧笑倩兮的温迪旁边。自从维尔特订婚后,达芙妮常常担心温迪的反应,现在看温迪毫无反常,倒觉得不好意思。 达芙妮坐定,看向格兰芬多的餐桌,赫敏正好望过来,两人心有灵犀地交换了微笑。赫敏旁边是哈利和罗恩,看来他们两个都麻烦不小。双胞胎一边一个搭着罗恩说悄悄话,但似乎罗恩并不怎么感兴趣,死命挣扎。哈利被一个一脸兴奋的小男生缠着,不停讲话,那是科林——哈利·波特的死忠之一。看得出哈利现在很憧憬,他只参加过一次分院,从没正式当过旁观者。 收回目光,达芙妮目光扫过赫奇帕奇的餐桌,塞德里克正和同桌热情地交谈,连一个眼神也吝于给达芙妮。达芙妮黯然,收起笑脸。 分院帽唱起它花整整一年编的歌曲……达芙妮左臂撑在白亚麻色的桌布上,目光涣散。 分类帽唱完歌,大厅里响起震耳的掌声。 麦格教授展开了一大卷做工粗糙的羊皮纸。 “当我叫到你的名字时,你就戴上帽子,坐在凳上。”她吩咐新生们,“帽子宣布你的学院之后,你就去坐到相应的桌子边去。” 索然无味的分院过程,达芙妮提不起一丝兴趣,她变换了至少十种姿势,最终将视线投向教授桌。 达芙妮注意到有两个空位,斯内普旁边的那个,可能是副校长麦格教授的。那么,剩下一个应该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魔眼穆迪的。校长邓布利多教授坐在桌子的正中,他细长手指并在一起,托着下巴,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盯着天花板。达芙妮并不讨厌邓布利多,没有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冷暖自知。 就在达芙妮盯着邓布利多时,她不知道,邓布利多也在观察她这个救世主的新朋友。达芙妮的事,邓布利多全都知道,这个软弱的女孩,常常不按牌理出牌。也许,该请她来校长室喝杯茶。 …… 最后一个男生被分到赫奇帕奇,温迪拽了拽达芙妮,“回魂啦!” 邓布利多照旧说了些欢迎的话,又念了些大部分人听不懂,却在格林格拉斯家的图书中出现过的咒语。达芙妮面前的餐盘中出现美味的食物,达芙妮拿起刀叉,草草吃了几口。在列车上吃太饱,达芙妮根本没有食欲。 “怎么了,达芙妮?”温迪的小声的问话却引来塞德里克的注视。 摇摇头,“没什么,我不饿。”达芙妮顺着灼人的视线看去,塞德里克正低头用餐,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达芙妮的幻觉。 达芙妮托腮发呆间,盘子里的食物消失,换上甜美的布丁。塞德里克的故意忽略让达芙妮心里不爽,达芙妮还是一动不动,直到布丁也消失。 邓布利多微笑,继续发言。达芙妮打了个哈欠,恍恍惚惚间听到一阵质疑声。 “怎么了?”太过疲劳,达芙妮又打了个哈欠,扭头问。 温迪白眼,“你刚才在干嘛!邓布利多教授说今年没有校内魁地奇比赛。” 达芙妮点头,“哦。” 温迪抚额,不再理会达芙妮。 邓布利多又说:“这是因为一场开始于十月份,并将持续整个学年的赛事。它占去了老师们的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我保证,你们会很喜欢这场赛事的,我很高兴宣布,霍格沃茨,今年——” 就在那时,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了,大厅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那是一个可以用骇人来形容的男人,步履沉重,体格高大,面目狰狞。他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从走廊一步步向教工餐桌走去,一路上,他那双奇怪的眼睛扫射过每一个人,见者战栗。是的,他的眼睛很古怪。其中一只眼如同珠子,又小又黑,另一只眼睛则像个硬币,又大又圆,还是湛蓝色的。这个蓝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也不眨一下,上转下转,左看右看,很不像个正常的眼,蓝眼睛转到右边去了,向着他的后脑勺,所以他们只能看到他的眼白。 “让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巫术防御老师。”邓布利多打破沉寂高兴地说,“他是穆迪教授。” 邓布利多咳了咳,清清嗓子,微笑着继续说:“很荣幸,我们将承办一场激动人心的赛事——三强争霸赛!” 大厅里议论纷纷,大部分学生又惊又喜。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德拉科·马尔福,也不包括早已知情的达芙妮。温迪拉着达芙妮,面上因为好奇染上红晕,极尽全力表达喜悦之情。 “三强争霸赛大约是七百多年前创立的,是欧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学校之间的一种友谊竞争。这三所学校是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每个学校选一名勇士,然后比试三种魔法项目。三强争霸赛每五年举行一次,三所学校轮流主办,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不同国家之间年轻巫师们建立友谊的绝好方式。可是后来,死亡人数实在太多了,三强争霸赛就中断了。”邓布利多话语里也带着愉悦。 大厅里的学生被邓布利多的话吸引,却没注意到“死亡人数实在太多”这句话。达芙妮远眺,赫敏似乎在皱眉,明显是听出了不对劲。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恢复争霸赛。”邓布利多接着说,“没有一次是较成功的,然而,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司认为,再做一次尝试的时机已经成熟,所以重新开始比赛,奖金是一千加隆。参赛者有规定的一个年龄界限。只有年满十七岁。也就是说,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允许报名。” 邓布利多话音刚落,韦斯莱兄弟就怪叫起来,很多低于十七岁的学生也配合着起哄。 接下来,邓布利多又反复强调年龄界限,直到达芙妮忍不住捂耳朵。不过,看双胞胎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放弃尝试。 【以上n多内容参考原著和百度大神】 塞德里克大翻身 “好了,孩子们,回宿舍去吧,好好休息。”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下浅蓝的眼睛溢满笑意,“但记住,低于十七岁的孩子不要白费精力了,我会亲自监督的。” 学生们站起来,达芙妮视线延展,正看到德拉科站在级长身后,带领一众小蛇回宿舍。达芙妮又扭了扭头,格兰芬多的餐桌那噼里啪啦的怪声此起彼伏。最活跃的是韦斯莱兄弟,看那样子,就像他们明天就会夺得三强争霸赛的奖杯和一千金加隆。 “哼,一千金加隆,睡一觉就有了。”达芙妮垂下眼帘嗤笑,心里不是滋味。那些腐朽卑劣的贵族,真是舍得花钱啊!收回视线,塞德里克正站在赫奇帕奇队伍的最前头,身姿挺拔,笑容爽朗。 “他,也是贵族!”所以他决定忽略达芙妮,为了家族声誉? 看起来温迪在神游天外,兴致不高,达芙妮也不打扰她,只是敛气屏声,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 赫奇帕奇的宿舍在通往家养小精灵厨房的通道旁,这一点达芙妮一直很满意,因为那利于她时不时去厨房里和小精灵们“交流”。走到厨房附近的一幅静物画前,塞德里克交代几句,念了开门咒语。 公共休息室里面挂满了黄|色的帷幔,到处是松软的扶手椅。塞德里克依然喋喋不休唠唠叨叨,达芙妮这么觉得。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因为塞德里克的忽略而生气。 塞德里克话刚说完,达芙妮一个劲冲向宿舍,不回头也知道塞德里克正被一群雀跃的一年级小女生包围。 “真吵!”达芙妮掏掏耳朵,率先顺着地道到达地底的宿舍。 站在圆形桶盖一样的门前,达芙妮迟疑地盯着门牌,仿佛要把它盯出个洞。温迪慢腾腾走过来,不解达芙妮的迟疑,问道:“怎么了,达芙妮?” 达芙妮转头看了一眼温迪,又看了一样门牌,还是不移动脚步,“那个,我没看错吧!怎么门牌上只有两个人的名字?” 温迪走向前,仔细察看门牌,又似笑非笑地说:“没看错,进来吧!” 赫奇帕奇的人不少,但达芙妮和温迪却能够两人一间宿舍,可想而知有人做了手脚。而能够有这个权利的,只有那个人…… 温迪推开门,走到并排的两个床中靠门的那个前面,指了指,“达芙妮,我睡这个床,你没意见吧?”达芙妮摇头,温迪才把自己的行李搬到床上,一件一件仔细整理。 看温迪忙起来,达芙妮这才拖着自己刚买的行李箱,规规矩矩整理。温迪只幽幽瞥了达芙妮一眼,即刻又埋头不语。 达芙妮的衣物不多,早早就拿了睡衣去洗澡。出来时,温迪恰好在拿睡衣。达芙妮侧着头用干毛巾打理头发,浴室门口,温迪与达芙妮擦肩而过,温迪轻飘飘的声音吓了达芙妮一跳,“达芙妮,你真幸福。” 达芙妮左手抵着墙,才避免崴脚,不好说什么,只好冲温迪傻笑。 直到浴室门关的死死的,达芙妮才从行李箱底层掏出雪莉送来的项链。指腹反复摩挲小巧的木盒,好一会儿,达芙妮右手捻起枕头一角,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杖,轻声细语:“放大!”达芙妮早就想看看盒子里到底藏了些什么,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在营地里不安全,在韦斯莱家又不得不照顾哈利。而且陋居人多口杂,被人看到不知该怎么解释。 刹那间,指甲大小的木盒化身首饰盒,唯一不变的是那份精致。上好古木,散发袅袅清香,铂金钩边大方雅致,又不失娇媚。打开木盒,又一个放大咒后,首饰盒里竟装不下了。轻手轻脚拿出当初达芙妮亲自挑选的项链、手镯,给罗恩和哈利买的衣服,不少金加隆,一沓已签名却未填数字的支票……竟然还有达芙妮在卢修斯庄园里最喜欢的抱枕! 昏黄的灯光影影幢幢,达芙妮一直对赫奇帕奇的地下的蜗居似生活不满。“呵呵呵,还真把我当情人养啊!谢谢,我恨你。”缩缩鼻子,达芙妮把要送给赫敏、罗恩和哈利的东西收进行李箱,藏在床底。 “咚咚咚”喑沉的叩门声打乱达芙妮的动作。 赶忙把项链塞在枕头下,理好床铺,达芙妮疑惑地跑到门口。 “谁啊?”湿漉漉的头发上搭着半干的毛巾,达芙妮站在门口,手握扶手。 许久,门外才有回应,“是我。”达芙妮自然认识这声音的主人,回话有气无力:“有事吗?”她还真不稀罕他的搭理! 达芙妮耳朵贴着门,门外没有脚步声,亦没有答话声。良久之后,按捺不住的达芙妮负气大力拉开门,不给塞德里克一点好脸色,“进来吧。” 好一番美景!面前的美人桃腮微红,杏眼明亮闪烁(显然是气的),晶莹的水滴顺着睡衣的纹路下滑,时而滴在白皙嫩滑的香肩上,睡裙下旖旎的风光能勾起所有男人的欲念。 狠狠关门,达芙妮挑眉假笑,“你来干嘛?”她的语气不可谓不纠结。 塞德里克也不可谓不迟钝,兴冲冲地把背在身后的双手拿到前面,“达芙妮,我看你晚饭没怎么吃,就到厨房里拿了些蛋糕。”各式各样的蛋糕摆在达芙妮眼前,达芙妮气消了一半,但仍然嘴硬,“我不饿。” 塞德里克宽容的笑靥晃得达芙妮眼花。“没事,我放在你床边,你饿了再吃。”边说边观察两张床,然后指着远离门的那张,“那张床是你的吧!”不等达芙妮反应,自顾自地把蛋糕放置在床边。 “好了,晚安,达芙妮。”塞德里克不作停留,轻轻打开门又轻轻关上门。 “谢谢。”这一声,被塞德里克错过。 “达芙妮,你真的很幸福。”温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达芙妮身后,感叹道。 spew 清晨,云雨初霁,但天空依然是雾蒙蒙的,这一点,从大礼堂的屋顶那铅灰色的盘旋着的乌云可以看出。 温迪扯着手拿木梳梳头的达芙妮的衣袖,赶集似的冲向赫奇帕奇的餐桌。因为时间不早的缘故,桌边只稀稀落落坐着几个人。温迪匆忙拿了几片面包,涂上黄油,接过木梳藏在书包的夹层,又把黄油面包塞在达芙妮的手里,“达芙妮,快点,要迟到了。” 捂着嘴一个哈欠后,达芙妮不紧不慢用早点,“还有半个小时啊,温迪!”实在受不了西餐,达芙妮草草用餐,剩下不少面包又回到温迪手上。 温迪秀眉蹙紧,叉腰,“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达芙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如果我们不小心迟到,会被那个可怕的教授责罚。听格兰芬多的人说,他昨天连施了三个不可饶恕咒,把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都吓哭了。想想看,如果他那双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眼睛盯着你,你今天还会有胃口吗?” “可是还有半个小时啊!”达芙妮只是嘴硬,她对那位假冒的教授其实没什么好感。 温迪是紧张兮兮,“半个小时,你知道的,我们一路上可能会因为很多不可抗因素迟到,如果迷路怎么办,如果有事耽搁了怎么办……”看吧,穆迪的长相,很有威慑力。 温迪话没说完,达芙妮早被赫敏拉住。赫敏看上去兴冲冲的,“达芙妮,你要加入家养小精灵福利促进协会吗?”也不知她从哪儿弄出一堆勋章,红白蓝绿各色都有而且刻有spew的字样。 “呕吐?(society for the prootion of elfish welfare,简称“小精灵福进会” “spew”这组织首字母缩略词与英文“呕吐”的意思相同。)”达芙妮疑惑道,温迪正好吃完早餐,也把头凑近。 “不是呕吐,是“spew”—— society for the prootion of elfish welfare!”赫敏自顾自挑出一个白色的勋章,扣在达芙妮黑色巫师袍上,又凑到温迪前面,“哦,温迪,你也要吗?” “赫敏,这个协会,什么时候成立的?”温迪摆手,不自觉后退。虽然勋章的形状不丑,但在胸前扣一个带有“呕吐”意思的勋章,很丢脸额。 一旁看不过眼的罗恩嫌恶地瞟了一眼自己袍上黄|色勋章,替赫敏回答:“今早上刚成立,加上我、哈利、达芙妮和赫敏自己,统共四个人。温迪,你应该拿的,赫敏竟然没找你要钱,我和哈利都花了钱的。以后如果你要勋章就必须付钱。” “付钱?”温迪来了兴趣。 赫敏俨然一位女王,“售卖徽章可以为我们协会的活动筹集资金。家养小精灵必须世世代代为主人服务,他们承担一切家务,由主人束缚,不能随便违抗主人的命令,若违抗则必须对自己进行惩罚。他们必须辛苦劳作一生,除非主人递给他们一件衣服。家养小精灵没有工资,没有假日。这太残忍了,我们要阻止这种暴行!” “赫敏已经任命我为财务,哈利为秘书。达芙妮,以你和赫敏的关系,你至少可以混个副会长当当。”罗恩嘲讽地说,背着赫敏,脸上做着鬼脸。 “他们以劳动为荣,以自由闲逛为耻。赫敏,他们乐意!如果你给他们报酬,给他们节假日,他们会痛苦得撞墙。”温迪家没有家养小精灵,但温迪清楚家养小精灵以服务主人为毕生追求。 “没用的,温迪!赫敏不会听你的, 从昨天下午开始,不管我和哈利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罗恩在面包上涂了一层果酱,填满自己的嘴,一边把右臂搭在哈利的肩膀上,表示自己的无奈。 赫敏拿魔杖狠狠敲打罗恩的头,罗恩吃痛大叫。赫敏笑笑,对达芙妮伸手,“对了,达芙妮,把你的课表给我,我要好好算算时间,以便下一次协会活动。” 达芙妮从温迪手中抽过自己的课表,递给赫敏。 把课表塞在一叠牛皮纸中间,顺便瞟了一眼,赫敏问道:“达芙妮,你们今天的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 温迪大惊失色,“天啊!达芙妮,快看看还有多长时间!” 罗恩捂着还在发痛的头,絮絮叨叨:“做好心理准备吧,达芙妮!疯眼汉穆迪的课,一点也不轻松。他时不时大吼,拿蜘蛛实验不可饶恕咒……那些蜘蛛真吓人,我保证你不会想看。” 看了一眼手表,达芙妮苦笑道:“温迪,我们还有十五分钟。” “快跑啊!”温迪和达芙妮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赫敏他们打,默契地跑出餐厅。 “梅林会保佑你们的。”罗恩收拾好面前的牛皮纸,笑容可掬,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赫敏看不过去,呵斥罗恩:“梅林会惩罚你的,罗恩!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达芙妮和温迪的痛苦之上!”不管性格怎么完善,赫敏都摆脱不了女王的特质。 “欢喜冤家。”哈利突然想起达芙妮给他讲的一个词,看着“和谐”的赫敏和罗恩,轻笑起来。 达芙妮宿舍记事 夜幕降临,除了窸窸窣窣的虫鸣,霍格沃茨里只余下静谧。达芙妮蜗居在赫奇帕奇的的地洞宿舍里,咬着鹅毛笔笔杆。举目四望,地洞里只有蜡烛的微光,光线昏暗,视线模糊。“我活得还真像地鼠!不对,应该说我是勤劳正直、忠诚正义的小獾!”达芙妮狠狠咬了笔杆一口,笔走龙蛇。 温迪拿起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扭头问道:“达芙妮,你的占卜作业怎么写的?”温迪脑海里是脸上戴着副巨大无比的眼镜、身上套着闪闪发亮的项链和镯子,表情悲惨诡异的特里劳妮教授, 身体不受控制,温迪一哆嗦。她使劲摇头,想把那幅画面从脑海中驱除。 “等会儿。”达芙妮在摆在一旁的一沓羊皮纸中翻找,好一会儿,找到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向前一推,递给温迪,“给。” 尽力铺平那张羊皮纸,温迪看到一张复杂的圆形图表,他们的任务是在表示他们出生时刻的位置上画上相应的行星,要好好完成这项作业,需要超过常人的耐心与细心,因为需要反复查阅资料。达芙妮的羊皮纸虽然没什么形象,但图画得的确好看。温迪语气里带着崇拜:“达芙妮,你花了多长时间?” “十分钟。”鹅毛笔蘸上墨水,达芙妮奋笔疾书,她恨透了魔药课作业。但比较一下,比起切魔药材料煮魔药,写魔药作业要轻松得多。直到四年级,接触了那些恶心得让人鸡皮疙瘩直起的魔药材料后,她才知道自己三年级能出那次风头是多么幸运。那次的材料,还比较美型。 温迪佩服不已,“你怎么会完成得这么快?” 达芙妮起身,拉开床头柜,甩出三本厚厚的书,把自己的床弄得一塌糊涂。温迪拾起那些书,“《预言无法预见的事:使你免受打击》、 《破碎的球:命运不济的时候》、《死亡预兆:当你知道最坏的事即将到来的时候,你该怎么办?》。达芙妮,你从那儿弄来的这些书?” “我买的。”实际上是维尔特偷偷托猫头鹰寄到陋居的,四年级到七年级全套课本,一本不少。 温迪惊异,一边翻着厚厚的书本,一边问:“你不会都看了吧!” “当然……没有看完。”达芙妮恶作剧之心乍起,愉悦地看温迪变脸。 “那你的作业也能完成。看来,这些书挺管用的。借我用几天吧!”温迪对手中的书爱不释手。 “其实,我是因为这些书太无聊,一眼都看不下去,所以才即兴画了幅画。”达芙妮指着自己画的图表,“怎么样,画得不错吧!” 温迪瞪大眼睛,“达芙妮,这是你随手画的?” “是啊!”达芙妮大大方方承认,直点头,手中不忘魔药作业。 “如果让特里劳妮教授发现,她会杀了你的!”温迪对达芙妮的书失去了兴趣,看来还是靠自己比较实在。 “那个神神叨叨的神婆不会发现的,”达芙妮无比肯定,正好写完最后一个单词,放下笔,“要知道,我们可是赫奇帕奇啊!赫奇帕奇,代表诚实,代表忠诚,代表我们决不会在作业上作假。所以说,那个神婆是不会怀疑我们的。” 温迪连作业也不顾了,把羽毛笔扔在一边,挺直身子大义凛然道:“达芙妮,你还是达芙妮吗?” “叩叩叩……”这是塞德里克的每日签到,也帮了达芙妮摆脱温迪的质询。 “快去开门啊!”温迪推搡达芙妮,想了想,到床边拿了睡衣进浴室。 达芙妮恰好走到门口,刚关上的浴室门吱吱呀呀的几声又被打开。温迪从门后探出头,笑容稍微带着几丝暧昧,“达芙妮,加油啊!”摆出加油的姿势,温迪快速关上门。 塞德里克手上依然是蛋糕甜点,轻车熟路,他进门后径直坐到温迪的位子上,正对达芙妮。 驾轻就熟地替塞德里克倒了杯绿茶,十指交叉,达芙妮无奈地说:“我今天晚餐吃了不少。” “达芙妮,你应该多吃点。”塞德里克不愧是勇士,哪里有障碍,哪里有险峰,就往哪里冲,就连达芙妮这座大雪山也敢攀。说达芙妮是雪山倒也不假,她平时虽然对人温和,但一旦遇到感情的事,就一味回避,被赫奇帕奇内部的很多男生称为海市蜃楼。正好印证了海市蜃楼那看得见,摸不着的特质。 “谢谢。”达芙妮盯着茶杯上的热气,转而又问道,“塞德里克……你会参加,你会参加三强争霸赛吗?”想起当时看电影时塞德里克的惨死,达芙妮忧心忡忡。 见达芙妮从言笑晏晏到担忧的神色,塞德里克问道:“你希望我参加吗?” “说实话,我不希望。”达芙妮坦率地回答,“你听到邓布利多教授说的吗?之前一直取消三强争霸赛,是因为死亡人数太多。” “邓布利多教授也说,这一次防范措施很强啊!”塞德里克其实对三强争霸赛憧憬已久。他是赫奇帕奇的级长,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男生,自然想有一个表现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不要参加。无论怎么预防,这都会是危险重重的比赛。”达芙妮轻咬了一口蛋糕,咖啡味的,微苦。 “那好,我不参加。”塞德里克的话,差点没让达芙妮噎到。“咳咳咳……”达芙妮急急忙忙喝下一口茶,茶太烫,被达芙妮全数吐出。滚烫的茶让达芙妮的舌头烫起细小的水泡,达芙妮左手扇扇伸长的舌头,右手顺着自己的胸口,“你不参加?”显然,达芙妮不相信。 塞德里克顺着达芙妮的背轻拍,“是的,我不参加,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塞德里克,你真是好人!”达芙妮已经语无伦次了,本以为要花费长时间才能劝动塞德里克,哪想到毫不费力。也不是没想过在第三关帮帮塞德里克,让他不至于殒命,可达芙妮始终想不到好办法。 “咳咳。”那是温迪的声音。 “啊,不好意思。”达芙妮不知什么时候拉住了塞德里克的手,达芙妮倒是神色如常,塞德里克却像纯情小男生一般闹了个大红脸。 餐厅记事 依然是清早,基于达芙妮这几天赖床的表现,温迪早早就叫醒了她。达芙妮睡眼朦胧,略带几分不情愿,拖拖拉拉的跟着温迪走向大厅。 和煦温暖的阳光,对时常呆在地下的达芙妮而言,稍稍刺眼。达芙妮撑起右手挡在额前,闭上眼睛任稀稀落落的光线从指缝中漏过,映在面上。 “达芙妮!”肩膀兀地被拍,达芙妮被吓了一跳,侧过身子,罗恩那张大脸呈现在眼前。 撑起胳膊,达芙妮豪迈地伸懒腰,“喔,罗恩,你干吗?” 罗恩讪笑,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没想到达芙妮会被吓到,“没,没什么。”这句话,成功让达芙妮无语了。 一阵鸟类扇动翅膀时发出的沙沙声转移了达芙妮的注意力,罗恩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自己的胸口。 要知道,惹火达芙妮的下场,绝对是极其凄惨。达芙妮的功力在于,她既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却会当着你的面陷害你,还让你无从反驳。比如上次他去图书馆迟到,在取得赫敏的同意后(到现在罗恩也没明白为什么每次达芙妮整蛊他之前都要请示赫敏),她当着他的面把他的书推到地下,故意发出巨大的声响,引来平斯夫人。对书有着非一般感情的平斯夫人自然没有饶过他这个“罪犯”,到现在为止,只要他去图书馆,都觉得背后汗涔涔的。不是热的,是被平斯夫人的镭射光线吓出来的。平斯夫人还说,若不是看在达芙妮的面子上,她绝对会把他这种不爱书的人赶出图书馆。是啊,达芙妮那时候完全表现出一副“我没教育好这调皮孩子,我该受梅林惩罚”的模样,把平斯夫人感动得“落花流水”。再对比罗恩自己“明明有错还死不认罪”的“痞子”模样,平斯夫人自然对他更加严苛。最让他佩服的是,在哈利和赫敏笑得快捂肚子时,罪魁祸首达芙妮面不改色,态度严肃,仿佛真为那些书心疼一样。结果一出图书馆,达芙妮就笑喷到胃疼。这种忍功,如此演技,不是他这种凡人能有的。 那是猫头鹰在穿过开着的高高的窗户进入大厅,数不清的猫头鹰腿上都绑着信件或包裹,它们在人们头顶上绕着餐桌盘旋,寻找着这些邮件和包裹的主人。 最惹眼的莫过于落在德拉科肩上的的那只纯白色猫头鹰,那挺直的胸膛,优雅的姿态,似曾相识。和往常一样,它带来了家里寄来的糖果和蛋糕,似乎还有报纸,这倒不常见,大概是报纸上有什么内容值得关注吧。 那只猫头鹰真的很眼熟,达芙妮盯着它,倏地脸色大变,痛苦的记忆如潮涌而至。她的痛苦生活,开端就是那只猫头鹰送给查克一封信。怪不得,那么优雅,那么高贵,原来,原来…… “我是金陵。”达芙妮默念。她不是原来的那个懦弱无能的达芙妮,她是金陵,勇敢的、无所畏惧的金陵。查克会得到报应的,就算梅林不收拾他,她也会想办法让他得到报应!还有纳西莎·马尔福……达芙妮的脸上,浮起自信的笑容,夹带着几分怨恨。 “达芙妮?”温迪的手来回挥舞,似是招魂。 达芙妮收回视线,回答中有点茫然,“啊?” “啊什么啊!赶快吃早餐,第一节课是魔药课。”温迪叹气。和达芙妮相处久后,她脾气都温润多了,特别是忍耐力,强了不止百倍。 “魔药课?”达芙妮刚拿起的面包又放下,“那我不吃了。要不然,上课上到一半吐出来,就丢人啦!” 温迪闻言,喝了一半的燕麦粥差点没吐出来,“那我也不吃了。” “啊!”马尔福家的猫头鹰在窗口处反身,一个俯冲,直接冲向赫奇帕奇的餐桌。如同入了魔障,它疯狂扑闪翅膀。一路下来,餐桌上几乎没有完好的食物,抱怨声此起彼伏。但这还没完,它恶狠狠地腾飞,由直扑下来,直接冲向—— “达芙妮!”反应最快的德拉科·马尔福叫出来,脸色灰白。随后,不少人掏出魔杖,但毫无用处。 没有了以往的高贵,没有了以往的气派,那只猫头鹰只剩下狰狞,诡异。 间不容发,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抱起躲闪不及的达芙妮。“唔。太棒了!”众人欢呼,这一幕英雄救美震撼人心。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猫头鹰石化,瞬时浑身抽搐,死状惨不忍睹。 “塞德里克,谢谢你。”达芙妮挣开塞德里克的怀抱,看猫头鹰的脸色颇不自然。这样的死状…… 罗恩心有余悸,大喊:“马尔福,看看你家猫头鹰干的好事!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东西。” “是啊,所以贫穷的韦斯莱家养那种老得走不动的猫头鹰。”德拉科回嘴,虽然感到抱歉,他却不会对韦斯莱示弱。 “你,你混蛋!”论口才,罗恩绝对比不过德拉科。 德拉科的魔杖指着罗恩,“把嘴巴放干净点。”他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罗恩而已。 哈利、赫敏也抽出魔杖,与德拉科对峙。 “砰!” 一声巨响,德拉科不见了,闪着光的地板上只剩下一只白貂。 “咚咚咚……”餐厅里除了脚步声之外,只剩下可怕的寂静。穆迪握着魔杖,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他那只假腿在接触地板时,发出令人心悸的古怪声音。 大家都盯着走下来的穆迪,因为——因为他的魔杖正指着那只白貂。胆小的女生已经尖叫起来,连一向胆大的赫敏也捂着嘴。达芙妮抽出魔杖,搜索着脑海中可以解除变形咒的魔咒。 “在走道里,禁止使用魔杖。”穆迪吼道,魔杖对着小白貂,白貂越弹越高,痛苦得尖叫。白貂在空中飞动,它的腿和尾巴无助地挥动着。 “魔杖飞来。”大厅里又一次静下来,因为穆迪的魔杖从手上掉落,施咒的正是达芙妮。 达芙妮捂着嘴,惊讶不已。她完全没想到,她的魔力,竟然能和假穆迪抗衡。又一次施咒,“魔杖飞来。”穆迪的魔杖飞到达芙妮的手上。整个大厅的目光积聚在达芙妮的手上,大多数人惊魂甫定,面带惊讶。 默默念着还原咒,达芙妮对周遭的表现视若无睹。直到达芙妮的脸上沁出汗水,德拉科才从白貂还原成|人。 德拉科的眼里还含着因疼痛和被羞辱而流的泪水,他咬牙忍住,不让泪水流下。劳累过度的达芙妮缓缓开口:“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 于是,这一天,是全校迟到者最多的一天。 惊变 10月30日,下午五点四十一。 温迪一边整理书包,一边死拽着达芙妮,“达芙妮,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选手就要到了,你真的不去吗?” 达芙妮拼命挣扎,“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去不去。”忽又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容,“温迪,放过我,好不好?根据我的占卜,如果我参加了欢迎晚会,我将面临不可预知的困境。” 温迪大翻白眼,拧起书包,“占卜课?你就别找借口了。老实说,你认真做过一次占卜作业没有?一次也没有!”温迪伸出食指,在达芙妮眼前来回晃荡。 “但是我的占卜成绩可是整个学院最好的。”达芙妮嘴边的嘟囔因温迪的视线愈来愈轻,最后几乎消声。 温迪更怒,“占卜课?你还有脸跟我说,你每次都拿占补作业当美术作业做。这还不算,竟然教罗恩和哈利胡编乱造,预言自己走路摔几跤,吃饭噎几次。” “呵呵。在我的帮助下,哈利和罗恩的作业得了最高分额!”达芙妮得意地笑,一边还要躲避温迪的毒手。就算没有达芙妮,哈利和罗恩也会自己用胡编来交差,达芙妮只是稍稍提醒了一下而已,稍稍! “告示上写着学生必须在城堡门前集合,欢迎来宾。”温迪搞不懂为什么达芙妮这么抗拒,明明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达芙妮却像被人逼着要去阿兹卡班一般。 达芙妮终于挣脱开温迪的挟制,夺走温迪的书包,跑到老远的地方后才转身,喊道:“温迪,我帮你去把书包及课本放回宿舍,不用谢!”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哦,对不起!”达芙妮在不管不顾的奔跑过程中,撞到塞德里克。道完歉,达芙妮捡起地上零散的书,直冲寝室。 塞德里克护着撞伤手肘,目送达芙妮,一直到她的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刚刚回头,温迪正巧追赶达芙妮至此,“迪戈里,你看到达芙妮没有?” “没有,”塞德里克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笑眼弯成月牙儿,“怎么了?” “迪戈里还真英俊。”温迪这样想着,老实交代,“不知道,她似乎很不喜欢三强争霸赛,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肯参加欢迎晚宴。” 塞德里克水蓝色的眸子暗了暗,仍是那副笑颜,“哦。那麻烦温迪替她带点晚餐吧!那丫头,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 “是。”级长大人真的很喜欢达芙妮啊! 在塞德里克和温迪有一搭没一搭瞎掰时,达芙妮早已回到赫奇帕奇休息室……旁边的厨房。靠着厨房大门,吃着多比递来的牛排,达芙妮惬意不已。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对三强争霸赛如此抵触,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不幸的事将要发生一样。明明塞德里克已经答应不会参加三强争霸赛,她却觉得没那么简单,总认为有些东西不在控制之中。 是的,直到比赛结束她才知道,她的确很有预言天份。 %¥……¥%¥%¥¥%¥%¥……¥%&%&¥……¥% 大厅里多数人面上都呈现不耐烦的神情,伸长脖子盯着教师桌上那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杯中盛满了跳动着的蓝白色火焰,为平凡的木杯平添不少神秘。达芙妮知道,这就是三强争霸赛挑选勇士的裁判。依照规定,只要参加者将名字投进”火焰杯”后,就会形成一道必须遵守的、神奇的契约;一旦经由”火焰杯”吐出名字的勇士,就不允许再改变主意,不管什么理由,都得完成三强争霸赛的所有项目。 这是达芙妮第一次看到火焰杯,当然,当初看电影时看到的假冒伪劣不算。果然是魔法物品,光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充满斗志。但达芙妮还是不喜欢这玩意,为此她还错过了看双胞胎的好戏。 达芙妮终于填饱肚子,靠着椅背捂着肚子看向坐在餐桌上老老实实的双胞胎,心里未免遗憾。 “嗯,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6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6部分阅读 高脚杯差不多准备好了,可以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站起来,拉了拉长袍,笑着说:“估计还得1分钟,那叫到名字的同学请走到厅头,沿着教师桌从这个门走到隔壁房去。”他指了指职员后的门,魔杖一挥,大厅一片幽暗,人们屏息静候着。 巴蒂·克劳奇站在一旁,身子挺直,他有着牙刷一样的胡子和明显的头发分界线,很,很有性格。最重要的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好,甚至让人觉得他现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火。达芙妮快速瞟了眼穆迪,他神色如常,果然演技派。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表现则相反,面带期待,不时向学生微笑致意。 一分钟的等待,竟是如此漫长。每一秒,对这群等待的人而言都是煎熬。达芙妮却一派悠然,好笑地看着温迪纤细的双手拽着长袍,在幽暗的光线下仔细地数着褶皱的个数。抬头,塞德里克也是如此,紧张期待、满怀希望。 “塞德里克是怎么回事啊?他不是没报名吗?干嘛那么激动!”达芙妮侧头,纳闷不已,“这三强争霸赛有那么激动人心吗?” “好了,”邓布利多开口。 时间到了,火焰杯里的火焰变色,蓝白色的纯洁变幻成魅惑的绛红,那是鲜血的颜色。火舌四溅,众人聚精会神地盯着,突见绛红消失,心里不免怅然若失。一张烧焦的羊皮纸飞到邓布利多的手里,自开始他的脸上就没褪去的笑容此时也加深。“代表德姆斯特朗的选手是,”借着火焰杯明亮的光,他继续念道,“威克多尔·克鲁姆。” 克鲁姆优雅地起身,骄傲的笑为他不甚英俊的脸渲染出无边魅力。和所有人一样,达芙妮笑着鼓掌,真心祝福。“不知道等下轮到哈利时会不会有人鼓掌?”达芙妮双手撑着头,笑容可掬。但是,她也注意到了塞德里克那不怎么好的脸色。 克鲁姆消失在通往隔壁房间的走道上,众人注意力才回到火焰杯上。火焰杯的火焰又一次变红,吐出第二张羊皮纸。 “代表布斯巴顿的选手是芙蓉·德拉库尔。”邓布利多说完,达芙妮才终于看到她惦念以久的芙蓉。她一直好奇达芙妮和芙蓉谁更漂亮,现在看来,各有特色。到底是什么特色,达芙妮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和芙蓉完全没有可比性。 第三张羊皮纸,比较吸引达芙妮。“如果不是塞德里克,那会是谁呢?”她注意到塞德里克的拳头握紧了,面部肌肉似乎也紧绷着。“塞德里克,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参加,但我不想你丧命。”达芙妮遗憾地捂着脸。 “代表霍格沃茨的是,”达芙妮竖起耳朵,“塞德里克·迪戈里!” 达芙妮懵了,全身麻木。耳边是整个学院的欢呼,这次欢呼比前两次欢呼要高昂得多,毕竟是本校的学生,自然获得最多的关注。管他什么赫奇帕奇,这时候,那有什么学院问题!迪戈里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这就够了。 达芙妮甚至不敢抬头,她怕会在塞德里克的眼里看到欺骗和愧疚。强作镇定,当众人把视线投在塞德里克身上时,她只盯着高脚杯中的火焰。 很快,达芙妮看到火焰再一次变色,这一次,火红的颜色如同她胸腔里的怒火一样浓烈。邓布利多也注意到了,他复又回到火焰杯旁,一张羊皮纸直朝他的手飞去。盯着那张本不该出现的羊皮纸,邓布利多一言不发,许久,他一字一顿,“哈——利——波——特。” 哈利也傻了,呆滞地坐着,一动不动。他感觉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看着他,大多人数不怀好意。 “不,”哈利向罗恩和赫敏解释,“我没有投过名字。”但他们现在还懵着呢,哪顾安慰哈利。哈利从没觉得如此委屈过,他环视大厅,只有达芙妮在对他笑,就连邓布利多都不笑了。其他人不是嘲讽鄙视,就是怀疑…… 之后的一切,达芙妮已没有精力再去听、去看…… 她只想问塞德里克:“为什么要骗我?” 偷香成功 通往小湖的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而行,为霍格沃茨的秋季抹上亮色。入秋后,气温骤降,但有的人的火气却没因为天气下降丝毫。 “罗恩,你真的认为那是哈利自己干的吗?”达芙妮堵住罗恩的路,严肃地问。 罗恩咆哮,看起来很生气,“他为了使自己名声更响而不惜耍手段欺骗了燃烧的高脚杯,让它接受了他的名字。他不是我的朋友!”罗恩颤抖身子,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他试图绕道走,没料到赫敏会在他身后堵住他。 “让开!你们干嘛还护着那个骗子!”在达芙妮眼里,罗恩随时有发狂的可能。罗恩烦透了,哈利已经够有名了,为什么还要耍手段。 赫敏烦了,直接用魔杖指着罗恩,“别冲动,否则我直接把你石化。” 达芙妮难得起个大早,故而情绪不好,在一旁推波助澜,“罗恩,我连解除石化的魔药都配好了,不怕被教授发现。” “行,我不走,说吧,你们想干什么?”罗恩一屁股坐到草坪上,即刻感到屁股下有丝许凉意,约莫是草坪上的露水沾到裤子上了。罗恩一跃而起,让身边两位佳人瞠目结舌。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赫敏静默了一下,考虑该怎么说最好。 达芙妮添乱,“只是一个简单的思想品德教育而已。我们要教会你树立正确的人生观、社会观,保持良好的科学发展观。” “不,不是这样的,”赫敏挡在达芙妮和罗恩之间,解释道,“哈利不可能有能力自己报名,别忘了年龄线,你的两个哥哥不就因为那而吃了亏吗?” “可是……”罗恩犹豫了,可仍然“咬定青山不放松”。 “可是什么,你怎么可以怀疑你哈利——最好的朋友呢?”达芙妮跳到罗恩面前,面容严肃,一本正经,“你可是哈利最好的朋友,连你不相信他,他该有多伤心!” 罗恩犹豫着,悔恨着,可还是问道:“真的不是他自己放的?” 这下可把达芙妮气着了,哪有这种朋友,不仅不为朋友两肋插刀,还只知道插朋友两刀。“当然不是他自己做的,”达芙妮换上教占卜课的那位神婆的常用表情,眼神空洞,面色沉静,“这是一个大阴谋,大大的阴谋!” “阴谋?”许是达芙妮的表情吓到了罗恩,罗恩露出担心的眼神,“什么阴谋?”赫敏也来劲了,偏过头听达芙妮的高谈阔论。 达芙妮换上人能听到的最小音量,神秘兮兮,“这事今晚就会发生。黑魔头一个人躺着,没有朋友,被同伴遗弃。这十二年来他的仆人一直遭到锁禁。今晚,午夜以前,这仆人将挣脱锁链,开始寻找他的主子。黑魔头将在仆人帮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可怕。今晚——午夜以前——那仆人——将开始——重新找到——他的主子——””【摘自百度大神,素特里劳尼的预言】 “什么嘛!这不是特里劳尼教授去年的预言吗?”罗恩顿时觉察到他被达芙妮戏弄了,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赫敏拉住他的手腕,然后察觉到动作不对,即刻松开,“说的有道理,这一定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的阴谋。” 罗恩哆嗦,身后的凉意直传达到全身,“那么,哈利会不会有危险?”再怎么说,哈利也是他的朋友,他不该被嫉妒冲昏头。 达芙妮皱着眉头,低垂着头,声音暗沉不似平常,“会,九死一生!”吓唬死你,谁叫你那么冲动,还不听人解释。 “天啊,我做了什么!”罗恩抱头大喊,为自己的幼稚懊恼。他竟然在好朋友面临危险时背弃他、嘲讽他,他真是混蛋! 达芙妮暗笑,“没事的,罗恩!梅林会原谅你,哈利也会原谅你。”拍拍罗恩的肩膀,达芙妮掉头走人。手放在背后,达芙妮走路的姿势颇得毛主席真传。唉,秋天,又是一个恋爱的季节!那股因为塞德里克的欺骗而形成的郁结,也随冷风消散了不少。 “唔唔唔……”达芙妮似乎总会被人从暗处偷袭,上次是雪莉,这次是—— “迪戈里?”达芙妮的称呼疏离冷漠,说话时更是咬牙切齿。环顾四周,荒无人烟,看不到画像不说,连老鼠的叽叽呀呀的声音都听不到。 塞德里克力气与达芙妮的力气,不是一个档次的,达芙妮无论如何也挣不脱。“达芙妮!”塞德里克一声马景涛式呼喊,拥住达芙妮。当初看电视时,总觉得男主那样的呼喊多多少少有些虚伪,但真正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或多或少会感动。行,越来越琼瑶了! 达芙妮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到,努力集中精神对付塞德里克。“你找我有事吗?”她本来以为她会直接问他为什么要骗她,可话到嘴边,她又问不出口了。他本就没有义务对她承诺,只是一个小谎而已,无伤大雅,不是吗? “什么叫找你有事吗!你为什么要无视我?为什么?”自塞德里克被宣布成为霍格沃茨的选手开始,达芙妮就将无视塞德里克进行到底。无论塞德里克做什么,达芙妮的视线都不再停留在塞德里克的身上哪怕一秒。当塞德里克去寝室找她,达芙妮无视;当塞德里克被一群女生包围,达芙妮无视;当塞德里克主动向哈利祝福,达芙妮无视…… “我没有。”达芙妮语气冷冰冰的,恍如眼前的是陌生人。不,哪怕是对陌生人,达芙妮的语气也没有如此生硬过。达芙妮的确因塞德里克的欺骗而生气,如果他想要参赛,达芙妮也不会反对,可为什么他要欺骗她? “达芙妮,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放名字进去,是埃姆斯放的,我根本不知情。”塞德里克在达芙妮的耳边轻声说,一边还要安抚暴动的达芙妮。埃姆斯是塞德里克的室友,一个个性爽朗的大男生。 “我不信我不信,埃姆斯为什么要帮你放?”达芙妮挥动双臂,企图摆脱掉如此暧昧的姿势。 塞德里克似乎看出了达芙妮的窘迫,挨得更近,说话时的热气直接温暖着达芙妮的耳垂。“他自己报名,想找个人陪他,就来找我。我告诉他我不参加,但他还是把我的名字投到火焰杯里了。”达芙妮专注于解释,不在纠结于此时的姿势,塞德里克贴得更紧,“对不起,达芙妮,我根本不知道,我本来真的打算不参加。” 达芙妮不敢轻易相信,她可不想再被骗一次。头靠后,直到距离稍远,达芙妮用怀疑的语气问道:“那为什么你在第三张羊皮纸出现时,那么紧张?”达芙妮越想越觉得可疑,和塞德里克的距离又拉大。 达芙妮辛苦半天的努力白费,塞德里克一用力,两人之间又贴紧。塞德里克低头,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霍格沃茨的选手啊,有几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不紧张。当然,除了你这丫头,那种时刻还东瞧瞧西看看。”说着,用食指戳达芙妮的额头。 “你这是赤—— 裸 ——裸的调戏!”达芙妮心想,对塞德里克怒目而视。“是吗?”达芙妮的怀疑有增无减。她的思绪,可谓是一团乱麻。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轻信,感情上她又不想不信。 “是的是的是的……”塞德里克秉着豆腐不吃白不吃的原则,和达芙妮越靠越近,在达芙妮刚想拜托时,他又开口,“达芙妮,为什么你能轻易相信哈利·波特,却不愿意相信我?”那一问,低沉沙哑,如怨如泣,反而让达芙妮心生愧疚。 “对不起。”达芙妮的感情战胜理智,她还是相信了塞德里克,在抱有一丝怀疑的情况下。毕竟原著里的塞德里克是个好人,毕竟他和她有长期的相处。 “没关系。”塞德里克回答的声音里,夹杂着喜悦,让达芙妮更加愧疚。他们是朋友啊,她怎么可以怀疑他!可是……达芙妮的理智告诉她,没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还有些达芙妮不曾知道的……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达芙妮需要冷静一下,理清思路。 把达芙妮搂紧,将她推至墙角,塞德里克的笑容,淡淡的,却很危险。“达芙妮,难道你不该为你的不信任接受惩罚吗!”翻译过来就是,达芙妮,你该为你的不信任接受惩罚。 有帅哥主动投怀送抱,达芙妮却不怎么开心。后退是黑魆魆的墙角,前进是塞德里克的胸膛,达芙妮不敢动了,小心翼翼地问:“干——干嘛?唔唔……” 之后的话之所以没出口,是因为达芙妮的嘴,被塞德里克的嘴堵上了!当柔软碰上柔软,达芙妮脑袋一片空白,肢体僵硬。趁达芙妮张嘴的瞬间,塞德里克的舌长驱直入,很快触碰到达芙妮的舌尖。只觉得浑身一震,达芙妮使出最大的力推开塞德里克,朝寝室狂奔。 风在耳边呼呼地过,达芙妮只觉得全身越来越冷,只想打寒战。被人呵护的感觉,的确很好。但塞德里克,会是她的良人吗? 徽章事件 自从火焰杯里吐出写有哈利名字的羊皮纸后,哈利的日子糟透了。除了海格和他的几个好友,每个人都向他投来怀疑厌恶的视线。就连教授们的眼光也变了,特里劳尼教授每次上课都预言他离死期不远,斯内普教授更不用说,看哈利的眼神就跟看到鼻涕虫一样,平时公平的草药课教授——赫奇帕奇的院长也疏远他。 “啊!”哈利蹂躏着自己不听话的黑发,发泄心中的气闷。 其实相比原著中只有海格、赫敏相信他的窘迫境况,哈利现在还得到了达芙妮和罗恩的信任,境况算是好了一倍。但人偏偏是不会满足的动物,当罗恩不相信哈利时,哈利只是希望自己亲近的人能理解他,但罗恩因为赫敏和达芙妮的话相信哈利之后,哈利又希望学院的人都能信任他。但是,这只能是奢望。 正是正午时刻,达芙妮和哈利、罗恩他们一起上完草药课,他们在去餐厅的路上。 “够了,哈利,”达芙妮因为和哈利一起走,在赫奇帕奇好不容易升高的人气又有下降的趋势,“你再怎么折磨你的头发,他们也不会相信你的。”达芙妮心里也不好受,温迪每晚在寝室给她上政治课,强调达芙妮的立场问题。现在,来自四面八方的冷漠视线还硌得达芙妮心里烦着呢! 这几天赫敏连去图书馆都没了心情,她必须时刻准备着安慰哈利。“是啊,哈利,你就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听说以前三强争霸赛总是死人,你要小心。要不,我们去图书馆查查?”绕来绕去,又扯到图书馆了,真不愧是赫敏! 一行人来到餐厅门口,一群穿着墨绿色斯莱特林院袍的人聚集在那里,挺直身板讨论着。一群昂首的小蛇中,德拉科·马尔福最为出色,他面上是一贯的假笑,嘴角上扬的十八度,春天的最适温度。铂金色的发,被他偏执地抹上一层又一层高档发胶,在绽放的阳光下折射出金黄|色,那是王子头上皇冠的颜色。 “这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王子!”达芙妮不由喃喃自语。 “达芙妮?达芙妮!”哈利在达芙妮耳边喊道,不经意间吸引了门口那些人的注意。 达芙妮看到那些人来者不善的表情,赶紧拉走哈利,“没事,快,我们快走吧。” “呦,这不是圣人波特吗?来吃饭啊,你还需要吃饭吗?光是你们格兰芬多的蠢货敬仰的目光,你就该饱了吧!怎么,格兰芬多那群鲁莽的狮子发现了你的真面目,不搭理你了?”出头的这位,在达芙妮眼里就是一无名氏,典型的炮灰一枚。 德拉科的笑容僵硬,虽然依然优雅,“丘吉尔。”他怒视多嘴的炮灰,那位与伟人同名的家伙才知道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自讨没趣,敛眉退到德拉科身后。 炮灰这种东西,总是前仆后继,络绎不绝的。“哈利·波特,想要一个这个吗?”又一位不知名的炮灰出场,魔杖对着衣袍前襟别着的大徽章,一开始,哈利以为那是赫敏的spew徽章,转念一想,斯莱特林的人断不会佩戴这种与他们人生观不同的徽章。定睛看去,徽章上面写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真正的霍格沃茨选手!闪亮的红色大字在微暗的背衬下闪闪发亮,极富讽刺意味。 那人面露讽刺,同样的假笑,德拉科做来是一派风流,他做来便是猥 琐不堪。右手按按胸膛上的那个章,上面的红字消失了,出现了另一行发绿的字:波特臭大粪。字形扭曲,那绿色又难看到极致,加上魔法制造的青烟特效,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大便的模样。 “无聊!”达芙妮和赫敏同时指责那个男生。 堵在门口的斯莱特林几乎人手一枚徽章,哈利只觉得胸口凝滞着一团气,咽之不甘,吐之不能。 “哈利,我们走吧。”达芙妮的话没有作用,哈利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还是冲动的狮子,哪会轻易原谅这些人对他的羞辱。他站在那儿,如同咬定石缝的青松,无论达芙妮怎么拉,也不肯移动脚步。只有一双碧眼,死死盯着那些斯莱特林。 “怎么,你不想走?是不是想要一个勋章?你倒挺有自知之明嘛!” 炮灰二号见德拉科没有呵斥他,以为拍对了马屁,接着挑衅,他从胸前解下勋章,伸出手,“给你了,救世主。” “滚。”挥手打掉炮灰二号手里的勋章,哈利气得不轻。 “算了,哈利,我们走吧。”达芙妮又一次白做功。 罗恩摆出战斗的姿势,拿出魔杖指着德拉科,“臭白貂,叫你的手下道歉。”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多了些恼怒,他抢过炮灰二号刚捡起的徽章戴在胸前,恢复一贯的假笑,高傲到不可一世,“我发现这勋章挺好玩的,不是吗?”他的手按住勋章,让绿色的字体常亮,其余的斯莱特林哄堂大笑,个个跟着德拉科的动作做。一时间,绿色的光芒充斥在哈利身边,哈利保持愤恨的表情,依然不动。 间或有格兰芬多的学生经过,对这里的争端视若无睹,目不斜视地经过。达芙妮瞟了瞟那些人,深为哈利不平。 一直到德拉科抢过炮灰二号手里的徽章,达芙妮才发现德拉克之前根本没戴徽章,他只是被战火波及的无辜人士。除此之外,达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亚也没有佩戴徽章。达芙妮冲盯着自己的阿斯托利亚微微一笑,算是表达谢意。 “跟小孩子过家家酒似的,”达芙妮嘀咕,转而轻声劝慰哈利,“哈利,我们走吧。” 炮灰一号看不得炮灰二号嚣张,将战火烧到哈利身旁的达芙妮身上,“啊,这不是救世主的小【女】朋友嘛!你看这疤头没出息的样子,甩了他,跟我不是很好吗?我可以邀请你做我的圣诞晚会舞伴吗,美丽的小姐?”丘吉尔此言一出,几位主角的脸色或多或少起了变化,连阿斯托利亚也怒视丘吉尔。“我的姐姐,轮不到你欺负。”阿斯托利亚踹了丘吉尔一脚,大大方方甩头离开。 “当然,”达芙妮笑容满面,“不可以。”学自家妹妹的动作上前狂踹丘吉尔一脚,达芙妮笑意盎然。 丘吉尔恼羞成怒,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他不敢得罪,可达芙妮这个不甘寂寞自掉身价的贵族耻辱他还是有权利羞辱的。抓住达芙妮的胳膊,丘吉尔凑到她跟前,恶狠狠的说:“邀请你是给你面子,也不看看你是身份!贵族的耻辱,真不愧是赫奇帕奇的地鼠!” “丘吉尔!”德拉科拉开炮灰一号扯着达芙妮的手,恼怒地说。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达芙妮,这蠢货凭什么拉着达芙妮。 赫敏不惜将手上的书扔在丘吉尔身上,甩甩手,一副见到脏东西的表情。 达芙妮最后一次劝哈利,“哈利,你到底走不走?”哈利倔强地站定,达芙妮语调平静,“你不走,我走。”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如果她没记错,等会儿可爱的斯内普教授就会出现,到时候……呵呵呵 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达芙妮走回来,捡起丘吉尔身边的书,拍拍灰尘后递给赫敏。又笑眯眯地对邱吉尔说:“炮灰,哦不,丘吉尔同学,你刚才说‘赫奇帕奇的地鼠’,我不会把这一句话告诉我们院长的。记住了,这种挑起学院矛盾的话不要再说了。现在霍格沃茨要团结,团结,你知道么!” “我……” “我什么我,这年头的孩子,真不可爱。” 图书馆记事 “《救世主和两位美人的混乱爱情》、《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救世主的浪漫爱情故事》、《齐人之福?齐人之福!》”达芙妮看着罗恩递来的报纸,笑得合不拢嘴,“其实我比较喜欢这篇,《为爱痴狂——格林格拉斯小姐背叛家族始末》,写的挺好的,看得真让人感动。”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现名达芙妮·韦斯莱,出身于贵族,却毅然背弃家族,只为,爱人粲然一笑。据可靠消息,曾经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因不满家族安排的婚姻,于魁地奇世界杯期间主动离开家族。那一天,草木恸哭,为伊人而憔悴……”赫敏拿着报纸,依然不忘口中的布丁。 达芙妮指着《齐人之福》那篇,抢走罗恩手里的面包,笑着说:“赫敏,这篇也不错。听着,高贵却亲近平民的贵族,还是出生于麻瓜的万事通小姐?面对两位美人,哈利·波特该作何选择?不愧是哈利·波特,魅力无穷。为了能够和心中的英雄呆在一起,两位美人选择和平共处。救世主享尽齐人之福!还有这里,据哈利·波特的密友科林介绍,哈利·波特身边除了贵族小姐和万事通小姐之外,还有一位三年级的红发小美女。” 罗恩抢过报纸,“红发小美女?他们说的不会是金妮吧!” “就是!”达芙妮和赫敏异口同声。 “哦,嘘。”再次异口同声,她们似乎讨论得过于热烈,忘了这里是图书馆。也算她们大胆,竟然把食物一并带进图书馆。幸好平斯夫人只顾关照那群围绕在克鲁姆周围的女生,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 实际上,当第一项赛事结束后,克鲁姆的人气上涨了不少。虽然他弄破了龙蛋,但女孩们依然崇拜他。好吧,克鲁姆的确是个有男人味的男孩,就连赫敏都不得不承认。 “哈利·波特先生,对于你享尽齐人之福这个说法,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达芙妮没好气地说,手里的报纸有了轻微的折痕。 哈利瞪着达芙妮,面色红润(显然是气的),“达芙妮!” “关于圣诞舞会,你们有什么想法吗?”顺着图书馆的窗户向外看,城堡外面已经铺起厚厚一层雪,圣洁,却又可亲。达芙妮说话时,已经隐约看到从嘴里吐出的雾气,朦朦胧胧的,煞是好看。于是,最近达芙妮喜欢上说话这项运动。 罗恩去还报纸了,哈利还在气愤中不肯回答达芙妮的问题,只有赫敏不在乎地说:“没有想法。” “听着,赫敏。圣诞舞会,那是一个女孩子展示自己的场所,是个女孩就希望能在圣诞舞会好好表现。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性别。”赫敏的确是太过于大大咧咧,没有女孩子的样子。达芙妮虽然也粗枝大叶,但对美的追求却从没停过。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赫敏说着,手中的书正好翻页,“就像芙蓉,明明长得够漂亮,干嘛还要那么注重身材,注重礼服。”她和达芙妮有一次听到芙蓉抱怨霍格沃茨的伙食太油腻,导致她穿不上带来的礼服。 “算了,”达芙妮忙转移话题,以免赫敏长篇大论,“赫敏,你想要和谁一起去舞会?”达芙妮对而今的舞会搭档配对很感兴趣,有了她的加入,剧情会变成什么样,真难想象。维尔特给她的圣诞礼物是一条白色的,布满金丝的长裙,用来做圣诞晚会的礼服会很合适。 “不知道。”赫敏浑不在乎。 “她当然不知道,怎么会有人邀请她呢?”罗恩抱着几本参考资料,回到座位上。 达芙妮本来就是未免罗恩和赫敏斗嘴才在罗恩不在时发起这个话题,现在好了,弄巧成拙。她狠狠剜了罗恩一眼,“谁说没有了,格兰芬多有八个,赫奇帕奇三个,拉文克劳五个,就连斯莱特林也有一个。”达芙妮掰着手指,细细数来,罗恩的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在达芙妮看来,简直比川剧中的变脸还有趣。添油加醋是达芙妮最大的爱好,“哦,好像还有那个德姆斯特朗的谁谁谁。” “这就是青春啊!”达芙妮心情倍棒儿。 趁胜追击,达芙妮右手撑在桌上,一副怪大婶诱导小正太的犯罪样,“罗恩,你的舞伴是谁?” 埋头于一大堆书中,他就知道,不该得罪达芙妮。早知道,学哈利一言不发不就好了,干嘛管不住这张臭嘴。“不,不知道。” 指尖轻叩书桌,发出“锵锵”的细微响声,达芙妮看似和善地说:“不知道啊,那就和赫敏一起好了。” “这个提议,深得吾心!”罗恩和赫敏就是两别扭孩子,心里虽然这么想,嘴却是不饶人。“不要!”同时出口的两人连动作也是一致,达芙妮狐狸一般暧昧地笑,“有意见吗?嗯哼。” “没有。”达芙妮是隐形boss,得罪不得。 达芙妮在心里呐喊:“欧耶,改编剧情计划初步成功。” “那达芙妮,我们两个怎么办?”哈利憋红了脸,终于问出口。 “你随便勾引谁去吧,我不参加。”直到哈利询问,达芙妮才想起,那样一个舞会,大部分魔法部官员和贵族都会被邀请。这样的话,她才不去凑热闹。右手食指放在大拇指的指甲上,轻而慢地摩挲,那种感觉不好,但足以平静心神。 “不参加?”赫敏微红的脸蛋终于恢复正常,又因为达芙妮的话染上红霞。 达芙妮没了读书的兴致,重重地关上书页,“对,不参加,我不打算参加圣诞晚会。听得够清楚吧!” “为什么?”久久不语的哈利出声,声音晦涩。 赫敏就着达芙妮刚才说的话问道:“是啊,达芙妮,你不是想要好好表现自己吗?圣诞舞会,那是一个女孩子展示自己的场所,是个女孩就希望能在圣诞舞会好好表现。” “赫敏,你觉得我应该出现在那个场合吗?维尔特会来,查克·格林格拉斯也会来。”达芙妮起身,往门外走去,“我累了,回寝室睡觉去。” 一个刚拿到克鲁姆签名的高挑女孩从他们身边笑着跑过,不经意间,清风掀起泛黄的书页。 罗恩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开口:“对了,我刚才拿书时,听到塞德里克在邀请秋·张,就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他不是喜欢达芙妮吗?” “你确定?”赫敏疑惑不解,她看得出塞德里克对达芙妮有意思,怎么会…… 罗恩为赫敏怀疑的语气而气愤,语气冲了不少,“我当然确定。一听到塞德里克的声音,我就躲到了一遍。谁知道他竟然用温柔得腻死人的声音对秋·张花言巧语,还大大方方邀请他口中的‘纯洁如早晨的露珠’的女孩参加圣诞晚会。”罗恩边说,边作出各种怪异的姿势,这一次,没有人因他的动作而大笑。 赫敏突然觉得窗外的白雪过于明亮,亮得晃眼,“你确定?” “别不信啊!”罗恩恼火不已,手舞足蹈,“我听我爸爸说过,秋·张的父亲是魔法部的官员,似乎权利还挺大的。” 哈利明显听出不对劲,忿忿不平“你是说塞德里克为了权力追求秋·张,抛弃达芙妮?”抛弃这个词用的不对,达芙妮和塞德里克八字还没一撇。 “不可能。”赫敏抱起面前的书,转身离开,罗恩和哈利也急急忙忙拿起书走人。 “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达芙妮?”赫敏扭头,情绪低落。 罗恩匆匆赶上,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是忘了吗?” “切。”赫敏快步离开,直接向达芙妮的寝室进发。 圣诞舞会进行时 “达……格林格拉斯小姐,我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轻咬下嘴唇,德拉科·马尔福此刻就只是一个羞涩的小男生。不得不承认,马尔福的遗传很好,当德拉科那双仿佛溢满水的明眸注视着你,你很难说不。 “我不姓格林格拉斯,”达芙妮诧异地看着独自一人的德拉科,犹疑了一会,“我已经有舞伴了。” 德拉科粉嫩的面颊像被抹了一层腮红,难以言明的诱人,“你的舞伴是谁?” 现下,达芙妮只想摆脱这个问题,遂胡乱搪塞,“哈利·波特。” “不可能,哈利·波特的舞伴是帕维提,那个女人已经叫嚷得全校都知道了。”德拉科加重语气,不满达芙妮三番两次的敷衍。见鬼的地下恋情,一定是骗人的,亏他竟然相信了。 脚不自觉在地上画着圈圈,达芙妮理直气壮,“马尔福先生,你知道邀请我会带来什么影响吗?我是贵族的耻辱,同样,邀请我的你——马尔福家的少主,一定会令马尔福家蒙羞。” 德拉科似乎觉得这样的质疑是对他的侮辱,他紧紧拽着达芙妮的胳膊,那抹腮红更加浓艳,“我不在乎。” 轻笑一声,达芙妮拢拢额前被风吹乱的发,直视德拉科的蓝色的瞳孔,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像,“真的?”言简意赅,却又寓意甚重,话中的无奈刺得德拉科心脏处生疼生疼。达芙妮继续看着,笑容依旧,德拉科却有种被父亲训斥的紧张感觉。他不知不觉收紧肌肉,抖擞着,仍是咬牙坚持。 “是的,我不在乎!”原本底气十足的回答,现而今多了些虚浮和不确定。德拉科刚毅的性格,倒是发挥到了极致,不论达芙妮如何怀疑,他都坚持原有的回答。 达芙妮很感动,真的,难得有人会为了她不惜与家族作对。她本来以为塞德里克会是个相伴一生的不错人选,可背地里,却只是想把她当做情人养。因为感动,达芙妮更不会答应,她不想给他制造麻烦。再说,她也不想为自己制造麻烦。马尔福两父子,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 今晚,是真正的狂欢。 一整天的时间过去,在魔法的帮助下,雪化无痕。温柔皎洁的月光为城堡镀上一层若有似无的轻纱,使之褪去白日里西方油画的格调,多了东方泼墨山水画的意蕴。霍格沃茨城堡前的一块草地里已全是仙女灯——无数栩栩如生的仙女坐在玫瑰花丛里,在一尊尊圣诞老人和驯鹿的雕像上空振动着翅膀。 当城堡里的所有人在大厅里感受觥筹交错的氛围时,在寝室里无聊透了的达芙妮跑到湖边,躲在隐蔽处,欣赏夜景。 她坐在一块并不怎么干净的草皮上,背靠大树,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匿与黑夜之中。这里离宴会场所并不远,透过一块施了魔法的玻璃,达芙妮可以明目张胆看戏。 拿出兜里的巧克力糖,达芙妮边数数边轻声唱歌。她确定没人知道她在这,因为这块施了魔法的玻璃最大的用处就是单向察看,达芙妮能够毫无顾忌地偷窥城堡里的人,那些人透过里面的窗户看到的,不过是寻常的夜景。为了保险,达芙妮还施了隔音咒,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听到她走调的中文歌。 “天空越蔚蓝,越怕抬头看,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伤感。有越多的时间,就啦啦啦啦啦。”达芙妮总是只能零零星星记住几句歌词,总是记了又忘,忘了再记。不像小说里那些穿越女,总是能一口气唱出好多经典名曲,还常常连乐谱也记下。达芙妮太普通,随便在某个居民楼的电脑前,一抓就是一大把。 现在是进场时间,最先到达的是魔法部的官员和几个有名的贵族,有克劳奇,有查克·格林格拉斯,有卢修斯·马尔福,还有维尔特。其他几个眼生,但多多少少有些印象,谁叫达芙妮之前是贵族。达芙妮看得有些扫兴,在怀里抓了一块香草口味的蛋糕,好吧,现在她更扫兴了。“唔,”达芙妮保持诡异的面部表情咽下蛋糕,“这破蛋糕,谁放的。”如果达芙妮在猎人世界,她一定是变化系的,因为她对事物的喜恶,变化多端,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闪闪知道达芙妮说了这种话,一定会往墙上撞的。 视线再回到大厅,达芙妮目之所及,所有墙上都铺着银漆……星形的黑色天花板上吊着数以百计的槲寄生花环,与常春藤缠绕在一起,像极了相互亲吻的恋人。屋里的桌子都刷过油漆,另外,还有大约一百张颇小,用灯笼照射着的桌子,每张能坐十二人。 克鲁姆身边是一个穿上一件飘逸的淡紫色丝质长裙的女孩,十六七岁的样子,看她那清高自傲的模样,极有可能斯莱特林。芙蓉身边的是个格兰芬多,名字达芙妮已经不记得了,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芙蓉。与原著一样,塞德里克身边是他口中“纯洁如早晨的露珠”的秋·张,她穿着一件银色贴身长裙,颇有淑女风范。最后是哈利,他一路磕磕绊绊,竭力让自己不致于跌倒,他的舞伴帕维提似乎比他还有勇士气场,一边很享受地挽着哈利,一边向在场每个人挥手致意。 达芙妮徒生困意……施了清洁咒后,靠到大树上,半死不活地唱到:“自由和啦啦之间怎么换算,我独自走在街上看着天空找不到答案,我没有答案,啦啦啦啦……”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达芙妮倒觉得惬意。稀稀疏疏的月影透过叶缝打落在达芙妮嫩白的面容上,如画如诗。闪耀的亮瞳下,有渴望,亦有不屑。 赫敏和罗恩才是达芙妮今天最感兴趣的一对。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克鲁姆,正起身子,鼻子里哼着结婚进行曲,嘴里嚼着多比特制的布丁。赫敏的打扮全出自自诩为妙手的达芙妮:蓬松不规则的乱发服服帖帖地搭在耳后,额前的翅膀型银白色额饰出自达芙妮的友情赞助,购买地是伦敦的夜市,身上穿着海螺蓝的裙子,贴身设计勾勒出少女青涩诱人的曲线,脚上与额饰颜色相衬的高跟鞋由达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亚提供——今晚的赫敏,让人惊艳。 相比之下,罗恩就是出来丢人的。他的礼服就像一条裙子,还是最古朴的那种,最让达芙妮喷饭的是,破旧的袖口还吊着几根没扯完的线。头一次,达芙妮鄙视自己良好的视力。 这不能怪达芙妮,今年圣诞节,达芙妮送给罗恩的圣诞礼物就是一套高雅的礼服。可惜的是,在同寝室的某位仁兄的刺激下,他义气地把礼服借出去,直言不用还也行。在罗恩把达芙妮气个半死后,达芙妮欣然决定看罗恩笑话。为了看得更彻底,达芙妮小姐可谓是用尽一切手段打扮赫敏,就连勾搭阿斯托利亚,借高跟鞋的事也做出来了。 拍拍饱胀的肚子,达芙妮又靠在盘根的大树上。如挺尸一般,达芙妮一动不动。 若不是因为赫敏对罗恩情有独钟,达芙妮还真不想把赫敏和罗恩配在一起。在达芙妮看来,罗恩配不上赫敏。要是维尔特可以和赫敏在一起,倒是挺不错。阿斯托利亚跟罗恩在一起,挺有看头,骄傲的小蛇阿斯托利亚小朋友,莽撞的狮子罗恩大块头,极品配对! 慢慢笑出声,达芙妮哼唱着《青藏高原》,扒上窗台。 不一会儿,邓布利多特邀的非常姐妹在热情的掌声中上了台,她们全身毛茸茸的,穿上一件曾被故意撕破的黑色礼服,疯狂“嚎叫”。达芙妮听不到音乐,所以凭她们的动作认定他们在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7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7部分阅读 嚎叫。不是所有人都欢迎她们,那些自认为高雅的贵族几乎都拧着眉,达芙妮甚至抬头注意到维尔特偷偷在施咒,如果她没猜错,那是隔音咒。 到了跳舞的时间,贵族基本上没动作,魔法部的官员亦如此。达芙妮目不转睛地瞅着罗恩的舞姿,压抑地闷笑。“罗恩,跳的真不错。”远处的罗恩一个趔趄,在赫敏的怒视中战战兢兢跳着不甚熟练的交际舞。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向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啦啦啦啦啦。”当看到赫敏的笑脸,达芙妮由衷羡慕赫敏。 一曲终了,现在是交换舞伴的时间。达芙妮目瞪口呆地看着维尔特从主桌旁走进赫敏,手里的巧克力豆掉了也浑然不知。约莫是看在达芙妮的面子上,赫敏大大方方接受维尔特的邀约,只留下傻愣愣的罗恩。两人一边跳舞一边交谈,和谐得很。达芙妮默默在心里定下目标,定要促成赫敏和维尔特的幸福。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说,还可以把查克气个半死,何乐而不为? “对不起了,罗恩。我也是为你好,你要是和赫敏结婚了,指不定被她欺负成什么样。”达芙妮嘴里的巧克力豆在破裂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走调的结婚进行曲。 天空已蔚蓝 我会抬头看 电影越圆满 就越珍惜伤感 混乱进行时 达芙妮的结婚进行曲只唱到一半,舞会就出现史无前例的混乱。 欲离开的罗恩在人群中穿梭时,碰到了一身红裙的阿斯托利亚。可巧的是,阿斯托利亚正和她的猛男舞伴跳高难度动作,“啪”一声,阿斯托利亚倒地。哦,达芙妮抹抹眼睛,倒地的是给阿斯托利亚当人肉沙发的哈利。“天啊!”达芙妮两手捂住脸颊,从指缝中偷看。阿斯托利亚人虽然小,身材却不差,特别是胸前那两团,已经可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当达芙妮亲爱的妹妹摔倒的那一刹那,双峰正对准了哈利两腿之间的某样东西。 倘若没有哈利献身,阿斯托利亚准保摔得比现在还难看。这出名为英雄救美的戏,唱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啊! 两个当事人,匆忙爬起来,恍若无事发生,场上又恢复热闹的氛围。哈利跟舞伴说了几句话,独身到无人的餐桌上猛灌黄油啤酒,面上的红晕不减反增。相反的,阿斯托利亚镇定得多,除了在起身那一瞬间脸红得媲美红裙之外,一切表现正常,如果忽略她那双总是不经意将目光飘向哈利,又瞬间飘回的眼睛。达芙妮贼笑着眯眼看着查克,“维尔特再加上阿斯托利亚,查克小童鞋,你的人生将充满坎坷啊!”查克的死鱼眼,现而今看着舒服多了。 说起来,阿斯托利亚长的也不差,虽然和维尔特、达芙妮不能比,在斯莱特林还是挺吃香的。现在,那双海蓝色的眸子里,是对我们魔法界小英雄的感激,除此之外,也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one world,one drea,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达芙妮觉得这首歌挺应景的。随手抓了一个蛋糕,香草味的,还不错。 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达芙妮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主桌。不一会儿,贵族们陆续离开餐桌,走到舞池中间。大多数贵族是自带舞伴,但也有人独身前来。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没有舞伴,达芙妮当初教给卢修斯的“趋之若鹜”而今得到了充分的表现。达芙妮看到斯莱特林的美人们锲而不舍的邀请卢修斯、帕金森等人,面带谄媚的微笑。甚至连查克这种人渣,也有不小的吸引力。达芙妮深切同情自己的小妈,摊上这种丈夫,怪不得会变成冷美人。 卢修斯漫不经心地挑了一位黑发黑眼的斯莱特林,走上舞池。握手、伸臂、搂腰、搭肩……在卢修斯的舞步下,交际舞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而卢修斯的舞伴,一改方才的矜持,随时随地都有贴身热舞的趋势。对这一点,其他的斯莱特林不是鄙夷,而是——羡慕和嫉妒。 达芙妮欣赏舞蹈的同时,不住抚额,“他梅林的,hp好危险,我要回家。”这年头的人,思维方式还真是难以理解。“那个臭屁的男人,万年发情的孔雀。”达芙妮咕哝,左边心口揉进了碎玻璃般,怅然若失。 身边的灌木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着幽幽的光,时而摇摇摆摆,伴随喷泉发出的哗啦的水溅声,鬼影幢幢。达芙妮轻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惧意横生。 回头瞟一眼查克抖抖嗖嗖的舞姿,权当壮胆,达芙妮在窗台上刻下“金陵到此一游”的小字后,战战兢兢离开了。别担心那些字会被人看到,达芙妮早做了手脚,一个小时后字会自动消失。“真是没素质。”达芙妮坦率地自我批评后,笑着在草地上踏着刚看到的舞步小跑。 “今天是个好日子,啦啦啦啦啦啦。”当看到有人从大厅里离开,达芙妮停下脚步,小心谨慎地向寝室方向移动。 如原著里那样,海格和布斯巴顿的半巨人校长在喷泉旁亲密地靠在一起,眼含水汽。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煽情的话题,两人都是一副潸然泪下的凄楚模样。再细看,一座巨大的石驯鹿雕像后一只大脚伸了出来,不出意外,那是罗恩的脚。达芙妮不觉得现在有必要和他们会合,踮着脚继续向前。 达芙妮一个转身,踮起的脚不能承担全部的重量,危急间,她似乎拉住某人的长袍,扑到那人胸口。达芙妮掩耳盗铃似的低头,脑袋里的自动分析机开始启动:我正好看到他的胸口,代表他比我高一个头;衣服料子不错,还挺滑的,应该是个有钱人;铂——铂金色的发,啊——啊,是—— “马尔福先生。”一秒后,自动分析仪关闭,达芙妮脸色古怪地抬头叫道。【可爱的帅气的美丽的英勇的无谓的梅林啊你为什么总是不放过可爱的帅气的美丽的英勇的无畏的我。】达芙妮的指尖陷进肉里,在心里咒骂梅林。“对不起。” 卢修斯从容后退,银色长袍在暗夜下发出幽幽的光,嗓音深沉而不失魅惑,“没关系。” 达芙妮松开手,拇指尖在牛仔短裤上映出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印子。 达芙妮的衣服,看起来是非一般的古怪。上身一件彩色露肩长袖t恤,下身一条低腰紧身牛仔短裤,脚上一双普通白色帆布鞋。这种穿着,在巫师世界里,只会让人觉得诡异。达芙妮可爱死巫师世界了,不论季节,穿什么衣服都可以,只要一个保暖咒,一切搞定! 扫过达芙妮全身,卢修斯眉头紧皱。达芙妮看了,知道他身为贵族的某些习惯全开,说了声“再见”,立马闪人。 “达芙妮。”塞德里克的声音害达芙妮手中的巧克力豆全撒。这时候塞德里克还不知道达芙妮已经知道了他的企图,达芙妮倒想听听塞德里克有何话可说。 “马尔福先生,您好!”快接近达芙妮,塞德里克才发觉卢修斯站在达芙妮不远处。礼数周全地打完招呼,塞德里克迎面走来。 卢修斯淡淡点头,如达芙妮料想的那样转身离开。 心里充满怒气与不甘,达芙妮两手插在牛仔裤的荷包里,随这个动作而突起的锁骨形状漂亮且精致,“有事吗?” “你怎么没参加舞会?我找你好久了。”一样的优雅微笑,在达芙妮眼里却虚伪可憎,让人心寒。 “你找我干嘛,你不是有秋·张做舞伴吗?”达芙妮语毕,塞德里克竟笑起来。这种话,的确听起来像是吃醋。似乎,塞德里克误会了。达芙妮也不解释,静静等待塞德里克的回答。 塞德里克开怀大笑,想摸摸达芙妮的头,被达芙妮躲过,“我以为你会和哈利一起参加舞会,只好随便找了个舞伴。” 【骗谁呢,你当我三岁小孩啊!随便?随便找的舞伴就是家世清白,随便找个舞伴需要花言巧语。】达芙妮瘪嘴,不置一词。【明摆着是怕我给你丢脸,你个宇宙无敌虚伪男!】达芙妮怒视塞德里克,换来他的又一次大笑。 “没事了吧,我想回寝室。”不欲多说,达芙妮抬腿就走。 “我送你。” “不用。”翻了个白眼,达芙妮现下是服了塞德里克。 “我还是送你吧,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塞德里克越发以为达芙妮是在吃醋。 【这霍格沃茨是有巨怪还是有伏地魔啊,犯得着要你送我吗?阿姨我看鬼片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呢?】达芙妮对塞德里克的忍耐到了极限,嚷嚷道:“说了不用,你烦不烦啊!” “嘘,小声点。”这下,塞德里克脸色骤变,趁没人看见,安抚达芙妮几句后,匆匆离开了。转身时,黑色的衣角划出流线般雅致的弧度,达芙妮静静地站立,眼角酸涩。 铂金贵族又一次出现在少女面前,又从少女身边走过。空气中,许久,达芙妮耳边只余下一句话,久久回响,“我们做个交易吧!” 邓布利多有请 “好。”达芙妮追上前,没问交易是什么,也没问怎么做,只浅浅淡淡回答一句。 …… 听完交易的内容,达芙妮嘴角微扬,露出双颊上对称的一双梨涡,“我同意。” 铂金发的男人在达芙妮面前展现放松的微笑,眼底满溢着幸福,周身闪耀着微光,那是一种名为父爱的光辉。 眼角湿润,达芙妮转身离开,带着恍惚的笑容。那个男人,那个优雅睿智完美的男人,一生都献给家族,献给了亲人,好累好累。达芙妮摸了摸左心房,那颗跳动的心,突然空荡荡的,却又塞满惆怅、不甘。 “好好照顾小龙。”良久,那个男人开口。 一股凉气自心底直抵皮肤,达芙妮双臂交叉,轻声回答:“如你所愿。” …… “韦斯莱,邓布利多教授叫你去他的办公室。”路人甲说完,离开。所有人都知道达芙妮脱离了格林格拉斯家族。 “好,谢谢你。”彼时,达芙妮正和赫敏在图书架前。自达芙妮打定主意将维尔特配给赫敏后,她就千方百计隔绝罗恩和赫敏,成效虽弱,但积少成多嘛。 猫头鹰事件过后,达芙妮和赫敏就遍寻黑魔法书,想找出那种恶咒的来源。“达芙妮,这里原本应该有一本黑魔法书籍,现在不见了。”赫敏指着某个老旧的书架,皱着眉头。“算了,你先去找校长吧。” 因为周围都是比较古老的书,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还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味。达芙妮吸吸鼻子,“好,我先走了。对了,哈利呢?” 赫敏的八卦基因全部被达芙妮开发出来了,笑嘻嘻地说:“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该问你的宝贝妹妹。” “阿斯托利亚和哈利挺配的,你不觉得吗?”达芙妮对阿斯托利亚的勇敢的崇拜已经超脱了敬仰。就算查克每日一封嚎叫信,就算查克断绝她的经济来源,就算斯莱特林的大多数人冷嘲热讽,人家依旧我行我素,每天跟在救世主身后跑。 赫敏抖抖肩膀,在书架上找来找去,“是的,挺配的。你那妹妹,表面上是斯莱特林,骨子里是格兰芬多,哈利表面上是格兰芬多,骨子里却是斯莱特林,绝配。” “好了,不跟你扯了,老蜜蜂有请。”达芙妮拍掉手里的灰尘,“对了,克劳奇病了,维尔特代他的班,像他那种工作狂,肯定不记得吃早饭。可爱的赫敏,我亲爱的哥哥就交给你了。” “恩。”赫敏点头,维尔特在她眼里的印象不差。 霍格沃茨的三楼走廊有一只巨石兽看守,巨兽身后是一道蜿蜒的活动螺旋型楼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位于霍格沃茨八楼。达芙妮气喘吁吁,莫名地同情起邓布利多那把老骨头。终于爬到楼梯尽头,达芙妮试探地拉开狮鹰首形状的铜门环,没有反应,再迟疑地推开那扇闪闪发亮的栋木门,依然没反应。达芙妮火了,一脚踹上去,门竟然开了。“进来。”原来是邓布利多开的,害达芙妮还沾沾自喜。 讪笑着将两手塞进牛仔裤中,达芙妮左顾右盼。 初步判断,这是一个圆形的办公室,墙上的挂着彩条的照片中是摆着各种姿势打呼噜的历届校长,达芙妮笑着一一和他们打招呼,过一会儿,那些人走了个精光。达芙妮继续参观,打定主意不搭理邓布利多。 门后有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其上是一只全身都是红色和金色羽毛的鸟,那该是福克斯。达芙妮朝大鸟摆手,算是打招呼。那只破鸟大概是看出达芙妮对它的主人不礼貌,倨傲地抬起头,别过身子对达芙妮不屑一顾。 还是不看向邓布利多,达芙妮哈欠连天,自顾自坐下。学邓布利多的标准动作,手指对齐,撑着头,眼看就要睡下。 “韦斯莱小姐。”邓布利多推给达芙妮一杯颜色漂亮的饮料。 达芙妮瞟都不瞟一眼那玩意儿,睡眼朦胧,用鼻子发音,“恩?” “喝杯柠檬汽水吧,”邓布利多本来欲把指尖对在一起,看到达芙妮的动作,又把手放下,“你想要点蟑螂堆吗?” 摇摇头,权当回答,达芙妮忽然兴趣盎然,“邓布利多教授,听说你发现了龙血的十一种用途?” “是十二种,”邓布利多开口,“用于炉膛清洁剂,用于……” “用于炉膛清洁剂?”达芙妮拿起那杯柠檬果汁,大口灌入嘴里,“怎么用?邓布利多教授,我建议你少放点柠檬汁,太甜,太酸。”切,我还以为可以喝到吐真剂,根本没有嘛! “其实用法很简单……”邓布利多笑容满面。 十分钟过去。 “邓布利多教授,你喜欢八柱滚木球戏?” “是十柱滚木球戏。”邓布利多喝了口果汁,继续说道。 装作懵懂不知,达芙妮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又十分钟过去。 “达芙妮,你和哈利是好朋友?”邓布利多终于忍不住,直入话题。那件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皱皱巴巴的,达芙妮有一种往上面泼果汁的冲动。 笑得花枝招展,达芙妮眯着眼,“是啊!” “想来点滋滋蜂蜜糖吗?”邓布利多笑容如菊花般绽开,修长的右手食指指向一团团超脱达芙妮审美的东西,“听说你改姓韦斯莱,需要帮助吗?我是说,你经济上如果有困难,可以申请助学金。” “好啊,如果可以获得助学金的话,就太好了。您知道吗,我快穷怕了。你看,现在我的牛仔裤上有了这么多破洞,我都舍不得扔。”达芙妮哭丧着脸,站起来,向邓布利多展示她亲自操刀的破牛仔裤。在这些人眼里,这是条坏的挺漂亮裤子,但在达芙妮眼里,这就是艺术。忘了说了,达芙妮前世是个寂寂无名的服装设计师,后来混得太差,才不甘心地嫁人,在家接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 不知邓布利多怎么想的,他面露悲悯,亲切地说:“达芙妮,你应该早些来找我的,可怜的孩子。” 也许现在在邓布利多眼里,达芙妮就是个反叛、倨傲、不安分的贵族小姐。达芙妮仍不敢放松警惕,坐回原位,凑到邓布利多跟前,委屈地说:“早知道我就不叛离家族了,简直是自找罪受。” 邓布利多随意地刨开一颗糖,塞进嘴里,咀嚼时带动长长的胡子,煞是有趣。示意达芙妮也拿一颗,邓布利多说:“你妹妹阿斯托利亚也跟哈利走得很近?”若不是邓布利多已经一百多高龄了,达芙妮会以为邓布利多暗恋哈利。 “是的,”达芙妮趴在大桌上,有气无力,“那丫头看上哈利了,每天跟在哈利屁股后面跑。”达芙妮故意用不屑的语气,表现她对阿斯托利亚的妒忌。 不等邓布利多回答,达芙妮又摆摆手,问道:“邓布利多教授,那杯柠檬汁里,是不是加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达芙妮睡着了。 第二项任务 快开始的时候,湖边到处都是人。哈利、赫敏和罗恩在人群中仔细搜寻,格林格拉斯姐妹一个都不在。 “梅林啊,达芙妮到底跑哪儿去了,她不是最爱看热闹吗?”人声鼎沸,赫敏只有在罗恩耳边说话,罗恩才能听得见。 哈利手握阿斯托利亚给的魔药,问道:“赫敏,你看见阿斯托利亚没?”问完,在赫敏诡异的目光下,脸越来越红。 赫敏拉着左右的两个人走到裁判席前头,维尔特正忙着整理文件。摸摸耳朵,赫敏把手放在裁判桌上轻叩,直到维尔特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维尔特毫不吝啬自己完美的笑颜,笑着注视赫敏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里止不住的温柔,“赫敏,有事吗?” 心跳加速一拍,聪明的赫敏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低下头,避开维尔特的眼睛,赫敏问道:“你看见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了吗?我们到处都找不到她们。” 维尔特还在有条不紊地整理文件,他的手修长优美,比罗恩的手漂亮多了。赫敏胡思乱想着,耳后抹上淡淡的红晕。 “你们真想知道吗?”放下文件,维尔特好笑地看着因赫敏和维尔特的互动不爽的罗恩,“罢了,反正你们马上也会知道的,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在水底,作为人质。”我们得承认,罗恩作为单细胞生物,直觉挺准的。 “啊?”三人一起叫出来,引来许多人的注视。 “我理解阿斯托利亚作为哈利最重要的人被绑在湖底,可是达芙妮是怎么回事?”赫敏最先质疑,分析得头头是道。 罗恩搅局,大喊道:“哈利,你太不够意思了。为什么你最重要的人会是阿斯托利亚,而不是你最好的兄弟我!”哈利不好意思地求饶,赫敏却不着痕迹地皱眉,扯开想逼问哈利的罗恩,“罗恩,现在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达芙妮为什么会被当做人质,我们还没搞清楚。” 三人一齐将目光投向看好戏的维尔特,维尔特解释:“据说达芙妮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最重要的人。” “不可能!”罗恩不顾形象大叫,赫敏和哈利也附和。 维尔特还以为自己的妹妹找到了幸福,听到这三个人如此统一意见,疑惑道:“为什么?” 附着维尔特的耳朵,赫敏冷静地把所有关于塞德里克的事交代一遍,末了,总结道:“所以说,塞德里克不可能把达芙妮当做最重要的人。”两人的动作太近,赫敏已经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射的死光。 维尔特面色愈发难看,兀地又释然一笑,“挑选人质依靠的是魔法契约,也就是说,魔法契约会依据选手的内心挑选他最重要的人。不管迪戈里怎样做的,在他心里,达芙妮是他最重要的人。” 赫敏一下就懂得了维尔特释然的原因,爱上了达芙妮却不自知的塞德里克,以后会很惨。 “比赛即将开始,请选手到裁判席集合。”一遍一遍的重复声后,选手集合。赫敏在维尔特的帮助下,得到了一个绝佳的观测座位,罗恩脸色奇差。 霎时间,比赛场地寂静无声,仿佛人们连呼吸都憋着。一声哨响,站成一排的选手陆续用魔法跳到冰冷的湖水中,只有哈利,喝下那瓶魔药后,缓缓走进水里。 忍着令他浑身起疙瘩的刺骨寒冷,哈利在水里渐渐适应。阿斯托利亚的魔药起作用了,哈利丝毫不觉得在水里呼吸有困难,水温也似乎挺温和的。水底的游鱼被哈利惊到,四散开来。顺着大多数鱼游走的反方向,哈利看到一大块水草区,所有的水草都超过一人高,在水中动来动去,甚为骇人。 想起达芙妮在前一天不停强调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哈利狠下心扒开水草,继续前行。这真是一段漫长的过程,这条路好像永远到不了头,一直到听到歌声传来,哈利才不至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实存在。 一块巨石上,坐着一群身体呈灰色,头发墨绿,眼如灯泡一般黄的人鱼,当他们张开嘴,哈利很容易就看到他们黄|色的烂牙。哈里有些失望,人鱼不该是美丽无双的吗? 哈利继续游向前,在一群人鱼的围绕下,四个人毫无知觉地被绑在一座雕像下。所有人鱼都围绕着那座雕像,唱着哈利听不懂,却有抹平浮躁安抚心灵作用的歌曲。 哈利来到雕像下方,阿斯托利亚和达芙妮左右相邻,面色蜡黄,如同没有生气的蜡像一般。另外还有两个女孩,一个是斯莱特林的女生,克鲁姆的舞伴,另一个银发的女孩年级极小,但长得娇俏可人,身上有芙蓉的影子。 找了块坚硬有棱角的石头,哈利割开阿斯托利亚身上的草绳。但达芙妮看上去很糟,哈利想了想,又准备拿石块割开达芙妮身上的绳索。 那些人鱼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它们围绕着哈利,拒绝让哈利带走达芙妮。“你只能带走你想要救的人。” “她也是我想要救的人。”哈利固执地割开达芙妮身上的绳索,直觉地,哈里觉得达芙妮必须马上回到岸上,她的脸色很不好。 本来还拼命捣乱的人鱼们忽而兴奋起来,塞德里克和克鲁姆也来了。哈利将达芙妮递给塞德里克时,塞德里克的脸色矛盾而怪异。哈利没有多想,因为克鲁姆割不开草绳。哈利抱着阿斯托利亚来到克鲁姆面前,递给他那块石头。克鲁姆爽朗地摇头,魔杖一挥,绳索自动解开。 芙蓉因受到塞德里克的攻击第一个回到岸上,塞德里克首先救出达芙妮,而后连克鲁姆也回到岸上,只有哈利还在湖底。 庞弗雷夫人用一块毛毯将达芙妮整个包裹住,达芙妮面庞青紫,身子哆哆嗦嗦,从眉目间看上去像是在经受极大的痛苦。 “谢谢。”尴尬地向塞德里克道谢,达芙妮环绕四周,德拉科和秋·张的表情最耐人寻味。不过,她可没什么精力关注他人,她自己的还病着呢! 但达芙妮小腹由胀变成痛的时候,哈利终于把阿斯托利亚和芙蓉的妹妹带回湖边。当岸上的人欢呼着庆祝时,达芙妮脸上连僵硬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裁判们围在一起讨论,达芙妮看着芙蓉给了哈利一个感激的吻,吃醋的阿斯托利亚直接吻上哈利的唇,口哨声喝彩声不绝于耳。抿着发白的嘴唇,达芙妮往毛毯里缩了缩,与赫敏相视而笑。 “达芙妮,你没事吧?”赫敏从没看过这样脆弱的达芙妮。 “没——事。”竭力吐出这几个字,达芙妮眼前一黑。 …… 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达芙妮快速闭上眼,又缓缓睁开眼,双目才逐渐适应了黑夜。她的脑袋很清醒,知道自己是在医疗翼,因为她那娇贵的身体。 “达芙妮。”这是塞德里克的声音,达芙妮不会弄错。 达芙妮把头埋在被单里,“恩?” 良久,塞德里克才说话,“你,最近在回避我。” “是的,”达芙妮又把被单往上拉了拉,“我是在回避你。” “为什么?”塞德里克干涩的声音令人心疼,但会心疼的那个人绝不会是达芙妮。 “施恶咒的是你吧,对那只孔雀和猫头鹰。”达芙妮所幸拉开被单,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塞德里克退后一步,声音里带着笑意,“达芙妮,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每一次你都在,而且图书管里少了一本黑魔法书,而那里,有你掉的徽章。”达芙妮又拉上被子,声音闷闷的。达芙妮其实什么都没发现,卢修斯向达芙妮提供这个消息,作为交易的一部分。 塞德里克死鸭子嘴硬,“达芙妮,每次都在的不止我一个人,放黑魔法书籍的书架我去过,掉了徽章不奇怪。”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塞德里克拽紧魔杖。 “为什么要施那么恶毒的咒语,为什么。”达芙妮不明白塞德里克的意图。 “达芙妮,你听我说,我只是……”塞德里克理屈辞穷。 “英雄救美?”这是铂金小王子的声音,从窗台后传来。那种不屑,骄傲的语气,也只有马尔福能表现得淋漓尽致。翻过窗台,德拉科未涂发胶的头发飘逸优美。“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聊的人,故意施恶咒来英雄救美,变态!” 在见到德拉科的那一刻,塞德里克彻底爆发,拿出魔杖。德拉科不甘示弱,也拿出自己的魔杖。 “别冲动!”达芙妮嚷嚷道,“你们谁胡来的话,我就叫庞弗雷夫人了。” 塞德里克收敛了些,但对德拉克还是不客气,“你忘了吗?你的父亲叫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对达芙妮有一丝好感。” “你怎么知道?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德拉科记得这是查克生日宴会时父亲的话,“你偷听我和我父亲讲话。” “达芙妮,你醒了吗?”庞弗雷夫人在门外问。 “一忘皆空。”塞德里克在最后关头瞄准达芙妮施咒,德拉科拿起魔杖抵挡,最后的结果是,达芙妮陷入深度昏迷。 听到房内大的响动,庞弗雷夫人推开房门,睡美人达芙妮躺在床上,安静而祥和。简单地检查后,庞弗雷夫人有些恼火,“梅林啊,是谁施的睡眠咒?这下,小达芙妮可能直到第三场比赛结束才会醒来。” 三强争霸赛结束 晨光熹微,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水汽,散发着露珠的香味。达芙妮睁开眼,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晃晃脑袋,里头混混沌沌的。直觉的,她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好久好久,身体懒懒的,还有些不听指挥。 用力抬腿,腿上就像压着重物一般沉沉的,还有些许麻木。试着动了动手臂,直到手臂开始受控制,达芙妮才撑起身子,靠在软软的枕头上。 腿上还真有重物压着!那分明是个有着铂金发的脑袋,身量尚小,达芙妮记忆里,也只有铂金小王子德拉科符合这种条件。 很显然,达芙妮的动作惊动了德拉科。他慢腾腾抬起头,两手擦擦眼睛,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看清楚难受的达芙妮,德拉科直起身子,紧张地嘘寒问暖,“达——格林格拉斯,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我替你叫庞弗雷夫人吗?” 【我很好,如果没有你压着我的话。】达芙妮突然很心疼小龙,虽然对他只有感动,而且一直以来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回避他。她弯起嘴角,眼里溢满谢意,“谢谢,我很好。你可以叫我达芙妮,而且,我不姓格林格拉斯。” “好的,达芙妮。”德拉科就像要到糖的孩子,欣喜得不可名状。达芙妮隐约可以看到他的嘴不停默念着她的名字,以一种幸福的神情。 于情于理,德拉科待在这里都不对劲。达芙妮眯了眯眼睛,忽又睁大杏眼,“德拉科,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快天亮了,我该走了。”德拉科的第一反应表明,他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来看达芙妮。 刹那间,达芙妮心里突然柔软起来。掀开被子,达芙妮看到自己病人服,“等等。” “你知道我睡了几天吗?”达芙妮跳下床。 “五天了,”德拉科站在窗台边,迟疑了一会,“塞德里克死了?” 达芙妮没听清,“谁死了?” “我说,塞德里克死了,那个连名字也不能说的人把他杀死了。”德拉科颤抖着声音,像想要给自己鼓劲一样,大声说到。 达芙妮歪歪头,“塞德里克是谁?德拉科,你把头转过去一下,我要换衣服。”在病房里乱窜,达芙妮拉下帘子,很快换上一身在德拉克看来虽然漂亮却古怪的衣服。拉开帘子,达芙妮又道:“塞德里克?听起来好熟悉。他是干吗的?”其实,情人眼里出西施,无论达芙妮穿什么德拉科都觉得好看。 “他是赫奇帕奇的级长,三强争霸赛的选手,你的爱慕者。”德拉科有些坏心地替塞德里克哀悼,机关算尽,达芙妮竟然不记得他了。 “三强争霸赛的选手不是只有三个吗?芙蓉、克鲁姆、哈利。赫奇帕奇的级长?我的爱慕者?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达芙妮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岤,完全不记得任何关于德拉科口中“塞德里克”的事。 德拉克现在确定塞德里克的遗忘咒起了作用,只是这个作用并非塞德里克想要的作用。“他长得挺普通的,你不记得也正常。”德拉科丝毫没有死者为大的思想,努力诋毁自己的情敌,就算他已经死了。 虽然对德拉科的话存在怀疑,达芙妮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在敲打自己的头很久依然没用后,达芙妮放弃对一个在脑海里没留下任何痕迹的人的回忆。望一望天空,太阳已经开始冒头。达芙妮跑到窗台边,“你要走了么,德拉科?” 德拉科还在自得中,傻愣愣点头,“嗯。” “我跟你一起走,”达芙妮拖着德拉科,“愣着干什么,快啊。” “我的天啊,我竟然睡了五天,也就是说,我竟然五天没洗澡,我不想活了。”达芙妮在德拉科身旁唠唠叨叨,德拉科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这样的日子,再好不过。彼时,太阳在地平线上,翘首以望,祝福着这世界每一个角落的人们。 “哈利·波特在你旁边的病房,”德拉科在达芙妮快走到赫奇帕奇地洞时,突然开口,“对不起,我刚才忘了。”虽然那疤头有阿斯托利亚陪着,他还是不想达芙妮去见他。 “没事,洗澡重要。”看德拉科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现在才说的,达芙妮也不介意,“再见,德拉科,谢谢你这五天晚上都来看我。”达芙妮吻了吻德拉科的脸颊,用手指弹开肩膀上的甲虫,神秘兮兮地笑了。德拉科愣在原地,红通通的脸像极了等待采撷的小果实。 等达芙妮打点好一切,已经是早餐时间。达芙妮随温迪到了大厅。赫奇帕奇餐桌上死气沉沉的,很多女生眼睛都红了,达芙妮记得德拉科说是赫奇帕奇的长相普通的级长死了,也不疑有他,痛痛快快吃了一顿。幸亏达芙妮因为大病初愈,怕自己的胃一时接受不了太多食物,细嚼慢咽,要不然,一定会被那些拥护塞德里克的美眉们用唾沫淹死。 达芙妮吃到七分饱,跟温迪打了声招呼,往医疗翼的方向走。 赫敏迎面走来,看到达芙妮身上一件黑色蝴蝶袖上衣,一条泛白的牛仔裤,于是面带沉痛,“达芙妮,今天早上醒的?你已经知道塞德里克的死讯了吧。” “是啊。”达芙妮对这个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回答得相当平静,赫敏越发以为达芙妮伤心过度。 “你要去看哈利吗?”达芙妮见赫敏手上抱着书,所以有点迟疑。 赫敏笑着抱紧胸前的书,“是的。对了,达芙妮,替我谢谢维尔特吧。这是他要麦格教授转交给我的书,我很喜欢。” “好。”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推开哈利病房的房门,里面只有阿斯托利亚拿着一瓶魔药在强灌。 “对不起,我们打扰你们打情骂俏了。”赫敏关紧房门,和达芙妮相视一笑。 “没事,你们进来吧。”阿斯托利亚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迹象,大大方方说。 魔药瓶口对着哈利的嘴,阿斯托利亚恩威并施。“哈利,你还是喝了吧。还是,你想在我们面前表演亲热戏。”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对了个眼神,劝到。 哈利乖乖喝下魔药,把魔药瓶递给阿斯托利亚,“达芙妮,你是昨晚还是今早上醒的?” “昨晚。”哈利和阿斯托利亚还真是天生一对,“对了,罗恩呢?” “鬼才知道他在哪。”赫敏对罗恩的不思进取不满已久,哈利和阿斯托利亚一个摇头一个耸肩。 “达芙妮,”哈利深呼一口气,“塞德里克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达芙妮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强调塞德里克的死讯。 哈利低下头,“他死之前,要我替他向你说声对不起。” “为什么?”达芙妮就知道德拉科隐瞒了部分事实,皱眉,“我和她很熟吗?或者说,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你不记得了?”三人同时无语。 …… 所谓狗血 霍格莫德村是在霍格沃茨附近的一个村落,也是全英国唯一完全没有麻瓜居住的村落,是个百分之百的魔法村。 倒退着行走在霍格莫德之中,达芙妮嘴里嚼着甘草魔杖,面对赫敏和阿斯托利亚,“赫敏、阿斯托利亚,你们觉得我们是该去猪头酒吧,还是三把扫帚酒吧?” 罗恩对达芙妮将他忽略感到不满,狠狠瞪了一眼被达芙妮强行拖来,现在一副满足表情的德拉科,“为什么你只问赫敏和阿斯托利亚?难道我不能发表意见吗?” “当然可以,”达芙妮将吃了一半的玩具魔杖一甩手丢到垃圾桶里,“如果你是女生的话。”达芙妮知道罗恩为什么生气,不仅德拉科被叫来了,就连维尔特也被达芙妮一个猫头鹰“猫”来了。迟钝的罗恩在面对屡次面对危机后,终于明白,有维尔特没他,有他没维尔特。也不知道达芙妮是怎么想的,竟然连这个讨厌的小马尔福也叫来了。他就是不爽,怎样! 看了看身边,哈利正被阿斯托利亚拎着耳朵说悄悄话,德拉科手捧着达芙妮买的糖果笑得一点气节也没有,维尔特和赫敏讨论着不知哪一本高级魔法书籍。罗恩哑口无言,“可是。” “可是什么?好了,罗恩,我给你个机会,你选吧!”达芙妮把另一根她不想吃的甘草魔杖塞到德拉科嘴里,“他梅林的,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了!” 还有一根,塞给谁呢?抬头,哈利和阿斯托利亚的的卿卿我我她可不敢打扰,维尔特比较好欺负。“哥哥,张嘴。” 维尔特勉强地瞟了瞟那根甘草魔杖,皱眉说:“达芙妮,我不吃甜食。”说完,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看热闹的赫敏。 “没关系的,亲爱的哥哥。这一点都不甜,还很苦。”达芙妮笑得贼兮兮,“快张嘴。”眼角余光注意着赫敏的动作。 赫敏看不过眼,“达芙妮,算了吧。”为了帮维尔特逃离魔掌,赫敏单独扯着维尔特走在队伍的最前头。阿斯托利亚伸着大拇指,在罗恩视线所不及的角落,对达芙妮露出昭示j计得逞的微笑。 罗恩跟上前也不是,留下来和达芙妮他们呆在一起又不甘心,扯着嗓门喊:“达芙妮,我们去猪头酒吧。”罗恩明知道猪头酒吧脏乱不堪,还特意带着一堆贵族家的少爷小姐去那儿,绝对居心不良。 出乎罗恩的意料,进入这个狭窄肮脏的小酒吧时,没有一个人抱怨。达芙妮趁机看了看德拉科的表情,很好,只皱了个眉,马上就恢复正常了。 阿斯托利亚从没到过这种地方,捂着鼻子不顾形象地嫌东嫌西,“你看,那窗户上都是灰,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擦过了,简直可以当窗帘了。”“啊!”她差点被啤酒瓶绊倒,“罗恩,你怎么会选这种地方的?”老好人哈利劝道:“赫敏也说过这里安全,大多同学都不会来,我们讲话不会被偷听的。” 赫敏怒视哈利,“你提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提议来这里的!” 被众人怨恨的罗恩缩缩脖子,一屁股坐下,“这里挺好的。” “嘣。”所有人清楚地听到罗恩屁股下跛脚板凳壮烈牺牲的声音。 “这里的确挺好,”达芙妮笑着踢开一堆装过黄油啤酒的瓶子,玻璃撞击的声音闷闷的,一点也不好听。 “听听这个消息!这些个贵族,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制造些花边新闻娱乐大众。”刚刚坐定,一个下巴上长着厚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8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8部分阅读 密密的连须胡,两颊布满虬髯的强壮男人扬着手中的报纸,试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兴致勃勃地起哄,对贵族的轶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达芙妮·韦斯莱,达芙妮·波特,还是达芙妮·马尔福?》,看这照片,这娘们长得真漂亮。”这个衣不蔽体的贫穷男人竟然光看照片就对达芙妮意 滛。其他人哄抢报纸,时不时还有几句不雅的话从他们嘴里蹦出。照片和真人差异比较大,大多数亲眼看到达芙妮他们进门的人也没把报纸上的这个人和坐在酒吧里的小美人联系在一起。 德拉科白皙的脸变得红彤彤的,按捺不住,几欲起身叫那些恶心的男人闭嘴。维尔特、赫敏等人也坐不住了,只有达芙妮安稳地坐着,对那些不雅的话充耳不闻。“有谁想喝黄油啤酒?我还准备了果子露饮料,你们要吗?”达芙妮拿出缩小了的饮料,放大后,那些饮料在眼前漂浮。 《预言家日报》最后传到以为瘦小的男人手上,那男人着一件明显比体型大很多的衣服,得意洋洋。“听着,‘在微薄的晨光下,一对彼此相爱的人儿相互亲吻,以最虔诚的姿态。’我喜欢这一句。”人群中传来一阵大笑。 “达芙妮,这说的是谁?”罗恩后知后觉。 “我,”达芙妮饮尽杯中的饮料,咽了下去,“和德拉科。” “怎么可能?”罗恩大嗓门一出,刚才还哄抢报纸的人们注意集中在达芙妮身上。 “快看,那个女孩和报纸上的女孩很像。”第一个满脸胡子的魁梧男人叫道。 议论声此起彼伏,达芙妮所幸堵住耳朵,“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反正也答应那个人会带走德拉科,巫师世界的一切,以后都与她无关。 最后,在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也就是猪头酒吧的老板的帮助下,所有人得以安全离开。要不然,还真不知道那些愤怒中年会做些什么。 “罗恩!”阿斯托利亚对罗恩越来越不满,她下定决心要把赫敏拐走,打死也不留给这个麻烦精。可维尔特,有勇气为了赫敏舍弃一切吗?当初,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家族,他连几乎达芙妮都放弃了。 “对不起。”罗恩委屈地道歉。 一行人疲惫地回到霍格沃茨,各怀心事。 “小龙!”这个声音,达芙妮这一辈子也忘不掉。 纳西莎·马尔福赶到宝贝儿子面前,“小龙,这报纸里的内容都是编的,对不对?”因为不确定,纳西莎还能保持仅剩的些许贵族仪态。梅林知道她看到这篇报道时,表情有多狰狞! “对不起,母亲。”德拉科的话实际上是间接承认了报道是真的。 跟在纳西莎身后的,有卢修斯和邓布利多,以及几位记者,纳西莎似乎是想带着些人来澄清谣言。当然,那篇报道的始作俑者——丽塔·斯基特,也来了。 “可爱的贵族小朋友,别怕!你觉得姐姐的文章写得怎样?文笔还不错吧!”丽塔·斯基特扶了扶她镶着假珠宝的眼镜,装嫩。 “母亲,对不起。”德拉科直视纳西莎愤怒的双眸。 德拉科的头不是应该越来越低吗?达芙妮看着德拉科,眼神复杂。本来,她以为要用到杀手锏的。【德拉科,我何德何能。】 赫敏、罗恩、阿斯托利亚和哈利还搞不清状况,光站在那儿,不知该做什么,最冷静的维尔特却早在霍格莫德就离开了。 纳西莎的眼里都能喷出火来,她站到德拉科的面前,盯着德拉科的眼睛,一字一顿,“德拉科,告诉他们,报纸上写的都是假的。” 也许是母亲的视线太过炙热,德拉科别过头,闭着嘴不肯开口。 丽塔·斯基特的自动羽毛笔在纸上留下这样的痕迹:马尔福家的小少爷那一贯冰冷的眼睛里,满是伤痛,这一刻他不愿再做一个马尔福,他只想做德拉科,可以作为达芙妮的爱人的德拉科。 “德拉科!”达芙妮清楚自己的目的,却不忍德拉科如此痛苦。 听到达芙妮的声音,德拉科的腰板挺得笔直,眼神也更加坚定。 “告诉他们,你根本不喜欢那个低贱的人!”纳西莎就像张牙舞爪的母老虎,趋近崩溃。 母亲对达芙妮的称呼让德拉科的逆反心理达到顶点,“不,母亲,我喜欢达芙妮!我爱达芙妮!” “为什么不可以?”德拉科带着哭腔。父亲隐约间透露要给他订婚,对象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儿,但不是达芙妮,而是阿斯托利亚。 “她配不上你,德拉科!”纳西莎竟然想用温情路线打动德拉科,眼泪刷刷往下淌。 德拉科望向一直在母亲身后的父亲,“父亲。” “德拉科,你已经有婚约了,别忘了你的责任!”卢修斯的话让德拉科的松动的决心又一次牢固。“我才不要那个你们自以为是的婚约,不要!” 纳西莎见德拉科拒绝的语气如此强硬,泪愈加汹涌,“德拉科,你难道只要这个女孩,不要我,不要你的父亲,不要这个家了吗?”纳西莎后悔叫来这些记者,马尔福的颜面今天一丢再丢。她一定要让德拉科放弃这个女孩,要不然,脸都白丢了。 “母亲,只要你不逼我,我还是德拉科·马尔福!” “这个女孩,根本就不爱你啊!” 德拉科眼里迸发无穷的自信,“她会爱上我的。” “不行,你不能跟这个女孩在一起,她是纯血统的叛徒,她会让马尔福蒙羞。”纳西莎恶毒地咒骂达芙妮。 见场上局面僵持,达芙妮向前一步,笑着说:“您是不是觉得,当初不该给我喝堕胎药,而是应该让我喝致命的药剂。如果我早就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达芙妮也庆幸,幸亏致命的魔药全都有怪味或是有颜色(为剧情需要,我胡编的。),不然,达芙妮不知道已经死了几回。 “什么堕胎药?达芙妮,你怀过孕吗?”德拉科的面部表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说明。除了卢修斯,所有人的表情都极耐人寻味。罗恩眼球有脱落的危险,哈利的袖口快被阿斯托利亚拽下,哈利自己却根本没有察觉…… 碍于马尔福的势力,除了丽塔·斯基特,其他几个记者都不敢多有动作。 “是的。”达芙妮不愿多说,为达目的,她的确残忍。撕开自己的伤口,又在别人好好的皮肤上制造伤口。 “母亲,这是真的吗?”德拉科从达芙妮的话中也听出,是母亲给达芙妮喝了堕胎药。 “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德拉科!”纳西莎又急着挤眼泪,“不信问你父亲,我绝对没做过。”她知道为了家族名声,卢修斯一定会帮她撒谎。 “对不起,茜茜。”卢修斯回答。 达芙妮冷眼看纳西莎在那演戏,忽绽放出一朵笑颜。德拉科更加气急,“母亲!”虽说没得到正面回答,看这架势也知道,母亲说了谎。 “德拉科·马尔福,”卢修斯缓缓说着德拉科的名字,“你一定要和这个女孩子一起吗?” “是的,父亲!”德拉科紧绷着身子,任风吹干背后的冷汗。 “那么,从现在开始,马尔福家没有继承人了。你不再是我的儿子,也不许再用马尔福这个姓氏。”卢修斯声音喑哑,似乎被抽去了全身气力。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德拉科身子一瞬间瘫软,幸得眼尖的达芙妮搀扶。“父亲。” “别再叫我父亲,我没有儿子。”卢修斯说完,转身便走,一身纯白色长袍霎时消失在众人面前。 那个一向在众人面前一副慈母模样的女人,见丈夫走了,也急急忙忙追着自己“保险箱”跑了。对她而言,儿子,不过是坐稳马尔福夫人宝座的筹码罢了。 …… “带走德拉科,带他远离魔法世界。”他和她订立牢不可破的誓言。 “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跪在地上亲吻那个蛇脸男人肮脏的袍角。” “会让马尔福家族丢脸吗?比起德拉科的安全,马尔福家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对,演一场戏,一场让德拉科不得不离开的戏。” “是的,马尔福不会害怕危险!但如果明知会粉身碎骨,马尔福绝不会让家人犯险。” “照顾好德拉科,战争结束了再回来。” 离开之前 马尔福少主被逐出家门! 当《预言家日报》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整个魔法界的大地都震动了。自那个人归来的消息传出后,魔法界这趟浑水,越搅越黑。 而事件的当事人德拉科,正跪在马尔福庄园的门口。那个被贵族称为祸水,怀春少女视为偶像,大多平民当做饭后谈资的达芙妮也在一旁,站着。 “德拉科,起来吧。” 当目的即将达到,达芙妮却不忍了。就算德拉科离开魔法界又怎样?如果他知道了魔法界的战争,他一定会回来。卢修斯·马尔福,你确定我能照顾好你这个连麻瓜生活是怎样都不知道的儿子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能瞒得住他! 德拉科固执地低着头,长时间血液循环不通让他的脸色不自然的红晕,膝盖处的疼痛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达芙妮是薄情寡性的,她可以轻易和一个人说说笑笑,表面上就像至交一般,却很难对一个人付出真感情。达芙妮就象海,海面上的波涛汹涌影响不了海底的平静,海底的暴乱也不会轻易表现在海面。所以,她上辈子只能靠相亲来匆匆决定人生。 来了这儿又怎样?她只是想在这里浑水摸鱼而已。最先开始在这里的懦弱、可欺,都只是因为这具原属于达芙妮的身体。若不是身体本身的感情,她对维尔特也只会忽略。那几个朋友,她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他们解决问题,但第五部开始的剧情她全然不知。她可不像哈利他们,万能主角命,打不死的小强,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起码安全问题有保障。就凭她领先十几年的时尚理论,她就不相信自己会饿死。 “德拉科,你都跪了一天了。”达芙妮上前抓住德拉科的胳膊,却被德拉科甩开。 达芙妮目不转睛盯着被甩开的手,心神飘忽。【德拉科,你后悔了吗?】她腹黑、冷情,对他从来没露过什么好脸色,他凭什么为她舍弃家族,舍弃唾手可得的富贵? “对不起,达芙妮。”纵使跪着,德拉科眼角的余光也仍然钉在达芙妮身上。 “求你了,德拉科!”达芙妮走到德拉科的面前,以一种近乎飞奔的步调,缓缓蹲下,“回去告诉你的父亲,你爱他,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他会原谅你,真的!”她只是想给德拉科一个希望,虽然只是一个渺茫的希望。 看着天上惨烈的火烧云,德拉科摇摇头,目光投向那座白色的大房子“我只想和父亲告别。” “你难道不想回家吗?”达芙妮显然跟不上德拉科的思维,或者说难以理解德拉科的想法。 德拉科倏地微笑,牵起嘴角,五指并拢成拳头,苍白的手上青筋乍现,“不,马尔福从不后悔。”最后似怀念似铭记地眺望那座大房子,德拉科固执地自己站立,转过身往离开的方向走。 达芙妮跟上去,【卢修斯·马尔福,再见!】这一句心声,也是新生。 接下来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德拉科和达芙妮都不好过。 身为马尔福的德拉科是斯莱特林的首席,是众星捧月中皎洁明亮的月,被逐出家门的德拉科,却不得不忍受被所有人忽略的落差。往日里,献媚吹捧的人多到令他厌恶,而今雪中送炭的却只有高尔、克拉布两个平常被他轻视的傻大个,真是讽刺!若非德拉科的教父——斯莱特林的院长对德拉科一如既往,德拉科的日子将更艰难。短短几天,德拉科和幼稚告别了。 达芙妮的日子又何尝好过!所有人都知道塞德里克在湖底救下的人是达芙妮,所有人都知道塞德里克曾经在大餐厅救过被猫头鹰袭击的达芙妮,但塞德里克尸骨未寒,达芙妮就和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打得火热,实在是太过分了!据可靠消息,德拉科被逐出家门就是因为达芙妮。不止这些,达芙妮还和德拉科·马尔福有过一个孩子!这样的女孩,实在是让人恶心。当然,也有女生为德拉科和达芙妮的“爱情”感动不已,与那些诋毁达芙妮的人唇枪舌战。这样的冰火两重天,对达芙妮而言,也是折磨。于是,在某天的争斗中,当事人达芙妮宣布,四年级上完后,她将退学。 至于德拉科会不会退学,是个让人期待的问题。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在离校前一天设下赌局,在达芙妮的独家消息帮助下,这次一定会赚大发。 ……魁地奇列车上…… 对列车上大多数人而言,回家是件值得期待的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同达芙妮坐在一个包厢的所有人,现在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最纠结的是达芙妮,好好地上衣多了数条褶皱。德拉科脸色也好不哪去,失落与憧憬交杂,总有抹不去的忧愁。阿斯托利亚只有三年级,和哈利并不在一个包厢,哈利自然开心不了。赫敏还有大堆大堆问题需要达芙妮解答,可又不敢问达芙妮。罗恩的单细胞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气氛很诡异,安静实为上策。 “我饿了。”罗恩肚子的叫声,打破了这种让人不安的沉寂。 达芙妮松开抓这衣服的手,气若游丝,“我陪你去买零食吧!”那种空气凝滞一般的窒息感,压得达芙妮喘不过气。 罗恩应承,两人在其他人的注视中,缓缓走出包厢。 推着零食车的老太太在他们车厢的前方,招呼一群身着拉文克劳长袍的女生。“我想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两个女孩埋着头,其中一个雀跃地说。 两人走到车前,罗恩扯着大嗓门:“达芙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那几个女生注意到罗恩和达芙妮,面露鄙夷。刚刚还埋头的两个女生也抬起头,其中一个是个书卷气很浓的黑人女孩,另一个是相较上一次在列车中见面时瘦了一圈的秋·张。 “我们走吧,凯莉。”秋·张温柔如细雨的嗓音让人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但明显听出虚弱。 凯莉,也就是刚才买零食的女孩冷哼,斜了达芙妮一眼,在秋·张的陪伴下离开。 “罗恩,我想吃比比多味豆。”按下罗恩翘起的头,达芙妮说到。 车站记事 下车时,车站外已经下起了不小的雨,雨水潮湿了空气,也潮湿了达芙妮的心。达芙妮喜欢湿衣看不见的细雨,喜欢酣畅淋漓的倾盆大雨,唯独不喜欢现在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看着憋屈。紧抿着唇,达芙妮的嘴呈不自然的红色,在上下嘴唇交合处是惨烈的苍白。 和好友一一拥抱后,哈利坐上弗农姨父的车。达芙妮在女贞路租的房间早就到期,自然没有跟哈利同路。骂骂咧咧的弗农姨父在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的双重警告下,夹着尾巴飞快驱车离开。 来接阿斯托利亚的不是自称工作繁忙的查克,而是维尔特。 “达芙妮。”维尔特拎着阿斯托利亚的行李袋,向前走了几步后回头,迟疑地问。 “恩?”达芙妮哼哼,垂着头。这个哥哥,也不过是个被贵族制度压得喘不过气的主。把赫敏交给他,能幸福吗?他有勇气为了爱情反抗家族吗? “你退学以后想干什么?”维尔特发白的手关节暴露了他的情绪,黑色的瞳里满溢着迷惘和压抑。 “周游世界,”达芙妮深呼一口气,“我想周游世界。” 维尔特游移不定,最后从荷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达芙妮伸手接过,细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叠英镑。“哥哥?”维尔特是如何得知英镑的?他可是一个连魔法界都没出过纯血贵族啊! “我想你肯定不愿意继续生活在魔法界,所以我去问了几个麻瓜出生的同事,他们说在伦敦生活要有英镑。所以……”维尔特话没说完,掉头离开。 “谢谢你,哥哥!”达芙妮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高喊,喊声交杂滴答的雨声,在喧闹的车站门口,形成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景。 “达芙妮,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家吗?”当韦斯莱夫人开口,其他正在交谈的韦斯莱都闭上了嘴。 达芙妮瞥了行李箱一眼,忽又绽开一朵微笑,语气释然,“是的,夫人。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您送的圣诞礼物,我很喜欢呢!” “达芙妮,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我们可以合伙开个笑话商店,你出启动资金,我们出创意。”乔治随意地搭上达芙妮的左肩。 “我们有预感,这家笑话商店一定会非常成功!”弗雷德站到达芙妮的右边,在德拉科近乎杀人的眼光中放弃了搂住达芙妮的想法,和乔治耍宝似的合奏。 “好啊,我出钱。”达芙妮从维尔特留下的钱中抽出一半,递给乔治,拍下他的胳膊。 拿到钱的乔治根本不在乎达芙妮这个小动作,喜滋滋地和弗雷德凑在一起,讨论这笔钱的用途。两个红色的头靠在一起,真是一件很有喜感的事。达芙妮拦住韦斯莱夫人欲伸出去拿回钱的手,淡淡地微笑,“夫人,我是自愿把钱给他们的,我相信他们的商店能成功。”又松开手走到双胞胎中间,拆散他们,“记得赚的钱起码要分我三分之一啊!” “哦,达芙妮,你比梅林更伟大!”两双胞胎的搞笑功夫冲淡了离愁。 “那么,德拉科呢?”韦斯莱夫人以前凭罗恩的话,对德拉科甚是厌恶。但眼前这个为了达芙妮连家都回不了的孩子,成熟得让人心疼。 “德拉科和我一起。”达芙妮知道凭德拉科的骄傲,他一定会在韦斯莱夫人面前逞强,说是到好朋友家。于是,她干脆先发言。 “你们还只有十四岁啊!”韦斯莱夫人只是强调两个孩子在一起不安全,但却很容易让人误会。 罗恩理解能力差,赫敏不了解这方面,当然没往这方面想。达芙妮看过的小说比设计的衣服还多,德拉科初经人事,两人不约而同想歪了,偷偷瞥对方一眼,正好四目相对。像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一样,德拉科和达芙妮同时别开眼,小脸同时抹上彩霞。 同样不纯洁的还有那一对数钱进行中的双胞胎,一手挥着英镑,一手搭在自己的兄弟肩膀上,两人齐声尖叫,比韦斯莱夫人更有欧巴桑的味道,“你们还只有十四岁啊!” 这一回,德拉科和达芙妮都没有害羞,对望的动作却又一次发生了。庆幸的是,其他人的视线在被韦斯莱夫人手下被砸了好几个包的双胞胎身上,没人注意到这两人的举动。 一对外表年轻的女人匆匆赶来,她有一头和赫敏一样的棕发,却打理得分外整齐。“赫敏!”拥抱住好久不见的女儿,赫敏的母亲神色激动。 赫敏挣扎着从母亲的怀抱中逃出,“妈妈。” “嗨,小达芙妮!”赫敏的母亲在上个学期的暑假见过达芙妮,对于自己的女儿只有男性朋友不满的赫敏母亲,对达芙妮一直很热情。 达芙妮幸灾乐祸地冲赫敏挤眼,面对格兰杰夫人时却文静贤淑,“您好,格兰杰夫人!” “小达芙妮,你应该叫我席琳!你是赫敏的朋友,我也是赫敏的朋友,所以你也是我的朋友!”严肃的赫敏竟然有个爱耍宝的母亲,达芙妮一直纳闷。 为防止母亲继续宣扬她那套母女间的相处之道,赫敏急着转移话题,“妈妈,爹地呢?” “他忙着呢!正在做替一个男人做牙,走不开。”格兰杰夫人摆摆手,对丈夫一肚子牢马蚤。 “再见,达芙妮!再见,韦斯莱夫人!再见,罗恩……”赫敏依次和他们拥抱,坐上母亲的迷你摩托车离开。 最后,到了和韦斯莱一家人说再见的时候。想到哥哥们得到这笔资金后疯狂研究的场面,罗恩半死不活。双胞胎脸上挂着彩,但兴高采烈,看罗恩的表情如同看白老鼠。韦斯莱夫人依然担心,表情却舒缓了好多。 【再见了各位,我们可能很久也不会见面了!】达芙妮默默念到,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把伞。这把伞是当初和哈利出去逛街时,老板送的赠品。 撑着伞,德拉科和达芙妮行走在雨里。 这是一个学期的结束,亦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 住房问题 穿过一条长而狭窄的小巷,右转,再向前行一百米左右,达芙妮和德拉科拖着行李站在一个平房门口。 灰白的墙壁上间或写着几句让人羞于启齿的污言秽语,大多图画的画面糜烂得不堪入目。有几块墙壁上一片空白,却是因为已经破损到无处可画的地步。从外观上看,这栋房子让达芙妮想逃跑,【该死的中介公司!】。达芙妮选择这里纯粹是因为这里靠近闹市繁华区,每个城市都是如此,光明的背后,隐匿着黑暗。 达芙妮拿着从中介公司花钱买来的写着住房信息的纸,犹豫着敲开旁边一家的门。难以遏制皱眉的冲动,达芙妮面色扭曲地问:“对不起,打扰了!请问,旁边那间房的主人是您吗?中介公司的租房信息上写着您想把那栋房子出租。”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金色的头发呈夸张的大卷,绿色的眼睛里尤带睡意。将从肩膀上滑落的睡衣肩带拉起,女人张大丰满的嘴,夸张地打着连续的哈欠。“是的,”女人靠在门上,岌岌可危的大门呀吱一声,顽强地继续自己的工作。“你们有钱吗?”女人怀疑的眼神扫过德拉科和达芙妮,看到行李时笑容暧昧,碎碎念般自言自语:“原来是一对离家出走的情侣啊!” 声音不大不小,达芙妮和德拉科正好听见,两人尴尬地各向一边扭头,正好将后脑勺留给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孩子气,达芙妮扯着嘴角,牵强地笑道:“夫人,这是我的哥哥德拉科,我是达芙妮。”闻言,德拉科自进入小巷就皱着的眉头越发深刻。 “是,是,是,你们是兄妹。等等,”房东摇曳着粗壮的身子进门,“我去拿钥匙。” 德拉科和达芙妮各自望着地面,不言不语。 “好了,去看看房子吧,可爱的兄妹!”房东将脸庞的肉挤在一块,“亲切”地微笑。 虽然外面的环境恶劣,但屋内的摆设大体上还是能让达芙妮满意。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窗明几净,房间布局符合达芙妮的审美。看过外面的脏乱环境,再看这个房子,只会让达芙妮对这个房间好感倍增。“德拉科,你觉得怎么样?” “听你的。”如果让德拉科选,他可能会选择租赁一栋别墅。话说回来,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儿都命好,找的男人全是妻奴。 达芙妮脸一红,视线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就是不看德拉科,“夫人,房租可以便宜些吗?” 胖女人笑眯了眼,呲牙,“你们可以叫我卡特尼夫人,房主是三个月一付,你们有意见吗?” “卡特尼夫人,我们可以一次付半年,你能便宜一点吗?”达芙妮丝毫不退让,虽然达芙妮的钱足够她生活一辈子,但德拉科坚持各付一半房租,所以她得为他们多争取些福利。 卡特尼看着这一对年轻的情侣,思考几分钟后说:“我可以不收你们的水电费,房租照中介公司的租房信息上头给。”看出男孩似乎不通世故,卡特尼夫人看着德拉科问:“男孩,你觉得怎么样?” 德拉科脸颊滚烫,轻咳一声以掩饰困窘,眼神不自觉飘向达芙妮。卡特尼会心一笑,也不再为难德拉科,转而面向达芙妮,“你是叫达芙妮吧!那么,达芙妮,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夫人,我们是穷人。”达芙妮可怜兮兮地说,杏眼里漾着似有若无的水波,面庞上是一副讨巧的笑容。 …… 半饷,达芙妮和卡特尼夫人才谈判完毕,卡特尼留下几声几乎能绕梁三日的笑声,以庞大身躯竟能飘然而走。 卡特尼离开后,因为还没放什么东西而空空荡荡的客厅宁静中透着某种难以言明的暧昧。达芙妮和德拉科不声不响,两种不同的声音突兀地同时打碎安静,犹如一块玻璃倏地坠地,发出清脆得让人略嫌恼火的嘈杂。 “德拉科(达芙妮)。”两人竟是在同时叫唤对方的名字。 相视一笑,“你先说。”又一次异口同声,德拉科挠头,心底沸腾。一股异样的情愫在达芙妮的心底蔓延,仿佛是播下了一颗种子,只等待风雨的冲刷灌溉。 几秒钟的安静过后,达芙妮笑道:“德拉科,你挑一间房吧。”两间卧室,坐北朝南,风水倒是极好。廉价租来的房子,自然好不到哪去。虽说各个房间干净通明,但却干净得除了床什么都没有。说那是床还算恭维,一个折叠床上架着个木板,没有被褥更没有床单。德拉科这样的少爷,瞧见这种房间,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达芙妮把德拉科推进左边的房间,笑语嫣然,“德拉科,快去收拾吧。” “我……”德拉科嗫嚅,结结巴巴,他似乎还不敢相信他将要和达芙妮住在一起。 顺道将德拉科的行李拖进房,达芙妮大大方方地说:“你什么你,我和哈利住在一起半个月,他也没说什么。”达芙妮纯粹是宽慰德拉科,早先哈利住进达芙妮在女贞路的住房,脸上绯丽之色绝不亚于火焰的颜色。 瞪达芙妮,德拉科又舍不得,于是,剜了自己的行李一眼,德拉科气呼呼将行李甩在床上。但凡听到达芙妮曾和哈利“同居”之事,德拉科就会爆发。 这时候,达芙妮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一大堆行李抗争。 身为马尔福少爷的德拉科自小就没做过这些事,动过是慢腾腾地堪比龟速。在他缓缓爬行的过程中,达芙妮早就冲刺到终点。 “咚咚咚……”达芙妮敲开虚掩的门,德拉科正纠结着大堆在木板上扭曲的长袍该放在哪。 “算了,德拉科。你箱子里的衣服款式都太华丽,而且这里有些长袍在麻瓜的世界也用不到。”达芙妮学德拉科一贯的假笑。“事实上我们也没什么好清的。”达芙妮在床前,食指和大拇指拈花般夹着一件长袍,“德拉科,你是在整理行李,还是在……咳咳。”德拉科瞬间拥有了水蜜桃般的滋润的面颊,风华绝代。 “德拉科,你想要环游世界吗?”达芙妮打理着德拉科凌乱的行李,侧头问到。 一旁快发霉的德拉科,沮丧地低声回答:“随便。”翻译过来就是:听你的。 达芙妮抿着嘴唇,让两侧形状小巧的酒窝解放,“我不想耶!” “你不是告诉格林格拉斯,我是说维尔特,你要去环球旅行吗?”德拉科抬头,正好看到达芙妮专注的侧脸。在达芙妮口中名叫的台灯的东西轻柔的光线映衬下,散发淡淡的光晕。 “是啊!”达芙妮神秘地眨眼,“所以我们就呆在伦敦吧!”大多数人都以为达芙妮和德拉科在旅行,住在伦敦反而更利于隐匿行踪。 德拉科犹疑地抬头,复又低下头,若有所思。 “走吧,我们出去买些生活用品。”卢修斯给的钱哪里是为了达芙妮,明明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呢?达芙妮眼底微波荡漾,无悲无喜。 伴随着哐哧作响的开门声,达芙妮一惊一乍,“等一下。” “衣领都不拉好。”达芙妮小声抱怨,两只手分别放在德拉科的两边,轻轻收拢他的衣领。 于是乎,气氛微妙。 超市记事 初出门,嘴硬心软的科特尼夫人便环抱大堆用具站在门口,轻咳一声后,眼光更加暧昧。在德拉科半帮忙半捣乱的捣鼓下,至太阳下山,两人才得以出门采购。 在暮色下,小巷呈诡异的寂静,总有一阵阵穿堂风卷着小小的纸片,或是薄薄的塑料袋,呼呼而过。达芙妮踩着忽闪忽闪的路灯下自己的脚印,愉悦地哼着霍格沃茨校歌,以义勇军进行曲的调子。 “小心。”踏着自编的舞步自得其乐的达芙妮没注意到到了要转弯的墙角,德拉科伸手一拉,达芙妮的头与德拉科的下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噢!”同时一声闷哼。 在光线阴暗、空气潮湿的小巷里,一人双手捂着头顶,另一人右手在下巴上按摩,缓缓前行。 终于踏上闹市区的地界,达芙妮长舒一口气,那种心脏闷闷的感觉还真是怪异。微微左侧,达芙妮眯着眼偷瞥德拉科。自步入此处,他的眼睛就没再停过。 “达芙妮,我们要去哪?”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只有跟达芙妮交流,德拉科才能有安全感。 “一个名叫ore的超市。”达芙妮怀念地饱着眼福,从没想过以前看厌了的城市会让人如此亲切。 “什么是超市?”德拉科微蹙眉角,引来几个少女的媚眼。绯红着脸,德拉科低头看地面。 “那是……”就像从前向外国人介绍中国一样,现在她向德拉科介绍麻瓜世界时,总有难以描述的归属感。仿佛游鱼回归大海,尽情享受水的滋润和安抚。 当达芙妮与德拉科的谈话告罄,她望了眼绚烂的华灯,心情舒畅。 同样,她也看出德拉科对于这个世界不止好奇。对未知世界的憧憬下,埋藏着深深的不安,在离开车站后,越发浓郁。似鼓励,达芙妮纤细的左手平摊,抬高,作出邀请的姿势。在她的示意下,左侧的德拉科将右手覆在其上,手心相叠,两手相握。 达芙妮首先向前跨了一大步,“走吧,可爱的绅士!” 紧了紧右手,确定那种温柔的触感出于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人,德拉科小跑跟上达芙妮的脚步。矜持地抿着嘴唇,却能让人看出眼里闪烁的笑意,整个人被环绕于朦胧的幸福之中。 “达芙妮,从这里进去吗?” “是,”达芙妮指尖指向另一个门,“那是出口。” 对麻瓜世界完全不熟悉的德拉科总是能问出让达芙妮无语的问题。不欲打击德拉科的兴趣,达芙妮几乎是有问必答,有答必带笑。 在各个展区扫荡完毕,达芙妮和德拉科最终来到食品区。琳琅满目的各色食物在展台上曲尽其妙,一阵阵熟食的香味勾引着达芙妮的味觉。 “德拉科,你会做饭吗?”达芙妮将右手里的青菜放进购物车,自问自答,“哦,你怎么可能会做饭呢?” 德拉科还来不及说什么,却被达芙妮打断,张开的嘴快速闭上。 达芙妮继续埋头于另一堆果蔬之间,“德拉科怎么可能会做菜嘛!他又不是哈利。话说,阿斯托利亚真幸福!”轻声絮语,秀眸惺忪。 德拉科闻言,笑意不由僵硬,粉腮红润,赌气似地大叫:“谁说我不会做饭!那么简单,我肯定会学会。” 达芙妮微笑,“德拉科,没事,男生不会做饭很正常。”继而嘟嘟囔囔:“你又不是哈利。” “我一定会学会的!”德拉科右手上不觉沁出薄汗,微凉微凉的,倒不让人讨厌。 一边与德拉科瞎掰,一边拼命将食品架上的食物丢进购物车,达芙妮的笑靥上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我真的会!”德拉科一时冲动,自动跳进达芙妮的陷阱。 “是,是,是……”达芙妮推着车走在德拉科的身前,偷偷露出狐狸般的j笑,手里不忘多备些熟食。虽然德拉科魔药课成绩不错,但达芙妮不确定他的厨艺是否能达到一定的水准。就像哈利,魔药课一塌糊涂,但厨艺的确值得达芙妮这种懒人瞻仰。 将购物车拐个方向,达芙妮笑言:“所以,我们去买厨具和厨艺!”握住右手,达芙妮邪笑着打了个响指。 图书区,德拉科对于这些非魔法类的书籍兴趣颇大。碍于达芙妮,也只能过过看封面的干瘾。 “《神秘的东方美食之中国篇》?这么复杂,怎么做啊!”德拉科苦着脸,撇撇嘴。 达芙妮瞳孔缩小,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我想吃。” 德拉科继续纠结,无助地折腾自己的头发。偏偏这样的动作在某些女性眼里是为“萌”。一个年约十五岁的少女妒忌地将目光死死钉在达芙妮和德拉科交握的手上,面对达芙妮丢出恶狠狠的表情。 达芙妮不怒反笑,“呵呵。”貌似害怕地放开德拉科的手。 怔怔地看着被放开的手,德拉科心里不免空落落的,如同在高原上氧气管被拔掉一样,闷闷的。 手臂上突然多出的触感让德拉科回神,德拉科扭过头,只见达芙妮左臂如紧紧缠着大树的藤蔓一般攀上德拉科的右臂。德拉科轻笑,达芙妮却是对那少女不住挤眼,带着欠揍的表情。 在食谱前一白发老人嗤笑:“幼稚!” 达芙妮本不欲计较,反身拉着德拉科就走。结果那老人越发来劲,又一声不小的耻笑后,字正腔圆,“还买东方食谱啊!买了也没用,别耽搁自己的时间,也别浪费食材了。” 达芙妮笑容愈发灿烂,犹如被注入阳光的阳生植物般,精神抖擞。“是啊,我就是幼稚。年纪小当然幼稚,老了就是想幼稚都幼稚不了啰!”一旦被惹火了,尊老爱幼这玩意,对达芙妮而言,如浮云如泡沫。前世便是如此,公车上若是遇上那种不顾一切要抢座位的老人,达芙妮就会和人唱反调。 那老人丝毫没在意达芙妮的话,在看到达芙妮的笑容后,激动得面红耳赤,“你认识琼妮·格林格拉斯吗?” “不认识。”虽然对“格林格拉斯”这个姓氏敏感,但达芙妮的确没听过这个名字。 德拉科在一旁,疑惑地蹙眉,欲言又止。本想说达芙妮既然姓格林格拉斯,那女人说不定还真与达芙妮有关系,但见达芙妮这火气,还是少说少错。 右手食指在太阳|岤上细细按压,隐隐作痛的脑袋稍稍得到舒缓,达芙妮对犹犹豫豫的老人说道:“我真的不认识琼妮·格林格拉斯,虽然我曾经姓格林格拉斯。” “曾经?”老人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的架势,绷紧身体,手中的食谱早已皱皱巴巴。 将那本可怜的书从老人手中抽出,扔到购物车里,达芙妮示意德拉科推着购物车,两人逐渐消失在老人的视野中。 两个达芙妮 新铺上的床单,隐隐约约透着太阳晒过后的让人感觉暖和的香气,达芙妮深呼一口气,将泛痛的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中。 麻瓜世界的生活用品的精致程度,远比不上马尔福庄园的十分之一,但偏偏有种让人忍不住微微一笑的温馨感。德拉科拿出行李箱,翻出《高级魔药制作》,爬上床。触感不算优良的毛毯盖在下身,上身靠在架起的枕头上。台灯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如烟气飘荡时那样的氤氲那样的美感。 两个房间里,两个人,两颗心,一种温馨。 …… “你看得到我吗?” “是的,他不知道。你想让他知道,然后娶你?” “马尔福,自然会有最好的。” “我很抱歉,但,是的。” 达芙妮今晚一直在做梦,甜蜜的苦涩的美好的悲惨的,应有尽有。与其说是在做梦,倒不如说是在场景重放,属于达芙妮的生活片段不断在脑海里如幻灯片般闪过。但奇怪的是,重放的只是属于达芙妮的,却不是金陵的。 这样的梦境折磨得达芙妮头痛得厉害,有如将身体浸入冰冷的湖水中,刺骨的疼。哆嗦着身子,达芙妮靠在墙壁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9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9部分阅读 上,用毛毯裹住整个蜷缩的身子。 头还是在发痛,达芙妮霎时警觉,“你在对不对?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碍于隔壁睡着的德拉科,达芙妮声音沉沉的。 咋一听起来,达芙妮像是在发疯。但的确,无论谁听到这话,都会有这种感觉。 还是没有回音,达芙妮的头痛却缓解了不少,嘲讽地笑笑,“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啊!出来啊!” 达芙妮没有开灯的打算,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睛里有惧怕也有解脱。自穿越后,不由得达芙妮不相信有鬼怪这种东西。 “你想回来了,是吗?”达芙妮轻哼一声,往身后再靠得离墙壁更近些,“我很没用,对不对?我把你的人生过得一团糟。” 一直没有回应,但达芙妮潜意识里坚信那个灵魂一定还在。 “难道你不想你的哥哥吗?”达芙妮打出亲情牌。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达芙妮的呼吸声。连达芙妮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衰弱,故而疑神疑鬼。 顶着最后一丝希望,达芙妮笑道:“你喜欢卢修斯·马尔福?不,你爱上卢修斯·马尔福了!”那个梦里没有哈利没有罗恩,但卢修斯的戏份比维尔特和查克还多,聪明如达芙妮,怎会猜不出原因。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心里却没有面对德拉科时那种莫名的情愫,达芙妮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一个灵魂,一个爱着卢修斯·马尔福的灵魂。 “你出来啊!这个身体是你的,你应该出来理直气壮地指责我占了你的身体。”拽着毛毯的手用力过度,已经出现脱力的情况。小指甲尖尖的指甲壳嵌进肉里,隐隐有血腥的气味传进鼻腔中,肺部升腾起抽搐之感。 “对不起。”这不是达芙妮说出的话,达芙妮确定。明明是同一种声音,真正的达芙妮说起来让人顿生酥麻的感觉,柔柔弱弱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 金陵恨铁不成钢地哆嗦,“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啊!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不是你霸占了我的身体,而是我霸占了你的身体,你的哥哥。求你了,你别这么好欺负了行不行!” 脑海里的灵魂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对不起。” 金陵彻底没辙,颓然地说:“你爱的人是卢修斯·马尔福,是马尔福家主。你这么懦弱,怎么站在他身边!”达芙妮回来了,她是不是该悄悄离开。德拉科怎么办?金陵心底挣扎,两条胳膊不再抓紧毛毯,而是随意耷拉着。 真正的达芙妮灵魂剧烈震动,“我想站在他身边,我想站在他身边……”气势从未有过的强大。 金陵的灵魂也在承受着达芙妮的巨大影响,撕裂般,两道金黄|色的光线同时从一个身体中射出。而后,达芙妮的身体如同失去钢筋的大楼,僵硬着摆在那儿,没有感觉没有生机。当透过玻璃窗的月色投射到达芙妮的身体上,她就像摆在橱窗上的布娃娃,邪魅诡异。 怔怔地看着自己近乎透明的身体,金陵只觉得失落。同样透明的还有一个长相和达芙妮一摸一样的灵魂,金陵硬是挤出一个生涩微笑,“你是达芙妮。” 达芙妮盯着透明的手,再看看床上的身体,凄苦的神色再次浮现在娇弱的脸上,“对不起。” 对于达芙妮,金陵只觉得怒其不争,音量不知不觉提高,“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能不能别那么懦弱了,算我求你了。”难怪达芙妮人际关系会那么差,这样的人让人说话都来气。 “对……”达芙妮咕囔,将口中半截道歉的话吞回肚子里。转而甜蜜地微笑,“以后不会了,我想站在他身边。”小鹿斑比般的水汪汪的眼神,眼底有盖不住的甜蜜。 金陵忽然想战栗,如果达芙妮真想回到这句身体里,一切都完了。【容许我自私一回吧!】金陵脸色为难地说:“达芙妮,这句身体怎么办?如果用这句身体,你和卢修斯·马尔福不可能在一起。” 达芙妮脸上回归的欲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苦涩。沉默半饷,达芙妮握拳,夜色下,飘渺得恍如即将消逝。狠狠别过头,不再看自己的身体,视线胶着在双手上,声音娇柔却坚韧,“我不回那句身体了。我只想回魔法世界,我只想陪在他身边。看着他,我就会觉得开心。” “怎么回去?”金陵靠近那具身体,一阵引力袭来,金陵又成了达芙妮。 “对不起!”这一次,是金陵对达芙妮说的。 达芙妮轻翘嘴角,温婉高贵,比金陵的确多了不少贵族的矜持,“没关系。” “达芙妮,你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出来?”金陵在达芙妮面前,浑身不自在,毕竟侵占了人家的身体。 “不知道,之前我一直像个观众,看着你身边发生所有的事。但今天,你和德拉科·马尔福撞上后,我就……”达芙妮讲到“马尔福”这个姓氏时,眼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又一阵令人气闷的沉默,达芙妮穿过墙壁,半截身子飘出墙壁时,忽又转身回来,“对了,琼妮·格林格拉斯是我母亲,刚刚脱离这个身体,我的记忆就都回来了,就连婴儿时的记忆也是。” 金陵抚着被吓得狂跳的心脏,深深呼吸。安静的房间里,徒留零星的星光和金陵的呼吸声。 安东尼 因为真正的达芙妮,金陵一晚上没睡。及至清早,看见屋子里变得亮堂堂的,金陵才卸下心防,沉沉睡去。 刺鼻的浓烟一溜烟闯进金陵的鼻腔里,金陵下意识蒙上脸,白净的脚露在薄薄的毛毯外。直到单薄的毛毯已经无法挡住浓浓的烟雾,金陵鼻子发酸,被呛得直打喷嚏。 “着火了?”金陵骤然清醒,顾不上仪容,抱着毛毯直往门外冲。 “德拉科,德拉科,你在哪?”达芙妮打开德拉科房间门,空无一人。放下心来,达芙妮向后转, “德拉科?”操着锅铲的德拉科颇有喜感。 讪笑着摸摸鼻子,德拉科面部表情僵硬,“达芙妮,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语气倒是挺委屈的。说的倒也是,连金陵这种在麻瓜世界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到目前为止都只会金包银,更何况德拉科这种小少爷。 拢了拢身上的毛毯,掌心在杂乱的头发上胡乱折腾几下,金陵安慰地笑笑,“没事,我们去看看吧!” 还未走到厨房,金陵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混合着煎鸡蛋的香味。拿毛毯捂住鼻子,金陵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束,匆忙盖住锅盖。打开所看到的所有窗户,金陵缩缩鼻子极度无言,“德拉科,你太有才了!”金陵明媚的笑靥抵过最亮的荧光闪烁。 德拉科烦闷地放下锅铲,懊恼不已。 “要记得洗锅啊。”金陵的棉布拖鞋打在硬硬的地板上,发出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泛着糊味的烟雾终于稍稍散去,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敲门声。“达芙妮,德拉科,你们还好吗?”卡特尼夫人的大叫丝毫没打扰达芙妮的瞌睡。 左手覆在唇上,遮住打哈欠的嘴,金陵右手拧开门把手。 “你们没事吧?”卡特尼夫人目光越过披着毛毯的金陵,看到脸色古怪的德拉科。 “没事,哦——”金陵觉得困乏极了,只想回床上继续躺着。 面对科特尼夫人质询的眼神,德拉科目光闪躲,左顾右盼。 这更加验证了卡特尼夫人不纯洁的思想,她目光再一次在德拉科和金陵的身上狂扫,笑容灿烂,“虽然你们年轻,但是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星眸闪烁,单纯的德拉科傻里傻气地点头。 金陵又好笑又好气,推着科特尼夫人出门,“卡特尼夫人,现在还很早,您要是觉得无聊就回家看电视去吧!” 正好被她看到金陵手上的破皮,卡特尼深深看一眼德拉科,“想不到那小子还很猛嘛!”德拉科只看见科特尼的嘴巴在动,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以为卡特尼嘲笑他的厨艺,德拉科装作不在意地四处张望,正好印证卡特尼的猜想。 “是,是,是。”金陵自认为不吃亏,任卡特尼胡思乱想,也不解释。 其实人人都有潜藏的八卦基因,只是有的人的基因被激活了,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得到激活的机会。卡特尼的八卦想法得到肯定(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乐颠颠地哼着小调提着那桶准备拿来救火的水走了。 金陵“轰”的一身扣上门,倚在门上,思量着回房睡个回笼觉。抬起头,准备往前走,正见德拉科面色潮红盯着她。自觉衣着不对劲,金陵又气又恼,奔回房间,“你别指望我帮你洗锅了!” 直挺挺扑到床上,刚闭上眼睛,金陵散开被子蒙在头上,一阵更加急促的敲门声即刻传来。金陵支起身子,坐起来,双手插在凌乱的头发中捣腾,“啊!” 赶忙换了一身衣服,金陵嘴里咬着木梳,一手在头上顺了顺,另一只手拉开房门。确定自己的形象没什么问题,金陵快步走到门口,一个年纪八九岁的漂亮小男孩正在门口推门,德拉科则是卯足了劲拒绝这男孩的进入。 “怎么回事?”金陵跑到德拉科旁边,帮德拉克关门。 “不清楚,他一定要进来。”德拉科恨恨地剜了这个黑发的男孩一眼,继续用力。达芙妮一使劲,门迅速关上了。 清亮的叫声越来越响亮,那小男孩一边敲门一边大喊:“开门啊!”紧紧闭着的大门竟然在颤抖,随男孩的哭声加大而越抖越厉害。 金陵和德拉科对望一眼,“这个,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再对视一眼,德拉科耸肩,金陵苦笑。 幸好现在是白天,要不然,金陵还以为见鬼了。不过,那孩子长得还真漂亮。金陵瘪瘪嘴,咬牙拉开大门。 哭声戛然而止,小正太哪有一点伤心的模样,正瞪大水盈盈的眸子看着金陵。 金陵俯下身子,展开笑颜,“小朋友,你来看什么?” 小正太串进门内,举目望了望,似乎对这里的环境不怎么满意。再用轻视的眼神瞟了一眼金陵旁边的德拉科,自顾自在房间里参观起来,一边皱着眉一边说:“这就是你住的房子吗?” 德拉科拉了拉金陵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对这个男孩的不满。 “小朋友,我叫金陵,你叫什么名字?”对这个自大骄傲的漂亮孩子,金陵抱着一种看戏的心理。 听完金陵的自我介绍,两个男孩不约而同蹙眉。 “安东尼·兰伯特,你可以叫我安东尼。”安东尼刚拧开达芙妮房间的门,看到里面的空荡和混乱,皱着鼻子。小男孩似乎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爱倒是可爱,就是太过骄纵。 联想到昨晚上看到的老爷爷,金陵不大爽了,不耐烦地说:“你有事吗?” “我是来租房的。”小男孩听出金陵语气不善,小心翼翼地回答。埋着头,又时不时偷瞥金陵的脸色。 “租房?我们不出租房间。”达芙妮双臂交叉,右手的梳子在左臂上轻缓地拍打。 安静的房子里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不一会儿,小男孩又哭开了。“我,我想租房。”震撼的哭声刺得金陵耳朵生疼。 金陵捂住耳朵,示意德拉科解决这事。 德拉科为难地看着金陵,又看看安东尼,干脆回厨房,“我去洗锅。”德拉科倒是躲得远远的,金陵就不好受了。拿梳子敲了敲安东尼的头,居高临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东尼有双大大的杏眼,瞳孔却是绿色的,五官与金陵现在的样貌倒有几分相似。瞪大大大的杏眼,安东尼的眼底光芒四射,抽泣着说:“我想在你家租房,我会付很多很多房租的!” 金陵不为所动,直视安东尼的双眼,“为什么?” “我想租房。”安东尼决计不说,眼神飘在整个房间里,就是不敢看向金陵。 不过是个没什么危险的小孩子罢了,金陵叹一口气,笑靥盛放,“好。”昨天的老人,今天的安东尼,还有达芙妮的母亲琼妮·格林格拉斯,一定有某种联系。也许又是一段狗血的家庭剧,金陵在心里泣血。 “我……”安东尼直直地看着金陵,“啊?” 金陵把梳子插在小正太用发胶涂得规规矩矩的头发上,“我说你可以住在这里。”就算不答应,这小正太也会赖在这里。再者说,这个房子里还差好多家具,有免费的金库,何乐而不为。 谁和谁睡 简陋的贫民区,简陋的平房前,偏偏有人运来一件又一件奢华的家具。 德拉科捅了捅金陵,面色愤懑,“你真的要让他住进来?”这小破孩真以为自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掏出个怪莫怪样的小砖块就叫来一大群人替他搬东西。也不看看他们住的是什么房子,就搬来这些惹眼的东西,不明摆着找贼惦记吗?长得这么妖孽不说,还只知道哭,真是一点男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恰好挡住搬运工的路,金陵退到一边,茫然地答道:“我现在也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一件体型颇大的床在门口被搬运工们变换着方位,尝试着搬进金陵的房间里。 看着自己岌岌可危的房门,金陵叫道:“停下!”绕过众多家具,金陵跑到安东尼面前,压着这小鬼的脑袋,“这床是送给我的吗?” 这时候,安东尼忽然红了脸,嘟嘟嚷嚷,“不是。” “你不会是想跟我睡一间房吧!”金陵继续在安东尼硬硬的头发上蹭蹭,不怀好意地微笑。 德拉科刚刚穿过几个搬运工中间,还来不及抱怨什么,就听到金陵和安东尼的对话,满腔怒火立刻升腾起来,“看他这个床的大小,估计还想跟你睡一个床。” “好啊!”金陵顶着德拉科欲杀人的眼光点头,脸色狡猾得如同菜场买一棵白菜还要勾搭一根葱的大妈,“煮饭你负责。” “可以。”他有钱,能够请人煮饭。不可能只有这一点,安东尼侧头看向金陵,等着金陵继续发话。 “洗碗洗衣服你负责。”金陵可不客气,继续说到。 “可以。”安东尼半昂着头,不可一世。 对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孩,金陵一向没有什么好感。拉着其他两人来到不会挡道的空荡地方,金陵拍拍沾着灰尘的衣服,说:“你可要想好了,所有家务都该你负责。” “it‘s out of question(没问题)”小正太安东尼脸上满满的自信。 德拉科指节发白,只想一拳把这孩子打出去。 金陵左手拉了拉躁动不安的德拉科的小指,示意他稍等,又转头笑眯眯拍拍小鬼头身上的灰尘,“但是所有家务必须你自己动手,不许请人帮忙。” 从没干过家务的安东尼哪能依了金陵,婴儿肥的小脸上小嘴一嘟,“达——金陵姐姐,我请人来帮忙,好不好?” “it‘s out of the question(不可能)”金陵最大的恶趣味就是利用文字游戏耍人。虽然面前的小正太很可爱,但德拉科也很有爱不是吗?得罪一个来路不明的小正太没关系,要是让德拉科发火了,那才是罪不可恕。 安东尼本来已挂上的笑容即刻垮下来,那双绿色的眼睛水汽蔓延,“真的不可以吗?” 金陵拉下脸,“只要你能负责这个房子里的所有家务,我就跟你睡一张床。”也不知道这小鬼是跟谁学的,动不动就撒娇,一看就知道他是从小被人宠大的。 久未言语的德拉科兀地接到,“真的只要负责这个家里所有的家务,就可以跟你睡吗?” 金陵叹息,为什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啊!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料定德拉科不可能以大少爷之尊做这些家事,遂点头,“是的。” 眼角一挑,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笑意,“那好,我负责所有家务。”平民化的衣服却依然能衬得德拉科尊贵异常,说话语气暧昧,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莫名的气质。 拉着旁边安东尼往后退了一步,金陵全身僵硬,“你在开玩笑吧!”老天,粉 嫩嫩又可爱的德拉科什么变成腹黑了! “你说的,谁要是能负责这个房间里的所有家务,你就跟谁睡一张床。”德拉科说。 金陵呵呵直笑,嘴硬道:“我说的是只要安东尼能负责这个屋子里的所有家务,我就跟他睡一张床,你不算在内。”说着,后脑袋撞上正被运进房间的洗衣机上。 德拉科拉着金陵的手,“真的不算吗?”貌似带上了威胁。 与此同时,安东尼扯着德拉科的衣服,小正太似乎对德拉科很不满,扭过头问金陵,“我应该叫他什么?” “叫哥哥。”金陵使劲,却始终无法挣脱,红着一张脸向安东尼解释。 德拉科放在金陵手腕上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力气不大,但金陵就是找不到法子挣开。笑意褪尽,德拉科苦着一张脸,“难道还要我跟这个炸了毛的小鬼住在一起吗?”这倒是,金陵对这两人住一间房的盛况难以想象。 安东尼恶狠狠拽着德拉科的衣服,平滑的布上尽是褶皱,一脸凶相,“喂,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养的孩子,没礼貌至极。但红着脸装凶的小正太的确挺可爱,连金陵都不忍了。 是否将名字告之安东尼的决策权在德拉科身上,金陵这样觉得。戳戳小鬼的脑袋,龇牙咧嘴,“要有礼貌,要不然他不会告诉你的。” 揉揉发痛的脑壳,安东尼撅着嘴问德拉科:“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哥哥,”德拉科根本不想搭理他,把视线投在金陵身上,“亲爱的,你真的打算让我跟这个小鬼住在一起?” “谁是你亲爱的啊!”安东尼和达芙妮同时吐出这句话。安东尼的语气如同要杀人,金陵的声音倒是挺小的。 金陵伸手,将安东尼放在德拉科衣服上的手拉开,“德拉科,你可以叫他德拉科。” 被拿开手后,安东尼倒不知道该把手放在那儿了,两手垂在腿前无所适从,“那个,德拉科,我不会跟你住在一起的,我要跟姐姐住在一起。” “我才不稀罕和你住在一起呢!再说了,你有本事负责全部的家务吗?”德拉科拽拽地说。 所有家具都被摆放完毕,就差那张大床没有归宿,一个西服笔挺的男人在安东尼耳边汇报。安东尼颇有少爷的范儿,对搬运的人颐指气使。掏出手机,跟电话里的那人讲话时就变成无赖加撒娇。本来金陵就是个愤青,在街上看到轿车都会恶意猜测那是人家贷款买的,而且主人交不起油费。金陵还没事喜欢在论坛晃荡,看人家掐架。这会儿,金陵愈加不喜欢这个骄纵的小少爷,虽说谈不上讨厌。 同样是大少爷,德拉科就比他做得好多了,就算住到这种比马尔福庄园差几千倍的房子也不曾有过抱怨。想到这里,金陵站得离德拉科更近了几步,对这小少爷,不冷不热。冷酷地瘪瘪嘴,“安东尼,如果你能一个人负责全部家务,我就跟你住一间房。”这种孩子,就需要被人挫挫锐气。 “我,”安东尼挺直脊梁,然后又缩起身子,“不能。” 满意地笑笑,金陵说到:“还是把这个床搬到你的房间吧,德拉科。” “不要。”德拉科紧皱眉头,眉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我真的可以负责整个房子的家务,你不考虑考虑?” 安东尼在一旁叫嚣,“我也不要,我才不要和他住在一起。”说着,又是撒娇又是胡闹。手一挥,他自己带来的瓷器摔得粉碎。“嘭”的声音让其他人瞬间安静,安静得让安东尼都察觉到不对,哭声戛然而止。 顿时,金陵心里就像有两个铁器在互相摩擦一般,别扭而烦躁。偏偏还挤出一个笑容,一边俯下身子拾起掉在地上的碎片,一边平淡地说:“好了,你可以睡在我的房间,只不过是一个人睡!我就和德拉科挤一个房间。” 德拉科即刻喜笑颜开,但在金陵说下一句时又苦了脸。“德拉科,达令!所有的家务就都交给你了哦!”一字一顿,看来安东尼的确把金陵惹火了。 …… 安东尼的报复心绝不是盖的,为了报复德拉科,他硬是让人又拉来一箱衣服。虽说有洗衣机,但单一件一件晾起来,也得费不少劲。 “麻烦你了,德拉科哥哥!”安东尼踮着脚把箱子里的大部分衣服塞到德拉科旁边的洗衣机里。他现在别提多郁闷,没和姐姐睡在一间房不说,倒引狼入室了。绿色的眼睛直瞪着德拉科,仿佛看到猎物的小狼,徒有凶光,却无力扑上去捕猎。 德拉科现在还浮在云端,根本不在乎安东尼的挑衅,笑呵呵地看着安东尼的动作。琢磨着洗衣机的用法,德拉科如同小学徒一般。 还沉浸在怒火中的金陵兀自回到自己,哦不,是德拉科的房间,气呼呼地搬运自己的行李。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的同时,还有隐隐期待。 几个小时后,所有衣服堆在洗衣机里,还有的耷拉在洗衣机外。 安东尼知晓德拉科痛苦的时刻即将到来,坐在布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嘻嘻地望着德拉科。 金陵小憩片刻,打哈欠边做伸展运动。 “怎么这么多衣服?”金陵倒在沙发上,看到德拉科的苦相,盘着腿问道。 怒视安东尼片刻,德拉科没有回答。相反,安东尼开心不已,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金陵使劲蹂躏安东尼的头发,面色平淡,“我饿了,小鬼。” 安东尼也不着急折磨德拉科,从一个箱子里掏出好些零食,胶纸包装袋在摩擦中发出清悦的声音。虽有撕开一袋牛肉干,扔进嘴里,金陵踉踉跄跄跑到德拉科身边,咀嚼的声音不小“这些衣服都是你的吗,小鬼?” “是啊!”安东尼撕开另一袋干果,嚼得起劲。 “德拉科,你还没吃吧。”金陵把剩下的牛肉干投进德拉科的嘴里,“让让。” 德拉科闪到一边,金陵伏在洗衣机上,左臂倚在洗衣机光滑的机身上,右手拧起一件衣服,“啧啧啧,这料子,用洗衣机洗就糟蹋了。”说着,准确投在垃圾篓里。 “哎呀,怎么会这样!你看,大少爷的衣服竟然设计不合理。看这线条,真不知道是那个破设计师设计的。”安东尼第二喜欢的衣服就这样被丢进垃圾桶。第一喜欢的,当然是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啦! 勉强将几件衣服放在脸盆里,金陵对德拉科说:“好了,这几件你拿去晒吧。”德拉科笑得面部肌肉僵硬,“好。” “等等!”看安东尼因为还留了几件衣服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金陵又阻止德拉科,“算了,一起丢了吧。我们忘了买衣架,根本晒不了。” 安东尼如丧考妣,忙张开双臂拦住德拉科和金陵,“别丢了,我马上叫人送衣架来还不行吗?” 小正太都快哭了,金陵也玩够了,回房间拿出魔杖,挥舞几下后,所有衣服恢复如新。安东尼目不转睛,瞠目结舌,“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未成年在校外不得擅用魔法吗?”德拉科也觉诧异。 金陵一边注意安东尼的面色,一边嘻嘻哈哈,“是的,可是我成年了啊。”眨眨眼,“这年头,有钱什么办不了。别告诉我你真的是十一岁才接触魔杖的,我可不信。” 德拉科被金陵的话一堵,还真不知道那什么来回话。 “安东尼,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吗?”金陵注意到安东尼似乎没接触过魔法。 显然,金陵喊他的名字,让他觉得很荣幸,小脸红扑扑的,“这个叫魔法吗?” 睡前小暧昧 晃晃悠悠之间,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餐是金陵独家秘制的金包银,也就是蛋炒饭。对金陵而言,黄金的色泽加上极富魅力的纯白,今天的蛋炒饭是她有史以来炒得最好的一次。德拉科是闷着头将食物消灭得底朝天,安东尼虽然委委屈屈,还是在金陵的威胁下拼命吃了半碗。 但是,由谁洗碗成了问题。 金陵歪着头,指了指德拉科空空的碗底,再指向安东尼堆着饭粒的碗,笑语嫣然,“安东尼,谁没吃完谁收拾。” 闻言,德拉科促狭地笑笑,白净的脸一如天边最飘逸的浮云,晃得金陵头昏。双眼迷离,金陵怔怔地注视着德拉科,带着平和的笑。 还在与胃中油腻斗争的安东尼自然不依,泫然欲泣,“为什么是我?他才是要负责整个房子家务的人。” “是啊,可是我乐意!”金陵倒在舒服的躺椅上,背部紧贴椅背,时不时摇晃脑袋,舒缓颈部的酸痛。 这种任性的话出口,德拉科但笑不语,安东尼却是忍不住 。脸上色彩丰富,过一会儿,竟是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只听“哇”的一声,似乎是将晚餐尽数吐出了。 吐了好一会,安东尼才虚弱地扶着墙出了卫生间的门,面色苍白,双腿虚软无力。金陵也知道玩过火了,急忙到安东尼身边,替他顺着背,“好了好了,碗由我和德拉科去洗,你回房间休息去吧!”明知道英式西餐讲究油少清淡,金陵还特意准备蛋炒饭,其心可诛啊! 安东尼一向散发狡黠光芒的眸子黯淡,浑身上下的疲软无力让人心疼。金陵小心地搀扶安东尼回房,对德拉科摆摆手说:“等等,我马上就出去。” “马上?我看很难。”看到安东尼背后那只手作出的胜利姿势,德拉科自言自语。 安东尼的房间原本是金陵的房间,坐北朝南,通风极好。刚打开房门,一阵尚带热气的微风拂过全身,温柔地抚摸两人的面颊,金陵舒服地深呼吸,安东尼借势搭在金陵身上,瑟瑟发抖。 “怎么了?”金陵问道。小正太害怕的样子才符合正常小孩的模样,这样的孩子才不招人厌。 “我害怕。”安东尼几乎贴到金陵身上,两只手攀在金陵的脖子上。 金陵微笑着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安东尼的头发,虽然不明白安东尼的企图,但这孩子的确是没有恶意。现在是在耍手段不错,却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还被自己恶整了一顿。另一只手一伸,打开房间里的灯,金陵看着灯光下安东尼的侧脸,心里霎时柔软起来。 把安东尼扶到他那奢华的床上,金陵出于习惯在床单上蹭蹭。 安东尼眼前一亮,软软的童声在金陵的耳畔响起,“金陵姐姐,陪我一起睡吧!”当德拉科说出这话,金陵会觉得不自然,会觉得害臊,而安东尼说出来,却不会让人想歪。 没有接下安东尼的话,金陵笑道:“安东尼,你今年几岁了?” 暖风依旧吹拂,引得窗帘乱舞。金陵的视线投注在新换的窗帘上,心里说不出来的温暖。 “十一岁,”安东尼接到,满怀对金陵转移话题的不满,“我十一岁了。” 金陵温然一笑,“都十一岁了,还要人陪你睡觉?” “那为什么那个德拉科,我是说德拉科哥哥可以和你一起睡。”安东尼本来是无礼貌地叫了一声的拉科,又在金陵喷火的目光威吓下,改叫德拉科哥哥。 金陵的手在床上使劲按按,造成一阵吱吱声。“安东尼,你的床不稳,我帮你修修吧!”正当安东尼翻个白眼,以为金陵会就此转移话题之际,金陵说:“不是我陪德拉科睡觉,而是德拉科陪我睡觉。我是女生,晚上会害怕的。”有时候,安东尼给金陵的感觉就像一个小弟弟。虽然奢侈,虽然骄纵,但安东尼本质不坏。 【我呸呸呸,说的怎么这么别扭!】金陵在床下仔细检查,边检查边神游天外。 “骗人。”安东尼咕哝,却无力反驳。 从床底爬起来,金陵缓缓道:“安东尼,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事叫我。” 安东尼忿忿地望着金陵的背影,把德拉科骂了千遍。显然,这孩子一向接受的是贵族教育,骂人的水平不够高超,反反复复骂得都是那几个词。 到达厨房,德拉科正手忙脚乱地在水龙头下擦拭碗碟,间或有水扑腾到衣服上。 越过餐桌,金陵匆匆关上水龙头,挽起袖子,“德拉科,你别忙,我来吧!”本来将德拉科拐到麻瓜界就够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他做这种家务。在金陵心里,德拉科应该是那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人,好吧,偶尔做做家务就更好了。 德拉科学金陵的样子笨拙地挽起袖子,推开金陵,倔强地说:“既然我答应负责全部的家务,就会做到。” 说完,德拉科转身继续与那几个碗碟作斗争。叉匙掉落在碗碟上,乒乒乓乓的余韵在金陵的心里如同猫爪子般使劲在挠。感动立刻盈满胸腔,金陵双眼似乎被水龙头里的谁溅湿了,止不住落下水珠,一颗颗晶莹透亮。 向前一步,金陵的双臂紧搂住德拉科的腰,头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贪婪地呼吸着德拉科的味道。有几滴泪珠顺着金陵的脸坠落到德拉科的衣服上,渲染出一道道纯美的图景,如诗如画。 德拉科呆愣半饷,直到感觉肩膀上的润湿,才回过神。似恍惚,似不确定,德拉科的声音像是来自云端,“达芙妮?” 这一声达芙妮让金陵彻底从感怀的情绪中醒来,心却是透凉,如置身冰窖一般。德拉科喜欢的是她,还是“她”? 金陵豁然开朗,依旧扑到德拉科的背上,臂上更用力,“叫我金陵!”德拉科喜欢的达芙妮是她,喜欢的金陵也是她,她干嘛要吃飞醋啊! “德拉科,如果我变丑了,你会喜欢我吗?我是说,比现在难看很多很多的那种。”对爱情置之以嗤笑的金陵,现而今却如同很多陷入爱情的女人那般,偏执地问着亘古不变的问题。连金陵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德拉科的脸在金陵视线所不及的地方,腾的一下全部抹上诱人的红胭脂,仍然肯定地回答:“会!” “那你转头吧。”金陵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微微颤抖。 德拉科的心跳,不知在什么时候,加速了很多。整颗心,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一样。缓缓转身,金陵带笑的面容一闪而过。下一刻,他的眼睛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再下一刻,唇上似乎多了两片炙热的东西,柔软,温润。 金陵在吻他! 这样的认知让德拉科的发烧般的热。德拉科环住金陵的腰,身子向金陵靠近更多,一直到两人之间的罅隙渐渐由有到无,温热的感觉让两个当事人都有一种贴得更近的欲望。 “你们在干什么?”来自安东尼的叫声扰乱了两人的温存。 德拉科颇为不爽地怒视安东尼,手臂依然紧搂着金陵,就像是在宣布领土所有权。“没干什么,你看不到吗?”德拉科痞痞地翘起唇角,回复红润的脸色,如同饱食一顿的饕餮。 “金陵姐姐!”安东尼自知若想打击德拉科,只有从金陵入手。 金陵现在心情甚好,自然对安东尼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笑着掐掐安东尼的脸,“怎么了?” 安东尼急急忙忙说:“他占你便宜,你还问我怎么了?” “德拉科,你占我便宜。”金陵挣不开德拉科的手,遂笑道。 “是的,我就是在占你便宜。”德拉科朝安东尼挤挤眼,一脸得意。 怎么看着,面前的两人都是默契十足地在演戏。安东尼索性在门旁边笔直地站着,看着两人洗碗,沉着脸一言不发。 “德拉科,还是我来吧!”金陵将德拉科推搡至一边,擦他身上的水又说道。 “还是我来。”德拉科又挤到金陵旁边,两人肩并肩,从背后看来,煞是亲密。 相视一眼,金陵说到,“算了,还是一起吧!”如果再这么推下去,估计他们得熬到月上中天才能睡觉了。想到睡觉,金陵心里那颗萌芽已久的“植物”,忽地蓬勃生长。 “好。”德拉科巴不得。 接下来,金陵手把手教德拉科洗碗,顺便埋怨,“昨天不是教过你吗?堂堂德拉科,学个洗碗也会学这么慢!” 德拉科神秘一笑,埋头不语。 安东尼一人站在门口,看着这两人亲亲热热,心里不是滋味。深深地埋下头,忽然又抬头,声音虚弱,“金陵姐姐,我一个人睡觉害怕,而且我肚子疼。” 放下手中的东西,金陵拿毛巾擦了擦手,走到安东尼身边,“肚子疼?你是说我做的东西害你吃坏肚子了?”安东尼到底想干什么,金陵已经快摸不着头脑了。机关算尽,就是不让德拉科和金陵一起,为什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安东尼解释时底气十足,全然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看到金陵略带嘲讽的笑容,才恍然大悟,金陵是在试探自己。又骤然缩着脖子,一副萎靡的模样。 “好了,我陪你回房,但是你必须给我乖乖睡觉。”金陵脸上又堆满温和的笑容,“德拉科,你继续吧。” 无奈地打开水龙头,德拉科停止看戏,“金陵,我在房间等你。”察觉到自己的话似乎带上另一种意思,德拉科笑意更浓。那一刻,花开繁盛,芳香馥郁。 金陵加快脚步,将安东尼送回房间。坐在安东尼的身边,金陵警告到,“安东尼,乖乖闭眼,乖乖睡觉,要不我就真的生气了。” 安东尼不放心,“可是,你和德拉科睡一间房,会不会有危险。他是个大色狼!”说话时,眼里还存留着对德拉科的愤恨之情。 金陵失笑,夸张地说:“其实我才是大色狼,该小心的是他。” “又骗人。”安东尼撅嘴小声道。 德拉科出现在门口,轻敲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安东尼现在是房间的主人,怎么会同意放德拉科进自己的房间。 “进来吧。”金陵替德拉科解围,一边捏了捏安东尼挺翘的鼻梁。 见德拉科袖口依然没放下,金陵替德拉科放下,一边偷瞥安东尼那媲美火山的脸色。不止金陵,连德拉科也将逗弄安东尼作为自己的人生小追求。亲热地替金陵绾起发后,德拉科又一次搂住金陵的肩膀,冲安东尼吐舌头。 “那么,我们出去吧!”德拉科玩也玩够了。 “等等,晚安吻。”安东尼嚷道。 德拉科把金陵揽在身后,笑得邪恶,“你要晚安吻?我给你一个,怎么样?” “不用了。”安东尼用被子将自己裹紧,泄气地说。 “德拉科是混蛋,德拉科是大混蛋……” 金陵掀开安东尼的被子,“你也不怕热着。”一个晚安吻印在安东尼的额头上,安东尼瞬间变身红苹果,回吻在金陵的额上,“金陵姐姐,晚安。” 德拉科一把抓过金陵的手,“我们去睡觉吧,亲爱的金陵。”这一次,德拉科像是真的生气了,不留情地狠狠拽着金陵的手,就算手上红印斑驳,也绝不不放手。 彼时,月是真正的上了中天,只属于两人的夜晚在慢慢流逝。德拉科和金陵的房间里,那台年龄已久的台灯忽闪忽闪,一如闪烁的红烛,一室氤氲,酝酿着暧昧的温情。 安东尼眼里的暖色渐渐褪去,徒留满室冰冷。 睡前 德拉科纤长的右手格外有力,金陵无论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徒增疼痛罢了。“德拉科!”怕打扰到安东尼,金陵连叫声都格外清浅。德拉科越发用力,仿佛要将金陵的左手揉断一般。 “啊!”金陵的叫声令德拉科略微放松,“德拉科!”撒娇般的呼喊,使得德拉科完全放开金陵。 那台年龄已久的台灯忽闪忽闪,一如闪烁的红烛,一室氤氲,酝酿着暧昧的温情。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0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0部分阅读 “痛么?”德拉科发泄完怒气,方记起替金陵看看手臂。 金陵嗔视德拉科,朱丹色的唇微微撅起,“你说呢?”虽然金陵不会泪眼朦胧地回答痛,引得德拉科又是哄又是疼惜,但还是会出于女人天性在德拉科面前小小的撒娇。 德拉科偏偏就吃这一套,若是金陵大大方方说疼,他说不定会以为金陵是在撒娇。但金陵如此回答,就必定是太过疼痛,以至于金陵在赌气。看吧,这些人想事情总喜欢拐弯抹角。 当金陵盈着水光的黑色眼睛看向德拉科,霎时,他只觉得一阵眩晕。几乎不用力地扶摸着金陵的手腕上的红痕,德拉科心疼不已。“对不起。”德拉科抬起金陵的手,在殷红的痕迹上细细摩挲。如果金陵低头,一定会看到德拉科那比金陵手上痕迹更红的脸色。 “没关系。”金陵抽回手,刻意忽略左心房那传来的阵阵悸动。抬首望向窗外,路灯早已修好,灯光舒适温软,让人心里渐渐暖和起来。 “那么,晚安。”金陵打破宁谧,道了句晚安,兀自闷头睡下。 德拉科和达芙妮的床因为房间的空间问题被并在一起,但中间空隙也不少。所以说,德拉科和金陵算不上睡在一起。 德拉科多少有些失望,试探地问问:“你睡了吗?”关上台灯,德拉科坐在一片黑暗之中,脱下外衣,准备换上睡衣。 “没有”金陵从紧捂着的被子中探出头,对黑暗稍稍适应后,恰好看到一副美男脱衣图。倒咽一口唾沫,金陵竟然咳嗽上了,“咳咳咳。”止不住的咳嗽,金陵肠子都悔青了。 “你怎样了?”德拉科胡乱套上睡衣,扣子还来不及扣上。 两人都忘记关上的窗子外,一道黑影在外摇摇摆摆。此时,路灯已尽数熄灭,人影茕茕。 德拉科跪坐在自己的床上,小心地在金陵的背上拍打。“好些了吗?” “咳,没事。”德拉科的肌肤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金陵的咳嗽更剧烈,仿佛要将肺咳出来。 “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小鬼留下来?”德拉科抿唇问道,手上使劲了许多。 金陵伸手取过一旁的茶杯,喝口水,润润喉咙,金陵悄声细语,“你不觉得留下他后,我们这里的环境都变好了吗?”一天之间,不仅他们居住的房子里家具电器齐全,就连这附近的路灯和其他设施也得到修葺。 德拉科仍旧不放心,替金陵将茶杯放回,不忘轻敲金陵的背。他蹙眉问道:“但是,如果他住进来,不会不安全吗?你看他搬来的那些家具,明白是在炫富。” “不会,”金陵热得透不过气,拉下被子,“以他家的财势,一定有派专人保护这个小少爷的。我们可以说是免费得来一群保镖和一大堆生活用品,虽然,这个小少爷挺麻烦的。” 德拉科科赞同地点头,羞赧于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德拉科?”金陵觉得背部一阵燥热,“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德拉科一直在帮她顺气,就算,她的咳嗽已经停止了好久。 尴尬地缩回手,德拉科忽然又把手放到金陵的脸上,静静抚摸,金陵在微光下看清他带笑的脸。 “你干嘛?”顿时金陵只觉得背后的热气蔓延开来,一直抵达脸上,为俏脸平添红晕。若是对真正的色狼,金陵会一挥拳直接打飞,但德拉科不同,金陵不仅没有打他的勇气,更没有打他的欲 望。 暗夜里,两人身影交杂,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图景。 清风无故扰人,卷得窗帘在空中胡乱挥舞,吸引了金陵和德拉科的目光。一个还来不及消失的人影,让他们神色大变。金陵拉开抽屉的第二层,操起其中形状颇大的防狼手电筒,来不及套上鞋子就从窗户冲出,“站住。” 德拉科早就抓住了偷窥的人,手电筒的强光照在那人脸上,三人面面相觑。 “卡特尼夫人?”金陵不确定地问,一边把手电筒移开。 卡特尼夫人,同时也是那个在窗户外偷窥的人,干笑着说:“呵呵,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缺不缺什么。”刚才的强光让她的泪腺自动工作,几滴泪珠顺着眼眶往外淌。科特尼的眼眶稍微向内部凹陷,在黑暗中,的确有些吓人。 向后移动脚步,金陵说道:“既然没事,那我们回去吧。” 卡特尼夫人在两人注目下,乖乖回自己的屋子,一脸遗憾。这也罢了,哪晓得她还一路走一路说:“真可惜,真可惜。”拧开房门,科特尼夫人回头笑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金陵关掉手电筒,扛着重量不轻的电筒,准备往回走。“嘶。”貌似毒蛇吐信子的声音,实则是因为光脚丫走在地上,被石粒划伤了脚。 “怎么了?”德拉科关切地问道。 金陵忍痛退后了几步,忙摆手,“没事。”不甚亮堂的夜里,她看到德拉科闪烁着的星眸,比水波温柔。 德拉科蹲下身子,企图看看金陵的脚,“真的没什么吗?是伤到脚了吧!”肯定地卷起金陵的裤脚,德拉科想看看伤势。 “只是小伤罢了,”金陵笑了笑,“你这样,不也看不到吗?我们先回去吧。”德拉科的温柔关心,让她那颗习惯黑暗的心,就像突然见到光明一样,无所适从。 德拉科傻傻一笑,站定,拦腰抱起金陵,“别动。” 金陵听话地把头俯在德拉科的胸前,听到那骤然加快的心跳。原来,德拉科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镇定嘛!在德拉科的腰部一拧,金陵满意地聆听那比乐音更加美妙的心跳声。 拉上窗帘,把金陵放在床上,德拉科按开台灯,突然的亮光使得金陵下意识闭眼。 “你的脚,伤着哪儿了?”德拉科在金陵的床边半蹲,替金陵看脚。对于这种亲密的动作,德拉科毫不以为然,金陵却不大好意思,总是在德拉科的手攀上她的脚上时,条件反射似地缩回。 说起来,达芙妮的脚也算得上艺术品,脚趾纤细,踵根圆润,皮肤更是细白嫩滑。德拉科不为所动,专心致志研究伤口,用治愈魔咒小心清理伤口。就算是在麻瓜世界,德拉科也从没放弃过对魔法的研习。 “谢谢。”金陵闷声回答,有气无力。 德拉科笑笑,“不用。” 金陵拿枕头罩住自己的脸,“晚安。”金陵忽然有一种没脸见人的感觉,害羞之中夹杂感动。 “晚安。”耳畔传来德拉科的回答。 等等,怎么会是耳畔?金陵下意识扭过头,德拉科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头靠近金陵的耳朵。声音顺着脑袋与枕头的罅隙传到金陵的耳朵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温暖。 “德拉科!”金陵轻声叫道,对于自己被德拉科抱住这一事实感到诧异。声音大小正合适,恰让德拉科听见,且带着温润的气流。 “别动,我不会做什么,让我抱抱。”德拉科的臂弯很结实,很温暖,很,有安全感。金陵眼睛微眯,弯成月牙儿的形状,嘴里还是不饶人,“可是你有自己的床。” “我的床不结实。”德拉科随便扯出一个理由,将金陵搂得更紧。离开了自己曾经拥有的大部分东西,只有在金陵身边,这个倔强的少年,才能得到安全感。【我的床上没有你。】这才是德拉科真正想说的话。 金陵不再反驳,往德拉科的臂弯里拱了拱,闭上眼睛睡去。 “晚安吻。”德拉科这样解释在金陵唇上的那一吻。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熬过黎明前的黑暗,等到了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子,等到阳光温柔而热情地洒满全身。 那样的阳光,足以让人用上半生去追求,以下半生去回味。 关于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德拉科和金陵是在安东尼的尖叫声中醒来的。金陵也弄不明白,安东尼对她的依赖出自那儿,对德拉科的厌恶又来自何种原因。当安东尼看到金陵的手攀在德拉科的胳膊上,腿搭在德拉科的腰间的睡姿,这种厌恶达到顶峰。 “德拉科,你怎么不关门啊?”金陵抱怨,在安东尼的眼皮子底下蹭蹭德拉科柔软的发。 “忘了。”德拉科满足地吻在金陵的唇上,以安东尼的黑脸为早餐前的开胃菜。 有一搭没一搭咬完安东尼叫人准备的早餐,金陵开始尚且带着起床气的发呆。弄不明白人生追求,弄不明白将来要做什么,发自内心的茫然占据了金陵整个脑子。 现在她,只想呆在德拉科身边。“的确是很没出息的想法。”金陵这样想着,把手里梅子扔到嘴里。从没这样想呆在一个人身边,也许是因为从前啊没爱过吧!薄情如金陵,不会轻易动感情,在爱上一个人之前,连看到电视里的亲热场面都会鸡皮疙瘩直冒,一旦爱上了,便万劫不复。 “德拉科,我只有一点点喜欢你,一点点。”金陵兀地回头,对拿着魔咒书在她身边学习的德拉科说到。 德拉科一怔,转而豁然大笑,止不住的笑意溢满眼眶。“是的,你只有一点点喜欢我,我却很爱很爱你。”德拉科将金陵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任其找个最舒服的位置靠着。 安东尼眼不见为净,怀抱一堆爆米花,坐在地毯上看动画。彩色电视里正放着《猫和老鼠》,这一集金陵似曾相识。 金陵眯了一会,神清气爽,夺过明显比自己更有魅力的魔法书籍,放到案上。安东尼对魔法的接受能力还不弱,但金陵并不想让他早早接触即将陷入混乱的魔法界,遂并未教他太多东西。实际上,安东尼对魔法并不怎么上心,他认为魔法能办到的大多事情,他只要打个电话就有人替他办到,根本用不着麻烦自己背诵那冗长的咒语。稍微高级的魔法物品,金陵都向上施了混淆咒,只有德拉科和她两个人能看明白。 “德拉科,陪我去找工作吧!”金陵拉着德拉科的手,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些自己设计的图纸。 安东尼的安逸模样再一次引来金陵这一愤青的嫉恨,金陵一把抓住安东尼手里的爆米花袋,往德拉科的嘴里硬塞。 德拉科任由金陵胡闹,不仅不反对,反而面带笑容。 “你们两个真是太不害臊了。”安东尼嚷嚷,对自己的零食被抢表示不满,并抒发自己对这两个甜得发腻的人的不齿。 “加十分,”金陵笑道,把怀里的爆米花又还给安东尼,“小鬼,我们要出去找工作,你就乖乖呆在家,知道了没?” “我一个人会害怕。”安东尼扮猪吃老虎的本事比得上金陵。 金陵抓了一把爆米花,一个个丢进嘴里,边咀嚼边说:“别装了,你会害怕?除了卡特尼夫人家,还有哪一家没住着你的保镖。”鼓鼓的嘴巴里发出的声音虽模糊,但其他人都听见了。 安东尼不依不饶,拉着金陵的衣服,“带我一去,好不好?” “不好。”金陵笑着带德拉科跑出这个屋子,在离开很远后站定,笑着想象安东尼气急败坏的模样。 出门时,是下午一点左右。那时候,阳光还晒得有些燥热。但金陵和德拉科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半山腰上,余辉撒在人身上,说不出的舒畅。尽管金陵的作品有受人赏识的时候,大多数人在看到德拉科和金陵后,却对请他们做模特更为上心。金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肚子饿得受不了时做了一个决定:自己开店。 只要能赶快回去休息,德拉科对金陵的任何意见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途经一家玩具店,里头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我要买这个,我就要买这个!”除此之外,还有老人无奈劝慰的声音。 一般心情好时喜欢围观的金陵拐着德拉科站在玩具店门口向内探,恰好那小女孩被爷爷领着出门,带泪痕的笑脸格外灿烂。小女孩怀里抱着两个娃娃,一派天真模样。 “现在的孩子,太不可爱了。”金陵夸张地摇头晃脑,“要是我有孩子,她敢这么皮,看我不抽她。” 德拉科也不在意,他的金陵本就是个任性的女子。任性,放在别的女子身上,他也许不待见,但放在金陵身上,不论如何都是可爱。 “德拉科,我们生个孩子玩玩吧!”金陵突发奇想,赫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捂住嘴巴,慌忙看向德拉科。 “好。”德拉科也惊讶,但比之金陵更加自然。虽知道金陵是说着玩的,也笑着接受这个提议。 “不用了,我是开玩笑的。”金陵嘟囔,埋头悄声说。二十一世纪的人就算再开放,生孩子这种事也不会胡乱挂在嘴边。 金陵闷声拉着德拉科,就算两人手上沁出薄汗也不曾放开。 …… 打开门,安东尼正在沙发上睡觉。他的睡姿很奇特,整个人四肢伸展,扑在沙发上,勾住沙发边沿,脸压在沙发上,只显出一头黑发。 “安东尼?”金陵在德拉科的帮助下把安东尼翻过来,“醒醒。要睡觉回房去睡吧!”直到现在,金陵才发现安东尼的衣服上印着一个在掏蜂蜜维尼熊。 “啊?”安东尼睡眼惺忪,揉揉眼睛坐起来。 金陵玩心骤起,点了点安东尼的鼻子,“安东尼,吃了晚餐没?” “吃了!”安东尼睡意全消,挺直脊背往房间里冲,“我去洗澡。” “安东尼,我还没吃。”金陵冲安东尼的房间大叫。 安东尼在枕头下一掏,把手机往金陵手上丢,“通讯录里‘点餐’就是了。” 快跑几步,金陵双臂前倾,还真让她接到了手机。摇摇手中的东西,“谢谢了,小安东尼。” “麻烦你,三份晚餐。”接通后,金陵说。 德拉科不解,“为什么是三份?你和我哪吃得了那么多。” “那小鬼根本没吃,估计是怕我再炒饭给他吃,才说自己吃了。”金陵拿着手机,想着这玩意说不定会让她开店的事情更加容易。 了解情况 翌日,德拉科和金陵去店里挂了张歇业的牌子,径直去赫敏家。 赫敏的父母都是牙医,家庭状况自然不差。从那名叫“dear”的店面步行二十分钟后,金陵和德拉科到达了赫敏离商业街不远的家。 从外部看,这是个简单大方的房子,还有让金陵羡滟不已的篱笆外围。高低不一的绿色竹竿上缠绕着或粗或细的紫色藤蔓,迎风摇摆。进门后,又是一番天地。恍如进入如梦如幻的少女乐园,四处是粉色蕾丝和大大小小的布娃娃。 “这些是怎么回事?”巨大的反差让金陵疑惑。 德拉科伸手把由一个个小熊维尼形状透明塑胶片构成的门帘拉起,金陵毫无困难地进了门。 “哦,”德拉科放下门帘,不想正打到赫敏,“我妈妈听说你要来,特意布置的。很奇怪吧!真不明白她是什么审美。”赫敏的父母都在自家的牙科诊所上班,家里只有赫敏一个人。 金陵嗔怪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德拉科扯着嘴角笑笑。 把门帘小心束起,赫敏无奈地翻白眼,“得了,我也不指望你替我讨回公道,你满眼都是你家的德拉科。” 耀武扬威般,德拉科把和金陵牵在一起的手抬高,笑意爬上一直表现出忧心的脸上。没等赫敏出言讽刺,德拉科蹙眉问道:“你知道我的父亲母亲是怎么回事吗?” 赫敏露出了然的神情,早就知道德拉科会问这个问题,“你们知道吧!哈利一直被噩梦所困扰。” 金陵和德拉科点头,赫敏继续接到:“哈利梦到了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门,梦到处于危险中的小天狼星,所以我们一起去了神秘事物司。当我们找到记载着有关哈利的预言的预言球时,马尔福夫人出现了,和十几个从阿兹卡班逃出的食死徒一起,她想抢预言球。” “嘣”的一声,自壁炉那儿传来。 哈利第一个出现,险些站不稳。罗恩接着出现,出壁炉时身上挂上粉色蕾丝,绕在脑袋上,滑稽可笑。 德拉科瞄了罗恩一眼,继续问道:“那么,我母亲她抢到预言球了没?” “当然没有,邪不胜正!”罗恩在哈利的帮助下终于拿开讨厌的装饰条,把蕾丝放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他大声说。 “罗恩!”金陵大拇指在德拉科的手心划了划,安抚躁动的德拉科。 看到金陵和德拉科的小动作,罗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腮帮子鼓鼓的,“我没有说错!他的母亲一提到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眼里就直冒光,跟头饿狼似的,看着真恶心!” “罗恩,求你了,你别讲了。”哈利连忙捂住罗恩的嘴。 哈利的个子比罗恩小得多,当然制不住罗恩。罗恩双手在空中乱舞,“她差点害死我们,难道不是吗?对了,德拉科·马尔福,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吗?如果你知道了,你可能一辈子也不想知道这个原因。”罗恩残忍地说着,一向傻里傻气的面容上竟显得莫名狰狞。 金陵心里一寒,垂眸不语。 一张脸完全气得红透,德拉科身体颤抖,沉声问道:“为什么?” “你的母亲纳西莎·马尔福,告发了你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 德拉科红透的脸瞬时苍白,只有一双眼睛红红的,仿佛能随时发出最恶毒的咒语一般。 罗恩害怕地后退几步,执拗地高昂着头,眼中的火焰和热烈的红发相互映衬,叫金陵心潮澎湃。 “德拉科。”金陵踮着脚吻上德拉科那过于惨白的唇,双手环在他没有丝毫赘肉的腰上。 仿佛是海上漂流的人看到一块足以救命的浮木,德拉科热烈的回吻,冰冷的泪滴顺着面颊流到两人的嘴里,略带咸味,稍稍抑制胸腔内泛起的苦涩滋味。 罗恩见状,清楚德拉科·马尔福与达芙妮已经是一对,自知犯了错,低着头一语不发。虽然哈利和阿斯托利亚早已偷藏禁果,看到这种场面还是害羞地捂住脸,时不时透过手的缝隙偷瞧两人的进展。赫敏只是张大嘴,稍一会儿后仔细观察两人的姿势,与母亲给的书中的情节对比。 良久,金陵拉着德拉科肩并肩坐到沙发上。金陵顺手操起身边的一个大型玩偶,放在腿上,几乎遮住上身和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 罗恩被哈利扯着坐到两人的对面,嘴里念念有词,“对不起。”若不是达芙妮和他是好朋友,他绝对不会向德拉科道歉。所以说,与其说他是在向德拉科道歉,不如说他是在向金陵,也就是他的好友达芙妮道歉。 金陵与德拉科对视,然后笑道:“没关系。” “你们要喝什么吗?”赫敏这时才记起母亲交代的待客礼仪,双手交叉向众人询问,“咖啡,果汁,还是可乐?” 罗恩举手,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又讷讷收回手,缩缩脖子,“我要一杯可乐。”麻瓜的饮料比他母亲做的饮料好多了。 “不用了。”金陵、德拉科和哈利陆续拒绝。 “达芙妮,你变化很大啊!”罗恩没话找话。 好久没人叫她“达芙妮”,现而今听到,多少让金陵有些许不适应。金陵长长的睫毛相阖,闭目养神一样,轻轻出声:“是吗?” 哈利看出罗恩的困窘,接过话茬,“你的眼睛有点变化,比以前大了。”金陵的眼睛本就很大,上辈子被人说过很多次大而无神,如今变回自己的模样,倒没有了大而无神的特点了。只是金陵现在的发型配上这双眼,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平白让金陵形象差了许多。 放在金陵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德拉科神色未变,“我的父亲,还有我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大概是因为母亲出卖了父亲,德拉科不大愿意提到自己的母亲。 “他们都在阿兹卡班里,”赫敏端来一杯冰镇可乐,瓶身上是空气冷凝而成的水汽,“预言家日报上说,你的母亲每天叫嚣着黑魔王回归了,黑魔王必胜,你的父亲总是很小声地自言自语:都说你的父母已经疯了。马尔福的家产已经全数充公,魔法部这一次赚大发了。” 德拉科静静地听赫敏的叙述,冷静得仿佛是在听别人父母的消息。金陵担心地捏捏德拉科的手背,德拉科会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右脚在地上画圈圈,德拉科低着头,“还有什么消息吗?” 赫敏坐到哈利的身边,嫌弃地看了看罗恩喝饮料的样子,“正如你的母亲所说,黑魔王回来了,摄魂怪成了他的爪牙。现在的魔法界一片黑暗,大家都很恐慌。我的父母甚至打算让我下学期不要回霍格沃茨。你确定你要回去?” “是的,德拉科想要回去。”金陵和德拉科相视一笑。 “对了,达芙妮,阿斯托利亚下学期就转学了,据说是去德姆斯特朗。”赫敏说这话时,哈利的双手插进了凌乱不堪的头发里,双目阖着,表情痛苦。 “据说?”金陵恼火地看着就连喝可乐也能发出巨大响声的罗恩,从赫敏的话中抠字眼。 赫敏越过哈利,拿茶几上的托盘敲了下罗恩,继续说道:“是的,是维尔特用猫头鹰发来的信件里说的。上一学年,即使格林格拉斯先生天天发吼叫信,阿斯托利亚也天天和哈利在一起。后来,你那胆大的妹妹干脆在所有人都在大厅时,大声宣布她爱上了哈利·波特。维尔特说,这让格林格拉斯先生丢尽了脸面,所以格林格拉斯先生决定让阿斯托利亚转学。” 金陵咋舌,想不到一个斯莱特林能做出这么多摆明对自己极不利的事。德拉科也做过,金陵突然想到,心里止不住的蜜意。犹有疑问,金陵问道:“维尔特写信给你?”那个懦弱的哥哥,会冒着被人发现与泥巴种通信的危险写信给赫敏? “是啊!”赫敏笑道,说完怒视罗恩,“就是因为罗恩这个大嘴巴,刚好让维尔特的未婚妻听到我们在讨论维尔特的来信。她威胁我们,如果想保全维尔特的名声,以后就不许再和维尔特通信。”提到维尔特的未婚妻,赫敏忿然的脸上是不易察觉的失落。 “维尔特还在写信给你吗?”金陵托腮,问道。 赫敏失望地说道:“他还写了六封信,但我一封也没敢回。阿斯托利亚不能回来的消息就在第三封信里。” “他竟然还敢回信,不怕他的未婚妻知道?” 赫敏耸耸肩,眼睛瞄着手里托盘上的一颗水滴,待其滴落到地上,又开口道:“大概是他的未婚妻没有敢跟他提不许他写信的事吧!她可能不想让维尔特觉得自己是个喜欢吃醋的女生。”无论什么时候,赫敏分析问题都头头是道。 “是啊!维尔特那么优秀,他的未婚妻必定很满意他这个未婚夫。”如果他敢于为爱抗争,他会是个完美的爱人。 时间在几人不紧不慢的聊天中流逝,很快就到了晚餐时分。 …… “德拉科,我给你的项链还在吗?” “在。”德拉科拿魔掌在胸前一阵挥舞,一个铂金色项链凭空出现,吊坠正是卢修斯给达芙妮的木质首饰盒。早在一年前,金陵就发现首饰盒里有一个夹层,按捺住好奇心,金陵把这个项链给了德拉科。 今天听赫敏说马尔福家产尽数充公,金陵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个项链。以卢修斯的智慧,怎么可能会轻易让马尔福倾家荡产。卢修斯不会好到派自己的家养小精灵来保护她,除非,这一行动能让他的某些计划顺利进行。金陵边打开便心惊,卢修斯竟然连他自己也算计进了阿兹卡班。 他凭什么认定金陵一定会爱上德拉科?就凭他对自己儿子的信任!马尔福,果然是个难以超越的存在,也当之无愧为第一贵族。 回到霍格沃茨 金陵和德拉科从那个首饰盒的夹层里找到一封卢修斯写给德拉科的信,几十张地契和许多缩小版的金库钥匙。卢修斯要求德拉科在魔法界安全了之后再回魔法界,拿那些钥匙去古灵阁取出马尔福家族的财产,让马尔福家族重新变回魔法界的第一贵族。正如金陵所想,魔法部收缴的足以令魔法部长一辈子惴惴不安的马尔福家财不过是九牛一毛。失去那些钱,对马尔福而言,不痛不痒。 卢修斯的信被德拉科放在枕头底下,每晚睡觉之前读上两遍。每次读,他都带着一种矛盾纠结的表情。金陵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明确要求他不要回去,可是他下定决心回霍格沃茨。其实他们都知道就算回去,他们也不能做什么。但与其偏安一隅,不如和自己在乎的人的人在一起,起码这样,就算是失去生命也不会有遗憾。 魔法界的灾难波及到了麻瓜世界,伦敦也并不太平。一座本可以正常工作至少几百年的大桥从中间折成两段,死伤不在少数。报纸上大肆报道了两宗密室杀人惨案和一场发生在西南部的导致重大伤亡的飓风,伦敦时刻都大雾弥漫。密室惨案和飓风,甚至是大雾都是食死徒和摄魂怪的杰作,这毫无疑问。 往往当生活不安定之后,人们的购物欲望也会减少,“dear”的生意每况愈下,到最后他们干脆关了店门,每日在城市里游荡。从浪漫的泰晤士河,到圣保罗大教堂,再到千禧桥,他们在伦敦的大多数景区留下自己的足迹。不用担心小正太安东尼,自从麻瓜界不太平后,他已经很少出现了。 金陵剪了bob头,短发的样子看起来简单清爽,配上那双大眼睛,比以往好看得多。她亲自为自己和德拉科设计了很多款情侣服饰,包括在魔法世界穿的长袍,包括在校服上绣上一样的花纹。他们随时随地可能兴起,然后相互亲吻。他们曾今在泰晤士河边的接吻大赛上,得到第二名的成绩。似乎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表面上绝望,心里却掩盖不住时刻冒出头的希望。 越是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就觉得时间过得快。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今天便是回霍格沃茨的日子。 赫敏和哈利替他们写了封信给邓布利多,请求能让他们回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爽快的答应了。哈利的要求,他一向不会拒绝。 国王十字车站,德拉克和金陵顶着众人或或猜疑或鄙视或嫉妒的眼光,在站台上等待赫敏、哈利和韦斯莱一家人。 迎面走来的一行人中最显眼的是一头银发的芙蓉,走在最前面,她挽着比尔滔滔不绝地和韦斯莱夫人讨论着什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哈利和赫敏都闷着头往前走,罗恩倒是挺活跃,却只有金妮偶尔搭理几句。 “赫敏!”金陵高声叫道。 赫敏快步走来,脸上终于染上笑意,“达芙妮。” 闻言金陵愣住,暗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穿越告诉赫敏他们。但罗恩的大嘴巴让她担忧,若是不告诉罗恩,罗恩势必会伤心,若是告之罗恩,消息泄露所带来的后果又是无法预知的。 “嗯。”金陵最终用鼻子发音,轻声回答了一句。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那堵墙旁边,站着两个表情严肃得如同刚刚吃过大便的傲罗。穿着不怎么合体的笔挺西服,他们一边一个,绷着脸检视每一个穿行的人。 这种严谨的气氛影响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情,匆匆和家人拥抱告别,一行人板着脸进入了喷汽的殷红色列车中,寻找空余的车位。 他们到达的时间还算早,很快就找到两个相邻的车厢,安置好各位。哈利、赫敏、金陵和德拉科在一个车厢,罗恩则不情不愿地和同学挤一个车厢。 知道汽笛鸣叫,哈利才从外进入包厢,面带失望。 把拽着的魔杖放回衣裳里,哈利颓然坐到座位上,抱着头一副沉思状。 “还是没见到阿斯托利亚吗,哈利?”赫敏从《高级魔文翻译》中抬起头,担忧地问道。哈利被众人唾弃怀疑,阿斯托利亚始终守在他身边;哈利被乌姆里奇体罚,阿斯托利亚陪在他身边;哈利创办da,还是阿斯托利亚忙前忙后……五年级之前哈利对阿斯托利亚感情不深倒还好办,而今阿斯托利亚陪哈利度过了最艰难的五年级,他们的感情好到难以想象,哪是说分开就能分开 的。 哈利索性拿出六年级课本看,粗鲁地翻着书页,“没有。” 金陵自觉没有发言权,靠在德拉科有些硌人的肩头,复习五年级的知识。德拉科更不会发言,若不是为了金陵,他现在可能会狠狠嘲笑他的死对头哈利·波特一顿。 一阵敲窗声打乱了四人的思绪,紧接着门外马蚤动起来,他们看到一群男生在玻璃门外嬉笑。一个 看起来比较腼腆的男生在朋友们的怂恿下进入门内,递给赫敏一束还带着水珠的鲜花。眼看着赫敏就要拒绝,这个相貌帅气的男生放在背后的手示意,朋友心领神会,递来一本装裱精美的书。 “你好,我是拉文克劳六年级生的杰梅·约翰逊。”腼腆男孩的笑靥如清晨的露珠那般,给人清爽舒适的感觉。当他鼓起勇气和赫敏讲话后,身上迸发的自信不容忽视。 赫敏犹豫片刻,拒绝男孩的书,但还是友善地伸出手,“你好,我是赫敏·格兰杰,你可以叫我赫敏。” 约翰逊身后的那群男生在赫敏和约翰逊的手交握时,吹着口哨大笑起哄。 “这书你不要吗?”约翰逊游移不定,最后终于憋出这句问话。 赫敏咧嘴笑笑,可金陵看出她并不怎么开心,“谢谢你,约翰逊,可这本书我有了。”天知道赫敏有没有这本书,金陵毫不避嫌地仆在德拉科的怀里,与德拉科一同露出浅笑。就连德拉科也看出赫敏在敷衍,何况对赫敏知之甚笃的金陵。 “你可以叫我杰梅。”十六岁的大男孩对赫敏笑道,当真是腼腆得笑不露齿。接着,喧嚣声随那群人的渐行渐远而消失。 卢娜带着幻影眼镜,抱着一堆《唱唱反调》,在那群男生离开后,出现在窗玻璃那边。扬扬手中的书,卢娜呲牙笑着,“你们想要一本《唱唱反调》吗?免费的。” 金陵侧头用眼角的余光暼视卢娜,其实卢娜也挺漂亮的,就是总喜欢穿着奇怪的服饰,带着诡异的挂饰,行动上也总让人摸不着头脑。 像是察觉到金陵的注视,卢娜摘下眼镜向金陵示意,随后抱着那堆记载着荒诞消息的杂志慢慢离开。 七月流火,正是天气转凉的时节。到达霍格沃茨时,天刚擦黑,金陵感到寒意袭来,裹紧自己身上的斗篷。 下了车,傲罗排列有序地站在校门两旁,检查每一个学生的行李。他们的脸上无悲无喜,仿佛一个个木偶人,机械地执行着既定的编程。大多数学生面带忧色,只有少数粗神经的人热热闹闹地嬉闹。 罗恩还在耳边不停讲述从一群格兰芬多男孩那听来的趣闻,赫敏不耐烦地打断,“罗恩,闭嘴。” 他们身后跟着的是斯莱特林的潘西·帕金森和布莱斯·扎比尼,潘西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人,扎比尼则神思恍惚,双手死死拽着一个黑色皮箱。 潘西的左顾右盼,金陵还能理解。因为阿斯托利亚和潘西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较一般人深厚。阿斯托利亚的转学,想必查克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潘西不得而知,自然会疑惑于阿斯托利亚的消失。 至于扎比尼的恍惚,金陵却难以理解。扎比尼一向淡定沉稳,能让他如此的慌张不安,必定是有大事发生。看潘西的神情,又不像是知道什么。 摇摇头,把纷乱的思绪压在心底,金陵拉住德拉科的手,在德拉科安抚的微笑中放松心情。到达霍格沃茨之前,金陵还觉得心里不安烦躁,当真正面对着一切时,心里倒不怎么害怕了。她突然想起前世四级考试的惨状,考试前紧张兮兮到处寻找通关秘籍,真正考试时却不害怕了,只一心面对题目。那次的四级考试她成功了,但愿这一次…… “达芙妮!”维尔特作为魔法部的特派员,负责管理所有驻守在霍格沃茨的傲罗。 达芙妮的灵魂早就不在这具身体里,现在金陵面对维尔特没有了亲切感,浑身别扭。“哥哥。”金陵扭捏地叫到,让得知实情的德拉科一阵好笑。金陵气闷,但也只能甩给德拉科一个眼刀。 维尔特咳嗽一声,企图打断妹妹和妹夫的打情骂俏,“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手底下的一个傲罗来接你们,我想还是我亲自办比较好。你们五年级耽误了一年,他想要先对你们进行测试再安排你们,所以你们暂时不能回原学院。不过别担心,他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住宿。” 和赫敏打完招呼,维尔特带着德拉科和金陵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走。 晚餐时分 越往地下走,就越能感觉到冷风的肆虐。地下室只有几盏不甚明亮的油灯在风中摇摇摆摆,发出嘎吱的细响,冷冷清清的,唯有战栗才能帮助身体舒缓。维尔特的皮鞋踩在地板上,每一声都直接打到金陵的心里。 沿途皆是粗糙的石墙,看上去厚厚的,如同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里是斯莱特林的地盘。”德拉科悄声在金陵身边耳语,眼里蔓延着怀念。 金陵稍微好受了点,翘起嘴角微笑着,继续埋头前行。 这条路太过漫长,金陵的耐心即将殆尽。她抬起头,维尔特还在前方带路,挺拔的身姿在隐隐约约的光线照耀下,诡异之极。 金陵忽然有些后悔,也许她不该贸然跟着维尔特来到地下室。如果维尔特带着一群人守在这里埋伏他们,想抓住他们,简直轻而易举。从查克的行为看来,格林格拉斯家必定是伏地魔一派的。那么,维尔特呢?以维尔特的资历,若是他想参加食死徒,就连伏地魔也说不出一个“不”字。虽然她和德拉科在伦敦也日日不忘魔法的学习,但是真的和一群疯狂的食死徒对战,胜算绝对不高。 心惊肉跳,金陵手缩在长袍里,搭在魔杖上。 走到一间类似办公室的房间门口,维尔特停下脚步。 这个房间处于一个不见光的旮旯,门口有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型雕塑。维尔特说了句“毒参茄”,接着,黑色的门缓缓打开。 维尔特的手放到腰间,抽出魔杖。 金陵神经绷紧,放在长袍中的手握紧。 维尔特魔杖一挥,房间里立刻亮堂起来。说是亮堂,也不过是和屋外对比,真说起来,这房间还是稍显黑暗。这是一间很骇人的房子,四壁的木质柜上,摆放着盛放各种恶心的漂浮物的玻璃瓶。 把魔杖收回,放在腰间,维尔特笑道:“你们在这等等吧。待会斯内普教授回来了,会替你们安排好住宿的。”在这间办公室里,维尔特的表现略显不自然。 往四周仔细视察一边,金陵这才确信周围环境是安全的,放松身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原来邓布利多把金陵和德拉科托付给了斯内普啊!想想斯内普教授还真可怜,总是被邓布利多指使着做不愿意做的事。 维尔特的拘谨这时也找到原因。看到金陵的动作,维尔特正儿八经地说:“达芙妮,在斯内普教授这别乱动。”维尔特已经从蛇院毕业了好几年,斯内普的余威犹存。以前维尔特还托斯内普教授替达芙妮做过去疤魔药,维尔特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应该还是很和谐的。这样,维尔特都惧怕斯内普。看来,斯内普教授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沙发出乎意料得软,金陵舒服地哼出声音,“是。”这“哥哥”一词,自从德拉科当面笑过她后,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再者说,她刚才还怀疑过,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叫他“哥哥”。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1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1部分阅读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斯内普教授的黑色身影出现眼前。 斯内普似乎还不知道邓布利多把金陵和德拉科托付给他了,如古井那般无波的脸上意外地出现一丝波动,“怎么回事?”斯内普是在询问维尔特。 “邓布利多希望你能够保护他们。”维尔特开门见山,直接说明邓布利多的意图。 似乎对邓布利多的独断专行已经很适应了,斯内普挑眉,不置一词。 “扎比尼带了违禁物品进学校。”沉默片刻,斯内普看着维尔特的眼睛说道。成熟男人的声音柔滑的如同丝绸,包裹住他自己,同时引人进入无边的冥想之中。 维尔特躲开这斯内普的目光,含糊着问道:“什么?” 斯内普咧着嘴笑了,弧度很小,话语中的讽刺意味浓重,“他带的黑色箱子里,有黑魔法物品。” “他有没有说那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维尔特有些紧张。 金陵和德拉科目光相对,默契地同时察觉到维尔特和斯内普的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没有,”斯内普刻薄地说,鹰钩鼻耸了耸,“邓布利多派我来拿吐真剂。”提到邓布利多,斯内普的脸上出现嫌恶的表情,动作很明显,就像是刻意要做给某些人看一样。 优雅地笑了笑,维尔特擦拭额上的薄汗,“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转身向达芙妮交代几句,维尔特和斯内普一起走出办公室。 金陵脑子里有一根打结交叉的线,看不清开头,弄不清终点。 想不通就索性不想,金陵从沙发上跃起,拉着德拉科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巡游。 “金陵,这样很不礼貌。”当金陵的眼睛瞄向斯内普的办公桌时,德拉科制止住她。 “噢。”金陵半张着嘴答道,不死心地继续眼神飘忽。回头前终于看到几个字,金陵夸张地叫道:“斯内普教授的字挺漂亮的。”在这种空荡阴冷的房间里,大声讲话并不是一个好的行为,因为声音会出乎你意料的清冷。 “我的字不好看吗?”德拉科从背后搂住金陵,威胁着说。德拉科的嘴巴蹭着金陵的耳朵,喷薄出的热气恰好进入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引起金陵的颤抖。 又是一番你侬我侬。 …… 学校大厅,人声鼎沸。 喧嚣的起因是邓布利多宣布魔药学教授由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担任,而斯内普教授则成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师。 哈利还沉浸在阿斯托利亚离开的痛苦中,顾不得听邓布利多的讲话。赫敏也一样低落,罗恩只能和其他几个男生一起嘀嘀咕咕。 想到以后的黑魔法防御课会由油腻的蝙蝠来教,罗恩就连吃晚餐的胃口都没了。“邓布利多不是不信任斯内普吗?为什么他会把黑魔法防御课交给大蝙蝠,哦不,我是说斯内普教授?”罗恩左右看看,确定斯内普不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才放下心来。 “谁知道呢!”说话的格兰芬多男生粗鲁地用手往嘴里塞食物,鼓着嘴学罗恩的样子四处望了望,“不过,没有人能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上呆久,斯内普肯定也一样。卢平、穆迪还有乌姆里奇,哪一个不是只教了一年就离开的!说不定这一次,斯内普也会离开霍格沃茨。到时候,我们就幸福了。” 旁边一个男孩抗议这个男孩拿走他的食物,接着说道:“斯内普走了又怎样?明年我可能就不会回霍格沃茨了。我妈妈说魔法界太危险了,指不定明年我就得呆在伦敦。”这显然是个麻瓜出生的格兰芬多。 所有人议论的焦点,大多数学生的噩梦,曾今的魔药学教授,此刻并不在餐厅。 邓布利多做了个示意学生们安静的手势,几秒种后餐厅恢复静悄悄的状态,人们都急着等待邓布利多的解释。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如同春雨洗过的天空,环视全场,他直接跳过刚才的话题,向学生们交代这一年的注意事项。 和往年不一样,现在他的声音分外嘹亮,仿佛想把每一句话刻到全部学生心里。 最后,他再度微笑,“大多数人应该记得,去年霍格沃茨有两名学生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学校,但是今年他们将回归霍格沃茨。对他们进行考核后,我会决定他们是继续五年级还是直升六年级。出于种种原因,德拉克和达芙妮,也就是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将在格兰芬多继续他们的学习。”邓布利多满意地看到大多数人听闻这个消息时惊讶莫名的脸,面向格兰芬多的餐桌,他缓缓道来:“哈利,赫敏,罗恩,你们会乐意照顾自己的朋友,对吗?” 哈利和赫敏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艰难地点点头。就连本来想提出反对意见的罗恩,也不得不在邓布利多那貌似和蔼的眼神下,纳闷地噤声不语。 “好了,孩子们,是时候道一声晚安了。”邓布利多的白袍渐渐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第二个消息带给大多数人的震撼绝对超过斯内普改行的消息,很多人到现在还糊着脑袋,行尸走肉般跟着队伍回到寝室。表情最扭曲的是一贯以优雅自夸的斯莱特林,他们都难以想象马尔福继承人(即使现在他已经被逐出衰败的马尔福家)和一群格兰芬多的傻子呆在一起的样子。就算马尔福这个姓氏已经如落日般陨落,马尔福这个词在贵族心目中的地位却难以抹去。小蛇们忍不住嘴角抽搐,形象全无。 哈利半天闭不上嘴,“德拉科·马尔福要成为格兰芬多?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也许我该回寝室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发现这一切只是个梦。” 罗恩笑岔气,抱着肚子,“马尔福成了格兰芬多?我的天啊!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乔治和弗雷德笑话商店里,没有一件商品能达到这个效果。” 额上出现几条明显的皱眉头形成的印记,赫敏狠敲罗恩的头,“你别乱说,小心达芙妮听到不高兴。”要是达芙妮和德拉科·马尔福没有关系,赫敏还真想狠狠嘲笑他。 邓布利多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 害所有人纠结的校长大人,现在正坐在校长办公室里,面前是喝了吐真剂后目光涣散的扎比尼。 “告诉我,孩子,你带这些黑魔法物品来做什么?”邓布利多是诱导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恶毒后母,是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是一次又一次陷害蓝精灵的格格巫…… “杀死邓布利多!”扎比尼瞳孔没有焦距,无意识地说出这番话后,精神一下子崩溃,昏倒在桌子上。 邓布利多笑了笑,蓝眼睛扫过在场的斯内普教授、维尔特·格林格拉斯和几个地位较高的傲罗,拉开扎比尼的长袖。 其上,静态的黑魔标记一动不动。 福灵剂 金陵的中国式学习方法加上达芙妮的记忆力,顺利通过五年级的考试不是难事。至于德拉科,按金陵的话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一系列考核后,邓布利多安排德拉科和金陵和哈利他们一同进入六年级学习。学院的问题,德拉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金陵也就不说什么。只是每次见到邓布利多,金陵的表情都很狰狞就是了。 开学的第三天,德拉科和金陵正式加入格兰芬多,成为霍格沃茨六年级生。 对,就是格兰芬多。 当斯内普听到自己的得意门生要成为格兰芬多时,常年死火山一般的情绪彻底崩裂,双手交握时骨头发出脆响,脸上堆着无尽的怒火。邓布利多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一整天在路上遇到任何学生老师都会亲切地递给他们他自己最爱的糖果。有那么一次,他在和一个格兰芬多推荐自己的糖果时,顺手把兜里还没来得及刨开包装纸的巧克力蛙递给了站在他身后愤怒的——斯内普教授。 屋漏偏逢连夜雨,金陵悲哀地想着,默默挥舞手里的魔杖。 不知道邓布利多说了什么,金陵和德拉科很荣幸地继续住在地窖里,处在在斯内普教授的保护下。虽然两人第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和斯内普一起度过,但是斯内普没有和他们讲过一句话,就算是毒液,也懒得向他们喷洒。第二天的第一节课,金陵才明白,斯内普没有忽略他们。因为斯内普在课堂上,已经完全把他们当做格兰芬多对待了。 “马尔福,你以为你是在朗诵吗?”德拉科的咒语没有错,甚至效果比完全按照斯内普教授的方法联系的金陵的还要好,但斯内普还是给他扣了分。 金陵暗悔,早知道昨天就不祈祷宁可让教授骂也不要教授忽视了。被斯内普教授的毒液波及到的感觉,还真是差! 听到被弄进格兰芬多的消息时德拉科的表现,都比现在的表现好。从前只会替斯莱特林加分的他,何曾受过自己最敬重的教授的责骂。面色呈不自然的灰白,德拉科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片刻,如斯内普教授讲解的那般,继续念咒。 六年级生可以自由选择选修课程,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不仅有格兰芬多,还有斯莱特林、拉文克劳。 本以为马尔福成了格兰芬多,斯内普教授再怎么也不会扣他的分,没想到斯内普那个老蝙蝠对所有格兰芬多都一视同仁。格兰芬多们大多被斯内普扣过分,也知道在斯内普的课上,格兰芬多不可能不被扣分,对分数早就淡然视之,并没有出现像金陵想的那样仇恨德拉科。 金陵松了一口气,再看看斯莱特林,明显想笑又不敢笑的傻样。一对卫生球过去,金陵不紧不慢地念着咒语。 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在斯内普接手后,秉承着斯内普的一贯风格,寒冷阴森。金陵打个寒颤,唇角勾起一个笑容,不管是是斯内普教授的刁难,还是未知的未来,都没什么可怕的,不是么? 是的。 金陵自问自答,自娱自乐,不亦乐乎。 树叶在风的带动下转体运动,深沉的绿色中勾芡了稍许枯黄。风起,地上零星的树叶被卷起,高唱着挽歌,歌声清远渺茫,似有若无。 匆忙用过午饭,他们转战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魔药课。 金陵对接下来的剧情完全模糊,只记得“look at ”,知道斯内普教授是个好人。她拼命回忆从前看过的同人文,但一无所获。斯拉格霍恩是个炮灰,这毫无疑问,但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金陵还真不记得了。 为了七年级的,德拉科和赫敏一样,选择了魔咒课、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草药课、算术占卜、古代魔文和魔药课。金陵一向夫唱妇随,和德拉科如连体婴一样同出同进。霍格沃茨众人经常可以看到德拉科、赫敏和金陵三人,一同出入各种教室。 “赫敏,你看到维尔特了吗?”金陵百无聊赖地垂着头悄悄说道。大概是要负责整个学校安全的缘故,维尔特整天不见人影。金陵掰着指头数数,几天一大早见到同一个傲罗三遍,哦不,是四遍。维尔特哪有那么忙啊!做贼? 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向教室里的一群人介绍迷情剂,金陵往前凑近稍许,闻到一股让人神魂颠倒的香气。这种古怪的螺旋形蒸汽飘散在教室里,渐渐弥漫开来,金陵看到好多人已经忍不住凑到了药剂跟前。赫敏的神情也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地回答:“没有。” 盖住坩埚,斯拉格霍恩老脸笑成一朵菊花,“迷情剂,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 “报告。”哈利和罗恩撞开门,几个斯莱特林露出嫌恶的表情。德拉科头也不抬,两眼直盯着《高级魔药制备》。 斯拉格霍恩不但没有因哈利和罗恩的无礼生气,反而情绪瞬间高涨。他大步走到哈利跟前,拥抱瘦弱的哈利,“哦,哈利,你来上我的课,是吗?” 哈利正欲解释,他又搂住哈利,“真是我的荣幸!” 百口莫辩,哈利干笑两声,尴尬地承接来自那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妒忌的眼光。 斯拉格霍恩淡淡扫了一眼罗恩,维持标准的斯莱特林微笑,“你好,韦斯莱先生。” 金陵好笑地看着罗恩不甘心的表情,无限同情。听哈利说,邓布利多曾带着他拜访斯拉格霍恩。看样子,斯拉格霍恩完全是为了哈利才会回来。 “抱歉,教授,我没有魔药课本。”哈利因斯拉格霍恩的热情稍显无所适从,“我以为自己不能进入,我——” 斯拉格霍恩呵呵笑道:“我亲爱的哈利,不用担心,储藏柜里应该还有几本旧书,你可以自己去找找看。” 罗恩和哈利顺着斯拉格霍恩手指指向的方向找到角落里的一个储物柜,打开柜子,一股不怎么好闻的气味扑鼻而来。里面恰有两本课本,压在下面的那本明显优于上面的这本破书。 罗恩看了哈利一眼,抢先拿到较好的那本,冲哈利不好意思地笑笑。 阖唇微笑,哈利半死不活地拿起剩下的破书,缓缓走到赫敏和金陵中间,就像草坪上被风从树上吹下的枯叶。 斯拉格霍恩正讲到福灵剂,“这是种神奇的药水,它会给服用它的人带来幸运的魔法药剂,直到作用消失之前,想做的所有事都会成功。” 金陵看到德拉科抬起头,眼睛发亮。 哈利手里的书的确很破,书的主人在每一页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墨迹,有的内容甚至已经被划掉,旁边批注着潦草的字。尽管阿斯托利亚离开后,哈利对什么都提不起劲,这也不代表他面对一本会害他完不成任务的书有好心情。“混血王子?”哈利重新翻到书的第一页,咀嚼般悄声念着其上飘逸的字。 一直竖着耳朵听斯拉格霍恩讲解的金陵倏地扭头,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哈利,把你的课本借我看看!”金陵对这本书有印象,它属于混血王子斯内普。 挺了挺胸,斯拉格霍恩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它带着软木塞,里头金色的液体正在晃荡。 “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就是福灵剂。只要喝了这一小瓶,你就可以在十二个小时里心想事成。无论做什么,你都会成功,效果超出想象。”他陶醉地把眼神投向远方,忽然轻快地笑笑:“这是这堂课的奖励。谁做出最完美的生死水,谁就能得到这瓶福灵剂。”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斯拉格霍恩手里的小瓶,静候他的讲话。噼里啪啦的魔药熬制声,声声清亮。 “好了,开始吧!你们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斯拉格霍恩拍拍手,示意大家开始行动。 如梦初醒,所有学生都热切地把眼睛黏在书上、坩埚上,乒乒乓乓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哈利,我跟你换一本!”金陵恍惚了几秒,嘴角噙着微笑。 “啊?好。可是我的书上到处都有原主人的乱画,你确定你要跟我换吗?”哈利毫不迟疑,回答道。 哈利的爽快让金陵愧疚,但看了看德拉科忙碌的样子,金陵狠心躲过哈利的注视,把书拿到手。哈利觉得莫名其妙,摸摸后后脑勺,埋头参照金陵给的半旧魔药书做魔药。 德拉科拿着小刀在酣睡豆上方,迟迟不知道怎么动手。 金陵把书翻到第十页,食指放在纸上一排一排仔细察看。片刻之后,说道:“德拉科,用银质小刀的平滑侧面碾制酣睡豆,挤压出汁液。 狐疑地看了眼金陵,德拉科放下手里的刀,用一把银质小刀在酣睡豆上碾压。一瞬间,干瘪的酣睡豆上流出几乎超出体积的大量汁液。 “赫敏,用这个的侧面碾压。“金陵把德拉科放下的银质小刀递给赫敏。看到哈利心不在焉的模样,她瘪瘪嘴,放弃了帮助哈利的想法。 整个教室,只有赫敏和德拉科顺利把坩埚里的液体变成淡紫丁香色。 “每沿逆时针搅拌七次之后增加一次顺时针搅拌。”金陵又说,德拉科照着做了,药剂变成极淡的粉红色。 在和赫敏说同样的话后,赫敏的质疑声盖过她的坩埚里汁液沸腾的声音。金陵无法,只能眼睁睁看赫敏的魔药维持淡紫色。 “福灵剂的拥有者,德拉科当之无愧!”斯拉格霍恩不动神色地看完所有人的作品后,惊喜地看到德拉科那近乎完美的作品,大声叫到。金陵嘴角抽了抽,明明刚刚还没有什么情绪地漠视德拉科,现在,跟个哈巴狗似的。 赫敏很遗憾,她的作品让斯拉格霍恩露出过一个淡淡的微笑。但德拉科的作品更好,她不得不承认。眼神飘向身边的哈利和罗恩的坩埚,赫敏心理平衡了很多。 斯拉格霍恩总是不经意间把眼神投向哈利,十分遗憾。 德拉科接过玻璃瓶,眼里流光溢彩。 受诅咒的项链 随后的日子平淡如水。 德拉科潜心研究金陵交给他的有斯内普笔记的魔药书,魔药成绩突飞猛进。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德拉科的态度也愈发亲厚,连带着对金陵也热切不少。赫敏和金陵的魔药课成绩相当,也是斯拉格霍恩的得意门生。哈利对魔药课的热情不大,实际上,自从阿斯托利亚这个小跟屁虫离开霍格沃茨后,哈利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至于被斯拉格霍恩彻底无视的韦斯莱——罗恩,自从第二次课后就不再涉足魔药教室,当真是视魔药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弹指间,又到了去霍格莫德的日子。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就连地下室也受到影响,以往肆虐的冷风而今变得猖獗。但金陵和赫敏已经约好了这一次霍格莫德之行,她觉得德拉科需要休息休息,他最近学得太过努力,再不放松,精神迟早是要崩溃的。 “走了,德拉科。”金陵半撒娇半耍赖,拖着披着貂裘的德拉科硬是不放手。 德拉科无奈,指着自己的唇说道:“亲我一口我就出去。”痞气的笑容在他脸上,生生让人觉得优雅。 金陵蜻蜓点水般在德拉科的唇上一啄,被德拉科搂得更紧,两个人的唇在一起,以最温柔的方式为对方取暖。 “好了,再不走就迟了。”金陵摸摸鼻子,这种温情的场面总是让她有种流泪的冲动。 不管是赫敏、哈利还是自认为胆大包天的罗恩,都没有进入斯内普地盘的勇气,斯内普又在地下室对这两人采取无视政策,所以金陵和德拉科在霍格沃茨的新家至今也无人拜访。他们住在一个房间里,两张床被并在一起成了一张大床,两边各有一盏油灯,德拉科那边的油灯里的油总是用得较快。这是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金陵知道德拉科本质上是小蛇,也就没有在这里使用晴朗咒来制造格兰芬多式的阳光。但当两个人都在房间里,两灯齐亮,他们相携而坐的时候,流溢在房间里的暖意足以胜过任何晴朗咒。 赫敏和哈利正在通往霍格莫德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他们。远远就看到一片白茫茫之中,两个黑影甚是醒目。 金陵身上穿的正是德拉科的貂裘,她两手放在嘴前,将热气喷在快要冻僵的手上,“罗恩呢?”德拉科把金陵的手放到自己的荷包里,两手在口袋里交握。 “天知道。”赫敏大大的眼睛里尽是不满,跺着脚取暖。 哈利忙解释:“罗恩认为自己魁地奇比赛时表现不好,想多练习练习。”哈利的脸上已经冻出红色来。 “这鬼天气!”金陵吸了一口凉气,“我们去三把扫帚酒吧。” 一路上尽是冻得麻木的学生,很多人跑着进了酒吧,僵硬得没一点笑容。 用围巾把自己裹着,赫敏叫道:“维尔特!”赫敏加速跑到正准备进入酒吧的维尔特身边,愉快地和他攀谈起来。 金陵拖着德拉科紧赶慢赶,哈利跟在后头,三个人在酒吧门口喘着粗气。赫敏表情愉悦,相反,维尔特似乎颇不自在。慢慢地,赫敏的神情也黯淡下去。 从酒吧里走出一个长相并不出挑,身材却很有看头的女生。一米七的个子,配上超性感的装束, 看上去还是很有看头。只是金陵担心她的身体,这么大冷天的,穿这么凉快的一身,就算有温暖咒也挺夸张的。 以前金陵敢那么穿,是因为私下里练过无数次温暖咒,敢情达芙妮的嫂嫂是同道中人啊! 金陵可不想承认她是达芙妮的嫂嫂,光看她那和她的父亲相像的长相,金陵就想扁人。金陵可没忘记她的父亲伊格希亚斯老滛棍对达芙妮的羞辱! “呦,来了一个美人儿,这是哪家的小姐?”金陵现在说的话,恰恰是伊格希亚斯曾今说过的话,一字不改。一方面,这句话可以唤起维尔特对伊格希亚斯一家的厌恶,另一方面,也可以羞辱羞辱这个一直不满意自己长相的斯莱特林。 伊格希亚斯小姐的脸真的完全黑了,颜色在金陵看来是那样美丽,那样动人心魄啊!如金陵所料,维尔特的笑靥僵硬,看伊格希亚斯的眼光里有掩饰不住的嫌恶。 德拉科冷眼瞧着,纵容着金陵的任性。他也知道当年伊格希亚斯家主做的丑事,恨乌及屋,对伊格希亚斯小姐的也没有好脸色。 冷场之后,维尔特勉强撑场,扯出个在金陵看来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和黛安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黛安·伊格希亚斯立刻又挂上笑脸,但在金陵眼里怎么看怎么丑。她和维尔特先金陵他们一步进入酒吧,金陵在他们身后貌似小声地说:“真丑!”这一声没有指名道姓,但凡是个明白人都懂金陵的话针对的是谁。 伊格希亚斯一个趔趄,维尔特没有伸手搀扶,两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貌合神离。 “我们进去吧!”金陵很满意这种结果,甩甩头大笑着说。 金陵的大笑是故意的,这样一来,维尔特只会认为妹妹年少不懂事,针对伊格希亚斯不过是为了平息心里的怒火。相反的,黛安·伊格希亚斯连招呼也不和达芙妮打,实在是和她的父亲一样没教养。 金陵特意挑了个正对黛安·伊格希亚斯的座位,笑嘻嘻对黛安龇牙咧嘴,大做鬼脸。德拉科坐在金陵旁边,拉着金陵的手替她取暖,故意向黛安露出轻蔑的表情。赫敏和哈利坐在他们对面,憋笑到面色潮红。 斯拉格霍恩教授头戴着一顶巨大的毛皮帽,成功挡住他圆圆的光头,一身配套的毛皮大衣把挺挺的大肚子衬得格外显眼。他把手里的一大包菠萝蜜饯放到金陵他们的桌子上,热切地和德拉科打招呼,“你好,德拉科!”金陵和赫敏因为优秀的成绩,也“荣幸”地得到他的亲切问候。一个热切一个亲切,看看吧,他对德拉科究竟有多爱护。 把惋惜的目光再次投向哈利,斯拉格霍恩念念有词:“当年的莉莉是个多么优秀的学生啊!”不用理他,这句话他已经说过不下五遍。最初哈利还羞愧一下,整张脸红透,外加发誓好好学魔药,而今他已经能淡漠地瞥一眼斯拉格霍恩,不理会他的常规性发马蚤。 黄油啤酒上桌,金陵只抿了一口,看到维尔特进了厕所,她继续在黛安面前做各种怪脸,时而吐舌表示轻蔑。 “噗——”赫敏的黄油啤酒全吐在桌上,少许溅到金陵的脸上。 金陵把手伸进德拉科的衣服里,从里头的衣服中拿出干净的手帕,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赫敏!” “对不起,达芙妮。”赫敏目瞪口呆地看金陵一系列娴熟的动作,接着道歉。 在酒吧里闲聊片刻,所有人都同意了赫敏提出的回学校去的建议。 回去的路上,他们走在雪地里,脚踩着被人践踏过好多次的地上。 “我再也不想出来了!”金陵感叹道,呼啸的寒风带着雨夹雪打在围巾包裹不到的地方,让她睁不开眼睛。 “是吗?”德拉科不给面子地反问,替金陵裹紧貂裘。白色的披风罩在金陵的脸上,显露出别样的妩媚,人比花娇。 凯蒂·贝尔和朋友的争吵声顺风飘进他们的耳朵里,她们谈论的焦点是凯蒂手头的一个包裹。意见不合,两个女孩在他们勉强争抢起来。包裹里的东西被凯蒂的朋友扯开,就在这时,发生了可怕的事。 凯蒂缓缓升腾到空中,闭着眼睛在空中扭动,脸上没有表情。在快要超过好友的头顶时,她睁开眼睛,被自己的状态吓到,开始不断尖叫。愣在原地的金陵和德拉科他们忙跑到凯蒂身下,拽着她的脚踝。凯蒂的好友也尖叫起来,当看到凯蒂飘得越来越高的时候。这个场景,让金陵回忆起魁地奇世界杯那天晚上看到的食死徒捣乱事件,但那些人被弄在空中时明显比凯蒂的姿势难看。金陵看着四周,发现无人在施咒。 德拉科拿着魔杖把凯蒂降到地面上,她已经神志不清,认不得任何人,一味地维持撕心裂肺的叫喊。 哈利找来海格帮忙,把这可怜的女孩送到医疗翼。 凯蒂的朋友还有赫敏、哈利他们安静地跟在后头,脸色苍白,对刚才发生的事件的恐惧让他们谁也没有开口。 快到医疗翼,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太冷,金陵颤抖着唇问道:“刚才那是怎么发生的?” “凯蒂从三把扫帚酒的盥洗室里拿到这个,她说这是要给某个人的惊喜。”女孩拿出那个用斗篷重新包裹住的东西,颤抖着递给伸出手准备接的金陵。 德拉科抢先替金陵接过,“她一定是中了夺魂咒。”打开包裹,一串精美的蛋白石项链从包装纸里露了出来。 “这是一条受过诅咒的项链,我见过它。”哈利瞪大眼,“小心,别碰到它!” “博金的店里曾今展出过这东西。”德拉科看着项链,沉声说道。 蜂蜜酒事件 蛋白石项链事件不了了之,凯蒂清醒后怎么也记不清她想把项链给谁。酒吧里人来人往,他们也无法得知到底是谁把项链放到了盥洗室。 恰好碰到这件事的金陵他们不仅没被表扬,反而被麦格教授狠狠训了一顿。那倒是,救世主哈利·波特身边总是少不了事故,年年如此。且不论哈利的介于勇敢与鲁莽间的特质,光是主角效应,就足以使所有麻烦都往他的身上靠。 圣诞节如期而至,金陵和德拉科该呆在哪儿就成了问题。 回到麻瓜世界不现实,因为伦敦太危险,德拉科和金陵随时有可能会被食死徒捉住。金陵只得写了好几封信给安东尼,好好安慰了小正太一番。韦斯莱夫人邀请他们去陋居,金陵没有答应。如果光是金陵一个人去陋居,她一定会受到韦斯莱一家热情的招待。可金陵不愿意撇下德拉科,更不愿意德拉科为了她而住在让他浑身不自在的陋居,在学校里必须和一大群格兰芬多一起学习就够德拉科受的了。 最终,他们决定留在霍格沃茨。 相对而言,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不仅有邓布利多的防护咒语,更有留校老师的保护。德拉科和金陵依旧住在地窖里,和斯内普教授低头不见抬头见。 地窖的环境让金陵够呛,阴森寒冷,没有丝毫阳光,比之赫奇帕奇的地洞,这里更加恐怖。好歹这儿是斯内普的地盘,金陵对自己的安全倒不担心。蛋白石项链事件过后,金陵把待在图书馆的时间压缩,除了上课吃饭,差不多所有时间都耗了地窖。 在和好友们依依不舍的告别后,金陵和德拉科开始了名副其实的二人世界。 圣诞节自然要有圣诞礼物。 为了省事,金陵和德拉科一起送出礼物。赫敏收到一本绝版的魔法书,德拉科恶作剧般送了一摸一样的另一本。哈利的是一副魔法眼镜,可以随主人的视力变化调整度数。按德拉科的说法,这副眼镜的镜架是金陵送的,镜片是德拉科送的,也算两份礼物。罗恩的两个唇膏,一个男士版一个女士版。他在和拉文德·布朗谈恋爱,那丫头是个强人呢!总能把罗恩吻得嘴皮子磨破。斯内普教授也收到了礼物,金陵和德拉科联袂提供的鲜花一束,黑色长袍两件。 赫敏送了他们一套两本书,封面一红一蓝,明显的情侣系列。虽然哈利和德拉科不怎么感冒,但是金陵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哈利送了两人一对情侣手表,看上去不便宜,估计是怕太寒碜了会被马尔福家的小少爷笑话。罗恩本不富裕,又对德拉科积怨甚深,只送了金陵一条温暖牌围巾。韦斯莱兄弟寄来了笑话商店的一半收益和很多商品,还有纳威、温迪……以往金陵收到的礼物应该还包括鲜花、巧克力,今年却没人送了。 金陵掐着德拉科的鼻子瘪嘴说:“看看,都是你,害我少了好多收入。” “你还收入?看看你的身材,小心吃了巧克力后变成大胖子,到时候我可就不要你了。”德拉科环住金陵的腰肢,用他的鼻子蹭金陵的脸。 “咚咚咚。”短促的敲门声,专属斯内普,他们还能从中听出敲门者坏透了的情绪。 “教授,有事吗?”金陵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斯拉格霍恩一双凸眼从斯内普背后显现。 对金陵的问话置之不理,斯内普不耐烦地对斯拉格霍恩说:“这样可以了吗?”显然,现任魔药学教授做了让前任魔药教授抓狂的事。如果金陵没猜错,斯拉格霍恩一定在斯内普办公时马蚤扰他,导致他不得不带斯拉格霍恩来金陵和德拉科的门口。以斯拉格霍恩的做事准则,他必定是来找德拉科。 “是的,谢谢你了,西弗!”肥胖的老教授抹了把光亮的头,笑得看不到眼珠。 斯内普甩手,气冲冲离开。金陵使劲闻了闻,果然有淡淡的花香漂浮在空气中。忘了说了,金陵和德拉科送的鲜花里加了一个小小的魔咒,触碰过花束的人一整天身上都会泛着清淡的花香。金陵肯定没看错,斯内普教授的头发半干,绝对是才洗完头就被拉到这里来的。可怜的斯内普教授,就算你一天都泡在水里,也洗不掉身上的香味。 “德拉科在吗?”斯拉格霍恩把右手的菠萝蜜饯递给金陵,往屋里探头。 对这个爱慕虚荣的教授,金陵一向没什么好感,但也维持表面的尊敬。“对不起教授,德拉科不在。”金陵翘着唇角,礼貌地回答。 德拉科早在听到斯拉格霍恩的声音时就躲到里屋去了,斯拉格霍恩当然看不到他的人影。 “我可以进去和你聊聊吗?”斯拉格霍恩还不死心,没等金陵拒绝的话出口就提着一瓶酒进入房间里。 金陵两眼一翻,在斯拉格霍恩身后竖起小拇指,“当然可以。”人都进来了,她还能说反对的话吗?这个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死胖子! 斯拉格霍恩的视线在房间里四处扫射,金陵忙拉着他坐下,“教授,请坐。” “你的房间真漂亮,”一屁股坐到软软的沙发上,斯拉格霍恩把酒瓶放到小桌上,“这是一瓶橡木桶里酿制的蜂蜜酒,我本打算送给邓布利多作为圣诞礼物。但后来我听说他更喜欢甜点,所以我送了他一大袋菠萝蜜饯。这瓶酒更适合你们年轻人,午夜时分,喝一杯小酒……” 听他越说越过分,金陵打断他,“谢谢。” 德拉科听着斯拉格霍恩的话,一阵好笑,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听到房里传来一声轻咳,金陵忙掩饰,死命咳嗽。 斯拉格霍恩站起来,替金陵顺背,急促地说道:“哦,达芙妮,你没事吧!”金陵还注意到,他的眼睛瞟向关紧的房门。 不得已,她咳嗽得更加剧烈。 好不容易把斯拉格霍恩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金陵才意识到自己假戏真做了,咳得五脏六腑都疼。在胸口不停拍打,金陵想掐德拉科。 斯拉格霍恩拧开酒瓶,往茶杯里倒了一小杯,“喝点东西吧!” 金陵接过斯拉格霍恩递来的杯子,澄黄的液体让金陵想起某种人类排泄物。咬了下嘴唇,金陵拒绝了斯拉格霍恩的好意,“不用了,教授,我不喝酒。”话一说出口,金陵的咳嗽也停了。 毫不在意地大笑,斯拉格霍恩拿起酒杯,“那太遗憾了。”说完,整杯酒灌进嘴巴里。 一杯香甜的蜂蜜酒下肚,斯拉格霍恩的心情大好,笑呵呵地准备和金陵交流。就在下一瞬间,奇怪的事发生了。 斯拉格霍恩手里的酒杯被蛮横地掷出,他躺倒在沙发上,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就像小猫睡觉的姿势。四肢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他口吐白沫,圆鼓鼓的眼睛随时有可能从眼窝中掉出来。 配合斯拉格霍恩肥胖的身躯,这本该是个搞笑的画面。可金陵笑不出来,危险的事情就在她的面前发生,她却无能为力,“德拉科,快出来!” “我们得把他送到斯内普教授那。”德拉科拖着斯拉格霍恩,没有丝毫惊慌失措。 金陵把德拉科魔杖塞到他手里,“用漂浮咒。” 他们带着斯拉格霍恩敲开斯内普的门,斯内普往斯拉格霍恩的嘴里丢了块皱巴巴的、像肾脏一样的石头,斯拉格霍恩的痉挛立刻减轻。 清醒后的斯拉格霍恩躺在医疗翼,拉住德拉科的手,“德拉科,谢谢你救了我。” “教授。”德拉科想解释,更想把自己的手从斯拉格霍恩的手里抽出。 斯拉格霍恩打断他说:“德拉科,以后别躲着我,好吗?” 德拉科迟疑着点头,斯拉格霍恩虚弱地笑笑,全然不顾同样也帮助他的斯内普和金陵。 金陵嘴角抽了抽,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像怨妇与负心汉相会。 这瓶蜂蜜酒,属于斯拉格霍恩,本打算送给邓布利多,最后给了金陵和德拉科。那么,下毒的人想害的人,到底是谁? 冥想盆 斯拉格霍恩躺在医疗翼最大的床上,喝着得意门生亲手调制的魔药,心满意足地和德拉科聊天。 金陵坐在一边的靠椅上,把头埋在《预言家日报》里翻白眼。大张的报纸完全挡住金陵的脸,她嘟嘟嚷嚷咒骂这个有耽美倾向的死胖子,把口里从斯拉格霍恩那骗来的的菠萝蜜饯当成他来咬。 “你累了吗,达芙妮?如果累了就回去吧!这儿有德拉科陪我就够了。”斯拉格霍恩眯着凸眼,老年斑埋藏于一条一条皱纹里。他不停向德拉科讲他教书时遇到的趣事,三八得过分。 金陵把报纸摊在膝盖上,右手指甲在报纸的右下角按压,造成明显的痕迹。“我不累,教授。比起回寝室,我更想陪着你,你的健康太让我揪心了。”金陵笑着说,缓缓地把报纸收拢。 德拉科显然觉得这种戏份很有趣,瞳孔微微放大,眉毛上挑,随之上挑的还有他的唇边。 整个圣诞节,霍格沃茨都在白雪的围绕中。窗外的白雪徐徐降落,金陵用力看着,皑皑白雪反射的光让她的视界黑了几分钟。 一阵不轻的脚步声,邓布利多的笑声随即传来,“哦,老伙计,听说你中毒了。”邓布利多的话明显在表明他的幸灾乐祸,金陵这么认为。邓布利多到底有没有幸灾乐祸,我们不得而知,但金陵的确因为斯拉格霍恩的中毒而愉悦。 斯拉格霍恩也哈哈大笑,“是的,老伙计,也许你该给我加工资。”以斯拉格霍恩的贪生怕死,他指不定等会儿就会后悔没有向邓布利多提出离开霍格沃茨。 一提到涨工资,邓布利多的表现就像旧社会剥削农民的地主,他笑着扯开话题,“这个以后再说,德拉科,你有空去校长室喝杯柠檬汁吗?也许我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金陵可是很清楚地记得邓布利多以前都是拿马尔福来称呼德拉科。 “校长,我去就行了,德拉科还要照顾教授。再者说,德拉科对这件事发生的经过不清楚,你想知道什么还是问我吧。”金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2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2部分阅读 陵起身,把印着邓布利多画像的报纸放在背后,狠狠蹂躏一番。 很明显,斯拉格霍恩更希望德拉科的陪伴而不是金陵的陪伴,他在邓布利多开口之前大声说:“是的,阿不思,达芙妮知道整件事的经过。” 沉吟片刻,邓布利多点头,蓝色的眼睛微眯,“那么,达芙妮跟我来,我请你吃蟑螂堆。” 想到那种跳动着的奇怪糖果,金陵胃里翻腾,倒吸一口冷空气后,只觉得胃里抽搐得更厉害。 “金陵!”在外人面前德拉科也这样称呼金陵,大多数人以为这是德拉科对情人的昵称。德拉科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他倒宁愿跟邓布利多离开的是他自己。 踮起脚,用指腹按下德拉科的眉心的蹙起,金陵莞尔一笑,“待会见。”待会见,邓布利多不会把我怎样;待会见,跟着邓布利多我不会有危险;待会见,我会一根头发丝都不掉地回来。 下齿紧咬上嘴唇,德拉科笑道:“好。” 金陵跟在邓布利多后头到达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同两年前看到的办公室一样,这里没有任何改变。不同的是,之前相框里的人大都热情地招呼金陵,现而今他们冷眼相对。虽然成了雕像,他们还是可以轻易探听到外界的消息,譬如,格林格拉斯家的耻辱勾引了马尔福家的堕落……金陵一出现,除了一个慈祥的女校长露出微笑外,其他画像里的人物冷哼鄙视不断。过了一会,在邓布利多的提醒下,所有人散去。 好不容易恢复宁静,金陵掏掏被刺痛的耳朵,粗手粗脚拉开板凳坐到邓布利多的对面。被冷眼看多了,金陵抵抗流言蜚语的能力提高了不少。 金陵这才看清邓布利多穿的是一身白色睡衣,其上点缀着各种姿态的星星,很——可爱。整个霍格沃茨也只有邓布利多才如此不拘小节,就算在学校里走动也敢只穿睡衣。打了个哈欠,邓布利多闪烁蔚蓝色的眼睛,“达芙妮,你能给我讲讲事情发生的经过吗?”邓布利多又长又厚的胡子随着他的哈欠抖动。 “斯拉格霍恩教授来找德拉科,他喝了一杯他自带的蜂蜜酒,就口吐白沫,全身抽筋。哦,”金陵用夸张的语气,夸大的动作讲述,“他那白嫩嫩的脸上浮起青气,美丽动人的眼珠几乎要从迷人的眼眶里像洋葱般剥落,白色的半透明状液体从他的唇边流淌到地板上。那一刻,我心疼了。我的地板啊!教授,你在替斯拉格霍恩教授提高工资的同时,别忘了赔偿我一笔地板维修费。”金陵觉得邓布利多知道所有事情,他把她叫来肯定别有所图。既然邓布利多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邓布利多悠闲。 金陵刚刚说过“口吐白沫”,接着又提到“白色的半透明状液体”,邓布利多不用想也知道后者是在形容前者。这个比喻成功地恶心到邓布利多,他刚喝进喉咙里的黄油啤酒霎时被尽数吐出。小咳一声,邓布利多拿魔杖把办公桌清理一新。坐直身子,把黄油啤酒推到一边,邓布利多说:“达芙妮,他还喝了什么吗?我的意思是,还有什么可能让他中毒?” “对不起教授,我不知道。”金陵不好意思地回答。她现在的表现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因为教授的中毒愧疚,想帮忙却又帮不上忙。 邓布利多拿起柠檬汁,润润嗓子,“那么,你喝了蜂蜜酒没?” 金陵摊手,同时也拒绝邓布利多推来的柠檬汁,“没有,教授。我当时正好嗓子不适,斯拉格霍恩教授本打算把那杯蜂蜜酒递给我,但我拒绝了。” 头向前伸,邓布利多好奇地问道:“哦,那你为什么不喝呢?” “教授,你是没看到那杯蜂蜜酒。那酒的颜色好丑,就像,就像这个一样,”金陵手指着邓布利多手里的柠檬汁,“你不觉得这个的颜色很像某种人类的排泄物吗?”这才叫欲说还休。不说明白这种人类排泄物是什么东西,就能够充分带动邓布利多的联想能力,当邓布利多把每种恶心的东西想个遍,金陵恶心邓布利多的目的就达到了。 卢修斯把德拉科逐出家门,邓布利多把德拉科拉进狮院,他们就像商量好一样,把德拉科彻底拉离食死徒的阵营。这一点没错,最起码德拉科没有收到歧视纯血叛徒的伏地魔的传召。邓布利多的做法帮助了德拉科,但他同样伤害了德拉科那颗热爱蛇院的心,同时,他让德拉科在面对小蛇时尴尬无措。金陵做梦都想恶整邓布利多,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这么好的机会。 果不其然,邓布利多这一次虽然没把饮料吐出,却也在没胃口继续喝下去。他扯了扯衣领,“好孩子,你真幸运!” “我也这么觉得。”金陵客气地回话,笑靥绽放。 邓布利多从座椅上起身,走向一个装着很多小瓶的柜子,从中抽出一个装着珍珠色螺旋状雾气的小水晶瓶。挥动着拿着水晶瓶的右手,邓布利多面无表情地说:“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这种严肃的表情金陵很难从邓布利多的脸上看到,这让她浑身紧绷,内心多少有些紧张, “是。” 邓布利多拉着金陵来到冥想盆前头,把那瓶液体倒到其中,“看看吧!” 金陵看到的是年轻许多,甚至还有浓密头发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举办和现在没什么差别的鼻涕虫俱乐部。聚会中,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学生最为引人注目,不光因为他那张苍白美丽的脸,更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气势,漫不经心却又不容忽视。金陵猜他就是年轻时的伏地魔。或许是有关伏地魔的同人小说看多了,金陵不怎么害怕这个看起来不怎么吓人的男生。 宴会中,表现最出色的果然是伏地魔。他侃侃而谈,优雅、从容不迫,简直是字字珠玑。他可以轻易逗笑所有人,可以轻易让斯拉格霍恩夸奖,他简直就是神的宠儿。 宴会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办公室,只有伏地魔还待在办公室里。他的手在扶手上摩挲,好像是故意拖延时间。 “教授,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汤姆说,手背在身后。 斯拉格霍恩还保持着笑容,沉浸在宴会成功的喜悦中,“你想知道什么?我的男孩,你问吧,我想我会很乐意告诉你答案。” “教授,我想询问您关于——关于魂片的事。” 房间里升腾起可以遮盖住全部视野的黑色雾气,金陵努力探头,还是一无所获。接着,斯拉格霍恩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有关魂片的事,你别妄想了!现在,出去,你出去!以后别再提起这个,不然我会发火。” 邓布利多收起螺旋状的记忆,把它装进水晶瓶里,微笑着对疑惑的金陵说:“时间到了,达芙妮!” 金陵点头,消化着刚才看到的东西。 邓布利多走到放记忆瓶的柜子前,又说:“你注意到了吗?里头最英俊的那个男孩是小时候的神秘人,他以前是斯拉格霍恩的得意门生。还有,你应该发现了吧,这段记忆被篡改过。” “为什么?”金陵问道。她当然知道记忆被篡改过,无数同人作品都指出过,伏地魔从他的老师斯拉格霍恩那儿得到有关魂片的信息,方才开始分裂灵魂。 “因为他为自己的这段记忆感到羞耻,”邓布利多没有多说,“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找回这段被篡改过的记忆。” “我?”金陵指着自己问道。 邓布利多重重点头,“是的,达芙妮。我希望你能够说服德拉科向斯拉格霍恩问清楚这件事。真实的记忆对我们很重要。” “好的,我希望我能帮上你。”金陵赶紧答应,她需要梳理一下脑袋里的东西。 哭也是一门艺术 邓布利多交代的事,金陵没有放在心上,她肯定邓布利多早就知道这些事,只是没有确定罢了。但一想到斯拉格霍恩会因为不想说出事实而躲避德拉科,金陵热血沸腾。最终,她把邓布利多的话转述给德拉科,德拉科思量再三,在获得邓布利多全力保全他的父母的承诺后,决定帮邓布利多问出真相。 邓布利多的确不招德拉科待见,可德拉科的父亲不希望伏地魔获胜,德拉科亦然。所以就算德拉科再怎么讨厌这只老蜜蜂,他还是会帮助邓布利多取得胜利。就像德拉科讨厌这该死的凤凰社,却只有加入它一样。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的父亲。至于他的母亲,他想他是爱他的,他会尽力保全她。 果不其然,德拉科按邓布利多交代的那样询问斯拉格霍恩后,斯拉格霍恩开始躲避德拉科,就像躲避一场蔓延极快的瘟疫一样。每当德拉科出现,斯拉格霍恩总是躲得远远的,不给德拉科半点和他说话的机会。 悠闲的圣诞节结束的很快,在金陵的哀叹声中,霍格沃茨又恢复喧嚣。 天气回暖,绿树环绕,微风习习,正是运动的时节。在某天晚餐快结束的时候,邓布利多满面红光地宣布,霍格沃茨几乎所有男生都期待的学院间魁地奇比赛即将开始。 金陵遮住额头,眯着眼睛望着湛蓝的天空,想起邓布利多的蓝色眼睛。厌恶地撇撇嘴,金陵狠狠拍拍自己的脑袋。每每想到那天晚上男生们狼嚎一般呼喊的情况,金陵都想捂耳朵。从没看到学院建如此团结过,就连当年的三强争霸赛也难以望其项背。大多数女生也极其激动,虽然不是所有女生都能参加比赛,可是她们可以坐在看台上欣赏男生们的英姿。春天是一个荷尔蒙爆发的季节,不仅对猫是如此,对这些青春无敌的少男少女也是如此。根据不完全统计,魁地奇比赛期间霍格沃茨里的恋爱成功率是平时的十倍。 看台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战得正酣。这是总决赛,和前几年一样,赫奇帕奇第四名,拉文克劳第三名,第一名产生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中间。 这场比赛之前的混乱让金陵惨不忍睹。两个学院本就是宿敌,如今更是水火不容。他们在餐厅里男女混声合唱辱骂对方的歌,在下课后威胁对方的球员,就连训练场的归属也要靠打架来决定。德拉科成了众矢之的,格兰芬多要求他的忠诚,斯莱特林说他是叛徒。 以往德拉科一直是斯莱特林的选手,这一次,只能坐在格兰芬多的看台上看以前的学院和现在的学院斗争。正如邓布利多所说,德拉科只有彻底表明立场,才能不被伏地魔拉拢。虽心有怨言,德拉科还是完美地表演出一个支持格兰芬多的前任斯莱特林,并把纠结的心理活动表现得淋漓尽致。 比起谁更能处之泰然,金陵绝对无条件败给德拉科。当人们把眼睛钉在场上,为球员们的每一个动作激动的时候,他拿着本《高级魔法考试注意事项》仔细研读。 纳威怯怯地问:“德拉科,你为什么不看比赛?” 德拉科把书页摊平,翻了新的一页,微微一笑,说:“因为我相信格兰芬多一定会赢,可是我的魔法考试却不一定能过关。”跟纳威相处久后,德拉科对这个胆小但是在草药学上对他帮助很大的男生的印象不再停留在畏畏缩缩上。 纳威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点点头,纳威露出羞涩的笑,“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他重新望着赛场,双手因为一次次进球或松或紧。 明明就是不关心格兰芬多的战果,还敢说得冠冕堂皇。金陵低头,把视线投在德拉科的书上,头枕在德拉科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说:“哦,亲爱的,你真是辛苦。” “要安慰安慰我吗?”德拉科换了个姿势,让金陵靠得舒服点,点着自己的唇说。 赫敏把眼睛从德拉科给的满是笔记的《高级魔药制作》中释放,揉揉胀痛的眼睛,“你们别这么肉麻好不好。” “好,”金陵一边说着,一边凑到德拉科的肩膀上蹭蹭,“我说嫂子,你真是太古板了。” 这个称呼赫敏听过不止一遍,可每次听都会红脸,“达芙妮,别乱说!”维尔特对赫敏的不同就连其他粗心的格兰芬多都看出来了。 “你叫我吗?”穿着不光价格最贵,布料也最少的的衣服,黛安·伊格希亚斯从金陵的背后探出头,嗤笑着说道。 明明是斯莱特林,还敢到格兰芬多的地盘来,金陵真是不得不佩服她名义上的“嫂子”。和金陵一样,伊格希亚斯也是六年级生,要想结婚的话,必须等到毕业。而她毕业的时候,伏地魔早就被消灭了,伊格希亚斯一家,肯定早就玩完了。金陵觉得心情莫名地好起来,转过身子,她笑嘻嘻看着伊格希亚斯,“你年纪轻轻就幻听?真可惜。” “你刚刚明明就有叫,”伊格希亚斯看向四周,除了她自己,这里全都是格兰芬多,“不信你问问他们。”这句话说到最后她几乎消声,再笨她也知道格兰芬多不会帮助她这个斯莱特林。更何况,场上还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刚刚看到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和德拉科·马尔福那股亲热劲,自己和维尔特的关系不仅没有进展,反而越来越僵,她一时冲动跑来挑衅,现在后悔却来不及了。 金陵自信地扫过四周所有看热闹的人,大声说道:“你们刚才听到什么了吗?”现在的金陵,颇有几分地头蛇的感觉,痞气十足。 德拉科笑了笑,把头埋在书里,只是整个人的注意力全在金陵那儿。以他对金陵的了解,她一定会用那张刀子嘴把伊格希亚斯弄哭才罢休。赫敏也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她,站在金陵旁边,生怕金陵吃亏。 大多数人别开眼,默不作声,几个对斯莱特林的仇恨极其强烈的男生叫嚷着要伊格希亚斯滚。 “没有。”就连一向老实的纳威也开始撒谎。他告诉自己,这不是撒谎,他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满意地拍拍手,金陵对囧然的伊格希亚斯说:“你听到我叫什么了?叫嫂子?” 伊格希亚斯显然不知道金陵下了个套,老老实实王金玲的套里钻,狠下心回答:“是!” “所以说,你不仅幻听,还患有严重的臆想症。我哥哥明明还没娶你,你就开始意滛了?”金陵看不惯德拉科看戏的模样,拽着他的衣服直到他起身为止。 放开胆子,伊格希亚斯说道:“我和他是未婚夫妻,我们迟早要结婚的。” 赫敏听到这话,垂着头,没了方才的气焰。 “迟早?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有结婚啰?你还敢说你不是臆想症,未婚夫妻了不起吗?别说你们还没结婚,就是结了婚,不是照样可以离婚吗?我美丽的嫂子。”金陵把对老伊格希亚斯的仇恨全转接到小伊格希亚斯身上。她不是好人,她承认,她没办法向那些圣洁的女主一样以爱的力量感化他人,她只知道睚眦必报。 “你!”伊格希亚斯从腰间掏出魔杖,指着屡次对她出言不逊的金陵。明知道她讨厌人家拿她的模样说事,达芙妮就不停讽刺她的容貌。她恨达芙妮,不止一点点。 在场的所有格兰芬多,包括德拉科,都掏出魔杖,目标是伊格希亚斯。 唯有金陵不慌不忙,双手环在胸前,“我什么我。”她就是故意激怒伊格希亚斯,就是想让维尔特和伊格希亚斯之间有芥蒂。 “让你叫我嫂子是给你面子,也不看看你是谁,贵族的耻辱,下贱的□。”愤怒的伊格希亚斯口不择言,骂出的话还真是难为了她那张贵族小姐的嘴。 这种话,金陵从查克那听过多少遍,从其他人那又听过多少遍,这话对她而言就是不咸不淡。可集体荣誉感强烈的格兰芬多们不这么认为,达芙妮既然已经是格兰芬多,侮辱她就是侮辱格兰芬多。他们全都变了脸色,魁地奇比赛的结果不管,他们只知道要不这个来自斯莱特林的祸害赶出格兰芬多的地盘。就连一向宠辱不惊的德拉科也脸色发青,势必要给伊格希亚斯一个教训。 金陵本来想还击,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有别的活要干,因为—— 维尔特正往看台这边走。 伊格希亚斯正背着维尔特,看不到越来越近的他,可金陵看到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金陵想着,平静地听伊格希亚斯继续口出狂言。 哭也是一门艺术。在适当的场景下,在适当人的面前,适时地哭出来,也是一种艺术。 金陵深谙此道。在现在的情况下,不能号啕大哭,那样会惹人嫌弃,不能哭得太慢,那样太让人烦躁。哭也是有速度的,太快了效果不显著,太慢了又给人很刻意的感觉。 要哭,就得像金陵现在哭的这样,梨花带雨,粉面含春,温柔决绝。紧咬着嘴唇,金陵给人的感觉的就是一个有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来的可怜少女,她委屈,她愤怒,可她不愿意向其他人示弱。所以她咬着唇,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脆弱。可偏偏胸中的委屈太满,心中的不分太多,她的眼泪竟不由自主地向下淌。 金陵哭的时间掐得很好,维尔特看到妹妹的下一秒,就看到妹妹脸上流淌的泪珠。 “怎么回事?”维尔特抱住金陵,扫视众人,在看到伊格希亚斯的时候得到答案。他现在缺的,只是一个确认。 金陵躲开维尔特的怀抱,让维尔特以为她在抗拒自己的哥哥。只有金陵知道,她躲开维尔特只因 为德拉科不喜欢其他人抱她。 这个动作让德拉科看出端倪,以他对金陵的了解,他判断出金陵的眼泪不过是顺势流出来的,不是她真心实意想哭。既然她想演戏,他就陪她演。德拉科站出来,打断格兰芬多的插嘴,不偏不倚地解释了整个事件,公平地连伊格希亚斯都找不出反对的话。 太过公平,就连伊格希亚斯也没法解释,才能让维尔特心里的天平倾向金陵。这一招果然奏效,维尔特抬起手,在伊格希亚斯的脸上留下不小的红印,狰狞而妖娆。 疑虑渐生 维尔特一巴掌打下去,金陵才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她不后悔,复仇的乐趣让她无从后悔。她不信那子虚乌有的后悔药,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会给维尔特带来极大的麻烦。那麻烦到底有多大,金陵不知道,她只知道维尔特愈发忙碌了,虽然每次看到她们时都是一副爽朗的笑靥。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下去,忙碌的金陵他们和伊格希亚斯在学校里打照面的机会本就不多,一场风波就这样平静下来。 霍格沃茨是一个巨大的海洋,表面上一望无垠波平如镜,内里却是洋流不绝波涛汹涌。看上去,所有的学生忙着学业忙着考试,所有老师忙着教学忙着考学生。实际上,不安分的因子在黑暗的角落里跃跃欲试,随时有可能突出重围攻下光明。 大家都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每天在课堂、餐厅、寝室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忙碌是个好东西,它就像是罂粟,让人上瘾的同时也能舒缓人们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伏地魔回来了,大家都知道,所以大家用忙碌来麻痹自己那颗惊惧的心。金陵亦然,她甚至比其他人还要害怕。要是两年前,她可以毫不迟疑地说她已经活够了,就是真的面对阿瓦达也无所畏惧。可现在,她想活得很久很久,久到她可以和德拉科携手看每一个日出日落,感受每一个温暖和煦的春天。 其实她很贪心。 金陵抱着书走在走道上,右边的赫敏絮絮叨叨,埋怨斯内普教授对他的恶劣。抿唇微笑,金陵的心情就像霍格沃茨餐厅顶上的阳光一样灿烂。稍稍向左转头,德拉科正盯着魔药配方嘴里念念有词。 操起手上的书打到德拉科背上,金陵叫道:“走路别看书,当心眼睛。”德拉科比金陵高了近一个头,金陵要是想打他的头,还得踮起脚尖。 德拉科收起魔药书,一副委屈的模样,“很疼啊,亲爱的!” “谁是你亲爱的!说了多少次,走路别看书。”虽然确定自己没怎么用力,金陵还是帮德拉科揉搓背部。 满意地笑笑,德拉科说道:“是,是,是,你说怎样就怎样。”虽然答应了,德拉科是否会听进去仍是未知数。 刚开始的小正太哪去了啊!金陵哀叹,继续替德拉科拍背,心里愤懑不平。 “我说,你们别在我面前少儿不宜了行不行?”赫敏干脆打开书,把视线投在维尔特送的魔咒书上。这是一本经过精心保养的书,封面用精致的透明粉色包书纸包住,书页没有一张出现掉页漏页的情况。 “我们是在上视力保健课,哪里少儿不宜了!”金陵叉着腰看着赫敏,杏眼瞪得圆圆的。金陵这 两年里变化最大的就是这双眼睛,本来大而无神的眼睛现而今清澈动人。不得不说金陵的头发是点睛之笔,把她修饰得如同商店玻璃窗后的招牌娃娃,可爱迷人。 赫敏没有搭理金陵,头向左右乱摆,“让让。” 金陵好奇地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你看到什么了吗?” 德拉科摇头,他刚才只顾看戏去了,根本没注意前方。 “你看到什么了,赫敏?”金陵问道。难得看到赫敏如此急切,难不成是看到维尔特了?不管是金陵还是达芙妮,都相信赫敏赫敏会是最适合维尔特的人。但愿他们能有个好结果,但愿! 赫敏怅然若失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墙壁,“没什么,我看错了。” 这件是只在赫敏和金陵心湖里抛下一颗小小的石子,但有一天,它的涟漪扩大,直到泛滥成灾。我们都知道,洪水的泛滥总是能带来数之不尽的死亡和痛苦。正如我们知道某些我们不愿意知道的真相时,内心会染上无穷无尽的黑色一样。 在斯拉格霍恩醉酒的时候,德拉科以三寸不烂之舌套出了他的话,哦不,应该说让他把那段不光彩的记忆从脑海中拿出来,放进了德拉科预先准备的记忆瓶里。金陵可以肯定斯拉格霍恩是在醉酒时被拿走记忆的,因为他清醒后照常躲着德拉科。这让金陵对德拉科崇拜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他实在是太彪悍了。 自从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获胜后,罗恩更忙了,几乎没时间和几个朋友会面。拉文德是个漂亮姑娘,同时还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姑娘,她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罗恩和他的两个女性朋友来往。罗恩本就不充裕的时间更加贫乏,他忙着约会,忙着被人敬仰,只能每个周末挤出少许时间和金陵、赫敏交流作业。 哈利也是个大忙人,邓布利多教授要给他单独授课,他还得为自己的理想——成为出色的傲罗奋斗。哈利一直是个自卑的男孩,这种情况在阿斯托利亚成为他的女友后缓解了许多,又在阿斯托利亚离开后开始反弹。可邓布利多不愧是邓布利多,只消和哈利谈几次话,就让哈利对消灭伏地魔充满斗志。 完成作业后,德拉科想找邓布利多进行一次详谈,而金陵又不放心德拉科,于是,他们决定一起去找邓布利多。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多数人可能已经在自己的床上,准备睡觉。金陵猜外头的天空上早就绣上了漫天的繁星,如一块精致的黑色的绸缎。 怕会吵到斯内普,金陵在打开门之前使了个消声咒,开门的的动作极轻。斯内普实在是谨慎得过分,有一次德拉科和金陵偷溜出去被他听到声音,被他关在办公室看他批改作业达到两个小时。那简直是一场噩梦,斯内普改作业的样子其实很可怕,特别是他改到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作业时。 斯内普的确没有听到他们的开门声,他正慌慌张张打开门。金陵之所以能在黑暗中看到斯内普的脸色,是因为她在出门之前给自己的眼睛施了个小魔咒。照她的说法,这个使人在黑夜中视野清晰的小魔咒简直就是鸡鸣狗盗偷鸡摸狗必备良品。 金陵从没看见斯内普这么紧张过。他的面部肌肉紧缩,嘴唇紧紧抿着,神色不定。定睛一看,斯内普的右手扶在左臂上,整个面部都在抽搐。 怕被斯内普察觉,金陵没敢继续看下去,她轻手轻脚关上房门。背过身子,苦笑着对德拉科说:“我看我们没必要找邓布利多了,今晚会有大事发生。” “要跟上去看看吗?”德拉科询问金陵的意见,但从德拉科的表情金陵能看出他迫切地想去。 金陵点头,“看看吧!”金陵有预感,这趟跟踪充满未知的危险,却也能让她知道很多事情。鲁迅不是说了吗?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金陵真佩服自己,这种关头还能还能想起高中的课文。 从哈利那借来玩玩的活点地图还在金陵的大堆书里,金陵一个趔趄,差点就扑到桌子上。从一本草药书底下掏出活点地图,金陵拿出魔咒说:“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以前她每次这么说都会自己先笑出来,不过这一回她没了笑的兴致。喜欢借此嘲笑金陵的德拉科也消声了,一股严肃的气氛自看到斯内普捂着左臂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他们都清楚斯内普的作弊上有什么,他们 都清楚传召斯内普的是什么人。 金陵还是在笑,只是笑容在不知不觉中僵硬了。活点地图上,斯内普、邓布利多,还有哈利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赶去。除此之外,还有一群人从有求必应室里出来,也在想这个方向快速移动。 “我们去塔楼!”德拉科蹙眉说道,神情里带着万分坚定。 金陵握着德拉科的手,“好。”十指相扣,两人的手都因为紧张冒出冷汗。 邓布利多之死 正如金陵想的那样,夜已深,夜空中繁星若锦,点缀着静谧星空。月华砸在平静的湖面上,产生动态的美感。寒风吹乱金陵的头发,挡住她的视线。方才的咒语效果已经过去,但月光已经足够照明。霍格沃茨安静得近乎诡异,只有草丛里的虫鸣昭示着这里还有生命存在。 金陵和德拉科到达塔楼楼下,一众警卫躺倒在地上,全然没了生命迹象。刚才必定有一场酣战,显然,失败的一方是警卫。 “不。”金陵轻声叫出来。 德拉科捂住金陵的嘴,金陵颤抖着的手拽紧魔杖。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死尸的金陵,一眨眼间就看到好几个尸体,受到的冲击当然大得无可附加。 “隐身咒。”德拉科作出口型,金陵点头答应。隐身咒的持续时间长,效果显著,只是使用后不能使用魔法,对使用者的危害也大。 德拉科和金陵相继隐形。金陵四处望望,挥舞着自己的手,德拉科的肩,德拉科的手,碰到德拉科让金陵好受多了。感觉到德拉科牵住自己的手,金陵状着胆子,努力微笑。 看不到对方,可双手的温度能传达对方的心里。 手牵着手到达天文塔的最高处,金陵深呼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她告诉自己要做好最坏的准备,等会儿她眼前的一切可能会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维尔特拿出魔杖阿瓦达邓布利多!这是金陵万万想不到的。纵使做了最坏的打算,她还是想不通温和的维尔特怎么会笑得像个疯子,怎么会拿魔杖指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旋即闭上眼睛,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塔楼,消失不见。 心里的某根弦霎时断裂,金陵的腿一时撑不住,险些跌倒在地板上。德拉科抱住金陵颤抖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呓语一般的小声抚慰。 金陵干脆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她看到的是幻觉。维尔特绝对不是这种人,他不会笑得狰狞张狂,就像疯狗一样。维尔特不会拿魔杖指着邓布利多,他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 回荡在脑海里耳朵边的笑声是那样的清晰,那是属于维尔特的笑声。事实摆在眼前,那个龌龊的男人是维尔特。想起前面的一些事,金陵的思路一下想看到阳光一样明亮了。三把扫帚酒吧里放下受诅咒的蛋白石项链的人是维尔特,他也在酒吧里,他的确进过盥洗室。在斯拉格霍恩的酒里放毒药的人也是维尔特,他想毒死的不是斯拉格霍恩,不是德拉科和金陵,而是本该得到这瓶蜂蜜酒作为圣诞礼物的邓布利多。 维尔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杀死邓布利多。 现在,他终于受不了用迂回的方法,所以他掏出魔杖直接阿瓦达了邓布利多。他还把食死徒放进霍格沃茨,让他们恣意在霍格沃茨里破坏。他难道忘了,霍格沃茨也是他母校! 德拉科把胡思乱想的金陵放到靠墙的位置,看这群疯狂的人还想做些什么。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帮助邓布利多,他只想弄清楚这一切。 狂笑着,维尔特把魔杖指向天空,随后那里出现一个绿色的黑魔标记。每当伏地魔或是他的食死徒杀了一个人之后,都会在尸体或房屋的上方留下黑魔标记。金陵清楚,这群丧心病狂的食死徒正以杀死邓布利多为荣。他们大肆发笑,就像做了件了不得的事。事实上,他们的确做了件了不得的事。他们杀了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杀了黑魔王唯一惧怕的人。绿莹莹的黑魔标记讽刺地高挂与塔楼之上,硕大无比的骷髅张开嘴嘲笑愚昧的世人。 金陵觉得眼前这个维尔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恐怖惊悚。 “你不是维尔特。”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如梵音,让金陵看到一丝曙光。 “我本来就不是维尔特·格林格拉斯,”维尔特的脸变成一个女人的脸,渐渐地,就连身材也也与女人无异,“他根本就不配当个食死徒。主人要他杀了邓布利多,还给了他这么好的条件。结果他畏畏缩缩,直接一个阿瓦达不就好了,他偏偏弄什么项链毒酒,邓布利多这个老混蛋就连一根胡子也没掉。” 斯内普不动声色,平滑的声音熨帖自然,“复方汤剂?” “这个创意还多亏小克劳奇,不过说真的,复方汤剂还真难喝啊!”贝拉厌恶的瘪瘪嘴,复又张狂地笑着。杀死邓布利多的愉悦让她心情好极了,现在不管斯内普问什么问题她很有耐心地回答。 斯内普不耐地催促,“你们赶快离开,天快亮了。” 斯内普说得不错,天快亮了。现在正是破晓时分,很快黑暗就会被光明所覆盖。但黑暗与光明的较量,孰胜孰负还是未知数。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呢! 贝拉收起魔杖,和手底下的人一起走出塔楼,“知道了。”对斯内普的催促感到不耐烦,贝拉出门时还踹了挡在她前面的食死徒一脚。那名无辜的食死徒嚎叫了一声,贝拉脸上的不耐更盛,再踢了一脚,“叫什么叫,魔药大师在催呢!” “等等,”斯内普叫道,“维尔特在哪?” “呦,差点忘了。主人说那小子没什么用,干脆拿他出来保全你好了。你直接向凤凰社检举那小子,进入凤凰社的核心好了。”贝拉嗤笑,蜡黄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笑容。 斯内普肯定贝拉是故意不说,而不是忘了说。他犹豫了片刻,问道:“老格林格拉斯没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一个死人。”阿兹卡班把昔日的美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死人?”斯内普问这话时,金陵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贝拉拿魔杖的尖头掏指甲,悠然回答:“任务失败,主人不过给他使了个钻心咒,那老家伙就去见梅林了。” 斯内普肯定地回答:“格林格拉斯家的财产很多。” “是。” 大家心知肚明,战争需要大量的资金,伏地魔想要格林格拉斯家的全部财产就不会留格林格拉斯家唯一的继承人在世。 心里痛快的金陵抱着德拉科,隐忍地痛哭着。害怕被人发现踪迹,她只敢咬唇流泪。钻心咒?你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报应,这就是报应!真可惜,你没有死在我的手里。 贝拉离开塔楼,一路上用魔杖在霍格沃茨大肆破坏。走到餐厅,她像刚刚出洞的地鼠一样在霍格沃茨这块巨大的田地上啃食破坏。砸掉全部的餐具,不解恨。那就再把桌子砸掉,还是不解恨,那就放一把火烧了海格那个蠢货的屋子。 这边的塔楼,哈利脱掉隐身衣奔到塔楼上,冲动地想冲出去阿瓦达掉所有害邓布利多死亡的人。 金陵的脑袋晕晕忽忽的,但也知道不能让哈利冲出去送死,沙哑着嗓子喊道:“哈利,回来。” 哈利在空无一人的塔楼里听到达芙妮的呼喊,环视四周,空无一人。他疑惑地把隐身衣从身上脱掉,操起魔杖准备再次冲出去。 “我在这儿。”金陵虚弱的声音再次传入哈利的耳朵里,这一次,他肯定自己患有幻听。犹疑地转过头,解除隐身咒的金陵和德拉科凭空出现。 “你不是喝了复方汤剂吧。”哈利拿魔杖指着金陵和德拉科,远离他们向后退了几步。 “是的,我喝了复方汤剂,”金陵一个眼刀抛给哈利,“你前天找我借了三份作业,昨天四份,今天没来。” 打断金陵的数数,哈利扶着看起来虚弱的德拉科和金陵,“怎么回事?” “我和德拉科见斯内普教授出门,就偷偷跟过来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正看到邓布利多飞出去。”强行解除隐身咒让德拉科和金陵累得够呛。 “邓布利多死了。”在金陵再一次提到邓布利多的死亡之后,哈利才回过神,泪水不可抑制地顺着双颊流下。 邓布利多死了。霍格沃茨众人在被惊醒后听到一个让他们如坠深渊的消息,久久难以回神。 邓布利多死了。当《预言家日报》报导出这个消息,甚至有激动的巫师去砸报社。除了食死徒,没有一个巫师愿意相信邓布利多死了。 维尔特被狼人咬 邓布利多真的死了! 他的凤凰福克斯在城堡的上空哀泣着,以灵魂高唱挽歌,悲戚的乐声久久不散去,令人潸然泪下。泪满襟又怎样,泪如雨下又何妨,人们的悲恸不是因为邓布利多和他们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因为长久以来邓布利多一直是他们心里的一座山,是能挡住所有风吹雨淋、雷电寒霜的大山。 信仰一旦崩塌,人们的精神就会随之崩塌,他们惶恐,他们慌张,他们绝望。这时候,人们需要一个新的偶像,一个新的信仰,譬如,救世主——哈利·波特。哈利被推到了明面上,报纸等媒体上他的名字被一次次提起,他恍然已成为人们心中又一个邓布利多。 名望的改变不能给哈利任何宽慰,他愈发焦躁、不安、烦恼。一年没有做过噩梦的他每晚做着不一样的噩梦,在夜半惊醒。 城堡被一片又一片惨淡的愁云萦绕,无形的锁链般桎梏每一个人的心。 《预言家日报》在邓布利多死亡的当日宣布了格林格拉斯家主的死亡,死亡原因不明,同样不明的还有格林格拉斯家数目庞大的家产的下落。维尔特·格林格拉斯,格林格拉斯家的合法继承人,被狼人咬了,背部重伤的他至今还昏迷不醒。 是的,那个英俊的男人被狼人一张一翕咬了。那一晚不是月圆之夜,但没人知道醒来后的维尔特会是什么样。 应该庆幸的是,金陵扒开维尔特的袖子后,没有在他的胳膊上发现黑魔标记。虽然金陵弄不懂为什么连布莱斯·扎比尼都拥有黑魔标记,优秀得多的维尔特却无法成为食死徒,她还是舒了一口气。没有黑魔标记,维尔特起码不会被投进阿兹卡班。 维尔特的病房位于医疗翼的二楼,房间的摆设类似于麻瓜的重症监护室。金陵和德拉科踏着晨露来到门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赫敏的头压在维尔特的手上,两人皆熟睡。重症监护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3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3部分阅读 室本不允许有外人留下,可食死徒这一闹,不知增加了多少伤患,庞弗雷夫人忙不过来,只好让坚持的赫敏来照顾维尔特。 和谐的画面令德拉科和金陵绷紧的神经不知不觉舒缓,向对方莞尔一笑,两人的心情兀地通透。虽然邓布利多那老蜜蜂喜欢拿爱说事,但他也没错,伏地魔那边匮乏的就是爱。 金陵惊异地发现赫敏的身边竟然没有一本书,咧着嘴指着赫敏笑道:“发现没有?赫敏竟然一晚上没看书。真不知道她昨晚上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看你哥哥就够了,”德拉科把金陵压到墙上,“不就像你昨天晚上那样吗?”昨晚上两人都没睡熟,但区别是,金陵看了德拉科的侧脸一晚上,德拉科装睡了一晚上。 金陵老羞成怒,推开德拉科,“哪有!你在做梦。对,你就是在做梦。” 也不反对,德拉科继续抱着金陵,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是的,我昨天在做梦。那现在让我好好看看好了。”德拉科的眼睛正对着金陵的眼睛,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相互注视,以纾缓心中的不安。 被看得不大习惯,金陵问道:“维尔特不会有事吧?”被狼人咬到的后果可大可小,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你不是一直在说主角效应吗?既然你不希望他有事,他就不会有事。”德拉科安抚着说。 “我还希望伏地魔现在就死呢!”金陵咕哝一身,低下头。真不知道这出戏演到最后,是喜剧还是悲剧。巨大的不确定感侵蚀着金陵的心,“德拉科,你掐掐我,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德拉科果然把两手放到金陵的脸上,把金陵的面颊肉向两边拉扯。 金陵的脸向左右乱动,不想这样只会让被拉开的幅度越变越大。这里是医院,她还不敢大叫,只能小声抱怨一句,“喂,你再不拿开,晚上就去睡地板。” 金陵一向以成年人自居,哪在德拉科面前出现过这副可爱的模样,德拉科玩心四起,“你舍得我睡地板么?” “那我去睡地板。”金陵的脸还在德拉科手里。 德拉科呵呵笑着,把手放开,“算了,这样我会心疼的。” “咳咳。”哈利站在不远处,手放在唇上咳了几声。 嗔怪地看了眼德拉科,金陵讪笑,“哈利,你怎么来了?”哈利现在正悲伤着呢,他们谈情说爱,还被他看到,真是丢人! 摸摸后脑勺,哈利说道:“我来帮庞弗雷夫人照顾伤员,正好看到你们……”邓布利多死后,全校停止上课,大多学生已经回家,只剩下少数不愿意回家的人,哈利和赫敏都是其中一员。 金陵拉着德拉科,“那我们也去帮忙。” 虽然也照顾过生病的金陵,德拉科照顾人的水准还是低得可以。金陵幸灾乐祸地安慰他,“没事,德拉科,你就是做大事的,这种小事不需要你来做。”一边说着,金陵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德拉科,吩咐他拿到盥洗室去清洗。 忙忙碌碌几个小时,金陵累得半死,坐在椅子上装尸体。哈利的坐姿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比金陵要文雅的多。德拉科才叫真正的优雅,优雅到金陵看着就不顺眼。一个低年级的女生对着德拉科微笑,金陵一发狠,在德拉科的手腕上留下齿印。 “哦!”德拉科叫道,金陵下口不重,但他喜欢看金陵紧张他的样子。 哈利捂着眼睛,这两个随时随地都能打情骂俏的家伙!被这两人一闹,哈利几天来不曾放松的心情也好多了。他能感觉到,覆在面上的手不再冰冷。 从二楼传来的急冲冲的脚步声,三人望着楼梯,出现在楼梯口的竟是眼睛肿大,发型全无的赫敏。 “你们看到维尔特没?”赫敏靠着站立的金陵,气喘吁吁。 哈利和德拉科也站了起来,金陵扶好赫敏,“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赫敏皱着眉,反胃似的干呕几声,咽了口口水,“我刚才去盥洗室打水,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赫敏还没喘过气,显然是刚才跑得太急。 “别着急,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找吧!”金陵缓缓拍打这赫敏的背,明知道维尔特现在的情况肯定不好,她还是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四个人在学校里乱转,金陵突然拍打自己的头,暗骂了一声,在天空中发出一道红色的火焰,召集其他人。 当赫敏上气不接下气赶到到金陵的身边,并未看到维尔特。她失望地干笑一声,“有消息吗,达芙妮?” 金陵促狭的笑笑,从背后掏出一张羊皮纸,献宝似的放到赫敏面前,“自己看吧!”赫然是从哈利那借来的活点地图。维尔特的名字也在活点地图上,一动不动。 几乎可以想象到维尔特躲在角落不吭声的样子,赫敏心疼极了,连忙转头跟着活点地图上的方向跑。跑远了几步,赫敏迟疑地问:“你们不跟我一起去吗?” “不用了,你去吧。”金陵笑眯眯地挥手。 赫敏跑远后,哈利傻傻地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赫敏带到维尔特那里,达芙妮?” 金陵把手背在身后,魔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空气中乱舞,她的笑眼眯成一条线,“打扰人恋爱,是会遭雷劈的。” “你还不追吗?”德拉科凑到金陵的脖子跟前,在她耳边说。 正是夏日的开头,烈日在头上放肆地大笑,笑声的余韵在空气里飘散开来。 金陵拿手挡住晃眼的阳光,笑道:“活点地图又不在我手上,怎么追?”跟上赫敏的方法她心知肚明,可总是被德拉科看透想法让她脆弱的小心脏受不住。 “你会不知道怎么追?那刚刚是谁在赫敏·格兰杰的身上恶作剧了?”德拉科把手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头,魔杖在金陵眼前晃来晃去。 “是我怎样!”金陵恼火地甩甩头,拿出魔杖,走在最前头。刻意忽略德拉科,金陵转头向哈利问道:“你要去看看吗?” 谁说救世主实诚来着,他分明也八卦嘛!哈利慌忙应答着“好”,跟上金陵的脚步。唯有德拉科跟在两个人背后,对金陵也使了个名叫“跟踪咒”的小小恶作剧。 天空依然明媚,云懒懒地趴在天上,自在地窥视着眼下的人们。 偷窥事件 “达芙妮,项链和毒酒都是维尔特做的,对吗?”哈利走在金陵的旁边,迟疑片刻后问道。 金陵狡黠地眯着眼,“是啊。哈利,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还是,你想让我和赫敏为了毁尸灭迹,杀了你?”把手伸直,金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哈利当然知道金陵是在开玩笑,谈论这个话题所带来的紧张感也消失殆尽。他腼腆地笑着,“不会,他并不想杀死邓布利多。那,哪些食死徒是怎么进来的?校门关着,被强大的魔法的魔法保护,通往校外的秘密通道也被保护着。”谈到邓布利多,勇敢的小男孩哽咽了。 这个答案,也许只有问维尔特才能知道。金陵确信维尔特说出答案后,哈利多多少少会对他心怀芥蒂。盯着霍格沃茨金碧辉煌的墙壁,金陵耸耸肩,“谁知道呢?指不定就是哪个校外通道被那些该死的食死徒找到了。”金黄|色的墙壁反射着刺眼的光芒,金陵闭着眼,喟叹一声。一时间, 两人皆不言不语,气氛冻结。 这维尔特还真是能折腾,好死不死躲在离医疗翼十万八千里的破旧教室里。 哈利和金陵巴在窗户上,偷窥教室里的情况。 “达芙妮,这样不好吧。”哈利说道,眼睛却向屋内窥探。 金陵眨眨眼,极其无辜地回答:“我这是在帮助我哥哥和我的大嫂解决情感问题,是好心。为了这个,我连午饭都还没吃,我容易吗我!”说着,金陵的手捂着肚子,一副我很饿但我更想助人为乐。 德拉科随后赶到,掰开靠在一起想看得仔细的哈利和金陵,他挑眉对哈利说:“打扰人恋爱,是会遭雷劈的。”把像躲病菌一样一样躲开他的金陵拉着,德拉科貌似歉疚地在金陵耳边低语。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哈利却明确看到金陵变红的脸和不再抗拒的动作。 在玻璃上使了个前几年圣诞节用过的咒语,金陵分配好观察的方位,三人眼巴巴看着教室里。 赫敏抱着低着头的维尔特,两人蜷在一个角落里,不声不响。 “快说点什么啊!”金陵握着拳,颇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风范。德拉科拉下她摇晃的手,“小心被他们看到。” 躲开德拉科的手,金陵笑得诡异,“没事,刚刚我施的咒语可以让赫敏和维尔特看不到我们,而我们清楚地了解她们的一言一行。” “鸡鸣狗盗偷鸡摸狗必备良品?”德拉科问道。 金陵挥挥手,眼睛仍盯着室内,生怕错过任何细节,“聪明!” 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想看一部电视剧,结果片头曲放个不停,正戏迟迟不来。观戏的三人急切地想要看好戏上演,“你是风儿我是沙”却迟迟不完。 等待良久,令人屏息的正剧终于上演。 赫敏在维尔特耳边说:“为什么不愿意见我的父母?” 金陵发出一声惊呼,“哦,梅林的内裤,他们都发展到见家长了?”与此同时,哈利也张大嘴巴,表示自己的诧异。 维尔特的嘴巴一张一翕,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拳头在眼前乱挥,金陵恨铁不成钢地唠叨,“快答应啊!快答应啊!”再过了几秒钟不到,她说:“真看不出来,赫敏这么主动。” “你应该学学人家赫敏。”一直面色无波澜,不声不响的德拉科点评道。 教室里赫敏又开口了,“因为我是泥巴种?因为我不够漂亮?因为你的懦弱?还是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维尔特摇头,幅度大得金陵都替他担心脑袋会不会掉下来,“赫敏,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泥巴种,你很漂亮,我承认我的懦弱,是我配不上你。” “为什么?因为你被个该死的狼人咬了?你口口声声说你配不上我,你哪里配不上我了?你英俊,你才华横溢,你——”赫敏说话就跟机关枪一样,直往外发子弹。 金陵点头,“赫敏,说得好!还真别说,维尔特脸上的疤痕给他增加了不少狂野之美。你看那小疤长得,真勾人。”维尔特的脸上被格雷巴克的爪子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疤,当初在有求必应室找到维尔特时,这道还淌着血的伤痕狰狞得骇人。 “勾人?”德拉科危险的语气让金陵警铃大响。 金陵举手投降状,缩着脖子回答:“没有,谁也没有德拉科勾人!” 哈利听着这两人的互动,大窘,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全神贯注看赫敏和维尔特的互动。 沉默半饷,维尔特苦笑,“赫敏,我被狼人咬了,我很危险,你知道吗?我害怕自己会不受控制地伤害你,那还不如杀了我。” 赫敏接过话茬,“我不介意,你看卢平不就没事吗?他活得好好的,还是凤凰社的一员。” “对不起。”维尔特拒绝到,离赫敏远远的。 金陵扭扭脖子,又巴在窗台上,“这两人啊!” 德拉科的声音又出现了,“我要是变成狼人,一定死缠着你,咬死你!” 这个答案愉悦了金陵,她笑道:“好,很好,非常好。”隔着德拉科,金陵问哈利,“你呢,哈利?你要是变成狼人,会离阿斯托利亚远远的吗?” 哈利迟疑了,“我不知道。”在没听到德拉科的回答之前,他一直以为他的选择会和维尔特一样。 “别不知道啊!你应该说你要死缠着阿斯托利亚。想想看,如果阿斯托利亚被狼人咬了,你会怎么办。你一定会说,你想陪着她,对不对?这就对了,既然己所不欲,就勿施于人。逃避比面对更伤人。与其孤单地失去,不如一起面对所有困难。比如说我,要是我变成狼人,我就死死缠着德拉科,咬死他。”金陵龇牙巴上德拉科的颈部,作出咬人的动作。虚扇了自己几巴掌,金陵说:“呸呸呸,我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哈利豁然一笑,继续看着屋内的现场直播。 赫敏埋头不声不响,维尔特也敛气屏声,屋内的气氛远没有屋外金陵特意制造的和谐气氛好。 屋外的人又看了一会儿,赫敏才咬咬牙说:“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惊天大雷劈到屋外的人身上,个人表情不一。金陵贼兮兮地笑着,德拉科挑眉微笑,只有哈利惊诧。 “赫敏和维尔特?为什么她不告诉我们。”哈利一字一顿,火气十足。 金陵上下扫视哈利,“告诉你?她凭什么告诉你。难不成你要她对你说,她和维尔特上床了?赫敏脸皮薄,怎么可能说得出来。”原本还担心赫敏和维尔特的一垒过了没,没料想他们已然全垒打了。真是时尚啊!赫敏这种看上去古板的女生也会做先上车后买票的事。金陵越想越开心,看 向屋子里两人的目光都变了色。 “我,我只是——”哈利结巴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赫敏是他的朋友,可是他的朋友都要当母亲了他都不知情。他的心里总有种嫁女儿的感觉,失落、担忧,同时替她高兴。 “你是说——”维尔特张着嘴,“你有我的孩子?” 赫敏点头肯定地说到,“是的是的是的。” 原本以为方才的“我不介意”是这部电视剧的高 潮,原来,高 潮的现在才出现。金陵兴奋地拉着德拉科,“走了,去吃饭。” 哈利追着两人,问金陵:“不看了吗?” “还看什么,都快落幕了,你还想等着赫敏和维尔特出来和我们打招呼吗?我敢跟你打赌,维尔特过两天就会跟着赫敏见家长,再过不了一个月,他们就可以和比尔、芙蓉一起举行婚礼了。” 忙活了一早晨,又看了半天戏,金陵还真饿了。 …… “赫敏,听说你怀孕了?”一个月后,赫敏和维尔特的婚礼上,金陵把赫敏拉到墙角问。 赫敏满面红光,“你听谁说的?” “别管我听说说的,你真的怀孕了吗?”金陵急着知道答案,她跟德拉科可是打了赌的。 赫敏神秘地笑笑,“没有。” 完了,金陵真的输了,想到赌注,金陵苦着一张脸“那,你怎么跟我哥哥交待?” “你怎么知道的?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也结婚了,你认为他敢和我离吗?” 嘴角抽搐着,金陵替自己和维尔特默哀。 这个可怕的女人不是赫敏,绝对不是! 购买婚纱 夏日炎炎,漫天的金黄把人的心都烤热了。就连空气,都是熟的,生生在人的皮肤表层逼出一层蒸汽来才罢手。 英国伦敦,堪称为购物天堂的牛津街。 再强烈的阳光也比不上女人逛街的热情,即使是这样一个不怎么好的天气,街道上来来往往,购物兴致浓烈的女人依旧不少。头戴一顶时尚的平檐圆顶巴拿马草帽,兴高采烈的赫敏拉着累得只想席地而坐的金陵,往一家看上去就很强大的店面而去。 金陵这人其实挺别扭的。和她相处久了的人都觉得她这人脸皮极厚,可她面对陌生人就显得特别的脸薄。她逛店铺,只要遇上热情介绍的店员,不管那店子里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她都会勉强至少挑一件商品,怎么也磨不开脸抬腿走人。就算事后后悔得捶胸,下一次依旧犯老毛病。偏偏赫敏不讲金陵这一套,想买就买,不想买拉起金陵就走。金陵先也会脸色微红,但后来,就连耳根都不变色了。 要论起逛街的水准,金陵难以望赫敏项背。更何况这一趟出来买的,就是赫敏的结婚用品。赫敏可谓是开足马力,勇往直前啊! 本以为不能继承格林格拉斯家财产的维尔特会穷得响叮当,金陵都和德拉科商量好了,从马尔福的小金库里先借点出来。没成想,维尔特的私人账户里金加隆也不少,少说也有几百万金加隆,什么都不干,活一辈子都够了。据维尔特不经意透露,他私人账户里的钱大多是格林格拉斯家主替他结婚准备的。这不,赫敏卯足了劲花钱,以泄心头之忿。 伏地魔的高调复出,令魔法界危机四伏,麻瓜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时不时的爆炸,纵火,密室杀人事件,令人不胜恐慌。好在伦敦自去年大桥崩塌事件后一直相安无事,才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这一切,还多亏了在这段时间辛苦掩盖那些密室杀人事件、诡异纵火事件等一系列找不出头绪的案件的警察。 空气是黏稠的,像一杯甜腻的番茄蜂蜜汁。 金陵压了压头上的棒球帽的帽舌,跟着赫敏走进这家婚纱店。在金陵看来,牛津街的店面租金贵得一塌糊涂。这里的物价自然在金陵这种明明握着一大堆钞票还只敢小资的人眼里,昂贵得超乎想象。也不指望维尔特劝赫敏收敛,他已经把财务大权全交给赫敏了。即使赫敏把所有钱花光了,他也顶多皱皱眉头。金陵甚至怀疑,他们上 床时,赫敏是压在上面的那一个。 这种怀疑令金陵嘴角抽动,她甩甩头,不敢再胡思乱想。 “金?”略微欢快的声音,带着轻易可察觉的喜悦。 金陵往声源处瞅瞅,凝神想了片刻,露出微笑,“埃米利!”金陵那家服装店的常客,好像是一家婚纱店的店员。 “哦,上帝啊!你比以前漂亮多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竟然消失了一年,知道我这一年买衣服有多痛苦吗?”埃米利夸张地说,神采飞扬。 “我去读书了。”金陵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谈,继而问道,“你说你是婚纱店的店员,是这家店子吗?” 叫金陵“金”的,一般关系要比叫她“陵”的人好,因为金陵自我介绍为“金·陵”,而非“陵·金”。“是的。”埃米利答道,放下手里的婚纱,快步走到金陵面前。 金陵把赫敏介绍给埃米利认识,“这是我的朋友,赫敏·格兰杰。”此时的赫敏注意力尽在一件件美丽不可方物的婚纱上,富含憧憬的脸上笑意满溢。 面对不怎么熟悉的赫敏,埃米利恢复专业的笑容,连说的话都离不开工作。“你好,格兰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是来试婚纱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没错,我要结婚了。”赫敏瞪大眼,诧异地说道。 埃米利蓝色的瞳里溢彩流光,“需要我为你介绍几款吗?就连英国皇室的婚礼,都会选用我们店里的婚纱哦!”高昂着头,埃米利深以作为这间店里的店员为荣。 赫敏点头,“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荣幸。”埃米利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打出清脆的响声。 赫敏被埃米利带进化妆间试穿,金陵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扯下鸭舌帽。格调优雅的等候区,设计浪漫的商品区,设施齐备的化妆室,这家店子一看就是奢华至上。金陵吐吐舌头,狠不下心去看每件婚纱的标价。 在大理石的瓷砖上用脚画圈十数分钟之后,赫敏姗姗来迟。越是奢华的店面,服务越发周到。金陵看着化妆后的尤物一般的赫敏,心里想到。 的确是服务周到,仅仅试穿婚纱就有专人负责化妆。淡妆清雅,白纱怡人,赫敏哪还有一丝平日里野蛮的模样,分明是个娇俏依人的小娇娘。长至脚踝的白色纱裙美丽动人,露肩设计显出赫敏诱人的锁骨,淡淡的粉色唇彩如她粉色的心一样,洋溢着幸福的色彩。 赫敏还未毕业,结婚对她而言,尚早。金陵倒真是不得不佩服赫敏,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真是坚定啊!下定决心要结婚,便不顾一切地做了。维尔特不同意,她就设法让维尔特同意。她的父母怀疑,她便使劲说服父母。这样的赫敏,理应得到幸福。 红红的眼眶不想被赫敏看到,金陵稍低着头,“真可惜今天陪你来的不是维尔特,是么,格林格拉斯夫人?” “达芙妮!”赫敏呵斥一声,倒不是真生气。尽管食死徒在伦敦的活动不多,他们四人待在一起还是不安全,金陵就干脆吩咐互相不对盘的维尔特和德拉科、哈利在家保护赫敏的父母,顺便联系感情啰。 有冷气的婚纱店里温度适宜,热辣辣的阳光照在金陵的手臂上,没有了先前的灼热,反而舒适温暖。羡慕地笑着,金陵右手扶在左手臂上,“很漂亮呢,赫敏。” 埃米利应声,接着说:“是真的很漂亮,这件婚纱就像是专门为您设计的一样。”金陵扶了扶帽檐,这句话听着真耳熟,貌似她以前对埃米利说过。 赫敏对这件婚纱也确实满意,忍不住又照了几次镜子,问埃米利:“多少钱?” 埃米利指着门口的海报,“现在我们店里做活动,您可以享受到八五折的优惠,也就是说,原价一万的婚纱现今只要八千五。” 一万,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金陵瘪嘴,无视赫敏投来的求救眼光。 “我可以向您保证,这间店里的每一件婚纱都是名师设计,选料精心,做工精细。最重要的是,我们店里的每一件婚纱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有人仿冒,也没办法做得和我们的婚纱一样。婚姻可是人生大事,您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婚纱和别人的一样吧!”埃米利的话极具煽动力,赫敏眼神游移,有所松动。 购买与否,金陵都没有立场决定。她眼巴巴看着白色的墙角,竖起耳朵听赫敏的决定。 “我们还附赠化妆服务,一定能让你成为这世上最美丽的新娘。您刚才也看到了,我们的化妆师技术一流。”火上浇油,大概就是这么用的吧。埃米利一连串的话下来,赫敏咬牙同意了。 女人,一旦遇到与虚荣有关的事,没有一个能保持平常心的。比如金陵,比如赫敏。 “可以刷卡吗?”见赫敏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金陵问埃米利。 埃米利刚做完一单生意,倒也宠辱不惊,笑容依旧专业,“当然可以。” “别让我丢脸啊!”金陵掏出安东尼给的信用卡,心里自言自语。 最后,安东尼的信用卡没让金陵丢脸,信用卡上的特殊符号令金陵享受到一折的优惠,赫敏就差没激动地扑上去亲金陵一口了。 走出店门,金陵眯着眼向赫敏说:“嫂子,咱们花了一千只买了你的婚纱,维尔特的西服呢?” 婚礼进行中 阳光还留有余温的时节,白色婚纱烘托着这世界纯白无暇。教堂顶上翘起的弧度挑染起一季的灿烂,绚烂如初放的花朵。 赫敏和维尔特的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没有趁机袭击的食死徒,没有突然出现的维尔特的未婚妻,一切平静得就好像是和平年代里的一次普通的婚礼。金陵他们准备的一切防卫措施都没有派上用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疑窦顿生。 婚礼进行曲像一只作乱的手,挠得德拉科心里痒痒的。也许他在不久的将来,也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让十字架上那个被称作上帝的人见证他们的幸福。该死,怎么可以被这群麻瓜同化,他就算结婚也要让梅林作见证。他把目光投射在站在教堂门口守卫的金陵的身上,脸上抹上淡淡的红色云彩。 金陵像感知了这一切,回头朝德拉科挥挥手。 “亚瑟,我看我们不久后还得再参加一次婚礼哦!”莫莉被这淡淡的幸福感染,甜蜜地靠在年轻不再的丈夫肩上,欣慰地看着那对相互注视的新人。幸福是会传染的,她一次次复制粘贴,才把世界变得那样甜美。 亚瑟回望身材不复从前,脸蛋不复从前,但因为喜悦而光彩四射的妻子,点头说:“是啊。” 罗恩一直没把心思放在婚礼上,兀地听到父母“谁的?” “当然是金陵和德拉科,你看那小两口,可真搭。”亚瑟兴奋地环视教堂,摩拳擦掌,“下一次比尔和芙蓉结婚,咱们也到这儿来办吧。你看你看……”亚瑟这个麻瓜狂人一提到麻瓜事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不……”罗恩刚想开口,金妮就捂住他的嘴巴。小金妮在金陵的教导下女王十足,“你又想发动你的反动宣言?再敢说金陵姐姐和德拉科的不是,我就把你写进我的下一本耽美小说里。说,你还说不说?” 罗恩忙摇头,天啊,他的妹妹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啊!自从金陵和金妮成了“好朋友”,两人成天在一起嘀嘀咕咕,金妮的成绩是提高了,连带着还学会些外语,比如“□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比如“一入耽美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可也出现了一些坏毛病,常常看着他和哈利坏笑,在路上盯着举止亲密的男人不放,实在是诡异得紧。生日时得了一台叫笔记本电脑的东西,她就成天在上面捣鼓,据说还开了个网站,赚了不少麻瓜的英镑。 罗恩心里犯嘀咕,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一点不满。这丫头现在懂得运用群众力量,只要不服她,她就让父母他们评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他自己惨败。再说,她和金陵都是骂人不吐脏字的主,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要说整场婚礼中唯一的变数,就该是小安东尼了。这个小少爷在婚礼的当头领着身后八名壮汉走进教堂(在教堂举行婚礼是罗恩的父亲出的主意,最积极的也是他。),直接从戒备中的金陵叫了声姐姐,愣是把金陵吓个不轻。 金陵的手放在腰间放魔杖的地方,仍然对安东尼笑脸相迎,“你怎么来了?”这个小鬼头以前叫的可是“金陵姐姐”,现在平白亲切几分,怎么不让人怀疑。再者说,安东尼在她面前一直就没讲过什么真话,她怎么也放不下对这个孩子的怀疑。 环顾规格小得可怜的教堂,安东尼不屑地撇撇嘴,挺胸倨傲地说:“这地方可真破。”当他面对金陵时,又是一派天真模样,“姐姐,我当然是来看你啦,顺便来参加自己表哥的婚礼。”这个教堂是不大,那也是因为赫敏和维尔特都不愿意铺张,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也不方便请太多亲戚朋友来。 “表哥,谁是你表哥?”这孩子明摆着是独生子女,哪来的表哥表姐,纯粹是瞎掰。金陵不信任地扫视安东尼,语带不解。 “他”安东尼白乎乎的小手指着维尔特,“他就是我的表哥。” 金陵看着正和赫敏交换戒指的维尔特,摸摸安东尼的头,“那这么说来,我就是你的表姐了?” “不,你是我的姐姐,他是我的表哥。”安东尼固执地回答,像往常一样不拒绝金陵的亲近。 在金陵看来,安东尼不过是个被家人宠坏了的骄纵的小少爷,不管他怎么闹腾,都是因为渴望被关注罢了。看来,原本的达芙妮和安东尼应该是有亲戚关系的,要不然,这么一个小少爷是不会费劲地寻找她的下落的。安抚守在另一个出口的德拉科,金陵一手拉着安东尼一手拉扯这孩子的衣服,低头问:“为什么?”其他人都以为金陵是在替安东尼整理衣服,只有金陵自己和德拉科知道,她不过是看上了安东尼的衣服,在研究罢了。自从金陵重操旧业,她就又恢复了对衣服的狂热追求,安东尼的衣服无论从款式还是原料,皆是金陵无可挑剔的。“哎,你这衣服哪来 的?”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金陵问道。 “你喜欢?我叫他们替你做几件就行。”安东尼不在乎地摆摆手,“因为你是妈妈的女儿,他是妈妈的姐姐的儿子。” 金陵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什么?” “事实上,”安东尼顿了顿,故意吊金陵的胃口似的,“你是我的亲姐姐,同母异父。” 正如金陵当初所料,这是一个很小言的故事,关乎跨越一切界限的爱情、可笑的家族利益、愚蠢的姐妹之情。达芙妮和维尔特的母亲本是姐妹,维尔特的母亲,也就是姊妹花中的姐姐嫁给了查克·格林格拉斯,叛逆的妹妹离家出走到麻瓜世界,还与某个贵族的少爷相爱。好景不长,维尔特的母亲因为嫁给这样一个丈夫而郁郁寡欢,生产时求生意识太薄弱,因大出血死亡。查克有了继承人,又乐于没有妻子约束,一直没有再婚。直到两年后,妹妹因为撞见男友相亲,一气之下回到魔法世界,正好被查克一见钟情。 悲剧正因此衍生。 查克强烈要求续弦,对象正是与姐姐长相相似,却更为活泼灵动的妹妹。那时候,姊妹花所在的家族正在走下坡路,本来以为姐姐死了就会失却格林格拉斯的庇护,没料想妹妹能得到格林格拉斯的青睐,二话不说,当夜把妹妹迷晕了打包送到格林格拉斯家。 那一夜的荒唐使妹妹的肚子大了起来,觉得自己没有机会和爱人再续前缘的妹妹绝望又憧憬地度过每一天,唯一的希望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查克对她的确百依百顺,可日子久了,这个男人的劣根性也暴露了,长时间夜不归宿,动辄恶言相向。她总在无人时想起自己曾今甜蜜的恋情。 贵族少爷的确对妹妹用情至深,想尽办法来到魔法世界,动用一切关系和她见面。他们商量好在妹妹临盆后带着孩子离开,可在孩子出生后意外发生了,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他们只来得及两人私奔,达芙妮被留下,成了替罪羔羊。 几年后,贵族少爷因家族遗传的隐形遗传病而英年早逝,临时前良心发现说了实话:达芙妮被留下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厌恶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更担心父亲因为不接受这个没有家族血统的孩子而不肯接受孩子的母亲,于是,他找人导演了那一场泄密的戏。 达芙妮的母亲对达芙妮的愧疚达到最高点,午夜梦回是达芙妮,心里最惦记的是达芙妮,就连给自己的儿子讲启蒙故事也会提到达芙妮。当小鬼头刚刚记事,事业与思念女儿、丈夫的双重压力摧毁了当初风华绝代的女人,她病入膏肓,撇下年幼的儿子离开人世。 这一边,达芙妮在魔法世界的日子有多难过,超脱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想象,当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里也包括达芙妮的母亲。达芙妮天生的魔力衰弱是因为那个差点成了她继父的男人给她的母亲服用了催产药,不得不夸夸这个药,它对孕妇毫无危害,却对婴儿有强烈的副作用,轻则智力障碍,重则成为死胎。也算达芙妮运气好,只是损失了魔力,变成天生智障。达芙妮的母亲离开后,查克为了泄愤,悄悄灭了她的家族。但是,那似乎远远不够,要不是用麻瓜的证明了达芙妮是他的女儿,他一定早就灭了这倒霉孩子。达芙妮从小就被关在黑屋子里,四面全是书,园艺的,历史的,战争的……达芙妮的童年伴随着数不尽的白眼和漠视,没有发展成变态杀人魔还是维尔特的功劳。久而久之,达芙妮害怕与人交流,不敢为自己争取,她的潜意识里,只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透明人不会被父亲骂,不会招致毒打,透明人至少是安全的。 故事讲完了,金陵也明白了查克不待见达芙妮的原因,自然也明白了安东尼为何对她百般依赖。嘻嘻笑着,摸了摸安东尼的柔顺的发,金陵说:“欢迎来参加婚礼,小安东尼。” 平静生活起波澜 安东尼所揭露的达芙妮的母亲的事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太多影响,日子继续过着,像一潭死水,怎么搅也搅不出些波纹。 维尔特和赫敏的婚后生活幸福和谐,维尔特彻底沦为妻奴,对妻子百依百顺,他的身体状况一直稳定,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德拉科和金陵相处得就同婚后多年的夫妻一样默契,又像热恋中人的一样甜蜜,只是多了个整天追在两人身后的拖油瓶。 德拉科和金陵借住在赫敏的家里,每天在家里腻歪着,时不时看一些肥皂剧,倒也自在。相比德拉科每日研习魔咒的勤奋,金陵懒散得令人无言。偶尔泡在网上和金妮交流网站的事宜,兴起时设计两件漂亮衣服,再自吹自擂一番,偶尔一整天睡过去,兴起时一整晚不睡……她虽然没看过《哈利·波特》的全部七部,却知道第七部里霍格沃茨一战,哈利结果了伏地魔。打仗这种事,还是交给他们男人去负责好了,她只需要好好过日子就够了。 哈利和罗恩一家住在隔离莫广场12号,小天狼星留下的房子里,所以金陵不怎么担心自己会被伏地魔盯上。伏地魔只想对付哈利·波特,他们这些配角还不至于被不可一世的伏地魔盯上。 下午懒懒的阳光舒服地躺在一切能够躺的地方,尽情享受宁静。这样的惬意又能持续多久呢?金陵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扫兴地和上笔记本电脑,拍拍衣服站起来,金陵拖着自己钟爱的躺椅想要回里屋。 德拉科正端着一杯果汁朝花园而来,金陵顺势放下所有东西,有些无聊地等慢条斯理的德拉科走进。她缓缓蹲下,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正拧着青草的芽尖肆虐。 “又是谁招惹你了,我的大小姐?”德拉科拉起不情愿的金陵,把果汁塞到她手里,“你也犯不着拿这些可怜的花花草草出气啊!喝点东西消消气,这可是新榨出来的果汁,格兰杰夫人特地为你准备的。” 金陵象征性地拍打了一下自己本没沾上任何灰尘的衣服,饮尽透明玻璃杯里的全部橙汁,忿忿地说:“还以为是你做的呢。怎么,我拿花花草草出气,碍着你的事了?” “怎么会呢!我那是担心你出气的时候伤着自己。要不你拿我出气好了,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是完全符合人体工学的受气包,不伤我媳妇的手。你大可以尽情咬我,来吧,对着这儿使劲咬。”德拉科右手指着的地方正是他的唇。 被油腔滑调的德拉科这么一逗,金陵的心情回复了不少。她攀上德拉科的脖子,踮着脚尖照着德拉科的唇边轻轻掠过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为了逗一逗自个媳妇,德拉科还真是不遗余力。大惊小怪地嚷嚷着“啊,你咬我,我要咬回去。”德拉科搂着金陵的腰,低头加深每一个吻。 情到浓时,小两口在花园上演一场哈利·波特版十八禁。 “来人,着火了。”格兰杰夫人惊慌失措,全然没了以往叫嚷时的兴高采烈。 书房里赫敏和维尔特操起魔杖就往外冲,德拉科和金陵也是急急忙忙跑向声源处。在跑步的过程中金陵留意了一下四周,在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迅速一闪而过,害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 大火蔓延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随时吐着火舌,预备着把一切吞进自己的胃里。魔杖挥舞之处,火势先是骤然变大,而后在四人对视一眼,使出另一招之后被灭掉。四人的脸都变了颜色,气氛森然。 格兰杰夫人自责不已,双手捂着脸,“肯定是我刚才不注意用火,才弄成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妈妈,这不关你的事。”赫敏看着其他人,在他们点头后接着解释,“这是魔咒造成的。伏地魔的人找来了。” 格兰杰夫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把女儿送到霍格沃茨。赫敏进入霍格沃茨后常年不在家不说,还时刻与危险擦肩而过。第一年和哪个脸上有疤的小子斗巨怪,第二年蛇怪,到三年和逃犯厮混……每每听女儿讲诉她和两个朋友的“冒险经历”,她和丈夫都是心惊胆战的。以前是她好运,每一次都能够逃过,并不能代表她现在也能够逃过啊!格兰杰夫人瘫倒在沙发上,继而坐正身子,义正言辞,“赫敏,今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4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4部分阅读 年就别回霍格沃茨了,听见没?” “可是,”赫敏嘴里的反驳话在母亲的注视下消声,“我知道了。”我只是说我知道了,可没有答应不回去。 金陵也来插科打诨,“赫敏知错了,哦,夫人,我又做了一件新衣,你来看看怎么样吧。”冲维尔特和德拉科使眼色,两人架着面带不甘的赫敏进了书房。 “请,美丽的夫人。”金陵躬身邀请,标准的绅士礼节。 牺牲了一件新衣和十分钟的时间,金陵总算把格兰杰夫人哄得高高兴兴。 金陵眼睁睁看着自己钟爱的新衣被格兰杰夫人拿在手里,僵着一张脸笑着,“我去看看赫敏。”说完,拉着格兰杰夫人出门,视线在四周飘移,却始终没有停留在格兰杰夫人的手上。 格兰杰夫人满意地搂着手里的衣服,怪不好意思的,“金陵,谢谢你了。”接着她盯着那扇门,恳切地说:“金陵,请你帮我劝劝赫敏,别回学校了,好吗?” 没人能拒绝一个母亲诚恳的请求,金陵能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是,我会尽力的。”以赫敏的固执,她一定会回去的。她已经尽力让赫敏远离哈利,可是,如果哈利来求助,赫敏又怎么会拒绝。固执的又何止赫敏。维尔特属于魔法世界,德拉科属于魔法世界,他们一个个肩负着复兴家族的重担,又怎么会逃避。 “谢谢你,金陵。”格兰杰夫人笑道,转身在桌上拿起零钱包甩甩,“看样子,今天我们只能买外卖了。你想吃什么,金陵?” “随便,”金陵跑到书房门口,推开门,赶紧关上门。 德拉科迎上来,“怎么了?” “没事。我可是牺牲了两件刚刚设计好的衣服,你们得赔偿我。”金陵靠着门,闷闷地说。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与其纠结着,还不如早点把这个问题提上日程。 维尔特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德拉科回答:“格兰杰家已经被盯上了,我们想明天就离开。”德拉科亲吻金陵的侧脸,“你和赫敏留下,保护格兰杰夫人和格兰杰先生。” 金陵以目光询问赫敏,赫敏不甘心地点头。 平淡生活的结束 “不,我不同意。”金陵气冲冲嚷道。她清楚他们会面对怎样的危险,她不放心他们独自行动,这一别,可能是一辈子的离别。她有能力养活自己,也曾习惯独自生活,却无法想象今后的日子没有了德拉科会变怎样。 夏季的天黑得比较晚,当金陵固执得只看窗外,满目的残阳令她心里的疲累最大化。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颓然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德拉科扳正金陵的肩,眼光相对时,德拉科的眼光柔得像一汪春水,化解金陵心里所有的委屈。“你知道我们必须这么做。” 金陵总算明白为什么独立如赫敏也会同意他们的意见,她妥协了,“是的,我同意了。” “谢谢。”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能够让我放心,谢谢你爱我。 花园里险些被烈日灼伤的植物在夕阳的余晖里垂着头,天气正转凉。 如果说之前的日子是死水,那么如今这段离别前的日子就是奔腾的洪水,势头汹汹,让人防不胜防。 一对恋人与两对准夫妻漫步在伦敦街头,在华灯初上的街道放肆大笑,倒是吸引了不少眼球。这里的六个人,自然是金陵一行人。厨房着火事件过后,他们已经习惯了做什么事都一起出动的生活。夜里的空气透着清爽,凉凉的,扫去人一身的浮躁。街头艺人弹着吉他为他嘴里轻哼的不知名小曲伴奏,头上是闪耀的霓虹。 金陵拖着德拉科,赫敏拽着维尔特,两对情侣在唱小调的男人面前的铁盒里投掷了数量不多的硬币,甚至不顾身边男人喷火的眼,同酷酷的街头艺人合影留念。显然,她们的照片里都有不情愿的他们。 杰森,也就是那个留有棕色披肩长发的街头艺人,愉悦地亲吻金陵的手,“谢谢你,美丽的小姐。”果然漂亮女生比较吃香,刚刚金陵分明还见到有人要求拍照,被杰森拒绝。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赫敏乐于看到德拉科因为金陵吃醋,也乐于让自己的丈夫为自己吃醋,也积极和杰森聊天。原谅这两个女人小小的虚荣吧,梅林! 经受婚姻滋润的赫敏气质沉稳了很多,也是魅力无法挡。而杰森也不会拒绝美女的搭讪,即使明摆着这两个美人都有主了。他笑了笑,翘起的唇角弧度分明,“那么,我是不是该说,不用谢?” 见赫敏和金陵都笑了,杰森亮起嗓子喊:“现在,我要把这首歌送给我身边的两个美女。”如果不是杰森落魄的着装和痞痞的气质,金陵一定会觉得他是个标准的英国绅士。这个男人桀骜又温和,还真是矛盾的个体。 “像风……”调子简单,歌词简单,一切简单得让人惬意。 生命真是奇妙,一个小小的决定,一次不经意的邂逅,都能改变一个人一生的轨迹。金陵感谢梅林,感谢上帝,感谢佛祖,感谢一切能够感谢的,感谢能够遇上一个那样爱她的男孩。杰森不过是他们生命中的小插曲,为生命“添油加醋”罢了。 唱完歌后,杰森抄起吉他放在腋下,不忘拿起装着钱币的铁盒,洒脱地离开。“今天的钱赚够了,谢谢赏脸哦!”杰森向后摆手,当做是告别。钱币在密封的盒子里和铁壁摩擦,不怎么悦耳的声音配合杰森一瘸一拐地动作,出气地协调。 德拉科扯着陶醉的妻子,心情不悦,“还愣着干什么,人家都走了。” “啊?哦。”金陵故意慢半拍,和赫敏交换胜利的眼神,然后一齐看着格兰杰夫人。 格兰杰夫人手里晃着两台相机,冲向她转头的两个女人眨眼,“任务完成。” 一群恶趣味的女人!三个同病相怜的男人相视苦笑,却没有一个人真正觉得内心苦涩。 …… 维尔特和德拉科悄无声息地走了,两个女人安静地继续生活,如果不是每天晚上她们会拿着那天晚上的照片看上好一会儿,还真像她们的生命中从来没有那两人一般。一盏盏台灯在夜里闪着明亮的光,却终究替代不了太阳的光芒。就像是再怎么逼真的相片,也代替不了会呼吸会微笑会吃醋的本人。 夏季的绚烂也有结束的时候,天空渐渐染上专属于秋的颜色,凉风时时能把人的心吹皱。 送报的报童在格兰杰夫人打开门的瞬间露出一张顽皮的脸,晃了晃手里的报纸,单纯的笑靥还未抹上世俗的痕迹,“早上好!” 格兰杰夫人习惯了少年的莽撞调皮,拍着心脏以责备的眼神看着少年,顺手接过少年手里的报纸。格兰杰夫人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睡衣,看了看报纸,“杰克,赶紧干活去吧!还有,早上好,” 继而关上门,格兰杰夫人给坐在餐桌上的格兰杰先生递去报纸,把热牛奶分发给餐桌上的每一个人。“金陵,还没睡醒吗?”格兰杰夫人把煮好的鸡蛋分发下去,见金陵还低着头没什么生气,关切地问。 以往这家人只吃煎蛋,后来还是金陵摆出一大堆因为所以科学道理,才改为煮鸡蛋这种较营养的吃法。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们为了美丽总是不遗余力,所以当金陵遇上格兰杰夫人,这个家里好多生活习惯都被改得彻底。 金陵摇头,拿起鸡蛋往桌上砸,“没事,就是昨晚上做梦了,现在还没缓过来。”金陵很久没睡过懒觉了,生物钟一到早上八点自动开启,百试不爽。先是被德拉科强迫早起,现在倒是真的改不过来了。 “梦到谁了,这么费劲?”赫敏把一块黄油面包放在眼前,随即产生的干呕感让她自觉放下油腻的面包。 金陵吧嗒吧嗒嘴,拿着一块起司,随意往上涂抹番茄酱,形状令人惨不忍睹,“没什么。”明摆着不愿多讲。 赫敏自觉失言,也猜到金陵梦到的是谁,扫兴地继续早餐。她们都是一样,在大家都在的时候总是连那两人的名字都不提。“唔……”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接连传出干呕的声音,把格兰杰夫妇弄得措手不及。 “你们的宝贝女儿怀孕了。”金陵虽然提不起兴致,还是好心提醒呆愣中的格兰杰夫妇。 “哦,上帝!”格兰杰夫妇喜不自胜,笑盈盈拥抱自己刚从洗手间扶着墙出来的女儿。赫敏也不是完全不通人事,早在结婚之前她就恶补了一番,所以也很快反应过来,捂着笑得咧开的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才像一个真正的家庭得知家庭成员怀孕时的反应嘛!要是维尔特知道这个消息,估计会乐疯了。金陵抿着嘴微微一笑,继续用餐。 早餐过后,格兰杰先生和身为他的专属护士的格兰杰太太依依不舍地离开家,留下金陵陪伴赫敏。 道别过后,格兰杰夫妇坐上汽车,仍然不住挥手。“照顾好赫敏!”格兰杰夫人还是仍不住一再嘱咐。 “是的,金陵会好好照顾我的,你们该走了,看看都几点了。”赫敏的容光焕发,嗔怪的语气还真没有多少说服力。 回到房子里,金陵和赫敏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先嗅到滚滚浓烟。 “咳咳。”赫敏不比金陵,她现在可是娇弱得很。 金陵拉着赫敏跑到洗手间,递给她一条湿毛巾,又拿了块湿毛巾捂住自己的口鼻,“你还好吗?”声音模模糊糊的,但是吐词清楚。 “我很好,”赫敏和金陵一样,都把自己的魔杖拽的死死的,“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金陵靠在墙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烟有毒。”说完,这讲冷笑话的丫头就昏过去了。 绑架进行时 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不怎么好,被一个瘦得身上只剩硬邦邦的骨头的人扛在肩上,还被装在质感极差的袋子里的感觉就更不好了。金陵在历尽颠簸后,终于被胃里的翻腾感弄醒。一直直走,接下来先是经过一段不平坦的路,然后是瞬间从光明到黑暗,余下全是黑暗,无尽的黑暗。 瘦个子的男人似乎嫌金陵太重了,把金陵一扔就蹭蹭跑出去向一直站在门外的男人复命。地位较高的男人声音很低,很沉,又充满疯狂,“做得好!我会替你们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的。” 本以为,被人胡乱一扔的下场是骨头散架,没想到地上软软的,虽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柔软,但也缓冲了不少冲力。一向娇生惯养的金陵咬着牙,拼命不发声。 门被人拉上,嘎吱嘎吱作响。接着是门锁被扣上的声音,清晰入耳。还有男人们的脚步声,在门外时时响着,一刻也不停歇。 散发着霉味的潮湿的黑房子里,只有几个小孔能透射微弱的光线,这样的微弱在整个黑暗的反衬下,竟然让人觉得很是光明。金陵的脑海里先是一片混沌,眼前有模糊的点点,接着好久才缓过劲。 低头看下去,自己正躺在一个还算干净的床上,说它还算干净,是因为金陵根本看不清床上有什么。伸手在四周摸摸,金陵发现墙上都是粗糙的木头,再综合房子里经久不散的味道,金陵也能猜到这是一个木屋。在这个没有窗户的木屋里头,还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要是多几扇窗子和一些阳光,这里一定会是一个度假的好地方。看来伏地魔的人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嘛! 像是想起什么,金陵张嘴做出惊叫的嘴型,却没有发声。在床上、身上找来找去,却始终找不到她的魔杖。没有了魔杖,金陵拿什么冲破重围?呵呵,她还没忘记德拉科和她一起学习过的无杖魔法呢! 一个男人突兀的声音打断金陵的自得,“你个笨蛋,做个饭都不会。”这个男人的声音倒是挺成熟的,有点像脖子被门卡住了,声音干瘪。 锅碗瓢盆交响曲,金陵听着外面几个男人的交谈,哭笑不得。 “对,对不起。”估计是刚才那个瘦瘦的男人的声音。 金陵屏气凝神,才初步估计屋外至少有三个男人在守门,她可不敢冒险突围。况且,她还不知道赫敏的情况呢。 趾高气昂的男人狠狠甩掉手里的锅碗,撵着瘦小可欺的男人,“去去去,把屋子里的那女人叫出来给我做饭。”这是个机会,金陵捏着手跃跃欲试。 “这样不好吧,”男人诺诺地说,“如果她跑了,我们不好交待。”他似乎是在向第三个男人,也就是刚才那个疯狂的男人寻求帮助。金陵期盼地等着那个男人的回答,双耳几乎贴到木板上。粗糙的木板上有细小的木屑,扎得金陵的脸上生疼。 宛如天籁,疯狂的男人的声音溢满志在必得,“没事,让她出来做饭。我快饿死了!由我看着,她能跑得掉吗?” “是,有您在,她怎么可能跑得掉。”嘎嘎的声音衬托得这个男人像个鸭子。接下来,就像金陵猜的那样,男人对待地位最低的男人时颐指气使,“快去快去,去把那个女人放出来,你没看到克劳奇先生已经饿坏了吗?” 克劳奇,金陵记得他是那个假扮穆迪,为了所谓贵族事业还杀死自己父亲的男人。天啊,她倒是挺有本事的,竟然摊上这么个彪悍的人来绑架她。 “好。”小个子男人跌跌撞撞跑到小木屋门口,一路上倒是撞翻了好些东西,惹来先前那个男人的又一顿骂后愈发慌张,如此恶性循环,他哆哆嗦嗦连门都开不开。这倒是给金陵留下充足的时间令自己恢复狼狈的样子。 “你倒是快点啊!”这种欺软怕硬又变态的作风倒是令金陵想到好久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门开了,瞬间的强光侵袭,她下意识闭上眼想拿右手抵挡,却发现右手还被捆绑着。门口的男人走进来,在门外人的催促下快速给金陵解下绳子,动作太快,把金陵的手磨得快褪掉一层皮。 “麻烦你轻点。”这话一出口,金陵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她还真是有闲情,跑去要求绑匪。 温吞的男人没有搭理金陵,但手下的动作的确轻了许多。金陵讶异之余,这才仔细打量男人。男人长得不赖,唇红齿白,只是太偏向女性:他的长相总让金陵觉得似曾相识。“温迪是你什么人?”金陵必须足够小声来确保自己的话不被外头的人听见。 “妹妹。”男人不愿多谈,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抓的是妹妹曾经的闺蜜。手下的动作更轻,但男人疲倦的表情让金陵看出他不想多说。金陵叹气,想想也明白以他的地位,能谋到如今的位子就得感激不尽了,自然不愿意出什么纰漏。 被温迪的哥哥推搡着走出小木屋,金陵才发现这是个环境挺好的树林。现在正是落日时分,暮色正好,景色怡人。 可是这里没有一个人赏风景的心情。 地位不怎么高,脾气却挺大的男人见金陵还在磨蹭,厌恶地说:“拖拖拉拉干什么,赶快来做饭。” “怎么是你?”见到面色土黄的克劳奇金陵不觉得惊奇,但看到一脸晦气的伊格希亚斯,金陵就得惊吓了。 伊格希亚斯把金陵通身看了一遍,荡漾的笑容令金陵恶寒,“怎么不能是我!呵呵,格林格拉斯小姐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怎么只见过一面就对我念念不忘了?” 被人视j使金陵火气上涌,朝伊格希亚斯嗤笑一声,“能让人一见难忘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美人,第二种,是丑人,丑得让人一见就想呕吐的那种。我可以确定,你不是第一种。” 伊格希亚斯气煞,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这女人无可奈何,“你等着,我总能收拾你。” “别废话,去做饭。”久未开口的克劳奇制止了这场无休无止的争吵,斜睨伊格希亚斯一眼,伊格希亚斯即刻噤声,背靠在树上不敢再做任何动作。 金陵顺从地拿起食材,走到一边。除了闭着眼睛休息的克劳奇,其余两个男人的眼睛就像是钉在金陵的背上,一刻也不移开。 眼见手里的食材快要搞定,金陵站起来往树林深处走。“你干什么?”伊格希亚斯拿着魔杖指着金陵,温迪的哥哥也是一副紧张戒备的模样,克劳奇疲惫地睁开眼睛,“怎么了?”一般人被吵醒时候的不悦在克劳奇的身上一样有,他如蛇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伊格希亚斯,吓得伊格希亚斯肝胆俱裂。 “她想逃跑。”伊格希亚斯指着金陵,浑身冷汗。 克劳奇看着金陵,但他的眼神对金陵一点儿用也没有。金陵耸肩,“我去捡些柴火。” “你去。”克劳奇指挥伊格希亚斯。 伊格希亚斯一向自诩为贵族中的贵族,怎么会甘心做些家养小精灵才做的事,转头对温迪的哥哥说:“你听见没,去啊!” 金陵心里对这男人万般不屑,面上还是平静如初。 温迪的哥哥看了看金陵,又看了看伊格希亚斯,动动嘴唇,最后又什么也没说就径直走向树林深处。地位高的人累,地位低的人也累,哎! “等等,”克劳奇坐正身子,“伊格希亚斯,你去。” “我……我,我去。”伊格希亚斯哆哆嗦嗦答应,金陵这才发现他的衣服上刮了几个洞,看起来颇为狼狈。 一刻钟后,伊格希亚斯回来了,带着他那些体型娇小、弱不禁风的树枝。 金陵不屑地踢了踢,瘪着嘴说:“你捡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完全不能用。” 抱胸冷眼的克劳奇也饿出火气了,在金陵的煽风点火中怒斥伊格希亚斯,“没用的东西。”他看着温迪的哥哥,指着金陵说:“你们两个去,带着她。” 金陵“j计得逞”,却一副不愿意的样子,“要去你们自己去,我还有食材没准备好。” “费什么话,叫你去你就去。”伊格希亚斯拉扯金陵的胳膊,把一肚子火气全撒在金陵身上。 嫌恶地扫扫衣服,金陵跳得离伊格希亚斯远远的。 事关荣华,两个人对看守金陵都很尽心,金陵根本找不到逃脱的契机。看着一棵又一棵葱葱茏茏的树和树下繁茂的花草,她计上心头,蹲下身子在地上抓着一把又一把的蘑菇。 一味命令温迪的哥哥的伊格希亚斯靠在树干上,烦躁地叫:“你在干什么!” “加餐。”金陵不回头,一个劲找难看的蘑菇。 “这些也是蘑菇吧,你怎么不用这些?”外貌协会的伊格希亚斯对这些难看的东西毫无好感,指着形状和这些蘑菇相似的漂亮蘑菇。 金陵头也不回,“有毒。” “那你还采,你想毒死我们然后逃跑?你想都别想!”伊格希亚斯一棍子打散金陵手里的蘑菇。 “那些漂亮的有毒,这些长得朴素的没毒。”金陵呲牙,冲伊格希亚斯微微一笑,“长得漂亮的,一般都有毒。”金陵漂亮的脸配上古怪的表情,愣是让伊格希亚斯觉得心惊肉跳。说完,金陵把自己辛苦捡来的蘑菇重新放回怀中。 逃脱 伊格希亚斯绝不会承认自己会因为这个女人一个恐怖的笑就吓到,别开脸不看金陵,他恶狠狠驱赶金陵,“还不快点收拾,克劳奇大人饿了。” 金陵默默不语,在看到一株形状怪异丑陋的蘑菇时两眼发亮,接连在周围又找了许多才罢手。 “我们回去吗?”金陵询问的口气还算和善,比起刚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上许多,起码不那么惊悚。 “回!”伊格希亚斯怒气冲冲回答,一手抢过瘦个子男人手里大部分柴火。 在格兰杰夫人这种贤妻良母身边待久了,金陵的厨艺也增长了不少。况且这三个男人的也是饿极,食物的香气在三人的鼻子前头就跟一根线似的,直把他们的全部心思都牵引到其上。 “还没好吗?女人就是麻烦,磨磨唧唧。”伊格希亚斯吸吸鼻子,双手捂着肚子。 “是谁像个饿狼一样,见到女人就想上的,滛……贼。”金陵暗想,不动声色地搅动锅里的汤汁。搅动越久,香味就越浓郁,令人垂涎。“喝吧,喝死你们这些王八蛋。”在心里暗暗吐槽,金陵搅动的动作愈发急促。最后,她舀起一勺汤,痛痛快快往嘴里灌,又一口全部吐出,“我呸,真烫。” 捶了捶快要麻痹的小腿,金陵双手扶着膝盖站起来,对着正望向这边的三个男人说:“做好了。” “你先尝尝,我是说把汤喝进肚子里。”克劳奇用魔杖拦住正准备往金陵旁边跑的伊格希亚斯,冷酷地说。 金陵扶着饱受沧桑的腰蹲下,“怕我下毒啊?”不屑地盯着克劳奇,眼神表明她在嘲笑他是个懦夫。 克劳奇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早就没脸没皮了,还会在乎金陵这小小的讽刺吗?不会!他坦然说:“是,我是怕你下毒,记得把锅里的东西也一一尝遍。”棕发的男人阴着脸,配上这将黑的天色,倒真真是绝配。 金陵被噎住,找不到话来答话,干脆拿起勺子吹吹里头的汤汁,等好久才往嘴里灌。伊格希亚斯在一边看得只顾咽口水,哀怨地看着金陵,心里直咬牙。仿佛察觉了伊格希亚斯的眼神,金陵朝他还是微微一笑,笑得诡异。直到伊格希亚斯像上次一样胆怯地别过头,金陵才眯着眼惬意地继续品食之旅。 “够了,”克劳奇的魔杖指着伊格希亚斯,“你去把她关起来。” 伊格希亚斯不乐意又恭敬的接下这个不讨喜的任务,一边催促金陵,“快走!快走!” 比起饥饿,金陵更珍惜性命,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她一步三回头,不甘心地在伊格希亚斯的魔杖威胁下往木屋走去,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怨妇。 木屋门口,金陵最后一次看这被高大的树木遮住的自由天空,在伊格希亚斯的咒骂声中走进木屋。门被狠狠扣上,满世界的暮色被一扇门关在门的另一边,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又恢复黑暗,金陵把含在嘴里的汤吐在墙角,翘起嘴角露出邪恶的笑,“美丽的东西可能是有毒的,但朴素的也不一定没有毒。”多亏了穿越前她不经意间看到有人说丑陋的蘑菇也可能有毒,为了证实这一点,较真的她特地查阅资料来确定,才会在刚才看到树林里的那些蘑菇时想出让他们食物中毒这个方法。 接下来真是一段难熬的时光,金陵抱着膝在黑暗的木屋里睁着明亮的眼,静静等待外头不时拍几声马屁的男人消声。 毒蘑菇的毒素见效快准狠,不光外面的三个人倒下了,就连仅仅吃了和毒蘑菇一起煮的没毒蘑菇的金陵,也开始腹痛。说不清是腹部的哪里在痛,疼痛令金陵嘴唇泛白,眼前闪烁细密的小黄点,头昏脑胀。 金陵靠在门上,憔悴地一字一顿,“阿……阿拉霍洞开。”门上没有动静,金陵换了个姿势,双手还是放在肚子上,“阿拉霍洞开。”这一句几乎用尽她全部的力气,她觉得比起这种疼痛,死亡要来得轻松多了。 她还不能死! 门缓缓打开,伴随着吖吱吖吱的声音而来的是清亮的月光。月光下树木随风摇曳,在大地上投影出绮丽的图画。没有人声,只有虫鸣,夜里的森林恐怖得紧。金陵护着腰部踽踽独行,一直到站在木屋门口。 “食物有问题……你竟然……”低沉诡异的男声吓得金陵一个趔趄。 “是你?”金陵瞪大眼睛,看着在匍匐在地上向她伸手的男人。金陵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男人也边瞪着金陵边往后爬。黑夜里,一个憔悴的将死的男人,就这样死死撑着不闭上眼睛,只是不顾一切地往金陵身边爬。 “呵呵,呵呵……”寂静的夜里男人的轻笑狰狞而恐怖。 金陵退无可退,一个跨步离开小屋,距离男人越来越远。“对不起。”明明知道这样会害死这三个人,她还是毅然投毒,看来,她本就不是个善良的人。可是,他不是伊格希亚斯,不是克劳奇,他只是个想为家族争取荣誉的可怜人,他还是温迪的哥哥。 男人的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我不会放过你。”月光只洒在男人的半张脸上,而他的另半张脸在阴影中,两相对比,扭曲了他原本清秀的五官。他一会儿大笑一会儿低声哭泣,一会儿恶狠狠一会儿求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管他怎样的表情,他的眼睛却一直是睁得大大的。他正沉浸在因神经毒素而产生的幻觉中。 还没反应过来,金陵傻傻待在原地,看男人一步步爬向死亡。 男人忽然露出温馨的笑容,手死命向前伸,金陵吓得直往后退。“妈妈……”伴随一声轻轻地呼唤,男人结束了短暂的生命。 她杀人了! 没有了男人的声音,金陵却觉得周围更加可怕。摆放食物的地方,两个男人就像熟睡一般一动不动。金陵犹豫片刻,还是往前探探,两个面如死灰的男人倒在地上,两个人都保持着向前伸手的姿势,其中一个脸上是胜利的疯狂的笑容,另一个的却是荡漾的笑。 扫一眼锅里,才发现里头空无一物。温迪的哥哥死得最晚,是因为被这两个男人欺压导致吃的最少吧! 本以为自己会留在原地把这两个男人的尸体踩踏千万遍再离开,真正面对这样的场景,金陵却没有心情了。找不到自己的魔杖,金陵只能把克劳奇的魔杖夺走,一路用荧光闪烁为自己指路。 金陵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三个男人因她的一念之差殒命,而她前途未卜。原来死亡是这么容易的事,不需要见血,不需要费力,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三个力气比她大上几倍的男人在一瞬间死亡。没有预想中的愧疚和不安,金陵的胸腔里仅仅只有一颗跳动着的麻木的心。其实没有谁是善良的,一旦侵犯到自己的利益,谁都能做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况且,金陵一向自认为不是个好人。德拉科也杀了不少人吧!她既然想站在他的身边,自然要学会冷静地面对一切危险。 金陵的心里迸发着以往不曾有过的坚定,放在腹部的手似乎能感觉到不远处心房里剧烈跳动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树林里晃了多久,天色逐渐亮起来,却还不停在树林里寻找出路。怕被人追上,她不敢做标记,所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原地打转。在无数的小说中看过英明睿智的女主利用星象辨别方向,但她不是其中一员,就连北斗星是什么形状,她都早还给小学老师了。 虽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她还是知道现在是她被绑架的第二天。昨天早上的那顿饭早在她昨晚的奔波中殆尽,她现在只觉得饿得慌。她终于明白那三个男人如此轻易地消灭完所有食物的原因了,当一个人饿极了,就是真有毒,他也可能选择“饮鸩止渴”。眼见天色明亮却还找不到出路的挫败感,和肚子里不断翻腾的饥饿感令金陵无所适从,她无比怀念昨天早上被她嫌弃地面包们。 她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了,即使那样做会缺胳膊断腿也好过饿死在树林里无人知晓。“瞬间转移。”她费力念道。 西弗没死 书非借不能读也,但是魔杖,如果不是自己的,使用的后果就难以预料了。要是只用来施施荧光闪烁这种小魔法,问题也不大,但金陵却是拿克劳奇的魔杖为自己幻影移行。忐忑不安地出现在一个小屋旁,金陵顾不上平复翻腾的胃液,仔仔细细检查自己是否缺胳膊少腿。 “呼,”金陵深呼一口气,瞅瞅这里的地形,“还好没缺个胳膊少个腿之类的。” 她确定自己幻影移行的目的地是霍格沃茨,可这里完全不符合霍格沃茨的环境啊!头昏脑胀的金陵无奈地抚额,悄悄靠近外表破旧的小屋。 在向内看之前,她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平坦的山巅,朝下望,能看到排列密集的各式各样的房子。从模糊的天色中,金陵看到其中一家的屋顶上还有摇头晃脑的人偶。那是双胞胎的商店!那是蜂蜜公爵的店子,那个事三把扫帚酒吧……那些房子全部符合金陵对霍格莫德的记忆。她来到了霍格莫的,这个认知令金陵兴奋不已。 就在这时,房子里喑哑的男声划破所有宁静,“虽然你是个优秀的巫师,西弗勒斯,我想你现在已是无足轻重了。我们几乎就要成功了……几乎。”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两个铁器在摩擦,尖利而刺耳,还让人莫名的焦躁。 西弗勒斯?金陵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想要靠近,又害怕刚刚的男声的主人——伏地魔。往往是这样,越是关注越是紧张,越紧张,就越明显,所以金陵清浅的呼吸声愈发粗重。金陵强迫自己把思绪放在别的事上,于是她鼓起勇气往屋内看。 伏地魔的可怕超脱金陵的想象。男人扁平的脸上看不出五官,泛着血腥的眼睛红得夺目,在惨白的肤色衬托下,越发似鬼如魅。他就是一个天然的冰窟,就连距离他足够远的金陵也觉得身子阵阵发寒。金陵以前并不明白魔法界人士为何那么惧怕伏地魔这个名字,但现在她明白了,但愿为时不晚。她不敢多看,把视线投在向伏地魔走去的斯内普身上。 透过两扇窗户间的缝隙,金陵看到斯内普一脸坚毅地走向伏地魔,貌似谦卑。“让我去找那个男孩。让我去把波特带给你。我知道我能找到他,我的主人。求求你了。”斯内普请求着,却没有金陵以往看到的其他请求者的卑微和谄媚。 金陵眼角的余光瞥到伏地魔正用长长的手指把玩魔杖,而他的头一直盯着另一个方向。好奇心驱使金陵朝伏地魔视线所在的方向观察。一颗颜色淡淡的水晶球浮在空中,因为是在昏暗的房间里,所以并不明显。水晶球里有一个飘动着的白色物体,那是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很粗,很连贯,也令人全身冰凉。那是一条蛇!金陵细细打量,发现那团扭曲的东西貌似一条又粗又状的蛇。能跟在伏地魔身边的蛇,当然只有纳吉尼一个了。 “我有一个难题,西弗勒斯,”伏地魔突然开口,让金陵的心抖了一抖。 “我的主人?”斯内普的声音充满美感,如一泓潺潺的温泉。金陵从中听不出任何害怕和不安,如果不是她早知道斯内普是间谍,她一定会被他骗过。 他们在房子里讨论着长老魔杖失灵的事,伏地魔的表情很平静,但金陵听得出他很愤怒,他正把长老魔杖对准斯内普。 斯内普不慌不忙地应对,脸上的表情逐渐褪去,变得如同木偶一样。当伏地魔一再强调魔杖的无用时,斯内普不说话了,就跟这件事与他完全无关一样。 “也许他已经不想活了吧。”金陵忖度,咬着下唇扒在窗台上偷看。她仔细检查了脚下,没有容易绊倒的物品,才放心偷窥。 室内一片死寂,就连一直发出嘶嘶声的纳吉尼也乖巧地悬在水晶球里一动不动。再一会儿,金陵听到伏地魔瘪嘴的声音,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金陵觉得越来越冷,却还是缩着脖子死死关注屋内的动静。 伏地魔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我想了很久了,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从战斗中叫回来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主人。但是我恳请您让我回去,让我去找到波特。”斯内普和伏地魔看着同一个水晶球,视线却未相交。 伏地魔不满意斯内普的答案,他自信地肯定自诩为救世主的哈利会为了那些为他牺牲的人主动出现。 斯内普镇定地解释,似乎合情合理,但都一一被伏地魔否决。每当提到和哈利的对决,伏地魔的眼里都会爆发无穷的斗志和泛滥的不甘心。他越来越不耐烦,来回的速度也加快许多,“可是为什么,我两次拿魔杖对付他的时候都失败了。”伏地魔的话里根本没有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有的只有愤怒。 斯内普充分展示自己的无知和呆滞,可伏地魔不这么认为,他叫嚷着,一直不停地自言自语。最后他看着斯内普,出奇地平和,“我知道为什么了。” 但是他对面的斯内普没有好奇,没有疑惑,只是目不转睛盯着水晶球。斯内普的脸就像是残败的植物,毫无生机。 伏地魔也不恼,自顾自笑笑,“你杀了贝拉,我不怪你。可是西弗勒斯,贝拉杀了邓布利多,你又杀了贝拉,那么,只有杀了你,我才能真正掌控长老魔杖,不是么?” 斯内普竟然杀了贝拉还没让伏地魔怪罪,真是强大!现在不是赞叹斯内普的时候,伏地魔刚刚的话是说,他要杀了斯内普?金陵捏紧了拳头,魔杖扎得手疼。 伏地魔举起魔杖,“别无他法,驾驭了长老魔杖,我就能驾驭波特。”说到“驾驭波特”的时候,伏地魔发狂了。他举起手里那根据说是长老魔杖的棍子,在空中划了半个圈,一切没有任何变化。金陵以为伏地魔的魔杖又坏了,她幸灾乐祸地看着,身上的寒冷也减轻了不少。 忽然,变故发生了。水晶球里的纳吉尼被放了出来,当伏地魔“嘶嘶”吐着蛇语之后,它扭动着身子直直扑向斯内普。 来不及思考,金陵举起不属于自己的魔杖对纳吉尼念道:“阿瓦达。”克劳奇的魔杖不但没有阻止金陵杀害纳吉尼,还用它瞬间爆发的魔力把伏地魔伤到。丝毫没有准备的伏地魔胸部刺痛,扶着桌子大叫:“是谁?给我滚出来。” 别说有胆子勇敢地站出来,她现在还为救人的事后悔着呢。 见没人应答,气急败坏的伏地魔沉声说:“很好,很好……”他抬起右手将魔杖对准斯内普,“阿……”斯内普也举起魔杖,战事一触即发。 “阿瓦达”还没出口,一个年轻的声音出现,“是我。” 金陵惊异地发现突然从地下冒出的是她魂牵梦萦的人——德拉科·马尔福。又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哈利、维尔特和罗恩出现在小屋里。 德拉科在这里。她张口欲呼喊,却又向后退了几步,把自己严严实实藏在窗台下。她知道自己的出现觉得会扰乱众人,特别是德拉科的行动。看不到屋内的情景,金陵敛气屏息,仔细听着屋子里的响动。她的手关节卡白卡白,如同她现在的脸色一样。 “德拉科·马尔福?”伏地魔疯狂的声音里止不住的怨恨,他声音里那种摩擦铁器的声音更加明显,搅得金陵耳疼,“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伏地魔的话并不连贯,但是语气里的自得让金陵咬牙切齿。 屋子里除了伏地魔外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德拉科勉强笑了笑,肯定地说:“金陵她,不会有事。” 最心爱的宠物死了,还被这么多人合围在一起,自己也重伤,伏地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魔杖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他枯藤一般的手狰狞得可怕,“我想现在霍格沃茨一定很热闹。”说完,他径直从门口离开,嘶哑含糊的笑声一直在空气里回荡。就像一条绵延不断的线,牵引着每个人走向绝望。没人敢上前去做什么,没人…… “拿着。”斯内普把一个银绿色的烧瓶塞在德拉科的手里,也快步走开。男人的背影除了苍凉只有苍凉,让人迷惘。 罗恩不甘地小声絮叨:“怎么就让他走了,他是食死徒。” 看着这样的斯内普,哈利也迷惑了,他没有阻挠罗恩的话,也没有同罗恩一起埋怨,只是静静看着男人的背影。 “德拉科。”金陵冲进木屋…… 战争之中 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伏地魔那恶心的声音又出现在每个人的耳畔,“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安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5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5部分阅读 置伤员,处理伤口。我会向大家展示我的仁慈,只要你们把波特交给我。但是如果让我知道谁意图把波特藏起来,我会让他们受尽苦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知道,我一点也不希望挑起战争。”伏地魔的声音虽轻,却如同空气一样紧贴每个人的耳后,让人毛骨悚然。 德拉科察觉金陵的不安,用大拇指按了按金陵的手心,金陵报以微笑。 伏地魔冷酷残忍的声音继续侵扰着每一个人,“哈利·波特,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波特,你是个懦夫,没胆子的,只敢让朋友为你送死的懦夫。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不出现,我不介意亲自出手,到时候,我会杀光你的朋友,当然,你也死定了。”伏地魔大声而猖狂地笑着,那笑声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令人无从躲避。 迟疑片刻,金陵问道:“赫敏,还好吗?” “她没事,好好待在家里待产,格兰杰夫人回家的时候只发现你不见了。是神秘人的手下绑架了你吗?”德拉科的问句如连贯的炮火,丝毫不带停顿的。 “是克劳奇、伊格希亚斯,还有,还有温迪的哥哥。”金陵勉强笑了笑,“他们吃了毒蘑菇,死了。”皱了皱眉,她问:“霍格沃茨怎样了?”金陵知道哈利一定在考虑伏地魔的提议,干脆把原本要向德拉科询问的问题丢给哈利。 哈利舔了舔唇,“伏地魔的人包围了霍格沃兹,麦格教授已经送走了低年级的学生,但是霍格沃茨里还有很多人自愿留下。他们……”哈利想到了牺牲掉的弗雷德,心情兀地沉重,“他们不愿意把我交给伏地魔,所以……”哈利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罗恩的脸色也变得极差,只有维尔特为金陵解惑,“所以弗雷德·韦斯莱和卢平夫妇死了。” “对不起。”金陵说。弗雷德死了?那个喜欢胡闹,喜欢捉弄人的弗雷德,怎么可能死!金陵的沮丧一点也不必哈利少。她已经不知道改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她简简单单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弗雷德,如果我对剧情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一定不会牺牲。金陵的力气被这一句话抽干,无力感在心底泛滥。 “我们该回霍格沃茨去。”德拉科冷静地提议,牵起金陵的手,一起走到地道的入口。 哈利张口欲言,又在金陵反对的眼神下闭上了嘴。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凝重起来。如果不是他,弗雷德可以好好活着,继续开发他的那些古怪却又受欢迎的商品;如果不是他,莱姆斯和唐克斯可以好好活着,继续享受爱情的甜蜜;如果不是他,罗恩不会这么难受,韦斯莱夫人不会那么痛苦……都是他拒绝单独面对伏地魔,才导致这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其实哈利是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弗雷德的死亡是意外,卢平夫妇本来就是凤凰社的成员,为凤凰社牺牲是迟早的事。没有人责怪他,可是他将自己装在茧里,自己为自己添加一项项莫须有的罪名。 “也许我该去禁林,一个人。”哈利捏着拳自顾自想着,心里盘踞着久久无法消散的悲凉与恐惧。他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幸运了,他不相信自己能再一次从伏地魔的手下逃生。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为了他的朋友们。他不能再任性地依靠朋友们,他要勇敢,即使知道前方是死路一条。哈利走在黑黑的地窖里,眼睛亮闪闪的。 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所以城堡里外都空荡荡的,没有人声,甚至没有虫鸣和鸟叫,一片死寂让人的心情越发沉重。 当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抵达挤满伤患和悲伤的幸存者的大厅时,都不忍目视这满目疮痍。旁弗雷夫人在一干叫嚷着疼痛的伤患中忙得不可开交,阿斯托利亚端着托盘在帮忙。金陵嘱咐哈利,“哈利,你别想着一个人去禁林送死,你要是敢这么做,阿斯托利亚会扒了你的皮。”说完,她还是不放心,“我去叫阿斯托利亚过来,你在这等着。” 德拉科不曾放掉金陵的手,替她拍打身上的灰尘,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好。”金陵拉着德拉科小心翼翼穿过人群。一步三回头,金陵一直不曾忘记提醒维尔特,“看好哈利,别让他跑了。” 即将成为人父的维尔特对一切事物都耐心非常,金陵反复提醒他,他也不厌其烦地微笑点头。哈利眼神复杂地看着在人群里忙碌的阿斯托利亚,总算没有离开。 “阿斯托利亚,把东西交给我,你去好好看着哈利,千万别让他自动送死。”金陵对阿斯托利亚扯起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当面对这些哀嚎的病人,金陵的脸上才真的堆满温和的笑容,“你还好吗?” “哦,我……我很好。真的,一点都不痛。”赫奇帕奇的某位木讷的男生在金陵伪装的圣母微笑 下,惊慌失措。 德拉科不顾形象在一边翻白眼,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但对前路的恐惧却少多了。“金陵!”某人咬牙切齿地念着金陵的名字。 “你找我?等下,这个伤口包扎完再说。”知道自己闯祸的金陵端着托盘不慌不忙说。明明她只是负责拿着魔药的人,伤口包扎完否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包扎完所有的伤患,金陵和德拉科在大礼堂的餐桌旁坐下,当忙碌时的充实感褪去,余下的只有对现实的迷惘。 “我们都会没事的。”德拉科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闭上眼睛休憩。 愣了片刻,金陵在假装睡着的某人脸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个吻,也闭上眼,“是的,我们会没事的。”但是死去的人会在活着的人心里镂下深深的印记,使他们不得不用一生去遗忘。比如,弗雷德……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金陵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德拉科把手放在她的背后,抱着她说:“在神秘人眼里,我是食死徒安排在霍格沃茨的卧底,而你是控制我的筹码。” “对了,斯内普教授留下的是什么?” “五人份的福灵剂”德拉科说,继而又闭上眼睛。在闭眼之前,他不经意看了眼腕上金陵送的手表,离神秘人进攻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人群已经有些马蚤动,甚至有人小声议论该把波特交给伏地魔,还有人低声哼着哀怨地小调。金陵不耐烦地捂住耳朵,翻了个身继续休息。金陵的头埋在德拉科的怀里,德拉科的头搁在金陵的肩上,是这人心浮躁的大堂里难得的宁静。 他们还没休息多长时间,阿斯托利亚哭喊着跑到大堂,“哈利不见了,哈利他……”阿斯托利亚的眼睛红肿着,声嘶力竭。 金陵跳脚,冲到阿斯托利亚面前,把大喘气的阿斯托利亚拖到板凳上坐着。“别着急,”金陵替阿斯托利亚顺气,“怎么回事?” 一向以彪悍形象示人的阿斯托利亚双眼溢满泪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低头捡个东西,然后,然后他就不见了。”阿斯托利亚紧紧拽着金陵的胳膊,“怎么办,他一定是去禁林了。” 阿斯托利亚的手劲太大,金陵忍不住抽痛,但是没有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她的右手紧紧握住阿斯托利亚的左手,安抚着说:“放心,他一定不会有事。”这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罢了,任谁都知道哈利处在满是摄魂怪和食死徒的禁林中,必定凶多吉少。就连金陵自己也不相信这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哈七的结尾,哈利·波特没死,还和金妮结婚生子,但现在爱上阿斯托利亚的哈利,真的不会死掉吗?金陵越来越无力,顾不上被阿斯托利亚抓红的胳膊,只能勉强自己微笑着面对一切。 “我们去禁林救哈利好不好?求你了,达芙妮!还有,马尔福?”阿斯托利亚拉着金陵,就像在汪洋中挣扎的人看到扎实的浮木。 金陵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犹豫间,眼神飘向德拉科。 …… 这边,哈利面朝下躺在禁林的地上,伏地魔的死咒打在他的胸口,让他身体动弹不得。他记得自己和伏地魔进入了未知的空间,那里有邓布利多,有他自己,还有伏地魔。接着,伏地魔用死咒打倒了他,邓布利多也消失不见。他怀疑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梦,梦醒了,他会回到女贞路,回到自己狭小的屋子里,为每天的食物发愁。 在他的印象里,上次进入禁林的时候,禁林里面是一股清新的味道,但是现在的禁林里只有摄魂怪身上的腐臭和肮脏的食死徒的体臭。哈利很想捂着自己的嘴巴,却发现自己全身乏力,根本没力气抬起手。 “那个男孩……死了吗?”伏地魔冷冷地向周围的食死徒问道,不敢亲自触碰哈利。他怀疑一切并没有那么顺利,这可能是一个阴谋,要知道,邓布利多那个老不死最会玩阴谋。 然后是一片片歌功颂德的呼声,哈利听到骨头被折断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人的惊呼,伏地魔难听的声音这才又一次出现,“你快去检查检查他死了没,快。”伏地魔期盼而振奋的声音令哈利惊惧,他不敢乱动,尽管断裂的眼镜架咯得他的太阳|岤倍感疼痛。 “是,主人。”尽管恐惧,女人还是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在看到他微乎其微的点头动作后,义无反顾地朝哈利走去。 女人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她先用手探了探哈利的呼吸,接着把手放在哈利的心脏上,温暖的触感令哈利倍感诧异。他以为,食死徒都是冷血动物。 “德拉科,维尔特,还有金陵,他们都好吗?”这是极轻的一句耳语,轻到哈利以为自己幻听。没有人看到金发女人的小动作,她低着头,长长的金发足以挡住所有人投来的眼光。 “是。”哈利回答,声音也极轻。 女人轻叹,像是解脱了一般,飞快离开哈利,朝食死徒们大喊:“他死了,哈利·波特死了。”哈利却觉得她是在向某个人交代什么,而那个人绝对不是伏地魔。 食死徒中爆发一阵阵兴奋地呼喊,就好像他们的战争已经胜利了一般。在他们看来,除掉了波特,就等于除掉了一切麻烦,接下来,伏地魔大人会统治整个魔法界。 伏地魔尽兴地折磨哈利的“尸体”,更不吝啬于把他的头号敌人的“尸体”交给自己的手下鞭笞。哈利没敢做声,忍着痛装尸体。周围人的讥笑和讽刺让他恼火,但他知道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时候,哈利还能听到痛哭声。难不成有人因为他哈利·波特死了,喜极而泣? 伏地魔的笑容真实了些,虽然从他平坦的五官上很难看出这些,“现在,我们该去城堡示示威了。”他指挥着某人,“你,看什么看,我说的就是你,你去把你的小朋友抱着,跟着我们走。” 听着熟悉的擤鼻涕的声音,哈利欣喜异常,这是海格!果然,海格异于常人的体格让哈利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海格的身上还是这么,不干净。哈利在大大咧咧的海格怀里受尽苦楚。被树枝挂到还不算,还得被海格的眼泪鼻涕袭击。 还是战争之中 金陵求救的眼神看着德拉科,而德拉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众人就听到城堡外传来一声声欢呼。怪叫、呼号、狂笑……城堡外的人疯了似的向城堡聚拢,口里还有止不住的叫喊。尽管声音很杂,他们还是听到“波特死了”这几个字。 他们都希望自己是幻听,不管是哈利的朋友还是无关紧要的人。就算真的说过希望波特主动出现在伏地魔的面前,当魔法界的救世主殒命,他们还是不能接受。这么多年来。他是他们的偶像,是他们逃避伏地魔的唯一依托,现在波特死了,他们还能指望什么?想到以后魔法界的混乱,他们的心坠入谷底。 阿斯托利亚被这个变故打击得没了反应,呆呆站在原地,面无表情。金陵被她掐得难受,却不及心里的迷茫,索性放任阿斯托利亚。 伏地魔从海格身边走过,狰狞地笑着,不高的身材却硬是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你们的救世主死了。真的死了哦,我亲手杀了他。”伏地魔把玩长老魔杖,拿魔杖抵着哈利的额头,“怎么,很伤心吗?你们很伤心吗?来,看看他的尸体,你们会很愉快的,像我一样。” 海格的抽泣盖过所有食死徒的欢呼,简直足以令天地变色,草木恸哭。“啊,哈利,哈利!”哈利很想封住海格的嘴巴,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梅林,海格的哭声快震坏他的耳膜了,还有他的鼻涕和眼泪,真脏。说是这么说,有人能在得到他死亡的消息时为他伤心,他多多少少有些感动。 金陵也拽紧德拉科的胳膊,“开玩笑的吧,哈利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眼睛死死盯着德拉科,德拉科却只能扭头不语。 人们守在城堡门口排成一排,与伏地魔的人对峙着,哈利死亡的消息使他们呆愣,知道金妮喊出:“不!”接下来是起伏的震耳欲聋的叫声和咒骂,有麦格教授的,有罗恩的,有韦斯莱夫人的……唯独没有德拉科、维尔特、金陵和阿斯托利亚的。 阿斯托利亚脸上带着温柔笑,拉着金陵的衣服,“姐姐,你告诉我,哈利没死对不对?”“对,哈利不会死,他还活着。”金陵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她和阿斯托利亚一样不相信哈利这么容易就死了。她摸着阿斯托利亚柔顺的头发,让震惊的少女有一个依靠。 突然挣脱金陵的手,阿斯托利亚冲到人群外面,一步步朝食死徒的方向走去。 “等等”德拉科拉住她,递出福灵剂,“把这喝了再走,一口就够了。” 阿斯托利亚甚至没问德拉科给她喝的是什么,灌下一口魔药后往前走。 哈利一直都睁着眼睛,但现在,他的眼神更加火热。他不停在心里祈祷着:“快回去,阿斯托利亚,快回去……” 金陵替他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阿斯托利亚,快回来。”金陵想冲到前方拉住阿斯托利亚,却被德拉科桎梏在怀里。“你也把这喝了。”德拉科把药瓶放到金陵的手里。 伏地魔饶有兴致地看着走来的阿斯托利亚,一边指挥海格把哈利放到草地上。 “看看,哈利波特死了,这个只懂得在妈妈的庇护下喝奶的男孩死了。”伏地魔开怀大笑,苍白的手指指着哈利,面带不忿。 阿斯托利亚没有搭理癫狂的伏地魔,径直走向哈利,冰凉的手抚摸着哈利同样冰凉的脸。当看到哈利身上的伤痕时,她的脸色黯淡,转头无畏地对伏地魔说“把他的尸体给我,我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我要的东西?有什么东西能比哈利·波特的尸体让我跟感兴趣。”伏地魔不屑于和一个脸臭臭又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少女交谈,扭过头继续挑衅城堡前的众人。 “你不想知道那些被你弄死的低等贵族的财产在哪吗?我知道。”阿斯托利亚自信地说,左手放在哈利的胸口,感觉到哈利的心跳,但她不敢有激动的表情,只能强压胸腔里翻涌的兴奋。 “那些小贵族能有什么出息,叫他们贵族,都是玷污了贵族的名声,我会稀罕他们的钱?” 阿斯托利亚淡淡一笑,“你真的不在乎吗?那可有上十亿金加隆,都是他费尽心思弄来的呢!还有格林格拉斯家的大部分财产,你真的以为查克·格林格拉斯是个傻帽?他会心甘情愿被你杀,还把全部家当拱手让人?你拿到的不过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而已。而我,知道这些钱在哪里。只要你把哈利的尸体还给我,我愿意告诉你这些钱的位置。”看到伏地魔狂热的眼神,阿斯托利亚忍着强大的压迫力说:“你要颠覆魔法世界,所以你需要钱,你需要很多很多钱。” “呵呵呵……”伏地魔盯着阿斯托利亚,不住大笑。 “住手,纳威,你可能会伤到阿斯托利亚。”金陵阻止抽出魔杖想为哈利报仇的纳威。这个平时看起来胆小怯懦得男孩总是在紧要关头变得比罗恩还冲动和勇敢。也难怪分院帽会把他分在格兰芬多,而不是赫奇帕奇。 伏地魔止住笑,用他恐怖的红眼睛看着阿斯托利亚,“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凭我有你想要的东西。”阿斯托利亚面对伏地魔的蛇脸,突然觉得一阵阵厌烦。 “好,很好,很公平的交易,你可以带走哈利·波特的尸体。”伏地魔的脸转向城堡前的人们,“你们一定要近距离好好看看变成死尸哈利·波特!” 阿斯托利亚又在伏地魔面前说了点什么,接着伏地魔露出满意的笑容,甩手让食死徒们给拖着哈利“尸体”的阿斯托利亚放行。“听着,如果我找不到那些财宝,我想我的手下不会介意帮我去挖了波特家的坟。” 门口的众位一齐向前走了几步,直到阿斯托利亚安全地回到他们中间。阿斯托利亚放松下来,像疯了一样和在哈利的耳边说话,又把耳朵放在哈利的唇边像是在听哈利和她讲话。粗心大意的罗恩和纳威等人自然没有察觉什么,还以为阿斯托利亚是受刺激太深,而在阿斯托利亚身边的金陵和德拉科显然明白了什么,相互对视,同时选择默不作声。阿斯托利亚在哈利的怀里掏了掏,拿出隐身衣,又让金陵和德拉科扶住哈利,替他把隐身衣披上。披了隐身衣的哈利不见了,而阿斯托利亚,对着伏地魔的方向神秘莫测地瞧了瞧,眼神诡异。 “怎么回事?”罗恩问。 “哈利没死。”阿斯托利亚对着所有人喊。 伏地魔愕然,当他想要找欺骗了他的纳西莎时,发现不光纳西莎不见了,就连卢修斯也早就消失了。还没等他下令收拾这两人,战事爆发。 大量马人握着弓箭如潮涌般冲向食死徒,慌不择路的巨人们倒替金陵他们轻易踩死了几个死忠的食死徒。不知是谁喊了句“快回城堡”,不光邓布利多军跑回城堡,就连食死徒也慌张地往城堡冲。奔跑中的各位没有忘记战斗,一时间魔杖发出的光芒充斥于城堡外,模糊视界。死的不止食死徒,也有前来帮忙的霍格莫德村民,有硬要留下的年轻学生,有从别处赶来的白巫师……巫师的战争其实见血的成分很少,大多一个阿瓦达就能让人瞬间死亡,真正见血的是食死徒们为保命而在同伴的尸体上造成的踩踏。 在城堡中,战事愈发激烈。 手持平底锅、刀叉、柴火的家养小精灵埋伏在过道,为金陵她们放行,也为食死徒制造一个个足以致命的陷阱。多比跳起来,把一个水果盘拍在一个食死徒的脑门上,他身边个子娇小得多的小精灵“呦”的一声把一把小刀插进食死徒的肩膀上,两个小精灵指着虚弱的食死徒大骂,顺带着手上欺负人的动作也不曾停止。 “哈利还活着!” “黑魔王必败!” 邓布利多军一面与食死徒斗争,一面在大呼小叫。罗恩的声音总是那么明显,“黑魔王是杀不死哈利的,你们死心吧!”这一招对伏地魔没用,可是对他的手下们却很有用,他们在惊慌中被源源不断的霍格沃茨保卫者杀死,至死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杀。 哈利披着隐身衣穿梭在食死徒当中,灵巧地躲过他们四下乱发的死咒,顺便阿瓦达了几个食死徒。 霍格沃茨现在是保卫者的天下,团结一气,斗志昂扬的他们,把伏地魔和几个幸存的食死徒围在一个小圈中。 哈利掀起隐身衣,拿着魔杖和伏地魔对峙。有朋友的陪伴和其他人的声援,哈利在面对伏地魔时斗志昂扬,他不是不怕伏地魔,他只是对消灭伏地魔更有自信。 “该死的魔杖。”伏地魔咬牙切齿地咒骂。当他红色的眼睛扫过众人,不少人胆怯地后退了一步。 他们没有说上一句话,伏地魔的死咒又朝哈利打来。这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哈利根本来不及反应,其他人就更别说了,根本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伏地魔倒在地上。 结局之结 伏地魔放出魔咒的同时,长老魔杖从用力过度的他的手里滑落,一个转弯,魔杖逆时针旋转,魔杖正中他自己。阿瓦达是个恶毒的死咒,同时也是一个美丽的咒语,因为使用阿瓦达时魔杖发出璀璨的光芒,彩色的微光和黑色的底色,分别代表灿烂而绝望。 所有人都认为伏地魔的死亡会是一切黑暗的终结,可伏地魔的话正不断撩拨人们脆弱的感觉神经,让人再一次陷入恐惧之中。也许这只是伏地魔临死前的一个“恶作剧”,但这个恶作剧的目的的确达到了。 伏地魔倒在地上,苍白的脸始终朝向目瞪口呆的哈利,一双泛着红光的双眼死死盯着哈利的脸,“这一切,还没完。哈……”他嘲讽的话比任何时候都刺耳。话未说完,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大张的嘴保持原样,瞳孔突出的猩红的眼里只剩下空洞和残败。 哈利有一瞬间的怔忪,但还是握紧魔杖对着伏地魔,一步步向伏地魔走去。是的,一向自大的伏地魔是不会让自己死亡的样子如同一个婴儿一般,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阴谋,想过伏地魔的千万种死法,但这种近乎自杀的死法,还真是让所有人难以接受。 “这真的是伏地魔吗?”当哈利仔仔细细检查了伏地魔的心跳和呼吸后,他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伏地魔死了,被自己的魔杖杀死不说,那个杀人的魔咒还是出自于他自己的口。可是他死得那么骄傲,即使是死,也要给所有人留下梦靥才罢手。 哈利迷茫中,不忘挤出笑容告诉其他人,“伏地魔死了,他死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哈利这么敏感,其他人只是把伏地魔死亡前的那一瞬当做他的泄愤。所以,在哈利说出那一句话之后,人们用行动证明了他们对伏地魔的憎恶。欢呼、尖叫、呐喊……这些还远远不够,还有人学起狼嚎,不解恨的人们朝伏地魔的尸体又加了一道道死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确定伏地魔是真的死了。 哈利再一次成了英雄。人们相信是因为哈利总是大难不死逢凶化吉的运气,才让伏地魔每每遇上哈利都只有惨败的份。所以在喧闹的霍格沃茨大堂里,不停有人一边高呼着梅林保佑一边向哈利跑去,以能和哈利拥抱为荣。 在哈利周围的金陵身边自然也是挤满了人,所以当她回过神来,德拉科早就失去了踪迹。“德拉科?德拉科……”金陵有些着急。她觉得有点冷了,预备把双手放在荷包里,刚刚把左手伸进荷包,就感觉里面有一团纸片。她很快拿出纸片,上面写着:“我很快回来。”出于相信,金陵只是再往周围探了探就继续和其他人一起庆祝这个美妙的时刻。 黑暗终于过去了,太阳从黑暗中探出头来,最后彻底战胜黑暗。整个霍格沃茨,乃至整个魔法世界,都笼罩在阳光下,沐浴着难得的光明和希望。 哈利的脸上终于挂上真正的笑容,太多的工作使他疲惫,但他却很安心。阿斯托利亚俨然夫唱妇随,明亮的笑容和哈利倒是真的相配。罗恩、金妮还有乔治等人陪在父母身边,面上的喜悦填补不了内心的遗憾。维尔特担心妻子,早在战争一结束就赶回赫敏家,现在只剩下金陵一个人坐在霍格沃茨门口的台阶上看太阳。 “你要吃点这个吗?”男人犹豫地问,伸手把一盘面包放到金陵的面前。 金陵放下托着腮的手,拿着克劳奇的魔杖在地上画圈,对面前的男人笑道:“不用了,我一点都不饿,谢谢!”在面对陌生人时,金陵总是显得很有礼貌。金陵只是饿极了,现在有还处在兴奋状态,才觉得不饿。实际上,她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了。 男人并不介意,“不用。”他看金陵不反感,拖着餐盘坐到她身边,嘴里还在咀嚼。 这个世界其实很奇妙,两个陌生人也可以相谈甚欢,但是一旦交叉而过,就会再一次变成陌生人。正因为这样,金陵觉得能和德拉科在这个世界相遇并成为恋人,真的是三生有幸。用菊花想也知道德拉科现在去哪了,但她坚信不管会遇到怎样的波折,他们都会有一个happy endg。 她的笑容愈发甜蜜。 德拉科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心上人和一个陌生男人“勾勾搭搭”的场景。他胆战心惊地在自己父亲那“接受教育”,她竟然在这和男人卿卿我我!德拉科的醋坛子一下子翻了。 吃醋的马尔福也是马尔福,这一点毋庸质疑。德拉科含笑走到金陵面前,极具绅士风度地叫了声“金陵。” 男人没觉得不对,看到身边女士的骑士来了,自然起身告辞,“原来你叫金陵,那么金陵,再见!”其貌不扬但是睿智的男人离开,留下郁闷的两人。 和德拉科相处已久的金陵当然能听得出德拉科情绪不对,踮起脚尖往男友的嘴上恨恨印了一个印章,叉着腰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刚才谈话的结果是什么了吧。” “不说,”德拉科指着自己的嘴,“再来一个法式热吻我就考虑考虑。” “法式热吻,还考虑考虑?你不说算了,我还没兴趣听。”金陵甩手就走。既然德拉科能有心情 调笑,那就是没事了。再说了。金陵要是实在想知道,德拉科还不得立马从实招来。 德拉科追上去,“你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 “哎……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不想,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 晚上,赫敏家,睡觉前。 “金陵?”欲求不满的德拉科贴着金陵的耳朵暧昧地说。 要是平时,这两人一定早就在床单上滚来滚去了。今天金陵还在为早上的是不爽,当然也不能让德拉科满意,“我不要,我没空,我想睡觉。”一个翻身,她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装睡。 德拉科自言自语:“我爸和‘我亲爱的妈咪’环游世界去了,他说你虽然笨了点傻了点但最起码血统是纯正的,看在你已经是我的人的份上,叫我勉勉强强就娶了你算了。” 金陵突然转身,额头正撞上德拉科的下颚,她捂着额把枕头抛到德拉科的怀里,“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去睡一天沙发,要么你去睡一个星期沙发,自己选,” 德拉科涎着脸皮,“可不可以选有老婆陪睡沙发。” “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德拉科抱着被子乖乖出了房门,很不巧,沙发早就被某个明知老婆怀了孕还动手动脚,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女王老婆扔出房门的维尔特占了。 火头上的金陵丝毫不让,“那你睡地板。” 德拉科觉得怎么说睡地板比睡沙发待遇强得多,也就欣然接受,一边还在心里感谢赫敏。 看德拉科忙里忙外,金陵的火气全灭,“算了,你上来睡好了。” 夜半,得寸进尺的某人又把手伸进金陵的内衣,金陵一把打下他的手,怒发冲冠,“我说你到底想干吗?” “真不知道爸是怎么想的。我的金陵明明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血统高贵,人品一流,要论功勋,梅林也比不上你的一根小指头,麻瓜的上帝还不配给你提鞋。” 金陵手一松,德拉科继续“进攻”…… 这就是幸福了,不是吗? ……想看he的就到此为止,不想的,那我再加一句…… 同样是这天晚上,英国伦敦的某座豪宅里,一个男孩在睡梦里喃喃自语:“这一切,还没完。” 卢修斯番外 十二月,正是武汉天寒地冻的时节,铂金发的男人站在忙碌的人群中步履缓慢。他的身旁,金发碧眼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温顺地不言不语。明显是一对夫妻的两个人从容的姿态吸引了众多注意力。 一阵冷风席卷而来,路人裹紧衣服往目的地跑,只有这两个外貌与周围人明显不同的人还悠然漫步。 男人被这阵风打扰了思绪,方回头对身边的女人说:“你冷吗?” “不冷,”正牌达芙妮微笑着摇摇头。 风渐渐大了起来,达芙妮的长发被吹乱。卢修斯翘起嘴角,把妻子的乱发别到而后,随后执起妻子的手放到荷包里,以自己的手温暖妻子的手。“还说不冷,你看你的手冰得像铁。” 达芙妮还是摇头,“我真的不冷。” 继续向前走,卢修斯但笑不语。 …… “达芙妮。”卢修斯暗暗在心里品味这个名字,眼神空洞,就像是在看远方的山脉,让人找不到焦距。 那个女人,哦,是叫金陵吧。这还是达芙妮告诉他的。 阿兹卡班里,只有摄魂怪陪伴的寂寞日子里,他身边的这个女孩悄悄来了,总是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那时候,他才知道真正的达芙妮是他眼前的女孩,而不是那个躲在达芙妮的身体里的成年女人。 那个嚣张的傻傻的女人! 他早就觉得那个女人不对劲,所以才派人看着她,她的身上充满了矛盾,时而活泼时而宁静,时而大胆时而怯懦,就像,就像是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他发现了这个矛盾,也发现自己的儿子看那个女人的眼神越来越火热。这种火热他也有过,给了一个叫“茜茜”的女孩。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确信“他的主子”不可靠,那个从前伟大的男人如今变态得让人唾弃,他根本不屑于再为这么一个人的飘渺梦想牺牲家族唯一的血脉。所以,他设计了纳西莎,设计了德拉科,设计了那个女人,为马尔福保存了实力。 他早就料到德拉科会回来,也料到德拉科会站在邓布利多一方,却没料到那个叫做达芙妮的女孩会以灵魂的形式陪伴他,更没料到纳西莎来找他逼供时会猝死,达芙妮会突然变成纳西莎。 一切超出他的预料,却尽在掌握。 伏地魔让达芙妮去看哈利波特死没死的时候他就有预感,波特没那么容易死,达芙妮懦弱却不笨,很快领会他的意思,谎报波特的死亡。当伏地魔狂笑,想要去城堡炫耀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带着达芙妮离开。 和德拉科的会面很顺利,可德拉科没有把那个女人带来,他皱眉,却明白德拉科是怕他为难她。简短地交代完马尔福家的事,他说:“那个叫金陵的,我不反对你娶她。”德拉科一向很稳重,这一次却异常激动。他不怪德拉科,当年他的父亲答应他娶纳西莎的时候,他也一样。纳西莎是布莱克家族的孩子,联姻不仅能保证血统,也能稳固马尔福的地位。现在的金陵虽然不能帮德拉科什么,却是难得的贵族血统。 他嗤笑,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在乎血统。最重要的是,她能给德拉科幸福…… “德拉科,我的儿子,你一定要开心。什么马尔福的地位,什么血统,没什么能抵得过你的幸福。”卢修斯看着街上怀抱幼儿,倾尽所有不想孩子冻到的女人,想起了他的儿子。 他爱达芙妮吗?他不知道。但是人活着不一定要爱情,他活了这么久,什么都经历过了,现在缺的不过是一个能够在年老的时候携手看夕阳的人。爱不爱的,有什么关系? 替达芙妮紧了紧领口,他笑了,达芙妮也笑了。 他的环游世界之旅,才刚开始。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