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个个很狂野》 1-5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5 第一章 玄女迷雾 有纷争的地方,历来不缺传说。 东璃国,一五二年冬至 今年的冬至,史无前例的寒冷,然,江湖中的一条传闻却将这个冬季彻底的点燃。 传言,九天玄机神算子夜观星象,发觉在东璃国内陨落一颗赤玄星,此星将附身一二八年华的少女身上,少女肩头会有一个赤色玄字印记。 得此少女童贞者,武者,可称霸江湖。 文者,定为旷世奇才,风神超绝。 皇室贵胄者,将得帝皇星庇佑,千秋万代,源远流长。 一时间,东璃国二八年华的诸多少女们,无不刻意在自己的肩头纹上赤玄印记,以期望得到江湖豪杰或是皇室贵胄的垂青,继而飞上枝头。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皇g,江湖,便乱了套。赤玄印记满天飞,却没有一个是真的。 只因玄机神算子有话在先,拥有赤玄印记的少女在破身之时,赤玄印记会变成金色,以后,每逢男欢女爱之时,便会重新变回红色。 众多被送进g或者送进王府,亦或者被送到江湖豪杰床上的少女,破身之后无一是真。 因那真正的赤玄星一直未出现,东璃国内的二八少女一时成了众家争夺的肥r。 而此时,掩在重重白雪之下的云珠峰荡剑门,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荡剑门掌门乐嘉言十年前曾经大肆招募五六岁的女童入门习武,赐姓南,悉数收为义女,预计今年荡剑门内年满十六岁的女弟子大约有三百余人,众人不由猜测,那拥有赤玄星印记的少女会不会就在荡剑门。 …… 只是,荡剑门内外却异样平静,并没有因江湖中的传言而起任何的波澜。 荡剑门的安静,皆因掌门乐嘉言一年前练功走火入魔,以致昏迷不醒,荡剑门内群龙无首,四大高手具是按兵不动,静候良机。 …… 今日,荡剑门大师伯伯蓝初一的冰阁,朱门紧闭,屋内,却是旖旎春光无限。 锦被翻滚,窗幔摇曳,声声销魂之音靡费厮磨。 “师叔,芊芊的这副玄女童贞之身,可是合了师叔的心意啊……” 见男子没有反应,玉芊芊娇吟一声,一只玉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则在蓝初一身上点火,玉芊芊勾人心魂的凤眸紧紧盯着蓝初一昂扬的浴火。 “啊!” 只是,蓝初一却是看腻了她的卖弄,一个挺身,毫不犹豫的贯穿她的身体。 玉芊芊肩头的赤玄烙印此刻灰蒙蒙的,蓝初一伸手了一下,指肚立时染了朱砂的红。 ……果真是假的。 “师叔,芊芊不是故意欺骗师叔的!芊芊只是太爱慕师叔了啊!” 睁大的双眼满是惊悚,原本娇嫩欲滴的唇瓣因害怕而发抖。玉芊芊知道,表面上温润如谦谦君子的大师叔有着怎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毒手段。 原本她以为凭借自己的姿色,即使不是玄女星,师叔上了她的床,也会被她的美色所迷惑,可眼下蓝初一的样子g本就是…… “玉芊芊,你不该骗我的。”细长的凤眼满是嘲讽,淡淡的星眸似冰如霜。 “既然如此喜欢勾引男人,师叔就将你送到玉珠峰山下的云霞街去。”深沉的嗓音是那样的磁雅低沉,但话中的冷残无情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发颤。 云霞街?那不是帐中军妓住的地方吗? 玉芊芊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先前还染满绯红的雪白胴一体,此时冰凉惨白。 紧闭的房门在此刻吱嘎一声开启,一袭白衣步入房中。 墨发白衣的男子皎洁如玉,修长的身影隐在淡淡的月色下,白晰的脸庞,x感的薄唇,若山泉之水清冽纯净的瞳仁,温文尔雅的气质,他淡淡扫了一眼地上面色煞白目光呆滞的女子,薄唇弯起,淡漠微凉的声音传来,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他问蓝初一,就像是在问一件随时都可以丢弃的物品一般。 “十九个。”蓝初一面无表情的开口。 “死了的是十九个,不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南迎风吗?”岑崇轩说着,修长冰润的大手看似随意的挑起玉芊芊的下巴。 玉芊芊缓过神来,紧盯着岑崇轩,原本死寂的眼神瞬间燃起生存的火焰。 然,岑崇轩下面一句话,却是彻底的将她推入绝境。 “不过她会比南迎风死得早!”是啊,成为一个帐中军妓,可能活不过今晚的。 “南迎风?”蓝初一挑眉,似乎记起了什么,也是一个用朱砂刺了一个玄字,还没上他的床就被他吓晕过去的白痴丫头。 当时,他看着眼前这个懦弱胆小的丫头,心情极好的没有赶走她,只是命人打了她五十大板。 “她还没死?”蓝初一扯过一旁的衣服穿上,妖孽一般的容颜闪过一抹趣味。 那可是五十大板啊,那么瘦小娇弱的身子能扛过去吗? “如果她明早还没死的话,就算了。”他开口,说的轻飘飘的,一双幽暗的黑瞳深不见底。 …… 窗外,那下了一整天的暴雪,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悄悄的停了。 却不料,天色暝迷之时,又诡异的下起雨来了,寒风扑打着冰阁西南方最简陋的下剑门通房,轰隆隆一声,响雷乍起,将小小的屋子映了个通明。 “她怎么还没死啊!叫人赶快把她抬走吧,她死在这里,我们还怎么住啊!” 裹着被子磕着瓜子的纳兰霞儿噗的吐出瓜子皮,厌恶的看着床上那抹动也不动的娇小身躯。 在她对面的芽儿听了将手中的面盆碰的摔在桌子上,弄出不小的动静。 “你还有脸说啊?!迎风还不是受了你的挑唆才会想要上大师叔的床!她向来胆小无害,你非要出什么馊主意害她!”芽儿气愤的回着她,一张清秀的小脸布满愤怒。 “那是她自己动了歪心,明明有了未婚夫婿锦岚还想要爬上大师叔的床,这会子被大师叔打了五十大板,锦岚也不来看她了,她就装病发起热来,哼!怎么不烧死她?!”霞儿说着将瓜子皮扬在地上,翻身想要睡觉。 “你、”芽儿气不过,伸手想要撕扯霞儿。 她跟迎风认识十年,知她向来胆小懦弱,那日五十大板之下,她身子缩成一团连哭喊一声都不敢。她实在不相信迎风会做出假冒玄女的事情来。 “不好了!!芽儿,迎风身子抖得厉害。”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云朵一声惊呼,打断了二人。 芽儿心一沉,快步奔到迎风床前,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之时,却见她瘦小孱弱的身子蓦地停止了抖动。 一瞬间的沉默后,芽儿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顿时一僵,瘫坐在地上。 她看着那张甜美纯净的面容,此时冷冰冰的没了声息,不由放声大哭。 在荡剑门最低级的下剑门中,一条人命,轻如草芥,贱如蝼蚁。 “迎风,你怎么这么傻?别人说什么你就听……白白送了一条命……”芽儿说着不由自主的起自己的悲惨身世,不觉哭的更大声了。 “白芽儿!你现在是在怪我啊?要怪就怪我们命不好,爹妈没有好身家,不能给我们在荡剑门寻一个好师傅,别的像我们这么大的女子早就入了正殿,跟上剑门的弟子一起习武了,可是我们,还要留在这个破败的地方做些浣衣除尘的工作。” 纳兰霞儿不甘的脸上扬起一抹隐藏许久的盛气凌人,她的眼眸红红的,越说越激动。 她跟白芽儿、云朵,还有南迎风四个人,都是下剑门内做chu使活计的弟子,没有银子,没有家世,从六岁进来这里到现在,从未出过荡剑门,白日里辛苦劳累,到了晚上,不过是四个人挤一间简陋狭小的房间。 每次见了上剑门的女弟子都要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想起上剑门的那些女弟子金尊玉贵的样子,霞儿的嫉妒心便愈发的厉害。 芽儿听了她的话,异常平静,半晌过后,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起身出去了。 纳兰霞儿和云朵知她是去找下剑门门房看门的人来给迎风收尸,两个人互看了一眼,皆是望天不语。 一炷香的时辰内都没人说话,直到芽儿一身湿漉漉的推门进来。 “门房回老家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伴随着话语落下是一记惊雷炸响。 云朵颤颤巍巍的跑过来抱住了她,“芽儿姐姐,我们不会要守着迎风的尸体过一晚吧。”云朵哆嗦着,脸色煞白。 雷声滚滚,雨水夹着冰雹落下,融化了皑皑白雪。 吱嘎一声,简陋不堪的房门被风吹开,咣当咣当的敲击着门口斑驳的墙体。云朵尖叫一声,往门口跑去。 “你这个贱丫头,鬼哭狼嚎什么!你还以为她会……” 霞儿尖酸刻薄的话语戛然而止,她咽了口唾沫,死盯着床上的尸体,突然,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啊!!!!!!” 电闪雷鸣,映亮了屋子,床上那没了气息近一个时辰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眸光流转,璀璨若星,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慢慢起身,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霞儿和芽儿。 “啊!!!!!!” 又是一声惨叫,正在门口准备出去的云朵看到坐起来的迎风,尖叫过后晕死过去。。 ps:亲们,多支持小h一下撒,俺感激不尽。票票留言收藏都要!! 强烈推荐小皇新文《哥哥个个欠调教》 第二章 众矢之的 前世如浮云,过往不究。 这是迎风醒来后第一个想到的。二十二岁的她,拥有了新的身份。 名字还是南迎风,十六岁,无依无靠,孤儿一枚。 一个月前与上剑门资质平平的弟子锦岚定亲,而刚刚,锦岚托人送来了一纸休书。 休书上写的明白,她犯了七出的“y”罪。被休,理所当然。 她穿越而来的时候继承了死去的南迎风的所有记忆,所以,她认得所有人,自然也知道自己醒来后为何会躺在这里。 迎风身边,芽儿在给她梳理头发,刚刚那封休书之后,是上剑门的大师姐送来的口信儿,让她去一趟上剑门。 “迎风,去上剑门那里小心一点。”芽儿将她柔顺的青丝简单的挽了个发髻,不无担忧的看着她。 “哼,小心什么啊!她现在指不定存着什么勾引上剑门那些男人们的心思呢!没有锦岚婚约的束缚,谁知道她会不会做出更加不要脸的事情!她跟玉芊芊本就是一路货色!厚颜无耻!!” 一旁的霞儿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尖酸刻薄的挖苦着迎风,昨夜被迎风吓了个半死,她至今心中不忿。 “迎风,别管她。她那张嘴就是欠撕。”芽儿瞪了霞儿一眼,扶起迎风虚弱的身子,眸中的关切令迎风动容。 “我欠撕怎么了?!那也好过有人不自量力,不懂得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什么穷酸样也敢上大师叔的床?!她还有脸回来说她没被大师伯怎么着!哎哟,谁信呢!搞不好早就破身了!!” 霞儿下了床,说出来的话更加难听。 坐在镜子前的迎风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抬手将芽儿c在她头上的寒酸银簪子取下,在上面轻轻绕上了自己手腕上带着的廉价银链子。 顿时,那单调的发钗流动出莹舞的银光,将迎风苍白的面容映衬的明媚生动。别人都说女为悦已者容,她不过是想要自己心情好一点罢了。 迎风缓缓起身,抖落衣服上的几g长发,转眸之间,若流光飞舞,唇际轻扬,那笑,却有着一股子寒意。 这般的迎风,芽儿她们从未见过。 “芽儿,我先走了。”迎风浅浅开口,脸上表情平静,没有一丝情绪。 “嗯,去吧。”芽儿说着,却还是不放心的看着她,大师姐那个人实在是…… 芽儿不敢继续想下去,总觉得迎风去见她会吃亏的。她现在这般单薄的身子,哪能经得起大师姐的折腾啊。 此时,一边的霞儿见迎风g本不搭理她,气愤的走过迎风身边,一口痰啐在她鞋上。 “破鞋!”她说完,扬长而去。 “你、”芽儿想说什么,却被迎风拽住了,她摇摇头,一言不发,扭头出了房间。 芽儿看着迎风的背影,有些发呆,迎风……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她,虽然也是话少,但绝不是今天这副清冷淡漠的样子。 …… 迎风沿着昔日迎风的记忆一路朝上剑门而去,路上,收获了很多或鄙视,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她一概置之不理,只想快点见到那个大师姐。 冥冥中,她觉得,自己能去勾引大师伯是跟她有关。迎风留给她的记忆中,这个大师姐总是看她不顺眼。可能,这要归咎于她现在的样子吧。 迎风很感谢如今这副身子,虽然纤弱,却凹凸有致,穿上宽大的chu布衣服自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脱了衣服的话,却很有看头,而容貌即使不算倾国倾城,却自有一番娇媚妖娆的诱惑,只需一个盈动的眼神,便能做到光彩照人。很难相信,如此狐媚子模样的南迎风竟然如此胆小,会被蓝初一在床上吓晕。 呵呵……迎风不由笑了笑,这跟现代的自己不正好相反吗? 现代的她,生的一副骨瘦如柴,身上没有几两r的模样,容貌平常,身材普通,可是身边围绕的男人却优秀的让人嫉妒。 她越是看不上他们,他们越是趋之若鹜,归g结底,还是迎风闷骚的x格和显赫的身家。 蓦然,一想到家这个字,迎风的指甲便掐进了r里,刺不痛身体,却刺痛了心。 她抬头,看到上剑门三个大字,抬脚走了进去。 门口,却是有人早就等着她了。 “小贱人!你怎么来了?” 一脸骄纵跋扈的大师姐云杉偎依在一个男人怀中,抬手傲慢的指着她。在她身后,站着荡剑门的很多弟子,其中不乏从下剑门跑来看热闹的。 迎风心中冷笑,看来大师姐的口信可不单单是捎给她的,今天这出戏,摆明了是要在她未愈的伤口上洒下一把盐了。 迎风松松的抬眼,却只是看着揽着大师姐腰身的男子。 是锦岚,前一刻刚刚给她送了休书的未婚夫。 如今,他怀里有了别的女人,倒真是动作迅速啊。 锦岚不过是上剑门内资质平凡的弟子,可容貌却生的出众,一张嘴也是极会说话,如今,他昔日的海誓山盟还存在死去迎风的脑海中。 只不过他的那副容貌看在此刻的迎风眼里,却过于油头粉面了一些,先前,他仗着自己身上属于上剑门弟子的名号,在下剑门那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这也是迎风招致霞儿嫉妒的原因之一。 “迎风,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锦岚开口,神情看似无奈纠结,眼底却隐着一丝小人得志的猖狂。 “大师姐送来口信,要我前来见她。”迎风浅浅开口,眸光低垂之间盈盈流动,淡淡的扫了锦岚一眼。 锦岚身子一震,突然觉得今天的迎风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她的眼睛这么灵动明媚呢? 昔日在他眼中古板懦弱的南迎风变了吗? “看够了没有?一个小骚蹄子也值得你看这么久?”大师姐急了,一把掐在锦岚腰上,低低呵斥一声。 锦岚脸色一变,立刻收了视线,讨好的看着大云杉。 “杉儿,我怎么会看她呢!我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呢!我只是想要告诫她,以后不准过来骚扰你!”锦岚的声音谄媚恶心。 “算你识相。”云杉瞪了锦岚一眼,眼中却有得意闪过。 “我说南迎风,你是不是被大师伯那五十大板打傻了啊,我什么时候托人去下剑门给你送口信了?我现在可是要跟锦岚去前厅那里找师伯做媒成亲呢!”云杉说着,期待的等着看到迎风痛哭流涕的模样。 这个狐媚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竟然将上剑门最绝美的弟子锦岚勾引到了手上,如今被她逮着了机会,定是要好好地修理她一番。 “大师姐,我屋内的芽儿、霞儿,还有云朵都可以作证,确实是你的手下阮珠过去捎的话。”迎风不急不缓的开口,安静的等候他们出招。 在现代,她已经习惯了……后发制人。 “阮珠,你出来。”云杉信心满满的喊了一声。 阮珠走出来,一脸的讨好。 “大师姐,我今天一直在养心殿里面练功啊,从没去过下剑门,小七和小九可以作证!”阮珠说完看向身后的小七和小九。 “是啊是啊。我们一直跟阮珠在一起呢。”小七小九急忙附和。 “南迎风,你都听到了?”云杉挑眉,得意的看着迎风。 “找自己手下的人作证,哪能服众啊!”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呢。” 四周响起反对的声音,是几个胆子较大的下剑门男弟子。 “既然如此,那就把芽儿他们都叫来问问吧。免得大家说我冤枉了她。”云杉显然有备而来,并不慌张。 迎风不语,点点头,盈动的眸子看似不期然的撞上锦岚的,唇边的一抹勾人的浅笑快速闪过,却深深地烙印在锦岚心中。 他有些发呆,今天的迎风,真是太不一样了。他扭头看看身边的云杉,虽然有着一副火热的身材,可是那脸蛋比起迎风来,简直差了太多。锦岚的心中,有几分不甘了。 迎风满意于锦岚神情的变化,依旧淡漠的站在那里,娇小的身子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蓦然吸引了不远处魄阁上的岑崇轩。 他一袭白衣倚在栏前,嘴角弯起,带着一丝趣味。 不消一会,霞儿和云朵都来了,阮珠说找不到芽儿,迎风心中却明了,恐怕是他们故意不让芽儿来吧。 “霞儿,云朵。你们说说,今天阮珠去下剑门找迎风了吗?”云杉x有成竹的看着二人。 “回大师姐,没有。”霞儿说的很干脆利索,她歪头,幸灾乐祸的瞅了迎风一眼。 “回大师姐,阮珠没去。”云朵怯怯的开口,手指紧张的搅着衣襟。 迎风听了,早有所料,并没有多少惊讶。 “哟!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下子都没话说了吧,连她屋里的人可都是说了,阮珠g本就没去过!她g本就是知道我今日要跟锦岚成亲,故意找事儿来的!” 云杉尖锐的声音响起,她伸出的手指几乎戳到了迎风脸上,气焰更加的嚣张。 登时,周遭响起了指责的声音,毕竟,连一个屋子内住的人都说了,南迎风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一时间,迎风成了众矢之的。 强烈推荐小皇新文《哥哥个个欠调教》 第三章 放过她们? 迎风敛了眸光,转身欲走。 “小贱人!你来这里搅了我的好事,现在就想走吗?你跟我解释清楚!!当着荡剑门这么多弟子面前跟我说清楚了!!” 云杉得理不饶人,上前一步揪住了迎风衣袖。 迎风那瘦弱的身子在云杉的丰腴映衬之下顿时如飘摇的落叶,弱不禁风。她怯怯的抬起手臂,衣袖滑落,一截葱白的玉臂就这么暴露在人前,玉臂上一颗鲜红的守g砂红的炫目,与那瓷白相得益彰,一时间,让在场的男人看的有些心慌。 男人们都没想到,这朴素的青布麻衣之下,竟然包裹了如此一副诱人的身躯。 “大师姐!不要放过这个小贱蹄子!你看你看,她又出这种狐媚子的模样勾引男人了!”阮珠见身边的男人都在色迷迷的吞咽着口水,其中还包括自己喜欢的二师兄,登时气恼的走到云杉身边,抬手将迎风推倒在地上。 迎风身子一软,就势想要拽住阮珠衣袖,却最终滑落到地上。 “哎呀!”周遭响起一片惊呼,继而是上剑门几个女人幸灾乐祸的声音。 “哼!像这种小贱人就应该赏她几巴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材料,竟然敢勾引师叔?!” “是啊是啊,下剑门的废物、骚货!!” 坐在地上的迎风眸光一颤,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阮珠一眼,眸光之中竟藏了一抹戏弄。 “你看什么看?!小贱人!!”阮珠眼睛一瞪,伸手指着迎风。 正在此刻,她宽大的衣袖之中飘飘然落下一片红叶。 众人对那红叶本是无意的一瞥,却顿觉有些眼熟。这整个荡剑门内,只有下剑门chu使女弟子的房门口有那么几颗红叶树。 “哎,这红叶怎么在阮珠的袖子里面啊!还说她没去过下剑门!” “就是啊!没去过哪来的红叶啊!”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阮珠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手指颤抖的指着那红叶,“我……我不知道啊。我……没去过。”她记得回来的时候仔细的检查过身上了,就怕落下这种扎眼的红叶,怎么还会有呢? 云杉见此,狠狠地白了阮珠一眼,她拿起那片红叶,不屑的撇撇嘴,“一片叶子就能证明阮珠去过下剑门了吗?这叶子我在上剑门就见过不知多少次,阮珠喜欢这红叶,摘下几片带在身上不行吗?” “是啊是啊,我平时就喜欢收集些树叶,这是我房间里的。”阮珠也跟着附和。 众人一阵沉默,再次将目光投向地上的迎风。 迎风抬头,眸光莹润,缓缓起身,她身子骨本就单薄,如此一折腾,起来的时候险些跌倒在地上,身子一晃之时,对面的锦岚心一动,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过去扶她。 迎风眸子淡淡的扫过锦岚,却有一丝让他悸动的温柔落在他身上。 锦岚贪婪的看着迎风,心中的悔意愈发的大了。 此时,阁楼上的岑崇轩嘴角溢出一丝凉薄的浅笑,呵……好聪明的一个丫头!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岑崇轩修长的身躯靠着栏杆,决定先不去找蓝初一了,将这出好戏欣赏全了再走。 “众位师兄师姐,请听迎风一言。”迎风眸光扫过众人,浅浅开口。 “大家请看阮珠的鞋子!” 随着迎风手指一指,大家不由都朝阮珠脚下看去。 阮珠不知为何,局促的站在那里,抬头对着迎风又是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贱人!看我的鞋子做什么!你本来就是个破鞋,看看你自己吧!!” “阮珠师姐,你的鞋破没破我不知道,但是你鞋子上面沾染的泥土是红泥吗?”迎风指指她的鞋侧,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似是明白了什么。 “阮珠师姐,你脚下的红泥是红叶树下独有的,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本是干旱的土地得了雨水的滋润,自是泥泞不堪,敢问阮珠师姐,这整个荡剑门内,还有哪里有这种湿润的红泥?你带我们大家去看看,好吗?莫不是这也是你房里收集的?还天天用水滋润着,呵呵,阮珠师姐你可真有情调啊!” 迎风说完,抬手,纤纤玉指看似随意的理了理额前的青丝,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一股青涩的娇媚。 “你、你胡说……胡说八道……我这红泥……不……” 阮珠结结巴巴的开口,却已经很难自圆其说了。她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云杉。 “看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去了哪里?” 云杉别过脸去,不认账。她在上剑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被人误会她陷害一个下剑门的女弟子,她以后还怎么呆在荡剑门。 “大师姐,我……”阮珠见云杉不理她,登时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她。 “叫我做什么?看你做的好事!竟然背着我去下剑门找这个小贱人,你是存心是要让我难看是吧!你给我滚回去!看我不禀告师叔,好好地罚你!!” 云杉自是翻脸不认人,一顿呵斥之下,阮珠张张嘴想要辩解,但一看到云杉眼里的杀气,立时乖乖的闭了嘴,夹着尾巴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滚回了房间。 “哎呀!一看就知道是那个阮珠当了替罪羊咯!” “替罪羊怎么了?那个南迎风也不是个好货色,刺了一个玄字就想上师叔的床!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可是人家迎风刚才还想走来着,是她们拦着人家不让走,迎风有意放过她们,她们却得理不饶人,这下好了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迎风听着众人的议论,不觉莞尔。放过她们?她有吗? 她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放过她们的! 先前假意要走,不过是虚晃一枪,以她对云杉的了解,定是会揪着她不放,一定要羞辱她到底才甘心。 她不过是顺手推舟,让她们丢脸丢到家罢了。 “好你个南迎风!就算你今天前来不是故意找茬的,那么你前几日不顾羞耻的上了大师叔的床,这可是事实吧!你还有脸呆在荡剑门吗?”云杉被周遭的议论抹没了面子,开始揪住迎风的痛脚不放。 迎风垂下眸子,她早就想到云杉会这么说,对于这件事情,还真是让她头疼。 迎风觉察到锦岚投s过来的贪婪视线,不由放柔了视线,抬头与他对视。 “这件事情,锦岚比任何人都清楚啊。”迎风眼眸含着三分凄怨七分柔情,一开口,直说的锦岚心慌的厉害,差点将实话说了出来。 其实,先前是他用甜言蜜语哄骗迎风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他能在荡剑门平步青云!若是迎风被师叔看上了,以后在师叔面前美言几句的话,他不就省事儿了吗。 只是,纵然他对迎风的柔情注视有了一丝心动,他还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是他的主意。 “迎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红杏出墙就罢了,我可是受害者啊!你怎么还牵扯上我了!”锦岚一副平白受冤的样子,只是他先前眼中出现的一丝慌乱和心虚,却是尽入迎风的眼底。 果真是他的主意没错! 先前迎风对这件事情是有怀疑的,刚刚醒来的时候,她对死去南迎风的记忆吸收了太多,以至于后来,有些事情便变得模糊起来,比如说锦岚哄骗迎风去假冒玄女的事情,她只是有个模糊的轮廓,刚刚这么一试探,心中,便愈发清晰了。 看来,这个锦岚不仅是薄情负义,竟还是个等着吃软饭的主儿,迎风心中将他狠狠地唾弃了一遍。 “南迎风!你没话说了吗?自己做了下三滥的事情,竟还想着诬赖锦岚,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打你!!” 云杉说着抬手就要劈下,以她的功力对付十个迎风都不成问题。 此时,一片红叶疾驰而来,擦着云杉手掌而过,红叶带起一股凌厉的气场,将云杉震出三米的距离。 迎风明眸璀璨,抬眼看向红叶飘来的方向。 强烈推荐小皇新文《哥哥个个欠调教》 第四章 不值一文 随着那疾驰而过的红叶,一抹翩然漠白的身影从阁楼上飞下,墨发如水,倾泻在空中,温润的容颜裹了一丝凉薄的笑意。 脚尖轻点,岑崇轩落在迎风身前,清冽纯净的眸子闪烁着淡然的趣味。 “参见三师叔!” 上剑门的弟子立刻跪下行礼,一些从未见过岑崇轩的下剑门弟子也急忙诚惶诚恐的跪下。 迎风身子一侧,也要行礼。 “你身子骨虚弱,站着行了。”岑崇轩伸手扶住了迎风手臂,那修长冰润的大手虽然有力,可力道却恰到好处,将迎风细滑的手臂轻轻地握在手掌之中。 迎风眸光盈动,旋即轻轻点点头。 云杉等人见了,不由更加的记恨迎风。凭什么她们一众上剑门的弟子跪在这里,而那个小贱人却可以站着!难道三师叔对这个小贱人动心了? “云杉,你要跟锦岚成亲?”岑崇轩松开手,转眸看向云杉,若水的眸子温润绵长,云杉看着如谪仙一般的三师叔,不由有些发呆。 “云杉!”岑崇轩又叫了一边,语气已有些不悦。 “厄……三,三师叔。是……是的。”云杉急忙回过神来,面颊登时染上绯红。 一旁传来压抑的嗤笑声,云杉方才的花痴模样悉数入了众人眼中。 “近日掌门病情加重,荡剑门内不宜举行任何喜事,你和锦岚的事情,押后。”岑崇轩平静的开口,继而眸光似有似无的飘向迎风。 迎风眼皮掀了掀,袖子下的双手紧握,眸光松松散散,有一丝慵懒,一丝明媚。 “师叔,怎么会这样啊!我……我跟锦岚可都准备很长时间了啊!”云杉捶x顿足的喊着,丝毫不顾忌周遭传来异样的眼神。 蠢女人!锦岚在心中咒骂着,他才刚刚休了迎风,这个蠢货这么说,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们之间早就有染了吗? 思及此,锦岚心虚的看向迎风,哪知迎风却好像没反应过来一般,娇媚的眼神怯怯的看着他,柔情点点滴滴坠入他的眸中。锦岚心头一热,心中的悔意越来越大。 一旁的岑崇轩随意的瞥了眼迎风,将她与锦岚的视线交织看在眼里,心底,闪过一丝趣味,果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丫头。 “哎呀,你们听到了吗?原来云杉师姐早就跟锦岚好上了啊!” “可不是吗?她自己刚刚不都说了吗?那迎风不是几天前才被大师伯打了五十大板的啊,大师姐跟锦岚却是早就有一腿了。” “哟,云杉师姐还想倒打别人一耙,原来g本就是一路货色啊!” 周遭议论的声音因碍着岑崇轩在场,压的很低,但还是清晰的入了云杉等人的耳朵。锦岚埋怨的眼神瞪着云杉,这个蠢女人,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云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一跺脚,转身拨开人群往回跑。 “云杉!”锦岚叫着她,假装去追她,也狼狈的逃跑了。 一时间,众人站在那里都等着三师叔发话,一场好戏最后演变成了迎风大胜,一些下剑门的弟子顿时挺直了腰杆儿,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上剑门这里讨到了便宜啊,竟是因为眼前这弱不禁风、资质奇差的南迎风。 “现在都回去练功!选兽大会三日后举行!”岑崇轩淡淡的开口,语气之中却不乏威严冷冽。 众人一愣,又开始嘁嘁喳喳的议论着。 这选兽大会是荡剑门的一项大事,十年才举办一次,是给来到荡剑门期满十年的弟子一次公平竞赛的机会,上剑门和下剑门的弟子都可以参与。众人g据自己的能力降服云珠峰野鹤园内的各种动物,这其中不乏白虎、狮子等一些猛兽,不过也有各种普通的家禽,一切尽看个人的本事了。 驯服了的野兽,从此就跟着他的主人一起征战,要在荡剑门内闯出一番名号来,坐下神兽不容小觑。 按理说,这选兽大会是一个月开春儿之后才进行的,莫不是因为掌门有什么不测所以才提前举行的? 众人虽有猜测,却不便多问,都抓紧时间请安之后回去准备。 “迎风,跟我来。”岑崇轩在迎风耳边低语着,抬脚走在前面。 迎风微怔,这般亲昵的语气,呵……她记忆中的南迎风可是从未得幸见过这个三师叔的。 莫不是自己刚才对锦岚放电的时候,不小心也电到他了?迎风眸子俏皮的眨着,却不料前面走着的岑崇轩猛地收了脚步。 迎风淬不及防险些撞上,她手臂一伸,就势扶住了身旁的一棵银杏树的树干。 原本以为这就躲过了师叔的算计,却不料岑崇轩身子就势向前一探,修长的身躯投s下来浓浓的y影,将她的娇小笼罩其中。 岑崇轩俯身,将迎风的身子贴在银杏树干上,微凉的薄唇慢慢贴近迎风耳际。 “记住,下次要给别人衣袖中放红叶的话,可以不必使用苦r计,三师叔可以教你一招。” 岑崇轩媚惑的声音丝丝吹入迎风耳中,他手臂一扬,双手抓住了迎风手腕,将她的手置于头顶,唇瓣的笑意浅浅弥散开来。 “还有,锦岚配不上你。”他开口说着,将迎风瞬间呆滞的神情拉回。 原来,他刚才早就看出是自己故意跌倒,然后将红叶藏在阮珠衣袖中的。 先前,她从房间里出来,见脚上被霞儿吐的痰甚是恶心,于是捡了几片红叶擦拭鞋子,剩下的几片没有用,就顺手放在袖子里了,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三师叔,为何不揭穿我呢?”迎风抬头,眼眸弯起,微张的红唇分外诱人。 岑崇轩挑眉,想也没想的吻了下去。 只是,当他快要碰触到迎风红唇的时候,脸颊蓦然一侧,凉薄的唇只是在她的面颊落下轻柔一吻。 这样就够了,他怕吓到她。 “师叔现在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回去准备一下,三天后的选兽大会,师叔会帮你的。”岑崇轩松开迎风的手,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不能控制手掌的力道,将迎风细白的手腕掐的有些发红。 “疼吗?”他执起她的手,小心的问着。 “不。”迎风回答的很轻,继而抽出自己的手,看向衣袖内,那里面藏着一抹暗红。 “师叔给的这是什么?”迎风眸中闪过一抹俏皮的光芒。 “真正的红叶。” 岑崇轩淡淡开口,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这么快就发现了。 “那迎风懂了,以后若遇上需要嫁祸别人的事情,就来请教师叔了。”迎风平静的开口,语气中却有一丝揶揄。 岑崇轩眸子弯起,x膛震动着,笑容隐了一丝无奈。 他鼻子,顺手在迎风面颊上捏了一下,“快回去吧。” “是。”迎风低垂下眉眼,脸颊上还有他指尖传递来到微凉感觉。 她转身,手心握着那片j心修饰过的红叶,慢慢走出上剑门。 她怎会看不出来岑崇轩给她的这片叶子,并非普通的红叶,而是珍稀树种紫檀的叶子。紫檀叶子白日里看也是红色的,可是到了夜间便会发出深紫色的光芒。 只是,紫檀只能生活在温室内,栽培的器皿也必须是上等和田玉做成的花瓶,这等高贵且只能观赏的东西,迎风向来不稀罕。 在现代,她不曾缺过什么,真正想要的却是最简单的。 只是,她注定得不到想要的。 心底忽然升了一抹痛,迎风随手将那紫檀叶子扔在了脚下,看都不看一眼。 岑崇轩以为的高贵赏赐,在她眼中不值一文。 …… 迎风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花坛内传来呜呜的声音,她慢慢走过去,弯腰一看竟然是芽儿。 芽儿此刻满脸泥浆,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被树枝划破,正被绳子反绑着双手扔在花坛深处。 迎风立刻跑过去将芽儿扶起来,拿掉她口中塞着的布条。 “咳咳!!迎风……咳咳!我可见到你了……”芽儿还未说话,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迎风轻拍着她的背,心中已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霞儿和云朵都是墙头草两面倒,自然是上剑门的人一威胁便会顺着她们说话,而芽儿不会,所以她们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扔在了这里,防止她去上剑门说些对云杉不利的话。 迎风给芽儿解开绳子,明媚的眸光变得暗沉冰冷。 “芽儿,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迎风平静的语气之中暗含丝丝寒意。 芽儿张了张口,想要说的话却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呆呆的看着迎风,蓦然就觉得眼前的人明明熟悉,可神情却陌生的很。 …… 入夜,迎风为芽儿准备好了热水擦洗身子之后,便一个人出了房间,在死去迎风的记忆中,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有一个男人偷偷带她去下剑门后山山洞内,至于是去做什么,那段记忆有些模糊,迎风就不记得了。 想必今日,那人也回来吧。 身后忽然寒意阵阵,迎风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身子一轻,已被人从后抱起飞离了地面。 ps:亲们,表看霸王文撒,记得投票和收藏哈。亲亲。谢谢栎sar亲、whitedeerny亲的钻石,嘿嘿,心里美开了花。么么。 第五章 神秘男子 迎风第一次体会到了凌空飞翔的感觉,耳际擦过冬日冷冽的寒风,吹拂着她的青丝,甘洌之中带着几分入骨的醉意,虽然冷,却很过瘾。 身后那人带着她一路飞奔着去了后山,他的身体很冰,搂着迎风的感觉,就像是跌入了冰窖之中,他的呼吸有些凌乱急促,气息吹入迎风耳中,有种说不出的急迫感觉。 哗啦一声,他的身子连同迎风一起坠入了后山山洞内的温泉池,迎风淬不及防,被池子旁边坚硬的石块划破了手掌。 “痛。”迎风低呼出声,却被身后那人紧紧的抱着。 “别动!都伺候我一年了,还不知道我拍的规矩吗?”身后的声音明明是温柔若水的,可那气场却能让人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那种谈笑间杀人的寒意,非一般人能做到。 迎风被他抱的太紧了,很不舒服。想要挣脱,可后背紧贴的身躯寒意愈发的重了,她不敢动,想要转头看看,脑袋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掌。 “啊!”迎风叫着,顿觉眼前金星直冒。 “你想点火,我成全你!” 倏忽,她后背的凉气消散,紧跟着是温泉水温热的感觉沁入心扉,她的身子被强行扳了回去。 迎风抬头,撞入一双如潭深瞳。那人眼角噙着松散的笑意,艳如桃花,此刻他正静静地看着她,一双黑瞳很深很深,似要把人生生的吸进去一般。 “今天是怎么了?头回想到反抗了?” 那人抬起她的下巴,一丝探寻飞快闪过,继而,他面容一滞,脸色发白。 他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半透明的丝绸亵衣,伸开双臂将迎风紧紧拥在怀中。 “冷。”他喊着,冰冷的身体连温泉水都不能温暖。 迎风被他抱的愈发的紧了,连呼吸都困难,他的身体抖得厉害,深谙的眸光死死地盯着迎风。 “抱着我!”他命令的语气说道,迎风迟疑了一下,在他似乎要杀人的眼神中选择了妥协,轻轻地拥住了他j壮的腰身。 这个男人,应是中了寒毒之类的伤,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发作。可是迎风不解的是,一年前,他是如何找上南迎风的? 荡剑门那么多武功高强的女弟子他不找,为何偏找资质奇差的废材南迎风呢? 一个时辰的贴身相拥之后,迎风觉得他的身子正在渐渐回暖,不再抖动的厉害,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她松开有些麻木的胳膊想要活动一下。 “谁允许你动了?”男人眉头皱起,语气轻柔却含着一丝威严。 迎风抬头迎上他的眸子,将自己的掌心摊开向上。 “我受伤了,只不过不想让自己的这只手残废而已,有错吗?” “皮外伤罢了,不会死的。”男人的嘴巴,很恶毒。 “我听说你被蓝初一打了五十大板?”男人勾起迎风的下巴,瞳仁深深地看着她。 迎风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男人,他竟然如此了解荡剑门的事情,他究竟是谁? “他是打的你的脸吗?怎么十五日不见,越发的长得丑了?”男人观察了迎风一会,突然厌恶的皱起了眉头,脸色微变。 迎风忽然笑了出来,他是在山洞里面住的太久了,审美有问题了吧。 “呵……迎风自然比不上大爷您闭月羞花之貌了。”迎风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继而转身,道, “我可以走了吗?” “恩?你会顶嘴了?一年来,你第一次敢直视我的眼睛!”男人的声音有一丝惊讶,那双桃花眼明亮的勾人。 “是啊,我期待了一年的您的容貌,看完了以后才发现,也不怪乎如此。”迎风说着,脚下的步子已经朝洞口移动。 “让你失望了?”男人挑眉,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 “我也没寄托什么希望来着。”迎风敛了眸中淡淡的朦胧,一抹俏皮若隐若现。 “呵呵,一年了,你终于对我敞开心扉了。是吗?”男人语气竟有些无奈,眼中闪过一丝柔光。 敞开心扉?迎风心中冷笑,有谁会对一个十五天就把自己劫持而来强行抱着数个时辰的男子敞开心扉,有病吧。 “把手抬起来给我看看。”男人眼神示意迎风举起那只受伤的手。 迎风的手刚刚举到一半,男人便一口咬住她的手腕。 “嘶!”钻心的痛传来,迎风眸中寒光大盛。 “想我了,就看看这道伤疤。”男子桃花眼好看的弯起,笑的若无其事一般。 迎风忍住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这个只有她跟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两个人存在的山洞内,她骨髓深处的那个南迎风毫不犹豫的冲了出来。 啪!迎风抬手给了男人一巴掌。清脆响亮。 伴随这一巴掌的是男人手上的动作,他手中的一只珍珠发簪轻柔的c在了迎风发间。 “这个东西很适合你。”男人将嘴角的鲜血逝去,举止依旧温柔细腻。 迎风此刻方才发觉,自己那一巴掌是有多大的力量,竟然将他的唇角打破了,低头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腕,罢了,一报还一报。 …… 迎风回到下剑门通房的时候,头上还带着那只清雅简单的珍珠发簪。那个男人将她送出后山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前方红叶树下,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飘逸。 “三师叔?!”迎风走过去,有些意外的看着岑崇轩。 “我来看看你,手怎么受伤了?”岑崇轩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迎风手上时,飞闪一抹寒芒,继而轻轻拿起她的手。 迎风微滞,本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岑崇轩就势一拉,整个人跌入他的怀抱。 月色下,迎风发间的珍珠发簪泛出柔柔的光芒。 岑崇轩将迎风带到树下,撕下自己白色衣衫的一角,细细的给迎风包扎伤口,当看到迎风手腕上那明显是牙齿咬伤的痕迹时,岑崇轩眸色微变,神情有些复杂。 夜已深,下剑门的弟子都已入睡,红叶树下,只他们二人,安静的呆着。 “迎风,我给你的红叶呢?”岑崇轩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奥,我放在屋里了。”迎风神情平静的说着。 岑崇轩淡淡一笑,似是很满意迎风的回答。 “好了。”他松开迎风的手,看着她,月色下,她的眸光澄澈,神情慵懒。 “谢谢三师叔,迎风先回去了。”迎风说着欲起身,却见岑崇轩突然摁住了她的肩膀。 他抬手,迅速摘下她头上的发簪。 “这个给师叔当报酬了,师叔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着你,帮你包扎伤口,师叔也不容易啊。”岑崇轩温柔的笑笑,毫不客气的将珍珠发簪收进了怀中。 迎风张张嘴,最终没右要回。 她起身,平静的跟岑崇轩告别。 岑崇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晚风吹起她的衣角,翩然飞舞,好似一只蝴蝶般,让他突然生了冲动,想要撕掉她的衣角,让她不能借助风儿飞走。 …… 次日清晨,迎风刚刚醒来,霞儿和芽儿都出去干活了,屋内只有她跟云朵两个人。 她起身梳洗完毕,却见云朵吞吞吐吐的看着她。 “有话就说。”迎风淡然开口,只是那神情却冷漠的让云朵紧张不已。 “迎风,那个……锦岚……让我告诉你,他在老地方等你,要你……要你务必要去。”云朵说完怯怯的看着迎风。 “你帮他给我传话就不怕云杉找你麻烦吗?”迎风整理下衣服,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 “我……我……迎风,那天对不起……我……”云朵结结巴巴的说着,一张脸涨得通红。 “不用道歉了,你现在不是在帮我跟锦岚吗?我还应该谢谢你呢!”迎风凉凉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 云朵局促的站在那里。 …… 老地方? 迎风心中思忖着老地方是哪里?记忆中,迎风跟锦岚经常去约会的地方似乎是下剑门后山的林子里。 迎风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转身朝后山而去。 …… 后山树林 “迎风,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正在林子内焦躁的走着的锦岚,看到迎风缓缓而来,不觉兴奋起来,快步跑到迎风面前,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盯着迎风看。 迎风此刻低垂着眉眼,但笑不语,清晨的曙光洒在她的脸上,长长地睫毛忽闪着,更显轻盈明媚。 “迎风啊,你肯来见我,是不是就代表你不怪我了?”锦岚说着如以前一般抬手想要碰触迎风的手。 “找我什么事?”迎风身子一侧,巧妙的躲开了。她看似随意的理了理头发,乌黑的青丝随风轻轻揉揉的飞扬着,说不出的好看。 锦岚再一次看呆了,以前也知道迎风是个美人胚子,可以前的她总是木木的,呆呆地,不许碰这里,不许碰那里,他好几次心痒痒的想强上,最终都没成功。 今天,看着眼前如此光彩夺目的迎风,锦岚身体的浴火再次蓬勃而出。 “迎风,你想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跟云杉在一起,那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啊!”锦岚厚颜无耻的说着,趁迎风不注意猛地从背后抱住了她。 强烈推荐小皇新文《哥哥个个欠调教》 15 欲望文 6-1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610 第六章 无耻锦岚 锦岚这一抱却是扑了个空,对这种宵小小人的作风,迎风心中向来有数,她身子轻盈的绕到一棵树后,将j致的侧面留给锦岚,低垂着眉眼,眸中一丝迷蒙。 “你这是做什么?让云杉师姐看到的话,我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迎风开口,声音千回百转,无端荡涤着锦岚的心扉。 他不由急躁的向前一步,急切的抓住了迎风的手。 “提那个母夜叉做什么?要不是她,我跟你现在可就是比翼齐飞鸳鸯戏水呢!”锦岚厚颜无耻的说着,两只手一起揉捏着迎风的葱白玉手,将那手柔的惨不忍睹。 迎风心中恶心,想要抽回,奈何锦岚赖皮的死死抓着,就是不松开。 “迎风啊,你应该理解我的,我先前让你假冒玄女,不还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若你能得到大师叔的喜爱,让他松口将上剑门交给我打理,那我们不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吗?” 锦岚说着,一副丑恶的嘴脸迫不及待的凑到迎风跟前,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清幽。 “可是大师叔不要我啊,现在,你也不要我了,你有了云杉师姐,还见我做什么?”迎风嗔怪的语气轻轻柔柔的,瞬间酥麻着锦岚的身子。 锦岚见迎风依旧如此懦弱心软,心中大喜,立时在迎风面前举起手来发誓。 “迎风,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们认识十年了啊,我对你的情意岂能是一个云杉能破坏的,我之所以答应跟她成亲,那都是她逼我的啊,她说了,我要是不娶她,她就到处去说你的坏话,迎风,你知道吗?我为你受了多少委屈?” 锦岚说着,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痛心,他无奈的摇着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见迎风静静地看着他,他更加卖力的卖弄着低劣的演技。 “迎风,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你相信我!你若不信的话,我歃血与你看!” 锦岚说着,飞快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在迎风平静的注视下,刷的一下划破了自己的大拇指。他面容有瞬间的扭曲,继而痛心疾首的将指头伸到迎风面前。 “迎风,你看,我为你连血都可以流,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锦岚深情款款的看着迎风,那滴血的拇指让迎风看的只想笑。 佯装怯忪的目光之下,是那种看跳梁小丑拙劣演技的趣味。 她默默地背过身子去,嘴角扬起一抹嘲弄且俏皮的弧度,她揩揩眼角,憋着不能笑,竟然把眼泪都挤出来了。 对她来说,继续待下去倒是种折磨了。 锦岚看着她的背影和动作,以为迎风已经被他感动了,相信了他的话,他眼珠子一转,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哎,只可惜啊,我现在不能跟云杉成亲,距离统领上剑门,让你做上剑门统领夫人的梦想真的越来越远了……”他重重的叹口气,迎风听了只觉做作。 见迎风不语,锦岚以为她听进去了他的话,立时来了劲,“迎风,三师叔对你挺好的啊。” 背对着他的迎风眸子懒懒的笑开,呵……露出真实目的了吧。 恐怕接下来会说,三师叔对你那么好,不如…… 迎风有些头疼的额头,这样的对手真是侮辱她的智商,若不是他还有用,她真的是不能继续留下来看他演戏了。 “三师叔对我好吗?我怎么不觉得啊。”迎风回头,眸光若水,澄澈的视线让锦岚心中顿时没了任何戒备。 他心里,已是完全相信迎风再次信任他了。 “你这个笨丫头,大家都看出来,你怎么看不出来呢!来,这个给你!”锦岚说着迫不及待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子。 “什么东西?”迎风眸子闪烁几下,眼底的寒意一闪而过。 “这个是……” “锦岚!!你竟然背着我在这里见这个小贱人!!”一声尖锐的喊声从身侧传来,迎风眉头一寸寸收紧,扭头看去,竟是云杉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赶来了。 在人群的最后,云朵瑟缩着身子怯怯的看着迎风。迎风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做吃里爬外。 “云……云杉,不是的,你别误会,是……”锦岚手一哆嗦,那小瓶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好你们一对奸夫y妇!竟然在如此隐蔽的地方私会!要不是云朵通知我,我还蒙在鼓里呢!”云杉双手掐腰,跳着脚的骂着,那种捉奸在床的眼神让迎风愈发的恶心。 迎风眼皮掀了掀,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都没用的,她眸光安然的投向锦岚,等着看他如何将厚颜无耻继续到底。 果然…… 锦岚急忙拉住了云杉的衣袖,满脸的狼狈。 “那个……云杉,我真的没有来见她,是……是她!”锦岚横下心来,咬牙指着迎风。 迎风低垂着眉眼,眼不见心不烦,反正都已经料到他会说什么。 “是她约我出来的!说是见过我这一次就跟我做个了断!我……我就信了,哪知道她竟然把这个给我了,说要跟我行鱼水之欢!” 锦岚说着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东西,谄媚的递到云山手里。 “鱼水之欢?”云杉眼睛瞪得大大的,劈手夺下锦岚手中的瓶子。 迎风眸子闪烁一下,看了眼那瓶子,是春一药吗?锦岚给她这个,是要她继续去勾引三师叔吧! 哼!这个男人,无耻到家了!他此生的目标就是踩着女人往上爬吧。 只不过,他未来注定会死的很惨! 她南迎风,心是黑的,手是冷的,踩在脚下的高手不计其数。锦岚这种智商,只配骗骗云杉这种没脑子的女人。 “哎呀!大师姐,这个南迎风真是y荡不堪,竟然送锦岚师兄这种东西!这不摆明了是要勾引锦岚师兄吗?” “是啊,大师姐,她这么做分明是有辱师门,应该把她送到大师叔那里,让大师叔再打她五十大板,然后赶出师门!” 云杉身后的跟屁虫小七小九卖力的吆喝着,阮珠昨儿被大师姐关了禁闭,她们自然要好好地表现一番,借机上位了。 “锦岚,这是真的?”云纱半信半疑的眼神看向锦岚。 “云杉,你要我怎样才能相信我啊!你看!我为了拒绝她,还歃血发誓,与她断绝任何关系呢!”锦岚说着伸出自己还在流血的大拇指,一脸的情真意切。 “锦岚……你怎么这么傻呢!这个贱人找你自然是想要勾引你了,只有你才相信她说的话。”云杉见到锦岚流血的手指,态度顿时软了下来,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一双眸子含着嗔怪。 “云杉,只要你相信我就行了,我们回去吧,我有很多话跟你说呢。”锦岚就势揽住云杉的腰身,一双眼睛不安分的看着迎风,见她神情平静,锦岚的心,顿时七上八下,好像千百只猫爪子挠过一般难受。 只差一点点啊,他就能说出自己的目的了,这个该死的云杉,关键时刻坏了他的好事。 云杉眼神死盯着迎风,见她没事人一般的站在那里,登时火气上涌。 “不行!这件事不能罢休!我要带她去见大师叔!!我决不能放过这个小贱人!”云杉从锦岚怀中站出来,二话不说扬起手臂先给了迎风一巴掌。 啪的一声,迎风半边面颊立刻肿了起来。 “破鞋!”云杉打完之后,不解恨的咒骂着。 迎风咬着牙,瞳仁y寒,若不是她附身的这具身子资质太差,这一巴掌说什么她也能躲过去。云杉不过是仗着自己是上剑门的人,功夫好点,摆明了欺负她功夫差,即使动手也打不过她。 迎风了面颊,弯腰脱下了自己的鞋子。ps:小皇已经将美男领养名额写在简介里面了,有个别,是被我强迫收养的,所以,有的亲看到自己的名字不要惊慌,不要害怕,jtsoso啊。么么。 表看霸王文,投票投票投票!! 强烈推荐小皇新文《哥哥个个欠调教》 第七章 你们还当真了? 迎风了面颊,弯腰脱下了自己的鞋子。 她扬手,连同手中的鞋子一起旷在了云杉脸上,一声闷响之后,云杉脸上多了一个鞋印子。 顿时,四周陷入诡异的宁静,云杉连同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出手的迎风。 迎风敛了眸中闪烁的光芒,弯腰,从容的穿上鞋子。 “你、你、你、你这个破鞋竟然打我?!” 云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指着迎风嘴唇止不住的哆嗦着。她来荡剑门这么多年,谁曾动过她一指头? 今天,竟被南迎风这个小贱人甩了一鞋子? 南迎风竟然还手了?!一时间,众人被这个爆炸一般的消息刺激的议论纷纷。 云杉这下面子丢大了,她嗷的一声,刷拉一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你这个破鞋!你找死!”她喊着,面目狰狞。 迎风淡淡的看着她,平静开口,道,“大师姐,如果我是破鞋的话,那你的脸刚刚挨了我一鞋,你这张脸该称为破脸还是破鞋脸?” 迎风眸光淡然安逸,她抬手随意的理了理头发,媚然的面容隐了丝丝我见犹怜的娇俏。 在场的人,除了云杉,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好一个破鞋脸! 迎风垂下眸子,一脸的若无其事扫了眼众人,只是唇边却噙了一抹冷寒的浅笑。 她的底线向来如此,如果巴掌甩在脸上的话,那么所有的腹黑和压抑都可以抛却,有人让你此刻脸上痛,你就让她痛的加倍,既丢人也丢份子。即使对方马上会报复回来,你也要还手还的让周围的看客们心驰神往。 她可以忍受有人在她心头c一把尖刀,独独不能忍受巴掌甩在脸上,在现代曾经遭受的侮辱,重生后的她,决不允许再发生。 “南迎风!你去死吧!!”云杉发狂的喊着,脸上的鞋印子清晰可见,她扬起手中长剑就要划过迎风面颊。 云杉身后,锦岚眼中满是可惜和不甘,却不敢阻拦她,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即将落在迎风脸上。 “云杉!大师叔宣你速去上剑阁!” 一声厉喝伴随着冷兵器交错的声音,云杉的剑被生生格挡了出去。 岑崇轩身边第一高手如墨一身黑衣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眸光深邃幽冷,神情不容拒绝。 “如墨师兄,可……南迎风她……”云杉捂着被震得发疼的手腕,气恼的指着迎风,却在碰触到如墨深寒的视线后,乖乖的闭了嘴。 “南迎风!小贱人!你等着!!”云杉丢下一句话,拉起锦岚怏怏的往回走。 在荡剑门内,人人都知道,如墨的话即是三师叔的话,若是耽误片刻,便会遭受三师叔的惩罚。云杉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只得乖乖的回去。 如墨黑衣飞扬,也跟着消失不见。 眼前突然而至的变故,让迎风有些诧异,她的视线跳过众人落在云朵身上。 此刻,云朵局促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迎风,我……我对不起……我只是……”云朵说着,双手紧张的搅着自己的衣襟,此刻,人群都已散去,林子里只有迎风跟她两个人。 “云杉答应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两边跑的辛苦?”迎风整理下衣衫,走到云朵身边,眸子明明是噙着笑意的,可云朵却觉得奇冷无比。 “迎风,你莫要怪我,你知道的,云杉是我亲姐姐,可是她一起嫌弃我资质差,无法进入上剑门,为此,她不肯认我,这一次,她说……她……” “她说,只要你肯配合她对付我的话,就会想办法将你弄到上剑门,是不是?”迎风见她难以启齿的样子,好心替她说了出来。 云朵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不敢看迎风。 “迎风,今日虽然是锦岚约的你,可是……可是你确实是来见他了啊,这……这不能怪我的……”云朵的话让迎风浅浅一笑,呵……原来,这倒还是怪她呢。 “那云杉答应你的事情办到了吗?”迎风微眯起澄澈的眸子,脸上的嘲讽一闪而过,旋即,便是那种柔弱娇媚的神情。 云朵狭促的看着她,竟有些害怕此时的迎风,她明明是对你笑着,她的身体也明明是弱不禁风的,可是,就是能给你强大的压力,让你在她面前透不过气来。 “姐姐说……说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过几天的选兽大赛会……会帮我的……”云朵嗫嚅的开口,已经是快要哭出来了。 此时,林子里突然响起了沙沙的声音,迎风侧目,却见不知何时身旁多了很多人。 有些她认识,是下剑门的弟子,有一些,单看一身华贵的紫绫子如意云纹衫就知道是上剑门内非富则贵的主儿。 “如霜……师兄……”云朵看着来人,脸色登时煞白,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好你个云朵,竟如此对待同门师妹,吃里爬外,你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为首的人开口说话,他是岑崇轩身边的高手之一如霜。在他身后,是十几个上剑门的弟子。 众人眼神齐刷刷的看着云朵,眼中的嘲讽和不屑让云朵恨不得此刻身下有道地缝钻进去。 “我……不是的,不要这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云朵情急之下,呜呜大哭,脸上写满了恐慌和无助。 她真的没留意到,林子里还有其他人在,如此一来,她以后如何在下剑门生存?大家都怎么看她? 迎风淡淡的扫了一眼出现的刚刚好的众人,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心中不觉感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啊。 …… 一出本来是迎风必败无疑的戏,在某人的j心策划下,竟然又是她完胜。迎风心里没有多少喜悦,欠人家的,早晚都要还,不是吗? 她抬脚往岑崇轩的魄阁走去,自然,门口连阻拦她的人都没有。 “三师叔今日辛苦了。” 迎风见了岑崇轩,开门见山。三师叔那么聪明,何必跟他拐弯抹角呢。 岑崇轩坐在书桌前,金冠束发,白衣胜雪,他一手捏着一片紫檀叶子,一手拿着一本书,抬头,温润的眸光淡淡的扫了迎风一眼,继而,柔柔的笑意在脸上扩散。 呵……好聪明的丫头,应该是在如墨他们出现的同时就猜到了吧。 “师叔不如你辛苦,连鞋子都用上了。”岑崇轩放下手中的东西,脸上一丝y鸷,转瞬即逝。 “呵……那是因为迎风也没别的武器啊。”迎风说完轻笑,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半扇y影,说不出的柔媚娇嫩。 “鞋子也算武器?” “总比赤手空拳的好。” “对付云杉那种身手,用武器实在是污蔑你的实力了。”岑崇轩笑笑,忽然向前,双手搁在迎风肩头。 他的指肚微微用力,力道刚刚好的拿捏着迎风肩头。 “你这副身子骨确实虚弱了一点,如果练功,的确不是块好材料。”岑崇轩说着,手指下移,又落在迎风腰间,蓦然用力,手指稳稳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身。 迎风身子一凛,通体有种异样的酥麻感觉,好像岑崇轩的手指通了电一般。 “让师叔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看看迎风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学成武艺。”岑崇轩说着,脸上的笑意暧昧异常。 “三师叔,你在给迎风骨吗?”迎风微怔,抬手想将他推开,无奈岑崇轩力气太大,单是几个指头便是迎风所不能撼动的。 她就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让岑崇轩以检查身体为名,实施占便宜为实的高超手段。 岑崇轩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大了,眼见迎风挣扎不过,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她。 “迎风,师叔从表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还是要从内在过了以后才知道。”岑崇轩说着指尖飞速上移顺着迎风细滑的脖颈探入了锁骨那里。 锁骨之下,是那让男人不能自拔的柔嫩劲道,岑崇轩指肚在迎风锁骨上来回摩挲着,满意的看着迎风脸上出现些微的紧张。 呵……这个丫头,也会出汗? 他噙着浅笑继续移动着手指,缓缓下移之时,到了迎风娇俏的屁屁上,单掌划过,身子,竟有了一丝反应。 他立刻撤离了手,将迎风额头的冷汗拭去,回身安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脑海中却记住了她刚才的模样,以及……那青布麻衣包裹下的多么诱人的身段。 下次,他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她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师叔已经想好为你选什么神兽了,以后有了神兽,可不要动不动就脱鞋子了,你是女孩子家的,不要那么chu鲁,懂吗?” 岑崇轩神邸般的面容隐了一丝微凉的嗔怪。 迎风垂下粉嫩的面颊,含笑应着。继而,她轻声跟岑崇轩告别,转身之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一抹清冷的流光如霜如冰。 …… 迎风刚刚离开,一抹墨色身影进入房间,他恭敬的跪在地上。 “师叔,您吩咐的事情我跟如霜都已经办妥了。”如墨低头说道。 “嗯。”岑崇轩浅浅应了,却见如墨依旧跪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意思。 “怎么还不走?”岑崇轩有些诧异。 “师叔,我们今日保护不周,让云杉伤到南迎风了,还请师叔责罚。”如墨说着,神情有一丝紧张。 岑崇轩眸子闪烁一下,旋即弯起唇角,绝美的面容拢了一层薄雾,他无所谓的开口道, “不过是个玩宠而已,你们还当真了?她越聪明,我就对她越好,这样以后玩起来才有意思。”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章 棋逢对手 迎风离了魄阁之后,往下剑门通房走去。 一路上,收获了关注的目光无数。其中不乏酸溜溜的嫉妒眼神,迎风微垂着脑袋,唇边的一抹浅笑似有似无。 岑崇轩对她的关照还真是让人感动。 只是,她却很清楚,从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他是在猎艳。 想她南迎风孤女一枚,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又非武学奇葩,岑崇轩目的x如此强的一个人,如何会大费周章的帮她,这看似美妙的一切并非天上掉下了一个大馅饼,不过是聪明男人闲来无事享受这么一个过程罢了。 呵……迎风知道,在这个荡剑门内,有很多人可以做她的对手。所以,她既不能表现的太聪明,也不能太过于低调让人忽视了她的存在,只有这样,像岑崇轩这样的人才不会对她失了兴趣。 猎艳之于地位高高在上的男人充满了无限的挑战x和刺激x,不过,越是聪明的男人,越容易一不小心就在y沟里翻了船,到时候,有的人赔上了一颗心,可不要怪她南迎风见死不救。 …… 回到房间后,芽儿和霞儿被下剑门的师兄叫走了,要准备几日后的选兽大会,这些chu活累活自然是找她们这些chu使弟子做了。 而迎风因为有岑崇轩大张旗鼓的照顾,自是没人会找她的晦气。 房间的通铺上,云朵哭肿了眼睛正在收拾着东西。 “迎风,呜呜……我……我要走了。”云朵未开口,先是哭了起来,压抑的声音沙哑凄凉。 “云杉这么快就接你去上剑门了?”迎风懒懒的开口,缓缓坐在铜镜前梳理着青丝,神态举止说不出的娇媚慵懒。 云朵止住了哭泣,一时竟有些看呆了。她回想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不觉悲从中来。 她没有迎风这么好看的模样,也没有芽儿的心直口快,好不容易有个亲姐姐却指望不上,只会欺负她、利用她。 “迎风,你又何必如此讽刺我呢?你明知道云杉今日挨了你的打,定是不会让我去上剑门的,我的事情又被如霜师兄撞破,如今,我是如何也呆不下去了,只有自行下山了……” 云朵说完抹着眼泪不甘的看着迎风,她手心紧紧握着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十两银子,荡剑门的规矩是,如果弟子自行下山退出门派的话,是要交上一定的银子才能离去的,即使是chu使弟子也不例外。 像她这种资质平平,样貌普通的chu使弟子,要不是实在呆不下去了,是断然不会离开荡剑门的。 “你要下山?”迎风停下手中的动作,粉唇轻启,那莹润的眸光竟有一丝期待。 这山上的生活虽然也算有趣,但自是比不了山下那花花世界的多姿多彩,迎风心中竟有几分难言的期待。 云朵没有理会迎风的话,迈开步子到了门口。 只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恋恋不舍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看自己住了十年的地方,一想到自己这一走便是永远不可能回头了,云朵咬着唇,泪两行,辛酸无尽。 她哭诉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做chu使弟子的,余生的自由竟然不过是十两银子而已,我在这里住了十年,眼见荡剑门内弟子勾心斗角,受冤枉死的,走火入魔的,不计其数,人人都知道我们做chu使弟子的命贱福薄,很多人为了能进入上剑门,耍尽各种手段,我只不过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而已,难道我有错吗?我用自己的方法往上爬,有何不对!为何要如此对我!” 云朵说着说着,身子无力的下滑,重重的倚在房门上。 迎风眸光闪烁一下,脸上闪过一瞬的迷蒙,旋即她起身拿了件披风,走过云朵身边,浅浅开口,语气凉薄淡漠。 “现在又没有人逼你离开,你若走了,你的贱命也就值那十两银子了,若是留下来,两天后的选兽大会,你还有机会。” 走出门口的时候,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你走了,云杉欠你的可能一辈子都不用还了,你想讨回来自己应得的一切就得乖乖的留下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不过是送死而已。死了,也没人替你难过。” “迎风……你,你是在关心我吗?”云朵怔怔的看着迎风背影,手背狠狠地擦着眼泪。 “你觉得呢?”迎风凉凉一笑,走出了院子。 关心她?笑话。她不过是不想以后三个人做四个人的工作罢了,况且云朵这种智商,留下来对她而言并非坏事。 …… 迎风出了院子以后,径直来到后山。她想见那个神秘的男人,有话问他。 只是,她也不确定能不能见到那个人,索x来的时候捎了几个热馒头来,希望那人鼻子灵敏一点,闻到味道的话…… 呵呵。迎风突然心情很好的笑着,因为感觉到背后有丝丝寒意传来,是他来了。 她回头,莹润的眸光从容的看着身后男子。 “大爷,小女子知道你可能会饿,给你送点干粮来。”迎风说的俏皮可爱,可眼神却隐了一丝算计。 男人扬扬脸,眸中流光一转,迈着步子到了她跟前。 “我确实饿了……”他说着,吸吸鼻子,看了眼迎风手中的馒头,继而,又紧盯着她x前的‘馒头’。 他朝她邪魅一笑,低声道:“不过我却想要你喂我。” “我可喂不饱你。”迎风说完,俏脸一红,别过头去,佯装若无其事一般。 男人挑眉,想笑,却生生的忍住了,他揽住迎风腰身,带着她进了山洞。 一进山洞,男人的‘饥饿本x’便暴露了出来,他抬手扯下自己的外衣,笑意盈盈的看着迎风。 迎风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衣衫半敞遮的男子,竟然差点忘了自己前来这里的目的。 “你……” “……我怎样?” 男人打断她的话,轻柔的挑起她的下巴,一双微眯着的眼似笑非笑。 “我想问你关于选兽大会的事情。”迎风说着,眸光闪烁一下,白皙的面颊竟染了一丝好看的粉嫩。 男人听了她的话,无声逼近,眸似点金,唇若玫瑰,清澈莹润的眼里闪动着雾霭般的流光。 她,在求他? 莫名的,他心底有个地方小小的兴奋了一下。一年了,他第一次觉得这用来暖身的小家伙是如此可爱。 他原以为是找了块木头,现在才发觉,竟是块璞玉,有趣。 乐嘉言凝视迎风半会儿,明眸闪着璀璨的光芒,他悠然开口道:“迎风,你如此信我能帮上你?” “我也没有别的选择。”迎风实话实说,冥冥中,在他面前,她似乎更接近现代的那个南迎风。 乐嘉言干笑几声,脸上飞逝一抹挫败感,继而,他笑眯眯的看了迎风一眼,转身欲走。 “以后我可以天天来给你送馒头。当做报酬。”迎风不紧不慢的说着,乐嘉言先前眼中闪烁的光芒,似乎证明了什么。 她,应该没找错人。 “原来,这世上最懂我的那个人竟然是你。”乐嘉言嗤笑一声,探寻的目光深深地凝视迎风。 过了一会,他抬手在迎风脑门上重重的敲了一下,道,“哼,明明是个聪明的丫头,却总是装出一副傻样讨人欢心。” 乐嘉言无声的叹口气,眸光忽闪着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选兽大会……” “我会出现,不过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乐嘉言的话让迎风心底有了数,顿时想要告辞。 “等等。我送你的发簪呢?”乐嘉言忽然拦住了迎风,抬手指着她发间。 “送人了。” 迎风浅浅应着,她不想隐瞒,棋逢对手的时候还是简单一点的好。 “我给你的东西,你竟然送人了?你知道后果吗?”乐嘉言蓦然握紧了拳头,瞳仁闪烁着危险的流光。 “没办法,那个人比你还不讲理,我只能给他了。”迎风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是蕴藏了一分算计在其中。 她眼神跳动一下,期待着他的反应。 “是岑崇轩?”乐嘉言眸中寒光大胜,无声息之间聚集元神在掌心之内。 迎风看着他,没有回答。原来,他真的是对荡剑门的事情了若指掌。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却对荡剑门如此关注,那么他是…… “小丫头!别再让我看到你眼里有对我的算计,否则我会……” 乐嘉言说到这里忽然收声,将迎风迅即拥在怀中,溢出流光的眸子紧盯着山洞门口。 有人来了。 ps:谢谢rikki7982亲和随心的鲜花,亲亲。 第九章 奸计得逞 当门口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闪身进来的时候,乐嘉言脸上已经蒙了一块黑色的面巾。 他忽然抬手掐在迎风脖子上,瞳仁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迎风心下一动,刚刚乐嘉言眼神的意思似乎是…… 岑崇轩一身白衣胜雪缓缓走了进来,他微眯着眸子,脸上划过一丝探寻,继而便紧盯着乐嘉言的手。 “三师叔!救我!” 迎风喊着,娇媚的小脸顿时失了血色,澄净的眸子溢出一丝依赖。 乐嘉言心底轻笑,呵……鬼丫头,单凭他一个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此时的迎风脖子被乐嘉言勒着,神情惊慌,一副手无缚之力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如同被歹人劫持了一般,更何况,乐嘉言还蒙了面巾,怎么看都有点像采花贼的味道。 岑崇轩敛了眸光,心底却徒增了一丝疑惑,荡剑门成立百年来,还没有采花贼敢到这里来采花的。 那么这个男人是谁? 先前他听如霜说,南迎风一个人来了后山,心中诧异便赶了过来,若南迎风真的是被这个男人劫持的话,那么刚才他在山洞外面的时候,为何没听到她的呼救? 莫非他们认识? 想到这里,岑崇轩的眸光倏忽变得冰冷,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深寒的笑意,那分明是猎人被抢了猎物时迸s而出的寒芒。 乐嘉言从岑崇轩眼中看到了一丝占有欲,心下莫名一紧,手上的力度不由加重。 “啊!”迎风喊了起来,这一嗓子却不是装的了,而是真的疼。 “放了她。”岑崇轩逐渐逼近二人,如玉的容颜却看不到一丝情绪。 “你有本事的话,就来抢!爷今天看中这个丫头了,正想着娶回家当压寨夫人呢!”乐嘉言说的满不在乎,藏在迎风身后的那只手极不安分的掐了一下她的纤腰。 迎风脸一红,神情却平静如初。 岑崇轩冷笑一声,微眯着的瞳仁猛然打开,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他手中的折扇瞬间打开,闪着寒芒的剑影呼啸而来,擦着迎风面颊而过。 迎风此刻才发觉,岑崇轩手中拿着的扇子里面竟藏了一把可以伸缩的长剑,那长剑擦着她的面颊划过,直冲她身后的乐嘉言而去。 乐嘉言身子却是不动分毫,一丝不屑溢出嘴角,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两枚银针,正闪着银白的寒光飞向岑崇轩和他手中的长剑。 那银针去势凶猛且挟裹着诡异的掌风,岑崇轩脸色微变,想要收回剑气却晚了半分。其中一枚银针擦着他的袖子而过,带起一道殷红的血雾。 身后的男人出手不过一招,就让岑崇轩见了血。迎风不禁怀疑,他的功夫究竟有多深? 乐嘉言表情淡定,他轻轻推开迎风,单掌袭击岑崇轩,二人一旦近身搏击,一招一式便密不透风开来,紧跟着又是一道寒芒划过,岑崇轩躲过了乐嘉言s来的一只银针,却挡不住他紧跟其后的一掌。 那一掌狠决凌厉,即使不要了岑崇轩半条命,定也能废了他的一条胳膊。 迎风心思一动,飞身扑了过去。 乐嘉言见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时,立刻一偏手腕,那掌风轰然一下打在了迎风肩头。迎风吃痛身子一颤,重重的撞在一旁的石壁上,鲜血从胳膊上流了出来。 乐嘉言回过神来,直直凝视迎风,那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将她的心给挖出来一般。 岑崇轩疾步走到迎风身边,眸光忽然有一抹恍惚,他将她扶了起来,手,自然的揽在她的腰上。 乐嘉言眉头一寸寸收紧,紧跟着,他狂笑一声,飞身冲出了山洞,当擦着迎风身子而过的刹那,他眸子飞快的扫了一眼岑崇轩的手。 …… “为什么替我挡那一掌?”很轻的声音,却有复杂的情绪在其中。 “我……不想三师叔有事。”迎风垂下眸子,让岑崇轩看不到她的神情,她的目光游移到自己流血的胳膊,眸光突然如星辰一般闪烁几下。 “先出去再说。”岑崇轩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逃避,身为猎人,岂能欠了你的猎物。 二人走出山洞,外面的光线明亮耀眼,迎风站在那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她如j灵一般的洁白面容上,她神色恬淡,澄澈的瞳仁纯洁无暇。 岑崇轩看着她,目光突然一滞。 她圆润的肩头,殷红的鲜血正缓缓流下,岑崇轩眉头不由皱紧,原本想说的话生生忘记了。 这时,迎风随意的整理了下衣衫,瞳仁在阳光的照s下,如细细碎碎的金子荡出光彩夺目的光芒。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爽简单,若微风般拂过岑崇轩心头。 “师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自不量力的帮你,结果自己却受了伤?” 她说话的时候,鲜血从胳膊上静静地流淌下来,配合着她眼神之中的一丝局促和不安,无端揪起了岑崇轩的心。 岑崇轩有瞬间的呆愣,此时的她,眸中竟有一丝浅浅的快乐,是因为他吗?为他受伤竟然还开心? 空气中,有一股奇异的情愫流动。 岑崇轩凝视着她,眸光深沉如夜。 “先回去吧,师叔找人帮你处理伤口。”岑崇轩的声音失了往日的温柔若水,变得有些……迷茫。 …… 傍晚,夕阳余晖温暖柔润,迎风斜躺在床上,低垂着松散恬淡的眉眼,神情隐了一丝浅浅的娇羞。 在她面前,魄阁的三师姐于翠云正在给她包扎伤口。像于翠云这般从小就资质上等,一直生活在四大阁的女弟子,想必是第一次来到这种下剑门chu使弟子的房间吧。 她眸光之中流露出来的惊讶和怜悯,迎风一一笑纳了。她怯怯的低着头,眼神柔柔润润,具是对于翠云的感谢。 于翠云看着如此破败不堪的通铺,心底的那股子优越感毫无预警的冲了出来,她一边给迎风包扎伤口,一边看似随意的说着她在上剑门单独的房间是如何如何。于翠云从迎风脸上收获到了令她满意的羡慕和惊讶,心底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跟迎风也不知不觉多说了很多。 有些话,迎风听了,立刻记在了心中。 她手臂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而于翠云只顾着跟她说话,竟忽视了那伤口像是裂开了两次,外围的血y已经凝结,而伤口那里的,却殷红刺目。 金疮药洒在上面的疼痛让迎风的面色很是难看,苍白的容颜无端让人揪起了心。 她抬头凝视窗外,暮色四起,唇角,渐渐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在山洞里,她趁着岑崇轩走在前面的时候,狠心挣裂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本是浅浅的血渍,瞬间汹涌而出。 这一次,算是她胜了吗? 她不过只想快点占据主动而已。血流了还可以再生,可机会错过了没人可怜你。 况且又不是多大的伤,不会留下疤痕的。 云翠云收拾好东西,本来还想多留一会的,见迎风气色不好,便想要告辞。 正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云杉,小七和小九。 迎风眸中飞逝一抹凌厉的寒光,继而,她目光怯忪的看着三个不速之客。 “云杉,你来做什么?”于翠云对这几日云杉和迎风之间的恩怨也是知道一些的,见云杉带人前来,自是拿出了魄阁三师姐的威风出来。 在荡剑门内,四大阁的阁主各自掌管着手下的一百名高手,而这些高手又掌管着上剑门和下剑门的诸多弟子。 于翠云在岑崇轩的魄阁之中排行第三,但在上剑门的弟子眼里,身份却已是非同凡响。 云杉见了于翠云后,脸上一抹假惺惺的惊讶,旋即便讨好的对她说,“三师姐,前几日我跟迎风闹了点别扭,我此次前来,是真心诚意的跟她道歉的。” 云杉说着,走到迎风床前,脸上挂了一丝让人作呕的假笑。 迎风怯忪的看着她,可眼底却隐了一丝凌厉的探寻。 云杉会这么好心跟她言和?她不相信。 “云杉师姐,你言重了,先前的事情迎风也有不对的地反。”迎风下了床,语气不冷不热。 “哎呀迎风,你看你怎么这么客气呢。其实都怪我不好,为了一点小事就兴师问罪,不相信锦岚,早晨的时候是我脾气太坏了,还不都因为前几天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所以就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云杉说着,似有似无的抚着自己的小腹。 “云杉,你有孩子了?锦岚的?”于翠云挑高了眉毛,语气甚是惊讶。 “是啊,云杉知道这样不好,可云杉跟锦岚真的是情投意合,况且这种事情在荡剑门也不是没有例外的啊,……你说是不是啊,迎风妹妹?”云杉说着娇羞一笑,迫不及待的握住了迎风的手,一双眼睛却闪过一抹让人疑惑的得意。 迎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云杉力气太大,她缓缓抬头,直觉觉得云杉的目的并不在此。 “云杉,荡剑门虽然有未成亲便有了身孕的先例,但这么大的事情,稍后你还是随我去跟三师叔商议一下。”于翠云虽然有些无奈,但如今云杉有了身孕,她也不好多加责备。况且三年前,冰阁七师妹跟五师兄也是先有了孩子,然后成亲的。 云杉急忙点头,她眼睛飞快的扫了迎风一眼,见于翠云拿起东西要走的空当,突然附在迎风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南迎风,你恐怕见不到芽儿了……” 迎风听了身子一寒,下意识的抽出自己的手。因为动作太快,竟将云杉的手臂也带了起来,云杉尖叫一声,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啊!迎风,你这是作何?为何要害我!” 随着云杉的嚎叫声,她双腿之间流出殷红的血来,小七小九见状急忙过去扶着她。 “我……我的孩子啊……南迎风,我好心前来跟你道歉,你竟然推倒我……呜呜……你还我的孩子啊!”云杉捂着小腹哭喊着,此时,刚刚反应过来的于翠云大步来到云杉身边。 “你小产了?”于翠云喊着,继而抬头,视线凌厉的扫过迎风。 刚刚,她可是都看到了,南迎风抬手想要推开云杉,云杉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南迎风,不管你跟云杉以前有什么过节,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这个丫头怎么生的如此狠毒啊!”于翠云起身抓住了迎风手臂,人人都知道她于翠云虽然话多,但处理事情却是公平公正的,如今被她亲眼目睹了迎风的恶行,她岂能视而不见。 “三师姐!您要替云杉师姐主持公道啊!”小七和小九一起喊着,眸中却噙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窃喜。 迎风打量着几个人,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刚刚从云杉进来开始,她就觉得今天的云杉像是有备而来,她诬陷自己的这一幕看似手段低劣,但却能只用一句话就抓住她的命门。而于翠云还没走她们就来了,时间也是掌握的刚刚好。 冥冥中,迎风觉得,以云杉和锦岚的智商都不是能想出这般招数的人,难道云杉背后还有军师? 迎风还在思索的时候,人已经被于翠云拽着往外面走,她娇小的身躯如一片飘零的落叶,随风摇曳。 在她身后,云杉和小七小九交换了一下眼神,丝丝狠毒的笑意蔓延开来。ps:亲们,小皇写着写着就写多了,汗,索x一起发上来了,看俺这么勤快,赏点票票撒! 谢谢顾凌凌0116亲的钻石,乃不远万里追随着俺,俺激动的很。谢谢狗尾巴草369超级无敌色女银的鲜花,哇呀呀!亲亲。 荡剑门魄阁的慎房之内,迎风被关进来已经有些时间了,于翠云虽然认定是她推倒了云杉,但对她还算客气,并没有采取什么特殊的手段难为她。 于翠云还答应了让迎风见一见芽儿。 芽儿听说迎风被关进了慎房,一路疾驰着跑了进来,她在迎风身前气喘吁吁的蹲下,细细的看着她身上,生怕她受了什么刑罚或虐待。 见迎风正完好无缺的跪在荡剑门祖师爷的铜像前,芽儿神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芽儿,你没事吧?”迎风抬头率先开口,看到芽儿出现的时候,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迎风,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我吗?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惹上云杉的!”芽儿关切的看着迎风,瞅瞅四下无人,急忙从怀中掏出个热馒头递给迎风。 迎风接过馒头吃了起来,表情却异常平静。既然芽儿没事她就放心了,只是后面的事情,却需要费一番思量了。 看来躲在云杉背后为她出谋划策的那个人,谋算人心的本事还是有两下子的。 先是让云杉故意当着于翠云的面说出怀孕的事情,继而让云杉刺激迎风,其实迎风抽手的那个动作一点都不大,但因云杉说出自己有了身孕,便让于翠云的认知先入为主了起来,迎风那时手上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迎风,我现在去找三师叔救你出来吧,三师叔对你那么照顾,一定会帮忙的。”芽儿试探的看着迎风。 迎风微怔,旋即浅浅开口,“不用。我不想给三师叔添麻烦。” 若是他要来的话,早就来了,岂会让她等到现在? “那我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芽儿着急的说着,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芽儿,听我的话,你先回去,我没有做过伤害云杉的事情,于翠云定会秉公处理,不会冤枉好人的。”迎风安慰着芽儿。 “可是……” “芽儿,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迎风挑眉,莹润的眸光若点点星辰,芽儿看着她充满信心的眼神,心中一动,嘴巴张了张,最终没再说什么。 如今的迎风,让她愈发的看不透了…… …… 芽儿走后,迎风依旧跪在地上,思绪在飞快地转着。 她不过才跟岑崇轩走近了一小步而已,就有人看不惯了吗?看来这荡剑门倒真是隐藏了不少的高手! 只是她南迎风岂会被人夺了主动,她生命中向来没有被动挨打的份儿。欠了她的,就等着十倍偿还吧。 …… 魄阁内,岑崇轩披了一件滚着紫貂皮毛的披风正要出去,忽然,房门口依着一抹与他同色系的紫色身影,见他出来,那身影莹然一动,寐含春水,粉光若腻,艳若桃花的容颜深深地凝视他。 岑崇轩眸光一闪,嘴角扬起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那笑,竟存了一丝宠溺。 “心蕾。”他喊着,快步走过去,如同儿时一般执起她的手腕,柔润的眸光洒在她含着春水的清波之中。 “不是几天前就回来了吗?竟然等到今天才想起来看我!”岑崇轩嗔怪的刮了一下聂心蕾的鼻子,眸底,却飞闪一抹不易察觉的焦虑。 南迎风那里还等着他呢!可心蕾这会子怎么竟来了? 聂心蕾轻折纤腰,眸光中透着粉腻酥融娇欲滴的感觉,一颦一笑依旧是那般的动人心魂。 “崇轩,你是在怪我吗?”她微嘟着红唇,身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呵……只要你心里还记得我就行了,我哪敢要求那么多。”岑崇轩笑的无奈。 “我自然是记得你的,可是你呢?分明早就把我给忘了!”聂心蕾手中的帕子轻扬一下,擦着岑崇轩的面颊而过,他的眼神漠然一凛,心蕾手中的帕子是儿时他用自己存了很久的银子给她买的。 她竟然还留着?如今的她拥有万贯家产,竟然还留着二十年前他送的东西?岑崇轩的心,忽然有了一分恍惚。 二十年前,她喜欢那帕子喜欢的紧,日夜盼着能有一条上等苏绣制成的锦帕,可他们那时都是些小孩子,哪来的五十两银子去买呢。不过岑崇轩最后还是达成了她的心愿,只是那得到银子的艰难过程他从未告诉过她。 “怎么这么说我呢?我的心里何时忘过你?倒是你,心中从来就没有过我。”岑崇轩的声音不高不低,可听在聂心蕾耳中却有一丝心虚的刺耳。 的确,她心中一直没有他。可她有的那个男人却…… “崇轩,我心中是有你的,要不然我回来后,也不会荡剑门内谁也不见,先来见你了。可是你呢?你现在是不是要出去找别的女人呢?” 聂心蕾柔柔的声音有一丝委屈,她眸光闪烁着迷蒙的光芒,玉手搭在岑崇轩x前,脑袋紧紧挨着他的下巴,温暖馨香的身子让岑崇轩心思些微的跳动一下。 可是很快,一抹明媚澄澈的目光猛然s进他的心田,竟然将他脑海中属于聂心蕾的身影给赶跑了,他忽然记起,南迎风还在等着他。 “心蕾,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岑崇轩说着欲推开聂心蕾。 “不!”聂心蕾低唤一声,藕臂紧紧环住了岑崇轩的j腰,不让他动弹分毫。 “崇轩,我离开这里三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难道你不能多陪陪我吗?我知道你要去帮一个下剑门的女弟子,可若比较起来的话,是我重要还是她?” 聂心蕾仰起头来,脸上闪过万般情愫和柔情。她眼神之中对岑崇轩的一丝埋怨和期待,蓦然撞进了岑崇轩的心底。 她的眼底有泪,些微发红的眼眶让她绝美的容颜凭添了丝丝我见犹怜的光芒。 二十五年了,从他们三岁那年相遇开始,每当她有目的需要达成时,她便是用这种眼神看他,而他每次都会纵容她,呵护她,从未间断。 今日,也如此。 “好了,我不去就是了,别这样了。”岑崇轩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在聂心蕾身上,脸上的宠溺浅浅的,如山间清泉荡涤着聂心蕾的心。 她娇媚的点点头,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情愿。 而岑崇轩虽然揽着聂心蕾,可那如夜的眸光却淡淡的飘向窗外,有那么一分的心不在焉。 …… 夜深了,岑崇轩派人将聂心蕾送回了她曾经住过的房间,房内却有一个人早早的等在那里。 “聂大小姐,你回来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杉。 岑崇轩见云杉也在,眸光瞬间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 “三……三师叔。”云杉看到岑崇轩后,登时心虚的低下头,同时身子假装站立不稳很虚弱的样子。 “心蕾,我先走了。”岑崇轩不再看云杉,只是眼底早已存了一分疑惑,云杉先前的神情似乎是证明了什么。 他朝聂心蕾点点头,转身欲走之时,在她眼底瞥见了一分慌乱。 聂心蕾目送岑崇轩离去后,回身,在云杉还未张口之时,啪的甩给她一巴掌。继而,她又不解恨的扬手又是两巴掌甩了过去。 她眼中先前的温柔若水悉数不见,只有丝丝狠戾和蛇蝎毒辣溢上眼角。 云杉捂着红肿的面颊,瞪着眼睛本想质问聂心蕾,却在看到她那般神情后吓得乖乖闭了嘴。 ps:小h感谢榜 谢谢花为谁醉亲的鲜花和钻石(亲记得留言撒,让我调戏下) 谢谢晴瑶810316亲的鲜花(同上,调戏加倍) 谢谢顾凌凌0116亲的十颗大钻石哇!哇呀呀。(这个是熟人……哎,不好下手。)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610 欲望文 11-15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115 第十一章 蛇蝎美妇 聂心蕾看着惊吓呆住的云杉,心下冷笑,真是个蠢货! 她轻扭着腰肢走到铜镜前,缓缓坐下,眸光,却是没了先前的狠戾,而是换上了一分嘲讽与奚落。 “云杉,我可以帮你,自然也可以毁你,不要以为我帮你除掉南迎风,你我之间的关系就不一般了,我聂心蕾是什么身份?而你呢?” 聂心蕾说着,纤纤玉指轻轻打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她动作慢悠悠的摘下头上的金步摇等物,而那首饰盒中,各种名贵首饰塞得满满当当,一时间,竟看的云杉傻了眼。 聂心蕾从铜镜中看到云杉的表情,眼底的讥笑更加的重了,这就是所谓的财大气chu压死人。她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就让云杉瞬间在她面前又矮了三分。 “那个……聂大小姐,是我心急了……其实我是来感谢你的。”云杉结结巴巴的开口,眼神却一直在那盒首饰上流连。 聂心蕾冷笑着起身,随手从盒里拿了一只珍珠簪子,那珍珠足有龙眼大小,镶在纯金的发簪上光彩夺目。 “云杉,你要记住,你不能谢我,我可什么都没做过……要谢,就谢你自己吧。” 聂心蕾说着,抬手将发簪c在了云杉头上,眼中却闪过一丝轻蔑。 “这个送给你了,权当我刚才不小心打了你,赔礼了。你也知道,我身边的人向来都宠着我,我这x子啊……” “哪里哪里,是云杉不知轻重前来讨了聂大小姐的晦气,是云杉的错。”云杉忙不迭的道歉,抬手着头顶的发簪,心中又是激动又是震惊,眼中的贪婪丑陋不堪。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等名贵的首饰聂心蕾竟然送她了?云杉顿时觉得刚刚挨的那三巴掌换一只如此贵重的发簪值了。 聂心蕾听了云杉的话轻笑着,眸中满是俯视她的优越感。 “好了,你回去吧。若有事的话我自会找你的。”聂心蕾娇媚的一扬手,紫色曳地长裙的下摆轻轻晃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是艳绝华丽。只是那分娇美之下却隐了丝丝凌厉的狠毒。 “那个……聂大小姐,其实你一点也不像跟三师叔同岁的,你看着也就顶多是二八年华。”云杉得了聂心蕾的好处,心想着怎么也得恭维上几句才好走,于是她不知廉耻的拍起了聂心蕾的马屁。 聂心蕾眼角的余光扫了云杉一眼,对她的恭维满意的笑纳了,如聂心蕾这般自负骄傲的女人,对于别人称赞自己年轻漂亮的话,自然是很乐意听下去。她对自己的容貌和头脑都很有信心,而她也相信自己这次回来一定能夺回三年前失去的一切,哪怕她现在已经是…… “聂大小姐,如今您回来了,自然就可以跟三师叔在一起了,这荡剑门谁不知道您跟三师叔是天生一对啊,反正您的夫君上个月已经死了,您也没有必要为他从一而终的,是不是啊?”云杉将头发上的簪子小心的收好,看了眼聂心蕾,心情激动之下便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好奇心了。 她自顾自的说着,以为自己多么了解聂心蕾,殊不知,却正好是踩在了她的痛脚上。 聂心蕾眸子一瞪,前一刻还娇媚酥骨的眼神,这一瞬立即变得蛇蝎狠辣。 “云杉,这送出去的东西还可以收回,可是人命就不能了……你出去吧。” 聂心蕾转过身去背对着云杉,说出的话语分明带着威胁,云杉无端觉得周身一凉。她这个榆木脑袋自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得干笑几声后,乖乖的退了出去。 觉察到云杉走远了,聂心蕾厉眸一瞪,扬手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悉数扫落在地上,借此发泄她一直不甘的心。 那些名贵的首饰哗啦落了一地,金银闪着耀眼刺目的光泽,将聂心蕾的容颜映衬的有一丝狰狞。 她嫁过人了……这没错! 当年,她从十六岁等到二十五岁,本应等来的是g中选秀的轿子,她是要做皇妃的,谁知先皇突然驾崩,她唯有委曲求全的嫁给年逾花甲的严木青,那严木青是东璃国的首富,一个月前,那个该死的老头子死了,可她聂心蕾的大好光y才刚刚开始。 昔日,她在荡剑门失去的一切,定要一并讨回来! “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夺走什么!即使是我不要的,也不可以……”她发狠的说着,眸中迸s丝丝杀气。 …… …… 夜深了,魄阁慎房门口传来低沉的谈话声,迎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锦岚?你怎么来了?你不用去照顾云杉吗?”是于翠云的声音。 “三师姐,我好歹跟迎风相识一场,如今她在这里受罚,我也不好不管不顾,不是吗?”锦岚又开始扮演起跳梁小丑了。 迎风冷笑一声,低头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好心情的等着这个小丑进来。 既然他如此蠢钝,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岂有不用的道理。 “锦岚,你倒也是重情重义,只是作为男人千万不要优柔寡断啊,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你说你夹在中间不也是难做吗?”于翠云语重心长的说着。 “是是是,三师姐说的是。我这就进去跟迎风说清楚,也劝劝她,凡事不要那么偏激,就算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了,也还能是朋友啊。” “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那你进去吧,我出去一下,你们好好聊聊。”于翠云话音落下后,便响起离去的脚步声。 门外的锦岚突然呸了一声,“臭娘们多管闲事,废话真多。” 于翠云一走,锦岚自是暴露了真正的面目。 吱嘎一身,房门开启,锦岚进屋看到跪在那里的迎风,眼睛顿时一亮。 “迎风,我来看你了,哎呀……让你受委屈了。”锦岚快步跑到迎风身前,张开手臂就要抱着她。 迎风身子一侧,因为跪了太久,起身之时险些摔倒,如此这般柔弱娇媚的样子登时撩拨着锦岚的身子。 他发觉如今的迎风越来越美了,那股子狐媚模样简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g本是那个蠢货云杉不能相比的。 “你来了。”迎风此时浅浅开口,低垂着的眉眼看不到她的表情。 “迎风啊,你真傻。你怎么就中了云杉的奸计呢?”锦岚假惺惺的叹息着,眼神咄咄肆意的看着迎风。 “我怎么中了云杉的奸计?难道你知道什么隐情?”迎风佯装惊讶。 “迎风,我既然来找你了,有些事情自然也不打算瞒你了,只要你跟我是一条心,我什么不能告诉你?”锦岚挑挑眉毛,身子挨向迎风。 “你究竟要说什么啊?难道云杉跌倒另有隐情?”迎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锦岚,脸上还有一丝丝的错愕怯忪,锦岚再一次相信,迎风还是以前那个迎风,懦弱无知,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其实云杉的孩子在三师叔不同意我们成亲那天就没了。” “什么?” “那天三师叔不同意我跟云杉成亲,云杉回去后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而后小产了,这件事情只有我、小七和小九知道,而云杉之所以陷害你,也是因为她知道我心中一直都有你啊!”锦岚说完,痛心疾首的捶着自己的x口。 迎风垂下眼睑,继而松松的掀了掀眼皮,眸中的一抹寒光飞逝而去,怪不得要这么急着成亲呢,原来早已是珠胎暗结了。 迎风敛了神色,抬头,她装作茫然的看着锦岚。 “可是她今下午确实是流血了啊。” “那是猪血,她事先装在牛皮包里绑在大腿上,跌倒之后牛皮包自然就破了。”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迎风一副无措的样子看着锦岚,她抬手扶着额头,衣袖滑落,白皙的藕臂上一颗守g砂清晰耀目。 “你这还用问我吗?三师叔那么关照你,只要你开口,他自然会帮你。”锦岚迫不及待的说着,眼底那拙劣的算计让y风觉得恶心。 “可三师叔到现在都没来看我。”迎风说着低下了头。 “哎呀,那还不是因为聂心蕾回来了,迎风啊,不是我说你,你可要抓紧了,这个聂心蕾可聪明的很,三师叔好不容易对你好点,可别让聂心蕾抢了你的风头啊。”锦岚的模样越来越让迎风厌恶。 “可师叔不来我能有什么办法?”迎风摇摇头,淡淡的看了锦岚一眼。 锦岚一怔,急的在原地来回踱步,他那个脑袋自然也是想不出什么高明的主意。迎风见此心中冷笑蔓延,继而,她娇羞一笑看向锦岚,那笑,荡涤着人心。 “锦岚。”她低柔的唤了一声。 从她醒来后,这是第一次如此喊他。 锦岚顿时觉得身子酥麻的厉害,他丝毫没觉察出迎风眼底飞逝的一抹j光。ps:j彩预告:迎风算计锦岚分了三步,步步狠毒不留余地。明天开始第一步!另,明日三三和乐乐同时亮相,j彩不容错过。(这名字听着咋像小狗呢?难道真的要小风风把他们调教的跟小狗狗一样听话?哇呀呀!) 小h感谢榜 谢谢花为谁醉亲的鲜花和钻石,熟人了哈,持续调戏…… 谢谢狗尾巴草369亲的鲜花:不留言哇,加倍调戏。 第十二章 好戏上演 1 “锦岚。”迎风低柔的唤了一声。 锦岚顿时觉得身子酥麻的厉害,他也就没觉察出迎风眼底飞逝的一抹j光。 “迎风,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我都听你的。”他贪婪的看着迎风,一双脏手瞅准了空当猴急的上了迎风的葇夷。 “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需要做点什么才行。难道你还想一辈子都守着云杉吗?她怀了你孩子的事情,如今是人尽皆知。可既然孩子没了,你就没想过如何摆脱她吗?没有了她,我们…” 迎风说着,动作轻柔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她一直说我们,这让锦岚很受用,他觉得自己完全是牢牢地将迎风攥在手里,只要攥住了迎风,那么未来,他得到的会更加的多。 “迎风,我也想甩掉她啊,可是眼下的情况……”锦岚厚颜无耻的开口。 “眼下的情况是孩子没有了,你怎么说都行啊!我现在人在这里,也帮不上你什么的。一切,还得靠你了……” 迎风柔弱的看着锦岚,眼神之中闪着期翼的光芒。 锦岚看着眼前光彩夺目的迎风,心里就好像千百只猫爪子挠过一样的痒痒,他着下巴,眼中有一丝狠决的光闪过。 迎风此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看似温润无害的眸子里是步步为营j妙绝伦的算计。 对付这种宵小小人,只消提起他在意的东西,他便会如疯狗一般疯狂的反扑回去。 “迎风,我看我们不如这样……” 锦岚凑近迎风身边,油头粉面的一张脸让迎风生厌。 她身子回撤一步,静静地听着锦岚下面的话。 …… 锦岚离去后,迎风复又跪在了祖师爷的铜像前,只是那静若止水的眸子却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突然…… “好一个算计人的小丫头!爷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一声清朗的调侃从背后传来,紧接着,迎风头顶有一道高大的黑影。 她没有抬头,依旧跪在那里。 能够在这个荡剑门如若出入无人之地的人,除了他,还能是谁。 乐嘉言一身黑色修身夜行衣,衣服的边缘滚着黑金的溜边,将他修长的身躯映衬的愈发挺拔冷峻,他瞳仁深似寒潭,眼眸艳若桃花,轻轻走到迎风身前,蹲了下来。 “怎么不理我?我又不是你那个见死不救的三师叔,干嘛这么一副冷脸看我?”乐嘉言嗔怪的语气有一丝揶揄。 迎风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她抬眼懒懒的瞅了乐嘉言一眼,眸光澄澈安静。 “你准备一直不说话吗?我好心来看你,你就如此待我?”乐嘉言说着,席地而坐,托腮若有所思的看着迎风。 迎风身前昏暗的烛光被他挡住了大半,她终是看似随意的开口说话。 “你刚才都听到了?”只有在乐嘉言面前,她才更像现代的南迎风。 “你这是在质问我不该偷听你跟那个窝囊废的对话吗?”乐嘉言板起脸来,撇撇嘴,抬手啪的一下打在迎风手背上。 “嘶!”迎风吃痛,抬手看着,那里顿时肿了起来。 “你打我做什么?” “竟然被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你说我不该打你吗?”乐嘉言说着再次抬手,啪的一下又打在迎风另一只手上,那力道掌握的刚刚好,虽然痛,却只是伤在皮肤上,不会损害筋骨。 迎风瞪了他一眼,扬手就要还回来,乐嘉言却是轻松的握住了她的手臂,脸上的表情满是戏讥和不屑,哪知迎风这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醉翁之意g本不在他的手上,她挑了挑眉毛,满意的听到了乐嘉言压抑的吃痛声。 此时,她的指甲正好掐在他手掌的虎口上面,那里有一个x道,即使入r三分,也会痛上一会的。 迎风以前学过针灸,x位找的自然准确,而力度,也是恰到好处。 乐嘉言轻咬了下嘴唇,被迎风如此偷袭,比打了他一巴掌还要难受。这小丫头可是武学废材啊,资质奇差,而他,竟然被她偷袭成功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该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那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是我何人呢?”迎风抽出自己的手,莹润的眸光点点晶亮,倏忽一下,就看进了乐嘉言的心。 乐嘉言双手抱x,用无所谓的眼神掩饰自己有一丝慌乱的心。 是啊,他是她什么人? 师叔吗?还是一个利用她暖身的人? “大爷,我如今身陷这险境之中,想要出去,单凭一个你口中的窝囊废是不够的,我也需要你的帮忙。” 迎风摇了摇乐嘉言的手臂,眼神顿时变得娇柔若水。 乐嘉言扑哧一声,竟笑了出来。这个鬼丫头,变脸如此之快,她这等本事用来对付锦岚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倒是岑崇轩可以跟她斗一斗。莫名的,一想到岑崇轩对迎风的态度,乐嘉言脸上便闪过一抹未明的烦躁情绪。 “要我怎么帮你?难道要我去勾引门外的于翠云,然后让她放你一马?”乐嘉言说完,邪恶的笑着。 “你有这个潜力,不过我不能给你这个机会,于翠云也算是良家女子了,不能让你毁了,不是吗?”迎风说完站了起来,因地上太凉,这一起多少有些不稳。 乐嘉言抬手,自然的将她拥入怀中。她柔软馨香的身子,他就是没来由的喜欢,曾经,她的表情木讷卑怯,就连那明明玲珑有致的身段也让人觉得索然无味,而今时今日,他当日无意中抓过来的一个小丫头,却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那种捡到宝贝的坏笑。 “你说的很对啊,像我这种纨绔子弟,也就能跟你这种狐狸心肠的女人配对了!”他说完,肆意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震荡着他宽厚的x膛,这般发自内心的开怀,他很少有过。 “来,说吧,让爷怎么帮你?”乐嘉言刮了一下迎风鼻子,笑的醉人。 迎风抬头细细的看着他,忽然发现,他醉人的笑意之中竟隐了一丝她看不懂的y霾。 那y霾,让迎风忽然发冷。 但愿她是看错了。 而此时,屋外竟也真的起了风,那风吹着魄阁没有关紧的房门,一下下,让岑崇轩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更加的不悦。 “你说什么?小七和小九都不见了?”岑崇轩看着跪在地上的如墨,神情冰冷。 “是的,三师叔。我们得了你的命令去找小七和小九,可他们竟好像从荡剑门消失了一样,既没人看到他她们出去过,也没人看她们去了哪里,她们两个人陪云杉回了房间之后,就失踪了。”如墨说完,也是一头雾水,这荡剑门莫名其妙失踪弟子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了。 三年前,也有过这么一次。那案子至今是迷案一桩。 “知道了,你先下去。”岑崇轩不再问什么,挥挥手让如墨退下。 他缓缓起身,修长冰润的大手干脆利索的摘下一片紫檀叶子,他眼睛看着那叶子,神情,愈发的深沉。 这荡剑门内有谁有这个本事能让人凭空消失呢? 这件事情,明了是针对南迎风,可暗地里却也是在向他叫板,不是吗? 岑崇轩抬手,指尖一弹,那紫檀叶子破窗而出,挟裹着一丝寒气。 …… 清晨曙光乍现之际,迎风睁开朦胧睡眼看着照s进来的暖阳,她懒懒的掀了掀眼皮,今天可是个好天气,有一出好戏也即将上演。 慎房的门在此刻开启,于翠云表情复杂的看着迎风,继而说道, “迎风,随我去三师叔那里,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于翠云的表情已经没了先前的厌恶好正义凌然,反而是觉得有些愧对迎风了。 于翠云态度的转变在迎风意料之中,她知道,锦岚已经行动了。 她敛了眸中的轻笑,微垂着脑袋,跟在于翠云身后。 魄阁前厅,岑崇轩柔润温暖的容颜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封。他斜靠在软榻上,看到迎风走了进来,眸子不由一亮。 ps;谢谢sdi亲的鲜花,谢谢花为谁醉亲的钻石和鲜花,感激不尽。哇呀呀,小皇乖乖的码字去鸟。 第十三章 好戏上演 2 迎风眼光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只有岑崇轩在,看来重要的人物还没登场。 “迎风,三师叔会给你个公道的。”岑崇轩敛了下眸光,说的漫不经心,却又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意思。 迎风猜测他已经知道锦岚找过她了,但是那个神秘男人到来的事情,他未必知道。迎风轻轻点点头,没有说话,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莫名的让岑崇轩顿时有些迷茫。 南迎风不该是一个蠢钝无知的女人吗?被锦岚利用去上蓝初一的床,结果却是落了个被打了五十大板的结局。 而此刻的南迎风,却太过于安静了,就连起码的惶恐都没有。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被锦岚随意摆布的女人呢?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岑崇轩的沉思,云杉被几个人架了上来,她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岑崇轩,当看到迎风在场时,她嘴巴里呜咽着想要冲上去,奈何嘴里塞着一块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迎风眸子微微动了动,继而,便静若止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三师叔,云杉是在荡剑门山下的药铺里面被找到的,她当时正在抓药,我们跟踪而至,找到了她。”如霜将云杉摁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开口。 岑崇轩微微挑眉,既然如霜敢押着云杉回来,那这事情应是有转机了,可这转机来的有些太快了,好像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他抬手,示意如墨将云杉嘴巴里的布条拿下。 “三师叔!三师叔!冤枉啊!我……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锦岚的啊!”云杉哭着想要往前爬,被如墨拖了回去。 “你们在药铺有什么发现?”岑崇轩漫不经心的问着一旁的如墨,温润的眸光透着一丝深寒,他淡淡的瞥了迎风一眼,却见她低垂着头,红唇轻启,秀气的眉毛下,那双眸子,安静恬淡。 岑崇轩忽然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为他此刻看不透迎风而烦躁。 他看中的玩宠,岂能不受他的掌控?那样虽然更加的好玩,但是冥冥中,他的心会有一丝发慌的感觉。 “三师叔,我们问过药铺的掌柜的,他说云杉是两天前去他那里抓的药,那药是女子小产后补身体的。”如墨如是说。 “不是的!不是的!三师叔,那个人胡说八道的!我今天是第一次下去抓药啊!真的是第一次!”云杉说着往前爬着,可眼神之中的心虚却丝丝流露了出来。 “云杉,那个人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何会冤枉你呢?你还不说实话吗?”岑崇轩缓缓起身,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迎风身边。 “你说吧,你是如何想到冤枉迎风毁了你的孩子的?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岑崇轩说着自然的握住了迎风的手,手心之中的温热感觉,让迎风的心,微微起了一层波澜。 她没有看他,却能感觉到头顶,他的视线温润中有着丝丝探寻。 “没有啊!没有的……三师叔,你相信我啊,那个……那个药铺的掌柜胡说八道的,我真的没有这么做的,当时于翠云师姐和小七小九都在场的,她们都看到我流了很多血啊……我……我买药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怕万一不小心滑胎了也好有个准备!” 云杉说着眼光飞快的瞪了迎风一眼,她绝对不会轻易招供的,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岂能放过南迎风。 “崇轩,云杉说的话也在理啊。不能单凭她提前几天买过补药就定她的罪,从而放过了罪魁祸首的。”一道温婉的女声介入,迎风眼皮动了动,只见一美艳少妇盛气凌人的走了进来,看向她的眼神凌厉傲慢。 ps:亲们小皇今天肠胃炎,刚刚回来,先更这些,明天补上,写章长的。 谢谢顾凌凌0116亲的钻石和鲜花,谢谢齊月2002亲的钻石,谢谢stelwen亲的鲜花,俺今天不舒服,不能调戏乃们了,都自己自觉到我这里来报道,哇呀呀。亲亲。 第十四章 好戏上演 3 “心蕾,你怎么来了?”岑崇轩低唤了一声,手却依旧握着迎风的手背,那份温柔细腻,他一时竟很难舍弃。 聂心蕾对岑崇轩嫣然一笑,眼睛看到他的手,顿觉格外刺眼,她缓缓走到岑崇轩身前,抬手,毫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拉开,她尖利的指甲更是趁机划破了迎风的手背。 迎风吃痛,抬头,明亮的眸子盯着她,不过是淡淡的注视,却让聂心蕾的身子无故抖动了一下,那包裹在chu布麻衣下的小小身子,没有丝毫胆怯。 聂心蕾不以为意,她冷冷一笑,顺势挽住了岑崇轩的手臂。 “崇轩,不过是一个chu使弟子罢了,值得你亲自审问吗?更何况,她是直属于蓝初一门下的,怎用得着你呢?”聂心蕾说完,拉着岑崇轩就往回走,她自然地坐在岑崇轩身边,眼神优越高傲的看着迎风。 不过是一个下剑门有点狐媚子功夫的chu使弟子而已,也想跟她争吗? 迎风敛了身心,眸光落在手背上那道清晰的血痕上,这个女人就是聂心蕾吗?很好,居然给了她一个如此铭记在心的见面礼,以后,她们的恩怨不会少了。 “三师叔,你不能单凭一个药铺掌柜的话就定我的罪啊!那个掌柜一定是……一定是南迎风买通的!!一定是!”云杉像只疯狗一般乱咬着,抬手就指向迎风这边。 “云杉,迎风从昨晚开始就没出去过慎房,如何能下山去买通掌柜的,更何况,那掌柜的话不作真,那么小七和小九呢?” 于翠云厉声呵斥,云杉眼珠子一转,迅即道,“小七和小九不是失踪了吗?难道找到她们了?” “你说呢?”端坐在上面的曾崇轩懒懒的开口,流光溢彩的眸子飞快的扫了聂心蕾一眼。 聂心蕾微眯起眸子,眼底,有一丝怪异的神采。 于翠云一招手,门口的弟子迅速将两个人押解了上来,正是小七和小九。 此时,二人脸上都是鲜血,身上的衣服也破败不堪,头发蓬乱,表情狰狞。 “云杉!你这个贱人!我们帮你陷害南迎风你竟然要杀我们?!”小七挣脱了押解自己的弟子,疯狂的朝云杉扑了上去。 “啊!你这个疯子!疯子!滚开!”云杉狼狈的躲避着小七,眸中满是惊恐,她忍不住抬头朝聂心蕾那里看去,却见她神态安然的看向别处。 “云杉,你答应过我们,若我们帮你隐瞒你提前小产的事情,你就保我们在上剑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竟然派人想要杀我们?!”小九也哭喊着要扑上去,被如墨等人摁住了。 “云杉!你忘恩负义!!”撕咬着云杉的小七发狂的喊着,二人在地上扭作一团,小七身上的血蹭了一滴,迎风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反胃的感觉。 昨晚一夜都没有吃东西,如今一早还要站在那里看如此一出闹剧,她真的是有些坚持不下去了。身子虚弱的很,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样。 早就知道这出戏会是什么结局,她要的不过是引出云纱背后的高人而已,想不到竟是聂心蕾?自己跟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何要帮云杉加害自己呢?难道是因为岑崇轩? 迎风冥冥中觉得并非如此简单。 眼角的余光瞥见岑崇轩看向自己这边,迎风眸子一垂,身子晃了一下,险些跌倒。 岑崇轩蓦然握紧了手腕,脸上慵懒的笑意依旧存在,可那眼神,却添了一分y霾。 他转而看向一旁的聂心蕾,语气轻飘飘的,“心蕾,你看如今小七和小九都如此说了,这件事情是否可以告一段落了。” 曾崇轩说完,抬手示意如墨他们将小七和小九拉出去。 此时,云纱跪在地上,狼狈不堪,她抬起头来,双眼充满期翼的看着聂心蕾。 聂心蕾轻笑一声,那眸子却闪过蛇蝎光芒,“云杉竟如此谋害同门,实在是该死啊。”她用手帕掩着嘴角,脸上是那种深恶痛绝的神情。 云杉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继而,她不顾一切的想要扑上去,“聂大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现在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能这么做可都是……” “真是死不悔改啊!”聂心蕾轻轻地丢出一句话,手中的帕子忽然飞出,如锁链一般紧紧缠住了云杉的脖颈。 “厄!!你……你……”云杉瞪了大惊恐的眼睛,脖子上的帕子越缠越紧,她面色发紫,眼珠子往外凸着,身子痛苦的在地上扭曲起来。 迎风看着,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聂心蕾出手毒辣狠决,表面是铲除了云杉,实则,还不是做给她看的,若是她南迎风以后还不知好歹的跟岑崇轩纠缠在一起,那么她的下场也会跟云杉一样吧。 迎风没想到,聂心蕾不仅是有几下子谋算人心的本事,就连功夫也不弱。 胃里再次翻江倒海的难受着,迎风顿时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晃动,身子一轻,瞬间跌入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 “三师叔?”迎风诧异的看着岑崇轩,更是看到了他身后眼神凌厉的聂心蕾。 “你累了,我带你去书房休息一下。”岑崇轩说完没有跟任何打招呼,带着迎风飞快离开,聂心蕾起身,眸中嗜杀的寒光一闪而过,继而,她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优雅地走了出去。 想必,明天整个荡剑门就会传遍,岑崇轩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南迎风,视她如不存在一般啊!很好!既然岑崇轩如此下了她的面子,那么她也无需让南迎风好过了。 …… 荡剑门后山,聂心蕾气冲冲的冲入山洞,洞内,有一股刺鼻的酒味,一黑衣男子,长发如墨,身形修长,正懒散的躺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微眯的桃花眼噙着丝丝玩世不恭的神采。 “是你帮南迎风找到的小七跟小九的吗?”聂心蕾恨恨的开口,抬手就甩过去一块石头,那石头擦着乐嘉言头皮而过,继而狠狠地撞击在他身后的石壁上。 “她求我,我岂能不帮她?”乐嘉言轻笑,起身晃晃悠悠的来到聂心蕾身边。 “你竟然如此对我?!”聂心蕾说完抬手就要甩过去一巴掌。 乐嘉言扔了酒壶,轻松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不然我要怎么对你?像你当初对我一样对你吗?”乐嘉言甩掉她的手,瞳仁之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痛。 “你明知我当时是身不由已的。”聂心蕾见此,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她背过身去擦拭着眼泪,颤抖的肩膀让乐嘉言的心,忽然就坠了下去。 三年来,他竟还是见不得她哭泣。 “你不该走出那一步的,你该知道,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你既然嫁给了别人,就不要指望我会再接纳你!”乐嘉言捡起地上的酒壶,举头猛灌了几口烈酒,那感觉,蚀骨焚心一般。 聂心蕾转过身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忽然,她伸开手臂扑进了他的怀中。 “言,我不求你原谅我,但你至少不要去帮别的女人针对我,好不好?我好怕……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我好的,曾崇轩虽然宠着我,但是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意和戒备,只有你,对我是无私的!” 聂心蕾将脑袋紧贴在乐嘉言x膛,听着他x口愈发慌乱的心跳,她的心中不免有了底气。 “言,你明知道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你,这么些年来,我的心里也从未有过别人的,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的一点点任x吗?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小七和小九出现的时候,我心里多难过吗?我难过的不是南迎风可以脱罪,而是你啊!你的心里,有了别的女人了,是不是?” 聂心蕾说完哭泣声越来越大,她的身体也变得火热起来,她手臂游走在乐嘉言背后,一如曾经般缠绵。温柔 乐嘉言身子一颤,继而,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环住了聂心蕾的腰身。 “我的心里,一直都住着三年前的聂心蕾。”他低声说着,脸上的神情却有一丝迷茫。 聂心蕾听了,心中狂喜,她佯装羞涩的看着乐嘉言,继而踮起脚尖,送上了自己的吻。 乐嘉言身子有一瞬间的凝固,感觉到她颤抖的唇瓣落在自己唇上,三年前的点点滴滴袭上心头,他以为自己忘了,其实,那份感觉一直都在他的心中的。 “言,我不许你心中有别的女人,不许……”聂心蕾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在乐嘉言身上点火,她挑逗着他的脖颈,他的x膛,乃至他的小腹。 这个男人,即使过了三年,心底满满的都还是自己,不是吗? 先前当她看到小七和小九出现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藏在这里的他,整个荡剑门没有人有本事将她藏起来的人找出来,只有他有这个本事。 她不容许自己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现在,她就要用她的身体将那个该死的女人一点一滴的赶出去。 聂心蕾如此主动且热情的吻,乐嘉言第一次尝到,那种感觉…… “心蕾,你不能在这里呆太久的,会被人发现的。”忽然,他推开了聂心蕾,大脑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狼狈的转身朝洞口而去。 “言,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南迎风了吧?”聂心蕾期期艾艾的开口,眸中却闪过一抹狠决的光芒。 “不是。”乐嘉言答得干脆利索,可眼神之中却有一丝未查的迷蒙。 …… 魄阁书房内,迎风怯怯的坐在软榻上,身边,岑崇轩正在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傻丫头,被人欺负了,怎么也不吭一声?”岑崇轩的语气有些责备,还有一丝淡淡的宠溺。 迎风抬头看着他,眸中有一分感激。 “她不是故意的。”她说的很轻,那般无所谓的样子,无端就是让人心疼。 “是不是故意的,三师叔会看不出来吗?”岑崇轩嗔怪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抬手将她拥入了怀中,迎风一惊,身子本能的跳了起来。 岑崇轩轻笑,就势将她摁在了自己的腿上。 此时,一抹黑影悄悄的来到屋顶,透过窗户的缝隙看了进来。 乐嘉言的眸子噙了丝丝纨绔桀骜,他看着屋内一幕,嘴唇不由得紧紧抿了起来。ps: 小h感激帮(小h爬上来了,这一章够意外吧,嘿嘿,三三的冤枉是否洗脱了捏,哇呀呀,j彩还在后面,继续看吧。亲亲。) 谢谢顾凌凌0116亲的52颗大钻石(嘿嘿,俺的小老婆真好,知道疼人哇。),洋洋得意775亲的鲜花(这是美男领队,嘿嘿,超色滴), 谢谢whitedeerny鲜花(调戏一个,扑倒了)晴瑶810316亲的鲜花(这个还没调戏过,持续调戏),花为谁醉亲的鲜花和钻石(俺的老相好了,别让大老婆看到了) 谢谢stelwen亲的鲜花(今天体力有限,这个留着明天调戏哇。) 第十五章 还应该相信吗? 迎风一不小心坐在了岑崇轩火热的浴火上,小脸登时染了绯红。那般灼热的感觉,虽看过无数描写,但亲身体会,却是生平第一次。 “三师叔,迎风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明日的选兽大会还没准备呢。”迎风垂下小脸,就连额头都有那种诱人的粉红色。 岑崇轩大手轻柔拨开迎风眼前的黑发,那一双璀璨如夜的眸子便倏忽映入他的心田。他看着,有一瞬间的恍惚。 “迎风是在担心蓝初一明天会不会参加选兽大会吗?”沙哑低沉的声音,有一丝的微醺。 “放心好了,明日大会他不会出现。”岑崇轩给迎风吃了定心丸,见她一直安静的不说话,他突然很想逗逗她。 “迎风,今晚留在师叔这里可好?”他眸子淡淡笑开,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笑意。 迎风微微一怔,长长地睫毛忽闪着,虽不说话,可那呼吸却是有些许急了。岑崇轩很喜欢这般的迎风,不再是沉稳若水,而是有一丝轻易察觉不到的慌乱。 他不喜欢看她低垂着眉眼怯忪的表情,这样的她,让他觉得不真实。 岑崇轩抬手强行勾起迎风下巴,在她些微迷蒙的神情中,俯身,点滴细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面颊,就是不触碰那娇嫩的粉唇。 莫名的,越是有致命吸引力的地方他越是不碰,他在考验自己的耐x,看看他还能忍多久。 他喜欢聪明且内敛的女子,那让他有种狂热的征服欲,他对女人向来极宠,聂心蕾如此,可惜,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而南迎风……在他还没完全看透她之前,他不会要她。 虽然,他的身体现在就有了该死的反应。 “迎风呵……以后要听三师叔的话,三师叔喜欢说实话和听话的迎风,懂吗?”岑崇轩话中有话,那声音愈发的低沉,还有一丝情欲的微醺。 他揽在迎风腰身上的大手再次不自觉的发力,最近,他总是会这样,不知不觉间就无法控制自己。 迎风吃痛,却不动声色,眼睛眨了眨,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要她实话吗?实话总是最伤人的,不是吗? 窗户外面,乐嘉言瞳仁深深,眼睛看着屋内的一幕,神情变换了好几种情绪,不知不觉间,握紧的双拳,那指关节泛出了苍冷的白。 他心里默念着南迎风……南迎风,转身,嘴角带着自嘲的笑意,消失在月色中。 …… 入夜之后,岑崇轩派人将迎风送回了下剑门,迎风趁人不注意,闪身到了后山。明日就是选兽大会,今晚的岑崇轩会很忙,估计不会派人来监视她了。 后山山洞里面,乐嘉言正在温泉水中沐浴,他看到迎风后,眸光一颤,旋即懒懒的招呼迎风下来。 “小丫头,过来陪爷沐浴。”他肆意邪妄的开口,那桃花眼分外的迷醉人心。 迎风坐在旁边,白嫩的葇夷撩拨着一池春水,神情却有短暂的沉思。 “小丫头,你又在算计谁呢?还不下来!需要爷叫你几遍才行啊!”乐嘉言不悦的嘟囔着,伸开手臂,飞快将迎风捞入怀中。 迎风身子落入水中,长发被温泉水打湿,雾气腾腾之中,娇媚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娆媚惑。 乐嘉言眸光一闪,脸上的笑意愈发的重了,他抬手,毫不客气的扯掉迎风的外衣。 “这一身chu布麻衣看的爷真是碍眼,赶紧脱了吧,爷好几天没看到里面是什么样子了。”乐嘉言邪恶一笑,眼神肆意的打量着迎风包裹在单薄亵衣下的玲珑身段。 “想看可以,明天要记得帮我。”迎风双手抱x,神情闪过一丝难得的俏皮后,便又是那番沉静若水。 “又要求我做事情?上次的还没还我呢?”乐嘉言说着指尖一挑,迎风的外衣便飞到了岸上。他着下巴坏笑,眼神肆意的游移在迎风身上。 “为什么要还你?你也没有帮我到底啊?”迎风瞪了他一眼,眼中有挑衅。 “此话怎讲?” “你还没告诉我,抓走小七和小九的人是谁呢?”迎风说完,顿觉乐嘉言脸色有些微变。 乐嘉言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一下,x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先前的畅快淋漓全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迎风看不懂的逃避。 他抓过岸边的衣服,翻身上去,将迎风一个人留在水中。 “我帮了你,你还这么多问题,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他的声音倏忽变得冰冷,背对着迎风的身子有些僵硬。 “是因为你跟那个聂心蕾有关系吗?”迎风忽然开口,那岸上的伟岸身躯猛然一震,继而,他转身,眼中划过一丝血痕。 他俯身逼近迎风,大手抬起她的下巴,那手腕,蓦然用上了力道。 “你知道些什么?”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在这里,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他跟聂心蕾的关系了。 “我已经知道云杉背后的人是聂心蕾,而你能猜到聂心蕾将人藏在哪里,岂会跟她没有一丝关系?”迎风平静的看着乐嘉言,莹润的眸光让他的心不可节制的烦躁起来。 其实有一点,迎风还没有说出来,当聂心蕾看到小七和小九被抓到以后,并没有马上去看岑崇轩,她的神情是那种意料之中的震惊,这就说明,聂心蕾心中有数,以岑崇轩的实力是抓不到她藏起来的人,聂心蕾能在第一时间想到是谁,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又怎会简单? 迎风因自己想到的这一点,莫名的,心底有种怪异的感觉。 乐嘉言此时微眯着桃花眼,挑了挑眉毛,掐在迎风下巴上的力道却没有一丝的放松。 “你不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吗?”他开口,声音发寒。 “我只是求自保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迎风眼神明亮依旧,她安然的看着乐嘉言,如此神情,任任何人都会相信她说的话。 可乐嘉言却知道,不是这么简单。 “你先让锦岚设计引云杉下山取药,继而又要我帮忙找到小七和小九,你的自保让自己全身而退了,更让岑崇轩跟你走的更近了,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办?”乐嘉言的瞳仁愈发的冷了,他俯身,忽然咬住了迎风肩膀。 迎风忍住痛,嘴角却是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 “痛……”过了一会,那痛意蔓延了开来,她低呼一声,扭头,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痛吗?谁叫你是一个如此会算计人心的小丫头呢!”他的口中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莫名的,每次他都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哪怕知道她会痛。 他受过一次感情的痛,他不知道,自己还应该相信女人吗?而且还是眼前这样一个如此会算计人心的丫头?!ps:小皇感谢榜 谢谢顾凌凌0116亲的116颗大钻石,哇呀呀,俺的小老婆真知道疼人 谢谢花为谁醉亲的鲜花和钻石,熟人,调戏先 谢谢anjg1981亲的三朵鲜花,这个自动扑倒 谢谢狗尾巴草369亲的钻石,俺等你好久了 谢谢肖像银行那丫的钻石和鲜花,牛啊,这名字 1115 欲望文 16-2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620 第十六章 选兽大会 1 乐嘉言怀里的迎风很安静,除了那声痛,她没再发出一声。 他的心忽然就慌了一下。 “南迎风,你怎么了?被我咬傻了吗?”他握住她的肩头,桃花般媚惑的眸子也有了失去自信的时候。 迎风抬头看着他染血的唇,眸色润泽安然,她歪歪脑袋,看似很认真的打量着他。 “你明知道我喜欢算计人,还帮我?傻的那个是你吧。”迎风笑了,那笑,从未有过的纯净清透。 乐嘉言的心,再次无声动摇了一下。 “我只是怕你以后会恨我。”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 迎风再次浅笑着,恨吗?如果你让我恨了,那你就成功了,我南迎风甘拜下风。 “如果我恨你,是不是就代表你欠了我呢?这样挺好的,我不喜欢亏欠别人。”迎风眨眨眼睛,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说的轻松趣味。 偶尔,她也会做一次七岁前的南迎风。 乐嘉言无奈的笑笑,抬手,有些疼惜的轻柔着她受伤的肩膀,咬过之后,他会后悔,但是当时的冲动,竟是什么都顾不了的。 …… 次日清晨,选兽大会在云珠峰野鹤园盛大举行。 蓝初一有事不能出席,本来要赶回来的蓝十五路上耽搁了,估计要晚上几个时辰了。 整个荡剑门只剩下岑崇轩独挑大梁了,当然,还有刚刚从东璃国国都赶过来的聂心蕾。 来到荡剑门整十年的弟子,还是第一次来到野鹤园,也是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神兽。很多人,很不争气的在第一时间吓晕了过去。 野鹤园内,供这次参见选兽大会的弟子可挑选驯服的神兽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三头狮子,两只老虎,两只花豹,其他的,不过是些普通的骏马、野牛、以及一些不足为惧的家禽。 那些胆子较大没有被吓晕过去的弟子,具是盯紧了那几头耀眼厉害的神兽。 这些猛兽可不是无用的摆设,更不会是披了狼皮的羊,只只都是货真价实,狰狞的獠牙,响彻山间的怒吼,还有那锋利的爪子,无不暴露出它们嗜血凶残的本x。 而神兽的待遇也分了三六九等,狮子老虎什么的,自然是铠甲在身,头盔在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至于那些小家禽们,则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点地上散落的谷子,拉几坨粑粑,只盼这个什么大会能快点结束,好赶紧回山中打盹。 迎风跟芽儿、霞儿还有云朵站在一起,她虽然得了岑崇轩的关照,但是规矩摆在这里,即使要选兽,也要等到上剑门的弟子选完了,决斗结束了,她们下剑门的弟子才有权利挑选。 除非上剑门的弟子有失水准,那些神兽无人驯服,她们才有可能上场一展身手,不过,以下剑门这些弟子的资质,恐怕是无人敢挑战猛兽了。 迎风看似随意的抬头,眸光恰到好处的撞上了端坐正中的岑崇轩温润的视线,今日的他,白衣依旧,可那身衣衫的边缘却是绣了一圈金边,叠翠的下摆清清爽爽,让整个人玉树临风之中又透着几分儒雅,这般模样的岑崇轩,早已让众多女弟子看直了眼睛。 迎风回他一个微笑,眼角的余光在扫过聂心蕾的时候,飞快的闪过一丝凌厉。 聂心蕾身子不由的朝岑崇轩身边靠了靠,眼神恶毒的看了向迎风。 岑崇轩微微挑了下眉毛,他怎会觉察不到聂心蕾的变化呢?只是,他向来乐于看女人争斗,尤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丫头跟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呵……他看中的那个小丫头,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迎风从岑崇轩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趣味,心底冷笑蔓延开。想看好戏吗?看你怎么帮我了?若是我南迎风神兽在手的话,我不会让你岑崇轩失望的。 迎风想着,低下了头,那一抹冷笑很好的隐藏在自己的刘海下面。坐在那里岑崇轩眉头一寸寸收紧,为自己看不到她的表情而莫名烦躁。 那般明媚的眸子,若总是隐在暗处,不是可惜,而是可恨!! …… 选兽大会在岑崇轩的举办下正式开始。上剑门的这波弟子素质虽然明显高于下剑门,但整体还是让岑崇轩失望的,这比起十年前的如墨他们,差太远了。 除了二师兄潇打打驯服了猛虎一只,其他人要不惨败而归,要不就是连上都不敢上去,这不敢上的人中,自然也包括了锦岚。 看到自己的师弟因为驯服花豹而惨被抓破了脸,锦岚还指望自己这张脸吃饭呢,自然是打了退堂鼓。 他眼神毫不犹豫的看向迎风,如此时刻,自是需要迎风的帮忙。可是迎风只是怯忪的站在芽儿身后,安静的看着场上,没有给他一丝回应。 锦岚不由着急万分,这选兽大会可是十年才举办一次,这要是错过了驯兽的大好时机,以后他想在上剑门有一番作为那是愈发的难了,眼见潇打打驯服了猛虎,锦岚更加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他恨不得即刻冲到迎风身边,将她拱手送到岑崇轩面前。 迎风这边早就觉察到锦岚的意图了,她装作没看到,眼角的余光,却在找寻属于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 他说他不会以真面目示人,那么带着面巾出现也不现实,只能是靠易容术了。可是,身边都是些女弟子,究竟谁才是呢? 这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观看上剑门弟子们拙劣的表现中度过了,下午,终于轮到下剑门了。 不过,依旧是喊口号的人多,敢上去的没几个。 迎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她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岑崇轩。他默默点了点头。 迎风身子微怔,虽然二人早有默契,但她心中并没有底,岑崇轩要如何帮她。 抬出去的步子迟疑了一下,继而,她给他一个微笑,毫不犹豫的迈出了步子。 “迎风师妹,你东西掉了。”忽然,身后有人在叫她。并且,一只大手有力的扯住了她的手臂。 迎风咬了咬下唇,听出了这声音是谁,可他为何阻拦自己? 她诧异的回头,对上一张实在是普通的毫无特色的面孔,除了那双桃花眸,妖娆依旧。 凭着这双眼睛,她第一眼便已认定是他。 手心被塞了个东西,迎风看过去,是一颗小小的药丸。 “拿着,以备急用。”乐嘉言在迎风耳边低语,修长的身躯紧贴着迎风后背,莫名的温热让迎风不由又想往前迈一步。 乐嘉言不悦的拽紧了她,低吼道,“你是准备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他的大手更是惩罚x的捏了一下迎风的屁屁。 迎风轻咬着下唇,面色一红,她环顾四周,芽儿她们都不见了,此时已经有下剑门的一个弟子上去挑战了,众人自是都朝那边而去,没有人注意迎风这里。 除了坐在那里的岑崇轩和聂心蕾。 ps:小皇感谢榜 隆重感谢: 花为谁醉亲的鲜花和钻石, sdi亲rikki7982亲晴瑶810316亲的鲜花,吸血小卓亲的钻石 潇湘银行亲的鲜花 俺今天有点感冒,就不扑倒乃们了,呵呵,乃们都给俺保持zj撒。 第十七章 选兽大会 2 岑崇轩的眼神越过迎风落在她身后的乐嘉言身上,那个人一身下剑门弟子的装扮,他是谁?那双眼睛怎么如此熟悉? 莫名的,岑崇轩有些坐不住了,他动了动身子,袖子里面的一片红叶飞快的弹出,在无人察觉之时直冲迎风而去。 他火辣的视线落在乐嘉言轻拍迎风屁屁的手上,顿时冷若寒霜。竟然有人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那个丫头?他决不允许! 即使是他的玩宠,也要他玩腻之后别人才能碰! 迎风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那红叶直接落到了她的后背。那里,乐嘉言的手再次不老实的拍了她的屁屁一下。 岑崇轩打出的红叶划过乐嘉言手背,虽然没有伤到他,却极度妨碍了他占迎风的便宜。他嗤笑一声,抬眼,挑衅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岑崇轩。 两个男人四目交织,一个邪妄桃花,一个笑里藏刀。 岑崇轩身边,聂心蕾眸光犀利的看向迎风这边,不期然,撞上了乐嘉言邪魅的眼眸,她一瞬间的震惊后,旋即愤然起身就朝迎风走过去。 此时,刚刚那想要驯服猛兽的下剑门弟子浑身是伤惨败而归,众人将视线收回之时,见东璃国第一美女聂心蕾竟然走了下来,不觉瞪大了眼睛好生看着。 聂心蕾走到迎风身边,眸中的寒光飞快的扫过乐嘉言。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出现在选兽大会上?是为了这个下剑门的chu使弟子吗? 聂心蕾看向迎风的眼神不觉多了丝丝嫉妒。 围着看热闹的弟子们只当聂心蕾是因为迎风抢了三师叔的关注,而要找迎风麻烦了,谁也无心继续选兽了,具是等着看聂心蕾如何教训南迎风。 此时的迎风神情安然,只是专注的看着随即赶来的岑崇轩,这一出好戏,缺了他,怎可? 聂心蕾觉察到身后一丝凉气袭来,知道是岑崇轩过来了,她敛了眸中的寒光,转而对岑崇轩嫣然一笑道,“崇轩,我见诸多弟子参加选兽,也是动了心,想要下去一展身手呢?你帮我,如何?” 聂心蕾说着主动挽住了岑崇轩的胳膊,柔软的身子紧贴着她,那娇嫩的双唇喝出如兰的气息,继而,飞快的在岑崇轩面颊落下一吻。 她就是要做给乐嘉言看!她要他痛苦,要他后悔!谁叫他竟然出现在南迎风这样一个chu使卑微的下剑门弟子身边!! 聂心蕾的吻带着甜腻的味道,岑崇轩眉头皱起,很快又松散开来,她看向迎风,只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别的情绪,哪怕是一点点的吃惊,也够了。 只可惜,迎风依旧安然的垂着眸子,将那双可以说话的眼睛深深地藏在流海下面。 莫名的,岑崇轩的心底蹿升起一股无名烈火,这个该死的丫头!为何总让他看不透?难道聂心蕾如此表现,她都没有反应吗?哪怕是一点起码的回应都不给他?! 凭什么他的心就该像现在一样起了波澜,而她,就可以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很好!你南迎风不在意聂心蕾的那个吻吗?那么,他也不在乎让她对今天的选兽大会刻骨铭心一辈子了。 “心蕾,我帮你挑选一个弟子,一起驯服猛虎向日吧。”岑崇轩说的随意,他唇角有笑,可眼底却深寒如潭。 迎风的小身子被岑崇轩毫不留情的揪了出来,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继而,便是噙了冰寒的温柔。 “是下剑门的南迎风啊!”聂心蕾嗤笑一声,虽不明白岑崇轩的意思,不过对他的选择却甚是满意。 如果南迎风跟她进了驯服场,那就再也没有回来的路了。 “三师叔,等着迎风的好消息吧。” 迎风突然开口,那声音如甘泉般清冽纯净,她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岑崇轩,仅仅是一眼而已,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在其中,却无端让岑崇轩心里好像被什么挠过一般难受。 他握紧了拳头,视线追寻着迎风清冷而去的背影,瞳仁深沉。 乐嘉言身子慢慢逼近岑崇轩,岑崇轩的面颊上属于聂心蕾的唇印分外刺眼,他微眯着桃花眼,眼底竟有一丝恨意,是恨聂心蕾对岑崇轩的主动献吻,还是恨岑崇轩如此不顾迎风的死活? 他不知。 …… 迎风和聂心蕾并肩进入驯服场,聂心蕾纤手一扬,毫不客气的指着猛虎向日。 稍后,她可以全身而退的,而南迎风,就等着被猛虎吃掉吧。 聂心蕾残忍的笑着,眼看猛虎出笼,她脚尖一点,飞身闪开。 迎风看着咆哮而来的猛虎,她眸光如炬,嘴角的笑意明明清冽甘甜,却让人有种不敢逼视的深寒,此刻,她很清楚,她如今的实力,是不可能跟猛虎抗衡的。 她只能赌一次了,赌她的决绝可以换来其中一个人的动心。 若是今日她大难不死,来日,有些仇,必将翻倍! 迎风手掌打开,一粒黑色的药丸从手心悄然滑落,乐嘉言认出来,那是他刚刚给迎风的丹药。她丢了它,什么意思?她要放弃了吗? 眼看那凶猛的老虎即将撕裂迎风瘦小的脖颈,乐嘉言飞身扑了过去,此时,猛虎向日突然转移了目标,径直朝聂心蕾而去。 聂心蕾准备不足,惊慌的躲避着猛虎,她身子回撤的时候撞倒了迎风,二人一同跌倒在地上。 岑崇轩紧跟乐嘉言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锁链,那锁链直飞猛虎脖颈,将其牢牢地拴在一旁的篱笆上。 “起来。”乐嘉言的语气有一丝命令和气愤。 他给她的东西,她不是送人了,就是随手扔了!当他是什么? “言。”此刻,聂心蕾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他。 在她身旁,迎风掌心擦破,她看着流血的手,继而抬头,眼中那分轻笑让乐嘉言的心,无端就痛了起来。 他伸出手,在迎风和聂心蕾中间。 继而,那指尖偏了偏,握住了聂心蕾的手。 “言,我受伤了。”聂心蕾窝在乐嘉言怀中,嘴角噙了一丝胜利的笑容。 乐嘉言眸光闪了几下,继而将聂心蕾打横抱起,飞快走出了驯服场。 迎风刚刚要抬起的手,不动声色的又放了下来。那抹修长的背影,为何,有刺痛她眼底的嫌疑。 是她要输了吗?不会的…… 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父亲告诉过她,输了什么都可以东山再起,唯独感情,输不起。 她现在的感觉一定不是感情吧,因为,那滋味,有些苦。 聂心蕾叫他言?终于,她知道他的名字了。 聂心蕾此刻幸福得意偎依在乐嘉言怀中,她回头,对着迎风的背影嗤笑一声。 乐嘉言在众弟子诧异震惊的眼神中抱着聂心蕾扬长而去,只是,他心底有个疑问,刚刚,他似乎看到迎风的手,动了动。 她,是要将她的手交给自己吗?为何,他没有多等一会呢? 乐嘉言烦躁的握紧了拳头,回头看时,迎风瘦小的身影已经被岑崇轩挡住了。 ps: 小皇感谢榜 小老婆凌儿0116亲的钻石10克拉(熟人,免调戏) rikki7982亲的鲜花3朵,(俺没拼错亲的英文名字哈。亲亲) 兰色的忧郁亲钻石1克拉(调戏,然后带走。) 燃ai亲的鲜花4朵(持续调戏……) 宅女人鲜花5朵(带回家调戏) 殇与冢亲的鲜花1朵(留着十五那天调戏。) 第十八章 选兽大会 3 本欲收回视线的乐嘉言,却忽然看到岑崇轩弯腰将迎风从地上捞起,岑崇轩替她擦去面颊的尘土,迎风的脸上,竟有一丝笑意。 乐嘉言皱紧了眉头,心中低咒,这个死丫头!难道忘了刚才岑崇轩要置她于死地吗? 莫名的,他脚下的步子有些乱了。 后山山洞内,乐嘉言放下聂心蕾转身欲走。 “言,不要走。” 聂心蕾从后抱住了他,却发现这具她向来熟悉和能够掌控的身子,此刻陌生得很,这个男人的心,是有些地方动摇了吗? 乐嘉言轻轻拿开聂心蕾的手,淡漠微凉的声音传来。 “我说过,我们之间再无关系。今日你已经暴露了我的身份,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来找我!” 乐嘉言说完大步走出山洞,本以为郁闷的心情会因为到了外面而好点,谁知,却是更加厉害了。 聂心蕾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她脸上挂着那种柔情似水的深情,紧跟乐嘉言走出了山洞。 “言,我今天是情不自禁叫出了你的名字,你不要怪我,今天那般危机的时刻,我忽然就想到了我们以前练功的时候,你曾经……” “够了,我不想揭穿你的真实意图,不要逼我。”乐嘉言眉头收紧,他看了眼阳光下拥有绝色容颜的聂心蕾。 明明她此刻也是在算计他的,可是,他心中却没有面对迎风时的那种轻松趣味,反而,心底异常的沉重。 聂心蕾眼睛一颤,面孔在瞬间发白,她先前故意喊出乐嘉言的名字,无非是想让他的身份被岑崇轩知道,这样一来,乐嘉言在明处了,那么她以后要利用他帮忙自然容易多了。 可是,她小看他了。 过了三年的时间,乐嘉言褪去了曾经的阳光单纯,变得富有心计了。 聂心蕾的脸上此刻变了很多种情绪,乐嘉言看着,心底,忽然有丝迷茫,他刚刚得知她从京都回来的时候,心中明明是又爱又恨的,可是为何,那痛或是爱,此刻竟敌不过对另一个人的挂牵呢? 眼见乐嘉言的神情有些恍惚,聂心蕾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她的眼中噙着泪水,她知道,他还爱着她,他的心,终究还是软的。 “言,我只求你再帮我一次……好吗?你帮我……” 乐嘉言无声的沉默着,心却似狂潮骇浪。 …… 选兽大会 迎风的面颊上还有岑崇轩指尖的余温,她从容的看着他,那般气质高贵、运筹帷幄的三师叔,怎么此刻眼中会有一丝逃避呢? 先前,他让自己跟聂心蕾一起进入驯兽场,是在报复她对聂心蕾的那个吻没有反应吗?幼稚!明明是猎艳的高手,如今这是怎么了?像个孩子一般在赌气吗? 迎风心底,起了分薄雾…… 她挣出岑崇轩的桎梏,抬眼,清清浅浅的看着他,那幽黑的瞳仁,清冽漠然,寒冰白雪一般,沁入他的骨髓。 “三师叔,迎风没事了。”她开口,声音清冷幽然。 岑崇轩竟被她的眼神刺得有些眩晕,他微眯着眸子,方才惊觉,自己刚才似乎做得有些过了。 不是说过吗?一个玩宠而已,如今宠她,只为将来玩的开心,而他,竟忘了最初的目的,动了气。 而荡剑门的掌门乐嘉言,竟然也现身了?难道一切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了吗?他看着迎风,突然很想遮挡住她身前的阳光,太过于光彩照人的她,只会让他的心底,生了杀气。 正在此时,如墨跟如霜他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打头的如墨附在岑崇轩耳边低语几句,却见岑崇轩眸子闪烁一下,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选兽大会暂停半日,明日一早继续。”岑崇轩话一出口,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十年一遇的选兽大会,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改期了?一时间,荡剑门的弟子具是三五一堆聚在一起热闹的议论了起来,这也让众人暂时忘记了刚刚聂心蕾和迎风之间的恩怨。 迎风随议论着的弟子们一道往回走,岑崇轩的视线落在她的后背,迎风却没有丝毫的别扭,她走的安然平静,嘴角,是一抹清浅却犀利的笑。 “师叔,南迎风她?”觉察到岑崇轩一直看着迎风,如墨不觉诧异的开口询问。 “我上次的提醒你忘了吗?” 岑崇轩敛了身心,声音虽是不冷不热,可不知怎的,如墨他们具是觉得x口发闷,登时噤若寒蝉一般,不敢再多言了。 岑崇轩又看了一眼迎风的背影,那眸光如炬,象利刃一般。 …… 迎风往回走的时候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她巧妙地避开了锦岚,她还有的别的事情要做,没空看他上演拙劣的戏码。 可就是如此僻静的一条路上,竟然不止迎风一个人。 还有,一人,一驴子。 啪的一声,鞭子响亮的抽在驴背上,那驴子懒懒的抬了抬眼睛,吭都不吭一声,它仰头望天,眼神有些茫然,有些忧郁,仿似那鞭子抽在身上带来的不是痛,而是淡淡的忧愁。 “你丫的到底是吃不吃?本王爷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你来,你就成天给我一张冷脸看?说!吃不吃?!吃不吃?!” 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无论背对着迎风的那个男人怎么抽一动鞭子,驴子,依旧是不吭一声,任暖暖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举头,望天,眼神忧郁清冷。 那高大的身影有些急了,他气愤的扔掉手中的鞭子,从一旁的包袱里面抖出很多吃的东西来,他的声音虽然暴躁狂野,可那背影却很好看,挺拔刚毅,给人一种清清爽爽的感觉。 咯噔一下,一个腿甩到驴子的脸上,驴子看都不看一眼,那身影急了,紧跟着又甩过去一个苹果,再后面是小点心若干。 “你说你拽什么拽?!不就号称是千里马吗?给你r,你不吃!给你水果,你还不吃?!给你g廷皇帝老子吃的点心你还不吃?!你丫的摆什么谱?!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啊!就是皇帝老子,本王爷亲自喂他,他也要吃,还得说几声感激的话呢!” 男人气急败坏的数落着驴子,可是任由他如何打骂,那头拥有忧郁眼神的驴子依旧是淡淡的望着天空,一副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样子。 “咳咳……”迎风终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打断了男子。 “那个……冒昧问一句,驴子,不是吃草的吗?”迎风说着走了过去,那男子却在此刻转身,他高大的身躯伟岸挺拔,因为回身的动作太过于猛烈,险些将娇小的迎风撞飞出去。 他伸手迅速的扶助迎风,眸中的暴躁狂野慢慢隐退,继而闪过一抹惊艳。 “驴子?”半晌,他方才回过神来。 “你被人骗了吗?一千两?不过也值了,这驴子的表情至少是古往今来,独此一只了。” 迎风轻笑,那笑,一下子进了他的心底。 蓝十五低头打量着迎风,好娇媚的小丫头,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清澈,不染凡尘一般,又像是腊月里的冰雪,看上一眼,便瞬间凉到你的骨髓里,纵是无情也动人。 他在g中见过无数绝色女子,却都是千篇一律的神情姿态,只因g中女子个个都是权力争斗下的傀儡,看久了,便觉得是一个模样了。 今日,他本是跟太后争吵了起来,赌气离g出走回到荡剑门来,没想到,竟遇到了这么一个不染凡尘的小丫头。 蓝十五扬起眉毛,好看的笑开。 二人眼神交织之时,忧郁的驴子淡淡的瞥了迎风一眼,眼底,加叠了一丝不屑。哼!又是一个会媚惑男人的狐狸j! “这是头驴子?它是吃草的?”蓝十五下巴,再次跟迎风确认。 “嗯。”迎风点点头,抬手自然的了驴子的脑袋。 她刚才好像从它的眼中看到了鄙夷的神情。 “你叫什么名字?哪一门的弟子?”蓝十五对迎风的好奇心愈发的重了。 “南迎风,下剑门。”迎风说完,转身欲走。 这第一印象留下就行了,欲擒故纵永远比投怀送抱要管用的多。 “你还没拜见过师叔就想走啊!”蓝十五见迎风要走,有些急了,急忙拦在她身前。 “我是你的四师叔蓝十五!” “嗯,见过师叔,迎风告退了。”迎风点点头,表情没有蓝十五预料中的惊讶和羡慕,蓝十五的心里,忽然升了一丝挫败感。 背对着他的迎风,此时微垂着脑袋,很好的隐藏下自己唇边一抹无声的笑意。 王爷!不是吗?那么她自然也早就想到他是这个荡剑门的挂名四师叔蓝十五了,当朝太后最宠爱的侄子。 只不过,她没想到,蓝十五养尊处优的有些过了,一个大男人,竟然驴马不分,生活常识一团糟。 幸亏,他还分得清男女! …… 迎风很满意自己能偶遇蓝十五,他,似乎容易相处的多。 到了后山,迎风懒懒的坐在一棵树下,暖阳洒下来,将她的周身度了一层金,可那清冷的气质却破光而出,那般清冽动人好似能摄人心魄一般。 乐嘉言斜靠在山洞外面的石壁上,看似慵懒的眼神飞闪一抹惊喜。 她来了…… 他摊开手掌,那里有一粒小小的药丸,是迎风刚刚丢弃的那枚。 他捡了回来,不为别的,只为告诉她,以后,他的东西,给了她,就是要跟着她一辈子的。 ps: 本来选兽大会三章就完成了,但是因为十五被我提前召唤出来了,所以多加一章,明日选兽结束,聂心蕾毒计上演。 隆重推荐长歌搞笑新作《老公好狂野》俺最近看的都哭了,nnd,写的真好。诙谐幽默,情爱清新,俺这个文里面忧郁的驴子就是为了跟《老公好狂野》里面的拽拽配对的。 小皇感谢榜 小老婆凌儿0116亲的10颗钻石 殇与冢亲的鲜花 花为谁醉亲的鲜花和钻石 以上都是小皇的熟人,自动调戏中…… 第十九章 选兽大会风波起 乐嘉言走近迎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抬手,拨开她蓬乱的留海,让迎风那光芒四s的眼睛完全暴露在暖阳下。 一瞬间的光华绽放,乐嘉言的心,就像被小鼓敲了一下,在心底砰然轻响着。 “拿着这个,明天选兽的时候吃下它,可以护住心脉暂时提升三成功力。”乐嘉言说的很轻,眼睛好看的眯起来。 迎风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并没有伸手去拿。来找他,只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个,剩下的,她自己也有点说不清了。 在选兽大会上,她故意扔了那药丸,她相信,以乐嘉言的能力一定能够看到,她赌他会冲过来。 只是,她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迎风从没想过,如此老套的一句话,竟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乐嘉言的心,最后还是给了聂心蕾。迎风在那一刻尝到了苦味。 “以后,不准随便放弃。”他轻声说着,俯身,寻找迎风的唇。 迎风头一偏,躲过了,是你先放弃我的,丢了就是丢了。 那吻擦着她的耳际,最终落在了头发上。迎风在想,他对聂心蕾,也会如此吗?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聂心蕾叫你言,你是乐嘉言?掌门师叔?”迎风轻声开口,身子往后缩了缩,抱住了双腿,这个动作,代表她没有安全感。 来到这里,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乐嘉言沉默了片刻,眼神闪烁几下,他一侧身,在迎风身边坐下,扬手将她拥入怀中。 “你很聪明。”他的话,即是默认。 迎风秀眉轻蹙,旋即,无声的轻笑。脑袋一歪,她靠在乐嘉言的肩膀上,一时的依赖让乐嘉言心中有种淡淡的畅快,只是下一刻,迎风的话,却让他无语。 “听闻掌门师叔三年前为了聂心蕾出嫁而自杀,可是事实?”迎风说的云淡风轻,可眼神却有一丝戏讥。 乐嘉言不语,揽在迎风身上的手臂蓦然用力。 “你信吗?”他的声音发冷,自杀吗?他许久不下山了,都传成这样了。 “我倒是觉得掌门师叔不会那么做的。”迎风歪着脑袋,看似很认真的看着乐嘉言。 乐嘉言桃花眼好看的眯着,他才不会相信迎风口中能说出赞美他的话来,一定还有后话,果真…… “自杀了可就人尽皆知了,掌门师叔一定是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还有偷情的可能,不是吗?”迎风说完,懒懒的伸了伸胳膊,冬日的暖阳真是舒服,可以驱除骨子里的寒冷。 乐嘉言看着迎风,咬着牙点点头, “是啊,不过跟一个有夫之妇偷情,怎比得上跟我可爱的迎风在这里偷情刺激呢?” 乐嘉言说完飞快俯身,单手将迎风胳膊置于头顶,他修长的身躯将迎风压在身后的草地上,口中不知何时含了那粒药丸。 用他的嘴巴将药丸送到迎风口中,那般甘甜馨香的红唇,他觊觎很久了。 他的吻霸道单一,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在身下,身体在此刻有了该死的反应,可是,他不想停,只想按照自己身体的指引继续下去。 迎风眸子闪过一抹惊慌,想要开口,奈何嘴巴被他封住,身子想动一动,更是天方夜谭。她觉得自己小腹那里有什么火热坚硬的东西抵着,纵使没有经历过鱼水之欢,她多少也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乐嘉言大手探入她有些繁琐的衣襟内,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掌心贴在她腰间,一股暖流缓缓注入迎风体内,如温泉池水,潺潺推进,不多久,迎风的额头便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你身体底子太差,若是直接吃了提升功力的药丸,恐会损伤经脉,我暂且用内功帮你护住心脉,明天的选兽大会,你尽管一搏。”乐嘉言说完撑起了身子,满意的看着迎风瓷白的小脸上有了红润的光泽。 “知道了。”迎风浅浅应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乐嘉言一条腿压着。 “师叔可不白疼人的,你得回报师叔点什么才行啊。”乐嘉言故意压着迎风不让她动,唇边扬起一抹坏笑。 他着下巴,目光在迎风身上游移。 “你贵为荡剑门的掌门,还需要我的东西吗?”迎风静默澄澈的眼中有一丝讥讽。 乐嘉言眉毛一挑,也不生气,他看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本是想让你用身体偿还的,可是这么丑,又没有几两r的,还是咬一下就算了吧。” 乐嘉言说完在迎风的低呼声中,一口咬在了她的大腿上。 如墨的青丝倾泻而下,与她身上寒酸的青布麻衣纠缠在一起,青丝萦绕上简朴的衣衫,在耀眼的阳光下,唯美,璀璨。 乐嘉言低着头,迎风看不到他眼底的一丝矛盾的贪恋。 “混蛋!”迎风痛的低吼,只有在混蛋无赖流氓师叔乐嘉言面前,她才会偶尔展露出真实的南迎风。 乐嘉言闻言起身,x膛震荡着欢愉的笑声。 “起来吧,难道你还想要?”乐嘉言朝迎风伸出了胳膊。 迎风看都不看他的手,独自站了起来,大腿那里很痛,甚至都影响她走路了。 “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乐嘉言对迎风扬扬下巴,眸中有好看的光晕。 迎风轻咬着下唇,扭头就走,可是那姿势有些怪异。 …… 次日清晨,选兽大会继续举行。 岑崇轩依旧是一人独挑大梁,可是他看上去有些憔悴,好像昨晚一夜未睡的样子。 他对着远处的迎风淡淡一笑,却遮掩不住眼底的疲惫。 迎风回给他一个浅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乐嘉言没有出现,蓝十五也不在,看岑崇轩的样子,昨天如墨通知他的事情一定是事关重大了,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荡剑门内没有一丝风声呢? 正当迎风思索的时候,聂心蕾忽然走了下来,径直朝她而来。 她的眼神盛气凌人之中带着志得意满的得意,就好像握住了迎风的痛脚,准备给他致命一击一般。 迎风敛了眸光,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双熟悉的桃花眼。 他来了,虽然又换了人皮面具,但那双眼睛还是让迎风一眼认出。一看到他,迎风大腿那里就火辣辣的痛着。 哪有人会咬别人那里的,害她昨天极力掩饰着腿上的不适走回了下剑门,差点就被芽儿看出了破绽。这个该死的乐嘉言,此刻嘴角竟然有笑意。 她现在走路的这个姿势,有那么好笑吗? 迎风恨恨的收敛了眸光,再次抬头,聂心蕾已经到了跟前。 “崇轩,我想知道,参加选兽大会的弟子是否可以吞食提升功力的丹药?”聂心蕾回身问着岑崇轩,继而那眸光犀利的看向迎风。 迎风心一沉,抬眼飞快的扫了一下乐嘉言。 他嘴角的笑意慢慢隐退,一丝冰寒溢上了面容。 “不可以。”走过来的岑崇轩视线落在迎风身上,聂心蕾这话应是对着她说的,难道她? 岑崇轩眉头皱起,他抬手飞快的扯过迎风手腕,微凉的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 “崇轩,怎么样?南迎风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啊!”聂心蕾笑的无情,她把玩着手中的帕子,一丝得意的笑一闪而过。 岑崇轩握紧了迎风的胳膊,眼底,震惊一闪而过。 他惊讶的不是迎风真的吃了能在瞬间提升功力的药丸,而是迎风体内还有另一股真气在流动,那真气运行的轨迹,跟乐嘉言的武功修为太像了。 乐嘉言竟然会渡气给迎风?岑崇轩的手不由用力,眸中飞闪一抹怒色。 “崇轩,既然南迎风枉顾荡剑门的规矩,想要走捷径,那是不是应该按照规矩处罚她呢?”聂心蕾笑的得意恶毒。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凑在迎风耳边低声说着,“言果真没有骗我,我就知道他最在意的始终是我。” 迎风听了她的话,瞳仁安静的眨了眨,她没有去看不远处那双失了笑意的桃花眼,她的安静,此刻让人可怕。 “来人!把南迎风关入爆室!”岑崇轩松开迎风的手臂,冷冷下令。 此种情况下,他别无选择。 一时间,众弟子的议论声沸沸扬扬,愈演愈烈。 “这个南迎风竟然吃了提升功力的药?她从哪儿弄来的?难道又是靠跟男人上床得来的吗?” “这还用说吧,我们上剑门的弟子都得不到这种东西,她一个下剑门的废物不靠跟男人上床如何能得到?” “呸!果真是个狐狸j,贱人!还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一腿呢!” 迎风娇小的身子穿过众人的唾弃,被如墨带着朝爆室走去。 她目光平静前方,任由乐嘉言的眼神一直紧盯着她。 乐嘉言,是你跟聂心蕾联手害我吗? ps: 小皇感谢榜 rikki7982亲的鲜花 顾凌凌0116小老婆的钻石 超级感谢一下,哇呀呀。 第二十章 相信我吗? 眼看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内,岑崇轩深邃的眸光中闪烁出一抹极寒的光。 “心蕾,随我回去,有事跟你谈。”岑崇轩的声音很温润,可聂心蕾却觉得凭空有一股冰寒的气息在身边游走。 莫名的,她有些害怕,扭头想要在人群中搜寻乐嘉言的身影,她记得自己刚才接近南迎风的时候,看到他出现了,为何现在不在了? “他已经走了。”岑崇轩浅浅开口,他自是知道聂心蕾在找谁。 “何时走的?”聂心蕾一惊,心中有不好的感觉。 “跟南迎风一起。”岑崇轩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未察觉的厉色。 乐嘉言对南迎风的关注,似乎超过他了。 …… 魄阁书房内,岑崇轩白衣翩翩,负手而立,他的眼睛看向窗外,周身裹了一丝冰寒的气息。 “你是如何知道的?”他开口,声音冷若寒霜。 “是……言告诉我的。”聂心蕾自是明白岑崇轩所问何事,只是她的回答却有些犹豫。 岑崇轩看出了她的破绽,并不揭穿。这个女人向来如此,自尊胜于一切,却不懂,身边的人早已将她看透。 “为何之前不通知我一下,擅作主张呢?”岑崇轩说着突然回身,眸光之中飞闪一抹杀气,他温润的神情依旧,语气看似云淡风轻,却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聂心蕾嘴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她眸光一动,主动凑到岑崇轩身边,身子软软的贴在他的身上。 “崇轩,我看那个南迎风不顺眼,难道还需要你的同意吗?”聂心蕾声音娇媚缠绵,眼眸含情,深深看着岑崇轩。如此模样,恐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软。 岑崇轩嘴边扬起一抹笑意,他抬手,揽住了聂心蕾的肩膀。 聂心蕾心一热,只当自己在岑崇轩心目中的地位还是一如既往的重要。 只是下一刻,岑崇轩说出的话,却让她胆战心惊。 “荡剑门的事情,只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我掌控的范围,我这双手,沾了太多鲜血,实在是已经麻木了……不在乎多一个不知轻重的女人,你懂吗?”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可那话语,却字字句句如针尖扎在聂心蕾的心头。她急切的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可肩膀却被岑崇轩摁住,他看着她,忽然绽放一抹魅惑的笑意, “你若看不好乐嘉言,就立刻滚出云珠峰,不要在这里败了我的兴。”他说着,手指搭在聂心蕾唇上,那笑,愈发的肆意了。 南迎风是他的,即使是玩宠,也只能供他一人享用。乐嘉言想要,不可能!好玩有趣的玩宠,他不会跟人分享的。 聂心蕾此刻目光犀利,神情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她不懂,即使岑崇轩不爱他,可他从前那么宠她,惯着她,都是为了什么?难道她跟他二十年的暧昧,竟敌不过一个南迎风吗? “崇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在乎我了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小的时候,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还……”聂心蕾眼眶一红,急切的想要勾起岑崇轩的回忆。 “是啊,你也为我演了那么久的戏,不累吗?”岑崇轩打断她,眼中的笑闪烁着讥讽嘲弄。 他满意的看着聂心蕾目瞪口呆的错愕模样,这个女人已经无趣了,现在,他心中装的只是南迎风。 从五岁开始,他就懂得演戏,更懂得如何配合别人演戏。那时候一文不名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了世态炎凉,人x丑陋,他知道,若想要生存下去,他必须比任何人都要会隐藏自己。 他不会去爱上,亦不会将真心交付给谁,因为那太危险了,若是就此失了心,他便多了软肋,他想成功,便不允许自己有成为敌人软肋的地方。 他在意聂心蕾,宠她,惯着她,皆因她的父亲跟荡剑门掌门是至交,仅此而已。他扪心自问,真的没有别的原因。 聂心蕾心高气傲,爱慕虚荣,却有一个严明古板的父亲,若想获取她的信任和依赖,太简单了。那时,五岁的他,送了一条苏绣的帕子给她,虽然那过程很艰辛,但足以让聂心蕾记住他一辈子。 而此刻,他会让她对他更加的刻骨铭心。没人可以未经他的允许便动他的人,南迎风是他看中的,他不许别人擅作主张对付她。 蓦然,心底在想到爆室中的南迎风时,有一分浅浅的痛意肆虐着身体。他心中有一丝怪异的担忧,他手心里攥着玩的玩宠,何时让他有过这种痛的感觉。 “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再看到南迎风跟乐嘉言在一起,否则,他的掌门之位,只会丢的更快。”岑崇轩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迈开步子出了房间。 一想到在选兽大会上几乎跟迎风同时离去的乐嘉言,他的心,就有些慌。 房内,聂心蕾还没从岑崇轩的话中反应过来,她愣愣的站在那里,许久之后,有些扭曲的面容之上多了一丝杀气。 …… 爆室是专门关荡剑门一些犯了重大错误的弟子的地方,迎风也算有幸进来这里。 这里除了采光不太好之外,倒没有电视里常见的地牢的y森恐怖、老鼠蟑螂四处爬。这里很干净、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再就剩下墙上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了。 迎风凑近那符号想要看个真切,可身侧的窗户却被一道黑影挡住了。 身影一晃,他轻而易举的躲过守卫翻窗而入。 迎风知道是谁,背过身去,懒得去看。 “相信我吗?”昏暗的光线中,他淡淡开口,沉稳的声音却有那么一丝期待。 迎风敛了眸光,往前走了一步,离他更远了,这算是回答他了。 “不相信吗?”他又问,可语气却有些生气了。 迎风继续往前走了一步,神情安然,静若止水。 他来了又怎样?若是他有心澄清一些什么误会的话,倒不如提前做好预备,别让聂心蕾那个女人如疯狗一般乱咬人。 她计划好的选兽大会,竟然就这么被破坏了。聂心蕾对她的报复因他而起,她真的没有兴致理他。 “三师叔应该快来了,你不适合继续留下的。”迎风浅浅开口,乐嘉言看不到她的神情,这般安静淡定的她,让他心底的烦躁更加的多了。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迎风未来得及回头之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后紧紧地抱住。 乐嘉言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双臂紧紧环绕着她的腰身,鼻尖呼出的气息炙热凌乱。 “那就让他好好看看吧!”他说着,像是在赌气。 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冥冥中,他听的不舒服。 “你还没回答我呢?相信我吗?”乐嘉言说着惩罚x的在迎风脖颈轻咬了一口,迎风忍住没有吭声。 乐嘉言微眯起桃花眼,势要听到她口中发出一点动静才安心,哪怕是痛的声音。 他再次张口,这次,双唇有力的吸允住了迎风的耳垂,坚决不松开。 好痒。 迎风难耐的缩一下脖子,抬手想要拉开乐嘉言的手,谁曾想,乐嘉言就势松开了手,那手掌恰到好处的扣在迎风的x部。 此时,刚刚走到门口的岑崇轩目睹了眼前的一幕,一抹震惊闪过之后,一贯温润的眸子不觉噙了丝丝冰寒。 他果真来晚了一步! 乐嘉言桃花眼淡淡的瞥了一眼门外,满意的看着岑崇轩的表情。 两个男人,视线再次火热的交织。 ps: 今天,小皇出来呼唤一下票票,呵呵……表鄙视我撒。要票要票要票!!!!!! 小皇感谢榜 昨天不小心漏掉一个亲的名字,木子丰色良亲的鲜花扑倒了哇。 晴瑶810316亲的鲜花, 顾凌凌0116小老婆的钻石 yun198937亲的鲜花 全部扑倒。 1620 欲望文 21-25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2125 第二十一章 我不想输 迎风也看到了门口的岑崇轩,她眸子闪烁一下,继而便归于平静。 “掌门师叔,你的手放错地方了。”迎风忍下甩乐嘉言一巴掌的冲动,平静的开口,那般强忍下来的平静无邪,让乐嘉言忍不住笑出声。 “呵呵……我知道。但我不在乎。”乐嘉言就喜欢看迎风不同于以往的神情,她的静若止水,只会让他有些害怕。 “我在乎!”房门口响起岑崇轩压抑的声音,语气温润依旧,可凭空里就是裹了一层寒霜般,让人发寒。 迎风身子动了动,想要挣脱乐嘉言。 “别动。你的头发缠上我了。”乐嘉言玩味的声音响起,他抬手,指着迎风缠在他盘扣上的一缕青丝。 动手正欲解开之时,忽闻一声轻然却冷漠的声音响起, “你不配碰她。” 岑崇轩说话间已是来到二人面前,那神情看似云淡风轻,可眼神却有着让人悚然一凛的寒意。 乐嘉言眸子闪烁一下,绕着迎风青丝的手,没有丝毫的松懈。 “那就看看谁不配吧。”他的指尖缠绕上她的青丝,这般亲昵且自然的举动,看的岑崇轩眸中寒意大盛。 他静静的矗立那里,想要从迎风脸上看出什么,可惜,她低垂着脑袋,他只能看到她粉嫩的红唇泛出诱人的光芒。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迎风在此刻抬起头来,两人相对,她眸光清冽纯净,眼底深处,清冷的光芒揉合着似有似无的暖色,那普通的蓝布麻衣穿在她身上,此刻却好似幽蓝纱衫一般清透飘逸,她的面容白皙的近乎透明,如此欺霜赛雪之姿,蓦然让他心底泛起了汹涌的波澜。 “放开她。”他开口,被人夺了玩宠的感觉就是如今这般吗?为何,会有害怕的感觉? 乐嘉言并不说话,只是变本加厉的将红唇凑在迎风耳边,桃花眼泛着挑衅的光泽,他知道,他们之间终究要动手的,只是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小丫头。 迎风此刻微眯起清亮如霜的眸子,微垂着脑袋,神情,依旧是让两个男人有些抓狂的平静,她在等,他们之间分出个胜负之后,她要的结果才能出来。 毕竟,她可不想今晚在这里过夜,更不想错过十年一遇的选兽大会。 “迎风,到三师叔这里。”岑崇轩朝迎风招手,虽然近在咫尺,可他忽然觉得那距离竟然很远。 迎风点点头,淡淡的瞥了乐嘉言一眼,那眼神分明是……你还不动手? 迎风脚步挪动了一下,刚要上前…… 只听得一声龙吟之声响起,乐嘉言腰间的短剑已然出鞘,一道犀利的剑气如江河翻涌,瞬间冲搏而出,引人发颤。 迎风只觉得眼前耀眼的白光闪过,眼花缭乱间,一丝寒气逼近身体,紧跟着白衣飘然而过,岑崇轩出手接住乐嘉言的剑招,二人都是用剑的高手,每一招都是凌厉极致,决不拖泥带水,剑花挽起,角度刁钻,绝非常人所能接住。 迎风夹在二人中间,只觉得寒气阵阵吹过发间,可她,却毫发无损,她莞尔浅笑,默默记住了那一招一式。 只见乐嘉言剑意一变,那般飘渺绝伦,彷如青烟漫天而起,岑崇轩眉头一皱,这一招,他从未见过,难道是…… 在他思索的时候,乐嘉言的短剑已经别住他扇中长剑,他后退了半步,胜负,已经分出来了,虽然外人看不透,但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乐嘉言扬手将迎风的身子拥入怀中,唇边,挂上一抹邪魅的冷笑。 “我带迎风出去散步了,至于她身上那莫须有的罪责,你看着办吧。选兽大会继续延期一天,明天,我会出现。” “你出现是为了我吗?”一直默不作声的迎风淡淡的瞥了眼乐嘉言,忽然开口。 岑崇轩猛然看向迎风,见她娇媚的容颜上,竟有一丝清浅的笑,那笑,刺痛着他的眼。 乐嘉言发出轻笑,继而点点头,宠溺的刮了下迎风的鼻子,“自然是为了你!” 迎风眸子垂下,又扬起,她看着乐嘉言,笑容虽美,却未达眼底。 她轻柔的理了理额前的留海,眸光莹润,神情娇媚,好似那美人驻足月下,花落清池碧泉。 她的神情明明是冷的,却总是无端让他们心头一热的感觉,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可却总能让他们的心湖起了波澜。 迎风离开屋子之前,回头看了眼岑崇轩。 她道,“三师叔,今晚不要再熬夜了,你看起来很累。” 岑崇轩微怔,旋即对她笑了笑,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他,心底,蓦然生了一丝怜惜。 …… 乐嘉言带迎风到了荡剑门后山,他带她飞上一棵大树,将她摁在自己腿上,慵懒惬意的看着她,同时,一双手不老实的在她后背游移。 “刚才那样关心岑崇轩很有意思吗?”他开口,声音凉凉的,神情却是满不在乎。 “三师叔昨天忙了一天,很累了,我不能关心一下吗?”迎风看似随意的开口,却是语带双管。 “原来是想问这个啊?”乐嘉言轻笑,神情轻松了不少。 “昨天g里来人了,岑金轩得了重病,不知道还能熬过几天,所以他连夜回g了。好在,那个病秧子岑金轩挺过去了,应该死不了。” 乐嘉言说完大手不安分的游移到迎风腰上,轻柔的掐了一下。 “这是报酬。”他笑的邪肆,不放过任何一个占迎风便宜的机会。 迎风敛了眸光,并没有动怒,这荡剑门与皇g渊源很深她是知道的,只是岑崇轩向来不入皇g的,他的x格,不会因为胞弟岑金轩得了重病而入g的,定是还有其他原因。 岑崇轩,做任何事情都很有目的x,他能入g,想必是跟他自己未来的仕途有关联。 迎风瞥了乐嘉言一眼,他故意不说出真实原因,留着让她自己猜,是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们换个话题,你说明天倒霉的会是谁呢?”乐嘉言着下巴邪肆的笑着。 “你是想知道,三师叔会找谁做我的替罪羊吗?”迎风淡淡开口,不过这还用问吗?只有死人是最容易利用的。 乐嘉言将她带走,岑崇轩若想给她脱罪,除了要堵住聂心蕾的嘴巴,再者,就是给她找一个替罪羊来扛下她吃了药丸的事情,这人选不外乎死去的云杉和一直蒙在鼓里的锦岚。 看着乐嘉言志得意满的神情,迎风的心,忽然顿了一下,一如她现在想要停止他们这般暧昧不清的关系一般。 她敛了眸中的一抹迷蒙,抬手拽了拽乐嘉言的衣袖,指指树下。 “想下去?”乐嘉言问她。 “我该回去了。”迎风开口,那声音忽然有些冷。 “这么着急回去,是为了见他?”他说着,手指在她腿上轻敲着,不知道他那一口咬出来是什么样子,他竟然很想看看。 “掌门师叔,我们刚刚配合彼此演戏,演的如此投入,如今,看戏的人不在,何必继续下去呢!你是你,我是我,向来如此的,不是吗?” 迎风的唇边扬起一抹乐嘉言从未见过的媚然笑意,她说的很随意,却无端扯痛了乐嘉言的心。 “刚才在爆室,你是为了演戏给岑崇轩看?你为什么那么做?为了勾起他的怒火吗?让他嫉妒,是吗?”乐嘉言的声音也有些变了,他看着迎风,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透。 迎风随意的理了理留海,神情冷然之中透着让人窒息的绝美。 “是啊,我配合的不错吧。你想要激怒岑崇轩,而我,想要引起他的在意,同样的,我们都有目的,互相合作一下,目的达成了,现在也就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了。” 她说完,眼中的流光一转而逝,有什么神情被乐嘉言错过了,却因为太快了,他抓不住。 “你喜欢他?”许久,乐嘉言开口,声音有一丝未察觉的慌乱。 迎风沉默不语,但愿乐嘉言把这当做是默认吧。 这样最好了,她如此说,只为了不让自己心中再存着什么奇怪的想法,对于乐嘉言,她有时候,竟不能保持自己的冷静和漠然,她不允许自己输,所以,快刀斩断了,是她惯用的手法。 只不过,以前斩断的是无所谓的纠缠,而此刻,却是有些心痛的感觉。 看着他眼底浮现而出的怒火,迎风的心,微微抖动了一下。 乐嘉言裹着她的腰身飞下树干,可那身子,却不再是温暖霸桀骜,而是多了几分冰寒。 他什么都没说,扭头走了,那背影,有些孤独。 …… 次日,迎风出现在选兽大会上,众弟子见了她,已经没了先前的指指点点,反而是锦岚出现后,仿佛过街老鼠一般被人唾弃着。 迎风暗叹岑崇轩散播的谣言果真有趣,她从容的从锦岚面前走过,唇含讥讽。 昨天她回去之后,下剑门就已经开始谣传,她吃的药丸本来是锦岚给云杉的,可后来云杉死了,锦岚就想讨好迎风,骗她说是普通的药丸哄骗她吃下,却被聂心蕾发现。 如此一来,迎风就好像是被蒙在鼓里了一般,只有锦岚,有口难言。因他之前曾经找人暗自购买过这种提升功力的药丸,这时候,那些帮他联络买家的弟子也都跳了出来,纷纷指责锦岚。 岑崇轩并没有立刻将锦岚关起来,他等着欣赏迎风见到过街老鼠一般的锦岚后,会是何种表情。 而今日,众弟子议论的焦点注定也不会在迎风身上,今天,荡剑门的掌门乐嘉言即将现身。荡剑门不能群龙无首,如今乐嘉言现身了,那么属于岑崇轩手中的权利势必会减少很多。 当万众瞩目的乐嘉言出来的时候,迎风抬头,淡淡的瞥了一眼,只一眼,眸子却像被蒙了一层薄雾般看不清楚了。 他怀里搂着聂心蕾,在众人的翘首企盼中走了出来。 他的周身裹了一层好看的金色光圈,醉人的桃花眼噙满了浓浓的笑意,聂心蕾偎依在他怀中,笑的娇媚动人。 迎风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拢了薄雾的眸子逃避般的四下看着,不期然撞上了岑崇轩的视线。 她浅浅一笑,略微带着苦的笑,却愈发的动人心魄。岑崇轩走到她身边,微笑看她。 迎风不知,她刚才那般动人的笑,同样进了乐嘉言的心中。 有些苦的滋味,并非她一人在尝。 ps:好吧,我承认,选兽大会还要等一天,如果明天还选不出来,我真的是无地自容了。亲们,看在今天字数多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昨天,我呼唤了一下票票,哇呀呀,竟然有300多,我说句丢人的话,不准笑我,我第一次一天收到这么多张票票,激动的,半夜才睡,晚上神经质的伸出三个指头在眼前晃,呵呵,你们鄙视我这个小庙的神吧,俺真是没见过那么多票票的,所以,为了让俺多见识见识,大家今天继续投票吧,满足俺两眼放光的欲望,也为了激励我,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完成选兽。 呵呵,选兽……小皇感谢榜 谢谢ever1107亲的钻石撒 谢谢顾凌凌0116小老婆的钻石 谢谢倪雪梅baby亲的钻石和鲜花撒 全部扑倒,调戏…… 第二十二章 迎风和飓风 走近迎风的岑崇轩,在她手心塞了一样东西,迎风不动声色的攥在手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飓风二字。 迎风知道这应是神兽的名字,听闻昨晚蓝十五从g中带回来几匹西域神驹,其中有一匹稀世神驹更是耗费了东璃国百万两黄金方才得手,想她一个弱女子,确实不适合带着向日那样的猛虎在身边,倒是神驹比较适合。 不得不说,岑崇轩的安排很合迎风的心思。 迎风看着纸条上的飓风二字,唇边的笑似有似无,却无端隐了一丝清冽的微寒。 当轮到迎风上场的时候,她微眯着瞳仁,那双眼,清澈见底,没了往日的淡漠微凉,莹润清透之中,竟透出一份飒爽的英姿。 乐嘉言觉得自己的眼睛再次被她点亮,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敲击着自己的膝盖,完全忽视了身旁的聂心蕾。 岑崇轩此刻嘴角挂着一抹浅笑,高贵温润的气质下,隐了一颗有些y暗的心扉。他看着站在那里的迎风,风儿吹起她的蓝色衣衫,好像一只翩跹轻盈的蝴蝶一般,而他,却是生了斩去她翅膀的心思。 随着一声嘶鸣,迎风选好的飓风和芽儿选好的拜月一同被人牵了出来。 只是…… 迎风看着脖子上挂着飓风二字的神兽,心,一下子凉了。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岑崇轩,却发现他也是一脸的震惊。 何时,飓风的牌子挂在了一头驴子的脖子上。而焱儿选的拜月却是货真价实的骏马。 “南迎风,真有缘,你竟然选了它!”蓝十五从不远处跳了出来,他眉眼松松的笑开,脸上的表情诚挚单纯。 他刚刚正想给这个驴子起个名字,于是随便找了个牌子挂上,没想到,竟被迎风选中了。 迎风对他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头拥有忧郁眼神的驴子身上。 呵……我南迎风等了这么多天,竟是选了你吗?她抬手,着驴子的脑袋,驴子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它的眼神写满了‘不要看我,我很忧郁。’ “言,你看,那个南迎风不能驯服猛兽就罢了,何苦要出来丢人现眼呢?竟然选了一头如此丑陋的驴子!哎呀,迎风和飓风,这名字倒还真是般配呢。”聂心蕾的声音忽高忽低,尖锐刺耳。 迎风牵过驴子,她认了。只是聂心蕾欠她的,迟早要还!! 蓝十五见迎风不说话,心中愤愤难平,他瞪了聂心蕾一眼,语带怒气,他向来看不惯聂心蕾的作风,在他眼里,聂心蕾比那些g中女子还要恶心做作。 “聂心蕾,你在嘲笑迎风和飓风吗?”他挑了下眉毛,质问聂心蕾。 “王爷,心蕾不敢。”聂心蕾轻蔑的扫了蓝十五一眼,不过碍于太后对蓝十五的宠爱,聂心蕾对他不敢造次。 蓝十五挑了下眉毛,不悦的情绪波及到了乐嘉言身上。 “乐嘉言,今天是荡剑门内选兽大会,你带一个寡妇出来作何?她刚死了男人,就不怕给荡剑门带来晦气吗?” 蓝十五看似随意的开口,他的话音刚落,底下便传来悉悉索索的讥笑声。 很多女弟子本就嫉妒聂心蕾一把年纪了还霸占着三师叔和掌门师叔,明明夫君刚死没多久,就耐不住寂寞跑出来勾引男人了,平时对她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眼见四师叔挑明了话题,几个胆子大的不觉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聂心蕾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红着眼眶看向一旁的乐嘉言。 “言,你看蓝十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分明……”聂心蕾后面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方才发现,乐嘉言的注意力此刻g本不在她身上。 顺着乐嘉言视线看出去,迎风娇小的身子正被岑崇轩的大手托着骑上了驴背。迎风娇俏的笑着,无邪的笑容那般娇媚动人。 岑崇轩看似有些无奈的拍了拍驴背,不知在迎风耳边说了什么,迎风顿时扬唇甜甜一笑,那笑完美的无懈可击,她嘟起红唇,用嗔怪的眼神看着岑崇轩。 岑崇轩紧跟着又说了一句什么,却见迎风乖巧的对他点点头,二人相视,有一种自然温馨的甜蜜溢了出来,乐嘉言感觉眼睛好像被刺伤了一般,他别过脸去,一贯桀骜不羁的面容,覆满了y霾。 迎风骑在驴背上,在岑崇轩的护送下,绕场一周,这是选兽的规矩,选定了神兽之后,若能绕场一周,便是驯服神兽的象征。 迎风的视线不经意间撞上了不远处的乐嘉言,四目交织,她的眸光沉静,那清冽黑眸有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吸进去的冲动,好似具有能摄人心魄取人骨髓的力量。 乐嘉言指尖微微动了一下,一如他此刻的心,明明动了,却被什么牵扯着不敢前进。 不远处的蓝十五也在看着迎风,他觉得奇怪,这少女容貌甜美娇俏,可惟独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幽若寒潭一般,当她淡淡的看你一眼,你会觉得如寒冰白雪一般的清亮甘洌,她很少笑,可一旦嘴角弯起,状似微笑时,你却总是迷惑,她这般笑,明明美的动人心魄,可为何还有一丝不容忽视的冰寒呢? 蓝十五微眯起好看的瞳仁,嘴角畅快的咧开。有趣! 既然他跟南迎风有缘,她又选了他的驴子,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走近她呢? 蓝十五想着,踮起脚尖,身影跃然来到迎风和岑崇轩身边。 “好徒弟,四师叔的飓风怎样?让师叔带你去后山逛逛吧!”蓝十五说完,不等岑崇轩表态,牵起驴子的缰绳拉着迎风狂奔。 迎风一惊,紧紧揪住驴子的耳朵,驴子吃痛,却只是淡淡的瞥了迎风一眼,继而,便又是那般忧郁淡定的眼神了。 迎风回头看了眼岑崇轩,见他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一定是在疑惑,她是何时认识蓝十五的吧。 此时,驴子被蓝十五牵着一路小跑了起来,迎风长发飞舞,肌肤胜雪,玲珑身段在暖阳下裹了一层金边,她回眸一笑,醉人心扉,一个绝美出尘的少女骑着一头忧郁的驴子,那画面,让人忍不住轻笑,她的笑明明很淡,却美的炫目,璀璨。 乐嘉言看着,不由抬手,想要抓住什么。 总是觉得,此刻的迎风像是乘风而去一般,不知何时,还能重新拥入怀中。 他不懂,自己在纠结什么? 是南迎风自己说的,她是在配合他演戏而已,她是为了达到吸引岑崇轩的目的而已…… 可冥冥中,他的心,此刻有种要失去的感觉。 …… 迎风被蓝十五带着朝后山而去,只是蓝十五带她来的地方,并非她跟乐嘉言经常去的后山,而是另有幽径。 “这个云珠峰虽然大,却没有我没到过的地方。”蓝十五说着指了指前面一片树林子。 “那里很美,还有小桥瀑布,我们去看看。”他扶着迎风下来,二人漫步在林间小路上,忧郁的驴子一脸不情愿的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路,却迟迟不见蓝十五口中所说的小树林的影子,迎风不觉抬头,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起了浓雾。 “是毒雾!”正当迎风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蓝十五突然低喝一声,伸手将迎风拥入怀中,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白雾,扭头紧张的看着迎风。 “你会闭气功吗?” 迎风摇头,蓝十五见此,轻咬着下唇,继而,微微闭上那双灿烂若金的眼睛,有些羞怯和紧张的含住了迎风的双唇。 他的初吻…… ps:下一章,天雷勾地火一下。 小皇感谢榜 谢谢 凌儿0116小老婆的20颗大钻石 王恬与林杰亲的钻石 辰龙巳蛇亲的鲜花 willow0210亲的钻石 鹦鹉晒月1鸟大的鲜花 xwj24亲亲的钻石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呵呵…… 第二十三章 迎风还小 蓝十五吻着迎风,却是比她还要紧张,他握紧了拳头,额头冷汗直冒。 这就是亲吻的感觉吗?第一次,初吻…… 为何,他的心跳如此的快,咚咚咚的好像要跳出来了,全身都僵硬的不听使唤,只有唇是软的。 那唇舌之间有丝丝甘甜纯净直入他的咽喉,迎风的唇,好软,好甜,蓝十五吻着吻着,情不自禁的环住了迎风的腰身。 他人生的二十五年,这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走近女人,他见惯了g中女子的虚伪做作,迎风的清冷和神秘,无端吸引着他。他一直是被太后和皇帝老儿极力呵护和宠爱在掌心的蓝十五,他避开了所有女子的纠缠,可是怀里的迎风,却是他主动接近的,她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这一吻,渐渐变了味道,本只想渡气给她的,谁知,竟是起了舌尖的纠缠。这感觉,让他浑身血脉喷张,大脑,有瞬间的缺氧。 弥散着诡异气息的白雾在二人身边游动,迎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蓝十五的吻不同于乐嘉言的霸道狂热,淡淡的,轻轻浅浅的,却是很有味道在里面。 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离开蓝十五的唇,只能任由他深深地吻着,而被他这般抱着的感觉,暖暖的,竟然还有几分想笑,迎风眼前又闪过他驴马不分时的样子。 真是个傻瓜。 蓝十五感觉到迎风先前紧绷的身子稍微缓和了一下,心底,竟升了一分喜悦。 她信任他。 真好。 渐渐地,浓雾散去,蓝十五不舍的离开迎风的唇,迎风粉唇有些微的肿胀,面颊因为缺氧泛着娇嫩的绯红,一双会说话的眸子低垂着,被留海挡着,看不到她此刻的眼神。 蓝十五看着迎风红肿的唇,方才觉出自己先前是何等chu鲁,他目光下沉的时候,不经意的瞥见迎风宽大的chu布衣衫的领口那里,有些微的敞开,露出里面的一许春光。 她的肌肤真的是瓷白胜雪了,无端就让人流连在其中。 迎风见蓝十五盯着自己的领口看,眼睛眨了眨,语带揶揄的开口,“师叔,看的不累吗?” “没……没什么好看的啊,你才多大啊?师叔会看你吗?”蓝十五有些无措的回着迎风,他二十五了,南迎风才多大。 可是突然,他竟很丢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那声音有些大,惹得迎风脸上终是有了变化。 “迎风不小了,十六了。”迎风语带双关,蓝十五被迎风噎的无语,郁闷的牵过驴子。 “上去吧。”他开口,自然的拖着迎风的身子,偶然的一瞥,看到她手背上的伤痕,似是被指甲划过一般。 “是聂心蕾干的?”他开口问着,只有那个女人才会使出如此低劣的手段。 他看着那白皙手背上狰狞的伤痕,心底竟起了不易察觉的怜惜和忧虑。 迎风但笑不语,聂心蕾给她的,她迟早是要加倍偿还的,她还没到借蓝十五的手去对付那个女人的地步。 “不想让我c手,是吗?”蓝十五认真的看着迎风,那双瞳仁闪着璀璨的金光,光华胜过任何。 他纵使生活常识一团糟,可对于聂心蕾这种女人暗中使的小手段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四师叔,这头驴子刚刚为何没被毒雾熏晕?”迎风岔开了话题,抬手自然的了下驴子的脑袋,驴子安静的眨了下眼睛,眼神忧郁依旧,可却飞快的闪过一抹j光。 “是很奇怪啊,说不定它比野鹤园的那些神兽都厉害呢。”蓝十五敛了身心,看似不经意的说着。 迎风听了他的话,再次看了一眼那驴子,似是想到了什么。 经过了刚才的毒雾事件,蓝十五不敢带着迎风往前走了,他急着赶回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只是这里的挂名师叔,可是今天,他却想要做些什么了,是为了迎风吗?他不确定。 刚刚的毒雾来的诡异凶猛,险些要了他跟迎风的x命,冥冥中,他觉得这毒雾来的不简单。 蓝十五牵着驴子往回走,不觉到了下剑门。 “迎风现在想去哪里?”他开口,扭头看着她,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如霜的气质破冰而出,熏染了那丝丝暖阳。 “我想去找三师叔。”迎风浅浅应着。 “哦。”蓝十五回答的很干脆,可心底竟起了一分失落。 “我送你过去。”他说完,不等迎风拒绝,牵起那头驴子走的轻快自然。 迎风看着他好看挺拔的背影,突然有很多话想要问他,比如说,他为何要出g回到荡剑门,又比如,她还想知道一些关于乐嘉言的事情。莫名的,想到了乐嘉言,迎风垂下了脑袋,任由发丝迷蒙了眼睛。 她最终什么都没有问,有些话,从别人口中得出,其实是危险的。 “迎风,这个送你。”蓝十五一边走着,一边看似随意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那玉佩通体翠绿,颜色喜人,宛若天上的星辰坠入葱绿的树林。 他解开玉佩的绳子,打了一个简单的结,抬手递给了迎风。 迎风眸子动了动,没有拒绝,她戴在脖子上,胜雪肌肤晶莹细腻,配上这上等罕见的翠绿,无端就让她绽放出炫目的光华。 蓝十五见了,唇角好看的扬起,他没告诉她,这玉佩是他从小带着的,意义深远。 二人身前不远处,乐嘉言斜靠在树干上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僵直,他看着迎风,瞳仁失了光芒。 选兽大会早已草草结束,迎风走后,岑崇轩便告辞了,他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见自己出现了,定是不会跟自己起正面冲突的,如今荡剑门的高手十之有七都在他岑崇轩的门下,他若要动自己的掌门之位,早就动手了。 岑崇轩真正在意的只是祖师爷留下的那本乐谱而已。当年,那乐谱一分为四,他手中有一份,其他三份不知去向,岑崇轩想要乐谱的话,就不会动他的掌门之位。 乐嘉言思绪翻飞之时,迎风跟蓝十五已经到了跟前。 “四师叔,为何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迎风眸中噙了一抹浅笑,蓝十五挑了下眉毛,他心情甚好。 “不枉我跟迎风相识一场啊。”他笑笑,却更喜欢看她笑。 “那迎风不需要报答你什么吧!”迎风问的随意,存心要逗一逗他。 “你还小,师叔不指望你能报答什么?”他说的隐晦,说完后,自己竟不觉红了脸。 这声音虽轻,可乐嘉言却听了个真切。他直起身子,拳头不由握紧,指关节泛着冷寒的苍白。 他眼神幽幽的看着从面前从容而过的迎风和蓝十五。 迎风骑在驴背上,蓝十五看着她,那画面,简单,却刺痛他的眼睛。 “迎风早晚有一天会长大的。那时候,师叔可能就不认识迎风了吧!”她这话,似乎是说给近在咫尺的另一个男人听的。 “只要你不变成风儿飞走,师叔就能认得。”蓝十五呵呵笑着,惹得驴背上的迎风拨开眼前的乱发,好笑的看着他。 她的眸子闪着一抹俏皮,却在经过乐嘉言身边的时候,添了一分无所谓,她眸子垂下一刻,继而飞快的抬起,那般俏皮的笑再次浮现上来,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垂眸,不曾发生一般。 蓝十五的脚步在经过乐嘉言时停顿了一下,见迎风没有任何反应,便也当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牵着驴子从容的走了过去。 乐嘉言的眼底,此刻只剩下迎风和蓝十五离去的背影。 她,竟然忽视他的存在,无所谓的走了? 呵……果真是个会演戏的小丫头,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觉察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乐嘉言敛了眸光,已经猜到来人是聂心蕾。 他没有回头,径直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身后,聂心蕾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愤然成霜。 ps 今天更得早,呼呼,赶紧滚去码明天的。记得投票。 小皇感谢榜 夜魔牙亲的鲜花撒,强亲。 凌儿0116小老婆的钻石哇,偶被你调戏吧。 辣妞妞2007亲的钻石吼吼,扑倒了 lele1981亲的钻石和鲜花,扑倒了 水晶晴子亲的鲜花,调戏 鲑鮭亲的两颗钻石和五朵漂漂的鲜花撒,强占…… ween亲的大钻石哇,强抱 第二十四章 远离他! 乐嘉言走了许久,脚步猛然停下,他方才觉察,自己如今竟也学会去利用了? 曾几何时,他对于玩弄人心,纵横权术是那般的嗤之以鼻。而今这是…… 先前的选兽大会上,他竟利用聂心蕾去报复迎风说的那句话。他还记得,迎风无所谓的说着,不过是演戏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 何必那么认真呢?当时她说的如此轻巧,而他,却因为她这一句话,认真的无以复加。 乐嘉言握紧了拳头,转身朝后山狂奔,山洞内,存着十几年的陈酿,他胡乱的抓过一壶,狂躁的喝了起来。 辛辣甘洌入喉,他的心,有种沉沦的失落。 说过了,不动情,不动情,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他真是犯贱! …… 魄阁门口,蓝十五正欲跟迎风分别,却见迎风突然叫住了他。 “四师叔,你那个笛子不是个摆设吧!”迎风指了指蓝十五腰间的笛子,眸中闪过一抹俏皮。 可蓝十五并没有察觉,迎风那俏皮之下,隐着的是一丝凌厉的探寻。她看得出来,那个笛子不简单。 “厄?”蓝十五一愣,低头抽出笛子,旋即反应过来,“当然不是摆设了,我会的。”他急忙解释着,生怕迎风不知道。 “奥,那有时间的话吹给我听吧。”迎风的声音清新如风。 蓝十五有瞬间的呆愣,继而忙不迭的点头,眼底有满满的欢欣。 迎风看了他一眼,旋即翩然转身,嘴角,挂着清浅却意味深长的笑意。蓝十五看着她的背影,呆愣在原地,竟是忘了离去。 …… 魄阁书房内,迎风顺利的走了进去,这里的人都得了岑崇轩的关照,南迎风若是前来,随时都可以,不需要任何禀告。 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岑崇轩一袭清雅的浅绿色丝绸长衫半躺在上面,他轻轻地闭着眼睛,看似是睡着了。 迎风走进去,低声开口,“三师叔,我……” 本想说我来了的,谁知她话未说完,身子忽然一轻,原本闭着眼睛的岑崇轩猛地睁开了眼睛,大手一捞,毫不客气的将她摁在自己的腿上。 他俯身,潮湿炙热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从迎风额头到面颊,再到鼻尖,继而,掠过那让人不能控制的娇嫩粉唇,游走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他避开她的唇,却是避不开心底想要的冲动。 他吻着,眼睛虽然眯着,可心中却似明镜般。他汲取着迎风身体清幽的女儿香,带着些许寒意的大手猛然攥住了她的肩头。 迎风眼中闪过一抹惊诧,这般急躁狂野的岑崇轩,她第一次见到,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他眼中盛满了浓浓的狠戾之色。 那眼神似要将她看穿,就好像她背叛了他一般。 “刚刚在树林内,蓝十五对你做过什么?”他突然开口,抬手勾起迎风的下巴,不许她视线藏在青丝下面,他要看到她的眼睛,从那里面,看到她深藏不露的心思。 他在荡剑门遍布眼线,何事能瞒过他呢?此时迎风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甚是刺眼。 迎风眼神归于平静,她的拇指微微搓了下食指,当她不得已要跟对方对视的时候,若是心中有想法的话,她便会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 此刻,对方的j力都在她的脸上,g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 迎风心思一动,浅浅开口道,“我们遇到了毒雾,四师叔救了我。” 迎风平静安然的神情激怒了岑崇轩,他的手指用力,不知为何,心中有种怪异的酸味。 “他如何救的你?是用这种方法吗?”岑崇轩说着,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点在迎风唇瓣上,无端,激起她周身的战栗。 面对猎艳高手岑崇轩,迎风此刻神情无害的像只温顺的小白兔。 “迎风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三师叔不要问了,好吗?”她眨着大眼睛看他,睫毛忽闪着,诉说着一丝委屈和一丝惊慌。 岑崇轩的心蓦然一动,手指的力道放柔了,她如此模样,是真是假? 总觉得,他此刻,是被这丫头牵着鼻子在走。 究竟,谁变成谁的掌心玩宠了? “怎么了?三师叔吓到你了?”岑崇轩忽然敛了眸中的寒光,他温润的开口,可那语气还是带着丝丝寒意。 他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 迎风只是摇摇头,继而转移了话题。 “三师叔,选兽的时候你让我来找你,究竟是何事?难道跟我被关入爆室有关吗?” 一句话,道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两个关键。其一,岑崇轩要见自己的心思是什么,恐怕绝不是简单的闲聊家常,其二是关于爆室,她还想再进去一次,爆室的那些文字给了她某些启发,却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 她向来极少说无用的废话,尤其是在面对岑崇轩这般高手的时候。 岑崇轩挑了下眉毛,鼻尖轻轻蹭着迎风的发丝,微凉且丝滑的感觉,让他心中生了分贪恋。 “这么看重师叔对你说的话吗?”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迎风不敢忘记师叔的话。”迎风撅着嘴巴,神情有一丝顽皮,可是,若是仔细看的话,那顽皮之下隐藏的,是冷冽的探寻。 岑崇轩大手下滑,落在迎风腰间,他唇边绽放一抹看似温润无害的笑意。 “那你一定还记得师叔说让你来找我的时候,前面那一句说的是什么吧!”岑崇轩抬眼,坏笑着看向迎风。 蓦地,迎风面颊一红,不由自主的轻咬了下手指。 “师叔说迎风的……”迎风垂下了头,说不出口。 这个岑崇轩,真是个混蛋! “哈哈!”岑崇轩x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他满意的看着迎风说不出口的窘迫。 很好,这才是真实的她。 “当时我把迎风托上驴背的时候,说的好像是……”岑崇轩故意停顿了一下,抬手勾起迎风下巴,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她真实的面容,真是畅快。 “我记得我当时说,别看迎风这么瘦弱,可是身上该有r的地方是一点没耽误,害师叔一只手差点不能托起迎风,对吗?”岑崇轩说完,定住迎风神情几秒钟,旋即止不住坏笑着。 他的话很隐晦,一只手不能掌握的迎风的屁屁,有这么好笑吗? 迎风嘟起了嘴巴,眸子飞快的微眯了一下,旋即,长长地睫毛忽闪着,受气小媳妇一般瞪着岑崇轩。 “师叔叫来迎风,不会就说这个吧。”迎风佯装急了,起身欲走。 奈何她身子一直是被岑崇轩摁在腿上的,眼看岑崇轩双腿愈发的灼烧着她的屁屁,可她却动也不能动。 “迎风,不准再接近乐嘉言!”岑崇轩突然开口,他深深地看着迎风,瞳仁闪过y鸷的光芒。 平日里总是一副宽和温润模样的他,此刻那双瞳仁之中竟是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冥黑,好像要把人生生的吸进去,继而摔入粉身碎骨之地! 他的话语,不仅仅是警告。 “若迎风不听三师叔的话,你会后悔的!”他说着,俯身想要品尝迎风双唇的味道。 他等了很久,终是忍不住了。 第一次,在不确定他看中的猎物是否跟他一条心的情况下,他便想要先迈出一步了。 这一步,他迈的有些迫不及待…… 迎风在那唇瓣距离自己很近的时候,蓦然扭过了头。 窗外,一抹身影有些狼狈有些踉跄。 “我来带她走!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贴身服侍弟子!”一身酒气的乐嘉言冲了进来,攥住迎风手腕,而此时,岑崇轩并不松手。 两个男人僵持着,一个如火,一个如冰。 ps:小皇感谢榜 gwenivy亲的鲜花(偶把扑倒程序调成自动的了……哇呀呀。) gwenivy亲的钻石 潇湘银行宝贝的鲜花(呵呵,熟人,不好下手。) zhdd0513亲的钻石(亲的钻石和留言都收到了,哇呀呀,激动。亲一个) whitedeerny亲的鲜花(就是乃用螃蟹引诱我的……哼哼。) 第二十五章 贴身弟子 岑崇轩大手摁在迎风腿上,瞳仁闪过丝丝占有的光泽。 乐嘉言是来抢人的吗?他这下倒要看清楚了。 “我以荡剑门掌门的身份宣布,从现在开始,南迎风将是我掌门阁贴身服侍弟子!”乐嘉言说完,手腕用力,一股凌厉的掌风扫过迎风面颊,丝丝寒烈冰冻划过,狠决迅即,岑崇轩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硬是生生的接下他这一掌。 “三师叔。”迎风低唤,却见岑崇轩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迎风不知,岑崇轩要的就是痛,因为痛,才会清醒。 “走!”乐嘉言狠狠说着,口中喷出丝丝酒气,他脚下的步子也有些踉跄,可是他对自己此刻做了什么,却是清醒的很。 “迎风,记住三师叔的话。”背后突然响起岑崇轩轻柔飘渺的声音,迎风想要回头,却被乐嘉言摁住了脑袋。 迎风能感觉出岑崇轩语气中的警告和凉薄。 “回去伺候我沐浴更衣!”乐嘉言压低身体,将有些摇摇晃晃的身子靠在迎风娇小的身躯上,他的大手揽在她的腰上,鼻尖喷出的气息炙热的撩拨她的脖颈。 他没有来晚……是不是?岑崇轩想要南迎风,不可以! 迎风算是被乐嘉言强行带出魄阁的,在他们身后,岑崇轩抬手擦去唇边的一丝血迹,眼底,妖娆之光大盛。 …… 乐嘉言让迎风先回去收拾东西,他在掌门阁等她。 迎风不觉冷笑,身为下剑门的通房女弟子,她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几件chu布衣衫罢了。 迎风麻利的收拾着那寒酸的家当,芽儿在一旁帮着她,看着迎风,不觉红了眼眶,“迎风,你如今能在掌门身前伺候着,是你的福气了,说不定你就此飞上枝头了呢!” 芽儿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她舍不得迎风的。 云朵此时也怯忪的走过来,脸上挂了一抹讨好的笑意,道,“迎风,我早就觉得你是福大命大之人,如今看来,却是没错的。”云朵卑怯的开口,如今,云杉死了,她更是没有任何指望了,只期望能得到迎风的一点提携。 迎风眸子始终垂着,神情安静,她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可脸上的神情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云朵见此,讪讪然的闭了嘴,局促的站在一边。 “迎风,去了那里要照顾好自己,处处防着点聂心蕾,我担心她会故意为难你的。”芽儿说着,眼中不由流露出丝丝担忧。 “她也住在掌门阁吗?”迎风看似随意的开口,眼底飞闪一抹清冽的寒光。 “当然了!人家可是掌门的旧情人啊!我看有的人,这一次是有去无回了!”一直沉默的霞儿终是抓住了话柄,尖酸刻薄的开口。 “有些蠢人到了那里可不要存有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呢,可还记得,三年前有个服侍庄主的贴身女弟子想要勾引庄主,特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亲手给庄主缝制了一身金罗蹙龙华服,掌门不过是赞了她一句巧夺天工,慧心巧思而已,第二天,那女弟子就被聂心蕾调到了马棚,不几日,更是寻了个由头将她赶出去了,那下场,凄惨无比啊!”霞儿冷笑着开口,身子横到迎风身前。 “别以为你是攀上了金主儿,我看你就等着倒霉吧!”她愤愤的啐了一口,转而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芽儿红着眼睛瞪了眼霞儿,继而回身安慰着迎风,“迎风,她说的你莫放在心上,我们来这里十年了,什么辛酸苦楚没经历过,上剑门那些弟子之间明争暗斗,件件桩桩,终究只是引人嘴上一时说谈,等着风头过了,谁还记得谁的!” 见迎风沉默不语,她的声音又不免有些凝重,“总之,到了那里千万小心,有些惹不得的人一定要躲着。也千万别存了想跟掌门在一起的心思。” 迎风听了她最后一句,睫毛眨了眨,算是回应了。 抬头看着芽儿清瘦的面庞,迎风不觉心中一暖,来了这里,竟还有人真心实意的关心着她。她的眸光飘忽着到了窗外,晚霞如火,荡剑门笼罩在这漫天霞光之中,透出丝丝血红的朝气。迎风敛了眸光,莞尔一笑,“芽儿真是多虑了,我这等身手和脑子,哪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本事呢,注定是个安生过日子的,不是吗?” 她的话很轻,神情安然,任谁也是不会怀疑的。 芽儿于是放心的点了点头,可再一看迎风的神情,总觉得,是有哪里不对了,可又说不出来究竟不对在哪里。 不一会,乐嘉言派人来接迎风,她淡淡的瞥了一眼这简朴寒酸的通房,眼中有笑,可那神情却是空灵清冷的,那一泓清泉之下,最终归于的,始终是冰冷漠然。 走到门口,迎风看见芽儿拴在那里的神驹拜月。芽儿这些年来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十年的勤学苦练,最终换回了如此神驹。 迎风眼神落在拜月身上,神若寒潭的眸子透出一抹j光,她扭头对芽儿道,“芽儿,拜月的缰绳好像松了。” 她说话的功夫,指尖飞快的勾住拜月的缰绳,拜月瞬间如脱缰野马直冲出去。 迎风来到驴子身边,取下头上发簪,趁着众人都去追赶拜月的功夫,嗤的一下扎在驴子后背上,驴子纵然淡定惯了,也敌不过这突然的袭击,他嘶鸣一声,那声音,有效地引起了拜月的注意。 神兽之间向来如此,若是有一方突然发出嘶鸣,那多半是挑衅了,拜月是一匹脾气暴躁的西域神驹,听到有其他动物的嘶鸣,一个急刹之下,前身立起一人之高,它掉转马蹄直冲驴子奔来。 迎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紧盯着驴子看,若它真的不一般,定能跟拜月抗衡一二的。 只是,驴子的表现有些让迎风失望了,它抬头,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天,依旧是‘不要看我,我很忧郁。’ 此时,暴躁的拜月已经冲到了跟前…… 当众人都以为拜月会扬蹄将驴子踢出去几丈远的时候,拜月抬起的前蹄突然顿在半空,它看向驴子的眼神蓦然闪过一分不安,一分惊恐,还有惧怕。 它那发达的四个蹄子,竟开始不能控制的抖动了起来。 紧接着,拜月有些变了音调的嘶鸣声响起,它四个蹄子凌乱的掉转了方向,逃也似的跑开了,那样子仿佛刚刚见到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众人都以为拜月是受了惊,唯独迎风看到了驴子眼底刚刚闪过的一抹金光。 那金光的周围裹着如火的红色,虽然一闪而过,却有嗜杀的夺目。 它果真不是一头普通的驴子,可它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让拜月看它一眼就吓得如此魂飞魄散呢? 迎风眼底噙了抹浅笑,抬手不着痕迹的擦干驴子背上的血迹,一人一驴对望,皆是想要看到对方心底的那种眼神。 片刻,驴子晃了一下脑袋,眼神复又恢复了忧郁。 另一边的树林里,拜月依旧在扬蹄疯狂的跑着,它健壮的身体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在林子里撞来撞去,很快,就弄得一身伤痕累累。 芽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抓住了它,可拜月此时却像是软脚虾一样,瘫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 迎风此刻,已经牵着驴子准备跟着来人去见乐嘉言,可前方,却有一抹艳红的身影拦在了身前。 她眸中飞闪一抹寒洌之光,继而,垂了眼眸,静候对方出招。 既然她主动来了,有些帐,不妨今天小算一下。 ps:下一章,挑聂。 小皇感谢榜 rikki7982亲的钻石(亲一个,扑倒了鸟,哇呀呀) 水晶晴子亲的钻石(乃一定是个小美女,看这名字水灵的,嘿嘿,调戏先。) 呼唤俺的小老婆凌儿,找你…… 2125 欲望文 26-3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2630 第二十六章 驴子发威 聂心蕾一身火红的蹙金刺五凤吉服盛气凌人的逼近迎风,迎风身上不过一身寒酸的素色长衫,可那chu布蓝衫却映衬的她肌肤更加瓷白胜雪,空灵清冽的气质让那一身布衣也添了分飘渺润泽,她骨子里的媚惑和神秘无端将聂心蕾的盛气凌人比了下去。 聂心蕾扬眉看着迎风,见其低垂着眼眸,一副安然的模样,不由勃然做怒,“南迎风,这还没进掌门阁呢?你就如此目中无人了!!” 她说着,手臂一扬,随着一声动物尖锐的叫声,迎风手臂上多了几道鲜红的血印子。那印子似是被猫爪子挠过一般。瞬间撕裂的痛让迎风微微蹙了下眉头。 她眸光微动,却见聂心蕾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貂。 那白貂通体雪白,唯独一双眼睛闪着殷红血腥的光芒,锋利的爪子上往下滴着鲜血,那是迎风手臂被抓破的鲜血。 “哼!谅你也没见识过真正的神兽!这雪貂还是十年前的选兽大会上,言帮我选的呢!他说过,我这气质欺霜赛雪,最适合这莹白灵巧之物了……你该知道的,神兽向来都要配得上主人的,不是吗?” 聂心蕾说完,得意的看了眼迎风身边的驴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迎风这等身份,也只配这驴子了。 而驴子似乎早已忘了身上的痛,此刻正安静的望着天际。 迎风瞥了眼驴子,抬起头,眼神慵懒的落在聂心蕾身上,那清浅的一眼,却让聂心蕾心中无端生出几分惧怕。 她带着笑意的眼底,幽黑清冽,若寒光冰雪一般,瞬间沁入骨髓深处。无端让人有些悚然之情。 聂心蕾身子莫名有些发虚,手掌不觉得用了力道,手心的白貂吃痛哀号一声,在她手中不安的动着。 迎风浅笑,不过是一个眼神而已,就怕成这样了? “南迎风,你真的这么想进掌门阁吗?你这狐媚子的身子就这么想要去贴身伺候言吗?”聂心蕾天生的高傲和娇惯压下了心头的一分不安,她语带讥讽不屑。 迎风微微一笑,那娇媚的面容更添几分绝美。 “你这算是威胁我吗?”她的声音很轻,神情安然,似乎g本不把聂心蕾放在眼里。 她说完低头看了眼流血的手臂,那血,殷红炫目,比此时天边的晚霞还要夺人眼球,很好……留着给乐嘉言看看也不错。 聂心蕾脸色一变,嘴里冷哼一声,手中的白貂蓦然张开嘴巴,嘶嚎一声,那尖锐的牙齿森寒冰冷。 “南迎风,想进掌门阁,就先亮出你的本事来!否则!你就只配滚去马棚喂马!!”聂心蕾终是说出了此行的真实目的。 迎风无所谓的看了她一眼,原本以为是个能过上几招的对手,现在看来,不过是给云杉支招时候的那点子本事。归g结底也是个因爱恼羞成怒了之后,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冲动女人。 迎风心中明白,聂心蕾这么一闹,乐嘉言应该很快就来了,迎风想要对付她,必须尽快,赶在乐嘉言到来之前。 她还不想被他看到她的强大。如今,还不是时候…… 聂心蕾此刻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一抹嗜杀的寒光,她手中的白貂身子狂躁的动着,迎风知道,她是要出手了。 神兽跟在主人身边久了的话,就能跟主人心灵相通,聂心蕾如今动了杀机,她手中的白貂自然也想尝尝鲜血的味道了。 迎风转眸看了眼驴子,它沉静的眼底划过一抹不屑。迎风眼皮掀了掀,抬手拍了下驴背,声音如空谷幽兰浅浅传入驴子耳中, “一会,你若还是这般扮猪吃老虎的话,不是那白貂扒了你的皮,就是稍后你被我扒了皮,就算你是虎落平阳的神兽,现在也该瞪起眼来了!” 迎风低声对驴子说着,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如猫儿一般慵懒随意,可眸中迸s的清冽幽光却如同黑玉般,点缀着瓷白雪颜,那安然静默的神情,因着这朝霞满天,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悠然。 不远处,魄阁之巅,岑崇轩脚尖点在屋顶的龙形吞脊石兽上,浅绿丝绸衣衫随风轻扬,媚眼如丝,笑意悠长,他静静的注视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如墨的黑瞳蓦然隐了几分恍惚。 他心中轻叹着……她不该是南迎风的……她不该是这荡剑门内的人。 而聂心蕾见迎风跟驴子说话,不觉大笑起来,只当她是吓的痴了傻了,她今天就要用乐嘉言给她选的白貂杀了南迎风! 到时候,她可以说是白貂不受控制冲了出去不小心伤了南迎风而已,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赔上了乐嘉言送她的白貂。她要的,是南迎风的小命! 聂心蕾恶毒一笑,手腕一松,白貂呼啸而出,锋利的爪子闪过血红森寒,直冲迎风而来。 此时,从树林里赶过来的芽儿和云朵目睹眼前一幕,惊呼一声,却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那白貂的速度太快了,g本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冲了过去。 迎风安静的站在那里,耳边是芽儿她们的惊叫声,她倚着那忧郁淡定的驴子,似是有些百无聊赖地凝望着远处的掌门阁。 此时,晚霞光芒逐渐暗沉了下来,天色竟有些暝暗隐晦,迎风不由在心中轻叹,这荡剑门的天,该是要变了吧。 魄阁之巅上,岑崇轩眸中厉色寒光一闪,手中的红叶蓄势待发。 下一刻…… 众人只看到白光闪过之后,一抹血红弥散开来,空气中具是腥臭的血腥味道。纯白染了殷红,污浊了这如火的晚霞。 雪貂的身子在地上垂死挣扎的扭动了几下,继而,便睁着一双殷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聂心蕾。 聂心蕾尖叫一声,呆在原地。 迎风,驴子,安然无恙。 岑崇轩收了手中的红叶,脸上划过一抹震惊。他还没来记得出手…… 太快了……刚刚,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是又不确定。 这荡剑门内还有高手吗?那般诡异的身手绝对不是乐嘉言!是谁?! 迎风此刻抬手拍了拍有些不情愿的驴子,眼底的笑,如霜似雪。 她选到宝贝了……真应该感谢傻傻的蓝十五。迎风想着,不觉迈开步子慢慢走到目瞪口呆的聂心蕾身前。 即使是近在咫尺的聂心蕾,也是没看明白,白貂究竟是怎么死的。 迎风扬手,在聂心蕾呆愣的功夫,左右开弓甩了她两巴掌。 她说过,有些仇,她会加倍还。不过,这才是开始而已。她报仇向来更喜欢在对方心头c一把刀子,这般不痛不痒的巴掌,不过是做给有些人看看而已。 既然这个聂心蕾醋火中烧的主动送上门来了,总不能让她空手而归,不是吗?也让掌门阁的那些女弟子瞧好了,将来的一些小动作还需适当的收敛一点,她可没有功夫对付太多低劣的陷害。 “你敢打我?你这个小贱人!!”聂心蕾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身为一代宗师聂清的女儿,何时被人打过? 聂心蕾愤然咬着银牙,手臂扬起,就要还手。 刷的一声响起,清脆且悦耳,聂心蕾手臂还未来得及抬起便被什么撞了一下,她身子趔趄的撞在一棵树上。 迎眼眸微微垂下,不看,已经猜到是谁了。 看戏的人,总是来的恰到好处。不是吗? ps:这一章,小挑,想看迎风将聂引入圈套的亲,再等两章,(__)嘻嘻……后面越来越j彩。 亲们,我在简介里面加了一段迎风的心里独白,呵呵,很多亲最近关心迎风前世是做什么的啊,如今做了这些目的何在捏?稍后,会慢慢道出一二的。小皇感谢帮 素衣珠绣亲的鲜花(不留言,扑倒你) ever1107亲的钻石和鲜花(乃也是,扑倒) 果果丁亲的钻石(呼呼,都如此,调戏……) crystal墨色亲的钻石和鲜花(哇呀呀,新人啊,怎么也得调戏时间长一点) rikki7982亲的钻石(这个更要调戏了……) 水晶晴子美女的钻石(小晴子,你知道规矩的……) 第二十七章 j妙一试 翠绿的笛子落在地上,沾了丝丝许许的灰尘。迎风眸光微微颤动一下,这个,应该就是爷爷书房里面挂着的罗迦流光笛吧,经过了千年轮回,她竟能轻松的在蓝十五手里见到。 既然知道了罗迦流光笛的下落,下一步,该是那本乐谱了。 只是,蓝十五用这等名贵的东西来打聂心蕾的手,还真是暴殄天物了。 “蓝十五?!你……”聂心蕾声音颤抖的开口,她捂着青紫的手腕,愤愤看着用笛子打伤她的蓝十五。 一身浅蓝色锦盘鎏金长衫的蓝十五从暗处走出来,却是一言不发,他走到迎风身前,抬起她的手腕,见那上面的血痕,眼底,不由淌出点点疼惜。 “我亲自送你去掌门阁。”蓝十五说完,俯身捡起了笛子,托着迎风上了驴背,他如沐春风的容颜之下,竟闪过一丝森寒的冷光。 二十五年来,他泓滢澄澈的心中第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迎风乖顺的骑在驴背上,飞快的抬眼看向魄阁方向,冥暗天色愈发y沉,将魄阁的阁楼笼罩在y暗潮湿之中,屋顶那里空空的,只有风吹过,隐约有树影婆娑、烛光忽明忽暗。 她算计的最初是以为岑崇轩会出现的…… 迎风不觉心中冷叹,岑崇轩五岁开始就住在荡剑门内,这般诡异暗涌的地方,黑暗危险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他如此深沉且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恐怕是不会被人轻易看到弱点的。 而在危机时刻冲出来保护她的蓝十五,虽然单纯,却也是不会将自己的弱点轻易的暴露出来的人。 这如深渊一般凉薄的荡剑门,有几人,敢交付出真心与他人。 她心中自问,可这冥暗天际始终无语,一如千古。 驴子走过聂心蕾身边的时候,迎风轻柔的撩动着额前的碎发,想起她先前的目瞪口呆,不由微笑。 她那般的笑厣晶莹如花,在此刻冥暗的天色映衬之下,朦胧之中隐了分绝代妖娆,只那眼底有一分深幽,挥之不去。 蓝十五看着,眉眼松松的笑开,此时,就是怎样的倾城佳人,怎样的明眸善睐,也及不上她这一笑的风华万千…… 蓝十五将迎风送到掌门阁,只是对她淡然一笑,便转头走了。 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能面对迎风。她这般轻灵通透的气质,让他不敢轻易走近。她的眼神明明很纯净,可那眼底隐藏着的,就如同常年积雪不化的天山,寒冰莫深。 而他,在她面前,竟有些像个孩子,腼腆,像个傻瓜般。 他必须要做出点什么才配跟迎风站在同一条线上,不是吗? 追查毒雾来源,是最好证明自己的方法。 …… 进入掌门阁后,迎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厢房换下身上的chu布蓝衫,换上属于掌门阁女弟子的绛紫色芙蓉双绣缎裳,几个掌门阁的女弟子正围在她身边给她换上新的衣裳。 那几个女弟子早就听说迎风跟岑崇轩和乐嘉言关系密切,如今见蓝十五都亲自送她前来,几个人不由偷偷地打量起了迎风。 而迎风刚刚打了聂心蕾的事情,自然也入了消息灵通的她们的耳中,本想蠢蠢欲动的几个人,皆是安分的不敢做第一个挑头的人。 迎风此时唇角含笑,抬眼扫了众人一眼,瞳仁,清澈见底,没有她们见过的那种凌傲与算计,亦没有下剑门弟子的畏缩谄媚,她洒脱的莹润之中,透出飒飒的清爽。 蓝衫布衣褪下,雪白的亵衣缓缓落地,月白色的肚兜虽然简单,可穿在迎风身上,竟是平添了几分亮彩妖娆。 她的身段玲珑有致,腰肢盈盈一握,肌肤如雪,细腻如酥。 正在此时,房门吱嘎一声开启,迎风手臂刚要抬起穿上那带着冰凉气息的丝绸亵衣。 她扭头,指尖搭在屏风上的衣服上,眸光微微动了一下,与进门的乐嘉言视线交织,她唇角动了动,低下了头。 开门的乐嘉言显然没有料到眼前看到的竟是如此场景,他刚刚出去买了点东西,掐算着时间回来看她,却不料,他早了一步。 迎风手腕一翻将丝绸的亵衣急忙裹在身上,衣襟拢了拢,微垂着脑袋避开乐嘉言咄咄的视线。 她心中明白,如今这副光景看在男人眼里会是多么血脉喷张。纵使乐嘉言见过聂心蕾的风情万种,而她这般披散着头发,薄薄的亵衣裹在身上,莹润肩头若隐若现,盈盈腰身修长美腿,却不知是胜过聂心蕾几分了。 谁说那诱惑,一定要如火如荼,如她这般清透明媚,一样能摄人心魄,渗入骨髓。 “你们都出去。”乐嘉言沉声开口,迈开步子来到迎风身前。 “是。”四个女弟子福身之后,依序离去,走在最后的一个挑了下眉毛多看了迎风一眼,继而不动声色的跟着众人退了出去。 “新的衣服还没穿上?”乐嘉言说着,凌厉的掌风扫上了房门。 屋内,安静的只闻彼此的呼吸声。 “你让她们都走了,这衣服我可不会穿。”迎风将绛紫色的衣衫拿在手里,这样式太过复杂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有七八件了。 “我教你。” “不……” 迎风下意识的将衣服抱在x前,下一刻,便被乐嘉言打横抱起。他的桃花眼燃着点点火光,有些烫的呼吸喷薄在迎风脸上,灼热了她的眼睛。 她抱着衣服的手被轻柔的掰开,披在身上的白色亵衣翩然滑落,乐嘉言视线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眸子闪过一抹y鸷的寒光。 单看那伤口他已经猜到是白貂所为!他拳头握紧,继而又松开,周身凭空多了一抹寒气。 他轻咬着牙将迎风放在自己腿上,迎风侧目,避开他灼烧的视线。 他轻笑,虽然隔着一层衣衫的接触,让他的身体几乎要忍不住了,可是,他竟还是很有耐心的,一件一件的教她如何穿上。 上衫、下裙、单衣、锦袍,一边穿着,还沙哑着嗓音告诉迎风先后顺序,并且小心的避开她受伤的地方,迎风任由他摆布着,听话的站起或坐下,穿完之后,又被他抱在腿上,他了下鼻子,垂眸看着她。 那长长地睫毛总是低垂着,将一双饱含锋芒的瞳仁藏了起来,绛紫色的衣衫如天边晚霞,映衬着她如瀑的青丝,如玉的肌肤,宛若仙子,乐嘉言喉头滚动了一下,突然用力的抱住了迎风腰身,将她压在身后的床上。 他的手掌压住她的青丝,微眯起那双邪魅的桃花眼紧盯着迎风看。 迎风轻咬着下唇,拇指微微搓了下食指,面上,染了一抹绯红。 下一刻,乐嘉言猛然含住了迎风双唇。他压下身子,深深地吻着她,那吻,狂热肆意,好像抛却了诸多的顾忌和y郁。迎风被他吻的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觉随着他的节奏调整呼吸,肌肤相亲,气息吞咽之间,迎风寒洌的眸子忽然迸s一抹飞闪而逝的流光。 她抬手,勾住了乐嘉言的脖颈,粉唇扬起一抹媚惑人心的弧度,贝齿如珠,明媚生辉。 她的身子是冷的,可那眼神却传导着莫名的火热,乐嘉言微微一滞,手臂撑起身子,忽然停了下来。 刚刚,她的呼吸好像哪里不对了?那简单清浅的气息好像莫名间有了一股变化,可他先前是完全沉沦在火热的吻中,敏感的五官,竟是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乐嘉言起身,桃花眼动了动,回身将衣衫凌乱的迎风拉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她,见她容颜如水,长睫微动,神情隐了一分娇羞,他不觉诧异,莫非刚才是自己多心了? “起来吧,我饿了,陪我吃点东西。”他抬手拍了拍迎风的脑袋,嗓音还有些沙哑紧绷。 迎风裹紧了衣衫下床,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乐嘉言手臂有力的将她扶起,不禁调笑的开口道,“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这副样子可真是冤枉我了。” 迎风睫毛动了动,唇角扬起,似笑非笑,“你没做,不代表别人没做。” 迎风说完丢下有些错愕的乐嘉言出了房间。 乐嘉言嘴角微微抽筋,别人做?哼!在他眼皮底下吗?休想。 出了屋子的迎风方敢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先前,她用自己记忆中的闭气功,在乐嘉言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多少有些惊险的躲过了他的怀疑。 这闭气功还是她在树林内遭遇毒雾的时候,蓝十五渡气给她的时候,被她偷师学来的,她学东西一向很快,又懂针灸医理,闭气功的诀窍虽然只得蓝十五那简单一吻,却已经是深深地刻在她的骨子里了。 不过凭她现在这副身体的底子,稍稍用一些武功内法便会虚弱不堪,刚刚便险些跌倒露出破绽。 她大胆的用乐嘉言做实验,只不过是为了验证一下她学到的闭气功究竟有几成深邃,现在看来,却是收到了令她满意的效果。 想到这里,迎风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院子一侧的马棚内,驴子突然不安的嘶鸣一声,一贯淡定忧郁的它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迎风微滞,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ps:预计后面会出现一个y谋,捏个,往后每章字数都差不多3000以上了,呵呵,看在我这么勤快的份儿上,给点票票吧。亲们,把乃们手里的票票都疯狂的砸给我吧。 我要票票!!!!!! 小皇感谢榜 洛洛红尘大老婆的花花 凌儿0116亲亲钻石十颗,哇呀呀,一个手指头一颗,过瘾。 潇湘紫夜霜影亲的鲜花,她的文很好,大家关注一下撒,不会失望的 果果丁亲的钻石,留言啊,要不然我会……哼哼 wangyuekui亲的三颗钻石,捏个,露个脸,让我调戏个 倪雪梅baby亲的鲜花,呵呵,自动调戏功能开启…… yszzh202亲的鲜花,持续调戏功能开启…… 洋洋得意775亲的鲜花,狂野派的,绝对的狂野派…… 第二十八章 谁布棋局 1 迎风走了过去,却见驴子眼中再次闪过金色嗜杀的寒芒,那金色的四周,妖娆红光大盛。驴子嘶鸣一声,蹄子不安的蹭着地面。 它的眼中,淡定闲适已然不见,蓦然多了一分烦躁气愤。它看着迎风,眼底有一瞬的无助。 “你怎么了?”迎风说着抬手想要一下驴子的后背,谁知驴子猛地挣开缰绳,飞快的跳离她十步远,它的速度是那种如闪电般的迅捷,脚下的步伐亦很诡异,一如杀死雪貂时的迅雷如电般。 此时,一抹黑影搅动了夜空,飞快的消失在驴子背后,如鬼魅的影子潜入不远处的树林。 迎风的手僵在空中,刚刚似乎看到驴子耳朵上有一抹血迹。 她不由诧异,再次想要靠近驴子,身后却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娇小的身子被乐嘉言突然拽开,迎风回头,撞进他闪着幽泽光芒的桃花眼。他的神情染了一丝惊慌,眼神飞快的在驴子和迎风身上游移,眼底那睿智的光芒让迎风的心,砰然动了一下。 迎风眸光微微闪了一下,莫非乐嘉言看出了驴子的变化? 驴子此刻再次不安的嘶鸣一声,眼底流露出一分轻蔑,似是对乐嘉言的不屑。 紧跟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夜色中,有人影绰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她们手中都举着火把,近了迎风才看清,竟是聂心蕾带了一群人前来,其中不乏刚刚给她换衣服的几个掌门阁女弟子。 “言,你没事吧?”聂心蕾举着火把飞快上前,关切的看着乐嘉言。 迎风挑了下眉毛,不做声,眼角的余光扫了眼似是很痛苦的驴子,见它眼神有些涣散迷蒙,心底不由起了分薄雾。 “何事?”乐嘉言见她带了这么多掌门阁的女弟子前来,声音不觉冷了下来。 “言,今天傍晚的时候,我的白貂离奇死了,我检验了尸体后方才发现白貂竟然感染了霍乱,我怀疑是其他动物传染给白貂的,想来想去,今儿离白貂最近的动物就是这头驴子了!”聂心蕾说着眼睛一瞪,指着驴子,那眼底隐藏的是有备而来的得意。 迎风微眯着眸子,眼中寒烈之光微微渗出,在这夜色中如冰如霜。 顷刻间,她微垂着脑袋,将绝色锋芒隐藏了起来,原来,刚刚在驴子身后出现的黑影并非她的错觉,而是真真的有这么回事了。 那么聂心蕾此番到来,这时间也是掌握的刚刚好。 瘟疫?驴子吗?迎风此刻似乎明白了驴子不许她靠近的原因。这驴子果真是通晓人x的灵兽。 此时,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怪味,迎风皱了皱眉毛,锋芒视线敛在眼底。 “先把飓风关起来,这件事情明天再查。” 乐嘉言慵懒随意的声音响起,他身子向前一步挡住了迎风,刚刚他之所以不让迎风向前,自是因为他闻到了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味道,这动物染了瘟疫,身上便会有种怪异的味道,这味道,十年前他闻过,记忆犹新。 那次的霍乱,荡剑门损失惨重,至今提起来,仍是令很多人唏嘘不已。当时,岑金轩的神兽花豹影星染了瘟疫,传染了野鹤园的大半神兽,就连荡剑门的弟子,也有很多染了瘟疫,死掉的。 如今,瘟疫卷土重来,还跟迎风有关,莫非…… “你们先去检查一下!”聂心蕾见乐嘉言护着迎风,恨恨地咬着银牙,吩咐身后一全身蒙着布袋子的弟子前去检查。 须臾…… “掌门,这驴子确实染了瘟疫。”女弟子据实告知。 “知道了。”乐嘉言淡淡应着,神情没有一丝慌乱乃至震惊。 一切,出现的刚刚好,他心中,已然想到了什么。 “言,我知道你看中南迎风,可是如今她的驴子染了瘟疫,恐怕她本身也有问题了,她必须要隔离起来的,这等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可不能袒护她啊!”聂心蕾向前一步开口,眼中划过丝丝哀怨和不甘。 她就不信,她今天这破釜沉舟的一招,还不能将南迎风赶走?既然南迎风用了妖术杀了她的白貂,那么她就用白貂的死来陷害她和那只该死的驴子!! “我说了,一切等明天定夺!”乐嘉言说完揽过迎风身子,那一贯纨绔不羁的桃花眼,莫名染了丝丝y鸷。 “掌门!您可不能置掌门阁这么多弟子的安危于不顾啊!这南迎风不能留!得了瘟疫了不是闹着玩的啊!”掌门阁的女弟子聂冰得了聂心蕾的眼色,急忙跪下看似恳切的开口。 “你想去爆室吗?”乐嘉言挑眉,背对着众人,只有迎风能看到他染了杀气的容颜。 “掌门,这……” 只是聂冰话未说完,迎风只觉眼角冷芒一闪,一道月牙儿形状的短刃飞出,紧跟着是衣帛之声清脆撕裂的声音,那短刃继而回旋几圈,方才才回到乐嘉言手心。 他轻巧的握着,嘴角漾起一抹深幽森寒的笑意。 地上,跪着的聂冰肩头渗出丝丝殷红的鲜血。 “你还当我是掌门吗?我还以为,你早已忘了!”他说完,揽着迎风翩然而去。 此时,月上树梢,驱散了些许先前的冥暗隐晦,那月光明亮皎洁,迎风回眸,却见驴子眸中闪过一抹无畏的神情,继而,它仰望皎月,依旧是,不要看我了,我很忧郁的恬淡神情。 迎风心下,莫名就松了一下。 微微收回视线,她灵动的眼神看向聂心蕾,眼底的寒潭之光如冰河翻涌,凛然森寒,锐不可挡。 月光倾洒在她冰雪肌肤之上,她此刻心如明镜,一步错,步步错,聂心蕾,便如此。 聂心蕾看着乐嘉言和迎风的背影,那有些失神的面容满是怨毒,她的眼神如两蹙幽幽暗火,她心中狂笑,好啊!那就等到明天且看清楚了……还有谁能救南迎风!! 回了房间,乐嘉言犹豫了一下,自行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本想着让迎风给他更衣的,可如今这局面,他却是没有逗弄她的心思了,他必须好好思忖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明天若是还找不到驴子染了瘟疫的原因,那么南迎风势必要被带走了。纵使他是荡剑门的掌门,也无能为力。 “那个说话的弟子是聂心蕾什么人?”站在门口垂手而立的迎风突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乐嘉言眸光微动,知她心中定是有了想法。 “聂冰,聂心蕾的表妹。”他说完,走到迎风身前,想要告诉她今晚安心休息,不要去想太多,却发现,此刻的他竟比不上她冷静淡漠。 乐嘉言的心,一瞬间,微微刺痛一下。 “我想见个人。”迎风再次开口,却是低垂着脑袋。 “说。”乐嘉言轻轻勾起迎风下巴,唇角扬起,眼底,划过一抹轻轻浅浅的宠溺。 “三师叔。”她开口,声音如幽兰清然,神情,亦是静默安然。 乐嘉言闻言眉头一寸寸收紧,x口那刺痛的感觉莫名加重,弥散到身体各处。 “你是觉得他能帮你吗?”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神情如此刻被乌云遮挡的月光,明暗不定。 “是。”迎风的回答都很简单,说多了,无用,她要的只是结果。 “不可能!”乐嘉言断然拒绝,脸上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任x和不甘。 迎风也不着急,她缓缓走到窗边,芊芊素手推开窗户,凝望着无尽的夜色,半晌,她如微风拂过的声音翩然传入乐嘉言耳中。 “今晚的事,布局的人意图明显,搬出了十年前荡剑门很多人的噩梦,而我,自然成了这噩梦的挑起者,驴子染了瘟疫,想我南迎风不过是掌门阁新进来的女弟子,即使关入荡剑门的后山任我这有瘟疫嫌疑的人自生自灭,想来,也是没人会觉得不妥的。 你是掌门,顾虑太多。帮不上任何,反倒是害了我。今天这般情况,不也是因你而起吗?我不想死的这么早,还请掌门师叔放我去见三师叔。 我不过是个凡人,自然是谁能帮我,就急切的药投向谁的身边了……” 迎风声音不紧不慢,缓缓有序,她说完,扭头看了眼乐嘉言,一缕微风轻轻拂过她的青丝,她绝美剔透的笑容在此刻绽放,美丽不可方物,可这绝美却无端勾起乐嘉言的愤恨。 她不信任他? 要去找岑崇轩吗? “你若走出这里,以后,便跟我没有任何的瓜葛!”他看似是放她离去,实则,是断了她的后路。 “谢掌门师叔成全。”迎风脸上微笑加深,可眼底,却隐了一丝看不清的迷蒙。 一直想要远离乐嘉言,如今,却是彻底了吧…… 她抬脚,步子轻盈流畅,眼底的迷蒙在背对着乐嘉言的时候缓缓溢出。 乐嘉言看着她的背影,手掌不知何时握住了门框,指尖,入木三分。ps:依旧呼唤票票,票票撒!顺带帮冷雨大神打个广告。 《二手王妃享三夫》很牛xx的一个文,一个女人胜利翻身作主顺便把身边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凡是头上脸上标着‘敌人’字样的全部脚踢拳打彻底打死毒死敲诈勒索死咬死的飙悍一生,一句话,就是一个咸鱼大翻身的故事。 小皇感谢榜 倪雪梅baby亲的鲜花撒,亲亲 salhbbh亲的鲜花撒,亲亲 栎sar宝贝的钻石,好久不见,么么 果果丁小乖乖的钻石撒,抱抱。 殇与冢亲的鲜花,很乖的留言了撒,亲一个。哦呵呵。 第二十九章 谁布棋局 2 魄阁门口,迎风再次顺利进入,她心中不由冷叹,这便是岑崇轩,凡事在表面上都会给人留有余地的。不像乐嘉言,虽然看透了很多,可偶尔,也是孩子气十足的。 蓦然想到了乐嘉言的那句话,迎风心底,微微一颤。 到了书房门口,还未来得及推门,里面便有人说话。 “迎风,进来吧。” 那声音清朗舒服,让人如沐春风般。迎风微微挑了下眉毛,蓝十五竟也在。 她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去,两个男人各自坐在书桌的一边,见了她,眼底的惊艳具是一闪而过。 她方才记起,自己傍晚的时候换下了那chu布麻衣,如今身上穿的是掌门阁女弟子的绛紫色芙蓉双绣缎裳,这身衣服穿在其他人身上,会显得线条chu狂了一些,而她,竟是将飒爽和娇柔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绛紫色的绸缎将肌肤映衬的冰雪莹白,那长衫穿在她身上,没有一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反倒是平添了几分娇俏媚惑。 尤其是她那破冰而出的眼神,映衬在神秘的紫色之中,让人看了一眼便欲罢不能。 “三师叔,四师叔。”迎风低声说着,微垂着眼眸,感受着岑崇轩藏在温润柔和之下的咄咄视线。 “迎风,瘟疫的事情我刚刚听说,特意来找三师叔商量对策呢。”蓝十五说着起身走到迎风身前,见她手臂上的伤痕还没有处理,不觉有些生气。 “你怎么还不包扎一下呢?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他眉头皱起,责备的语气中有一丝怜惜。 迎风唇角轻扯,微微的一笑,有些娇羞生动的神情莫名就让蓝十五想到了倾城倾国这个词,口中,竟是一句重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岑崇轩此时微眯着眼睛看她,只觉得蓝十五给迎风包扎伤口的动作分外刺眼,好像有什么迷住了眼睛般,很不舒服。 蓝十五将自己随身带着的苏绣帕子包在迎风手臂上,迎风口中说着谢谢,眼神却飞快的扫了一眼他腰间的罗迦流光笛。 心中无声低喃,但愿,这笛子便是那三样神物之一。 蓝十五却是没注意到迎风的神情,他包扎完了以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跟岑崇轩说话。 “三师哥,其实迎风这件事情明显就是聂……” “迎风,你有事单独跟三师叔说吗?”岑崇轩唇角含笑着打断了蓝十五,他起身,来到迎风身前,修长的身躯在迎风身前投s了一道y影,将她笼罩其中。 他看似温润的笑意之下,是不可见底的深渊幽潭。 迎风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眼蓝十五,点点头。 “我……我不能听吗?”蓝十五瘪了下嘴,纯净的瞳仁眨了眨,有些局促的看着迎风。 “四师叔,我刚刚在掌门师叔那里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想来跟三师叔说说。”迎风说的很轻,可岑崇轩却是不动声色轻笑一声,这个丫头,是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他很期待…… “那……我知道了。”蓝十五阳光纯净的神情有一丝淡淡的挫败,他纵然很多事情一塌糊涂,此刻又怎会看不透迎风的意图呢? 她虽然相信他,却深知此刻能帮她摆脱险境的最佳人选是岑崇轩。凭借岑崇轩的人脉和头脑,很多事情,都会做的比他出色。 而他,g本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留在这里,反倒是添乱吧。 “那我走了。”他开口,眼底的一丝无措让人心疼。 “那个……迎风,你一会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掌门阁内机关重重,房间和房间之间有时候都是串联的,别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蓝十五说完,给她一个浅浅的微笑,转身走了。 那背影,隐着失落。 迎风敛了眸光,抬眼直直的看着岑崇轩,那视线,没有一丝的躲避。 既然他喜欢看透她,不妨就让这一切更复杂一些吧,雾里看花也好,水中望月也罢。她南迎风从七岁开始便开始谋算人心,自认,不会这么快被人看透的。 “三师叔,迎风有事求你相助。”迎风眨了眨灵动通透的眼眸,眼中,有一分诚挚一分我见犹怜。 岑崇轩抬手轻柔的拨弄的迎风的头发,但笑不语。那顺滑如墨的青丝在他的指尖上轻轻缠绕着,一如曾经缠绕在乐嘉言手指上的样子一般。 只是,他要的是这青丝主人的心。并非表面上的恭顺乖巧。 “掌门师叔不能帮你吗?为何求我?”岑崇轩淡淡开口,指尖微微用力,扯痛了迎风的头发。 她眼神如受惊的小鹿般怯忪的看着他,继而,缓缓抬手,将岑崇轩额前的一缕乱发轻柔的整理了一下,她的指尖带着微凉,如那千年雪山一般的冰眸,寒洌之中带着渗人心魄的深幽。 岑崇轩只觉得身子莫名一颤,她的眼神,不经意间总能看进他的心底,可是等他再去追寻那抹深寒之时,入眼的,却是让他迷惑的纯净空灵。 他的心,好像被微微刺了一下。 真是可笑,如他这花丛高手,竟也有悸动的时候?他向来非滥情的人,唯独喜欢那猎艳的过程罢了。 而此次,这过程,却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他微微一笑,立刻恢复了一贯的淡定温润,抬手握着迎风的手腕。 “就这么信任我吗?”他开口,亲吻着她的手指,势要融化这澄澈的坚冰,看透里面究竟有多深,多寒。 “恩。”迎风乖顺的点点头,神情平静,眸光安然,岑崇轩看着,心底竟生了一丝恼火。 她求他?这就是她的诚意吗?看不透的她,让他莫名烦躁。 “师叔可以帮你,不过……” 他的眼睛忽然迸s出一抹极致的幽光,第一次,跟自己看中的玩宠提要求。 他亲手坏了自己的规矩…… …… 当迎风离开魄阁的时候,被院子里的冷风一吹,方才发觉不知何时,后背竟湿了一片,抱着手臂慢慢往回走着,身子有些冷,有些单薄。这一身衣服虽然好看,却是不保暖。 徒有其表。 一如那些上剑门女弟子的表面风光之下,不过是用娇弱的女儿身来主导着一场场的y谋和杀机而已。 到了房门口,她有些迟疑的站在那里,因为有几个女弟子正从外面往里搬东西。 “是南迎风回来了,我们赶紧走啊,别被她传染上了。”其中一个女弟子拽拽旁边人的手,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哼!怕什么!她明天就该死了!要不是掌门非要她在这间屋子里住上一晚,现在进来的早就是聂大小姐了。还轮到这个小贱人了!”另一个女弟子不屑的瞪着迎风,嘴里吐着污言秽语。 迎风听了她们的话,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屋子里的东西,呵……聂心蕾还真是心急,竟然将自己的衣物什么的都搬了进来,当真是以为她南迎风明天就会死了吗? 她脸上挂着寒玉般的笑意,安静的转身朝院子里走去,每走一步,眼底的j光便迸s一分…… 丝丝分分,萦绕在心头,没有丝毫的混沌纷乱,她抬眼,神情清明安然…… 莫名的,忽然觉得身后有一抹炙热的视线注视着她。 她回头,一阵微风拂过,发丝迷蒙了瞳仁,遮挡了其中的寒洌清亮,树杈上的点点白雪飘洒下来,落于发间,便迅速没了踪迹,眼睛触碰到那双炙热的眸子,一瞬碰撞而出的晶莹纠缠,却又在下一刻,归为平静下的暗涌。 迎风和他四目相对,不过一瞬间,倚在窗边的那抹修长身影,蓦然回身,掌风扫上窗户,那双妖娆桃花眼再次隐入黑暗之中。 另一边的房间内,聂心蕾目睹眼前一幕,嘴角浮起恶毒的冷笑,心中低喃:“明天……明天就结束了……且让你这个小贱人再多看一眼……” …… 迎风在院子呆的有些冷了,脚步轻盈的走回房间,她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了蓝十五的话…… 机关?串联? 蓦然,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 没曾想,这一招棋局,她不知不觉中竟是将所有的人都牵扯进来了。呵……真是有趣。 她本无心的,是她们欺人太甚而已。 …… 次日清晨,迎风刚刚梳洗完毕,便听到外面人声嘈杂,熙熙攘攘,她整理下衣衫,步出房间。 “南迎风出来了!那个小贱人出来了!” “就是她!就是她!带她去后山隔离!带她去后山隔离!” “对!带她走!否则我们都会死的!这个狐媚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迎风房门口围了不下上百人,见她走出来,具是群情激昂的喊了起来。这其中不乏很多上剑门的弟子。 十年前那场瘟疫带来的噩梦果真可怕。 人群最后,聂心蕾站在那里,冷眼看着。 “聂冰,剩下的药都扔了吗?”她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聂冰小声说着。 “表姐,我办事你放心吧。我给驴子的耳朵上刺入了那染有瘟疫毒粉的银针之后,第一时间就将其他银针扔到悬崖下面了。绝对万无一失的!”聂冰一边抚着缠着绷带的肩膀一边讨好的说着。 “嗯。好。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剑。”聂心蕾眼角的余光扫过聂冰的肩膀,明明是讥讽不屑的,可嘴上却还说着好听的话。 “哪里哪里。表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点伤不算什么。”聂冰讨好的看着聂心蕾,一副奴颜媚骨。 聂心蕾点点头,眼中的傲慢和得意一闪而过。 她让聂冰在驴子的耳朵上扎了毒针,造成驴子染了瘟疫的假象,这等方法是任何人都不能查出端倪来的。继而她又煽动众人前来闹事,这一次,即使是得罪乐嘉言她也不管了。 她必须尽快的将南迎风置于死地!她给她带来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迎风娇小的身影隐在众人的口水之中,她看似温顺无害的抬头,浅浅开口,“我去不去后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要听掌门的安排。” 她说完,缓缓垂下脑袋,眼角的余光扫过乐嘉言的房间。 那里,房门紧闭,无声无息。 “南迎风,你还不死心吗?你可知道,就是言派人通知我们来的,而且,言还下了荡剑门逆令,势要在今早就将你送到后山!”聂心蕾说着疾步走了过去,眼底,噙着一抹恶毒。 她也没料到乐嘉言一早就派心腹前来给自己送信,她渐渐觉得,自己有些猜不透那个男人的心了。 前一刻还护着南迎风的他,这是怎么了? 不过,既然乐嘉言发了话,她这次定是要将南迎风送上黄泉路了!她召集了掌门阁和上剑门诸多很有声望的弟子前来,就是等着看南迎风的下场! “是啊,我也收到掌门的逆令了,说是要立刻将南迎风送到后山密洞。”上剑门一个资深弟子紧跟着开口。一时间,众人纷纷点头。 “我不信。”迎风轻飘飘的开口,眼底,有些苦。 “传我命令,南迎风有染了瘟疫的嫌疑,立即送去后山密洞,终生不得出来。” 倏忽,那紧闭的房门内有桀骜不羁的声音传来。 迎风身子微微一颤,是他的声音,只不过多了几分冷冽无情罢了。 她未觉,那声音还隐了一丝痛苦。 一门之隔而已,却因为看不到彼此的眼神,所有的都只能是猜测,猜测…… 迎风眸光轻微闪了一下,荡剑门逆令是吗?这种命令对于荡剑门的弟子来说等同于必杀令,一个弟子一辈子,恐怕也只能接到这一次逆令了。 抬眼看了下那紧闭的房门,无声无息,一如先前。 视线懒懒的掀了掀,迎风收回眸光之时,聂心蕾已经到了跟前,她手中的长剑愤然的搁在迎风脖子上。 一时间,众人纷纷叫好,就等着将她送到后山。 迎风抬眼,一朝梦回,竟有种蓦然惊醒的感觉。原来,她的心,只能是冷的。 ps:看偶表现多好,字数那个彪悍。这张写了四千字,竟然刹不住车的感觉,乐嘉言的心,并非冷的,岑崇轩的用意,是要那掌控不住的佳人的心。 花丛高手岑崇轩也不过是要学着从头来爱,受过伤的男人乐嘉言,更需要勇气重新开始…… 呼呼…… 小皇感谢榜 yoko520亲的钻石两颗颗, 果果丁亲的钻石一颗颗 素衣珠绣亲的钻石一颗颗,鲜花一朵朵 寂寞吉萨亲的鲜花三朵朵 第三十章 谁布棋局 3 迎风娇小的身躯渐渐淹没在众人的推搡之中,她夹在那一张张愤恨交错的面孔中,苍白的小脸看似柔弱无助,可那一双黑瞳,却透着莹澈的寒光。 不经意的一瞥,她寒玉般的视线再次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乐嘉言说完那句话后,再无其他。 迎风垂下眸子,任由聂心蕾手上那冰冷的长剑划破了映雪般的白皙脖颈。 她丝毫觉不出痛来,这比起在地狱之中的煎熬历练,算的了什么?!殷红的血染了那绛紫色的衣衫,在清晨的曙光中,透着妖娆的光芒。 “把她带走!!” 聂心蕾咬着牙开口,长剑收回,却是趁机扫过迎风的脖子,本是浅浅的一道划痕,如今是鲜血飞溅。 那鲜红配上她莹辉的眸光,血红之中透出幽寒的光芒。 迎风微眯起眸子,食指轻微的搓了下拇指,这一次,却不是因为不想被人看穿心事,而是因为那一直紧闭着的房门。 心底,有一抹痛,莫名的蔓延…… “南迎风,那后山的密洞内蛇虫鼠蚁一应俱全,却是跟你最般配了!你且去吧,密洞里面自有十年前因瘟疫死去的弟子的尸体陪伴你呢!”聂心蕾收了剑,涂抹着朱红的双唇,好似饮了鲜血一般的开开合合。 迎风身子一紧之下,左右已经被人架住。 “放开她!放开她!!” 正在此时,一声厉喝响彻天际,一抹宝蓝色的身影翩然而至,远远地,那澄澈温润的视线紧盯着她,似乎在询问着迎风,他是否来晚了。 待走近之后见到她脖子上的殷红,那眼底,蓦然成霜。 “聂心蕾!!你干的好事!!”蓝十五清亮的音色隐了一抹暴戾,一抹愤怒。 他抬手点了迎风脖颈的x道,及时止了血。可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如火一般的暴怒和怜惜,他此刻是矛盾的,他一方面恼她为何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恼自己,去取那毒粉为何偏偏晚了一步。 抬手飞快的给迎风脖颈包扎起来,他的手,竟有些发抖,那伤口有些深,这个丫头真是让人担心,她流了这么多血竟然都不吭一声的吗? 蓝十五越想越生气,手下不由一紧,迎风如小鹿般纯净小心的眸子微微一动,脸色愈发的苍白。 “迎风,我不是故意的……你……”蓝十五急忙松手,为自己不小心弄疼了迎风而内疚。他轻咬着x感温润的薄唇,本是恼她的话,在她澄澈眸光的注视下,全都说不出口了,剩下的,只是浓浓的怜惜。 “四师叔,你拦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舍不得南迎风这个小骚货吗?”聂冰正准备将绳子套在迎风身上,见蓝十五出来阻拦,仗着如今群情激昂,一时间,竟有点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反正瘟疫这个词对于荡剑门来说就是噩梦,一旦染上的人,都难逃一死! 蓝十五敛了心身,纯净明亮的眼神落在聂冰身上,却透出凌然的杀气。 “聂冰,你真是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吗?”蓝十五开口,抛却了曾经的青涩单纯,俊朗的面容隐着丝丝坚定冷然。 他说着,抬手,示意手下送上一样东西来。 “打开!”他沉稳的开口,眼神看向迎风那里,蓦然多了一抹暖色。 “这是什么?”聂心蕾不知道蓝十五在耍什么花招,警惕的看着他。 她已经容不得任何人想要替南迎风脱罪了。 “这是我手下刚刚在聂冰房里搜出来的东西,浸染了瘟疫毒粉的银针!”蓝十五说完,手心朝上,掌心之中赫然多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木盒开启,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枚闪着寒光的银针。 “不!不可能!我早就……”聂冰看到银针后,脸色大变,险些说出什么,待看到聂心蕾犀利的眼神时,立刻乖乖的闭了嘴。 “瘟疫银针?!”众弟子惊呼一声,紧接着,众人刷的一下散开,眼中具是惊讶恐惧。 “为了让你们相信这银针上面真的有浸染了瘟疫的毒粉,我现在当场给你们试验一下!”蓝十五说着,一挥手,身后已经有人递过来一只活蹦乱跳的山。 蓝十五带上加厚的牛皮手套,捻起银针,那银针闪过一抹诡异的寒光,他手腕一沉,银针登时刺入山背部,同时,空气中渐渐弥散出一股怪怪的味道。 这味道,就跟昨天驴子染了瘟疫时是一样的。 迎风轻舔了下嘴唇,这味道闻起来有些刺鼻,让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若不是接下来还需要她点一把火的话,她现在真的很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想来,那毒,已是入了她的心脉了。 她早就知道,岑崇轩办事向来不留痕迹,说到做到的,只是…… 一想到他提要求时的欲擒故纵,迎风的心,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地上的山不过是扑腾了几下便嘶嚎一声,没了声息,那般狰狞恐怖的神情和死状,让经历过十年前那场瘟疫灾难的人唏嘘不已。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愈发的浓烈。 蓝十五令人焚烧了山的尸体,继而拿着那木盒子逼近聂冰,脸上的愤怒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聂冰节节后退,身子不由自主的躲在聂心蕾身后。她昨晚确实是扔了那银针的,而且剩下的银针只有一枚,哪来的三枚银针,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对!陷害! “蓝十五!你这银针是何时从聂冰房里搜出来的?可有人证?”聂心蕾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觉为蓝十五的天真作为而觉得可笑。 “银针是我和上剑门的于翠云一起搜出来的,同行的还有其他十位弟子。” 蓝十五似乎早就料到聂心蕾会这么问,他不屑的开口道,眼角的余光扫过迎风,那里面隐了一分淡淡的挂牵,还有一丝未查的紧张。 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查案说话,他表面看着是x有成竹的,其实手心里早就紧张的冒汗了,在g里的时候,太后和皇帝老子一直都宠着他,惯着他,从不让他抛头露面的,如今,为了迎风,他第一次行驶荡剑门四师叔的职责,他只知道,一定不能让迎风这么可人的丫头有事。 此时的迎风眸光微动,垂眸不语。她现在很不舒服,头晕晕沉沉的,眼前也有些模糊。 该死!岑崇轩的药是不是放多了? 正想着,于翠云从蓝十五身后站了出来,对众人点点头,并将从聂冰房里搜出银针的经过告诉了众人。 众弟子此刻已然信了七分,于翠云三师姐向来公正公平,只以证据说话,从不营私舞弊,况且此刻还有四师叔作证。 对于蓝十五的人品,众弟子也是信得过,大家都知道他x子单纯,从无害人之心,是绝不会冤枉别人的人。 一时间,众人看向聂冰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恨凌厉。 “我……不是我,我没有!表姐!”聂冰看向聂心蕾,眼中具是恐慌无助。 聂心蕾厉眸瞪了她一眼,她竟是没想到,蓝十五和于翠云竟然同时登场。这两个人在众人心目中诚信度极高,若是今日拿出毒针的人是岑崇轩,众人反而还不会相信了呢。 谁都知道,荡剑门的三师叔对南迎风极为不同,若是岑崇轩找到了证据,众人反而会怀疑他是有心偏袒南迎风。 聂心蕾不觉将恶毒的视线扫向迎风,难道这一切又是南迎风的诡计? 此刻,迎风藏在宽大衣袖下的粉拳紧紧握着,指甲掐进了r里,强迫自己维持着天灵的清明。觉察到聂心蕾探寻恶毒的视线,心底不觉冷笑。 她自然是不会将岑崇轩摆在明处用了。以岑崇轩在明里对她的关照,若是他出场,众人怎会服气呢? 她将岑崇轩的作用发挥在暗处,让他手下的弟子故意在蓝十五耳边散布聂冰曾经在驴子出事的时候出去过一段时间,蓝十五自然对聂冰起了怀疑,而于翠云本是得了岑崇轩的命令要去各个房间撒酒消毒的,很巧的,就遇上了要去搜查聂冰房间的蓝十五。 蓝十五和于翠云一同出现在聂冰的房间,岑崇轩自然是将这世间掐算的刚刚好。 聂冰前脚离了房间,蓝十五自然会立刻去她的房里搜查,偏巧于翠云在场的话,自然而然的,就加重了这证据的力度。 以她对蓝十五的观察,他那般简单纯粹的个x,若是找到了证据,必定会即刻赶过来想要还她一个清白的,只是如果那样的话,众人对这证据的可信度难免有些怀疑,而即使罪名成立,对于聂冰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藏匿毒针的罪名,还不足以将她置于死地。 此时,蓝十五砰然一下合上了木盒,清亮的眼神愤然看向聂冰。 “你还有什么话说?”他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只因迎风脖子上的血迹,一直刺痛着他的眼。 “我……四师叔,我是被冤枉的!我……”聂冰眼神急切的看向聂心蕾,却见她将脑袋别向一边,聂冰知道,此刻聂心蕾是断然不会替自己出头的,她唯有想办法自保了。 “来人!把聂冰带到爆室,按照帮规处置!”蓝十五说着,手一挥,聂冰身边立时多了几个上剑门的弟子。 “四师叔!我……我不服!”聂冰愤然咬着牙,瞪着身边的人。 “四师叔!就算东西是在我房里搜出来的,又能怎样?难道有银针的人就有散布瘟疫的嫌疑吗?有谁看见我对南迎风的驴子下毒了的?”聂冰的神情有些扭曲,她不顾一切的喊着,却正好是正中蓝十五下怀。 “这么说,你是承认毒针是你的了?”蓝十五冷笑着开口。 “就算我承认了,你也定不了我的罪!” 蓝十五微眯着眸子,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啊,确实是没有人看到聂冰对驴子下毒了,单凭银针的话…… 正在此刻,迎风虚弱的身子忽然晃动一下,她无力的倒向一边,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眼眸微眯着,呼吸有些急促。 等她觉察到身子并未直直的摔向地面时,轻然的睁开美瞳,映入眼帘的便是蓝十五焦躁心疼的眼神,和坠在面容上的一分情真。 脖子上的伤口在此刻挣裂开来,殷红浸染了绛紫色的衣衫,汪洋肆意。 ps:今天笔记本坏了,刚刚修好,传得晚了,大家莫怪莫怪。么么。 小皇感谢榜 落随心00么么,鲜花10朵 rikki7982亲鲜花五朵,亲亲 水晶晴子鲜花三朵 zhdd0513宝贝钻石一颗颗,啵一个 2630 欲望文 31-35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3135 第三十一章 作茧自缚 1 蓝十五接下身子摇摇欲坠的迎风,眼中纯净的疼惜让迎风有一瞬间的微醺。这般纯粹的关切,从未有人给过她。 迎风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抬手,白皙藕臂纤细羸弱,无端惹人怜惜。 轻轻擦着额头的汗珠,她的声音甚是虚弱,“四师叔,我好像中毒了。” “什么?!”蓝十五低吼一声,眼中焦躁大盛。他抬手,在她脉息处稍作停留。 “四师叔,南迎风像是中了掌门阁内独有的铃兰清香之毒。”于翠云观察了一会迎风的面颊,不觉低声开口。 “铃兰清香?不是早就不种植了吗?”蓝十五疑惑的开口。 “是不种了,但是掌门阁的药房里面还有一些存货的。”于翠云一边说着,一边安排人去取解药来。 迎风此刻虚弱的厉害,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抖着。 “立刻派人将掌门阁药房内领取药材的账本拿来。”蓝十五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开口。 手下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前去办了。 聂冰听到蓝十五的话,身子猛地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扭头,无助的看向聂心蕾,却见她此刻正咬牙切齿的瞪着南迎风。 须臾功夫,那解药几乎是跟账本一同拿来的。 迎风接过蓝十五递来的解药,缓缓吞服,不消一会,脸色好转了不少。 “四师叔,还好三师姐在这里,当年这毒还是她研制的,若是今天换了别人,万一耽误上一会功夫,迎风师妹可就危险了。”于翠云手下的一个女弟子看似庆幸地说着。 于翠云脸色一白,有些讪讪然的开口道,“四师叔,还是看看账本吧。” 她瞪了那个女弟子一眼,真是多嘴,这万一南迎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是说不清楚了吗?于翠云想到这里,又看向聂冰,眼中愤怒之光大盛,这个聂冰还真是狠毒!!竟然用她研制的药来害人!还好她在这里,否则…… 此时,蓝十五敛了眸中的寒光,低头翻着那账本。 铃兰清香因为毒x剧烈,放在药房内,平时g本无人领取,三年内唯一一次领取记录便是聂冰昨天的登记。 “去迎风的房间搜查!”蓝十五看完账本之后再次狂吼。 手下弟子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四师叔如此模样,皆是不敢有丝毫延误,立刻奔去迎风房内细细搜查,只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从迎风房中的茶壶内检查出了铃兰清香的成分。 “聂冰!你还有何话说?”蓝十五听了手下的汇报,扬手将账本甩在聂冰脸上,但见她脸色惨白如霜,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她领取过毒药没错,可并非为了毒害南迎风,而是因为得了锦岚的好处,弄点出来给他用的。这铃兰清香既是毒药也是媚药,若是入了酒中,便是无毒无味的媚药了。而且,拿药今早已经是原封不动的给了锦岚了。 可她清楚地很,锦岚定是不会站出来给自己作证的,荡剑门弟子私下买卖毒药是要被赶出荡剑门的,锦岚哪会承认呢? “聂冰!你真是狠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毒害南迎风!我看,这并非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吧!说!你的同谋是谁?!”蓝十五逼近聂冰,语气寒洌。 “我……我不知道,表姐,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不想被赶出去啊!”聂冰回身抱着聂心蕾的腿喊了起来。 聂心蕾眼睛一瞪,扬手就给了聂冰一巴掌。 “混账东西!竟然如此设局害人!把我的脸都丢光了!”聂心蕾愤愤说着,继而不解恨的又给了聂冰一巴掌。 她蹲下身子,揪着聂冰肩膀,看似还要打她,却是在她耳边飞快的说着一句话,“不准多嘴!否则你就不是被赶出去这么简单了!” 她的声音很轻,听在聂冰耳中却如鬼魅之音恐怖狰狞。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聂心蕾,身子颤抖的厉害,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聂心蕾在东璃国势力如何,她是知道的!若是得罪了她,她是c翅也难逃的。 “四师叔!我……我知错了!”聂冰身子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如今南迎风还没死,她虽然担上了下毒的罪名,可罪不至死的。顶多是被赶出去。 “你错在哪里?”蓝十五朗朗开口,定是要让众弟子都听个真切。 “我不该下毒谋害南迎风的……”聂冰声音发颤的响起。 一时间,偌大的院子安静的连g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众人皆是摇头叹息,谁也没想到,竟是如此结局。 只是…… “聂冰想要谋害的人,可不是我。” 忽然,迎风清冽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她向前走了一步,身段玲珑,神情媚惑,就连那有些苍白的面积都无端泛着瓷白莹润的光芒,众人都看向她,心中不觉都暗暗称奇。 以前也听说下剑门的南迎风是个美人胚子,可是她素来胆小卑怯,神情木讷,毫无灵动生气可言,又是武学废材,自然只是招人嗤之以鼻的份儿了,如今再看此时的南迎风,竟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她的身上,流淌着安静莹然的光芒,尤其是那双眼睛,深幽如夜,泛着清冽纯净的光芒,让你忍不住,就想要多看一眼。 “迎风,你说什么?”蓝十五不觉有些迷惑,他诧异的看着迎风,有一瞬间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走进了一个棋局一般。 表面上看是他在掌握着一切,可是暗地里,却有人在指挥着棋盘,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被安排好了的。 “我跟聂冰无冤无仇的,大家想想,她为何要害我呢?”迎风话一出口,登时引起一阵骚乱。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南迎风这是怎么了?痴了还是傻了,怎么会替聂冰说话呢? 迎风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眼神看似无害的扫了聂冰一眼,可那眼底的幽深寒芒却狠狠地刺中聂冰,聂冰微微一抖,先前燃起的希望顷刻间破没。 她从迎风眼底看到了可怕的杀气! 她不是要救她!她是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啊! “大家有所不知,昨晚入住那房间的人本该是聂心蕾,谁曾想,临时换成了我,所以……”迎风说着,唇边牵起一抹讥笑看向聂心蕾。 聂心蕾眼光一颤,愣愣的看向迎风。莫名的,她浑身发冷,眼前的小女子好可怕,尤其是那双眼睛,似要吞噬了她一般。 “那么聂冰是要谋害聂心蕾了?” 蓝十五蹙眉,澄澈纯净的眸子细细的看着迎风,她的神情此刻很安静,带着朝露的纯净气息,蓝十五心底明明是有一丝被人引入局的怀疑的,可是见了她那寒冰白雪般的气质,莫名的,所有的怀疑都消失了。 在她面前,他想要做的,只是极力的表现自己,让她看到他的强大。 他想让她知道,他能保护她的。这种心底生出的誓言,让他有些不安。他看不透迎风的心思,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迎风会明白吗? 还是,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我没有……”聂冰此刻已然是懵了,她无助的坐在地上摇着头。 “她是想要一石二鸟而已。”迎风眼神无辜的看了聂心蕾一眼,那眼底的讥讽嘲笑却是尽数入了聂心蕾的眼中。 “我昨晚住的房间就在掌门房的隔壁,屋子和屋子之间有一个串联,虽然看不到隔壁的景象,可是气息却是相通的……所以……” 迎风顿了一下,微眯起眼睛,一抹琉璃般的七彩光芒从眼中缓缓溢了出来,她的神情明明是安静的,可却让蓝十五生了一丝她在冷笑的错觉。 “所以说,聂冰是想一次除掉聂心蕾跟掌门?!”于翠云立刻自作聪明的喊了起来,一时间,众人哗然。 “是。”迎风点点头,声音很轻,脸上的神情归于一种恬淡的安然,仿似她先前的分析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她心中明白,如今到了这般地步,是与不是都是她说了算的。 “那么掌门岂不是……”于翠云大惊,呼喊出声。 “我没事!”蓦然响起的一道男声,让众人提着心忽的放下。 房门开启,乐嘉言大步走了出来,他看向迎风的眼神一暗,只因,迎风身边站着神色冷然的蓝十五。 蓝十五脸上写满了要保护迎风的欲一望。这种欲一望,让乐嘉言很不舒服。 晨风凉静,微红曙光飘摇着洒了下来,映衬的迎风轻寒如潭的眼眸,愈发的流光溢彩。 乐嘉言凝视一眼,不觉闪过一抹浓深的眷恋。 ps:迎风中毒并非聂冰和锦岚所为,明日揭晓。还有岑崇轩的两个要求。 这是一个局中局,各自都在算计自己的,看下去,亲会明白的。呼呼,有点累。 大家国庆节快乐啊,偶过节还码字呢,嘿嘿,乖吧。 小皇感谢榜 crystal墨色亲的鲜花两朵朵,俺的熟人,不调戏了。 凌儿0116的10颗钻石,嘿嘿,乖乖的小老婆,又让乃破费了。啵一个 whitedeerny亲的钻石一颗颗,亲,应该是狂野帮的,哇呀呀。 倪雪梅baby小宝贝的鲜花两朵朵又来了,抱着亲亲 寂寞吉萨亲的大钻石,呵呵,偶承认,拽拽是沫沫的,嘎嘎 第三十二章 作茧自缚 2 聂心蕾见乐嘉言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眼神关切的看着他。 “言,你没事吧?你屋子里也有铃兰清香的毒吗?”聂心蕾似乎更关心蓝十五的手下有没有撒谎。 “有。”乐嘉言眸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却是一眼看穿她的意图。心中不觉染了一抹悲凉。 曾几何时,他于云珠峰下第一次见她,她娇小的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抖着,神情温良娇羞,楚楚可怜,那一瞬间,便让他砰然心动。 她那时也有一双如小鹿乱撞的明亮眼神,然,在岁月辗转之中,却为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蛇蝎狠戾,不给别人留一丝余地?严木青死后她已经用尽各种手段逼走了他的儿子严子墨,难道,她要的还不够吗? 再次看她,乐嘉言的眼底不觉多了丝丝厌恶。 “言,那……那可如何是好?这个聂冰可真是狠了心肠了,竟然想要害你?”聂心蕾虽然极力想要表现出一种愤慨,却被乐嘉言直视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她讷讷的开口,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突然觉得周遭的视线都朝她s来。 似乎在说,她跟聂冰g本就是一伙的!她搅着手中的丝帕,一阵微风吹过,竟然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来人!”乐嘉言手臂一扬,不动生色的挣脱开聂心蕾,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聂冰,继而,那幽深的桃花眼无法控制的落在迎风身上。 出尘脱俗的少女,脖颈上包裹着一方白色的帕子,雪白染了殷红,浸湿了绛紫色的绸褂,将少女清冽的眼神映衬的愈发明媚生动。 她站在飒飒风中,那娇小玲珑的身段仿似不能承受这冷风催袭。乐嘉言心底微颤,想要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却见蓝十五先他一步,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迎风身上。 “小心着凉。”蓝十五清浅开口,莹润的眸光洒在迎风脸上,她扬起的浅笑,清澈纯美。 乐嘉言移开视线,不让自己冲动的冲过去。 “将聂冰乱棍打死在掌门阁门口,以儆效尤!”乐嘉言一字一顿的开口,脸上,无丝毫表情。 瘫坐在地上的聂冰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冲过来要将她拖出去的弟子。 “不!”一声凄厉的喊声划破天际,聂冰双手抓着地面,将身下黄土挖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来。 “掌门!我冤枉啊!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啊!我是被冤枉的!南迎风她冤枉我啊!她设局害我!设局害我啊!” 聂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却见身边众人具是冷眼看她。 聂冰最蠢的便是,竟然想拿瘟疫事件来制造恐慌,她真是找死!那段噩梦般的回忆岂容她用作毒害他人的计谋来使用? 虽然聂冰不敢说是受聂心蕾指使,可众人自然而然的就将整件事情联系到了聂心蕾身上。 聂心蕾身子有些发抖,不由自主的朝乐嘉言身边走近,她讨好的看着他,话语出口却是有些颤抖,“言……这个聂冰确实可恶,竟然连我都……都蒙在鼓里呢,真的是应该打死她。” 乐嘉言听了聂心蕾的话,心下一凉,却生了再也不想见她的心思。 此时,有弟子急匆匆的赶来禀报。 “掌门!那染了瘟疫的驴子竟然康复了!现正在魄阁那里等候掌门发落。” “康复?”乐嘉言眼神闪烁一下看着来人。 一时间,众人的议论之声再次喧嚣而来。 “驴子有了抗体的话,那我们以后就不用怕瘟疫了,只要取了驴子的一点血y研制解药即可。” “是啊,真没想到,南迎风的驴子才是神兽啊!以前也听说过有个别人的身体对瘟疫是有抗体的,没想到,那驴子竟然有这本事。” 众人说着,不觉将羡慕的目光投向迎风。 迎风此刻微微一诧,旋即,心下蓦然松了一口气。 她这番布局虽然严谨狠辣,却终究是没有办法顾及到驴子那边,竟没想到,它居然康复了?若它不是神兽,那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蓝十五见迎风明显松了口气,也不觉为她高兴,他抬手,执起迎风莹白如雪的手腕,轻拍着道,“迎风,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多亏了我驴马不分才有你今天歪打正着的选到宝贝呢!” 迎风笑笑,低垂着脑袋,一抹怯忪将眸中绽放的寒芒敛在眼底。 “既然如此,稍后将驴子送过来,归还南迎风。”乐嘉言说着,抬腿欲走。这场戏,他看的实在是有些累。 这一环扣一环的,他实在不敢相信会是南迎风一个人想出来,而这布局的j妙又不像是岑崇轩的作风,他真是糊涂了…… “掌门!掌门!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掌门!求求你啊!不要打死我!!”聂冰眼见乐嘉言要离去,急忙扑了过去扯出他的衣摆。 “不要求我,求南迎风吧!她说如何处置你,就如何处置!”乐嘉言微微一顿,桃花眼好看的眯起,旋即将处置权扔给了迎风。 迎风藏在发丝下的秀眉微微一挑,旋即有些怯忪的抬头看着乐嘉言。 “掌门师叔,迎风见不得乱棍打死这等血腥的场面,不如……”迎风顿了一下,眸光闪着清冷悠然的光泽。 一时间,众人具是屏住了呼吸,静静听着。 “不如就将她送到后山密洞里去,好过在此听到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迎风说完,现场陷入一种可怕的静谧。 她抬眼,平日里那纯净安然的眸子,此刻竟如幽黑深渊一般,似要把人生生的吸食进去,继而跌得粉身碎骨。 现场有抽气声响起,尤其是说过迎风坏话的那两个掌门阁女弟子,此刻更是脸色煞白,双腿站立不稳。 迎风一句话,便让她们看清了眼前的形式。以后,无论如何,她们都是不敢打南迎风的主意了。 这荡剑门内拜高踩低的,实属平常。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比乱棍打死还要可怕。 “你亲自送她去后山吧。”乐嘉言敛了眸中的寒光,扬手,看似随意的指了指聂心蕾,眼中,却再也没有半分昔日的温存与不舍。 聂心蕾看着他,却已是失魂落魄般,她茫然的听着他的话,面容有些微的扭曲,却是无一分力气去拒绝,她掩盖在j致妆容下的容颜,幽幽骇人。 “迎风,你……”蓝十五有些呆愣的看着神色如常的迎风,话到嘴边却忍了回去。 他想问迎风,有没有觉得,有些事情过于顺利了一些呢?是她在其中做了什么吗? “四师叔,谢谢你,若非你今天及时赶来,迎风此次必死无疑。”迎风说着就要给蓝十五行大礼,她刚要跪下,蓝十五急忙伸出手来扶着她。 但见她眼中诚挚之情缓缓流露,如冰凌一般的眸子纯净深幽,他竟是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说出那句话来。 他怎会怀疑迎风呢?迎风这般单纯美好,岂会是引他入局的人呢。 迎风敛了眸光,对蓝十五感激一笑。 那隐在最底的却是一抹j明的寒芒。 她自幼便懂得,做戏,就要做足全套。她已经想到蓝十五会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所怀疑,生在那皇g高墙之中的他,纵使多么单纯无害,平日里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心思,又岂能简单? 这般一番大礼之下,蓝十五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自然也就少了对她的疑虑。 迎风身侧,乐嘉言凌厉的视线咄咄而来,他的手不由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着森冷的苍白。 …… 入夜,掌门阁内很是安静,经过了白天那一场闹剧,很多人都会安分上一阵子的。 迎风走出房门,身子轻轻晃到海棠树下。 时值冬季,飞雪压枝头,冰凌如万花,这夜晚的荡剑门却是比白日里多了很多柔和舒畅。 迎风远远地便看到树下那抹翩然漠白的身影,他说,今晚会来的。果真是个守信用的家伙。 “我今天真是错过了一出好戏,听如墨说了,不是一般的j彩啊!”背对着她的身影缓缓开口,轻松惬意。 “多亏三师叔安排得当。”迎风走上前,眸光微微闪了一下,那是戒备和不信任。 “我的安排吗?我一直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啊!”岑崇轩倚在一棵树干上,声音看似有些无奈。 好一个聪明的小丫头啊!恐怕这荡剑门内是寻不出第二个人了。 利用他的手做了三件事,却是将聂冰和聂心蕾逼入了死胡同。 “三师叔,你还没说那第二个要求呢。” 迎风不急不缓的开口,抬手,自然的替他拍去肩膀上飘落的雪花,轻柔的动作让岑崇轩心头不由一颤。 昨晚,也是在这里,南迎风跟乐嘉言视线交织之后,走入这树林深处。而他,就等在这里。 他们简短的几句话,却是改变了今天所有的一切。 “我第二个要求很简单,你做好准备听了吗?”他开口,有一分戏讥。 “嗯。”迎风微微点点头,眸光闪烁几下。 昨晚在魄阁的时候,岑崇轩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另一个,执意要等到事情完成之后才告诉迎风,而迎风,也没有在魄阁说出要他如何帮忙,而是让他晚上的时候到树林里见面。 犹记得,昨夜此时此地,他问她,“为何要选在这里说出你的计划?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先看看你们俩眉来眼去吗?” “因为在魄阁的时候,迎风心思很乱,竟是忘了如何让三师叔帮忙。”迎风当时如此笑着开口。 其实,这不过是她惯用的手段而已,不到最后一刻,局势随时都会改变,若要布局,不在快,而在j。 她除了让岑崇轩安排了蓝十五和于翠云的巧遇之外,更是借助聂冰从药房领了毒药这一事情,让聂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迎风房中的铃兰清香是岑崇轩派人放进去的,聂冰房中的毒针自然也是他派人放的。 迎风先是听了蓝十五的话想到了房间串联,气息相通的道理,她给聂冰扣上的远非杀她的罪名,而是谋害掌门之罪,这条罪名才能完全的置聂冰于死地。这次虽然不能致死聂心蕾,但是失了聂冰这个内应,聂心蕾在掌门阁内已是举步维艰了。 至于迎风如何知道聂冰领了那毒药,则要归功于那两个搬东西的女弟子了,二人当时说完迎风的坏话,转身进了药房,却是惊叹了几句,聂冰师姐为何要领如此多的铃兰清香,不知道这是毒药吗? 一句话,便让迎风茅塞顿开,这棋局,自然是只差这一招了。 此刻,她看着有些安静的岑崇轩,心中不觉冷笑。 师叔,该你出招了吧。 迎风不知,在她身后不远处,乐嘉言手执一壶烈酒,一边喝着,一边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 先前她为岑崇轩拂去肩头雪花的动作,已经深深印在乐嘉言眼中,他微眯着桃花眼,眼底凝结成冰。 ps:今天这章本该五点传的,五点的时候小宝宝要吃饭,六点她又要睡觉,汗,小皇说声抱歉。 抱着大家么么。 小皇感谢帮 x199079亲的鲜花一朵朵 oolong宝贝的钻石三大颗颗 晴瑶810316亲亲的鲜花三多多 水晶晴子大美女啵一个的鲜花三朵 第三十三章 究竟,谁布棋局 岑崇轩转过身子,眼底冷戾之光一闪而过,他抬手将挡在迎风身前的树枝折断,清脆的声音一如他此刻坚定的心思。 “我的第二个要求,便是要你心中永远不得有乐嘉言这三个字,懂吗?”他淡淡的开口,修长冰润的手指勾起迎风下巴,嘴角的笑意透着些许深寒j明。 迎风眸光浅浅的眨了眨,没有一丝犹豫的点点头。 “好。”若空谷幽兰一般的声音响起。 不远处,乐嘉言手中的酒壶哐当落地,他的眼底噙了一丝迷蒙的微醺,转过身去,他走的有些狼狈。 他并非什么多情种子,可是此刻,却是如何也无法放手。 情动,情灭,不过是一瞬间。再回首之时,他眼前已经没了那抹娇小的身影。 告诉自己不去管岑崇轩会将她带向哪里,强迫自己不去想…… 他的心,曾经千疮百孔过,如今,那伤痕渐渐抚平了,可是一抹挥之不去的清幽却无声无息间渗入心扉,明明是静静流淌着的血y,却总是不受控制的沸腾翻涌…… 他狼狈的坐在地上,任由晶莹白雪飘洒下来,覆盖住如墨的青丝。 他微眯起着莹泽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大手摁住x口,那里很痛,如一把尖刀深深扎入,你看不到伤口,却能听到破碎撕裂的声音。 这感觉,跟三年前亲眼目睹聂心蕾出嫁,完全不同。 那时,他还可以放手,此刻,却是…… …… 魄阁书房内,岑崇轩将一粒丹药交给迎风。 “你虽然吃了于翠云的解药,可是身子骨太单薄了,这药丸能帮你恢复元气,也不容易被乐嘉言觉察出什么。” “嗯。”迎风点点头,接过药丸。 岑崇轩的两个条件都已经说出来了,那看似矛盾的两个要求,却是将她完全的拉入了他的圈套中。 他不许她心中存有乐嘉言,却又要求她为他所用,成为他在掌门阁的内应。 将她安c在乐嘉言身边做他的内应,再合适不过了吧。岑崇轩这一步一步走的,果真是心机深沉。 迎风垂下了眸子,脑海中回想着今天早上乐嘉言出来时候的场景,她竟是忍住了没去看他,任由他复杂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 那一刻,她的心,有些慌,想要迎合上那抹视线,却倔强的将温柔的笑容给了蓝十五。 这算什么?她有些不懂了…… “迎风……”岑崇轩低唤了一声。 “嗯?”迎风抬头,眸子闪过一抹迷蒙,很快的,便被寒冰白雪般的清冽覆盖。 岑崇轩有些恼火,他竟还是看不透她。 要如何,才能撕开她所有的伪装? 蓦然,他抓起迎风的手腕,若玫瑰花瓣一般的唇凑近她食指和拇指间的那粒药丸,他湿滑润泽的舌尖舔过她的手指将那粒药丸卷入口中,继而,他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唔!”迎风挣扎,心底因为想着乐嘉言的样子,蓦然的,就想要拒绝其他男人的靠近。 岑崇轩却不管不顾,昔日的温润柔情已然不见,此刻有的,是少见的霸道跟执着。他将药丸咬碎了,一点点的喂给迎风,唇舌之间有淡淡的药香,混合着迎风口中幽兰般的气息,二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迎风身子有些冷,她抬手抵在岑崇轩身前,抗拒着他。 “你已经答应为我所用了,莫要拒绝!”岑崇轩说的霸道认真,他手指穿过迎风后脑,将秀发攥在手心,身子往前一压,便将娇小的迎风压在身后的书桌上。 另一只手触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大手趁机探了进去,在细腻柔滑的肌肤上点着火。 “唔!”迎风嘴巴被他堵住,大大的眼睛寒芒一闪而过,继而,那渐渐恢复的冷静安然之中,隐了一丝犀利锋芒。 身下的人儿让岑崇轩有些发狂,这身子太过于美好,除了那双让人寒意横生的眼睛,其他的,都是他喜欢的。 娇媚,而不做作,玲珑有致,却不乏风情媚惑。 这般完美的南迎风,他怎舍得放她在乐嘉言身边。若是不及早得到了她,恐怕他会后悔吧。 正在此时,房门轻然的响了一声,像是被风吹了一下,可岑崇轩却听出了其中的刻意。 他冰润的大手已然碰触到了迎风x感的锁骨,继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身子一冷,起身,顺带着将迎风拉了起来。 “迎风,三师叔今晚喝了点酒,我让如墨送你回去。”他开口,低头不看她。 他向来不怕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只这一次,不敢凝视迎风那清冽的寒眸。 “不用。我自己回去。”迎风冷冷的开口,冷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头上的发钗有些松动,她抬手想要重新整理一下,岑崇轩急忙抬手为她将发钗c紧。青丝如墨,无意中缠绕在他的指尖上,他心底,竟生了一分怜惜,小心翼翼的拿开手,生怕弄疼了此刻神色冰冷的迎风。 “三师叔说的话,迎风都记住了。告辞了。”迎风抬头看着他,眼中,竟还有一丝微笑,只是那笑容之下隐藏的,却是一丝嘲弄。 “迎风……”岑崇轩伸手想要拉住她再说些什么,却见迎风飞快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出了书房。 眼见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岑崇轩的心,蓦然一紧。 暗处,一抹白纱的身影悄然出现,若厉鬼一般的苍白面容,若鬼魅一样的幽幽眼神。 “要不是我出现了,你该要了她吧。”那身影开口,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她周身裹着的气息幽幽骇人。 “我只是戏弄她一下而已,不会真的要她。”岑崇轩转过了身子,用背影隐藏自己闪烁的眼神。 “你可别忘了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她是你的一颗棋子!!是你故意放在乐嘉言身边的棋子!当初你看到她发间的那枚珍珠发钗,你就已经猜到她会引起乐嘉言的注意,你故意放任着不管,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乐嘉言,如今,乐嘉言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的心思,难道你还想亲手毁了这一切吗?” 那声音隐着丝丝愤怒和幽怨,白纱的裙摆向前一步,逼近他,冷骇的气息让岑崇轩无法再回避,他回头,眼中闪烁的,是一贯的温润和睿智。 “我不会毁了这一切的!好不容易才能在乐嘉言身边安c下我的人,我自会让这局棋按照我预料中的进行!”他说的很平静,眼神暗沉深邃,只那颗心,微微有些发慌的感觉。 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找暗中给乐嘉言暖身驱寒毒的女弟子,直到那日月圆之夜看到了迎风头上的珍珠发钗,他方才反应过来,只是为时已晚,乐嘉言的寒毒已经熬过了最难的阶段,如今,只要每逢初一十五在温泉水中抱着迎风逼出寒毒,便可保命。 “你能保持清醒最好,若是让乐嘉言赶在我们得到乐谱之前查出是谁给他下的寒毒,他一定能知道我的存在的。那样的话,我们多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这一年来,他明里假装昏迷,暗中韬光养晦,这是个可怕的对手,你要随时保持警惕!!” 若鬼魅幽灵一般的白纱身影说完后,投给岑崇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本欲离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你别忘了,你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南迎风……” 岑崇轩身子猛地一凛,温润若水的视线忽然跳动一下,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大手蓦然握紧。 “我不会忘。”他开口,却觉得这几个字说的异常艰难。 …… 迎风抱着胳膊往回走着,深幽的眼底已然恢复了平静,刚刚岑崇轩的冲动绝不是故意在试探她,难道他这么快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吗? 如此步步为营j心算计的一个人,若是就此被她看穿了,岂不是无趣? 娇小的身影在月色下竟是透出了一丝不屑的嘲讽。 他的条件可真是旷古烁今呢!先是让自己成为他的眼线,继而又不能对乐嘉言动心。 只怕,她若是真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愈是远离乐嘉言,反而更加引起乐嘉言的注意了吧。这一招,退可攻,进可守的,还真是不给乐嘉言一丝喘息的余地。只是,让她成为谁的人都无所谓,她要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心或者地位,她只要那三样宝物。 罗迦流光笛。 笑傲千机谱。 还有,五轮魂魄琴。 迎风仰头,明月当空,那皎月圆润可爱,竟像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乐嘉言时,他脸上洋溢出来的有些纨绔桀骜却莫名温暖的笑脸。 不知为何,眼眶酸酸的,她倒希望此刻能够下雨。 一如七岁那天,她在雨中哭泣,嘴角却是扬起甜美的笑意看着那些人,谁也看不到她的眼泪,只那眼神,如刀似箭。 身子被人从后紧紧抱着,浓烈的酒气喷薄而出,将她清明的思绪竟也连带着微醺起来。 “掌门师叔,不是说跟我再无关系了吗?”她开口,清冷的声音竟有一丝俏皮。 ps: 小皇感谢榜 果果丁亲的两朵鲜花 殇与冢亲的鲜花一朵 千叶倾仇亲的鲜花一朵 群么么。 第三十四章 自入圈套 乐嘉言听了迎风那句再无关系,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蓦然一松,他后退一步,冷风吹入颈间,消退了不少酒气。 “为什么要喝酒?对身体不好的。”迎风说的很轻,刚要转身,肩头却被他的大掌摁住。 “别回头。站在那里。”他冷冷的开口,是命令的语气。 月光澄净,柔和皎洁,铺洒在她的身上,无端,就勾起他心底的悸动。他看着,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竟生了沉默的叹息在心底。 直到刚才,他坐在雪地上一一分析出了她布局的j妙和无奈,方才明白,她选择岑崇轩的用意。的确,有些事情,岑崇轩更适合去做。 如今的荡剑门,他虽然贵为掌门,可门内大小事务都是岑崇轩在打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迎风找他,才是最合适的。 其实,仔细一看之下,也能发现她如此设计也是被逼无奈,若非聂心蕾和聂冰不想给她留活路,她断然不会如此设计的。 看着那娇小的背影矗立在风中,乐嘉言心中起了一分薄雾,蓦然的,就觉得疼惜和难受。如果他能及早从三年前的y影中摆脱出来,早点看到她的光彩夺目,以他的能力,是可以保护她的,不需要她自己一步步,走的如此惊心动魄。 一年了,他竟才看清楚真正的她。当日,他寒毒发作,随便抓了一个不起眼的废材小丫头暖身驱毒,没想到,宝贝一直就在身边,他此刻才发现。 “你回去吧。”半晌,乐嘉言沉闷的声音方才响起,纵有不舍,却在此时无法面对她。 “掌门师叔要去哪里?”蓦然,迎风心中一紧。 若是他现在是去找岑崇轩的话,那岂不是中了他的圈套。 岑崇轩已经是等在魄阁了,就等着乐嘉言兴师问罪的出现,届时,他便可以探出乐嘉言的心思了。 “掌门师叔的事情岂容你过问?”乐嘉言簇了眉头,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手蓦然用力。 “这么晚了,师叔还是回掌门阁吧,况且还下雪了。”迎风轻咬着下唇开口,想要转身,却再次被乐嘉言制止。 他心底是悸动的,唯独那分矛盾和莫名的焦躁牵引着他,无法来面对她。 “你关心我吗?”他冷哼一声,眼睛,却闪过一抹期待。 迎风顿了顿,垂下眸子,衣袖下的小手握了起来,轻轻抬起,细滑的葇夷眼看就要落在乐嘉言的手背上,最终,只是轻柔的拂过额前的乱发。 矛盾的,并非乐嘉言一个。 “迎风只是谢谢师叔。今天来通知驴子痊愈的那个师兄,我昨晚在师叔门前见过,是给掌门阁守夜的,想来,掌门师叔信任的守夜的人,定是掌门师叔的亲信了,他在那个时候来,可谓恰到好处。” 迎风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那莹润的眸子流露出一丝看不透的嗔怪。 这个男人,真是嘴硬。明明做了很多,却什么也不说。 乐嘉言听了迎风的分析,眼睛睁得大大的,旋即,微眯起那双诱人的桃花眼,轻轻舔了下嘴唇,无所谓且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那是巧合而已,而且驴子是真的康复了,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还真是懂得胡思乱想!回去!”他狠心呵斥着她,放在她肩头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是吗?很巧合的巧合。”迎风淡淡说着,脸上却有一丝无奈。 看来,他是要将嘴硬进行到底了。 迎风的脑袋垂的更低了,这般桀骜且自负的乐嘉言,让她的心,砰然一动。她身子向前一步,挣脱他的桎梏,脚步轻盈的离开了。 走吧,既然他都开口了,她还留在这里作何?他的心中,还是忘不了聂心蕾吧。 看着迎风离去的背影,乐嘉言的手,自始至终停在半空中,有些迷蒙的眼底晕出一圈圈的涟漪,旋即便如汪洋肆虐着,最终凝为眼底的失落和担忧。 他转身,朝魄阁而去,明知是个陷阱,他也要跳进去。 只因,他不允许迎风成为岑崇轩的棋子,被他利用。 …… 魄阁屋顶上,圆月当空,岑崇轩一身白衣脚尖轻点,翩然落在屋顶的石兽上,那谦谦君子般的风度任任何女子见了都会芳心盈动,不舍得移开视线,只是乐嘉言却知道他内心的y郁和强大。 一年前,他中了寒毒,至今无法查出是何人所为,而岑崇轩就利用这一年的时间,逐渐将荡剑门的职权把握在手中,乐嘉言不是没想过岑崇轩背后是否有高人指点,可是一番调查之下,却是没有丝毫破绽。 乐嘉言深知,岑崇轩此生,向来只是算计别人的,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棋子,玩宠,乃至工具罢了。 乐嘉言敛了心身,脚步轻移,却是在无声无间跃上岑崇轩对面的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冠顶峰。他眸子难得的清亮寒洌,神情,也隐了几分决然执着。 岑崇轩看着对面的他,不觉冷笑,有多久没见到如此气魄的乐嘉言了? 三年了吧。 乐嘉言脚尖落在树冠顶端,脚下是脆弱轻薄的树叶,袍角翻飞,墨发如瀑,他的周身燃起了浓烈的王者霸气。跟对面岑崇轩的君子风度相比,多了几分凛然无畏。 岑崇轩嘴角不经意的弯起,他这番改变,是因为走出了关于聂心蕾的那段记忆了吗?他倒还真是不敢相信,小小一个南迎风竟有如此本事? 蓦然想起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岑崇轩嘴边的笑意渐渐隐去,一丝不甘一闪而逝。 “深夜前来所谓何事?”他将眼中的凌厉锋芒藏下,轻然开口,语气温润。 “何必明知故问呢!”乐嘉言冷哼一声,一阵微风拂过,他静默的身子却是不动分毫。 纵使颓废了三年不曾习武,他的功夫也在岑崇轩之上。 “为了南迎风?可她现在不已经是你掌门阁的弟子了吗?” “她很快会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别打她的主意!她不是你可以利用和碰的。”乐嘉言平静的语气隐了一丝杀气。 很久了,岑崇轩都没见他有如此模样。 “你也说了,不过是很快而已,不是现在!至少,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女人!”岑崇轩轻笑出声,将激将法用的不留一丝痕迹。 “一个女人,在你还没得到她的身体和心,那么她随时都会是别人手中的猎物。在此之前,不要把话说死了。”岑崇轩见乐嘉言沉默,语气之中不觉加了一抹趣味。 他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意,身子一跃下了屋顶。 “南迎风很有趣,我们之间的相处也很好,所以,不要再说她是你的女人,你还没有得到她呢,我对她,也很有兴趣。”岑崇轩说完,转身欲回房中。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乐嘉言开口说着,可心底,竟是起了一分慌乱。 岑崇轩说的没错,南迎风真的还不是他的女人。 “我不要机会,我只要南迎风的心。”岑崇轩说完,漠然而去,他隐在眼底的竟是一分真真的争夺之心。 他如此作为,虽是看透了乐嘉言的心,却也坚定了乐嘉言想得到南迎风的心思,如果他真的要了她…… 岑崇轩想到此处,蓦然握紧了拳头,眉头叠了一层层的y郁和不甘。 …… 而此时,同一片夜空下,迎风牵着驴子,看着对面走过来的蓝十五,唇角好看的弯起。 这个傻瓜,大半夜抱着个罐子作何? 第三十五章 谁重誓言 蓝十五远远的看见迎风牵着驴子走过来,少女的身影婀娜多姿,一g简单的发簪松松的挽着如墨的青丝,额前的留海一下下轻柔的拨动着长长地睫毛,粉唇轻启,带着一丝莫名的媚惑。 她在夜雾之中走近他,好似从悠远的时空而来,一身的神秘与清幽。 蓝十五抱紧了怀中的罐子,乐呵呵的跑到迎风身前。 “迎风,趁热喝,是我熬了一晚上的核桃乌汤。”蓝十五说着又忙不迭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碗,献宝似的递给迎风。 迎风与他席地而坐,好奇的打开他所谓的核桃乌汤。 在他们身后,刚刚痊愈的驴子掀了掀眼皮,忧郁的眼神直直的望进那个罐子里,撇撇嘴,不屑的看了蓝十五一眼。那忧郁的眼神总算是有点变化了,变得有些莫名发酸。 它撩了撩蹄子希望引起迎风的注意,却见迎风看都不看它一眼,只顾着跟蓝十五说话,驴子鼻子里哼哧一声,继而仰头,恢复一贯望天的姿势,眼神,愈发的忧郁。 迎风此刻已经打开罐子,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驴子。 从她牵过它之后,便没跟它进行任何的交流,其实她是故意的,既然是隐藏如此深的神兽,想必有很多的渊源和故事,迎风的忽视是等着它自己忍不住露出什么弱点被她看穿。 觉察到驴子的躁动,迎风眼底不觉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 纤纤玉手搅动着罐子里的汤,里面却传来嘎啦嘎啦的声音,迎风不觉诧异,用勺子舀起一碗汤细细看着。 “这是什么?”迎风看着一个个圆鼓鼓的东西,不觉诧异。 “核桃啊!”蓝十五挠挠头,心中疑惑,迎风没见过这个东西吗?核桃补脑,乌补身驱寒,不对吗? “核桃?”迎风说完轻咬着下唇,继而扑哧笑出声来。 她素来清冽寒彻的眸子,此刻晶莹透亮的,竟还藏着微微的无奈。 果真是核桃乌汤啊! “核桃是要去壳的,里面的果r才能入汤,你这样囫囵吞枣的放进去,核桃的功效一点都没有的,我看四师叔你啊,g本不想迎风补脑子的,而是想迎风吃了噎死才对。” 迎风难得说这么多的话,看着窘迫无辜的蓝十五,拿起一个核桃,用他给她包扎伤口的丝帕小心的擦拭干净,那帕子已经清洗过了,洁白如雪,蓝十五见迎风竟如此看重自己的东西,唇角的笑意纯真的扬起。 迎风捡了块石头,砸开了核桃。 “吃吧。”她举起一块小小的核桃r放在蓝十五唇边。 “嗯。”蓝十五点点头,张开嘴唇咬下那一口核桃r,极其小心翼翼的,生怕咬到迎风有些发冷的指尖。 “迎风,你冷吗?”蓝十五说着就要脱下自己的披风。 迎风急忙抬手阻止了,她自然的替蓝十五整理好有些歪斜的披风,柔润的笑意轻柔绵长。 她喜欢这有些刺骨的寒风,会让人时刻保持天灵的清明。 “四师叔,三个月后就是女史选拔的日子了,四师叔的冰阁也要选拔随侍女史吧。”迎风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蓝十五眼睛一亮,本想着自己提出来的,没想到迎风竟然自己开口了。 “我既然回到荡剑门了,自然需要随侍的女史,而且我这个人很简单的,没有那么多事情的,作为我的女史只需要陪我聊天下棋就行了,别的不需要做。”蓝十五迫不及待的开口,觉察到自己有些急切了,不免有些发窘的看着迎风。 “知道了。”迎风轻飘飘的一句话轻易化解了蓝十五的尴尬。 “那迎风想进哪一阁呢?”蓝十五试探的看着迎风。 “我……” “她哪一阁也不能去!身为掌门阁的女弟子,这么快就呆腻了吗?”一道清冽冰冷的声音响起,乐嘉言迈开步子来到迎风身前,不费任何力气便将地上那抹身影提了起来,继而藏在自己身后。 他回身,脱下自己身上宽大的披风霸道的罩在迎风身上,更是恨不得将她的脸也罩在里面。 披风里面很暖和,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迎风皱了眉头,她不喜欢男人喝酒。可是乐嘉言喝酒的样子,却总让她有些恍惚微醺的感觉。 “师兄,你怎么来了?”蓝十五站起来看着乐嘉言,眼神想要越过他看看迎风,却被他伟岸健硕的身躯拦住。 “天色晚了你该回去了,我找她还有事。”乐嘉言说完不管蓝十五的反应,回身,挟裹着迎风的腰身轻点脚尖飞向院子内。 蓝十五微怔,旋即蹲下身子捡起地上那个砸开的核桃,小心的放在怀中,他捧起那一罐子核桃乌汤,一抹傻傻的笑在唇边漾起。 一旁的驴子本是抛去一个不屑的白眼,却冷不丁狠狠地打了一个响亮至极的喷嚏。 与此同时,刚刚落地的迎风有些担忧的开口,“驴子还在园子里呢。” “它冻不死的!”乐嘉言声音发冷,强行将迎风摁坐在椅子上,他冷喝一声, “来人!传膳!” “这么晚了还吃饭?”迎风不觉诧异。 “好过你在外面吃野食!这掌门阁内什么吃的都有,以后不准出去吃别人的!”他的样子明明是一本正经的,可那透出的酸味却让迎风禁不住牵起了唇角。 “自古以来,野食味道才是最具诱惑力的,掌门师叔没听说过吗?”迎风安然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品着香茗,恬淡的神情有一抹捉弄。 “……”乐嘉言挑了下眉毛,压下心头的怒火,看着门外女史鱼贯而入,将十二碟j美的小菜摆在桌上。 “吃东西。”乐嘉言说完拿起筷子,轻轻夹了块蜜糖莲藕,慢慢送入x感的唇瓣,那举止优雅的一塌糊涂。 迎风不禁怀疑,这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乐嘉言,身上为何总带着一股王者霸气呢? 正想着,门外响起敲门声。 “去开门。”乐嘉言继续吃,吩咐的理所当然。 迎风垂下眸光,听话的起身走到门前。房门打开,聂心蕾堆满笑意的脸色瞬间凝结,她见迎风在内,眼中的幽怨飞快的闪过。 迎风瞥了她一眼,回身,坐到乐嘉言身边也开始吃东西。 “言,我想问你,你以前放在我房里的内衣需要我给你送过来吗?”聂心蕾不觉将声音挑高,经过早晨的那件事情,她不敢再轻易的对付迎风了,可是她跟乐嘉言的旧情却是她有力的筹码。 夹了一筷子莲藕的迎风神情微微一滞,继而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东西。 聂心蕾见二人竟然同桌就餐,眼眶不由发红,闪着妒火的眸光直直的盯着安然吃饭的迎风。 “放你那里吧。”乐嘉言说完,眼神看似不经意的看向迎风,见她如常般吃着东西,心中有莫名的失落。 聂心蕾听了乐嘉言的话,脸上即刻堆满了笑意,她轻扭着腰肢走了进来,“那就放我那里吧,你以后去的时候也方便。” “我的意思是,那些衣服我不要了,以后我也不会去了。”乐嘉言抬头,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从聂心蕾说话开始到现在,他第一次正眼看她。 “你去给我找出换洗的衣服,我要沐浴。”乐嘉言转而看向迎风,抬手示意。 “我还没吃饱呢。”迎风垂下脑袋,夹了一个水煎包,从穿越来了以后,她吃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馒头了。今晚,可要好好补一补了。 乐嘉言眉头一挑,竟是笑了。 看这丫头瘦弱的样子,真应该好好进补一下。 “那你吃饱再找吧,我在旁边等着你。”乐嘉言说的很随意,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看她。 迎风也不搭理他,吃的很安心,仿佛杵在那里的聂心蕾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言,你堂堂荡剑门的掌门竟然等一个丫鬟,这……这不合规矩啊。”聂心蕾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因为乐嘉言的态度,也因为他对迎风的忍让。 曾经,他这般宠溺和忍让是专属于她的,怎会落到别的女人身上呢? “规矩是我定的。”乐嘉言一句话将聂心蕾顶了回去,他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迎风又消灭了一个水煎包。 “还有事吗?”乐嘉言的逐客令让聂心蕾无地自容。 “言,我让膳房刚刚炖了你爱吃的雪片粥,你看……” “不用了。”乐嘉言打断了聂心蕾,转而看到迎风吃了一盘包子,眼底的无奈和疼惜轻柔的洒了出来。 “慢点吃。”他抬手,自然的倒了一杯水给她。 聂心蕾咬着银牙,终究是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情。 “言,你竟是忘了曾经,在一个下雪的夜晚,你说过的誓言吗?我等着你,记起。”聂心蕾说完,眼底闪过一抹狠戾,转而跑了出去。 乐嘉言本欲递给迎风的杯子,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誓言……此刻,当真是如山般沉重了。 “我吃饱了。”迎风放下筷子,将乐嘉言的神情尽收眼底,刚刚有些回暖的身子,在此刻再次冰寒刺骨。 誓言,是吗?她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一个词语,千年以后,她就是因为誓言留在那个家的,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陷阱、背叛、贪婪丑陋的人x。 她身子有些发抖,眼睛微微眯起,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儿,她抬脚飞快的冲了出去,娇小的身影,渐渐掩在重重白雪之下。 誓言,誓言……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那两个字!不想! …… 迎风回房以后已是次日清晨,这一夜,她就是靠在驴子身边汲取它身上的温暖睡着的,睡梦中,似乎感觉到驴子的面庞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发丝,温热的呼吸吹入她的颈间,让她不至于周身冰凉。 脚步有些轻飘飘的回到房间,却见坐在正中的乐嘉言脸色有些难看。迎风微怔,看向旁边,聂心蕾脸上挂着破釜沉舟般的恶毒笑意,她身边,一脸睡眼惺忪模样的蓝初一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看向迎风。 迎风稳住脚下的步子,安然的走了进去,心中已是明白聂心蕾这是最后一招了。 蓝初一,是她的死x。 纵使那晚什么都没发生,她刺了玄字想要爬上他的床,这是事实。始终都要面对他的,逃不掉的。 ps:关于群的解散,请大家看公告。 关于更新,小皇一般写多少发多少,四千,三千都有可能,要是哪天写了两千,也不要鄙视我,呵呵。 关于乐乐,这孩子倒霉啊,三年前太单纯了,遇上了聂心蕾,现在好不容易腹黑了,碰上个比他还腹黑的迎风。 未来5到10章,最少出来一个美男师叔,而且将发生三件大事情,小皇串联的都崩溃了。大家看着给点票票吧。 小皇感谢榜 凌儿0116乖乖的钻石五十颗颗,吼吼,啵一个 弦夜无声亲的鲜花三多多 洋洋得意775未来妈咪的鲜花一朵朵 血魅蔷薇新人新人,调戏调戏,鲜花六朵朵 fviach2新人,调戏调戏,鲜花三多 3135 欲望文 36-4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3640 第三十六章 最后一招 迎风低垂着眸子乖顺的走到乐嘉言身后,神情安然,那双欺霜赛雪的瞳仁,安静的敛了锋芒,如一汪泓滢澄澈透明。 聂心蕾此时一副x有成竹的样子,她这些日子是被南迎风给气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荡剑门的一项规矩,这门中的女弟子若是主动勾引师叔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是要被赶出荡剑门的。 这规矩奉行了几百年,不是蓝初一当初一句说算了,就算了的。 她如今搬出蓝初一来,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众人重新记起南迎风曾经做过什么,让她灰头土脸的滚出荡剑门。 此刻,最为惬意自得的就数蓝初一了,他今天穿的极其随意,一身简单的云裳便服,衣摆上绣的淡金祥云在晨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更加衬得他眸若点漆,龙章凤姿。 他眉眼之间像极了已经逝去的和仙王蓝重九,只有那眼神之中的慵懒魅惑像他的母亲。他品着香茗,继续听聂心蕾说话。 “言,前一阵子发生了一件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这南迎风在自己手臂上刺了一个玄字,竟然就想冒充什么玄女去勾引蓝初一,这事,大家可都是知道的,而且先前如此做的一些女弟子都被赶出荡剑门,或者是送到云霞街了,只有南迎风例外,这不是落人把柄,说你袒护她吗?” 她扑满脂粉的脸上满是怨毒狠戾,咬牙切齿的说完后,便意味深长的看了蓝初一一眼。 蓝初一掀了掀眼皮,点点头,算是懂了她的意思。 聂心蕾扬唇,一抹恶毒的笑意缓缓溢了出来。 乐嘉言大手在衣袖下紧握,他眼光淡淡扫了迎风一眼,见她安然以对,心中,更是疼惜。这昨天的中毒事情才刚刚结束,聂心蕾又来折腾了。 迎风这般虚弱的身子怎能受得了,蓦然想起她昨天吃了一盘水煎包的样子,乐嘉言心中有些微酸。他只顾着去猜测这个丫头的算计和j明,竟是忽略了她的身体。 不觉然,乐嘉言嘴角扬起一抹歉疚的笑意。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迎风当时也受到惩罚了,况且……” “言,你说了可不算的,祖师爷立下的规矩可摆在那里呢,还是听听蓝初一怎么说吧。”聂心蕾打断了乐嘉言的话,见他依旧袒护南迎风,眼中的怨毒更加的浓烈。 “掌门,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最有发言的权利。”蓝初一扬了下眉毛,放下手中白玉茶杯。 他抬眼,一抹戏讥的眼神看向迎风,那娇俏的容颜虽然俏丽明媚,可他见过众多倾国倾城的女子,这南迎风倒也不算是万里挑一的,听说她最近将岑崇轩和乐嘉言都迷的够呛,蓝初一不觉感兴趣的多看了一眼。 迎风抬头,迎上他的眸光。 这一眼,蓝初一只觉得他从未见过如此明亮清冽的瞳仁,若流光溢彩般璀璨,却又幽黑如神光流转,顾盼间,若冰雪寒洌,又似秋水绵长。 哪怕是安静的注视着,也会被吸走了魂魄般…… “大师叔,请您将那日的事情据实说出来吧,迎风也很想听听您的看法。”迎风开口,若幽兰清雅,眸子眨了眨,那寒洌的眸光却不动分毫。 蓝初一敛了身心,稳了稳神情,正欲开口,一旁的乐嘉言却猛地站了起来。 “迎风,你先回去,这里自有我来解决!”乐嘉言回身将迎风拉到身前,眼神传递给她安慰和怜惜。 “不行!她不能走!蓝初一,你当着掌门阁这么多女弟子的面,将南迎风那天欲做的苟且之事说出来!!”聂心蕾疯了一般的喊着,这是她最后一张王牌,失去了,便再也没有制服南迎风的法宝了。 她破釜沉舟的从严家赶来投靠乐嘉言,就是为了成为荡剑门的掌门夫人,严木青那个老头子死的太早了,她这个第一首富夫人才当了不过三年,如今进g也无望,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乐嘉言了。 她有的是钱财,独独看中那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权利!她这两者皆是不能舍弃! 乐嘉言此时压抑着心头怒火,微眯着眸子,眼神带着几分威胁的看向蓝初一。 蓝初一挑了下眉毛,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蓝初一,你现在就告诉我们那天的经过啊,南迎风是如何爬上你的床,想要跟你行鱼水之欢的?让大家都看看她是怎样的下贱无耻!”聂心蕾此刻已经顾不得话语的chu俗了,她迫不及待的等着看迎风的丑事被曝光的样子。 蓝初一听了聂心蕾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一眼那如玉般的人儿。 继而,他凝眉,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 “那天的事情,其实……是个误会。”他浅浅开口,乐嘉言神情一愣,继而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做声。 迎风秀眉轻蹙一下,垂下的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绪。 “误会?你、”聂心蕾震惊当场,她指着蓝初一,脸色发白,嘴唇止不住的哆嗦着。 “是啊,就是个误会,我看错人了,那天想要上我床的并非南迎风。” 蓝初一双手一摊,继而身子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怡然自得的翘起了二郎腿,嘴角的那抹笑邪魅醉人,可看在聂心蕾眼中,却是比任何表情都要可恨。 “你闹够了吗?可以走了!”乐嘉言敛了眸中的怒火,如今再面对聂心蕾,他已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你们、你们合起伙来了……是不是?”聂心蕾颤抖的声音之中带着控诉,她裹紧了身上姹紫嫣红的x描花长裙,头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闪烁出幽冷的光芒。她瞪大了眼睛扫视众人,眼中的最后一丝期望,支离破碎。 聂心蕾凝望乐嘉言,眼神依旧闪烁着点点期翼,“言,你竟是忘了吗?三年前,我出嫁前夕,你在我父亲坟前说过的话吗?那日我听说,严木青八字命硬,乃是天煞克星,专克妻子,你安慰着我,你说就算他命再硬,你也会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完成家父临终嘱托,此生绝不负心弃我,如今,字字句句犹在耳畔,你却做出了让我寒心的事情,你如何面对我父亲?” 聂心蕾冲到乐嘉言面前喊着,声音嘶哑尖利。 乐嘉言身后,迎风指尖微微动了动,又是誓言吗?莫名的,每次听到这两个字,她就会觉得全身发冷。 乐嘉言察觉到迎风微微发抖的身子,回身,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他开口,已是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我的誓言,只对着那曾经在云珠峰下温婉善良的女子说的,并非眼前的蛇蝎毒妇,三年前,你为了防止掌门阁的女弟子跟我走的太近,你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欺压凌虐,我嘴上不说,心中却只念你从小娇惯任x,谁知,你如今竟是变本加厉了。” 乐嘉言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话一旦说出来,从今往后,他和她之间,只剩下宗师聂清临终嘱咐的那义务了。 其他,一概不存在了。 “你走吧,不要再来荡剑门,以后,若有难事,直接找我的暗卫,他们会帮你,不要再来找我!”乐嘉言说着揽着迎风就朝屋外走去。 迎风抬头,看了眼乐嘉言的侧面,阳光暖暖的洒了下来,他桀骜的面容是一丝决绝的放弃。 他,真的放下聂心蕾了吗? 可是,这跟自己有关系吗?她要的不该是他的心的…… 迎风忽然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为了那三样宝物,她必须尽快的找到。 屋内,聂心蕾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子,看着那消失而去的两抹身影,脚步蹒跚的走出屋子,她的面容有些扭曲,一张红唇映衬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孔,愈发的骇人。 她低喃着,“你摆脱不了我的……我还有父亲的遗愿……还有那乐谱……你休想摆脱我……” …… …… 午后,蓝初一的血阁书房内,他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阵冷风吹拂进来,扰了他的白日美梦。 “我还以为你会帮聂心蕾呢!”乐嘉言脚尖点在窗台上,任由冷冽寒风吹入屋子,他唇边的笑意似有似无。 蓝初一撇撇嘴,伸了个懒腰。 “我向来不喜欢聪明且自以为是的女人,尤其是聂心蕾这般自作聪明的,我又不是岑崇轩,一见了聪明伶俐的女人就两眼放光,我喜欢笨一点的女人,越容易骗上床越好,主动送上门的更是和我心意。” 蓝初一抓过一旁的裘皮盖在腿上,懒懒的窝在软榻上。 “那天……你们究竟……”乐嘉言眼神闪烁一下,转而看向窗外。 有些话,明知不好问出口,他偏偏想问,心中莫名堵了一块石头,迎风那般深藏不露的丫头,怎会是做出勾引蓝初一这般愚蠢事情的人呢。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我才刚刚把她推倒在床上,她就吓晕过去了,现在想想,跟我今天看到的那个南迎风简直是两个人呢!莫非这世上还真有画皮一说?”蓝初一挑了下眉毛,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征询乐嘉言的答案。 “这个不用你c心了。”乐嘉言心情本是一松,在听到画皮那两个字后,莫名又烦躁起来,如果她不是南迎风,那就更加复杂了。 他到希望她是,至少她的身份没有任何可疑。 “哎,今天一见那个南迎风确实是个冰雪聪明的丫头,只不过,我做人的原则向来是,聪明的女人用来看看就够了,若是喜欢上了,简直是自寻死路!”蓝初一叹口气,眼前再次出现迎风那寒冰白雪般的出尘面容。 “你这么说,难道我是在自寻死路?”乐嘉言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你三年前死过一会了,现在估计都免疫了吧。”蓝初一不甘寂寞的声音响起。 乐嘉言脚尖一晃,险些跌下阳台。他嘴角微微抽筋,飞身而去。 在他身后,蓝初一x膛震荡出闷闷地笑声。 …… 回到掌门阁后,乐嘉言遍寻不到迎风,莫名的,心中生了丝丝忧虑。莫不是聂心蕾心中不忿,强行要做出对迎风不利的事情吧。 他心下一慌,发狂般的四下找着。 第三十七章 今晚我要你 乐嘉言将掌门阁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觉迎风的踪迹,他的手心满是汗水,桃花眼迸s出丝丝y鸷的冷光,他每个房间都要闯进去看一看,惊吓到了不少正在午休的女弟子。 他却早已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只想马上能见到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想要立刻看到她隐着锋芒和冰洌气息的眼眸。 他没有温度的眼神扫了一眼掌门阁门口的守卫,心下一紧,他竟是忘了派出自己的暗卫去找南迎风,刚才,他竟慌乱到如此地步。 没了一点分寸和章法。这在他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是从未有过的。 南迎风,你这个丫头,竟是有如此本事吗? 乐嘉言无声的叹息着,抬眼间,却见前方的院子里,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朝他缓缓走来。 记挂在他心中的那个丫头此刻正低头浅笑,金色的阳光点点洒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圈温和的金光,一旁的蓝十五与她并肩而行,那眸子如同点了火把一般的炙热璀璨。 蓝十五不知说了什么,迎风忽然甜甜一笑,那笑,如娇红的海棠花绽放,清雅灿烂,娇媚的面容,瞬间溢出让人目眩的光芒。 蓝十五紧跟着鼻子,一副委屈且窘迫的样子看向迎风,那眼神,分明藏了情意在其中。 乐嘉言心下松了一口气,可脸色却依旧难看。迎风在蓝十五面前表现出来的轻松甜美,无端让他嫉妒。他握紧了拳头,脑海中再次出现岑崇轩说过的话,‘她还不是你的女人。’ 看着那让人动容的甜美面容,乐嘉言长舒口气,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要她,今晚…… …… …… 院子里,脚下的白雪吱嘎吱嘎响着,蓝十五轻嗅着迎风发间的清幽如兰,眸子微醺,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惬意。 “迎风,你别笑我了,以后我给你炖汤的时候,核桃一定砸开了取里面的核桃r,还有那乌,我也知道了,并非黑毛的就是乌,我……呵呵……” 蓝十五有些说不下去,看着迎风一个劲的傻笑,幸亏迎风昨天没喝那罐子汤,他回去尝了一口,愣是到现在没吃下任何东西。 “恩,还有要分清面粉和盐的区别,实在看不出来就尝一尝,知道吗?”迎风嗔怪的看着他,转过脸去,偷偷笑着,被风吹起的发丝轻柔的撩拨着蓝十五的鼻尖,他脸上有一抹红晕突显。 “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呢!”蓝十五说着凑近迎风,让那如丝绸般的黑发更近的触碰他的肌肤。 淡淡的女儿香,醉心怡人。 “那锅汤都快成疙瘩汤了,我怎会看不出来呢。”迎风说着猛地转身,蓝十五放大的俊颜登时出现在面前。 眸对眸,鼻对鼻,微风拂过,鼻息的呼吸清晰可闻。 “那个……迎风,三个月后的女史选拔,你……你想去哪一阁啊?”蓝十五身子后退一步,刚刚,有忍不住想要吻下去的冲动。 “迎风去你那里,如何?”迎风轻声开口 “好。”蓝十五急忙答应,生怕她反悔了。 “如果你想参加女史选拔的话,下个月就要去初一哥哥那里报名和训练了,可别忘记了。”蓝初一提醒着迎风,见她有些走神,急忙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不知道,迎风刚刚看到了掌门阁房檐下,乐嘉言一闪而过的身影。 迎风的心,也跟着那身影飘然远去。 “我知道了。”她回神点点头,眼神却依旧恍惚。 “迎风,我明天让人炖燕窝给你吃吧,你的身体太弱不禁风了。”蓝初一自是明白自己的厨艺,不敢再轻易尝试给迎风做东西了。 “四师叔,不用了,迎风不过是个chu使弟子,那种东西,不适合我的。你还是送给冰阁的女弟子,或者上剑门的其他弟子吧。”迎风婉言拒绝了。 “她们?她们可都不是我心系之人呢!”蓝十五有些急了,脱口而出。 迎风眸光微微动了一下,阳光照在她冰冷晶莹的容颜上,竟是没有一丝情绪的浮动。 蓝十五身体有些僵直的站在那里,迎风这般表情,让他的心好像失了方向般,不知是该前进还是后退。 许久,迎风柔柔的看着他,抬手将他鬓间乱发轻柔的别在耳后,唇角漾起一抹娇羞的浅笑。 她转身走在前面,眼底的寒洌似有似无,蓝十五看着她的背影方才反应过来,他急忙追上迎风,对她会心一笑。 此时天空再次飘下洋洋洒洒的雪花,金光映衬着雪白,目眩璀璨,日光耀眼,照的人面颊微微发热,再被清风毫无征兆的吹过,蓝十五的心,便悄然间发烫慌乱。 感受着蓝十五悸动的情绪,迎风微凉的笑容下面,是不可见底的深渊寒潭。 在众多师叔之中,唯蓝十五心思最为简单明确,迎风要得到的第一样宝物,自然就是他手中的罗迦流光笛了。 她既要蓝十五手中的东西,也要他的帮助。她绝杀的锋芒现在还不是时候展露,她会站在蓝十五身后给他极力表现的机会,将他推到那风口浪尖上,他的单纯,是她的安心。 莫说谁利用了谁,她本就不能动心。 怪只怪,那几重情深,几重试探,到最后,不过是虚幻一场,她终究不属于这里。 …… 送走蓝十五后,迎风刚刚走到门口,突觉腰身一紧,身子被人强行抱了起来。 她没有惊呼,能在掌门阁内出入犹如无人一般的,只有他了。 况且,今天是月圆之夜。 掌门阁后院的浴池内,乐嘉言飞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将迎风娇小的身躯挤在池壁上,他的大手箍住她的腰身,用牙齿一点一点褪下她绛紫色的外衣。 迎风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的身体随着心一起颤动。 雾气腾腾,气息氤氲,乐嘉言微眯着染了情欲色彩的桃花眼,压低了声音在迎风耳边低语, “小丫头,掌门师叔今晚要定你了……不准拒绝……”他魅惑的声音在迎风耳边响起,滚烫的身体毫不犹豫的紧紧贴合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脱和喘息的机会。 迎风身子有瞬间的僵硬,她轻咬着下唇,尝试着想要推开身后健硕的古铜色x膛,奈何,所有的动作都是徒劳,乐嘉言脐下三寸的浴火已经昂扬火热,正难耐的抵在她的身后。 他在点火,想要在她这块千年寒冰上炙热燃烧一把…… 迎风浸在这温泉水中的身子忽冷忽热,她的心,一瞬,没了方向。 在现代,她活了二十二年,竟是没经历过如此场景,她善于欲擒故纵和隔岸观火,此刻,是深陷其中了吗? “小丫头,我要定你了……”觉察到迎风的沉默,乐嘉言愈发坚定的声音响起,他下巴抵在迎风肩窝,牙齿轻柔的啃咬着她如玉的脖颈。 他要她,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再担忧有那么多人惦记他的宝贝了。 “掌门师叔会很温柔的……迎风放心,好吗?”他的声音沙哑紧绷,明明已是浴火昂扬,却还是要等着她做好准备。 他疼惜她,不忍看到她的不情愿。 自始至终,迎风都没有说话,她的思绪,从未有过的……混沌。 不就是失身吗?反正这身体又不是她的。若是做了所谓他的女人,他对自己的信任便愈发的重了,届时,想要得到乐谱,便更加简单。 迎风轻咬着下唇,扭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迷蒙醉人,若玫瑰花一般的唇瓣绯红诱人,他在等她点头。 迎风看着他,懵懂不知,何为爱,何为失身…… 她现在这般喜欢他拥抱的感觉,是爱吗?还是,她心中一直看中的只是他手里的乐谱。 “迎风,答应我吗?”乐嘉言魅惑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低头,在她锁骨上烙下一吻。 迎风身子微微颤抖,垂下眼眸,避开他的眼神。 在她觉得他的身体要被浴火点燃的时候,她默默点了点头。 乐嘉言,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这身体不是我的,感觉,自然也不是我的…… 迎风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她的感觉,是属于死去的南迎风的。 乐嘉言眸中流露出一丝惊喜,他唇角好看的弯起,抬手,解开了迎风衣襟。 ps:小黄感谢榜 寂寞吉萨老情人的钻石一颗颗 柒汐雨新人新人,调戏先,钻石一颗颗 stelwen宝贝,鲜花一朵多 千叶倾仇老熟人,鲜花两朵朵 疏婠婠,小梳子,梳毛子,毛弯子,鲜花n朵朵 晴瑶810316小美女,鲜花一朵多 第三十八章 其实我是,,, 迎风觉得,她那颗一直深藏在y暗与寒冰之中的心,此刻好像被人挖掘出来,生生的晾在日光下,毫无遮挡。 x前一凉,继而是炙热的双唇附了上来,他的牙齿不轻不重的咬着x前的柔软,湿滑的舌尖不安分的搅动起迎风肌肤的颤动。 她再一次告诉自己,这些感觉都不是她的。 不是…… “小丫头,告诉我你不后悔……” “……” 迎风沉默,何为后悔?何为代价?不过是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今晚的事情,过去了,在她心中就只是前尘云烟,她可以不在乎,可以的…… 氤氲的池水下,粉拳紧握,指甲掐进了r里,似是要证明自己真的不在乎,一丝殷红的血雾在水中弥散开来,若海棠般妖娆绯红,渐渐融汇在水中,消失不见。 乐嘉言抬手,指尖勾起迎风亵裤的边缘,他眼中的浴火和占有已是把持不住,很想,狠狠地要她。 突然,窗外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欧啊——欧啊——” 几声突然响起的驴叫扰了这一朝春梦,驴子的叫声很有规律,似乎是在催迎风过去找它。 “欧啊——”驴子又叫了一声,却比先前的还高亢了数倍,那叫声有些急促了,似是在埋怨迎风为何还不过去。 迎风抬头,看着身前发丝湿润,身形健硕修长的乐嘉言,蓦然一慌,伸手就将他推开。 他的眼神炙热的让她害怕,有什么东西,莫名横在她们之间,那一步近在咫尺,却无法面对。 “我出去看看飓风。” 迎风抓过岸边的衣服,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她的发丝黏在后背,将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来,那凌乱的脚步就像是踏在乐嘉言的心头一般,让他也体会了一次,何为小鹿乱撞的感觉。 他看着那背影,颓然的叹口气,水下,浴火高昂,他却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内功心法压下火苗。 那种感觉,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他轻舔了下x感的薄唇,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没关系,他可以等。他已经决定将她攥在手心里了,她逃不掉的。 …… 迎风奔出浴池,冷冽的寒风灌入脖颈,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竟是不懂了,自己那般慌乱是为了什么? 夜已深沉,万籁俱静,白日里喧嚣复杂的荡剑门,此刻正沉浸在月色中,异常安静清幽,那万千楼台,崇山峻岭,静静地矗立在眼前,安然的看着人们存在了上古千年的明争暗斗。 迎风以为自己心中存着的,只是那三样东西,却不知,竟是滋生了其他人的影子…… 有些失控的脚步不知不觉的走到海棠树下,在这残灯冷烛消散的当前,她的身上,光华流转,眉宇之间那抹浅浅的冰封,萦绕在黑夜周围,似要吞噬这无底幽暗。 一棵海棠树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像是动物的蹄子在地上划拉着的动静。 迎风眸子微微眯起,一抹j光在这冥暗夜晚愈加的流光溢彩。她站在原地,等着它开口。 终于要露出原形了吗?她那忧郁可爱的驴子。 树后,驴子身体紧贴着树干,将身子隐藏在浓浓夜色下,它淡淡的瞥了一眼月光投s在眼前的迎风的身影,它的眼神,忧郁之中带着几分庆幸,继而,便仰头看着如丝绒一般的黑夜。它那忧郁的眼底,此刻竟是存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凭什么它要在这里吹冷风,吃野草的,乐嘉言就可以软玉温香的抱着,就能吃到它吃不到的……它不许! “叫我出来做什么?陪你一起忧郁吗?”迎风率先开口,虽是看不到它,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驴子身子又往树后瑟缩了一下,那神情努力佯装着安然淡定,仿佛刚才的嘶鸣与他无关一般。 只是它有些紧张,不知现在该怎么办?它将迎风叫出来以后是要告诉她什么吗? 正当驴子不知所措的时候,迎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过几天,我可能没时间喂你了,我要去蓝初一那里参加女史训练,我把你交给蓝十五如何?”迎风说完,淡淡一笑,那睥睨人间万般情绪的黑瞳,看似云淡风轻,却又悚然清冽。 树后的驴子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想起蓝十五那日的腿,点心,还有水果,眼睛,终是抛却了淡定从容,几乎要喷出火来了。它咬着牙,脑袋狠狠地抵在树干上,大有一副壮志未酬的憋屈样子。 它真的很憋屈,从出生到现在…… 这世上,谁他娘的忧郁也不是天生就有的,还不是后天环境逼迫的吗? 驴子咬着牙,眼底的金光流转华彩,金光的中心,是一抹耀眼的红光,它的蹄子划拉着地面,一个圈圈又一个圈圈的,它还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究竟要不要迈出那一步。 迎风此时挑了下秀眉,不说话,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待驴子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若它真是神兽,流落至此,定是有一番辛酸和不甘吧。 迎风心中明白,它跟野鹤园的神兽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野鹤园的动物,虽然也有称之为神兽的,但却是普通的飞禽走兽而已,不过是有的凶猛一点罢了。 这驴子完全不同,它身上有灵气,亦有邪气。 此时,树后的驴子那看似有些营养不良的身子站的紧绷绷的,挺立在飒飒风中,仿佛是以它那忧郁淡定的力量来击败这冥暗的天际。 “不说我回去了,还有事呢。”还是听不到任何回应,也不见驴子从暗处走出来,迎风双手一摊,轻柔的拨动下额前的留海,那双眸子愈发的清冽纯净。 终是,驴子的蹄子往前挪了一步,或许,它的生命中有了南迎风后,将不再是憋屈和郁闷的,而是另有一番广阔天地。 它扬起头,看着黑夜,眼底,金光乍现。 继而,它将身子在树干上蹭了蹭,仿似撒娇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驴子嘴巴动了动,开口说话了。 “说吧。”迎风心思一动,向前走了一步,她难以置信,她那神奇的驴子竟然开口说话了。真的是它吗?还是,只是她的错觉? “其实,我就是那传说中千万人膜拜亿万人敬仰滴——” 迎风安静的期待下文。 “东方不败!!”忽然,另一棵树后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呐喊,只是那声音听上去却有些醉意朦胧。 驴子心下一惊,被甚凉的晚风一吹,蓦然惊醒了许多,它这是怎么了?差点就告诉南迎风他的身份了吗? 驴子甩了甩脑袋,扬起蹄子,发足狂奔。它逃跑的时候动用了神力,迎风竟是没能听到它蹄子接触地面的声音,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她急忙绕到树后,这里g本就没有驴子的身影,可刚才她明明听到有人跟她说话。 难道是她的错觉?不会的! 她四下看着,突然发觉自己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慢慢蹲下身子,白皙的手指借助昏暗的月光轻柔的落在一地铺散开来的如墨长发上。 顺着青丝看上去,一张刚毅俊朗的脸孔映入眼中。 是一个喝醉酒的男子。那刚才跟自己说话的,一直是他吗? 此刻,走远的驴子蓦然回头,看着将地上男子扶起来的迎风,眼底酸意上涌,愤愤的扭过头去,它喃喃低语着,“其实,我不叫飓风的,我是那传说中千万人膜拜亿万人敬仰滴……” ps:吼吼,没吃没吃。驴子发威了撒……话说,写驴子的内心戏真的很难,那忧郁的气场真的让我一致的扯头发啊! 小皇感谢榜 芸芸悦大美女的钻石一颗颗,鲜花三多多 果果丁亲亲的鲜花两朵朵 倾情x绝恋小美女的鲜花一朵朵 柒汐雨新人新人,调戏,钻石一颗颗 第三十九章疯魔男子 醉意朦胧的男子一头扎进迎风怀里,一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身,迎风想迈开步子往前走,却是异常困难。 这里是树林深处,乐嘉言此刻估计是忙着‘灭火’,不能前来帮她,她只有自己将这个醉汉带回去了。 不远处,有点点火光蜿蜒着朝这边而来,怀中的男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身子愈发紧的抱住了迎风。 “谁让你管我的!你也是没安好心的……他们是来追杀……追杀我的……哼……就凭他们那点下毒的本事也想置我于死地吗?真是痴心妄想……” 男子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只是,他抱的如此之紧,迎风想走,却是完全摆脱不开他的桎梏。 迎风秀眉轻蹙,一双黑瞳在月夜中分外夺目,她看了眼一旁储存冬季作物的地窖,半拖着那男子就往地窖走去。 身后,追寻而来的火把越来越近,火光冲天,照亮了树林。细细索索的脚步声响起,怀中的男子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微闭着眼睛,长长地睫毛投影下点点y影,他干呕了几下,好像很难受。 那喷薄而来的酒气洒在迎风脸上,让她很不舒服。偏偏这男子醉了还不安生,一双手,一会碰碰迎风肩头,一会她的小腿,俊朗刚毅的面庞一直在她x前找着合适舒服的地方睡觉。 此时,外面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娘的!怎么到这里就没有了呢?喝了那毒酒他肯定走不远的!要是让他藏在这荡剑门内,夫人一定会怪罪我们的!” “都给老子将这里翻个底朝天!!” 一个男人不耐烦且chu俗的喊着。 “大哥,可不能再往前了,前面就是掌门阁了,乐嘉言可不好惹啊。”另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周遭,似乎还有附和之声。 “!那就先撤退!回去就说那小子掉下荡剑门的悬崖了,省的那娘们没完没了的。” 先前chu俗的男子再次发声,紧跟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迎风透过地窖的门缝看出去,火把渐行渐远,树林内,又恢复了应有的静谧幽黑。 她正欲起身之时,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一只挟裹着冷风寒冰般的大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颈。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身边?”男子开口,冰冷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杀气。 迎风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他的力气太大,她g本就无法开口说话。 她心中不觉诧异,先前还烂醉如泥的他,怎么这会就天灵清明了,他的声音,还有他神情传递而来的冷冽,都让她惊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逼毒内功心法? 传闻这套心法是江湖第二大帮派翼印门独门秘籍,若是体内不小心中毒了,通过独门心法可以迅速将体内毒素逼出,这套心法对练武之人的体魄和灵x要求颇高,就是翼印门中,也不见得有几个人能会。 而眼前这个男子竟然能在瞬间将体内酒j逼出,想来,定是得了逼毒内功心法的真传。 那么他会是谁?翼印门与荡剑门向来无任何渊源,这个男人深夜出现,究竟为何?还有刚才那些人口中的夫人又是谁? 迎风心思诧异之时,那双手忽然离了她的脖颈,在她身上肆意游移起来。 “放手!”迎风低喝,黑暗中,她的声音凌然清冷,宛如玉碎轻裂,冰开破堤。 那双大手蓦然停止,幽幽黑暗之中凝视着迎风的双眸。 男子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借助着门缝投s进来的昏暗月光,迎风发觉他的一只眼眸竟然是上古重眸。 这一目两瞳向来是帝王和富贵的象征,可也有人将之看做灾祸和夭邪。他的的另一只眼睛很黑黑亮,如晴空夜晚的启明星,闪着璀璨的光芒。 男子冷哼一声,朗朗的声音若空谷泉水,潺潺清晰。 “原来掌门阁的女弟子也不过如此,结缔、肌r、神经全都没有发育好,不过是有副好面皮而已,真不明白乐嘉言将你们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女人留在身边做什么?!”男子说着,大手又卡住了迎风脖颈。 刚刚,他给迎风捏骨断像,没想到竟是个废材小丫头。除了身材比较有料以外,其他一无是处。 迎风轻舔了下粉嫩的红唇,她看似随意的抬眼,竟好似有冰雪落在面颊之上,生生冻住了男子的眼睛。 “这么说,你接下来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迎风不冷不热的开口,唇角牵起笑意,眼底却幽寒冰冷,她淡淡的一眼,便像是要冻结男子周身的血y。 “你、”男子一时语塞,没想到迎风竟然说到他的心上了,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接下来,他确实需要她的帮助。 手指一动,掐在迎风脖子上的大手蓦然下滑,有些chu糙的指肚沿着她的耳际索着到了颈后,穿过那乌黑如墨的青丝,他指尖猛地用力,一粒大小如米粒般的乌金血豆迅速点入迎风脖颈。 “嘶。”迎风微微吃痛,忽然觉得颈后一凉,有什么东西从颈椎进入,继而迅速在七经把脉之中狂乱游走。 “你听着!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你每日三更准时过来送餐一次,若有一次延误,我刚刚嵌入你体内的乌金血豆就会游走到你的心脏,到时候,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定会七窍流血死状难看!” 男子说完抬手勾起迎风下巴,想要从她眼中看到惊慌恐惧。 却只见少女眼波一转,眼底的一丝的嘲讽不屑竟滋生的那般好看夺目。 迎风的清冷凌傲激怒了男子。 “记住我说的话,现在马上走!”男子大手一推,像是不能承受她双眸的光华一般。大力将她推到了门口。 迎风稳住身子,回头淡淡的瞥了一眼,似是从男子低垂的发丝之中看到了一滴清水。她敛了眸光,心中,生了几分疑惑。 这谜一样的男子究竟是何人?还有他放在自己体内的乌金血豆又是什么东西?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迎风微眯起眼眸,正在发呆的时候,那男子却突然起身,大手一捞,将她迅速圈固怀中。 “先别走!”他低吼一声,声音斩钉截铁,长发如丝盘上迎风脖颈,一双瞳仁闪着嗜红的光芒,这般神情,如同中了邪的疯魔一般。 他紧紧抱着迎风,下巴抵在她的后背,蓦然用力。迎风吃痛,想要挣脱,奈何他力气太大,g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他的下巴在她后背烙下一个青紫的痕迹,他仿佛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微微发颤的身子如火,又如冰。 门外,耀眼的白光飞速闪过,竟是打闪了,闪电划破了夜空,一瞬,将地窖照的光明如昼。男子抱着迎风,气息沉重。 “你知道吗……我已经回不去了……”他埋首在她后背的青丝之间,声音发闷。 “你回不去是你的事情,为何要下毒逼我就范?”迎风秀眉轻蹙,眼底不起任何波澜。 男子哑然失笑,这个丫头,怎这般有趣,不但不害怕他,这等情况下还敢数落他,难道真不怕他会杀了她吗? 他无声叹息着,没有方向般的紧紧抱着她,微凉的唇瓣摩擦着她的脖颈,却是没有一丝情谷欠和暧昧,有的只是,他心底的愤怒和疲惫。 “既然,天下人皆负我,我也要负天下人!若唯有将我赶尽杀绝才能安生的话,那么我宁成魔,杀尽天下所有负我之人!!”他在迎风耳边低吼,声音沙哑紧绷。 此刻,他只想从这瘦弱却干净的身体上汲取他从未得到过的温暖,他沉迷在她身体上的幽香淡然,鼻尖轻蹭着那顺滑的青丝。 抱了不知多久,他缓缓伸出手,极其轻柔的替她整理着被自己扯乱的衣衫。 “倒真是个美人胚子……”他喃喃咕哝着,慢慢松开自己的手臂。 “算你有眼光。”迎风回了一句,身后传来那人沉闷的笑声。 他本是个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刚才不知是怎么了,见到她那双冰寒清冽的眸子,顿时就抛却了曾经的运筹帷幄,庙谟独运,莫名的,在她双眸的注视下,就失了常态,脆弱异常。 “你走吧,记住我说的话。”男子整理下自己的衣衫,语气平静,俨然恢复了常态,他背过身去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裹着淡淡的苦涩。 今夜一幕,并非他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只因他有需要保护的东西,他是宁愿躲在这里一辈子,也不愿将那般重要的东西昭告天下人知道,是在他的手中。 …… 迎风走出地窖后,三更天已过,可掌门阁内却灯火通明,迎风不觉诧异,难道是因为自己出去这么久没有回来,乐嘉言着急了? 待走近一看,却见掌门阁女弟子皆是忙做一团,尤其是药房门口,简直到了人仰马翻的地步。g本无人注意到她的出现。 ps: 小皇感谢榜 凌儿0116 亲亲,吼吼,钻石十颗颗,感动感动 水晶晴子老情人的,钻石一颗颗 亲,按夫君文的相好,鲜花一朵朵 846808365新人新人,扑到,钻石一颗颗 栎sar鄂鸣他主人,鲜花三多多 柒汐雨新人新人,钻石一颗颗,扑到 第四十章 遭遇暗算 在众多忙碌的身影中,迎风轻易的就找到了乐嘉言。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桀骜华贵,无端就在夜色中溢出华彩流光,那般龙章凤姿,甚是醒目。 此刻的他,眉头紧皱,桃花眼闪烁着焦躁忧虑的神采,x感的薄唇轻抿着,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堵在x口那里。 蓦然间,迎风有些为他心疼。其实,他真的很难。 这表面上看似风光奢靡的荡剑门掌门一职,究竟是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又有多少人为了它暗夜梦回惊噩连连呢? 要置乐嘉言于死地的人太多了,算计他手中那块掌门令和乐谱的人也太多了,而迎风发觉,自己也是那其中之一。 为了那三样东西,她注定还要为那个家卖命一次了。迎风眼中,不觉流淌出了重叠朦胧的y霾。她站在石阶下,深谙的眼底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刻骨仇恨。 …… 越过穿梭在眼前的一片绛紫色身影,乐嘉言捕捉到迎风有些苍白疲惫的神情,他拔足狂奔到了她的跟前,竟是忽视了她神情的飘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嘴巴张了张,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掌门师叔要出门?”看到他身后的暗卫递过来的包袱和一匹西域良驹,迎风试探的开口。 乐嘉言点点头,眉头轻轻皱起,眼中是对她的不放心。 “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三天后才能回来,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带着你,你留下来,万事都要小心,若是遇到困难了,就去……”他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继而微微叹息一声。 “就去找蓝十五,他会帮你的。我只去三天,绝不延误!”他口中说出的是誓言,三天后,他一定回来,还要带一个很重要的人回来见她。 他却不知,迎风此生最不信的就是誓言! 迎风此刻站在石阶下,仰着头,眸光莹然的看着他,这般仰视着桀骜贵气的他,迎风忽然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远,并非一步两步能够到达的。或许,用上千年的时间亦不能够。 “你的寒毒,没事了吗?”迎风转移了话题,她刚刚急匆匆的跑出去,竟是忘了今晚是月圆之夜。 “没事,现在只要抱着你一会就够了。”他笑笑,言语之间有些意犹未尽。迎风看出了他神情之中的渴望,嘴巴轻轻一撇,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此时,寒风乍起,她身上的衣摆随风翻飞,那娇小的身子似乎随时会被风儿带走,乐嘉言见了微微皱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眼底的疼惜点点撒了出来。 “去我房里拿出紫貂披风。”他转身对身后的暗卫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暗卫不发一言迅速跑进他的房中。不消一会,一件华丽的紫貂毛披风被暗卫双手捧了上来,迎风正要自己接过去,却被乐嘉言大手摁住。 “让我来。” 他手腕一翻将披风轻轻罩在她的身上,深紫色的华服映衬的她娇媚的容颜更加俏丽飘逸。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要注意饮食,喜欢吃什么就让膳房去做,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这里没有任何工作是让你做的,你只管给我安生的呆在房里,不要随便出去,我三天后一定回来,到时候,要看到你在这里迎接我,知道吗?”他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样子,惹得一旁的暗卫具是瞪大了眼睛。 平日里惜字如金的掌门,这是怎么了?几个暗卫交换了一下眼神,小心的抬头看向迎风。 飒飒风中,白雪茫茫的天地之间,一身紫色华服的少女,眸光盈动,面若天仙,那神情虽然冷了点,可却透着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娇媚。 几个暗卫看的有些发呆,连乐嘉言吩咐他们出发都没能听到。 觉察到迎风成了众多男子眼中的西施,乐嘉言神情甚是不悦,若不是此行需快马加鞭一刻不停,他绝对不会放任她留在这里的。 “赶快回去吧。”乐嘉言催着迎风,若不看着她的背影,他是如何也狠不下心上马的。 迎风点点头,很快的转身,那般利索和没有留恋的神情让乐嘉言心中酸意横生。他眼神有些失落的盯着迎风的背影。 须臾之后,他低喝一声。 “出发!” 修长挺拔的身躯潇洒的跃上马背,他再次凝视脚步轻逸的往回走的迎风,一丝无奈的轻笑溢出嘴角。 他不知,当他回身策马远去之时,迎风落在他背影上的目光隐了一丝挂牵。 若他能够回头看到,定会为这一眼牵挂而心思沸腾吧。 …… 乐嘉言走后,蓝初一每天都来迎风这里报道,跟迎风说一些选拔女史的事情,而那头忧郁的驴子,则整天无j打采的蜷缩在马棚内,对迎风的到来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可等迎风走了以后,他又用失落忧郁的眼神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自己总是无法鼓起勇气告诉迎风自己的曾经。 这三天的时间,便在这看似平静之中度过。 明日一早便是乐嘉言回来的日子,三更时分,迎风提了一盒子吃的东西,借着月色潜入到林子里。 这几天来,每晚三更时分她都会送吃的东西来,那个男人也不跟她多说话,让她放下东西立刻就走。 今晚,迎风照旧放下食盒,转身欲走之际,身后有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你叫南迎风?”他开口,看似很随意的样子,背对着迎风的身影挺拔颀长。 “是。”迎风微微有些诧异,他们之间的交流只限第一夜那天他发狂般的话语,便再无其他,他又不能出去,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男人听了迎风的话,身子一凛,他转过身来,眉宇之间清冽爽朗,如晶莹的翠玉,将这黑夜照亮,那若隐若现的重眸,如琥珀一般流光华彩。 “你送完东西立刻回房,谁叫你也不能出来,今晚……”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眼角闪过一抹狠戾的寒光。 “今晚不太平。” 话说完,他再次背转过身去,从迎风的食盒内端起茶水,看似慵懒随意的喝着。 迎风不语,冷眼望着眼前看似潇洒佻脱的男子,对于他的身份,愈发的怀疑了。 “不信我的话,吃亏了,我可没义务救你。”男子对迎风没有情绪的神情有些不悦,他眸中渐渐溢出冰雪之怒色。 迎风敛了眸光,依旧不语,转身出了地窖。 屋内,男子凝视她的背影,只觉得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冰雪之姿,那般清冽眸光总是直直的看入他的心底,他处事向来狂妄自大,从来不怕被人看穿心思,亦从来不去猜测别人想法,只在看到她的时候,心底,有隐隐的慌乱。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提醒她能否听进去,若是当做耳边风了,那么今夜…… 莫名的,他心中浮躁难安,抬手拂乱了食盒内的东西,他席地而坐,默念内功心法,却只觉体内气血堵塞、j神松散,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安心。 …… 迎风回去掌门阁后,正欲休息,突然敲门之声响起,眸光动了动,脑海之中蓦然闪过那神秘男子的话语。犹豫着要不要开门之际,门口却响起芽儿的声音。 “迎风,是我。”芽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似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迎风急忙开门,却见芽儿一身单衣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芽儿姐姐这是怎么了?”迎风将芽儿迎进了屋子,回身找了件棉衣给她披上。 芽儿身子止不住的抖着,却是急切的开口,“迎风,我在乡下的妹妹刚刚给我送来书信,说是得了重病,急需要一种中药鱼腥草,这种中药只有掌门阁药房里面有的,你能不能……”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你且在这里等等我,我立刻去找。”迎风将芽儿拉到暖炉边,转身就出了房门。 芽儿心下一松,安然的等在屋内。 须臾功夫,迎风拿了一个纸包走进来,芽儿拿了中药本欲自己回去的,但迎风见天色不太好,执意要送她回去,芽儿执拗不过,只得顺着迎风。 往回走的路上,迎风心中猛然想起神秘男子的话语,心中咯噔一下,可她知道,芽儿定是不会害她的。除非…… 若那男子话中的提醒是有所依据的,那么芽儿很可能也被人利用了。 迎风思索之时,已是到了下剑门,芽儿跟迎风告别后,瘦小的身子飞快的跑回通房去找给她送来书信的上剑门弟子,只是奇怪的的是,那个弟子竟然不知去向。 …… 与此同时,迎风转身之际,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想要从侧路逃开已经来不及了,后脑随即挨了重重的一掌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ps: 小皇在酝酿一个高潮,呼呼,一直抓头发,预计,迎风,快被吃了,嘿嘿,坏笑,想看吃不,想看吃不?那就投票票…… 小皇感谢帮 亲爱的瞳瞳大美女鲜花两朵朵 crystal墨色亲亲,熟人撒,鲜花两朵朵 3640 欲望文 41-45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4145 荡剑门职责介绍,必看(待添加 荡剑门职责分布 掌门:乐嘉言 年龄:26 背景:一代宗师聂清和荡剑门祖师爷阮玉聪最得意的弟子 擅长:轻功、剑气 主要职责范围:掌门阁,以及荡剑门一应事物 大师叔:蓝初一 年龄29 背景:已逝和仙王长子,当朝太后的侄子 擅长:制毒、医术 主要职责:管理血阁,荡剑门内女史选拔,以及荡剑门内弟子c守管理(貌似他自己c守就有问题)。 二师叔:鄂鸣 年龄:不详 背景:不详 擅长:睡觉,暗杀 主要职责:荡剑门内外一切暗杀与情报汇集工作,在迎风去之前,云游四海,至今未归 三师叔:岑崇轩 年龄:26 背景:孤儿,与乐嘉言同年进入荡剑门 擅长:轻功、剑气、情报搜集 主要职责:管理魄阁,以及荡剑门内财政收支与各地商铺的运转协调 四师叔:蓝十五 年龄:25 背景:已逝和仙王次子,当朝太后最宠爱的侄子 擅长:绘制地图、屋梁结构,布阵 主要职责:管理冰阁,以及荡剑门的御敌剑阵 五师叔:岑金轩 年龄:25 背景:孤儿,幼年救了蓝十五一命,后得太后感激,留驻g中,静心养病。 擅长:暗器制作,翻译梵文佛经书籍 主要职责:管理魂阁,以及荡剑门内弟子每年一次的兵器检查与更新 小师叔:严子墨 年龄:24 背景:东璃国首富严木青独子,后,严木青病死,家产被聂心蕾悉数霸占 擅长:蛊毒,气功、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主要职责:五年前因为涂炭无辜生灵,被乐嘉言赶出荡剑门,不知下落 荡剑门内部分布 下剑门:下剑门弟子可通过每三年一次的女史男吏选拔晋级上剑门,选拔名额比例,十比一,也就是说,十个报名参加的人中,只有一人可以顺利进入上剑门。 下剑门弟子并无师傅,只是每七天一次的跟着上剑门的弟子习武观摩,若想跻身上剑门,完全凭借个人努力跟机缘 上剑门: 进入上剑门的下剑门弟子,通过四大阁的守护弟子(如墨、如霜,于翠云,他们都是守护弟子)的考验,由守护弟子选入自己门下,拜师。同时也分配进入四阁。 也有一部分上剑门的弟子是直接通过外面人的举荐和个人能力直接进入上剑门的。 四大阁守护弟子 上剑门的弟子,皆有希望成为四大阁守护弟子。 女史男吏选拔:每三年一次 选兽大会:每十年一次 第四十一章 你帮我 迎风醒来,只觉得四周华灯高照,香气氤氲,身边有男女低语浅笑之声,那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紧接着她的嘴巴被掰开,有辛辣的y体流入口中,是酒的甘洌,还有一股怪怪的药味。最后是房门敞开的声音,有人走了出去。 迎风身子使不上一丝力气,想要张口说话却无能为力。 此时,站在迎风身前的锦岚将一大杯掺了铃兰清香之毒的烈酒灌入迎风口中,看着迎风若芙蓉一般妩媚娇艳的容颜近在咫尺,他一双大手开始不老实的上迎风面颊。 曾经,南迎风甚是木讷无趣,连手都不让他碰触一下,害他每每只能眼巴巴的瞅着,什么也不能做。如今,中了媚药的迎风就在眼前,他迫不及待的等着看迎风欲求不满跪地上求他的样子了。 锦岚笑着,那双染了情欲烈火的眸子在灯下愈发的无耻贪婪。 “我的小乖乖,今天可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上剑门的那些蠢钝暗卫都被那个女人指使出去了,嘿嘿……今晚,我们就好好的春宵一刻……” 锦岚y笑着率先除下自己的衣服,这乐嘉言让聂心蕾可以随意指使自己的暗卫,可谓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这不就给了他机会了吗? 看着迎风在灯下凹凸有致的身段,锦岚难耐的吞咽着口水,一个饿虎扑食就压到了迎风身上。 迎风指甲掐进r里,猛然睁开寒洌幽黑的瞳仁,一瞬的光华流转,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在瞬间降低。 “滚开!”她用尽全身力气抵住锦岚的x膛,双手却反被他握了个正着。 “哟!小骚货!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我了……你着急,我还不急呢!我等着看你下贱的跪在地上要我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锦岚y一荡的笑声传入迎风耳中,他的大手摩挲着迎风手背,低头看着身下昂扬的浴火,恨不得立刻冲入迎风体内。 “求我啊!你求我啊!求我要你啊!”锦岚奸笑着,满意的看着迎风面庞泛起了红晕。 纵使多么刚烈的贞洁烈女,喝了掺入铃兰清香的酒,也会变成y娃荡一妇。他真的是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就把迎风逮回来了,待会等着生米煮成熟饭了,看她还不乖乖给自己办事儿。 如此想着,锦岚已是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耐心,他伸手就扯开了迎风外衣。 “啊!” 锦岚的手刚刚碰到迎风手背就被她食指和拇指摁住了虎口那里,若不是她身中媚药手脚无力,这番入r七分定能让锦岚痛不欲生,只可惜,迎风只使出了三分力气。 “妈的!小贱人!”锦岚跳起脚来痛呼着,一双满是情谷欠的眸子溢满怒色,他扬手扯掉自己的亵衣,疯狂的扑向迎风。 迎风深呼吸一口,微眯起眼睛,她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眼看着锦岚就要冲到身前,他的身影却剧烈晃动一下,继而,他眼睛瞪大,嘴巴张开,直愣愣的朝一边倒去。 迎风抬起的脑袋本欲狠狠地撞在身下的床板上,借此让自己清醒过来,却不料,竟是眼前这番景象。 一抹修长挺拔的黑影从锦岚身后出现,黑影并未立刻走到迎风身前,他侧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壶嘴对准锦岚的嘴巴猛烈的灌了进去。 “让你也尝尝媚药的滋味。”黑影兀自开口,声音清朗爽洌。 “是你?”迎风扶着床沿勉强起身,却还未下床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黑影冷哼一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g本没将我嘱咐的事情放在心里。活该被人下了媚药。”黑影扯下脸上的面巾,神秘男子俊朗刚毅的面容隐了愤怒和不屑。 迎风咬着牙,强撑着身子坐在地上,她面色绯红,红唇轻启,那双甘洌清透的眸子,此刻也染了微渺的光芒。 媚药吗?哼!想来锦岚也就只能用这等低劣的手段了。 迎风抬手拔下头上的银簪子,正欲刺向自己的手臂,倏忽间,一道冷风从身边疾驰而过,一只宽厚的大手飞速摁住了她的手腕。 “我救了你,但是不想见血。”他低吼一声,抱起地上的迎风,瞳仁之中闪烁着莹润倔强的光芒。 “这铃兰清香的媚药一刻钟发作七次,你身上有多少地方可以扎下去的!该死的!不知所谓的蠢丫头!”他低声咒骂着,暗自运功提气带着迎风出了屋子。 y暗潮湿的地窖内,迎风的呼吸有些急促凌乱,她抬手,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她要保持清醒,决不能被媚药控制。 男子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愤愤的看着她,那瘦小的身影,虽然是沉默的,却暗藏着巨大的能量,渐渐地,这四周的夜幕竟敌不过她周身的光芒流转,慢慢败下阵来。 这个少女,周身自有一股清冽纯净的光芒,而眉宇之间的那道深寒,直入人心,仿佛要把你的心生生吸食进去,一切黑暗在她面前,都敌不过那双璀璨摄魂的眸子。 男子的心,微微动了一下。 “脱衣服!”他低喝一声,却是站在原地不动。 迎风微微一怔,旋即,一抹冷笑溢出。 “死丫头!别想歪了!我是给你运功逼毒!将你体内的毒酒逼出来!”男子说完,修长的身躯俯下轻易将迎风提了起来。 他见迎风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不免有些气恼。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难道我会玷污一个武学废材的黄毛丫头?”他将迎风提到身前,重眸之中,点点琥珀色流光溢了出来,在外人看来是邪魅妖孽象征的重眸,此刻,却闪烁着执拗气恼的神采。 迎风轻咬着下唇,长长地睫毛慵懒的掀了掀,她微眯起如猫儿一般j明的眸子,浅浅开口。 “我没有力气脱,你帮我。”她开口,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她此刻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莫说是脱衣服了,就是站在原地都困难,若非这男子将她靠在x前,此刻她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男子微微一怔,嘴巴张了张,显然没料到迎风会如此回答。 “你怎么不早说?”他有些尴尬的看了迎风一眼,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一双手笨拙的不知道该解开哪里。 迎风坐在那里,眼神不过是淡淡的一瞥,却让男子愈发的不知所措起来,莫名的,他紧张的手心冒汗,半天没解开衣衫的盘扣不说,手指还总是无意触碰到迎风身体,他轻咬着玫瑰花瓣一般的红唇,低着头,暗自懊悔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那盘扣刚刚解开,迎风虚弱的身子便毫无力气的倒进他的怀中。他抱着她席地而坐,从背后为她运功排毒。 迎风葇夷紧紧握着,指甲狠狠地掐进r里,她必须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在不确定是否安全的情况下,她绝不会失去意识的。她说过,在现代所受过的陷害和痛苦,她在这里绝不要再次遭受。 后背有一股暖流缓缓涌动全身,在丹田那里游移盘旋,那热流旋即散布全身,融会贯通在一个点上之后缓缓上移,渐渐到了颈后。 身后的男子手掌温热舒服,布满茧子的大手有些chu糙,摁在她的颈后却好似按摩的珠子一般,力道恰到好处。 须臾功夫,二人脸上具是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一股氤氲的白烟在四周升腾,迎风长舒一口气,微眯着的眼底j光一闪,暗自记下了先前气流运转的方向。 身后的大掌缓缓收回,她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身子软软的倒向身后,男子的怀抱是熟悉的,几天前,他才如狂魔一般的紧紧抱着她。 他的怀抱很干净,很简单,不带一丝色欲的味道。 “我现在没事了吗?”迎风躺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清冽的眸子恢复了一贯的寒冰白雪的清透。 男子唇角弯起,却是响起嘲讽的声音。 “你还想怎样?难道想我用身体给你解媚药吗?要不是担心以后没人给我送饭,我会救你?”他说完,身子后撤,幸亏迎风及时扶住了地面,才免于倒在地上。 “我只是想说,若是我好了的话,我要走了。”迎风眸子微微一动,一抹犀利的寒光隐在眼底。 “你要去哪?”莫名的,男子觉得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并非大难不死的庆幸,而是带着嗜杀的凌厉狠决。 “与你无关。” “若你要去送死的话,就与我有关了!你是我的棋子,只能听从我的摆布,别忘了你体内的乌金血豆!”男子的声音夹杂了一丝威胁。 迎风不看他,径直起身,娇小的身子一步步走向门口。 “这么说,你是知道我要去找谁了?”迎风背对着他开口,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男子向前一步,双手环x站在迎风身后,从侧面看着她娇俏绝美的容颜。 这小小少女,究竟何等人物?为何心思如此深沉? “昨晚在这里,那个叫锦岚的,跟一个女人在这里商议如何引你出掌门阁,最后商议出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一个叫芽儿的人,我想起你也是掌门阁的,随便问了问你,没想到,他们要算计的果真是你。”男子淡淡开口,将一桩y谋诡计说的云淡风轻。 迎风并不惊诧,她唇角弯起,状似微笑,只是眼底的幽寒却愈发的深沉。 从睁开眼睛看到锦岚的时候,她就想到这件事情会跟聂心蕾有关,因为锦岚并非掌门阁的人,不会对掌门阁内药材的分布和守卫换班的时间了如指掌,只有聂心蕾有这个能力。 她和锦岚利用芽儿的大意将自己骗到下剑门,而后又让锦岚对自己下药,锦岚的心思是想日后控制迎风,而聂心蕾却g本是在算计锦岚,她说不定早就谋划着如何在合适的时候揭穿她和锦岚在一起的事情。 迎风敛了眸底的一抹寒光,迈开步子走出了地窖。 这一次,聂心蕾是自掘坟墓了。她向来最擅长的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媚药是吗?她会还给她双倍的! …… 聂心蕾房内,她正在等着锦岚前来告诉她好消息的,她拿起桌上的酒杯,细细品着甘洌美酒,想起迎风跟锦岚此刻在一起的y靡场景,不由咬了咬嘴唇,露出一道得意的冷笑。 “南迎风,明天可是个好日子,我看你有何颜面面对乐嘉言……”她喃喃自语着,语气之中满是鄙夷和恨意。 因为心中痛快,她不觉又喝了一杯酒。 门口,男子透过窗户看进去,不觉拽了拽一旁迎风的袖子。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他挑了下眉毛,示意迎风。 “她还没吃菜呢!”迎风站在窗前,浅浅开口,昏黄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平添了一层朦胧光晕,她冰寒的黑瞳宛若跳动的j灵,下一瞬,便会消失不见一般。 男子微微一怔,却见屋内的聂心蕾正夹起一筷子蜜饯送入口中。他扭头,不解的看着迎风。刚刚在药房的时候,他拿了铃兰清香的药粉掺入了聂心蕾的酒水中,那么饭菜里面是…… “我在饭菜里面下了绝目散。”迎风低低开口,见男子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不觉莞尔。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绝目散是解酒的良药。 “绝目散进入身体后,一刻钟后才会发挥作用,而媚药的毒那时候正是如火如荼,这一会是欲火焚身,一会又是毒气攻心的,岂不有趣?”迎风说完,翩然转身,星光映衬着她娇媚的面容,竟是一抹安然的宜喜宜嗔。 男子嘴角微微抽筋,好一个手段毒辣的小丫头。他怎么就没想到过先下了媚药,等着媚药发作再下戒酒的药,那媚药就变成了毒药……天!这丫头的脑袋是什么做的?他真的很想敲开来看看。 男子抬脚随迎风进了屋子,却见聂心蕾媚药发作,正难耐的揪着自己的衣领,见二人走进来,眼睛登时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ps :亲们,还有两个师叔没有亮相,不过也快了,小皇坏心眼的将好的留在后面,话说,那二位才是极品,论腹黑,胜过岑崇轩,论霸道,胜过乐乐,论个x,胜过咱忧郁的驴子。 话说,今天出门有事,打车,上车前总想着本文的情节,上车以后。 司机问我:去哪? 我脱口而出:荡剑门。 司机很沉稳的回答:我不跑郊外。 我囧:厄,洛阳路……洛阳路…… 囧里格囧。。 小皇感谢帮 凌儿0116亲亲,美女撒,钻石五颗颗 殇与冢老熟人,鲜花一朵多 千叶倾仇老老情人,鲜花一朵朵 第四十二章 你不要后悔! 聂心蕾惊恐的看着走进来的迎风和身后的蒙面男子,身子的燥热正如火如荼的传来,她难耐的扯着衣领,却突闻一丝幽渺的低音,缓缓响起, “锦岚现在也中了铃兰清香的毒,不如将你送去,你二人正好凑成一对。”迎风说完,莞尔一笑,那纯净清透的笑意却无端裹了寒霜碎冰。 聂心蕾听了迎风的话,更加惊恐害怕,她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甚是狼狈的趴在地上。 “南迎风,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g本就是个妖女……妖女!!”聂心蕾指着迎风,她不明白,自己的计划如此周详,南迎风如何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若她没有妖法,怎会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 迎风瞥着地上的聂心蕾,微微一笑,并不回击。 “嗯……你、你这个小贱人……嗯……我好难受啊……好难受啊……谁来帮帮我……言……救……”聂心蕾后面的话具是说不下去了,她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身上的华服已被撕扯的不像样子。 她此时气息微弱,身子不停的痉挛颤抖,一会滚烫如沸水,一会又像跌入了冰窖,口中的口申吟听不出是舒服还是痛苦。 一旁的男子双手抱x,脸上不知何时蒙了一块黑色的面巾,他听着聂心蕾口中溢出的y靡之音,重眸之中冷光乍现。 迎风此时懒懒的倚在门框上,神色安然的看着眼前一幕。 “还要看下去吗?”男子敛了眸中的寒光来到迎风身侧,他低声开口,声音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嗜杀寒意。 这个聂心蕾,他本不想见到的! “后面的更j彩,为何不看?”迎风轻飘飘的开口,继而,那晶莹如寒冰的眸子懒散的看向地上身体抖动的愈发厉害的聂心蕾。 看着她脸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继而又变得铁青,迎风似乎是看到了千年之后的某个人,那神情,何其的相似。 那般可怜、那般痛入骨髓、杜鹃啼血一般的痛苦啊!那个人曾信誓旦旦的说着,迎风,你是我唯一的好妹妹呵……到最后,还不是贪婪的不可救药,将她亲自送上了那个男人的床。 明暗不定的烛光在微风下飘摇不定,铜镜之中倒影出迎风挺立傲然的身影,她的神情,此时如那深秋的夜晚,寒冷寂寥。 男子盯着迎风看了好一会,继而挑了下眉毛,唇角溢出一抹趣味,这小丫头的手段他真的见识到了,此刻竟真是庆幸,当时他下手够快及时在她体内种了乌金血豆,若是被她逮着机会了,他的下场,说不定更惨。 这小丫头杀人于谈笑之间的本事,无人能及啊。 此时,地上的聂心蕾嗤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媚药的毒x被绝目散解了,接下来便是毒气攻心了。 “南迎风!你、你敢杀了我?言不会放过你的!”她发狂的喊着。 迎风听了不由轻笑,她冷冷开口,“你猜?我是让你活着见他一面,死的痛快呢,还是现在在我面前你死的会更加痛快一点呢?”迎风说完摇摇头,转身欲走。 聂心蕾已经毒发攻心无药可医了,她不想继续留下来看她一点一点死去的丑陋模样,她要做的都做了,所谓后果,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你可知……我手中有言要的东西?你不能杀我!”聂心蕾此刻声音沙哑,眼神是身处绝境之中的疯狂和不甘。 迎风身子一顿,却不开口。 “我有四分之一本的乐谱……你若杀了我,言不会饶过你的……不会的!”聂心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出声,嗤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她表情狰狞的瞪着迎风背影,继而头一歪,倒向一旁。 迎风的身子在此刻好像被什么钉住了一般,在这幽暗房间内,她蓦然闪烁的眸光莹润无比,这样一个小小少女,即使静立于此,也是无端带着摄魄的光彩。 她回身,微垂着眸子,将眼底的寒光完美的隐藏起来。芊芊玉手拿起未喝完的那壶酒,捏开聂心蕾的下巴悉数灌了进去。 “你这是作何?”男子不解的看着她。 “她还不能死!”为了那四分之一的乐谱!她竟然可笑的要救她! “我回去等乐嘉言回来,你回地窖。”迎风说完飞快转身,身子从男子身侧擦身而过之时,手臂被他紧紧攥住。 “你究竟要做什么?救她吗?”男子的语气有一分不信,一分迷惑。这个聂心蕾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为何要救她? 迎风甩掉他的手,并不回答他的问题,那澄澈的眸子飞闪一抹落寞的神情。 她扭头,走的决绝飘逸。 能救聂心蕾的人,只有乐嘉言了。 迎风朝乐嘉言房中跑去,他说今晚会回来的,她等着他,只愿他能早点回来。 聂心蕾不能死!她要的东西必须到手!若是聂心蕾死了,她即使得到其他三份也是徒劳……唯有…… 此时,远远地,有一道身影缓缓走来,直至跟前,那身影才像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你果真听话,在这里等我呢。”虽是调侃的语气,可神情之中竟是点点怜惜。 这般天寒地冻的,让她等在这里,他心中怎会好受。 乐嘉言没有料到,自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竟真的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她。 “怎么不说话?我给你的紫貂披风为何不用?”乐嘉言说着,霸道的用自己的披风将迎风罩在里面,他指尖触碰着她娇媚的面颊,却只觉那面庞冰冷刺骨,甚至,还有些发抖。 “不舒服吗?”他关切的开口。却在她低垂的面颊上看不到一丝情绪。 迎风很轻的摇摇头,终是给了他一点反应。她低垂着眉眼,灵动的眸子眨了眨,任由乐嘉言挽着她,朝院子里走去。 乐嘉言轻声细语的说着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情。点点星光洒在他有些疲惫憔悴的容颜上,迎风宽大衣袖下的大手竟是差点忍不住想要抬手触碰他那双灿烂的桃花眼。 终是…… “随我去个地方。”迎风扯过他的手臂,不由分说的朝聂心蕾房间走去。 路上,她将今晚的经过全都告诉了他,不过,却忽视了神秘男子参与其中的事情,只说她能摆脱锦岚是因为趁其不备刺伤了他。 乐嘉言站在聂心蕾房门口,双拳紧握,如玉的容颜泛着铁青,他微眯着眼睛,眼底,寒光乍现。 “我会替你做主的。”乐嘉言说着就要冲进屋子。 “她中了铃兰清香和酒相配的毒,是我下的。”迎风拉住了乐嘉言的手臂,浅浅开口。 “你?”乐嘉言身子一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铃兰清香若是作为毒药用,掌门阁内是有解药的,可若是变成了媚药,便唯有与男子…… “你该知道怎么解毒吧!只有你能救她。”迎风说完,抬眼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眸光的碰触,说不清是纠缠还是折磨。 “我救她?”乐嘉言神情有一丝迷茫,他看着迎风,眼中的疼惜和眷恋点点消散,旋即,他眉头一寸寸的收紧,眼中,叠了一层层的y霾寒洌。 迎风低下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晚风吹起她的衣袂,翩然若碟,那冰雪一般的瞳仁,藏着让乐嘉言愤怒的平静无波。 迎风心中知道,他已是懂了她的意思。 “她手中有四分之一的乐谱,那乐谱很重要。你不想得到吗?”迎风的话语,像是叹息一般的清幽静默。 她抬头,再次迎上他的眼眸,眸中的无所谓让乐嘉言的心,顿时如被尖刀剜过一般的痛。 “你进去吧。若是救了她,说不定她就能告诉你……” “为什么将我推给别的女人?!你的好计谋啊!”乐嘉言们狂躁的打断迎风,眼中闪着炙热狂怒的光芒,他伸手,重重的将迎风拽入怀中。 “她中了媚药需要人解毒,那么我呢?我就是那个该给她解毒的人吗?你可真是为我着想啊!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我推给别的女人,是因为你心中g本没有我,是不是?你心中有谁?岑崇轩吗?” 他的周身都被怒火点燃,抬手勾起迎风冰冷的下巴,他的双唇慢慢贴近她,虽然是离得如此之近,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安心。 她,竟然让他给聂心蕾解媚药?该死的丫头!! “掌门师叔,你们之间不是有那重如泰山的誓言吗?现在是你履行誓言的机会了。”迎风垂下眼眸,那清冽眸光,如千年冰雪一般亘古无情。 “你就这么不看重我的想法吗?这誓言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罢了,不是吗?”他愤怒的声音变得低沉,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疯狂残暴之下,要的只是那一分可怜的抚慰。 他执拗的抬起她小小的脑袋,深深凝视她冰雪容颜,这三天来的魂牵梦绕,如今相见了,竟是如此场景。 那粉嫩红唇,近在咫尺,他微眯着眼睛,就要吻下。 “掌门师叔,请自重!”迎风脑袋一侧,躲了过去。 躲避的,还有她潮湿的眼眶。 “南迎风!!今日将我推进这房中,你、不、要、后、悔!”他咬牙,一字一顿。 “我只知道,乐谱对于掌门师叔来说更为重要。” 重要?乐嘉言看着迎风,心中滴血如冰。 “你走吧。”乐嘉言说着,一抹自嘲的笑意在唇边漾起,桃花眼染了丝丝哀痛。 他真是犯贱,明知道不能碰她,明知道不能对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小丫头动情,却还是管不住自己! 他自找的。 迎风感受着乐嘉言咄咄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眸,不看他,径自转身。 身后,是他一声喃喃低语,“难道,真要我掘了心给你,你才懂……” 迎风身子微微一滞,继而,便好像没听到一般,步子轻盈自如。 乐嘉言握紧了拳头,盯着那背影的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他回身大步冲入房中,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整个掌门阁都回荡着房门摔上的剧烈回音。 屋顶上,点点莹润的雪花被震了下来,随风飞舞着,没有任何方向。 闪着微弱烛光的房内,聂心蕾神情迷离,见乐嘉言出现了,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扑了过去,她狂乱的吻着他的面颊、脖颈,一双手,迫不及待的扒着他的衣衫。 她此时已是顾不上去看他铁青的面容和麻木的神情了。 迎风只听得身后房中传来阵阵娇吟,还有细微衣料摩挲的声音,她眸光颤动一下,呆呆地站在那里。 里面发生的一切,是她一手主导的,如此完美且恰到好处,只是,她的心,此刻却痛得不能呼吸。 他说,是她亲手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这又怎样?一个无情无心的她,还能怎么做?她带着任务而来,她终究是要回去的。 “迎风,你果真在这里!”一声低呼响起,迎风却好像没听到一般,她茫然的看着前方,一阵冷风吹过,她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着倒向前面人的怀中。 这一刻,心,竟然是停跳的。 ps: 小皇感谢榜 开心猪猪侠,新人新人,鲜花三朵朵 vicki905鲜花两朵朵,也是新的情人,哦呵呵 viona钻石一颗颗,新的都带着出厂日期的情人,嘎嘎 钱啊钱钻石一颗颗,俺是皇啊黄……(__)嘻嘻…… 第四十三章 可惜,我不要你 在白雪茫茫之中,迎风纤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蓝十五怀中。 她身上中的毒才刚刚清除,又挨了一夜的冻,这几日三更时候还要给那个男人送饭,如此折腾之下,终是坚持不住了。 蓝十五抱着她一路狂奔回了房间,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正欲起身去找驱寒的药,手腕却被人紧紧握住。 “不要走。”迎风轻然开口,苍白的面颊豪无血色,那如冰如霜的寒眸,第一次,起了迷离的薄雾。 她紧紧握着蓝十五的手,眼光颤动一下,方才发现,此时,眼前的人,已不是他了…… 她先前放开了乐嘉言的手,将他送入别的女人房中。一切,已成事实了吧。 蓦然的痛惹上心头,迎风从床上坐起来,在蓝十五的低呼声中扑进了他的怀抱,她蜷缩着冻得麻木的身子,如一只慵懒且危险的猫儿,微眯着眼眸,神情安静,呼吸清浅,可那紧绷的身体却好像随时都会跳离开这个怀抱一般。 刚刚,聂心蕾房中的娇吟声和衣服的摩擦声,声声刺耳,她不想去听的,却偏偏听了个真真切切。 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此刻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再无任何回寰的决绝。她将蓝十五的怀抱比作乐嘉言的,这般自欺欺人的事情,竟是她能做出来的! “迎风,我……”蓝十五醇和俊雅的容颜隐了一丝忧虑,一丝疼惜,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迎风摁住了双唇。 她的指尖冰凉凉的,比飘洒的白雪还要冷上几分。蓝十五心下一惊,抬手去试她的额头,只觉滚烫炙热。 “迎风,你额头很烫,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煎药。”蓝十五说着就要起身。 “我不喝药,让我这样坐一会就好了。”迎风没有松开他的手腕,她浅浅开口,平静的语气却隐了几分固执。 蓝十五听了不由震怒,他推开迎风,强行将她摁倒在床上。 “你必须吃药!你若再继续这样任x妄为的话,四师叔就不让你去冰阁了!”蓝十五看着迎风无所谓且冷漠的眼神,气的身子微微发抖。他怒吼着,同时抓过一旁的被子强行盖在迎风身上。 “我不去又不是我的损失,是四师叔你的。”迎风淡淡的开口,脸上却是没了先前冷漠萧索。 她神情安然的蜷缩在被子里,眸间点点莹润,竟让窗外的皎月也为之失色。只是那苍白的面容让人无端生了疼惜。 蓝十五俯下身轻柔的帮迎风拨开额前的乱发,他的大手温暖安谧,即使在这幽寒深夜里,他的周身也能给人日光照耀般的轻暖感觉。 迎风对他淡淡一笑,微微合上眼眸,那流彩一般的眸光渐渐隐去,这屋内,一时间,好像失了全部的光芒。 蓝十五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见她轻合眼眸,红唇微张,如猫儿一般窝在被子里的样子,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无邪而娇媚的少女,她跟那些g中女子完全不同,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着迷,说不出的诱惑媚然。 蓝十五起身,此时纵有万般不舍,也要先治好她的伤寒才是。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迎风仍旧保持刚才的动作躺在那里,心下有微微的失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一夜之间,迎风离他的距离又远了。 他明明能看出她有心事,却是不知该从何问起。 她太过于完美纯净,你虽然无时无刻都看不透她,却总是被她吸引,冥冥中,就坠入她的一泓清泉之中。 蓝十五有些失落的转身,身影渐渐消失在莹白雪地上。 他并不知,这短短的别离,却是注定了他的失去。错失心中最宝贵的,不过是在一瞬间而已。 今夜,注定,不太平…… …… 房内,迎风缓缓睁开眼睛,眸光颤动几下,落在窗外,那白茫茫的一片天地,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白色,在别人眼里象征着纯洁干净,于她而言,却代表着安静冷漠,那茫茫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存在的感觉,是那般舒服。 她赤着脚走出屋子,素来,她喜欢冰天雪地的日子,这样,人会更加清醒,而今晚,她却是有些混沌不清,心,一直是慌的厉害。 她看似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可心中却清楚,她走的,跟乐嘉言此刻呆的房间是相反的方向。 她要离得远远地,越远越好。 莹白玉足踩在冰冷的雪上,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她忽然停住了脚步,终是,忍不住回头。 属于聂心蕾的那个房间,烛光闪烁了几下,忽然间,灭掉了。 迎风呆呆地看着,小小的身子挺立风中,那弱不禁风之下,曾经蕴藏着无限的力量和绝色的锋芒,此刻,她却像是虚脱了一般,安静的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那门窗一直是紧闭的,灭了的烛光也没有再点亮,她抱着胳膊,此刻方才觉出寒意来。 望着那一片冥暗幽黑,迎风轻咬着下唇,缓缓蹲了下来。 眼前,不该是白茫茫一片吗?为何,她会有坠入深渊的感觉,那般黑,那般冷。 他们,在一起了。 时隔三年,在一起了。 她一直看不起的誓言,却是如此管用啊……到了任何地方,这华丽的誓言都胜过一切啊。 她亲手导演的这场戏,不该是圆满落幕的吗?此时的她,应该留在屋子里,烤着火炉,嘴角挂着浅笑,安然的算计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啊。 这才应该是她啊。 不该是现在,蹲在这里没有一丝离开的力气,而一颗心,是空的。 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却是明白的,三年不曾在一起的昔日恋人啊,此刻,当真是干柴烈火了吧。 迎风抬手,掬起一捧厚厚的白雪,那雪花,在掌心迟迟不化。都说这心是热的,雪是冰的,可此刻,她这滚烫发着寒热的身子,竟是融化不了小小的雪花吗? 她当真是冷心冷意,无情无爱的人吗? 渐渐地,有吱嘎吱嘎踩在雪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却依旧窝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手心的雪花。 那声音近了,一双墨色镶嵌宝玉的靴子立在眼前,继而,有厚重如乌云压顶一般的气压从头顶传来。 “起来!”他喊着,愤怒的声音夹杂着丝丝嘲讽。 迎风微微一怔,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她抬起头来,眼底的湿润已经隐去,有的只是欺霜赛雪的冰寒。她不知,乐嘉言最恨的就是她这般眼神,无情无义,无波无澜。 他的桃花眼已然失了曾经的璀璨光芒,丝丝y鸷的寒光隐在其中。 小小的身子被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的chu暴之下是蚀骨焚心的痛意。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开口,身子逼近她,不许她眼睛看向别处。 他受够了她垂下眼眸,隐藏心事的本领。 “快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似乎没了耐心,y鸷的眼眸下,是丝丝冲天的妒火。 迎风自是明白,他问的是地窖中的那个男人。 是聂心蕾告诉他的吧。这么说,他们真的做了那男女之事了。 迎风的心,微微抽痛着,她猛然挣开了乐嘉言的怀抱,脚步踉跄的往回走。 双脚已经冻的麻木,每走一步都毫无感觉,她微眯着瞳仁,神情,一贯的清冷幽然。 “站住!”乐嘉言在她身后喊着,眸光注意到她赤着的双脚,瞳仁一暗,飞快的冲了过去。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要定你了!!”他喊着,带着恨意,带着无奈,这个丫头,为何总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呢。 “掌门师叔还真是欲求不满呢!你找错人了吧,那个女人还在屋内等着你呢!”迎风看似无所谓的开口,平静的眸光依然波澜不惊。 “我要的是你!” 乐嘉言冲到她身后,不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横抱起她娇小的身躯,大步走向自己房间。 此时,已近天亮,晨光微曦,妖娆的曙光洒下殷红熏染了漫山遍野,一点点,点亮这层层楼台水榭。 迎风看着眸光坚定的乐嘉言,竟是扬唇灿烂一笑,那笑,清美绝伦,赛过这微曦初露,那带着诱惑娇媚的神情,让乐嘉言的心无声沉沦。 只是,她下面的话,却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可惜,我不要你。” 轻飘飘的话语,无波无澜。 ps;小皇感谢榜 柒汐雨大美女鲜花三朵 rikki7982亲亲鲜花四朵 白沐雪亲亲,鲜花一朵 第四十四章 我要留下 “可惜,我不要你。” 轻飘飘的话语,无波无澜。 迎风眼眸安静的微眯起来,一丝寒玉般的冷幽迸s出来,她松松的抬了抬眼皮,对上那双世上少有的璀璨桃花眼。 那双眼眸,其实要比她的眸子不知纯净透彻多少倍,只因为曾经的伤害,他用桀骜纨绔掩盖自己的层层情意。 只是,她并非一缕普通的幽魂,她带着任务而来,只为千年后,那唯一能让她牵挂的亲人和血海深仇。 她始终都要回去的,她既然将他送上聂心蕾的床,便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 “掌门师叔,四师叔还在等我呢,送我回房。”她轻然开口,却不去看乐嘉言渗透进她心底的眼神,他眼中的痛苦,无端给她灼烧心扉的感觉。 这般温暖的怀抱,她明明是贪恋的啊…… 此时,乐嘉言抱着迎风的手臂蓦然僵硬,眼中喷薄而出的冲天妒火,恨不得将她吞噬,可那眼底隐着的,又是丝丝眷恋和怜惜。 她的声音连同眼神都那么冷冰冰的,如同瞬间化成的冰刀撕裂了他的心。曾经,他对聂心蕾的感情,更多是一分责任和惺惺相惜的情谊,而今,动了的心,完全不同于上一次,那种蚀骨焚心的感觉,尝过一次,便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南迎风,便是他体内蚀骨焚心的毒药,沾染了,便欲罢不能了。 所以,他更不能放开她的手,放开了,他会死的很惨。二十六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女人让他想到了将来…… “不管你今天同意不同意,我都要你!这是你擅自为我的人生做主的代价!”乐嘉言低头在迎风耳边低语着,他的声音沙哑紧绷,一丝酸涩的痛意一闪而过。 怀中这折磨人的小丫头,究竟如何,才能懂他? 难道他这般明确的表露心事,她竟还是不明白吗?还是,她太过于聪明了,一直都将这控制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她g本什么都不在乎。 乐嘉言温暖的怀抱中,迎风微眯着的眸子微微颤动着,娇小的身子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子。 “掌门师叔,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要你……”她开口,带着无所谓,慵懒,还有一丝让乐嘉言心痛的拒绝。 “由不得你!”他嘶吼着,如今的他,抛却了曾经的桀骜纨绔,有的只是一个深陷情爱之中的霸道男子该有的反应,他鼻尖碰触她的额头,下巴长出的胡须磨蹭着她的面颊,将那白嫩细腻的面颊蹂躏的不成样子,他是恨不得将她揉入体内,让这冰凉的身体在他怀中一点点的融化…… 他爱她,宠她,惯着她。 可是她却残忍到替他来做主,让他去抚慰中了媚药的聂心蕾!还好他懂得翼隐门的独门逼毒心法,才不至于做出违背心愿的事情…… 她逼人太甚了,他今晚就要好好看看,她当真是无情无爱,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的吗? 乐嘉言握紧了拳头,脚下的步子凌乱却坚定,他大步冲入自己房中,这里,从没有女子可以踏足,即使是三年前的聂心蕾也不可能。 他跟聂心蕾在一起的时候,去的都是她的房间,冥冥中,他今夜,想跟迎风在此敞开彼此的心扉。他要的很简单,只是要知道,她那颗深藏不露的心中,是否有他的位置。 他附身,压住迎风娇小玲珑的身子,深深凝视着她,她的眼睛依旧是微眯着的,没有任何反抗或者动作,安静的躺在那里,只那冰冷的身子,渐渐有些回暖。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南迎风……我、不、在、乎、你、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坚定沙哑,炙热的身子紧贴着迎风,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迎风眸子微微动了动,她睁开眼睛,刹那间,屋内光华流转。 寒玉般的瞳仁如流光飞舞,璀璨夺目。 他,其实怀疑过她的身份吧?而能让他起了这份怀疑的人,只有蓝初一了。想来,他是去蓝初一那里问过什么了吧。 莫名的,迎风因想到这点,眼眸,瞬间黯淡了一下。他不相信她…… 继而,她冷冷一笑,那微笑随着乐嘉言的凝视而加深。 她的笑,让乐嘉言心痛,这样一个j灵剔透的丫头,究竟是为了什么让她的心思如此深沉,那隐藏在眼底的苦涩和挣扎,让他没来由的心疼。 “迎风,你可以抛弃一切心事,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吗?”乐嘉言说着,灼烧的唇瓣附上迎风脖颈,他的牙齿一点点咬开她的衣服。 这番举动,三天前他已经做过一次了,可是这一次,却比那次还要紧张。 他在意她,才看重她的想法和心事。 “告诉我,你不恨我。”他今晚是要定了她了,但还要听到她的回答。 “我恨你什么?整个荡剑门的女弟子,每日里挖空心思、争奇斗艳,各擅胜场,为的还不都是要爬上掌门师叔的床吗?掌门师叔难道不恼火迎风的不识抬举吗?”她说着,笑厣晶莹,眼底的清冽朦胧绝美,只那眉宇之间,有一抹让人揪心的冷漠挣扎。 “南迎风!”乐嘉言低吼,她明知,他不是那样的人。 “掌门师叔,你真的不放我走吗?”迎风双手抵在他的x前,继而,那白皙的藕臂慢慢攀上了他的脖颈,她的眼眸是微醺朦胧的,可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寒冰碎玉。 她心底此刻纠结的,竟然不是那三样宝物何时能到手,而是他刚刚跟聂心蕾在一起所做的事情。 她竟然,也有介意的事情了。 一想到先前听到的那氤氲之音和衣料之间让人心颤的摩擦声,她不知从哪里生来的力气,猛的推开了他。 她要走,离他远远地…… 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她的心会乱的。 迎风娇小的身子准备从乐嘉言身下逃走,奈何,却被他快一步拉了回来,乐嘉言修长的身躯就势压在迎风的后背上,一只手掌将她的葇夷掌控在头顶,另一只手火热的探入被他扯开的衣襟内。 他已经无药可救了……哪怕是担上强暴她的罪名,他也要…… 此时,趴在床上的迎风眼睛蓦然睁大,她一贯沉稳冷冽的寒眸之中,第一次溢出了难言的痛苦。 都说万物有轮回,此情此景,竟也是轮回吗? 她趴在那里,紧握着粉拳,粉嫩的双唇微微抖着,竟是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她茫然的看着身下梨花白的锦被,还有那闪着柔和瓷白光芒的白玉枕头,生生的,咬破了嘴唇。鲜血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熟悉。 一如千年后,同样一幕,她被送上了那个男人的床。 也是从背后……她看不到,抓不到,无力反抗……即使最后的结果没有随了那人的意思,但是那过程,已经刻入了骨髓深处。 她痛苦的将脑袋埋在锦被上,身子微微抖着,在高洁剔透的灵魂最深处,是尖利无比的锋刃血痕。 衣服被撕裂,那声音,如狰狞的鬼魅之音……吞噬着她…… “不要!!” 她喊着,如千年后那绝望刻骨的声音一般,凄厉冷冽。 乐嘉言蓦然停了手,那即将进入的浴火戛然而止。他抱紧了她,先前的愤怒和莽撞,此刻,都化作无尽柔水中的悔意和心疼。 他狠不下心来那么做…… “迎风,起来……我送你回去。” 他俯身想要拉起迎风,却见她正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似是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之中。她趴在那里,身子微微抖着,可神情却定在那里,平静的让人害怕。 她在想,千年后的那一幕……那让她至今无法忘记的一幕! 乐嘉言懊悔的一拳挥在身侧的墙面上,瞬间,墙体裂开一道口子,一如他碎裂崩塌的心。 他刚刚做了什么?! …… 须臾,当迎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眸光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冽深幽,她看着他,那灵动莹润的眸子竟是有一丝迷茫…… 她在此重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步步为营,j心算计,总想要抓住些什么,比如那虚无缥缈的高深武功,比如那三样世人皆想要得到的宝物,如此,她才能在这里继续存活下去。 继续,在这迷离深寒的荡剑门内从容行走…… 这般付出一切,为的只是那千年后华丽震撼的回归,值得吗? 即使不值得,她也要这么做,那里,还有人等着她的回归,营救。 让她心动的男子近在眼前,她想起爷爷的话,你唯独输不起感情,爷爷的话,向来是她的金玉良言,这一次,她却有些想要背叛了…… 爷爷,让我碰一次这世人都又爱又恨的情爱吧,我不会输的……绝不会! 哪怕日后他不爱我了,哪怕他心中一直忘不掉那个女人,我也不会痛哭流涕!我可以的!我事事都可以掌控自如,这感情,也一样能做到…… 迎风敛了眸中的寒洌矛盾,她回过神来,再次看向乐嘉言的时候,媚眼如丝,粉唇如雾,她起身环住他j壮的腰身,葱白玉手在他腰间炙热的点起了火。 “我留下,今晚。”她抬头看着他,目光决绝任x。 先前被乐嘉言撕开的亵衣慢慢的滑落,惹火的身子一点点呈现在乐嘉言眼前。 他轻轻吞咽着口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迎风身子向前一倾,他就势往后倒去,那玲珑如玉的丫头便狠狠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知道留下的后果吗?”乐嘉言维持着残存的理智开口,可一双手却已是不管不顾的抚上了迎风的翘一臀。 迎风并不言语,只是轻轻点点头。 乐嘉言压住眼底的狂喜,指尖轻弹,窗幔刷的一声落下,挡住了旖旎春光。 ps:明天开始是迎风在现代的事情,也就是两三章吧,里面会有迎风为何被乐嘉言从背后那个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小皇自我纠正一点,文文最初有一章,说迎风不能碰感情的,会输不起的,不是她父亲说的,是她的爷爷,小皇笔误了。 另,关于南功灿,已经改名南天杨,这是我最初想到的名字,准备下笔了,还是觉得就叫南天杨吧,不改了。呵呵…… 嘿嘿,吃了没,怎么吃,等着现代的回忆结束再说。 第四十五章 前尘云烟 1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一切,若没了美酒,便少了很多意外的事故。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x,那么爱情也许真的会出现。” 说这话的是环球国际莫尔斯酒店三个月前的继承人南刻天。 此刻,他坐在轮椅上,刀刻般的五官覆满y霾狰狞,他愤然扬手,水晶的高脚酒杯划了一道诡异的弧线,抛出窗外,清脆碎裂。 窗外,静谧如常,并未因这声清脆的炸响,陷入任何慌乱之中,想来,这别墅里面的下人早就习惯了这动静。 南刻天把酒后乱x称之为事故,而不是故事。因为七年前的一个事故,他现在才多了一个女儿,莫尔斯酒店,才得以继续延续南家的香火。 身后的房门吱嘎一声开启,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一抹身影怯怯的走进来,蕾丝的cacharel吊带睡衣,衣摆的长度刚刚够遮住浑圆的翘一臀,x前那完美的d罩杯并没有因流年逝去,有任何的下垂松弛。 三十五岁的李菲玥轻扭着腰肢走到南刻天身前,继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南刻天冷哼一声,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粒肥玥演戏,这个女人,演戏的时候向来不遗余力的。 “刻天!事已至此,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这个家里!离开这里,我绝对活不下去的!”李菲玥抱着南刻天的腿,虽然那双腿早已没有知觉,但她仍是抱得死死的,她唯一的希望和将来都在他的一句话上。 她不能离开这个家!她忍辱负重的了十二载,从不过问南刻天在外面的风流情史,她要的只是环球国际莫尔顿酒店少称呼,只要这金光灿灿的头衔还在她的头上,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那血统高贵的家族是不会接纳被扫地出门的她的,只要能留在南家,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南刻天鼻子里冷哼一声,抬手拿过一旁的威士忌,对着瓶子猛烈的灌了一大口,周身,也跟着燃起了火热。只可惜,他往后的浴火,注定是无处发泄了。 三个月前的一场车祸,让他变成了残废。而他的司机却命大,只擦破了点皮。 如今,他的腰部以下全无知觉,往后的日子,都只能跟轮椅做伴了。他不甘,为何上天要如此对他。他才四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黄金时间,他还有很多明星没有泡过,还有无尽的光环等着他去加冕,而今…… 他愤然的扔掉手中的瓶子,瓶子落在白色羊绒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那琥珀色的y体缓缓流了出来,如嘲讽的眼泪浸湿了地毯,晕出一滩丑陋的图案。就像一张饱含讥讽的面孔。 他南刻天是莫尔斯酒店现任总裁南季常唯一的儿子,若他不能再生育了,他的两个儿子将会被作为接班人进行培养。只是,他向来看重的二儿子,年仅十岁的南天杨当时也在那辆出事的玛莎拉蒂豪车上,南天杨跟他一样,变成了一个瘫子。 而如今,能接管整个财团的,只有他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南天松了,只是…… 他和南天杨出车祸的时候,急需rhyx血,老爷子南季常不行,而唯一有可能献血的便是十二岁的南天松了,只是一番查验之下,南天松竟然……可笑啊,竟然不是他的儿子。 老爷子当时不知道用了多少美金才堵住知情医生护士的嘴,若是这丑闻传出去了,势必影响莫尔斯酒店的股价和整体运作。 他没想到,自己常年在外花天酒地,夜不归宿,他那看上去温婉贤良的老婆,竟然给他戴了一顶如此大的绿帽子。还戴了十二年这么久! 要不是后来老爷子从上海紧急空运回来了rhyx血,他真是宰了那个杂种的心都有了。 如今,这女人终是撕下了所有伪装,来求他了吗? 呵呵……求他吗?那得有求的诚意啊! 南刻天脸上的冷笑逐渐转为y靡的嘲讽,他取过一旁的拐杖碰的一下戳在李菲玥的x口。那半遮掩蕾丝在花边内的柔软如小兔子一样跳了出来,雪白刺眼。 “啊!”李菲玥吃痛的喊了出来,却见南刻天脸上露出满意且狰狞的笑容。她身子一颤,害怕的后退着。 “不准后退!给老子趴下!”南刻天喊着,脸上的神情愈发的狰狞恐怖。 “给我舔干净那上面的酒!快点!你不是想留在这个家吗?想的话就舔干净了!”南刻天yy的声音响起,他拿着拐杖像驱赶一只狗一样将李菲玥往一旁赶去。 李菲玥咬咬牙,乖顺的趴在地上,像只哈巴狗一样舔舐着地毯上的威士忌,她撅起的屁一股下,春光无限,南刻天不禁露出嘲笑的眼神,这个y荡的女人,竟然不穿内裤? 他眼中随着y光s出的是一丝狠戾无情。那拐杖直直的c一进李菲玥体内。 “嗷!啊!刻天!刻天!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李菲玥痛的在地上打滚,那棍子还留在体内,蕾丝吊带睡衣滑落下来,露出她风韵犹存的身体。 “叫啊!叫啊!大声的叫啊!有胆子给我生个杂种出来,没胆子享受我的大礼吗?”南刻天仰天狂笑,那笑声,嗜血残忍。 李菲玥躺在地上,垂下的眼眸隐了丝丝恨意和嗜杀的y霾。 今日的仇,她记下了!她们南家欠她的一切,她都记下了!只要她能留在这个家里,有些事情来日方长! 他们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让那个小丫头进门吗?好!她就等着看那个七岁的小丫头有没有命活在这南家豪门? “哈哈!贱人!叫啊!大声的叫啊!拿过那个瓶子,自己塞进去!快点!”南刻天笑的前仰后合的,他如今不能人道了,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折磨女人,折磨外面的女人还要花钱,眼前这个是他的老婆,不但不用他花钱,还可以为所欲为的折磨! 此时,低着头的赤着身子趴在地上李菲玥,那看似温顺惊恐的眸中,一丝狠戾飞闪而过。 …… 2009年冬至,今年的冬至特别的寒冷,一连三天的暴雪将这座海滨城市覆盖在白茫茫的冰晶之下。 这年的冬至,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案。 环球国际莫尔斯的少东南刻天和其小儿子乘坐的玛莎拉蒂轿车因为下雪路滑,司机一时没有控制好方向,失控冲向了一旁等候红灯的斯太尔大货车,价值千万的玛莎拉蒂豪车尽毁,父子二人均是半身不遂,往后余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三个月后,也就是来年的三月份,草长莺飞春日好时光之时,沉浸在y霾痛苦之中长达三个月的南家,终于要迎来喜事一桩。 只是,这喜事注定只属于老爷子南季常一人。 他终于找到了在孤儿院住了一年的孙女南迎风,从今天开始,七岁的南迎风将是他悉心培养的莫尔斯酒店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这天,上午的时候还是晴空高照,下午却下起了大雨,那雨越下越大,到了傍晚,竟然成了瓢泼大雨,这天气预报向来不准确的,南家别墅内的佣人除了低咒几声倒霉的天气之外,便各自忙碌起手上的工作。 今晚,贵客临门。 听说,是瘫痪的少爷在外面的私生女,那女孩的母亲也是q市一高官的私生女。 佣人们都明白了这未来小姐在南家的地位,只是他们不懂,为何老爷和少爷不培养十二岁的大少爷南天松继承莫尔斯酒店呢?而要将那个七年前送出别墅的小丫头再接回来呢? …… 入夜,豪华加长林肯轿车穿透雨幕,车灯s出耀眼的白光,将黑夜点亮。自从那场车祸以后,南家将其余的三辆玛莎拉蒂都锁在了车库内,不想再让它们重见天日,那场车祸,夺走了南家太多东西。 林肯车内播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一位面目慈祥的老者怀里抱着一个瓷娃娃一般的小人儿,随着音乐轻轻地哼着歌曲。小娃娃闭着眼睛,睡的安然自在,仿似那轻柔的乐曲时最好的催眠音乐。 小娃娃嘴角挂着一抹浅笑,那笑表面看去,不过是孩童最天真无邪的笑了,可是仔细看下,竟透着一丝讥讽和期待。 小娃娃的五官实在算不上j致,即使一身的givenchy定制公主装,也无法改变她给人一种平淡无奇的感觉。但是,她的头发却很美,长长地,有着像异域人的棕色光芒,柔柔的卷曲着,让人忍不住想要碰触一下。 而老人身旁,则端坐着两位少年。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身上穿着量身定做的arani高中生西装,脚下是菲林格木的限量版皮鞋,鞋子擦的油光铮亮,一如他那张与年纪不相仿的油头粉面的面孔。他扭头,趁着老者不注意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 在少年身后,一抹身影安静淡然,身下的轮椅却分外扎眼,少年一身米色的休闲装,简单温和,那身衣服有些旧了,拉链的地方起了毛边,可是少年却喜欢的紧,衣橱内那些世界顶级品牌的衣服他g本不喜欢,穿上那些奢华无比的衣服,他会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万众瞩目一般,没有自己的空间。 况且,他现在是个瘫子,更不需要打扮了。想到这里,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而慢慢低下头,将温和娴静的眸光藏在凌乱的留海下。 突然,疾驰的轿车吱嘎一声停下,众人具是往前探着身子,险些扑倒。 “怎么回事?” 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莫尔斯酒店的创办人,年逾古稀的南季常第一时间护住怀中的女孩,女孩长长地睫毛忽闪了一下,娇嫩的粉唇微微嘟起,似是还没从刚才的急刹车中醒来,依旧在自己的梦中约会周公。 老者看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睡眼,宠溺且无奈的摇摇头。 “老爷,可能是爆胎了。我下去看看。”司机小梁回身小声说着。 “我跟你一起。”南季常说着将女孩放到一旁的真皮座椅上,抬手打开了车门。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南季常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女孩身上。 “天杨,照顾好妹妹。”南季常自是不放心将迎风交给南天松。 南天杨抬起头来,柔和的眸子温顺的看着南季常,他听话的点点头,便继续低头想他的心事。 司机小梁已经撑好了伞等在车门外,老爷子很多事情都喜欢自己亲力亲为,他也不好推辞,只能顺着老爷子的意思跟他一起下来检查。 随着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蠢蠢欲动了很久的南天松蹭的转身,伸手揪起了沉睡中的迎风。 一旁的南天杨眼皮掀了掀,继而便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机,仿似一切与他无关,先前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出来的温顺听话,已然消失不见。此刻的他,是冷漠无情的。 尽管,他只有十岁。 沉睡中的女孩小身子被人chu暴的拎了起来,那松松的眉头轻轻蹙起,粉唇轻启,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的光华流转之下,那纯净清冽的眼眸之中竟然迸s出丝丝犀利的寒芒。如此平淡无奇的一个小娃娃,竟有一双如此深寒刺骨的眼神,不得不让人有一分胆寒的感觉。 南天杨微微抬头,盯着迎风的眼睛看了一会,她的眼神,很像他。 明明存着决绝的锋芒,可下一刻,又只剩下温柔若水了。 小女孩的眸子眨了眨,吸了吸鼻子,先前的犀利全然不见,有的只是孩童该有的纯净无辜。 ps:今天开始是现代回忆,也就是三章吧,第一章比较重口味,因为现代的部分是早就想好的,写起来比较快,预计晚上会有二更,所以撒,看在我这么勤快的份上,记得投票,票票一多,小皇说不定能爆发来个三更。 (__)嘻嘻…… 小皇感谢榜 倪雪梅baby大美女的鲜花两朵朵,俺夫君文的老老情人捏 凌儿0116亲亲小情人的钻石五颗颗,太熟了,免下手 woai198788调戏先,直接调戏……鲜花三朵朵 儛薇莲沁,嘿嘿,偶老老情人,熟透了,免下手钻石10颗颗 白沐雪,调戏个吧,表躲,鲜花一朵朵 4145 欲望文 46-5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4650 第四十六章 前尘云烟 2 南天松被迎风纯净无辜的眼神惹恼了,这个小贱种真是长得跟她母亲一样,一脸的骚狐狸样,明明一点都不漂亮,可那双眼睛却好看的让人嫉妒。 南天杨将迎风身子提到身前,脸上露出不属于他那个年龄该有的狠戾残暴。他抬手捏住迎风肩膀,仗着车外暴雨滂沱,g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将迎风小小的身子狠狠地撞在车窗上。 这车是定做的,车窗都是按照中情局的标准安装的最先进的防弹玻璃,不管南天松用多大的力气,也不会撞碎玻璃。 迎风后背脊椎那里碰到了玻璃窗下的开关,后背一麻,继而是刺痛传来。 她微眯着眼睛,小小的面孔没有一丝畏惧,她扬唇浅笑,垂在身侧的小手忽然抬起握住了南天松的肩膀,在他准备将她再次甩开的时候,迎风膝盖微曲,穿着粉色公主皮鞋的小脚丫就势踩到南天松的脚踝上,继而,她身子下沉,膝盖重重的撞在他两腿之间脐下三寸的位置。 紧跟着,娇小细嫩的双手毫不犹豫的翻转,只听得骨骼嘎嘣声脆响,南天松嗷的一声松开迎风,身子滚落在地上。 他的两条胳膊都脱臼了。 一瞬间而已,快到他都没看到迎风是如何出手的。南天松之前是从未将迎风放在眼里,作为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他怎会明白在孤儿院内生活了一年的迎风是如何走过来的。 那每时每刻,泣血如歌的日子,他g本想象不到。 迎风甩了甩手腕,微眯的眸子溢出一丝浅浅的无辜,她眨着大大的眼睛,乖巧的坐在原来的位子上。一旁的南天杨,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看上一眼。 只听到此刻南天松的惨叫声是分外刺耳。 “你……你这个野种!你……嗷!爷爷啊!救我救我~!小野种杀人了!”南天松凄厉的喊着,奈何窗外雨太大,站在车前检查车子的小梁和南季常g本什么都没听到。 “小野种!你今天敢得罪我!你等着!!我回去就让我妈咪宰了你!”南天松继续嘶吼着。 只是他在说到妈咪两个字时,迎风微眯着的眸子蓦然迸s出一抹寒极的冷光。 “我是野种,那你就是杂种!还有,你叫谁爷爷呢!那不是你爷爷!”迎风身子往后靠了靠,在宽敞舒适的车内安然的翘起了二郎腿,那圆润如玉的小小面庞上,覆满冷傲的神情。 她才七岁而已……南天杨心中默默念着。 一个七岁的女孩,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童年,才会具备这般强大的能力? 南天杨轻皱着好看的眉头,粉嫩的薄唇微微弯起,状似微笑。他将手机放入口袋中,学着迎风的样子倚在后背上,两只手掰过自己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也翘起了二郎腿。 “南天杨!你看见这个小贱人做什么了吧!一会……一会你要告诉爷爷啊!”南天松显然是将南天杨当做了救命稻草。 南天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车门此刻开启,裹了一身雨水寒气的南季常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地上嗷嗷叫着的南天松,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起来。”他沉稳的开口,只是语气中却能听出一分不悦。 “爷爷!爷爷啊!你找回来的这个小野种她打我!我的胳膊啊!”南天松躺在铺着鹅黄色雪貂绒毛地毯的车内,打着滚的哭着。 其实,他不过是个孩子,大人间的恩怨和他的身份,他远远不知,更是愚蠢的不懂察言观色。 “你胡说八道什么?!”南季常怒吼一声,没有人可以侮辱他的孙女。七年前,他为了保住这可怜的娘俩,佯装狠心地将她们送走,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们。 当时,他冥冥中就觉得,这母女二人有朝一日会成为南家的救星,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爷爷!你不能偏袒她啊!她打我,还踢我。你可以问天杨的!”南天松不依不饶的喊着,他目光求救似的看向南天杨。 此时,一直乖巧着坐在那里的迎风嘟起小嘴,一脸可怜兮兮模样的看向温润柔和的南天杨。她的眼中,此刻有的不是乞求,而是一丝浅浅的讥讽。 南天杨眉头浅浅晕开,白皙的面庞被迎风那一抹嘲讽有些惹怒,他回给女孩一个要她安分守己的眼神,继而便低声开口,那声音,如深山清泉,润泽清冽。 “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没看到。” 他说完,兀自闭上眼睛假寐。 他不是南天松,还以为自己在莫尔斯集团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个小女孩能够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说明了什么?他岂会看不明白。 不懂得见风转舵的人,如何能在豪门生存下去? “你!南天杨,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混蛋!”地上的南天松想要起身去打南天杨,奈何他两条胳膊都被迎风拽的脱臼了,此时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躺在那里痛苦的扭动着身子。 “够了!别胡闹了!”南季常愤怒的声音响起,那般威严冷漠的声音无端让南天松打了个寒战,他忍着痛,怯怯的看着爷爷,终是乖乖闭了嘴巴。 继而他抽抽搭搭,委屈的哭了起来。 南季常俯下身子,喀吧两声,将南天松的胳膊接了回去,他看向迎风的眼神并不是怀疑,而是赞赏。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狐狸,岂会看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他果真没看错人,他的孙女,是个人才。 豪华加长林肯车再次发动,如一柄利剑穿透夜幕雨帘,疾驰着奔向迎风未来的家。 迎风此刻,依旧是乖巧懂事的偎依在南季常怀中,清秀普通的容貌有着孩童该有的天真无邪。 她知道,马上就要到那个家了。 曾经的家中,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慈祥可亲的爷爷每年都会去看她一次,她从不问妈妈爸爸是谁,在哪里? 因为每年,在爷爷走后,她都会见到那个所谓的爸爸的正妻。六年来,年年如此。直到一年前母亲去世,葬礼上,她看到了那个女人躲闪却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小小的她,似乎懂了什么。 那个女人从中作梗将她送进了孤儿院,也让她跟爷爷失去了联系,她犹记得,那女人塞给孤儿院的院长一大笔钱,话中有话的让院长好好地关照她。 那恶毒的笑,至今刻骨铭心。 此后的一年,她就遭受了院长格外且特殊的关照。 她总会遭受其他高年级小孩子的殴打,她吃的饭菜永远是冷的,穿的衣服,也总是那一件。 这一年来,她不曾哭……因为,她始终记着妈妈的话,无论如何,坚强的活下去。 这一年,七岁的她,学会了很多,隐忍,算计,察言观色…… 很好,很快啊,她们又会见面了,她未来的后妈,不知道这一年过得怎样? 母亲的死,她记着呢!刻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迎风想着,微微垂下脑袋,大大的眼睛噙着一抹笑意,那抹浅笑最底下隐藏的却是蚀骨的恨。 南家别墅位于巨峰山下,这一座山上不过五座别墅,住的人家非富则贵,南家的位置更是处在风水宝地上,尚风尚水是这座别墅的名字。 别墅的电子门缓缓开启,轿车冲进别墅,吱嘎一声停在了院子里。 透过雨幕看出去,院子里站了两排佣人,具是毕恭毕敬的神情看向这边,在佣人中间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迎风想着,这便是她未曾谋面的父亲吧,在那个男人身后,是一身华丽装扮的李菲玥,此刻,她眼神怯忪的看着这边,脸上挂着惶恐小心的神情。 迎风走下车,看着她这般模样,大大的眸子眨了眨,溢出一丝天真的神情。 装吧……那就一起装吧。 她看着李菲玥笑的天真无邪。 头顶,是南季常给她撑起的雨伞,迎风眸光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抬头对南季常甜甜一笑。 “爷爷,我喜欢淋雨的,你不要管我了,我自己跑过去见爸爸和妈妈。”迎风歪着头,脸上的表情生动纯真,看的南季常不由弯起了唇角,一向严肃认真的他,很少如此笑过。 迎风说完,转身冲进了雨中。 只是,背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却失却了孩童应有的天真单纯,变得冰冷孤僻。 七岁的女孩而已,竟有如此表情!在一旁默默观察她的南天杨,微眯起好看的桃花眼,眼底噙了一丝趣味,一丝悸动。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真是不寻常啊,以后,在这个家里,他不会无聊了。他一直记得姥爷的一句话,金钱能让人变得勇敢,而强有力的对手,能给你活下去的斗志。 很好,南迎风总算没让他失望。 此时,冲入雨中的那抹身影小小的,弱不禁风一般,她站在瓢泼大雨中,嘴角漾起的是天真无邪的微笑,她笑着,甜甜的,不含一丝杂质。 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冷的,她看向那坐在那里表情有些惊诧的两个人,那两个蛇蝎狠戾的人,是他们,一步步将她的母亲逼上了绝路。 犹记得,她从懂事开始,也就是四岁以后。每年过年,南季常都会来看她和母亲,而他走后,眼前的这个女人便会出现,母亲每次都会支走她,屋子里,便只剩下这个女人跟母亲。 这个女人总是高傲且鄙夷的看向母亲,母亲长得极美,莹然纤弱,在她的盛气凌人之下,如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儿,不知所措。 世人都说她母亲是私生女,却不知,她母亲才是正妻所生,她的姥姥也是一位心底极其善良的女子,见不得小三连哭带号的上门哭闹,终是离开了那个曾经疼她宠她至深的男人。 一纸离婚书,从此,天各一方。 姥姥走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 小小的南迎风,朝那两个人跑过去,笑着,欢快的…… 眼底,却是苦涩的眼泪冲刷而出。 浅浅的粉色墙体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柔和温暖,带着小女孩的娇嗔纯洁,一体的深色家具虽然略显沉重,可那份古朴典雅却弥补了这不足,这套家具在全国不过十套,贵重程度可见一般。 米色的小沙发上,一个小女孩静静地坐在上面,双脚踩在地上的粉色蕾丝花边的地垫上,小脚不安分的来回搓着,看起来,有些无措且紧张。 站在迎风旁边的李菲玥鼻子里哼了一声,继而佯装和善的拿起梳妆台上的缎带为迎风扎起了辫子。 她要对这个南迎风好一点,这样才能打消南季常心中的疑惑,也能借机铲除这个小丫头。 低头看了眼那平淡无奇的外表,李菲玥眼中的不屑愈发的明显,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看来,熬不过一年就会被她斩草除g。 李菲玥为迎风扎好辫子以后,本想带着迎风走的,但她说自己要去洗手间,一会下去,李菲玥正巴不得少对着她一会,起身假笑着出了房间。 眼见那抹婀娜多姿的艳丽身影离了屋子,迎风抬手,猛的扯下头上的缎带,那般决绝迅速,配合上眼底的丝丝寒气,看的屋外的南天杨不觉微眯起了眼睛。 屋内,迎风长发披散,棕色的卷发落下来,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背后,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在其中,那长长地睫毛忽闪着,忽然间,有几滴晶莹的y体落了下来。 这是母亲离开后,她第一次哭,亦是最后一次。 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努力让泛红的眼眸恢复正常,从今天开始,她正式进入这个家了,妈妈惨死的仇恨,她会一点一滴的回报给那两个人的。 屋外,忽然响起轮椅撞在门上的声音,本想离去的南天杨,轮椅的扶手不小心别在了门上,他转动轮椅,却明白,已经来不及了。 迎风冲出房间,看到了他。 四目交织,两个人大有棋逢对手的感觉,虽然他们都是小孩子,可那种感觉,却铺天盖地而来,似要吞没他们这小小的身子。 ps: 小皇感谢榜 夜魔牙,牵的驴,鲜花两朵朵,啵一个 第四十七章 前尘云烟 3 “你?”迎风指着他,正欲开口。 “嘘!”少年手指放在唇上,挑眉失意迎风噤声,在她凝眉的一刻,他手臂扬起强行拉过她的身体,细腻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将她小小的脑袋拉到眼前。 他早就想试试这如缎带一般柔顺丝滑的秀发的手感了。 “南迎风,是吗?让我好好看看。”南天杨笑的那般好看,纯净,温柔,甚至在眼底,还隐了一丝属于少年眼中的惊艳。 只是,他的声音却yy的,有些低沉沙哑,仿似是警告与威胁。 迎风不语,安静的看着他,那大大的眼睛澄澈安然,不给他任何情绪的传递。 南天杨微微一笑,脑袋前倾,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唔!”迎风有些发愣,极力挣扎着,奈何南天杨却是死死摁住她的脖颈。 迎风心一横,抬手掀翻了他的轮椅,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只听到哗啦一声,轮椅颠覆,上面的南天杨身子重重的摔向一边。 他的嘴唇在落地的时候磕到了地上,虽然铺着地毯,但还是磕出了鲜血,他抬手,自然地擦去。 回头凝望迎风,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温和感觉,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想出口的责备却在看到她带着无畏的眼神时,瞬间隐去。他换上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笑意,那是少年倾心的神情。 他看中了这个妹妹,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便注定了…… 他的这个笑容,也让迎风记住了一辈子。 从此,她的人生之中,多了爷爷,爸爸,后妈,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一个杂种哥哥。 从七岁到二十二岁,她一直过的很好,李菲玥的y谋诡计一次又一次的惨败在南季常手下,渐渐地,她放松了对迎风的戒心,看着迎风每天单纯的如一只不懂人情冷暖的小猫,她便从心底里轻视,她觉得自己若要弄死迎风,简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她随时想,随时能办到。 在南家的这十五年来,迎风每时每刻不遭受着南天杨的骚扰,好吧,她承认,虽然南天杨最后的结局都是被她掀翻了轮椅,可是他依旧乐此不疲的想尽任何办法接近迎风,亲到她。 很多次都得逞了,也很多次被迎风从轮椅上毫不留情的掀翻下去,最严重的一次是,他在楼梯口不怕死的抱着迎风,自然,连人带轮椅滚了下去。 事后,他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滚下去的,对于迎风只字未提。 兄妹二人这种有违常理的游戏,保持了十五年。 直到…… 迎风二十二岁生日那天,老爷子为她在家里举办生日会,还请来了诸多豪门公子,围着迎风转个不停。 其实,迎风比起众多的名门淑女来说,实在是不够漂亮,除了那双眼睛灵动逼人,让人过目不忘之外,其他的,实属平平。 可那些公子哥一旦跟她起了接触,便像是苍蝇一样粘了上去,甩都甩不掉。 归g结底还是她闷骚凉薄的个x总能吸引那些蜜罐子里长大的千金少爷们。 她的智商很高,简直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可惜那,她的情商却惨不忍睹。她懂得如何玩弄人心,如何隔岸观火,唯独看不懂这复杂的情爱。 如果她能懂的话,一定能看出南天杨眼中的如火炙热。 生日宴会进行到高潮,迎风已是分身乏术,她有些疲惫坐在那里,听着一个个富家子弟高谈阔论,微眯着的眼睛随便扫视全场,最终落在角落里,轮椅上那抹安然闲适的身影上。 此时,南天杨也看着她,他懒散平淡的眼神中,竟是噙了一抹讥讽,似在嘲笑迎风自讨苦吃,早知道这么累,何必要做那步步为营,j心算计的人呢。 如他这般,置身事外,乐观其变,不好吗?蓦然,他眼底的嘲讽有些变了,变得有丝丝怜惜和眷恋。 他心疼这样的迎风。 迎风给了他一记白眼,在他面前,她向来是野蛮和凶悍的。她起身想要走到他身边,如今这情况,找个要去照顾哥哥的借口是最容易抽身的,谁都知道她有个残疾哥哥,总不能跟她争这个吧。 只是,迎风才刚刚起身,腰身突然一紧,还未回头,别墅内的灯光尽数全灭,一束耀眼的白色追光打了下来,落在她的身上,那长长地棕色头发,卷曲着披散在后背,简单的修身公主裙俏皮又不失端庄,清亮幽黑的眸子愣了一下,旋即,便是静若止水的泓滢一般。 人们在追光之中看到的,便是如此迎风。 “迎风,嫁给我吧!”身后响起浑厚沉稳的声音,人们听了,倒吸着一口凉气。 说话的是全国第一财团,黄金科技的大少爷宁江骋,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所有人大感意外。 人们议论纷纷,他此时不是在美国开研讨会吗?为何会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南家的小公主南迎风吗? 迎风轻舔了下红唇,视线看似随意的飘到南季常身上,却见他一脸的满意,以及如释重负。 迎风微微垂下脑袋,眸光眨了眨,将丝丝寒洌清冷隐在下面,此刻,谁都看不到她的表情,见那明眸少女低垂着脑袋,都以为她是害羞了。 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蓦然用力,宁江骋稳重的声音再次传来。 “迎风,我们认识三年了……我需要你,做我的妻子!” 话音刚落,周遭的人便沸腾了,一声一声的起哄,让迎风答应。 此时,人群的最后,全场都保持着优雅高贵神情的南天杨,终是忍不住崩溃。 他抓紧了轮椅的扶手,脸上挂满y鸷冰冷的寒霜,渐渐地,指甲扣进了轮椅的轮子,他却一点觉察不到手指的疼痛,若不如此,他定会疯狂的扑过去将迎风抢回来的。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他爱了她十五年,从他还是十二岁的少年开始,那个一脸惬意,手脚利索卸掉了南天松胳膊的小女孩便住进了他的心里。 也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才不是南季常的孙子。 当日,眼见他和父亲同时遭受车祸,母亲李菲玥知道这血缘一事终究是瞒不过去的,唯有赶在老爷子到来之前买通了医生,制造了南天松不是嫡亲骨r的假象。可怜的南天松啊,为他背了15年野种的称号。 母亲李菲玥为了保护他,为了她自私的利益,将他作为了唯一的筹码。 所以,南迎风不是他的妹妹,他可以爱她…… 他一直在等机会,却是等来了宁江骋的求婚!! 他不会允许的! 此时,场地正中央,神情安然闲适的迎风,轻轻点了点头,她答应了,更知道这答应的后果。 但是她只能这么做,这十五年来,她一直想要铲除李菲玥的,只可惜,她背后的势力太大了,李家跟三大家族都有生意往来,相互依赖,相互扶持。 当年,母亲的惨死,三大家族也有份介入,所以,她若要报仇,就不会放过任何一家。如今,嫁给宁江骋是个机会。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她要的,是李菲玥的命。 迎风眼底飞闪的决绝被南天杨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看了,不动声色的转动轮椅,慢慢的往后走。 当他回身的那一刻,眼底的痛苦丝丝溢了上来。此刻,他才知道,他爱迎风胜过了一切,明知道她要对付他的母亲,却从不想要阻止。 还傻傻的,只想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每一次,他都会帮迎风化解母亲暗中布下的局,虽然迎风也有所察觉,纵使冰雪聪明的她,也猜不到,那个暗中帮她的人是自己。 她一直以为,是南季常的。 今夜,是他的迎风二十二岁生日,既然如此,他就送给她一分毕生难忘的礼物,他要迎风,即使是这残破之躯,他也要。 南天杨转动轮椅,慢慢上了二楼,在迎风每晚临睡前都会喝的柚子茶中放入了一粒白色的药丸。他等不及了…… 晚上有二更,现代回忆结束,回到古代。具体那粒药丸带来了什么后果,后期迎风在古代会有回忆。期待二更(__)嘻嘻………… ps;小皇感谢榜 jy0550亲的鲜花三朵朵,我确定,这是新人,新的冒泡泡,啵一个 whitedeerny亲的钻石一颗颗,呵呵,俺螃蟹亲 千叶倾仇亲的鲜花一朵朵俺下篇文要征用你的名字,嘎嘎 另,感谢云淡风轻逝亲帮我指出的问题,啵一个。 第四十八章 柔情似水 温暖舒适的大床上,迎风趴在乐嘉言身上,半天,没有动静。 “迎风……你,不继续?”乐嘉言话一出口,便觉得无比禽兽,这男女之事向来都是男人主动,他竟然如此问迎风。 轰的一下,他一下自认为的厚脸皮,竟然也染了红晕。 身上的娇软身子动了动,迎风抬起头来,纯净的眸光染了丝丝微醺朦胧。 她看着他,眼底飞闪一抹恼怒和娇嗔。 乐嘉言吞咽着口水,大手在她背后游移点火,现在竟是不知了,他该主动还是先说点什么? 只是眼下迎风不动,他也不敢动。 忽然,他发觉自己不光是日常生活中被迎风掌握了一切,就连在床上,都是像个宠物一般的等候她的命令。 天!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迎风,有件事情,我必须先跟你解释一下……”乐嘉言低沉着开口,脐下三寸的浴火如火如荼,他能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欲火昂扬已经抵上了那神秘的密林。 “你说。”迎风抬手自然地撩拨着他的面颊,绝美的容颜看的他心痒痒,身体,更是紧绷酸胀的难受。 “我……并没有跟聂心蕾发生关系,刚刚,我用内功给她逼出了媚药,所以……” “所以什么?”迎风眨眨眼睛,明知故问。 她竟还是如此在意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知为何,听到乐嘉言如此说,她心中竟然有一丝窃喜。 “所以……”乐嘉言顿了一下,觉察到迎风眸中的俏皮和算计,不觉有些恼火。 他身子一挺,将迎风的小身子牢牢地夹在两腿之间,他的浴火更近的贴合着她。轻微的摩擦下,他听到了心底呐喊咆哮的声音。 “所以,我今晚是不会放过你的!看你以后还敢擅作主张不?”乐嘉言薄唇轻启,继而狠狠地咬在迎风肩头,那力道却是掌握的恰到好处,痒痒的,让人浑身颤抖不已。 “嗯……”娇吟一声,迎风身上的衣衫被他尽数褪下,那般莹润雪白的身子,就这么,完全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让他魂牵梦绕了三天的丫头啊,此刻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疯狂的占有,眼看天际微亮,他多么希望,永远不要天亮。 “迎风……” “嗯?” “迎风?” “嗯?”迎风蹙眉,有完没完。 乐嘉言却莫名的安心,看着迎风粉嫩的面颊,他心底先前所有不安、焦躁、愤怒,悉数不见。 “乐嘉言,我不会。”忽然,迎风撑起了身子,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厄?”乐嘉言微怔,旋即明白过来迎风所谓的不会是什么意思,不觉爽朗的笑出了声音。 “迎风,其实……” 乐嘉言本想说,其实我也三年没做过了,也不见得多会。方才想起,自己那么说不是找死吗? 他强势的搂住了迎风的腰身,二话不说,翻身将她压在身上。 他等的就是他可以占据主动。 一丝微红的曙光跳动着投s进来,房间内有淡淡的熏香萦绕,乐嘉言俯身,炙热的吻狂肆霸道,迎风心弦一颤,双手本能的抵在他的x口,却发现他力道如此的大,她竟然无法撼动他一分,剩下的,只有承受了。 湿滑灵巧的舌尖窜入了她的口中,带着浓烈的侵占和怜惜,天旋地转袭来,迎风觉得自己一向清明的天灵,此刻,竟如山崩海啸、天地沦陷一般的混沌。 她又有那种抓不到任何东西的感觉,可是此刻,身上的他,却能给她安心,平静,他在用身体给她支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告诉她,即使全世界都沦陷了,他依然会为她撑起所有的痛苦和伤害。 乐嘉言低头,健硕的x膛轻柔磨蹭着迎风的娇嫩,他眼中的狂喜和炙热,耀的迎风微眯上了眼眸。 他俯身,吻住了那个牙印儿。用他炙热的红唇,一点点的攻击迎风的敏感和最为柔软,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 从七岁就开始谋算人心的迎风,她的智商可谓是无所敌手,可独独这情商,却让人抓狂。 她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撩拨起了别人的兴趣,而她,却依旧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步步为营的算计着,仿似,那些情爱缠绵、爱恨情仇,于她而言,还敌不上一条环环相扣的计谋来的过瘾。 乐嘉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付出了多少,才能换得她的动心。 虽然,他还未完全走入她的心中,但是,这个开始,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了…… 终是,迎风在乐嘉言的指引下,慢慢勾住了他的脖子,唇齿纠缠,彼此的身体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乐嘉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猛然沉下腰身,全力冲入了那紧致诱惑的身体。 “啊!”迎风低呼,只觉得自己是被撕碎了,她轻咬着下唇,随着他一起,步入一次次狂野却又纠缠的撞击。 …… 这一日,乐嘉言抱着迎风,一直到了午时方才停歇,迎风已经被他折磨的睡去了,床单上,那妖娆的红梅点点绽放,似在控诉他今晨的狂野强悍。 乐嘉言有些疼惜的将迎风拥入怀中,听着她沉稳的呼吸声,不觉莞尔。 他拿过一旁的帕子,轻柔小心的为她擦拭腿上的痕迹,那里,点点殷红,映衬着瓷白如雪的肌肤无端的又一次点燃了他的浴火。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再冲动,迎风还是处子之身,他不能伤了她,看她这般瘦弱,单是早上那几次,已经是承受的极致了。 为她清理好身子,他抬手,大掌落在她的后腰,掌心有一股热流缓缓涌动,顺着她的七经八脉缓慢游走,渐渐地,迎风的皮肤泛出淡淡的粉红色,苍白疲惫的小脸也有了红晕。 乐嘉言宠溺的亲亲她的额头,正欲收回手的时候,突然觉得她经脉游走之间,有个地方似是不对劲,他暗自运功,想要再次试探一下,忽闻窗外有人禀报。 “掌门!暗夜那里有消息了。”门外响起暗卫的声音。 乐嘉言身子一凛,迅速收回自己的手,他飞速下床穿衣,动作利索迅捷。 “备马!”他低喝一声,脸上是肃杀凝重的神情,微眯着的桃花眼裹了一层寒霜。 脚步将要踏出屋子的时候,他猛然一顿,看向床上还在昏睡的迎风,心下一紧,真的很想带她在身边的,可是,此行艰险,他万万不能让她陪她去冒险的。 唯有狠心将她留在这里了,想来,他们昨夜才缠绵悱恻,而今,他竟然就这么不打招呼的走了,迎风醒来看不到他,会怪罪他的吧。 可是义父那里真的是一刻也不能等了。 乐嘉言咬着牙,狠狠心,不让自己再去看迎风,他取过桌上的笔墨纸砚,简单的写了一句话,放到了她的枕边。既然不舍得叫醒她,唯有如此了。 他无声的叹息着,俯身想要留给她一个缠绵温柔的细吻。 “掌门!马备好了。”屋外去传来暗卫的声音,乐嘉言握紧了拳头,那粉嫩的唇瓣近在咫尺…… 罢了…… “迎风,等我回来。”他柔柔的说着,继而起身,决绝而去。 纵使心中千般不舍,万般牵挂,这关系到荡剑门诸多人x命的大事,他如何也不能耽误。 房门开启,乐嘉言的心,无端坠入谷底。 他这一路上,注定是心事重重了。 …… 迎风就此昏睡着,一直到了晚上,醒来后,身边不见乐嘉言,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你将来的人生,都由我来负责。等我回来!”迎风眉头挑了挑,不觉莞尔,好霸道的口气啊。 真的以为跟她上床了,就能驾驭她吗?迎风将纸条收了起来,刚要下床,双腿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一分力气。 她低头瞥见被子里面,自己干净光洁的双腿,心中微微一颤,自是明白了乐嘉言做过什么。 早晨的狂野缠绵,她记得那里是粘糊糊的,没想到他竟然…… 莫名的,迎风面色一红,起身飞快的穿上了衣服。乐嘉言此次再次离开,想必还是跟三天前离开的事情有关吧。 她先前只顾着算计别的,竟是忘了问他,究竟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无奈的摇摇头,她脚步有些绵软的走到门前,吱嘎一声,推开了房门。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崇山峻岭、漫山遍野,具是染了刺目的红。 重重楼台水榭,被这红色的光晕照耀的迷离瑰丽,荡剑门内万千荣辱繁华便沉浸在这夕阳之中,说不尽的苍凉华美。 在那殷红之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飘逸,就这么,踏着一地的血红朝她走来。 “你这一夜,都在他的房中?!” 岑崇轩逼近迎风,蚀骨的绞痛从x腔之中升腾,他yy的开口,声音冷冽y寒,愣是生生的遮挡了这夕阳的灿烂余晖。 他等了一天,果真是将她等出来了。 推荐几个好文 弯毛,《妖j个个很狂野》 长歌,最牛搞笑文,《老公很狂野》 更新牛文,陌上纤舞,《重生之极致热惑》 最近迷瑾瑜的红楼文,呵呵,大神,《情禛玉切指纤柔》 个x作者,金多多,《蛇王硬上宠》 ps: 小皇感谢榜 儛薇莲沁,嘘一个,呵呵鲜花两朵朵 弦夜无声俺可是好久没见乃呢,鲜花十朵朵 等待流星雨,呵呵冰山小弟弟啊,鲜花一朵朵 心想事成bbl新人,调戏,鲜花两朵朵 第四十九章 岑崇轩的杀气 “回答我。” 岑崇轩冷笑着开口,在这嗜血如歌的夕阳余晖下,他穿了件祥云金绣的白色长袍,一尘不染的绸衣映衬的他那双一贯温柔细腻的眼眸,此刻,竟是如同生出火来一般。 他一步步逼近迎风,距离她越近,那让他心中狰狞发狂的答案就越呼之欲出。 迎风身子不自觉的后退,清冽纯净的眸子如一泓晶莹剔透的泉水,将他眼底的殷红慢慢消散。 她不回答,只是看着他。 在不清楚他这般神情,究竟是试探还是发怒的前兆,迎风不会擅自开口。 “你忘了……我对你提出的两个要求吗?”岑崇轩再次开口,脸上的冷笑渐渐收敛,眼底飞逝一抹带着血痕的残戾。 “我没有忘,不能对掌门师叔动心,也不能背叛你。”迎风迎上他复杂的眼神,此刻,避无可避,唯有直面他了。 “我问你,何为动心?何为背叛?”岑崇轩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他仿佛是在自问,那冰润的大手勾起了迎风下巴,在那细滑的脖颈上,斑斑吻痕灼烧着他的视线。 竟是真的吗? 乐嘉言要了她?是因为他刺激他的那句话,他告诉乐嘉言,她还不是你的女人,在你还没得到她的身体和心,她随时都会是别人手中的猎物。 他故意激怒乐嘉言的一句话,本想着看透他的心,谁知,竟是让他下了决心。 毫不犹豫的,得到了她!! 岑崇轩觉得头脑很乱,他不确定,是否真的发生了…… 蓦然,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怒火,猛的扑了上去,将迎风纤弱的身子挤在身后的门板下。 下一刻,迎风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岑崇轩已经一把将她抓起来,狠狠地扔进屋子。 迎风身子撞翻了桌子,继而重重摔在地上,登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种七零八落的感觉,勉强扶着地面想要起身,还来不及找准方向,岑崇轩那修长健硕的身躯,便如同一只嘶吼着的野兽瞬间扑了上来。 原来,多么温柔似水的男人,在发怒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只被人打扰了进食的野兽。 岑崇轩低吼着,毫不犹豫的夺走了迎风的粉唇。疾风骤雨一般的进攻让迎风身子难以招架。 在迎风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方才离开她的唇,唇齿之间除了她的味道,他,似乎还尝到了别的男人留下的气息。 “三师叔,不要……”迎风深呼吸一口气,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般纤细嬴弱,那清冽明亮的眸子,此刻噙着点点莹润,小小的身子微微抖着。 她双手抵在岑崇轩x前,声音软哝清浅,任谁听了都会以为,此刻的她,g本就是一只可怜的待宰羔羊。 只是,在岑崇轩没有察觉的黑瞳深处,隐着的,是一丝寒洌讥讽的神情。 倏忽,那微微颤动的眸子,似是要落下晶莹的泪滴。 岑崇轩微眯着眸子,幽幽的看着迎风,他的眼底,是一片深寒的高深莫测,迎风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幽黑如无底深潭一般的视线,分明存了将她铲除的念想。 她不是一个让岑崇轩满意的猎物,她对岑崇轩来说,已经不单单是兴趣了,而是威胁,那种掌控不住的威胁,加上她留宿乐嘉言房中的事情,已经,让他生了杀气,是不是? 岑崇轩本想利用她套牢乐嘉言的,此刻,竟是害怕了吗? 迎风心中清楚,如果她想在乐嘉言回来之前保命,唯有…… 迎风眸光动了动,毫不犹豫的撞上岑崇轩的眼眸,她的呼吸有些紧张,长长地睫毛就像是沾染了露水一般,湿哒哒的,挂着一层薄透的露珠。 “三师叔,痛……”迎风底呼一声,轻咬着薄唇,她的小脸愈发的苍白,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头冒出。 “迎风是真的痛,还是习惯了在这种情况下玩欲擒故纵呢?”岑崇轩冷冷笑着,那双眸子,蓦然迸s一丝凶残如野兽的光芒,只是,那瞳仁深处,是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嫉妒。 “你们今天究竟都做了什么?”他开口,带着暴戾的气息,明明那神情和眼神都挂着温柔细腻,可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让人害怕。 “掌门师叔询问我,为何聂心蕾会中毒,他,怀疑是我下毒。”迎风脸上挂了一抹委屈,想来,以岑崇轩消息灵通的程度,有些事情,定是会有一些消息。 “就这样?” 他问迎风,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迎风点点头,身子却颤抖的更加厉害,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 岑崇轩身子微微一凛,终是察觉出了不对,他俯身将迎风捞起,却见她背后一片殷红的血迹。 原来,迎风跌倒的时候,撞翻了桌子,掉落摔碎的茶杯碎片扎入她的背部。 “三师叔,你不相信迎风吗?”迎风垂下眸子,长长地留海遮挡了那炫彩夺目的瞳仁,她身子依旧发抖,后背的血,触目惊心。 “我、”岑崇轩微怔,记忆中,这是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因为那伤口,还因为,她的神情,那般梨花带雨,清雅绝伦,他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即使,她此刻的神情是在骗他,他也认了。 可是,他终究还是岑崇轩,当理智被拉回以后,他的无情,不亚于迎风。 “三师叔相信你的话,起来吧。”岑崇轩云淡风轻的开口,仿似刚才的残暴与狠戾,g本不是发生在他身上。 他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闲适。 迎风挡在留海下的秀美微微轻蹙,心底冷笑叠生。若非她刚才故意将身子压在那些碎片之上,恐怕,岑崇轩当时已经是不能控制他想要动手灭她的心思了吧。 这一招,走的好险。 “三师叔带你回去包扎一下。”岑崇轩此刻,竟是不想去在意迎风垂下的眸光之中,隐藏的是怎样的心事或算计。 只觉得,她背后的伤口,比剜在他心头还痛。 他突然很想知道,那很多人都会有的,嫉妒的感觉,是否就是他刚才那般,发狂,失去理智。甚至,动了毁灭的念头。 岑崇轩扶起迎风之际,却蓦然发现,门外,站着一抹宝蓝色的身影。 他,似乎站在那里很久了。 “四师叔。”迎风怯忪的叫了一声,刚刚压回去的眼泪,似乎有崩塌狂泻的趋势。她知道,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对谁,更为管用。 果真,蓝十五从刚才看到的震撼一幕中回过神来,快步冲到迎风身前,他怒视着岑崇轩,那模样几乎是要跟他拼命。 “我带迎风回冰阁疗伤!”蓝十五将迎风拥入怀中,眼眶发红的看着她后背殷红的地方,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三师叔?”迎风微微一怔,征询着岑崇轩的同意。 岑崇轩扬唇浅笑,可心底,竟是划过一分难言的酸意。 “不用问她!你是掌门阁的女弟子,如今掌门师叔不在了,自然是我来暂代,还轮不到他!”蓝十五不知是哪来的怒火,对着迎风一通狂吼,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她竟然这般不爱惜自己,明明是被岑崇轩弄得如此伤痕累累,却还要去问他的意思。 他被这样的迎风,气的要疯了。 蓝十五拉着迎风的手,不管不顾的走出了掌门阁,先前,他目睹了一切,岑崇轩的狂暴,他的热吻,虽然隔得远没能听清迎风跟岑崇轩说了些什么,可是,他怀中的人儿,究竟是有多少事情瞒着他呢。 岑崇轩站在原地,看着二人背影,心中翻腾着浓浓的火焰,他很想知道,此刻,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真的是嫉妒吗? …… 冰阁内室,蓝十五的房内,他将迎风小心的放到床上,他的床很大很舒服,那上等紫檀木床体配上苏绣挑针刺绣而成的窗幔,尽显奢华富贵。 这看似普通的冰阁,竟是比乐嘉言的掌门阁还有奢侈数倍,迎风不禁感叹,当朝太后对蓝十五的宠爱比传言中还要过分。 此时,蓝十五已经取过了一旁的药箱,他坐在床边,毫不犹豫的撕开了迎风的衣服,那本是光滑细腻的后背,几个小小的瓷器碎片闪着狰狞的白光扎在r里,鲜血模糊了后背,触目惊心。 蓝十五紧皱着眉头,恨不得冲过去跟岑崇轩理论一番。 迎风见蓝十五如此模样,不觉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其实迎风心中有数,这伤口一点都不严重,先前,她落地的时候并没有碰到碎片,可后来她看到岑崇轩眸中的杀气,方才动了这苦r计的心思,身子故意一沉,虽然扎入了碎片,却不过是挂在表面的一层,这一招虽是不能完全打消岑崇轩的心思,但是暂时安全是没问题的。 “迎风,你知道掌门出门了吗?”蓝十五一边跟迎风说话,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担心她一会会痛。 “知道。” 迎风浅浅的应着,她在等他后面的话。 “听说掌门这次出去,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蓝十五说着,及其小心翼翼的夹出了一块碎片。 蓦然,迎风身子一怔,她抓紧了身下的锦被,突然觉得身子很冷很冷。 两个月?需要这么久吗?ps:小皇感谢榜 倾情x绝恋鲜花一朵朵 凌儿0116亲亲小婆婆,钻石五颗颗呀五颗颗 银色月光w美女,美女,鲜花八朵朵 疏婠婠弯毛毛,鲜花三朵朵 第五十章 狠毒男子 迎风没想过,乐嘉言竟是要去这么久,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趴在床上,任由蓝十五轻柔的为她擦拭伤口。 “迎风,你喜欢他?”蓝十五将冰润细腻的药膏抹在迎风背部,声音有未察觉的叹息。 他?迎风微怔,一时之间很难明白这个他,是岑崇轩还是乐嘉言。 “乐嘉言房中从未留宿女子,即使是聂心蕾也不可能,你对他来说,不一样。”蓝十五一边说着,一边为迎风拉好被子。 他起身背转过身去,那双璀璨纯净的瞳仁,渲染了丝丝哀伤和失落。 昨晚,他赶回房间的时候,屋子里空空的,只有瑟瑟北风敲击着房门发出碰碰的声音,等他去雪地里寻找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乐嘉言将迎风抱进了屋子。 那一刻,他g本没有勇气去争取什么,他看不透迎风的心,现在亦无法做到强大,他是个连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的人,如何能去照顾别人。 何况,还是如此聪明的迎风。 “四师叔,有些事情,与我而言,发生了不代表什么。”迎风走下床,轻柔的绕到蓝十五背后。 她说过,蓝十五的单纯简单,是她的安心。跟乐嘉言的一夜缠绵,究竟是爱意入骨,还是情不自禁,她不会去想,她向来做了就是做了。如今,她只知道,现在站在眼前的男子,对她而言很重要,哪怕这重要,只是利用。 她喜欢他,仅限于他现在的作用和他的纯净。 与乐嘉言的激情过去后,她还可以冷静从容的面对未来的一切,她知道,她能做到。 迎风此刻,还坚信着,她跟乐嘉言的一夜缠绵,哪怕是情动了,她也不会输的,她付出的,是心,没有错,但是她能控制别人的心,自然也能控制自己的。 只是啊,世事难料,那一夜,注定改变了很多。迎风现在丝毫不觉,直到两个月后,她才懂,情爱入骨焚心,不过是一瞬。 失去了,不仅仅是输了那么简单。 …… “四师叔,我还是想来冰阁,我明天就去初一师叔那里报名。”迎风说着轻柔的抬起手臂,从后,抱住了蓝十五的腰身,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乐嘉言的淡淡的酒香,也不同于岑崇轩那迷离的紫檀香味,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汗y渗透出来的纯真气息。 他是安全的,迎风一直明白。 蓝十五的身子变得僵硬,从那天树林内的迷离初吻开始,他的一颗心,一直是被迎风牵绊的。他见多了g中女子的拜高踩低、口蜜腹剑,她们日日的盛装装扮,各个皆是绝色艳丽,只是那双象征心灵明镜的眼睛,看重的,却只是虚荣繁华。 他知道,自己一直是生活在太后和皇帝老子的庇佑之下,这一次,他跟太后争吵却是早有预谋的,不如此的话,他永远也逃不出皇g那个牢笼。 他不想要太后给他的选的,所谓德才兼备的女子,他不后悔,来到荡剑门。 因为,遇到了迎风。 他回身,脸上的坚定和执着,让迎风的心微微一颤,或许,他已经猜到,她这里g本就是一个陷阱,却还是决定义无反顾的跳进来。 真是个傻瓜。 “迎风,我在冰阁等你,一定要来,知道吗?”他抬手,宠溺的着她的发丝,这夕阳如火的傍晚,他对面的少女怯忪的点点头,周身都透着上乘汉白玉般的晶莹光华,那如墨青丝别了一g简单的翠绿簪子,就是这般清幽简单,却宛若天人,炫目了他的眼睛。 他将迎风的脑袋摁在x前,气息,始终是慌乱的。心中轻叹着,迎风啊,我需要再聪明多少倍,才配站在你身边。 …… …… 接下来的时间,迎风白天去蓝初一的血阁跟其他参选女弟子一起学习女史的基本守则,到了傍晚,便会去地窖那里给那个神秘男子送饭。 那天之后,听说锦岚死了,死状很惨,具体的,迎风并没有细细打听,只是大体知道,看过锦岚尸体的那几个师兄全都吓得不轻,至今都病着呢。迎风知道,这未必是乐嘉言做的,想来,跟那个神秘男子有关。 这几日,她天天给她送饭,可是奇怪的是,乐嘉言派来暗中保护她的暗卫,每每到了树林外面,便不再继续跟进来,迎风心中疑惑,是否是那男子做了什么。 “小丫头,又在想着害人的点子?”男子拿起迎风送来的酒菜,眼底噙了一抹揶揄的冷笑。 迎风不语,收拾起昨夜的食盒,转身欲走。 “不用着急,乐嘉言派来的人都被我的迷雾困住了,进不来。”男子喝光杯中的酒,那琥珀色的重眸之中,璀璨若华彩的流光却生生的添了几分如刀似箭的狠戾。 迎风知道,困在这地窖之内的,并非是一个投身无门、x无大志之辈的角色,而是一只藏起了锋利爪子的困兽,他随时都会冲出这里,将外面属于他的敌人,一一撕碎。 因为他的眼神,在笑的时候,乍看第一眼,是那般无所谓,无所谓到,你会放下全身的警惕,可是当你看第二眼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无所谓,仅仅是因为,他懒得出手,而已。 他并非韬光养晦,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而已。野兽停下脚步休息够了以后,那爆发出来的能量,将是无比的骇人。 “锦岚怎么死的?”迎风敛了心神,倚在门边,看似随意的开口。 “猜到了?”男子笑的肆意,起身,活动了下手脚。许久不动手了,那个锦岚还真是不值得他出手呢。 “听说,旷古烁今呢。”迎风声音很轻,仿佛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而是询问他今天饭菜味道如何。 男子挑眉,神情有些失望,她总是太冷静了,他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是吗?对他,竟也是这般深藏不露。 “哎。”男子叹口气,在莹莹烛光之下,端详着那张讨喜的小脸。 “你用如此j妙的词语来形容那个该死之人实在是对圣人的亵渎啊。”男子笑笑,却见迎风依旧面无表情,不觉,有些莫名的泄气。 “好,我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 “嗯。”迎风慵懒的掀了掀眼皮,终是给了他点回应。 男子嘴角微微抽筋,这个小丫头好毒的心思,一言不发,就套出了他的话。 真是既可恨,又有趣。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男子的嘴角有一抹邪恶的弧度。 迎风抬眼看着他,微微沉吟,点点头。她想要知道的,并非是锦岚如何死的,更在意的,是这个男子的手段和真实身份。 “我将他绑了起来,随便抓了个女弟子在他面前,衣衫撕开,欲露不露,让他看得到,碰不到,等着媚药的毒折磨他生不如死的时候,再阉了他,又加重了那媚药的力度,等他的血流的差不多了,快昏倒的时候,我再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然后……” “……”迎风沉默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等狠毒手段,呵……她早就料到,他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迎风得到了让她满意的答案,整理下衣衫,随时准备离去。 “哼,还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杀什么?” “……”男子语塞。 迎风因为想到了她那头忧郁可爱的驴子,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我该走了,明晚照旧吗?” 三碟小菜,一瓶白酒。 “明天本少爷想吃点好的,鱼翅、燕窝、鲍鱼,都要。”男子微眯着眼睛,看似说的随意,可眼底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 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迎风点点头,这点难不倒她。 而且,明天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乐嘉言要回来了。 迎风出了树林,此时已经天亮了,清晨朝露的清香直入肺腑,在朝阳的照拂下,让人生出些许慵懒之意。 迎风瞥了眼不远处静候的两名暗卫,脚步轻盈的往回走着,只是,下一瞬,她突然觉得头顶上方有说不出的压力传来。 她抬头看上去,一抹绣着浅绿色祥云图案的白色身影,脚尖轻点在树冠上,嘴角扬起的弧度,看似是淡淡的笑意,却透着深寒刺骨。 岑崇轩低头看着迎风,二人四目相对,他深深凝视着那晶莹的容颜,眼底的寒意,似是随时准备亲手毁掉这完美的人儿。 迎风停下脚步,神情是一贯的淡然莹润。 两个月前,乐嘉言走后,岑崇轩也出去了,迎风冥冥中觉得,他们二人似乎是为了一件事情出去的,可如今,岑崇轩竟比乐嘉言提前一天回来了,究竟为何? 迎风心思诧异之时,忽觉那压力距离自己愈发的近,树冠上的人已经飞身来到她身前,有力的手臂环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身,飞身甩开了身后的暗卫。 “我有事找她,你们不必跟踪。”岑崇轩的声音听似温润,却裹了寒霜,他抱着迎风在暗卫震惊的视线中扬长而去。 ps:小皇感谢榜 西豆西豆美女,鲜花一朵朵 4650 欲望文 51-52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5152 第五十一章 绕指柔 魄阁书房内,岑崇轩飞身进入,将怀中那抹娇小的身躯碰的一声扔在床上,他一言不发,紧跟着欺身上去,撤掉床上那些碍事的锦被玉枕,脱下自己的披风就将迎风跟他裹在了一起。 迎风微微蹙了眉头,小腹那里传来一阵阵绞痛,她身子往里缩了缩,想离他远一点。 岑崇轩是她夺取那三样宝物最大的威胁,他对她,既是怀疑,又存着猎艳的复杂心理,总之,在岑崇轩心中,恨不得能钻进迎风身子里面,看清楚了,她的心,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温热的气息从背后传来,而后,又紧贴上她的后背,那炙热气息的撩拨,温暖的肌肤,透过层层衣料,煨烫著她冷漠淡然的身体。 “他一个时辰后回来,这是属于你和我的时间,有些话,我要单独说给你听。”岑崇轩平静的开口 ,可那声音却让迎风听出了警告和威胁。 她不做声,只觉得小腹那里不知为何疼痛有些加剧,脑袋也有些眩晕。 一只有力的大手滑上腰身,指尖灵巧的解开那看似复杂的盘扣丝带,在迎风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迅速上她的小腹,温暖的手掌盖在上面,驱赶了些许疼痛。 他的手慢慢的施以力道,在她敏感的地方画着圈圈。手心chu糙的肌肤与她细滑紧致的肌肤相摩擦着,迎风不得不否认,这感觉,确实比先前舒服多了。 不过,她很清楚,岑崇轩的危险x有多大。 “三师叔,究竟要说什么?”迎风的手搭在岑崇轩的那只手上看似细细的摩挲着,在岑崇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时候,她的拇指准确无误的找准了他的虎口。 还未用力,岑崇轩已经觉察,他倏地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也将莫名染上的浴火熄灭。 “丫头,你要记住,你是谁的人,如果我想让乐嘉言赶走你,易如反掌,我可以轻易的将他对你所有的信任都瓦解掉,若你继续不听话,就试试吧!” 岑崇轩说完慢慢的起身,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对着迎风的背影露出一丝浅笑,那笑意,三分温润,七分y冷。 迎风听了他的话,亦是转身回给他一个笑容。 那清冷如雪莲绽放的深幽,不过是一时璀璨的盛放,下一刻,便迅即湮灭于空气之中,不复得见。 她下床,从容的走到岑崇轩身边,脸上挂着一贯的怯忪纯净。 岑崇轩微眯着眼睛,他真是恨死了她这般神情,她这冰雪一般的光彩高华,究竟是迷惑了多少人的 心呢。 “师叔的意思,是要我今天有所行动吗?”迎风何等聪明,怎会想不到岑崇轩警告的含义。 乐嘉言要回来了,岑崇轩赶在他前面回来带走自己,定是有重要的情报要知道。 “迎风果然没让三师叔失望。” “三师叔还是说吧。” 岑崇轩微眯着眼眸看着迎风,如果她不是南迎风,那又是谁? “迎风,三师叔只是担心乐嘉言对你如此情真意切的,若是你恋上了他,师叔下面的话,可就要贻笑大方了。’岑崇轩几乎是冷嘲着开口,他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是无奈还是嗜杀。迎风缓缓垂下眼眸,那冰雪一般纯净无辜的眼神,一点点的,藏在暗沉的y影之中。 “迎风不敢恋上任何人,只求能安稳的呆在荡剑门,足矣。其他的,怎敢奢望?”迎风说的云淡风轻,却又让岑崇轩抓不出一丝破绽。 她太过于谨慎完美了,这让岑崇轩心底,更是舍不得废了她。 “那你听好了,乐嘉言回来后,会带一个人见你,那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们三个人在一起所有的一切,你都要告诉我,知道吗?”岑崇轩声音有些沙哑,奇怪,此刻的他,竟然会有紧张的感觉。 只因,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抓住南迎风的心,他怕她真的如风一般,只有拂过你面颊给了你一巴掌后,你才知道,她来过,且做过什么。 迎风看着眼前这张向来自信儒雅的容颜,无声的点点头,唇边扬起一抹璀璨绚烂的笑容,只是,那清冷黑瞳之中却迸s一抹凛然寒意,只一闪而过,等着岑崇轩去捕捉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平静无波的神情了。 他,总是错过一些重要的情绪。 …… 迎风离开魄阁,前去蓝初一的血阁,第一次,在去见蓝初一的路上,她的心情会觉得沉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是觉得心中不安,似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儿。 …… 血阁露台上,蓝初一照例裹着他的厚重毯子,躺在躺椅上面惬意的晒着太阳。微眯着的眼睛看也不看站在面前一脸怨毒之色的不速之客。 紧接着,那玲珑有致的身子蓦然一软,就势倒在蓝初一怀中。 迎风此刻缓缓上楼,自然也在第一时间见到了那不速之客和她有些夸张的表现。 蓝初一身子一侧,修长的大手看似随意一拨,除了将那不速之客推开之外,更是连同身下的躺椅一同挪开原地一步的距离。 “咳咳!我的小风风来了,她那一双眼睛可毒辣的很呢,小心揪出了你的狐狸尾巴啊!”蓝初一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叫人看不透。 “小风风?”不速之客低喝一身,脸上的怨毒愤恨愈发的明显,她回头,眼底的血红恨不得吞噬刚刚走上前的迎风。 “初一师叔,我来借几本书,上次的都看完了,这次走得急没带来,下次还你。”迎风不看聂心蕾铁青的模样,径直走过她的身边,步伐轻盈的进入书房。 “蓝初一,你说谁是狐狸j?告诉你!进入你书房的那个女人才是彻头彻尾的妖女!狐狸j!”聂心蕾一边喊着,一边拉上自己的衣服,她素闻蓝初一好色,什么样的女子都照单全收,本想着对他用点美人计的,谁知,竟遭受了他跟南迎风的合伙羞辱。 聂心蕾站在那里,身子抖得厉害。恨不得上前一步撕碎了蓝初一跟迎风。 此时,蓝初一打了个哈欠,白了聂心蕾一眼,身子一翻给了聂心蕾一个大大的后背。那俊美邪肆的容颜,裹了一抹只有迎风能看懂的冷蔑和不耐。 “小风风,过来给初一师叔锤锤腿。”蓝初一懒洋洋的开口,继而将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那锦被之下,是一袭白色双层丝绸的长衫,白色为底,上面绣了一圈浅绿色的祥云图案,衬着他身下紫色皮草的毯子,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华贵。 迎风淡淡的瞥了一眼,不愧是皇室后裔,如此简单的打扮,却能彰显震撼人心的贵气。只是这么冷的天,他竟然穿的如此清凉,还真是经冻。 迎风敛了眸光,安静的走过去。 “蓝初一!你、”聂心蕾咬牙愤愤的指着蓝初一。 “掌门放过你,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不敬,更不代表你可以对我血阁的人不敬,你应该知道他让你留下,完全是看在聂清宗师,和你手中那残缺不全的琴谱,而已……” 蓝初一说着,原本如姣月一般妖娆流光的容颜,无声无息间附了一层寒霜。 “哼!蓝初一,你知道最好,我今天给你脸你不要,他日,我会让你好看的。”聂心蕾的脸色已经变换了好几种颜色,她狠狠地瞪了迎风一眼,转身离去。 那背影,怨毒的可笑。 “初一师叔,还要迎风给你捶腿吗?”见聂心蕾走了,迎风俯下身子,眸中噙了一抹俏皮的光芒 ,那长长地青丝垂在蓝初一x前,穿透的朝阳从发丝间闯过,落在他的脸上,斑驳光影之中,他的唇角好看的弯起。 “你去看。”蓝初一微眯着眼睛,身子在躺椅上动了动,恢复一贯的邪肆妖孽。 “初一师叔真的不用吗?”迎风歪着头,她难得心情这么好,想要继续逗逗他。可能,她只是在用俏皮轻松掩饰自己心底的紧张吧。 两个月不见的那个人即将回来,她心中,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冥冥中,她觉得,乐嘉言此次带回来的那个人将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不用不用。初一师叔连聂心蕾都消受不起,你比她不知道人j多少倍,还是放过师叔吧。”蓝初一摆摆手,那看似无奈的神情竟还隐藏着一丝避之不及,如此模样的他,惹得迎风畅快欢笑。 “初一师叔怎会消受不起呢!”迎风看似无辜的眨着眼睛,蓝初一轻舔了下薄唇,x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 正在此时…… “蓝初一,荡剑门的规矩是你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参选的女史任意调情吗?”一声熟悉却y沉的声音响起,迎风正欲起身回头,可腰身却早一步被人霸道的从后抱住……确切的说,是抱走。 她的脚尖已经离地,身后,是时隔了两个月再次出现的身影,温暖霸道,还带着灼热心扉的气流。 紧跟着,迎风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几个回旋之下,她距离蓝初一的距离,不能说十万八千里,可也差不多了,如果说话不是用喊的,估计蓝初一是听不到的。 “掌门回来了?”蓝初一眼眸微眯起来,突然消失的身影让他整个人再次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这种感觉,没有刚才迎风带给他一片清凉的绿荫那般舒服惬意。 “我再不回来的话,你早晚变成一头狼。”乐嘉言的意思很清楚,蓝初一变成了狼,迎风,自然就是那待宰羔羊了。 迎风撇撇嘴,真正宰她的人,还不是他吗? 走了两个月,舍得回来了吗?莫名的,迎风觉得心里酸酸的,那夜结束后,他什么话都没有就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寥寥数语而已,把她当做什么了? 身子动了动,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换来他更紧的桎梏。 “我们走。”他说完,脚尖一点,已经飞身带着迎风离开血阁。 蓝十五看着那消失而去的背影,拳头握起,继而,又不动声色的松开。他的嘴角不由牵起一抹浅笑,在南迎风那个聪明的丫头面前,任何钻也都会变成绕指柔的。ps: 首先,厚着脸皮出来互换一下票票,呵呵。让票票来的猛烈吧…… 小皇的破本本终于修好了,从今天开始多码字了,明天争取二更哈,所以,表节约手里的票票了…… 滚去多码字了…… 其次,关于驴子真实身份,呵呵,不是一个普通男人那么简单哈。 小皇感谢榜 秋山澪0209新人美女,鲜花五朵朵 倪雪梅baby老情人鸟,鲜花两朵朵 rikki7982嘿嘿,求乃保养了,钻石一颗颗,鲜花两朵朵 第五十二章 痛失,,, (两章合并成了一章,(__)嘻嘻……) 血阁后山,清幽树林内,小桥流水之下,一对璧人相视无语。 潺潺清泉水从耳边划过,迎风眸子懒懒的看着四周光景,脸上的无所谓让乐嘉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迎风,让我看看。”他霸道的掰过她的身子,那双璀璨眼眸深深地看进那一泓甘泉之中。 还好,他走了这两个月,她的气色不错,想来,蓝初一是没有怠慢她了。只是,迎风眼中的疏离冷静看的他很不舒服,他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回来看她,多么希望迎接他的是她如火的怀抱呢。难道这两个月,她都不想她吗? 乐嘉言不觉懊恼,看来,他以后定要多努力才行,势必要融化这冰山美人。 “迎风,我那日离去……”乐嘉言有些歉疚的开口,他想说,他并非故意不告诉她的,只因他让她累了一上午,真的不忍心叫醒她。 “掌门师叔留了字条的,我看到了。”迎风打断他,神情依旧慵懒无所谓。在血阁跟蓝初一朝夕相对了两个月,她的一些神情竟也向他靠拢了,神情脾气愈发的让人琢磨不透了。 “丫头,你这个态度,是在怪我吗?”乐嘉言笑笑,继而叹口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不得不承认,离开的这两个月,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她,每晚入睡之时,都会想起那夜的缠绵激情,他整个人就好像中了毒一样,那种煎熬的感觉,他此生都不想再承受了。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却还会为了怀中这玲珑剔透的人儿夜不能寐,他真是中毒太深了。 乐嘉言的手掌慢慢划过迎风面颊,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红唇,细细的,小心翼翼,这属于他的完美,他两个月不曾碰触了,何止是抓狂那么简单。 “迎风,我要你……” 乐嘉言低吼一声,身子前倾,就势将迎风娇小的身躯抵在身后的树干上,他俯身含住了那朝思暮想的红唇,一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腰间x口游移着。 大手扣住那充满弹x的柔软,轻柔细腻的揉捏肆虐,灵滑的舌尖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味,入侵她的口中,反复逗弄,翻江倒海,勾起她怯忪湿润的舌头与他对舞,不放过她口中任何一处地方。 “迎风,想我吗?”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紧绷,那双迷醉的桃花眼,璀璨的耀目。 迎风抬头,呼吸有些凌乱,身子软软的靠在树干上,那泓潆瞳仁内的冷静和深幽让乐嘉言抓狂。 他总觉得,迎风这双眼眸就好像太阳和月亮的结合,前一瞬,可以闪耀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将你灼烧凌乱,而下一刻,又如同清冷的月光,能在瞬间冻结你的血y。 而她,却总是无所谓且冷静的。 “迎风,我们都在一起了,还不肯让我看透你吗?”乐嘉言这话,似乎更多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迎风微眯着瞳仁,不置可否,那有些红晕的脸蛋在日光下分外绝美。 那一夜的缠绵,的确悸动了迎风的心灵,可距离她卸下所有的伪装,似乎,还不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两个月有没有想我?乐嘉言一边说着,那昂扬的浴火一边不甘寂寞的一下下触碰着迎风的小腹,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扣在那柔软之上。 迎风轻咬着下唇,抬手抵在他的x膛上。不置可否。她的心,不可控制的抖动起来……身子酥麻温热,竟是喜欢他霸道炙热的怀抱。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呢?”乐嘉言见迎风不说话,坏坏一笑,身子紧贴着她,在她耳边吹着暧昧火热的气息。 “如果我说,我认为你的表现比谁谁谁令我满意,你会高兴,还是生气?”迎风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瞬间僵硬的神情中,安然的从他身下走出来,唇角,扬起一抹逗弄的笑容。 她还是喜欢掌握主动…… 她发现,她如今说话的语气真的是越来越像蓝初一了,近朱者赤这句话,她算是深有体会了。 “坏丫头,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给我戴绿帽子!”乐嘉言追上迎风,从后锁住她。 若不是立刻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他现在一定就在这里要了她。他发现,不过两个月不见她而已,这小丫头竟然越发的难以掌握了,先前,他要做的只是猜透她的心思,而此刻,竟还要应付她随时会让他 哑口无言的对白。 “先带你去见一个人,然后再好好地收拾你。”乐嘉言长舒一口气压下身体的躁动,揽着迎风朝掌门阁而去。 迎风眸光微微动了一下,这么快吗? 乐嘉言此时正看向迎风,不期然,撞见了她闪烁的眼神,他神情一暗,旋即又恢复了满满的宠溺和呵护 ,他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 掌门阁内,乐嘉言房中端坐着一位老者。 老头子见了走进来的乐嘉言和迎风,起身,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哟,我的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老头捋着胡子,笑容可亲醇厚。他微眯着眼睛,喜滋滋的将迎风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 迎风听了他对自己和乐嘉言的称呼,微微一怔,却没有开口询问。她x格便是如此,向来不做主动的那一个。 “迎风,这是我义父,一年前,我中了寒毒,是义父救了我。”乐嘉言拉着迎风来到老头身边,温和的说着。 在这两个人面前,他已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就像一个居家男子那样自然洒脱。 “呵呵,义父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啊,义父只是给你解了表面的毒,剩下的,还不是靠迎风帮你暖身驱毒吗?”老头说完,暧昧的朝迎风挤挤眼睛。迎风低头,浅笑不语。 这老爷子乍一看不过是饱经风霜且自由散漫的小老头,可是仔细一看,那双眼睛犀利深邃的很,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角色。 “义父,我现在把迎风给你带来了,你见了以后,有什么意见吗?”乐嘉言坐在椅子上,大咧咧的说着。 迎风暗地里白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她又不是商品,什么意见不意见的!真当她就是他的人了吗? “呵呵,义父很满意,很满意,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就是太瘦了……不好……” “义父,我去看看你老人家的参茶好了没?你等着我。”乐嘉言急忙开口,打断了老头未说出的那两个字。 他脸皮薄,实在不敢想象迎风听到义父说她太瘦了,不好生养后是什么表情。 乐嘉言起身,逃也似的跑去膳房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迎风和老头子。 迎风低垂着眼眸,静候老头出招。刚刚,当乐嘉言前脚迈出房间的时候,她已经从老头眼角看出了一丝犀利的j光。 他有话对自己说,所以用计支走了乐嘉言。 “姑娘,你、” “老人家,叫我迎风即可。”迎风抬头,眸中一瞬间的光华璀璨,看似轻然纯净,可眼底藏着的,却是深幽的寒洌。 “迎风?不错的名字。”老头自言自语着,继而坐了下来,悠然的品着香茗,却不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这招用的也算是巧妙,用沉默消磨迎风的耐心,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样,是忍不住开口呢,还是跟他一起沉默下去。 迎风嘴角挂起一抹浅笑,她没兴趣开口问他什么,也不想沉默下去,她莹然走到老头身前,拿起桌上的茶杯,为他续添茶水。 “老人家,您喝茶。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您长途跋涉而来,想必是辛苦了,多喝点热茶,休息一下。”迎风以退为进,你保持沉默,我就转移话题。 反正,不是我南迎风想套你什么话。 “呵呵……丫头,好聪明呢。”老头挑了下眉头,却不看迎风,只盯着桌上的茶杯,眼角的皱纹逐渐加深,且透出几许凌厉的杀气。 只听到碰的一声,那茶杯在老者的瞪视下,砰然碎裂,几许碎片蹦到了迎风手背上,虽然是浅浅的伤痕,却还是透出血来。 迎风不语,静观其变。 “说吧,你究竟是谁?难道要我在乐嘉言面前拆穿你吗?” 当乐嘉言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的便是义父的这句话,他眉头一皱,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义父,你不要……”不要逼迎风,她…… 接下来的话,乐嘉言已经说不出口来。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义父手指着迎风,脸色苍白,唇角发黑,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竟然渗出血来。 而迎风此时,一只手搭在老者肩膀,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怎么了?”迎风率先反应过来,她记得乐嘉言推门进来的时候,老头子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好像是要给她把脉,她大力甩开之际,手腕正好搭在老头肩膀上。 “义父!”乐嘉言冲到老头面前,手指有些颤抖的探到他的鼻息下。 老头此刻身子一歪,就势歪倒在乐嘉言怀中,依然了无升息。 “他……死……了……”乐嘉言不可置信的说着,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子。 义父竟然死了?不可能!刚刚…… “你做了什么?”他猛地扭头,看向迎风。 迎风微微皱眉,却还是平静的告诉他,“我什么都没做。” “义父怀疑你的身份?”他继续问,同时单手搭上老头的脉搏,可是,那脉息依旧是平静无波。 “你不也怀疑吗?这不奇怪。”迎风眉头的y云越来越浓。 乐嘉言的手慢慢下滑,他将老头身子放回到椅子上,曾经那满是笑容的桃花眼,此刻,尽是无尽的y霾暗涌。 义父真的死了……他不敢相信! “他中毒了……”他说着,低头看到迎风手背的鲜血。 “你流血了?”他开口,声音却完全的陌生,好像站在他面前的迎风,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嗯。”迎风点点头,却从他眼神里面看到了太多东西。 怀疑、试探、嗜血、y霾…… 总之,是没有前一刻还满满的浓情蜜意。她自嘲的弯起唇角,依旧沉默不语。 她等着看,看他想要说什么,做什么。 “义父中的毒是千虫蛊毒,下毒的人若是身上流出了鲜血,便可解毒于无形之中,而毒发的人,却是会一命呜呼,我以前不知道这个药,直到这次出去办事见了义父,方才知道,翼印门有这个东西……” “你对义父做了什么?” 迎风眸光微微动了动,她看着他,眼底,有酸酸涩涩的潮涌。什么意思?就因为她手背上有伤口,就认定了吗……认定,是她下毒。 “这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你跟义父,义父不可能自杀,而我的房间也不会有这种毒药,你说……为什么?!!” 乐嘉言逼近迎风,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投下一道y影,却不是昔日那保护她的影子,而是嗜血寒冷的y影。 他的大手飞快的掐上了她的脖子,一瞬间,就几乎扭断了那纤细白嫩的脖颈。 “咳咳……”迎风难受的咳嗽着,她微眯着光华流转的眸子,不让眼底那涌上来的酸涩坠落。 这是怎么回事? 她成了杀人凶手? “我说过!我可以不在乎你是谁!但是,你不能害我的亲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义父跟乐谱没有关系的!”乐嘉言用尽了力气开口,那桃花眼中尽是y霾冰冷。 他的身子有些发抖,为眼前的事实而痛苦……他爱的人啊,竟然杀了他的义父!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是为了乐谱才接近你的。”迎风一字一顿的说着,如寒冰白雪般的眸子泛着血红。 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那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地,只剩下嗜杀和厌恶。 “你不该对义父动手的……你若想要那东西,我自会寻了给你,你犯不着杀他的!!”乐嘉言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他的面颊泛着铁青,额头青筋乍现,他高大的身躯逼近迎风,大手握住她的肩头,那指尖,恨不得掐进她的r里。 迎风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她开口,云淡风轻, “我只说一遍,人不是我杀的。你有本事追查真凶去,在我面前逞能算什么本事。”迎风话到最后,竟然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那不信任的眼神,就如利剑,瞬间剜入她的心扉,她想再说什么的,却是没有一丝力气。她觉得身子很空,大脑也很空,眼前闪过的,只有他不信任和嗜杀的眼神。 那般刺目,带着鲜血一般穿透而来。 脑海中,突然闪过爷爷的话,不能碰感情啊,输不起的…… 她输了吗? 如果乐嘉言今天让她输,她会做出一百件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情。 乐嘉言……此刻,我还是相信你的……但愿你对我的信任,不会在此终结。 将身体交给乐嘉言的时候,她曾经在心中发誓,哪怕日后他不爱她了,哪怕他心中一直忘不掉那个女人 ,她也不会痛哭流涕!她绝对可以的! 她事事都可以掌控自如,这感情,也一样能做到……可如今,那眼泪,控制的很难…… 不能哭! 不能哭…… 不能哭…… 迎风,不能哭……若这个男人真的不再信任你了,你更不能在他面前哭泣…… 不能…… 迎风眼中闪烁的晶莹,让乐嘉言觉得那么嘲讽,他摇着头,狠狠地开口, “你还是不承认吗?”他嘲讽的声音响起,此时的他,又能比迎风痛快几分。他不顾心中的疑惑,一再的让她走近他,宠着她,惯着她…… 可是…… “你留在地窖内的那个男人,是翼印门的人吧……我回来之前,岑崇轩找过你,我查过他,他这两个月跟翼隐门的人联系密切……南迎风!你……” 他竟是无话了,痛苦的闭着眼睛。惟愿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噩梦。 迎风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他将一切串联起来,果真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啊。 原来,她不知不觉间就走进了一个局。 一个j心布置,不给她留一分活路的局啊。现在,那布局的人,正在背后畅快的欢笑吧。 “你说的都对……”我累了,乐嘉言,如果你信任我,便不需要我说任何话语。我与你义父素未谋面,为何要杀他呢?难道就因为这些表面的证据吗? “你……承认了吗?”乐嘉言眉头紧皱,明明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敢相信。 他爱她,胜过一切……她怎会? “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从今天开始,荡剑门内不再有你南迎风的位置!” 他握紧的拳头,掌风雷动。 一瞬间的天崩地裂,迎风觉得自己小小的身子砰然飞了出去,撞碎了窗棂,狠狠地摔倒在院子里。 她起身,却发现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尤其是肚子,很痛很痛……好像有什么从里面遗失了一般。 乐嘉言,你出手真狠…… 恨透我了吧……以后,你会更恨的。 我南迎风佩服你……让我输…… 这感情啊,她还是碰不起……是不是真的通过之后就不会痛了…… 她曾经以为,面前的他,能给她安心,平静,他会用身体给她支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告诉她,即使全世界都沦陷了,他依然会为她撑起所有的痛苦和伤害。 可是,如今竟然变成了她的一厢情愿……真是可笑,她竟然输在一厢情愿上…… 乐嘉言……在你出手前,我南迎风,还是信任你的…… 为何要出手……我竟这么不值得你的信任吗? 这个局啊,布的真是好……她真想看看,躲在背后的那个人,是何模样?可是,她觉得自己看不到了,身子很痛很痛,百骸崩塌一般,她是要死了吗? 迎风起身,仿佛没看到双腿间流出的鲜血,就这么,踉跄着朝后山而去。 身后,是乐嘉言毫无情感温度的声音,“滚出荡剑门!”ps:就一句话要说,开虐了,我自备了无数钢j锅…… 小皇感谢榜 suhuhu钻石三颗颗,小皇拼了半天拼音呢,苏呼呼?呵呵,亲亲的意思?表打我撒! rikki7982老情人,鲜花两朵朵,甩着小手帕亲亲 333888新人,这号码真吉利,我当时注册的时候,皇焱儿竟然被人用了,悲催,鲜花一朵朵 ea1987钻石一颗颗,俺的新情人,来,调戏个,(__)嘻嘻…… 5152 欲望文 1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 第一章 你会后悔的!!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滚!!”乐嘉言的声音完全没了往昔的桀骜缠绵,有的,只是一个男人蚀骨焚心的恨意。 他的字字句句,如刀似箭,如火如冰,就这么生生的,切割着迎风的身体。 迎风瞳仁空灵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她站在原地,步子却是挪不动一分,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双腿之间会流出这么多的鲜血,这是怎么了?那一掌不是打在她的x口吗?为何,这里会流血? 肚子好痛!好像有什么被从里面生生的剥离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撞碎她虚弱的身躯。 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去假设…… 难道,这流下的鲜血,会是一条生命吗?痛意再次满天袭来,她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湿,就连那了潮湿的心,此刻都是血迹斑斑。 真的是有了吗?两个月啊,她竟是忽略了,她似乎已经两个月没有…… 不! 绝不!! “乐嘉言!带我去见蓝初一!” 迎风咬破了红唇,凄厉的喊声穿透天际,如惊雷炸开一般,有决绝,还有一丝痛极的惊慌。蓝初一懂医术的,他可以救她。 这小小的生命,不能有事!她是强大无畏的南迎风,她怎会可笑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嗜红的瞳仁紧盯着那房门……她只想见蓝初一…… 可那紧闭的房门,一如千古,无声无语。 乐嘉言……你好狠……你亲手断送了什么?你知道吗? “乐嘉言!带我去见蓝初一!!”她再次喊着,声音凄厉尖锐,小腹的疼痛还在加剧,她顾不得自己苍白的面色和x膛震荡出的剧痛,一步一步,极其艰难的朝那个房间挪进。 哪怕用尽生命,她也要保住这脆弱的小生命。 带我去见他蓝初一……乐嘉言……否则你会后悔的…… 迎风的眸中泛出点点血红,那如寒玉冰霜的眸子,如银华泻地般支离破碎,晨曦间的清爽宁谧,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她x中气血激荡,郁结攻心一般,想喊出来什么,却,抵不过这宿命轮回的掌控。 那一泓幽光,嗜血而狠决,可隐在眼底的,却是无尽的伤痛。 孩子是无辜的啊……她怎么竟忽视了……孩子呢…… 迎风处在这浑然惊噩之中,身子依然颤抖的麻木…… 屋内,安静异常,乐嘉言抱着义父的尸体,呆呆坐着。他以为,他恨透了她,却在此刻听到她绝望的声音,心,竟然如此的痛。甚至,还有了一丝可怕的动摇。 迎风啊……我都掘了心给你,你竟还是不懂吗? 还是你太过于完美无畏了,你已然忘了,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不可以! 乐嘉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能再面对她……不能……义父的身体正一点点的变得冰冷,死亡的事实无可改变。 他握紧了拳头,在那小小的身子艰难的靠近房门的时候,再次出手,瞬间穿透窗棂,直直的袭去。 乐嘉言此刻并不知,他这一次出手是将迎风推入了怎样的绝境…… 彻底,绝望! 屋外的迎风避无可避,身子微微颤动着,如屋顶上飘落的雪花,随风,漫无目的的飘扬着,那掌风之中,杀气雷动,铺天盖地而来。 她站在那里,发丝披散在背后如泼墨的山水画一般,宛如仙子,可那脸上的神情,却带着恨极的怨毒和凄厉…… “乐嘉言!你我之间,情断意绝!再相见,永生为敌!” 她站在那里,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生生的,接下他这一掌,掌风穿透肩头,带起一股弥散炙热的血雾。她眼中,是妖异眩美的神采,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染红了那破碎的窗棂,她承认…… 她输了……这感情啊,还真是碰不得。 可是,她不会输不起的……失去的,她永远都记得。 乐嘉言……乐嘉言……你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我南迎风知道,而你,永远都是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混蛋!你会后悔的!! 她的眼底,隐着狂乱的光芒……凄厉的杀气…… 泪,如天幕下的朝露,只一滴,却是让人窒息的轻盈澄澈。 …… “迎风……” 一声轻叹从背后传来,那熟悉的感觉,蓦然击穿迎风颤抖的背影。 可笑,怎么可能!她生了幻觉吗?看来,是真的快要死了…… 怎么会听到南天杨的声音? “迎风,哥哥来迟了。”那声音再次响起,清楚明亮,带着低低的忧愁和愧疚。 迎风站在那里,没有回头。 她已然是虚脱了……身下的鲜血还在流着。一滴一滴,妖异的红弥散在地上,晨光初曦照耀下,红的耀眼,刺目,还带着几分凄绝的幽蓝。 乐嘉言……乐嘉言……她嘲讽的低唤着这个名字。 他说过,不管她是谁,只要完完全全的她,他得到了,可现在,伤害起她来,竟也是完完全全的,不留一丝活路。 身后有一股冷风袭来,继而是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迎风虚弱的身子倒在他的怀中,她抬头,撞进了他的眼中。 墨发如丝,温润缠绵,一身米色的长衫简单朴素,是他一贯喜欢的简朴和颜色,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容颜,竟真的是南天杨,她千年之后的哥哥。 她看着他,只觉得恍如隔世。 此刻,这朝阳如火,将这瑰丽宏大的荡剑门笼罩在一层耀眼莹润之中,亭台楼阁,水榭长廊,有谁曾想,这看似恢弘壮丽的荡剑门内,竟是上演着如此泣血焚心的一幕。 千古不变的争斗和陷害,有多少人,困在这荡剑门内,终其一生……那翠色碧松,莹白飞雪,满眼皆是恢弘壮丽,可是,她却等不到这里的明年花开…… 她本想,她可以看到雪水融掉,春暖花开的…… 可以跟他一起,赏庭前花开花落的…… “哥,带我走。”迎风的声音很轻很轻,那苍白的容颜没了先前的凄厉仇恨,仿佛一抹浅浅的清影,随时,都会被灼热的日光燃烧殆尽。 “嗯。哥哥带你去翼印门。”南天杨说着,抱起迎风的身子,转身欲走。 “站住!”身后响起狂乱的吼声。 迎风麻木的抬眼,凝视着他,那平素里璀璨耀眼的桃花眼,此刻,满是冰冷与嗜杀的光芒,那染了痛苦杀气的容颜,好似无边的岩浆,一旦挣脱出来,便立刻是那恶魔鬼魅,要将她吞噬殆尽。 从他将她打出房间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她的他了…… “乐嘉言,我是她的哥哥,带她走,天经地义。”南天杨抱紧了迎风,却没有踏实的感觉,怀中的少女,微眯着的眼眸透出丝丝迷幻的光晕,他抱着她的胳膊,沁凉一片,宛如怀中的,只是一团冰冷无情的雪花。 淡淡的血腥味道传来,他看着她双腿间的鲜血,似乎懂了什么。 “原来,她竟是你堂堂翼印门掌门的妹妹啊!”乐嘉言嘲讽的声音之中,说不尽的诡谲冰寒。 南迎风……是真的吗?你是他的妹妹? “乐嘉言,我跟妹妹失散多年,也是今天才得知我的妹妹一直在你荡剑门内的,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既然我妹妹得罪了你,那么我就将她带走!永不相见。”南天杨眸光一闪,一抹幽蓝暗影在眼中层层叠叠的溢出来,是让人看不透的诡异暗涌。 “好一个才刚刚得知……”乐嘉言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影冰冷如霜,他的目光落在迎风身上,只觉得从未见过她这妖惑迷离的眼神,有一种感觉很奇怪,不似先前的狂乱心痛,而像是那极钝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划着身体的痛意。 他终于撕开了她的伪装吗? 早知是这样,他本不该带她见义父的。她究竟是为何要杀了义父呢?义父真的跟那乐谱没有关系的!! …… “哥,带我走,快!”迎风捂着肚子不看乐嘉言,身下的血,红的刺目。 乐嘉言身子微怔,他两次出手都是留有余地的,她的身上怎会有这么多的鲜血? “走!”迎风见南天杨迟疑了一下,猛然低喝一声用尽了权利,那白皙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南天杨的衣袖。 她最后看了一眼乐嘉言,那眼底的怨毒嘲讽,如冰河决堤,汹涌而出。 南天杨心疼的看着迎风,可眼底一丝复杂的愧疚,还是不小心泄露了出来。 他抱着迎风,在乐嘉言如刀似箭的眼神中,迈开步子就往回走。 乐嘉言身影僵直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一路蔓延的血迹,身子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他究竟做了什么? …… 掌门阁的门口,蓝十五呆呆的矗立在那里,看着被南天杨抱出来的迎风。他清透纯净的眸中隐着点点晶莹,那单纯的容颜,似乎在此刻,成熟了很多。 “迎风,你怎么了?”他想要上前,却见南天杨脚尖一点,一个起落之下,已是抱着迎风远离他几丈开外。 “十五,等我,我会去冰阁找你的。”迎风此刻说出的,不是誓言,而是仇恨。她没有再叫他四师叔,她已经不是荡剑门的人了。不是吗? 蓝十五嘴巴张了张,为迎风那一声十五莫名悸动,可是看到她满身的鲜血,心底,又是冰凉一片。 “迎风,你真的是他的妹妹?”他不可置信的开口,曾经,他猜想了那么多关于她的一切,竟是没想到,她会跟翼印门扯上关系。 迎风没有回答他,只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那隐藏起来的深幽寒芒,藏着蚀骨焚心的灼热。 即使闭着眼睛,她也能猜到蓝十五的神情。该是那种痛苦却自责的吧。 真是个傻瓜。 他总是这样,明明想要站在她的身边,成为唯一可以保护她的那个人,却又顾及着自己的实力,总在暗中使劲,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她会帮他。 让他站在最顶端,成为最强大的王者。 只要他将来不后悔要承受,那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 身体的痛如潮涌传来,迎风恍惚间,似乎还看了另一张面容。 岑崇轩…… 只一眼,太快了,虚弱的她g本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或许,是他隐藏的太好了,这才是岑崇轩,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 很好…… 你们且都等着,我一定会查出真正的凶手…… 是谁,将我引入这棋局,就等着他日,我用这双素手,十倍百倍的还给他吧。 迎风微微的睁开眼睛,不再有昔日的纯净明媚,有的,只是寒洌的怨毒! …… …… 翼印门 “掌门,大人倒是无恙,就是孩子保不住了……” 冥冥中,有一道苍老小心的声音传入耳中。继而,便是南天杨的一声叹息。 迎风微微蹙了眉头,心底某处,蓦然成殇。 她真的是怀孕了吗?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不在了…… 孩子!孩子……她跟乐嘉言的孩子啊。为何,要抢走这条鲜活的生命,属于她的孩子,为何,不能让他平安的诞生。不过一条小小的生命啊,何其脆弱,为何,不让他来到这个人世间。 迎风闭着的眼眸,一行清泪悄然滑落。 这血海深仇,她记住了。 她恨乐嘉言,更恨背后布局害他们之间产生误会的那个人。 她定要将他揪出来,挫骨扬灰!! …… 三天后 迎风从混沌之中醒来,身边,是衣不解带照顾了她三天三夜的南天杨。 “迎风,起来喝药了。”南天杨见迎风醒来,不顾自己连日来的疲惫,扶起迎风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一勺黑稠的汤药递到迎风嘴边。 “药很苦。”迎风皱着眉头,远远地就闻到了那苦涩的味道,不觉得,眼底,也跟着泛起酸涌,她别过脸去,垂下的眸子看不到任何情愫。 “傻丫头,药岂有不苦的,良药苦口啊,吃完了,哥哥给你蜜饯。”南天杨宠溺的拍拍她的脑袋,将一勺药轻柔的递到她唇边。 语气虽然是哄着的,可眼神却是坚定执着的,不容她继续任x胡闹下去。 迎风长长地睫毛忽闪几下,听话的咽下那苦涩难闻的中药,胃里面,翻江倒海的感觉袭来,她捂着嘴巴,险些将汤药吐了出来。 这具身子本就弱不禁风,如今,小产过后,更是虚弱不堪。 “你怎么会来?”迎风忍住反胃的感觉,又喝了一口,她看似随意的一问,却是涵盖了很多内容在其中。 南天杨都来了,那么千年后的莫尔斯集团岂不是乱套了吗? “你昏迷后的一个月,再次醒来,却完全不是你了,我看着那个拥有陌生眼神和神情的人,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我认识了十五年的你!后来,我从爷爷书房内找到了那本书,看出了里面的玄机,我也从书房后的隧道里面来到了这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找寻那三样东西,有我帮你,会快一些。” 南天杨虽然如此说着,可眼底隐着的却是一抹怪异的算计,因为,他g本不想帮迎风找那三样东西,更不想迎风回到现代。 他跟迎风在这里相逢,是缘分,亦是命中注定,在现代,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迎风,亦不能让她成为他的妻子,而在这里,凭借他翼印门掌门的名号,可以让迎风过最幸福的生活。 “你都来了,爷爷该怎么办呢?”迎风身子一颤,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对它疼爱有加的老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醒来以后的你,也就是突然改变的那个人,嫁给了宁江骋,酒店的危机也解决了,我母亲失踪了,爷爷很好,只是,那条隧道因为我的闯入触动了机关,我们要是回去的话,会比较麻烦。” 南天杨话音刚落,便觉得迎风身子冷的厉害,她低垂着脑袋,长长地留海盖住了眉眼,看不到她的情绪和心思。 她娇弱的身子趴在床上,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要从这小小的身子里面冲将而出。 “危机都解决了?我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不过是平白忙活一场了吗?”迎风喃喃低语的声音传来,却如冰河决堤一般清脆甘洌,挟裹着丝丝渗人的寒气击中南天杨的身体。 他的身体,就处在这寒冰碎玉之中,忽然,有些止不住的发抖。 他是最了解迎风的人,亦是这世上唯一能掌控她心灵的人,却在此刻,有些胆怯了。他对迎风撒谎,其实,他们能够回去的,可是,他不想再看到迎风j心算计,步步为营的样子,她应该是快乐和纯净的。 不该,沾染上世间最肮脏狠辣的算计、背叛、伤害。 当他从隧道之中跨越千年追寻她而来,上天真是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还有,一副健康强大的体魄。 他不再是那个坐在轮椅上,要拼命仰望才能够到迎风的南天杨了。他继承了死去南天杨的所有武功修为,他足够强大,亦是唯一知道迎风一切的人。 所以,他要留住迎风,将她留在身边,成为他的妻子。 他比迎风晚来了几天而已,却是在暗中目睹了迎风在荡剑门内的一切举动,他一直受着相思的煎熬,十五年的愿望即将达成,他不容许自己走错一步。 床上,迎风缓缓抬起头来,她靠在床头,那一贯清冷澄净的容颜,此刻,竟是透出些许妖冶娇媚,仿佛,先前的伤害和疼痛,都不曾发生一般 。 她懒懒的靠在床头,神情淡漠慵懒,一缕发丝缓缓垂下,贴在她晶莹如玉的面颊上,粉唇微微开启,说不出的光华流转。 “即使爷爷不需要我找的那三样东西,我若要回去,也是要靠那三样东西才能打开隧道的……这样挺好的,只要找到了那几样东西,我便可以回去了……”迎风说着嘴角轻轻弯起,却不是淡淡的笑意,而是一丝让南天杨心疼的崩溃放纵。 是真的放纵了吗?迎风从南天杨眸中捕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呵……他还是不了解她。 “迎风,以后就留在这里吧,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南天杨坐在床边,伸手想将迎风揽入怀中,他还不想告诉她,他并非她亲哥哥的事实,他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看看在说吧。”迎风却是很冷淡的回答了他,她翻个身躺了下来,将绝美的容颜隐在暗处,那瘦弱的身躯无端裹了冰霜一般。 “对了,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的容貌跟现代的,可是天壤之别。”迎风背对着他,看似随意的开口。 “因为名字,也因为你的处事原则,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做到行事如此谨慎且滴水不漏了。” “原来你早就在暗中观察我了。”迎风说着,微眯起眼眸,那寒玉般的神采微微乍现,莫名的,就让南天杨觉得紧张,迎风好像怀疑他什么。 “身为翼印门的掌门,岂能不了解天下第一帮派荡剑门内的事情呢,反之,我翼印门内也有荡剑门的探子,可谓y魂不散呢。”南天杨看似无奈的说着,可一双瞳仁却深深地凝视迎风,生怕,错过了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是吗?”迎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她眼睛缓缓睁开,回头淡淡的瞥了南天杨一眼。 “你还喜欢玩那种游戏吗?”她看似是转换了话题,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可南天杨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小步的破绽就会被迎风敏锐的捕捉到,到时候,他所有的计划就会溃败的一塌糊涂。 跨越了千年之后,他不允许自己再犯任何错误。 南天杨换上一贯的置身事外的淡然神情,缓缓起身,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揶揄。 “你现在身子身子这么虚弱,我若还跟你玩游戏的话,岂不是欺负你了吗?况且哥哥现在这个身体,你输定了!”南天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自然。 “是啊……”迎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南天杨听不到任何动静,他探身小心翼翼的看过去,只见迎风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南天杨放下心来,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 屋外,暖阳刺目耀眼,他竟是止不住打了个寒战,方才发觉,自己手心里面竟然全是汗水。因为面对迎风的时候撒谎了,他竟如此的紧张。 只觉得自己在她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周身冰凉,如置身冰窖之中。 他以为他完全看懂了迎风,却不料,竟是敌不过她一眼的光华流转。 屋内,迎风听到身后离去的脚步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刹那间的璀璨夺目,却没了以往的寒洌冰雪,此刻如一团烈火一般,迸s出凄厉嗜血,恨不得将这天地苍茫燃烧殆尽。 她心中嗜血自问,究竟,为何,要去触碰那感情呢? …… 接下来的几天,迎风又在床上浑浑噩噩的躺了两天,她强撑着身子下床去院子里的时候,天气似乎暖了很多。 虽然是夜里,却没有呼啸的北风吹痛面颊,这里的空气似乎跟荡剑门不一样啊。 蓦然,因为想到了荡剑门,x口那里好像针扎一般,刺痛,却看不到伤口。迎风平静的往前走着,一步一步,她告诉自己,荡剑门已经是过去了…… 她冷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进院子,似乎在提醒自己,那仇恨新生,她一一记着了…… 迎风不知,在她身侧,南天杨已经痴痴地凝视她很久了。看着那月下芙蓉一般的容颜,平添上几分让人心疼的凌然冷冽,他的脚步就生生的定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近。 这迎风阁,为她而取名,此时幽静安然,姣月在院中的池水中荡漾着圈圈涟漪,如此场景,是他幻想中能跟迎风携手相伴的地方。 可如今,迎风近在咫尺,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依旧横着很多障碍。 突然,静谧的夜空响起一声急促响亮的声音。 “欧啊!欧啊——” 像是驴子的叫声,分外响亮刺耳。 “飓风!是你吗?”迎风低声唤着,唇边扬起一抹久违的笑容。 一定是他的,那拥有忧郁眼神,世间独一无二的驴子。 他来找她了,他认定她是他的主人。 “欧啊!”又是一声叫声,紧跟着嗒嗒的声音传来,那驴子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就这么,神奇的出现在迎风面前。 暗处的南天杨不觉诧异,这翼印门戒备森严,尤其是迎风阁内,这小小一头驴子究竟有如何能耐自由进入? 难道,真的如外界传言,荡剑门内出了一只神兽驴子? 皎洁的月光洒下,如一层薄雾轻柔穿透昏暗的光晕,驴子好像踏着一地的雾气而来。他凑近迎风,脑袋在她身前不安的蹭着,一下又一下。 终于见到她了……真好。 等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南迎风无误后,驴子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继而,抬头,又是那种忧郁的眼神看着天空。 他似乎在说,还是不要看我了,我很忧郁,而且今天特别的忧郁。 迎风拍了拍驴子的后背,本以为他火急火燎的赶来,定是要给她什么惊喜的,却原来还是要看他耍酷,迎风不觉摇摇头,牵着驴子在院子里面散步。 驴子淡淡的瞥了迎风一眼,嘴巴动了动,只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好像是极其不耐烦的跟着迎风在走。他的余光看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身后,却将南天杨的身影深深地印入脑海。 因为这个男人在这里,所以他才不会表露出自己的身份,他在等机会,等一个只有他跟迎风两个人的机会,省的又像上次一样,被一个该死的醉汉搅了局。 “你来了真好,我身边就有了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迎风微眯着眸子,笑的绚烂绝美,可那犀利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驴子眼睛眨了眨,眼中有不屑,有对迎风用词不当的鄙视。 他不是人,好不好? “我说错了吗?”迎风见驴子如此模样,声音带着低沉的蛊惑,她扬手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微眯着的眼睛是警告也是胁迫。 驴子哼哼唧唧一声,极不情愿的认同了迎风将他化为人类,他低下头,撇撇嘴,不再表露任何情绪。 迎风拍拍他,收回自己的发簪,果真是神兽啊,记x这么好,还记得在荡剑门的时候她用发簪袭击过他。 蓦然,迎风大脑被三个字定住。 荡剑门…… 荡剑门内有那个人……乐嘉言。 这个名字刺得她心口很痛,她脚步停在原地,很想过滤掉那个名字,可惜,却总是在她心底最深处,一遍一遍的出现。 此时,那晶莹剔透的容颜下,漫过的是幽冥刻骨的恨意。 那悲凉凄厉如昙花一现,绝美绽放后,迅速消失在尘世,永不得见。 夜凉如水,星光倾斜,寂月皎皎催断人肠,南天杨身影僵直在原地,这一刻,竟是忘了呼吸,他以为自己是洗净了前世的罪孽才来的,他以为,他的重生是瑰丽灿烂的。 却不知,迎风的一句话,已经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说,驴子来了以后,她的身边就有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了。 一个……而已…… 他不是。 她不信任他…… 南天杨指尖抠进了身侧的石壁内,身子僵立在如水夜色中,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 不知何时,指尖将石壁抠出了一个洞,斑斑粉尘落下,在空气中肆意飘摇。 “迎风……从此刻起,你将不再是我的妹妹,你会是我南天杨唯一的妻子。” 他喃喃的咕哝着,那看似洒脱温和的容颜下,一颗心,早已坚硬如铁。 他不会再回去的,亦不会让迎风再从指尖溜走,他现在是东璃国叱咤风云的人物,绝对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瘫子、废物。 他不用再忍受宁江骋嘲笑他自不量力,明明是个残废还想要跟迎风上床,现在的他,是真正的男人!! 倏忽,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虽然很轻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是你?”南天杨回头,对上男子深幽残冷的双眸。 “她都回来好几天了,为何我不能回来?”男子冷哼一声,那看似冷峻刚毅的容颜之下,隐着的是属于他独有的残酷嗜血。 他不是一个仁慈的人,所以,南迎风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做到,他来这里找她的麻烦来了,他在地窖内等了一天一夜,等来的不是鲍鱼、鱼翅,而是乐嘉言的全面围剿,笑话! 真当他是任人宰割的宠物吗? 他好久没动手了,乐嘉言又不肯亲自出手,对付那些暗卫,他打的实在不过瘾,如今回来,只想好好地修理一下那个丫头。 “别打她的主意。”南天杨看到男子眼中跳动的火焰,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着。 “奥?是吗?你喜欢她啊!真是有趣!”男子笑声嘲弄,神情故作惊讶。 “严子墨!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我……” “是你收留了我,那又怎样?南迎风失去的那个孩子……” “闭嘴!你别胡说八道!”南天杨赫然打断了他,他额头青筋暴跳,桃花眼中噙了丝丝冰寒的杀气。 严子墨冷哼一声,唇边噙着邪肆的笑意,g本没将南天杨的威胁放在眼中。 “南天杨,你忘了吗?我是魔,不是人啊……我严子墨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大魔头……试问,魔,岂会受人的威胁!”严子墨的声音满含嘲讽与不屑,他懒懒的靠在一棵树上,目光追逐着那抹牵着驴子远去的娇小身影。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南天杨握紧了拳头,逼近他。那冰冷惊疑的眼神,似乎是要吞噬这黑夜,连同将严子墨也一并吞入腹中。 “南天杨,我可不是白白被你利用的,我……” “够了!”南天杨再次打断他,身子不经意的颤动一下,他不懂,严子墨是如何知道那件事情的?他明明做的天衣无缝,为何,会被他知道? 严子墨见南天杨紧张的样子,嘴角不由牵起一抹嘲讽,黑瞳直直的望穿夜幕,语带森严的开口,“我帮你保守那个惊天秘密,南迎风便不会离开你,而你,不要管我做她的师傅。” “师傅?你想将自己的歪门邪道传授给迎风?”南天杨咬牙切齿的开口,却在看到严子墨决然的眼神后,眸中颓然之情一闪而过。 “明天我会去找她,若不想我对那个聪明的丫头说出只言片语的话,你就安分的不要从中作梗。”严子墨说完,一个利索的转身,一身黑衣墨发的他,很快,便隐入夜幕之中,消失不见。 南天杨盯着那背影,双拳紧握。 他这一局,竟是忘了将严子墨彻底的铲除。如今,昔日困兽重新崛起,他想要对付便难上加难了。 …… …… 次日清晨,迎风醒来便去马棚喂驴子,驴子懒懒的看着她,打了个哈欠,环顾下四周,似是确定了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正准备开口说话。 忽然,一阵轻密的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驴子一愣,翻了个白眼,鼻子里哼哧哼哧的往外呼着气,很不甘心的瞪着那不速之客。 “你怎么了?”迎风怪异的看着驴子的神情,她没有驴子的灵力,自是听不到身后有人。 “小丫头,跟驴子说话呢?”背后传来清朗揶揄的声音,迎风身子微怔,回头便看到严子墨一身黑衣,墨发张扬的散在身后,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最上面的盘扣扣到了第二个扣眼上,脚上的鞋子竟然…… 不是一双! 迎风低头,冰雪般的眸光藏在留海下,看不出她那是微笑还是嘲弄的神情。早就想到这个男人跟翼印门有关系的,却不料,这么快就相见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事的,傻兮兮的跟驴子说话干嘛?”严子墨走到迎风身前,丝毫不觉自己这一身邋遢诡异的装扮是有多么刺眼。 迎风转身拍拍驴背,声音轻若幽兰,“我在给他讲一个成语典故,何为卸磨杀驴。”迎风说完,安然转身,牵着驴子往前走。 驴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卸磨杀驴他懂的,相当于过河拆桥的意思。驴子狠狠地瞪了迎风一眼,再看向严子墨的时候,那神情更是不善。 他认得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害他表露身份失败的那个醉汉,娘的!怎么在这里又遇到他了?还真是y魂不散呢。 驴子没好气的哼哧着鼻子,见严子墨追了上来,故意打了个喷嚏,喷出来的鼻涕将严子墨散开的头发黏在了一起,迎风随意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微凉的指尖戳了下驴子的脑袋。 驴子很无辜的看着迎风,继而抖抖嘴巴,眼睛无辜且纯净的眨了眨,继而缓缓抬起头来,仰头望天……眼神之中写满了无辜、忧郁、茫然…… “该死!”严子墨一边低咒着,一边跑去一旁的井边提水冲洗头发。 “我们走吧。”迎风看着狼狈而去的严子墨,拉着驴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 严子墨恼怒异常,瞳仁之中迸s丝丝冰寒,他不顾头发还湿嗒嗒的,急忙追上了迎风。 “小丫头,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严子墨不依不饶的站在迎风身前。 迎风微眯着眸子,小小的身子站在明媚的日光下,单薄之中透着丝丝我见犹怜的纯净,只是那让严子墨熟悉的深寒如霜的眸子,此刻竟是噙了丝丝妖异迷离的神情。 如果说以前的她,还只是让人感叹心思慎密、冰雪聪明,那么此刻的南迎风,便又添了几分神秘和魅惑。她的笑,已不再是单纯的算计和清冽,而是带着惊心的迷离眩晕。 严子墨心中微微一动,他知道在荡剑门发生了什么。 却没料到,那事情竟能让她有如此变化。 这变化,让他措手不及。 “你是严子墨吧?”半晌,迎风敛了眸中的梦幻光彩,轻轻开口,声音轻柔,不含一丝试探与算计。 此时的她,似乎多了一分无所谓与放纵。 “你怎么猜到的?”严子墨也不惊讶,示意迎风去一边的亭子里坐下慢慢聊。 两个人外加一头驴子,极其诡异的组合出现在亭子里面。 “五师叔严子墨表面看是荡剑门的叛徒,不过那是别人的想法,我却觉得,荡剑门祖师爷的眼光不会那么差,想来,荡剑门若想保住武林第一的地位,不动用点手段是不行了。 所以说,有人就要做出牺牲,顶着叛徒的罪名打入其他帮派,借机给荡剑门收集情报,不过祖师爷死后,这在外流荡的浪荡子,可就是脱缰的野马了,不受控制了,不是吗?” 其实,她能想到这点,还多亏了南天杨那天说的话,这帮派和帮派之间都有奸细存在的。 迎风说完,懒懒的趴在石桌上,晒着午后微醺焦暖的日光。 如今的她,看似是不懂得收敛了,知道的事情便会和盘托出,不给对方一丝挣扎转圜的余地,在外人看来,她南迎风变了,殊不知,她要的就是这样的错觉。 而她,依旧还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南迎风。 尤其在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面前,她会微笑着,侃侃而谈,将他心底的,荡剑门深处的秘密,一一暴露在日光之下。 那几重隐患,几重不见天日的秘密,到最后,都会化为她决绝愤怒的怨毒……一一的,如冰河决堤,汹涌泛滥…… 乐嘉言,你且瞧着……即使不在你身边,我一样可以为所欲为…… “南迎风,你知道了我这么多的秘密,看来只有做我的徒弟了。”严子墨观察着迎风的神情,他说完起身,从怀中掏出一g发簪,像打发乞丐一般扔到迎风面前。 “给徒弟的见面礼。”他说的随意,不屑。那一贯深沉清冷的眸光更显幽寒。 迎风拿起来,微眯着眸光看着。 一旁的驴子打了个喷嚏,似乎是在提示迎风不要收他的礼物。 那发簪看似普通,灰蒙蒙的,没有那纯金的光彩耀目,也没有珠宝镶嵌下的华丽多姿,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样子了,可迎风还是看出了不同。 那簪子的质地很特殊,有些发乌发黑的质地,透着冥暗深幽的诡异光芒…… “你体内的乌金血豆,已近被南天杨逼出来了,我就送你个乌金发簪,让你时刻都记得我这个师傅的存在。”严子墨看似平静随意的语气之中,隐含着一丝威胁。 他在告诉迎风,即使有南天杨的保护,他若要动她,也是轻而易举的。 一旁的驴子撇撇嘴,看到迎风自然地将簪子戴到头上,瞪大了眼睛,眼底发绿。 贪慕虚荣!哼!驴子眼里尽是鄙夷。 这种货色的东西也好意思送人吗?想当年他在龙g的时候,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吓死人的!什么南海龙珠,千年g壳…… “既然要做我师父,有什么要传授的?”迎风不理会驴子酸酸的神情,询问严子墨的声音如清澈冷泉一般,让严子墨竟有一瞬的失神。 “这个……明天再说吧,不过我从现在可就是你师傅了,所以……”严子墨轻舔了下x感的薄唇,指指自己的头发,再指指自己身上,明明是有些无措的神情,却还是故意要用冷酷凶狠来掩饰。 “做徒弟的,要长眼色。”他抱着胳膊坐在石凳上,闭着眼睛等待着什么。 迎风牵起唇角,眼中的从容妖异,却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若严子墨此刻睁开眼睛对视迎风,定是会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的眼神,竟是比从前还要望进你心扉的那种寒洌清透。 迎风从怀中取出梳子,一下一下小心的给严子墨梳理着散乱的头发,墨发如丝,而她的纤纤玉手则如水一般轻柔划过,细细的分开那纠缠在一起的乱发,柔软的手腕,微凉的指尖,传递出一阵阵清幽的女儿香,严子墨微眯着眸子,安静的享受着。 从小到大,他最害怕的就是梳头发了,母亲是个极其没有耐心的人,每每给他梳头都是要了他命一般的生拉硬拽,以后,有了一个聪明的徒弟 ,他就不用一个月才梳一次头发了。 而迎风此刻,眸光是冰冷的,她看着严子墨那有些柔软的神情,沉默着,眼底,溢出的是一丝无情的轻笑。 她拿起梳子,想要最后再梳理一下头顶,这时候,一旁的驴子瘪着嘴巴,哼哧哼哧的,似乎是有话要对迎风说。 迎风微微一顿,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正享受的严子墨突然回头,一张俊颜被迎风手中的梳子狠狠地爬过。 留下几道均匀修长的红印子。 “好了。”迎风假装没看到,放下梳子,在驴子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牵着他就往后走。 “驴子该吃草了,我稍后来找你。”迎风丢下一句话,背转过身去,一丝久违的单纯笑意流露出来。 严子墨的那张梳子脸,还真是有趣。 …… 到了马棚,驴子猛然停住了脚步,一双蹄子在地上迅捷而闪电的划拉着,须臾功夫,上面出现了一行字。 拜师可以,但要跟严子墨提条件。 迎风微怔,旋即拍拍驴背,知道驴子这是为了她好。 “提什么条件呢?”迎风低声询问驴子。 “驴子白了迎风一眼,不是很聪明吗?这也要问他? 驴子屁股撅了撅,四条蹄子抹去原先的字迹,又开始一番哗啦哗啦的忙碌,一行字,再次出现。 荡剑门和翼印门的功夫都要学。 迎风见了点点头,正要开口,却见驴子想起了什么似地,划拉着又补充了一句,‘教功夫可以,但是不能占便宜!’ 迎风微微动容,驴子是急了吗?竟然还会用叹号。 “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是谁?”迎风驴子的脑袋,驴子脸一红,低着头,沉默着,旋即,又是那种不要看我,我很忧郁,我很憋屈,我很苦大仇深的神情了。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化形的时机。 迎风知道他有心事不方便说出来,便也不逼他了。 “迎风,做什么呢?”正在此时,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响起,迎风不动声色的转身,眼看南天杨即将近身,驴子扬起四蹄,稀里哗啦的将地上的字迹迅速抹去。 尘土扬起,遮云蔽日,漫天黄尘之中,驴子眼神忧郁的看着天际。仿似刚才那些字都不是他所为。 “迎风,这驴子怎么了?”南天杨看似随意的开口,可一双眼睛却犀利的落在驴子躁动的蹄子上。 刚刚,他远远地似乎看到地上有什么的,可是近了,却什么都没有了。 “没什么,它只是累了。”迎风平静的说着,神情,是让南天杨不喜欢的疏离静默。 “迎风,你……” 南天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有喧嚣躁动的声音传来,南天杨眉头一皱,声音不悦的询问暗卫。 “去看看怎么回事?”南天杨俊逸沉稳的容颜,透出一丝犀利。 迎风安然的站在那里,冥冥中就觉得那声音与她有关。 不消一会,暗卫回来了,神情却是有些凝重。“掌门,今日午时,荡剑门乐嘉言下了荡剑门逆令追杀迎风小姐,现在荡剑门的蓝初一和岑崇轩都在外面等着呢,要见迎风小姐。” 暗卫说完,见南天杨面色惊愕生怒,急忙退下。 “荡剑门逆令?!乐嘉言,你真是无耻!!”南天杨咬牙切齿的开口,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冰封沉重。 “我真是好大的面子,这一生,竟然能接到两次逆令追杀。”迎风清冽的声音响起,那素来冰冷如霜的眸子,此时晶莹剔透,含着丝丝瑞泽轻盈。 “我不会见他们的,哥,你让他们走吧,凭着他们,想来还是不敢在翼印门抢人的吧。” 迎风眸光平静无波的看着前方,却因为那三个字,只觉得一阵痛意,侵入骨髓深处,耳边回荡着他的名字,乐嘉言…… 他还是不放过她吗?竟然出了逆令追杀她吗? 不要紧的,她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迎风转身,飘然而去。 …… 南天杨看着迎风的背影,知道她的平静之下,是怎样的刻骨仇恨,他了解这个妹妹,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将仇恨隐藏的滴水不漏。 正是如此,他才担心。他不知道她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当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可以运筹帷幄,控制全局,可是当她离他如此之近,他却一点也看不透她了。 …… 迎风回到屋子,娇小的身子倚在门上,缓缓滑落到地上。 如果不用回去了,她的未来,是否就只剩下这一腔怨毒了? 不……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即使失去了乐嘉言,她依旧可以在荡剑门内行走自如。她是南迎风,可以将人心掌控手中的人…… 乐嘉言,你等着……且等着…… 不久的将来,我会回去…… 少女清冷甘洌的眼神,因为心底的痛而颤抖起来,如火一般,跳跃着,吞噬空气之中的丝丝暖阳。 …… …… 荡剑门的逆令是有时效的,以一个月为期限,如果一个月后仍不能找到这个人,那么逆令就会失效。 迎风安然的在翼印门等了一个月,春暖花开之时,她如破茧重生的翩翩蝴蝶,徜徉在春光无限的美景之中,鹅黄色的长裙飘逸如画,少女微微扬起的面容,绝美炫目,带着令人眩晕的甜美笑意。娇俏玲珑的身段欢快的走在一片翠绿之中。 任何人见了,都会被少女这纯净绝美的神情所感染。 只是,不远处的严子墨,却是一眼看到了她隐在笑意下面的冰封冷冽,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戒备。 她将心事藏的很好,仍旧是以前那个心思慎密的南迎风,只不过,她似乎少了很多小心翼翼,还有沉稳。 变得……好像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了…… 严子墨不知,这世间,只有在在意你的人面前表现出不在意,才是最深入骨髓的痛。 这种痛,看着云淡风轻,却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心扉。 你一点一滴的消磨他在意的眼神和心情,那种感觉,就如同顿了的刀子,一下,一下,割在身上的痛一般。 迎风就准备让乐嘉言尝到这种滋味…… …… “小丫头,过来,师傅今天带你出去逛逛如何?”严子墨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知为何,他不喜欢这样的迎风。 让他心底,有心疼的感觉。 “南天杨怎么办?”迎风停下追逐的脚步,她挑了下眉毛,古灵j怪的眨眨眼睛。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那个南天杨,明明对南迎风包藏祸心,却总是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真是让他瞧不起。 “不管他。反正他又会怎么样你的。我们已经出去了,他才知道,也就晚了,不是吗?”严子墨说着抓过一旁的披风给迎风披在身上。 虽说现在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可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调养过来。 面对严子墨这自然却毫无温度的动作,迎风撇撇嘴,轻笑不语。安然承受着。 这一个月来,她已经是了解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外表看着嗜血残忍,冷酷无情,可是内在,却是一个孤独且有些孩子气的男人,每天教她一些调理身体的内功心法,明明知道她学的很快,却从不知道鼓励她。 这个男人,是天生的大魔头。 蓦然响起他那句石破惊天的‘东方不败。’迎风唇角弯起,竟是露出一丝久违的纯真笑意。 严子墨看着,微眯着眼睛,眼中亮光一闪而过。 “欧啊!欧啊!” 一旁的驴子不甘寂寞的嘶吼出声,这两个人在一旁一唱一和的,竟是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我们带着他可不方便。”严子墨说完,拉起迎风的手就走。那包裹在他chu糙手掌内的小手柔软细腻,忍不住,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迎风,带你去集市,如何?”严子墨自顾自得说着,并没有察觉迎风回头,对驴子使了个眼色。 驴子撇撇嘴,狠狠地瞪着严子墨的身影,趁周遭没人的时候,得意的吹了声口哨。 …… 集市上,热闹喧嚣,迎风安静的呆在严子墨身边,随意的看着四周摆放的商品。有一个多月没有出来了,这外面的阳光和空气都跟翼印门不一样。 在荡剑门呆了那么久的她,竟是没有机会下山,此次,算是第一次来到市井之中了。 云珠峰下的集市向来热闹非凡,皆因为荡剑门在此,上剑门的很多弟子,每逢休息都会下来采购一些山上的没有的东西,翼印门距离荡剑门不过一刻钟的距离,自然,这集市上也有很多翼印门的弟子。 迎风跟严子墨走在街上很是显眼,男的高大威武,神情俊朗却冷血,而女的,说不出的娇媚慵懒,天生骨子里一股媚惑人心的诱惑。自然,迎风和严子墨受人瞩目,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身份。 荡剑门的很多弟子都认出了南迎风,只是听说她一个月前被逐出了掌门阁,至于具体原因,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迎风安然的跟在严子墨身边,脸上的笑意自然纯净,只是那瞳仁深处,却是丝丝深寒的嘲弄。 抬眼看着不远处的身影,她不由在心中轻叹,来的还真是快啊。这便是他,永远是最冷静,最后出招的那一个。 眼前依旧是翩然漠白的身影,只那一贯温润柔和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丝可笑的惊喜。 迎风站在原地,安静的等着岑崇轩过来。 此刻,严子墨也发现了岑崇轩,他冷哼一声,将迎风娇小的身影藏在身后,微眯着眼睛看着缓缓走来的岑崇轩。 “严子墨,你这个叛徒,是不是应该回荡剑门交代一些事情了。”岑崇轩声音很轻柔,只那眼底一丝寒芒乍现。这是他要动手的前兆。 迎风身子后退一步,她等的时机来了,只要他们一动手,她便可以…… 此时,觉察到身后动静的严子墨突然回头凝视迎风,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探寻。 继而,他唇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在眼角绽放。他,好像走进小丫头布的局了……可笑啊,他竟然被她骗了? “好徒弟,你是故意等我带你出来吧?没有我,凭你的能力是离不开翼印门的,对不对?” “对。” “你早就算到岑崇轩会来?” “对。” “好!果真是我的好徒弟啊!竟然学会了算计我?!”严子墨逼近迎风一字一顿的开口,他眉头的y云层层叠叠而起,黑瞳之中,杀伐之气大胜。 为何要利用他?他可是真心实意的要带她出来散心的! “严子墨,我们之间的帐真的应该好好算一算了。”岑崇轩见严子墨逼近迎风,心中,莫名生了一抹烦躁,他开口,语气冰冷。 “算什么帐?你是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吧!告诉你,那东西早在多年前就毁了!什么都没有了!”严子墨猛地回头,眸中嗜血之光迸s而出,他本就是一只凶残嗜血的野兽,他一直藏着锋利的爪子,只因为他累了,倦了。 他看中迎风是因为想找一个聪明的徒弟,却不料,竟被这丫头耍的团团转。 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他稍后,会让这个丫头知道胆敢算计他的后果! 此时,岑崇轩大手一挥,在他身后的十二名魄阁弟子,已经摆出了荡剑门的十二星子阵,将严子墨围在其中。 严子墨修长挺拔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他回头看着垂眸不语的迎风,眼中,迸s丝丝寒洌的幽蓝。 “好徒弟,你忘了吗?我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要怕天下人负我!若我无路可走,我宁成魔!!”严子墨轻声对迎风说着,可那神情,却是让人胆寒的y郁凶狠。 晨风之下,他乌发飞舞,恍若谪仙,在刺目的寒芒之间,缓缓拔出了自己许久不曾动用的长剑。 白刃既出,便可带来杀戮无限。 严子墨一腔怒意满盈,长剑飞旋之间,那十二星子阵便迅即被他撕开了一条口子,血雾飞溅,尖利的长剑如闪电一般划穿天际,他的长剑直奔岑崇轩而去,这倾尽怨恨的一剑,决绝狠戾。 “迎风,快跟我走!”身后突然响起蓝十五干净清朗的声音,迎风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他拉着飞快的往回狂奔。 他的手握的很紧,几乎要将她的胳膊拽下来,好像生怕一松开,迎风就会不见了一般。 他在前面奔跑的身影修长挺拔,如墨青丝在背后狂乱的舞着,迎风能闻到,他身上那好闻的浅浅汗y的清幽。 他怎么来了? 真是个傻瓜。 “十五?”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迎风觉得岑崇轩和严子墨都不会追来的时候,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这一声,让蓝十五顿时肝肠寸断一般。 “我终于见到你了……” 迎接她的,是这个纯净男子温暖炙热的怀抱,蓝十五抱着她,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鼻息之间的气息急促温热,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身,那修长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迎风莫名的,心中一酸。 呵……真是个傻瓜。 “你这不是见到我了吗?”迎风慢慢从他怀中探出头来,眼神轻柔的看着他。 “迎风……”蓝十五看着迎风,只能够喊出她的名字,剩下的,一肚子的话,竟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了。 迎风看着他,两个月不见,他瘦了很多,脸上的胡子一看就是好久没有刮过了,两只眼睛红红的,好像很久都没睡过好觉一样。 “你看你,我不在,你就这么邋遢吗?”迎风抬手替他整理鬓间的乱发,那轻柔的动作,如水的眼神,蓦然触痛蓝十五的心。 “迎风,跟我回皇g,好不好?那里不会有人欺负你,不会……” “皇g那么好,你又何必出来呢?”迎风打断他,语气是揶揄,并非责备。 迎风眼中闪过浅浅的笑意,那清冷的瞳仁也染了一丝暖意。 “我说过会去冰阁找你的,难道你还担心我会食言不成?”她打趣蓝十五,转身瞥见驴子已经跑了出来,身上背着她提前准备好的包袱。 “驴子,过来。”迎风对驴子招招手,驴子对蓝十五还有心理y影,怏怏的躲到一边晒太阳,也不愿意靠近蓝十五。 “迎风,你早就想出门了?你故意让严子墨带你出来,你就知道岑崇轩会来找他。你要去哪里啊?你该不会是要走吧?”蓝十五不免有些激动,语气局促的问着迎风。 迎风眸光闪烁一下,那隐在心底的秘密,注定要被血淋淋的晾晒出来吗? 她为何要出来呢? 她是要为那个还未出生便逝去的孩子报仇!她要查清楚乐嘉言的义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听严子墨说过,乐嘉言的义父是从西域找来的,她实在是想不到荡剑门和翼印门究竟有什么人能够毒害那个老头,唯一的解释,就是老头在西域有什么仇家或是恩怨。 她一定要找出陷害她的那个人,为孩子报仇! 觉察到迎风那三分冰冷,七分狠戾的眼神,蓝十五不觉更是担忧。 “迎风,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可以保护你的。”他握紧了迎风的手,真切的看着她。 迎风眸光微颤,她已经决定了,只有她跟驴子两个人就够了。因为,现在她什么人都不相信! 南天杨对她的好,早已让她产生了怀疑,他明明知道她就在荡剑门却一直不现身,她实在是觉得这个哥哥前后变化太过于大了。 而岑崇轩,曾经,她也想过,杀人凶手会是他,毕竟他曾经威胁过她,可是岑崇轩那么小心的一个人,是不会当着她和乐嘉言的面动手的。 所以,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去找答案了。 “迎风,让我陪你一起吧,西域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你知道沿途的危险吗?”蓝十五已是急躁,他抓住了迎风的双手强迫她看向自己。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放任她自己去坐那危险地事情。 “我已经决定了,况且……” 迎风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她坚定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颤动,那欺霜赛雪的瞳仁深深地定在一个点上。 她定定的看着,只一瞬,双眸几乎就要溢出血来…… 蓝十五背后,乐嘉言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玄色衣袍袍角翻飞狂舞,他那双世上罕有的璀璨桃花眼,点点落在迎风身上,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继而,便是那刺骨深寒的仇恨。 迎风眸光微微闪烁,她拇指轻微的搓了一下食指,清冷的迎上乐嘉言的眼神,在他几乎要崩溃决堤的痛意和仇恨中,露出一个璀璨众生的笑容。她说过,消磨他的在意,比任何打击都能让他溃败。 他不是恨吗? 很好,那她偏要给他终生难忘的笑。 她看着乐嘉言,在他悲凉怨恨的视线中,轻轻地踮起脚尖,环住了蓝十五的腰身,仰头,就要吻上那干净好看的唇瓣。 乐嘉言在瞬间眸子睁大,定定的看着眼前一幕。 强烈推荐小皇新文《哥哥个个欠调教》 ps:今天第一天,惶恐,谢谢亲们的支持。鞠躬。 关于杀死义父的真凶,即将揭晓,并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又见y谋。 迎风会改变,更加的媚惑聪明。 1 欲望文 2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2 第二章 如血一般的,痛苦决绝 眼看那粉嫩的唇瓣即将贴合上蓝十五的唇,乐嘉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有些事情,他已经无力阻止了。 义父的死,是永远的隔阂,让他和南迎风永远处在对立的位置上,永无回寰的余地。 他似乎听到了心底泣血的声音…… 今时今日,若是没发生过那件事情,他此刻定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霸道的,绝不拖泥带水。 然,世事无常,他在失去义父的时候,便失去了南迎风。 …… “迎风,别胡闹了。” 一声温润却带着轻轻责怪的声音响起,乐嘉言猛然睁开了眼睛,这声音太熟悉了,是那个自称是迎风哥哥的人。 迎风的唇瓣距离蓝十五一公分距离的时候,那娇小玲珑的身子被南天杨毫不客气的提了回去。 “哥哥一时不在,你就这么胡闹吗?”南天杨刮了一下迎风的鼻子,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那双瞳仁,噙着丝丝yy的柔光。 南天杨握紧迎风的手,她的手一年四季总是冰的,即使附身到别人身上,也不曾改变。 这世上,只有他,才是最了解迎风的。 “你怎么来了?”迎风知道,自己低估了对南天杨的了解,他竟是寻来了,这个哥哥真的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想什么,你从我口中打探乐嘉言义父是从哪里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去西域寻找答案,是不是?”南天杨声音没有多少起伏变化,他现在还是迎风的哥哥,不能表现出太多其他的情愫,被人看到了,对迎风不好。 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感,还有刚刚看到迎风准备亲吻蓝十五的冲天妒火。 迎风微微垂下眸子,对于南天杨的心思,她捕捉不清,唯有保持着最基本的疏离平静。 “哥,我想去。”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哥哥陪你去,这是唯一的条件!你若不答应,就立刻跟我回翼印门!” 南天杨此时的神情也是相当的坚决,在现代的时候,他都是在暗中保护迎风,来到这里,情况不同了,他不能再继续看着迎风将自己推向险境。 迎风眸光敛了冰寒幽蓝,从刚才乐嘉言出现后,她的眼神便不一样了,她还可以继续假装无所谓和微笑,可眼底的深寒却无法隐藏。这种情愫,看在南天杨眼中,岂止是心疼。 他爱了迎风十五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伤害,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若非此刻时机不到,他怎会留下乐嘉言的x命? “哥,翼印门内的事情……” 迎风欲言又止,毕竟,堂堂掌门不是说走就走的。 “放心,早在你从我这里打听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你上演今天这出呢。”南天杨说着,温和一笑,将迎风娇小的身子别在身后,用他伟岸高大的身躯抵挡乐嘉言咄咄的目光。 曾经,他不够强大,只能仰视迎风,而现在,他一定要站在迎风身前,为她挡风遮雨。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迎风垂下脑袋,看不出情绪。 “哥哥也就关心你一个人在想些什么,你明白吗?”南天杨没有挑明了,他想在日常生活中,将自己的情爱一点一滴的渗入到迎风心底。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迎风忽视南天杨眼中复杂的情愫,轻飘飘的开口,却是让其他两个人具是一怔。 刚刚到来的重逢,就这么,生生的结束了? 蓝十五站在那里,纯净的眸光不染杂质,他看着南天杨,方才发觉自己的单纯和无能。南天杨可以早早的就知道迎风的心思,并且为她准备了一切,而他,永远是后知后觉的那一个。 不知何时,他握紧的拳头上泛着森冷的苍白。 “迎风,我在冰阁……等你。”他开口,声音竟有些沧桑。从不知,喜欢一个人,可以让他的心绪改变如此之多。 “我会去的,你记得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不要这么邋遢了,万一我去了认不出你来,怎么办?”迎风轻松的跟他开着玩笑,蓝十五浅浅一笑,深深地记住了迎风的这句话。 “这个给你,保重。” 迎风说着扔给蓝十五一把木梳,是她自己经常用的,虽然有些旧了,可手感却很好,这种每天都会用的东西,不在于价值和高贵,只在于知否和你的心意。 蓝十五接过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迎风,继而,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迎风将梳子给他?还是她用过的?真的吗?他不敢相信!! “迎风,这个真的……给我?”蓝十五怯忪的看着迎风,明亮的眸子闪过惊喜和动容。上 “给你了。”迎风说的随意,却见蓝十五身后,乐嘉言璀璨的桃花眼黯然成殇,他眼底溢出层层叠叠的哀痛和不甘,继而飞快的转身,不让自己继续看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的背影看上去孤冷桀骜,可隐在深处的,却是无边的伤痛和被背叛的耻辱。他爱惨了……原以为,义父死后,他对南迎风就只有恨了,谁知道,再次见她,竟还是这般蚀骨焚心的焦灼,还是很贪恋她的笑容,那如冰霜一般的瞳仁,还是深深地吸引着他。 有谁知道,他这一个月来是如何度过的? 那种失去亲人的痛,和失去她的煎熬,谁知? 他夜里,想起她浑身是血,虚弱不堪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去翼印门看她,他付出的是何等深情……他曾经,是要跟她携手白头的! 南迎风,为何,要让我恨你?你可知,我爱意多重,那恨,便会加倍…… 而今,你竟然将自己的梳子送给十五,你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东璃国的民俗你都忘了吗?女子送给男子梳子的话,便是认定了上面的话啊! 原来,我一直就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即使得到了你的身体又能如何?你从不曾想把梳子给我的。我一直在等你,可惜,最终等来的,却是你对蓝十五的倾心? 一开始,你的情,就不真吧…… 乐嘉言神情的桀骜清冷,让迎风不禁牵起嘲讽的嘴角。虽然看不到他的模样,但是迎风却能感觉出他背影的僵硬。 乐嘉言,你痛了吗? 那你可知道,当我知道失去了孩子的时候,我是怎样的痛?属于你该品尝的痛苦,才刚刚开始,而已…… 迎风小小的身子飒飒站立,可是心,却遗失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再次见他,竟是可笑的,殇大过于痛。 “迎风,我们该出发了。”南天杨此刻牵过驴子,神情却隐了丝丝黯然。 迎风将梳子送给蓝十五的那一刻,他所遭受的晴天霹雳不会比乐嘉言少,原本以为乐嘉言已经没有希望了,却不料,竟还有一个如此让迎风看重的蓝十五?南天杨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唇角冰封。 迎风此时跟上他,却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神情。更不懂,蓝十五的激动从何而来? 她虽然继承了死去南迎风的很多记忆,但是有些细节的东西却是不知道的,比如这少女送梳子的风俗,她不过是不想蓝十五颓废下去而已,却不想,造成了如此大的误会。 身后,蓝十五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竟是忘了跟迎风告别。 “迎风,那梳子,有空还是要回来吧。”南天杨走在前面的声音有些沉闷,迎风微微调了下眉毛,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她不懂的是南天杨的神情,他为何如此紧张? 迎风和南天杨各怀心事的往回走着,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凌厉狠决的杀气。 身前不远处,一黑衣男子如鬼魅降临一般,袍角翻飞,瞳仁血红,那犀利的神情似要把人生生的撕碎,继而拖入未知的黑暗。 日光隐蔽,山川无色,一时间,y云盘旋在天空,迎风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传来,全身的力气都在顷刻间被抽空了,一股强大莫名的力量,借着这突然而来的y云满布,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下一瞬,她便跌入严子墨那嗜血冰冷的怀抱。 “利用我,是有代价的!”他喊着,伴随着天际突然而来的滚滚雷鸣,即使是这样,他的声音也能穿透任何。 “我只想找回自己的清白!!”迎风迎上他嗜血的瞳仁,毫无畏惧。 “严子墨,不准伤害迎风!”南天杨飞身想要上前,却被严子墨的掌风震离十步之外。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严子墨此刻俨然鬼魅俯身,凄厉凶残。 迎风肩膀痛的厉害,她莹然晶亮的眸子决然的看着严子墨,她什么都不怕了!他要杀她吗?那就来吧!她倒要看看,他下得了手吗? 如今,她暂时回不去现代,也不急于完成寻找宝物的任务,她唯一要做的,便是找寻真正的凶手! 只要能知道杀死乐嘉言义父的真凶,她谁都可以利用!! 严子墨咬着下唇,迎风的眼神让他有一瞬的熟悉,曾经,他被赶出荡剑门的时候,也是这般决绝凄厉的神情。 不甘,决然。 少女的眸中绽放出妖冶灿烂的光芒,无端,眩晕了他的灵魂。 他们在此刻何其相像啊,当年的他,被冤滥杀无辜,在众多弟子的面前赶出了荡剑门,事后,祖师爷单独找他,他方才知道,祖师爷竟是故意上演这么一出好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可以顺利的打入其他帮派,窃取机密。 呵……真是可笑啊!他堂堂荡剑门的五弟子,竟然就成了叛徒…… 这些年来,荡剑门靠着他搜集而来的情报,一直在江湖中屹立不倒,而他,脱离了那个地方太久了,他g本就回不去了。 祖师爷死了,还有谁会相信,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严子墨呢? 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他是魔,他宁成魔! 蓦然,他缓缓松开迎风,抬手,将被他扯乱的衣襟整理好,嘴里,浅浅的咕哝着,“丫头,这一次,我放过你了。” 那神情,一如他和迎风初见那次,他赞她,身材真不错时候的模样一般。 他的魔x和愤怒,只有在见到迎风的时候才会失常,当看着她那双冷冽深幽的眼睛时,他便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说什么。 “你不怪我利用你了?”迎风轻声开口,这些日子习惯了用无邪颓然掩盖自己的她,此刻,竟有些微微动容。 她确实利用了严子墨,她以为南天杨不会同意自己出来的,所以才提前跟驴子通了气,想在集市上甩掉严子墨,可是她却算漏了南天杨的心。 这个哥哥,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如今的迎风,似乎能看出南天杨眼神里面的灼热和不同,这些,都要拜乐嘉言所赐了。 是他,让她懂得如何去看男人的心。一个男人怎么会算计都好,一旦坠入了情感之中,便会将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 乐嘉言便如此,他刚才的痛苦太明显了,竟然都不会掩饰的。迎风想起那抹修长挺拔的背影,心底深处,再次涌动无声的撕裂。 严子墨见迎风眼底凝聚起层层叠叠的y霾冰寒,兀自叹口气。 “你不是就想去西域吗?我跟你一起。”他看着迎风,神情是不容拒绝。 “严子墨,你凑什么热闹?”南天杨站在原地,语气却很不友好。 “我是她的师傅,徒弟到哪里,师傅就跟去哪里,省的有些包藏祸心的人暗中对我的徒弟下手。”严子墨语带嘲讽,那嘲弄的眼神看的南天杨眸中喷火。 “那就一起吧,我还有很多内功心法没学完呢。”迎风及时开口,阻止了南天杨的发作。 “哥,我们现在就走吧。”迎风回身自然挽住南天杨的胳膊,飘然而至的女儿香,让南天杨心扉微微一颤,他唇边弯起好看的弧度,抬手,自然的揽住迎风肩头。 只是,那大手刚刚落下,便被严子墨很不客气的挥开。 “她是你妹妹,不是你情人,你想乱一伦?”严子墨眼含揶揄的开口。 南天杨身子一颤,蓦然一怔,却是呆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刚刚鼓起的勇气,被严子墨一句话,便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蓦然发觉,他竟是一步一步的踏进自己布好的局里,他看着身旁的少女,日光之下,她微眯着卷翘的睫毛,将寒洌如霜的眼神很好的隐藏起来,面容之上,是无邪娇媚,还有一分诱惑人心的慵懒随意,阳光穿过她的发间,那细腻的肌肤几乎是透明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可是,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他却不能那么做,一如千年后,不能一般…… 严子墨耻笑一声,伸开手臂将迎风从南天杨怀中拽了出来。 “师傅以后除了教你功夫,还应该教你点礼义廉耻,不是吗?”他唇角含着冰冷的笑意,那冷峻的容颜慢慢逼近迎风。 他的身影在瞬间如寒冰碎玉一般冻结人心,眸中幽蓝之光一闪而过,他的周身升腾起一股如鬼魅一般的幽冥气息。他身体投s下来的y影,如万古悲凉,仿佛这幽幽天地间,只容得下一个他,茕茕孑立。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算了,但是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利用我,若有下次,我定要你从这个东璃国消失。”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就好像耳语一样,可那语气,却让迎风身子微微一寒,能将这般轻飘飘的话音说出如此杀伐凝重的感觉来,普天之下,只有他严子墨了。 刚刚,他在瞬间化身成魔,用他最魔鬼的一面警告着迎风。 他可以纵容她的底线,只有这一次。 严子墨说完,慢慢松开迎风,唇边的那抹笑意,依旧没有失去先前的冷残邪妄。迎风在他嗜红的眼神中,轻轻点了点头。 他是魔,是吗?那她就是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纵你魔道千年,始终,看不穿我那冰雪覆盖下的容颜。 …… 南天杨的视线定在迎风身上,许久,那闪烁的璀璨渐渐隐退,是一丝,难言的哀伤。 十五年啊,难道,他还要继续等下去?他本生就豪门之中,即使命运多舛连连,也从不屈服放弃,只因十岁那年,见到了她包裹在瘦弱身躯下的巨大能量。 属于少年的那一吻,让他的心起了涟漪,久久不散,从此,他眼中便只容得下一个她了。 每每被她掀翻了轮椅,却为先前一刻能跟她拥有的接触而欣喜若狂。他在那个豪门是个一无是处的瘫子,他每日看到的便是母亲眼中的怨恨和不甘,还有父亲变态的发泄与凌虐。 唯独在看迎风的眼神时,她的深幽宁静,忽的就将他吸了进去,心甘情愿的坠入其中。 长路漫漫,此去西域路途遥远,南天杨只希望,当他们从西域回来后,他跟迎风之间会有一个跨进。 …… …… 荡剑门掌门阁 “临风谁更飘香屑, 醉拍阑干情味切。” 朗朗声音,诉不尽心中肝肠纠缠的情殇。 乐嘉言执起手中的酒壶,猛烈地灌入那辛辣刺激的烈酒,每一口,都灼烧着他的心底,激燃痛苦与失望。 迎风……为何还要我再见到你?为何见了你,竟比不见还要痛苦? 为何,我就是狠不下心来杀了你! 他猛然甩甩头,脚步凌乱,身形生风,在掌门阁的院子内,一套荡剑门掌门令在醉酒之下,仍是打的有声有色,他屏退了掌门阁内所有的人,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安静的想她。用疯狂的习武来消耗所有的j力。 “归时休放烛花红, 待踏马蹄清夜月。” 一首《玉楼春》,掩不住的悲凉沧桑。 他准备将心交付给南迎风了,她却狠狠地践踏,究竟为何?要杀义父?他真的想不通? 身子回旋之际,他踉跄的身形飞扫落叶,满地的烟尘滚滚,如雾一般,弥散在空气中,将他站立不稳的身子朦胧的隐在其中。 这是一个男人自己的悲歌,如今,他只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并不知道,他究竟还失去了什么? 那将是他永生不能弥补的…… 掌门阁门口,闪过一抹鬼魅妖娆的身影,聂心蕾一身石榴红抹x双层纱裙,身上洒满了东璃国珍惜异常的昙花香粉,头上的金步摇和南海夜明珠璀璨闪耀,她就如同一座耀眼的金山,朝乐嘉言走去。 远远地,乐嘉言便闻到了那昙花香粉的味道,曾经,聂心蕾为了得到这东璃国少之又少的昙花香粉,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从西域寻来,其实,他那时候就该明白,聂心蕾不是简单的任x和大小姐脾气,她骨子里就是那种拜金、奢靡,向往无上至高权欲和地位的女人。 只是,那时的他,太过于单纯了,他不懂何为谋算人心,亦不懂,女人的心,需要几重猜测,几重试探。 乐嘉言微眯着眸子,再次举起酒壶,将剩下的烈酒全都灌入口中,这滋味,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反而是,更加的清醒。 他真的希望自己能一醉方休,而门口的聂心蕾自然也希望他醉。 “言……”觉察到乐嘉言迷蒙的视线和凌乱的脚步,聂心蕾唇边噙着一抹娇羞媚然的微笑,款款朝乐嘉言走去。 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的衣服,她本就穿了一件抹x,三月天气,竟然连件披风都不带在身上,摆明了,就是要利用乐嘉言喝醉酒的时候勾引他上床。 如今南迎风被赶出了荡剑门,虽然最终她没死,但是荡剑门逆令一出,就证明这人与荡剑门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她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将乐嘉言的心牢牢地握住。 聂心蕾自信满满的走过去,当她来到乐嘉言背后的时候,上身已然全部脱光,只穿了一条丝绸的白色亵裤。 那背对着她的身影微怔,旋即…… 下一刻,聂心蕾的身子被一个久违的怀抱紧紧地抱住。她心头一喜,声音颤抖的开口,“言……我好想你……” 乐嘉言沉默着,他微眯着的瞳仁飞闪一抹寒光,强迫自己抱着聂心蕾,强迫自己不去想南迎风……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昙花香粉吗?”他看似醉意朦胧的开口。 “是啊,这可是稀世珍品呢,我可只为你留着用的。”聂心蕾完全陶醉在乐嘉言的怀抱之中,急忙讨好着他。 “昙花?”乐嘉言脚步晃动几下,在聂心蕾看来,他似乎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醉倒了。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怎么以前从不知道?” “是我托人从西域找来的啊!” “西域?”乐嘉言身子一凛,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抱着聂心蕾。 “是啊。”聂心蕾一边说着一边揽着乐嘉言的腰身往回走。 “什么时候买的?”乐嘉言身子一顿,碰的一下扔掉手中的酒壶。 他的神情突然很冷,很深,只一瞬,便要吞噬人的灵魂一般。 “我哪里记得啊!”聂心蕾轻扭着腰肢,嗔怪的看着他,“言,你问这些做什么?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聂心蕾完全沉醉在乐嘉言怀抱营造出来的假象中,竟是没有看清他那幽蓝喷火的眼神。她以为,男人永远都是脐下三寸思考的动物。 却不曾想,乐嘉言此刻心中,究竟什么更为重要。 “告诉我?这昙花花粉是什么时候买的?”乐嘉言身子猛然顿住,立在飒飒风中,修长的的身躯裹着炽烈哀痛的神情。 他竟然在此刻,还是想念迎风的,他心中对那天的事情明明是怀疑的,却在那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颓然的败下阵来。 而今……他竟是可笑到想去化解什么疑点? “言……”聂心蕾紧张的看着失控的乐嘉言。 “告诉我!”他的神情是如火的嗜杀,他紧盯聂心蕾,眼中g本没有她赤着上身的风情,有的,只是如受伤野兽一般的嘶吼。 “我……好像是……好像是半年前买的。当时的单子还在我那里呢。”聂心蕾被乐嘉言吓到了,她光着身子瑟瑟发抖着,认识他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见他如此模样,第一次是南迎风被赶出荡剑门那天,然后,就是今天。 他怎么了? “以后,不许你进入掌门阁半步!”乐嘉言迅捷转身,那微眯着的眼眸猛然睁开,明亮的光芒下,是风卷残云的痛苦酸楚。 脚下的步子不再踉跄凌乱,他一步一步,走出掌门阁,身后,是聂心蕾凄厉不甘的喊声。 “乐嘉言!!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南迎风?!!!!!!她不过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女!她还不是背叛了你吗?!!!你真是瞎了眼了!!” 乐嘉言握紧了拳头,眼底,有潮涌上来,他抬头望着如丝绸一般的黑色天幕,夜风飒飒,吹的他衣袂翻飞,那一贯是邪妄自信的桃花眼,此刻,凝雪成殇。 不知为何,这麻木的身子竟是将他带到了蓝初一的血阁,他施展轻功,跃上露台,只一眼,便觉得那刚刚隐下的酸痛再次上涌。 一个月前,他就是在这里将跟蓝初一有说有笑的迎风带走的,那时的他,冲动的就像个小伙子,他简直容不得他跟别的男人接近一步,她太过于完美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是小心翼翼的,方能将她留在身边。 因为她,他变得霸道不讲道理,甚至,还想到了一直都认为是可笑的将来。 将来……他想着,他们会有好几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有,而她,不再是如从前那般冷静谨慎,变得依赖他,信任他,凡事都会跟他商议。 他以为,将她引荐给义父后,一切就会朝着他预想中的发展的…… 他真是天真呢……既然早就怀疑她,为何,还要放任她在身边,还要了她? 南迎风!! 乐嘉言在心中嘶吼着,郁结其中的痛,只他知道。 身后,一道仙风道骨一般轻逸的身影慢腾腾的走过来,乐嘉言没有回头,身子斜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冷风吹拂下,那燥热的酒气散去不少。 “既然怀疑那件事情,当初为何要打伤南迎风?”蓝初一脚尖点在他平时躺着的躺椅上,一贯不问世事的他,此刻,声音之中竟有几分质疑。 乐嘉言微怔,眸子闪烁几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蓝初一慵懒一笑,抬手整理下自己被夜风吹乱的衣衫,神情,怡然平静。 “你刚刚在在掌门阁内拥抱聂心蕾,不就是想要套她的话吗?你从聂心蕾到了掌门阁的门口就闻到了昙花香味,你知道,近些年来,东璃国已经没有昙花了,除非去西域高价购买。 你怀疑聂心蕾去过西域,你试探她,想要知道那件事情是否是有人从中作梗,你g本就是怀疑自己的判断,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迂回试探?若那件事情真的不是南迎风做的,你会怎么样?去找她吗?” 蓝初一说完,身形一跃,修长的身躯无声的躺在了躺椅上。 这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乐嘉言自己看着办吧。他自己也未曾察觉,他那一贯不问世事的神情,此刻,竟有分浅浅的挂牵。 不知为何,他心底是相信南迎风的。 “你可知,那件事情证据确凿!我不会去假设任何不可能的事情!”乐嘉言飞身跳下露台,耳边风声呼啸而过,修长的身影隐入月色中,说不尽的悲凉痛苦。 “那又何必试探聂心蕾?还用可笑的美男计呢?”蓝初一无所谓的声音响起,他似是听不下去了,起身大步走入书房,掌风雷动,碰的一声合上了书房的门。 乐嘉言疾驰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挺立苍茫夜色之中,神情肃杀。 那件事情……他在怀疑?不!他认定了……已经认定了…… 证据确凿……而且,她还承认了,不是吗? 可是,他刚刚以为聂心蕾去过西域,他竟真的是想过,事情也许是聂心蕾做的,冤枉了迎风……怎么会这样? “乐嘉言,你只是不敢承担另一个结果的后果!”蓝初一的声音划穿夜空,清凉如霜,如醍醐灌顶一般,他不想去听,却生生的扎入心底。 如果,真的有另一个结果,那后果…… 他呆立原地,所有酒气系数消散。 难道,他真的要去西域一趟?迎风跟南天杨要去,他若去了,他们会在那里重逢吗? 乐嘉言眼中,深谙之中,是一丝轻浅的期待。 …… …… 从东璃国前往西域千沙湾,路途遥远险恶,途中要经过很多西域边塞小国,其中一些部落小国民风强悍,女尊当道,本来以南天杨的实力是无须惧怕的,但他在意迎风的安危,这一路上甚是小心翼翼,谨慎万分,连日来,已经连续四天四夜都在马车上度过了,眼见迎风疲惫不堪,南天杨决定今晚找一家好点的客栈住下。 不过,最让他不能接受的不是此去路途对迎风身体的考验,而是严子墨这个人。 从路程开始,严子墨就借口要传授迎风新的内功吸心法,不许任何人打扰,这一路上,都是他独自骑马,而迎风,驴子,跟严子墨却呆在马车内。 南天杨越想心中越是嫉妒,眼见夕阳余晖播撒在崇山峻岭之上,景色甚美,他不由想起现代,他跟迎风在夕阳下,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眺望远方发呆。 只是,迎风从不知道,他在看她。 她总是太过于专注了,将自己包裹在她的国度,不许任何人靠近。你可以对她挑衅,亦可以谋算她,但你独独走不进她的心。 南天杨微眯着惹眼的眸子,如玉削的鼻梁下,x感薄唇微微漾起,这般美景,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他纵马一跃,马儿嘶鸣着朝马车冲去,眼看要撞在车壁上的时候,南天杨飞快的拉起了缰绳,骏马人立而起,与此同时,马车内的人觉察到异样,刷的掀开车帘,南天杨准确的找到了那让他心头震荡的身影。 大手一捞,毫不费力的将迎风拉上马背。 “坐好了!”南天杨没有告诉迎风为何这么做,只是淡淡一笑,身子前倾,将迎风包裹在怀中,疾驰而过。 车内,严子墨冷哼一声,残冷幽蓝的瞳仁之中不觉杀过一抹戾气。他完全可以阻止南天杨的,只不过,这倒给了他跟驴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有些事情,他急于搞清楚。 严子墨转身,在驴子忧郁的眼神中,从容开口。 “我知道你会说话。那天我虽然喝醉了,但却清楚发生了什么。我经常见你在地上划拉着什么,是给南迎风出谋划策吗?”严子墨说完,满意的在驴子眼底看到一抹不同于平常的狠戾。 果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说吧,你是上古神兽,还是妖孽?”严子墨一手揪过驴子的一只耳朵,一只脚很惬意的搭在驴子背上,只是那神情,却隐着杀伐之气。 从被赶出荡剑门开始,他对于自己怀疑的人和事情,便只学会了一种解决的方式。 狠戾无情。 他是魔,没错。如今的他,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的这个称呼,哪怕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做的,那么大的黑锅他都背了,不差那些小的了。所以面对那些跟他有关的可怕耀眼,他从来都是一一笑纳的。 而驴子听了严子墨的话,眼睛眨了眨,刚要准备抬头看天,脑袋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欧啊!”驴子嘶吼一声,怒视严子墨。 “别用你对付南迎风那套!又想仰头看天装蒜,是吗?”严子墨声音之中满是嘲讽。 驴子嘴巴动了动,不是准备说话,而是愤恨的磨牙。 如果不是为了积攒能量等待十日后的化形,他此刻定要这个男人见识一下,何为上古神兽! 他定要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拧下来,就像他小时候当玻璃球玩的南海明珠一样,让他从九百九十九层的台阶上,一阶一阶的滚下去。 “你想继续装下去,是吗?”严子墨冷笑一声,微眯着寒光无限的眸子,指尖微微一颤,一粒细小如米粒儿一般的乌金血豆嗖的一下飞入驴子脖颈。 驴子身子一颤,想要强行逼出,却想起自己十日后化形的重任,只得生生的承受着那乌金血豆在七经八脉之间任意游走。 驴子瞪了严子墨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严子墨见驴子此刻仍旧嘴硬,挑了挑眉毛,知道他是软硬不吃,但是如今他已经有了控制驴子的乌金血豆,即使他日后发狂,他也能完全的掌控他。 曾经,他严子墨被最信任最崇敬的师傅出卖,所以,如今的他,绝不允许身边有任何未知的危险,他只信自己!! 一人,一驴子,在狭小逼仄的马车内,四目交织,火花无数。 …… 南天杨带着迎风穿过大道,来到一个僻静清幽的树林,胯下马儿也放慢了速度,悠然的走在翠绿青葱的林荫道上。 此地已是东璃国边塞,气温较东璃国较为温和一些,没有严寒酷暑,一年四季,景色如春,温度适宜。 迎风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段距离,不觉有些热,索x挽起了袖子,伸开手臂,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路旁的树干,一人多高的青草,她微微笑着,眸光纯净,笑容甜美,好似,一个月前发生的那锥心刺骨的恨,与她无关一般。 她微眯着寒玉般的眸子,安然享受着眼前的静谧清幽。 微风徐徐,拂过面颊,撩拨起她的青丝,丝丝缕缕缠绵了身后南天杨的衣衫,那如墨的青丝在他x前拨弄划过,明明是云淡风轻,却好像揉捏在在他心口一般,说不出的诱惑悸动。 他强迫自己坐直了身子,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一只手在迎风背后微微张开,让她的发丝穿过他的指尖,丝柔顺滑的感觉仿佛猫儿的爪子一下一下,掏空他的理智,十五年来的等待煎熬,此刻,明明跟那时不一样了,却还是无法说出。 他害怕,以前至少他们还是兄妹,若是点明了,而迎风对他,没有任何的情谊,那么,他等于是亲手将迎风推开。 他办不到!他跟迎风是一样的人,在不确定事情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时候,绝不会走出最后一步。 他习惯了运筹帷幄,掌控全局,在现代,他暗中保护了迎风十五年,没被母亲发现,在这里,他同样可以一点点的走进迎风心中。 蓦然,指尖突然传来微热的气息,不同于先前的丝滑柔顺。南天杨身子一怔,猛地回过神来。 “哥。”迎风的一声低呼让他瞬间看清眼前的局势。 他的手一直停留在空中,而迎风刚好回过头来,那温暖的大掌恰到好处包裹了迎风j巧细腻的左边面颊。 “你在想什么?”迎风身子微微一侧,并没有介意,她眼中的沉稳安然让南天杨想要发狂。 “在想……”南天杨顿了一下,讪讪然的收回了手,可那浅浅一瞬的触感,却永久的留在心底了。 “我在想严子墨都会教你些什么,我真的担心他将一些歪门功夫传授给你。”南天杨叹口气,眼中是对迎风的宠溺和不放心。 若不是他手中有把柄在严子墨那里,他岂会放任迎风终日跟那个魔头混在一起。 迎风听了南天杨的话,莞尔一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对南天杨的挑衅。“哥,你不是天天借口给我检查身体而把脉吗?你会看不出我学过什么内功心法?” “你……鬼丫头!”迎风的揶揄让南天杨面色一青,旋即,便佯装发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别以为你多聪明,小心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还没吃过亏吗?你、” 蓦然,南天杨猛地闭上了嘴巴。 他清晰的看到了迎风眼睫微微颤动下的疼痛,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一直很好奇,哥,你就这么确定我就是你的妹妹吗?就因为我行事作风是你熟悉的吗?还有其他吗?”迎风转过头去,率先开口,沉稳清亮的眸光,将那抹怨毒深深地隐藏下去。 她的身子,此刻是冷的,而心,却如那浇炉的沸水滚烫翻腾。 南天杨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了迎风的腰身,一如千年后,他乐此不疲的一个游戏。 “这感觉,刻在我心底十五年了,岂会错?”他说的坚决从容,一字一句,具是他真心话语。 只是,注定迎风不懂了…… “还好,你刻在心头的不是对我的恨,要不然,在那个家,还真是没我的活路了。”迎风自嘲的笑着,这个哥哥,心思有多细腻,城府有多深沉,她早早的就看出来了。 唯独不懂的,是他为何钟爱那个有违常伦的游戏。 “其实,我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胡同罢了……”南天杨低声咕哝着,揽在迎风腰间的大手缓缓收了收,迷蒙在发丝下的瞳仁,有着深深地眷恋。 他竟是有些不耐烦了,等了十五年,还要等?!!!!!! 身后传来马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南天杨回头淡淡瞥了一眼,眼中先前深沉的浓情,此刻,附满y霾。 严子墨从车窗探出头来,那看似慵懒邪肆的容颜下,隐藏的,是常人看不懂的杀伐冷冽之气。 “小徒弟,上车!”他对迎风摆摆手,语气虽轻,却不容怠慢。 迎风见识过他的狠戾残忍,知道他越是看起来懒散迷蒙,便是那发疯发怒的前兆。 她跳下马背,在严子墨满意的眼神中上了马车。 南天杨身前一凉,眸中的流光在下一刻,如宝剑归鞘,深不可测。 严子墨看似随意的瞥向他,看到他如此深沉眼神,更是确定他对南迎风异于常人的情感。很好,他又多了一项自保的筹码。 情感啊,明明就是人最薄弱的软肋,可是,却都不懂得回避!真是活该! 严子墨心中冷酷无情的感叹,他炯炯目光看向迎风,却见她眉眼低垂,宛若仙子,安然清幽。严子墨敛了身心看向车外,他并不知,许多年后,他自认为绝对不会碰触的感情,成了他的枷锁和牢笼。 所以,越是聪明强大的男人,越是不能在心底否决什么,世事无常,轮回之间,什么都有可能。 …… …… 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这方圆五百里之内算是比较气派舒服的“同心客栈。”严子墨率先走下马车,步入前厅,他看似平静的眼底,暗潮涌动。 他习惯对未知的事情了若指掌,所以会在第一时间查探一下客栈内的情况。 南天杨将马跟马车交给小二看管,驴子因为不方便带入前厅,也只能委屈他跟那两匹马一起进了马棚。他跟迎风走进客栈的时候,严子墨早已经坐了下来。只是,他对面竟然还坐了一个妙龄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紫色皮草的长衫大配毛边的短裙,小巧j致的牛皮靴子,靴子的侧面缝了七彩的流苏,被风一吹,炫目的跳动,两条chu黑的辫子搭在x前,大大的眼睛,chuchu的眉毛,一看便知是异域女子。 南天杨微微皱下眉头,他不喜欢行程之中被陌生人打扰,他一直在用极其小心的手段保护着迎风。 “我们坐到那边去,别搅了别人的好事儿。”南天杨拉着迎风坐到严子墨旁边的桌子上。迎风微微一笑,低垂着眉眼,耳朵竖起来听着隔壁桌的对话。 “你跟不跟我回家?”少女语调猛地拔高,一时间,客栈内的视线具是s向这边。 严子墨懒懒的瞥了隔壁桌的迎风一眼,那眼神之中的意思迎风明白,是要她,马上!立刻!过去! 迎风对他发疯心有余悸,况且她也不想在此惹人注目,不顾南天杨阻拦,起身坐到了严子墨身侧。 “她是谁?”少女声音再次拔高。 “我婆娘。” 嗤的一声,南天杨刚刚送入口中的茶水悉数喷出,他碰的一下放下杯子,一大步就迈到了迎风身旁,撩起衣襟,轰的坐下。 一时间,这张桌子坐了个满满当当。 “他又是谁?”少女搓了搓鼻子,瞪着南天杨,眼中,惊艳停驻。 又是一个美男子?早就听说东璃国盛产美男,这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呵呵,她真是有福。 严子墨看着少女花痴的样子,冷哼一声,“他是我大舅子。” 嗤的一声,南天杨第二口水再次喷出。 迎风眸子动了动,唇角扬起,却没有笑出声。 “哼!我不管你有没有老婆,我那塔塔拉妈妈部落的灯塔公主第一眼就看中了你,这是你的福气!你立刻,休了她,跟我回部落,成亲!!”少女说完,啪的一拍桌子,极具威慑力的看向迎风。 迎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眸光微微抬起,不过一瞬,清幽冷冽的光华流转,那轻盈浅笑,看似流丽婉转,却蕴藏森冷冰寒在眼底,少女见了,身子一颤,莫名的,就不敢直视她的瞳仁。 “婆娘,看不见这里有蚊子吗?不知道给相公我赶走了她?”严子墨懒懒的抬手,指了指灯塔公主。 “你、你说我是蚊子?”灯塔公主蹭的一下跳上了椅子,番邦女子的chu鲁和不拘小节暴露无遗。 “我告诉你,我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气,想来这么大的客栈,本公主单单第一眼就相中了你,你应该感恩戴德的!竟然……” “闭嘴!滚出去!” 就在那个什么灯塔公主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南天杨手口并用,食指和中指夹起那呱噪的少女,指尖纤扬,少女的身子便如同一只飞在空中的毛毛球,刷的一下飞出了客栈。 碰的一声,紧跟着…… “你们等着!我会回来的!那个男人,我要定了!!没人可以跟我抢男人!!” 灯塔公主跺着脚在客栈外大声骂着,冷不丁的,一个包子从客栈内飞了出去,正好塞在她张开的嘴巴上。 “也没人可以强迫我做任何事情!!”y冷至极的声音不含一丝温度。 迎风只觉眼前冷风扫过,厚厚的留海蓦然被吹乱,桌子上,便少了严子墨的身影。 “不用管他,迎风,你累了,吃完了赶紧回房休息。”南天杨一边说着,一边给迎风夹菜。动作自然娴熟。 迎风点点头,神情一滞。突然想起,在现代的时候,每次晚饭只有他们二人在的时候,南天杨就会往她的碗里夹菜,那时的她,只当南天杨又是那g筋不对了,现在看着,却愈发觉得有些不同了。 ”迎风,饭菜不合胃口吗?“南天杨见迎风对着饭菜发呆,忍不住关心的看着她。 ”没有。“迎风摇摇头,低下头来安静的吃饭。 可心中,对于南天杨的态度,却是生了疑惑。 …… 吃完晚饭之后,南天杨并没有让迎风回房,而是带她到了客栈后的一个地方。 客栈后山不远处,几颗枝叶浓密的大树环绕之下,层层氤氲的热气蒸腾出来,为这幽静的林子,添了几许神秘梦幻。 “咱们连续四天都不曾停下休息了,你进去泡个温泉浴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南天杨见迎风眼中闪过一抹期待,心下不觉欣慰。 这个倔强的丫头,这几日真是吃尽苦头了,他特意打听了这么个温泉池,就想让她好好享受一下,缓解疲惫。 迎风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池水,心中,竟是怪异的感觉,曾经……乐嘉言,她…… 眼底狠戾的光芒飞闪而逝,她不容许自己被那个名字左右,她转身,什么也没说,缓缓步入池水之中。 月光如华,圣洁清冷,潺潺而动的温泉水中,只穿了单薄亵衣的少女缓缓步入水中,玲珑身段,清冽眼神,瞬间,为这月色美景平添了完美无瑕。 水波晶莹剔透,银华倾斜而下,将少女美妙的身姿映衬的如梦如幻。她静静矗立水中,即使微眯着眸光,依旧有丝丝冰寒清冽的光芒迸s出来,将那月光,也映照的愈发清亮。 沐浴在同一片月色下的,还有渐渐走近这里的乐嘉言。在他身边,一容貌天真无邪的少女与他并肩走着,渐渐,也到了温泉池边。 “师兄,温泉里面有人!”那翠绿色衣衫的少女低声惊呼,继而便呆呆的看着水中出尘脱俗的少女。 乐嘉言眉头微微蹙起,桃花眼渐渐看向水中,莹白荡漾之中,水中少女猛然回头,眼底,是清凌冰霜一般的视线。 四目交织,他呆立原地,只觉得温泉水涌动起来的热雾将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卷了进去,迷迷腾腾之中,眼前景象,如幻影闪过。 迎风!站在水中不要动! 一声低喝来自南天杨,在乐嘉言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他了,他没料到,乐嘉言也会来西域,冥冥中,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好像乐嘉言来了,迎风就会被抢走一般。 迎风站在水中,将身子包裹在热腾腾的温泉热汤之中,美眸微醺,却带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她不发一言,安静的站在那里,任x中激荡出冰河决堤一般的汹涌恨意,岸上那熟悉的面容,一瞬间击穿她厚重的心房,她微眯着眼睛,强迫自己维持着灵台的清亮明晰。 有些恨,即使压抑的仇恨蚀骨焚心一般,她也不会暴露出来。 她从七岁就开始演戏……这不是她的专长吗?蓦然,嘴角牵起的嘲讽之情,如刀似箭,一下下,锥入乐嘉言心中。 此时,南天杨已经朝水中走去,他不允许迎风如此凄美的模样被别的男人看到。手中拿着迎风的衣服,眼看还有几步就要来到迎风身前。 “师兄,我们回去吧,今天是洗不成了。”少女并没有觉察出这几个人之间的异样,只是一g筋的开口说道。 “嗯。”乐嘉言敛了眸光,很轻的点点头,想要转身,却发觉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竟变得僵硬冰冷,就连这热气腾腾的雾气也不能融化。 看着逐渐走近迎风的南天杨,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暗自握紧了拳头,曾经璀璨且桀骜的桃花眼,已经许久,是灰蒙蒙的一片,不曾有过那明耀的光芒。 水中,迎风眼眸颤动几下,伸手去接南天杨手中的衣服,唇边的嘲讽愈发的加重。 乐嘉言……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聂心蕾还留在荡剑门,如今又多了一个师妹。你的义父死了,这师妹自然要你照顾了,还真是让人感动…… 迎风不知觉之间,葇夷将衣服捏成了一团。 南天杨眼神一暗,,默默垂下了脑袋。 “走吧。”乐嘉言轻声开口,眸光在月色下,闪烁变幻。 正在此刻,乐嘉言转身之际,处在温泉水中的迎风,身子猛然一颤,似是水下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 “哥!”迎风伸手向南天杨,可一瞬间的功夫,二人之间原本不过一步的距离,如今却是相隔了一丈。 这温泉下面,好像有一个漩涡,将迎风的身子拉离了原地,她娇小的身躯处在这漩涡之中,伸出来的手明明近在咫尺,南天杨却无法握住。 迎风觉得x口被这突然出现的漩涡击打的生疼,夜色悲凉,那寂寞姣月下,水流汹涌涡回,谁曾料想,这腾腾雾气之下,竟有如此狰狞恐怖的意外。 迎风此时已经分不清方向,全身好像被抽空了力气,就如同有千g绳索,万块秤砣,缠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拖向未知的黑洞。 脚下的鹅卵石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淤泥,月光倾洒下来的光芒,此刻竟如追魂的幽冥,想要重新带她离开。 迎风微微眯着眼睛,这是忘川水下,奈何桥上吗? 难道,她又要走一遭那浑噩恐怖的地狱,燃炽嗜血的鬼门关吗? 真的,又要遭受一次轮回吗? 眼见迎风眸中光亮一点点的消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南天杨心急如焚,他淌水向前。可身子却是动不了分毫,只能在漩涡外围打转,g本近不了迎风的身,眼看迎风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且有下坠的危险,南天杨提气想要飞向漩涡中间,却不料,头顶飞闪一抹黑色身影,赶在他前面握住了迎风的手。 处在漩涡中心的迎风眸中寒光一闪,想要挣脱那只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抓紧我!”乐嘉言脚尖点在漩涡中心,那双瞳仁,几乎要流出血来。 一道强大的力量,在此刻,将她从死亡的漩涡之中,一点点的拉离。她睁开眼睛,撞入那双熟悉却在此刻陌生异常的桃花美眸。 身边水波翻滚,她在这暗流诡谲之中,低呼一声,“乐嘉言……” “我在!!抓紧我的手!迎风!!”他近乎呻一吟的喊出这句话。 南天杨身子一凛,愣愣的看着面色苍白的迎风。 他不敢相信,她此刻,喊出的,竟然是乐嘉言的名字。就因为,他们曾经有过肌肤之亲吗?就因为,乐嘉言是第一个走入她心中扥男人吗? 难道她竟是忘了,是谁,毫不留情的将她赶出了荡剑门? 又是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她温暖和呵护,……都忘了吗? 此刻,都无所谓了吗?迎风…… 这温泉水在此刻变得冰冷刺骨,水中的炙热连同那突然消失的漩涡一起,带走了迎风跟乐嘉言…… “迎风!!”南天杨咆哮怒吼,可平静无波的水中,确实是没了半分迎风和乐嘉言的身影。 只一瞬间,漩涡便吞噬了迎风和乐嘉言! 怎么会这样? 他跨越了千年而来……他将自己最深的情感埋葬了十五年……等来的,却是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不会的,迎风,你不会这么残忍的……迎风…… 南天杨双手捶打着水面,可刚刚还在他身边的迎风,此刻,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丝踪迹。 岸边的少女此刻也是急了,吓得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喊着,“师兄!师兄!” “迎风,你竟敢丢下我一个人吗?!” “你竟敢?”南天杨双拳紧握,重重的一拳捶在水面上,激起一人多高的滔天巨浪。 …… 坠入水底的迎风此刻微微抬头,朦胧之中,似是看到了南天杨冰冷刺骨的眼神。 那眼神…… 如血一般的,痛苦决绝…… 如血一般的,至死不渝…… 如血一般的,要将她带回身边的决绝和狠戾…… 她已经无力思考这眼神代表了什么,意识昏迷前,是乐嘉言紧握的大手传递给她的唯一的一点温暖…… 逝水如斯,在幽寒的潭底,她安静的躺在那里,绝美的容颜,迷蒙的眼神,一点点,折磨着乐嘉言心底的恨意。 漩涡,将他们带来了这里,一个未知的地方。 …… 这里应该是温泉的水底,没想到,那常年温热的泉水下,竟是一个寒潭,寒潭四周竟也生长了一些植物,只不过,都是迎风从未见过的。 寒潭水冰凉刺骨,水边鹅卵石的缝隙之中,都是些冰凌碎块,乐嘉言抱着迎风好不容易找了块松软的地方,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迎风放在上面。 他俯视那张苍白的容颜,为她此刻虚弱的呼吸而揪心。 “南迎风!你醒醒!”他轻轻拍着迎风的面颊,慢慢俯下身来细细看着她,发间的水滴凝结成冰,啪嗒一下落在她的面颊上,乐嘉言心一揪,急忙抬手拂去那冰凌,生怕,刺痛了她的面颊。 许久得不到迎风的回应,乐嘉言轻抿着薄唇,想也没想,面容逐渐贴近那红唇…… 疏忽,那微闭着的瞳仁猛然打开,一瞬的光华流彩,将乐嘉言身子定在原地。 他只觉得,那清冽深幽的眼神,似乎是直直的s入他心底,让他的心思,没有一分躲避的余地。 喉咙难耐的滚动一下,乐嘉言身子后撤,眸子染了丝丝y鸷疏离,先前的担忧和哀痛,悉数不见。 迎风在他别过脸去的时候,冰清玉洁的容颜之上,蓦然,闪过一抹冷笑。 乐嘉言,你做不到对我狠心,是吗? 很好……你会为自己这般不够狠戾而后悔的。 “我去生火。”乐嘉言起身,背影看似生硬冷漠,可那眼底的炙热,却悉数落入迎风眼中。 迎风坐在原地,冷的直哆嗦,可那双瞳仁,却是一贯的冷静安然,她抱着双腿将脑袋搁在膝盖上,安静的看着乐嘉言生火取暖。 她不说话,仅用这沉默和注视,已经让乐嘉言如芒在背。 她说过,在在意你的人面前,你越是不在意,他的心,便会越发的狂乱。你的沉默,是他的软肋,唯有此,才能一点一点的消磨着那颗曾经伤害过她的心。 乐嘉言,该你,慢慢的痛了…… 更痛的时候,还在后面。 火堆生了起来,乐嘉言又脱下了自己外衣下的罩衫递给迎风,迎风并没有拒绝,接了过来裹在身上,她眼睛直视跳动的火焰,安然纯净。 只那眼底,有比火还要炙热的恨意。 “我跟你一样,都是来找义父的妻子,我的干娘。”乐嘉言轻微出声,却不看迎风的眼神,他往火堆里面添着柴火,素来桀骜轻狂的容颜,此刻,静若止水。 “那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迎风说着,慢慢凑近了火堆,即使有火苗在燃烧,她的身体还是很冷很冷,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吗? 她用冷笑掩饰自己在见到他时,复杂的心情。 刚刚,是他,在危急时刻拉住了她的手,如果不是他,她或许早就成了这寒潭底下的亡魂了吧。 这世事真是折磨人呢,救她一命,又能如何? 逝去的曾经,比这还要血淋淋数倍。 “还冷吗?”乐嘉言见迎风身子抖得厉害,急忙靠近她,他抬起手臂,本想要脱下贴身的亵衣给迎风取暖,谁知,迎风却误以为他要拥抱自己,她猛然睁大了眼睛,瞳仁之中,几乎渗出血来。 “不要碰我!你不配!!”她几乎是,咬碎了银牙说的。 你不配! 一个杀了自己孩子的男人,不配,碰她! 她眼中的冰寒刺骨在身体的抖动中,愈发的痛苦凄厉,这瘦弱的身子,似乎是要承受不住那般铺天盖地的痛苦。 倏忽,迎风垂下了脑袋,在乐嘉言看不到的情况下,贝齿,咬破了下唇。 和着血吞入口中,只为不让自己说出更多的事情。那隐在y暗之中的瞳仁,藏着几重绝殇,几重情灭,又有,几重凄厉迷离。 乐嘉言的手,蓦然停在了空中,半晌,他指尖微微颤抖一下,缓缓开口,“现在,你还是杀我义父的凶手,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见到她有危险的那一刻,他竟是忘了,那血海深仇…… 修长的身躯立在风中,他能做的,竟然不是用手中的长剑解决掉她的x命,而是,远远地避开她。 “我再去找点柴火。”他转身,颀长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内。 迎风眸光闪烁一下,继而,安静的抱着膝盖面对燃烧的火焰。 跳动的火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看。 …… …… 在树林里平静了一会的乐嘉言,抱了一堆柴火走回原处,看着跳动的火苗旁,空空如也,他手腕一松,那柴火轰隆一声,全都掉在了地上。 他背脊冒着冷汗,拔腿狂奔到跟前。 没有!还是没有!! 他又在四周仔细的找寻,却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地上,只有他先前铺在那里的外衣,还有他脱给迎风的罩衫,除了这些,就是…… 血!刺目的鲜血,洒了一地…… 乐嘉言俯身,指尖有些颤抖的触碰那血y,还是温的。 不!不可能…… 他霍然起身,眸光在瞬间凝结成冰、 “南迎风……迎风!”他本是低喃的开口,却在下一声,凄厉的吼了出来。 他发疯一般的围着火堆的周围四处寻找,可是,依旧没有迎风的身影,他看着跳动的火苗,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她刚才坐在这里取暖的样子。 那纤细的身影,那看似冷漠且无所谓的眼神,一点点,折磨他沉痛的心扉。 此时,他方才知道,他对她的情爱,胜过了恨。 若是南迎风死了……他的心也就永远死了。他宁愿留着她的x命折磨自己,也不愿意她就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乐嘉言猛然回头,淬不及防的冲了过去。 “迎风,你没事……” 蓦然,撞入怀中的却是师妹璎珞的身躯。 “师兄!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你不会是哭过吧?还是这里太冷了冻得,还是饿了?我刚刚杀了一只,流了一地的血啊,一会给你烤吃,你喜欢……”璎珞指着乐嘉言没心没肺的开口。 乐嘉言轻咬着下唇,抬手将她推到一边,目光,深深地落在璎珞背后,那缠绵的吻在一起的身影上。 他们?不可以……他在心底喊着,可是,他比谁都没有资格去阻止。 “哥……我……唔!” 迎风想要挣开南天杨炙热缠绵的吻,可身子却是无法撼动他一分,只能任由他这般霸道狂乱的将她紧拥在怀中。 他们是兄妹啊……若是以前,他们还小,南天杨的偷吻她可以当做是孩童的游戏,可是现在…… 他的吻,明明已经变了味道,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深情的表达。 “迎风,你吓死哥哥了……你这个折磨人的丫头啊!”南天杨低声咕哝着,在迎风愣神的时候,再次低头攥取她温润甜蜜的粉唇,他的舌头毫不犹豫的钻入她的口中,搅动着她口中的甘甜爽滑,丝丝侵占她唇舌之间的娇柔诱惑。这馨香粉唇,他早就想要品尝了,这身体的诱惑,他更是无法自拔的想要深陷其中。 他不能再等了!迎风是他的,从现在开始! “迎风,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早在爷爷买通大夫之前,李菲玥就已经就已经改变了结果,我才应该是南天松的身份。”他在迎风耳边诉说着这如炸弹一般的消息。 他尽量说得很轻,不让迎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 在他们身后,目睹一切的乐嘉言看到的,却是在迎风耳边甜蜜低语的南天杨,和身子一动不动任由南天杨摆布的迎风。 他们不是兄妹吗? 为何,会这样?乐嘉言不知何时握起了拳头,那相拥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生生刺痛了他的双眼。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回头询问璎珞,神情在瞬间冷得吓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自己不做出出格的事情。 璎珞吐吐舌头,虽然很想知道师兄这是怎么了,却碍于他此时的模样,不敢多问,只有乖乖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跟那个姐姐不见了以后,另一个哥哥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他带我们来的。”璎珞说着抬手指着一棵树上,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严子墨。 “严子墨?”乐嘉言微眯着眼睛,心中是无数个疑问闪过。 严子墨是荡剑门的叛徒,他去寻找义父的时候,得知他躲在地窖内,本是担心他会对迎风不利的,可后来从别处获得消息,严子墨最近一些日子,并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想来,他之所以躲在荡剑门,只是不想手中那四分之一的乐谱落入聂心蕾手中,所谓最危险地地方才最安全。 严子墨这么做,等于是在聂心蕾眼皮子底下好生的活着。 聂心蕾太过于自作聪明了,她一直当严子墨是只受伤的困兽,总会有困死的那一天,却不知,这个男人都经历过什么,他的耐力和韧x,是怎样的异于常人。 严子墨见乐嘉言紧盯着他,鼻子里冷哼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自从被荡剑门那个死去的老东西出卖了用作棋子之后,他对荡剑门这个新的掌门,也是很不待见。 “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闻得旧人哭啊。”他语带嘲讽的开口,可那双残冷的黑瞳还是迅速的看了一眼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此时,严子墨和乐嘉言自然都不知道。迎风刚刚听到了怎样一个震撼心灵的惊天秘密。 她呆愣在原地,大脑飞速的转动,将南天杨的话组织在一起。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她开口,即使极力表露着沉稳,她的一颗心,也已经到了失重的边缘。 她竟然,又是生活在一个惊天秘密之中。 存在了十五年的,就在她身边每天都会上演的秘密。 南天杨叹口气,双手托着迎风面颊,眼中,满是宠溺和愧疚。 “迎风,你该知道,在南家大宅之中,这个秘密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的,可是在这里,我不会再顾忌什么,我只想敞开心扉,让你接受我!” “我现在不想听了,你先安静一会,我们回客栈吧。”迎风挥开他的手,猛地后退了几步,她不能接受的不是南天杨的身份,而是他的心。 她终于懂了,他昔日那般逗弄和一次又一次的接近,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笑啊,聪明如他,明哲保身如他,竟是忘了,她南迎风的仇人是谁了吗?李菲玥啊!他的母亲,是她恨不得抽筋扒皮的人啊,他会可笑的喜欢自己? 这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让人变得愚蠢,变得不可理喻吗? “迎风,即使你不接受我,我也会做一个此生最疼你的哥哥。”南天杨郑重的看着迎风,他的一言一语,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话语,他相信,不是谁都可以像他这般,将深似狂潮的爱意,隐藏在心中,整整十五年。 他毫不犹豫的抱起迎风,在乐嘉言迷蒙的眼神之中,如守护公主的骑士一般,昂扬穿过乐嘉言面前。 “乐嘉言,从现在开始,迎风的幸福由我负责!”他说完,满意的看到了乐嘉言身躯岿然一震的样子。 就连迎风,眸光之中也闪烁出惊讶的神情。 原来,她一直戴在身上两个月的那张纸条,竟是被南天杨看到并且收走了。他怕她睹物思人,他在用这种方式,像乐嘉言宣战。 感受着南天杨抱着迎风擦身而过时,挟裹的一阵冷风,乐嘉言身子一凛,无声的颤抖着。 …… …… 回到客栈之后,南天杨将迎风放在床上,亲自给她熬了驱寒的姜汤,更是娓娓道来那温泉水突然出现漩涡的事情。 原来,竟是那个女真族的什么灯塔公主搞的鬼。 灯塔公主的部落,便是掌管这附近村落的部落族,那温泉池内有漩涡的事情,本是族中的秘密,绝对不能告诉外人,亦不可随便触动机关动用漩涡去害人。可灯塔公主被严子墨拒绝了以后,愤愤不平,对严子墨更是念念不忘,见迎风在温泉池沐浴,便动了铲除迎风的念头。 既然严子墨不肯休了迎风,她就害死迎风,这样就可以嫁给严子墨了。 对于番邦女子这种一见钟情,却又不顾后果的痴爱,迎风只有唏嘘感叹的份儿了。 那个公主现在在何处?迎风一边喝着姜糖水,一边好奇的问着南天杨。 南天杨挑了挑眉毛,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他道,“那个公主害完了你以后,笨到自己送上门来号称要抢亲,严子墨顺藤瓜自然是查出了事情经过,现在那个公主被绑在后山温泉池旁的树上,不知道严子墨想干什么。” “他想等我过去再开始。”迎风说完,放下汤碗,下床就要穿鞋。 “你要去后山?”南天杨眉头一簇,显然是想拒绝。 “我自然要好好会一会我的仇人了,你别拒绝了,好吗?”她眸光一闪,清冽之中藏着温润。 南天杨心下一软,迎风这般神情是很少见的,哪怕她是为了能够出去才用这种眼神看他,他也是认了,反正他已经栽了十五年了。 见南天杨不说话,迎风裹上了披风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她自然不是要会会那个什么公主了,只是想要亲眼见识一下严子墨整人的本事。 江湖传闻,严子墨嗜血残忍,冷酷无情,然而,传闻终究是传闻,身为现代人的迎风又岂能相信,她自然是要亲眼见识一下了。 迎风一边下楼梯一边整理着衣衫,冷不防的撞上了正在上楼的人。 抬头,一瞬间的目光胶着,她眼中的冰封欺霜赛雪。 不是巧合吧!乐嘉言竟然也住在这家客栈了。还有他的所谓师妹。 乐嘉言急忙抬手扶住了迎风,以免她摔下楼梯,却在下一刻,手上一松,迎风的手臂被南天杨从后抽走。 南天杨从后半是拥抱的裹住了迎风的身子。 “风儿,怎这么冒冒失失的?”南天杨责怪的语气满是宠溺疼惜。 迎风微微挑了下眉头,风儿?这称呼让她很不舒服,不能说是浑身起了皮疙瘩,却也差不多了。 “不知道是谁以前被我扔下了楼梯,现在还敢说我冒失?”迎风浅浅的回了一句,南天杨微怔,旋即心中一甜,她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亲吗?再说了,最后,我还不是没有供出你吗?”南天杨刮了迎风的鼻子异样,这般旁若无人的亲昵,自然是让另一个男人很不是滋味。 以前?他们以前就这么亲昵自然地在一起了?乐嘉言心里就想堵住了什么,x口发闷, “师兄,你不是要去我房里吗?愣在这里干什么啊?”璎珞从乐嘉言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扯了扯乐嘉言的衣袖。 “你去我房里。”乐嘉言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抬腿就走。 “去你房里多麻烦啊,我的衣服都在自己房间里面呢。”璎珞不满的嘟囔着,丝毫没察觉到,因为她这句话,乐嘉言瞬间铁青的面容。 璎珞撇撇嘴,脚步到了乐嘉言房门口的时候,蓦然一顿。 她似乎又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她从东璃国追寻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他! 这一路上,那气味时有时无的,她此时可以确定,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间客栈。 “师兄,我去后院一趟。”璎珞丢下一句话后,抬脚就奔后院而去。 她的鼻子一向很准的,她追寻了多年的人啊,一定就在这里的!这一次,她一定不会扑空的! 璎珞来到了后院,脚步,慢慢朝马棚走去。 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站住!” 那声音含着愠怒和不容拒绝的威仪。 “王子,是……是你吗?”璎珞激动地喊着,这声音太熟悉了,是他,一定是他! 是她那高高在上,最贵无比的王子殿下! 她终于找到他了,忍不住,璎珞的脚步还是不听话的往前挪动了一小步,仅仅一小步而已…… 刹那间的金光闪过,一个刺目的红点伴随着耀眼的金光在璎珞身前炸开,将她穿在月白色绣花鞋里面的玉足,生生的刺穿了一个小洞。 “啊!’璎珞痛呼一声,却不敢太过于大声,生怕招来了客栈里面的其他人。 “我的话,没有人可以违背!”那声音再次响起,威严之中已是存了几分不耐。 “是。”璎珞咬牙点头应着,脸上有丝丝委屈和挂牵,却不敢在说什么。 王子对待别人的态度向来如此,冰冷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也是没见他笑过。 她多么希望有一天,王子能为她展露欢颜,即使死,她觉得也值了。璎珞眼神凄迷的朝前方看去,只希望,能看一眼她朝思暮想的王子。 “你听着,我十天后会化形,这期间,我不能动用任何法力,你要代替我照顾好这家客栈内的南迎风,若她有任何闪失,我立刻将你元神化灭。” 空中传来的声音愈发的冷漠无情,只在提到一个名字的时候,有片刻的轻柔。 璎珞急忙点头应着,脚下的步子定在那里,舍不得离去。 她能感觉到,她跟王子的距离只有十步之遥,可是这十步,却是她一生都达不到的距离。冥冥中,她似乎懂了,王子心中有人了,是那个叫南迎风的少女吗? 可是,南迎风不是荡剑门的人吗?她爱的不是师兄吗? “你还不走?”沉默了一会的声音,愈加的不耐烦了。 璎珞低垂着脑袋,怯怯的看着地面,继而跪下,行了在g殿之中每天都会给王子行驶的大礼,继而转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后院。 璎珞走后,驴子从暗处缓缓踱步出来,抬头,忧郁的眼神看着天际。 今夜,他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迎风不在身边,他总是不能安然入睡。身边这些个chu俗的公马,发情的母马,已经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犹记得一个下雪的夜晚,南迎风靠在他的身上,沉沉睡去的样子。 长长地睫毛,小巧j致的鼻梁,还有那诱人的红唇…… 第一次,他有了亲吻异x的冲动……只是,他知道自己的丑陋和肮脏,只肯用自己的嘴巴轻轻蹭着迎风的面颊,在那茫茫雪地之中,给她,最简答的温暖。 迎风很累,他知道的,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的迎风,让他心疼。 莫名的,驴子嘶鸣一声,心中,说不尽的烦躁。若不是为了十天后的化形,若不是为了十天后惊艳全场的亮相。 他现在早就迫不及待的跟迎风开口说话了。冥冥中,他不想南迎风那个鬼j灵的丫头看到他丑陋的一面。 他一定要等到十天后,化茧成蝶的那一刻,他会大声宣称,他是她的王子,守护神一样的王子。 …… 此刻,温泉池边,迎风远远地便看到了乌泱泱的一堆人,想来,严子墨绑了那灯塔公主的事情,公主部落内的人都已经闻风出动了吧,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又绑了人家的公主,严子墨又做的如此高调,想避人耳目都难。 只是那群所谓的族人,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敢冲过去跟严子墨理论的,现场更是安静的只闻潺潺水声。 走近了以后,迎风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被点了x道的男人,顿时明了,这严子墨定是在她来之前露了一手,将这些蛮夷之人都震慑住了。 “迎风,夜寒露重,你也不知道带件披风。”身后想起南天杨温润柔和的声音,他脱下自己的披风迅速包裹住迎风。 迎风微微一滞,这般亲昵自然地举动,乐嘉言也曾经为她做过,当时,他简直将她捧在了手心之中,不容许她受任何的委屈,可是最后呢,还不是狠心伤了她,不给她一丝解释的余地。 情爱这东西,她真是不信。 她抬眼看向南天杨的时候,眼神重又恢复了清冽明亮,先前垂眸时的怨毒犀利俨然不见。 “谢谢。”她说的极轻,神情是那种娇媚慵懒的。 受过一次伤的她,很难再在别人面前露出真实面目了。她依然是那个,将情绪完美隐藏的南迎风。 南天杨看着迎风,眉头蹙起又展开,他能感觉到,自己刚刚错过了迎风眸中的某种情绪。 心在此刻有些酸楚,她竟还是防着他的。 “好徒弟,快过来。”严子墨见迎风和南天杨相视无语,眼中j光一闪,对迎风摆摆手。 迎风敛了身心,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先前那个自大白痴的灯塔公主,此刻正绑在一棵树上,嘴巴里面塞着一块破布,泪流满面的看着走过来的迎风,她颓然后悔的神情和颤抖的身躯,已经没有一丝先前那嚣张狂妄的模样了。 “南迎风,交给你了,我要看看你这些日子以来,都学到了我的真传没有?”严子墨朝迎风勾勾手指,继而后退一步,脸上扬起邪肆狂妄的神情。 “严子墨,你自己疯就行了,不要拖迎风下水,这个女人要不杀了她,要不废了她,无需迎风动手!!”南天杨拦在迎风身前,神色发寒。 “哥,既然她是针对我的,自然是我来解决了。”迎风拉了拉南天杨的衣袖,还是习惯叫他哥,不管他真正的身份如何,都不会再超越这个称呼了。 “迎风,我不是你……”不是你哥哥,我也不想做你的哥哥。 “是与不是,也不重要的。”迎风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南天杨定在当场,他眼睁睁的看着迎风从他身侧走到严子墨身前,眼神黯淡一下,不再说话。 “快点动手吧,我都等了你好久了。”严子墨不耐烦的催促迎风,眼底,飞闪一抹不易察觉的y鸷冷笑。 迎风轻然扯了下唇瓣,并不急着对那灯塔公主动手,她扬起的唇瓣嫣然一笑,眉眼松松的看着严子墨,小小的身子凑到严子墨身前,在南天杨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轻轻地在严子墨耳边低语着, “怎么?做魔头的感觉很寂寞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拉我入伙了?你就不怕我此番出手砸了你的招牌?我不怕成为世人眼中的女魔头,只是我发过誓,不再受人伤害和利用。 除非我自愿,否则没人可以强迫我!” 迎风说完,在严子墨嗜杀残冷的眼神中,维持着她娇媚纯净的笑容。 想算计她?严子墨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 严子墨咬牙看着迎风,紧握起拳头,指关节泛着森冷的苍白,他深深凝视迎风的面颊,从眉眼,到红唇,再到那莹然雪白的脖颈,他知道,若他此刻动手拧断那细细的脖颈,南天杨绝对没有机会救她。 他看着,眼中的杀气在迎风清冽无畏的眼神中,渐渐迷离起来。 没错!他是想将南迎风拖下水,是想让世人知道,南迎风是他的徒弟,是跟他一样,无情无义的魔头。 他这么做,只是孤独吗?他不知,更不想去想,从离开荡剑门开始,他便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他向来无欲无求,只求个痛快随意,可现在,此时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那颗沧桑漠然的心,竟然有了被牵绊的感觉。 严子墨视线慢慢移到迎风的眼睛上,他看着那双另无数人嫉妒的冰雪双眸,唇边扬起的,是他一贯的残冷嗜杀,这才是他。 魔头的象征。 他扬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五指冲搏而出的内力掌风,挟裹着凌厉狠决的杀气,迅速刺向捆在树上的灯塔公主的咽喉。 “啊!!”灯塔公主惨叫一声,下一刻猩红的血雾弥散开来,在夜色中,泛出幽冥诡异的光芒,那殷红,迅速融入了黑夜,须臾之后,便只听到灯塔公主大口的喘息声和压抑的痛苦呻一吟。四周还有那些吓傻了的部落族人的抽气声。 见惯了西域人那惨烈血腥决斗场面的他们,此刻,竟也是吓得不能呼吸一般,他们不由自主的着脖子,生怕,那可怕的五指,下一个,就会落在自己的颈上。他们惧怕的严子墨能在瞬间出手,血溅当场,而他们,竟是没看到他手上有武器。 “你们带她走吧。”迎风指指树上的灯塔公主,浅浅开口。 那些族人惊恐的站在原地,无人敢上前。 灯塔公主此刻气若游丝,脖子上的血雾还在喷溅,她眼中充满祈求的看着自己族人。只可惜,那些平日里对她顶礼膜拜的人啊,此刻,只顾着害怕和保命,谁还敢做第一个上前的人呢。 “迎风,我们回去吧。”南天杨知道,他们不走,就没人敢去解开灯塔公主的绳子。 迎风点点头,看向南天杨的眼神却是一丝释然。刚刚,她看到南天杨在暗中出手,化解了严子墨那必杀一招,如果不是他出手了,灯塔公主此刻不是被割喉,还是整个脑袋都会飞出去的。 南天杨出手很有数,既让灯塔公主保住了x命,又断了她的喉咙,以后她想说话,g本是不可能的了,这也算是给她想要谋害迎风的教训。 其实迎风心中明白,南天杨出手救这个灯塔公主最大的原因,也是不想惹上太大的麻烦,毕竟这里不比东璃国,若是杀了一个部落公主,势必惊动其他部落,她们往后想要查点什么,也是难上加难了。势必,也会遭受灯塔公主族人的仇恨。 如今,他们出手给她点教训,也算是个部落一个台阶下,灯塔公主擅自开启漩涡的机关,按照族中规矩是要处以断腰之刑的,如今公主变成了这副样子,族长自然可以公然放过公主一马,免于公主被处死的刑罚。 若是那个部落族长是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自然是该记下他们这个人情了。 不过南天杨上述所为,只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那就是迎风平安的回来,若是迎风有任何闪失,他的手段,绝对不会比严子墨仁慈。 微凉月色下,严子墨修长的身躯猛然跳上一刻参天树冠上,寂寞姣月在他身侧倾洒清冷光芒,他眼中的冷光,渐渐地,与月光融为一体。 …… 回到客栈后,南天杨决定连夜赶路,毕竟在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继续留下来,势必招惹关注,若是被西域的一些武林人士得知,东璃国第一门和第二门的掌门都来了西域,势必会有很多麻烦的。 迎风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第一时间自然是想到了马棚内的驴子。只是才刚刚走到后院,她便被人拦了下来。 ps: 明天揭晓真相,究竟谁是凶手,敬请期待! 存稿就昨天那一章,从现在开始就是悲催的无存稿状态了,小皇会坚持每天万更的,囧。 给点票票鼓励一下撒。 小皇感谢帮 zhuan110,嘿嘿,转110?笑死我了,激动一个,还有个x的名字啊,亲亲,钻石五颗颗 oshang纤舞呵呵,钻石一颗颗 fviach2新美女,扑到,鲜花三朵朵 水之妖姬新新冒泡的美女,鲜花一朵朵 2 欲望文 3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3 第三章 乐嘉言,你痛了吗?(真凶落)高 阻拦迎风的人正是乐嘉言的师妹璎珞。 “迎风姐姐,我……我们能跟你一路吗?”璎珞小心翼翼的看着迎风,只觉得这个姐姐的那双眼睛虽然好看,可有时候却很凶,让人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走近。 迎风听了她的话,眸中闪过一抹未明的情绪,更是看得璎珞紧张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璎珞,我们该走了。”背后突然响起毫无温度的声音,迎风即刻迈开步子,没有回头,径直朝马棚走去。 记忆中,曾经的乐嘉言即使满脸的怒气,那声音也是桀骜轻狂的,何曾有过现在这般,冷若寒霜。 这便是宿命,你敌不过他的时候,唯有掩饰自己。 很好,她倒要看清楚了。乐嘉言,还能掩饰到何时。 迎风走到驴子身边,背后似乎有璎珞的叹气声,还有那个人沉重的脚步声,轻功向来举世无双的他,这般脚步是怎么了?痛了,还是后悔了? “驴子,如果我查到了那真凶,又该怎么做?要告诉他孩子的事吗?”迎风着驴子的脑袋,在他耳边低语着,冰雪寒眸闪烁的晶莹让驴子蓦然别过了脸去。 他的神情只该是忧郁和无所谓的,所以,他此刻不能让迎风看到他眼中的疼惜和隐忍。 …… …… 因为严子墨招惹的烂桃花,迎风他们迫不得已又要在夜间赶路。 严子墨自然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的寒潭之光愈发的冷冽,迎风知道,自己激怒他了。 这不受任何人掌控的困兽随时都会跳起来咬人的。 “看我干什么?你不是急着跟我划清界限吗?”严子墨回身瞥了眼迎风,即使背对着她,他也能感应到她的动作。 迎风敛了眸光,并不言语。随意的掀开帘子看出去。 夜色浓郁,寂寞的皎月半明半隐,在万家灯火的映衬之下,竟是将茫茫天地笼罩在一片血红之中,那沧冷的光芒,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对于出远门的人来说,这是个诡异的天气。 同一片血红朦胧的月光下,另一辆马车与他们并驾齐驱,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乐嘉言掀开帘子,与迎风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迎风的眼神刚刚从月儿上游移下来,那瞳仁深处,淡淡的迷蒙和哀怨,就这么,毫无遮挡的望进乐嘉言的心底。 他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见到她如此模样,心底,竟然是痛的。 他们不是仇人吗?那血海深仇,他竟是忘了? “迎风,放下帘子,我们马上要到鬼谷了,要小心一点。”南天杨贴着迎风后背,抬手将帘子放了下来,那动作,自然亲昵,一如乐嘉言曾经一般。 “师兄,要到鬼谷了,我们……” “知道。”乐嘉言不等璎珞说完蓦然打断了她,璎珞吐吐舌头,不知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昔日那个虽然桀骜不逊却总喜欢眯着桃花眼坏笑的师兄,好像一去不复返了。 璎珞无奈的叹口气,视线移到另一辆马车上,马车前面,一头驴子正安静的走着,他低着头,神情漠然,任任何人见了,都当他是只再普通不过的驴子了。 可璎珞却知道,他不是,他是她高高在上统御万军的王子,王子落难了,此刻变成了一头驴子,虽然她不知道被陷害的王子为何会成为一头驴子,但是有王子在的一天,她璎珞,就绝对不会离开王子身边。 马车在一片漆黑诡异之中穿行,越来越浓的迷雾,渐渐将一切都笼罩在雾气蒙蒙之中,即使是并驾齐驱的两辆马车,竟也是看不到彼此的存在,只能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南天杨早就从手下那里得知了鬼谷的恐怖传说,他此次前来自然也是做足了功夫,眼看迷雾的颜色由白色变成了淡淡的幽蓝色,他知道这是迷雾有了毒x。 南天杨想也没想,快速揽过迎风,将唇瓣迅速落在她的粉唇上,渡气给她。 与此同时,乐嘉言的那辆马车却是遭遇了陷阱,马车直直的坠入地坑之中,乐嘉言眼疾手快,抓住一旁的璎珞,脚尖一点,毫不犹豫的钻入了这边的马车内。 “有毒雾……”他对璎珞喊了一声,扭头却瞥见南天杨跟迎风胶着在一起的唇瓣。 乐嘉言剩下的半句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迎风眼眸迸s一丝无声的抗拒,在南天杨舌尖探入她口中之前,猛然将他推开。 如今既然知道了他们非亲兄妹的关系,她反而更是不知如何与他相处了。那存在了十五年的谎言一旦揭穿,任谁心中,都会有疙瘩的,更何况,南天杨的心思竟还是…… 迎风轻舔了下粉唇,此等危机情况下,不容她去想太多。 “我会闭气功。”她声音很轻,可乐嘉言还是听到了。 这闭气功是荡剑门的独门绝学,若要学成,必须是通过唇舌之间亲自的传递和掌控,方才能体会要点。 乐嘉言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这教会迎风闭气功的人是岑崇轩吗?一想到迎风跟岑崇轩在一起亲吻相拥的场景,乐嘉言的周身便裹了寒霜般,冰冷袭人。 一时间,马车内众人皆是安静的运功调息,防止毒气侵入五脏六腑,拉车的马已经被毒气熏得晕倒了,马车也只得暂停在原地,众人待毒气散去后,方才下车。 马车外的驴子自然还是安然无恙,看着众人走下来,眼神有些不耐烦。而璎珞则躲在乐嘉言身后,眼神憧憬痴迷的看着驴子。 “迎风,我看过地图,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前面。”南天杨半拥着迎风,不理会乐嘉言在场,依旧跟迎风维持着亲昵自然地举动。 乐嘉言视线跳过二人,变得有些恍惚。 “我师母这个时辰一般都在山上采药。”乐嘉言低沉的声音响起,早就知道他们与他找寻的是同一个人了。 若想知道义父在西域是否还有仇家,他老人家的结发妻子是最有发言权的,不过有一点乐嘉言一直想不通,为何师父死了一个月了,他也派人快马加鞭的送来了十二封加急书信,可始终收不到师母的回音。 这也是他这次一定要亲自来看看的原因之一。 南天杨没有理会乐嘉言的话,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度过前面的沼泽。 毒雾之后,便是满布淤泥的沼泽,若要过去,除了轻功要好,对于奇门阵势也要有所了解才行。他最担心的,自然是迎风。 这几个人里面,迎风轻功最差了,她现在学习的只是一些简单的内功调息,远远达不到飞跃沼泽的水平。 而南天杨附身的这具身子,轻功虽然也不赖,可带着一个人通过那沼泽的话,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这时,一旁的严子墨看到南天杨眼中的犹豫,不由嗤笑一声,抬手扯过迎风衣襟。 “好徒弟,跟师父过去。”他邪肆的开口,一双黑瞳闪烁出轻松地光芒。 这种雕虫小技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他什么阵势毒雾没遇到过,岂会怕一个老太婆布下的三脚猫沼泽阵? 严子墨不顾南天杨阻拦,揽住迎风腰身轻点脚尖,在几个重要的地方,身子缓然下沉轻点一下,其他地方则是如风儿掠过一般。 刚刚他已经看出这是西域武林人士惯用的飞鸟天和阵,这种阵他前些年破过数次,自然不在话下。 “徒弟,不喜欢师父带你过来吗?难道你还想让他带你来吗?”严子墨带着迎风到了一颗树冠顶端,抬手勾起迎风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迎风敛了眸光,神情并没有严子墨所表现出来的轻松。 “师父,你太轻敌了吧!若这阵势如此简单,为何那么多武林人士都进入不了鬼谷呢?我们能来到这里,绝对不是运气太好。”迎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她没有任何情绪流动的眼神看了看四周。 严子墨看似轻松地在瞬间破了那阵势,只是,恐怕后面等待他们的将是环环相扣的迷阵。武林中人的这点手段,她还是能猜到的,前面故意给你点甜头,让你以为自己看透了其中的玄妙,其实,狠招紧跟其后,马上就来了。 严子墨微眯着眸子,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向来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他从被赶出荡剑门后,生命之中,最多的便是输死一搏了。大不了堵上生命,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他呢! “好徒弟,你是担心大难临头的时候,我会不管你独自跑了吗?”他揶揄迎风,可神情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属于上乘武者那灵敏的感官,让他意识到周围的变化。 此时,乐嘉言、南天杨,还有璎珞也飞身来到他们身边,驴子因为无法过来,只得隔岸等在那里。 “严子墨,你如此轻举妄动,会害死所有人!”乐嘉言脚步刚刚站稳,便冲了过来,刷的一下提起了严子墨的衣襟。 二人四目交织,一个如炙热火焰,一个如邪肆鬼魅。 “你仔细看好了,这飞鸟阵里面还有虎韬、卧龙、轮违、大妄,五个阵势是连在一起的,若要破阵,必须一个人完成一个阵势,且同时进行才行,你如今擅闯进来,我们若要攻破其他几阵,难上加难!”乐嘉言言辞犀利,他才刚刚看出这阵势的玄妙所在,严子墨就出动了,看着他带走了迎风,他的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我们现在被困阵中,一步都不能轻举妄动,一步错,步步错!所有人都会深陷其中,无法出去!”乐嘉言警告的声音响起,众人具是后背一凉,不敢轻举妄动。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虽然知道乐嘉言所言属实,但是对乐嘉言看不顺眼的感觉,是无法消减的。 “好徒弟,你信师父,还是信这个伤你至深的男人。”严子墨昂着下巴,晴朗的话语却如y云一般,迅速覆盖上迎风的心头。 相信谁吗? 她都不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了。她早就体会过了。 “严子墨,你别想带着迎风冒险。”南天杨挡在迎风身前,神色微怒,他怎会看不出严子墨的心思,这个男人早已遁入魔道,拿生命就如同儿戏,他如今做任何危险地事情,都想拖着迎风下水。 他决不允许! 只要他活在这世上,就不让迎风在再受任何委屈。 迎风此刻沉默不语,她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老实说,她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对于这些奇门玄幻的东西,她知之甚少,只是从心底里面觉出来,想要见到那个老太婆,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徒弟,不相信师父吗?”见迎风神色有些发冷,严子墨伸手勾起她的一缕青丝,眼中,一丝y鸷的寒光一闪而过。 迎风迎上他的眼神,瞳仁之中冰雪寒芒丝丝渗了出来。她唇角弯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幽幽扬起。 “严子墨,徒弟对师父尊重就够了,不需要信任。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可以跟你一起,搏一搏!” “迎风!!”南天杨怒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迎风,这丫头是疯了吗? 一旁的乐嘉言也无声的握紧了手掌,桃花眼眸黯然成忧。 “璎珞,跟我从那边走!”乐嘉言低沉开口,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跟他的方向来走,毕竟,他跟义父认识多年,干娘的为人处世和武功心法,他更为了解一些。 “果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呢!好徒弟,就让这些自以为是的武林正派人士走他的光明大道去吧!”严子墨唇含讥讽,扯过迎风,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莫名的,心情因为南迎风站在了他这一边,甚是晴朗。只是,他也知道这接下来要面对的考验。 乐嘉言说的没错,一步错,步步错!他已经走错了第一步,接下来首先要扭转走错的那一步,才有机会找到真正的生门。 “迎风,你真是胡闹!”南天杨追了上来,此种情况下他是不适宜强行带着迎风跟乐嘉言走的,这阵势之中陷阱暗器都有,若是不小心触动了什么,万一伤到了迎风,他便是追悔莫及了。 与此同时,朝另一边方向走的乐嘉言,脚步一顿,明明很想要回头,却生生的忍住了。他冷嘲的扬起唇角,不知自己以什么身份回头带她过来。 如果他那样做了,又如何去面对九泉之下的义父呢? 天!他觉得越来越掌控不住自己的心了,即使南迎风现在与他背道而驰,他的心,竟然也是遗失在她身上的。 他真是无可救药! 难道义父的养育之恩,竟是……敌不过一个满手鲜血的女人吗? “师兄,我们真的不跟他们同路了吗?”璎珞迟疑的看了一眼乐嘉言,其实她不想进去看娘亲的,她跟娘亲很不对付,就好像仇人一样,g本没有任何母女亲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每次见她,都用那种厌恶仇恨的眼神看她。 她好几次想要询问,可母亲都不给她机会。 况且,她此时心中挂牵的还有独自留在外面的王子。 乐嘉言自然也知晓璎珞跟干娘之间的关系,他也不勉强她。本来找来师妹与他同行,就是担心万一师母不在,他在这边有一个向导,而看如今布阵这情形,师母定是在鬼谷之内。 “璎珞,你先原路返回吧,如果我找不到干娘再回来找你。”乐嘉言的话让璎珞长舒了一口气,她忙不迭的点点头,飞身越过沼泽,到了另一边。 乐嘉言看着走近驴子的璎珞,心中,不觉有些怀疑。 …… 此时,璎珞来到驴子身边,眼神憧憬惶恐的看着他。 “王子,我……” “谁让你来这里的?!!!我不是让你时时刻刻保护南迎风吗?你忘了我的话吗?”驴子嘴巴动了动,声音清冽愤怒,他的蹄子在地上烦躁的划拉着,眼底蓦然闪过一抹金光,在金光的中心点上,是刺目耀眼的红光。 “王子,璎珞知错了!”璎珞急忙跪在地上,以前在南海龙g的时候,王子如此语气便是发怒的前兆,她侍奉王子多年,对他的脾气甚是了解。 “算了,乐嘉言已经走远了,你现在也追不上了。”驴子说完,仰天嘶鸣一声,那声音,裹着愤怒和不安。 跪在地上的璎珞脸上闪过一抹窃喜,她仍旧是恭敬地跪在那里,这属于她和王子的二人世界,无端,就让她心中小鹿乱撞。 犹记得,十年前,她跟母亲吵架离家出走,不小心落入河中,是王子如谪仙降临一般,将她从水中救起。 她那时候无依无靠,父亲又去云游四海了,她便央求留在王子身边。 那段时光,是她此生最幸福的光y。 她每日伴在王子身边,看他运筹帷幄,看他纵横驰骋、策马扬鞭,看他处理龙g内的一应事务。王子的气魄和霸气无人能敌,他天生具备的贵族气质和王者智慧,总能将一件件棘手的事情轻易化解。 在她心中,王子永远不会失败。 可是,三年前那一场处心积虑的陷害,让王子失去了所有,也让她,彻底失去了王子的消息。如今,王子尽在眼前,她一定不会再离开他了。 她要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哪怕他心中有了别的女子,她也不在乎。她只求,能守着他,足矣。 驴子烦躁不安的情绪因为暂时的安静而消散不少,他皱了皱眉头,大大的眼睛重又恢复一贯的忧郁眼神。 他低头看了眼跪在那里发呆的璎珞,毫无温度的酷酷声音响起。 “你最好祈祷南迎风一会不要有事,否则你就等着给她陪葬!” “起来吧!”他的心情因为想到了迎风,再次急躁起来,若不是为了十天后的化形,他此刻不能动用任何功力,他绝对不会放任迎风落入那一只只‘狼’的手里? 跪在地上的璎珞身子微微一颤,陪葬两个字如狰狞的獠牙瞬间刺穿她的x膛。她喃喃低语着,“是,王子。” 感觉到上方杀伐之气没有那么浓厚了,她缓缓抬头,怯忪的看着王子。她并非是怕死,只是不舍得离开王子。 她真的没想到,迎风姑娘在王子心中,竟是如此重的地位。而她,永远都比不上的。 蓦然,璎珞心中酸酸的,她做梦都想在王子心目中能有一席之地的,可以前的王子,心中只有龙g的安危和处理不完的政务,而今的王子,虽然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可璎珞却觉得,她跟王子的距离愈发的远了。 是因为他心中有了别的女人吗?可是,她是不会争宠的啊,只要王子心底,有一个小小的位置是属于她的就行。 此时的驴子并不知道璎珞的这些心思,他忧郁的眼神看向对岸,迎风生死未卜,他的心,一直是悬着的。 不知怎的,他那颗向来忧心忧民,只关心天下苍生大任的心,竟也会牵挂上了一个人。 驴子甩甩头,忧郁眼神最深处埋藏的,是丝丝悸动和深沉。 …… 鬼谷竹林 乐嘉言独自一人从记忆中的方向走向鬼谷核心,干娘住的竹林小屋,这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了障碍,但他仗着上乘的轻功和对谷内的了解,全都一一化解了。 干娘住的竹屋近在眼前,他却能感觉到里面并没有人。 抬脚走了进去,屋内是一贯的干净整洁,桌子椅子都在原位摆放着,灶台是冷的,想来师母一清早已经上山了,再一看其他地方,都是以前的摆设。 乐嘉言微微皱了眉头,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又反映不过来。 他犹记得小的时候,师父带他来找义父,那个慈祥的老人在第一眼就相中了他,收他为义子。那时候师父还颇有些吃味,因为义父常年久居深山之内,莫说是收个义子,就是徒弟都没有一个。 那时候,乐嘉言还小,只有十岁,他不懂,究竟是怎样的缘分让义父如此看重他,且喜欢他。 蓦然,心底在想到那个最自己疼爱有加,呵护备至的老人已然死去,乐嘉言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这一路上,他不断提醒自己,南迎风曾对义父做过什么,可是一旦面对她的时候,他矛盾的心,只会愈加的沉沦。 心底明明有堆积如山的仇恨,却始终敌不过她那一眼冰清玉洁的高华。若非如此,他何苦来这里呢?何苦…… 他说不清了,自己是犯贱还是大逆不道…… 乐嘉言微微垂下眸子,视线落在正对房门的八仙桌上,猛然,他身子一震,迷离的眸光瞬间聚集起来,飞闪一抹诡异的寒光。 他终于想到哪里出了问题了,他一进屋子就觉出这个屋子不对劲,其实,并非是屋内的摆设有任何移动,相反的,屋内摆设没有任何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屋内此时应该多一样东西才是。 义父死了,他接连跟干娘发了十二封加急书信,干娘不可能一封没收到,既然收到了,她若是不去荡剑门见义父的遗体,至少该在家里面摆上义父的排位。 可是,那冲着门口的桌子上空空如也,莫说是排位了,就连香炉都不见一个。 乐嘉言眉头涌上层层叠叠的y云,在他记忆中,义父干娘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虽然干娘对他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可干娘那个人,就是对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乐嘉言从未多想过,如今,看到干娘竟然连个排位都不给义父摆上,他想不通干娘究竟为何如此的怠慢义父? 正当他出神冥思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紧张急迫的喊声,还有……迎风浅浅的呻一吟声。 乐嘉言身子一凛,拔腿出了屋子。 屋外,迎风趴在南天杨背上,面色苍白,眼眸禁闭,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张着,溢出丝丝痛苦的低吟,圆润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垂在南天杨身前的手臂上,殷红的鲜血滴滴落下,迅速渗入干燥的泥土中。 “迎风!坚持住!我们已经到了!” “迎风,你不会有事的,哥哥在这里!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迎风?!” 南天杨焦急的呼唤着迎风,奈何迎风口中仍是神志不清的喊着些他听不清的话语。那小小的身子也愈发的冰凉。 南天杨的一双黑瞳几乎喷出火来,他挺拔的身躯在此刻如同置身一团热火之中,恨不得,用身体的火焰将一旁的严子墨活活烧死。 “严子墨!!!!!迎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偿命!!”南天杨扭头看到一旁神情冷滞严肃的严子墨,咬牙切齿的开口。 “他是我的徒弟,我自会救她!”严子墨的声音有一丝未察觉的颤抖,他伸手想要将迎风从南天杨背上抱下来,却见南天杨飞快的跳开,看他的眼神,是很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了。 “迎风相信你,我不会!”南天杨一边说着一边将迎风放到地上,迅速的揽在怀中。 “迎风!你醒醒!迎风,你看看我……” “滚开!你继续再摇晃她的话,她会死的更快!”乐嘉言忍无可忍的冲了过去,一甩手将南天杨震出三丈开外。他方才发觉,南天杨竟是受了内伤。 乐嘉言顾不上去理会他,他顺势弯腰将迎风拥入怀中。她的身子很冷,正不住的颤抖着,眼睛始终紧闭着,粉唇微微开启,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凑近了,竟是听清了她说的话…… “为什么让我输……乐嘉言……我还等着看掌门阁钱,春暖花开……云卷云舒……” 乐嘉言在此刻抱紧了迎风,他忽然转过身去,不让任何人看到他通红潮湿的眼眶。 他真的成了大逆不道的不肖子孙了,怀中的女人明明杀了他的义父啊,为何,他竟是如此舍不得放下她。 听到她那句话,他的心,瞬间就化成了水,那血海深仇,此刻,竟然退到了一边,徒留下,他狂乱嗜血的心。 “她中毒了,你们随我到后院!”须臾,他压低了声音开口,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却泄露了他的矛盾和哀痛。 他以为失去南迎风,他的恨会掩盖住一切,却方才发觉,那恨不过是剜r一般的生疼,而恨她情感的背叛,却是锥心刺骨的感觉。 他真是犯贱……为何,要爱的如此深。 想来,他对她的情爱,从最初的惊艳探寻,这一路走来,g本就是点点滴滴都入了骨髓,此刻想要淡忘一点,都是绝无可能。 乐嘉言迈开步子奔向后院,那背影,说不出的沧桑矛盾。 在他身后,南天杨强撑着受伤的身子追上了他,严子墨则是紧盯着乐嘉言的背影,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他一贯冷残冰封的容颜,蓦然绽放一抹诡嵬的深寒笑意。他的眸光泛出点点幽蓝,一如他当日被赶出荡剑门之时,那让人胆寒的仇恨和恨极的冷笑。 他说过,有些东西他会讨回来的,很好,那个所谓的祖师爷死了,这债,就由乐嘉言来还吧。 他最喜欢掌握人的软肋和见不得光的秘密了,乐嘉言的,似乎摆在了明处。 …… 后院水井旁边,乐嘉言放下迎风让她的身子靠在井壁的旁边,还不等询问,南天杨已经急切的开口。 “严子墨带我们从另一条路走,谁知道,那本是破阵的路口竟然跟尽头的机关相串联,也就是说,我们破阵的同时,也触动了机关,当时避无可避,我为迎风挡下了那冲过来的石壁,却没能挡下石壁内的毒虫,她被毒虫咬到了胳膊,已经一刻钟了。” 南天杨此刻面色发青,当时的情景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他已经尽全力的为迎风挡住了冲过来的石壁门,却没料到,那石壁门内竟然有毒虫。 “这毒虫的解药只有我干娘有,我现在只能暂时运功为她逼出部分毒素,其他的,必须要等干娘回来才行!”乐嘉言说完不敢耽误,取过一旁的水桶扔入井中,迅速提上来一桶井水。 他二话不说,手腕一翻,一桶冰凉的井水全部泼到了迎风身上,迎风登时一个激灵,却还是没能恢复意识。 “乐嘉言!你疯了?!”南天杨眼睛一瞪,想要阻拦却晚了一拍,眼看那冰冷刺骨的井水落在迎风身上,他心中疼惜异常。 “我做什么?我还想问你是否想要害死她?她中了虫毒,必须马上点上x道,将她放在原处,绝对不能背着她四处行走,那样一来,胳膊上的虫毒便会迅速的蔓延到全身各处,我用冷水给她降温,也防止毒y运行过快!” 乐嘉言面无表情的说完,起身又提了一桶井水,他咬着牙,哗啦一下,全都倒在了迎风身上。他眼眸暗处,一抹疼惜悄然流露。 “够了吗?继续下去她会受不了的。”南天杨蹲在迎风身边,声音沙哑干涩。他真的不想看到迎风再遭受任何痛苦和委屈了,眼看着这娇小的身躯微微抖着,他却无能为力。 乐嘉言一言不发,微眯着眼眸,哗啦又是一桶冰水浇上去,他紧闭的薄唇泛出苍白,可是,他只能简单且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他宁愿自己能对她狠一些,那么他的心,就不会如此煎熬痛苦了。 第十桶水淋完之后,乐嘉言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你抱她回房,我去熬药,顺便看看师娘有没有留下书信什么的。” 他说完扭头就走,南天杨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快速包住迎风,抱起她快步朝屋内跑去。 走到门口的乐嘉言蓦然回头,看到冲进屋子的身影,他眼神一黯,旋即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后院。 他在心中默念着,她,不可能再属于他了。他们之间,只有仇恨…… …… 干净整洁的小屋内,南天杨一手抱着迎风,另一只手轻柔的为她擦拭湿哒哒的头发,迎风渐渐睁开了眼睛,那清冽冰寒的眸光,瞬间将屋内的y暗点亮。 “咳咳……我自己来。”迎风挣扎着想要摆脱南天杨的怀抱,却被他更紧的禁锢。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照顾自己?别动!”南天杨皱起眉头,一贯温润柔和的神情,此刻变得y冷固执。 迎风迟疑了一下,身子动了动,还是想要挣脱他。 “我不习惯别人给我擦头发。”她扯过南天杨手中的帕子,眼神闪烁一下,继而归于一种冷漠的平静。 南天杨手腕一紧,紧紧握住了帕子的另一端,他的眼神直直的落在迎风面庞上,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迎风对他刻意的疏离。 心,蓦然一沉,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这十五年来,他一直将迎风的一举一动清晰地看在眼中,她的眼神,她说话的神情,甚至于她想要说谎时,拇指轻搓着食指的小动作,他全都知道,他以为比任何人都了解迎风的他,会在第一时间走近迎风的心。 却不料,迎风g本不接受他。 他颓然的起身站在一边,将乐嘉言拿过来的一套衣服放到床边,慢慢踱步到了窗边。 “衣服是乐嘉言拿来的,你换上吧,应该是他师妹留在这里的衣服。”南天杨背对着迎风,他的声音恨平静,却难掩一分失落。 迎风点点头,胳膊虽然还很痛,但至少能动了,这说明她体内的毒素控制住了,但如何才能彻底的解毒,便要看乐嘉言的干娘何时回来了。 迎风下床,一件一件,极其缓慢的穿着衣服,不是她想要故意折磨南天杨的身体和心灵,实在是这身子中毒以后,又受了寒,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身后传来衣服料子细微摩挲的声音,南天杨喉咙一紧,微眯着眸子,一只手轻柔的揉捏着腰间的一块玉佩,借此掩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 他觉得人生之中从没有一次等待如这次这般,漫长,难熬。他不敢回头,可脑海中却不停地闪过迎风换衣服的样子。 他还记得在几年前,他有一次本是偷偷躲在门后想要等迎风进来后,给她措手不及的一吻,却不料,迎风进来后径直去了洗手间,g本没注意到门后的他。 他转动轮椅小心翼翼的到了洗手间门口,却看到了让他热血沸腾的一幕。那是作为青葱少年的他,第一次看到的,少女美妙的身体,虽然迎风上身穿着贴身的粉色小背心,可她下身清凉的同色系可爱三角裤,还是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的腰身,浑圆可爱的翘一臀,少女的曲线虽然不能算是凹凸有致,却透着青涩且致命的诱惑。 他从窄窄的门缝里面看进去,一瞬间,就觉得浑身的血y都冲到了头顶。他发誓他不是有意偷看的,却在无意中看到了让他难忘一生的美景。 那时候,他竟然会觉得自己毫无知觉的大腿都有了灼热跳动的感觉。 南天杨深呼吸一口气回过神来,身后,衣服的摩挲声还在继续,他搞不懂迎风还有多少衣服要穿,他真的很想转过身去帮忙,很想,亲自为她一件一件穿上衣衫,让自己的指尖划过她细腻微凉的肌肤,永远记住她每一寸肌肤的感觉。 “迎风,好了没?”南天杨皱了下眉头,搓搓面颊,有些艰难的开口。 “快了。”迎风的回答很简单,却让南天杨觉得时间更加难熬,快了?究竟还有多快?他低头,猛然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起了该死的反应,灼热的感觉涌遍全身。 这不是自己身体的身体,竟然跟自己的大脑如此快速的结合在一起……真是折磨人啊。 而迎风此时一边往身上套着丝绸亵衣,一边看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南天杨的背影一眼,他的背影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迎风眸光微微闪烁一下,寒玉般的瞳仁藏着让人捉不透的幽光。 正在此时,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身墨绿色长衫的乐嘉言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迎风眉头微微蹙起,手上的动作看似无意的停了下来,可那冰雪清眸最深处,隐着的却是一抹冷漠冰润的j光。 乐嘉言给她的这套衣服里面并没有肚兜,所以她亵衣之内,什么都没有穿,刚刚系了两个盘扣的半透明亵衣,被乐嘉言开门带来的冷风一吹,那白色的丝绸亵衣,在她莹白如雪的肌肤映衬下,竟然比不上她肌肤的亮泽雪白。 若隐若现的诱人双一峰下,紧致腰身盈盈一握,可爱圆润的肚脐如一个调皮的j灵,粉嫩娇美,一瞬间,让乐嘉言忘记了移开视线。 “乐嘉言,你看够了没有?”迎风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的系上其他几个盘扣,娇小的身躯轻轻坐在床边,眉眼松松的漾开一抹媚惑惹火的迷蒙,那半透明的亵衣下,有几处让他身子发热的地方若隐若现,却正是这若隐若现,便成了男人的欲罢不能。 迎风挑眉,微微一笑,那深寒冷冽的笑容却带着一分嘲讽,让乐嘉言僵直的身子猛然一震。 “乐嘉言,你不知道敲门的吗?”南天杨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他冲到迎风身旁,抓起床上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其实,刚才他也是跟乐嘉言一样看直了眼睛。 “药我放下了,你们稍后出来一下。”乐嘉言对南天杨的质问没有任何回应,他放下那碗汤药,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在他背后,迎风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加深。 “迎风,何苦呢?”南天杨看着迎风,低沉的开口。刚才,迎风的一颦一笑,他都看了个真真切切,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让乐嘉言寝食难安。 傻丫头,这个男人既然已经不值得你付出了,为何,不懂得看看身边的人呢。 迎风不说话,端起桌上的汤药,浓稠的药汁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她却是一饮而尽,有些苦,尝过了,便什么也不是了。 迎风放下药丸,轻轻擦拭着唇边的药汁,轻抿着的粉唇,透出一抹媚惑的弧度。南天杨看着,心,微微痛着。 …… 当南天杨带着迎风出现在前厅的时候,迎风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她体内的毒素并未完全清除,这是南天杨的心病。 乐嘉言见他们出来,眼神避开迎风,声音有些恍惚的响起, “师母上山采药了,她给我留了一封书信,是一个字谜,只有猜到了谜底,方才能知道她去了哪里?”乐嘉言将食指沾了水,在桌上写了那字谜,众人不觉奇怪,都凑过去看着。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虫二。 迎风看了不觉了然,没想到以前登山看到的那块石头,竟然在此刻显了威力,她自然是明白这虫二的含义了。只是看这一屋子的男人,却都是些不关心风月的人吧。不过迎风显然忽视了南天杨,一个跟她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的人。 “迎风,这可是我们的强项啊。”南天杨语气不知是无奈还是感叹。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迎风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突然咳嗽了两下,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她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 “你看你,又不是让你报答我那次帮你的事情,这么紧张做什么?”南天杨见迎风咳嗽的厉害,急忙轻拍着她的后背,他说这话,迎风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 几年前,他们一起登山,看完了那块写有虫二的石头后,下山的时候,南天松趁人不备推了迎风一把,迎风当时脚下踩空,险些从几百级台阶上滚了下去,是南天杨及时伸手扶住了她,那一次,南天杨伤的很重,轮椅摔碎了不说,他的行动本就比常人要迟钝的多,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不过,他受伤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迎风。 他不想给她太多压力和负担,后来,他寻了个机会也从南天松身上讨回来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迎风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瞬的迷茫,她一直从未多心去想的南天杨,如今回想起来,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也好,发生的事情也罢,实在是很多。那点点滴滴,虽然不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可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想了起来。 可能是以前她不曾留意罢了,在现代的她,眼中只有三个人的存在,对她好的爷爷,还有禽兽父亲和那个李菲玥。 迎风敛了眸中闪烁的幽蓝,小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风月无边四个字。 那字,秀气工整之中透着飒飒之姿,一如她给人的感觉,外表上看是娇弱纤细的,可内在,那巨大的能量让人震惊。 “风月无边?”乐嘉言眸光一闪,身子猛然一震,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看着很有默契相视一笑的迎风和南天杨,乐嘉言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暗潮汹涌。 “后山有一块石碑,上面便是风月无边四个字。”乐嘉言简短的说完,迈开步子出了房间,迎风跟南天杨再次互看一眼,迈开步子跟了上去,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那个老头的妻子,继而查出真相,为自己洗清冤枉,如今,这老头的妻子故布疑云之下,让迎风不得不怀疑,有些事情,应该跟她有关。 迎风走过严子墨身边的时候,并没有南天杨眼中的愤怒和不屑,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瞳仁深处是一抹无所谓且慵懒的情绪,严子墨见了,唇角弯起状似微笑。 果真是他的徒弟,这小丫头倘若日后狠起心肠来,绝对不在他之下。 这鬼谷的后山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如今是阳春三月,可这里却是寸草不长,整个山都是光秃秃的,让山下的那座石碑,显得异常突兀。 乐嘉言抬手轻抚着石碑上的字迹,那上面赫然写着,风月无边。 只是,他不懂干娘为何要引他来这里呢?干娘故意不去东璃国,更是猜到了自己会亲自前来找她,却是提前布下了这层层迷雾,他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愈陷愈深的感觉,他突然发现,自己竟一点都不了解干娘的为人。 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石碑上有一行小字。”迎风冷静的观察了一下,沉稳的开口,她此时绝对不会感情用事,她要将所有的j力全都用在还自己清白之上,她等着看,有些人,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追悔莫及的表情。 她要的,并不是他的后悔和难堪,而是背叛的代价。那将是血一般残忍无情的代价,失去的,便永远失去了…… 她,不走回头路。 如果一定要她的眼中还有乐嘉言的存在,那将是乐嘉言此生的悲剧。那时的他,该懂得,她是如何对待让她输的惨烈的人。 乐嘉言目光跳过迎风看向石碑上多出来的一行字,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判断,每次迎风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心就会一分为二,一半在她身上,另一半,总是不知所云。 “这行字是新刻上去的,以前没有。”乐嘉言拂去那上面的水珠,只见一行小篆,写的及其诡异,好像刻字的人,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又好像是倾注了全部的恨意,就好像这石碑跟她有仇一样。 总之,那字体透着决绝狠戾。 那行字,迎风和南天杨看了一下,都不认识,看着倒像是道士用来驱魔的降妖符,乐嘉言反复看了几遍,那明亮的桃花眼猛然迸s一丝怪异的神采。 “这是冥魂符!”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紧绷,被山间冷风吹拂着,好似飘渺之音,在这个y暗潮湿的清晨,让人有些后背发麻的感觉。 “什么是冥魂符?”南天杨不解的看着他。 “冥魂符都不知道吗?还敢统领第二大帮派?我看你的翼印门很快就要被荡剑门吞并了。”严子墨冷嘲的声音响起,他走到石碑前,那y霾的眼眸微微眯着,一抹幽蓝的流光却从中丝丝渗了出来。 他大手猛的拍的石碑上,冷风乍起,凌厉的掌风如响雷震过,轰隆一声巨响之后,只见石碑从中间淬然断成了两截。 “严子墨!这是我义父当年亲手立的石碑,你竟然毁了他?你有什么资格动这里的一草一木?!”乐嘉言见石碑被毁,勃然大怒。 他左手轻扬,看似是毫无威胁的落下,却在瞬间带起一股凌厉之风,掌风雷动,挟裹着真气直冲严子墨x膛而去。 荡剑门的招数向来讲究以柔克刚,以韧克柔,这与太极的四两拨千斤有些相同,却不同于太极的后发制人,而是从第一招开始在化解对方招数的同时便占据主动,继而将对方置于死地。 比较太极来说,荡剑门的招数更加y柔狠毒一些。 严子墨眼见那冰润的手掌挟裹着破竹之势的掌风到了跟前,他抬手,自然地扯过迎风的身子,在南天杨的怒吼声中,唇边,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乐嘉言眼眸猛然迸s一丝寒光,他暗自提气,将掌风扫偏一分,手掌想要收回却已经不可能了,那掌风擦着迎风面颊而过,险些误伤了她,而他来不及收回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扣在迎风x前的柔软上。 一瞬间,空气凝滞,乐嘉言的脸,毫无征兆的红了。在另外两个人面前,他了迎风的x部? 啪的一声,响亮的一巴掌落在还未回神的乐嘉言脸上。迎风神情冷若寒霜,出手毫不犹豫。 乐嘉言头一侧,这一巴掌对他虽然构不成威胁,可是,却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他轻咬着下唇,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眼底的潮湿雾气。 “乐嘉言,你可真是好色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严子墨眼眸弯起,满意的看着乐嘉言别过脸去一言不发的样子。 迎风在此时回头,蓦然迎上他顽劣邪魅的眼神。 她抬手,啪的一声,毫不犹豫的又甩给严子墨一巴掌。 “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若是将我卷了进来,我谁都不会放过!”迎风语气很轻,那对欺霜赛雪的冰雪瞳仁,隐着的,是一贯的看似无害和清冽。 可她的话语,却犹如利剑,伤人于无形。 “南迎风!我跟乐嘉言能一样的待遇吗?”严子墨咬着牙,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在我眼里,都一样。”迎风神情愈发的冷了。 “迎风,算了。”本以为南天杨的情绪会比迎风还要激动无数倍,谁知此刻的他却是平静异常,刚刚,当严子墨扯过迎风替他挨下乐嘉言那一掌的时候,他确实是恨不得碎尸万段了严子墨。 可是,他却眼尖的看到严子墨放在迎风背后的手,那只手紧紧抓着迎风的腰带,另一只手紧紧握起,内里聚集了一股强大的气流,若是乐嘉言真的收不住手的话,严子墨此掌一出,便是跟乐嘉言两败俱伤的招数,但是迎风却不会有半分的危险。 他真是有些看不懂严子墨了,明明什么都不在乎,明明自甘堕落,却会有如此j妙的保护手段,既然要将迎风推出去,为何还要处心积虑的在背后保护她,还不让她知道? 他早就应该想到,严子墨的心思是异于常人的。 南天杨不知,受过亲人背叛和世人唾弃的严子墨,他越在乎的东西,便越要在表面去伤害。 他宁愿将在意的东西,狠狠地毁在自己手中,也不允许其他人去指染。曾经的伤痛和背叛让他学会了用冷血无情对抗心动。 “石碑下面有东西。”严子墨冷嘲的牵起唇角,身子后退一步,将断裂的石碑完全的呈现在乐嘉言面前。 石碑裂开后,下面有一段竟然是架空的,乐嘉言掀开那架空的石板看下去,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石板下面,赫然摆放着一口棺材。 黑色的棺材安静的躺在地下,散发着幽冥鬼魅的气息,众人的视线很自然的就集中在乐嘉言身上。 他的干娘给他留了一个又一个线索,而这口棺材,自然也是给他看的,只是棺材里面是否有什么,就不好说了。 “这冥魂符是我干娘刻在石碑上的,她既然用如此歹毒的符咒镇住这口棺材,如果棺材内有人,那么一定是她的仇人了。”乐嘉言似乎是在喃喃私语着,他慢慢蹲下身子,越是接近那口棺材,他的身子就愈发的不能控制的发抖,好像那棺材里面的人,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一般。 “答案,可能就在棺材内。”南天杨低沉稳重的声音响起,他现在也是有些怀疑,乐嘉言的干娘会跟他义父的死有关。 否则,她不会如此处心积虑的设计一道道难关为难他们。 要开棺吗?”迎风虽是试探的语气,却隐着丝丝坚决,如果不能见到乐嘉言的干娘,一切都是徒劳。 “当然要开了!”一旁的严子墨说到做到,话音刚落,他已经俯身跳了下去,棺材旁边的泥土都比较干燥,而且又有通风的条件,这口棺材看似摆放了很长时间,可保存的还是比较完整的。可以看出,设计这个墓x的人,是何等的细心。 “等一等!”眼看严子墨即将掘开棺材,乐嘉言豁然起身,拦住了他。 不知怎的,他觉得心惶惶的,好像有种无法面对里面东西的感觉,他并非害怕死人的尸骨,只是这次的感觉,确实是太不一样了。 他微眯着眸子,慢慢蹲了下来,大手细细的摩挲着棺材的表面,一瞬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乐嘉言!我势必要帮迎风找到凶手,你要是继续延误时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南天杨紧跟着也跳了下去,他手掌碰的一声拍在棺木上,脸上的神情冰冷坚决。 迎风眸光颤动,不动声色的看着几个人。 “开棺!”南天杨低喝一声,眼神示意严子墨。 严子墨冷睨了乐嘉言一眼,宽大的手掌,迅速聚集起一个骇人强大的力量,他眼睛看似随意的瞥了眼迎风,却是传递给她一种坚定的情绪。 雄厚的掌风砰然击碎棺木,哗啦一声巨响过后,棺木开启,里面,竟然只放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而骨灰盒的旁边,则安静的摆放着一封信。 乐嘉言先用银针试过无毒后,方才取过那封信打开来看。 信上赫然是他的生辰八字,而在他的名字下方,还有另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那名字,竟然写着南迎风!! 乐嘉言此刻陷入一种可怕的沉默,他俯身将那个骨灰盒抱了起来,骨灰盒上刻了一行字。 ——亡妻谢岚娟之位 “谢岚娟?”严子墨在脑海中咀嚼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很熟悉。猛然间,他灵光一闪,犀利的眼神看向乐嘉言。 “是我母亲的骨灰。”乐嘉言的声音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悸动和颤抖。他寻了多年的母亲的骨灰,为何会在鬼谷? 这块石碑是义父亲手立下的,义父当时说过,风月无边,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话。 他看着母亲骨灰盒上的名字,蓦然醒悟,岚娟二字,不就隐着风月无边的风月吗? “怎么会这样?”他低声喃喃低语着,如果这骨灰盒是母亲的,而干娘用冥魂符压住了母亲的魂魄,让她永不超生,又是为何? 她对母亲,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这一切都要等着你干娘现身才能知道了。”迎风冷漠的声音响起,她身子后退一步,让山间的冷风更加凌厉的吹拂着自己的身子。 她的心此刻煨烫如火,她能感觉出来,自己距离那真相越来越近。 乐嘉言的干娘他的母亲之间一定有着致命的情感纠葛,而乐嘉言却一直蒙在鼓里,丝毫没有觉察,他所谓的干娘,竟是用如此怨毒的符咒压着他母亲的骨灰。 迎风身子微微颤动一下,她知道体内的毒素正在发作,但是此等关键时刻,她不允许自己倒下。她要亲眼看着设计这一切的人从背后走出来,她要亲自一层层的抽丝剥茧,将真相还原! 迎风指尖用力刺入掌心,短暂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不少,额头上的虚汗被冷风一吹,她顿时打了个寒战。 “迎风,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南天杨觉察出迎风的不对劲,说完后,不经过她的同意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我不回去!这里还有线索!”迎风寒玉般的眸子执拗的看着南天杨,她抓紧了他的衣袖,不让天旋地转的眩晕将她打垮。 “丫头,你怎么这么……” 南天杨正要责备迎风的时候,忽闻天际之中有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山谷之中,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乐嘉言!我的好儿子!你果真是聪明啊!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更聪明!!” 尖锐的女声带着几分嘲弄和不屑。 “不过,你们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我在院子四周种满了日光草,只要一回天彻底的亮了,太阳出来了,这整个鬼谷,都将笼罩在毒气茫茫之中,你们!谁也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到了最后,竟是透着恨极的狠毒和怨愤。 “干娘!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又要用冥魂符镇住我母亲的骨灰??”乐嘉言对着天际咆哮,此时,众人皆是看不到乐嘉言的干娘在哪里,想必,这便是千里传音。 只是,乐嘉言知道,干娘并未走远,她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她不会离去,她要亲眼看着他们在鬼谷之内,方才放心。 “乐嘉言!别叫我干娘!我对着你这个小杂种已经很多年了,我恨不得早早的废了你,现在正好,别怪干娘待你不好,你就跟你的小情人一起,死在这里吧,也可以做一对鬼鸳鸯了!” 隔空传来的声音含着丝丝冷笑,如杜鹃啼血一般,凄厉,怨绝! 继而,这光秃秃的山间渐渐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众人的幻觉,g本就什么都没有。 “我们现在立刻回去,赶在日头升上来之前,除掉院子里所有的日光草!”南天杨抱着迎风就要往回走。 “来不及了。”迎风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指着山下竹屋四周那一片片泛着清脆嫩绿色泽的青草,此刻,青草上的露珠正点点滴滴被蒸发殆尽,一缕微红刺目的曙光正从东方缓缓升起。 嗜血如歌的颜色,慢慢的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本是安静的生长的日光草,只是偶尔在冷风的吹拂下左右摆动几下,可一旦太阳出来了,那草儿便疯狂肆意的长了起来。 很快,就将竹屋笼罩在一片妖异夺目的翠绿之中。 “我不信我会死在这里!我不信我得不到真相!!” 迎风在这片妖异的翠绿和初生的朝阳之中,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她强行离开南天杨的怀抱,面冲着那一片生长茂盛的日光草而去。 “迎风!不要!”南天杨在背后紧紧的追随着她的身影,那般决绝凄冷,不顾一切的迎风让他害怕。 她向来是冷静沉稳的,当她的身影有了这种可怕的森冷凄绝时,她将是任何人都掌控不住的。 此时,严子墨转而怒视乐嘉言,“这日光草就没有解药吗?” “我从未听说,日光草有解药,因为这种毒发作都在一瞬间,只要阳光不出来,那草就不会生长,自然也无法配得解药。”乐嘉言的声音有丝丝恍惚,他不曾想,竟会死在这里? 死在他信任的干娘手里? 而他此刻唯一放心不下的,竟是迎风。 “没有解药?哼!倒真是好呢,我跟你死在了一起!”严子墨唇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暗自提气,掌风之间一股凌厉的杀气即将冲涌而出。 “没用的,你的掌风过后,日光草反而会长得更加凶猛!这种草长成只在一瞬间,只要朝阳彻底的照到了草上,那毒气便会迅速弥散开来。” 此时,冲在前面的迎风听到乐嘉言的话,猛然停下了脚步,她俯下身子,静静地看着那一片疯狂滋长的野草。 “乐嘉言,你说,只要日光不出来,这草就不会生长?也就无法配置解药,是吗?”迎风突然开口,那晶莹容颜上,是一抹悠然绵长的笑意。她现在竟是有种心如明镜的感觉。 “对!太阳马上就要彻底的照s日光草了。”乐嘉言快步来到迎风身前,看着蹲在地上的那抹娇小身躯,他突然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迎风,如果当初你不动义父的话,我们之间,现在该是另外一种状况了吧…… 此时,迎风猛然回头,对上乐嘉言飘渺恍惚的神情。 “乐嘉言,我不会跟你一起死的!我现在很庆幸,如果你义父没死,我也不会彻底的看透你,看透你对我的信任,竟是那么的可怜,卑微!” 迎风一字一顿的说完,起身朝那片野草跑去。 “想知道解药是什么,就跟我来!”她抛下一句话后,那小小的身子迅速隐入那片翠绿浓郁的海洋之中。 她的声音明明是很轻很淡的,可无端就裹着魅惑清冽,好似符咒一般,将那几个男人的脚步牵引到了她的跟前。 “趁着露水还没干,立刻喝下!”迎风说完已经俯身摘下一片叶子,将上面剩余不多的露珠滴入口中,那粉嫩唇瓣因这澄澈的露珠更添了几分娇媚和诱惑。 她冰雪般深幽的眸子掠过三人,眼神之中寒光一闪,似是在下最后的命令。 三个男人将信将疑之下,也都摘了带着露珠的叶子,喝掉了上面的露水。 “既然露珠能攀附在野草上,而且在日光照耀下也不会冒出白眼,或者变色,那这露珠便是天然的解药了。”迎风平静的开口,她俯身拔了一片叶子,让那翠绿照s下日光下,微红的曙光与她寒潭般深邃的眸光结合在一起,如梦如幻。 此时,日光彻底的浮上了地平线,万物复苏,这一片莹翠茂密的青草地还在疯狂的滋长着,那野草在微风的轻抚下,发出刷刷的声音,如鬼魅之音,召唤着他们一般。 乐嘉言微眯起了眼睛,他抬手,指尖即将穿过迎风发丝,如果就这么死了,她发间的感觉,他要牢牢记住。 “你不配碰她!!” 蓦然想起的清冷之音,让乐嘉言的手僵在了空中,他睁开那世上罕有的瞳仁,入眼的便是将迎风拥入怀中的南天杨。 这个男人对迎风的保护完全超出了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乐嘉言的心,在此刻沸腾了起来。 “我们还没毒发吗?”严子墨看向那刺目炫彩的朝阳,此刻,那朝阳的颜色正渐渐变浅,由最初的猩红如血,变成了此刻的金黄耀眼。 暖暖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竟是让他们止不住打了个寒战。一直处在冷风吹拂下的身子,猛然接触到温暖的阳光,一时之间,竟不能适应。 “我们的毒,好像……解了……”乐嘉言开口,却是极不确定的语气,他看着仍在生长的日光草,再看看毫无毒发症状的几个人,他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迎风。 “迎风!你醒醒!” 此时,再也坚持不住的迎风身子软软的倒在南天杨怀中,她虽然没有中日光草的毒,可体内毒虫的毒x却在此刻发作。 眼看迎风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南天杨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他将迎风的身子抱在怀里,用自己温暖的x膛为她取暖。 “死丫头!你醒醒!不准睡!师父没有下令,你敢死?!”严子墨也蹲在迎风身侧,紧紧攥着她柔弱无力的手腕,只是任由他怎么呼唤,迎风都是牙关禁闭,昏迷不醒。 “你们竟然没有死?!” 此刻,一声凄厉尖锐的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乐嘉言回头,只看到一个面容干枯如骷髅,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如鬼魅的中年女子缓缓朝他们走来。 那女子正是乐嘉言的干娘齐雨燕,她手中拿着一颗日光草,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们。 “干娘!告诉我,究竟为何你要如此对我母亲,对待义父?”乐嘉言冲到女子身前,璀璨的桃花眼染了丝丝不解和焦灼。 面容狰狞的齐雨燕冷哼一声,看向地上躺着的迎风。 “你们不死,可是她快死了,没有我的解药,你们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通过内功修为为她续命,每七天一次,到了最后,不是她承受不了你们的强厚内功走火入魔而死,就是你们被她吸干了功力,灯枯油尽而亡!”齐雨燕的眼中如同隐着两团幽冥的鬼火,正一跳一跳的要吞噬迎风的生命。 “你这个巫婆!若是迎风死了,我就拉你的女儿陪葬!”南天杨抱着迎风起身,那一贯温润柔和的眸光之中,此刻迸s而出的是同归于尽的狠戾。 “我女儿?哼哼……你们真是高看我了……我这一生都不能生育,哪来的女儿?那也是个野种!!隆骑格跟谢岚娟生的野种!!” 齐雨燕猛然甩掉手中的日光草,那双怨毒的眼睛愈发的空洞狰狞。 乐嘉言身子瞬间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干娘齐雨燕。 “璎珞……是我的妹妹?”乐嘉言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记得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便病逝了,而璎珞今年不过十五岁,他怎么可能有一个这么小的妹妹? “咳咳……扶我起来。”这时,一声飘渺纯净的声音轻然响起,迎风在南天杨怀中动了动,缓缓睁开那双冰雪黑瞳。 她看着齐雨燕,眼中的犀利和光明,如归鞘的宝剑,锋芒,深不可测。 “齐雨燕,我想,不止璎珞不是你的女儿,就连你深爱的男人,自始至终心里都没有你的存在吧。”迎风一语中的,但见齐雨燕身子剧烈颤动一下,那空洞狰狞的眼神猛然s出颤抖的寒光。 “你胡说!胡说!要不是那个狐狸j出现了,他不会那么对我的,他会爱我一生一世的!!”齐雨燕发狂的喊着,丝毫不觉两行浑浊的泪水已经落下。 迎风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在南天杨的搀扶下,一步步,逼近齐雨燕。 “你g本就是故意引乐嘉言来这里,你恨他的母亲,你想杀了他,却没料到我回来?你的本意是想杀了我们,然后自杀,去y曹地府找乐嘉言的义父吧。” 迎风轻飘飘的说着,眼底那片清冽冷光之下,宛如雪峰之高凛风华,让人灵魂不由自主的跟着颤动。 “你、你怎么知道?”齐雨燕手指颤抖的指着迎风,她的确是想要杀了他们以后自杀的,隆骑格死了,她还有什么念想活下去! 她爱了一生的那个男人,就这么,走了。 这上穷碧落下黄泉,她岂能放过他去找那个贱人,她要随他而去,生生世世,就算是冤魂厉鬼,也要缠在他的身边。 “哼!隆骑格早就不行了……哈哈,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就让我帮他设计了一出好戏,一出演给他徒弟看的好戏……”齐雨燕痴痴地笑着,那笑,透着诡异的凄厉恐怖。 “乐嘉言的义父是自杀的??!!”猛然,迎风几乎是咬碎了银牙开口逼问道。她的声音,是让人发寒的冷冽冰封。 齐雨燕在迎风的逼问下,目光瞬间发狠,继而用那种看笑话的嘲弄眼神看向乐嘉言。 “乐嘉言,没想到吧……你喜欢的这个女人倒真是聪明啊!一眼,就看穿了我和你义父j心布置的局!”齐雨燕指着面色苍白的乐嘉言,癫狂的笑了起来。 “你和义父布下的局?怎么可能?义父是……是自杀的?我不相信!!”乐嘉言面色苍白,身子微微抖着,他看看齐雨燕,再看向迎风,璀璨的眸光瞬间溢满惊疑和无措,以及,再次遭受背叛的痛苦。 “乐嘉言,你没想到吧!你以为你将我的生辰八字告诉了你的义父,就等于是宣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真是天真……你,g本就不知道你义父心里在想什么?你这个混蛋……睁开眼睛,看清楚了……” 迎风的声音,冷漠轻然,却犹如巨雷轰然滚过乐嘉言心头。 他摇着头,觉得眼前的每个人都不真实,唯一真实的迎风,却生生的避开他,不许他的接近。 他伤了她,他一直以为,是她背叛了他,却不知,竟是他的不相信,将她伤害的体无完肤,是他啊,背叛了她!! 此时,齐雨燕身子麻木的往前走着,走向那片日光草。 “乐嘉言,你义父得了绝症,本就很快就不久于人世了,他担心南迎风会骗你,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南迎风,在他眼中,南迎风g本就是个诡计多端不值得信赖的女人,所以他让我为他配了翼印门独有的千虫蛊毒,他是死也要拉上南迎风……没想到……哼哼,你真的上当了……” 齐雨燕到最后,声音已经近乎疯狂偏执,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看着众人,却在下一刻,身子轰然倒下,压倒了身后一片疯狂滋长的日光草。 “不……不会的,义父不会这么做的,他说过,他会祝福我跟迎风的……”乐嘉言颓然的后退着,他不敢看迎风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一切,他从不曾想过,这如此复杂狠毒的布局,竟然是义父亲手为他打造的,究竟,是为何? “乐嘉言,我早就盼着你死了……我猜想你收不到我的信息一定会来的,我就布置好了一切等着你,你果真来了,竟然还有他们……哈哈……我真是赚了啊……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隆骑格既然死了都想要为你做点事情,那我岂有不利用他的道理?” 齐雨燕躺在那里,手指颤抖的指着众人,一丝绝望的笑意在唇边溃散。 “齐雨燕!!就因为你恨乐嘉言的母亲,你便跟他的义父合起火来陷害我吗?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去的!!” 迎风嘶喊着,不知道从哪里生来的力气,竟是挣脱了南天杨的手臂,她扑向倒在地上的齐雨燕,那一双冰冷纯净的瞳仁隐着的冰封嗜杀,无端让人心生胆颤。 齐雨燕仿似听不到她的声音,她痴痴笑着,“隆骑格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帮他铲除他义子身边不安全的人,他太在意乐嘉言了,他得不到乐嘉言母亲的心,便将一切都倾注在乐嘉言身上,这些年来,我在他的身边亲眼目睹他暗中为乐嘉言铺路打通关系,他做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小贱种!哼! 他何曾关心过我? 乐嘉言!!你真的以为你能当上荡剑门的掌门是因为你天资聪颖吗?你真是太自不量力了!你知道荡剑门是什么地方?你又知道荡剑门的祖师爷是何等人物吗?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是一个心如蛇蝎的人啊!” 齐雨燕西斯底里的喊着,她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迎风,竟是被她眸中的冰雪之姿所刺痛,这个少女,竟是生了一双如此撼动人心的眼睛。 齐雨燕微微闭上了眼睛,下一瞬,她忽觉一道暗沉的冷风逼近眼眸,还未睁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脸上传来。 “啊!!啊!!!” “我的眼睛!” 齐雨燕捂着眼睛在地上痛的打滚,迎风缓缓松开她的衣服,她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滴滴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之中流出。 刚刚,她戳瞎了齐雨燕的双眸。 “迎风,别这样……”南天杨看着站在那里如暗夜罗刹的迎风,心如刀割。 “迎风,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这是一场局,我不知道,我最信任的义父会如此骗我……迎风……” 乐嘉言从后抱住了迎风的腰身,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多少个对不起才管用。 他已经是崩溃了,此时,他真的是懂了,何为生不如死。 遥想一个月前,他将迎风打出房间,那时的她,也该是如此心情吧。 他这个混蛋!他做了什么啊! 他真的很想迎风能戳瞎他的眼睛,他真的有眼无珠!她说过她什么都没做的!可是,那时的他,竟然…… 竟然不相信她! 迎风冰冷的身子一点点,挣脱乐嘉言。她不回头,声音如雪山顶上传来的迷离之音, “现在,还轮不到你!” 乐嘉言,你痛了吗? 你有什么权利痛?你更没有机会后悔!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迎风走到严子墨身边,猛然抽出他腰间的长剑,她觉得自己身体上,那四肢百骸流淌的血y,都在此刻散失开来,她双手紧紧抓着那长剑,在一声怒吼之中,狠狠地砍向齐雨燕的双腿,继而是双手。 断肢横飞,心血横流,一瞬间,殷红浸染了黄土地,将这片停止生长的日光草生生的染上了殷红。 诡异的红配上翠色的鲜绿,如此耀眼对比的颜色,在日光下,泛出狰狞诡异的光泽。 “啊!” 日光明媚的光芒之下,迎风挥舞着手中长剑,寒芒闪烁,凌厉骇人。她只知道她此刻要将心中所有的悲凉凄苦全都发泄出来。 她要让齐雨燕承受世间最痛苦的折磨,她要为她失去的孩子报仇。 那无边恨意,化成长剑吞吐而出的简单招式,一人一剑,随意狂舞,这天地都为之动容,风雷都为之震荡,就连那一草一木,都动了凡心,为她悲哀颤抖。 当一切都生生的揭露出来,她心中的壁垒,一点一滴的瓦解,如冰河山川,坠落崩塌,x口蓦然撞击出尘封的剧痛。 谁去在乎什么万古长存…… 谁去在意什么富贵荣华…… 她要的,不过是一段没有牵绊,没有目的的单纯情爱……不过是海清何晏,云卷云舒…… “乐嘉言!你听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她回头,对他笑着开口,却有无声的仇恨呐喊,让乐嘉言再也无力站在那里。 “你我相知相许,不是吗?可是关键时刻,你是如何对我的?你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吗?不是我……不是我一个……” 她说着,笑着,那绝美的容颜宛若仙子,可眼底的寒洌又犹如鬼魅。 她不会告诉他究竟失去了什么,他不配! 不配! “迎风,对不起……”乐嘉言身子颤抖的靠近迎风,一步步,走的那么艰难。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他为何,就不肯信她呢? 为何? 上天要如此折磨他?他爱她,所以对那背叛看的如此之重!却到现在才懂,爱她,为何不信她? 为何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迎风,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我无法获得你的原谅,我知道。迎风,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迎风看着走过来的乐嘉言,她扔掉手中的长剑,那娇媚凄美的容颜,再次勾痛了乐嘉言的心。 “乐嘉言,痛了吗?”她问,那神情天真无邪的像个孩子。 “迎风……”乐嘉言颓然的看着她,竟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很好。以后,你会更加痛!”迎风说完,从他身边蓦然穿过,她的神情在此刻恢复平静安然。 她回头,看着他萧索痛苦的背影,眼角的一滴泪,生生的忍了回去。 “从现在开始,我会、拿、走、你、所、有、的、快、乐!” “迎风!!”乐嘉言喊着,彻底的崩溃,他摇着头,从未想过会是如此的结局,他最信赖的人,布局给他,让他伤害了最爱的女子。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y暗的事情,他以为他已经看透了世间很多事,却不料,竟是输的如此惨不忍睹。 只是,为何要让他输了感情? 为何? 这世上,只有迎风让他想到过将来啊!只有她。 可是,他竟对她,还是不信任,不是吗? 迎风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她要离开这里,离开…… 驴子,你在哪里? 我现在很想哭!很想看你忧郁且淡漠的眼神,很想靠着你,你在哪里?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迎风回头之时,看到了南天杨痛苦心疼的神情,他冲过来抱着她,一言不发,却给了她所有的关怀和支持。 “迎风,没事的。我在!” 迎风,不管我是不是值得你信任的那个人,十五年来,我一直都在。 …… …… 真相揭露,小皇写的心情沉重,很没出息的哭了。 下一章,色驴子,很可能还吃。不一定,现在心情很低沉。 小皇悲催感谢榜 夜魔牙,驴子他主人,鲜花三朵 星夜草,老情人了,调戏,鲜花两朵朵 开心猪猪侠,不经常冒泡但每次都被调戏的老情人,钻石一颗 謝絶調戯钻石两颗,鲜花三朵,晕,这名字不会是专门对付我才取得吧?算……乃……狠!!!!!! 3 欲望文 4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4 第四章 驴子化形 三天后,迎风跟南天杨还有严子墨回到了他们当初住下的那家客栈。迎风因为虫毒的关系大病了一场,所以她们耽误了不少行程,预计还要在此逗留几天。 南天杨和严子墨利用这段时间出去找寻毒虫的解药,齐雨燕的毒虫是在鬼谷养殖的,那么解药很可能就在西域,若是找到了解药迎风便不用承受毒发的痛苦了。 白天,他们二人出去之后,便由驴子陪着迎风,对于驴子的能力和忠心,二人都是信得过的。 迎风会牵着驴子在温泉水边散步,可是很多次,迎风都觉得背后有人,可等她回身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驴子觉察出迎风眼中的怀疑,心中暗骂璎珞这个笨蛋,连什么叫做暗中保护都不知道。 他只有尽量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和一些眼神来吸引迎风的注意力,希望迎风不要发现璎珞的存在,可是迎风的思维和感知实在是太敏锐了,驴子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前面不远处,有一对马队朝他们而来,为首坐在马背上的是一个眉目chu狂爽朗的青年,青年男子一身褐黄色虎纹短衫长裤,腰间扎着一条黑色的玛瑙石腰带,脚上的靴子定了很多银白的圆片,远远看去,甚是扎眼,就连他身下的枣红色马儿,也是披了一件订满了圆圆亮片的马鞍。 青年的马队从迎风身前经过,只觉得这少女周身一股清雅绝伦的气息,那幽黑瞳仁,透着一抹清婉明媚的光芒,娇媚柔美之中,又透着几分清冷高华。 总之,这等绝色且不似凡人的少女,他门第一次见到。 青年的脸上闪过丝丝惊艳和贪恋,他勒停了马儿,一个潇洒的翻身下马,快步来到迎风身前,走近了方才看清楚,少女竟然牵着一头驴子。 果真是有趣。 “姑娘,我是那塔塔拉妈妈部落的王子坤格,敢问姑娘家住何处?芳名为何?”坤格很有礼貌的跟迎风打着招呼。 迎风还没开口,驴子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那浓稠的鼻涕水全都喷在了坤格王子那干净华贵的衣服上。坤格窘迫的看着脏了的衣服,却好脾气的没有发火。 驴子飞快的撇撇嘴,眸中飞闪一抹不屑跟嘲讽。 王子?狗屁王子!他才是真正的王子好不好?这个什么妈什么拉部落的人真是讨厌,怎么男的女的都这么恬不知耻的! 驴子身子看似随意的朝迎风身前蹭了蹭,挡住了坤格王子贪恋在迎风身上的视线。 “坤格王子,你是否有个妹妹叫灯塔?”迎风沉吟片刻,低声开口,一开口,那声音便宛如清脆碎玉,悠然悦耳。 坤格王子痴痴地看着娇媚的迎风,竟是忘了回答她的问题。 迎风心下冷笑,可脸上却不表露一分,她浅浅一笑,微微眯着的眸子若流光华彩,炫彩夺目。 坤格王子自小便生长在这片蛮夷之地,何曾见过迎风这般媚惑绝美的美女,被迎风一个笑容蛊惑之下,更是五迷三道的,恨不得立刻将迎风带回部落。 驴子在一旁看到迎风竟然对那个狗屁王子笑着,心中立刻很不是滋味,好像有什么堵在那里,他此刻,竟是有立即化形的冲动。 他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着,小狐狸j,竟然连这种chu鄙的人都要勾引,哼!等我化形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坤格王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迎风飞快的瞥了驴子一眼,那千回百转的眼神,更是瞬间刺激着坤格王子的身体,他有些脸红的吞咽着口水,继而乖乖的回答着。 “厄……那个,我有个妹妹确实叫灯塔,不过她前一阵子犯了点错误,受到了惩罚,以后都不能开口说话了,姑娘,你认识她吗?”坤格王子期待的看着迎风,若是这仙女一样的女子认识妹妹,那他想要娶她,岂不是容易一点。 迎风脸上的情绪看不出任何变化,心思,却在瞬间动了起来,看来这个什么那塔塔拉妈妈部落的族长倒是个有点城府的人,知道他们当日手下留情放了那个花痴公主一马,如今也没有派人四处找他们,而是就着他们给的台阶走了下来。 看来,她不用担心这个坤格王子拿她当仇人看待了。 “这位姑娘,可否请你到我家中做客呢?”坤格说着对迎风伸出了手,迷醉的目光痴痴地盯着迎风看,觉得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似地。 在这片西域蛮夷之地的女子,面容都是发红且chu糙的,那眼睛,都透着暗红或者昏黄,可眼前这绝色小美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除了那双眼睛深不可测,其他的,堪称完美。 迎风唇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去做客?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不过她心底倒是动了其他的心思,或许这个坤格王子可以提供给她一些有用的信息。 “既然你盛情相邀,我就跟你回去看看。”迎风说完,并没有握住他的手,她翩然回身,灵巧的跃上驴背,驴子眼神黯淡了一下,忍住将她掀翻下来的冲动,一张脸,臭臭的。 心中默念了一百次,狐狸j,狐狸j,不安分的臭丫头! 迎风轻拍了一下驴子的脑袋,“别发呆,我们去做客了。”她的声音很轻,面容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已经不是先前那满腹心事和凄绝的凌厉了,此时的她,处决了真正的凶手,又让乐嘉言尝到了什么叫做痛,她整个人看似轻松了很多,总是用单纯无邪,乃至慵懒无所谓,去掩饰她那颗谨慎细腻的心。 从此以后,骨子里那让人胆寒且琢磨不透的南迎风,很难再被人看到了。她学会了最高超的伪装,用无邪的神情掩饰自己曾经受过的背叛和伤害。 迎风此刻在驴背上浅浅笑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少女的笑容是天底下最纯真无邪的。 坤格王子呆呆的看着,半天才反应过来跃上马背,他与迎风并驾而行,眼中的满足和贪恋表露无遗。 “欧啊!!”驴子叫了一声,只迎风能听懂他的不满。 “姑娘,还未请教芳名?”坤格王子骑着马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驴子。 驴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匹枣红色马儿,鼻子一皱,眼睛一瞪,眼底一抹闪着金光的血红猛然飞溅而出,只一瞬的血红飞光,众人都没有察觉到,可这一瞬之间,却那马儿身子止不住的颤动着,下一刻,马儿嘶鸣着人立而起,眼中满是惊恐无助。 马儿在原地打着转转,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在树林内发疯一般的四处乱窜,马背上的坤格王子起初还能驾驭这匹马,到了最后,竟是被马歇斯底里甩动身体的马儿给甩飞了下去。 碰的一声,坤格王子重重的坠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姑娘,我……”坤格王子忍住屁股开花的疼痛,强撑着站了起来,窘迫的看着迎风,明明想给迎风一个笑容,可强行扬起的唇角,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哼!驴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继而,他仰着头,看天,眼神忧郁且无辜。只是,他忧郁的眼神还未达眼底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便瞥见迎风从发间拿下了簪子。 “欧啊!欧欧欧啊!!”驴子浑身一颤,叫声都变了。 那声音分明在说,别啊!我不敢了! 迎风微眯着寒瞳,清冷的流光丝丝溢了出来,她唇边的笑实在是太娇媚了,娇媚的驴子浑身冷汗直冒。他知道,迎风越是如此笑着,便越是可怕。 那葱白的葇夷轻轻拿着发簪,一下下,似有似无的在驴背上挠着痒痒,驴子却是觉察不出一丝舒服来,如芒在背这个成语,此刻用在他身上很适合。 “你刚刚的表现是在怪我吗?”迎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着,手中那闪着乌金幽冥光芒的簪子,渐渐逼近他的咽喉,她的声音很轻,那缠绵的青丝被风吹起,迷蒙了驴子的眼睛。 驴子喉咙滚动一下,近乎于小猫儿呜咽般的叫了一声,“欧……啊……” 驴子承认,他输了。 不是输在迎风的威胁下,而是……而是输在迎风身体紧贴他身体的那份柔软和悸动,将他所有的不满瞬间瓦解崩塌。 此时,那匹发狂的马儿已经停歇下来,四条蹄子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chu气,坤格王子抽出鞭子就要甩下。 “坤格王子,何必跟它计较呢,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迎风浅浅开口,却让坤格及时的收回了鞭子。 “既然美人开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坤格喜滋滋的看着迎风,继而想起了什么,迫不及待的开口。 “美人啊,你还没告知芳名呢!”他说完,期待的看着迎风。 “我的名字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带我四处逛逛,我慢慢告知。”迎风说完媚然一笑,坤格王子忙不迭的点着头,换了另一匹马儿又不知深浅的跟迎风并驾而行。 驴子这时候安分多了,除了那眼神抛却了忧郁,换上了不耐之外,倒是安分守己。 到了部落,迎风没有让坤格王子带她去热闹的地方,毕竟前几天处置灯塔公主的时候,很多人见过她,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坤格王子带着迎风到了他的别院,他很有深意的看着她,“姑娘,我们西域部落的男子不轻易让女子进入自己别院,这是有深切含义的。” 坤格王子说完面色一红,转身引领着迎风进了屋子。 迎风眉头一挑,什么也没说,跟着他走了进去。 “我听说那温泉是你们部落所有的,是吗?”迎风看似随意的开口。 坤格王子点点头,他既然让迎风进入屋子,便是认可了她的身份,西域部落的男子若是准许陌生女子进入内院,便是要娶她为妻的意思。他不确定迎风是否知道这层含义,但他心中还是暗自窃喜,为自己在路上随便走着都能拐到如此绝色美女而兴奋。 “姑娘,这边请。”坤格王子引领着迎风朝他的花园走去。 这翡翠花园是他最钟爱的地方,每年的三月,这里都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的美妙场景,只是,这一向春光娇媚的院子,第一次走入了一个绝色美女,竟让满园的鲜花都为之失色,皆是比不上那冰雪容颜一分。 “姑娘,不知道你去温泉沐浴过没有?那温泉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双潭泉啊。”坤格王子见迎风沉默不语,急忙找着话题跟她聊天。 迎风点点头,期待的看着他,唇边的那抹笑意却透着一分j明。 “这双潭泉指的便是一泉同时拥有极寒和极热两种属x,都说这寒潭下面藏有宝藏呢,我们部落的很多人也下去找寻过,可是,那终究是传说,没人见过真正的宝藏。” 迎风听着坤格王子的诉说,视线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驴子,驴子撇撇嘴,仰头看天,神情,愈发的忧郁。 “我想去寒潭下面看看,可以吗?”迎风扭头,大大的眼睛盈起一分期待,一分朦胧,坤格王子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点头答应了。 原来这王子的别院下面便有一条通往寒潭下面的通道。如此走进去,g本不用忍受漩涡的折磨,迎风牵着驴子,跟在坤格王子的身后,黑瞳之中,点点莹润散了出来。 她早就料到这个部落内是有好东西的,那诡异多变的温泉池便是证明,既然有寒潭的存在,便注定不是一眼普通的泉水了。 爷爷的书上说过,若要寻其中一样东西,西域是关键所在。 如今,她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还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那三样东西,单纯的等待别人给她机会是不行的,她喜欢自己来创造,喜欢自己一层层的抽丝剥茧,将沉埋多年的秘密挖掘出来。 那三样宝物是她心头的一道坎,既然爷爷的书上说过西域会是线索之一,那么她自然不能放过这个神奇的地方了。 坤格王子并没有带任何一个护卫,迎风知道,这个青年除了单纯,也是小看她了,他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没什么本事能将他撼动,他想要的无非是可以跟迎风单独相处的机会,却不知,这正中迎风下怀。 到了寒潭底部,阵阵冷风袭来,迎风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却拒绝了坤格要给她披风的要求。 “姑娘,我带你去看看寒潭下面最有名的落霞石,如何?”坤格征询着迎风的意见。 迎风点点头,心思灵动,暗中揣测这落霞石的含义。 寒潭尽头,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矗立在水边,石头周身光滑圆润,形状圆圆的,就像一株可爱的仙人球,迎风刚要伸手触,却被坤格阻拦了一下。 “姑娘,莫动!这石头脾气怪异的很,若是你动了它,他便会喷出水来,那水很臭,喷到身上许久都去不掉味道,我们且看看它的神奇之处,不动她分毫。”坤格说着划亮了手中的火折子,火苗缓缓蹿升而起,坤格将火折子慢慢靠近石头。 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石头竟然动了一下,因为火光的映衬,石头原本发黄的身子,竟然泛出微微的红晕,坤格得意的撤了火折子,那红晕却并未消散,反而是越来越明显。 “神奇吧。”坤格卖乖的看着迎风,“这落霞石每年都会长大一点,而它名字的意思便是,这石头一旦有火苗的映照,便会透出红晕,即使火苗离开也能维持一个小时不退色的。” “原来如此。”迎风恍然大悟,却没有坤格期待的多少激动和兴奋,她慢慢靠近那石头,只见这一人多高的石头,此时竟是看不到一丝发黄的痕迹,周身通红,那石头的表面似乎还有些微的颤抖,好像是经受不住刚才那火苗的烘烤一般。 迎风看着看着,不觉有些失神,她绝对不会相信一块石头会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只是摆在眼前的却是一块石头没错,迎风眉头不觉微微蹙起,那晶莹如雪的眼神之中,不觉透出一股如冰焰般犀利睿泽的探寻。 “坤格王子,不如你去捡g柴火来,看看用更猛烈一点的火焰来炙烤它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变成紫色了呢!”迎风看似是说笑的,可那深不见底的清眸之中,却是一丝灵动的j光。 这石头四周皆是光秃秃的土地,没有一草一木,若是让这坤格王子去捡拾柴火,他必定要去那片小树林,这一来一回也要一刻钟的时间,迎风会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解开心中的谜团。 坤格王子被迎风的话有些逗乐了,他忙不迭的点头应着,“既然姑娘想看它变脸,那我去就是了。”坤格王子说完喜滋滋的朝树林跑去。 迎风眸光一闪,慢慢凑近那石头。 此时,石头的颜色依旧是红色的,虽然没有加深的趋向,可颜色也没有任何变浅的迹象。 迎风扭头看了眼驴子,眼中的算计让驴子很不悦的把头扭向一边。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要去这块石头,就要顶着好几天洗不去的臭味啊,真是的,他为她做的事情还少吗? 天理何在啊! 驴子撇嘴,瞪眼,可他脚下的步子还是乖乖的走到那落霞石旁边。 驴子眼睛眨了眨,不屑的撇撇嘴,什么神奇的石头,狗屁!在他的面前,都要乖乖的现出原形。驴子心中本就存着一腔的火,此时自是不会对这块石头客气了。 驴子抬脚,毫不客气的揣向石头的中间,迎风本以为听到的会是铁掌跟石头相撞击而出的清脆声音,谁知,竟是沉闷的一声,而驴子的蹄子竟生生的揣进那石头之中。 石头的表面凹进去了一块,就好像人类的肌肤一样,有着很好的弹x,驴子收回蹄子,眼神分明写着,叫你再装神弄鬼! 那石头并没有喷出如坤格王子所说的臭水,只是表面的红色愈加的重了。 迎风微微挑眉,伸手去触石头的表面,粘糊糊的,还有些……软?这个东西,怎么那么像…… “是太岁吗?”迎风转头惊喜的看着驴子。 驴子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蹄子在地上很不情愿的画了个——对勾! 迎风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懒,也不是这样吧,起码写个是啊。不过她还是心情很好的驴子的面颊,对他绽放一抹娇媚的笑容。 驴子身子一抖,眼睛眨了眨,很臭屁的转过头去,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迎风不管他,指甲在太岁上面戳了几下。 传闻太岁是是中国古代天文和占星中虚拟的一颗与岁星相对并相反运行的星。如今的人们,大都将它演变成一种神祇信仰。太岁还叫r灵芝,是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动物和非菌类的第四种生命形式。 而像眼前这么大的太岁真是罕见,这颗太岁已经不能用普通的药材来形容它了,它既然能在外人碰触的时候喷出臭水,想必,已经是千年,乃至万年以上的j岁,具备自我保护的能力。 所谓j岁,即是太岁之王,这颗太岁除了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之外,完全具备了人的思维和反应,他对讨厌的人会排斥,也就是它喷臭水的举动,它怕火,所以被火烤过之后会脸红,也是气愤的表现。 坤格不是说过吗,这块石头奇妙的地方就在于它还会长大,迎风看着它身上褐黄的颜色,还有那触如r感的表皮,再次确定,这是一株十分罕见且珍贵的太岁。 此时,身侧传来沙沙的声音,迎风知道那个什么王子过来了,她挑眉,对驴子使了个眼色。 驴子很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它扬起蹄子,嘶鸣着朝坤格撞过去,迎风见此,面容一变,想要拉住驴子已经不可能了,眼睁睁的看着驴子将坤格撞倒在地,碰的一声,坤格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地面,还未来得及说话边晕了过去。 而驴子自然也是不好受,这般强冲强撞之下,他险些刹不住车撞在树上,他气喘吁吁的看着迎风,不知该如何跟她交代。 不是他不想动用灵力将坤格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晕,实在是他几日后即将化形,这段期间都不能动用任何灵力,先前他忍不住已经用夜魔之光逼疯了坤格的战马,从现在开始,他一刻都不能动用灵力,否则,七天后的化形,将出现很可怕的后果。 迎风看着驴子神情的变化,眼中的疑惑渐渐散去,在驴子现出真实面目之前,她有耐心等待下去。 驴子见迎风并没有责怪他什么,不觉松了口气,他颠颠地跑到那太岁旁边,张开驴嘴,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大口下来,嘴巴里面很兴奋地咀嚼着,这太岁可是好东西,他在南海龙g的时候虽然吃过几次,但从未见过如此大的。 驴子对迎风使了个眼色,迎风走过去,从驴子咬开的地方撕下了一块。她有些迟疑的看着驴子。 “欧啊!”驴子对她点头示意。 迎风眸光闪烁一下,将手中那块小小的太岁r送入口中。这味道,算不上难吃,可也没什么鲜美之说,嚼起来像是蘑菇,又像是发霉的木头,总之,食不知味。 一旁的驴子却吃的不亦乐乎,这可是好东西,他过几日化形势必损伤很多元气,如今出现这么个大补的东西,他一定要多吃才行,听说,吃太岁还可以美容养颜的,他做了驴子这么久,一旦恢复真身,万一有些地方像驴子了怎么办? 岂不是会吓到迎风?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吃光这太岁。 此时,那颗可怜的太岁,表皮的颜色真的变成了紫色,它在这里矗立了千年啊,一直很好的伪装成一块石头而已,却不料,竟然被一头驴子和一个黄毛丫头看穿,太岁不忿,奈何它早已在这里生g发芽,此时只能承受着驴子那张大嘴一下一下的撕咬着它的皮r,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相对于驴子的狼吞虎咽,迎风则是文雅了很多,她知道太岁即使被砍成两半,也会继续生长,如此好的东西一下子吃掉实属可惜,总要留下一点才行,日后万一有需要呢。 迎风见驴子已经啃掉了三分之一个太岁,不由拽了拽他的耳朵,可驴子g本顾不上其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大补大补,早就动了将太岁全部吃掉的念头。 迎风见此,正要阻拦,不料那太岁中间的缺口处猛然喷出一口浓稠的臭水,那臭水擦着迎风面颊而过。 随着那臭水喷出来的似乎还有一样东西。 啪的一声,好像是一本书落在了地上。 “先别吃了,去洗洗去。”迎风强行拽过驴子,指着那本散发着腥臭恶心味道的书命令着驴子。 驴子正吃得欢呢,很不情愿的用嘴巴咬住了那本书,碰的一下扔进了寒潭,嘴巴在水中搅动了几下,驴子抬起头来,将书递到迎风面前。 书还是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迎风忍住刺鼻的味道,翻开了第一页。 扉页上只有两个竖着写的字,《梵音》 迎风往后翻看着,却是有些不解,这梵音乃是佛家典藏,怎会是一首普通的乐谱呢? 而这乐谱的声阶分布及其诡异,恐怕没人能演奏出如此具有跨度和跳跃x的曲子吧。而这曲子实在是杂乱无章了一些,g本不能称之为音律。 迎风看了眼太岁,它表皮的颜色已经有些发黑了,似乎是承受不了驴子继续的啃食了。莫非,这太岁是故意扔出这本书来讨好他们,不让他们继续吃它的r了? “太岁,如果这是你送给我的大礼,那就让我看到你的变化。”迎风举起手中的书在太岁面前晃了晃。 倏忽间,太岁原本发黑的表皮瞬间红了一下,迎风见此,眸光猛然一亮,如水晶覆盖下的冰凌般耀眼明亮。 她懂了,这太岁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只好用这种方式,希望他们放他一马。 迎风知道手中的绝对不是一本普通的乐谱,能被一颗太岁如此藏着掖着的,想来不是人间凡物了,她扯过驴子,阻止他继续啃食下去。 “我们该走了,坤格快醒了。”迎风提醒着驴子,驴子不甘愿的又狠狠地咬下一口太岁r,意犹未尽的跟着迎风走出寒潭。 到了上面,迎风趁着四下无人,带着驴子飞快的冲出别院的正门,那些护卫等到迎风骑着驴子身影消失之后,方才反应过来。他们不见王子上来,顿时乱了套,全都冲了下去,却见王子正呆呆的坐在寒潭边,见了他们后,王子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相信,而王子身上全是臭水,头发上,衣服上,甚至是耳朵里面都灌满了臭水,再一看那少了一半的落霞石,众人脸上的神情不比坤格好看多少。 “妖怪!妖怪啊!竟然吃石头!还跟驴子说话!!妖怪!女鬼!” 坤格王子身子蜷缩成一团,刚刚,他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到迎风从石头上撕下一块来放在口中吃着,那绝美娇俏的美人儿,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崩塌,她……她竟然还跟驴子说话?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直在部落内生活,很少出去的坤格哪里见过这等怪事,他越来越觉得迎风的诡异,尤其是想到她深若寒潭的眼神,顿时觉得不是凡人,心中越想越害怕。 竟是不顾众多护卫在场,惊叫着冲了出去。 坤格王子自此大病一场,躺在床上三天三夜,等他醒来后,似乎是j神混乱了,看见长得好看一点的女子便以为是妖怪变的,唯恐避之不及。更是不肯娶亲,宁愿孤独终老。 其实,坤格之所以会有如此变化,除了是因为看到迎风吃了太岁吓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来自于那太岁。 太岁见迎风和驴子走了以后,而坤格即将醒来,担心他日后会学着迎风的样子吃自己的r,到时候,整个部落的人都知道它是能吃的,到时候他生长的速度g本比不上众人的啃食。 于是太岁一不做二不休,将体内所有用来自保的臭水全都喷到了坤格身上,那臭水沾染一点点并没有什么,可是多了,便是一种抑制神经的迷魂药,能让人神志不清,记不真切究竟发生什么,这本就是太岁准备日后万一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而用来自保的。 其实当迎风跟驴子要吃它的时候,它也想过如此对付他们的,只是太岁也看出那驴子绝对不是普通的动物,他虽然没有动用任何灵力,但是太岁活了千年,岂会看不出他真正的实力,若真是硬碰硬的,那驴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保护那少女。 它唯有弃卒保车,将自己当初不小心裹在体内的那本上古制琴秘籍送给他们用作交换,那少女也是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了它的心思,如此说来,她跟那制琴秘籍也算是有缘。只是,单纯的得到了制琴秘籍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还需要找齐四份乐谱和制造上古神琴的材料,方才能弹奏出举世无双的曲子。 只是,此曲一出,江湖势必大乱,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只因,人的贪x和欲望将会改变这单纯的东西,让他们有了生命,有了杀气。 太岁此刻并不会想到,那东西到了迎风手中,便不会成为贪婪之人利用的工具,它会成为真正的上古神谱,奏出天籁之音。 许多年后的那场浩劫,带给世人的并不是血腥屠戮,而是一场荡气回肠的人间阙歌。 …… 迎风跟驴子回了客栈,南天杨跟严子墨都已经回来。看二人的表情,迎风已经猜到,他们今天想必也是没什么收获,她迟疑了一下,没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二人。 迎风今天一直在考虑,总是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早点回去,毕竟东璃国那里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她体内的毒药一时半会也不会发作,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早回去从长计议。 迎风将想法告诉了南天杨,他犹豫了一下,也没提反对的意见,毕竟总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一行人决定明日启程。 夜里,迎风睡不着,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不知是最近天气有些热了,还是因为那血淋淋的真相被揭露了以后,突然消失了的某个人,让她一贯冷静的心绪,起了波澜。 她出了房门,明知道南天杨在后面暗中跟踪保护着她,也不揭穿,慢慢散步到了后院。 驴子本来已经休息了,听到脚步声瞬间清醒过来,对于迎风的脚步,他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来,驴子兴奋地嘶鸣一声,眼神却不表露出来,视线捕捉到迎风走过来后,便又恢复那种举头望明月,低头扮忧郁的样子。 迎风走过去敲了一下驴子的脑袋,倚靠在他身上,眼神迷离深幽的看向天空明月。 寂月皎皎,孤单清冷,月光投下的光华将少女的清眸映衬的更加明亮清冽。 “我总觉得,今晚会有客人。”迎风突然开口,眉头松松的动了动,话音刚落,便见一抹怯忪拘谨的身影朝她慢吞吞的走过来。 驴子看到来人,眸光一寒,继而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 “迎风姐姐,你现在有时间吗?”璎珞极其小声的开口,她飞快的抬眼扫了一眼神情琢磨不定的王子,虽然看不到王子的神情,但是她能感受到他身子四周燃起的怒火,跟在王子身边多年,她对王子的脾气了如指掌。 她不是故意要惹王子生气的,只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师兄那般模样,如果迎风姐姐再不去看看师兄的话,他会死的。 迎风看了眼璎珞期待的眼神,脸上的神情云淡风轻。 “我没有时间。”她平静的开口,璎珞顿时尴尬的僵直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事先回去了。”迎风说完,擦着璎珞的身子就要走过。身后的驴子抬起头来,眼中噙着的是一抹不舍,继而,他眼睛淡淡的瞥了璎珞一眼,只一眼,便让璎珞不寒而栗。 她……真的不是故意打扰王子跟迎风姑娘在一起的时间的。 璎珞低着头,几乎要哭出来。 “迎风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的,我只想请你去见见师兄,他就快要死了!”璎珞扯住迎风的手臂,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迎风姑娘跟师兄之间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很希望迎风姑娘能跟师兄在一起,她承认自己有私心,她想跟王子在一起,所以更加希望迎风能跟师兄和好。 迎风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腕,冰润清透的容颜看不出任何情愫流动。 再次听到那个名字,她不许自己心中再有任何悸动。 “你回去告诉乐嘉言,他还不能死!”迎风微微垂下眸子,隐在眼底的深幽让人琢磨不透。 “迎风姐姐,你这么说是肯原谅师兄了吗?”璎珞急忙擦干眼泪,激动地看着迎风,如果迎风能原谅师兄,跟师兄再续前缘的话,那王子就不会再强求什么了吧。 璎珞轻咬着下唇,视线小心翼翼的朝王子看去,只一眼,她心中便明白了什么,王子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失望和迷茫,那般忧郁无助的样子,让她觉得心疼。 可是,王子如此模样,却不是因为她。璎珞心中酸酸的,不知道自己前来找迎风是对还是错了。 此刻,隐在暗处的南天杨握紧了手掌,眼神定定的看着迎风,温润的眸光变得扑朔迷离。 迎风朝南天杨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却能猜到他此刻是怎样一副表情。 她缓缓垂下脑袋,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回去告诉乐嘉言,我不会让他死的这么痛快的,还有很多痛,他没尝过,怎能去死?有些人是不配死的,他便如此。” ”迎风姐姐,你……“璎珞石化原地,她简直不敢相信迎风说出来的话,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怎会有如此狠毒的话语,师兄究竟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啊? 迎风不理会璎珞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唇边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踏着月光清冷而去。 ”不……不行啊,迎风姐姐你不能走的!“璎珞站在那里喃喃自语着,此刻的她已经忘了去看王子眼中嗜血的警告,她脑海中只有来的时候,师兄那颓废绝望的神情,他疯狂的徒手砍伐一片片竹林,如此下去,他的一双手很快就会彻底的报废,他的筋脉已经受损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那随时都会要命的。 璎珞顾不得去想后果,她猛然回身追上即将踏出院子的迎风,紧紧地扯住了她的衣袖,卑微的看着她, “迎风姐姐,不管师兄曾经对你做过什么,求求你原谅他这一次吧,他很爱你的,因为你不理他,他天天不吃不喝,躲在鬼谷里面每天用手去砍伐竹子,即使一双手都血r模糊了,他也不肯停手,他真的是后悔了,他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就死定了!呜呜……求求你了,去看看他吧……” 璎珞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她蹲在地上身子抖动的厉害,可双手仍旧紧紧地攥着迎风衣袖不舍撒开。 迎风眸光闪烁一抹冰寒,她挣开璎珞的手臂,唇角扬起的笑意深寒刺骨, “他这是为了博取同情吗?何至于如此了?其实他g本不用如此的,我一点都不希望他死,我要他身体的疼痛如何,要他残废了又如何……我不在乎这些……你回去告诉他,我不在乎!” 她不需要……不需要乐嘉言身体上遭受痛苦,她要他,日日受着良心的煎熬,还要他,日后在荡剑门天天看到多姿多彩的她。 乐嘉言,她永远不会告诉他,究竟,失去了什么。 他现在痛苦又如何,自残又如何,是他,自找的。 “迎风姐姐!我给你跪下了!跪下了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师兄真的很爱你的……”璎珞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她哭倒在地上,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狗一般。 其实,她的眼泪有些也是为自己而流,师兄虽然得不到心爱之人的谅解,但是至少他们相爱过啊,可是她呢,一心一意,全都是王子,可是…… 璎珞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不远处的王子。 可是,王子眼中只有对迎风姑娘的爱意,至于对她,此刻却是无尽的厌恶。王子,不要这样对璎珞,好吗?璎珞什么都不要的,只要王子心目中,一个很小的位置。 “璎珞,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但是乐嘉言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出头。” 迎风狠下心开口,璎珞的眼泪和举动让她心中有些难受,但是仅限于难受,乐嘉言的痛,她必须视而不见。 必须! 迎风微眯着眸子,那看似坚定从容的眼底,一抹幽寒微颤的冷光隐隐若现。 她迈开步子,飞快的朝房间走去,她不想继续留下来,继续听到关于乐嘉言的任何消息。 “迎风姐姐!不要走!”璎珞见此急忙起身,不顾一切的想要追赶。 忽然,一道金光耀眼的刺目光芒飞闪而过,只一瞬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隐约之中,似乎能感觉到那抹金光之中藏着点点血红。 暗处的南天杨身子猛然一凛,他本是要去追赶迎风的,却看到了这抹飞闪而逝的耀眼光芒,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光芒是从驴子的方向传来的,他能感觉到,是驴子眼睛一瞬间绽放的光华。 此时,原本是要去追赶迎风的璎珞,双脚牢牢地定在原地,猛然间,她口中喷出一口猩红的鲜血,哧的一声,鲜血喷洒在她x前,点点红梅染红了她的衣衫。 璎珞咬牙怯怯的回头,深深凝视神情已经归于平静的王子。 此时,驴子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可那眼底,却是让璎珞心碎的厌恶和冷漠。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璎珞不能泄露王子的身份,她只能对着空气,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她不想把事情搞砸的,不想惹王子生气的,王子再过几天就要化形了,如此时刻竟然动用夜魔之光阻止她去追赶迎风,她知道这将是什么后果的。 那将意味着,王子化形的时间又要往后推迟十天。 璎珞捂着受伤的肩膀,一遍遍哭泣着道歉,她知道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承认自己有私心,想要迎风跟师兄尽快的符合,她就可以单独跟王子相处了。 可是,她有错吗? 她只是太喜欢王子了,喜欢了那么多年…… 璎珞深深地看着王子,眼中的怯忪逐渐化为浓浓的爱意和崇敬,奈何,王子给她的,只是一个冷漠的眼神,那眼神太简单了,什么含义都没有。 不像他平时看迎风时,那般深沉温柔。 璎珞最终哭着走了,纵使心中如何不舍,她又能怎样?她已经愚蠢的犯了错误,害的王子不能按时化形,她真是个笨蛋。 此时,一直站在暗处的南天杨视线看向璎珞背后,在璎珞肩膀上有一道深深地血痕,他不曾见过有谁出手,这血痕出现的实在诡异,难道是驴子那一眼金光的原因? 南天杨心中一惊,对驴子的身份已经不单单是好奇了,如果驴子的能力还不止这些的话,将来,对他未必是好事。 如此难以掌控的神兽,将是他的威胁,况且,驴子跟迎风之间似乎有很多秘密,这让他更加的不安。 南天杨回了房间,却没有心思继续收拾东西,他知道暂时是甩不掉驴子的,唯有回去以后从长计议了。 他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回东璃了,他不想乐嘉言的事情再骚扰到迎风,好不容易查出了真正的凶手,他绝对不会允许迎风再跟乐嘉言有任何接触的。 …… 鬼谷竹林 啪啪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林间疯狂扫过,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而手臂上的衣袖更是不知踪迹,那健硕的手臂此刻赤一裸在空气中,上面,竟是看不到一丝有属于皮肤颜色的地方。 一双手臂如同浸泡在血水之中一样,皮r翻开,森然狰狞,本是冰润修长的大手此刻满布血痕,手背上面有几g刺目的竹刺扎在上面,虎口那里更是有一g小指chu细的竹子深深刺入。 可乐嘉言却浑然不觉,他眼神空洞麻木的看着前方,就这么徒手,砍伐一棵棵竹子。 他不知自己还要多久才会停下来,可能,他就是在等迎风出现吧。 可是,他心中是不希望迎风看到他如此模样的。 他一日日的,只想用身体的痛来缓解那种锥心刺骨的感觉,他想不到啊,自己最信赖的义父竟然让他伤害了最爱的女子,他的迎风,那日,流了很多血…… 对不起……迎风……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能弥补,我只有将自己锁在这里,用疯狂的自残,来消磨对你的爱意和歉疚。 我知道继续下去这双手就废了,可是,真的停不下来。 一旦停下,我会毫不犹豫、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你。可是我知道,你的x格,绝对不会再原谅我了,我能感觉出你还有话对我说…… 但是,我g本就无法面对你。 乐嘉言在想到迎风那日凄厉的喊着,要跟他恩断义绝的时候,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茫然的看着前方,一滴男儿泪,就这么滚烫的流下。 即使那天知道了真想,他也不曾流泪,只因,他知道他不配在迎风面前落泪。 迎风给过他机会的……他不懂珍惜…… 他双臂颓然的垂下,殷红的血沿着手臂,一滴滴的汇聚在指尖缓缓流下,一如迎风曾经为他的伤害,而一点点流逝的心。 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他还能去争取什么?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乐嘉言没有回头,依旧呆立在那里。 “师兄……呜呜……师兄,我找到王子了!找到十年前救我一命,让我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王子了……可是……呜呜……可是王子不要我……他不要我!” “师兄,我做了一件蠢事,我去求迎风姐姐来看你……她说她不要你死……不要……我以为……” 璎珞泣不成声的开口,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眼前闪过的,都是王子愤怒厌恶的眼神,她不要,不要王子如此对她。 乐嘉言的身子猛然一震,他回头,那空洞麻木的眼神,蓦然闪过一抹明亮璀璨的期待,一如他第一次看到迎风的改变时,眼中的惊喜和贪恋。 迎风……不让他死?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他了解她,她只是,不屑于让他死。 “师兄,你能告诉我吗?你跟迎风姐姐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那么恨你?为什么,你们都会喜欢她?而我,却得不到想要的爱情……师兄……” 璎珞扯着乐嘉言残破不堪的衣衫,清秀的脸上满是痛苦失望的神情。 她爱了王子十年,十年啊!王子为何不给她一点希望呢? 乐嘉言看着悲痛欲绝的璎珞,那双失了神采的桃花眼,裹着丝丝y蒙蒙的雾气。 她为什么那么恨他吗? 因为他亲手断送了她的付出和心动。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却不信任她的心…… “璎珞,告诉我,她还说了什么?”乐嘉言此刻是平静的,他原先的狂乱和绝痛正一点点消散,他要让自己清醒起来,他要知道,迎风,究竟要他怎样。 “她说……说你不配死!说你不要博取同情,她不要你死!”璎珞擦着眼泪,她已是记不清迎风都说过什么了,唯独印象深刻的便是这几句。 “……是吗?”乐嘉言嗓音沙哑干涩,已经三天了,他滴水未进,所做的一切便是疯狂的砍伐这里的竹子。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个机械的动作,可脑海之中,始终没有忘记迎风的神情…… 她说他不配死…… 是,他的确不配…… 但是迎风……可否给我一个机会呢?哪怕以后你会选择跟别人在一起,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守护着你,用我余生的努力补偿我犯下的错误,哪怕你不要我…… “我们……回东璃……” 许久,乐嘉言喉咙深处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一个无脸去见迎风的人,却要鼓起勇气去去见她,他不知自己,是不是疯了?还是脸皮太厚…… 他能想象到那后果……唯独想不到,他失去迎风的时候,还失去了什么。 …… …… 十天后,迎风安全的回到了东璃翼印门。 驴子这一路上表现有些奇怪,总是无j打采的,迎风好几次以为他生病了,可驴子却不给她任何回应,也不再在地上写字了,回到翼印门后,驴子二话不说就躲在了马棚内,蜷缩着身子,既不看迎风也也不给她任何响应。 迎风不觉有些担忧,驴子如此反常的举动,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只是不等迎风继续观察驴子,南天杨强行带迎风回房,要给她把脉诊治体内虫毒发作情况。 这一路上南天杨都很紧张,生怕迎风毒发攻心,这十天来,他消瘦了不少,迎风看着,心中却很是矛盾,一个不再是她哥哥的男人,还喜欢她,这般关系相处之下,她竟是有些逃避。 屋内,南天杨给迎风把脉之后,见并无异样,灼灼的目光忍不住深深地凝视迎风,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给迎风施加无形的压力。 他知道迎风明白他的意思,她何等冰雪聪明,岂会不懂,他在等她的答复。 “哥,既然我现在没事,你就先回去吧。”迎风站起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要送客。 南天杨叹口气,唇边的笑意温润绵长。 “那你休息吧。”他淡淡开口,虽然心中急切的想知道迎风的心思,可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来逼她。 南天杨起身,不去看迎风冰雪瞳仁,有些急切的出了房间,一旦对上她那双清冽明亮的眼睛,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去亲吻她,告诉她,自己埋藏心中十五年的爱情。 待南天杨离开屋子后,迎风方才从怀中取出那本梵音,随便翻看着,在荡剑门的时候,她看了蓝初一书房内很多书,奇门遁甲、气功八卦,只要是关于武学方面的,她都会看一遍,那两个月,她看了几乎一半以上的书籍。 很多在现代不曾接触的东西,她都会刻意的学习一点,虽然她不用急着回去现代了,但是李菲玥还没死,南刻天也没死,莫尔斯酒店的危机并没有彻底解除,她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很强大,掌握现代人所不具备的能力,方才能在最短的时间消灭李菲玥和四大家族。 只是迎风附身的这具身子,确实是罕见的武学废材,严子墨教给她的内功心法,她可以很快的熟记下来,可一旦运用到实际演练上面,她的领悟力够了,可四肢的协调总是很差,这可能就跟骨骼和结缔组织有关了。 关于这方面,她看过的书上都没有,继续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书,那上面的谱子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时的感觉,杂乱无章,前后断层,想来,天下很难有人能演奏出来的。 合上乐谱,迎风推开门想要走到院子内,一阵微风吹拂过身体,她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寒战,身子在瞬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在体内凌乱的游走。 期初,她还可以用严子墨教她的内功心法调戏心息,可是到了最后,体内的这股真气竟是越来越混乱,她的身体几乎站立不稳,体内游走的莫名真气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吞噬,那种感觉并非痛,而是一种惶惶的揪扯。 迎风扶着门框,不让自己倒下,可那真气游移的却是越来越快,几乎要从x口冲搏而出,她身子微微颤动一下,不停地用深呼吸调整心息,眼看自己已经无法压制冲搏而出的真气,迎风松开手,强撑着自己还有些许意识的身子,一点点的朝马棚挪近。 此刻,她信赖的人,竟然只是驴子。 那可爱的驴子,不管他眼神多么忧郁,神情多么不屑,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一定不会视而不见的。 迎风一步步走的异常艰难,额头冷汗直冒,身子忽冷忽热,手指,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正当迎风快要接近马棚的时候,一直没有走远的南天杨飞快从背后抱起了迎风,只是,他才刚刚将迎风拥入怀中,她便突然挣脱开他的桎梏,那般巨大骇人的力量将他的身子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震惊的看着迎风,不敢相信她竟是有如此力量,刚刚他跟她把脉的时候,她一切正常的,怎么现在,就是生出这等可怕的力量? “哥,我体内有一股奇怪的真气在动……我不能控制……很难受……”迎风抓紧了南天杨的手掌,看着他关切紧张的神情,迎风微眯着寒玉般的美瞳,一丝清泉般的冷幽迸s出来。 “哥,好难受……”迎风紧紧地,握住了南天杨的手。 在这一时刻,她选择信任他一次。 她知道,她不能因为乐嘉言的背叛而否决所有的人,虽然她的心还是关闭的,但是此刻,她选择信任南天杨,仅此一次而已,她骨子里,永远都是南迎风,她早就习惯了步步为营,j心算计。 离了这些,她不知自己还会什么。 南天杨看到迎风眼中迷蒙的信任,心头一热,他快速点了迎风几处重要x道,防止她再一次挣脱自己。南天杨抱着迎风,转身朝丹房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马棚内的马儿全都不安的嘶鸣起来,四个蹄子在地上来回的滑动,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恐和逃避,因为脖子上都拴着缰绳,它们不能离开原地,只能用惨烈的嘶鸣声,引起主人的注意,将它们带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在马儿狂乱暴躁的嘶鸣之中,一直蜷缩在角落里面安静呆着的驴子,身子猛然一动,那微闭着的眸子倏忽间张开,一抹殷红泄露出来,殷红的四周是耀眼夺目的金黄色光芒,一瞬的耀眼光芒,让那些马儿具是吓破了胆子,这不是普通牲畜哪怕是神兽该有的眼神。 ps:下一章,色驴子一下。 小皇感谢榜明天统计,要不然今天字数就超了,大家就要多花钱了,俺rp好,(__)嘻嘻…… 明天大大的感谢一个哈。 4 欲望文 5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5 第五章 严子墨的欠扁条件 耀眼夺目的金光冲天而起,仿佛要跟日月争辉,与天地齐高,金光的中心点,有一个火红的圆球缓缓升腾起来,将马棚映照的如同骄阳如火之中一般。 此时,马棚内的其他马儿都已经惊厥了过去,马棚内一时之间没了马儿的嘶鸣和躁动,一切看似平静无波。 驴子依旧安静的蜷缩在角落内,他微闭着眼睛,身子就处在这金光万丈之下,那血红的中心点正一点一点的朝他身体贴近,璀璨刺目的金光逐渐归拢成一个小小的圆点,圆点的中心,那红光逐渐变得圆润,立体。 当刹那光华猛然逝去的时候,那本是一个小点的红光,此刻,竟然变成了一颗鸽蛋大小的血色水晶珠。 珠子散发出润泽柔和的光芒,那上面的金色渐渐隐退,如火的红也变的轻柔,珠子悬浮在空中,好像上面被人提了线一般,忽上忽下的在找寻它的主人。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味道,就像被充足日光照s下的海水的味道一般,本是安静游移的珠子,渐渐发出一种嗡嗡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大,可在此刻这寂静的马棚内,却显得分外刺耳。 一直安静的趴在地上的驴子,微微睁开眼睛,一瞬之间,光华流转,七彩的光芒如霞云流转在天地乾坤,若轻然飘逸的柳絮,又如利剑划穿苍穹,那璀璨光芒之下,有一泓澄澈清润的泉水自驴子身下流动开来,将他的身子慢慢托起,逐渐靠近那红色的珠子。 这水出现的实在诡异可怕,并没有任何的预兆,好像凭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看不到哪里有泉眼,却又汩汩的一直冒着。 驴子的身子慢慢的升高,他的眼神看向迎风房间那里,本是平静无波的等待化形的心情,蓦然起了壮阔的波澜,冥冥中,他觉得迎风出了什么事情。 驴子烦躁的闭上眼睛,他刚刚施了普通的障眼法,除了马棚内的马儿,任何人都看不到现在存在的一丝变化。 在凡人眼里看到的,便是他依旧安静的蜷缩在地上,而马棚内的马,都在安然的吃着草。 驴子心中倒计时,默念着,三、二、一……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马上就可以以自己的真身去面对迎风了,他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唯有她,可以享受到他这般特殊的优待。 一想到迎风那一贯冷静淡漠的神情,会有那种震惊乃至抓狂的表情,驴子的心情就非常激动,恨不得,时间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驴子的眼睛的再次深深凝视迎风房间的方向,刚刚,他似乎是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朝他走来,可他急于化形见她,并没有注意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此刻,已经是到了化形最关键最重要的一关。 元神归位! 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皮毛褪去,一具成熟男子的体魄悄然出现,古铜色健硕的x膛,完美的六块腹肌,修长有力的手臂,紧致结实的双腿,还有那充满诱惑力的臀一部上,有一块可爱的圆形胎记。 驴子低头看着自己化形后初步形成的身躯,他很满意,是他熟悉的身体,这身体虽然远离了他三年,但是他无时无刻不牢牢记住,自己曾经的模样。 他相信,迎风会喜欢他的。 驴子的脑袋变得渐渐模糊朦胧起来,一缕缕棕褐色的发丝如茧而出一般,浓厚的披在后背,他的头发颜色一向如此,并非那如墨水渲染一般的黑色,而是带着柔和光芒的亚麻色。 他低下头来,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迎风喜欢这个颜色吗? 驴子的脸上,竟是起了一抹深刻霸道的笑意。 他存在上古千年,第一次,尝到了何为心动的味道。虽然他不会承认,永远都不会承认,但是他知道也清楚自己那颗一贯平静冷清的心,在见到迎风的时候,是如何的悸动、紧张。 只是,他注定永远都不能告诉她。他是上古神兽,他在命运的轮回之中,还会一如既往的存在着,也许千年,也许更多。 他跟迎风之间,可能永远没有结果。 驴子的眼神逐渐变得幽紫明亮,他眼风细长,微微挑起,薄润细腻的唇瓣轻轻开启,额前细碎蓬松的长发被风吹拂着,垂到了浓密的睫毛上,纯净的瞳孔安静的眨着,那极具魅惑弧度的眼角却透着让人窒息的高贵清冷。 此时,光芒散去,他破茧重生,修长挺拔的身躯矗立在暖阳之下,亚麻色的长发在背后轻柔细腻的飞舞着,他一步一步,迈着从容高贵的步子走到了院内的荷花池旁。 水中倒影出令他满意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挑,只差最后一步了,只要他将红色珠子吞入口中,他便又是南海龙g之中,最威武睿智的王子了。 他心中默念幻语,微微闭着的眼眸,长长地睫毛轻轻地抖动着,红色的珠子在他头顶盘旋一段时光,继而慢慢下降,在他面庞周围游走着。 他睁开眼睛,七彩流光缓缓溢了出来,那珠子慢慢的朝他嘴巴靠近。 正在此时…… “啊!!”一声凄厉的喊声划破天际,那声音何等的熟悉,何等的揪心。 他猛然扭头,正要进入嘴巴的珠子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鼻子上,继而弹到了眼眶上,就这么生生的被他淡紫色的眼眸吸收进去。 一瞬妖异夺目的光芒而过,他眸中红光一闪,继而,便是正常的黑色,只是,那幽黑瞳仁的深处,一缕幽红的光芒若隐若现。 他知道自己化形存在了瑕疵,这将带来什么可怕的后果他已经来不及去想,他迈开步子,飞奔着朝那房间走去。 声音是从迎风房内传来的,那般痛苦,那般揪扯他的心扉,迎风,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等我! 他脚步慌乱的冲入屋子,那障眼法的灵力仍在,没人可以看到他,他却清楚地看到了在床上痛苦挣扎的迎风,还有紧紧抱着她,神情更加痛苦的南天杨。 “迎风!不怕,我在这里!”南天杨抢了他的话,这让他很不舒服,那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他来到迎风床前,大手扣在她的脉搏上,她的脉息及其微弱,面色苍白,呼吸局促,就连那冰雪之眸也染了丝丝迷离的痛苦。 “迎风,我已经派人去找严子墨了,你坚持住!”南天杨在迎风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他紧紧拥住这颤抖着的娇小身躯,他宽厚的x膛不断给她传递温暖。 “哥,痛……”迎风摇着头,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身体的感觉,那种四肢百骸好像要被人生生扯裂的感觉,让她痛的呼喊不出,七经八脉之中,有一股强大且浑厚的力量在疯狂的游走,每到一处,都是牵扯骨髓的那种痛苦。 “哥……抱紧我!”迎风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她怕南天杨松手的话,自己的身体真的会被那股真气撕裂的四分五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化形后的驴子看到迎风如此痛苦的神情,他想要冲过去紧紧地抱着迎风,奈何,他此刻动用了障眼法,他的身体是虚无缥缈的,g本抓不住迎风。 此时,房门碰的一声被撞开,严子墨冷着一张脸冲了进来。他见到迎风如此模样,二话不说,执起她的皓腕细细把脉。 须臾,他眉头紧蹙,一缕冰冷的寒芒倾斜出来。 “你吃过什么东西?”他开口,声音冷得吓人。 “我……”迎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一个字,身体的疼痛还在加剧,她觉得自己正身处一个黑暗的漩涡,正将她一点点的吞噬下去,那冰雪瞳仁溢出丝丝痛苦和挣扎。 “严子墨,你是不是教过迎风什么恶毒的内功心法,让她走火入魔了?”南天杨扭头,大声质问迎风。 他话音刚落,便见面前掠过一阵冷风,严子墨的拳头碰的一下挥在他的脸上。他脑袋一侧,承受着这一掌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可手臂依旧是紧紧地抱着迎风。 任何时刻,任何地点,他都不会再松开迎风了。 南天杨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他微眯着寒眸,眼底的杀气丝毫不亚于严子墨那冷傲残忍的视线。 “哥,我……吃过太岁,在……西域的时候。” 迎风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南天杨身子一震,不明所以的看向严子墨。 “太岁?是y岁吗?”严子墨猛然大悟,一把将迎风的身子从南天杨怀中扯了出来。 “可能……是吧。”迎风气若游丝的开口,身子已经虚脱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这个死丫头!谁准许你随便吃东西的?!”严子墨疯了一般摇晃着迎风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拆散了架子。 驴子见了,牙关紧咬,奈何他现在不方便现身,否则,他一定会将严子墨扔进南海之中。是他让迎风吃的,难道,那太岁不是大补的吗?怎会成了要迎风x命的凶手? “严子墨!你这个疯子!放开迎风!你这样会弄伤她的!”南天杨伸手去抢迎风,奈何严子墨g本不松手,南天杨生怕抢夺的时候弄疼了迎风,只得干着急的看着。 严子墨咬牙切齿的看着迎风,见她几乎要晕过去了,他狠狠地将迎风身子摔到床上,转身就要走。 “严子墨,把话说清楚!你一定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迎风!”南天杨拦住严子墨,却见他神情冷残无情,他推开南天杨,迈开步子就要走。 “这个死丫头竟然背着我随便吃东西,她体内本就中了毒,y岁虽然大补,还可以提升功力,但是她武功底子太差,如此一来,g本就是弄巧成拙,我看,她还是死了算了!”严子墨冷酷的声音让床上的迎风猛然睁开了眼睛,眸中一抹清冽泓滢抛却了曾经的慵懒娇媚,平添一丝冷冽寒芒。 死吗?她不怕!可就此窝囊的死了,她绝对不会接受! “严子墨,你一定有办法救迎风!”南天杨微眯着犀利的眸子,他刚刚敏锐的捕捉到了严子墨眼底的一抹算计。 他跟迎风是一样的x格,即使泰山崩于前夜不会彻底的沦陷,一定会留有一丝清明在心中。否则,他刚刚就错过严子墨眼中的算计了。 严子墨看到南天杨如此确定的眼神,心中顿时明白,自己有些小看这个男人了,外人传闻翼印门的门主南天杨,为人古板迂腐,是个顽固不化的人,整日就知道闭关修炼,可是他这番接触之下,竟是发现,真实的南天杨跟外面传闻完全不同。 这个南天杨,竟也是个深沉厉害的角色。 严子墨唇边溢出一抹冷嘲,这南天杨会伪装又能如何?他既然坠入了南迎风的温柔乡内,便是被他严子墨掌握了软肋。 “你想救她就把自己七成的功力传授给她,一个时辰之内完成,过了时间,就是大罗神仙也不能救她!”严子墨的声音淡淡的,听似平静,却将南天杨逼入了死胡同。 一旁的驴子皱了下眉头,大罗神仙吗?他自认比大罗神仙厉害百倍。 驴子冷哼一声,抬手,掌心聚集一团无形的火焰,他知道自己可以救迎风的,可就在他准备将元气渡给迎风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扶住墙面,本想站稳,却眩晕的更加厉害,双腿软的如同棉花,他身子一歪,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房梁,他才刚刚化形完毕,按理说,他现在的功力应该是最鼎盛的时候了,可为何……难道是因为化形最后的那个小瑕疵对他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吗? 不!他不能倒下,迎风还有危险呢! 可他的意识却越来越飘渺,他从未有过觉得如此困的时候,只想睡觉,睡上长长地一觉。 他的意识消散前,看到的是严子墨深沉复杂的背影。 房内,只剩下南天杨和迎风,驴子即使晕倒了,他们也看不到他的存在,他的障眼法还要经过两个时辰才能化解。 南天杨将迎风轻轻扶起来,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迎风。 “迎风,别怕,我会救你的。”他坚定的语气和宠溺的神情,让迎风身子微微一颤,先前的痛苦似乎消减了不少。 “你救了我,会有什么后果?”迎风偎依在他怀中,眸中流动着的清冷流光,倏忽看入南天杨眼底。 他苦涩一笑,自然地拍拍迎风脑袋。 “我不在乎任何后果,只在乎你能安然无恙。” 迎风微怔,却还是清冷的开口,“你知道,我不会因为感激而爱。” “我爱你就够了……”南天杨淡淡开口,他握紧迎风葇夷,掌心聚集起一团柔和温暖的掌风,缓缓盈动之下,注入迎风体内。 他看着她,眸光跳动的是无欲无求的付出。 “我哪里好?”她问,眼前像是蒙了一层什么,看不清楚。 “你让人心疼。”他笑着说道,唇色却变得苍白。他要输送给迎风七成的功力,若要恢复这七成功力,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只是,他只顾着挽救迎风,竟是忽视了自己内伤未愈,如今,他所谓的七成功力,相当于他全部功力的九成。 一旦他将九成功力都灌输给迎风,他的身体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这世上,让人心疼的女人太多了,我算什么?”迎风低声开口,微微闭起深寒的瞳仁,她蜷缩在南天杨怀中,如同一只孤傲的小鹿,明明有着纯净清亮的眼神,却对任何人都设下了最强大的防备。 她以为猎人要将她引入陷阱,殊不知,是她的那份孤傲和冰雪之姿吸引了猎人。 猎人爱上了猎物,便如同瘾君子毒瘾发作时一般,欲罢不能。 迎风在南天杨怀中很安静,很安静,南天杨看着她的容颜,心底,蓦然涌上了浓浓的爱意和点点眷恋。 “迎风,我们第一次见面,还记得吗?”他开口,从未有过今天这般冲动,想要说出心中所有的话。 迎风依旧沉默着,南天杨轻叹口气,缓缓垂下脑袋,鼻尖贴在她的额头,鼻息之间炙热的呼吸,一下下吹拂着她长长地睫毛。 他自顾自的说着。“第一次见你,是在车上,你很厉害,也很冷静,可是看我的时候,眼中的嘲讽让我不忿,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小小年纪便能看透豪门之间的恩怨纠葛,却独独看不透你。 我喜欢那个游戏,期初,你站着的时候不过是我坐在轮椅上那么高,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抱着你,强吻你,可是后来,你在成长,而我的双腿却日渐萎缩,我必须要仰着头,才能够到你。 从最初的好奇,探寻,到后来,我傻傻的每天都会想着你,明知道自己是个残废,是个窝囊废,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你,哪怕摔下楼梯,哪怕被你远远地躲着,也像是中了毒一般的想要靠近你。 每次,看到爷爷安排你跟别家的少爷出去相亲,约会,我嫉妒的恨不得杀死他们,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明明,你g本就不知道我的心意,我却仍旧一意孤行…… 像个傻子…… 像个傻子的,爱了你十五年。还追到了这里。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放开手让你自己去搏一搏,我g本办不到,可是,我又不能将你锁在身边,禁锢着你…… 这爱情……我虽然没输,却是爱惨了。” 许久,他娓娓道来这些年的相思,矛盾,还有复杂的心情。 “现代的时候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李菲玥虽然是我的母亲,但我不会允许她伤害你的……所以,我暗中瓦解了她太多y谋,只为,能每天看到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他终于将埋藏心中十五年的话都说了出来,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将面颊埋在迎风颈间,能这么安静的呆着她的身边,已经足够了。在现代那个吃人不吐口头的豪门世家之内,他无时无刻不想要今天这般安静纯粹的环境,可是,他却必须步步为营的走着。 很累…… 迎风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黑瞳之中莹润光芒满溢,苍白的面容已经恢复红润,粉唇轻启,扭头,在南天杨面颊落下清浅的一吻。 猛然,南天杨身子剧烈颤动一下,他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迎风。 “我也很想知道,不经过别人同意,亲吻别人是什么感觉,难道很刺激吗?竟让你这十五年来如此乐此不疲的玩着。” 迎风轻松随意的开口,她挣开南天杨的怀抱,神情平静安然。 南天杨嘴巴微微张着,不明白迎风话中的含义。左边面颊上还有她刚刚那蜻蜓点水一吻的清香触动,如此不真实的感觉,折磨的他心扉几乎要破碎了。 “你……刚刚,亲了我?”他仍旧是不敢相信。 “你还是做我的哥哥吧,我习惯了。”迎风开口,一句话却是将南天杨推进了地狱一般。 他怔怔然看着迎风,一瞬间,从天到地,从惊喜到惊呆。他的心脏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哥哥?”他的声音隐着丝丝哀痛。 竟还是哥哥? “对。要不做陌生人,要不做亲人。”迎风下床,背影依旧的凉薄淡然。 她承认自己自私,承认自己冷漠,可她必须浇熄南天杨此时炙热的感情才行,她不想玩弄感情,亦不会悬着吊着,既然现在的她,不想去爱任何人,又何苦让南天杨继续煎熬下去。 就做哥哥,不好吗? “哥……”迎风回头,却见南天杨唇角绽放一抹哀愁的笑意,那笑容,倏忽一下钻入她心中,很奇怪的感觉,让她的眼神此刻竟离不开他强颜欢笑的神情。 “以后,我会做个尽职的哥哥的。”他沙哑着嗓子开口,苍白的容颜上,那温润的瞳仁渐渐失了神采,变得暗淡无光。 他走下床,想要离开她的房间,想要独自一人舔舐伤口,可双腿却在此刻绵软无力,扑通一声,他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哥,你怎么了?”迎风俯身去扶他,奈何他下半身竟然毫无知觉,任凭迎风用尽全力,竟都无法将他抬上床。 “来人!来人!”迎风喊来了院子里的护卫,两个护卫合力才将南天杨抬到了床上。 “快去找大夫来!”迎风转身吩咐护卫。 “不用!”南天杨猛然喝斥一声,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瞳仁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们都出去!”他对着呆愣无措的护卫喊着,神情如同凝结了冰霜般寒冷。 迎风微微一怔,示意护卫出去,她坐在床边,不知南天杨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 “你也走!” 他喊着,抬手去推迎风的身子,脸上的神情,带着三分惊恐,七分痛苦。 “到底怎么了?”迎风不走,执拗的看着他。 她认识南天杨十五年了,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他,她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房内。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南天杨扯过枕头碰的一下砸在了墙上,那白玉枕头砰然碎裂,一地狼藉之下,南天杨的情绪愈发的失控。 “你出去!立刻出去!” 他喊着,昔日温润柔和的眼眸,此刻覆满让迎风看不懂的y鸷冲动。他低着头不看她,冰润的大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锦被。 他抬头,凌乱的眼底是一丝难言的痛苦,他冲迎风吼着,“别以为我爱你,就会对你不同!你现在立刻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南天杨的神情,是迎风从未见过的惊慌、急躁,她没有听南天杨的话,葇夷轻柔的放在南天杨腿上。 南天杨身子猛然一凛,狠心大力挥开迎风的手腕。 “别碰我!” “你腿怎么了?”迎风再次附上葇夷,刚刚她狠狠地掐了南天杨小腿一下,可是他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这让迎风心中有一分不安。“我没事。你不要胡乱猜测……迎风……”南天杨呼吸依然急促,可语气却平静了很多。 “迎风,你出去,好吗?”他的声音竟有一丝祈求。 迎风站起身子,幽深瞳仁直直的望入他的眼底。 “你的腿究竟怎么回事?是刚刚救我造成的吗?”迎风眸光微动,心里猛然想到了什么。 南天杨眼眸飞闪一抹复杂的神采,他摇着头,神情又一次恢复狂乱无助。 “迎风,你出去,好吗?”他嘶哑着声音开口,将头执拗的扭到一边,他无法面对迎风,无法面对。 他的腿没有知觉了,真的没有了。 他不能欺骗自己,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在现代,十五年前,那场恐怖的车祸,让他变成了一个残废。 犹记得那个下雪的清晨,失控的玛莎拉蒂如同一只发疯的雄师轰然撞上停靠在路边的大货车,车子整个旋转了好几圈,他的身子在车内失重的撞击着,他的意识很清醒,所以他能真切的感受到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身体传来锥心刺骨的痛意,失控的车子最后又撞在了墙上,他的两条腿卡在墙体和金属车身之间,鲜血弥散,最初的痛苦,转变为最后的麻木。 双腿,彻底的没有了知觉。 那一刻恐怖的记忆,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体会,可是刚刚,他双脚落地的一瞬间,竟然是情景再现吗? 不!不会的!上天不会待他如此不公平的。 “我去找严子墨来看看!”迎风不敢多做逗留,南天杨的神情似乎说明了什么可怕的后果。她转身欲走,却被南天杨一把拉住,迎风向前冲着的身子失控的往后倒去,南天杨半个身子探在床边,被迎风身子一撞,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迎风,你没事吧?”南天杨揽着迎风的身子,本能的想要站起来,他可的身子却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的双腿真的是没了知觉了。 他颓然的靠在床边,脸上的表情痛苦折磨。 “你振作起来!我去找严子墨,他会有办法的!!”迎风握着他的手,坚定地看着他。 “迎风,不要逼我了……” 许久,他空灵低沉的声音响起,继而,他将面容埋在双手之间,这种感觉,如同鬼魅缠身,将他彻底的打垮。 “迎风……你走……我不想你看到我这副样子……”南天杨低声咕哝着,这一次的打击,将他一直强撑着的信念和对迎风的爱意彻底摧毁。 在这个比现代还要弱r强食的东璃国,他做不到保护迎风了……他是个废人,他能做的就是赶走迎风,让她去找能保护她的人。 迎风起身,南天杨抬头仰视她,心中,丝丝酸楚剧痛。 迎风,走吧…… 你我,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走吧……快走!你若多停留一秒钟,我都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我的崩溃和歇斯底里…… “南天杨,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你为了我摔下山的狼狈样子,因为别人嘲笑我私生女的身份,你被人打伤的可怜模样,我什么没有见过?你赶我走?” 迎风清脆悦耳的声音却如那天际炸雷,轰然滚过南天杨心头。 她俯视着他,神情平静却执着。 “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你可以宠着我,可以惯着我,就是不能抛弃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好起来,丢下我一个人的话,你会死的很惨!”迎风说完,弯下腰,猛然环住了他的身体。 南天杨身子猛然颤动着,他将脑袋搁在迎风肩膀上,眼底的莹润倾洒而出,他多么希望,迎风口中说出的,不是那句,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而是,你是我在这里唯一喜欢的人。 “迎风,放弃我吧……我经历过一次双腿残废的感觉,这一次,跟上次的感觉一模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消散了太多功力,致使气血无法运行,但是那感觉太熟悉了……” 南天杨也抱紧了迎风,一丝轻叹心酸的溢出。 “在现代那么发达的科技都不能治好我的腿,更何况是现在呢!我心甘情愿的输送功力给你,但是只求你现在给我一分尊严……” “尊严能做什么?可以让你高高在上,还是可以让你拥有健康的身体?你要的,不是我吗?如果你残废了,你永远得不到我!”迎风声音蓦然变得犀利晴朗,南天杨眼神闪烁几下,旋即黯淡无光。 “我知道,也很清楚,你的心,很难有我的存在。” “世事无常!” 迎风丢给他四个字,绝美的容颜蓦然放大在他的面前,她的唇慢慢靠近他微微张着的薄唇,彼此间的炙热呼吸清晰可闻。 “我近在咫尺,你想要吗?那就好起来。”她带着三分清冷七分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几乎是一公分那么近,可是她的粉唇就是不碰触他的唇瓣,只用炙热的气息撩拨他的感官。 想要吗?迎风的这句话让南天杨的身子莫名燥热起来。 迎风是在勾引他吗?还是暗示…… 倏忽,她唇角弯起,露出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弧度,“其实,你很好看,如果残废了实在可惜,我很期待我们之间还有其他有趣,且高智商的游戏,你等着我! 若是你敢放弃,即使你死了,我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迎风说完豁然站了起来,那坚定清冷的神情让南天杨顿时觉得陌生。 迎风一向是隐忍和深藏不露的,如此直白的话语和神情他从未见过。刚刚那般近距离的接触下,他以为迎风会将唇瓣落在他的唇上的,她为何不能给他一个那样的吻呢?哪怕是一个永远的回忆也好。 这个折磨人的丫头啊。 “干什么?这就动摇了?在回味刚刚的味道吗?”迎风媚然一笑,可眼底的冷寒深幽却在提醒南天杨,她依旧是那个凉薄强大的南迎风。 迎风推门出去之时,南天杨看着她的背影,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震荡在x膛之内。 要她吗? 他日夜想了十五年,不都是想要得到她的人和心吗?只是,这丫头这般暗示的方式,除了让他蠢蠢欲动之外,更是觉得……心慌。 背对着南天杨的迎风,微眯着若雪山冰清耀目的瞳仁,她眼底闪现的,是一抹清冷慵懒的流光。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颗心会给谁?只知道,在她眼中,南天杨既是哥哥,也是一个可以帮她回去的人,翼印门是江湖第二大门派,所以他不能死,他的作用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她承认自己不想南天杨颓废下去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可是,这你情我愿的桥段,又怪得了她吗? 她本无心,动了一次,伤了一次,她紧锁着心门,却是用冷眼笑看世间恩怨纠葛,她知道自己还会沦陷,下一次,若她情动了,她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伤害让她情动的那个人。 她爱不起,只有毁灭了。 下一个,会是谁? …… 迎风步入严子墨房中时,他正安然的品着香茗,一人对着一副棋局,神情之中的一抹惬意让迎风不觉冷笑横生。 “师父好大的雅兴。”迎风笑着走到他身边,见桌子旁边有一把梳子,自然地拿起来,白皙的葇夷落在他乌黑如墨的头顶,慢慢松开他束着青丝的发带,葱白玉手轻柔的摆弄之下,那如瀑布一般的青丝便飞扬着倾斜而下。 她唇边挂着浅笑,可眼神,却是让人不敢逼视的高华冷傲。 “徒弟真是长眼色,师父没有白疼你啊。”严子墨笑的邪肆,举手落下黑子,又夹起白子,整个动作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一如他的行事作风,快,狠,准。 迎风眼神平静无波,葱白的葇夷轻柔的梳理着那如墨的青丝,在手中轻轻打着结,取过一旁的发带绑起来,又将他额前的碎发梳理整齐,然后,她平静的坐在他的对面,执起黑子,落下一着。 “师父以后还想有人帮你梳头吗?” “怎么说?”严子墨挑眉,落下白子,看似是将迎风的黑子包围了起来。 迎风微微一笑,唇角轻扬,中指和食指夹起一颗黑子,嘴巴好像有些不乐意的撅起来,“你怎么可以断我后路呢?这可不是师父该为?”她谈笑间,落下黑子,自投罗的一子。 严子墨眼眸眯起,却不轻易落子,自投罗吗?他才不会相信这个丫头会如此蠢钝。 他举棋,犹豫不决。最终,落了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上。 迎风忽然甜甜的笑开,看来,多么喜欢掌控棋局的人,终究都有弱点。严子墨想的太多了吧,她那一招自投罗,就是简单的自投罗,实在是没有别的意思。 如今,南天杨双腿失去知觉,她手中又没有什么王牌,来找他,自然是单纯的目的了,呵……这个自负的男人啊,真是想的太多了。 想罢,又落下黑子,迎风紧跟严子墨的招数,眼看就要溃败了。 严子墨夹起白子,看着棋局,不动声色间将棋子放下。 “师父,你知道怎么救南天杨,对吗?”迎风说着,将严子墨放下的棋子拿起来,替他落下一子。 那摆放的位置让严子墨眼睛一亮,这一招,是围棋中常见的天罗地,只是,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布阵之中,却是留了一个缺口。 “师父,告诉我,怎样才肯帮我?”迎风声音很轻,严子墨看下棋局,顿时明了她的意思。 要他放南天杨一条生路吗?可以。 “你,陪我一夜。” 他说完大手猛然拂乱棋盘,黑白两种颜色的棋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严子墨眼中的自信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他扬起手臂将迎风扔到了棋盘上,健硕邪妄的身躯猛然压上,俯身,寻找她娇嫩的唇瓣。 “只一夜吗?”原本以为迎风会反抗的,却不料她语出惊人。 严子墨的唇还未来得及落下,他身子一凛,微眯着冷残冰封的眼眸,唇边的笑意肆意张狂。 “难道你想我第一次要你就是三天三夜吗?”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暧昧诱惑。 迎风清冷瞳仁纯净的看着他,眼底的冷蔑狠毒很好的隐藏起来,她微微撅起粉嫩唇瓣,眼神无辜的看着严子墨。 “师父这么做,可是乱一伦啊。” 哼!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她这种无辜的眼神还敢用在他的身上吗?真是天真。 他越是表露出不屑,迎风眸中纯净的无辜越发的浓烈,严子墨忍住身体的冲动,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是他见过最会演戏,最深藏不露的女子了,他倒是很希望,有一天,她的心,如眼神一般清冽纯净。 “南天杨为了救你,忘了自己有内伤,他如今气血溃败,我自是有办法救他,不过,我不稀罕他拥有的一切,唯独你的身体,对我很有诱惑。” 严子墨继续压在迎风身上,微寒的气息丝丝灌入她颈间,他的大手在她腰间游移,另一只手轻柔的触她的下巴,他紧盯着她的眼神,不许她眼中有任何算计的光芒。 “答应吗?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去救他。” “陪你一夜?”迎风询问的语气听似怯忪温柔,可藏在底下的深寒,还是被严子墨捕捉到了。 “别耍花招。”他威胁着开口,手上的力道加大,惹得迎风微微低吟一声。 “我答应你。” 迎风说完从他身子地下钻了出来,她无所谓的看着他,神情慵懒娇媚。 这般模样的她,再次让严子墨捉不定。 “不后悔?”他开口,竟然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可不要一个残废的哥哥。”迎风无辜的眨着眼睛,那属于绝美少女的天真无邪,看的严子墨牙g痒痒的难受。 究竟怎样,他才可以撕开她的伪装。 “好!我等着看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严子墨执起迎风的手,击掌明誓。 迎风看似怯忪的低下了头,留海下面的清冷光华,倏忽迸s而出,一丝摄魂般的幽冥隐隐的流动。 没人可以威胁她。 严子墨,也不例外。 要她一夜吗?看他有这个本事没有了!男人,都想用脐下三寸掌控女人,却不知道,女人输了身体的同时,可以让男人输光一切。 “去房里等我,我今夜就要你。”严子墨勾起迎风下巴,给她一个半是警告半是暧昧的眼神,继而他转身而去。 迎风见房门关闭后,不觉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抚着头,思忖着接下来的对策,严子墨这个人心思最难掌控,他比岑崇轩狂妄,却又有岑崇轩的细腻,这样的男子,犹如雪山上的火焰,浑身都有可怕狠决的气息。 迎风蹙起眉头,听到院子里一阵忙乱的声音,她知道是严子墨将南天杨带到了丹房,接下来严子墨会如何做她不知道,但她不会坐以待毙等着严子墨在她身上讨到什么。 …… 丹房内,严子墨将自己独门秘制的乌金血豆打入南天杨双腿之间,很快,南天杨的两条腿最便恢复了知觉,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子墨,这乌金血豆是严子墨独创的,可是他却在外人面前总是打着翼印门的招牌,让世人都以为这是翼印门的东西,对于他的心思,南天杨很难猜到。 “我已经让你的双腿恢复了知觉,但你需要闭关修炼一个月方能恢复功力。”严子墨不冷不热的开口,唇边噙着的一抹笑意让南天杨心头一震,冥冥中觉得是跟迎风有关。 “你让迎风答应你什么才肯救我?”南天杨扶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他冷冷开口,心头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严子墨见他如此模样,冷笑一声,唇边的笑意愈发的张扬邪肆。 “我要她,一夜。”严子墨双手环x,倚在门边上,眼中的期待和轻狂让南天杨身子在瞬间冻结成冰的感觉。 他一步步艰难的挪到严子墨身前,神情之中的嗜杀冰冷毫不掩饰。 “不准你碰她!”他开口,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碎了牙齿。 迎风!你真傻! 怎么可能答应这个要求呢?自始至终就是严子墨布下的局而已。 “严子墨,你看到迎风受伤后,知道我一定会救她,你更知道我受了内伤,你引我入局,继而逼迫迎风就范,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南天杨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揪起严子墨衣襟,眼中的凄绝仇恨几乎要将严子墨吞噬。 严子墨抬手,不过一个手指就将他推到一边。 “我不是小人,是魔头而已,你觉得一个被世人称之为魔头的人,会有多么高尚?局是我设下的,没错,但是谁叫你有弱点呢!作为一个成大事的男人,你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不顾x命,哼!以前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自作自受就不要怪我设局y你。”严子墨一字一句,如针尖刺入南天杨心扉,他握紧了拳头,却是没有挥起手臂的力气,他知道严子墨说的没错,自己必须闭关休整一个月的时间,但是这一个月,迎风怎么办? 他不会允许严子墨碰迎风一下。 正在此刻,吱嘎一声,房门开启,迎风神色安然的走了进来,她娇俏的眸光淡淡瞥了眼严子墨,眼底的明媚如丝,让严子墨不觉又一次弯起了唇角。 很奇怪,他讨厌所有女人的接近,唯独能接受她的,并非因为这张如玉容颜,只是因为她身上那看似纯净无邪,可骨子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无端的吸引着他。 他自然是要定她了,他的黯然鹰魔剑法已经练到了第九重,这个当年被荡剑门那个老头子藏起来的东西,被他偷了出来,他自然要勤加苦练了,只是这剑法到了第九重,却有一个复杂的步骤,首先,他要找一个女子交欢一天一夜,并且是这女子心甘情愿,绝对不能有任何反抗之心,而且这女子必须还要跟他学习的是一样的内功心法才行。 当他发现自己只能接受南迎风一个女人的靠近时,他便开始布局引她进来,等她将最简单的内功心法学习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寻找机会想要获取南迎风的心。 可是,他发现那实在是太难了,他让她给他梳头发,他看着她温柔的动作着,却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冰封和冷蔑,他方才明白,没有人可以真正走近她的心,更不用说是让她心甘情愿的付出身体。严子墨一直在找机会,他故意跟她去西域,就是想要随机应变,随时掌握可以牢牢锁定她的机会。 只是,他迷惑的一点是,他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试探好奇,到了最后,竟偶尔会有温柔的光芒流露,这是一种习惯吗?可怕的习惯。 他是世人眼中的大魔头,注定要孤独一生的魔头,他不要任何女人成为他的妻子,他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许任何人成为他的牵绊。 从他被出卖那天开始,他便下定了如此决心。 如今,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掌控南迎风的机会,他不会放弃,绝不! “哥,你安心闭关修炼,我会等你出来。”迎风走到南天杨身边,眼神柔柔的看着他,谁知南天杨竟是生了一分狠戾暴躁在眼底,他伸手扯过迎风,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许、他、碰、你、一、下!!听、到、了、没、有?”他一字一顿,昔日温润宠溺的眼神,几乎是喷出火来,那炙热的火焰迅速蔓延全身,恨不得将迎风包裹其中。 迎风眸光垂下,藏下万般心思在其中。 她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继而附在他的耳边,轻柔耳语起来, “我会拖住他一个月,没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情,你该知道的。”她的声音很轻,只他们二人能听到,可那语气,却是让南天杨心头一颤的坚定。 她离开他,手臂松开的一瞬间,南天杨眼中的失落毫不掩饰的流露,在现代的时候,他跟迎风一样很会演戏,可是到了这里,没了豪门的牵绊和虚伪,他的真x情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迎风逼了出来,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到何时,他还能有多少隐藏的心事不被她挖掘出来。 “迎风,我不!”他不相信迎风能够斗得过严子墨,那个男人眼中写满了侵占和决绝,他不敢去想,一个月内会发生多少意外,他还曾经信誓旦旦的发誓,不让迎风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可他此刻不一样让她身处严子墨y险的布局之中。 “哥,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跟你说尽了,你好自为之吧。”迎风后退一步,只一步的距离,南天杨却觉得此生都无法再抓紧她的手了。 南天杨并不知道迎风的心思,她,其实,已经在心底默默地将他当做亲哥哥了,她能为了救爷爷和莫尔斯集团,跨越千年来到这里,自然,也会为了保住南天杨而做出危险的事情。 迎风敛了身心看向严子墨,眼神轻柔的跳动一下,却是一丝逼迫的流光溢出,严子墨看懂了她的意思,这个南天杨是很难说通了,那么唯有强行让他入关了。 “迎风,不要逼我!”南天杨自然也看懂了迎风的眼神,他抬手指着她,第一次有了恨她的感觉。 “彼此彼此。” 迎风说完,冷漠的转身,无所谓的神情和无情的眼神瞬间刺穿南天杨心扉,他捂着x口,一口鲜血哧的一声喷溅出来。 严子墨点了他的x道,将他锁进了丹房底层的闭关室,一个时辰后他的x道就解开了,那里面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但是南天杨想要出来却不可能,锁着闭关室的大门和门锁都是上等乌金打造,可谓无坚不摧的神器,除了他手中的钥匙,谁也打不开。 严子墨看向南天杨愤恨的眼神,唇边那邪肆的笑意愈发的张扬。 他要这个男人看清楚,即使他不爱南迎风,他也要得到她,他严子墨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手里的。 一个南迎风而已,虽然戒备心很强,虽然隐藏的很深,但是他同样能让她融化在自己身下,他不会付出感情,他用完了之后便会甩到一边,他能做到。 严子墨转身之际,冷残的视线再次落在迎风背影上,他看着,眼底竟是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光。 他不懂,那是懵懂的爱意。 …… 迎风回了房间,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来到这里之后,从未有过今天这般心情慌乱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拖过一个月的,可是刚才,就在刚才,他从严子墨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决心,而且,他似乎是等不及了,今晚就要定她了。 她身子靠在门上,视线恍惚之间,蓦然看到地上一具光滑赤一裸的背影。 的确,地上确确实实的躺着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 那古铜色健康的肌肤散发着浓烈的x感气息,长长地发丝随意的垂下,恰到好处的遮住了若隐若现的屁屁,男子的脸趴在地上,看不到容貌。 迎风捂着x口,震惊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裸男。 突然,裸男身子动了动,一个翻身,呈一个大字大咧咧将身前的隐私部位暴露在迎风面前。 迎风生平第一次,目瞪口呆了…… 不是没见过,以前也不小心撞见南天松看毛一片,可是这一次,却是现场版的,而且……这绝美出尘的男子即使全身赤一裸,也不会让人有一丝歪曲情色的念想,只觉得,他美丽不可方物,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华贵大气的气魄,让人忍不住将视线在他身上游移。 他的头发是好看的亚麻色,此刻,那长长地睫毛动了动,一瞬隐藏的红色光芒一闪而过,继而,那双深幽清亮的黑瞳就这么直直的落入迎风眼中。 “迎风……”男子开口,他知道自己的障眼法时效已过,所以,迎风能看到他的。 他眉眼之间,是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仪,还带着一丝挑逗的眼神。 迎风再一次目瞪口呆,这声音很熟悉,她的记x一向很好,犹记得在荡剑门的树林内,有人开口说话,他说,其实我是那传说中千万人膜拜亿万人敬仰滴…… 后来,严子墨接了一句东方不败。当时,她便觉得蹊跷,但是等她追出去看的时候,确实只有严子墨一个人,她虽然怀疑,却是没有任何的证据。 迎风走近他,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虽然他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穿,但是如此情形之下,二人眼中有的只是惺惺相惜和第一次坦诚相对的喜悦,并无任何情谷欠。男子眉眼好看的笑开,迷醉的看着迎风。 真好,迎风眼中没有厌恶和不可接受,她喜欢他,是不是? 空气中,一股浅浅的情愫缓缓流动,驴子轻抿着薄唇,眼中的清亮明净,如朝阳撒入迎风心底,照亮她心中潮湿的地方。 她抬手,触他的面颊,真实的肌肤,温暖的触感,葇夷下移,轻轻捧起他的长发,丝丝发丝从指缝倾斜,迎风的笑容,从未有过的单纯欣慰。 “迎风,我喜欢你。” 驴子脱口而出,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这算是表白。 迎风脸上娇媚的笑容一僵,旋即不动声色的敛了眸光,唇边再次扬起浅笑,却是那无所谓且慵懒的笑意了。 驴子知道,她又开始伪装了。 他知道她的痛,所以不勉强。 “我也喜欢你。”迎风开口,说的简单。 驴子一个激灵,大大的眼睛好看的眯起,继而用那种属于王者霸气的眼神看向迎风。 “我准了你喜欢我!”他扬着下巴,说完后,自己也笑了。 二人身子又靠近一分,迎风扯过床上的被子将他的身子包裹起来。 驴子靠在迎风身前,他已经知道自己刚刚为何会突然晕倒了,他化形最后时刻出了意外,以后,他可能要经常x的突然晕倒了。 这真是个大麻烦。 “迎风,嗯……我是……” 迎风歪头看着他,等待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大秘密。 “我是龙王的九子,麒麟。” 迎风眸光微微闪烁一下,果真是石破天惊呢。 “我是龙王的私生子,但是他很喜欢我的母亲,所以将整个南海龙g交给我管理,我一直是整个龙g的统治者,后来,三年前,父王病重,雪山凤凰想要夺取整个南海龙g,便趁此机会下手,在父王生辰那晚,她让自己的女儿鲑鮭上台献舞一曲,鲑鮭的舞姿犹胜过天上嫦娥,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后来,父王见鲑鮭一直跟我说话,接近我,便让我陪鲑鮭在龙g内走走,很奇怪的是,那晚我并没有喝下很多酒,结果就醉了…… 然后……”驴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那幽黑深邃的瞳仁之中,飞闪一抹狠戾的仇恨。 “然后你该不会是调戏了那个鲑鮭,然后被人发现了,说你y乱龙g,最后将你打入凡间?”迎风微眯起若寒玉清冽的眸子,接着驴子的话说着,她脑海中蓦然一动,总觉得驴子的遭遇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是。”驴子点点头,唇角轻扯一下,脸上的神情变得飘忽不定。 “父王对我很失望,那时,我依旧没有醒酒,竟然大闹龙g,父王一气之下,将我贬下凡尘,谁知道,我在下凡的时候,那个雪山凤凰又从总作梗,将我扔进了驴棚……我……” 迎风瞪大了眼睛好生听着,倏忽,嘴角绽放一抹娇俏的笑容。 她终于想起来为何觉得驴子的遭遇很熟悉了,这跟她看到的西游记里面,那天蓬元帅的遭遇很相像嘛,只不过天蓬元帅是咎由自取,而这可爱的驴子却是遭人陷害呢。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驴子吧。”迎风笑笑,动作自然替他整理着额前的乱发。 “我是……荡剑门的鄂鸣。” 迎风的笑容瞬间僵在唇角,鄂鸣?荡剑门内那个行踪飘忽不定,总是喜欢云游四海的鄂鸣? 怎么会?鄂鸣都已经快三十岁了,可驴子不是说他是三年前被人陷害的吗?而且,他是驴子,又怎么能跟鄂鸣扯上关系呢? 见迎风眼神闪烁着不解和疑惑,驴子撇撇嘴,娓娓道来, “龙g一年,人间十年,三年前我来到人间,可人间的时辰运行却相当于三十年了,那时刚刚降生的鄂鸣不幸夭折,我真身虽然是驴子,但是偶尔可以附在人身上,去做一些驴子无法完成的事情,我一直在调查自己被陷害的事情,也一直潜心修炼,可是如今的我,即使化形成功,也无法回到龙g,更无法去找雪山凤凰算账,那可恶的老巫婆,如今已经霸占了整个南海龙g,而且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听说鲑鮭也失踪了,我要想还自己清白,必须找到鲑鮭,我能感觉到,鲑鮭那日也是被逼迫的,可是找不到她的话,一切都是徒劳。” 驴子说完将脑袋埋在迎风腿上,即使是统御南海龙海的无上之王,经历了这么久的陷害压抑,也有崩溃和无助的时候。 “那我以后叫你鄂鸣。”迎风轻轻触他的头发。 “不要。”他嘴巴里闷哼一声,抬起头,眼中有一抹j光闪过。 “我也算是荡剑门的师叔,你以后叫我二师叔,知道吗?”驴子坏笑着,得意的朝迎风挑挑眉毛,迎风语塞,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师叔。 “不同意吗?”他瞪眼,像个孩子般表露心中不满。 “呵呵……我一时还真不能把你这张脸和驴脸重合在一起,有点困难!”迎风轻飘飘的回了他一句,驴子再次瞪眼,双臂将迎风身子扳到自己跟前。 “我以前是驴子的时候,你可以欺负我,但是现在我已经化形了,我将重新做回那个南海龙g内说一不二的霸主王子,以后不许你再嘲笑我,不许用簪子威胁我,更不许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别的男人有任何肌肤之亲,不许你心中有的男人,不许……” “没人可以控制我的心。” 迎风寒潭深眸猛然闪烁,驴子的霸道认真只换来她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她喜欢跟他在一起,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掌控她的行动和心。 男人控制女人,总是先控制她的身体,而女人,只要管住了自己的心,便能将男人抓牢。 驴子见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到地上,他从后霸道的抱住了迎风,他一直很贪恋的属于她的娇媚绝美,他终于可以实实在在的掌控了。 从今,化形之后的他,将重新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他的地位,他的南海龙g,还有,他遗失的嚣张轻狂的x格。 他附身在驴子身上太久了,他知道他身边一直都有雪山凤凰派出的爪牙在跟踪他,直到三个月前,雪山凤凰终于相信了他会就此颓废下去,她撤离了所有监视跟踪他的手下,他知道,自己隐忍多年之后,终于可以重新拿回一切。 况且,他身边还有迎风,一个给了他太多惊喜和挂牵的少女。 他会让迎风看到他的强大,以及他霸道独占的情意。 迎风感受着他手臂越收越紧,不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扭头看他,对上他深幽且情意缠绵的眸光,她的身子在瞬间变得冰冷。 她不需要……这种想要夺取她心灵的眼神。她会动了毁灭的念头的。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护卫禀告说,严子墨要她去找他。 迎风刚刚想要答应,门外却突然没了动静,身后一凉,但见驴子已经飞快移动到门口,在她没反应过来之时,飞快的穿上了门口那护卫的衣服。 “我去偷样东西,马上回来,等我。”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迎风站在房内,看着躺在地上被扒光了衣服的护卫,星眸一黯,她回身坐在床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 她知道,化形后的驴子无人能敌,不管是严子墨也好,乐嘉言也好,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上古神兽,是龙王最宠爱的第九子,他是一个充满战斗力的复仇者,而她,将会成为他的禁锢,被他牢牢的抓在手心里面。 她不要…… 须臾功夫,他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把钥匙。 “你现在可以放心跟我走了,我偷了严子墨的钥匙,现在就是你藏起来了,严子墨也没办法打开乌金门找南天杨的麻烦,等南天杨一个月后出关,功力已经恢复了,严子墨也不能怎样他了。 迎风,跟我走!” 驴子说完霸道的拉过迎风的手臂,就如同砸南海龙g之中一样,说一不二。 “去哪里?”迎风看着他,心下有些怪异的感觉,驴子如此强大,简直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这未必是件好事儿。 “我们杀回荡剑门!”他双手环x,一丝王者霸气显露无疑,他要帮迎风讨回失去的东西,要让那些欺负迎风的人全都得到应有的下场。 他会以一个王者的气势,让众人都知道,迎风是他的,任何人都动不得!ps:呼唤一下票票,票票啊,给点吧,今天写到凌晨三点半呢。 囧。最近超级无耻,征用了很多亲的名字用作文中人名,我承认,我懒得可以了。 逝雪璎珞啊,夜魔牙啊,鲑鮭,都遭殃了,后期,还会有更多人遭殃,请做好准备。 另,比如说,凌儿0116,西豆西豆、幻想无花果,果果丁,万山红等等的,我会考虑用在建筑或者其他武功方面,呵呵,谁叫乃们名字这么不诗意呢,邪恶的笑。其他人,留意文章啊,很诗意的都会遭受我的黑手,什么千叶倾仇,月森啊,辣妞妞等人都等着哈。 呵呵,至于英文名字开头的,s兄等人,容我想想。 明天开虐,虐的人太多了,不一一列举了,更是准备色驴子一下,好吧,我承认早就该色了,有点晚,呵呵。 小皇感谢帮 千叶倾仇鲜花两朵 月森香惠子钻石一颗 0o鲑鮭钻石两颗,名字征用 辣妞妞2007鲜花十朵哇,钻石一颗 不安分的想念鲜花一朵 幻想无花果钻石两颗 逝雪璎珞钻石一颗,名字征用 小神疾风鲜花两朵 倾情x绝恋鲜花三朵 儛薇莲沁鲜花两朵 姬恋歆鲜花三朵 凌儿0116钻石五颗 水晶晴子鲜花两朵 幻想无花果长评一大个,钻石两颗 零婉钻石一颗 xiao七钻石一颗,鲜花三朵 stelwen钻石一颗 弦夜无声鲜花十朵 果果丁钻石一颗 万山红2鲜花五朵 5 欲望文 6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6 第六章 美妙的梦 荡剑门三个字,总是一次又一次被人提起,迎风没想过,她这么快又会回去。她看着驴子……不对,现在应该叫他鄂鸣师叔,算了,迎风还是觉得叫他驴子顺耳一些。 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和对她霸道的宠溺,让迎风有些透不过气来,这个男人是天生的斗士,他可以隐忍三年,只为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因为他将那看的很重要,他的龙g和高高在上的身份,跟他这般气质相得益彰,他天生属于高高在上的权位。 只是,他心中竟会如此在乎自己吗? 迎风微微蹙眉,一个运筹帷幄,睿智霸气的男子,一旦喜欢一个女子,那么他的爱意势必是令人窒息的,他不容许她的心中有别人,更不许,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方式。 他将对她的掌握,看作是爱。 迎风有些头疼,他,显然比蓝十五难对付多了,同样的爱情白痴,却比蓝十五多了很多无畏。 此刻,迎风突然想起了那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的岑崇轩了,想到她离开荡剑门的时候,模糊之中看到他的那一眼,他的神情,是让她佩服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岑崇轩隐藏了太多东西,尤其是感情,这对迎风来说,很有趣。 至少不会让她觉得头疼。 迎风敛了身心,拉回思绪,看着眼前一身墨绿色护卫打扮的驴子,不觉有些好笑。 “都说人靠衣装的,这句话却不能用在你的身上,这身衣服,穿在别人身上就是护卫,到了你身上啊,就是天生的王子了。”迎风由衷的说着,驴子自然是得意的挑高了眉毛。 他牵过迎风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是满满的宠溺和自然的亲昵,在他心中,迎风是他的,无可非议。 “迎风啊,你想不想去看看严子墨现在那抓狂的模样啊?”驴子坏心眼的开口,抬手自然地着迎风面颊,触手的温暖和细腻,让迎风身子微微一颤。 “好,我们去看看。”迎风开口说道,却是不动声色的挣脱了驴子的桎梏。她明亮的黑瞳闪过一抹复杂的冰雪之色,驴子丝毫未察觉,迎风眼底,有对他的疏离。 严子墨房间的屋顶上,驴子使用了简单的障眼法将自己隐藏起来,而迎风因为是r体凡胎,自然无法隐形,只能一动不动极其小心的趴在房顶上。 屋内传来严子墨的咆哮声,迎风对着身旁的空气微微扬起好看的唇角,她知道,驴子在旁边,虽然看不到他,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炙热温暖的呼吸。 “你们这些蠢货!竟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那丫头有多大能耐我会不知道吗?!!她绝对逃不出这个翼印门的!!” 原来是严子墨不见了迎风,正在训斥手下呢,迎风在上面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从声音判断出,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而且,有动手杀人的冲动。 果不其然,随着严子墨的一声咆哮声响彻云霄后,凌厉狠决的掌风砰然而出,将他身前两个跪在地上的暗卫打飞了出去。暗卫身子划出一道弧线,继而重重的摔在院子内,这一掌虽不至于要了x命,可那两个暗卫的武功便算是废了。 “南迎风!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竟然误了我的大事?!找死!!” 严子墨低吼着,一贯冷残无情的容颜之上,丝丝y鸷肃杀凝聚起来,他抬手,一掌重重的拍在身侧的大理石台面的八仙桌上,啪啪几声清脆的爆裂声响起,那八仙桌瞬间四分五裂,轰然一声,砸到了地上。 黑色的粉尘扬起,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股可怕的灰蒙之间,他瞳仁迸sy冷幽寒,恨不得,将迎风四分五裂。 屋顶上的迎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浅笑下面藏着的,却是清冷的嘲讽。 她坏了严子墨的大事儿吗?她早就觉得严子墨那种大魔头怎会要她陪他一夜呢,果真是另有隐情呢! 屋内一阵冷风挟裹而去,严子墨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屋内,朝着迎风的房间走去。 迎风看着那气愤暴怒的背影,眼角的笑意愈发的浓烈。 “真没有意思,严子墨竟是这么沉不住气啊。”迎风自言自语的开口,一旁的驴子撇撇嘴,继而破解了障眼法,恢复原身。 他揽过迎风腰身,打了个响指,便想要带迎风去荡剑门。 “等一下,我想去看看南天杨,有些话对他说。”迎风拽了拽驴子的衣袖,清眸纯净安然的看着他。 驴子极不耐烦的反握住她的葇夷,想要拒绝的话语,却在看到她充满希翼的眼神时,脸上挂了一个臭臭的表情。 “你不想去就算了,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等着好了。”迎风见他不说话,也不着急,轻飘飘的开口。 驴子瞪了迎风一眼,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不喜欢她跟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男人见面,说话。 “好了,我们速去速回。”他说的是我们,他总是在无形中给迎风压力,让迎风时刻记得他的存在感,以及,他的专属x。 迎风也不多说什么,驴子极具个x的脾气她很了解,只是,若他继续如此,她可能会对他…… …… 不想多想其他的事情,迎风跟驴子很快就到了丹房内,门口的守卫都被驴子用法术控制住了,两个人顺利的进了内室,闭关室门前,乌金大锁将房门紧紧地锁在,钥匙在驴子那里,可是他却没有打开的意思。 “迎风,上面有个小孔,你对着那里说话吧。”他指指房门中间的通气孔。 迎风眼神闪烁一下,一丝幽蓝的流光溢了出来,她没说什么,慢慢走到门前,隔着那个拳头大小的通风口,她看向里面。 南天杨背对着她,背影萧索孤独,他像是在发呆,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哥。”迎风低唤一声,将绝美娇俏的容颜凑到通风口前面。 猛然间,那身子一颤,飞快的转身,一张憔悴苍白的容颜映入迎风眼中,她心头莫名有种酸酸的感觉。 她把他当做亲人的,所以,她见不得自己关心的人变成如此模样。 “迎风……傻丫头……”南天杨走过来,隔着那小小的通风孔看着迎风,他缓缓抬起手来,隔着那个小小的通风孔想要触迎风细腻如玉的面颊。 那双温润的大手穿过通风孔,眼看就要触上让他心动的容颜时,迎风身子猛然后撤,一张霸气俊朗的男子面庞取代了迎风的位置。 男子微微挑眉,长长地凤眼微微眯着,一丝警告的寒芒倾斜出来。 “有话说话,不准动手!”男子声音充满威仪和不容置疑。 “驴子,你先让让。” 迎风开口,却是让驴子气了个半死。 “你还叫我驴子?不是让你叫我师叔吗?你……可恶!”驴子对那称呼非常的不满意,他将迎风拉入怀中,抬手勾起她的下巴。 “叫我二师叔!”他的语气虽然是命令,却带着几分挑逗和占有。 南天杨从小小的洞中看到眼前一幕,勉强压制住心头的妒火,脑海中闪过的是迎风刚刚说的话,驴子? 是那头眼睛之中可以迸s金光的驴子吗?他变成男人了?而且他对迎风,似乎…… 南天杨轻咬着下唇,双手握拳,碰的一声捶在了厚重敦实的乌金大门上。 “放开她!” “哼?就凭你?”驴子扭头怒视他一眼,继而像是惩罚似地在迎风面颊狠狠地落下一吻,他吸允的力度有些大,竟是将迎风白皙的面颊吸允出了一个浅浅的红印子。那般暧昧惹火的印记,让南天杨眸中燃起跳动的火焰。“嘶……”迎风吃痛,她狠狠地推开驴子,纵使多么冷静如她,也不能容许驴子如此胡闹下下去。“我有正事要办。”迎风对驴子低喝一声,转过身去不看他。 驴子的手僵在空中,刚刚还欣喜能品尝到迎风味道的激动心情,此刻迅即坠入谷底。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迎风,她竟然如此对他? 驴子轻咬着薄唇,眼底的流光凝结成冰。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对着迎风的背影低声喝斥,不觉间握紧了手掌,神情愣愣的看着迎风。 迎风不理他,迅速来到通风孔那里,将心中要对南天杨说的话,尽量的缩短。 “你听好了,严子墨手中的钥匙已经被我们偷来了,我会先去冰阁蓝十五那里,你一个月后准时出关,到时候我会带钥匙来给你开门!这一个月的时候,你必须恢复所有的功力,否则出关之日,将是你命丧之时!” 迎风平静的语气无端裹着丝丝不容忽略的紧张和幽冷,南天杨认真听着,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他听到迎风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心已经是放下一半了。 “迎风,我在这里等你,一个月后,我保护你,没有人可以打你的主意!” 隔着这小小的通风孔,南天杨说着一生的誓言。 “不用你c心迎风!能保护她的人,只有我!!”驴子豁然开口,那高贵大气的容颜,此刻隐隐藏着属于男人独占的霸气。 南天杨微怔,旋即唇角扬起一抹魅惑坚定地笑意。 “迎风,我爱你!爱你此生不渝,生生世世!!” 他再次说出誓言,却比先前还要坚定无畏,不是谁都能做到将爱意隐藏十五年的,他本不信誓言,只是若誓言能让迎风心中记住他,他愿意为她遵守,生生世世。 迎风的眸光微微闪烁一下,继而便是那种让人无语的波澜不惊,她的神情向来如此,越是别人听了激动万分的话语,她的反应越是平淡。 唯有如此,她才能隐藏自己,不被人轻易地看穿。 誓言吗? 还是算了吧。 “你好好疗伤吧,有些事情出来以后再说。”迎风说完,翩然转身,娇小玲珑的身躯裹着丝丝淡漠幽冷,她让人捉不透的,除了心思,还有她眼中的冰寒。 驴子此刻是沉默的,南天杨的表白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这种r麻且让人震撼的话语,他g本就不会说,他只会命令迎风,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他不屑于说这些话,可是听到别的男人口中如此对迎风的表白,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迈开步子快走几步,从后猛然抱住了迎风,二话不说,提气运功,裹着迎风的身子便冲出了屋子。 他一刻都不能等了。 冷风呼啸而过,吹拂他的面颊,却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清醒,他迷乱的心扉,如怀中迎风被风儿吹乱的发丝一般,如墨狂舞。 他不知道自己一会要做的事情对不对,只知道,他真的很想跟迎风在一起,很想进入她的身体,以她男人的身份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荡剑门鸣阁,驴子带着迎风悄无声息之间潜入房间,他将迎风搁在床上,旋即压下自己的身子,他不懂得何为温柔,何为前戏,他是一个称职的王子,却不是个很好的调情高手。 他从未尝过那让人间众生痴迷癫狂的x一爱,他见过从g中流传出来的春g图,那上面的动作和解析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尝试一下。 可是生命之中有了迎风以后,他脑海中再闪过那些奇怪的图片时,身体便有了该死的反应。 现在,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只知道,他要将身体紧紧地贴合着迎风,要除去她的衣衫,要亲吻她每一寸肌肤。 “你想要我?” 倏忽,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那冰雪瞳仁溢出丝丝让人胆寒的清冷之光。驴子微微一怔,毫不犹豫的点着头。 迎风看着他的直白,却不知下面该说什么。 她喜欢他,不是吗?但她更清楚那种喜欢的原因,他曾是一头驴子,曾在危机时刻救她的x命,更给她带来了很多欢乐,让她真心想要把他当做朋友。 她喜欢他的忧郁和单纯,她更是允许自己喜欢他。可是,她独独不能接受他对她生出任何情意。 她会掌控自己的心,那么他呢? 她不要,不需要他的爱,一点也不需要。说她冷血也好,自私也罢,总之,她不允许任何人爱上自己! “可惜,你要不起!”迎风说完,推开驴子瞬间变的僵硬的身子,想要从他身下溜走。 驴子脸上的神情变化了好几种之后,在迎风即将下床的时候,他身子一凛,大掌摁住迎风的肩头,将她重新摁在了床上。 “迎风,你为什么不想要我?你是担心我会因为乐嘉言的事情而嫌弃你吗?”驴子认真且执着的看着迎风,他在情爱之事上面非常的单纯,他不懂得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猜测迎风心思。 迎风眸光在瞬间变得冰冷,她不说话,身子转向一边。 “自古以来,男女之事,在于两情相悦,你知道何为两情相悦吗?”迎风问他,声音如高山泉水,潺潺而过。 驴子怔然的看着她,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告诉他,她不爱他,是吗? 不!迎风不爱他,是因为还不知道他的强大和对他她的爱意,只要他让迎风看到她在他心目中重要的地位,迎风便会了解他的。 驴子心一横,低头找准迎风衣襟,刺啦一声将外衣撕碎,那一片诱人的莹白雪肌之上,两点红梅,傲然挺立。 “啊!”迎风本能的捂住x口,惊叫一声。 她看着驴子,眼中满是娇羞和气愤。 “迎风,我不会像南天杨那样说好听的话给你,但是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有多在乎你!”驴子说完,俯身含住了迎风x前的柔软,他的牙齿轻轻地撕咬着那粉嫩的红梅,下身的反应,在一瞬间天崩地裂一般。 他继续动手撕扯迎风亵裤,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则在内力震动之下,全然震碎。他古铜色健硕的身躯,再次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迎风面前。 “你这个色驴!赶快住手!”迎风在他身下挣扎着,却是捂住了上面,捂不住下面,眼看上下都要失守。迎风狠狠地一口咬在驴子的手背上。 驴子吃痛一声,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喜欢咬就咬吧,只要你开心就好。”他满足的看着迎风,眼底的一抹幽红丝丝渗透出来,很快,他那双星眸便染了浓稠强烈的情谷欠的微醺。 “迎风,我要你……现在!对不起……我可能做不到你说的什么两情相悦了……” 驴子压抑着蓬勃的浴火,眼神朦胧的看着她,他火热的视线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游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眼中,都是世间最美的白玉,让他不忍碰触,恨不得,将她一辈子都捧在手心内,只看着,就够了。 可是此刻,那昂扬的浴火已经容不得他给彼此留下太多的时间,他要了迎风以后,她便是他的女人,他留她,便是名正言顺了。 驴子按照自己的思维,一步步的往下走着。 不懂人类那复杂情感的他,以为得到了,便是爱了。却不知,那两情相悦对于凡夫俗子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而且,迎风还是一个不相信两情相悦的人。 她小小的葇夷抵在他的x膛,眼中的冰雪之色渐渐隐退,那一分清冷漠然,倏忽钻入驴子心底,他探入迎风双腿之间的大手蓦然停下,愣愣的看着她。 他此刻,竟是有些害怕了……他看不透迎风的,却强要了她的身体,她真的会爱上自己吗? “谁也不可能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你以为你是特殊的吗?”迎风清冷孤傲的声音轻柔响起,却犹如山崩地裂一般侵蚀驴子心扉。 “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她再次开口,却招来驴子疯狂的怒吼,他眼中的狂热和冷残,几乎吓到了迎风。 “不!我跟他们不一样!”他嘶吼着,身子猛然抬起,就要冲进那让他痛苦折磨,却又欲罢不能的深幽。 …… 迎风只觉得驴子那修长健硕的身子碰的一下砸在自己身上,她预料之中侵占和疼痛没有等来,驴子的身子此刻安静的趴在她的身上,好像是睡着了。 她一惊,抬手推推他的身子,发现他没有一丝反应,面容安然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满足。 “你起来!”迎风低喝,抬手去推他,却依旧无法撼动他分毫。 “别装死!” 迎风手脚并用,奈何脚被他的身子压得死死的,g本动不了,身子想要动一动,却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还在浴火之中的昂扬。迎风脸瞬间一红,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终狠狠地一掌拍在驴子的脑袋上。 她学习了一般的内功心法,又得了南天杨九成的功力,如今的她,虽不算是顶尖的武功高手,可如此内功修为,进入上剑门是没有问题的,她这一掌运足了功力,却不料驴子依旧在沉睡,他的身子重重的压住迎风,让她动弹不得。 迎风蓦然想起自己在翼印门第一次见到化形后的驴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副沉睡的模样,好像谁都不能叫醒他,他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难道他这是一种病? 迎风暗自揣测,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也没有闲着,趴在她身上睡的很舒服的驴子,此刻正做着一个美妙的春梦,梦中,迎风很完美的在配合他的一举一动,不但没有一丝抗拒,反而很享受呢! 这个白日美梦让驴子的嘴角禁不住扬起一抹媚惑的弧度。 在梦中,他跟迎风激烈的酣战,迎风的身子太美妙了,让他忍不住想要一次又一次。 觉察到大腿那里有热乎乎的东西滴在上面,迎风身子一颤,一想到那是怎么回事,脸色登时黑的吓人。 该死的色驴子,睡着了都不安分! 迎风恨不得此时手中有把刀,将驴子千刀万剐了,谁说动物是人类的朋友?! 这一次,虽然什么实际的事情都没发生,但迎风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别扭和气恼,她等了许久,眼看太阳下山了,压在身上两个时辰的驴子方才动了动身子。 他埋在迎风x前的脑袋动了动,抬起头来,眼神迷蒙的看着面庞发黑的迎风。 “迎风,我是不是让你累坏了……” 他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那细长的眼角有丝丝满足流露出来,迎风轻咬着下唇,那看似平静无波的黑瞳之下,隐着一丝腾腾的杀气。 “你可以起来了吗?” 她开口,声音尽量平静。 驴子满足的伸个懒腰,在迎风腰间很不安分的掐了一把,“其实我还想要你的,不过你这么累了,下次吧。” 他不怕死的开口,身子撑起来,毫无戒备的看着迎风。 迎风瞬间微眯起幽黑的瞳仁,抬脚准确无误的踹在他脐下三寸的位置上,这一脚用足了力气,只听得,碰的一声巨响,驴子弓着身子被迎风踹到了床下。 迎风拿过一旁的被子迅速裹在身上,那清冷眸光冷冽冰寒。 “迎风,我……我知道我不该强行要了你……可是……” “你说什么?”迎风打断他,眸中蓦然闪过一抹j光,什么要了她?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你美梦该醒了吧!”迎风冷冷开口。 驴子捂着几乎要报废的重要部位,站起身走到床边,再次不怕死的靠近迎风。 “美梦?虽然跟你结合的感觉跟梦一样,但是,我真的是忍不住才要你的,谁叫你说那些刺激我的话呢!” 驴子此i刻脑海中全是自己刚才那一朝春梦的画面,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只是睡着了,他以为,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什么。 而迎风何等聪明,自然也从他的眼神和话语之中猜到了什么。更何况,他睡着的时候,浴火那里流出来的炙热,也在提醒迎风,驴子似乎误会了什么。 迎风裹着被子下床,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杀气,神情幽冷的看着他。 “你现在满意了吗?已经得到我了,是不是该放心了!” “我……你不怪我吗?”驴子垂下脑袋,一抹疑惑的神情在眼底绽放,迎风的表情变化太快了,他知道她深藏不露,但是如此奇怪的变化,还是让他心生疑惑。 他微眯着细长的凤眼,猛然抬头,眼神直直的坠入迎风眼底。 “迎风,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麒麟的女人了,往后,我只要你一个女人,而你心中也不许有别的男人,你的身体和心,都只能是属于我的!”他霸道的宣称,因为想到自己正式成为迎风的男人而心思澎湃,竟是忽略了,迎风眼底闪过的一抹无情。 她的心思在瞬间灵动,一瞬而已,她已经将驴子算计了千百回。 一个自认无情无心的少女,她的心究竟有多深,无人知晓。 她不想付出情感,亦不会付出身体,既然驴子误会了,那就让他误会吧,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这便是给她的解脱了,她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需要拒绝什么,管他谁的心被她伤了,为她沉沦了,那都是他们的事情。 她是毒药,毒嗜我心,我嗜君情,那情爱,是你们自己付出的,与我无关,我不曾拿走你们什么,一切不都是你来我往,互有利用吗? 迎风此刻缓缓走到窗前,窗外海棠花瓣如雨纷飞,点点玫红飘洒在空气,妖娆炫目,夕阳渐渐下沉,最后一抹殷红如血的光芒渐渐消散,整个荡剑门在一片耀眼红光之中,显得愈加瑰丽壮阔。 这几重深深江湖,几重权力欲望,到头来,这个风光一时的荡剑门又能维持几个朝代?到头来,当这片辉煌壮丽渐渐落魄之时,新的大陆,新的城市,崛起之时,这里将不复存在,谁还记得,荡剑门曾经的辉煌,谁又记得,在这里,曾经,下剑门的弟子拼命的想要往上爬,为了挤进那象征地位的上剑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上剑门的弟子,为了成为四大阁的高手,拜高踩低、虚与委蛇。 争斗了那么久,还不累吗? 迎风神情隐了一抹萧冷,一抹嘲讽,她回身,撞进驴子的怀抱。 他环住她,唇角挂着单纯满足的笑意。他以为她得到了,可是,她的心,依旧是深锁其中,无人看破。 直到不久的将来,他将人世间最痛苦的折磨给了她,她方才卸下所有的伪装,被他看透了,看懂了,可是,他却回不去了…… 那不久后的一幕,改变了很多。 或许,有的人会喜欢那样的迎风,但驴子爱的,是时时刻刻的迎风。 …… 次日清晨 “带我去见见十五吧。”迎风在他怀中小声说着,那怀抱一紧,继而,好像叹了口气,虽然不情愿,却难得的没有拒绝,可能是以为自己成为了迎风的男人,在其他惦记她的男人面前说话便有了底气,驴子心中没那么排斥了。 迎风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却没有落在他心底。 …… 驴子带着迎风,大摇大摆的走进冰阁,上剑门的弟子见到许久没有露面的二师叔鄂鸣竟然回来了,不觉奔走相告,不过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被赶走的南迎风竟然又杀回来了,还亲昵的跟在二师叔身边。 沉寂了一个多月没有任何新鲜话题的荡剑门再次沸腾了。 弟子们私下竟是开设了赌局,赌三个可能,第一个,赌南迎风这次是不是又俘获了二师叔的心,第二个,赌南迎风会在几天之内将聂心蕾整死,第三个可能,南迎风这次会不会挑起掌门师叔、三师叔和二师叔之间的争斗? 总之,荡剑门因为迎风和鄂鸣的回归,彻底的沸腾了。 岑崇轩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他看似随意的眼底,一抹惊喜飞快的闪过,继而,便是令人窒息的y鸷深沉。 鄂鸣何时回来的?为何他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二师哥向来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只是他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回了南迎风。 这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不知觉间,岑崇轩放在书桌上的大手蓦然入木三分。他一向沉稳冷静的心情,竟是起了一丝狂躁的波澜。 南迎风,愈发的难以掌控了。他猎艳多年,第一次失控了…… …… 冰阁内,蓝十五和鄂鸣此刻正是大眼瞪小眼,一个神情忧郁,一个容颜轻狂霸道。 只因为驴子进来后,刚刚说的那一句话。 他带着迎风进来后,第一句话便是, “蓝十五,快来见过你嫂子!”说完,他将迎风推到蓝十五面前,他是蓝十五的师兄,迎风是他的女人,自然就是蓝十五的嫂子了。他很聪明的在第一时间确立了迎风跟他的关系。 “十五,我听说女史选拔的时间推后了,不知道我来的晚不晚?”迎风不理会驴子得意的眼神,莹润的眸光认真的看这蓝十五。 蓝十五眼底的哀痛和不解渐渐散去,他迅速抓住迎风的手,他不相信鄂鸣的话,迎风怎么可能是他的嫂子呢? 迎风给了他一把梳子,那象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迎风不会忘记的,她的记x很好,绝对不会忘记。 “喂!迎风,你参加什么女史选拔,我怎么不知道?”驴子眉毛一挑,眼中一分不满。 “这是我跟十五早就商量好的,那时候还没你呢。”迎风瞥了他一眼,不理会他脸上气愤的神情,她将十五拉到一边,眸中溢出的柔情让驴子嫉妒的发狂。 “迎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相信你说的。”蓝十五纯净的眼神几乎看的人心都要碎了,他眼眸细细划过迎风面颊,温柔的注视让迎风急忙避开了他的眼神。 “有些事情说来话长,总之你记得,我一定会是你这个冰阁的一份子。”迎风拍拍蓝十五的肩膀,给他安慰和信心。 她自然明白,如蓝十五这般单纯的x格,最需要的便是鼓励和强大的支持,迎风要得到三样宝物,必须进入冰阁,蓝十五的罗伽流光笛是第一样宝物,而蓝十五背后的,属于太后和皇帝的势力,也可以帮她寻找其他几样东西。 她很清楚,自己自始至终都在利用蓝十五。 一旁的驴子看着深深凝视的二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虽然得到了迎风,却还是容不得她跟其他男人如此近的接触,他不懂这就叫吃醋,嫉妒,他认为他喜欢迎风,给她一切最好的,而她,就要同他一样去爱,去付出。 他活了上古千年,从来没有为一个女子付出过什么,迎风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个,所以他万分看重迎风眼中和心中,属于他的位置和地位。 迎风余光觉察到驴子神情的变化,赶在妒火妒火爆发之前,离开了蓝十五身边,她朝驴子走过去,还未靠近他,便被他霸道的拥入怀中。 “迎风,我不许你以后再作出让我心情不好的事情,你懂吗?”他开口,依旧是命令的语气,可那语气听着却甚是暧昧和挑逗,他大手轻柔触着迎风面颊,蓝十五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很难将向来不轻易露面的鄂鸣师兄跟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鄂鸣究竟是怎么了?一向独来独往的他,为何会如此看重迎风? 蓝十五眉头簇起,眉眼之中涌上层层叠叠的y霾,他迈开步子来到二人面前,想也不想的挥开驴子的手。 “别动手动脚的!这是冰阁!迎风马上就是我的贴身女史了!你搞清楚了关系!”蓝十五冷冷开口,眼中的嫉妒丝毫不比驴子少。 驴子冷哼一声,再次抬手,更紧的将迎风禁锢怀中,他眼中的嫉妒逐渐转为浓浓的占有欲。 “你看清楚了关系!我跟迎风之间,早就……”驴子话未说完,便听到冰阁门口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蓝十五从窗户看出去,不觉脸色大变,他转身飞快的拉过迎风的身子,急促的开口, “迎风,太后来了,她又来逼我娶亲了,我告诉她我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子,可是她不信,这一次,你要帮我!”蓝十五虽然说的含糊不清,但迎风和驴子都是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 而迎风这次前来,可谓是恰到好处。 “不行!”驴子自然是开口拒绝了,他扯住迎风的另一边手臂,不许迎风靠近蓝十五。 “哟!小十五,你屋里怎么这么热闹啊,有客人吗?” 人未到,含着三分威仪,七分高贵的声音已经自门口响起。迎风本能的在第一时间挣脱了驴子的手。 驴子眼神黯淡一下,有些发愣的看着迎风,蓝十五心下一喜,更是趁机将迎风彻底的拥入怀中。 “太后nn啊,十五哥哥也不出来迎接我们,真是的。”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门口瞬间被y影覆盖,一席粉紫仙鹤大袖披袍,桃红鸳鸯高腰儒裙的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屋子。 太后梳了一个宝塔高髻,将整个人的身形都提升起来,就连眼角的细纹也因为发髻的提升,而消散不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便是雍容华贵之中带着几分凌厉利索。 迎风窝在蓝十五怀中,安静的如一只慵懒的猫儿,她不动声色的抬头,与太后眼神交融,一瞬而已,那清冷高华的流光,便让太后身子为之一振。 这就是十五喜欢的女子吗? 那双眼睛太深了,如归鞘的宝剑一般,锋芒深不可测,那看似娇媚单纯的容颜下,是让人心灵有些慌乱的深寒幽冷。太后不由微眯着眼睛,眼底的探寻和凌厉一闪而过。 这个少女绝不是寻常角色。 太后在心中暗下结论,如果十五喜欢的是个单纯无脑的女子,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拆散他们,可是,这般高深清冷的少女,却是极难对付的。 她这双眼睛,处处透着谨慎细微。 太后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毛,一旁是给她扶着皓腕的长公主莲沁。太后的手指微微用力,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溢出唇角。 太后身侧,莲沁小小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继而,她扬起天真纯美的笑脸,怯忪的看向蓝十五。 “十五哥哥。” 莲沁甜甜的开口,一双大大的凤眼明媚欢快的闪烁着,她的视线飞快的掠过迎风,一瞬而逝的y鸷,几乎无人能看到。 “莲沁,你们怎么来了?”蓝十五明知故问,前几日太后已经来催过他好几次了,让他回g跟连莲沁成亲,他一直拖着拖着,却不料,太后竟是带了莲沁亲自来了。 “十五,我这个老太婆许久不出g了,这次带了莲前来,一是看看你,二来呢,也是出来散散心,我这一把年纪的,马上就动弹不了,趁着还能走动走动,就多看看东璃壮阔河山了。” 太后说着慢慢走到蓝十五身侧,眼神似有似无的看向迎风,她只字不提赐婚的事情,在不透这少女的来历之前,有些事情并不着急。 “太后,这便是我跟你说的迎风了。”蓝十五终究是不如太后老练,他沉不住气的将迎风推了出来。 “参见太后。”迎风轻柔的开口,神情不卑不亢。 “蓝十五,既然迎风见过她了,我要带她走了。”驴子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猛然开口,他一把扯过了迎风,瞳仁之中是即将隐忍不住的怒火。 太后唇边的笑容逐渐变冷,想不到,这少女竟是跟别的男人有纠缠呢?十五这孩子,真是太单纯了,像这种狐媚子且心思颇深的女子,玩弄起十五的感情来,岂不是如鱼得水。 太后眼底的y霾一闪而过,她看了眼莲沁,在其他人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十五哥哥,这是谁啊?莲沁以前在荡剑门没见过呢?”莲沁眨着纯真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驴子,驴子回他一记冷蔑嘲讽的眼神,莲沁见了,身子微怔,一丝恶毒在眼底闪过。 “迎风,我们走。”驴子厌恶的看了眼莲沁,这便是g中女子典型的模样,她们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一入g门,便抛去家人的宠爱,在那个看似金碧辉煌,却暗无天日的地方,一日日的学会了,怎样用自己看似无害的笑容和纤纤玉手踩着同伴的尸体爬到那权欲的顶端。 他存在了上古千年,岂会看不透这些g中出来的女人,那一张张明艳动人的面皮下,是存着怎样的心思呢。 蓝十五对于莲沁,虽没有驴子这般明显的喜恶表露,却也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莲沁,这是我二师哥,鄂鸣。”蓝十五简短的介绍着,他眼神转向驴子,眼底的一抹警告让驴子很不舒服。 迎风此刻进退两难,若是跟驴子走了,蓝十五这边就乱作一团了,可若留下来,驴子的x格真让人头疼。 正在此刻,一道翩然漠白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衣袂飘然之间,一股淡淡的紫檀香味弥散在空气之中,迎风微垂着脑袋,将神情掩在厚厚的留海下面。 岑崇轩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垂首安然站在那里的迎风,一瞬的恍惚,他以为自己见到的,还是昔日,在魄阁书房内,那个让人捉不透的少女。 却不知,经历了一些变故之后,少女的眼神更加的深了…… 岑崇轩来到迎风和鄂鸣身边,唇边的一抹笑意温柔缠绵,可眼神,却恍惚了一下。 那低垂的脑袋,看不到任何情绪,可她柔嫩的唇瓣,还有埋藏的更深的眼神,却是让他的心,不可节制的抖动了一下。 细微的颤动,却带给他那颗沉稳许久的心,以悸动和一丝封尘的杀气。 他转身看向太后,神情平静,却存着疏离,“太后,我本是前来找迎风的,没想到,您竟然在此,叨扰太后了。” 岑崇轩的话让太后不由自主的挑了下眉毛,就连岑崇轩都与这少女存了万般关系吗? 太后看向蓝十五,见他神情有些失落,心中不由更加疑惑。 “迎风,紫檀树开花了,你不是很想看吗?三师叔带你去。”岑崇轩的声音温柔若水,那双温润的眸子细细的划过她的眉眼,只迎风能感觉到他眼底的一丝凉气。 他是在怪自己回来荡剑门竟然不去看他吗? 迎风抬头,视线幽幽的撞进他的瞳仁,依旧是让他看不透的平静无波。 岑崇轩唇瓣微微抽一动一下,南迎风的这双冰雪之眸,是他一生的梦魇。 “二师兄,你也有兴趣去看紫檀树吗?”岑崇轩开口,视线却依旧锁在迎风脸上。 鄂鸣却不松手,指关节翻出森冷的苍白,只因他刚刚在迎风看蓝十五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光波,那与迎风偶尔看他的神情是一样的,他一直以为迎风那是专注的凝视,却在刚才看出了算计的j光。 原来,他在迎风心中,竟是跟蓝十五一样,都有着让她利用的条件。他以为,他是不同的…… 鄂鸣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即使刚刚得到了迎风的身体,他也觉得,迎风对这付出,g本是不看重的,不像他,傻傻的,以为迎风只认定他了。 鄂鸣的手毫无征兆的松开,他神情一暗,转身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迎风手背一凉,那一身王者霸气的鄂鸣是怎么了? 他不是信心满满,盛气凌人的吗?怎么此刻竟是逃开了? 迎风不知,鄂鸣刚刚在她眼中看到了什么,那几乎能毁灭他的一腔真情。 “迎风,我……我稍后去魄阁找你。”蓝十五犹豫一下,他本不想让迎风走的,但是有些话,他需要单独跟姑姑说清楚。 迎风轻轻点点头,对太后福身后,带着清冷纯净的微笑,跟着岑崇轩出了房间。 太后视线落在迎风后背,一抹寒芒转瞬而逝,她动了动手指,杯盖拂动下茶水,一旁的莲沁那看似纯净的神情微微一动,她甜甜一笑,来到蓝十五身侧。 她跟在太后身边十五年,一直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她是个聪明的少女,懂得察言观色、如何凭借自己娇媚纯洁的外表来打消别人的戒备,所以,太后选中了她,将她赐婚给蓝十五,太后的心思她懂,她太疼爱这个侄子了,所以她不允许蓝十五身边有任何她不能掌控的人出现。 而莲沁心知肚明,她是太后的棋子,也是她在g中飞黄腾达的踏板。想她不过是失宠才女生下的公主,若是没有太后这棵大树,以她母亲那等才女身份,她就算是嫁给那些达官显贵门中做小,都算是烧了高香了。 当朝皇上的后g有佳丽三千,儿女上百,她要让父皇和太后记住微不足道的自己,这一路走来,血泪多少,挣扎多少,只有她心中明白。 莲沁将自己最大的优势发挥在蓝十五身上,可她不解的是,蓝十五不是喜欢纯净简单的女子吗?可刚刚那个迎风,跟岑崇轩和鄂鸣的关系,似乎都不寻常呢。 难道蓝十五转了x子了? 莲沁敛了眸光,一丝纯美的笑容在眼角绽放。 “十五哥哥,我这次来不想走了,想留下来跟你学武,好不好?”莲沁的声音轻柔细腻,任任何男人听了都当这是一个毫无城府的小丫头。 蓝十五看了眼莲沁,澄澈的眸光微微闪烁一下,虽然有些困难,他还是给了莲沁一个笑容。 只是心中,对于莲沁,他是存着戒备心的。能被太后姑姑选中的女人,岂会是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他纵使心思单纯,这点,还是看的明白的。 “莲沁,你若喜欢练武,我明天就安排你去初一那里习武,他那里最近安排女史选拔,你可以学习一下。”蓝十五不动声色间将莲沁推了出去,太后眸光微微一动,轻然的放下茶杯,心中却认定,蓝十五如此太极的招数恐怕是跟那个迎风学的吧。 太后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显然是容不下迎风了。 “十五哥哥,初一哥哥那里有什么意思啊,莲沁想要住在你这里,好不好?” “是啊,十五,就让莲沁住在你的房间好了,反正以后都是你的媳妇了呗,老太婆我啊,可是开明得很呢。”太后看似自嘲的语气,却有j明算计在其中。 蓝十五明白太后的意思,姑姑是铁了心要将莲沁许给自己了。蓝十五也不拒绝,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莲沁露出一抹娇羞的笑意,看的蓝十五心头一阵发冷。 纵使同样是算计在内,纯净在外,任何人在他心目中,都无法跟迎风相比。 “姑姑,我去初一那里安排一下,你们先休息。”蓝十五说完请个安,转身欲走。 “十五哥哥,莲沁陪你去,好不好?”莲沁眼神期待的看着蓝十五。 “不用,我还有其他事情。”蓝十五婉言拒绝了,只是那神情却有一丝急躁的想要离开这里。 恐怕是去见那个迎风吧。莲沁心中想着,并不表露出来,只是神情之中那一抹浓浓的失落愈发的我见犹怜了。 太后也不挽留了,摆摆手,让他赶紧去。 眼见蓝十五离了冰阁,太后再次拿起茶杯,茶水已经凉了,她盯着杯中茶叶,冷冷的开口, “你怎么看?”不用任何称呼,莲沁也知道太后是在问她。 她懂事的替太后换了盏热茶,乖巧的走到她身后为她捶着肩膀,一系列动作步入正轨,她听似忠心耿耿的声音轻柔响起, “太后,莲沁不介意……不介意跟别的女子分享十五哥哥。”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啊,这番话听在太后耳中,她唇边那城府极深的笑意,渐渐多了一丝嘲弄。 “哼,没出息的东西,现在是装可怜博同情的时候吗?我还真是看走了眼了,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可用之人,竟不过就是这几下本事吗?”太后碰的一声放下茶杯,言语之间,犀利冰冷。 莲沁一怔,迅速来到太后身前跪了下来。 “太后息怒,莲沁知错了。”莲沁面色一白,脑袋垂的低低的,本想着继续装傻让太后在背后遥控指挥的,却不想,这老太婆太y毒了,这威之后,便是恩了。 所谓恩威并施,老太婆的招数用的是炉火纯青。 “起来吧,你这孩子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如此关键时刻了,你自己不想着去争去抢,谁能帮上你呢!”太后的恩很快来了,莲沁忙不迭的点头。 心中却是起了分嘲讽,太后将她推在了前面,若是日后因为迎风跟蓝十五撕破了脸,太后自然可以全身而退,而她,则成了牺牲品,太后还可以继续跟蓝十五物色合适的女子。 如此杀人不见血的一招,让莲沁后背冷汗直冒。她想要斗过这个老太婆,短时间内是痴心妄想了。 “太后,十五哥哥向来单纯,x子简单,若是莲沁能在这里跟十五哥哥成为……成为……” 莲沁说着脑袋埋得越来越低。 “起来吧,别跪着了,以后要是心里有了主意就说出来,我能帮的自然会帮你。”太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转身看了眼身后的贴身使唤嬷嬷。 那嬷嬷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交给莲沁。 “莲沁公主,用水送服即可,无色无味,可以持续一夜。”嬷嬷的话语不无暗示暧昧。 莲沁小心的收起纸包,脸上的绯红愈发的明显。 太后对嬷嬷使了个眼色,起身朝外面走去。 “我先回g了,既然把你送来了,有些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这个孩子我还是放心的,别让本g失望了。” 太后说完,迈着袅袅婷婷的步子缓缓走出去。那背影之中,竟是丝毫看不出美人迟暮的样子,反而是别有一番风韵。 眼见太后那艳丽的红衣渐渐消失,莲沁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方才觉得冷汗浸湿了后背。 她起身,指尖触碰到怀中的纸包,眼底的一丝羞涩被疯狂涌上来的决绝覆盖。 …… …… 岑崇轩没有带迎风去看所谓的紫檀树开花,而是带她来了后山,他知道迎风以前跟乐嘉言经常来这里,他残忍的心,很想看着迎风重温旧梦的表情,想看看,她的清冷孤傲还能坚持多久。 乐嘉言如今不知去向,他只知道他前一阵子追随迎风和南天杨去了西域,之后,他便失踪了,岑崇轩不知道,自己此番试探,能否逼出乐嘉言,也许,他就在幕后看着呢。 岑崇轩带着迎风随意的走着,在她眼中看着越来越浓的冰雪之色,唇边的笑,竟是带了一分不易察觉的苦。 “迎风,我们化敌为友,如何?” 岑崇轩突然开口,那声音听不真切,有些模糊,朦胧,不是他一贯具有的温润柔和。 迎风的视线落子一颗高大的树干上,曾经,在这棵树下,她闭起眼睛感受阳光的灼热,而后,乐嘉言来了,在她腿上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他青丝如墨披散纠缠在她大腿上面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迎风对岑崇轩的话不置可否,她往前走着,坐下来,像从前一般,只是,心,却是永远回不去了。 她只是喜欢这里此刻没有阳光的感觉。 “三师叔,坐过来,这里很舒服。”她不回答岑崇轩的问题,只是惬意自然地朝他招手。 岑崇轩微怔,旋即不动声色,带着一脸柔情的笑走了过去,那眼底的y鸷,飞闪而过,化作云烟缕缕,弥散空中。 他在迎风身边坐下,自然地,将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微眯着的眸子,看起来无害温柔。只是,迎风明白,他比谁都危险…… “迎风,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岑崇轩闭着眼睛,不看迎风。 “我们之间的那两个要求,不存在了吗?”迎风说的随意。 岑崇轩睁开眼睛,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他点点头,继而重新闭上了眼睛。 “迎风,我累了,所以放你自由,以后,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情。”岑崇轩缓缓开口,那声音很真诚,很温柔,迎风那颗坚硬冰冷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却是一抹灿烂的流光溢出了眼角。 她轻笑着,却不语。 “好不好?”岑崇轩再次开口,他很有耐心。 “好。谢谢三师叔了。”迎风眨眨眼睛,那抹纯净看进他的心底。岑崇轩眼神动了动,却不确定,迎风信他几分? “三师叔,这么说,以后,迎风跟你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利益冲突了吧。”迎风问的天真随意,岑崇轩点点头,眼底的犹豫几乎要看不出来。 迎风满意的笑着,仰头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望着天际的黑瞳,是未明的火焰。 岑崇轩又出招了,是不是?以退为进,用的巧妙啊。 这一招,摆明了是将乐嘉言圈了进来。 她跟乐嘉言已经没有关系了,相反的,跟蓝十五,鄂鸣的关系却是突飞猛进,岑崇轩不想被孤立,更要打击乐嘉言,这表面上还给她自由,实际上,却是真真正正的孤立了乐嘉言。 呵……那个男人,与她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他被孤立,与她何干。 心中有一分烦躁,迎风想要起身,身子却被岑崇轩的身子压得死死的。 “别动,他来了,让他看出好戏,三师叔给你报仇,如何?”岑崇轩的唇角突然扬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他伸手环住了迎风腰身,在不远处那道杀人一般的视线中,轻柔的吻,落在迎风微凉的指尖上,旋即,他含住了那手指,陶醉的吸吮着。 乐嘉言走近二人,痛苦之情,点点倾斜出来…… 与此同时,荡剑门的另一个地方,冰阁内,找寻迎风一圈未果的蓝十五,回了冰阁,本想着跟莲沁说一下,自己晚上会在初一那里过夜,可是喝了莲沁递过来的莲子羹,蓝十五顿时觉得身体生了异样。 ps:又有人名字遭殃了,后期更多,(__)嘻嘻…… ps:又有人名字遭殃了,后期更多,(__)嘻嘻…… 小皇感谢榜 月森香惠子鲜花九朵,名字征用月森二字,吼吼 零婉鲜花三朵,名字征用, 西豆西豆鲜花三朵,钻石一颗,名字征用 6 欲望文 7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7 第七章 为驴子解毒 岑崇轩扬起手臂,将迎风轻柔的拥入怀中,他如玫瑰花瓣的红唇还含着迎风微凉的指尖,一丝温热从指尖传来,迎风敛了眸光,明明能感受到那道人影逐渐逼近,却不想看他。 岑崇轩说他要为她报仇吗? 她自己的仇恨还用不着别人帮忙,只是,她自然很乐意看着岑崇轩跟乐嘉言的争斗,她要看看,自己对乐嘉言的心,究竟冷到什么程度。 岑崇轩轻柔开口,将迎风的指尖贴在面颊上,他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如此亲昵自然地举动,已经让乐嘉言忘记了呼吸。 “迎风……”他缓缓开口,慢慢来到她的身边,他看着那隐在曙光下,娇媚清冷的容颜,心底的痛,点点滴滴,愈发的凶猛。 他抬手想要触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却让岑崇轩和迎风看到了他满布伤疤的手背,迎风眼神移开,没有任何的波动,岑崇轩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一丝轻笑溢出唇角。 “乐嘉言,别这么亲热的叫迎风,你忘了吗?你当日在掌门阁内说下的话。”岑崇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蚀骨的压迫感,乐嘉言微微闭着眼睛,眼底的痛苦和着心中悔意,无尽蔓延。 “岑崇轩,不管我曾经如何针对迎风,但是,你不要利用她来伤害我!你若有事针对我,大可冲着我来,不准你动迎风的心思。”乐嘉言坚定地语气满是对迎风的愧疚和痛苦,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逃不过良心的纠结了。 岑崇轩听了乐嘉言的话,不觉笑的痛快,他抬手抚迎风面颊,在她额头轻啄一下。 迎风没有任何反应,视线飘忽着看向一旁,岑崇轩的举动,已经不能带给她任何紧张和不安了,此时的她,比以前更会伪装。 乐嘉言的手僵在空中,原本想抢过迎风的,却见她不做任何挣扎,乐嘉言握紧了伤痕累累的拳头,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顺势崩裂,鲜血如泉涌出,滴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妖异的红梅。 迎风看着那鲜血,冥冥中想到了自己被他重击两次的时候,那蔓延一地的血y,那里面,还有一个未成形的生命被生生的剥离。 迎风的眼神,在瞬间冷得可怕,那幽冥深沉的眼底,一缕冷冽的寒芒悄然而逝。 “乐嘉言,你这么喜欢追在迎风身后吗?那当初何必将她赶走呢?你让她滚出荡剑门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啊……”岑崇轩声音不急不缓,却是字字句句揭痛乐嘉言的伤疤,更是让迎风的神情变得愈发冷冽。 她窝在岑崇轩怀中,瞳仁不动声色的微微眯起,小小的身子在此刻蕴藏着如雪山寒潭一般的冷漠。 乐嘉言抬起受伤的手臂,慢慢的,隔着空气触迎风面颊,明明他们近在咫尺,却触碰不到,他的手有些颤抖,俊朗飘逸的容颜,满是痛苦和折磨,他第一次觉得,若时间能倒回的话,他用任何代价去偿还都可以。 可惜,光y荏苒,从不曾等他,亦不会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从指缝间看着迎风安然静默的神情,那娇媚的五官,深寒的瞳仁,一点一滴,往事涌了上来。 当初,一个随便被他抓来暖身的小丫头而已,整整一年,都让他索然无味的很,他甚至,都有些模糊她的容貌,直到那一次,她清冷的开口,眼眸莹润着滔天的流光,那一刻开始,他彻底的坠入她世上独一无二的眼神之中。 手掌慢慢收拢,他另一只手伸到迎风身前,掌心之中,赫然多了一样东西,是一个被金色的包袱包着的,从外面看,好像是本书。 迎风看着,在一瞬间,好像知道了什么。 “是你要的,四分之一的琴谱,其他的,若你喜欢,我一定会帮你寻来。”乐嘉言在岑崇轩震惊的眼神中,用满是鲜血的大手将琴谱放在迎风手中。 迎风身子微微一怔,突然觉得这琴谱如泰山般沉重,她寻寻觅觅了如此长的时间,竟是……竟是这么轻松的就得到了其中的四分之一? 眸中惊讶一闪而过,她握紧了手掌,将琴谱牢牢握住,只是她的心,却有些奇怪的抖动。 此时,岑崇轩眼中的震惊点点消散,他看着神情决绝的乐嘉言,无声之中握紧了拳头。 他不敢相信,乐嘉言终其一生要保护的东西,竟然送给迎风了?还是当着他的面?他什么意思?是在提醒自己,为了迎风,他乐嘉言什么都可以做出来吗? 岑崇轩的视线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可怕,旋即,他神色一柔,眸中再次闪现那温柔若水的眸光,他是岑崇轩,绝对不会被乐嘉言骗到。向来只有他岑崇轩玩弄人心,还轮不到有人试探他的心思!! “迎风,有没有兴趣跟三师叔做个游戏?”岑崇轩的视线飞快的掠过那琴谱,一闪而逝的y鸷寒光被乐嘉言敏锐的捕捉到。 “迎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只要你远离他!”乐嘉言沉痛的开口,虽然知道,他不配提任何要求。 迎风将琴谱收入怀中,扬唇露出一抹慵懒随意的浅笑。 “我只远离伤害我的人,三师叔如此宠我疼我,我岂会恩将仇报呢。”迎风的声音如泉水清冽,却偏偏冻结了乐嘉言的心。 他轻咬着下唇,知道迎风说的并非真心话,却只能生生的承受着,他多么希望,自己还能跟从前一样,霸道的将她从岑崇轩身边带走,宣称着,她是他掌门阁的贴身女弟子呢。 只是,一切都只是美好的曾经,这噩梦一般的现实,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迎风,最近荡剑门的很多弟子都在暗中下赌局呢,赌我跟掌门几天之内会为了你争个你死我活,不如我们今天就好好地验证一下,也好断了那些弟子们的念想。”岑崇轩说的随意温柔,那柔润的视线看似无害轻松。 迎风眼神闪烁着,期待他下面的话。 “稍后,我会派出魄阁的十二大弟子跟掌门过招,如果掌门真的在意你呢,自然会全力以赴的对付他们了,十二高手输了的话,就轮到我上场了,我们来看看,掌门到底是有多在意迎风。”岑崇轩话中有话的开口,那视线很有深意的看着迎风。 迎风微微垂眸,清冷流光如玉碎断水。 “既然如此,掌门师叔就不要还手好了,让我看看不还手的掌门师叔能够对付几招?”迎风眨眨眼睛,平静的看着岑崇轩,在他眼中看到一丝闪烁后,迎风嫣然一笑,将岑崇轩瞬间的惊愕满意的收入眼底。 岑崇轩要乐嘉言动手,无疑是给他自己算计了一出,如果乐嘉言动手的话,岑崇轩便会对外宣称,是为了保护迎风而如此做的,如此一来,便是更加孤立了乐嘉言,而迎风想要置身事外,更是不可能了,岑崇轩看重迎风手中的琴谱,不想迎风做一个观棋者,他拉迎风下水,无疑是给迎风施加压力,目的,还是她手中刚刚得到的棋谱。 迎风自然不会让他把自己拖入他的陷阱。 她一句话,便化解了岑崇轩的计策。 倘若乐嘉言不动手,一切便会不同了。那些弟子看到掌门不还手的被魄阁十二高手群殴,又会怎么想? 只怕是将岑崇轩设计进了自己的圈套内了,而迎风,依旧置身事外。 剩下的恩怨,可就是魄阁跟掌门阁的事情了。至于乐嘉言不动手的后果,她不会去在意,她与他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迎风的视线,再次闪烁一下。 “三师叔,开始吧。”迎风笑的无害,她看向乐嘉言,眼神没有一丝情意。 “掌门师叔不喜欢玩这个游戏吗?不过你可以还手的,不过若是你还手的话,实在就不好玩了。”迎风的眼中有一丝深意,乐嘉言看懂了,她的意思,分明是不让他还手。 乐嘉言闭起了眼睛,迎风想怎样他都不会拒绝的,他欠她的,用一辈子偿还都无所谓。 “如墨!”岑崇轩低喝一声,唇角微微抽一动,为自己再次无法掌控主动而恼火,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安静的等着,他要看看,乐嘉言有多听迎风的话,他会真的会甘心被十二高手群殴而不还手吗? “开始吧。”岑崇轩下令,他转身将迎风带到一边,看向她的眼神,是一丝戏讥。 “我忽然觉得,这个游戏不是一般的有趣。”岑崇轩的声音有些冷,他揽在迎风腰间的大手蓦然用力,迎风微微吃痛,回给他无畏且娇媚的笑容。 “开始是有趣,到了最后,恐怕就不好收拾了。”迎风无辜的看着岑崇轩,说出来的话让他气结,只是,他还是很好的保持着自己的优雅和温柔,就这么,生生的望入那一泓清泉之中。 魄阁十二高手向来只听命于岑崇轩,只要岑崇轩下令,不管是谁,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的。 只是,迎风没想到…… 岑崇轩亦没有想到…… 十二高手齐齐动手,乐嘉言站在那里,手无寸铁…… 他生生的承受了一切,自始至终没有还手。 拳脚相向,十二高手下手皆是心知肚明,不可能真的下狠手杀了乐嘉言,他们要做的,便是逼乐嘉言出手。 乐嘉言扛下肩头势大力沉的一脚,他抬头,竟是给了迎风一个绵长的微笑。 迎风……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配让你原谅……但是,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继续爱你…… 他看着迎风,桃花眼中,点点莹润,如星辰璀璨耀眼。 碰的一声,他的身子被重重的踹倒在地上,紧跟着,无数拳脚下来,落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趴在那里,抬头看她,她在岑崇轩怀里,神情冰冷依旧,那眼神,很深很黑,他看不透…… 看不透……迎风,如果让我死了,你能不恨我了……我愿意…… 他的身体被人提了起来,他依旧不还手,也不看那些拳脚从何而来,就这么生生的扛着所有的痛。迎风喜欢啊,迎风让他这么做的,所以,他心甘情愿。 迎风看着那身体被高高的抛起来,继而重重的摔下去的身影,她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乐嘉言没有发现,只岑崇轩看到了她的拳头轻轻地握起。 岑崇轩眸中飞闪一抹y霾,他开口,却云淡风轻,“既然掌门这么能扛,你们不必客气了。”他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冰寒。 乐嘉言冷笑一声,再次看向迎风。 下一刻,他的身子猛然撞在一棵树上,哧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来不及擦干,身子再次被无情的打倒。十二高手逼着他出手,招招狠决凌厉,已经到了将他推到生死边缘的地步。 乐嘉言的身子再次遭受重创,迎风甚至能听到他手腕骨折断裂的声音,她冰雪瞳仁之中,蓦然,起了一层薄雾。 乐嘉言趴在地上,极其艰难的靠近她,十二高手停下手上的动作,以为,他是要出手了…… 却不料,他只是艰难的朝前面爬着,朝迎风而去…… “迎风,对不起……我该相信你的……我是个混蛋……对不起……”他看着她,一滴眼泪悄然滑落。身体的痛早就麻木了,手臂上的伤口被挣裂,鲜血染红了黑色的衣衫,那黑色,登时发出乌青色。 迎风身子傲然而立,她看着他,面无表情。 乐嘉言的手,几乎要触碰到迎风的脚腕,他仰起头来,很艰难的看着她。眼底的痛,悔恨,还有深深地爱意,点点流露。 他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她了…… “迎风,如果有来生,就让我爱你,而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是我欠你的,我知道我还不清……”他的手僵在那里,知道自己不配碰她…… “乐嘉言,你真的不准备还手吗?”岑崇轩嘲弄的声音响起,在他眼里,从未看重乐嘉言这个掌门,荡剑门的大多事物都是他来掌控,如今乐嘉言连仅有的琴谱都交了出来,他便是该死的人了。 “既然掌门如此听话,那我成全你。如墨,不要客气了。”岑崇轩的狠毒在此刻,终是流露出来,他瞳仁发寒,神情y鸷,揽着迎风的手臂倏忽收紧。 他扭头,竟是在迎风面颊上看到了一滴……眼泪。 “迎风,不好看吗?”他残忍的开口,抬手,飞快的擦拭那滴眼泪,不让乐嘉言看到迎风为他落泪。 此刻,乐嘉言的身体再次被踹飞了出去,他又远离了迎风,如墨他们下手显然更狠,若非乐嘉言的强撑,他此刻,早就气绝身亡了。 碰的一声巨响,乐嘉言的身体从树干上滑落,跌落在迎风脚下。 迎风低下头看着他,继而,她蹲了下来,细细的看着他满是血痕的容颜。他憔悴了很多,没了昔日的桀骜纨绔,有的只是蚀骨焚心的痛苦,和丝丝追悔莫及。 迎风的手慢慢抬起,竟是忍不住想要触碰他的容颜,这第一个,让她付出身体,让她想要去学着爱的男人。 “迎风,我爱你……但是我不配……我不会还手,如果我死了,你记住,好好活着,你可以继续恨我,但是不要因为恨而伤害自己,知道吗?”他虚弱的开口,抬手,及其艰难的握住了迎风落在空中的葇夷。 他冰冷的手,包裹着她小小的温暖,这感觉,他明明是贪恋的啊,他舍不得离开迎风…… 舍不得……只有她让他想到了将来……只有她,让他心中决定,不再有别的女人…… 迎风啊,是我错了……我折磨了你…… 为什么,我就不肯相信你呢…… 迎风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她安静的看着乐嘉言,神情依旧无动于衷,她说过,他们之间,恩断义绝了…… “乐嘉言,你知道你除了失去迎风,还有什么吗?”岑崇轩残忍的声音再次响起,迎风猛然回头,瞳仁几乎喷出火来。 “不准说!”她开口,声音凄厉,神情毒辣。 “乐嘉言,你打伤迎风的时候,她怀了你的孩子,是你出手让她……” “岑崇轩!”迎风仰天怒吼一声,她飞快踌躇着自己的手,扬手就要甩下一巴掌。 “迎风,你忘了吗?我说过,我这是帮你报复他,你不喜欢这种报复的方式吗”岑崇轩抓住迎风的手,脸上挂着随意轻松地神情,可眼底的妒火却是无端溢了出来。 他承认,他看到迎风跟乐嘉言相握的手时,他想要亲自出手杀了乐嘉言,南迎风是他看中的棋子,是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玩宠,即使要她落泪,也只有他能这么做。 而乐嘉言,该死的……他竟然让迎风哭了…… 不……他不允许!迎风落下的那一滴泪,在他心中,俨然似冰刀划过。 地上的乐嘉言身子在此刻猛然站了起来,他不知道是何种力量让他站在迎风面前。 “他说的……是真的吗?”乐嘉言握着迎风肩膀,他虚弱的身子几乎是支撑在迎风身上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多希望那结局不是……可刚刚迎风激动地神情似乎…… 他不敢去想,双脚定在原地,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开步子。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迎风摇头,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 孩子是她永远的痛,失去了便没有了……那个小生命啊……乐嘉言,你知道吗?我为何如此恨你! 那个孩子是我们的骨r,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呢?我不在乎身体的疼痛,可是孩子没了,那是渗入骨髓的剧痛啊…… 你懂吗? 你知道吗?这一段时间,我如何度过? 你能想到吗?我每次见你,想起那个孩子……我的心,是怎样被切割剜掉的痛苦…… 你都不知道……孩子,我们的孩子,被你亲手杀死了…… “迎风,求求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乐嘉言猛然跪在了迎风身前,他环住她的腰身,将面庞埋在她的身上。 “乐嘉言,迎风因为你小产了,你现在知道,不算晚!” 岑崇轩像个地狱来的魔鬼,生生的粉碎了乐嘉言的幻想…… 一切,都是事实。 “迎风……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独自承受……你该杀了我……我该死……我害死了我们的骨r……” 乐嘉言失控的喊着,此刻,天地昏暗幽冥,他痛苦的神情如修罗一般,嗜血狰狞…… 他以为失去的仅仅是迎风……迎风说过,他永远不会知道,究竟还失去了什么…… 他现在知道了……更是知道,何为生不如此…… 迎风…… 孩子…… 我真是个混蛋! “乐嘉言,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迎风松开他的手,转过身去,眼角的余光嘲讽的看向岑崇轩。 你满意了吗?岑崇轩。 还是你这个猎艳高手g本就是动心了……你最好不要动心,你此时的表情最好不是嫉妒…… 你且等着,我会让你爱上我,我允许你爱上我,更允许,你爱的不可自拔…… 你且等着,我会是天地下最毒的毒药,一点点,渗入你心中,将你的五脏六腑都掏空…… 你记住了,当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你将会死的很惨很惨…… 没有人可以强迫我痛苦,更没有人可以利用我心中的伤疤伤害我…… 你如此做了,便要承担后果…… 我会讨回来的…… …… 迎风……不要丢下我,我不是怕死,只是真的不能离开你…… 乐嘉言闭上眼睛前,心中无声呼唤着,然,他的身体却注定陷入无尽的冰封。迎风走了,从此以后,他对她,不单单是愧疚,还有丝丝血痕划过心底。 孩子的痛,永远都无法抹去…… 岑崇轩看着昏迷的乐嘉言,双拳蓦然握紧,掌风雷动之下,凌厉的扫过乐嘉言身体,砰砰几声闷响之后,乐嘉言那失去知觉的身子微微抽一动几下,继而,便陷入可怕的安静。 岑崇轩眸中寒光大盛,他拂袖而去,修长的背影覆满y霾嗜杀。 …… 迎风脚步匆匆的往回走着,她的神情从未有过的狂乱冷冽,那双冰雪瞳仁,藏着嗜血的寒芒,让人不敢逼视。 “迎风姐姐……”身后响起璎珞小心翼翼的声音,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刚刚哭过。 迎风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着,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迎风姐姐,你不要走!求求你去看看王子吧!他喝醉了……”璎珞快走几步扯住迎风衣袖,清秀的面庞满是晶莹的泪滴,她死死地抓着迎风衣袖,脸上满是恳求和痛苦。 王子醉的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叫着迎风的名字,她实在是不忍王子如此模样,她找了好久才找到迎风的,她只求迎风能回去看看王子,不要让他这么痛苦。 “迎风姐姐,我不知道你跟王子怎么了,但是请你去看看他,好吗?他很痛苦,一直说着醉话,一直说……”璎珞说完狠狠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迎风眸中的凌乱和嗜杀没有丝毫的减少,她猛地抬头看向璎珞,一瞬的光华流转,却透出浓烈的寒光,璎珞身子一颤,险些跌倒。 迎风姑娘怎么了?眼神为何如此骇人? “迎风姐姐,我……你……”璎珞紧张的看着迎风,被她这双仿佛能摄人魂魄的眸子盯得紧张不已,她此刻是恨不得地上有道缝隙,能让她钻进去,因为即使这样,也好过被她的眼神生生杀死。 “你回去照顾他,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迎风说完,大力的推开拦在身前的璎珞,她凄绝的神情,冰封的容颜,让璎珞呆呆的站在那里,竟是忘了追赶。 她看着迎风背影,久久的矗立在风中…… 迎风姑娘不喜欢王子,是不是?王子对迎风的爱,g本就是他一厢情愿的,对不对? 璎珞觉得此刻思绪混乱,她似乎看懂了什么,可又什么都猜不透。如果迎风真的不喜欢王子的话,那是不是代表她便有机会了…… 璎珞脑海之中想起王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那般高高在上霸气华贵的王子,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她并不是想要王子的专宠啊,她想要的,只是能在王子身边一辈子,能在他那颗冷酷睿智的心中,占有一个小小的位置。 璎珞擦干了眼泪,被冷风吹拂的身子瑟瑟抖着,她要回去告诉王子,迎风姑娘g本就不爱你,你即使醉了千百遍,她也不会来看你的!! 璎珞转身,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曙光初曦之中。 与此同时,迎风冰冷僵硬的身子漫无目的的在荡剑门游走着。 这亭台楼阁,回廊水榭,无不裹在浓重雾色之下,一如千古般冰冷无情。如果人也跟这些建筑一样,无心无情,那该多好…… 迎风冷笑着,眼中的冰雪之色,透出一份凄美迷蒙的光芒,她仰望天际,繁星闪烁,点点莹辉,却是无法照亮这荡剑门的一切y暗…… “迎风……过来……是我。”倏忽,有一道急促且虚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迎风回身,方才发觉自己竟然站在了冰阁门口。 那声音像是蓝十五发出的。迎风迈开步子走进屋内,却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莲沁,而蓝十五此刻赤着上身,神情微醺的看着她。 迎风看着昏倒在地上的莲沁,再看看蓝十五迷醉绯红的容颜,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中毒了?”她没直说是迷一药,蓝十五点点头,一双手却不可控制的朝迎风伸来。 迎风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我先把她抬到一边。”迎风抬起地上的莲沁放到另外一间屋子,一会,她给蓝十五逼毒的时候,不想她突然醒了打扰到她。 刚刚回身步入蓝十五的房间,迎风的身子便被蓝十五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滚烫滚烫的,那纯净如玉的容颜,此刻满是情谷欠的微醺和折磨,他的身子难耐的蹭着迎风,温热的唇一边开口说话,一边搜寻迎风的美好。 “莲沁对我下了迷一药,我及时打晕了她……但现在迷一药攻心,我……”蓝十五说完,身子剧烈颤动一下,将迎风拖拽到了床边,他身子前倾,毫不犹豫的压了下去。 他的唇舌开始在迎风身上点火,炙热的浴火一下下轻蹭着迎风大腿。 迎风微眯着的眸子猛然睁开,她抬手,大力的推开蓝十五。 “我会翼印门的逼毒心法,能将你体内的迷一药逼出,你起来!”迎风二话不说,拉起蓝十五的身子,一双葱白葇夷毫不犹豫的扣在他的x前。 “嗯……迎风……我……”蓝十五低吼一声,光滑的肌肤被迎风如此碰触下,身体的浴火燃的更加强烈。 迎风眼睛一瞪,不许他胡思乱想。她另一只抬起,也放在蓝十五x前,她暗自调息身体,脑海中反复闪过严子墨当日给她逼出铃兰轻香的毒药时,运用的武功心法和经脉游走顺序。 蓝十五微微一怔,那迷散的神情看似聚拢了不少,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迎风身体的一切,可越是强迫,他的感官和心灵便越是不可收拾的想到迎风。 他睁开眼睛,正对迎风,此刻,迎风盘腿坐在他的对面,轻轻地闭着眼睛,那葱白葇夷紧紧地贴在他的x膛,她的气息有些凌乱,面颊微微发红,蓝十五无声的吞咽着口水,下身的浴火如火如荼,g本无法掌控。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继而手臂大胆的抬起,轻柔的搭在迎风肩头,细细的揉捏,他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不觉尴尬羞愧异常,他如此色狼模样,被迎风看到了,会如何看他? 可是,他的身体真的不受控制一般,虽然有迎风帮他逼出迷一药,可迎风这等武功底子,逼毒的速度非常缓慢,g本不能跟他迷一药发作的速度相提并论。 蓝十五几乎是咬碎了牙齿,不许自己的手继续下移,可迷一药的威力真是超出了他的控制,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从迎风肩头滑下,继而在光滑细腻的锁骨那里游移,从锁骨,再大胆放肆到了迎风x前。 那浑圆柔软对蓝十五来说,是何等的考验啊,他的手轻轻地触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呼吸变得急促,浴火几乎要冲将而出,他揉捏着迎风x口,体会她身体的美妙和神秘。 此时,紧闭着眼睛的迎风自是感觉到了蓝十五的动作,只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她本是要给蓝十五逼毒的,可不知怎的,她觉得那从蓝十五体内逼出的毒素,此刻,竟好像是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体温在升高,浑身有怪异燥热的感觉。 迎风心下一惊,难道她记错了步骤?不会的!她记得清清楚楚,从第一个x道,到最后一个,停留的时间和需要掌握的力道,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为何,这毒素就是源源不断的涌入她体内呢? 眼看自己体内已经注入了接近一半的迷一药毒素,迎风猛然收回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内功修为本就薄弱,如此突然撤离之下,自我调息能力没有达到一定的要求,对她的身体是有所损伤的。 迎风捂着x口,忍住即将窜涌上来的一口鲜血,她的身子无力的倒在一边。 “迎风,你……没事吧……嗯……”蓝十五本是想要扶起迎风,却不料,那指尖在接触到迎风的身体时,便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他俯身,含住了迎风粉唇。 “十五……起来……”迎风喊着,可那身体竟是跟蓝十五一样,有了躁动炙热的狂潮。 “我好像也中了迷一药……”迎风低声说着,可蓝十五却在她身上继续点火。 他的吻青涩细腻,他的触亦是小心翼翼,每到一处,都是激起迎风身体剧烈的颤动。她恨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心的感觉,她向来是冷心无情的,怎能受迷一药的摆布? 可这药效实在是太强了,她g本找架不住,一双手想要推开蓝十五,却好像欲迎还拒一般,起不了任何作用。 身体的渴望跟心底的挣扎矛盾撞击在一起,迎风的身子在轻颤之后,竟是环住了蓝十五的腰身。她紧紧抱着他,汲取他身体紧贴她肌肤额舒适。 “十五,推开我!”她喊着,绝允许自己被迷一药摆布。 “我办不到……办不到……” 蓝十五痛苦的摇着头,若非此时面前的是迎风,他恐怕早就忍不住了,他爱迎风,所以不想用这种方式拥有她,可他身体的燥热和浴火真的无法再忍下去了。 蓝十五猛然起身,在迎风的低呼声中,刷的一声抽出墙上挂着的长剑,宝剑出鞘,他迅速割破自己的手臂,鲜血汩汩的冒出来,他却感觉不到痛意,只有当宝剑划破肌肤的那一瞬间,他觉得有些清醒,此刻,便是更加难熬和折磨了。 “你做什么?!”见他自残,迎风不知哪来的火气,蹭的抢下他的宝剑扔到了一边。 “你有多少血够流的?”迎风责备的语气有一丝未察觉的关心,蓝十五一拳挥在墙上,可身后迎风那馨香温暖的身子再次成了他的蛊毒,他不可救药的扑了过去。 “迎风……我不能伤害你……你点了我的x道……我无所谓的……”蓝十五拿起迎风的手,摁在自己的睡x上。 “你疯了?这迷一药竟然如此厉害,一看便知是掺入了毒药,我点了你的睡x,强行封住你的x道,等于是害了你,你必定立刻毒发身亡。”迎风抽回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她的衣衫已经凌乱的不像样子,蓝十五更是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亵裤压在她的身上。 “你听着,现在保持你的清醒,回答我的问题。”迎风双手抓紧了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冲动的再次缠住他的j腰。 蓝十五用力点点头,可额头上的冷汗还是啪嗒啪嗒的落在迎风身上,他忍得很辛苦,几乎是要了他的x命。 “蓝初一呢?”迎风开口,她知道蓝初一j通药理,说不定他会有办法的。 “他晚上的时候出去了。” 迎风身子一滞,现在似乎没人可以帮他们了,如果继续拖下去,他们两个人都要丧命。 迎风咬着下唇,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自己明明是给蓝十五逼毒的,为何竟变成吸取了他体内的毒药,如此一来,他们俩的身体变成了彻底的干柴烈火了。 迎风清冷的瞳仁溢出丝丝迷蒙微醺,她的思绪开始朦胧模糊,她睁开眼睛,眼底的清冽深寒而出,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胳膊上,不许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作出决定。 “迎风……对不起……都是我……”蓝十五见迎风如此模样,登时心疼的在她手臂上落下绵长细腻的吻,他的吻青涩简单,一如他的人一般,纯净温柔。 迎风在自己意识溃败之前,那修长的双腿紧紧地缠住了他的j腰,一丝无所谓的慵懒娇媚在眼底绽放开来,如这春日最美的枚红色海棠花,酴醾灿烂。 她已经不想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她喜欢蓝十五,仅限于利用和他的单纯,她一直在利用他……而他,总是无私的为她做任何事情。 迎风觉得此刻自己身体的火热已经无法控制了,蓝十五健硕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他们炙热滚烫胶着在了一起,彼此的意识都在点点消散…… 迎风不允许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任何判断和决定。 “十五,看着我……”她命令的语气,却是带着几分撒娇慵懒,她已经迷一药攻心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们都意料不到…… “迎风,我不能看你,我会忍不住的……”蓝十五大口呼吸着,他的面色已经由绯红变成了苍白,额头的汗水扑簌扑簌的落下,滴在迎风x感的锁骨上。 蓝十五低吼一声,脑袋重重的撞在一旁的墙上,可即使如此,他内心和渴望和身体的躁动,还是不可控制的愈发猛烈燃烧。 迎风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不许他继续伤害自己。 “看着我……告诉我,若我成了你的女人,你会怎样对我?会伤害我,折磨我,乃至是抛弃我吗?”迎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那冰雪瞳仁之中,丝丝悸动和寒芒混杂着,说不出的复杂挣扎。 她想起刚刚的乐嘉言,他的痛苦和折磨,还有他倒下的身体,他当初,也是何等的爱意柔情,到头来,又是如何? 还有岑崇轩,她会让他体会到,何为情爱入骨焚心…… 蓝十五看着迎风凄冷绝美的容颜,他俯身,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低哝温柔的话语在耳边想起,“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迎风便是,我此生的唯一……“ 蓝十五的话让迎风的身体倏忽变得冰冷,他要的是唯一吗?何为唯一?有时候,不是人能决定的。 他要的唯一,她给不了…… 她可以给他这副身体,却独独给不了那世人眼中的一生一世…… “十五,你想的太多了……”迎风清冷的声音响起,继而她修长白皙的双腿环上他的j腰,她迷离绯乱的眼神之中,一抹极寒一闪而过。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恰进r里,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可心中,却有着绝殇的狂乱和颓废…… “迎风,不要……若你不要……我不能……”蓝十五痛苦的摇着头,他的眼神,单纯的让人心碎。 他的额头,手臂都流淌着炙热的鲜血,可脐下三寸的躁动,还是不可控制,如冰河绝提…… “我要你……”迎风说着,葇夷落在他的腰间。 他们都中了迷一药的毒,此等情况,唯有合欢,方才能救彼此的x命,蓝十五对迎风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意,而迎风,她不要,亦给不起……可是,她是喜欢蓝十五的,却仅限于他的作用和单纯…… 从未有过的矛盾…… 身体的燥热再次传来,迎风娇吟一声,却是迅速瓦解了十五所有的心防…… 他迅速褪去彼此的衣衫,看着迎风,目光莹润。 “你真的要我?”他开口,那沙哑的声音,坚定地神情,以及眼底浓浓的眷恋和迷醉,让迎风的心,微微一颤。 她点点头,可心底,却是在摇头。 注定了,她跟蓝十五是不一样的心来看待这疯狂的一夜…… 他爱她,宠她,只想跟她在一起,即使要她,也要知道她的心意…… 而她,她不知道…… 亦不想去想…… 迎风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冲撞还有巨大,她轻咬着薄唇,脑袋偏向一边,她现在,竟然是……竟然是可笑的清醒着呢。 不像蓝十五,完全是陶醉了…… 她果真是做到了,不受任何掌控…… 她睁开眼睛看他,眼中,没有情谷欠,没有陶醉,有的只是清冷和迷蒙。 “迎风,我是不是很chu鲁?”蓝十五此刻g本注意不到迎风的表情,他低声开口,很想又快又猛的冲击她的身体,可是他怕迎风会承受不住。 “你这个傻瓜。”迎风低声开口,嗔怪的语气有一丝责备和无奈,她捧住他的脑袋,心中一遍遍的轻唤着,你这个傻瓜…… 他趴在迎风身上,剧烈的喘息着,竟是没看到,迎风眼底的一丝迷茫。 “迎风,我还要……”他抬起头来,身体的火热再次昂头,他不知道莲沁给他下了多少迷一药,总之这身体,是怎么也要不够迎风。 他再次进入那紧致的包裹,时而狂野,时而温柔,如漫步云端的轻飘虚幻,又如奔驰山河之间的野马,风动雷鸣。 “迎风,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迎风,你是我的……真好……” 他在迎风耳边说着深埋心中的话语,在她的身上一次次贪恋的汲取她的美好,一天一夜的侵占和交融,迎风的心,在最后,微微有些化了。 化在蓝十五的纯净和不知疲惫的索取之中。 真是个傻瓜。 迎风看着趴在身上累极了睡去的蓝十五,眸光,在此刻变得温柔细腻,没了那冰雪的清华和高洁,此刻的她,安逸慵懒的如一只猫儿,让人生了保护起来的谷欠望。 好奇怪的感觉,他们的身体现在还结合在一起,蓝十五舍不得退出来,就算是睡着了,也要在一起…… 迎风身子动了动,竟是让蓝十五暂时歇息的浴火再次仰头,其实,他体内的迷一药在经历过三次欢爱之后已经解掉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迎风是在床上度过的。 他的面颊绯红,为自己这般贪婪和强盛的浴火而惭愧。迎风那么娇弱,已经承受了他一天的折磨,他竟然还…… 迎风见他发呆了,不由再次动了动身体,那埋在体内的浴火,似乎又坚硬了起来。 “哦……”蓝十五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继而,他的脸登时红的如晚霞一般。这般氤氲之音,他竟然毫不防备的就溜出了口。 “迎风,我……”他将脑袋搁在她的x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傻瓜……”她抬手轻柔的抚着他的青丝,一声傻瓜,是从心底真实的喊出来的。 蓝十五微眯着明亮璀璨的眸子,脑袋在迎风身前蹭了蹭,他的指尖不安分的在她x前点火。 “迎风,可是傻瓜还想要……”他说完,大手迅速滑入迎风双腿之间 满室的春光旖旎,锦被翻滚,初经人事的蓝十五,不知疲惫的要了迎风一次又一次,到了深夜,他方才放过彻底虚脱的迎风,他轻手轻脚的下床,腿一软,险些跌倒。 他急忙回头去看,还好迎风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更是绝色娇媚,小巧的鼻梁上有些微的汗珠,松松的眉眼安然恬淡,那粉嫩红唇已经被他蹂躏的有些红肿,他歉疚的笑着,转身取来干净的布为迎风细细的擦着身体。 迎风真是累极了,如此情况下,竟是没有一丝反应,她睡得很沉,像个经历了长途跋涉的洋娃娃,只想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安然睡去。 一旁的屋子内有些动静,蓝十五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到站在门口,一脸错愕震惊的莲沁。 莲沁小手抓着门框,半天,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莲沁,是你成全了我跟迎风,不是吗?”蓝十五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如霜,这一天一夜极致的缠绵,竟是让他褪去了青涩懵懂,此刻的蓝十五,正朝着一个成熟男人迈进。 他的生命中有了迎风,便不一样了。他会努力让自己强大,保护好她。 他知道,她的外表多么冷漠,灵魂多么强大,都敌不过她心灵的脆弱单纯。她有自己的心愿和目的,这些他都能看出来。 他会帮她,一一完成。 莲沁站在门口,双腿发抖,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她醒来的时候,原本以为是在蓝十五的怀中,或是在他的床上,谁知,竟是空荡荡的房间,她听到隔壁有声音,走过来看到的便是正细心呵护迎风的蓝十五。 她的心,在瞬间坠入谷底。她承认,她g本不爱蓝十五,她爱的是他在太后那里的作用和他的地位。 她是一个失宠才女生下的公主,她从出生开始便知道,她需要什么,才能平步青云,笑傲g阙。 此刻,她竟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怎么走了。她觉得身体一阵y寒。 蓝十五拉过一旁的被子小心的盖在迎风身上,迎风还在睡着,蓝十五看着她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他缓缓起身转过头看向莲沁,当他的视线里只剩下莲沁的时候,那如刀似箭的眼神几乎要刺穿莲沁的身体。 “你过来。”他开口,往日那温润细腻的容颜上,那刀剑似霜,让人身体发颤。 莲沁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她小心翼翼,一步一步,一如她一贯的行事作风,可是眼前的蓝十五,显然,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男子了。 “从现在开始,你跟我合作,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你敢这么做,太后是认可的,你大可在太后那边告诉她,我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的,未来怎么走,你比我清楚。”蓝十五的声音沉稳冷冽,他回头看了眼熟睡的迎风,一丝温柔溢了出来。 莲沁低着头,身子还在发抖,原来,这皇家人的威仪腹黑是天生就具备的,只是蓝十五以前不曾动这种心思而已。 “十五哥哥,可是太后……太后想让你娶我……”莲沁眼中盈起水汪汪的泪滴,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蓝十五冷笑一声,看向莲沁的眼神有一丝嘲讽一丝冰冷。 “莲沁,如果我跟太后说了今天的事情,你该知道,太后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到时候,你就被太后彻底的抛弃了,我的身边还会再出现第二个比你还聪明的公主或者达官显贵家的女儿,我要的,只是暂时的安全,而你,则是别无选择。” 蓝十五说完对莲沁挥挥手,示意她出去。他要获说的都说完了,莲沁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和她所处的环境。 此时的莲沁身体僵在那里,一丝不甘从眼底流露出来。 “十五哥哥,我不介意做你的妾室,只要能在你身边就行了……”她眨着天神无邪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是恰到好处的无辜和委屈。 蓝十五厌恶的闭上了眼睛,声音愈发的冰冷,“滚出去!你对我,本来就是演戏,现在只不过是我跟你一起演下去欺骗太后而已,这种手段,你比我擅长。” 蓝十五说完,掌风一扫,莲沁小小的身子碰的一下飞出门外,重重的摔在地上。她艰难的撑起身子,在房门关闭的一瞬间,看到了让她陌生可怕的蓝十五。 这个男人,他体内那属于黄家人的腹黑冷酷,似乎一夜之间被激活了。 他就好像一个双面x格的人,在迎风面前是温柔单纯的,但是在能伤害到迎风的人面前,他便是可怕的地狱修罗。 莲沁的唇角溢出一丝苦笑,这往后的路,她可谓步步惊心了,一边是太后,一边是力保迎风的蓝十五,而她,便生存在这夹缝之中,随时能会成为灰烬尘埃…… …… 屋内,在蓝十五打伤莲沁之前,迎风已经醒了,她一直安静的躺着,听着蓝十五的声音,心底,竟生出一丝难言的悸动。 她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继续沉沦在这分悸动之中,她说过,如果蓝十五爱上他,她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这渐渐渗入骨髓深处的情爱,她不需要…… 她要回去的…… “迎风,我让你累了……对不起……”蓝十五不知道迎风已经醒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为她穿上衣服,轻薄的亵衣亵裤,粉色的小衫,浅粉色的纱衣,一层层,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迎风的眼睛缓缓睁开,那一汪泓滢,瞬间照进蓝十五眼底。 他脸色莫名一红,看到迎风脖颈和肩膀上的斑斑吻痕,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迎风,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分自然的亲昵和稳重。 昨夜,他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二十五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那九重g阙之中,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谷欠望,没想到,这忍了二十五年不曾发泄的浴火,一经开闸,竟是如此的凶猛激烈。 想起自己这一天的疯狂索取,蓝十五真的是有种不敢面对迎风的感觉了。 迎风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想笑,却还是忍住了,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安然。 “我才刚刚醒来,你呢?累不累?”迎风一句普通的关心,却让蓝十五觉得她是在暗示什么。他用温暖的手掌替迎风梳理发丝,清朗的声音低不可闻。 “那个……好像,我们俩都不是很累呢。” 他说完,炙热的眼神看向迎风,迎风一愣,眸光闪烁一下,继而抬手重重的捶在他的脑袋上。 “谁说不累?!你觉得我可能不累吗?”迎风的声音有些生气,就连神情都变得凶凶的。蓝十五看到她这个样子,却是喜欢的紧,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体内,继续跟她缠绵春宵。 正在此时,房门碰的一声被人踹开,蓝十五看都不看,对着门口大吼,“谁让你回来的?!” 他以为是莲沁不甘心又要说些什么,但他扭头看到站在那里的是鄂鸣时,眼中闪过一抹不解,继而便是属于男人的戒备。 “南!!迎!!风!!” 鄂鸣嘶吼一声,他几步来到床边,细长的眼底尽是疯狂嫉妒,那冲天妒火在眼中燃烧沸腾,直直的看入迎风眼底,恨不得,将她焚烧在自己的面前。 一阵冷封呼啸而起,他亚麻色的头发披散在后背,随着狂风肆意飘舞,那挺拔健硕的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着,他俯身,下巴逼近迎风,当看到她脖子上的斑斑吻痕时,他狂跳的心,在此刻,竟是停了下来。 “你们……”他开口,咬牙切齿,却如何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他的迎风……是他的!明明就是他一个人的!为什么!! 为什么?! 她怎么可以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难道她忘记了,他的存在,他对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吗?该死!!她怎么可以忘了?! 驴子握紧的拳头,豁然扬起,在迎风矛盾凄迷的视线中,拳头重重的捶在床上,轰隆一声,大床轰然倒塌。蓝十五急忙起身,紧紧护住怀里的迎风。 他看着迎风,再看看鄂鸣,一丝怪异的感觉在心底涌动,好像鄂鸣会抢走迎风一般。 “二师叔,我们回去谈。”迎风轻柔的挣脱出蓝十五的怀抱,她走到二人之间,那冰雪之眸,有一丝迷蒙飞快的闪过。 她安静的看着驴子,却正是这般安静,让驴子几要疯了…… 他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他把她看成唯一!她呢?!!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吗?昨天才跟我在一起,今天就迫不及待的上了他的床!” 他大手扣住迎风脖颈,黑瞳最深处,一抹金光飞闪而过,继而,是那种嗜血残冷的红弥散在其中。 他痛苦且倔强的看着迎风,恨不得……恨不得此刻将这天地都毁灭殆尽。ps: 终于吃了15了,呵呵……给点票票,激动一下吧。 小皇感谢榜 chitty720亲爱的,钻石1 开心猪猪侠钻石1,鲜花5 鲑鮭钻石1鲜花2 fulloon亲亲鲜花2 7 欲望文 8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8 第八章 地g柔情 麒麟愤怒的光芒可以吞噬一切,他是上古神兽,亦是龙王最疼爱的第九子,他的身份特殊,他是权利和睿智的象征。 然,此时,站在迎风面前的鄂鸣,却像是一头疯狂的困兽,恨不得,撕碎眼前的猎物。 “你说!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了?我相信你的话!”驴子将迎风提到跟前,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那双眼睛,暗黑之中裹着金光,一抹幽红在其中隐隐流动。 迎风看着他,拇指轻微的搓一下食指,却说不出一句话,原来,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问心无愧的欺骗自己的心的。 她的眼睛闪着莹润的光芒,神情之中的清冷,让驴子发狂。 他仰天怒吼,咆哮声响彻云霄。 “鄂鸣!放开她!!”蓝十五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握紧了拳头,想将迎风抢过来,可是看到鄂鸣如此失控和疯狂,他真的怕误伤了迎风。 “我不放!她是我的女人!!”驴子更紧的禁锢迎风,他喊着,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害怕。害怕失去…… 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麒麟神兽,万人敬仰和膜拜,即使他不小心掉进了驴棚,化身成驴子,他也依旧保持着那高贵的作风和气质,不曾有过今天这般失态。 他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的害怕失去…… 而蓝十五听了鄂鸣的话,身子猛然一凛,趁着驴子不注意,猛然将迎风拉入自己怀中。 鄂鸣,你听好了,我才是迎风的男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蓝十五坚定地语气和凛然气势,让迎风的身子微微一颤,她侧过头看着蓝十五。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有些陌生了…… 这般气势,这般独占的心思,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单纯简单的蓝十五,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悄然蜕变。是因为自己吗? 迎风不想去想…… 刚刚那一天一夜的疯狂,她的心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她不许自己继续深陷下去。 这感情,还是留给多情的人,她不需要。 一次,就够了…… 迎风收回视线,撞入驴子那燃着火焰和愤怒的眼神,他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第一次有了恍惚和怀疑。他不敢相信,迎风是真的跟蓝十五发生什么了…… “我跟你回去,有些事情,我们慢慢说。”迎风声音很低,在此刻静谧的空间之中,却犹如一颗炸弹猛然炸开的效果。 蓝十五紧紧地拥着她,纯净的瞳仁有一丝慌乱。 “迎风,不要跟他走,我能保护你。” 我真的能保护你!迎风…… 蓝十五看着迎风,眼中的坚定和疼惜让迎风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疼,有些慌。 “相信我,就算我现在还不够强大,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学习,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蓝十五说出心底的话,这些话,他一直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他不敢说出来,害怕遭到迎风的拒绝。 迎风的心实在是太深了,她似乎g本就不需要别人的保护,而他,在她面前,就像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猜不透。 可是他知道,若是迎风需要,他什么苦都可以承受,只要迎风需要他…… 他看着迎风,瞳仁溢出点点晶莹的光芒,就这么,将迎风的心,一点点的包容,融化。 迎风觉得眼中忽然有些酸酸的感觉,她敛了眸光,眼睛轻轻地眨了眨。 “等你变得强大了,我就不会走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迎风说完,抬手,一点点拿开他的手臂,她的神情是一贯的冷漠平静,好像先前发生的缠绵高潮,g本就是蓝十五自己做的一个春梦。 蓝十五的手僵在空中,他看着迎风,神情,蓦然成殇。 迎风要走了……跟着鄂鸣走吗? 难道,就这么不相信他的决心吗?还是迎风,g本就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说她会回到他身边的,可是他不要将来,他要的是现在…… “迎风,不要走。”蓝十五低低的开口,他第一次求人,他莹润的眸光之中,那纯净的忧伤如钝了的刀子,一下下划在迎风心头上。 谁说只有削铁如泥的宝剑才会剜痛心扉,这钝刀子一下下的折磨,更是让人无法承受。 迎风走向驴子的步子,竟然停了下来,她站在他们中间,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情绪。 这一切,都是利用,不是吗? 你们何必这么认真呢? 我不属于这里,自然,也就不属于你们。 还不懂吗?你们这些男人,不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吗?为何,偏偏只要我? 这感情,我碰不起,而你们,也不要逼我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 迎风再次抬起头来,那清冽的眸光多了一丝无所谓且懒散的神情,她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无所谓的看着他们。 “那你们就动手吧,谁赢了,我留在谁的身边。”她神情之中,竟是藏了一丝颓废。 她忽然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没有人的地方,一如她六岁那年,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惨死,而后的一个星期,她一直躲在小小的柜子里面,捧着母亲临死之前给她熬的那碗鱼汤,就这么坚持了一个星期。 她封闭自己,脑海中却是深深地烙下了母亲死前,那一张张狰狞丑陋的嘴脸。他们以为找人顶罪就没事了吗?他们以为金钱可以掌控一切吗? 她要回去,要给母亲报仇。 那个下雪的夜晚啊,母亲出去见李菲玥那个狠毒的女人。 母亲临走前说,风儿,炉子上有妈妈给你熬的鱼汤,你一会喝了,妈妈马上就回来。 她点头应着,可是母亲却食言了,她等了好久,那鱼汤都快熬干了,她还是没有回来。窗外,雪花飘洒,天寒地冻的,她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在家门口的胡同口,并排停着四辆气派奢华的跑车,她好奇的凑过去,小小的身子隐在月色下,然后,她听到了母亲压抑的哭泣声,四道晃晃悠悠的身影从一辆车上下来,迎风在空气中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接着,母亲被扔了下来,母亲的衣服呢?那时,迎风看到衣不遮体的母亲,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如此。 她几乎,差点就要冲出去的,却见那四道身影上了各自的跑车,坐在雪地上的母亲像是疯了一样,冲了过去。 跑车车灯s出耀眼的白光,看到冲过来的母亲竟是没有停止,就这么刷的一声冲了过去。 第一辆…… 第二辆…… 第三辆…… 最后一辆……那些混蛋都没有停下,没有! 没有! 他们都没有!! 母亲的身子经过了四次撞击,她身上的衣服尽数散去,鲜血,落在雪地上,一地妖异的红,触目惊心。 母亲,当时就没了声息。 那些混蛋,他们凭什么撞了人之后,就可以找人顶罪,凭什么就可以逍遥法外。 凭什么,母亲的验尸报告上面说,她的母亲没有被人侵犯。 有没有?!苍天知道! 好心的邻居叔叔将她收留在家中,从那时开始,她一个星期都躲在柜子里面,不曾出去。 一个星期后,李菲玥来了,带着恶毒高傲的笑容,强行将她送进了孤儿院。封锁了所有的消息。邻居叔叔找不到她,爷爷也找不到她。 在孤儿院的那一年,她开始懂了,何为收敛,何为隐藏,何为狠毒…… 而现在,母亲的大仇未报,她还在这里,何时,才能回去? 才能找齐她需要的东西呢? 莫尔斯酒店遇到危机的时候,爷爷书房内的一本传家秘籍上面告诉她,跨越千年之前,来到东璃国,这里,有三样宝物,只要找到了,便能接触莫尔斯酒店的诅咒,便能让重病的爷爷康复,有了这一切,她还能将四大家族那四个混蛋绳之以法。 所以,她必须回去…… “南迎风。”身侧响起驴子的声音,他走到迎风身后看着她,瞳仁之中的金光已经渐渐消退,却不是怒火熄灭的意思,而是,他已经下定了要彻底禁锢迎风的决心。 “只有你最了解我,也只有你,可以在我面前摆出这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只有你这个死丫头,可以改变我的想法。”他说着,一步步逼近他,蓝十五紧张的看着他,想要上前阻止,忽然,他眼前一道金光飞快闪过,x腔之内有一股莫名的阵痛下来,下一刻,他的身体竟软软的倒向地面,意识消失前,他看到鄂鸣强行带走了迎风。 “迎风……”他喊着,却只能看到迎风的背影,鄂鸣的动作太快了,他g本没看到他怎么出手的,四肢百骸有剧痛传来,他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晕厥了过去。 …… 鸣阁阁楼,驴子看到迎风眼中有对蓝十五的担忧,他愤怒的拍断了面前的黑石桌面。砰然的声音却引不起迎风的丝毫关注,她低垂着脑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南迎风!” “……” “南迎风!” “……” 驴子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无论他怎么呼唤,迎风就是不回答,她安静的捶着脑袋,神情静默安然。 驴子不知,在现代的时候,迎风每当想起惨死的母亲,便会是现在这般安静且可怕的神情。她将自己锁在小小的空间内,就如同那小小的柜子,刚刚能容纳她一个人的身体,容不下其他。 她身子蜷缩在椅子上,风儿吹起她的衣衫,吹乱她的发丝,幽冥黑夜袭来,昏黄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她那低垂的眸中,有一丝浅浅的流光溢了出来,清冽动人的神采在一瞬间,将那幽冥黑暗生生的吸了进去。 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一个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只有树影婆娑下的影子照在地上,她却一直看着,保持着一个动作。 在别人眼里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她却好像是看到了母亲,那个善良胆小的女子,她在对她笑着,她在招手,告诉她,迎风,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好久都不来看妈妈…… 迎风的眼睛眨了眨,不让眼泪落下来。 妈妈,我很快就会回去的,等我……她心中默默低语着,眼中泛着血红,她将身子再次蜷缩一下,小小的,不给任何人接近和闯入的机会。 “迎风,你怎么了?”驴子终是觉察出不对来,他不再怒吼,而是小心的抱着她,将她拥入怀中。 蓦然,他觉得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她一贯清冽纯净的眼神之中,竟是掺杂了浓郁的痛苦和折磨,不知怎的,驴子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痛的厉害。 都说麒麟是铁石心肠的,不会心痛,亦不会动心。他现在g本不信。或许,在认识迎风之前他是,而现在,他的一颗心与常人无异。 会痛,会紧张,会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或喜或忧。 这是情感吗?他觉得是…… “迎风,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吼你了,你抬起头来看看我。” 驴子何时如此低三下四的去乞求别人,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善于发号施令,统御万军,这等婆婆妈妈的事情,他向来深恶痛绝,没想到,今天,此时此刻,他竟是做的如此自然。 他狠狠地摇摇头,为迎风此刻依旧麻木的神情而抓狂。 “你……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不别扭吗?”驴子轻轻晃着迎风的身子,音调却不敢拔高,依旧是压抑着怒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她的情绪变化。 蓦然,迎风身子动了动,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她回到了现实的社会,可那颗深寒的心,依旧遗失在别的地方。 她看了眼神情抓狂紧张的驴子,突然抬起手来,触着他的面颊。 此时,抱着她的不是一个普通男子,是上古神兽麒麟啊,可为何,她看不出他属于麒麟的任何一定点特质呢?他的凶猛无畏,他的冷血无情,都去了哪里? 怎么神兽也是有情的吗?那么这世上,岂不是只有她南迎风是无情冷心的了? 迎风自嘲的笑笑,微眯着流光华彩的眼眸,在驴子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的呆着。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跟蓝十五发生什么了?”驴子的声音明显的吃醋,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是刚刚才跟你发生了什么吗?”迎风反唇相讥,闭上眼睛,不理他。 “你……”驴子气结,难道跟我发生了关系,就可以随便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那我算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驴子的倔脾气上来了,非要问出个究竟不可,否则,他可能会不顾同门师兄弟的情意,立刻冲过去杀了蓝十五的。 迎风微微蹙着眉头,翻了个身,继续装睡。她知道说出实话的后果,索x不开口,就让他自己纠结去。 “好!你不说是吧!!”驴子起身霍的一下将迎风扔在了地上,他力道掌握的刚刚好,只是小惩大诫,自然不会伤到迎风了。 迎风身上满是尘土,她星眸睁开,瞪了驴子一眼,那眼底的清冷幽寒让驴子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 “你要是继续嘴硬下去,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驴子威胁的开口,可即使如此,他语气之中的无奈还是暴露无遗。迎风拍拍身上的灰尘,擦着他的身子走过去。 “我跟别的男人在不在一起有这么重要吗?我可是听说你南海龙g之内住着各色美妖三千,更是经常发生妖j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既然你身边美女环绕,凭什么要求我为你忠贞不二,我是你什么人?” 迎风背对着驴子开口,那清冷且无所谓的声音让驴子气的暴跳如雷。她没想到,自己在蓝初一那里看的书还是有用的,至少,能抓住驴子的痛脚。 驴子几乎是跳到迎风身前,他的额头青筋迸s,眼中倾洒出丝丝寒芒,他指着迎风,手指竟有些颤抖。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父亲的女人,我从来都不碰的!我讨厌那些一身狐臊味道的妖怪,我更不是一个滥情的人!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想我?!” 驴子一字一顿的说着,他的指尖几乎都戳到了迎风鼻子上,他是真的生气了,不论迎风怎么胡闹,他都可以忍她,唯独她否定他的心,他忍无可忍。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个第一次,而她,竟认为他是胡来滥情的人? 该死的丫头!他已经不想等到一个月后南天杨出关再带她走了,他现在就要带她去地g,现在!! 妄他为了维护她臭骂了璎珞一顿,而她,竟然如此想他?他心中,岂止是心寒气愤,简直恨不得撕碎了她吃进肚子里。 先前,他酒醒之后,本来以为迎风会在他身边守着他的,醒来后,看到的却是璎珞,他挣扎着起身要去找她算账,璎珞拦着他,告诉他,迎风心中g本没有他,不在乎他,更不会喜欢他。 璎珞说,他喜欢迎风g本是一厢情愿。 面对一向老实忠心的璎珞,竟有如此激动的表现,他想都没想的就将璎珞赶了出去,他爱迎风,绝不允许别人怀疑迎风跟他的感情。 既然迎风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便注定了,她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任何人都不能怀疑,任何人都不可以介入。 他心中从不曾有过其他女人,以前不会,以后更不可能。 而迎风,也将是他南海龙g唯一的女主人。 现在,他就带迎风去地g,将她关在那里,不让这里的任何人找到她,勾引她。 在那里,迎风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驴子想到这里,飞快的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迎风,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她揉进体内。 “死丫头,从现在开始,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了。”驴子得意的说着,暗自捻了一道幻诀,一团耀眼的金光飞闪而过,驴子提气,将自己跟迎风送入空中。 他抱着迎风,在空中疾驰,冷风吹拂过面颊,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他将跟迎风朝夕相对,他的唇角就不可抑制的弯起。 “你要带我去哪里?”此时,迎风却没有什么好心情,她抓紧了驴子,不明白他如此反常的举动是因为什么。 驴子不说话,只是微微侧头将面颊紧贴在迎风脸上,他微眯着眸子,心底的满足溢出眼底。 …… 地g,位于东璃国东城门三里外,这里表面上看一座叫做未满的镖局,里面居住的不过是些平常的镖师,可是,却内有玄机。 三年前,驴子被人陷害贬下凡间,他手下的四大护卫自是不相信主子会做出如此事情,他们一直在暗中集结势力,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迎回南海龙g真正的主人麒麟王。 只是,他们虽然知道王子就是荡剑门的鄂鸣,却一直不敢接近王子,只因为雪山凤凰也暗中派人一直监视王子,他们的行踪若是被雪山凤凰发现,王子便会有更多的麻烦和危机。 雪山凤凰掌管了南海龙g之后,先是想办法软禁了重病缠身的老龙王,继而便大肆迫害龙g中王子的亲信,四大护卫好不容易带领一些王子的旧部在一个神秘人的帮助下逃了出来,雪山凤凰见他们只是安心的守着一个镖局勉强度日,时间长了,也就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毕竟,如果她做的太绝的话,传到玉帝耳中,对她也不利。 四大护卫便明里开展镖局,暗中,则是修建了一座地g,就在镖局的地下,地g之内所有东西一应俱全,更有他们从南海带出来的极昼夜明珠,可以将地g照耀的如白天一样。 他们在地g内制造兵器,训练部队,如此等了三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王子化形成功,可以跟王子再次并肩作战。只是,他们也知道,若想光明正大的杀回南海龙g,必须找到一个关键的人物。 当日冤枉王子的雪山凤凰之女,鲑鲑。 鲑鲑现在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她一日不出现,不说出事实,他们都是师出无名的。 …… 驴子本来是想等一个月后,南天杨出关,迎风不再有任何挂牵就带她来这里的,现在,却是完全等不及了。 地g的位置璎珞已经跟他讲过了,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到达了未满镖局。 他带着迎风步入位于镖局地下的地g。 “在我没有杀回龙g,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之前,这里将是你的家。”驴子指着面前的一扇大门,自信且霸道的开口。 “你软禁我?”迎风瞪了他一眼,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爱会让人窒息,却不料,一切来的如此之快,是蓝十五的事情让他下定了决心吗? 迎风扭头想走,却被驴子飞快的拉了回来。 “我说过,这里将是你以后的家,你是地g的女主人在我没有夺回龙g的时候,你永远都不能离开。” 驴子霸道固执的宣称着,他相信,他有办法让迎风安心的留在这里,以前,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迎风也不例外。 驴子勾起迎风下巴,在她面颊飞快落下一吻,他细长的眼眸闪烁着名动满意的神采。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在未来的日子里,迎风将在这里过着简单且富裕的日子,没有争斗,没有伤害,他要迎风完完全全的生活在他宽大的羽翼下。 迎风从他眼中看到了坚决和可怕的独占,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他固执的x格简直无人能改变。 只是,驴子并不知道迎风心中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她注定不是一个可以在男人宽大羽翼下模糊生活的女子。 她会逃……哪怕那代价很大。 驴子牵着迎风的手慢慢推开了那扇门,他此刻,还是信心满满,他只要夺回了龙g,身边又有了迎风,他便拥有一切了。 然,世事无常那…… 如果驴子知道,在地g将会发生怎样痛苦的一幕,他此刻,绝对不会迈入这扇门。 宿命的齿轮还在转动,驴子注定会为他此刻的霸道和独占付出代价。 有些失去,失去了,便是永远…… 他现在还不懂…… 那扇门推开之后,地g内的妖魔发出震天动地的呼喊声,早在驴子带着迎风步入未满镖局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得知了消息,他们都是盛装打扮,幻化成人x,都以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迎接麒麟王,那个他们心中的王者、英雄。 书上曾有记载,陆地上有什么动物,海里自然也有。 这些平时被称为虾兵蟹将的妖魔们,此刻脸上具是洋溢着激动幸福的神情,他们甚至流下了眼泪,他们看向驴子的眼神充满崇敬、钦佩,还有敬畏。 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让他们的王子好好欣赏他们为他开创的新天地。 高耸的城楼,环绕城楼四周的城墙,坚固结实,大气陡峭,城墙四周是戒备森严的护卫,他们队形整齐有序,神情严肃警惕,一看便知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强大军队。 这将是他未来的部队,将在他的带领下,杀回南海龙g,夺回属于他们的家园。 很多虾兵蟹将,都是拖家带口前来投靠麒麟王的,雪山凤凰自认为自己血统高贵,眼里g本容不下他们这些海底生物,她大肆驱赶迫害他们,将很多妖孽绝美的美男子虏入龙g,日日纵情声色,贪图享乐,整个南海龙g,如今是乌烟瘴气,不堪入目。 当驴子带着迎风走到城楼下方的时候,欢呼声更加响亮,虾兵蟹将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声高呼,“麒麟王!麒麟王!” 迎风看着志得意满,霸气高贵的驴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带着她缓缓踏上城楼的最顶端,享受着众人的叩拜,她的心,竟不起一丝波澜。 她知道,自己很难逃走的。 这个男人,既然能得到如此多的厚爱和崇敬,他的实力,绝不仅仅是她看到的那点。 迎风并不知道,作为麒麟王的驴子,曾经是何等的骁勇善战,运筹帷幄。他带领手下自给自足,经历了多年的磨合和奋战,终于成就了南海龙g在海域之中的霸主地位。 千年以来,麒麟王是南海龙g最英俊,最有能力的王子。 虾兵蟹将们爱戴他,拥护他,哪怕他定下严格的龙g守则,哪怕他冷酷狂妄,他依旧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和霸者。 只有他,才能带给龙g安静祥和,只有他,才配享受他们的叩拜敬畏。 驴子朝众人挥手,继而他自然的揽过迎风的腰身,无声的向众人宣称,迎风的身份。一时间,很多本是好奇探寻的目光,一时间,竟变得极度震惊。 他们高高在上,狂妄嚣张的麒麟王,竟然允许一个人类的女子在他左右,更是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如此亲昵,这怎么可能? 王子向来讨厌女人,不管是妖魔还是人类,他对女人都是不屑一顾的,本来,十年前,王子带回一个璎珞姑娘,本以为,这个璎珞会改变王子冷酷无情的本x,却发现,王子g本与以前并无两样。 他们便认定了,王子此生都不会陷入温柔乡了,所以,当雪山凤凰之女鲑鲑说王子侮辱了她的时候,他们g本就不相信王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那天,王子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失常,他不但当着众人的面调戏鲑鲑,还大闹了龙g,那天的王子,就好像被什么附体了一般,g本就不是他们熟悉的王子。 而今天……众人看着麒麟王,顿时觉得,他似乎也被附体了。 因为,他正对着他身边那个绝美娇俏的少女,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没错,他们的王子笑了,对着一个人类的少女露出他们从未见过的迷人笑容。 一时间,城楼下面再次沸腾,很多倾慕王子的水族女妖,具是嫉妒且羡慕的看向迎风,王子的笑容啊,简直比南海仅有一颗的七彩夜明珠都要罕见,她们竟是沾了这个人类少女的光,才能看到王子迷惑众生的笑容。 曾经,她们在梦中幻想过无数次,今天,终于看到了。 而且,她们的王子不但对那个少女笑了,他还……竟然还…… 一时间,现场再次陷入一种可怕的静谧,他们的王子竟然亲吻了那少女,只是,少女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她那双眼睛又黑又亮,此刻,那里面没有一分激动或者羞涩,有的只是无尽的深幽清冽。 城楼上,驴子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宣示了迎风的身份,虽然,他看到了迎风脸上的冷漠和不情愿,但是他却自信的认为,迎风未来会喜欢这里的,一定会的。 驴子此刻还不懂,何为自欺欺人。 他以为是的,便以为别人也认为是。他高高在上的凌驾惯了,他爱了,却还不懂,如何去爱。 他将禁锢当做了守护,他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却不知道,有些事情,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彻底的爆发崩塌。 此时,在虾兵蟹将的最后方,一个小小的身影躲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城楼上那浪漫温馨的一幕,她眨着迷蒙的眼睛,清秀的面庞上,布满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璎珞看着王子牵着迎风的手走进来,看着王子深情的凝视迎风,看着他用一个吻宣示迎风独一无二的地位,她的眼泪,就这么,如断线的珠子,止不住的落下。 刚刚,她一直都在的,她在人群的最前面,用期待敬畏的眼神看着王子,可是,王子的视线就那么生生的穿过她,不做任何的停留。 她一直以为,她跟其他水族的妖魔是不一样的,却不知,她完全融入了他们,只是王子眼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员。 璎珞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捂着脸,痛苦的跑开了,既然迎风都来了,那以后,王子跟她,更不可能了。 …… 驴子将迎风安顿了下来,便立即赶往议事厅,他自是不会忘记自己身负怎样的重任,父王如今还困在南g龙g之内,他既然恢复了真身,就必须尽快找出鲑鲑,将雪山凤凰赶出龙g。 驴子在议事厅接见了他的四大护卫。 鲸鱼王月森,擅长掩护,防守,喜好是喷水和放屁。 龙虾王周周,擅长进攻、攻城、领兵,喜好是喷火。 千年g王千叶,擅长刺探军情,分析局势,喜好是吞噬兵器 夜光水母猪侠,擅长引诱、伪装、以及伏击作战,喜好是吃和数数。 四大护卫跟随驴子多年,一直是他忠心不二的手下和得力的助手,这些年来也多亏了他们在暗中集结势力,才能让他有足够强大的后备力量与雪山凤凰决一死战。 只是,南海龙g向来归天庭掌管,天庭之内规矩严格苛刻,毫无人情可言,一旦表面证据存在了,要想翻案,必须找到当事人出来重新说清楚。 可是,若鲑鲑此时承认当时是她冤枉了麒麟王,那鲑鲑的整个雪山凤凰族群都要受到牵连,鲑鲑和雪山凤凰是必死无疑,而雪山凤凰族群也将终生为奴,不得成仙。 如此一来,想让鲑鲑站出来澄清事实,可谓难上加难。可是不管怎样,鲑鲑是唯一希望,他们必须先找到她,方才能为后面的事情做好打算。 “王子,我们经过多年的观察和试探,一直怀疑,鲑鲑是被雪山凤凰那妖女藏在了龙g里面,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雪山凤凰大部分时间都在龙g内y乱享乐,她觉得,那里是最安全的了。”一身红色头发红色面庞的龙虾王周周率先开口,他x子比较急躁,向来都是他头p的,如今,他们的王子化形成功,且回来了,他自然是等着跟随王子杀回龙g,来一场轰轰烈烈,昏天黑地的痛快战争了。 驴子斜靠在宽大的珊瑚软榻上,微眯着深邃的瞳仁,那亚麻色的头发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散发出高贵华丽的光泽。 他唇边挂着一丝冷笑,细长的眼眸猛然睁开,一丝寒气冰冷骇人。 “雪山凤凰不是喜欢美男吗?那就引她出g寻找美男。”驴子开口,声音沉稳清朗,他眼中闪烁着睿智明亮的光芒,一句话顿时让四个人茅塞顿开。 “对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以前想过很多办法引她出g,都不能吊起她的兴趣,我们几个笨蛋怎么就没想到用美男引那个妖女出来呢?” 千年g王千叶慢吞吞的开口,等他说完了,其余人都打起了哈欠。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能吸引那个女妖的美男呢?”水母猪侠挠着脑袋上的十几个辫子,一筹莫展。 “哼哼……你这幅尊荣自然是不知道美为何物了,美男还不好找吗?咱王子不就是一个。”龙虾王周周撇撇嘴,红色的头发竖了竖,朝驴子的方向指去。 “你才不知道美为何物呢?”猪侠狠狠地瞪了月森一眼,他虽然分不清男女,但是美丑还是知道的。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这件事情交给猪侠去做,至于美男的人选……”驴子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微眯着眼睛飞闪一抹绚丽的j光。 “你就出去散播,说荡剑门的蓝十五是绝世美男,其名号跟玄女并驾齐驱,若是得到了他,便可以统御人魔神三界。” 驴子的话让几个人都是不解,对于蓝十五他们都不认识,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得罪王子了,几个人互相看看,却不敢询问。 “王子,那玄女的事情听说是神算子算出来的,可咱们这个……”千年g王千叶依旧慢吞吞的说着,众人等他说完了,再次打个哈欠。 驴子挑了下眉毛,霸气的五官之中,一抹王者凌云的气质显露无疑,他豁然起身,气势如虹,只不过一眼,便让四大侍卫乖乖的闭嘴,不敢再多问其他。 他们还以为王子开始喜欢女人了,心绪也能改变一点,却发现,王子还是以前的王子,说一不二。 猪侠扭头看了眼周周,眼神示意他询问一下关于那个人类女子的事情,他们不明白,一个人类的女子为何能让王子如此在意看重。 周周躲避开猪侠的眼神,他可不敢问,谁都不透王子的脾气,他才不要打头p呢。周周眼神示意千叶开口,千叶看着他,开始思考他眼神的含义,他不仅是说话慢,思维也慢,估计等他想明白了周周眼神的含义,就日落西山了。 倒是月森最为爽快,忍不住开口询问,“王子,那个姑娘是您的什么人啊?需要我们安排一下吗?” 月森话音刚落,但见驴子挑了下眉毛,瞳仁深沉,神情是一贯的狂妄霸气。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有温柔闪过,因为想到了迎风。 “我已经安排她住在我的房间了,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去打扰她。”他声音之中的独占表露无遗,四个人立刻忙不迭的点头,就连反应最慢的千叶此时都灵敏了很多,因为他们从王子眼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感情流露,那不同于他运筹帷幄之时的睿智,也不同于统帅万军之时的霸气,他在提到那个姑娘的时候,眼神是柔情蜜意的,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一瞬间,好像他的世界只有他跟那个姑娘存在一般。 驴子因为想到了迎风,顿时想要立刻见到她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之中已经不能离开她了。如果迎风此时能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吃了她。 正在此时,驴子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幽香味,那味道很熟悉,是迎风身上独有的女儿香,他的心神一恍惚,一道靓丽的身影已经映入眼帘。 “王子,迎风姑娘求见。” 虾条兵亲亲一边恭敬的开口,一边将迎风引入房中,现在,整个地g的海洋生物都知道,迎风是南海龙g未来的女主人。 迎风走进来,眉眼之间闪烁一抹浅浅的慵懒随意,她来到驴子面前,神情虽不说是清冷漠然,却也没有驴子想要看到的亲近依赖。 驴子的视线落在迎风光滑的脖颈上面,顺着往下看,可以看到她微微敞开的衣领内,x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驴子无声的吞咽着口水,他想起自己刚刚的誓言,若是迎风此刻出现在他面前,他会…… 轰的一下,驴子的脸,莫名的发红。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迎风见驴子不说话,脸上还泛起怪异的潮红,她不理他,转身冲着其他四个人开口。 “没有没有!”四个人齐刷刷的点头,脸上都是那种探寻和惊艳的神情。 都说九尾狐妖女才是人世间最美的女子化身,她们有人类女子的娇媚,也有作为妖的魅惑众生,可是在见到迎风的时候,他们觉得那g本不对,人世间最美的女子该是她才对。 那一眼流光转瞬而逝的清冷高华,冰雪如玉的容颜玉骨,还有她一开口,若高山泉水潺潺划过的动听声音,无不让四个人有一瞬的走神,发愣。 她的外表看着是纯净无害的,可那双眼睛和清冷的容颜,却是带着无限的神秘感和魅惑人心的悸动。 原来,最美的女人应该是外表清纯如雪,可内里,却是让人着迷的娇媚莹润。 觉察到四个人呆愣好奇的神情,驴子不悦的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发黑,几个人登时收回了眼神,可私下里却开始交流起来。 猪侠瞥了眼周周,那眼神分明是,你猜猜,王子跟这个迎风姑娘那个了没有? 周周一眼的暧昧y一荡,痴痴地笑着,看了眼身旁的千叶,千叶这次反应也很快,眨一眨小豆眼,看向身后的月森,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我觉得王子早就溺死在迎风姑娘的温柔乡里了! 月森看懂了千叶的眼神,登时热血沸腾了,他坏笑着,转头看向驴子,他此刻已经是得意忘形了,完全忘记了,在他身侧的是王子,不是猪侠,他挤着眼睛,那意思分明是在问,你说,王子一晚上会跟迎风姑娘大战几个回合呢?迎风姑娘这么瘦弱,受得了强悍霸道的王子吗?嘿嘿…… “你们对有些事情很好奇,是不是?!嗯?!” 驴子开口,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却包含肃杀之气,以及冰冷的寒芒。 一时间,月森止不住打了个寒战,登时回过神来,却见其他三人正埋怨的看着他。月森心中暗叫不好,却见王子已经逼近他了,那锐利的双眸,随时有戳瞎他眼睛的举动。 月森腿一软,扑通一下滚到了迎风身前。 “那个……迎风姑娘,我是月森,是王子的四大护卫之一,我……我……我是一个好人!“月森我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王子逼迫的眼神之中,他本就小小的胆子,更是几乎要吓破了,随着扑哧一声震天动地的响起,月森很没出息的放出一个吓屁。 迎风眼角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整个房间陷入一种可怕的静谧,偏偏这个时候,月森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排气系统,噼里啪啦的屁屁接连放了十几个。 月森已经欲哭无泪了,他不敢看王子现在的表情,而猪侠他们流露出来的你死定了的眼神,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月森感觉到身后来自于王子那巨大的压力,他垂着脑袋,扑通一声,又是一个响屁放出来。放屁向来是他的强项,可以在战场上吓退胆小的敌人,可是现在,竟成了他的追魂索了。 “月森是吗?我知道你的名字。”正当屋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之时,迎风清冽纯净的声音悠然响起。 她看着月森,唇角微微弯起,一抹浅笑,清纯生动。 月森木然的点点头,继而小心的看了眼王子,却见王子脸色更加难看,那表情,很像是类常说的吃醋,嫉妒。 天!他可真是冤枉啊,又不是他主动跟迎风姑娘说话的。 迎风见月森脸色苍白,不觉好笑的看着他,继而,她来到驴子身旁,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朦胧深沉。 “驴子,你能不能不板着一张脸,把他们都吓坏了。”迎风扯了扯驴子的衣袖,轻柔的声音刺挠着驴子的心扉,痒痒的,暖暖的。 “我哪有板着脸,是你看错了,我现在很开心呢!”驴子抬手刮了一下迎风的鼻子,举止亲昵自然。 而四大护卫,此刻,却是如遭雷击一般,一动不动。 他们……刚才……没有听错吧?迎风姑娘叫王子什么? 驴子?!! 几个人再次不怕死的交换眼神,的确!没错!迎风姑娘说的是驴子!而且他们的王子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着说他没有板着脸? 天!睁着眼说瞎话也不是这么样吧?天可怜见,王子刚才那不叫板起脸来叫什么?叫开心?! 谁信?猪都不信! 此刻,月森的气色好看了不少,迎风姑娘一句话,赛过龙王发次飚。迎风姑娘笑一笑,嫦娥也是俗气女。 想当初,就是龙王都不敢在王子发怒的时候开口劝说什么的,更何况还是叫王子驴子,王子被贬到了驴棚的时候,那是一段可耻的记忆,是王子一生的梦魇,可是迎风姑娘竟然说的如此自然轻松,他们对迎风已经不是单纯的好奇了,而是神往。 是神往,不是向往。 四个人站成一排,神情痴痴呆呆的看着让他们说不出话来的迎风,就差集体下跪,喊一声麒麟nn了。 他们算是明白了,迎风姑娘是王子的克星! “好了,你们都下去办事吧。”驴子见四个人的眼神直直的落在迎风身上,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好当着迎风的面发飙,他强忍着怒火吩咐四个人,奈何,那四头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看着迎风。 而迎风觉察到四个人好笑的举止,反而是对他们露出了迷人醉心的微笑,驴子暗中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迸s,一抹金光挟裹着幽红迸s出眼底。 “下去!!”他喊着,那声音等同于怒吼,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比龙虾王周周头发的颜色都要火红,几个人身子同时一震,登时回过神来。 “是!”四个人齐刷刷的回答,紧接着,几道身影迅捷如电般往门口挤去。 可怜的千叶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犯了慢吞吞的毛病,其他三个人都麻利的逃出了屋子,他还刚刚到了门口准备去开门,此时,他扭头,冲着迎风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等同于自杀。 驴子不再说话,直接动脚。 他怒吼一声,亚麻色的梦幻青丝在身后狂乱飞舞,玄色衣袍铮铮翻飞,他身子飞快的掠过迎风,抬起脚来,一脚将千叶踹了出去。 千叶扭头,看到的便是麒麟王杀气腾腾的模样。 千叶悲哀的捂住了眼睛,他……他……他怎么了? 难道他不小心扭了脖子,转不回来了,也错了吗?难倒他扭脖子的时候,不小心面部抽筋了,也有错吗? 千叶不懂了,他错就错在扭脖子的时机不对,还有,他面目抽筋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调戏迎风。 屋内顿时安静了,只剩下迎风和驴子。 “过来。”驴子回身坐在j巧华贵的珊瑚软榻上,如一头等待猎物自投罗的狮子一般,招呼着迎风。 迎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是来找他带她四处走走的,她自然不是想欣赏这里的大好风光,只是想了解自己所处的位置,以及日后逃跑的路线而已。 “死丫头!!”见迎风无动于衷,驴子手臂啪的一声拍在椅背上,他微眯着璀璨的瞳仁,呼吸吐纳之间,冰润的大手内掌风疾动,迅速将迎风娇小的身躯裹到了怀里。 他就势一个翻身将迎风压在身下,鲜红的珊瑚软榻散发出柔和宁静的光芒,这光芒敛了迎风眸中的清冽冷幽,他看着迎风,就像在欣赏世上最美的夜明珠。 她本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可她周身,却有如同七彩夜明珠一般的光辉流彩,她让他动心了,动情了,更是忍不住,想要动身了。 迎风的美好,他时时刻刻都想着念着,他并不知道,他以为发生了什么的一切,其实,不过是他的一场春梦。 “迎风,我要你。”他压在迎风身上,大手在她身上点火,那炙热的眼神,滚烫的身体,正跟迎风诉说着他的渴望和浴火。 迎风眸光微微颤动一下,她抬手,细嫩的葇夷轻柔的搭在他的肩头。 “你先带我逛逛地g吧,让我熟悉一下这里。”迎风声音轻柔的开口,眸光之中的莹润和澄澈,让驴子的身子更加狂乱的躁动,迎风并不知道,她这副清纯之中又透着魅惑慵懒的样子,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拒绝的。 她微微敞开的衣领,一丝春光悄然洒出,x感的锁骨若隐若现,粉光若腻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手指来回流连。 驴子眼眸猛然睁开,眼中的霸道和占有暴露无遗。 他坏笑着勾起迎风下巴,魅惑x感的唇瓣在她耳边厮磨软语,“宝贝,你想熟悉这个地g?”他声音低沉紧绷,满是情欲熏染。 迎风安静的点点头,眼神接触到驴子的时候,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沸腾且执着的浴火。 男人啊,在尝过了一次之后,怎么还能控制住不去想第二次呢。驴子能忍道现在,实属不易了。 他俯下身来,唇边勾起的坏笑让迎风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迎风,不如我带你先熟悉一下这个珊瑚软榻的作用。”他说完,刷刷几下扒开了迎风的衣衫,在她的低呼声中,大手扣住了她的圆润柔软。 “我想去看外面的。”迎风开口,身子却忍不住震颤一下。 驴子那有些chu糙的大手正在她的身上深浅不一的燃起火焰,他脐下三寸的浴火,一下下难耐的蹭着迎风小腹,隔着几层薄薄的衣衫,那坚硬巨大,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属于她的柔软灼热。 迎风轻咬着下唇,她想从驴子身侧逃开,却是敌不过他的禁锢和强大,她微眯着流光璀璨的眼眸,猛然把头扭到了一边。 先前,驴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以为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迎风知道,自己当时是借着驴子的话,将他绕了进来,可是现在,她好像逃不掉了。 “迎风,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驴子见迎风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郁闷,他g本什么都没做呢!迎风就如此模样,他们上次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 她娇媚素骨的笑着,在他身下辗转承欢,那般娇俏慵懒且微醺,他几乎都以为,那是他一个梦呢!可迎风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那不是梦,他很清楚。 “迎风,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不用你来,我来就行了。”驴子暧昧的开口,那温热的牙齿在迎风颈间,肩膀,还有x口一一点火,迎风的衣衫已经被他撕扯的不成样子。 她双手抵在他的x前,不知怎的,就想要拒绝。她不确定自己的心,却不想驴子继续沉沦下去…… “别动,傻丫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立刻进入的……”驴子深呼吸一口气,嗔怪的敲了一下迎风的脑袋,迎风那小小的身子在他身下挣扎的感觉,让他的浴火已是冲天般,无法收回。 他把迎风的拒绝看成是她的娇羞,他相信,他跟迎风之间,是最完美的结合,他可以带给迎风所有她想要的。 驴子不知,其实没有人知道迎风究竟想要什么。 就连她自己,都有些迷蒙了,这般j心设计,步步为营的活在这里,无情冷心,看破人心,竟真的是为了回去吗? 她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一丝迷蒙的哀伤在眼底弥散开来,她觉得身子很冷,驴子在她身上点的火愈发的猛烈,她便觉得自己是置身冰窖一般,那感觉,让她只想逃避。 “傻丫头,我会温柔的……相信我……我只会带自己此生唯一的女子,来这里,以后,我也会带你回龙g,我的身边,只允许你一个女子存在……你懂吗?” 迎风,你懂我的心吗?为何我有时候会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远?就如同现在,我随时可以要你,可是你的心,我要不到…… 驴子重重的趴在迎风身上,突然觉得很累。 甚至是有些怀念作为驴子的时候,他陪伴在迎风身边的光y。 他的唇边挂着一抹幽幽的浅笑,他的吻落在迎风额头,鼻尖,唇瓣,那灵滑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搅动甘冽清甜…… 惟愿迎风能懂,他的心,除了她,已经装不下其他了。 他霸道的手指慢慢勾散她的衣衫,眼神迷蒙之中,似乎看到了迎风眼中的一丝逃避……ps:最近亲们反应内容太y了,太沉重了,这一章,轻松不?四大护卫后期还会继续搞笑到底。 征用名字:未满,四大护卫,亲亲, 小皇感谢帮 万山红2钻石4鲜花8名字待用 月森香惠子鲜花3 凌儿0116小老婆婆哇,钻石10,名字待用 whitedeerny螃蟹兄,鲜花20,(__)嘻嘻…… 8 欲望文 9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9 第九章 心生疑惑,暗潮涌动 锦被翻腾,软榻摇曳,满是旖旎春光,暧昧氤氲。 只是,这注定又是驴子的一个春梦。 很奇怪,每次他要进行到关键时刻就会睡着,而一个绵长酥骨的春梦便会恰到好处的做出来。 迎风本是握紧了白皙的葇夷,若驴子执意强上,她一定会反抗到底的,只是没想到,驴子那健硕的身躯轰的一声,再次砸在她的身上。 他又睡了过去,不一会,迎风大腿那里有丝丝灼热涌了出来,她轻咬着下唇,面容泛上异样的潮红。 驴子的身子紧紧压着迎风,她无法撼动他分毫,只有任由他如山般压着她娇小的身子,她冰雪瞳仁在屋内四处看着。 这地g整体的装饰可谓华贵大气,同时又不失庄重典雅,就连一间小小的议事厅,都是设计周到细致,红珊瑚的软榻,上等巨型珍珠天然雕琢而成的杯具,还有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海里独有的,却做出了大家风范。 迎风不得不感叹,驴子昔日在南海龙g的人气和威信。竟有如此多的虾兵蟹将信任着他,追随着他,他天生便是一个王者,统御万军或者君临天下。 迎风眼眸落在驴子沉睡的容颜上,那魅惑狭长的眼眸微微的闭着,长长地睫毛轻轻抖动着,她抬手,几乎是不加思索的用手指滑过他的五官,眉眼,鼻梁,面颊,还有那透着倔强和x感的唇瓣。 她的心,有些微的发慌。 迎风明白,他要的真的很简答,可是,越是简单的,她越是给不起,她在这片大陆,没有未来。 这时候,房门吱嘎一声开启,一道人影怯忪的闪身进来,迎风猛然拉回思绪,她看向门口,却见璎珞呆呆的站在那里。 此时,珊瑚软榻上,迎风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里,驴子上身赤着,下面的亵裤也拉下一半,他闭着眼睛趴在迎风身上,一双大手则扣在迎风x前。 如此场景,任何人见了都会想入非非乃至于尖叫。 璎珞一瞬间如遭雷击,傻呆呆的站在哪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璎珞捂着嘴巴,看着她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王子此刻竟是如此……她的心,不能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你先出去!”迎风身子一寒,猛然察觉身上的驴子动了动,从璎珞进来后,他的身体就绷了起来,想来,即使是沉睡中的他,对于外人的闯入,也是有着天生的敏锐直觉。 “我……迎风姐姐,我找王子……我……”璎珞此刻已经是吓呆了,她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哪里见过如此场景,她看着驴子赤着的上身,身体莫名的就觉得燥热,她曾在夜里无数次幻想着,她跟王子在一起相拥和亲吻的场面,可那终究是幻想。 如今,竟是看见王子跟别的女人……璎珞狠狠地摇着头,两行清澈的泪水悄然滑落。 早就知道王子跟迎风不简单了,可一旦亲眼目睹,却还是让她无法接受。 她知道自己的卑微,g本不能跟迎风相提并论,可是,她要的很少,只是想要王子心中,很小很小的一个位置…… “璎珞,你先出去!!”迎风觉察到驴子身体动了动,不觉提高了音量,若是此刻驴子醒了,恐怕…… 可是,迎风虽然预料到了,却还是晚了半拍。 驴子在此刻缓缓睁开了幽黑深邃的双眸,他眉眼隐了层层叠叠的y云,身体在瞬间变得冰冷。 霍的一下,他猛地坐了起来。 “璎珞,你找我有事?”他猛然开口,可视线却落在迎风身上,那锐利明亮的视线缓缓下移,最后落在迎风穿着亵裤的腿上,那上面有块地方似乎湿了…… 驴子脸色在瞬间变得难看,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迎风身上,即使是女人,他也不允许她们看到迎风的美好。 璎珞停止抽泣,她怯怯的凑到软榻前面,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王子,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还想伺候王子,不要赶我走!”璎珞刚刚收回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她轻咬着下唇,清秀的面庞满是期待和不舍。 驴子视线依旧在迎风身上,那深寒的眸光之中,一抹探寻飞速闪过。 “你现在立刻出去!”驴子开口,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漠深寒。 他现在急于搞清楚一件事情,他此刻无心面对璎珞的哀求。 “王子……璎珞知错了,璎珞不该怀疑迎风姐姐对王子的爱意……璎珞知错了!!求求王子原谅璎珞这一次吧……” 璎珞见驴子如此冷漠且不耐,她登时害怕的磕起了头,脸上的泪珠滴滴落在地上,她痛苦的摇着头,眼神祈求的看向她爱了十年的王子。 她宁可死在王子面前,也不要离开他的身边,至少那样王子会记住她,不像现在这般,明明活着,却再也见不到王子。 驴子微眯起璀璨的眼眸,终是淡淡的瞥了眼璎珞,继而,他眼神再次转到迎风身上。 迎风此刻缓缓坐了起来,身上裹着梨花白的锦被,青丝披散开来,如墨如画,冰雪容颜配上梨花白的清雅,将整个人烘托的好似画中仙子,袅袅婷婷,欲语还休一般。 她微微垂着眸子,余光能感受到驴子炙热探寻的眼神,她不动声色的看向璎珞,轻然开口, “璎珞,你留在我身边吧,这几天他可能给都没空陪我在地g内逛逛的,你就陪我了解一下这里,如何?” 迎风话音刚落,驴子眼中闪过一抹未明的情愫。他不知道该说迎风善解人意呢,还是无情无义。他这几天确实会很忙,可能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可是他又很希望,迎风能对他撒娇一下,缠在他身边,让他有她在依赖他,需要他的感觉。 可是,统统没有。她那清冷悠然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冰雪聪明,神情,是一贯的安然静默,他的心里,莫名就有些酸酸的。他擅长掌控和领兵,可是在迎风面前,他经常闲的发慌,不知道该做什么,才是她需要的。 偏偏,她又安静的不说,他几乎都要疯了。 对于迎风的话,璎珞震惊了半天,回过神来后,看向迎风的眼神有些怪异。她是想要留在王子身边的,可迎风为何要她?她心里惶惶的,只是呆呆地看着王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驴子抬头将迎风拥入怀中,他勾起她的下巴,深瞳看入她的眼底,她眼中是清冽纯净的流光,可是他的心,还是不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 刚刚发生的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他跟迎风在一起翻云覆雨,迎风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她娇吟连连,神情迷蒙微醺,而他,则是全力以赴的让她融化在他身下,可是,当他听到璎珞的声音后,他一个激灵之下,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却是陌生的一幕。 迎风跟他,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脱掉了迎风的亵裤的,为何,会完好如初呢? 难道这真的是他的一个春梦吗?如果是,那也太逼真了。 “迎风,你想璎珞留下?”驴子敛了身心,他慢慢松开手,可看着迎风的眼神,却让她有些窒息的感觉,刚才那一幕真的很险,她不确定驴子看出了破绽没有,他的眼神此刻是怀疑的。 迎风垂下眸子,一抹无所谓的慵懒在唇边轻然绽放。 “让璎珞陪着我吧,她对这里应该比较熟悉吧。”迎风的神情自然平静,她最善于便是伪装自己了,如果有一天她被人看透了,她也就彻底的沦陷了……沦陷在那个人手心里面。 驴子的眼神闪烁着一丝迷惑,是迎风太会演戏了,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而他,因为那情谷欠的波涛巨浪,变得有些敏感了。 驴子对璎珞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你一个时辰后在门口等迎风姑娘,现在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是,王子。”璎珞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大大的眼睛噙满泪水,说不出的复杂和哀怨的眼神看向迎风。 迎风勾唇一笑,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她在等待,静静地等待,当屋内只有她跟驴子两个人的时候,他会给她什么? 璎珞走后,驴子只是安静的抱着迎风,一言不发,他心中却是闪过千百次的疑问,迎风的从容,她没有完全褪去的衣衫,点点滴滴,让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询问迎风了。 可是他最后还是保持沉默了,他相信迎风,相信她说的话。 她说有就是有。他爱她就要相信她,如果他愚蠢的跟乐嘉言一样,因为怀疑做出了伤害迎风的事情,那么他g本不配爱她。 驴子如释重负的叹口气,他更紧的环住了迎风的身子。 “迎风,是我不好。”他突然开口,神情抛却一贯的霸道轻狂,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迎风心思微微一动,扭头看着他,“哪里不好?” 她开口,声音有一丝未察觉的颤抖,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信任和执着,那闪烁出来的澄澈光芒,让她的心,微微慌了一下。 她转过头去,眼神黯淡了一下。 “你都告诉我你太累了,我还是要你,我真是不懂得怜惜你……”他可怜兮兮的说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将脑袋埋在迎风背后。 迎风眼底瞬间涌上一股酸涩,她生生的压了回去,再次开口,声音却有些低沉,“傻瓜。” 她竟是,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了。 在外人面前那么强势轻狂的驴子,为何在她面前是如此模样呢?她的心,随着他平稳的呼吸,起起伏伏,找不准方向了。 驴子满意的笑笑,迎风这简单的傻瓜两个字,让他的心莫名暖暖的,痒痒的,想来如果是别人如此说他,早就被他大卸八块了。 他的迎风只要开口的话,哪怕说他是一坨屎,他也会欣然接受的,因为是迎风说的,就无所谓。 …… 一个时辰后,驴子方才磨磨唧唧的放迎风跟璎珞去其他地方转转,迎风走之前,暗示了驴子一下,问他对璎珞的看法,因为迎风看出来璎珞对驴子的敬畏和崇拜似乎已经超出了主子和下人的关系,璎珞该是喜欢驴子的吧。 可驴子却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明白,直说璎珞是他十年前在海里救上来的小丫头,当时她可怜兮兮的非要留在自己身边,驴子便答应了下来,一直留在身边做使唤丫鬟。 面对驴子如此木知觉也的态度,迎风无奈之余,也不好点破,那样一来,璎珞就真的会被驴子赶走的。 到了屋外,璎珞早早的等在那里,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鼻子也有些红肿,小小的身子站在那里,卑微谦恭。驴子路过迎风身边的时候,看到她曼妙动人的曲线,忍不住拉到自己怀中,再次狠狠地亲了一下,方才松开手来。 迎风想要阻拦却抵不过他的霸道纠缠,只得在众多虾兵蟹将的注下,被他强吻了。 一旁的璎珞几乎是咬破了嘴唇,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没有勇气去看眼前的一幕。 驴子离开迎风的唇瓣,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去城楼上视察工作了。迎风回头,看到璎珞苍白的小脸,眼眸眨了眨,轻然开口, “璎珞,带我去见见四大护卫,我想看看他们都在做什么。” “是,迎风姑娘。”璎珞低声回道。 “叫我迎风行了,我们走吧。”迎风对她浅浅一笑,没有任何架子和恃宠而骄的样子,一旁的其他人见了,对迎风的印象都是非常的好,这样一个好姑娘,他们的王子还真是没有看走眼呢。 璎珞觉察到众人对迎风的喜爱和尊重,心中蓦然有些酸酸的,很不舒服,虽然知道迎风的身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可是一想到迎风跟蓝十五,跟师兄他们都有情感纠葛,璎珞就为王子黯然神伤。她不懂了,为何这么多优秀的男子,心里眼里看重的都是迎风姑娘呢? 难道就因为她特殊的气质和欺霜赛雪的容颜吗? 可天下那么多的美女,为何,他们独独中意她呢? “璎珞,你喜欢他哪里呢?”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迎风突然开口。 璎珞淬不及防的呆愣在那里,自是明白迎风口中的他是谁。难道她看出来了? 璎珞心中七上八下,她强扯出一个笑容,却带着一分颤抖,“迎风姑娘,你说什么呢?璎珞不懂。”她决不能在迎风面前承认自己喜欢王子,若是被王子知道了,她一定会赶走自己的。 璎珞紧张的搅着手中的帕子,在迎风那双幽冷清冽的眼眸注视下,她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迎风没有揭穿她,只是自顾自得开口,“你别紧张,你的心意我不会告诉他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身边,不是只有一个他,他虽然优秀,却不适合你,为何你不找适合自己的那一个呢?” 璎珞瞪大了眼睛,无措的看着迎风,迎风的字字句句如针一般扎在她的心头,她的意思是……自己配不上王子吗? “我的意思并不是要独占他,或者说你自不量力,我向来不会说好听的话,只是就事论事,他虽然不适合你,但也未必适合我,只是,如果你继续纠结一个不适合你的男人,这将是你一辈子的痛苦,你想永远都活在这种生活之中吗? 你该有自我才可以,你现在完全看不到别人的存在了,只有他。可是,到头来,他依旧是他,可是你呢?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迎风说完,轻柔的拍了怕她的肩膀,她本是一个冷情无心的人,很少说这么多的话,可是璎珞这个少女,看在她的眼中是那么纯净简单,她不想她继续钻牛角尖沉沦下去,她需要另一种生活,另一种摆脱麒麟王光环笼罩下的生活。 她可以继续崇拜他,尊敬他,可是她必须搞清楚一点,她不能爱他。 她还年轻,现在醒悟还来得及。 “我自己走走,你回去休息吧。”迎风对璎珞浅浅一笑,她给她时间自己去思考,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迎风也没有办法了。 她话都说到了,也做到了,一切,都是她自己掌控了。本来,命运就在自己手中,宿命有轮回,情爱有沧桑,唯有命运,是你手中的那g线…… 她翩然转身,瞳仁清冽澄澈,那如玉的容颜看得人阵阵恍惚迷蒙,迎风背后,是璎珞小小的一声,谢谢。 蓦然,她唇边扬起一抹久违的温柔笑容,这声谢谢,听的她心扉顺畅,好似三月的春风柔柔的拂过面颊,轻然舒爽。 迎风觉得自己果真是个奇怪的人,能医人,却不能自医。 她看似漫无目的的在地g四处逛着,可那双冰雪瞳仁却是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她小心观察,发觉这地g除了她进来时候的那道正门,还有一条以备万一的后门。 这后门隐藏的也是极为隐蔽,若非她细细查看,恐怕也就漏过了。 在西城门最后一间铺子的墙壁上,看似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打铁铺子,是用来制造兵器的地方,可那墙体上却爬满了绿色植物,只是,这植物虽然长势不错,可看那gj的chu细,却像是今年开春新栽种上的,她在现代的家,也曾经种过类似的植物,她记得这种植物生长三年的话,gj的chu细差不多应该是拇指那么chu,可是眼前这些,顶多是小指chu细。 她不动声色,看似随意的跟看管那铺子的女子聊天,女子自是知道迎风的身份,对她既是恭敬却也小心翼翼。 迎风告诉她自己喜欢那绿色植物,想要在房前也种上一些,还请教了一些栽种的原理,那女子一一告诉了,迎风感激的道谢,可看那女子的眼神却愈发的犀利。 凭她的感觉,这女子绝对不是普通人物,想来,在这个地g也是具有一定管理地位的。 女子告诉迎风,这些植物已经栽种了三年以上,迎风听了,心下的疑惑一一串联,似是明白了什么。 这堵墙很可能便是通往外面的另一条密道了。 这地g内的人为了以防万一,自然不会只留一扇生门,这另一扇生门应该就在这片绿色植物之下,因为按照常规来推断,这生门在一般情况下,虽然不会频繁使用,可一年检修一次是必要的,所以这里的绿色植物不同于别处的chu细,只是一般人不会观察的如此仔细。 自然也就不会想到这绿色植物下隐藏了什么。 还有一点也让迎风更加坚信,这里的蹊跷所在。那看铺子的女子所说的一言一语,都透着简洁干练,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和闲聊家常,处处透着小心谨慎,若是一般的女子,起码会有一两句无关的话语蹦出来,可是她没有,基本是迎风问一句答一句,脸上保持着和善却谨慎的笑容。 正当迎风准备离开的时候,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前。 是周周和月森。 “娘子,你在做什么呢?”周周快步走了过来,对迎风身侧的女子喊着,走近后方才发现迎风,不觉有些诧异,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狐疑的神采。 迎风对他笑笑,垂下了眸子,眼底一抹j光一闪而过。 这女子竟是周周的妻子,那么此等重要的生门留在他们这里,更是说得过去了,她不仅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暗自叫好。 迎风很快抬起头来,见三个人都看向自己,迅即敛了身心,平静的看着众人。 “迎风姑娘,这是我娘子,万山。”周周急忙引荐,同时眼神飞快的示意万山,那眼中的深意太重,一方面是询问万山有没有怠慢了迎风,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想知道万山有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来。毕竟迎风浑身都透着一股冰雪聪明的特质,让人不敢小看。 迎风跟万山打过招呼,她此刻对生门的位置已经是毫无怀疑了。她跟几个人闲聊了几句便告退了,神情安然的继续逛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般。 待迎风走后,周周紧张的询问万山,“娘子,迎风姑娘都问你什么了?” 万山挑了下眉毛,为周周的担忧不屑一顾,“她喜欢那植物,问我要了些种子,要种在房间外面,其他的什么都没问,你还不放心我吗?” “呵呵,放心放心,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周周登时赔着笑脸,他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要不是此事关系王子安危和地g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哪敢质问自己的娘子呢。 并非他们不信任迎风姑娘,只是王子现在还没发话,有关地g的秘密,他们是只字不会泄露的,他们隐忍筹备了三年,就为了能让王子顺利的杀回龙g,这一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 荡剑门,魄阁 迎风失踪已经一天一夜了,蓝十五醒来后顾不得自己身受重伤,便派出探子四下打探,他不明白鄂鸣为何突然具备如此可怕且强大的实力了,那个向来与世无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师兄,为何对迎风的态度如此的不一样? 他说他是迎风的男人?! 怎么可能!迎风又是何时认识的二师兄?蓝十五心中有太多疑问,他简直是焦头烂额了,他甚是担心迎风的安危,现在表面看,迎风应该是被二师兄带走了,可是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为何他遍寻不着呢? 他又不能去求太后动用g中的探子寻找,太后那边已经知道迎风失踪的事情,如今太后是静观其变,看那架势,是巴不得迎风永远消失才好。 太后虽然疼爱蓝十五,但是对于她不能掌控的人和事情,她从不妥协。 蓝十五心急如焚,对他现在而言,没什么比迎风更重要。 他已经是迎风的男人了,就该担负起照顾她,保护她的义务,而他,竟然将她弄丢了! 蓝十五心中岂止是懊悔,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了,他明白现在有两个人可以帮到自己。 乐嘉言和岑崇轩。 只是,乐嘉言在迎风失踪那晚也同时失踪了,乐嘉言受伤当晚,岑崇轩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十二高手都是魄阁的人,迎风走后,岑崇轩断了乐嘉言的手筋脚筋,便将他带回了魄阁,如今,众人只当掌门又不知去了哪里。 自从三年前,乐嘉言这个掌门便当的可有可无,众人对他的行踪也不是很感兴趣,在荡剑门众多弟子眼中,岑崇轩才是真正把持荡剑门生杀大权的人。 如今,蓝十五能找的人只有岑崇轩了。 只是,他也很清楚,岑崇轩不会白白帮忙的,他肯定会提出要求来,联想到g中身体虚弱的岑金轩,蓝十五心中有隐隐的不安。 他来到魄阁,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他自是不知道乐嘉言被岑崇轩藏在这里的事情。 岑崇轩本是一心想要铲除乐嘉言的,可仗着乐嘉言手中的四分之一琴谱,他一直按兵不动,眼见乐嘉言将琴谱给了迎风,他明白这个人已经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了,他本来是要杀了乐嘉言继而从迎风那里骗来琴谱,如今迎风失踪的消息岑崇轩也知道了,他担心迎风手中的琴谱会有变数,便不急于夺取乐嘉言的x命了。 魄阁书房内,岑崇轩一身浅绿色绸衫,神情温润闲朗的走入房间,蓝十五见到他进来,霍的站了起来。二人四目交织,一个城府深沉,一个志在必得。 “三师兄,我来找你,帮我找迎风。”蓝十五开门见山,不想浪费时间。 岑崇轩勾起一抹浅笑,那温润的容颜看不出丝毫情绪,他打开纸扇,安然的坐了下来,等着蓝十五继续开口。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蓝十五知道自己没有岑崇轩心机深沉,索x明人不做暗事,将一切都挑在明里。 岑崇轩依旧挂着浅笑,刷的一声合上了纸扇。 “我的条件很简单,自然是关于岑金轩的。”岑崇轩淡淡开口,眸中却有一抹异样的神采一闪而过。 蓝十五身子一凛,那一关纯净柔和的眼眸瞬间变得可怕深沉,他一拳重重的捶在书桌上,轰隆一声,紫檀木的书桌在他手下断成两截。 蓝十五眸光y冷嗜杀,他此刻已经是心急如焚了,对于他来说,多等一刻钟,都是一种煎熬,迎风不在身边,他不能想象出来,她会遭受何等危险和困境。 “你别忘了,岑金轩是你亲弟弟!你一定要将他逼上绝路吗?”蓝十五愤怒的喊着,岑金轩除了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岑崇轩心中一块石头,他势必要拔了他才肯罢休。 岑崇轩不紧不慢的起身,视线落在书桌的残骸上,一抹无情的笑意取代了先前的温润若水。 “正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我才给他个痛快。”他说的随意轻松,仿佛在说陌生人的事情。 蓝十五冷哼一声,断然拒绝。“我答应过一个人,绝对不让你打岑金轩的主意,你今天必须要帮我这个忙!!“ 蓝十五坚决认真的语气,让岑崇轩不由冷笑出声。 “你有多么大的本事,我会不知道吗?” “那你是否又知道,迎风手中有你朝思暮想的东西!若是这些东西落到了鄂鸣的手中,你几年来的辛苦即将白费!!” 蓝十五猛然睁大了眼眸,眼底一抹寒潭幽光冷冷迸s,他坚定的气场和稳重的神情,让岑崇轩有一瞬的诧异,眼前的蓝十五,似乎有些不同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么单纯无害了。 岑崇轩那看似温润从容的眼神之中,一抹深沉悄然闪过。蓝十五说的,迎风手中的东西指的是琴谱吗?蓝十五又如何得知的? “迎风手中有琴谱和一本叫做梵音的书,我相信那本梵音就是轮回琴的制造方法,你不可能不想要的,所以,你必须帮我找到迎风!”蓝十五一字一顿,语气坚决犀利,不给岑崇轩一丝喘息和思索的机会。 他必须抓住时机,将岑崇轩说动才行。 岑崇轩视线落在蓝十五脸上,他对任何人都不是完全的信任,蓝十五虽然单纯,但也不代表岑崇轩会相信他的话,只是迎风手中有那四分之一的琴谱却是事实,是他亲眼看到乐嘉言交给迎风的。 至于那本梵音,他实在想不通,迎风如何得到的。江湖传闻,那梵音遗失在西域某处,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四处打探,却一无所获,联想到迎风此前去过一次西域,岑崇轩不觉有些相信蓝十五的话,也许南迎风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那本梵音呢。 毕竟,在那个丫头身上,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发生。眼下不就如此吗?荡剑门那个从不过问门中事物的鄂鸣,竟然带着迎风走了? 他一直怀疑鄂鸣的身份,可是调查之后,却是一无所获,鄂鸣的身份,年龄,来自哪里,这一切一切都是个秘密,无人知晓。 岑崇轩唇边的笑意逐渐收敛,他视线越过蓝十五看向窗外,一抹深幽投s出来。 “你如此费尽心机的寻找迎风,你喜欢她?”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的情愫。 蓝十五身子一凛,不加思索的点头。 “我喜欢迎风,而且,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在心机深沉的岑崇轩面前,蓝十五不想有丝毫的保留,他知道,岑崇轩对迎风也是不同的,他如此宣称自己跟迎风的关系,无非是让岑崇轩知难而退。 此刻,面对老谋深算的岑崇轩,他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因为他在岑崇轩面前撒了谎,迎风手中的琴谱和梵音都在他这里。 当日,他跟迎风发生关系后,迎风脱下了衣衫,那梵音和琴谱都落在他的房里,后来鄂鸣打晕了他,带走了迎风,他便小心的收好琴谱和梵音,他知道这个对迎风的重要x,他会等着找到迎风后,还给她。 此时,岑崇轩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他显然不相信蓝十五的话。 “你不信吗?那就等着找到迎风后好好问问她,我有没有跟她在一起。”蓝十五自信的看着岑崇轩,他暗自握紧了拳头,继而转身离了魄阁,那背影挺拔坚定,岑崇轩看着,神情有一瞬的冰冷如霜。 蓝十五不是个会撒谎的人,难道迎风真的已经跟他? 岑崇轩忽然觉得心底莫名的烦躁,他指尖暗自运功发力,一片紫檀叶子从掌心中疾驰飞出,正中院子中央的那棵海棠树的树杈,哗啦一声响过之后,海棠树的一截枝杈轰然落在了地上,岑崇轩看着,面无表情的转身。 南迎风,他一定会找! 这一次,他不需要将她看成是自己的玩宠或者利用的棋子,他想要尝一尝那争夺猎物的滋味。 他依旧在猎艳,只不过这次,猎物不是用来享用的,而是要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他既要那四分之一的棋谱,也要她的人。 岑崇轩回了内阁,找来如墨等人,在整个东璃国撒下天罗地,势要找到南迎风。 待如墨退下去之后,岑崇轩掌风雷动,轰然一声,推开了身后的一扇石门,他迈开步子走了进去,眼底的嘲讽丝丝渗透出来。 “怎么?听到她的消息了吗?”他开口,声音夹杂着一丝戏讥。 那黑暗之中的牢笼内,有一个身影动了动,继而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岑崇轩不死心,往前移动着步子,靠近牢笼。 “乐嘉言,我从没想到,你真是大方,那么重要的东西竟然都是送人了。你该知道那琴谱的重要x!”岑崇轩在修长冰润的手指慢慢的敲打着牢笼的栅栏,眸中划过丝丝y鸷冰封。 那安静的身子动了动,却是一言不发,黑暗中,原本暗沉灰蒙蒙的眼神突然闪烁一下,那桃花眼中,一丝从未有过的狠戾决绝悄然流露。 “你跟我,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就是为了这荡剑门的掌门之位吗?” 许久,乐嘉言才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干涩,背对着岑崇轩的他,看不到模样,只能感受到那背影甚是疲惫冷漠。 岑崇轩不回答他的问题,有些恩怨,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出来。他会等着看,慢慢的等着,看他的仇人一个个的倒在他的脚下。 倏忽,那背影再次动了动,乐嘉言慢慢转过身来,那微眯着的桃花眼暗沉清幽,看不出任何情愫。他能感觉到,岑崇轩要的并不只是掌门之位,他心底还藏着其他的秘密。 “乐嘉言,你的掌门位子,还有几天就要做到头了,过几天的女史选拔,如果你还不能现身的话,那么我将是荡剑门的新任掌门人。”岑崇轩说的随意冷酷,他看着低垂下眉眼的乐嘉言,嘴角的深寒丝丝加重。 乐嘉言的动作让他想到了迎风,那个总喜欢垂下眼睑,将自己藏得很深的少女。 她,会是他的劫吗? 不!他岑崇轩生存至今,凭的便是无情无义,绝不拖泥带水,即使是南迎风,也不能改变他分毫。 岑崇轩的眼神跳动了几下,一分他未察觉的迷惑溢出了眼底。 “岑崇轩,你这步棋走的真是太好了,如果到时候我不能现身,按照荡剑门的规矩,如果掌门不能主持女史选拔,便算是自动让贤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掌门了,只要你再找到迎风便可以得到琴谱了,这就是你全盘的计划,是不是?” 乐嘉言低沉的声音有丝丝嘲讽和冷蔑,他抬头迎上岑崇轩的视线,眼中的决绝狠戾让岑崇轩有一丝疑惑。 一个已经是废人的乐嘉言了,凭什么有这种斗气和凌云的气魄? 他心中的疑惑在看到乐嘉言豁然站起来的身子时,瞬间崩塌。 他的眼底流露出丝丝震惊和不可置信,他记得自己明明用掌风断了他四肢筋脉的,他怎么还能站起来? “岑崇轩,你真是小心一世,大意一时。若你不主动进来这个密室,我想出去可谓难上加难,如今你替我开了门,等于是将自己拖入了地狱!” 乐嘉言在昏暗的光影下,一步步逼近岑崇轩,他猛然睁大了那双世上罕见的璀璨桃花眼,一缕凌然的流光溢出眼底。 他勾唇一笑,那笑,隐着嗜杀和冷寒。 “你忘记了吗?祖师爷有一套内功心法是只传授给我的!你还忘了吗?你那天打伤我的无花元神气功还是我在十年前教授你的,你的记x何时这么差了?”乐嘉言的声音愈发的冰冷深沉,他此刻已经走到了岑崇轩身前,隔着牢门的栅栏冷冷逼视着他。 为了迎风,他说过,即使死也无所谓,但是他不允许自己送给迎风的东西最后落到岑崇轩的手中,他会给迎风所有想要的,但绝不会让他再受任何一点委屈。 那个失去的孩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此刻方才知道,自己究竟亲手扼杀了什么?!那生的希望,还没出现,便被他的冲动和绝决破坏了。 他很想再要一次机会,却没有勇气跟迎风提起,他犯下的错,永远不值得饶恕。 乐嘉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抓在栏杆上,那满布伤痕血迹的大手猛然用力,咔嚓一声,这木质的栏杆轰然断裂,空气中弥散着粉尘和怪异的血腥味道,因为用力,乐嘉言手背的伤口再次挣裂,溢出丝丝殷红的血迹。 他踏着一地的狼藉走出了牢笼,自信且冷酷的看着岑崇轩。 “在我确定迎风是安全的之前,你走不出这里!”他开口,气势如虹,手臂迅捷扬起,一记凌厉的手刀飞快劈下,岑崇轩侧身躲闪,奈何这地下密室空间有限,狭窄逼仄之下,他的身子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他有些吃惊,乐嘉言的功力非但没有受损,反而是进步了很多。 他以前也听说过,荡剑门有一套密不外传的内功心法,已经失传了近百年,这内功心法可以让人在短时间恢复功力,且可以调整身体四肢的经脉运行。 可是,一切只是听说,没人见过这盖世神功,他一直当这个是个谣言,是荡剑门的祖师爷早先的时候为了对抗外敌而编造的故事,今日得见乐嘉言此番举动,他开始有些相信了。 只是,乐嘉言又是何时学会的这内功心法? 岑崇轩知道,他今天必败无疑了,乐嘉言的一招一式完全是禁锢了他的武功套路,他们师兄弟几个人,每人都有自己的武功套路,这之间是相互制约却又无法完全破解的,可是乐嘉言刺客的招数,却是每一招每一步都完完全全的将他打压下来。 他几乎是出手的同时,掌风和招数就被乐嘉言控制锁定。 颈间蓦然一凉,乐嘉言的手刀已经到了跟前。 岑崇轩避无可避,双手在身后暗自积聚掌风,想要撞开身后的墙体冲出去,奈何乐嘉言早就看穿他的意思,他身形矫健一跃,单手排出凌厉的掌风,将岑崇轩积聚起来的元气瞬间打散。 哧的一声,岑崇轩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一下险些摔倒。乐嘉言竟然能在打散他元气的时候,同时出掌封住他的x道,他本是气血上涌的准备用元气破坏墙体,如此一来,气血涌起,却无法收回,x道又被死死地封住,他积聚的元神无处冲撞,生生的回流到了心脏,瞬间顶出一口炙热猩红的鲜血。 岑崇轩微眯着深沉算计的眸光,看向乐嘉言的眼神,渐渐多了一抹无所谓。 “我今天败在你手下,输的心服口服!你动手吧。”他冷静的开口,即使乐嘉言要杀他,他也认了,是他大意了,他以为乐嘉言受了重伤,又被他挑断了手脚筋脉,是绝对没有可能恢复功力了,却没想到,乐嘉言一直是深藏不露,他的本事,他g本就没有看穿。 “我不会杀你,留着你还有用处。”乐嘉言迅速封住岑崇轩其他几处x道,将他扔牢笼内,他看着他,神情桀骜轻狂之中带着几分凌驾于上的霸气。 “你听好了,我不会给你机会再见到迎风的,岑崇轩!你今后的日子将会在这里度过。”乐嘉言说完,扭头离开。 身后,是岑崇轩冷寒自嘲的眼神。他岑崇轩也有今天吗?他千般算计,步步为营的,却因为心中对南迎风那复杂的情愫而铸成了大错! 他很清楚,若不是他自己主动走进这个密室,乐嘉言即使恢复了功力也无法破解机关走出来的。 他之所以要来见乐嘉言,就是想在他面前宣称,他要得到南迎风的决心。他做事向来稳妥坚定,只要他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能做到。 迎风是他绝对不能放手的。 他承认他轻敌了,因为迫切想要得到南迎风,他竟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岑崇轩身子靠在墙上,那一贯润泽智慧的瞳仁之中,竟是溢出丝丝迷蒙、狰狞。 乐嘉言转身看了一眼岑崇轩,曾经的同门师兄弟,一起并肩习武,抵御外敌,如今,竟是这般结局。如果不是岑崇轩野心太大,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他绝对不会如此对他的。 乐嘉言沿着进来时的记忆快速冲出了密室,他从外关上密室的开关,躲过了魄阁的探子,闪身出了荡剑门。 他不想回掌门阁,自从知道自己冤枉了迎风之后,掌门阁便是他的禁地,是他一生的梦魇。他没有勇气面对那里…… 乐嘉言越过掌门阁去了蓝初一的血阁,这个荡剑门,不光是岑崇轩有遍布江湖的密探,蓝初一也有他自己一套打探消息的络。 蓝初一医理高超,曾治愈很多达官显贵,以及江湖高手,他们对蓝初一皆是许以承诺,若他开口有事相求,定当竭力而为。 乐嘉言明白自己这三年来荒废了很多,他现在的消息在荡剑门内使用还凑合,若是要在江湖中打探一个人,可谓难上加难。 只有蓝初一能帮他了。 乐嘉言到了血阁露台上,不等他开口,半卧在躺椅上的蓝初一便扔给他一套奇怪的衣服。 “我知道迎风那丫头在哪里,我带你去。”蓝初一懒懒的开口,如瀑布一般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背后,他眼神慵懒抬起,声音低沉轻柔,神情是说不出的妖孽随x。 他身子动了动,眼神平静的瞥了眼乐嘉言。 “你怎么知道的?她在哪里?现在安全吗?”乐嘉言没想到蓝初一的消息如此灵通,连岑崇轩都是毫无头绪,他竟然已经知道了?他一听到有了迎风的消息,整个人都振作了起来。 “穿上那个衣服,我带你去。”蓝初一扬扬下巴,地上的那套火红长衫甚是刺眼,乐嘉言眉头紧皱用脚挑起了那衣服。 手中这件火红的长衫,上半部分就像是渔一样,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洞,而长衫的下摆,则有一圈一圈的花纹,那花纹的感觉就好像鱼鳞一样,乐嘉言闻了闻,衣服上面还有一股奇怪的腥臭味道。 “你不会是让我穿着这个衣服出门吧?”乐嘉言眼中的疑惑变为愤怒,只觉得蓝初一是在耍他。 蓝初一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他慵懒的眼神甚是无所谓,“不如此化妆的话,你以为你能混进地g?” ps:明天热闹了,囧,大家做好准备,囧着爬走。 征用万山红,无花果。 小皇感谢帮 sadsfafaf亲亲美女,鲜花1 小雅来了老情人,鲜花1 rikki7982,小情人,鲜花4 9 欲望文 1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0 第十章 谁的心,伤过月光 地g两个字对于乐嘉言来说,自然是陌生的,可蓝初一却是早就听闻了地g的传说,只不过他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使传到了他的耳中,他也从未想过深入研究一番。 他知悉地g的秘密,还要追溯到三年前。 三年前的一个夏日夜晚,那天气候非常恶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他知道这种天气是西豆草生长最好的时候,西豆草是恢复元神的灵丹妙药,平日很难见到,只有在滂沱大雨降临的嘶吼,才会偶尔在山间的石缝之中发现,只要雨水稍微停歇,这西豆草便会停止生长和枯萎。 蓝初一便顶着狂风骤雨去了后山采药。 那日的情景他至今想起来都唏嘘不已。这荡剑门后山距离海边差不多三十里地,按理说,这里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海洋生物出现的。 可是在后山,他却目睹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后山的小路上,一地都是各种海中生物,龙虾,螃蟹,水母,乌g,还有各种鱼类。 它们都在泥泞之中挣扎打滚,很多已经死掉了,满地的尸体和腥臭味道,很多死状凄惨恐怖,并非普通的开膛破肚那么简单,蓝初一看到脚边几条幼年鲸鱼脊骨的骨头被生生的挖了出来,两只眼睛都被抠走,嘴巴也被生生的切了下来,一看便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蓝初一纵使不过问世事和江湖恩怨,见此场景,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他为一只断了腿的龙虾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继而,那些还奄奄一息的乌g螃蟹之类,便蜂拥而至,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般将他围了起来。 此时,雨愈发的大了,眼看涌到身前的水生物越来越多,蓝初一只得将它们带到了后山山洞内,一一为他们包扎疗伤,他没有询问这样一场浩劫究竟如何而来,但是从这些海中生物凄然愤怒的神情之中,他已经猜到了,离这里不远处的南海之中,定是生了什么可怕的变故。 他本是不信妖魔鬼怪的,此番折腾之下,心中对有些怪异现象也不再排斥和怀疑了。 等蓝初一给它们都简单的医治过后,其中一只龙虾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刚刚接好的龙虾头险些又掉了下来。 “恩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日我们杀回南海龙g之时,定当不忘恩公今日再造之恩。”龙虾话音刚落,其他人,暂且,称之为人吧。 因为它们包扎以后,很多都化成了人形,以免被人类撞见了,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其他人都跟着跪了下来,蓝初一淡定的很,他医人救人,向来凭的只是随x和心情,他本就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华佗,对于众人的感谢,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见他们都好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就要离去。 “恩公,这是我们南海龙g的夜明珠,今日送给恩公,往后每个月我们都会派人前来看望恩公赠送明珠,希望恩王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一只乌g呕的一声,吐出了一颗闪烁着幽冥绿光的夜明珠,那珠子滚到蓝初一面前,他挑了下眉毛,忍了忍,最终还是捡了起来。 他一贯视钱财如粪土,更何况还是一只皱巴巴的乌g吐出来的东西,即使是夜明珠,他也不稀罕,可是看在这群人诚挚单纯的神情上,蓝初一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却跟他们定下了一个协议,他救他们的事情,绝对不允许他们说出去。 自此之后,他们果真信守承诺,口风严密的保守秘密,而且每个月都会派人看望他,并且送上一颗南海夜明珠作为谢礼,蓝初一曾经明确的表露过无数次,他们不需要再来了,可是,他们依旧执拗的钱来。 有时候,动物真的是比人要信守承诺且心思单纯的很。 后来,蓝初一也就不推辞了,三年来,他一共积攒了三十六颗夜明珠。 蓝初一此时并不知道,往后的某一天,这三十六颗夜明珠的珍贵和作用。 话说昨天,蓝初一刚刚得知迎风失踪的消息,他便见到了前来送夜明珠的美人鱼零婉,零婉每次都会絮絮叨叨的说很多话才会走,这次也不例外,零婉告诉蓝初一,他们的麒麟王回来了,还带回一个人类的姑娘,那个姑娘叫做迎风。 当时,一瞬间而已,蓝初一的血y便全都冲到脑子里了,他几乎是蒙住了。 迎风,怎么会给麒麟王扯上关系?而且听零婉的口气,麒麟王很喜欢迎风,还准备娶她。 蓝初一当下决定去地g看看,此迎风是不是彼迎风,他让零婉传话给龙虾王,说他想低调的去地g看看,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龙虾王周周思忖了再三,将化形后的螃蟹战衣送来了几件,让蓝初一去地g的时候换穿。 蓝初一本来计划中是没有乐嘉言的,毕竟他从昨天就不见了踪影,如今他出现了。蓝初一思忖再三,还是将这个埋藏心底三年的秘密告诉他。 乐嘉言此刻的神情,就跟蓝初一当日见到满地泥泞之中的海中生物是一个模样,震惊,怀疑。 只是容不得他多想,蓝初一已经带他到了地g门口。他们此刻都换上了化形后的螃蟹战衣,那俊朗飘逸的容颜隐在了火红坚硬的螃盔甲里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具是面部抽筋。 蓝初一不禁有些后悔,乐嘉言前来是为了南迎风,他呢?难道就为了报答乐嘉言昔日对他的帮助?可若是如此的话,他也早就还清了。 这三年来,乐嘉言因为当初聂心蕾的事情一蹶不振,终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若不是他暗中照应着掌门阁,整个荡剑门早就落入岑崇轩手中了。 他暗里通过自己在外面的人脉关系,总是想办法打压着岑崇轩的势力和扩张的野心,岑崇轩一直都有怀疑,有人暗中跟他作对,他一直以为是乐嘉言表面颓废,内里做些小动作,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蓝初一在暗中c作。 毕竟,二十年前,他欠乐嘉言的很多。 蓝初一敛了身心,脑海中闪过迎风那清冽纯净的容颜,心,在不知不觉中,微微荡漾了一下。 他们已经到了地下龙g的门口。 正在此刻,位于未满镖局地下地g的大门轰然打开,几尾艳丽娇媚的美人鱼从里面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她们夸张的扭着腰肢,有说有笑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乐嘉言和蓝初一同时一凛,身子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因为这些美人鱼都是赤着上身的,在南海龙g之中,这实属平常,可外表狂野的蓝初一,和桀骜纨绔的乐嘉言,内里却都是闷骚传统的很。 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面容泛上诡异的红色,简直比头上的螃蟹头盔还要红。 几尾美人鱼看也不看这两个小小的蟹将,风骚的走过他们身边。 “哎呀,妄我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还在鱼鳞上粘了珍珠,可王子g本就不看我一眼,真是扫兴。”其中一条美人鱼不满的嘟囔着。 “你还想什么呢?王子现在除了那个迎风,还会多看谁一眼呢?你们说是不是啊!”最边上的一条美人鱼酸酸的开口。 其他几尾美人鱼跟着附和,语气之中说不出的失落嫉妒。 “我看呢,王子跟那个叫什么迎风的人类女子,好事就快近了,真是想想就不甘心呢!咱们南海龙g的霸主麒麟王,怎会中意一个人类的女子呢?你们看看她啊,又瘦又小,还不会笑,那双眼睛就跟下了霜一样,让人发冷,这样的女人,王子是怎么看上的呢!” 长的最高的一尾红色美人鱼昂着头,越说越激动,丝毫没注意到一旁乐嘉言瞬间冰冷僵直的身体。 他们口中的人类女子……是迎风吗? 怎么可能?麒麟王又是什么东西?!想娶迎风? 痴心妄想! 听着那几条美人鱼的话语,乐嘉言不由坚定了关在地g内的人就是迎风,只因他们说了,那少女的眼睛就跟下了霜一样,让人发冷。 这世上,只有一个迎风,具备那般冰雪之姿。 乐嘉言深呼吸一口气,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了,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光怪陆离的事情,若非是蓝初一带他来,他肯定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一个梦,或者是有人联合起来演戏给他看。 “大门快关上了,我们赶紧进去。”蓝初一见乐嘉言一直发呆,不由压低了声音催促着他。他此刻心中也是相信了,里面的人类女子,定是迎风无疑。 乐嘉言收回思绪,神情说不出的凝重严肃。他不知道自己进去这里以后会有什么后果,如果真的见到迎风了,他又能怎样? 带她走? 迎风说过,她不想再见到他了…… 乐嘉言的心猛然抽一动一下,他想起了岑崇轩的话,那个失去的孩子……是横在他跟迎风之中永远的殇……无法磨平,永远都存在着…… 是他的冲动和怀疑葬送了一切…… 乐嘉言的脚步突然有些犹豫了……他凭什么来?他想要带走迎风吗? 他g本没这个资格…… 乐嘉言的脚步在茫然麻木之下,缓缓走入地g。 一瞬间,双脚刚刚踏进地g的他跟蓝初一,同时有种身心一凛的感觉,矗立在眼前的那高耸城楼,巍峨城墙,以及城内隐隐约约可见的各式商铺,这里俨然一座繁华热闹却井然有序的地下旺城。 地g的规模和设计让乐嘉言和蓝初一都觉得不可思议,除了气势恢宏,那设计也是十分j妙,充分运用了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以及进攻防御之间互补协调,可以说,这座地g建造的完美无缺,就是皇帝老子的皇g也比不上它。 乐嘉言和蓝初一低调的混在虾兵蟹将之中,好在这里比较热闹,没人注意到沿着角落里行走的二人。 这时候,在他们前面的人群一阵骚动,乐嘉言和蓝初一同时看过去,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挟裹着凌云的霸气朝他们走来。 二人具是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走来的鄂鸣。 是鄂鸣吗?乐嘉言扭头,眼神示意蓝初一。 蓝初一此刻也是陷入极大的震惊之中,这一身玄色衣袍,亚麻色飘逸长发,五官刚毅俊朗的男子不是鄂鸣又会是谁? 虽然鄂鸣常年不在荡剑门内,但是他的容貌,乐嘉言和蓝初一都是深深地记住的。 主要是他那一头有异于其他人墨色青丝的长发。 可是,朝他们走来的这个人,神情却是让他们觉得陌生的。 他们印象中的鄂鸣,神情是一贯的忧郁淡然,他几乎不开口说话,一切都写在脸上,他大多数时候喜欢仰头看天,或者一个人发呆。若不是他的眼睛偶尔会眨一眨,他们有时候简直忘记了他的存在。 这个从小就一切成谜的二师兄,一直是他们好奇的对象,只是,无论他们如何调查,或者询问,他就是不说出自己的身世和其他情况。 日子久了,乐嘉言他们也去失去了耐心。 只当鄂鸣是荡剑门内可有可无的人,反正他也没有野心,也不与人结怨,荡剑门内有他没他,都是一样的。 驴子化身的鄂鸣并没有注意到乐嘉言和蓝十五,他能感觉到地g内突然有了它熟悉的味道,却是没能想到,此时,已经有他的故人混了进来。 蓝初一当初要周周保守秘密,不许告诉任何人是他救了这么多水族生物的x命,周周是个守信用的人,这件事情,他自然是没有告诉王子了。 这大大的乌龙也就一直延续了下来,直到今天了,蓝初一和乐嘉言进了地g方才知道原来鄂鸣就是南g龙g的麒麟王。 “王子,迎风姑娘不在这里啊。”这时候,驴子身旁的猪侠环顾了下四周,小声在驴子耳边看。 “璎珞那个臭丫头把迎风带去哪里了?”驴子的语气有些着急,他四处看着,眼底隐了丝丝担忧和急躁。 倏忽,乐嘉言在听到迎风这两个字时,身子蓦然一震,他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如果迎风真的在这里,他该怎么面对她? 乐嘉言的心,从未有过的混乱纠结。 一抹清幽暗香袭来,擦着乐嘉言的身子而过,那娇小玲珑的身子是乐嘉言熟悉且最爱的。他抬头,看到的却只是迎风的背影了。 他看着迎风走到鄂鸣身边,然后……鄂鸣自然的扬起手臂,将迎风迫不及待的拥入怀中。 乐嘉言怔怔的看着,视线在此刻像是蒙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楚,心也跟着潮湿起来。他的身子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当其他虾兵蟹将都朝鄂鸣和迎风围拢过去的时候,他独独的矗立在那里,显得突兀怪异。 没有人此刻能看到他藏在火红色蟹壳头盔下的神情,他那双世间罕有的桃花眼,此刻,尽失璀璨光芒,变得有些灰蒙蒙的,黯淡,忧伤。 蓝初一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逐渐转过身来的迎风,此刻,他跟乐嘉言如此模样,这丫头一定是认不出来的,想来,真是有意思啊,堂堂荡剑门的大师兄和掌门人竟然装扮成虾兵蟹将混进了海洋生物的地g,他们如今浑身酸臭,头上戴着可笑的头盔,身上是破烂不堪怪异无比的护衣。 如此模样,莫说是迎风了,就连他们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迎风先前擦着乐嘉言的身子走过去,她远远地便看到了在人群中搜索的驴子,猜想他是找自己的,便走了过来。 只是,在她与一个身穿红色蟹将护衣的男子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的心忽然慌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悄然涌动。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好像被什么轻轻的敲了一下,让她忍不住想回头再看一眼。 可霸道的驴子却不允许,他大咧咧的将迎风拥入怀中,不给她逃脱挣扎的机会。 “去哪里了?不知道我到处找你吗?”驴子霸道的开口,抬手勾起迎风下巴,在她唇上毫不客气的狠狠亲了一下。 吧唧一声,迎风的脸飞快闪过一抹红晕,她真的还做不到脸皮跟他一样厚。 此时,一旁的虾兵蟹将具是暧昧的笑着,胆子大点的还起哄说,让王子再亲一个,驴子显然心情很好,他撇撇嘴,却没有继续吻下去,就算要亲,也要回去没人的时候再亲,因为他突然很想亲迎风的咪咪还有小腹,还有…… 驴子脑海中闪过无数邪恶的画面,他脸上罪恶无比的笑容让迎风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底的一抹清冷流光在夜明珠光芒的烘托下,比雪山上的月光还要朦胧醉人。 乐嘉言怔怔的看着迎风,鄂鸣那一吻的画面还烙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知道,他没有权利去阻止和争取什么,他的冲动,失去了太多…… 眼底,有酸涩的潮涌上来,他微微眯起灿然的眼眸,心底,黯然成伤。 驴子和迎风此刻都不知道,在他们互相凝视的时候,乐嘉言的心,几乎痛死在他们面前,却又注定,如云烟散去,无人注意。 迎风敛了眸中的冰雪之色,她开始有些担忧了,驴子对她的爱意越来越浓,且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如果他哪天想要她的时候,万一睡不着了,难道他们真的是要发生什么了吗? 她喜欢驴子,信任驴子,这没有错,可是属于身体上的结合却是她现在不能接受的,她将心封闭起来,身体随心而动,她做不到心思和身体的背道而驰。 “我想一个人逛逛,便打发璎珞回去了,你急着找我作何?”迎风平静的开口,神情之中有一丝娇媚清灵。 驴子听了她的话,咧嘴笑着,那霸气傲然的神情,有一丝浓浓的宠溺流露出来。 “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这里什么都不缺的,不比上面差分毫。”驴子捧起迎风的脸,替她轻轻擦拭额头那细细密密的汗珠。 “走的累了吗?肚子一定饿了吧,我们先去吃东西。他的声音虽然充满王者之气,可若细细去听,却能听出里面那属于一个男人发自内心的关心和呵护。 迎风轻轻点点头,她确实是有点饿了,再说,不吃饱怎么有力气逃跑呢? 驴子自然的牵起迎风的手,在身旁两行有羡慕,有敬畏的视线之中缓缓走过。 突然,他视线落在斜对面的乐嘉言和蓝初一身上,那闪着一抹暗红的瞳仁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凌厉的探寻。 迎风见他脚步停了下来,也朝他看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最不起眼额角落里,有两道火红的身影孤独怪异的立在那里。他们身上那有些破旧的护衣,跟这里的人多少有些不同。 驴子松开迎风的手,慢慢逼近二人,他的视线变得锐利清透。 “猪侠,这里的蟹将不都是化成人形了吗?怎么还有带着头盔和护衣的?一会给他们发两件衣服,必须全都是统一的护衣和装扮,你是负责这件事情的,若是再让我看到有护卫装扮不一样的话,唯你是问!”驴子的语气冰冷睿智,不容一丝的违逆。 在训练部队和掌管龙g这方面,他的威严和气势向来让人信服和敬畏。 猪侠瞥了眼角落里的两只,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小心翼翼的点头,他很奇怪,早在王子进入地g之前,他就彻底检查了护卫的各项配备和设施,而且,他每天都有巡查的,怎么从未见过有穿着以前护卫衣服的蟹将呢? 猪侠心中虽有疑惑,却没有直接表露出来,他掌管的范围内竟然发生如此低级的失误,已经是他不能允许的了,即使王子不处罚他,他自己也不会允许的。 待驴子带着迎风走后,猪侠快速来到蓝初一和乐嘉言面前,还未开口,他耳边便响起一道慵懒随意的声音。 “猪侠,是我。” 猪侠身子猛然一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蓝初一哦。 “恩公?真的是你?你……你怎么来了?”猪侠瞠目结舌的看着蓝初一,继而,话都说不利索了,三年前,蓝初一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当时,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软腿都被砍断了,他用嘴巴咬着自己的软腿,本来是想着就是死了也不能尸首分家,不是吗? 谁曾想,蓝初一妙手回春救了他一命,他知道蓝初一不喜欢他们的打扰,这三年来一直没有见他,如今恩公近在眼前,猪侠岂止是激动失态。 蓝初一微微勾起唇角,对猪侠的态度显然很满意,希望他这里会是一个突破口。 “猪侠,我跟这个朋友在上面遇到了事情,必须在这里躲上几天,这件事情周周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不想让你们的麒麟王知道,所以……” 蓝初一故意停顿了一下,猪侠心领神会,眼神示意他们跟他走。 猪侠在前面带路,将蓝初一和乐嘉言带到了他的房间,乐嘉言这一路上都是失魂落魄的,他很希望路上能再次跟迎风偶遇,可是,他始终是没再看到那抹娇小清冷的身影。 鄂鸣对迎风的心意,压得他透不过起来,他不确定,鄂鸣究竟要什么?会不会伤害迎风?曾经,他是伤害迎风最深的人,如今,他无法容忍迎风受一丝丝的伤害。 乐嘉言觉得自己的心很乱,从未有过如此的迷失方向一般的感觉。 猪侠给他们每个人找了一件正式的衣服换上,是墨绿色镶着淡金色祥云花边的护卫装,没了头盔的隐藏,蓝初一和乐嘉言的容颜生生暴露了出来。 可他们却不能继续蒙着脸,那样更没有办法在地g的街上自由行走,如今换了这身衣服,只要不遇上鄂鸣,一切都好说。 猪侠给他们简短的讲述了一些地g的注意事项,和哪些地方不能进去等等,其中就包括麒麟王别院附近是不能游荡的,以前不能,现在更加不能。麒麟王已经将迎风姑娘安顿在他的房间,所以,他对那周围的护卫更为在意。 乐嘉言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对迎风没有什么怀疑,可是鄂鸣那个人……刚刚他的一举一动似乎说明了他对迎风已经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猪侠对二人是来这里躲避仇家追杀的借口深信不疑,毕竟,蓝初一在他们心目中既是华佗在世的神医,也是整个南海龙g的救星。 如果没有他及时伸出援助之手,他们是不可能建成这座地g的。 “对了,恩人,我们的王子的刚刚回来,今晚他会在城楼下设下宴席,所有人都可以参加,你们若是闷了,就来看看,反正你们现在有了这身护卫装,不会再有人怀疑你们了。”猪侠好心提醒着他们。 蓝初一和乐嘉言无声的交换下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猪侠出去后,乐嘉言一个人出去了,蓝初一没有拦他,想他刚才面对鄂鸣亲吻迎风都能忍住,还有什么是忍不下来的。 到了夜晚,地g的夜明珠遮挡起了一半,只留下一般照明使用,为了能让生活在地底下的他们感受到白天黑夜的区别,特意制定了这么一条规矩。 乐嘉言在昏暗的街道上漫步目的的走着,身边都是急匆匆的赶着去参加王子宴会的众人,乐嘉言的脚步随着众人到了城楼下。 他没有见到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只看到鄂鸣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乐嘉言的心瞬间坠入谷底,他现在很矛盾,在鄂鸣身边看到迎风她会抓狂,可是看不到她的话,心又会七上八下的,没有个依托。 他微微皱着眉头,与人群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不放心迎风,必须要看到她才行。 乐嘉言仗着自己轻功无敌,在地g的街道上飞檐走壁,如今地g的守卫大都集中在城楼下面,鄂鸣别院那边反倒是放松了警惕。 他轻易地进入院子,一间房间内,柔和的粉色夜明珠光芒投s出一道曼妙诱人的身影,那身影矗立在窗前,虽然隔着窗棂,可乐嘉言却能感觉到那身影的心事重重。 倏忽,纤细的胳膊轻柔的抬起撑开了窗户,一张让他魂牵梦绕的绝美容颜映入眼帘,乐嘉言坐在对面的屋顶上,安静的看着。 此刻,夜明珠的光芒好似月亮的暧昧皎皎,却没有月光的清冷幽然,他在这朦胧光线下,看着她,眼底,渐渐涌出酸涩。 他的大手轻轻地抬起,隔着空气触她的面颊,唇边扬起一抹苦笑,那璀璨的眸子,带着几分微醺落寞。 窗前的身影慢慢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大大的眼睛安静的眨着,没有目的的看向外面。 迎风的神情此刻是疲惫和孤独的,她推说还没准备好,要晚点才能过去城楼那里,其实,她是在逃避,在这样一个只有她一个人存在的时候,她骨子里那有些矛盾的南迎风便会悄然流露出来。 她清冷的容颜依旧,可是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情愫,却席卷了她的双眸,在静谧无人之时,她竟然很想见到一个人…… 第一个有本事让她痛不欲生的人…… 她说过,乐嘉言!我们之间恩断义绝,再相见,形容陌路! 她还说,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也记得他的话,尤其是那句滚出荡剑门!! 当时,心痛的感觉她已经忘了,因为早就痛的麻木了…… 她从不去假设如果,可是刚刚一瞬间,她竟是可笑的在假设,如果他当初选择信任她,会是怎样…… 可是,他现在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 她该是恨他,才对。 心底,蓦然有未明的痛意袭来,迎风低垂下清冽高华的眼眸,缓缓地,将自己封闭进自己的世界。 屋顶上的乐嘉言,眼底的疼惜和无奈点点倾洒,他痛苦的放下了手,多想,能触到真实的她呢…… 乐嘉言,你此刻若是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呢?反正,现在我竟然很可笑的想见你…… 迎风,你告诉我,如果我现在下去见你,你会依然恨我还是会对我有所改变?你给我个答案好吗?我真的没有勇气下去…… 隔着薄薄的空气,昏暗的流光,两个人的心思在瞬间碰撞到了一起。 只是,却彼此都在逃避。 若迎风抬头,会看到他渴望原谅的眼神…… 若乐嘉言勇敢地走出去,他跟迎风之间坚硬的冰块会消融一点。 可是,他们的缘分够了,却敌不过宿命的牵绊纠缠…… 这一步,他们都没有迈出去,下一步,可能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此时,璎珞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件粉色的披风,看到迎风在窗前发呆,不由急忙跑了过去。 “迎风姐姐,王子等你等的都要跳脚了,他特意吩咐我给你带一件披风过来,这地底下不比上面,湿气重。” 璎珞将柔软暖和的粉色披风给迎风披上,迎风看着这披风,有一瞬间的出神。曾经,荡剑门内,那个桀骜纨绔的男子给她披上紫貂的披风,他重重的许了承诺,却因冲动生了怀疑…… 她的眼神,渐渐地,有了冰雪之色……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披风吗?”璎珞紧张的看着迎风,若是迎风姑娘不喜欢,那王子的心意不是白费了吗? 此时的璎珞,心中仍有麒麟王的身影,只是,她正在努力学着活出自我。 迎风摇摇头,并没有觉得这披风有多么暖和,可能她心底就是冷的,再多包裹都无济于事。 倏忽,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只是开口询问璎珞的语气却有些飘忽,“璎珞,你有乐嘉言的消息吗?”璎珞微微一愣,旋即摇摇头,她没有欺骗迎风,她真的没有师兄的消息。 “没事了。”迎风眼神跳跃一下,继而,便是平静无波。 在她开口询问璎珞乐嘉言消息之前,乐嘉言已经转身朝城楼下飞奔而去,若他能多停留一刻…… 注定了,他在今夜又错失了一次与迎风面对面的机会。 …… 迎风跟璎珞走到半路的时候,便遇到了不耐等待的驴子,他看到包裹在粉色披风内的迎风,勾唇一笑,眼底是一抹浓浓的满足。 “臭丫头,我还以为你不想来呢!”驴子抬手敲了一下迎风的脑袋,在她即将发怒的眼神中,畅快的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他就是喜欢逗她,宠她,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 一旁的璎珞看的有些酸酸的,却还是识趣的乖乖退了下去,驴子在只有他跟迎风两个人的时候,毛手毛脚的坏习惯就暴露了出来。 迎风趁其不备狠狠地摁住了他肩头的一个x位,这个x位可以通过他胳膊暂时的麻痹,让他的手在触东西后没有任何知觉。 迎风以前学过针灸,当时是为了给爷爷推拿按摩的,没想到,竟用在了驴子身上。驴子对迎风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眼睁睁的看着迎风点了他的x道,只当迎风是跟他开玩笑,毕竟以他的能力想要重开x道易如反掌。 只是他没料到,迎风的目的不是让他不能动,而是动了却没有一丝感觉,这一招可够狠的,他能解x,却无法缓解x道带来的反应,就好比他可以抵御敌人的暗器,但那暗器一旦伤了他的身体,便唯有安心静养,等待时间的流逝而康复。 他的大手不甘的握起,继而又松开,依然是没有知觉,驴子知道,若想恢复知觉,估计要等上一刻钟了。 他气哄哄的瞪着迎风,竟然被臭丫头如此暗算了,说出去简直丢尽他麒麟王的脸。他惩罚似地将迎风紧紧的圈在怀中,炙热的呼吸故意吹入她的颈间,在她身上点火,这个臭丫头竟然让他感觉不到手感,很好! 那他就让她彻底的被他点燃。 “我们该走了!你还闹!”迎风在驴子怀中挣扎着,却是激起驴子更过分的逗弄,反正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他绝对不会放过迎风的。 驴子的咸驴手还没碰到迎风面颊,突闻一声低沉y霾的声音响起,驴子身子一凛,有些紧张的看向身侧。 “青龙管家?”驴子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急忙松开了迎风。 青龙管家是南海龙g曾经的总管,也是陪着驴子从小一起长大的,驴子因为是私生子的身份,小的时候并没有住在南海龙g内,等着老龙王的正妻归天后,方才能被接回龙g。 龙王一直安排青龙管家照顾驴子,青龙管家是个老八股,为人严厉苛刻,却又不失狠戾,是个麻烦且毫不留情面的人。 驴子有些别扭,刚刚那番场景竟然被他看到了? 他不是出去办事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吗? “青龙管家,这是迎风。”驴子敛了眼底的疑惑和不悦,将迎风引荐给青龙。 青龙鼻子里哼了一声,继而开口道,“一个人类的女子。”话语之中的不屑和鄙视表露无遗。 驴子眉毛渐渐凝聚,只是更紧的握住了迎风的手。 “是的。”他开口,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坚定认真。 迎风看到眼前有些紧张的气氛,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清冷流彩的光芒,她转而对驴子莞尔一笑,浅浅开口,神情保持着一贯的平静淡然,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你自己去城楼吧。” 她从青龙的眼里看出了杀气,她见惯了这种眼神,此时看到,竟是生了一丝冷笑在心底。 在现代的时候,李菲玥的眼底无时无刻不流露出这种眼神,她每天都想要铲除她,到了最后,竟也是没了那心思,是她自己太会演戏了吗? 脸上的冷笑徒然变成了讥讽的嘲弄,她没看驴子的神情转身欲走。 “站住!转过身来!”青龙怎会放过她,他低喝一声,声音凌驾于驴子之上,麒麟王是海洋生物敬仰的王者,这没有错,但是他更是王者最强大的军事和管家,没有他,就没有麒麟王的今日。 青龙此刻已经忘了有一句话的危险x,何为功高盖主。 他g本不将迎风放在眼里,更是不能允许龙g的血统之中混进了普通且卑微的人类女子。 迎风身子没有动,背后有温暖的触感传来,是驴子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 “管家,请你对迎风客气一点,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也就是地g和龙g的女主人。” 驴子觉得有些话现在必须说清楚,虽然明白青龙为人刻板八股,可他已经认定迎风了的,不管青龙怎么反对,他都不会妥协。 唯独这件事情不会妥协。 青龙脸上的胡子跳动了一下,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从眼底凶狠的迸s出来。 麒麟王何时忤逆过他的意思?竟还是用这种坚决的语气跟他说话? 从小到大,他对他悉心栽培和教育,就是为了看到他成为龙中霸主,成为南海龙g的主人,他将一生的心血都用在他的身上了,他决不允许他对他有了反叛之心!! “麒麟,你闪开!我要好好看看这个人类女子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你如此神魂颠倒,枉顾大业。” 青龙说着,抬起的手臂竟然闪烁出绿色的幽光,那幽绿的光芒渐渐变强,变得刺眼,手臂隐约竟好像化成了一条在空中狂乱飞舞的巨龙,青色的尾巴盘旋在空中,甩出清亮刺耳的声音。 “青龙管家,别逼我动手!” 驴子似乎也到了发怒的边缘,他一手握住迎风的手臂,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一团包裹着血红光芒的金光在掌心缓缓流动。好像一团火焰跳跃在掌心,那火焰中心的红点,就如同一只嗜杀沧冷的眼睛,似要将人灼烧看穿。 迎风只觉得眼前蹭的一下,有一道绿光飞速弹向天空,原本在面前站的好好地青龙竟然没了踪影,她仰头看天,只见黑沉的夜幕之中,一道幽绿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青龙管家已经化身为龙,盘旋在天空。 巨大的龙头忽的一声喷出一团炙热的火焰,龙鳞因为愤怒蹭蹭的竖了起来,青龙的尾巴在空中打转之后,直冲着迎风而来。 “青龙管家!你别太过分了!” 驴子站在那里,眼中的血红跟金光融在了一起,发出妖异残血的光芒。 他微眯着眸子,神情之中的霸气和煞气快速相溶,化为凌厉狠决的金光凌然冲出体内。 一时间,狂风大作,昏天暗地,就连坠在空中的那几颗巨大的夜明珠也被这突然而至的狂风吹拂的摇摇欲坠,昏暗的光影来回晃动着,将此时的天际彰显的更加诡异y森。 下一刻,迎风手腕一松,身侧的驴子翩然跃起一人之高,徒手抓住了青龙甩过来的尾巴。 哐当一声,龙鳞竖起的尾巴与麒麟金光闪烁的大手碰撞在一起,一瞬的极昼之光在刹那之间照亮整个地g。 “麒麟!从小到大,你都很听我的话!今天这是怎么了?就为了这个卑微无能的人类女子吗?”青龙的声音愤怒失望,他此刻已经变化成人形,站在了地上。 驴子敛了手心和眼底的寒芒,如一座山般挡在迎风面前,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她是我麒麟的妻子,是我一声要爱护和守护的人!没有人可以说她卑微无能,她是最完美的!” 驴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坚定执着,迎风看着他挺拔坚毅的背影,心思微微颤动了一下,垂下的眼眸隐藏了万般心思。 她是完美的吗? 从没有听人这般赞美。 她一直觉得自己怨毒y冷的化身,她心中从没有光明和温暖,她有的,只是仇恨和一步步j心的算计。 何为完美?她该是蛇蝎心肠才对。 迎风的心中,莫名的,竟有落泪的感觉,眼泪流进心底,比哭出来难受上一百倍。 如果…… 如果驴子知道,她一直在骗他,他还会这么认为吗? 青龙视线越过驴子,直直的落在迎风身上,少女低垂着眼眸,安然静默的模样,更是让他看不顺眼,一个人类的女子,竟也想攀上麒麟王这棵高枝,简直是做梦。 “麒麟!我以南海龙g管家的身份命令,立刻赶走这个人类女子!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青龙的声音满是威胁和愤怒。 驴子回身,毫不犹豫的将迎风揽入怀中,澄澈幽冥的眼神看得迎风有一瞬的心慌。 “青龙管家,迎风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按照龙g规矩,只要成为龙子的女人,便永远都是龙g的人!”驴子话语一出,青龙眼中顿时闪烁出一抹奇异的光芒。 “你说,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青龙的声音甚是怪异,有疑惑,还有不解。 “对!这种事情我不会骗你!”驴子心中小小的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先下手为强了,按照龙g规矩,只要迎风是自己的人了,那谁也动不了她。 驴子没有察觉,迎风的眸中此刻闪过一抹慌乱。那几乎,是可以摧毁他所有信任和爱意的眼神,他却没有看到…… 这时候,青龙的神情渐渐恢复成先前的严肃苛刻,他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屑的看向驴子,”麒麟,你如此糊弄我一个老头子有何意思?若你真的已经不是童龙之身,为何你眼中的宝石红光还会存在?你说!这如何解释?” 青龙的声音如一颗随时会爆响的炸弹轰的一下同时击中驴子和迎风的身体。迎风低垂的眸光颤动了几下,神情依旧,可眼神,却像是蒙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驴子着迎风腰身的手渐渐一松,有低声咕哝的声音在他口中缓缓响起,“你说什么?我眼中……还有……还有宝石红光吗?” 他的声音存着一丝察觉不到的颤抖,如果真的有,那么……迎风是在骗他吗? 不可能…… 青龙恩狠狠的声音再次响起,“麒麟,你该知道,所有的龙子在破了童龙之身后,眼中的宝石红光都会消散不见,而你刚才,眼中红光大盛,你自己看不到,别人可都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青龙的脸上扬起一抹凌厉的寒气,他信心满满的对一旁刚刚赶过来的四大护卫开口道,“你们可都看到了没有?” 他的声音高亢尖利,四大护卫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王子这边有耀眼金光闪过,金光的中心点还有像眼睛一般的宝石红光,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顺着青龙的话点了点头。 他们确实看到王子眼中的宝石红光了。 麒麟的身子猛然一凛,他看着四大护卫,神情如千年寒冰,寒意刺骨。 一瞬间的静谧,可怕,渗人。 驴子的身体极其缓慢的朝迎风转了过去,他看着她,身体僵硬冰冷,那藏着几分柔情的眼神渐渐变得痛苦凄厉,他眼中金光闪过,一抹幽红暗藏其中。 他看着迎风,自然,也从她冰雪瞳仁之中看到了他眼底倒影而出的红光。 他身子一颤,相信了……却不敢信! “你骗我?”他开口,沙哑的声音藏不住痛苦愤怒。 ps:下一章,高潮。这几张都比较轻松吧,(__)嘻嘻……,亲们给小皇点票票鼓励一下我吧,一个人深夜两三点还在写文,其实,很寂寞…… 征用,西豆。 小皇感谢帮 1天真冰b鲜花1扑倒 zhaizhai10钻石1亲亲哈, 10 欲望文 11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1 第十一章 我将全身的光芒和宠溺都给了你!(必看! 你骗我? 驴子再次重复着这句话,内心最深处,有个地方一点点的在撕裂,揪扯,虽然看不到伤口,却能听到鲜血汩汩流出来的声音。 他看着迎风,即使她站在他的面前,他也觉得不真实。她眼中倒影出点点血红,是他眼中属于龙子独有的光芒。 迎风,你骗了我吗? 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场可笑的春梦吗? “王子,不要!”一旁的周周看到麒麟王的指甲不知何时竟深深的嵌入迎风的肩头,似乎,还能看到一丝血迹渗了出来。周周大惊,急忙阻止麒麟。 然,一阵玄风却将周周的身子重重的冲了出去。驴子袍角鼓起的冷风,寒洌冰封。 “迎风,告诉我……”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 他有些迷茫,这天地之大,都容不了你南迎风一颗小小的心吗? 我麒麟王可以不要这所有光华富贵,却还是要不起你的一颗心吗? 迎风看着他的眼神,那血红如冰,如剑,瞬间刺入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终究,还是逃不过…… 天底下没有可以隐瞒一世的谎言,她早该料到了,她能承受这后果,惟愿所有的痛都是她一人在承担,却看不了驴子那失望绝殇的容颜。 “我知道,你一直都相信我。”她的声音轻然响起,带着未查的颤抖。 “但是,我真的骗了你,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她看着他,他的眼底几乎要流出血来了,但是,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 她一贯不就是一个残忍的女子吗?无情冷心,现在,还在乎什么呢? 她不在乎……最后告诉自己一次,不在乎…… “那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 驴子看着她,慢慢的,松开手臂,刚刚,他宁可用指尖捏碎了自己的手指,也不舍得伤她分毫,那渗出来的血,是属于麒麟王尊贵的血y,不是她的。 他怎能舍得碰她一下呢? 迎风……南迎风,一句话,一场梦,你就说的这么轻巧吗?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是麒麟王,我将全身的光芒和宠溺都给了你……你呢? 驴子后退一步,依然盯着她的眼睛看,那冰雪瞳仁一如既往的安静幽然,他如何也看不出来,那平静无波之下,隐藏的究竟是多么深寒的一颗心。 “一场梦?是吧……对你而言,只是一场游戏,对吧?”他开口,声音不再有昔日的宠溺和呵护,有的只是万剑归心的那种蚀骨痛意。 太痛了……比他当日承受下凡轮回的折磨,还要同上千倍百倍。 你这个死丫头……为何要骗我? 你可知,我能承受一切痛,一切折磨,独独受不了你的欺骗…… “是我骗了你,是我的错。我任你处置。”迎风轻飘飘的声音缓缓传入他的耳中,她抬眼看着他,那清冷明亮的眸子,闪烁着一抹未明的哀愁。 她的心,也是痛的。 莫名其妙的痛,她g本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只知道,她无法面对他冷寒失望的眼神。 驴子抬手,温暖的手掌此刻变得冰冷刺骨,他抚她的容颜,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觉察不到任何温暖,真是可笑啊……一场梦……春梦…… 他就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她是他的女人了,他告诉蓝十五,告诉地g所有的人,南迎风是他要娶的妻子。可是一切,竟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何为一厢情愿。 四肢百骸传来绝殇凄厉的痛意,他看着迎风,缓缓摇着头。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笨蛋,傻瓜,是不是?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每天看着我满足在一场春梦之中,很有成就感,对吧?” 他再次开口,竟是扬起了笑容,那笑,三分冰冷,七分蚀骨。 他慢慢的松开手,他不要她了!不要!他堂堂麒麟王,不需要女人!不需要感情! 不需要! 南迎风,我怎么会……怎么会认识你? 迎风垂下眼眸,眼角的酸涩生生的忍了回去,驴子的痛苦,猛然撞击着心扉,想说的话,全都堵在x口,好像被什么压制着,只能沉默。 她来到这里,本就是步步惊心的走着,随时都要欺骗,都有揭穿,她走的小心翼翼,却不知道,竟伤了最信任的他。 “我愿意承担一切欺骗你的后果。” 半晌,她只有这么一句话。后果是什么?她不知道…… 也不想去知道了…… 只知道,她现在的心,很乱,很难受…… 驴子看着她,竟是狂躁的笑了起来,笑声在他x膛内震动,却仿佛有b子敲击在里面,发出震动凌乱的声音。 “后果?是啊……你一定要承受这后果,敢欺骗我?让我想想……好好地想想……”他身子慢慢后退着,声音低沉沙哑,他指着她,几乎要笑出眼泪。 后果吗? 他笑着问自己,什么样的后果?现在的后果就是,他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坑跳进去算了。 被自己最爱的女人,如此可笑的欺骗着。他以为她是他的女人了啊! 他真是天底下最笨的龙子了。 “南迎风!” 他喊着,四肢百骸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南迎风!!”他再次开口,眼眸莹润幽深。 “王子!你……”一旁的四大护卫惊讶的看着王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王子的神情很吓人,好像要将天地都生吞进去一般,那嗜血冰冷的眼眸,还要他周身燃气的腾腾怒火,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王子。 “带她回去……回别院。” 他累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他对她,永远都狠不下心来,心中,那恨意,竟是可笑的敌不过对她的眷恋。他输了…… 输了还不行吗? 输了够不够啊,南迎风?! “驴子……”迎风低唤一声,再次抬头,看到的却是他沧冷无情的侧面。 倔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以及那铁青愤怒的容颜,迎风看着,有些微的恍惚。 她向前一步,却被他断然喝退。 “带她走!!”他怒吼着,此生,他有了劫,不能面对她的劫。 他转身,背影僵直冷漠,带着几许颓然,几重伤痛…… 被骗……他不在乎,唯独不能承受的是她的欺骗。 他容许她对他冷漠,容许她不肯敞开心扉,唯独……不能…… 眼角有酸涩潮涌,刺痛眼眸,他咬着牙生生的吞咽回去,那渗入骨髓的情爱,他再也不会碰了…… …… 迎风被带回了别院。而驴子,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来见她。 那一夜,地g中的大多海中生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王子眼眸之中发出的红光一直都存在着,整整一夜,将地g映照通红如血。 而王子,次日之后,脸上再也没了笑容,变得更加冷酷狂傲。王子依旧是睿智和霸气的,可身上却从那天以后少了人情味。便的跟以前一样,冷酷冷心。 也许,他们再也看不到会对一个人类少女露出宠溺笑容的王子了…… 驴子如此改变,自然是青龙乐意看到的,南海龙g真正的霸主就该如此,身上充满壮志凌云的霸气,却不能被情感羁绊。 而乐嘉言和蓝初一那天看到红光赶过去之后,听到的便是驴子要四大护卫带迎风走,迎风和驴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们觉得诧异,却不便现身。 这几天,乐嘉言一直在找机会接近那里。 鄂鸣这几天都没有去找迎风,这让他有些诧异,而蓝初一去周周和猪侠那里打听关于那天的一切,也是毫无消息。 冥冥中,他觉得那天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三天后,乐嘉言终于寻了个机会混进了别院,他打晕了给迎风负责送饭的护卫,带着食盒,一步步小心的踏进房内。 房门开启的那一刻,他的心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 他无法想象,面对迎风的时候,他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踏着一地夜明珠柔和氤氲的光芒走进了屋子,抓着食盒的手,有些微的发抖,他看着背对着他趴在窗户上的身影,心底,悸动出一丝柔柔的忧伤。 就这么一直站着,看着她,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放下吧,我现在不想吃。”她开口,声音柔柔的,可他却能听出其中的一丝无力和苍白。心底,蓦然痛的抓狂。 啪嗒一声,他很小心的放下食盒,一步步往后退着,看着她娇小的身子越来越模糊。 倏忽,趴在窗前的那抹身影小小的动了动,似是要转身了。 在这一刻,乐嘉言的身子竟然有些发抖,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紧张的时候。他想过很多,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应该跟她说什么。 可是一旦面对了她,他所有的语言都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乐嘉言身子僵在那里,桃花眼底,微微的颤抖着。 窗户前面,迎风只是直起身子,懒懒的推开了窗户,继而,便又是那种慵懒随意的样子,可那眼底,却隐着潺潺的迷蒙。 乐嘉言清晰的听到了自己急促且有些慌乱的呼吸,一瞬间,从天到地的坠落,他转过身去,垂下了眼眸,安静的走出了屋子。 她没看到他,他竟然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曾经,最为密切的两个人,现在,一个不敢相见,另一个,不想见。 走出屋子后,乐嘉言躲在一处y暗的角落里,从开启的窗户里看着她染了淡淡迷蒙的神情。 她的苍白和柔弱,惹他心疼。 她一贯是清冷漠然的,当她想要算计或者布局的时候,她的眼中会有深寒j明的光芒,她脸上也会有明媚醉人的微笑。 只是,乐嘉言却清楚,真实的她,并非如此。 她该是现在这样的,有淡淡的迷茫、无助。他很想将她所有的忧伤都带走,心目中的迎风,应该是纯净阳光的,不该被太多心事所牵绊。 倏忽,一道高大的身影挟裹着冷寒的气息来到窗前,乐嘉言看着那身影,不觉握紧了拳头。 几天没有现身的驴子,竟然来了。 他站在窗前,挡住了迎风的视线,更是挡住了乐嘉言。 迎风没有抬头,只看那一身玄色衣袍,她也知道是谁,更何况,还有她熟悉的气息,即使没有跟他发生过多么亲密的肢体接触,他独有的霸气和偶尔流露出来的孩子气,也是她熟悉的。 眼神闪烁一下,迎风身子并没有动,依旧那么安静的趴着,来自于身前的压力越来越大,她却视而不见,像只慵懒却没有安全感的猫儿,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驴子看着面色苍白的她,心底的眷恋再次超过了恨意,很想抬手触她的面容,像以前一样,细细的抚着。 只是,一想起她那恶劣的欺骗,他刚刚起了一抹浅浅温柔的眼神,倏忽之间,被y霾冰封覆盖。 他存在了上古千年,唯一爱上的,唯一信赖的人类,却是将他伤的如此体无完肤。 他慢慢俯下身子,眸光之中闪烁着刺目的光芒,那一抹金光之中,耀眼的红再次映入迎风眼底。 “你的日子过得很舒服,是不是?”他开口,强迫自己压下曾经的温柔和宠溺,让声音听起来冰冷无情,只是一颗心,却总是随着她眸光的跳动而灼烧。 迎风迎上他的眼睛,那纯净明亮的眼神,几乎在一瞬间就让她想要抬手触,终是,她骨子里的那个南迎风还是没能出现,此刻的她,还是众人熟悉的那个,冷静,漠然,让人不透心思的南迎风。 她视线跳到别处,声音轻柔舒缓,“你有什么事吗?” 她平静的语气激怒了驴子,凭什么欺骗了别人的她可以如此冷静,而他就要日夜被欺骗和思念她的折磨揪扯着。 这不公平! 驴子抬手揪住了她的衣襟,将她小小的身子猛然提起来。迎风眼眸闪烁一下,继而微微眯起,一抹慵懒且无所谓的流光悄然溢出。 她白皙的葇夷快速搭在驴子的手背上,在他眼神颤动的一瞬间,手腕用力卡住了他的虎口,另一只手就势出掌击中他的x膛。 她知道自己力量微弱,g本不能伤害他分毫,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如此做了。 驴子轻松的握住了她的一双手,将她从窗户拽了出来,碰的一声将她小小的身子撞在窗外的石墙上,迎风轻咬着牙关,面色在瞬间苍白冷寒。 她的嘴唇有轻微的颤抖,却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你表现出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希望我可怜你吗?继而原谅你所做的一切吗?”驴子的声音裹着丝丝嘲讽,可心底的痛,却丝毫不见减少。 该死的,他真是恨死如此优柔寡断的自己了。 “你可以松手了吗?我们之间没话说的,不是吗?”迎风忍住痛,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的手腕有些发抖,就连眼神都有一瞬的涣散。 “我们之间本来不是这样的!!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吗?你现在还来质问我,我们之间没有话说?!你这个无情冷心的女人!!”驴子情绪几乎失控,他抓着迎风的手腕,再次将她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碰的一声,似乎还有骨头撞到了哪里发出的清脆响声。 “啊!”迎风终于忍不住了,痛呼出声,眼中噙着的泪水,差点就落了下来。 暗处,乐嘉言几乎想也没想的就冲了出来。 “什么人?!”驴子觉察到来自于背后的寒气和凌厉的杀伐之气,他怒吼一声,不用他亲自出马,四大护卫已经堵住了乐嘉言的冲过来的势头。 乐嘉言此刻穿着一件普通的护卫装,脸上蒙着一块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那璀璨的眼底,一抹冷寒的杀气猛然迸s。 驴子身子一凛,顿时觉得这双眼睛分外熟悉,可一时半会,实在是想不起来。 乐嘉言与四大护卫缠斗在一起,他的功夫在四大护卫之上,四个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是他为了不连累迎风,不敢使出荡剑门的招数,只敢以普通的招数对抗四大护卫。 不过十招过后,乐嘉言便显出了劣势。他只得利用自己上乘的轻功来躲避四人的纠缠,可轻功运用起来却有很多局限x,而且时间一长,体力消耗太大,一个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 此时,驴子微眯着深寒幽冷的眼眸,看着那蒙着面巾,轻功了得的人,渐渐地从他的武功套路里面看出了什么,只要再过五招,他定能看出破绽以及他武功的出处。 只是,他却不准备过去亲自跟这个人搏斗一番,他一双手还紧紧地握着迎风的手腕,他能感觉到她的手腕变得越来越冰,还有轻微的颤抖,他回身看着她,只见她面色苍白,眼神涣散,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蓦然,他欣心底揪扯的生疼,他懊恼的转过头去,不允许自己为她心疼。 这个可恶的女人,欺骗了他,玩弄了他的感情,他为什么还要犯贱的关心她,不要! 正当驴子转过身的时候,另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般,刷的一声将手中的白色粉末洒了一地,那粉末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驴子身子一震,顿时怒喝一声, “闭气!”这味道是磨成粉后的味道,具有麻醉和散功的作用。驴子以前好歹在荡剑门呆过,对于江湖人常用的迷一药之类的东西,自然有些认识。 四大护卫却不知道这些,听了麒麟王的话赶紧闭气运功,如此一来,本是处在劣势的乐嘉言被突然而至的神秘人急匆匆的带走了。 “快去追!”待迷雾散去,驴子怒喝一声,神情愈发的冰冷了,该死!只要再过五招他就能看出那个蒙面人的武功套路了,他已经觉得那套路有些熟悉了,却被另一个突然出现的蒙面人给搅局了,在他的地g竟然有如此包藏祸心的人? 难道地g之内已经混进了雪山凤凰的探子?不会的!如果真的是探子,不会如此的打草惊蛇!只是,不管那蒙面人是何来历,地g未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太平了。 驴子微眯着的眸中猛然迸s一抹极寒的试探,他扭头看向迎风,却见她身子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 “南迎风,你还装?!”驴子为自己不争气的心疼而气愤,他抬手想要再次将迎风推到墙上去。 迎风却在此刻猛然睁大了眼睛,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脚踢向驴子,阻止她再次将她推到墙上。 “该死!”驴子低吼一声,抬手抓住了迎风的脚腕,他咬着牙,狠心将她的身子往一边扔去。 蓦地,迎风身子消失在面前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在她身后的墙上竟然有斑斑血迹,在那血迹的中心点上,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竟刮着几丝皮r。 “迎风!”驴子的心在一瞬间如钝刀子戳进去的感觉一般,是那种慢慢折磨下的痛意。他抬手将那抹险些被他扔到地上的小身子拉回了怀里。 迎风重重的撞进他的怀中,气息有些虚弱,面色更加的苍白无光。 “痛……”她低呼出声,细滑的葇夷紧紧地抓住了驴子的衣袖。 驴子揽过她的腰身,忽然觉得手腕那里有一股炙热的暖流涌出,他将她的身子靠在x前,低头看向自己手腕那里,玄色衣袖沾满了鲜血,刺目的红色将他的眼神也染了血红。 迎风后背的地方已经是血r模糊一片,薄薄的衣衫被血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后背,在翘一臀上方的位置上,一块地方已经发黑,正源源不断的冒出鲜血。 驴子心头一颤,再看向墙壁那里,俨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他刚刚将迎风推在墙上的时候,她的后背撞到了那块凸起的石头上,他当时气昏头了,g本就没有发现那里竟可以伤害她如此之深。 他竟然……竟然还推了她第二次。 当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是他完全被愤怒冲昏了脑袋,g本就没仔细的查看。 怀中,迎风的气息越来越虚弱,驴子猛然回神,抱起她的身子就往屋里冲,他已经顾不上去管突然冒出来的刺客了,现在,迎风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以来,迎风在他心目中都是最重要,哪怕她欺骗了他,他也做不到放下她,如果他能忘了她的话,早就将她赶出地g了,而不是现在这般,囚禁着她,却又无法面对她。 将怀中那愈发冰冷的人儿放在床上,他看着那不断冒出的鲜血,心疼的几乎要停掉。 “迎风……醒醒……你说话!不准昏迷!”他有些慌了,伸手撕开她后背的衣衫,倏忽,那受伤的地方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血r模糊之下,有一个铜钱大小的伤口,皮r已经磨破,露出里面的骨头,驴子的眼神在一瞬间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些,竟然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个可恶的丫头,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种自责和痛苦! “痛……”床上的迎风意识比刚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只觉得尾骨那里已经痛的麻木了,不像先前,好像骨头被人生生磨着的那种痛意。 她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屋里正趴在床上。 身后,有急促的且凌乱的呼吸传来,她扭头,正对上一张狂乱暴怒的面孔。 “璎珞!去找金疮药!快去!”紧跟着,一声怒吼响彻天际,迎风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被震得嗡嗡的响。 她看着驴子如此模样,心底,有些酸酸的,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怎样。 驴子从狂躁中回过神来,看到迎风已经醒了,并且在看着他,他眼底的柔情一闪而过,继而便是愈发不能控制的暴怒。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内疚了吗?” “你以为受点皮r之苦,我就可以原谅你的欺骗和愚弄吗?!” 他喊着,咬牙切齿,那炙热的呼吸几乎要喷到迎风脸上,那俊朗刚毅的容颜,在一瞬间,因为不想被迎风看到内心的疼惜和在意,而变得有些扭曲。 他豁然起身,掌风一收,将璎珞跌跌撞撞之下送进来的金疮药哐当一下抢了过去,继而掌风再次犀利狠决的扫过,璎珞的身子被他掌风扫出,房门碰的一声关上。 驴子打开金疮药的盖子,淡褐色的粉末飘飘洒洒的落在迎风受伤的地方,一瞬间搅拌神经的那种痛意让迎风忍不住低吟出声。 她抓紧了身下的被子,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白皙的葇夷泛着苍白的僵硬,那骨关节几乎都要透出手背,她小小的脑袋埋在枕头上,银牙几乎咬碎了玉枕。 后背的痛蚀骨焚心一般,好像被人生生的架在了火炉上面烘烤着,她的小身子再次痛的弓了起来,上身被驴子撕碎的衣衫因此滑落,露出整个x感的美背,那若隐若现的翘一臀无端勾起驴子的浴火狂潮,他一拳垂在身侧的墙上,为自己此刻悸动的身体而懊恼。 “我……我自己来吧。”迎风忍痛开口,如此被驴子看着,她还是有些别扭的感觉。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驴子将自己受伤的手藏在身后,看向她的神情之中裹了一分嘲弄,讥讽。 “你不就为了让我原谅你才上演这个苦r计吗?怎么现在到要拒绝我了?”他坐在床边,忍下眼底的疼惜和冲动,大掌附在那伤口边缘,心中暗自念了一道内功心法,一瞬之后,那伤口在金疮药的滋润之下,竟然是结了痂。 他缓缓地收回手掌,看着她面色有了好转,冷着脸,狠心起身。 “你目的达到了,我救了你,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再次对我投怀送抱吗?”驴子冷冷的声音让迎风觉得身子发冷,她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将脑袋埋在玉枕内,完全封闭了自己。 许久,她冷然清幽的声音缓缓响起,“既然你如此恨我,那就把我赶出地g吧,永远都不见我,不好吗?” 驴子的身体猛然一凛,他愤愤的看着她,冷然开口,“休想!欺骗我的代价,你以为如此简单吗?” “难道你还想禁锢我一辈子?” “不是一辈子!而是生生世世!”他开口,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语气是从前对她的那种独占和霸道。 迎风摇摇头,将身子蜷缩起来。 “就这么恨我吗?”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一瞬的光彩流转,几乎就要照亮驴子y霾的心。 “不仅仅是恨,而是失望。”他凌云霸气的容颜有一丝浅浅的无奈,他爱她至深,可是她却如此欺骗自己,让他像个白痴一样,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 “我问你,如果,现在……” 驴子看着迎风突然开口,他的心,实在是很累很痛,如果能说服自己,他一定会给自己和她一个机会。 “如果现在,我要你,你是否是心甘情愿的?” 他的心,随着冲口而出的话语变得颤抖,他期待的看着她,那一贯凌驾于上的神情,竟是有一丝揪扯的期望。 如果她说可以,他也不会现在要她的,她的身体太虚弱了,他会等的…… 他的问题,迎风字字句句听了个真真切切,她缓缓撑起身子,凝视着他。 他眼中的期待,看的她有些喘不过起来,她不是最会欲擒故纵和隔岸观火的吗?这个问题她要回答起来,g本就是信手拈来,可以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可是,此时此刻,她心底的痛苦竟是敌不过一贯的清冷淡然,她垂下了眼眸,实话实说,“我拿你当最信赖的人,仅此……” 她说完,安静的等待暴风雨的降临。 “仅此?那你的信任与感情无关,是不是?” 暴风雨没有来,他崩塌的声音却无端刺痛她的心扉。 她没有抬头,就这么生生的感受着他越来越冷淡的视线。 他唇边挂着无所谓的笑意,一个毫不犹豫的转身,那玄色衣袍带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恢复了一贯的霸气桀骜,神情之中,裹着寒霜与冷酷。 “很好,既然无关,那有些话,你听清楚了!”他背对着迎风开口,倔强的不许自己再回头看她。 她说了,仅此而已,她沉默了,那就代表她的信任无关感情,只是信赖! 哼!信赖他,为何骗他?难道就因为他无私的信任就该得到如此回报吗? “我的地g不养闲人,从明天开始,你要工作才能有饭吃,才能活下来,这是规矩。”他冷冷的开口,神情傲然冰封。 他用骄傲掩饰自己在听到她话的震惊和崩塌。 南迎风,你不是很会骗人吗?为什么现在不骗我呢? 只要你开口,告诉我,你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我,我便会相信你,我绝对不会去想,你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他傲然的背影有说不尽的期望和孤独,迎风能看出来的,只是,她注定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她向来游走于道德的边缘,复仇,y霾,她想象不到沉浸在阳光之中的字迹是什么样子。 只知道,当她第一眼见到驴子的时候,在那片她从不会走过的树林内,她以为自己是不被打扰的。 却遇到了,拥有忧郁眼神的他,那一眼,霜华尽没,天地悠然,他的眼神,倏忽然钻入她的心底。一眼之间,即使曾经相隔千年,却注定了彼此心中的地位。 只是,她还不懂,那算什么…… 他的身影消失后,迎风等来的,便是她的双手被绑上了铁链,他不许她逃跑,他用最原始的方法禁锢她。 他做不到对她残忍和伤害,却又必须说服自己给她一个必须留下的借口,所以,他说,他的地g不养闲人,从今天开始,她需要工作。 因为他的这个决定,整个地g再次陷入狂乱的议论,先前被麒麟王当作宝贝捧在手心呵护的人类少女……竟然……失宠了! 很多人还是存着观望的心态,所谓失宠,谁知道是一辈子的,还是暂时的。 毕竟王子曾经对那个人类少女简直宠上了天一样。 可是,很多倾慕麒麟王的水族少女,却是忍不住的欢呼雀跃,她们那高高在上,威武霸气的麒麟王,终于醒悟了!终于明白了,一个人类的女子g本配不上血统高贵的他。 …… 而迎风第一天的工作便是擦洗地g城墙地面的汉白玉瓷砖。 地g城墙有一段地面是通往城楼顶楼的,是由光滑细腻的汉白玉铺成,这条道路模仿的是南海龙g内通往王子卧榻的一段白玉长廊,以前王子练完功之后,都会赤着脚走过去就寝。 水族人们为了让王子在地g之内体验到到了龙g家中的感觉,特意费尽心思铺就了这么一条汉白玉的长廊。 只是,这条长廊要求极高,每天都需要跪在地上擦洗最少三遍以上,要保持随时的白净整洁。 碰的一声,一条脏兮兮的毛巾连同一盆冷水搁在了迎风身前,她眼睛抬也没抬,安静的站在那里,神情轻松安然,小小的身子隐在单薄的衣衫之内,说不出的娇媚随意。 那给她安排工作美人鱼nn不屑的撇撇嘴,早就听说这人类少女冷漠安静,果真如此。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擦洗这里的长廊,要在夜明珠的光芒消失一半之前,将这里擦洗上三遍才行!”美人鱼nn双手叉腰,昂着下巴,趾高气昂的吩咐着。 迎风不说话,做点chu活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在孤儿院的那一年,她什么没做过,整个孤儿院的厕所都是她一个人在清扫,擦洗长廊,她能完成。 迎风唇边挂着一抹恬淡安然的笑意,她拿起那块脏兮兮的布,开始从尽头往里面擦去。 她小小的身子在夜明珠光芒的照耀下,闪烁出柔和媚然的光泽,那葱白葇夷浸湿在冷水之中,红红的一片,小小的脑袋低垂着,发丝在身后和身前狂乱的纠缠着,一滴汗水沿着面颊缓缓流下,顽皮的钻入她的衣领之内,沿着白皙的锁骨慢慢下滑,溜进了那让人向往激动的x前。 不远处的城楼上,驴子看着眼前一幕,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迎风俯身之时,x前那若隐若现的春光,还有她被冷水浸泡的有些发红的手腕,将他的心,一会抛在云端,一会又拉入地狱,他内心的痛苦矛盾几乎让他忍不住奔跑过去,他的双手拍进了石墙之中,一丝鲜血在指缝中弥散。 他不能忘了!决不能忘了!她是如何欺骗他的,如何说出那让他失望至极的冷酷话语。 她不想要他……她有蓝十五,有南天杨,还有乐嘉言…… 他算什么?! 不是吗? 他蓦然转身,修长的身影覆满如血一样粘稠失望的痛苦。他在面对迎风时候,唯一剩下的便知是逃避了…… 一直趴在地上的迎风,轻轻抬头,一丝疲惫从眼底悄然流露,她抬眼看了下不远处的城楼,夜明珠的光芒柔和明媚,她看着那里,似乎看到了一抹裹着寒霜的身影,等她眯起眼睛想要仔细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 是个幻觉吧……迎风心中无声咕哝着…… 碰的一声,一只空了的木桶哐当一下甩在了迎风的背上。她身子一怔,猛然回头,那清冷安然的眼底猛然迸s一抹极寒深幽的冷光,一瞬之间,渗入那人的骨髓,似要掏空她的灵魂一般。 “死丫头!谁……谁让你偷懒的?!竟然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我?!”一条妖冶的红色美人鱼双手叉腰瞪着迎风,只是眼神却有些闪烁躲藏,迎风刚刚那一眼的冷冽清透,无端让她打了个寒战。 这种善于落井下石的小妖怪,气场跟迎风自然无法相比。 “哟!这不是王子带回来的那个人类女子吗?怎么在这里做如此chu使的工作啊,哼!这么快就被王子看厌恶了啊!”红色美人鱼身后一尾浅绿色的美人鱼怪声怪气的开口,她走到迎风身前,故意将水桶踢倒在地上。 哗啦一声,刚刚擦洗干净的白玉地面,被浑浊的污水弄脏,那污水顺势摊开一大块,迎风刚刚忙活了半天的功夫又要白费了。 “哎呀!红红,小绿,你们俩个死丫头这是干什么呢?!王子一会要过来的,这要是被他看到了,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美人鱼婆婆狠狠地瞪了惹事的两条美人鱼,看着地上的脏水发愁。 “让她们打扫干净,谁碰倒的水桶谁来收拾。”迎风说完捡起地上脏兮兮的抹布,啪的一下扔在了绿色美人鱼的脸上。 “啊!你这个下贱的人类女人!你、你!”绿尾美人鱼尖叫一声,甩掉脸上的抹布,嚎叫着朝迎风扑过来。 迎风眼底的冷幽瞬间转化为冰雪寒芒,那绝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慵懒且无所谓。她不怕动手,反正她已经无所谓了…… 在这个地g,失去了驴子的保护,她迟早要面对这种挑衅的,不如就一次解决了,来个痛快,好过以后被那么多人惦记着。 她飞起右脚,勾住那个水桶就势朝绿尾美人鱼甩去,一个漂亮的回旋,在绿尾美人鱼挡开水桶的时候,身子向前,抬高的脚尖巧妙的揣在绿尾美人鱼的x部。 碰的一下,那雪白的x口登时多了一个黑色的脚印子,绿尾美人鱼吃痛的惊呼,捂着x口一屁股坐在地上。 身后的红尾美人鱼见状,眼睛一瞪,蹭的跃起一人多高,闪着夺目红光的尾巴挟裹着极烈的冷风朝迎风面颊扫来。 迎风眸中的暗沉闪烁一下,小小的脑袋灵活的一侧,手腕就势抬起抓住那近在咫尺的鱼尾,另一只手摆出鹰爪的形状,用力朝那尾巴抓住,手腕翻转,指甲扣在鱼r和鳞片中间。只听到红尾美人鱼无比凄惨的一声嚎叫,那尾端的鱼鳞被迎风单手撕去一大片。 迎风松开双手,五指一弹,哗啦啦的,掉落了一地的红色鳞片,她微眯着寒洌清透的眸光,一抹极寒的杀伐之气在眸中缓缓流动。 “臭丫头!你敢在地g动手!!”一旁的美人鱼nn气的浑身哆嗦,这地g内的各种水生妖怪,虽然偶有争吵和看不顺眼,但是动手却从来都是不敢的,因为麒麟王定有严格的规矩,若是在他的地盘上发生任何械斗,不管哪一方轻则重罚,重则就会被赶出他的领土。 两尾美人鱼显然没料到迎风敢还手,她们虽然有些法术,但不过是徒有其表的花瓶空架子,跟迎风实打实的功夫比起来,自然是要吃亏了。 迎风看着表情不忿,随时准备反扑过来的几只,眼神柔柔的,慵懒之中透着几分无所谓,她靠在身后汉白玉的栏杆上,头顶的一颗粉色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皎洁的光芒,将她整个人烘托在一层薄薄的粉色雾气中。 她站在那里,即使此刻是多么的无害且轻松,可那眼底隐着的冰封却更加冷冽,让人不敢小看眼前的少女。 “你这个人类下贱无能的臭女人!我们今天就一起上去解决了你!”那两尾美人鱼见迎风如此傲然清冷的态度,不觉恼羞成怒。二人互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尾巴甩出凄厉的声音,朝迎风疯狂的扑了过来。 迎风身子动也不动,她抓过一旁摆着的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嗤笑一声,那夜明珠的光芒正好跟她头顶的那颗产生了焦点,迎风身子一侧,那反s出来的焦点正好刺在那红尾美人鱼的眼中,她登时惨叫一声,捂着被夜明珠光芒刺痛的双眼跌倒在地上哀号。 迎风瞅准时机,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手臂扬起,那颗闪烁着夺目光彩的夜明珠就势朝绿尾美人鱼飞去。 绿尾美人鱼大呼一声,可尾巴已经甩了出来,g本来不及收回,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夜明珠朝她的脑袋咋来。 碰的一声闷响,一些围在不远处看热闹的虾兵蟹将,没有看到意料中的鱼浆迸裂,只见一抹好似从天而降的玄色身影蓦然站在迎风跟绿尾美人鱼的中间。 那身影修长挺拔,此刻,却是多了数不尽的冰霜冷雨。 迎风身子一紧,却依旧依靠在栏杆上面,她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神情之中的冷漠明明有一分融化,却在看到驴子毫无表情的面容时,再次冷若寒霜。 她的心底,竟然是期待见到他的。三天了,他将自己晾在这里三天,终于出现了吗? 四目交织,说不尽的纠缠折磨。 “南迎风!你忘记我说过的话吗?”驴子开口之时,身子一转,就势将身后的绿尾美人鱼拥入了怀中。 “王……王子……”绿尾美人鱼顿时觉得一瞬的天崩地雷,王子……竟然搂着她? 她痴痴地看着伟岸霸气的麒麟王,眼底全是不可置信,此时,其他的小妖们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的麒麟王何时喜欢美人鱼了? 他不是最讨厌这些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晃着自以为漂亮的尾巴四处发骚招摇的美人鱼吗? 迎风的眼神在看到眼前一幕时,微微跳动了一下,那情绪波动的很轻柔,若不仔细看,只当她对眼前一幕,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王子,这个女人……她,她欺负我啊……”绿尾美人鱼在麒麟怀中娇柔的扭动着,她此刻g本看不透麒麟那深不见底的眼神是何意思,只知道,她的这份待遇,在整个南海龙g可是头一份。 迎风淡淡的瞥了绿尾美人鱼一眼,小小的身子离开长廊,飒飒挺立,她清冷的开口,语气平静,“我怎敢忘记麒麟王的话呢?我要工作,才有饭吃,不是吗?” 她说完,弯腰俯身捡起地上的水桶,继而,又走到麒麟身边,捡起了那块脏兮兮的抹布,这几天被冷水浸透的双手有些发红,麒麟看着,心在一瞬间被什么刺了一下,很疼。 他扭过头去,不看她,抬脚迈开步子往前走,怀中还拦着已经晕乎乎的绿尾美人鱼。 扑哧一声,他脚上的黑绒金丝靴子踩在了那团污水里面,溅起的水花弄脏了他的靴子。 美人鱼nn见状心下一惊,急忙转身喝斥迎风。 “死丫头,还不赶紧跪在地上给王子擦干净鞋子!” 迎风听了眸光微微一动,她低头看着那浸湿了污水的上等黑绒靴子,再看看驴子的眼神。 他,并没有拒绝,神情冰冷淡漠,完全是一副等着迎风给他擦鞋的模样。 迎风攥紧了手中的抹布,一步步走到他的跟前。 ps:迎风蜕变即将上演。不一样的华丽改变…… 小皇感谢帮 零婉鲜花5 雾里溪琳钻石1 天真冰b鲜花1 全部扑倒了亲亲。 11 欲望文 12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2 第十二章 我要你偿还! 迎风扬手,手中那块脏兮兮的抹布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再次打中了绿尾美人鱼的脸,她一贯清冷默然的神情之中,终是有了一丝变化。 眼底那清冷凄美的流光之中,一抹纯粹的坚决让驴子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迎风,看着她的红唇,黑瞳,心弦在此刻轻然颤动。 他告诉自己该多么恨她,可是,他更清楚,恨有多少,爱意便会加倍。他做不到赶走她,可是留她在这里,心中所受的痛苦折磨却要一个让人加倍的承受。 蓦然,他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看向迎风的眼神是冷漠无情的。 可心底的眷恋和伤痛,是骗不了自己的。 “本王子的地g,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撒野!”他开口,森冷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一瞬间,原本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们泉都跪在了地上。 他们以前都见识过王子惩罚犯了错误的龙g罪人,而这一次,王子的怒气显然更加的浓烈,也许,就在他们一眨眼的功夫,王子就会毫不留情的撕碎眼前的人类女子。 他们具是瞪大了眼睛,好好地看着。 迎风此时却很冷静,她一双瞳仁轻柔的眨着,却能看进了驴子的眼底。 “我刚刚已经动手了,已经坏了你的规矩,所以……”她停顿了一下,那清眸之中点点莹润,竟有一丝莫名闪现的娇柔。 “所以什么?”驴子碰的一下松开怀中的绿尾美人鱼,绿尾美人鱼还在擦拭脸上的污渍,见王子如此暴戾的样子,登时委屈的在一旁不甘的煽风点火起来。 “王子啊……你可要为人家做主的……她竟然拿这么恶心的东西扔我……呜呜……王子,人家的皮肤啊……”绿尾美人鱼就势将脑袋往驴子怀里去拱着,眼神得意的扫过迎风。 迎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底的不屑和冷嘲丝丝溢出,她看着绿尾美人鱼,眼角的一抹轻笑带着冰霜的寒意。 紧跟着,她扬起手臂,在绿尾美人鱼那得意的笑容而来得及收回的时候,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南迎风!”驴子怒吼一声,拳头紧握,却没有要动她的意思,他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劫,是他一生都不能忘记的伤…… 无论她怎样挑衅他的尊严,他都做不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迎风收回手,忽然踮起了脚尖,一把扯过驴子怀中绿尾美人鱼的头发,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我跟你解决恩怨的时候,不希望看到其他人挡在眼前。”她说的清冷坚决,那璀璨瞳仁,明媚如火。 “你别太放肆!”驴子从未见过如此迎风,以前的她,即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伤害,她眼中闪烁的,也永远是冰雪之姿,从未有过今天这般,如火一样,像要吞噬一切似地。 “我不是放肆,只想在没有阻碍的环境中解决刚才的事情!你听着!因为我的疏忽将你的靴子弄脏了,我会补偿你的!” 迎风说完脚尖再次踮起,那如玉娇媚的容颜几乎要贴到驴子脸上。 驴子的眼神闪烁几下,心,扑通扑通的,没有预警的疯狂跳着。 迎风近在咫尺,她的气息轻柔炙热的倾洒在他的脸上,一瞬的温暖,让他几乎要忘掉曾经的欺骗。 “补偿?你……你如何补偿?”驴子强迫自己后退一步,远离这无法抗拒的诱惑。 迎风对着他安然且璀璨的一笑,那明媚的笑容,就连南海龙g之内的夜明珠都要失了光芒,她的笑容向来便如此,可以胜过一切光华高洁。 “我用行动补偿你,如何?” 迎风的声音突然柔了下来,继而,她身子前倾,细滑的藕臂轻柔的抬起,在驴子的吸气声中,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那娇嫩的粉唇倏忽吻了下去。 驴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僵直在那里,任由那柔软的唇瓣紧贴着他的,酥麻荡漾的感觉传遍全身。 “唔……”强吻驴子的迎风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她微眯着明媚华彩的眼眸,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即使不用给他擦靴子,她也有其他办法的,为何……偏偏要这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献吻,大胆且诱惑。那迷蒙的眼神,完全靠在驴子身上的娇躯,还有那滑出衣袖的白皙藕臂,紧紧地缠绕在驴子的脖子上。 她的吻很简单,只是最青涩,最原始的碰触,可即使没有舌尖的纠缠,他们的吻,也可以如此的天长地久,一生缠绵…… 她鼻尖抵在他的鼻尖上,炙热的呼吸搅拌着彼此的心扉,那一瞬间,天地只剩彼此的存在…… 迎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她不想再看到他强迫自己残忍冷漠的眼神,不想他继续逃避下去。 做了就是做了,她用一个吻,将自己内心那有些强势的南迎风展现给他看。 吻了不知多久,迎风几乎要窒息了,可她的手臂刚刚要离开他的脖颈,却被他狠狠地压住,驴子单手扣住迎风脖颈,在她的低呼声中,那悸动了很久的舌尖毫不犹豫的撬开她的贝齿,灵滑的钻了进去。 他的舌头在她口中搅拌甘甜,任何一丝细微的地方都不想放过,他狠狠地舔着她的舌头,让她与他起舞,嘴唇激烈的碰撞着她娇嫩的唇瓣,唇齿之间,有急促且暧昧的声音传来。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呆愣住了,本以为看到的会是血腥凄惨的场面,谁知道,竟是如此一场大胆激烈的长吻,原来,犯了错误,还可以用这种方法偿还的?而坐在地上的那绿尾美人鱼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污渍,脸色也跟着众人一起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此时,还有一个人,他身体的火热不比迎风和驴子差多少。 乐嘉言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呆呆的看着对驴子主动献吻的迎风,那颗强疮百孔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滴着血,他恨不得有人此刻将他的心生生的剖出来,也好过现在这样慢慢的等着鲜血流干死去的感觉。 他宁可不要心了…… 因为太痛了……他不要了…… 迎风,我曾经给你的伤痛,都在这颗心里呢,求求你,拿走吧…… 太痛了……我不要了……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即使不看,那一幕也深深刺痛了心扉。 …… 此时,迎风离开驴子的唇,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面颊泛着红晕,黑瞳之中的点点莹润璀璨耀目。 她看着他,一瞬的失神。 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竟然是她会做的? 究竟为了什么?就因为她放不下对驴子那亲人一样的感觉吗?看到他抱着其他女子,她会别扭,这种内心里面奇怪的感觉,究竟为何而来? 她抬头凝视驴子,他那一贯冷冽俊朗的容颜,此刻也是布满绯红,他从来不敢想象,这众目睽睽之下强吻的事情,竟然是迎风会作出来的? 那一贯冷情冷心的容颜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火热的心呢? 他眨眨眼睛,对于刚才的一幕,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你……用……这个,补偿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泄露了他此刻萌芽的浴火。他现在竟然很想将她压在身下,要她…… 哪怕她骗了他,他也要。 仅仅一个吻而已,她甘甜诱人的滋味已经让他欲罢不能了。 天!她绝对不应该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刚刚她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吻而已,他在那一瞬间就完全忘记了她曾经的欺骗和无情? “你是在用……在用这个吻补偿刚才……”驴子深呼吸一口,努力调整着自己混乱的思绪。 可是迎风却不给他调整的机会,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流光澄澈明媚。 “你怎么这么罗嗦?”她开口,却是毫不留情面。 “我?”驴子眼睛一瞪,指着自己,不可思议的看着迎风。 “我用这个补偿你不好吗?难道你不想要?你已经不是驴子了,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傲气的王子,还用这么幼稚的方法,你觉得会起到作用吗?” 迎风说到后面指了指地上的绿尾美人鱼,她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驴子没必要用别的女人刺激她。 迎风此刻周身流淌着一抹明净绚烂的光芒,她的眼神依旧深幽漠然,可一抹轻松惬意却悄然流露了出来。 驴子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看着迎风,嘴巴张了张,竟是说不出话来。 “你记住,以后要是再在我面前上演这种无聊的戏码,你该知道我的脾气,我想将你这个地g搅得人仰马翻,简直易如反掌!” 迎风说完,转身拂袖而去,那果断的口气,明亮的眼神,驴子捂着x口,不可思议的回味着她的话,还有她的眼神。 她……还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能引起她心湖涟漪的南迎风吗? 刹那间,驴子的心湖翻腾着悸动和潮涌,还有一丝浅浅的甜蜜溢出了唇角。 “站住!”他练了身心,在迎风离去之时急忙怒吼一声,这想彻地g的一声让跪在地上看热闹的众人再次心惊胆战一番。只是,当他们看到王子那激动和窃喜的神情时,具是互相交换下眼神,谁也看不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你……你刚才是在吃醋吗?”他开口,霸道冷傲的声音竟有一丝轻颤。 迎风离去的背影微微一颤,她停下脚步,垂下来的留海遮住了眼眸,容颜的清冷绝美被一丝y鸷挡住。 她没有回头,拇指轻微的搓了下食指,如泉水潺潺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很简单,很满足,原来,我很适合每天对着一桶冷水,一块抹布,做着同样的工作。” 只是…… 只是,这一切注定是暂时的。虽然,我想逃避在此刻这样的生活之中,可注定,只是暂时的。 迎风说完,迈开步子往回走,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碰的一声,一副健硕的身躯将她包裹在怀中,她还没有回头,身子便一轻,被驴子打横抱起,他冷酷桀骜的神情之中,是一丝如释重负的窃喜,他抱着迎风,在众人震惊的视线之中扬长而去。 一抹黯然销魂的眼神,直直的追着那两道身影,他布满伤痕的大手深深地扎入一旁的石壁之中,一个带血的手印印在上面。 这一瞬……乐嘉言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掏空了,他终于知道了,何为追悔莫及…… 这感情的错失,只一步,便天人永隔……他跟迎风,注定只有一个开始吗? 他手背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渗出,他却麻木不觉,真的很想再要一个机会,可是……他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颓然的靠在石壁上,他灰蒙蒙的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滴。 …… 驴子抱着迎风一路往回跑,那速度简直快如闪电,到了房门口,驴子还没有放下迎风的意思。 “放我下来!我的补偿到此为止了!”迎风手指戳着驴子的x膛,将他的心肝戳的痒痒的,酥酥的。 驴子轻舔了下嘴唇,想要说什么,却见迎风眼底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安然,仿似刚才那些举动,那些话g本不是她说的一样。 驴子愣神的时候,迎风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我累了,想休息了,今天被你的莺莺燕燕打扰了一天,实在需要安静一下。”迎风说完翩然转身,脸上的神情酷酷的,淡淡的。 驴子张了张嘴巴,愣在那里,想要上前一步的时候,却见迎风已经进了屋子,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驴子鼻子差点被门板拍上,他咬着牙,愤愤的抬起手臂就要撞开那道门。 “你还要补偿的话,等我下次不小心犯了错误再说吧!今天,我累了,也没义务继续补偿你什么了。” 屋内传来迎风轻柔却不容辩驳的声音,驴子的手僵在空中,嘴角眼角剧烈的抽搐一番,他指着房门,几乎想要破口大骂出来。 死丫头!竟然如此对他?什么态度? 什么意思?!这就算补偿吗?!算个屁!! 弄脏了他的靴子,亲他一下就算是补偿了?!那么先前拿他当猴子一样的耍该如何补偿他?! 既然不小心弄脏了靴子都要给他一个吻的话,那么欺骗他那么久,岂不是要为他献身无数无数次才够吗? 死丫头!!什么没有义务?!这天底下,谁也不会比她有义务的!! 驴子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变换了好几种,时而愤慨,时而郁闷,时而抓狂,可是任由他一个人在外面猴急猴急的,屋子里面的迎风就是不再说任何话语,将他晾在了那里。 “王……王子。”身后传来怯怯的一声。 “什么事?!!!!!!” 驴子很没好气的吼了一句,脸上挂着千年寒霜。 “是……是青龙管家找您。”来人几乎是吓得站立不稳。 驴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的看了眼来人,是青龙管家的贴身护卫。继而他扭头看向那紧闭的房门,眼底的焦躁和不耐已经转化为炙热的渴望。 “臭丫头!你跟我听好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如何来补偿你欺骗我的代价!”他看似气哼哼的扔下一句话,继而转身,脚步却带着满足的离开了别院。 他回味着刚才的那个吻,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甜蜜。 如果迎风能有现在的改变,那么他曾经被她欺骗也值得了……他好喜欢现在的迎风,那流露出来的轻松无邪,看得他心里痒痒的难受,恨不得,将她禁锢在身边,用他所有的爱和宠溺,让她永远都是这样单纯随意的生活下去。 …… 驴子走后,迎风再次趴在窗前,撑开的窗户外面,直冲着一片翠绿的草地,青草幽幽,阵阵清幽的香气钻了进来,将她的周身都裹在这般轻松自然的气息之中。 她感受着身体从未有过的奇妙思维,在这一刻,鼻子里面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明知道,这种纯净轻松的生活只是暂时的,却还是无可救药的陷了进来,刚刚,当她主动亲吻驴子的时候,竟然很喜欢那样的自己,纯粹,随意,没有任何的牵绊和犹豫。 她蓦然发现,那擦洗白玉长廊的生活,竟然是她喜欢的,虽然简单,却让她在一贯重复的动作中,找到了一种安然宁静的感觉,好像她擦洗的并不是长廊,而是自己那颗蒙尘的心。 她趴在那里安静的想着,夜明珠的光芒柔柔的洒下来,她微眯着清冽幽冥的眸子,在这一刻,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地久天长。 何为地久天长呢?她又会是谁的地久天长。这世上,真的有吗? 她一个人发呆,眼神的迷蒙透过窗棂倾洒出去,迷蒙微醺的光影,将暗影之中的那个人,刺的生疼。 乐嘉言觉得自己就像一抹y影,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只能如现在这般,躲在角落里,看着从未见过的迎风,虽然很想带她走…… 但是他以什么理由呢? 乐嘉言的呼吸有些乱,那罕见的桃花眼,已经很久不见昔日的璀璨耀眼,灰蒙蒙的,连同心,一起…… 趴在那里发呆的迎风,忽觉身前多了一抹怯忪的身影,她抬眼看去,只见璎珞有些无措的朝她走过来,似是有话要说。 “璎珞。”迎风唤了她一声,对于这个心思简单的小丫头,她并不反感,相反,她还曾经帮她解开过心结。 “迎风姐姐,我有话想问你。”璎珞走到她身前,起初是不敢看她的眼睛,毕竟曾经的南迎风,那双冰雪瞳仁总是让人过目不忘的,胆子小一点的,便会觉得害怕,那无止境的幽冷冥黑,总是像要随时把人吸进去一般,让人胆寒。 璎珞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上迎风的瞳仁,这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生出了错觉,那一贯清冷幽然的眸子,为何,此时是浅浅的笑意和似有似无的随意呢? 璎珞有些发愣,傻傻的看着。 “你不是有话问我吗?说啊。”迎风撑起身子,媚眼如丝,神情娇柔。 璎珞不觉有些感叹,也只有这般仙子般的气质,才能配上盛气凌云一般的王子。璎珞的心,有小小的失落。 她扯出一个有些苦的笑容,轻声开口,“迎风姐姐,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欢王子,能比得上他喜欢你的十分之一吗?” 蓦然,迎风在璎珞清脆的声音中微微一愣,眼神跳动一下,视线移向窗外,恍惚了一下。 “迎风姐姐,你很聪明,你告诉我的话,我都牢牢记着呢,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人,要活出自我,王子还是我的王子,是我敬畏和崇拜的人,只是不是适合我的人。 那么你呢?你找到适合自己的人了吗?是不是王子?如果不是的话,你要怎样才能活出自我呢?” 见迎风不说话,璎珞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来,迎风微微眯着眼睛,一瞬的冷冽闪现,曾经那紧缩心门步步为营的南迎风再次出现。 她垂下了眼眸,将心事藏的谁也看不透,可是这一次,她却有种被人挖出来晾晒在日光下的感觉。 明明藏得很好,她却觉得,有些东西,早晚都会变成透明的。 她不说话,安静的垂着脑袋。 “迎风姐姐,我们是人,不是神仙,我们只有一辈子,不是吗?谁都能看出来王子对你的爱意,可是你呢?我总觉得,你有太多秘密,你连王子都瞒着的,如果你不爱他,那么说明你们不合适,既然不合适,你为何不能放手呢?你教我放手,可是你又为何如此拖着呢?” 璎珞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只是随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去说。她没有迎风聪明,她看事情只看表面的,可是她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想要找迎风问个清楚。 她不再对王子有任何幻想,但是,却很在意王子是否幸福,那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就该有一位真心守护他的仙子在他身边。 可是她却能看出来,迎风心中有太多的秘密和y暗,如果继续如此下去,受伤害的还将是王子,不是吗? 璎珞有些为自己此番冲动的话语感到害怕,毕竟,她还小,不懂得感情之中男男女女的心思,她怯忪的看着迎风,见她仍是沉默着,好像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璎珞抬手小心的晃了晃迎风的衣袖,“迎风姐姐,我……是不是说的不对?”她小心的询问着。 迎风那莹润明亮的眸光猛然颤动一下,时而是冷冽冰霜,时而又是浅幽柔润,这层层叠叠的交替之中,让人更是看不穿她。 “我所做的一切,对他而言,不公平,是不是?”她开口,问询的声音很轻很柔,却无端让人发冷。 璎珞想了想,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怎样就公平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就公平了?只知道,下午的那一吻,是不受任何羁绊和控制的,想也没想的就发生了。 难道那个吻,需要给驴子什么交代吗? 她从不来不懂得何为交代?她一直游走在冰封血刃上,处处设计,时时小心,她对任何人都存了戒心,第一眼看重的便是那人值得利用的地方。 她过去的十五年来,都是如此度过的,从不曾例外。 只有刚刚,那主动献吻的一瞬间,她好像是灵魂游离了身体,看着是任x且不计后果的,可是如此做出来,竟觉得一切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太多不应该的感觉。 只那一瞬间而已…… 难道,一直以来,她都不曾对任何人表露出真正的自己,而这份坚忍隐藏的太久了,终是理所当然的暴露出来了? 迎风抚着额头,眼底的冷幽和犀利慢慢消散,变得有些迷蒙,深沉。 “璎珞,我是不是很虚伪?” 她第一次如此开口询问别人,她向来很冷静很小心,从不会问如此没有用处的话语,可是璎珞的话,却字字句句敲击在心头,她竟然发觉,她g本看不透自己。 璎珞咬着下唇,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迎风。 迎风不是那种爱慕虚荣且心思歹毒的女人,可是她对感情的态度,还有她引人入局时的那种娇媚无情,却又让人觉得她是个玩弄情感的女人。 璎珞怎能看透迎风呢? 连王子那么厉害都看不透,她又能回答什么。 “迎风姐姐,我只知道,如果不爱,就不要招惹,如果招惹了,却不想负责任,那就是虚伪。” 璎珞说完,轻叹口气,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一切,还不是因为那个情字,她虽然可以一点点慢慢的忘记王子,可是,那十年的感情,不是说变就变的。 她需要时间……慢慢淡忘。 …… 迎风不知道璎珞是何时走的,直到身子有些冷了,她才回过神来,只是依旧趴在窗边,静静地思考着。 璎珞说,如果不爱,就不要招惹…… 迎风的心,因为这句话起了波澜,涟漪泛起,搅动着本就有些乱的心。 他们,都是她招惹来的吗? 迎风将脑袋埋在桌子上,那一贯清灵的眼神,染了丝丝迷惑。 随着她来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发觉,自己对得到那三样宝物的急切心情,越来越淡,渐渐地,只变成了一项任务。 血海深仇依旧牢记心中,可她那一贯空着的心,在时光推移之中,竟是填满了各种情绪,那种种情绪都是某些人带给她的…… 那三样东西,她只得到了乐嘉言手中那四分之一的琴谱,还有一本梵音,这两样东西还丢在了蓝十五那里,剩下的,便是聂心蕾手中剩余四分之一的琴谱,以及蓝十五手中的笛子,还有半分琴谱和一把古琴没有着落,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未知。 可是她的心,却有些变了…… 迎风觉得有些冷,她起身想要关上窗户的时候,一队护卫走进了院子,二话不说,冲着她就来了。 迎风本能的关上窗户,可那窗户还未来得及合上,就被人从外面chu暴的掀开,一双大手揪住她的肩头将她向外拉去。 “放手!”迎风怒喝一声,单手抓住身下的桌子,两脚勾住窗棂,灵活的身子侧起一弓,就势拜托了那双大手的钳住。 她一个漂亮的翻身,人稳稳地落在屋内,屋外那被甩开的护卫一脸的横r气愤的抖动着,他叫嚣着从窗户冲了进来,拔出手中的长剑就朝迎风劈来。 “护法!护法!莫伤了她,我们的任务只是带她去见青龙管家!”那人身后的一个虾兵急忙开口劝慰道。 “哼,一个小小的人类女子竟敢反抗我?我捏死她就跟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那满脸横r的所谓护法不屑的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在迎风面前比划了一下,不甘的收起来。 迎风见来人的气势,又听到青龙这个名字,便明白是来找茬的了,那个青龙定是支开了驴子,想来要给她点苦头吃了。 迎风并不惊慌,该来的总会来,驴子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护自己的,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完全的融冰,青龙若要找自己麻烦,总会有得手的时候。 “小贱人!跟我们走一趟!”横r护法说着就想上前扯迎风的衣服,迎风身子后退一步,眼底的一抹厌恶飞闪而逝,继而,那清冷寒魄的流光便丝丝溢了出来。 “你、你敢那样看我?”横r护法被迎风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明明是个卑微无用的人类女子,却有一双如此看进人心的眼睛,横r管家抖动几下脸上的肥r,冷哼一声,对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气哼哼的出了别院。 其他人态度倒还算客气,说是让迎风跟他们走一趟。 迎风也没再拒绝,索x去看看那个青龙究竟是何意思。 这些人带迎风走的是一条比较隐蔽的道路,一看便知,是偷偷的背着很多人带她走的,毕竟,四大护卫都是忠心于驴子的,若他们看到迎风被青龙的人带走,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驴子的。 路上,并没有遇到迎风熟悉的面孔,倒是在拐角的时候,看到了那天找她麻烦的绿尾和红尾美人鱼,二人见了她先是一愣,继而怏怏的转身走了。 迎风不多想,跟横r护法继续往前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别院门口,横r护法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迎风站在院子外面等着,他则是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 迎风有些狐疑,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忽然觉得身后有一股怪异的味道传来,带着腥甜的香味,她转身想要查看之际,突觉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蒙在了她的头上,她想要挣脱那黑色的布袋,可身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四肢百骸之中,好像有千百条小虫子在那里游走着,说不出的难受别扭。 迎风想要大声疾呼,可喉咙也跟身体一样,明明张开了嘴巴,却喊不出声音,她捂着有些憋闷的x口,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的身子在颠簸中前行着,好像被人扛在了身上。 只是,她能感觉出来,扛着她的人走路姿势有些奇怪,说不出那里奇怪,她能感觉出来跟常人不一样。 她强忍住x口憋闷并且想吐的感觉,牙齿咬住布袋的一个边缘,使劲的撕扯着,因为手腕用不上力气,本来是想用手撕开的,这会,只能是用牙齿了。 那布袋却甚是结实,她用尽了力气,也才是撕开了米粒大小的一个缺口,透过那微小的缺口看出去,迎风只觉得有隐隐的白光在夜明珠幽黄的光芒下闪烁,那白光有些刺目。 她努力回想着这会是哪里,可下一刻,她的身子却被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还没等着她从被摔得晕晕乎乎的感觉中清醒过来,身子再次被人提起,她张开嘴巴想要呼喊,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把她扔下去!摔死她!”一道y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迎风努力回想,记忆中不曾出现过这个声音,想来这人是故意伪装出如此声音,怕她能听出来。 既然如此伪装,想来是她在地g之中见过的人。 要把她扔下去? 那么这里是哪里?迎风心下一紧,蓦然想起刚才见到的白光和昏黄的夜明珠光芒,整个地g之中,只有通往城楼的那段汉白玉走廊才有如此耀眼的白芒。难道…… 难道他们是要将她扔到城楼下? 地g的城楼高十丈不止,若是她这般r体凡胎被扔了下去,定是摔成了一团r泥了。 “哼哼!这个小贱人也有今天!”另一道也是转换了音调的尖细声音响起。 迎风觉得耳边有呼呼地风声刮过,吹的布袋子哗哗作响,这地g虽然建在地下,但是上面有的东西,下面一样不缺,这地下更有一百八十个大小不一的通风口,而城楼的顶端更是整个地g的风口所在。 此时,迎风身子悬在外面,只要托着她身子的人一松手,她便会毫无反抗之力的坠下城楼。 “快点扔了她!”其中一个人显然是不耐烦了,急忙的催着另一个人,那人忙不迭的应着,紧跟着,二人手一松,迎风裹在麻袋内的小小身子便急速的朝地面坠去。 耳边有凄厉冰冷的寒风吹过,她小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下坠,说不清的恐惧和冰冷包裹着她的身躯,她不怕死……可是,她却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 她还不能死!不能…… 她的牵挂太多…… 她张开嘴巴,想要呼喊,奈何,依旧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她动了动四肢,也是虚弱的没有一分力气,就在这急速下坠之时……她的心,在开始的凄厉恐惧之后,竟然是一种怪异的平静。 她竟然还有时间去想一个人…… 那个曾经是忧郁眼神,淡漠气质,当他蜕变之后,光着上身出现在她面前的驴子……后来的霸主,王子……她想到了下午,她给他那个吻,他那天真桀骜的神情。 一丝心痛,悄然而生。 还有蓝十五,那个傻瓜…… 还有……还有一个人,她不想去想。 她不懂了,究竟何为生,何为死?在死亡来临的时候,想到的人,代表了什么? 那张俊朗的容颜,取代了她心中的清冷无情,又代表了什么? 急速下降的身子,没有预料之中的碰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而是,跌进了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 小小的身子在瞬间找到了温暖的港湾,她蜷缩其中,觉得像是一场梦。 这怀抱的主人不是驴子,她能感觉出来,她想到了一个人,却不敢相信…… “告诉我,现在哪里是安全的。” 抱着她的人轻然开口,那声音瞬间击穿心脏,让她蒙在布袋里面的小脸有些发白,也许,她面色苍白只是因为刚才吓到了,而不是他的出现造成的。 “回别院。”最危险,也最安全。她时刻谨记这一点。 那怀抱的主人一言不发,抱着她急速狂奔,不过眨眼功夫,迎风便闻到了别院内熟悉的海棠花味道。 蒙在头上的布袋解开的一瞬间,一道身影飞速的朝门口移动。 “你已经没有躲藏的必要了。” 迎风赶在那道身影消失前,冷冷的开口。 那道身影蓦然一愣,紧接着,一只已经踏出房门的脚生生的僵在空中。 “乐嘉言,你什么时候来的?”迎风低声询问他,低头察觉自己人在床上,想要下床走到窗边,身子一软,险些从床上摔下去。 那抹修长的身影飞快的移动到床边,接住了她虚弱无力的身子。 “你中毒了,这种毒我没见过,我接住你的时候,为你解开了x道,你现在能动和说话,但是身子还会虚弱,我想一会鄂鸣回来的,他应该知道如何解。”乐嘉言低着头轻声开口,他的手臂还揽着迎风腰身,那熟悉的清幽女儿香,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颤抖。 他看着她清冷一贯的容颜,眼底的疼惜,最终点点消散,变成绝殇的逃避。 “我该走了,他应该快来了。”他收回手臂急忙起身,他在跟踪青龙的人带走迎风的时候,便通知了璎珞,他害怕万一自己不小心把人跟丢了,璎珞那丫头也可以帮上忙的。 乐嘉言敛了身心,不敢看迎风的眼神,这世上最没有办法面对她的人,便是自己了。 他让她失去的太多了,第一次的信任,以及那个孩子…… 心底揪扯的生疼,乐嘉言明明是贪恋她的身体和感觉,贪恋的几乎要走火入魔,可是,却没有勇气再求迎风给他一个机会。 “你在这里多久了?那天那个蒙面人,是你?”迎风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凛,看向乐嘉言的冰雪视线让他恨不得立刻逃离。 “是我。我来了几天了,从你来地g的第二天,我便来了。” 他抬头看着她,低沉的声音掩饰不住心底的紧张和矛盾,他看着迎风,那桃花眼细细勾勒着她的神情和容颜,贪恋的记在心里。 这几日,他一直是远远的看着她,那天看到她在院子里被鄂鸣欺负,他几乎是毫不犹疑的就冲了出去,他不允许迎风再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有人胆敢伤害她的话,他会跟那个人拼命的。 后来他被蓝初一带走了,从那以后,鄂鸣加强了地g的护卫,而他只能是更远的看着迎风了……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迎风出现的地方,不远处,便会有鄂鸣关注的视线。 他担心被鄂鸣发现,便再也没有机会在暗中保护迎风了。 他来的目的,是要带她走的,毕竟这个所谓的地g不是人类可以长久居住的地方,这里属于南海龙g,而迎风,不属于这里。更不能成为鄂鸣龙g的什么女主人。 迎风秀眉轻轻簇起,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原本以为自己能来到地g已经是匪夷所思了,可乐嘉言竟然也来了? “那天那个救你的人又是谁?”迎风再次一惊,难道十五也来了? “是蓝初一。” “什么?”迎风大惊,那个散漫不羁,只知道晒着太阳睡懒觉的初一师叔竟然会来这里? “迎风,这说来话长了,以后跟你解释,你……你能跟我上去吗?”乐嘉言忍了忍,终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轻柔的执起迎风的皓腕,眼神带着期待和闪烁,他已经做好了被迎风拒绝的准备,他曾经犯下的错误,如今迎风怎样对待他,都是他活该。 迎风没有说话,视线落在他血r模糊的手背上,她眼神一暗,自然的掀起他的衣袖,那宽大衣袖隐藏之下,更是一道道恐怖狰狞的疤痕,有些疤痕已经结痂,有一些却往外渗着血水,显然是好了以后,又被挣裂。 最严重的还是他的手背,有些地方已经化脓,一看就知道那伤口是被他挣裂开不知多少回,想来,以后就是好了,也会留下一道道恐怖的疤痕。 “璎珞说你在鬼谷用手砍竹子,看来真的如此。”迎风声音很轻,她别过脸去,心底,却轻然痛了一下。 “是我太傻,以为那样就可以忘记一切……以后,不会了。”他讪讪然开口,手背还被迎风握在手心,她细滑的葇夷柔软娇嫩,将他伤痕累累的大手包裹在里面,这一瞬间,乐嘉言几乎就想抱着她,求她原谅。 迎风觉察到那大手微微动了一下,她敛了身心,松开自己的手。 “傻的不是你,是我。”她冷冷的开口,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闻院子里有阵阵骚乱。 “是鄂鸣来了!”乐嘉言低呼一声,他上乘的武功修为,自然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来人是谁。 还好他刚才顺手关上了房门,要不然,此刻就被鄂鸣撞了个正着。 “你现在出去就被他发现了,即使你蒙着面巾,我这边也解释不清楚,你……”迎风一边说着,脑袋一边飞快的转着,她飞快的扫了眼屋内,只有床底下可以藏人了。 “进去!”她指着床底,命令乐嘉言。 “我……我可以冲出去的!”乐嘉言为难的看着迎风,堂堂荡剑门的掌门啊,怎能钻床底呢! “你想连累我?”迎风听似平静的语气之中,却含着冷冽和质问。 乐嘉言脸色一僵,眼看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为了迎风,他也是豁出去了,蹭蹭两下便藏到了床底,放下了梨花白的床单。 迎风转身坐在床上,此时,驴子推门而入,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驴子进门,瞥见迎风面色苍白,心中不由一紧,他快步来到迎风身前,想也没想的坐到了床上。 床底,乐嘉言面色铁青,想着鄂鸣跟迎风在一张床上坐着,而他竟然躲在床底下,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中了龙g独有的化功雾里溪,先吃了解药。” 驴子并不急着询问迎风什么,将早就准备好的解药递给迎风,迎风并不多说其他,急忙吞服下去,她先前坠下城楼之前,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想来也知道是中了毒,只是没想到驴子能这么快就赶来了,还给她带来了解药。 “看到是什么人做的没有?”驴子眼见迎风服下解药,心中登时松了一口气,他神色冷冰冰的,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迎风。 “你不知道是谁将我扔下城楼的吗?那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迎风一边调整着脉息,一边问他。 “什么?!扔下城楼?!”驴子的声音震耳发聩,让迎风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他暴怒的站了起来,掌风一收,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跟随而来的四大护卫和其他人都关在了外面,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和迎风。 还有床底下一脸菜色的乐嘉言。 驴子x膛起伏剧烈,他微眯着清亮的眸子,丝丝怒火在心底升腾。 “我只是接到消息,青龙将你带来了这里,等我赶去青龙那里的时候,在门口闻到了雾里溪的香味,青龙的人说你到了门口便失踪了,我见他们不像是说谎的,便四处找你,后来听璎珞说,看到你回来了,我便急忙来找你了。” 驴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那愤怒的神情让迎风的心,微微动了一下。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不是没事吗?而且……” “唔!”“不要!” 一个强吻之后,迎风的身子被驴子重重的压在床上,旋即,他健硕修长的身躯便毫不犹豫的附上迎风身体,一双大手在她腰间游走。 “你很吵!你知不知道?!”驴子瞪着迎风,半天冒出来一句。 他x膛剧烈起伏着,脐下三寸的浴火昂扬激烈,他的唇瓣毫不留情的蹂躏着迎风的粉唇,那浴火隔着衣料,一下下很有节奏的撞击着迎风的小腹。 迎风的面容染了绯红,她弓起身子想要躲避驴子炙热的浴火,奈何驴子执拗霸道的将她圈固在身下,她g本动弹不得。 “唔!痛……”迎风娇吟出声,驴子的不懂温柔弄疼了她的x部,该死的色驴子,竟然隔着衣服准确的找到了她x前的红梅,火热的揉捏起来。 而床底下,乐嘉言心中一遍遍重复的咒骂着鄂鸣,那握紧的拳头再次渗出血水,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体内的浴火跟怒火一起升腾出来,折磨着他的身体。 头顶的床上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乐嘉言强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若他此刻冲了出去,对迎风没有任何好处。 他只能忍着…… 该死的,他不知道还能忍多久! “臭丫头!你也知道痛?你骗我的时候,我都快痛死了!我也没有哼哼出声!”驴子撇嘴,霸道的开口,他咬住迎风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个醋味十足的牙印。 “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留下的痛,可比这个牙印痛上千倍万倍!你不是要补偿我吗?现在就补偿!” 驴子吼着,眼底溢出丝丝情谷欠的迷蒙陶醉,他几乎是一刻也不能等了,他微眯着的眸中一抹金光乍现出来,继而便是一点幽红隐在其中。 那幽红象征着他还是童龙之身,而此刻,他一定要实实在在的破了这童龙之身。 只有迎风,才配他的宠溺和付出。ps:亲们,明天强上,晕,床底下还有…… 本文y谋巨多,情感复杂,经常是一句话便具备极为重要的作用和转折,亲们看的时候仔细了哈,要不然就错过重要情节了。囧。 今天周一,祝大家好心情。 小皇感谢榜 弦夜无声钻石1很快征用,做好准备 天真冰b鲜花1很快征用,做好准备 西豆西豆鲜花10 柳冰雾鲜花2会征用做坏银,表打我, 天真冰b鲜花1 12 欲望文 13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3 第十三章 驴子逞凶 旖旎春光,锦被翻滚,迎风小小的身子被驴子压在身下不能动弹,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掌控她的身体。 缠绵霸道的吻在她颈间游移,温热的舌尖轻轻的舔舐着迎风x前的柔软,那娇嫩柔软在他简单却霸道的逗弄之下,已经变得坚挺诱人。 驴子吞咽下口水,魅惑桀骜的声音在迎风耳边响起,“小风风……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坏笑着,在迎风即将开口的时候,那已经昂扬奔腾的浴火猛的撞了一下她的小腹,迎风嘤咛一声,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沉沦,因为…… 因为床底下还有一个乐嘉言。 迎风此刻竟是有些后悔了,刚才还不如听乐嘉言的话,让他冲出去算了,如此一来,该死的色驴在上面点火,乐嘉言趴在床底下,估计也是浴火焚心了吧。 若是乐嘉言忍不住了突然跳出来,那她再多的解释,驴子都不会听的。 觉察到迎风有些微的出神,驴子一张脸瞬间变得铁青,他不悦的撇撇嘴,虽然他是童龙之身,但是他挑逗的技术真的有这么差吗?竟然让她有时间发呆? 该死的!早就知道那些所谓的春g图靠不住了。 “小风风……你在发呆?嗯?” 驴子魅惑的声音带着沙哑低沉,他那几乎要冲破衣服的火红浴火再次惩罚似地撞击着迎风的小腹,隔着几层薄薄的衣衫,点起了汹涌的烈火。 迎风深呼吸一口气,身子缩了缩,奈何她胳膊和腿都被这色驴压得死死的,g本不给她一丝挣扎和逃脱的机会。 衣衫渐渐凌乱,鞋子袜子都不知去向,青丝也被蹂躏的披散开来,如丝绸的顺滑和锦缎的光泽,缓缓地铺满了她的身下。 那长及腰间的青丝,丝丝缠绕上驴子的指尖,他拿起一缕放在嘴边轻嗅着,迷醉微醺的眼神之中,写满了迫不及待的占有。 他坏坏的用身体撑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俯下身子在她的小腹上留下一个个暧昧氤氲的牙印。那双大手还不老实的撕扯着她的衣衫,外衣已经被他褪去,里面那半透明的白色亵衣包裹下的娇躯轻然颤动着,他看着,体内热血沸腾,chu鲁且霸道的去蹂躏那柔软的娇嫩。 “嗯……我……我有话问你!” 迎风依靠着残存的理智,猛然抓住了驴子想要探入她大腿之间的双手。 “一边做,一边问。” 驴子毫无道理的回答她。他见识过太多迎风的小手段和鬼主意,他才不会给她任何拖延时间的借口和机会,这一次,他必须要!彻底的要!! 他真的是忍不住了……迎风太完美了,不管是她迷蒙的眼神,还是那娇媚的容颜,还有此刻半遮半掩的酥一x和妖娆玲珑的身段,总之……他认定这个叫南迎风的丫头就是他麒麟王的女人了! 生生世世,都要定她了…… 他爱她,便不允许她不属于他!他将所有的光芒和宠溺都给了她,所以,她也必须是他的! 他不会再忍了…… 此刻,在床底下的乐嘉言也到了崩溃发作的边缘。 他也不想再忍了!! 这算是什么事情?!他是迎风的第一个男人,现在却要藏在床底下,听她被另一个男人强上!他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鄂鸣!乐嘉言咬破了嘴唇,聚集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掀翻头顶那张嘎吱作响的大床。 可迎风的话却倏忽然钻进了脑袋里,他如果现在冲出去的话,被驴子发现了,不但救不了迎风,就连他自己想要离开地g都不可能了,也就无法带走迎风了。 乐嘉言愤然的闭上了眼睛,他忍得极其辛苦,如果现在上面的女子不是迎风的话,他早就掀翻了这间屋子,将所有的人都废了武功,他堂堂荡剑门的掌门啊,现在竟然躲在了他心爱女子的床底下,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调戏! 刚刚当驴子冲进来,而他躲在床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那一刻就像是一个差点被人发现的奸夫,好像迎风跟鄂鸣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 此时,床铺的摇曳愈发的激烈,迎风想要开口说的话都被驴子吞进了嘴巴里,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迎风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身上的衣服几乎就被他扒光了。 “你……你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吗……啊!不要!放开我!” 迎风本想询问对她背后下黑手的人是谁,奈何驴子很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的身子翻转了过去,他抬起迎风盈盈一握的纤腰,在她的惊呼声中,x感的薄唇咬在了她的屁屁上。 床底下,乐嘉言听着迎风的惊呼,一拳愤然的捶在了地上,只可惜,驴子的心此刻都在迎风那被迫翘起来的诱人屁屁上,什么都不听不到了。 那半透明的亵裤下,完美的翘一臀让驴子食指大动,恨不得,用嘴巴,用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扯下那碍眼的亵裤。 迎风回头瞪了驴子一眼,眼底的冰雪之色隐着不易察觉的娇羞和气恼。 她抬起脚,飞快的朝驴子的下巴踢去,被他从后这么看着,她真是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睛来。这个色驴,怎么……怎么她觉得他像是有s和的虐待倾向呢? 那一双饱含情谷欠微醺的眸子,恨不得将她压在床上几天几夜一样,他上身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褪去,包裹在金色亵裤下的修长双腿和小腹下那支起来的巨大帐篷,让迎风莫名就生了逃避的想法。 那抬起的白皙小脚丫被驴子轻松的握在了手里,迎风自然早有预料,她身子一转,另一只脚就势借着身子回旋的力量踢向驴子的眼睛,大脚趾在驴子的痛呼声中将他那金光璀璨的眼睛踹的乌青发紫。 “啊!臭丫头!我对你这么温柔,你竟然……”驴子捂着眼睛暴跳如雷。 活该!床底下的乐嘉言心中痛快的咒骂着。身子更是蠢蠢欲动,随时都准备冲出去跟驴子拼命。 “我现在有话问你,穿好你的衣服!”迎风裹紧了梨花白的锦被,仰头看着怒火冲天欲求不满的驴子。 他的脸色铁青难看,一双眼睛,眼底的金黄和宝石红光混沌的搅在一起,那璀璨之中竟是带着酴醾的崩塌,他是上古神兽,一旦动了浴火,不像人类男子可以轻易压下,他此刻必须要发泄出来才行,否则他会憋死的!! 驴子深呼调整着气息,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迎风,他低头,忽然瞥见自己那已经将亵裤完全顶起来的大帐篷,他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那铁青混杂着可疑的绯红,甚是好笑,他身为南海霸主麒麟王,何时有过如此尴尬的时候。 驴子怒吼一声,飞身扑倒了迎风。 “南迎风!我告诉你!我现在听不进去你任何的话语!老子现在要办事!!收起你所有要说的话,看着我的眼睛!” 他霸道狂妄的捧着迎风的面颊,眸对眸,鼻对鼻,薄唇喷薄而出的炙热呼吸,让迎风的气息吐纳在一瞬间有些困难。 她那一贯幽冷冰封的瞳仁之中,一抹暗藏的迷蒙悄然流露,她看进了驴子的眼底,这上古神兽,此刻,竟是被她气得乱了分寸。 他眼中是浓浓的爱意和恨不得将她身体彻底榨干的决心,他的心思很简单,他爱她,便希望狠狠地要她,让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只为他一个人展露欢颜,娇吟绽放。 迎风的身子在瞬间有些僵硬,这霸道且不顾一切的情爱啊……于她而言,是那么陌生。 她如此小心翼翼的一个人,是做不到跟驴子一样不顾后果,疯狂索取的。 她是一个矛盾的结合,她g本就不懂,何为情爱入骨了,何为干柴烈火…… “嗯……不要……不要!痛!”迎风再一次吃痛的喊着,她黯然出神的样子彻底激怒了驴子,他无声的叹口气,咬住了她的屁屁,唯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她收回那飘忽深沉的思绪。 他不喜欢那样的迎风,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她太深了,即使在他身下发出娇吟,他也觉得并没有完全进入她的心底。 “迎风……把你的心,还有身体,都完完全全的给我,好不好?” “求你了……我麒麟王从来不求人的……我不想在进入你身体的时候,你跟我的灵魂是背道而驰的……” 他沙哑低沉的请求声,让迎风的身子有些融冰的感觉,她眼神闪烁几下,一抹清冷华彩悄然绽放,她的手,竟是不由自主的环住了他的j腰。 可是下一刻,她却冷漠的松开双手,在他失落的眼神中,将脑袋转向一边。 “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灵魂,你又凭什么要求我的灵魂给你双宿双飞?”她的声音冷淡无情,在这一屋子旖旎暧昧的浪潮之中,显得那么突兀且冰冷。 驴子颓然的趴在迎风身上,炙热的手指滑进她亵裤的边缘,沿着那紧致白皙的小腹缓缓下移,到达了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幽暗密林。 “迎风,你该清楚,我是第一次……我……我没有经验……我只是凭着感觉在走……”驴子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动着,那神秘的地方让他的思绪都开始短路了。 迎风猛然夹紧了双腿,身子往床内侧挪去,那般私密的地方被驴子如此大胆的碰触,她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 “你是不是第一次与我无关!我……啊!你要死啊!”迎风还未说完话,就痛的惊呼一声,该死的驴子,那手指头是施了法术可以变chu的吗? 痛死了! “小风风,我带着你一起……总之,你今天逃不掉了……”他坚定的开口,一手扯过身子不断往后躲藏的迎风,那温热的手指再次探入那让他激动的神秘地带。 床底下,乐嘉言脸色已经涨红,他调理下凌乱的真气,手掌撑着地面就要滑行而出,他决不允许迎风被鄂鸣强要了! 正当乐嘉言欲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一声急促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干什么?!”驴子抽出自己的手指,那上面还有闪着晶莹氤氲光芒的湿润,他的面色潮红和铁青混杂,说不出的怒火爆燃。 “王子……红……红狼王来了。”门外的声音有些发抖,刚刚里面传出了什么样声音,外面的他们护卫可都是听了个真真切切的,不用看也知道,王子要霸王硬上弓了。 本来谁也不敢冒死去打扰王子的,可来通禀的人是青龙管家的人,王子再怎么生气,也会看在青龙管家的份上忍一忍的。 屋内,驴子直起身子,站在床下调整着呼吸,他扭头看了一眼瞳仁澄澈明亮的迎风,小腹那里刚刚压下去一点的浴火再次昂扬汹涌。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掌风一收,抓过一旁的衣服,几个潇洒的动作下来,那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了。 迎风抱着被子做起来歪头看他,那眸光之中的冷然和一抹飞闪而逝的俏皮,看的驴子牙也痒痒,心也刺挠。 他整理着头发,狠狠地开口,“臭丫头!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开心了是吧?得意了是吧?” 迎风听了驴子的话,安静的眨了眨黑眼睛,继而,一抹幽然顽皮的笑意在唇边绽放。 她靠在身后的墙上,歪着小小的脑袋,一缕调皮的青丝贴在面颊上,那大大的如黑玉葡萄一样的眼睛,裹着丝丝灵动通透的光芒,让驴子恨得浑身不舒服。 眼看就要成事了,那个该死的红狼王,好死不死现在来! 驴子愤愤的瞪着迎风,她那般轻松且无所谓的样子,让他的心就好像有千百只小猫儿的爪子抓过一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痒痒的,急于想要发泄。 “王子……那个,青龙管家又来催了。”门外再次响起小心翼翼的试探声,听见屋内没有动静,外面的人都是心里没谱,一个个吓得面目苍白,就差尿了裤子。 “知道了!!都滚!!”驴子的吼声震耳发聩,他额头的青筋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就在驴子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的时候,身侧突然传来迎风银铃一般的笑声。 “呵呵……你这个样子,很没有风度啊。” 迎风开心的指着他,从看到驴子听到有人敲门之后的反应,她就觉得很有意思,明明刚才两个人差一点就越过雷池的,本来她应该是逃避他的凶猛和霸道的,可是,在看到他孩子气十足,却不失霸道凛傲的神情时,心中竟没了一丝别扭和逃避,有的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生动有趣的样子。 那几重深情,几重别扭,还有额头跳动的青筋,眼底的不甘与尴尬,莫名的,迎风就是想笑。 驴子看着迎风笑的开怀不已,浴火彻底转化为怒火,他几乎是跳着到了迎风跟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下去。 这一吻,他融入了先前压抑的所有浴火,还有他浓浓的渴望,他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炙热急促的呼吸恨不得将她稀薄的空气全都吞入口中,让她只能依附他来呼吸,生存。 “等我,晚上我一定要你!狠狠的要!” 他不舍的离开那粉嫩的唇瓣,咬着牙低声开口,一字一顿,那深谙的眸中波光粼粼,是坚定,也是渴望。 迎风的笑容早在他的唇瓣附上之时,便消失了。 莫名的,她能感觉出驴子那势在必得的心,先前一瞬的轻松过后,注定了,很快又要面对她一直都逃避的抉择。 迎风垂下了眼眸,清冷的流光悄然迸s,她的心随着驴子离去的背影,惘然若失……失去的,还没来得查看,床下一动,乐嘉言从下面出来了。 他极力保持着得体和一贯的纨绔桀骜,可那被床底灰尘污渍了的面容,还有脏兮兮皱巴巴的衣服,都将他昔日的风采抹杀殆尽。 乐嘉言自是听到了驴子最后的话,他看着迎风,关切的开口,可那语气却又说不出的坚决,“我现在回去跟蓝初一商量一下,晚上带你离开这里。” 他向前抓着迎风肩膀,那闪着眷恋光芒的桃花眼无端刺了一下迎风心底,她抬眼看着他,一瞬的恍惚,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将她带出魄阁的乐嘉言。 昔日,他用掌风打伤了岑崇轩,告诉他,她将是他掌门阁的贴身女弟子。 那一刻,迎风的心,是颤动的,她看着如谪仙一般降临,将她强行带走的乐嘉言,那一刻,她只觉得,这个男人表面的冲动之下,有让她动容的地方。 一如此刻,他们都知道,彼此之间横着怎样一段泣血如歌的过去,可是他眼中执着和冲动,还是将她的心房撞了个七零八落。 迎风微眯起眼眸,一抹幽冥深谙的流光遮掩了先前的种种光芒,她抬起细滑的藕臂,将乐嘉言的身子推离自己一点。 “我还不想走。”她开口,那拒绝的语气,不给乐嘉言一丝回旋的余地。 “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你最没有资格说这话。” 一瞬的静谧,有些可怕,有些崩塌,乐嘉言怔怔的看着迎风,明知道她说的都对,可他就是不想去相信。 他身子后退一步,远离迎风,继而,颤动这闭上了那双璀璨的眼眸。 他无声的叹口气,低声咕哝着开口,“那我就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何时想走了,告诉我……” “如果我一辈子都想留在这里呢?” “我愿意陪你老死这里。” “可惜啊,我不想对着你那么多年。”迎风唇边挂着一抹残冷的笑容,她幽幽开口,神情冰清高华,那无所谓且安然的眼神,几乎让乐嘉言的心都要碎了。 迎风对他越残忍,他便能体会到,她曾经受过的伤痛有多大。 “没关系,只要你不想看见我,我就不会出现。”乐嘉言低声开口,他深深地凝视着迎风,他知道,他那想跟她在一起的心,不仅仅是今生今世,而是生生世世。 他回身,背影失落颓然。 “那你以后都不要出现了。” 迎风轻飘飘的丢给他一句话,那清冷的眸光,竟是将夜明珠的光芒都比了下去。 乐嘉言闭上了眼睛,脚步走得踉跄凌乱。 …… 入夜,当夜明珠的光芒遮挡了一半之后,迎风实在有些烦闷了,正好璎珞送来晚膳,她便要璎珞跟她一起在地g内随便逛逛。 璎珞已经听说迎风下午跟王子在房间里面的一番激烈碰撞,她一想起那些护卫绘声绘色的描述,面颊就觉得滚烫滚烫的,虽然心中还有小小的失落和伤心,但是她只要看到王子能够幸福,她的那点小小的伤心,便什么都不是了。 “璎珞,我们去那里看看。”迎风拍了一下璎珞,见她正在发呆,不觉有些诧异。 璎珞急忙回过神来,了自己的脸,还没看清楚迎风说的什么便急忙点着头。 “嗯,好的。” “你在想什么呢?有心事吗?”迎风看似随意的开口,璎珞的面颊再次泛着潮红,她打着哈哈,遮掩了过去。 “我们怎么到了这里啊?”眼看迎风带着她拐到了一间很小的别院,璎珞心下一慌,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刚才只顾着想事情了,竟是没注意,迎风要来的地方是这里? “这里怎么了?”迎风对地g不熟悉,只是刚刚看到这里有耀眼的红光闪过,她觉得好奇罢了。 璎珞脸色有些发白,她急忙扯了扯迎风的衣袖。 “迎风姐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里是红狼王的住所,他来这里本是跟王子商谈合作事情的,红狼王很可怕的,而且……” “而且怎么了啊?!哟!哪里来的两个小美人在说本王的坏话啊!” 璎珞的声音被一道甜腻的男人声音很不客气的打断了,紧接着,迎风先前还觉得很空旷的身体四周,却在转眼间,便多了很多双闪着幽绿光芒的眼睛。 无数黑影压迫x的朝她这边聚拢过来,迎风和璎珞紧紧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来人。 “红……红狼王……”璎珞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她大大的眼睛惊恐的瞪着逼近她的那张面孔。 一张年轻男子的面容倏忽到了迎风跟璎珞面前,刷的一声,身边本是遮挡了光芒的夜明珠再次被点亮,迎风微眯着眸子,一时很难适应这突然出现的光芒。 她微眯着的瞳仁,点点清幽洒了出来,在她面前,有一张放大数倍的面孔。 chu黑的眉毛,嗜血凶残的眼睛,还有那幽黑的皮肤,泛出紫色的嘴唇,如此一张面容,实在是吓了迎风一跳。 她身子本能的往后退去,却发现身后也围满了跟面前这个男子长相大同小异的男人。 眼前的男子就是璎珞口中的红狼王吗? “这地g里面可真是藏着宝贝呢!我刚刚还在惋惜麒麟王送给我的美人鱼虽然好看,却是只能一,那鱼尾巴不能让本王好好地干上一番……现在,这不就有一个绝色美人了吗!” 红狼王说完,y一荡的眼神直直的顶着迎风,那如狼一般嗜血恐怖的神情,似要生吞了迎风。 “红狼王,迎风姑娘是……是麒麟王的人,不能碰的!”璎珞小声的开口,早在龙g的时候便听闻红狼王残暴凶狠的事情,在他床上承欢的女子,几乎没有不被他折磨死的。 眼见那红狼王越来越逼近迎风,璎珞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的手向腰间,那里有地g紧急情况下用来发s信号的弦夜无迷雾。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腰间的弦夜无迷雾,就被红狼王的手下抢了过去。 “大王,这个小女人想要叫人来!”红狼王的手下一边回报,那色迷迷的眼神一边在迎风和璎珞身上游移。 他们都是狼的化身,除了本x凶残狠戾之外,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好色。 他们简直离不了色谷欠的滋润,只要一天晚上没有女人,他们便会夜不能寐。 “哼!麒麟的女人怎么了?他现在有求于我!再说了,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是他的,他也不会多么在意的!”红狼王对璎珞的话嗤之以鼻,他对迎风已经吊起了胃口。 这小小的人类女子,在一瞬间将他的浴火挑逗了起来,那娇小玲珑的身段,还有那娇媚的面容,特别是那清冷漠然的眼神,更是他的最爱。 他最喜欢的便是看到这种看似冷冰冰的冰美人,在他身下被点燃的模样。 红狼王流着口水一把将迎风扯进了怀里。 “那个赏给你们一起来了,这个,本大王今晚就弄到她死为止!”红狼王y一荡的笑着,拖着迎风的身子就往屋内走。 “迎风姐姐!我……”璎珞来不及呼喊一声,便被其中一头红狼给打晕了脑袋。 迎风隐在眼底的一抹凌厉冷光猛然迸s,白皙的葇夷快速扯住璎珞的衣袖,阻止那些红狼带走她。 倏忽,她腰间一紧,一双肮脏的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往后拖去。 “放手!”迎风怒喝一声,眼底的冰雪之色,比那千年寒霜都要犀利狠决。 她回身飞起一脚,踹向那双大手,眼看那双手松开一只,想要抓住她的脚踝,她另一只手就势扯住了红狼王的衣领,尖利的指尖猛然刺向他的咽喉。 她这几日做了太多的chu活,那指尖早就磨损的不像样子,如今,虽然无法断了红狼王的咽喉,却足以让他的脖颈上冒出了汩汩的鲜血。 “嘶!”一时间,众狼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狼本来就喜欢血腥的味道,哪怕是同类的,他们也会瞬间热血沸腾起来。 红狼王松开手,不可置信的着自己的脖子。手心上有温热殷红的血迹,他看着,眼底的凶残嗜血暴露无遗。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暗算本王?”红狼王十分爱面子的一个人,眼见这个人类女子竟然在自己手下的面前弄伤了他,他登时就起了杀心。 迎风敛了眸中的残冷,她毫无畏惧的看着狼王,一只手,还死死的抓住璎珞的衣衫。 “让你这些混账手下,立刻放了她!”迎风黑瞳溢出点点火光,她肃杀的神情,冰封的容颜,在一瞬间,让夜明珠的光芒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红狼王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这小小的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实在是骇人。只不过他红狼王能叱咤雪域这么久的时间,岂会被一个人类女子吓到? 他们红狼,最爱的便是人r了。 红狼王张开血盆大口,嗷嗷嚎叫了几声,眼底的蔑视和凶残笼罩在迎风身上。 他扬起手臂,锋利的爪子如一把疯狂砍杀而来的斧头,直冲着迎风头皮而来,迎风身子一侧,迅速抽出腰间的玉带,她记得今天带的这条玉带上面有一颗粉色的夜明珠,走起路来的时候,便会发出淡粉色的柔和光芒。 她可是从未想过,这夜明珠会成为凶器的。 迎风将玉带的一头缠在自己的皓腕上,表面看是想要用玉带缠住红狼王的手臂,可却在红狼王出手抢夺玉带的时候猛然松手,微凉的指尖沿着玉带的轮廓准确的握住了那颗夜明珠,红狼王不明白迎风所作所为,究竟为何,他用力一扯,迎风顺势将那颗夜明珠扯了下来。 她另一只手虚晃一枪,在红狼王招架之时,那握着夜明珠的葇夷碰的一下直冲红狼王面颊而去。 红狼王对迎风铺面而来的一掌g本不在意,他徒手握住了迎风手腕,却忽觉一抹粉色的光芒直冲他的眼睛而来。 原来,迎风早就料到红狼王肯定能抓住自己的手腕,她在拍出这一掌的时候,便用尽了全身力气,更是将那颗夜明珠用内力吸在掌心上,当红狼王抓住她的手腕后,她就立刻散功,那夜明珠因为惯x飞速向前撞去,倒霉的,自然就是红狼王的眼睛了。 “嗷!我的眼睛!”红狼王捂着眼睛疼得跳了起来。那夜明珠本来就是实心的东西,红狼王刚才扯住迎风的手腕也是用足了力气,如此一来,可谓强强相碰撞,那力道可想而知。 红狼王捂着一只眼睛,有殷红腥臭的鲜血从指缝之间流了出来,他指着迎风,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给……给……给……给我杀了这个小贱人! 半晌之后,红狼王怒吼出声,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眼前黑洞洞的一片,如果还能感觉到流出来的鲜血是红色的,那还好,可是现在,他那只眼睛完全感应不到任何颜色。 红狼王话音刚落,围住迎风的那群红狼便叫嚣着扑了上来,狼牙狰狞,随时准备咬断她的脖子。 倏忽,一道极烈凄厉的冷风呼啸着吹旋而来,迎风面颊上的发丝被冷风吹起,继而,她身边的黑影一个个接二连三的倒下,当红狼的身体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他们才感觉出钻心刺骨的疼痛,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没人可以动我麒麟的女人!!” 一声凌傲冰封的声音蓦然响起,那声音冰冷若霜,就好像十二月里的冰棱一般,让人浑身的血y在瞬间冻结。 迎风听到那声音后,一抹淡然的笑容悄然浮现,她方才敢松开一直扯着璎珞衣袖的手,苍白的葇夷,那指关节几乎都要挣脱出来。 璎珞本就昏迷的身子缓缓地倒向地面,迎风长舒一口气,方才觉得后背早已被冷汗渗透。 她知道他会来的,可一直又不确定,她知道,若是耗下去的话,她必定会吃亏的。 可千钧一发之际,他如王者降临,用他的强大保护着她。身前一道黑影闪过,迎风的身子已经跌入一个温暖霸道的怀抱。 她仰头看着他,那焦灼之中带着柔情的眼神,这一瞬间,她体内那存在了十多年的冰霜,正一点点的消融。 “我来晚了,稍后我会补偿你的!”他酷酷的开口,g本不给迎风说不的机会。 补偿? 迎风挑了下眉毛,有男人给女人那种补偿的吗?他还真会给自己的色心找理由! 驴子不管迎风鄙视的眼神,扭头看着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狼王。 “你……你断了他们的四肢?”红狼王不可思议的看看麒麟,又看看满地哀嚎连连的红狼。 “对。”驴子将迎风揽的更紧,那双璀璨的瞳仁,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嗜杀冰封。 “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我们可是同盟啊!你还要靠着我红狼王的关系去寻找鲑鲑啊!”红狼王捂着那只还在流血的眼睛疯狂的跳脚。像他们这种上古神兽,怎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损失这么大的利益呢? 他不相信!! “人我自己去找,不过,今天……”驴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飞快的扬起手臂,指尖一道疾风迅速闪出,直入红狼王的另一只眼睛。 “今天我就在这里灭了你红狼一族!” 驴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眼底的愤怒冷寒红狼王已经看不到了,他只能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冰冷气息和死亡的恐惧。 他凄惨的嚎叫一声,还未明白过来的时候,x口蓦然多了一把钳子一样的东西。 龙虾王周周红彤彤的龙虾钳子如闪电一般迅速刺入红狼王的肚皮,一阵翻搅之后,扑哧一声,掏出一颗还在滚烫跳动的心脏。 迎风别过脸去,有种想吐的感觉。 “周周!你找死!!以后再在迎风面前表演你的什么拿手好戏活取狼心,我就点把火烤了你的龙虾钳子!!”驴子看到迎风难受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对着周周一通无名火发了下来。 周周本是屁颠屁颠的想要邀功的,这时候捧着那颗心,扔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只得怏怏的甩给身后的千叶。 千叶说话慢半拍,等他很缓慢的说完了那句,“我要这个做什么?”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走了。 千叶郁闷的瞪着那颗心,思忖着可以做什么用处,中间掏空了做夜壶吧,容量小点了,晒干了吃心干吧,听说狼r不好吃的,估计心也没啥滋味,最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留下来绣个荷包,天然的心形啊,都不用裁减布料的。送给她最近勾搭上的水母j好了,她不是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吗? 千叶喜滋滋的捧着那颗心走了,而后,进来了一队护卫,很有效率的给地上哀号的红狼每人一刀,继而快速的清理了现场,掩埋了尸体,整个过程不过一刻钟,片刻之后,地g重新恢复宁静。 谁也不会想到,那在雪域独霸一方,凶残嗜杀的红狼部落,在一夕之间,已经被麒麟王灭了全部的j锐部队,剩下的,已经不足为患了。 只是,当这个消息传入青龙管家的耳中,却注定是晴天霹雳一般!他前几日听闻麒麟王已经不再招惹那人类少女了,可今晚,麒麟王竟然冲冠一怒为红颜,就因为红狼王调戏了那个南迎风,他竟然不顾双方刚刚定下的盟约,竟出手杀了红狼王?! 这个麒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岂能容他继续胡闹下去?他必须尽早的解决那人类女子才是!先前他想将南迎风带到自己这边,看看怎样打发了她,可是他还没出手呢,有人就劫走了南迎风,这一次,他必须行动的彻底一点了。 青龙决定用调虎离山之计,先将麒麟引到自己这边,然后再派人去杀了南迎风,他已经不想去考虑后果了,多留南迎风一天,对麒麟未来的前程都是致命的毁灭。 驴子刚刚送迎风回去,听闻青龙找他,本不想去的,想先安抚一下受了惊的迎风,可思忖再三,他觉得必须要给青龙一个明确的态度了,让他知道,迎风绝对不可能离开他的!驴子走后,迎风x口还有些恶心,她想要倒一杯茶水,可人还未下床,便有一杯水递到了眼前。 “怎么又是你?”迎风看着站在面前,神情憔悴疲惫的乐嘉言,神情倏忽然冷了下来。 “先喝口水压压惊吧。”乐嘉言将温热的茶水塞到迎风手中,眼底的担忧和怜惜点点洒落。 迎风喝了一口水,x口憋闷的感觉好了一点。 “是你通知驴子来救我的?”迎风看着乐嘉言,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地方那么偏僻,g本不会有人知道她跟璎珞去了那里,唯一的可能便是…… 乐嘉言点点头,回身又给迎风倒了一杯水,他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背在身后的大手握紧了拳头,指关节苍白萧冷,那还没结痂的伤口再次挣裂,流出有些浑浊的血水。 “你不想要那双手了,是不是?!”迎风猛喝一声,碰的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 “在我身侧的柜子里面有金疮药,你拿出来赶紧用上。”迎风指着一旁的柜子,那声音不容拒绝。 乐嘉言微微一愣,眼底闪现一抹期翼和惊喜。 “迎风,你……关心我?”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哪怕从迎风口中听到的还是让他失望的答案,他也要问。 迎风竟然要他去找金疮药?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开始地递进了?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喜欢闻到脓水的味道。”迎风将脑袋扭到一边,神情有些冷。 在孤儿院的那一年,她的小手经常泡在冷水之中,擦洗长廊,清扫厕所,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年仅六岁的她在做。 那年冬天,她一双手彻底的冻了,不断的往外淌着脓水,只要碰触一下就钻心的疼,那时,她完全是咬着牙坚持不让自己哭泣。 如今想来,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竟是能忍受那般钻心刺骨的疼痛啊。 好在后来她想起了母亲说过的一个偏方,每晚都去孤儿院的厨房内偷生姜片熬成水泡手,如此才度过了那个漫长的冬天。想来,这是母亲在天之灵保佑着她吧。 所以,她从那以后,对脓水的这个味道特别敏感,她更是明白十指连心的痛楚。 乐嘉言没料到迎风会这么说,他愣了一下,旋即找出金疮药来洒在受伤的手背上。 “你是怎么通知驴子的?你不可能现身的!”迎风瞅准了空挡询问乐嘉言。 “我有璎珞给我急用的弦夜无迷雾,我找到鄂鸣所在的地方发s出去,鄂鸣认识这是他给璎珞的,联想到璎珞自然会想到可能是你有了危险。所以,他危急时刻便赶来了。”乐嘉言说完后,一双手已经涂满了金疮药。 他刚要起身将药瓶放下。 “你的手臂不是也受伤了吗?”迎风示意他继续,乐嘉言微怔,继而呆呆的坐了下来,心底,涌出的是有些酸涩苦楚的甜蜜。 他明白迎风让他治疗伤口,并不是原谅他了,可是他的心却抑制不住的激动着。 “那天,要把我扔下城楼的人是谁?”迎风想起了很重要的一点。 “是那天寻你事端的美人鱼,她们一直在暗中跟踪你,眼见你一个人呆在青龙别院门口,便想要带走你,嫁祸给青龙。” 乐嘉言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迎风。 “原来是她们!” 迎风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那扛着她走路的人姿势有些怪异,竟然是美人鱼。她还记得自己去青龙那里的时候,在路上见过绿尾和红尾美人鱼的,当时见二人神色有些躲闪,如今想来,竟是为了害自己的。 “迎风,其实我……” 乐嘉言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别院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迎风急忙示意乐嘉言躲藏起来,乐嘉言这会很溜了,直接钻到了床底下。 迎风不用猜都知道是驴子杀了个回马枪。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驴子一脸菜色的走了进来,进了屋子后,他突然皱了下眉头,继而不动声色的来到迎风身前,只是那眼底隐着的一丝狐疑却让迎风的心,无端跳动了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因为多少有些心虚,迎风难得的,主动询问驴子。 驴子并不急着开口,他在迎风身边坐了下来,看向她的眼神闪烁着,明朗信任的光芒。 “迎风,我一出门就接到探子的汇报,查到是谁想要将你扔下城楼,并且给你下了散功的雾里溪。” 驴子轻声开口,迎风对他点点头,看似是等他继续说下去,可那双眼睛,却微微闪烁了一下。 “是绿尾和红尾,探子刚刚报告,说看到她们那天扛着一个袋子朝城楼跑去,我猜想是跟你被劫持的事情有关,刚刚审讯了她们,她们都招了。你听到我再说什么吗?” 驴子说完,抬手勾起迎风的下巴,明亮的眼底有一丝期待,还有一丝犹豫。 迎风避开他咄咄的视线,一抹无所谓的笑容轻柔绽放。“既然你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那你看着办吧,我没什么意见。” 迎风说完,身子往里靠了靠,今天的驴子,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他的眼底依旧是对自己的信任和浓浓的爱意,可是,却有一抹期待在眸光之中隐隐若仙。 好像,他是在期待迎风主动坦白交代什么一样。 迎风心中蓦然慌了一下,她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抱着胳膊。 “迎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驴子试探的开口,他相信迎风,只是这其中却有太多的疑点,他不想亲自说出来,那会破坏了他跟迎风之间的信赖。 “知道什么?我哪有你知道的快呢?这是你的地盘,你的人想对付我,而我,自然是防不胜防。” 迎风淡淡的开口,清冷幽然的视线恍惚着看向窗外,驴子从她眼底看到了一抹逃避。 他抬手,轻柔的握住了迎风的手腕,声音很轻很柔,“那……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的了?关于其他的,也可以。” 驴子好像一个谆谆善诱的老师,正在等着他的学生给他一个最令他满意的答案。 只是,迎风却没有很好配合他。 她收回视线,安静的看着他,眼底的那抹清冽沉静,几乎就能完全的骗住驴子了。 “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 迎风的一句话,却让驴子的心瞬间坠入了谷底。 他微微眯起有些发冷的眼眸,握着迎风葇夷的大手蓦然收紧。 “迎风,我问过绿尾,她把你扔下城楼的时候,点了你的x道的,那么,你是如何自己解开x道的呢?是有人帮你吗?” 驴子冷静的声音轻然响起,迎风眸光颤动一下,继而很坚决的摇摇头。 “没人帮我。” “但是璎珞通知了我,说是你回来了!” “璎珞是你的人,这个不应该问我。”迎风的神情依旧是让驴子心痛且抓狂的平静。 “可璎珞也是乐嘉言的师妹。”驴子终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一抹失望和无助悄然藏在了眼底。 “你想说什么?”迎风连同床底下的乐嘉言,身子同时僵直冰冷。 她看着坐在床边的驴子,那俊朗刚毅的眉眼,深邃凌云的气质,她早该明白,驴子虽然在爱情上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可是,他在运筹帷幄和攻心谋略上,是不输给自己的。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闻到了金疮药的味道,我记得那天那个蒙面人,虽然蒙着脸,但是手背上却有很多伤痕,乐嘉言在鬼谷徒手砍竹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你上次遇到危险,还有这一次被红狼王调戏,很巧,都是璎珞最终通知的我。 我自然希望一切都是巧合,但是迎风,你告诉我,这可能吗? 我信任你!你呢?”驴子说完,蓦然起身,那冷峻的五官愈发的冰冷深寒。 他摇着头,真的觉得很累。他不懂,究竟应该怎样跟她相处,是否真的要他掘出自己的心来给她看看,她才能表现出一个真实的南迎风。 就如那天强吻他一般,不顾后果,想做就做。 “告诉我……他在哪里?是否在这屋子里?金疮药的味道还很重,并且迟迟没有散去,我觉得,他应该没有离开!” 驴子慢慢逼近迎风,他做不到伤害她,可是,她却利用他的这一软肋,狠狠地在他身上留下强疮百孔。 真是可笑啊,他能统御万军,可以掌管整个龙g,唯独,驾驭不了一颗人类女子小小的心。 驴子觉得一颗心有些累了,他看着迎风,等她最后的选择。 倏忽,床下有动静传来,驴子黑瞳收缩,只见一抹墨绿色的身影蹭蹭两下从床底钻了出来。 “果真是你?”驴子喝斥一声,那神情已经染了杀伐之气。 他当日就觉得面巾下的那双眼睛有些熟悉,现在看来,还有谁能有如此璀璨且邪肆的桃花眼呢。 “我跟你走,别为难迎风!”乐嘉言走到驴子跟前,他手背上的金疮药粉让驴子觉得甚是刺眼。这一定是迎风给他的。 臭丫头!还是放不下他吗?不然为何要担心他手上的伤呢?让他残废了,岂不是活该?! 驴子心头的怒火已经燃到了头,当他看到乐嘉言是从迎风床底下钻出来的时候,他简直嫉妒的想要杀人! 迎风的床底下啊,竟然……竟然藏着一个男人?! 这事,简直比给他带绿帽子还要让他承受不了。 他咬着牙,低喝一声,“来人!” “别伤害迎风!”乐嘉言见此,急忙拦在迎风身前,如一堵坚固的城墙,将迎风护卫在他的身躯之下。 只是,若他此刻的守护是建立在未曾有过任何伤害上的迎风,那么,迎风的心弦,定然是拨动的,可是,在经历了那次蚀骨焚心的痛苦之后,迎风的心,已经很难因为他的话语和举止而起任何的涟漪了。 她安静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再次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的呆着…… “我绝对不会伤害迎风的!倒是你,不配说这话!”驴子指着乐嘉言,手一挥,四大护卫立刻冲了进来,为首的千叶将手中的药粉快速洒在乐嘉言脸上。 乐嘉言也不挣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药粉吸入肺中,意识消散前,他看到了迎风清冷安然的眸光之中,有一抹晶莹闪烁了一下。 是因为他吗? 乐嘉言的心,倏忽然,更加痛了…… …… 驴子看着再次将自己锁在自己世界的迎风,他所有的怒火和嫉妒全都点点消散了,有的,只是一丝悲凉和仅存的那点骄傲。 他是傲然的麒麟王,他有他的尊严,有他为人处事的底线。 这一次,迎风触动了他的底线。 他给了她机会的…… 可惜…… 她不珍惜……她g本就不要机会…… 驴子觉得心头很痛很痛,他捂着x口转身,什么也没说,迈开步子冷冷的踏出房间。 这一步之后,他没有回头。 他的尊严和骄傲已经被她践踏的惨不忍睹了。 他还要做麒麟王,所以,即使很难很难,他也会保留着自己仅剩的那点可怜的底线…… 迎风,你赢了……我做不到伤害你,强占你,那我远远的躲着你,行吗? 臭丫头!你得意了?你赢了南海龙g的霸主麒麟王了!你多威风啊! 你不用一兵一卒,便将我彻底的打垮!为了不让自己沉沦的彻底,我竟然要躲着你…… 你赢了…… 我甘拜下风! 只是,我不知道,你心底,竟真的是无情冷心,对我付出的这一切,当真没有一点感觉吗? 驴子走了,迎风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 …… …… 入夜,冷风阵阵,夜明珠的微弱的光芒被风儿吹得有些凌乱不堪,迎风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心一直是空的,从驴子走出房间之后…… 蓦然,她忽然发现床前多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只是那身影无端裹了寒霜冰封,一双闪着陌生光芒的瞳仁穿透黑暗映入她的眼底。 这神情和模样是她熟悉的,可那眼神,却完全是换了一个人。 “驴子。”迎风低唤一声,在见到他出现的这一刻,她的心,竟然有一丝期待。 “认出我了,是吗?那好,接下来你就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要做的事情,好吗?” 驴子的声音冷得刺骨,若非他那副让迎风永远不会忘记的模样,迎风几乎要怀疑,他g本就不是驴子。 只是,下一刻,迎风的心碎了的那一刻…… 她再次确定,站在面前的人,是驴子,可是却没有驴子疼惜宠溺她的心了。 碰的一声,他修长健硕的身躯毫不留情的压了下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身上单薄的衣衫便被狠狠地撕碎。 她张开嘴巴,来不及呼喊一声,一份灼热的坚挺便瞬间刺入她的身体。 “啊!不要!” 身体再次传来致命的疼痛,那毫无情感波动的面容猛然放大在她眼前数倍,  迎风看着他…… 不!他不是驴子! 她可以肯定!眼前的,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驴子。 他,是受了什么的蛊惑吗?竟变得如此可怕恐怖。 他,是g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欲知驴子为何如此恐怖,敬请期待下一章。 哎……要票要票要票!想看连吃三天吗?票票够了五百再说! 邪恶的笑,不够俺也好好写。囧。 小皇感谢帮 素衣珠绣老情人了哈,鲜花2 鲑鮭j彩大配,啵一个,钻石2,鲜花5 征用弦夜无声,其他征用明后天现身。 13 欲望文 14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4 第十四章 心痛 熟悉的容颜,却是完全陌生的感觉,冰冷的眼神,毫无情感流露的神情,以及,那chu暴的动作,迎风的心,想忽视这突如其来的折磨的,可是,下身的疼痛却是狠狠地侵蚀她的大脑和身体。 不可能……可是,天底下还有第二张这幅容颜吗? “不!” “你是谁?!”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喊着,奈何,他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给她任何的回应,只是大力翻转过她的身子,从背后,野蛮的冲入。 很痛! 她摇着头,抬起手臂去够窗幔,想要借此摆脱身后chu暴的进入,奈何,她的双手才刚刚抬起,便被他单手握住。 “不要动!” 身后的吼声chu暴冷冽,他将窗幔大力撕下,几下子绑住迎风的手腕,将她的手腕绑在床头。 他的动作简单chu暴,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宣泄。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之中,一抹幽红悄然出现,继而,那红光在金光的包裹之中,渐渐消散,金色光芒刹那闪耀,那宝石红光如酴醾的秋日海棠,凋落的凄冷萧索。 “你不是他!不要碰我!”迎风喊着,那冰雪瞳仁从未有过的冷冽幽冥,一团嗜血的火焰跳动在眼底,她摇着头,能感受到身后那冰冷却无情的眼神。 绝对,不会是他。 驴子……不是你……我知道。 告诉我,究竟怎么了?为何要如此对我? 迎风咬着牙,不要自己再次痛呼出声,可身体真的很痛,那一下下chu暴的冲撞g本不顾及她娇嫩的身躯,g本就是单纯的在发泄兽谷欠。 迎风趴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头,如雪一样白嫩细腻的身体上,渐渐布满了青紫的痕迹,驴子残暴的像个恶魔,又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疯狂的进食他的猎物。 他的眼中,金光乍现,可那瞳仁深处,却没有一丝情感,只有无尽的冰冷和茫然。 他g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觉得,体内有一团浴火必须要发泄出去,他寻找着出口,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猛烈凶残…… 怎么也要不够…… 他不顾迎风身体的虚弱,和已经流出的鲜血,再次chu暴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他解开窗幔,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最高的地方,在迎风痛苦凄绝的眼神中,他再次冲击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滚开!” 迎风没料到,他还要,那身体的疼痛刚刚缓过来一点,再次被无尽的黑暗和折磨倾覆,她大力挣脱着手腕,却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的痕迹,  有些地方已经被他咬破了,渗出丝丝殷红的鲜血,他却毫不觉察,那冰冷的眸中,金光大盛,却没有一丝迎风昔日熟悉的感觉。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底的凄厉和冷冽,渐渐地,转化为深寒的无助…… 他们之间,怎会变成这样? 即使现在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她们以后呢,又该如何相对? 为何要这样?驴子……是你吗? 我知道,不是……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身体很痛,甚至是那颗一贯冰冷的心,都尝到了痛意入骨的滋味。 他不知满足且疲惫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纵横驰骋,而她的身体,却在渐渐的变冷,如游走在雪山之巅,四周都是无尽的冰棱,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她想要呼喊,却没有一丝力气,白皙的肌肤上,布满chu暴的吻痕,青丝散乱,纠缠在x前和背后,那如墨的黑色,跟妖异的青紫缠在一起,如一副凄绝的山水画,说不尽的悲凉伤痛…… 迎风觉得身体很冷,止不住的颤抖着,可抱着他的驴子,那身体却滚烫滚烫的,他一口咬在她的肩头,不让她因为痛而昏迷过去,他要她跟他一起,共浴巅峰。 他简直是不知疲倦,整整一夜,都在不停地动着。 好几次,迎风都昏迷了过去,都被他残忍的弄醒,就是不许她昏迷,他亲眼看着那双冰雪瞳仁渐渐失了璀璨清冽的光芒,变得暗沉无光。 他看不到恨意,看到的只是凄绝和愈加深埋的情感。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知道。 当他的浴火再次昂扬的时候,无论他在迎风身上留下何种痕迹,她都没有醒来,她太累了,这一夜的折磨,她早就j疲力尽了,身体的痛也变得麻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 都是驴子那x感的唇瓣和有力的双手留下的痕迹。 何为痛,何为绝望,迎风早已没有力气去想了……全身都被掏空了…… 当他施暴的时候,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不是他,或者说,他g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互动,她的斥责和绝望的呼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迎风知道,那不是他。 心口堵得不能呼吸,她的身体就好像浸在了冰水里面,寻不到一丝温暖和希望。 她无力挣扎,亦反抗不了他有力和残暴……只能生生的承受着,被他强占的痛…… 当她陷入深度昏迷的时候,驴子还在不知疲倦的动着,他只觉得,身下这美好的躯体,他如何也要不够。 他发泄着自己忍了上古千年的浴火,一次又一次,不顾身下的人儿能否承受的住,不顾那满床绽放的妖异鲜血。 他只知道,他要不够…… 一夜的折磨和凌虐,注定,不会在他记忆中留下任何痕迹。 …… …… 清晨,夜明珠的光芒渐渐多了起来,驴子睁开眼睛,一抹金灿灿的光芒飞闪而逝,里面却不再有他熟悉的宝石红光。 驴子眼珠动了动,倏忽,身子一紧。 这不是他的房间?怎么回事? 他猛的清醒过来,身子刚要动一动,却发觉身下压着…… “迎风?!” 驴子开口,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他喉咙很干很痛,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幽黑的瞳仁紧盯着那张沉睡的容颜。 “迎风……这……”驴子的眼底,金光闪过,继而便是弥散开来的迷茫和惊慌…… 他看到了迎风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从上到下,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全是斑斑血痕累累的吻痕,还有被掐出来的印子。 驴子眼底的惊慌渐渐转化为崩溃,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一丝不挂的身体,再看看迎风的…… 他捂着脑袋,怎么也记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床上,那散开的斑斑血痕,还有迎风大腿上干涸的血迹,惊心怵目,他几乎是坐立不稳了…… 迎风毫无血色的容颜,还有那被蹂躏的红肿不堪的唇瓣,如果是他做的……那么他究竟是怎样伤害了迎风? 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这又是他的一个春梦?前几次,他不也是以为跟迎风发生了什么,结果,g本是春梦一场。 可是现在…… “不会的……我什么都不记得……”驴子握紧了拳头,茫然的摇着头,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的没有…… 可是,迎风身体上的恶劣痕迹却提醒着他,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且残暴的事情。 迎风,不是我……不是我,是不是? 驴子觉得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无助,他看着那苍白憔悴的睡颜,心在无声无息中纠结了起来。 那苍白的容颜微微动了动,长长地睫毛忽闪了几下,继而,那双他熟悉的眼睛缓缓睁开。 一瞬的光华流转,却冷似寒霜,那清冽很快转化为凄绝,曾经的幽冥深谙,渐渐聚拢,形成了一个无敌黑洞一般的漩涡,将他的灵魂生生的吸了进去。 那眼神带着摄魂夺魄的深幽,就连寒潭冰霜,也不及她一眼的凄绝。 “迎风……”他小声唤着,在此刻,他的心竟然是空的,只因为她的眼神,让他瞬间掏空了所有。 她没有看他,那如漩涡一般的瞳仁盯着房梁,眼神明明是空洞的,却深黑的骇人。 驴子的拳头松开,抬手想要触碰那张容颜,他想要问她,究竟……究竟怎么了?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倏忽,迎风即使眼睛不看他,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她的面颊侧过去,眼睛继续盯着一个地方看。 驴子的心忽然坠下,指尖的微凉迅速传遍全身。 他不敢想象,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了吗? 他急忙抱起迎风那伤痕累累的身子,紧盯着她的眼睛。一瞬的金光闪过,他从迎风眼底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熟悉的金光依旧璀璨耀眼,只是那金色的中心,不再有他熟悉的宝石红光。 他眨眨眼睛,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他不相信的再次从她眼中看着倒影的光芒,只有金色……只有金色…… 他呆呆的看着,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的震惊和窒息。 为何他会记不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蓦然,怀中的身子动了动,那冰雪瞳仁渐渐敛了凄绝幽冥,一丝酴醾的流光缓缓溢了出来。 迎风抬起那满布血痕的手臂,茫然的挣脱开他的身体,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外衣。 “迎风,告诉我……究竟……”他不肯松开自己的手臂,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慌乱,迎风弯腰的时候,那后背竟然也是布满了牙齿啃咬的痕迹,还有她的手腕,已经磨破了皮,像是被什么捆绑过。 他不敢想象,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迎风不说话,咬着牙,忍痛穿着衣服。她身子轻微的动作一下,四肢百骸便会传来剧痛,身上的伤痕倒是皮外伤,就是双腿之间的疼痛,几乎让她忍不下去,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样,薄薄的衣服提在手里,都好像有千斤重。 驴子的眼底覆满血痕,他震惊的看着迎风,他无法想象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造成的,他以后将如何面对迎风?可是,他更知道,现在,他需要勇气得知真相。 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拿过迎风的衣衫,为她轻柔的套在身上,迎风平静无波的眸子蓦然颤动了一下,她坐在那里,安静的任由他为她穿上衣服。 他笨拙且小心翼翼的为她系着盘扣,只是眼神却无法避开她身上受虐的痕迹,如果是别人将迎风弄成这样子的,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个人,可是,如果是自己呢?他该怎么办? 他不舍得死,并非因为贪生怕死,只是离不开迎风,若是他死了,谁来守护她?又有谁,可以打开她紧闭的心门。 驴子的眼神黯然成伤,他有些chu糙的指肚细细的划过迎风面颊,她唇角还有干涸的血迹,那血如刀似箭,贯穿心扉。 迎风眸子安静的眨着,她的心,抛却了昨夜的绝望剧痛,此刻,竟然安静的可怕,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当她醒来后看到他时,会如此的平静。 真的是她习惯了隐藏吗? 什么都可以埋葬在心底最深处? 她,竟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了。为什么,现在的她,不能像别的普通女人一样,痛快的大哭一场,揪着这个男人的衣服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场。 为什么,她就能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 昨夜的痛,真实的存在着。在那一刻,她竟然也是害怕的,她以为自己会死了……那掏空灵魂和身体的折磨,让她不堪回首,可是,她却哭不出来,就连恨,都懒得去恨。 倏忽,她眼底闪过一抹酴醾的深幽,她浅浅开口,声音轻柔之中却透着极寒的漠然,“你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她说完,眼睛安静的看着驴子,那无邪的容颜让驴子周身一颤,全身的血y都冲到了头顶,他摇摇头,近乎于崩溃的等着迎风下面的话。 如果迎风告诉他,她身上的痕迹都是他造成的,他真的想象不到那后果,他害怕那种无法再去面对她的感觉。 就好像,他永远的都失去她了一样。 屋内,安静的气息让人窒息。 迎风什么都没说,裹着被子下了床,只是,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她便觉得双腿之间有钻心的疼痛传来,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迎风。”驴子急忙抱住了她,觉察到她身子绵软无力,额头还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驴子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将脑袋埋在迎风颈后,很想时光就此停住。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不好?”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迎风耳中,她垂下了脑袋,青丝迷蒙了视线。 继而,那满布血痕的皓腕轻柔的推开了他的桎梏。 小小的身子顽强的站在那里,虽然全身都是无尽的疼痛,但是她能挺住,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便要学着面对,她背负了太多,唯有将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悉数忘记,才能继续在这里走下去。 她能做的,就是忘记。 终究,她会回去,这里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这里所有的痕迹,连一场梦都不算。 她必须忘记。 小小的身子向前走了一步,只她自己知道,这一步走的何其艰难,双腿之间,疼痛加剧,似乎,还有鲜血渗出来。 “我不想说。” 她开口,只有四个字。连她都不在乎了,他还追问什么? 知道了,只是折磨了彼此而已。既然他不记得了,岂不是更好? “迎风,别这样,昨夜,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身上的伤……” “我都说了,我不想说。”迎风蓦然打断他的话,她回身,那眼神明明看着驴子,可驴子却感觉不到她眼中有自己的存在。 那深幽冷然的眼底,藏着的是无尽的深寒封闭。 “你是南海龙g的麒麟王,不是吗?你应该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你该知道,有些事情g本没有继续纠结下去的必要,这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有答案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迎风清冷的声音如十二月的冰棱生生的扎入驴子心底,他惘然的站在那里,硬是听不懂迎风的话…… 她不在乎? 不在乎的意思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该死的!他不该一点记忆都没有的?!他是上古神兽啊,他记得千年以前发生的任何事情,可为何他的记忆里面,对于昨夜的一切都是空白的呢? 面对迎风身上刺眼的伤痕,他却得不到一个答案,这种撕扯心扉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来看看,昨夜,他究竟做了什么? 迎风将驴子痛苦折磨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平静的心湖,微微起了一层涟漪。 “我想出去走走,你不用管我。”她说完,就这么披散着满头青丝,缓缓地走到门边。 吱嘎一声,那柔弱无力的双手推开了房门,夜明珠的光芒虽然璀璨夺目,却敌不过她此刻眼底的清冷黯然,任何光芒万丈在她面前,都会暗淡无光。 只是,那眼神却愈发的深了,原本只是冷若寒潭,此刻,却形成了一个深幽的漩涡。 那抹娇小苍白的身影隐在光芒下,青丝如墨飞舞,与身上淡黄色的衣衫纠缠在一起,就好像清冽的泉水之中,落入了一颗颗粉嫩的花瓣,随着水流飘向未知的地方,那小小的身子虽然在颤抖着,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无人能够掌握的能量。 她背对着他,尽管每一步都牵扯着身体的剧痛,但她还是坚强的走着。 她将这个看成自己的习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那几重凄绝,几重伤痛,她都要自己承受,唯有如此,她才能继续在这里行走下去,去找寻那重回现代的宝物。 蓦然,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颤抖的身子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迎风眼底冷光乍现,她猛然推开了那怀抱。 “不要!”冰冷的声音难掩惊慌,她颤动的眼神顷刻间穿透驴子身体。 他讪讪然的松开手臂,站在那里,眼底的焦灼转化为疼惜和纠结。迎风的表情似乎说明了什么。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眼底的金光悄然隐退。 “迎风,我一定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他低声开口,却见迎风身子蓦然变得僵硬,他迈开步子,擦着她的身子走过去。 “等我。”他开口,是承诺,也是交代。 等他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后,他会回来,给迎风一个交代的。 驴子走出院子,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铅一般,异常沉重。他不知道,一旦得知真相后,他还能面对迎风吗? 可是,他必须知道答案! 如果他任由自己继续怀疑下去,他更加无法面对她。 迎风……他心中无声低喃着,心绪从未有过如此的混沌无措。 …… 驴子来到青龙的别院,张口便要七彩夜明珠。驴子那凄冷的眼神是青龙从未见过的,他不觉有些诧异。 以前的麒麟虽然狂妄霸气,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候,可却从来不是今天这般凄绝狂暴的神情,那眼神,冷得让人不敢逼视,他身上的王者霸气,此刻点点消散,那冰封深寒的神情,让青龙心中很没有底。 “你要七彩夜明珠作何?”青龙小心的试探着,虽然他是麒麟的老师,也是他的管家,但是此刻的麒麟却完全让他看不透,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直觉觉得是跟那人类女子有关。 昨夜,他派出去想要暗杀那人类女子的探子回报,麒麟一夜都在别院守着那女子,他本是怒气冲冲的想要今天动手,可一早就见驴子冲过来要七彩夜明珠,他有些糊涂了,这昨夜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驴子对于青龙的质问并不作答,那如霜的眼神淡淡的瞥了青龙一眼,却让青龙身子发冷。他能感觉驴子要七彩夜明珠的决心。 青龙清了清喉咙,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麒麟王,你该知道,七彩夜明珠是龙g圣物,只能打开三次,非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动用,先前老龙王已经用过两次了,老龙王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剩下的一次,必须等到你回到龙g以后才能使用。而且……” 青龙下面的话已经无法继续说下去,驴子的大手已经卡住了他的咽喉,他出手极快,g本不给青龙任何躲避的余地,那闪着金光的眼神刺得青龙眼睛生疼。 忽然,青龙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指着麒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眼中的宝石红光竟然没有了?那么他昨夜是…… 青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指着驴子的手也气的颤抖起来。 “你……你……你竟然……”因为咽喉被麒麟卡住,他说话及其苦难,那脸色由铁青转为暗灰,眼中的失望和愤怒表露无遗。 “我没有兴趣和时间听你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是南海龙g的主人,我要用七彩夜明珠,谁也不能阻挡!”他一字一顿,王者霸气逼视的青龙浑身冰冷不已,那骇人的气魄让青龙越来越感觉到,他的不受控制和疯狂。 “麒麟!你要知道,擅自动用七彩夜明珠的后果?!”青龙的话语不无威胁。 “我最后说一次,我没有耐心!”驴子的手蓦然用力,手臂扬起,碰的一声将青龙的身子甩了出去,青龙身体撞在墙壁上,发出震耳的一声巨响,他跌落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扑哧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青龙气愤的瞪着麒麟,可麒麟那决绝的神情却让他说不出指责的话语,为了要夜明珠,麒麟竟然动用了元神将他打伤,他一定是疯了! “麒麟!你会后悔的!”青龙咆哮着,宽大的手掌碰的一声拍向地面,一道裂缝刺啦一声出现,继而,一个锦盒出现在裂缝之中。 青龙眼睛几乎能滴出血来,他指着锦盒,狠狠地开口,“七彩夜明珠在此!你拿去吧!且看以后若龙g遇到危险,你如何化解!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子,竟然会爱上人类的女子,简直丢尽了南海龙g的颜面!你拿着锦盒走吧!我且等着看你如何将龙g毁于一旦!” 青龙说完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他看着麒麟的眼神已经满是绝望和仇恨。 老龙王将麒麟交给他管制,他真是辜负了龙王的寄托,竟然将他调教的如此狂暴且不计后果,青龙心中悔恨万分,更是恨不得将迎风除之而后快。 麒麟掌风一收,将锦盒握在手中,他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屋子。 只是那背影,却有一分不易察觉的逃避。 如今,七彩夜明珠在手,他便可以看到十二个时辰以内发生的事情,这七彩夜明珠是龙g圣物,青龙说的没错,它只能使用三次,父王用了两次,最后一次是给他留着以防万一的,当时雪山凤凰陷害他的时候,老龙王没有听他的话,并没有拿出夜明珠看一下先前发生了什么,等着父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去十二个时辰了。 七彩夜明珠自此也就被龙王交给青龙妥善的保管起来。驴子知道动用七彩夜明珠的后果,这将是最后一次,也就是说,南海龙g从此将没有这一圣物了。 驴子来到城楼上,屏退了所有护卫,偌大的城楼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冷风吹起他的袍角,烈烈的声音让他的心绪更为混乱,他缓缓地打开锦盒,七彩夜明珠闪烁出七种不同的颜色,将整个地g笼罩在七彩华光之下。 他眼中的金色渐渐融入了这多彩的光芒,他看着夜明珠,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认真。 迎风说的对,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万人敬仰的麒麟王,既然如此,他便要承受即将看到的一幕,不管看到了什么,他都必须面对! 他说过,要给迎风一个交代! 对于未知的事情,他既然选择亲自看个明白,便绝对不能退缩。 宿命的齿轮在此刻缓缓倒回,即将上演的一幕让驴子的心,蓦然慌了一下。 七彩夜明珠,光华万丈,绚烂刺目的光芒之下,注定即将上演一场泣血的悲歌…… 驴子眼底,金光聚拢,他的大手盖在夜明珠上,那七彩光芒穿透掌心,一副画面逐渐清晰的出现在他的手背上。 此时,夜明珠的光芒愈加的耀眼璀璨,整个地g到处都是这种七彩流光,一抹娇小的身影便踩着满地的七彩光芒,缓缓逼近地g的暗门。 迎风的身子拢在如彩虹一般的光泽下,那静默的神情,安然行走的脚步,一切,都好像很安静,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是,她脚步的方向却是朝着那暗道而去。 此时,地g内所有的海中生物都看到了那七彩夺目的光芒,他们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竟要动用龙g的七彩夜明珠,他们全都涌了出来,脚步朝光芒的发源地,城楼而去。 只有迎风,她的脚步是跟众人背道而驰的。 她想要离开这里,并非单纯是因为驴子的伤害,只是,她忽然很想回到现代,这里的一切都让她窒息,她怕自己迟早会沦陷下去,只有尽快离开这里,回到上面,她才有机会找寻剩下的宝物。继而……回去。 城楼上,驴子如王者降临一般,他站在最高处,冷冷的看着夜明珠投s在手背上的影像。 城楼下,众人万众瞩目的看着他,他们高高在上的麒麟王是怎了?为何那神情如此陌生且冰冷,他们看不到他手背投影出来的景象,又不敢靠近,只能如此仰视着他。 那影像渐渐清晰起来,驴子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那个他,冲进了房间,说着冷酷的话语,继而…… 在这一刻,驴子几乎想要拿开自己的手,只不过一瞬间而已,他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 可是,他却生生的忍住了。既然是折磨,迎风承受了,他就不能逃避。 他咬着牙,看着那失去的一段记忆。 他撕开了迎风的衣衫,没有任何温存的chu暴进入……迎风凄厉的喊叫,她痛苦的神情,苍白的面容…… 不!这不该是真的!驴子摇着头,眼底,金光闪过,继而便是晶莹澄澈的绝望。 他的身子几乎站立不稳,呆呆的看着手背倒影出来的一幕幕泣血残酷的画面。 “不要!” “你是谁?” 迎风的声音苍白无助,而那个他,却g本不理会她的痛苦和挣扎,就像禽兽一样,疯狂的撞击她的身体。 她痛苦的摇着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迎风……驴子觉得此刻呼吸都是多余的,他附在夜明珠上的手掌剧烈的颤抖着。 眼中的冰封点点消融,无尽的y霾痛苦覆满双眸。 他看到自己的牙齿咬在迎风的身上,残忍的将昏迷的她弄醒,继而更加chu暴的蹂躏凌虐着她虚弱的身体,那个人怎会是他? 他绝对不会伤害迎风的……不会…… 驴子浑身都在颤抖,他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慌嗜血,他恨不得杀了那个自己…… “不要!”迎风的声音渐渐微弱,床上,有点点血红弥散开来,那血,迷蒙了他的眼睛,眼角,有湿润酸涩涌上。 他疯狂的摇头,g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夜明珠的光芒还在持续,城楼下众人具是看不到也听不到上面的一切,他们只能看到他们的麒麟王,此刻脸上的神情让人担忧。 那是掺杂着绝望崩塌的痛苦,还有丝丝绝殇。 “迎风……迎风……这不是我!不是我啊!你相信我吗?” “不会的……我不会这么做的?迎风!这不是真的!” 驴子喃喃低语着,脸上的崩溃混杂着凄厉痛苦,将他昔日的霸气桀骜掩埋起来。 他一手扶着城墙防止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轰然倒下,眼睛明明不想再看的,可那景象还在继续。 他能看到,迎风的青丝缠绕上他的身体,她咬破了红唇,而他,则是不知疲倦,不知温柔的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痛苦的痕迹,他疯狂残暴的侵占她的身体,不许她昏睡,不许她失去知觉。 他弄的她伤痕累累,却没有丝毫的怜惜…… 那一夜啊,一夜!他不敢想象,若非亲眼看到了夜明珠里的一切,他绝对不会相信,他竟是在迎风身上做了如此恐怖的一切…… 到了最后,迎风已经昏迷了,他还是残忍地咬她,要她,丝毫不顾及她已经流了很多血,身体也已经透支…… 他看着坚强漠然的她,她没有一滴眼泪,正是如此的坚强,却更加刺痛了他的心。 他竟然成了强一暴她的凶手?!!他本该是疼她,宠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的,怎么会? 驴子再也承受不住,痛苦的蹲在地上,啪的一声,七彩夜明珠摔在地上,瞬间碎成数片,那七彩光芒散去,整个地g有一瞬的y霾昏暗。 驴子身体靠在城墙上,他的眼角,很痛,蓦然,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他抬手擦了擦,是眼泪吗?可为什么是红色的? 不是说龙王之子是不会流泪的吗? 那现在是怎么了? “那真的不是我?迎风……相信我……”他痛苦的低喃着,眼前却不断闪过七彩夜明珠投影出来的光影,他此刻是无助和慌乱的。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段空白的记忆为何会记载下那般事情? 迎风……一想到迎风身上的痕迹,和她清冷幽寒的眼神,驴子的心,便撕扯剧痛起来。 他踉跄着起身,一步步,颓然的走下城楼。 他要去找迎风……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要去说什么? 只觉得,不面对她,是一个懦夫的表现,而面对了,他很想,很想死在她的面前。 那禽兽不如的事情,怎会是他做出来的呢? 那泣血残酷的一幕,让他生命之中第一次,想到了死亡。 他一步步走向别院,可那里却是空空的,没有熟悉的气息和味道,她不在。 “迎风!”他喊着,声音凄厉绝殇。 他像个疯子一样冲入房间,没有!她不在! “不要……迎风,不要走……”他茫然的摇着头,虽然相信她走不出地g,可不知为何,他觉得迎风离他越来越远了…… “来人!来人!” 他大声喊着,那修长的身影裹满冰霜折磨。 他不能失去她,即使无法面对她,也不能! 他动了心的,神兽动了心便是万劫不复了,他怎能没有她? 从相识的第一眼开始,她娇小的身影便点亮他有些忧郁和憋屈的生活,有了她的出现,他才懂得爱,心中才有了牵挂。 不要……绝对不要没有迎风。 眼角的酸涩痛意再次传来,他觉得自己眼前已经是一片血红,抬手抹了一下,手心依旧是红的。 他的眼泪为何是红的?不应该是透明的吗? 眼前的红色越来越浓,他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一切,都是红的。 不!不要这样,他不能看不到迎风的…… “快去找她!快去!”他凄厉的喊着,一瞬间,心,和呼吸,都被掏空了。 “王子!王子!暗道的门被人打开了,有人出去了!”忽然,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驴子的心猛然收缩,他身子剧烈后退一步,颓然的靠在墙壁上。 他忽然觉得,他的世界完全是空的了…… 没了迎风,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眼前彻底被血红覆盖,他觉得所有的鲜血都冲到了头顶,混沌狂乱的意识在点点消散,他身子重重的撞在墙壁上,继而,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 颠簸的马车上,迎风安静的靠在车壁上,微眯着眼眸,看着车外的景象。 不过几天而已,她却觉得是恍如隔世了一般,街道两旁熟悉的谈话声,和阳光照耀身体的温暖感觉让她有些难以适应,她前几天听到的都是虾兵蟹将那有些怪异尖锐的声音,再次回到地面上来,她的心,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的视线看向外面,清冽的眼神有一丝恍惚闪过。 在她身旁,蓝初一为她盖上一条毯子,继而弯起唇角,柔柔的看着她。迎风觉察到他的注视,扭头会给他一个浅笑,只是那笑容虽然比以前轻松恬淡了很多,但那笑意明显的未达眼底。 她看似不再设防了,可是心底的秘密,却隐藏的更加深了。 蓝初一妖冶的眸中,涌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疼惜。 三天前,他见乐嘉言被鄂鸣抓了起来,便用迷一药迷晕了护卫,救出了乐嘉言,当他们准备去找迎风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整个地g都陷入一种诡异且奇怪的七彩光芒之中。 地g中的海中生物都朝着光芒的发源地而去,他和乐嘉言却看到了朝地g尽头走去的迎风。 迎风告诉他们,那里有一条暗道,之后,她就不再说话了。 乐嘉言当时看到迎风脖子上,手腕上的伤痕,还有她红肿的唇瓣,似乎明白了什么,想要去找鄂鸣拼命,却被迎风拦了下来,她只是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却让乐嘉言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犹记得迎风很轻松的说道,“是我自愿的。” 那时的她,周身笼罩在七彩夺目的光芒之中,那双深瞳,安静的眨着,没有痛苦和受伤的情绪,有的只是恬淡的清幽。 后来,他们出了地g,一路朝荡剑门而去。因为迎风虚弱的身体,他们不能骑马或者施展轻功加速赶路,只能坐马车回去。 前一天,迎风一直在昏迷。乐嘉言便偷偷给迎风检查了身体,自然,有些私密的地方他也看了。 蓝初一虽然没见到迎风究竟是受了何种伤害,只是乐嘉言那从未见过的泣血崩溃的神情,已经让他隐隐的猜到了什么。 后来,乐嘉言去抓了一些药,每次都趁着迎风昏迷的时候给她涂抹,蓝初一等在马车外面,却能感觉到乐嘉言每次为迎风上药时强忍的冲动和崩溃。 而这三天来,迎风都不发一言。偶尔,她会像现在这般,给他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其他时候,她就只是安静的看着车窗外。 乐嘉言在驾驭马车,蓝初一身子朝迎风靠近,抬手,自然地了一下她柔顺的青丝。 “回去以后,留在我那里吧。”他开口,语气很温柔,没有任何利用和想法。 迎风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依旧不说话。她有自己的打算,一直都有。 她眸中闪现一抹坚决,继而,又归于平静无波。 “迎风,你准备以后都是这样下去吗?”蓝初一再次靠近迎风,他的声音虽然还是轻柔的,可那语气之中,却透着一抹质问。 他一贯是不过问世事的,可是这次却忍不住想要唤醒她了。ps:崩溃了,哎,凌晨四点才写完,明天很热闹,很多人都会出现,且看迎风回到荡剑门后,第一个拿谁开刀! 另,迎风跟15相见,会不会天雷勾地火的色一个……继续赏点票票撒…… 坏笑中…… 小皇感谢帮 87134948鲜花1 幻想无花果子钻石2鲜花6 天真冰b鲜花1 yoko520钻石2 leviosa钻石1 rikki7982鲜花4 都是跟小h一样的色女,一看有吃的,都现身了,呵呵,群么么。 14 欲望文 15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5 第十五章 好的不能独占! 蓝初一距离迎风很近,可以嗅到她发间的清香和眉宇之间那变幻莫测的深幽,他微眯着邪肆妖异的瞳仁,第一次,像个老师在教导自己的学生一样,谆谆善诱。 “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吗?即使你有未知的目的,也可以选择开心的生活下去,不管谁欠了谁的,有些人,注定是朝朝暮暮都要想见的。 也许,你看到他们的时候,会时刻想要隐藏自己的真实x情,可一旦失去他们了,你觉得,你那颗时时隐藏的心,会跟你表露在外的平静一样吗?” 他无声叹口气,不知为何,他会跟迎风说出这些话语,他向来不问世事,荡剑门血阁的露台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他也从不入g,不需要皇上和太后的保护,他无欲无求的过了近三十年,却在最近,对身边的一些事情有了兴趣。 蓝初一挑了下眉毛,他知道迎风在听,虽然她微眯起眼睛,看似慵懒且无所谓,可她眼底的深寒和对未知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却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这世上,也只有他这种无欲无求的人,才能看懂她。 其他的人,都是带着目的或者好奇心去接近她的,他们一开始,心中便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心思,殊不知,越想知道,靠的越近,只是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已。 就如乐嘉言…… 如果真的想看透她,千万不要走近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会发现她不同的一面。 迎风感受到蓝初一玩味的视线,她扭头,给他一个带点挑衅味道的笑容。 继而,那慵懒且惬意的声音缓缓响起,“失去是什么滋味?需要哭吗?初一师叔失去过什么吗?能让你哭的。” 她看似无邪的笑容,有一丝凌厉的探寻,一瞬间,让蓝初一险些招架不住。 “我还没遇到能让我哭的失去。”蓝初一实话实说,他从来都不求什么的,怎会失去呢!所以,他不懂失去是何滋味。 迎风忽然起身,那小小的身体逼近他,冰雪瞳仁之中隐了一丝好奇,她定定的打量着他。 “那初一师叔想不想尝一尝那失去后,欲哭无泪的感觉呢?”她灵动的眼底带着一抹俏皮和捉弄,那绝美的容颜配上如此生动的眼神,蓝初一一贯沉稳安然的心扉,竟是起了一层涟漪。 “你什么意思?”他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 “我只是很想看看如果初一师叔在乎的东西,突然不属于你了,你这张一贯妖孽淡定的容颜,会是什么表情呢?我很期待。所以……” 迎风恶作剧的笑容带着少女的娇媚,她伸了个懒腰,将所有y霾凄厉都隐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所以什么?”蓝初一浅浅发问,可心底却有一分怪异的期待。 “所以啊,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没必要把自己藏得那么深,不如随x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比如我现在很想知道初一师叔欲哭无泪是什么样子,所以呢,我就要争取让初一师叔在乎我,然后再狠狠地甩掉你,不就可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吗?” 迎风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逼近蓝初一,她的声音轻柔细腻,仿似现在说的不过是今天的天气,完全不是对蓝初一的挑战。 蓝初一面容有一瞬的抽筋。他看着迎风,不知该说她大胆还是不自量力了,这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让他蓝初一哭泣呢。 迎风对蓝初一的样子并不奇怪,她在血阁呆了两个月,太了解这个男人了,想要他沉迷在一个女人身上,太难了。 只不过,这样才有挑战。 她不想回去荡剑门以后的日子太过无聊了。谁叫他说的,要她不要继续现在的生活,那么是他招惹上她的,就不要怪她对他出招了。 迎风靠在车壁上,那看似无邪的笑容底下隐藏的是一抹凄厉的嘲讽。 既然迟早要回去的,为何要苦了自己呢? 这些男人都如此自负,时时刻刻都想掌控她,那么,就一起来吧,反正…… 反正,到了最后,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带走任何。 迎风的心,在此刻恍惚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这番看似颓废的心情究竟为何了。她一直都知道,她不恨驴子,她知道那天的不是他。 她只求他能放过自己,让她可以在这个东璃国继续行走自如,可以顺利的找寻剩下的宝物。 她们之间的一切,就当从没发生过…… 母亲的血汗深仇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头上,永生难忘。 马车外,乐嘉言虽然在驾车,却将车内二人的对话听了个真真切切,他回身看了一眼放下来的车帘,他想象不到迎风现在会是什么表情,一颗心七上八下,好像被什么抓过又挠过。 迎风昏迷的时候,他为她处理身上的伤痕,自然,也看到了那私密的地方,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自然明白那里的撕裂和鲜血代表什么。 当时,他浑身的血y都冲到了头顶,一双手,从未如此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不懂,究竟是迎风身上的伤痕让他的心彻底冰冻,还是她无所谓的坚强让他心疼,总之,他这几天所受的折磨,丝毫不比得悉真相的时候好受。 他应该去找鄂鸣拼命的,可是迎风不许,她一句,我是自愿的,让他顿时崩塌茫然,所有的怒火和心疼都在此刻消散,有的只是无尽的自责和绝殇的痛。 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他当时不将迎风赶出荡剑门的话…… 乐嘉言无力再去想,惟愿以后的日子里,迎风在他身边,不会再受任何伤害。 马车颠簸着进入了荡剑门,很多弟子见掌门亲自驾车,都在暗中猜测车内是什么大人物,聂心蕾自然也混在了众弟子中间翘首企盼着。 见乐嘉言的马车朝自己这边驶来,她脸上立刻挂上娇媚做作的笑容,整理下身上的石榴彩霞抹x长裙就要风骚的迎上去。 突然,马车的车帘被一双葱白玉手轻柔的掀了起来,一张明媚动人的面容映入聂心蕾眼中,她在看到那张娇俏胜过她不知多少倍的容颜时,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开了。 她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有一抹不可思议的颤抖。她回来了……怎么可能!聂心蕾的面容在迎风越加娇媚的笑容之中逐渐扭曲。 迎风趴在马车上,心情很好的看着外面一张张震惊至极的面容,自然,让她最喜欢看的还是聂心蕾那张狰狞崩溃的容颜,她对她笑着,那笑容天真娇媚,直看得聂心蕾心底死灰一片。 迎风轻柔的拨弄下留海,那眼底的娇媚和慵懒丝丝流露了出来,相比较聂心蕾此刻眼中的僵硬恐惧来说,迎风实在是太轻松了。 她回头,看似随意的看了眼蓝初一。 “初一师叔啊,我可能没时间先勾引你了,我还是对这个聂心蕾很感兴趣。”迎风直白且轻松的话语,让蓝初一的眼角忍不住抽筋。他白了迎风一眼,那眼底,却噙着一抹邪妄的期待。 马车按照迎风的要求停在了冰阁门口,蓝十五几乎是在马车进入冰阁的同时获知的消息,他飞快的冲了出来,瞳仁闪烁出浓烈的惊喜和激动。 马车缓缓停下,迎风掀开帘子冲他笑笑,蓝十五瞬间呆愣在原地,不过几天的分隔而已,却恍如隔世,再次见到迎风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迎风的眼神更加深了,虽然她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肆无忌惮和明媚,但蓝十五却能感觉到,冥冥中,有什么丢失了。 迎风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是乐嘉言的,他本不抱有任何希望,迎风可以扶着他的手臂下车的,他眸中的期待被点点愧疚和逃避遮掩。 迎风看着他垂下的桃花眼,唇角的笑容有瞬间的凝结,她无所谓的撇撇嘴角,葱白葇夷伸了出来,搭在他的手腕上。 乐嘉言眼眸猛然睁大,不敢相信手腕传来的温热感觉,总觉得,这比梦境还不真实。 迎风在他呆愣的功夫已经跳了下马车,紧跟其后的是一脸复杂之色的蓝初一。 “十五。”迎风朝蓝十五低呼一声,可他先前还激动万分的神情,此刻竟噙满了怒意,他表情很不自然的盯着迎风握着乐嘉言的心,心里被堵得难受,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迎风跟前,啪的一下打掉了乐嘉言的手。 “嘶。”蓝十五的手也间接碰到了迎风手腕上的伤口,她忍不住痛呼一声。 “蓝十五,你轻点!”乐嘉言心疼的冲蓝十五吼着,反手握住迎风手腕,见那伤口并没有挣裂,不由松了一口气。 “迎风,你……”蓝十五看到迎风布满勒痕的手腕,不由紧张起来,他的手臂讪讪然的举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迎风看着他自责难过的模样,不由露出一抹动人心扉的笑容。她抬手,碰的敲了一下蓝十五的脑袋,半是嗔怪半是撒娇的看着他,道, “傻瓜,我们回去,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迎风的话让蓝十五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与之相反的便是乐嘉言,一脸的寒霜。 “好,我抱着你进去,看你都瘦了。”蓝十五给自己的占便宜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顺势抱起迎风,在乐嘉言凄冷嫉妒的眼神中脚步轻快地往屋内走去。 倏忽,迎风突然回头看向乐嘉言,“乐嘉言,我晚上有事找你,在掌门阁等我。”迎风说完,回过头来,安然的迎上蓝十五酸酸的表情。 “还不走?”她提醒着蓝十五,对他吃醋的模样视而不见。 “迎风……”乐嘉言忍不住追了上去,他有些自己的耳朵,刚才听到的是否属实。 他看着安然慵懒的窝在蓝十五怀中的迎风,心底的痛和酸涩混杂在一起,连呼吸都变得稀薄了,曾经,可以这样抱着她,是他专属的权利,而今,他竟然可笑的,成为最不可能抱着她的人了。 “你回去等着我吧。”迎风轻然的开口,静默的神情,无波的眼神,乐嘉言点点头,还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我准备些你喜欢吃的东西等你。”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紧绷,不知今晚迎风会给他怎样的惊喜呢? 看着蓝十五抱着迎风僵硬离去的背影,乐嘉言的心,点点成殇。他回头看到神情有些复杂的蓝初一,想了想,开口道,“你们在车内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喜欢迎风?” 如此开门见山,似乎不像他的x格。 蓝初一摇开纸扇,微风吹拂面颊,他有些恍惚的思绪瞬间降了温度。 “我是绝对不会喜欢这种狠角色的少女的,惹不起也要不起。我从来不给自己找这种麻烦。”他看着乐嘉言,话有所指。 的确,蓝初一心中一直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他需要女人发泄浴火的话,他一定会选那种自动献身且没什么脑子的,用过一次就罢了,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绝对不会在一张床上对着一个女人超过两次。 乐嘉言不说话,那璀璨的瞳仁有些许疲惫和失落。蓝初一的为人处世他是了解的,他觉得奇怪,刚刚那句话竟是他会问出来的。反正只要一牵扯迎风的事情,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乐嘉言并不知道,曾经,在以前,迎风在面对他的时候,也经常会有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那是一种懵懂的动心,乐嘉言抓住了开始,却因为冲动毁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 爱与恨,一步之遥。 更何况,现在,迎风对他已经不是恨了。可能,只剩下狠心的利用了。 …… 冰阁内室,迎风被蓝十五小心的放在床榻上,不等迎风开口说什么,蓝十五便欺身上前,轻柔的压在迎风身上,大手捧住她的小脸,贪婪的看着。 “傻瓜,我不是让你记得刮胡子和梳头发吗?你看你这个样子,一下子老了很多,本来就比我大了接近十岁,现在啊,看着像是我的长辈了。”迎风调侃起蓝十五来好不留情,蓝十五脸色变了变,继而破罐子破摔的往迎风怀里拱着。 “迎风,你怎么能嫌弃我老呢?”蓝十五垮下脸来,一双手却不安分的在迎风身上游移,迎风身子微微颤动,却不是因为他的挑逗起了反应。 而是想起了几天前的一幕,那痛彻心扉,没有任何温柔的强占,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折磨死了。 蓦地,迎风伸手推开了蓝十五。 “我不舒服。”她说的很简单,然后在蓝十五愣神的时候坐了起来。 “我留在你这里的那两本书呢!”迎风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认真的问着他。 蓝十五心里有些别扭,很想知道,在迎风心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她就这么喜欢那乐谱吗?她也想弹奏出上古天籁绝音,被世人敬仰,流传万世吗? 不,他不相信迎风会看中这个。 蓝十五虽然有很多疑问,还是下了床给迎风找出了那两本书,一本是四分之一的乐谱,还有一本梵音。 迎风收入怀中,视线有瞬间的迷离清冷。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争取什么了。每一步,都在按照她的规矩完美的进行着,看似平静无波,可是迎风心底,却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为了那三样东西,她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人,包括蓝初一,蓝十五,在她心中,似乎看重的只是那能改变现代命运的三样圣物。 可是很奇怪,那天平的另一端,有一个人的身影正渐渐的加重筹码,让天平倾斜到了另一边,所谓的宝物,竟渐渐地变了味道。 可有可无,味同爵蜡。 迎风的心,因为这个想法的蹿升,不觉慌了一下。她抬头,迎上蓝十五干净纯粹的眼神,忽然冲进了他的怀抱。 “十五……”她的声音是软糯的娇柔,刺激的蓝十五心扉痒痒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听到她这般低呼。 “嗯?什么事?”他抱紧了她,唇瓣在她发间留下一个个细密轻柔的吻。 迎风将脑袋在蓝十五x前蹭了蹭,却不知道自己这番动作无疑是在蓝十五脆弱的防线上点了一把火,蓝十五的身子变得僵硬紧绷,一团浴火在小腹下面昂扬蹿升。 “十五,告诉我,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迎风轻声说着,那隐着冰雪清冽之光的瞳仁倏忽闪烁了一下,其中暗藏着她的j心算计。 蓝十五不由一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最在乎的当然是你了。”他唇角甜蜜的笑容却刺痛迎风瞳仁,她不看他,只是将面庞更紧的贴着他的x膛。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健硕的x膛给她传递着最原始的温暖。可此刻,迎风却觉得有些发冷。 “我说的是东西,你干嘛说我?”她嗔怪的敲了一下蓝十五的x膛,可那眼神,却隐了丝丝寒洌。 蓝十五傻傻的笑着,继而思索了起来,“东西啊,嗯……没什么吧,也就是这个整天都跟着我的罗伽流光笛,还算是我比较重要的。”蓝十五毫无城府的将腰间的笛子抽了出来,在迎风面前晃了晃。 迎风抬眼扫了一眼,眸中一瞬摄魂夺魄的光芒闪过,继而,便归于平静无波。 她并没有伸手去拿,在没有百分百的得到它的把握前,她会很有耐心的不看,也不碰。 心底有一抹恍惚,她马上就要拿走蓝十五最重要的东西了,而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也会离他而去。她对他,会很残忍,不留一分回旋的余地。 莫名的,她收紧自己的手臂,不明白此刻这番举动,是愧疚,还是其他什么…… 她埋在他x膛的容颜,一抹黯然悄然闪过。 窗外天色渐暗,暮色沉沉,将荡剑门再次笼罩在血红酴醾之中,迎风在这耀目的红光之下,轻轻松开自己的手臂,平静安然的眼神,在瞬间,让蓝十五生了慌乱的感觉。 她越是平静,他便知道,自己越是抓不住。 “我……” “我不许你去!”他不等迎风开口,便执拗的打断。天黑了,迎风要去见乐嘉言,不是吗? “我有要事跟他商谈,不是你想的那样。”迎风安抚蓝十五,看到他吃醋嫉妒的样子,心底,竟然是有一丝甜蜜。 “那我跟你一起去!”这是他唯一的让步了。 迎风摇摇头,不顾蓝十五难看的脸色,转身就走。 “有些事情,你不方便知道。”迎风虽然知道拒绝会狠狠地伤害了十五,但是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要跟乐嘉言说的事情。 蓝十五生气的回过身去,他对迎风完全的付出,可是她竟如此不相信他。 “我晚上会在初一师叔的血阁过夜,那里有我的房间……”“难道这里没有你的房间吗?!!”蓝十五怒火攻心,忍不住反问迎风。 “那我尽量赶回来吧。” “……” “还不行吗?” “迎风,你……你真可恶!”蓝十五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迎风堵的哑口无言了,可是这次,他真是恨死自己的这张笨嘴了。 “什么叫尽量赶回来啊?你必须赶回来!!”蓝十五几乎是用吼的了,如果迎风今晚不在自己这里过夜,他铁定是要将荡剑门搅个天翻地覆了。 迎风捂着耳朵,等他吼声过去后才放下手。 她看着蓝十五,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忽然攀上了他的脖颈,很轻柔的在他面颊落下一吻。 那吻带着温暖柔软的感觉,蓝十五原本铁青的面色瞬间染了绯红,他着自己的面颊,回味无穷。 “迎风,我……”他想说,我还要。 “我会早去早回的。”迎风不给他机会说出后面的话,她丢给他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后,转身走了。 蓝十五伸手想要去拉她,那指尖终究只是擦过了她的衣袖。 他站在那里,面颊是滚烫的,可一颗心,却七上八下,没了方向。冥冥中,他已经能感觉出来,迎风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可是他心中真的是完完全全只能装下迎风一个人。 除了她,他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迎风呢?她有太多秘密不肯告诉自己,而且,她心里,好像有别人的影子。蓝十五纯净的眸子轻然的眨了眨,一丝迷蒙的酸楚溢出眼底。 他透过窗户看出去,迎风娇小的身影走出冰阁,朝掌门阁的方向走去。十五看着那道背影,心在瞬间冰冷刺骨,他竟然开始恨迎风了,恨她的冷心冷情,恨她的不肯坦白,可是他更加知道,恨有多深,爱便会加倍。 …… 迎风再一次走进掌门阁,恍如隔世,一切都是老样子,唯独不同的是,今晚的掌门阁很安静,没有一个弟子或者暗卫。 迎风知道,乐嘉言是想单独跟她相处。 只是,她注定要让乐嘉言失望和抓狂了,他会清醒的意识到,她不是来叙旧的。 迎风走进乐嘉言的房间,冲着房门的那张大床分外刺眼,她的眼神闪烁一下,便见乐嘉言从身后走过来,手上端着一个食盒。 “这里是我吩咐她们做的,我记得你以前爱吃的。”乐嘉言放下食盒,闪烁的眸光隐着点点期待和灼热。 那明亮的光芒,几乎,差一点就照进迎风心底了。 “我不吃东西,说几句话就走。”迎风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对桌上的美味佳肴视而不见。 乐嘉言眼看一番细心准备付之流水,他眼底隐着一抹苦涩,在迎风对面坐下,自然放在大腿上的手,那累累疤痕触目惊心,只不过,却不再流脓水了,而是结痂了。 迎风见了,眼底依旧闪着清冷的光芒,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我想知道,要怎样做聂心蕾才会交出她手中那四分之一的琴谱。”迎风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乐嘉言微怔,旋即脸色变得铁青,他虽然也料到了迎风的目的,但是没想到她竟如此的急切,就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跟他说。 乐嘉言深呼吸一口,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 “你想知道?”他开口,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淡然,可心中的痛苦还是悄然流露了出来。 迎风并不回答他,二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迎风的冰雪聪明和乐嘉言的洞悉局势,此刻,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心思。 乐嘉言起身,缓缓走到迎风身前,他慢慢蹲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 “你想让我跟聂心蕾在一起,然后骗到她的琴谱吗?”他的声音沙哑干涩,紧盯着她眼睛的瞳仁,点点光芒闪过,是愧疚,也是爱怜。 迎风垂下眼眸,那微微波动的视线依旧藏住了所有的心事。 她扯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轻然点了点头。 “你许她荡剑门掌门夫人的头衔,而她,自然会给你琴谱。” “啊!” 迎风话音刚落,身体便陷入一个火热霸道的怀抱之中,那凄冷的眼神,痛苦的容颜,在她瞳仁之中倒影出一副华彩凄迷的悲伤恋歌。 乐嘉言将迎风拽到怀中,贪恋的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幽香,可那眼神,却透着绝望的y霾。 “告诉我,你只是随便说说,不会同意我娶她的!”乐嘉言痛苦的低声咕哝着,那沙哑的声音,如钝了的刀子哧的一声c在了迎风心头。 她抬头看着他,冰雪瞳仁闪烁的只有嘲讽和冷淡。 “我要拿琴谱!你忘了自己的承诺吗?只要我喜欢,你就会千方百计的给我弄来!”迎风无情的声音如刀似箭,贯穿他心扉。 乐嘉言握紧了她的肩头,不许她眼神有任何的躲闪,他用尽了全身的j力,只不过想要看透她的心底,而已。 “你知道,我可以为你去死,但是要我娶别的女人,我办不到!”乐嘉言一字一顿,泣血的开口,他的眼中燃着愤怒的火焰,脸上的痛苦与失望混杂在一起,让迎风猛然别过了脑袋。 她不想看……不想看到他如此模样……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有的话你会让我等这么长时间吗?”迎风的冷言冷语将乐嘉言的心刺得生疼。 的确,聂心蕾给他琴谱的条件,便是要娶她,并且终生不能休了她。要给她一辈子荡剑门掌门夫人的头衔! “我还想要十五的罗伽流光笛,但是我知道吹奏那笛子需要特殊的气息游走顺序,你交我如何探出他的气息游走顺序。”迎风平静的开口,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乐嘉言铁青y冷的面容。 “你知道这要怎么学吗?” 他皱起眉头,一双瞳仁能喷出火来。 “我知道。”迎风回答的干脆利索,任由乐嘉言的瞳孔逐渐收缩,逐渐覆满y霾痛苦。 倏忽…… “唔!”迎风觉得天旋地转的感觉传遍全身,她的身子被乐嘉言抱了起来,他狂暴火热的吻紧跟着铺天盖地的袭来。 太久不曾品尝她的味道了,他带着绝望崩塌的情绪,将自己的吻留在她的唇瓣上面。心底的痛,如潮涌一般,一波又一波,没有尽头。 “迎风……我爱你……难道我犯下的错误,真的就无可原谅了吗?” “我一直不敢开口求你谅解……今晚,我真的忍不住了……迎风,求求你,原谅我吧……”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无助且痛苦的看着她,在她清冷的神情之下,炙热贪恋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热吻游移到她的颈间,那熟悉的感觉和味道,如泰山压顶一般让他透不过起来。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 无时无刻都记着她的完美,可是,他更记得,因为自己的冲动究竟犯下了什么错误? 迎风在他的亲吻中,那冰冷的眼神一点点变得迷蒙起来,她眨了眨眼睛,抬手,大力的推开了他。 “够了吗?我赶时间。”她说着,后退一步,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唇边扬起一抹残酷的笑容。 刚刚,他已经通过这个吻,将探息的方法教给了她,那带着狠决凌厉的一吻,几乎,要夺去她所有的呼吸。 四目交织,她眼中的清冷逐渐被一丝幽寒代替。乐嘉言看着她,那眼底,都能滴出血来。 迎风避开他的视线,冷漠开口, “我只要你一句话,答应与否?”她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她必须要离开这个掌门阁,这里的一切,都让她窒息,都让她的身体瞬间被回忆击倒。 她不许自己沉沦进来,过去的,就过去了。 她不要回头…… 乐嘉言并不回答迎风,他看着她,一丝让人心痛的苦笑艰难的溢出唇角,他宠溺的眼神带着痛苦,抬手轻柔的碰触着她的青丝。 “其实,只要我还能天天看着你,就够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只要是你开口!”他说完,颓然的转身,没有任何时刻跟今晚一样无法面对她了。 他多么希望身后的她,能在此刻出言返反悔,告诉她,其实还有其他办法的。 可是,他一直等,一直等,等来的只是迎风离去的脚步声 乐嘉言靠在门上,桃花眼底,黯然成伤。 他猛然转身推开房门,对着空旷寂静的院子喊着,“迎风!我办不到!!” 办不到,娶别的女人,办不到…… 丫头,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吗?难道杀了我不好吗?非要如此吗? 逼着我迎娶别的女人,你的心,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 并未走远的迎风,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身后那声凄厉的喊声,心弦蓦然颤动一下,她加快了脚步,不给自己心灵沉沦的机会。 他办不办不得到与她何干? 她就是这么无情冷心的一个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一直就善于利用别人,算计别人,他不是也早就看到了吗? 那还对她不设防吗?活该!迎风咬着薄唇,不许自己回头。 听到了又如何?她能做到忘记…… 迎风的心,在这一刻,停跳了一下。 脚步有些乱的走近了血阁,露台上,蓝初一懒懒的晒着月光,远远地便看到她的到来,心下多少有些奇怪,还有一丝欣喜,他并未察觉。 看着那张冰封冷漠的小脸慢慢来到面前,蓝初一的心,忽然加快了跳动。他轻咳了一声,身子动了动,刚刚想要起身,却见那娇俏的人儿猛的俯身下来,他眸子睁大,脸上的慵懒邪肆,瞬间消失不见。 “初一师叔,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迎风俯身贴近他的面颊,长长地青丝缓缓垂下,与他x前的衣襟纠缠在一起,迷蒙了他一贯清明淡然的视线。 蓝初一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清冽的眸光,倔强的容颜,还有那粉嫩的唇瓣……她,真的是来勾引他的? 迎风看着蓝初一怪异的神情,歪了歪脑袋,一丝诱人甜美的笑容在唇边绽放。 “初一师叔,别紧张,我只是来关心一下,女史选拔何时进行?”迎风说着,身体愈发的靠近蓝初一,那披散下来的青丝再次调皮的钻进他的颈间,说不出的奇妙感觉,让蓝初一身子竟然有些发热。 他眼睛看似随意的打量着迎风,眼底的邪肆妖异已经恢复,他懒懒的抬手,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指指自己身旁空出来的地方, “想知道的话,就陪我晒个月光。”蓝初一说的轻松自然,可心底的一分紧张却骗不了别人。 迎风起身整理下衣衫,身子一侧,安然的坐在他的身边,她斜靠在躺椅上,抬头仰望星空。那璀璨瞳仁,竟是比星辰还要耀眼夺目,眼底的流光闪烁,就连皓月都要自觉惭愧的躲在云彩后面。 “月光晒多了,心会变的……”迎风轻声开口,并不看一旁的蓝初一,她突然微眯着眼眸,好像月光很刺眼一样。 “我现在能感觉到初一师叔的心跳加快了,想必是你月光晒的太多造成的,其实耍酷有很多办法的,我以后可以教初一师叔一些,没必要非得晒清冷月光,不是吗?” 迎风说完,扭头满意的看着蓝初一抽东的眼角,她眼底的捉弄和无所谓让蓝初一一贯静若止水的心湖,狠狠地扑通了一把。 这丫头的话,是在消遣他,还是骂他? 蓝初一有些变脸,那白皙的皮肤渐渐蒙了一层铁青,被月光一照,更是有趣。 “初一师叔,月光也陪你晒了,可以告诉我了吗?”迎风坐起身子,安然的看着蓝初一,自始至终,她的情绪都是没有任何波动的,这让蓝初一心中说不出的复杂失败。 他起身,想要走下躺椅,奈何这千年古董却在此刻发出吱嘎的一声怪响,紧接着,蓝初一觉得身下的躺椅正朝一边倾斜,吧嗒一声,好像是他身下有个地方断裂了。 躺椅在瞬间倾斜,迎风未来得及离开的身子顺势倒向蓝初一的怀里。 碰的一声闷响,迎风摔在蓝初一的身上,躺椅吱嘎几声,四分五裂。这千年古董每天都在这个露台上面经历风吹日晒,有今天一幕是迟早的。 更何况,这躺椅一贯承受的只是蓝初一一个人的重量,如今多了一个不会轻功的迎风,结果可想而知。 蓝初一伸手想要推开迎风,却在黑暗之中推到了迎风的x口。 而原本想撑着地面坐起身子的迎风,却在恍惚之中撑住了蓝初一的昂扬。 一瞬…… 静谧。 呼吸清晰可闻。 迎风眨眨眼睛,忽的一下拿开了自己的手,蓝初一躺在那里,木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依旧是诡异的静谧。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响声,蓝初一和迎风却觉得这声音来的很是时候,迎风身子还未站起来,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起来,继而带入怀中。 “十五。”迎风此刻转变很快,声音柔柔的呼唤一声,蓝十五那满腔怒火,顿时消减了一半。只是,当他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狂肆上涌。 他亲眼看到迎风的手放在蓝初一那里,而蓝初一的手握住了迎风x前的柔软!虽然,他们好像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看了就是很不舒服。 他在冰阁一直呆不住,总感觉迎风在血阁这里会出事的,果真…… 蓝十五愤愤的瞪着初一,自己的亲哥哥。 “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呢。”迎风想要挣脱十五,却见他脸色更加难看。 十五瞪着迎风,那眼底,燃着嫉妒的火焰。 此刻,暴怒中的十五并没有察觉迎风眼底的一抹捉弄,他完全被嫉妒和醋意蒙蔽了。可蓝初一却清晰的看到了迎风的眼神,这个丫头,是故意要挑起他们兄弟的战争吗? 她的目的是什么? 原本以为她说的要勾引自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竟是当真了,可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蓝初一看向迎风的眼神多了一分犀利。 “跟我回去!你的问题我来问!”蓝十五不由分手拉着迎风就走,他一定要忍住,忍住,不能在这里狠狠地亲她,惩罚她。 该死!竟然都跟他哥哥睡到一张床上了!当他是什么? “初一师叔,那我明天过来,明晚可能就留在你这里过夜了。”迎风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轻柔的响起,蓝初一瞪了瞪眼睛,那邪肆的容颜也有些扭曲。 他不用扭头,也能想象到自己那单纯的弟弟,此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了。 十五疾驰的身子猛地停下,他愤愤然瞪着迎风,“你什么意思?迎风?” 我想参加女史选拔啊,既然要参加,就一定要住在血阁,这没有任何问题的。迎风大眼睛无辜的眨着,眼底的清冷算计被藏得严严实实,单纯专情如蓝十五,g本就没有察觉。 “我不许!”他一字一顿,身上的霸气和坚定的语气,是迎风和蓝初一都没有见过的。 迎风看着他,有一瞬的恍惚,他这般样子,很像一个人…… 蓦然,心底有痛意揪扯起来,她视线看向别的地方,逃避开蓝十五那相似的神情。 这只是她的第一步,而已…… 改变蓝十五的第一步…… 迎风垂下的眸光动了动,她再次抬眼看他,眼中的清冽无邪,再次轻易的骗过了蓝十五。 “我又不是天天都留在这里,偶尔,我还是会去冰阁找你的。”迎风看似认真的一句话,却完全达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蓝初一已经感觉到十五的怒火随时都会掀翻这个露台了。 他清了清嗓子,知道自己被迎风逼着出手了。 “十五,住在这里又不是只有迎风一个女弟子,还有很多其他参加女史选拔的弟子呢。”蓝初一迈过躺椅横七竖八的残骸,神情平静的来到二人面前。 十五冷哼了一声,虽然不说话,可态度依旧坚决,他握紧了迎风的手,绝不松开, 迎风扭头看着他,心底那浅浅的甜蜜再次涌现上来,只有蓝十五才让她有安心平静的感觉。迎风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十五觉察到她的动作,扭头,本是怒气冲冲的面容,却在看到她眼中的蜜意时,瞬间一愣,继而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面颊。 “迎风,回去后看我怎么罚你。” 那句看我怎么罚你,不管是蓝十五说的心儿痒痒,就连蓝初一这种高手都是浮想联翩,毕竟,惩罚的含义太广了,哪个男人不会想入非非呢,更何况还是对着迎风这般娇俏可人的丫头。 只是,蓝初一虽然受了十五话语的刺激,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冷静沉稳的蓝初一,虽然不掺和进任何争名夺利,但是他洞悉世事的本领,却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他将迎风今晚的表现纳入眼底,虽然有些奇怪,但却能感觉出来,迎风这么做,一半是冲着十五来的,至于另一半,他猜不出来。 十五是他的亲弟弟,单纯无害,正因为如此,南迎风利用起来才会如鱼得水。纵使他跟十五x格天壤之别,平时又没有多少沟通,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蓝初一不会任由迎风布局将十五引进去的。 既然南迎风拉着他一起演戏,他就被陪她演下去,哪怕暂时得罪了十五,他也要看明白,南迎风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蓝初一敛了身心,微眯着细长妖异的眼眸,抬手邪肆的勾起迎风的一缕发丝,轻柔的摆弄着。 比谁会演戏吗?他奉陪到底! “哥!”蓝十五喝斥一声,他很少开口叫蓝初一哥哥的,这次是真的急了。 “十五,你该听过一句话的,你初一,他十五,好东西最好不好独占,越美的,越有毒,你最好记得。” 蓝初一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松开迎风的发丝,在迎风愈发清冽的视线中,转身进了书房。 蓝十五还在回味那句越美的,越有毒。 果真如此吗? 还是他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却心甘情愿的沦陷进来。 不管如何,他都相信,迎风与他之间,永远不会存在误会和伤害,他即使自己伤痕累累,也绝对不会将任何误解和伤痛加注到迎风身上。 “迎风,我们回去吧。”他别的什么都没说,只要能牵着她的手回去,便是一种幸福和守护。 迎风本就是不是普通的女子,他既然爱上了她,便只剩下义无反顾了,虽然有些傻……但是,值得了。 他眼中闪烁熠熠的光辉,坚定之中的从容和信赖,让迎风不由弯起了唇角。 心底再次低呼那句,真是个傻瓜。 只是,傻瓜终究要成熟起来的,如今的他,已经跟初识的时候不一样了,他有了霸气和坚定的心。 迎风在此时还没有觉察,无论蓝十五如何成熟,如何具备跟岑崇轩一般的腹黑强大,他爱她的心,亘古不变。 此时,她还不懂…… 这个男人的爱,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的深厚,没什么可以让他对她改变……那情爱入骨,不过一瞬。 若想忘记,便是剔骨剜r的折磨…… 他的爱,付出了,不求回报,惟愿能守在她的身边。 迎风心中带着酸涩和莫名的甜蜜,随十五回到了冰阁,二人相视而坐,却是无言。 许久…… 迎风开口,“我累了,今晚……不行。”她说的很轻,蓝十五有一瞬间的呆愣,继而便宽容的笑笑,抱着迎风到了床上。 “不行也要睡觉啊,你睡你的,不要管我。”他将迎风放到床的内侧,继而和衣躺在她的身边,从后,抱住了她。 不关窗,不点灯,就这么样拥着她一整夜。 十五不知道,迎风几天前,身体受过怎样的伤害,他以为迎风对于他们之间的一切,羞涩的无法面对。 他不在乎,只要能靠着她的身体,他就满足了。 他要的,不也只是守护在她身边了。 感受着身后压抑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迎风微微闭上了眼睛,突然,很喜欢听他说话。 “十五。” “嗯?” “今晚都这样吗?” “不然……你想……”蓝十五身子动了动,身体悸动起来。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抱着我,我睡不着。”迎风的话就是一盆冷水,将蓝十五浇了个透心凉。 他讪讪然笑着,松了松自己的手臂,却还是轻柔的碰触着迎风的身体。 迎风唇角扬起一抹安然恬淡的笑容,沉沉睡去。 在马车上颠簸了好几日,她都一直是迷迷糊糊的,今天,在他的怀里,竟是没有一丝紧张和不适,沉睡的容颜安静的像个婴儿。 蓝十五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撑起身子,在她面颊落下缠绵轻柔的一吻。他长呼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昂头的浴火。 郁闷的看了眼那惹火的丫头。 他现在是浴火焚身啊,可她却睡的那么安静,真是不公平…… 蓝十五摇摇头,下了床,一个人冲到院子里,双手把着一颗海棠树,做起了引体向上。 倒霉的海棠树,大半夜的被一个男人,霸占了两个时辰。 蓝十五不敢做太激励的运动,若是舞剑很容易惊醒迎风的,只有这种运动,既可以快速的消耗旺盛的j力,又不会打扰到迎风。 蓝十五呼哧呼哧的做了两个时辰,身下的火热才退下去一半,他看向窗口那里,眼底是浓浓的满足和眷恋。 虽然如此守着她,很折磨,但是他心甘情愿。 …… …… 次日清晨,迎风醒来,蓝十五坐在床边,傻傻的看着他。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那娇媚慵懒的睡颜,看的蓝十五身体又是一阵该死的悸动,他强行拉起迎风的身子,天知道,再继续看下去,他会自我折磨到什么程度。 “起来吧。我让g中的御厨给你熬了干贝粥。”蓝十五话音刚落,已经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背后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迎风掀了掀眼皮,看了眼热粥,身子动了动,继而又蜷缩在被子里,那清冷眸光有一抹说不出的诱惑娇媚。 “你喂我吧。”她开口,声音柔的几乎要酥掉蓝十五的身体。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热粥舀了一勺递到迎风嘴边,迎风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热粥,摇摇头,没有要吃的打算。 “迎风,你是故意欺负我吧。”蓝十五嗔怪的敲了一下迎风的脑袋。 迎风也不气恼,她扫了眼干贝粥,慵懒如猫儿一般的趴在蓝十五的腿上。 “我要你用嘴巴喂我。”她说完,自己先红了面颊。 蓝十五身体瞬间呆愣在那里看看迎风,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热粥,半天没回过身来。 “不喂就算了,我不吃了。”迎风拒绝的语气,听着却像是撒娇。蓝十五将手放在迎风额头上试了试,没有发热啊,怎么迎风今天这么……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喂我,还是让我去别的地方吃。掌门阁,还是血阁?”迎风扳着指头开始清算。 蓝十五瞳孔瞬间收紧,他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休想。 继而低头含了一口热粥,紧张的凑到迎风面前,那x感的薄唇贴在她的粉唇上,将那口粘滑温热的粥轻柔的送入迎风口中。 迎风眼底一瞬的j明闪过,继而那迷蒙微醺完美的骗过了蓝十五,她咽下那口热粥,在他未察觉的时候,细细过滤他的气息游走顺序,蓝十五见热粥已经送入迎风口中,本是想要起身的,可脖颈却被迎风勾住,她炙热的气息丝丝润入他的口中。 蓝十五回应着这个吻,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气息游走顺序和丹田调息已经被迎风暗中掌握了。 他陷在这个吻中,深深不能自拔…… 却不知,因为这个吻,他失去了什么,而迎风,又得到了什么? 正当他吻得如胶似漆的时候,一股冷冽的寒风挟裹着杀伐之气从窗口传来,蓝十五身子一翻转,本能的将迎风揽入话中。 碰的一声,有一道黑影破窗而入,那冰封的身影,凄绝的眼神,让人生寒。 迎风窝在蓝十五怀中,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神情不善的严子墨,还有紧随他身后闯进来的乐嘉言。 这两个男人目光落在迎风身上,有一瞬的惊艳闪过。 蓝十五低头看到迎风衣衫不整的站在自己怀中,登时气恼的扯过一旁的衣服给迎风披在身上。 迎风此刻眼中都是那张俊朗狠戾的面孔,她看着一脸冷酷寒霜的严子墨,一抹无邪安然的神情,看的严子墨眼底喷火,。 很好,又是这个眼神,这个天底下最会骗人的丫头!他们终于又见面了。 ps:下一章吃吧,吃两次,补偿一下,嘎嘎。 后面越来越热闹了哈。 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鲜花3,钻石1 辣妞妞2007鲜花6 天真冰b鲜花1 零婉鲜花3 小神疾风钻石1 rikki7982钻石1 小皇承认自己是小h,但是乃们比小皇还h,一吃,都来鸟。小皇激动…… 鞠躬感谢大家。 15 欲望文 16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6 第十六章 第一度 迎风在蓝十五怀中懒懒的掀了掀眼皮,那明媚如丝,刺得严子墨心底说不出的气愤,那双冷残嗜血的瞳仁,迸s丝丝y霾侵占的怒火。 几日不见而已,再次看到迎风,只觉得,更加看不透那双深寒的瞳仁,究竟是她隐藏的太深,还是他陷进去了,所以,当局者迷了。 严子墨一步步的逼近迎风,他很想要看清楚,他与她之间,究竟存着什么隔阂?他不是世人眼中的大魔头吗?为何对着她的时候,那颗冰冷无情的心,会迫切的需要一丝温暖,那温暖远离他太多年了,他以为,自己余生都不会需要任何人给予的温暖了…… “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他看着迎风,露出冷冷的笑意。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逃掉的,他不仅是她的师父。 迎风迎上严子墨的瞳仁,安静的眨了眨,回给他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这一次,师父不会是为了我这个不孝徒儿才来的吧,而是有其他原因吧。”迎风扫了眼他手中的一张金色请柬,眼眸闪烁一下,那清冷的容颜带着娇媚的诱惑。 严子墨定定的看着,眼底如火的愤怒渐渐变为冷寒的笑意。 他将请柬扬起,指尖一弹,那金黄的竹片便深深地埋进迎风身侧的墙壁内。在严子墨身后,乐嘉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迎风身边,他眼神闪烁着凄冷的光芒,看着迎风在蓝十五怀中安然的呆着,心底的痛意,渐渐麻木,可新的伤痛又涌上心头,永无止境。 “蓝十五,太后给我们的请柬,你也收到了吧。”乐嘉言强迫自己将视线跳过迎风去看蓝十五。可这种近在咫尺的逃避,g本是在撕扯他的心扉,越是强迫自己不在意,越是越陷越深。 他对蓝十五扬了扬手,手中有三张请柬。 “岑崇轩和鄂鸣的请柬都在我这里。”乐嘉言说着将其他两张放在桌子上,他眼眸飞快的扫了迎风一眼,二人视线倏忽碰触在一起,迎风眼底的一丝迷离让乐嘉言身体砰然而动,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可是太快了,等他想要细细探寻的时候,那眼底的清冽纯净早已是平静无波。 呵……迎风,谁才能看透你的心呢?乐嘉言自嘲的笑笑,唇边的笑意,桀骜之中带着令人疼惜的自责,他垂下眼眸,并不知,此时此刻,迎风的眼神多停留在他脸上一刻,这一刻,她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 严子墨见迎风看着乐嘉言,心底不由冷笑。 乐嘉言也好,蓝十五也罢,似乎,都跟她有扯不尽的关系,那么他这个师父算什么? 莫名其妙的,严子墨觉得心底很不舒服,他抬手想要勾起迎风的下巴,却见蓝十五快速后退一步,将迎风远离他身边。 蓝十五眼中写满了戒备,严子墨不由笑了,是啊,他是个大魔头,谁都会防着他的! “好徒弟,过来!”他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可那眼底的寒洌和冷残,却无端起了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一如他的身份一般,曾经,明明是受人尊敬和羡慕的荡剑门六师叔,可是却不计后果的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最终被赶出荡剑门,遁入魔道。 更是连自己的家产都保不住。 严子墨是世人眼中的笑话和恐惧。他自然明在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印象。 他不在乎……g本就不在乎,他只要一个人站在他这边就够了,与他一起,遁入魔道也好,被人误解也罢,他就是要她,站在他的身边。 严子墨朝迎风伸出手,那布满厚茧的手掌宽厚有力,迎风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抹无邪的娇笑在眼底绽放, “师父,以后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不能做主的,你问四师叔吧,我的事情已经全权交给他了,何去何从,都交由他一手c办。” 迎风声音轻柔平静,说完后,她媚然看向蓝十五,蓝十五蓦然一怔,旋即很受用的看着她,那纯净的眼底,溢出丝丝自豪和理所当然。 “对!迎风的事情以后都是我来做主。”蓝十五不顾乐嘉言难看的面容和严子墨嘲讽的笑容,平静的开口。 “我是她的师傅。”严子墨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谁都能听出那里面有威胁的成分,他看着迎风,眼底的寒意带着冰冷的嗜杀。 迎风无所谓的挑了下眉毛,视线在掠过乐嘉言的时候,微微一僵,旋即,便是那种让人看不透的深幽。 “师父又怎样?”蓝十五将迎风往怀里拥了拥。 “她是我的女人,难道不比师父受用百倍吗?”蓝十五说完,视线看似随意的扫过乐嘉言和严子墨。 “请柬放下了,我先走了,你告诉太后,他们两个去不了。”乐嘉言率先开口,他已经呆不下去,看到迎风窝在蓝十五的怀中,已经让他崩溃了,如今,蓝十五那字字句句g本就是在他心头c上一把尖刀。 他的心,即使早已经伤痕累累了,此刻,也无法继续承受下去。 早知道,他真的不应该进来的…… 原本,他一直在冰阁门口守着,暗中保护着迎风,蓝十五半夜出来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真的担心蓝十五会伤害到迎风受伤的身体,看到蓝十五在外面呆了一夜,不知怎的,他心中虽然放松了下来,可一抹难言的酸楚却占据了心中。 他守在那里,心底渐渐成殇。说不出的伤痛颓然…… 所以,当严子墨突然出现并且破窗而入的时候,他g本是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进来,明知道进来后的结果,他还是来了…… 他转过身去,昔日桀骜挺拔的背影,如今,裹满了冷寒和落寞。 他多么希望,能在回头的时候听到迎风叫他……留下的声音。 “乐嘉言。”倏忽,一声轻唤让乐嘉言的脚步猛然停下来,他呆愣在原地,身体僵住。 刚刚,是在叫他吗?迎风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眼底写满了惊喜和狂野。 “记得按时上药,你的手。”迎风很简短的话语,很平静的语气,却让乐嘉言的心弦颤抖的厉害,他茫然的点点头,眼中再次闪现出昔日那种璀璨明亮的光芒。 那沉寂了许久的光亮,因为迎风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关心,重新恢复生机。 “太晚了,你该回去了。”迎风不去看他灼热期待的目光,一句话,又将他丢到了一边。这一会天上,一会地狱的感觉,折磨的乐嘉言几近崩溃。 “十五,请柬是怎么回事?”迎风此时已经若无其事的开口,完全当严子墨不存在。 “迎风,那我……回去了。”乐嘉言知道自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迎风办事向来如此,让你走就是走,绝不拖泥带水。 乐嘉言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迎风眼底的波澜再次闪了一下,这一次,被蓝十五看到了,他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低头,拿起桌上的请柬交到迎风手中。 “是太后送来的,邀请了很多人参加天冰公主的生辰晚宴。”蓝十五轻声解释道,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天冰公主是太后最小的女儿,年近三十了还未出嫁,是皇g的一个老大难,也是太后和皇帝老儿最揪心的一件事情。 只是,这一般的男人想娶天冰公主的话,太后和皇帝还真的不放心。只因为天冰公主那x子,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迎风打开请柬,第一张是鄂鸣的,看到那个名字,迎风心中并没有多少波动,因为在她眼中,鄂鸣是陌生的,只有驴子,才是能扯动她心扉的名字。 因为想到他,地g中的一幕再次在脑海中闪现,她不想去想,可却忘不了。她不怪驴子,却无法面对他,所以她逃走了…… 迎风眸中闪过一抹凄迷,她微眯着眸子,不让自己的神情有什么异样,随手打开第二张请柬,是岑崇轩的,听说他出去办事了,可迎风却觉得事情并非如此,如今,不管是荡剑门还是皇g都很热闹的,岑崇轩那个老狐狸岂会错过了这么多出好戏。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在迎风看请柬的时候,严子墨则是安静的可怕,他那张一贯没有多少表情的冰皮脸,竟是带着一抹玩味和兴趣看着迎风。 那饶有深意的一抹笑容,看的蓝十五心底发慌。 严子墨向来是目的x很强,且很直白的一个人,他此刻这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蓝十五觉得,他对迎风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蓝十五不由收紧了怀抱,看向严子墨的眼神多了几分警告。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g本不在意蓝十五的态度,他跨到迎风跟前,那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影下一道y影,迎风抬头看他,那明亮纯净的眼神,倏忽冲破这黑影的包裹,闪现璀璨明媚。 “师父,看来太后是想给天冰公主招亲了,你也是她中意的驸马之一啊。”迎风的声音带着无所谓和调侃,严子墨脸色变了变,继而挑了下眉毛,低头看着迎风。 “是吗?你很希望我给你找个师娘吗?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我自然能办到。不过是一个天冰公主罢了,我想要,自然能得到。”严子墨的声音冰冷无情,可迎风却听出了一丝赌气的成分,她笑的娇媚动人,完全是火上浇油的开口道, “那好啊,师父告诉我,你多少时间能让天冰公主爱上你呢?一个月?还是三个月?” “在南天杨从那里出来之前!”严子墨微眯着眸子,定定的看着迎风,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让他满意的牵挂。 可是,那抹牵挂却让他觉得刺眼。 原来,南迎风也有在意的人啊,他还以为,她跟他一样,无情冷心。 迎风轻然挣脱出蓝十五的怀抱,心里有些发慌。因为想到了南天杨。 “好徒弟,我们打个赌如何?”严子墨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钻研迎风心底都在想些什么了,无时无刻都想。 他亲眼相中的徒弟,果真值得他费尽心思的去调教。 “说吧。”迎风理了理衣衫,洗耳恭听。 “迎风,我不同意!”蓝十五却在此刻霸道的打断二人,从迎风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很不舒服,这是他的房间啊,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待在这里呢? “你安静。”迎风的态度不以为意。 “迎风,你刚刚不是说你的一切事情都交给我处理吗?你怎么?”蓝十五有些委屈的看着迎风。 “你也说是刚刚,现在又变了。”迎风平静的开口,一句话再次将蓝十五堵得哑口无言。他愤愤的转过头去,不知道何年何月他才能在跟迎风交手的时候占了上风呢。 严子墨很满意的看着迎风,他双手抱x,微眯着的瞳仁迸s一抹深寒的j明。 “好徒弟,如果我能在南天杨出关之前,让天冰公主答应嫁给我,那么我们在翼印门的那个约定,还要算数,如何?”严子墨说着凑近了迎风,神情迷蒙的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他眼底的冷冽变得有些轻柔,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 迎风眼睛眨了眨,他还记得这出啊。 “哪个约定?”她明知故问。 严子墨有些许的愣神,这丫头那么冰雪聪明的,难道会不知道他口中的约定是哪一个吗?除非她是为了故意气蓝十五,所以逼自己说出来。只是,她为何要故意让蓝十五吃醋呢? 严子墨有些犹豫,要不要当着蓝十五的面说出那个约定,搞不好,他就成了迎风的靶子,被她利用了一次。 “师父不说,我的记x又不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约定呢。”迎风平静的语气和安然的神情让严子墨看不出一丝破绽,他的笑容变得冷寒。 一旁的蓝十五虽然不看迎风,却竖起了耳朵好好地听着。 严子墨沉默了一会,终是敌不过迎风那看似无邪的笑容,他愤愤的咬着牙开口,“那个约定不就是,你、陪、我、一、夜、吗?”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总觉得自己是被迎风当了气蓝十五的靶子。 果然,蓝十五在听到迎风那句话后,蹭的跳到他的面前,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狂怒的看着严子墨。 “严子墨!你休想!” “他的确是有点白日做梦。”迎风不甘寂寞的加了一句,那古灵j怪的神情看的严子墨牙g痒痒。 他冷哼一声,眼神狠狠地瞪着迎风,一抹势在必得的神采在眼底绽放。 “好徒弟,师父只要你一句话,答应与否?”严子墨挑眉,挑衅的看着迎风。 “严子墨!别逼我对你动手!”蓝十五怒吼着,大手刷的一下将迎拥入怀中,他的眼神,一贯是纯净善良的,很少有此刻这般,存着嗜杀和y霾。 迎风眼神有片刻恍惚,她知道,经她改变后的蓝十五,以后,眼中再也不会有单纯和善良了,他随时随刻都会是现在这般…… 这是她j心设计的,不是吗? 所以,她没有权利去后悔。蓝十五会变,这是她早就想到的。 迎风垂下了脑袋,发丝迷蒙了双眼,她第一次有了贪恋一种情绪的感觉,便是贪恋蓝十五眼底的那份纯净和清冽。 心,微微酸了一下,有什么,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迎风在蓝十五要发怒的前一刻,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师父,我答应你。” “迎风!你胡闹!”蓝十五转头对迎风怒吼,眼底的失落表露无遗。 迎风不看他,清冽的眼神迎上严子墨眼底的一丝疑惑,四目交织,一个欺霜赛雪,一个炙热如火。 蓝十五裹着寒霜松开迎风的身子,愤怒的掌风凌厉扫出,擦着迎风面颊飞过,将她身后的墙壁砰然撞开一道口子,那冷风擦过面颊的时候,让她的心更加的清醒。 “迎风!你再胡闹下去,我就……”蓝十五握紧了拳头,面对她的时候,却说不出一句重话。 “呵呵……好徒弟,就等着师父的好消息吧,你可要好生的养好身子啊,到了那一天不要让师父失望,还有啊……” “严子墨!闭嘴!不准侮辱迎风!” 蓝十五已经忍无可忍,他手臂扫过桌上的长剑,暗褐色的长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凌厉的弧度,剑鞘闪过暗隐的寒光,他抬手抽一出长剑,犀利寒芒瞬间迸s,他挽了一个简单却狠戾的剑花,直冲严子墨面颊而去。 严子墨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脚步纹丝不动,身子一侧,躲过这狠戾一剑,他双手背在身后,g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蓝十五,你觉得你在荡剑门学的这些烂招数能够对付我吗?”严子墨冷冷开口,他背在身后的大手猛然握紧,掌风聚集,冷厉狠决,在瞬间出手,徒手捏住了蓝十五的长剑。 蓝十五转动剑身,身体逼近严子墨,眼中寒芒迸s。 那长剑在他手中挥舞的潇洒利索,而严子墨单凭r体之手不断碰触那锋利的宝剑,却是没有丝毫的损伤,一旁的迎风看的有些震惊,实在不明白严子墨的双手为何可以刀枪不入。 就算是驴子,也会受伤,也会流血。 为何严子墨的手就好像一双铁手一般,可以徒手抓住锋利无比的长剑呢? 蓝十五长剑再次陷入严子墨手中,严子墨微眯着眸子,掌心积聚一股雄厚的内力,蓦然出手,将蓝十五震离身边,蓝十五手持长剑,避无可避,身子后退几步,碰的撞在桌子上。 严子墨收手之时,拽过蓝十五长剑嗖的一下掷出窗外,那锋利的宝剑直直的c入窗外的海棠树树干上,剑柄剧烈的颤动着,顷刻间,那海棠树树干砰然断裂,一分为二。 轰隆一声,倒塌的树干砸在地面上,溅起尘土阵阵。 迎风扫了眼断裂的海棠树,又看向严子墨双手,此刻,他已经将手背在了身后,那神情,带着一抹戏讥,一抹嘲弄。 蓝十五眼见长剑被夺,正要空手上前,却被迎风拦住。 “十五,你即使是跟他拼了x命,那个赌约,我也不会反悔的。”迎风一句话,重创蓝十五,虽然他一直知道,迎风x格是说一不二的,可是他做了这么多的努力,迎风即使看不到,也该有感动的,为何,还要如此伤他的心呢。 蓝十五收了手,有些委屈的站在那里。 严子墨不屑的声音突然想起,“蓝十五,你看好了,这荡剑门的功夫我严子墨g本不屑去要,我是被荡剑门赶出去的人,将来,也是让整个荡剑门颜面尽失的人!” 严子墨说出了埋藏心中多年的话,不知为何,今天,在迎风和蓝十五面前便生生的表露了心思,这番话语,他曾经以为,会一直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永不见天日的。 严子墨的神情深寒冰冷,他深深地看了迎风一眼,转身离去。 他等着,等着看南迎风成为他女人的那一天,他要她一夜,只有她才能帮他渡过黯然鹰魔剑法的第九重,他讨厌所有女人的碰触和靠近,只有南迎风例外。 他已经等不及要练到黯然鹰魔剑法的第九重心法了,南迎风是他唯一的出路,他绝对不会放过她,唯有与她交欢,方才能突破那变态的内功心法。 所以,南迎风,逃不掉了。 …… 严子墨离开房间后,许久,蓝十五都没有说话。迎风看着他震惊呆愣的神情,有一瞬的心疼和纠结。 终是,她敌不过蓝十五如此模样,决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十五……” 迎风轻唤他,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她走到他的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在他身体的轻颤之中,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双唇。 这一吻,极具诱惑和挑逗,迎风的舌尖第一次,在他唇瓣留下痕迹,细细的勾勒着那x感的弧度。蓝十五的身子动了动,唇瓣轻启,准备接纳迎风,迎风却在此刻撤离唇瓣,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醒了?”她开口,问的随意且娇媚。 蓝十五瞪了她一眼,还在生气。 “你知道我要找那本完整的琴谱的,而琴谱的秘密就在荡剑门,可是,你也应该清楚,这琴谱并非是荡剑门独有的秘密,武林中人都在寻找,只不过碍于荡剑门的势力和你在皇g中的作用,一直按兵不动,无人敢来探个究竟。 但是严子墨不同,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有他,可以跟荡剑门叫板抗衡,也只有他可以掀起更大的风浪,我不想自己在寻找琴谱的时候受到他的羁绊,唯有将他暂时推给那个什么天冰公主了。 他跟天冰公主之间闹腾的越凶,众人的视线也就全都在他身上,这自然是有利于我寻找琴谱的。 我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何尝不是给自己时间呢?” 迎风说完,安静的看着蓝十五,却见他眼底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虽然很快,迎风还是捕捉到了。 倏忽,她微眯着凌厉的眸子,唇角却挂着一抹让蓝十五害怕的冷笑。 “你刚才是故意不理我,借此逼我说出心里的想法,是不是?”迎风沉吟片刻,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蓝十五眼睛一瞪,继而装作听不懂似地看着迎风,“什么故意不理你?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有些微发慌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迎风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迈开步子朝门口移动。 蓝十五见了,激动的跳到迎风身前,拦住了她。 “迎风,不要走!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承认,我刚才是故意装成那种呆呆的样子,想要套取你的话,但是,我真的是因为担心你,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的答应严子墨那么变态的要求,你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怕你不告诉我,又将所有心事都埋在心底,所以我才故意吓你的。” 蓝十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嗫嚅的开口,一下子将心底的话和盘托出。他紧张的看着迎风面无表情的面容,心,在一点点的下沉。 完蛋了!迎风对他失望了,是不是? 她最讨厌别人算计她了,而他竟然利用她对自己的关心而吓唬她。他真是该死! “迎风,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什么,我很笨,g本猜不透你的心思,只有在你面前耍个小心眼,班门弄斧一下了。”蓝十五拽着迎风的胳膊急切的解释着,那清朗的五官说不出的焦急懊恼。 迎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歪着头,好奇的看着他。 “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过去关门而已,不行吗?”她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挣开他的手臂,走到门口自然的关上了房门。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蓝十五跟着心惊r跳了好几回。直到看到迎风关上门,重新走到自己身边,他一颗提着的心,方才落下不少。 “敢骗我啊?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迎风好笑的看着他,眼底有一丝迷蒙一闪而过。 他开始变了吧……竟然学会玩弄心计了,刚才,连她都骗过了。 “我……下次不敢了。”蓝十五讪讪然开口,紧紧握着迎风的手,“迎风,你知道的,我这么笨,总是猜不到你的心思,我又不能钻到你的心里去看看,唯有这样了……” 蓝十五说着抬手戳了一下迎风x口的位置,在迎风瞬间警告的眼神中,急忙收回了手。 “我没怪你,这是好事,你总不能一直那么单纯,那样会被人欺负的。学会玩弄心计是好事,只是,不要用在我的身上,知道吗?” 迎风声音忽然有些冷,蓝十五眼神黯淡了一下,迎风的话,让他觉得有些心寒,她怎能不在意他的变化呢? 难道在她心中,他真的是跟别人一样的吗?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 蓝十五觉得x口很闷,说不出是失落还是疼痛。 “迎风,我之所以这样,只是想要配得上你,想时时刻刻保护你,我对你的态度,永远都不会改变,一如既往。”蓝十五低着头,声音有些无奈,他眼睛盯着迎风的手,很想,此生都能牢牢地牵着她的手,足矣。 迎风看着他,眼底的清冷幽然起了一层薄雾,一瞬间,竟是看不透自己心中所想了。她敛了眸光,那清冽深寒之下,竟有一丝悸动。 倏忽,她抽一出自己的手,转身朝窗边走去,那冷漠背影让蓝十五的心蓦然撞击了一下,有些东西,始终太远,虽然感觉到了,但他面前始终横隔着一堵墙。 “你若还想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以后,就不要想着再试探我,否则,我会离你远远地。”迎风冷然且无所谓的声音轻然的传入蓝十五耳中。 他眸光颤动了几下,突然快步走到迎风背后,抱住了她。 “你这么残忍的对我,以后会后悔的。”他的话不像是在赌气,第一次,他想要狠狠地警告这个冷心无情的丫头。 “后悔了再说吧。”迎风无所谓的弯起唇角。 “我说过,我会回到冰阁帮你的,从今天开始,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要做到比岑崇轩还要心细如丝,为人处世比严子墨还要冷酷决绝,还有,你要比蓝初一懂得洞悉世事。” 迎风说完,猛然回身,微眯着的眸子闪过一丝从容。 “迎风,你在说梦话吗?”蓝十五首先摇摇头,继而着迎风的脑袋。 “不是!”迎风低喝一声,头一次发火。蓝十五身子一凛,从没见过她恼怒的样子,不觉细细的看着,突然发现,她哪怕是生气的时候也比不动声色要让人觉得轻松的多。 她不动声色,安静的时候,莫名会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迎风敛了眸光,抬手将蓝十五的脖颈勾到眼前,字字珠玑,深深植入他的脑海, “从现在起,我会给你出五道难题,让你去猜,半个月出一次题目,这其中,我会给你一些提示,你若猜对了一次,我便给你奖励,经过这五次之后,你便是一个全新的蓝十五!不容任何人小看的蓝十五!” 迎风说完,平静的看着他,蓝十五纯净的瞳仁眨了眨,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开口,“迎风,那……那你说的奖励是什么?”他眼中满满的好奇。 “陪你睡。”虽然觉得艰难,迎风还是开口了。男人都好这个,不是吗? “只是睡吗?”蓝十五不死心的确认着。 “不是单纯的睡。”迎风咬着牙g给他解释。 “那半个月才有一次啊!”蓝十五摇摇头,很不满意的样子。 “那也得你猜对了才行,猜不出来,什么都没有!”迎风推开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蓝十五一张脸在瞬间变化了很多种表情,激动,彷徨,紧张,担忧…… 迎风什么都没说,只是忽然觉得很累,她一头扎进蓝十五怀中,微微闭上了眼睛。 如果蓝十五真的完成了那五道难题的考验,那么,三个月后,他将是一个崭新的蓝十五,也会是一个可怕的蓝十五。 他的身上,将不再有昔日任何一点的影子,她如此细心的改造他,让他成为无敌的强者,她利用他,改造他,一切一切,都是她夺取那三样宝物计划中的一部分。 她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找一个可以留在这里的借口,继而找出剩余的两部分琴谱,等着三个月后,她彻底的俘获了蓝十五的心,也将他脱胎换骨之后,她便利用他的强大助她寻找剩下的宝物。 三个月,足够改变很多了。 她知道蓝十五在意什么,依恋什么。她无情的利用了这一切…… 却不知,心在不知不觉间,牵挂到了他的身上。 迎风窝在他的怀中,这一刻,突然很想永远的留住此时的他,单纯,无害,像个傻瓜。 “迎风,你是不是真的希望我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厉害啊?”蓝十五纯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迎风微微蹙了下眉头,似有似无的点点头。 蓝十五见了,轻叹口气,将她更紧的拥入怀中。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很认真的对待你的栽培,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便会义无反顾的去做。”他坚定的语气让迎风忽然间心酸起来,她葱白葇夷轻柔的抚着他的x膛,喃喃低语着, “你这个傻瓜。”撒娇的语气,疼惜的神情,让蓝十五心思瞬间荡漾起来。他下巴蹭着迎风发丝,满意的笑着。 “迎风,那你现在就告诉我第一道难题好不好?我想快点知道,然后……嘿嘿……”蓝十五的笑开始不纯洁起来,迎风挑了下眉毛,慵懒的开口, “三天后我才告诉你。等我们进了g见了那个老太婆,我才知道,第一个难题是什么。”迎风说完,再次安然的窝在他的怀中。 “你要进g?”蓝十五有些诧异。 “是啊,见识一下当今圣上,还有那个三十岁未出阁的天冰公主。” 迎风说完,一抹j明的笑意在唇边悄然绽放。 她给蓝十五出的五道难题自然都不是普通的题目,要想在短短三个月内,让蓝十五心思成熟起来,给他的题目绝对不能简单了,要让他深刻且彻底的看清人x的各个方面。 皇g那个地方,是个很好的教学基地,蓝十五虽然在那里生长,但他看到的还是太少了,她会教他,首先来认识那个地方。 “迎风,那在开始之前,我可不可以预支一次睡的权利呢?”蓝十五的脑子完全不纯洁了,怀里抱着迎风这个折磨人的丫头,他的浴火g本无法抑制。 迎风身子动了动,在蓝十五期待的眼神中,很肯定的回答他,“不!” “可是,你要给我点甜头,我才有动力啊。”蓝十五依旧不死心。 “是吗?”迎风的声音冷冰冰的。 “是!”蓝十五似是见到了希望。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苦尽甘来!等你尝过了苦味之后,甜自然就来了,所以说,还不到时候。”迎风平静的说着,在蓝十五欲求不满的哀怨眼神中,碰的一下推开了他。 “我去院子里走走,你自己想想我的话。”迎风说完,绕过蓝十五,转身朝门口走去。蓝十五看着迎风的背影,身子懊恼的靠在墙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迎风走出冰阁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窗户那边,蓝十五已经不知去向了,她看着,眼神柔柔的,带着朦胧,曾几何时,看着蓝十五那单纯的眼神,她的心也会改变。 那个傻瓜,可以将一切都给她,却不知,她早就算好了一切,他给的,她什么都要不起…… 迎风垂下眸子,黯然幽冷…… 刚刚走出冰阁,身前便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迎风抬头,看进那两道幽深眷恋的眼神。 乐嘉言见迎风一个人出来,身上穿的又很单薄,他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迎风身上,那动作自然熟悉,一如曾经。 “起风了,你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多注意一下。”他柔柔的开口,几乎要关心到她的骨子里。 迎风点点头,从她决定利用他得到聂心蕾手中的琴谱时,她对他,就没有那么排斥了,一颗棋子而已,不是吗?她没必要为他表露喜怒哀乐的。 迎风的眼神跳动一下,努力让自己忽视他外衣披在身上传递而来的温暖。 “找我有事?”她冷然开口,心中明白,乐嘉言只会在暗中保护她,若非有事情的话,是不会出现的。 乐嘉言点点头,心中再次感叹她的冰雪聪明,只是她这般聪明j明,若是生在一个男子身上,定是旷世奇才,而生在一个绝美少女身上,则是太多男人的劫难了。 “璎珞来了,一直哭着,非要见你,我本是不同意的,后来她以死相逼,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来找你。”乐嘉言说明了来意。 迎风听了他的话,神情没有多少变化,可心底,却是搅动着涟漪层层。 璎珞的到来,必定是因为他。 迎风此刻,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这不像她,竟然做不到当机立断,内心在此刻,g本就做不到不闻不问。 “我去见她。”她的话,让乐嘉言有些惊讶,她似乎有些改变了,没有从前那么不近人情。 只是他心中,却有些难受,迎风要见璎珞,是因为在乎鄂鸣吧。她想知道鄂鸣的近况,所以才答应见璎珞的。 乐嘉言指尖微微颤抖一下,他强扯出一个淡然的笑意对迎风道,“我带你去。”转过身后,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深深的失落。 “一会我会在门外等着你,见了璎珞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喊我,我带你走。” 乐嘉言在前面看似随意的开口,迎风依旧走的沉稳,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任何的波动。 乐嘉言不再说话,安静的走在前面,能够跟迎风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在荡剑门内,他觉得,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到了掌门阁,乐嘉言带迎风去了议事厅,他上次已经感觉到迎风对他的房间生出的排斥,他不忍迎风心中难受,特意安排在这里。 屋内,璎珞看到迎风出现了,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抹着鼻涕眼泪的就跑了过来,乐嘉言眼神黯淡了一下,关上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虽然很想知道里面的一切,但他明白,迎风需要自己的空间。 乐嘉言抬眼看了眼月光,那灿烂桃花眸,竟是伤过了月光的寂寞清冷。 …… 屋内,璎珞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她抱着迎风,几近于哀求。 “迎风姐姐,王子出事了,求求你去看看他吧。”璎珞说着,刚刚忍回去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迎风心弦颤动,轻声开口,“是跟那七彩光芒有关吗?”冥冥中,她便想到了自己离开地g的时候,那刹那绽放的七彩光芒。 “一半是,另一半是关于王子身体。” “他究竟怎么了?”迎风看着璎珞,没来由的担忧,因为驴子,不同于其他人,是她信赖和了解的人。 他的孩子气和霸道,虽然让她倍感压力,可也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他坚韧认真的心。 他对迎风来说,很重要。 “王子化形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的意外,现在那意外连累他受了重创,四大护卫让我来找你,回去跟王子,跟王子……”璎珞说着说着面颊发红,竟是说不下去了。 “跟他怎样?在一起吗?”迎风听了璎珞的话,似是想到了什么。驴子那晚的无情和可怕,难道还没有结束吗? 璎珞看着迎风,茫然的点点头,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没想到迎风竟然想到了。 “迎风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王子现在的样子,他刚刚回了荡剑门的鸣阁,你先子啊……能去看看他吗?”璎珞垂下小小的脑袋,难过的揪着衣襟。 “璎珞,你有什么瞒着我吗?”迎风眸中闪过一分探寻,璎珞让她亲眼见一见驴子,莫非他…… 倏忽,心底慌了一下。 一刻钟后,迎风出现在鸣阁,是乐嘉言带她来的,这期间,避开了严子墨和蓝十五的耳目,如果被那两个人知道了,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四大护卫见迎风出现,都是一言不发的推开房门。四个人带着迎风安静的走了进去。 屋内,背对着他们的身影消瘦了不少,可那王者霸气和凌云气魄,依旧不减。 “王子,我……”周周本来想说,他们把迎风姑娘带回来了。 可话没说完,便见驴子愤怒的转过身来,碰的一下,一个上等的汉白玉枕头扔到了门口,多亏千叶即使拉住了迎风,否则,迎风就要被砸破脑袋了。 她敛了身心,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驴子。 蓦然,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剜入她心底的感觉。 她看到了驴子那双血红的眼睛,那红刺眼可怕,没有昔日一丝的霸道凌傲,有的只是酴醾的凋落和冷寒。 她走过去,一步步,像是踏在心口,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看不到了…… 驴子……你的眼睛……迎风心中无声的询问着,奈何,所有的话语都梗在喉咙,说不出来。 “你们都出去!我谁也不相见!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再碰迎风一下,我不要!”驴子怒吼着,抬手将所有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 他凌乱的发丝,没有任何情绪闪现的双眸,那崩溃的情绪,在喊到迎风的名字时,脸上蓦然闪过的疼惜,都让迎风,有一瞬窒息的感觉。 她看着他,很想走过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即使死了也不要再碰她一下?什么意思?难道他眼睛瞎了跟自己有关? 迎风扭头眼神询问着月森,那眼底猛然迸s的深寒让四大护卫具是一愣,迎风姑娘是如此在意王子吗? 既然她如此在意王子,王子为何还不肯面对迎风姑娘呢?究竟,发生了什么? 月森拖着迎风急忙出了房间,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为了王子的x命,他还是如实告知了。 他的话,一字一句,迎风听了个真真切切,她什么都没有说,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此时,她手中已经握着月森给的那粒药丸,她独自一个人,再次推开那扇门,面对他。 房门开启,他暴跳如雷的声音再次响起,“滚出去!我谁都不见!!”驴子吼着,再次胡乱扔着东西,可是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胡乱索之下,竟是从床上摔了下来。 迎风快步跑过去想要扶起他,却被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猛地推开,手心的药丸悄然滑落,迎风捡了起来,抬手放在正燃着青烟的熏炉内。 渺渺轻烟,缓缓升腾,屋内,顿时溢出氤氲暧昧的清香。迎风踏着一地的雾气腾腾,走近了驴子。 他睁着那双鲜红的眼睛,茫然的感受着周遭的一切,那神情,失了先前的暴躁无助,有的,是一抹迷蒙微醺的神采。 迎风不说话,将他扶到床边,轻轻放下窗幔,在他迷醉的眼神之中,缓缓褪下身上的衣衫。 自始至终,她的神情都是安静漠然的,好像她在做的,不过是陪他吃顿饭那么简单的事情。 衣衫褪去,他们赤诚相对,可是,驴子却看不到…… 他抬手,宽厚的手掌在触碰到细腻温暖的肌肤时,身子猛然颤动着。 倏忽,他剧烈的摇着头,像是受了惊吓般的收回自己的手。 “不要,我不要再伤害迎风!”他的神情满是自责和愧疚。 迎风看着他,眼底静静地流淌着一丝凄美,她拿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x前,那娇俏玲珑的身子慢慢的将他压倒在床上。 “不行……我不能伤害你……迎风……不行……”驴子摇着头,可神智却是完全的不清醒,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该死的春梦?不!即使是春梦他也不要! 他曾经让迎风伤痕累累,现在,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伤害迎风的,可该死的,为何他的思绪如此的迟钝,四肢百骸都不听使唤了。 迎风的身子渐渐变冷,她单手触他焦躁混沌的容颜,身子微微下沉,坠入他的身体。 一刹那,交融,包裹……一会是冰冷刺骨,一会是炙热纠缠,迎风咬着下唇,那里很痛,再次撕裂了一般。 她摇着头,不敢动,身子颤抖的趴在驴子身上。 …… ps:开始连吃三天,具体原因,明天揭露,不是单纯的中毒或者化形失败那么简单,小皇承认,这又是个y谋,汗,天雷勾地火,开始了。 所以,票票来吧 感谢帮 月森香惠子钻石1 幻想无花果钻石5鲜花6 皈依冥冥中钻石1 16 欲望文 17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7 第十七章 第二度 迎风趴在驴子的身上,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眼底的清冽纯净,与他嗜血的双眸相视,一瞬的凝视,心弦在此刻颤动。她抬手,抹去他湿润的眼角 那是眼泪吗?龙子的眼泪……竟然是红色的吗? 傻瓜,为什么要哭呢?为了我吗?不值得的…… 我不值得你爱,我只会利用你,算计你,何为情,何为爱,我g本不懂,也从来不需要。 迎风再次俯身,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身体在此刻的结合,带着暧昧氤氲的气息,那气息有凄美伤感在空气中流动,低沉的呼吸,悸动的心跳…… 谁能保证,此时的欢愉,就不是灵魂与身体最完美的结合呢?难道一直压抑着爱,就不算爱了吗? 但是月森说了,她要陪他三天的……三天,才能让他度过这一难关。 “迎风……是你吗?”驴子看不到,只能用手去触,他到了迎风的肩头,轻柔的将她拉到自己身前,面颊贴着她的,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 心底的痛,渐渐化为悲伤和疼惜。 “又是在做梦吗?你来了?”他开口,神智仍然是不清醒的。 月森给了迎风那粒药丸,混在熏炉里面的话,驴子便会听话的多。 迎风不知道,此刻支配自己的究竟是哪里?也从未有如此刻一般的时候,不去想这一切的后果会是什么。 当她听到驴子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走进了他的房间,褪下衣衫,再次将身体交给他。 “驴子……”迎风低呼一声,抬手触他的额头,心在此刻渐渐溢出柔情。 她引领着他的手,在彼此身上留下痕迹,灼热,相爱,相抚,相溶……每一分的触碰,都让她心底傲然的防线一丝丝的崩塌。 她的眼神有些迷蒙,有什么酸涩在浅浅的涌出来,很难受…… “迎风,我那天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从七彩夜明珠里面看到了,我所做的一切!我禽兽不如!”驴子轻然的眨了眨眼睛,再次落下一滴眼泪。 那红泪,如火,又如冰,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的意识再次不清醒起来。 这场欢愉,谁做了主,谁又失去了什么? 情爱啊,男欢女爱的一场场纠葛,究竟是痛苦,还是高潮的巅峰…… 那几重试探,几重折磨,几重沉沦不能自拔…… 到最后,醒来后,在你身边的,依旧是梦中人吗? “麒麟……”第一次,她如此呼唤他。 他是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麒麟王,不是吗?而她,普通的人类女子,她会离开,会回去。他们之间,最后还能留下什么? 谁也不知道。 迎风身子再次轻微的动了动,依旧是撕裂般的疼痛,旧的伤口被撕开,鲜血浸染了他的身体,点滴红梅绽放在身下。 她要的,只是此刻的安静,属于他们二人的安静。 “为何叫我麒麟,你以前都叫我驴子的。”蓦然,驴子的心觉得很痛,一声麒麟,将所有东西都拉开了,越来越模糊。 “这样才好听啊,不能一辈子叫你驴子的。”她低声说着,身体有些发抖,又冷,又痛。  看不到她……甚至连意识都那么模糊。这又是他的一场春梦吗?一定是的,否则迎风不会喊他麒麟的。 “我还记得你开口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你说,你就是那千万人敬仰亿万人膜拜的……呵呵。”她不在说下去,因为他的手已经游移到了她的x口,有什么,点了火,然后越燃越猛烈。 他的心,倏忽然痛了一下。 “我弄伤你了吗?”他开口,声音悲凉。 “没有。”迎风眸光闪烁一下,那抹清寒微冷逐渐被柔若似水取代,她抱紧了他,在这个有些冷的暮春三月,只有他,能给她信任和完全的安心。 曾经,他还是驴子的时候,她也如此靠着他睡过一晚,那一晚,很安心,她没有告诉过他,那一晚,他的体温让她很温暖。 迎风,还会离开我吗? “不会。”至少这三天不会。 驴子的唇角扬起一抹清幽的笑容,他抱紧了迎风,摩挲着她的面颊,在唇上,鼻尖上,落下一个个细密缠绵的吻。 他抱着她,就想这么过一晚。无欲无求的度过…… “你不想要吗?”迎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致命且媚然的勾引,驴子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怕自己不知深浅,会弄痛你的。”他坚定的语气让迎风心底一酸,她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做声,那葱白葇夷却在他的小腹那里来回轻揉着。 “我都主动送上门了,你怎么还像个木头呢。”迎风说完,欺负他现在看不见,飞快的在他x口狠狠地咬下。 “嘶。”驴子吃痛,惩罚x的将迎风紧紧圈固怀中。 “别勾引我,你不知道的,我的忍耐力在你身上为零。”驴子吞咽着口水,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有时候觉得在他怀里的是实实在在的迎风,可有时候,又觉得,这g本是一场春梦。 唯有将迎风紧紧地抱着,他才能感受到她的真实。 迎风的挑逗让他渐渐招架不住,可他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发泄浴火,突然,那有些微凉的指尖突然沿着他的小腹,有一路下移的趋势。 驴子抓紧了迎风的手,低吼一声,阻止她继续下去。 “臭丫头!我会忍不住的!”他的声音沙哑紧绷,很想能看到此刻大胆且不顾一切的迎风。 在他印象中,迎风一直是清冷傲然的,她偶尔也有狡黠和俏皮的时候,可那样的次数是少之又少,现在的迎风,真是太大胆了,太具有诱惑力了,若不是此时的声音和感觉是熟悉的,他绝对不会相信,身下的娇躯属于迎风。 迎风将驴子的神情尽收眼底,现在,她能看懂他所有的情绪,而他,已经被她故意挑起的浴火折磨的有些乱了分寸。 迎风青涩的挑逗让驴子再也坚持不住,他拿开迎风的手,在她的低呼声中,温柔的进入,那悸动的身体,从慢到快,到沸腾,到燃烧…… 他不敢用力,虽然意识弥散模糊,但是曾经他在迎风身上造成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一生的噩梦,不可能忘记的。 他们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浴火交融,身心合一,好像这一切,早该发生一般,驴子眼睛看不到,并不知道此刻,迎风已经因为疼痛咬破了下唇。 她趴在那里,感受着他还算温柔的进攻,可身体,却起了一层虚汗,痛的几乎要呼喊出声。 这般爱欲的折磨,她真是再也不想要了…… 终于,当驴子j疲力尽的倒在她的身上的时候,迎风再也忍不住了,疼得低呼出声。驴子已经睡去,神情满足安然,唇角带着一抹患得患失的笑容。 迎风撑着撕扯疼痛的身子从他身上爬过去,双脚刚刚落在地面上,便是钻心的痛意传来,双脚一软,她重重地跌在地上。 “迎风,不要走……迎风……我爱你……” “迎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迎风,陪着我,别走……” 蓦然响起的声音让迎风猛然一惊,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她回头看着,却见驴子依旧在沉睡着,刚刚的话语只不过是他的梦话而已。 迎风抱着衣服坐在床边,眼眸细细划过他的面容,一丝浅幽的情意在眸中翻腾。 他刚刚的只是梦话,那么,当他明天醒来的时候,他意识里面存在的一切也都是一个梦的。 他不会记得她来过,他们今晚所做的一切,都会是他的一个春梦,虚无缥缈的春梦。 迎风俯身,替他盖好被子,她要离开了,她无法给他承诺留在他的身边,她不怪他曾经的伤害,那并非他所愿,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了,她选择继续向前走。 身后抛下的,纵使千斤沉重,也不能回头…… 推开房门,她的脚步有些发飘,头也晕沉沉的,直到走到鸣阁的最外面,四大护卫方才现身。 “迎风姑娘,王子他……”周周有些难言的看着迎风。 “他睡了。”迎风说完,垂下了眸子,一抹凄美的幽冷惹人无端疼惜。 她隐在留海下的瞳仁安静的眨了眨,继而,那清冷眸光迸s而出,竟是比月光还要冷然幽冥。 “等他醒了,你们谁都不能告诉他我来过,我可以陪他三天三夜,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来过,一切,就当是梦一样的存在着吧。” 迎风说完,转身欲走。 “迎风姐姐,可王子醒来后会问我们的啊,而且你都为王子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让我们告诉他呢!”璎珞拦住迎风,她实在不想看到王子醒来后,失望的神情。 “你如果还想我明后天继续来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迎风眼底的一抹冷寒坚决,让璎珞倏忽然闭上了嘴巴,她看着迎风,虽然还有些不舍弃,却被迎风清冽的眼神所制止,那双眸子,仿似具有魔力,能将人的灵魂在瞬间冻结,乃至迷惑。 “迎风姑娘,那明天……辛苦你了。”千叶皱了下眉头,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合适,直觉觉得,王子和迎风姑娘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大事。 遥想那天,王子动用了七彩夜明珠之后,整个人便陷入一种可怕的癫狂,他的眼中竟然流出了血泪,很快的,他的眼睛就失明了。 青龙管家为了让王子复命,就动用了上万只水母体内的提炼出了三颗火神疾风回环丹,只是这火神疾风回还丹是用水母的生殖制造而成的,只要这东西泡在熏炉里面之后,王子就必须跟女子交欢才能泄去多余的浴火,并且达到提升功力清明耳目的目的。 如此一来,王子是死活也不肯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青龙管家百般威逼之下无果,才同意他们带着王子来到荡剑门寻找迎风姑娘帮忙。 只是,迎风姑娘不许他们告诉王子实情,王子就真的不会知道吗?几个人眼神交换了一下,分明有一个鬼主意在他们眼神之间传递。 嗯!四个人几乎同时点点头,是时候帮助王子和迎风姑娘一次了。 刚刚回过神来的璎珞不明所以的看着四大护卫,明明看到他们眼神有交流,却不见他们说一句话,璎珞想要开口询问,却见四只已经拔腿朝屋内走去,没人给她只言片语。 …… 迎风绕过蓝十五的冰阁,去了蓝初一的血阁。 露台上,蓝初一站在那里,此刻,晨光初曦,他修长的身影隐在如火的红光之下,点点神秘和慵懒洒落出来。 迎风走过去,遍寻不着那古董躺椅。 “初一师叔不再重新买一个吗?”她的声音有些惋惜,毕竟,整个荡剑门内,只有蓝初一这里有露台,可以躺着晒月光,晒日光。 如果蓝初一不舍得买新的话,她可以送给他一个。 蓝初一摇摇头,唇边的笑意似有似无,他朝迎风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迎风挑了下眉毛,直觉觉得蓝初一今日表情不善,那隐在慵懒和随意之下的,是一抹狠决的算计。 她没有走过去,双臂撑起露台的边缘,蹭的一下坐了上去,她长长地头发在身后狂肆飞舞,穿着浅黄色软缎靴子的双脚,在空中轻柔的踢着。 那唇边的笑容,仔细看,挂着一抹嘲讽和恬淡的随意。 晨光点点倾洒下来,将她整个人裹在一层朦胧的红光之中,蓝初一微眯着眸子,不由觉得神奇,一般人在如此血红的初曦照耀之下,全身上下都会浸满那有些恶俗的红艳,可到了她的身上,那股子清冷深寒的气质,却能够冲破这强大的红色,将冷冽傲然散播在空气之中,感染了周遭的人。 蓝初一不由轻叹,都说红颜祸水,其实,这个少女已经不是祸水那么简单了,她只要安静的呆着,哪怕不说一句话,只是看你一眼,便会摄魂夺魄的将你拉进她深邃幽冥的瞳仁之中。 所以,千万不要被她的眼睛迷惑了,那双眸,比亘古不变的雪山,还要深不可测。 “初一师叔,我是躲到你这里来的,暂时收留我一下吧。”迎风垂下了脑袋,发丝缠上脖颈,如墨的黑色搭配上她白皙的脖颈,说不出的蛊惑妖娆。 她的声音有些疲惫,那娇俏的容颜竟是分外苍白。 蓝初一视线恍惚了一下,将迎风此时的容颜记在了心底,倘若以后,他再次看到她这般模样,他便知道,她有了逃避的心。 也只有这般南迎风,才会让他觉得有一点真实。 迎风在上面呆了很久,晨风吹拂,她丝毫不觉得冷,只因,一想到先前跟驴子在一起的种种,心底,莫名就灼烧起来。 那肌肤之亲,毫无保留,只可惜,却是在他毫不清醒的情况下进行的。还有两天…… 真的很难熬…… 迎风余光能感受到蓝初一一直都在一旁站着,与其两个人这样僵持下去,不如聊点有用处的。 “太后设宴三天后宴请你们,不知道还有谁呢?”迎风问的随意,蓝初一摇着手中的扇子,却能感觉出迎风这个问题并不简单。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是为了天冰公主选婿的事情吗?”蓝初一一句话,又将问题带回了起点。 迎风笑笑,扭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真是个老狐狸。 只不过,这只狐狸明显比岑崇轩要无害的多,岑崇轩是随时都准备进攻的猛兽,而猛兽一旦有了过人的智慧,那便预计着灾难的降临。 而蓝初一,更像是一只吃饱了没事溜达着闲逛的山间野狐狸,只要你不招惹他,他的锋芒永远是隐藏起来的,看不到,不透。 “我想知道天冰公主的事情,初一师叔告诉我的话,我送你张上等的躺椅,如何?”迎风歪头,俏皮的眨眨眼睛,那纯真无邪的容颜,几乎就让蓝初一相信她本x就是如此了。 “我可以勉强答应你,不过……”蓝初一眼底隐了一抹算计。 “不过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去问十五吗?”迎风接了他后半句话,蓝初一叹口气,不觉感叹,这丫头洞悉人心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往往你说完上半句话,她便知道你后面的话要问什么。这真的很可怕,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人能够看透所有,她越会揣测人心,她就会将自己隐藏的越深,如此循环往复下去,她便会坠入一个黑洞之中,连带着,将她身边的人也拉入无底深渊。 蓝十五敛了身心,此刻不宜多想,他清了清嗓子,朝迎风身边靠近了一点,“天冰也算是我跟十五的亲戚了,她是太后心底的一g刺,是皇g里不能容忍的瑕疵,她三十岁了还未出阁,对于看不上眼的男人,她统统拒之门外,如果太后逼她,她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赐婚的对象逼疯,久而久之,众人对她更是敬而远之了。 皇g,是个表面容不得瑕疵的地方,天冰始终都要出嫁的,她有金刚钻,太后也有绕指柔,或者说,太后这一次,是有必胜的把握,至于是什么把握,我也不知道。” 蓝初一说完,刷的一声合上了纸扇,在迎风若有所思的眼神中,缓缓走进书房。 “迎风。”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顿了一下,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记忆中,这邪肆散漫的大师叔,可从未如此亲昵的称呼女弟子的,迎风挑了下眉毛,饶有兴趣的听他下面的话。 “你太聪明了,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看透了人心,却看不透人世间最直白最伤人的情爱,你以为你掌控了那些男人的心,但是,你能保证自己的心不沉进去吗? 这世间,最没有保障的是感情,最没有道理的也是感情。 越聪明的人,越容易在感情上一败涂地。十五很简单,所以他的喜怒哀乐都表露在外,可是,你天天守着他的关心和在意,难道,就不会动心吗?” 蓝初一说完,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迎风,那飒飒风中,少女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神情凄美之中带着柔情似水。 她微微一笑,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归拢在手心,那深幽眼底,依旧是深潭无底一般。 须臾,她幽幽开口,“我不值得他爱,更不值得他付出那么多,等我将他变得强大,他自然会离开我的。”她说完,双手撑着露台的边缘,双脚落地的那一瞬,心底恍惚了一下。 “无论他怎么改变,他的情,不会变。相信我的话。”蓝初一淡淡的开口,他不知道自己今早这是怎么了?跟她说这么多的话,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如果只是为了十五,他大可把话挑明了,难道,是因为心底对这个丫头的一丝疼惜吗? 真是可笑,不会是这样的。 蓝初一摇摇头,正欲进屋,迎风轻柔的声音却扯住了他的脚步。 “初一师叔,我改变主意了,我想送你两张躺椅,闲来无事,我真应该在这里休息一下,陪你聊聊天了。”迎风看似随意的说着,那恬淡的笑容透着一分真挚。 蓝初一难得的撇了撇嘴角,丢给迎风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我看还是算了吧,若我晒月光的时候有你的相陪,估计我会死的很快。” 迎风微怔,瞪着他的背影,头一次,眼角抽筋一下。 继而,她扬起明媚的笑容,蓝初一这个该死的冷笑话,她会还给他的。 迎风回了冰阁,不见蓝十五,不知为何,她竟然松了口气,心里也明白,应该是乐嘉言在其中做了点小动作支走了蓝十五,否则依照他的个x,不见自己一夜,定会闹个天翻地覆的。 不一会功夫,蓝十五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神色有些疲惫憔悴。 “迎风,你早就回来了吗?”蓝十五水都不喝一口,就关切的看着迎风。 “嗯。”迎风点点头,安然的等着他下面的话。 蓝十五灌下一杯凉茶,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将迎风拉到了怀中。 “我还担心你一晚上见不到我,一个人会害怕呢,你不知道,你刚出去没多久,魄阁那边便出了乱子,如墨等十二魄阁大弟子都受了重伤,魄阁被人强行闯入,听说丢了很多东西。” 蓝十五的话,迎风安静的听着,这定是乐嘉言为了引开蓝十五方便她去见驴子想出来的办法,只是依照乐嘉言为人处世的原则来看,他顶多做做样子的,不会真的动手打伤如墨他们的。 难道另有隐情? 这时,一缕阳光洒了进来,将整间屋子点点照亮,蓝十五这才发现迎风的面色甚是苍白疲惫,窝在他怀中的身子更是娇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一般。 蓝十五蹙了眉头,不由紧张的问道,“迎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迎风不动生色的摇摇头,思绪还在如墨他们受伤那件事情上。 “对了,你昨天出了这里以后去哪里了?”蓝十五突然想起昨夜她离去的去向。 我去找璎珞了。迎风实话实说,关于她找驴子可以隐瞒,但是璎珞,她以后还会长期接触,不可能继续隐瞒下去。 “璎珞?是乐嘉言的师妹啊!”驴子并不吃惊,想来璎珞这个名字,他们这些人都是不陌生的。 “十五,我想到让你完成的第一道难题是什么了。”迎风及时开口,拉回了十五的思绪。 蓝十五立马瞪起眼睛来,好生的听着。 “你去调查清楚,太后这次为天冰公主生辰而邀请这么多的江湖豪杰来,究竟为何?”迎风不直接点破,等着蓝十五学会自己一步步的推算。 “不是为了给她选婿吗?还有什么目的?”蓝十五脱口而出。 迎风摇摇头,若有所思的开口,“你动脑子想一想,若太后没有十足的把握,岂会如此大张旗鼓的邀请众多武林人士前去赴宴,要不是太后掌握了天冰公主的弱点,心中笃定她这次一定会答应成亲,要不就是太后利用这件事情,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天冰公主跟太后对抗了十几年了,如果太后没有势在必得的把握,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迎风的话让蓝十五恍然大悟,他想事情一贯是太过于简单了,虽然也怀疑有时候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但是他x格便是向来与世无争惯了,也懒得去想了,久而久之,对于很多y暗的一面,他明明能看透,却从不过问。 “迎风,这件事情也算是考验吗?”蓝十五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倒不是因为小瞧了迎风的问题,而是太后那么宠他,他想知道,直接去问不就行了。 “你大可去问太后,为什么为天冰公主举办这次晚宴,如果那个老太婆能告诉你实话的话,我给你的奖赏可以提前进行。”迎风语气虽然轻然,却透着自信和坚定。 迎风相信,蓝十五这一次,是绝对不会从太后那里讨到答案的。 “迎风,你就这么确定吗?小心你输惨了!”蓝十五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心底还是没底的,先不说迎风这般信心满满的样子,单就太后那深沉的心机,他也没有什么把握,若太后真的是掌握了天冰的软肋,她一定是握的紧紧地,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只是蓝十五心中还有一个疑惑,迎风所谓的那五个难题,难道就是这种奇怪的题目吗?天冰公主和太后之间的纠葛,对他来说,有什么关系吗? 蓝十五并不知道迎风的心思,这皇g便是古往今来最大的一个染缸,蓝十五要做的,便是将那染缸里面最黑的一只,也就是太后,将她的心思猜透。 蓝十五稍后便进g了,他要怎么打听,迎风也不管了,她可以给他一些提示和意见,但是他具体要怎么做,那些细节,必须他自己去攻破和掌握。 迎风也没有嘱咐蓝十五不能泄露他们之间的事情,想来,如果蓝十五真的笨到会把他跟迎风二人之间的秘密对太后和盘托出的话,那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造了。 迎风预计蓝十五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她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冰阁,一坐一整天。一想起晚上还要去见驴子,她的身体就没来由的发冷。 那情爱入了骨髓,那种痛意,岂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吗? 驴子在接近午时的时候方才醒来,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急忙伸手在自己身侧索着。 那里空空如也,冰凉冰凉的,什么都没有。 “迎风!迎风!”驴子焦躁的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摇摇头,刚刚还感觉到迎风就在身侧的,不会说走就走的。 驴子执拗的喊着,继而,他不甘的索着下床,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便听到房门吱嘎开启的声音。 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朝他走近。紧跟着,驴子感觉到有人伸手似是扶起了他的胳膊。 “迎风!真的是你!”驴子想也没想的抱住来人,声音激动的颤抖。 他抱的很紧很紧,生怕自己一松手,迎风便会消失不见。他已经看不到了,如果再感觉不到,他不知道该怎么了…… 只是,怀里的人,为何…… “王子,是我……”璎珞有些颤抖紧张的声音传来,话未说完,碰的一声,她便被驴子扔到了地上。 “谁让你进来的?迎风呢?!迎风呢?!”驴子对着空气咆哮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奈何,却是没有一分属于迎风的味道。 “王子,迎风姑娘她……”璎珞急忙抓住了驴子的手,却被他狠狠地甩到一边。 “王子,迎风姑娘g本就没有出现啊!”及时赶来的月森连忙打断了璎珞,若不阻止她,这丫头一g筋的,就说出实话了。 驴子摇着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王子,我们已经将您带回了荡剑门,您只需要再服用两天的药丸,便可以复明了。”月森想要转移话题,可驴子并不领情,他g据声音找到了月森的位置,碰的一下揪起了他的衣襟。 “月森!告诉我实话!!昨夜陪我的人,是迎风,对不对?”驴子嘶吼着,他不能接受自己昨夜跟别的女人共度春宵,他的身体是留给迎风的,一如他满满的宠溺一般,他所有的光芒和爱,都只留给她。 他做不到如父王那般,龙g内有那么多的美人儿,他只要一个迎风就够了。 月森对身侧的猪侠使了个眼色,猪侠眼疾手快的将蠢蠢欲动的璎珞拉了出去,不能让璎珞说出实话的,王子再熬过两天就能复明了,若是被他知道的话,迎风姑娘不再来了,那所有的一切就此毁于一旦了,迎风姑娘的付出也就白费了。 璎珞出去以后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猪侠叹口气,将她拥入怀中,知道她是心疼王子对迎风的一往情深,可是,他们真的别无选择了。 屋内,驴子开始大发脾气,将所有能摔的,能砸的,全都砸了个稀巴烂,他不相信自己会跟别的女人发生r体上的关系。 他明明只要迎风的……他们这些该死的,为何要逼他? 驴子恨不得杀了四大护卫,但是他灵魂深处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还肩负着光复南海龙g的重任,可心底的这个疙瘩,他永远都无法抹去。 他最后颓然的坐在地上,那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凄厉,“月森,你实话告诉我,昨夜,真的不是迎风吗?”他开口,神情颓然冷漠。 月森握紧了拳头,全身颤抖,他不想欺骗王子的,可是,迎风姑娘的嘱托…… 最终,月森狠下心来,用力的点点头,虽然知道王子g本看不到他点头。 “王子,昨夜真的不是迎风姑娘,是我们随便找了一个荡剑门的女弟子跟您在一起的。”月森说到最后,额头已经冒出了冷寒。 驴子安静的可怕,他不发一言,起身,索着往床边走。月森和千叶想要扶他,被他狠狠地甩开了。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弄来的那个女弟子,既然我跟她发生什么了,我会对她负责。”驴子说完,缓缓闭上眼睛,眼底的疼痛和绝殇早就已经看不到了,如今的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所有的痛苦都藏在了心底。 “王子,其实g本不用……” 周周想说什么,被千叶拉住了,如今王子的状况,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吧,也许后面会有转机的,再说了,他们不也暗中策划了一个计谋帮助迎风姑娘和王子破镜重圆吗? 虽然这计谋有些损。 屋内暂时恢复了安静,驴子坐在床上,回想着自己先前的那个……是梦吗? 难道又是一场可笑的春梦? 他记得迎风坐在他的身上,她引领着他该怎么去做,她温柔的话语,微凉的指尖,还有悸动凌乱的呼吸,那么真实且甜蜜,怎么可能会是梦呢? 天!他是不是已经分不清梦想和现实了! 可是,如果那真的是梦的话,触迎风肌肤的那般触感,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驴子坐在床上,对迎风的思念,聚集成殇,袭击着四肢百骸的每一处骨节,只要一想到她,身体和心,都会痛。 他如今就在荡剑门,那迎风呢?在哪里?他让四大护卫查过,他们说迎风就在这里的,那到底是冰阁还是掌门阁,还是其他的地方? 驴子摇着头,狂吼着扯下了窗幔,头痛欲裂的感觉袭来,他此刻,只想伸手一迎风的面颊,只要一下就够了。 他们都说,昨夜是他的幻觉,陪他一夜的是别的女人,可是他真的很难相信,他的身体,竟是背弃了迎风。 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驴子并未感觉到日落西山,他的眼睛暂时看不到了,一切只能凭感觉。 他的心里,塞满了迎风的名字,这一刻,他还是在幻想,昨晚一直都是迎风的。 房门吱嘎一声开启,驴子手腕一甩,几乎是眨眼功夫,他衣服上佩戴的玉佩便飞速朝门口甩过去,门口传来一声尖叫,紧跟着是身体倒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 驴子面容一怔,继而被无尽的失望掩埋,刚刚那声音绝对不是迎风。 他的情绪在瞬间低落了下来,原本还存着一分幻想的,进来的人会是迎风,他故意想要试探一下,听听那人的声音,他知道迎风会武功的,一定能躲过去,可是,他彻底的失望了,那声音g本不是她的,陌生的让他厌恶。 他颓然的躺在床上,渐渐地,闻到了跟昨夜一样熟悉的清幽香味,他知道,熏炉内又加入了那药丸。 随后走进来的迎风将药丸放在熏炉内,回身扶起了那早已吓得半死的女弟子,眼底的一抹黯然悄然流露。 她刚刚来的时候,便听到了月森等人的诉说,心中猜测按照驴子的x格,还是不会死心的,定然是要试探一番的。 她们找来了鸣阁的一个女弟子,至于怎么解释就交给月森他们了。 迎风走近驴子,今晚的他,与昨晚相比,可谓天壤之别,他安静了很多,既不怒吼,也不争吵,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副任由摆布的样子。 迎风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怎么了他一样。这个霸道且固执的驴子……她心中轻叹着,抬手附上了他的面颊。 那熟悉的感觉猛然悸动心扉,驴子的身体一颤,继而,又归于一种颓废的平静。 “你不是迎风……虽然感觉是她,但是我知道,这又是我的一个梦而已。我的感觉跟我的身体是不一样的……” 驴子的声音轻然响起,他忽然坐起了身子,一双血红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迎风。 这一刻,迎风第一次,有被人看进心底的感觉,而且,这双眸子,还是失了焦距的。 她在驴子血红的眸光下,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心底,有伤痛潺潺划过。 她坐在他的对面,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霸道,凌傲,还带着几分固执和不可理喻。 这便是他了,给她最多宠溺和信任的驴子。明明是上古神兽啊,竟然动了情。 迎风很想问他,爱上我,很惨,是不是? 她抬手抚着他的面颊,却被他大手挥开。 “既然你不是迎风,就不要碰我。”驴子冷冷的开口,只是,在挥开这只手的一瞬间,他就有些后悔了,那感觉太熟悉了,莫名的,就让他生了贪恋和不舍。 那不是迎风指尖传递而来的感觉吗? 还是,这不过又是他心底的潜意识,实际上,坐在他对面的,依旧是另一个他素未谋面的女子? “迎风,是你吗?告诉我!他们都是骗我的,我现在很乱……不清醒……”驴子无助的摇着头,身子向前抱住了迎风。 这温暖的身体,轻柔的呼吸,淡淡的女儿香,不是迎风吗?怎么可能呢? “迎风,你是不是欺负我眼睛看不到,所以才骗我啊!你最会骗人了!不是吗?” 驴子;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他将脑袋窝在迎风身前,思绪开始模糊起来。 迎风叹口气,拿开他的手,莫名的,跟他碰触之后,身体便会有蚀骨焚心的痛意传来,昨夜,他虽然很温柔,但是她旧伤未愈,如今…… 迎风身子颤抖一下,还未回过神来,就被驴子摁到在床上。 与此同时,进g的蓝十五提前回了荡剑门,他在g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直觉觉得是跟天冰有关,他急匆匆的赶回来,一方面是想向迎风请教一二,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冰阁。 只是,蓝十五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之后,并不见迎风,他四处寻找,掌门阁,魄阁,血阁,全都没有。 最后,他不得已进了鸣阁。 ps:关于大家最近的疑问,小皇不写单纯的h哈,所有的身体情爱的结合,都是灵魂的碰撞,不为虐而虐,所谓,燃情,便是引燃了情感的导火索,写迎风跟驴子三夜燃情的时候,我的情绪始终是崩溃和坍塌的。 另,迎风给十五的惩罚另有它意,青龙给驴子的药丸,也并非单纯医治眼睛的目的,后期解密。 鞠躬感谢大家。 征用,天真冰b,小神疾风,辣妞妞,素衣 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亲亲,鲜花4还有长评撒 天真冰b鲜花去,被我出卖了 月森香惠子钻石1,啵一个 17 欲望文 18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8 第十八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 j 蓝十五遍寻不到迎风,唯有鄂鸣的鸣阁还未进入,虽然知道迎风在这里的可能x微乎其微,但他还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刚刚进入鸣阁院子,十五就被四大护卫拦了下来,十五也听说鄂鸣回来了,可对于鄂鸣就是麒麟王的事情却不知道,迎风跟乐嘉言都没有告诉他。 四大护卫已经幻化成人形,可蓝十五还是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这几个人不像是普通的角色。 他跟鄂鸣,向来没有多少的接触,更是没听说鄂鸣身边何时多了这么几个角色。 “四师叔,您找谁?”周周对待蓝十五的态度还算是客气。 “你们有见过一个少女走进去吗?”蓝十五说明来意。 “没有。”周周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可脸上却有一丝怀疑。直觉觉得,蓝十五口中的少女便是迎风姑娘。 蓝十五本来对这里不抱有任何希望的,可见周周此刻的表情,不觉心生疑惑,更想要进去看个究竟了。 “我要亲自进去看看!”蓝十五眼眸坚定,抬脚就要闯进去。 月森等人刷的一下将他围住中间,先前的客气悉数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警惕和守卫鸣阁的决心。 此时,鸣阁内室那里隐隐约约传来男子的低吼声,那声音甚是暧昧氤氲,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四师叔,我们王……厄,五师叔正在里面跟人谈事呢,是个男人。”关键时刻还是千叶聪明,他将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 果真,蓝十五在听到了那让人心跳加快的声音后,又听到里面是个男人,登时呆愣片刻。竟没想到啊,鄂鸣竟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怪不得守在外面的四个人都如此怪异,整个鸣阁也不见一个女子呢。 蓝十五迟疑了一下,可寻找迎风的事情还是不能凡耽误,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必须要亲自进去看个究竟。 蓝十五推开离自己最近的月森,又要硬闯。 “十五,迎风出去了。”正在此刻,一道清冷淡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蓝十五没想到,竟然是乐嘉言。 “乐嘉言?迎风会告诉你,她的行踪吗?”蓝十五回头,脸上的神情变换了好几种。 他不太相信乐嘉言的话。 “迎风走的时候你不在,你今天也没安排护卫跟着她,她本是来找璎珞的,璎珞不在,就让我通知你了。”乐嘉言沉声开口,声音稳重安然,蓝十五虽然仍有疑惑,但从乐嘉言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破绽。 此时,内室再次传来男子的低吼声,紧跟着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 蓝十五在此刻,心弦莫名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他不放心迎风,可乐嘉言没道理骗他的。 他觉得很烦闷,找不到迎风本就心急如焚,如今听说迎风出去,竟然告诉了乐嘉言,心中更是五味陈杂,他没有跟乐嘉言打招呼,便转身回冰阁带上护卫,出去寻找迎风了。 他不觉懊恼自己的chu心大意,只顾着进g见太后,竟是忽视了在迎风身旁安排几个灵活点的护卫。 乐嘉言看着蓝十五离去的背影,桃花眸底有一丝未明的复杂情愫,他看了眼鸣阁内紧闭的房门,刚才那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的心,也莫名慌乱起来。 他只知道迎风这几天要陪着鄂鸣,可并不知道这陪的过程和意义是什么,在听到刚刚那个声音后,乐嘉言无法不去胡思乱想。 他蹙着眉头,在周周等人有些紧张的视线,迈开步子往回走。 只是,乐嘉言并未走远,他在周周等人觉察不到地方远远地看着鸣阁这边,迫切想要搞清楚,迎风跟鄂鸣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只是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乐嘉言握紧了拳头,身子重重的靠在树干上,眼底的流觞和痛苦轮流交换,一双眸子,已是染了纷繁沧冷的霜华。 …… 鸣阁内室,迎风看着驴子沉睡的容颜,再次艰难的从他身上爬过去,下床,穿衣服,整理头发。 几个简单的动作下来,她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又是一夜冰与火的折磨,她觉得自己完全已经虚脱了,不知道还有力气走回冰阁没有。 回头凝视那张沉睡的俊颜,即使是睡着了,他骄傲的眉毛,分明的五官,还有那与生俱来气魄,依旧彰显着他的霸道和王者气势。 只是,他那如玫瑰花一般的红唇,却微微嘟起,似是还在品尝她唇瓣的滋味,也只有在迎风面前,他才会有如此可爱却倔强的一面。 迎风替他拉好了被子,想要转身,手腕却被他猛然拉住,他口中含糊不清的梦呓着,“迎风,不是梦……我知道……” “迎风,求求你多留一会吧,等我醒来,你还在,那我看到的便是真的你了!” 迎风手腕抖动了一下,继而毫不犹豫的抽一出了自己的手。她必须离开了,这个傻瓜快醒了。 迎风比驴子要清醒的多,她心中很明白,如果驴子醒了,知道了真相,只会更加无法面对自己,这两天来的厮磨缠绵,昏迷中的他,总在反复诉说着先前的愧疚和痛苦。 他g本就没做好面对她的准备,他心中完全被愧疚和心痛充斥着。 迎风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为他着想,他们需要一个缓冲来处理那次伤害,唯有如此,驴子才能更好的面对她。 她知道,他们未来还会有数不尽的纠葛的,她不希望驴子继续沉沦和痛苦下去,唯有让他心中对自己的愧疚减到最低才行。 这算是一种对他的保护,虽然看着有些残忍。 迎风不由冷笑,她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不是吗?明明是为人着想,却还落得如此残忍无情。 她身子后退一步,在眼中深深映入那傻瓜的容颜,转过身去,她走的决绝冷漠。 可眼底的酸涩潮涌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思。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有些发红的眼眶让猪侠等人具是万分吃惊。他们不敢问,只得赶紧让出一条路来。 “迎风姑娘,刚才蓝十五来找你了,本来他要硬闯进来的,可乐嘉言过来说你出去了,蓝十五看样子是带人出去找你了。”周周急忙通知了迎风。 迎风眸光闪烁了一下,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其实,不是她不想开口多问点其他的,实在是她的身体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多说哪怕一个字,四肢百骸都好像散了架一样,说不出的酸痛折磨。每走一步,都好像有大b加身的那种酥骨的痛意传遍全身。 刚刚绕出鸣阁,被微凉的晚风一吹,她双脚一软,身子直直的倒向一边。 倏忽,一只健硕有力的胳膊猛然拉住了她,一个回旋之下,将她带入了怀中。 迎风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面容焦急疼惜的乐嘉言。 “送我回冰阁。”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句话来,继而,迎风眼睛一闭,眉头紧皱,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和说话了。 乐嘉言将她抱了起来,心弦莫名颤动一下,这感觉很熟悉,曾经,他也这般霸道的抱着她,亲她,疼惜她,可是…… 不过几个月而已,物是人非,他的冲动造成的后果,真的无法弥补了吗? 乐嘉言抱着迎风提气施展轻功从窗户飞入冰阁。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防在床上,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间,一股灼热的气流随着他的掌心缓缓注入她的腰身,那真气灼热温和,在她的体内小心的游走着,为她驱散寒气,恢复内力。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迎风的额头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原本发冷颤抖的身子,此刻冒着淡淡的雾气,就好像整个人泡在水蒸气之中一般。 眼看她的小脸渐渐恢复了红润光泽,乐嘉言的心缓缓放下,他拿开自己的手,小心的将她翻转过来,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真气再次缓缓注入。 这一次,那真气的运行不同于上次,要凶猛且激烈的多,他心中还挂着她前几日在地g内受的伤,正用自己的真气为她调理气息,让她尽快的恢复过来,她身上的那些伤实在是太私密了,如今她醒了,他便不能为她上药了,只有通过这种方法补救了。 此刻,乐嘉言发现自己竟是没了兴趣去知道,她去找鄂鸣究竟所为何事了,刚刚,在看到她晕倒的那一刻,所有的真相都不重要了,他真正在乎的,只是她的安危。 若她能幸福,她的选择,他都支持。 只是,看到现在这般伤痕累累的他,乐嘉言的心,无声的揪痛着。 手心有温暖湿润的感觉传来,乐嘉言深呼吸一口,敛了身心,收回真气。 迎风还没醒,他心中竟然是窃喜的,这样就可以安静的,不受打扰的看着她了。如果她醒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便又是万里相隔了,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在迎风身边,她的心,也离自己远远地。 乐嘉言贪恋的看着迎风,眼底的柔情丝丝溢了出来,他托着她的皓腕,放在唇边,轻柔的吻着。她的感觉依旧,可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美好和缠绵,却再也寻不回了。 他桃花眼底聚集伤痛,缓缓地垂下脑袋,将自己的容颜埋入她的手背,那葱白葇夷细腻温暖,却无法温暖他潮湿麻木的心。 “迎风,你知道吗?我此生,都不会喜欢别人了……你恨我,应该的。只是,不要逼我娶聂心蕾,好不好?”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同中了蛊毒一般,失神无助的看着她紧闭的眼眸。 “只要我不娶别的女人,我就总是幻想着,我还会得到你的谅解,还可以跟你在一起,可是,一旦我走出了那一步,我不敢想象……我的妻子不是你……” 他缠绵的话语点点滴滴,他从来不敢在迎风面前说这些话的,他一看到她那双冰雪瞳仁之中的冷漠伤绝,便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唯有此刻这般,在她昏睡的时候,他才能将自己的软弱和无助暴露出来,只是,他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迎娶聂心蕾之外,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得到那四分之一的琴谱。 他很清楚娶了聂心蕾的后果,那将是一步没有回头路的棋局。 “迎风,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能获得你的原谅?告诉我,你心中真的一点都没有我了吗?”乐嘉言无力的低呼着,x感的薄唇贴在她的手背来回摩挲着,那绝殇的情感在这细微的动作中,点点流露了出来。 他不能崩溃,没有权利质问什么,唯有如此,才能说出心底的话语。 “迎风……” “什么事?”蓦然,一声清冽的回答让乐嘉言身子猛然一颤,他抬起有些发红的湿润眼眶,在迎风平静的注视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迎风瞳仁隐着清冷的流光,她抽一出自己的手,扶着床坐了起来。身体的感觉没有从鸣阁出来时那么糟了,头也不昏昏沉沉的,看来乐嘉言的内功修为真的是炉火纯青了。 “一直叫我的名字,给我叫魂吗?”迎风蹙了眉头,本想下床的,可双腿间却传来灼热的痛意,她皱了下眉头,又安静的坐回了床上。 她的一系列动作下来,乐嘉言却仿佛经受了上百年光y的煎熬一般,他刚刚的那些心里话,迎风都……都听到了吗? 不会的…… 乐嘉言低着头,面颊囧的发红。 “你什么时候醒的?”乐嘉言低声开口,他刚刚给迎风输送真气的时候,她应该是昏睡的才对,可怎么突然说醒就醒了呢。 “我一直都是醒着的,包括你抱我回来,走的是窗户,我都知道。”迎风平静无波的语气让乐嘉言再次有无所遁形的感觉。 “可是,我为你传送真气的时候,我明明能感觉你是睡着了的。”乐嘉言还有些不能相信。 “我会闭气功,你忘了吗?”迎风看着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试用闭气功的时候,还是在他的强吻之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用的。 当时的他,只顾着吻她,竟然没有察觉她暗中调息,将闭气功运用在无形之中,如今想来,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般。 乐嘉言苦笑一声,他真是大意了,不过只要牵扯到迎风的事情上,他向来就容易冲动和忽视细节。 “那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当……” “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吗?这么说,你还是想要娶聂心蕾的?”迎风轻飘飘的开口,却让乐嘉言眼底燃起了怒火。 “你明知我的心意!”他低吼着,愤然起身,却不舍离去,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蓝十五还没有回来,他绝对不放心离开的。 “你说聂心蕾只要当上荡剑门的掌门夫人,就会将琴谱交给你,是不是?”迎风身子倚在床头,那瞬间清冷下来的神情,却隐着一丝娇媚慵懒,长长地头发垂在x前,勾勒着暧昧多姿的图案,那如丝媚眼,明媚动人。 乐嘉言看着,眼神迷蒙了一下,继而淡淡的点点头。 她这么问他,是在逼他尽快的解决吗?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得到琴谱,还不用迎娶聂心蕾,你能配合我演一出戏吗?” 迎风话音刚落,乐嘉言便震惊的看着她,继而,他脚步飞快的移动到迎风跟前,半蹲在床边,桃花眼底,闪烁着炙热璀璨的光芒。 “迎风,你不想我娶聂心蕾,是不是?”乐嘉言仰着头看她迷人的容颜,心底被激动和狂喜颠覆。 迎风安然的眨眨眼睛,扬唇,扯出一个冷然狠戾的笑容。 “我只是想她死而已。不过,更想她生不如死。” 迎风说完,眼神淡淡的看向乐嘉言,她俯下身子,那绝美的容颜一点点的逼近他的五官,呼吸吐纳之间,乐嘉言觉得,有些冰冻千日的冰凌,正在点点消融。 “你想让我开心,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会达成你的目的,而我,也很乐意看到那样一出好戏。”迎风说完,猛然起身,瞬间消失的温暖和近在咫尺的诱惑让乐嘉言猛然清醒,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拉过迎风脖颈,再次逼近他的面容。 他蹲在那里,仰头看着她,她的神情在一丝惊慌之后,便又是那种可怕的平静无波。 乐嘉言看着她,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了,既然没有聂心蕾的羁绊,他一定要重新赢回她。 绝不放手!! “迎风,许我以后都可以接近你,好吗?你可以说我无耻和异想天开,但是,我一定要追回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再放手了!” 他说着泣血如歌的承诺,这辈子,他的承诺只此一次,给了她,便是给了她全部的生命和心。 从这一刻开始,他将是崭新的乐嘉言。 他将重新回到迎风身边,守护她,每时每刻。 迎风缓缓的挣脱了乐嘉言,在他眼底看到了决心和灼烧心灵的坚定,这一刻,心神都跟着恍惚了一下。 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冲动,竟让她的眼底,就好像蒙了一层薄雾一般,迷蒙潮湿。 “乐嘉言!你有什么权利说生生世世!!”蓦然响起的清冷声音,将坚定的乐嘉言和迷蒙之中的迎风倏忽拉回。 二人同时扭头看向门口站着的蓝十五。 他的容颜覆满寒霜,额头还有因为着急赶路而挂着的汗滴,他的眼底燃着火焰,一步步逼近床榻。 乐嘉言唇角动了动,看了眼神情有些恍惚的迎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冲动了,那只会给迎风带来更多的麻烦。 虽然不舍,他还是起身决定离开。既然心结已经打开,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很清楚,他不会再患得患失,一定能重新挽回迎风的。 既然别人都认定了他不配说生生世世,那么他一定要做给他们看!哪怕用尽所有的力气,哪怕失去全部! 蓝十五看着乐嘉言跟自己擦肩而过,他本想冲上去狠狠地跟他过上几招的,可是迎风在这里,他不能让迎风不开心。 乐嘉言走后,蓝十五来到迎风床边,一言不发的坐下,垂下了脑袋,纯净的瞳仁之中,有一丝迷茫和失落。 “十五。”迎风叫着他的名字,这般的他,让她心疼。 他总是这样,从不肯对她说一句重话,哪怕他现在心底有很多疑问和不满,他也不会对自己发泄出来,全都装在心里,独自承受。 “你去太后那里有什么发现吗?”见他不说话,迎风也就转移了话题,刚才的一幕,实在没有去纠结的必要,既然他说过永远都选择相信自己,那么她何必欲盖弥彰呢,本来,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蓝十五不比驴子,虽然都会吃醋,会嫉妒,但驴子是一定要弄出个究竟方才罢休,十五不同,他宁愿自己一个人难过,也不愿意逼她。 蓝十五身心恍惚了一下,他见迎风没有什么异样,压下心头的失落,浅浅开口, “我今天进g的时候,竟然听闻g中传言,天冰很可能是九天玄女降临。” 十五一句话,让迎风身子猛然一凛,这玄女的谣言还没有散去吗?并非她不相信什么玄女的传说,只是,有纷争的地方,各种纷繁复杂的传说便很多,有的是历史沉淀下来的谜团,组成了传说,有的则是人为造成的,或者是以讹传讹。 这让迎风想到了现代很出名的华南虎事件,当时大众都信以为真,那张照片上的老虎就是货真价实的华南虎,结果呢?最终竟是愚弄大众的一场丑陋骗局。 这玄女事件是真是假,迎风不会妄下评论,只是g中既然有了谣传,还牵扯到天冰公主身上,这事情可就不一般了。 迎风蹙了下眉头,微眯着寒洌生动的眸子,一抹暗夜般的流光悄然迸s。 “这么说,天冰公主很快就会从无人问津,变成众人抢夺的香饽饽了。”迎风一语道出关键,蓝十五听了之后恍然大悟,迎风果真是厉害啊,一句话,便说出了关键。 蓝十五明白,这是迎风给他的提示。 “那我就去查一查在g中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是谁,或者,g本就是太后呢。”蓝十五说的随意,迎风眼神闪烁一下,似有似无的点点头。 “这谣言散播出来有多久了?”她突然问十五。 “差不多半个月了吧,我一直没怎么在意这些事情,今天也是留心打听了g中近来发生的事情,方才听到的。” 蓝十五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迎风。 “既然如此,想来是太后无疑了,你想想,这种谣言,流传了十五天都没有被太后压下来,想来太后是知道怎么回事的,至少,太后也是不反对这个谣言的。”迎风话有所指,再次点拨着蓝十五。 蓝十五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这一层层的探索下去,事情竟是如此的复杂,且暗藏太多的玄机。 起初还以为迎风让他调查的这件事情没什么难度,现在看来,迎风的考验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迎风,我真怕我会让你失望。”蓝十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俯下身子,趴在迎风腿上,有些疲惫的容颜染了丝丝依赖和信任。 长发缠上了她的皓腕,她抬起葱白葇夷,想要拿开那些发丝,这般暧昧的纠缠,让她的心,很乱。 蓝十五却执拗的握住了她的手,不许她动。 “迎风,就让我的头发缠在你手上吧,反正我们以后都会永远的在一起,何况是区区头发的纠缠了。” 蓝十五的话让迎风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她明白他是话有所指的,是因为刚才乐嘉言的那些话,让他心里别扭,所以急着想要证明什么,确定什么。 迎风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那蓬蓬的发丝甩离了手腕,她身子往后一撤,蓝十五的脑袋碰的砸在床上。 他瞪着迎风,不悦的撇撇嘴,“迎风总是这样,明明把人招惹了,却总是走的最早的那一个……” 迎风看着他,神色有一瞬的迷离,她起身下床,走到窗边,神情看似平静无波,可心底却细细的回味着蓝十五的话。 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招惹了别人,然后一走了之,或者是早早的离开。 也许,这便是她跟他的结局吧,她招惹了他,改造他,让他变得强大,而她要的结局,便是带着她需要的东西,离开,回去现代。 x口有些闷闷的感觉,迎风推开窗户,窗外,星辰闪烁,月儿高悬,昏黄的光芒飘洒下来,映入她如雪如霜的星眸中,那月光和星辰,也是不及她眸光的灿然明亮。 她有能遮掩日光和月光的璀璨瞳仁,却没有同样明媚的内心。 太多伤害和仇恨,让她从六岁开始便生活在y暗之中,她学会了隐藏和步步为营,虽然,她很清楚,那不是她心底想要的生活。 身后,有温暖的手臂环住腰身,蓝十五的声音晴朗响起,却难言患得患失,“生气了?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他眼神闪烁明亮璀璨的光芒,将下巴紧紧地贴在她的肩头,有什么,在这个夜晚点亮了迎风的心,可是却因为藏得太深,蓝十五并未察觉。 “天冰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你还不抓紧时间去调查。”迎风转移了话题,对于蓝十五,她从未气过。 蓝十五有些不舍的开口,“我还想多陪你一会呢。”他的声音满是浓浓的贪恋和无奈。 其实,他才不想去调查那些y谋重重的事情,只因为迎风要他这么做,他便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迎风心中也知道,蓝十五对于那些y谋诡计的逃避,只是,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便注定要走下去。 “快去吧,早点结束,我们早点进行下一个题目。”迎风不动声色的挣脱他的手臂,看似随意的朝一边挪动了一下,这怀抱,除了温暖,还有安心,这世上,唯有安心才会让她生了眷恋。 可是,她没来由的就害怕眷恋的感觉。越是简单直白的情绪,她越是不会把握。 她不知,终有一天,她会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坦然面对心中的悸动和挣扎。 “迎风说的也是,早点完成这个题目,不是还有奖励吗?”蓝十五脑子里最在意的自然是迎风那个诱人的奖励了,他坏笑着看向迎风,恨不得现在就能看透天冰和太后之间究竟是有什么恩怨纠葛。 迎风见他如此模样,禁不住泼了一盆冷水,“那好,你就好好去调查吧,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给你任何提示了,一切,全看你自己了!”迎风说完,迈着从容的步子出了房间,独留蓝十五一个人,为自己刚刚的得意忘形而哑口无言。 …… 迎风出了冰阁,便去找璎珞了,她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答应过蓝十五什么,不过,她当初说买两张躺椅却是个玩笑话,但一张是必须要买的。 她现在也不方面出去,唯有让璎珞帮忙去买了。 嘱托了璎珞之后,迎风便去了血阁,露台上空空如也,那张古董躺椅坍塌后,蓝初一心中便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每次看着空空的露台,便会想起自己昔日在这里的模样,自然,他回忆的场景里面,总是有迎风的存在。 他坐在书房内,视线跳出窗户看向露台,蓦然,有一个娇小玲珑的身躯迈着轻然安逸的步子缓缓走到露台边。 那葱白的双手撑起,蹭的一下跳上了露台的边缘,坐在那里,玉足轻柔的晃着,好像很享受这微风吹拂的感觉。 蓝初一了下巴,却没有出去的意思,就这么隔着窗户看着她。 又是晨光初曦即将到来之时,一个绝美却有些清冷的少女坐在那里,微眯着眸子仰头看着星空,眼底溢出的寒夜流光一瞬之间夺去了月光和星辰的光芒,一切光亮在她星眸的点缀下,都只是陪衬而已。 少女的神情带着若有所思的清明,她看向蓝初一这里,二人视线交织,竟然是相视一笑。 蓝初一神情微怔之后,敛了眸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却一个字都入不了脑子,眼神有一瞬的涣散。 须臾时光,一个清浅纯净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让十五去打听天冰公主是玄女的谣言是谁先传出来的了,他应该会做的不错。” 蓝初一听了迎风的话,没有抬头,声音有一丝冷嘲的响起,“又是利用他吧。我这个弟弟啊,单纯的可以了,被人整死了,还在帮人家卖命。” “呵呵,你不希望他变得强大吗?”迎风莞尔一笑,并不介意他的态度。 强大?蓝初一终是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推开房门,踏着一地的春光血红走出了屋子。 他来到迎风身侧,第一次,也很想试试坐在那上面的感觉。只不过,高手就是高手,脚尖一点,g本不用撑着,便稳稳地坐在露台的边缘上。他学着迎风抬头看着天空。却觉得那血红有些刺眼,可身边的少女,却是看的出神,也只有她的眼神能穿透一切或冰,或火的包裹,破光而出。 “能告诉我你的打算吗?我只是关心十五。”蓝初一开口,却不抱有多少希望,毕竟,眼前这个少女的智慧和心思,是一般人都望尘莫及的。 迎风笑笑,倒是很喜欢他这般直白的询问。 “我给他出了五道难题,调查太后这次为天冰公主选婿的事情是第一件,我详细,他会在这些锻炼中慢慢强大。 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是我不放心他将来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的血雨腥风,太后也好,皇上也罢,都不是他一辈子的壁垒,他必须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自己保护自己。 不是吗?初一师叔。”迎风说完,突然扭头看向蓝初一,那清眸之中闪现的一抹疼惜让蓝初一心弦一颤,待想到那疼惜与他无关,是给十五的,莫名的,有怪异的低落。 蓝初一清了清喉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么说的话,你是想要离开十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未查的期待。 “嗯。”迎风点点头,回答的很简单。 终究要离去的,不是吗? 所以,她挖空心思,处心积虑的要蓝十五强大起来,他不比驴子的,驴子纵然此刻颓废,但他曾经是南海龙g说一不二的霸主,终有一日,他会振作起来的。 迎风唯一担心的,便是十五。 “初一师叔,替我保密,好不好?”迎风抬手,自然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那娇俏的面容,灵动的眸光,在瞬间钻入蓝初一的心底,无声萌芽。 “你会这么放心将秘密交给我,不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蓝初一轻舔了下唇瓣,眼底的一丝疑惑竟然也是柔柔的,酥酥的。 迎风扭过头去,对着天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容那般纯粹干净,抛却了所有的y霾算计,很单纯,很清透。 原来啊,她的戏真的是已经演到家了,好不容易坦白一次,人家都不信。 迎风收回笑声,望着前面若有所思起来。 蓝初一看着她的侧面,那漂亮的眸子安静的眨了眨,长长地睫毛投影下一道浅浅的y影,说不出的朦胧迷醉。 “初一师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找你,明明知道,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可我还是这么做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 算了,你当我说梦话吧。” 迎风说完,跳了下来,不看蓝初一转身就走,那娇小的背影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可是,在那深处,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彷徨。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有在蓝初一这里才会寻得片刻的静若止水,她喜欢来这里看星星,看日出,喜欢在睿智和邪魅的结合体——蓝初一身边呆着。 他邪肆的眼神和不冷不热的话语,无端就让她心生平静和泰然,比起那些复杂的纠葛和轰轰烈烈的表白来说,还是蓝初一的不冷不热适合她来吐露心声。 蓝初一看着那背影,须臾,竟也是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 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啊,平时将自己隐藏的那么深,却喜欢用打扰他来寻找片刻的安静,只是,她搅了自己的安静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了,独留他,心湖莫名起了涟漪。 …… 蓝十五又入g了,还说这次会呆上一整天,直到宴会当晚才会回来,亲自接迎风进g,剩下的一天,迎风觉得分外难熬。 跟驴子的肌肤之亲已经密切持续了两天,那灼热与冰冷的结合,已经将她折腾的苦不堪言了,可是,这一晚若是放弃了,便会前功尽弃。 听四大护卫说,驴子这一天都很安静,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迎风心中虽有疑惑,但一想到驴子晚上便会意识涣散的表现时,也就没有多少担心了。 到了晚上,她照旧走近驴子的房间,香炉上的火神疾风已经点燃,迎风走到床边,驴子躺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 迎风叹口气,脱了鞋子上床,什么也没做,就那么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很累很累,这连着两天都被他折腾了一夜,第二天醒来还要面对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有些累的支撑不下去了。 看到驴子也在睡觉,迎风微眯着眼睛,终是敌不过浓浓的困意,昏昏然沉睡过去。 她心里想着,反正一会熏炉上的火神疾风会发挥作用,驴子便会醒来,他自然会主动在她身上点火了,无需她多做其他的。 她现在真的是太累了,一刻,也坚持不下去了。 在迎风安稳沉静的呼吸传来后,驴子猛然睁开血红的瞳仁,凭着身边气息的感觉,准确的点了迎风的睡x。 沉睡中的迎风浑然不觉,被驴子点了睡x之后,更是睡得昏天黑地。 她呼吸均匀,面容疲惫,眉眼之间有淡淡的忧愁,可惜,驴子全都看不见。 他撑起身子,在她的面颊上索着。 眉毛,紧闭的眼眸,小巧的鼻梁,粉嫩的唇瓣,还有她小小的手掌,以及细滑的脖颈,x感的锁骨,每到一处,驴子的身体都会该死的悸动一次。 他索着,有什么,啪嗒一下滴在他的手背上,温热温热的,他将手背在自己衣服上狠狠地擦着,不让那污浊的血泪弄脏迎风的肌肤,他知道自己此刻流下的都是红色的眼泪。 终究,他再次确认,清醒的确认,这床上躺着的,正疲惫睡去的人儿就是他的迎风时,他终是忍不住崩溃痛哭。 他伤了迎风如此之重,可是她,竟不顾自己身体如此虚弱,还陪他一起疯狂了两天两夜,天呢!他为何不早点想到用闭气功躲过火神疾风的药效,竟然傻傻的,又要了迎风两夜!! 驴子趴在床上,抱着她熟悉的轮廓,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明明伸出手就能触她的容颜,却完全都看不到,近在咫尺啊,却看不到! 当他伤害迎风之后,已经决定不要再那么执着,放开自己紧握迎风的手,让她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强迫自己忘记对她的思念,可是,上天竟如此的捉弄他,在他受伤的时候,青龙竟然利用迎风达成他铲除迎风的目的。 这是一项预谋,g本就是青龙的预谋。 火神疾风可以治疗他的眼睛和提升功力,这没错,但是迎风呢?如果他一连三天都宠幸了同一个女子的话,被他宠幸的少女,轻则神智受损,变得痴痴呆呆,重则便会如迎风此刻,长眠不醒,虽然没有断气,但是跟一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因为他是上古神兽,人类女子g本承受不了他连续几夜的宠幸的,他的内功修为和身体构造都跟人类不同,如果适可而止的交欢是没有任何伤害的,可一旦连续超过三天的话,便会改变他宠幸女子的内功修为,继而损伤经脉,乃至波及大脑,影响思维和神智。 他本来也不确定是迎风的,他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直到他今天坐在这里想了一天一夜,有些事情在脑海之中过滤,本来是混沌的思维慢慢清明,他将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串联,又想到青龙会答应自己回到荡剑门,他的疑惑更为加重。 按照青龙的个x,断不会让他再接近迎风的,如果青龙想要帮他强行治疗的话,一定会找到其他女子跟自己交欢,现在却放任他回荡剑门?这实在是有些怪异。 所以,他今天第一次动用除了四大护卫之外的第一暗卫素衣。素衣是他父王临终之前安排在他身边的第一暗卫。素衣以前都是保护父王安危的,他轻易不会动用素衣的能力去调查任何事情。 这一次,他真的是逼急了,素衣下午的时候,避开四大护卫的耳目,告诉了他关于火神疾风的副作用,如此一来,他对青龙的意图更加的怀疑了。 青龙料定了月森他们会背着他来求迎风的,所以他…… 当驴子再次确认自己身侧躺着的就是迎风时,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崩溃痛哭。 他方才明白,青龙这是要借他的手亲手害死迎风,迎风帮他解了毒,而他却将迎风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青龙既想治好他的病,也想除掉迎风,试问天下,还有什么比让他亲自动手来的痛苦,迎风变成了那样子,他便会万念俱灰,一心只会想着光复龙g了,青龙的目的便达到了。 真是狠毒! 驴子擦干脸上的血泪,他慢慢俯身趴在迎风身上,轻轻地触她的每一寸肌肤,那温暖的感觉,一经触碰,便迅速融化在心底。 “迎风,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你了……” “以后,我再也看不到你的样子了……我就是一只瞎了的驴子……是不是很可笑呢?” “不过没关系,你不会再看到我的……我会躲起来……迎风……真的很想再看看你!” 驴子颤抖的手慢慢的抚着她的容颜,那熟悉的感觉,如针般扎入心扉,他紧紧地拥着他,任由内心冲撞而出的痛苦y霾覆满他绝望凄厉的面容。 那眼泪,止不住的……再次流下,血红弥散,却比那冰冷的刀光剑影还要震慑人心。 他抱着她,其实,没什么所求的,只需要,再看她一眼,一眼而已…… 不行吗? 难道,真的不给他一个机会了吗? 迎风……我只想再看你一眼,心很痛,都说神兽没有爱,没有情,不知痛为何物,不懂情为何苦。 可是我怎么都知道呢?是因为你吗? 我不后悔……不后悔……唯独不能接受的便是对你的伤害,可你,傻丫头,明明都逃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救我? 你就是嘴硬不肯说喜欢我,是不是? 还是你内心的负担太重,你g本说不出一个爱字! “迎风,我现在很想说我爱你,可是我的爱,一旦说出口,便是永别了!我一定要走的! 这样的我,如何留在你的身边,如何保护你! 迎风! 迎风!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可是我留在你身边,只会伤害你!我做不到保护好你的! 对不起!为我曾经的伤害,对不起! 我真的不舍得!不舍得! 啊!”驴子的怒吼声,划破苍穹,震慑天际。 …… 上古神兽啊,麒麟,有谁见过他这般凄厉无助的样子,他宁愿失去千年修为,只为能让她心爱的女子,安然离去。 谁说神兽无情,只不过不轻易动情罢了,一旦动了情,便是冰河绝提,沧海颠覆,人神共泣。 这泣血朝阳啊,马上就要来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慢慢松开自己的手,下床,身体是僵硬的,回首去看,那娇小容颜,再也无法望进他的眼底。 他的眼前还是血红一片,身前额熏炉上,火神疾风的药效已经散去,他亲手做的选择,不后悔。 为了她,什么都不后悔! …… …… 一天之后,迎风虽蓝十五进了皇g,晚宴之上,除了荡剑门的众人之外,迎风那有些失焦的眸子猛然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狂奔过去,猛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不是走了吗?连四大护卫都骗过了,可是为何会出现在皇g? 那身影没有回头,任由她拽着他的衣袖。 “驴子……”迎风低呼一声,一定是他。 “你回头。”此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想要认真的看他一眼。 那日清晨,他的离去,无声无息,却在冥冥中带走了她的心。 驴子,回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 回头…… ps:情绪都点崩溃,低落,今天啥也不说了,明天补上。 18 欲望文 19-2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920 第十九章 迎风我才是你的傻瓜(得琴谱)高 黎明请你不要来 就让梦幻今晚永远存在 留此刻的一片真 伴倾心的这份爱 命令灵魂迎入进来 请你唤黎明不要再不要来 ————题记,写在他回眸之前。 有些痛苦可以忘记,有些伤痕日久弥散,只是,他即将回眸的那一眼风华,便是日后朝朝暮暮要面对的,亘古不变,万古长存。 纵使,迎风多么坚强,在见到他的时候,心,也会碎。 可是呢,天意弄人,这情爱本就不是完美的,完美的,存在在哪里?世人一直在找,正因为没有,所以,一直在寻寻觅觅。 三月暮春,还有些微凉,他一身雪白长衫,抛却了他喜欢的玄色跟金色,淡雅如风,清幽洒脱,亚麻色的长发闪着柔和的光芒,将他的容颜也映照的那么温柔隽永,他曾是睡着的王子,出现在她的房间,什么都没有穿,她看着,竟没有一丝邪恶的感觉。 好像,他们之间,本就该如此,坦诚,自然。 “傻瓜。”她抬手,着他的面颊,纵使她的心多么冷,多么无情,此刻,也是碎的。 他的眼睛…… 怎会变成这样?其中一只眼睛是她熟悉的黑色,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闪烁着璀璨明净的光芒,可是另一只呢? 是那种妖娆刺目的鲜红,那鲜红之中,有点点光芒流动,一黑,一红,透着深寒的诡异和邪魅。 他是那般睿智正直,是南海龙g最完美的麒麟王,他是上古神兽……竟是变得如妖魔一般,拥有一双不同颜色的瞳仁。 迎风看着,紧紧握着他的手,情绪,在此刻,点点崩塌。 面颊上面凉凉的,她顾不得去擦,只知道心很痛,特别是在看到他那般无所谓且包容的笑容之时,何为心碎,何为无助,她此刻深深体会。 “傻瓜。”她再次开口,还是只有这一句。 麒麟抬手擦去她面颊的晶莹剔透泪滴,迎风的眼泪啊,因为疼他而流下的眼泪何其珍贵。 “迎风,不哭,我没事了,虽然……”他停顿了一下,再也忍受不住相思的煎熬,在此刻,他没有骄傲,没有霸气,有的只是对她难言的思念。 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迎风身后,蓝十五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从侧面看到了迎风的眼泪,原来,她的眼泪竟是这样的透亮晶莹,像就水晶一样。 好美…… 迎风被感动了吗?虽然,他不知道鄂鸣跟迎风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但能让迎风落下疼惜的泪水,那般付出,是他不能比的吧。 蓝十五觉得眼角有酸涩潮涌的感觉,他努力不去哭,只是呆呆地看着,心脏在此刻是停跳的,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逃走。 可是,双脚就如同定在了地上,眼睛竟然都不会眨动了,就这么看着。 迎风,此刻,你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我,是吗? 蓝十五心中浅浅咕哝着,有什么破碎了,清晰可闻。 他一直害怕,一直担心,今天却都成了事实。迎风……真的不属于他一个人。 而抱着迎风的麒麟,此刻眼中也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只愿此刻,就是人间的那一句,地久天长。 “告诉我,怎么回事?你还会有生命危险吗?”迎风抬头,担心的看着他,他的瞳仁,黑的纯粹,红的刺目,就如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酴醾绚丽。 让人看上一眼,便有种被夺去了魂魄的感觉。迎风看着他的瞳仁,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昔日熟悉的清冷淡漠都已不见,那闪烁在面颊上的,晶莹剔透的是眼泪吗? 她还以为,自己从七岁那年以后,就不会哭了。 麒麟着迎风的面颊,下巴轻柔的触碰她的发丝,从未有过的安心满足。他娓娓道来,将青龙的y谋诡计全都告诉了迎风。 “那你是怎么好的?如果不用我就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四大护卫会不知道吗?”迎风摇着头,继而想起了什么,在他面前晃了晃。 还好,他的眼睛虽然颜色有异,但是能看清东西了。 “是素衣牺牲了自己的千年修行,将她的功力全都传给了我,她如今已经化作南海中的一颗沙粒,随水流远去,她用自己的功力加上我父王交给她的南海龙g的另一颗七彩夜明珠帮忙,虽然不能彻底治好我的眼睛,但是却让我功力大增,眼睛也能看到东西了。” 麒麟一边跟迎风解释着,一边自然的拥着她往回走,迎风目光很快便落在蓝十五身上,她刚要开口说话,麒麟清亮爽朗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四师哥,今晚能让迎风陪在我身边吗?我的眼睛刚刚恢复视力,远的东西还看不清楚,需要迎风的帮忙。” 他说的彬彬有礼,却也毫不客气,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和睿智的神情,在这一刻,确实是生生的将蓝十五的单纯给比了下去。 蓝十五一言不发,微眯着清冽的瞳仁,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迎风轻咬着下唇,被麒麟半是拖拽着到了他的位置上。 这晚宴还没开始,太后和天冰公主还未现身,便出了这么一出,迎风坐在麒麟身边,顿时觉得今晚不会太平了。 蓝十五的视线咄咄的看向这边,迎风想给他一个眼神的安慰时,却总被麒麟以各种理由挡下了。 “迎风,帮我拿个水果,我看不清楚。” “迎风,你帮我把皮剥了吧,我总盯着一个东西看久了,眼睛会疼的。” “哎呀!迎风,我x口的衣料上弄上果汁了,帮我擦擦吧。” 麒麟总有各种借口阻止迎风跟蓝十五四目交织。 迎风感觉到蓝十五似乎是低下了头,心中莫名有些发酸,她抬头扫了眼驴子,却见他正安然的吃着橘子,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拦在她的腰上。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彻底恢复?”迎风见他吃的到处都是,也不想责备他什么。 “估计要彻底恢复的话,还有三个月呢。”驴子实话实说。 “这三个月,我会照顾你的。”迎风浅浅开口,这是她在驴子回眸那一刹那便下定的决心,她会照顾他的,不管她还能这里呆多久的时间,她都要照顾好他。 迎风一句话,让蓝十五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原本,他极力游说自己,现在不是时候去计较鄂鸣跟迎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鄂鸣的眼睛变成了那样,他跟迎风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猛然听到迎风这句话,他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了。 他转头看着迎风,声音蓦然冷了下来,“迎风,你又不是大夫,还是坐过来吧。” 迎风看了眼蓝十五,他明显是吃醋嫉妒了,正当她想说句什么的时候,驴子再次发难,“迎风!橘子汁进到眼睛里了。” 迎风听了,急忙倒了一杯清水跟驴子洗眼睛,驴子弄进橘子汁的是那只黑色的眼睛,迎风见了甚是担忧,毕竟他这只眼睛才刚刚好转,必须万分小心才是。 驴子感觉着迎风的小手在他面颊划过的温暖感觉,脸上禁不住扬起甜蜜的笑容,这一瞬的笑意,正好被蓝十五捕捉到了,他内心是认定驴子是故意打搅他跟迎风说话的,蓝十五敛了身心,端起桌上的酒杯蹭蹭的灌了三大杯酒,眼见酒壶都快空了,他扭头看向迎风那边,那可恶的鄂鸣竟然又出了新状况。 明知道自己眼睛不好还要给迎风夹菜,把菜掉到了迎风衣服上。 看着鄂鸣带着愧疚的神情跟迎风擦衣服,蓝十五心底的怒火再次升腾,他强迫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 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跟鄂鸣起了冲突,那样只会为难迎风的。 不一会,人几乎都到齐了。 严子墨一身黑色衣衫,衣摆的地方绣着紫色的云朵图案,一般人很少用紫色刺绣祥云图案,那妖异的紫色,跟象征吉祥的云朵图案搭配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邪魅狂肆。 严子墨偏偏就将这两种格格不入穿出了另类的气魄。 他在迎风的另一边坐下,看到鄂鸣的样子,不由皱了下眉毛,聪明的选择暂时沉默。 蓝初一是一个人来的,他一进来,看到蓝十五那难看的脸色,再一看跟鄂鸣在一起的迎风,不觉了然。 他走过去坐在蓝十五身旁,嘴角的一抹笑意透着无奈,不经意间,他飘忽的视线与迎风相撞在一起,二人具是相视一笑。属于他们之间的那个秘密,无端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最让人感到意外的竟是乐嘉言了,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竟然出现了,他的手背上还有残留的疤痕,那伤疤为他桀骜不恭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狠戾,一身黑色紧身长袍,衣袍的边缘滚着金边,在金色跟黑色的烘托之下,他的桀骜纨绔更加明显张扬。 只是,让人最为不理解的是,他的身边竟然带着聂心蕾。 现场的气氛一时有些僵冷,对于聂心蕾,十五初一他们自然是厌恶的,可严子墨与她,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了。 按照规矩,聂心蕾也算是严木青明媒正娶的正妻,严子墨的母亲死的早,聂心蕾是顶着正妻的名号进入的严家,所以,严子墨是应该叫聂心蕾一声后母。 聂心蕾此刻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一想到她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乐嘉言宣称迎娶她,她怎会不激动呢? 她今日也是特意装扮了一下,一身绛紫色的石榴双花抹x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透明轻纱的外衣,腰间的带子上系了一g七彩珍珠的腰带,长裙的底部镶满了大小不等的红宝石,各种形状图案的都有。 她的脸上也是粉光若腻,细细的扑了上等的胭脂水粉,头上的金步摇随着走动闪闪发光,红宝石的耳坠长长地,几乎拖到肩头了。 迎风淡淡的扫了一眼,不觉有些好笑。聂心蕾的这个装扮,让她想到了现代的圣诞树。 聂心蕾今晚是把自己当主人了是不是?这个女人也是蠢到家了,或者说是太过于得意忘形了,竟忘了今天是太后设宴款待荡剑门和武林中的诸位高手,继而跟天冰公主选婿的。 就算天冰公主没有那争奇斗艳的心思,太后又岂能容忍有人比她还要艳丽显眼呢? 只可惜啊,这聂心蕾的装扮注定是她今生的败笔了,很快,她便会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有些事情,是乐嘉言能办到的,有些事情,她不需要乐嘉言,她要亲自上阵。 聂心蕾带着假惺惺的笑意走到严子墨身边,看似惋惜且无奈的看着他,“子墨啊,你可好久都没有回家了啊!虽然木青临终前将所有的家产都给了我,但是你好歹也是他的独子啊,有些事情,我还真的需要你一起帮忙照看一下的。” 聂心蕾的惺惺作态让迎风禁不住冷笑出声,她抬眼,便撞上聂心蕾瞬间变得狰狞的面容。 迎风无所谓的轻笑着,扭过头,接过身旁驴子递过来的水果安然的吃着。 乐嘉言眼神闪烁了几下,那桃花眼隐了一丝y霾,酸意。 今天带聂心蕾前来,是他跟迎风的默契,可他们的默契里面何时多了鄂鸣的? “子墨,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是在怪我吗?我也不知道木青会将全部家产都给了我的!”聂心蕾见严子墨一言不发,更加来劲了,话里面夹枪带b的,只想让严子墨颜面扫地。 严子墨对于聂心蕾的挑衅不以为意,他抬眼,懒懒的扫了她一眼,那眼底,却聚集着冷残杀伐之气。 他向来不跟女人计较的,更何况,他不过是在利用聂心蕾而已,他现在没有时间掌管那么大的家产,聂心蕾又野心十足的想成为东璃国叱咤风云的女人,他不过是用了点小手段将家产暂时交给她管理,等他处理完眼前的事情,想要回一切,易如反掌。 这个愚蠢的女人,还以为他真的争不过吗? 哼!这天底下的女人啊,都是自以为是的,如此看来,还是他的好徒弟够得上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严子墨不理会聂心蕾,起身朝迎风走去,这几天只顾着打听天冰公主的习x和秘密,竟是不曾骚扰过自己的好徒弟,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他岂能错过吗? 眼看严子墨朝自己走来,迎风不禁抚眉无奈,这个严子墨真是能折腾,一个聂心蕾还不够他烦的吗?干嘛还要来招惹她? 正当迎风不知道严子墨又出什么牌的时候,身子突然一紧,被一旁的驴子猛然扯入怀中。 一个绵长细腻的吻,深深地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惹火的味道和勾引的撩拨,驴子的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瓣,宽厚的肩膀将她很好的保护在自己怀中。 一瞬的静谧,紧跟着,迎风能听到的,便只是她跟驴子两个人有些急促的呼吸了。 驴子松开她,指尖满意的在她唇上烙下印记。 “迎风的味道还是没变啊!”他带着一丝魅惑的浅笑,诱人,纯真。 四周此刻具是咄咄的视线投s过来,迎风用余光分辨出来都是谁的,这其中,最为冷静看戏的目光,是蓝初一的。 吃醋嫉妒,还带着几分朦胧醉意的是蓝十五的, 一瞬的震惊之后是哀伤失落的是乐嘉言的。 那好像被人抢了心爱的东西而流露出来的狠戾残冷的,自然是严子墨了。 总之,四周的眼神都很犀利冷冽,迎风跟驴子被这些刷刷的眼神包围其中,说不出的别扭感觉。 驴子附在迎风耳边,低声开口,“迎风别怪我,我只是刚刚看你对严子墨的靠近很排斥,所以想帮你一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转移严子墨的注意力了。” 驴子的声音软软的,暖暖的,迎风本就没什么火气的,转身嗔怪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这般亲昵媚然的举止看在别人眼里,更是让人暗中猜测他们的关系究竟密切到了何种程度。 气氛因为此时一幕,更是隐隐流动着说不出的紧张和怪异。 正在此刻,门口又涌进来七八个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年轻豪杰,各帮各派的都有,他们都在迎风等人的对面坐下来。 一时间,众人都是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人,当目光落在了乐嘉言和一身艳俗打扮的聂心蕾身上时,不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只是,当众人的视线由乐嘉言和聂心蕾转到迎风和驴子身上时,那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转变为交头接耳的议论。 坐在对面也都是些热情洋溢的年轻人,本是不屑于跟皇家攀上亲戚的,可碍于太后的颜面,况且,江湖跟朝廷历来脱不了关系,权当是进来游览一下皇g了,而且近几日谣传天冰公主便是玄女托身,众人虽然不信,但还是想一看究竟。 都想要知道,那个恶行累累的天冰公主,真的会是玄女托身吗? 如今看到对面的迎风,他们不由都感叹这一次入g还是值得了。 在江湖中爬滚打的他们,何时见过这等清冽纯净且不染瑕疵的少女呢?那深幽瞳仁,欺霜赛雪,顾盼流离之间,若泉水潺潺,又如雪山冰棱,凉沁心扉。 总之,是看上一眼,就有种泥足深陷的感觉。 驴子觉察到越来越多对于迎风关注和猎艳的眼神,不觉警惕的将迎风往身侧藏了藏,只是他这个动作一来,那些人便自然歪着身子,从他身侧看过来。 迎风对与这些人的直白表现,不觉有些好笑,低下头,轻然一笑。 那笑容明媚动人,带着灵动娇媚的气质,一时间,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看得有些呆了。 当那一声“太后驾到!”响起来的时候,众人自是没有回过神来,还安然的坐在椅子上。 直到小太监不耐烦的再次喊了一声,太后驾到,那些看迎风的视线方才回过神来,急忙起身,慌乱的跪地行礼。 太后涟赫带着一脸慈祥且j明的笑容缓缓走上正座,她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众人见了不由松了口气,看来太后并不介意刚才他们的失礼。 荡剑门众人显然比对面的那些人要沉稳的多,一个个表情冷淡,眼神并不看高高在上打扮的雍容华贵太后,他们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看向迎风那里。 太后见此,眼底飞闪一抹狠戾y霾,继而便是那种大度慈祥的神情扫视众人。 刚刚她进来之前已经看到了那些男人对迎风的态度,她故意晚点出现,就是为了躲在暗处看清楚荡剑门的局势,没想到啊,竟是被她看出了许多端倪,这个南迎风不是十五的心头r啊? 怎么竟跟如此多的男人纠缠不清?他先前以为只有岑崇轩的,现在看来,果真是个狠角色的女人啊! 看那一脸无辜纯净的模样,谁知道骨子里是如何的y贱不耻呢? 哼!这小丫头要是敢在她的后g弄出点风波来,她就给她点苦头吃一吃,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绝对会在这里整死她的,如果不是这么想的话,她也不会答应十五让他带南迎风进g。 十五太单纯了,竟被这个少女给蛊惑的神志不清了,她今天就要除掉她,永绝后患。 太后见众人都已平身,那凌厉的余光淡淡扫了莲沁一眼,眼底的不耐和嘲讽一闪而过。 她对莲沁真是太失望了,本想着这丫头还算是个聪明的人,能够利用一番拆散十五和南迎风的,谁知道,都跟十五有了男女之事,却还是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太后再次看了一眼独自坐在那里的蓝十五,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十五这孩子她是看着长大的,如果他真的跟莲沁发生了什么的话,是绝对会负责的,怎会像现在这般,愈发的缠着南迎风了呢,难道是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意料不到的事情? 太后不觉又看了莲沁一眼,那眼神比之先前还要狠决凌厉,莲沁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心虚的感觉。 太后的心思和眼神都太厉害了,她必须万分小心,才能不被她看出破绽。 太后眼神示意莲沁去十五那里坐下。莲沁乖乖的点点头,走到蓝十五身边有些局促的看了他一眼,只见蓝十五依旧是低头喝闷酒,莲沁余光扫向迎风那边,见她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遂讪讪然的坐了下来。 蓝十五抬眼看到身边多出来的莲沁,眉头皱了皱什么也没说。莲沁见他又低下头喝酒,不觉松了口气。 一场晚宴,还没开始,气氛便已经诡异异常,暗潮涌动。 “小郑子,去看看天冰公主是怎么了?时辰都到了,还在磨蹭什么呢?”太后对身后的小太监低声吩咐着,可神色和语气都没有多少担忧,毕竟,她手中现在握着天冰的把柄,晾那丫头也不敢不来,顶多是磨蹭一下,延误点时间来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罢了。 小郑子得了太后的懿旨,赶紧跑去催天冰公主了。 这边,乐嘉言却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忽然站了起来,这晚宴还没开始,他这番举动所为何事呢? 在场的,除了聂心蕾和迎风之外,都是一脸茫然或疑惑。 聂心蕾搅着手中的帕子,神情是几分强行装出来的娇羞甜蜜,而一旁的迎风冷冷看着,等着看聂心蕾恼羞成怒、撒泼发疯的场景了。 “太后,乐嘉言在此有一事请太后成全。”乐嘉言不理会众人探寻的神情冷静开口,那平静容颜,让聂心蕾心中咯噔一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是她算漏的,可现在是在太后面前开口啊,晾他乐嘉言也不敢出尔反尔耍花招的。 “奥?你有什么急事吗?”太后眼底隐着一丝凌厉,她看似温和的开口。 “太后,在下身边这位是聂心蕾,聂姑娘,乐嘉言斗胆开口,请太后赐婚与聂姑娘,成全一对佳人。” 乐嘉言语气不卑不亢,只是他说的有些模棱两可,众人面上具是茫然一片。 赐婚?这聂心蕾不是刚刚死了男人吗?这么快又勾搭上谁了? “赐婚?呵呵……真是稀奇啊,竟然求到我这里来了。不过总算是一件好事呢!”太够挑了下眉毛,嘴上虽然这么说的,可心里却明白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不过,你总得告诉我是赐婚给谁吧。”太后抬手示意乐嘉言开口。 乐嘉言那灿烂的桃花眼闪过一抹y冷,他看了眼身边的聂心蕾,那抹狠戾已然消失不见。 聂心蕾盈盈起身,身上的香粉味道弥散开来,太后不觉皱了下眉头,看向聂心蕾的眼中多了一抹厌恶。这个愚蠢的女人,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也就罢了,就还用如此名贵的香粉,怕是用了一整盒吧,真是个看不清形式的蠢货。 聂心蕾此刻完全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中,她对着太后谄媚一笑,既然乐嘉言不好意思说出来,那么她不介意代劳的。 “回太后的话,民女聂心蕾,还请太后赐婚我与荡剑门的掌门……” “太后姑姑,你就把她赐婚给荡剑门的掌门吧。”聂心蕾话未说完,便见蓝十五霍的站了起来,一时间,众人再次惊讶,这怎么又该着蓝十五的事情了。 此时,众人都没注意到,乐嘉言眼底隐着的一丝解脱,而迎风则是含笑看向蓝十五。 她跟乐嘉言设计的这出,在刚刚进g的时候已经告诉十五了,她叮嘱他,一定不要让聂心蕾把话说全了,蓝十五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若是开口了,太后虽然有疑惑,但是这碍不着她的利益,太后多半是会答应的。 迎风心下也不觉松了口气,先前见十五一直不停的喝闷酒,真担心她会喝醉误了大事。现在看来,他办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十五,你也帮他们求我?”太后微眯起那双凌厉的风眸,声音虽然温润平静,可乐嘉言和蓝十五都觉察到太后那有些深邃y冷的眸子正朝迎风看去。 有谁能让从不过问世事的蓝十五在此刻开口呢?答案不言而喻!这又是南迎风的诡计吗?可是太后此刻也是不确认的,赐婚这件事情,跟南迎风有什么关系吗? 太后敛了眸色,挥挥手示意众人都坐下。 她思忖了片刻,总觉得这像是一个局,可又找不出任何的破绽,乐嘉言跟聂心蕾三年前的那段情可是世人皆知的,当时的乐嘉言为了聂心蕾嫁给严木青竟还自杀过,如今乐嘉言来求赐婚,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乐嘉言的x格不一向是狂妄不羁的吗?何时竟做出这等让人非议的举动来了? “太后姑姑,你还是赶紧决定吧,看把一对有情人折磨的,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好吗?”蓝十五醉意朦胧的开口,可他却知道自己此刻清醒的很,在迎风交代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前,他绝对不会醉倒。 乐嘉言听了蓝十五的话,脸色有些发青,那有情人三个字,甚是刺耳,再一看身边的聂心蕾,那脸上的假笑简直令人作呕。 迎风此刻也掩着嘴偷笑了一下,这个蓝十五,喝了点酒以后,说话竟这般刻薄啊,不用看也能想象到乐嘉言此时难看的模样了。 太后见蓝十五再次开口,说的还那般无所谓且随意,太后也不再犹豫,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她让太监拿来笔墨纸砚,在一块印着龙凤呈祥图案的金色绸布上,写下了赐婚的懿旨。 吉日之时,特赐婚聂心蕾与荡剑门掌门共结连理,此乃天作之合。 乐嘉言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懿旨,又不动声色的让太后加上了日期,太后想想,也没什么不妥,遂加上了今日的日期。 迎风眼尾淡淡的扫过一抹浅笑,她安然的接过驴子递过来的水果,轻咬了一口,那神情,说不出的慵懒娇媚。 她心中不由感叹,这第一步,走的很好,下面的,就看乐嘉言了。 乐嘉言将太后的金笔懿旨收好,从容的坐了下来,视线很想跟迎风相视一眼,可他身侧却隔着蓝初一,蓝十五,他无奈的叹口气,但愿他跟迎风未来之间的距离不是如今这般,遥不可及。 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天冰公主仍是没有出现,太后有些坐不住了,纵使她多么老练沉稳,也知道等了这么久天冰还没出现,绝对不是闹点小别扭那么简单的。 太后心中隐隐觉得,似乎是出事了。 她安抚一下众人后,带着随身侍从浩浩荡荡的朝天冰公主的院子走去。 太后走后,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乐嘉言将懿旨递给聂心蕾,不发一言的看着她。 聂心蕾娇羞一笑,那隐隐若现的x部风骚的在乐嘉言身侧蹭了蹭,“言,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你要的东西我就带在身上,现在就给你。” 聂心蕾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乐嘉言在众人面前请求赐婚,如今太后的懿旨在她手里,乐嘉言想要悔婚或者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那就是欺君之罪啊。她手里的这个杀手锏可是分量十足啊。 聂心蕾此刻已经是完全踩在云端上了,以为这个男人再次被她掌控了,接下来,便是荡剑门了。 等她涉足荡剑门的一切后,她一定不会放过南迎风的。 聂心蕾此刻得意的有些忘形了,她并没有觉察到乐嘉言眼底对她的可怜和厌恶,乐嘉言此刻完全是在等待了,等着看聂心蕾得知真相后气急败坏的样子。 聂心蕾此时小心翼翼,郑重其事的将耳朵上的耳坠取下来,交到乐嘉言手中。 “言,那东西就在这里面了。”聂心蕾交给乐嘉言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犹豫,毕竟,这东西的重要x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乐嘉言蹙了下眉头,迎风想要的东西他竟然拿到了。 他拿过那耳坠,拇指和食指猛然用力,碰的一声闷响,那红宝石的外坑便被他内力震碎,红色粉末流出指缝,一张有些发黄的纸条蜷缩在里面。 乐嘉言一直都知道,聂心蕾手中的所谓四分之一的琴谱只是一张纸而已,是她的父亲聂清当日将那几十页的内容浓缩在了一张纸上,就是为了方便聂心蕾随身携带,也防着世人的惦记。 乐嘉言倒是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是藏在耳坠里面。他展开那张纸,上面的内容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但他扫了一眼,看了个大概,跟他手上以前那本,很多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妙,想来不是假的了。 乐嘉言一刻也不想演戏下去了,他猛的起身越过蓝初一和蓝十五,径直走到迎风身边坐了下来。 此时,迎风刚刚放下杯子,唇边挂着一抹怡然自得的轻笑,时间也是掌握的刚刚好。 乐嘉言托起她的皓腕,将那张薄薄的纸条塞进迎风手心。 “迎风,距离你的梦想,又进一步了,不是吗?”他开口,带着欣慰和满足,当看到迎风脸上那抹安然却清冽的笑容时,乐嘉言微眯着眸子,深深地记下她此时的模样。 这般傲然且纯净的笑容,真的很美。是因为他们合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才能看到她这番神情,乐嘉言知道,未来,他还会不顾一切的为她做这些事情的,只要她开心,她想要,他便会义无反顾。 “言,你……你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这个小贱人了!”聂心蕾方才回过神来,她手中晃着那懿旨,尖声尖气的开口。 “闭嘴!”乐嘉言怒吼一声,他不容许有人侮辱迎风。 “言!你忘了谁才是你的妻子吗?你看看!这是太后的懿旨啊!”聂心蕾扭动着腰肢来到乐嘉言和迎风面前,耀武扬威的晃着手中那薄如蝉翼的懿旨。 那龙凤呈祥的图案,配上聂心蕾今天过分夸张的装扮和扑满香粉的容颜,是分外的恶俗可笑。 “乐嘉言,怎么你想要娶她吗?”迎风清冽的声音幽幽响起,她缓缓起身,那娇小的身躯透着一股子酥麻人心的娇媚慵懒。 乐嘉言眼眸被点亮,他对迎风笑着,这丫头,总是这么的折磨人。 “我想娶的,自然只有你。”他不在乎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声,他爱迎风,不在乎世人皆知。 “乐嘉言,你还没喝酒就醉了吗?”驴子豁然起身,怒视着乐嘉言,那只血红的眸子猛然迸s寒洌金黄的光芒,一瞬之间,将这大厅猛然点亮,等着亮光闪过之后,众人却遍寻不到刚刚这光芒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言!你想出尔反尔吗?”聂心蕾将那丝绸都捏的褶皱了,难道乐嘉言竟然不怕太后的懿旨吗?她眼神恶毒的看向迎风,见她神情安之若泰,不觉慌了一下。 她看着懿旨上面的内容,再看看一脸志得意满的乐嘉言和迎风,顿时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不用看了,那上面不是写着,你要嫁给荡剑门的掌门吗?”迎风冷漠的声音翩然响起。 “南迎风,你、你知道就好!”聂心蕾心中没底的朝迎风吼着,只是眼底的慌乱和疑惑还是出卖了她。 “怎么?害怕了吗?那丝绸上的烫金字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你还怕我会算计你不成?”迎风轻笑出声,眼神看向乐嘉言。 乐嘉言不动声色的将一封信掏出来,扔给了聂心蕾。 “言,这是……”聂心蕾弯腰捡起那封信,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升腾。 见乐嘉言不理她,她有些急迫的打开那封信,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她定在那里。 她脸上的神情变换了好几种,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愤怒,最后,俨然有些失控了。 她双手颤抖的晃着那封信,神情恶毒y狠的瞪着乐嘉言。 “乐嘉言,你、你三天前已经将荡剑门掌门的头衔传给、传给岑崇轩了?”聂心蕾失控且凄厉的喊着,她逼近乐嘉言,从未有如此歇斯底里的时候。 “是。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荡剑门的人了。”乐嘉言回答的极其从容。 “乐嘉言,你怎么?”一直在后面站着的蓝初一快步走到他跟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神跟他确认。 乐嘉言对他点点头,“我知道你不看重这个虚名,所以没给你,纵观荡剑门内,最适合的也就是他了。虽然他为人处世有些y险狠戾,但是他管理荡剑门这些年来,很多功劳还是有目共睹的。” 乐嘉言说完扫视其他几位师弟,十五是在进g的时候就得悉这件事情的,并没有什么惊讶的举动,而驴子只关心迎风的态度,对于谁将是新的掌门g本不在意。 这其中,神情最为让人琢磨不透的便是严子墨了,他隐在眼底的是一抹冷嘲的寒光,对于这个结果,他很意外,却几乎在同时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乐嘉言!你这个禽兽!混蛋!你竟然把我推给岑崇轩那个衣冠禽兽!你g本就是想逼死我!”聂心蕾凄厉的喊着,她扑到乐嘉言怀里,却被他巧妙地躲过了。 聂心看着手中那金色的懿旨,顿时觉得那就是一个笑话,她刷刷几下撕碎了,一双凤眸瞪着迎风,恨不得吃了她一般。他们竟然联手将她送到了岑崇轩身边,如果留在乐嘉言身边,她还有掌控的可能,毕竟她跟乐嘉言还有一分旧情,乐嘉言也不是那种万事做绝的人,可岑崇轩就不同了…… 昔日岑崇轩对她的警告还历历在目,她绝对不会忘记,他那张看似温润的面容下,是怎样的狠决y霾。岑崇轩如果想整死她,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破绽的。 “呵呵,聂心蕾,冤有头债有主,是我让乐嘉言这么做的,也是我安排他将掌门的位子交给岑崇轩的。 按照荡剑门的规矩,如果掌门还没死要传位的话,这现任掌门就要退出荡剑门,自立门户,我真是没想到,乐嘉言为了不娶你,宁愿离开荡剑门啊。 想来,你嫁给岑崇轩不好吗?三师叔那个人那么温柔体贴的,肯定不会亏待了你的。” 迎风看似笑意盈盈的开口,可那语气却透着一股子冰寒,让人听了不觉打了个寒战。 “是你?我早该料到是你的!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聂心蕾喊着喊着,眼中竟是流出了绝望和恐惧的眼泪,那懿旨上写的很清楚啊,她要嫁的是荡剑门的掌门,并没有说是谁的名字,而懿旨上的日期是今天的,乐嘉言却是在三天前就将书信写好了,也就是说,三天前,荡剑门的掌门就不是他了! 这一招不给她留任何活路的棋局一看就是南迎风布下的!一环扣一环,没有一丝破绽。 “南迎风!你这个狐媚子的小贱人!我杀了你!”聂心蕾喊着就朝迎风扑过去,只是她还没有靠近迎风,便被驴子挥手挡开,对于除了迎风之外的其他女人,他从来不懂何为怜香惜玉。 聂心蕾虽然有些功夫底子,但在驴子面前便显得不堪一击了,她被驴子甩出去几丈远的距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傻瓜,你轻点,她好歹是荡剑门未来的掌门夫人,是你的嫂子啊。”迎风揶揄驴子,脸上却带着盈盈笑意。 驴子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谁让她说你坏话的,若不是不想你看到太过于血腥的场面,我早就把她的头扭下来了。” 迎风莞尔一笑,这驴子的霸道和傲然依旧没有改变。 “傻瓜。”她不由又低声责怪了一句,那声音却是甜腻入骨,惹人心潮澎湃。 一旁的蓝十五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睛,迎风的那一声声傻瓜,深深刺入他的心底,他脚步有些踉跄的来到迎风跟前,神情凄迷的看着她, “迎风,我才是你的傻瓜的,你忘了吗?”他黯然开口,看向迎风的眼神逐渐恍惚涣散。 “我带他下去醒醒酒。”蓝初一皱了眉头,拉着十五就要走。毕竟这里不比荡剑门,还有其他武林人士看着呢,一个聂心蕾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十五再醉酒闹上一场,便真的不可收拾了。 “我不走!我没醉!我要听迎风叫我傻瓜!我才是她的傻瓜!他不是!”十五执拗的甩开初一的大手,指着驴子,神情倔强且执着,他才是迎风心目中的那个傻瓜,不是他,不是鄂鸣! “十五,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任务。”迎风轻然开口,抬手将十五的手轻柔的推到一边,她冷静的神情让十五的酒顿时消了一半。 是啊,还有任务呢! 他摇着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看着迎风,冷冷的开口,“迎风,那任务很重要吗?重要到,你现在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是吗?”他是真的醉了,否则,不会质问起迎风的。 只是,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他怎能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让迎风难做呢。 “十五,先跟我去个地方。”蓝初一瞅着机会,趁十五发呆的时候一把拉起他,在他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飞快的拖着他往院子里走。 大厅这时候再次起了一阵骚动,被驴子甩出去的聂心蕾正狼狈的爬起来,她身上的衣服也撕碎了,头上的朱钗落了一地,驴子出手也是狠了一点,聂心蕾摔倒的时候磕到了脸,那面颊擦着大厅内的一g石柱而过,如今,一边面颊此刻是磨去了一层皮,血r模糊。 “南迎风!南迎风!你设计y我!你等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聂心蕾距离迎风几步疯狂的吼着,她知道冲到迎风跟前的后果。 “你没有机会了,聂心蕾!这才是第一步啊,怎么?你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迎风笑的媚然酥骨,那娇媚到骨子里的气质,让所有人的眼睛都定在她的身上。 只是,迎风对面的那些陌生人,此刻也在小声议论着,都觉得迎风这么做有些狠毒,一个这么纯美的少女竟然如此不留余地,实在是让人害怕。他们不知道聂心蕾曾经的所作所为,只看表面上,如今是聂心蕾被乐嘉言抛弃,而且乐嘉言还联合着看似是新欢的女子一起算计他。 一时间,众人的声音开始倒向聂心蕾,更有人开口指责乐嘉言非君子作为。 ps:明日,狠虐聂心蕾,估计明后天岑金轩也会出现的。 这几天票票很惨淡,亲们多投票,小皇争取爆发多更,两万?嘿嘿…… 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钻石3鲜花6 jenhui鲜花1 月森香惠子鲜花3 oc9鲜花1 第二十章 g宴风波起 大厅之内竟是出现了支持聂心蕾的声音,大多是冲着乐嘉言来的,指责他做得有些过分了,不该联合新欢如此算计旧爱的。 聂心蕾听了众人的话,一边抹着脸上的血,一边哭天抢地的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乐嘉言和迎风。 “你们这对狗男女啊!竟然如此害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啊,我只想下半辈子都平平淡淡的度过啊,你们……” “你们欺人太甚啊!!” 聂心蕾也知道此刻保不住自己的尊严和面子了,唯有跟他们鱼死破到底了,她指着乐嘉言,声泪俱下。 面对聂心蕾的发疯,乐嘉言脸色变得难看,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若是如此侮辱迎风,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迎风见乐嘉言欲上前将聂心蕾扔出去,急忙阻止了她。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聂心蕾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不就是为了逼他动手吗? 如果乐嘉言真的动手了,聂心蕾就更加有话说了。 迎风不紧不慢的走到聂心蕾跟前,唇边带着一抹浅幽的笑意,她说过,这才是第一步,今天她会给聂心蕾一个痛快的结果的。 “聂心蕾,你已经快吃上官司了,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呢?难道你很喜欢享受那牢狱之灾?”迎风似笑非笑,松松的眉眼带过一抹凌厉。 她弯下腰,那娇小的身形在光影的映照下,透着说不出的魅惑婀娜。 聂心蕾恶狠狠的瞪着迎风,抬手就要抓她的脸。 迎风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南迎风!你这个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j,小贱人!你又想怎样害我?这朗朗乾坤,我看你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何害我?”聂心蕾激动的喊着,那双眼睛空洞狰狞,她不断的擦着脸上的血迹,那模样,看起来甚是狰狞恐怖。 迎风对她的咒骂并不生气,倒是驴子受不了了,冲上来手指一夹,就想将地上的聂心蕾甩出去。 迎风抬手制止了他,她莞尔一笑,对着在场所有的人缓缓开口,那声音如山泉般清冽,可听在聂心蕾耳中,无端让她身上冷得直打寒战。 “这位聂姑娘是谁,想必大家都知道吧。不过,我还听说,严木青的死经过一番调查之后,跟她是脱不了干系的,也就是说,这个聂心蕾很可能就是谋害亲夫的杀人凶手!” 迎风话音一落,现场一片骚乱,众人抬手对聂心蕾开始指指点点。 人群最后,谁也没有觉察严子墨此刻那冷残嗜杀的眼神几乎都能滴出血来。他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冲到南迎风身前将她带走。 南迎风的话明明是他的杀手锏啊,没经过他的允许,南迎风竟然说出来了?这怎么可以?这是他将来用来牵制聂心蕾的,这个南迎风是如何得知严木青的死跟聂心蕾有关? 严子墨觉得全身的血y在瞬间凝结,他紧紧盯这迎风,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他以为,当他离开荡剑门之后,往后他所作的所有事情,都不会有人看透了,却不料…… 南迎风!你这个死丫头,究竟是何来历呢?为何将我预备了很久的计划说了出来?该死! 此时,人群的中间迎风视线飘忽着与他相撞,她眼底的无辜和清冽,让他的火气更是窜涌上升,他恨死了她这般杀人于无形的眼神了。他也恨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了,却在无声无息之中,被南迎风抢了先机。 迎风从严子墨眼底看到了愤怒和冷残的嗜杀,她现在没法跟他解释,本来,她也不想解释的,这是她跟乐嘉言的一个计划,她做事向来分明,计划之中谁该出现,谁该被隐藏,她分的一清二楚,所以对于严子墨此刻的态度,她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聂心蕾,你谋害亲夫一事,昨天已经在大理寺立案了,是严家老宅的管家亲自去报的案,想来,最晚明天就会有人带走你去调查了,怎么?你现在还想呆在这里,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迎风扭头逼近聂心蕾,看着她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涣散恐惧,她心底冷笑出声,这个女人的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 聂心蕾捂着耳朵,不敢再听迎风的话,严子墨的死的确是她的y谋,但是南迎风是怎么知道的?聂心蕾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任由脸上鲜血横流,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她现在只觉得冷,浑身都在哆嗦,南迎风的x格她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怎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她下毒害严木青的事情,真的已经被她知道了? 不会的……上天不会这么对她的?这不是将她逼上绝路吗? “我……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严木青是病死的!病死的!”聂心蕾失心疯一般的喊着,她那双沾着鲜血的手四处抓着。她才刚刚得到东璃国最大的财富不久,怎会这么快就入狱成为犯人呢! 不!她不要!她……她还可以跟岑崇轩做交易的!对!只要她把自己的钱财都给岑崇轩,岑崇轩那个人,目的x那么强,一定会帮自己的。 “乐嘉言!告诉我!岑崇轩呢?我要见他!你不是把掌门的位子给他了吗?我要见他!” 聂心蕾站了起来,她眼睛发红的走到乐嘉言面前。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输!现在她还有机会!她不能输在南迎风手下! 她南迎风什么都没有,没有权利,没有金钱,有的只是一副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模样罢了,她现在还是手握严家大权的人!她绝对不能就此被他们打败! “乐嘉言,你不敢让我见岑崇轩吗?你怕我跟他联手起来,你跟这个小贱人就要输的一败涂地是不是?”聂心蕾指着乐嘉言,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昨天还答应了她要跟她成亲的男人,怎么今天说变就变了,她怎么就没料到,他会跟南迎风暗中勾结呢。 乐嘉言看着聂心蕾的眼底是满满的嘲讽和厌恶,如果不是看在聂清宗师的面子上,他早就对她下手了,岂会让她继续在荡剑门为祸下去。 “聂心蕾,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侮辱迎风,我连一个安身的地方都不会给你!”乐嘉言的警告带着一分狠戾y沉,他本是璀璨阳光的桃花眼,此刻满覆浓浓的冰霜和绝决。 “乐嘉言!你、你、你别以为,我离开你的保护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父亲把我托付给你,要你照顾我,呵护我,你竟是如此对我?” 聂心蕾声音愈发的尖锐刺耳。 “我对你已经是够客气的了!如果不是念在聂清宗师的嘱托上,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早该死上一百次了。”乐嘉言的声音慢慢沉淀下来,对于这个疯婆子,他已经没有继续跟她纠缠下去的心思了,现今,迎风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他只想继续陪在迎风身边,陪她找寻其他的琴谱。 “你们……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还有……” “你还有什么?你还有勾引我皇兄的资本,是不是?”一声爽朗的声音蓦然响起,只是那声音却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 众人急忙让开一条路,看向门口那里。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一身墨绿色戎装步入大厅,她头发高高的束起,没有带任何繁琐复杂的首饰,只是用一g黑色的丝带绑住了头发,身上的衣服是少见的墨绿色戎装,英姿飒飒的模样让众人具是一怔。g中女子的打扮皆是争奇斗艳,挖空心思,何时出过这么一个不拘小节,装扮上不男不女的角色》 众人不由甚是好奇。听到刚才这女子称呼皇兄,难道她就是…… “天冰公主驾到!”小太监尖细着嗓子唱诺道。 众人立即回过神来,打量着这一身戎装,线条硬朗的女子,再这天冰公主的容貌,其实并非传说中的绿豆芽,一字眉,猪鼻子,河马嘴,反倒是眉清目秀的,带着几分爽朗干练。 很多人都是莫名松了口气,看来这谣言真的不能相信。 而天冰早已习惯别人审视的眼神了,她挥舞着手中的小牛皮鞭子大摇大摆的来到迎风和聂心蕾身前,那双丹凤眼有趣的打量着迎风。这个少女的气质和那双深邃的眼神倒是挺吸引人的嘛。天冰挑了下眉毛,抬手勾起迎风下巴。 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放手!不准碰她!”驴子向前一把挥开天冰的手,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如此碰触迎风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天冰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冷冷的打探着眼前这拥有一双妖魔般瞳仁的男子。 “哼!你这个妖怪出来吓人的吗?你喜欢她啊?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这种美妙绝伦的可人儿,你也配得上吗?”天冰冷嘲的声音响起,那双丹凤眼更是不屑的瞪着驴子,她说话向来刻薄且不留情面,即使对待太后和皇上也如此。 “你说什么?!”驴子低吼一声,双拳紧握,一股嗜杀的杀伐之气在掌心缓缓流动,他已经被激怒了。 他不在乎别人说他是妖魔鬼怪,但是不能接受别人说他不配迎风。他跟迎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迎风不动声色的拽了拽驴子的衣袖,她知道他恼怒什么,驴子转身,一瞬之后,那燃气的滔天怒火便融化在她柔情似水的眼神之中。 记忆中,迎风的那双冰雪瞳仁很少,很少有温柔似水的时候,他偶尔能看到一次,便深深地印在脑海里面,只要迎风不生气,他便什么都不会计较。 天冰看着瞬间浇熄了火焰的驴子,不觉暗自感叹,眼前这小女子的本事果真不少,对于迎风,天冰充满了好奇。 “迎风,我找人带她走。”乐嘉言忍住不去看迎风跟鄂鸣相视一笑的场面,他低低开口,知道自己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难。 “我不走!我不走!你们一个一个的想利用完了我就赶我走吗?我现在就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你们的勾当,你们骗我来这里,g本就是想……” 聂心蕾接下来的话无非是想告诉别人,迎风得到了那四分之一的琴谱,在场的都是些武林人士,对于那琴谱都是有垂涎之心,虽然只是一部琴谱,但千年流传下来的传说已经让它神乎其神了,那琴谱早就被镀上了神秘且魔幻的面纱。 外面的人只知道琴谱当年一分为四,乐嘉言手中一份,聂心蕾一份,还有两份不知去向,但铁定是在荡剑门里面。 那琴谱传闻是世间最美妙的曲子,可以让奏出曲子的人提升功力,增强内功。 如今,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了琴谱落在迎风手中,势必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乐嘉言已经容不得聂心蕾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了,他掌心聚集一股雄厚的内里,随时准备出手。 哪知此时,天冰那爽朗却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了聂心蕾继续撒泼。 “聂心蕾,是吗?”天冰冷眼看着她,神情说不出的鄙视厌恶。 “你、你是天冰公主。”聂心蕾虽然很确定眼前站着的人是谁,但是她却不理解天冰公主要跟她说什么。直觉觉得这个天冰公主对她的态度不善。 天冰将聂心蕾变化的情绪尽收眼底,那湛蓝眸光之中的轻视愈发的明显。 “我说聂心蕾啊,你今天这一身装扮可真是费尽心机呢!这石榴红的x长裙,还有上面的红宝石,以及你涂抹的香粉味道,哪一样,不是我皇兄钟爱的味道呢! 恐怕你是不死心,想着反正是进了g,若是不小心勾搭上了我皇兄,转身就可以踹了乐嘉言,是不是啊?” 天冰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大殿中央,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剪刀,一边数落聂心蕾,一边咔咔的剪着指甲。 聂心蕾此时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她却顾不得去擦,那另一边面颊登时变得煞白,怯怯的看着飒飒爽朗的天冰。 迎风此时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看着天冰一步步将聂心蕾逼入死胡同。真是有趣啊,这个聂心蕾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她跟这个天冰公主应该没见过面吧!为何天冰公主用如此刻薄的话语打击她呢? 这外人不知道,保不住会以为迎风跟天冰公主是一伙的呢。 “公主……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皇上的喜好……我,我只是随便的打扮打扮就出来了。”聂心蕾眼睛g本不敢看天冰,她又心虚的看向乐嘉言,却见他的视线早就落在了迎风身上。 聂心蕾恨得牙g痒痒,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天冰那刻薄且冷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刚刚在御花园看到你,刚好那个时辰,我皇兄都喜欢在御花园散一会步的,这g中很多人都知道,你偏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巧合的不小心摔倒在我皇兄的怀里,最后要走的时候,还不忘回眸一笑……啧啧……” 天冰说到最后,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巴,好像聂心蕾当时投怀送抱的是她一样。 天冰的话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他们恐怕都是第一次遇到吧。原来聂心蕾如此盛装打扮,竟是为了勾引皇上。 众人视线移到乐嘉言身上,但见他微眯着眸子一言不发,乐嘉言记起刚刚进g的时候,聂心蕾有一段时间确实跟她走散了,他在原地等了一会,毕竟今天事关重大,聂心蕾不能失踪。 不消一会,他便看到聂心蕾红着脸走回来了,当时他并没多想,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野心竟是膨胀到了这般不顾一切的地步。 聂心蕾现在脸色很难看,那涂抹了火红丹寇的指甲紧张的搅着自己的衣襟,她进g前确实打听了皇帝的喜好,也确实故意摔倒进了皇帝的怀抱,只是,那个狗皇帝g本就不买她的帐,竟然讽刺她说, 说她身上的脂粉味道,连g中倒夜香的丫头好闻都没有。这种姿色还扮什么欲擒故纵。 当时她就羞愤的跑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天冰看到了。 “哟!聂心蕾,怎么不说话了?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大可辩驳啊!要不然,我可以叫我皇兄出来认一认,他刚刚说那个在g中连倒夜香都不配的恶俗女人是不是你啊?” 天冰手中的剪刀反s出y寒的光芒,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指甲,开心的看着聂心蕾脸色变成死灰一片。真是有趣,她平时最喜欢整治皇g这些笑里藏刀,满腹恶毒的女人了,如今,逮住聂心蕾这样的货色,自然也不能闲着了。 一直看戏的迎风见天冰一个人说的热闹,也不想打扰了,毕竟这天冰公主的x子她还没透,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公主、你、你怎么能如此羞辱我呢?我……”聂心蕾结结巴巴的,却难圆其说,众人听到她竟然妄想着勾引皇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先前对她的那点同情悉数不见。 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起来,聂心蕾此生都没有承受过这么大的压力,就算当时嫁给严木青都没有人敢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如今这皇g里面,就连那些个卑贱的g女太监都在用一种嘲讽和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 聂心蕾觉得自己此刻g本就是身处炼狱之中,她终是忍不住了,嚎叫了一声,转身飞快的冲了出去。 只听得门口一阵人仰马翻,如无头苍蝇一般冲出去的聂心蕾跟被搀扶着走进来的太后撞在了一起,登时,侍卫的拔剑声,g女太监的尖叫声,响成一团。 聂心蕾不知何时,身子被四个chu壮的侍卫摁在地上,那些侍卫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将她的摁在青石板上,那刚刚止了血的面颊,再次被青石板蹭破,聂心蕾痛的嚎叫着,侍卫见她不老实,狠狠地又补上了几脚。 “反了反了!是谁?是谁?”太后在众多g女的搀扶下,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被聂心蕾突然这么一撞,太后头上的朱钗都撞散了,衣服也划破了一道口子,一贯尊贵且高高在上的太后何时丢过这个脸,她登时毫不客气的就要侍卫杀了聂心蕾。 “啊!太后饶命!饶命啊!我是被您赐婚的聂心蕾啊!”聂心蕾嚎叫着,脸上鼻涕眼泪鲜血混在了一起,g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本g记得你是谁?!拖下去!”太后历喝一声,她自然是记起来聂心蕾是何人物了,只是她刚才就看她不顺眼,现在更是顺水推舟的将她拉了下去,不过,她并不急着杀了她。这个女人留下来,似乎还有用。 太后涟赫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还是能保持着灵敏算计的心思的,在这个尔虞我诈,诡嵬暗涌的皇g,她早已习惯了时刻保持清醒和对外人的戒备。 太后在g女手忙脚乱的整理下,面容隐着怒色,缓缓走上大殿。 “哈哈哈哈哈哈!太后刚才的样子真是百年难遇啊!” “哈哈!真好笑啊!太后刚才的样子真是有趣……” 这时候,一串放肆的笑声自太后身前响起,只见天冰公主坐在贵妃椅上,一只脚搭在扶手上,另一条腿搭在那只脚上,来回晃悠着,那声音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天冰这般邪肆且没有规矩的坐姿,让太后登时火冒三丈,她快走几步来到天冰公主身前,一甩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她压低了声音在天冰耳边低声喝斥,“别忘了那个小杂种还在我手里呢!你不想他死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听话!” 天冰的眼神在一瞬凝结成冰,她敛了脸上狂放的笑容,那眼底深处是一抹深寒的恨意。 “我不会让你用金子的x命来威胁我一辈子的!”天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她眸中燃着滔天火焰,脸上的神情是可怕的杀伐之气。 此时,殿下众人具是听不到母女二人的对话,只能从面容上看出,太后和天冰公主似乎都不高兴。 不过,在g中,这种场景很多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太后和天冰公主没有一天面对的时候是和颜悦色的。 太后敛了风眸中的狠戾y霾,转身坐在贵妃椅上,嘴巴轻微的动了动,“你现在就给我乖乖的听话,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的话,我不立刻杀了你小杂种,我会把他放出来,让他像只可怜的饿极了的小狗一样四处咬人的!你该知道那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太后轻飘飘的话语再次传入天冰耳中,她怒视着太后,双手紧握,面色泛着铁青,那飒飒的英姿,在此刻,竟是好像地狱罗刹一般可怕y冷。 终究,她敌不过太后唇边那一抹得意自信的笑容,身子重重的坐在一边,一双丹凤眼,染了寒霜。 坐在下面的迎风不动声色的看着上面一幕,视线不期然撞上天冰的,迎风眸光静若止水,她安静的迎上那双如火双眸,天冰公主身子一颤,只觉得在一瞬间,自己体内的怒火都被那少女的冰雪瞳仁所熄灭。 她越来越觉得迎风的特别和强大了。 太后视线扫视众人,开始说出目的,“众位英雄豪杰,都是武林的能人异士,今日请各位前来,也是想认识一下江湖中的真英雄,这是本g的小女儿,天冰,也跟着本g一起出来见识见识,能够跟各位成为朋友,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太后说的很婉转,但是所有人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都想要在天冰公主面前献献殷勤。 毕竟这天冰公主看起来并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差劲,虽然举止chu俗了一点,但是长得还是眉清目秀的。 “太后,天冰公主,在下是云罗门掌门钱云义。”一个满脸浮夸的男子率先抱拳。那看似谦卑的眼神下藏着的是浓浓的野心。 迎风侧身看了眼乐嘉言,眼神询问他这个钱云义是何方人物。 乐嘉言自刚才便一直坐在她身边,蓝初一和十五出去后没再回来。 “云罗门是江湖上的一个三流帮派,不过仗着垄断了水路运输,最近几年逐渐壮大起来。”乐嘉言在迎风耳边轻声解释着,顺手还倒了一杯红色的葡萄汁给迎风。 迎风自然的接了过来,忽然感觉身子另一侧有一道冷冷的视线s来。 “你要喝吗?”迎风将杯子递给驴子,他的眼睛不是看不清吗?乐嘉言不过给她倒杯葡萄汁,他就这么大的反应了。 驴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抢过迎风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这下子,换上乐嘉言神色难看了。 “迎风,我累了,这四周的蜡烛熏的我眼睛很痛,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夜明珠,都是蜡烛,很不舒服。”驴子扯了扯迎风的衣袖,俊朗的面容有一丝疲惫和憔悴。 他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很累。素衣为了救他,耗尽了全身功力,而他也不好不到哪里去,为了在g中见到迎风,他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坐在这里这么久的时间,他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迎风心疼的为他擦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眼大殿之中威仪深沉的太后,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提出来离开,偏巧十五还没回来,要不然有他在,就比较容易找借口离开了。 这时候,严子墨也不动声色的挪到迎风这边,他微眯着那双深邃残冷的眸子,面容蓦然靠近迎风身后。 “好徒弟,看来这个天冰公主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啊。我若赢了,只要你陪我一夜,太吃亏了,你说是不是?” 严子墨邪肆狂妄的语气丝丝吹入迎风颈间,她没有回头,拿起桌上乐嘉言刚刚又给她倒满的葡萄汁,一扬手,啪的一声,那满满一杯葡萄汁全都溅在了身后严子墨的脸上。 紫色的葡萄汁那妖异的色泽从严子墨古铜色的面容上缓缓流下,顺着x感刚毅的下巴流入颈间,很快便融入了他那紫色的衣领里面,看不到任何痕迹。 “死丫头,你、”严子墨低喝一声,正准备发怒,可胳膊却被乐嘉言和驴子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他们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冰冷的寒芒,只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 “哼!想让迎风陪你一夜?做梦!”驴子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句话,他那只红色的瞳仁蓦然迸s出一丝金光,那金色寒芒妖异冰冷,带着一丝杀气。 “严子墨,你现在知难而退还来得及,我也觉得这个天冰公主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迎风轻轻开口,回头淡淡的瞥了严子墨一眼,那眼底的清冽深幽,让严子墨没来由的怒火中烧。 早晚有一天,他会撕开她所有的防备! 他要的是一个完全坦诚和毫无保留的南迎风!她是他的徒弟,更是他唯一不感到厌恶的女人,唯一可以走近他的女人,所以,他认准她了,不管她身边有多少保护的人,他都不在乎!他相信,他能做到! “好徒弟,师傅我就喜欢向高难度挑战,你知道的。”严子墨笑的邪肆狂妄,他轻舔着唇边的一抹紫红,那魅惑的神情带着一分势在必得的决心。 蓦然之间,乐嘉言的心慌了一下,那只布满伤痕的手不由自主的挑起迎风的一缕青丝,指尖猛然用力,在严子墨和驴子都没觉察的时候,用内力在无声无息之中断了那一缕青丝。 他不知道没有迎风的夜晚,他该如何度过。或许,能解相思的便是她的东西了。 将头发小心的收好,乐嘉言有一瞬的恍惚,他跟迎风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他已经看不透了。 大殿之上,太后带着一抹意料中的笑意看着一个个自我推荐的江湖人士,只是唯独荡剑门那几个人没有一点动静,太后也不着急,本来这出戏,他们也不是主角。 这时候,门口闪进来两抹修长的身影,也不经过通禀就走了进来,太后瞥了一眼,见是十五和初一。 对于十五她道是没什么说的,她看着他长大,之所以对他特殊,也是有其他的原因,可是蓝初一,她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一个既不能利用,又不听话的人,她向来都是除之后快的,可惜,蓝初一万事小心,想抓住他的把柄,实在是苦难。 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y鸷的寒光,坐在下面的莲沁见蓝十五回来后,急忙殷勤的给他倒酒布菜,蓝十五看也不看,酒也不再喝了,眼神看向迎风,二人目光交织,蓝十五似是有话对迎风说。 迎风明了他眼神中的含义,正准备让十五坐到自己这边的时候,却见刚刚安静了一会的天冰公主,豁然起身,嘴里叼着一只牡丹花晃着身子走了下来。 那牡丹花本是摆在盘中用来装饰菜肴的,天冰公主这番举止,无端就显得放浪形骸。迎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却见天冰公主朝自己这边走来。 身旁的驴子本能的拉着她的手,警惕的瞪着天冰。 天冰眼神带着一分颓废和一丝放浪,她藐视的瞪了一眼神情冷肃的驴子,转而来到乐嘉言身边。 “荡剑门的掌门,是吗?”天冰说着,抬手就去勾乐嘉言的下巴,乐嘉言皱眉,拿起桌上的酒杯巧妙的挡下了天冰的手。若不是碍于太后的面子,他肯定就动手了。 大殿上面的太后脸色突变,她就知道天冰不会乖乖的听话,非要弄出点乱子。只是,她再怎么折腾,也是逃不出她的掌控和手心的,最后,还是要乖乖的按照她布的局来走,她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反正她的名声都坏了,自然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天冰见乐嘉言神情冷漠,更是来劲了,就喜欢这种闷骚的男人,调戏起来才有意思。 “我是乐嘉言,但是跟荡剑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乐嘉言压住心底想动手的冲动,冷冷开口,他说完,碰的一声放下酒杯,神情如霜。 “哟!生气了吗?既然都来了,还装什么清冷孤傲,你们这些男人的目的不都是一个吗?娶我?不是吗?”天冰说完放肆的笑开,那长长地马尾在身后狂乱的摆动着,她就是如此,早已将名声和别人的看法抛到一边去了。 迎风看着如此模样的她,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果真是个有趣的女子,那放浪形骸之下隐着的是一颗反叛不羁的灵魂,迎风能看懂的,因为她的眼神,再怎么不在乎,可眼底藏着的,却是一分诚恳和单纯。 “你身后的这又是谁啊?脸色比你还要臭!”天冰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严子墨身上,她绕过乐嘉言在严子墨身边蹲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张冷残英俊的面容。 他的下巴上还残留着一丝紫色的葡萄汁,那妖异幽冥的颜色,跟他的气质相互辉映,说不出的神秘和冷然,这一身绣了紫色祥云的黑色长衫,更是将他的容颜烘托的立体震撼。 天冰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不过她对美男向来是免疫的,她只喜欢调戏他们,因为只有这么做,太后才会生气,她是巴不得气死那个老巫婆的。 天冰很随意的勾起严子墨的下巴,红唇凑近他的面颊,那清秀的面庞带着不相配的轻狂浪荡。她上下打量着严子墨,眼神虽然是挑逗和撩拨的,可眼底,却是单纯无害的。 见严子墨没有任何动作,天冰更是来了兴趣,她的葇夷缓缓下移,慢慢落到严子墨的脖颈上,细细的来回勾勒着,她的神情是那种自然且享受的,可是,天知道,她现在紧张的全身都在冒汗。 往常调戏美男到了这个时候,不是美男反抗了,就是太后出面阻止了,可是今天,这个该死的严子墨竟然一动不动,而且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太后,更是稳如泰山。 天冰一头冷汗,觉得这出戏快要演不下去了。 严子墨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抹媚惑邪肆的笑容在唇边绽放,他举着酒杯对天冰公主做了个请的手势。 正当众人以为严子墨是要敬天冰公主一杯酒的时候,却见他长臂一扬, 那杯有着鲜艳光泽的葡萄汁不偏不倚的泼在了天冰公主的脸上。 严子墨收了手,神情如常。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严子墨满意的看着因为他而造成的骚乱,再一看天冰公主,整个人完全呆愣在在那里了,一动不动的盯着严子墨看。 “大胆狂徒!竟敢袭击公主!”太后此刻已经坐不下去了,不管她是不是要利用天冰,但是严子墨的所作所为g本就是在跟皇家的威仪挑战,她绝地不能容忍。 门外刷拉一声冲进来两队侍卫,长剑拔出,直冲严子墨而来。 “住手。” 天冰却在此刻懒懒的开口,她挥挥手示意那些侍卫都下去,侍卫具是一愣,僵在那里看向太后。 太后不做声,微眯着风眸眼神犀利的看向天冰。 天冰慢慢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粘稠的葡萄汁,从小到大,她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没人敢往她脸上破东西呢,就是皇帝老儿都要让她几分,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个跑江湖的,竟敢对她不敬? 天冰拿起桌上的白玉酒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就要砸向严子墨的脑袋上。 迎风此刻微微蹙了眉头,严子墨这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泼了他一脸的酒吗?这个疯子,总是做出让人无法善后的事情来。 天冰手中的酒壶自然是伤不到严子墨的,他指尖聚集一道狠戾的掌风,猛然惯出真气,那酒壶在碰的一声在天冰手中爆裂。白玉的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乐嘉言眼疾手快,抬手为迎风挡住一块飞向她面颊的碎片,那手背,被碎片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迎风眼尾扫到那一抹鲜血,眼神颤动一下,继而假装没看到一般,视线越过乐嘉言看向严子墨。 乐嘉言另一只手飞快的抹去那鲜血,看向迎风的眼神是一抹庆幸和疼惜。 对他来说,他的付出,不在乎让迎风全都看到,他要做的,只是时时刻刻的保护好她。 此时,天冰已经跟严子墨动起手来,与其说动手,不如说是天冰进攻,而严子墨只是安然的坐在原地,抬手随意的挡着罢了。 因为二人功力g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天冰一直在找机会,能够以巧胜出。天冰一个起落来到门口的侍卫身旁,刷的一声抽一出侍卫腰间的长剑,那褐色的长剑划破夜空,带着狰狞冰冷的寒芒直冲严子墨脖颈而来。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手中的酒杯猛然掷出,天冰甩手将酒杯甩开,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再次扑向严子墨。 银白色的寒芒在瞬间逼近严子墨脖颈,他飞快的抬手,拇指和食指猛然夹住天冰刺过来的长剑,寒芒的光芒在瞬间闪烁了一下。众人都是震惊的看着能徒手接住长剑的严子墨。 早就听闻严子墨早些年遁入魔道,学了很多歪门邪道的功夫,如今众人一见,已是不得不信。试问这天下,正派武林人士,有哪个可以徒手接住兵器的呢!那血r之躯哪来的钢铁一般的坚固呢? 严子墨手指一转,那长剑的剑身便扭了一个麻花,他轻笑一声,指尖一弹,剑身嗖的一下反弹回天冰面前,天冰本能的松开手,那长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砰然落地。 清脆的响声让众人的心也跟着纠结了一下,这严子墨是怎么学会这等歪门的功夫的? 严子墨前面,一直安然坐着品着香茗的迎风,微微的挑了下眉毛,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严子墨出手已经是第二次,上一次,他徒手拽下蓝十五的长剑,那一次,她已经对他的功夫有了怀疑。 她一直就觉得严子墨之所以能徒手胜过长剑,并非他学会了什么奇怪的武功,而是他是有什么密不告人的秘密武器。眼见严子墨此时再次将手背在身后,迎风清冽的眸底飞闪一抹j明的光芒,似是想到了什么。 刚刚,天冰的长剑接近严子墨的手时,那瞬间闪烁了一下的寒芒,着实诡异,也许问题就出在那上面。迎风垂下眸子,幽冥的瞳仁渐渐隐藏在厚厚的留海下,一抹媚然澄澈的笑意在唇边绽放,她相信,自己再看一次,便会看出严子墨的破绽了。 倏忽,她抬起头来,那寒洌冷然的眼神不期然撞上了严子墨搜寻的视线,四目交织,她柔的似水,却带着致命的透彻,而他,冷残冰封,是志在必得的拥有。 “严子墨!”碰的一声,太后一拍贵妃椅的扶手蹭的站了起来,一时间,殿外再次涌进来无数佩戴长剑的侍卫。 严子墨对这一切却是毫不在乎,他丢给迎风一个暧昧的目光,继而缓缓起身,抬手指向天冰公主。 “太后,既然只有我能驯服这世人都不敢要的天冰公主,不如……” 严子墨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小太监急匆匆的奔跑进来。 太后视线锁定那跑进来的小太监,眼中飞闪一抹期待。小太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后那看似平静的面容还是闪过一抹欣喜。 “众位江湖豪杰,本g现在出殿迎接一位贵客,今晚的宴会,可能时间会比较长了,各位先请休息一下,稍后继续。“太后说完不理会众人的议论,急匆匆的跟着那小太监出了大殿。 这一刻,除了迎风,众人都是没注意到天冰脸上闪现的一抹绝望和怨恨。她狠狠地盯着太后离去的背影,那抹怨恨如杜鹃啼血一般狠决凄厉。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众人被太后晾了两次,不满的声音之中,还带着几丝好奇,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能让太后如此急匆匆的跑出去呢? 难道他们都不是今晚的主角?主角另有他人? 搞不好,他们今晚是不是都成了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一时间,大殿之内议论纷纷。 蓝十五悄然来到迎风身边,迎风看了他一眼,很有默契的起身想要跟他出去。 蓦然,驴子拉住了迎风的衣襟。 “迎风,你要出去?”驴子仰头看她,那妖异的瞳仁有一丝紧张。 “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我不方便带着你,你等我一下。”迎风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慰着他。 驴子皱下眉头,心中虽有不舍,但迎风既然开口说了,他也不好继续纠缠下去,那样只会让迎风为难。 驴子慢慢的松开手,眼神黯淡了一下。迎风顾不上安慰他,眼下,看来蓝十五是掌握了关于天冰的什么事情。 二人离开大殿到了外面,夜风凉习,寂月皎皎,这白日里云波诡异、尔虞我诈的皇g,到了夜晚,也是透着说不出的暗潮涌动。 蓝十五的眼神在此刻分外清明润泽,他拉着迎风的手在幽静的皇g内安静的走着。 “要带我去哪里?”迎风低声开口,神情平静。她知道蓝十五心里不好受,可是她的目的便是要他强大起来,她终究是要离开的,而他,也一定要适应没有她在的感觉。 蓝十五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猛然将迎风拥入怀中,他抱着她,低沉的声音轻柔响起,“我今天差点喝醉误了大事,不怪我吗?” 他的声音透着成熟男子该有的沉稳从容,不急不缓,一点不像从前一般,会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 迎风眼神闪烁几下,这代表他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了吗?蓦然,心底揪扯了一下,她仰起头来,眼底却不再有任何矛盾,一抹浅笑,荡涤着彼此的心扉。 蓝十五捧着她的脸,轻柔的在额头落下一吻。 “我昨天在g中调查了一下,g里面最近没什么大事,除了岑金轩被太后送到紫薇阁以外,再就是听说东璃的邻国西凉国的太子几日前从西凉出发,好像是要来东璃皇g。” 蓝十五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他太渴望能快点知道太后和天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鄂鸣一出现,他所有的安全感和信心都在动摇,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失去迎风。 迎风要照顾鄂鸣的,虽然她说了,只是几个月,但是蓝十五莫名就是担心,迎风口中的几个月,会变成永远的照顾。ps:明天,岑金轩铁定出场,本来今天还想再写3000的,结果感冒了,鼻涕总流到键盘上,囧。好难受啊…… 小皇感谢榜 小神疾风钻石1 幻想无花果钻石1鲜花3 水沁漾怡鲜花2 dj6610钻石1 rikki7982钻石1鲜花3 谢谢亲们的支持,这几天不吃都这么支持俺,小皇激动的自色一个,亲亲。 1920 欲望文 21-22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2122 第二十一章 岑金轩搅局 十五抱着迎风,不想松开。 也只有此刻,他才觉得,迎风是属于他的。他迫不及待想要完成这一场场折磨心灵的考验,他并非只想得到那奖赏,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做到如风心目中期望的那样。 “迎风,其实我也需要你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不是几天,也不是几个月,而是一辈子。”蓝十五轻柔的触着她的面颊,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的渴求。 虽然她的感觉就如风儿一般,飘忽不定,随时都会离开,但是他还是说出了心底的承诺,有些话,不说会后悔的。你也不知道明天过后,谁还在你的身边。 迎风眼神跳动了下,她怎会知道蓝十五的心呢。抬手,轻轻推开他的怀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后的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带着渴望和悸动。 终是回头,她看着他,声音柔柔的开口,“你这个傻瓜。” 莫名的,就说出了这句话,一如他们初见的时候,她对他的感觉。 只是,这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之后,强大起来的蓝十五,还会想要听这句话吗? 蓝十五的容颜却瞬间明亮璀璨起来,他唇角弯起骄傲的弧度,那单纯的面容莫名让人心动。 “迎风,你的傻瓜只有我一个,不包括别人,好吗?”他指的自然是屋内的鄂鸣。 迎风视线微微垂下,这算是要给他一个承诺吗?她此生最不信的便是承诺,要不起,也给不起。 “一句玩笑话而已,干嘛那么当真呢。”她轻柔开口,神情安然平静,那剪剪瞳仁溢出的光芒,恍惚间有一抹逃避。 蓝十五微怔,轻咬着下唇,不再问,心在此刻,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很疼。 他眼神忽闪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现在已经逐渐学会不那么激动的质问了,而是将心事和伤痛慢慢隐藏起来,就像迎风一样。虽然很难,但是他在学着如此。 “迎风,我觉得太后的贵客会是西凉国的太子,还有,这场晚宴,我总觉得主角不是我们现在的任何一位。”蓝十五敛了身心,将心中所想告诉迎风,他如今是必须尽快找点事情来做,否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对迎风做出或者说出冲动的话来。 唯有寄希望于调查这件事情,他才能暂时压下心底的醋意和冲动。 迎风听了他的话,轻轻点点头。既然西凉国的太子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自然就是太后的贵宾了,只是,这又牵扯天冰公主什么事? 难道太后想要跟西凉国联姻? 迎风不觉更加诧异,太后好端端的不做她的后g之首,为何要c手国事呢?还赔上了一个公主? “迎风,我查到天冰跟岑金轩的关系一直不错,可自从太后向我们发出请帖之后,太后就将岑金轩转到紫薇阁去静养了,还不许任何人打扰,前几天天冰公主去岑金轩,被太后的侍卫拦下,天冰还大吵大闹了一番。” 蓝十五将自己昨天一天调查来的消息全都告诉了迎风。 迎风听了,将这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之中慢慢串联,逐渐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布局。看来,太后的算盘远不止是将天冰公主嫁出去。 “我觉得,岑金轩会是这件事情的核心,天冰那么顽劣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受太后威胁的,如今竟然会妥协与太后,定是被太后抓住了什么把柄,这把柄很可能就是岑金轩。” 蓝十五的分析不时得到迎风的肯定,她看着他,没想到他若真的动起脑子来,也是很可怕的。短短一天时间而已,竟是查到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 “可是岑金轩凭什么成为天冰的软肋呢?”迎风挑了下眉毛,若有所思的看着蓝十五。 “我觉得,不外乎一个情字,再就是一个亲字。这世间啊,能让人妥协的,便是情感和亲情。天冰跟岑金轩并没什么亲戚关系的,那就剩下感情了,可是,我总觉得,天冰怎么会喜欢岑金轩呢? 那是个药罐子啊!而且,最近几年,岑金轩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基本上到了足不出门的地步。我实在想不通。” 蓝十五摇摇头,那清冽的眸光之中一抹睿泽智慧隐隐流动。迎风看着,心莫名颤动了一下,蓝十五的心计若是成熟起来,将会是非常可怕的。 “也许,天冰是受了什么人的嘱托呢?她最尊敬的人是谁?”迎风再次不着痕迹的点拨着蓝十五,看着他一步步的成熟起来,迎风忽然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 直到她彻底要走的那一刻时,他们之间,或许真的已经是一眼万年了吧。 蓝十五低头看着迎风,猛然捕捉到她眸中的恍惚和矛盾,他突然抱紧了她,下巴轻柔的在她发间厮磨着,不许她有这般神情的流露,难道是他做的还不好吗? 那他努力就是了,也不要看到迎风如此模样。 “迎风,我有点累了,稍后再想吧,现在,我只想抱着你安静的呆上一会。”蓝十五纯净清透的声音在迎风耳边响起,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就这么安静的任由他抱着。 属于他们之间的这种温馨单纯,只怕将来会越来越少,此一时,少一时。她亲手营造的一切,很残忍,是不是? 迎风和蓝十五相拥之时,并不知道,在拱门的另一边,驴子不知何时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站在拱门下,受伤的看着眼前一幕。 那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将他的心生生的撕碎。他不要看到这样的画面!不要…… 迎风是他的…… 迎风说过,会陪他的…… 他将全部的光芒和宠溺都给了迎风,她不能被别的男人抢走的。 “迎风!”驴子低吼一声,如一只受伤之后却不甘独自舔舐伤口的困兽一般,那在身后飞扬的亚麻色长发,还有他一黑一红分外妖异幽冥的瞳仁,全都挟裹着冷冽寒霜,在顷刻间,冲到了迎风跟前。 他的眼底燃着火焰,那白色袍角随风翻飞,他伸出手,不顾迎风还在蓝十五怀中,扯住她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带。 “驴子,别这样。”迎风看到他那只红色的眼睛似乎有滴出血泪的样子,不觉大惊,急忙捂住了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还没好,别……” “唔!”下一刻,迎风的手还留在驴子眼睛上面时,她刚刚靠近他身体的娇躯便被他狠狠禁锢,他的吻狂乱的落下,狠狠地吸允着那魂牵梦绕般的樱桃蜜唇,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炙热的呼吸包裹着娇小的她,他就是要在别的男人面前吻她,抱她,宣称她的归属者是谁! “唔……驴子……” 迎风想要挣扎,她掐住了驴子的手臂,在混乱中找到了他的x位,奈何驴子是铁了心要跟她抗争到底,任凭她封住他手臂的x道,他另一只手也执拗的不肯松开。 “鄂鸣!放开迎风!”蓝十五伸手袭击驴子那只环住迎风腰身的手,奈何驴子一个回旋,几个起落之下,抱着迎风到了另一侧的拱门下。 他的唇还紧贴着迎风,那只麻木的手臂就那么固执的垂在身侧,他的小腹下面涌起一股炙热的火焰,沿着身体四肢百骸疯狂的游走,他更紧的贴合着迎风的身体,不容许他们之间有任何的生疏。 “迎风,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驴子放开迎风已经被他吸允的红肿的唇瓣,有些疲惫的趴在她的肩头,低声咕哝着。他知道自己又冲动了,可是,一见到迎风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他的大脑和思维就不受控制起来,g本一刻也等不了了。 迎风抬头迎上他受伤且崩塌的视线,心中原先的责备都点点消散,她知道他太累了,他身上背负了太多责任和负担,也许明天他就要面对跟雪山凤凰的决斗,所以,他的j神无时无刻都是高度紧张的,只要一点细微的刺激,便会彻底的释放。 “好了,我陪你回去。”迎风不忍他继续如此下去,拍拍他,答应了她。 “十五,”迎风转头看蓝十五,眼底有一丝愧疚。 “我知道了,我会跟太后说明的。”蓝十五的声音很轻,可迎风却从他眼底看到了挫败和隐忍的愤怒。 他深深地看了迎风一眼,转身离去,他强迫自己现在不要去想别的,全部j力都要放在调查天冰跟岑金轩的关系上,他不能让迎风失望,只有他真的强大了,他才能成为她身边唯一可以保护她的那个人。 蓝十五的背影透着坚定和认真,迎风看着,有一瞬的心酸。 腰身忽然多了一只大手,驴子微眯着眸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眼睛痛吗?”迎风见他如此模样,不觉有些担忧。 “嗯。”他乖乖的点点头,在迎风面前,他实在无法逞强。 迎风扶着他,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往回走着。只是,门口的守卫并不放行,还说给他们在g中安排了房间,迎风不觉诧异,这该来的主角不是都来了吗?太后为何还不放过他们呢? 眼见驴子眼睛越来越不舒服,迎风也不多加辩驳,跟着侍卫到了他们的房间,驴子太累了,躺下后便昏睡了过去。迎风陪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丝睡意,总觉得,今晚会出什么事情。 不一会,乐嘉言和蓝十五,蓝初一都来了,太后竟是把他们都安排在一个院子就寝休息,原来迎风他们出去后,太后便一直没有回来,稍后便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晚宴改在明晚,让他们都留下来,不准离开皇g一步。 迎风听了乐嘉言的话,不觉有些诧异,太后如此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软禁他们,难道g中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大事吗? 那个西凉国的太子不是来了?既然来了,太后还要等上一夜是为何? 眼见驴子睡着了,迎风跟十五和乐嘉言到了院子里,都在思忖着太后的意思,蓝初一则是不知去向,而严子墨更是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 “十五,天冰那边有什么动静?”迎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她就不在那里了,然后就接到太后的懿旨,让我们先住下来。” 蓝十五说着,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疑点,他眉头猛然一皱,大力拍了下桌子,“对了,我派出去的探子刚刚回来说,那个西凉太子先是被太后安排在紫霞阁内休息片刻,可太后稍后去见他的时候,外面的侍卫似乎听到了里面的惊呼声,再然后,太后就传下懿旨让我们回来了。” “那个太子一定出事了!” 几乎同时,乐嘉言和迎风异口同声道。说完后,乐嘉言有些欣喜的看着迎风,迎风则是神情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你们竟然会有默契?”蓝十五酸酸的开口。 迎风嗔怪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喂!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们如今被困在这里,你还不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蓝十五着被迎风敲过的地方,有些别扭的开口,“迎风你那么聪明,你都想不到,我岂能想到?”蓝十五说完趁机往迎风身边蹭了蹭。 “迎风,我刚刚让探子去紫薇阁那边打探了一下,那里一切正常,岑金轩还在里面,不曾出来过一步。”蓝十五说完从迎风眼底看到了赞赏之色,不觉咧嘴会心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让我去调查岑金轩那边的动静,所以提前动手了。” 迎风对他点点头,他的进步越来越明显了,思考事情也越来越周详了,莫名的,她心中有些空空的,视线避开他,转而看向乐嘉言。 “严子墨有什么动静?“她想知道的是,她跟十五出来后,严子墨都做了什么。只是乐嘉言还未曾开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已经从屋顶上传来。 “好徒弟,这么关心我吗?”严子墨冷寒的声音蓦然响起,他从房顶跃下,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待那人走近之后,迎风他们看清来人,不觉一惊。 “天冰?”蓝十五指着严子墨身后的天冰公主低呼出声。 “天冰公主,你怎么这副打扮?”迎风起身走了过去,细细的打量着她,只见天冰一身黑色修身夜行衣,脖子上还挂了一块面巾,头发也齐刷刷的挽了个简单的发髻,面颊红扑扑的,气息跳动不均,一看就是经过疾驰奔跑而来的。 天冰敛了敛身心,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猛灌了三大杯水,继而大咧咧的坐在石凳上,双脚搭在桌子上,随手一指严子墨,语气之中带着一分厌恶和不屑,“你们问他!你们跟他不都是一伙的吗?” 众人视线都看向严子墨,严子墨眼里却只有迎风,他来到迎风身侧,俯身懒懒的看着她,映入他眼底的那清冽瞳仁,娇俏容颜,无端看的他心中有怪异的感觉,很想那一夜快点到来。 “迎风你知道吗?这天冰公主喜欢玩游戏啊,所以我就陪着公主一起玩了,没想到,那个西凉太子如此的弱不禁风,不过三招而已,就成了我的剑下亡魂了。”严子墨说的随意漠然,他弯起唇角,期待的看着迎风。 “你杀了西凉太子?”迎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我一个人,是我跟她。”严子墨扬着下巴,逗弄的眼神看向迎风。 迎风白了他一眼,转而去看天冰。 天冰搭在石桌上的双脚不安分的抖动着,她斜眼冷睨了严子墨一眼,无所谓的开口道,“是他跟踪我的,我本想一个人解决那个碍事的狗屁太子,他非要跟来,只好就联手了。估计太后现在已经欲哭无泪了吧! 哼,那个老巫婆还想抓住我的把柄,这下子,有她受得了!”天冰说完恶狠狠的笑着,眼底的一抹解脱悄然流露。 迎风和十五相视一眼,知道事情远不会这么简单的,死了一个西凉太子,很多灾难和可怕的事情都会接踵而至。且不说两国必定开战,就连这皇g之内,都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迎风现在终于明白太后为何要他们留下了,太后是想找个最合适的替死鬼罢了。 “十五,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西凉太子的功夫如何,身边都有多少高手?”迎风立刻吩咐蓝十五,虽然她知道严子墨功夫不错,但是杀了一国太子,竟然没遇到多少反抗,这不免有些诡异,也许,严子墨他们g本就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呢。 十五听了迎风的话立刻去吩咐了,毕竟这是在皇g,他的人用起来最方便了。 “天冰公主,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去紫薇阁将岑金轩带出来吗?”迎风此时也不想拐弯抹角了,她一句道破玄机。 天冰身子猛然一凛,立刻紧张的站起身子,快步移动到迎风身前,她此刻身上已经没了先前的放浪形骸和不拘小节,而是变得严肃且认真。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岑金轩?你知道什么吗?”天冰紧紧盯着迎风,早就觉得这个少女不简单了,可对于迎风猜透她下一步的心思,她还是没有料到。 迎风眼眸飞快的闪烁一下,一抹暗沉冷冽的眸光在眼底隐隐流动,看来,她猜对了其中一部分。 “天冰公主,你之所以会跟严子墨回来,没有立刻去找岑金轩,就是想寻求我们这些人的帮助,你现在身边g本没有可用之人,不是吗?”迎风一句话,彻底让天冰信服,原来不管她怎么伪装,都是逃不掉这个少女的那一双寒眸。 天冰叹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逼上绝路了,不能再退了,她既然选择要寻求他们的一次帮助,就必须将一切和盘托出了。 “迎风姑娘,请你帮我救出岑金轩。”天冰神色严肃认真,她看着迎风,眼底闪烁着至诚的信任。 “为何信我?”迎风平静的看着她,直觉觉得这将是一个大麻烦。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因为你!” “我?”迎风神色一凛。 “对!我在整场晚宴上都在观察你,我从小便生长在这深g之内,每个人的心思和眼神我都能看穿,唯独你的,我看了一晚上却是没有一丝收获。你的心思太深了,唯有你,才可以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 而且……也因为,”天冰说到这里神色突然有些为难,她看了一眼一旁的严子墨。 迎风心中登时咯噔一下,这严子墨该不会又做了什么他们不能收拾的事情吧。 迎风表面不动声色,看向严子墨的眼神也是安然平静,可严子墨眼底的一丝笑意却愈发邪肆灿烂。 “因为母后为了跟西凉国联合起来,便想到了玄女附身的传说,她让人在g外大肆宣扬玄女的谣传,就是为了等传言愈演愈烈的时候,让众人知道,玄女本是在皇g之内,而g中的谣言,自然也传到了西凉国,西凉国的皇帝便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前来提亲,母后本是安排我只有十六岁的妹妹天雪冒充嫁给西凉太子,可谁知,天雪十几天前突然失踪了。母后没有办法,便决定让我代替天雪嫁给西凉太子。” 天冰的话无疑是激起了千层浪,这武林人士和富贾贵族一心追求的玄女,竟是太后一手策划的一场y谋,而太后这么做,竟只是为了跟西凉联姻,那联姻以后呢? 莫非太后真正想对付的是皇上? 迎风等人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若天冰所言属实,那么太后势必已经在暗中运作了很长时间,若是被太后知道他们这些人跟天冰今晚见面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迎风思忖着眼前的局势,又想到了一个重点,“难道这玄女之事g本就不存在吗?可太后凭什么用岑金轩威胁你?你跟岑金轩,你们……” 迎风欲言又止,天冰却是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 “其实玄女的传说历来有之,也不是说绝对就没有的,只不过母后是利用了这一点完成她的目的,说不定哪天就出来一个真正的玄女呢。 而我受父皇临终所托,一定要保护岑金轩,至于原因,父皇没说,只是给我留了一封书信,那书信前几日被太后发现,她就此来要挟我。 父皇是我最敬重的人,他的嘱托我必须完成,所以我假意答应了太后,暗中却想出了刺杀西凉太子的计谋。” 天冰的话让迎风恍然大悟,她的神色凝重起来,看来,这东璃国的天,马上就要变了。不只是东璃国,就连荡剑门,翼印门,都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天冰还是设想不够周到啊,竟然去杀西凉的太子,这g本就是一招险棋,惊险万分,而现在这个局面,虽然对太后来说是不可收拾的,可他们呢? 西凉的国王岂会善罢甘休呢!死了一个太子啊!如今太后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势必会在皇g乃至江湖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 “天冰公主,你觉得一国的太子,会这么容易的被你杀了吗?”迎风无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蓝十五匆匆的赶了回来,他神色凝重,让人看了莫名揪心。 “迎风,你说对了,西凉的太子并不是任人鱼r的角色。他的功夫在西凉是数一数二的,而且他每次出g身边都会带着八大暗卫,那八个暗卫也是西凉顶尖的探子和杀手。” 蓝十五话音刚落,但见天冰脸色刷白,她似乎听懂了什么,可有些地方却打着结的想不通。既然那个西凉太子如此厉害,身边还有八大护卫,为什么她跟严子墨动手杀他如此容易,并且一个暗卫都没看到呢? “这么说,在我跟她动手之前,有的人已经想要动手了?”严子墨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吓人。 “你现在才知道?”一直默不作声的乐嘉言冷冷的回了他一句,神色不善,他一直在心里理顺整件事情的经过,这整个布局并非一个人在c控,太后,皇上,天冰,乃至西凉的皇帝。 甚至还有那个莫名失踪的天雪公主。人人都在算计,到头来,每个人都绕了进去。 接下来,将是一个大麻烦了。甚至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好了,都安静一会吧,天冰公主现在回去,装作从来都没来过这里,太后那边马上就会有动静了,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等着太后找上门了。”迎风在众人的沉默声中开口,如果不想被太后一锅端了,现在必须保持冷静。 天冰现在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们必须跟她划清界限,下面的步骤怎么来,她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首先要做的,自然是查出杀害西凉太子的真凶。 先前严子墨和天冰杀死西凉太子也是一时之策,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当时已经有人要动手了,只是没想到严子墨和天冰突然冲了进去,这才成了替罪羊的。 而天冰听了迎风的话,却嘟着嘴巴不想走,她认准了迎风能帮她的,如果她现在走了,就此掉进太后的手里,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跟你们在一起!反正现在只有你们才能帮我,那些个什么云罗门狗屁门的掌门,g本就是一群饭桶,只想着趋炎附势,g本不是可造之材。”天冰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迎风的衣袖,在乐嘉言几乎要杀人一般的眼神中,抬手看似亲昵的又搂住了迎风的脖子。 “我们这里的所谓可造之材,还不是带着你闯了个大祸。”迎风拿开天冰的手,话有所指的看着严子墨。 严子墨此时脸色非常难看,他不过是想尽快娶了这天冰公主,然后履行跟迎风的赌约,练成神功第九重,谁曾想,竟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他今晚喝了点酒,只想着畅快的解决了那个西凉太子,竟是忽视了知己知彼这一条。想来,他都是因为心中太想跟南迎风索取那一夜了。 该死的!他的心,何时被南迎风掌控的失了分寸了。 迎风视线此刻落在严子墨脸上,她澄澈的眸子隐着暗沉的流光,那冰雪瞳仁之中的光芒瞬间刺痛了严子墨的双眸,他神情倏忽然变得冷漠起来,那嗜杀冷残的气息愈发的浓烈。他无法接受这种被人左右心智的感觉。 南迎风只是他不讨厌,且允许靠近的女人,绝对不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 严子墨视线再次迎上迎风,一瞬的碰触,他毫不犹豫的选择避开视线。 “你先带她走。”迎风不看他冰冷的神情,她纤手一扬,指着天冰。 “喂!我……我不走啊!我!啊!”天冰话未说完,便被乐嘉言从后打晕,晕倒的天冰身子直直的往严子墨怀里倒去。 严子墨黑着一张脸,极不情愿的接住了。是他招惹的祸端,他自己会解决,绝对不能让南迎风看扁了。 严子墨抱着天冰刚刚离去不久,蓝初一便回来了,迎风与他四目交织,直觉觉得他刚刚消失的这段时间,像是有什么收获。 “西凉太子的死,另有隐情。”蓝初一一句话便将众人的心吊了起来,迎风见他手心有一个小小的布包,暗自揣测,莫非他刚才是去西凉太子暂时下榻的紫霞阁了? 蓝初一在众人疑惑的神情中,打开了布包,里面有三g银光闪闪的银针,每一g大约有中指长短,细如发丝。仔细看的话,银针的顶端似乎有个缺口,好像是折断了一般。 蓝初一指着那缺口,解释道,“这个缺口里面是空心的,用来放置毒药,这三g银针都是从西凉太子的脑部取出来的,刚刚我去紫霞阁看过,西凉太子的八大护卫似乎都中了迷烟,至今都没有清醒过来,所以我可以顺利进去查看尸体。” 蓝初一将银针交给身后的蓝十五,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做了。 “我们现在虽然有银针在手,但是还不知道太后那边的主意,而且这银针究竟是谁放进去的,才是关键所在。” 乐嘉言沉声开口,即使知道有了银针,也不能保证天冰和严子墨就摆脱了杀人的嫌疑。 正在此刻,太后的禁卫军已经将他们居住的院子团团围住。迎风微眯着瞳仁,知道太后已经要出招了。 太后在众多g女太监的搀扶下步入院中,她风眸狠戾的扫视众人,目光落在迎风身上后,瞬间充满了杀气。 “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太后历喝一声,那围了一院子乌泱泱的禁卫军登时朝众人靠拢。 迎风冷蔑的看了太后一眼,抬手轻柔的拨动一下留海,纯净的气质,安然的神情,顿时让太后更为火光。 “南迎风!你死到临头了,还敢摆出这种狐媚子模样,我看你真是活腻了!”太后带着黄金甲套的手指恨恨的指向迎风,见迎风唇边荡出一抹明媚慵懒的笑意时,不觉更家气恼,脸色铁青,风眸犀利。 “太后,你是来抓我们的,还是来求我们的?”迎风随意且懒懒的开口,眉眼之间不见一丝紧张,就连她身后的乐嘉言、蓝初一和蓝十五,也是一副安然的模样。 太后这般兴师动众的前来抓人,他们反倒是不怕了,怕的便是她暗中做些小动作。 “本g会求你们?真是痴人说梦话!”太后向前走了一步,风眸瞪着蓝十五,脸上溢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十五,过来!”她命令的语气开口道。 “太后姑姑,你是因为西凉太子的事情才来的吗?那件事情另有隐情,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乱抓人!”蓝十五的态度是太后未曾见过的强硬和沉稳,太后认识的蓝十五,若在从前的话,定是会激动的解释什么,或者干脆沉默不语的。 是南迎风将他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太后心中对迎风的恨意,不觉又加重了一分。 “你们听着,侍卫在西凉太子死去的地方找到了天冰公主的玉佩,而天冰刚刚来过你们这里,我派人抓她的时候,就看到她被严子墨带走了,那个严子墨曾经是荡剑门的人,你们一定是她的同伙! 证据确凿,你们还想狡辩什么?!”太后的话让迎风心中猛然想到了什么,这西凉太子的死因,似乎有点眉目了。 “太后姑姑,严子墨是严子墨,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所谓愈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想想,西凉太子也是个中高手,他身边还有八大护卫,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他呢?”蓝十五不急不缓的开口,身子不动声色的来到迎风身前,保护着她。 “太后,你心知肚明我们不会是凶手,你如此前来,目的不外乎两个,若是我们能查到凶手的话,功劳自然在你头上,若是不能,我们便是替罪羊了,拿东璃国最大的荡剑门来换西凉太子一命,想来,也是能堵住悠悠众口的。”一直沉默的蓝初一浅浅开口,那无所谓的神情,邪魅的眼神,让太后觉得分外刺眼。她早就想铲除蓝初一了,奈何一直没找着机会。 这一次本想利用这件事情一打尽的,却不想,被蓝初一看穿了。其实看穿太后心思的何止蓝初一一人,迎风也是了然于心。 只不过,她现在虽然对西凉太子的死,心中有了一些眉目,但是越接近那真相,她便觉得背后藏着的高手身份越不容小视。这一步一步,走到都必须小心翼翼才行。 太后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迎风身上,她看着迎风,狠毒的开口,“你们听着,我给你们最后一天时间考虑清楚,是否交代全部事实,过了明天,你们就等着全都给西凉太子陪葬吧!”太后说完一甩衣袖,扬长而去,临走之前,看向迎风的眼神难掩杀伐之气。 迎风明白,即使他们找出了真凶,太后也不会放过她的,因为蓝十五的改变让太后不高兴了,只是,迎风想不通,太后如此保护蓝十五,究竟是出于宠爱还是其他什么目的? 眼见太后走了,蓝十五再次派出亲信去调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细节,迎风跟乐嘉言、蓝初一则是被困在这个院子里,不许走出半步。 其实,如果说依照乐嘉言和蓝初一的功夫想要离开这里易如反掌,但是他们走后,荡剑门的那些弟子便麻烦了,太后势必会出兵镇压的,而且还是师出有因,为了荡剑门三千弟子的安危,他们必须留在这里,按兵不动。 三个人坐在亭子下的石凳上,迎风开口询问二人,“太后说天冰的玉佩遗漏在现场,你们怎么看?” “像是栽赃嫁祸。”乐嘉言简单的开口。 “也就是说,本来要对西凉太子动手的人,眼见天冰和严子墨杀了他,便想要彻底的将他们逼入死胡同,于是偷了天冰的玉佩,彻底的嫁祸,是吗?”蓝初一按照乐嘉言的分析,一一理顺。 “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断定,要害西凉太子的人还在g中。他掌握着西凉太子和太后的一举一动,将一切都看在眼底,那么有谁可以做到如此轻松的掌控一切呢?”迎风低声说着,眼神陷入迷惑之中,她趴在石桌上,不觉有些出神。 此时,微风吹拂,吹起她单薄的长裙,将她的秀发吹乱,那迷蒙的眼神,娇俏的容颜,乐嘉言看着,心神微醉。他回屋取了一件披风给迎风披在身上,却见她仍是陷入深思,不曾有丝毫察觉,不觉露出一抹贪恋的笑容,也趴在石桌上,看着出神凝思的迎风。 一旁的蓝初一有些受不了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迎风听到声音猛然惊醒,她起身,正对上乐嘉言深情凝视的双眸。 一瞬的恍惚,好像回到了在荡剑门中,他趴在她腿上,眼角扬起桀骜的笑容,神情安然的时候,不过,仅仅是一瞬而已。 当迎风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眼底的清冷漠然,让乐嘉言觉得,刚刚,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我想到那个人是谁了。”迎风迎上乐嘉言和蓝初一的视线,幽幽开口,却不继续说下去,如果真的是她心中设想的这个人的话,那么她们卷入的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y谋。 此时,屋内传来瓷器清脆落地的声音,迎风回过神来,急忙走进去。 是驴子醒了想要喝水,因为房间太暗,他的视力还没有恢复,碰掉了水杯。看到他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迎风不禁疼惜的为他倒了杯水,扶着他坐下来。 “迎风,我想出去走走。”驴子握紧了迎风的手,轻声开口。他眼底有一丝怪异的情绪,迎风不觉有些诧异,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他。 门口,乐嘉言看着靠在迎风怀中的鄂鸣,眼神黯淡了下来,见迎风和鄂鸣走到跟前,他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迎风,我陪你一起。” “不用!”迎风未开口,驴子已经说话了。他跟迎风单独相处的时间,不需要别的男人来打扰。 迎风低下头,带着驴子从乐嘉言身边擦身而过,不冷不热的丢给他一句话,“你休息吧,我们很快回来。” 一句话,便将他推向了一遍,乐嘉言凝眉站在那里,看着那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渐渐拢在浓浓的月色下,心底微凉酸楚。 身后,蓝初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迎风跟驴子在不大不小的院子内散步,院子外面都是太后布下的禁卫军,驴子带着迎风七绕八绕的,终是在一处假山后停了下来。 “这里是那些禁卫军的死角,他们看不到我们的。”驴子将迎风的身子靠在假山石壁上,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暧昧的浅笑。 “看不到你怎样?难道你还想做坏事?”迎风想要撑起身子,却被驴子重新摁在石壁上。 他不由分说,俯身就开始猛烈进攻起来,大手揉捏上迎风的腰肢,x感的薄唇在她的唇齿之间游移点火,健硕修长的身躯完全将迎风包裹在他的y影之中, 月光投s下来点点光影,只是落在他的后背上,氤氲朦胧之中迎风的眼神在这黑暗之中格外明亮耀眼,连天际的星辰月儿都要为之失了光芒。 “迎风,不要这么看我,你的眼神太厉害了,若是这样盯着我看的话,我会做不下去的。”驴子半是命令半是撒娇的在迎风耳边点火,那炙热的气息轻柔的吹入她颈间。 迎风微微缩了下脖子,低声道,“你还想做什么坏事吗?现在情形这么复杂严峻,你就不能安分点?” 迎风娇弱的葇夷撑着驴子x膛,那清冽瞳仁带着一分沁凉心扉的陶醉,让他g本顾不上其他。 他魅惑一笑,那俊朗立体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得分外俊美。 “迎风,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去考虑了,我只要现在,不求未来。”因为…… 因为,也许未来不知道某一天,你就会消失不见。我唯有把握现在的你,才能说服自己说,你也许会一直属于我。驴子的唇边,有一抹忧伤的浅笑。 他的手开始放肆的在迎风身上游移着,在她的低呼声中侵占她x前的柔软,大手探入她的衣领内,那有些chu糙的指肚贪恋的游走在她密切的肌肤内。 迎风想要推开他,奈何即使身体刚刚恢复的他,也是无法撼动的。她又不能大声呼喊,恼怒之中,抓着驴子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驴子吃痛的闷哼一声,却并不松手,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邪肆狂傲,他的另一只手g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任由迎风紧紧地咬着他的手腕,痛意传来,他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当他重新夺回南海龙海的时候,迎风,必须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享受南海所有人的朝拜。 “迎风……你还想咬哪里?我都给你。”眼见迎风松开了唇瓣,他立刻厚脸皮的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递过去。迎风瞪了他一眼,挥手想要打掉他的手,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驴子握着迎风娇小的葇夷猛然放在自己的小腹下,迎风惊呼出声,唇瓣却被驴子封住,紧接着,他引领着她的小手沿着小腹缓缓下移,直到他浴火昂扬的炙热上面。 “你……你想找死,是不是?”纵使迎风冷静冷心惯了,在此情况下也难免激动起来。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驴子就是不放开,那x感炙热的唇瓣还在她的锁骨上疯狂的舔舐。 “迎风,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亲你一会就好了……”驴子低声喃喃着,他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一股怪异的火苗在蹿升,尤其是小腹那里,火热燎原的,简直到了没法控制的地步。 驴子并不知道,他的身体现在正处于恢复期间,而素衣的内功修为是属于上乘至热的内功心法,素衣的内功刚刚进入他体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他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那内功心法便开始按照轨迹游移,特别是到了小腹那里的时候,火热便会极具蹿升。 驴子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但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 他长舒一口气,将迎风的身子再次紧紧地抵在假山的石壁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不会做出伤害迎风的事情,刚刚之所以带迎风来这里,只是想要一个单独跟她在一起的空间罢了。 他喜欢挑逗迎风,喜欢看她抛却冷静和沉默,变得激动和紧张的样子,那样不同于以往的迎风,让他没来由的喜欢。 “迎风,你生气了?我只是逗你玩的。”见迎风沉默不语,驴子厚脸皮的俯身在她耳鬓厮磨着,他x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惹得迎风气愤的握紧了拳头。 “色驴子!告诉你!再敢有下次,你试试!”迎风一拳挥在他的眼眶上,清冽的瞳仁瞪得大大的,小嘴巴撅了起来,面颊在月色下泛出浅浅的粉红,驴子捂着自己那只黑色的眼睛,觉得能用如此代价换迎风这般可爱天真的样子,也是值得了。 “迎风,如果我再大胆一点的话,你是不是会打伤我另一只眼睛呢?”驴子坏笑着指着自己那只红色的眼睛。 迎风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这么气自己的,明知道她不会动他那只受伤的眼睛,该死的色驴子! “迎风,那我来了啊……” 驴子满意的看着迎风恼怒的模样,一双大手做出要抓她x部的样子,哪知迎风再次抬手,毫不犹豫的挥在他刚刚挨了一拳的那只眼睛上。 “嘶!”驴子吃痛,绝对没想到迎风会来这一招。 “活该!”一道清亮的声音忽然响起,迎风和驴子具是一怔,声音是从假山的石缝内发出来的,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驴子将迎风护在身后,去看假山的缝隙之中,他刚刚带迎风来这里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的,这里g本没有人,怎么会? “什么人?”驴子压低了声音怒吼一声,却见假山的缝隙之中钻出来一个脑袋,再然后,一抹仙风道骨一般的飘逸身影立在二人面前,朦胧月光下,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迎风看的男子,气质绝美的如妖孽一般。 那双纯净瞳仁,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澄澈的泉水,额前细碎的长发覆盖住光洁细腻的额头,浓密的睫毛被晚风吹拂起来,微微颤动着,眼角带着一抹纯净的笑意轻柔上扬,那清冽之间却有一丝妩媚和妖娆绽放出来。 薄薄的唇瓣,色淡如水,一身单薄的月白色长衫下面,隐在月光下的细腻肌肤,是不可比拟的若腻丝滑,他只是安静的站在这里,那静默的气质却能流露出高贵与儒雅,让人过目难忘。 只可惜,在这张魅惑众生的脸上却显出一分病态的苍白,无端惹人疼惜。 驴子见迎风多看了这妖孽几眼,登时就要翻脸。他上前一步揪住男子的衣襟就要把他甩出去,哪知男子并不害怕,眨了眨那柔弱似水的瞳仁,冲着迎风魅惑轻柔的喊了一声,“娘子。” 他看着迎风,无害的笑着,那笑容如春风拂过,又如潺潺泉水划过心头,让人无端听着舒心。 “你、你该死的!叫谁娘子?!”驴子怒了,控制不住的咆哮出声。 “你叫南迎风,不是吗?你来找我了吗?你是我从小指腹为婚的小娘子。”妖孽浅浅开口,抬起那细腻如丝的大手轻柔的握着迎风的葇夷,一丝儒雅高贵的笑容缓缓溢出。 ps:迎风要成亲了,嘎嘎。 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钻石1鲜花2 失落的心伤钻石1 月森香惠子鲜花3 第二十二章 你来晚了 纯美的妖孽男子紧紧地拽着迎风的手,那如滴露一般澄澈的眸子激动的看着迎风,他完全不顾一旁驴子杀人一般的眼神,坚持的呼唤迎风,娘子。 “娘子,你来找我了吗?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我都在这个地方呆了十多年了,你怎么忍心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呢?你好狠的心啊……”妖孽说着,瘪瘪嘴,激动的模样瞬间转换成委屈连连的娇弱神情,纵使迎风怎样冷清冷心的,看了他这般模样也会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迎风问他。 “岑金轩。” “什么?”迎风和驴子一起惊呼,不相信的打量着他,眼前这绝美不可方物的男子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病秧子岑金轩吗? “娘子,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了,可我是时时刻刻都记得你的。你是城南南府的小女儿南迎风,今年十六岁,我们从小就定了亲事的,后来,你家中遇了劫难,你便被当做孤儿送到了荡剑门。” 岑金轩浅浅开口,没有一丝的犹豫和迟疑,那明亮的眼睛,澄澈的神情,让迎风怎么看也不觉得他是在撒谎。 可是他说的一切都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她竟然成了她的娘子?而他又如何能在第一眼认出自己呢?就算他见过自己,为何在死去南迎风的记忆中,g本就没见过岑金轩这个人呢? 既然是从小就定下的亲事,岑金轩为何现在才说? 眼见迎风脸上满是怀疑和漠然,岑金轩有些着急了,他忽的一下扯下自己的一衣襟,让那x感瘦削的肩膀暴露在外面。 如羊脂玉一般细腻光滑的肌肤暴露在月色下,迎风微眯着眸子,还没看清楚什么状况,便被驴子挡在了身前。 “你找死!竟敢公然调戏迎风?”驴子抬手就是一拳,迎风却没听到一声闷哼,只见岑金轩极其巧妙的躲过了驴子那势大力沉的一掌,他的面容虽然苍白,还带着病态的憔悴,可是反应能力却很快。 他一个闪身,从驴子身侧闪过,来到迎风旁边。 “娘子,你不要怀疑我了,我不是坏人,更不可能害你的,我可以帮你们出去,还可以帮你们找到杀害西凉王子的真凶呢!”岑金轩认真的看着迎风,眼底,是点点莹润透亮的光芒。 迎风淡淡瞥了他一眼,对于突然出现的所谓夫君,她并没有多少惊讶或者震惊,反而是安然的敛了身心,微眯着清冽的瞳仁,后退一步,轻轻打量着她。 她的眸光带着寒洌的穿透x,让岑金轩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直,好像被她的眼睛瞬间就看入了心底,这少女的眼神太过于明亮深邃,还有一分让人无法逼视的幽冥暗沉,不知怎的,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有一瞬的无所遁形。 “你说你可以帮我们找到真凶?”迎风浅浅开口,唇边带着一抹冷静的笑意。 岑金轩点点头,那看似纯净澄澈的眼底是一抹飞闪而逝的深沉。 “你知道凶手是谁?”迎风平静的开口。 “迎风,小心有y谋,他突然蹦出来,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竟然叫你娘子,他、” 驴子情绪有些激动,眼见迎风跟岑金轩一问一答的,似乎很融洽,他忍不住想要发火。 他这么一嚷嚷,另一边院子内的蓝十五和乐嘉言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 两个人绕到假山后面,看到迎风身旁的人,不觉同时开口,“岑金轩?” 迎风听了二人的话,了然于心,他确实是岑金轩没错。 这岑金轩虽然常年不在荡剑门,但是蓝十五大多时候都在g中,自然是认识他的,至于乐嘉言,身为荡剑门的掌门,岂会没见过岑金轩呢,只有驴子没见过他是正常的,驴子向来不过问荡剑门的事情,又是一年到头不回去的,自然不认识岑金轩了。 “迎风,我们回去,这个岑金轩突然跑出来,一定有什么y谋诡计。”驴子不想再看这个岑金轩一眼,尤其是他竟然敢在迎风面前袒露身体,这更让他忍无可忍,当下,驴子拉着迎风就要走。 迎风眸光看似随意的瞥了岑金轩一眼,这驴子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岑金轩现在出现,绝对不是偶然,而是藏着什么y谋才对。 “娘子,不要走嘛,我们才刚刚见面,你还没看我肩膀上面的胎记呢。”岑金轩拉着迎风的一只手,眼睛里面迅速鼓起两汪澄澈的水泡,可怜兮兮的看着迎风,如此表情再配合上他苍白虚弱的面容,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样子。 “你叫迎风……娘子?”蓝十五指着岑金轩,再看一眼迎风。 “他说我是城南南家的小女儿南迎风。”迎风冷然开口。 “城南南家?”蓝十五石化原地,如遭雷击一般立在那里,好像被人打懵了一般。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愣愣的看向岑金轩,哑然开口,“你曾经跟我说过的,城南南家的小女儿,与你有婚约的……就是迎风?” 蓝十五话一出口,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 迎风看着蓝十五颓然的模样,不知该说什么,驴子则是紧紧地护着迎风,生怕他一个松手,迎风就会被别人抢走。 就连乐嘉言都是瞬间变了脸色,那桃花眼底,覆满y霾。 “岑金轩,你有没有搞错?真的是迎风吗?”乐嘉言不相信的声音响起,他痛苦的看着岑金轩,再看看迎风,直觉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和捉弄。 他们一直都知道岑金轩有个从小定亲的对象,在还未出生的时候,就被指给了岑金轩,当时岑金轩父母的意思是,若是男孩便是兄弟了,若是女孩,就要成亲。 当时八岁的岑金轩,一口咬定他那还未出生的媳妇是个女孩,等他进了荡剑门也时时刻刻提起这件事情,只是他们都没想过,城南南家的小女儿,指的会是南迎风。 乐嘉言执掌荡剑门十年了,也从未去调查过这些入门女弟子的身份,一般来说,只有他们进入了上剑门以后,才会做一番细致的调查,对于迎风,他在过去的九年里,更是没有任何印象。 “岑金轩,你怎么就确定,会是迎风呢?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你从未见过迎风,又……” “我认得她肩头的那个胎记,跟我的是一对。”岑金轩蓦然打断乐嘉言的话,指着迎风刚刚被驴子撕扯的有些凌乱的衣衫,在她的肩头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印记,在月色的映照下,就好像一个向右指向的肩头。 迎风看了一眼,只觉得大脑轰然一下,被什么击中。 她记得很清楚的,她来到古代的第一天就看了一下这副身子,从没有发现什么记号,而现在出现在肩膀上的这个胎记,实在是诡异,而且这个胎记的形状跟她在现代时候所拥有的那个一模一样,就连位置都一样。 迎风的思绪有些混沌,这岑金轩究竟是何人物?为何他一出现,自己在现代的胎记就会现身呢? 爷爷常说,她这个胎记就像一盏指路明灯,是有帝后命的人才能具备的,爷爷懂一些奇门遁甲占星卜算,对爷爷的话,她向来是半信半疑当做玩笑的,毕竟,她当时还没发现那条时空隧道,她认为自己g本不可能来到古代成为皇后的,所以,那所谓的帝后之命,是g本不可信的。 “迎风,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这个。”乐嘉言指着迎风的肩头,说的很婉转。那日的激情相拥,相溶,他几乎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对于她身上的记号全都记在心底,并没有这个胎记。 乐嘉言的话登时招来驴子的嫉妒,他那只幽红的瞳仁闪烁嗜血的寒芒,已经要滴出血来,虽然早已知道迎风跟他有过什么,可是从他口中听到如此暧昧的话语,还是让他身体全部的血y都冲到了头顶。 “迎风,这个胎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何我也没有见过?”蓝十五一边说着,一边为迎风拉上了衣服,眼中的关切和疑惑让驴子彻底的爆发一腔怒火。 “迎风!扶我回去!!”驴子怒吼一声,双拳紧握,额头的青筋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迎风蹙了下眉头,她不喜欢驴子这般强势的占有欲和随时随地的掌控,这会让她舒展不开拳脚,无法掌控全局。 “娘子,你看我这里。”岑金轩不甘寂寞的声音再次响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众人看过去,在他肩头的位置,有一个跟迎风一模一样的箭头形状的胎记,那胎记的方向跟迎风肩膀上的是相反的,却正好凑成了一对。 迎风眼底难以遮掩的是震惊和不解。 她本身穿越这件事情已经是匪夷所思和无法解释的,现在竟然还遇到一个跟她有一模一样胎记的岑金轩,而她在现代的胎记竟然追寻她到了古代,还是现在才出现? 迎风纵使多么冷静和洞悉世事,也无法解释眼前的场景。 “娘子,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岑金轩拉了拉迎风的衣袖,纯净的瞳仁隐着渴望的神情,很难让人去联想,他的话或者行为会是一场y谋。 “你闭嘴!不准再叫迎风娘子!她只能是我的女人!”驴子霸道狂傲的宣称,那细长的眼眸覆满冰封狠戾,他紧紧抓着迎风的手腕,就连弄疼了她,都毫不知情。 “驴子,让我单独跟他待会。”迎风清幽浅浅的声音响起,驴子的手猛的一松,气恼的看着迎风。 “你、你说什么?!”他朝迎风咆哮着,额头青筋跳跃,神情之中难掩受伤和暴怒。 一旁的蓝十五和乐嘉言听了迎风的话,神情具是一凉,眼神黯淡了一下,却没有出口阻止迎风。 “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你自己先休息一下,我带他去个地方。”迎风说完,一点点的挣脱驴子的手腕,他的大掌握着她手的时候,带着灼烧和霸道的温度,好像如果她敢逃离他身边的话,他定会燃起一团火焰,与她一同置身火海之中。 这不留一丝空间的宠溺,冥冥中,让她有些透不过起来。她向来是个独立强大的女孩,她明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某些地方是多么的脆弱,所以她将那些脆弱很好的隐藏起来,她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因为,她习惯了独自思考事情,若是驴子继续这般不顾一切的给她宠溺和禁锢,她很怕,自己会迷失了先前的x子。 未知的事情很可怕,所以,她不想去尝试。 终是,驴子冷哼一声,扬起手臂甩开了迎风的手。他受不了了! 受不了她身边男子环绕,受不了她眼中并非如他一般,满满的都是他,受不了,她没有将心完全的交给他。 他这辈子只会宠她一个爱她一个,可为何,她不能给他完完全全的爱呢?难道,如此优秀且绝美的她,真的不可能只属于他一个人吗? 不要……他害怕那样的结果。 “今晚,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决不允许你跟一个称呼你娘子的人单独在一起!你自己看着办吧。”驴子说完猛然转身,那挺拔的背影裹满了寒霜。 迎风皱了下没有,脚下的步子刚想靠近驴子,却见岑金轩眼神忽然涣散了一下,继而身子一歪,柔柔的倒在迎风怀里。 “他旧病复发了。”蓝十五从迎风怀中拉起岑金轩,扛在自己身上,招呼上迎风就往屋内跑。 乐嘉言陪在迎风身边,告诉了她一些关于岑金轩的事情,“他年幼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应该是中了毒,以后他便经常会晕倒的,所以他父母便想给他定一门亲事冲冲喜,可那时的他,看样子是熬不过几天的,自然是没人愿意跟他成亲了,不知怎的,他父亲认识了城南南家,还订了亲。 我们一直都知道他有一个小他八岁的小娘子,虽然没成亲,但岑金轩经常挂在嘴边,只是他从未说过她的名字。” 乐嘉言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他看了眼仍是僵硬的站在那里的鄂鸣,面色沉重的嘱咐迎风。 “迎风,这件事情真的很蹊跷。还是小心一点,不是我不愿意你单独跟岑金轩在一起,只是,还是有个人在旁边看着的好。” 乐嘉言说完,见迎风眼神闪烁了一下,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心下不由一松。 迎风微微叹口气,抬头迎上他的双眸,幽幽开口,“一会你在旁边守着。” “我?”乐嘉言猛然一怔,不知是喜还是惊。 “有问题?”迎风蹙眉,声音是一贯的平静漠然。她之所以不让驴子跟着,一来是他x子火爆,再来,也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眼睛。 “没有。那我们过去吧。”乐嘉言对迎风露出一个柔柔的笑容,眼底满满的都是欣喜和激动。 而此刻,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驴子突然转身,他嗜血的瞳仁之中,点点金光弥散在夜空之中,金光逐渐聚拢,一刹那的流光飞舞,好似有两团火焰跳动在他的眼底。 他看着迎风,几乎是咬碎了牙齿,一字一顿的开口,“迎风,你就真的看不到我的存在吗? 你一定要跟他们纠缠不清吗?回答我!!”他怒吼一声,扬起长臂,掌心聚集一团金色的掌风,倏忽之间,那掌风擦着迎风面颊而过。 砰然的碎裂声清晰入耳,迎风身后的一颗桃树遭了秧,被生生的切断了树干。 迎风冷冷看着他,并不是眼中没有他的存在,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她必须要保证这么多人都能够安全的出去,太后那边已经是箭在弦上,随时都会将她们一打尽。 直觉告诉她,岑金轩的出现是个时机,机会错过了,便永远不会再有了。这个道理,迎风相信他是懂得。 只不过,他一直在别扭乐嘉言和蓝十五在自己身边而已。 “驴子,至少,现在……我跟他们的关系还是会纠缠不清的。”迎风冷言冷语,没有一丝情绪的宣泄。 她终究还是说出了实话。至少现在,她会跟他们纠缠在一起…… “那么将来呢?将来你会是我一个人的吗?”驴子轻声开口,如果听到的答案是不,他会怎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 “将来,我谁的也不是。”迎风说完,翩然转身,有什么从眼底涌了上来,酸涩难受。她轻然的眨着眼睛,在这个月色弥漫的夜晚,明知道自己的心遗失了一段,却倔强的不肯承认。 她骗自己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己。无心冷情,不是吗?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在驴子接近迎风的时候,乐嘉言出手制止了他。 两个男人四目交织,霸道专横对坚决守护,迎风回眸,碰触到他们眼底的执着和认真,她拇指微微搓了一下手指,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眼底的酸涩,不听话的愈演愈烈,只因驴子和乐嘉言在她身后的那一段对话冲击着她看似无坚不摧的心房。 驴子:“死丫头!一定要我将你禁锢在身边吗?那样,你才能属于我一个人吗?” 乐嘉言:“没人可以禁锢她。迎风永远都是自由的!” 驴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忘了你怎样伤害她的吗?” 乐嘉言:“对!所以,我用尽生命,也要去做她喜欢的事情,哪怕是错的,哪怕天理难容,我也绝不后悔,一往直前。” 驴子:“我也会那么做,但是,她必须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 迎风一步一步,踏在自己的心口。眼眶明明是酸涩难受的,可唇边,却倔强的扬起一抹令人心疼的笑意。 她不禁要问,男人啊,你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动物?绝情的时候可以不留一丝余地,可一旦要付出了,竟如此的不管不顾。 为我?值得吗?等有一天你们明白我要的是什么,还会如此说吗? 你们可知,我背负了什么?你们可知,我心底的仇恨是需要几重轮回,几重磨砺才能够修成正果? 终究,我会负了你们。 这朗朗乾坤,东璃乱世,g本不是我容身之地…… 迎风抬眼,月儿的光芒刺痛了眼睛,可是更痛的是心底。 究竟怎么了?她的心痛是为了谁?为了他们那让人感动的对白吗?真是可笑,如此冷心无情的她,竟也会被男人几句表白的话语感动吗? 这不是她……她一步一步的,能在这个东璃国行走下来,支撑她的只是那仇恨,和回去的决心。 何时,竟转了方向?支撑着她在这里行走自如的,竟会是他吗? 都言,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如果,她回头了,看到的会是什么? 有人在等她吗? 会吗? 她这么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一个人,她也需要别人在背后的等待和支撑吗? 心痛的感觉越来越浓……驴子和乐嘉言的话如同魔咒钻入心底,搅动着悸动纷乱的心扉。 脚步停在那里,她第一次,竟是可笑的,在不确定身后是什么的情况下,蓦然回首…… 她在等谁呢?可笑啊!g本就不会有人在身后等着她。 眼前似是被蒙了一层薄雾般,看不清楚,透过着朦胧的薄雾,她看到的只是浓郁的夜色,和安静的亭台楼阁,假山水榭。 心底,蓦然痛了一下,果真…… “迎风,你在找谁?”忽然响起的晴朗男声,带着挂牵和渴望,那修长的身影倏忽来到她的面前。 她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你……一直在?”她开口,竟是不能控制的吸了吸鼻子,如梦如幻,便是此刻这般吧。 “当然了。我一直跟在你身后。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你忘了?”乐嘉言说着疼惜的她的额头,那柔顺的青丝,荡涤着他的心扉,她突然回头的那一瞬间,他清晰的在她眼中看到了失落和脆弱。 那一刻,他的心,跟她一起疼着。 “为什么在我身后?我不会看见你的。”迎风开口,声音愈发的冷。 乐嘉言,你为何要我相信,我的身后,会有人等我?为何? 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冷然,乐嘉言心疼的回应着她的视线,柔柔开口,“我只配在你身后,哪怕你看不到,也会在。” “看不到,也会在?” “对!”毫不犹豫的声音,带着一分沙哑。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是白费心思呢?”迎风看着他,昔日,让她交出身心的男子,却也不相信她的男子。 他们之间,往昔的点点滴滴,竟可恨的那么清晰在脑海之中。 “那我也会在,直到我的生命结束那一刻,我不在了,我相信你会一个人勇敢的走下去。 只是,记住一点,千万不要再回头了。如果看到我倒下的样子,我知道,你会不舍。” 他忍住眼底的酸涩,浅浅开口,那莹润的眼眸几乎就要照进她冰冷y霾的心底。 “你这么自信吗?我会不舍?”她冷声发问,身子后退一步,这般距离的接触,心,好像被什么融化着,暖暖的,柔柔的。 “我知道你会,不过,要等到我倒下的那一刻,所以,不要再回头了,傻丫头,我欠你的太多了,如果我不在了,更不能欠你任何,不是吗?”他努力给她一个欣慰的笑容,看着她的身影融汇在这月色之中,凄美之中带着一分清冷,很想拥她入怀。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配。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绝不会回头。”迎风凉凉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推开了房门。一瞬的恍惚,门里门外,就好像是两个世界。 她觉得,刚刚在外面的她g本不是自己,而此刻要面对岑金轩的才是真正的她,小心算计,步步为营,不曾对谁交付全部。 其实,迎风还不懂,她的心已经在改变了,慢慢的,融化掉表层的冰封,让人看到鲜艳跳动的她。 她走到岑金轩床边,眼眶还有些发红,蓝十五起身看着她,刚刚她跟乐嘉言在门口的对话他已经听到了,尽管他现在很想告诉迎风,不只是乐嘉言一个人在她背后,还有他…… 可是一看到迎风这般模样,他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剩下心疼和怜惜。 “迎风,他还没醒。”蓝十五指指床上还在昏睡的岑金轩。 “我知道,刚刚乐嘉言跟我讲了一些他的事情。我记得你跟他的关系不错的。”迎风看似随意的开口,慢慢的坐在床边。 岑金轩睡着的样子似乎有些紧张和疲惫,他眉头轻轻皱着,长长地几乎不像是真的睫毛微微动着,在眼睑投下一抹浓重的y影,如玉削一般挺拔的鼻梁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红唇轻抿着,好像有很多要说。 迎风扶着额头,觉得这一夜真是她来到东璃国以来最混乱的一晚,经历的事情哪一件不让人崩溃。 就知道想要得到那琴谱不是容易的事情,本来只想着让太后赐婚,聂心蕾是铁定会相信的,谁知道,竟闹出西凉太子被害这么大的事情。还将严子墨卷了进来。 眼看事情有点眉目了,又蹦出来一个喊她娘子的岑金轩。 这个岑金轩表面看着虚弱无害,还带着一股子单纯娇弱,可迎风却总觉得,他不是个如表面看来简单的角色。 他出现的时机,和说的那些话都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可一旦静下来思考着,却发觉,他来的是恰到好处,明着看好像是添乱的,可实在是能解决很多难题。 床上的人身子微微动了动,还未转醒,便声声溢出娇柔的低呼声,“娘子……娘子……” 蓝十五听了脸色一沉,不悦的瞪着岑金轩,迎风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与逐渐转醒的岑金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倏忽,那紧闭的双眸悠悠睁开,一瞬的柔和温暖瞬间充盈在屋内,与迎风挟裹而来的冰雪之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是冷的,而他,柔中带着暖意,将这屋子瞬间点亮。 “娘子,不要走……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可是……”岑金轩瘪瘪嘴,双手揪住了身上的被子,话未说完,便委屈的皱紧了眉头,眼睛里面鼓起两汪水泡,难受的低下了头。 就算迎风从不吃这一套,看着这般妖孽的男子摆出如此模样,心也是跟着动了一下。 “你有话好好说,一个大男人别动不动就哭。”迎风语气是一贯的冷然平静。 岑金轩轻咬着下唇,抬头认真的看着迎风,继而点点头,想要下床走到她身边,可身子却在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虚弱的朝她怀里倒去。 蓝十五眼疾手快,挡在迎风跟前,扶住了岑金轩。 “我要娘子……”岑金轩委屈连连的推开蓝十五,朝迎风伸出了手。他的一双手可以用粉光若腻,如珠如玉来形容了,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细腻,柔软,简直比最上乘的汉白玉还要贵重千倍。 迎风几乎要怀疑,他这双手是否从生下来就没有沾染过人间的一丝杂尘,才会保养得如此完美无瑕。 “娘子……”又是一声惹人怜惜的呼唤,迎风蹙了下眉头,在蓝十五嫉妒的眼神中扶住了岑金轩的手。 那只手的触感果真如看到一般,柔软细腻的不像话,好像用力一碰,就会瞬间化成一滩清水。迎风抬眼见他正盯着自己看,那双剪剪瞳仁柔润温和,带着若水的诚挚和依靠,一瞬间,钻入她的心底。 纵使身经百战的迎风,也不得不暗叹,岑金轩的杀伤力不是凡人所能具备的。他那一眼的柔情,简直就是在瞬间酥麻你的心扉,让你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的。 迎风无奈的摇摇头,这么个妖孽,怎么就认准她了呢? “你坐回去,我有很多话问你。”迎风指指床上,岑金轩立刻展露欢颜,不过是浅浅一笑,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和魅力,那笑,单纯之中透着魅惑,不妖不腻,恰到好处,总之,是让迎风想到了一句话,此景只因天上有吧。 这人间,除了岑金轩,恐怕是不容易看到这般出尘的笑容了。 岑金轩坐回到床上,示意迎风也上来。迎风垂下眼眸,她发觉自己不太会跟这个妖孽沟通。 如果说用成人的方式显然行不通,可是用孩子的呢?他好像g本就什么都懂。 正在此刻,房门吱嘎一声开启,乐嘉言迈步走了进来,见他身后没有别人,迎风不觉有些担忧。 “鄂鸣回房了,我亲眼看着他进屋才进来的。”乐嘉言自然知道迎风担心什么,对她宽慰一笑,轻声道来。 迎风不觉点点头,心放下了一半。那个傻瓜,眼睛还没好,可脾气却见涨,真不知道他哪天就彻底的爆发了。 “岑金轩,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怎会知道是谁害死的西凉太子了吗?”迎风瞅准机会开口,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眼看天就要亮了,太后马上就要来兴师问罪了。 岑金轩眼睛一直盯着迎风看,听到迎风喊他名字,瘪瘪嘴,一脸渴求的看着她。 “娘子,你要叫我夫君才行的。”岑金轩说完嘟起嘴巴,期待的看着迎风。 “你说不说?”迎风总觉得他是在扮猪吃老虎,对他的态度自然不会好了。 岑金轩吸吸鼻子,很是委屈和无辜的模样,想来,若不是蓝十五和乐嘉言在场,他真的就落下眼泪了。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听你喊一句夫君啊……人家都等了你好多年了,一直心心念念着你,打从你出生开始就知道了你的存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岑金轩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几乎听不到了,他把脑袋垂的低低的,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迎风眸光一颤,眼中j光一闪,她快走一步,忽然来到他的床边,抬手很不客气的扳起了他的下巴,一瞬之间,迎风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抹深邃的冷光,虽然很快,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迎风心中冷笑,果然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只不过,还是嫩了点。装的不够彻底,被她突袭一下,没做好准备吧。迎风不动声色的松开手,一旁的蓝十五却激动的过来拉她。 “迎风,男女授受不亲的。”蓝十五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提醒迎风还是吃醋。 迎风不说话,唇边带着一抹浅笑看着岑金轩,此时的他,眼神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纯净如水,眼底,无波无澜。 “岑金轩,太后马上就要来了,我现在放你走,帮我们解决眼前的困境,而你,也痛快的告诉我,你需要我们为你做什么?”迎风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来,不冷不热的开口,那冷冽深幽的视线看似慵懒随意的看着岑金轩。 岑金轩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继而微眯着那魅惑人心的瞳仁,冲着迎风灿然一笑。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想跟娘子成亲。”他说的单纯无害,完全是发自心底的感觉。 乐嘉言和蓝十五具是变了脸色,迎风反倒没什么感觉,成亲吗?看他有多大的本事娶她了。 “换成别的不行吗?”只是迎风还是想要确定一下,他要娶她的决心有多大,决心越大,他的y谋便越可怕。 “不要,我只要你做我的娘子。”岑金轩执拗的摇摇头,继而撑着虚弱的身体慢慢走到迎风身前。 他那狡黠纯净的瞳仁安静的眨着,身子慢慢蹲下来,双手放在迎风腿上,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娘子,你不会不要我吧?”他的语气像个孩子,可神情却比妖孽还要妖孽。 “你说呢?都到了这份儿上,我自然是要顾及这一群人的安危了。”迎风推开他的手,对于目的不单纯的人,她喜欢陪他们玩,却不喜欢他们的碰触。 “迎风,这是胡闹。”蓝十五坐不住了,起身将岑金轩推到一边,岑金轩的身子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那你有不胡闹的办法吗?天冰和太后之间的纠葛我们算是知道了,可是却算漏了天冰那个冲动的个x,会刺杀西凉太子,如今这种情况下,摆明了太后是要牺牲整个荡剑门了,你说,还有其他办法吗?”迎风冷冷开口,并非她要如此不留情面的打击蓝十五,她说的都是事实,不让蓝十五明白眼前局势的严重x,他将来还会感情用事。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理出个谁对谁错的,首先要解决当务之急的事情才行,他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洗脱嫌疑,回到荡剑门。等他们回去了,太后鞭长莫及,想要寻他们的麻烦,也得掂量一番才行。 “娘子,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岑金轩开心的喊着,丝毫不顾忌自己受伤的手腕。 看着在那细腻如丝绸一般的光滑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迎风只觉得分外刺眼。 “乐嘉言,你给他包扎一下,送他回去,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有多大。”迎风随手一指岑金轩,转身出了屋子。 岑金轩本是欣喜若狂的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他对着迎风的背影低声嘟囔着,“娘子要真的想见识我的本事,还是应该等跟我成亲后,见识一下我床上的本事……” “你说什么?”乐嘉言自然在第一刻听到了岑金轩的话,他历喝一声,猛然用力掐住了岑金轩的手腕。 “你、你那么用力干什么?我娘子是让你给我包扎的不是让你伤我的……”岑金轩气鼓鼓的喊着,眼睛还不忘看向迎风,见那娇小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停留便走出了房间。 岑金轩不不免有些挫败,他将自己的手从乐嘉言手里愤愤的抽了出来,转身,气呼呼的冲出了房间。 乐嘉言见他离去的背影跟迎风是相反的方向,也就不去追他了,只是,他的神情却愈发的凝重起来。 他知道迎风选择信任岑金轩也是无奈之举,眼下太后逼的太紧,有些事情他们是有了眉目,可是时间紧迫,他们能做的又太少,唯有冒险试一试岑金轩了。 …… …… 这一夜,注定所有人都无眠。 迎风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一夜,不许任何人的打扰,她渐渐理顺了思路,一个大胆的设想在脑海中形成,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出来。 次日清晨,迎风他们等到的是太后的禁卫军全部撤离的消息,还有,他们可以离开了。 太后没有现身,而那场晚宴也不用继续了,想来也是,西凉国的太子都死了,天冰又失踪了,晚宴的两大主角不在了,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迎风等人被太后派来的护卫看着离开了皇g,迎风不觉冷笑,似乎能想象到太后现在在屋内摔锅砸盘、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她们刚刚出g便听到了传闻,说西凉的太子死在了皇g内,本来凶手是东璃国的天冰公主,后来经太后多方查证,凶手竟然是西凉太子身边的八大护卫。 这一结果,确实是出人意料。迎风心中本来已经想到了一个答案,这害死西凉太子的人必定是不想太后跟西凉联姻的人,绝对不会是西凉太子身边的八大护卫的。岑金轩竟是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将罪责转嫁在八大护卫身上? 如此一来,迎风对岑金轩确实是刮目相看了,只不过,这另眼相看之下,却是她对他完完全全的戒备。 一个装痴卖傻,又能c控如此重要结果的人,绝对是危险的。 看着不远处一抹月白色的瘦削身影缓缓走来,迎风不禁要感叹,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时间还掌握的刚刚好。 岑金轩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他笑意盈盈的朝迎风走来,还未走近便先开口宣示他与迎风的身份,一声娘子,让乐嘉言和蓝十五同时皱眉。 现在陪在迎风身边的只有乐嘉言和蓝十五,蓝初一说是要办事,自己先走了,驴子还在闹别扭,也要一个人回去。迎风没说什么,有时候,她似乎是在躲着他的,躲他的霸道,还有让人窒息的占有和掌控。 眼见岑金轩到了跟前,迎风立刻对蓝十五使了个眼色,蓝十五眼疾手快扯过迎风,施展轻功带着迎风飞身而去,几个起落之后已经到了远处。 “迎风。”乐嘉言低呼一声,眼见迎风跟蓝十五远去,所有的不耐和怒气都洒到了岑金轩身上,若不是她,自己还能跟迎风多呆上一会的。 “岑金轩,你究竟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迎风跟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那套鬼话!你接近迎风究竟是什么目的,你说?!” 没了旁人在场,乐嘉言对他自然不会客气。虽然不确定岑金轩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潜在的危险接近迎风,继而伤害到她。 岑金轩纯净的眼眸眨了眨,看着远处的迎风已经不见踪影,他收回视线,看向乐嘉言的眼神在经过一瞬的澄澈之后,倏忽,迸s一丝y鸷寒洌的光芒。 他的笑容,失了昨夜的无害单纯,变得y沉可怕,那眼底的绝杀和狠戾悉数篡涌上来,他微眯着眸子,唇角冰冷,神情之中带着几分不屑与邪妄。 “乐嘉言,你这么想知道我接近南迎风的目的吗?那就时时刻刻的跟着我啊……看看我要对她做什么?” “你、”乐嘉言看着岑金轩,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主动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看来他对迎风是势在必得了。 “乐嘉言,我想要得到的,还没有失手的时候,南迎风是我命中注定的娘子,你都看到了那胎记了,还不死心吗? 记住,别跟我抢,否则,我会一个一个的整死你们。”岑金轩说完,唇边再次扬起那种y冷无情的笑意,他翩然转身,留给乐嘉言一个狂妄嚣张的背影,没有半分昨夜那娇弱认真的模样。 “岑金轩!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伤害迎风的,哪怕我死!也会拖着你一起!”乐嘉言对着岑金轩的背影冷然开口,桃花眼中,满是坚定和执着。 迎风是他此生不可磨灭的誓言,如果有来生,他也不会背弃。 所以,哪怕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他也要尽全力保护她。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喜欢你们生不如死的看着我跟南迎风双宿双栖。”岑金轩说完施展轻功,脚尖轻点,几个起落之下,已经远离乐嘉言,岑金轩的此时没有半分昨夜的病态,除了那面容还有些苍白之外,简直就是生龙活虎。 凭借乐嘉言的功力,自然可以追上他,但是他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一看,是蓝初一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也怀疑他?”乐嘉言开门见山的说道,对于蓝初一,他并无隐瞒。 蓝初一从暗处走出来,凝神看了一会岑金轩离去的背影,许久方才开口,“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对吧?” “完全不一样。”乐嘉言很肯定的语气,他们认识的岑金轩该是胆小懦弱的,不该是刚才这般y狠毒辣的。 “他的回归是个大麻烦,你看出来了吗?”蓝初一话有所指。 乐嘉言听了以后,身子一凛,真是该死,他怎么放任这个岑金轩单独跟迎风在一起呢?他必须赶回去。 只是,乐嘉言刚要动身,便被蓝初一拦了下来。 “你放心,暂时还有十五顶着,我已经让他留意岑金轩了,看看他怪异的举止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也好对症下药啊。”蓝初一不紧不慢的开口,看似是已经有了打算。 “下药?难倒他中毒了?”乐嘉言不解。 “你忘了吗?他很小的时候变中过毒,后来虽然控制住了,但是那毒为何物,至今没有解开,所以……现今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不失为一个寻g究底的好办法。” 蓝初一话虽如此说的,但乐嘉言还是不放心,不等蓝初一说完,便转身急匆匆的往回赶,蓝初一皱着眉头,独自一人靠在树干上,微眯着瞳仁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这许久没有齐全的荡剑门终于是人员到齐了,只差一个岑崇轩了,往后看来,那丫头的麻烦事不会少了,而她,自然也会经常光顾他的露台了。想到这里,蓝初一不觉有些期待。 唇角弯起,溢出一抹邪妄的弧度。如此不喜欢热闹的他,竟也有几分期待了。 他起身朝另一边的集市走去,那丫头说要赔给他一张躺椅的,至今没有送来,他只好自己买一个了。 到了集市上,蓝初一毫不犹豫的选了一张最为宽敞和舒适的,估计在上面做某些运动也是毫无问题的。 莫名的,蓝初一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发生,还是无法控制的选择了这样一张宽敞的有些过分的躺椅。 不自然的挑了下眉毛,他觉得自己一向淡然处事的心态,自从认识了南迎风后,突然发生了改变。虽然那变化很细微,他还是感觉到了。 只是,蓝初一在这边毫无心事的挑选躺椅的时候,荡剑门里面却是暗潮涌动,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当乐嘉言赶回荡剑门准备提醒迎风小心岑金轩的时候,却被岑金轩带来的手下阻拦在外,原因很简单,他已经不是荡剑门的掌门了,也完全脱离了荡剑门,没有荡剑门新任掌门的命令,他是不能踏入荡剑门一步的。 乐嘉言着急见迎风,自然是不会跟他们啰嗦,施展轻功在众目睽睽之下硬闯了进去。 只是,他却没有看到迎风的踪迹。不管是掌门阁,还是鸣阁,还是蓝初一的血阁,都没有迎风的身影。 一瞬间,他全身的血y全都冲到了头顶,他发狂一般的在荡剑门内搜寻,仍旧是一无所获,当他赶到魄阁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脸y笑的岑金轩,他好像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 “迎风呢?”乐嘉言逼近他,声音沙哑,神情肃杀。 岑金轩邪肆一笑,抬手指了指内室,声音带着一分陶醉的开口,“你来晚了,我跟迎风都已经洞房了。” “岑金轩!你这个混蛋!你究竟怎么迎风了?”乐嘉言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眼底的嗜杀血色覆满了眼眸,他看着笑的邪肆无所谓的岑金轩,拳头握紧,就要落下。 “你还是先进去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吧。”岑金轩并不畏惧乐嘉言的拳头,他抬手指指虚掩的房门,神情让人捉不透。 乐嘉言觉得心跳莫名加快,他松开手,脚步快速挪到门口,吱嘎一声,房门被他内力震开,屋内的一幕,几乎将他击垮。 房间内弥散着暧昧的气息,是属于欢愉之后独有的氤氲味道,满地散落的衣衫和鞋子,还有被撕碎的贴身亵衣亵裤,一件月白色的肚兜冷冷的躺在他的脚下。 乐嘉言觉得此刻自己的呼吸都是停滞的,他看向床上,被子下面包裹着一副娇小的身躯,长发如墨,披散开来,床上锦被凌乱,窗幔摇曳,那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好像没了生息一般。 乐嘉言咬破了下唇仍未察觉,双脚,再也没有勇气挪动一分。 ps: 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钻石2鲜花3,嘿嘿,啵一个,我没事就yy着看一遍乃的长评 凌儿0116小老婆钻石10,留言啊,亲一个,想你了 辣妞妞2007钻石1鲜花3不留言,打屁屁 2122 欲望文 23-24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2324 第二十三章 与十五交心 乐嘉言感觉身后有脚步声渐渐逼近,在他x腔之内燃着一团炙热的火焰,床上那趴着的背影一瞬间击穿心扉,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乐嘉言,我说过了,我要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善后,这里交给你了。”岑金轩在乐嘉言身后邪肆的笑着,那放浪的神情在绝美妖异的脸上绽放,透着让人思绪混沌的迷惑。 乐嘉言回头,眼底成殇。 “床上的,是迎风?”他咬碎了牙齿般,泣血开口。 岑金轩继续他那邪肆妖异的笑容,歪着头,眼底流窜着冰冷邪妄的挑衅。 “自己去看吧,我说过让你善后的……” “你这个混蛋!”乐嘉言嘶吼一声,掌风雷动,聚集起一股凌厉之势,如同破竹而出的杀伐之音扫向岑金轩面颊。 岑金轩身子一动,脚下的步子在瞬间移动了三十六步,行动之闪电迅捷,让乐嘉言微微一惊。他敛了身心,抽出腰间缠绕的三尺软剑,寒芒出,剑鞘声末,剑影之中映照出岑金轩狠戾之中略显苍白的容颜。 他唇角浮现一丝残冷的笑意,脚下步子变化的更加迅即快速,他的剑法自然是比不过乐嘉言了,可这幻影移位的本事却是天下无敌。 他常年生活在那个深g之中,变换着不同的身份,若是不练就一身快速移动的本事,早就被太后看穿了。 岑金轩的脚步虽然迅捷,乐嘉言的长剑却也是不给他一分机会,每一招每一式都几乎是擦着岑金轩面颊而过。 倏忽,他软剑的剑尖蹭着岑金轩脖颈扫过,一道雪舞飞散带出,岑金轩脚下步子一晃,身影朝房门冲去。乐嘉言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长剑弹出,直冲那身影而去。 感觉到背后凌厉寒气逐渐逼近的岑金轩身子一侧,就势撞在门框之上,整个人连同门框一同撞飞了出去。 瘦削的身子在空中划了一道诡异的弧度,继而逃过书桌,带着一分踉跄的扶住了书柜。 乐嘉言掌风聚集,软剑在手,提气挥剑,砰然一声劈开了岑金轩身前的书桌,黑色石面的桌面粉碎殆尽,尘土飞扬,岑金轩禁不住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蓦然,他捂着x口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乐嘉言那道剑气明着是冲着书桌而来,实际上,当剑气到达书桌上面的时候已然转变方向,直冲他身体而来。 岑金轩的幻影移位在这等狭窄的空间内本就无法全部发挥出来。他抹了一下流血的唇角,眼底的妖异邪肆愈发的强盛。 他手腕翻转,聚集一道轻巧的掌风,气沉丹田之时,掌风呼啸而出,将身前书桌的残骸借助掌风之力,顷刻间推到乐嘉言面前,粉尘扬起,碎石倾泻乐嘉言手中长剑挽出几个迅捷如雷的剑花,将碎石悉数击出窗外。 岑金轩趁此机会,已经来到乐嘉言面前,右手惯出一道疾风,直奔乐嘉言天灵。 倏忽然,床上那一直安静躺着的人儿突然溢出一丝娇吟,声音柔美悦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慵懒。 “嗯……”嘤咛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紧接着,锦被滑落,一副雪白的娇躯登时暴露出来。 长发披散着,遮住了面容和上身,可那惹火的修长双腿竟是无一物遮拦,双腿蓦然张开,撩拨起的一池春水沸腾了整间屋子。 那双腿之间的y靡之色,让乐嘉言狠狠地皱紧了眉头。 心神一恍惚之间,岑金轩的手刀已经到了跟前,他微微侧头闪开,恰在此时,床上的身影再次动了动,蓦然翻过身来,被子全部滑落下来,x口之上,两点红梅傲然挺立。红梅上面印着斑斑点点的红印,那红梅的中心更是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红肿淤青。 乐嘉言心思一沉,蓦然感觉出哪里有些不对劲,等他转身再看岑金轩的时候,突然发觉身子有些发虚,好像有什么在瞬间侵入了五脏六腑之中,暂时冻结了他的气息游走,手中长剑砰然滑落,他身子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你、粉尘中有毒?”乐嘉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看着的岑金轩一脸志得意满的神情,眼前的景象是越来越模糊。 “乐嘉言,我说过我不喜欢善后的,这里,就留给你了……”岑金轩笑的愈发邪肆,他抬眼看着床上那神情迷醉的女人,再看一样身子不受控制倒下的乐嘉言,满意的笑着,抬脚出了房门。 “岑金轩,你陷害我?这是一场y谋……迎风……迎风在哪里?”乐嘉言捂住x口,想要护住经脉已经来不及了,刚刚岑金轩扬起的那些石粉之中混入了散功的迷一药,他竟是大意了,没想到他会在这上面下功夫。而他自然也确定了现在床上那赤一裸的女人g本就不是迎风! 看来,他真是小看他了。 “你说我的娘子吗?”岑金轩突然停了下脚步,看似轻松的开口, “乐嘉言,你真是没脑子啊,我说小娘子在屋里你就信了?为什么不先看看呢?我的小娘子g本就还没回来呢!好像是跟蓝十五去集市了……怎样?现在死心了吧?” 岑金轩眼底溢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他眼神示意门口的暗卫之后,紧跟着抬脚出了房间。这个乐嘉言还真是不堪一击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解决了第一个情敌。真是无趣。 岑金轩出门之后,他的贴身暗卫将身体不受控制的乐嘉言抬到了床上,紧跟着出手将床上中了媚一药神志不清的女子放在了他的身上。暗卫紧跟着面无表情离开。 那中了媚药的女子不停地在乐嘉言身上上下其手,乐嘉言气的青筋暴跳,奈何他被岑金轩下了散功的迷一药,莫说是推开这女人了,就是动一动都不可能。 眼见女子伸手探入了自己的衣襟,乐嘉言不顾后果,气沉丹田,强行运功冲破散功迷一药的掌控。 只听得哧的几声,乐嘉言接连吐出三口鲜血,他聚集着残留的一分内力,猛然一掌落在那女子的天灵上,将她打晕,乐嘉言擦干净唇边的血迹想要起身,天灵却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眩晕,他抬手拿开女子搭在身上的手,想要下床,却没有一分力气,身子一沉,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床上。 …… …… 云珠峰下的集市今日特别的热闹,这一年一度的花海梦节便在今日举办。蓝十五本是带着迎风想要散散心的,在g中,那惊心动魄的一夜,他实在是心疼迎风,以后,他是绝对不会再带迎风去皇g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 到了集市上,四处都是拥挤不堪,很多附近的百姓都前来一堵这花海梦节的热闹,更有很多少女想要趁此机会结识一下上剑门那些器宇不凡的男弟子,若是能见识到五大阁的入阁弟子,更是她们心中向往。 外面都传言,荡剑门的入阁弟子,个个都是器宇轩昂,武功高超,凡是入阁的弟子,不仅可以在荡剑门之外独自拥有别院用来安家,还有自己的置业和生意,可谓多金多才,自然成为众多少女追逐的目标。 迎风和蓝十五走在人群之中,男的俊朗纯净,女的娇媚之中带着三分清冷,自然的,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那些眼巴巴的等着结实上剑门入阁弟子的少女,都是向迎风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也希望自己能谱写如此一幕郎才女貌。 迎风瞥了一眼身旁的蓝十五,见他神清气爽之中带着几分满足,不觉好笑。 “原来带我出来,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呢。”迎风调侃着他。 蓝十五眼睛一瞪,委屈的看着迎风,“迎风,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真的想要带你出来……” “别解释了,我随便说说的。”眼见蓝十五要开始长篇大论了,迎风急忙打住他,瞥见前面甚是热闹,迎风拉着蓝十五便凑了过去。 这花海梦节每年都会选出一位花海仙子,花海仙子除了要才貌俱佳之外,还有懂得各种鲜花的栽培种植,迎风看着台上八位蒙着面巾款款走来的少女,心中不觉好笑,这算是古代的选美吧。 她记得,在现代的那个城市,有什么海洋公主,糖球公主,桃花公主的选拔,总之,有个什么节日就要捧出一个公主来,看着台上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八个少女,迎风心中多少明白了一点,这其中也有关系户吧,比如说哪一个富贾老爷家的小姐。 “迎风,这些仙子,都不及你一分的。”见迎风饶有兴趣的看着,蓝十五不禁扯了扯她的衣袖,将心底的想法告诉迎风。 迎风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遮住了他的面容。 “我觉得,你要是蒙上面纱,穿上女装,也是美人一个呢。”迎风说完,俏皮的眨眨眼睛,蓝十五脸色一红,继而别扭的在迎风耳边低语着, “迎风,若是你喜欢我装女子,我回家就装给你看,然后呢,你装男子,我们一起玩游戏,岂不有趣?” 蓝十五认真的看着迎风。其实,他如此想法真的很单纯,没有其他想歪的意思,不过是随口说说。 可在现代经历了太多非主流刺激眼球的迎风,自然以为他话有所指。 迎风白了他一眼,往一边站了站,不理他。蓝十五g本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继续不厌其烦地说着, “迎风,虽然那天冰公主的时候,不是我一个人调查出来的,有一半是天冰公主自己说出来的,可是,你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一半的奖赏呢?” 迎风听了蓝十五的话,挑了下眉毛,眼角微微抽一动一下。一半?做一半? 她不由有些气结,干脆甩袖朝一边走去,这里人太多了,角落的地方看的人比较少,反正她也是凑个热闹,不在乎看到多少。 蓝十五急忙去追迎风,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迎风,你不喜欢给一半就不给吧,那你能告诉我下一道难题是什么吗?”蓝十五只好退而求其次了,他真的很想快点完成这五道难题,这过程简直是太折磨他了。 迎风看了眼台上款款走回去的八个少女,若有所思之下,轻然开口,“第二道难题便是,你猜一猜,一会谁会是拔得头筹成为花海仙子的那一个呢?” “这个?”蓝十五一愣,顺着迎风手指看过去,八个少女只剩下一个背影,三个高的离谱,两个胖的离谱,只剩下其他三个,看那背影都是袅袅婷婷,不分上下。 “迎风,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蓝十五敛了视线,责怪的眼神看向迎风。 “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还让我对别的女人品头论足的,我不会选。”蓝十五说完,竟是负气般的在迎风屁屁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迎风毫不客气的抬脚赏了他一脚,继而挑了下眉毛,那如玉容颜却是隐藏的不见丝毫不满或者波动,潺潺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以后的难题也不要再来问我了,我的话,你g本不听。” 迎风说完,转身欲走。 蓝十五泄气的拉住了她,将她代入怀中,看她眼底闪过一抹安然的笑意,不觉气恼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吃定我了?是不?”他不解恨的勾起她的下巴,在这个僻静的角落里,落下轻如蜻蜓点水的一吻,那吻传递的力度却是一生一世的宠溺和爱恋。 四周,人群喧嚣,他们在这一方天地里,安然的沉醉了片刻,他的神情,比之从前,确实是成熟了不少,可一个成熟男子的爱意,更是浓郁如海,深似狂潮。 “迎风,我心甘情愿,被你吃死。呵呵……不准笑话我,谁叫你这么折磨人呢,所有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蓝十五在她耳边悄然留语,那温润的神情,在骄阳如火之下,美轮美奂,他的光影笼罩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冰雪之色悄然褪去。 “十五。”她想说,傻瓜的。也自然知道那一句傻瓜是他多么看重的。 每叫一次,他的心便会深陷一次,她不敢了……不敢再试探他的底线。 蓝十五眼底是满满的期待,他在等着她甜腻酥软的喊他一句傻瓜,可是她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蓝十五无奈的笑笑,等不到就等不到吧,没关系。 他敛了眼底的失落,轻轻捏了下迎风的面颊,“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给你一个答案,让你知道,谁是今年的花海仙子。” 他说完,留给迎风一个温润的笑容,那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茫茫人海,他回眸看者她,眼神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满满的宠溺和爱恋,她看着,不觉后退了一步,那眼神好沉重,她该继续这么没有理由的承受下去吗? 视线有一瞬的朦胧,再次抬头,他已不见。迎风的心,缩了一下,他从不会像现在这般把她一个人丢下的,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人群之中再次沸腾起来,那八个蒙着面巾的女子再次出场,这一次,却换上了迎风从未见过的异域服装。 少女脸上蒙着不同颜色的面巾,上身的衣服极其紧身,勾勒出美妙的线条,下身的裙子是由三层的薄纱围拢而成的,里面的丝绸亵裤若隐若现,看的下面的看客同时噤声,一个个眼巴巴的瞅着,眼珠子都不舍得转动一下。 迎风慢慢走到台前,微眯着寒洌清冷的眸光一一打量这八个少女。 太高和太胖的那几个,可以排除为最后的人选,想来这几个人都是具备一定的关系,暗中送了礼的,要不然,第一轮的时候就该被淘汰了,留在这个时候,也不过是图个曾经距离仙子的称号仅一步之遥罢了。想要走到最后一步,确实难以服众。 想来,也就会止步于此了。 而其他三个,有一个少女,那双眼睛确实很美,灵动逼人,只可惜,皮肤太黑了,这选的是花海仙子,没有粉光若腻的肌肤也是不行的。 另外一个,丹凤眼儿媚然如丝,腰肢扭动起来风骚浪荡,这选的又不是野花仙子,肯定是不行了。 最后一个,倒是很有可能了。眼波轻盈剔透,身材适中,举止得体大方,而且,自身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书卷气,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少女将是今年的花海仙子。 八个人在台上被众人一番品头论足,舞台一侧端坐的是五位本地颇有声望的富贾贵族,清一色的中年男人,两个脑满肠肥,眼睛都是色迷迷的看完这个看那个,专盯着人家的x口和大腿去看,另外三个,道貌岸然,正襟危坐,一脸老学究的样子。 迎风心中已经下了结论,这最后的结果会是那风骚女子二比三输给书卷气的小姐。 只是不知道,蓝十五是否也是这么想的。 一轮淘汰之后,两胖两高全都出局了,这在迎风意料之中。稍事休息之后,最后的四位少女走上台来,他们此刻全都褪去了面纱,换上纷繁复杂的g廷华服,熠熠生辉之中,让台下的看客再次过足了瘾。 尤其是那个瘦高少女的装扮更是抓人眼球,那紫鸯花簪子挽出来的挑心飞云髻,发髻下一缕细细的银流苏,身上的轻纱随风而起,迎风看了那少女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了,她盯着那笑颜如花的容颜,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瘦高少女与她四目交织,半是娇嗔半是挑逗的瞪她一眼,迎风掐了掐自己的手腕,确定不是在做梦。 她眼底再次涌现出轻松的笑意,她看着在台上那个略显青涩却故意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模样的人,眼底的笑意,渐渐弥散成一瞬的恍惚。 终究敌不过心底那句,真是个傻瓜。 迎风没料到蓝十五竟会来这么一招,装成女人出现在台上,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神情和故作娇羞的样子,迎风很想笑的,可渐渐地,眼底竟陇上了泪意。 为了逗她开心和猜中这最后的结果,这个傻瓜竟然男扮女装,他的心思很简单,就是为了博她一笑,也许最后他看重的并非那虚无缥缈的奖励,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表面看着可笑,带点不顾后果的孩子气,可是她此刻,却是被感动了。 有一个男人,傻傻的,为了让她开心,不惜去扮女人,还是在如此抛头露面的情形下。 迎风对台子上拿着帕子伴遮掩面容蓝十五露出会心的一笑,她看着他,笑的那么单纯,没有心计。短短光y,她的心由冰冷转而变得跟他一样傻。 傻的,在此刻会相信,爱情真的来了。 “傻瓜。”她用唇语告诉他,他懂了,对她展露欢颜。只因为看到了她那般纯粹且毫无负担的笑容。 傻丫头,眼睛怎么红了呢?若你喜欢,我可以天天扮给你看的,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只有这一次了。 迎风对着他灿烂的笑着,她的唇齿一张一合之间,一句话,无声低喃着,可惜,蓝十五此刻视线却被疯狂庆祝的人群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迎风对他说,傻瓜,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要坚强。我不值得……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不值得。 最终的结果宣布的那一刻,迎风垂下了眸子,蓝十五的样子她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了,已经足够她回忆一生了,乃至,生生世世。 “我们今年的花海仙子就是城东打铁铺的小女儿,佟辣妞!” 台子上面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刚刚宣布完毕,台下一片掌声雷动,紧接着,迎风看到蓝十五被人推到了台子中央,头上戴上了花里胡哨的花环,再然后是一件七彩鲜花织成的华衣,蓝十五如众星捧月一般被众人拥簇着,要进行接下来盛大的摘花仪式。 迎风有一瞬的呆愣,怎么也没想到,蓝十五最后会成为花海仙子,难倒他还在背后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小动作吗? 眼见蓝十五被簇拥着下了台,迎风呆呆的看着,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收场。他的玩笑,似乎有点大了。 接下来的摘花仪式,便是蓝十五走在中间,道路两边的人可以任意从他身上摘下一朵鲜花来沾点喜气,当然了,往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花海仙子最痛苦的时候,因为总会有很多不自觉的男人趁机揩油。 迎风眼睁睁的看着蓝十五走在中间,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本以为得了这个冠军,便是猜到了结果,就可以跟迎风回荡剑门了。谁知道,竟还有这等怪异的表演。 他身上的鲜花被人一朵朵的摘去,渐渐地,就有人的手不老实的开始一下他的腰身,再捏一下他的面颊,还有人准备袭x,要不是他及时防范着,恐怕就穿帮了。 只是,蓝十五顾得了x部顾不上其他地方,眼看他的模样越来越狼狈,更有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他身上摘花,前几次还只是一下他的腰肢,到了这一次,那只脏乎乎的大手直接就探入了衣襟之内。 迎风微眯着瞳仁,眸底一抹暗沉凌厉的冷光猛然迸s。 她身形迅速移动到蓝十五身前,抓住那只黑乎乎的大手,手腕蓦然翻转,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那占了便宜的男人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嗷嗷抱着手腕直叫唤。 “啊!杀人啦!杀人啦!有人杀人啦!”那猥琐的男人躺在地上哀号着,迎风冷睨着他,紧跟着又补上了两脚。 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有人不明所以的让出一条道路,而后面的人则是看不清状况的往里面挤着,迎风蹙眉,三两下扯掉蓝十五身上的鲜花衣服。拉起他的手就往外冲。 “花海仙子跑了!快追啊!” “仪式还没结束呢!花海仙子不能跑!” 迎风拉着蓝十五g本不管身后的喊声,前面凡是有阻拦的人,都被她用掌风扫开,她的内功修为只能算是普通,加上有些心急,一阵掌风过后,造成的场面让蓝十五忍俊不止。 她的掌风还不能自由控制,经常是出掌之后伤不到身前的人,她紧跟着又补上一掌,到了最后,g本就是在撒气似的随便出掌,她的身前顷刻间就变得人仰马翻。 如此情况下,莫说是出去了,连他们都被困在中间了。 这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个花海仙子是假的!g本不是打铁铺家的女儿佟辣妞,是冒充的!快把他抓起来!”那声音甚是尖锐刺耳,蓝十五冷眸收缩,掌风凌厉而出,循着那声音发出的地点就是一掌。 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阵骚动,有人看出眉头不对想逃跑,有人跃跃欲试想要上来拉扯迎风,蓝十五冷哼一声,指尖凝聚一道闪电疾风,那刚刚碰触到迎风衣袖的手指瞬间溅出一道血雾,迎风紧跟其后补上一脚,二人配合的默契十足。 蓝十五也无心恋战,大手揽过迎风腰肢,脚尖轻点,飞身越过众人头顶,踩着那一排排的人浪带着迎风飞身出去。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迎风紧紧抱着蓝十五,他施展轻功带着她跃上一棵棵茂密的树干,继而在荡剑门的后山停下。 脚尖才刚刚站稳,两个人相视一眼,紧跟着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蓝十五跟迎风,都是没有经历过如此有趣且刺激的事情,莫说是女扮男装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搅乱了这云珠峰下普通百姓甚是看重的花海梦节,看来,他们以后若想在此生活下去,必须要带着面巾出门了。 迎风背靠着一棵大树开怀的笑着,那灵动的眸子,小巧的鼻梁,还有红嫩的唇瓣,银铃般的笑声久久的回荡在树林内。 她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一想到蓝十五刚刚被人揩油的那个无奈和委屈的样子,迎风突然想到了现代一个很流行的词汇,小受。 原来啊,小受美男这么受欢迎是有原因的,那一刻啊,那般模样的蓝十五,真是足够激起所有女人的保护欲。 蓝十五笑的都要呛到了,他难受的咳嗽几声,动手扯下自己身上碍事的纱衣,从x前掏出自己揉成团的衣服穿上,也将那繁琐的头饰扔了,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变在身后飞扬开来,他笑累了,嗔怪的点了一下迎风的鼻梁。 “我的宝贝,现在满意了吗?”他唇角含笑,看到迎风仍是开心的前仰后合,不觉环视一下自己身上,都卸妆了,还这么好笑吗? 蓝十五并不知道,他先前那番娇媚动人,且有些做作的模样早就印在迎风脑海之中,永不能忘记了。 “你……你告诉我,呵呵……你是怎么买通那些评判选你的?”迎风捂着有些抽筋的肚子,好笑的看着他,昔日的冰雪瞳仁此刻好看的眯起来,眼底具是温暖的笑意。 蓝十五撇撇嘴,他才不会说,他私下里跟那些评判说了,若是他们选他的话,他就陪他们睡,当然,说这话的前提是,他当时已经换上了女装。 “迎风,这件事情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让你开心了,而且啊,我也赢了……对不对?”蓝十五见迎风如此开心,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了的。 原本他是没抱着能让迎风抛开昔日冰雪之姿开怀大笑的,现在能有如此收获,他真是说不出的激动。 迎风看着他认真且诚挚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也换上了认真的神情看他,“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何会想到男扮女装的?不知道这有违常伦吗?” “只有这样我才能c控结果!” 蓝十五很简单的回答了迎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睿智光芒,让迎风的心倏忽一紧,那纯净转化为沉稳以及洞悉世事的睿智,这样的蓝十五,不正是她期盼的吗? 迎风垂下眼眸,发丝迷蒙了视线,她告诉自己,这是她期盼的……所以,她不该有任何失落。 蓝十五觉察到迎风的变化,他走近她,勾起她的下巴,神情带着坚定的回答她, “迎风,当控了结果,才能带给你安全和欢笑。刚刚,我想到的完全都是如何能逗你一笑,我以这个为前提,可以不顾一切的做任何不曾尝试的事情。 如果最后你还是不开心的话,那这结果,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 迎风,你知道吗?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你!你希望我成熟,希望我强大,你的任何希望我都会照做,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眼底的流光渐渐染了迷蒙的微醺,他俯身,吻住了那甜蜜的唇瓣。迎风的身子竟是有些微的颤抖。 蓝十五为她的付出,让她的心很乱很乱……明明决定不再动心了…… 可手臂却不由自主的环住了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付出,她看在眼底,刚刚那场混乱,她竟是不顾后果的去救他。是感动?还是什么? 情动了吗? 她回应着他愈发激烈的吻,缠绵悱恻,唇舌之间交融酴醾,他将她抵在树干上,一贯是蜻蜓点水的吻,逐渐变得火热,他的舌尖缠绕上她灵滑的舌头,与之对舞,在她口中翻搅着甜蜜的甘怡。 鼻对鼻,眸对眸,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此刻的迎风毫无戒备,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等待着他给她掀开崭新的一页。 她没有反抗他大手火热的游移,只是随着他的呼吸一起呼吸,撩拨的气息在彼此间传递,就好像,她已经走近了他的心中。 而他,也终于看到了真实的她。 “十五,谢谢你。我从六岁以后,从未如此开心的笑过。”迎风低声说着,双臂更紧的环住了蓝十五的脖颈。 哪怕她现在还是分不清这算不算爱了,算不算动情,只因他的这份付出,她也要给他回应。她做不到铁石心肠,虽然无情,但是不够绝情,若是真的绝情倒好,可惜那,她始终是凡夫俗子,会坠入这世人都不能免俗的情感羁绊。 她的眸子染了丝丝柔和的光影,不管未来如何,她知道,自己此刻是喜欢他的。 被他的付出感动,被他的傻瓜气质所折服。 真是个傻瓜。 “迎风,我从不知道,你六岁之后,竟是生活的如此痛苦。” “傻丫头,以后不准这样了……我会让你天天都幸福的,天天都这样开怀大笑的……答应我……” 他低声说着,那吻逐渐下移,到了她的脖颈,然后是锁骨,就在这山明水秀之间,他们眼里只有彼此,视线缠绕着,身体紧贴着。 “答应我,迎风,以后任何不开心都要告诉我……答应我……”他执拗的等着迎风回答,却不知道,迎风此刻身体传来的战栗和悸动,已经让她无法言语。 蓝十五久久听不到迎风的回应,不免俯下身子在她小腹上惩罚似地轻轻地咬着。 “嗯……”一声娇吟溢出,蓝十五却当是迎风答应了他。 他唇边荡出一抹晴朗的笑意,继而那火热的手掌探入迎风亵裤的边缘,他不懂何为挑逗,不懂何为前戏,他唯一的一次男欢女爱便是跟迎风的那次。 那一次,他记忆中g本什么都没留下,他中了莲沁下的迷一药,意识虽然时而清醒,但是那时的他已经是完全沸腾了,高潮过后,他的大脑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装下。 此时,迎风再次嘤咛一声,身子本能的往后一缩,而蓝十五笨拙的大手却恰巧的滑入她的亵裤。 \  蓝十五封住迎风唇瓣,一只手将她两只葇夷掌控在头顶,那大手继续下移,几乎是带着颤抖的滑入那湿润紧致的通道。 “唔……不要……唔!”迎风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唇舌却再次被他严密的封堵,他狂热的吻着,那手指,也跟着,不由自主的出入。 迎风面容一红,猛的夹紧了双腿。 “你、”她瞪着蓝十五,竟是不知该说什么。身体的反应不能骗自己的,她喜欢他,所以,允许他的接近和占有。 “迎风,我……只要你说不,我就停!”蓝十五咬着牙倔强的开口,哪怕他现在那昂扬的浴火都快撑破了亵裤,他也不会在得不到迎风允许的情况下占有她的。 “如果我说不,你……” “喂!你……”迎风感觉到那体内的大手再次动了起来,气恼的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臭丫头……你折磨死我了!现在还说如果!你想……折磨死我吗?”蓝十五不知此刻该疼她还是惩罚她了,这折磨人的丫头啊,是想将他逼疯吗? 他抽出手指,在她的低呼声中,飞速褪下彼此的衣裤,将她的身子紧紧地禁锢在树干上,那火热的昂扬开始磨蹭着她的敏感。 “不要……我……”迎风摇着头,身体的感觉很奇怪,很热,还带着酥麻颤抖。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倏忽,有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睫毛上,继而是鼻尖,然后是面颊,下巴、那吻,很舒服,很温暖,是让人喜欢和信赖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对上他宠溺且认真的眼神,一瞬的恍惚和暧昧在此刻升腾…… 炙热包裹着强大,他们彼此凝视,迎风突然扬起手臂,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痛死了!”迎风恼怒的瞪着他,下一刻,蓝十五开始有节奏的缓缓动着。 幽静的树林只有浅浅的暧昧氤氲之声,轻柔回响,这旖旎春光,美轮美奂,只因那少女,第一次,毫无戒备的将心交出。 紧紧相拥的人儿,在此刻,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压力,拥抱着彼此的身体。 嘤咛浅浅,呼吸急促,青丝彼此缠绕,肌肤相溶紧贴。蓝十五知道,此时的迎风被他点燃了,而他,也更加认定了,此生,有她,足矣。 后山的小溪边,十五抱着疲惫娇弱的迎风,刚刚给她穿好了衣衫,他执拗的不许她乱动,就这么抱着她,在潺潺溪水边,安静的看着她。 “迎风,如果我们可以不回去该多好,就在这里一直呆着……”蓝十五明知道这不可能,还是心驰神往的开口。 迎风不说话,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刚刚的一幕,她的表现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心是敞开了什么……虽然有些模糊,她看不真切。但是她知道,她确实变了很多…… 忽然之间,有种世界可以什么都没有的感觉……看着这潺潺流过的泉水,她忽然觉得,自己跟蓝十五,已经分不开了。 可是,她不是要回去的吗? “十五,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她说的回去,自然跟蓝十五口中的回去不同。 迎风轻柔的动了动,这天地不会消失的,有些事情她终究要面对的。不管是分离的悲哀,还是此时的欢愉,有些事情,注定了,要去面对。 蓝十五宠溺的呵护着她,将她扶起来,为她披上自己的衣服,他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狂喜和激动过后,更多的便是责任和呵护了。 他抱着迎风飞回了荡剑门,刚刚到了鸣阁的门口,却有一个不速之客堵在了那里。 “娘子。”岑金轩瘪着嘴巴,看到迎风在蓝十五怀中,他抽一动着鼻子几乎要哭出来,那泫之欲泣的模样配上他纯然魅惑的眸子,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心动。 迎风看着这天生妖孽中的妖孽,很想现在就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他喜欢慢慢玩,那么她也无所谓,陪着他一起,看谁笑到最后,或者,看谁演砸了无法收场。 “找我什么事?”迎风对他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 岑金轩不满的嘟着嘴,视线落在蓝十五揽着迎风的腰身上,气恼的一跺脚,冲到迎风身侧,就要拉开蓝十五的手。 蓝十五冷哼一声,抱着迎风身子后撤一步,同时掌心惯出一道凌厉之势,将岑金轩逼退十步之外。 岑金轩吸吸鼻子,那娇嫩的几乎不似r体凡胎的手掌难受的搅动着自己的衣襟,他微微垂着脑袋,一缕青丝落下来,挡在面前,那无辜委屈的视线就这么生生的看向迎风,几乎任何人都不能抗拒他这般眼神。 “娘子,我们哪天成亲啊?”他开口,声音柔柔的,酥酥的,无端就让人心扉痒痒的感觉。 迎风理了下额前的乱发,不等开口,蓝十五已经抢在她前面说话,“迎风不会跟你成亲的,你尽管提别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但是迎风, 不可能!” 蓝十五语带威严和肯定,自刚才得到了迎风的付出后,他便更加沉稳和强势,迎风交心与他,而他,自然要好好地保护她了。 岑金轩看看蓝十五,再看看迎风,见迎风沉默不语,不觉狠狠地瘪瘪嘴,食指放在嘴唇上轻咬着,极力控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娘子……你,呜呜……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不守信用……我不要……”岑金轩呜呜的喊着,站在原地悲屈的数落着迎风,那有些病态苍白的容颜更是泛出了恼怒的绯红,他一只手指着迎风,梨花带雨的控诉她的不对,那模样,好像迎风怎样他了一般。 “岑金轩!你别在这里胡闹!我说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迎风!不行!” 蓝十五的声音不觉拔高了,如果岑金轩继续胡闹下去,他绝对会对他动手。 “我不要别的!我就要娘子!我要成亲!”岑金轩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那如丝绸一般顺滑的青丝在身后飞舞着,澄澈的眸子里面莹润流动。他一直看着迎风,当从迎风眼底看到一丝看戏般的笑意时,岑金轩面容瞬间一怔,一抹寒芒飞闪而逝。 继而,他神情便又是那种娇弱无害了。 迎风始终是一言不发的看他演戏,她神情安然,唇边是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那冰雪瞳仁,竟是没了以往的清冷暗沉,变得生动明媚起来。 岑金轩心思一紧,觉得迎风是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他并不知道,迎风的改变,源于十五为她不顾一切的牺牲付出。他的付出,终是融化了冰山一角,慢慢的,走近她的心扉。 正当岑金轩不肯离去,场面有写僵持的时候,蓝十五手下的暗卫急匆匆的朝他走来。 暗卫附在蓝十五耳边低语了几句,蓝十五面色一沉,本想交代迎风几句独自离开,却见蓝初一也朝自己走来。 “你都知道了?”蓝初一一贯平稳的脚步也有些急促。 “什么时候的事情?”蓝十五不看暗卫,直接问蓝初一。 “一个时辰前了,城南李家的老爷现在要求进荡剑门搜查,说他的小女儿被一个蒙面采花贼带进了荡剑门,还说绝对没有出来,就在荡剑门里面。”蓝初一说这话的时候,看似不经意的瞥了岑金轩一眼。 岑金轩眸色如常,依旧咬着食指看似无辜的看着迎风。 “怎么了?”迎风见他们神情有异,不禁询问道。 “暗卫说都搜过了,就剩下掌门阁了,李老爷一口咬定女儿就在荡剑门内,还说是被我们的弟子假扮成采花贼给玷污了。”蓝十五神情凝重,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荡剑门成立至今,从未发生如此事情。 而冥冥中,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一起去掌门阁看看。”蓝初一话音刚落,便见岑崇轩手下的如墨等人带着李老爷朝他们走来。 “这荡剑门里面是不是没有主事儿的人了?” “好你们这个道貌岸然的荡剑门啊!你们还我的女儿!!”一个脑满肠肥的老头子手中举着一把大刀放肆的叫嚣着。 “快把我女儿和那个采花贼交出来!”李老头话音将落,他身后那些家丁和看热闹的村民登时跟着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说,亲眼目睹了那采花贼带着李家小姐进了荡剑门,便没再出来了。 蓝初一见来了这么多外人,不禁冲如墨低吼,“谁让你放他们进来的?” 哪知如墨丝毫不畏惧,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是新任掌门让我放他们进来的,掌门有令,今日这件事情交由我全权处理。” “岑崇轩回来了?”蓝十五和蓝初一具是一愣,迎风看着如墨,继而飞快的扫了岑金轩一眼,只见他神情也是有一瞬的僵硬。 难道,如墨此时的举止,岑金轩也是不知情的? “岑崇轩人在哪里?”蓝十五沉声开口。 “掌门出去办事了,明日回来,掌门说了,希望明天回来的时候。能在第一时间在魄阁见到迎风姑娘。”如墨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那样子就好像照本宣读一般。 “做梦!”蓝十五低喝一声,却知道岑崇轩明日的回归又将掀起轩然大波,如今乐嘉言已经将掌门之位传给岑崇轩了,如墨代表岑崇轩,他们也不好在明里多加干涉,但是想让迎风去找他,绝对不可能。 “你们跟我来!我现在带你们去掌门阁搜查,若是掌门阁还是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就死心的回去!不准再踏入荡剑门一步!”如墨冷冷的对着那些村民和李老爷开口。 李老爷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叫嚣着身后的村民一起跟着如墨。 “大家都跟着我来,让我们一起看看这个荡剑门是怎样一个龌龊的地方!!” “走!去看看!” “是啊!去看看!这李家小姐说不定就在掌门阁呢。”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数百人浩浩荡荡的朝掌门阁而去。蓝十五和蓝初一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从如墨把人放进来之后,他们就占据被动了。这些村民除了一小部分是李老爷手下的打手,其他的都是手无缚之力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今日又是花海梦节,村民特别的多,若是他们动手不小心伤了这些村民,那事情就更加麻烦了。 荡剑门辛苦建立起来的名望就会在今日毁于一旦。 “我们跟上看看。”蓝十五总觉得会有大事要发生,他此刻也不放心扔下迎风一个人,拉着她一起朝掌门阁而去。 掌门阁内,属于乐嘉言的房间门口,如墨碰的一脚踹开了房门,屋内有浓郁的欢爱之后那氤氲酴醾的味道。 一地的狼藉与撕碎的衣衫让众人的视线禁不住朝床上移动。 床上,乐嘉言勉强撑起身子,他眼神涣散,当接触到门口迎风那冰雪瞳仁之时,忽然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朝她伸出了手。 碰的一声,他身子从床上重重的摔了下去,将他身上的被子一同拽了下来,而大床内侧,一具赤一裸的身体蓦然暴露在众人面前。 “哎呀!我的女儿叻!我那苦命的女儿叻!” “好你个衣冠禽兽乐嘉言,竟然玷污了我的女儿叻!!”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李老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 ps:色了色了,激动激动,小皇打着滚求票票啊。 第二十四章 搔乱,信任 李老爷扑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叫骂着,一时间,跟他一起来看热闹的村民也都跟着涌了进来。 乐嘉言跌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面容苍白无光。 这时候,那床上的女子悠悠醒来,一见自己赤身裸一体的睡在陌生的床上,登时尖叫着一声跳了起来。床上已经没了遮拦,女子不着寸缕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迎风只觉得这白花花的一片甚至刺眼。 “啊!我这是在哪里啊?”床上的女子此刻方才发觉不对一般,低头一看自己赤一裸的身体,再看一眼一屋子乌泱泱的人,登时吓得晕了过去。 众人具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迎风。” 趴在地上的乐嘉言此刻还没恢复功力,先前他为了不让这女子在他身上动作,强行冲开迷一药的掌控,结果损伤了经脉。如今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是难以恢复到从前的功力。 门口,迎风和蓝十五互看了一眼,具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蓝初一从迎风身后冲了出来,立刻走到乐嘉言身前将他扶起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道。 乐嘉言却是强行挣脱了蓝初一的手,看也不看他,现在这种情况,还用问吗?自然有人陷害了,不过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现在只想知道迎风的想法。 “迎风,你过来。”他朝迎风伸出手,眼睛紧盯着她看,当他在她眼底看到的只是不可思议,并没有厌恶和指责时,莫名的,心就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迎风这般冰雪聪明,一定不会相信眼前看到的表象。 蓝十五紧张的拉着迎风,虽然他对眼前一幕也有诸多怀疑,但若这是个y谋的话,他是不会允许迎风靠近的,决不允许。 眼见蓝十五不许迎风过来,乐嘉言气结攻心,哧的一声,一口浓稠的鲜血吐了出来。 这时候,李老爷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银光闪闪的砍刀气愤的喊着,“你们快看呢!荡剑门的掌门乐嘉言竟然冒充采花贼玷污了我的女儿啊!你们看看,人赃并获啊!” “哎呦,我的女儿叻!怎么会这么命苦呢!” 李老爷话音刚落,就见人群中间冲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肥硕的身子极其苦难的朝床铺移动,扑通一下抱住了床上昏迷的女子,那中年妇人眼泪鼻涕的糊了满脸,抱着那昏迷的赤一裸少女哭的声嘶力竭。 一时间,群情激昂,都叫嚣着要乐嘉言给个说法。 乐嘉言谁也不看,他说过,他只在乎迎风眼中情绪的波动,哪怕全世界都误会了他,他也不在乎,只要她开口说一句,我相信你。他什么都可以不解释的。 可是,他却看不到迎风与他视线的交融,此刻的她,微微垂下脑袋,将清冽生动的眸光隐在留海下面,他得不到她的任何关注,心底,蓦然痛的无法言语。 此时此刻,他孤独的站在那里,看着被别人呵护在手心的少女,痛的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这一切莫非就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因果循环那,真是个可怕的魔咒。几个月前,他的冲动和不信任毁了他跟迎风之间的一切,他亲手将她推出去,而今,此情此景,他又能奢望什么呢? 他不配! 迎风怎样对他,都是他活该!现在是时候让他尝尝那种孤立无援,且痛彻心扉的滋味了。 此时,那中年妇女眼见女儿没有醒来的意思,一腔怨毒的火焰全都冲着乐嘉言而来,她知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乐嘉言是断不会还手的。 “你这个衣冠禽兽!竟然如此折磨我的女儿!我杀了你!!”中年妇女爱女心切,低着头就朝乐嘉言撞过来,乐嘉言神情冷漠的看着眼前混沌的一幕。 他知道,自己掉进了岑金轩的圈套,g本无从解释。 蓝初一拖着乐嘉言躲了过去,那中年妇女却不善罢甘休,她气愤的开始打砸屋内的东西,古董花瓶,紫檀木的桌椅,随手捞起什么都朝乐嘉言扔过去。 围观的民众也开始叫嚣着要打死乐嘉言,很多人都被中年妇女悲愤的情绪感染了,具是跃跃欲试的上前。 如墨见此情景,急忙带人控制着混乱的局面,可眼下这种情况,百姓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了,随时都有失控的危险。 在人群最后,岑金轩眸光轻柔的眨动着,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害娇弱的模样,可眼底却流动着一丝冰冷的y霾,甚是还有一丝疑惑。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在他的计划之内,g本不会有如墨的出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哥哥一直在暗中看到了他所做的一切?那个老狐狸!果真是用心歹毒! 岑金轩原本的意思只是想迎风和蓝十五等人看到乐嘉言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的,却不料如墨突然杀出来,还带着岑崇轩的口信,这样一来,便不是乐嘉言一个人的麻烦了,而是整个荡剑门的一场灾难。 岑金轩暗自握紧了拳头,眼底的那抹冷光再次涌上,他看向屋内,那抹娇小的身影蓦然回头,迎上他的视线,他即刻敛了自己的情绪,无辜的看着她,轻咬着食指,安静的站在那里。 迎风看着岑金轩的表情,唇边,蓦然扬起一抹冷嘲的笑容,她的眼神带着柔柔的暖意,可无端的,那眼底却是凌厉的嘲讽,她看着他,明明在笑,可岑金轩却察觉到了冷意。 她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这点他能感觉出来的,只是没想到,自始至终她都是怀疑他的。 那么,谁来告诉他,究竟他要怎么做,才能获取她的信任?难道一个如此无害且依赖她的他,她g本就不需要吗? 岑金轩眼底陇了一层薄雾,心,蓦然慌了一下。 此时,一些激动的村民已经冲进了房间,开始撕扯乐嘉言,蓝十五护着迎风,不让村民误伤了她。 一直木然站着的乐嘉言突然抓住了迎风手腕,他看着她,眼底燃着渴求的火焰。 “迎风,我只要你一句话,你信我吗?”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自嘲的颓然。 迎风在蓝十五怀中看着他,那清冽瞳仁,蓦然,就盯得他心底酸涩难受起来。 他的手更紧的握着迎风,反复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松手!绝对不能!他在等,等她一句话…… “乐嘉言,松手!”蓝十五却已经是不允许了,他怒喝一声,眼见周围村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跟迎风被围在中间,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乐嘉言,既然你是无辜的,就大声的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迎风猛然挣脱蓝十五的怀抱,声音晴朗且明亮,她站在沸腾的人群中,飒飒而立,那娇小的身影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让人不容小觑。 一时间,在她那清冷之音和冰雪瞳仁的映照之下,喧嚣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众人都是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乐嘉言,听他如何解释。 乐嘉言再次握紧了迎风的手,他对她点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床上却传来那昏迷女子娇吟的声音。 “娘……我好怕,救我……娘……嗯……”女子颤抖的声音响起,带着让人面红耳赤的低吟,这聚焦的视线终是离开了乐嘉言,转而投s到床上。 那女子身上已经裹上了被子,正在那中年妇女怀中嘤嘤哭泣着。 “女儿,告诉娘,究竟怎么回事?我这苦命的女儿啊……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呢?”中年妇女着眼泪,身子也跟着怀中的女子一起颤抖。 那女子抬眼看了眼母亲,又扫视一眼众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倏忽,她猛然睁开眼睛,抬手指向乐嘉言, “你这个y贼!”女子眼神瞬间变得凄厉狰狞,继而她收回手扶着x口,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娘!你要为女儿做主啊!这个y贼,他将我从家中劫持而来,他……他侮辱了女儿啊! 这个禽兽!他夺去了女儿的清白之身!”那女子情绪激动的喊着,那眼睛通红通红的,泛着血丝,到最后,她两眼一翻,再次晕厥过去。 如此一幕让迎风心中冷笑叠生,这戏码演的有些过了吧。 “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中年妇女见女儿晕了过去,脸色一白,赶紧摇晃着女子的身体。 “乐嘉言,你这个禽兽!你还有什么话说?难道我女儿会用自己的清白来诬陷你不成?看我今天拼了这条老命不杀了你!”李老爷说话间就将砍刀扔了过来。 那砍刀闪过寒芒,擦着乐嘉言面颊而过,直冲迎风而来。 蓝十五眼疾手快,揽着迎风的腰身闪到一边,如此一来,乐嘉言再次被孤立在人群之中。 “打死这个y贼!替李家小姐讨回公道!” “对!打死他!砸了这个荡剑门!” 有人高声喊着,一时间,众人都跟着附和。 迎风惊魂未定之余,不觉看向那喊得最为卖力的几个人,每次都是他们带头吆喝,他们的穿着打扮并没有什么特点,可那神情却不像一般的村民,要不义愤填膺,要不等着看戏,他们完全是一副沉稳老练的模样,好像对眼前的一幕早有准备。 迎风拽了拽蓝十五的衣袖,在他耳边低语着,“让你的人注意那几个开口说话的人,我怕他们会闹出乱子。” 只是,迎风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几声尖锐的哀嚎声,紧跟着,那几个嚷嚷的最凶的人,再次不堪寂寞的开口, “荡剑门的弟子打人啦!有人受伤了!” “大家快看!有人受伤了!” 随着他们的喊叫,几个村民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大腿,那腿上都是血迹斑斑的,一看就是刚刚造成的刀伤。 这时候,如墨他们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一幕。他们跟村民虽然有身体的接触,也为了维护秩序互相推搡了几下,但是绝对没有拔剑动手,更不可能误杀村民。 “如墨!怎么回事?”蓝十五眼见村民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他急忙询问如墨。 “四师叔,绝对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如墨坚定的看着蓝十五。 而那几个挑衅的人却再次掀动起了民愤,他们指着如墨等人破口大骂,“荡剑门恃强凌弱,都是些乌g王八蛋!” “堂堂掌门人玷污民女,而手下就暗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那!我们砸了这个荡剑门!看他们如何嚣张!” 村民们听到如此声音,具是点头附和,纷纷挥起手中的拳头袭击如墨他们,此等情况下,如墨更是不敢出手,跟手下弟子只能白白的挨着村民的拳头。 那几个倒地村民的家人更是泄气一般的在掌门阁内大肆打砸,最终,如霜实在忍不住了,出手将一个村民扔了出去,那村民身子重重的撞在院子里的树上,碰的一声掉进了水池。 这下子,如霜的冲动算是彻底点燃了众人的怒火,村民在那几个不安好心的人的煽动下,已经杀红了眼。具是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掌门阁内叫骂声,喊杀声震天响着。 荡剑门的弟子因为不能出手,三三俩俩的被情绪激动逼到了墙角。 “都住手!!我一个人惹出来的事情,我独自承担!全都给我住手!!” 乐嘉言在此刻嘶哑的喊着,吼声响彻天际! 他推开身边扶着他的弟子,一步步走到院子里,众人见此,也都跟着他来到院中。他回头凝视众人,瞳仁血红,眼底成霜。 “我乐嘉言今日再次起誓,若我真的有玷污李家小姐,天理不容!五雷轰顶!请诸位乡亲给我三天时间,我定会查出真相,还自己清白,给各位一个交代!” 他字字铿锵有力,神情坚定毅然。他知道自己此刻绝对不能乱,荡剑门百年基业,绝对不能毁在今天。这一切显然就是一个y谋,是对他的报复,也是对荡剑门的重创。 他想不通岑金轩为何会如此害他!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这背后还有人在布局陷害? 因为乐嘉言说话,人群有一瞬的安静,继而那议论声紧跟着响起,却明显弱了很多。 “乐嘉言这是在拖延时间呢,大家都别想信他。” “就是就是,摆明了的事实在眼前,难道李家小姐疯了,会用自己的清白冤枉他?” “可是荡剑门门规森严,还从未出过如此事情……” 人群之中仍是反对的声音占据几乎全部,但是好歹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乐嘉言面色铁青的看着众人,以及压抑着不敢出手的如墨他们,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踉跄一下站立不稳。 他稳住身心,不让自己倒在这里,他抬头看向迎风那里,从她眼底看到了一丝浅浅的迷蒙,他微微一笑,扬起坚定的面庞,全世界都误会他,抛弃他,他都不在乎。 他只要她的肯定。 他此时此刻更深的认识到,自己当日的绝情和混蛋。那时的她,无助凄冷的站在这掌门阁的院子里,他却再次狠心将她打了出去。 他不相信她,狠狠地伤害了她。 他到现在才懂,他若爱她的话,最重要的不是他多么霸道和专一的宠溺,而是从心底而生的信任。那时的情况下,她也是跟自己此刻一样,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人的信任。 便足够了。 “如墨,将乡亲们送出去,我乐嘉言今日再次起誓,绝对不会食言,亦不会离开,定是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乐嘉言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吩咐如墨。 如墨狐疑的点点头,他虽然是岑崇轩门下,但眼前的局势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乐嘉言能在此刻挺身而出,沉着稳重,他从心底还是佩服他在如今这混乱的情形下稳定了局势。 “大家不要听他的,他就是在拖延时间!”人群中那几个明显是挑衅的人再次不甘寂寞的喊着。 “你说乐嘉言在拖延时间,莫非是你心虚,急于想置乐嘉言于死地!我观察你很久了,每次都是你先开口说话,莫非你受人指使,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迎风凌然冷漠的声音忽然响起,她从蓝十五身后走出来,瞳仁清明,神情带着三分清冷七分娇媚。 那人身子猛然一震,支吾了半天,眼见四周人都在奇怪的看他,脚步不觉后退了一步。 “这人是谁啊?你们认识吗?”其中一个村民指着那叫嚣的人好奇的问身边的人。 “不认识啊。不是咱们村的。”其他人都纷纷摇头。 那人身子一缩,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有些心虚的四处看着。 迎风微眯着寒洌的眸子,她慢慢走到乐嘉言身边,见他面色有异,似是想到了什么。 “诸位百姓,荡剑门存在上百年,与大家一直是相安无事的。今天的事情摆明了就是一场鸿门宴,大家进来了,有的人受伤了,也正合了有些人的心愿,想要毁坏荡剑门百年基业的可是大有人在!” 迎风含笑浅浅开口,那清幽的声音如潺潺泉水拂过心扉,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安静的看着这出尘脱俗的少女。 她能在此刻保持冷静和漠然,实属不易,人群之中不觉低声议论着。 “大家不要听这个死丫头胡说八道!难道我女儿的话你们都忘了吗?我女儿会冤枉乐嘉言吗?我女儿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诸位父老乡亲,可不要信了这个妖女的话啊!” 李老爷情绪激动起来,眼见众人安静了下来,他怎能舒服,登时冲到迎风跟乐嘉言身前。 蓝十五见此,轻蹙眉头,他是不希望迎风卷入这件事情的,可是,他实在没想到,迎风刚刚会走过去。 难道,迎风对乐嘉言,真的是旧情难忘吗?蓦然,蓝十五心底酸涩涌上,他迈开步子快速来到迎风身侧。罢了,只要是迎风的选择,他会在她左右。 不管她跟乐嘉言以前是何关系,现在她选择帮乐嘉言说话,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迎风一双深邃幽冥的眸子紧盯着那李老爷,这李老爷虽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迎风总觉得有些假,自己的女儿被人玷污了,他竟是一眼都不曾细细看过,反倒是紧紧地抓着乐嘉言不放。纵使怎么痛恨乐嘉言,也该看看自己的女儿受没受伤吧。 “死丫头!你、你看什么?”李老爷被迎风盯得有些别扭,他气急败坏的跺着脚指着迎风。 迎风不怒反笑,那双眼睛几乎要看进他的心底。李老爷顿时觉得莫名的一股子凉气从脚底蹿升了上来。 “诸位百姓,大家是否应该想一想,这李家距离荡剑门的距离比起城东城北来说,是否远了很多呢?再者,李家小姐容貌也只是属于中等之姿,若真有采花贼,这城中享誉盛名未出阁的小姐有很多,为何偏偏选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小姐呢?” 迎风声音不紧不慢轻柔有序,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叫嚣着的李老爷有瞬间的僵硬,他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思考,不觉扬起手上的砍刀就朝迎风劈来。 蓝十五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夺下他手中的砍刀,本是想要将他扔出去的,但是此种情况下,恐怕会留下话柄给人,说他欺负手无缚之力的百姓,蓝十五夺过了砍刀正要扔出去,突然,看着那刀锋,唇角蓦然溢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拿着砍刀一步步逼近李老爷,眼底,冷漠成冰。 “李老爷,你听说自己女儿被采花贼带到了荡剑门之后,是否立刻就带着众人来了这里呢?”蓝十五微眯着瞳仁,眼底迸s一抹睿智的光芒。迎风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听他下面的话。 迎风知道,他定是发现了什么。 李老爷眼神一慌,继而抻着脖子怒视着他,“我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来了!这是我的独女啊!难道我还要考虑一下吗?!” “那李老爷拿的这把砍刀也应该是从家里顺手抄来的了?”蓝十五说着,步步紧逼,眼神迸s一丝寒光。李老爷在他的逼视下,心虚的点点头。 “是吗?”蓝十五冷哼一声,唇边绽放一抹冷嘲的笑意。 倏忽,他将砍刀举到空中,展示给众人。 “大家看到了没有?这砍刀还是新的,没有开刃的。这种砍刀是铁匠铺没有成品的东西,若不是有人急需着使用,铁匠铺是不会卖出去的。 李老爷刚刚说是从家里顺手抄来的,怎么李老爷家里劈柴的砍刀都是新的,且从不开刃的吗?李老爷是何时买的这砍刀?从谁那里买的,一查不就查出来了!” 蓝十五说完,哐当一声将砍刀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吓了李老爷一跳。 他身子缩了缩,嘴巴支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李老爷,你倒是解释一下啊?”迎风微笑着开口,那笑却有冻结人血y的能力。 见李老爷已经被问得有些找架不住了,迎风冷冷一笑,转而看向李小姐, “不知大家刚才注意到李小姐了没有,她第一次醒来时候的样子,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了一句,自己这是在哪里?她当时g本就不了解自己所处的情况,很迷茫的看着大家,还起身露出了身体。 可当她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却直指乐嘉言是凶手!那她第一次是怎么了?难道是忘了吗?还是她的演技太拙劣,第一次醒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众人看到她赤一裸的身体呢?” 迎风说完,素手一样,纤纤玉指指向被人抱着出来的李小姐。 李小姐本是嘤嘤的哭泣着,被迎风一指,身子一哆嗦,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我……呜呜,我第一次真的是吓住了……看到那么多人,一下子就忘了……呜呜……我真的是被这个禽兽玷污了啊!”李小姐哭天抹泪的喊着,迎风唇角的冷笑愈发的明显,她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李小姐,既然如此,我问一个可能让你有些难堪的问题。”迎风清眸一瞪,微眯的寒眸一闪幽冥的冷光。 “你说……”李小姐仍是梨花带雨的哭着,一边哭还一边看似不经意的露出自己的肩膀,那肩膀上面有点点吻痕和几个青紫的痕迹,借此向众人宣示乐嘉言的暴行和博取同情。 “李小姐,请问,乐嘉言把你从李家带回来之后,是直接就带到了掌门阁吗?”迎风看似很随意的开口。 李小姐一愣,旋即柔弱无助的抹着眼泪,身子颤抖的哭泣着, “当然了!难道你刚才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吗?我……这个禽兽!他就是在这里玷污了我……呜呜……娘啊!我没脸见人了……”李小姐说着,扑倒了自己娘亲的怀里。 那中年妇女一看倒像是毫不知情的样子,她瞪着血红的眼睛,蠕动着肥胖的身子就要上来撕扯迎风的头发。迎风脚步移动几下,巧妙的避开了。 中年女子眼见碰不到迎风,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小贱蹄子啊!我女儿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怀疑她!我看你g本就是这个乐嘉言的姘头!来替他说话的!” “闭嘴!你再污蔑迎风我不在乎杀你一个!”乐嘉言桃花眼底聚集杀伐之气,他竟是忘了自己不能运功动怒,哧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他身子一晃,抬手扶住了迎风肩膀才免于倒下。他强撑着自己饱受内伤折磨的身体,不许自己在此刻倒下。 他要守护着迎风,不管她现在身边有了谁,都与他无关,他仍旧会在她身后默默站着,不许有任何危险接近她,伤害她。 “哟!你们听到了没有啊!荡剑门的掌门要杀人拉!杀人灭口啦!”李老爷听了跳到老伴身前,歇斯底里的喊着。 迎风却在此刻将乐嘉言交给蓝十五,快走几步来到李小姐身边,她抬手,在李小姐惊疑的眼神中,蓦然在她发间摘下一片已然枯萎的红叶。 “李小姐,这红叶别的地方可是没有的,只有下剑门通房门口才有的。”迎风话一出口,李小姐仍是迷惑不解的看着她。 “我告诉你,从荡剑门进来的话,是绝对不会路过下剑门通房的,你说你直接就被乐嘉言带到了这里……这个红叶,如何解释?”迎风将红叶摘下,拿在手中把玩着,那凌厉的眼神却让李小姐紧张的语无伦次起来。 “我……我记错了,呜呜,我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他确实是带我去过别的地方,好像有几棵红叶树的……”李小姐捂着脸,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几棵红叶树啊?”迎风媚然一笑,将红叶在手中晃了晃,已经等着看这个女人自掘坟墓了。 “好几棵吧。” “确实是红色的吗?”迎风的笑,越来越冷。 而此时,荡剑门的很多弟子则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们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整件事情就是一场y谋啊。 “当然……是红色的。”李小姐看着周遭神情有些怪异的荡剑门弟子,心中暗叫不好,想要收回自己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诸位,通房门口的红叶树上个月糟了虫灾,叶子全都落光了,g本就没有红叶树了。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的。”迎风说完,拿着红叶翩然转身,安然的听着背后响起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她前一阵回来荡剑门的时候,闲来无事去通房那里走动了一次,当时,红叶树招了虫灾,所有的叶子都掉光了,一片不剩。 迎风将那红叶拿在手中看着,这看似也是红色的叶子,分明就是岑崇轩屋里的紫檀叶子。 迎风眸子噙着一抹嘲弄看向不远处的岑金轩。只见他咬着食指正若有所思的不知看向哪里发呆。觉察到迎风注视他的时候,他撅着嘴巴,冲迎风柔柔一笑,他的神情那般纯粹,那般无害啊,还真是让人都不忍心去怀疑他。 李小姐此刻面色更显苍白,她感受到身边百姓的疑惑,两眼一翻,竟是再次昏倒了。 “李小姐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啊!这紫檀叶子可是魄阁独有的,只有一棵,不知道李小姐是怎么去的魄阁,之后又安然无恙的到了掌门阁呢?还有……” 迎风不理会晕倒的女子,自顾自的说着,“究竟孰是孰非,相信用不了三天就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件事情大家刚刚也看到了,实在是太多疑点了。 大家稍微想一想,有采花贼大白天的出现吗?还带回了自己的家中!这不奇怪吗?而且李小姐不小心挂到头发上的叶子,显然已经掉下来超过两三个时辰了,这李家老爷不是说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时辰前被劫持的吗? 这么多的疑点,想必大家心中都有一个结论了吧、” 迎风话音一落,眼见村民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李老爷狠狠地瞪着迎风,继而起身,拉过几个刚刚受伤倒地的村民让大家看。 “大家不要听他们在这里歪曲事实!你们看看,这就是荡剑门干的好事!我们是来讨个公道的,他们却动手伤了我们!这个帐怎么算?”李老爷说着冲人群中几个自己提前安排的人挤挤眼睛,那些人得了提示,纷纷出动将几个受伤的百姓推到前面,那几个百姓还在懵懂中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被人一推,登时哀号起来。 “如墨,带他们去疗伤,用最好的药材,问清楚了他们受伤的时候身边都有谁!”蓝十五忽然开口,声音沉稳之中带着几分威严。 那几个受伤的百姓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被众星捧月一般的带走了。 迎风转身对蓝十五笑笑,他这般处理之下,是将危机在无形之中转化,将敌人认为是筹码的人带离原地,就等于削弱了他们的实力。 今天的事情再怎么对他们不利,有一点却是不能改变的,那便是,这里是荡剑门,他们的地盘,有些手段用起来自然比这些外来人方便。 “哎!可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的!我女儿的贞洁啊……”李老爷眼看大势有所转换,登时变了脸色,着急火燎的就想去追那几个受伤的百姓。 蓝十五拦在他的身前,声音愈发的威严冷冽。 “李老爷,你好像在意那些百姓比在意自己的女儿还要多啊!”蓝十五话中有话,他抬手抓住李老爷的手腕,指肚压在他的脉息上,一股浑厚的内力瞬间在他体内游走开来。 突然,那李老爷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惊恐的看着蓝十五。他也是会点武功的人,自然懂得蓝十五的用意,这是要在无形之中废了他的七经八脉啊!如此狠毒的一招,难道这个蓝十五真的下得了手? 蓝十五此招用来普通人身上是不会有任何伤害的,但若这人有武功底子的,内功修为便会遭受灭顶之灾。 李老爷唇角抽一搐几下,强行稳住身心,不到最后一刻他绝对不能暴露出自己的功夫,那会被人看穿的,如此一来,主子j心排练的这一场好戏也就无法收场了。 蓝十五笑着看向李老爷,指肚下的内功愈加的狠戾霸道,那输入的内力在李老爷体内四处游走,猛烈冲撞,g本不给他任何调息和回旋的余地。 终是,李老爷忍受不住全身好像千万只蚂蚁啃食撕咬的那种痛楚,反手握住了蓝十五手腕准备还击。而此时,岑金轩暗自咬紧了牙齿,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 他是不会给那个老头子还手的机会的,这个死老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女儿被南迎风一咋呼便尽数漏了底,他在g外培养的这些人真是不中用,既然老头子想要反抗泄露身份,那就是背叛他了。 胆敢背叛他,下场就是死。 岑金轩脸上还挂着那种无害纯净的笑容,眼神柔柔的看着眼前一幕,神情之中带着无辜娇弱,可手心那蓄势待发的银针,却偶尔展露一丝寒芒。他知道南迎风随时都在看着他,还有乐嘉言。 他绝对不能暴露出任何来,被南迎风看到了破绽。 南迎风不是有本事吃死这么多男人吗?那么他就要成为那个吃定她的男人!!他这一生还没输过,更不会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下的。 银针寒芒再次泄露,随时准备飞出衣袖。 正在此时,一个恍然大悟的声音猛然响起,“你们看你们看!那个女的不是刚刚在花海梦节捣乱的女人吗?” “还有那个蓝十五,不就是男扮女装假冒佟辣妞的人吗?没想到竟是个男人啊!真是伤风败俗啊!” 突然响起的声音很快便得到一大片的回应,很多百姓都是从刚才的花海梦节上面回来的,虽然当时在迎风和蓝十五身边的只有几十个人,但是蓝十五当时带迎风走的时候,是踩着众人的脑袋飞走的。 迎风容貌又是如此出众,这一番嚷嚷之下,人群再次沸腾起来。当地百姓对花海梦节非常重视,本来有人捣乱他们就不能接受,再一看捣乱的人竟然是荡剑门的人,那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点燃。 “哟!这荡剑门的四师叔竟然假扮女人!真是有够龌龊的!大家快来看啊!就是这个男人刚刚将打铁铺的佟辣妞绑在了舞台下面,打扮成女人获得了花海仙子的称号!” 人群之中有人揭露出先前那一段,迎风和蓝十五有一瞬的微怔,旋即便了然了,他们刚刚那么大张旗鼓的闹腾了一场,不被人认出来才怪。 迎风有些担忧的看了蓝十五一眼,生怕他承受不了身边这些难以入耳的流言蜚语。 毕竟,堂堂荡剑门的四师叔,当朝太后的亲侄子竟然扮成女人招摇过街,这传出来,荡剑门和皇室的颜面都会尽失,最重要的还是蓝十五未来的人生,恐怕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迎风轻咬着下唇,她可以承受这些流言落在自己身上,却不允许旁人如此重伤蓝十五。这个傻瓜都是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才会想要去假扮女儿逗她开心的。 迎风清眸猛然扫过那几个说蓝十五坏话最大声的人身上,一瞬的寒芒过境,那些人具是觉得身体一寒,这少女的眸光比天山上的冰雪还要刺骨寒洌,让他们不觉得就打了个寒战,紧跟着立马乖乖的闭了嘴巴。 蓝十五走到迎风身侧,轻拍着她的后背,他不忍看到她眼底再次出现这般寒洌无情的模样,哪怕是因为心疼他,也不行。 她既然敞开了心结,就该时时刻刻都是开心无忧的,他不要迎风因为担心他,而便会从前那般清冷漠然。 “迎风,我没关系的,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蓝十五握紧了迎风的手腕,传递给她安心和宽慰。 迎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渐渐敛了眸中的寒光,微垂下脑袋,将如刀似箭的眼神收回眼底。 这时候,那李老爷眼见形势再一次扭转,登时又活了起来,指着蓝十五和乐嘉言破口大骂。 “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个荡剑门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啊!掌门人就玷污民女,执掌师叔就男不男女不女的,这个荡剑门啊,g本就是个藏污纳垢的龌龊地方!” “闭嘴!李铁生,这里还由不得你撒野呢!”一声chu哑低沉的声音凶狠的响起,紧跟着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 众人顺着那脚步声看过去,只见一队巡捕装扮的男子步伐沉稳的走了过来,在他们身后是一脸凝重之色的蓝初一。 “本巡捕接到荡剑门掌门的报案,说有人冤枉他假扮采花贼玷污女子,可有此事?”说话的正是东璃国第一捕快米卡仔。 米卡仔生的五大三chu,皮肤黝黑,一脸的络腮大胡子,眉毛浓郁,眼睛大而有神,走在街上向来是很容易引起注意的,同时,也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他办案一贯迅速快捷,不拖泥带水,公正严明。担任捕快这五年来,侦破了很多大案。抓获了不下十个江洋大盗,在百姓之中呼声极高。 眼见米卡仔出面了,众人都不再叫嚣,而是安静的看着他如何断案。先前李老爷安c在百姓之中起哄闹事的那几个人也不敢造次了,乖乖的退到人群最后面,不敢轻易招惹米卡仔。 “米巡捕,我……我是,我女儿,这个……”李老爷本来酝酿好了情绪想要扑到米卡仔脚下痛哭一场的,谁知道米卡仔猛的一瞪眼睛,那模样完全是结合了关公和包公所长,与生俱来的威严和煞气让他还未说话便先矮了半截。 “米巡捕,还是先采集证据吧,正好大家都在这里,也好让大家看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蓝初一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完后饶有深意的看了眼乐嘉言。 乐嘉言强撑着身子对他点点头。原来蓝初一刚刚消失不见了,是去找米卡仔了,乐嘉言对这米卡仔有点印象,好像蓝初一以前给他疗伤过,蓝初一医术了得,人脉关系更是跟岑崇轩不相上下,能在此危急关头找来米卡仔自然不奇怪。 米卡仔点点头,吩咐自己手下立刻去办事。不用他如何去教,那群跟随他多年的手下自然知道如何采集证据。 眼看十几个捕快已经开始动作,李老爷额头冷汗直冒,他不安的朝岑金轩的方向看去,却不见他的踪影,李老爷一着急,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这时候一个眉清目秀的女捕快走到李小姐跟前,见她眼睛闭着,眼皮下面的眼珠子却在滴露乱转的时候,登时不耐烦的用手中银针在她腰上扎了一下,只不过她下手很快,在场的除了乐嘉言和蓝十五,其他人都没看出来。 李小姐哀号一声猛的醒了过来,那清秀的女捕快却没时间跟她啰嗦,“跟我进屋,我要给你验身,还有你!”她说完,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乐嘉言。 乐嘉言有些别扭的看着她,他也要验身? 迎风听了那女捕快的话,不觉微眯着眼眸,这女子想来是个有几下子的人物了,知道奸污案男女都要验身,况且现在过去的时间还不长,若真是乐嘉言做了什么,还是很容易查出来的。 “你跟她去。”见乐嘉言犹豫着,迎风低声对他开口,莫名的,她从一开始就相信他是无辜的。 所以她会出面帮他说话,可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帮他的,她也说不清楚。冥冥中,就由着自己的心思去做了。 乐嘉言自然是听迎风话的,他强撑着身子痛快的走到那个女捕快身边。而李小姐却显然不配合的多,眼见那些平民百姓都是抻着脖子巴巴的看着她,她本来想咬咬牙再次晕倒的,却被女捕快提前识破,扯住了她的衣襟转身就往房内走。 乐嘉言回头看了迎风一眼,见她眼底无波无澜,却有一丝明亮的流光,不觉扯出一个浅笑,曾几何时,都是他在她身后的,今天,他会一往无前的走下去,而她就站在他的身后,这种感觉,值得他等待。 ps:盗用某位亲的话,乐嘉言踩到便便了,哈哈。明天色乐乐一个,哈哈,验身,验身,乃们自己先想象一下,明天再看,跟我的对上号了没有? 小皇感谢帮 凌儿0116钻石20,留言撒,要不我哭。 幻想无花果钻石4鲜花6,扑 曾经幸福过鲜花2抱 小神疾风钻石1咬 辣妞妞钻石2鲜花6亲 卡仔米钻石1 淘淘羊鲜花3扑 开心猪猪侠钻石5抱 洋洋得意775鲜花3咬 儛薇莲沁钻石1亲 鲑鮭钻石2 吼吼,谢谢大家的支持,俺会继续努力的。小神疾风钻石1 2324 欲望文 25-26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2526 第二十五章 酒后逞凶 众人此刻都是翘首以盼的等着那验身的结果。虽然都不明白身为男人的乐嘉言要验身作何,但对于米卡仔的公正严明还是信得过的。 一刻钟后,里面突然传来乐嘉言怒吼的声音,那声音沙哑低沉,紧接着是女人极不耐烦的呵斥声, “你一个大男人为难什么?是你脱裤子,又不是我?我还没怎样呢?难道你没在女人面前拖过亵裤?” 那女子的声音嘹亮清朗,众人听了具是一愣,纷纷抻着脖子朝里面看去。很多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明显被吓到了,这能做女捕快的,果真不是一般人呢。 迎风能想象到乐嘉言现在那窘迫气恼的样子,她轻咬了下粉唇,心情很怪异。 继而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的蓝初一。 “初一师叔,这个米卡仔靠得住吗?”迎风在蓝初一耳边低声问道,对于这个神捕的名号,她并不是很了解。 蓝初一无奈的笑笑,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如果乐嘉言真的是冤枉的话,那以米卡仔的能力一定能为他伸冤昭雪的。米卡仔这个人虽然chu鲁暴戾,但是断案却是一把好手。 只要有一丝蛛丝马迹,他就能顺藤瓜,他请他来,主要便是服众。他跟迎风一样也是信任乐嘉言的。 “只要乐嘉言配合验身,便没有问题了。”蓝初一说完,指指紧闭的房门,他的话音刚落,里面再次传来乐嘉言极不配合的怒吼声。 “我又不是采花贼!为何验我的身?”乐嘉言的声音伴随着衣襟撕裂的声音,声声刺耳。 迎风跟蓝十五互看了一眼,不用进去看,也能想象到乐嘉言现在跟那个女捕快在里面拉拉拉扯扯的样子了。只是若这样能找出线索证明他的清白,也是值得的。 又一个一刻钟过去了,村民们翘首企盼之下,那房门终于打开,乐嘉言面色铁青,率先走了出来,紧跟着是那面容清秀可神情却冷冰冰的女捕快。最后,是双脚有些站立不稳,脸色苍白的李小姐。 李夫人一见女儿出来,登时紧张的扑了过去。 “女儿啊,不用怕,米捕快一定能给你一个公道的!”李夫人显然是毫不知情,还在那里鼓励着女儿。 女捕快冷哼一声,不屑的回头,嘲讽的看向李小姐,“待会是谁要讨回一个公道还难说呢!我奉劝有些人,还是赶紧从实招来吧,若是被米捕快揭露了事实出来,那可是要坐牢的。” 女捕快说完冷冷的瞥了眼李夫人母女,快步走到米卡仔身边。 此时,李老爷心中是七上八下的,拿捏不准,他朝女儿使了个眼色,但见他的女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李老爷又不好询问这女捕快是如何验身的,只能眼巴巴的等着米卡仔开口。 年轻女捕快在米卡仔耳边耳语了几句,米卡仔那双如铜铃一般大的眼睛,猛然看向李老爷,眼中迸s的寒光让李老爷忍不住哆嗦一下,他紧张的朝岑金轩的方向看去,却见他已经不知去向。 刚刚,早在米卡仔出现的时候,岑金轩便已经离开了这里,当蓝初一带来米卡仔后,他心中对于今天的这场闹剧便有了定论。这父女二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乐嘉言指定是不会有事了。 所以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他现在要去见一个人,岑崇轩,他知道他会在魄阁等着他。 想来,他们兄弟二人也是好久没有见面了。恐怕这天下,再也不会如他们这般关系的兄弟,平日里就当对方是死了,一旦有了纠葛,却从不在明处,都是暗地里做些事情,警告也好,施压也罢,总之,他们二人之间,从不肯将矛盾和恩怨摆在明处。 因为,那将意味着彻底的决斗,不是决裂。 一旦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斗摆在了明处,受牵连的将不止是荡剑门和皇g,还会在整个东璃国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争斗。 掌门阁内,此时迎风也注意到岑金轩消失不见了,她嘱咐蓝十五派人跟着岑金轩,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可谓牵连甚大。蓝十五听了急忙去安排,他心中对迎风已是暗叹不如,此种情况下,他虽然勉强能压住阵脚,却总是比不了迎风沉稳老辣。 乐嘉言黑着一张脸走到了迎风身边,他的气色虽然还不是很好,但神情却比先前轻松了很多。他压低了声音在迎风耳边低语着,“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刚刚一定会对那个女捕快动手的。” 乐嘉言说完,身子看似无意的朝迎风靠了靠。 迎风挑眉,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唇边噙着一抹浅笑,安然的等着米卡仔开口断案。 乐嘉言见迎风不理他,不觉有些委屈。他在里面被那个女人强行逼着脱光了衣服前后上下左右看了不下三遍,那个女人不但看,还动手,天!被一个陌生女人如此对待…… 他真是很想杀人。现在,迎风都不能安慰一下他吗?虽然他是男人,可是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他却有种被那个女的调戏了的感觉。 这时候,米卡仔听完手下的回报,微眯着大大的眼睛,开始在心里一遍遍的过滤事情的始末,等他确定他的推理已经滴水不漏的时候,遂大步走到李老爷身前,厉喝一声,吩咐手下将他给绑了。 “这……这怎么回事啊!哎!米捕快!你不是应该抓那个乐嘉言吗?我……” “闭嘴!再废话的话,给你再加一条拒捕的罪责。”米卡仔冷哼一声,双手一背,扫视众人。 “今日一案,已经结了,李铁生伙同自己的女儿冤枉荡剑门前任掌门乐嘉言为采花贼玷污他的女儿,如今证据确凿,将李铁生及其女儿一同押入大牢!” 米卡仔话音刚落,现场顿时热闹了起来,众人对先前的一些疑点虽然都有怀疑,但是如此颠覆x的结果还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米卡仔沉稳的看着众人,对自己手下的女捕快使了个眼色。 “诸位安静,听我一言。”女捕快挑了下眉毛,冷声开口。 “我刚刚给李小姐验身的时候,发现她早已非完璧之身,也就是说,她在此前是有过男女之事的。而我询问李小姐,她说她被乐嘉言抓来的时候,曾经拼命反抗过,可乐嘉言全身上下都是光滑如新,一点新的伤口都没有,李小姐既然全力挣扎,为何乐嘉言跟她的身上都不见挣扎留下的抓痕和勒痕呢? 还有一点,李小姐身上的吻痕,经过我的对比,那牙印也不属于乐嘉言的,特别是肩头和腰部被手掐出来的青紫於痕,倒是跟李老爷的那双chu短的大手比较相称。” 女捕快说完后,后退一步,让身边的一个年轻小捕快上前拉起李老爷的大手递到米卡仔身前。 “李铁生,本捕快的时间非常宝贵,给你最后一次,坦白还是被我用刑?”米卡仔指着他的手,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嘲讽。 李老爷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眼珠子乱转着,还在想着脱身的方法。如今主子走了,分明是不准备管他了,若他就此承认了,就算关进了大牢,乐嘉言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心一横,牙一咬,李老爷躺在地上开始耍泼,“我的天呢!这世道是怎么了?明明是我的女儿被人玷污了,怎么倒成了我诬陷了!我就是死也不会拿自己女儿的清白来做赌注的啊!真是冤枉啊!” 李老爷哭的声情并茂的,一时间,围观的民众左看右看,都有些糊涂了。李老爷向来还算个老实的人,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冤枉乐嘉言呢? 可是米捕快都出面了,又不像会冤枉他的样子啊! 人群之中再次议论纷纷,那清秀女捕快冷哼一声,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李铁生,你确定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你为了掩人耳目偷养在家里的小妾?” 女捕快话音一落,最为震惊的自然是李夫人了,她瞪了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女捕快。 “你……你说什么?这是我女儿啊,我认识她的……”李夫人摇着头,一脸的错愕震惊。 “那就让他们滴血认亲吧!相信米捕快的手下会给李夫人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迎风微眯着瞳仁冷然开口,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李老爷,当听到滴血认亲这四个字时,他的身子猛然一震,眼底具是惊恐慌乱。 迎风心中冷笑着,看来,这一场闹剧就要结束了。只是,她跟蓝十五捣乱花海梦节的事情,恐怕马上就要被人提起了。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呢。 “女儿,你……你们……”李夫人此刻完全是懵了,她看看自己面色苍白的女儿,再看看吓得坐在地上的相公,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们。 “我……我记起来了……我女儿两岁得了一场重病,曾被老爷送到外面治疗了一年,回来后,我就觉得女儿长得不如以前清秀了……难道……” 李夫人说着,突然尖叫了一声,猛的冲到李小姐身前,抓过她的脚踝,猛烈的揉搓着那里的一个圆形胎记,李小姐则是极力挣扎着,却耐不过这个中年妇女发疯一般得知真相的力量。 不消一会,那胎记消失了,准确的说,是被李夫人擦掉了。 “胎记还有假的?” “这个真的不是李小姐啊!想不到竟然是假借父女关系乱一伦啊!真是y一荡不堪啊!” 众人对着狼狈的坐在地上的一对父女指指点点。 一时间,李夫人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口吐白沫晕倒了过去。 蓝初一急忙招呼弟子将她抬下去,细细照看着。 “诸位乡亲,今日一事想必大家已经看明白了,这李老爷伙同他女儿一起,诬陷乐嘉言玷污少女,证据确凿,若是大家还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提出来。 米捕快在此,绝对不会冤枉任何好人的。”蓝十五见时机差不多了,走到院子中间,凌然开口,他沉稳的扫视中人,眼神睿智认真。 这时候人群之中有人小声抗议了几句, “可是我们的家人确实是在你荡剑门内受伤的啊,不是你,难道还会是我们这些百姓自己伤了自家人不成吗?” “是啊是啊,我哥哥也受伤了呢,还是剑伤。”说话的几个是刚刚被如墨带下去的那几个受伤村民的亲戚。 蓝十五听了他们的话,并不着急,他回眸,跟迎风交换了眼神旋即示意自己的手下将盯紧的那几个人揪了出来。 “大家看看,刚刚这几个人是不是在你们受伤亲属的身边?还有,你们以前见过他们吗?” 蓝十五指着那几个一看就是畏畏缩缩不敢正眼看人的男子,他迈开步子走到其中一个面前,扬手卡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看向众人,那人登时疼的嗷嗷直叫,其他几个人见此,吓得腿肚子一个劲哆嗦,既然李老爷都保不住了,他们自知,也很快要被揭穿了。 那几个村民细细的看了这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这几个人刚刚一直在他们身边转悠,而且他们都不认识。 蓝十五眼底噙着一抹冷笑,他抬手一指,冷然吩咐手下搜身,此时的他,沉着冷静,已然具备了大家风范,迎风看着他,有一瞬的恍惚,将来,他的成熟将会给她带来什么? 那唾手可得的三样宝物吗?还是他未来因为强大和野心膨胀而变了味道的宠溺。 莫名的,迎风心下慌了一下,先前在树林里疯狂的爱欲,让她暂时忘记了一切,如今,逐渐走向完美和强大的他,如谪仙一般矗立在她的面前,她看着,竟然是想要逃避的。 等着未来的一天,他知道了她的目的和曾经的利用,他此时给予自己的呵护和宠溺,将会变成怎样一种可怕的凌虐呢? 她茫然的看着,心在此刻急速坠下。 倏忽,蓝十五扭头看着她,在她有些微慌乱和痛苦的眼神中,他迈开步子迅速来到她的身边,他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他已经习惯了时时刻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他并非是要禁锢她的思想和身体,只是时刻都想着她,念着她。 他心疼她曾经的沉重和冰冷,当他在树林里点燃了她心中冰山一角的时候,他便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要注意到她是否开心,是否安全。 所以,他才会突然回头看她,也让他在刚才那一刻,看到了她眼底的痛苦。 “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蓝十五勾起迎风下巴,他皱着眉头,眼眸细细的划过她身上每一处,最后定格在她的眼睛,他深深地看着,若从那眼底再看到一丝痛苦乃至y霾,他都会狠狠地责备自己。 因为,是他做的不够好。 迎风看着他关切和认真的样子,心弦一颤,竟觉得是有眼泪溢出眼角的感觉,她嘴唇颤抖了一下,突然很讨厌刚才的自己。 蓝十五的心,她难道还不懂吗?还因为自己心中背负的那仇恨而怀疑他的改变。既然是她选择将她变得强大,就要对他充满信心。若她继续这样纠结下去,定是苦了自己,也苦了他的。 何苦折磨这个傻瓜呢。 迎风敛了身心,微微一笑,将眼底的酸涩压了下去,她对他绽放一个轻松且毫无负担的笑容,抬手,毫不犹豫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以后不叫你傻瓜了,你该是我的小虫子才是。”迎风恬淡却带着一丝顽皮的神情让蓝十五顿时心情大好。 “什么小虫子?”他不解的看着迎风。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在你面前已经是无所遁形了,你看我一眼,我就觉得自己没有秘密了,被你看穿了。” 迎风说完微微嘟起嘴巴,那可爱甜美的样子真是让蓝十五爱死了。 他微微一笑,捏了捏迎风的下巴,满意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自然是将你看穿了,而且啊,我还准备今晚继续看穿你一次呢!我的小迎风!我不做你的小虫子,做你上面的小宝贝,不好吗?” 蓝十五的笑带着一抹坏坏的挑逗,只有迎风能听到他说的这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迎风眼睛一瞪,面颊不由染上了绯红,她抬手在蓝十五手背上掐了一下,身子后退一步不再理他。 蓝十五呵呵笑着,眼神柔柔的洒在迎风娇媚生动的面容上,心中荡涤的岂止是满足欣喜,还有一辈子不变的誓言和把握。 只是,他们之间这融洽的甜蜜注定是另一个人心底痛之又痛的绝殇。 乐嘉言忍住x口传来的血腥味道,怔怔然看着眼前一幕,那娇小的身躯被别的男人保护着。曾经,是他的迎风…… 他真的记不清已经是多少遍在心中默默地后悔和自责了,但是,那伤害造成了便是永远的事情,该如何释怀,他都学不会,又如何有资格让迎风学会。 注定了,他现在这般痛心的感觉,都是活该的。 乐嘉言身子后退一步,即使视线里面那身影已经模糊了,可揪痛心扉的感觉依旧存在。 他们两两相望,这一刻,天地都是他们的陪衬,而他,更是角落里的一丝尘埃。连陪衬都不算。 x口堵得异常沉重,有血腥的味道弥散上来,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再次暴露出脆弱和痛苦。 这时候,蓝十五的手下已经从那几个人身上搜出了几把特质的小匕首,经过对比,与那几个受伤村民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米卡仔将匕首留下,留在证据。 那几个人眼见事情败露,全都萎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出一声。蓝十五将人直接交给了米卡仔,李老爷此刻已经抖成了筛糠,他知道得罪荡剑门的后果。 他先前在主人的吩咐下,闹腾了这么一出,他就成了整个荡剑门的敌人了。荡剑门弟子三千,一人一口唾沫也就淹死他了。 李老爷越想越害怕,他踉跄的朝米卡仔爬过去,抓着他的裤腿哀求的看着他,“米捕快,如果我现在交代是谁指使我的,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啊?” 米卡仔低头看着他那张吓得惨白的脸,不觉冷笑一声,似有似无的点点头。 “米捕快,其实我是受两……” “厄!” 众人本是静心聆听李老爷的话,可一股邪肆的冷风吹过之后,一枚紫檀叶子定定的c在李老爷的额头,刺入颅骨三分。 众人具是呆愣在原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可迎风和蓝十五却是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能用红叶杀人于如此迅捷的,只有岑崇轩! “是他。”乐嘉言用唇语告诉迎风,如果不是他此刻受了严重的内伤,岑崇轩也不会在他面前用红叶杀人的。 岑崇轩的功夫在蓝十五和蓝初一之上,但是在自己面前,还是略逊一筹。 迎风微眯着眸色,视线飘忽到不远处的魄阁那里,远远地,她似乎能看到一抹翩然漠白的身影矗立在魄阁之巅。身影挺拔静默,带着天生的温润柔和,可那心底,却是谁都看不透的深沉如夜。 暮色渐浓,血色残阳之下,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迎风也能感觉到岑崇轩此刻的神情,那带着似水弧度的唇角此刻正是浅浅的扬起吧,他一贯的招牌式微笑,究竟骗了多少人。 四目交织,穿透血色迷蒙,在这个重叠着各式纷争和惊险的荡剑门内,只有她,才能懂他心中此刻所想为何。 他在等她,迎风明白。 眼见李老爷的身体重重的往后跌倒,米卡仔双眼如铜铃一般瞪的大大的,他竟是没料到,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杀人了,出手还如此之快。他距离李铁生如此之近,竟是没看到这人是如何动手的? “十二捕快!立刻集结!”米卡仔怒吼一声,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在他面前杀人于无形之中,这g本是对他的羞辱和挑衅! 十二名捕快立刻集结到他身边,按照他的吩咐在荡剑门内展开调查。只是,这李老爷突然被人害死了,那普通老百姓看不出门道,迎风和蓝十五,还有乐嘉言,蓝初一四个人却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他们却不能揭露出来,按照米卡仔的x格,一定是要追究到底的,荡剑门现在已经是是非之地了,若是再让新任掌门多一条杀人之罪,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眼见米卡仔已经开始调查,围观的百姓却又提出了新的不满,就是关于迎风和蓝十五搅乱了花海梦节的事情,一定要他们两个人给个交代。 乐嘉言和蓝初一听了众人的话,方才知道蓝十五在花海梦节上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只是,事已至此,唯有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最终还是蓝初一出面谈判,赔偿了银子给佟辣妞家,再拿出一部分银子重新举办一届花海梦节,时间就定在十天后。而且,荡剑门的几个执掌师叔和新任掌门都要作为评判出席。 做了如此让步之后,众人对于蓝十五在花海梦节上造成的混乱才得以原谅。蓝初一无奈的看着二人,迎风和蓝十五互看一眼,二人竟同时调皮的伸伸舌头,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没有丝毫的悔意。 蓝十五自然不会后悔了,用一次男扮女装能换得迎风对他敞开心扉,自然是值得的。 眼见众人散去,蓝初一只得安排血阁弟子开始收拾现场,掌门阁的花坛和内室都造成了不小的破坏,需要时间来整理一下。 而乐嘉言的身体,此刻也坚持到了极致,他来到迎风和蓝十五身边,视线模糊前,紧紧抓住了迎风的手。 这一次,绝不会再松开了。 迎风,为了你,我坚持到现在,请陪在我的身边…… 不要走…… 乐嘉言心中无声咕哝着,他紧紧地抓着迎风的手,任由迎风如何挣扎也不松开,哪怕意识消散,他的手仍是不肯松开。 眼见他面色越来越难看,迎风也不再继续挣扎,只能就这么被他抓着手,一同进了蓝初一的血阁。 蓝初一将解药给他服下,又运功为他逼毒,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方才结束,这两个时辰的时间,乐嘉言始终是抓着迎风的手不曾松开。 不管他是昏迷了意识不清,还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都是不肯松开,蓝初一用了很多办法,都是敌不过他的执拗。眼见蓝十五脸色越来越难看,蓝初一索x将这个烂摊子丢给他们三个人,自己一个人上露台那里吹冷风了。 看着露台上那张崭新的双人躺椅,蓝初一神色一暗,莫名的,心中有怪异的失落感产生。他迈开步子,在躺椅前面停了下来,最后抬脚绕了过去,没有躺在上面。 冥冥中,他似乎是在等一个人陪他一起吧。蓝初一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他何时竟会期待那个心思深沉的丫头陪他吹风了? 他此生,不是发誓不碰聪明且心机深沉的女人吗? 晚风吹拂这心扉,却没有清醒的感觉,反而,蓝十五的心思越来越迷蒙了。 转眼不去看那崭新且有些刺目的躺椅,他双手一撑,竟是学着某人的样子跳上了露台的边缘。以他的武功,再高的边缘也是能飞上来的,可是,他竟然选择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动作。 蓦然,蓝初一嘴角微微抽筋,他坐在那里,身心一瞬的恍惚。 …… 屋内,迎风被乐嘉言紧紧握着的手腕已经有些发紫,蓝十五看了又心疼又气愤,他瞪着还在昏睡的乐嘉言,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迎风看他急的跳脚的样子,莞尔一笑,想要说句安慰他的话,却惹来蓝十五更大的不悦。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他醒了以后松开手,再去找你。”迎风说完,自然是遭到了蓝十五的拒绝。 “不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必须时时刻刻的守在你身边!”蓝十五说完,再次用眼神对躺在床上的乐嘉言施放冷箭。 乐嘉言此刻面色依旧苍白,蓝初一出去的时候说他还要再过一个时辰才能醒来,蓝十五岂能放心让迎风跟乐嘉言独处一个时辰呢。 “好,我知道了。”迎风笑笑,不再继续坚持。蓝十五虽然事事都顺着她,以她为先,但是在自己的情敌面前,他是不会做丝毫让步的。 见乐嘉言一时半会醒不了,迎风突然想到了驴子,从回来后还没见过他呢,当时他一个人先走了,不知道回来荡剑门没有。刚刚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看到他,莫非他出了什么事?或者g本就没有回来。 蓦然,迎风心中一紧,这个爆脾气的倔强驴子,眼睛还没好,脾气又那么暴躁,说不定真的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十五,你去鸣阁那里看看……” “休想!”不等迎风说完,蓝十五便断然拒绝。他气恼的刮了下迎风的鼻子,真想敲开她的小脑看看,那里面是不是全都是些冰块。怎么这么的没有良心呢! 在他面前流露出对别的男人的关心,真是该死! 蓝十五开始自己跟自己生气了。 “十五,别人去看我不放心的,驴子眼睛还没好,他脾气又那么大,万一没回来,我们也好有个准备,不是吗?”迎风声音轻柔细润,若是此刻她说的是别的话,蓝十五肯定是屁颠屁颠的答应了,偏偏他最不吃驴子这一出。 “我让手下去看也一样。”他表情严肃的看着迎风,那意思分明就是没得商量。 迎风见怀柔政策不管用,索x,不说话了。 她那张小脸本来就带着三分冰雪之色,如此拉下脸来,更是冷得吓人,偏偏她不看蓝十五不要紧,那双瞳仁还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乐嘉言看。蓝十五忍了一会,终是爆发了。 “迎风,你就吃定我了?是不是?”蓝十五负气的看着迎风,见她仍是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心下登时一紧,不准她这是怎么了,态度也紧跟着软了下来。 “迎风,我……我去还不成吗?”蓝十五大手晃着她的肩膀,见她眼底蓦然流露一抹窃喜,紧跟着那笑意渐渐溢出了唇角,他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迎风,你竟然耍我?你,可恶!”蓝十五点着迎风的鼻尖,视线在接触到她那调皮慵懒的神情之时,竟是说不出一句重的话来。 “十五。”迎风娇俏一笑,甜甜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简直是酥麻到蓝十五骨头里面了,他嗔怪的看着迎风,头一次发现,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没有任何法力的小妖怪,毫无还手之力的就被她收服了。 “我告诉你啊,这种事情我是最后一次给你做了,下不为例!”蓝十五恶狠狠的说着,眼睛不安的又看了眼床上的乐嘉言,虽然他还是昏迷着,但蓝十五就是放不下心来。 迎风被他偷瞄乐嘉言的神情再次逗笑了,也不忍他心中存着什么疙瘩,她另一只手晃了晃他的手臂,半是认真半是撒娇的开口道, “你也知道驴子现在情况特殊,况且,我跟他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患难与共的时光,也只有你去我才放心的,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想办法将他弄晕了带回来,别让他在外面惹是生非,毕竟,他还有大事要做。” “大事?什么大事?”蓝十五一愣,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驴子的真实身份呢。 “这个我稍后告诉你,你先去吧,早去早回。”迎风对他莞尔一笑,却见蓝十五犹豫了一下,仍是不肯离去。 “还有什么事?”迎风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那个……今晚……我那里……”蓝十五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一到迎风的事情上,他就嘴巴也笨,心也反应慢了半拍。 而且,此种情况下,说那种事情,似乎有点…… 迎风看了他一眼,继续佯装无辜的眨着眼睛,眼见蓝十五面色一红,准备离开,她轻柔却有一分调侃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今晚我有奖赏给你。”迎风说的倒是干脆利索,蓝十五身形一顿,继而温润一笑,飞快回身在迎风面颊落下缠绵的一吻。 “那我马上回来。”他说的温柔小心,生怕破坏了这甜蜜温馨的一幕。 迎风微微点点头,却发觉他眼神期待的看着自己,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 “我想听你叫我小虫子。”蓝十五羞涩一笑,却腻在迎风身前不肯动弹。 “你快去快回,我今晚叫你一百声都成。”迎风无奈的摇摇头,从不知道男人是这么缠人的。 蓝十五开怀一笑,也不继续勉强她,他起身,快速离了房间。 其实,他对于迎风让她去找鄂鸣这件事情,并非那么的介怀。想来,迎风如此信任他,又毫不顾忌的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情,也是她心中光明磊落才会放心让他前去的。 冥冥中,他也能感觉到鄂鸣对于迎风的重要x。他只知道鄂鸣是驴子变的,还不知道鄂鸣的真实身份,想到鄂鸣曾经以驴子的身份陪在迎风身边看雪,看日出,他心中就飞醋横生。 驴子还是他带进荡剑门的,也是他间接将驴子作为神兽推给迎风的,这一切的机缘巧合,都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蓝十五摇摇头,鄂鸣横在他跟迎风中间,真的是个大问题。 他能看出鄂鸣对迎风那霸道且独占的爱意,更懂得迎风跟鄂鸣之间曾经历过的一切,他的心中,做不到不介意的。但是为了迎风,他会将鄂鸣安全的带回来。 …… 屋内,迎风尝试了几次想要抽一出自己的手,奈何乐嘉言依旧是紧紧抓着她,她一时着急动作有些大了,床上的乐嘉言身子一震,悠悠转醒。 倏忽睁开眼睛,那双璀璨罕见的桃花眼有一瞬的流光华彩悄然绽放出来,看着正在尝试将那只葱白葇夷抽一出自己手腕的她,乐嘉言淡淡一笑,心思一动,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 获得解脱的迎风因为惯x身子往后一仰,乐嘉言抬手扯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拉到自己跟前。 “迎风……”他开口,声音却沙哑的不成样子,努力了很久,才能开口说出完整的话。 迎风捂着自己青紫的手腕,没有回答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 “蓝十五呢?”他环顾了四周,不见别人,不觉有些诧异,蓝十五也好,鄂鸣也罢,怎会放心她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呢! 真是奇迹啊。 “十五去找鄂鸣了,一会就回来。”迎风浅浅开口,语气是不冷不热的。 乐嘉言心中一紧,迎风那句十五,叫的他心中很酸。曾经,他得到了迎风最美好的第一次,而他,却只知道索取,不懂何谓珍惜。 记忆中,迎风从来都是叫他掌门师叔的,从未亲昵的喊过他一声嘉言。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以谈情说爱的方式进入她的生活,他只知道去挖掘她的美好和神秘,却完全忽视了,他首先应给她完全的信任。 “迎风,可否叫我嘉言,只一次,就够了。”心里想着什么,便脱口而出了。 迎风微怔,旋即很淡定的摇摇头,这般直白的拒绝,对乐嘉言打击很大。 “真的不可以吗?就算是安慰一下我这个病人?”乐嘉言还在努力,其实,他也只是想不停的找话跟迎风说罢了,生怕冷场了,迎风便会起身离开。 迎风继续继续摇头,乐嘉言唇边绽放一抹碎心的微笑,继续问她,“我真的很想听你喊我一声,嘉言。” 乐嘉言看着迎风,那有些苍白的容颜,带着一分微醺迷蒙。 只是,迎风何等冰雪聪明,怎么看不出他是故意在这里找话说,迎风微蹙着眉头,却是没有犹豫的站起身。 “不要走……迎风,咳咳……”乐嘉言剧烈的咳嗽几声,他撑起身子朝迎风伸着手。 “我要回冰阁等十五。”迎风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一抹恬淡的甜蜜,虽然很浅,但乐嘉言还是心碎的捕捉到了。 他眼中聚集着伤痛,点滴成霜。 “迎风,你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乐嘉言看着她,突然害怕起来,如果迎风将心交给了蓝十五,那么他呢? 他还能挤进去他们之间吗?这个丫头倔强的很,她认准的东西,很难改变。x口有剧烈的痛楚传来,如果蓝十五是因为男扮女装了一次而得到迎风敞开心扉的机会,那么他也能的! 可惜,上天已经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了。错失了,便很难寻得了。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蓝十五究竟是用什么方式得到了迎风的心,他很想知道,如果有人告诉他的话,他可以用所有跟他交换。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得到迎风的心更为重要呢。 迎风没有回答乐嘉言的话,她知道自己改变了,这种变化不是单纯的神情或是眼神上的,而是由心而生。 “你休息吧,我该走了。”迎风始终是没有回答他,她推门出去,迎面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南迎风!” 那高大的身影蓦然发出怒吼,两团跳动的火焰在他眼底灼烧,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酒味,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迎风还未看清楚面前是何人的时候,身子一轻,已经被这愤怒到失控的身子打横抱起。 “鄂鸣!你疯了?!”眼见驴子发狂一般的抱着迎风转身欲走,乐嘉言撑着身子下床,三两步到了门口。 “她是我的!!” “你听清楚了!南迎风是我南海龙g麒麟王独有的!”驴子怒吼一声一声,眼中的火焰愈发的浓烈肆虐。他紧紧抱着迎风,脚下的步子明明已经开始打晃,却固执的不肯松手。 “驴子!你喝酒了?”迎风不觉微微皱眉,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是无法撼动他一分。 驴子转身,不理会身后乐嘉言的喊声,抱着迎风越过露台,朝鸣阁而去。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冷风吹拂面颊,迎风在驴子几乎癫狂暴躁的轻功飞翔之中,被他连同撞破的窗棂一起扔到了床上。 “我……唔!”迎风刚要起身,那娇嫩的粉唇便被驴子狂躁的堵上,他不许她说话,不许她拒绝,只要她迎合他,信任他,所有的专注的爱意,都只能给他一个人。 “唔!” 驴子的吻好霸道,好凶猛,几乎是不给她任何呼吸和说话的机会,那舌头疯狂的冲进她的口中,搅拌着甜蜜的汁y,与他的一起狂舞,悸动。 他的大手在她腰间游移,那手背,蓦然有一道深深地伤痕。 他眼底的血红愈发的浓郁,而那只黑色的瞳仁,竟是迸s出金色的光芒,这一红,一金,火热邪肆,将迎风笼罩在无边的光芒之中。 这便是他常说的那句,我将全身的光芒和宠溺都给了你! 身体几乎被他挤压的不能呼吸,那粉唇也被蹂躏的红肿不堪。迎风用尽全力推开他,她大口的呼吸着,怒视着他,却不发一言,那冰雪瞳仁清冷傲然,一瞬间,便看碎了驴子的心。 他颓然的坐在床上,脑袋重重的撞在床头,碰的一声,吓了迎风一跳,她本能的伸手却拉他,却被驴子伸手带入了怀中。 “死丫头!” “南迎风!你想折磨我到何时?”他喊着,声音狂肆邪妄。他眼底的伤痛愈发的浓烈,竟是染了凄绝的哀伤。 “我一个人借酒消愁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雪山凤凰的人围殴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每走一步都抬头看一眼,希望你能来找我!你又在哪里?!你把我放在哪里?!你说啊!你心在哪里?!” “你知道吗?我这里!满满的都是你了!你呢?我在你的哪里?!” 他不顾一切的喊着,将迎风的葇夷摁在他的x口,告诉她,那里都是她。 可是她呢?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一步一看,可是,都等不到她! 究竟要他再怎么做呢?! 他抱紧了迎风,霸道的勾起她的下巴,不许她将情绪和眼神藏在流海下面,他定定的看着她,继而,浅浅的低喃着, “你知道吗?雪山凤凰派人追杀我!我迟迟不肯动手,就是一直在等你!想让你看到我的强大,可惜,我一直退让,一直退让,就是等不到你!” “你去了哪里?难道我这么久没有回来,你都……” 驴子终是说不下去了,他将脑袋埋在迎风发间,那高挺的鼻梁磨蹭着她的颈后,大手抚她的肌肤,一寸寸细腻划过。 那手的力道逐渐加重,似是,恨不得将她揉捏在自己体内。他不懂了,整个南海龙g的水中生物都是那般的信任他,追随他,为何,他的身边却没有她。 “南迎风,答应我,等我赶走了雪山凤凰之后,你,跟我住在龙g,好吗?”他浅声低喃着,心碎的声音蓦然撞击着迎风心扉。 她无力推开他,垂下了眼眸,不看,也不说。 得不到迎风的任何回应,驴子握紧了拳头,掌风惯出一道闪电一般的疾风,那破竹之势擦着迎风面颊扫过,直冲她身后的房门而去。 轰隆一声,房门顷刻间碎裂成了无数片,他嘶吼一声,俯身压住了她。眼底的痛苦凝结成霜,那跳动的火焰逐渐熄灭,他做不到伤害她,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囚禁她,独占她的心。 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做才能拥有她完全的心。 难道,真的是永远都不可能吗? “迎风,我的心很痛……” “你在乎吗?”他趴在迎风身上低吼着,耳鬓厮磨着她的娇柔,点点疼惜和矛盾在眼底绽放。 “你在乎吗?”他再一次开口,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我在乎。”她终是给了他回应。 ps: 明天还会色,我承认,我喜欢以暴制暴。吼吼! 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钻石2鲜花2 雪19921218亲亲,钻石4鲜花2 凌儿0116钻石10 7辣妞妞2007钻石2鲜花3 第二十六章 相逼 驴子抱着迎风,再次将自己的面容埋进她的发间,他仿佛没听到一般,浅声低喃着,“你在乎吗?” “我在乎,真的。”迎风声音很轻,却让驴子觉得此刻是他最幸福的时光,迎风的轻言软语有那种神奇的镇静作用,可以安抚他悸动混乱的心扉。 他慢慢松开自己对迎风的禁锢,眼中凌云的霸气逐渐被懊悔取代。他仓皇下床,站在那里,无措的看着迎风。 他有过前科的,这次,喝了点酒,又…… “迎风,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会?”他摇着头,酒业醒了一半。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只想得到迎风完完全全的爱和信任,不想伤害她的,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 迎风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他。 不知怎的,见他如此自责且懊恼的模样,她心中也是酸酸的,这个傻瓜,她何时,怪过他? 哪怕他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不堪回首的凌虐,她都是选择信任他的。最初,她对他,便是完全的信任。 只是,他有时候太过于心急了,他要的不只是信任,还有她一颗从未对任何人敞开的心扉。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是我不好,跟你无关。”迎风轻声开口,她轻叹口气,将脑袋埋在臂弯之中。从未有过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她全都失了分寸,没了掌控,在驴子面前,她不知,该如何让她明白她的心思。 很累…… “迎风,我爱你。怎么办?我一旦爱了,要的便是千年的厮守和相濡以沫,你能给我吗?”驴子慢慢蹲下身子,他抬头看着那埋在臂弯之中的小脸,心突然揪扯的难受。 她没回答,她只是告诉他,她在意他。但是,这跟长相厮守无关,是不是? “迎风,雪山凤凰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将她引了出来,首先要找到鲑鲑,然后我会有很多事情要准备,这段时间我都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怎么办?”他仿佛自言自语的开口着,抬手去触那柔润亮泽的青丝,紧紧地攥在手中,这感觉,一刻,他都不想失去。 迎风身子动了动,那清亮明媚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到他眼底的伤痛和不舍时,她的心,蓦然就碎裂了一般。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为蓝十五敞开了心扉,她在看待很多事情上,便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哪怕心底c着一把剑,她也能强忍欢笑,也能将情绪隐藏的很好。 可是现在,她想笑就笑,想难过就难过,g本不想去隐藏。 她变了,那驴子呢,她该如何开口,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思? “迎风,我马上要走了,你会好长一段时间看不到我,说不定,你以后都看不到我了。”驴子低声说着,大手有些颤抖的触着她的面颊,他蓦然起身,眼底积聚两团跳动的火焰,他从上而下俯视着她。 如王者降临一般的看着身下这拥有冰雪之色的少女。 “那么看我作何?我才不会相信你会输给雪山凤凰的,你是那千万人崇拜亿万人膜拜的麒麟王,怎么自己倒是忘了呢?”迎风迎上他的视线,她眼底的信任和坚定让他的视线蓦然晃动了一下。 真是该死!他原本想要强悍的离开的,对她狠狠地撂下几句狠话,他是麒麟王,岂能这么窝囊。可是,在接触到她眼神的那一刻,她柔柔的话语蓦然就击穿他牢固的心房。 没人可以影响他的决定和轻易入侵他的心房,只有她可以。 “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吗?”他依旧如君王一般俯视着她,那亚麻色的柔顺头发缓缓垂了下来,遮住了他俊朗不凡的面容。 迎风在他灼热视线的注视上,缓缓起身,她跪在床上,方才与他一样的高。 她抬手拨开那乱发,唇边带着一抹安然疼惜的笑意。 “你天生就具备王者霸气,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统御万军的气魄,这些,都是我在别人身上所看不到的,你现在应该比我还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 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牵绊或者软肋,我希望你能跟从前一样,是那个心无旁骛可以专心迎敌的麒麟王。 我从未见过那般的你,真的很期待。”迎风眼神柔柔的看着他,在满室的昏黄月光下,少女的容颜带着三分清冷七分娇媚,那璀璨的星眸绽放出七彩的流光,就如同最上等的黑玉宝石点缀其中,那粉嫩樱唇一开一合,每一个字,都被驴子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 他看着迎风,抬手挑起她的青丝,拿在手中,大手沿着她细腻的面颊慢慢滑落,穿过发丝落在颈后,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他看的专注且深沉。 “你喜欢看到从前的我吗?”他开口,声音瞬间有些发冷。 迎风微微一怔,轻轻点点头。那时的他,一定是龙章凤姿,卓尔不凡,没有情感的羁绊,愈发桀骜不逊的吧。 眼见迎风视线有一丝的迷蒙,驴子眼神闪烁几下,一丝不满溢出眼底。 “可那时的我,眼中g本就没有你,你也愿意?”不知怎的,他不受控制的收紧了大掌,将她小小的脑袋逼近自己。 他有种被抛弃被放遗弃的感觉,迎风喜欢那时的自己吗?可那时的他,与她之间并无任何纠葛。难道,她就这么急着摆脱他吗? 驴子握紧了拳头,他的俊颜慢慢的逼近她的小脸,他看着她,倔强的不让心底的失望和痛苦被她看透。 “我只想你能跟从前一样,是南海龙g最受人敬仰和崇拜的麒麟王。”迎风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他,只一瞬,他的眼神便变得很深很可怕,好像要生生吞噬了她一般。 “这是你内心里面替我安排好的一切,是吗?真好。”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着,她聪明惯了啊,谁也逃不出她的算计,是不是?她吃定他了,知道只要她开口,他便会听,会照着去做,对吧? “我不是……”迎风的心突然慌了一下,想说她并非那个意思,可驴子却倔强的摆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是与不是,你心里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会如你所愿的。”驴子说完,俯身,准确的寻找她的薄唇,在上面烙下一个又一个深沉的烙印。 他不恨她,恨自己。 恨自己这么不中用,人家都不希望跟他有任何牵扯了,他还这么纠缠不休的,作何呢? “驴子,我……唔!”迎风敌不过他的强取豪夺,她的挣扎逐渐转为无力的轻喘,在他的进攻之下,渐渐没了还手之力。 “不要说话!让我记住现在的感觉!“他霸道的低吼着,在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唇瓣上再次狠狠地,留下属于他的味道和记号。 他恨自己,如此贪恋她的味道,事到如今,他为何就不能像她一样洒脱的开口,无所顾忌的做自己的事情,他真是犯贱! “迎风,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喜欢以前的我吗?没有你之前的我!“他低声咕哝着,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紧张且矛盾的心跳声。 他看着她,红眸如火,黑瞳如夜。 “我希望看到那时的你。” 我希望你是一个万人敬仰的大英雄,而不是为了我如此矛盾和痛苦下去。 你身上有太多的责任和负担,而我,必定成为你的软肋,所以,你要学着将我放在很卑微的位置上,去完成你的宏图大业! 后面的话,迎风在心中,一字一字的过滤,却没能告诉他,蓦然,有什么堵在x口那里,闷闷地,不能呼吸。 “那时的我?好……”他点着头,松开手,后退一步。 很好。那时的我! 南迎风!你摆脱了现在的我,该是很开心的吧! 驴子后退一步,既然,这是她做出的决定,他就成全她。 反正遇到了她之后,他已经做过很多次身不由己的第一次,不在乎这最后一次。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瓶盖被他慢慢的打开,在迎风惊诧的眼神中,他倒出了瓶子里的一颗黑色的药丸。 “南迎风,告诉我,在你心里,我的位置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迎风看着他,心底有不好的预感,这个傻瓜,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迎风已经习惯了他暴躁且无常的脾气,眼见他此刻安静的可怕,迎风的心,慌的厉害。她不由自主的下床,想要走到他身边。 “告诉我!!”他低吼一声,不给她靠近自己的机会。 “我……不知道。”蓦地,她声音很小的说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从七岁之后便将自己的心完全的封存了起来,如果现在有人问她,她的心在想些什么,她可能会苦笑着告诉那个人,她自己也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真的很可怕,不是吗? 她处心积虑的谋算布局,到最后,何时丢了自己的心都不知道。 若不是蓝十五的付出,她现在还在继续迷失下去。只是,刚刚寻回那遗失了十五年的心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驴子。 她喜欢他,在意他,却在此刻,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而驴子的心在这一刻却是完全的碎掉,坠落在地清晰可闻。 她不知道!果真不知道!不知道多好!受伤的还是他一个人,心痛的也是他一个,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一句不知道便打发了他这个傻瓜了。 真好!! 真好!! “我早该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他自嘲的笑着,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如霜。 他全身的光芒和宠溺,换来的,就是一句不知道! “驴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今天跟十五……”迎风想告诉驴子,今天蓝十五的一些举止和话语,让她的心慢慢的融化了冰山一角。 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 若驴子能给她时间,她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惜,驴子的火爆脾气和眼里揉不得沙子的x格,一旦被点燃,被蒙蔽,便什么都不要听了。 他看着迎风,冷笑着将那粒药丸送入口中,无比艰难的咽了下去,和着没有被她看到的红泪一起吞咽下去。 别了……南迎风,你这个折磨人的死丫头! 从今往后,你再也算计不到我一分了!永远也别想! 以后,我们再相见,形同陌路了!真好……摆脱你这个无情冷心的丫头,我真的庆幸。 眼见驴子眼底生了诀别之色,迎风心下一惊,急忙去拉扯他的手,却还是晚了半步。 眼见驴子吞下那粒药丸,迎风的心脏忽然有缩成一团的感觉,她不知道他吞下了什么,却从他的神情中看到了让她不安的情绪。 “南迎风,已经晚了,我吞下的是素衣临死前给我的绝情丹!所谓绝情,便是忘记此生钟情之人,那情之所钟,至死不渝,已经完全与我无关了! 无关了!你懂吗?” 他冷冷开口,对着迎风震惊的容颜残忍的笑着,当他看到她眼底聚集的震惊和一丝疼惜时,他的心,竟也跟着可笑的痛了起来。 素衣那该死的,给他的绝情丹怎么还不发作? 他真是受够了这痛苦折磨的滋味,快快让他忘记吧,忘记南迎风! 忘了! 他后退着,那娇小的身躯在面前渐渐模糊。 “什么绝情丹?谁允许你吃的?你什么意思?!”迎风反应过来之后,蹭蹭几步向前揪着他的衣襟,厉声质问他。 她眼底的震惊渐渐变为浓烈的愤怒和伤痛。他要忘记她,是吗? 这个混蛋!她做错了什么啊,他要忘记她。 “南迎风,恭喜你啊,你马上就可以摆脱我了……恭喜你啊……” 他拿开她的手,步步后退着,直到退到窗边退无可退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摆脱你的!我只是需要时间找寻自己遗失了十多年的心,而你,也需要时间慢慢学着何为真正的爱。 爱情不是禁锢,不是囚禁,你懂吗?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而已!我从未想过要摆脱你的!” 迎风崩溃的喊着,绝情丹!绝情丹!这个混蛋,怎么会想到要吃这种东西呢? 她摇着头,不相信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驴子!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人呢,就这么抛弃了她。 是谁放弃谁的?说的那么好听! 男人啊,就是这样的,对吧? 说放手就放手了…… “南迎风,你还说这些做什么?用你们人类的一句话吗,这叫做好聚好散,不是吗?” 驴子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可那眼底,却是无边的折磨和灼烧,他知道,他该死的后悔了。 从拿出那粒药丸开始,他就后悔了。 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说不清,究竟是赌气还是绝殇的放手。 为什么,看到她眼底的痛苦和隐忍,他的心会这么痛?他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放弃的吗?他给了她很多机会啊,她都不要。 现在,这是怎么了?他还是以前那个桀骜洒脱的麒麟王,他向来说一不二,更深知开弓没有回头箭的! 他痛什么…… “你这个混蛋……”迎风看着他,半天,只有这一句话。 她失望的摇着头,默默转过身去,这个傻瓜,就不能给她点时间吗?为何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彼此。迎风身子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她看着驴子,眼睛红红的,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浓烈失望。 驴子看她的眼神渐渐陌生,是那粒药丸发挥作用了吗?从今往后,他就不再认识她了吧。 迎风看着他,眼底点滴成冰。 她那清冽的眼神,最后一次清晰的进入驴子的心底,那翻搅着痛苦和爱意的折磨,让驴子无所遁形一般。 他此刻的思绪竟还是可怕的清晰,可是他知道,他马上要忘了她了…… 后悔了…… “迎风。”他朝迎风伸出手,看着她眼底的寒霜,他的心跟着痛,跟着撕裂。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混蛋,但是他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这情爱的折磨。 他爱惨了。 “迎风。”他走近她,想要最后一次触她的容颜。 “别碰我!滚开!”迎风嘶喊着,扬起手臂重重的挥开他的手。 她恨死他了! 哪怕他当日凌虐她,她都选择信任他,守着他,救他。 而他,说不要了,就不要了。 他知道吗?在她眼底,他是第一个让她信任和想要守护的人。 乐嘉言不是,蓝十五也不是,他才是第一个! 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折磨她,她才好不容易打开了心扉,给她点时间,她就能逐渐走出那心中的魔障。他不给她时间…… 吃了绝情丹之后的他,不会再记得她。 不记得就不记得,她南迎风才不稀罕!她拿得起放得下,她不稀罕! 这个混蛋! 驴子看到了迎风眼中晶莹的泪光,他真的后悔了,他知道自己冲动暴躁,却不料,竟是因为这冲动的x格如此的伤害了迎风。 可是,迎风不是说,g本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什么地位吗? “你走吧。”迎风深呼吸一口,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对他挥挥手,不再看他。 看着她的漠然和嘲讽,他心中低低呼唤着,迎风,迎风,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是一生一世都会守在我身边的吗? 我是上古神兽,我从不动心的,一旦动了,便是千年的守护和厮守,你知道吗?我要你的心,是何等炙热强烈。 “还不走?!”觉察到他没有一丝动静,迎风猛然历喝一声,她倏忽睁开那冰雪瞳仁,在他的震惊和痛苦之中,唇角漠然溢出一丝冷酷无情的笑意。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她冷冷的吐出这八个字,既然他不要情之所钟,至死不渝,那么她也可以当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反正,本来,她就不属于这里,本来就是一场君生我未生的混沌穿越。 “我不懂,什么意思?”驴子看着迎风,茫然摇着头。什么意思,什么君已陌路? 他听不懂。 “你不懂的还有很多,可惜,你用一粒绝情丹选择去忽略这一切,既然你选择了,我也选择了,你走吧。”迎风说完垂下了眼眸,那深沉眼神隐藏在发丝之间,迷蒙了驴子的眼睛。 他的心痛的厉害,素衣说过,绝情丹一炷香的功夫就会发作,算算时间,应是快了。 马上,他就要忘记迎风了。 他的生活就会回复到从前,他还是那个霸气凌云的麒麟王,公正严明,不对任何人动心,不多看任何女人一眼。 这样不好吗? 他被她折磨了这么久,不该要一个这样的结果吗? 他回头,却无论如何都挪不动脚步,她就在他身后,近在咫尺。 明夕何夕?是说过了今晚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君已陌路,是说,即使她已经准备将他当做陌生人了吗? 那绝情丹的药效在此刻发挥作用,他只觉得身后的人越来越陌生,明明是给他痛彻心扉记忆的人,却偏偏不想去接近。 渐渐地,他眼中只有浓浓的月色,别无其他。身后明明有人,他却记不得了…… “如果这样你觉得幸福的话,那就这样吧……驴子……”最后一次称呼他驴子,从此,他将会是麒麟王,将会是鄂鸣,他将来的任何身份,都与她无关了。 她心中的位子是留给驴子的。 可惜,驴子不要了。 夜色浓郁,繁星闪烁,却是敌不过这一室的悲凉和萧冷。 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忘记了…… 天上神仙不懂爱恨的因果 世间凡人你你我我彼此错过 双眼一合回忆太多绕不过 握紧双手你留给我一寸心魔 天地辽阔人世间黑白对错 多少凡人以爱之名彼此折磨 沿途再美风景再多只是萤火 驴子,多少凡人,以爱之名彼此折磨,你可知? 忘了曾经沿途风景的你,我好担心,你可知? 我会默默看着,你做回那个南海的霸主麒麟王,默默看着,惟愿你不知。 …… …… 迎风身子冰冷之前,一片疾驰的红叶飞过,在她面前挟裹着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她微眯着眸子,眼底的伤痛和迷蒙还在。 那红叶削去了她的一缕青丝,乌黑的青丝缓缓地朝地面飘去。 倏忽,一抹翩然漠白的身影立在窗前。 白衣翻飞,长发如丝,柔润的眸光带着一抹望穿的笑意,四目交织,无任何语言,却能懂彼此眼中的意思。 “三师叔,你终于出现了。”迎风浅浅开口,眼底,还有驴子离去的绝殇悲痛,她冷眼看着他,想要告诉他,如今的南迎风,与从前不同。 有些东西,她不会再隐藏。 岑崇轩脚尖轻移,来到她的面前,那神情依旧温润若水。 “现在还叫我三师叔吗?你跟乐嘉言不是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吗?”他冷嘲的开口。 迎风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这天下能在第一时间猜透她心思的,非岑崇轩莫属了。 “可是你也报复了,不是吗?是你让如墨放村民进来的,是不是?”迎风冷然开口。 岑崇轩点点头,并不否认,他走到迎风跟前,抬手想要触碰她柔顺的青丝,却被她轻巧的躲过了。岑崇轩眼中一暗,一丝冷光迸s出来。 “李铁生是你杀的?” “是。”岑崇轩点着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喜欢这种跟她之间的谈话方式,那层层抽丝剥茧的过程被她一句话轻飘飘的说出来,真的是有趣。 明明心中是y沉的,却不由自主的就对她露出笑容了。 “你记恨乐嘉言将你关在魄阁密室,也记恨我跟他联手将掌门之位让给你,你喜欢凭借自己的能力,将乐嘉言彻底的打垮,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再在万众瞩目之中登上这权力之巅,对吗?” 迎风毫不留情的揭露他,既然,他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杀了李铁生,她也没有必要跟他虚与委蛇下去了。 现今的一切,荡剑门的事情都摆在了明处,不是吗? “南迎风,如果你是男子的话,我现在肯定杀了你!”他挑起迎风的下巴,眼神之中点点冰霜。 迎风微微一怔,迎上他的眸子,唇边绽放一抹安然的笑意。 “这么说,三师叔是不舍得杀我了?”她笑的娇媚,还带着一丝诱惑。岑崇轩只觉得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他敛了身心,不许自己的心绪在她如此轻巧的撩拨下便起了波澜。 如果她的心在他这边,倒也罢了,偏偏,她眼中和心底都没有他的存在,那么,他便更加不许自己对她动了心思,一切都是利用,是他一贯的猎艳,所以,南迎风,他绝对不会放手。 他势必要得到她,继而像从前一般,无情的松手。 “迎风,你决定留在蓝十五身边了吗?”他问的看似随意,却在提到蓝十五的名字时,眼底有了一丝凌厉的杀气。 迎风眸色一紧,一分冰雪之色附上瞳仁。 “三师叔是在威胁我?”她开口,声音冷得吓人。 岑崇轩蓦然笑出了声,原来,蓝十五已经成了她的软肋了,是吗? 蓦然,岑崇轩眼底飞闪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嫉妒。 “你觉得是,便是吧。既然迎风喜欢蓝十五,那我以后可要好好地招呼他了。”岑崇轩慢慢逼近迎风,在她的眼底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拥有一双嫉妒眼神的人,是他吗? 倏忽,岑崇轩快速松开自己的时候,微眯着眸子,将自己的一分慌乱隐藏起来。 他刚刚提到蓝十五的时候,是嫉妒他了吗? 面对岑崇轩突如其来的变化,迎风微怔,旋即笑的无害且清冽。 “三师叔,我现在已经不是荡剑门的人了,如果我开口,十五也会退出荡剑门,难不成,你还想去皇g要人?”迎风轻飘飘的开口,见到岑崇轩面色变了变,不觉满意一笑。 “迎风,你是不相信我有本事能将你牢牢地握在手心吗?我们不如证明一下,如何?”岑崇轩俊颜凑到迎风跟前,那柔润的眸光夹杂着丝丝y鸷,也只有他,才可以做到,如此的笑里藏刀。 “三师叔还想跟我打赌不成?”迎风挑了下眉毛,直觉觉得岑崇轩似是又在算计什么。 岑崇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x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南迎风果真是冰雪聪明啊,只有她,才能说到他的心上。这虽然很危险,但是他甘愿冒险尝试一次。 “赌什么?”迎风神色一凛,没了先前的漠然和冰封,变得严肃起来。 “赌你在三个月内,爱上我。” 岑崇轩声音温润清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他的眼神柔柔的,带着点滴情愫,只是那情愫之中有几分真假可就不好说了。 迎风有片刻的发愣,旋即冷嘲的看着他。 “你也需要爱吗?三师叔。还是你不想输,只是想我输在你的前面,而你,依旧是那个洒脱且无所羁绊的岑崇轩呢?”迎风的话不无嘲讽,岑崇轩也不恼火,他后退一步打量着南迎风,这个丫头,现在还想不到,他为了得到她的心,已经制定了怎样一套天衣无缝的方案了吧。 可惜那,等她察觉了,她也已经进入他的圈套了。 看着岑崇轩平静无波的神情,迎风眼底的冰封愈发的浓烈。她能看出岑崇轩的决心,这也许是个圈套吧。 她从小便面对了太多的y谋和陷阱,这一次,她也不会退缩,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只为了…… “如果到时候我没爱上你,我要三师叔一无所有,可以吗?”迎风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思。 岑崇轩面色一紧,他的计划如此周详且天衣无缝,南迎风绝对会是输的那一个! “可以。如果三个月的时间还得不到你的心,那么我一无所有也是应该的。”岑崇轩点点头,在迎风微微一愣的神情中,抽出腰间的执掌师叔令牌塞到她的手里。 “这块令牌我们几个人每人都有,见到它就如同见到我本人,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便认定你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从今往后,你可以自由出入魄阁的每一个角落。”岑崇轩说完,含笑看着迎风,眼底先前闪现的y鸷和冰封悉数不见。 只要南迎风肯答应他这个赌局,他便有必胜的把握了。他等着看她得悉真相后的表情,一定是他期待的吧。这个深藏不露的丫头,他会很有耐心一点一点的挖掘出她心中所有的东西。 “迎风,十五没给过你这个令牌吧,看来,他对你还是有所保留的。”岑崇轩看似随意的语气,却带着明显的挑拨离间。 迎风冷睨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玩弄这么低劣挑拨手段的人,这分明是他吃饱了没事干找乐子呢,或者说,是他目的达到了,没事找事。 迎风知道岑崇轩在她面前摆下了怎样一个龙门阵,但是她别无选择,岑崇轩从未输过,他进入荡剑门的时候,便是孤儿的身份,他一步步能走到今时今日,他的心机和城府岂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他一手建立起几乎可以凌驾于掌门阁之上的魄阁,其中心酸和艰难,又有几人知道? 他只是习惯了去赢任何事情,包括看中了觉得有趣的人。 迎风是他心中的一g刺,她不听话,猜不透心思,他已经习惯了掌控身边的一切,所以,迎风既然破坏了他的习惯,就要付出代价。 “稍后,我会在魄阁为你建造一个露台,让你可以在上面晒月光,晒日光,没事的话,就不要去蓝初一那里挤了,知道吗?”他挑了下眉毛,语气却是让人心思发痒的宠溺。 迎风看着他,眼底的寒霜越来越浓,他的宠溺和呵护越多,他要达到的目的便越可怕。 只是,为了十五的安危,为了她能继续在荡剑门寻找剩余的两份琴谱,她必须按照他的计划跳进这个陷阱。他已经是荡剑门的掌门了,她若要顺利快速的拿到那几样东西,跟他配合一下无疑可以让她的目的快些达到。 只是,她很确定一点,她的心,一直都是离岑崇轩远远地。 有一种男人,绝对不能碰触,岑崇轩便是如此。 “三师叔,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回冰阁了。”迎风后退一步,浅浅开口。神情之中的疏离和冷漠让岑崇轩的笑意有一瞬的僵冷。 他要打赌,她已经照办了,接下来,是他出招的时候了,她会笑着看他如何一步步的让她爱上他。 “回去可以,不过以后别叫我三师叔,也别叫掌门。”岑崇轩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 “那叫什么?”迎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叫我崇轩。” “我叫不出口。”迎风实话实说。 “那迎风是在逼我用特殊方法让你喊我的名字了?”岑崇轩眼底迸s一抹邪恶的弧度,不过一瞬的功夫,他手中的纸扇已经勾住了迎风的衣襟。 “如果挑开的话,迎风是否……” “你敢?!”迎风怒喝一声,却觉得岑崇轩手中的扇子正正的敲在她的x口,那里本就有弹x,碰的一声轻响之后,扇子在岑崇轩手中有些夸张的弹跳了几下。 迎风面色一红,轻咬着下唇,抬手就要袭击岑崇轩面部。 岑崇轩含笑闪过,手中的扇子翻转之下,再次啪的一声不偏不倚打在迎风另一边的x部,这一次也是弹跳了几下方才停住,迎风眼眸一瞪,抓过身旁的一个花瓶朝岑崇轩扔去。 岑崇轩身子一侧,轻巧的躲了过去,却不料迎风拿起花瓶的时候,顺手抄起了摆放花瓶的矮几,那矮几擦着岑崇轩面颊扫过,让他脚下踉跄一下。 先是花瓶飞出窗户放出清晰的破碎声,紧跟着是矮几也从狭窄的窗户飞出,却没能传来闷响。 紧跟着,窗口有一抹宝蓝色的身影倏忽然飞闪而入,迎风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朝那身影飞奔而去。 “十五。”她喊了一声,声音之中的期待和信任,让岑崇轩眼底一暗,说不出有什么怪异的情绪在心底流窜。 “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在这里?”蓝十五将迎风代入怀中,紧张的看着她,见她面颊有两抹绯红,心下一紧,不禁抬头怒视着岑崇轩。 “岑崇轩!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眼神不善的看着岑崇轩。 岑崇轩神情如常,手中纸扇看似随意的在迎风面前一晃。”我怎么在这里,还是你稍后问迎风吧。” 岑崇轩说完转身欲走,蓝十五想要拦他,被迎风阻拦了。 岑崇轩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那温润的眼神噙一丝期待,一丝深沉。 “迎风,三个月而已,很快的,不是吗?”他的薄唇弯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可迎风还是感觉到了他隐藏在最深处的算计。 岑崇轩走后,蓝十五先是带着迎风回了冰阁,将迎风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变,不过自然是穿着衣服的检查,确定迎风并没受伤之后,方才松了口气。 “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纸糊的,况且岑崇轩也没理由动我。”迎风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不以为意的开口。 蓝十五狠狠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 “我不是担心岑崇轩,他要害人向来都是在暗处,不会明打明的来,我是听乐嘉言说你被鄂鸣带走了,我是担心他那个火爆脾气会……” “不要提他了。”蓦然,迎风眼神一暗,她轻咬着薄唇,转身走到窗边。 “迎风,怎么了?”蓝十五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紧张的来到迎风身后,见她身上的单衣被窗边的冷风吹起,那娇小的身躯处在寒风之中,他没来由的心疼,紧紧地抱住了她。薄唇在她颈间游移点火。 “他走了……” 迎风娓娓道来,将鄂鸣吃了绝情丹的事情告诉蓝十五。 蓝十五安静的听着,心里是温暖和踏实的,迎风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他,足见她对自己的信任。 “迎风,我自私的说一句,他服了绝情丹,远离你的身边,是件好事。”蓝十五说完,将迎风打横抱起,慢慢走到床边。 “我不希望你身边有任何潜在的危险,你懂吗?他走了,但是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我知道你也不忍心让我为你担忧的,不是吗?”蓝十五在迎风耳边低语着,大手已经能够灵巧的挑开她的衣襟,那火热的手摩挲着她的肌肤,带给她丝丝颤动。 “我现在想一个人安静一会。”迎风推开他的手,想要起身却被他狠狠地压在身下。 “迎风,你又想逃避我了,是不是?”蓝十五眼底有一丝受伤,他颓然的趴在迎风身上,在她有些担忧的神情之中,悄然露出了一抹窃笑。 “我还以为迎风,已经……算了……”他酸酸的开口,当觉察到迎风小小的葇夷附在他的后背上时,他唇边的窃笑愈发的明显。 “你还准备继续装下去?”迎风有些凉凉的声音从蓝十五头顶传来,他身子一紧,继而无辜的抬起头来看着她。 “那个,我……”他讪讪笑着,知道自己被迎风识破了。 “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想要陪着你而已。”蓝十五说着将迎风身子往里放了放,继而躺在她的身边,将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温柔的凝视着她。 “如果你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什么也不做,也不说话,你就当我是一个汉白玉的枕头安静的呆在这里就行了。”蓝十五看似说的可怜兮兮的,可那语气,却是不给迎风拒绝的机会。 迎风不说话,安然的闭着眼睛,他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她窝在他的怀中,心思翻飞。 绝情丹,驴子……先前的一幕泣血倒映,她承认,她心底是放不下那个暴躁的如同一团火一般的男子。 从今往后,他将会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冷睨众生的麒麟王了吧,他的眼中,再也没有她这个人类女子的位置了。 迎风心弦一颤,不由自主的朝蓝十五怀中偎依一下。 蓝十五身子蓦然动了动,唇角晚起一抹激动的弧度,他以为这是迎风对他发出的暗示。 他坏笑着翻身,在大手迅速褪下迎风亵裤,当迎风睁开迷蒙的眼眸时,他的大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探入她的双腿之间。 “啊!”迎风从迷蒙之中回过神来,低呼一声,本能的握住了蓝十五的肩头。 “迎风,我……”他想说,他忍得很辛苦。 “你这个色狼!”迎风嗔怪的看着他,她真是不懂了,男人在床上想的就是这点子事情吗?不能安分的做点别的? 蓝十五的手在迎风那幽密的花园内安然的停靠着,迎风不发话,他那敢动呢。 “迎风,我要你,下午的时候就没有要够,现在想狠狠地要你……”蓝十五在迎风耳边低语着,他抽出自己的手指,翻身压在她的身上,那火热的源泉抵在她的小腹那里,一下下难耐的磨蹭着。 “我……”迎风不知该说什么,见他忍得辛苦,她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微微闭着眼睛,无声的承诺着。 蓝十五单手褪下自己的衣衫,在迎风身体的颤抖和紧绷之中,温柔的冲入她的温柔乡里。 那炙热包裹着他的昂扬,让他全身的血y都冲到了头顶…… ps:还没吃完,汗,今天事情多,明天继续哈。 小皇感谢帮 幻想无花果钻石1鲜花3 天真冰b鲜花1 2526 欲望文 27-28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2728 第二十七章 柔情蜜意 迎风在蓝十五身下融化,那种沁入心扉的温暖和信任,让她说不出话来,口中的娇吟被他火热的唇舌封堵住。 她清冽的眼神变得迷蒙酴醾,看着他额头落下一滴汗水,迎风莞尔一笑,那笑容绽放的如此璀璨且恰到好处。蓝十五含住她的唇瓣,在彼此的颤动之中达到了高潮。 只是,才刚刚歇息下,他身体的悸动再次传来。竟是如何也要不够。天地在此刻都跟着他们一起沸腾了,随他们颠簸漂流,云端陆地,永不停歇。 “迎风……嗯……叫我的名字。”他低吼着,在她身上忽轻忽重的动作着,将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折磨的娇喘连连。 迎风轻咬着薄唇,摇摇头。 身体的感觉很奇妙,她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是被动的被蓝十五牵引着走,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 他健硕的x膛一下下,如水般拍打着她x前的柔软,氤氲之音,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和欲罢不能的急促。 一对金童玉女的完美结合,一对璧人,交心,交身。 合二为一。 夜色沉,月光浓,柔柔光晕洒在这交织的身体上,点点红梅绽放在那雪白的身体上,带着温馨的占有和一遍遍的划过肌肤的战栗。 “迎风,叫我的名字……快!”蓝十五得不到她的回应,像是惩罚似地加快了身体的动作,他要听她,在这极致欢愉之中喊出他的名字。 “我……嗯……”只是,迎风在此刻已是被他完全掌控,g本说不出任何。 男人在床上都喜欢占据主动,这是经久不变的道理。即使如蓝十五一般,他在别的地方怎么宠迎风,怎么惯着她,但是到了床上,他喜欢,且陶醉在他将迎风彻底收服在身下的那种感觉。 他喜欢用自己的男儿雄风将她融化,征服。 在床上,他做主。 “十五。”终是,她低呼一声,在他耳边,那软哝的话语,让他身体的愉悦更加的攀上了顶峰。 “还有呢?”他不满足的继续说到,大手在她双腿之间点火,那带着一丝微凉的指尖触碰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蓦然激起她的反抗的娇喘。 很想,很想,将她彻底的收服在自己的心里。 这样的女子,男人遇到了,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想要占有的,不知为何,她越是冷漠,他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爱她。 就好像中了她亲手下的蛊毒,毒嗜他的心,她却茫然不知。真是个折磨人的丫头。所以,他今天要把自己收到的折磨全都收回来。 他要听她叫他一百遍他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一百遍,否则我就不结束。”他忍着,可身体却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点火。 迎风已经是到了极致了,她摇摇头,不是不想叫他,而是身体的感觉已经到了极致的释放和欢愉。 “叫我啊……” “小虫子!”迎风喊了一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蓝十五身躯猛然一凛,竟是没想到迎风会如此叫他。 他紧绷的身体蓦然一松,那炙热在瞬间释放的一塌糊涂。 “嗯……”蓝十五低吼一声,满足的趴在迎风身上。 迎风微微皱了眉头,双手一抬,将他毫不客气的掀到一边。 “迎风……”蓝十五自知理亏,他坏笑着将迎风拥入怀中,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彼此身上,这一夜的极致欢愉过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们,却刚刚睡去。 到了午时,蓝十五怀中的人儿方才懒懒的动了动,迎风刚要起身,却被蓝十五摁住了。见他神情有异,迎风心下一紧,莫不是他又要? 她登时瘪瘪嘴,一副苦瓜脸。蓝十五看到迎风如此模样,先是不解,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后,不觉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他这个样子有那么像发情吗?本想逗逗迎风的,见她瑟缩着身子警惕的瞪着他,蓝十五x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他摇着头,原来迎风在这时候会有如此可爱的表情啊。 看来,他以后有福气了,可以经常看到她这种想躲什么的苦瓜脸了。 眼见蓝十五脸上变换了好几种情绪,迎风蹙眉,抬脚就想将他踹下去。蓝十五眼疾手快,迅速的抓住她白皙的小脚丫,迎风本能的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双腿间的春光。 蓝十五的眼神却在此刻黯淡了一下,继而,他眸色发紧,竟像是自责一般。 “我要穿衣服了,你先出去。”迎风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敌不过蓝十五的执拗。 他眉头皱紧,懊恼的看着迎风道,“迎风,昨晚是我无度了,竟是没考虑到下午我们才刚刚进行了一次,痛吗?”他俯身,在迎风耳边低语着。 那温软清朗的声音让迎风蓦然觉得有一丝凉沁的气息萦绕身边,她嘟了嘟嘴巴,不说话,故意为难蓝十五。 蓝十五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更是自责,他赶忙松开迎风的手,转身推开房门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迎风看着虚掩的房门和他消失迅速的背影,嘴巴张了张,竟是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身子动了动想要下床,可是从腰部往下皆是又酸又痛,浑身的骨头好像散了架一样。 她忘了昨晚蓝十五一共是要了几次,总之,只记得最后一次结束后,她长出一口气沉沉睡去,直到现在才悠悠醒来。 莫名的,迎风对这床弟之事竟是有些害怕,这蓝十五以后不会日日如此的折腾她吧。 正想着,蓝十五手中端了一盆热水快步进来,将水盆放在床头,他动手就要拉开迎风的被子。 “我自己来。”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水,迎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蓝十五却固执的摇摇头,不许迎风乱动。 “别动,我来。我在里面加了一些药材,可以消肿……厄,然后我吩咐他们去烧热水了,等着擦完身子就可以……” 蓝十五说到消肿的时候,脸色莫名一红。他昨晚真是冲动,一次次的欲求不满,竟然将迎风折磨的…… 刚刚抓起迎风玉足不小心瞥见她红肿的私处时,他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旦跟迎风在一起,他就好像无所满足一般,昨夜那么狂野且无度的他,该是吓到迎风了吧。 只是蓝十五的坚持却敌不过迎风的娇羞,最终迎风还是自己清洗的。蓝十五等在大厅,觉着迎风准备的差不多了,立刻进去抱着她去后院的浴池内,将她放进了萨满花瓣的大浴桶。 迎风泡在里面,顿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放松和舒服,只是蓝十五站在一旁,她有些适应不了,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去了,蓝十五笑笑,最终没坚持,嘱咐了她几句,旋即出去了。 见蓝十五走了,迎风无力的趴在浴桶的边缘,微眯着眼眸,觉得昨夜的一切如梦如幻。 轻轻的开启朱唇,竟是不由自主的呼唤出了一个名字,驴子。 忘记她的他,此刻是什么样子呢? 迎风摇摇头,不让自己继续去想关于他的一切,有关绝情丹的传说她在现代也听说过,那种东西吃了以后便会忘记所爱之人,而对其他人却是清晰的记得。 可谓残忍无情。 迎风垂下脑袋,细滑的葇夷撩拨着一池春水,眼底,却有一丝难言的哀伤。 …… 蓝十五刚刚到了前厅,便见蓝初一和乐嘉言都等在那里,他多少能猜到他们的来意,想是跟李铁生在荡剑门被杀死的事情有关。 “乐嘉言告诉我,陷害他的人是岑金轩。”蓝初一开门见山挑明了来意,视线飘忽了一下,似是在寻找什么人。 只是这偌大的前厅,的的确确只有他们三个人,不曾见到那抹娇小的身影。蓝初一敛了眸光,眼底飞闪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既然陷害他的人是岑金轩,可最后为何如墨也会跟着c一手呢?难道岑崇轩和岑金轩兄弟二人一起联手?”蓝十五不解的摇摇头,事已至此,他明白,他们三个人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对荡剑门的事情置身事外,爱答不理的了。 “他们兄弟联手倒是不大可能,我觉得,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岑金轩想要算计我,却翻倍岑崇轩借着用了一把,现在我们已经看透岑金轩的把戏了,而岑崇轩就可以置身之外的看我们跟他斗了。”乐嘉言低声开口,他的面色还有些苍白,这次中毒事件他元神损伤很大,最起码需要调养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 “这便是岑崇轩厉害的地方了,他知道他若是回来,必定会有一些阻力与他对抗,毕竟他当日是被你关在了魄阁的密室,他现在将岑金轩推到了明处,我们的视线分散了,而他,就可以专注做自己的事情了。” 蓝初一娓娓道来,他的分析让乐嘉言和蓝十五眉头同时一皱,似乎想到了岑崇轩为何会要转移他们的视线了。 “岑崇轩昨天见过迎风,在鸣阁。”蓝十五也不想隐瞒,直觉觉得,岑崇轩跟迎风说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或者是岑崇轩设好了一个陷阱想要引迎风,乃至他们所有人进来。 听到岑崇轩见过迎风,乐嘉言无端的就紧张,毕竟以前见识过岑崇轩用在迎风身上的计策,他甚至岑崇轩此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是迎风着了他的道,势必会是毁灭x的打击。 虽然他对迎风的聪慧有信心,可岑崇轩现在想做什么,他们是毫无头绪,再者,岑崇轩能逃出那个密室,想来外面有他的同伙,而这个同伙却是乐嘉言他们不知道的。 因为如墨他们已经被乐嘉言安排监视了起来,他们g本就不知道岑崇轩被关在了密室里面,而岑崇轩能出来,定是那魄阁之中还隐藏着他们不知道的高人。 “岑金轩现在住在我的血阁,他还是我们先前见到的那个样子,我也没有问他什么,任由他自己闹下去,迟早会露出马脚的。”蓝初一不冷不热声音响起,他唇角蓦然弯起一道弧度,眼神有一瞬被点亮,继而,便又是那种邪肆明亮的神采了。 前厅门口,一抹娇小的鹅黄色身影缓缓走了进来,淡黄色的轻纱罗裙,腰间缀着一g细细的珍珠链子,链子的流苏上有几棵泪滴形状的透明水晶,头发简单的挽了个发髻,一枚小巧别致的石榴红纯玉石发簪别在发间,j致之中透着一丝娇媚。 迎风在三个男人的注视中,安然的走进来。 蓝十五看着她的打扮,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些东西都是他为迎风准备的,就觉得这一身打扮适合她,能凸显她的甜美明媚,将她眼底的清冽寒光微微收敛起来。 “迎风,这么快就好了。”蓝十五说着扬起手臂,占有x的将迎风拥入怀中。 乐嘉言眼神一暗,却无力阻止。 “我听你们提到岑金轩,忍不住就跑进来了。”她柔柔一笑,乐嘉言猛然发觉,她眼底的冰雪之色收敛了不少,那看向蓝十五的柔情似水,蓦然撞击着他的心扉,说不出的心跟失落。 “我不许你去见他,听到没有?”蓝十五听了迎风的话,登时紧张起来,那个岑金轩摆明了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让迎风去,g本就是送羊入虎口,他绝对不会答应的。 迎风早就料到蓝十五会有如此反应,她也不着急,只是扭头看向蓝初一,“初一师叔,你的躺椅……” “我已经买了。”蓝初一不等她说完柔声打断了她。 迎风了然于心,冲他笑笑,两个人是那种默契十足的相视一笑,让一旁的蓝十五和乐嘉言看了都是怒火沸腾的。 乐嘉言心中郁闷的是,何时蓝初一也凌驾在他跟迎风中间了?这情敌一个个的g本没有减少的趋势,反而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迎风,也不准你去血阁。”蓝十五瞪了自己哥哥一眼,继而继续发号施令,只不过,他的声音却很轻柔,舍不得对迎风凶。 “你觉得我不去找他,难道他就不来找我了吗?我就算躲着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迎风实话实说,岑金轩这件事情,摆明了是冲她来的,这岑金轩的目的实在是奇怪,如果她南迎风真的是他素未谋面的娘子,他为何忍到现在才说。 如果岑金轩有y谋的话,她身上究竟有什么是值得他利用和挖掘的呢? 这些都不搞清楚,岑崇轩注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十五,我们都觉得岑金轩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之所以收留他,也是因为想知道他现在这般模样,究竟是不是因为他体内中毒的缘故,如果是,我会想办法对症下药的,毕竟,他以前救过你一命的。” 蓝初一浅浅开口,提醒着蓝十五,岑金轩若真是不由自主地去做这些神情的话,他还罪不至死,他们应该帮帮他。 蓝十五沉思片刻,也明白蓝初一的话都在理,可是让迎风去见岑金轩,他是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我不会单独见他的,我们现在一起去,你守在身边,这样总行了吧。”迎风见蓝十五那小心的样子,不觉莞尔一笑,拉着他的胳膊晃了几下。蓝十五最受不了便是迎风偶尔为之的撒娇,那简直是立即致命的毒药,他g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那好,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半步的半步也不行!”蓝十五很严肃的叮嘱着迎风。迎风轻轻点点头,那眼神却噙着浅浅的笑意。 在二人身旁,乐嘉言怔怔然看着眼前的一幕,明知道这是自找罪受,可那眼睛就是挪不开一分,他的眼神,贪恋的在迎风身上流连,却总被她跟蓝十五在一起的温馨默契所刺激。 蓝初一见此情景,无奈的摇摇头,自古多情空余恨,不是吗?还好,他立志不碰这情感。只是…… 蓝初一的视线落在迎风娇媚的容颜上时,突然慌了一下。这情感,真的是不想碰就能绝缘的吗? …… …… 血阁露台上,蓝初一看到岑金轩大大咧咧的躺在他新买的躺椅上,眼底飞闪一抹寒光,忍了好几忍,险些爆发,这躺椅他一直没用,皆因为……因为迎风还没…… 蓝初一不继续想下去了,他走到岑金轩身前,单手一晃躺椅的扶手,扑通一声将岑金轩从上面甩了下来。 随后走上露台的迎风和蓝十五,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乐嘉言因为身体还没恢复,被蓝初一逼着回去疗伤了并没有跟来。 这蓝初一一贯是邪肆淡定,不惹是非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因为岑金轩坐了他的躺椅就如此的控制不住情绪吗?迎风有些不解,先前那张躺椅她也躺过,怎么不见蓝初一发这么大的火呢!难道就因为这张是新的? 还是解释不通。 岑金轩正躺在上面晒着太阳,冷不丁被人掀了下去,他趴在地上哀号一声,猛的一抬头看到了迎风,登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他快速爬起来,冲到迎风身前。 “娘子啊,你可来了。呜呜……人家好想你了……你都不想人家的,是不是?”岑金轩一边哭诉着,一边就要抓起迎风的手,却被蓝十五快一步挡住了。 “岑金轩,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你对乐嘉言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伤害谁?迎风吗?”蓝十五毫不客气的揭穿他,看不得他如此演戏,若非他救过自己一命,蓝十五早就对他动手了。 岑金轩嘟着嘴巴,委屈连连的看看蓝十五,又看看迎风,他眼中迅速鼓起了两汪水泡泡,大眼睛眨着,长长地睫毛忽闪着,那无辜且委屈的眼神,任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住上去安慰一番的。 迎风看着他如此模样,心中暗叹他演技果真不错,只是,在她面前这般卖弄清纯无辜,还真是班门弄斧了。 迎风不动声色继续看着,岑金轩伸出手来,可怜巴巴的朝着迎风,“娘子,呜呜,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帮你解决了西凉太子那件事情,你就嫁给我的吗? 呜呜!呜呜……你不守信用啊!”岑金轩咬着手指,顿时哭了起来,那眼泪,竟然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着,迎风好笑的看着,还动真格的了啊。 “我怎么就确定西凉太子那件事情是你帮我们解决的,也可能是太后自己找到了凶手也不一定呢。”迎风冷睨着他,不冷不热的开口。 岑金轩一听迎风这么说,登时激动的直跳脚。 “娘子!你为了不守信用,竟然如此污蔑我!我恨你!”岑金轩指着迎风,眼中燃着两团跳动的小火焰,那神情,十足的被冤枉和极度委屈。 迎风和蓝十五相视一眼,眼底都是起了疑惑的薄雾。若岑金轩真的是在演戏,那他们看了这么久,还真是看不出他的目的何在。 岑金轩跟岑崇轩的关系也一直不太好,帮助岑崇轩的可能x也不大,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岑金轩,我奉劝你一句,别在继续装神弄鬼了!你老老实实的说实话,你接近迎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蓝十五冷下脸来,怒喝出声,他没有耐心继续陪他玩弄装痴卖傻的戏码,他只要知道岑金轩会不会对迎风不利,其他的,都不关心。 “我接近迎风什么目的,与你何关?我只要知道你接近我家娘子是什么目的就行了!”岑金轩不屑的开口,嘲讽的看向蓝十五。 迎风微怔,不觉有些好笑,她懒懒的开口,看似随意的问道,“那你说十五接近我会是什么目的?” 岑金轩见迎风主动跟他说话,登时来了j神,他献宝一样的往前凑了一步,神秘兮兮的开口,“他接近你的目的,当然是要跟你上床了!!” “啊!” 岑金轩话音刚落,便见蓝十五出脚将他踢了出去。救命恩人怎么了?说这样的话,他一样出手。 “娘子……我……我好难受……痛!”趴在地上的岑金轩捂着肚子,痛苦的看着迎风,那原先还是红润的面颊瞬间变得苍白无光。 “初一师叔,看看他怎么了?”迎风看向蓝初一,岑金轩这个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蓝初一走过去为他把脉,又看了看他的面庞,不觉蹙眉低声道,“他体内毒发了。以前在荡剑门的时候也如此,但是一般一刻钟后就慢慢的好了。”蓝初一扶他起来,却见岑金轩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踉跄的就朝迎风走过去。 蓝十五面色一沉,立刻挡在迎风面前。 “娘子……娘子……不要丢下我,我真的没有害你之心,我只想跟你成亲而已……娘子……”岑金轩眼巴巴地瞅着迎风,见她神色无波无澜,岑金轩受伤的低下头,却不要蓝初一递过来缓解毒发痛苦的药丸,就那么执拗的站在那里,等着迎风开口跟他说话。 “你说你没有害我之心,却为何要加害乐嘉言?你那么对他,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到,继而误会他吗? 用那么低劣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让我凭什么信任你?”迎风清冷漠然的声音从蓝十五身后响起,字字句句敲打在岑金轩心头。 他的脑袋垂的更低了,眼前的碎发挡住了视线,一抹y冷决绝在眼底飞闪而过。 “我只是……我只是听说他以前伤害过你,所以想替你报仇,才那样对他的。”岑金轩说完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迎风的反应,见她神情愈发的深沉冰冷,他再次低下头,眼底的那抹寒光瞬间闪过。 “岑金轩!你胡说八道什么?!”蓝十五自是觉察到了迎风神情的变化,他容不得迎风受一丝委屈。 “我没事,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迎风在蓝十五发怒之时,轻然开口,她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初,眼底的清冽澄澈清晰可见。 蓝十五松了口气,却仍是不准备放过岑金轩,既然他要搞风搞雨,他就奉陪到底! “岑金轩,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怎样帮我们解决西凉太子被害那件事情的,老实说吧。”迎风眼神一变,瞬间迸s一丝j明的寒光,她盯着岑金轩看,让他有一瞬的无所遁形。 “厄,不就是那个八大护卫杀了……”岑金轩咬着手指想要装到底。 只是还没说完,便遭到迎风的冷哼,“你不说实话,是吗?那你继续装吧。” 迎风说完,甩手欲走。岑金轩一看就急了,他抓着迎风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瞅着她。,眼底却是飞闪一抹j光。 “娘子不走,不走,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放手!” 眼见岑金轩抓着迎风的胳膊,还随时准备往上试探的时候,蓝十五气愤的吼了一声,将迎风的袖子从他手中拽了出来。 “哼!我要跟娘子单独说,不告诉你们!”岑金轩负气的智者蓝十五和蓝初一。嘴巴撅了撅,一副很不待见他们的样子。 “好了,你说吧。”迎风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她指指一旁露台的边缘,示意岑金轩跟她过去。 蓝十五虽有不满,可迎风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忍了忍,没有阻止。 一到露台边缘,迎风自然的跳了上去,岑金轩见此,也学着跳上去,坐在迎风身边。 “现在可以说了?”迎风冷睨着啊,神情带着一分无所谓的冷漠。 岑金轩瘪瘪嘴,有些委屈的开口道,“其实啊,那杀害西凉太子的人不就是当朝圣上呗!” “皇上?”迎风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惊讶,毕竟,这个答案也曾在她心底成型过,能在皇g之内如此不顾及太后的颜面而呼风唤雨的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呢? “继续说。”迎风侧身盯着他看,这让一旁的蓝十五有些不舒服,从他这个角度看,迎风跟岑金轩靠的很近,似乎都要亲上了。 蓝十五正要上前,被蓝初一拦了下来。 “让他们把话说完,迎风知道的越多,对我们治疗岑金轩的病越有好处。” 蓝初一说完,见蓝十五面色变了变。 “你何时这么亲昵的称呼迎风的?我怎么不知道。”蓝十五脸上明显是吃醋的表情。 蓝初一鼻子,不置可否的笑笑,从何时他也忘了,只知道,有些人你明明想远离她,可她却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丝丝渗透入你的身体,骨髓。等你察觉的时候,已经无法剔除了。 这时候,露台边缘,迎风和岑金轩的对话还在继续。 “太后想要篡位弑君,自己做女皇帝啊,所以就想跟西凉联手联姻,皇上看破了她的计谋,就让人暗中杀了西凉太子,让太后下不了台。可是谁知道,天冰会从中c手而连累你们呢,所以啊,我就去求皇上咯,如此一来,皇上只能将罪名安c到西凉太子身边的人身上了。 若人是他们杀的,那就跟东璃没有任何关系了。”岑金轩说完,见迎风若有所思的在想什么,他探身上前就要偷香迎风。 迎风余光瞥见朝她逼近的那张妖孽十足的面容,双手撑起身子飞快的跳下露台。 “娘子!娘子!就让人家香一个嘛!”岑金轩什么都没捞到,气恼的追在迎风身后高声嚷嚷着。 “岑金轩,你演戏太投入了吧,已经忘了这场戏只是你一个人在演,我g本就不会配合你的。”迎风回眸,莞尔一笑。却带着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岑金轩一怔,嘴巴张了张,继而咬住自己的食指,鼻子抽一动了几下,似乎又要哭了。 迎风没理他,转身朝十五走去。 正在此时,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间y沉了下来,狂风大作,遮云蔽日,迎风急忙扶着身旁露台的边缘,防止自己小小的身子被狂风卷走。 “迎风!”呼啸的风声之中,迎风听到了蓝十五的呼唤声,她朝他伸出手,却被凌厉肆虐的狂风吹得东倒西歪。 这阵风来的实在是蹊跷,没有任何征兆,风卷残云一般,更是将血阁院内几株碗口chu的大树连g拔起。 迎风在一片混沌之中竭力远眺,却发现好像只有血阁这边才有如此狂风,不远处的掌门阁,魄阁,都是安然无恙。 蓝初一和蓝十五携手向前,想来到迎风身前,奈何这狂风太过肆虐,他们脚下的步子g本不能移动分毫,反而是被吹的连连后退。 “迎风!等我!”蓝十五朝迎风伸出手,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迎风双手终是把不住那露台的边缘,被大风吹到半空之中,眼看就要被吹到院子里,倏忽,有什么抓紧了她的脚踝,将她紧紧拽住。 “娘子,我在这里,不要害怕!啊!呸呸!”岑金轩一开口,便吃了一嘴的沙子,他难受的吐着,可抓着迎风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迎风身子在空中飞舞,她全身上下唯一的支撑点便是岑金轩抓着她脚踝的手。这种感觉实在是很难受,身子不受控制的被狂风带到空中,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却吐不出任何东西,一张嘴的话,全都是沙子,天地混沌,暗淡无光,一时间,这血阁的天空竟是分不清白昼黑夜。 “哥,迎风在那边,你推我过去!!”蓝十五指着迎风的方向,艰难的开口。蓝初一见此,掌风积聚内力,在松开蓝十五手腕的那一刻,蓦然发功,将蓝十五的身子推向迎风。 此时,天际一声炸雷响过,紧跟着狂风更加的猛烈,一席白光耀眼的闪过,空气中似是飞翔着什么东西。 蓝十五抬头去看的功夫,突觉头顶有什么尖叫着飞过,他本能的出手还击,可双手却被一双爪子一样的东西紧紧抓住,紧跟着他的身子被提到了半空中。 “十五!”迎风和蓝初一同时喊着。 风势减弱,迎风在空中旋转的身子急促下坠,岑金轩赶在蓝初一冲过来之前接住了迎风。 “娘子!娘子!”岑金轩急忙将迎风扶到一旁,为她整理吹乱的头发和衣服,只是迎风却猛然推开了他,朝着蓝十五的方向跑去。 那白色巨大的一团是什么东西? 只见在半空中,有一团白色的好像棉花一样的东西在飞翔着,紧跟着,那翅膀忽然打开,雪白的尾巴也跟着打开,那东西的样貌渐渐在众人眼中清晰起来。 首、燕颔、蛇颈、鹰爪、鱼尾、g背和孔雀毛,迎风看着,不觉诧异。这不是凤凰的样子吗? 可传说的凤凰都是火红色,而且凤凰x高高洁,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 这眼前掀起狂风大作的究竟是什么?若它是凤凰的话?又通体雪白,难道……雪山凤凰! “初一师叔,你听说过雪山凤凰没有?”迎风急忙看向蓝初一,神情有一瞬的恍惚,这件事情会跟驴子有关吗? 可雪山凤凰的敌人是驴子,为何会来抓走蓝十五? “是它。”蓝初一不见思考的点头,他医治那些水族生物的时候,曾见他们手中有雪山凤凰的画像,还说若以后遇到她要怎样怎样的,那模样,跟眼前的这东西一模一样。 雪山凤凰嘶鸣一声,慢慢转身看着迎风等人,可爪子下面依旧紧紧地住着蓝十五。 她在空中慢慢降落,翅膀收起,即使站在院子里面,身高也足以跟二楼露台上的他们齐高,她身长一丈有余,背部隆起,白色的羽毛上有浅浅的褐色花纹,脖颈细长骄傲的昂着,就好像蛇颈一样柔软,她突然探身朝迎风看来,那火红色的眸子隐着凶残的寒光。 “迎风!小心!” “怪物!别碰她!!”蓝十五在雪山凤凰身下极力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她一分。 雪山凤凰极其不耐烦的瞅了眼蓝十五,视线移到蓝初一和岑金轩身上的时候,那血红的眼睛猛然一亮,继而仰天桀桀的叫了几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桀桀!”雪山凤凰很满意的看着蓝初一和岑金轩,再一看脚下的蓝十五,嘴角不屑的撇了撇。 妖魔界最近都在传说荡剑门的蓝十五人间一顶一的美男子,今日见了,虽然俊朗有型,却比不上眼前这两个妖孽一般的男子,一个邪肆之中带着柔润睿智,一个y柔之中带着纯净澄澈。 这两个才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不过这个蓝十五她也不会放弃的,一夜同时召唤这三个人类美男一起侍寝,岂不是想尽齐人之福了。 雪山凤凰嘶鸣一声,翅膀扑腾一下,就将蓝初一率先卷入了自己身下。眼看雪山凤凰要来抓自己,岑金轩急忙扯住了迎风的手臂,带着她施展幻影移动迅速躲进了血阁的书房。 雪山凤凰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岑金轩和迎风就已经不知去向。 “迎风!混蛋!你放开我!”屋外传来蓝十五心急如焚的声音。迎风想要冲出去,却被岑金轩一手抱住,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迎风在他怀中挣扎着,却突觉岑金轩的视线变得有些恐怖乃至狰狞。 “不想死的话就别动!!我可没兴趣陪那两个兄弟一起丧命!”倏忽响起的低沉之音,让迎风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屋子里只有她跟岑金轩两个人,怎么?在这生死关头,他就露出真实面目了吗? “小娘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乖乖的呆在我的怀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岑金轩那有些暗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带着浓郁磁x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魅惑和冰冷,迎风回头怒视着他,她眼底的嘲讽和恨意让岑金轩心中顿时升腾起浓烈的怒火。 “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他低吼一声,用力圈住了迎风,几乎是要将她窒息在自己怀中。 “咳咳!”迎风承受不住他的禁锢,剧烈的咳嗽起来。岑崇轩见状,身子一紧,猛然松开了迎风,迎风双腿一软,身子本能的朝地上倒去。 岑金轩眼神闪烁一下,继而身子一侧,抢在迎风身前垫在了她的身下,迎风只觉得身下软绵绵热乎乎的,她撑起身子,却发现是岑金轩在她身下。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呢!”岑金轩撅着嘴巴,急忙扶起迎风,那纯净闪烁的眼神,还有无邪的神情,让迎风禁不住的觉得厌恶。 她猛地推开了他,冷睨着他。 “你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是不演戏了吗?又出这副样子做什么?”迎风冷冷开口,身子不断后退着。 岑金轩眸色一暗,委屈的看着迎风,见她一直后退着,急忙出手想要将她拉回来。 “别过来!”迎风抬手阻拦,却见岑金轩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快步朝迎风跑来,迎风微眯着冷寒的眸子,左手抓起身后书桌上的一个砚台狠狠地朝岑金轩额头摔过去。 碰的一声,迎风手中的砚台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岑金轩的额头,顿时鲜血如注涌出,而以岑金轩的功夫,他明明能够躲开,却是生生的扛下这一砚台。 迎风后退一步,却突然瞥见岑金轩抬手在她头顶接了一样东西。 “娘子,这个……这个快掉下来了……我想帮你接住的,你为什么要打破我的头啊……呜呜……娘子,你好狠的心啊……” 岑金轩将一块木头递到迎风面前,哭的惨兮兮的。迎风这才发现,刚刚那阵狂风刮过,这书房内的屋梁都有些晃动了,岑金轩手中的这块木头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岑金轩发现她头顶的这块木头摇摇欲坠,便急匆匆的跑过来了。 “娘子……呜呜,血啊!”岑金轩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跳着脚的喊着。 “岑金轩!你别在那里装了,难道你不记得自己先前说过什么?”迎风微眯着寒眸,冷然开口。 先前,那个如魔鬼一般的声音,还有那y冷逼人的视线,明明就是他,可他现在却又是这种无辜无邪的神情了,究竟,哪一个他,才是真的他? “娘子,我头好痛,你帮我包扎啊……”岑金轩朝迎风伸出手来。 “站住!别过来!”迎风抬手阻拦,转身飞快的奔出书房,她看着空无一物的院子,心顿时提了起来。 “十五!”她喊着,却是得不到一丝回应。 先前雪山凤凰见岑金轩能轻易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不觉有些害怕,又因为收到了手下的信号,说是龙g出事了,她自是无法恋战,只得怏怏的回了龙g。 “十五!”迎风再次喊着,可空荡荡的院子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迎风身子无力的靠在露台边缘,将脑袋埋进臂弯之内,她强迫自己暂时忘记刚才可怕的一幕,忘记失去蓝十五消息的焦急,她的思绪在此刻飞速旋转。 雪山凤凰抓走了十五和初一,还想抓岑金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十五他们g本没有得罪过雪山凤凰,难道是驴子在其中做了什么? 驴子?他回去龙g了吗?还是…… 很乱,真的很乱! 要怎样才能找到驴子? 迎风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璎珞! 她急忙起身不顾身后岑金轩的痛呼声,快速朝掌门阁飞奔。璎珞这些日子一直在掌门阁的,先前因为驴子回来了,她也跟着回来,可是昨夜驴子吞下绝情丹并非事先安排好的,所以璎珞应该不知情,而且,驴子走到时候,也不会带上璎珞的。 迎风一路想着,在掌门阁梦口却跟一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这人正是璎珞。 “迎风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璎珞看着一身狼狈,发丝凌乱的迎风低呼一声,拉着她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刚刚雪山凤凰来了,你知道吗?”路上,迎风迫不及待的开口。 “知道了,而且刚刚美人鱼零婉来通知我,说是要我迅速赶去地g,麒麟王有大事宣布。”璎珞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自己的房门,迅速找出自己的衣服给迎风换上。 “驴子他,他吞下了绝情丹!而且雪山凤凰抓走了十五和蓝初一。”迎风蹙眉开口,冷然的神情之中带着一丝焦灼。 “什么?雪山凤凰此番前来真的是冲着蓝十五的吗?”璎珞惊呼一声,在看到迎风探寻的眼神时,不得不说实话。 “迎风姐姐,我也是趁着猪侠和月森在私下谈事的时候偷听来的,前一阵王子他们想要引雪山凤凰出龙g,后来听说她喜欢美男,于是就在妖魔界放出消息,说蓝十五是人间最美的男子,所以……” “所以雪山凤凰敌不过愈演愈烈的谣言和好奇心,出g来劫持了蓝十五了?”迎风说完,心中一紧,这个驴子,怎么能这么做呢? 要说也该说岑崇轩是绝世美男啊,就让那个老狐狸跟雪山凤凰斗去吧,干嘛拖十五下水呢。 迎风简单的换好了衣服,顾不得其他,拉着璎珞就要去地g,却在门口撞见了血流满面的岑金轩。 “璎珞,给他简单包扎一下吧。”迎风瞥了岑金轩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 岑金轩看着迎风,委屈的瘪瘪嘴巴,他为了她都受伤流血了,她怎么还这么不待见他呢? “迎风,刚刚怎么回事?我听说血阁那里出事了!” 璎珞正给岑金轩包扎的功夫,乐嘉言也急匆匆的闻讯而来。 ps: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不该虐驴子。我也承认那个亲的话,珍爱生命,远离迎风。 呜呜……可是乃们也不应该因此不投票吧,不能因为俺一点的小错误就这样哈,乃们忘了,不抛弃,不放弃吗?投票吧…… 下一章,驴子和迎风pk。 小黄感谢榜 天真冰b鲜花1 第二十八章 迎风驴子和好 乐嘉言刚刚已经听手下的探子告知血阁出了点事情,可具体的,他并不清楚。 “师兄,我要跟迎风姐姐去地g找王子。”璎珞一边飞快的给岑金轩包扎,一边说道。 “现在不能去地g了,我觉得驴子已经回去南海了。”迎风摇摇头,此刻,她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其他了,只有蓝十五的安危。 乐嘉言神色一紧,怎么偏偏在他受伤的这段时间出事呢?都怪这个让人不清脾气的岑金轩。 “迎风,我随你一起。”乐嘉言毫不犹豫的开口。 “你去做什么?是帮忙还是添乱?你现在是自身难保,还是留下来好好地疗伤吧。”迎风语气之中其实是带着几分担忧的,但因为她向来冷言冷语惯了,说出口的话便让乐嘉言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确实不能保护她,可是他会尽量快的恢复起来,现在他只有两成功力,帮不上大忙,但至少可以确定迎风的安危。 “哼!有的人真奇怪来!明明都是那泥菩萨过河了,还要缠着我家娘子!真奇怪!” 岑金轩撇撇嘴,迈开步子来到迎风跟乐嘉言中间,那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一层棉布,璎珞的手艺真的让人不敢恭维。 岑金轩磨蹭到迎风身侧,刚想要拽着她的手,就被迎风飞快的甩开。 “璎珞,我们立刻就走!”迎风不想耽误,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岑金轩和乐嘉言她都不会带上。 乐嘉言沉下脸来,他并不着急,就算迎风坚持的话,他也有办法跟着他们,璎珞是他的师妹,自然是偏向他的。 “娘子,你不带我去的话,你会后悔的!刚刚雪山凤凰来的时候,你也见到了,我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难道……” “好了,你跟我们一起!”迎风不等他说完,蓦然打断他的话,眼底却有一抹j光飞闪而过。 岑金轩的话不无道理,就凭她跟璎珞两个人,可能g本进不了龙g。岑金轩的功夫她刚刚已经见识过了,至少逃跑的时候用得上。 “迎风,那我……”乐嘉言皱眉,有岑金轩在迎风身边,他更加是一百个不放心了。 “我不会带着你的!”迎风斩钉截铁的拒绝他,乐嘉言受了多重的内伤她是有数的。 璎珞此时有些为难,因为若要进入龙g必须有虾兵蟹将或者美人鱼蜕皮之后做成的衣服,否则是下不到海底的。这衣服璎珞是没有的,还是要去一趟地g借一借。可是,她心中觉得麻烦的是,这衣服究竟是借几件? 她跟迎风的自然是必须的,那么师兄跟岑金轩的要借吗?如果她帮岑金轩借了,那师兄还不气死啊! 璎珞最后试探的看了一眼迎风, “那个,迎风姐姐,我们先去未满镖局找美人鱼借几件下海的衣服,那么……是要三件还是四件?” 璎珞说的极其小心翼翼,乐嘉言则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直接去借四件就行了,干嘛要问呢。 果然,迎风的回答很肯定的是三件。乐嘉言皱了眉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岑金轩在他背后得意的打了个响指,还在乐嘉言身后吹了声口哨。 “岑金轩!你别以为我带你下去就是认可什么?你下去以后最好规矩一点!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是下去救人的!容不得半点胡闹!”迎风猛然开口,声音清冷傲然,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岑金轩愣了一下,旋即撇撇嘴,一副泫之欲泣的模样,他难过不是因为迎风喝斥他,而是因为迎风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说他,难道蓝十五在她心目中真的这么重要吗? 岑金轩暗自咬了牙g,这次下到龙g之中,一定要寻个机会铲除蓝十五才成。他不容许自己跟南迎风之间有任何情敌! 岑金轩如此想着,那看似澄澈的眼神蓦然陇了一层y郁的薄雾,如同梅雨天气,顿时让人觉得气压低沉,喘不过起来。旋即,他眨了眨眼睛,先前的y鸷飞快的消失不见。 迎风眼底积聚一抹凌厉的探寻,这岑金轩究竟为何会有如此快的变化?这样一个人,究竟是为何如此让人捉不透。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一行三人先是快速赶到了地g,迎风和岑金轩在外面没有进去,璎珞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进去借衣服了。 只是一进去,璎珞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寻常,地g之内每个人都是急匆匆且面色凝重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儿。璎珞好不容易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零婉,一打听才知道,王子在地g内找到了鲑鲑,现在正等着跟雪山凤凰对决呢!只是那鲑鲑好像出了点意外,总之,王子现在是调集了所有地g中的水中生物,要求立刻赶回南海龙g。 璎珞一听说鲑鲑找到了,立刻激动起来,这代表着王子的冤屈就要沉冤得雪了。璎珞从零婉那里拿了三件美人鱼的衣服,即刻出来跟迎风会和。 既然王子已经回了龙g还找到了鲑鲑,那么接下来王子跟雪山凤凰的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她必须带着迎风立刻赶到王子身边。虽然王子吃了绝情丹,但是她希望王子依旧能记得迎风姑娘。 虽然以前的王子桀骜霸气,但那时的他总让人觉得是一具凌驾于权力巅峰之上的躯壳,不像现在这般有血有r,会伤心会气愤。虽然王子喜欢的不是她,但是璎珞却希望看到更有人情味的王子。 璎珞出了地g大门,简短的将事情告诉了迎风,三个人循着从地g通往地下龙g的密道,大约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南海龙g的南门口。 这一路上岑金轩倒是安分的很,没有再出什么乱子。而迎风的神情一直是冰冷如霜,让人有些担忧的。她实在是太担心蓝十五了,在雪山凤凰的法力之下,蓝十五g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只是,不管是上古神兽还是千年妖孽,一定都有弱点的,但愿蓝十五能及时找出雪山凤凰的命门弱点,化险为夷。 南海龙g南门口,迎风和璎珞换上了衣服,岑金轩却在那里拿着那件火红色的美人鱼衣服别扭的不肯穿上。 “璎珞,我们进去。”见岑金轩有话要说,迎风微眯着冷眸,淡淡开口,不给岑金轩任何说废话的机会。 “娘子,这衣服穿上以后还怎么走路啊?呜呜……我不要……”岑金轩举着衣服在迎风面前哭诉着,那妖孽绝美的面容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滴,他红唇微微抖着,若玉削的鼻梁有些发红,那软哝话语,让人止不住就起了恻隐之心。 只是迎风此刻g本没时间跟他磨叽,想穿就穿,不穿拉到。她淡淡的瞥了岑金轩一眼,眼底的冷漠越发的浓烈。 “迎风姐姐,大门打开了,我们跟着前面一队美人鱼走进去就行了。”璎珞指着龙g大门口那一队等着进去的美人鱼。 此刻,她们是躲在一株巨大的红色珊瑚树后面,迎风探出身子看了看,点点头,跟璎珞自然的往前走去。岑金轩张了张嘴,大眼睛里面的水泡愈发的清澈莹润。 他闭着眼睛,极其委屈的将红色的衣服套在身上,跟在迎风和璎珞身后磨磨唧唧的往前走着。 前面那队五颜六色的美人鱼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慢吞吞的往前移动着,迎风皱了眉头,眼底的一抹冷光悄然迸s。 眼看就要轮到她跟璎珞,迎风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本以为是岑金轩的,正要回头教训他,却突然撞进了一抹坚毅从容的视线之中。 “乐嘉言!你!”迎风看着出现在身后的乐嘉言,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乐嘉言抬手压住她的唇瓣,示意她安静。前面那队美人鱼已经走了进去,后面还没有跟上来其他的水中生物,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龙g守卫的盲角。 “迎风,你该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前来犯险的!”乐嘉言薄唇吐出坚定的话语,他那明亮璀璨的桃花眼,迸s丝丝浓深的情愫。迎风身子一侧,将他推离自己身边。 “我们没有多余的衣服,你现在进去必定会承受不住水下的压力立刻死掉,你当这是开玩笑吗?”迎风的声音噙着一丝警告,眼见那守卫有些疑惑的朝这边看过来,迎风转身就朝里面走去。 倏忽,她的身侧飞闪过一抹月白色的修长身影,是乐嘉言不顾后果硬闯进去了。迎风大惊,跟璎珞同时伸手去拦他,却见他身形一跃,飞快的冲进了正门。 “乐嘉言!” “师兄!” 迎风跟璎珞同时低呼,迎风眸色一暗,暗自运气紧追不舍,现在乐嘉言功力还未恢复,他剩余的那两成功力跟迎风薄弱的内力可谓是不相上下。 迎风拉住了乐嘉言的衣袖,扯开自己身上的美人鱼衣服就将他裹在了自己怀里,没有这种特殊的衣服,乐嘉言再往前走十步就会毙命。 眼见守卫朝他们冲过来了,岑金轩暗自提气,幻影移动的步伐在水下也是游刃有余,他快速绕到那两个守卫身后,手刀凌厉而起,迅捷劈下,打晕了那两个守卫。 “璎珞!赶快带我们去你住的地方!”迎风低声开口,她身上这件破旧的美人鱼鱼皮装马上就要承受不住两个人的身形力量了,若是鱼皮装爆开,她跟乐嘉言立刻就会因为内脏挤压变形继而七窍流血而死。 “迎风,对不起,即使让你为难,我也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前来这里的!”乐嘉言抱紧了迎风,尽量缩着自己的身子,防止撑裂衣服。 “我稍后再跟你算账!”迎风冷冷开口,可手臂却是将他抱得更紧,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因为稍有不慎,这衣服破了,两个人可就没了任何保障了。 几个人快速来到璎珞的房间,那两个守卫被打晕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人知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乱,他们必须抓紧时间。 他们在璎珞那里重新换下了衣服,只是璎珞这里有的只是美人鱼的鱼皮装,并无其他。看着乐嘉言和岑金轩一红一绿两尾美人鱼走出来的时候,迎风唇角抽一动一下,别过脸去打量这个神秘莫测的南海龙g。 先前进来的时候,她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这里大体的构造,原来,真正的南海地下龙g跟电视剧上演的是不同的。 这里完全是一个封闭的场地,并没有四处汩汩冒着的水泡泡,这里的摆设的全都是取自天然的海底生物,珊瑚制成的桌椅,贝壳改造而成功的杯子和锅碗,海底的岩石则是天然的房间隔断,因为是海底的缘故,没有照明,那一颗颗夜明珠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璎珞告诉迎风,这些夜明珠可以通过珠蚌的身体孵化出来,因此,在南海龙g底下,一般小额夜明珠并不算珍贵,反倒是千年出现那么几棵的七彩夜明珠才是龙g的镇g之宝。 只是单凭表面去看,g本看不出哪个珠蚌能产出七彩夜明珠,可谓可遇不可求的。 璎珞将迎风等人安顿了下来,自己先出去打探一下风声,看看驴子现在的处境和位置。见璎珞走后,迎风迅速来到乐嘉言身前,冷然开口, “刚才那样很刺激,是吗?” “迎风,我承认我破釜沉舟的想要跟随你进来让你担忧了,我也知道我刚才的做法有些冒险,但是,我别无选择!”乐嘉言迎上迎风的瞳仁,他能感觉到,这清冷瞳仁之中有一丝浅浅的融化,他看着,心底的伤痛渐渐有了归宿一般。 “好一个破釜沉舟!那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安生的给我呆在这里,别让我们为了你而陷入险境!”迎风字字珠玑,她的神情是一贯的冰冷漠然,乐嘉言无奈的笑笑,他能感觉出迎风并非单纯的责备他,是有在意在其中的,可是他也清楚,自己若是问出口,她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罢了,他要的便是能陪在她的身边,她给予什么,他都会欣然接受。 岑金轩此时一直在旁边不说话,安静的咬着手指,那眼神看似无辜澄澈,可迎风却能感觉到一丝算计在其中。 这也是迎风担心乐嘉言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岑金轩对乐嘉言充满了敌意,难保一次算计不成再来第二次,这个岑金轩的心思,现在她们任何人都看不透,可唯有将他留在身边,才能看清他的意思。 这个人,留下是个麻烦,不留在身边却是个隐患。好在他暂时不会威胁到自己。 不一会,璎珞回来了,面色有些怪异。 “见到他了吗?”迎风急忙问道。 “你说的他是之王子还是蓝十五?”璎珞一愣,不解的看着迎风。 “都是。”迎风皱了眉头,马上意识到一点,自己也许很快就能见到驴子了,莫名的,她心中有些紧张,当他不再认识她的时候,他们再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 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陌生和疏离,她真的能坦然面对吗? 迎风不觉握紧了粉拳,神情划过一丝哀叹。 璎珞见迎风如此模样,更是不忍将自己打探出来的事情告诉她。 “迎风姐姐,你不是说王子吃了绝情丹吗?那么他该不认识你的,所以……”璎珞吞吞吐吐的不继续说下去。 “所以什么?”迎风心思一沉,有种怪异的感觉。 “所以,当你看到王子现在的样子和所做的事情时,也不会太激动哈。”璎珞说完垂下了脑袋,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一般。 迎风眸光颤动一下,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驴子出了什么意外。她紧张的抓着璎珞的手,竟是没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着。 “你别担心的,王子没事,只是他现在好像很……逍遥快活。”璎珞细若蚊蝇的声音传来。 迎风松开手,视线有一瞬的飘忽,她冷冷的开口,神情之中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迷蒙,“他没事就行,至于是不是在逍遥快活,与我无关!” 迎风说完垂下了脑袋,可神情却飞闪一抹清冷的疼痛,虽然很快,却骗不过乐嘉言的眼睛。 “璎珞,把话说完了,我们现在能去见他吗?”觉察到迎风情绪的变化,乐嘉言将话接过来催着璎珞。 “我们现在可以去的,王子虽然不认识迎风姐姐,但是认得我的,你们赶紧跟我来吧。雪山凤凰今晚可能就要杀来了,到时候啊,这里是什么样子就难说了。” 璎珞说完便带着她们朝龙g的主殿走去。 路上,迎风忍不住问起了雪山凤凰的事情,璎珞将她知道的,悉数告知。 原来,这雪山凤凰本是跟普通的凤凰一样x居在凤凰山下,可后来,雪山圣母想要一个坐骑,便看中生x高洁傲然的凤凰,不知怎的便挑中了如今的雪山凤凰,将她带回了雪山,后来,雪山圣母将毕生功力都传授给了雪山凤凰,也改变了她身上火红的颜色,变得如同现在一般通体雪白。 可雪山凤凰不知怎的,就是跟龙g有仇似地,开始的时候总是寻冷g的别扭,等着到了后来,也就是三年前的时候,竟开始跟龙王走动热切了,也不再滋生事端了,再往后,就是鲑鲑诬陷麒麟王侮辱她的事情了。 从那以后,雪山凤凰便霸占了南海龙g。老龙王无奈之下,最后远离龙g,去向不明。 雪山凤凰现在也回到了龙g,只不过,现在鲑鲑在驴子手上,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想必她也是没有心思为难蓝十五和蓝初一的。迎风想到这里,心不由松了一下。 …… 很快便到了主殿门口,猪侠等四大护卫看到迎风来了,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有些异常。 他们都知道王子吞服了绝情丹的事情,但是曾经,他们亲眼见到迎风为了驴子的x命陪在他身边三天三夜的场景,那时,他们都以为,王子跟迎风姑娘会是生生世世永不分开的。 哪知,王子竟是吞服了绝情丹! “迎风姑娘,王子吩咐了,谁也不见。”四大护卫面有难色,虽然很想成全迎风,但是王子现在确实已经认不得迎风了。 先前,他们还故意在王子面前提到迎风的名字,可王子却显然不记得了,他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让他们只剩下叹气了。 “我今天一定要进去,你们不要拦着我!”迎风想要硬闯,却被四人组成的人墙挡在了那里。 “迎风姑娘,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们再试探试探王子再说。”月森语重心长的看着迎风。王子既然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迎风现在进去等同于受死,已经不记得她的王子,对待胆敢反抗他命令的人,是绝不会客气的。 迎风对于四个人的态度早有预料,她沉稳的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你们的救命恩人蓝初一而来。雪山凤凰抓蓝十五的同时也抓走了他, 你们不会想做忘恩负义之人吧?” 迎风说完,四人都是一惊,相互看了看,还是千叶率先想到了事情的键,“这么说,雪山凤凰会对初一恩公不利?” “对!”迎风急忙点头。 “你们曾经说过,只要蓝初一有事相求的话,你们定当尽心竭力,绝不退缩,而现在蓝初一在雪山凤凰手里,你们自然明白雪山凤凰的手段,你们还想拖延到何时?” 迎风知道只要她说出这些话,四大护卫必定让行。 “迎风姑娘,那你自己一个人先进去,我们在外面守着,你该知道王子的脾气,他万一发起火来连我们一起处罚了,到时候就真的没有人能救初一恩公了。”周周急忙开口说道。 迎风感激的点点头,如今时间紧迫,也没时间跟他们多说感谢的话,她在猪侠的引领下快速的到了主殿的门口。 岑金轩和乐嘉言都很安静,虽然都想陪在她的身边一同进去,但如今的情况,他们进去显然不合适,就让迎风单独跟麒麟相处一段时间,看看最终的结果再说。 主殿的大门轰然一声打开,夜明珠粉色的光芒柔和温润,迎风踏着一地的粉色光芒走了进去。这整个大殿空无一人,驴子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路过一间空旷的大殿,再往里面便是驴子的内厅。只是刚刚走到内厅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迎风脚步一顿,这声音一半是驴子的,那另一半的,却分外刺耳,分明是一个女子娇吟的声音。 迎风眸色闪烁一下,心中猛然发紧,粉拳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她走进那内厅,一步步的,脚步的声音清晰的像是踏在自己心头。 屋内,满室旖旎春光,驴子躺在宽大的珊瑚软榻上,柔和的亚麻色头发悉数披散开,神情慵懒之中带着几分冷冽,身上的玄色衣袍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健硕的x膛,而在他身上,赫然趴着一红尾美人鱼。 美人鱼整个身子压在他的身上,那赤一裸x前的两团柔软,一下下轻蹭着他的x膛,一双泛着粉嫩光芒的小手在他小腹上点着火,一路下移到了那亵裤的边缘。 “王子……你怎么不喝酒呢?”那美人鱼声音甜腻的让人作呕,她屁股扭了扭,小手更加往下探去。 “本王子今天不想喝酒了……想要喝你……”驴子霸气的容颜溢出一丝迷醉的微醺,他的大掌落在美人鱼的后背上,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站在门口的迎风。 四目交织,他眼神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可映入她眼中的却是陌生与不屑。 “一个人类的女子,怎么进入这龙g的?”他冷冷开口,大手却没有一丝的停顿。先前还如火的视线在看到迎风清冷的容颜时顿时变得冷若寒霜。 “我不是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我的吗?谁放你进来的?”他再次开口,却依旧得不到迎风任何的回应。 少女清冷的眼底绽放一抹璀璨的华彩,她缓缓走近二人,在他陌生的眼神中,缓缓抬起手,下一刻,只听到那红尾美人鱼惊呼一声,紧跟着一抹红光飞快的甩到迎风身后。 “啊!王子!”红尾美人鱼没料到迎风会出手将她扔出去,登时趴在地上哀号着。 迎风却不回头,一双黑瞳始终紧盯着驴子。 “大胆!”驴子怒喝一声,揪起迎风的衣领就将她甩在了软榻上。他看向她的眼神闪过一抹嗜杀,可藏在眼底的一丝复杂却让迎风有些看不透。 “我就是大胆了,怎么了?麒麟王!”迎风终是开口了,可声音却有一丝未查的颤抖。 她看着他,不放过他眼底任何的情愫,当他听到她开口喊出的是麒麟王时,眼底一瞬的冰封,继而,便是现在这种霸气凌云的傲然了。 “怎么?我不该喊你麒麟王吗?而是应该喊你驴子吗?”她轻然开口,眼底有晶莹的光芒跳动,她抬手触碰着他近在咫尺的面颊,他的眼神依旧是冷冽陌生的。 驴子,真的忘记我了吗?还是你只是在逃避,跟我曾经一样,让人气愤的逃避…… “你说什么?你究竟是谁?”驴子挥开她的手,毫不犹豫的卡住她的脖子,眼看那白皙的容颜在他手下渐渐变红,她嘴巴张了张,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说出来的话我就放过你!”他的声音越发的冷冽,迎风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底的一抹决绝让他的心无端的就跟着慌了一下。 “该死!”他低咒一声,却仍旧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你是不信我会杀了你吗?你擅闯我的地方,难道我会因为你有几分姿色就放过你吗?”驴子俯身逼近她,那一只血色瞳仁倒影出她此时的容颜,那是一种赌博的决绝,赌他最终会松手。 迎风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会松手的……最终会的。 眼角有一滴泪悄然滑落,是什么触动了紧闭的心门,原来,当他不认识她的时候,自己竟会是这般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都很痛,是那种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的憋闷感。 想要极力抓住什么,可是,越是近在咫尺,越是触碰不到…… 卡在她脖子上的大手没有一丝的松懈,她的唇边却是绽放一抹安然的浅笑,那笑容,如同一把钝了的刀子一样,一下下的,戳在驴子的x膛。 他微眯着眼眸,慢慢的逼近这张绝美的容颜。 他告诉自己,他不认识她……不认识…… “麒麟王,是吗?”那看似闭着眼睛沉睡了的人儿突然开口,依旧是陌生的称呼,属于他们之间的陌生称呼。 “你知道我是麒麟王,还敢挑战我的权威?”驴子在她耳边冷冽的开口,那声音似乎能冻结一切。他的大手加重了力道,在她将要窒息的时候,大门轰然一声开启,乐嘉言等人飞速冲了进来。 一见到几乎要断气的迎风,乐嘉言眼中掠过浓郁的杀气,毫不犹豫的冲过来将迎风从驴子手下拽了出来。 “又是一个该死的人类!”驴子不屑的开口,眼神却是藏的很深,任谁也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咳咳!咳咳……”迎风得以正常呼吸,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乐嘉言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看到她脖子上的於痕,乐嘉言眼中燃着怒火,恨不得杀了驴子。 “鄂鸣!你差点杀了迎风,你知道吗?”乐嘉言嘶声开口,周身燃起一股浓烈的煞气。 “你敢伤害我娘子,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岑金轩也将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气呼呼的说着,紧跟着,幻影步伐快速移动到驴子身侧,想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驴子迅速卷起身下的锦被,在手中轻松绕了一圈,在岑金轩近身之时,那锦被猛然掷出,将岑金轩蒙在里面。 岑金轩脚下步子快速移动想要趁机甩开身上的被子,却见驴子不慌不忙的扣动软榻前方的一个机关,啪嗒一声,岑金轩移动到的位置下正好是悬空的一段,那石板开启,脚下失重的岑金轩普通一声掉了下去。 紧跟着,下面传来岑金轩的叫骂声。 驴子眼神冷冽的瞥了迎风一眼,唇角扬起一抹冷嘲的笑意,手腕一动,那机关再次关闭,将岑金轩的话全都掩埋在了下面。 “四大护卫!是你们将她放进来的吗?”驴子抬手,看似随意的一指,周周他们具是一惊,旋即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王子!您有所不知,迎风姑娘曾经是您的救命恩人,她此次前来是有事求您的,王子还请看在昔日情分上帮帮迎风姑娘!”千叶跪在那里一改往日慢吞吞的x子,急切的开口,他此刻是真的担心恩公被雪山凤凰给伤害,当初若不是恩公,他的乌g壳早就成了中药了,也不会活到现在的。 “救命恩人?哼!”驴子听了千叶的话,冷哼一声,“我堂堂麒麟王会需要一个人类的女子来救我x命吗?那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救我的?” 驴子起身来到迎风身前挑衅的看着她,乐嘉言见此神色一紧,更紧的将迎风拥入怀中。 “你这般没有还手之力,如何能救我?你说啊?”驴子逼近迎风,眼底的冷嘲让迎风x口顿时涌上一股怒气,她猛然挣脱乐嘉言,扯住驴子的衣袖,凑近他的耳边,少女的气息清冷甘冽,带着让人醉人的幽然。 “我是用我的身体救你的,你记起来了吗?”她的声音虽轻,但乐嘉言还是听到了。 他微眯起那双璀璨的桃花眼,思绪和神情都是有一瞬的停滞。有时候,无意中得知的一切更加伤人。 驴子的身体有一瞬的僵冷,他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起来,继而笑的邪肆霸道。 “是吗?那就让我现在也尝尝你的味道如何?看我能不能记起你来。”驴子说着掌风擦过迎风面颊扫向乐嘉言,众人皆是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都是没有丝毫反应。 乐嘉言x口中了驴子一掌,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撑着地面再次吐出几口血来,后面吐出来的这几口血,却是透着於黑在里面。 “你究竟想怎么样?还没玩够吗?”迎风见此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在他不羁冷漠的眼神中,拖拽着他的手就往内室走。 “璎珞,你照顾乐嘉言!”迎风丢给璎珞一句话,头也不回的拖着驴子走。 “王子!”四大护卫一惊,倒是不担心迎风会伤害他们的王子,反倒是担心王子会一时失控杀了迎风姑娘,毕竟王子吃了绝情丹,对迎风没有任何的印象。 “不用追了,他们不会有事。”正当众人陷入惊慌之中,乐嘉言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师兄,你什么意思?”璎珞俯身扶起了乐嘉言,疑惑的看着他。 乐嘉言苦涩的笑笑,擦干唇边的血迹,缓缓开口,“他刚刚给我的那一掌,实则是将我体内的毒素给逼了出来,他用内力强行冲出我体内的毒素,一般人是不敢尝试这么做的,因为稍有偏差,我便会经脉尽损,现在我的功力再过一天就可以彻底恢复了。” 乐嘉言说完,众人具是变了脸色。互相看了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王子会救你?难倒他?”月森摇着头看向千叶他们。 “王子该不会是g本就没吃绝情丹吧?”猪侠抛出一个大胆的推测。 “这就要问问她了!”周周指指一边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的红尾美人鱼。 “你说,王子宣你进来的这段时间,都做什么了?” 千叶慢吞吞的开口,那红尾美人鱼眨眨眼睛,有些不忿的开口,“王子从我进来的时候就让我跪在那里,等着门口响起脚步声的时候,便将我拖了起来,后面的事情,你们就去问那个人类女子吧!” 红尾美人鱼说到最后是一脸的哀怨和不甘。 “难道王子真的没吃绝情丹?他只是在演戏?”璎珞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王子一直在演戏吗?怎么可能?王子一向是有一说一雷厉风行的x子,何时变得这么会演戏了。 “我们现在在这里猜测都是没用的,关键要看迎风姑娘怎么对付王子了。”千叶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四个护卫都是叹气的站在那里,不过他们心里对迎风都是有信心的,只要王子没吃绝情丹,迎风姑娘应该有办法制服他。 …… 内室,驴子大力松开迎风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还没回过神来,便见身后的迎风迅速的脱去身上美人鱼衣服,她动作迅速,g本不给驴子留任何思考的空间。 “你疯了?!”驴子怒吼一声,几乎是在同时将她拽到怀里,立刻用自己的披风裹住她的身躯,防止她内脏承受不住海底压力的挤压而受伤。 “你还装不装了?”迎风在他怀中不安的又踢又打,那双冰雪瞳仁竟是染了血红的光芒。 “死丫头!我就是逃不出你的算计了是不是?这样都能被你看穿?”驴子咬着牙愤愤的开口,那一双瞳仁,黑的如夜幕深邃,红的似火燃的酴醾。 “你还玩吗?玩的话我奉陪到底!”迎风说完立即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俊颜拉到自己面前,在这件有着他体温的披风内,她眼底的红色血丝渐渐消散,那疼惜和埋怨终是占据了气愤。 她的唇贴近他的唇瓣,缓缓开口,“你当时一定看到你走后我是怎样的难过痛苦了,这下子,你满意了?” 驴子听了迎风的话,眼神闪烁一下,视线移到别处不看她。 “堂堂麒麟王啊,竟然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幼稚!”迎风又气又恼,偏偏被他禁锢的死死地,无法动弹。 “对!我就是幼稚!不那样的话我怎么能看到你不同以往的样子?我只想知道在你心目中,我的位置在哪里?有错吗?”驴子对迎风吼着,在她的挣扎之下,扬手将她扔到身后的床铺上,扯过床尾放着的自己的几件衣服就往迎风身上套。 “穿上!”见迎风还在挣扎,他的声音不免chu暴蛮横起来。 “我不!”迎风算是跟他杠上了,他要穿,她偏就要脱,不一会,驴子全身都出汗了。 “你既然都看到我当时的样子了,为何刚才还要装作不认识我,想要掐死我啊你!!”迎风说完一脚揣在驴子膝盖上,驴子捂着腿跳着下了床,气恼的指着迎风。 “我刚刚是用力了没错,但是我是将内力灌输到了你的颈后,我怕你在这个海底万一身上穿的衣服破了,你有我的内功护体,还是能坚持上一刻钟不会有事的,你这个笨蛋!!” 驴子暴跳如雷的喊着,他仅存的秘密都被迎风逼着说出来了,尊严也被她彻底的摧垮了,他现在对她,爱和恨一起纠缠着,折磨着他的心扉。 只不过,那恨意,却在见到她此刻震惊呆愣的神情上时,顿时转化为臭屁的傲然。 “怎么了?傻了吗?后悔了吗?”驴子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屑的撇撇嘴,眼神却是很享受迎风此刻呆愣的神情。 心里暗自腹诽,死丫头!你也有今天!! “那你刚才打乐嘉言的那一掌呢?”迎风微眯着眼眸,试探的开口。 “那是给他疗伤呢!将他体内的余毒排出,省的一会打起仗来,他拖大家后腿!”驴子继续冷哼着开口,他甩手将自己的衣服扔到迎风身上。 “穿上!别让本王子亲自动手!”他语气和神情虽然恶劣,可那双妖异的瞳仁却是紧紧盯着迎风穿衣服的一举一动。 眼见那葱白葇夷轻柔的穿过衣袖,继而在身上绕了一圈,再系上x前和腰间的带子,那样一副玲珑有致的身段裹在他宽大的衣衫下,却平添了诱惑与磨人心扉的感觉。 驴子不自然的舔了下薄唇,喉咙难耐的滚动一下。 死丫头!折磨人!穿衣服这么慢!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倏忽,两个人同时开口,竟是说出了一句话。 迎风穿好衣服来到驴子面前,神情依旧是让驴子抓狂的清冷幽然。 “雪山凤凰马上就来了,我虽然抓到了鲑鲑,但是她现在昏迷不醒,无法替我作证。我当务之急自然是唤醒鲑鲑了。”驴子没好气的开口,见迎风走近他,不觉冷哼一声,后退一大步。 迎风见他如此模样,长舒口气,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雪山凤凰抓走了蓝十五,如果我们现在用鲑鲑跟她交换呢?”迎风眼神闪过一抹暗夜的j明。 驴子本是立刻要拒绝的,看了眼迎风的眼神,顿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找人假扮鲑鲑交换蓝十五?” “不然用真的鲑鲑的话,雪山凤凰有了戒备,以后你想再找到鲑鲑,是g本不可能的了!” 迎风说的是事实,真的鲑鲑不能用来交换,可十五必须要救,她现在真的是急死了,否则刚才也不会那么暴躁的跟驴子对抗了。 “雪山凤凰还有一个时辰就会赶来,你说,若是我在这之前唤醒了鲑鲑,那我们不就可以将真的鲑鲑交给雪山凤凰了。”驴子看来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转身坐在宽大的紫珊瑚软榻上,微眯着妖异的眸子,朝迎风摆摆手。 “过来!”他的语气明明是命令的,却带着一分暧昧。 迎风冷睨了他一眼,坐在远处一动不动,她心中还有着一腔怒火没有发泄完呢。 “你那个脑子是怎么想到用蓝十五来引诱雪山凤凰出来的?你不知道那个什么雪山凤凰很可怕吗?我差点也被她抓走了!”迎风听似平静的语气难言气恼。 “你觉得我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吗?你有没有良心?我早就暗中派人保护你了!你以为雪山凤凰是真的怕了岑金轩吗?那是我提前派人潜伏在她身边,关键时刻给她送信,说我回了龙g,其实那时候我还没有找到鲑鲑,多亏我最后想到封闭的礁石之中会有文章,在里面找到了昏睡的鲑鲑。 我那时候,g本就是跟时间竞赛,差一点,就被雪山凤凰撞了个正着呢!” 驴子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告诉了迎风,他的心气从未有过如此激动,他做了这么多,只想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不管身处何地,何时,他都会将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他也是用这个方法让迎风自动走近这南海龙g。 这个丫头直到现在才懂吗?并非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不知道她的行踪,他对她的一切都必须了若指掌,什么绝情丹,什么忘情,他就是吃尽天下绝情丹,也绝对不会忘记南迎风这个名字的。 “我累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已经是撅了心给你了,你若不要,我留着,给别的女人!”驴子负气的开口,最见不得她眼中那高华清冷的流光,那会让他觉得,在她心中,他跟其他人是一样的,被她拒之于千里之外。 “为了让我懂你的心,做了这么多,折磨了彼此,有意思吗?”迎风垂下眼眸,留海挡住了视线,她的声音有淡淡的疲惫,那娇小的身影好似裹了一层朦胧的冰霜,让驴子的心跟着很快的坠落和冰冻起来。 他豁然起身,紧张的看着迎风,猜不透她话中的意思和态度。 “我……我如果不这样,永远也不会看到你为我痛苦和不舍的眼神,不是吗?”驴子的声音很轻,他承认自己那时候做的有些过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决心,硬是逼着自己将恢复功力的丹药当做所谓的绝情丹欺骗了她。 老实说,当时,他曾一度觉得这药就是绝情丹了,甚至,他都觉得迎风的样子和形象都模糊了起来,他当时很害怕,再加上酒j的作用,他曾一度如梦如幻,以为自己吃的就是绝情丹。 只是那种感情他再也不想承受了,他明明是后悔的,却是无法回头的感觉,就这么硬逼着自己,也逼着迎风表露出她的心意。 而此刻,迎风的样子说明了什么?是不能原谅他的试探吗? “那你当时看到了,现在我也来找你了,你满意了吗?”迎风声音冷然响起,她依旧垂着眸子,让驴子看不到她的神情。 驴子心弦一颤,他起身快步来到迎风身前,该死的!她又准备用这副表情对抗他了吗? 驴子强行勾起迎风下巴,却在她眼底看到一抹慵懒且随意的神色。 “你故意装出这个样子让我紧张是不是?”驴子懊恼的看着迎风,神色却是明显一松。 “我们现在不应该讨论这个问题,该去见鲑鲑不是吗?”迎风挥开他的手,起身,神色依旧是让驴子有些难堪的慵懒随意。 “那个……见她可以,不过之前我有话问你。”驴子双手臂把住迎风肩头,很认真的看着她。 “在你心中,我的位置在哪里,你现在能给我答案了吗?” 迎风看着他,神色如常,可眼底跳跃的却是一分只会给他的悸动和占有。 她在驴子期待的眼神中,轻然的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你一直在这里,够不够?” “够了。”驴子笑的轻狂桀骜,他抱紧了她,眼中和心底都填满了满足。 ps:终于赶在凌晨两点完成了这章,不用拖到中午了,囧一个。 2728 欲望文 29-3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2930 第二十九章 交心,真相 驴子抱着迎风,心中暗自庆幸,这丫头没有怪他设计了她这么多,她的释怀,让他此刻竟有些无措起来。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装作不认识你的?”驴子皱了下眉头,饶有兴趣的问着迎风,也借此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 迎风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泽,继而,眼底的一抹j光看的驴子心里发虚。这丫头,还是不准备放过他,想要算计上他一番吗? “你若真的记不得我了,我早先故意加重了脚步走到门口,你肯定早就出手了,岂会容我进入内室。而且,你听我叫你麒麟王的时候,神情g本就不对,你既然习惯了听别人叫你麒麟王,可为何我叫你的时候,你会别扭呢? 原因是,你g本早就习惯了我称呼你驴子,不是吗?” 迎风说完,抬手敲了一下驴子的脑袋,继续道, “不过你那天晚上确实骗到我了,我真的以为你狠心的吞了绝情丹的,你的目的终究是达到了,对吧。”迎风不忘揶揄驴子,那黑瞳之中的冰雪之色已经渐渐隐退,陇了一层迷蒙的薄雾,看的驴子心中酸涩。 他轻拍下迎风的脑袋,唇边的笑意满是疼惜和不忍。 “我宁可那天被你揭穿,也好过后来看到你难过痛苦的样子,其实,我真的后悔了,若知道你会如此难过,我绝对不会试探你的,我也只是想融化你心底的坚冰,想让你快乐一点。” 驴子的语气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迎风的灵魂是强大的,可她心底深处不容许被人碰触的地方,是非常脆弱的。他一贯是小心呵护,不忍伤她分毫的。那天夜里,他真的是被逼急了,再加上酒j的作用,事后,他是一千一万个后悔,若不是迎风现在揭穿了他,他g本不知道后面要如何收场。 难道要一直装不认识她下去? 驴子很庆幸,迎风的冰雪聪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台阶走下来。 “我懂你的心思,既然我都交心给你了,你以后也不准动不动的就发脾气和小心眼了,你是麒麟王啊,不是一个暴君!知道吗?”迎风扯了扯他的耳朵,在他呲牙咧嘴的模样中露出一抹暖色的笑意。 “对了,我们赶紧去见鲑鲑吧,我来这里的这功夫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迎风提醒着驴子。 驴子沉吟片刻,有些犹豫的看着迎风,“我已经有了让鲑鲑醒来的办法,不过还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迎风微怔,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总不会是唤醒鲑鲑的方法需要你献身什么的吧。” 迎风的语气有些揶揄,这又不是睡美人的故事,驴子是王子不错,可这里是南海龙g,又不是童话故事里面的场景。 “迎风,你怎么……你怎么知道?”驴子愣愣的看着迎风,对她聪明异于常人的小脑袋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唤醒鲑鲑的方法他也是刚刚才从鲑鲑的贴身侍女那里知道,迎风才刚刚到来,她如何得知。 “难道是真的?” 迎风不觉抚眉凝思,要驴子献身?怎么献? “其实只要我跟她两个人脱光了衣服泡在药浴桶内,我为她逼出雪山凤凰给她吃下的昏睡散即可。”驴子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 “昏睡散?这雪山凤凰对自己的女儿竟如此狠毒吗?”迎风摇摇头,如此一来,她对蓝十五的处境更加担忧了。 “你若是觉得跟她泡在一个浴桶里面别扭,那分开就是了,中间加上隔断,只要你的手能够到她的后背,让她回头的时候看不到你,而你也看不到她的身子,不就可以了吗?” 迎风满不在乎的开口,她说完,拉着驴子就往外走,驴子看着迎风的背影,暗自摇头,这个方法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先前只要一想到自己要赤身裸一体的跟鲑鲑泡在一个浴桶内,他心底本能的就生出抗拒,还是迎风为他解决了这麻烦。 …… 主殿门口,乐嘉言本想着进去看看迎风这么久为何还没出来的时候,就见她跟驴子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看到迎风无恙,乐嘉言便知道,迎风一早也看穿了驴子的伪装。 “王子,蟹将刚刚汇报,雪山凤凰还有半个时辰就会赶来。”周周见驴子和迎风无恙,心下一松,急忙将最新的情报告诉驴子。 驴子听了点点头,吩咐众人跟他一起前往安置鲑鲑的地方。 鲑鲑是雪山凤凰的女儿,通体雪白耀眼,此刻的她已经幻化成人形,一席白衣胜雪,安静的躺在那里。 迎风看着鲑鲑,不觉露出一瞬惊讶的神情,这鲑鲑不只是皮肤白皙如雪,就连头发和眉毛都是近乎于透明的白色,身上的皮肤极其细腻,能清晰的看到青红两种颜色的血管在皮肤下面,甚至当她呼吸的时候,你都能感觉到那血管在跳动。 她躺在那里,不像是真人,就好像一缕幽魂一般,轻飘飘的,随时都会飞走的感觉。 “鲑鲑从小就是这个样子,本来她的眉毛和睫毛还是黑色的,可后来被雪山凤凰下毒以后,终日昏迷不吃不喝,现在连眉毛睫毛都退化成了白色。”驴子无奈的开口,他对鲑鲑虽然有怨恨,但是看到她如此模样,驴子暂时也没有心思跟她去计较。 驴子吩咐四大护卫将鲑鲑抬进木桶里面,四个人都是非常的小心翼翼,因为鲑鲑被雪山凤凰封闭在礁石里面的时间太久了,她浑身的骨头和皮肤都是脆弱不堪的,只要稍稍用力碰触便会皮破血流,骨头也随时有折断的危险,必须极其小心翼翼才行。 鲑鲑闭着眼睛,身子瘫软无力的被放进浴桶,迎风扶着她的头,不让她溺水。 四大护卫则在浴桶之中c上了一个隔断,驴子紧跟着褪下衣衫快速进入木桶。 那隔断上面被千叶凿了两个洞,正好够驴子的手贴在鲑鲑后背上,见一切准备妥当,迎风开始给鲑鲑脱衣服,将她上身的衣服褪到腰间即可。 只是迎风视线停留在鲑鲑身体上时,蓦然有一瞬的呆愣。 她手上的动作也停在了那里,眼底的震惊不亚于猜到驴子并没有吃绝情丹的时候。 “迎风,怎么了?”驴子在隔断后面紧张的看着迎风,以为她有哪里不舒服。 此时,四大护卫都已经退到了驴子身后,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们都在迎风给鲑鲑脱下衣服之前起身闪开了,所以现在鲑鲑x前的春光只有迎风一个人看到了。 “驴子,雪山凤凰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迎风有些恍惚的声音传到驴子耳中,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点点头。 “这个鲑鲑……你以前见过?”迎风的声音仍旧带着浓烈的探寻和怀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觉察到迎风的异样,驴子想要起身,却被猪侠及时阻止了。 “王子,这个药浴已经发挥作用了,您现在必须运功逼毒,否则会损伤元气的。“ “可迎风那边……”驴子显然还是不放心迎风。 “我没事,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你赶紧给她逼毒吧,让她快点醒过来。”迎风说着绕道浴桶的中间,让驴子能够看到她,不让他担心而影响运功逼毒。 驴子听了迎风的话,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是她此刻站在他的身边就好,他能时刻看到她,便可以保护她的安危。 驴子深呼吸一口,调整气息,双手从隔断中间的孔中探过去,贴在鲑鲑后背上,一股炙热的气息从他手心窜涌出来,紧跟着这本是温热的药浴水边腾腾的冒起了泡泡,热浪袭来,药浴翻滚。 迎风始终站在木桶的中间,警惕的观察昏迷中的鲑鲑的一举一动。等着鲑鲑醒了,不用她自己交代,迎风就能让他原形毕露。 谁曾想到呢,这个鲑鲑竟然是个男儿身、若非刚才亲眼所见,迎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 驴子的那双眼睛都干什么去了,男的女的还分不清楚吗?还有其他那些什么上古神兽神仙的,都没看出这鲑鲑是个男子吗? 刚刚迎风给他脱下衣服的时候,清晰的看到了他平坦的x部,她再仔细一看,下巴下面那里分明有着喉结的,但是因为鲑鲑平时太过于苍白了,一般的光线下g本看不出来,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先前迎风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夜明珠的光芒倒影在水中,有光影反s到他喉咙那里,迎风看了,着实大吃一惊。 这时候,浴桶内的水还在沸腾着,驴子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驴子现在必须坚持下去,所以迎风刚刚没有点破鲑鲑的身份。 浴桶中原本是褐色的药浴水,渐渐变成了暗红色,鲑鲑的脸色在雾气腾腾之中渐渐有了一分血色,脸上的血管也并不那么刺眼了,他那薄薄的几乎一蹭就会破了的皮肤也渐渐有了红晕的光泽,看起来,不像先前那么脆弱了。 驴子深呼吸一口,贴在鲑鲑后背上的大手轻轻动了动,继而慢慢离开她的后背。鲑鲑后背那里,赫然有两个深紫色的手印。 “王子,请更衣!!”月森将新的衣服给驴子披在身上,迎风急忙走过去,拿过衣服亲自给驴子穿起来。 “你们先下去吧。我跟迎风还有鲑鲑单独呆一会。”驴子朝四大护卫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他虽然给鲑鲑逼毒消耗了不少体力,但对元神并没有多少影响。此刻他的j神状态并无异样,无需四大护卫守在身边。 迎风自然的给他穿着衣服,细滑的葇夷挑起他的袖子,另一只手拿起他的胳膊穿过衣袖,她的柔软娇嫩触碰到他还有些湿漉漉的胳膊,热气腾腾之中,驴子的眸子染了一丝微醺。 看着那娇小的身躯在他身前忙活着,驴子唇角弯起一抹笑意,眼底具是浓浓的满足。 若不是迎风看穿了他g本没吃绝情丹,此时此刻,他可能还在跟她继续别扭着,想来,都觉得那是一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能在这里解开彼此的心结,他真是庆幸万分。 湿哒哒的x膛忽然传来一丝暖意,驴子低头看到迎风双手绕在他的身后将衣服的带子拉到x前,她的面颊贴在他的衣服上,就隔着这么一层薄薄的衣料磨蹭着他的肌肤,驴子身子一紧,紧跟着抱住了迎风。 “怎么了?”迎风停下手中的动作,仰头看他,那莹润明亮的眸色,让驴子心中的宠溺和怜惜无处躲藏。 他笑着摇摇头,大手落在迎风后背上,“若让你继续给我穿下去,对我而言,是种折磨。”驴子的声音有些沙哑,迎风微怔,自然明白这折磨的含义。 只是驴子今天的表现似乎太过于沉稳了,往日的他才不会管折磨不折磨的,一定要好好的逗弄她一番才肯罢休。 看来,与雪山凤凰的决斗让驴子心中的责任感和沉重感加深了不少。这一场恶战,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是? 迎风心思一沉,她从驴子怀里挣脱出来,拉着他来到鲑鲑身前。此时鲑鲑还在沉睡着,那面色已经不复先前的苍白透明,变得红润而富有光泽。 驴子一见那白花花的身子急忙停下步子,恼怒的看着迎风,“你拉我到前面干什么?一会她醒了我会找人给她穿上衣服的,我可没兴趣看她!” 迎风却是不管,硬是扯着驴子往前凑,“你看清楚了!他是鲑鲑没错!但他是个男人!”迎风拉起驴子的手毫不犹豫的落在鲑鲑x膛。 驴子猛的跳了起来,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仿佛这是烫手山芋一般。 “迎风,他!”驴子脑袋轰的一声,刚才掌心的触感虽然一瞬而逝,但是他却清楚地感觉到了那没有一丝弹x的x口。 “你再看他的喉结。”迎风拉拉还在震惊中的驴子,抬手指着鲑鲑的喉咙。 驴子正了正神色敛了身心,将迎风别在身后,小心的探身看去。 鲑鲑的x膛虽然不像他的那么健硕,但是很明显的能够看出来,平坦且没有一丝弹x,他的喉咙那里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喉结。 驴子不可思议的看看鲑鲑,再扭头看看迎风,继而又俯身看了一眼鲑鲑。正在此时,沉睡中的鲑鲑猛然转醒,那一双红色的瞳仁在顷刻间迸s出妖灵的光芒,他抬起手臂迅速勾住驴子脖子,二话不说将驴子拽进了浴桶里面。 “呜呜……我好冷!给我暖和一下……”鲑鲑神志不清的喊着,一双手在驴子身上来回游移。 “住手!”迎风和驴子同时开口,一人扯住鲑鲑的一条手臂将他拉开,可胳膊拉开了,鲑鲑的双腿又再次缠上驴子的j腰,驴子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本王子松开!!”驴子喊着,瞳仁之中,红与黑火热升温,隐忍的怒火一触即发。 “呜呜……不要不要,好冷啊……这是哪里?”鲑鲑半眯着眼睛,撒娇一样的将脑袋在驴子x前磨蹭着,那声音带着三分娇柔七分软哝,仔细一听之下,又有一丝男儿的清朗。 此时驴子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松开鲑鲑的胳膊,双手抓住他盘在腰身上的双腿,迅捷起身,在鲑鲑的一声惊呼之中将他甩了出去。 碰的一声,鲑鲑撞在礁石的隔断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小心摔死了他!”迎风见鲑鲑躺在那里半天没动弹,不觉有些担忧,要是鲑鲑死了,谁来证明驴子的清白。 “四大护卫!”驴子也知道迎风的意思,他怒喝一声,四大护卫齐刷刷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乐嘉言和璎珞。 “用先前想到的办法逼他说出实话。”驴子对四大护卫说道。 “是。”四人齐刷刷的应着,却是谁也不好意思上前,他们还不知道鲑鲑是男儿身,现在鲑鲑趴在地上,自是看不到x前的春光。 “鲑鲑男扮女装,并非女儿身。”迎风见他们犹豫着不肯上前,立刻将真相告诉了他们。 一时间,四大护卫和乐嘉言还有璎珞,具是震惊的看着趴在地上,长发遮住半个脊背的鲑鲑。那细腻光滑的能掐出水一般的肌肤竟会是一个男子拥有的吗? “怎么可能啊迎风姑娘,我们认识她这么久,她怎么会是?”月森摇着头,继而不信邪的走到墙角,将鲑鲑的身子转过来。 一时间,众人再次震惊,目光具是聚焦在那平坦的x部上,先前,大家可都是见过鲑鲑的容貌,实在无法将他跟男子联系在一起。 “驴子,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鲑鲑开口?”迎风见月森将鲑鲑抱到了软榻上,不觉期待的看着驴子。 驴子神秘一笑,唇角扬起一抹霸气的弧度。 “想知道的话,就亲我一下,以后还要负责帮我穿一个月的衣服。”驴子挑逗的扯了扯迎风的衣襟了,脸上的一抹坏笑让迎风唇角不觉抽一动一下。 “我不想知道。”她回答的干脆利索,说完后,快步来到床边,看到月森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似乎是要洒在鲑鲑身上。 月森扭头看到迎风正在自己身边,急忙往后赶着她。 “迎风姑娘,你往后站,省的一会将脏东西弄在身上。”月森说完咧嘴一笑,神情很是邪恶。 迎风更加疑惑,腰身从后收紧,被驴子拉到了怀中。 “一会看看你就知道了。”驴子在迎风耳边吹着热气,唇角扬起一抹坏笑。 迎风缩了缩脖子,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安静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幕。 “迎风,把这个戴在身上。”乐嘉言却在此刻走到迎风身后,将一个小瓶子递到她的面洽。 “这是什么?”迎风扫了眼那个瓶子,并没有伸手去拿。 “这里面有一颗荡剑门独门秘制的药丸,能解白毒,我担心一会雪山凤凰来了会出什么意外,提前给你预备着。”乐嘉言说完将小瓶子塞到迎风手中,眼底的疼惜和关切满满的溢出,迎风眼神闪烁一下,躲开了他咄咄灼热的视线。 手心握紧,将那个小瓶子收进怀中。她垂下眸子,视线有一瞬的迷蒙,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心有时候很奇怪,忽大忽小,有时候明明能装的下那么多的y谋诡计,却装不下分毫对他的仇恨。 此时此刻,他站在她的面前,让这气氛有一瞬的恍惚,好像时光牵引了彼此的什么东西,让她看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道路,往前走,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迎风,那个东西你g本用不着,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呢!扔了它!”驴子冷冷的开口,虽是命令的语气,却带着一丝商量的余地。 迎风瞥了他一眼,假装没听见,转移了话题, “月森究竟要做什么?” “你别转移话题啊,先扔了他的东西,我不准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给的东西!”驴子伸手就要去抢,迎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站在那里,并不阻止他的动作。 驴子的手到了迎风x口,方才发现她已经将小瓶子放到怀里了,他这个动作下去,身边还有璎珞,四大护卫他们……真是该死! 驴子暗自咒骂一声,狠狠地瞪着迎风,“你是不知道不听话的后果吗?”驴子的声音,明明是威胁却带着一分让人心痒痒的暧昧。 迎风垂下眸子不管他,视线不期然与乐嘉言撞在了一起,乐嘉言眼底的柔情在此刻好像要将她融化一般,他眼中的守护和坚持让她的心弦在此刻微微颤动一下。 她移开视线,她的心,还大不到忘记泣血如泪的过往……他做的一切,她看在眼底,这是他的赎罪吗?如果是,她希望他能停下来,他这样做,她真的很累…… 觉察到迎风的神情有些萧冷,驴子将她更紧的拥在怀中,扭头警告的看着乐嘉言,乐嘉言视线却早已是牢牢地锁定在迎风身上,g本看不到其他的。 他现在就像是一颗棋子,随时随地的等待迎风进退选择,可是,她的棋局之中g本就不需要他,他多希望自己能受控在她手里,被她摆布掌控,可是,就连这卑微的受控她都不会给他。 其实,何止是迎风是在逃避,他何尝不是呢?他做了这么多,可心底却从未幻想过还能成为迎风心爱的人,他只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一直不停的在她身边为她做任何事情。 直到有朝一日,他老了,什么也做不了了,他还是会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守望她,却绝对不会说出重新被她接受的话来。 他不配了…… 有时候,他很傻的想着,现在,哪怕是被她利用着也是他的幸福。 乐嘉言微眯着桃花眸,眼底的哀怨丝丝纠缠牵绊,哀痛穿透眼眸坠入心底,那感觉,便好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刀子,一下下的划在心口上,内里早已是伤痕累累了。 迎风,我此刻真的是心甘情愿,想要受控在你的手中…… …… 迎风不让自己去看乐嘉言此刻的神情,她却很清楚,她跟乐嘉言之间,已经没完没了了。 迎风眼神闪烁一下,移开视线专注于床上的鲑鲑,只见月森用一块面巾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继而将手中的小瓶子打开,洒出了里面的一些白色粉末。 撒完之后,床上的鲑鲑幽幽转醒,月森后退一步,急忙来到驴子身边。 “王子,马上就会毒发的。”月森沉声开口。 “毒发?”迎风话音刚落,床上的鲑鲑便痛苦的蜷缩起了身子,紧跟这发出细碎且痛苦的呻一吟。 “迎风姑娘,我们给他洒在身上的是南海龙g独有的药粉,只要他身上沾了这药粉,便会经历人世间七重苦难折磨,每一重折磨都是无法忍受的,这种药粉一直锁在龙g内,从未拿出来使用,这是第一次,没想到还是我动手来试验的。” 月森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床上的鲑鲑。 迎风听完月森的话,不觉诧异的看着驴子,“这是你的主意?” 驴子摇摇头,在迎风耳边说道。“这是素衣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呢!素衣跟随我父王身边多年,知道这南海龙g所有的秘密。” 素衣?又是素衣?迎风微微蹙眉,这个素衣真的如驴子所说,已经化作了南海之中的一颗沙粒吗?为何总觉得有种y魂不散的感觉? 迎风摇摇头,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眼见床上的鲑鲑已经只剩下出的气儿了,驴子眼神示意月森过去看个究竟。 只是月森还没走过去,鲑鲑便忍不住开始求饶了。 “麒麟王,你不就是想知道那日的真相吗?我告诉你就是了!你把我的毒药给解了吧。”鲑鲑的声音突然恢复成了正宗的男儿声音,虽然气若游丝,却不再是娇柔细腻,而是很有磁x且清亮的声音。 月森得了驴子的命令,将解药扔给了鲑鲑,鲑鲑双手颤抖着服下解药,他抬眼看着众人,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继而,他闭上了狭长的眼眸,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不是雪山凤凰的女儿,我只是她捡来的……面首之一。”鲑鲑说完,众人具是无声的看着他。等待他下面的话。 “我本是凤凰山下的一只普通小凤凰,后来被雪山凤凰带到了雪山上,跟我一同被她带过去的还有其他九只普通凤凰,我本来通体都是火红的羽毛,可是雪山凤凰为了让人确信我是他的骨r,便日夜喂我吞服可以消除身上黑色的雪山丸,又因为我是这十只小凤凰里面打扮成女子最惟妙惟肖的一个,所以,雪山凤凰便派我前来勾引麒麟王,还在他的酒中下了迷幻散,让他迷失心智之下,做出失控的举动。” 鲑鲑说完,痛苦的垂下了脑袋,不敢再看任何人。 驴子听了鲑鲑的话,周身燃起一股愤怒的火焰,那红色瞳仁之中一抹金光猛然迸s,紧跟着,那光芒在瞬间照亮房间,他掌风雷动,抬手毫不犹豫的出手,挟裹着冷冽寒芒的掌风在金光之后飞速打在鲑鲑x口。 哧的一声,鲑鲑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他刚刚恢复一点红晕的面色,再次苍白无光。 “就因为你在我的酒中下毒,冤枉我侮辱了你,天庭将我赶出来南海龙g,还贬下了凡间,更是将南海龙g一众人等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该死一百次!!” 驴子冷冷开口,眼中闪过凌厉的杀伐之气,左手幻化出一道手刀,金色的寒芒在手刀上闪烁,驴子抬手毫不犹豫的出招,只见一道金光凌厉闪过,鲑鲑刚刚站立起来的身子再次遭受重创,整个人被掌风打飞了出去。 鲑鲑身子划出一道弧度,继而重重的撞在礁石上面,轰然一声崩塌的声音响过,鲑鲑的身子连同碎石一起滚落在地上。 “对不起……我当时也是逼不得已!雪山凤凰……答应……答应我,只要我肯陷害你,她便会放了我,并且不再逼我吃那种让身体变白的雪山丸,她当时说只是想要小小的惩罚一下你的狂妄,并不是要得到南海龙g,我不知道会是现在这个后果的,我……” 鲑鲑不等说完,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天判官!你可以出来了!”此时,驴子突然转身对门口喊了一声,只见紧闭的巨蚌贝壳大门轰然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神情严肃、面目凝重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墨色衣袍,头发高高束起,腰间束着孔雀尾一样颜色的玉带,迎风从未见过有这等颜色的玉石,男子脚下的靴子也甚是奇怪,不像是普通面料做成,黑色的靴子还能泛出银白的光芒。 迎风不觉对这男子的身份有些好奇。 “麒麟!刚才鲑鲑所说的一切我已经听到了,也已经记录在案,我会立刻返回天庭为你沉冤得雪,只是在天庭没有做出最终的判决之前,你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造成任何后果,都是你一力来承担!还有你今天擅自动用南海龙g的毒药强行逼供的做法,我也会据实汇报。”被称为天判官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开口,那声音和表情都像是在照本宣读一般,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天判官说完后,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犹豫。 见天判官走后,四大护卫明显松了口气,虽然他们逼供在先,但是比起雪山凤凰私养面首,且编造谎言蒙蔽众人的罪名,实在是不算什么。 “这天判官是你事先请来,就等着鲑鲑交待出他跟雪山凤凰的罪行后,能有一个见证吗?”迎风思忖片刻,轻然开口。 驴子点点头,有些歉疚的看着迎风道,“你不会怪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吧。” 迎风摇摇头,事情能有现在的局面,是驴子的功劳,她怎会为了这点小事埋怨他什么。 只是她总觉得有几点说不通的地方,雪山凤凰既然利用完了鲑鲑,为何不干脆杀了他毁尸灭迹,而是将他封在了礁石里面?还有,雪山凤凰究竟跟南海龙g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驴子呢? 迎风总觉得,雪山凤凰要针对的人并非是驴子,难道她是跟老龙王有何深仇大恨吗? 驴子见迎风在发呆,知道她又在担心什么了,他不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许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他将她千方百计的骗过来,除了想要解开她的心结,也是不想她以后的生活在陷入波云诡谲、明争暗斗之中。 “迎风,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c手其中,我自己会解决的。”驴子认真的看着她,他的眼神就好像一泓澄澈的清泉,让她的心底顿时是说不出的清凉舒爽。 “可是十五还在雪山凤凰手里,我不能坐视不理的。”迎风试探的开口,果真看到驴子脸上蒙了浓浓的妒意。 她这样子接受了驴子和十五两个人,接下来,她该如何面对他们吗?她能够坦然,可他们呢? 迎风不觉有些头疼,是谁说桃花朵朵开,开一朵就要摘一朵的,她宁可一朵都不要。 而且,又不是她采的他们! “想什么呢?”觉察到迎风眼底有迷茫,驴子不觉无奈的看着她,要想控制这丫头的思维和心思,绝不是演出一场苦r计那么简单就能办到的。 不过他现在已经很知足了,只要知道她的心思,他便可以无所顾忌的宠她,要她了。 正在此刻,门口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蟹将,不等他开口,驴子便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 “雪山凤凰要动手了。”驴子说着握紧了迎风的手,瞳仁之中点点莹润,是对她的担忧。 迎风莞尔一笑,宽慰的开口道,“我的功力虽然不足以跟雪山凤凰对抗,但是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况且我还有乐嘉言给的灵丹,你就放心吧。” 驴子听迎风提到乐嘉言的名字,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乐嘉言却顿时活了一般,迈开步子来到迎风身侧, “迎风,一会呆在我的身边,我会保护你的。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大半,想来……” “不用!”驴子替迎风回答了。 “一会你在我的身边,不准离开半步!今日雪山凤凰前来,我只是想要稳住她,假意跟她谈判,并非想跟她决斗,现在还不是决斗时候。”驴子握紧了迎风的手,在乐嘉言受伤的眼神中拉着她出了房间。 …… 南海龙g南门口,在这里当了三年主人的雪山凤凰第一次被人拦在了外面。她亮出龙g的御令,却见那些虾兵蟹将g本不理会她,雪山凤凰甚是气恼,正欲出手,却见麒麟带着一个人类的女子赶了过来。 雪山凤凰认出迎风便是在血阁遇到的那个人类女子,只是没想到,迎风跟麒麟往会走的如此密切。 雪山凤凰冷哼一声,对麒麟王入住龙g并没有多少惊讶,她一直暗中观察他,先前还以为他真的是x无大志,郁郁寡欢了呢,后来寻到他化形的踪迹,雪山凤凰才知道,麒麟暗中做了很多。 只是她现在并不急着阻拦,因为她入住龙g的目的并非要长期霸占着这里,只是为了找寻龙g的一样圣物。 传闻南海龙g地底下埋藏着一棵亿年神木,该木长埋地下,不会腐烂,亦不会变形,只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更加的具有灵x。 亿年神木啊,雪山凤凰岂能生生错过了。虽然只是传说,而且龙g内的几代传人也是寻了几千年依旧未果,但是她相信,那神木马上就要献身了。 今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紫鸾星动的星象,所以说,那神木,迟早是要出来的。传闻得到那神木,若是建造兵器,则可以上斩神仙,下灭凡人,若是制造成古琴,奏出的美妙音符可以瞬间提升功力数倍。 总之,神木一出,人神魔三界都注定会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争斗。 不过外面的传闻都说,那神木经过海底亿年的变化已经飘逸到了东海那里,可雪山凤凰却听老龙王说过,他曾经在十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看到那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神木,只可惜,当时老龙王功力尚浅,g本就无法驾驭神木,眼睁睁的看着神木从眼皮子地下溜走。 所以,雪山凤凰三年前设计将麒麟赶出去,就是为了全力寻找神木。而它能够感觉出来,五天后的月圆之夜,也就是整整十年的时间,那神木在紫鸾星动的时候,绝对会出现。 “雪山凤凰,我知道你抓了蓝十五和蓝初一,你放了他们,我将鲑鲑交给你。”驴子冷然开口,拉回了雪山凤凰的思绪,驴子那冰封的神情似是能在瞬间冻结人心。 “那两个人类的男子?”雪山凤凰皱眉,抖动了下身上雪白的羽毛,声音有些沙哑暗沉。 她向来不喜欢幻化成人形,即使要跟人类的男子交欢也喜欢用凤凰之躯,因为她的强大可以让所有人类男子在她面前渺小的无所遁形。 雪山凤凰冷哼一声,细长柔软的脖子扭动一下,就要探到迎风面前。 “你是为了这个人类女子才要那两个男人的吗?” “这个不用你管!我用鲑鲑跟你交欢,这个筹码还不够吗?”驴子的声音愈发的冷寒,他紧紧握住迎风的手,警惕x极强的观察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鲑鲑那个死丫头,有或者没有都是一个样了,我对那两个男人可是很有兴趣。我还没开始玩他们呢!怎能给你呢!等我玩腻了吧,或者就还给你了!” 雪山凤凰不知羞耻的开口,一双血红的残瞳却是紧盯着乐嘉言看,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人类的男子果然是大有美男子存在啊,不像仙魔界,就那么几只,还喜欢装清高。 觉察到雪山凤凰的视线看向乐嘉言,迎风眸色发寒,她知道跟她谈判是不可能了,不过听她刚才的说法,十五和蓝初一应该还没有受到伤害。 “哟!这个美男子叫什么名字啊?很和我的胃口啊!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是勾走了人家的魂魄了!若是他愿意跟我走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将那两个男人换出来!”雪山凤凰说完,嘴里发出怪异的笑声,那双血红的眸子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乐嘉言。 “雪山凤凰,你真是没有不敢动的人啊!你该知道蓝十五和蓝初一是荡剑门的执掌师叔,荡剑门弟子三千,蓝十五又是当朝太后最疼爱的侄子,你若敢动他一分一毫,便是跟整个东璃国为敌了!你自己想清楚了吧!!”迎风沉着开口,黑瞳溢出冰雪之色,若是十五有什么不测,她绝对有办法让这只鸟生不如死。 “哼!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怕了吗?你太小看我雪山凤凰了。”雪山凤凰高傲的开口,细长的脖颈伸了伸,看似对迎风的话不以为意,实则心里却打起了小鼓。 她竟是没想到那个蓝十五是这等厉害角色,原本她是没将荡剑门放在眼里的,毕竟她一口凤凰真火便可以将荡剑门烧个人仰马翻的,可是牵扯到东璃皇g的话,她便不得不小心应对了。 神魔两界向来有个规矩,动凡人,动妖魔都可以,就是不能招惹上皇g里面的人,皇g是统御一个国家的政权中心,若是擅自破坏了,天庭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在他们这些神兽眼里,皇g早已是单独划出了另一个界限,被他们成为皇界。是跟天庭一样不容挑衅和试探的。 见雪山凤凰有些迟疑,迎风知道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她冷蔑的看着她,清冷傲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雪山凤凰,若你不想将事情闹大的话,就将蓝十五和蓝初一交出来,带着你的好女儿鲑鲑离开我的面前!否则!我已经在g中安c了探子,只要我再过半天的时间不回去,你就等着g中派人来剿了你的老巢吧!”迎风说完,雪山凤凰竟是不由自主的颤动一下,这少女的神情和语气都是带着逼人的寒洌气魄,容不得你忽视她的存在。 雪山凤凰不服输的冷笑着,可心底却是毛毛的,眼看神木出现在即,她绝对不能惹上皇g的人,继而被天庭追杀。 雪山凤凰对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眼中狠戾歹毒的视线一闪而过。护卫得了她的示意,心中有数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迎风见此,不觉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是那种冷若寒霜的神情。 雪山凤凰狠狠的瞪了迎风一眼,继而不屑的开口道, “这天下的男人还不有的是,既然你们势在必得,我也懒得讨那个麻烦,还给你们就是了。”雪山凤凰嘴上这么说,可心底却是愤恨难堪。 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不一会,雪山凤凰手下的护卫抬上来两个大大的麻袋,麻袋被重重的扔在地上。迎风压抑住心头的怒火,看着雪山凤凰手下的护卫将麻袋解开。 “十五!” 麻袋才刚刚揭开,迎风便低呼一声,快步来到蓝十五身前,将他扶了起来。蓝十五此刻仍在昏迷之中,g本听不到迎风的呼唤,一旁的蓝初一也是昏迷不醒。 驴子见迎风紧张的抱着蓝十五,眉头一皱,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知道迎风对蓝十五是不同的,可此番情景之下,他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发火,心里嫉妒的难受。 此时,周周等人已经将昏迷的鲑鲑带了出来,雪山凤凰才没有兴趣细细检查鲑鲑身上有没有伤口呢,本来就是留着他试药的,并没有想要他活下来的意思。 雪山凤凰冷哼了一声,示意护卫将鲑鲑抬走。 “麒麟王,现在该轮到你我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了吧?”雪山凤凰径直走到驴子面前,她此刻是凤凰身形,虽然比驴子高出了几个身子,可在驴子这般霸气凌云的气魄之下,她还是无端被比了下去。 雪山凤凰不禁在心中暗自愤恨,所谓高贵的血统就是如此吗?与生俱来的带着盛气凌人的霸气?哼!她倒要看清楚了,龙王那个老匹夫的私生子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驴子见雪山凤凰眼中闪过算计的金光,脸上不觉挂了一分冷嘲的笑意。“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只能是兵戎相见。即使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罢休的。” 驴子昂首,傲然开口,即使神情之中带着嘲讽和不屑,他身上具备的王者贵气也是丝毫不减,看的雪山凤凰愈发的嫉妒。 “不管你现在逞什么能!这南海龙g的主人现在还是我!不过我也不会做的太绝,我让你住在你原先的大殿里面,让你逍遥快活几天,等我什么时候想动手了,你就小心你的小命吧!”雪山凤凰说完那血红的眼睛飞闪一抹嗜杀的光芒,脸上的笑容y毒狠戾。 “雪山凤凰,你坏事做尽,我势必会为南海龙g因你而死的生灵报仇!我知道凤凰最怕的一种死法便是溺水!你听好了!我麒麟王在此起誓,若是你的死法不是溺水而亡,我便卸去这麒麟王的称号,永世甘愿为凡人!” 驴子冷声发誓,眼底的决绝和信心让雪山凤凰身子一紧,无端打了个寒战。麒麟的决心让她觉得恐怕,那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的神情。 驴子话音刚落,守在门口众多虾兵蟹将皆是骄傲的欢呼起来,为他们有如此英明霸气的王子而沸腾起来。 “乐嘉言!十五的样子不对劲!”正当众人欢呼声愈演愈烈之时,迎风有一分慌乱的声音忽然响起,乐嘉言已经在她开口之前到了她的身边。 “把他给我!”乐嘉言说着从迎风怀中抱过了蓝十五。 迎风看着蓝十五,眼底聚集寒洌冰霜,瞬间冻结成冰!ps:我不是虐十五哈,乃们往后看就知道了,有意外惊喜的,不看后悔的。 么么。 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老情人,钻石2鲜花6 willgat亲亲,钻石2 花香吻蝴蝶同盟,钻石1鲜花5 辣妞妞2007吼吼,钻石2鲜花3 悠然见阑珊55,不说了,鲜花3 天真冰b鲜花1 第三十章 中蛊毒 蓝十五紧闭双眸,唇瓣泛着森冷的苍白,眉头紧紧皱着,身子也跟着剧烈的颤抖着。 迎风附上他的面颊,忽然觉得他的皮肤滚烫如烧开的沸水,再一看一旁的蓝初一,却没有跟蓝十五相同的症状。 “雪山凤凰!你暗自动了什么手脚?”迎风扭头怒视雪山凤凰,粉拳紧握,眼底的寒洌冰封愈发的浓郁。 十五此刻的样子真的很吓人,她的心也跟着停跳了一拍,忽然很害怕会在这里失去他。他对她的呼唤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身子的颤抖却是愈加的激烈。抱着蓝十五的乐嘉言几乎都要控制不住他激烈颤抖的身体了。 雪山凤凰听了迎风的话,佯装吃惊的看了蓝十五一眼,继而不屑的撇撇嘴,“哼!我怎么知道他中了什么邪了?我把人交给你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别想冤枉我!” 雪山凤凰说完转身欲走,迎风岂能同意,她拦在她面前,纵然身形还不到她的双腿那么高,她凌然的气质和深寒的眼神,还是让雪山凤凰觉得这少女的形象在自己眼里强大的可怕。 雪山凤凰稳了稳神情,翅膀随便一挥,一股狠戾的冷风扑向迎风面颊。迎风傲然而立,丝毫不退缩。 “雪山凤凰!你找死!你若敢动她一分!我现在就调动龙g之水淹了你的雪山!!”驴子快步来到迎风身侧,掌风凌厉而起,惯出一道疾驰的厉风,雪山凤凰即刻收了翅膀,身子后退一步,躲过驴子的掌风。 驴子眼底燃着跳动的火焰,虽然他对迎风如此在意蓝十五很嫉妒,心底的妒火随时都会爆燃,但他的天灵还是清明的,迎风的安危始终都是第一位。 “驴子!救救十五!一定是雪山凤凰从中做了手脚!”迎风抓紧了驴子的衣袖,急切的开口,她想起刚才雪山凤凰看自己那个手下时,眼底的狠戾之光,断定是她暗中下了毒手。 驴子安慰的拍拍迎风手背,转而怒视雪山凤凰,“你这只死鸟!快点从实招来!你对蓝十五做了什么?”驴子声音冷冽y寒,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决。 雪山凤凰冷哼一声,是她做的又怎样?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况且,她做的滴水不漏,只要她不承认,他们就找不出证据来。 “你们还是赶紧看看他是不是得了什么花柳病之类的吧,别一昏迷就找我!” “雪山凤凰!你给我听好了!若是十五有任何差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迎风黑瞳迸s寒洌的冷幽,神情是毅然决然的决绝。 驴子担忧的将她拥入怀中,他绝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只是这只该死的鸟并不了解迎风处事的作风。 “嗯……迎风……痛……” 这时候,一旁传来蓝十五痛呼的声音,他的面颊烧的发红,身上的肌肤也好像是着了火一般的又红又紫,迎风握住他的手,惊觉他手心全是虚汗。 迎风忍无可忍,单手抓过一把珊瑚椅子,看也不看的朝雪山凤凰扔过去,雪山凤凰冷蔑的一笑,翅膀微微震动一下,那椅子轰隆一声,震碎之后落了一地的红色粉末。 “迎风!不要激动。”乐嘉言眼神示意y风冷静一下,凭他刚才的观察蓝十五应该是中了毒,至于什么毒,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这时候,蓝初一也醒了,只是还有些虚弱。 “初一师叔,你先看看十五!”迎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将蓝初一拖到十五面前,蓝十五的状况越来越不好,原本是发红的面颊现在已经开始发紫,身体也越来越热,好像他体内的血y随时都会沸腾起来一般。 蓝初一还有些不清醒,乐嘉言见此,提议先带蓝十五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雪山凤凰此刻趾高气昂的走过迎风身边,眼底的不屑和得意甚是可恨。迎风瞪了她一眼,心中却已经立下誓言,十五的这个仇,她是一定会报的。 雪山凤凰被迎风的眼神看得有些别扭,明明是长相甜美的一个少女,可那眼神偏偏好似地狱的罗刹一般,无端带着幽冥深寒。她哼了一声,带着自己的手下步入了龙g。 “迎风,别担心,先带他去主殿的内室。”驴子安慰的拍拍迎风肩膀,看到她此刻的样子,心中很是心疼,若不是要等天判官的最终指令,他刚刚是不会放过那只死鸟的! “迎风,十五的情况不是很坏,他中的毒看起来像是一种蛊,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会牵扯身体的一项反应,这个要等我一会仔细检查一下才行。”蓝初一意识此刻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不忍看到迎风为十五难过揪心的样子,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宽慰的开口。 迎风懂事的点点头,现在不是要计较什么的时候,先安顿好十五才是关键。 她执意要一路握着十五的手前行,乐嘉言则是抱着十五,迎风走在他的身侧,让一旁的驴子看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是此种情况下,他唯有将心中所有的嫉妒都强忍下来,谁叫现在受伤的不是自己呢? …… 主殿内室,蓝初一给十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果真是雪山凤凰害的驴子。 虽然蓝初一没有实质x的证据,但是g据十五身上所中的蛊毒来看,这定是雪山凤凰放了十五后,心中不忿,泄愤下的毒手。 “十五究竟怎么样了?”迎风沉声开口,神情冷得让人心疼。 蓝初一从怀中掏出一颗安神静气的药丸给蓝十五服下后,转而无奈的看着迎风,语气之中有几分无奈, “十五中的蛊毒是一种抑制男欢女爱的蛊毒,中了这个蛊毒的人,绝对不能行床底之事,必须保持清白之身,若是行了房事,必死无疑。但是反之,只要不行男女之事,就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蓝初一话音一落,众人微怔之后,表情各异。 驴子一愣,然后是一抹窃笑飞闪而过,继而他装作一本正经的看着蓝初一,实则心里乐开了花。让这个蓝十五跟他抢迎风!现在报应来了吧!他可是上古神兽啊,来老天爷都帮他! 乐嘉言的神情之中有几分尴尬,不过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只有迎风,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可是她却清楚,此刻她心底是怎样的波涛翻滚,这个雪山凤凰过真够卑鄙无耻的,自己得不到,就如此害十五,真是该死一百遍。 天!等十五醒了以后,她要怎么跟他解释他中的是何种蛊毒呢? 迎风不觉挑了下眉毛,虽然信赖蓝初一的医术,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初一师叔,可刚刚十五为何那么痛苦,身体还那么烫,不会是还中了别的毒吧?” 听了迎风的话,蓝初一果断的摇摇头,轻然开口道,“他刚才的症状只是因为刚刚中了蛊毒,那毒虫在四肢百骸游走的时候造成气血一时堵塞的后果,现在毒虫到了他的丹田,只要他不破戒,就不会有事。 不过g据他中蛊毒的时间,我可以推测,这蛊毒定是雪山凤凰指使手下埋下的。” 蓝初一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那一贯邪肆柔润的视线之中,多了一伐肃杀之气。 “这个雪山凤凰,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迎风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她的眼神落在蓝十五身上时,那抹幽冷的寒芒渐渐敛了锋芒,继而变得柔和起来。 驴子在一旁看了个真真切切,心底的嫉妒掺杂着酸意堵在了x口,他很想别过脸去不看,可大脑却支配不了不听话的身体,就这样一直杵在迎风身后,看她坐在床边,抬手附在蓝十五额头上,继而又握着蓝十五的手,替他擦拭手心和手背的汗水。 “迎风,这些事情我派人来做吧,你该好好休息一下。”驴子终是忍不住开口。 迎风扭头看了他一眼,自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十五现在还没苏醒,她是一刻也不会走开的。 驴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现在强压着自己的怒火,若不是顾及迎风的心情,他早就派人将蓝十五送走了。 “那你继续呆在这里吧,什么时候你觉得他不需要你了,你就到主殿前厅找我。”驴子说完扭头就走,只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负气的成分。 迎风轻舔了下薄唇,知道他是生气了,她一直都了解他的脾气,火爆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能忍到现在才拂袖而去,也算是奇迹了。 蓦然,迎风心下竟有些感激,感激驴子为了她所做的隐忍和改变。 眼见驴子走了,蓝初一跟四大护卫也去药房拿药去了,看看能不能想出办法将那条蛊虫吸引出来。只是这蛊虫极具灵x和忍耐力。一旦认准了地方便是绝对不会离开半步,想要吸引出蛊虫来,非常苦难。 乐嘉言见众人都走了,本想留下来陪着迎风的,可见她的神情,似乎想要单独跟蓝十五呆着,乐嘉言心底虽有不舍,但还是尊重迎风的选择,一个人悄然退下,关上房门之前,他眼底的苦涩被迎风惊鸿一瞥,收入眼底。 …… 乐嘉言才刚刚出去,蓝十五的睫毛便微微颤动了一下,继而,那双明亮澄净的眸子缓缓睁开,眼神在接触到迎风的时候,蓦然闪过一抹惊喜。 “迎风?!”蓝十五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迎风,继而大力的将迎风迅速拥入怀中,直到感觉到她温暖的身躯和细腻的面颊,方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傻瓜,快松开我,都要憋死了。”迎风捶了下他的x膛,嗔怪的开口。 蓝十五却是剧烈的摇着头,将迎风抱得更紧。 “我没事的,你现在不是看到我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还担心什么?”觉察到蓝十五心脏跳动的异常激烈,迎风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慰着他。 蓝十五长舒口气,继而低下头,x感的唇瓣在迎风发间和颈间游移。他微眯着眸子,眼神细细的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生怕错过什么伤痕,造成他终生悔恨的结果。 见迎风一切安好,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轻柔。 “还能见到你,我已是此生无憾了。”蓝十五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说完抱着迎风一同倒在了身后的床上,迎风身子猛然一紧,脑海中快速闪过蓝初一的话。 她神色一暗,不动声色的将身体远离了蓝十五一点,这般亲密的贴合和接触,难保蓝十五身体一会起了反应。 “说什么傻话呢你,我们现在在南海龙g之内呢,雪山凤凰也在这里,不过驴子已经想出办法对付他她。”迎风冷静的开口,说完之后,突然记起十五似乎还不知道驴子的身份,于是便长话短说的告诉了他。 十五期初自然是震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等着确定这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心下一动,更紧的将迎风拥入怀中。 他早已是看出鄂鸣对迎风的态度,如今得知鄂鸣的原身竟然是南海龙g的麒麟王,他心中说不出为何,就是很紧张的感觉。 麒麟王的故事他也曾听说一些,当时只当是传说,从未信过。现在才知道,这鼎鼎大名的龙王第九子,竟然就是荡剑门的鄂鸣。 “迎风,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蓝十五说着,大手自然的扣在迎风腰间,将她的身子更近的拉到跟前。 迎风轻咬着下唇,含糊的说着,“等驴子打败了雪山凤凰吧,而且,雪山凤凰竟然还对你下毒,我自然不会……嗯……啊!” 迎风话未说完,蓝十五的大手不知何时攀上了她的腰身,顺着半敞开的领口探了进去。 那火热的大掌登时激起迎风身体的战栗。她的一声娇吟更是让蓝十五的大手欲罢不能,他迅速翻身,毫不犹豫的将迎风压在身下。 “迎风,你说我中毒了?什么毒?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蓝十五一边说着,一边亲吻迎风额头,那x感的唇瓣也逐渐下移到了鼻尖,再到粉唇,g本不给迎风解释的机会。他现在自我感觉身体的状况很好,哪里是中毒的样子啊。 “唔……十五,先……嗯……”迎风的话语再次被蓝十五吞入口中,蓝十五的手法经历过几次跟迎风的实践,此刻已经游刃有余,那大手想要解开迎风的衣襟十分轻松。 眼看酥一x半露,蓝十五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迎风知道自己必须阻止他继续下去。 小脚丫抬起,狠狠地揣在蓝十五的小腿上。趁着蓝十五发愣的一刻,迎风迅速歪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十五,我们将你从雪山凤凰那里救出来的时候,雪山凤凰为了报复你,在你体内下了蛊毒。这种蛊毒现在已经到了你的丹田那里,只要你一行……一行房事,就会立刻暴毙而亡!” 迎风本想一口气说完的,可到了那关键的字眼上,还是有些犹豫。 蓝十五眨了眨眼睛,今晚第二次被震惊的无言以对。他撑起身子看着迎风,努力消化掉她说的每一个字。 迎风不会骗他的,那么……她说的都是真的了? 蓝十五面容迅即变成了菜色,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闪烁着被捉弄和不甘的神情,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迎风,你在捉弄我吗?” 可当他看到迎风疼惜和欲言又止的眼神时,顿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事实,迎风没有骗他! “十五,初一师叔已经去想办法引出你体内的蛊虫了,你……这几天,就……忍一忍。”话一出口,迎风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白眼,跟驴子接触的时间长了,她竟然偶尔也有不正调的话语蹦出来。 蓝十五垂下脑袋,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他身子往后挪了一下,蓦然的,就跟迎风拉开了距离。 “我了解蛊虫,若是能轻易引出来的话,天下人就不会望蛊生畏了!古往今来,这蛊虫一旦中下,想要引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蓝十五淡淡的开口,语气和神情都是超乎寻常的平静,只是他眼底的一丝痛苦还是被迎风敏锐的捕捉到了。 她身子朝十五靠近一些,却不敢碰触他,生怕自己的触碰再次激起他身体的反应,对他造成更大的折磨。 虽然迎风并不是很明白,一个成熟且健康的男子不能行房事是怎样的毁灭和打击,但是她知道蓝十五将她看的有多么的重要,若他以后都不能碰她了,他心中的痛苦和折磨,她怎能体会不到! “十五,不是……不是还可以……”迎风吞吞吐吐的,半天没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来。 蓝十五见她如此模样,暗自责怪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不是让迎风担心吗? “迎风,我对我哥有信心的,他一定能想到办法帮我的,我不许你为了这件事情担心难过,懂吗?”他命令的语气带着一分商量的感觉,迎风视线迎上他略带忧伤的眸光,眼眶一热,有种热泪涌出的感觉。 她瘪瘪嘴,快速扑进了蓝十五怀中,在他x前闷声闷气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我们虽然不能行男女之事了,我听说,我可以用……用其他办法解决的……” 迎风说完,轻咬着唇瓣微眯着眼睛,不让蓝十五看到自己的窘迫,她觉得面颊如火烧一般,不过是一句普通的话语,她却说得跟生离死别的誓言似地。 她知道在现代这种有很多种办法,虽然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但是这里是古代,况且还要她当着十五的面如此赤一裸裸的说出来,她现在脑袋嗡嗡的,完全是一片空白。 蓝十五也是被震惊的呆愣在那里,脑海反复回响着迎风刚刚的话语。 其他办法? 天!迎风的脑袋此刻在想什么? “迎风,我决不允许!”蓝十五是想也不想的开口,他拒绝并非是看轻了迎风,对她不满什么的,只是,若那样了,岂不是委屈了迎风吗?难道每次都让她用手给自己…… 蓝十五不想再想下去了,他宽厚的大手失控的握紧了迎风手臂,连指尖掐进她的r里都丝毫不觉。 其实,只要迎风心中有他就够了!他是绝对不会委屈迎风为他做那些。单是刚刚说出那话来,迎风便是异常困难,他岂能痛意她那么做呢! 任何让她为难的事情,他都不会允许。 “十五,痛。”迎风的低呼声传入耳中,蓝十五急忙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低头一看,迎风的胳膊竟是被他掐的有些发紫。 “迎风,对不起,我刚才想事情了。”蓝十五急忙松开手,慢慢的给迎风推拿那青紫的於痕。 迎风摇摇头,淡然一笑,继而垂下眸子,不再说任何话,只是将自己的情绪和眼神都藏在了下面。蓝十五越是对她好,她便越是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可是这个傻瓜,对她,向来只有付出,从不要任何的回报。迎风心底酸酸的,更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做,才能帮他。 她叹口气,挣脱蓝十五的手,转而趴在了床上,将后背给了蓝十五。 “迎风怎么了?我刚才弄疼你了吗?”蓝十五看不大迎风的神情,更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他急忙下了床,蹲在迎风面前关切的看着她。 “迎风,告诉我,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我惹你生气了?”蓝十五眼底的疼惜和呵护让迎风忍不住瘪瘪嘴,却倔强的不许自己落下感动的眼泪。 “你这个傻瓜!就不会自私一下吗?这么宠着我,惯着我,就一点都不要求我做点什么吗?”迎风趴在那里嘟着嘴,看似是数落他,可眼底全是不忍和愧疚。 她对蓝十五,竟是没有一点办法了。谁说对你好的那个人才是被你吃死的人,若是那个人付出的一切超出了你的想象,你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吃死了。 迎风将脑袋埋在床上,声音闷闷地传来,“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会暂时离开你一段时间,而且你怎么寻找都无法找到我,你会怎么办?”迎风说完,将面颊在床铺上看似随意的蹭了蹭,实际上,她是在不着痕迹的蹭掉一滴因为蓝十五而流下的眼泪。 这滴眼泪提前流下来,因为当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哭的,如何来的,如何回去,这是她来这里之前立下的誓言。 十五啊……其实,我g本不想听你的答案,因为我知道,那只会让我的心更加痛的缩成一团。 那滴眼泪蹭在暗红色的床单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痕,那痕迹,却是猛然一下钻进了迎风心底,让她无法释怀。 “我是说,如果我暂时离开……”半天听不到蓝十五的回应,迎风再次开口,可等她抬起头来想要看蓝十五的表情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床边。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迎风诧异的看着踩在床上去够窗幔上悬挂的那颗夜明珠的蓝十五。 蓝十五并不说话,他神情凝重的将那夜明珠取下来,再次蹲在迎风面前。 倏忽,他双手合十遮住了夜明珠的光芒,原本散发着柔和光泽的屋子,顿时漆黑一片,迎风一时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她本能的伸手握住了蓝十五的手腕。 “快松手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迎风轻声开口,不明白蓝十五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黑暗突然降临,人的视线在短暂的时刻无法适应黑暗,所以哪怕是近在咫尺的人也不会看到。 蓝十五将手松开,在迎风刚刚适应光明的时候,再次盖住了夜明珠。虽然只是一瞬的光亮,迎风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那让人心碎的奢望。 是奢望她说的真的只是假如,永不会在现实之中发生。 一切再次陷入黑暗之中,迎风耳边响起蓝十五低沉且执着的声音, “迎风,当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时,即使是萤火虫的光亮也足以照亮人的眼睛。 所以,哪怕你心中不可能完完全全的都是我一个人的位子,也请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你给我多么小的光亮,我都会开心的收下。可是若你走了,我的世界就真的剩下无尽的漆黑了。就像现在一样。” …… 有什么,在黑暗之中点亮,瞬间击穿迎风那看似冰霜覆盖的心底,她在这一刻竟是忘记了呼吸,明明周身都是无尽的黑暗笼罩,她却能看到他眼底此刻燃烧的炙热和决心。 心底明明很痛,可是却又控制不住的激动和颤抖着,在黑暗之中,她准确的找到了他的位置,那一贯清凉且没有多少情感润泽的唇瓣,轻轻落在他的唇上。 唇齿交融,她许给他一个无声的承诺,将点亮他身边的日日夜夜,不让他生活在黑暗之中。若她必须要回去,也会带上这个傻瓜。 “傻瓜……我刚刚的假设不存在了……”她轻然开口,红唇落在他的鼻尖上,轻轻磨蹭着。 “被我感动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天真的开口,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知道,迎风被他打败了。以后呢,她都不会动了离开他的心思了。 那姻缘的红线,此时,定是在他们彼此的手腕上打了个解不开的结,就此生生世世。 蓝十五的手还盖在那夜明珠上,他喜欢在这黑暗之中被迎风抱着亲着的感觉,很刺激,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凭借感官来猜测彼此心扉的感觉,让他的心莫名的更加的踏实。 只是,却有人不合时宜的出现,破坏了这温馨激荡的一幕。 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抹玄色身影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黑?迎风?”那声音期初是试探,待屋外的暖光投s到屋内之时,走进屋的驴子看到了床边那让他瞬间石化的一幕。 迎风在亲吻蓝十五?而蓝十五竟是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这么说,是迎风主动的吗? 驴子瞳仁收缩,眼底惯出冷寒的光芒,他扬起手臂,掌风将屋外的一颗夜明珠卷入房间,那颗夜明珠挟裹着冷寒的气息飞到了床上。 光芒华盛,尽管床边的一对璧人现在已经分开了,可先前的一幕早已是烙印在驴子眼底,无法抹灭。 他看着迎风,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他在前厅等了那么久不见她出来,这才不顾面子背弃自己说过的话想来看看她在里面做什么。 虽然明知蓝十五现在不能做那种事情,但是他还是不甘心让迎风跟蓝十五单独相处,只是,他现在倒是希望,自己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迎风心软了吗?因为蓝十五不能人道了,所以她想要用自己的爱来安慰他,补偿他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迎风!过来!”驴子冷然开口,双拳紧握,他告诉自己,他早已知道迎风跟蓝十五有过亲密的接触,现在蓝十五还中了蛊毒,他一定要冷静,不能对迎风大吼大叫的。可心里这么想着,忍得却是异常辛苦,那声音能听出明显的怒气。 迎风从床上下来,站在原地,并没有立刻走到驴子身边。她担心,若是此刻走过去,十五这边势必会伤心的,可若留下来,驴子这个火爆脾气,说不定就将这里的屋顶掀翻了。 天!她什么时候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了?她在现代的时候,最看不起为了爱情你死我活,纠缠不清的戏码了,可如今……她竟也是陷了进来。 此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两不得罪,她谁也不理行吧!她的腹黑决不能因为心底有了情感就消失不见,该有的心眼,她绝对不能丢。 迎风在驴子几乎要爆燃的视线中,极其艰难的往前移动了一几步。 驴子见此神情顿时缓和了不少,不过还是黑着一张脸。 “我现在去初一师叔那里看看他找到了解药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就留在他那里帮他想办法你们不用管我了!”迎风第一次一口气不停顿说出这么多的话来,而且语速之快,是她从未尝试过的。 还好她口齿够灵力,没有卡住。迎风说完,在驴子和蓝十五具是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脚飞快的朝门口奔去。 她的脚步移动很快,让驴子和十五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先前,在岑金轩为了躲避雪山凤凰的袭击带她进血阁书房的时候,她便暗中记下了岑金轩脚步移动的轨迹,虽然只学了个两成,但是此刻逃跑是够用的了。迎风学东西向来又快,一般人看上五六遍才懂得,她基本上一遍就过了。 眼看那娇小的身躯逃也似地冲出房间,驴子刚刚缓和了一点的神情再次变得怒火冲天。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蓝十五冷哼一声,他和迎风的温馨一刻啊,这该死的驴子,竟然给破坏了。 “不是时候?哼!”驴子嗤笑一声,冷然开口,“我看你应该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感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进来,你一会浴火焚心了,就是死路一条!”驴子咬着牙g开口,神情之中带着一分挑衅。他心情正不好呢,不在乎在这里跟他斗一斗。 蓝十五瞪了驴子一眼,神情气愤又难看,他现在真的很想剖开自己的肚子将那该死的蛊虫挖出来。 “迎风才不会忍心我浴火焚心呢,就算我有了感觉,迎风也有其他办法帮我。”蓝十五心中正委屈呢,一时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 驴子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眼底满是嫉妒和冲天大火。 蓝十五见此,更是不屑的开口,“我早先要是知道你会打迎风的主意,我在集市上说什么也不会买了你,就应该就地宰了你才对!”蓝十五说的是当初他刚刚出g,驴马不分,在集市上被人骗了上千辆黄金,说是什么千里马,结果迎风告诉他是驴子。 现在想来,别人都是引狼入室,他呢?引了头驴子! “蓝十五!就算不用你带我进荡剑门,我也有的是办法!”驴子冷哼了一声,他当时化身成驴子,只想要进荡剑门安稳的躲避一下,于是使了点障眼法让马贩子因为自己是千里马,其实那马贩子并没有骗蓝十五,是他自己太笨了,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我去找迎风。你在这里呆着吧。”蓝十五也不跟驴子继续辩驳下去,抬脚就要出门。 驴子唇边突然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指尖微微动了动,不屑的看着蓝十五。 “你以为我会让你再接近迎风?告诉你,这里是南海龙g,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就安生的呆在这里吧!” 驴子说完迅速转身,那玄色衣袍划出一道翩然的弧度,他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见,等蓝十五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了,想要开门的时候,那珠蚌做成的两扇大门却是如何也打不开了。 任由他拼尽全力,那两扇门就是纹丝不动,蓝十五本想借助内功冲破大门,可那道门依旧是纹丝不动,蓝十五顿时反应过来是驴子临走的时候动了手脚。 蓝十五放弃开门,开始在屋内寻找其他的门,可四周都是坚固的礁石,莫说是门了,连扇窗户都没有。 蓝十五气结的坐了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迎风回来了。 …… 驴子这边离了内室,他走之前用法术冻结了那扇门,蓝十五想要走出来,要等上两个时辰才行。 驴子调整了一下情绪,快步朝要药房走去,他现在等不及要带迎风回去温存一刻了,他更想知道,蓝十五口中说的其他办法是什么?要是被他知道迎风的小心思竟然敢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准让她第二天下不了床。 只是,驴子杀气腾腾的赶到了药房,却是没有看到迎风的影子。 “迎风呢?”驴子见只有四大护卫和蓝初一在,不觉诧异的问道。 “王子,迎风姑娘就没来过啊。”周周一脸的茫然,其他人也是不知情的摇摇头。 蓝初一并不说话,淡淡的瞥了驴子一眼,又继续埋头在他的医书上。 “臭丫头,敢骗我!”驴子气急败坏的低咒一声,转身欲走。 蓝初一挑了下眉毛,拿起桌上的两棵人参不冷不热的开口,“明明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非要混在一起,让人看着别扭。”蓝初一说完将其中一棵人参拿了出来,扔到了一边。 驴子猛然回头,怒视着蓝初一,他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只是,有人却愚笨的听不出来,还一脸好奇的问道。“恩公,这两棵人参不一样吗?”猪侠挠着头,好奇的问道。 蓝初一淡然一笑,声音却是凉凉的响起,“一株看着虽然丑了点,皱吧了点,但是是千年人参,另一株光滑如玉的不过是普通的十年人参,只不过,对于普通人进补来说,十年人参足够了,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消受了千年人参的福气。 有时候,还会造成适得其反的作用,对身体带来致命的伤害。” 蓝十五说完,除了猪侠恍然大悟,崇拜的看着蓝初一点点头,其他三大护卫都是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眼中跳动着两抹金色火焰的王子。 恩公这话说的,那千年人参分明指的是王子,而十年的自然是说迎风姑娘了,恩公的意思是,王子不适合跟迎风姑娘在一起,会害了她的。 除了猪侠之外的那三个人,具是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随时做好王子发怒跳过来追杀恩公,他们好上去拉架的准备。 只是等了半天不见王子有任何动静,几个人壮起胆子看着王子,却怪异的发现,王子竟然在笑。 只是那抹笑意却透着让人发冷的深寒。 驴子转身看着蓝初一,眼底的笑意渐渐变得随意且轻松,他抬起手臂,掌风吸过那颗被蓝初一扔到一边的千年人参,神情有一瞬的执着闪过。 他掌风细细划过那人参,一道金色华光闪过,人参上的坑坑洼洼还有灰褐色的斑点全都消失不见,整棵人参变得光滑整洁,跟蓝初一手里那株一模一样。 “这千年人参早已是降低了姿态,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了,此时的他,若放在那十年人参的身边,谁能看出他已经存在了上古千年?” 驴子平静的说完,唇边挂着一抹轻狂坚毅的浅笑扬长而去。蓝初一想让他知难而退放弃迎风吗?笑话!迎风在他心中跟他这个南海龙g一样,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蓝初一看着驴子决绝且没有丝毫放弃的背影,眼底的暗沉愈发的明显,他是上古神兽,真的要不顾一切跟迎风在一起吗?他有想过后果没有? 蓝初一敛了眸光,神情之中却是丝丝忧虑。 …… 迎风离了主殿内室之后,自然不会去药房了,她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想要暂时的安静一下。 如今这龙g看似相安无事,但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她一直在想,自己在这场战争中会充当一个什么角色。她能帮上驴子什么忙呢? 这雪山凤凰竟然容忍驴子和他们这一大帮人住在这里,她在打什么小算盘? 雪山凤凰当年能用如此周详的计划赶走了驴子,现在竟会不知道驴子已经从鲑鲑这里套出了实话? 雪山凤凰的耳目也不少,难道就真的不知道天判官来过龙g? 如果这一切雪山凤凰都是知情的话。那么她暂时留下,定是在等待什么? 迎风摇摇头,实在是没有思路。她坐在一株高大的紫色珊瑚后面,这紫色珊瑚在南海龙g之中甚为罕见,迎风喜欢这珊瑚通体闪着紫色神秘的光芒,于是想要在这里多呆上一会。 她背靠在被海水打磨的光滑的珊瑚脚上,仰起头,看着上面的一颗夜明珠。 这龙g之中的夜明珠一般都是粉色的,也有不少像现在这颗一样闪着银白色光芒的珠子,这种颜色的一般放在道路的两边,因为其光芒有些刺目,不像是粉色那样柔和,所以不适合放在房间里面。 迎风盯着那银色好像是一面镜子的夜明珠安静的看着。 只是,看着看着,她眼底渐渐积聚了一层薄雾,那层雾气下面,是强忍着的一丝惊恐。 她在那如镜面一般的光芒反s之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同时,也看到了在她脚下一上一下的一个黑色东西。 那东西没有手脚,却能一跳一跳的上下动着,而且是从泥土之中破土而出,可这般大的动作之下,它竟然是没有弄出一丝动静,安静的就好像是在空气中跳动一般。 只见它跳下去的时候,迎风脚下的泥土便好像在瞬间变得跟棉花一样柔软,任由它快速的c一进去,却不留下一丝痕迹。 可它再次破土而出的时候,那恢复了原样的坚固泥土,再次如散开的棉球,被它轻易的顶破。 迎风深呼吸一口,微眯着眸子,告诉自己要冷静,这里是南海龙g,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发生,可渐渐地,迎风觉得不对劲了,那黑色的小东西竟是停止了跳动,长长地身子突然横了起来,好像是也在往上面看着。 一时间,迎风有种跟它看对了眼的感觉,虽然,那小东西并没有眼睛,但迎风心底还是生了这诡异的想法。 ps:小皇感谢榜 儛薇莲沁么么,钻石1 夜魔牙,驴子他主人,钻石1 悠然见阑珊亲亲钻石1 2930 欲望文 31-32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3132 第三十一章 绝殇,决战 (高 那黑乎乎的小东西动了动身子,再次钻入了地下,迎风身心恍惚一下,不确定刚刚它是否注意到了自己。她脚下的步子移动了一下,身子也跟着往旁边靠了靠,自从发现这个小东西以后,她就觉得周遭的气温都降低了,有一种y冷入骨的感觉。 周围看似又陷入了平静,那奇怪的小东西没有再出来。迎风四下观察了一下,都没有它的影子,她抬头再次看向那夜明珠,却突然感觉到,头顶黑乎乎的一片,不见那耀眼的银白色光芒。 “咚!”一声脆响,迎风低呼一声,捂住了被敲起一个包的脑袋。 “你……”迎风刷的站了起来,在那小东西逃跑之前抓住了它。 触手的感觉硬硬的,不算太凉,上面有类似于树皮状的表皮,这小东西不过一米见长,可身子却很重,迎风单手握住他很是困难。 “你丫的给小爷我松开!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懂吗?”突然,那东西开口说话了,声音虽然有着好听的磁x,但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是不够文雅。 迎风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她的身边没有别人,这声音又明显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那么是这木头说话了吗? 不过仔细的想一想,这也没什么,在南海龙g只要是能喘口气的就都会说话,以前不都说千年人参还会跑的吗?这木头说不定也是上千年的什么树妖。 “你丫的才是树妖?竟然腹诽小爷我!!” 倏忽一下,那小东西从迎风手中强行挤了出来,迎风手心被树皮的木屑刮了一下,蹭破了一块皮。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迎风冷冷开口,虽然这东西诡异恐怖了一些,但她也见惯了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东西肯跟她说话,想来不会伤害她的。 “哟!你还挺聪明的啊,知道小爷我不会杀你!”那木头发出一声冷哼,身子跟着很臭屁的摆动了几下,继而狠狠地抬起身子想要捶在迎风脚背上。 迎风心思一动,脚下的步子飞快一动,这幻影移位她虽然还不j钻,但是躲开这种普通的袭击,自然不成问题。 木头冷哼一声,不满的在地上跺着身体,那黑乎乎的身体突然涨红了起来,好像是生气了。 “喂!小爷我看中你,让你帮我一个忙,你丫的还敢躲开?”木头很不满意的在地上咚咚咚锤了几下,那木头顶端的两抹红晕愈发的明显,他的声音也变得chu重凄厉。 迎风蹙了眉头,依旧跟它保持着三步的距离,“我能帮你什么?难不成让我把你劈了,当柴火烧?”迎风毫不客气的还嘴,神情没有任何畏惧,木头再次冷哼一声,蹭的一下,脸上的涨红愈发的浓烈。 “你、你、你、别以为这里有麒麟王护着你,小爷我就不敢怎么着你了!告诉你丫的,麒麟王不过是千年神兽,小爷我可是亿年神木! 亿年!!懂不?” 神木加重了亿年二字,身子也在同时猛然胀大了一倍,碰的一声,原本只有碗口chu细的直径,瞬间变成了两个大小。 神木在迎风惊讶的眼神中,很臭屁的扭了扭身子,紧跟着哧的一声,身子又缩回到原先大小。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好像是夏天放在户外暴晒了一天的生蛋,臭了的那个味道。迎风微微蹙眉,眼角抽一动一下,脚步不由又往后退了一步。 这所谓的神木身体一大一小之间竟好像是酝酿放屁一般,肚子涨的时候,身体就变大了,屁屁出来了,肚子就小了。 迎风视线狐疑的看着那木头,心中却是有些诧异,所谓亿年神木,就这点本事吗? 忽然,迎风思绪还未收回来之际,那木头突然高高的跳了起来,撅着一头朝迎风飞来。迎风眸光一亮,迅捷转身,脚下幻影移动如闪电一般。 “你疯了啊!追我干什么?”迎风一边跑着,一边躲避神木的袭击,那神木好像是疯了一般,死追着她不放,那撅起的一头好几次差点就撞到她的脑袋了。 “叫你丫的腹诽我!叫你丫的腹诽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老子不是光会放屁的!老子还会杀人!哇哇哇!!” 神木对迎风刚刚心中怀疑它本事的心思甚是不满,丫的他要不是有苦衷,岂会留在这个南海龙g,早就逍遥天下了。 迎风身体一紧,她心中想事情想惯了,竟是忘了这神木有洞悉人心的本事,眼看神木已经追红了眼的样子,迎风脚下的步子移动的更为迅速,只见,一人一木头绕着这紫色珊瑚疯狂的转起了圈圈。 不一会,迎风便累得气喘嘘嘘了,她身子一侧,迅速的趴到了紫珊瑚的触角上,那神木来不及刹车,擦着她的额头飞了过去。 “吱嘎!”一声类似是急刹车的声音传来,迎风捂着x口大口呼吸着,眼看那神木折回头,好像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迎风朝它摆摆手,拿出自己白色的帕子摇了摇。 “靠!小爷看在你摇白旗投降的份上,暂时放过你!”神木上下身转了个圈,很不屑的开口。 迎风捂着还在急促跳动的x口,回给木头一个白眼。 “我不是投降,只是擦汗。”迎风将帕子盖在脸上,煞有其事的擦着额头的汗滴。 神木发出咚的一声,紧跟着身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你丫的找死!!”神木顶端刚刚退下去的红晕再次忽的一下蹿升了出来,那木头的一端冲着迎风再次疯狂的扑来。迎风似乎早有所料,在神木接近自己的时候,突然将手中的帕子扔出去盖在它的顶端。 “你丫的!竟然敢蒙住我?”神木嗷嗷叫着,迎风冷笑一声,抬脚飞快的将他踢飞了出去。 嗖的一声,神木身子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继而重重的撞在一个珠蚌的壳上,直将那蚌壳撞了个七零八落。 “你不是说要我帮你的忙吗?废话却这么多!”迎风拍拍手,身子懒懒的靠在身后的紫珊瑚上,眼神之中的一丝冷幽让神木愈发的不爽,只不过,它顶端的红晕却消散了不少,看起来是迎风的话起了作用,让他冷静了一些。 “你丫的先起来,别靠着我的阿紫。”神木咚的一下竖了起来,颠颠地来到迎风面前,声音虽然还是很不耐烦,但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阿紫?”迎风微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紫珊瑚。 “你们什么关系?”迎风挑眉,似是想到了什么。 神木鼻子里哼了一声,紧跟着跳到紫珊瑚的触角旁边,木头的顶端轻柔厮磨着紫珊瑚的表面。 “你这个小丫头虽然没什么礼貌,武功底子又差,但是好在你的脑袋还算是灵光的。”神木声音愈发的轻柔,它将身子靠在紫珊瑚身上,安静的一动不动,将自己的目的娓娓道来。 “告诉你吧,我就是亿年神木,可以用来制造上古神琴的那一块,我留在这个南海龙g已经上千年了,只为我的阿紫。但是阿紫的g基一直在龙g之内,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的道行还浅,不能离开龙g,唯有等到一千年之后才具备离开龙g的本事。 今晚是月圆之夜,我就可以带着阿紫离开了。” 神木说着说着,声音之中充满了憧憬和期待。 迎风不觉为它千年的守候而动容,只是,她能帮上什么忙呢? “小丫头,阿紫要离开的话,必须需要一个懂得悬浮术的人将她牵引起来,本来我是可以的,但是我在月圆之夜的时候,功力仅有一成,要不然,我刚才也不会追不上你,但是阿紫离开的时间必须是月圆之夜。” “所以你要教给我悬浮术,让我将她带上去,是吗?”迎风接下神木的话,眼眸倏忽变得明亮。 悬浮术?听起来不错。若是自己学会了,回到现代以后,一定将李菲玥和南天松悬在东方之珠的外面,然后让他们自由落体!不过,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必须是已经让他们尝到了失去一切的痛苦滋味才行。 “咳咳!”神木的咳嗽声打断了迎风的思绪。 “我说小丫头,你丫的心肠可够狠的啊,我还没教你呢,你就心思着对付别人了。”神木顶端晃了一下,看样子是要敲打迎风的脑袋。 迎风抬手很不客气的将他挥到一边,神情之冷静,眼神之幽冥,让神木不觉有些恍惚,它没有办法之下找到的这个丫头,怎么竟是如此难以掌控的感觉呢? “你现在赶紧教我悬浮术把,我怕一会有人来找我。”迎风平静的看着神木。在没学到所谓的悬浮术之前,她对神木的本事还是持保留态度的。 神木无奈的摇摇身体,这个丫头,对人就是这么的设防吗? “那你先坐下来,气沉丹田,一切听我的指挥。”神木的声音也变得严肃低沉起来,迎风点点头,盘腿坐在地上,气沉丹田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这还要归功于严子墨教了她那些简单的内功心法。 见迎风已经做好了准备,神木再次深深地凝视紫珊瑚一眼,虽然此刻的它只是一g木头,没有面容,没有神情,但是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早已是超脱了一切,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依旧能深深地感觉到,彼此心中的位置和牵挂。 神木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酸涩涌出,他等待了千年,终于在今天等到她修成了千年道行,可是,他心中总有不踏实的感觉,好像他们之间的磨难还户继续。总觉得今晚带她离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他们之间真的是承受不住任何的意外和打击了,彼此千年心灵相守的守望,决不能在此刻有任何差池。 “小丫头,待会,拜托你了。”神木蓦然开口,声音诚挚认真。 紫珊瑚的身子也跟着轻微颤动了一下,虽然她不能说话,但却为他此刻的紧张而心疼。身为亿年神木的他,向来是目中无人,狂放不羁的,第一次,听他拜托别人。 紫珊瑚心中一酸,紫色的珊瑚触角上挂了几颗剔透的结晶,冷风吹过,将这结晶狠狠地吹落在地上,神木此时已经屏息静气的要传授悬浮术给迎风,并没有发现紫珊瑚感动的眼泪。 他们彼此都错过了一次生死抉择来临前的交心。 迎风对神木点点头,敛了身心,心无旁骛。 神木身子跳了一下,在她身前的泥土中c一进了半个身子,紧跟着,他顶端升腾起一股淡淡的薄雾状青烟,那青烟袅袅升腾,直上顶端,在这一瞬间,将这一方天地的夜明珠悉数覆盖了光芒,确切的说,是神木此刻吸收了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了他自己的身体。 那原本黑漆漆的身体,此刻正发出耀眼的白光,那光芒刺目强烈,耀的迎风几乎睁不开眼睛。 “小丫头,我现在告诉你口诀,你记好了,背过口诀后,我将悬浮术最高境界的功力传授给你,你在第一时间就可以拥有最上乘的悬浮术了。” 神木说完,身子慢慢地从泥土中拔出来,渐渐地朝迎风头顶飞过去,在她脑袋上方盘旋着。迎风无声的点点头,全身心的投入到神木的口诀之中。 “悬浮之术,讲究的是人的凌空控制能力,是由身体的手臂和大脑之间支配产生的,悬浮的物体不包括山川河流,也不包括自身。 你现在静下心来,记住下面的口诀。心生虚,虚幻真,真假难辨,悬浮有道。手生力,力拔山,四两千斤,力由心生。天地轮回,混沌之光,素手遮天,乾坤转向。 悬浮术走心,走手,气沉丹田之时,切记过于急躁,过于贪图效果,在悬浮术使出之前,谁也看不出最后的成果会是什么,那丹田的气息只有再最后一刻才能确定悬浮的走向。所以,不管你对面的敌人是强大或者弱小,都不要妄想在第一次出手就将其消灭。 听明白了吗?”神木说完,长舒一口气,见迎风似有似无的点点头,知道她已经在默念口诀心法。 须臾功夫,迎风猛然在睁开眼眸,一瞬的光华流转,幽冥深沉之光闪过,她轻然开口,将神木先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背出。 神木点点头,身子晃动一下,先前周身聚集的白光悉数消散,一瞬之间的光芒幻化成一柱轻灵的白眼缓缓钻入迎风颈后。 迎风只觉得原本凉飕飕的后背突然变得温热起来,继而整个身体都跟着热了起来,皮肤上面好像有一面面的小鼓在咚咚咚的敲着,不用她自己动手,就开始跳动起来。 皮肤的跳动持续了一刻钟,紧跟着那火热游走在四肢百骸的每一个角落,让她一贯发冷的身子瞬间热了起来。一股强有力却又很温和的气息在丹田游走,当她担心那气息想要冲破丹田游走到五脏之中的时候,那道气息却巧妙的跟她的内息结合在了一切。 迎风深呼吸一口气,微微睁开眼睛,身子下面却是空空的感觉,她低头一看,原本是盘腿坐在地上的她,此刻身体竟是远离地面十公分的距离。 她再次闭上眼睛,将刚刚气息游走的顺序和特x牢牢记在心中,那股微热的气息渐渐融会贯通在身体的每一处,并没有跟她的气息起任何的冲突,自始至终都是完美的结合为一体。 “你现在试着伸出手来,调动身前的一样东西。”神木低声说道,身子同时退到一旁,等着检验迎风的成果。 迎风微微睁开眼眸,眼底的清冽深邃透出一股神秘的冷幽,她微眯着瞳仁,手腕缓缓抬起,丹田之气细细游走,紧跟着,在他身前两米距离的一块石头晃晃悠悠的从地上自动升了起来。 “我成功了!”迎风忍不住惊呼一声,她真的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学会了神奇的悬浮术。 “不过是一块小石头,我要你吊起来的是阿紫!不准分心,在心中将我教给你的口诀默念一百遍,没有我的吩咐绝对不能停止。现在月儿当空,阿紫马上就可以离开了。”神木声音变得紧张和严肃起来,他等了千年啊,总觉得此刻那么的不真实。 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迎风强行抑制住自己悸动的心情,她闭上眼睛,静下心来,默念着那口诀一百遍。 刚刚,那石头升起来的时候,她真的是兴奋的不知说什么好了,来到这个古代,她第一次学到这么有用且神奇的幻术。 迎风沉浸在她的世界之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口诀。 神木来到紫珊瑚身边,那黑黑的的身子一下下温柔的磨蹭着紫珊瑚的身体,多希望,现在就能够带她离开。他们的爱坚守了千年,终于等来今日的一刻。 千年前,他脾气暴躁狂傲,对任何妖魔神都不放在眼里,本是没事溜达到南海龙g这里,没想到却遇到了千年树妖的陷害,他不能幻化成人形,只能一直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木头,那时候,他遇到了阿紫。 阿紫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陪他聊天,打趣他,揶揄他,自然也默默关心着他。渐渐地,他离不开阿紫了,即使他日后恢复了功力可以离开了,他也依旧守在阿紫身边。 可是阿紫对他始终是不冷不热的,他知道她心中的顾忌,南海龙g底下的一棵珊瑚,跟亿年神木g本就不可能在一起。阿紫傻傻的一直在逃避。他用尽了万千方法才得以让她打开心门,他们的未来,就在今天有个定夺了。 此时,迎风还在默念着口诀,她并不知道,神木跟阿紫之间的故事,跟她和驴子的是何其的相似。悬殊的背景,差异巨大的武学修为,以及生活环境的不同,都注定了,阿紫和神木,迎风和驴子,他们未来的路都会走的异常艰辛。 迎风正全神贯注的默念口诀,突然听到神木一声冷然怒喝,“什么人?出来!” 迎风心思一紧,却是不敢动作,继续默念口诀,只希望能快点结束,好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口诀的速度不能加快,还是原先的速度,也不准停下来,更不能睁开眼睛看。”神木严肃的声音蓦然响起,迎风身子一紧,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保持原先的节奏,只是此种情况下,还让她保持原先的心境g本是不可能的。 “哼!亿年神木啊!终于被我等到你了!!真是可喜可贺啊!”紫珊瑚的另一端走出幻化成女人的雪山凤凰,只是,她的声音迎风是牢牢记在心底的。 这该死的鸟,她还没去找她算账呢,她竟然就来了。 “雪山凤凰,我知道你找了我多年,想不到,你还真有耐心,非要等到我出来不可?”神木的声音不无嘲讽,他身子跳了一下护在紫珊瑚前面。 雪山凤凰嚣张的笑着,伸手弹了一下紫珊瑚的触角,紫珊瑚身子剧烈抖动一下,神木见此,登时蹦了起来,木头的顶端朝着雪山凤凰砸去。 “你丫的敢碰她?小爷我今天让你好看!!”神木声音沙哑愤怒,他冲起来撞向雪山凤凰,却不料雪山凤凰抬手轻易一扫,便将他握在了手中。 “哟!这是你什么人啊?这般护着?”雪山凤凰嗤笑一声,她现在虽然不知道神木的功力还剩下几成,但是对于紫珊瑚和神木的关系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若紫珊瑚对神木很重要的话,她只要控制了紫珊瑚,便可以控制神木了。雪山凤凰想到这里,恶毒的笑着,神木趁此机会身子一下子窜出了她的手心。 雪山凤凰冷哼着,并不在意神木的逃脱。他是活的,可这紫珊瑚却是跑不了的。雪山凤凰扬起手臂,桀桀的喊了一声,手掌快速劈下,直朝紫珊瑚而去。 “住手!!”神木身子一弹,飞快的撞在雪山凤凰的手心上,啪的一声之后,神木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外表裹着的树皮掉落了一些,而雪山凤凰这边虽然被神木的内力震得后退了好几步,但是明显是占据了上风。 她不觉有些诧异,这亿年神木就这点子本事吗?连她一掌都接不住?她转而看向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迎风,心中不觉怀疑,莫不是这神木将功力都传授给她了? 雪山凤凰并不知道神木每逢月圆功力就会消退的只剩下一成,她本来是想着先解决地上的迎风的,但见她闭着眼睛,沉着的坐在那里,心中不免有些发虚。对于迎风,她打心底有些畏惧,此刻更是担心迎风得了神木的真传,更加不将她放在眼底。 雪山凤凰的多疑让她错过了一个铲除迎风的机会。 迎风此刻却很不好受,她已经将那口诀默念到五十遍了,可雪山凤凰一出现,她的心便更加的乱,她强迫自己谨记神木的话,一定不要慌乱。 雪山凤凰见神木倒地,恶毒一笑,抬手捏住了紫珊瑚的一角,手指用力,啪嗒一声将紫珊瑚的触角生生的捏碎。 紫珊瑚虽然没有任何怪异声音响起,可身子却是剧烈的颤抖起来。神木顶端瞬间变得血红,心底的疼惜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阿紫,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这该死的鸟,竟然敢如此伤害他的阿紫! 神木疯了一般跳起来,完全是自杀式的朝雪山凤凰撞过去。 雪山凤凰满意的看着神木如此表现,她抬手,再次扣在紫珊瑚的顶端,她yy的开口道,“神木,你若是敢上前,我就捏碎她的天灵,让她永远不得超生。” 神木冲在空中的身子猛然刹住,他身子悬浮在空中,忽上忽下,一看就是心急如焚又愤怒无比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神木嘶哑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若是阿紫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苟活于世的。 “我当然是想要你了,你是亿年神木啊,我得了你,再去找那千里神驹的马尾,加上你的身体,不就可以制造一把上古神琴了吗?”雪山凤凰丝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地上的迎风心思一颤,原来,这便是雪山凤凰的目的。她知道神木就在南海龙g,所以一直在等机会,她看重的并非是南海龙g的霸主地位,而是统御人魔神三界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她现在应该马上去找驴子,告诉他雪山凤凰的y谋,若是晚了,就算天判官给驴子洗脱了罪责,得到神木的雪山凤凰也会血洗南海龙g的。 迎风心中不觉更加的着急,可一百遍口诀还没念完,她是绝对不能起身的,那将会前功尽弃。她现在真是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雪山凤凰见神木杵在那里,不发一言,不觉加大了手掌的力道,紫珊瑚在她手下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神木的全身已经变成了火红的颜色,他已是到了忍耐的极端,心中更是生了跟雪山凤凰同归于尽的想法。 “阿木,不要为了我而毁了你自己,我不怕的……我不怕……”倏忽,一直没有吭声的紫珊瑚蓦然开口,那声音柔软细腻,就好似天山上的泉水叮叮咚咚,让人心旷神怡。只不过,她此刻的语气之中,竟是带着一分让人心酸的放弃。 “阿紫!我不是不让你说话的吗?你不知道你开口说话的后果吗?”神木忽然变得激动且痛心疾首,阿紫不同于他的亿年当行,在没正式化形之前,她强行冲破灵力说话的话,她的修为将会倒退一百年,也就是说,他们还要等上一百年才能在一起。 “阿木,你忘了我们是心灵相通的吗?我怎会不知道你刚才的心思呢?答应我,不要去做那同归于尽的打算,不要管我,赶紧走!”紫珊瑚说到最后痛苦的惊呼一声,雪山凤凰的眼见二人通话,不觉气急败坏的再次捏断紫珊瑚的一g触须。 “雪山凤凰!你这只死鸟!我不会放过你的!”紫珊瑚的痛呼声撕扯着神木的身体,他历喝一声,身子嗖的一下冲到雪山凤凰面前,此刻的他,全身上下都是赤红的颜色,他横在雪山凤凰和阿紫中间,周身燃起炙热的怒火,那火焰,几乎要将他自己燃烧殆尽。 此时,迎风的口诀已经念到了第九十九遍,她沉下心思,不许自己在最后一遍出错。她定要亲手解决了雪山凤凰为十五报仇。 雪山凤凰此刻正不紧不慢的接下神木的一招,她身子回旋,一手握住神木的身体,另一只手再次重重的捏断紫珊瑚的一g触须,在神木的咆哮声和绝殇的怒吼声中,雪山凤凰放肆恶毒的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迎风猛然睁开,娇小的身子缓缓站起,眼底的冷幽华彩盛放,在雪山凤凰一瞬惊恐的视线中,迎风抬手,默念口诀,只觉得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原本被雪山凤凰紧紧压制在手下的紫珊瑚蓦然具有一股强大骇人的力量,她挣脱了雪山凤凰的束缚,华丽的身体缓缓上升。 迎风气沉丹田,不敢有一丝怠慢,手心朝上再次轻柔的撩拨一下,紫珊瑚的身子再次缓缓上升,竟是到了雪山凤凰无法碰触的高度。 “悬浮术?”雪山凤凰吃惊的喊着,她竟是没想到南迎风竟然学会了悬浮术? 那么她还学会了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眼见雪山凤凰神情闪过一抹疑惑和震惊,迎风沉稳的走到她身前,眼底深寒的光芒一闪而过。 “放开他!”她冷喝一声,指着雪山凤凰手中的神木。 雪山凤凰微微一颤,极其不自然的冷哼一声,如果说先前南迎风的视线只是让她觉得身子发冷,那么现在,这视线却是让人彻底的不敢逼视。清冷之中带着傲然的信心,光芒华盛,气息冷冽。 雪山凤凰此刻更加的心虚,见迎风此刻信心满满的样子,更是犹豫着,迎风莫不是得到了神木的所有真传? “雪山凤凰!你想活着走出南海龙g的话,就立刻放了他,否则,我会用神木教授我的所有本事,一一在你身上试验一遍。”迎风自是看出了雪山凤凰的心虚,她立刻加了筹码在上面,雪山凤凰身子一颤,对迎风的话信了七成。 只是,她嘴上还是不甘心的想要试探一番,“哼!臭丫头,你以为我会信你吗?这块木头会将亿年道行传给你这个r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迎风听了雪山凤凰的话,并不着急,她微眯着那寒洌幽深的瞳仁,再次向前一步,步步紧逼雪山凤凰。 “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看。”迎风扬唇溢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雪山凤凰眼神闪烁一下,却将神木更紧的握在了手中。 “臭丫头,如今是我占据主动,你少在那里对我叫嚣,我有这神木在手,岂会怕你?”雪山凤凰说完,大力的捏了手指,被她禁锢手中的神木发出嘎巴一声,神木表皮的树皮再次剥落了一些。 迎风蹙眉,另一只手的手心朝上打开,想要动用悬浮术将雪山凤凰的身体先悬浮在空中再说。然,紫珊瑚对神木的忧虑和担心却打乱了迎风的计划,她挣扎着想要摆脱迎风悬浮术的控制,身子在空中剧烈的波动着。 神木见此,也是乱了分寸,他身子想要拼命挤出雪山凤凰的手心,奈何雪山凤凰的力道却是越来越大。 迎风此刻正专注的默念口诀,想要将雪山凤凰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哪知紫珊瑚挣扎的力道太大,迎风又是第一次悬浮如此大的物体,雪山凤凰的身体还没升上去的时候,紫珊瑚已经不顾自己身受内伤毅然决然冲破迎风的悬浮术到达了地面。 紫珊瑚身体俯冲下来,轰隆一声撞在了雪山凤凰的x口,雪山凤凰哇的吐出几口鲜血,她气急败坏的出手打飞紫珊瑚。迎风见此,迅速转身,利用幻影移动飞快追上紫珊瑚飞出去的身体,她单手握住紫珊瑚的触须将她拉了回来。 哪知紫珊瑚竟是借助迎风拉她的这个惯x,身子再次重重甩向雪山凤凰,雪山凤凰这次已经是杀红了眼,她握紧了神木,身子后退几步,腾出地方,掌风另立而起,惯出一道杀伐之气,那杀气狠戾冲出,直接扑向紫珊瑚。 迎风大骇,在神木痛心疾首的呼喊声中,心中飞快的念着口诀,想要将用悬浮术帮紫珊瑚躲过这一劫难。可是她悬浮术发挥功效的时间自是比不上雪山凤凰掌风的来势,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紫珊瑚身躯好像爆炸了一般,震碎成了无数片。 迎风的悬浮术在最后关头起来一点作用,将她的身子提高了一公分,仅仅是这一公分,让她不至于彻底的粉身碎骨。 啪嗒一声,一个细小的珊瑚触须掉在了迎风脚下,这是紫珊瑚身子提高那一公分后,唯一没被雪山凤凰掌风撞碎的一部分。 只是,留下多少对于神木来说都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阿紫!”他凄厉的喊声响彻地g的每一个角落,声声凄绝悲痛,迎风的心也跟着狠狠地痛了一下,只为这千年的守候,到了最后,换来的只是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粉身碎骨。 迎风痛苦的蹲在地上,捡起那唯一完整的一块珊瑚触须。她刚刚真的已经尽力了……可还是帮不到他们。 “阿紫!!不要!”神木声嘶力竭的喊着,他守护了千年的爱啊,为何要这么残忍的消失在他的面前。阿紫是他的生命,是他亿年生活唯一的光亮。 是她让他学会开怀大笑,是她让他懂得关心别人,尽管他的脾气还是很暴躁,可是,她的存在已经是无法替代任何法术或者力量了。 阿紫! 不! 神木身子剧烈的颤动着,这番打击,无疑是要了他的x命。阿紫死了,他绝不会独活。这千年的守护,早已许下同声同死的信念。 “雪山凤凰!!”神木凄厉的喊着,身上的树皮悉数剥落,露出里面黝黑光亮的树心,雪山凤凰此刻已经看出迎风除了悬浮术并不会其他法术,她更加不会害怕任何了。 她肆无忌惮的笑着,此生,她最不信这生死与共的爱情,她喜欢看着一对对该死的有情人生生被拆散,或者让他们天人永隔,一人活着,独自承受那痛苦,另一个,下到黄泉永不超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木啊神木!妄你是亿年神木竟然会动了感情?你真的是跟麒麟王一样的无知该死!”雪山凤凰狂笑着,她将神木高高的举国头顶。 神木在手之后,她就可以去西域寻找千里神驹的尾巴制成琴弦,到时候,她就可以控制人魔神三界了。 “雪山凤凰!你得意的太早了吧!”倏忽响起的冷冽之音,让迎风蒙灰的心情忽然像是被寒风狠狠地刮过,她循着声音跑了过去,还没看清驴子的面容,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驴子,你告诉我,珊瑚被毁了的话,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复原?”迎风晃着驴子的手臂,声音哽咽沙哑。不知为何,她此刻很想失声痛哭,明明是别人的生死大爱,却完全揪痛了她的心。 她看着粉碎的紫珊瑚,不知为何,竟是恨上天为何要将这残忍的一幕被她看到。为何,她不能看到开花结果,圆满的爱情呢?为何要看到这生离死别的巨大痛苦。 “迎风……没有任何办法。”驴子一句话,将迎风彻底的击垮。 与此同时吧,崩溃的还有神木。 “阿紫……阿紫……我们说过,未来的千年,亿年,我们都要在一起的……你竟是丢下我了吗?”神木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迎风闭上眼睛,湿润的眼角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阿紫……我们已经等候了千年,为何一天都不给我?为什么?” “啊!!!!!!!为什么要夺去我的阿紫!!” 神木仰天嘶吼,那黝黑的身体竟是发出一道极致耀眼的白光,刹那之间,雪山凤凰的手好像拿到了烫手山芋一般,大叫一声扔开了手中的神木。 驴子见此,将迎风护在身后,一黑一红的瞳仁迸s冷幽的寒光,他身形跃到头顶,在顷刻间,化形成上古神兽麒麟的原型。 通体的金色光芒璀璨闪烁,一瞬间的光芒绽放,竟是将整个地下龙g都笼罩在金色之下。他盘踞在半空中,寒风起,光华升,他如王者一般降临,俯瞰众生,气度凌然,霸气天成。 迎风茫然的抬头看着驴子,忽然发现,他们的距离竟是如此的远。上古神兽呢……他跟她之间…… 突然,她对着他喊着,“驴子,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她眼神闪烁晶亮的光芒,经历了刚才的生离死别,她的心忽然变得如此脆弱。 她知道,她跟驴子未来走的每一步都会异常困难,但是,只要他不放弃,她就陪他走下去。 有的人,想要生生世世,却已经是没有机会了,她守着这么好的他,绝对不能再伤他的心了,哪怕未知的未来布满荆棘坎坷,她也不怕。 在情感上面,她不要再做一个懦弱的南迎风了…… 身形舒展在空中的驴子低头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愈发明亮,有什么湿润了他金光闪烁的眼角。 “放心!我是不会丢下你的。”他坚定的开口,说着誓言,也说着生生世世不变的爱意。 狂风大作,遮云蔽日,这南海龙g顿时陷入暗无天日之下,空中,金色麒麟,白色凤凰缠斗在一起,空气中弥散出可怕的冰冷气息,天际之上g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看到一片y暗之中,有什么在里面激烈的颤动着。 倏忽,一阵白光闪过,雪山凤凰冲破这黑云,身子快速朝龙g通往水上的通道而去,麒麟金色的身体也跟着冲破这黑云,紧追而去。 “迎风姐姐,我们快上去。”璎珞拉过迎风的手,不由分说就走。迎风思绪有一瞬的停顿,跟着璎珞的脚步和众人一起往前走。 驴子和雪山凤凰早已到了地面,而他们因为是步行,至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到达上面。迎风跑的气喘吁吁,从未觉得有任何时候如此刻这一个时辰一般漫长。 她猜不到结果,心中紧张慌乱,虽然对驴子有信心,但是这场决战本就充满着变数。 “迎风姐姐,你别担心,刚刚天判官已经带来了天庭的书信,天庭马上就会派人下来收服雪山凤凰。王子不会有事的。我们刚刚是听到神木的嘶吼才在这里找到你的,王子现在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你要对王子有信心!”璎珞一边跑着一边安慰迎风。 迎风不置可否的看着她,继而点点头,可脚下的步子却是有些挪不动了,她身子本就虚弱,刚才使用悬浮术又动用了太多内功,此刻,已经是迈不动步子了。 “迎风,我带你上去。” 一声温润的声音响起,迎风还未作出反应,腰身一紧,便被人从后抱起。 她听出这声音来自乐嘉言,他的功力既然恢复了,那他的轻功将是举世无双的。 “嗯。”迎风轻然的点点头,乐嘉言紧紧抱着她,脚下步子迅速移动,快速的甩开了众人。 “十五和初一师叔呢?龙g里面现在的局势怎样?”迎风此刻有些担心龙g内的事情,雪山凤凰既然跟驴子开战了,那么龙g内势必会乱作一团。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雪山凤凰的手下本来对她就是阳奉y违,并非忠心于她,四大护卫已经将天判官的读给他们听了,他们知道雪山凤凰大势已去,已经纷纷投靠龙g这边。十五正在吃初一给他的药丸,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想必能控制一下蛊虫。 而四大护卫已经稳住了龙g内外,现在抓到雪山凤凰才是关键。”乐嘉言说着,安慰的拍拍迎风的肩膀。 倏忽,心弦颤动了一下,乐嘉言多么希望,自己往后的每一天都可以这样抱着她,轻拍她的肩膀,跟她说着轻柔温暖的话语。 “迎风,我……”乐嘉言很想问她,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只是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下去。 “你要说什么?”迎风茫然的回头看着他,她此刻的思绪有些恍惚,皆因为驴子还在跟雪山凤凰决斗,她现在看不到具体的场景,心中甚是着急。 乐嘉言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苦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有了乐嘉言的带领,迎风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水上。 许久不出来了,还好此刻是三更天,不会让她觉得刺目难受。 天空之中,金色的麒麟和白色的雪山凤凰缠斗在了一起。 迎风焦心的看着,突然间心思一动,她可以用悬浮术帮助驴子速战速决的。ps:以后会写阿紫和阿木的番外,讲述他们的国王,将是一段轻松诙谐的故事。下一章,会有色,呵呵…… 小皇感谢榜 开心看小说888亲钻石1,幻想无花果,钻石1鲜花3 第三十二章 两个男人的以爱之名(必看! 皓月当空,星空迷离,半空之中,金色麒麟,白色凤凰缠斗在一起,天地为之震动,发出阵阵震耳发聩的声音。一个炸雷响过,麒麟和雪山凤凰口中同时喷出炙热明亮的火焰,一刹那的碰撞将漆黑的夜幕瞬间点亮。 “驴子,小心……”迎风心中默念着,她想要利用的悬浮术帮他。可她又担心自己的悬浮术才刚刚学会,不但帮不到驴子,还会拖了他的后腿。 夜空之中的金色火焰再次炙热的燃烧起来,麒麟嘶吼一声,身上的金色鳞片好似炸开了一般,他如王者,俯视众生,与生俱来着强大的力量和威严。迎风看着他,竟觉得是有些陌生的,很难……将此刻在空中法力无边的麒麟王跟生活中的驴子联系在一起。 好像,她认识的,只是初来这里,在树林内惊鸿一瞥之下认识的,那只拥有忧郁眼神的驴子。 “迎风姑娘,不管王子的外形如何改变,他始终是你心中的那只驴子!”觉察到迎风眼神有一瞬的恍惚,璎珞在她耳边清澈的开口,她眼神跳动着强烈的崇拜和敬畏,只是,她眼中的爱意已经渐渐淡去。 迎风垂下眸子,淡然一笑。她点点头,很感谢璎珞的话,不管驴子的外形如何改变,他始终是她的驴子,那只拥有忧郁眼神,喜欢看天的驴子。 此时,天际之中的战斗已经达到了高潮,麒麟晃动尾巴,一记凌厉的金光闪过,迅速甩在雪山凤凰的翅膀上,碰的一声,雪山凤凰的翅膀冒出森然的火花,火光闪过,雪山凤凰的半边翅膀变成了焦黑色。 她眼睛瞪的愈发血红,发出桀桀的怪叫声,身子一扫,凤尾重重的划过麒麟x膛。此时,麒麟的爪子同时抬起,天空中炸雷响过,麒麟金色的爪子抓住雪山凤凰的尾巴,身子桀骜的跃起,一个回旋,将雪山凤凰甩了出去。 雪山凤凰的身子划出一道白色弧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重重的下落撞在一棵参天大树上。轰隆一声,树干从中间折断,木头的爆裂声清晰可闻,雪山凤凰不等身子坠地,身子猛然弹起,巨大的翅膀快速展开,扑棱着重新飞上天际。 那尖锐的嘴巴嘶吼一声,咬在了麒麟的尾巴上,麒麟回头怒视一眼,一红一黑双眸璀璨,迸s出嗜杀的森冷。他狂怒的扭动着尾巴,片片金光闪过,雪山凤凰的嘴巴却丝毫不松开。 眼看麒麟的尾巴已经有红色的血y渗出,迎风心下一抖,正准备默念口诀,帮助驴子,突然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迎风扭头,是乐嘉言。 他看着她,轻轻地摇摇头。 “迎风,不要轻举妄动,我去帮他。”他声音很轻,却是不容她有丝毫的拒绝。 “你……”迎风微微一怔,他的眼神分明是不愿离开她的身边,却在这分分合合的最终决定下,要暂时的离开她的身边。 “我曾经发誓,只在你的身后,但是现在,我要违背誓言一次了,答应我,留在这里,不要c手进来。”乐嘉言的手缓缓拿开,他的眼底静静的流淌着对曾经的愧疚。 他看不透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中有何种情愫,心底有一丝浅浅的苦涩,他转过身去,微眯起世上罕见的桃花眸。 “小心。”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他身子瞬间怔在那里,第一次,他也学会了跟迎风一样,垂下眼眸,将所有心事都隐藏在留海下面。 眼底的一丝潮湿出卖了他看似平静的心绪,他的唇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迎风,还关心他…… 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但是足够了。 乐嘉言眼底许久不曾有过此时的璀璨明亮了,他轻点脚尖,身形跃上一棵参天大树,腰间软剑森然抽一出。 半空中的麒麟自是看到了他的这个举动,麒麟身子一个回旋,将雪山凤凰引到了乐嘉言这边。雪山凤凰眼见乐嘉言手中的长剑已经逼近她的咽喉,她登时松开嘴巴,尾巴一扫,想要将乐嘉言从树上扫落。 乐嘉言提气,脚尖瞬间移动,在雪山凤凰尾巴几乎挨到他x前的时候,身子一跃,到了另一棵树上。麒麟眸中金光一闪,利爪在此刻抬起,毫不犹豫的拍在雪山凤凰背部。 雪山凤凰一声哀嚎,背部的羽毛被麒麟爪子悉数剥去,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和皮r。 “麒麟!我现在就用凤凰真火杀了你!” 雪山凤凰嚎叫着开口,背部的疼痛如火烧一般,她此生最看重自己的外表,麒麟不仅烧焦了她一只翅膀,还将她的后背伤的血r模糊,她一定会使出雪山圣女传授给她的凤凰真火!!麒麟在空中上下翻腾了一下,余光瞥见迎风安全的站在那里,眼中柔光一闪而过,继而,便被嗜杀狠戾所覆盖。 “雪山凤凰!我等你使出凤凰真火很久了!今天就让你看看是你的凤凰真火厉害,还是我麒麟王的麒麟焰厉害!” 麒麟说完,身子在空中飞快的旋转着,从天空到地面皆是刮起了一股诡异且凌厉的旋风,几乎让人站立不稳。狂风将迎风等人吹得东倒西歪。迎风和璎珞互相抓住了彼此的手,方式被狂风吹走。 麒麟的身子还在旋转,紧跟着,一道极烈凶猛的火焰从他口中喷出,那火焰分成了三个颜色,金色,红色,蓝色。 蓝色在前,红色紧随其后,最后是耀眼的金色。 雪山凤凰自然也不甘示弱,她扑棱着翅膀,身子跃然而上,到了麒麟头顶。细长柔软的脖子猛然一伸,从腹部开始涌出一股灼热的气流,那气流到了脖子愈发的厉害,竟是将她的全身都映照的几乎透明。 一瞬金色火焰喷出来,雪山凤凰张开嘴巴,口中的凤凰真火跟麒麟的麒麟焰交织在一起,空中登时出现了三种绚丽色彩交织在一起的壮丽景象。 麒麟和雪山凤凰身体都悬浮在空中,那火焰在交汇处时而偏左,时而偏右,一试之下,难分伯仲。 乐嘉言见此情况,提气轻点脚尖,身形一晃之下,已经逼近了雪山凤凰的身后。他一身黑色衣袍,长发在身后翻飞,身形飘逸修长,那桀骜的容颜带着丝丝狠戾冷静。 手中软剑挽出一道华美的剑花,直冲雪山凤凰一边的翅膀而去。 雪山凤凰此刻专注于跟麒麟斗法,虽然觉察到身后有人,但暂时无法收回自己的功力,只得尽量提起身子,躲过乐嘉言一剑。 哪知乐嘉言早就料到她会有此招,刚刚那一招g本就是虚晃一招,他挽出的剑花不过是走走样子,在雪山凤凰提起身子的同时紧跟着提起,手中软剑朝上一挑,正好刺在雪山凤凰展开的一边翅膀上。 只听的哧的一声,是冷兵器刺入血r的声音,在这个幽冥黑夜之中分外刺耳。 迎风和璎珞站在底下紧张的看着,狂风已经比先前小了一些,但她们想要站稳身子仍是有些困难。眼见乐嘉言刺中了雪山凤凰,迎风心下一紧,知道雪山凤凰此次很容易被激怒,定会放弃驴子攻击他。 果真,雪山凤凰一只翅膀被乐嘉言刺中后,她回头y毒的瞪着乐嘉言,一边翅膀受伤后,她身子晃悠悠的朝下降落,在要接近地面的时候猛然扭头,一直未收回的凤凰真火,狂躁的朝乐嘉言喷出。 “乐嘉言!闪开!”迎风惊呼一声,那凤凰真火不是普通的火焰,一旦凡人被灼烧了肌肤,带来的痛苦将是普通火焰焚烧上去百倍那么痛。 乐嘉言听到迎风的话,转而看着下面的她,在她的眼中,除了看到震惊之外,还有一丝让他欣慰的担忧。 迎风,你还会担心我吗? 乐嘉言的心,倏忽然收紧,有什么破碎了的,正在一点一点的复苏。虽然不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完好无损,但是只要努力了,那存在的一点点瑕疵,是可以遮掩此刻的感动和欣慰。 当乐嘉言收回思绪的时候,那凤凰真火已经到了跟前。 凤凰真火尽在咫尺,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乐嘉言此刻避无可避,身子迅捷往后一仰,那火焰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带过一丝刺痛的灼热感。 乐嘉言身子在空中旋转一下,手中软剑就势掷了出去,直冲雪山凤凰的眼睛而去。雪山凤凰头颅一偏,口中的火焰迅速包裹了软剑,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过,有闪着火星的烟灰从空中掉了下来。 雪山凤凰身子一转,口中的火焰再次追着乐嘉言而去。 乐嘉言本是已经到了地面,想要在第一时间来到迎风跟前,忽然瞥见身后追来的火焰,桃花眼微眯起,脚下步子一晃,迅速转换了方向。刚刚火焰擦过鼻尖的感觉,他终生难忘,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危险降临到迎风身上的。 “师兄!不要!” 眼见凤凰真火已经点燃了乐嘉言后背的衣服,璎珞失声痛呼,迎风目光一滞,下一刻抬脚朝乐嘉言飞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璎珞递过来的衣服,迎风迅速盖在乐嘉言身上。 奈何那衣服在距离乐嘉言身体十公分的距离时,便被他后背燃起的火焰灼烧殆尽,缕缕黑色的烟灰飘洒在空中。 眼见乐嘉言后背的大火已经烧到了头发,迎风想也没想的用手就去扑打。 “嘶!”手心传来锥心刺骨的灼烧感觉,幸亏乐嘉言看到迎风追过来以后,担心她会出手帮他扑灭,身子向前探了一下,让迎风的手心没有直接接触到火焰,否则,她的这双手,此刻就废了。 半空之中,麒麟在雪山凤凰对乐嘉言喷火的时候,便已经迅速绕到她的身后,口中的麒麟焰对着雪山凤凰的另一边翅膀猛然喷s。 雪山凤凰来不及躲避,口中的凤凰真火四处狂乱的喷s,顷刻间点燃了周围十几棵树木。此时正是初春天气,万福复苏,冷风吹拂之下,大火借着风势,迅速燃便整个树林,迎风等人在瞬间陷入了火海之中。 眼见迎风为了救乐嘉言手心被烧得发红,驴子那只黑色的眼睛也变得猩红刺目。 “乐嘉言,凤凰真火最怕水!去海里!”驴子在空中嘶吼一声,因为开口说话,他喷出的麒麟焰暂时停了下来,雪山凤凰抓住这个机会,疯狂的反扑向驴子。 乐嘉言听到驴子的话,迈开步子朝海边疾驰。 他们本就是从地下的南海龙g上来的,此刻距离海边不过百步。乐嘉言迅速跳进水里,那火焰在遇到水后,发出刺啦一声,继而悉数熄灭。 与此同时,四大护卫处理完龙g内雪山凤凰的余党,已经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岸上,眼见岸边的树林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而他们的王子因为刚刚说话,错过了将雪山凤凰置于死地的机会,此刻正被雪山凤凰的凤凰真火压制住。 “灭火!救迎风!”麒麟在空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下面陷入火海之中的迎风等人。眼见那小小的身子陷入一片灼烧之中,驴子的心都要被撕碎了。 “咳咳……驴子……”迎风在下面发出微弱的呼救声,她和璎珞此时陷入重重火焰的包围之中,浓烟滚滚之下,她们的身子渐渐看不清楚,四周都是火焰,呼吸之间,不由自主就吸入了浓浓的烟尘。 麒麟心思一紧,不知何时,他脚下是一片黑烟笼罩看,g本看不到迎风的存在。刚刚还能听到迎风细微的呼救声,可是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 “不要……” “迎风,不要……” 你不会在我面前有事的!那样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迎风!不要有事! “迎风!”他凄厉的喊着,奈何,身下只有噼噼啪啪树木爆燃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她的呼救。 迎风……你在哪里?回答我!回答我!求求你!不要有事!如果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我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驴子想要冲下去去找迎风,奈何雪山凤凰g本不给他机会脱身,一直纠缠着他,他几乎是发狂一般的在空中旋转着身子,可雪山凤凰却是不紧不慢的缠着他,不让他下到地面。雪山凤凰口中还不断喷出凤凰真火。本就笼罩在一片浓烟之中的树林,此刻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燃烧着。 “雪山凤凰!我千刀万剐了你!”驴子已经听不到自己在呼喊什么,他身子一晃,金光升腾,迅速扑过去,跟雪山凤凰近身搏斗起来。 天空之中,金色和白色缠斗在一起,直杀的暗无天地,风沙肆虐。 “迎风!”此时,刚刚上岸的乐嘉言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陷入了无边的绝望。 他刚刚跳进海中的时候,树林还没有燃烧成这样子,他简直不敢相信,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刚刚站的地方已经是除了火,什么都看不到了。 “迎风!你在哪里?!回答我!”乐嘉言疯了一样冲进火海,可身子才刚刚到了边缘,便被一刻爆燃后倒塌的大树砸了出来。 他不顾自己胳膊受了伤,还想要再次冲进去。 却见自己头顶突然出现几道chu壮的水柱。 他猛然扭头,只见四大护卫正带着数以百计的虾兵蟹将,将南海龙g里面的水引到树林上方。 凤凰真火不怕扑,也不怕压倒,唯独怕水。一旦遇水,顷刻间便会熄灭。眼见火势稍小了一点,乐嘉言不顾安危冲进了火海。 他此刻方才感觉到这火的强大,此生第一次经历这等大火包围的感觉,不过瞬间的功夫,他的呼吸就变得苦难起来,眼泪鼻涕一起不由自主的留下来,眼前的能见度及其的低,他凭着自己良好的方向感朝着迎风刚刚所在的方向走去。 四周浓烟滚滚,即使是面前二十公分的距离,也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迎风……咳咳……”乐嘉言想要呼喊迎风,只是才刚刚开口,他的肺部便吸入了浓烟,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在他此刻身子是湿的,否则早就被大火引燃。 树林外面,四大护卫正调动更加多的虾兵蟹将将南海龙g的水引到树林上。 只是,天判官却在此刻站出来阻止他们。 “四大护卫!你们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吗?”天判官义正言辞的开口,神情一丝不苟。 四大护卫具是没有时间跟他说话,他们只知道,现在王子最重要的人就在里面,若是迎风姑娘出事了,王子很可能也活不下去的,所以,他们此时是不会顾忌任何后果的,一定要救树林内的迎风姑娘。 天判官见没人理他,不觉吹胡子瞪眼睛的甚是不满,“你们应该知道,没有天庭或者老龙王的旨意擅自调动南海之水到达陆地是要遭受天庭杖责三百的处罚的! 你们不过是几百年的修行,g本扛不住天庭杖刑官三百廷杖的酷刑的!”天判官说道最后已经是有些苦口婆心了。 奈何不光是四大护卫不理他,就连那些几十年修行的虾兵蟹将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惧怕,具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调动南海之水引到树林上方。 对于他们来说,可以不听天庭的命令,但是绝对不能不听王子的话。麒麟王是他们英明神武的王子,是他们的领导者,是他们的骄傲。 无论王子要他们做任何事情,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只要王子在,才有他们光明的未来和南海龙g的安危。 眼见南海之水正源源不断的掉到树林的上方,浓烟稍微散去一些,麒麟低头在树林下寻找迎风。 在刚刚,属于迎风站着的那个位置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驴子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端。身体在瞬间变得冰冷僵硬。他不死心的再次看下去,却依旧什么都没有。 “迎风!” “啊!” 他疾呼一声,下一刻却因为分神被雪山凤凰的嘴巴咬住了脖颈,一阵剧痛传遍身体,他却丝毫不顾,仍旧是低头在下面寻找迎风的身影。 一瞬而出的鲜血在天空洒了下来,炙热的血y落在地面,殷红闪着暗沉的光芒,让整个天际都陷入了血红之中。 “王子!”四大护卫眼见王子遭受重创,心下一惊,登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不准停!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下来!”驴子眼见水柱减少,登时嘶吼起来,他挥舞着爪子拍在雪山凤凰的后背,让他本就鲜血淋淋的后背遭受第二次打击,那后背本就露出了皮r,被驴子尖锐的爪子撕过,后背一整张皮r都在掀了起来,连同一g骨头,一同被驴子撕掉扔了出去。 雪山凤凰哀号一声,后背的痛一惊不是简单的蚀骨焚心一般。天地之大,竟是让他此刻没有丝毫关于她的讯息,天地之小,明明让他跨越了千年遇到她,却如此的折磨他们。 驴子此时已经是杀红了眼睛,他嘶吼的声音响彻天际。 红色瞳仁之中,一抹金色华盛的光芒穿透眼底,他此时通体都笼罩在金色之中。金光闪烁的瞳仁,竖起来的金色鳞片,他如天地间最耀眼的明珠,只是这耀眼之中却是肃杀的冷冽。 那金光掩盖不住他眼底的绝殇,如果迎风不在了,他还能独活吗?他是动了情的上古神兽,他不求活的潇洒快活,也不求死的时候轰轰烈烈,唯独只求,她伴在他的身边。 直到此刻,他才懂,他该如何去爱她。 如果她现在平安脱险的话,哪怕让他放手对她的爱,都可以,他只要她好好地活着。 心痛的感觉占据了一切…… 树林内,浓烟逐渐散去,他却始终不见那抹娇小的身影。 此时,乐嘉言也在四处寻找迎风。他四周都是烧焦的树木,脚下是黑乎乎的一片,这片林子之内,万物生灵在此刻遭受涂炭,无一生还。 那么,他的迎风呢?那个他曾经伤害至深的少女…… “迎风……迎风……”乐嘉言自责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最终无力的顿咋地上。他已经绕着这里找了好几遍了,依旧,没有…… “迎风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我说过的,是我要在你身后看着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求你不要回头看我……可是现在,我回头了,你在哪里? 求求你!” 乐嘉言崩溃的喊着,他已经说不出心底的痛究竟有多重。如果他没有离开这里跳进海中,他就能在迎风身边保护她。 可是,若他当时没有离开这里,迎风一定会为他普米恩身上的火,那事,他们还是无法逃脱。 可是,他宁可,在迎风最需要保护的时候,是在她的身边,而不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迎风,究竟去哪里了?” 乐嘉言颓然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头顶落下弟弟雨滴,驴子和雪山凤凰的激斗,竟是让天际都为之震动了,落下了雨水。 闪电划破夜空,一瞬的明亮照s在他苍白崩溃的面容之上,响雷滚滚,却比不上他心头的震撼和疼痛。 倏忽,身侧的树洞内发出细微的声音。 “咳咳……乐嘉言……咳咳……” 一声细微的呼唤,伴随着咳嗽声。 乐嘉言的眼睛猛然睁大,他扭头,看着身侧的树洞。 那棵树足有人的腰身那么chu,树干低端有一个硕一大的树洞。 “迎风……”乐嘉言起身,飞快的冲了过去,迅速将里面伸出的一只黑漆漆的手抓在手里,急忙拉了出去。 “师兄,是我。”乐嘉言握着的竟是璎珞的手。 “迎风呢?!”乐嘉言几乎是吼出来的,似是要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 “咳咳……在里面。”璎珞指指树洞里面,乐嘉言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将半躺在树洞内迷迷糊糊的迎风抱了出来。 “迎风……迎风……”他喃喃低语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依旧不能消退他心中先前的恐惧和痛苦,看着迎风悠悠转醒,那明媚的眼底依旧流淌着一丝清冷的光芒,他的心蓦然一松。 紧紧地抱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痛哭。 他以为,他此生都不会在向上次得知自己失去孩子那般崩溃了,却在今天再次承受一次失而复得的绝殇痛苦。 “迎风!”他喊着,俨然忘记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抱着她,痛哭出声…… 迎风…… 迎风…… 心中一遍遍的默念着她的名字。是她,真的是她。 他紧紧抱着,不会再松开了,此时的他,哭的一塌糊涂,像个孩子,那般无助且痛苦。 “我不敢想,你不在了……我会怎样?迎风!我在今天此时此刻,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原谅我!让我能够留在你的身边!” 他喊着,丝毫不顾忌身边有璎珞在场,他只想告诉她,他真的忍受不住了,他知道自己曾经犯下了什么错误,可是直到经历了刚才的生离死别,他才想通了一点。 如果他真的想留在迎风身边,一定要告诉她。因为,你不会知道。明天,你还有没有机会了。 “我不能忍受没有你的日子……真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重新接受我……难道你忘了,曾经,我们在荡剑门的山洞内,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曾经,你将自己交给我时,我们在一起的快乐…… 迎风……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害怕再承受一次刚才的事情……不要……” 他绝殇的神情和苦楚,让天地为之动容,他贵为荡剑门的掌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子,动了情,痴心一片。 带着孤独和悔恨,一直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生存着。却在此时,彻底的释放,崩塌…… 怀中的人儿安静的呆着,大大的眼睛蓄满了莹润,她眨了眨眼睛,他的话,好像生了魔力钻入她的心底。 “迎风,为了获得你的原谅,我可以连尊严都不要的。”乐嘉言低下头,在她眉宇之间之间轻轻磨蹭着,他的痛苦,他的悔恨,丝丝情真溢了出来。 迎风眸光闪烁一下,一瞬的颤动,她抬起头来,看到的是天际之间还杀的难解难分的驴子和雪山凤凰。 “扶我起来,我要先帮驴子,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迎风反握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此刻,他们几个人具是一脸的黑灰,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皱巴成了一团,刚才,若不是她即使发现了那个树洞,她跟璎珞就真的见阎王了。那树洞很大,且存满了雨水,她跟璎珞躲在水下闭气了很长时间,才不至于被大火烤焦。 “迎风,你真的会给我机会,跟我再谈一谈吗?”乐嘉言在迎风耳边低声说着,温润的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期望。 “如果驴子没事,我会去掌门阁找你。”迎风淡淡的开口,平静的语气不起任何波澜。 乐嘉言微微一怔,旋即有什么深深触动了心底,是那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不知道,迎风会不会给他这个新生的机会。 迎风抬头看着天空,那黑乎乎的小脸上,璀璨莹亮的眸子光华胜过闪烁星辰。 她手臂抬起,掌心向上,微微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悬浮术的口诀。刚刚,在树洞里面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对付雪山凤凰的办法。 这雪山凤凰本身就可以悬浮在天空之中,若她将悬浮术用在她的身上,未必会惯用,可是,若她将口诀倒过来背诵的话,是不是可以让雪山凤凰的身子悬浮不起来呢? 只要雪山凤凰身体失去重心,便可以任由驴子宰割了。 这个办法,迎风并不确定,她只是想到了举一反三,物极必反这两个道理。那口诀本就具有超强的灵x,若是用相反的方法对付雪山凤凰的话,至少有搏一搏的机会。驴子的脖子和爪子都受伤了,尾巴也被雪山凤凰的凤凰真火灼伤了, 她必须跑来一切,输死一搏。 迎风那小小的身子在此刻仿似蕴藏了巨大的能量,让人不容小看。 此时,四大护卫和其他虾兵蟹将具是赶了过来,见迎风和璎珞都好好地活着,不觉松了口气。忽然,他们觉得迎风的身体似乎是在慢慢升高,她小小的身子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一点点的离地,竟是升高了近一米的距离。 此时,不管是乐嘉言,还是璎珞,都被眼前一幕所震惊。南迎风曾经是下剑门公认的废材女弟子,绝对不是练武的材料。可现在她所拥有的能力,远远超过了荡剑门的掌门乐嘉言。 就算是乐嘉言,想要施展轻功之前也需要提气和踮起脚尖的,可迎风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闭着眼睛,这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 现场众人屏息静气,不敢说话,他们都不知道迎风先前遇到了何其神奇的事情,只是事情发展到最后,紫珊瑚被雪山凤凰震碎,这神奇的故事便演变成了一曲旷世悲歌。 迎风心中将口诀倒着默念了出来…… 倏忽,让人再次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本是在天际之中纠缠的麒麟和雪山凤凰,突然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分开了,继而,雪山凤凰的身子失重一般的在空中忽上忽下,她本想继续吐出凤凰真火的,可身体剧烈的晃动让她g本无法动弹,明明想要展开翅膀朝麒麟王进攻的,她的后背却无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着她,不许她继续前进。 此时,先前杀红了眼的驴子,天灵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身子离地一米左右的迎风,沾满鲜血的爪子狠狠地揉搓下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迎风,你没事?”驴子的声音沙哑干涩,他身子回旋几圈之后,身上金色的光芒渐渐收敛,摇身一变之下,已经是恢复了人形。 他细长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迎风看。她此刻,安然的闭着眼睛,面容黑漆漆的,看不出她的气色,驴子的心在经历了刚才的疯狂嗜杀,在见到如此安然的迎风之时,那狂躁的心扉,竟是满满平复了下来。 他抬手触迎风的面颊,那上面虽然落满了灰尘,但是不管迎风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介意。只要她还活着…… 他就会一直不离不弃的守护在她的身边。这是他在遇到她之后,往后每一个岁月流逝之中,唯一的信念。 “迎风……” “迎风,回答我。告诉我你没事的。” 驴子在她耳边低语着,眼底的贪恋一览无遗,只是无论他如何呼唤,迎风就是安然的闭着眼睛,不给他任何回应。 驴子并不知道迎风学会了悬浮术,他见她这般模样,还以为她是中了邪,抬手就要晃动她的身体。 此时,地上的乐嘉言却好像想到了什么。 “鄂鸣!不要碰迎风!她好像在控制雪山凤凰!”乐嘉言一声历喝,同时身体跃到驴子和迎风身边,将驴子大力的离开。 雪山凤凰此时还在天空之中挣扎着身子,众人听了乐嘉言的话具是一愣,再看一眼表现怪异的迎风,将乐嘉言的话和雪山凤凰的举动联系在一起。顿时记起来,刚刚就是从迎风身体离地的时候,vde表现才开始失常的。 “你拉开我做什么?我要陪着迎风!”驴子怒吼一声,将乐嘉言重重的推开。 乐嘉言蹙眉,眼神燃着灼烧的火焰,他低声开口,可语气却带着狠戾的警告,“鄂鸣!你现在要是接近迎风的话,就等于是害了她!我们都不知道她是如何练成了这怪异的功夫,若是强行将她弄醒,只怕会让她走火入魔,轻则损伤筋脉,重则气绝身亡! 既然迎风如此帮你拖住了雪山凤凰,你该趁此机会将雪山凤凰杀了才是!” 乐嘉言说到最后,嗓音愈发的沙哑凄厉。驴子身体一颤,仰头看着掌心向上,身亲安然的迎风,他狠狠的咬咬牙,强迫自己相信乐嘉言的话,不能因为冲动而害了迎风。 至少现在看来,迎风是没有危险的。 驴子仰头看着在天空中不由自主的晃动着身子的雪山凤凰,她好像真的被什么牵绊住了。驴子咬牙,不敢继续耽误时间,身形飞快跃上天际,在雪山凤凰痛苦挣扎的时候,再次幻化成了麒麟,她抬起锋利的爪子,在雪山凤凰恐惧的眼神中,那爪子毫不犹豫的撕开了雪山凤凰的脖颈。 一股热血涌了出来,麒麟没有丝毫的懈怠,再次抬起爪子,在雪山凤凰痛苦扭曲的挣扎之中,爪子再次撕开她颈后的肌肤。 一瞬,鲜血如注涌出,雪山凤凰遭受重创,细长柔软的脖颈此刻只剩下一g筋脉连接着,晃悠在上面,那脑袋随时都会掉下来。 “桀桀!”雪山凤凰口中发出狰狞恐怖的吼声,她红了眼睛看向迎风,自从这个死丫头的身体悬浮起来以后,她的一切举动就跟着不受控制起来,明明想要将身体提高的,却总是忽上忽下,无法掌控。 她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翅膀,还有几乎没有任何皮肤的后背,以及被麒麟嘴巴咬掉的一个爪子,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昔日的光鲜亮洁,就像是一只从破烂里面钻出来的丑小鸭,还是一只随时hi丢掉x命的丑小鸭! 雪山凤凰如此想着,心中对迎风的痛恨愈加的明显,她鼓着一口气,煽动着唯一能动的那个翅膀朝迎风飞去。只是,她的身子才刚有了冲过去的念想,就好像有被一股巨大力量拉开的感觉,让她的身子在空中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 而迎风此时,口中,竟是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那血腥味道逐渐上涌,浓郁粘稠,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一并震碎了,吞入这血腥之中。她的身子在空中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却是没逃过乐嘉言的眼睛。 他心思一动,有种不好的预感。 迎风一直是安然的神情,在此刻变得有些痛苦,她秀眉紧蹙,朝上的手心也开始抖动起来,只是此刻她深知自己绝对不能睁开眼睛,雪山凤凰还没死,驴子和众人的危机便没有解除。 她一定要忍住身体的不适,坚持下去。 天空之中,金色的麒麟王摆正了一个姿势,四肢锋利无比,眼眸,一黑一红,妖异璀璨,他身子在空中稳稳地挺立,当雪山凤凰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转动时,他唇边扬起一抹冰封的冷笑,仰天嘶吼一声,金光闪闪的身子迅速朝雪山凤凰而去。 锋利的爪子毫不犹豫的c一进她的x膛,在她几乎要断气的时候,他冷酷的抽一出自己的爪子,抬起前腿将她踢到了南海龙g之中。 他说过,要让她尝到凤凰最害怕的一种死法,溺毙而死。 凤凰这种动物,生x高洁傲然,最为忌讳死的时候肮脏不堪,与水为伴。驴子就偏不如雪山凤凰的意愿,要让她最难看的死去。 “啊!我不要!不要死在水里!”雪山凤凰惊恐的喊着,奈何她早已是身受重伤,此刻能喊出话来,可身体却是虚弱的做不出任何反应。 听到雪山凤凰的声音越来越下,迎风一直紧绷的那g弦猛然一松,身子如一片飘零的叶子缓缓地往下坠落。 与此同时,南海的岸边爆发出了震天地的欢呼声,霸占了南海龙g长达三年的雪山凤凰,终于被他们英明的王子给打败了。 从此,他们不用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下,有了王子英明睿智的领导,他们南海龙g将重新崛起,屹立不倒。 “迎风……” 只是,驴子和乐嘉言却没有加入到欢呼的人群之中。 乐嘉言在第一时间接住了迎风飘摇坠下的身子,驴子急忙赶过去,却见乐嘉言的唇瓣正落在迎风唇边。 “迎风……你醒醒……”乐嘉言用绵长细腻的吻在唤醒迎风。 驴子此时已经幻化回了人形,他心中怒火翻腾,迈开步子冲了过来。 “放开她!”他的语气和神情带着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 乐嘉言身子后退一步,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将迎风更紧的抱在了怀里。 驴子微眯着瞳仁,正准备出手去抢,却见一直紧闭着眼眸的迎风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他还在呆愣的时候,迎风紧跟着吐出三口鲜血,浓稠的血y溅在黑色的地上,说不出的妖异刺目。 “迎风……她怎么回事?“驴子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明显变了声调。 ps:这章决斗写的吐血了,要写出那种感觉,光剩下扯头发了,大家给点票票鼓励一下吧,为了明天两次色色,哎,今天不色了,决斗就决斗的崩溃了。小皇保证,明天两色。 囧。 3132 欲望文 33-34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3334 第三十三章 驴子悲催的激动 驴子此刻也不想去计较乐嘉言刚刚亲吻迎风的事情了,因为他看到迎风的小脸已经难受的皱在一起,面色也异常的苍白,唇瓣泛着可怕的紫色。那小小的身子窝在乐嘉言怀中一动不动。 他从未见迎风有如此模样,以前,不管是受了外伤还是心中有藏着至深的心事,她都能一一挺过来,他曾经很想知道,这小小的一副身子,究竟是蕴藏了多大的力量才能隐藏住如此多的秘密。 可是今天,他看着在乐嘉言怀中毫无声息的她,心底刚刚散去的恐惧再次袭来。她竟然倒下了? 上天为何要如此对他!他的迎风刚刚才死里逃生,为何要给她如此折磨? “乐嘉言!迎风怎么了?!”驴子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他顾不上去理会身后欢呼的海中生物,以及急匆匆来到他身边有话要给他说的天判官。 此时的他,完全被迎风吓到了,不管他如何呼唤,迎风就是没有丝毫反应…… 乐嘉言此时的脸色也不比驴子好看,他亲自将迎风从树洞里面抱了出来,那时的她,虽然是昏迷的,但至少她的身体是温热的,不像现在,她周身的血y好像都冻结了,冷得吓人。 “迎风……你醒醒……回答我!听到我说话了吗?”乐嘉言在迎风耳边低语着,奈何迎风只是更紧的簇起了眉头,嘴巴颤动了一下,却明显是没有力气和意识开口说话的样子。 “她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乐嘉言凭借自己多年习武的经验判断出,迎风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气血逆流,走火入魔的状况。 驴子对走火入魔并没有太深刻的了解,只是在听到那个魔字之时,他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一把将迎风抢到自己怀中,怒视乐嘉言,眼底的杀伐之气比先前对抗雪山凤凰的时候还要浓烈。 “乐嘉言!你胡说八道什么?!迎风怎会成魔?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成魔了,迎风依旧还是迎风!绝不会改变!!”驴子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狠戾。 乐嘉言见他如此模样,一直压抑着的怒火也在此刻迅速点燃,他指着驴子狂暴的喊着,“你知不知道练功走火入魔的人,身体不能承受这么激烈的震动吗?你还为了逞一时之气将她抢过去,你想害死她吗?” 乐嘉言话音刚落,迎风再次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血飞溅在驴子的玄色衣袍上,点点鲜红刺目耀眼。 驴子手臂一软,险些抱不住迎风。 乐嘉言说的是真的吗?迎风现在不能进行剧烈的震动? 迎风吐血的场景深深地震撼到了驴子,他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眼见迎风气息愈发的微弱,面色苍白如纸,驴子急忙俯身,将她放到地上,不敢再碰触一分一毫。 只是,他伤痕累累的手背却是忍不住去触碰她毫无声息的面颊,他眼底跳跃着炙热的火焰与神情之中的焦灼连在一起,痛苦不堪。 在他身后,无数海底生物具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没人敢继续欢呼下去,他们高高在上霸气凌云的王子啊,此刻是怎么了? 难道这情爱一旦触碰了,是连上古神兽都不能幸免的吗?都说情之所钟,至死不渝!如果迎风姑娘真的出事了,他们的王子是不是也会…… 一时间,众人小声的议论着,面容之上具是流露出担忧之色。 “乐嘉言,你有办法救她,是不是?”驴子垂下脑袋,静静地看着迎风,开口说话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此时的他,身体已经完全是透支的了,可为了迎风,他还在强撑着自己。他要见到她安全无恙才能放心。 乐嘉言深呼吸一口,沉着的蹲在迎风面前,抬手搭在她的皓腕上。眼眸在瞥见她手背上面受的伤时,蓦然闪烁了一下,他记得,这是迎风先前想用手给他扑灭后背的凤凰真火时,所受的伤害。 乐嘉言的心紧跟着缩成一团,他强逼着自己不去想她所承受的痛苦,指肚搭在她的皓腕上,他的心,也跟着她的脉象点点下沉。 “她的脉息很乱,想来跟刚才运功牵制住雪山凤凰有关。她武功底子一向薄弱,虽然学会了刚才那诡异的功夫,但是却不能长时间的使用,她还不具备完全驾驭那怪异功夫的能力,所以,造成现在气血逆流,走火入魔的现象。” 乐嘉言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可他握着迎风手腕的大手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那现在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我南海龙g里面什么珍稀药材都有!你说出名字,我去找!!”驴子眼睛通红的看着乐嘉言,他觉得迎风现在的样子已经是一刻也耽误不起了。 走火入魔那四个字,如魔咒一般侵入他的心扉,让他无端就感到害怕、。 乐嘉言扶着x口,微眯着那溢满痛苦的桃花眸。现在,任何稀世药材都不能救她的x命了,唯有看看他跟蓝初一联手起来,能不能通过他们的内功修为帮她将逆流的气血重新归于原位。 “鄂鸣!派你的人去龙g找蓝初一,时间紧迫耽误不得,我现在马上带着她回荡剑门。 我会跟蓝初一联手为她疗伤,这期间,我们不能遇到任何打扰,疗伤期间的守卫任务就交给你了。”乐嘉言说完,俯身轻柔的抱起迎风,那神情好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娃娃一般小心翼翼,眼底的伤痛已经化作决绝的赌博。 他不敢告诉驴子若是失败了后果会是什么,可能他们三个人都会丧命。但是不搏一搏的话,什么机会都没有。 驴子见乐嘉言抱起了迎风并没有阻拦,他知道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只是乐嘉言让他负责守卫,那么他不就见不到他们如何给迎风疗伤了? 驴子的心沉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见乐嘉言已经迈开步子往回赶。驴子神情顿时变得凝重紧张,他回头以最快的速度吩咐了四大护卫,紧跟着追上了乐嘉言。 四大护卫将蓝初一和吃了蓝初一调制的药丸还处于昏迷之中的蓝十五全都带出了龙g。 天盘光一直想找机会让驴子给他一个交代,这擅自调动南海之水灭火的罪名,总得有人承担的。只是天判官看到驴子如此模样,知道自己现在是惹不起这个麒麟王了,唯有等那少女的事情暂时平息下来才有机会接近他。 一行人,各怀心事,紧张的跟在驴子和乐嘉言身后朝荡剑门而去。 从南海龙g赶到荡剑门的时候,已近天亮。麒麟王跟雪山凤凰的这场战斗,从暮色开始,一直持续到即将天亮。不管是天庭还是人间,很久都不曾有过如此场面宏大且血腥激烈的绝杀了。 在这期间不光是南海龙g的生物,很多其他妖魔神界的大小人物,都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众人也在第一时间得知,南海龙g已经易主了,确切的说是物归原主。 告别了龙g三年的麒麟王又杀回来了。从此,妖魔神三界都不会再有雪山凤凰的存在了。只是,很多人却在第一时间盯上了雪山凤凰的x居地,未来,另一场战争势必会重新掀起。 乐嘉言将迎风带进了掌门阁,吩咐手下烧水准备物品,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蓝初一也赶了过来。而蓝十五则是因为吃了蓝初一的麻醉药,还在昏睡,蓝初一是想用麻醉的药剂,掌握好剂量,看看能不能麻醉那蛊虫,继而想办法将它引出来。 此时看到床上躺着的迎风,蓝初一面色一沉,他医术j湛,常年习武,自是在第一眼就看出了迎风的病症是走火入魔所致。 “蓝初一。我需要你帮我。” 乐嘉言神色凝重,眼神之中闪烁着璀璨坚毅的深情,蓝初一眼神跳动一下,他帮乐嘉言吗?如果失败的话,他们三个人都会丢掉x命! “把她放进去吧。” 须臾时光,蓝初一幽然平静的声音响起,不知怎的,看到床上那抹娇小的身影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时候,他的心就跟着颤抖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医者父母心泛滥了还是其他…… 只知道,他想要救她。 见不得她这般安静的躺在那里,无法跟他说话,更不能陪他去血阁露台晒月光,晒日光的情况。其实,他们之间的过往g本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他值得用生命来赌这一次救她吗? 他们曾经有过的接触是暧昧吗?可他是个从来不跟任何人保持暧昧关系的人。 那究竟是什么? 蓝初一有一瞬的发呆。心底有个声音冷冷的响起,他……似乎是……似乎是在意她……确切的说,是喜欢上了她? 怎么会?他此生最不喜欢心思细腻如发,深藏不露的聪明女子,此时此刻是怎么了?难道因为那暧昧保持的时间太长了,何时变了味道,他都不知道? 这该死的暧昧……蓝初一从未尝试过跟一个女子可以怡然自得的在露台上面说着无关重要的话语,第一次的不小心之后,竟是如此结果吗? 他也要步入那几个人的后尘……喜欢上她了吗? 南迎风……我一开始就应该看出来,你g本就是无解的毒药。你那如朝露清澈一般的气质下,藏着的,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清冽冷幽,一旦陷进来了,不知不觉中,便丢了心。 此刻的他,明明想要抽身离开的,可是脚下的步子却牢牢地钉在原地一般,视线随着她而动…… “蓝初一,怎么了?”乐嘉言发觉蓝初一已经发呆很长时间了,不觉急切的喊着他。 蓝初一微怔,回过神来,脚下的步子不受支配的朝乐嘉言走去。 乐嘉言身前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木桶里面是温热的药浴,迎风身上还穿着衣服就被乐嘉言小心翼翼的放了进来。 “乐嘉言,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不需要我的帮忙吗?”驴子冲到木桶边,一边说着,一边揪心的看着迎风。 乐嘉言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你该做什么,我刚刚在树林里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时间紧迫,你赶紧出去,不要耽误时间影响迎风的恢复。”乐嘉言的声音从未有过的紧张严肃。 驴子身形微颤,知道此刻不宜多说其他。他把着木桶边缘的手指几乎掐进了木头里面,他咬着嘴唇,g本不想离开,可是他又没有任何办法…… “迎风,快快好起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驴子大手抚着迎风面颊,最终,直到嘴唇咬破了,他才一步一步极其艰难的退出房间。 吱嘎一声,房门关上,几乎在同时驴子就后悔了,他应该进去守着迎风的,不管乐嘉言说什么,都要守着她的。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他此时贸然闯进去,恐怕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驴子懊恼的一拳捶在墙上,他还记得自己刚刚离开房间的时候,迎风紧闭着眼眸,面色苍白,纯白发紫。那一刻,他的心真的是都要被她生生的揪出来了。 驴子脑海之中不断闪现迎风气息微弱的模样,他低吼一声,挺拔健硕的身躯猛地回旋,一拳再次重重地捶在院子里那座八角亭的石柱上,只听得轰隆一声,石柱轰然断裂,紧跟着,几声巨响过后,八角亭轰然倒塌。 “王子息怒!迎风姑娘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四大护卫见此,急忙跪了下来,神情之中具是忧虑。看样子,若是迎风姑娘真的出了意外,王子也撑不下去的。 “麒麟王。”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不懂得察言观色的站了出来。 “麒麟王,我马上要回天庭了,你指使手下私自征调南海龙g的水,这个罪名你来承担吗?”天判官说着拿着纸笔,看似是要记录什么。 驴子猛然转身,那一红一黑的瞳仁,顷刻间迸s出金色的光芒。 “把他拉下去!别逼我在这里杀了他!”驴子怒吼一声,指使四大护卫动手。 他现在的状态最好是谁也不要惹他,四大护卫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不顾天判官是何身份,拖着他就走了下去。 天判官再次吹胡子瞪眼睛的嚷嚷着,四大护卫见状,纷纷摇摇头,再让他继续吵吵下去,王子真会杀了他的。 四个人,猪侠别住他的胳膊,周周捂住他的嘴巴,月森和千叶一人扯着他的一条腿,总算是将挣扎不休的天判官拖了下去,。 驴子站在倒塌的八角亭旁边,眼神迷离凄冷,他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底的伤痛,从未有过的强烈,他从未见过那般气息微弱的她,四肢百骸都被这种痛苦折磨着……‘ …… 屋内,迎风身子软软无力的靠在浴桶边缘,乐嘉言看了蓝初一一眼,动手开始解迎风身上的衣服,蓝初一眼神跳动一下,虽然知道这是必定的步骤,先脱光了全身的衣服,才好准确的打通x道。 但他还是蓦然别过了脸去,迎风的身体,似乎不该在这种时候被他看到。 乐嘉言将迎风的衣服悉数脱光,这也是他支走鄂鸣的原因,如果让那个爆脾气的家伙在这里呆着的话,看到此种情况,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他不容许迎风的x命被任何人耽误了,所以,必须支走驴子。 迎风白皙的身子浸在褐色的药浴之中,药浴的水缓缓盈动,她x前的丰盈在水下若隐若现,乐嘉言看了一眼,却没有丝毫邪恶情一欲的想法,他现在脑子里面有的,只是治好迎风。 乐嘉言脱掉上衣,只穿一件单薄的亵裤,他踏入水中,盘腿坐在迎风对面,蓝初一听到水声,转身也踏入木桶之中,他没有脱掉上衣,就这么穿着衣服步入木桶,偌大的木桶内,迎风娇小玲珑的身躯被夹在中间。 蓝初一看着她暴露在外面光滑细腻的肩头,喉咙滚动一下,说不出的一股悸动在心底激荡起来。 “现在开始吧。”乐嘉言低声提醒着蓝初一。 蓝初一敛了身心,点点头,抬手轻柔的放在迎风后背。褐色的药浴被他的手掌撩拨起来,让她的身体在水中轻微的晃动一下,前面的乐嘉言急忙扶住她的肩膀,眼底的痛苦和折磨悉数进入蓝初一的眼中。 这便是爱上她的结果吗?因为她痛,他也跟着痛,因为她现在受伤了,他也跟着生不如死一般。 蓝初一挑眉,他以后也会承受跟乐嘉言一样的痛苦吗?不…… “迎风,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哪怕你现在听不到我说的话,我也在此起誓,决不让你离开我!”乐嘉言低沉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管迎风此刻能否听到,他都要说出来。 不管未来会有多少变数,他的誓言亘古不变。 乐嘉言抬手,一手在迎风x口的位置,一只手探入水下,附在她的小腹上面。 一时间,同时有四股热流齐刷刷的朝迎风身体里面涌动,她苍白的面颊渐渐染了绯红,只是身子却越来越冷,仿佛全身的温度都集中了在了面部。 乐嘉言和蓝初一同时为她将逆流的气息调整回原位,这期间,不能有任何打扰和差池,因为他们二人的气息也在同时注入她的体内,若是此刻被人打扰,不光是迎风,他们二人也会因为收不回自己的气息而同时走火入魔。 不过,有鄂鸣在外面守护着,乐嘉言还是放心的,鄂鸣唯独对迎风的事情上心,他哪怕是丢了x命,也不会让人闯进来的。 这时候,原本只是温热的药浴,慢慢沸腾了起来,因为这其中有他们为迎风排出体外的逆流气息,所以水的温度并不热,只是因为气体的鼓动才让药浴看似是沸腾了起来。 “初一,我现在开始移动手掌,你那边也可以交换位置了。”乐嘉言微微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沉声开口。 迎风背后,蓝初一点点头,一双大手开始往下游移,渐渐到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乐嘉言的手紧跟着一起动作,放在她腹部的手掌继续下移,慢慢到了丹田那里,而放在她x口的大手则是移动到了她双一r之间的位置,那里有一个x道,可以将断开的气息连接起来。 正当乐嘉言准备闭上眼睛,继续静心为迎风调理气息之时,迎风紧闭的眼眸猛然睁开,一瞬冷幽寒芒飞闪而过,继而,那幽冥瞳仁闪过一丝迷茫的微醺。 “我在哪里?怎么回事?”她开口,声音轻柔低沉。 乐嘉言吓了一跳,险些控制不住在她体内游走的气息。 “迎风,你练功走火入魔了,我和蓝初一再帮你调理气息,度过此劫。”乐嘉言简短的说着,放在她身上的大手微微用力。 迎风身子一紧,方才注意到乐嘉言手的位置。她低呼一声的同时,却发现身后蓝初一的大手正一边一只握着她的腰身。 腾的一下,迎风面颊瞬间染了绯红。她身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 “别动!你现在轻举妄动的话,我们三个人都要死!”蓝初一低沉且有昔日不自然的声音响起,明明是警告的语气,可听着,却带着一分暧昧的厮弥之音。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驴子呢?他跟雪山凤凰究竟怎样了?”迎风一边说着,一边本能的将手护在x前,奈何乐嘉言的一只大手还盖在她双一r之间,迎风想要拨开那只手,却见乐嘉言眼底隐着一丝跳动的火焰。 “鄂鸣没事。正在外面等着。该死的……迎风,不要乱动,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了。”乐嘉言先前还沉着的声音,竟是有了一丝慌乱。 按理说,在他跟蓝初一给迎风疗伤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醒来的,可她不但醒来了,还如此的清醒,他真是有些不懂,她练得究竟是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 “你们……能不能不继续……”迎风身子动了动,她只记得自己将雪山凤凰的身体牵制了以后,身体之内忽然有一股撕扯的力量让她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身体也缓缓降落,再往后,她就不记得了。难道,那时的她,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了? 天!她向来只在书上和电视上听说过这个词汇,没想到竟是亲身经历了。可此时这番场景,怎么从没有在书上或者电视上看过? 她真的不能接受!两个男人同时给一丝不挂的她疗伤!难道一定要脱光了衣服吗? “还要多久?”眼见乐嘉言和身后的蓝初一面色都是白的吓人,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也知道他们不会骗他的,可她的承受力真的没那么强大。 “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即可。”乐嘉言开口,已经有些气息不均了。 其实,不光是迎风无法面对现在的场景,就算是他,现在的心也跟着乱七八糟了起来,如果现在只有他跟迎风两个人还好说,偏偏后面还有一个蓝初一。 乐嘉言的深呼吸着,好不容易才将气息调匀。可迎风的眼睛总是紧盯着他看,让他很难专心下来。 “迎风,闭上眼睛,你这样我无法安心。”乐嘉言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迎风眼神闪烁一下,她微微垂下脑袋,清冽的视线隐藏在乱发之下。 乐嘉言看着她,直到此刻才确信她是醒来了。不知怎的,心中五味杂陈,她醒了,鄂鸣一会就会进来要人了,而他,依旧还得不到她的认可。 “乐嘉言,专心一点。”觉察到乐嘉言游走在迎风体内的气息越来越乱,蓝初一忍不住开口警告他。 “初一师叔,你……”迎风扭头看了蓝初一一眼,本想问他十五的事情,可此刻又觉得不合时宜。 蓝初一被迎风这一声低呼之下,心弦一颤,他迎上迎风的视线,一瞬的光华交融,他那一贯有着坚强防备的邪肆瞳仁,莫名陷入了一个困境。 一个,因为南迎风而深陷其中的困境。 在她的眼神之下,任何人的进退都不会由自己决定的…… “蓝初一!你也是!”乐嘉言一声沙哑的低喝,将蓝初一纷乱的心扉拉回。刚才,他一贯没有情绪波动的心头竟像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的感觉。 他垂下眼眸,眼底融化的防备,一丝丝的瓦解,他的手心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他从不享受那种被爱的滋味,也从不去追逐爱人的感觉,只想一个人,来是一个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 可现在…… “蓝初一!你究竟怎么了?!”乐嘉言猛然一声怒喝,吓了迎风和蓝初一一跳。 蓝初一迅速收回自己的思绪,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 眼看一盏茶的时间即将过去,蓝初一率先收回自己的手,乐嘉言还在为迎风做最后的调息。 “迎风,你究竟如何学会拿功夫的?”眼见乐嘉言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且没有任何的危险x可言,蓝初一忍不住询问着迎风。 迎风沉吟片刻,将自己在海底的奇遇告诉了蓝初一,对于神木跟紫珊瑚的细节则是模糊的处理过去。蓝初一听完,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世人只是听闻,制造上古神器的神木就在东璃境内,想不到竟被迎风遇到了。 “迎风,你之所以会走火入魔,皆因为武功底子太弱,当时又不顾一切想要帮助鄂鸣,才造成了这险些无法弥补的失误,你记住,在你内功心法还没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切不可轻易使用悬浮术。”蓝初一语重心长的嘱咐迎风。 迎风点点头,对蓝初一的话并不怀疑。悬浮术是上古神木的独门法术,她这样一副不适合练武的身子骨能学会且运用出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只是往后,她定是要提高自己的内功修为才是。 这时候,对面的乐嘉言缓缓收回手,他擦擦额头的汗水,仿佛知道迎风的心思一般,对她扬起一个疲惫苍白的笑意,浅浅开口道, “迎风,刚刚我已经将自己的功力输给你三成,往后只要你勤学苦练,想要自由驾驭这悬浮术不是难事儿。” “乐嘉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三成功力是你五年习武的结晶,你竟然给我了?”迎风冷然开口,她看着乐嘉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是。”乐嘉言很坚定的开口,给她了就是给她了,当她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决定将自己的三成功力给她。他听她刚刚说自己练会了悬浮术,那眼底闪烁的明亮光芒让人动容。 他心中明白她是很想学会更多的东西,所以才自作主张。 “你……”迎风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体内既然有了他三成的功力,那么他们的将来更是纠缠不清了。她视线落在乐嘉言璀璨的桃花眸上,视线猛然恍惚了一下,继而飞快的躲开他看过来的视线。 “我可以出去了吗?”迎风突然开口,声音已然恢复了平静。 乐嘉言和蓝初一身子同时一怔,他们竟然……竟然很喜欢跟她泡在药浴里面这氤氲暧昧的感觉。跟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身体欲罢不能,思绪也跟着迷醉了起来,如果不是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蓝初一率先起身,没了那温热药浴的滋润,身子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可心底的迷蒙并没有因为这瞬间而至的冰冷而清醒。 乐嘉言也紧随其后步出了浴桶,他弯腰顺便将迎风从水中抱了出来。 “啊!”迎风底呼一声,双手遮住了x前的春光。 乐嘉言心中暗叹自己该死,还当她是跟先前一样昏迷不醒呢。眼见迎风冒着热气的身子一丝不挂的破水而出,如出水芙蓉娇嫩欲滴,蓝初一和乐嘉言同时陷入了可怕的静谧。 与此同时,碰的一声,房门被人chu鲁的踹开,在门外听到惊呼惊呼的驴子疾步闯了进来,在看到屋内的一幕时,登时气血上涌,恨不得杀了蓝初一和乐嘉言。 “王子!怎么了?怎么了?偏偏四大护卫还不知情的跟着驴子想要往里冲。 ”滚!“驴子一声吼,吓得四大护卫具是站在门口呆愣的看着他,只是唯独行动经常慢半拍的千叶还在慢吞吞的往里迈步。 驴子握拳,嘶吼一声,毫不客气的捶在千叶坚硬的g壳上,只听得卡啦一声闷响,千叶原本只有十三道裂纹的g壳,再次多了几道斑驳不一的裂纹。 从此以后,千叶也成为了南海里面唯一一只拥有二十到裂纹的乌g。 千叶顿时晕头转向了起来,眼见他依旧慢吞吞的搞不清状况,月森等人迅速将他的身子拉回,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乐嘉言!你将我支出去就是为了扒光迎风的衣服,嗯?!!”驴子逼近乐嘉言,在他还犹豫的时候,飞快的抢过迎风的身体,脱下自己的披风裹住那让他浴火膨胀的娇躯。 “驴子,不是的……”迎风捂着脸,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在现代活了二十二年,莫说是给三个男人同时看到身体,就是一个都没有!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也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她的智商高的离谱,可以轻易化解一个个的布局,可那几乎为零的情商,却让她在此刻只剩下捂着脸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在为他说情吗?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你以为我会听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解释吗?”驴子咆哮着,迎风窝在他的x膛里面,能明显的感觉到他x膛震荡出剧烈的怒气。 “鄂鸣!你别欺人太甚!有什么火气朝我来!不准你那么对迎风!”乐嘉言捂着x口,他刚刚传给迎风三成功力,又为她疗伤,身体现在很虚弱,否则的话,他是不会让鄂鸣从他怀中抢走迎风的。 驴子听了乐嘉言的话,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更紧的将迎风抱在怀里。 “我愿意怎么对迎风就怎么对待!她是我的女人!她知道该怎么跟我解释!该怎样熄灭我现在的怒火!这个,与你无关!!” 驴子说完,嚣张的转身,抱着迎风的身子张狂而去。 “站住!”乐嘉言在驴子身后吼着,想要追过去的,却被蓝初一拉住。 “他不会伤害迎风的。你现在若是追过去,是准备跟他打一架吗?”蓝初一轻飘飘的话语响起,他淡淡的看了乐嘉言一眼,在他眼底的矛盾和不舍之中,转身离开了房间。 驴子带着迎风飞快的回了鸣阁,将她看似是chu鲁的扔在床上,当迎风以为他会恶狠狠的扑上来的时候,他却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眼底积聚着浓郁的怒火,神情是让人无法接近的冰封。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跟雪山凤凰决斗时所穿的那件玄色衣袍,袍角的地方已经残破不堪,x前也被抓破了一道口子,一抹血痕从破碎的的衣料内漏了出来。 迎风心中微微疼着,她起身,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传来,她的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如此猛烈地起来,肯定是受不了的。驴子的手紧紧握着,不让自己冲动的过去扶着她。 既然决心要演戏了,就要演到底! 他眼底闪过一抹j光,可迎风却无力的躺在床上没有看到。 其实,刚刚驴子看到迎风一丝不挂的被乐嘉言抱在怀里,他的确是想杀人的,可冷静下来一想,当初他给鲑鲑逼毒的时候,不也是要脱光了鲑鲑的衣服吗?他心中是理解的,虽然一时难以接受迎风的身体被其他两个男人看见。但他不会真的跟迎风发火的。 他只不过想看看迎风对他闻言软语哄他的样子,他承认自己此刻有些坏,但是他真的想体会一下被迎风哄着,呵护着的感觉。 迎风忍住脑袋的眩晕撑起身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在驴子以为迎风要说出什么让他感动的话来的时候,迎风只是对他摆摆手,丢下一句话,倒头就睡。 “我好累了,等我醒来再跟你解释吧。” “厄?喂!南迎风!”驴子低呼一声,整个人呆在原地,他的如意算盘里面可没有迎风不睬他这一项啊。 驴子瞪着眼睛,刷刷几下脱掉自己破烂的外衣,蹭的跳上了床。 他将迎风拥入怀中,见她毫无反应不觉气结,可又拿她没有办法,见她神色疲惫,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窝在他的怀中,驴子自是不忍心强行叫醒她的。 只是,软玉温香,佳人在怀,禁欲了好久的驴子真的忍得很辛苦。他瘪瘪嘴,眸中的浴火如夜明珠的光芒一般,闪着爱美的光晕。 他在迎风颈后点着火,那炙热的呼吸一下下额吹拂进她的颈后,继而,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腰身,隔着那件薄薄的披风在她身上点火。 奈何,驴子一番动静之下,迎风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旧是睡得昏天黑地。她此刻体内的气息可谓是重新换了一遍,难免会有j疲力竭,虚脱无力的感觉。现在的她,就是房子塌了也醒不了的。 驴子不满的嘟囔着,将迎风小小的身子翻转过来,撤掉那碍事的披风,她雪白之中透着粉红的身子登时暴露在他的面前。 驴子眼底,暖光乍泄。他摇摇头,自嘲的笑笑。难道,接下来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运动?他不甘心啊! 可是迎风睡得如此之沉,他知道她是累极了。不过……他好像不在意自己一个人忙活的。 驴子开始在迎风身上的每一处点起炙热的火焰,虽然得不到迎风回应,但他丝毫不气馁,反而是越来越有干劲,只因为,他此刻的昂扬和浴火已经不受控制的高昂,他含住迎风的唇瓣,继而在她耳边发出低沉的咕哝声, “迎风,我要进去了……”他说着,嗓音沙哑低沉,带着致命的诱惑。 沉睡中的迎风丝毫不知道驴子问了她什么,只是出于本能的嗯了一声,转而又昏睡过去。 可是这一声应允,却让驴子的身体在瞬间热火膨胀,他低吼着,火热的昂扬在迎风那幽密的地带轻柔的磨蹭着。 大手扣在她的柔软上,小腹紧贴着她的,丝丝密切的贴合,让彼此的体温在瞬间交融。 驴子低吼一声,火热冲了进去。 “好痛!”沉睡中的迎风娇吟一声,继而不耐的抬手巴拉开驴子近在咫尺的面颊,那长长地指甲毫不客气的在驴子脸上划出一道血印子。 “嘶!臭丫头!你故意的吗?”驴子咬牙切齿的开口,可火热已经进关,他惩罚似的开始在迎风身上横冲直撞,虽然他掌握好了力道,不会伤害到迎风,但是他的巨大和迎风的紧致相结合,还是带出了凶猛的火花。 紧跟着,他刚刚退下去的火热再次昂头,看着心下睡得沉沉的人儿,驴子很不甘心,难道他做的不够好吗?还是他不够强大!为何真的是他一个人在忙活呢?迎风明明喊了一声痛的,可下面却没有下文了。 好像他刚刚什么都没做过一般。看着迎风沉睡的容颜带着一丝让人心痒痒的潮红,驴子咬牙更加卖力的在迎风身上驰骋。 终是,迎风有了第二次反应…… “好累。” 继而,便天地具静,没有一丝声音了。驴子此时已经是哭笑不得了,她累吗?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的人会累? 驴子邪邪一笑,这次一定要迎风在他身下燃烧起来。 驴子此刻完全想象不到迎风的疲惫已经到了何种程度,连房子塌了都不知道的人,还会被他点燃,啊? 第二次,仍旧失败了……驴子虽然得到了满足,但是j神是溃败的。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他卷土重来,再次将迎风压在身下,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成功…… 只是,一番激情的碰撞之下,当他的火热泄的一塌糊涂的时候,迎风悠悠转醒了,看了眼在她身上呼吸沉重的驴子,突然说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来的?” “……” 驴子安静的下床,穿衣服。然后走到门口,此刻,如果是在现代的话,他应该是叼上一g烟,心事重重的抽起来。裹在烟圈之中的背影,定是能极好的烘托出他郁闷颓然的背y。 可惜,这是在古代。驴子没有烟,他站在床边,背影说不出的郁闷。 身后有细细索索的声音传来,驴子心思一动,莫非是迎风良心发现,过来安慰他了?他唇边扬起一个安然的笑容,等着迎风从后抱住他的腰身,说一声哪怕是最简单的赞美他或者表扬他的话。 可是,他等了好久,身后依旧是凉凉的。 驴子唇角的笑容逐渐僵硬了下来,他猛然扭头,却见迎风不知何时卷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驴子面部抽筋,他握紧了拳头,忽的转身,郁闷的冲出了房间。 好!南迎风!你有种!本王子就等你醒来之后再跟你算账!! 驴子一脚踹开房门,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屋内,迎风木知觉也的还在睡觉。 她这一觉一直昏睡了两天,驴子以为她是出事了,后来蓝十五来了,看了以后只说是走火入魔医治好了以后的正常现场。驴子半信半疑,一直守在迎风身边,寸步不离,自然,也是不允许其他人接近迎风的。 乐嘉言因为要清理掌门阁内的一些东西,准备搬出这里,所以来看迎风的时间并不多,蓝初一也帮着他一起清理,毕竟,他已经不是荡剑门的掌门了,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蓝十五则是吃了蓝初一的药,还要再昏睡三天才能醒来,到时候才能看出那蛊虫是否可以引出来。至于岑金轩,一直被驴子关在南海龙g地底下,驴子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叫迎风娘子的!特别那个岑金轩还长得如此妖孽。 跟岑金轩被关在一起的还有天判官,驴子一直没想到如何堵住那个天判官的嘴巴,索x将他一直关着了,反正哪怕关了一刻,他的罪名也成立了,他不在乎继续关着他了。 迎风醒来,已经是夜里了,驴子见她醒来,蹭的从床边跳了起来,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 “臭丫头!你可醒了!这几天都把我急死了!!”驴子揪心的说着,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x口,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吹拂着他的x膛,他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他的迎风,真的是活了! 驴子顾不得激动,捧起迎风的脸,见她面色红晕,瞳仁清冽,便知道她已经彻底恢复了体力。驴子心中大喜,却忽然想到自己先前一个人承受的打击和郁闷,他翻身上床就将迎风压在了身下。 “你现在有没有相对我说的话?嗯?!”驴子说完,心中发誓,若是这丫头此刻跟他承认先前冷淡他不给他回应的错误,他今晚就放过她。否则……哼哼! “有啊。”迎风微眯着眸子,捂着自己的肚子,黑瞳闪烁着期待的眼神。 驴子心一软,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他不怪她了。 哪知迎风的话,却再次让他的身体石化原地。 “我想告诉你,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吧。”迎风大眼睛无辜的眨着,她不懂,为何驴子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脸色会突然变得这么难看,泛着让人不敢逼视的铁青。 “你真的不记得了?!”驴子的语气半是怒吼半是威胁。 迎风奇怪的看着他,继而摇摇头,“我应该记得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先前驴子在她身上运动的时候,她真的是昏睡过去的,那几声娇吟也不过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而已。 迎风被驴子看到有些别扭,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干嘛出这副样子呢,她推了推驴子示意他让一让,她想要下床,直觉觉得她最少睡了两天的时间。可身子刚刚动了动,腰身那里便传来一阵莫名的酸痛。 “好痛。”迎风捂着腰低呼一声,紧接着大腿那里也有说不明的酸痛传来,两腿之间似乎还有怪异的灼热感。 迎风抬头本想询问驴子她究竟是睡了几天,为何全身上下好像散了架一样的时候,驴子已经俯身将她压在身下了。 “磨人的臭丫头!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驴子说完,含住了迎风的惊呼声,将自己炙热的昂扬送入她的身体……暧昧浪潮,让一对璧人的结合如梦如幻…… …… …… 一夜极致的缠绵,驴子次日一早本想让迎风陪着他回龙g一趟的,他想让迎风在龙g的宝库内挑选一些首饰之类的东西,认识迎风这么久,他还没送她一样像样的礼物呢。 龙g宝库里面什么奇珍异宝都有,当时雪山凤凰执掌龙g的时候,并没有挥霍多少钱财,那只鸟喜欢的只是美男和权力,所以龙g内的宝藏还是保存的比较完整的。 只要迎风看好了什么东西,他都会送给她。 只是,刚要出发的时候却出了点意外,四大护卫来找他,好像是有了老龙王的踪迹,驴子不得已暂时丢下迎风在鸣阁,自己一个人跟四大护卫走了。 驴子走后,迎风起床梳妆,忽然想起自己的悬浮术,她放下手中的梳子,气沉丹田,默念口诀,那梳子晃悠了几下,终是离开了梳妆台十公分的距离。 迎风长舒口气,总算没有因为走火入魔而荒废了悬浮术。驴子说,蓝初一给她看病的时候曾再三叮嘱,不让她擅自提气运功,她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还处于不稳定的阶段,所以她刚才选了这屋内最小的一把梳子,试验了一番。 只要她的悬浮术还在,就可以在调养气息的时候慢慢恢复,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急于一时的。 迎风离了梳妆台,第一时间走到床边推开了窗户。突然一截黑黑的东西矗立在阳台上面,迎风身子一震,定睛一看,竟是神木。 “你怎么在这里?”迎风说着,抬手握住了他,那神木并不躲避,任由迎风将他带进了屋子。 神木进屋以后很安静,不说话,身子也不动,一点也,没有前几天在迎风面前口出狂言,暴跳如雷的样子。 迎风知道他失去了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此刻的他,定是心如刀割,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了。 迎风将他竖在桌子上,哪知她的手才刚刚松开,那神木扑通一声,歪倒在了一遍。迎风一怔,莫不是他也累极了,这几天因为紫珊瑚被雪山凤凰震碎而日夜不眠不休,导致现在彻底的崩溃了吗? 迎风微怔,轻然的叹口气,转身从梳妆台上拿起那块仅存的珊瑚触须。这珊瑚触须先前放在她的衣服内,后来蓝初一将她的送来,她第一时间便是找这个东西,竟然没丢。 将那珊瑚触须轻轻摆放在神木面前,他躺倒的身子忽然竖了起来,继而,有什么压抑的声音响起。 迎风的心也跟着一酸。 神木的情绪一直是压抑的,他黝黑的身体矗立在那里,继而一点点的朝珊瑚触须挪动,到了珊瑚旁边,他的身子缓缓倒下,陪着她一起。 “你们单独呆一会吧。”迎风眼眶酸酸的,起身想要离开。 哪知木头却在此刻说话了,“先别走,我教你御剑飞行,你想学吗?” 木头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轻微的颤动。 ps:色了,囧,第一次尝试轻松的色,呵呵,亲们投票吧。 小皇感谢榜 yszzh202鲜花1 零婉鲜花10 星夜草鲜花1 辣妞妞2007鲜花2钻石1 幻想无花果钻石1鲜花3 第三十四章 危机解决 迎风脚步停在原地,猛然回身看着神木,此时的他,依然还是那块黑黑的木头,可迎风却能感觉出他周身弥漫的悲戚和绝望。 “我知道你这里还有最后一块珊瑚,我来看看,顺便将自己的东西全都传授给你,而后,请你帮我一个忙。”神木声音沙哑干涩,他说着,身子又朝珊瑚旁边蹭了蹭。 木头的顶端靠在珊瑚的触须上,一声几乎不肯闻的叹息幽然传来。 “只要我能帮上你的忙,哪怕你不教我任何东西,我都会尽力而为的。”迎风转身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躺在桌上的神木和珊瑚。 “我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但是阿紫死了,我也不想独活,所以请你将我们葬在一起,地点就在南海龙g南门入口的地方,那里是我们初识的地方。”神木的声音沙哑低沉,他黝黑的身体蹭着那只有拇指大小的一块珊瑚触须,这般凄美绝殇的耳鬓厮磨,让迎风的心禁不住跟着疼了起来。 “其实,我有办法能让你们永远在一起。不一定非要埋葬的。你是神木,她是珊瑚,若是长眠于地底下的话,岂不是可惜了?”迎风心思一动,她知道神木是可以制造上古神琴的材料,若是就此埋在地上,用不上几年就会彻底的腐烂,到时候,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亿年神木了。 可神木此刻显然已经万念俱灰了,他好不容易才撑着自己麻木空虚的身体找到这里,就是为了求南迎风将他跟阿紫葬在一起。 他已经没有任何生存在世上的信心了,阿紫死了,他绝不会苟活于世的。 迎风见神木如此坚决,也不继续劝慰他,她缓缓起身,将所有的窗户和门全都打开,清晨的曙光投s进来,温暖绚丽的阳光照s在紫珊瑚的触须上,神秘的紫色因为这暖阳的滋润,变得光华万丈。 这紫珊瑚本就是龙g罕见的宝贝,通体紫色,形态优美,即使只是小小的一块,也可以在阳光微微的照耀下,散发迷人的光彩。 神木看着,身体一怔,心底的酸痛绝殇再次涌了上来。 他的阿紫本来是可以日日见到这美妙的阳光的,可是因为雪山凤凰的迫害,她就只能永远留在南海底下,没有机会见到人间的繁华热闹。 神木的心缩成了一团,他身子缓缓竖了起来,贪婪的看着在七彩阳光下绚丽夺目的紫珊瑚。 迎风站在窗前,淡淡的瞥了一眼神情萧冷痛苦的神木,她悠然的声音浅浅响起, “我知道你很爱她,想要跟她生生世世,可是你有想过吗?她在南海龙g的地底下生存了上千年,真的希望自己仅存的一点残躯还要跟潮湿y暗的泥土相伴吗? 这大千世界,属于你们的未来远没有结束,你该带着她看遍这万千繁华,游历壮阔山河,而不是自怨自艾的想要跟她长眠地下。” 迎风说完,安静的看着他,那清冽明亮的瞳仁闪着睿泽明净的光芒,她的话好像生了魔力,让神木的心思微微动摇了一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神木冷然开口,虽然迎风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的语气却透着悲凉凄冷。 “你知道吗?我若出现了,江湖之中必定会掀起一场浩劫,人人都想要争夺我,我跟阿紫的日子不会太平的,我只想未来的日子都跟她在一起,不受任何人的打扰。”神木说完,悠长的叹了口气。 迎风点点头,自是明白他心中的想法。他是亿年神木,看破了人世间的明争暗斗,波云诡谲,他本来是想要带着紫珊瑚去过一种稳定平淡的生活,可这一切,却被雪山凤凰破坏了。 只是,她有办法让他们既可以在一起不受太多的打扰,又可以过平静的生活。 “神木,你听过一个词吗?琴瑟和鸣。” 迎风轻然开口,白皙明媚的面颊闪烁着生动莹润的光芒,神木微微一怔,点点头,却不明白迎风的意思。 “我有办法将你和紫珊瑚结合在一起,而且,等我找齐了我要找的东西,我会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知道你是亿年神木,我给你寻一户懂得珍惜你跟紫珊瑚的人家,你将永远不用再回来这里!” 迎风说着,从桌上拿起紫珊瑚,将她放在神木的顶端,她的眼中闪着迷人且坚毅的光芒。 “别人有琴瑟和鸣,你们则是紫黑组合,我将你的身体打磨成古琴的原型,将紫珊瑚嵌在琴头,等我找到了西域的千里神驹,你便可以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音符,而紫珊瑚却一直守在你的身边,随我的脚步遍布东璃的每一个角落。 你也看到了?阳光下的她是多么光彩照人,也许,她真的是喜欢这大千世界呢?” 迎风说完莞尔一笑,眼中闪烁着璀璨的憧憬,是为他们这对痴恋了千年的恋人而流露出来的憧憬。 神木的心随着迎风为他们勾勒出来的一幅幅美好画面虽悸动,他低头看着小小的一块紫珊瑚,实在不敢想象,他的阿紫若是进入了他的身体,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他是古琴,阿紫在琴头看着他,此情此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 迎风的话,确实打动了他的心。只是,她还是要将他制造成古琴,不是吗? 神木看着迎风,再次开口,声音已是多了几分凝重,“你也看中传说中的那几样宝物吗?你有独步天下的野心?” 神木身子往前探了探,似乎想要更近的看清迎风的心思。 迎风微微一笑,对神木的怀疑并不恼火。她承认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口舌就是想要挽留神木,但是她又是真的想要将他们带回现代,交给一户安分守己的又喜欢弹琴的人家,每天,在黄昏时分,那家的主人会将古琴拿出来,细细的擦拭之后,弹奏上一曲轻快悠扬的曲子,不争名利,不为哗众取宠,只为了愉悦自己和家人,足矣。 这便是迎风为他们的未来所设想的一切。 迎风似乎能看到那时的场景,夕阳西下,古琴流淌出悠远悦耳的音符,琴头的紫珊瑚在余晖的映照下,分外迷人闪耀。 许久,迎风收回思绪,却见神木不知何时已经远离了她的身边。 “我知道,你没有骗我。”他会读心术的,刚刚迎风想到的一切,他都已经知道了,迎风心中描绘出的那副安然场景,让他的心也跟着陷了进去。 他和阿紫,若能那样,此生无憾了。 许久,神木从憧憬之中回过神来,他的身子跳到迎风脚下,轻然开口,“我答应你。” 迎风微微一怔,她刚刚竟也是陷进去那美好的设想之中了,只是不知,那种宁静美妙的生活,会不会同样属于她。其实,她从未想过,她未来的日子会有这般平静无波的时候。 神木身子跳了几下,落在迎风脚背上。 “我若是被你打造成了古琴,也就无法将所学教给你了,所以现在时间紧迫,我说的口诀和要领你都要记住。” 神木说完,身子慢慢悬浮在空气之中,那黝黑的身子泛出神秘冷幽的光泽。 迎风点点头,虽然不明白神木都会何种绝学,但是他刚刚说的什么御剑飞行,她倒是很有兴趣。 “我亿年所学,共有三项绝技。 悬浮术,御剑飞行,遁地术。其中遁地术因为你不是仙g,无论怎么学都不会收到任何效果,而悬浮术和御剑飞行则是不论人神魔都可以传授。 悬浮术你已经学会了,剩下的御剑飞行,你不仅要学会口诀,还要找到千年桃木,打造成一把顶尖的桃木剑。” “桃木剑?”迎风不觉诧异,这桃木剑不是用来辟邪的吗?怎会用在御剑飞行所用呢? 神木见迎风如此神情,他并不急着解释,他所传授的御剑飞行术,除了讲究口诀的正确之外,还看中一个缘分。他跟南迎风有缘,而先前若不是南迎风拼死用悬浮术拉高了阿紫,恐怕他现在连这点珊瑚触须都见不到了。 他会将毕生所学教给她,冥冥中,他觉得她身上背负了很多东西,他知道自己传授的东西能够帮到她。 …… 神木将口诀一一传授给迎风,在此刻,他们已经成了师徒,只是口诀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领悟便要看她自己的实战运用了。 迎风敛了身心,忽然记起神木说过的桃木剑,这桃木倒是很多,可千年的要去哪里找呢? “千年桃木剑可以在明年的花海梦节上寻找。”神木洞悉迎风心事,幽然开口。 “这花海梦节不用等到明天了,过几天就会再次举办了。”迎风笑笑,道出了原委,只是对于神木可以时刻洞悉她心思的本事有些怪异的感觉,可能,谁都无法接受心中所想总是被人知道吧。 神木身子跳到桌子上,声音之中有一丝清冷孤傲,“等你将我打造成了上古神琴的话,我就不会再洞悉出你的心事了。”神木算是给迎风吃了一颗定心丸。 迎风微微一笑,俏皮的眨眨眼睛。抬手将紫珊瑚小心的放在手中,抓起神木就要出门。 “你去哪里?”神木有些紧张的问道。 “造琴啊!”迎风说的及其轻巧,却见神木嗖的一下飞出了她的手心,因为力道太大,将她刚刚痊愈的掌心再次磨破。 “嘶。”迎风低呼一声,正欲开口,却见门口走进一抹玄色的身影,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抹身影已经快速向前一步抓住神木,重重的摔在墙上。 咣当一声,神木从墙上反弹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好几下终是停在了驴子脚边。 “麒麟王!你找死!敢扔我?”神木竖起身子恼怒的喊着,可那黝黑的身子却东倒西歪的有些站立不稳,看来刚刚驴子扔他那一下,是用上了内力。 驴子冷哼一声,小心的拿过迎风的手心,见手心渗出一丝血痕,驴子上前,抬脚毫不犹豫的踹在神木身上。 “你才找死!敢弄伤我的女人!我将你劈成柴火烧了。”驴子冷冷开口,从自己衣服袖子上撕下一条来,小心翼翼的给迎风包扎着伤口。 “迎风,痛吗?痛的话我现在立刻劈了他!”驴子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狠戾无情。 迎风甜甜一笑,就知道这个驴子永远都不会改变,只会更加的霸道暴躁。 “我没事,一点都不疼,神木不是故意的。”她莞尔一笑,不希望驴子继续担忧下去,若是为了她,驴子跟神木打起来。那场面想必是更加的惊心动魄,血腥残忍。 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感觉了。 “那你带着他要去哪里?”驴子指指神木,如今,很多人都在找这亿年神木,若是迎风贸然带着他出去的话,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想将它打磨成古琴的原型,我觉得,初一师叔应该会的,我在他书房里面见过古琴。”迎风说的随意,可驴子的脸色却变了好几变。 首先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迎风竟然去找蓝初一,然后呢,这丫头竟还去过蓝初一的书房!驴子微眯着眸子,眼底的一抹j光幽然迸s。 迎风见他如此模样,撇撇嘴,知道他又在吃飞醋。 “现在时间紧迫啊,我们都不想被人知道神木在我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将他打造成古琴,掩人耳目。”迎风扯了扯驴子的衣袖,认真的看着他,那莹润清冽的眸光让驴子的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在面对她眼神的时候,他向来没什么招架力。 “其实不用去找蓝初一的,我也可以帮你,南海龙g之内,能工巧匠者自有,月森就很擅长这方面,神木交给我,我保证两天之内让他交给你一把最美的古琴。”驴子说着拍了拍迎风脑袋,眼中的宠溺和自信让迎风有些无奈。 她本不想烦他的,想来他这几天刚刚接手了龙g,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还要抽一出时间来管她的事情。 “你不忙吗?龙g那里?”迎风对他笑笑,见他眉头从进来就时有时无的皱着,转而将他拉到一边坐下,为他按摩起了太阳x。 她在现代的时候,为了给爷爷推拿身体,曾经学过针灸和按摩的,手法自然纯熟,驴子先前也只是想多一个跟迎风亲密接触的机会,所以没有拒绝,可现在,被她这葱白小手一番按压之下,他的脑袋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啊。 忍不住,驴子嗯了一声。声音甚是舒爽暧昧。 一旁的神木看不下去了,这不是刺激人吗? “迎风,把阿紫给我,我在门口跟她说几句话。”神木蹦了几下来到迎风身前。 迎风刚刚将阿紫拿出来,就见神木身子猛然旋转几下,在小范围内刮起了一道旋风,将珊瑚触须卷到了自己身上。 神木裹着阿紫的身子来到门口,看看小小的一块珊瑚触须,委屈的哭了起来,“阿紫,你真的不在了吗?你看别人,都是双双对对的,可是我,就只剩下这么小一块的你了……阿紫!我好想你……” 神木呜呜的声音越来越大,屋内的迎风有些听不下去了,想要出去安慰他一下,却被驴子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迎风,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啊?难道你现在有了亿年神木,就不要我这个上古神兽了吗?”驴子委屈的说着,更是趁机将迎风的身子扯到前面,在她的低呼声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迎风……” “嗯?” “你好香……”驴子陶醉沙哑的声音响起,迎风身子微微一怔,继而疼惜的捧起了他的脸。 “告诉我龙g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你有心事的!”迎风不许他视线转向别处,即使他不说,她也能感受到,他在用对她的在意宠溺,掩饰自己的心事重重。 驴子见自己瞒不过去了,无奈的刮了一下迎风的鼻子。 “你这个鬼灵j怪的丫头,在你面前,我什么事情都瞒不住。”驴子叹口气,将下巴抵在迎风肩窝,感受着她身体的幽香,平静的将天判官的事情告诉了迎风。 他号令手下私自征调南海龙g的水,又将天判官关押了起来,这双重罪名下来,天庭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那么那个天判官有什么弱点吗?”迎风提醒着驴子,既然罪名已经成立了,就只能从这个天判官身上寻找突破,只要堵住了他的嘴巴,一切就好说了。 驴子摇摇头,冷然道,“这个天判官为人严谨执着,向来公私分明,软硬不吃的。” 听了驴子的话,迎风若有所思之下也有些担忧,她轻柔的触碰着驴子面颊,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突然,她瞥见驴子的一边面颊上有一道细长的血痕,一看便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迎风眼睛一瞪,本能的开口询问,那声音也带了一分不悦,“这是怎么回事?”她指指那道伤痕,虽然情绪看起来平静无波,但驴子却觉得她像是在捉奸一样。 驴子跟她瞪眼,满腹委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呢,这不是你的杰作吗?我好心想要给你检查身体,结果你不领情,把我的脸弄成这样,我堂堂麒麟王啊,要是传了出去,我颜面何存?!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处理龙g内的事情全都是背对着他们发号施令的,我容易吗? 你看你!还问的好像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一般!” 驴子说完,发泄一般的在迎风肩头咬了一下,不过他自然没说,他是跟迎风缠绵的时候,被昏睡的迎风抓伤的。 迎风听了驴子的话,半信半疑,她倒不是怀疑驴子,只是真如驴子所说,是谈检查身体的时候被她抓伤的吗? “痛啊……你要是想报复我的话,也在我脸上抓一道吧。”迎风指指自己的脸,却发现肩膀的衣服已经被驴子轻然褪下,有一个浅色的牙印留在上面,是驴子刚才的杰作。 “我再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被我咬坏。”驴子说完,开始厚脸皮的亲吻迎风锁骨,她x感温热的锁骨是他的大爱,每次都能激起他身体强大的战栗,因为锁骨下面,便是她劲道紧致的浑圆了。 驴子一手扣在迎风腰身,另一只手在她x前揉捏着,那嘴巴在x感白皙的锁骨四周画着圈圈,如此动作之下,迎风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使不出一丝力气。 “迎风,我要……”驴子说完已经不顾迎风答不答应,单手挑开她的衣襟,大手沿着光滑结实的小腹一路下移,在她大腿之间火热的来回摩挲着。 “嗯……先别……” 迎风残存的理智让她出声阻止了他。她的面颊泛着诱人的粉红,声音也是绵柔酥软的让驴子周身都为之一震,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她的火热。 “你先听我说,我想问你,那个天判官有妻子吗?”迎风一边对抗驴子毫无节制的大手,一边开口问道。 “有啊,听说还是个母老虎。”驴子说着,手下的动作一顿,继而眼神闪过一抹邪恶的弧度,他佯装恼怒的看着迎风。 “风儿,跟我温存的时候干嘛提那个老夫子啊!你这么不专心,我该怎么惩罚你?嗯?”驴子说着,长指缓缓推了进去,那紧致灼热让他的身体不由的紧绷起来。 “啊!”迎风惊呼一声,身子想要往后靠,奈何她现在坐在驴子的腿上,g本没有活动的空间。无奈之下,迎风一口咬在驴子的肩膀上,在他松懈的那一刻跳了下来。 “我有正事跟你说。”迎风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那如出水芙蓉一般娇嫩的面颊,还有她半遮半露的衣服,无不刺激着驴子的视线。 他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话呢,他低吼一声,手臂一扬。连同自己跟迎风一起甩到了床上。 “不要……啊!我真的有事跟你说!”迎风双手抵在驴子x前,大声喊着。 驴子长舒口气,他真的忍不住了,但是迎风的样子又很是认真。 终是,驴子双手撑在迎风身体两侧,慢慢的俯身下来,逼近她的容颜,眸对眸,鼻对鼻,一丝邪恶的弧度在唇边绽放。 “风儿,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我会让你好几天都下不了床的!” 驴子眼底的暧昧和浴火让迎风不觉撇撇嘴,她真是不理解这些男人的欲一望为何都这么强烈。 她身子在驴子身下挪动了一下,冷静的开口道, “我帮你想出一个对付天判官的方法,你要不要听?” 驴子一愣,他现在最烦的就是天判官这件事情如何处理,难道迎风想到了什么高招?驴子侧身起来,将迎风也拉了起来,被她这么一打断,他的浴火也退下去了一半。 “说来听听。”他认真的看着迎风,对于迎风的智慧和谋略他向来是钦佩和认可的。 迎风并不急着说话,而是先指了指驴子面颊上那道指甲划出的痕迹。 “我刚刚在你脸上看到这道伤痕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这是哪个女人的杰作?虽然我信任你,但是本能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你说天判官的妻子是个母老虎,那想必也是个醋坛子了,如果我们……”迎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征询着驴子的意见。 毕竟这么做有些不够光明磊落,驴子好歹是麒麟王,若是用这种方法威胁了天判官,他这个驴脾气未必会同意。 驴子沉吟了片刻,脑海中慢慢消化迎风的话,迎风的意思他懂了, 用天判官妻子的怀疑来威胁他,给他施加压力,做这个,周周应该擅长,他被自己的女人打压惯了,应该知道这类型的男人最害怕什么。 驴子点点头,微眯着j明的眸子,他满意的冲迎风笑笑,在她脸上心疼捏了一下。 “果真是我的迎风冰雪聪明,一下就想到了问题所在。我这就安排周周处理这件事情。”驴子深呼吸一口,翻身下了床。既然想到了办法,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拖的,尽快解决了,才能让龙g尽快的恢复秩序和元气。 “那你快去处理吧,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呢,毕竟这么做,有点不光明正大。”迎风有些无奈的看着驴子,这天庭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多少,更不了解天庭的人际关系和处事方法,唯有赌一赌试试这个办法了,只是没想到驴子竟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驴子在迎风额头印下一吻,嗔怪的看着迎风道,“这是你想出的主意啊,我怎会不用?再说,我比你更清楚,眼下,绝对不会有比这个更好的主意了。”驴子说完,嘱咐迎风注意安全,不准随便出去,他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 迎风点头应着,也希望这件事情最终能圆满结局,她不想驴子刚刚解决了雪山凤凰,再跟天庭起了冲突,毕竟,这征调龙g之水灭火,还是为了救她。 驴子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坐在地上自怨自艾的神木,他捡起神木,随手扔给了门口守护的月森。 “两天时间,做一把古琴,具体的造型问迎风。”驴子说完扭头就走,月森捧着那截黑乎乎的木头半天没回过神来。 两天?造一把古琴?开……开玩笑!光是手工打磨这块木头就得三天,还需要j雕一些细节,最少要五天时间吧,况且,是给迎风姑娘做的,容不得半天马虎。 王子真是为了博美人一笑不顾他的死活哈!月森登时皱着一张脸,郁闷异常。 迎风此时从屋子里走出来,见月森的苦瓜脸也猜到了是因为时间短暂无法完成古琴的制造,她刚刚想告诉月森,可以拖延几天的,却见神木咚的一下竖了起来,嗖的一下来到迎风耳边,在她耳边低语着, “他刚刚说麒麟为了博你一笑,竟然不顾他的死活,哼哼!你不用替他求情,就让他两天做完!” 神木说完,身子在地上得意的跳了跳。他能洞悉人心,也能洞悉四大护卫的心思,不过这洞悉人心的能力也不是随时都能发挥的,一般来说,一天之内,三次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迎风听了神木的话,微微挑了下眉毛,不过她才没这么小气,谁都有发牢骚的时候,况且,两天的时间确实有些为难月森了。 “月森,这把古琴我不是很急着使用,你七天之后交给我吧!”迎风对他笑笑,那迷人的笑容带着寒洌的清幽,月森急忙感激的点点头,拿过神木就要去打造。 “等一下。”迎风叫住了他,从地上拿起那块小小的珊瑚触须,神木看到此番场景,刚刚轻松了一点的心情,再次坠入谷底。 阿紫的离开,已经成了事实无法改变了,是不是? 哪怕他想自欺欺人也办不到了,阿紫,真的不在了…… 迎风将珊瑚触须小心的递到月森手中,轻然开口道,“我对这把古琴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你将这块珊瑚触须想办法安在琴头即可,在琴的底部刻上一行字,双眼一合聚散如霜花凋落,摊开双手总有人能给我温热。” 迎风说完,翩然转身。 月森回味着她最后那句话,觉得那句话甚是好听,可是,他又听不出里面真正的含义。但是,神木听到了。 他,很感谢迎风,给他重新站振奋起来的机会。不管未来他跟阿紫会不会拥有南迎风心中憧憬的那生活,能跟阿紫永生在一起,以古琴之姿,随南迎风游离大好河山,已经够了。 正如迎风刚才所说,摊开双手总有人能给他温热。 …… 接下来的三天,迎风偶尔会去看看月森打造古琴的进度,驴子也将月森安排住在鸣阁,一来是方便迎风对古琴的制造提出自己的意见,二来也是为了保护鸣阁和迎风的安危。 他这几天都要住在龙g里面,处理一些善后的事情。至于天判官的事情,已经被周周圆满的解决了。周周不愧是南海龙g最怕老婆的护卫,愣是想出了一百种让天判官老婆误会他在外面胡来的陷害手段,周周将这些手段写成一本书,给那个天判官反反复复的读了两天两夜。 最后,一贯是正直不阿的天判官终是敌不过巨大的心理压力,将记载驴子他们私自征调南海之水灭火的事情,从记录上抹了去。其实,周周的办法也是够狠毒的,比如说那些在他脸上故意留下指甲印和丹寇印记这样的,实属小儿科。 周周的方法千奇百怪,其中包括拿走天判官的内衣放到别的女人床上,再引他的老婆前去,还有,将别的女人的头发放在他的身上,总之,周周很明确的告诉天判官了,只要南海龙g还有一个海中生物存在,就会日日夜夜的都跟踪天判官,不让他过消停日子。 天判官一想起自己家中那悍妻的拳头,一贯软硬不吃的他,终是被人抓住了软肋,最终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而这三天的时间内,迎风也没有闲着。岑崇轩又不知去向了,负责七天后的那个花海梦节的一切准备工作自然是由蓝初一打点了。事情是迎风跟十五惹出来的,她也不好袖手旁官,在蓝初一身边帮了不少忙。 乐嘉言偶尔会过来看看,现在他不是荡剑门的掌门了,若要前来,只能是以客人的身份进入。 迎风跟他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很奇怪,明明因为决斗和疗伤的事情走近了很多,却反而不如之前说话多了,乐嘉言想找个借口跟迎风单独谈谈,竟是词穷的很,好几次有机会跟她说话,都因为心里的话说不出来而浪费了机柜。 第三天的时候,蓝十五醒了。醒来后的十五黏着迎风不放,乐嘉言彻底没有机会接近迎风了。 迎风将自己遇到神木的经过告诉了蓝十五,因为她以后使用悬浮术的时候,蓝十五见了肯定要问,她跟他之间是没有保留的,除了自己在现代的血海深仇,她什么都可以告诉他。 十五听了迎风的遭遇再次目瞪口呆,不过他还是能接受的,因为在迎风身上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迎风,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五音轮回琴造好了以后,你该去西域寻找千里神驹的尾巴制造琴弦的。”蓝十五一边喝着迎风亲自送到嘴边的药汁,一边试探的看着她。 “这件事情,等你体内的蛊毒解了再说,你身体不好之前,我没有心情去别的地方。”迎风轻然开口,神情清幽明媚。十五听了她的话,甚是感动,乖乖的大口将药全部喝完。 他擦了下嘴角,认真的看着迎风,“迎风,我一定会早早的好起来的,陪你去西域。” 迎风点点头,放下药碗,想要起身去蓝初一那里帮忙,却被十五拦下了。 “迎风,我今天刚刚醒来,你不多陪我一会吗?”蓝十五握住她的手腕,不许她离开。 “初一师叔那里很多事情等着处理,你要是先跟着我的话,就一起吧。”见甩不掉蓝十五,迎风索x带着他一起。 蓝十五点点头,迅速的下床穿衣。花海梦节那件事情是他跟迎风搞出来的,确实不能初一一个人扛着。 二人并肩走到了血阁,仰头看向露台那里,透过露台栏杆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张新的躺椅孤零零的躺在上面,冷风拂过,躺椅微微晃动了几下。而一旁的露台边缘上,蓝初一修长的身躯懒懒的坐在上面,背对着他们的背影好像是在发呆,风儿将他的袍角吹起,那绣着浅绿色祥云图案的衣角在空中翻飞着,那清幽之中透着一丝邪魅的浅绿色,跟他乌黑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就如同一幅看似是轻描淡写的水墨画,仔细一看,竟是透着说不出的神秘魅惑。 迎风看着蓝初一,视线有一丝迷蒙。蓝初一心不同于其他几个人,他的x格看似懒散随意,可他懂得东西却是其他几个人不能比的,他书房内的书籍,上通天文人学,下达地理百科,迎风随意翻看了几本书,上面都有批注和修正。 拥有这般学识且深藏不露的人,怎会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他的锋芒只是很好的隐藏起来,只是为了寻找到适合自己发挥的地方和条件,显然,不管是荡剑门还是皇g,都不是蓝初一中意的,可以让他大展拳脚的地方。 迎风发呆的功夫,十五已经拉着她上了露台,其实今天已经没有多少事情需要迎风来帮忙了,蓝初一只是习惯了迎风这几天来的陪伴,当看到蓝十五陪着迎风一同出现的时候,他微微一愣,旋即唇角飞快的闪过一抹清浅的苦笑。 “初一师叔。”迎风轻柔的唤了一声,不知为何,在蓝初一面前,她总是最为放松和无谓的,不管是心事还是自己迷茫的样子,都不介意被他看透。他那邪肆慵懒的外表之下,隐藏的,其实是一颗睿智深沉的心。 蓝初一从露台边缘跳了下来,脚步轻松的来到二人身前。 “你们真是丢给我一个烂摊子。再举办一届花海梦节的代价,可比得上荡剑门一年的开支了。”蓝初一语带揶揄,他转而朝书房走去,迎风和十五听了他的话,相视一笑,迎风眨眨眼睛,蓝十五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不管代价有多大,他都认为是值得的。 二人虽蓝初一进了书房,蓝初一将账册递给他们看。 “这些乡土豪绅还真会算账,逼我们出面,一来可以再次让他们的商铺赚上一比,二来又省了花银子请人撑场的钱财,世人都知道,荡剑门从来不凑这个热闹,如今,他们昭告天下,荡剑门的执掌师叔要出席花海梦节,还是评判,这样一来,前来观看的人,恐怕有不可控制的局势。” 蓝初一说完,面色一沉,他似乎在忧心什么。 “初一师叔,你是担心到时候人太多了,会造成拥挤慌乱,或者有些有心人会趁此机会捣乱,将黑锅扣在荡剑门的头上,是吗?”迎风将账册合上,幽然开口。 蓝初一听了她的话,轻轻点点头,眼中的赞赏一闪而过。迎风跟他真是想到一块了。 “其实这个也不难解决的,交给十五行了。”迎风转而看向一旁沉思的蓝十五。 “我?”蓝十五猛然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迎风。 “这算是第三道难题了,几天后的花海梦节,就靠你的办法来压住场子了。”迎风眼神闪烁着信赖明媚的光芒。 蓝十五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这迎风的难题一道比一道难办。先前还只是小范围的猜想,而这道难题则是涉及了巨大的场面控制,他从没有做过这个,真的害怕到时候压不住场子,让迎风失望。 迎风看出了十五眼中的忧虑,她提点他道,“其实要保证现场的秩序和安全并不困难,这就要看你如何制定出一套井然有序的策略,将现场所有会发生的状况预料在内,以及如何应对,同时还要准备一套备用的方案,你手下的暗卫人数也不少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是时候让他们全都出来见见世面,同时也为你自己培养几个心腹人选。 你身边一直缺少几个像如墨如霜这样的暗卫领军人物,当你暂时不能在这里,或者不能带着他们在身边的时候,他们也会有条不紊的将你这里的事情打理妥当,不是吗?” 迎风的分析听的蓝十五心服口服,他不住的点头,迎风几句话便点破了他身边存在的危机和隐患。他的确是应该培养几个可以帮他暂时掌控大局的暗卫了。 看来,迎风的目的不是单纯的要他负责花海梦节的保卫工作,也是为了给他培养得力的手下,这次确实是个机会,可以让他考察一下自己手下的暗卫。 蓝初一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微眯着眸子听迎风帮蓝十五分析利弊。看她如此为蓝十五着想,蓝初一心中再次闪过怪异的感觉,心底某处明明是蠢蠢欲动的,却被他那颗早已稳如泰山的心生生的压着。 可是,只他自己知道,他压抑的很难受…… “初一师叔,这里举办花海梦节,荡剑门一共出了多少银子?”迎风起身轻然开口,如今掌门是岑崇轩了,她不想欠他的,这些银子,她会想办法还上的。 “岑崇轩如今不在荡剑门,这些开支是我从旗下的产业之中暂时调拨的,不过我这边调拨了如此大笔的银子,我的那些产业也只能支撑三个月了。”蓝初一实话实说,虽然他跟十五没有多少交集,但毕竟是他的亲弟弟,有些话,还是不会背着他的。 “那也就是说,如果岑崇轩三个月不会来,你手下的那些产业就会面临倒闭的危险?”蓝十五很快便想到了迎风问这个问题的关键。 原来是初一一直在用自己的产业为他们撑着。 “我名下有几处院子,地段不错,我稍后就安排人帮我卖出去。”蓝十五急忙开口,他对那些别院产业什么的并不感兴趣,况且祸事是他们惹出来的,理应他来负担。 只是迎风却不赞成他的意见。 “那几处院子都是太后送给你的,不是吗?我们若要补上这缺口,不能靠别人,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迎风说的坚定从容,蓝十五微微有些惭愧,那些东西确实是太后给他的,他一时心急竟然忘了。 如果用太后给他的院子去解决危机,那就等于是在花太后的银子,他已经决心要远离那个勾心斗角,虚伪做作的皇g了,所以,属于太后给他的东西,他一样都不会留下。 “我已经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在花海梦节上赚上一笔。”迎风见十五神情有些颓然,不觉轻笑着开口,她眉眼松松的笑开,一抹恬淡的笑意在唇边绽放。 “什么办法?”十五和初一几乎是同时开口询问。他们都很好奇,有什么方法能在短时间内赚取那么多的银子? “这个办法需要初一师叔帮忙。”迎风说着来到蓝初一身边,那清冽的瞳仁安然地看着蓝初一。 蓝初一挑眉,笑容邪肆慵懒,他淡淡开口,声音是一贯的随意懒散,“我帮你们的还不够多吗?还需要我做什么?”他虽是这么说着,可眼底的一丝期待还是骗不了人的。 迎风神秘一笑,对自己脑海之中成型的那个计划愈发的满意。 “迎风,难道我不能帮你吗?为何要找我哥?”十五却有意见了,眼见迎风指名道姓要蓝初一帮忙,他心中挫败感油然而生。 迎风挑了下眉毛,提醒他道,“难道你忘了,你还要负责现场的安全和挑选得力助手吗?你g本无法兼顾的,这件事情,还是初一师叔帮忙比较合适。”迎风一句话让蓝十五无言以对,的确是这样的,他要完成迎风交代的第三道难题,是绝对没有时间再去处理其他事情额。 “我还没说一定会帮你呢?”蓝初一眼见自己已经被迎风预定下了,慵懒的声音清幽响起。 迎风回眸,莞尔一笑。 “我有初一师叔想要的东西作交换,想来初一师叔见了那东西之后,肯定会帮忙的。”迎风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并不急着说出自己要给蓝初一的东西,反而是拉着蓝十五急匆匆的告辞了。 看着那娇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蓝初一习惯x的鼻子,他想要的东西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是她呢? 迎风拉着十五出了血阁,便催着十五去安排花海梦节保卫工作的事宜,十五心中虽有不舍,想要多陪迎风一会,可也知道如今时间紧迫,光是指定一套天衣无缝的计划就得两三天的时间,这一次,他一定要做好,不能让迎风失望。 十五不舍的跟迎风告别,迎风送走了他,转身对着自己身后轻喊了一声,“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那里。” 说完后,她安然的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出现。 她身后的一颗大树后面,蓦然走出了乐嘉言的身影。 “怎么是你?”迎风微怔,她刚刚看到跟踪自己的是神木啊,怎么变成了乐嘉言了。 这时候,神木也从另一棵树后面跳出来,一跳一跳的来到迎风面前。 乐嘉言看到迎风呆愣的神情,顿时一惊,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迎风叫的是那g木头,而他,竟然被她一句话就乱了方寸,轻而易举的暴露了自己。 他怎么就忘了,凭他的轻功底子,迎风g本就不会发现自己。 只是已经出来了,乐嘉言也不想逃避了。 ps: 小皇感谢榜 jenhui亲亲鲜花1 辣妞妞2007亲亲鲜花3 小神疾风么么,钻石2 开心猪猪侠,哈哈,看我的回复,钻石3 3334 欲望文 35-36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3536 第三十五章 御剑飞行,神秘男子 乐嘉言来到迎风身前,那双桃花眸闪过一丝暗沉的逃避。他微垂着眸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迎风是叫神木出来的,他自己却自投罗了。 “南迎风,他鬼鬼祟祟的跟踪你很久了。”神木跳到迎风面前,坏心眼的开口。 迎风不理他,见乐嘉言如此模样,心底,竟也是跟他一般的逃避和不知所云的感觉。明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有了进展的,可现在面对面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乐嘉言,几天后的花海梦节,你会出现吗?”最终还是迎风浅浅的开口,与其猜测他到时候会不会突然出现,不如现在问个明白。 乐嘉言点点头,他怎会不出现呢?他的眼中除了她,现在还有其他吗? “迎风,你答应过我,回到荡剑门之后,跟我好好地谈谈。”乐嘉言清清嗓子,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说得异常艰难。 迎风眼神闪烁一下,他们之间的确应该谈一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谈什么。很多问题摆在那里,却彼此都没有力气一一摆出来。 “你不准备放弃吗?”须臾功夫,迎风问出了很残忍的一句话。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有时候,人总是喜欢从对方那里得到确定的答案。 “生生世世,都不会再放弃的。”乐嘉言说的坚定,从容。他早已是下定了决定,不管她心中有没有他的位置,他都会常伴她身边的。 迎风听了他的话,心底微微慌了一下。她低头,长长地发丝迷蒙了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乐嘉言,你现在已经不是荡剑门的掌门了,难道你以后的日子就是终日的游荡在我身边吗?那会消磨你曾经所有的魅力和意志……”迎风轻然开口,她抬头凝视乐嘉言,那深邃清冽的瞳仁,如冰川的棱角一般生生的划破乐嘉言的心扉直穿入心底。 她的眼神,虽然多了以前没有的柔润明媚,但是那清冽寒光却是有增无减。她依旧还是那个心思慎密的南迎风,只不过,此时的她,神情之中总是会有一丝似有似无的娇羞绚烂。 他知道她的这些改变因谁而起,他给不了她的,有的人给了。蓦然,心底酸涩憋闷,他扭头看向别处,知道迎风从不说无用的话。 “你这么说是希望我怎么做?只要你开口,我便一定完成。”乐嘉言坚定的声音缓缓响起,迎风看着他俊朗分明的五官,心底,有一瞬的紧缩。 曾经重重,有血有泪,可如今,她的心已经释怀了,可独独学不会怎样去面对他。 或许,让他建立一番自己的事业,有了事业的依托,如果他淡忘了自己,那么…… 迎风的心忽然一沉,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桀骜纨绔的男子,如今,生生的陷入自责和愧疚之中无法自拔了。其实,他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已经很多了,只是,他们彼此都学不会释怀。 心中始终横着那一道伤害,是绝对不能勉强在一起的。 不如,就让他建立自己的事业,一切,交给时间来定夺。 “乐嘉言,你离开荡剑门之后,虽然没有昔日高高在上的地位,但是相对而言,很多事情便极具自由发挥的空间,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的,琴谱还剩下两份。若你想要帮我,就帮我寻找剩下的琴谱,同时在东璃国建立属于你自己的门派。荡剑门始终别人传授给你的,不是吗?你该拥有一份自己一手创建而起的成就。” 迎风说完,蓦然转身,留给他一个清冷傲然的背影。她垂下眸子,任发丝迷离了双眼,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只知道,若是任由乐嘉言沉醉在过去的痛苦和自责之中,时间久了,他便会消磨的完全没有昔日的影子。 让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创建帮派,让他在一步一步的逐渐成功之中重新找回自己。他经历了很多常人没有经历过的波折,折磨。他还需要最后一步,才能彻底地跨入强者之巅。 那时的他,才是真正知道自己心中要什么的乐嘉言。 他跟十五不同,他的起点太高,若想再次跨上另一个高点非常苦难,一切,都靠他自己来把握了。 乐嘉言此时看着迎风的背影,心中,流淌着丝丝伤痛和感动。 迎风在用这种方式让他崛起,他懂的…… “迎风,先别走!“乐嘉言低呼一声,迅速跑过去从后抱住了迎风。 他的长臂环住她的腰身,长出坚硬胡须的下巴蹭着她的脖颈,心底所有的顾虑逃避在此刻一一化解。 “迎风,我会重新振作起来,让你看到,我究竟想要什么!而我又能给你什么,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承诺,而是我用生命来回报你的守护。”乐嘉言说完,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在她眼底盈动着一丝潮湿之时,低头,在她额头落下缠绵轻柔的一吻。 现在,他还不配亲吻她的双唇。他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会守在她的身边让她为难和逃避。 迎风在乐嘉言怀中,有一瞬的呆愣,她看着他,明明他落在额头的那个吻很轻,此刻却好似山般沉重。 他至诚的眼神和毫无保留的神情,丝丝波动着她的心扉。 她垂下眸子,有些恍惚的感觉。 乐嘉言再次将迎风拥入怀中,她没有拒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他诉说自己心中最想倾诉给她听的话语。 “迎风,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必须想要得到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其实,相对于人来说,东西反而简单的多,因为只要你得到了,便是得到了,它不会反抗你,可是你想得到的人,一旦得到了。远不止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需要去信任,去呵护,还要猜测她心中在想着什么,以后,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首先要做的,不是重新得到你的心,而是学会信赖和守护你。” 一言一语,坚定从容,在她耳边轻柔的响起,她知道这是乐嘉言的心声。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竟然比她早一步懂得了这道理。 乐嘉言抱着迎风,久久没有松开。属于他们之间这般亲密的接触,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他抱着迎风的时候,心中是诚惶诚恐的。 “迎风,我若建立自己的帮派,就叫言风门?如何?”乐嘉言温软轻柔的声音在迎风头顶响起,她微微一怔,这名字,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的含义了。 “还是不用了。建立帮派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把我扯进来。”迎风退出他的怀抱,微垂着视线,在他身体微微一怔的时候,翩然转身。 一缕清幽淡然的声音从乐嘉言身前响起,“以后若要找我,不要偷偷在我身后,直接找我即可。” “知道了。”乐嘉言沉声应着,眼底闪烁着一抹灼烧明灿的光芒。他看着那背影,何时湿了眼眶都不觉。 他们之间,曾经隔着千山万水,此刻,却是近到彼此都不敢相信的距离…… 他定不会辜负迎风一番苦心,不再做那个x无大志,只知道跟她身后转圈的乐嘉言了。 乐嘉言微微扬唇,一抹浅笑,桀骜明媚,很久以前他就这么对迎风笑着,以后,他会慢慢找回昔日的感觉。 …… 迎风一个人在荡剑门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要回到鸣阁,可一回去,月森他们就将她严密的保护起来,生怕她出什么事情。她想要一个自由呼吸的时间,于是脚步不由自主的就朝后山走去。 神木跟在迎风身后,一跳一跳的。黑黑的身子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幽深沉的光芒。刚刚,他一直都在,却安静的不说话,这让迎风觉得有些不寻常。 “我刚从血阁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你了,找我何事?”迎风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走的有点累了,她想休息一下。 只是,她猛然发现,这里是乐嘉言昔日在她大腿上咬了一口的地方,那天,他的青丝如墨披散开来,纠缠上她的衣衫,他温润的唇瓣落在她的腿上,短暂的疼痛带起身体的战栗。那一刻,似乎预示了他们之间的未来,也会充满血泪和痛苦。 神木跳了几下,在迎风身前倒下休息着,虽然不说话,但是凭感觉,迎风觉得他有心事。 “月森已经画出图纸了,明天我就会被打磨改造了,我这副样子已经存在了上亿年了,突然要改变,心里很没底。”神木缓缓道出心中的犹豫。 迎风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这就好比人突然换了生活了几十年的环境,心里的落差和改变在所难免。 “你若后悔的话,我不会拦你。”迎风轻然开口。 神木身子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后悔吗?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这算是他可以跟阿紫活的潇洒快活的唯一办法了。阿紫在地下生活了千年,他知道,她是喜欢看一看上面的世界的。 “我只是有点紧张,等我完全变成古琴之后,我的作用就只剩下能够弹奏出美妙的音符了,其他的,都不会具备了。呼……”神木长舒口气,他对未来的改变心中是没底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未来的未知让他觉得担忧吧。 迎风起身在他身上拍了拍,莞尔一笑,“其实你应该庆幸,作为古琴的你,才能远离是非恩怨的争斗,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不会按照传说中将你打造成六弦古琴,你的琴身上只有五g弦,一般人看到你以后,都以为是一把残次品,呵呵……” 迎风为自己想到的那个小伎俩觉得得意。她的笑容迷人俏皮,神木见了,不觉不满的蹦跶了几下。 “小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图纸上面分明埋了一g琴弦在最里面,也就是说,最里面那g琴弦是双弦,等同于六g,只不过,一般人不会看出来而已。”神木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迎风继续笑着,并没有因为被揭穿而恼火。不这样做的话,怎能做到掩人耳目呢!就让那些江湖人士以为神木还没有被找出来,继续寻找去吧。 “你今天来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心里有些紧张吗?”迎风见神木突然竖了起来,挑眉,眼神闪过一抹j明。 神木无所谓的跳了几下,身子一横悬浮在迎风身前。 “来!踩着我上去试一试,我让你体会一次御剑飞行的感觉!”神木很臭屁的开口说道。 迎风微微一愣,急忙站了起来。御剑飞行不是吗?谁会飞一块木头? “哟!你不相信我吗?我只是担心我变成古琴之后,你找到桃木剑后被第一次御剑飞行的感觉吓到,让你提前体会一下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神木对迎风心中怀疑的想法很不满意,他咚的一下竖了起来,摇了摇身子,那意思是迎风不愿意上来他就走了。 迎风握住他的身子,对他点点头。她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那种好奇且憧憬的神情。 御剑飞行啊!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难道她此生真的有机会御剑飞行? 神木见迎风满脸的期待和崇敬,身子啪的一下横了过来,高度在迎风小腿那里。 “踩上来,心中默念我告诉你的内功口诀,全身的气息保持紧绷顺畅。开始的时候,运气不可过快,飞行掌握的要点首先是一个稳字,其次才是速度和对决时的战术,你是第一次,能晃晃悠悠的起来就不错了,不要要求太高。”神木认真仔细的嘱咐着迎风。 迎风点点头,抬起右脚,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只是,她左脚却如何也踩不上去,因为身子总不能掌握好平衡。 “要不你往那棵树旁边靠一靠,我扶着树上去。”迎风相处了应对之策,神木点点身子,往一旁的树干旁边挪动了一下。 迎风扶着树干,小心翼翼的踩在上面,另一只脚紧跟着悬空也踩了上去。只是,这脚下的神木虽然没有下沉的迹象,却是一点也不稳当,前后左右的摆动着,她的手一直不敢松开紧紧扶着树干。 “御剑飞行的第一步便是勇气!这就跟孩子学走路是一个道理,只有迈出了第一步,才有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这个步骤,谁也不能帮你,必须靠你自己克服。” 神木见迎风一直不肯松手,不觉冷静的提醒着她。他知道迎风是个聪明的丫头,只要她稍加提点,便能领悟个中要领。 迎风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小手慢慢离开了树干,下一刻…… “啊!”迎风惨兮兮的趴在地上,她四周看了看,还好这里比较偏僻,没人看到。她拍掉身上灰尘的树叶,再次勇敢的踩了上去,小手慢慢离开树干,再一次,普通一下,大头朝下摔了下去。 身上穿的鹅黄色双层轻纱罗裙已经刮破了一个口子,她顾不上去整理,她也是一副不认输的脾气,认定了就一定要做到,今天,她一定要飞起来。 第三次,还是很惨的摔了下来。迎风扶着树喘着chu气,脑海中过滤自己前三次出现的问题,和掉下来的角度。这御剑飞行的时候,掌控剑身的完全是靠气息的控制,她的气息一直有点紧,做不到平衡和沉稳,所以才会摔下来。 而且,她掉下来的角度总是偏一个方向,也就是说,她左边的气息吐纳要比右边重一些。总结这几点问题,迎风再次以踩了上去。 “我……啊!”这一次,身子总算能坚持住一秒钟了,不过,下一刻还是毫不客气的被摔了下来。 “小丫头,你能行吗?”看到迎风一张小脸有些发白,累的气喘吁吁的,神木不觉有些担忧。 “我能行。”迎风肯定的点点头,这一次,她没有急着上去,而是站在神木旁边若有所思起来。刚刚那一遍,她身子能稳住的那一秒,她的气息调节是从左到右的,而且,内功的走向也偏重一些的,可是下一刻,等她将气息调匀了以后,却马上摔了下来。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神木,我想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御剑飞行的时候,内功走向和气息调节都会略有偏差,就好像我们s箭一样,有风的情况下和无风的情况下,力道和准头都是不一样的,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的,而且,也要g据气候的改变而调节呢?” 迎风说完,神木沉思了片刻,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未考虑过,他只是有这项绝学,平时一g本用不到,他的木体本身就可以在空气之中穿梭自如的。 “你说的这个,我真的没有研究过,不过我倒是想起了一点。”神木迟疑了一下,突然记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一点。 “我以前飞行的时候,在遇到暴雨或者狂风,我便会不由自主的在空中调节气息,因为如果还是按照同样的节奏下去,飞行的速度就会降低,也很容易撞在树上或者山上。因为我们飞行的时候,虽然可以掌控告诉和速度,但若是遇上了紧急情况的话,有时候是来不及反应的,必须提前做好应对的办法。” 迎风听了神木,微眯着寒眸低头不语。她在想其中的关键和核心所在。既然是提前做好应对准备,那么她刚刚掉下来的原因,除了气息的调节还不到位之外,便是她犯了提气和踩上去是同步。按照神木的说法,提气应该是比踩上去准备飞行快上半拍的。 而且,在飞行之中,还要随时做好调息运功的准备。 “我再试一试。”迎风眼神的坚定的看了神木一眼,抬脚的同时已经暗自运气调息,另一只脚离开地面的时候,她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在神木上站了起来。 “现在大胆的松开手。”神木鼓励迎风。 迎风点头,那葱白葇夷慢慢离开chu糙的树皮。脚下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她也是豁出去了,不准备做任何的防护,心中只管按照先前相好的套路去走。 气息从左到右,哪里该重一些,哪里轻一些,她都一一在心中熟练的过滤下来。口诀也是一字不拉的在心中默念着。 剧烈的晃动又持续了几下,她的身体这次没有跟大地做一个亲密的接触,而是晃晃悠悠的站在了神木上面。 “我……我能站住了!”迎风激动的喊着,缓缓伸开手臂,保持着平衡。 神木松了口气,看来他是后继有人了,这丫头还真是聪明好学,平常人一个月也未必参透这里面的玄妙和关键所在,她不过才失败几次就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他果真没有看错人。 “你现在按照我教你的手势,配合口诀往前移动一下试试。”神木感觉到迎风的身子已经比较平稳了,提醒着她做下一个步骤。 迎风放松了下身体,一手放在脑袋前面,用来辨别方向和拨开一些细小的障碍,同时也是为了对抗突然出现的袭击。另一只手背在后面,通常会准备一些j致小巧的暗器,以备随时使用。 迎风心中默念第二道口诀,脚下的神木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可是她的身子却停在空中纹丝不动,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她g本就没做任何的防备,双手也是展开的,无法保护身体。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一瞬间的眩晕袭来,她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小丫头,怎么样?不行就不要勉强,以后寻到桃木剑还有机会的。”神木返回来,竖在迎风面前,声音是一丝担忧。 迎风摇摇头,单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后脑勺还有些疼,不过身体还好,没有骨折或是其他严重的问题。 “可是你能提点我却是只有这一次了,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有些问题现在多问问你,可以少走很多冤路。”迎风冷静的开口,那清冷幽然的眼底闪烁着一抹执着坚毅的神采,神木见此,知道她也是个倔强的x子,索x奉陪到底了。 神木身子再次横了起来,这次迎风依旧没有立刻上去,而是绕着神木前后左右看了好几圈。 “刚刚,我的步骤什么的都没有错,可为何动的是你,而我的身体却是好好地停在原地呢?”迎风不解的开口,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御剑飞行掌握的是人剑合一,莫不是我们之间的配合还欠缺默契?”神木有些无奈的开口,他虽然信赖和欣赏迎风,但是要跟她培养默契,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 迎风摇摇头,不认为是默契的原因。 “就算是配合不默契,我的身体也不应该一动都不动吧,起码会有一个启动的感觉,可我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身体完全是僵硬的,没有一丝动的感觉。”迎风说出心中最大的疑惑,她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冥思苦想。 脑海中再次过滤了一遍自己做过的步骤,确定问题不是出在这上面。此时,已近傍晚,天色昏暗下来,整个后山树林都笼罩在一股如血的红色之中。晚霞如火亦如血,天色冥暗之际,将更加不适合御剑飞行。 迎风微眯着清冽冷幽的瞳仁,不放过自己刚才做过的任何一个细节。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执着安然的气魄,无端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如火晚霞映照在她娇俏明媚的容颜上,那刺目的金红竟是敌不过她这般冷幽轻然的气质,那清冷破光而出,所有的光华都不及她睁开眼睛那一瞬的璀璨华彩。 “我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了?!”迎风猛然开口,那突然勃发的自信心让神木也觉得身子跟着她为之一振的感觉。 “问题出在哪里?”神木期待的看着迎风。 迎风踱步来到神木身前,将他的身子掉转了一下。 “我已经确定自己走的步骤都是按照你说的没错,那我没有移动的原因,很可能出在你的走向问题上。刚才,我看着夕阳余晖缓缓下沉,光y斑驳之间渐渐移动,我突然想到了,刚刚,你就好比夕阳的余晖,而我,便是那一动不动的树木,无论夕阳怎样下沉,树木有g,自然不会随着它动了。 但是我不一样,若是我能在你动起来的同时脚下也即是找准了你将要移动的方向,那么,我自然可以跟你人剑合一,共同进退了。” 迎风说完,毫不犹豫的跳上了神木,稳住了身心之后,她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在神木刚刚动起来的同时,身子向前一探,不论是光速还是动态,都与他保持在一致的步调上面。 先前她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她调息之时,与神木没有做到同步,全部的功力都转嫁在神木身上,所以,动的自然只是神木了。 眼见神木跟她一起一起晃悠着朝前方行驶,迎风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真的飞起来了,还是踩着亿年神木。 这便是御剑飞行的感觉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虽然她早已牢记了口诀和内功运转的轨迹,但还是有些应接不暇,手忙脚乱的感觉。 好几次差点撞在前面的树上,好在有惊无险,每次都能勉强过关。 她现在飞行的速度只有半人左右的高度,尽管这样,迎风心中还是说不出的刺激,激动。 微风吹拂面颊,她微眯着眼眸,面颊因为先前的运动而微微发热发红,经过风儿的吹拂,凉凉的感觉瞬间便渗入了心底。 青丝在身后飞扬,鹅黄色的双层轻纱罗裙,裙角飞扬,轻纱浮动,腰间的珍珠链子缓缓摆动,她整个人就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凌驾于空中,气质优雅绝伦,那幽深明洌的瞳仁迸s出让人着迷的明亮光芒。 幽暗的树林内,她缓慢的穿行而过,夕阳的余晖渐渐退去,树林内只有她这一抹柔和的亮色来回穿梭。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在此刻爆发。 ”我能御剑飞行了!我飞起来了!!“ 她惊喜的喊着,完全不似从前那一贯的漠然冷静,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纯气质,声音是发自内心的激动。 “我能飞了!这要是在现代的话,谁还用降落伞啊!”迎风难得说了一个并不十分冷的冷笑话。只是,唯一的听众神木还是听不懂。 “小心一点啊,别得意忘形摔了下来,天都黑了,再飞几圈就休息一下吧。”神木好心提醒着迎风。 迎风点点头,手臂轻扬,心中默念一个转弯的口诀,只见她的身子跟神木同时转身,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 “前面怎么突然这么黑了?”刚刚转过身来,迎风突然觉得前面好像多了一堵墙似地。 “啊!有人!”她的话音刚落,便传来神木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她的身子好像撞在了一堵r墙上,身子不受控制的从那堵r墙上飞了过去,双脚也离开了神木,碰的一声,迎风身子远远地甩了出去,胳膊和膝盖都蹭破了,脑袋也在地上撞了一下。 这一次撞得比先前严重很多,迎风单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可脑袋却眩晕难受的厉害,g本不受支配一般。四肢百骸也传来阵阵剧痛。 她捂着头,身子软软的趴在地上。 “迎风!迎风!” 一声急切焦灼的声音传来,紧跟着她的身子被人拥入了怀中。 “别碰我,我的头很疼。你是谁啊?”迎风双手无力的抵在那人的x膛上。奇怪,她明明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可一时竟是记不起是谁,好像脑袋被撞傻了一样。 “迎风,你怎么了?我是十五啊!你不认识我了?”蓝十五接着昏暗的光线,将迎风凑头到脚看了一遍,惊觉她手臂和双腿都受了伤。 “哎呦!痛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不长眼睛!不知道小爷我在飞行吗?还敢拦在我的面前?”神木也是晕头转向的起来,还没看清楚是谁便气恼的破口大骂。 “神木……”迎风低呼着,勉强睁开眼睛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 “神木?”十五听了迎风的话,猛然转头,却突然撞进了一大片r色里面。 “这……这怎么回事?”蓝十五看着朝他走近的那片r色,脑袋轰的一下,这一片r色分明是一个赤身裸一体的男人啊! 迎风……怎么会跟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在一起?! “迎风,你们……你们在干什么?”蓝十五双拳紧握,努力平复着自己随时都会爆发的情绪,他听似平静的语气隐着一触即发的怒火。 迎风此时还在迷迷糊糊之中,她扶着昏沉沉的脑袋,悠然开口道,“我跟神木在御剑飞行啊?刚刚,好像撞到你了……” 迎风说完,勉强扶着蓝十五的手臂坐起了身子,身体传来的痛感让她半天回不过神来,对于蓝十五的问题也是出于本能的回到。 “御剑飞行?”蓝十五将这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迎风茫然的点点头,抬头却瞥见蓝十五的面色异常难看,在刚刚出现的月光映照下,有些y沉。 “我跟你说过御剑飞行的事情啊,你忘了吗?”迎风奇怪的看着蓝十五。就算她御剑飞行不用这么激动吧? “跟他吗?他就是神木?!!”蓝十五抬手,毫不客气的指着走过来的神木。 “跟我怎么了?老子可是亿年神木呢!你小子不服气啊!”神木刚刚摔了个五迷三道,一肚子的怒火正愁无处发泄呢,听到蓝十五的语气甚是恶劣,他的爆脾气也不由冲了上来。 神木蹭蹭几步来到迎风和十五面前,此刻的他,g本搞不清状况。他竟是不知道,自己在摔下来的时候,因为情绪高度紧张和处于本能的自卫,他已经幻化成了人形,还是没穿衣服的一个正常男人。 “十五,你怎么了?我只是跟神木讨论御剑飞行,然后演练了一下而已,你这是作何?”迎风对十五的态度有些不解,她此时脑袋还有些迷糊,只听到神木的声音,并没有看到他已经走了过来。 蓝十五听了迎风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拳头握的紧紧地,指关节泛着沧冷的白,紧紧的抿着双唇,眼底,溢满了嫉妒的火焰。 “这……这……这就是你御剑飞行的结果?御回来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 “不穿衣服的男人?”迎风茫然的看着蓝十五,此刻的她,依旧有些不清醒,刚刚那一下撞的着实厉害。 “是啊!你看!”蓝十五恼怒的指着身侧一丝不挂的男人,可等着迎风扭头要看的时候,他又恶狠狠的捂住她的眼睛,不许她看。 “十五!你究竟怎么了?从出现开始就莫名其妙的!”迎风也有些火了,她强行拿开蓝十五的手,执拗的扭头看过去。 “嘶!”迎风嘴巴张大,在这一刻哑口无言。纵使此时的月光如何昏暗,她也能看清自己身侧站着的是什么东西? 确切的说,是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皮肤黑黑的,眼睛又大又亮,身材健壮有型,腹部那里的六块腹肌堪称完美。 “他……是谁?”迎风语塞,看向十五。难道这个全一裸男人就是十五恼怒的原因? “你问我?我问谁?”蓝十五见迎风如此模样,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将她抱起来,扭头看了那男人一眼,“你跟上来!我有话问你。” 蓝十五的态度和语气都很恶劣,神木不屑的哼了一声。跟上就跟上,跟他斗!他稍后会让蓝十五这坛子醋吃到哭! 神木此刻已经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了,原来蓝十五在吃醋啊!只是,用的找这么暴躁了? 神木一边腹诽蓝十五,一边跟在后面,刚走了没几步,蓝十五就扔给他一件披风。神木左右看了好几遍,最后没办法,胡乱的裹在身上了,一个肩膀露在外面,两条笔直结实的大腿若隐若现,那一头黑亮的头发长到膝盖那里,轻轻走动之下,发丝摇曳,带着让人震惊的原始之美。 迎风此时还搞不清楚状况,想问蓝十五,可他脸色很臭。那么神木呢?难道……难道已经化形成身后这个赤一裸男人了? 迎风从蓝十五肩头上方看过去,只见那男子拥有一张原始野x魅惑的面容,虽算不上妖异邪魅,却极具强大的视觉冲击力,他分明的五官,硬朗的唇线,还有那黝黑的皮肤,无不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迎风正暗自猜测,忽然耳边响起说话的声音。 “小丫头,是我,神木。我在用腹语单独跟你说话。蓝十五是听不到的。” “啊?真的是你。”神木用的是腹语,可迎风却忍不住开口。 蓝十五身子猛然一凛,继而警惕的看了眼神木。 “怎么了?”蓝十五紧张的看着迎风,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或是哪里不舒服。 迎风急忙摇摇头,垂下脑袋捂着自己的额头,轻然道,“我的头还有些疼,不知道自己刚才迷迷糊糊喊了什么。” 迎风说完,将脑袋窝在蓝十五怀中,她也无意骗他的,只是刚才神木的语气似乎是有话对她说。 神木对迎风的表现甚是满意,这才是他的好徒弟啊。等着瞧吧!蓝十五。 “小丫头,我刚刚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本能的化成了人形躲避碰撞,可是我要变回木头的话,还需要两个时辰之后。一会蓝十五问你,你就说,我是你在路上捡来的,然后呢,他要是问你我为什么不穿衣服,你就解释这样的话,御剑飞行速度才会快,才能快点返回荡剑门,知道吗?” 神木继续用腹语告诉迎风,迎风听了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蓝十五虽然对她身边出现一个赤一裸的男人会吃醋,但他不是那种解释不清楚的人啊,神木这么说,不是越加的解释不清楚吗? 觉察到迎风神情有异,神木洞悉了她的心事,眼珠子一转,给她吃着定心丸。 “小丫头啊,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告诉你西域千里神驹在哪可以找到?”神木话中的诱惑力很大。 迎风微微一笑,他竟是还留着一手呢。不愧是亿年老妖怪。 “不准叫我老妖怪!我只是想要日后寻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若你一会听话的话,我马上就告诉你。”神木对迎风腹诽他很不满意,这世道,谁不是暗自留了一手呢,有谁会将自己全无保留的交给别人呢? 可是,他的阿紫会这么做……那个傻丫头。蓦然,神木因为想到阿紫,心绪再次低落了下来。 他跟阿紫在相识前都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他一直在等千年之后阿紫可以幻化成人形,他们便是人间一对普通的夫妻,可以做普通夫妻可以做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们的情感才刚刚萌发,便被摧毁殆尽。 若不是还有那块小小的紫珊瑚,若不是有南迎风的开导,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做出什么傻事和疯狂的举动出来。 …… 到了冰阁,蓝十五将神木晾在了一边,亲自动手给迎风包扎腿上和手臂上的伤口,他看着甚是心疼,又想到这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而造成的后果,眼底的愧疚和恼怒,毫不犹豫的爆发,在迎风有危险和痛苦的时候,他早已是忘了神木的存在。 他对她的爱,早已是宠溺的超过了任何界限。 “十五,我没事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知怎的,看到他自责的神情,迎风很是心疼,她摁住他的手,不许他继续动作。 “傻丫头。我担心你还不应该的吗?”蓝十五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将她轻柔的放在椅子上,继而转头,横眉冷对神木,变脸之快,让神木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么看我作何?有什么事情问她!”神木一脸不屑的指指迎风。 “迎风,你……”蓝十五见神木如此说,压住心头不活,探寻的神情看向迎风。 迎风垂下眸子,此刻有些为难。若是说实话,她在寻找千里神驹的尾巴时,会走很多弯路,可若按照神木所说,肯定会让十五心中不痛快的。 “他是亿年神木化形而成的,我本来是踩着他御剑飞行的,可刚刚你突然出现,我跟他都失控撞在了你身上,然后,他就现出原形了,需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恢复木身。” 迎风在神木震惊的眼神之中安然开口,寻找千里神驹的神情,她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但是说出那样的话来,势必会对十五心中造成y影,想想看,若是十五听到她在大街上随便捡回来一个男人就扒光了衣服,十五心中怎么想?又如何接受呢! 既然乐嘉言都学会了怎样去爱一个人,她就绝对不能再让十五担心和难过了,所以,她实话实说。 神木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在看到迎风那坦然无畏的神情之时,他身子蓦然一怔,一丝钦佩在眼底流动。 蓝十五听了迎风的话,将她抱到了床边,唇边是一抹安然的浅笑。他一直也是相信迎风的,刚才之所以那么激动,其实也是担心迎风有什么危险,谁知道这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接近迎风是什么目的呢? 眼见事情都解释清楚了,迎风摆摆手,示意神木可以离开了,她的眼神很明确的告诉他,她这个人,向来不受威胁的。 神木也不恼怒,在南迎风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那是灵魂的强大,与身体无关。她明明很想要千里神驹的尾巴的,他能从内心感应洞悉她心中对那东西强烈的欲一望,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原来,只要你关心和爱护的人不受任何委屈和痛苦,你便可以忍受任何的艰难困苦,就像南迎风现在,为了蓝十五,可以不要自己如此看重的东西。 神木忽然想到了自己,也许,为了阿紫,他化身成为古琴,而她,站立在琴头之上,他们这般无欲无求的生活下去,将是最美妙的一件事情。 神木似乎更加深刻的懂了迎风当初打造神琴的良苦用心,是让他懂得,毫无伤害的守护才是最简单的爱意。 只是神木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放在先前,迎风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蓝十五,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感动和纠缠之后,迎风的改变已经越来越明显。 她聪慧睿智依旧,只是那冷若寒霜的心底,正在悄然融化。 神木走后,蓝十五担心迎风撞到了脑袋,又去找蓝初一来给迎风把脉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 蓝初一给迎风把脉的时候,惊讶于她体内逐渐强大而有力的内功气息,虽然他知道她体内有三成来自乐嘉言的功力,但是短短时间内,她能融会贯通的如此融洽且紧密,实在让他惊讶。 不过,这个丫头身上有太多让人惊讶且解释不通的事情了,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见迎风没什么大碍,蓝十五也就放心了,本想打发着蓝初一走了,他好跟迎风温存一番的,谁知道迎风却在此刻开口挽留了蓝初一。 “初一师叔,我有事情问你。”迎风下了床,那一贯冷静清冽的眼神,竟是闪过一抹未明的忧虑。 蓝初一敛了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他从她眼中看懂了她的心思。 “是想问十五的病情吗?”蓝初一一语道破。 迎风微微点点头,却见蓝十五的面色有一瞬的凝滞。他刚刚还想着要跟迎风温存的,竟是忘了,自己的蛊毒还没有解掉。蓝十五眼神一暗,继而期待的看着蓝初一。 蓝初一并不说话,他视线闪烁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十五的情况不容乐观!ps:最近很多亲留言,小皇想知道,乃们真的想看3p或者更多吗?捂着脸先走…… 小皇感谢帮 抽烟的猫亲亲,钻石1鲜花3 第三十六章 蓝初一失态 迎风和十五看向蓝初一的眼神都满是希望和期待,蓝初一心下一紧,他知道十五跟迎风的关系已经密切到什么程度了,如果以后他们之间永远不能做那种事情的话,对于迎风来说还好说,可是十五呢?将是永远放不下的打击吧。 “初一师叔,究竟怎样?”迎风眸光闪烁一下,见蓝初一难得有这般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反而十五现在表现的很无所谓的样子,可迎风却能感觉到他心底一丝浅浅涌动出来的落寞。 蓝初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这本书他这几天一直随身带着,研究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办法能够破解十五所中的蛊毒。 “你们看这本书上的记载,雪山凤凰所用的蛊毒来自西域,是西域最为狠毒的一种蛊。此种蛊虫乃是用98种毒x极强的毒药淬炼而成,一旦下蛊的人,对这种蛊虫发号任何命令,蛊虫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我曾经试过,用麻醉的方法引它出来,可最终还是失败了。目前来看,只能去西域走一趟,找到当初制造这种蛊虫的人,不过,传闻西域制蛊高手乃黑山内居住的甘晔,可很少有人见过他,他x子随意,制好了蛊虫之后喜欢随意丢弃,所以,很多别有用心的人都会去黑山捡拾他丢弃的蛊虫,继而拿回去作恶,所以,很多蛊虫其实都是无解的,因为g本就找不到甘晔。” 蓝初一说完静静地看着十五和迎风。虽然他知道对于他们这个答案无疑是晴天霹雳,但是继续拖下去,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索x就将事实和盘托出了。 迎风很十五凝视一眼,彼此眼中却都是没有那种颓然无奈的神情,迎风对十五微微一笑, “你会陪我去西域吗?”她开口,声音轻然温柔。 蓝十五点点头,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是满满的宠溺和呵护。 “迎风,该我问你才是。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甘晔的。”蓝十五将迎风拥入怀中,他温暖宽厚的肩膀为她支撑起了所有的保障和疼惜。 迎风的心随着他有力的心跳微微动容,她暗暗发誓,不管前去黑山路途多么险恶苦难,她跟十五都不会放弃的,一定要找到甘晔,拿回解药。 初一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悄然退了下去。昔日那一贯随意慵懒的眼神在退出房间后,蓦然闪过一抹未明情绪的y霾。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情绪总是轻易地就被撩拨了起来,好像悬浮在空气之中云彩,忽上忽下,莫名就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蓝初一走出冰阁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十五和迎风所在的房间,皓月当空之下,繁星闪烁,幽暗的光芒将屋内的两抹身影朦胧的投影出来,蓝初一看着,从未觉得有任何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如此刻一般,莫名就刺痛他的眼睛,紧跟着,无声无息潜入心扉。 他回身,踏着一滴皎月光芒,心思,却是不知飘向了何处。 蓝初一走了好久,惊觉自己已经在荡剑门内游走了好几圈了,直到鸣阁的侍卫再次跟他打招呼,他才发现,自己短时间内已经见过这个侍卫三回了。 蓝初一微微蹙眉,眼底的y霾悄然飞逝。许久不曾有现在这般怪异离奇的举动了。上一次,他一个人失神的在一个地方来回不停地走着,还是十多年的事情了,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犹记得上一次是因为他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而今天,是失去了什么? 蓝初一摇摇头,不让自己继续这么怪异的走下去,他迈开步子朝血阁走去。 只是,血阁露台上却早有一抹娇小玲珑的身影等在那里,蓝初一脚步一顿,继而,一步一步很慢的走了过去。 迎风听到脚步声,蓦然回身,她已经换了一身薄纱浅粉色的叠彩石榴花长裙,被露台上的微风吹拂之下,裙摆的花朵图案轻然飞舞,配上她笑颜如花的神情,还有那欺霜赛雪的瞳仁,蓝初一只觉得,这露台在一瞬间就被她点亮了。 “初一师叔。”迎风甜甜的叫了一声。 蓝初一笑着走向她,可脚下的步子却有些恍惚,他曾经认识的南迎风虽然也会对他笑,可那时的她,笑容之中总是藏着太多的含义,让人只觉得这少女深不可测。 可此刻的她,绽放的笑容那般无害纯净,明亮眸子隐着熠熠的光彩,那眼底竟还藏了一抹神秘的俏皮。 “来这里做什么?不用陪十五吗?”蓝初一走到她身前,突然看到她身后有一个东西被一块紫色的绒布罩了起来,那东西大约有两米左右的面积,半人多高。 蓝初一不解的看着迎风,见她笑容愈发的甜美纯净,他的心,莫名有些陶醉其中的感觉。 在这一刻,竟是生了永远也看不够她这般笑容的感觉。只是,他心中更清楚,他从不碰聪明和有很多秘密的女人。 可此时此刻,他这是怎么了?面对南迎风的出现,他心中竟是有一丝窃喜的。 蓝初一的面色暗沉了下来,他不知,自己的底线何时动摇了? “初一师叔,发什么呆呢!打开看看吧。”迎风指指身旁被紫色绒布覆盖的东西,剪剪瞳仁漾出明亮的光芒。 蓝初一心弦一颤,明明想要别过脸去不看她的,可是却敌不过她这一眼的璀璨芳华。 他抬起手臂,那修长冰润的指尖夹起了绒布的一角,没有任何怀疑的将绒布整个掀了起来。 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蓝初一定睛一览,绒布下竟是一个微微晃动着躺椅。 “我说过要送你一个你喜欢的礼物的,不能让初一师叔白白帮我和十五收拾烂摊子啊。”迎风笑的纯净无害,芊芊素手轻柔扬起,缓缓落在躺椅的扶手上。 “这是我让月森他们这几天帮我做的,我告诉他们要求,他们赶工做了出来。我敢保证,整个东璃国都找不出第二把这种躺椅了。” 迎风自顾自的说着,视线在自己的杰作上游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蓝初一那一贯慵懒随意的瞳仁之中,此刻是闪烁着怎样悸动明亮的光芒。 一张j致的躺椅,是柔和的原木色,轻巧细致的感觉,只是扶手和躺椅的靠背的那里却是暗藏玄机。 “你这张躺椅究竟如何个独一无二呢?”蓝初一坐了下来,修长挺拔的身躯在躺椅上晃了晃,身心说不出的愉悦感觉,只是,他眼底的暗沉却不可控制的流露出来。 他的身体可以亲近任何女人,可是心,却永远是离的远远地,只是此刻,他却突然发现,是自己在主动的,一点点的贴近南迎风。 他垂下眸子,邪肆妖异的瞳仁闪过一丝未明的情绪。 “初一师叔,这张躺椅有三重玄机,是东璃国任何躺椅都不具备的。”迎风说着在蓝初一面前蹲了下来,将扶手抬了起来。 “你看,这扶手是可以调节的,如果你躺累了,还可以往前一拉,躺椅的后背就可以直起来,可以坐着。”迎风说着,示范给蓝初一看,她的身体贴近他,那柔柔的清幽女儿香,无端撩拨着他的心扉。 那种感觉,一经侵入,便不可收拾。她笑颜如花,手臂擦过他x前的衣襟,将另一边的扶手也抬了起来,那般明媚的笑脸让蓝初一心底蓦然一紧,有说不出的悸动感觉。 他此时,竟是迷茫的像个孩子,任由她摆布着。 “这第二层玄机呢,便是后背这里,躺椅一般都是藤制的,表面比较光滑,不能放置玉枕,我订做了一个同色的枕头,也是藤制的,枕头的边缘有挂钩,可以挂在椅背上。以后啊,你的颈椎就不会那么辛苦了。”迎风丝毫没觉察出蓝初一变幻的神色,她自顾自得说着,面容洋溢恬淡明媚的光泽。 “第三层玄机呢,就是下面。”她说着弯下腰,将蓝初一两腿之间的挡板拉了出来。 “我见你有时候喜欢搭一张椅子在这里放脚,以后啊,把这个挡板拉出来,就不用摆放椅子了。”迎风说完长舒一口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眼底的明媚和智慧,让蓝初一再次看的出了神。 他坐在上面,有种踩在云端的感觉,轻飘飘的,不知为何,他很奇怪的说了一句话, “这躺椅怎么不是双人的?”这句话,不经过大脑就从心底溜了出来。 迎风的笑容有瞬间的凝滞,她歪头看着蓝初一,心中,有莫名紧张的感觉。蓝初一那一贯慵懒随意的眼神,在此刻,竟是蒙了一层薄雾般,看不真切,带着让人迷醉的微醺。好像,这迷蒙因她而起。 迎风眼睛眨了眨,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在觉察到蓝初一眼底闪现一抹占有的神采时,她身子本能的后退一步。可是下一刻,蓝初一长臂一伸,已经将她带入了怀中。 “初一师叔……”迎风微微一怔,此时整个人都趴在蓝初一身上。 她的脑袋磕在他的x前,一阵嗡嗡的感觉传来。她刚刚才伤了脑袋,这番撞击之下,大脑有短暂的眩晕,身体出于本能握住了蓝初一的胳膊。 “头晕……”迎风眼神有瞬间的朦胧。 “别动,我来。”蓝初一眼底闪现一抹从未有过的疼惜,他拿开她的手,在她迷蒙视线的注视下,大手轻柔的在她颈后按摩着。 感受着她微微僵硬的身体,他唇边扬起一抹无奈的浅笑。 “迎风……”他低呼一声,明明有话要对她说的,却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算是她的什么?仅仅是师叔吗?可是,他心中明明有个声音在呐喊,他不想做她的师叔了。 “以后,叫我的名字,如何?”蓝初一轻然开口,一双手及其温柔的在迎风颈后按摩着。迎风本欲起身,可身体的眩晕却愈发的猛烈。 她的身子趴在蓝初一身上,抬头凝视他。一贯睿智随意的蓝初一,此时,是怎么了? “初一师叔,你还记得我假扮玄女的事情吗?”迎风突然开口,是因为假扮玄女的事情,她的前身才第一次走到他面前的,后来,原先的南迎风被吓晕了,蓝初一下令打了她五十大板。 蓝初一那时该对她有着不可磨灭的厌恶心理的,为何现在…… “你不记得了吗?”蓝初一浅浅一笑,迎风突然发现,他两腮上竟是有一对浅浅好看的酒窝,这一对梨涡,搭配上他一贯慵懒随意的笑容,可谓是天衣无缝的配合。 迎风微微垂下眸子,她应该记得吗?那曾经的过往与她无关的,可是,若不是那件事情,她也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在荡剑门一次又一次的以焦点人物的形象出现在那几个男人面前。 岑崇轩、乐嘉言,还有他,在这个波云诡谲,勾心斗角的荡剑门内,他们一直都是高高在的睨视其他人,她不过是沧海一粟,毫不起眼,她一步步j心算计着走到他们的面前,其实,她很想知道,曾经,他们对她,是何种看法? “初一师叔,你那天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我记得后来的玉芊芊你可是毫不犹豫的杀掉的。”迎风安然的趴在蓝初一身上,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蓝初一的按摩手法实在是太过于出色了,她饱受痛苦折磨的脑袋和身体,在他手掌按压之下,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放松了下来,舒服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蓝初一看着迎风,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以为我真的想要得到玄女,继而做那称霸天下的人吗?” “那么问题是出在那个玉芊芊身上了?”迎风挑眉,好奇的看着他。 “玉芊芊是神算子的人,是他派出来的三十女罗刹之一,披着一张美人的皮,只不过想要打入荡剑门的血阁而已。 乐嘉言不吃这一套,岑崇轩那个人向来是吃了不认,十五和鄂鸣他们又常年不在荡剑门,神算子的算盘自然是打在我的头上了。”蓝初一的语气带着一丝嘲弄和不屑。 迎风身体一凛,顿时觉得,这其中有着巨大的陷阱乃至y谋。 “这么说,那个神算子说有玄女出现的事情,g本是他自己自导自演的咯?”迎风微眯着寒洌的瞳仁,一语道破玄机。 蓝初一点点头,修长的大手缓缓下移,到了迎风腰侧,他自然地给她按摩腰肢,倒是迎风有些不好意思了,现在感觉头没有那么眩晕,她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 “别动!我做事向来不半途而废的。”蓝初一头回有这般说一不二的气势。迎风微怔,还想要挣脱,却见蓝初一双腿一夹,竟是将她牢牢地夹住了。 “这神算子,一方面散播玄女的谣言,另一方面又派出自己手下的三十女罗刹出来搅局,趁机打进武林之中和皇g里面,不过,我们很快就能看透他如此算盘打得是哪一出了。” 蓝初一开口说话转移迎风的注意力。他喜欢现在这个感觉,安静整洁的露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他们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一项惊天y谋,谈笑间,一一化解危机。 恐怕,普天之下,没有谁可以给他带来这般震撼且神奇的感觉了。只南迎风能办到。 “这么说,神算子所谓的玄女事件g本就不存在了?”迎风眼眸一亮,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玄女不存在,不代表玄男不存在。”蓝初一神秘的笑笑,满意的看到迎风一瞬呆愣震惊的神情。 他喜欢看她惊讶的表情,总觉得是那么可爱,不像是冷静和沉着之时散发出来的夺目璀璨的光芒,这般惊讶神情的她,会让他看到她愈发无邪纯真的一面。 “玄男?呵呵……”迎风笑的甚是好看,微眯着的瞳仁迸s一丝丝柔和的暖光,两排整齐的牙齿细若偏贝,与那娇嫩的唇瓣搭配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乃至挑逗她口中的甘甜。 蓝初一身心恍惚了一下,他敲了一下迎风的脑袋,示意她起来。 “至于这么惊讶了吗?有玄女,自然就有玄男了。”蓝初一双手枕在颈后,星眸闪过一抹未明的情愫。 “初一师叔,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神算子所说的玄女事情不靠谱了,那这么说,神算子故意散播玄女的谣言,就是想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玄女上面,从而错过玄男的寻找,这样一来,神算子在寻找玄男上面,可谓没有任何对手了,是不是?” 迎风说完,俯身认真的看着蓝初一,她的长发缓缓地垂了下来,落在蓝十五的身前,与他的衣襟纠缠在一起,青丝落在淡绿色的长衫上,如晕染开来的水墨画,清雅绝伦之中带着让人陶醉的美轮美奂。 蓝初一点点头,视线锁在迎风娇俏的面容上,一瞬的恍惚之后,他敛了身心,从侧面坐起身子,如果直接起来的话,他的唇瓣是绝对会贴合到南迎风的面颊之上的。 错开了她清甜馨香的女儿香的侵入,蓝初一顿觉身体有莫名的空虚。他清了清嗓子,示意迎风跟他回书房。 “我在神算子算出玄女事情的同时,正好也在研究天文星象,虽然从表面上看,神算子所谓的玄女投胎一事确实如他说的那么回事,可若是拿以前的事件相对照的话,便会发现,有些地方是有规律的。” 蓝初一从书架上抽一出了一本书递给迎风。 “这本书上记载的,关于玄女的事情,玄女降临,几乎是百年乃至千年一遇的事情,但是,传言,三百年前,五百年前,都会有一次玄男降临的事情,可是,后来都没有发生,倒是在先前的一千年之中,玄女的事情出现过几次,我有理由相信,神算子想要隐藏的事实,g本就是玄男即将降临东璃国。” 蓝初一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迎风一眼。迎风迎上他的眼眸,二人眼中,具是相同的担忧。 神算子想要称霸天下,那么等他找到玄男了以后,第一个要对付的自然就是荡剑门和皇g了。如果真的被神算子找到玄男,未来而东璃国将会迎来一场灭顶之灾。 “这神算子究竟何许人也?我知道关于他的传闻倒是不少,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寥寥。”迎风对这个神算子愈发的感兴趣了。 蓝初一摇摇头,他这些年来也在暗中调查这一号人物,可惜,他掌握的材料跟江湖中人传闻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传闻神算子三岁开始卜卦占星,七岁的时候便已经破解了他师父鬼谷郎的三十六阵星卦图。他在十一岁的时候正式出山,每年都会为东璃国来年即将发生的大事占卜一次,连续二十年,无一错误。 此时,他抛出玄女的事情来,自是人人相信了。” 蓝初一说完走到窗边,一轮皎月寂寞安然,只是,这荡剑门的天,究竟还有几日安生呢?神算子说过,玄女最晚会在盛夏时分出现,现在已是春季,还有不过三个月了。 届时,将是整个东璃国变天的时候了。 觉察到蓝初一的神色变得凝重,迎风走过去,站在他的侧面打量着他。她真的很想知道,蓝初一的抱负究竟是什么? 他既不看重荡剑门掌门的位子,也不屑入g,更不愿做那天下霸主,他究竟是要做出什么成绩来证明自己呢? “这么看我作何?”蓝初一扭头,对迎风笑笑,她视线之中的探寻让他的心蓦然慌了一下,被她这双清冽瞳仁盯着看的时候,任何金刚钻都会化成绕指柔的。 “初一师叔,你的理想是什么?”迎风突然开口,眼底闪烁着挚诚的光彩。 “理想?”蓝初一身子猛然一凛,眼底飞快闪过一抹y霾。那y霾之下,是存在在心底二十多年的哀痛和不想触碰的回忆。 他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却掩饰不住心底的苦涩。莫名的,他在迎风面前越来越不会伪装自己了。若是别人如此问他,他定会用一贯慵懒随意的神情随便搪塞过去的。 可是面对南迎风的冰雪之姿,他竟是有些狼狈的转过了脸去。心中,竟是忽然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很想跟迎风分担心中的回忆。 “初一师叔,不想回答我就算了,不要勉强,你摆出那么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一看就知道你有心事,这又是何必呢?”迎风撇撇嘴,说的不以为意,眼底的古灵j怪让蓝初一眼角止不住的抽筋。 他在她面前的演技真的是越来越差了吗? “不是让你叫我的名字吗?这么不懂规矩!”蓝初一用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迎风瞥了他一眼,眼底有揶揄和不屑。 “我是懂规矩才叫你初一师叔的,况且你在荡剑门内年纪最大了,让我叫你的名字,你不是占我便宜吗?”迎风挑眉,说的及其轻巧,可眼底的揶揄和俏皮还是流露了出来。 蓝初一鼻子,双手环x看似是恼怒的瞪着迎风。他三十,迎风十六,这其中的差别确实有点大! “那迎风可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不觉得我在占你的便宜?”蓝初一嘴角一勾,好笑的看着迎风。 “呵呵……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来告诉初一师叔,我现在要回去了,东西已经送到了。初一师叔可以慢慢享受了。”迎风笑的无害纯净,她指指那躺椅,说完后转身欲走。 顿时,蓝初一见她转身之时,心底突然空了一下。他想也没想就拉住了她。 “先别走。”他开口,沙哑的声音带着好听的磁x。 “初一师叔,你……” “迎风,我该拿你怎么办?”蓝初一不理会迎风的错愕,扬手将她代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着。似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虚无缥缈的空气一般。 “初一师叔……”迎风语塞,看不懂蓝初一的意思了。 “迎风,每次你离开这里,我都会有一种可怕的空虚感,好像这个血阁没了你的存在,便空空荡荡的没有声息一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吗?跟其他人一样,陷了进来。 迎风抬眼看着蓝初一,面颊迅速染了两抹绯红,她的身子怔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语。 难道什么?难道他想告诉她,一贯不问世事,对待床上之事只求享受,从不交心的蓝初一,是喜欢她了吗? 迎风微微蹙眉,她确定此刻的他是清醒的,那么他的表现又是什么意思? “迎风,你回去吧。”蓝初一心弦一颤,无端的,就是无法面对她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总之,一切不经过大脑就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他现在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初一师叔,我……具有能填满你心底的能力吗?”蓦然,迎风站在原地,轻然开口。她看着蓝初一,总觉得他有些地方跟自己很像。 从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她便知道,他的心中有很多秘密。他不轻易触碰感情,更加从不去尝试,而一贯沉稳的他,今日竟是说出了这般奇怪的话语。难道他们之间这种怡然自得的关系就要结束了吗? “迎风,从现在起忘记我刚才的话吧,你该知道,我此生都只想要孤独一人的,不过,我不介意多一个妹妹。”蓝初一轻拍着迎风的肩膀,唇角的笑意带着让人心疼的逃避。 “妹妹?你要跟我结拜成兄妹?”迎风顿时明了他的意思。 难道,这便是他压抑自己情感的办法吗?结拜了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只能是兄妹了,他还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只不过,他的关心和在意,看在别人眼里,就只是兄妹之间的亲情了,不是吗? 好高的一招!恐怕只有蓝初一才会想到如此掩人耳目的招数。 迎风苦笑,面对自己的心有这么难吗?殊不知,用逃避去掩饰内心,将她留在身边,只是叠加了一层矛盾和纠缠,日久之下,总有爆发且不可收拾的一天。 当断不断,后患无穷。 “我不会跟你结拜的,你若能接受,我便还叫你初一师叔。”她冷然开口,神情之中一瞬而逝的疏离,让蓝初一心底一慌,他双手把住了迎风肩头,在她漠然无波的神情之中,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的味道,他想了很久。真是有趣,他竟也会对女人的双唇如此的朝思暮想。 他狂热的吻着,那压抑了许久的狂潮,一旦爆发,便是不可收拾的崩塌溃涌。 潮湿温热的舌尖一丝丝侵入她的口中,汲取她口中的馨香甘甜。 “迎风……我不该爱……不该……”他吻着,在她耳边说着折磨矛盾的话语。 “那就放开我!”她冷喝一声,挥开他的手,那般清冷傲然的容颜,瞬间刺痛了蓝初一的心。 “我想要放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蓝初一拥着她的身子步步后退,将她圈固在自己的怀抱和后面的墙壁之间。他一定是疯了…… 一定…… 第一次,他想去碰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第一次…… 他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却是寻不到出口……他禁锢她的身体,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是床上高手,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竟是不忍亵渎和触碰一分。 “迎风,你走吧……我承认我输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却总想着,我只要身体的结合,不去碰触情感,可是,我竟是贪恋上了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只有跟你呆在一起那种纯净的感觉,才能让我觉得,我的生活之中是充满温暖的……” 蓝初一茫然说着,他慢慢松开自己的手臂,颓然转身。 他今晚失态了,从迎风出现在这个血阁的露台开始,他便失控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将过往的秘密隐藏了三十年,定是能压抑住内心的悸动,可是,他疏忽这情爱的力量了…… 原来,感情的萌发竟是能让男人如此的失控…… “你真的喜欢我?”迎风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蒙,她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刚刚一直紧绷的弦突然间松了下来。 不知怎的,她对蓝初一自始至终都是喜欢亲近且轻松的感觉的,可是,她该在第一时间料到,男女之间的暧昧是敌不过时间的推移而变质的。 她以为,蓝初一可以掌控住自己的心扉,所以,她放任自己跟他谈心,交托心事。她将他当成自己的影子,诉说心中或y暗或迷茫的心事。 她习惯了这种感觉,如果此时她拒绝了,以后,将不会再有人给她这种感觉了…… 蓝初一往前迈着步子,一步步远离背后的迎风。 她有十五了,还有鄂鸣,曾经,她还有乐嘉言。 他又算什么,不过是她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是不是?蓝初一的心,微微一颤,为自己这般想法而苦涩一笑。 “你还没回答我呢?”迎风问他,声音带着让他无法拒绝的清冷纯净。 蓝初一微眯着眼眸,竟是有一丝羞涩的笑意在唇边绽放,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有女子问她,喜欢她吗? 他该如何回答,顺从自己的心吗?还是在此刻做一个了断。 “迎风,让我做你的情人,如何?”蓦然,蓝初一开口,他说出来的话吓了迎风一跳。 “你……你什么意思?”她石化原地,心中似乎已经猜出了蓝初一的意思。 “我们……表面还是原来那样,但是,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我们的关系,便是情人。”蓝初一轻然开口他缓缓回身看向迎风。他知道他的想法很荒唐,只是,他真的学不会在众人面前去爱她,去抢她。 他是个将心事都锁在心底的人,就连情爱,他也喜欢只有除了他跟迎风知道,他不希望别人看到知道,他蓝初一在意的女人是迎风。 只因他未来要走的路,满布荆棘坎坷,他不能让迎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成为别人要挟他的筹码,他既然选择爱了,便只能是这种偷偷的去爱。 他要保护迎风,又管不住自己对她钟情的心,所以,唯有如此。 他的身份是颗炸弹,随时都会引起地动山摇的巨变,只有迎风在表面上跟他了无关系,他才能最好的保护好她。 “迎风,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我只是……心里很乱……”觉察到迎风半天没说话,蓝初一眼神黯淡了一下,他看着迎风,知道若是寻常女子听到如此话语,一定会吓到的,可是他的迎风,却是安静的让他害怕。 迎风看着蓝初一,突然很想知道,他身上究竟背负了什么?会比她的血汗深仇还要深吗? 他怎会生出这种提议? 情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么,他和她,究竟谁是小三? 迎风垂下眸子,任由发丝迷蒙了视线。她站在那里,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去。 蓝初一说的对,就当他今天说的都没发生一般。情人?这个字眼儿,无端让她觉得可笑。这会是蓝初一想到的吗?她不相信。 迎风背对着蓝初一,一步一步走的轻然飘逸。 “初一师叔,这就是你喜欢的方式吗?不见天日才是你能接受的吗?”当迎风脚步到了门口的时候,她清冷幽然的声音响起,那字字句句,如一把没有开刃的刀子,一下下戳在他的心头,说不出的撕扯感觉。 他看着那小小的,却充满巨大力量的身影,突然很想在今晚留下她…… 他迈开步子快速走到了门口,在她脚步踏出房间的那一刻,抱住了她。 “迎风,想听我的故事吗?”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丝丝疲惫和信赖。 迎风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呆着。很多时候,无声胜有声。 “迎风……我想爱你,可我无能为力,我最终要完成属于我的使命,我想将自己的爱意完完全全的给你,但是,却不能被人看到,我也不想你成为我地下的秘密情人,但是,我对你的爱,若是控制不住,便只能是这样来获取了……”他在迎风耳边低语着,丝丝软哝细润的话语传入迎风耳中,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欺霜赛雪的眸子,闪烁出洞悉人心的本事。 “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一语道破关键。 迎风在蓝初一身体凝滞的一瞬间,推开他的手臂,深深看着他。能让一个人不敢彰显自己所在意之人的只能是他见不得光的身份。 就如她一般,她的身份也是她的大忌。 她一直就想不通,蓝初一表面上与世无争,无欲无求,可私底下却是博览群书,洞悉万千,那么,他究竟是要做出如何一番大事业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跟他的身份有关。 “迎风,不要问了……我承认我今晚失态了……我忍了很多年,今晚,终于被你打败了……”他颓然开口,那一贯随意的眼神,竟是染了丝丝忧愁苦涩,他在迎风面前低着头,那邪肆慵懒的容颜,无端裹着一分让人心疼的萧冷。 “初一师叔,就算是我答应你了,你觉得我们的地下情可以发展多久?需要我跟你打个赌吗?我赌,就算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我们这份情,也维持不了三个月!” 迎风清眸寒洌,带着逼人的气势。 蓝初一心弦一颤,他睁大了眼睛,有些听不懂迎风话中的意思了。 “迎风,你……” “算了。你想自找麻烦,难道我不成全你吗?地下情不是吗?我从来没试过呢!从明天开始吧!” 迎风声音带着无所谓的慵懒清冷,蓝初一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不置可否的看着迎风。 “你答应我可吗?”他看着她,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听错了。他本来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 如迎风这般冰雪高洁的少女,岂会应允如此荒唐的提议。况且,她的心中究竟有没有他,他还不知道呢。 “除非你想反悔,我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你来决定,是否还要继续!”迎风回答的干脆利索,她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停顿。 蓝初一面对此时的迎风,神情变幻了好几次,他看着面前决绝从容的少女,竟是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他一时控制不住,说了很多本该长埋心底的话语,可是迎风,竟是给了他……算是一个惊喜还是震惊? “我该走了,从明天开始,我按照你的要求来做,只是,我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看懂我答应你的意思,能够明白我的用心。 其实,这世上,最折磨人的不是相爱之人不能够长相厮守在一起,而是,你所爱近在眼前,你却时时刻刻都要压抑着不能表达。 三个月,足够你慢慢体会了。” 迎风说完,利索的转身,不给蓝初一任何问询和开口的机会。如今的南迎风,已经不同于几个月前对待感情极为被动且冷心无情的她了。 她懂那种蚀骨焚心的滋味,更是不想蓝初一走任何的弯路。所以,她用自己的方式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将来像自己一样,懂得如何面对感情。不管他们之间未来是否有情有爱,她都不希望蓝初一陷入跟她曾经一样的折磨之中。 冥冥中,她会答应蓝初一的条件,还有一个原因,她一直觉得蓝初一很多地方与她想象。 所以,她对他的接近从来都不排斥,她喜欢在血阁露台上与他谈心的感觉,那一刻,就连呼吸都是安静的。 凡尘闹市之中,能有一个人,可以给你如此静谧幽然的感觉,迎风的心,是喜欢他的靠近和贴合的,所以,她要帮他。通过三个月的时间,打开他的心扉。 迎风离开血阁,背影娇小却坚毅。蓝初一从窗户看出去,眼底流淌着丝丝悸动的潮湿。 “迎风,我要赌吗?” 你可知道,我人生的三十年来,只有今晚是不清醒的,头脑混沌一片,简直就不像是我自己了…… 我活了三十年,从懂事开始,言谈举止都是分外谨慎小心,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说,多余的眼神绝对不会流露。 可是今晚,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压抑了许多年的悸动,在此刻,全都爆发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地下情? 我怎会想到这样一个荒唐的主意? …… …… 迎风离了血阁,需要路过冰阁才能回到鸣阁。 今晚十五去g里征调人手了,而驴子还在南海龙g处理事情,她一个人路过冰阁,再路过鸣阁,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到了尘封许久的墨阁。 自从严子墨离开荡剑门之后,这里边尘封了起来,许久不曾有人进入。 迎风步入墨阁,推开沉重且布满灰尘的大门,吱嘎一声,屋内,一抹烛光,昏黄幽冷,烛光下,一抹修长的身影立在灯下,见她进来,扭头对她温润一笑,那笑意带着志得意满的深沉。ps: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嘿嘿,坏笑,钻石2鲜花3 抽烟的猫,猫猫,乃都不留言,让我调戏下钻石3鲜花5 jiyuqgfeng么么,亲亲留言哈鲜花1 8小神疾风呵呵,扑倒了钻石2 非倾城de疯,,么么鲜花10 3536 欲望文 37-38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3738 第三十七章 蓝初一暗渡乘沧 那抹身影翩然走近,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那温润瞳仁,时时都含着让人目眩的笑意,可又有几个人看透了那眼底隐藏的冰封血刃。 顷刻间,他已经来到了迎风跟前。 “三师叔,好久不见了。”迎风轻然开口,纵使她神情如何的放松随意,岑崇轩也能看到她眼底的戒备和疏离。 他淡然一笑,却不以为意。抬手轻触她的发丝,指缝划过她轻扬飘逸的青丝,直到发梢,他指尖带着她独有的女儿香气。 “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岑崇轩淡淡开口,那一贯温润的眼底带着荡涤心扉的迷蒙。 迎风淡然一笑,她来这里本是出于好奇想要来看看严子墨曾经住过的地方,今天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严子墨跟南天杨。 为了不影响南天杨这一个月的闭关修炼,她一直没有去翼印门找他,不知他怎么样了?算算时间,还有几天他就要出关了,也不知道那个严子墨跟天冰公主还在一起吗? 觉察到迎风有一瞬的失神,岑崇轩眼眸闪烁一下,抬手将她拉到正冲着门口的桌子前面。 “想了解严子墨的事情吗?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岑崇轩示意迎风坐下。 迎风微怔,这才发现,桌子椅子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了,虽然其他地方还是布满尘土,但惟独桌椅干净整洁。 “三师叔真是越来越会猜测人心了,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迎风的话语之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岑崇轩挑了下眉头,很不喜欢她这般不冷不热的样子。 “那迎风还想不想知道了?”岑崇轩微眯着眼眸,看似随意的问着迎风。 迎风淡然一笑,她此生最不受威胁了。她缓缓起身,动作没有任何的留恋。 “站住!你既然是这个荡剑门的一份子,如今我是掌门,你该知道,任何一个弟子都要遵从掌门的命令!”岑崇轩也跟着豁然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透过昏暗的月光,他的面颊泛着森冷的苍白。迎风不理会他的话,依旧迈开步子往前走,虽然此刻岑崇轩的失态让她觉得有些异常,但她对于这个心思过于缜密如同狐狸一般的男人,还是没有兴趣陪他算计下去的。 “三师叔若是觉得我不听话的话,大可以将我赶出去,我求之不得。”迎风轻言冷语,脚下的步子也没有任何停顿。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是那脚步声却甚是凌乱急切。迎风葇夷已经搭在了门框上,可身子却被岑崇轩从后大力的抱了起来。 “放开我!” “我是在救你!”岑崇轩将迎风禁锢在怀中,拖着她往内室走去。 “岑崇轩!别以为你现在是荡剑门的掌门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现在立刻放了我!!”迎风在他怀中喊着,一双手不安分的捶打着他的x膛。 “我说了,我是在救你!”岑崇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着,将她的身子重重的压在床铺上,紧跟着,俯身在她颈后啃咬起来。 “混蛋!你……” “迎风……” 突然迎风的身子像是定住了一般,她抬起的手掌没来得及落在岑崇轩的面颊上,却惊觉他牙齿之间咬着一枚细如毛发的银针。 岑崇轩吐掉银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身子一沉,重重的跌倒在迎风身侧。 “怎么回事?你……”迎风起身摇了摇他的身体,刚刚那g银针好像是从她的头发里面被他发现的,难道有人要害她?还是在岑崇轩的眼皮子底下? “去柜子里找解药……”岑崇轩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柜子,迎风心思一沉,见他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很多,也顾不得去想这件事情是否与他有关,几步下床冲到柜子那里,将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都拿了过来。 “哪一个是解药?”迎风指着一堆瓶瓶罐罐问岑崇轩。 “黑色的那……” 岑崇轩话未说完便捂着x口深呼吸起来,看样子很是难受。紧接着哧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出来,他抬及时的使挡在迎风面前,防止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 迎风将那个黑色的罐子举在他的面前,可岑崇轩手抖了几下,竟是如何也抓不住。迎风着急之下,只得亲自给他将解药倒了出来,给他服下。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岑崇轩气色好了一些,迎风奇怪的问他。 岑崇轩缓了口气,盘腿坐在床上,微闭着眸子轻然开口道,“严子墨住的这里机关重重,刚才你开门的时候触动了门框上的机关,那跟银针看似是停留在你的头发上,但是会随着你的走动沁入你的皮肤表层,继而灼烧每一寸皮肤。 这种毒药及其狠毒,要的并非是立刻取人x命,而是看着中毒的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的死去。这便是严子墨的狠毒之处。” 岑崇轩说完,眼眸微微睁开,一瞬间的柔和光芒,让迎风心底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刚才为何不顾x命的救我?”迎风避开他的视线,那冰雪瞳仁不带任何情绪。 岑崇轩淡然一笑,他救她还需要理由吗? “你忘了我们的赌注了吗?让你爱上我!怎样?现在不感动吗?”他说着,慢慢走下床,抬手勾起迎风下巴,这张明媚生动的小脸,已经不知道在他梦中出现过几回了?何时,他才能彻底的征服,继而像丢弃玩腻的玩宠一般,弃之一旁。 迎风听了岑崇轩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无所谓的慵懒笑意,那个赌注,她g本就不在乎,于她而言,可有可无。 “三师叔,你怎么知道柜子里面有解药呢?难道中毒这件事情g本就是你故意安排好的?”迎风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一丝凌厉的嘲讽。 岑崇轩捂着x膛干咳了几声,突然抬起头来凝视迎风,他的眼底是一丝野兽一般的嗜杀。 “柜子里的解药是我放进去的,掌门阁还没清理完毕,魄阁那边还在休整,我这阵子晚上都会过来处理事情的,难道我在柜子里面准备一些解药不应该吗?” 岑崇轩的声音有一丝愠怒,他将迎风拉到身前,那冰封的瞳仁缓缓下移,到了她的面前。 那表面看似温润的瞳仁深处隐藏着让人不敢鄙视的势在必得。 “我说过一个月会让你爱上我,就是一个月!南迎风,你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吗?”此刻的他,有些不同往日,那温润柔情消失不见,有的只是困兽一般的侵占。 迎风不觉皱眉,今晚,荡剑门的男人都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可怕。 先前是蓝初一的失态,现在又是岑崇轩这般可怕的神情。她真的看不懂了…… “三师叔,你说完了没有?说完的话我先告辞了。我没兴趣听你将严子墨的事情,我若想知道,十五跟鄂鸣都会告诉我的,不需要你通过威胁的手段让我得知。” 迎风挣脱岑崇轩的桎梏,清眸冷然的迎上他的视线。 “南迎风,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岑崇轩冷笑一声,背转过身,声音如同裹着y冷的寒霜一般。 迎风但笑不语,岑崇轩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怎会想不到,她本就不是那种可以自由拿捏在手里的女子。他今天的失控,实在是没有道理。莫非是在她来到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岑崇轩是个隐藏的更深的人,他跟蓝初一不同,蓝初一至少在某些方面是对人敞开心扉的,但岑崇轩只能用滴水不漏来形容了,没人能看透他心中还藏着多深的y霾。 恐怕很多事情,他宁可是带到棺材里面了…… 岑崇轩看向迎风,每次从她眼底看到那隐在清冷之下的探寻,他便觉得自己心中某些地方是希望被她看到的。因为只有被她知道了一些自己的秘密,她才会对自己更有好奇心,两个人斗起来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他承认,他已经沉迷于这种敌人多多益善的场面之中了。哪怕是他在意的人,他也喜欢与她为敌。只有争斗,才能让他不陷入同乐嘉言一样的漩涡之中。 “迎风,我等着看你输了以后是什么样子?”岑崇轩笑的无害。 迎风这一次,毅然决然的迎上他的眸光,在他温润目光的注视下,踮起脚尖,抬手触碰上他的额头,那冰润细腻的额头,被她指尖细细划过之后,竟是起了一层薄雾一般的细密汗珠。迎风媚然一笑,在他神情微微一滞之时,蓦然转身,留下一个清冷傲然的背影。 “三师叔,你只是想让我输吗?还是为了证明什么?如果我说,我们的赌注是建立在生死之上,你还会如此坦然吗?你心中其实也是希望这赌注纠缠下去,永无停息的,不是吗?” 迎风冷然开口,在岑崇轩眼神闪过一丝y鸷之时,快速退出了房间。 在她背后,岑崇轩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面颊,屋内的烛光被洞开的房门吹拂之下,跳动了几下。岑崇轩眉头微微蹙起,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他冰润修长的大手再次离开面颊的时候,掌心赫然盛开几多妖异的红梅。 那血丝里面夹杂着丝丝乌黑,他的面色也在瞬间变得苍白无光。 并未走远的迎风听到背后的动静,她脚步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踏着一地清冷的月光,幽然远去。 岑崇轩冷冷一笑,抹去手心的血迹。 “如墨。”他低喝一声,掩饰不住面颊的苍白暗沉。 如墨自暗处走出来,神情严肃,在看到岑崇轩的神色之时,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我交代你的事情尽快完成。”他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如墨点点头,还是第一次听到三师叔说话是如此声音的,如墨眼中的担忧不觉更加的浓烈了。 “三师叔,为何不告诉南迎风,你为她做了什么?”如墨自知多话,但还是禁不住开口。 岑崇轩眉毛一挑,一丝y寒从眼底迸s而出,他唇角微微弯起,一丝嘲冷浮现在面容之上。 “如墨,做你的事情,不该你问的,不许过问。”岑崇轩的声音已经恢复一贯的温润淡雅,如墨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毕竟,他从未见过三师叔对任何一个女子上心到如此程度,几乎是耗尽了整个魄阁来保护她。 “三师叔,如墨斗胆说几句,您在背后为了南迎风做了这么多事情,可是她g本不知情,恐怕还会跟您对着干!到了最后,您收不到她的一点感谢,恐怕功劳都被别人捞去了。” 如墨说完,岑崇轩凌厉的掌风已经带起破竹之势将他送出了房间。 轰然一声,如墨身子划了一道弧线,重重的摔在院子里。 岑崇轩唇边挂着残冷的笑意,轻然开口,“如墨,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我做事,不用你来教!滚!”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三师叔,您的伤……”如墨勉强起身,在看到岑崇轩喷溅在地上的鲜血之时,顿时无措的站在那里。 “滚!”岑崇轩很少有发怒的时候,即使他是下令要斩杀某人,也是一贯笑里藏刀的。可他今天这般样子,如墨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如墨什么也不敢说了,捂着受伤的x口一步步退出了院子。 岑崇轩看着如墨的背影,唇边的冷笑蓦然僵直,抬手拭去唇边的血迹,他眼底绽放一抹妖娆的光芒。 他会收不到南迎风的一丝感谢吗?不!不会的!他会在背后笑着看南迎风如何一步步步入他的陷阱,最终,崩溃痛哭…… 他说过,他才是掌控他们之间关系的那个人。南迎风如何聪明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他布置这一局棋有多费心,岂会收不到任何回报呢? 南迎风……我们慢慢来…… …… 五日后,花海梦节 今年重新举办的花海梦节可谓比任何一年都要热闹上百倍。原因有三,第一,荡剑门的执掌师叔,蓝初一,蓝十五,鄂鸣,还有刚刚卸任的掌门乐嘉言都将作为评判出席这次花海仙子的选拔活动。而且,荡剑门还邀请了另一位特殊嘉宾参与评判。 第二则是,荡剑门出重金举办了一场跟花海仙子选拔同一主题的百花争艳的活动,也就是说,各家各户都可以拿出自家认为栽培的最为出色的植物参与选拔,不过荡剑门之前公布的,这一次只甄选一个品种的花卉,那便是整棵的桃树。 若是哪家的桃树入选了,便可以得白银一千两。 第三便是,现场将会拍卖一批荡剑门执掌师叔用过的东西,拍卖成功的话,可以跟执掌师叔合画一副,由专门的画师作画,将中标者跟执掌师叔的画像画在一起。 这一招出来,很多名门贵族家的小姐更是趋之若鹜,卯足了劲的要在现场拍上自己心仪师叔的东西。 自然,这一系列的活动都是迎风想到的,她说过,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偿还欠蓝初一的这笔银子。她拿了初一,十五,驴子还有乐嘉言每人五样东西,说好了,拍卖的价钱,三成用来做明年花海梦节的费用,这也算是给那些乡绅贵族一个交代,剩下的收益,她占五成,他们占两成。 至于那画师,则是从荡剑门众多懂得画画的弟子中间甄选出来的,这样一来也省了请画师的银子了。至于重金寻找桃树,则是因为她要找寻适合自己御剑飞行的桃木剑。 神木不是说了吗?她的桃木剑可以在花海梦节上寻找。 她还让鄂鸣地g之内的海中生物,这些日子赶制了一些贝壳之类的小首饰,将花海仙子选拔擂台前面的位置留给他们兜售首饰。 迎风早就注意到,东璃国的首饰要不繁琐大气,只适合g廷和贵族使用,要不过于简陋寒酸,普通女儿家使用的首饰不过是些样式单一的银链子,簪子之类,没有任何心意。 她让南海龙g赶制的这批首饰,主要是针对年轻女孩子的,既有俏皮可爱的贝壳耳坠,也有婉约大方的珍珠簪子,总之是式样多变,但价钱却只比普通的首饰贵了一点。 虽然花海梦节的举办地靠近大海,但却没有人想到用贝壳和一些小颗的珍珠制造首饰,加上摆放首饰的位置又好,驴子为了让她满意,更是督促手下的人,尽心竭力的制造,如此一来,想不赚钱都难。 迎风chu略的算了一笔账,如此一来,偿还蓝初一的银子应该绰绰有余了。至于南海龙g里面为她工作的海中生物,她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她早就想好了回报他们的主意。 眼看花海梦节开始在即,蓝初一四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具是板着一张脸,好像有人欠了他们似地。迎风不觉好笑,他们几个人都不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时候,今天,还真是为难他们了。 迎风混在人群之中,打量着上面那四个男人。不得不说,荡剑门选举他们四个出来做掌门或是执掌师叔,真的是用来祸害女弟子的。 蓝初一的邪肆妖异,十五的纯净清透,乐嘉言那双璀璨的桃花眼更是无敌,而驴子,那刀刻一般分明俊朗的五官,即使没有任何表情,也会引起尖叫的。 迎风听着周遭小姐们嘁嘁喳喳的议论声,唇边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的眼神不期然撞上台上的几个男人。首先发现她的是驴子。驴子眼睛一亮,继而瞪了她一眼,那眼底独有的宠溺和占有,让迎风不觉微微一笑,为他时刻都具备的霸道和侵占而无奈。 这时候,迎风身边一阵沸腾,原来那些小姐们见驴子视线朝这边看过来,那眼底深邃之中带着说不清的情愫,具是一阵激动,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骚乱,都以为驴子看的是她们,一个个赶忙整理着衣衫、头饰,含情脉脉的回望过去。 可驴子的视线g本不理会她们,他牢牢锁定在迎风身上,眼中惊艳的光芒一闪而过。 驴子看着她,眼中那独占的意味更加明显。只因迎风今日是一身男儿装扮出现在这里。 长长地头发上面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g翠绿的簪子别了起来,剩下的头发高高束在上面,露出修长细腻的脖颈,一身翠绿色长袍,剪裁得当,腰身细弱,身形娇小。 腰间系着一g黑玉的腰带,为她这略显孱弱娇小的打扮平添了一分硬朗之气。那不施粉黛的眉眼松松的笑开,粉唇轻启,面颊白皙之中透着丝丝粉嫩,怎么看,都是一位粉嫩嫩的翩翩公子哥。 十五和迎风则是同时注意到了迎风,两个人眼神猛然一亮,十五起身,不顾驴子杀人一般的眼神,径直朝迎风走来。 而蓝初一看似是稳稳地坐在那里,可一颗心,也早已跑到迎风身边了。自从那天的事情后,迎风每次来找他谈的都是花海梦节的事情。他也一直不提地下情人的事情,后来,还是迎风主动说了,那件事情等花海梦节结束之后她会履行的。 蓝初一当时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紧张还是欣喜……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盼着这花海梦节提前结束。 见十五走了下来,人群之中一阵骚动,一位官家更是假装摔倒一头扎进蓝十五怀中。之间蓝十五身子一侧,他身后的暗卫蹭蹭两步上前,将那小姐当成捣乱花海梦节的人直接给摁到在地上了。 那位小姐凄厉的喊着,暗卫见此,在征得了蓝十五的痛意后,离开放开了她。那位小姐从地上爬起来,此刻灰头土脸的,眼看众人都在嘲笑她的窘迫,登时哭着跑了。 “迎风,上去吧,这第五位评判的位子不就是为你留的吗?”蓝十五露出那纯净诱人的笑容,扯了扯迎风的袖子。 见她这一身如此清爽且亮眼的装扮,蓝十五真是如何也忍不住想要拥抱她,可是,迎风现在是男儿装扮,无论如何,他都要忍着。 蓝十五看着迎风裹在男装之下那细腻的脖颈和衣领内若隐若现的春光,喉咙滚动了几下,真相狠狠地亲吻她。这般装扮的迎风不是挑战他的底线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太正常!为何看到迎风如此装扮,他会更加激动的想要她呢?难道他喜欢看她女扮男装吗? 他只觉得,迎风如此装扮,完全是挑起了他全身每一处的火热和悸动。 跟蓝十五抱有相同看法的人还有乐嘉言和驴子。驴子现在脸色变得很难看,看到蓝十五跟迎风说说笑笑的走上来,他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起身走了过去。而乐嘉言那双璀璨的桃花眼则是彻底被迎风点亮了。从不知道,女子男装,竟是如此的引人犯罪,他竟是无法不去想象,她这身男装包裹下的诱人躯体。 乐嘉言深呼吸一口气,用内力将手中的热茶瞬间变成了冰茶,他大口的喝了下去,方才抑制了一点心底的浴火。 “迎风,坐我这里。”驴子霸道的揽在十五和迎风面前,抬手就要拉她的手,却发现下面很多人都在看着,顿时意识到迎风的男儿装扮。驴子握紧了拳头,为自己此时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抱迎风而懊恼。 迎风见此,只得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她坐在中间,左边是驴子和乐嘉言,右边是十五和初一。 如此一来,驴子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不消一会,云珠峰下烈火县的宣布了花海梦节正式开始,五个人忍受了那县长一番啰嗦之后,终于是等到八位美人上场了。 只是,除了迎风饶有兴趣的看着美人一一亮相,其他四个人都是一脸冰霜,眼睛g本不看上面的美人,时不时的朝她这边看着,尤其是驴子,更是大胆的趁人不注意,就假装给她倒茶的时候,捏一下她的手背或者碰一下她的x口。 蓝十五将这些看在眼里,鼻子里冷哼了好几声,只不过不想迎风为难,才生生的忍了下来。 而下面的场面也在迎风预料之中,八位美人一一走过,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最后选出来的花海仙子可谓贤良淑德,温婉秀气。到了该给花海仙子带上花环让她走下去受众人的祝福之时,迎风瞥了那四个男人一眼,都没有起身的打算。 她笑笑,看来只有她自己来了。 迎风起身,给花海仙子带上花环。花海仙子一见是迎风出现,那先前还保持的万分得体的笑容瞬间拉了下来,满脸嫌弃的看着迎风这个无名小卒。 她本来想应该是蓝初一或者蓝十五给她带上花环的,最不济也该是鄂鸣,可是这个长得小小的又没有什么名气的男子是谁? 花海仙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见迎风给她戴上了花环之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将那花环扔到了一边。台下登时响起一片看热闹的哄笑声。 迎风微微敛了眸光,那寒洌的瞳仁隐在留海下,一抹清冽寒芒悄然流露。迎风此刻倒是有些担忧这个花海仙子的遭遇了,当着十五和驴子的面前想给她难看的人,通常没什么好结果。 果不然,蓝十五趁人不备发了一颗暗器,直接将花海仙子打到了台下,而驴子在此刻恰也是恰到好处的惯出一道凌厉的掌风将花海仙子一旁的一张桌子带倒。花海仙子身子先是重重的撞在了台下,紧跟着那桌子倒了下来,将她的脑袋砸了个头破血流。 不过,向来最y毒的人都是最后出招的,蓝初一出手不会只做表面功夫的。他即刻派人去调查了一下,不出一刻钟便将这个花海仙子的丑事挖掘了出来,原来这个花海仙子暗地里喜欢赌博,已经是欠了地下钱庄一大笔银子,这才出来参与选举,更想通过这个选举钓上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谁曾想,蓝初一使出一招狠的,逼那些地下钱庄的人在她绕场一周的时候出现,当众逼她还钱。 迎风看着那被地下钱庄的人带走的花海仙子,再看看一旁人唾弃那仙子的眼神,她思忖了再三,最终认定这事是蓝初一做的。 迎风起身走到蓝初一身边,“初一师叔,是不是有些过了?”她的声音很小,连一旁的十五都听不清楚。 蓝初一面不改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平静的开口道,“我只是还众人一个真相而已。” 迎风看着他如老僧坐定一般的神情,挑了下眉毛,嘴角微微抽筋。 好吧,那您老人家继续淡定吧。 迎风回到椅子上,却突然发现驴子不知何时不见了。 “他呢?”迎风问乐嘉言。 “刚刚好像猪侠来了把他叫走了。”乐嘉言说这话的功夫更是趁机挪了一下位子,来到迎风身边。 “迎风,我最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建立新帮派的事情,但是有些问题,还是想跟你探讨一下。”乐嘉言问的很真诚,今天他的表现也的确沉着冷静了很多,见他似乎已经投入到了一番全新的事业当中,不知为何,迎风的心慢慢松了下来。她这算是关心他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何见他这般样子,她的心底会有轻松释然的情绪呢? “迎风,怎么了?”见迎风发呆,乐嘉言关切的看着她。 “没有,只是在看他们拿出来的东西。”迎风摇摇头,抬手指着抬上来的二十件东西,这些都是她从初一,十五,驴子还有乐嘉言那里j挑细选出来的。 “你想跟我探讨什么?”见接下来还有一段时间的休息空当,迎风饶有兴趣的看着乐嘉言。 乐嘉言笑笑,将自己规划好的图纸拿出来给迎风看。 “我已经选好了地方,就在离这里不远的紫云山下,那里的气候和环境都适合修炼练武,而且还有一个天然的湖泊围绕在山间,景色也很优美。 至于招收徒弟的原则,我是按照荡剑门的一些流程,取其j华,弃其糟粕,并非全部使用,而是条件适合自己的。毕竟我才刚刚开始,有些奢侈和太过于大气的流程,是不适合我用的。” 乐嘉言的话迎风字字听在了耳中,她真是没有想到,振奋起来的乐嘉言实力是如此的强大,并没有一分混乱的感觉,反而是头脑清醒,运筹帷幄,这让她更加放心他独自一个人去打拼了。 “你设想的已经很好了,还需要我跟你探讨什么?”迎风的声音虽然还是不冷不热的,但乐嘉言已经从她眼底看到了赞赏。乐嘉言心弦一颤,桃花眼底涌动着丝丝幸福甜蜜。 “迎风,我知道万事开头难,光是纸上谈兵是不行的。以我乐嘉言的名声是可以招来一批弟子的,但是我想一p打响的话,却不知该弄个什么样的场面,让人们对我刮目相看,就如同今日这花海梦节一般,做到世人皆知。”乐嘉言说出了心中疑惑,他想了很久,很多方案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他知道迎风主意一向很多,过来找她一方面是想要征询她的意见,还有一方面,自然也是想找机会多跟她接触一下了。 迎风蹙眉深思,乐嘉言碰到的这个难题确实不少。如何一p打响自己的招牌呢?还要让世人信服乐嘉言的实力? 她支着胳膊,托着腮,安静的想了起来。乐嘉言看着她沉思的模样,唇边扬起一抹醉心的危险。 十五扭头看着迎风,再看看专于她的乐嘉言,心忽然沉了一下。 迎风现在对乐嘉言的态度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那么他们是不是有机会…… 蓝十五蹙眉,脸上的神情y晴不定。乐嘉言是迎风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不是第一个喜欢的人,会更加重要呢? 蓝十五懊恼的摇摇头,他不该怀疑迎风的,因为他早就了解了,迎风,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最早的时候,他也跟迎风很肯定的说过,他不在乎她心中的想法,都会一如既往的留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此刻,在面对乐嘉言或是鄂鸣的时候,他才知道,一个男人的大度有时候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迎风给乐嘉言或者是鄂鸣的一个小小眼神,他的心都会跟着颤动一下,或许,他会将自己此刻的隐忍和折磨,晚上都在床上发泄给迎风这个折磨人的丫头身上吧。 蓝十五想着,眼底竟谁流淌出了一丝暧昧的暖光。 正想着的时候,暗卫的声音悄然来到他的身后。 “四师叔,抓到几个捣乱的人,这里面可能还有他们的同伙,要不要去看看?”暗卫在蓝十五耳边低声开口。 蓝十五心思一动,没想到迎风的猜测竟是如此的准确,他布下了天罗地,果有人上钩了。 蓝十五迅速起身,这是他表现给迎风的好机会,更是他巩固自己实力的时候。见一旁的迎风还在思考着,十五也不打扰她,转身跟暗卫迅速离开。 蓝十五前脚刚走,迎风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她眼睛猛然一亮,扭头迎上乐嘉言痴痴看她的眼神。 “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迎风看他神情多了一分嗔怪,乐嘉言神情恍惚一下,他有多久没看到迎风给他这般轻松的眼神了。 “我在听呢,你说。”他开口,神情温顺柔和。 “我刚刚想到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你出些银子。你是建立一个新的帮派,名声和名号都很重要。我想让你举办一场擂台赛。针对全东璃国爱好痴迷武功修为的年轻人,不分男女,不论尊卑,都可以报名参选。 你会选出其中的前十名作为重点栽培的对象,同时,每个月都会定期选出一天,为附近一些孤寡老人或者家境苦难的做些你们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些事情越琐碎和细小,反而越能体现出你们的事无巨细来。 而你也要承诺,往后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擂台赛,让自己手下弟子跟外面想要进入帮派的人进行武功上的切磋,其中自然要有物质奖励了,若是胜利的人,想要进入帮派也可以,不入的话,也照常可以领取奖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你要树立一个自己的招牌弟子。你可以从你手下的新晋弟子中选出一位德才兼备且气度不凡的,重点培养,这样是为了让人能看到脱离了荡剑门的你,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培养出让人叹服的弟子来。 众人以他为榜样,自然事事也有了目标,剩下的,你还可以在自己帮派之内举办一些其他活动,具体的,你自己掌握好了。像你说的,万事开头难,即使我们在这里设计好了一切,到时候还是会有变数的,关键还要看你自己临场应变了。” 迎风一口气说完了,长舒一口气。她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芒,光彩照人,与乐嘉言那双世间罕见的桃花眼辉映在一起,可谓天之绝配。 只是,他们此刻之间还隔着一道心门,都没有发现,他们彼此释怀了什么? 乐嘉言赞赏的看着迎风,心中对她今日的一番表现已经不仅仅是惊艳了,还有那种发自内心的钦佩和爱慕。若是他当初懂得珍惜的话,此时,他该是世上最让人羡慕的男人了…… “迎风,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办的。至于名字我已经想好了,不想让你为难,所以不叫言风门了,你帮我想一个可好?”乐嘉言期待的看着她,迎风迎上他的眼神,很奇怪,此时的她,竟是能坦然面对他的眼神了。 究竟是何时,她渐渐放下了心防?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付出,以及他躲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的痛苦和折磨,让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吗? 好像不是这样的…… “就叫心门吧……”蓦然,迎风说出了这个名字。 心门…… 乐嘉言喃喃自语着,眼神在看到迎风一瞬迷蒙的视线后,一丝疼惜悄然流露。 这个丫头,在外人面前永远是那么坚强的,可是此刻,他却看到了她的脆弱。她的软肋,便是她曾经紧闭,而如此正缓缓开启的心门。 得了迎风真知灼见的乐嘉言,此刻完全是充满了力量,在过去的二十六年里面,他从未有如今天这般想要开创一番自己的事业,想要通过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从出生之后一路走来都很顺,有疼爱的父母,父亲早逝之后,他有视他如珍宝的义父,再然后,便是遇到了一代恩师聂清的指点,因为聂清跟义父的引荐,又称为荡剑门执掌师叔第一人,继而顺利继任掌门之位。 他唯一受的打击便是三年前聂心蕾突然嫁人那次,这一生风平浪静顺风顺水的他,那次,竟是完全沉醉在痛苦之中,忘了他该看透什么,应该放下什么。 他沉迷了三年,却在遇到南迎风的时候,颓废的生活一点点的被唤醒。 他一直不理解的,一年前,那个木讷胆小,甚至还有些自卑的小丫头,如何会成为此刻光彩迷人的少女呢?她的改变,简直让他无法相信!!直到现在也解释不了。 乐嘉言正沉思的时候,有暗卫来禀报,他先前调查的一件事情有了眉目,是关于严子墨的消息,不过他还没打算告诉迎风。严子墨这个人心思难测,x格y沉,他其实是担心严子墨会对迎风不利,还有严子墨跟翼印门之间的关系,这些都不得不防。 虽然他现在不是荡剑门的人了,但是有对迎风不利的事情,他定是要调查清楚的。 眼见乐嘉言打过招呼之后也走了,偌大的台子上,只剩下迎风跟蓝初一大眼瞪小眼。 “迎风,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拍卖,我们到后面休息一下吧。”蓝初一起身,自然地挡在迎风面前。 迎风只觉身前一道高大颀长的背影遮住了浓烈的阳光,她淡淡应着,起身,娇小的身影伴在蓝初一身侧。 “去哪里?”见蓝初一走下台子后,一直往前走着,迎风不觉有些诧异。 蓝初一回头,淡淡一笑,见四周没有人了,拉起她的手便朝前方的一个小木屋跑去。 “我们去偷情。”蓝初一坏笑着,顷刻间,已经拉着迎风进了木屋。 “我昨天已经来过这里了,特别让人留了这里,好做我们休息的时候所用。毕竟花海梦节要举办一天的,我不能让你太辛苦了。”蓝初一说着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才刚刚转身,就迫不及待的将迎风推到了墙壁上。 “喂!哪有大白天偷情的?”迎风反抗,却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反抗无力。不是因为蓝初一对她下了药,而是因为蓝初一的挑逗手段真的是比十五和驴子高出了不知几个段位。 蓝初一唇瓣落在迎风耳后,那里比任何地方都要敏感,一只手在她腰侧快速游移点火,而另一只手则是迅速探入衣襟,上了她x前的娇柔。 “放开!”迎风低喝,想要推开他,奈何身后是冰冷的墙壁,她退无可退。 “不是说了没人的时候就偷情的吗?难道你反悔了?”蓝初一的声音满含沙哑的浴火,他身子抵着迎风,不给她留下丝毫躲避的空隙,小腹下昂扬的火热难耐的蹭着她的身体。 “你……走开!”迎风知道自己确实答应过他,但是她从没有想过蓝初一会如此强行的轻薄她。 这还是蓝初一吗?她不相信! “你是故意这样做,想逼我彻底跟你决裂,是吗?”迎风在蓝初一眼底看到了一丝闪烁的逃避,她冷冷开口,在他没反应过来之时,啪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蓝初一生生的受着她的巴掌,他本来是能躲过去的,可是,他竟是希望迎风能够再狠狠地打他! “你若后悔了,现在就走!当初也不要答应做我的地下情人!”蓝初一冷着脸,自嘲的开口,他的神情完全没了昔日的温润邪肆,竟是带着满不在乎的颓然。 迎风握紧了粉拳,此刻已经没有气可生了,她反而冷静了很多。 她推开蓝初一,在他逃避的眼神中,将他一点一点的推到身后的床上。 蓝初一身子顿时僵冷,他是床上高手,可是现在,却不知该做什么。 身体感觉到迎风的小手正游移到了他的小腹上,蓝初一猛然握住她的手,沙哑着嗓子开口道,“迎风,别!“ 迎风突然撑起身子,俯视着他。那长长地发丝披散下来,落在他的颈间,x前。蓝初一轻咬着薄唇,眼神有一瞬的迷蒙。 只是,须臾时光,迎风那几句清醒穿透力的声音猛然在他耳边响起, “你真是个笨蛋!算我看走眼了!竟然想通过故意轻薄我,来让我放弃跟你约下的赌注!你用这种方式来挑战自己的心,以及我的底线!你会后悔的!” 迎风一字一句,如冷风刺入他心底。 她说出来的赌注绝对不会收回!她会让蓝初一见识到何为地下情人!这个男人,一旦动了情,竟是比驴子还要没脑,这世间解决情感问题最愚蠢的办法就是通过伤害来解决。 她会让蓝初一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的!他不懂得这个道理的话,以后还会钻牛角尖的。 “迎风,我那天晚上很乱……其实……” “其实你后悔跟我打赌了吗?好!我现在就让你来不及后悔!”迎风说完,俯身下去,在他身上点燃极致热火。 她的动作和手法都极其生涩,却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触动,那清冽瞳仁带着荡涤心扉的穿透力,娇小的身躯有让人迷醉的诱惑力。蓝初一先前在床上所有的运筹帷幄和掌控主动,此时,都变得混乱不堪,毫无头绪。 迎风指尖拨开他的衣衫,在他的震惊之中,猛然咬住了他的肩头。 “嘶!”蓝初一痛呼一声,竟是出于本能惩罚似的打在迎风屁屁上。 迎风口下没数,更加有力的咬住了蓝初一。她如细贝的牙齿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虽然很痛,都能蓝初一竟是宁愿这痛再加深几分。 迎风在用自己的方式,彻底的改变蓝初一的逃避。既然他出尔反尔,她就让他彻底的没有后悔的余地。 蓝初一这个人,外表慵懒随意,可内在却是睿智豁朗,只是在面对自己埋藏了很多年都不曾正视的情感上时,过于钻牛角尖了。 惟愿,她的付出,能解开他的心结。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们很像,所谓相像的人,总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蓝初一此刻完全是被动的,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任由迎风在他身上笨拙的挑逗火热。 迎风承认自己此刻什么也不顾了,她心里明明很紧张,却要做出一幅狠决从容的样子,她染了绯红的面颊和躲开蓝初一健硕x膛的眸子出卖了她。 她的本意是想通过自己让蓝初一没有退路可走,必须将一切和盘托出,可是现在,没有退路的人竟好像是她了……她现在骑虎难下了,是不是? 第三十八章 与蓝初一交心 室内的温度在此刻上升,虽然还是初春天气,但两个人谁也感觉不到冷,只觉得身体的温度在瞬间引燃了彼此。 迎风身子僵在那里,看着蓝初一,她眼底有太多情绪和指责,她想告诉他,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无论多大的苦难,都不要通过伤害去疏远你身边的人。可不知怎的,此刻,面对蓝初一迷蒙疼惜的眼神,她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迎风,你喜欢我吗?”蓝初一沙哑着嗓子开口,那邪魅的视线带着伤痛点点。 迎风微微一怔,继而点点头、如今的她,已经不会在情感之中去骗人了,喜欢就是喜欢,虽然还达不到爱的程度,但是她心中真的是在意蓝初一的想法和态度的。 蓝初一颓然的闭上了眼睛,此时的他,心底竟是说不出的矛盾。他这压抑了三十年游戏人间的x子,竟是在遇到迎风的时候彻底瓦解,而迎风的答案,无疑是将他逼到了必须做一个了断的时候。 “可惜,我不能喜欢你。”蓝初一移开视线,在迎风眼神闪烁的时候,从一旁起身,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低垂着眸子,眼中点点莹润的光芒,迎风此刻安然的坐在那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或是嘲讽的眼神,她的神情安然幽静,带着一股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幽然淡雅。 蓝初一叹口气,准备起身,那修长的腰身刚刚挺起,却被人从后大力的抱住。 呵……原来这丫头的力气,竟可以这么大的。 迎风抱住了蓝初一的腰身,在他惊诧之时,小小的身子扑到了他的后背上,她x前的柔软蹭着他的后背,那极致的诱惑让蓝初一身体迅速紧绷起来。 “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我南迎风一贯冷静和无所谓惯了,可今天就是见不得你这副欠扁的样子,既然五天前是你失态了,那么今天就换我了!” 迎风说完,张口咬在蓝初一的肩头,继而,她的一双小手开始在蓝初一身前捣乱,她的动作青涩单纯,却能带给蓝初一从未有过的欢愉和刺激的感觉。 他转过身去,认真地看着迎风。 “丫头,不要再继续了,你高估男人的控制力了!” “我就是要你失控!不如此,你还会继续钻牛角尖下去!我要看到真实的你!”迎风抽一出自己的一只手,大胆的贴上他的面颊,那里有她先前留下的一个五指印,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能看出痕迹拉。 迎风的眼神此刻是坚毅和柔润的,这种眼神渗入蓝初一心底,便是不可抗拒的诱惑和勾引。 蓝初一别过脸去,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心,可他必须忍着。他不要做出伤害迎风的事情,来日,他若离开了,他不能做那始乱终弃的男人! 特别是迎风还是他此生唯一喜欢的女子! 可迎风今天却是豁出去了,她活了22年,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大胆且不顾一切。她在这个东璃国收获了太多情爱和折磨,所以,她不能看到蓝初一继续自我折磨下去。 冥冥中,她的心,在一点点的朝他靠近,除了因为他们之间的想象,还有蓝初一的博学渊源,以及他的睿智气魄,都在无形之中吸引着迎风。 让她想要看透这个男人,将他从走远的地方一步步的拉回来。 她承认自己此刻很贪心,想要得到他。只因,曾经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直处于封闭之中的心思,冥冥中,喜欢的便是这一类型的男子。 博览群书,无所不知。表面上带着邪魅妖异的笑容,可内在却是睿智沉稳。 她承认了……蓝初一是她心中一个向往的类型…… 所以今天,她必须留住他!不能让他继续紧闭自己的心门,继而,带着遗憾离去。 迎风跪在床上,一件一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的指尖连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是颤抖的,同时颤抖的还有蓝初一。 他即使别过去了脸,也能从余光看到迎风此刻的动作。 他跟她之间,一直是保持着一断距离的,那距离存在了太长时间,以至于他有时候都在想,这距离,会这么一直存在下去了吧。 可是今天,迎风的大胆让他的身体禁不住动了起来……他已经忘了,认识了迎风以后,他已经禁欲多久了。 可是…… “迎风,我以前……有过很多女人……” 蓝初一低声说着,他慢慢转过身子,当目光触及迎风月白色的芙蓉花肚兜之时,他的视线瞬间凝滞,身体的火热传遍每一个角落,几乎要将他引燃。 “你想告诉我什么?因为你有过很多女人,所以你的技术很好?”迎风黑瞳一瞪,说出来的话让蓝初一眼角止不住抽筋。 他慢慢走到迎风身前,拿过一旁的衣服想要给她披在身上,却不料迎风就势揪住他的衣襟,刷的一下,那双小手爆发了巨大的力量,竟是将他的衣衫撕碎了。 此时的迎风,已经今非昔比,她拥有了乐嘉言三成的功力,还学会了御剑飞行,虽然还不是蓝初一等人的对手,但还是能跟他们对上几招的。 蓝初一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被迎风撕碎了外衣,他眉头一皱,抱着她的腰身俯身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会后悔的!”他在她耳边喊着,不明白,一贯冷静沉稳的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定要逼他? 迎风莞尔一笑,那笑意裹着娇媚慵懒,她抬起双腿自然地勾住了蓝初一的j腰,可是天知道,她此刻是多么紧张。 她可以驾驭男人的心,将众人引入她的棋局,唯独做不到在床上摆弄任何人,不管是十五还是驴子,她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迎风,傻瓜……这样为我……不值得,如果哪天我走了你会……你会恨我的!”蓝初一俯身将脑袋埋在迎风颈侧,他的唇舌流连在她的皮肤上,带起彼此身体的颤抖。 “谁会先走还不一定呢!不要把话说得太早!”迎风在他耳边低语着,耳鬓厮磨之间,两个人的身体再次到达了极致的顶端。 说不出是什么在引领着彼此,当迎风的小手放在蓝初一后背的时候,他压抑了太久的火热再也无法忍受,动手撕去迎风身上的肚兜,那一片美好登时暴露在面前。 他压低了声音在迎风耳边警告着,“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在床上的话,一旦开始了,就绝对不会停下!” 他说的是真的! 他十四岁开始便已经领教了男女之事,他掌握的技巧和能力都不是迎风这种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能承受的住的。他真怕自己待会的冲动会伤害了她。 迎风轻咬着薄唇,眼神却带着清冽幽冷,她看着蓝初一,这完美的五官,独一无二的气质,她早已确定,他便是她心底无法企及的一个梦。 她虽然强大,但是在蓝初一面前,她反而是更加欣赏他的一言一语,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每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如梦的男子,即使他从未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也会给这个梦幻一般的王子留下一个位置。 可如今,迎风很肯定,蓝初一这种类型的,便是她心中跟其他万千少女一样编织的一个梦。如今,近在咫尺,更何况她的王子还有很多心事等她去解开,去敞开他y霾的心门。 她,绝对不会放弃! 她承认,她为了心中的那个梦幻一般的人物有些不顾后果了……可是,她不想将来后悔。已经豁出去了很多,不是吗? 她对蓝初一的感觉,超越了情爱和守护,而是一种无法企及的高度,现在,她迫切想要跨越这高度。 而十五也好,驴子也罢,他们已经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了,可蓝初一,却是她心底的一个梦…… 迎风勾住蓝初一j腰的双腿已经有些僵硬,她对情爱之事知之甚少,不管是十五还是驴子,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在呵护的,动作也是规规矩矩,偶尔有什么大胆一点的动作,也是在看到她不舒服的时候立刻停了下来。 但是蓝初一不同,迎风早就猜到了,他心中有着更为远大的报复和强大的力量,这样一个男人,在床上,他的爆发力和征服力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 她小小的身子微微往后缩着,却是没了反悔的机会。她的面颊染了绯红,那娇俏羞涩的模样,还有那如小鹿一般纯净之中带着一丝挣扎的眼神,更是将蓝初一最后一丝防线彻底的击垮。 南迎风……你要随我一起沉沦,是吗? 你要陪我赌一次,是吗? 可是,我真的不看好这个结果…… 蓝初一疼惜的拨开迎风面前的留海,他大手探入她的双腿之间,他实在是担心她这般娇小细腻,如何能承受他的火热巨大。 “蓝初一!你想好了!如果你做了我的人!你这辈子都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你的所有秘密都要跟我分享!你听到了没有?”迎风在用命令的语气掩饰自己在看到那巨大之时的紧张。 天!她现在想逃跑了! 没有多少欢愉经验的她,此刻才知道,男人的那里,差别竟是如此大!亏驴子还是千年神兽,竟然…… “迎风,你觉得到了床上,还是你占主导吗?我会告诉你我的秘密,但是现在,你必须喂饱了我!”蓝初一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他是个极度强大的男人,在此刻,他早已决定了要跟迎风一起沉沦,共浴巅峰了…… 当他的火热推入她身体的时候,迎风尝到了一种灼烧之中带着撕裂的痛楚。 “啊!……痛……”迎风有些后悔了,原来,梦幻就是梦幻,一旦带入到现实便是破灭。 蓝初一此刻已经是脱缰的野马,他可以保持身体的温柔,却无法在瞬间灭后,更何况迎风的身体还是这般完美诱惑。 “迎风……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嗯……” “丫头,为何一定要逼我要你?你是在玩火,知道吗?”蓝初一氤氲暧昧的声音在迎风耳边响起,他的j腰一下下挺起,继而时轻时重的撞击她的翘一臀。 迎风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体传来的感觉很奇妙,明明是痛的,却有酥麻灼热传遍全身。 “那我现在不玩火了……你可以停下了吗?”迎风痛苦的喊着,身体的承受已经到了极致。 虽然蓝初一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他的火热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了,以至于他每一次侵入和动作,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她记不清自己已经被他撕碎了多少次了…… “不行……我停不下来……”蓝初一咬迎风的耳垂,她知道她的娇嫩和纤弱,既然,如此,他唯有加快动作,尽快的释放自己了。 可是,好几个月没有碰女人的他,那火热憋了太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啊!蓝初一!我们该回去了!花海梦节该……啊!”迎风一声低呼,身子被蓝初一从床上抱了起来,蓝初一转身将迎风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迎风先前经历的那些,在此刻蓝初一这极致热惑的侵蚀之下,g本不算什么。只是,她绝对没有想到,外表如盛开墨莲一般冷淡邪魅的初一师叔,一旦被点燃了火热,竟是这般的强悍,让人招架不住。 她的身体在他的侵占和撩拨之下,早已酥软的不成样子,g本给不了他任何回应,所能做的,只是将自己的指甲c一进他的肌肤之内,让自己痛意和如坠云端的迷蒙感觉传遍他的全身。 终是,在蓝初一退出她身体的时候,迎风瞅准机会起身就要从一旁离开,蓝初一的火热还依旧昂扬,他将迎风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快速抵在身后的墙上…… 又是一番极致的浴火纠缠…… 当迎风昏睡在蓝初一怀中的时候,已然是天色暗沉了。 迎风累极了,本来还想着保持天灵的清明,有些事情必须要问清楚了蓝初一的,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莫说是开口说话了,整个身子就连动一动都懒得动弹。 她昏昏然的睡了过去……完全不知花海梦节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蓝初一看着她的睡眼,眼底胶着着一半冰封,一半火焰。他的矛盾在得到迎风之后彻底的升腾。他舍不得放手,欺骗不了自己身体的感觉,可是他也知道这后果。 他跟迎风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将来要做的事情,她是永远不能陪在他的身边。 蓝初一为昏睡中的迎风穿好衣服,在她面颊落下一个个绵长细润的吻,这是唯一一个,让他用尽了感情和全部经历来要的女人。 也是最后一个…… “迎风,原谅我,还是走不出那道局……”蓝初一在迎风耳边低语着,他邪魅的视线染了一丝霜华,指尖划过她的面颊,她被自己折腾的不像样子了,面色苍白,神情疲惫。 他真的有这么强大吗?难道十五和鄂鸣他们都不如自己?蓦然想到这里,蓝初一挑了下眉毛,心底说不出,为何会有怪异的优越感。 刚刚的欢愉,他似乎是吓到她了,想到她那如小鹿一般慌乱澄澈的眼神,他的心底就觉得好笑。这个丫头,还想着来挑战他,结果呢!最后求饶的却变成了她自己了! 怀里的人身子动了动,微微睁开瞳仁,一瞬之间,光华流转。那双冰雪瞳仁即使带着一丝疲惫,也是具备清冽的穿透力。 “嗯……”迎风嘤咛一声,睁开眼睛看到蓝初一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不觉面颊一红,旋即清眸冷静了下来,浅浅开口道, “能告诉我你的事情了吗?”她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不知怎的,她刚才那紧张和求饶的样子,一定让蓝初一觉得好笑吧。 蓝初一见迎风醒来,却是没了先前的矛盾,而是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看着迎风, “先别问我,我有事要警告你!”蓝初一扳过迎风下巴,定定的看着她。 “小丫头,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我知道你善于掌控,蕙质兰心,但是,男人身体的强大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如果刚才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男人,你将会受到怎样大的伤害,你知道吗?”蓝初一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和训斥。 在迎风瞪大了眼睛看他的时候,他叹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我只要一想到,你竟然会用这种方法逼我说出自己心底的事情来,我就觉得心痛!我值得你这么做吗?” 蓝初一的声音变得轻柔,他的唇瓣落在迎风颈间,细细勾勒着刚刚被他留下痕迹的地方。 迎风眼睛眨了眨,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淡,“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知道别的男人的秘密,也会通过这种办法来获取吗?”迎风蹙眉,神情冷然。 蓝初一急忙摇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心疼迎风为他所付出的一切! 他懂她的心底,想要替他分担所有的包袱,想看透他心中的伤痛和回忆,只是,那太过于沉重和无法暴露出来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是在意我,关心我,才会这么做的。”蓝初一捧着迎风娇俏的面容,眼底静静地流淌着疼惜和爱怜。 属于他跟南迎风的美好时光,可能不过几个月了……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我也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所以……才,”迎风顿了一下,她低头不看他,却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已经穿好了,一想到是蓝初一在她睡着的时候帮她穿好的,迎风眼神闪烁一下,竟有种说不出的迷蒙感觉。 就好像,每个少女心中那完美的王子,亲自给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感觉,那一刻,便是永远了一样…… 可是迎风知道,王子一旦到了现实,便不是那么回事了。就如蓝初一现在,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眼底藏了更深的东西了。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对她袒露一切的…… 不过,没关系,她既然选择走了这一步,便有她自己打算。想让蓝初一如此深沉的人主动坦白的话,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先乱了阵脚。 迎风有耐心的。 “初一师叔,我该回去了,我们出来这么久,想来花海梦节都快要结束了。”迎风推开蓝初一的身子,缓缓下床。 只是,双脚才刚刚挨到地面,一阵酸痛便从腰间传到双腿,她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腰肢被蓝初一从后抱住,他带着一丝暧昧笑意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迎风,我才要了你一次而已,这就受不了了吗?”他坏笑着在她耳边吹起。 迎风咬牙,不能让他得逞! 她推开他的手,扶着桌子站着,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看的蓝初一很想笑。 “我该去找十五和鄂鸣了,他们这么久不见我该着急了。”迎风说完咬着下唇,转身的时候,大腿内侧是酸痛的灼烧感觉。 眼见她如此痛苦,蓝初一眼底流淌一丝疼惜,他迈开步子过去想要将她打横抱起,迎风急忙往后跳了一步,葱白葇夷拦在他身前, “初一师叔,你忘了吗?我们现在是偷情!何为地下情人?就是不能被任何人看到的!” 迎风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平静安然,那一贯冷静的眼神看得蓝初一不知为何心里痒痒的难受。 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的日子不会太长了,所以当迎风靠近他的时候,他选择跟她一起沉沦,他说迎风在玩火,其实,还不是他自己! 蓝初一身子后退一步,眼神跳动一丝迷离的光芒,他幽然开口,“那我跟你一起出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失踪了这么长时间,然后跟你一起出去,被十五和驴子看到了,我解释我不清楚。”迎风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翩然转身。 她唇边挂着一抹冷幽的笑意。既然蓝初一不肯暴露他的底线,那么她就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定要看看,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蓝初一追上迎风,走在她的身侧,他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十五跟驴子,在你心目中,有多重要?”他看着她的侧面,那绝美的容颜此刻带着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静。 迎风扭头,眼底的一抹慵懒随意像极了蓝初一一贯的神情。 “他们都比你重要。”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冷静,眼神澄澈。蓝初一微微一愣,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迎风已经走远了。他站在那里,视线越过前面的人群去捕捉到那一道娇小的身影。不知怎的,刚刚她的答案刺到了他心底某个地方,一直是隐隐的痛着。 明知道她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他还是着了道…… …… 迎风往擂台那里走去,现在擂台四周人很多,拍卖正举办的如火如荼,虽然十五他们都不在,但丝毫不影响台下拍卖者的劲头,很多富家小姐一掷千金,迎风没想到的是,蓝十五的东西竟然是拍价最高的。 虽然蓝十五在荡剑门的武功不是最好的,但是因为他背后站着太后和皇上,所以,那些富家小姐们,自然是看重这一点了。 迎风才刚刚靠近擂台的边缘,身子忽然一轻,被人拦腰抱起,飞上了台子。 人群之中爆发一阵惊呼,还没等着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迎风和十五已经坐到了椅子上。 “你刚刚去了哪里?”蓝十五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他看着迎风,纯净的眼底满是担忧和恼怒。 迎风莞尔一笑,轻轻拨动着细碎的留海,淡然开口,“我刚刚觉得闷,一个人出去走走。”她说完,视线瞥见蓝初一已经走了上来,听到迎风如此说,蓝初一眼神闪烁一下,一丝未明的情绪在眼底流淌。 “迎风,你还想骗我?”蓝十五眼睛一瞪,他绝对不相信迎风消失这么长时间只是出去走走这么简单,视线转向一旁的初一,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些发慌的感觉。 “十五,捣乱花海梦节的人找到了吗?”迎风岔开了话题,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蓝初一。 蓝初一微垂着脑袋,眼底一贯的镇静有了一丝跳动。 蓝十五知道迎风是在转移话题,可眼下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要继续深究下去,抬眼瞥见迎风身上的翠绿色长衫似乎比刚才凌乱了一些,十五眼神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咬着牙,不许自己此时胡思乱想。 “我刚刚接到暗卫的汇报,原来是沧浪门的人借此捣乱,想要将黑锅扣在荡剑门头上,已经被我抓到为首的那几个了,其他的,想来也快出现了。”蓝十五强压着自己心中的疑问,轻然开口。 迎风觉察出十五的情绪,她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在他耳边低语着,“今晚我去你那里,有事情跟你商量。” 她说完,顿时发觉蓝十五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她嗔怪的看了十五一眼,男人啊,究竟该说他们小气还是在意呢! 十五知道迎风不会对他隐瞒什么,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很是随意的挑了下眉毛。 “我今晚应该有空吧。你来吧。”他说完,朝迎风暧昧的一笑,迎风微微摇头,这个男人,准又是在想那方面的事情了。 “勉强就算了,我去找……” “不行!你前几天总是陪着他的,我……”十五不满的哼了一声,眼神之中的霸道和占有让迎风心中一暖,不觉娇羞一笑。 “你什么啊你!你还没说完呢,你是怎么发现那几个捣乱的人的。”迎风不想继续逗他了,她如今倒是很关心沧浪门的事情,她总觉得,今天的花海梦节还会出现新的乱子。 一旁的蓝初一看着眉来眼去的迎风和十五,不知怎的,心中有怪异的酸楚。他以前看到迎风跟十五或者鄂鸣说说笑笑的时候,他心底也会有怪异的感觉,可完全不似今天这般明显。 难道就因为他们之间刚刚的极致缠绵吗? 蓝初一眼神闪过一丝迷蒙,他视线移到别处,可眼前闪过的,依旧还是迎风的一颦一笑…… 有些情爱的道理,迎风已经懂了,可一直游戏人间的蓝初一还没有看懂。这情爱之中,最让人不能接受的便是你爱着的人,近在咫尺,你却不能表露自己的在意和喜欢,有时候,人人都以为自己很会演戏,可是,有些戏码只会越演越崩溃,渐渐掌控不了自己的心思…… 蓝十五这边已经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迎风,这沧浪门是江湖第三大帮派,眼见最近的翼印门掌门闭关,群龙无首,而荡剑门又处于更换掌门的时候,沧浪门的掌门于苍便开始按耐不住想要在暗中作恶,继而彻底搞垮两大帮派,让他的沧浪门坐上天下第一门的交椅。 十五现在很庆幸他的身边有迎风,迎风洞悉先机的能力实在是让他佩服。若不是迎风为他出了这一道难题,他是如何也不能再如此短的时间内,揪出想要捣乱花海梦节的人,也不会在自己的亲信之中找出适合独挑大梁的人选。 十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完了迎风以后,正好赶上拍卖完了他的东西,该轮到蓝初一的了,十五被逼着下台跟那些买他东西的少女合画。迎风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原来十五也可以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面容的。 只是,他越是如此,那些少女一个个的越是趋之若鹜,有的更是出一千两银子想要跟他合画一副,蓝十五自然是冷冰冰的拒绝了。 只是迎风却有些心疼这白白流走的银子,她们现在正好缺钱呢!不过,她完全尊重十五的决定。 眼看着东西拍卖的差不多了,在擂台前面摆放的贝壳珍珠首饰业兜售一空,迎风松了口气,见乐嘉言和驴子还没有回来,便继续坐下来等待。 因为毕竟那千年桃木的选拔还没有出来,她还在等待最重要的结果。 迎风先前已经安排驴子处理这件事情了,她相信他的能力,况且他是神兽,是不是好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等了好久都不见任何人回来,迎风心下一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时候,台下的十五和蓝初一还站在那里跟人合画,他们脸上隐忍的表情已经到了极致,随时都会拂袖而去的样子。 迎风挑了眉毛,眉眼松松的看向远处。在她身前不远处,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这边走来,顷刻间,人群都是自觉且小心的让出了一条道路,让那对人马经过,迎风微眯着眸子,却见如众星捧月一般被簇拥在中间的人竟然是太后,太后身侧带着莲沁,眼神冰冷的朝迎风看来。 “太后驾到!!” 太监拖长了音的唱诺声传来,台下的十五即刻挣脱那些花痴少女,飞奔上台将迎风护在了身后。 “太后怎么来了?”迎风不觉诧异开口。 “我也不知道,先前没有一点消息。”十五皱眉,面色隐着一分担忧,太后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冲着迎风来的。 迎风和十五走下擂台,忽然,迎风在太后身后似乎是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有芽儿,云朵,好像还有几个下剑门通房的女弟子,有的不过是一面之缘,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 太后此时一脸的志得意满,神情带着高傲凌厉,她目光扫视迎风,一丝狠戾迸s出来。 “太后千岁千千岁!”众人全都下跪行礼,那些普通老百姓是怎么也想不到,竟可以在此见到太后,大部分人都是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的。 “姑姑,你怎么了来了?”蓝十五决定先发制人,太后的x子他是了解的,既然在这么多人面洽现身,像是握住了什么重要的筹码才会如此。思及此,蓝十五心中一颤,总觉得是跟迎风有关。 太后风眸一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蓝十五,冷然开口道,“哼!你这个不成器的孩子!你还问我怎么来了?要不是我即刻赶来救你!你早晚被这个狐狸j给吃了都不知道!!” 太后抬手,那长长地假指甲豁然指向迎风。 迎风不做声,安静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既然如此气定神闲且来势汹汹,想必是准备给她致命的一击了。 “姑姑,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不喜欢迎风,可是你也不能如此侮辱迎风……她……” “她什么她!!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南迎风的真实面目!!”太后说着,手臂一扬,那几个荡剑门的女弟子顷刻间被拉了出来,芽儿一脸正气,狠狠地瞪着太后,而云朵则是吓得不住的颤抖着,其他几个人也是吓得不轻。 “哀家问你们,跟南迎风熟悉吗?”太后冷睨众人,神情说不出的盛气凌人。 云朵等人惊恐的点头,只有芽儿不屑的哼了一声。 “芽儿。”迎风低呼一声,示意芽儿稍安勿躁,她现在实在不知道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芽儿对迎风点点头,神情之中毫无惧色。 “哀家现在问你们,南迎风当初进入荡剑门的时候,你们可是跟她一起的?她身上都有什么是不同于常人的,你们应该知道吧!”太后声音听着随意却带着让人发寒的杀气。 “回太后,奴婢等刚刚进入荡剑门的时候,都要进行一些例行的检查,也就是测试听觉、视觉还有嗅觉,那个南迎风当时是食不知味,且左耳也是听不到任何东西的,听她自己说,是从小就这样的,所以她一直便是下剑门的废物女弟子。”一个通房女弟子怯怯的开口,迎风看了她一眼,好像跟她说过几句话,但没什么具体的印象。 “是啊,当时给她做检查的还是初一师叔呢,初一师叔那里应该有记录的,我记得初一师叔说过,南迎风这病永远都不会好的,练功还会受一点影响的,但是因为当时掌门大赦天下,所以才勉强收了她这种废物进入荡剑门。”另一个女弟子紧跟着开口,生怕说晚了,功劳都被别人捞走了。 迎风挑了下眉毛,安静的站在那里不做声。看这几个人说话的语气态度,还有芽儿脸上的神情,迎风心中断定,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她还真是不知道,从前的南迎风竟是有这么多的缺陷! “十五,你跟这个妖女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她有没有嗅觉,还有,她的左耳能不能听到?你心里有数吧!”太后厉声开口,假指甲几乎都要戳到迎风脸上了。 蓝十五一愣,回头凝视迎风。他跟迎风曾经是耳鬓厮磨,他曾经在她左耳说过无数的蜜语甜言,他怎会不知道迎风的耳朵能不能听到? “姑姑,你不要听这几个人胡言乱语!她们是想要陷害迎风的!”蓝十五自然是信任迎风的,他并没有一丝怀疑迎风。 太后不禁冷哼一声,她命身边的小太监拿过来一样东西。 “自己看!”太后将一本册子扔给蓝十五。 册子有些发黄,想来是有些年份了,蓝十五打开册子的功夫,蓝初一也走了过来。 他当年给初入荡剑门的女弟子检查身体,确实是记得曾经有一个干干瘦瘦的女弟子左耳听不到,还没有嗅觉,难道真的是迎风? 蓝十五翻开同方女弟子那一页,在迎风名字的下面清晰的记载了,左耳失聪,无任何嗅觉且无法治愈几个字。 十五心中一僵,他扭头看向蓝初一。 “是我的字迹。”蓝初一对他点点头,此刻,他脸上也是说不出的震惊。他记得当时他下的结论是,这个女弟子失聪和失去嗅觉都是天生从娘胎里面带来的,不会再有康复的机会了。 没想到…… “你们现在都看清楚了!这个小贱人g本就是假冒的!我看她,g本就是有人安c在荡剑门,想要寻机伤害你们的!!”太后说着,扬起手臂就要甩下一巴掌。她眼中对迎风的隐忍已经到头,随时都准备要了她的小命。 “迎风……”十五看向迎风,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 “你不信我?”迎风指着一句话,她看着十五,眼中闪烁着一贯的从容坚定。 蓝十五坚决摇摇头,不管迎风身份为何,他都不会在意!他早已认定她了,绝不背弃他的誓言。 迎风但笑不语,只要他相信就够了,其他的,无需解释。 太后似乎也料到蓝十五即使面对铁证如山也会偏袒南迎风这边,她不着急,她还有最后一招,完全能置南迎风于死地。 “来人!给我扒了她的衣服!”太后冷喝一声,对自己身后的侍卫喊道。 “谁敢?!”十五低吼一声,眼底迸s丝丝寒光,那一贯纯净的视线也染了嗜杀的寒芒。 太后冷哼一声,指着迎风的鼻子,“若不扒她的衣服也可以,我问你,她的肩头是不是有一个箭头形状的胎记?”太后话一出口,四周的民众登时爆发出一阵唏嘘惊诧,个个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迎风。 “是又怎样?”十五不为所动,不管别人怎么看,他都选择站在迎风这边。 “十五!你可知道,神算子十天前占卜了一卦,说是肩头有肩头胎记图案的少女将会给东璃国带来灭顶之灾,是千年才降临一次的天煞女妖!是妖孽啊!”太后几乎是痛心疾首的在喊着。 十五和蓝初一互看了一样,具是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 神算子何时又卜了一卦?而且周围的村民好像都知道的,为何他们没收到一点消息? 迎风此刻神情总算是有了一丝变化,她微眯着寒芒,眼神冷冷的看着太后,如果说先前她对神算子的打算还猜不透彻的话,如今,她已经很清楚神算子是在为谁服务了。 太后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看似是陷害了她,可最终,还不是暴露了自己跟神算子合谋的马脚? 迎风淡淡瞥了初一一眼,后者已是了然。 “杀了这个妖孽啊!不能留啊!” “是啊,神算子的话向来准确,他们不都承认了这个女人身上有胎记的!”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对迎风指指点点,脸上既有惊恐也有怨恨,都不想沾了一身晦气。 只是迎风有一点不理解,她肩头有肩头图案的事情不过是最近才知道的,还是岑金轩第一个发现的,太后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岑金轩告的密?他不是一直在龙g底下关着的吗? 迎风正思忖着,却突觉现场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那些民众不知是受了什么煽动,纷纷挥起自己的拳头,朝她这边聚拢来。 “这女扮男装的是个妖女啊!我们要立刻处决了她才行啊!” “是啊!荡剑门的人不是说了,她的一只耳朵听不到,而且还没有嗅觉,可是现在都好了,她不是妖女才怪!杀了她!杀了她!” 众人喊着开始推搡起来,蓝十五横眉冷对,一边沉着吩咐自己的暗卫准备行动,一边护着迎风。 迎风看着一脸得意之色的太后,心中冷笑。这个老太婆不愧是在g中行走多年,先是揭穿她的身份,再然后搬出神算子的话来,让众人自己去串联起来,如今,她是百口莫辩了! 就算她说神算子跟太后串通一气也没人会相信! 十五眼见局势无法控制,他的暗卫人数有限,不得已,他提气施展轻功想要带迎风走,却发现早已没有办法离去,太后身边的二十大高手已经将他跟迎风围在了中间。 看太后的样子,今天是铁定要置迎风于死地了! “太后!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迎风不是妖女!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蓝十五声音嘹亮清朗,他要让太后知道,他不会妥协于她的,迎风是他的生命,他绝对不会背弃她! “你们看呢!我的好侄子啊,都被这个妖女蛊惑成什么样子了,证据确凿却还执迷不悔啊!”太后指尖点着蓝十五,看似是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迎风看向太后,知道她此刻必须开口,她绝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角色! 只是迎风刚刚要开口之际,忽然看到太后嘴角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心思一动,顺着太后眼睛的视线看过去,但见人群的最后,乐嘉言和驴子神情呆滞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神情茫然空滞。 迎风心弦一颤,再看太后,已经了然。 是她抓走了驴子和乐嘉言,至于她用了什么手段能控制住了乐嘉言和驴子,迎风实在是想不到!这所有问题的关键,背后都有一个人在那里遥控指挥,绝对不是太后!她也是被这个背后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角色! 究竟是谁,暗布棋局?!将他们全都了进来? 她的胎记?她进入荡剑门时候的身世资料?还有现在被太后掌控起来的乐嘉言和驴子? 这一切一切,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迎风视线在此刻变得冰冷可怕,她说过她此生不受人威胁的,可如今…… 这时候,莲沁已经走了过来,她附在迎风耳边轻声开口,“太后说了,你若不想他们死,一会就乖乖配合太后演戏!” 莲沁说完,翩然转身,来去不留下多少痕迹,让人g本没有注意到她。 只是十五和初一还是看到了莲沁的到来和离去。 “莲沁,你对迎风说什么了?”蓝十五怒喝一声,已经是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迎风示意他稍安勿躁,她倒要看到底了,这太后究竟还有什么后招。 太后见民众的情绪已经被煽动的差不多了,她想要进行最后且是彻底杀死南迎风的一招了! “既然南迎风誓死不承认,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情!”太后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她那看似慈祥的面容之下隐着的,是丝丝歹毒的杀气。 迎风不语,只是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人群最后的乐嘉言和驴子。他们此刻神情停滞,对于面前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忽然,乐嘉言身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手中寒光一闪,在他面颊上划了一道,一抹血痕渗了出来。 迎风的心狂烈的颤动了一下,她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太后在用这种方式警告她,她现在要杀死乐嘉言和驴子简直易如反掌!而十五和初一还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乐嘉言他们。 周围的民众此刻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太后发话。 “我这里有神算子配置的一副汤药,若是南迎风不是妖孽,那么她喝了以后,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应,可若她真的是天煞孤星的话,那么,她必定会原形毕露!” 太后说完,拍拍手,旋即有人端上了三个黑色的瓷碗,每个碗里面都装有浓稠的药汁。 “这三份药汁都是一样的,未免南迎风说我陷害与她,我让她先挑选,然后是莲沁来喝,最后由我亲自来喝,想来如此,大家对结果便没有异议了吧!!” 太后说完,冷然一笑,风眸扫视全场。 “这样公平啊!这个男扮女装的妖女要不是的话,一定可以证明的!” “对啊,太后还让她先挑选了呢!太后真是公平公正啊!” 太后收到了让她满意的声音,民众是极易被煽动的,她在g中生存了这么多年,怎会不知道呢! “迎风,不要喝!”蓝十五心中一顿,直觉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可迎风此刻已经没了退路!不管太后是用何种办法掌控了驴子和乐嘉言,他们现在在她手里这是事实,她不得不暂时屈从。她视线再次看向乐嘉言和驴子,却见那侍卫手中的短刀已经在驴子脸上动手了,刷的一下,一刀下去,驴子的面溅出一道血雾。 迎风心中一寒,她怒视太后,眼底猛然迸s而出的寒芒似乎要冻结所有一切。 她挺立飒飒风中,神情肃杀。 抬手,在莲沁眼中示意之下,毫不犹豫的拿起中间那碗汤药灌了下去! 苦涩腥臭入喉,她捂着嘴巴,几乎要吐了出来。 “迎风!不要!”十五想要阻拦她,奈何他身边却围满了二十大高手。他只能看着迎风吞下汤药。 明知是个陷阱,却还是要跳进去。 太后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一幕!哼!想跟她斗!下场就只有死! 紧跟着,太后和莲沁也喝了另外两碗汤药! 众人屏息静气的等着看迎风的反应。 迎风视线愈发的寒洌,她看向不远处的驴子,突然发现那侍卫已经将手中的短刀架在了驴子的脖子上,刷的一下抹了过去。 鲜血飞溅出来……驴子的身子缓缓倒下…… “不要!”迎风惊呼一声,却在此刻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等她擦干唇边的鲜血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周围传来阵阵尖叫的声音。 “啊!妖怪!” “妖女啊!杀了她!杀了她!” ps:捂着鼻血走了,意外吧!其实,我一直想写这章来着,想让大家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狂野师叔,在我心中,本文前几十万闷不作声的初一师叔才是最极品的,初一师叔的表现把大家吓到了吧。小风风本想着普度众生来着,结果哈,被人吃干抹净了吧。 小皇感谢榜 woai198788钻石1 幻想无花果钻石1鲜花3 抽烟的猫钻石2鲜花5 小玖v鲜花1 皇室恶少鲜花20 凌儿0116钻石10 liaii钻石1 悠然见阑珊钻石1鲜花3 开心猪猪侠钻石3 小神疾风钻石2 3738 欲望文 39-4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3940 第三十九章 计中计,哥哥归来 迎风抬头看着众人,清眸之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她眼底的寒洌清幽在瞬间爆发,似要吞噬天地一切。 她冷笑着看着众生,眼中却只有驴子倒下时的场景。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他是上古神兽,他说过要陪自己生生世世的! 迎风想要冲到人群最后,却被太后身边的二十大高手拦了下来,此时,迎风才发现二十大高手神情具是变得恐怖狰狞。 迎风着自己的脸,她变成妖怪了吗?是怎样的妖怪?青面獠牙,血盆大嘴吗? “迎风,过来!”十五对她喊着,声音凄厉沙哑,她已是顾不上去看了,她要去看驴子和乐嘉言……要去看他们…… “啊!!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在她身侧响起一道凄惨犀利的喊声。 迎风侧目,眼前顿时被一片如霜白色所覆盖。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那白霜一般的寒光发出的地方。 “姑姑!”蓝十五喊着,挣脱了身边已经是目瞪口呆的侍卫,他先是冲到迎风面前将她护在身后,见她全身上下都无异样之时,才颤抖着眼神看向太后。 “啊!!啊!!”人群的最中间传来太后声嘶力竭的喊声。只见太后不知何时已经扯掉了头上朱钗金步摇,本是挽的j致的发髻也被撕散开来,那满头黑发在此时已经如霜似雪,泛着森寒的苍白。 她猛然眨了眨眼睛,迎风这才看出来,她那张好似地狱鬼魅一般惨白的面孔上,除了白,便是血红。 她的眼睛和眉毛都是红色的,其他的地方悉数变成了比白雪还要耀眼的惨白。 “太后……太后变成妖怪了!!” “太后才是妖怪啊!啊!!!!!!” 人群中爆发一阵惊慌的喊声,谁也没有想到,迎风在喝了那碗药之后完全没事,反而是太后,竟然变成了如此模样。 这时候,就连太后身边贴身的嬷嬷g女也是瑟缩着身子不敢靠近她。 “我……南迎风,是……是你这个妖女的诡计吗?啊!!”太后看着自己身前白色的发丝,口里再次发出凄厉的喊叫声,她看着自己的手背,那原先保养极致的葱白玉手此刻表皮chu糙皱皱巴巴,就好像突然间苍老了几十岁一样,还有她的胳膊,白的几乎是透明了,都能看出里面的血管,那皮肤也是薄薄的一层,轻微一碰触便会破裂。 迎风看着太后如此模样,似是想到了先前的鲑鲑,难道太后是中了跟鲑鲑一样的毒? 迎风在此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莲沁,莲沁此刻视线跟她交织在一起,她眼底的深意透着一抹冰寒,迎风心思一动。 难道是莲沁?可是她背叛太后的意图是什么? 这时候,太后似乎也想到了莲沁,她猛然转身怒视莲沁。 “是你吗?是你换了药?!”太后步步紧逼,可她所到之处,人群全都让出了一条道路。 莲沁此刻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她蜷缩着身体,面容之上满是惊恐和委屈。 “太后!太后你不要过来啊!这药从神算子给你之后就一直没动过,我不知道为何太后你喝了以后会有反应啊!不要啊!难道太后你才是妖怪?!” 莲沁如受惊的小鸟一样喊着,她迅速躲到一个老嬷嬷的身后。 那嬷嬷也是跟随太后多年的人了,在此刻,也是吓得双腿如筛糠,站立不稳。 “太后,莲沁说的对啊,这药确实没人动过的……我们都看着的啊……太后,你……你是妖怪!” “太后是妖怪!!”那老嬷嬷嗷的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人群之中。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东璃国最高贵最聪慧的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们敢说我是妖怪!” “来人那!来人那!把那个刁妇给我斩了!”太后扯着嗓子喊着,声音已是沙哑凄厉。她抬手不可思议的挑起自己的一缕白发,愤恨的扯了一下,突然,那缕头发竟是轻而易举的掉了下来,紧跟着她头发那里流出了红色的血y,顺着苍白的面颊留在了下巴上,模样甚是恐怖诡异。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太后身子在原地狂乱的转动着,奈何此刻没有一个人敢接近她,都是步步后退着,躲避着她。太后身子旋转之时,头上的头发就好像是秋天里的落叶刷刷的落下,不消一会,便落了一地的白发。 “太后真的是妖怪!快看那!!”人群之中再次发出惊恐的喊声,人们碍于太后曾经的身份,只是不断地后退着,暂时还没有人敢冲过去。 “十五,是莲沁。”此时,迎风扶着蓝十五虚弱的开口,她身体现在很难受,刚刚吐出那一口鲜血的同时,她觉得体内的真气在瞬间溃败,x口那里闷闷地,头也昏昏沉沉,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断冒着虚汗的手心,忽然发现那里竟然乌黑一片。 迎风敛了眼底寒洌嗜杀的眸光,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拳头,再次看向莲沁的时候,终是懂了她眼底那抹深沉的含义。 莲沁将迎风的药跟太后的调换了,但是她也没打算放过迎风。真是一箭双雕啊。 莲沁知道若是太后除掉了迎风,她马上就会被太后抛弃,太后还会物色更合适的女子接近蓝十五,她这样一个没有g基没有家族势力的女子被遗弃在深g之中,下场就是等死。 所以,她必须为自己将来寻一条活路。她必须要占据主动才行。所以当那个人来找她,要跟她合作铲除了太后,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的。 此刻太后已经变得有些癫狂了,她哭着扑向自己曾经熟识的嬷嬷g女,奈何众人都是吓得四散跑开,太后身上薄如蝉翼皮肤只要轻轻一扯动便会破裂,殷红的鲜血便会丝丝渗透出来。 迎风从来不知道,血红和苍白混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催人欲呕的感觉。她捂着x口,已经压住不住即将翻涌上来的腥甜。 哧的一声,又是一口浓稠的鲜血涌了出来。 “太后才是妖怪!她故意抓我们来,就是想要害死迎风!大家不要相信这个老巫婆的话了!”这时候,一向大胆的芽儿不顾众人后退的脚步,毅然决然的冲到太后身边,抬脚将她踢到在地上。 “芽儿……” 迎风撑着虚弱的身子将芽儿拉到自己身边,生怕她会吃亏。 芽儿抬腿又是一脚,太后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此时,她的那些侍卫也没人敢上前,倒是蓝十五心生一丝不忍,上前拉开了芽儿。 “芽儿,你过来。”迎风对芽儿伸伸手,芽儿敛了眸中的怒气,快步来到迎风面前,见她面色苍白的吓人,唇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迎风,你怎么了?”芽儿的一声低呼让蓝十五回过神来,刚刚迎风吐血的时候他正被侍卫阻拦,眼见迎风此刻身子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十五大惊,回身就往迎风这边走。 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太后突然撑起了身子,那双红的如血的眼睛迸s一丝嗜杀寒芒,她挥舞着手臂朝蓝十五背后扑来。 “小心!”迎风眼睛一瞪,本能的推开蓝十五,她不能让十五有事的。 蓝十五此刻注意力全都在迎风身上,等他看到迎风眼中的惊讶回头去看的时候,太后那双几乎是透明的双手已经到了跟前。 一抹银色寒芒闪现,十五惊觉太后指缝之中夹着两g细如毛发的银针。 那两g银针闪着冰冷的寒芒,在瞬间发出,目标却并非蓝十五,而是直冲迎风而来。 迎风此刻推开了十五的身子,完全暴露在太后面前。 不远处,莲沁看着眼前一幕,眼底绽放一抹狠决的冷笑。 “迎风!”十五嘶吼一声,那银针瞬间没入迎风颈间,另一g紧随其后,在即将靠近迎风面颊的时候,一直在迎风身侧的芽儿身子猛然向前,替迎风挡住了银针。 “嘶。”芽儿低呼一声,那银针迅速没入她的眉心,她来不及喊一声,身子便重重的歪倒在一旁。 “南迎风!为何要推开我!!她不会杀我的!你这个傻瓜!” 十五撕心裂肺的喊着,他扑过去抱着迎风,只看到她眼神在一丝一丝的闪烁着迷离的神采,他忽然害怕起来,紧紧地抱着她。 迎风微眯着寒洌的眼眸,她觉得身子很冷,好像置身一个冰窖一般,哪怕十五的怀抱多么炙热,也是不能温暖她了。 她知道太后不是真的想要伤害蓝十五,但是她赌不起。太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若她不拉开十五的话,太后说不定真的会跟十五同归于尽的。 她不会赌这一次的,她不许十五有事。 迎风双手抓紧了十五的衣襟,在他耳边喊出了几个人的名字, 芽儿…… 乐嘉言…… 驴子…… “他们不能……有事。”迎风说着,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了起来,看不清楚,很奇怪,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飞了起来一般。 如果她会飞,多好…… 刚刚就可以躲开了。 “迎风!迎风!别吓我!” “迎风,你保持清醒!保持清醒啊!!不要晕过去!不要!” 十五抱着迎风眼底在瞬间湿润了,他突然很害怕,怕失去迎风。 他眼底胶着着痛苦和自责,是他不好,没保护好她……让她在自己面前受伤! “哥!快来!”蓝十五喊着,却见蓝初一也是刚刚回过神来。 “迎风,坚持住。”蓝初一跪在迎风面前,执起她的皓腕为她把脉。 可不知为何,此刻的他,手腕是颤抖的,怎么也把不好她的脉息。 她苍白无光的面颊吓到他了……他看着,竟是生了要跟她永别的想法……不要有事……迎风,不要有事…… “送她回荡剑门!”蓝初一到迎风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息,低吼一声,眼底已经染了血红。 十五不敢耽误时间,抱起迎风飞奔回荡剑门。 “把她带回去!”蓝初一吩咐暗卫将太后抓了起来,然后他弯腰抱起芽儿迅速跟着十五回了荡剑门。 人群最后,一抹佝偻着的身影慢慢往后退着,那微眯着浑浊眼底闪过一抹冷嘲的寒光。他看了眼不远处的一个人,继而佝偻着身子一步步的退出众人的视线。 因为他的身影实在是太过于无害了,以至于十五的暗卫都没有觉察出这人衣袖内藏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 荡剑门,血阁 迎风躺在床上,双眸紧闭,面色白的吓人。十五已经乱了分寸,他虽然比以前强大了很多,但那只限于迎风在他身边的时候,如今,迎风气息微弱的躺在这里,他什么也不顾了,什么也不管了。 蓝初一将迎风颈间的银针拔了出来,可他凝重的面色还是让十五心底生了怪异的感觉。 正在此刻,暗卫在门外求见。 “不见!滚!”十五怒喝一声,他现在谁都不见,迎风不醒来,他谁都不见! “四师叔,是莲沁,她说她有办法救迎风姑娘。”暗卫壮起胆子开口,他们知道,此刻只有迎风姑娘的事情才能说动王子。 果然,趴在床边的十五一听如此,登时蹭的跳了起来。 “让她滚进来!”他沙哑着嗓子开口,一双瞳仁染了杀伐之气。 莲沁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进来。 碰的一声,房门在身后被十五的掌风扫上。 “别跟我谈条件!我没有耐心!告诉我怎么救迎风!”十五身子猛然向前,扬手将莲沁的身子甩到了墙上,他双手掰着莲沁肩膀,一字一顿,嗜血开口。 莲沁露出一抹凄然的残笑,她抹去唇边刚刚磕破的血迹,安静的看着十五。 “十五,冷静。”蓝初一从后将十五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剥离。他眼中此刻也是陇着焦灼和愤怒,但是莲沁既然敢来,必定是有想法的。十五这么冲动,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莲沁身子慢慢滑到了地上,她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神情冷峻的蓝十五,浅浅开口, “今天是我救了南迎风啊!要不是我换了那碗药,此刻变成妖怪的就是南迎风了!” “那迎风喝下的那碗是什么?她为何会吐血?还有太后手里的银针是怎么回事?”蓝十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他握紧的拳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我前来就是为了告诉这件事情的,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莲沁说完,慢慢站了起来,她决然的看着蓝十五。 “我说过,别跟我谈条件!”蓝十五开口,声音凄冷。 莲沁苦笑一声,继而道,“十五王爷,你没得选择。” 蓝十五微眯着寒眸,多久没听到有人喊他王爷了,他以为他已经跟那个该死的皇g没有一点关系了,却不料,那g中的争斗竟是蔓延到了这里,还伤到了他的迎风。 “莲沁,你有什么条件说吧,我替十五答应你!”蓝初一冷声开口,他虽然看起来是沉得住气的,但是他心底的狂风骤雨又有谁知道? 莲沁眼神定定的看着蓝初一,幽然开口,“我的条件是希望你们放过我,让我远离皇g,我不想再卷入g廷的斗争之中了。” “就这些?”蓝初一眼神闪过一丝未明的情绪。 莲沁点点头,“我不想成为太后的棋子,因为十五王爷心中g本不可能有我的位置,这一点,我已经看透了,所以我必须给我自己留一条退路。我知道太后想要铲除南迎风,所以我换了药,唯有此,才可以摆脱太后将来的杀人灭口,但是那碗药里面为何有毒我就不知道了。太后手中的银针是淬了千草毒的,这个,初一王爷应该知道怎么解的。” 十五和初一听了莲沁的话,面色一沉。这么说,莲沁也没有解药了。 刚刚初一给迎风检查身体的时候变看了出来,那银针上面的毒药并不难解,难的便是迎风喝下的那晚汤药,那里面的毒药g本无迹可寻。 “这就是你的筹码?!你找死!!”十五握拳,抬手就朝莲沁天灵而去。 “等一下!”莲沁低呼一声,急忙跪在了地上。 “十五王爷,我知道太后之前见过神算子,这药也是神算子给太后的,而且主意也是神算子给太后出的,我想会不会是神算子既想害死迎风姑娘又想害死太后,所以才出现了现在的状况!” 莲沁紧张的看着蓝十五,她在g中生活多年,经常会见到蓝十五,但从未见过如今天这般冰冷嗜杀,痛苦可怕的蓝十五。她此刻方才更加的看清楚,南迎风对蓝十五的重要x。 她竟是暗自庆幸,自己为了自保调换了解药,否则,若南迎风变成那副模样继而死了,蓝十五恐怕会毁了整个皇g吧。 “莲沁,那为何你喝下的药里面没有问题?若神算子想要谋害,岂会单单放过你?”蓝初一微眯着邪魅的眸子,眼底的杀气一点不逊于十五。 莲沁咬着下唇,轻然开口,“这个我也不知道的,我那晚确实跟迎风喝的是一样的,至于我为什么没事,我也解释不了! 请十五王爷和初一王爷相信我,我真的是想要救迎风姑娘,绝对没想过害她!” 莲沁说完,抓住蓝十五的衣襟,急切的看着他。 十五此刻面无表情,对他来说,救不了迎风,那么莲沁就该死! “来人!把她带下去跟太后暂时关在一起,等我发落!”十五面无表情的开口,他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身子,僵硬的走到床边。 “不!不要!十五王爷!我真的是为了帮迎风姑娘的!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啊!不要把我跟太后关在一起!!” 莲沁扑过来想要扯住十五的衣襟,被进来的暗卫重重的拉开,一个暗卫手刀劈下,将莲沁打晕拖了出去。 十五跪在迎风传遍,眼底闪烁着暗沉撕裂般的痛苦。 “迎风,你不会有事的……就算是将东璃国掀个天翻地覆,我也要救你!!”十五说完,埋首于她的发间,一滴清泪悄然落下。 他眼中闪烁着坚信决绝的目光,那眼底更是多了一抹要跟迎风同生共死的信念。 “十五,我觉得是有人在花海梦节上面在那碗药里面加了东西。”蓝初一此刻强迫自己维持着天灵的清明,他冷然开口,不许自己此刻陷入混沌,他要救迎风,就必须保持着清醒。 十五抬起头来,手掌温柔的落在迎风苍白的面颊上。 “太后那么小心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完全信赖神算子的,神算子给她喝的东西,她必定检验了很多遍才会喝的。”蓝十五的声音清冷幽静,带着一丝可怕的沉稳。 蓝初一点点头,继续道,“看来,这一切都是神算子在背后布局了。而刚刚莲沁的话,不过是一半是真,一半是假。”蓝初一眼神闪烁一下,却见十五猛然扭头看他。 “你什么意思?”十五惊愕,眼神凝结一丝冰雾。 “我猜,莲沁是神算子的人!”初一说完,十五脸上闪过一丝迷离的寒光,继而他微眯着眸子将一切慢慢的串联起来。 “也就是说,神算子设了这个局,其实是引太后进来,他利用了太后想要铲除迎风的迫切心理,主动献策,说迎风是妖女,继而让莲沁换了汤药,假装是帮助迎风,其实,是先铲除了太后,继而再害迎风,让我为了迎风,彻底的跟太后决裂,是吗?” 蓝十五冷声开口,神色凝重之中带着丝丝痛惜。他痛苦的是,因为太后和神算子的y谋,竟是害了迎风!他真是该死!只顾着将全部人手都用花海梦节上,竟是忽视了打听一下g中的动态。 “神算子如此做,目的很简单。若是迎风有个三长两短,荡剑门势必乱套,而太后一死,g中局势就会改变,看来,神算子已经为他独霸天下的野心,开始有所行动了。” 蓝初一说完,忽然瞥见床上的迎风身子动了动。他和十五几乎是同时扑到床边的,只是,十五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迎风,可他只能是站在十五身后,看着他对迎风流露出或疼惜或宠溺的神情。 蓝初一后退一步,不觉自嘲的冷笑。这便是地下情的痛苦吗?这便是偷情的代价吗? 莫名的,心底某个地方蠢蠢欲动,他却生生的压了下去,不惜自己再迈过去一步。 “迎风,你醒了?” 蓝十五将迎风抱在怀中,x膛剧烈起伏着。迎风感觉到他的担忧,扬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我怀里有乐嘉言给我的一粒药丸,说是可解百毒的,你帮我拿出来。”迎风晃了晃了十五的手,虚弱的开口。 蓝十五听了,身子一凛,他急忙在迎风怀中找到了一个小瓶子,倒出里面的一颗药丸后,蓝十五本能的递给身后的初一。 蓝初一拿过细细的看了一翻,“这是荡剑门秘制的解药,只有掌门才有的。” 见初一如此说,蓝十五登时放了心,将药丸给迎风服下,只是蓝初一稍后的话,又将他刚刚燃起希望彻底熄灭。 “这药丸只可以暂时抑制她的病情,不能g除的,我们还是要找到神算子才行。” 蓝初一说完,视线定定的看着迎风,他的眼底有太多情愫的涌动,可迎风冷静漠然的回应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底。 蓝初一别过脸去,一抹冷色悄然而逝。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现在想知道,乐嘉言,驴子,还有芽儿的安危。”迎风捂着x口,突然觉得很闷,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芽儿跟你一样,一直昏迷,但是因为你有乐嘉言三成的功力,所以能保持一点清醒,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至于乐嘉言和驴子,他们……失踪了。” 蓝初一将自己先前得到的消息告诉了迎风。 “失踪?” 迎风心底一颤,紧跟着一股腥甜的味道窜涌上来,一口鲜血哧的一声喷溅出来,十五急忙拍着她的后背。 “迎风,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们正在全力寻找,乐嘉言和驴子武功都不差的,不会出大事的。”十五急忙安慰迎风,现在她这个样子了,怎嫩还去管别人呢。 “不是的……你们不知道,我在太后中毒之前看见他们了……太后抓了他们威胁我的……” 迎风断断续续将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诉他们,当说到驴子脖颈被人划破的时候,迎风眼中闪过的惊慌和窒息痛意让十五蓦然心疼。 “驴子不能有事的……”迎风垂着眸子,声音轻然之中带着丝丝绝殇。 “我想不通,太后用什么办法能同时禁锢住乐嘉言和鄂鸣,难道又是神算子?”蓝初一妖异的瞳仁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冰冷寒气。 “必定是神算子无疑!!”十五握拳,说的咬牙切齿。 “初一师叔,你是怎么知道莲沁已经被神算子收买了的?”迎风想起先前离去的莲沁,猛然开口,如果莲沁真的是神算子的人,那么她说不定能知道神算子将乐嘉言和驴子带到哪里去了。 蓝初一走到床边,看着迎风,淡淡的开口,“我是从莲沁提的要求里面看出来的。莲沁既然下了杀害太后的决心,要的不可能只是离开那么简单。如果她真的要离开,必定会有一番自己的计划,可现在,很显然,她传递给我们的目的就是简单的离开,没有详细的计划。试想,一个破釜沉舟的人,怎会只是如此简单的想法呢?!” 蓝初一一语道破他心中猜测,迎风点头,她捂着x口,突然感觉又有鲜血涌了上来。她运气强行压了下去,可四肢百骸却有痛彻心扉的感觉传来。她强撑着身子下床,她不能再等了,她要去救驴子和乐嘉言。 她必须亲自见一见莲沁。 “迎风!这件事情我们会解决的,你必须休息!”蓝十五抱着迎风,不许她走动。 迎风推着十五的身子,现在的情况,她还能好好地躺在床上才怪。 “十五,我必须去见莲沁,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从现在开始,我做任何事情都会带上你的!”迎风拍拍十五手背,眼神带着诚挚的恳切。 “让迎风去吧,也许她有办法让莲沁说出实话的。”蓝初一走到二人面前冷静的开口。他的眼神再次深深地看向迎风,可迎风依旧没给他任何回应。 蓝初一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他很好的隐藏起来,他知道,何为地下情…… 蓝十五抱着迎风到了血阁的院子,他自是不会让迎风亲自去地牢了,那里y森潮湿,对迎风身体不好的。 不一会,莲沁便被带了上来。她看到迎风醒了,期初是一惊,继而在看到迎风苍白无光的面色时,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松弛。 迎风当着莲沁的面在蓝初一耳边耳语几句,她犀利沉稳的眸子飞快的扫了莲沁一眼。只见莲沁对她这番举动甚是在意和紧张。 迎风垂下眸子,不动声色的的开口,“莲沁,神算子答应你什么要求?你才会联合他想要害我的?荣华富贵,还是滔天权欲?”迎风的神情看不出冷暖,凉薄淡然的语气却无端裹着十二月冰雪的寒意,让莲沁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莲沁眼神躲开迎风,装作不知情的摇摇头。 “你不说不要紧,你不是想出去吗?出去找谁?情人还是什么?”迎风继续不动声色的开口。冥冥中,她觉得莲沁最终能投靠神算子,定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否则,她不会如此破釜沉舟不顾一切的。 想来,这毒害太后的罪名可是死罪的! 莲沁依旧不说话,只是用看似茫然的眼神看着迎风。 “莲沁,毒害太后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啊!你想一个人死吗?”迎风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莲沁身子猛然一震,她眼神闪过的一抹惊慌没能躲过迎风的眼神。 既然十五不要她了,太后又不会为她铺路了。那么如莲沁这般聪明且常年生活在g中的女子,定是早就给自己做好打算了。神算子自然也是利用她的这点私心,继而铲除了太后的。 “迎风姑娘,我不懂你的话。我是救了你的啊,可谁知你喝的拿完药里面还是有毒的,可是,至少你不会被人认为是妖怪啊!” 莲沁看似认真的看着迎风,她字字句句说的不慌不乱,神情也没了先前的震惊。 迎风点点头,手扶着x口,她现在身子甚是太虚弱了,坐上一会便有些支撑不住了,她必须速战速决,打开莲沁这个缺口。 “你确实让我不用担当起妖孽的罪名,可是你跟神算子之间的一切,真的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你不说没关系,现在g中想必是乱套了,皇帝老儿马上就会来了,到时候,十五的话肯定比你管用,想让你死,异常容易,只是你甘心你在意的人,陪你死吗?” 迎风说完,神情之中的肃杀一闪而过,她拍了拍贵妃榻的扶手,缓缓起身,在十五的搀扶下,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如果我死了,十五有办法将你所有隐藏起来的秘密都挖掘出来,到了那时候,你谁也保不住了。” 迎风话到最后,那语气已经是十二月的冰雪一般冷寒刺骨了。莲沁身子打了个寒战,知道迎风不是吓唬她的,以蓝十五对南迎风的爱,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莲沁心底已经开始动摇,可她不确定自己说出实话的话,是否还有活路? “我……其实我是被逼的……”莲沁的声音很小,她只能赌这一次了,为了崔然,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投靠能够让她活下去的人。 迎风挑了下眉毛,虽然她现在的身体已经虚脱到了极致,但是她心中已是松了口气。 “神算子跟太后合谋,通过卜卦说你是妖女,想当众揭穿你,然后又抓了乐嘉言和鄂鸣,逼你跟太后合作。可是神算子最终的心思是逼死太后。他知道太后利用完了我之后就会想办法除掉我,所以威胁我跟他合作,想趁机铲除你跟太后,造成荡剑门和皇g答打乱,他好渔翁得利。刚刚的花海梦节上神算子也在现场,因为太后对另外两碗药格外小心,生怕有问题,所以神算子想在你的药中下毒,便只能是在我将药端给你的前一刻下毒了。” 莲沁说完,颓然的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办法了!自始至终她都是被动的。这便是g中女子的下场,一旦没有价值了,便是不顾一切的自保来活命了。 迎风坐回到椅子上,扶着额头轻然开口,“这么说,你所谓的救我不过是为了神算子故意想将你安排在我的身边,等我中了毒以后,你一出现,十五自是不会杀你,而你稍后就是该带我们去找所谓神算子出没的地方,继而,神算子就可以将我们一打尽了,是吗?” 莲沁听了迎风的话,眼中的惊慌点点消散,她已经豁出去了,不觉重重的点点头。 “神算子究竟何人?你可知道?”蓝十五走到迎风面前,冷冷的看着莲沁。 莲沁摇摇头,无奈的开口道,“那个神算子每次出现都会蒙着脸,但是他是驼背的,个子也不高,而且说话声音怪怪的,好像故意弄出那样的声音来让人听不出原本的声音。”莲沁将她知道的悉数说了出来。 “那神算子是怎样抓到乐嘉言和鄂鸣的?”迎风深呼吸一口气,她之所以最后才问这个,皆因她在花海梦节上看到的一幕。 驴子的倒下,和乐嘉言受伤的面容,那一幕,深深地刺在心上,让她一贯强大的心房竟是不敢亲自去揭露出来。若真的驴子…… 不!她不敢想象。 “我听神算子跟太后合谋,他有一套可以以假乱真的易容术,无需要任何面具,只要在人颈后的几个重要x道扎上银针即可改变容貌,但是时间不能过长,否则会造成血气逆流而死。”莲沁说完,但见迎风瞳仁猛然迸s一丝极致的冰封。 她忽然记起来了,当时见到的驴子和乐嘉言都是一副空滞的眼神,当时中间隔了很多人,她看不真切,只是看到容貌,便认定了,就是他们。 现在想来,竟是神算子找人易容假扮的,还故意的让那些人眼神装作涣散空滞,让她以为他们是中了什么邪。 “那他们究竟在哪里?”迎风急切的开口,眼底闪着焦灼的痕迹。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只听神算子说,找人假扮你将他们引开,剩下的十五王爷跟初一王爷,因为是皇g的人,所以必须留下。”莲沁说完,乖乖的跪在那里。此刻,她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隐瞒了,只等着他们对她的发落了。 不远处,蓝初一匆匆的走了过来。他附在迎风耳边低声道:“我已经查到了莲沁跟g中侍卫崔然关系暧昧,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还有,我们之所以没有得到神算子卜卦的传说,而是因为我和十五负责打探消息的最底层探子,在一夕之间都被人换了,做的不留任何痕迹。” 蓝初一的话,十五自然也是听到了,他微眯着眸子,似是想通了,为何太后会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了。 “这是神算子的功劳吗?”十五冷嘲的开口。 迎风却在此刻摇摇头,神算子还没这个本事,能轻易调动十五跟初一的人,这个人身份定然不是神算子这种江湖人士所能办到的,也不会是太后,只能是…… “自始至终,皇上还没露面呢?太后出了这么大的丑事,皇上不该在第一时间赶来吗?”迎风开口,话有所指。 十五跟初一对看一眼,自是明白了这件事情其中的关联,只是,若牵扯到皇上了,那最终的结果将是他们不容易掌控的。 “莲沁怎么办?”初一扫了眼地上跪着等候发落的莲沁。现在她是彻底的没有价值了,可若是放了他,十五页不会甘心的。 “暂时把她关起来,等迎风的毒彻底解了再说。”蓝十五说着,抱着迎风转身而去、虽然莲沁说了实话,但迎风身上的毒一天没解,他都不会放过莲沁的! 蓝初一看着窝在十五怀中微眯着眼眸冥思的迎风,轻轻了鼻子,心底竟是起了一丝怪异的酸意。他转身,与他们背道而驰,可是那颗深藏了太多内容的心,却是毫不节制的朝迎风靠近。 回了房间,十五将迎风放在床上,见迎风仍是在发呆,十五心中一痛,霸道的将她拥入怀中。 “丫头,别胡思乱想了,交给我好吗?我保证会带着完好无缺的他们回来见你,如何?”蓝十五此刻纵使多么不希望乐嘉言和驴子陪在迎风身边,可是他也不能接受迎风遭受这般折磨和痛苦。 迎风摇摇头,她不是不信任十五。只是眼下的情况,这局棋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表面看是太后和神算子设局害他们,可是他们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深不可测的皇上。皇上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他们无所知晓,或许,想知道的话,只能去问一个人了,岑金轩。 迎风立刻让十五派人将岑金轩从南海龙g带出来,此时龙g里面的四大护卫不见了麒麟王,早已是翻了天了,一听到迎风要见岑金轩,登时立刻带着岑金轩来见她了,只不过,迎风却没有急着见岑金轩,只是将他安排在冰阁好生看管,她自己则是将驴子失踪的始末告诉了他们。 四大护卫一听就急了,他们才刚刚执掌龙g的王子,竟然被人陷害失踪了。四大护卫本想着立刻派人去搜查的,可是迎风和初一却及时阻止了他们。现在搞不好神算子还不知道驴子的真实身份,四大护卫他们这边还是不要走在明处的好,迎风安排他们暗中将神算子安c在十五和初一身边的探子一一找出来,这方面,他们的嗅觉要比普通人灵敏的多。 因为迎风跟驴子的关系,又因为蓝初一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所以四大护卫还是比较配合的。虽然他们很担心麒麟王的安危,但是他们对迎风和蓝初一还是绝对信任的。 安排好了四大护卫,迎风本是要见岑金轩的,只是她才刚刚起身,忽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身子一晃,她险些栽倒。 正在此刻,房门猛然被撞开,一股冷冽的寒风在瞬间挟裹着一道黑色的身影来到她的身侧,那黑影出手极快,竟是赶在十五之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迎风,我来晚了!”一道温润的声音透着坚毅疼惜,迎风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南天杨。 “哥……”她开口,身体在此刻石化原地。 这还是她认识的南天杨吗? 那犀利的眼神,带着冷寒残戾,面颊如刀刻一般深沉冰封,昔日健硕的身躯如今清瘦了不少,额前的头发挡住了眼睛,细碎的留海被风吹起,在他面庞上闪过一抹抹的y影。 “哥……”迎风握着他的手,一个月不见了……她真的是担心他的,只是因为他在闭关,她绝对不能打扰他的,却不料,他在此刻现身了。 迎风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拿他当亲人的,而他,终于顺利的出关了。 “我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你中毒了,哥哥救你,不怕!”南天杨将迎风的脑袋摁在x前,温润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低沉,他只在注视迎风的时候。眼底的冷残狠戾才会消失不见。 迎风此刻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南天杨的出现是惊喜还是惊吓?她看着一旁十五和初一变幻不停的神情,突然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有办法救我?我中的毒是神算子下的!”迎风不解的看着南天杨。 南天杨眼神飞闪一抹不安的情愫,但是太快了,迎风并未觉察。 “傻丫头,哥哥这次闭关可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哥哥学了很多动心,翼印门不是有一门独门逼毒心法吗?哥哥已经猜透了最后一层,也就是说,哥哥即使不用知道你中了什么毒,也能帮你顺利解毒的。”南天杨说着宠溺的刮了下迎风的鼻子,只是他脸上的凝重的不安还是让迎风放不下心来。 她总觉得,南天杨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迎风眼底流淌着一丝担忧,她扯了扯南天杨的衣袖,正要开口,却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南天杨打横抱了起来。 “南天杨!你带迎风去做什么?!”蓝十五拦住了他,眼神闪烁丝丝妒意,在十五身后,蓝初一的神情也带着一分冷然。 南天杨不屑的看了二人一眼,冷嘲的开口,“我妹妹在你们身边,你们竟然照顾不好她,现在我回来了,就由我亲自照顾她!不劳你们费心了!”南天杨说完,单手惯出一道掌风,狠戾冷风扫过十五和蓝初一面颊。 南天杨在二人不善的面色中,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十五自然不肯答应,跟在后面一起走了出来。 南天杨见此,冷冷的瞥了眼十五,低头对怀中的迎风开口道,“迎风,让他们别跟着,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迎风从刚刚开始就觉得南天杨的态度有些奇怪了,她看了看他,奇怪,他今天竟是难得的跟她兄妹相称,这真的不像他,他不是说,以后都不做他的哥哥,要做她爱的人吗? 直觉觉得,南天杨此次前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十五,你别管我了,我跟我哥有话说,我不会有事的。”迎风话音刚落,便见蓝十五动手将她抢了过去。 “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的亲哥哥,但是你现在中毒了,必须休息,其他事情不准你参与!!”蓝十五霸道的开口,语气能听出明显的醋意。 ps:明天一章很重要,不看后悔,想知道南天杨变成啥样了吗?想知道严子墨跟天冰关系如何了吗? 先投票吧,俺昨天都把初一吃了,呵呵。 小皇感谢榜 191908323钻石1 jiyuqgfeng鲜花2 第四十章 敲碎了骨头,方才看到你的存在 十五最终没有敌得过南天杨的坚持,眼睁睁的看着南天杨带走了迎风。只因南天杨的两句话,第一,他没有照顾好迎风,这是事实。 第二,他南天杨是迎风的哥哥,他蓝十五算是什么?拥有迎风的男人吗?可是,她身边的男子,不只他一个。十五在南天杨面前败下阵来,不知为何?看到迎风窝在南天杨怀中他会觉得分外刺眼,他不相信,南天杨会是迎风的亲哥哥! 蓝十五心底深沉y霾,他看着如火晚霞,想着迎风还未解毒的身体,突然一拳重重的捶在身前的八仙桌上,桌面轰然碎裂。他的心,更加的乱…… …… 南天杨抱着迎风去了驴子的鸣阁,如今驴子失踪了,南天杨自然是知道的。他出关之后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路上也收获了很多消息。 看着迎风清冽的寒瞳映衬在苍白的面颊之上,南天杨再也无法忍受相思之苦跟无言的折磨胶在一起的痛苦,他抱着迎风,一言不发,任由她的发丝迷蒙了他的眼睛,好像这乌黑的青丝顷刻间缠绕上了他的心扉,在他心房之中翻搅飞舞,搅动着本该是静若止水的心亭。 “哥。”迎风低呼一声,身子动了动,她现在这样一副虚弱的身子坐久了,实在是吃不消。 “我扶你坐下休息。”南天杨温柔一笑,抬手轻柔的拨动迎风额前的留海,继而将她抱坐在椅子上。 南天杨细细的询问起迎风中毒的始末,迎风对他信任有加,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他,南天杨听后豁然起身,掌风惯出破竹之势,将房内的桌面震的四分五裂。 迎风捂着耳朵,眼眸俏皮的眨了眨,“哥,这里是不是你的地盘,也不用如此大肆破坏吧。”她在用轻松的情绪打消南天杨心头的怒火。 她如今中毒了已经是事实了,她不希望南天杨或者任何人因为她心中别扭难受。 南天杨见迎风如此模样,淡然一笑,眼底的宠溺浓浓的流露出来。他微眯起好看的眸子,将迎风揽入怀中。 “不用担心,哥哥有办法救你的。”南天杨开口看似平静的说着,但迎风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异样。 迎风抬头看着他,那清冽寒眸似乎是要看进他的心底。 “这样看我作何?你忘了翼印门有一项独门秘籍,可以通过内功逼出你体内的剧毒吗?”南天杨刮了一下迎风的鼻子,柔柔的看着她。 迎风眼睛一亮,她怎会忘了这个呢? “真的可以吗?” “不过现在不行。神算子下的毒我刚刚已经给你把脉试过了,我需要准备一天,明天才能给你逼毒。”南天杨说着眼神闪烁了一下,迎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怎的,总觉的南天杨的神情有些怪异,好像隐瞒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给我把脉的?”迎风不解的看着他。 “刚刚抱你的时候啊,傻丫头。”南天杨替她整理着乱发,轻柔的开口。 迎风恍然大悟,对他露出一个甜美迷人的笑容,只是这笑意,配在她有些苍白的面颊上,无端揪痛了南天杨的心。 他要救迎风的,可迎风会配合他吗? “迎风,哥哥明天会全力以赴的为你逼毒疗伤,但是今天晚上,你能陪哥哥一夜吗?哥哥有很多话对你说的。”南天杨说着在迎风身前蹲了下来,抬头看着她绝美清冷的容颜,他的心,在一点点的收缩。 他的迎风,眼中,此刻没有任何情愫的涌动,有的只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信任和支持。 虽然他已经告诉迎风了,他不是她的亲哥哥,可是迎风对他,依旧没有任何的爱意。南天杨的心脏好像缩成了一团,又好像有什么扎在上面,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他却看不到伤口在哪里。 “我怎么陪你啊?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陪啊。”迎风浅浅一笑,将对南天杨的担忧放在了心底。 二人彼此心中都藏着心事,却都不肯说出来。 深深地凝视之下,南天杨起身,若玫瑰花瓣一般的唇瓣就要落在迎风额头。迎风微微一怔,本能的侧过脸去。 南天杨身子僵滞,他看着迎风,声音沙哑的开口,“我真的只能做你哥哥吗?” 他的回答,连同自己的心一同飞到了迎风身上,从未有过如此害怕听到她的回答。 迎风眼神闪烁一下,她侧过脸去看着窗外,如今,驴子和乐嘉言下落不明,她没有心情回答他这个问题。 “哥,我想出去走走。”迎风轻然开口。 “好,你稍等一下,我去准备准备。”南天杨说完,逃也似地走开了,独留一个人坐在房内。 迎风微眯着寒眸,眼底闪现一抹明亮的星芒。她只能接受南天杨是她的哥哥,真的只能如此…… 不一会,南天杨回来了,迎风跟着他一起往后山走去。路上,南天杨很沉默,迎风也没有话说,很快,便到了鸣阁的后山的树林内。 南天杨带着迎风到了一棵大树下。 “迎风,喜欢萤火虫吗?”南天杨对她笑着开口,只是那眼底却难言丝丝痛苦失落。 迎风点点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突然,南天杨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挣扎之时,缓缓松开双手,顿时,迎风眼前跳动着一团幽绿纯净的火焰。 “怎么这么多的萤火虫?”迎风开口惊喜的问道,随即伸手去捉,小小的身子徜徉在飞舞的萤火虫之中,甚是绝美清雅。 南天杨看着这般可爱的她,只是笑笑,并不说话,他给她的惊喜才刚刚开始,惟愿他今晚所做的一切,能让迎风爱上他。 他只要她分给他一部分感情而已,他并不奢望全部,真的。并不奢望 “迎风,你看那里。”南天杨来到迎风身后,指着萤火虫飞过去的地方给她看。 迎风瞪大了眼睛看向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萤火虫飞过去的地方,落满了各色花瓣,花瓣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心形图案,迎风走过去看着,那图案竟是用水果拼起来的。她哭笑不得的看着南天杨。 这场景真是熟悉,怎么这么像现代的求婚呢? 突然,南天杨绕到了迎风身前,单膝跪在了地上。 “迎风,接受我,好吗?”南天杨仰头看着她,在她惊讶的视线中,缓缓抬起她的手腕,他眼中闪烁着挚诚的期待,他看着迎风,明明是冲她笑着,可眼底,却是湿润的。 迎风身子后退一步,不知该说什么。 “你……先起来。你这是在逼我……”迎风摇摇头,这一幕实在让她始料未及。 只是她认识的南天杨向来是个能沉得住气的男人,他将感情隐藏了十五年之久,为何今天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如此呢? 迎风步步后退,南天杨却不放过她,依旧紧紧地抓着她的皓腕。 点点幽绿光芒的萤火虫缓缓聚集在那些水果上,水果的中间竟是一个风字。 “迎风,我爱了你十五年,从青葱少年,到我们都成熟了,我心中对你的爱意从未改变过,我不想做你的哥哥,你懂的!” 南天杨说完,在迎风手背上落下一吻。 迎风想要抽一回自己的手,可南天杨g本不给她机会。 “我也想光明正大的爱你,但我真正担心的不是你我之间的家中恩怨,而是我的身体,曾经,我只能坐在轮椅上。我配不上,我想抱你,吻你,g本就不可能……我追着你来了古代,跟你一样,将自己的灵魂附在别人的身体上。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是为了你。” 南天杨的眼中点点星光,他的一言一语,简单却足以表达他的心底。 十五年了,他爱着她。时时刻刻。 十五年来,他为了能够配上她,不断地学习,强大自己,只为了保护好她。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大家庭里,他的迎风,坚强的令人心疼。 所以,他不容许她受到任何伤害。 迎风苍白的面颊被萤火虫的光芒点亮,她沉默着,心思,不知飘向了何处。是千年之后吗?千年之后的那个家里面,南天杨跟她…… 犹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当她答应了宁江骋的求婚,回到房间之后,不知怎的,她的头便晕晕沉沉的,迷迷糊糊之中似是看到了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走进她的房间。 那身影来到她的床前,在她耳边说着温柔的低语,“他问,迎风,你怎么了?”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连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那个男人的身体覆盖上她的身躯,一瞬间的恐惧将她吞噬。 她奋力法抗,却是敌不过宁江骋巨大的力量。 他说,“迎风,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难道还不让我碰你吗?你爷爷都答应我今晚留宿这里了,你还犹豫什么?我要你……” 他的那个要你,说的暧昧纠缠,迎风的心在瞬间坠入了谷底。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如同噩梦一般,宁江骋脱掉他自己的衣服,继而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还没脱光,便迫不及待的要侵占她的身体。 她趴在那里,孤苦无助。宁江骋的火热在她身后游移,眼看就要进入她的身体…… 这时候,后面响起重物锤击头部的声音,当迎风身子被人转过来的时候,迎接她的便是南天杨崩溃一般的沉重呼吸。 往事如潮汹涌泛滥,那一夜,是李菲玥和宁江骋合伙想要欺负迎风,谁知最后,宁江骋被南天杨打破了脑袋,后来的事情,迎风便不知道了,她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是爷爷在身边陪着她。 再次见到南天杨的时候,他手腕上和脸上都有淤青痕迹,好像跟别人发生了剧烈的肢体冲突一般。 迎风那时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但是碍于爷爷突然心脏病发作住了医院,她也就没有找南天杨问清楚了。 如今,面对南天杨如此动作,迎风心中将往事点点滴滴串联起来,方才知道,南天杨为她在背后做了多少? “哥,李菲玥在背后害我的时候,好几次爷爷都会提前收到消息,是你暗中告诉爷爷的吗?”迎风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眼中闪烁着明亮璀璨的光芒。 她看着南天杨,原来,这个跟她生活了十五年的所谓哥哥,她竟是如此的不了解。 “是我。”南天杨并不否认,他今晚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得到迎风的爱意,继而得到她的身体,唯有此,他才能为她运功逼毒,她身中之毒,已经耽误了大半天的功夫,若想逼出毒来,必须男女合欢。 他知道,他若是告诉迎风的,依照目前的处境,迎风会从了他的,因为迎风现在不能死,她还要去救乐嘉言和鄂鸣。 可是,他不能接受那样的结果,他要迎风没错,但绝对不要她为了活命而选择做他的女人。 他没有告诉迎风,只是不想她心中有任何的负担。他要救她,却不想她勉强跟他在一起。 “哥。你真傻。”迎风浅浅开口,她慢慢蹲下身子,想要将他扶起来,奈何南天杨执拗得很,他得不到迎风的答复,绝对不会起来的。 “迎风,告诉我!你能接受我吗?”南天杨触着迎风细嫩的面颊,那柔润的目光之中,点滴祈求倾洒出来。他只想听到迎风说一个好字,而已。 别无他求。 迎风看着他,继而……轻轻地摇摇头。 一瞬之间,所有的希望再次幻灭。南天杨怔怔的看着迎风。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她,“迎风,你不要我吗?” “不要我这个爱了你十五年的男人吗?” “我不奢求你全部的爱,只要一部分,你都不给吗?” 迎风,我已经如此卑微,且没有底线了,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吗? 迎风大力抽一出自己的手,起身想要离开,身子却被南天杨从后抱住。 “不要走!告诉我,迎风,你心中就一点属于我的位置都没有吗?”南天杨卑微的开口,眼底的湿润酸涩荡涤着炙热的心扉。 他不相信迎风可以如此简单的,就回绝了他。 “哥,我叫你一声哥哥,这十五年来,我的感觉跟现在是一样的。你是我的哥哥,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了,也是。”迎风说完在,挣脱开他的手就要走。 “不是的!不是的!迎风!”南天杨向前几步,快速拉住迎风的手腕,他焦急的看着她,他真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做才能迎风彻底的看透他的心思了。 十五年的爱情,不是说放下就放的。他追寻了千年而来,她就一点感动都没有吗?还是说,她心中早就被别人占据了,不会再有他的位置了? 迎风,这般卑微祈求爱情的我,你都不看一眼吗? 你可知,若我们不能合欢,结果会是什么?我还是可以救你的,可是,那付出的代价真的是你不在乎的吗? “迎风,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的爱,就这么渺小卑微了,你都不屑于要吗?”南天杨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紧紧地拽着迎风的手腕,他要她的,但是,他必须得到真心喜欢他的迎风。 迎风,你可知,我现在心中多么的矛盾…… 你可知,我此刻是多么痛苦的心情? 我们只有一天时间了……我不想强占你……所以,求你接受我这份十五年来,不曾暴露在阳光之下的爱情吧。 “哥,我此刻很清醒,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爱,怎么去承担,但是于我心里,真的只是拿你当做哥哥的,所以……” 迎风说着,一点点的抽出自己的手,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欺霜赛雪的清冷悠然,即使容貌不同于现代,但南天杨却能被她的眼神深深的吸引,一刻也无法离开她的身上。 “所以,哥哥,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无法超越成其他的。” “不!迎风!我已经将自己隐藏了十五年的爱意说出来!我必须要一个答案,但是你现在说的这个,我绝对不能接受!!”南天杨嘶吼一声,眼底闪烁着凄绝痛苦的光芒,他摇着头,不知为何,心有种突然被掏空了的感觉,明明已经空了,却还是带着痛彻心扉的撕扯感觉。 “迎风,我说过,我不要你全部的爱……” “我给任何人的爱,都只会是全部,只不过,我的全部是针对他们每个人来说的,我现在心中真的只是拿你当做我的哥哥,如果我把对你的感激和感动,加注成我的爱意,我的确可以给你一部分的爱情,但是,我不能那样自欺欺人。 我以前不懂的爱的,现在懂了,我要的爱,是全部的付出,不求回报。而我对你的感情,我很清楚,是兄妹之情。” 迎风说完,翩然转身,那娇小的身影踏着一地的清冷月光,好似暗夜的j灵要回到属于她的城堡,不准备带走任何一般。 南天杨的心瞬间就慌了……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大声喊着,不能让她走…… 他快步追上迎风,将她的身子连同自己一起扑倒在地上。 柔软的青草地在他们身下,透着丝丝冰冷的寒意,寂月皎皎,清冷光芒洒在彼此的脸上,没有暖意,有的只是矛盾的对视。 “哥,别逼我。”迎风微眯着眸子,那清幽带着让人抓狂冷静的眼神让南天杨几乎要崩溃。 他埋首在迎风颈间,沙哑低沉的嗓音好似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是你在逼我……”他开口,痛苦的摇头。 这便是卑微的爱情的结果吗?为何要去要那一部分呢?他该强取豪夺的要她所有的爱的! 南迎风……南迎风,我爱了你十五年,却只换来你一句哥哥吗? 哥哥…… 你可知,从我见你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此生的劫难,不过我心甘情愿,站在你的背后,看你步步为营,看你运筹帷幄,我不在乎,一直在你背后…… 也不在乎你从未看见过我…… 可我却在乎你现在的回答…… 我不要做你的哥哥! “迎风,我很累……追了你好久,跨越了千年,我爱你……” “我爱你!!!!!!” “你听到了吗?是爱!不是其他!你可知道一个男人要说出我爱你,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心底的责任! 我爱你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想什么……” 南天杨崩溃的喊着,有什么从眼底涌出,酸涩湿润,他咬着下唇,生生的忍了回去。 他起身,看着她神情闪过一丝触动,他不甘的晃着她的身子,眼底的痛苦和挣扎几乎要将他吞没了,这种感觉,他真的已经承受不住了…… “迎风,我爱你!!你听清楚了吗?我南天杨发誓,我的爱只说给一个你听!曾经,我是个残废,我必须隐藏自己的爱情,可现在……我……”他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傻傻的,g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想仰天长啸一声,竟心中压抑了十五年的爱意悉数说出来。 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原本以为这十五年的情感会说上三天三夜的,却原来,竟是敌不过她一句,只是兄妹。所有的勇气和憧憬都在此刻崩塌。 “哥,别这样。”迎风轻柔开口,南天杨的嘶吼让她的心跟着震撼起来,他的爱,如此痴绵浓深,可惜,她一直都没看懂。 直到现在,她心灵被他所震撼,可是,她真的是一直拿他当做哥哥看待的。亲情,不是吗? 迎风心底某处,随着南天杨情绪的崩塌而点点痛着。 “哥,我们一直都是兄妹的,我不值得你……” “南迎风!别跟我说值得不值得。我只要你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句话!”南天杨重复着,似乎是在可怜的拖延着时间。他认识了迎风十五年,怎会不了解她的为人。 她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改变心意的少女。 “哥,别问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最后说一遍,我对你,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你让我感动,也让我震惊,但是现在我的心里,真的没有你的位置。”迎风一字一顿,轻轻地,却犹如利剑一般,一下下扎在南天杨心头。 她知道自己此刻很残忍,但是感情不是感激能代替的,唯有你心中是真的彻底接纳了那个人才配说你爱他。 我知道了……南天杨徒然响起的声音轻轻地,不带一丝情绪。 他起身,背对着迎风,既然如此了,他不许迎风看到他眼底的矛盾和痛苦。 “迎风,如果我一夕之间,突然苍老了几十岁,你还会认得我吗?还会记得曾经的哥哥是什么模样吗?”南天杨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未查的颤抖。 他此刻的平静和安然,让迎风觉得很不真实。 “会。”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你是十五年来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哥哥,我自然认得你。”她说着,走近他一步,可南天杨却是执拗的往前一步。 不许她再靠近。 “不过哥哥还是希望,你不要认得哥哥了。你都不要哥哥我,还会认得那样的我吗?”南天杨说着,抬手,修长冰润的指尖飞快的逝去眼角的一滴晶莹。 迎风啊,真的不要我吗? 真的不要十五年来,一直都在你身边的我吗? “迎风,明天一早,我去鸣阁为你逼毒疗伤。”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润柔和。那闪着经营光芒的眼底满布痛苦折磨,他不敢回头,这卑微渺小的爱,不被接受…… 他没有勇气再去看那双清冽寒瞳。 她不要…… 他一直以为自己要不起迎风的,却原来…… 心很痛……比当初她走的时候还痛。他习惯了守护在她身边,习惯了调戏她之后被她掀翻了轮椅,习惯了躲在暗处看她眼中闪烁出算计j明的光芒。 呵,可是她都一直不知道…… 她从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某个角落,一直有他专注且痴迷的视线注视着她 迎风,哥哥的爱,你真的不要了…… …… …… 迎风看着南天杨的背影,心在此刻,渐渐沉沦。 她伤到他了,是吗? 可她自始至终都是拿他当哥哥的,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如此。她感动于他的付出,可是…… 心很乱……好像被什么撕扯着,痛的喘不上气来……看着南天杨的背影,不知为何,她的眼底有酸涩涌出,忍不住,想要去触他的身影。 十五年来,他都是一直这样,如她此刻一般,在背后看着的吧。 南天杨……犹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场景,十岁的你,神情老练的像个大人,我从不曾想到,你会爱上我? …… 迎风颓然的蹲下身子,眼神在此刻竟是暗淡无光。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时,竟失了所有光彩,好像是被南天杨的背影带走了一般。 当蓝初一在树林内找到迎风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蹲在那里,眼神黯淡无光的她。蓝初一的心忽然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从未见过她眼神如此涣散的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心疼的看着她,想要上前抱紧她小小的身子,然,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十五。 蓝初一身子定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蓝十五将地上的迎风抱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蓝初一深呼吸一口气,心底再次有那种仿似被钝了的刀子一下下扎在上面的感觉,那种揪扯和痛,无法用言语形容。 地下情…… 不是吗?他这个笨蛋,又忘了吗?他跟南迎风,只是地下情! 蓝初一忽然发现,这地下情竟是如此的折磨人。 …… 十五将迎风抱回去的时候,她看起来是睡着了。但是十五知道,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在掩饰她刚刚跟南天杨发生的事情。 十五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眉眼之间带着一抹淡淡的清冷,心中,蓦然痛着。 “迎风,有时候真的希望你不要这么坚强,可是,当初也是你的这份强大和傲然吸引了我,我真是很矛盾……”蓝十五自嘲的笑笑,执起迎风的皓腕,放在手心细细勾勒。 “十五,谢谢你。”忽然,沉睡中的人儿猛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清冷的瞳仁对上他纯净的眼眸,彼此相视一笑,心事尽知。 迎风坐起来,偎依在十五怀中,眉眼之间那淡淡的愁绪还在。 “担心鄂鸣和乐嘉言吗?”十五拍着她的后背,轻然开口。 “我若说担心他们,你会吃醋的。”迎风轻轻开口,莞尔一笑。 十五瞪了下眼睛,恼怒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不说的话我也吃醋,我只要看着他们,我心底就冒酸泡泡的。” “呵呵……”十五的话配合上他单纯的神情,看的迎风心境晴朗了不少。 “十五,我刚刚伤害哥哥了。”她轻叹口气,眼神蒙了一层薄雾一般,迷蒙之中透着浅浅的忧伤。 蓝十五了然,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之色,原来南天杨真的不是迎风的亲哥哥。 “他喜欢你?” “嗯。” “那你呢?”十五的心忽然提了起来,已经有一个鄂鸣在迎风心中占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了,还有一个随时都会重新站在迎风身侧的乐嘉言。 十五忽然觉得很累,蓦然收紧了自己的手腕。 “我感激哥哥,也很感动他曾经的付出。可是,我心底就是没有那种对你或者对驴子的那种爱意,我是不是很可恶,哥哥对我那么好,为我付出了很多,可我竟能说出那般狠心的话……” 迎风将脑袋埋在十五肩头,刚刚的一切,何止是掏空了南天杨的心,就连她的,也是从未有过的痛意肆虐。 她在意南天杨,却被亲情先入为主了…… …… 迎风微眯着寒瞳,神情裹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南天杨……哥哥,真的只能做哥哥…… …… 次日清晨,南天杨进入冰阁的时候,迎风和十五早已等在那里了,十五因为昨夜跟迎风谈心,再次看到南天杨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妒意蹿升,但是他心中对很多事情已经释然了。 在迎风心中,他的位置牢不可破,只要他知道这一点,便够了。 十五走了以后,屋内只剩下迎风和南天杨了。 “哥。”迎风低唤一声,慢慢走到他身边。 南天杨应了一声,眼底难掩疲惫,双眸泛着血丝,他自然地抱起了迎风走向身后的床上。 蓦然的,迎风觉得他的手腕有些发抖。 “哥,你不舒服?”迎风开口,关切的看着他。 南天杨冷冷一笑,并不看她。“你还会关心我吗?一会利用完我给你解毒之后,你是不是巴不得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南天杨的话让迎风眼底闪过一丝y霾,她知道南天杨不是这种人。他都能将爱意隐藏十五年,岂是那种轻易说出这种气话的人? “哥,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迎风坐在那里,眼底的担忧刺痛了南天杨的心。他不说话,冷着一张脸坐在迎风身后。 “别说废话了,我接下来给你逼毒,进行到最后的时候,你可能会昏迷,不过最多一个时辰就醒了。” 南天杨的口气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坐在迎风身后,脸色自始至终都带着冷然疏离的神情。 迎风的心,自始至终都悬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南天杨这个态度好像是故意在疏远她。 “哥,你别这样,好吗?”迎风扭头看他,大大的眼睛盛满清冽纯净的光芒,南天杨的心剧烈的痛着,他倔强的忍着,不让自己在此刻前功尽弃。 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放手…… 其实,就算不放手,他又能怎样?迎风不肯接受他,他便不能与她合欢,而他要为她逼出体内的剧毒,唯一的办法就是耗损自己的j元。 j元耗尽,人便会一下子苍老几十岁。 昨夜,当他得知迎风心思的时候,一个人回去想了很久…… 莫说是十五年的等候,有的人,即使等了上千年,也是等不到心仪之人的动心。 他既然选择继续爱她,就不能伤害她。 他要救迎风,不惜任何代价的救她……十五年的爱意,在此刻汇聚成他心中最简单的一个心愿,迎风,你要好好地…… 迎风,好好地……我不管你,不爱我。 这爱,本就有太多的一厢情愿……你要好好的……才不枉我付出的这些…… 南天杨眼眸悄然合上,他将迎风的身子扳了过去,大手轻柔的拨开她的秀发,拿起一缕在唇边轻嗅着,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清雅幽然。 迎风,不回头再看哥哥一眼吗?最后一眼了……等哥哥j元散去的时候,哥哥将会变成一个苍老迟钝的老头子…… 迎风,你会认不得哥哥的…… 你不怕吗? 丫头……你可知,哥哥这十五年来的爱意,早已是侵入骨髓,渗入血y了…… …… 南天杨放下迎风的头发,掌心附上她的后背,闭上的眼角赫然淌出一滴清泪。顺着他俊朗的面颊缓缓滑落,从下巴滴落在锦被上,无声无息间,是他一颗心碎掉的声音。 他用自己的j元开始为迎风逼毒。 他等不来迎风的一个回头,看他此刻的模样。 他的掌心和鹰飞过的肌肤之间冒出腾腾的热气,那热气逐渐上涌,弥散在屋内。 他的唇角扬起浅笑,幸福,不求回报的笑意,让人看了心碎。 他将自己的j元全都渡给迎风,不在乎自己变成一个糟老头子……不在乎…… 只要迎风幸福,便足够了,如果这是爱她的代价,他愿意付出。 心底有什么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他以为自己的心静如止水了,却在此刻,还是无法放下对她的关心和宠溺。 一旦过了今天,他将彻底的离开,回到翼印门也好,总之去哪里都不会再见迎风了…… 他微微睁开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垂在身前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浅褐色,继而,随着袅袅升腾的青烟,那浅褐色逐渐被灰白覆盖。 他的j元已经散去了五成…… 在他身前,迎风虽然安静的坐在那里,但是她的一颗心,一直是七上八下的,她能感觉出身后南天杨情绪的异常。她一直忍着,想要回头看他。 他是她的亲人,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亲人。 终是,迎风忍不住开口。 “哥,我们停下来好吗?我感觉到你的气息很混乱,你是不是不舒服?”迎风说完,便要回头。 “别动!丫头……”他低吼一声,惊觉自己的声音竟是带着一丝苍老的沙哑。 他眼眸猛然睁大,g本不相信刚才那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哥,你的声音怎么了?哥,你究竟怎么了?”迎风想要回头,肩膀却被南天杨猛然摁在。 “别回头,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讲所有的毒逼出来了,不能前功尽弃!”南天杨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那苍老沙哑有增无减。 南天杨的脸上覆满痛苦和揪扯,可是唇边却还是倔强的扬起一抹浅笑。 试问天下,有谁如他一般,能为迎风做这些付出,这世上只有一个他能如此做,这便够了…… 他无求了…… 南天杨看着自己放在迎风后背上的手,在一点点的变得松弛,布满皱纹……身前的发丝如雪,静静地垂在那里。 从未觉得,白色也可以如此的刺痛眼底。 “哥,我想看看你。”迎风心悬一颤,不知为何,她心底有种不好的感觉。 可是她不敢轻易回头,生怕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而令南天杨前功尽弃。 此时,j元已经泄去七成,南天杨静静地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 突然,他很想跟迎风说话,因为等他走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迎风,若是哥哥给你五年的时候,你会不会爱上我?”他开口,语气像个孩子,却是难言沙哑低沉。 迎风的心微微一颤,不知如何回答。 五年?也许吧……她不知道。南天杨在她心中的位置,跟驴子和十五他们是不同的,他们在她心中占据着主导作用,而他,则是相伴相随,永不分开的感觉。 如果说十五他们是她的身体里流淌的血y,那么南天杨便是支撑她身体的骨髓。血y在体内流动,有时快,有时冷,是时刻都能让你感觉到的,可是骨髓不同,只有你深深地挖掘开自己的身体,敲开了骨头,你才知道,他在你身体内多么深的位置。 南天杨微微一笑,虽然他垂下脑袋,让雪白的发丝遮住面庞,他已经想象到自己此刻的容颜了。 “很难回答?”他淡淡开口,像是自问自答。 “不是。如果你一开始便不是我的哥哥,也许……”迎风不再说什么了,她的意识在此刻有些消散,身子软软的朝后倒去。 “哥,十五年了,你的付出我已经习惯了,我舍不得你……但我不能自私的对你……哥,我……” “傻丫头,别说了,我都懂。”南天杨抬手盖住迎风的面颊,看着她意识一点一点的消散,不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的容颜…… 他抱着她昏睡过去的身子,眼底的伤痛点点绝殇。 “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已是无人能比,但是,与情爱无关……没关系的,我懂了……” 南天杨压抑着自己崩溃的声音。 他们的分离,这么快就要来了吗? 他不相信…… 为何,上天不给他再多一些时间了……他这就要离开迎风了吗? 不是的……不能这样啊! 这世间,有谁对迎风的爱,如他这般深…… 若他走了,迎风便再也得不到别人如此的关注和守护了…… 南天杨抱着迎风的身子,雪白的发丝纠缠上她如墨的青丝,黑与白缠绕在一起,如夜般深幽冥暗,又如雪般冰凉刺骨。 她依旧还是这么年轻,这么富有活力,而他,正逐渐苍老,衰退…… 迎风啊,你可知,我爱你的十五年,究竟还做了多少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可知,每晚你入睡之后,我都会轻轻地推开你的房门,当我感觉到你安然的呼吸声后,我才会睡去。 而天不亮的时候,我又会提前出现在你的门口,看着你的睡颜在日光下弥散出动人的甜蜜。 你可知,当你出门晚归的时候,我都会推着轮椅一直在院子里不安的来回转动着,直到你回来…… 直到你回来…… 迎风此刻,眼眸忽然颤动了几下,她微眯着意识混沌的眼眸,只觉得眼前晃过一片雪白,好像发丝蹭在面颊上的感觉,轻柔,蓬松…… 可是谁的发丝,会是这如雪的白呢? ps:小皇感谢榜 月森香惠子鲜花3 yoko520钻石1 小神疾风钻石2 曾经幸福过鲜花3 3940 欲望文 41-42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4142 第四十一章 天杨离开,迷离真相 迎风只看到了如雪的白,却没能看到那双熟悉瞳仁之中迸s而出的点点疼惜和不舍。 南天杨捂着她的眼睛,感觉她灵动的睫毛在手心绽放的感觉,心底绷着的弦,一点点的挣断…… 迎风的意识是混沌的,她不知道自己眼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如梦如幻,面颊有一滴温热的y体滴上,那温热的感觉迅速钻入心底,让她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紧跟着,晶莹冰棱一般的泪滴,扑簌扑簌的落下。南天杨以为在离开她的时候,哪怕是装出来的,也会很坚强,很洒脱。 不会哭的…… 原来,他高估自己了,或者是低估自己心中对迎风的爱了…… 迎风,别了…… 我心中跟你的情感,虽然从未发生,但是在我看来,已经是美满的了…… 真的。 南天杨的泪水落在迎风面颊,他看着那昏睡中的容颜,她的面颊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呼吸均匀,她会好起来的……而他,该走了。 房间的门在此刻开启,蓝十五看到屋内一幕,眼中覆满震惊。他久久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本是担心迎风的,可推开门看到的一幕,却让他呆愣当场。 南天杨抱着迎风,发丝如雪,纠缠上她乌黑的青丝,他眼底泛着疲惫崩溃的血红,迎风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沉稳的睡着。 南天杨转而看向蓝十五,他的容颜依旧。 刚刚,他为迎风逼毒之时,因为迎风体内有乐嘉言三成功力,所以,他的j元仅仅是耗尽了八成,现在的他,除了这张面孔之外,身上其他地方看上去都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蓝十五走进屋子,他木然关上房门,怔怔的看着南天杨。 南天杨握紧了拳头,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背竟是苍老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迎风的身子,不舍的下床,眼底盈动着别离的波澜。 “迎风没事了,我该走了。记住,不要告诉她我为了救她变成这个样子,她不爱我,所以,我不要她的可怜,而且,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今天说的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若为了迎风好,就不要告诉我的样子。我知道你会用尽生命去保护她的,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我不想她陷入自责和痛苦。 她现在应该做的是去解救乐嘉言和鄂鸣,让她去吧,只要告诉她,我要寻找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南天杨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他唇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迎风活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十五听了南天杨的话,眼中的震惊有增无减。 “你为了救迎风变成这样?你要去哪里?”蓝十五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一抹震撼。 南天杨不语,转而擦着蓝十五身旁走过。 “记住我刚才的话就可以了,你该知道,如何才是为了她好。”南天杨说完,迈开步子来到门口。 蓦然回首,再次看了一眼床上那安然睡着的人儿。 青丝三千,寸寸成雪,那又如何?只要她活着……就算耗尽生命了,也无所谓了…… “南天杨,你真的要走?”十五拦住他,他知道若是放走了他,迎风醒来会怪他的。 南天杨推开蓝十五的手,轻然开口,“我说过,你若为了她好不让她内疚的话,不要管我,我不会死的,我会回到翼印门,我还要铲除想要害迎风的人,最终,我还要回到我跟迎风的世界,去解决那里的一切! 蓝十五,你若今日不让我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你就更加无法给迎风交代了!!” 南天杨说完,脚步坚定的走出房门。 眼角的余光瞥见床上的人儿,依旧睡得安稳。不知怎的,脚下的步子踉跄了起来,仿佛是不受控制一般。 若是再看上一眼,他真的会忍不住扑过去,唤醒她,告诉她,迎风,看到我的爱了吗?这般泣血无悔……难道,就真的只有感动和震动,没有其他了吗? 可是最终,他倔强的别过头去,一步一步走出鸣阁。像是钝刀子扎在心上,那伤口,又深又长,鲜血,早已流的麻木了…… “南天杨!”十五在他背后喊着,却是敌不过他决绝离去的步伐。 蓝十五眼中满是无奈和折磨,他喃喃低语着,“南天杨,为何要逼我呢?把这个秘密留给我,你可知,我会如何的愧对迎风?” 蓝十五看向床上沉睡的迎风,心中划过丝丝血痕。他不会告诉迎风南天杨用死来逼他让他走的。 南天杨有句话说的对,为了迎风现在的安危着想,他都不能告诉迎风关于南天杨的一切…… 可是,这秘密留在他的心底,竟是如山般沉重。 …… 两日后,迎风醒来。 刚刚苏醒的她,对很多事情都是懵懵懂懂,意识还有些涣散模糊。虽然她没有在第一时间询问南天杨的事情,但蓝十五心中,早已是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伤口,他随时都准备迎接迎风来揭开这伤口,到时候,他会陪她一起痛的。 迎风清醒之后,询问南天杨的时候,初一也在一旁。蓝十五只说南天杨回了翼印门,不想见迎风了。 迎风心中满是疑惑,可是想到先前她跟南天杨在树林内的那些对话,不知怎的,心情在此刻坠入谷底一般。明明是南天杨将她的毒解了的,可是他却不肯露面,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都将是这种逃避来面对吗? “迎风,我这几天打听了很多消息,要不要听?”觉察到迎风情绪的低落,蓝十五苦笑着转移了话题。 “你说。”迎风敛了眸中的失落,淡淡开口。 “先前莲沁不是说神算子有意引我们去找他吗?既然神算子有意引我们上钩,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计就计,通过神算子找寻乐嘉言和鄂鸣了。”十五说完,眉头却紧紧地皱着。 这神算子诡计多端,眼下的局势,对他们十分不利。 “也就是说,我昏迷的这两天一点关于鄂鸣他们的消息都没有?”迎风冷然开口,目光如炬。 蓝十五点点头,他们虽然查不到有关鄂鸣的消息,但是对于迎风已经醒了的消息却是进行了完全的封锁。四大护卫这几天已经将神算子安排在他们手下的探子全都找了出来,有时候,动物的嗅觉的确要比人类强上很多。 迎风垂眸,心中思量着,如今显而易见他们是被动的,可若利用好了神算子想要将他们一打尽的心思,这一招棋,还是很有希望扭转的。 问题的关键不是神算子的踪迹,而是鄂鸣和乐嘉言还在他的手里,他们的安危,是迎风等人无法保障的。 迎风此时忽然想到了一点,“g里还没有消息吗?皇上不打算露面了?”她眼神闪烁着点点光亮,也许皇上那边会是个突破口的。 “你昏迷的时候,皇上派人送来圣旨,说是太后被妖孽附身,已经不是我东璃国的太后了,下旨问斩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蓝初一浅浅开口,他看向迎风的眼神之中有着让蓝十五看不懂的深意,那闪烁的星眸迎上迎风清冽的瞳仁,好似急于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迎风视线转而看向一边,对蓝初一眼中闪烁的灼热视而不见。 “那太后斩了没有?”迎风问十五。 蓝十五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不管太后怎么不对,都曾是对他最好的人,现在太后变成这个样子,他心中绝不会好受。 “太后还在荡剑门的牢房内,皇上安排让我处斩了她,但是我一直没有动手,只是太后现在的样子,已经是生不如死了。”蓝十五说到最后,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他的父亲本是东璃王爷,母亲也是东璃国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可惜,父母都早早的离开了他,是太后将他带进皇g,细心照顾,疼爱有加。 他早已把太后看作是他跟他母亲一般的人了,可是太后弄成现在这样…… 蓝十五皱着没有,眼底的伤痛悉数落入迎风眼中。 迎风下床来到他身边,轻柔的将他拥入怀中。一如她曾经迷茫之时,蓝十五安慰那时的她一般。只是这一幕,注定刺痛了蓝初一的心。 他看着相拥的一对璧人,那中间,竟是没有一丝属于他的位置,他站在旁边,可有可无。他们眼中都是彼此,而他,眼中灼烧着嫉妒的火焰,却无人在意。 蓝初一不知觉间握紧了拳头,何时开始,地下情三个字已经化作利剑,斩入心扉了。 他眼底聚集着一抹凌厉,继而,他转过头去,眼睛眨了眨,眼神之中又是那般无所谓且慵懒的妖异神采。 他不会改变的……地下情就是地下情,为了迎风好,他都不会踏出那一步。 …… 十五跟迎风去牢房见太后了,临出房门之时,蓝初一眼眸直直的看着迎风,可是,那清冽动人的寒瞳之中,依然只有十五的存在,他像是尘埃一般,被她狠狠地忽视了。 初一的心,再次被刺的生疼。 …… 地牢内,太后穿着一身白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内。 这里其实是看守地牢的护卫居住的房间,条件自然是比真正的牢房要好很多哦。十五唯有进行如此安排,皇上那边下令三天内问斩太后,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迎风和十五走进去,太后那几乎是透明的身子动了动,她扭头看了二人一眼,继而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更紧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 “南迎风,你不要过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你的!我知道错了!” 太后抱着头凄厉的喊着,奈何她的声音已经不复从前的威严柔润,而是带着沙哑凄绝。 “姑姑,你吃点东西吧。”蓝十五见桌上的饭菜丝毫没动,他皱起眉头,重重的叹口气,别过脸去,不知该如何面对曾经对他最好的人。 迎风握紧了十五的手,知道他此刻需要她的安慰。 “太后,十五来看你,你没话跟他说吗?你不用担心我会怎样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对我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了,我只是不忍看到十五如此模样,不想他心中存着任何痛苦和矛盾。你知道吗?”迎风轻言冷语,虽然是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但十五却听出了她话中对他的关心和守护。 十五感动的看着迎风,更紧的握紧了她的手。 墙角的太后听了迎风的话,身子艰难的蠕动了一下,继而,她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有声声压抑凄厉的哭声传来,那哭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已经不可控制的歇斯底里了。 迎风扯扯十五的衣袖,示意他过去。 十五眼底微微湿润,他慢慢的松开迎风的手,一步一步朝那个昔日最疼爱他的人走过去。 “姑姑。” 十五的声音沙哑干涩,他蹲在太后面前。他当她是除了母亲之外对他最好的人,虽然太后处事方法和狠决作风他是不认可的,但是无论如何,太后从来没有害过他,一直是悉心照顾,呵护有加的。 太后那双满是血迹的双手慢慢拿开,她扭头看着十五,不敢相信的摇着头。 此时,她脸上的皮肤薄如蝉翼,很多地方已经蹭破了,流出殷红的鲜血,眼底,也是血红模糊一片,眉毛和头发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她不敢相信,她这副样子蓝十五还愿意走近她。 “十五……你恨姑姑吗?姑姑总是逼你娶不喜欢的女子,也是因为……因为如此,你才跟我大吵一架离开皇g的……”太后怔怔的看着十五,眼底的血红愈发的浓郁。 蓝十五深呼吸一口,他看着此时此刻的太后,还能说什么呢?太后想要害迎风,结果却落得现在这般无法弥补的后果,她肯定后悔了,可惜,事实已成,谁也救不了她了。 十五曾让初一给太后配置解药,但是初一很肯定的告诉他,这种情况以前有过案例,都是熬不过七天,身体的血便会流尽死去。 十五眼底积聚着伤痛,想起往昔太后对他的照顾,他心底的矛盾和不忍冲击着心扉,苦涩难言。他起身拿过一旁的饭菜送到太后面前。 “姑姑,我不怪你了,你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吃点东西吧。”蓝十五说完,轻叹口气,他扭头看了迎风一眼,眼中满是感激和感动。 今天,若不是迎风陪着他前来,他可能g本没有勇气踏足这里,更不会跟太后说这些话。他以为迎风此刻是恨不得太后死去,却不料,她是宽容的对待这一切,她要的,只是他心中解脱,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 迎风会给十五一个坚定的眼神,二人相视一眼,不用任何语言,便知道对方的心思。 太后看着十五端过来的饭菜,她摇着头,声音已经喊得嘶哑了,“我不吃,让我死了吧,十五……给我个痛快吧。” “姑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十五蹙眉,看到太后绝望的眼神,他诧异的开口。 “十五,我知道你是个单纯没有心计的孩子,你不用隐瞒姑姑了,姑姑知道,这种毒药一旦喝下,生命最多只有七天,但是这往后的痛苦却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十五,你不会忍心看到姑姑被折磨致死的,求求你了。给姑姑一个痛快吧!” 太后说着扯住了十五的衣袖,已然是气若游丝了。 蓝十五闭上眼睛,这话从太后口中说出来,竟是让他无法面对。 给她个痛快?什么意思?杀了她吗?他下不了手…… “十五……不要犹豫了,姑姑多活一天都是痛苦啊,求求你了!”太后突然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蓝十五,她眼底淌出血泪,她现在跟一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她只求十五跟她一把刀子,让她痛快的了解自己。 十五挣开她的手,手上拿着的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十五矛盾的起身,纵使她罪大恶极,纵使他知道她的痛苦,可是,他真的下不了手。她归g结底是他的亲姑姑啊! 这时候,迎风慢慢走到十五旁边,她清冽的寒瞳冷冷的看着太后,不知为何,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太后似乎是有话要对十五讲,又好像无法开口。 若是她想死的话,不用等到现在的,她有办法解决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偏偏等到了十五,刚刚,在她跟十五进来的时候,曾看到太后眼底燃起的一丝希望。 那是对十五未来的希望,迎风不懂了……太后对十五,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要如此对待? “太后,我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太后若是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就不要再隐瞒了,你若为了十五将来好,就把你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如果带进了棺材,可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迎风冷冷开口,一字一句清冷傲然,神情之中个带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清透。 太后身子蓦然颤抖了一下,她眼神闪烁的看向迎风。 这少女一双眼眸好不毒辣,她不过是细微的眼神拨动,便能被她看出端倪,倘若日后,有她在十五身边,十五的成就空前绝后,可是,若她离开了十五,那便是十五的威胁了。 太后眼睛死死地盯着迎风,她想问她,会离开十五吗?她是不允许十五受到任何伤害的! 见太后只是盯着自己看,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迎风拉过十五的手,面无表情的开口,“十五,我们该回去了。若太后真想要个痛快的话,地上那些碎片便可以帮她了,无需你来动手。” 迎风眼神扫过地上刚刚砸碎的那个碗,再扫过太后惨白无光的面容,一丝洞悉人心的寒光在眼底迸s,让太后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迎风,我们……”十五看着迎风,看出了她眼中的深意。 “我们走。”迎风绝不拖泥带水,拉着十五已经到了门口。 “我终是没办法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一声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一阵衣衫悉悉索索摩擦的声音响起,原本一直蹲在那里的太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眼底的红光闪着殷红的光芒,那惨白轻薄的面颊上面,赫然淌下两行血泪。 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朝着蓝十五的方向,眼底,竟是溢出一丝凄绝的苦楚。 “十五,你只知道你父母早逝,却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死?你也不知道,蓝初一并非你父亲的亲骨r。而是你母亲嫁给你父亲之时,肚子里带着的野种!!”太后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忽然变得y沉狠戾,她痴痴地笑着,脸上的神情带着毛骨悚然的y冷狰狞。 十五和迎风互看了一眼,都是没从刚刚太后的话里回过神来。 “你说,我跟蓝初一只是同父异母?”蓝十五声音有一丝未查的颤抖。他虽然跟蓝初一并无太多的接触,但是在他心中,蓝初一这个哥哥的地位一直是存在的。 太后凄然的摇摇头,那毫无血色的唇瓣浮现一丝怪异的笑容,“你错了!他跟你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蓝初一的母亲齐兰河曾是西域第一美女,她嫁给你父亲的时候便怀了身孕,蓝初一生父的身份一直是个谜。 而你,则是你父亲酒后跟府中一个丫鬟生下的孩子,这件事情,只有我,你父亲,还有齐兰河知道,外人都以为你是齐兰河的孩子,那个丫鬟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死了……齐兰河这个贱人就拿你当做她的孩子了。 你知道吗?你父亲从来都没有碰过齐兰河一下的!到你父亲死,都没有碰过一下!!”太后说完,一双手在空中狂乱的挥舞着,好像是在给十五的父亲鸣不平。 蓝十五摇着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姑姑。迎风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一点都不对!他的姑姑这是怎么了?为何死之前要告诉他这般荒唐的故事呢? “姑姑!你不要说了!我不相信你到底话!”蓝十五冷然开口,声音强烈压抑着颤抖。 “你必须相信!在我皇g内室的床下,有一个盒子,里面有你父亲的遗书,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太后已经是豁出去了,既然说了开头,她就要把后面的时期全都告诉十五。 她就要死了,这些秘密若是带到棺材里面的话,其中牵扯的事情早晚会给十五带来灭顶之灾的,她答应过大哥,要保护好蓝十五的,要让他在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中长大成人…… 所以,她一直给十五物色聪慧沉稳的女子,可惜……十五自己竟是找了一个如此狠角色的少女!她不知,这是福是祸。 “姑姑,你……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难道就是要说,我的母亲不是西域第一美人齐兰河,而是王府的一个丫鬟……而蓝初一他……” 十五混乱的说着,左手紧紧地抓着迎风的手腕,还好迎风在这里,否者,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变故。 姑姑的话和神情都不像是在骗他,难道,他真的不是齐兰河的儿子?而蓝初一,也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十五,我最终要告诉你的是,你的父亲和齐兰河都是因为蓝初一而死!!因为蓝初一!!”太后凄厉的喊着,她已经将这个秘密埋藏心中十几年了,她一直都坚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告诉十五的,可是南迎风逼她说出了这秘密,她必须对十五和盘托出了,让他及早的防范蓝初一。 “太后,蓝初一怎会害十五呢?若他要害十五,怎会等到新现在?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蓝初一的身世,为何不及早铲除了他,而是拖到现在?”迎风此刻虽然也是一脸的震惊,但她还能维持自己冷静清晰的思路。她知道现在不能乱,太后的这个秘密,很可能牵扯上一场史无前例的大y谋。 她拍拍十五的手背,示意他保持冷静,“十五,别着急,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迎风的话语和眼神让蓝十五混沌的思绪渐渐清亮了起来,他抬手重重的揽过迎风,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乱,不能让迎风担心。 太后看着二人,眼底的神采愈发的复杂矛盾。 “十五……记住我下面的话。”太后说完,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碎片,抬手,将那碎片搁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切都将要结束了…… 既然南迎风会守在十五身边,她该放心了……她辛辛苦苦了十几年,制造了那么多姻缘给十五,却不曾想,还是他自己找到了……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南迎风在十五身边,她该放心的走了…… “姑姑!你这是做什么?”眼见太后将碎片搁在喉咙上,那薄薄的一层肌肤g本经受不住瓷器碎片的锋利,已经有鲜血喷涌出来。 太后凄冷的摇摇头,仰天大笑。 “哈哈!我该去陪他了……我让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那里那么久,如今,我该去陪他了…… 十五!记住我下面的话!蓝初一的生父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你父亲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被蓝初一的生父害死的!那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他当时被你父亲打伤,全身经脉尽断,他曾说过,十十五年后还会再回来的! 十五!明年就是十五年了!记住!明年,那个魔头会回来的!!” 太后说完,手腕一抖,那瓷器碎片悉数没入咽喉。鲜血如柱涌出,喷涌在地面上。 她身子剧烈的颤动了几下,继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只是,她的唇边却挂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她解脱了,等了十五年,终于可以去见蓝十五的父亲了,她的亲哥哥…… 谁都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要对十五这么好?不是因为十五是她亲哥哥的孩子,而是因为她对自己亲哥哥的那份情爱…… 这是乱一伦,是不被世俗允许的。可是,她就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继而,将蓝十五当成了自己跟亲哥哥生下的孩子一般看待! 十五是她全部的寄托,只因,十五眉眼像极了他的父亲。 像极了…… 她解脱了,终于可以去见他了……这场兄妹的禁恋,到了黄泉,该不会再有人打扰了吧。 眼见太后的双眼一翻,了无声息,十五呆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伸来。 “十五,我知道太后为何这么久都不杀蓝初一了?”迎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黑瞳闪过一丝复杂且犀利的冷光。 蓝十五茫然抬头,怔怔的看着迎风。 “有些话,太后没有说完。初一的父亲,不是一个普通的大魔头,太后之所以不敢动蓝初一,定是碍于蓝初一生父其他的权利和声望,也就是说,蓝初一的身世将会是惊世骇俗的。”迎风说完,但见蓝十五微眯着瞳仁,眼底的震惊已经转化成了丝丝清冽冷静。 “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他握紧了迎风的手,冷然开口。连自己抓痛了她都不觉。 他人生的二十五年来,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压。他几乎是透不过气来了。一夕之间,父亲,母亲,哥哥,全都换了位置。 若不是有迎风在身边,他此刻一定会支撑不住的。 迎风点点头,视线扫过太后的身体,既然她不肯说出蓝初一父亲究竟是何身份,必定是等着她跟十五自己去猜想了。这一切,是太后给他们的一个难题,若是他们能猜出蓝初一的父亲究竟是何身份,才算是具备跟他对抗的资格。 冥冥中,迎风似是看到了一场即将到来的浩劫。 …… 皇g,太后涟漪阁内室 迎风和蓝十五寻了个借口来到这里,将太后说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有厚厚的一叠书信,十五g迎风一一看了,十五认得,那确实是父亲的字迹。他十岁的时候父亲才离他而去的,所以,他清楚的记得父亲的字迹是什么样子的,苍劲有力,浑然大气,力透纸背。 一如父亲给他的印象,是个铁骨怔怔的男子汉。 “是我父亲的字迹。”十五说完沉重的坐在一旁,半天没再说话。 信上的内容迎风已经看到了,所以她能体会十五现在的心情,一夜之间,突变横生,任谁都会无法承受这沉重的打击的。 迎风陪着十五安静的坐着,等他慢慢回过神来。 “我不明白,为何父亲也不提那个魔头的一切,是否真的是要等我们自己猜出一起,那样才配跟那个魔头对抗呢?” 半晌之后,十五疲惫的声音响起,迎风眼眸眨动了几下,轻然点点头。 “十五,可想而知这个所谓的魔头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虽然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但你不能浪费任何时间了。现在你首先要治好体内蛊毒,继而是解决神算子,收拢自己的势力和兵力。 至于蓝初一……” 迎风说到顿了一下,看向十五的神情有一丝迷蒙。可能,在十五眼中,迎风此时的神情是因为蓝初一跟十五曾经的兄弟关系,现在已经是仇人了。 而迎风心中,却纠结着她跟初一的那个堵住。地下情人……她真是千般算计,却没能算到初一的身世竟会牵扯上十五的杀父之仇。 想来,初一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现在跟他们是一个心理,在等那个人到来。可迎风实在是想不通,不管是太后,还是十五的父亲,都对那个人的身份忌讳的很,不敢吐露半个讯息。对于血海深仇他们都是提到了,可就是不肯透漏十五年的仇人是谁。 这让迎风很头疼。 “十五,为何我进g这么久都不见皇上呢?”迎风扫视一眼内室,极尽奢华富贵,可这房间却显得过于…… 迎风总觉这房间有些不对劲。 “迎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十五见迎风眼底闪过一抹幽寒的j光,不觉探寻的看着她。 迎风不语,只是站起来随意走着,桌前,贵妃塌边,还有香炉附近,她都走了一遍。 继而,迎风脚步停在十五面前,认真的看着他。 “十五,现在是我给你第四道难题的时候了,虽然我知道现在跟你提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此刻保持镇静和j力的高度集中,这屋子里有古怪,你看出来没有?” 迎风淡淡开口,微眯着的瞳仁迸s丝丝深邃的寒光,她眼神定在十五身上,让他的思绪在一瞬间集中起来。 他微微蹙眉,知道迎风是在帮他。 十五环顾了房间四周,将迎风刚刚走过的地方细细看了好几遍,这屋子设计奢华大气,是太后一贯的风格,也很整洁,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太后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这里,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扫。 可是打扫的范围却有些…… 十五眼神落在香炉上,继而是贵妃榻,再然后是床边,他似乎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 十五心下一松,他急忙抓住迎风的手,对她先前的做法了然于心。 “迎风,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看这屋子摆设和清扫情况,虽然从表面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那香炉,还有贵妃榻旁边,明显是有挪动之后又放回原位的痕迹,因为旁边都会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这里虽然天天打扫,但是类似于这些固定的物体,一旦挪动之后,便会有灰烬落下。 也就是说,在我们来之前,有人提起进来过!” 十五猛然一拍桌子,神情发寒。冥冥中,他决斗的自己似乎跟杀父仇人擦身而过了。 迎风将十五放在桌上的书信收好,继而淡淡开口,“我们可谓是幸运之极了,那人前来恐怕也是找这些书信的,他找了很多地方,就差内室的床底了,不过我们来了,他不得已,只得跑了。 而能在这个皇g如此自由出入的人,不是武林高手,便是熟悉皇g的人。”迎风眼神有一丝深意的看向十五。 十五微怔,想起迎风刚刚询问他关于皇上的事情。 “迎风,你怀疑是皇上?难道皇上会是太后和父亲口中大魔头吗?”十五的神色变得紧张且深沉。 迎风却摇摇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否则的话,太后和和仙王不会如此忌讳的。 “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的。”迎风轻轻开口,神情却裹了一分凝重。既然这g里有人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便很不安全了,她跟十五必须立刻回到荡剑门从长计议。 十五点点头,眉头却是紧紧簇起,这一环扣一环的y谋诡异,真的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了,若不是迎风在此,他真的无法想象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迎风,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十五突然握住了迎风的手,眼底闪现的依赖和期待让迎风心弦蓦然扯动。 她没有安慰他,或是抱着他,而是很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出心中想法,“十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是万能的,很多事情你必须想在你的敌人前面,就拿刚才来说,若非我提醒,你可能已经错过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你现在的心情我理解,我可以陪你度过这段难熬的时期,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让自己心思缜密,强大起来,你要保护我的,不是吗?” 迎风说完,踮起脚尖在他面颊落下一吻,是鼓励,也是认可。 蓝十五坚定的点点头,是啊,他现在不能乱!既然敌人已经出现,他便要打起十二分的j神,跟敌人周旋,继而将那幕后之人引出来。 迎风说的对,他必须想在自己的敌人前面动手!他还要保护迎风的! 十五长舒口气,有迎风在他身边,他会觉得自己在无形之中懂了很多,学会了很多。虽然他会强大起来,但他仍希望,自己在迎风眼中,还是最初那个纯净简单的蓝十五。 “迎风,在你心中,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蓦然,十五忍不住开口问道。 迎风微怔,以前?现在?,冥冥中,她在改造十五的过程中,并没有看到这个傻瓜因为逐渐强大起来,而微微扭曲的爱意,所以,以前的十五和现在的十五,于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都是那个傻瓜。 “我有喜欢过你吗?”迎风歪头,好笑的看着十五。 “你……”十五语塞,明知道迎风是开玩笑,却还是忍不住急了。 “我是爱你,傻瓜。”迎风拍拍十五的面颊,在他眼底流淌着惊喜的神情中,微眯着眼睛,莞尔一笑。 …… 迎风和十五回到荡剑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只是他们刚刚步入房间便接到暗卫的消息,说是蓝初一受伤了。 二人一惊,均是不敢相信,难道那个人这么快就来了? ps:强烈推荐随心神文《贱妇》当在现代与男人争强斗狠而最终在世界黑道拥有一片天的乔郁书,她的灵魂附在了这个本该是轻贱如泥的楚晚幽身上时? 又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又如何生存?如何才能拥有自己的那一片碧海蓝天? 小皇感谢榜 小神疾风钻石2么么 付瑶琴651118鲜花2抱抱 第四十二章 自带武器 迎风和十五在此时此刻得知蓝初一受伤的消息,是绝对不会再有从前那般的感觉了。二人相视一眼,十五似乎从迎风眼底看到了别的情愫,他心弦莫名颤动了一下。 “迎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关于你跟我哥……不蓝初一的。”十五眼神黯淡了一下,一夕之间啊,很多人的关系都改变了原来的轨道。 十五心中,一时很难接受这个落差。 迎风知道十五迟早会知道她跟蓝初一的事情,但是如今很多事情都赶在一起,现在绝对不合适告诉十五的。见迎风沉默,十五也不继续追问,迎风不说,自然有她的理由。 二人携手去了血阁。 蓝初一受伤了还是喜欢呆在露台上,只是,却不是好生的躺在躺椅上,而是坐在露台的边缘,在看到他们到来的时候,似乎早有所料。 “初一师叔,你怎么受伤的?”迎风开门见山的询问,刚刚十五的暗卫只查到蓝初一受了伤,却不知他这伤势从何而来。 蓝初一眼神落在迎风身上,一丝暗沉的流光悄然流露,他唇角扬起,似笑非笑,却让一旁的十五看了,莫名心中一紧的感觉。蓝初一看迎风的眼神绝对不简单。 蓝初一脚尖一点,跳下了露台边缘,他的左手缠着纱布,有殷红的鲜血从里面渗透出来。 “我的伤没有大碍,刚刚练剑的时候,不小心走神了,被蹦下来的石头砸到了。”蓝初一淡然开口,语气云淡风轻,不带任何情绪。 十五跟你迎风相视一眼,眼底的深意悉数落入蓝初一眼中。 “你们不信?”蓝初一开口,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迎风回过神来,安然的迎上他的视线,“不是不信,只是纳闷,有什么事情能让一贯沉稳老道的初一师叔走神继而伤到自己呢?”迎风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蓝初一眼神闪烁一下,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y鸷的寒光。 因为什么?不就是你南迎风吗?他自是没有说出口,他们本就是地下情,不是吗? “你们进g去有什么消息?查到鄂鸣跟乐嘉言的下落了吗?”蓝初一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二人,眼神之中闪烁的情愫莫名让十五觉得心慌。 他似是能感觉到哥哥对迎风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 十五扭头看迎风,见她眸光沉静,神情安然,不觉敛了身心,不许自己胡思乱想。 “我们进g没有获取任何有用的线索,看来,只能是去西域走一趟了。”蓝十五说完,轻轻叹口气,这西域之行势在必行,可鄂鸣和乐嘉言这边又出了乱子,如今是什么事情都赶在一起了。 他现在还不准备对蓝初一兴师问罪,所谓杀父之仇,在没有一个明确答复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且对初一表露出敌意来的。 蓝初一听了十五的话,眉头轻蹙,眼下,的确是乱成一锅粥了。 “你们何时动身?神算子那边不是也想要引你们去西域的吗?”蓝初一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看似随意瞥了眼迎风,他们要去西域,会带上他吗? 迎风从初一眼底看到了一抹期待,她微眯着寒洌的眸子,心中却积聚了复杂的情绪。 “神算子现在还不知道莲沁已经为我们所用,他本意是要引你跟十五去西域一趟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表面是去见神算子,想要救出鄂鸣跟乐嘉言,而背地里,则是想办法先去鬼谷给十五解蛊毒。顺便也打探鄂鸣跟乐嘉言的消息。 如今,我们算是被神算子盯上了,所以一言一行都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让他在暗中看出丝毫的破绽。” 迎风的话得到了初一和十五的肯定,三人商议之后决定明日一早出发。其实依照迎风的x子本想着晚上就走的,因为她实在是太担心乐嘉言跟鄂鸣了,可十五和蓝初一都需要时间安排手下的暗卫,迎风也只好等到明天。 眼见天色将晚,十五准备带着迎风回去休息,却不料他手下的暗卫急匆匆的赶来,凑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十五神色一凛,简单的跟迎风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的走了。 临走之时,他看了眼蓝初一,惊觉他眼底闪过一抹压抑的神采,十五心下一怔,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却一时想不出来。 他带着不安离开了血阁露台。 他前脚刚刚离开,还站在露台边缘的迎风,那小小的身子便被人重重的挤在了墙体那那堵r墙之间。 一瞬的霸道炙热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段,她身子想要后退,奈何身后是铜墙铁壁,身前,是那副曾经给她难忘记忆的修长身躯。 蓝初一不待十五走远,便迫不及待的压下身体,将迎风圈固在他的怀中,刚刚,他压抑了太久,从迎风解毒以后醒来到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压抑着自己的心绪,原来,这便是偷情和地下情的刺激和折磨。 所有的眼神和言语都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只想在这里狠狠地要她。 “初一师叔,怎么了?”迎风平静的开口,她那清冷的容颜看的蓝初一心中愤恨,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唇角勾起浅笑,眼底溢出丝丝浓郁的情谷欠色彩。 他真是爱极了这偷情的感觉,以及此刻禁锢她身体的心情了。 “现在这里没别人了,我们不偷情,还能怎么?”蓝初一坏坏一笑,薄唇迅速压下,含住迎风的唇瓣,那修长的身躯在瞬间火热起来,一双大手更是老道的探入迎风衣襟,在她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贴合上了她的肌肤。 他从不觉得前戏也可以做的如此生动激烈,想来,他以前在床上的时候,虽然也是经验十足,但对前戏是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只喜欢享受那深入c一进的快感和刺激。 “唔……”迎风双唇被蓝初一堵住,x前的柔软娇嫩也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他腾出一只手来,更是顺势探入她的双腿之间。 迎风微眯着寒眸,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推开这健硕的身躯。 蓝初一微微一滞,眼中闪烁的炙热却是有增无减,他今晚,要定她了谁叫她跟蓝十五在他面前那般亲密自然,既然如此,他便要将这偷情的快感和刺激发挥的淋漓尽致,他要让南迎风体会到,当他在他身边却碍于别的男人在场而不能拥有她的时候,他究竟有多么想要她!! “初一师叔,我还有事,我要……啊!”迎风本以为蓝初一暂时停了下来是准备安心的听她说话的,却不料,在她话未说完的时候,蓝初一那火热的大手已经准确的刺入她双腿之间。 迎风本能的夹紧了双腿,眼神闪过一丝暗沉的冷光。 “放开我!”她开口,声音冰寒刺骨。她要知道的事情蓝初一还没告诉她呢!休想再次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 在迎风眼底看到了一抹j光,蓝初一勾唇浅笑,继而那手指坏坏的在迎风体内动着。 “想知道什么?我的身世?”蓝初一说着,声音愈发的低沉,在迎风神情一怔的时候,迅速探入第二g手指。 充盈的羞涩感觉,让迎风本能的去推他的手,却正好暴露了身前的春光,在昏暗的月光之下,蓝初一单手毫不犹豫的撕开了迎风衣襟。 “我不是和仙王的儿子……这一点,你该知道了。我的父亲是一个人人畏惧的大魔头……以后,你会有机会见到他的。”蓝初一迎上迎风清冽的瞳仁,平静的开口。 当说到父亲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似他说的那个人,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般。 迎风陈矛盾的看着他,其实,她跟十五都应该料到,也许太后的死,会让蓝初一知道什么。果然,深沉如他,自是想到了其中一些关联。 “迎风,现在你都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需要我教你吗?”蓝初一在迎风耳边呵气,慢慢退出自己的手指,他微眯着的眼眸闪烁着咄咄灼烧的温度,迎风本能的从一旁逃开,却是被蓝初一从背后攥住了手腕。 他将她的身子推到墙上,强健的身躯压上她的后背,在她的低呼声中,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他迷恋这种感觉,从第一次拥有了她之后,他便迷恋其中不可自拔了,对以他而言,以前的那些女人只是他用来发泄过剩浴火的工具,唯独迎风,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的疼她。 “初一师叔,我们虽然有地下情,但不代表你逮到了机会就要偷情,现在我没那个心情,你放开我!”迎风说的决绝坚定,眼底闪过一抹暗沉的光芒,无端刺痛了蓝初一惹火焚烧的心扉。 他摇摇头,唇边扬起一抹看似无辜的笑意,他要定她了,他岂会有机会逃开?他不是十五或者鄂鸣,在床上会压抑自己的冲动,会迁就她在床底之事的单纯。 他想要她,自然也要她跟他一起体会那极致欢愉的感觉。 “迎风,交欢不在乎心情,而在乎你的身体是否需要,我会让你看到,你的身体在背叛你的话语……”蓝初一说完,长臂一伸抱起了迎风,迅速来到露台旁边的那张躺椅上。 他将迎风放在上面,继而附上自己修长挺拔的身躯,那张崭新的躺椅在此刻晃晃悠悠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好似摇曳的风铃,无端荡涤着心扉。 迎风起身却被蓝初一轻易的摁到。 他动手除去自己的外衣,只穿着一套半透明的丝绸亵衣,再次贴上迎风的身子。 “我想在这里,迎风,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蓝初一说完,一手将迎风的双手掌控在手中置于头顶,另一只手开始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襟。 迎风嘴角微微抽筋,在这里?露天?户外? 这个蓝初一疯了!! “蓝初一!现在停手还来得及!”迎风低吼一声,身子挣扎了几下,奈何只是换来躺椅更加剧烈的颤抖,她身上的蓝初一却是没有丝毫的松动。 “迎风,这次是你自投罗!我不在乎时间紧迫,但我在意我是否浪费了时间。”蓝初一说完,手腕一扯,迎风下身的衣服悉数被他除去。 身体有一丝微凉传来,迎风屈膝,毫不犹豫的踹在蓝初一小腹上,只是她明明用足了力道,可蓝初一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乃至别扭的神情。 他淡淡一笑,继而惩罚似地狠狠吻住了迎风的唇瓣,那灵滑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尖一起起舞纠缠,那温润恬淡的味道,让他的身体再次到达了一个欢愉的状态。他的唇缓缓下移,开始游走在迎风脖颈之上,然后是x感的锁骨。 舌尖在锁骨周围勾起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在她身体的轻颤之中,一口咬在她的柔软之上。 “你……住口!”迎风身子动了动,却是换来蓝初一更加放肆的挑逗。 在燃情高手蓝初一面前,迎风想不示弱都不行!她的灵魂很强大,也够聪明和沉稳,可是在床底之事上,一旦被蓝初一获取了掌控权,她便是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白兔任由蓝初一搓扁拉长, 蓝初一舌尖继续在她身上掀起惊涛骇浪,迎风摇着头,入眼的除了是蓝初一如墨的青丝,再就是如黑丝绒一般细腻的黑夜了,星空下,月光下,她的身体被蓝初一狂野的点燃,想要挣扎,想要拒绝,口中的话语却被他恰到好处来临的挑逗生生的压了下去。 “蓝初一!我……嗯……”迎风的话总是只能说上一半,便被蓝初一的动作打断。 他缓缓下移,已经是到了她的小腹那里,那舌尖在顷刻间便没入了迎风的双腿之间。 “啊!”迎风惨叫一声,不是紧张的叫声,而是切切实实的惨叫。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她虽然是穿越而来的,但是现代的她,却从未经历过任何男欢女爱,更是不知男女之间,竟是有这种挑逗的方法。 该死的蓝初一!顶着一张好看的面皮,竟是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举止来!迎风是如何也想象不到,那外表上闲散慵懒的蓝初一,在男女之事上,竟是如此的狂野激烈。 迎风的身体在此刻颤抖起来,想要挣脱,却为时已晚,蓝初一的火热早已是侵蚀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在他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的时候,迎风拳头毫不犹豫的朝他脸上挥去。蓝初一却是早有觉察,他邪肆一笑,再次轻易的掌控了她的双手。 “迎风,你很不听话?”蓝初一抬头看她,眼底闪过一丝让迎风害怕的狂热。 紧跟着,他再次用舌尖挑逗她的密林深处,这一次,还在那里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蓝初一!你住口!”迎风羞涩的喊着,如果现在地上有道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的,跟好几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已经是她的底线了,现在,这底线因为该死的蓝初一再次崩塌溃坝。 “迎风,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动手或者用刑了?”蓝初一邪肆一笑,身子抬起不再折磨迎风的私处。 “用刑?”迎风微微一愣,染了绯红的面颊闪过一抹惊诧。 “是啊,我会很多针对你的刑法,想知道吗?”蓝初一笑的愈发张狂,他眼底迸s丝丝暧昧氤氲的气息。 “你……滥用死刑是犯法的?”迎风咬着下唇,不知怎的,此刻意识竟然是模糊的,她一向清醒的天灵,也跟着混沌起来。 蓝初一听了迎风的话,坏坏一笑,继而道,犯法?我用自带的武器,不算。 蓝初一指着昂扬的火热,如一只饿极了的雄狮一般,随时准备扑向他的猎物,美美饱餐一顿。 迎风眼睛睁得大大的,顺着蓝十五的视线看过去,方才明白他所谓的自带武器是什么。 “你……我怎么从前不知道你是……你是这种人?!”迎风瘪瘪嘴,那冰雪瞳仁竟是染了说不出的委屈和激动。 蓝初一看着如此模样的她,好心情的大笑起来。他喜欢看不同于以往的迎风,只要能看到,他不在乎继续跟她偷情下去。 只是他此刻的火热已经等不及了,这丫头既然被他逮到了,就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迎风,我来了……”他在迎风低声说着,火热磨蹭着她的边缘,迟迟没有进去。 身体传来莫名色战栗和灼烧感觉,迎风咬着唇瓣,紧张的摇摇头。她虽然知悉了初一的秘密,可是那秘密此刻已经是如山般沉重了,压在她跟十五还有蓝初一三个人的身上,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从前那么简单的了…… “迎风,要我跟你发誓吗? 蓝初一眼中此刻闪过一抹冰封的寒意,他定定的看着迎风,似要看入她的心底,他知道她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冥冥中,蓝初一为迎风将十五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而有些心酸。 “发誓?发什么誓?”迎风看着身体在瞬间裹了一层寒霜般的蓝初一,眼底闪过清冽的探寻。 “我对你发誓,不管我的身份如何,此生,我都不会伤害十五的。够了吗?”他冷冷的开口,在迎风诧异之时,身体猛然一冲……  “啊!初一……痛!”她喊着,顿觉下身火热灼烧。 刚刚前一刻他还是冰冷如霜,而此时,却完全是沸腾了一般,将迎风点燃在他的身下。 “迎风,我们一起沉沦……” “有些快乐是十五无法给你的……你懂吗?我会让你记住我生生世世的!!哪怕这代价是你身体的痛……但是,这痛伴随的快乐,却是别人无法给予你的…… 瞬间没入的火热,让他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他以为自己此刻只是极致的沉沦,却不知,他早已是沉入了自己的心。 不久的将来,当他要离开的那一刻到来之时,他方才体会到,别离,竟是比死还要折磨。 只有她,才可以让他这般疼爱,无所顾忌的付出…… 所以,哪怕是地下情,他也认了,一辈子的地下情,他也认了…… 再一次浴火被点燃,很奇怪……他以前跟别的女人在床上,只有当他进入那些女人的身体时,他才觉得自己的火热是得到了发泄和点燃。可是在迎风这里,他更喜欢在前戏对她的挑逗和撩拨,当他真正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他反而觉得是那么不真实,他一遍又一遍的要她,如何也不够。 以往,当他浴火褪去的时候,他会毫不留情的将那些女人即刻送走,哪怕是深夜,哪怕雷雨交加,都不会例外。 但是在迎风身上,他更喜欢看她被他折磨的疲惫的睡去,继而,他亲自动手为她清理,安抚她的身体。 蓝初一深呼吸一口,再次挺动自己的武器,大刀阔斧的在迎风身上增横驰骋…… 迎风已是累的昏了过去,了蓝初一却是愈发的斗志昂扬……一场激烈的男欢女爱,在蓝初一的强势和侵占之下,让迎风小小的身子布满了斑斑痕迹…… 一夜缠绵,锦被翻滚,  不知是要了她几回,当他满足的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蓝初一起身为迎风擦洗身体,不一会,那累极了的人儿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蓦然,迎风睁开的眼眸猛然撞进蓝初一满足且迷离的视线,她眼神慌乱的闪烁一下躲开了他的眼神。 不知怎么,昨夜蓝初一的所作所为,让她至今无法接受,他怎么可以…… 迎风摇摇头,翻身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面,她冷淡的声音闷闷响起,“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不会放过你的!”迎风的声音愈发的冰冷。 蓝初一却是好笑的看着她的背影,抬手挑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手中玩味的看着,一丝慵懒的声音淡淡响起,“你会怎么个不放过我?难道也用你自带的武器惩罚我?” 蓝初一说完,唇角扬起一抹坏笑。 迎风反应过来,气恼的回头瞪他。 蓝初一却是变本加厉笑的愈发张扬邪肆了,“呵呵……迎风,要不然,你现在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自带的武器?” “你……”迎风裹着被子蹭的坐了起来,她是不会示弱给蓝初一的! “总之,你记住,以后不经过我同意,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刻跟你结束地下情的关系!”迎风说完,抬脚将蓝初一踢了下去。 “结束?你以为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吗?”蓝初一神情一凛,眼中虽然还带着一贯的慵懒随意,可眼底的深寒却是丝丝迸s出来。 结束?休想!他已经上瘾了,所以,迎风也要陪他继续下去……这可不是游戏!想结束就结束的,这是一场没有终结的沉沦…… “我先出去了,你换好衣服吧,昨天那套已经被我弄坏了。”蓝初一敛了眸中的寒冰之光,抬手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递给迎风。他看着她,眼底已经恢复了温润趣味,他唇边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看向迎风。 “要我给你换吗?”见迎风不动,他笑的邪肆。 迎风垂眸,摇摇头,将情绪掩在眼底。她展开那一套翠绿的轻纱苏绣长裙,长长地流苏带子微微摆动着,裙摆飘逸清雅,上乘的苏绣绣工,一朵朵芍药花绣在上面,浅黄配上翠绿的颜色,娇嫩之中透着清雅绝伦的感觉。 双层的纱衣,层叠之中尽显女儿家的轻柔细腻。 迎风在蓝初一走出房间后,自己动手穿上了这身衣裳。她很少穿翠绿色的衣服,从不知,这绿色穿在身上竟是能给人一种呼吸顺畅的感觉。 可是,她总觉得这绿色有些熟悉…… …… 迎风刚刚走到冰阁的时候,便遇到了急匆匆赶回来见她的十五。 十五看到迎风如此打扮,神情一凛,继而什么也没说,拖着迎风的手便进了房间。可他的眼神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迎风的身体。 他清晰得记得,迎风昨天出去的时候穿的不是这套衣服,而且,迎风以前从未穿过这个颜色和图案的长裙,难道…… 十五心思一动,轻咬着下唇,将迎风直接摁坐在自己腿上。 “迎风,我们一会该出发了,你昨晚休息好了吗?”十五关切的看着她,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会影响他跟迎风之间感情的猜测,迎风做事有她的打算,她不是那种没有交代的人。 迎风看到蓝十五身心有些微的恍惚,她想要询问什么,却忍住了,她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十五,她跟蓝初一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十五身中的蛊毒还没解掉,她不能再给他增添任何麻烦了。 “你别管我休息好了没有?倒是你,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忙的一夜没有回来?迎风着他长满了青色胡须的下巴,心疼的开口。 十五脸色一僵,继而视线闪烁一下,避开了迎风清透的瞳仁。 他答应过南天杨,不会告诉迎风他昨晚见过他的。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迎风何等聪明,怎会看不出十五眼中的逃避。 “没有,我只是担心,不知道此去西域会否得到解药。”十五轻叹口气,视线依旧看向窗外。这是第一次吧,他对迎风撒谎。 可是南天杨说的对,迎风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十五,不要担心了,我们出发吧,现在给你解毒才是最重要的。” 迎风说完,起身拉着十五的手,眼神之中的坚定让十五动容。 他不知,若是迎风以后知道南天杨对她付出的这一切,她会不会埋怨他没有及早的告诉她呢?南天杨真是给了他一个无路可走的棋局。 …… 迎风和十五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他们此次前去西域路途遥远,考虑到迎风的身体才刚刚恢复,所以蓝十五陪她一起乘坐马车。 而蓝初一则是独自骑马。 只是,当十五看到一席翠绿色长衫的蓝初一跨坐于马上的时候,唇角蓦然僵硬了起来,蓝初一腰间那跟一模一样的流苏带子,以及同色的衣衫料子,让他的心猛的一沉。 他不想去想这巧合是因为什么?可一颗心却无法节制的胡思乱想起来。 迎风此时也觉察到了十五神情的变化,她朝蓝初一看过去,眼底的清冽渐渐陇了一层冰霜一般。 蓝初一这是故意的吗?还是因为地下情让他不满足了?想要闹出点什么动静来让十五觉察? 此时,蓝初一唇边挂着安然的笑意,眼神之中的慵懒随意丝毫不受十五和迎风视线的打扰,他故意穿了跟迎风一套的衣服,只是为了提醒迎风随时记得,他们的地下情,以及他的存在…… 并非见不得光的感情就不能时时刻刻的存在在生命里,他用这种方式告诉迎风,他的存在,是时时刻刻都在她身体周围的…… “迎风,我们上去吧。”十五率先开口,他扶着迎风上了马车,敛了神色,坐在外面驾驭马车。 迎风看着十五的背影,心中有一丝疼惜,她想告诉十五,并非她有意隐瞒他什么,只是因为现在的情况不容许她告诉他太多复杂事情。 马车启动的时候,迎风掀起帘子朝外面看去,突然,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拱门下一闪而过,那身影似是看到了她便突然转换了方向一般。 迎风心下一紧,本能的冲出了马车。 是哥哥吗?那身影实在是太像他了!不知怎的,迎风的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那像极了哥哥的身影好像苍老了很多。 “十五,停车!”迎风喊着,在马车还没停下的时候便跳了下去。 “迎风,别去!”十五神色一变,本能的抬手阻拦迎风。他的心现在很乱,他不确定迎风是不是看到了南天杨。 昨天,他刚刚处理完暗卫的调遣,便遇到了准备回翼印门的南天杨。 南天杨得知他们即将启程去西域,要十五带他在暗中看看迎风。十五知道南天杨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迎风面前的,可刚才,很显然是迎风不小心发现了拱门下的南天杨。 十五拽住了迎风的衣袖,不过是一瞬之间,刚刚还在眼底的那抹身影便迅速消失不见。 “哥!”迎风喊着,耳边却只有呼呼而过的威风,没有任何回应。 “十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迎风想起刚刚蓝十五的那句别去,他分明是知道有人躲在拱门后面的。 “迎风,我们该出发了,你是不是看错了?这里哪有南天杨?”蓝十五极力保持神情的平静,可他也知道,他的任何心思在迎风面前最终都会变成透明的。 迎风摇摇头,她不相信十五的话。 她迈开步子快速的冲到拱门下面,可是那里已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刚才确实看到了一抹酷似哥哥的身影,那道身影好似笼罩在一层白雾之中一般,虽然有些怪异的不真实,可她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觉。 迎风回头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十五,她一直想不通哥哥为何会离开?他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放弃的人!也不是那种不交代一句就离去的人! “十五,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迎风站在那里,娇小的身子屹立风中,她神情之中清冽冷幽无端让十五乱了心。 他摇摇头,明明是忍不住想告诉迎风真相的,却是本能的摇头。 “迎风,我们该出发了。”不知怎的,他竟是逃避开了她的问题。 “出发?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那句别去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知道拱门下有人?是南天杨吗?” 迎风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能让十五如此隐瞒着不肯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不知怎的,她的一颗心越来越沉。灵动的眸子也在不知觉间裹了一层寒霜。 一旁的蓝初一下马诧异的走近迎风,他视线探寻的看向蓝十五,不明白他究竟是隐瞒了迎风何事。 “迎风,不要问了,我们该出发了,走吧。” 蓝十五逃避迎风的问询,拉着她的手就要返回马车。 迎风执拗的甩开他的手,如果刚刚她看到的身影真的是南天杨的话,她敢断定,南天杨出事了,否则十五也不会如此逃避! “我不走……”迎风摇头,她心中那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如果不弄清楚的话,她g本无法安心去西域的。 南天杨……哥哥,他究竟怎么了? “迎风,我们路上再说吧。”蓝十五扭过头去,无法面对迎风清冽视线,强行拖过她的手就往马车那里走去。 蓝初一微眯着瞳仁,拦在了十五面前。 “十五,如果你不肯告诉迎风实话,我就带她去找南天杨,不用你c手!”蓝初一的语气虽然轻柔,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决。 蓝十五眼底迸s寒光,他握紧了迎风的手,他的直觉看来是准确的,蓝初一对迎风似是有了其他情愫。 “我不会松手的!也不会带走迎风!这件事情是我跟迎风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少c手!” 蓝十五说着,不理会迎风的挣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擦着蓝初一身子而过。 “蓝十五!别逼我动手!!”看到在十五怀中挣扎的迎风,蓝初一眼中没了一贯的慵懒随意,而是变得y柔可怕。 十五不为所动,他俯身在迎风耳边低语着,“迎风,你该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幕,难道,你现在不该全心的陪我去西域吗?”十五眼底带着丝丝期望,他并非无情的不想迎风见南天杨,只是南天杨现在的情况,一旦被迎风看到,她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去照顾他的。 对于迎风来说,南天杨是独一无二的亲人。 迎风突然沉默了下来,她深深凝视十五,那清冽瞳仁仿似能看进他的心底,让他所有的心思无所隐藏。 蓝初一冷睨着十五,掌心聚集一团冷寒的掌风,当迎风视线之中只是蓝十五的时候,他心中蓦然涌出一股无名怒火。ps:小皇开新文了,请大家去捧个场啊,《哥哥个个欠调教》收藏和票票都要都要。跪谢…… 推荐随心《贱妇》陌上纤舞《豪门贵妇》长歌《狂后》 庆祝开新文,所以今天r了一下,捂着脸跑…… 下一章,严子墨出场。 4142 欲望文 43-46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4346 第四十三章 得悉真相,去找他 十五明白,如果他坚持不说的话,迎风也不会弃他不顾的,可他心底的痛苦和折磨,有谁知道?南天杨的这个秘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觉得自己完全是在跟自己较真,他深爱迎风,却不得已要骗她。 “迎风,相信我吗?”第一次,十五开口对迎风说这句话,他想传达给迎风的是,无论他怎么隐瞒她,都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迎风眼眸微微一闪,她懂十五的意思。可是不知为何,此刻,她心底对见南天杨竟是那么的迫切,她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南天杨会如此的逃避她?他们都是从现代来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清楚呢? 迎风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十五,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不会逼你,我只是不想自己以后有追悔莫及的时候,我并不是一个任x的人,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迎风说完,翩然转身,眼底一抹清明的光芒耀的十五心扉狠狠地慌了一下,他点点头。 看着迎风的背影,不知何时,握紧了拳头。 马车行进在路上,迎风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迷离气息,十五知道,有些事情躲不过,迎风早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不远处的山头,一抹白色身影翩然静立,默默地看着离去的马车。 白衣如雪,白发耀眼,在一瞬之间,好似坠落人间的雪花,无边无际的飘洒下来,寻不到方向。 从千年之后追寻迎风而来的南天杨矗立风中,看着春日桃花在身边绽放,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想象着以后,她会在别人怀里快乐,抬手,触空气,却画不出她的骨骼,记住了她的面容,却抓不住那颗清冽纯净的心。 南天杨慢慢的蹲下身子,眼神在此刻,点点弥散…… 迎风,别了…… 再见…… 如今我这副样子,断不能被你看到。就让我如此刻一般,在你心中永远的留下一个痕迹…… 别找我……也别忘。我往后的日子注定是淹没在黑夜之中,看着你,就够了…… 迎风,原来我错了。但是我不后悔…… 我现在才懂,哪怕你日夜在我身边,我也无法拥有你。你如我的心跳一般,虽然时时刻刻都在,却无法触。 迎风…… 南天杨眼底早已没了眼泪,冷风吹起,将他银白色耀眼的发丝卷入空中,猎猎风中,他的发丝跟袍角纠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一样的白。 他的容貌还是曾经的容貌,只是,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等同于比之前老了几十岁…… 他现在的模样会吓到迎风的。 就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吧。 雪白发丝迷蒙了眼眸,他的心,渐渐痛的麻木…… …… 行进中的马车刚刚离开荡剑门,十五惊觉眼前矗立一道墨色身影,他即刻勒停了马车,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好徒弟,好久不见了!好不出来迎接师父。” 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马车内的迎风微微蹙眉,一个月了,严子墨回来了?那么天冰公主呢? 迎风并没有掀开帘子,而是安然的坐在车内。对付严子墨这种心思深沉又心狠手辣的男人,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办法。 马车外,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严子墨神色变换了好几次,继而嗤笑一声,眼底噙着一抹算计的光芒。 “好徒弟,看来你是不想见南天杨了?”严子墨的声音带着一分志得意满的自信。 华云刚落而已,马车的帘子便被一直葱白玉手掀开,迎风娇媚生动的容颜瞬间映入严子墨眼底。他满意的看着,眼中灼烧着慢慢的占有。 “迎风,不要理他,我们还要赶路呢。”十五此刻神色有些怪异,他扭头看着迎风,但见她脸上又是那种让人捉不定的安然神情,心中不由一紧。 他虽是预料到了,迎风迟早会知道南天杨的事情,但却没料到竟然这么快? 看严子墨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看来,他是知道什么的。 “好徒弟,真是几日不见,你出落的愈发让男人心动了,师父现在就想跟你春宵一度呢。”严子墨邪肆一笑,策马上前。 “严子墨,你有话就快说,否则就闪开。”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骑在一匹白色马儿身上的蓝初一淡淡开口,语气虽听不出喜怒,可那神情却无端带着压迫的气势。 严子墨微眯着瞳仁,怎么?他不在的一个月里,蓝初一也被那丫头迷晕了吗?该死的南迎风!看来,他真该让她知道何为真正的男人!! 他们之间打的赌,是时候了…… 迎风从马车内走了出来,站在上面冷淡的看着严子墨。 “严子墨,初一师叔说的对,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否则,别挡道。”迎风的语气凉凉的,无端挑起了严子墨的怒火。 “我挡道?哼!你很快就会知道你身边这两个男人都是什么货色了?”严子墨冷哼一声,却见初一跟十五同时变了脸色。 十五是因为心中藏着南天杨那件事的秘密,而蓝初一在紧张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迎风眼神松松的划过初一和十五,她早就猜到十五有隐瞒她的事情。 “迎风,我们还是走吧。我们必须要去西域的。”十五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疲惫,他迎上迎风的眸子,眼底,是对她的丝丝疼惜。 严子墨见迎风跟十五眼神交织,唇角扬起一抹y鸷的笑意,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头,嘲讽的开口, “南迎风,你听好了。你那个哥哥南天杨现在可在那山上蹲着呢!想知道他究竟为何不来见你,自己去看吧!!” 严子墨话音刚落,但见十五瞬间变了脸色。 他跟南天杨商议好的,便是让南天杨在后山那里见迎风一眼,刚才想来是南天杨实在是思念迎风过度,所以才会进了荡剑门内见她。继而被迎风发现了。 了十五不知道,严子墨是如何知道的? “好徒弟,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可真够狠心的!”严子墨唇角含笑指向十五。 “你哥哥都快死了,他却忍心不告诉你!赶紧擦亮了眼睛看清楚吧!” “严子墨,你说什么?我哥哥快死了?!”迎风眼底闪现一抹寒光。 严子墨昂着头,快意的笑着。 “是啊,快死了?为了救你,落得个满头白发,体态苍老,怎么?你嫌弃他了?” 严子墨的声音愈发的冰冷无情,不知怎的,他竟是喜欢看南迎风眼底有震惊和失措的样子,他恨极了她冷漠安然的神情。 只有在看到她异于平常的举动,他才会觉得,自己能看懂一点点这个少女。 迎风转而看向十五,黯然开口,“十五,他说的是真的吗?哥哥他……为了救我?” 迎风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十五逃避她的眼神。 十五不会撒谎,要替哥哥隐瞒这件事情,真的是难为他了? “十五,告诉我!我不怪你!我只想知道严子墨说的是不是真的!!”迎风握紧了蓝十五的手,眼底闪现点点决然的光芒。 十五神情一滞,他从迎风眼中看到了她要不顾一切去追寻南天杨的决心。 那么他呢?她不陪他去西域了? 在迎风心底,南天杨是这么重要吗? “迎风,不要逼我,我答应了南天杨保守秘密,这也是为了你好,所以,你跟我去西域,好吗?”十五握紧了迎风的手,眼底却是一分不自信在闪烁。 他知道,一旦迎风决定的事情,便会义无反顾的去做。这丫头,虽然聪明,但有时候也是一g筋到底。 “我会陪你去西域的,但是我现在必须要知道事实的真相!!”迎风猛然松开十五的手,既然他不说,那么她自己去寻找答案。 迎风迈开步子朝后山跑去。 “迎风!不要走!!”蓝十五追上她,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怀中。 “迎风,我们先去西域好不好?回来再说南天杨的事情。”十五眼中闪烁着焦灼的眼神,他并非自私的想尽快治好自己身上的蛊毒,而是因为他必须尽早的知道蓝初一的身份,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迎风。 蓝初一身份一日未明,他留在迎风身边都是一个威胁。能让太后和父王都忌惮三分的人物,必定不简单。所以,他必须尽早知悉蓝初一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一股势力。 “十五,我懂你的意思,我不怪你隐瞒我,但是现在,你不要拦我。”迎风说完,一点点挣脱了十五的禁锢。 她娇小的背影此时裹着巨大的力量,让十五只能是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迎风……不要去…… 十五在她背后默默喊着,他不想看到应分崩溃痛苦的样子,想当初,他看到南天杨那副容颜都震惊的无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何况还是迎风? 南天杨为了她变成那样的……迎风会为了南天杨留下来的,不是吗? ps:亲们,今天生病不舒服,更的有点少。明天好点了再多写。 请大家支持一下小皇新文《哥哥个个欠调教》 【个个系列收山之作,狂野哥哥旋风来袭,九州天下翻云覆雨,神秘女主再起风波】 小皇感谢榜 woai198788鲜花3 幻想无花果钻石2鲜花6 zyt2008qxf钻石2 开心猪猪侠钻石5鲜花2 星夜草鲜花1 第四十四章 自断退路 迎风和十五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当迎风朝后山走去的时候,十五毅然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哒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迎风没有回头,她明白十五此刻的心情,其实,他并非在赌气,只是一下子无法面对她而已。 迎风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回头,她迈开步子快速朝后山而去。 蓝初一本来是要跟着她的,却被严子墨拦了下来。 “蓝初一,我们应该先谈一笔交易,如何?”严子墨抬手,手中银灰色的马鞭横在蓝初一身前,他眼底噙着一抹j光,蓝初一身子一凛,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我跟你会有什么交易?”蓝初一平静的开口,心中却早已想到了严子墨说的所谓交易。 看来,太后的死对于他的身世是有了太多的变故了,他本不想卷入这场浩劫,可江湖之中变幻的风云却是由不得他。 “看来你准备继续装傻下去啊,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严子墨冷冷一笑,惦着手中的鞭子,自信的看着蓝初一。 “蓝初一,我知道你跟蓝十五暗中都有派探子打探我的一举一动,告诉你吧,我早就回来了,我只不过是找了一个替身还留在翼印门,让你们以为我跟天冰还在那里,其实呢,我早就暗度陈仓的回到这里了。”严子墨说完,见蓝初一神色终是有了一分变化,他不再开口,眼底噙着一抹嘲弄的看向蓝初一。 “原来,一个人在暗处的时候,真的可以知道很多秘密的。” 严子墨话有所指,看向蓝初一的眼神猛然迸s一丝挑衅的寒芒。 蓝初一冷冷一笑,缓缓打开手中折扇,荡剑门的几位师叔平常都不带长剑之类的武器,所用的都是随身的一些看似寻常的物品,比如说岑崇轩和蓝初一的扇子,乐嘉言腰间藏着的软剑,以及蓝十五的笛子。 蓝初一这把扇子内藏十二g细长锋利的短剑,严子墨自然是知道的,他嗤笑一声,对蓝初一的做法不以为意。 “你想杀人灭口?凭你?跟我两败俱伤都不配!”严子墨语气狂妄,眼底的轻狂邪妄表露无遗。 蓝初一不动声色的看着折扇,如果严子墨真的威胁到他的话,他不在乎跟他同归于尽的。只是,他却不放心迎风,或者说,是不甘心那份地下情。 “严子墨,看来你回来这几天是得到不少讯息了,说来听听?关于我的身世吗?还是其他?” 蓝初一的神色虽没有任何变化,但严子墨还是感觉到了他周身裹着的决绝杀气。 既然蓝初一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也不在乎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太后死的时候告诉了蓝十五很多事情,我在他们进g之前去了皇g,我还找到了一样有用的东西。” 严子墨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 “蓝初一,这个可是记载你身世的大秘密啊。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就担心迎风和十五会觉察出我动过的痕迹,所以,我只拿走了一张,也只有这一张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这一张单独拿出来,却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因为他是独立写的,怎么?不想看看?”严子墨说完将那张纸在蓝初一面前晃了晃。 “严子墨,说说你的交易吧。”蓝初一似乎一下子便信了严子墨的话,他的样子反倒是让严子墨心中生了疑惑。 “严子墨,我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我在荡剑门多年,对你的x格和心态可谓了如指掌,你想做什么,手里的把柄有多大,我能想象的到,所以,我跟你不想太多废话,说你的目的吧。”蓝初一脸色冷了下来,他微眯着寒瞳,神情之中蓦然多了一抹妖异的神采。 “哼!不愧是魔头的儿子,看到你的眼神,我便能想象到,二十多年前,那个魔头究竟是怎样的嗜血残忍了。”严子墨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一步,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蓝初一。 现在,他手中的这样东西可是宝贝呢,如果他敢在那魔头明年回来之前,将这个东西交给任何一个江湖上的帮派,恐怕都会卖上一个好价钱的。 而且,现在羽翼未丰的蓝初一,众帮派若是联起手来,想要剿灭他也非难事儿。 “蓝初一,我的交易很简单,你助我斗败岑崇轩,等我坐上荡剑门掌门的位子,我就把这个东西还给你,现在呢,你妄想通过抢的夺的来得到,我已经将这个东西的原件给了天冰,现在呢,天冰躲在一个任何人都不会找到的地方,只要我三个月没跟她联系,她便会拿着那张纸出来昭告天下。 所以……”严子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聪明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了。 “所以,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跟你联手斗败岑崇轩?”蓝初一从严子墨手中拿过那张纸,虽然是假的,但上面的话语却是他熟悉的感觉。 他从小就读那个男人写的书信,他写给母亲的情书都被母亲偷偷藏了起来,所以,对这语气甚是熟悉。 这薄薄的一页纸,便是那个男人写给母亲的一封信。 蓝初一掌风一震,那张纸在他手中化为雪白的碎片,飘洒在空气之中。 他冷睨着严子墨,淡淡开口,“其实,你g本就不在乎荡剑门掌门的职位,你只是为了跟祖师爷报复而已,当初他将你推出去,不给你任何活路,你想通过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搞垮荡剑门。 试问,有什么比你身临其境的搞垮荡剑门来到痛快呢?我说的对吗?” 蓝初一的语气虽然平静,却是字字句句戳在严子墨的心头,原来,这天下真是没有永远可以隐藏的住的秘密。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严子墨带着冰封的笑意,眼中带着丝丝嘲讽的寒芒。 不管怎么说,此时,蓝初一是被他掌控在手心的。捏着别人的痛脚让别人跟你合作,虽然不是他严子墨一贯的作风,但是他后半生的心愿近在咫尺,他是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个大好时机的。 最重要的是,蓝初一的强大他是看在眼里的,现如今,也只有蓝初一才具备胜岑崇轩的实力。 …… …… 严子墨跟蓝初一谈话之时,迎风已经冲到了后山。 远远地,便看到地上蹲着一抹白色的身影。南天杨此刻完全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之中,他g本没有看到山下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迎风是何时朝这边走来了。 他蹲在那里,双腿已然麻木,昔日那双噙着浅浅温润笑意的眼眸,此刻满是绝殇痛苦。他动了动身子,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真的是老了,现在浑身的骨头都酥麻的不成样子,可上天却给他留下一幅年轻的面皮作何呢? 真是一种折磨。 迎风走近地上的身影,看到他动了动,她一颗心跟着瞬间牵扯了起来。这身影好熟悉,她看了十五年了……怎会不记得呢? 只是,那袍角翻飞之下,纠缠的那些雪白银丝是什么?头发吗? 还有那露在外面苍老褶皱的皮肤…… “哥……“她的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子。 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她朝那身影跑了过去。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却好像跨越了几个世纪一般,她迎上他惊诧愕然的眼神,不知怎的,眼泪就不知不觉的落下了…… 她现在真是做不到坚强了……南天杨的付出戳痛了她心中的底线…… 一瞬的沉默之后,南天杨响起暴怒的吼声。 “你认错人了?!不要随便叫哥哥!!”南天杨吼着,起身就要往回跑,奈何,他身子才刚刚站起来,麻木的双腿便让他的身子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他趴在地上,此刻的狼狈和颓然让他的心狠狠地缩成一团,恨不得能立刻消失在这里。 “哥!跟我回去!!”迎风扑过去,紧紧拉着南天杨的胳膊,她怕他再次离开,怕他,就此孤独一个人消失在她面前。 “我给你说了,你认错人了!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南天杨嘶哑着声音开口,他眼眸泛着血红,只说了几句话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迎风心疼的给他拍着后背,他这般声音真是太熟悉了,当初,他为她疗伤的时候,声音便是这般沙哑苍老,她当时还以为他是逼毒的时候累到了,现在想来,哥哥那时候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而她,却懵懂的什么都不知道。 冰凉的小手轻柔的捧起他的银丝,原来,当初在她面前轻柔波动的便是他的头发,她当时完全是没想到,哥哥的头发竟会变成白色的。 南天杨眼底的血红几乎要爆炸了一般,他在原地摇着头,一双苍老的双手拼命的抓着地面,想要往前爬。 奈何,迎风g本不给他机会,她死死地抱着他,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一滴温热的y体落在他的面颊之上,他的心,瞬间就碎了。 一如当初他离开迎风的时候,那破碎的心扉。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是你的哥哥吗?你不觉得我是个妖怪吗?”南天杨一边说着,那手还不停下的在地上狠狠地抓着,不消一会,那指肚便被磨破了皮。 “哥!别这样!我都已经找到你了,你不要再躲着我了!哥!”迎风握着他的手,不许他继续自残下去。她看到他手指渗出的血迹,痛苦的趴在他的身上,呜呜哭了起来。 不知怎的,她那一贯强大冷漠的心,在看到如此一幕的时候,脆弱的像个孩子,她任x的趴在南天杨身上,不许他离开,清澈的眼泪滴滴落下,滚烫的泪水滚入南天杨脖颈,迅速变没入他的心中。 南天杨的心,几乎在这一刻就要软了……可是,他不允许自己心软,回头…… 他已经决定了……退出这个丫头的生命。她g本就不爱他!他留下作何? 他南天杨不要她的同情和感动,他十五年的感情,换来的绝不能是没有爱情的陪伴。他抽一回自己的手,使出了全身力气将背上的迎风掀了下去。 “你滚!别乱认哥哥!!我不是你哥哥!我母亲是李菲玥,我父亲也不是南刻天!!你说!!我怎么会是你的哥哥?!!” 南天杨发疯一般的喊着,见迎风想要上前,他扬起手臂就要落下一巴掌。 “信不信我会打你?”他吼着,却是全身都在颤抖。真是可笑,他明明知道自己就算死在她的面前,也不会打她的!他这般威胁,竟是为了什么? 迎风迎上他嗜血痛苦的眼眸,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那清透的容颜在此刻,让南天杨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不是最见不得迎风哭吗? 是他不好……是他不好……好端端的,走了就是走了!!为何还要回来?说好了是在后山看着她的,可他一双腿,一颗心,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到了荡剑门内去找她……结果,被她发现了…… 是他没用…… 是他该死…… 迎风,别哭了……你可知,你的眼泪,让我的心每跳动一下,便会痛上千百倍……我已经承受不住了,随时都会倒在你的面前……让哥哥走吧…… 让哥哥不带任何遗憾的走吧。你这番模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我唯一见不得的便是你的眼泪…… “哥,你要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吗?你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救我……而我,却丝毫都没有觉察……不要走……哥。”迎风上前一步,抱住了南天杨的腰身,紧紧地,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 第一次,她给他这般坚定且不舍得怀抱。记忆中,向来都是南天杨在暗处突然出现抱住了她,继而强吻她的…… 今天,她也跟这个傻瓜以前一样,抱住了就绝对不会松手。 虽然,她对他还是只有亲情和震撼,但是这一次,她一定会给彼此一个机会…… 虽然不知未来如何,但迎风不会再松手了…… “你是我认定了一辈子的哥哥,如果现在你不想做了……也没关系,你还是我最亲近的人……永远都不会改变。”迎风在他x前抽抽搭搭的开口。见惯了她j明算计的模样,第一次看到的哭的如此稀里哗啦的她,南天杨的心,怎会不触动。 只是,他心中明白,迎风对他还是没有爱的。 最亲近的人,不过是亲人而已。 他掰着她的手指想要再次挣脱她的怀抱,奈何,迎风脾气拧了起来,竟是让南天杨没有任何办法。 他握紧了拳头,想要说出重话赶她走,却在她的眼泪面前败下阵来,想要动手推开她,又怕伤了她,南天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他并不想走,但与其让他这般痛苦的留在迎风身边,他宁愿决绝的离去…… “南迎风!!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你知道吗?你g本就不欠我的!滚!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哭!!” 南天杨嘶吼一声,将他能说出的,最狠的话喊了出来。 他生生的憋回眼中的泪水,四肢百骸传来钻入骨髓的那种痛意,他的身子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他也后悔自己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可是,他真的不像你拖累迎风的。他懂她,如她这般心思的丫头,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定是会不顾一切的留在他身边的。 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做……她要找很多东西,她还要回去的…… 迎风擦着眼泪,泪眼朦胧之中看着南天杨凄绝之下强装坚强漠然的神情,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她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的,不管用任何代价。 “哥!若你还是不肯跟我走的话,我就带你回现代!那里医学发达,定能治好你的身体。我可以不要那些宝物了,但是我不能让你有事!”迎风忍住眼泪,一字一顿敲击在南天杨心头。 她的眼神充满坚定和绝决,南天杨的心微微一颤,他不会让迎风就此回去的。没有找齐那几样圣物的她,若是回了现代g本不是四大家族那几个败类的对手,那等于羊入虎口。 而他现在这副样子回了现代只会招来别人的嘲笑,他反而是迎风的拖累。 “你回去做什么?!难道你忘了吗?你母亲是被谁逼死的?你不想报仇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够应付四大家族的人吗?”南天杨说完,闭上了眼睛,一滴血红的泪滴从眼角滑落。 “你都知道了?我……我在医院里跟昏迷的爷爷说的话?你偷听我说的话?” 迎风猛然松开南天杨,她眼中闪烁着震惊诧异的光芒,她竟是不知,她跟昏迷中的爷爷说的话,竟是被南天杨听到了。 南天杨苦笑一声,看来,他只要说出那件事情,迎风便会彻底的离开他吧。他一直都瞒着迎风的,他怕失去她,可是现在,这件事情竟然是他亲自说出口来告诉迎风…… 竟然,真的成了他们分开的导火索…… “迎风,其实……给你下药的人,不是宁江骋。那药是我下在你晚上会喝的柚子茶里的,宁江骋g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想要占有你……但是下药的人…… 是我。” 南天杨说完,在迎风震惊的眼神中缓缓后退着。 身后,是悬崖…… 他迈出了一步,再后退一步……便是永无退路。 ps:今天终于好受点了,明天争取恢复万更,谢谢亲们的关心。跪谢…… 推荐新文《哥哥个个欠调教》 小皇感谢榜 snrvge钻石1 凌儿0116小老婆钻石10 woai198788鲜花3 第四十五章 现实真相 迎风一直不知道的秘密就是,她和南家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天让她意识混沌的迷一药是宁江骋下的,怎么会是…… “哥,你为了赶我走也不用说这些话……”迎风大眼睛无辜的眨着,此时,在南天杨面前的她,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丫头,是曾经的南天杨梦寐以求都想看到的迎风。 她此时眼中闪烁的光芒,有的只是他的安危和幸福。曾经,他不止幻想过多少次可以在迎风眼底看到这种光芒。他等了十五年,在今日看到了…… 可惜……世事无常。 “南迎风!你该知道我爱了你十五年!我自是不会傻傻的让宁江骋那小子占了你的便宜,所以……我在你临睡前喝的东西里面下了迷一药……我……” 南天杨说完,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崖边的冷风呼啸而过,寒风乍起,将他衰弱的身子吹得摇摇欲坠。他身后便是悬崖……后退一步,他跟迎风所有的纠葛都将结束。 尽管他不舍,可是这一步却是必须踏出去。 “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当时瘫痪在轮椅上,你怎会想到这么荒谬的手段对付我呢?”迎风摇着头,却是不敢往前一步。 她看到南天杨脚后有碎石滚下悬崖,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想出这种手段对付你?就算我的身体得不到你,我可以用手,可以用其他工具……总之,我是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的!等着你发现自己已经不纯洁了,你肯定不会嫁给宁江骋的!!我自己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有错吗?” 南天杨冷冷开口,眼底积聚的雾气让迎风看不真切,她明明感觉到哥哥心中还有对她的爱意,可他却是可以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 迎风眼眸黯然了一下,她伸出手,葱白的葇夷举在南天杨面前,看似柔弱却具有巨大的力量。 “哥……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追究和在意。也许以前的南迎风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恨你,但是我不会,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迎风说完,指尖轻柔的触碰南天杨面颊,其实不管他是否还有这样一幅年轻的面庞,她都不在乎,哪怕不是爱,她也要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一辈子。 南天杨视线躲避迎风的眼神,他怕自己多看一眼都会彻底的沉沦下去。 这世上唯有她,曾经是残废的他活下去的支柱,而此刻,也唯有她,才是让他想到死来解脱对她的爱意。 “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摆脱我?想跳下去是吗?”迎风指着南天杨身后的悬崖,眼底积聚一片冰冷之色。 她看着南天杨,不给他逃避她视线的机会。 “哥,你听好了,若你不肯跟我回去,我一定先你一步跳下去的,到时候,我也不在乎你会不会跟着我跳下去了!”迎风说完,脚步往前移动了一大步,在南天杨的惊呼声中,她半个身子几乎是悬空在悬崖边上。 “迎风,不要!!”南天杨失声惊呼,继而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扑倒在地上。 迎风眼底一热,她利用了南天杨的关心将他打败了,是不是? 总之,她是不会允许南天杨有事的。她说过,她对南天杨的在意已经侵入了骨髓深处,是那种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亲情。 “哥,我们回去吧……”迎风抱着南天杨,刚刚忍回去的眼泪再次蜂拥而出。她抱着南天杨的身子微微抖着,像个孩子,怕失去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 “我不回去……”南天杨轻柔的开口,他将迎风从地上拉起来,在她惊诧的神色之中,轻轻地捏了下她的面颊。 “哥哥要跟你去西域不好吗?”南天杨淡淡开口。 迎风微微一怔,继而破涕而笑,抱着南天杨的腰身久久的不愿意松开。 “迎风……” “嗯?” “放开哥哥吧,哥哥不会走了,这里风大,哥哥怕你着凉。”南天杨的声音温润清朗依旧,迎风眨着眼睛,不让眼底的酸涩涌上来。 她能从南天杨的语气和声音中听出他的心,她的哥哥又回来了。 “哥,其实这j元散去也不是不能救的啊,你坚持住,我们还是要回现代的,不是吗?到时候,我们一定有办法治好你。”迎风安危着南天杨,眼底的坚定和明亮让南天杨心弦一颤。 他承认,他输给南迎风了……他本想离开的,可是如今的她,已经今非昔比。她能放下很多东西,同时,也知道什么该牢牢地抓住绝对不能松手。 看来,他是要做迎风的一个包袱了,只是他知道,迎风会让他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包袱。 南天杨的信心很快便得到了验证。 接下来的日子,他绝对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竟是有些后怕自己当时差点就错过了迎风。如果他当日没有坚持去荡剑门内看迎风,同时迎风没有掀开车帘看出来,那么他们就错过了…… 而他此刻,说不定已经坠下那万丈深渊了。是天意让他们在一起……让他不至于后悔终生。 …… 前往西域的马车内,除了迎风和南天杨,自然少不了蓝初一跟严子墨。 十五已经独自一个人先行出发了,迎风自是不放心他要跟过去的,而南天杨知道迎风对蓝十五的心思,不想她心中难受牵挂,便要求跟她一起去西域了。 再说,他一直听闻西域人是用毒高手,也是种蛊高手,自然也不乏解毒的高人,说不定这次前去他这副身子还有一线机会呢。 马车内,迎风不停地跟南天杨小声说着话,都是他们儿时的一些趣事,在当时看来,那些事情都是迎风恨意的体现,而现在说出来,竟都是让他们感叹,原来那时的他们竟是如此可爱单纯。 “迎风,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在爷爷床边说的那些话,当时我……”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你是你,李菲玥是李菲玥,我分得清楚的。”迎风捂着南天杨的嘴巴,不许他继续纠结下去。 只是这般动作看在其他二人眼里,却几乎是让他们双眸喷出火来。这一路上蓝初一已经受够了迎风的冷淡,他听不到她跟南天杨的窃窃私语倒也罢了,偏着迎风时不时的就跟南天杨做些肌肤的接触,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先前的冷静和随意都不知去向了,他心底现在的焦灼几乎能将他焚烧殆尽。 一旁的严子墨自始至终都是黑着一张脸,他一直在找机会跟迎风说话,却一直找不到时间,迎风从上车开始就跟南天杨坐在一起,不停地说话,不停地窃窃私语,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严子墨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他随时都想说出他跟南迎风的赌注,他要她的那一夜,他已是迫不及待了。 “哥,喝点水,我们干了一天的路了,想来就快追上十五了。”迎风将水壶递给南天杨,小心的给他拧开盖子,看的一旁的蓝初一唇角微微扬起,却是一抹冷嘲的笑意。 迎风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蓝初一和严子墨情绪的变化,只是她现在实在没时间理会他们,她要专心致志的照顾哥哥。况且严子墨一开口的话,准没有好事儿。 正在此时,行进中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似乎传来马车的哒哒声,迎风身子一滞,继而飞快的起身掀开帘子跳了出去。 “十五!”不等看清外面的形势,她便开口喊了出来。不知怎的,冥冥中她就觉得马车停下是因为追上了十五的马车。 这抹娇小的身影飞快的窜了出去,在前面马车上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扑进了他的怀抱。 “傻丫头……慢点。”十五抬手接住了她的身子,温暖的手掌轻柔的触她的面颊。 “终于追上你了,我真怕你会改变主意不去西域了。”见十五安然无恙,迎风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只是,她却不准备就此放过十五! 见迎风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j光,还有一分冷意,十五打了个寒战,做错事般的垂下眸子。 “迎风,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隐瞒你南天杨的事情,其实……” “你错的地方不在南天杨这件事情上!!”迎风挑眉,打断了他。那双星眸噙着点点星辉。 十五微微一怔,他还做错什么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迎风在十五x膛轻捶了一下,眼神带着三分嗔怪,七分关切,幽然开口, “你这个傻瓜,我知道你不告诉我哥哥的事情是因为你们两个人达成了协议,你是为了不想我耽误行程,继而错过了救驴子和乐嘉言的时机。也是不想哥哥因为不想我看到他那副样子而痛苦。 我自然不会怪你这件事情的,我只是恼你,竟然自己一个人驾车走了,要不是当时我急着去见哥哥,我真想把你从马车上掀翻了下来!” 迎风说完,不解恨的又锤了十五一下。 十五神色之中的慌张悄然褪去,他感激的看着迎风,为她此种情况下还如此关心自己而开心。 其实他当时之所以离开,完全是无法面对迎风了,他中了蛊毒要去西域,而南天杨身边又需要人来照顾,所以他狠心不管迎风,独自出来了。 “好了,你现在跟我上那辆马车,蓝初一和严子墨都在,还有哥哥,我们一起去西域,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心思是什么,但是好过让我们自己去猜测,也好过他们在暗中对我们下绊子,你说呢?” 迎风征询着蓝十五的意思,毕竟他们这几个人一起乘坐一辆马车实在有些怪异。 蓝初一和十五都是荡剑门的执掌师叔,严子墨是荡剑门的叛徒,而南天杨还顶着翼印门掌门的名号,他们这一帮子人去了西域,若是消息走漏了的话,西域的高手必定是蠢蠢欲动的。 谁不想趁此机会灭掉几个东璃国一顶一的高手,继而提高自己的威望呢? 蓝十五虽然有些担忧严子墨的为人,但是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他应允了下来,抱着迎风上了身后的马车。 车内,气氛因为迎风十五的出现变得有些怪异。 蓝初一视线闪烁一下,脸上的神情看似平静,可那眼底却是暗潮涌动。而严子墨冷哼了一声,竟是掏出自己的短剑开始修剪起了指甲。 迎风对他们二人视而不见,她将十五安排在南天杨的右边,而她坐在南天杨左边,这样一来,十五跟迎风中间便隔了一个南天杨。 其实迎风这么安排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南天杨,如今他身体虚弱,有她跟十五一左一右的照顾会安全很多。 “迎风,我们今晚夜里也要赶路的,这附近没有客栈,我们要坚持一晚。”蓝十五已经提前谈好了路,他说完,看了南天杨一眼。现在最虚弱的就是他了,只要他能坚持,他们这些人都好说。 迎风微微蹙眉,这要在马车上坚持一夜的话,哥哥的身体…… “迎风,我没事的,我的j元并没有完全散去,坚持一夜不成问题的。”南天杨淡淡开口,眼神温润的安慰着迎风。 迎风点点头不说话,她知道南天杨是在强撑,他这个身体,已经是舟车劳顿了一天了,晚上还要在颠簸的马车上过夜,她真的担心他会吃不消的。 “哥,你一会累了的话就躺在这边休息,我们几个人都坐在旁边就可以了。”迎风说着将南天杨坐着的地方拉开,铺上了厚厚的棉被,便成了一张简单的小床。 南天杨此刻也是累极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年轻的体制,除了那张跟之前一样的面皮,他的头发,四肢,还有身体状况都苍老了几十岁,这折腾了一天,他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南天杨躺下后,迎风替他梳理着散落的青丝,又帮他轻柔的按摩着肩膀和双腿,如此举动下来,看的其他男人一阵眼热。就算是对南天杨不再有成见的蓝十五,也是面色不善的瞪着沉睡中的南天杨。 迎风一直给南天杨按摩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方才停下来,她才刚刚歇息,蓝十五便不顾一切的冲到她的身边,将她的身子拉到自己面前,抬手就给她的肩膀轻柔的按摩起来。 “十五,你怎么还不睡?我不用你按摩的,你去好好休息。”迎风抬手阻拦十五,此时蓝初一和严子墨都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没有。 蓝十五执拗的摇摇头,迎风给南天杨按摩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是累坏了,他不允许迎风如此疲劳,他心疼她。 迎风将十五的手拿开了,他便又固执的放上去,迎风无奈的轻笑,最后也不阻拦了,任由十五给她按摩完肩膀又按摩腰背。 “迎风,你躺在我腿上休息一会吧,你看你累的,脸色这么难看。”蓝十五说完不由分说的将迎风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腿上。 迎风挣扎不过他,只得乖乖的躺在上面。 她的小脑袋在十五腿上不安分的动着,这般动作下,她还真是睡不着呢。 而十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以为自己定力不错的,却忘了在迎风面前,他的定力g本就不堪一击。 眼看他双腿之间小腹下面那里支起了一定帐篷,而迎风娇媚的容颜又近在咫尺,蓝十五深呼吸一口气,想要压住自己抬头的火热。 此时,迎风微微睁开眼眸,觉察到十五有些急促沉重的呼吸,她一扭头,那双大大的瞳仁正好看见十五小腹下高高支起的帐篷,正对她的面前,气势颇大。 “迎风,你……你怎么睁开眼睛了?”蓝十五掩饰不住自己的尴尬,说话有些不成句子。 虽然他跟迎风之间已经经历了男女之事,但是这般情况下,被迎风看到,他真是…… 十五喉咙滚动了一下,身子往后蹭了蹭,将迎风的小脑袋微微抬起,继而将自己的手掌垫在下面。 “丫头。快睡吧。”十五不知该说什么,索x自己先闭上眼睛了,既然不能想,不能做,那就干脆不看。 迎风眼神闪过一抹疼惜的色彩,十五这般样子下去,她心中怎会好受?十五虽然对她极为信任,却也是个能将心事隐藏的很深的人,只要是对她不好的事情,他便会忍着不说,比如南天杨这次,若是搁在驴子或者乐嘉言身上的话,恐怕早就泄底了。 但蓝十五愣是隐瞒了下来,在她的一再逼问下也是不漏一个字。所以说,他若是牛起来的话,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迎风轻微的叹口气,视线移动了一下,忽然发现对面的蓝初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双慵懒的眸子闪烁着迷离的色彩。 迎风本想收回视线,谁知眼神不经意的回落了一下,正好看到蓝初一小腹那里也是支起了一顶小帐篷。 ps:小皇连续三天晕晕乎乎的,但愿明天能好点,就可以多更新了。 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钻石3鲜花2 小神疾风钻石2 hahatuzixx鲜花1 第四十六章 十五蛊毒解 其实迎风不知道,此时支起小帐篷的何止蓝初一和十五,看似睡着了的南天杨也是暗中支起了帐篷。 迎风起身,整理下衣衫,顿觉空气有些升温,蓝十五继续假装睡觉,蓝初一见迎风起来,身子一侧,来到她身边。 “睡不着?”他开口,声音带着一分沙哑。 迎风点点头,却没有其他话说,在这辆狭小的马车上,每个人都藏了很多的心事,迎风觉得很压抑,好像这心头的石头随时都会撑爆了这辆马车一般。 她走出车厢,坐在驾车的严子墨旁边。到了晚上,严子墨跟蓝初一轮流驾车。 迎风坐在他的旁边,安静的欣赏着今晚的月色。 幽冥的月光洒在树林内,点点萤火虫的绿光飞舞跳动,迎风眼神微微一滞,猛然想起了几天前南天杨给她的那个惊喜,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收集了如此多的萤火虫,迎风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 现在看着飞舞在空中的萤火虫,小小的一个,很难掌握,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捕捉这些小东西的。 迎风眼底顿时跳跃着明亮的光芒。 严子墨微微侧头看着她,她这般眼神似乎很少见到,这样一双瞳仁平时太过于深沉和甘冽了,总是让人不敢逼视,同时又忍不住的被吸引,牵绊。 他严子墨做惯了世人眼中的魔头,叛徒,他急于想要拖她下水,变成跟他一样的角色,他孤单,寂寞。 可是当他深入了解她的时候,他才明白,她的这颗心除非是自己打开,否则,硬闯的下场将会非常的凄惨。严子墨自嘲的笑笑,可是他已经认定了,越是凄惨,越是不顾一切。 “好徒弟,等着过几天天冰会来找我,到时候,你会知道她有没有爱上我。”严子墨冷不丁的开口,在这个冷寒的夜里无端带着一抹诡异的味道。 迎风完全不在乎的笑笑,她倒不是不相信严子墨的能力,只不过觉得,他竟是如此的认真。那一夜,这么重要吗?过了一夜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的。 面对迎风沉默且不在乎的态度,严子墨眼底聚集冷寒之光,他扭头握住迎风手腕,狠狠地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 马车内,蓝初一眼波跳动一下,快走几步来到外面,他依着车壁俯视严子墨,周身裹着压迫的气势。 严子墨冷睨着他,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喜欢她?不过你不配。”他开口,声音极冷,蓝初一在他的话语之中眼神变换了好几种情绪,继而,他转过身去,刷的一下放下了车帘,那背影,透着说不出的怒火。 他在生气,气的不是严子墨的话,而是迎风的态度。因为自始至终迎风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完全当他是透明的。哪怕是地下情是否也该给他一个眼神的传递呢?可是,她什么都不给他!! 蓝初一坐在那里,忽然觉得对面有两道澄澈的视线看过来,他微眯着瞳仁,没有抬头回应十五眼中的疑惑。他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地下情,不是吗? 马车还在哒哒的前进着,车外,迎风已经将手从严子墨手心中抽了出来。 “做什么?让我听一听你的心跳是多么的激动澎湃?” 迎风冷冷一笑,继而托腮看向别处。 严子墨握紧了拳头,手心还有她指尖的温度,柔柔的,软软的,一点也不像她这个人的感觉,冷心冷情。 “告诉我,你这颗心,究竟会给几个人?南天杨?蓝十五?还有鄂鸣?还不够吗?”严子墨不高不低的声音传进车内,蓝初一本是微眯着眼睛迸s出一丝琉璃一般的光彩,他竟有些期待迎风的答案。 微风吹拂面颊,迎风似乎是没听到严子墨的声音一般,眼神安静的看着月光。 究竟要给几个人? 如果可以的,她自然是希望只给一个人了……可是,可能吗?面对他们至诚至心的付出,她已经敞开一次的心扉,怎会再次残忍的将其他人拒之门外呢? 其实,她还是不够狠心。如果一直冷心无情下去,任谁也无法进入她心中继而占领一片空间的。可是,她看到了他们泣血如歌的付出,心动的感觉没办法欺骗自己的,何苦自欺欺人呢? 能给多少就给多少,一直压抑着,始终是苦了所有人。 她的心,会全部给她在意的人,没有多少之分,一旦进入她心中,便是全部满满的在意。 迎风转身看着严子墨,这俊朗的五官,黑白分明的一双瞳仁之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心?他是想做武林盟主还是继续在江湖中搅合着,让所有人都不好过吗? 迎风知道她曾被师父伤害,其实,她倒很想帮他走出那心结,毕竟他曾经是她的师父,只是现在不是时候。驴子跟乐嘉言还在等着她。 严子墨没有听到迎风的答案,他身子依靠在车壁上,握起的拳头微微松开,冷风灌入掌心,将其中的温度点点消散,倏忽,他猛然收紧了拳头,眼底在此刻迸s丝丝寒洌的冷幽。 他不是乐嘉言,可以给她自由和放纵。 哪怕她就是一阵风儿,他也要将她握在手心里面,哪怕她不能呼吸也无所谓。他要的只是一个共同陪伴他下地狱的人,不需要在乎她在不在意,不需要…… 严子墨闭上眼睛,心底某处不知为何跳动的厉害。 …… …… 马车行进了三天,一行人路上都很少说话,只因南天杨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虽然他极力坚持着,但是他衰老的迹象越来越明显,迎风愁眉不展,只是不断给他按摩放松,而其他人见迎风如此模样,也都安静的不来打扰他。 一时间,车内的安静显得气氛更加压抑。 第三天的时候,他们找到一家比较大的客栈住了下来,次日出发。 十五将南天杨抱上了马车便离开了房间,迎风很感激他此时的退出来给她和南天杨单独相处的机会。 南天杨因为太累了,躺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迎风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眼底酸酸涩涩的,因为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几天,她此刻竟是动了陪他会现代的想法。 如果没有找齐那几样东西,她想回去的话,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如果找齐了的话,她便可以自由穿梭这个时空三次。 她现在还找不到驴子和乐嘉言,更是不知道如何告诉十五她的那个空间是怎么回事? 迎风摇摇头,想着还有七天的时间才能到西域,她心情莫名烦躁的厉害,手臂扬起,有些凌乱的掌风碰的一声击打在窗户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心情不好也不用拿窗户撒气啊!”门外响起一声温润轻松的声音,紧跟着房门被推开,蓝初一修长的身躯缓缓走了进来。 迎风蹙眉,心思一动,知道他不是平白的进来。 “有事?”她开门见山的问道,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蓝初一懒懒的笑着,走到她身边先是看了眼床上的南天杨,继而自然的勾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指肚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摩挲着。 这触手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悄然起了反应。他眼底灼烧着火热,似乎是要燃烧了迎风。 “我这里有药可以控制他的病情,虽然不能g治,但是可以延缓衰老,是g中给太后驻颜的仙丹。”蓝初一从怀中掏出丹药,轻轻放在迎风手心。 “你现在拿出来是什么意思?”迎风淡然开口,眼底却闪过一丝凌厉的探寻。 蓝初一若想给的话早就给了,拖到现在恐怕是心中有什么想法吧。 “没什么意思,只想让你觉得欠了我的。”蓝初一见识过无数次迎风的聪明伶俐,自然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索x,他也不点破,看她自己的表现了。 迎风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给南天杨吞下,对于现在的蓝初一,她还是放心的。 南天杨迷迷糊糊之中吞服了药丸,继续昏睡着。 “你还不走?”迎风挑了下眉毛,揶揄的看着蓝初一。 蓝初一鼻子,觉得迎风变脸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知道现在跟你偷情实在是有些不厚道,但是让我一下总行吧?”他腆着脸,提出自己跌要求,说完后,他自己都觉得丢脸,只因他实在是挣扎了很久才来的。 不知为何,他的身体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不由自主的灼热。想要得到点什么方才罢休的那种感觉。 “一下?”迎风嗤笑一声,继续道,“你刚刚不是了吗?”她指指自己的面颊,冷淡的态度让蓝初一眼神闪烁了几下,他索x坐了下来,不能,看总可以吧。 迎风见他坐下,也不管了,反正他只要一日不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她是绝对不会再给他机会与自己肌肤之亲的。 坐了一会,迎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急切的看着蓝初一, “十五中的毒,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蓝初一神情一暗,见迎风随时都关注十五身体,心底不觉有些发酸,但还是实话实说道,  “没有,那蛊虫顽固的很,我看成了制造蛊毒的人,是没有其他办法将蛊虫引出来了。” 迎风听了并无多少失望,她这一路上虽然都在照顾南天杨,但是对于十五的病情,她想了很多解决的办法,只是有些专业的问题她还是要跟蓝初一沟通一下。 “我记得你说过,十五那蛊毒只有在圆房的时候才会发作,是吗?”迎风试探的开口。 蓝初一懒懒的点点头,那双温润的眼眸却是悄悄地落在迎风微微敞开的衣领处,径自幻想着她衣襟内的诱人春光。 迎风对初一升了温度的视线浑然不觉,依旧是自顾自得开口,“那他发作的时候,那蛊虫是到了哪里?” “恩……只要十五一跟女子通房,蛊虫就会咬破自己的身体,让毒y溢出,继而跟十五同归于尽。”蓝初一微微走了一下神,但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 迎风轻然的叹口气,这蛊毒虽然狠毒,却也神奇。一条虫子而已,进入体内竟是可以自由控制生死,可是若他能自由控制生死的话,她们是否可以制造一些假象控制它呢? “初一师叔,据你所知,蛊虫做怕什么?一般解蛊虫之毒的人会用什么办法?”迎风眼眸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 “一般要解蛊虫的毒,自然是找到解药,蛊虫都是从出生开始便吞噬毒药,并且下了蛊降,用的时候便会将蛊虫泡在浸有解药的坛子里面,防止蛊虫进入体内之后,在不发作的情况下表皮的毒x会毒死中蛊之人,因为蛊虫进入体内之后便无法取出,所以g本看不到蛊虫体内是何种毒药,也就无法对症下药,等着毒发了以后,想要再找药就来不及了。” 初一说完,眼眸微微眯着,视线再次看向迎风小腹那里,脑海中闪过她那紧致结实的小腹,不知为何,他下腹也跟着涌动一股无名的热火。 迎风托腮分析着蓝初一的话,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眼神yy了很久。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知道了十五腹中的蛊虫是中了什么毒的话,就可以对症下药了?g本不用去找解药了,是吗?”迎风豁然起身,眼眸一亮,她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而且不会有太大的危险x。 顶多是让十五肚子里面再多一条虫子罢了。 “是……迎风,我已经……” 蓝初一机械x的点点头,他想说,他已经忍不住了……想要她…… 谁知迎风此刻却是急匆匆的朝他走来,拖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去了蓝十五房间。 将蓝十五找来后,迎风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让蓝初一找一条干净且没有任何毒x的虫子,在虫子身上绑上线,让虫子进入十五体内跟那条蛊虫回合,她是这么想的,只要两条虫子有了接触,进去的那条虫子沾染了蛊虫,便可以知道蛊虫表皮的解药是什么,那么对症下药,不也就是知道毒药是什么了? 其实只要找到了解药,g本无需研究蛊虫体内的毒药为何。 迎风说完,蓝初一愣愣的看着迎风,他研究医术这么多年,竟是没想到用这个办法对付蛊虫。用一条干净的虫子去引诱蛊虫,由于蛊虫只对蛊降有反应,所以即使有其他虫子进入,蛊虫也不会做出攻击和自残的举动。 “初一师叔,这个办法究竟行不行得通?”迎风急切的看着蓝初一,而十五此刻已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之中,他真是不知道迎风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怎会想到这个办法? 其实迎风只不过是想到了现代医学中的胃镜,既然胃镜可以深入体内看到病变,那么找另一条虫子进去也算是窥视了吧。 蓝初一沉思片刻,对于迎风的这个天才想法,他无话可说。 “试试吧。”他说的很轻,神情却没有犹豫的样子,迎风和十五同时站了起来,相视一笑,丝毫不顾忌蓝初一瞬间僵冷的神情。 接下来便是找寻虫子了,而最让蓝初一郁闷的是,找到了虫子,解了毒以后,就要试一试蓝十五的毒x是否真的解了,这么说,迎风便要跟十五…… 蓝初一不知觉间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停下寻找的动作。冥冥中,他一直是将十五看做自己的弟弟的,哪怕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因为母亲的遗言,他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弟弟”的。 初一不过找了一上午便在西域的普罗山找到了可以吞入腹中的虫子,他在虫子身上绑了两g红线以防万一,接下来便是让十五痛苦的一关了。 吞虫! 迎风之所以认为虫子可以吞入腹中,还不是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听说了很多明星为了减肥吞噬蛔虫的事情,想来不是空x来风的。 十五不想让迎风担心,也不愿耽误时间,他真是受够了抑欲的苦了。 他咬咬牙,及其小心翼翼的将虫子吞咽下去,生怕自己动作一大,虫子被自己弄死了,那就真的够他恶心一阵的了。 感觉到鲜活的虫子滑下食道,到了胃里,再继续游走下去,十五忍住反胃想吐的冲动,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敢乱动。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初一觉得手中的红线动的有些厉害了,算算红线剩余的长度应该是那条虫子已经接近了蛊虫的身体,十五吞的是普通的虫子,自然不必蛊虫训练有素,见到别的虫子自然会有躁动。 初一和迎风又是等了一会,最后,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将红线拉了出来。 红线的那一头,那条虫子的颜色有些发黑,似乎是染上了什么东西。 蓝初一将虫子收在一个罐子里,立刻去分析那上面的成分,迎风和十五安静的等待结果。 不一会,初一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那神情,让十五和迎风心中一紧。 “我找到解药了。”蓝初一开口,不可闻的叹口气,他之所以面色紧张是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有了破解蛊毒的办法,这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例子。 他若将这个办法公布天下,以后,那些种蛊的人还如何害人呢? “这个解药要在你蛊毒发作的时候立刻吞下方才有效,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出去了。” 蓝初一脸色变了变,转身出了房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该…… 他的心在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狠狠地揪了起来。 ps:下一章,解蛊毒,有色有笑。 小皇感谢榜 弦夜无声亲钻石1 4346 欲望文 47-5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4750 第四十七章 水中情 蓝初一离开这里后,屋内的床上躺着昏睡的南天杨,迎风和十五互看了一眼,自是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但是……难道,要守着南天杨? “迎风,我们去外面吧,我让蓝初一帮忙照顾一下他。”蓝十五说完拉起迎风就往外走,到了门口,蓝初一竟是还没离开,一个人在门口来回踱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们要出去?”蓝初一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话一出口,却见十五急切的点点头。 不知为何,蓝初一心底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挠了一下,心脏缩成一团的感觉。 “帮我照顾一下我哥。”迎风简单的说着,其实,蓝初一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她跟十五现在处境,要想彻底的解毒,就要先让蛊虫发作,然后吞服解药。 蓝初一什么也没说,也没点头,转身推开迎风身后的房门走了进去,他的背影有些僵直,透着一股子萧冷的气息。 十五眼底积聚了一抹薄薄的雾气,总觉得哥哥跟迎风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一般。 迎风在此刻拽了拽十五的衣袖,“走吧。”她开口,声音轻柔之中透着一丝羞涩,她跟十五这般出去,搞的就跟偷情一样。 十五面容一紧,有些无措的握住了迎风的手,拉着她到了客栈后面的一个温泉池子。 这个温泉池子属于客栈的地方,有一个单独的小池子,只要付得起银子,便可以单独享用。十五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直没说,没想到现在竟是派上用场了。 十五带着迎风进了这单独的小池子,因为迎风这几听为了赶路方便都是一身男装打扮,所以二人进去以后,客栈的掌柜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进了里面,关上沉重的石门,便算是跟外界绝缘了。 十五拉着迎风到了水池边。这里虽是边塞之地,但这池子修建的却是华贵大气,白玉的池壁,光洁亮丽,池边还有四个喷水的龙头,温热的泉水从里面哗哗的淌出来,循环往复,让这里满布氤氲的水蒸气。 在腾腾雾气之中,迎风娇俏的容颜愈发艳丽动人。 “迎风,这里……可好?”十五征询着迎风的意见,见她眼神迷蒙不语,他有些紧张的看着迎风,继而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衫。 薄薄的长裙因为雾气的关系有些潮湿,已经贴在了身上,十五的手带着悸动的温度,一点点帮她褪下衣衫。那光滑的锁骨带着致命的诱惑,继而,那浑圆轻柔的跳了出来,两点红梅傲然挺立。 十五喉结滚动几下,小腹下面燃起一团昂扬的浴火。 上衣滑落,迎风洁白无瑕的身躯此时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暖暖的,柔柔的,仿佛掐一下能都能渗出水来。 她微垂着眸子,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 虽然跟十五不是第一次了,但她骨子里还是有些保守逃避,对于男欢女爱,她向来是被动且逃避的,如果不是十五主动,她可能就一直这么站下去了。 蓝十五眼底燃起了跳跃的火焰,他的手指划过迎风上身,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恨不得此刻将她推倒在地上,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迎风……你……没问题吗?”蓝十五将迎风一直沉默着,于是试探的看着她。 迎风眼波跳动一下,微微摇摇头,抬眼对上十五灼烧着浴火的眼底,不知为何,脸愈发的绯红了。 她的娇羞看在十五眼底,却是更加挑起了他身体的悸动跟火热,他慢慢在迎风身前蹲下来,开始动手解开亵裤的丝带,指尖有些笨拙的挑开丝带的蝴蝶结,那亵裤微微往下褪下一些,迎风那紧致结实的小腹登时暴露在十五面洽。 她粉拳握紧,不知怎的,紧张的抱住了十五的脑袋,将他的身体往后推着,被他这般撩拨之下,她的小腹那里又热又麻,她有些受不了了。 十五莹润的眸子看着迎风窘迫紧张的样子,不觉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意,能看到迎风此版模样,他真的已经无憾了,不管今天结局如何,他都无怨无悔。 他跟迎风的心灵之间,已是无人能分开了。 十五抱着迎风缓缓走入那一池春水之中,入了水后,他褪去自己的衣衫,与她赤诚相对。 他的浴火已经昂头,身体也到了紧绷的极致。 他推着迎风缓缓地后退,当到了池边的时候,他埋首在迎风x前,狂野的吻了起来。 “嗯……痛。”迎风低呼,今天的十五很狂野,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弄疼了她的身体。 十五神情一滞,不知为何,他今天想要chu野一点,只因迎风的娇羞和纯净彻底激发了他男人的兽火燎原,让他想要看到她彻底被他点燃侵占的场面。 不过,他就算多么想也会稍微压抑一点的,他要照顾迎风的身体和感觉。 “迎风,我爱你……”不知怎的,现在想喊的只有这一句话,他离开她的身体,双手拨起池水淋在她的x前,让这份温暖时刻萦绕她身边。 迎风眼神闪烁几下,十五的心意她懂的,这份爱,她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背叛和伤害。 十五身体一沉,缓缓地推进……这时候,他体内的蛊虫开始发作。十五即使吞服下初一给他的解药,他的身体抱紧了迎风。就这样,两个人紧紧地抱着,仿佛经历了千年一般。 时间在此刻是缓慢的,又好像静止不动了…… 他们相拥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结果……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他们都快在腾腾雾气之中迷失了心智之时,十五一个j灵,浓热的种子悉数洒在迎风体内。 “我……我好了……迎风。” 蓝十五撤离身体,激动的看着迎风,他眼底的喜悦和激动感染了迎风,迎风着他的面颊,心底一酸,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这劫难说出去有点…… “迎风,我还总想着做你的守护神,其实,你才是我的守护神,如果不是你,我的蛊毒一辈子也解不了的。”蓝十五说完再次抱紧了迎风,不知为何,眼角酸酸涩涩,好像有晶莹的泪滴落了下来。 啪嗒一声坠入水中,他的心也弥散着浓浓雾气之中,温暖潮湿。他很希望此时便是永恒……他跟迎风可以永远不要分开了。 抱紧了迎风的身体,十五眼底的火热再次抬头。 “迎风,我还想再试验一次,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十五说完,一只手已经不老实的探入迎风双腿之间,细细的抽一动起来。 迎风脸色一变,恼怒的锤了下他的肩头,却是招来他瑜伽猛烈的动作。 十五撤离手指,将迎风的身子翻转过来,借助水的滋润,毫不费劲的就冲入了迎风体内。 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坚持了好久……久到不知道迎风已经求饶了多少次,他的浴火依旧没有退去。 “嗯……”迎风嘤咛一声,累极了的趴在池壁上。 十五从后抱着她虚脱的身体,若不如此,她可能就滑进池水里面了。 迎风此刻没有一丝力气,她趴在那里,娇喘着,她真是不懂了,最近这几次的欢愉,不管是跟十五还是初一,到了最后,她的身体都跟散了架一样,这些个男人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这么猛的,可越是接触下去,她才发现,他们竟是一个比一个如狼似虎。 她这娇弱的身体真是每次都会被他们折磨的没有一丝力气。 眼见迎风累极了,十五抱着她的身体上了岸边,小心的给她擦干了身子和头发,本是要抱着她回去的,可不知为何,看着迎风躺在那里发丝扑散了地上,纠缠着x前的浑圆,将两点红梅险险的遮住,还有她双腿之间那诱人的粉红,都在此引燃了他的火热。 “迎风,我还要……”十五沙哑着嗓子开口,那眼底写满了欲求不满的神采。 迎风想要推开他,已经是没有任何力气,连话都懒得说了。十五见此坏坏一笑,他已是掌握了迎风身体敏感的地方,他轻柔的揉捏着她的大腿内侧,还有那平坦紧致的小腹,在迎风娇吟声中,他的火热在此冲了进去…… 这一次,他愈发的凶猛狂野,如猛兽遇到了心仪的猎物,狠狠地,反复侵占那包裹他热火的幽密丛林。 迎风在十五身下,彻底被点燃…… 她环住了他的脖颈,将身子弓起迎合着他,这般感觉,竟是比安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给予要舒服的多,她眼眸微微一转,身子猛然后退,让十五的火热倏忽然没了方向,十五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趁她不备,再次火热的冲了进去。 这一夜极致的销一魂,十五到了最后,见迎风睡着了,索x赖在她体内不出来,哪怕浴火已经退去,他也要享受这种跟她合二为一的感觉。 …… …… 十五抱着迎风回去的时候,迎风还在沉睡,十五直接将迎风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先前一个人出去打探消息的严子墨忽然回来了,只不过,他却是受了伤回来的。 十五个初一来到严子墨房间,见他伤势有些重,不觉惊诧,难道西域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他们来了? “打伤我的人是神算子,他果真在西域。”严子墨愤愤的开口,神情裹了浓浓的寒霜。 十五和初一神情一滞,神算子打伤严子墨是为何? “神算子知道我们来了,他这次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回去,他设了陷阱引我去找他,我以为是查到了线索,没想到是他自己设计好的,想要将我抓住,后来有一群蒙面人出现救了我,其中为首的那个人,身手很熟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如墨。” 严子墨说完,视线扫视十五和初一。 “如墨?难道岑崇轩来了?”十五有些诧异的看着严子墨。 就算岑崇轩来了,他派如墨救严子墨的目的为何? “看来岑崇轩是不想神算子这么快的对付我们了,现在看似是我们在明处,神算子在暗处,但是相对于岑崇轩来说,神算子在他的明处,而他,却是清闲自在的在背后掌控局势。”蓝初一微眯着瞳仁,淡淡的开口。 岑崇轩的目的看似有些怪异,其实稍微一推敲便会明白,岑崇轩刚刚执掌荡剑门,g基不稳,如果现在神算子对他们几个人动手的话,一旦神算子解决了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岑崇轩了。 而岑崇轩如此一搅合,反倒是给自己争取了时间。看来岑崇轩对神算子暗中的一些作为也是知道了不少。 严子墨和十五此时都明了了初一话中的意思。只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见到神算子。不管他会不会要挟他们,他们都要见一下他,主要就是为了看看乐嘉言和鄂鸣是否安全。 三个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按兵不动等着神算子来找他们,几个人商讨完毕之后,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已经是没了共同语言,于是很奇怪的不由自主的都去了南天杨的房间。 南天杨此时刚刚醒来,而迎风也是醒来后刚刚进来。 看到迎风坐在南天杨床边给他喂药,几个人神情一滞,默默走了进来坐在一边。 十五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迎风,迎风一想到也许很快就会见到驴子跟乐嘉言了,她面上;露出了一抹凝重。 如果她没顾忌错的话,接下来跟神算子打的这场交道,将会是危机重重。 “迎风,我现在帮不了什么。”南天杨见迎风神情凝重,不觉有些无奈的开口。 迎风回过神来,安慰着他,“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安静的休息,等我找到了他们,就可以专心给你寻找西域神医了。” 迎风说完对南天杨莞尔一笑,可那眼底却是藏了太多的心事,她这几天其实也没闲着,让蓝初一找药的同时也帮她留意看看有没有什么名号特别响亮的神医,毕竟南天杨现在衰老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他的容颜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内在却已是在超负荷运行了。 南天杨体会到迎风此时的困难,也不多说什么,他本身来这里便是对她的拖累,但是既然走出了那一步,他就没有后悔的余地,那样会让迎风伤心的。 …… 几个人在房内等到了下午,便有人送来书信,是神算子的书信一封。 里面只提到了迎风跟初一的名字,讲明了只见他们二人,十五见了那书信,异常气恼,这摆明了是神算子在耍花招,他是一万个不同意迎风前去。 而南天杨也难得的开口阻止迎风。但神算子书信上写的清楚,若是迎风和初一带了别人前去,就等着给乐嘉言和鄂鸣收尸吧。 迎风此时是将驴子和乐嘉言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无论如何,她都要不能带上十五或者严子墨。 眼见迎风如此坚决,十五知道她心中是有多担心鄂鸣,一番细细的嘱托之下,十五将迎风和蓝初一送到了神算子约定的地点,而受伤的严子墨则是留在客栈照顾南天杨。 只是迎风跟蓝初一在约定的桥头左等右等都不见神算子出现。迎风眼神越来越深沉,她觉得有些不对的时候,便见十五和严子墨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一见他们二人出现,迎风心中咯噔一下,她知道是南天杨出事了。 因为南天杨身体特殊,所以身边必须有人照顾,先前严子墨受了伤,所以安排他留下来守在南天杨身边,而此时十五和严子墨都来了,一定是南天杨出事了。 “迎风,神算子g本没有诚心要见我们,他趁我来送你们的空当,又借着严子墨受伤不能跟他对抗之际,劫走了南天杨!!”十五不等站稳了,便急忙开口。 迎风心头一凛,冰冷的容颜溢出说不出的焦虑焚心。 第四十八章 终于见面了 神算子利用迎风他们急于要救乐嘉言和驴子的心理,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现在,神算子手中的人质又多了一个。 迎风知道自己是低估了这个神算子,看来,神算子不仅想要做这天下的霸主,他还想要更多。他的心思,一时之间,他们很难看透。 冥冥中,迎风觉得,神算子抓了南天杨不是简单的为了威胁他们。 此等情况下,迎风他们只能回到客栈,不一会,神算子又送来书信一封。这次写明了,还是要迎风和蓝初一前去见面。 而迎风心底似乎预料到,神算子下一个下手的目标将是严子墨和十五。 …… 当迎风跟初一到达神算子约定的地点之后,果真不见他,等他们再回到客栈之后,严子墨和十五也不见了。 蓝初一看着现场的状况,冷然开口,“果真被你猜对了,神算子想要一个一个的抓到我们。还好你提前让严子墨做好了准备,我们只要跟着他留下的磷光粉,就能找到神算子在西域的老巢。” 迎风听了点点头,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虽然她耍了点小手段让严子墨和十五引出神算子,但是说到底,神算子手里现在有五个人质。真要是硬碰硬起来,他们还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迎风思忖着神算子这一系列的举动,越来越觉得他的背后还有y谋,不会是简单的想要独霸天下那么简单,况且现在还有一件蹊跷的事情。按理说,现在东璃国应该是乱作一团了,荡剑门内四分五裂,岑金轩和十五又不知去向,太后也死了,这g中最起码会乱上一阵,皇上那边也该有所行动,可这么长时间了,g中情势依旧,那深g之中的皇帝更是从没露面过。 这让迎风很不理解,蓝初一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的决定是立刻回去。回荡剑门。”蓝初一神情疏忽变得凝重,他总觉得自己先前研究神算子的心理,似乎是遗漏了一项,他现在很想回去查看一下书籍典故。 迎风此时眉头深锁,俏丽的容颜裹满了寒霜,她明白蓝初一应是想到了什么,可眼下的情景,确实不容许他们回去。 “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神算子背后不是还有一个岑崇轩吗?说不定他那里会是一个转机。”迎风星眸闪烁,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不知道岑崇轩现在目的为何,但是若是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他能c上一手的话,结局难料。 二人不再耽误时间,循着严子墨和十五留下的记号,一路跟着到了西域边陲蓝山谷附近。线索到了这里便断了,由于现在是夜里,严子墨和十五留下的磷光粉帮助他们一路寻找到了这里,但是到了山谷的入口这里,却是看不到任何磷光粉的痕迹了。 迎风和初一变得小心起来,这蓝山谷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只是这几天听说西域这里有这么个地方。 二人进了山谷,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阻碍和机关。 “神算子这个人诡计多端,心思深沉,我们一会要是见了他,务必小心谨慎。”路上,蓝初一不忘叮嘱迎风。 迎风点点头,对于神算子,她没有任何的概念和了解,此次前来,可谓心中没有任何的底。要不是因为南天杨病情特殊,她定会好好筹划一番的,只是如今时间紧迫,g本容不得她多做计划。 二人在山谷中转了一天,竟是迷路了。一直到了早晨,才算是找到了出口。 原来这个山谷到了夜里,期间是暗布奇门阵势,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白天若仔细查看一番的话,便会发现山谷中的阵势用的都是连环阵,看似每一层阵之间都有一个缺口,可以顺利走出去,但那个缺口却是连着下一个阵的入口,如此循环往复,难怪他们会在里面走了这么久。 因为当你以为是出口的时候,其实已经进了另一个阵的入口。 到了白天,视线好了一些,迎风在蓝十五的带领下进入了山谷的中心。 山谷最中央平地而起一幢三层高的阁楼,阁楼外用青石砖砌成了围墙和哨楼,从外面可以看到阁楼的第二层和第三层,每一层都有护卫来回走动把守,哨楼上面更是驾了弓弩,随时准备s击进入这里的外人。 迎风和初一躲在暗处,她们不确定乐嘉言他们是不是在里面。 “这里不像是一个关人的地方,刀反倒像是神算子的老巢。”迎风观察了一下,冷冷开口。 蓝初一蹙眉,看了眼地形,不觉疑惑的看着迎风。 “这里虽然戒备森严,但是这阁楼的建造却极为讲究,琉璃长廊,白玉铺成的地面,屋顶的砖瓦都是上乘的红翡翠磨砺而成。神算子再大方,也不会用这么高级的地方关押他的敌人的。所以,这里是他居住的地方。” 迎风说完,突然指了指哨楼那里。 “哨兵好像发现了什么。”她紧张的低下头,身子隐藏在树林深处。 蓝初一小心观察了一下,宽慰迎风道,“他不是看向我们这里。应该是对面的方向。”蓝初一话音刚落,便见哨楼上方吹响了号角,号角声低沉冗长,带着穿透的力量。 迎风和初一神色一紧,急忙看向门口那里。 只见城墙的大门缓缓敞开,在迎风和初一对面的那条小路上,赫然走过来一顶八人抬的轿子,轿子是纯白银打造的,在晨光之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迎风和初一交换一下眼神,看来那里面的人十之八九是神算子了。在轿子后面,紧跟一辆敞篷的马车,马车上面赫然躺着五个人。 乐嘉言,驴子,十五,严子墨,还有南天杨。他们此时都在昏迷之中,在颠簸的马车上面没有任何反映。 迎风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她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指甲透过衣襟掐进r里,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激动的冲过去。 眼见迎风脸色甚是难看,一双暗夜幽冷的瞳仁几乎能喷出火来,初一摁住她的身子,两个人潜伏在树林内一动不动。 轿子吱嘎吱嘎的声音过后,是马车嗒嗒的声音想过,迎风咬着下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很久没见驴子和乐嘉言了,谁知再次跟他们相见,竟是这种情形!! 见大门缓缓关闭,蓝初一拍拍迎风的肩膀,淡淡开口, “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们的面色并无大碍,想来中的只是迷一药之类,并非毒药。” 迎风长出一口气,她知道初一怕她担心驴子他们。 二人绕到了阁楼的背后,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开始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我们下面怎么办?看来神算子还不知道我们跟踪严子墨留下的记号来到这里。”迎风现在满脑子都是南天杨他们的安危。 或许驴子他们还能坚持,但是南天杨不行了,他的身体经不起劳累和这般折腾的。 “我觉得神算子似乎是想要抓齐了东璃国的高手,他手中现在已经有五个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很可能就是去客栈单独约你出来,继而再将我逮住。最后,他自然是要引岑崇轩和岑金轩出面了。” 蓝初一深思片刻,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他一直觉得神算子若是单纯的想要毒霸天下,那他抓了驴子和乐嘉言之后,大可以杀了他们,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引他们前来。 以神算子目前的功力,想单独对付其中一个是很简单的,除非他是想集齐这些高手,暗中达成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如果他发现我们不在客栈了,很可能会想到我们已经来了这里。他会有所防备的。”迎风神色凝重起来,那清冽的瞳仁隐了一丝萧冷的寒气。 蓝初一点点头,所以说他们稍后就要行动,要不等神算子稍后出去进去救人,要不就只能继续留在这里躲避神算子了。以他跟迎风的功力g本不是神算子的对手。 二人在树林内又焦灼的等了一会,城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是拉着驴子他们的那辆马车,驴子等五人都在车上,此时他们都已经清醒了,却都被捆龙索绑着不能动弹,看样子x道也被点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马车出来以后,城门关闭,神算子并未出来。 迎风和初一心头一喜,知道神算子这是在里面安排下一步的行动,也许他很快就会发现迎风和初一不在客栈了。 迎风他们现在是在跟时间赛跑,必须赶在神算子发现他们的行踪之前解救出十五他们。 “跟上那辆马车,见机行事,成败在此一举了。”蓝初一在迎风耳边低语着,迎风不语,可神情却透着决绝毅然。 这一次,说什么她都要带走驴子他们,管它前方是龙潭虎x她都要闯一闯!绝对不会退缩。 迎风跟在初一身后跟上了那辆马车,马车上,五个人虽然都醒了但却被神算子点了身体重要的几处大x,短时间无法冲开x道。 他们刚刚被神算子带进了房间,神算子给他们每个人吃了一粒药丸,却不说任何原因,看来这神算子是另有打算了。 迎风和初一跟在后面,却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马车旁边的护卫发现了。 迎风观察了一下,这条路比较狭窄,刚好够一辆马车通过,护送马车的一共是八个人,g据他们走路的样子,迎风看出这几个人功夫都不差,虽然敌不过初一,但是对付她是绰绰有余。 硬拼肯定不行了,还会打草惊蛇的,万一激动了刚刚阁楼内的人,恐怕蓝初一也会落入神算子的手中。 迎风和初一相视一眼,同时摇摇头,他们还在寻找最适合的时机。 正在此刻,马车晃动了一下,那轮子扎进了前方的一个泥坑里面,迎风心思一动,踮起一块石头示意初一能不能打中驴子或者乐嘉言。 蓝初一飞快接过迎风手中的石块,他想到了另一个办法。隔空解x。 初一在驴子身边那两个守卫低头查看的功夫,碰的一下打出那石块,等守卫抬头看的时候,那石块已经掉进了一旁的草丛中,无声无息。 这时候,关键便是看驴子的表现了。 驴子身子猛然一凛,他自是知道自己身上的一出x道被解开了。他环顾四周,刚想说什么,却见守卫不耐烦的喝斥着,“东张西望什么?到了这个地方,你还指望有人会救你出去?痴心梦想!” 守卫说完,招呼上其他几个人,愤愤的将马车抬了出去。 迎风和初一跟在后面,在守卫往前走的时候,猛然露出了小脑袋,正好在驴子的正前方。 驴子神情猛然一怔,继而,一抹惊喜在唇边绽放。他暗沉的眸光终是有了光芒,迎风出现的那一刻,他几乎就要喊出声了,他强烈抑制着自己激动紧张的心情,恨不得立刻飞奔到迎风身边。 他已经好久不曾见到她了,今日相见,恍如隔世一般。 他看着迎风,神情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激动之中。这时候,一旁的乐嘉言视线顺着驴子看过去。 他的眸光在瞬间定格,在他们马车后不远处的那抹娇小身影,是她吗? 迎风?是她吗? 怎么可能?这个丫头追来了?? 乐嘉言的呼吸变得急切沉重起来,他不知道迎风下一步要做什么,这个蓝山谷危机重重,暗布奇阵,他真的无法想象,她是如何进来的。 迎风眼神示意驴子稍安勿躁,当她视线游移到乐嘉言脸上时,不知怎的,眼底竟是流淌出一丝浅浅的疼惜,就如同很久以前,她看着外表桀骜不逊,内在却涌动着浅浅忧伤的他时,那般悸动疼惜的心情。 不知为何,当他们之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情的时候,这无声的沉默却可以解开很多心结。一瞬间而已,她觉得,曾经离自己很远的乐嘉言又回来了。 虽然,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但是她的心里,早已将他打入了谷底,在他一次次的付出和忏悔之中,她的心,也始终为他关闭着。 直到刚才,她们四目交织却没有任何语言之时,她方才认真且细细的看着他的眼神,那桃花眼底,噙着的是对她的信赖和守护,他的眼神告诉她,除非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否则他绝对不会离开她的身边,哪怕他现在身陷险境,只要有一丝机会存在,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付出,绝不后悔。 迎风的身子立在飒飒风中,发丝翻飞,迷蒙了眼眸,却是从未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心。 一旁,蓝初一猛然拉回了迎风的身子,那些守卫的警惕x还是很高的,眼见驴子和乐嘉言神情有异,守卫迅速回头查看,还好蓝初一反应迅速,否则,连他们也要搭进去了。 迎风跟初一知道,等待下一次轮子陷进去的机会显然不合适。 迎风环顾四周,但见马车已经到了一个比较开阔地地段,四周都是耸入云端的高大树木,迎风指指那树干,再捡起一块石头。 “他们每个人都被点了几处x道?”迎风问蓝初一。 “三处!” “你能用一块石头打中两处x道吗?”迎风压低了声音问道。 蓝初一看看那树干,思忖了片刻。 “你是让我打中鄂鸣剩下的两处x道,然后让鄂鸣解开乐嘉言的x道,是吗?”蓝初一沉声道,他已是明白迎风的心思,这一块石头打中两处x道,他从来都没试过,但是利用树干反弹的力量,不是没可能。关键是要稳住手。 迎风见马车就要走出这段树林,不由有些急切,“再往前走好像就是下坡了,估计过了那个坡路就该是关押他们的地方了,我们想要再救他们就更加的难了。 你想办法打中,驴子剩余的两处x道,当x道冲开时,你立刻出去,缠住驴子身边的两个侍卫,我也跟着出去,扰乱其他侍卫的视线,这时候让驴子跟乐嘉言解开x道,有了你们三个人的力量,我相信制服这八个护卫不成问题。” 迎风的分析和推理滴水不漏,只要时间掌握好了,不成问题。关键便看他这石头能否听话了。 蓝初一深呼吸一口,接过迎风给的石块。悠然开口道, “你给我的石头一定是我的幸运石!” 蓝初一说完,手腕翻转,那石块冲着驴子而去。 此时,驴子坐在那里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他心底猜测迎风他们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说不定还会有石块飞来。 所以,当那石块撞入驴子身体上时,位置掌握的刚刚好。 当护卫发现异样之时,那石块正好撞击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反弹之后,再次撞击驴子身体,将他身上最后一处x道解开。 几乎是同时,驴子冲开x道,护卫拔刀,蓝初一冲了出去。 当其他护卫的注意力都在蓝初一身上之时,迎风手中扬起一把尘土洒向那些护卫脸上,驴子趁乱解开了乐嘉言三处大x。 初一,驴子分别缠住了四个护卫,迎风在此扬起另一只手中的尘土,乐嘉言左右手开弓,以最短的时间解开了十五和严子墨身上的x道。 ps:神算子的y谋即将揭晓,小黄在酝酿驴子用麒麟身跟迎风圈叉,那该是多么……吼吼……好吧,我承认我最近遁入魔道了,乃们鄙视我的……记得给我票票啊!!!!!! 小皇感谢榜 水晶晴子钻石1 第四十九章 强势 此时是乐嘉言,驴子,蓝初一,十五,严子墨五个人对付八个侍卫,可谓绰绰有余。 几乎是在出掌的同时便一招将对手置于死地,驴子在乐嘉言的提醒下留了一个活口。 迎风此时立刻赶到南天杨身边,将他扶起来,却见他面色发白,身子不停地抖动着。 “蓝初一,你过来看看我哥怎么回事?”迎风现在也顾不上管其他人,拉着蓝初一就来到南天杨跟前。 南天杨脸色异常难看,唇瓣苍白,紧闭着眼眸,身子剧烈的抖动着。 “初一给他把脉之后,神情有些沉重,“他的情况不容乐观,这番折腾之下,受了伤寒不说,又累又饿,恐怕是……” 蓝初一下面的话没说,迎风揪着他的衣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恐怕什么? 她不要哥哥的生命之中有恐怕两个字。 “蓝初一,救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救他!!”迎风紧紧地抓着蓝初一的衣袖,那葱白的葇夷泛出森冷的苍白,指关节发白,微微抖着。 “你该比我清楚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什么状况,我们若想救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这里。”蓝初一拍拍迎风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如今时间紧迫,神算子那边很快就会收到他们不在客栈的消息,到时候,这边的人不见这八个护卫押着乐嘉言等人回去,一经禀报神算子,这个蓝山谷将是一个死谷,他们很难走出去。 迎风咬着下唇,眼底的光芒欺霜赛雪一般。她握着南天杨颤抖的双手,咬着银牙,生生的忍回去即将流淌出来的眼泪。 这时候,驴子已经将那个侍卫拖了起来,问了他几个问题,迎风现在心思都在南天杨这边,g本无暇顾及其他。 驴子看了眼心思完全都在南天杨身上的迎风,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他本想着自己跟迎风重逢之后,应该会有一个火热的拥抱,或者绵长的深吻,可是迎风只顾着照顾南天杨,g本就没仔细瞧他一眼,驴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知道南天杨为迎风做了什么,但他心底还是很不舒服,尤其是迎风身边还有一个蓝十五和蓝初一。 迎风现在也没时间理会驴子难看的脸色,她扭头问蓝初一,“我们怎么出去?” 蓝初一凝眉沉思片刻,先将那护卫打晕了,随即带着众人先到了他刚才跟迎风躲藏的树林。 “刚刚鄂鸣从那个护卫那里得知,出谷的路只有一条,我们必须赶在神算子发现我们之前冲出去,现在我们简单的划分一下各自的职责,玩一会遇到状况,也好及时应对。” 蓝初一沉着开口,此刻,不管他们这些男人之间都有什么恩怨纠葛,必须等出去再说。 几个人都是配合的点点头。 蓝初一安排鄂鸣保护迎风,如果安排别人的话,估计鄂鸣也不会同意,南天杨则是交给十五,他的武功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保护南天杨应该不成问题。 最后他跟严子墨打头,让乐嘉言断后。 严子墨出手向来狠决迅速,不留活口,他在前面最合适不过了,而乐嘉言在这里是功夫最好的,他留在后面,也是给迎风和南天杨留一个保障。 众人对蓝初一的安排都没有异议,即刻投入到各自的方位中来。 十五背着南天杨跟迎风和鄂鸣并排走在一起,迎风不时扭头看着南天杨,他的面色越来越差,额头不断渗出细细密密的虚汗。 “迎风,别担心,我们出了这里以后,会有办法救他的。”十五急忙安慰迎风,澄澈的眼底流淌着对她的疼惜和爱意。 驴子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吃醋,但他还是忍不住。总之,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他只想跟迎风两个人单独呆着,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要赖在迎风身边不走? 驴子脸色很臭,抓起迎风的手,走的迅速。 “慢点!我们不能超过蓝初一!”迎风扯了扯驴子的衣袖,那娇俏的容颜裹了丝丝疲惫憔悴。 驴子心中微微一滞,一见她如此模样,自是什么怒火都没有了,其实他心底还是清楚他要的是什么,只要迎风快乐幸福,身体健康,有些事情,他可以忍一忍的。 驴子的手稍微松了松,眼神直视前方的开口道,“一会不管遇到任何危险,你都不可以松开我的手,知道吗?” 驴子的声音很冷,可迎风却听出了其中的关切和在意,这个傻瓜,故意用自己的冷酷来掩盖他紧张的心情。 迎风拇指掐了一下他的手背,她小小的葇夷裹在他的大掌之内,说不出的贴心安全。 驴子没有扭头看她,依旧表情臭臭的往前走。 “你究竟听到了没有?听到的话就回答一声!别跟个哑巴似的。”驴子很不客气的开口,迎风在他手背上的小动作他自然是感觉到了,明明心底是暖的,偏要装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迎风任由他领着,有他保护她,她是安心的。 一行人终是到了出谷的路口,这时候驴子突然停了下来,他松开迎风的手,忽然趴在地上细细的听了起来。 迎风不觉诧异,伏地听敌? 难道神算子的人这么快就追来了? 驴子听了一会,即刻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拉过迎风的手,“后面有追兵,人数不少,看来神算子是将所有的人都派了出来。” “那我们赶紧出谷吧。”迎风指着尽在咫尺的出口。 “不行!前面也有!”驴子摇摇头,虽然以他们几个人的实力硬闯出去不是没可能的,但是若身后的追兵跟堵在他们前面的人会合的话,他们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这里是神算子的地盘,只要他动动手指,将这里的阵势稍微变幻一下,就够他们走上几天的了。 如今,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他们唯一的办法看起来就是硬闯。 “你刚刚说神算子是倾巢而出了,是不是?”迎风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开口。 驴子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既然他倾巢而出了,那我们就躲起来,让后面的人跟前面的会合,而我们杀回他的老巢!”迎风话音刚落,众人具是一怔,继而回想出味道来,不觉暗暗称奇。 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敌人多了的话,对付起来有些困难,主要是带着一个南天杨,如果折回去占领神算子的老巢,兴许还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一众人当即躲在一旁的树林内,不一会,大约有几百个护卫冲了过去,等护卫走远了,他们立刻返回,直扑神算子老巢。 那城楼的哨楼上果真是一个侍卫都没有,迎风等人迅速冲进了城楼。 城楼只有神算子留下的几个护卫,乐嘉言和严子墨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们制服了,从他们口中得知,神算子在迎风他们救下驴子等人的时候,已经是急冲冲的去了山谷门口想要堵住迎风和蓝初一,他却没料到迎风和蓝初一早就进了山谷。 而迎风他们刚刚没有往前走是正确的选择,因为神算子那时候正在往回敢,也就是说,他们差一点就跟神算子碰上了。 蓝初一安排众人进入阁楼,又将那几个护卫点了x道安排在原先的位置。 眼见着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神算子所做的八抬大轿再次进入众人视线。 蓝初一手势一落,当轿子进入城楼之时,大门轰然关闭,将神算子的手下悉数关在了外面。 哨楼上,严子墨搭起强弩,将准备硬闯进来的护卫悉数击毙,其他护卫见此均是惊慌的往后退着,不敢前进。神算子被断了退路,不得已走出轿子,这时候抬轿子的那八个人已经被乐嘉言和蓝初一制服。 “神算子,又见面了。”乐嘉言走到神算子面前,冷然开口,那微微眯起的桃花眼裹着一抹肃杀之气。 神算子缓缓抬起头来,一张恐怖狰狞的面孔登时映入众人眼中。迎风终于知道他为何走到哪里都要坐轿子了, 这张脸可谓恐怖之极,一边面颊布满脓包和细小的疤痕,另一边面颊已经溃烂了一半,g本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而他的鼻子也是缺失了一块,嘴唇发黑,一双眼睛浑浊不堪,却透着诡异的光泽。 “哼!手下败将而已,你真以为你能抓得住我?”神算子嗤笑一声,脸上的肌r抖动了一席,样貌更是吓人。 乐嘉言等人早已是见识过他的模样了,并无迎风和蓝初一那么大的反应。 “神算子,我们虽然时间紧迫,但是这么多人想出一个对付你的办法还是容易的。”驴子指着神算子,冷冷的开口。 神算子那双黑豆一样的小眼睛提溜一转,却是透着不可一世。 “就凭你们?”他开口,手腕蓦然用力,刚刚想要运功劈出掌风,忽觉体内真气开始乱窜,怎么也掌控不好。 蓝初一见此冷嘲的开口,“你以为我们会对你客气吗?告诉你,刚刚关门的时候,我已经将散功的药粉洒在门上了,你从轿子上下来之后,那药粉正好落在你面前,你只顾着看刚才的局势,自然是忽视了这一点。 怎么?没话说了吗?”蓝初一拍拍手,示意哨楼上的严子墨对城楼外的护卫喊话。 严子墨收了强弩,冷睨着城楼外的一众护卫,那冷寒的气魄无端带着压迫的感觉,即使他不说话,也让那些护卫觉得周身发冷。 “神算子已经中了化功散,你们现在立刻退出这里一百米,否则!只要我将这药粉洒下去的话,你们就等着一个个的送命吧!”严子墨冷冷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那些护卫却全都听到了,具是紧张的互相看着,却都不知该怎么办。 严子墨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来,对着下面的护卫晃了晃,这一招很管用,那些护卫都知道化功散的厉害,登时一步步的往后退着。 蓝初一见此长舒一口气,还好这一关过了,其实他哪里有那么多的化功散,仅有的一点都用在神算子身上了,他不过是唬唬那些护卫的。 眼见护卫退到了远处,蓝初一押着神算子进了内室,一进去,蓝初一迅速打晕了神算子,封住了他身体的三大x道,这个神算子诡计多端,且功夫诡异狠毒,他们必须小心为上。 眼见局势暂时被控制住了,蓝初一和蓝十五先行给南天杨运功护体,让他能够多坚持一会,他们所有人不能都为南天杨运功的,毕竟现在局势紧张,他们更需要保存实力。 眼见南天杨身体不再颤抖,气色也恢复了不少,迎风一颗心放下了不少。 她现在才有时间处理其他事情。 “驴子,你们是怎么被他抓到的?” 迎风不觉好奇的看着驴子和乐嘉言,按理说这两个人功夫都不差,就算神算子威胁了他们,但神算子功夫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他派人引我们看到你被抓走,其实那是他找人假扮易容的你,我跟他中了埋伏,就被他抓起来了。”驴子简单的告诉了迎风。 迎风点点头,这跟他们先前的推断是一样的,可神算子抓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乐嘉言见迎风神情满是疑惑,不觉淡淡开口,“神算子抓了我们之后,不断问我们什么七剑汇聚的事情,我和鄂鸣都不知道,神算子却说了句,他一定会找齐那七个人的。现在想想,莫非是跟荡剑门,以及我们七个师兄弟有关?” 迎风和初一互看了一眼,继而轻然开口道,“果真跟我们想的一样。神算子的目的并非是做天下的霸主,他这个什么七剑汇聚,想必跟他称霸人魔神三界有关。” 迎风的话让驴子一惊,这人魔神三界自然是包含了南海龙g。可他现在无法出去,更是没办法通知仙界注意神算子这个人。 “这个神算子为何这般模样?”迎风低头看着昏迷在地上的神算子,仍觉得那张面孔甚是可怕。 “他是泄露了太多的天机而已。”驴子冷睨着神算子,不屑的开口。 此时初一蹲在神算子身边,观察了一会,总觉得不放心,索x抽出短剑挑断了神算子的手筋脚筋。 如此一来,就算他醒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看他以后还凭什么称霸天下!”十五看着昏迷中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神算子冷冷开口。 这次拿下神算子可谓是铲除了一大危害,他们只要想办法对付了外面的那些护卫,便可以离开这里回到荡剑门。 “这个神算子算计了这么多,恐怕是没料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吧!”迎风轻言冷语,神情萧寒,她只要一想到现在还剩下半条命的南天杨,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个神算子,若不是他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它有人不会中毒,而南天杨也不用为了救她变成如今的模样。 本来蓝初一动手之前,迎风就想在他身上戳上几百个洞,眼见蓝初一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迎风觉得给他这个下场比杀了他更好。 此时,神算子这边已经是告一段落了,那些护卫也不敢贸然冲进来,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们现在分头找找这里有没有能出谷的暗道,像神算子这种狡兔三窟的人,定不会只留一条出谷的通道的!”蓝初一将神算子扔到院子里,吩咐众人开始在四处查看一番。 只是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检查,众人都是无功而方。 “看来今晚只能是暂时住在这里了,一会我去替换哨楼上的严子墨,稍后十五去替我,我们轮流在上面监视那些护卫的举动。” 蓝初一一边说着一边抚着额头,这一番折腾下来,想必所有人都是j疲力尽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全都安静的坐下休息。 到了傍晚,天色暗了下来,哨楼上换上了乐嘉言。 蓝初一找了些吃的东西,试过无毒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气氛有些沉默,众人都在思考这密道究竟在何处。 吃过饭后,迎风照顾着南天杨,其他人都是各自找了房间休息,眼见南天杨沉沉睡去,迎风本想着在旁边坐上一夜的,却不料驴子推门走了进来。 “去我房间。驴子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拖着迎风的手就要走。 迎风累极了,一时挣扎不过他。 “驴子,我好累了,再说哥哥这里需要热照顾,我若走了,他有事的话怎么办?”迎风声音很轻,透着浓浓的疲惫。 驴子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我的房间就在隔壁,他要是有事的话,我们第一个能听到!” 驴子说完,拽着迎风就出了房间。 碰的一声,南天杨房间的房门被关上的同时,驴子已经踹开了隔壁的房门。 他迫不及待的用脚勾上门,在迎风还未站定的时候,身子猛然前倾,将她挤在自己跟门框之间。 “嗯……驴子,别……”迎风现在很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真的是承受不住驴子狂野的侵占了。 “迎风……我想你……要你……我该死的被你折磨了一天了,你知道吗?”驴子下身那昂扬的浴火顶在迎风小腹上,一只手快速探入她的衣襟,将上衣顺势剥下,露出迎风光滑细嫩的肩头,仅留一件湖水蓝的肚兜在身上。 “驴子,别……隔壁……哥哥……哦!”迎风话未说完,驴子的牙齿已经隔着薄薄的料子开始啃咬她x前的娇嫩,他的一只大手更是探入了她的双腿之间,长指毫不犹豫的深入,在她干涩紧致的密林深处来回游移。 “不要……我现在好累……”迎风推着他的身体,却是敌不过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驴子的浴火压抑了太久,又因为他今天受够了迎风对南天杨的关心,对他的冷淡,他g本就忍不了了……一定要好好地疼她,这一场劫难,险些让他们再也无法见面,他觉得过往一切就是一场噩梦,他现在必须确定这噩梦已经醒了才行,唯一的办法便是不停地要她。 驴子另一只手捏着迎风x前的娇嫩,唇瓣则是在那娇嫩的四周画着圈圈,长指在她身体里面欢畅的动着…… 迎风身体再次了被点燃了,她难耐的靠着身后的门框,可身子却愈发的酸软无力。 “别……我真的累了……”她现在的坚持已经到了极致,刚刚见南天杨睡着了以后,她便想要倒头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谁知驴子进来强行将她带到这里。 现在,她真的是很矛盾。 身体已经被驴子撩拨起了火焰,可她身上的瞌睡虫又不舍得离开,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好像踩在云端上面,忽轻忽重…… “迎风,不用你来动,我来就行……你只管跟着我来……”驴子腆着连不依不饶的开口,现在迎风身边那么多双如狼似虎的眼睛,他岂能轻易的放过她,以后,他每一次都要让她彻底下不了床才行,省的那些男人惦记。 驴子说完,撤出自己的手指,迎风顿觉下身一阵空虚,同时有令人羞怯的热涌流了出来。 “我……嗯……啊!”迎风想说,我就是跟着你来,也会被你折磨的腰酸腿疼的,可是驴子g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托着她的屁屁就将她的双腿盘在了他的要身上。 迎风惊呼一声,顿觉驴子那火热的源泉已经抵在了那潮湿的密林中心。 她不由自主的环住了他的脖颈,却是拼命的摇着头,“不行!你快停下!这里是蓝山谷,不是南海龙g也不是荡剑门,我们现在的处境还很危险,你……” “就是现在天下下刀子我也不怕!我就要你!!”驴子说完,浴火火热的冲了进来,迎风娇吟一声,还不等缓过来,身子便被驴子一下下的冲撞在身后的门框上。 迎风微眯着眸子,神情微醺,看着眼前的驴子,他神情之中满满的宠溺,还有那坚定的眼神,无不让她感觉到贴心安全。 她的身体已经到了要昏睡过去的边缘,可身体却被他灼热的点燃,一丝丝的激荡出动人心魄的娇吟。 “哦!迎风……”驴子喊着她的名字,刚刚那个激烈的动作简直让他热血沸腾。 ps:我……捂着鼻血走。明天,麒麟身跟迎风圈叉,因为驴子是为了帮迎风,汗,具体为啥,明天看。 乃们记得要投票哈,一定要投票哈,我明天得去买点补血的补品,因为要连着吃两天,我这个小身体,没有多少鼻血流的……囧。 第五十章 麒麟金身 难耐的欢愉,将室内的温度迅速引燃,女子的娇小,男子的强健,在这个夜晚渗透出酴醾璀璨的快意。 颤栗夹杂着丝丝的痛楚,就算迎风双手抓紧了身下的丝绸被单,就算她咬住了唇瓣,仍是敌不过迅速蔓延全身的那不受控制的感觉。她早已将身体和心都交给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了,可在此刻,看着他唇边那满足的轻狂笑意,迎风的心还是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她有些害怕这种沉沦的感觉了……几天前,她才跟十五一起经历了一场极致的欢愉,而现在,又是…… 不知为何,迎风在此刻想要逃避什么。她水汽弥漫的瞳仁眨了眨,娇柔的声音丝丝溢了出来, “驴子,不要了……够了……”她的样子就像被大灰狼逮到爪子下的小绵羊,无辜且惹人疼惜。 “够?”驴子挑眉,坏笑的看着迎风“迎风,我要不够……要不够……”驴子执拗的说着,那声音早已沙哑低沉的不成样子,厚薄适中的唇瓣则紧贴在她的耳边,低沉的吐出炙热的邪语。 “今晚一整晚,你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迎风,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 “驴子……要不明天吧,我可能都要睡着了。”迎风那带着求饶感觉的声音却是让驴子加重了啃咬的力度。 “你睡你的,别管我,我不会影响你睡觉的。” “你……哦!”迎风刚刚瞪了驴子一眼,却被他手指刺入身体的感觉所吓到,她凄然的白了驴子一眼,却是换来驴子满意邪妄的x感笑声, “嗯……”一声让驴子热血沸腾的吟哦声从迎风口中溢出, 那黑玉般的眼底一片春意盎然。 迎风实在是累极了,身子微微蜷缩了一下,既然驴子不肯放过她,那她就真的不管了,她真是累极了,要睡了…… 她的身体是那种惹火的粉红色,架在驴子肩头的双腿将腰部的美妙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配合上驴子那健硕紧致的身子,代表力量的古铜色跟可爱的粉色搭配在一起,力与柔的结合,完美无瑕。 一轮激情过后,驴子仍是赖在迎风身上不肯下来,看着她沉睡的小脸,驴子微微蹙眉,似是想到了什么。 “嗯……你怎么还不……”迎风微微睁开疲惫的睡眼。 她娇俏的容颜微微一红,白皙的葇夷抵在驴子x前,想要将他推开。 驴子单手便掌握了她一双葇夷,他垂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迎风,你的身子骨真是太虚弱了,应该好好补一下才是。”驴子说完轻轻皱了下眉头,眼底的疼惜让迎风心中一暖。 “那你还不放过我啊,我现在真的累了,你快下去啊!”迎风弯起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小腿,驴子却是执拗的摇摇头,他火热眼神瞬间看进迎风眼底。 “迎风,我有个办法能在瞬间提升你的体力,只是看你肯不肯接受了。”驴子说完,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的抚迎风腰身,停在迎风体内的火热也跟着动了一下。 “别……你说正经的事情呢,别动……”迎风身子难耐的弓起,躲避他灼烧的入侵。 驴子邪邪一笑,在迎风耳边耳语着,“我的宝贝,我这就是说正事呢!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是用人身跟你结合,你知道吗?如果我用麒麟身跟你在一起的话,对你的身体可是大补的啊,听说,等于你吃上一百年的燕窝那么补。” 驴子腆着脸的诱导迎风,虽然确实是有大补的作用,但他此刻竟是有种诱拐小绵羊的感觉。 迎风眼睛瞪得大大的,睡意全无,完全被驴子的话吓到了。 半天,她眨眨眼睛,悠然开口,“不用了,我不累,你还是别显出麒麟身了,金光闪闪的,像一座金山似地,太耀眼了。”迎风打着哈哈,翻个身就想睡觉。 驴子哪肯就此放过她,他扳过她的身子,在她一瞬惊慌的视线中,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身子微微后退一下,撤出自己的浴火,在迎风以为他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驴子身形一晃…… 刹那金光闪过,耀眼璀璨,一瞬的光芒之后,那金色渐渐敛了耀眼夺目,只暗沉了一道昏暗的金光。 迎风眼睛刚刚适应了现在昏暗下来的光线,便看到一庞然大物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来不及惊呼,便听到驴子有些委屈的声音响起,“迎风,你是不是不爱我?” 驴子的声音有些颓然失败,当他看到迎风眼底那如小鹿一般澄澈的惊慌神情时,黯然神伤。 迎风木然的摇摇头,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这副鬼样子……厄,是麒麟的样子了。 “你爱我的话,是不是应该接受每一个我呢?”驴子继续诱导迎风。 “嗯。”迎风点点头,却完全不知道她脑子现在在想什么,麒麟身?麒麟身?她的大脑在此刻短路了。 麒麟身的驴子能够跟她? 天!迎风心底哀号一声,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胡乱的裹在身上。 “迎风,麒麟身的我跟人形的我都是一个人,况且,这麒麟身还可以滋补你的身体,你做好准备,我今晚就要用麒麟身跟你……” “滋补什么滋补?我又不吃你!你赶紧变回来!变回来!”迎风抬脚推着麒麟的身子,从驴子刚刚变形到现在,她一直都不敢看他的,不知为何,她现在这般衣衫褪尽的样子,竟是无法面对麒麟身的驴子。 “迎风……看我!”驴子洞悉了迎风的心思,那属于麒麟的身子蹲在了她的面前,强迫她看向自己。 麒麟,周身布满金色的鳞片,爪子锋利尖锐,那强悍凶猛的面容更是让迎风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一红一黑的瞳仁燃着浓浓的浴火,麒麟抬起爪子在迎风面颊蹭了蹭,很奇怪的是,那看似尖利冰凉的爪子,一碰触上迎风的面颊竟是柔柔的,软软的,没有一丝凉气。 麒麟微微一笑,他看到了迎风眼底逐渐消失的戒备。他的麒麟身虽然固若金汤,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但是在迎风面前,他是可以化成绕指柔的。 “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那我走了……永远的走了。”麒麟晃晃自己的爪子,看似是在跟迎风永别。 迎风裹紧了被子,眨眨眼睛,继而抬手,在麒麟怒视的眼神中,从容的摆摆手。 “不送不送!”她说的很轻,却让麒麟体内所有的怒火都燃烧了起来。 “我真的走了!!你不在意??”麒麟吼着,身上的鳞片刷的一下竖了起来。 迎风眼睛一瞪,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真的不送了,你自己走吧。” 天呢!这鳞片说竖就能竖起来,真是可怕。 她并非害怕麒麟,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庞然大物跟她同塌而眠。 麒麟这时候彻底的愤怒了,他计划中可不是这样的啊,他一副委屈的样子说自己要走了,那么迎风应该是娇羞的说一句,不要走,我都依你的,怎么可能是说出不送不送呢!该死! “反正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用麒麟身跟你补身子,你没得选择!”麒麟冷哼一声,霸道的开口,他身子猛然压下,g本不给迎风反抗挣扎的机会。 “你想用强的吗?”迎风葇夷抵在他满是鳞片的x口,一张小脸冷若寒霜。 “你误会了吧!我可是帮你补身子,不算强!”麒麟厚脸皮的开口,继而咧着那张大嘴嘿嘿嘿的笑着。 反正他今天是要定了,大不了他用点障眼法,让迎风以为进入她身体的还是他的人身。 “咳咳……”迎风剧烈的咳嗽起来,受不了他这般巨大身体的倾轧。 “迎风,请你……接受这样的我……”麒麟蓦然开口,声音之中裹着丝丝期待和怜惜。 迎风微怔,神情有一瞬的凝滞。 麒麟在她出神之际,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这个吻很深很浓,不带任何情谷欠的色彩,浓浓的,全都是他们彼此的依赖和信任,他们走过了太过,也经历了太多,还有什么会是他们的牵绊和隔阂呢? 他们的心早已是贴在了一起,无关乎现在他的容貌究竟是什么样子…… 容颜终会老去,激情总有降温的时候,唯独他们之间这份牵手相伴相依的浓情蜜意,哪怕历经千年也不会改变,心手相牵的他们,任谁也无法分开。 麒麟的吻从未有过的投入,他带着细小刺刺的灵舌探入迎风口中,与她湿润调皮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疯狂吸允着她的甘甜,直到迎风几乎要窒息了,他才不舍的松开。 迎风微眯着眼眸,感受着这熟悉的亲吻,是他……她直到,不管他化身成什么,这个傻瓜,始终是她可爱忧郁的驴子。 “嗯……我怕……”迎风轻柔的开口,第一次让麒麟看到了她胆怯的一面。 “不怕不怕……我还是我,没有任何改变!”顶多是那个地方的尺寸大了一倍而已…… 后面的话,驴子不敢说,那会吓到他的迎风的。 迎风身体颤抖的厉害,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这是驴子……是驴子……它不敢睁开眼睛,只能凭心来感应一切。 驴子满意的笑笑,四个爪子将迎风的身体圈固其中,后半身微微一沉,亮出了自己金色的武器。 “迎风,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啊……”麒麟期待的喊着,却见迎风拼命摇着头,娇躯微微抖着。 迎风嘤咛一声,身子缩了缩,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你这个折磨人的丫头……”麒麟无奈的说着,他的火热已经坚持不了了,她不看就不看吧。 他身子一沉,深深埋入…… “啊!” 迎风惊呼,虽然已经习惯驴子突然和带有侵略x的掠夺,但是此刻,她还是被吓到了…… 眼睛微微睁开,带着微醺的惊慌,麒麟俯身在她面颊轻蹭着,柔声安慰着她,“迎风,没事的,你会适应的……” 迎风痛极了,一双葇夷胡乱抓着,嘴里喊着,她不要了…… 麒麟脑袋急忙磨蹭着迎风的面颊,想要消磨她的紧张和痛意,哪知迎风g本不领情,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在麒麟的脸上胳膊上拼命的抓着,那金色的鳞片便扑簌扑簌的掉落下来。 麒麟忍住痛,低吼着,继续在迎风体内驰骋…… 他觉得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哪怕相隔了千年竟也可以如此的销魂激荡,不管是麒麟身,还是人身,他的迎风总能给他人世间最美妙的享受,这极致的欢愉让他恨不得永远的停在她体内。 一阵猛烈欢愉的撞击,麒麟身子颤动了几下,身上金色的光芒更是在此刻达到了极致。 麒麟的身子在此时是柔软温暖的,即使是那些金色的鳞片也没有刺激肌肤的坚硬感觉,而是柔柔的,像是羽毛一般轻抚着彼此的肌肤。 迎风本是累极了的身体,在麒麟退出之后,微微发着热,她睁开迷蒙的眸子,对上麒麟那一黑一红的瞳仁,眼底的寒洌渐渐被温暖覆盖,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麒麟,突然捂着嘴巴惊讶低呼了一声。 “啊!你……” 迎风一只手指着麒麟,瘪瘪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驴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迎风,他……怎么了? 迎风继续指着驴子,一张小脸表情有些怪异。 驴子低吼一声,嗖的一下恢复了人身。 “小风风,我到底是怎么了啊?你倒是说啊!”驴子看看迎风,低头再看看自己身上,还好吧?究竟怎么了啊!! “你的脸……”迎风用被子裹着身子,终是笑声开口道。 “厄?”驴子蹭蹭下了床,几步来到梳妆台前,那里有一面铜镜。驴子凑过去看着自己的脸。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脸上怎么这么多好像抓痕一样的痕迹呢?还有胳膊上,脖子上,都有。 他看着自己一道道红印子的面容,捂着脸,回头茫然的看向迎风。 “我以前用麒麟身交欢的时候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驴子低声咕哝了一句。 话一出口,他顿觉不妙。 “你说什么?!以前?!跟谁?!你说清楚!!”迎风抱着被子跳下了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驴子。 驴子不捂脸了,改捂住自己的嘴巴了。 “那个……我没有啊……”驴子想狡辩。 迎风微眯着寒洌的眸子,若黑玉一般的瞳仁看的驴子的心肝一颤一颤分。 “嘿嘿!迎风,你不是累了吗?那个……休息一下吧。”驴子腆着脸凑到迎风身前,抱起她就要放到身后的床上。 迎风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节。 “驴子,你要是还想我继续跟你说话的话,你就告诉我,你以前怎么的,刚才?”迎风声音此刻很温柔,可驴子却听出了其中的寒意。 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也不再打着哈哈,反正吧……都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没迎风呢。 驴子蹭了蹭身子,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吧,因为以前是麒麟身的时候,为了快点修炼,我跟别的神兽……咳咳,那个过……但是!!但是!我发誓,等我能化形成人形的时候,我就绝对没有再那个过!我要是真有感觉了,都是自己解决的……真的!” 驴子举手发誓,生怕迎风不信,使劲点着头。 迎风眸光微微闪烁一下,驴子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迎风面无表情,驴子的心,七上八下。 “迎风,别……别这样啊!”驴子拉着迎风的手,他真是恨自己多嘴。 “你要相信我啊,相信我的,那都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我有了人身之后,真的没有再跟别的女人或者神兽发生关系啊!我发誓!” 驴子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迎风的反应。 只是,迎风神情依旧静若止水,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直盯的驴子心中发毛。 他委屈的扯着迎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迎风,你真的要相信我啊,我的人身第一次真的是给了你的……相信我……” 驴子已经有些抓狂了,迎风一言不发的样子彻底让他受不了了。 ps:这张修改了很多,汗,和谐啊……书名也改了…… 么么。 小皇感谢榜 小神疾风钻石2 4750 欲望文 51-53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5153 第五十一章 转折,回荡剑门 重要: 亲们,上一章进行了修改,点数不变,但是增加了一些内容,看过那一章的亲们可重新看一遍,要不跟这章内容衔接不上,因为河蟹的缘故,汗。…… 驴子着急火火的看着迎风,眼底闪烁的焦灼仍是得不到迎风的回应。 “迎风啊,我幻化成人形之后的第一次,真的是给了你啊!当时是麒麟身,没办法啊!”驴子抓狂的说着,那张满是抓痕的面孔看着好笑。 迎风轻咬着下唇,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的脸……几天才能好?”迎风笑的无害纯净,抬起那细滑的葇夷指着驴子的面庞。 驴子微微一怔,继而长舒了口气,狠狠地刮了一下迎风的鼻子。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在乎呢!”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迎风白了驴子一眼,回身去找衣服穿上,驴子随意那么一瞄,看到迎风惹火的身材,身体某处再次激动起来。 “嘿嘿,迎风,为了补偿我以前曾经做过……厄,也是身不由己的做过,就算是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让我补偿你,我给你穿衣服吧!”驴子继续嘿嘿笑着,伸手去抢迎风手中的衣服。 迎风再次白了他一眼,扯过自己的衣服迅速套在身上,那细滑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之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驴子吞咽着口水,一双色手就要伸过去。 “走开!让你穿的话,恐怕连这层皮都被你扒掉了。”迎风毫不客气的揶揄他,驴子自讨了个没趣,乖乖的站在一边,红着一双眼睛(眼睛本来一只红,一只黑,现在全红了)火辣辣的注视迎风穿上亵裤,小衫,长裙…… 哎!驴子心中一声叹息,全都穿上了,他就彻底没戏了。 “驴子,别忘了,这里是神算子的地盘,虽然他被我们控制了,但是外面还有那么多的护卫,我们要想办法出去才是。”迎风说完重重的敲了一下驴子的脑袋,将他色色的神情拉回。 驴子不屑的撇撇嘴,那还不容易。 “我只要再恢复一个时辰,就可以用法力见他们全都定住了,我们不就可以出去了?”驴子昂着头,酷酷的开口。 迎风微怔,但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先前被神算子封住了三处x道,神兽恢复起来自然是比常人要慢,特别是封住了x道,不但要疏通血y,还要恢复法力,像我们这类的千年神兽,本来就不是靠法力存活的,一旦被封住x道,就等于是困住了所有的法力,恢复起来自然需要时间。” 驴子说完,微微握拳,试了下现在的法力。 “嗯,恢复了七成吧,还需要一些时间。”他实话实说。 迎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急于出去了,这个时间倒是可以好好地看看这个阁楼,神算子那么诡计多端的人,这阁楼内定是少不了好东西。 迎风跟驴子刚刚出门,便见蓝初一来找他们。 “鄂鸣,该你上去站岗了。”蓝初一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阁楼对面的哨楼。他们之间都说好了,轮流站岗。 驴子眼睛一瞪,虽然不情愿,但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搞特殊的。他很不舍的跟迎风道别,去阁楼上将乐嘉言替换了下来。 乐嘉言跟蓝初一还有迎风坐在南天杨房中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按理说,他们出去以后应该立刻回到荡剑门的,但是南天杨现在的病情,显然拖不到那时候了,这西域也有不少有名的神医,他们决定冒险留下来给南天杨看病。 床榻上,南天杨听到屋内的动静,悠悠转醒。迎风迅速起身来到他身边。 “哥。”她唤了一声,扶起他来。 南天杨满头的银丝无力的垂了下来,与迎风乌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雪白萦绕上漆黑,透着酴醾的璀璨。 南天杨长舒口气,身子软软的靠在迎风身上,他睁开眼睛吃力的看着她。 “迎风,我是不是要……死了……”他开口,声音苍老沙哑,迎风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就仿佛一把刀子一下下戳进心口的感觉,痛意蚀骨。 “不会的,哥,我们都在想办法救你呢。”迎风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愈发的轻柔了。 南天杨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痛苦的摇摇头。 “不要骗我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要为我白费力气了,好好地活着,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为了我耽误时间,懂吗?”他吃力的说着,继而剧烈的咳嗽起来。 羸弱的身子在迎风怀中微微抖着,好似飘零的落叶,没了生息。 迎风的心随着咳嗽声缓缓下沉,直到坠入了谷底,啪嗒一声摔了个粉碎。 她抱着南天杨,却不敢太过用力,他的身体很虚弱,好像她的力度稍微大一些,他就会喘不过气来一般。 眼角湿湿的,酸胀难受,迎风微微扬起脑袋,不许自己落泪。 “傻丫头,你该知道的,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的,我又不是神仙,早晚会有这一天的,你要想开。”南天杨虚弱的开口,抬手想要触碰迎风面颊,却是使不上一丝力气,那手掌举在空中,怎么也不到她如玉的面容。 迎风心弦颤抖的厉害,她执起南天杨的手附在自己面颊上,一滴泪,终是不争气的落下来。 屋内,蓝初一和乐嘉言见此,微微一怔,视线移到别处,继而,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悄然起身,出了房间。 迎风和南天杨就这么安静的抱在一起,无言之中透着凄怨的伤感。 …… 屋子外面,乐嘉言吐出x口的一口闷气,微眯着的桃花眸闪烁着一丝迷离的光芒。 “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不想迎风这么难过。”他开口,声音沉稳干净。 一旁的蓝初一一言不发,只是摇摇头。如果能治好的话他一定会帮他的,可是,南天杨现在的状况就好比是生老病死一般,谁也没有办法。 乐嘉言郁闷的倚在长廊上,眼底积聚着不安。如果南天杨死了,迎风可能会被打击的一蹶不振的。想着,那南天杨为她做了那么多的牺牲,迎风怎能承受这打击呢? “那么他还能坚持多久?”乐嘉言叹口气,轻声问道。 “三天吧。”蓝初一说完,背转过身去,独自走了。 现在,他们谁的心中都不好受,一想到南天杨若是死了,迎风将会迎来的崩溃和痛苦,他们心中都是没底的,南天杨是为了迎风才变成这样的,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迎风…… 乐嘉言深呼吸一口,竟是有些害怕。才刚刚打开心结的迎风,要如何面对那痛苦的生离死别呢? 三天……三天时间怎么能够呢? …… 一个时辰后,驴子恢复了功力,摇身一变变成了麒麟,那金色的身影在空中翻腾飞舞,还不等他去对付那些护卫,他们早就吓得四散而逃。即使没见识过麒麟的本事,但是看看那锋利的爪子和血腥的大口,他们也是不敢多做停留,逃命要紧。 况且,还是一只破了相的麒麟,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可想而知。 驴子愤愤的看着那些逃跑的护卫,心中暗骂无趣。腰身再一变,已经恢复了本身,只是破相依旧。 他现在才回过味来,他的脸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在跟迎风用麒麟身交欢的时候被她抓的,驴子瘪瘪嘴,他真是委屈死了,自己倒是先泄了底。 …… 一行人此时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了,神算子现在等于是个残废了,蓝初一本想着杀了他的,反正审问了他很久,他都是一言不发,丝毫不肯暴露他这么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眼见自己必死无疑了,神算子要求将自己葬在阁楼的最北面。 迎风听了他的话,不觉诧异,人都要死了,还这么纠结地方作何。她不动声色,暗中对蓝初一使了个眼色。蓝初一心领神会,装作不耐烦额开口道,“什么北面南面的,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你还能反抗吗?” 没想到蓝初一这话让神算子神情明显一怔,他有些紧张的看着蓝初一道,“我都要死了,况且你们现在都没有事情了,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了……” “你就只想死在那个地方吗?”迎风冷不丁的c了一句。神算子立刻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激动的光彩。 迎风冷然一笑,抽一出乐嘉言腰间的软剑对着神算子的大腿就是一剑。 “你还敢说我们都没事了?”迎风冷冷开口,她怎会忘了,要不是神算子下毒,哥哥也不会为了救她而变成这样。 神算子忍着痛不敢嚎叫,生怕再挨上一剑。 “别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你就是到死都不会存好心的人。”迎风说完,又是一剑刺在神算子的另一条腿上。 两条腿的大腿动脉都被刺中,鲜血汩汩的冒出来,不消一会,神算子就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你现在还想死在那里吗?”迎风举着软剑在他面前晃了晃,神情是让人看不透的清冷。 神算子艰难的点点头,“我知道自己该死,还请你们成全!” 迎风看着他如此模样,冷冷一笑,“成全?我一定成全你!我给你选一个风水宝地,如何?” 迎风说完,软剑再次挥下,顺着神算子的锁骨刺进地面,将他的身子钉在地上。 “嗷!”神算子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惨叫。 “我们去那边看看!” 迎风不理会神算子痛苦的神情,对众人使了个眼色,一众人等迅速来到阁楼的南面。 神算子这人诡计多端,即使是要死了,恐怕也是有后招的。 “我在这里照顾我哥,你们分散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迎风对他们说道,如果神算子暗中藏了什么好东西的话,说不定会对哥哥的病情有帮助,她现在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总之哥哥不能死。 几个人立刻展开寻找,他们也觉得有些诡异,可一番查探之下,却是毫无收获。 迎风不觉纳闷,都说这蓝山谷会有另外一条出谷的路,可是他们在神算子的阁楼内却是毫无收获,而现在,也是没有任何收获。 是她的直觉不对,还是神算子太过于狡猾了,有些东西隐藏的太深。 迎风总觉得她们是在跟什么东西擦肩而过。 “初一师叔,南面这里跟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吗?”迎风一边观察着地形,一边好奇的问着蓝初一。 蓝初一看了看,要说不同,也就是阵势的不同。 “南面这里布的阵是鸳鸯阵,一阵两个入口,两个出口,破阵的关键就在阵中。” “那阵中那里有可疑吗?” “没有。”蓝初一实话实说,他刚才已经将这个阵研究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奇怪的地方。 迎风起身在原地走了几圈,这南面除了光线好一些之外,也就是有两棵桃树,迎风心中反复咀嚼着蓝初一的话,鸳鸯阵……两个入口,两个出口…… 等等!鸳鸯阵?两棵桃树?光线! 迎风猛然想到了什么,她迅速来到两棵桃树下,抬头看着当空的日头。 此时,日光充足,照耀下来,两个距离不是很远的桃树的影子慢慢的依靠在一起,交叠了起来。 “初一师叔,看那中心点!!”迎风指着两棵桃树影子交汇的地方,一时间,众人全都涌了过来。 那个点看似跟别的影子没什么区别,可仔细一看,竟是会微微颤动,蓝初一示意众人后退,他掷出手中的一块小石头,正中那中心点。 碰的一声猛然想起,好像是爆炸一般的感觉。众人一惊,但见那中心点上嗖的飞出一样东西。 “抓住!”蓝初一厉喝一声,蓝十五和乐嘉言同时反应过来,跃身而起,将那个差不多有手掌大小的东西同时握在了手中。 “抓到了!”蓝十五刚刚说完,突觉手背一阵刺痛,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他手腕一松,那黑乎乎的一团小东西猛的扑向乐嘉言。 乐嘉言本能的闪身躲过,在他身后的驴子掌心积聚一团火焰,猛然迸s而出,那小东西见了火焰身子叮的一声立在空中,乖乖不动。 “什么鬼东西?”严子墨率先走过去,看着那定在空中的小东西。 “好像是一匹马。”迎风说着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天下竟有这么娇小且j致的马吗?还是活的!! 只见那黑乎乎的小东西,浑身上下都是乌黑油亮的颜色,大小不过手掌一般,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常大小的马儿该具备的东西它都有。 马儿嘶鸣一声,乖乖的定在空中。 驴子收了掌风,朝马儿勾勾手指,却见那马儿乖乖的来到他面前,嗖的一下跳到了他的掌心上。 “这可能就是传说的西域神驹。”驴子说着,挑起马儿的尾巴,毫不怜惜的拽了拽,那本是只有小指长短的尾巴,在他的拉扯之下,竟是能变成一米多的长度。 迎风暗暗称奇,走过去,也学着驴子的样子拉扯了一下,那小家伙撅着嘴巴,明明很痛却不敢开口。这千年神兽在这里呢,岂容它这个百年的小妖怪造次。 “我……真的是西域神驹。”马儿说话了,声音小小的,弱弱的,一点不像它的名号神驹那么响亮,反而是给人很好欺负的样子。 “你们只是要我的尾巴吧,不会要我的命吧。” 西域神驹很没出息的试探着迎风他们,迎风跟驴子相视一笑,倒是觉得他很有趣。 “小东西,你是怎么在那里的?”迎风好奇的问道。 西域神驹听迎风的语气如此客气可亲,不觉撇撇嘴,恶狠狠的瞪着不远处流血流的差不多的神算子。 “都是那个坏人!他知道天下人都在找神驹,于是就把我抓来了,用阵困住我,这样一来,天下人就是找遍了西域,也不会找到我的,那就永远造不成五音轮回琴了。”神驹很认真的说着。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迎风眼眸一亮,继续问道,“那你在这里有些日子了,你该知道,这个位置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神驹听了迎风的话,小小的脑袋歪着想了一会,继而很肯定的点点头。 “有啊,那个该死的神算子在两棵桃树下埋了一本书,一棵树下半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书。” 神驹话音刚落,便听到神算子吐血的声音,只见他瞪圆了眼睛不甘的朝这边看过来,那眼底满是狰狞的不可思议。他竟是没想到,他埋藏在树底下的秘密竟是被这该死的畜生说了出来,他本想枕着那秘密死去的,结果…… 哧的一声,神算子吐出一口血来,气的晕厥了过去。 “那这里还有什么出路吗?出谷的。”蓝初一走过来问着神驹,如果有的话,他们就不用大张旗鼓的从前面出去了,从后山走的话,不容易引起注意,对他们来说更加安全。 神驹点点头,将阁楼内的一个机关告诉了他们,它见神算子走过。 一时间,阁楼内热闹了起来,迎风跟驴子,十五好南天杨去打开通往后山的暗道,蓝初一跟乐嘉言还有严子墨则是寻找树底下的那本书。 不一会,暗道打开了,书页挖掘出来了,乐嘉言毫不犹豫的将书给了蓝初一,这里属他最博学了,既然是神算子留下的东西,想来跟占卜有关。 蓝初一随意的翻看了几下,神色有一瞬的凝滞,既然他不动声色的将书收入怀中。只是,他眼底先前的震惊却是没能逃过严子墨的眼神。 严子墨没有揭穿,若有所思的看着蓝初一的背影,心中早已盘算开来。 驴子这时候从神驹的尾巴上扯了十g下来,让迎风做琴弦使用,继而便放神驹走了,既然是神物,就应该过它自己的生活。 一众人自此通过密道出了蓝山谷,此刻,在密道之内,谁也没有察觉迎风眼底闪过的一抹决绝之色。 出谷之后,她立刻找到蓝初一,要他无论用任何办法都要将南天杨的身体拖过十五天。她知道自己会有办法的! 如今,她手中有两份乐谱,琴弦,琴身,只要回到荡剑门后找到剩下的两份乐谱,再拿了十五的笛子,她就可以带南天杨回现代了,他们有十天的时间回西域,然后是在荡剑门内寻找剩下的琴谱,再然后…… 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蓝初一看出了迎风眼底的决绝,他犹豫了一下,很肯定的告诉她,十五天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尽力让他拖过十天。这十天内,他会给南天杨用一种特殊的药,只是这种药用上之后,南天杨将会异常痛苦,还有不可知的后遗症。 迎风替南天杨答应了下来。 她单独要了一辆马车,跟南天杨独处。 一时间,其他几个男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特别是驴子和乐嘉言,驴子脾气暴躁吃醋吃惯了,乐嘉言则是期待迎风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他一直等着,奈何这十天的时间,迎风眼中只有南天杨。 马车内,迎风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南天杨,现在,唯有找到那几样东西,通过时空隧道回到现代,也许南天杨还有一线生机。 南天杨本想拒绝的,但是他知道迎风的x子,一旦认准了便绝不回头。南天杨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容颜还是迎风熟悉的那温润柔和的面庞,只是他的身体,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毁灭。 迎风见南天杨答应了,从蓝初一那里取过那药丸,并没急着给南天杨服下,她本是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将药丸吞服,试一试那痛苦的滋味究竟是什么,她不放心南天杨,生怕他承受不住这痛苦。 迎风借着休息的机会下了马车,一个人躲在车后,才刚刚服下那药丸,就被不放心跟过来的蓝初一看到了。 他想要抢下来已经晚了。 “你这是胡闹!!”蓝初一自是明白迎风是在给南天杨试药。 “你别管!”迎风咬着牙,痛苦的扶着车壁,这药丸确实厉害,她才刚刚服下便觉得五脏六腑好像着了火一般的痛。 “你没病吃什么?这不是自找痛苦吗?”蓝初一说着,抬手点了她身上的几处x道,给她止痛。 迎风深呼吸着,面色苍白,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虽然点了x道,但还是有一波波蚀骨的痛意传遍全身。 “文我只是担心哥哥,你不是说了吗?这药没有毒x的,正常人吃了不会有事。”迎风擦擦额头的汗,轻声开口,生怕车内的南天杨听到。 蓝初一一时气结,眉头叠了一层层的y霾,“我要是知道你当时问我这句话的意思是为了自己试药,我一定告诉你这个药常人吃了必死无疑,看你还敢试药不?” 蓝初一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开口,他其实是心疼迎风,恨自己没有早一步看穿她的心思。 迎风白了他一眼,捂着肚子慢慢蹲了下来,这药没有解药,就好比上瘾的毒药一般,过了那个瘾劲儿就好了,但是痛起来的时候是无药可解的。 马车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驴子和乐嘉言几乎是同时走过来的。 “迎风!你怎么了?”驴子抱起地上的迎风,关切的开口。 乐嘉言也紧张的给她把脉,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蓝初一,你说!你怎么迎风了?”驴子一声吼,所有人都听到,纷纷靠过来,就连马车内的南天杨都掀开了帘子看出来。 “咳咳……迎风,你不舒服?”南天杨看到迎风苍白的面容,心中一紧,虚弱的开口。 迎风急忙给他放下帘子,安慰着他,“哥,我没事,只是肚子疼而已,可能吃坏东西了!”迎风说完不待马车内的南天杨回应,立刻朝驴子喊着, “你别大呼小叫的,搞的我好像被初一怎样了,我只是肚子有些难受,问问他那里有没有药而已。” 迎风说完看了眼蓝初一,蓝初一此刻还在生气,冷哼了一身,拂袖而去。 “真的吗?”驴子不相信的看着迎风,再看看蓝初一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在跟迎风生气一般、。 “真的真的。先放我下来。”迎风拍拍驴子的肩膀,被他这么抱着一晃悠,肚子更加难受了,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真是有些忍不住了,没想到那药竟是带来这么强烈的痛苦,她真是担心南天杨会承受不住。 觉察到迎风出神了,驴子心情极为不好,这几天他已经受够了迎风的忽视,虽然不是忽视他一个人,就连蓝十五也难得见上迎风一面,可他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机会,岂会放过? 他要是放下迎风的,她一定是急急火火的又钻进南天杨的马车照顾他了。虽然大家现在都不会吃南天杨的醋,但是他要让这几个男人狠狠地吃一下他跟迎风的醋。 驴子眼波一转,在迎风出神的时候,冷不丁的开口问道,“迎风,让我放你下来可以,你先说一句你只爱我一个人,然后吻我一下,我就放下你,好吗?” 驴子说完晃了晃迎风,迎风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点点头,刚要问驴子刚刚说的什么,却见一众男人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就连车内的南天杨都再一次不甘的掀起帘子。 “咳咳……”他咳嗽了一声,想说什么忍住了,继而不甘的又放下了帘子。 乐嘉言和蓝十五低垂着头,面色极为不悦的扭头就走,严子墨冷哼了一声,咬着牙冷睨着她,不远处的蓝初一则是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怎么……了?”迎风顿了一下,她哪里得罪他们了?干嘛都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啊? 驴子嘿嘿干笑了几声,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而开心,下面就是实施了,哼哼!这几个凡夫俗子还想跟他千年神兽斗,做梦去吧! “迎风,你刚才可是答应要说你只爱我一个人,然后给我一个吻的。”驴子厚着脸皮开口,眼中的j光被迎风牢牢抓住。 迎风了然,原来如此,她走神的时候竟是着了驴子的道,怪不得他们都是那副表情呢。 该死的色驴!! “你放我下来我就说。”迎风做好了耍赖的准备。 “你先说!”驴子不依不饶。 迎风犹豫了一下,微垂着眸子,继而抬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这笑容却看的驴子莫名发慌,总觉得他马上要被算计了一样。 迎风见他有些紧张,不觉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这个人,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 迎风说完,啪嗒一声在驴子唇瓣印上一吻,虽然轻柔,却足够驴子全身都沸腾的。 顷刻间,刷刷刷,无数道冷箭一般的视线s在迎风和驴子身上,这其中,有十五的哀怨,乐嘉言的失落,蓝初一的不屑,严子墨的复杂,还有马车内南天杨的郁闷。 迎风一一笑纳了,她轻然开口,吐出一句让驴子兽血沸腾的话来,“我只爱你一个人。” 她说完,无所谓的拍拍驴子的肩膀,示意他放下自己。驴子已经是飘飘然了,嘿嘿笑着,放下迎风,心里面美滋滋的。 迎风双脚一落地,脸色突变。 她在驴子的笑脸中毫不客气的开口,“我说只爱你一个人,时间只到刚才,从这一刻开始,我除了你一个,谁都爱!” 迎风说完,蓦然转身,脚步走得及其轻盈洒脱,她觉得现在身体都不那么痛了,看来,如此痛快的回击驴子还有止痛的作用。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驴子的脸色变成了什么样。 笑容在脸上凝结,驴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迎风跳上了马车。 车帘在此刻掀了起来,南天杨苍白的面容弹了出来,“光y似箭呢,刚才就是刚才,现在就是现在……”说完后,他一脸欠扁的深思模样放下车帘,心里嘿嘿的笑着。 反正他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呗,乐呵一时是一时。 驴子顶着一脸菜色好不容易走到了他的马车边,却听到一旁的蓝初一清了清嗓子,看似随意的开口,“我还真没做好被迎风爱的准备,还真是苦恼。” 蓝初一说完,两手一摊,耸耸肩,嗖的一下跳上了马车。驴子瘪嘴,双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变成麒麟身,吐出一口火来,将这些混蛋全都烧死!! 啊!!他是千年神兽啊,竟被他深爱的女人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羞辱了一下? 驴子气哼哼的站在那里,这时,马车开动,g本没有等他的意思…… 驴子追在马车后面,神情悲壮。 ……ps:我被和谐怕了,哎,书名都改了,师叔个个不斯文,汗,啊,这章轻松了很多,呵呵。 小皇感谢榜 yidong052鲜花1 悠然阳钻石1 都是新人,一定要好好调戏一番,么么。 第五十二章 岑崇轩现身,威胁迎风 众人日夜兼程,终是在第九天的时候赶回了荡剑门,而岑崇轩依然没有出现,倒是得到驴子回来消息的月森他们,稍后将做好的五音轮回琴给迎风送了过来。 迎风即刻让月森给她安装好了琴弦,黑色的琴身上,点缀着一点紫色的珊瑚,琴弦拨动,声音幽然绵长。 只是迎风此时却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她只有一天的时间了……只有一天时间用来找寻剩下的两份棋谱。 爷爷的书上说,那琴谱一定是在荡剑门内,可这荡剑门如此之大,她该如何寻找? 她一筹莫展之际,床上的南天杨微微张开眼眸,见她一脸凝重之色,将她轻然的唤道身边。 “迎风,你当时从爷爷那里走的着急,那本书你没有带来吗?”南天杨关切的看着迎风。 迎风摇摇头,她当时担心自己不能完成使命,特意将书留下来,爷爷以后还可以派别人前来。 “我当时因为要计算好时间,所以走的有些急,都没有仔细看书上写的。”迎风无奈的摇摇头,她只看了自己该寻找什么,那些东西都会在那里出现,有什么作用,后面的一些详细介绍她都没来得及细看。 迎风正愁眉不展的时候,蓝初一推门进来。他见迎风如此神情,不觉微微一怔,继而若无其事的将一粒药丸放到她的手上。 “初一师叔,等一下。”迎风扭头叫住了蓝初一。 蓝初一站在那里没有回头,他多少明白迎风的意思。 “你想让我留下来照顾他?” “嗯。” 迎风浅浅应着,她现在时间紧迫,必须赶紧去找剩下的两份琴谱,可这偌大的荡剑门,她该如何寻找。 “迎风,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关于你,还有南天杨的一切。”蓝初一突然开口,此等危机时刻,他必须知道她跟南天杨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迎风这么拼死要给南天杨留十天的命,是为了什么。 迎风和南天杨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俩的身份即使告诉了蓝初一他也未必相信。 “初一师叔,我只能告诉你,我必须在剩下的一天时间内找到那两份琴谱才能救哥哥,其他的,我现在还无法告知。”迎风能说的只能是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他们所作这一切的目的和背景,而是能否找到剩下的琴谱救南天杨。 “咳咳……”床上的南天杨重重的咳嗽了几下,苍白的面色逐渐发青,唇瓣毫无血色。 迎风的心揪了起来,她坚强的看着南天杨,不许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懦弱。现在哥哥的希望就是她,她绝对不能倒下。 “哥,我现在就让十五他们安排人去找,还有驴子南海龙g里面的虾兵蟹将都可以帮忙,就是将这个荡剑门掀个底朝天,我也要给你找出来!!” 迎风说完,留给南天杨一个坚定的眼神,转身离去。 南天杨眼眸微微阖上,眼角悄然湿润,他想不通,一切怎会变成这样? …… 荡剑门掌门阁,乐嘉言刚刚安排搜寻琴谱的事情,一个不速之客在此刻到来。 看着走进来的岑崇轩,迎风眼底的霜寒丝丝流露。 岑崇轩不看任何人,径直来到迎风身前。 “如今这个荡剑门又轮到他乐嘉言做主了吗?”岑崇轩笑着开口,神情是一贯的温润柔和。 迎风冷冷的看着他,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要不也会在这里千军一发的时候回来。 “岑崇轩,你想怎么样?说吧。”迎风的语气冷静漠然,岑崇轩继续保持优雅的微笑,心底却冰凉一片。 “我不想怎样,只是在行驶掌门的权利而已,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在荡剑门大肆搜索?”岑崇轩说着,刷的一声打开折扇,举止从容的坐在椅子上,冷睨着众人。 “岑崇轩!你是来阻止我们的?”驴子跳了出来,俊朗的神情已是覆满了杀伐之气。 岑崇轩不以为意,淡然一笑,他早已料到,他的阻拦会招来众人的反对。 “我是这里的掌门,而你们?什么都不是!”岑崇轩话音刚落,就见如墨如霜等人走了进来,将掌门阁团团围住。 “岑崇轩,你以为我们会怕你这点人?”蓝十五冷哼一声,豁然起身,追随他的暗卫立刻剑拔弩张守护在他身边。 岑崇轩不以为意的笑着,论人数,他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他既然敢来阻止,就是有他的杀手锏。 “如果你们执意要在我的地方搜索的话,我不介意跟你们打起来,只是,你们需要的时间,不是吗?而我,不在乎跟你们耗到明天,乃至后天!”岑崇轩说完,那看似温润的眼神再次看向迎风,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死x,这一次,看她如何逃出他的手心。 无论南迎风身边的他们多么强大,始终逃不出他的算计。 此刻,午时的暖阳洒进屋子,迎风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已经是中午了,也就是说,留给她的时间只有半天了。 “岑崇轩,你有什么条件,直说吧!”迎风低垂着眸子,眼底闪烁着暗夜般的流光。 岑崇轩的笑在此刻愈发的迷人灿烂,原来,能将她掌握于鼓掌之间的感觉竟是这样,就算天地万物都摆在眼前,也不及她此刻垂眸的这一眼芳华。 “跟我去魄阁,我们单独谈。”岑崇轩说完起身,合上纸扇,眼底的轻笑和自信看的其他几个男人又恨又是担忧。 岑崇轩迈开步子,率先走出了掌门阁。 “迎风,不要去!”驴子拦住她,岑崇轩的心思很明白,他是借此事威胁迎风,他想要迎风付出什么,他们怎会看不出来? 驴子脸上写满了倔强和霸道,迎风没有看他,想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南迎风!你做什么?!”驴子见迎风如此躲着他,执拗的将迎风拉到自己身前,迎风身子一晃,险些撞到一旁的桌子上。 “鄂鸣!你脾气不能好点?!”乐嘉言上前一步,扶住迎风小小的身子。 “我不管!就是跟岑崇轩打起来我也不能让迎风落入他的手中!!”驴子紧紧握着迎风的手,脸上的寒霜能在瞬间冻结人的心扉。 “鄂鸣,现在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岑崇轩知道我们时间紧迫,迎风现在需要的不是跟岑崇轩斗个你死我活,而是时间!!你懂吗?”蓝十五无奈的声音响起,他走到三人身旁,澄澈的眼神带着一分无奈,一分自责。 他恨自己还是不够强大,竟是没有防住岑崇轩会有这么一招,如此一来,竟是将迎风置于被动的地步。 迎风将手腕一点一点的从驴子手中抽一出,因为驴子力气太大,那手腕上一片淤青。 “鄂鸣,快松手!你把迎风弄疼了!”乐嘉言去拽驴子的手,却见驴子眼底金色光芒一闪,手腕翻转之下将迎风拥入怀中。 “我不会让她去见岑崇轩的!!”驴子嘶吼一声,他好不容易才跟迎风在一起,就让他自私一次,他要带迎风走!离开这里!决不让她再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你放开我!我没有时间了,你知不知道?!放开我!!”迎风突然尖锐的喊着,只因那日光正逐渐沉下,属于她能帮南天杨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死了……她刚刚为这些傻瓜们开启的心门,会不会再次砰然关闭,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进入…… 她真的没有时间了…… “迎风,不要管了,好不好?就是南天杨知道了,他也不会同意的!!”驴子抱着迎风,在她耳边轻声乞求着,他已经放下所有的尊严了,就只求他不要去见岑崇轩,明知那是个局,还要跳进去! “迎风,你给我一天时间,等我恢复功力,我定是会将岑崇轩欠你的,十倍,百倍的替你换回来,但是现在,求你不要去!” 驴子禁锢着迎风的身体,越来越紧。哪怕迎风恨他,他也顾不上了。他先前因为在蓝山谷对付神算子的那些手下,已经耗损了太多元气,若是当时没有出手的话,现在岑崇轩的这些人g本不在他的话下,也就不会让迎风陷入这种痛苦挣扎的边缘了。 “鄂鸣!别这样!你让迎风自己选择!!”蓝十五低吼着,暗自握紧了拳头,他心中也明白岑崇轩的目的,但是他曾说过,不迎风要做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反对的,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身边。虽然他现在心中痛恨不已,也是不希望迎风去进岑崇轩的,只是…… 蓝十五心中郁结难受,转身一拳捶在身后的桌子上,轰然一声,黑石台面的桌子啪啦裂开了几道口子,紧跟着碎裂一片。 此时的迎风,依旧低垂着眸子,她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他们认识她的时候那般,清冷优雅,眼底噙着浓浓的算计,神情是那种巨人与千里之外的漠然。 她没有阻拦任何人,只是任由他们在那里争吵,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完全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她不懂,她来到这里竟是为了什么?又给他们带来了什么? 这情感的羁绊在此刻竟是超脱了生死,变得让人抓狂且崩溃……他们现在都在她的身边,可她却从未如此刻一般想要逃开任何人。 只因,他们一直以来的守护和呵护,让她走到了今天,也让她在此刻尝到了苦涩逃避的滋味。 她不怪驴子,这个傻瓜,一直以来就是这个脾气,暴躁,执拗,容不得她受到一点委屈,可是…… “驴子,松手吧,你困不住我的心的……”迎风转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睛,那一黑一红的一双瞳仁,透着灼热的在意和宠溺,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他对她的情意,她早早的就知道了。 “不……”驴子摇着头,倔强的开口,可神情却是染了决绝的伤痛,没有谁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他宁可让迎风恨他,也不要迎风被岑崇轩摆弄于鼓掌之间。 他知道,强行困住迎风这件事情,只能是他来做了。所以他牺牲了自己将来跟迎风的幸福,毫不犹豫的选择,困住她!! “迎风,说什么也不!!”他的声音虽然还很强硬,但是声音却越来越低,天知道他此刻那矛盾崩塌的心扉,他想要的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他要的是跟迎风生生世世……不是现在这般,被她恨,被她嫌弃…… “驴子,看着我。”迎风再次开口,在众人神情为察觉之前,飞快的看了一眼角落里始终一言不答的严子墨。 她的眼神带着穿透的力量,落在严子墨脸上之后又迅速的移开,只不过瞬间工夫,严子墨却看懂了她眼底的含义。 在众人未察觉之时,严子墨悄然靠近。 “迎风……我。”驴子此时并不知道迎风的心思,他认真的看着迎风,眼底的痛苦和矛盾被迎风一一看懂。 这个傻瓜…… 她心中轻叹。 “驴子,我答应你,我不去了!”迎风说完,抱住了驴子的腰身,在他一瞬发愣的时候,严子墨突然出手。 等驴子觉察到背后冷寒的掌风之时,严子墨的手刀已经到了他的颈后。驴子腰身被迎风禁锢无法动弹,他又不敢往前躲避,那会伤到迎风,没办法只有身子一侧,本想着躲过去的,却不料严子墨早已料到,手刀带起凌厉的掌风,不偏不倚正好拍在驴子颈后。 一声闷响之后,驴子眼眸瞪得大大的,恼怒的看着迎风,继而身子一软,眼眸微微阖上,晕倒在迎风怀中。 “我带你去!”严子墨冷冷开口,将驴子扔给蓝十五,揽着迎风的腰身就朝魄阁而去。 “严子墨!放下迎风!”乐嘉言追在身后喊着。 我不会有事的,照顾他们!”迎风丢给他一句话,阻止他的追赶。乐嘉言身子定在原地,抬手想要触什么,指尖却只是触碰到冰冷的空气。 看着迎风矛盾不舍的背影,他的心就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说不出的疼痛。她走了……去找岑崇轩了,可是他,竟是无力阻止! 他说过不让她受任何委屈的痛苦的,那现在又算什么?!他真是没用!! 乐嘉言站在原地,只觉得四周是一片y霾,而他的心,也停止了跳动一般。 严子墨拉着迎风飞快赶往魄阁。 “你怎么伤驴子伤的那么重?”迎风路上不忘质问严子墨。 严子墨冷哼了一声,要他动手的是她,现在埋怨他下手狠的也是她。 “我只是打晕了他而已,一个时辰他就会醒来了,你以为我能怎么着他?”严子墨语气带着不屑,还有一丝怒火。 “你决定了?!”到了魄阁门口,他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冷然开口,谁都知道进去的后果,也都了解岑崇轩的心思。 她这一去,可谓…… “别管了,我有办法应对的!”迎风挣脱他的手,转身走的决绝。 “南迎风……你这个折磨人的丫头……就这么走了吗?”严子墨看着迎风背影,喃喃低语着。 他,竟是将她亲自送到这里来了吗?他真是疯了! “南迎风!等一下!”严子墨突然追上了那抹娇小的身影。 “还有什么事?”迎风没有回头,语气有些急躁。 严子墨自嘲的额笑笑,看她对自己的这个态度吧,他竟还上杆子的帮她。 心底泛出关于的酸楚,他走近一步,从后突然抱住了她,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柔响起,“进去以后随机应变,我会一直在外面的,我不是鄂鸣那么冲动,也不是乐嘉言和蓝十五那么大度懂得成全,如果岑崇轩真的敢伤害你的话,我有我自己的手段对付他! 相信我。” 他说完,唇瓣离开迎风耳际,可一双手还是紧紧地环着她的腰身。 迎风垂眸不语,脸上是那种严肃凝滞的神情,此时,她在乎的只是时间,跟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南天杨。 “我知道你心中没有我,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改变你的想法的,我要让你即使到了临死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我!!” 严子墨说完,慢慢松开手臂,脸上是那种冰冷无情的神情,眼底涌动的也是丝丝霜寒冰封,他看中的丫头岑崇轩竟然想动?做梦?! 他会在这里好好地守着,若是岑崇轩敢动这丫头的话,他的手段会让岑崇轩意料不到的! “走吧!”严子墨拍了一下迎风的屁屁,在她惊恼的神情之中,邪邪一笑,转身跳上了身后的大树。 迎风深呼吸着,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敛了身心,一步步坚决的踏进魄阁。 魄阁书房内,岑崇轩品着香茗,神情安然的看着走进来的迎风。 四目交织,清冽漠然对y鸷深邃。 “过来。”岑崇轩懒懒的开口,眼底是那种满意且深沉的笑意。 迎风走过去,眼底的寒洌倏忽然让岑崇轩心底颤动了一下,他唇角的笑容变得僵冷,抬手挑开了迎风腰间的丝带。 长裙滑落,再然后是她薄薄一层的亵衣。 “今天陪我,做我的女人,我就让他们在荡剑门内找你要的东西!”岑崇轩说完,冰凉的指尖缓缓探入迎风衣内。 ps:哎,这书名改的我郁闷呢。 小皇感谢榜 幻想无花果钻石2鲜花3 开心猪猪侠钻石3 jenhui鲜花1 第五十三章 还有什么比这更痛! 外衣滑落在地上,岑崇轩眼底点燃了侵占的火热。 他一向知道,最后出手的才是得到一切的人,早在他成为孤儿的那一刻,便懂得了这个道理。他笑看所有人明争暗斗,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计划往上走,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成为荡剑门的掌门,现在,是时候得到他看中的女子的时候了。 最初,他把她看成是玩宠,后来,这玩宠很不听话,他就一步步的设局,等待她的破绽,既然她如此强大,那么他就安心的等待她露出破绽,一个南迎风,可以笼络东璃国大半的武功高手,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是他的玩宠,就只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岑崇轩站起身,修长的身影投s在迎风面前,他缓缓逼近她的身体,出手迅速揽住了她的腰身,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和她娇俏绝美的容颜,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拒绝的。 迎风冷眼看着他,继而,她露出一抹绝美却深寒的笑意。 “用我的身体来交换吗?你想好了?”她开口,声音恢复曾经的清冷淡漠。 经历了太多,她重又回复到最初来到这里时候的状态吗?紧闭心门,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岑崇轩眼神闪烁一下,仿佛随着她的神情回到了他们相逢的最初,她设计逼云杉说出事实,他下去帮她,送她紫檀叶子,他的吻小心的落在她的面颊上,忍住了没有试探那让他喜欢的粉唇。 往事飞速倒回,却是清晰在目。 “先用你的身体,再用你的心,我都要,你想换什么,我都给……”岑崇轩说着唇瓣慢慢落在迎风肩头,细细的品尝她的味道,细腻光滑的肌肤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大掌挥开身前书桌上的东西,将她小小的身子压在上面,手指微微一动,隔着薄薄的亵衣便挑开了里面肚兜的带子。 “还没告诉我,你答应了吗?”岑崇轩问的随意,却透着一股子深寒。 “让如墨他们不要阻止乐嘉言等人寻找我要的东西!”迎风在他身下冷冷开口,清冽的眸子带着摄人心魄的冰冷如霜。 岑崇轩听了她的话,对门口淡淡的吩咐道,“如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手,静观其变!” “是!”门外响起如墨的声音,紧跟着是离去的脚步声。 岑崇轩看着迎风,指尖触她的面颊,声音低沉暗哑,“小妖j,现在放心了吗?”他邪妄的笑着,将粉色的肚兜从亵衣下扯了出来,那薄薄的亵衣g本遮挡不住里面的春光,x前的粉嫩娇柔在细腻丝绸的亵衣下绽放,惹火了岑崇轩的双瞳。 他埋首于她的颈间,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既然是他的玩宠,便要有属于他给的记号。 大手撩拨着她腰间的肌肤,她的身体是热的,只是那眼神却透着让人无法逼视的深寒幽冷。 他不希望她在床上还是这般冰冷如霜的样子,既然他的身体动了,那么她的也要跟他起了一样的反应才行。 岑崇轩的唇一路下滑,他不介意多费心思挑逗她的,只要能彻底的俘获她的一切,他不在乎多付出一些。他要得到的,必须全部得到!! 火热的唇瓣咬住亵衣的丝带,一点点的撕开,他温柔的神情此刻却是如野兽一般的侵略占有,那眼底没有怜惜和爱意,有的只是浓浓的侵占和不甘。 他要她……从见她第一眼开始。 亵衣被他挑开,那完美的身材让他呼吸一滞,早就知道她的美好了,却在今天才看到。 还不算晚! 岑崇轩的附上她x前的娇嫩,狂野的品尝着,好似这是第一次尝到这般美味的饕餮盛宴一般,他眼底涌动着炙热的微醺,还有一丝志得意满的挑衅。 他要传达给迎风的意思很明显,不管你南迎风多么强大,心思多么细腻,到了最后,你始终还是要臣服在我岑崇轩身下的。 上身清亮的感觉敌不过身体的冰寒,她微微闭着眼睛,她不准备让严子墨帮忙的,这件事情,她要自己解决。 抬手勾住岑崇轩的脖颈,在他闪烁的眼神中,将他的面容拉到自己面前。 “你刚刚说,只要能得到我的心和人,你愿意用任何交换吗?”她轻柔开口,吐气如兰,可周身裹着的冰寒之气却丝丝渗入了岑崇轩身体,他的火热在她的接触之下,起了一层淡淡的霜花。 “怎么?你准备用你的心,换我的什么?”岑崇轩笑的无害,大手继续游移在她身上。 他们都是背后布局的高手,心思细腻如尘,当握住对手软肋的时候,通常不会留下任何余地,只有当那对手是值得他冒险的时候,他才会将她留在身边,慢慢的玩弄。 一切,也才刚刚开始…… 岑崇轩和迎风四目交织,眼底起了曾薄雾,在这一刻,他有些看不透的自己的心了,急于用侵占看清楚,他想要她,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他相信,没有女人可以真正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南迎风,也不能…… 眼眸微微颤抖一下,却听到她寒洌之中透着杀气的声音,“我想要你的x命换这里所有人的安全,你答应吗?”她说完,笑的有一丝妖异凌洌,岑崇轩的心猛然收缩了一下。 他的x命吗? 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得到!他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若真有那一天,他必定是自我了断。 屋内的温度持续上升,迎风的身体却愈发的寒烈。 岑崇轩虽然半年没碰过女人了,可他先前还是有好几个暖床的侍妾的,大手沿着迎风小腹下滑,就要动手扯掉她的亵裤。 突然,轰隆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门口响过,岑崇轩眼底寒芒绽放,他起身看向门口。 迎风紧跟着站起来,顺势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设上。 房门被人猛烈的撞开,乐嘉言,蓝十五,还有严子墨三个人具是铁青着脸色冲了进来。 “迎风,我们找到那两份琴谱在哪里了!!”乐嘉言说完快速扯过迎风的身子,紧紧拥入怀中。 严子墨却是眼尖的看到地上迎风未来得及穿上的肚兜。他眼神迸s丝丝残冷,俯身捡起那肚兜,绕在手中,逼视着岑崇轩,“我徒弟的东西,都是我这个师父的,你这个老狐狸还不配拥有!!” 严子墨说完,在乐嘉言和蓝十五杀人般的眼神中将肚兜塞进了怀中。 “岑崇轩!你等着,这件事情完结之后,我会来找你算账的!”蓝十五冷冷开口,神情隐着一触即发的怒火,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眼看天就要黑了,南天杨的时间不多了。 岑崇轩站在那里,神情已经恢复一贯的柔润沉稳,他看着迎风,只差一步而已,他就可以…… “南迎风,你会回来求我的!”岑崇轩说完,拳头重重的捶在桌面上,桌面鬼裂开来,斑驳的裂纹一如他此刻被刺到的心。 迎风冷冷看着他,冷然开口,“岑崇轩,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算计到我和我身边的人了!” 迎风话音刚落,乐嘉言便拉着她朝门口走去。 岑崇轩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心中遗失了很重要的一样东西。 他捂着x口,一口炙热的鲜血猛然喷出,喷溅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并未走远的严子墨跟蓝十五回头看到了这一幕,二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之后,并没有做任何的停顿,离了魄阁。 回到掌门阁之后,迎风直扑南天杨床前,南天杨已经陷入了昏迷,任何灵丹妙药都无济于事了,只有…… “乐嘉言!那两份琴谱在哪里?!”迎风回头喊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已是染了嗜血的寒芒。 那不顾一切的眼神吓到了所有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迎风会有此刻这般疯狂且凄厉的一面。 “迎风,我们在神算子那里挖出来的那本书上,记载着关于这几件宝贝的具体位置,我们分别在暴室和蓝初一的书房内找到了剩下的琴谱。给你!” 乐嘉言简短的说完,将琴谱递给迎风。 迎风抓紧那琴谱,眼底的寒洌裹着决绝凄厉。她看着床上闭着眼眸,面色苍白的南天杨,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要走了……所有的东西都到手了,她就要走了。 “十五!我给你的那几样东西呢?”迎风沙哑着声音开口,她得到的其他两份琴谱,还有五音轮回琴都放在蓝十五那里。 蓝十五急忙将东西拿来递给迎风。 迎风低着头没有看他,现在只差一样东西了,那就是十五手中的罗伽流光笛。 “十五,你的笛子能给我吗?”迎风开口,不知怎的,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滴。 十五吓坏了,从未见过迎风如此深情。 他将笛子交给迎风,只要她需要的,哪怕是他跳动的心,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给她。 迎风将所有的东西都抱在怀中,眼眶愈发的红了,小小的身子微微抖着,让不明就里的几个男人为她担忧着。 “蓝初一,我哥还能坚持多久?”迎风看向南天杨,声音虽然强力压抑着紧张,却完全是变了声调。 “一个时辰。”蓝初一说完,慢慢走近她。 “迎风,究竟怎么了?”蓝初一觉察出不对来,此时的她,站在这里竟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她的名字,迎风……迎着风儿,远去……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了,我需要你们帮我,离开这里。”迎风咬着牙,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口。 她要走了……不知,还能否回来。她不能自私的带走他们,让他们跟她一起去未知的地方,她只有……暂时的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率先反应过来的驴子激动的抓住了迎风的肩膀,眼底灼烧的痕迹能将她点燃一把。 “我……我要带我哥去治病。”迎风摇着头,她不知该怎么说。 驴子,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他暴躁的脾气,一旦见不到她了,定是会发疯的! 她不要那样的他,可是……眼前的她,无能为力。她要保住南天杨的x命!! “治病?你疯了!!蓝初一都说了他就要死了!!他的x命已经延续了十天了,已经是个奇迹了!迎风,你醒醒吧!!” 驴子摇晃着迎风的身子,一黑一红的瞳仁之中,迸s出让人不敢逼视的灼热。 迎风摇着头,她说不清楚的,她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驴子,我只是暂时离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回来的,我不能看着哥哥死,我有办法救他的!只要你肯帮我离开!” “你胡说八道什么?!让你离开?!你是厌倦我了吗?还是你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他一起走?!”驴子喊着,揽过她的身子在她唇上烙下细密疯狂的吻。 “我不要你走!!休想离开我!!”他固执的喊着,唇瓣几乎要吞没迎风的粉唇。 眼泪从眼角流下,迎风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崩溃的时候。 走了……远离单纯霸道的驴子,远离纯净善良的十五,还有她心中完美王子一般的蓝初一,还有她第一个交出心扉的男子,乐嘉言…… “鄂鸣,别这样。”十五过去想要拉开鄂鸣,却被他反手甩开。 “你们谁都不要碰我!迎风是我的!我已经受够了!她是我的!我的!”驴子嘶吼着,神情倔强执着,他爱惨了迎风,更是认定了她将是他生生世世的劫难,可是他却心甘情愿被她劫,上古神兽怎么了?一样会为爱痴狂!! “不要逼我!!”迎风的声音沙哑尖利,她真的没有时间了…… 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 “十五,你帮我……”她看着十五,强行忍住那崩塌的眼泪,天崩地裂,山川变更,她也要走了……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天杨死去…… 不能……可是……他们…… 心脏缩成一团,痛的不能呼吸,她抱着那些宝物蹲在地上无力的抽泣着。 有谁可以帮她……有谁…… 她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些东西,可是现在……现在她,她的心早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学会了爱,学会了敞开,学会了接受他们的心。 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 她无声的跪在地上,将那几样东西一样样的摆开,只是,她才刚刚放下,便被驴子用脚踢开,他霸道的朝她吼着,“告诉我!你现在心里究竟想的什么?! 迎风!求求你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驴子到了最后,已经是换上了祈求的语气,只要她肯留下来,他的尊严可以全部放下,他害怕现在的迎风,什么都不肯说,明明有很多心事,却只字不提。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迎风! “严子墨!你把他拉开!我没有时间了!!你知道吗? 我没有……时间了……你拉开他啊!!”迎风抱着五音轮回琴痛苦的喊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属于她能够救南天杨的时间越来越少。 “严子墨!你拉开他,打晕了他都行……都行!呜呜……”迎风哭着喊着,像个无助的孩子跪在地上。 “迎风,别这样……你会吓坏我的……” “迎风,你起来!” 乐嘉言和蓝十五一左一右想要架起迎风,却被她执拗的甩开了。 严子墨并没有去拉驴子,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继而,他像是疯了一般将迎风小小的身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南迎风!你发什么疯?!你要走?!走去哪里?!嗯?!” 他眼底闪现的是残冷的寒意,明明心中是担心她的,却在看到她这般崩溃的状态之下,他也跟着发疯和不受控制,只希望自己的嘶吼能够将她唤醒。 “我没有疯!没有!!”迎风挣脱他,一边剧烈的摇着头,一边将四分琴谱摆开,将笛子放在最上方…… 她记得那本书上写的,这些东西要怎么摆放就可以穿梭回时空隧道,就可以回家了…… 可以回家了。 可以救南天杨了……可是,她不敢想可是…… “迎风,别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让我担心,好不好?”乐嘉言单膝跪在迎风身侧,抬手替她擦干面颊的泪水,第一次看她这般模样,他的心无端就跟着痛起来,她流一滴泪,他的心就跟着收缩一下,世上,还有什么如这般痛苦决绝。 “乐嘉言,我……”她想说,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回来……所以…… “我不恨你了,对你没有恨了,你也不要再傻傻的站在我背后等着我回头了,我不恨你了……”终究,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她怕自己说出来,便真的走不了了…… 迎风最后将五音轮回琴摆放在琴谱下面,她缓缓起身,声音染了丝丝诀别的暗沉。 “十五,帮我把南天杨抱过来!”她说完,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瞬而已,她就会离开这里了。 ps:小皇感谢榜 孟暅他也亲钻石1,5,第二个字俺不认识……小皇自我鄙视一个。 5153 欲望文 54-55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5455 第五十四章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蓝十五脚步定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迎风,他现在思绪已经混沌不堪,他不懂迎风的意思,更不知将南天杨带到迎风身前的意义。 看着迎风在地上摆出的那些东西,他觉得这布局似曾相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十五……帮我!”迎风拽着他的胳膊,泪眼婆娑,即使是流泪,她的神情也带着高洁的清冽,让他甚至怀疑,她此刻究竟是心痛什么? 心痛即将死去的南天杨,还是他? “迎风,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蓝十五咬着唇,淡淡开口。 他瞬间冷静下来的神情让迎风心弦一颤,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这份深情,她点点头,可大脑去是空白一片。 蓝十五将南天杨抱下床,看着迎风,“我要你答应我,我帮你把南天杨送过来,但是你不能让我做出后悔的事情!我帮你是因为对你的爱,不要用我的爱,让我后悔!” 蓝十五抱着南天杨缓缓蹲下身子,他澄澈的眼神染了丝丝灼烧的痕迹,迎风擦干了眼泪,躲开他的视线,她知道自己注定无法面对了,更加无法做到不让他后悔。 “放下吧。”她开口,语气突然冷了下来,是最初十五见她时,那般神情。深锁心房,来去不留一丝痕迹。 十五的手微微一抖,将南天杨放下,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们完全是傻了,不知道迎风这是做什么。 将那几样东西摆出了一个奇怪的造型,将南天杨的身子放在她身前。 刚刚喊的有些累了的驴子蹲在她面前,像个守护神一般看着她,他害怕,怕他一眨眼,迎风就不见了。 他竟是相信,她有这个能耐,能够在瞬间消失不见。心慌的感觉蔓延全身,他握紧了迎风的手,身体的慌乱传递给了她。 “迎风,你忘了对我说过的话吗?不要做出任何惹我发狂的事情来……”驴子声音已经沙哑了,他看着迎风,不放过她神情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迎风的眼神愈发的冰冷,只是那颗心,早已滚烫的沸腾了一般。她在用冷漠掩饰自己纷乱的思绪,被驴子这般握着手,她竟是很想就此一辈子被他捧在手心,属于他的专宠霸道,她怎能忘记? “你放手!”迎风握紧了拳头,逼自己一点点的抽一出被他握的发烫的手腕,心底成殇,蚀骨焚心的痛意传遍全身。 “哥,我带你回家,再坚持一会。”她趴在南天杨身上旁若无人的说着,青丝缓缓垂下落在南天杨的面颊上,如夜的发丝缠上他的妖异银丝,她的泪已经流干,无论她说再多,这一步,已经是迈出去了,容不得后悔了…… 南天杨不能死…… 所以,她必须在此刻离开……消失…… “迎风……” 蓝十五和乐嘉言同时低唤了一声,有种不祥的感觉在心底升腾。 “迎风。”突然,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响起,让迎风正准备将手盖在笛子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不走。”那声音再次响起,是南天杨。 迎风低头看着南天杨,他微微睁开眼睛,眼神是浑浊且模糊的,可那声音却透着坚决执拗。 “我不走……你留下来!我不怕死!”南天杨似是用尽了全力说着,他的眼睛此时已经是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弥留之际的他,不管是思维还是大脑,都是不受支配的,他现在所说的话语,完全是下意识的喊出来的。 “南天杨!告诉我,迎风要去哪里?”驴子晃着南天杨的身子,眼神在此刻变得可怕。 他已经不顾一切了,只要能知道迎风现在想些什么。 “她要……”南天杨只说出了两个字,身子便开始颤抖着,满头的银丝随着他身体的抖动而飞舞起来,一滴泪水,从他面颊清晰的落下。 迎风决绝的闭上了眼睛,所有人此时都去注意南天杨说的话,没有人看到她眼底绝殇无助的神情。 那有些颤抖的葇夷慢慢盖在罗伽流光笛上,另一只手抓紧了南天杨的手腕。 罗伽流光笛在此刻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似山川的呜咽,又像是心底的悲鸣,那四分琴谱紧跟着竟是一页一页自动的翻开,上面让人看不懂的谱子一行一行的跳进迎风眼底,她看着,清晰的记在脑海里面,那些谱子就好像是活在了纸上一般,一个个音符都是跳跃了起来。 当四份乐谱都是翻到了最后一页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摆放在那里的五音轮回琴发出了轰隆隆的怪异响声。那声音虽然沉闷,却带着一股决绝的穿透力,一时间,竟是将天地之音全都囊括其中,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迎风视线模糊的看着周围,驴子,十五,乐嘉言,蓝初一,还有严子墨,都在冲她喊着什么,可是她一概听不到,五音轮回琴的声音越来越大,低沉之中带着冗长的回音,好像吹响了千年的号角,回响在千里之外。 一瞬绿色光芒耀眼升腾,在顷刻间照耀万物众生,荡剑门的上空都笼罩在这片绿茫茫之中,夕阳余晖那如火的红也在此刻褪了色,被这迷雾一般的绿色包裹覆盖。 耀眼的光芒之中,南天杨竭尽全力睁开了眼睛,用尽了全身力气将沙哑低沉的声音冲破这重重包裹。 “抓住迎风的手,不要让她走!!”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湿了那几样宝物。 …… 一瞬光芒带着凄厉的冷寒飞速闪过…… …… 迎风此时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手腕被人紧紧的抓住。四周都是黑洞洞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先前还能见到的绿色光芒此时已经消散不见,黑暗之中只能听到冷冽的风声吹过耳边,她的四周有chu重的呼吸声,她不管不顾,只是抓紧了南天杨的手,那四样宝物会随着她一起回到现代,南天杨也会…… 可是,她却注定遗失了在古达最重要的心…… 不管如何,她现在都无法回头了。 眼角的泪水刚刚涌出,便被风儿凄厉的吹干,面颊生疼生疼的,让她的泪水忍不住的一直落下。 时空黑洞之内,她发出呜咽的哭声,小小的身子颤抖着,诉说她的依恋和不舍…… “十五……驴子……”她开口低声呼唤着,奈何回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还有我!”倏忽,黑暗中响起一道清亮的男声,熟悉且让人安心。 “乐……乐嘉言?”迎风在风声之中颤抖的开口,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的,突然手腕一紧,她反手握住了那只手,手背上有细细密密的疤痕,浅浅的,凹凸不平的感觉。 记忆中,乐嘉言曾经徒手砍过竹子,所以…… “你怎么……会……”迎风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发抖。 “别问了,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跟着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会一直跟着你。”乐嘉言坚定的声音在迎风耳边响过,她风干的眼角再次湿润。 “你这就感动了?我不也来了?”另一道冷残犀利的声音从身边另一侧响起。迎风一个激灵,该死的,这个瘟神严子墨怎么也来了? “你……” “我什么我?徒弟要跑路,为师的岂能不管?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岂能让你一个人跑了给我闯祸?”严子墨的声音带着不屑和冷酷,黑暗中迎风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想象到他此刻酷酷的神情。 “还……还有谁?”迎风撇撇嘴,怪不得她的两只手都被人抓着呢,原来一个是乐嘉言,另一个是严子墨。 四周不再有声音回应,迎风心下莫名失落了一下,还以为…… 对她最好的十五和驴子没有来…… “你们怎么跟上我的?”迎风不觉诧异的问道。 “南天杨在你们即将离开的时候,让我们抓住你,当时,我离你最近,所以就握住了你的一只手,至于他……哼。”乐嘉言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严子墨还很是卑鄙,竟然绊倒了蓝十五和蓝初一,然后又撞飞了驴子,这才得以抓到迎风另一只手的。 “我是她师父,我自然能来!”严子墨没说具体的原因,反正他现在是跟来了,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打鼓的,这是什么地方啊? 伸手不见五指,四肢百骸不受控制的向前飞行,好像乘风一样的感觉,只是这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会不会撞到什么地方上? “迎风,我们这究竟是要去哪里?”乐嘉言握紧迎风的手,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是御剑飞行,可g本没有剑,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在空中飞着。 “我现在没时间解释,一会自然会停下。” 迎风说完,将南天杨的手臂往自己身前拉了拉,他的手还是温热的,脉搏也是跳动的,虽然有些微弱,但是证明他还活着。 只要南天杨还活着,一切就有机会。 …… …… 荡剑门内,驴子怔怔的站在原地,g本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迎风……凭空消失了……他真是该死的乌鸦嘴,前一刻还在心中担忧迎风会如风儿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刻,却是真真切切的不见了…… 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好像她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可是南迎风刻在他心头的感觉,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时时刻刻都在。 “迎风,你去了哪里?” 驴子喃喃自语着,他蹲下身子,触碰她刚刚呆过的地方,地面是冰冷的,他触不到她存在的气息和感觉……她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 驴子眼中坠下一颗鲜红的泪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如碎开的红水晶般带着血泪的伤痛。 “我派出去的人都找遍了,整个荡剑门都不见迎风和南天杨,还有乐嘉言,严子墨,也不知去向了!!”蓝十五从外面跑进来,声音已经是沙哑的不成样子。 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迎风就不见了,没留下任何她来过的痕迹…… 什么都没有!她真狠!! 蓝十五的神情在瞬间成熟了很多,因为绝殇的痛隐在心底,只会让人愈发的深沉,而不是暴躁。 十五眼底满是殷红的血丝,他心中此刻无任何其他事情,有的只是凭空消失了的迎风。 已经一天一夜了,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哪怕是出动了东璃国大半的探子,再加上南海龙g所有的虾兵蟹将,都是没有一点迎风的消息。 难道说,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十五不敢想,失去她的感觉,就好像活生生的人被掏空了灵魂,只有一具躯体在那里行走…… 不一会,蓝初一也回来了,看他的神情便也明白,他也是一无所获。 三个男人互看了一眼,眼底都是无法与人倾诉的绝殇凄厉。 “我麒麟王在此发誓,就是将东璃国掀个天翻地覆,我也要找到南迎风!!”驴子在安静之中,突然迸s的嘶吼让空旷的房间也为之一震。 蓝十五轻咬着下唇,身子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何尝不想发誓,可是有用吗?如果能找到她,他自然也是不惜任何代价的。 “迎风会走,可能跟那本书有关,如果我们三个能看透那本书的玄机,也许能找到她!”蓝初一突然开口,神情带着让人捉不透的深沉。 蓝十五深深地看着他,不知为何,他一直觉得蓝初一跟迎风之间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们都不说,可蓝初一现在所做的一切,付出和行动似乎都说明了他对迎风感情的特殊。 “我现在将这本书分成三份,我们一人一份,你们细细研究一下,看看有什么发现?”蓝初一说着将那本书放在桌子上,手指一捻,整本书已经分成了三份。 蓝初一拿起上面那一份,神情裹着寒霜的走出了屋子。 蓝十五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暗沉了凌厉的探寻,而驴子此刻也抬头看着那背影,他也觉得蓝初一的付出有些过了,如果他不是喜欢迎风,绝对不会跟他们耗在一起的。 只是,驴子和十五现在都没有心情追究,迎风一天找不到,对于他们来说,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吊起他们的兴趣。 蓝十五走到桌子旁边,无声的拿起上面那份,转身坐回到椅子上,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着。 驴子微眯着一黑一红的瞳仁,神情严峻绝殇,他缓缓抬起手腕,掌风一收,将剩下的一份收入手中。 这本书,名字叫做天行。 光是书名就透着神秘莫测的感觉,让人猜不透这本书要讲的是什么。 天行?天人?行者?还是天空?飞行?亦或者天下?行走? 这么模棱两可的字,实在是无从探寻。 书里面所将的内容也是有些零散,自然是有关于那本琴谱,以及罗伽流光笛,五音轮回琴的介绍,也提到了这几样东西,分别会出现在哪些地方,还提到了什么千年之后这几样东西会回到原有的位置上,驴子和十五看的云里雾里的,怎么也想不通迎风的失踪跟这本书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千年之后的事情,是预言还是诅咒? 他们一时难以破解。 研究了一天一夜,驴子疲惫的放下那本书,豁然起身,一黑一红的妖异瞳仁定定的望着暮色西沉的天际,“南迎风,死丫头,你最好早点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 驴子话到最后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r里,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定要狠狠地凶她一顿,竟是如此的折磨他?! 他妄为上古神兽,竟是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如果她回来了,我日夜都会守着她,不离她寸步。”十五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也恨迎风,但是更想要见到她,这种失去她的折磨,他不知自己还有忍受多久。 “不离开又怎样?她说不定哪天又无声无息的走了……”驴子低声咕哝着,眼神暗沉犀利,他看着天际那一轮远月,从未有过此刻一般的痛苦孤独,他存在了上古千年,因为她,点亮了所有的欢乐和情爱,可是她现在却一走了之了…… 抛弃他了吗? 驴子靠着墙壁慢慢的滑下身子,垂下的发丝迷蒙了双眼,即使现在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仍是不后悔,曾经跟迎风的这段情…… 那绵长的情丝早已绕住了他前年的修行,是他上古千年唯一的羁绊。 迎风……快回来吧……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发丝下,一滴红泪悄然落下,在月色中,如鲜红的翡翠一般澄澈动人…… …… …… 公元2010年12月1日,q市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三楼整个一层楼都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不管是记者还是警察都只有在外面观望的份儿,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形。 莫尔斯酒店的掌门人,现年七十岁的南季常因为心脏突发疾病已经住院半年多了,本来蹲守在外面的记者已经有些有些倦怠了,毕竟大半年了,没有丝毫南老爷子是生是死的消息透露出来。 但是今天却是听说,南家失踪了大半年的南天杨和南迎风回来了。 记者们再次一窝蜂的赶来,警察担心现场会出乱子,也是将整个医院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不过依照莫尔斯集团的实力,他们旗下的保镖可比整个q市的警力都要翻上一倍。 三楼加护病房门口,一抹娇小的身影安静的坐在那里,柔暖的阳光洒在她的面颊上,却增添不了丝毫的暖意,那小小的身子看似安静无害,却是透着无形的压迫感觉,让人只能远远看着,不敢走近。 加护病房的房门碰的一声打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道弥散开来,打扮的艳丽的李菲玥推着轮椅上的南刻天走了出来,李菲玥瞥了眼那抹娇小且清冷的身影,神情中的不屑和恶毒表露无遗。 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的迎风蓦然起身,米色的休闲风衣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浅粉色的毛衣,咖啡色的修身短裙,一身清爽的打扮,却无端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只因她那双破冰而出的瞳仁,裹着清冽澄澈,欺霜赛雪一般,恐这世上,在也难找到这样一双幽冥深邃的眼眸了。 “小野种,你就进去最后看一眼老头子吧,别说我对你不仁慈啊!”李菲玥恶毒的笑着,继而松开双手,脚下一个用力将南刻天的轮椅撞到了墙上。 碰的一声闷响,却没有任何人阻止。 只因,轮椅上的南刻天此刻已经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了。迎风和南天杨消失后,李菲玥趁着南季常心脏病发住院的时候,在南刻天的饭菜中下了慢x毒x,南刻天本是双腿残疾不能人道,而今,却是伤了大脑,变成了植物人,没有思维,没有语言,没有任何痛感和反应。 迎风淡淡的瞥了眼神情木然的南刻天,眼底的寒洌愈发的深幽,她走到病房门口,背对着李菲玥的时候,眼神蓦然绽放一抹冷笑。 她会进去看爷爷的,但不是最后一面。 迎风走进病房,房门并没有关闭,门口有李菲玥安排的保镖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迎风走向病床上的老者,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爷爷苍老了很多,即使是安静的躺在那里,神情也是带着紧张凝重,心事重重的,迎风心疼的看着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爷爷,我回来了。”她淡淡开口,却是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她说我回来了,而不是,我来看你了。 病床上的南季常依旧沉睡着,一言不发,即使他此刻听到了迎风的话语,他也不会睁开眼睛,门口都是李菲玥的保镖,为了迎风,他也要忍住,不看自己的孙女。 迎风抬手握住南季常的手,门口带着黑墨镜的保镖神情一凛,继而没什么发现,也就没有进来。 “爷爷,我的一切都很顺利,你放心吧。”守着保镖,有些话,迎风自然不能说的太白。 蓦地,被她握着的手,食指微微动了一下,这动作巧妙地瞒过了门口的保镖。 迎风会心一笑,爷爷知道她来了。迎风将一直握在掌心的药丸交到南季常手中,继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向门口,她的神情此刻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深幽寒洌。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纸协议,啪的一下扔在了李菲玥脚下。 “我已经签名了。”迎风冷冷说着,可眼底的一抹冷笑却没有被李菲玥发现。 李菲玥高兴的几乎是要跳起来了,先前因为南迎风失踪了,这个死丫头名下百分之二十五的莫尔斯集团的股份她便无法获取,而南迎风的直系亲人,南季常十分的不配合她,南刻天也被她整成植物人了,她唯有等南迎风自动出现。 好在南迎风现在出现了,她想见南季常,她自然会答应,条件就是让她签署股权转让协议,她李菲玥在南家被南刻天羞辱了十多年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恶魔了。 李菲玥看着那股权转让书,笑容逐渐变得狰狞恐怖。此时,她并没有发觉,病床上的南季常趁着翻身的功夫将一粒药丸悄然送入口中。 …… 迎风离开医院,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宝蓝色兰博基尼,并没有急着上车,而是倚在车门上,朝着三楼的方向满意的看去。 不出一刻钟,估计那里便会乱作一团吧。她眼底噙着幽寒的笑意,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乐嘉言昨晚给她买的旺仔qq糖,饶有趣味的咀嚼起来,那个傻瓜,看到电视里面演的小男孩追女孩的广告,就是用的这个糖,不知怎的,竟是去超市买了一堆回来,每天在她口袋里面塞上一袋,害她这一个月一到口袋里面有东西就紧张。 不过,她竟是爱上了没事吃这种小东西,一吃就想起了那个对着电视看得眼睛冒火的乐嘉言。而那个严子墨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迷上了泡夜店,天天哄着她带他去夜店酒吧见识,就他那个拉风的样子,简直是引起整个q市夜店的沸腾,不少受更是为了能给他说上一句话,而不惜任何代价。 而迎风也成了很多女人的假想敌。 乐嘉言虽然比较安静一些,不喜欢夜店酒吧那种日子,但是他要保护迎风,自然也是时刻都陪在她身边,一时间,整个q市的夜店都疯传着,有两个绝色美男跟一个天仙妹妹经常一起出现,一个美男冷酷俊朗,那双眼睛有世上罕见的重眸,是典型的少女杀手,另一名绝色美男,气质邪肆之中带着优雅温润,尤其是那双桃花眼,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师n的心扉。 而那少女,一双眼睛冷极了,生的国色天香,却没有男人敢鼓起勇气跟她说话,只因那双眼睛深若寒潭,让人不敢逼视。 不过三个人自然也不是单纯的泡夜店,而是在夜店里面找寻一个人,南天杨提到的三哥。 一个月前,迎风跟南天杨,乐嘉言还有严子墨通过时空隧道回到现代,直接去了中心医院,很奇怪的是,南天杨在j工时空隧道之后,身体竟是奇迹般的康复了,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头发和身体的状态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指标。 迎风也解释不通是因为什么,但只要南天杨活着,她也就放心了,如今,不管是她,还是南天杨,都没有能力跟四大家族和李菲玥抗衡,唯有先救出爷爷,才能从长计议。 迎风将那几样宝物按照先前爷爷吩咐的那样投入到了炉子内,炼制了一颗药丸,就是刚刚她给爷爷的那颗,至于南天杨,因为他是李菲玥现在最有利的筹码,李菲玥自然是将他留了下来,迎风也没阻拦,静静地等着李菲玥出招。 果不其然,李菲玥用她想见南季常做交易,逼她签署那份协议,协议她签了,不过她还有后招。 这个他们要找的三哥,便是李菲玥的死x。也是南天杨提供给他们的消息。 现在南季常和南刻天手中一共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果他们都出事了,按照规矩,李菲玥只能得到南刻天手中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是迎风跟南天杨平分。 因为对外,南天杨才是南刻天的亲生儿子,南天松则被灌上了野种的称呼。 也就是说,迎风手中除了她自己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还会得到至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便是李菲玥忌惮的,所以她想办法先得到迎风那百分之二十五。 不过李菲玥千般算计却是忽略了南天杨跟他不是一条心的,南天杨要迎风去找的三哥,便是十五年前李菲玥的手下,他应该知道李菲玥当年都对迎风的母亲做了什么。 就在几天前,迎风他们找到了三哥,也从他口中知道了十五年的事情…… …… 迎风视线在此刻迸s一丝嗜血的寒气,她再次看着三楼窗口那里,心里默念着:“一、二、三、” 想来,是时候了。 正在此时,三楼一扇窗户突然打开,一个女人尖锐凄厉的喊叫声冲破窗户而出,当众人都仰头去看的时候,却见一抹艳丽的身影从窗户猛然冲了出来,紧跟着,急速的坠下。 啪的一声,那道身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人群有一瞬的安静。 “啊!有人跳楼啦!!” “南家的少nn跳楼啦!!” 人群中响起一声声惊恐的喊声,紧跟着,警察开始封锁现场,救护人员开始抢救,那些等了多时不见新闻的记者就像打了血一样拼命的摁着快门,一个个抑制不住的激动。 只是,众人也不免疑惑,这李菲玥好端端的为何要跳楼呢? 迎风看着乱糟糟的现场,满意的吃光最后一粒qq糖,打开车门,踩下油门,兰博基尼在阳光中飞速穿行。她的脸上,却没有报复的快感,只因,这才刚刚开始。 “妈妈,我不会让她死的这么痛快的!” 迎风无声咕哝着,神色冰冷如霜。 …… 迎风将车停在酒店门口,面无表情的进了1202房间,从他们回来之后都是住在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她不想回南家,乐嘉言和严子墨虽然想看看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但是既然她不喜欢,他们也不勉强。 迎风在到这里的第一天,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了。 房间内,严子墨和乐嘉言一个在看电视,一个在看书,迎风凑过去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严子墨竟然在看三国,对于刚刚出场骁勇善战的赵云嗤之以鼻,非说赵云的枪法不如他,骑的那匹马也不够厉害,等等。只是当看到貂蝉出场的时候,严子墨终于安静了。 迎风白了他一眼,刚要去看乐嘉言,却听到严子墨低声咕哝着,“这也算美女?哪里像十六岁?还是我家徒儿长得好。” 迎风脚下一滑,险些摔倒,看了眼电视屏幕,厄,新版三国啊,那个貂蝉确实带点少妇风韵。 迎风笑笑,走到乐嘉言身后,这丫的真是越来越让人无语了,竟然在看毛主席语录,看吧看吧,只要他看了以后不要求迎风背过上面的内容就行。 “迎风,事情进行的顺利吗?”乐嘉言终于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书,关切的看着迎风。 本来,今天他跟严子墨都要一起去的,但迎风怕引起李菲玥的怀疑,所以逼着他们俩在酒店休息,不过对于迎风的能力他们还是放心的。 “嗯,一切顺利,就是李菲玥跳楼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她顶多是气急败坏的冲出来。看来,我还是小看南刻天了。” 迎风淡淡说着,蓦然响起南刻天连同轮椅被李菲玥撞在墙上的时候,眼底似乎闪过了一抹嘲弄。 南刻天的j明睿智虽然不及南季常,但是他的果断狠戾却是胜过南季常数倍。也许,那个男人是在扮猪吃老虎。 迎风算计之中的事情是,爷爷吃了她给的药丸之后,南天杨在现代培养的手下会里应外合跟爷爷配合,将爷爷救出来,那药丸是用神器提炼而成,书上记载是可以长生不老的,虽然听着有些可怕,但是迎风还是照办了,只要爷爷没事,其他的,无所谓了。 只要爷爷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j神奕奕的出场的话,那么谣言不攻自破,大家也都会知道莫尔斯集团的掌门人还是南季常,至于迎风签署的那份协议,早在那份协议的前一天,她已经签署了另外一份协议,就是将她手中的股份全都过度给爷爷,所以说,李菲玥给她的那份协议书等于废纸一张。 想来,此刻李菲玥已经是知道了真相,而且爷爷好了,对她也是个致命的打击。 接下来,就剩下四大家族那四个败类了。 迎风此刻不知道的是,南季常确实没事了,也告诉了李菲玥那一纸协议g本没用,而真正chu使李菲玥跳楼的却是南刻天。 原来,南刻天早在南季常刚刚心脏病发住院,便察觉了李菲玥的动机,他知道那时候父亲住院,儿子女儿都失踪了,即使他不吃李菲玥给他的慢x毒药,李菲玥也会想出其他办法对付他,所以他将计就计,前一刻吃了毒药,下一刻立马服下解药。 李菲玥对这一切蒙在鼓里,还在做着吞下莫尔斯集团的主意。 看着坐在轮椅上对她笑的y沉的南刻天,还有南刻天让人送到李菲玥面前的,她的裸照和姓爱视频,李菲玥彻底的崩溃了,原来南刻天一直是防备着她的,早在车祸刚刚发生之后,南刻天便派人假扮鸭子接近李菲玥,抚慰孤独的她,并且暗自拍下了视频还有照片。 如此一来,只要南刻天将视频和照片放到上,李菲玥便一毛钱也得不到的被赶出南家了。 李菲玥没想到事情竟是在瞬间转折了,她受不了刺激,所以跳楼了。 “叮叮!”迎风手机响了起来,是南天杨发来的信息。 她神情一凛,打开信息,只有一句话:“她跳楼摔断了颈椎,高位截瘫,能,放过她吗?” 南天杨的意思是,如今的李菲玥已经生不如死了,希望迎风不要取她的x命了,毕竟那个人是他的母亲,总是千错万错,他也要为她求情的。 迎风不说话合上手机,没有回复南天杨任何信息。 放过李菲玥吗?她还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南天杨这个人情…… 她欠他很多,这一次,她有些犹豫。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接下来还要面对四大家族那四只败类,听说他们最近喜欢去骑乐夜总会,迎风他们早已在q市的夜总会打响了名声,如果他们三个一出现在骑乐,定是会引起轰动的。“严子墨,晚上打扮打扮,我带你去骑乐会一会那四个禽兽!”迎风说着,啪嗒一声将手中的遥控器折成了两半,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在见到那四个禽兽的第一眼便宰了他们。 严子墨此时盯着片尾曲的字幕和演员表无限惆怅的看着,继而白了迎风一眼,“我是个男人,打扮什么?” “四大家族里的白涛是个双x恋,他就好你这种类型的,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了?”迎风说的冰冷无情,严子墨愤愤然起身,想说什么,可一想到迎风在得知真相那天所表现出来的崩溃和疯狂便觉得后怕,他以为那天的她会撑不过去的…… 严子墨收思绪,唇角绽放一抹冷残的笑意。 只要你不嫌我方法太单一的话,白涛就交给我了。 迎风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幽寒愈发的浓郁。 有时候,单一的方法效果最直接,不是吗? 很好,十五年的仇怨,今朝就把它了断了…… …… 华灯初上之际,迎风穿了一身简单的浅蓝色修身短裙走出酒店大门,左边是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装扮清新自然的乐嘉言,而右边,则是一身修身皮衣皮裤,打扮的好似暗夜修罗的严子墨。 两个人在来到现代的第一天,都被迎风逼着剪了短发,如今,站在酒店门口的二人,完全就像是偶像剧里面走出来的男主角,带着梦幻般的感觉。 迎风一挥手,二人像小跟班一样跳上了她的跑车,目标直指骑乐夜总会。 ps:明天一章口味有点咸,如不出意外,就回古代了。 第五十五章 南天杨动心思 宝蓝色的跑车在夜幕之中风驰电掣的驶过,车内播放着迎风最喜欢的那首林忆莲的《野风》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 仿佛要把一切要全掏空 往事虽已尘封然而那旧日烟花 恍如今夜霓虹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 几世暗暗留在了心中 …… 她的两世为人,都带着泣血如歌的过往和回忆,她现在真的不知道,等她大仇得报,她,还能回去吗? 思绪纷飞之时,严子墨手贱的将音乐换了,改成他最喜欢的《no》,车内电视的屏幕上播放着那个美少女组合可爱调皮的舞蹈动作,迎风握着方向盘的小手恼怒的锤了一下身旁严子墨的脑袋。 “你一天听几十遍还不够吗?”迎风瞪了他一眼,这严子墨到了现代真是如鱼得水,什么先进他爱好什么,什么流行他掌握什么,倒是乐嘉言让人更加放心一些,刚刚来那会,正赶上亚运会比赛期间,乐嘉言每次听到国歌奏响都会神色凝重,自然,他在现代最喜欢听的一首歌就是国歌了。 “严子墨,迎风开车呢,你别放这么激烈的音乐,你看那群魔乱舞的,别影响迎风。”觉察到迎风有些不悦,乐嘉言放下手中的毛选,急忙帮腔。 严子墨不屑的撇撇嘴,换了下一首歌,是一首更闹腾的《舞娘》。迎风听了猛的打了一把方向盘,差点把严子墨甩出去。 吱的一声,蓝色跑车停在了骑乐夜总会的门口,引擎刚刚关闭,立刻有打扮的帅气阳光的服务生前来开门,说是服务生,其实是这里的保卫更加贴切一些。 迎风和严子墨从容的走在前面,;乐嘉言在后面跟个小跟班一样的付着小费。 “那个……哥哥……”这时候,那个给他们开门的阳光服务生突然拽了拽乐嘉言的衣袖,迎上他视线的那一刻,蓦然红了脸。 “哥哥,这是我的电话,你真的很有型。”那个年轻的服务生说完后,不忘对乐嘉言飞了个媚眼。 乐嘉言唇角抽搐一下,他长的真的这么像有短袖癖好的男人? 乐嘉言那双桃花眼染了寒洌的杀气,他瞪着那服务生,既不伸手去拿他的电话号码,也不说话,就这么用眼神生生的杀死了那个小男生懵懂的心。 “滚!”乐嘉言一声怒吼,为这件事情收了尾。年轻服务生浑身一哆嗦,被乐嘉言的气场彻底震慑,险些跪在地上。 不远处,目睹一切的迎风和严子墨笑的前仰后合。 “迎风,你还笑?!”乐嘉言跑到迎风身边,烦恼的揉了揉柔顺的短发,恼怒的看着迎风。 “呵呵,我不是笑你,只是笑那个服务生,怎么这么没眼光,要找爱人也该找严子墨啊,他才像是攻啊!”迎风说完,拉着瞬间展颜的乐嘉言轻笑着进了电梯。 在他们身后,严子墨反应过来之后,一跺脚,身子飞快的挤进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里面。 电梯内有四面镜子,将里面的一切都映照的分外的清晰。 严子墨本是准备讨伐迎风的话语,却在看到镜子里迎风瞬间一凛的神色而咽下了自己的话语。 他又从迎风脸上看到了那天她得知真相后,凄厉绝恨的神情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却敏锐的捕捉到了。 严子墨不动声色站在迎风身边,通过对面的镜子看到电梯内,竟是还有四个人。 那八只如狼似虎的眼睛从迎风身上过渡到乐嘉言身上,然后是他的,再然后,重新回到迎风身上,那么露骨的眼神,似是要用眼神将迎风的衣服扯开,继而狠狠地侵入她的身体。 严子墨暗中握紧了拳头,若不是迎风千叮嘱万嘱咐要他沉着冷静,他此刻,早已是戳瞎了这四个人的眼睛。 看迎风的神情,这四只色狼样的男人就是四大家族的那四个败类了。 电梯从一楼到三楼,不过眨眼的功夫,可迎风的眼神却是变得愈发y冷狠戾,她周身包裹着的萧寒冰霜让人不敢逼视。 乐嘉言也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看着身后的四个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迎风先前给他们看过照片,照片上这四个人都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想不到,竟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败类。 迎风不说话,眸色安静的看着电梯停在三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迎风率先走了出去,四大家族那四个混蛋此刻方才回过神来,眼神就跟蜜蜂见了花蜜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 “四少,你们来了。”电梯门口早有领班等在那里,一脸谄媚的跟他们问好。 可是很奇怪,今天四少的表情具是有些奇怪,往常他们也不会搭理她这种小人物的,可是今天,明显都是呆愣的神情。 领班陪着笑,不敢多说其他。怏怏的跟在四少身后。 “那个女的就是最近在附近酒吧风头很劲的那个?”四少之首的蒋木涵调了下眉毛问着领班,眼底跳跃着两团热火。 领班此刻方才回过神来,四少竟是为了刚刚进去的那个少女。 “是的是的,那丫头跟那两个男的是最近几天才来这里玩的,四少要是感兴趣的话……” “好了,你滚吧。”四少第二人,王志伟不耐的摆摆手,让领班退下去,他那y邪的猎艳眼神一直随着迎风落座,然后定住。 “果然是好货色啊,尤其是那个男的。”四少第三人白涛从背后绕出来,一双残戾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严子墨看。 “我看还是小心点好,那女的什么来历?”四少中最为小心的自然是张浦,他微眯着黑豆似地小眼睛,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甚至,他们四个人得罪了太多人,来这边玩,保镖又不方便带到房间内,要是遇上仇家的话…… “看你那个孬种样,这外面可是有我们一百多个保镖呢!你怕那妞吃了你?我看你现在巴不得把她扒光了吧!”蒋木涵冷冷开口,一扬手,示意三个人跟他进去。 今天,他们可是带足了药来的,一定要玩个尽兴,四个人一起上的话,不知道刚刚看中那妞有命承受不? 想到这里,蒋木涵脸上露出一丝y邪的笑容。 …… 坐在大厅内,不起眼角落里的迎风、严子墨还有乐嘉言,尽管已经很低调了,却还是招来了无数狂蜂浪蝶和烂桃花。只不过三个人进来的时候,迎风已经跟经理说好了,不许任何人跟他们搭讪,领班自然明白他们的人气,满口答应着,这几天因为多了迎风他们,他这里的生意可是好了不少,他才不会得罪财神爷呢。 只是,刚才四少竟是要求他带这三个人进屋内坐坐。这里,谁不知道坐坐的含义,众人也都知道白涛是个双x恋,只不过四少谁也得罪不起,只能是硬着头皮前去说道说道了。 不过让经理意外的是,这三个人竟然答应了。 经理忙松了口气,乐呵呵的引着迎风等人进了四少的豪华包间。 …… …… 两个小时候,包间的门缓缓打开,严子墨和乐嘉言一左一右护送着迎风走出房间,在他们身后,包间的门缓缓关闭,金碧辉煌的门把手倒影出外面纸醉金迷的生活,迎风的脸上挂着一抹寒极的冷笑,她眼底跳动的火焰正燃的火热。 夜总会的经理迎上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完事了,看着三个人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本来还以为会出点什么意外呢!没想到这三个人都是好端端的,难道累趴下的人四少他们? 经理站在原地踌躇不已,又不敢贸然进去四少的包间,一直到了天亮不见四少他们出来,经理才敢进去,只是,经理进去以后却是吐着出来的…… 第二天,q市的头版头条都是四少的照片,络上也疯狂流传着他们四个人的视频。 四少全国追杀迎风等人,却是没有任何消息。在现代,知道迎风身份的人只有南季常,南刻天,还有李菲玥,李菲玥已经得到应有的下场了。 而南季常和南刻天即使看到四少发出一千万悬赏的照片,也不会说出那是迎风的。 至于乐嘉言和严子墨,他们g本不存在在这个时代上,所以,更是无从查找了。 迎风现在要去见两个人,南天杨和这里的南迎风。 一切,追溯到一个月前,迎风身穿回来,将南天杨交给了李菲玥后,首先去见了这个时代的南迎风,她方才知道,现在这个x情大变的南迎风竟是东璃国,那个挨了蓝初一五十板子死了以后,魂穿而来的南迎风。 也就是说,两个南迎风,曾经,身子都留在各自的国度,可灵魂却交换了。 迎风跟她因为有着彼此占有身体的心有灵犀,很多事情,不用说彼此也互相知晓心意。迎风魂穿到了东璃国的时候,不管是南刻天还是李菲玥,都是怀疑过她的身份,因为她一系列不同于以往的举动更是让他们无法相信她是以前那个南迎风。 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在这里,由不得他们不信。 而迎风如果想接近李菲玥,并且利用她来给爷爷送药,只有现身。从东璃国来的南迎风实在是太过于柔若了,迎风只怕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如何让李菲玥相信,她就是南迎风?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他们很久,最后还是南天杨想出了对策,藏起了一个南迎风,让另一个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李菲玥面前,由他出面认定了那就是南迎风,李菲玥虽然有怀疑,但是看着眼前少女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女具有南迎风所有的神韵。 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字迹不会改变吧,她的签名证明了一切! 她李菲玥要的是南家所有的家产,管她南迎风是不是整容了还是怎样,只要她的签名有效,可以让她得到那些股份,其他的,她已经顾不上了。 而且,南天杨是不会对她撒谎的,虽然南天杨不说这段时间是去了哪里,但是她知道,这其中一定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当时在意的只是如何迅速的得到股份,一旦股份在手,南迎风也好,其他人也罢,她都可以慢慢收拾。 李菲玥这一次,输就输在她太看重南家的股份了,以至于可以忽视所有的疑点,她以为只要拿到股权转让书就可以顺利成为莫尔斯集团的首席,却不知,不管是老奸巨猾的南季常,还是心思深沉的南刻骨,每个人心里都别着自己的算盘。 对于李菲玥,他们早就看透了,对她又岂会没有任何戒备之心呢。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还多亏了一个人的帮忙,宁江骋。 在迎风和南天杨离开的这段时间,宁江骋有了跟东璃国魂穿来的南迎风接触的机会,开始的时候,宁江骋简直被这个什么都不懂,凡事都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女人给弄疯了,只因为他是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她便认定他是好人了。 凡事都信任他,依赖他,依赖到连放洗澡水都要他帮忙,宁江骋自然不知道此迎风非彼迎风,开始的时候以为迎风为了摆脱他,故意跟他耍花招,可是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他实在是焦头烂额了,若是迎风真的是在演戏,他只能说,演的太逼真了。 只是,终日被一个可怜巴巴的跟个小媳妇似地少女缠着,宁江骋竟是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在不断教她如何使用现代化设备的过程中,渐渐离不开她在身边了。 他喜欢上了这种一点点挖掘她身上特质的机会,通过自己的手来调教她,改造她,让她从一块璞玉最终变得光芒万丈,成为一个可以哄他,逗他,知道他心思的小女子。 也是因为此,在迎风交身给他的夜晚,他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只是,从那以后,他更加的疼惜和宠她了,只因,这份爱既然跨越了千年都能存在在他的身边,他岂能错过? 当另一个光彩夺目的南迎风出现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明白了这其中关联的人。 宁江骋帮迎风演了一出戏给李菲玥看。 众所周知,宁江骋即将跟南迎风结婚,当宁江骋带着面容完全陌生的迎风出现在李菲玥面前的时候,李菲玥心底残存的怀疑也在一点点的消散。 难道,这世上真的是有能让人改头换面的整形术?李菲玥无暇去想,只要能逼南迎风签署转让书即可。 一切,都按照迎风计划中的进行着…… 自然,这计划的最终,便是跟四大家族那四个败类讨还回来他们欠的一切。 那四个败类吸食毒品的照片传上之后,一个星期后,四大家族暗中洗黑钱的账目也上了娱乐和财经版块的头条,又一个星期后,四大家族暗中走私军火的证据也板上钉钉的被报纸杂志刊登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严子墨和乐嘉言暗中所做的。 到了最后,便是南季常出手的时候。南季常身体此刻已经恢复了,他现在其实是有些后悔让迎风去东璃国寻找那几样宝物的,听乐嘉言说,迎风在那里吃了不少苦,若不是为了治好他的病,迎风也不会如此遭罪。 南季常此时是卯足了一股子的劲儿,最后使出一招,彻底的将四大家族搞垮。 早在四大家族洗黑钱的事情曝光之前,南季常便已经开始收购他们的股票,四大家族当时是嗤之以鼻的,很快便联手起来,想要搞垮南季常,更是来了个轰轰烈烈的反收购,南季常将计就计,将手中的股票适当的抛出,四大家族高价收购了之后,便传出了诸多丑闻,这时候,四大家族为了自保,便开始出售手中南季常的股份,南季常以极低的价格买入,一进一出,转了个盆满钵赢。 四大家族本以为南家常至少手中还有他们的股份,要死就一块死,却不了南季常在收回自家股份之前,已经卖出了收购的四大家族的股份,当时的卖价还算是高的,在这以后,四大家族便彻底成了无人问津的烂摊子。 本来还想着通过别人手中占有的股份能够帮他们度过一关的,谁知道人家早就卖光光了,四大家族彻底崩塌,内部怨声载道,互相埋怨指责。 当四少准备跑路的时候,南季常更是暗中放出消息给他们手下的员工,以及银行贷款的负责人等等,围堵在了他们的私人机场前,四个败类只能灰头土脸的被众人揪了回来,若不是白涛贪生怕死为了保命而报警了,他们早就被愤怒的人群给活活打死了。 想来这些年,这些败类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们不敢坐牢,也不敢留在各自家中,最后一个地下夜总会的老板收留了他们,这老板以前是他们的手下,现在开了一家地下夜总会,他们四个人去了,自然不是做保镖的材料,为了生存和满足他们以前那挥金如土的日子,四个人都是鸭子。 而且是那种最底下的鸭子,只要肯给钱,不管男女老少他们都接客。 到了地下夜总会的第五天,白涛就被前来光顾的三个女客人玩弄致死,听说他整整被绑了一夜,那三个女人都是四十岁如狼似虎的年纪,又喜欢玩刺激的,那一夜,又是鞭笞,又是春一药,还用皮筋反复绑着他的下身,让他该释放的时候不释放,再加上春药的关系,竟是活生生憋死了。 其他三个人见此都害怕了,本想着走的,可老板却不干了,他说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收留他们的,如果他们走了,难免会露出风声的,三个人也害怕了,他们是今非昔比了,只能说是苟延残喘着。 又过了十天后,蒋子涵受不了这种日子选择自裁,竟是被那老板用尽了全部能力给救了回来,更是逼着大病未愈的他继续接客,而其他两个人,也是受不了折磨,纷纷求饶,让老板放过他们。 这时,这家地下夜总会背后真正的老板方才浮出了水面,三个人一看,具是没有印象。 老板命人将他们绑起来,每天喂春药吃,又不给他们泻火,到了第五天,蒋子涵终是想起了这个面容看着斯文无害的男人是谁了。 “你……你是,十五年前,那个女人的邻居?”蒋子涵双目瞪圆了,几乎要背过气去。 “总算想起来了。”男人唇角带着讥讽的冷笑,手起刀落,率先阉了蒋子涵,其余二人看了,具是吓晕了过去。 男子命人将他们弄醒,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将他心中埋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反正,这几个人马上就要见阎王了,让他们知道,他是谁?! “我是十五年前你们论奸的那个女人的邻居没错,但也是一个喜欢了她六年的男人,从她带着只有几个月大的迎风住在那里开始,我便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但是你们这几个混蛋,竟然被李菲玥挑唆玷污了她,还让年仅六岁的迎风看到了那残忍的一幕。后来,我收留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却在一次出去办事回来后,那孩子被李菲玥派人带走了。 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潜入南家做司机,终是在一个下雪的日子,我让轿车失控撞上了停靠路边的一辆大货车,我做足了准备,毫发无损,却让南家断子绝孙了。 我又用了十五年的时间在暗中观察迎风,保护她,同时壮大自己的力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亲自将你们亲手正法,今天,南季常替我做足了前戏,那么现在,我就送你们上西天!不过……” 男子话音一顿,看了眼身后的手下,一身黑衣的保镖立刻将三个麻袋抬了上来。 “这里面都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慢慢享用吧!” 男子说完,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三个败类杀猪一般的嚎叫。 男子隐在斑驳光影下的眼角有一丝湿润,十五年了,他终于为她报仇了,哪怕她心中不爱他,可他的付出却不会因为她的忽视而改变。 从见她第一眼开始,她的温婉贤淑,娇媚动人,便深深留在他脑海里了,六年的相处,他相信她是明白他的心意的,只是,她最后没来得及说出口而已。 而已…… 大仇已经报了… 他该去见见迎风了。 …… …… 一个月后,迎风处理完了现代所有的事情,终于可以坐下来理顺一下她自己的思路了。 当初,爷爷告诉她关于穿越时空的秘密,她听闻那几样宝物可以提炼成一种长生不老药,能够延续爷爷的x命,她便义无反顾的去了。 在现代一直是紧闭心门的她,到了那里,一次次的被感动着,却在万般无奈之下选择回来。如今,她想要回去,可是,却找不到那道门了。 爷爷生病的时候,李菲玥将爷爷的书房翻得一团糟,那本记载了她可以穿越时空的书早已不知去向,她抚着爷爷书房内挂着的罗伽流光笛,慢慢的靠在墙上,眼底积聚着浓烈的伤痛。 这罗伽流光笛本是一对的,十五那个傻瓜一定不知道吧…… 一想到蓝十五那俊朗单纯的容颜,迎风的心便像是刀子扎在上面一般的痛着。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乐嘉言和严子墨走了进来。看到她抱着笛子发呆的样子,便知道是为了什么。 “迎风,真的没有办法回去了吗?”乐嘉言扶着她坐下来,淡淡的开口。 迎风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本书会不会被李菲玥拿走了?”严子墨环顾一下书房,这里现在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像他们刚刚来到这里看到的那般凌乱无规。 “那本书爷爷一直放在书架的最顶端,李菲玥不知道那书的作用,想来不会拿走,听说她当时泄愤撕了很多书,还烧了很多,我不知道那本书在不在里面。”迎风说完,眸底敛了一抹失落的光芒,她起身将笛子挂在墙上,久久的看着。 “那你当时怎么去的?再用一次那个方法不行吗?”乐嘉言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道。 迎风摇摇头,“从这里穿越时空到东璃国只有三次机会,每次都是不同的方法,我和南天杨都用了一次,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了,但是我没看完那本书,南天杨也没看完,所以……我们都不知道第三次穿越是什么办法。” 迎风说完有些疲惫的趴在桌子上,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她心底积聚的思念和愧疚便会越来越深。想他们……真的很想…… “那你爷爷呢?他也没看完?”严子墨蹙眉,神情是一贯的冷酷凝重。 “他也没有。”迎风无奈的摇摇头,继而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眼眸,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乐嘉言见她如此模样,不觉心疼,起身绕到她身后,抬手在她的太阳x上轻柔的按摩着。 严子墨见此,撇撇嘴,脸上是那种不屑的神情。谁说乐嘉言在这个现代啥不好的东西都没学到,这不就学会异x按摩了吗? 迎风觉察到乐嘉言的靠近,本想拒绝的,可他却执拗的摁住她的身子,不许她起身。乐嘉言的手法很舒服,轻重适中,不一会,迎风便陷入浅浅的睡眠。 乐嘉言疼惜的看着她,急忙伸手用掌心为她垫在椅背上,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严子墨看了一会,心里越发的酸酸的,又不能强行叫醒了迎风,估计他那么做的话,乐嘉言会跟他拼命。严子墨白了乐嘉言一眼,气呼呼的起身出了书房。 乐嘉言就那么执拗的一直站在迎风身后,用手心为她惦着脑袋和椅背之间,直到两个小时候,迎风觉得有些冷醒来了,看到乐嘉言像座石像一般屹立在自己背后,她的脑袋下面是他长时间没有动的大手,手掌已经有些发黑,是因为长时间血y不循环造成的。 “傻瓜。”迎风咕哝一句,起身自然地拿过他的手,为他揉捏按摩着。 “如果我多睡一会的话,你这只手就废了,知道吗?都见识了这么多了,怎么办事还是没轻没重的?想让我愧疚吗?” 迎风不满的嘟囔着,揉了一会便放下他的手,她不悦的神情让乐嘉言有些紧张。 “迎风,你刚刚叫我什么?”他试探的问着迎风…… “傻瓜。”迎风淡淡的说道,却觉得乐嘉言眼底好似起了曾迷雾一般,朦胧微醺。 乐嘉言垂下眸子,像是想了很久一样,继而他抓住了迎风的皓腕,紧紧地握在手中。 “这一刻,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因为,我终于跟十五他们一样,成了你的傻瓜了……”他酸楚的笑着,神情傻傻的,却无端揪起了迎风的心。 她轻咬着唇瓣,不语,安静的看着他。 穿越了千年的时空,第一个让她接受的男子,依旧陪在她的身边,不过因为她一句傻瓜,便高兴成这个样子…… 呵,她以前真的是太过于冷心了吗? 曾经属于她和乐嘉言之间的伤痛,早已在荏苒时光之中,慢慢磨平了棱角,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犯错,虽然有些错误无法弥补,但上天有时候就是喜欢跟你开玩笑,让那个曾经犯错的人,一直都留在你的身边…… 一点点的,侵入你骨髓深处,消磨你曾经蚀骨焚心的恨意…… 不停地付出,一次次做着傻事…… 当你放下所有介怀的时候,你才发现,你一个小小的眼神,或是一句简单的肯定的话,却可以让他泪如泉涌……深深地记住一辈子……甚至是生生世世…… 不知是谁先拥抱谁的,迎风只知道,她跟乐嘉言相拥在一起,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安静的抱着,彼此的唇角都扬起清甜的弧度,这一瞬,即永恒。 …… …… 严子墨在离开书房之后,没有出去,而是直接去找了南季常。直觉觉得,南季常是因为不想迎风离开所以故意不告诉他们第三个方法是什么。 南季常正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拳,如今没有人知道他将会长生不老,而顺利吞并了四大家族的他,已经成为了全国的风云人物,年度首富。 严子墨冷睨着南季常,看他用很不标准的动作打着太极拳,不觉有些手痒痒了,在旁边练了几招,南季常停下来,看着他。 “你有话对我说?”他眼底闪着熠熠的光芒,这些年轻人,没事找他的话,是不会在一个老头子面前浪费时间的,肯定都去把着他那个孙女了。 严子墨冷哼了一声,收了招数,径直来到南季常身边,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头,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我们离开,你不说不代表我们没有办法,但你若为了迎风好的话,就应该告诉她!” 严子墨的态度是一贯的冷酷邪妄。南季常微微蹙眉,不悦的开口,“你这个年轻人很没有礼貌!我是迎风的爷爷,我看你最近也是在追迎风的样子,就你这个态度,你觉得我会让迎风跟你在一起吗?” 南季常说完,冷睨了严子墨一眼,转身就要走,可他眼底的一抹j光却是没能逃过严子墨的眼神。 “老头,我跟迎风的事情,你是c不上手的,聪明的话就把第三个办法告诉我,否则……我有办法让让迎风跟你决裂!”严子墨声音发寒,神情更是透着冷残的狠戾。 南季常微微一笑,她孙女身边的男子气场果然都不一般,虽然没有礼貌,但一看这神情和架势,便是人中龙凤。 还有那个乐嘉言,虽然话不多,但眼底却透着一股聪敏机智,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迎风跟他们二人都能留下来帮他的话,他也就后继有人了。 可是,他也看出来,自从处理完四大家族的事情之后,迎风那丫头便是终日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丢了魂一般。 他知道她是从古代回来的,想必,在那里有什么牵绊了她的心思吧。 南季常很想自私一下的……如今,他只有迎风这么一个孙女了,南刻天变成了残废,南天杨已经跟他坦白了,不是他的孙子,而南天松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唯有迎风,是他可以栽培的接班人。 “老头,你听好了,东璃国那边有迎风最重要的人,可能你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但是哟学情感是亲情无法取代的,她已经为你做足了一切,你为何不能宽容一点,放她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呢?你现在什么都有了,还可以长生不老,但是你愿意看着自己的孙女陷入痛苦折磨之中吗? 那你对迎风的关心,还真是让我看不起!!” 严子墨的话字字句句敲打在南季常心头,他心疼他唯一的孙女,可是他也舍不得让她回去,从此天人永隔。 “老头子,你等着!你不让我跟迎风好过,我有的是办法整你,我会让你天天上娱乐版头条的!”严子墨留下威胁的话语,转身欲走。 南季常面容抽一动几下,竟敢威胁他?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何时被一个年轻后生如此威胁的? “我不是不放迎风走,只是你们只能回去三个人。”南季常眼底闪过一抹j光,看似随意的开口。 “三个?够了!我,迎风,乐嘉言,难道……”严子墨突然闭嘴,不是还有一个南天杨吗?他的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了,看来,南天杨对迎风的心思也被南季常知道了。 “你说,我让谁留下呢?”南季常意味深长的看着严子墨,如果南天杨是他的亲孙子的话,现在他已经不是残废了,那么自然可以帮他,可惜,南天杨是李菲玥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他南季常实在无法信任他。 严子墨自然也是想到了南季常担忧的事情,只是,他一旦知道南季常有办法让他们离开就够了,其他的,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严子墨决定亲自去见南天杨。 …… 南天杨上午出院的时候,是迎风亲自来接他的,李菲玥也住在这家医院,听说不但摔成了残废,而且脑子还受损了,谁也不认识。 迎风没兴趣去看李菲玥的笑话,那个女人,在她心中已是等同于死了。 迎风直接接南天杨回了南家大宅,南季常也没有反对,南天杨为迎风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所以,即使南天杨身份多么不耻,看在迎风的面子上,南季常也不会阻拦。 迎风在屋内陪了南天杨一下午,期间,乐嘉言和严子墨找着机会前来送个茶水,送个水果,送个点心的,进来了无数回,其实还不是想知道迎风的心思,还有,如果迎风接受南天杨的话,估计他们两个的心定是会拔凉拔凉的。 其实迎风跟南天杨只是一直不停的说着小时候的事情,间或说到有趣的地方,两个人都会相视一笑,南天杨见迎风并没有因为对李菲玥的恨转而恨他,他心中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酸楚,总之,是觉得这一刻分外不真实。 到了晚上,迎风要回去睡觉了,南天杨突然扯住她的胳膊,在她面颊落下一吻,像儿时他的恶作剧一般,只不过这次迎风没有躲闪,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回给他一个晚安吻。 南天杨甜甜的笑着,注视着迎风离开房间方才不舍的躺下。 只不过,迎风才刚刚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个不速之客到来。 是严子墨。 南天杨看严子墨的神情也知道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说,很可能,还是关系到迎风。 严子墨开门见山的告诉了南天杨关于回去的事情,他的想法很简单,为了让南季常放走迎风,南天杨必须牺牲自己,留下来,帮助南季常,继而,他,迎风,还有乐嘉言就可以走了。 南天杨听了严子墨的话,神情一凛,他竟是没想到,他们真的还能回去!依照他本意的话,他是希望留在现代的,毕竟这里才给他有家的感觉,那个东璃国的一切,都不属于他。 可他也明白,迎风想回去。 可是只有三个人能够回去,该怎么办?他能看出来,迎风放不下乐嘉言,而且已经原谅了他,而严子墨似乎……还没有得到迎风的心。 凭什么让他南天杨留下?在他看来,真正应该留下的是严子墨! 南天杨不动声色,只说自己会考虑,便让严子墨走了,他坐在床上,此刻脑海中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便是,迎风心中对他的感情,究竟只是兄妹之情,还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而改变了呢! 他急于想要知道,待严子墨走远后,急忙下床,来到迎风房门前。轻巧了下门,并没有人回应,他不觉有些诧异,抬手轻轻一推,房门并没有关紧,他低唤了一声迎风,依旧没有回应,他只得走了进去,反手习惯x的关上了房门。 迎风居住的这间是套间,外面一间客厅,里面是起居室连着洗手间。南天杨走到起居室里面,听到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方才明白,迎风在洗澡,所以没听到他的声音。 南天杨坐下来等着,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无端荡涤着他的心扉,他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心里面很乱很乱,脑海中莫名会闪过很多关于迎风沐浴的画面,他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却没有丝毫作用。 他眼角的余光看似随意的瞥了眼洗手间那里,竟是发觉,那个门……厄,也没关紧,留了一条缝。 因为迎风没料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找她,刚刚出去倒水喝回来的时候也忘了关紧房门,洗澡的时候也是顺手的甩了一下门,并没有关上。 南天杨轻舔了下唇瓣,那双温润深沉的眸子就是不听话的从门缝看进去。 迎风在干什么呢? 南天杨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考试没考好,等着家长回来挨批的小学生那般在屋子里漫无目的的乱转着。 蓦然,他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次,他本想躲在门口吓唬迎风,顺便亲她一下的,哪知迎风进了屋子直奔洗手间,准备脱衣沐浴……那一刻,看的南天杨血脉喷张,几乎要控制不住他少年悸动的心灵了。 而今,他四肢健全,更是无法控制了。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他只是看一眼,说不定迎风现在已经穿上衣服了呢!他眼神迫不及待的往里面瞄了一眼…… 嘶!倒吸气的声音提醒着他,他刚刚看到了怎样热血沸腾的一幕。 那道门缝大约有一拳头的距离,他从那里看到了刚刚沐浴完毕的迎风,光着……厄,是光着身子在擦润肤ry,虽然只能看到部分白皙滑嫩的肌肤,但是那x前紧致的浑圆,还有她修长笔直的双腿,都看的南天杨无法移动眼珠子。 本是一眼的承诺,彻底变成了欲罢不能的看下去了。 偏偏迎风的动作如此的折磨人,她细滑的葇夷慢吞吞的在长腿上画着圈圈,让ry可以均匀的吸收,长发并没有洗,只是简单的挽了起来,她擦完了双腿之后,身子微微一侧,那娇俏诱人的偏偏便尽数落入南天杨眼中。 一瞬间的呼吸凝滞,南天杨调整着气息,不知觉间大掌掐在了自己的腿上。 ps:我在想,要不要吃,要不要啊!!!!!!纠结…… 明天一定回古代,为了给哥哥谋福利,所以耽误了,呵呵,乃们不会怪我吧,不怪的话就给点票票撒,要不就浪费了……(__)嘻嘻…… 小皇感谢榜 素衣珠绣亲鲜花2,亲亲。 5455 欲望文 56-58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5658 第五十六章 哥哥威武 南天杨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跟他那急促的呼吸相互辉映着,连同身体,也有了反应。曾经,他只能是坐在轮椅上,关于迎风的美好和一切,只能是想想,不能有任何行动。 而现在,他是一个健全的男人,看着门缝里面透出来的影像,他怎么还能坐得住呢。 起身,有些焦躁的在洗手间门口来回踱步,那若水的眸子,时不时的看向里面。 迎风这丫头真是磨人,ry还要涂抹两遍,穿个衣服也那么慢,还好她今晚没有洗头发,否则光是吹干那一头青丝也够南天杨抓狂的。 细滑的葇夷挑过一旁的白色睡意,纯白的底色,绒毛的料子,上面点缀了几棵黑色的小星星图案,简约之中透着j灵娇媚。 南天杨吞咽着口水,恨不得冲进洗手间扒光这碍事的衣服。 他……想要她。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强烈的感觉。如果他们必须有一个留在这里的话,他很想知道迎风心中是怎么想的,那个她心中该留下来的名单,会有自己吗? 南天杨不敢想下去……他微眯着眸子,身体的悸动让他的面颊微微发热,心,早已是滚烫不堪了。 吱嘎一声,洗手间的门轻轻开启,迎风看到卧室内的那一抹身影先是一惊,待看清是南天杨后,面颊微微一红,裹紧了睡意有些紧张的站在那里。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迎风低声问着,刚刚沐浴完的身体散发着清幽的牛n味道,这是迎风一贯喜欢的浴y味道,睡衣下露出两截光滑的小腿,细腻爽滑,让南天杨喉咙再次发紧,不知该说什么。 “我,刚……来。”三个字而已,却险些说不出口。 他低头不看迎风,这卧室内除了床便是梳妆台和书柜,好像没有他可以坐的地方,他不能坐在迎风床上吧。 “哥,你坐吧。”迎风倒是没想那么多,她指指南天杨身后的大床,示意他坐下。她自然是不知道南天杨刚刚的那些复杂的心理斗争了。 南天杨点点头,坐在床边,却觉得屁屁那里好像被什么烫着了一般,坐着的感觉很不真实。 “哥,你还没说什么事情呢。”迎风坐在他旁边,关切的看着他。 南天杨垂下的视线忽然看到迎风睡衣因为坐下来的缘故,本是能遮到膝盖的地方,稍微往上滑了一些,正好露出那有些诱人的大腿,这说露不露的样子,最能让男人热血沸腾。 南天杨收回视线,大脑里面乱作了一锅粥一样,组织了很久,才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迎风,很多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所以我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有没有一个新的认识……”南天杨说完不安的看了迎风一眼,好像他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老师家长的处罚一般,他索x闭上了眼睛,横竖都是死,迎风的话他早听到晚听到,都是一样了!! 迎风看着闭着眼睛一副上刑场的南天杨,轻咬着下唇,哭笑不得,可心底,却还是有几分沉重的。她感激他的付出和执着,这世上,还有谁如他般,为她在背后默默付出了十五年呢! 只有一个南天杨,而已。 可是,她叫惯了哥哥的,从没想过要跟他发生点什么,她现在心中的紧张竟是超过等待判决的南天杨。 一时间,房内安静无语。空气在此刻好像凝滞了一般,能听到彼此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哥,这个问题,可不可以过几天再回答你。”迎风在此时想到了逃避,她真的还没理顺好自己的心思。 蓦然,南天杨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面容之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可心底的震惊和伤痛,只他自己明白。 也就是说,迎风现在……此刻,还没有接受他,是吗? 心头像是被刀子一下下戳进去的感觉,可伤口那么深,竟是看不到鲜血流出来,只因血y全都进了五脏六腑。 南天杨握紧了拳头,想要以最快的时间离开这里。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个应该留下来的人,是他。 “哥,我其实……”迎风看着南天杨起身要走,知道自己一定是伤到他的心了,她想说,其实她有想过,慢慢接受他的,不是作为一家人的那种接受,而是作为在她心目中占有情感分量的人来接受。 只是南天杨此刻却倔强的甩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凄冷一笑,什么都没说,就朝门口走去。 “哥,你要走?”迎风问他,看着他萧冷落寞的背影,眼眶无端泛着潮湿。 “嗯。”南天杨只是简短的应着,那背影却透着僵冷失落。迎风的心,忽然就揪了起来,她知道,如果任由他自己走出去,今晚,将会是他的不眠夜了。 她的心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但是却不想他再受到任何痛苦和折磨,她不能再做自私的人。 迎风叹口气飞快的跑到门边,在南天杨大手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猛然关上了卧室的门。 “你先别走,我有话说。”迎风执拗的拉着他的手臂,让他看着自己。 可南天杨此刻却是陷入了一种逃避的状态,他摇着头,不给迎风解释的机会,“你别安慰我了,我都知道,是我不对,不该逼你回答这种问题。”南天杨凄然一笑,抬手想要挣脱迎风的手。 只是,他因为那场大病,功力几乎是散尽了,而迎风的内力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是想要留下他,却是易如反掌。她拉着南天杨的身子再次来到大床边,逼他坐下,看着她。 “哥,你不该逃避,你该跟我一起来面对,我需要你给我勇气和鼓励,你懂吗?”迎风蹲在南天杨身前,那微微敞开的衣领内,春光无限,南天杨的眼眸像是被刺到了一般,他想要伸手触她的肌肤,却知道,那g本不属于他。 他摇摇头,对迎风扬起昔日那宠溺呵护的笑意,只是眼底的逃避却没能逃过迎风的眼底。 “迎风,哥哥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们以后就做兄妹,好吗?”他说话的声音看似平静,却藏不住深深地痛苦折磨。 迎风心疼的看着他,真的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难道真的要靠行动才能让他明白吗? 迎风眼眸微微一暗,继而起身,在南天杨逃避的眼神中,幽然褪下了身上的睡衣,那娇小玲珑的身躯登时暴露在南天杨面前,她刚刚沐浴完毕的清爽身子,让南天杨呼吸一滞,刚刚是偷窥,现在是光明正大的看着,两种感觉完全不同。 “迎风,你做什么?”南天杨别过脸去,不懂了……这丫头疯了吗?不爱自己还如此做,是想要报答他曾经的付出吗? 他不要……不要她这么做! “把衣服穿上!!”他不知哪来的怒火,嘶吼了一声。记忆中,他从未对迎风如此恶劣的态度过,他一直是在她背后小心呵护着,保护着,从不曾如此侯国她。 迎风咬着唇瓣,摇摇头,天知道刚才那一步她走的有多难!既然迈出来了,她就不会后退! “我不穿!”她也低吼了一声,倔强的昂着头,那样子,像是一只被野狼盯上了的不屈小白兔,透着一股子让人欲罢不能的侵占感觉。 南天杨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他忍着,压抑着,不许自己悸动滚烫的身体对迎风做出任何后悔的事情来。 “死丫头!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哥哥吗?”南天杨继续喊着,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衣,就要强行给迎风披在身上。 迎风身子一侧,躲了过去,她恼怒的瞪着南天杨,她生气是因为他勇敢了十五年,却在今时今日选择逃避!! “你不要我,是不是?”她身子靠在墙壁上,有些微微发抖着,屋内没开空调,不过十几度的温度,她什么都没穿,终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快穿上,别跟我怄气了。”南天杨心疼的走过去,可眼睛依旧不敢看,怕看了一眼,便再也无法控制体内那蓬勃的浴火。 迎风躲开他的手,娇小的身子倔强的站在那里,最后南天杨被逼急了,什么也不管了,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啊!”迎风脑袋不小心撞在床头的木头雕花格上,痛呼一声。南天杨紧张的扑过去,他是想将她扔在床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就走人的,却不曾想伤到了她。 “我看看!”他弯腰半跪在床上,心疼的着迎风的脑袋,后脑勺那里鼓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南天杨一想到这是自己的杰作,便懊恼的说不出话来。 迎风捂着头,狡黠的眸子眨了眨,在他发呆的时候,将他的身子就势拽到床上,拉到自己身上。 “你想看哪里?这里还是这里?”迎风拿起他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肌肤之上,触手的温暖细腻如丝,让南天杨紧绷了多时的火热彻底的昂头,他的身子僵硬之中透着灼烧的火热,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儿揉入自己体内。 可是,他大脑还是存了一丝理智和清醒。 他摇着头,想要下床,可j腰却被迎风缠上,她的面颊透着绯红,眼底闪烁着委屈的光芒,南天杨见了,登时就心软了,急忙安慰着迎风。 “乖,丫头,你别这样,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呜呜……”奈何迎风双腿一松,身子一侧,扯过一旁的被子趴到床上呜呜哭了起来,她的肩膀抖动着,长发披散在粉色的床单上,透着j灵诱惑。 南天杨急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他此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迎风的眼泪,只要她一哭,他什么招数都没有了。也不闹别扭了,也不逃避了,只想要哄好她,不让她难过。 “南天杨!你都看了我了,也都抱了,你想不负责任的走掉吗?”埋头在被子里的迎风发出闷闷地声音。 南天杨身子一紧,他……做过吗?看了?应该算是看了吧,偷窥和光明正大的都看过,抱了?还不是怕她着凉吗? 不负责任?他什么都没做过,要负什么责任?虽然他很想负这个责任,但是迎风心中都没有他,他何必逼她为了感激而献身给他呢? “迎风,别小孩子脾气了,哥哥都说了,愿意跟你做兄妹……唔!” 南天杨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突然翻身的迎风用唇瓣堵住了嘴巴,她灵滑的小舌头挤入他散发着淡淡薄荷香气的口中,羞涩的挑逗缠绵着,勾引着他的舌头一起起舞,温热的舌尖湿滑灵巧,明明进入的是他的嘴巴,却好像是钻入了他的心底一般。 南天杨的思绪嗡的一下,紧跟着,生涩的回应着。 他快三十岁了,前十五年都在轮椅上度过的,他什么经验都没有!虽然也看过,了解过,但是他一直为迎风留着……而现在,他方才发觉自己在那方面的知识少的可怜,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吻,他都不懂得如何回应…… 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面颊也微微涨红。 “迎风,让我走!”南天杨一把推开了迎风,再不走的话,他真的忍不住了。 “哥,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心中已经准备接受你的爱了吗?我只是需要时间将那份爱变得跟你爱我一样的深沉浓厚而已,你都不准备等我吗?不给我机会和时间吗?” 迎风在南天杨身后清冷的开口,她裹着被子跪在床上,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委屈的瘪瘪嘴,继而将脑袋埋在枕头上,不再说任何话语。 南天杨的身体再次如遭雷击一般,他定在那里,迎风刚刚的话明明是字字句句清晰的进入了耳中,可他还是无法相信……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他真怕梦醒了,迎风还是那一句,我只是拿你做哥哥,而已。 “迎风,你会爱上我吗?”南天杨的声音和着血泪和激动,模糊的不像样子。 “嗯。”枕头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那小小的身子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被子下面却能看出来那身子在微微的抖动着,好像是又哭了起来。 南天杨立刻掉转了身子扑在床边,将那小小的身躯拥入怀中,他真是心疼死了,平日里,逗她笑,哄她开心都来不及呢,怎么今天竟是惹她哭了呢。 可是,她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真的会爱上他吗?还是在安慰他,照顾他的心思而已。南天杨眼神噙着丝丝矛盾的疑惑低头看着迎风,却正好迎上她泪眼模糊的视线,迎风的视线瞬间一凛,继而那小拳头狠狠地捶在他的x膛上, “你还是不相信?!不相信的就走!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你走你走!!你刚刚不是就想走的吗?!走啊!”迎风捶着他的身体,恼怒的喊着,可南天杨却觉得她此刻的样子,像是小女孩撒娇一般的惹人疼惜怜爱,被她打着,竟也是幸福的。 他懊恼的着她的发丝,将自己的吻落在她的发间,满怀愧疚点点摇着头,不许她继续哭了。 “乖,迎风,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不相信你!哥哥错了,好不好?”南天杨柔声安慰着迎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迎风停止了抽泣,裹着被子从南天杨怀里挣脱出来,她委屈的看着他,冷淡的开口道。“我哪有权利怪你,一直都是我不好!你才没有错呢!你就应该走!就应该不相信我!就应该不要我!!谁叫我以前是那种……” “唔!” 迎风话未说完,便被南天杨的唇瓣无奈的堵上了,他不许她那样说自己的,在他心目中,她永远是最完美的,是他独一无二的迎风。 南天杨闭着眼睛轻柔的亲吻着迎风的唇瓣,柔情深陷的他并没有察觉,迎风拦在他腰身上的小手,忽然做了一个‘v’的手势,那微微眯着的眼底,也流露出一丝y谋得逞的笑意。 她算是找对了对付南天杨的手段了,原来,他最怕她的眼泪了。这就好,看他以后还怎么逃避!她刚刚真的很害怕他钻牛角尖下去,就那么走掉了,所以只有牺牲强大扮无辜和委屈了,其实,她刚刚哪有哭啊,只不过南天杨太在意她了,才没有注意到,她一直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一滴眼泪都没流过。 抱着南天杨的j腰,她唇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简约清雅的大床上,南天杨紧张的褪下自己的衬衣,修身的西裤,只穿了一条修身的内裤便附上了迎风的身子,将那被子轻柔的揭开,属于她的娇媚完美,彻底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温热的手掌扣住那紧致的x部,细细的揉搓着,下身蹭着她的大腿,一下下的,撩拨起彼此身体的火热激动。 “迎风,我……第一次……”他忍不住开口,因为怕自己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 “我……对你有信心。”迎风紧张的说着,话一出口,自己先是红了面颊,这有信心三个字怎么听着都透着一股子挑逗的意味。 南天杨温和一笑,眼底的浴火已经燃的酴醾。看着迎风那紧张的神情,他顿觉自己此刻的重要x,他既然爱她,宠她,在此刻就不能被动,要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和气魄。 不就是没做过吗?一切都顺着自己的感觉走不就行了? 南天杨深呼吸一口气,大手探入迎风双腿之间,如此敏感的碰触登时让迎风身子难耐的缩了起来,南天杨微微一笑,指尖深入…… 迎风细腻的藕臂攀上他的脖颈,在他的唇瓣落在她x前的位置上时,她坏坏的咬着他的脖颈,吸允了一下,留下一颗风情万种的草莓。 “嗯……”迎风娇吟一声,因为南天杨在她身上也种下了一颗粉嫩,还给了她。 迎风恼怒的撅着嘴巴,灵滑的手指沿着南天杨后背缓缓下移,到了他的j腰附近,指尖似有似无的揉捏着他的肌肤,让他下身的火热愈发的胀痛。 “小丫头……别折磨我了,我要进去了……”他沙哑着嗓音开口,褪下自己唯一的遮挡,含住她娇吟的唇瓣,那浴火小心且缓慢的进入…… “嗯……哥,痛啊……”迎风在他口中喊着支离破碎的娇吟,她的身体是敏感的,所以每次都会有被入侵的痛感。 南天杨放慢了动作,他怎么舍得她痛一分呢? 她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唯一,是他生生世世的劫难啊。 “叫我的名字,迎风……”他在她耳边低语着,男人在床上都是如此的,喜欢听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浴火巅峰之时迷离神情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而南天杨为了等这一刻,足足等了十五年。 十五年后,他更是毅然决然的跨越了千年的时光去找她……这一份爱,早已超脱了一切,颠覆了伦常,是任何人无法跨越和追赶的。 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只有他南天杨能做到…… “叫我的名字啊……”南天杨得不到迎风的回应,身子坏坏的冲撞了她一下,几乎要将那娇躯压进被子里面。 “嗯……哥,”她微眯着微醺的眸子,不知怎的,很难叫出口。 一声哥,叫的酥麻悦耳,南天杨听着,嗔怪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罢了,不逼她了,总有一天,他会等到她在他身下娇羞的交出他的名字。 “迎风……哥哥带你飞……”南天杨与迎风十指交融,紧紧握着,带着她攀登上云端,带她体会花开的感觉,带她在巅峰的时候享受着极致的感觉…… “哥,我不后悔……”累极了的她,最后丢给他一句暖心窝的话,南天杨温润的笑开,这一次,无论任何力量都无法分开彼此了,既然只能回去三个人,那就让严子墨留下吧…… 南天杨恶劣的想着,继而搂着昏睡中的迎风,身体又在有了感觉,看着迎风疲惫的容颜,南天杨生生的忍住了,不让自己冲动。 抱着她的感觉,就好像永恒世界中,只有你我,生生世世。 …… 次日清晨,迎风刚刚睁开惺忪睡眼,便被一个大大的吻堵住了嘴巴,她温柔一笑,想要起身,可腰身却酸软的厉害,迎风不觉有些奇怪,以前她跟驴子或是十五结束的时候,也会累的不得了,可都不像是这次的感觉一般,又酸又痛,四肢百骸好像被重新换过了一般,总感觉这身体不像自己的。 她动了动胳膊腿,推开还黏在自己身上的南天杨,奇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让她累的气喘吁吁,天!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有这么强悍吗?迎风撇撇嘴,暗自运气,震惊的发现,她的内功修为竟然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迎风,是不是觉得你的内功修为出了问题?”南天杨凑在迎风耳边低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啃噬她的脖颈,那早已满布他吻痕的脖颈,再次在他唇下酥软融化。 迎风茫然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南天杨的样子,难倒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的内功修为都到了我的身上!”南天杨刮了下迎风的鼻子,笑的有些无奈。 “你?”迎风伸出手指指着他,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昨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到了最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吸取你体内的内功,我想控制,却无能为力,只能是将你所有的内功都吸干了才能停下来。 后来我想了一夜,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先前练过翼印门的功夫,其中有一项便是当内功散尽的时候,若是男子可以找到跟自己命格合适的女子,便可以将她的内功修为全部吸入自己体内。 我来到这里,早已经是忘了这件事情,况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跟你的命格是适合的,所以…… 迎风,你不怪我吧?要不我现在再还给你?” 南天杨说着坐了起来,想要将内功再传给迎风。 迎风眨眨眼睛,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只是这样一来,是不是南天杨的功力就恢复了呢?而她,无所谓了……说实话,她能有现在的武功修为,一大半的功劳来自于南天杨,遥想当初,是他将内功灌输给自己的,虽然是中了严子墨的y谋,但是南天杨当时无私的付出,还是给迎风这废材身子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再后来,他为了救她,更是牺牲了自己所有的j元,她的生命一次又一次都是他给的,哪怕要她所有的东西都可以。 “哥,你不要还给我了,我以后还要靠着你保护呢!所以啊,你就留着吧,以后要勤练武功,这样才能保护不断闯祸的我!”迎风窝在南天杨怀中,撒娇的开口道。 南天杨心中暖暖的,满足的笑着,将迎风拥入怀中,小心的给她拉上被子,今天,他想要这样一直陪她坐在这里,累了就躺下休息,有感觉了……嘿嘿,做起来也方便。 南天杨的心思在此刻跟天下男人一样的“单纯。 只是南天杨也没忘了严子墨找他的事情,将经过告诉了迎风,但见她有一瞬的失神发呆,南天杨心中一痛,知道她想蓝十五和鄂鸣了。 “迎风,别想这么多了,至少我们知道自己现在能回去,一定会有办法的。”南天杨安慰着迎风,亲吻她白皙的面颊,在她陇了一层薄雾的眼眸上落下深沉细密的吻,他见不得她不开心,很想用自己的吻为她熨平心头离别的痛苦。 迎风窝在他的怀中,脑海中闪过她离开的时候,驴子,十五的表情。其实,她现在是有点害怕回去的,驴子那个x格,见她走了这么久,一旦她回去了,铁定是将她时刻拴在身边了,而且,他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呢!至于十五,迎风最见不得他那纯净眼神里面流露的痛苦和折磨了…… 天!她该怎么办? 回去三个人? 自然,让她选择的话,她一定是不想带严子墨回去的,那个y险的男人!可是,想想她回到现代的时候,严子墨帮了她很多,而且,当时她穿回来的时候,严子墨不顾危险的抓紧了她的手,生怕她有闪失,更是不顾一切的保护在她的身边,不管她心中能不能接受严子墨,这份人情,她欠的有点大。 “我们直接去找爷爷吧,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我知道他是不舍得我们走,但是他既然告诉了严子墨,便是希望我们能够亲自去问问他个,跟他好好谈谈。”迎风浅浅道出心中想法,像爷爷那么心思深沉的人,若是不想说出来,那是谁也无法撬开他的嘴巴的,他既然告诉了严子墨,便是等着他们去找他。 迎风当下拉着南天杨起床,去找南季常。 只是,才刚刚出了门口,便遇到了等在外面的乐嘉言,看着南天杨大清早的从迎风房中出来,乐嘉言自是猜到了什么事情,他眼神黯淡了一下,双手握紧了杯子,杯中盛满了牛n,还冒着热气。 “迎风不喜欢喝牛n,我来吧。”南天杨正肚子饿呢,在乐嘉言杀人一般的眼神中抢过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如果乐嘉言的眼神时毒药的话,估计乐嘉言喝上那牛n一口,也会被毒的穿肠而死的。 南天杨喝了牛n理所当然,最后还丢给乐嘉言一句,“伊利的有点淡,下次记得买蒙牛低脂的那种。” 迎风暗自吐吐舌头,回头看乐嘉言,记忆中,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幽怨的神情。迎风想笑却生生的忍住了,现在笑的话,恐怕会打击死乐嘉言的。二人来到爷爷的书房门口,不等敲门里面就传来说话的声音,“进来吧,孩子们。” 是南季常那温润慈祥的声音。不知为何,迎风听了心头一酸,她从这里去东璃国的时候可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有朝一日是想着再回去的,她一直以为现代才是自己的家,却不知……她的血r和生命早已融在了荡剑门,融在了那几个傻瓜的身上。 如果她就这么回去了,爷爷便是一个人了…… 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迎风深呼吸一口,不让自己眼眶红红的,她勉强笑了笑,推门跟南天杨走了进去。 书房内,南季常正在练习书法,往常他练字都是用中号或者大号的狼嚎,可是今天很奇怪,竟然是在一章a4纸大小的宣纸上写着小篆。对于迎风他们进来,他并没有抬头看,仿佛知道来人是谁了一样。 “爷爷,你在写什么?”迎风凑过去,却见那页纸上已经写满了苍劲有力的毛笔字。 “你想回去?”南季常没有回答迎风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他手上没有停着,依旧不紧不慢的写着字。 迎风神情微微一滞,走到一旁给南季常研着磨,那白皙的葇夷在晨光之下泛着柔和光芒,暖阳洒在她年轻的脸上,那清冷的容颜却是比以前多了明媚的笑颜。 虽然这张脸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可属于他孙女南迎风的那双眼睛却是世上罕见的清冽幽冥。即使容貌不同,他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她,是他的孙女。 只是,她还年轻,还拥有恣意品尝情感味道的权利和资本……况且,她的心,也不在这里。 放她走,就当是南家欠她母亲的。遥想当初,她娘才是南家明媒正娶的娇妻,却被李菲玥那个女人生生的挤走了,可怜了这孩子,从小跟着她母亲过着贫困的日子,还在孤儿院呆了一年的时间,他曾经问过她很多次,有关孤儿院的生活,她都是笑笑,从来不说具体的细节,可那双寒潭之内的戾气却说明了一切。 后来,他私下调查过,方才知道,那一年,这个孩子糟了多少罪,也是因为那一年的磨砺,这丫头才学会了如何隐藏心事,紧闭心门…… 如今,她好不容易敞开心扉了,他不能一错再错了……或者说,南家不能一错再错了! 即使后继无人他也认了,绝对不能困住这只渴望飞翔的小鸟…… “迎风,你该回去了……今天是个好日子,爷爷写好了东西给你,回去吧。”南季常将那张纸拿起来吹了吹,方才小心翼翼的叠好地给迎风,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迎风一眼,他最疼爱的孙女即将走了,他真的没有勇气面对这个懂事的孩子。 “爷爷,不是只有三个人吗?”迎风将那张纸折叠起来,她刚刚chu略的看了一下,应该是关于她回去之后如何走出黑洞的叮嘱。 可名额不知只有三个吗?爷爷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季常莫测高深的笑笑,拉着迎风的手来到书房后的暗门,这里便是通往东璃国的时空隧道。 “迎风,是三个人没错,但是爷爷昨晚又仔细想了一下那书上的内容,我记得上面说过,这隧道只能开启三次,但是若穿越而来的人是四个人的话,那么回去的话,便可以也是四个人,我记得那本书上写的,去者,新人,可有三,来者,宇宙无限。 我昨晚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这句话,我绝对相信它的意思便是,若是从来没有去过东璃国的人的话,便只能是三个人,但如果你们是从那里来到这里的话,便是宇宙无限,任你们回去了。” 南季常说完,意味深长的拍拍迎风的手背,不知怎的,眼角酸酸涩涩的,很难受……他捂着x口,心底的不舍点点流露了出来。他还以为能够长生不老的人,是不会有痛的感觉的,却不知,这亲情离别竟是轻易的击败了长生不老的神话,让他此刻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吱嘎一声,书房的门再次开启,站在那里的是严子墨和乐嘉言,他们刚刚都在门口听到了一切,这么说,他们就要回去了吗? 额乐嘉言此时很开心,回到那里以后,他便可以创建他的新门派了,他要振作起来的,因为那是迎风想要看到的。而严子墨却有些郁闷的样子,回了东璃之后,不能泡吧,不能k歌,不能飙车,不能…… 哎!一声叹息。 但是因为他的好徒弟要回去,所以他强行强行的也要压下心头的不舍回去。毕竟,那里才是他的家,虽然东璃国曾经有对他的背叛和伤害,但也有他踏遍天下的脚步,还有严家那一个烂摊子等他收拾呢,那是他严家的产业,不能荒废在他的手上。 虽然他一直不说,但是暗中也做了很多努力去挽救,不过,在现代走了这一遭,他蓦然开窍了,严家那一堆烂摊子想要重整旗鼓,他是不是可以将现代的一些东西带到那里去? 如果实在不懂的,就请教迎风,谁叫她是他的小徒弟呢! 眼见众人都释怀了,南季常擦擦眼角,不舍得打开机关,将迎风往前推了推。 “走吧,孩子……”他说着,竟是红了眼眶。 迎风心中酸酸的,握紧了他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 机关已经打开,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这机关开启是有时限的,此时,迎风不进去,严子墨,乐嘉言和南天杨都不会进去,因为他们生怕迎风舍不得爷爷突然反悔了,到时候他们回去了迎风还在现代,那会让他们后悔终生的。 南季常看看时间所剩不多了,他咬咬牙,狠心将迎风推了进去,紧跟着是严子墨,乐嘉言,最后是南天杨…… “天杨!照顾好迎风!说不定,爷爷再次找到新的时空隧道,会去找你们的!”南季常重重的拍了下南天杨的肩膀,将他推了进去。 轰的一声,机关关闭,南季常老泪横流,不舍得喃喃低语着…… “迎风,要幸福……不枉爷爷的成全……” 隧道内,传来迎风坚定且难过的声音,“爷爷,谢谢你……”ps:明天回去了,不过注定飞狗跳,汗,暴躁的驴子啊,小黄一想起来就胆战心惊。 小皇感谢榜 jiankang0201亲亲,鲜花3 小神疾风钻石2 第五十七章 无怨无悔 荡剑门,鸣阁 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可对于驴子他们来说,这当中的每一天都是揪着心扉一样的难熬,梦境中无数次出现那抹娇小的身影,可梦醒时分,窗外雨声风声响彻耳边,唯独不闻她清冽的声音。 她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他们将东璃国翻了个底朝天也是没有她的消息,还有跟她一起凭空消失的严子墨,乐嘉言和南天杨,全都没了踪迹。 每日面对的都是失望绝望,反复的折磨…… 驴子瘦了一圈的身影在屋内收拾着东西,今天他要回南海龙g了,不是他要放弃寻找迎风,而是要回去好好部署一下,看是不是落下了哪里,所以找不到迎风的下落。 房门吱嘎一声开启,驴子猛的回头去看,却是蓝十五。他自嘲的牵起唇角,这样子已经是多少次了,每次回头都以为是她突然回来了,却每次都失望。 “我跟你一起回去,行吗?”蓝十五沙哑着声音开口,他的面容也憔悴疲惫不堪,这两个月来,他没睡好一天的觉,天天都幻想着迎风会在冰阁门口等他…… 如今,东璃国已经被他们找遍了,唯一的希望便是寄托在鄂鸣的南海龙g,希望通过一些非常手段寻找迎风。 驴子瞥了眼蓝十五,没说话。蓝十五的心思他是明白的,可是说实话,他现在心里也没底的,且不说前一阵子他已经动用了南海龙g所有的虾兵蟹将去找寻迎风,能想的办法他都想遍了,这次回去,他只是想通过天判官,看看能不能让天庭c手此事。 只不过,他的想法确实有些天真!天庭岂会管一介凡人的事情,只能是尽量试一试了。 见驴子不说话,蓝十五就站在那里安静的等他收拾,收拾完了,他自动的跟在驴子身后。 驴子也不说话,他现在已经是j疲力尽了,想来,如果现在迎风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铁定是抓着她的手昏睡上三天三夜。 …… 驴子和十五刚刚出了鸣阁,便见蓝初一急匆匆的跑进来,手上还拿着那三分之一本书。 “我知道迎风去……去哪里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面色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十五和驴子都未曾见过这般神情的蓝初一,记忆中,就算是天塌了,他也如老僧坐定一般沉稳。 “你……”驴子激动的抓着蓝初一手腕,瞳仁迸s出丝丝期翼的光芒,十五也紧张的围在他身边,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蓝初一为人沉稳深沉,既然他说知道迎风去了哪里,那么一般不会出错的!天!他们真的还能见到迎风? 蓝初一让二人跟他回了血阁,书房内,他将自己手中那三分之一的书摊开来,然后将书页一页一页的撕下来,摆开。 “你们看到了什么没有?”蓝初一只是按照书的顺序排出来,但是很奇怪,那一页一页的书,上面的字迹在此刻竟像是一副图画一样,有山川,有湖泊,还有标记点。 “这好像是地图。”蓝十五仔细的看了下,继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掏出自己的那三分之一本书,驴子也急忙拿出自己的。 三个人将书一页页的排出顺序来,果真是一张清晰的地图。 “这个地图代表了什么?跟迎风有关吗?”驴子着急的看着蓝初一,他对于任何一切都不关心,唯独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迎风。 蓝初一指着其中一页让驴子和蓝十五看,“看到那上面的字了没有?上面写着,千年之后,峨眉之巅,绝世佳人,与君共勉。” 蓝初一念完以后,驴子和十五还是不能完全体会意思,但那绝世佳人指的会是迎风吗?千年之后?该不会他们要等上千年才能再见到迎风吧!驴子是上古神兽,等上千年没问题的,但蓝十五r体凡胎的,恐怕连一百年都等不到。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一直觉得迎风不属于这里,而这书中有太多暗示,让我更加相信,她不是以前那个南迎风,她是……很可能是从千年之后来到这里的!”蓝初一落下定语,驴子和十五互看了一眼,对于那个千年之后,不仅仅是震惊可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你的意思是,迎风也是上古神兽?”蓝十五深呼吸一口,幽然开口。 碰的一声,他后脑勺挨了驴子重重的一击,“你才是兽!迎风一个美人胚子被你说成是上古神兽?!你有没有脑子?” 驴子的怒火全都发泄到十五身上,十五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不对,可是既然是前年以后来的,那不是上古神兽是什么? 蓝初一挥挥手,示意二人安静下来。 “你们对很多事情不够了解,我这些年来看了不少奇门八卦的书籍典故,这穿越千年而来的事情,不是没有过的,虽然大都记载在在一些野史上面,但不得不信。我的意思是,迎风在千年后本是好好地活着,后来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的灵魂穿越了千年来到东璃国,我觉得她是带着任务来的,这也解释了,她一个弱女子,为何非要集齐那几样东西的缘故。 还有南天杨,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很可能也是迎风在那个时代的同伙,南天杨在我们在这里得了不治之症,所以迎风要带他回去,顺便也将那几样宝物带了回去,这便能解释很多东西了!关于迎风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匪夷所思,但使我相信,她绝对不是我们这个朝代的人!” 蓝初一话音落下后,久久得不到十五或是驴子的半点回应,莫说是他们了,其实一开始,他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我有点认同你的想法了……”过了一会,驴子率先缓过来,他本就不是凡人,对于这些诡异的事情,他多少能够接受。记忆中,天庭之中也有过类似的事情,有的神仙犯了错误,玉帝念在他是初犯,于是会派他回到几年前,他犯错之前的那个时候去弥补一切。 如果蓝初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现在迎风应该是在千年之后了? 驴子的心,倏忽一下凉了下来,他可以存在上古千年,但若要去到一千年后,也是要跟所有凡人一样,一日一日的熬下去。 而十五此时还是无法接受蓝初一的话,如果迎风只是在东璃失踪的话,至少他还有机会,可如果是追溯到千年之后,他真的不敢想象。 “我们现在能做什么?”驴子心中潜移默化的已是认同了蓝初一的说法,那么他们现在该怎么做?追到千年之后吗? “我们可能要去峨眉!”蓝初一斩钉截铁的说道。 驴子和十五一愣,峨眉山?他们都是从未去过,传闻去峨眉山的道路,前几年因为那附近连着发生了地震和洪水,唯一一条山路已经被彻底的封住了,想上去,非常的困难,就算他们有功夫,好不容易下去了,难道他们要在上面不吃不喝吗?那条路封堵了一年之久了,上面不见人烟,自然也没有吃的东西,贸然上去,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我会去搏一搏的。”驴子皱了下眉头,管它峨眉山还是什么的,他都要去!既然认定了蓝初一的想法,那么他一定要付出行动。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这是生生世世的承诺和心愿,他爱她,早已是揉入了骨髓深处,哪怕再经过千年的轮回,也无法忘记。 “我也去。”蓝十五也坚定的开口,与其等在这里,不如搏一搏! “你们都想好了吗?如果去了的话,南海龙g怎么办?皇g怎么办?”蓝初一分别道出驴子和十五的责任。 “龙g可以交给四大护卫!”驴子斩钉截铁的开口。 “皇g本就不是我的家,太后死了,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都不露面,我早已是心寒了,如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迎风。” 蓝十五澄澈的眼神满是坚定执着的光芒。 蓝初一无声的叹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看到驴子和十五如此坚决的态度,他反倒是有些担忧了,若是他猜测的不对,万一迎风又回到荡剑门了……蓝初一觉得心一下子乱了起来,本来是说服了自己,整件事情应该就是自己设想的这样,却在要离开荡剑门的时候,生了其他的想法。他皱着眉头,一时无法决定自己的态度。 “我们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就走。”驴子知道他是甩不掉蓝十五了,于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他要回龙g安排一下事情,此去峨眉山想来时间不会短了,龙g里面不能乱了套,他还等着迎风回来接她去呢。 想到迎风,驴子的心再次难受的揪扯起来,好像缩成了一团一般的抽痛着。 他的眼底头一次染了凄凉的苦楚,好个南迎风啊!竟然将他这上古神兽折磨的如此不堪,看他找到了她,还不好好的折磨一番! 驴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眼底的凄凉逐渐被迷离的绝殇覆盖。 …… 当日傍晚,蓝初一终于下定了决心跟驴子他们一起去峨眉山,他向来不是一个相信感觉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决定冒险一次,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算是为了自己心中中意的少女疯狂一次,他压抑了三十年的x子,在此刻爆发了轻狂的气势,他不想将来会后悔,更不想,失去一个可以跟迎风交心的机会。 如果见了她,他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抱着她,让那所谓的地下情见鬼去吧! 初一和十五分别起了上等的西域神驹,而驴子则是施展法术,以麒麟身飞翔于天际。 十五天后,他们到达了峨眉山下,这里的一切远比他们预料中的还要艰难,此时虽然只是十月天气,可这里却已经是白雪覆盖,苍茫一片。莫说是进山的道路,现在什么也看不清了,就算他们使用轻功越过障碍进山的话,也分不出哪一座山峰是峨眉山的主峰。 本想着在附近找个本地的向导,可这里洪水过后,便没有人再来居住了,四周荒芜一片,不见人烟。 “我们现在强行闯进去的话,不用一天就要再出来了,可是不进去,岂不是白来了?”蓝十五看着白雪覆盖下的层峦叠嶂心急不已。 驴子听了蓝十五的话,四周观察了一下地形,继而腰身幻化成麒麟身,嗖的一下飞上了天空。 “喂!”十五不懂驴子的意思,奇怪的喊着他。 蓝初一拽住了十五,轻然道,“他可能是去找附近的神兽打探消息了,我们等等吧。” 蓝初一示意十五跟他到一边休息一下,这山下唯一能够坐下来休息的地方也就是他们身后仅存的一块天然的巨石,石头是椭圆形的,蓝初一用内力驱散了白雪,坐在了上面。十五看了他一眼,眼神闪烁一下,坐到了他的对面。 他眼眸浅浅的划过蓝初一,却是带着一丝压抑的探寻。 “有话问我?”蓝初一开口问十五,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前就比较生疏,而现在彼此心中都多少知道了一些秘密,想来,就更加的没有那兄弟情意了。 “其实也不算是问你,只是说出我心中的几个疑点罢了。”蓝十五神情在此刻变得成熟起来,他单纯的心只留给迎风,在外人面前,他会变得强大起来,做到可以时刻保护迎风的那个人。 蓝初一眼眸微微阖上,继而幽然睁开,疑问?他心中似乎猜到了十五的疑问究竟是什么了? “你喜欢迎风吧在?如果不喜欢,不会陪我们来这个地方,也不会跟我们一起不眠不休的寻找迎风,当迎风失踪的那一刻,在场崩溃的人,不是只有我跟鄂鸣,你的脸色也是我从未见过的震惊和绝望。 只是我认识中的你,是不会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的,一旦你在意一个女人了,你的感情便会是强势和不顾后果的,而且,当你没有确定这个女人跟你的关系时,你不会为她做这么多,因为也许她不需要你的付出。 我只想听实话,你跟迎风,究竟是怎么回事?”蓝十五说完,定定的看着蓝初一,他问他这些,并不是想追究什么责任或者迎风是否欺骗了他。他只想要一个答案,蓝初一现在身份未明,他的存在对于迎风来说很可能是个威胁,他不容许迎风身边有危险时时刻刻的存在着。 如果迎风喜欢蓝初一的话,他不会阻止,只是,他必定要做好百分百的防备,不让迎风身边有任何的危险存在。 蓝初一沉默了半晌,却不知该说什么,说他们是地下情?说他们已经发生了男女之事?他不想说! 不想说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答应过迎风,而现在她没回来,他就要尽责的为她保守这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他不会单方面破坏这个秘密的。 蓝初一轻轻一笑,身子灵巧的滑下石头,他走到十五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不管将来我跟你是敌是友,我对迎风,是绝对不会伤害一分的!我可能做不到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了,但是我相信你能。 你心里该清楚的,我将来有太多身不由己的时候,能长久的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只能是你!” 蓝初一说完,眼底闪过一抹落寞的神色,他背转过身去,负手而立。那沧冷的背影透着萧索落寞。 他跟十五和驴子不同,很多事情,没得选择。 十五看着他的背影,冷淡的丢下一句话,“但愿你说到做到。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开一面,只有对迎风造成伤害的人和事,我绝不姑息!” 蓝十五那听似平静的语气之中,隐了丝丝寒洌的坚定。蓝初一不觉自嘲的牵起嘴角,他怎就无法如十五一般,说出这种痛快爽利的誓言呢? 他竟是有些烦了,他究竟还要为那秘密背负多久的包袱?他期盼那一天的到来,因为那将为他的人生揭开崭新的一面,可自从认识了迎风以后,他无时无刻不逃避着这即将到来的改变,因为那崭新的日子里,是没有迎风的。 有的只是大漠戈壁一望无垠的沙漠城堡,有的只是萧冷北风,黄沙漫天…… 二人陷入沉默之时,麒麟身的驴子翻身而下,身形一晃,已是幻化成了人形。 “我找到了附近的土地公,打听到一些可以帮助我们进山的消息。”驴子一边抖擞着身上的白雪,一边急切的开口。 十五和初一面色一凛,均是认真的听他讲着。 “土地公告诉我,每天日出十分,阳光照耀下来之后,这块石头的影子所指引的方向便是进山的道路,而且山内并非没有人烟,土地公说他看到好几次,在峨眉之巅那里有烟火升腾,看样子像是有人居住在那里,而且,那人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主峰。 我们进山之后,只要留意烟火即刻。但是今晚却要留宿在这里一晚了,明日才能出发。”驴子说完,有些忧心的四下看看,这附近人烟皆无,他们明天一大早又要看这石头的影子,看来今晚只能是住在这里了。 “这块石头下面有一段是悬空的,我们将雪铲走,到下面休息吧。”十五指着石头的一边说道。 初一和驴子过去看了看,拨开厚厚的积雪,确实有一块地方时悬空的,他们三个人坐在那里应该不成问题。 “你们俩把雪铲走了,我去附近拣点柴火,生火。带来的干粮还有不少,我捡块石头放在火上烧热了,干粮可以放在上面加热。”蓝初一说完,卸下了马背上的东西,转身去找寻柴火了。 驴子和十五一言不发的开始铲雪,虽然他们用内力铲雪的话,会更加的快一点,但是他们现在必须保存实力,今晚要挨冻一晚上,明天还要进山,如果今晚耗损太大的话,明天可能就没法顺利到达主峰了。 两个人就这么徒手扒着雪,不一会双手就冻得又红又肿,但是为了快点完成,二人都是咬牙忍着,不发一言的继续动作着。 驴子和蓝十五,一个是身份尊贵的上古神兽,龙王九子麒麟,另一个是从小在皇g中的蜜罐子里面泡大的王爷,二人何时做过这等辛苦的事情,天寒地冻之下,徒手扒着雪花,就只是为了一会能在石头下面窝着。 可是此刻,他们竟都是抛却了昔日尊贵荣耀的身份,心甘情愿窝在那狭小逼仄的空间内,只为明天一早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到进山的道路。 为了迎风,他们心中那个冷清冷心的少女,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无怨无悔!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厚厚的积雪才彻底的清除,那局势之下的地方虽然狭小,但是三个人并排坐着应该没问题,这天寒地冻的,能找到这么一处蜗居的地方实属不易了。 驴子拍拍手,其实那双手早已冻的麻木红肿,他低头看着,竟是想到了,不知道迎风现在怎样?是不是也会挨冻挨饿,如果迎风现在在山里面的话,她的手冷不冷?好想现在能够见到她,替她温暖手掌。 不知怎的,驴子觉得鼻子酸胀难受,好想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他搓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下,一想到迎风,他的心就会沉沦进自己的一方天地,不可自拔。 “迎风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会等到我们,我们也会找到她。”蓝十五的视线越过一片耀眼的白,直直的落在深山之中,他喃喃自语着,却是说着心中唯一的誓言。 他已经抛下了一切来到这里,他相信,他不会失望的。 心中默念,迎风等我…… …… 蓝初一将木柴捡了回来,又抱来一块面盆大小的石头,火堆生了起来,那块石头架在上面,等着石头热了,蓝初一将干粮跟一些已经冻干了的腊r放在上面,不一会,腊r化了以后,流出诱人的r汁,丝丝的渗进了馒头里面,空气中飘动着一股诱人的r香。 三个人立刻开动,就着呼呼地北风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驴子从怀中掏出一壶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十五,十五小小的饮了一口,然后交给蓝初一。 “这酒哪来的?”蓝初一喝完后,不觉诧异的问驴子。 “我从土地公摆贡的那里拿来的。”驴子满不在乎的说着,紧跟着又喝了一大口。 十五听了一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险些将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摆贡的东西都是好长时间不换一次,会不会坏了啊?”十五捶着x口,总觉得喝下去的酒有一股子怪味。 驴子不屑的撇嘴,“王爷,是吗?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看不出来?还挑挑拣拣的,我堂堂上古神兽都不嫌弃你一介凡夫俗子的跟您一起吃饭喝酒,你就偷着乐吧!还这么多事事。” 驴子白了蓝十五一眼,一番话噎的蓝十五半天上不来话。 “呵呵……管它坏没坏呢!我们三个人能坐在这里喝酒,想来也离百毒不侵不远了……”蓝初一自嘲的笑笑,竟是不曾想过,自己有这般境况的时候。 天寒地冻之下,吃着最简单的饭,三个人挤在一起,喝着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酒,却丝毫不觉得苦,反而是为了那即将见到的身影而憧憬不已,他果真是疯了。 驴子此时拿起一块满头,刚刚要吃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疑惑的看着蓝初一,“你这个吃饭的方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记得沙漠之中,很多人就会这么做的,将石头烧热了,饭菜放在上面热,因为沙漠里面气候非常炎热,有时候那石头不用加热,本身都可以煎熟蛋。” 驴子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蓝初一一眼。 只一眼,他却觉得蓝初一神色猛然一凛,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事情一样。 “我只是看书上这么写的。”蓝初一迅速恢复了平静,灌下一大口九用来掩饰自己心中的震动。 驴子说的没错,这种吃饭的方法确实是大漠戈壁上的人惯用的方法,他竟是忽略了驴子是上古神兽这一点,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过。 蓝十五听初一如此说,不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眼底隐藏的探寻让蓝初一有些别扭的抬头看天。 “晚上应该会下雪的。”他对天文星象多有研究,对于他的语言,十五和驴子都是相信的。 三个人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这一夜,注定很难熬。 …… …… 一道刺目耀眼的绿光狰狞闪过,继而,那本是空旷的地带上,突然多了四道闪着幽绿光泽的身影,身影立在那里,微微动了一下,绿光在他们身体的移动之中缓缓消散…… 屋内在此刻安静的诡异,那绿光慢慢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瞬夺目金光闪现,那四道身影在金光之中愈发的清晰立体。 金色的光芒好像一个包围圈一样,将四个人围在中间,率先走出圈子的是乐嘉言,他周身的光芒率先褪去,那玄色衣袍,袍角翻飞着,青丝在身后舞动,他微眯着眼睛,慢慢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紧跟着出来的是迎风和南天杨,两个人从进入黑洞之后就一直是握着手的,金光在二人周身消散,便只剩下严子墨还在其中了。 乐嘉言来到迎风身前,看到她跟南天杨紧握的双手,桃花眼底不觉迸s一抹妒色。 “迎风,你没事吧?”他趁着开口之际将迎风拉到自己身前细细的查看着,生怕她在那黑漆漆的黑洞里面撞到了哪里。 南天杨神情有些不悦,皱着眉头不说话。 随着一声低咒,严子墨也终于走出了那金光包裹之中。 “该死!”严子墨恼怒的喊着,随着他身体移动出那光圈之后,那金色的光芒悉数消散不见,好像自始至终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里还是我们当初走的地方?”严子墨环顾四周,这里分明是掌门阁,可为何,不见一个人呢?荡剑门的人都去了哪里? “这里的摆设都没有动过,只是……”乐嘉言看了眼四周,桌子椅子虽然摆放整齐,但已经落上了一层灰尘,相信有好几天没人打扫了。 “驴子和十五呢?”迎风一边说着,一边里里外外的找了好几圈,可偌大的掌门阁空空如也,g本一个人就没有。 “他们会不会是出去找我们了。”南天杨说完拉着迎风就往外走,不期然却撞上了一个人。 迎风和南天杨身子猛然一顿,抬头看着来人。 ”你们……回来了?“岑崇轩冷淡的开口,脸上震惊之色一闪而过。 一时间,乐嘉言和严子墨都是警惕的走了过来,眼神不善的看着岑崇轩。 这岑崇轩出现了的话,那么驴子和十五呢?他们可是水火不容的,难道是有危险? ”岑崇轩,驴子和十五呢?“迎风迎上岑崇轩复杂的眼神,开门见山的说道。 岑崇轩手中的扇子轻轻摇着,面色是一关灯的平静无波,可心底的惊涛骇浪只他自己知道。 他们竟然回来了? 驴子和十五找寻了两个月不见踪迹,而他一回来就看到他们了?这算什么?是注定她南迎风难以逃出他的手心吗? 岑崇轩唇边扬起一抹悠然的笑意,手中的扇子勾起迎风下巴,眼底噙满了幽然的笑意。 ps:本来今天也可以万更的,但是下午的时候,小皇悲催的发现,手掌心内竟是出现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血淤,开始的时候还凸起来一点,到了晚上慢慢消肿了,汗,左边手臂都跟着连带着使不上力气。估计是这一段不停歇的码字,累着了……汗,看着那血淤,感觉怪怪的……就跟中了什么寒冰掌似地…… 我深囧。 第五十八章 乐嘉言得迎风心 迎风挥手打掉岑崇轩的手,神情冷淡疏离,在她身后,乐嘉言和南天杨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而严子墨则是噙着嘲讽的笑意看着岑崇轩。 岑崇轩的面容带着诡异的苍白无光,可那双瞳仁,却泛着灼热的光芒。他看着迎风,眼底是咄咄的视线。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她吸进自己心中,将那颗冷若寒霜的心彻底的融化在他心底。 “岑崇轩,十五他们呢?”迎风清冽的视线迎上他的,只不过,她眼底没有任何的柔情温润,那深寒的漠视如一把尖刀刺在岑崇轩x口。 岑崇轩笑的肆意却儒雅,如今可只有他知道十五他们去哪里了。 “迎风,你现在对三师叔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想知道十五他们去了哪里,你就跟我走。”岑崇轩说完蓦然转身,那修长的背影似乎是清瘦了不少。 南天杨蹭蹭两步追上岑崇轩,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怒吼着,“岑崇轩!你别耍花招!我知道你惦记迎风!你若真是为了她好,就不要处处威胁她!我也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单独跟迎风相处的!” 南天杨说完,手腕一翻,将岑崇轩的身体甩了出去。那抹翩然漠白的身影在空中划了一道诡异的弧度,继而轻巧的落在地上,几个起落之下,已是到了对面一棵大树上。 “迎风,我在魄阁等你。”岑崇轩挑眉一笑,看着地上那抹倔强的身影,他唇角的笑容染了一丝y鸷的深寒。 他说过,他看中的,便一定会得到手!哪怕不惜任何代价!既然南迎风是这么多人心心念念的女子,那么他更加不能放手了!得到了南迎风,很多东西,便是信手拈来了。 岑崇轩留给迎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转身而去。 乐嘉言想要追赶,却被迎风拦下了。 “别去了,看来十五和驴子不在荡剑门内。乐嘉言,你不是有暗卫在这里吗?找他们来看看,有没有消息,还有哥哥,你这么长时间丢下翼印门不管,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乱子。”迎风冷静开口,既然岑崇轩找上门来了,那么她们更加的不能乱,首先要理顺自己的思绪。 乐嘉言和南天杨都是静下心来,按照迎风吩咐的去做,留下严子墨保护迎风,防止岑崇轩再来寻麻烦。 二人虽然担忧,但眼下总不能把迎风分成好几块带在身上吧,迎风跟严子墨也去了十五的冰阁等候他们的消息。 不过一个时辰,乐嘉言便带了月森等人回来,四大护卫一见迎风,具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迎风姑娘回来了,那么王子就有救了! 四大护卫拉着迎风激动的就要出发,说是王子为了寻她,去了峨眉山。 迎风等人一愣,她来东璃这么久,还从未听过什么峨眉山? 驴子怎会去那里呢? “迎风姑娘,不光是王子,蓝十五和蓝初一都一块去了,听说是去找你的,我们当时怎么拦也拦不住,我就说嘛,迎风姑娘一定会回来的,干嘛要去那连进山的路都找不到的峨眉山呢?!”猪侠一边叹气一边说道。早知道迎风姑娘十天后就能出现,他们当时说什么也要留下王子的。 这下好了,估计王子现在已经到了峨眉山下了,而迎风姑娘再追赶已经来不及了。 一时间,屋内陷入诡异的宁静。 “我们收拾一下,现在就出发!去找他们。”迎风斩钉截铁的开口,虽然觉得去峨眉山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而驴子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认定了她会在峨眉山出现呢? 南天杨此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道,“迎风,你还记不记得那本书?就是他们帮你找到剩下两份琴谱的那本书?”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那本书提供了什么线索?”迎风一怔,恍然记起。 可那本书提供的线索也不对啊,但是驴子他们却是完全的相信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原因的话,也许有个人可以告诉我们!”严子墨微眯着眸子,视线看向不远处的魄阁。像是岑崇轩那么聪明的人,不会单单为了告诉她十五他们去了峨眉山而单独要见她,严子墨猜测,岑崇轩是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迎风。 迎风垂眸不语,岑崇轩那个人向来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他的一言一语都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把柄,他那么心思细腻的一个人,每走一步都是算计的j准确切,这一次,他是否也算到了她会去找他呢? “迎风,你该不会是想去见岑崇轩吧?”南天杨有些担忧的看着迎风。那个男人实在是太深沉了,他心中藏着什么他们一时半会都无法看透,这对迎风来说,是危险的。 迎风看了南天杨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是那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想要亲自会一会岑崇轩。也是时候将这些日子的恩恩怨怨跟他来个了断了。 “迎风,你想去的话,我陪你。”乐嘉言站出来,虽然也有担忧,但总不能让迎风后悔吧。十五和驴子对她来说那么重要,就算是阻拦她,她也会去的。她那么在意十五他们,不像是对待自己,可有可无。 乐嘉言的面容在此刻闪过一抹落寞。 迎风看着他,微眯着寒洌的瞳仁,想了一会,继而扫视众人一眼,“让乐嘉言陪我去,不会有危险的,哥,你留下准备路上用的东西,严子墨你去打探一下去峨眉山的行程和路途中会遇到的一些危险。 月森,猪侠,千叶,周周,你们四个人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驴子感应到我回来了,正在去找他。”迎风吩咐完毕,拉着还在发呆的乐嘉言快速出了冰阁。 在她身后,南天杨神情虽然有些不悦,却明白现在不是跟她闹别扭的时候,只得隐忍了下来。 迎风跟乐嘉言往魄阁而去,她现在没有半分内力和修为,只能是一步一步走过去,而她也不想乐嘉言用轻功带她过去,之所以叫他出来,其实是她有些话想对他说。 两个人走在雾色笼罩下的荡剑门内,高大挺拔的身影旁边,一抹娇小的鹅黄色身影透着清冷幽然的气质。乐嘉言不说话,似乎是在等待迎风的宣判。 在现代的两个月时间内,她跟他虽然有说有笑,但却一次亲密的接触都没有,他更是不会主动去奢求什么,能像现在这样留在她的身边,便是他最大的成功了。虽然,那天早上看到南天杨从她房内走出来后,他的心狠狠地纠结了一下,但是对于她的爱意,从未改变过。 蓦然,迎风的身子忽然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他,眼底的深意让他的心不由扑通乱跳着。她是要给他一个结果吗?告诉他,她可以原谅他,但是永远无法接受他的亲近,是吗? 乐嘉言轻抿着薄唇,眼底蒙了一层薄雾般,有些潮湿y霾。 他不说话,只是握住了迎风的手,这样,更加能感应到她心中所想。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早已磨练的非比寻常的坚强了。 “你的手……一直都没好。”迎风叹了口气,翻过他的手掌,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疤痕,有深有浅,上去凹凸不平的,不知怎的,这些疤痕就好像长在了她的心底,那样痛着,难过着。 “这些伤不算什么,早就不痛了……”乐嘉言低声说着,不知怎的,眼中雾气愈发的弥散潮湿。他深呼吸着,头一次觉得猜测她的心,是这么的难,难的都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迎风轻然一笑,感觉到他手掌蓦然近了一下,知道他是在担忧什么。 “你还记得你上次答应我的事情吗?也是在这里?”迎风柔声提醒着他。 乐嘉言身子一震,方才明白她停在这里的意思。几个月前,他躲在她的背后不肯出来,她给他指明了一条适合他的路去走,后来,他也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可是因为跟她穿越回了现代而延误了下来。 “你想让我现在去建立我的帮派?现在吗?”乐嘉言有些激动的握着迎风的手,她是什么意思?赶他走吗? 乐嘉言痛苦的看着迎风,他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他不走!绝不走! 她还是不能原谅他吗?她的心底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位置,都不给他吗? “迎风……我、” 乐嘉言想说什么,却被迎风捂住了嘴巴,她白皙柔嫩的手指落在他的唇上,他微开口,咬住了那柔软的手指。 “别这样,听我说。”迎风的手接触到他口中的温暖和湿润,心,不由也跟着灼热了起来。 乐嘉言却是执拗的不肯松开嘴巴,就这么,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手指……像是个赌气的孩子,宁肯被责罚,也不要丢掉自己在意的东西。 迎风知道他是误会了…… “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不想你在我身边继续沉沦下去,我说过的,你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这一次去峨眉山多一个少一个真的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我跟十五他们会合了,以他们的能力完全可以保护我的!我只想你快点振作起来,而不是终日只知道围着我打转,我说这些话不是嫌弃你碌碌无为,只是,我真的是为你着想,想要你尝试做一个真正让人敬畏和刮目相看的掌门人!”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眼下的局面,我怎能丢下你一个人……我……” “你这个脾气应该改一改了,堂堂掌门人,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不管你心中有多么在意我,不想离开我,你都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就像我心中一样,从来没有丢弃过你的名字,但我一直是放在心底最深的位置。 即使从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但心中属于你的位置,从未减少过。你懂吗?”迎风打断他的话,葱白葇夷覆盖在他的面颊上,这副容颜,比之她刚刚见到的时候,少了很多的笑容,曾经那邪肆若桃花的坏笑,已经多久不曾看到了? 她竟是很怀念,最初的相逢,他炙热的呼吸,简单的心思,还有他眼中闪烁的光亮…… 所以,为了他的将来,也为了他的心中不再局限于一分悔恨的爱意,她必须放他走,让他出去闯荡一番,并非她不需要他,而是希望他拓宽思路,能有自己的思维和处事方法,不是现在这样,事事都以她为重。 这样下去的话,会毁了他的。 乐嘉言大掌盖住迎风的小手,四目交织,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对他的期望,她的那句,就像我心中一样,从来没有丢弃过你的名字,但我一直是放在心底最深的位置。即使从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但心中属于你的位置,从未减少过。蓦然温暖了他整颗没有方向的心。 原来,他一直都在她心中的,从未离开过。 乐嘉言的呼吸在此刻变得急促,眼角灼烧着澄澈的光芒,他抱住迎风,紧紧地,就好像跟她的心贴在了一起一般。 “迎风,我真的在你心里?”他难以相信,他一直都在…… “嗯。”轻轻地回答,却像是一块石头那样落在心底,沉甸甸的。 这不是普通的承诺,而是一生的追求。原来守护你爱的那个人,不只是要在她背后默默付出一切,还需要撑起自己的一片天空,将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为她开创属于你们的一切…… “我懂了……”他低声说着,此刻,多少不舍都敌不过她字字句句敲击在心头的话语。 他爱她,却不能将爱情看成全部,其实,他更喜欢将来因为帮派的事情跟她一起推敲,分析,那将会是另一种温馨融洽的感觉。 “我就知道你比驴子要孺子可教的多了。”迎风松了口气,轻拍着他的后背,以后乐嘉言有了自己的事业,他的眼界和视野都会拓宽很多,如他这般从下顺风顺水走下来的人,一定要这么敲打着,才能走出昔日的影子。 “好了,现在送我去魄阁吧,让我会会那个老狐狸。”迎风推开乐嘉言,刚要往前走,却被他大力的拉了回来。他的吻迅速落下,火热缠绵,胶着着她粉嫩的唇瓣,狠狠的吸吮着,大手箍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将她抵在身后的树上,口舌交缠,暧昧气息逐渐升温…… “喂!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唔!”迎风一句话未说完,便被乐嘉言再次封住了唇瓣,她浅浅的娇吟从口中溢出,更是激起了乐嘉言身体的颤动。 天知道,他已经忍了多久,已经忍无可忍了。 可是在这里,确实不现实。 “迎风,你不能晚点去见他吗?”乐嘉言在迎风耳边厮磨着,含住她小小的耳垂,啃咬起来,对于他来说,她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是能够燃起他身体最强烈的浴火的。 “你别耽误我办正事。”迎风推开他,被他火热的视线盯得很不舒服。 “那个……这不算正事儿吗?”乐嘉言很认真的看着迎风,继而得寸进尺的将手伸入迎风衣领。 迎风低呼一声,拍掉他的咸猪手。 “好了好了,未免夜长梦多,我们抓紧时间去见岑崇轩吧。”迎风双手抵在他的x膛,让他已经灼热的身体远离自己一分。 乐嘉言深呼吸一口,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宠溺的拍拍迎风面颊,凑在她耳边低语着,“那你走之前,要满足我一次……总不能让我每次想你,都是在梦里吧。” 乐嘉言的声音透着委屈和凄凉,迎风唇角弯起,嗔怪的捶了下他的x膛,却引来他爽朗的大笑。 “原来迎风最害羞我说这种话,呵呵,以后我有杀手锏对付你了……若你不听话的话,我就当着别人的面,说我是怎么疼你的。”乐嘉言说完,几乎同时抬手挡住了迎风的小手,他拿着她的手夸张的打在自己脸上,那笑意愈发的纯粹爽朗。 迎风看着,眸光有一瞬的微醺,即使是从前的乐嘉言,也是没有过这般毫无负担和心事的笑容,现在的他,让她目眩,是那种洒脱大气的阳刚感觉。 一时间,迎风的视线完全是胶着在他脸上了…… “乐嘉言,答应我,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这么开心,知道吗?”迎风轻然开口,那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她捧起他的面颊,视线与他交织,她眼底的疼惜和期望,让他心中涌动着澄澈的热流。 在这一刻,他总是抛下了心里所有的包袱,懂得了守护真爱的含义……守护,是心灵的碰触,容不得伤害和猜忌。 此刻对于乐嘉言来说,让他更加体会了作为一个成熟男子,他所欠缺的。对于日后如何跟迎风相处,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迎风见他神思清明,眸光明亮清爽,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拉着他就往魄阁走去。 到了门口,仰望魄阁露台上,一息压迫的感觉扑面而来。 白衣翩飞,卷起绣着浅绿色祥云图案的袍角,如墨发丝在身后纠缠打转,岑崇轩脸上依旧是那般温润柔和的笑意,只那眼神,隐着让人捉不透的深寒。 刚刚一幕,他清晰的看到了。 原来,即使乐嘉言曾经那般伤害她,最终,她还是会原谅他。看到她窝在他怀中轻笑,撒娇,以及认真的跟他说着什么,他心底莫名就起了一丝怒气。 冥冥中,他扪心自问,他跟她之间,是否永远没有这般恬淡融洽的气氛。从几何时,他们便注定了对立,猜忌,已经步步为营的j心试探,从不曾拿出自己的身心给对方看,即使在意,也要将其步入棋局,从不肯相信自己心中的感觉。 岑崇轩眼底迷蒙了一丝y霾的寒气,他俯视那抹娇小的身影,明明近在咫尺,可他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吗? 当初不是说了,玩宠而已…… 岑崇轩握紧了拳头,敛了眸中的怒色,转身回了房间,将一袭裹满了寒霜的背影留给迎风。 “你在这里等我,他不会伤害我的,放心吧。”迎风拍拍乐嘉言的手背,直觉觉得岑崇轩是有很多话对她说。 乐嘉言虽然还有担忧,但是迎风的话却不无道理,岑崇轩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在现在这种关头,是绝对不会冲动误事的。 如今,荡剑门内动荡不安,执掌师叔全都抛下了一切,无人管理荡剑门内相关事务,岑崇轩要一个人独挑大梁,可谓难上加难。他现在要做的是逐渐将荡剑门代入正轨,而不是跟他们作对。 乐嘉言嘱咐了迎风几句,便让她进去了,他一个人安静的等在外面。 迎风步入魄阁,这里的一切还是原样,从未变过,即使岑崇轩现在是荡剑门的掌门了,可他还是喜欢在这里处理公务,对于掌门阁,他几乎是不踏足。 迎风走进书房,岑崇轩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他的背影透着萧冷孤寂。 “我想知道,十五和驴子他们会不会有危险。”迎风从容的开口,此去峨眉路途遥远,听说进山的路还被封了,岑崇轩在此等时刻引她前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岑崇轩依旧背对着迎风,不发一言。背对着迎风的他,看不到脸上的神情,只那背影,竟是有些微的发抖。 迎风蹙眉,慢慢走近他。 突然,哧的一声,岑崇轩竟是吐出一口鲜血,那血直接飞溅在对面的墙壁上,将白色的墙体染上一朵朵妖异的红梅。 “你怎么了?”迎风顿住脚步不再往前走,对于岑崇轩,她始终都是怀着戒备心的。 岑崇轩凄然一笑,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 “你是关心我,还是担心我死了,有些秘密,你就永远都不知道了?”岑崇轩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自嘲的语气。 迎风走到他身侧,发觉她面色异常苍白,那纯白也是毫无血色。 “你究竟怎么了?”迎风再问一遍,语气依旧凉薄淡漠,仿佛她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刚刚吐血的人。 岑崇轩抬眼看了她一眼,深呼吸调整着气息,那气息未匀之时,再次喷出一口炙热滚烫的鲜血,将地面也染了血红。 他捂着x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身子重重的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我现在这个样子,该是你非常喜欢看到的吗?”岑崇轩抬手指着迎风,那指尖也沾染了吐出来的鲜血,在月色下,透着森冷妖异的红色。 迎风冷眼看着他,她想说,他是什么样子,于她而言,无所谓喜欢不喜欢。 “我只想听你心中的秘密。或者,你先说出,你告诉我这个秘密的报酬,也就是需要我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迎风冷冷开口,那神情摆明了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啰嗦,只想尽快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 岑崇轩哑然失笑,他该跟她一样清醒的,该知道,这只是一场交易。 他捂着x口,回给她一个温润柔和的笑容,这笑容像极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他扶着她的手,让她不用下跪,他看着她隐藏在眼底的清冽深寒,饶有趣味的笑着。那一瞬的时光,至今铭记于心。 “南迎风,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也是最冷静的女人,所以说,这一次,我不准备威胁你任何条件作为代价,我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不过……我也有一个很小的条件……” 岑崇轩淡淡开口,说完后,他微微喘息了几下,那苍白的面容透着一股灰白的气息。他的身体好像很不对劲。 迎风轻咬着唇瓣,继而展露一个冷嘲的笑意,“说白了,你还是想要我回报你什么!”她说的毫不客气,好像他们之间就是敌人,除了敌对,没有其他。 岑崇轩双手一摊,罢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如果不愿意,你可以走。”岑崇轩指着门口,神情却是一贯的柔和温润,没有任何的恼怒和不满。 这便是他,永远让人猜不透他心底要的是什么。 “你说吧。”迎风在他对面坐下来,只要是为了驴子和十五的安危,任何努力她都会付出。 岑崇轩温润一笑,眸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他眼神清冷的看着迎风,恨不得这视线能钻入她的心底,看个透彻明白。 他清了清嗓子,捂着还有些痛的x口淡淡开口,“我想你明晚再出发,从现在开始,陪在我身边,起居作息都跟我一起,权当是给我做伴了,我不会碰你,也不会对你不利,除非你想入非非了,对我起了歹心,那我也不会拒绝的。” 岑崇轩说完满意的笑笑,只因他在迎风面容上看到了一丝抽一搐。就知道这些话会刺激到她。 “你的要求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迎风冷哼一声,他这条件提出来,搞得好像她会迫不及待的怎样他一般。 “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同意的话就留下,不同意的话你就走。”岑崇轩说完微眯着眸子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神情安然平静,唇角带着一分恬淡的笑意。 迎风起身,眼神冷冷的落在他身上,“你该不会是中了什么无药可医的毒,想在死之前消遣一下我吧。”迎风的声音凉薄冷淡,岑崇轩脸上的笑意猛然一滞,继而他懒懒的睁开眼睛。 “我要你的答案,不用你来分析我吐血的原因。”岑崇轩说完再次闭上眼睛,空气在此刻变得一场宁静,只能听闻彼此的呼吸声在房间内流淌。 迎风垂下眸子,隐藏的冷冽寒光幽幽迸s,她转身推开了房门,一句话不说的便出了房间。 岑崇轩的眼眸在她背后幽然睁开,一丝犀利的殇寒气息涌动出来,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一股气流凝结在x口那里,闷闷地,不能呼吸一般。 “南迎风,你若回来……我便放过你……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拉着你一起。”他喃喃低语着,那声音如鬼魅的嘶吼,带着不甘和纠结。 一刻钟后,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看着那抹鹅黄色身影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岑崇轩眼光一亮,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别激动,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迎风朝他挥挥手,神情是愈发的疏离冷淡了。 岑崇轩冷嘲的笑笑,她竟是回来了? 其实,刚才迎风是下去跟乐嘉言讲明一下岑崇轩的要求,如今这种情况,她自是不能隐瞒乐嘉言什么,且不说乐嘉言在意她的心,单就哥哥那个x子,也会跟她不依不饶的。 所以她实话实说,乐嘉言,南天杨还有严子墨对于岑崇轩的为人都是信不过,在他们眼里,岑崇轩比九尾狐还要狡猾多端,他们g本就信不过他。 可经过迎风一分析,他们也明白眼下的局势,岑崇轩动迎风的几率很小。 最后,在南天杨差点压抑不住的怒火中,迎风来到了魄阁。这一天,注定对乐嘉言和南天杨来说非常难熬了。 “你知道的秘密现在能说了吗?”迎风走到岑崇轩面前,冷淡的看着他。 岑崇轩双手抱x笑的安然随意,“现在还不行,明天夜里这个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一字不落的告诉你,关于我知道的那个秘密。 想来,你会非常感兴趣的,因为我知道的这件事情牵扯了太多人,也许,整个荡剑门都会因此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往后你要走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一步错,步步错,就算你走对了,你也可能躲不过暗地里那个人的算计。” 岑崇轩一番话说的迎风猛然提高了警惕,不知怎的,她在心中会将岑崇轩此番话语跟蓝初一牵扯上。关于蓝初一的身份,不管是太后还是和仙王,都是几回莫深,好像沾染上了那个人便会即刻招来死亡一般。 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人忌惮的人物,会让整件事情如此的扑朔迷离呢? “岑崇轩,你现在只需告诉我,你所知道的这个秘密,是不是跟蓝初一有关?”迎风冷静的开口,眼神犀利幽冷。 岑崇轩身子一顿,就知道她会联想到的。 “对。”他也不掩饰,让她提起了兴趣,似乎更为有趣一些。 这一天,有他j心安排的一切,他们彼此都不会无趣! ps:结局预计下周五到周日出来,囧一个。 小皇感谢榜 小神疾风亲亲,钻石2 5658 欲望文 59-61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5961 第五十九章 南心崇语 迎风听了岑崇轩的话语,轻然的垂下眼眸,心中却是涌动着狂潮骇浪。如今十五跟驴子是跟蓝初一在一起的,那么蓝初一会不会? 心中一紧,这次峨眉之行,看来是对很多事情做一个了断了。 “好了,别想那些了,到了明晚你不就知道了吗?”岑崇轩优雅的笑着,抬手挑起迎风的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着。 “你现在想做什么?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到天亮吗?”迎风抽一回自己的头发,冷睨着岑崇轩,看他还有什么花招耍出来。 什么要她陪他一夜,说的好听,谁知道他是存了什么心思呢? 岑崇轩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扯了扯迎风的衣袖,示意她跟他走。 “去膳房。”心知他不说出目的地,她是不会乖乖跟着去的。 迎风蹙眉,该不会是想下毒害她吧?虽然疑心,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岑崇轩扭头看了迎风一眼,一抹浅笑浅浅晕开。 岑崇轩带迎风到了膳房,吱嘎一声推开房门,可里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来这里做什么?”迎风警觉的看着岑崇轩,却见岑崇轩露出一抹难得不屑表情,奇怪的看着迎风。 “来膳房还能是做什么?当然是吃东西了?难道你想做在卧房内做的事情?”岑崇轩挑眉,神情有一分暧昧。 迎风冷睨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个老狐狸没安好心,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迎风索x不说话了,安静的等着他出招。 “你会做什么吃的?”岑崇轩指着膳房内的鸭鱼r和各种蔬菜,好奇的问着迎风。 “你该不会是让我给你做饭吧?你饿了可以让这里的厨子做给你吃,你不怕我毒死你?!”迎风白了岑崇轩一眼,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按理说,岑崇轩这么老谋深算的人,每走一步都是j心计算好了的,对于他,迎风是时时刻刻都存着防备心的。 岑崇轩不管迎风了,指着角落里的一缸面粉,还有一些熏r、大米,蛋之类的,毫不客气的开口。“我就知道你冰雪聪明,如果想十五他们度过这次危机,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我想吃的东西很简单,烧麦跟扬州炒饭,这里材料都有,你做给我吃。” 岑崇轩说完,就像个大爷一般坐在了一旁的小凳子上,闭目养神。 对于迎风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洌气场不以为意。 “我不会做!”迎风蹙眉,岑崇轩这摆明了是正她。只是,一贯沉稳历练的岑崇轩今天是怎么了?竟是想出这么幼稚的法子整她? “这天下有什么事情是能难倒你南迎风的?”岑崇轩不以为意的开口,继而睁开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别让我等到天亮,否则……” “哼!闭嘴吧你!”迎风冷哼了一声,迈开步子走到面缸旁边。 烧麦和扬州炒饭她都见过,但是因为等她长大后便一直住在南家,爷爷自然是从来不用她做任何家务的,这种事情都有佣人做。她只能是通过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来c作一下了。 烧麦需要用到面粉,大米,还有熏r,而扬州炒饭,则是米饭,叉烧r,蛋,各种蔬菜。 迎风先是准备这些东西,好在她办事比较有条理,并没有出现什么混乱不堪的场面,倒是安静的一样一样准备着。 本是闭目养神的岑崇轩幽然睁开了瞳仁,眼眸定定的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来回忙碌着。膳房内,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肌肤透出几许粉红,额头和鼻尖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透着俏皮灵动,让人忍不住想要触她的面颊,替她拭去额头的细汗。 她小小的身子一会弯下腰去取面粉,一会又忙查看米饭蒸熟了没有,因为岑崇轩早就做好了让她今晚做饭的准备,所以炉灶是热的,里面燃着柴火,灶上烧着热水,在水汽氤氲之中,她的身影好似融入了这雾蒙蒙之中,如梦如幻,很不真实。 也只有在此刻,岑崇轩才会在这迷蒙微醺之中细细的打量着她,一直以来,他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到最后再像是丢弃自己不喜欢的玩偶一般,无情的抛弃。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这种游戏,从来不会付出真心…… “咣当!”一声巨响,猛然打断了岑崇轩的心思,他抬头看去,只见迎风抱着拳头呼呼地吹着。 “怎么回事?”岑崇轩急忙站了起来,走过去。 “锅盖太烫了。”迎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弯腰捡起盖子。都怪这个x情大变的岑崇轩,好端端的吃什么烧麦,扬州炒饭,她刚刚想看看米饭熟了没有,没想到被烫到了,条件反s下将盖子扔到了地上。 岑崇轩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将迎风的手拉到自己身前,见那上面有些红肿,他立刻凑过去吹了几下。 “喂!你松开!别忘了你说过什么?”迎风挣出自己的手,不许岑崇轩碰她。 给他做饭已经是极大的隐忍了,她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岑崇轩鼻子,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扭头坐回到小板凳上,神色不悦的看着迎风道,“你抓紧时间,如果天亮还没做好的话,我可没那个耐心告诉你关于蓝初一的事情!”岑崇轩的语气带着如霜的威胁。 迎风不看他,狠狠地将盖子仍在灶台上,扭头去和面。 岑崇轩唇角微微上扬一抹弧度,看似是在微笑,只他自己知道,心中此刻的矛盾和苦涩。 膳房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迎风在切r。 说是切,也跟跺差不多,迎风一边剁着r,一边纳闷,这古代的菜刀怎么这么不好用啊,不过是切个r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一边端坐的岑崇轩再次忍不住了,他起身走到迎风身后,冷不丁的开口,“这是r,不是骨头。没有人拿剁骨头的刀来切r的!” 岑崇轩忍无可忍之下,从背后圈住了迎风腰身,长臂伸到她面前,将那把剁骨头的刀子碰的扔在一边,拿过案板另一边的一把菜刀。 “这个才是!”岑崇轩在迎风面前比划着,险些划到她脸上去。 “知道了!你可以滚了!”迎风不悦的开口,腰身被岑崇轩抱着,他的气息喷薄在颈后,凉凉的,痒痒的,感觉很怪异,她身子往前一步,想要离他远点。 “我滚?我要是滚了,看你怎么救十五他们?”岑崇轩恼怒的低吼一声,强行抓起迎风的手放在那把菜刀上,左手手拿过一块叉烧r,将迎风的手放在上面,右手手起刀落,框框框的切了起来。 “喂!小心切到我的手!”迎风惊呼,看着那明晃晃的菜刀在上下飞舞,每一次落下都离她的手很近很近,她又不敢乱动,生怕误伤了自己。 如果她现在有功力就好了,可惜在现代的时候跟哥哥激情一刻的时候,被那家伙吸走了内功修为。 “让你看看何为鬼斧神工?”岑崇轩笑的肆意,唇角带着坏坏的弧度。 就喜欢看她有些惊慌的神情,那会让他觉得,他离她有些近了。不似那般冷静决绝之下的她,永远都是距他与千里之外。 岑崇轩口中的鬼斧神工确实厉害,那一块熏r不消一会就变成了细小的粒子,而且,两个人身上也是毫发无伤。 “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自己做?”迎风扔了菜刀,回头怒视着岑崇轩。 岑崇轩无所谓的笑笑,他要这一天单独跟她相处的目的,怎会轻易地告诉她呢? “你抓紧时间吧。”岑崇轩说完,再次转身,依旧去墙角旮旯那里,坐在他的小班等你上面。 迎风有些郁结,可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光y荏苒,弹指之间也就过去了。 其实,如今她的x子已经跟往常截然不同了,有些话,有些事,都会摆在明处讲明白了,若是搁在以前的南迎风身上,岑崇轩这等怪异的条件,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从现代再穿越回来,她懂得了很多,珍惜,从容,勇敢面对,这些都是她要学习的。只有正视自己的心,才能知道如何面对身边的人。也唯有此,才能改变以前那淡漠凉薄的x格。 最重要的是,人生苦短,若是处处处心积虑的话,又是何苦呢?累了旁人,苦了自己!只是,她唯一不会改变的,便是,对待想要伤害她,或者是她在意的人的那些人或事情,她绝对不会妥协。 …… 一个时辰后,在岑崇轩有些不耐的神情中,迎风将她第一次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空气中飘荡着r香,米香。岑崇轩唇角弯起,安然地起身走到迎风面前。 “速度倒是挺快的。”岑崇轩说着拿起一个烧麦,笑容在瞬间凝结。、 “夹生!”简单的两个字,迎风本是不屑的神情多了一丝挫败。老实说,她刚刚做这个的时候,心中竟也是希望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吃的,这样以后,便可以做给十五和驴子他们吃了。 岑崇轩在迎风一瞬挫败感觉之中,微昂着下巴,像个品鉴的专家一样,舀起一勺扬州炒饭。 “这个……”他艰难的咽了下去,瞪着迎风。 “也夹生?”迎风白了他一眼。 “g本没熟!”岑崇轩指着炒饭里面,那还淌着蛋清的蛋冷冷开口。 “这是我第一次做,也是你自找的。”迎风满意的拍拍手,她现在已是磨练的愈发牙尖嘴利了。 岑崇轩敛了眸光,也不生气,抬手指了一下旮旯里的小凳子,“你坐过去等着,看我做。” 他说完,温柔的挽起袖子,眼角的余光不屑的瞥了迎风一眼,在她惊诧的视线中,从容的走到米缸前面。 “你就继续耍花招吧,我奉陪到底!”迎风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坐到小凳子上面。 今日的岑崇轩已经愈发的让她看不懂了,先前那个y鸷深沉,步步为营j心算计的岑崇轩去了哪里?怎么感觉他今晚完全换了一个人?不管是说话的神情还是举止,完全是让迎风陌生的感觉。 可他这一番举止下来,却又做的那么自然j准,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岑崇轩此时视线看了眼身后的迎风,眼底胶着着复杂的光芒,在这光芒之中,有一分荡涤心扉的温柔笑意…… 很好……南迎风第一次给一个男人做饭,就是给他。而他的第一次,也给她。 让这个女人亲口尝尝他做的东西,一定会让她终生难忘的! 岑崇轩的唇角上扬自信的弧度,他捂着有些疼的x口,一双手迅速的忙碌着,没有任何的停顿。 当热气腾腾,卖相华美的两道菜上桌之后,迎风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相信这是岑崇轩做出来的。 “吃吧,我的手艺,也只你一个人能尝到。”岑崇轩递给迎风一个勺子,然后他也拿起勺子,自顾自满意的吃着。 迎风握着那个勺子,却只是看着,半天没动弹。 “怎么?怕我下毒?担心我死也会拉上一个垫背的?”岑崇轩抬眼松松的看了迎风一眼,继而继续低头吃着。 “我不会害你的,放心吧。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对于你,我没那么狠心。你该知道,如果我想除掉你,不会等到现在。” 岑崇轩沉闷的声音低低传来,他仍旧低着头吃着东西,迎风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手中的勺子啪嗒一声放了下来。 “我不饿,也不想吃你做的东西。”她冷淡的开口,她不会因为岑崇轩一句话便相信了他的,在他面前,她早已养成了谨慎的习惯。 岑崇轩视线顿了一下,眸光之中闪烁的复杂情愫,只他自己明白。 “原来,我真的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很好……我明白了。”他继续吃着,低头不看迎风,沉闷的声音让迎风心思一动,总觉得他的变化太过于奇怪了。 “岑崇轩,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你觉得一天的时候能改变我对你的看法吗?”迎风冷淡的开口,却冷不丁的看到岑崇轩将一个烧麦送到她面前。 “吃了它,我将蓝初一的事情告诉你一些。”岑崇轩眸中已然恢复一贯的j明算计。 迎风挑眉,接了过来。反正她今天不吃的话,他是不会罢休的。 烧麦入口,味道正合适,不油不腻,带着独有的米香,不得不说,岑崇轩的手艺比她现代家中的佣人要好很多。 “味道好吗?”岑崇轩看着迎风微微扬起的眉毛,温柔的开口。 “说事吧。”迎风泼了一盆冷水给他,岑崇轩面容一滞,他刚刚还看不清吗?还期望…… 岑崇轩隐在眼底的暗夜光芒微微涌动,带着一丝不甘。 “蓝初一跟蓝十五其实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了。”岑崇轩淡淡开口,见迎风警觉的停下来,不由挑下眉毛,示意她继续吃。 迎风极不情愿的咬着烧麦,岑崇轩唇角笑意延伸,只是在提到稍后他知道的那个秘密时,眼底却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 “蓝初一的母亲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便是蓝初一的爹,他娘亲在嫁到和仙王府的时候便怀了身孕,只不过和仙王为人宽厚,仍旧是接纳了她,可对于那个背后的男人来说,他认为是和仙王抢了他的女人,多年前的那场战斗,已成过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曾经那些人的感情纠葛,而是蓝初一的父亲,那个魔头即将回来了。” 岑崇轩话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他又丢给迎风一个烧麦,动作自然亲昵。迎风咬咬牙,再次吃起来。 岑崇轩满意的笑着,继续道,“那个魔头回来的目的,自然不是单纯的找蓝十五复仇了,想当初,他带着一身重创离开东璃国,如今他要回来了,自是要讨回他多年前想要的一切,而这一切,关系到荡剑门!” “可是这件事情跟荡剑门有什么关系?那个魔头真的这么可怕吗?你又怎么知道他这么多事情的,就连太后都没有知道的多。”迎风一连三个问题,都关系重大,岑崇轩耸耸肩,扬手甩给她三个烧麦。 迎风翻了个白眼,咬着牙,吃起来。 “你不觉得我前一阵子,总是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吗?自从我执掌了荡剑门,按理说,应该第一时间肃清门口,清理内部问题,可我却一直压着这些事情不懂,总是出去?”岑崇轩话有所指的看着迎风。 迎风眉头轻蹙,继而点点头。的确,她心中也有疑惑的,可岑崇轩这个人想来深沉,她也没有细细寻思。现在想来,莫非他那时候就开始调查这件事情了? “我一直知道蓝初一的书房是个宝库,所以,在他离开荡剑门的时候我便有机会去寻找,不管他是去了地g,还是去了南海龙g,这段时间内,我都没有放松对他书房的查探。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显示,但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被我发现了。” 岑崇轩说完,看到迎风仍在卖力的吃着,心底不觉微微漾起一抹怪异的温暖。他明知道他是在布一局棋,却还是忍不住,自己也跳了进来。 迎风听了岑崇轩的话,暗自分析着其中有几分真假。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个十五从太后那里得到了很多消息呢?”迎风j明的看着岑崇轩。 岑崇轩只是微微一笑,却难掩神情的一丝逃避。 “这个明早再告诉你。”他的逃避让迎风愈发的想要知道事情真相。 “难道你身后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暗势力吗?”迎风的话再次让岑崇轩一凛,不过他倒没有太多的震惊,毕竟,他们早晚都会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只是迎风的语气,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她说我们…… 原来,在她心中,早已是将他,跟十五他们敌对了起来。 岑崇轩自嘲的笑笑,看着那剩下的饭菜,幽然开口,“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因为这两样东西,差点被人打死!” 岑崇轩的声音蓦然变冷,就像十二月的冰棱,瞬间凝结心扉。 迎风在斑驳光影之中看着他,只觉得他的侧面染了一抹从未有过的萧冷寂寞,属于他的童年的痛,从未从记忆中剔去, “我跟岑金轩都是个孤儿,后来,我们进了荡剑门,却仍然是下剑门最低等卑微的弟子,无论我的骨骼和灵x多么适合进入上剑门,因为我是孤儿,没有靠山,我便没有资格进入上剑门,就连选兽大会,我都没有资格参加。 你知道吗?有一次,岑金轩饿了三天的肚子了,只因为他不小心将下剑门师兄的衣服掉在了地上,就被罚三天不准吃饭,我担心他会饿死,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冒险去上剑门偷东西吃。那一天,我记忆深刻,是乐嘉言的生辰。好多人都赶来给他过生日。 祖师爷、聂清宗师,还有他的义父,他就像是天之娇宠一般被围在中间,所有人都在夸着他,捧着他。而他,吃惯了山珍海味,对于上去的饭菜,很多都只是吃上一口。后来,我看到这两样饭菜被原封不动的端到了掌门阁的膳房,我便发疯一样的去偷! 结果,别人抓住,祖师爷打了我五十大板,那一年,乐嘉言八岁,我七岁。我记得很清楚,他穿着滚着金丝绣边的苏绣锦袍,而我,一身chu布麻衣趴在地上,身上血r横飞,却自始至终不曾喊出一个痛字!也是那一刻,我入了祖师爷的眼,想来,他也从未见过有一个七岁的孩子可以忍住如此的痛意吧。 我顺利的留在了上剑门,却仍是一个不受人重视的角色,上剑门内竞争激烈,我若想绽放异彩难上加难,那些师兄弟见我年纪小,更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他们终日一直是围着乐嘉言打转。终于,我有了一个机会,可以摆脱眼前的困境,可是我却看到了仍旧在下剑门挣扎着生存的岑金轩。 我告诉他,权利和一切都是靠你自己去掌握的,错过了便没人再给你机会!我将他退到受伤的蓝十五面前,而他,变成了挽救蓝十五x命的英雄,太后和皇上都感激他,他顺理成章的进g了,那一刻,我从他眼中看到了对成功和权力的渴望。 呵……是不是,想不到,我这么一个j心算计的人,竟会为了自己的弟弟付出这些吗?” 岑崇轩微微闭上眼眸,过去的回忆全都掺杂着血泪伤痛,他本不愿意提起的,可是心中已经布好了这局棋,为了挽救荡剑门,也为了能得到迎风的信任,他唯有一切血泪的过往告诉给她。 迎风觉得自己此刻有些不能呼吸,从不曾想过,岑崇轩会有坦露心声给别人的时候,这个隐藏的如此深的男人,是怎么了?累了吗?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一个安静的听众吗?这就是你要我陪你一夜的原因?让我听你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迎风的声音冷淡依旧,岑崇轩的故事触动了她的心,她一直就明白,如岑崇轩这般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男子,若不是以前经历了太多,也不会是这般深沉的心思。 他,就如她从前一般,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总是将自己伪装的很好,哪怕一个眼神都不会让对方看透…… 现在想来,那时的她,是折磨了多少人。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边一直有十五他们不离不弃的守护着她,即使伤痕累累,也在等待她开启心门。 可是岑崇轩,他一直在孤军奋战。 觉察到迎风眼神有些异常,岑崇轩不觉自嘲的笑着,“你那样子是在可怜我吗?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要的,可是你的人呢!”岑崇轩大手看似是要落在迎风面颊之上,迎风拿起面前的一个烧麦嗖的一下甩了过去。 岑崇轩侧脸避开,着鼻子笑出了声。 “呵呵……这还是以前的呢吗?越来越野蛮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神情带着无奈的宠溺,就好像他跟迎风之间是多么亲密一般。 夜已深,迎风揉揉眼睛,准备起身离开。这个岑崇轩,该不会是想拖上她一夜吧。 “先别走,听我后面的故事。”岑崇轩却是来了j神,扯住迎风的手,强行将她摁在小凳子上。迎风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侧过身去不看他。 本来还以为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现在看来,对着一个如此j明且看不穿心思的男人,竟是这般让人觉得煎熬。 “后来,岑金轩进了皇g,我却只见过他三次面,一次是他在g中遭嫉被人下毒,我看到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很明确的告诉他,这皇g虽然锦衣玉食,应有尽有,但人心不比荡剑门恐怖狰狞,若想活下去,就该打起数倍的j神,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想来,他便是从那时候开始恨我的。他觉得,我是将他推进了火坑,而我自己却在上剑门内享福。 我这么做也只想告诉他,身为孤儿的我们,无依无靠,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一个不小心丢了x命,是不会有任何人替你可怜的。后来,我又去看过他两次,他的x子改变了不少,只是那毒药已经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g中的灵丹妙药也只是维系他的生命,无法g治。我没有管他,任他自己在g中闯荡,终有一日,我也会死去,他必须学会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将来,我不会帮他的。 我留在上剑门,利用聂心蕾贪图荣华的心思,接近她,讨好她,继而获得聂清宗师的信赖,我知道,聂清在祖师爷面前说一句话,抵上任何人说一天。犹记得,那天傍晚,聂清跟祖师爷在一起喝酒,我送东西进去,聂清看了我,不过说了一句,这孩子好学勤敏,想来以后作为不会在初一他们之下。仅仅一句话啊,便改变了我的命运,在那一刻,我更加知道,人心需要如何利用和掌控。 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坐上魄阁执掌的位子,成为荡剑门的三师叔,我所做一切都比乐嘉言出色,都能够服众,可是因为乐嘉言身边有太多捧他的人了,我永远只能被他压制住,哪怕他中毒昏迷不醒,一年不曾管过荡剑门任何事情,江湖上的人,看着聂清和祖师爷的面子,也都不会动他。我做再多,也只是旁人眼中的三师叔,无法取代掌门人。 若不是你跟乐嘉言做了一场戏,为了摆脱聂心蕾将我推上了掌门之位,也许,我成为荡剑门掌门人的目标,还要等上三年,或者五年。” 岑崇轩轻叹口气,心中郁结了这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呵……原来没有那么多压抑的话语堵在x口,他也可以这么轻松。 他将双手枕在脑后,身子靠在墙上,也不管那斑驳的墙壁弄脏了他的一身华服,他的周身都涌动着一丝完全放松的气质…… 突然很想就这么睡一觉……可是,很想抱着迎风睡得…… “你说,如果我睡着了,便再也醒不了了,你会怎么办?”岑崇轩突然开口问迎风,那神情再次变得复杂深沉。 迎风冷笑了一声,努力让自己从他的故事中抽离出来。 “人这一生,眼睛一闭不睁,不就过去了吗?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看你要是真的醒不了,我是会放鞭p庆祝还是大吃大喝一顿呢?” 迎风的话,成功的让岑崇轩的脸变成了菜色。 “生气了吗?这就生气了?你岑崇轩的心眼儿也不过就这么点啊!你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原来最在意别人说这个啊!”迎风毫不客气的开口,神情清冷漠然依旧。 岑崇轩的脸色再次变了变,突然,哧的一声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 “你……”迎风一怔,原来他脸色难看不是被她的话气的,而是因为要吐血。 “扶我。”岑崇轩朝迎风伸出手,面色发白,鲜血染红了唇角,透着诡异的幽冥之色。 迎风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面前是岑崇轩伸过来的一只手。 岑崇轩的故事纵然让她心思翻腾,但心中对他的警惕从未放松过。 “我……咳咳,又不会吃了你。”岑崇轩仍是执拗的将手伸向迎风,在黑暗笼罩他之前,他只想抓着她的手,地狱冥界,他都要她陪他一起……他不会孤身上路的…… ps:小皇感谢榜 oliviali鲜花3 幻想无花果钻石2鲜花3 第六十章 遇险 “我……哧!”岑崇轩再次突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的鲜血将他身前的衣襟也染了殷红的色彩,好像朵朵红梅盛放在白茫茫的雪地之间,那点红,愈发的刺目耀眼。 “别让我倒下,只要你伸手给我,我就能撑住。”他浅浅的说着,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那苍白的指尖微微抖着,执拗的等着迎风伸出手,握住他。 迎风神情有一瞬的变化,原来岑崇轩竟也是有这般固执的时候。不知怎的,迎风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是不由己的伸了出去,眼看岑崇轩就要倒下,她握住了他的手。空气在此刻涌动着诡异的气氛……迎风微微蹙眉,没说什么。 岑崇轩指尖是冰凉的触感,带着一层汗湿。 迎风告诉自己,她是因为听了他童年悲惨的遭遇才会在此刻扶他一把的。岑崇轩倒是不介意迎风如此冷淡的态度,他握住了她的手,就好像抓住了她心绪翻飞的开始,距离他要的结果,越来越近。 迎风带着岑崇轩回到了二楼的书房内,书房内室是一张床,岑崇轩处理公务和就寝都在书房内,可以说,他这些年来,是将全部的时间和j力都用在了处理公务上面,每天,他睁开眼睛想到的便是荡剑门内那一堆等着他处理的公务,睡前也会将今天处理的事情回顾一遍。 这么多年来,从未间断过,一直到迎风出现了,他缠绕在荡剑门上的心思,才微微因为她而分心,动摇…… “扶我进去。”岑崇轩指着内室,说的理所当然。 迎风抱着好人做到底的思想,扶着他的胳膊,将他带进了内室。岑崇轩身子有些沉重的跌坐在床上,他扶着x口,面容依旧苍白无光,那眼底流淌着暗沉的流光。 “已经三更天了,你不睡?”迎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岑崇轩还真是懂得利用时间,这一天一夜是准备使唤死她吗? 岑崇轩看着幽冥黑暗的天际,唇边浮现一抹苍白的笑意。 “才三更天,对我来说,刚刚开始。” 是开始,也是结束……岑崇轩身子靠在床头,似乎有话要对迎风说。 “你知道吗?我为这个荡剑门付出了多少心血?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少,当我再尽心竭力的处理荡剑门内事项的时候,乐嘉言在干什么?三年前,他在忙着迎娶聂心蕾,一年前,他忙着在那段伤痛的失恋中沉沦,半年前,他伤害了你,再用一些可笑的方法来弥补你,这便是荡剑门掌门应该做的吗? 我做了这么多,可外面的人一旦提起荡剑门,想到的首先是他,只因为,他是聂清相中的女婿,有一个神医义父,又是祖师爷最喜欢的徒儿,而我,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个占有者,占有了本该属于乐嘉言的一切。现在外面对于我接收荡剑门,还是存着诸多质疑的,可当初乐嘉言接管之时,确是人人称赞。” 岑崇轩苦笑了一下,心里的话全都说给她听,自己轻松了很多,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终是有了一个听众。 迎风眼眸眨动几下,却不知该说什么,岑崇轩心底竟是压着这么多的心事,怪不得…… 罢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到外面等着天亮。”迎风收回思绪,起身想要出去。皓腕却被岑崇轩紧紧抓住,他眼中燃着灼烧的期翼,是希望她留下来吗? “继续陪我聊天?留下来?难道你不想知道更多关于蓝初一的事情吗?”岑崇轩说完后,喘息了几下,那隐着折磨的容颜让迎风心底蓦然一怔,她身子定在那里,眼底噙着一抹清冽的寒芒,直直的落在岑崇轩身上。 “岑崇轩,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使出如此手段的g本就不像曾经的你,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说出来吧。”迎风冷冷开口,继而坐在了他的床边,她周身释放出压迫的气场,让岑崇轩不觉蹙眉凝视着她。 他很想说,如果论聪敏才智,他跟南迎风是不相上下的,但若是论攻心,他有信心胜南迎风一成,那一成便赢在,他如今是一个孤独的人,而南迎风的心早已敞开,她心中会有悸动,不似他,一直是孤独的战斗着。 “蓝初一,他……很可能会背叛我们,背叛荡剑门,乃至整个南壤国。”岑崇轩话音落下,迎风心思一动,终于说到关键的地方了吗? “蓝初一的身份决定了他跟我们的对立,他的父亲不仅仅是个恶魔那么简单,而是牵扯了很多历史问题,如果想解决,要不那个恶魔死了,要不蓝初一做出牺牲,总之,没有其他办法,必定有牺牲!” 岑崇轩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迎风已经从他话语中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x,只是,她也懂了岑崇轩故弄玄虚之下的目的。 迎风幽然一笑,那笑意却是带着渗入骨髓的冷寒,“岑崇轩,你这招借刀杀人用的真好。” 迎风豁然起身,俯视着岑崇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单纯是想要告诉她一些事情,原来,他早就部署好了,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她最后可以全身而退! 岑崇轩的神情微微一变,他安静的看着迎风,何时,他们之间才不会对立? “岑崇轩,其实你一早就知道,蓝初一那所谓的爹回来以后,不管是东璃国皇g,还是荡剑门,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不会是一个人回来,他会带回更加可怕的敌人。你不想腹背受敌,所以借着我对十五他们的在意,将我引入你的布局之中,你的目的很简单,利用我们联手来对付那可怕的敌人,而你,则是坐享渔人之利。” 迎风字字珠玑,敲打在岑崇轩心头,其实,她只说对了一半。 岑崇轩起身,不可闻的叹口气,视线月过迎风,落在窗外的幽冥天际之中,这荡剑门的天,还有几日晴空万里呢? “其实,你不懂……这件事情,我们谁都脱不了身,都会牵扯进来。这场争斗,在所难免。”岑崇轩猛然回头凝视迎风,眼底的坚定好灼热让迎风心中一颤,她最为担心的事情终究要发生吗? “我不会让十五他们牵扯进任何危险中来的,乐嘉言和南天杨也不会……任何人我都不会同意的!”迎风蹙眉,语气坚决,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看透了徐华的权欲和荣华富贵,这世上没什么比那几个傻瓜的安全更为重要。 岑崇轩听了迎风的话,顿觉异常的天真,这关联早就产生了,不是她说躲避就能躲避的!谁也逃不脱,只能勇往直前! 岑崇轩不再说话了,真正的谜底一旦解开,南迎风此时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帮我把药拿下来,好吗?”岑崇轩敛了心思,指指床边的柜子,面庞愈发的苍白无光。 迎风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柜子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瓶子,她拿起来摇了摇,“是空的?”她诧异的看着岑崇轩。 “找……如墨。”岑崇轩捂着x口,呼吸急促起来,他仰面倒在床上,气息愈发的领款急促。 迎风几乎想也没想的冲出了房间,一开门便撞上了如墨。 “南迎风,三师叔的药用上了,赶紧把这个给他。”如墨拉住迎风奔跑的身子,将一个小瓶子塞到她手中。 “这个……”迎风看着赶来的如墨,总觉得哪里有写不对劲,来不及多想,屋内却传来扑通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的声音。 迎风和如墨奔进房间,却见岑崇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糟了!三师叔毒发攻心,解药!解药给我!” 如墨疯了一样的喊着,红着眼眶从迎风手中抢来药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迅速送入岑崇轩口中,继而将岑崇轩翻转过身来,抱到了床上。 岑崇轩此时双眸紧闭,唇瓣发紫,就连眼眶,都泛出青紫色,他喉咙滚动了一下,看来是及其艰难的吞咽下了那药丸。 “他到底怎么回事?”迎风见如墨刚才就跟疯了一样,好像岑崇轩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迎风不觉对岑崇轩的身体更加的疑惑。 如墨忍了忍,本想着离去的,可看到岑崇轩那般虚弱的样子,咬咬牙,愤愤的看向迎风。 “南迎风!你究竟知不知道三师叔对你的心思?你还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如墨咬牙切齿的说着,好像迎风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般。 “我告诉你!三师叔如今变成这样,你要负责任的!你可知道,当初你去地g的时候,三师叔也去找过你,可是却被地g的守卫暗算,受了伤,他伤还没好呢,见你又走火入魔了,他便去后山采草药想要研制帮你提升功力的药丸,谁知,为了尝药再次中毒。 前些日子,你不见了,他四处找你,在外面的时候,又遇上一些小帮派的捣乱,还有你在花海梦节上丢下的烂摊子,都是三师叔帮你收拾的!他做了这么多为你!可是你呢!你g本就不相信他,恨不得他死了,是不是?!” 如墨越说越激动,而迎风却完全是呆住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是岑崇轩做出来的吗?哼!她不信! 如墨是岑崇轩的人,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你不信是吧?那你就拿着这药丸去问问别人,看看这药丸是不是中毒极深的人,用来清除体内毒素,以及控制毒发,维护心脉气息的药丸!!”如墨见迎风神情冷淡,不觉恼怒的将瓶子扔给迎风,转身就要走。 “如墨!岑崇轩的身体已经到了何种情况了?”迎风对着如墨的背影问道。“最多……一个月。”如墨说完,痛苦的握紧了拳头,三师叔对迎风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了,他在背后付出的,从来不说,三师叔就是这样一个人,凡事都藏在心里,隐在暗处。 一个月?迎风在此呆愣住,回头看看床上的人,身心一恍惚…… 犹记得,她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遇到云杉他们的刁难,他用一片红叶替她解围,带她离去,在她衣袖中藏了那世间罕见的紫檀叶子,他以为是恩赐的东西,却被她不屑的丢弃。那时,她便看到了自己心中,对岑崇轩的防备。 而如今……如墨的话? 看一眼床上依旧昏迷的男子,迎风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他跟她一样,心思细腻,凡事都算计好了才会出手,然,童年的步行铸就了他如此x格,哪怕是在保护自己的弟弟上面,他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也是残忍无情的。 那么对于自己呢?他是否也在用惯用的残忍来表达自己的心? 可惜,这颗心,她无法接受。 “南迎风,就算是给三师叔一个机会……一个月而已,你就不能好好对他吗?让他所做的那些努力能有所收获!我跟在三师叔身边十年了,从未见过他为任何如此奔波过,所以……” “如墨!你想被我赶出荡剑门吗?” 倏忽,一道冷寒的声音响起,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岑崇轩,猛然坐了起来。黑瞳深处涌动着丝丝暗沉的杀气。 如墨身子一怔,竟是没想到,三师叔这么快便醒了。 “三师叔,我……” “碰!”如墨的话还未说完,一声重创过后,岑崇轩似乎是用尽了全力灌出势大力沉的一掌,将如墨身子打飞了出去。 如墨身子直直的坠下二楼,半天没爬起来。 “自己去暴室领罚。”岑崇轩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他温润的眼底噙满暴戾冷酷,在迎风闪烁的视线中,艰难的走下床。 “南迎风,你放心,一个月的时间用来解决那件事情,足矣。”岑崇轩冷冷一笑,身子踉跄的走到床边,负手而立,昔日挺拔的身躯消瘦了不少,他孤独的站在那里,任清冷月光在他身上渲染了凉薄无情。 迎风看着那背影,瞳仁有一瞬的迷蒙。 她还是不敢相信,如墨说的那些会是岑崇轩能做出来的。 此时,背对着迎风的岑崇轩瞳仁蓦然闪过一抹犀利的光芒,一丝复杂的情愫沉在眼底,久久不动…… …… 二人就是这么沉默着,一直到了天亮,岑崇轩的身子突然就那么直直的从窗口坠了出去…… 他在那里站了太久,虚弱的身体g本就支撑不住。迎风惊呼一声,想要伸手去拉已经来不及了。不一会便见到如墨和如霜抱着跌破了脑袋的岑崇轩急匆匆的冲了删改。 如墨进屋,狠狠地瞪了迎风一眼,好像是迎风将岑崇轩退下去的一样。迎风也懒得解释了,昨晚一夜没睡,她也快支撑不住了。 “如霜,金疮药。”如墨面带焦急之色的吩咐着如霜,二人手脚麻利的帮岑崇轩包扎好受伤的额头,在迎风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如墨蹭蹭两步冲到迎风面洽。 “南迎风!难道善待三师叔就这么难吗?你这个没戏没肺的女人!”如墨对着迎风大声咆哮,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岑崇轩一会就会醒来,他又要受到惩罚,他真的很担心三师叔的安危!他跟如霜他们都是三师叔培养出来的暗卫,都是三师叔从下剑门里面挑选出来的,每个人都因为三师叔慧眼识别而有了跻身上剑门的机会。 对于他么来说,这些年,亲眼目睹了岑崇轩为荡剑门付出的一切,以及他的能力,他庙默独运。运筹帷幄的气魄,在他们心中,也只有三师叔才配执掌荡剑门。他们的命就是三师叔的,眼见三师叔为了迎风付出这么多,却得不到一丝回报,如墨彻底的急了。 “如墨,别冲动,一会三师叔醒了该处罚你了,我们还是给南迎风时间,让她自己来决定吧!”如霜从后抱住激动的如墨,强行将他拖出了房间。 此刻,三师叔最需要的不是他们,而是南迎风。 如墨一脸不甘的被如霜拖了出去,却又恨恨的丢下一句话,“南迎风!你小心将来为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后悔!!” 如墨的话响彻耳际,迎风矛盾的看着床上的岑崇轩,如果这一切都是岑崇轩的一个布局的话,那么迎风不得不承认,他成功的令她的心动摇了些许。 一个月?迎风忽然觉得烦乱,这其中几分真假,几分试探,真是让她头疼。 岑崇轩这一次昏迷直到中午方才醒来,迎风一直坐在书房门口的太师椅上,安静的想着心事,听到内室有动静,她回头看过去,指尖内室床上,岑崇轩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到迎风在外面,他指指自己den嗓子, “水。”他有些吃力的开口,一个字而已,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开口。 迎风端起桌上自己一口未动的茶水,从容的进屋,将杯子递给他,她这次没有急着逃离他的身边,而是安然的坐在了床边。 “还有几个时辰就到晚上了,我刚刚已经跟严子墨说了,四个时辰之后我们就会出发去峨眉山,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必留在晚上,即使我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不会背弃誓言,现在离开的。”迎风的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任何波澜,岑崇轩微微蹙眉,他现在还不想说。 他向来都是后发制人,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说出心底的秘密。 “我累了……”他淡淡开口,喝完杯中水,便静静的躺下,不再言语。 迎风气恼的拿起一旁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汉白玉的杯子碎裂成无数片,岑崇轩在这声音之中,仍旧是安然的闭着眼睛。 “你就如此着急?”他开口,语气平静。 “我不知着急,只是替你觉得可笑。你以为做了那么多事情,我现在又知道了,我就该感激或者愧疚?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禁锢我,不让我离开!你明知道我在意十五他们的安危,你这样掣肘于我,只会让我对你更加的怨恨。” 迎风说完,不解恨的又踢到了床边的椅子,压抑了一夜的怒火在此刻彻底的爆发。她怎么会不知道眼下时间紧迫的道理,她想去见十五和驴子,可岑崇轩这里又摆明了有重要的秘密等她知道,若她错过了,贸然前去,心中没底的他们,恐怕都会遭遇不测。 她现在真是矛盾的想要杀人,记忆中,她不曾有过这般急躁的时候。 “你放心吧,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说,我说了,我现在很累。”岑崇轩闭目养神,可唇角却是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也许,他是第一个见南迎风如此抓狂神情的人吧。有谁曾见过,这个一贯冷静从容的少女,竟是会掀凳子?只他见到了! 床上的岑崇轩又是沉睡了一个时辰,迎风忍住急躁的心情,冷着一张脸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冷冷的看着阳光慢慢西移。 内室,再次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应是岑崇轩出来了,迎风不理他,脸色更加的y冷了。 “什么人?”突然,岑崇轩怒喝一声,声音之中裹着冰霜。 迎风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一怔,刚要起身,却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是不能动弹了?这……怎么回事?她刚刚还起身喝了一杯水的?怎么现在就不能动了? 难道,那杯水?不可能啊,水是她亲自倒上的,不会有问题的!迎风在此试探着想要起身,却发觉身子愈发的酸软无力,使不上一丝力气。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扭头看一眼走出来的岑崇轩。 “我……不能……迎风艰难的开口,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岑崇轩神情y冷如霜,他身子挡在迎风面前,冲着门口那里抛出了手中的三g银针。 “既然来了这么久,为何不现身?”岑崇轩冷嘲的开口,一只手绕道背后握住了迎风的手腕,好像随时要带她走一般。 屋外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异常。 “是谁来了?”迎风艰难的开口,小手被岑崇轩紧紧握着,她很想借着他的力量起身,却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动弹。 “别说话。”岑崇轩叮嘱迎风,神情凝重。 他刚刚发s的那三枚银针好像没有作用,g本没伤到外面的人!迎风不觉诧异,究竟是谁在外面,且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身上下毒,竟是还能躲过岑崇轩的银针? 迎风思考之时,身子一轻,岑崇轩抱着迎风几个起落来到内室。在他们身后,一股y寒的疾风冷然刮过面颊,一抹银白耀眼的划过,继而重重的扎在床头上。 岑崇轩抱着迎风再次移动到床下,躲避那紧跟而来s进来的飞刀。 “我们去密道!”眼见那飞刀愈发的密集,岑崇轩抱紧了迎风咬牙开口。 身形一闪,他将迎风率先甩到床上,当他再次扑到床上的时候,一把疾驰而来的飞刀已是到了岑崇轩眼前,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岑崇轩用手握住了飞刀。 迎风几乎能听到刺溜一声,是飞刀扎入皮r的声音,她身子一麻,但见岑崇轩指缝里面已经渗出鲜血,那鲜血起先是红色的,再往后,便是於黑的颜色。而此刻的情况也是容不得他们多想,那食指一样长短的飞刀再次如流星一般,s进屋内,眼看二人避无可避,岑崇轩揽过迎风腰身,脚下猛然用力,蹬开了床尾的木板,轰隆一声,倒塌下来的床顶迅速挡住了飞刀,但还是有一把飞刀从镂空的花纹之中s了进来,直冲迎风面部。 岑崇轩一只手受了伤,另一只手揽着迎风腰身,实在是无法抵御,不得已,只得身子一侧,用后背接下了那一刀。 “岑崇轩!你……”迎风神情一滞,那飞刀已经没入岑崇轩后背,瞬间带出一道血雾。 “别说话,跟着我。”岑崇轩咬牙忍住痛,拖着迎风手腕,身体重重的撞击到墙壁上,墙体裂开一道口子,紧跟着,整张床轰隆一下坍塌,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大洞,将迎风和岑崇轩,连同这张大床一起带到了地下。 “啊!”迎风惊呼一声,握住了岑崇轩的手腕。 “别怕!”岑崇轩抓紧了迎风,一只手撑着床面,那只握着迎风的手猛然一带,将她整个人甩在自己身上,几乎是同时,床底接触地面,再次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迎风身子摔在岑崇轩身上,而岑崇轩却是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吟。 “你……现在能动了,起来吧……” 岑崇轩气息微弱的开口,他手臂几乎撑不住迎风的身体。 四周有微弱的光亮传来,迎风一滞,从岑崇轩身上爬起来,借着亮光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地下?”她疑惑的看着岑崇轩。 岑崇轩点点头,想要起身,身子却沉重的摔在床面上,那张大床已经四分五裂了,只有床上的被子还完好无损,此时,在昏暗的光亮下,迎风突然发现那月白色的被面上竟是盛开了一朵朵妖异的红梅,就像是…… “过来,帮我拔出来……”突然,岑崇轩朝迎风伸出手,他艰难的做起来,迎风方才发觉,他后背刚刚躺过的地方,已经覆满了殷红的鲜血。 “你……”迎风猛然记起,他们身体下坠之前,有一把飞刀正朝她飞来,而岑崇轩身子一侧,竟是为她…… 难道他…… 迎风快速绕道岑崇轩身后,惊见他后背c着一把飞刀,因为刚刚落地的时候,她是趴在他身上的,那把飞刀本是扎入身体一半,此时,却是连刀柄都刺入后背一寸有余。 ps:小皇感谢榜 oliviali亲,鲜花3 第六十一章 最后一招 y冷潮湿的地下,岑崇轩气息微弱的看着迎风,那把匕首的刀柄已经没入后背一般,险些一直没有停下的往外喷涌着。迎风站在他身后,久久不动。纵使经历了太多生死波折,可眼前这般直面鲜血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帮我,拔出来。”岑崇轩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口,那苍白的面容暗淡无光,如一张白纸一样,毫无生息。 迎风的手未经思索的落在他的后背,指尖刚刚触碰到他的后背,便倏忽收了回来。 “你流了这么多血,现在拔出来,你会死的!”纵使不懂医理,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迎风还是知道的。 岑崇轩摆摆手,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没……” “什么没事?你现在告诉我出口在哪里?我去找人来救你!”迎风说着绕到岑崇轩身前,想要离开。 岑崇轩无奈的摆摆手,“已经晚了……” “什么?!那刚才的匕首是谁s进来的?这荡剑门内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乐嘉言他们都在,一般人是不敢轻易造次的!”迎风沉声开口,刚才那惊险一幕确实来得匪夷所思。 “咳咳……”岑崇轩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牵动了背上的伤口。 “我自己来。”他不在求迎风,自己背过手去,想要拔出后背的匕首。那匕首的位置是在肩头往下一点,迎风不知道伤到了他的内脏没有,只是那血,一直没停止过。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迎风蹲在岑崇轩面前,试探的问道。 “死不了。”岑崇轩摇着头,面上却带着一分冷嘲。他突然握住了迎风的手,唇边绽放一抹悠然的笑意,他的唇瓣在颤抖,眼眸也是强睁着,好像支撑不了多久的时间一般。 “你……想说什么?”迎风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岑崇轩还有话没说完,她不想因为自己过激的动作,让他出事。 岑崇轩看了眼迎风,眼底隐着不易察觉的凌厉,他保持着那个温柔优雅的笑意,另一只手轻轻地抬起,落在迎风面颊上。倏忽,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浸湿了面颊,迎风心思一动,猛然拿开岑崇轩的手,那手掌中间,赫然有两道深深地血口子,每一道都是将手掌断开,血r模糊。 “这手?”迎风大骇,再次想起,最初,有一把匕首到了她的跟前,是岑崇轩用手接住的,当时,她见岑崇轩很快的就甩掉了匕首,也没多想,现在看来,当时那伤口已经是深入骨头了。 这个岑崇轩,竟是这么能挨! 此时,岑崇轩不看迎风,另一只手在背后继续游移着,想要拔出那匕首。 “岑崇轩!你别胡闹了!现在拔出来,你必死无疑!”迎风摁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推开。 “我已经封住了三大x道,不会有事的,况且,我还要带着你安全的走出去,你忘了吗?”岑崇轩握紧了迎风的手,那受伤的手掌传递给她坚定却诡异的感觉。 迎风眼眸微微颤抖一下,这会是岑崇轩能说的话吗? 她的心现在竟是有些混乱了…… “你要是想帮我,就立刻给我拔出来,不想的话,就到一边去!”岑崇轩突然推开了迎风,眼底有让迎风迷蒙的绝殇和成全。 迎风神情一滞,起身走到岑崇轩身后,看着那把没入身体的匕首。 “你确定自己封住了x道?”迎风冷然开口。 岑崇轩眸中闪过一抹j光,继而垂下眸子,轻轻点点头。 “那好,我要拔了,你忍住。”迎风的声音愈发的低沉,那听似冷淡的语气之中,有一分让岑崇轩心中悸动的紧张。 这一步一步,他就知道,南迎风的心终将会改变的。 迎风此刻确实是紧张的,她将手放在岑崇轩后背上,感受到他瘦削身躯传来的颤抖,再看一眼他强忍着疼痛,咬着唇瓣的神情,迎风的心,就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一般。 深呼吸一口,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快!否则,对岑崇轩,对她自己都是一个折磨。葇夷落在那只剩下一般的刀柄上,紧紧捏住,她在心中暗自数了三下,紧跟着,牙一咬,眼睛一闭,只听得哧的一声,血雾弥散飞溅,那刀柄因为惯x被迎风甩到了身后的墙上,岑崇轩后背一个血洞透着狰狞恐怖,岑崇轩此时艰难的抬手,在x前点了几下,继而身子一侧,重重的跌倒在一边。 后背,鲜血仍在喷涌着。 “岑崇轩!你骗我!你刚刚g本就没有封住x道,是不是?”迎风蹲在他身前质问,却不敢摇晃他的身体,此刻,他虚弱的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生命随时都会结束。 迎风的眼底闪过一抹血痕,她不知道,岑崇轩会不会因为她刚才的举动而死在这里! “傻丫头,你……你见哪个人在拔刀之前就封住x道了,那样……那样会气血逆流的,只能是在拔刀的一瞬……点,点x才管用。”地上的岑崇轩幽然睁开眼睛,嗔怪的开口,那声音透着沙哑低沉,语气竟是带着一丝宠溺的调侃。 迎风怔怔蹲在那里,愈发的看不懂岑崇轩了。她摇着头,恨恨的瞪着他,如果可以,她真的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了!不过她现在只关心一点,那就是岑崇轩的死活。 “你现在有没有事了?我不想对着一具尸体在这里!”迎风冷淡的开口,可岑崇轩却能听出她话语之中的紧张。 岑崇轩没说话,只是不断地向撑起身子坐起来,好几次都失败了。 迎风敛了眸光,扶他起来,却觉得他的身子很重,似乎是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脚下不小心踩在床体的残骸上,她娇小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岑崇轩身上。 “咳咳……”岑崇轩吃痛的咳嗽着,可一双手臂却是紧紧地抱着迎风。 “别动,让我休息一会,我后背还在流血,若你现在反抗……我可能真的就见阎王了。”岑崇轩气息微弱的开口,就这么抱着迎风,让她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虚弱的心跳。 迎风心中七上八下,容颜愈发的清冽,她微眯着眸子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间密室,无门无窗,又是地下,可如果真的是密封的话,时间长了他们就会憋死的,可如今,她竟是没有憋气的感觉,这里应该会有出口的。 觉察到身上的人儿安静了下来,岑崇轩知道她是在动心思,大手轻柔的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感受他手心炙热的鲜血包裹了那青丝,那般感觉,是融入了身体的交汇。 他向来是个不肯认输的人,这一次,也不会。 南迎风的心,他势在必得。 “迎风,你放心吧,哪怕我死了,也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岑崇轩低沉的声音响起,后背和手掌都传来阵阵剧痛,却能让他因为这痛意时刻保持清醒。 这地下的确是有出口,只是若就此出去了,南迎风的心房始终不会为他敞开,他的计划进行到了这一步,是最关键的时刻。 轻柔抚她发丝的手掌,蓦然变得僵冷,对于他来说,在他人生之中,走过的每一步无不j心算计,他,早已习惯了这般做人…… 休息了一刻钟,岑崇轩脸色稍微平复了一些,虽然还是苍白的可怕,但至少说话不那么费力了。 “你扶我到那边,那里有道门,我们可以出去。”岑崇轩指着正前方的地方。迎风心中一动,疑惑的看着岑崇轩一眼,总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扶着他慢慢的走过去,那里是一堵墙壁,借着昏暗的夜明珠光芒,迎风在墙壁上索了一下,并没有收获。 身后传来岑崇轩凉薄淡漠的声音,“南迎风,我现在所说的每句话,你都听清楚了!” 倏忽,迎风回头,诧异的盯着他看。他的眼神灼烧着决绝的坚毅,好像是在跟她诀别一般。迎风疑惑的看着他,眼中,仍旧是对他的不信任。 岑崇轩并不在意,他来到迎风身前,静静地看着她。光y可以在无声无息中流淌过逝,但他岑崇轩想要得到的东西,必定会来的轰轰烈烈,不会输给她身边任何一个男子。 “一会,我将石门抬起来,你立刻过去,先别管我,我有办法,听到了吗?”岑崇轩细细的叮嘱迎风,抬手亲昵的想要触她的面颊,那白皙面颊上有他手心落在上面的鲜血,血y未干,透着妖异的红。与她清冽纯净的眸子起了剧烈的冲突,纯净对抗妖娆,她却是有能力将两种感觉融汇在一起…… 这便是她,否则,他的心思,也不会认定了她!也不会认定了……绝不放手!哪怕不是爱,只是占有,也要! 岑崇轩慢慢后退一步,凝视迎风的眼神让她有一丝心慌。 “迎风,你心中的位子,好像从来……都没有我……” “没有就没有,从前没有,记住了,以后也不要有……”他微笑着看她,容颜绽放刹那迷醉微醺,在她疑惑的视线中,走到墙边,猛然抬起了那一堵石墙。 他的后背是殷红的鲜血,那瘦削身子透着萧冷寂寞,倔强的让人不忍再看。 眼看那石墙抬起了半人高的距离,岑崇轩回头凝视迎风,“傻丫头,快过去。”他笑着说着,眼底灼烧着迎风看不懂的潮湿。 她朝他走过去,擦身而过…… 不知为何,似乎是看到了他眼底的泪光,闪烁着,如星辰璀璨。她没有回头看他,与他之间,始终是敌,不是友。 当她弯腰穿过那石门的时候,似乎是看到了岑崇轩眼底一抹满足且解脱的笑意。 迎风怔在那里,有一瞬的恍惚,她好像错过了岑崇轩眼中的眸中情愫。 那石墙在此刻慢慢下滑,迎风在这突然而来的变故中惊呼一声,处于本能的扶住了不断下滑的石墙。 “岑崇轩!你还不过来?”她喊着,声音沙哑。带着惊慌的急切。 岑崇轩满意的笑着,够了……这便够了…… “你过去就可以了……我的伤,g本没有生还的机会了……你不懂的,那一刀已经扎入我心脏,早在你拔出匕首的时候……” “岑崇轩!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过来!”迎风趴在地上,那石墙实在是太重了,她的力量g本起不到作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岑崇轩身子一点点的蹲在地上,那石墙越来越低 “岑崇轩!”迎风喊着,趴在地上才勉强能看到他的容颜。 那绝美不可方物的容颜,此时透着沧冷萧寒的白,他眼眸微微弯起,是满足解脱的笑容,薄薄的唇瓣扬起一抹弧度,他低头看着迎风,眼底的光芒愈发的清晰…… “傻丫头,我一早就知道,你心中g本无我,所以,我也没什么好争抢的了!只要你活着出去,就够了!”他的声音透着满足,却刺痛迎风的心。 “你想让我因为你的死而内疚终生吗?不可能!不可能!”迎风喊着,心底潮湿一片,心脏也跟着缩成一团,说不出是痛,还是紧张。 “我告诉你,蓝初一的父亲是大漠苍狼的传人,他不是人,是狼!能在大漠戈壁生存下来的苍狼,天下无敌!你们g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会带着狼群血洗东璃国,血洗荡剑门!他会将这里夷为平地!你们若想抱住x命,保住荡剑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峨眉山,寻找七剑,七剑合璧,方能打败苍狼!” 岑崇轩字字珠玑,将他知道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迎风,够了……这就够了…… “现在,你走!回去乐嘉言怀里,告诉他这一切,蓝初一之所以会让驴子他们去峨眉山,只因为他从那本书上参透了玄机,可苍狼也知道书中玄机,他必定会在峨眉山设下埋伏,将他们一打尽……所以,快去!” 岑崇轩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迎风几乎要看不到他了…… “什么?驴子他们会有危险?蓝初一是大漠苍狼的传人?那他……”迎风完全被惊呆了,坐在地上久久不动。 “蓝初一也是狼!只是因为,苍狼族经过千年争夺与嗜杀,已经逐渐化为人形,但是他们骨子里流的始终是狼血!有狼的血y的蓝初一,就是个恶魔!他不是普通人!” 岑崇轩此刻手腕猛的移送,轰隆一声,那石墙轰然坠下,将他跟迎风阻隔在了两个世界。 迎风背后,已经能看到光亮了,而岑崇轩,却身处无尽潮湿y冷的地洞……他再也没有力气抬起那石墙了。 “岑崇轩!蓝初一他……你出来把话说清楚!说清楚啊!!”迎风拍着石墙,却是得不到一点回应,她踉跄着起身,一双小手在石墙上不断地捶着,拍着。 “咳咳……走吧……你走吧……”石墙的另一边传来岑崇轩气息微弱的声音,迎风急切的喊着他,生怕他就此睡了过去。 “岑崇轩!岑崇轩!你回答我!回答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我不相信蓝初一……他会……”迎风无力的拍着石墙,难道到了最后,蓝初一真的要与他们站在对立的位置上吗? 不! 不可以! “南迎风,能在死之前守着你,我真的很开心,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话,我都要这么说。我努力了很多,终究是不能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位置的……” 岑崇轩的声音透着凉薄萧冷,他趴在石墙上,凄然笑着,背后的伤早已麻木,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掌,眼角,终是落下一滴久别的眼泪。 当他知道自己成为孤儿的那一刻,他便再也没有哭过。他习惯了算计……这能怪他吗?他的心,一直都是潮湿的,y冷无情…… 而南迎风呢,是否因为此番所作所为而动容……虽然,有些晚了…… “岑崇轩!你出来!你想办法出来!出来啊!”迎风继续拍着石墙,那葱白葇夷已经被石墙划破,鲜血留在斑驳的墙壁上,刺目殷红。 岑崇轩自嘲的笑着,轻轻摇着头,这滴眼泪的滋味,竟是这般熟悉,原来,他心中早就应该流泪了,他一直忍着,如今,所有的泪水化成了一滴,瞬间击穿心扉…… “迎风,为了救你死去,我还有什么遗憾呢!”他说完,身子一点一点远离石墙,听不到她的声音,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他便可以安静的休息了。 石墙另一边,迎风似乎是感觉到了岑崇轩正在后退,她怔怔的站在那里,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呼吸,在这一刻也变得稀薄。 岑崇轩……你究竟想怎样?让我终愧疚……记着你的大恩大德吗?这便是你吗?即使死了,也要在我心中占有至关重要的位置? 你早就知道那一刀让你活不下去了,却一直撑着不肯说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现在更加的内疚吗? “岑崇轩……我知道你有办法出来的,你出来!出来!”迎风用尽了力气喊着,然,石墙那一边再也没有任何回应了。 她身子无力的靠在墙边,在她心中,不也曾经希望岑崇轩能够离她远远地,甚至是得到应有的下场吗?可是在听了他的故事以后,她方才知道,他曾经遭受的痛苦是什么,他为了给岑金轩机会离开下剑门,将救南天杨的机会让给岑金轩,他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弟弟强大起来,一个能够在g中生存下来的人,便足以在任何地方立足,不是吗? 他一直都在算计,为了别人,也为了自己…… 可是,他……不该死的…… 迎风将面颊贴在石墙上,那一边,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冥冥中,她似乎能感觉到岑崇轩的心跳正一点一点的停下来,他的唇边带着温润的笑意,安然的睡去…… “岑崇轩……你赢了……我心中记下了你……但是你为何一定要用这种方法?真的是死,我才能记住你吗?”迎风无力的说着,眼眸阖上,疲惫的靠在石墙上。 她不能相信,岑崇轩真的死了……可是,他刚刚确实放弃了这最后一丝逃生的机会。 她终是明白了他眼底的决绝和离别。 在掉下地洞之时,若他不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让她趴在他的身上,那匕首也就不会二次伤害他,那时,他便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 岑崇轩……你到死也是在算计吗? 迎风趴在那里,心脏在此刻,停止了跳动一般。 不论岑崇轩曾经做过什么,他真正意义上并没有过分的伤害她,虽然他的算计让人不耻,有时候也的确伤害到了别人,但现在面对他的死去……迎风心中,早已没了承受的力量。 他的死,因她而起…… 迎风趴在那里很久很久,回想着岑崇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全都深深的刺入心中,痛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小小的身子似乎被人抱了起来,是她熟悉的感觉,她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乐嘉言紧张焦灼的神情。 “迎风,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乐嘉言明显的松了口气,在见到她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时,那刚刚放松了的神情再次紧绷。 “迎风,你受伤了?”他神色一冷,继而疼惜的看着她。 “岑崇轩,在隔壁……石墙……”迎风虚弱的喊着,抬手指指一旁的石墙。 蓦地,当她扭头看时,那一旁的石墙竟然不存在了,她环顾四周,自己竟是在一片树林内,这…… “石墙?你是说魄阁刚刚被炸掉的那堵石墙吗?”乐嘉言奇怪的看着迎风,将她更紧的拥在怀中。 “炸掉?那……有没有人?”迎风眼眸猛然睁大,愣愣的盯着乐嘉言。 “岑崇轩在里面,已经……死了。”乐嘉言轻然开口,尽管他是跟岑崇轩对立的,但是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情意下来,在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的。 迎风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虚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与此同时,荡剑门后山,一辆马车正朝北方疾驰而去,帘子掀开,一道身影凑了过去。 岑崇轩幽然睁开眼眸,从车窗看着身后的荡剑门,唇边的笑意依旧透着温润柔和,眼底流淌着深邃的光芒。 5961 欲望文 62-65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6265 第六十二章 恩怨 迎风醒来,已是一天后。她没有问任何关于岑崇轩的事情,那个人,确确实实的留在了她心中,而且,是不能碰触的地方。她的弱点便如此,若有人为她而死,那个人名字跟一切,便成了她心底不能碰触的底线。 虽然不问,可是关于岑崇轩的事情,还是进了迎风的耳朵。 她被救之前的一刻钟,岑崇轩自己触动了地洞的机关,引爆了地洞,而将迎风带离石墙边的人是如墨。如墨当时看到迎风,便带着她去掌门阁,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她,谁知,他刚刚跑到那片林子里,地洞便爆炸了,岑崇轩跟那些闯入者同归于尽,如墨疯了一样赶回去,却为时已晚。 而那时,乐嘉言正好找到了迎风。 所有的经过就是如此。迎风听严子墨诉说着,总觉得这里面有个地方好像出了问题,可混沌的大脑却完全分析不出来是哪里出了岔子。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那就是蓝初一的身份。 其实,迎风能想到,岑崇轩告诉她的那些事情,一半是他调查得出的,另一半,也是他推测出来的,只是不管如何,她们都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峨眉山。 因为她这场病已经耽误了一天了,多一天,对于十五和驴子的危险都会加重一分。 乐嘉言被迎风强行留下,岑崇轩不在了,荡剑门就是他们的后路,实在不行,他们也好有个能够防守的地方,荡剑门地处云珠峰下,方圆十里都是荡剑门的地盘,而这里,也曾经有很多机关暗阵,虽然已经很多年不用了,但现在情势危急,就全都派上用场了。 乐嘉言对荡剑门了如指掌,由他在这里布阵设计机关,再合适不过了。至于南天杨,他现在功力还没完全恢复,自保都成问题,他现在的功力只是从迎风身上吸收过去的,所以,他也不适合去峨眉山。 她身边可用之人,也只剩下严子墨了。 对于迎风的这个决定,乐嘉言和南天杨都是一万个不放心,可听了迎风的分析,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而严子墨,头一回觉得自己是这么得意。 南天杨情绪显得异常激动,他才刚刚跟迎风在一起,怎能放任迎风跟严子墨单独相处呢,更何况,严子墨的心思,哼!他曾经说过,要迎风陪他一夜的。 乐嘉言却在此刻将南天杨拉了出去,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南天杨回来后一言不发,倒也不提跟着迎风走的事情。 眼见一切准备妥当,迎风心情沉重的踏上马车,此去路迢迢,凶险未卜,她既担心峨眉山上的十五他们,又担心大漠苍狼会来这里报复。来到古代这么久,第一次,让她觉得很无助。 当马车哒哒的启动的时候,迎风终是忍不住了,强行跳下车,扑进了最近的乐嘉言怀中。 “我不在,你一定要保重,不管是你,还是我哥,你们都要好好地,知道吗?”迎风在他耳边低语着,紧紧地抱着他的j腰,这一幕,看的南天杨有些不悦,他别过脸去,俊颜写满妒色。 “哥!保重!”迎风从乐嘉言怀中挣脱出来,刚刚来到南天杨面前,倏忽,便落入他宽厚温暖的怀抱,南天杨二话不说,揽过迎风脑袋,狠狠地品尝她唇瓣的滋味。 炙热灵滑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翻搅着湿润甜蜜,他的吻很大力,将她的唇瓣吸允的红肿不堪,大手紧紧地钳住她的腰身,怎么也不舍得放她走。 “唔!哥……”迎风低呼一声,好不容易才从南天杨的吻中抽离出来。南天杨的唇瓣也有些红肿,神情倔强的瞪着迎风,继而低头,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的脖颈。 那白皙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印子。 “南天杨!”乐嘉言见此怒吼一声,他不能容忍任何伤害迎风的事情发生。 “我没事……”迎风转头看向乐嘉言,她知道南天杨是掌握好了力道的,只为留下一个让她记住的印子,不会让她痛的。 “哥,我会安全回来的,你放心吧。”迎风拍着南天杨的肩膀,那清冽的瞳仁溢满坚定执着。 无论如何,她都要跟他们一起共同度过这一场劫难!决不允许任何人陷入险境! 马车再次出发,当马车出了荡剑门的时候,一直不说话的严子墨掀了帘子走了进来,他坐在迎风身边,定定的看着她。 “是不是很意外,我竟然选择与你同行?”迎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然开口。 严子墨冷冷一笑,身子靠在车壁上,桀骜的看着迎风,“你就不怕我在路上将你办了?你大概忘了吧,我们还有约定的,你欠我一夜呢!”严子墨说着,身子一侧猛然前倾,上半身和手臂就势将迎风圈固在怀中。 迎风没有一丝惊慌,从容的看着他。 “你若要那一夜,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既然在现代的时候你会尽全力的帮我,那么在这里,你也会,不是吗?” 迎风的自信让严子墨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他帮了她一次,她就将他看成是善良的人了?他严子墨就是魔头,世人眼中残酷暴戾的大魔头。 “我跟你去峨眉山,只是为了凑凑热闹,况且,大漠苍狼要真是来了,对我来说也是个威胁,我不是在帮你,而且更不会无条件,无止境的帮你!” 严子墨靠近迎风冷冷开口,那炙热的气息喷薄在迎风面颊,痒痒的,热热的。她勇敢的迎上他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那你的意思是,你还坚持自己的想法,想要我?”迎风微眯着的眸子,溢出丝丝冷寒。 严子墨神情一顿,心底有个声音在喊着,他自然是想要她的,他的神功还需要她来帮他完成最后一成呢!只是她现在功力尽失。 “好徒弟,未来十天长夜漫漫,如果我们彼此都不陪伴,岂不是无趣?”岑崇轩说着在迎风耳边吹了一口凉气,空气中有好闻的花香味道弥散开来,严子墨轻嗅着,突然,神情大变。 “这是名落花的花粉?”严子墨身子猛然后退,捂住了鼻子,恼怒的瞪着迎风。 迎风莞尔一笑,看来乐嘉言说的没错,这家伙最怕这个味道了。她在严子墨杀人一样的眼神中,从容的抖动了一下衣衫,空气中那香甜的味道变得愈发浓郁。 严子墨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菜色。 “我听说五师叔在荡剑门的时候,最怕名落花的香气,只要闻久了,就会浑身不舒服,起来很多的疹子,并且一个月都不会消退,后来聂心蕾为了害你,有一次更是命人将这个花粉投到你沐浴的浴桶中,那一次,若不是你警觉逃了出去,恐怕,你就命丧当场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命的,顶多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并且休息的时候不要打扰到我。”迎风说完,心情很好的拍拍手,衣袖里面斗罗出来一些白色的粉末。 “别动!”严子墨惊慌的喊着,身子蹭的后退了好几步,他指着迎风的手,紧张的看着她。 “哈哈……”这回轮到迎风大笑了,她继续抖着衣袖,丝毫不顾严子墨已经煞白的面色。 另一只手伸进袖子里,嗖的一下从里面拽出一包糯米糕来。糯米糕外面包裹了一层滑溜溜的粉,防止糯米糕黏在一起。 迎风将糯米糕举在严子墨眼前,好笑的说道,“你紧张什么!我袖子里可没有名落花粉,哈哈……吃糯米糕吗?你……” 迎风话未说完,便见严子墨逃也似地掀开帘子,坐在了外面,任由冷风吹着,就是不进来。 他已经觉得身上有些发痒了,生怕时间长了过敏会发作,那时,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看着一下子空荡了下来的马车,迎风挑挑眉毛,安然的吃着糯米糕,多亏了乐嘉言想到这个办法,能够让严子墨对她退避三舍。 …… 这一路,十天的时间,严子墨忌惮迎风身上一直有名落花的花粉,所以很少进马车,即使进去了,也是远远地躲着迎风,他可不想变成猪头被蓝十五他们看了笑话。迎风正好就利用这十天的时间,将从蓝初一书房内,所有关于大漠苍狼的书籍翻找出来细细研究了一遍。 大漠苍狼本是东璃的狼族,后来因为荡剑门兴建之初,驱赶了狼族,狼族誓死不走,更是跟荡剑门进行了一场决斗,结果自然是狼族失败,关于那场战斗的描述,却是寥寥几笔,就好像是驱赶了几只苍蝇那般容易。 可迎风还是在字里行间看出了一些破绽,那场战斗中,提到了皇g也c手此事,也就是说,是朝廷跟荡剑门联手驱赶了狼族,至于是真的驱赶还是血腥屠戮,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恐怕事情不会是书上记载的那样。 迎风找来的这些书,每次到了关于那场战争的描述的地方,那纸张就会特别的陈旧,好像被人都要翻烂了一般。迎风心中一惊,她能想象到,当蓝初一知道他是狼族后人,一页页泛着记载他们种族被血腥屠戮的时候,他的心情是何等愤怒和崩溃! 如果当初真的是荡剑门和朝廷做错了,那么蓝初一是不是真的会联合大漠苍狼一起剿灭荡剑门,乃至让整个东璃国消失? 迎风不觉掩卷深思,书中记载,后来,狼族逃到了寸草不生的大漠戈壁,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更是在十多年前,有狼族回来复仇,虽然最后的代价是两败俱伤!当时狼族却是立下誓言,十年后再回来! 想到这里,迎风猛然醒悟,难道当时代表朝廷剿灭狼族的人就是和仙王?蓝十五的父亲?而狼族苍狼王之所以会跟蓝初一的母亲发生关系,莫不也是为了报复和仙王?这才有了和仙王醉酒之后,跟别的丫鬟发生了关系,才有了蓝十五?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复杂,其实关键只有一点!那就是,苍狼王如今势力壮大,准备回来复仇,而蓝初一便是他提前就安排好的棋子,到时候,里应外合…… 如此一来,十五他们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苍狼王何止是恶魔,简直就是疯子!他会率领大漠狼族疯狂的反扑回来,将东璃国夷为平地的!能在那片大漠戈壁生存下来的狼族,早已蜕变成了人形,他们有人类的智慧,却也有狼的凶残强悍……这一切一切,都是因果,却无可奈何的要循环往复! …… 十天后,峨眉山下,迎风看着被堵住的进山路,一筹莫展,虽然来之前已经将地形研究过了,可到了实际的地方,才发现,这里早已跟地图上不一样了。 站在茫茫天地之中,迎风心思焦灼,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白茫茫的耀眼一片,g本没有任何人烟。出了一块椭圆形的石头孤零零的立在路边,再无其他东西。 “你过来!这里好像有人来过!”严子墨绕道石头的另一边时,突然开口招呼迎风。 迎风心中一紧,即刻绕了过去。只见严子墨在一堆白雪覆盖之嫌,似乎是在挖着什么。 “这下面有东西!”他一边说一边挖着,迎风急忙也蹲下来跟他一起。 不一会,便露出几块摆放整齐的石头,再往下,是一些烧的乌黑的柴火。 “这个地方有人生火做饭,你看那小石头上面,还冻结了一些干粮,我猜……” “这是蓝初一的做法!”迎风打断了严子墨,猛然开口。她这几天看了太多关于大漠那边的风土人情,这种在石头上烤熟东西吃的作风,是典型的大漠戈壁人的方式。而另一边冻结在石头上的一截绳子,也是迎风熟悉的,是荡剑门用来绑着腊r的绳子,这种绳子的结扣很特别,迎风一眼便认出来了。 所以她可以认定,蓝初一,十五,还有驴子他们,曾经在这里坐下吃过东西! “即使证明了蓝初一来过这里,可是g据时间推算,他们现在早就应该进山了,我们怎么办?在这里等着,还是进去?”严子墨抬眼看了看封堵的山路,不觉有些头疼。 想要进山,谈何容易呢! “我觉得驴子应该会给我留下什么记号的。他们在进山之前也是不确定我就在里面,所以,他应该留有后招的。” 迎风说完,开始四下搜索着,严子墨却给她破了一盆冷水。 “你看看这里白雪茫茫的,真要有什么记号之类的,早就被雪掩埋了,你如何找?” 迎风听了严子墨的话,微微叹口气,难道真要她在这里等他们出来? “什么东西?”迎风对面的严子墨突然跳了起来,紧盯着脚下一团r呼呼的东西,惊悚的开口。 “靠!小爷我是这里的土地公公,奉了麒麟大王的命令再次等待一位叫南迎风的姑娘,你丫的算是那颗葱,敢叫我东西?” 随着尖细的声音响起,刺溜一声之后,那小r团蹭的弹跳了起来,继而碰的一声砸在迎风脚下,将雪地砸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麒麟?你见过驴子?他怎样?”迎风一听有驴子的消息,登时激动的蹲下来,拽着土地公公的r身子剧烈的摇晃着。 “我……呀!头晕啊!迎风姑娘,你冷静!冷静!”土地公公自然不敢对迎风不敬,苦苦哀求着。 迎风觉出自己的紧张,立刻松开他,土地公公便将他如何遇到麒麟王,麒麟王又怎样叮嘱他在此等候迎风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还告诉了迎风进山的路。 “算算时间啊,他们现在应该是到了主峰了,可惜我法力不够,不能越界,你就按照我告诉你的办法,在这块大石头的y影指挥下,往前走,就没问题了。”土地公公说完,不等迎风道谢,弹跳着身子刺溜一下钻进了地里。 “土……土地?土地公公?”严子墨此刻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世上真有这个鬼东西!而且还会骂人?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现在正好是清晨,看着那个影子,我们进山。”迎风不想耽误时间,因为土地说了,进山的是三个人,那么蓝初一就是跟十五、驴子一路了。 不管蓝初一会不会对他们不利,大漠苍狼王却是认准了荡剑门就是他的对头,如果苍狼王的人真的埋伏在里面的话,十五和驴子的危机就大了。 来不及多想,迎风跟严子墨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启程进山。ps:下章,应该会重逢。 第六十三章 残忍 顺着巨石所指引的方向,迎风跟严子墨沿着y影进山。虽然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但至少他们有了方向,未知是怎样一个境况,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蓝初一身份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直到这秘密揭晓了,她方才明白事情的严峻x。 现在只要一想起驴子和十五是跟蓝初一在一起,且随时都会遭遇到苍狼王的袭击,迎风就恨不得圣灵翅膀,能够立刻飞去见他们。 严子墨走在迎风身后,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此刻正蕴藏着肃杀的力量,严子墨微眯着眸子,眼底的光芒因她而更加明亮。他追上迎风,想也没想的拉过她的手, “干什么?”迎风被严子墨一拉,身子踉跄一下,险些滑倒。 严子墨冷哼了一声,言不由衷的开口道,“我能干什么?难道你怕我在这里强要了你吗?冰天雪地的,我不要命了? 我只是受不了你走的这么慢!跟蜗牛爬一样,走吧!”严子墨神情臭臭的,他才不会承认,他是因为关心她,才会想要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迎风看了他一眼,清冽的眼底是澄澈的冰雪之姿,她并没有动,尝试着从严子墨手中挣脱出来。 “喂!你这个死丫头,不要不知好歹,行不行?”严子墨有些恼怒了,狠狠地将迎风拉到身前,看着她的容颜,目光焦灼之下,忽然发现,在这冰天雪地之间,他对她,竟还是难触,她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位置? 他到现在……仍是没有答案……没有。 他是世人眼中的恶魔,是荡剑门的叛徒,更是东璃国首富的纨绔子弟,他的身份没有一个是光彩的,所以,他心甘情愿遁入魔道,被世人误解,扭曲,反而更加开心。 遇到了她以后,他越是猜不透她的想法,就越是想要触,想要试探她的底线……记着她每一个动作,眼神,到头来方知,沉沦的恨不得拉着她一起共入魔道…… 严子墨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他心中想再多有何用?她心底的位置,无他。 “我……严子墨,我只是担心我身上的香粉会让你过敏,你忘了吗?”迎风见他神情莫名染了一丝愁怒,眼底灼烧着复杂,煎熬,不知怎的,她的态度也软化了下来。 严子墨眸光闪烁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x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弯成一条线的眼眸第一次没了那暴戾的气息。 “笨蛋!这里温度这么低,花粉的香气已经不管用了!”严子墨泄愤一般的狠狠地拍了一下迎风脑袋,见她小脸蛋红彤彤的,不觉撕下自己披风上的狐裘毛边,轻轻圈成一个圈,绕在她的面颊上。 “你真以为你斗得过我吗?哼!乐嘉言就会给你出馊主意而已,看我回到荡剑门不削他?”严子墨酷酷的开口,拉着迎风的手就往前走。 白芒天地之间,万物宁静,阳光刺目耀眼,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艰难的前进着,天寒地冻,狂风肆虐,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却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继续前进。 只为,他们心中各自的信念和追求。 迎风发誓,她要找到十五跟驴子,不让他们有任何的危险,而严子墨,只为了她。 风萧萧,天苍茫,浮沉天地,混沌无光…… 经过一整天的跋涉,他们终是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峨眉主峰,然…… 等待他们的却是…… 迎风和严子墨紧紧靠在一起,四周,是人……还是狼? 他们有着人的五官和身形,可眼眸却是绿色的,有着狼的荧光和凶残! 苍狼王?迎风脑海中猛然跳出这个名字!严子墨此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别在身后,可是他们已经陷入了包围之中,四周都是一身黑衣,带着黑色皮帽,拥有绿色瞳仁的苍狼族人。 “告诉我,初一他们在哪里?”倏忽,一道冷寒至极的声音响起,围在迎风和严子墨前面的苍狼族人蓦然让开一条道路,刷刷几声,他们全都训练有素的跪在地上,垂眸不语。 那让开的道路中间,一面容如刀刻一般的男子踩着厚重的积雪一步步朝他们走近。 “你是南迎风?”男子再次开口,声音愈发的冷,似乎能冻结空气。他的周身燃着残暴的气息,那一双闪着幽绿光芒的眸子比其他的狼人还要凶残数倍。迎风从严子墨身后走出来,冷然开口,“我是。”她似乎已经猜到说话的人是谁了。 这熟悉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势,虽然声音和气势完全不同,但是迎风仍能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告诉我,初一他们在哪里?”男人再次开口,已是没了耐x,他快走几步,刷的一下出手掐住了严子墨的脖颈,出手之迅速狠辣,出乎迎风衣料。 被卡住脖子的严子墨冷哼了一声,呼吸虽然困难,却仍是不屑的开口道,“你还是先看好自己的弟兄吧!”说话间,严子墨手腕翻转,早在苍狼王动手的时候,他袖中藏着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胯下。 苍狼王哈哈大笑起来,继而嘲讽的看着严子墨。 “r臭味干的臭小子!竟是跟我玩这种游戏吗?你不知道我苍狼王早已是金钟罩护身吗?”苍狼王邪肆的笑着,手腕一紧,与此同时,严子墨手中的匕首也刺向他的小腹。 然,那匕首却是停在他小腹的位置上,如何也进不去!严子墨一惊,呼吸却愈发的苦难。 “苍狼王!放了他!你要找的是蓝初一,没必要伤害旁人!”迎风握住苍狼王的手想要掰开,奈何苍狼王却是更紧的钳住严子墨脖颈。 “旁人?他算旁人吗?荡剑门的严子墨!不是吗?”苍狼王冷声开口。 “他早已不是荡剑门的人了,跟荡剑门没有任何关系!”迎风急切的开口,却是不敢再去扯苍狼王的手,那样的话,他会更紧的收紧手掌。 严子墨此刻扔掉匕首,拼尽了全力的一章朝苍狼王天灵劈去! “来啊!看看谁先死?!”苍狼王怒吼一声,严子墨的手猛然停在空中,他看到了架在迎风脖子上的一把短刀。 在他抬手的同时,那把短刀也架上了迎风的脖子。 “你要敢轻举妄动的话,第一个死的,就是这个女人!”苍狼王说完对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迎风腰上又多了一把短刀,那短刀更是肆意的挑开迎风衣襟,冰凉的刀刃探了进去,触碰上她细腻白皙的肌肤。 迎风咬着唇瓣,冷眸深寒,身后传来苍狼王手下肆意y邪的笑声。 “苍狼王,这小妞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呢!” 愈发肆无忌惮的将手探入迎风被挑开的衣襟。 “苍狼王!你大爷的!你的手下要是敢碰她一下,我严子墨就让狼族彻底灭绝!!”严子墨嘶吼一声,额头青筋崩裂,面容已经发紫。 “哈哈哈哈哈哈!凭你?你现在还不是被我掌控着?”苍狼王嘲讽的大笑着,他手腕一松,同时,另一只手猛然出掌打在严子墨天灵,这一掌并非要严子墨的x命,只是让他一个时辰都不能动用任何功力。 “苍狼王!你这个老匹夫!有种跟我单打独斗!干什么拿一个弱女子来威胁我?”严子墨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双眸喷火,神情狰狞。 苍狼王狂妄的笑着,手指一勾,示意自己的手下继续。 那带着一脸y邪表情的狼人得了苍狼王的命令,兴奋的将手往迎风x前伸去。 刺啦一声,伴随着迎风衣襟被撕碎的声音,那狼人的哀嚎声也紧跟着响彻正座峨眉主峰。 “嗷嗷!小贱人!你……啊!!”狼人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他怎么也没料到,看似柔柔弱弱的迎风,袖中竟是藏着一把短刀,这短刀是她从岑崇轩后背拔出来的那把,不知怎的,就一直留在身上了,刚才,趁着那狼人的手落在她x口的时候,她扬手砍掉了他的手。 动作迅速狠戾,没有任何犹豫停顿。 她虽然没有功力了,但下手却没有丝毫手软,那狼人的手就落在她的身前的雪地上,殷红的血染了莹白的地面,苍茫天地间,这一片殷红分外醒目。 “嗷嗷!狼王,救命啊!救我啊!”那狼人捂着自己的断臂在地上打着滚,伤口的血汩汩的冒出来。 “没用的东西,竟会被一个弱女子偷袭!该死!”狼王弯腰提起那受伤的狼人,嘶吼一声,双臂伸展继而震开……只听得血r横飞之声猛然响起,迎风觉得自己面前好像下了血雨一般。 凶残的狼王竟是将那受伤的狼人撕成了两半。 “我狼族不留没用的废物!”狼王残酷的开口,那无情的面容让狼族众人均是不敢开口说话,依旧端正的跪在地上。 迎风和严子墨四目交织,终是明白了苍狼王的可怕和血腥。 “南迎风,你若想救他,就乖乖告诉我,蓝初一去了哪里?”狼王再次发问,那还滴着鲜血的大手蓦然伸向迎风。 迎风后退一步,躲开他腥臭的大手,“我也是来找他的,怎会知道他去了哪里?”迎风说完,眼底掠过一抹j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苍狼王问她蓝初一在哪里?也就是说,十五他们还没来到这里吗?不会啊,土地不是说了,他们早就进山了吗?难道他们走错路了? 不会的!如果他们错了,迎风和严子墨没理由走对的。这里确实是峨眉主峰没错!而且进山的路也是土地告诉他们的,驴子跟他们应该走的是一条路才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现在至少可以证明一点,那就是十五和驴子还没有落入苍狼王的手中。 “哼!我早就听说你这个女人狡猾多端,既然你不说,我就将你关起来,我就不信蓝十五他们不露面?”苍狼王说完,提起地上的严子墨,怒吼一声,手臂伸展就要撕开严子墨的身体。 “不要!你若杀了他,我就死在这里!让你没有可以要挟十五他们的筹码!!”迎风豁出去的喊着,嗓子沙哑凄厉!她见不得再有身边的人死在她面前了,一个岑崇轩,已经让她心中沉甸甸了,若是严子墨在出事了,她可能真的会从此消沉下去……不管严子墨陪她前来峨眉山动力何在这一路上却是多亏了他,她不能让他有事的。 “哼!你这个婊一子还真是多情!你不是有了蓝十五和鄂鸣吗?怎么?这个男人也成了你的入幕之宾?”苍狼王咬着牙,恩狠狠的开口。 “你给爷闭嘴!不准侮辱迎风!”被举在空中的严子墨破口大骂,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 “哼!我就看你们还能支撑多久!” 碰的一声,苍狼王将严子墨的身子重重的仍在雪地上,严子墨吐出几口鲜血,险些支撑不住晕过去。他快速擦干唇边的血迹,抬头大大咧咧的看着迎风,“臭丫头,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他故作轻松的神情让迎风眼底一热,酸涩湿润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握紧了拳头,眼底燃着不屈的光芒。 “把那个男的吊起来,女的送入营帐,今晚的列队对抗,谁赢了,那个女的就归他了。”苍狼王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跪在地上的狼族众人训练有素的起身,两个狼人打晕了严子墨,拖着他在雪地中走着,而迎风责备四个狼人架在身上,抬着往回走。 迎风没有挣扎,她要保存实力,想办法逃出去。 看来狼王是想要利用他们来引十五等人出来,可十五他们究竟是去了哪里?按理说,他们早该到了的!迎风想了很多种可能,最怕的便是他们被蓝初一已经…… 迎风摇摇头,蓝初一应该不会那么做的。他虽是苍狼王的孩子,但他却有一半人类的血统,他有个一个温婉贤淑的娘亲,他不会那么残忍,对十五他们痛下杀手的! 想当初,他都肯帮乐嘉言度过难过,他对当年那场恩怨虽然知晓,但是谁对谁错,他只会追寻真正的敌人,而不是一竿子打死。十年前,乐嘉言他们都没有参与过那场争斗,虽然他们是荡剑门的人,但是在那场血腥屠戮之中,他们并非参与者跟知情者。 …… 迎风被苍狼王的人带到了事先扎好的营长内,迎风手脚都被绑着扔了进去,透过营帐掀开一半的帘子看出去,严子墨被吊在空中,离地一米的距离,他还在昏迷着,垂着脑袋,长长地头发遮挡了俊朗刚毅的容颜。 那些该死的狼人竟是扒掉了他的外衣,让他只穿了一件中衣跟亵衣亵裤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 “你们这些混蛋!想折磨死他吗?!”迎风怒吼着,奈何身子被绑在营帐内桌子上,g本无法动作,她眼睁睁的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严子墨的发间,身上,他唇边的血迹已经干涸,冰冻凝结。 “哼!臭女人!给老子闭嘴!等老子今晚要是赢了,狠狠地上你,让你说不出话来!”营长外的守卫尖细着嗓子威胁迎风。一双色眼不停的在迎风身上游移。 “滚!”迎风嘶吼着,绑起来的双脚踢飞地上的一个铜壶,碰的一声,铜壶落在营长外面,里面的热水飞溅出来,烫到了那守卫的手臂。 “妈的!你找死!!”守卫捂着手嗷嗷叫着,刚想要冲进来,却被热拦住了。 “算了算了,狼王吩咐了这个女人还有用,要是打坏了,狼王归罪下来,我们就倒霉了。”营帐另一侧的一个守卫紧张的拉着那个人,他想了想,终是没敢进来,嘴里骂骂咧咧了一顿,恨恨的瞪了迎风一眼。 此时,吊在架子上的严子墨渐渐醒来,他想要瑟缩一下被冻僵的身子,却发现自己g本动不了,四肢百骸传来拆骨断筋的疼痛,他迷蒙的睁开眼睛,苍茫天地之中,他竟是被吊在了半空中。 严子墨响起晕倒前发生的一幕,刚要破口大骂,突然看到对面的营帐内,那双担忧的眼神。严子墨心思一动,深深地凝视迎风。 四目交织,不需任何语言,他们便彼此交心。 迎风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严子墨眨眨眼睛,算是明了她的意思。他的嘴巴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可面颊完全是冻僵了,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眨动,其他地方都变得僵硬疼痛。 心中暗骂了苍狼王的祖宗八代,严子墨深呼吸调整气息,想要通过自己的内功调戏来温暖身体,奈何,他方才发觉,苍狼王那一掌竟是暂时压制住了他的内功运行,他现在只能是眼睁睁的被吊在上面,没有任何办法。 迎风担忧的看着严子墨,眼底灼烧的紧张让严子墨的心蓦然一暖,不知怎的,身体再僵硬和冰冷,他的心,此刻也是暖的。 这时,架子下面走来几个狼人,他们面无表情的将一块块绑起来的巨石拴在严子墨的脚上,严子墨咬紧了牙关,身子却无法动弹,身体的疼痛再次加剧,他觉得自己那双腿都要废了。 “你们这些混蛋!住手!!”迎风喊着,猛然起身,奈何那桌子是石头做的,她g本拖不动,可严子墨那痛苦的神情却揪扯了她的心扉,她挣着绳子往外爬去,却如何也无法撼动那桌子一分。 严子墨忍住痛,倔强的不肯出声,他看到帘子里面,极力挣扎的迎风,那绳子已经勒进了她的手腕和脚踝,一道道刺目的淤痕遍布上面,严子墨顿觉心底猛然被揪了起来。 “南迎风!我没事!你坐在那里不准动!听到了没……啊!”严子墨话未说完,那些表情麻木的狼人再次在他脚腕上加上了石头,他现在已经到了支撑的边缘,手腕都勒的拖了一层皮,那绳子磨着血r,鲜血刚刚涌出,瞬间便冻结。 迎风看到他手腕上那刺目的鲜红,眼底也是殷红一片。她疯了一般拉扯着绳子,却只是在手腕上留下更深的伤痕,她方才发觉,这桌子的四条腿都是深深地扎在地里。 “混蛋!你们这些禽兽!不要再折磨他了!!”迎风嘶吼着,手腕的痛已经麻木,她迎上严子墨痛苦的眼神,身子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双手还在惯x的挣扎着。 “南迎风!我没事!没事!”严子墨咬牙开口,冷风灌进他的喉咙,将他的声音吹散,吹破。迎风摇着头,很想帮他,却无能为力。 眼看那些狼人还在继续叠加石头,迎风终是崩溃的喊着,“带我去见你们的狼王,我怀了蓝初一的孩子!若你们敢继续伤害严子墨,我就杀了腹中孩子!!” 迎风的声音终是让那些麻木的狼人停止了动作,他们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飞快的跑回去寻找狼王了。 架子上,严子墨震惊的看着迎风,她……竟然,怎么可能? 在看到迎风眼底的决绝之时,严子墨方才明白过来,她g本是在拖延时间!该死的!她知道这个办法能拖延多久吗?那个狼王岂会这么容易被她的谎言欺骗? 须臾功夫,苍狼王便在一众狼人的簇拥下,进了迎风的营帐。 苍狼王眼神犀利的看向迎风,幽绿的瞳仁闪着嗜杀的寒芒。 “你说你坏了初一的孩子?”苍狼王冷冷开口,神情却带着怀疑。 “对!想必你早就知道我跟蓝初一在一起了,你消息那么灵通,我跟蓝初一之间发生的事情你岂会不知?”迎风镇定的开口,神情冷漠。 苍狼王仍是不信,虽然他知道蓝初一确实跟南迎风发生了关系,但是…… 苍狼王紧盯着迎风的眼睛,手掌惯出一道凌厉的掌风,将捆绑迎风手腕的绳子弄断。 “去找军医!”苍狼王扭头吩咐手下。 “回狼王,军医出去采药了,要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苍狼王听了手下的汇报,沉默了片刻,猛然蹲下身子,高大的身躯如一堵山一般遮挡在迎风面前。 “南迎风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就当着你的面将严子墨剁成一段一段的,然后再将你扔进军帐,让你遭受万人凌虐而死!!”苍狼王说完直起身子,眸中的肃杀之气愈发的浓烈,刚刚,他竟是从迎风眼底看不到一丝说谎的破绽。 小皇感谢榜: 西豆西豆鲜花10 8670546鲜花1 第六十四章 逃脱绝境 苍狼王的周身涌动着狼族那嗜血凶残的本x,虽然他的外形已经与常人无异,但他骨子里,血y中,依旧是狼的血统,亘古不变。 他捏着迎风下巴,狠狠地开口,“你最好跟我放聪明点,这世上没有人敢欺骗我的!”苍狼王在迎风耳边残忍的开口,迎风别过脸去,冷哼一声,担忧的眼神却是止不住的看向吊在空中的严子墨。 严子墨此时已经近乎昏迷,他艰难的睁开眼睛,迎上迎风视线,一抹残笑幽然绽放。此时此刻,他方才明白,若你真的想要守护一个人,不管你最终的归途是魔道还是阳关大道,你都希望那个人好好的活着。 你会看不得她为你紧张担忧,你更加不能容许,因为自己,亲自断送了她生存的权利。严子墨从未有过像现在一般,想让迎风好好地活下去。这个傻丫头,为了救他,竟是编出足以让苍狼王将她撕成两半的谎言…… 傻丫头……明明那么j明聪慧,怎会为了他,做出这般傻事呢? 严子墨咬紧了牙关,如今,生死在他面前不过一线之隔,他竟才悔悟,以前的他,为何要那么纠结别人对他做过什么呢?用叛逆报复那些伤害,背叛,到头来,他又得到了什么? 当年将他赶出荡剑门的人,早已化作一堆黄土,而他,却为当年的冤假错案纠结了如此久的时间…… 现在想想,其实他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份海阔天空的自由生活…… 惟愿这一切,还不晚。 剩下的一个时辰,对于迎风和严子墨来说,都是非常难熬的,一个时辰后,军医把过脉,便知迎风没有身孕,她的谎言也将被拆穿,苍狼王自负冷血,容不得欺骗,哪怕迎风是蓝初一在乎的人也不例外。 为了权欲地位,亲生儿子都可以被利用,何况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呢! 迎风此时安静的坐在地上,四周都是苍狼王的手下,而苍狼王更是亲自看守着他,他有着狼的凶残,也有狼在对付敌人时,那细腻的心理。他也担心迎风会耍花招,趁机逃走,所以,他亲自看着她,不给她任何机会逃脱。 迎风在等待,等待严子墨那边可以出现奇迹,或者等待十五或驴子能够出现!不管怎样,不坚持到最后一刻,她绝不放弃。 营帐的帘子在此刻被掀了起来,苍狼王看着走进来的军医,神色凝重。 军医已经得知缘由,小心翼翼的来到迎风面前。 “姑娘,我要给你把脉,请配合一下。”军医的态度还算和善,迎风深呼吸一口,及其缓慢的将自己的手腕放在桌子上。军医看了眼苍狼王,见他点头示意,于是落下手指。 正在此刻,营帐外突然传来惊天的喊杀声,继而火光冲天,迅速燃烧了附近的几个帐篷。狼族自古以来最怕火,虽然进化成了人形,但对于火,也是有着天生的恐惧。 眼看大火借助风势燃的凶猛,苍狼王身形一闪,已经出了营帐。 “怎么回事?”他对着前来报信的人嘶吼一声。 “回大王,有人偷袭!”来人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什么人?”苍狼王历喝一声,更是扭头看了迎风一眼,那眼底透着犀利嗜杀。 迎风不语,不动声色的抽一回手臂,那军医还没开始诊治便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紧张的站在一旁。 “回大王,来人都是一身墨绿色长衫打扮,大约两百人,全都蒙着脸,看不清容貌,” “什么?”苍狼王在听到人数的时候不觉一怔,这东璃国的势力不过就是皇g和荡剑门最大,皇g之内是很久都没有动静传来了,难道是荡剑门的人找来了? 是蓝十五吗? 苍狼王来不及多想,取过一旁的兵器便组织军队冲杀了上去。这二百人的队伍虽然不及苍狼王手下人数众多,但个个是顶尖的高手,手中统一使用的都是染上了黑色燃料的长剑,在夜色下,刀剑无影,若不是长剑已经到了跟前,是g本看不到剑在何处的。 不消一会功夫,地上便满是狼族的尸体,不过来人虽然强悍,但狼族也非等闲之辈,那二百余绿衣剑客在第一轮近身搏杀之后,也损失了五十余人。 此时,正当营帐前方喊杀声震天之时,迎风的营长后面,悄然闪过两抹修长的身影。 随着嗖的一声响过,迎风身边的军医身子一晃,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看守迎风的其他四人大惊失色,正欲拔出武器,却见营帐的帆布猛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两道身影快速闪入,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迎风!是我!”距离迎风最近的黑衣人揭下面巾,一张熟悉的容颜在斑驳光y下渐渐清晰浮现,迎风抓紧了他的手臂,揉着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来了? “乐嘉言,你疯了吗?我不是让你在荡剑门等我吗?”迎风看着他,眼眶红红的开口。 “我……” “迎风。”乐嘉言话未说完,与他一起闯进来的黑衣人说话间也摘下了面巾。 “哥!”迎风惊呼,天!他怎么也来了。 “迎风,我们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跟我走!我们救你出去!”乐嘉言拉着迎风的手。冲出营帐。 在滔天火光之中,迎风挣脱了乐嘉言的手,急切的奔到架子下面,想要解开绳子。突然,身后一道冰冷的寒芒倏忽划过,继而擦着她的脖颈而过。 一个狼人瞪大了幽绿的眸子,不甘的倒在地上。 迎风回头看到南天杨从狼人身上抽一出长剑,而那狼人手中的并且便是刚刚擦着她脖颈而过的。 “我来!”南天杨将迎风推到乐嘉言面前,一个起落之下,已经将架子上的严子墨救下,南天杨将严子墨背在见上,此时他已经昏迷了,乐嘉言拖着迎风的手,四个人在一片混沌之中杀出重围。 身后,喊杀声震天响起,乐嘉言发出手中的烟火弹,那些墨绿衣衫的蒙面人,即刻摆出撤退的阵仗。经过刚才第二轮血腥拼杀,乐嘉言手下的贰佰暗卫已经剩下不足一百。 这时,苍狼王发现了他们的存在,高举手中方天画戟,怒吼一声,指挥狼族疯狂反扑上来。 剩下不足一百的暗卫将乐嘉言他们护在中间,全力抵抗狼族的进攻。 “乐嘉言,我们必须尽快撤离,否则就会全军覆没!”南天杨忧心的开口,他们在人数上就输给了狼族,虽然第一轮砍杀中,他们占据了优势。可一旦近身r搏之下,他们才明白,苍狼族的部队是有多么的恐怖。 乐嘉言观察着四周局势,人数上他们处于劣势,但是狼人最大的弱点便是不会轻功,他这贰佰暗卫每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轻功了得。 只要他们回撤到安全地带,这些暗卫就可以通过轻功撤离。 乐嘉言吩咐暗卫迅速回撤,直到到了悬崖边上,他抱着迎风的身子,顺着崖边的千年藤蔓急速下滑,南天杨见状,也背着严子墨紧跟其后,剩余的不到一百暗卫,眼见乐嘉言等人已经安全撤离,五人一组,摆出荡剑门的防御阵势,在狼族进行第三轮疯狂进攻的时候,突然间散开阵势,利用轻功的优势单独的撤离现场。 几个起落之下,暗卫们已经撤离到了安全的地方,狼族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矫健的身手穿行在白茫茫天际之中,竟是没有任何办法。 “该死!”苍狼王怒吼一声,手中兵器愤怒的c一进雪地之中,兵器上已经结冰的血迹,跟白雪融会在一起,透着诡异狰狞。 狼族众人虽然骁勇善战,但他们毕竟是从狼族变身而来,无论他们练就如何强悍的功夫,唯独轻功不行,他们的祖先是四条腿行走的野狼,能像此刻一般直立行走,奔跑,已经是奇迹了。 苍狼王俯身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怒吼了一声,吩咐自己的手下朝崖底投s巨型石头。顷刻间,狼族众人便搬来了无数的巨石,纷纷朝崖底投去。 此时,乐嘉言他们已经到了崖底,他不敢有任何耽误,抱着迎风躲避进了一旁的山洞之中,南天杨背着严子墨紧跟其后。 不一会功夫,便觉得脚下的地面被震得轰隆作响,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落在他们刚刚滑下来的地方,将地面砸起一个个大坑。 而他们因为即使躲避进了山洞内,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迎风缓过来之后,先去看严子墨的伤势。乐嘉言先她一步为严子墨把脉,虽然他的医术不如蓝初一j湛,但最基本的把脉还是没问题的。 严子墨受了内伤,身上好几处也有冻伤,不过总的来说,没有生命危险,需要多加调养。 “你们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来这里?”眼见严子墨已无大碍,正在熟睡,迎风急切的拉过南天杨询问他。 南天杨无奈的鼻子,如果他们真的能放心让她自己来这里,那才是怪了。 “其实我们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比你们晚了半天,这一路上,我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苍狼王会在峨眉山出现,所以出发之初,乐嘉言就带上了他的全部家底,还好我们及时出现了……你啊!总不想让我们担心,不想我们为你陷入危险,可是你呢?就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南天杨嗔怪的看着迎风,继而疼惜的将她拥入怀中,一想到她陷入苍狼王手中,他的心就提了起来,恨不得飞奔到她身边,可若没有一个详细的部署,不但救不了她,连他们也得赔进去。 “所以你们提前勘察好了地形,想到了坠崖来逃脱,是吗?”迎风在南天杨怀中小声说着,一想起刚才的血战,仍是心有余悸。 “是。坠崖是唯一办法,我的功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既然这里有千年藤蔓,便是我们最有利的撤离工具,若不是考虑到你的安全,我一定要跟那该死的狼王决一死战!”南天杨握着迎风的手,凝眉深锁,眼底闪烁着嗜杀的寒芒。 迎风轻叹道,“可是,刚刚已经为我死了那么多的暗卫……我……”她垂下眸子,此生最不能接受有人为她而死! 眼底聚集了哀伤一片,清冷的流光染了迷蒙的愁绪。 乐嘉言走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迎风,不要内疚。苍狼族早晚都会血腥荡剑门的,牺牲在所难免,若我们不来的话,苍狼王将你作为人质押回荡剑门的话,我们的牺牲更大!” 乐嘉言说的都是实话,苍狼王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只是不知道东璃皇g内,现在是怎么个想法,是否知道苍狼王已经到了峨眉山的消息。 东璃皇g自从上次赐死了太后以后,便安静的诡异,没有任何动静和消息,这太不寻常了。想来,苍狼王也是获知了这个消息,所以在来到东璃边境的时候,并没有急着杀进皇g或者荡剑门,而是选择在峨眉山做一个试探。 不过,这也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至少,荡剑门现在已经做好了完全的防御,乐嘉言和南天杨在走之前,便让南海龙g众人协助荡剑门内其他弟子,做好防御工作,而南天杨的翼印门也是做足了防备,他们安排好了这一切,离开马不停蹄的追赶迎风,虽然晚了半天时间才到,还好最终将他们救了出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也不能呆太久的时间,苍狼王一定会想办法下来的。”迎风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虽然没有任何异动,但不代表苍狼王那边就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南天杨看了眼仍在昏睡的严子墨,轻然道,“我们从山洞内的岔路出去,应该是可以绕到后山的,但是后山很可能有苍狼王的伏击,那些暗卫执行完任务已经按原先计划回到荡剑门了,我们需要赌一下,看能不能顺利突破苍狼王的防线,眼下唯一麻烦的便是……”“眼下唯一麻烦的便是我吗?我没事了。”南天杨话未说完,便听到严子墨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众人已经,见他已经睁开眼睛醒来,显然,刚刚南天杨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唇瓣发白,眼眸充血,却愣是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迎风过去扶他,他趁机将迎风抱在了怀中。 “严子墨,你还想死一回吗?”迎风见他还没好利索,就如此,不禁狠狠地瞪他一眼,一旁的乐嘉言跟南天杨也不乐意了,想要拉开迎风,又顾忌严子墨身上有伤,看刚刚迎风那么紧张的去救架子上的严子墨,他们心中多少有数,这一路上,严子墨应是为迎风做了不少事情。 严子墨在他们不甘的眼神中,懒懒的牵起唇角,眼眸微眯着看向迎风,“臭丫头,你可别乱动,我现在还受伤呢!不就是抱你一会吗?又不会少块r!”严子墨不以为意的说着,继而将脑袋枕在迎风肩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严子墨,既然你醒了,我们就要出发了,必须赶在苍狼王的手下到达后山之前出去!”迎风推了推严子墨的脑袋,不满的咕哝着。 严子墨点点头,不舍得离开,趁着迎风不注意,在她脖颈上倏忽落下一个热吻。 “喂!”迎风缩了一下脖子,小脸登时涨红了。 南天杨恼怒的将迎风拉起来,也顾不上严子墨身上还有伤了。“严子墨,我警告你,不准轻薄迎风,迎风身边的烂桃花已经够多了,绝对不能再有其他人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南天杨说完,占有x的将迎风拥入怀中。 乐嘉言品味着南天杨的话,难道他也算烂桃花?乐嘉言一张俊颜登时拉了下来。 “好了,我们赶紧走吧。”迎风不耐的挥挥手,禁止他们继续言语攻击下去。乐嘉言想按照下来时候的组合前进,也就是他护着迎风,南天杨扶着严子墨。 哪知南天杨g本不理他的建议,拖着迎风的手就走在前面。 乐嘉言一张脸,拉的更长。 严子墨捂着x口凑过来,揶揄着乐嘉言,“哟,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被人说是烂桃花都不生气?看来,你的度量现在真是能撑船啊!”严子墨说完,耸耸肩,得意的走在前面。 乐嘉言暗自咬咬牙,再次想起在现代的时候,迎风那天早晨从南天杨房中出来的场景,迎风跟南天杨是一个地方的人,他们不会真的……难道他真的被迎风排斥了? 乐嘉言失神的跟在迎风后面。 一行四人沿着山洞内的小路朝后山而去,到了出口附近,先是乐嘉言前去试探了一下,距离不远的迎风他们,忽然听到出口那里传来扑通两声,不一会,乐嘉言回来了。 “苍狼王在那里设了埋伏,我打死了看守出口的两个人,但是下面都是伏兵,而且树木之间都是巨大的渔,也就是说,我们无法用轻功逃离。他们也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了。”乐嘉言简单的说着外面的情况。 迎风一惊,忽然响起一个疑点,“既然苍狼王能找到出口,也猜测我们会从出口出去,他为何不直接冲进来呢?而是守株待兔?”迎风疑惑的看着乐嘉言。 “你知道的,狼族最怕火了,我想他们是担心我们在密道内生火,将他们烧死在里面,所以索x堵住了我们的出路,反正从崖底出来就这么一个出口,我们不可能长时间困在里面的。”乐嘉言沉声说道,现在看来,他们是没了逃生的机会,但是他相信,绝境逢生的道理,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不是一句空谈。 南天杨看了眼出口处微弱的亮光,凝眉思索道,“如果我们出去后,动用轻功,就会被渔住,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有什么方法能将渔拿下?” 迎风听了南天杨的话,脑海中幻想着外面的局势,树与树之间的巨大渔,树下则是蓄势待发的狼人,如果……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南天杨眼眸一亮,急切的开口说道。 “哥,你是想将渔转化为你对我们有力的工具吗?”迎风挑眉,轻然开口,不知怎的,她觉得南天杨是跟她想到一块了。 南天杨温润一笑,宠溺的拍着迎风脑袋,这一举动,让乐嘉言心中再次酸酸的,很不舒服。严子墨也是佯装无所谓的别过脸去,其实心中很不是滋味。 “迎风,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地上拉绳子绊倒了南天松的事情吗?”南天杨眸中j光一闪,迎风瞬间了然。 “我们只要控制住其中一张渔,便可以利用你跟乐嘉言的轻功,轻易除掉其他渔,而且,还可以节省撤离的时间!”迎风对南天杨点点头,那次用渔对付南天松的事情,她记忆犹新。 乐嘉言敛了心思,仍是不明白迎风的意思。 “我哥的意思是,一会你先将那两个被你打晕的人扔出去,让他们在看不清形势的情况下落下第一张,而你和我哥则在这时候利用自己的轻功,将那张落地的带入空中,将那张拉成一g绳子状,通过穿行在树林之内,将其他全都拦截下来,如此一圈之下,地下的狼人势必乱套,你们折回来的时候,再将渔扔在下面,趁着他们挣脱的时候,再来带走我跟严子墨!” 迎风说完,南天杨不觉点点头,他的确是这个意思。在现代的时候,南天松因为在泰山上故意绊倒了迎风,害她险些摔死,南天杨回来后便想到了办法对付南天松,先是用渔将他罩住,在他起身奔跑的时候,再拉绳子将他绊倒,运用到这上面,虽然有些不同但效果更好。 引出第一张渔,剩下的,就看他们了。ps:亲们,这几天票票很萧条……嘿嘿,记得给小皇点票票撒 小皇感谢榜 woai198788钻石1 幻想无花果钻石1鲜花3 西豆西豆鲜花10 8670546鲜花1 第六十五章 马车幸福 本是一场恶战,在迎风跟南天杨的心有灵犀之下,立刻转化了局面,乐嘉言轻功无底,南天杨的功力也恢复了不少,严子墨这边也能抵挡上一阵子,眼看乐嘉言跟南天杨在空中将渔拧成了绳子,继而一gg的将其他渔全都拉了下来。 地上的苍狼王勃然大怒,等他回过神来再去攻击出口的迎风跟严子墨的时候,乐嘉言跟南天杨已经将渔抛了下来,狼族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乐嘉言带走了迎风,而南天杨带走了严子墨。 狼族不会轻功,遇到这种情况,只有眼巴巴瞅着的份儿了。 四个人不敢多做停歇,加快了脚程往回赶,必须抢在狼族疯狂反扑之前回到荡剑门。 他们已经无从去找来时的马车,只能是沿着山脚疾驰而过,倏忽,前面出现了一辆马车,众人先是一惊,在这个荒芜的地方,竟还有人来吗? 带看清驾车的人时,迎风惊呼一声,即刻飞奔而去。 “十五!”迎风的声音夹杂着惊喜,激动,还有颤抖。她飞奔过去,冲着那抹熟悉却明显消瘦的身影而去。 驾车的人身子一怔,在漫天白雪之间搜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在他的正前方,一抹鹅黄色身影娇俏越来越近,有些狼狈的衣裳,布满斑斑血迹,小脸也花了,头发也散乱着,蓝十五揉着眼睛,看着迎风…… “迎风……”他喉咙哽咽,两个多月了他还以为……还以为……真的是她吗? 蓝十五跳下马车,飞快的接住迎风,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一丝一毫也不放松。 感受着她的真实,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从麻木中一点一点的苏醒。 “迎风,是你吗?是你吗?我……”蓝十五不知该说什么,他捧起迎风脏兮兮的小脸,小心翼翼的擦着,其实,他g本不需要验证的,这双明媚清冽的眼睛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的迎风真的回来了。 “十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迎风触着蓝十五消瘦了一圈的面颊,心疼的说着,眼底噙着泪水,倔强的不肯落下。 “我很想你……迎风,想的都要随你而去了……你究竟去了哪里?折磨死我了!”蓝十五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披风罩在迎风身上,看她瑟缩着身子,他心中满是担忧和疼惜。 “十五,我也想你!”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吗?你就只想他一个人,是不是?”倏忽,一道暴躁狂怒的声音响起,迎风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驴子捞进了怀中。 “你告诉我!你这个死丫头去了哪里了?你眼中还有我吗?还在意我的感受吗?!” “你究竟去了哪里?该死的!” 驴子眼底充血,暴跳如雷的喊着,大手紧紧钳着她的肩膀,将她娇小的身子来回晃着。 “驴子,我……”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心里有多着急?该死的!两个多月的时间啊!你有没有在意我的心情?!”驴子打断迎风的话,周身的怒火仍是没有熄灭,她现在好端端的在他面前,他不该是庆幸吗?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脾气呢? 就想狠狠地修理她一顿。 “驴子,我有难言之隐,我也不想离开你们……我……” 眼见驴子的暴躁无法熄灭,迎风眨眨眼睛,她知道驴子吃软不吃硬的,小肩膀一跨,小嘴巴撅起,脸上的神情戚戚然之中带着我见犹怜的无辜。驴子嘴巴抽一动了几下,想要说出来的重话终是忍了回去。 “上车!给我解释清楚!”驴子怒吼一声,扯着迎风就扔上了马车。 马车内,缓缓走出一个人。南天杨跟乐嘉言见了具是一惊,交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出手制住了蓝初一。 其实,蓝初一并没有反抗,他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一出。早在他们进山之前他便感觉出来,狼族人,就在四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总让他心中患得患失,好像下一刻,他便要与他们兵戎相见一般。 “你们做什么?”蓝十五看着点了蓝初一x道的乐嘉言,惊讶的开口。 “说来话长,先上马车,后面有追兵。”乐嘉言说完,一记手刀劈下,打晕了蓝初一。而驴子则是冷冷的看了眼他们,转身进了马车,对于他而言,只有迎风的事情是让他挂心的,其他的,可有可无。 乐嘉言将蓝初一甩给南天杨,弓着身子进了马车,车内,驴子已经强行将迎风摁在了腿上,在他想要亲吻迎风之前,突然看到了她脸上和手腕上的血迹以及伤痕。 脸上的倒还好说,大多是刚才血战的时候喷溅在脸上的,而手腕上,则是她极力挣脱绳索的时候弄伤的,很多地方都磨破了皮,渗出血水。 驴子难看异常,咬着牙愤愤的瞪着走进来的乐嘉言。 “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让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驴子朝乐嘉言跟南天杨吼着,一众人此时都钻进了马车,互相看看也不说话。 “驴子,不管他们的事情,是我……” “你闭嘴!你的帐稍后跟你算!”驴子捂住迎风嘴巴,不许她开口。 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蓝十五坐在迎风另一边,默不作声的掏出自己随身带的金疮药给迎风涂抹伤口,冰凉的药膏抹在手腕上,有些微的刺痛,她忍住,不敢发出声音,否则驴子又要将怒火洒在蓝十五身上了。 “十五,我没事了……傻瓜,你别这样……”觉察到低着头上药的蓝十五,眼眶发红,迎风腾出一只手触着他的面颊,手指微微颤抖,眼眶也跟着红了。 蓝十五摇摇头,抬手看着她,澄澈的眸子不染一丝杂尘。 “我也没事了,只要看到你回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蓝十五扬起一抹让人心碎的笑容,迎风握住他的手,一切言语,已在此刻融入他们心底。 驴子看着突然前来c一上一腿的蓝十五,脸色一沉,将迎风的手拉出来,将她整个人圈固在自己怀中。 “你现在给我解释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驴子说着,唇瓣贴近迎风的面颊,鼻对鼻,眸对眸,不给她丝毫多少回避的机会。 “鄂鸣!你想听迎风解释的话,不会好好说吗?靠得这么近用的照吗?”南天杨站在那里酸酸的开口。 迎风摆摆手,驴子就是这么个火爆脾气,吃软不吃硬,有时候就得顺着他来。 只是,她这穿越会现代的事情,要说起来,还真是头疼,竟是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了。迎风求救的目光看向南天杨,南天杨宠溺的拍拍她的脑袋,坐在迎风对面,将一切娓娓道来。 驴子跟蓝十五听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只是最后也没有迎风他们意料中的那种难以接受。 “迎风,其实你从现代来的事情,蓝初一已经跟我们分析过了,没想到,真有穿越时空这回事。”蓝十五轻叹道,不知怎的,他真是怕迎风再次回去。 驴子反倒是平静了一下,只是依旧霸占着迎风,不许其他人接近。 乐嘉言跟严子墨看了一眼马车内一角被他们打晕的蓝初一,将蓝初一的身份告诉了驴子跟十五。 十五跟驴子面面相觑,竟是没料到,蓝初一的身份竟是如此的戏剧x。 “驴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既然你们比我们早一步进山,为何每到峨眉主峰呢?”迎风晃晃驴子手臂,将他的思绪拉回。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驴子一肚子的气。 “都是这个蓝初一手贱,那块石头的影子不是可以指引我们进山吗?他倒好,手贱的将那石头上的雪花全都擦干净了,石头平白矮了一截,影子当然是不一样的了,我们走错了路,迷路了。最后还是我把冰封的土地下凿了一个洞,才将冻僵的土地揪出来,这才找到路下山,没想到,就遇到你们了。”驴子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昏迷的蓝初一。 “那我们现在怎么安排他?”蓝十五指着蓝初一,神情复杂。虽然他跟蓝初一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流,但终究是曾今做过他哥哥的人,弄成现在这样,竟成了敌人! 众人看着蓝初一,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静。不管苍狼王为人如何,蓝初一悬壶济世,有恩必报,更是曾经挽救过南海龙g,也曾帮了乐嘉言多次,对于他,这里的任何人都无法下杀手。 “把他带回荡剑门吧,苍狼王早晚会去找我们的!” 乐嘉言沉声道,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送入蓝初一口中,“吃了这个,他会昏睡上一段时间,我们尽快赶路,早点回去,从长计议。” 乐嘉言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肯定,只是在安排谁先出去赶车的时候,出现了分歧。众人一致认定让驴子出去,就连最老实的蓝十五也要求驴子先出去赶一个时辰的马车。 眼看气氛有些僵持,迎风拉着驴子的手,跟他一起走出去。驴子得意的瞥了眼其他人,抱着迎风坐在了马车外。 “迎风,外面冷,你身子单薄,还没好呢!”南天杨担忧的看着迎风,其实心里却在算计,本来就想支开鄂鸣,他可以抱着迎风,如此一来,等会鄂鸣回来了,迎风不还是他的!该死! “是啊,迎风,你进来吧,反正就一个时辰。”蓝十五也凑在帘子那里,不满的嘟囔着。 “迎风,要不我跟鄂鸣一切驾车吧,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进来休息。”关键时刻,乐嘉言总是敢于牺牲的那一个。 迎风看着他们一个个可爱的面庞,不觉轻笑出声,“你们先回去吧,我有话跟他说,别担心我,我一会冷了自己会进去的。” 听迎风如此说,几个人怏怏的看了一眼,再看驴子得意的小脸,具是憋着一肚子坐回了马车。马车内,严子墨啃着十五他们的干粮,一脸不屑的笑容,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局了,这几个笨蛋,认识了那丫头那么久还不知道那丫头的心思吗? 不知道她软硬不吃,有时候心硬如铁,有时候倔强的你抓狂。只要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冰雪之色的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 …… 马车外,驴子将迎风裹在自己宽大的披风内,耳鬓厮磨间,轻吻着她的脖颈,面颊,已经有些发凉的唇瓣。 “死丫头!你给我听好了,若以后再有一次这种事情,我就把你关进地g,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驴子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只手还小心翼翼的拿起迎风受伤的手腕,放在唇边哈着气。 “我知道你对我好,刚才吼我也是因为在意我,以后呢,我什么事情都不会隐瞒你的,而你也是任何事情都不能瞒着我,好不好?”迎风知道驴子最受不了她的温柔如小鹿,她眨着无邪的眸子,依赖的靠在驴子怀中。 驴子对这一招很受用,满意的扬起唇角,嗔怪的敲了下迎风额头。 “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恼火起来,都想要一把火烧了掌门阁,烧了荡剑门,你知道吗?”驴子刮了下迎风鼻子,继而长舒口气。现在怀抱中的她很舒服,很温馨,最重要的是很真实。 经历了两个多月生不如死的折磨,今天这番,好像劫后余生的特赦一样,让他不舍得放过一分一秒。 “迎风,处理完蓝初一的事情,跟我去南海龙g定居,好不好?”驴子轻轻问着迎风。 “嗯。好。”没做任何犹豫,迎风就答应了。他只是说定居,又没说天天都要住在那里,她还是偶尔可以去这里,去那里……迎风有些邪恶的想着。 “在想什么?”驴子扳过迎风脑袋,见她脸上有一抹怪异的笑容,不觉严肃的瞪着她。 “在想你。”迎风说谎已经是面不改色了。驴子思忖了片刻,微眯着眸子,捏着迎风小巧的下巴,将自己的唇瓣送入她面前。 唇舌交织,淡淡的雾气在他们面庞四周游动,他们的面前便是白茫茫的一片风雪天地,而他们的吻,却是冲破了这冰寒之色,融化了冰川之坚。 唇舌纠缠出轻柔的氤氲,暧昧升温,哪怕这是为冰天雪地,他们的心也紧紧地靠在一起。 驴子大手探入迎风腰身,穿过层层衣衫,最终落在她细滑的肌肤上,轻柔的揉捏着,两个多月不曾看到她,不曾触她,不曾真实的感觉她的存在……他现在真的是忍不住了…… 疯狂的想要她…… 哪怕是在室外…… 哪怕马车内还有人,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觉察到驴子的气息越来越炙热,迎风身子小小的锁在他的斗篷里面,隔着他x前的衣襟,咬住了他的红果,她的牙齿小小的,有些尖,些微的刺痛却敌不过那蔓延全身的快感…… 他忍住喉咙里想要冲出来的喊声,大手沿着她的腰身上移,将肚兜从里面拽下来,有些chu糙的手指轻柔按捏着她x前的柔软。 马车还在雪地之中颠簸行驶着,四处皆是白茫茫一片,不见人烟,在这天地融为一色之间,他们的春情在此刻极致上演。 驴子呵呵笑着,在她耳边坏笑着开口,“迎风,你是不是也要帮帮我呢?”驴子说完,腾出驾车的那只手,将迎风白皙的葇夷摁在了自己小腹下的位置上。 迎风脸一红,整个人埋在驴子x前。驴子那里已是浴火高燃,他摁着迎风不断挣扎的小手上下来回的揉捏着,直到她的小手逐渐适应了他的灼热。他才放任她自己动着。 迎风的手停在那里,偶尔娇羞的动几下,不过是小小的动作,却让驴子忍不住低吼一声。 “你别出声,我……嗯。”迎风本想阻止驴子的,哪知驴子猛然加了一g手指,瞬间的充盈让她忍不住娇吟一声,一拳捶在驴子x膛。 驴子惩罚x的动着手指,那紧致干涩逐渐变得湿润顺滑,迎风终是忍不住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悸动,虽然不能真的拥有……但这般指染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纯粹且生动。 迎风是他的……不管怎样,他的迎风都会在他手下,身下,绽放。 一阵极致的湿润温热传来,那湿润洒满了驴子的手,他满意的笑着,而迎风却是在察觉出怎么回事的时候,蓦然红了脸,将脑袋埋在驴子x前,再也不肯抬起。 驴子摁着她的小手,缓缓动着……感受她新一轮的灼烧释放…… …… 半个时辰后,驴子收回自己的手,替迎风整理好衣衫,发现她面颊还是红彤彤的,驴子坏笑着让迎风回去,迎风气恼的瞪了驴子一眼,她现在样子进去,谁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啊! “这是你自己不会去的?那就陪我继续在这里吹冷风吧!”驴子坏笑着,用披风整个包裹起了迎风,眼看前方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障碍物,驴子猛然低头,用披风罩住他跟迎风,温热的唇瓣猛然咬住了迎风小腹的位置。 火热巅峰,再次袭来…… …… …… 一个时辰过后,马车内几个心猿意马的男人仍不见驴子主动进来,不觉都存了心思,南天杨终是豁然起身,掀开帘子看出去,发觉不知何时,迎风竟是窝在驴子怀中睡着了。 驴子扭头看了眼南天杨,得意的挑下眉毛,酷酷的丢下一句话,“累的。” 驴子说完,在南天杨抽筋的眼神中,抱着迎风从容的走进马车。下面一个时辰是严子墨驾车。 迎风窝在驴子怀中睡得安然沉静,这几天也是累惨了,莫说是好好休息了,就是热饭都吃不上一口,驴子心疼的抚迎风面颊,那甜腻的样子看的一旁的蓝十五跟乐嘉言具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我们还有十天行程才能回去,就算是快马加鞭的话,也得八天。不知道苍狼王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蓝十五轻咳了几下用以掩饰自己不自在的神情,继而低声开口。 “现在蓝初一在我们手里,他还是有忌惮的事情的,只是他做了十年的准备,恐怕不会就此罢休。”南天杨响起苍狼王狠戾的手段,不觉蹙眉。 乐嘉言身子靠在车壁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苍狼王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在这一次彻底的灭了东璃国,现在东璃国君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相信七剑的传说吗?”乐嘉言冷不丁的问着众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驴子突然开口道,“七剑却有其事,只是只能在东璃国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刻才会出现,而且驾驭七剑的必须是七个武功高强的人,且同心一致,方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过,我存在了上古千年,还没见过七剑出世的盛况呢!”驴子实话实说,他也很期待见到七剑横空出世的盛况。 驴子的话让众人再次陷入深思,上古神兽都只是听说,未曾见过,他们的注意力是不是干脆就不要放在七剑上了?省的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ps:后天上传大结局,明天还有一张六千字左右的,呵呵,估计明天会吃乐乐了,一起期待哈。 6265 欲望文 66-68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6668 第六十六章 乐乐幸福 八天后,众人回到荡剑门。 一进掌门阁,乐嘉言先是体贴的吩咐人烧好热水,让迎风沐浴休息,其他人也没话说,各自回了院落整理一下手头的事情,南天杨留在掌门阁。现今这等情况,他是不适合回翼印门的,如果他们的势力太分散,对于抵抗苍狼王是不利的。 迎风步入氤氲腾腾的水池中,便靠在池壁,眯着眼睛休息。这一路上,她都在强撑着自己不拖累大家,愣是将十天的形成缩短成了八天。现在她浑身都酸痛难受,像是散了架一般。在马车上的时候她还来了葵水,那天寒地冻的,多亏南天杨看了出来,路过一个小镇,给她买了很多的赤糖冲水喝。 现在葵水已经回去,身子也是到了支撑的极致,她觉得自己都要晕倒在这水池中。 “扣扣!”外面响起敲门声,迎风已经没了应答的力气,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吱嘎一声,大门开启,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迎风抱着胳膊打了个寒战。 “迎风。”温润的声音,轻柔悦耳,迷蒙水汽中,那双灿若星辰的桃花眼,眼底尽是无尽疼惜和担忧。 “你……怎么来了?”迎风虚弱的开口,身子软软的靠在水池边。细滑的藕臂搭在池沿,长发在水中纠缠,白皙的小脸上一双美眸微眯着,氤氲雾气中,分外妖娆魅惑。 乐嘉言别过脸去,不能再看一眼,否则他会……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拿新衣服,我给你送来了。”乐嘉言的声音透着沙哑低沉,说着放下手中的衣服。 其实这种工作完全可以找掌门阁的其他女弟子代劳的,但是他确实很像进来看看。 迎风点点头,她累极了,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乐嘉言觉察到不对劲,迈开步子走到她身后,大手落在她露在外面的圆润肩膀上,掌心用力,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她颈后缓缓注入。 “嗯……”迎风嘤咛一声,浑身热了起来,虽然还是疲惫,但不像刚才那般,是那种虚脱的感觉。她微微睁开眼睛,扭头看着乐嘉言。 腾腾雾气之中,她的面颊上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皮肤白皙透红,肩头圆润可爱,细滑的手臂懒懒的搭在一边,只那手腕上的伤痕让乐嘉言的心倏忽然收紧。 “这些伤已经不碍事了。”见乐嘉言盯着她的手腕看,迎风宽慰的笑笑,继而将身子往水中瑟缩了一下,幽然道,“你怎么还不走?” 她问的漫不经心,声音透着慵懒娇媚,其实迎风是无心的,实在是赶路这么久,在热水中一泡,整个人的感觉就有些不一样了,她自己并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诱人。 乐嘉言不自然的别过脸去,笑的无害,“我帮你按按,在马车上我就看出来你在强撑着,只是不好说破,否则会让你为难。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我知道你很倔的,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意思。”乐嘉言说完,一双有些chu糙的大手已经落在迎风肩头,轻柔细腻的揉捏起来。 迎风笑笑,长舒口气,并没有拒绝。在乐嘉言的动作中闭上眼睛。 水汽愈发的浓烈,乐嘉言蹲在迎风身后,她的小脑袋微微仰着,水波盈动之时,那x前的柔软白皙呼之欲出,带着荡涤心扉的迷醉诱惑。 “乐嘉言,你也累了,也洗洗吧。”闭着眼睛休息的迎风冷不丁的丢出一句话。乐嘉言手上的动作一停,唇角大大的咧开。 “我也洗?”他试探的问着迎风。 “嗯。”迎风浅浅应着,旋即睁开眼睛,扯过乐嘉言放在旁边的衣服就要披上。 “迎风,你这是作何?”乐嘉言不解的看着迎风。 迎风收回手,奇怪的看着他,“你要洗的话,我当然是出去了,难不成跟你一起……”话一出口,迎风便觉得有些不妥,她再次伸手想要拿过衣服,却被乐嘉言握住了小手。 “有什么不妥?”乐嘉言冷下脸来,其实他没想生气的,只是见迎风如今还是躲着他,忍不住就表现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随便吧,我不管了。”迎风摆摆手,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小的池子,他该不会真想…… 乐嘉言不再说话,轻叹口气,他现在才明白,何为被一个人吃的死死地,就如他此刻一般,明明答应过她,要去开创自己的事业,要怎样怎样……可就是忍不住的自己主动往她手心里面钻去,不想逃出去。 褪了衣衫,只穿一条薄薄的亵裤,他踏入水中,在她旁边安静的呆着。 迎风挑眉,看了眼盯着她看的乐嘉言,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老实说,她这几天赶路实在是累极了,脑海中什么都没想过,乐嘉言现在有的想法,她真的没有。她现在满脑子存的都是苍狼王下一步的行动。 乐嘉言一个人无聊的撩拨着水花,水花寂寞,他比水花更寂寞。 可是浴火却是越来越昂扬,抬头。 “迎风,等着打败了苍狼王我就去创建我们的帮派,言风门,怎样?”他没话找话说,用此掩饰他在水下昂扬的火热。 迎风皱了下眉头,轻然道,“不是不让你叫言风门?”她的语气软糯轻柔,好似羽毛拂在乐嘉言的心头,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继续道, “我就喜欢这个名字,想来想去,还是叫这个,迎风,我……”他长舒口气,实在是没话说了。 “我想在这里……能不能……”他问的小心翼翼,却始终说不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来。 水波荡涤,迎风身子微微一动,白皙的柔软被水波轻柔的托出,乐嘉言再也无法承受这极致的诱惑,闪身间,已经到了迎风跟前,在迎风未反应过来之时,含住了她的耳垂,轻柔的吻着…… “乐嘉言。”迎风的声音是让乐嘉言恼怒的冷静,她看着他,眼波莹润亮泽。 “还是不可以吗?”乐嘉言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着,忍住身体那强有力的悸动,不让自己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其实已经无所谓可以不可以了,只是,你能接受我的身边还有驴子,十五,我哥……他们吗?”迎风垂下眼眸,暗沉的流光让乐嘉言心弦颤动。 “不能!”他实话实说。“所以我才要多多努力,让你以后心中只能有我一个人。”他松口气,虽然无奈,但却知道,十五也好,驴子也罢,都曾经在她最无助和痛苦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放弃g本不可能。 他能做的,只是留在她的身边,安静的呆着……守着她心中那个属于他的位置,无怨无悔。 “呵……你虽然不是唯一,但却是第一个。”迎风眼眸顽皮的眨了眨,总算是挽回了乐嘉言有些颓然的心。 他抱住了迎风,在她耳边低语着,“让我们重温那一幕……如何?”他闭着眼睛,有一滴热泪落入心中。当初,若不是他的不信任和伤害,迎风的的确确会是他的唯一,因为他,她离开了荡剑门,才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 他知道,当日那一切,他的责任有多大! 今日,迎风能够接受他,他无怨无悔…… “你说重温就重温吗?我现在很累了……”迎风推着他,却让乐嘉言觉得是欲擒故纵一般的诱人。 身体抵着她的娇躯,将她圈固在自己怀中,他也很想来一场缠绵悱恻的前戏,只不过,他伸到忍了太久…… 火热在迎风未做好准备的时候已经冲了进去,他的温柔旋即来到,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间,肩头,还有她的柔软之上,她看着他,美眸微醺,四目交织,他眼底噙着湿润,缓缓动着。 这穿越了伤痛折磨一刻,酣畅淋漓之下,是他心灵的救赎。 “迎风,你的身体还跟第一次一样,让我着迷,而且……”乐嘉言痴痴地开口,双手扣住她的柔软,轻柔的动着。 “而且什么?嗯……”迎风低呼一声,娇躯无力的承受着他的给予。 “而且还是那么敏感,呵呵……”乐嘉言坏笑着,在迎风杀人一般的眼神中,火热冲入,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火热和情绪。 他抱起她的身子放在水池边,埋首于那秘密花园之内,这般羞煞人的给予,让迎风本能的推着他的脑袋,乐嘉言执拗的亲吻着,不理会她的挣扎。在她火热泻出之时,他俯身压下,彻底的索取…… 水池内,气息氤氲暧昧,温度逐渐升高,迎风的身子随着乐嘉言的动作细微摩擦着身下的地面,她的长发披散,妖娆的扑满地面,两条修长的大腿盘在他的颈间,那美好被他一览无遗。 他箍住她的腰身,如野兽般凶猛强悍,又如痴绵她的宠物那样,舔舐逗弄…… 火热持续不散,直到天亮,他方才不舍得放开她…… 身体虽然累到了极致,但是满足的感觉却已经侵入身体每一个地方,他抱着她,在腾腾雾气之中沉沉睡去。 …… 南天杨在掌门阁前厅枯坐了一夜,他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不知该如何认可,可蓝十五或是鄂鸣,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们对于迎风的重要x,他怎会不懂? 只是没想到乐嘉言竟也是…… 南天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不能去打扰他们,如果他去了,尴尬为难的只是迎风。迎风很多事情都会为他着想,那么他呢?也该做出牺牲,是不是? 南天杨无奈的叹口气,心底某个地方有些疼。他捂着x口,看着微亮的天际,轻轻地叹口气,以后,迎风身边这么多烂桃花,他要多久才能轮到一次?想想就郁结攻心,g本就没有睡意。 听到背后有动静,南天杨回头,却见乐嘉言抱着昏睡的迎风走了出来。 “迎风累了,我抱她进房。”乐嘉言平静的说着,南天杨面色一沉,什么也没说,背转过身去看着外面。 “嗯……”迎风似是感觉出了不对劲,嘤咛了一声,乐嘉言急忙哄着她,“迎风乖,这就进房了,别乱动,小家伙。”乐嘉言的声音温柔低沉,南天杨却是觉得特别刺耳。 “嗯。”迎风半梦半醒之间应了一声,继而又睡了过去。 乐嘉言满足的笑笑,抱着她进了房间,过了许久才出来,而南天杨的神情此刻已经像是要杀人了。 “乐嘉言,不管迎风是否接受了你,若你以后再敢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见乐嘉言出来,南天杨开门见山道,语气毫不客气,神情也是冷冰冰的。 乐嘉言神情凝重下来,视线坚定的看着南天杨,“你放心,我此生唯一不会做的便是伤害迎风的事情了。” “那样最好!”南天杨语气依旧不善,一想到乐嘉言将迎风在水池内折磨了一天,他就恨得牙痒痒。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严子墨,蓝十五,跟驴子已经走了进来,一大早的,他们都没了睡意,早早的来到掌门阁,商讨接下来的对策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看看迎风。 “迎风在里面睡觉,还没醒。”不等他们开口询问,乐嘉言已经先说了出来。 “我去看看。” “我也去。” 驴子和蓝十五一前一后的走近内室,乐嘉言想阻拦也来不及了,只有严子墨一个人酸溜溜的站在那里,他倒是也想进去呢,可是他以什么身份? 严子墨一张脸拉了下来,坐在那里不说话。 三个陪迎风一起穿越回去的男人坐在前厅,相对无语。沉默了一会,南天杨率先打破僵局,“苍狼王的部队最晚明天就会到达,我们手中仅存的筹码就是蓝初一,我只怕苍狼王那人过于狠毒无情,恐怕连自己的孩子都不会在意!我担心蓝初一这个筹码到时候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南天杨面有忧虑的开口。 乐嘉言沉思了片刻,轻然开口道,“不过g据目前来看,他似乎很在意蓝初一,我们跟他交手的时候,也没发现他还有别的子嗣,如果蓝初一是他唯一的血脉的话,那我们的机会便会大一些。”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听到东璃国皇g的近况!那个狗皇帝这么久不露面,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严子墨愤然开口,如果东璃皇g跟荡剑门联手起来的话,他们的现况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南天杨微蹙眉头,“我有一点真的想不通,那个东璃国皇帝的年龄按理说,跟和仙王差不多大,当年的血战也是他安排和仙王跟荡剑门的祖师爷一起联手,铲除了狼群,这么说,他应该知道当年的事情,为何至今没有一点动静呢?他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我看他不是不知道,应该是身不由己吧!”严子墨挑眉,话有所指。 乐嘉言听了严子墨的话,起身在屋内踱步,犹豫了一会,淡淡开口,“我心中也是怀疑这一点的,我总觉得皇帝是被人禁锢了,或者说,是出了什么事情,无法现身!” 乐嘉言的话得到了南天杨和严子墨的认可,他们在昨晚都已经派人去皇g内打探消息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我去检查一下荡剑门外的布防,南天杨你翼印门的人也该到了,是时候出去迎接一下了。”乐嘉言说完已经抬脚出了屋子,南天杨看了紧闭的内室,里面很安静,迎风还没醒来,他忍了忍还是不想进去他们掺和了,有些不甘的跟乐嘉言一起出了房间。 严子墨翘着腿坐在那里,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落在内室的门上,心底油然生出了挫败感。 郁闷的在原地走了几圈,终是坐不住了,抬脚出了房间。 …… 内室之内,此刻却是旖旎春光无限…… 蓝十五瞪着若无其事的跟迎风穿衣服的驴子,气的牙痒痒。该死的,昨晚是乐嘉言还是南天杨碰了迎风?一看到她身上斑斑吻痕,他体内的火就没来由的上升。 驴子此刻正慢吞吞的迎风穿着亵衣,乐嘉言抱迎风出来的时候,只是用毯子裹住了她,衣服就放在床边,驴子笨拙的拿起来,却不知道哪是前,哪是后。 “你笨死了!让我来!”看不下去的蓝十五挤到床边,拿过那件玫粉色的肚兜罩在迎风身上,一双大手生疏的在她背后系着带子。 “女子亵衣里面都要穿肚兜的,你有没有常识?”蓝十五愤愤的责备着驴子,他现在是典型的浴求不满,若不是驴子在此,他现在完全可以跟迎风那个…… “哼!你跟我讲常识?当初不知道是谁驴马不分!”驴子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到关键时刻就揭蓝十五的老底。 蓝十五气恼的瞪了驴子一眼,那双手在背后索了半天,怎么也系不上那带子。 此时,沉睡中的迎风只觉得耳边有鼓噪的声音响起,她不耐的翻了个身,丝毫不知道自己后背连同那完美的屁屁已经是春光乍泄。 蓝十五吞咽着口水,身体在此刻极致的火热了起来,驴子身子隐在床的另一侧,视线正对着迎风的屁屁,也是一个劲的往下吞口水。 “迎风……小妖j……”蓝十五在迎风耳边低语着,迎风微微睁开眼睛,视线触及到蓝十五有些微红的面颊,她娇羞一笑,白皙的藕臂顺势揽上了十五的脖颈。因为蓝十五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并没有看到躲在另一侧床后的驴子。 蓝十五顺势趴在迎风身上,亲吻着她的面颊,迎风嘤咛一声,长腿缠上十五的腰身,她知道十五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的火热已经抵在了她的小腹上,不忍他忍得这么辛苦,迎风主动挑逗着他。 只是,迎风却不知,另一侧床后,驴子那双眸子已经是怎样一副神色了! 蓝十五觉察到后背s来的冷箭,坏笑的开口道,“迎风,我现在就要,你给我!”他以为自己说完这话,驴子铁定是暴跳如雷的跑走,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哪知驴子双脚却像是生g了一样,就是一动不动。 蓝十五的后背已经快被驴子的冷箭戳穿,而迎风的火热正在邀请着他,蓝十五心一横,单手褪去自己的亵裤,火热猛然冲入。 “啊!痛啊!”迎风娇吟一声,双手c一入十五发间,白皙修长的双腿紧紧盘着他的j腰,十五火热的进出,唯有此,才能更加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和回归。 她失踪了两个多月,他的心不知道碎了多少次,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简直都要把他逼疯了,他真的以为她已经不在了…… 如今回想起那段日子,他便无法回首去面对…… 将自己两个多月来的思念和煎熬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体上,他从未有过的狂野凶猛,冲撞的力道一次次的将迎风娇小的身躯送上巅峰。 “啊!十五!不要……不要了……” 迎风在床上向来是被动且冷淡的,每次都是才刚刚开始,她便已经承受不住的求饶了,蓝十五疼惜的放满了速度,此时,他完全融入在了跟迎风身体的交融之中,竟是忘了驴子的存在。 因为迎风自知始终都没有看到站在另一侧的驴子,而十五自然也是忘我的忘了。 床的另一侧,驴子之间掐进床体的木头里面,眼底灼烧着金色的火焰,他深呼吸着,告诉自己现在要出去的话,迎风铁定是死的心都有了,他要忍着……忍着…… 刚刚,他明明想走的……却是选择很没出息的留下来,只想看看迎风在别人身下是否也是在他身下时那般娇羞且被动的模样。 哼!要是刚才被他看到迎风主动了,他那暴躁的脾气铁定是掀翻了这里的屋顶。 驴子吞咽着口水,心里讲蓝十五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偏巧蓝十五这时候还不算完的问着迎风, “迎风,你说,我跟鄂鸣谁厉害?你告诉我……”蓝十五完全陶醉在迎风的美好之中,急于想要知道,他的表现是不是比鄂鸣好。 至少要比鄂鸣好吧! 他满怀期待的等着迎风的答案,驴子几乎要咬碎了牙齿,怒视着在床上折磨迎风的蓝十五。 ps:我第一次写这种场面……哎,我捂着脑袋走……头疼,明天继续。 话说,明天就是完结章节了,字数会比较多,不过上传时间会比较晚,大家不要等了,估计要十二点以后,大家还是周一再看吧。小皇写了个感言,表达对追文的亲们的支持。太r麻的话,俺不说了,跪谢一个表达心情。 另,大家明天要积极留言啊,小皇会尽全力带给大家一个美好的结局。结局里面还有意想不到的内容的。 小皇感谢榜 woai198788亲鲜花3么么 woai198788钻石3鲜花3 小神疾风小美人钻石5 第六十七章 都滚! 十五浴火高昂之时,也是驴子怒火高涨之时,他耐着x子在等待迎风的回答。 “迎风,你说啊!我跟鄂鸣比,谁好啊!”十五不依不饶的哈着迎风痒,迎风身子撤离,裹着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全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她俏皮一笑,眨眨眼睛,想要避开这个问题。 十五此时蓦然响起,床后似乎还站着一个鄂鸣,难道迎风自始至终都没发现他的存在?他眼角的余光往后瞥了一下,旋即迅速收回,床侧的后端确实有一抹影子。 他还以为驴子刚才会受不了他跟迎风调情而离去呢,没想到,竟是还在! 一想到这点,十五更是迫切想知道迎风的心思了,让驴子在此刻听到这一幕,无疑是很爽吧!蓝十五心中第一次有了如此邪恶的想法。 “迎风,你回答我!你今天要是不说的话,我可就要……嗯?”蓝十五怪叫一声,就要扑上去。 “好了好了,你好行了吧。这种问题你也好意思问出口。”迎风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十五这是怎么了?纠结这个作何? 蓝十五顿时笑的开怀,他满意的点点头,旋即趴在迎风身上,不依不饶起来,“我要你说,我比他强一百倍。” 面对蓝十五的得寸进尺,迎风很无奈,言不由衷的说着,“嗯嗯嗯。你比他强一百倍。” “哗啦!” “什么声音?”刚才响起的一声巨响,吓了迎风一跳,她裹着被子坐起来,突然惊呼一声。 床尾已经倒塌,而驴子一脸菜色的站在那里,目光不善的看着迎风。 “驴子!你怎么在这里?!啊!”迎风受不了如此场面,看看蓝十五再看看驴子,恨不得现在有道地缝,把他们两个人都塞进去。 “我一直都在!”驴子沉声开口,可迎风已经听出来,他是在强行压制心头的怒火。 “你怎么不出声?你……过分!”迎风反应过来之后,一个枕头朝驴子扔过去,驴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跟个雕塑似地,生生的接受了那个枕头的袭击。 迎风怒火未消,再看向一侧的蓝十五,更是生气,啪的一下,另一个枕头也狠狠地砸在蓝十五头上。 “十五!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等无耻的方法?明知道驴子在,还逼我说出那些话!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迎风抓过另一条被子紧跟着罩在蓝十五头上,在蓝十五的求饶声中,将他摁在自己身前,一顿暴锤。 “唔!迎风,我冤枉!我刚开始的时候只想着跟你那个……我是真的忘了他在!后来我想起来了,但是开始和中间的时候,我真的是完全投入的忘了啊!”蓝十五在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迎风不听他解释,野蛮的骑在他身上,粉拳雨点般的落下。 “让我来!你那叫打人吗?”驴子冷哼一声,抱起迎风搁到一边,一拳重重的锤下,蓝十五哼了一声,没了动静。 “驴子,你别在这里欲求不满借机发泄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们俩一起走!我现在谁也不想见!”迎风气哼哼的推着驴子的身体,奈何身上的被子却在此刻滑落,白皙的肌肤完美的身材,登时暴露在驴子面前。 他眼眸痴痴地看着,燃着浴火。 要知道,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就是指染了,跟实实在在的进入是有差别的,驴子鼓着腮帮子,决定先入为主。 “你刚才说什么?他比我强一百倍,是吗?好好好!我现在就亲自验证一下,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驴子说完,一个饿虎扑食将迎风扑倒在床上。 “你你你、你休想岔开话题。”迎风像只小羔羊蜷缩在驴子身下,满脸委屈的瞪着他。 驴子不以为意,他就是神兽,不妨野兽一会。 “你也别给老子岔开话题!哼!你要是听话的话,老子一会就温柔点,要是不听话,我、我就用野蛮的!”驴子终究是在迎风面前狠不起来,关键时刻竟然卡主。 你敢?!迎风站起来,裹着被子,昂着头看向驴子,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就让人有扑倒的浴望。 驴子也站在迎风面前,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他就是说说而已,哪敢真用强的。 “你们俩都给我出去!出去!!”迎风推着蓝十五,转身又去推驴子,一想到刚才跟十五在一起的场景被驴子看到了,迎风就气恼异常。 十五此时已经从那一拳头的威力下醒了过来,他倒是配合的很,乖乖的退了出去,但是驴子却不甘心,他什么都没捞着,凭什么走! “我不走!” “十五,把他拉出去!”迎风说完背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们。 蓝十五此时已经整理好衣服,一脸正义凌然的神情怒视驴子,“鄂鸣,迎风要休息了,你跟我出来!” 驴子听蓝十五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 二人互相拉扯着,在外面推搡起来。 迎风在屋内快速穿好衣服,碰的一声推开房门,看也不看两个人,走了。 “迎风,别走!你听我解释。”驴子追在迎风身后,态度软化了下来。他真是害怕迎风以后都不跟他那个了。刚才的事情对于迎风来说确实有些为难,但他也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是蓝十五那句话嘛。 “迎风,你别生气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蓝十五也在迎风另一侧笑声求饶着。 迎风一甩衣袖,气呼呼的看着他们俩,“曾经,我最信任你们,我觉得任何人算计我,你们都不会!我把你们俩摆在第一位,可你们呢!一个比一个坏!”迎风推开蓝十五,扭头见南天杨跟乐嘉言走了过来,登时大步迎过去。 “哥。”迎风叫着南天杨,抱住了他的手臂。 这般亲昵的举动南天杨自然很受用,他宠溺的拍拍迎风脑袋,将她拥入怀中。 “宝贝,睡醒了?”他说完,在她面颊上轻轻啄了一下。那一声宝贝的称呼,让蓝十五跟驴子都是绿了眼睛,怎么的?怎么的?回了一趟现代,南天杨就扶正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却见南天杨已经拖着迎风的手走远了。 “乐嘉言,南天杨跟迎风是怎么回事?”驴子眼睛一瞪,气哼哼的揪着乐嘉言不让他离开。 “是啊是啊,你说清楚!”蓝十五也一脸紧张的看着乐嘉言。 乐嘉言一怔,旋即那双璀璨的桃花眼,眼底溢出一抹j明的光芒,他好看的笑笑,若有所思的盯着迎风的背影看了一会,“谁叫你们没跟我们去现代呢!错过了那么多j彩的节目,有什么奇怪的。”乐嘉言说完,呵呵的笑起来,转身走了。 蓝十五和驴子互看了一眼,怎么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又多了一个情敌?! …… 傍晚时候,一众人聚在掌门阁商讨接下来的对策。g据探子报告,苍狼王的部队明天晚上就会到达荡剑门附近,而荡剑门内可用弟子不过两千,本来是三千的,有一千人是归属岑崇轩门下的,岑崇轩如今死了,如墨带着那些人已是不知去向。 而南天杨的翼印门因为长时间不去经营,一千弟子已经跑得就剩下五百了,好在这五百都算是j英人选,应该能排上用场。 听说苍狼王此次的前期队伍就有五千,后期跟进的还有两万大军,狼族军队不同于东璃国的普通作战部队,他们个个骁勇善战,狠戾歹毒,是东璃国军队无法去比的。也就是说,两万狼族军队完全等于十万东璃国的兵力。 现在东璃国境内一共是五万军队,还有十万驻守边关,这十万军队无法调用,因为西凉国一直是虎视眈眈,要是这十万军队一脱离边关,西凉那边也会行动,到时候,东璃便会腹背受敌。 而东璃皇g的消息却是一直没有送来。 “如今敌我力量悬殊,我们为何不试试找寻七剑对付苍狼王?”驴子见众人一筹莫展,试探的问道。 众人顿了一下,互相看了眼,严子墨此时沉声道,“就算我们想去找寻七剑,可我们只有五个人,你、我,乐嘉言,蓝十五,南天杨,还差两个呢!” “不是还有一个关在南海龙g地底下的岑金轩吗?”迎风眼眸一亮,忽然记起了他、将他关在南海龙g的地底下,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一听到岑金轩的名字,驴子他们都是坚决的摇头。 “那个岑金轩就是个白痴,脑子里想的就是要娶你娶你,放他出来也没用,还不如把他关起来,我们省心。”驴子不屑的开门,他可不会忘了那个岑金轩追在迎风身后不停地要她嫁给他的事情。 “可他不是长年住在皇g里面的吗?我们现在没有皇g的消息,说不定他能办到呢!你们忘了吗?上次太后宴会上发生的西凉太子被杀一案,最后不就是他办妥的吗?他的能力不容小觑。”迎风提醒着众人,眼下的情况,只要是在他们能力控制范围内的,都需要试一试。 蓝十五见迎风如此说,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其实这个岑金轩只要不是毒发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正常的,最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出来,他那个人其实也是个心思成熟,且心机颇深的人,我觉得他多少受点岑崇轩的影响,也许,我们可以用一用。”蓝十五的话得到了迎风的肯定。 她自然是明白岑金轩是否受到了岑崇轩的影响!岑崇轩与她谈心的那夜,所有的话她都记在了脑海里,他的无奈,付出,已经成长过程的艰辛,她一一牢记,他将进g的机会留给岑金轩,告诉他如何强大起来,他的良苦用心是让迎风觉得心疼的。 “驴子,把岑金轩放出来吧,我觉得他能帮到我们的。”迎风看着驴子,平静的开口,不知怎的,提到岑金轩的时候,她想到了岑崇轩,心底有种空了的感觉,岑崇轩是真的死了吗?迎风依然无法接受,一个那么j心算计,步步为营的他,真的就放弃了这大好前程以及他的宏伟夙愿吗? “迎风……”乐嘉言见迎风出神,不觉轻柔的呼唤她。 迎风回过神来,蓦然,眼底有一丝淡淡的愁绪。是因为岑崇轩吗?也许吧,因为岑崇轩这个名字,已经成功的烙印在她心底了…… 那日遇险,他奋不顾身的相救,匕首扎入皮r,继而尽数没入,那般疼痛和撕心裂肺的感觉,至今想起,仍是牵扯着心的悸动。 “既然这样,那我去带他出来。”驴子说完来到迎风面前,眼底分明噙了一抹j光。 “迎风,你跟我一起去吧。”驴子眼神期待的看着迎风。 “鄂鸣,你若要放出岑金轩,只需让四大护卫去一趟即刻,g本不用亲自去的,你是故意拉上迎风吧。”严子墨冷嘲的声音响起,继而不屑的撇撇嘴。 驴子心思被识破,也不恼怒,反正他是一定要带上迎风的,谁也别想阻拦他。 “没关系,我跟驴子走一趟吧。正好跟岑金轩谈一谈,看看他究竟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能为我们所用。你们不用担心了。”迎风出来打圆场,其他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本来想跟着迎风一起回去的,可荡剑门这里他们各自都用重要的任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驴子带走了迎风,一个个脸上冒着酸泡泡。 …… 为了节约去龙g的时间,驴子用了法术带着乘风飞翔,如此一来,一来一回的话半天的时间就够了。 到了龙g,月森他们早已等在那里,见到驴子都是一脸的激动。 驴子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龙g里面的事情,带着迎风去了关押岑金轩的地方。 粉色夜明珠的光芒映衬之下,岑金轩坐在那里发呆,g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他略显消瘦的脸上,他托着腮看着窗口的方向,如玉的容颜上有一丝淡淡的哀愁,不知道在想什么。迎风记忆中。岑金轩总是闹呼呼的,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要不就是神经兮兮的,你都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可眼前的青葱少年,却让她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几个月不见而已,便是完全颠覆了曾经心中对他的印象。 他的眼睛眨了眨,澄澈如泓滢的清泉,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愁绪,这般神情,竟是很像一个人…… 蓦然,心底某处的柔软被击中,迎风想到了那天晚上,跟她谈心到深夜的岑崇轩,他在诉说自己童年遭遇的时候,也是这般神情,只是那时的她,完全不在意,她只想知道蓝初一的身份,从而忽视了他内心的伤痛…… 迎风垂下眸子,原来,死去的岑崇轩竟是如此的沁入骨髓了…… 蓦然,坐在那里发呆的人也看到了她的到来,他瘪瘪嘴,就要冲上去。 “你给老子站住!”驴子率先拦在迎风面前,阻止岑金轩接近她。 “你给老子让开才是真的!她是我家娘子,你算哪g葱?”岑金轩也不想让,反唇相讥回去。 驴子怒吼一声,积聚掌风就要凌厉的扫向岑金轩面颊,他g本就是想给岑金轩破相,看他以后还如何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魅惑迎风。 “驴子,算了,我有话跟他谈谈。”迎风拉住驴子的手,阻止他出手。 驴子微微一怔,迎风的意思是……想要单独跟他谈谈吗?驴子脸一拉,很不悦的看着迎风。 “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担心什么?我就是问他点事情,你放心吧。”迎风安抚着驴子,驴子瞪了岑金轩一眼,狠狠地丢下了一句话,“你给我放老实点,否则,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驴子说下,甩一下衣袖走出了房间,颀长的身躯立在门口,活似一堵雕塑。迎风看着他背影莞尔一笑,这个驴子,总是改不了火爆脾气。 迎风敛了心思,转身认真的看着岑金轩。 “岑金轩,我们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说,因为时间紧迫,我没有空跟你继续玩游戏下去,我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你,我也希望你毫不保留的告诉我实情。”迎风说完,不等岑金轩开口,便将苍狼王的事情,以及东璃皇g内的动态告诉了他。 岑金轩听了迎风的话,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托着腮若有所思起来。 “岑金轩,我知道你能帮我们的。”迎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举动。 岑金轩犹豫了一下,小心的开口,“那我帮了你们,你能嫁给我吗?”他嘟着嘴巴,像个孩子一般在讨价还价。 迎风不悦,冷然道,“现在的局势关系着诸多人的x命,已经东璃的生死存亡,我没时间跟你商讨其他事情,危局摆在面前,也没有人有时间跟你讨价还价。”迎风说完,豁然起身,飒飒而立的娇小身躯裹着一丝肃杀的寒气。 一切都迫在眉睫……不是吗? 她现在能静下心坐在这里跟岑金轩说话,完全是存了一丝信心,岑金轩这里会是一个突破口,一想到那血腥凶残的苍狼王随时都会将荡剑门乃至东璃国夷为平地,她的心口就堵得难受,在这里这么久了,她早已对这里的一切有了感情…… 岑金轩看着迎风萧冷的神情,心下一颤……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悠然开口,神情褪去了曾经的稚嫩单纯,变得复杂多变起来。 迎风走到他对面坐下,认真的看着他。她一早知道,他会是个有故事的人。 “岑金轩,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哪怕是难言之隐也说出来,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时候,你总是将所有事情压在心底,永远不能解决,不是吗?”迎风的话让岑金轩面颊跳动一下,他眼眸微微眯起,自嘲的笑笑,他也知道,可是,说出来,谁会相信? 忽然,他握住了迎风的手腕,将那葱白葇夷摁在自己的x口,“你会相信我吗?相信我不是坏人!相信我很多事情我都是被逼的!”岑金轩越说越激动,美瞳之中的亮光愈发的迷蒙,带着一点期待和逃避。 门外,驴子感觉到岑金轩的激动本想冲进来的,可迎风没说什么,他忍了忍,依旧站在那里,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迎风此时反握住岑金轩的手,她从他眼底看到了惊慌以及渴望安全感的心情。不觉诧异,在皇g中如珠如宝的岑金轩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有如此情绪变化? “岑金轩,告诉我,g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迎风关切的看着他。 岑金轩却在此刻突然将手从抽了出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步步后退着…… “不要问我了……很可怕!很可怕!!”岑金轩无助的摇着头,身体退到身后的床上,他翻身跳上去,抱着被子蜷缩在墙角不肯出来。 迎风一怔,诧异的看着他,她慢慢走近他,清冽的瞳仁细细的观察着他。 “岑金轩,有什么话你告诉我,好不好?g里有人欺负你吗?”迎风说着,慢慢坐在床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有。”岑金轩几乎是从嗓子眼里面挤出了一个字。 “是谁?太后?还是其他王子公公主之类的?”迎风小声说着,慢慢的靠近他。 岑金轩依旧摇头,那柔弱似水的眼眸噙着大大的惊慌,还有一丝不愿启齿的羞怯。 “岑金轩,你不说的话,事情永远无法解决,不是吗?”迎风继续引导着他,直觉觉得,岑金轩不愿诉说的事情,是关系着g中一个巨大的秘密,也许,跟那个一直不露面的皇上有关。 ps:结局还有一场决战没出来,我都要吐血了,大家再给我一天,要打要骂,厄,我不带钢j锅了,大家可以去看看俺的结局感言,哈皮一下,不生气哈,我滚了。 第六十八章 惊天秘密 岑金轩的神情让迎风更加的疑惑,究竟g中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有如此变化?难道是…… 迎风心思一动,突然开口道, “你告诉我,欺负你的人,是不是皇上?”迎风话音刚落,便见岑金轩猛然跳了起来,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大大的眼睛忽闪着,却恨不得逃避所有事情的感觉,他豁然起身,嗖的一下穿过迎风身边,就往门口冲去。 房门被他撞开,他才刚刚跑到门口,就被驴子拦了下来。 “他怎么了?”驴子看着发疯一般要往外冲的岑金轩,不解的问迎风。 “不知道,我只是提到了东璃皇帝,他就这样了。”迎风说完,快步走到岑金轩面前,却见他眼底蓦然积聚了怒气和煞气,如此模样的岑金轩她从未见过。 迎风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抖动的很厉害,手心已然汗湿。 “岑金轩,没事了,你现在呆的地方是南海龙g,你忘了吗?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你若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都会帮你,但是你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知道吗?究竟在东璃皇g内,发生了什么?”迎风轻拍着岑金轩的肩膀,柔声开口。 她的动作和话语渐渐安抚了岑金轩的情绪,他眨眨眼睛,眸中的惊慌渐渐散去,终是,他紧紧地抱住了迎风,呼吸急促且沉重,任由一旁的驴子如何拉扯也不松手。 “娘子,娘子……我好害怕!我只相信你一个人……我娘临死前告诉我,我未来的娘子将是对我最好的人,她会帮我做饭洗衣服,还会帮我生小孩,将是跟我相濡以沫一辈子的人,是不是啊,娘子……”岑金轩紧紧抱着迎风,低声咕哝着,神情无辜可怜的就像个被遗弃的婴儿,眨着纯净的眼眸期待的等着迎风的回答。 迎风轻拍着他的后背,在驴子杀人的眼神中,不住的点着头。 “你娘说的自然都对,但是你娘也告诉过你,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受了委屈和欺负,是不是也要告诉娘子呢?”迎风谆谆善诱的引导他说出内心深处的秘密。 岑金轩点点头,将下巴搁在迎风肩头,小声说着,“我告诉娘子,告诉你……”他的声音渐渐平缓了下来,却仍是紧紧抱着迎风。迎风有些透不过去来,不觉嗔怪的敲着他的脑袋,“喂!你娘有没有告诉你,不能太用力抱娘子,会把娘子憋死的。” 迎风说完后,岑金轩竟是咧嘴笑了出来,情绪也轻松了一些。 驴子见了,不禁在旁边哼了一声,低声咕哝着,“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迎风瞪了驴子一眼,急忙拉着岑金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她才好不容易安抚了他,可不希望驴子再让他受到惊吓。 “你现在快告诉我,到底那个坏人是怎么欺负你的啊?娘子我可以替你报仇。” 她轻声问着,岑金轩吸了吸鼻子,乖顺的点点头,继而委屈的开口,“那个坏人就是东璃的狗皇帝明德君,我进g的第三年开始,他没事就找我去见他,让我陪他下棋,练字,开始的时候,就是下棋跟练字,可是到了后来,他总是动不动就我的脸,还我的腿……” 岑金轩说着这里低下了头,恨不得将脸埋进地里头。 迎风跟驴子互看了一眼,迅速抹去眼底的震惊,安静的听岑金轩继续讲。 “后来有一次,他让我喝了一碗什么汤,说是补身体的,我喝完了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了,我衣服都没了,身体还很痛,而他在一边躺着,也没穿衣服,床上好多血,好像都是我的,但是很奇怪,我身上没有伤口哪来的血呢?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伤口在哪里呢?” 岑金轩说到这里,突然抛出一个疑问。他眨着满是问号的大眼睛,等着迎风回答。 “厄?”迎风一愣,立刻看向驴子,希望驴子能给岑金轩解释这个问题。 驴子瞪了迎风一眼,没想到那个东璃皇上竟然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个岑金轩也是,被东璃皇帝都那个了,竟然还不知道原因!g中的人不都是很厉害的吗?g斗g斗的,怎么斗2出个白痴来? 不过一想到蓝十五驴马不分的样子,岑金轩不知道何为龙阳之好也不奇怪了。 而迎风自然也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给岑金轩解释,床上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是这样的,你当时哪里最疼呢?哪里最疼的话,血就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迎风最后清了清嗓子,极其别扭的说着。 岑金轩奥了一声,思忖了片刻,纠结的看着迎风,“不对啊!我当时是这里最疼,可是我这里平时流出来的都是尿尿,怎么会是血呢?”岑金轩说着指了指自己小腹下面三寸的位置。 迎风语塞…… “你丫的安生点!”驴子怒了,一掌拍在岑金轩的脑袋上。 “你……娘子,他打我?”岑金轩捂着脑袋泪水涟涟的看着迎风。 “好好好,他错了,你别理他,继续说,后来呢!”迎风安抚着岑金轩,急忙岔开了话题。 “后来,他每次让我去见他,都让我喝那种味道怪怪的药,他说那药可以清除我体内的毒素,一开始我都没怀疑,可是喝过那药之后,我每次都不清醒,醒来后就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最后有一次我没喝,趁着他不注意偷偷地倒在花瓶里面,然后他就冲上来扒我的衣服,还把我扑倒在床上,最后,我一失手,打翻了花瓶,用花瓶的碎片杀了他了。” 岑金轩说到最后,极其轻巧的摊开双手。 “什么?!你杀了他?!”迎风跟驴子同时起身,震惊的看着岑金轩。 “是啊,他不死的话,我会吃亏的。他扒我的衣服,还捏我呢!”岑金轩无辜的眨眨眼睛,然后咬着手指一脸不解的看着石化当场的迎风跟驴子。 “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呢?”迎风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x口,沉声问道。 “五六年还是七八年前,我忘了。”岑金轩继续双手一摊,很是无辜的说道。 “不可能!”驴子瞪眼,断然开口,“东璃国君死了那么大的事情岂能瞒过这么久?你撒谎之前也不打腹稿的吗?” 迎风也很赞成驴子的话,东璃国君虽然孩子不多,但还是有两位王子的,一旦g中有了异动,王子们岂能不知道? 况且,这几年来,东璃国君每日的早朝,大臣们的眼睛都是瞎了吗?还有太后跟其他王子公主的,这么久不见皇帝,也不怀疑吗? 岑金轩见两个人如此神情,不屑的翻了翻眼皮,懒懒的开口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也知道杀了皇帝是诛九族的死罪,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索x把他的面皮剥下来,做了人皮面具,易容成了他的样子,把他的尸体给埋了。 那个狗皇帝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每次欺负我的时候都是在很偏僻的院子,g本就没有什么侍卫g女,我杀了他g本没人看到,我的身高跟他差不多,至于声音,我也会模仿啊,这有何难?” 岑金轩说完后,蓦然发现迎风跟驴子已是一头的冷汗。 这么说……这些年来,众人见到的皇帝g本就是岑金轩假扮的? 怪不得东璃皇g之内一直没有动静呢!原来是皇帝丢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内g之中才封锁了消息,不敢有任何举动,既不敢扶持新君,也不敢断然下达皇帝驾崩的消息,因为指挥那五万禁军的令箭还在皇帝手里面,万一皇帝再杀回来,到时候,谁下达皇帝驾崩的消息,谁扶持的新君,都是死罪一条啊。 “你怎么会做人皮面具的?谁教你的?还有模仿声音呢?”迎风此时还不能够完全信赖岑金轩,毕竟他平时疯疯癫癫语无伦次惯了。 岑金轩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易容术和模仿声音是我岑家独有的绝学,在当地还是很有名的,后来我爹娘没了,我跟我哥也是仗着这个才能进入荡剑门的,否则,我们两个孤儿,没有点家底,荡剑门怎么可能收我们?迎风你之所以进入荡剑门,不也是因为你家的人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吗? 这荡剑门向来如此的,拜高踩低,你要是没点家底,或者利用的空间,荡剑门那个老头子才不会收你呢。” 岑金轩说到最后,神情突然间成熟了很多,眼中闪着洞悉世事的光芒,他条理清晰,分析得当,三言两语便将荡剑门内的腐烂剖析了个透彻。 迎风现在更加确定岑金轩能够帮上他们的忙了,但同时,岑金轩也是个定时炸弹,他可以用,也存在着弊端,他这个x子上来一阵是不受任何人掌控的,弄不好,还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对了,你们知道我哥现在怎么样了吗?我突然很想见他。”岑金轩见迎风和驴子沉默不语,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话来。 迎风跟驴子互看了一眼,再次陷入沉默。 “岑金轩,你先跟我回荡剑门吧,你哥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半晌,迎风有些无力的开口,神情也裹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岑金轩见此,心疼的握着迎风的手,小声说道,“娘子娘子,你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来来来,让我抱抱就好了。” 岑金轩像是突然忘了刚才的不快一般,撒娇一样抱着迎风,脑袋埋在她的x前,此情此景,竟好像是迎风在安抚他一样。 驴子眼眸发红,大手一捞将将迎风拥入自己怀中,警告的瞪了岑金轩一眼,“岑金轩,你跟我听好了,让你跟我们回去,是因为你有用处!你别妄想迎风会接受你,或者给你机会!没事别把你的爪子伸出来碰迎风!” 驴子说完,揽着迎风的腰身昂首离去。 岑金轩站在原地一跺脚,像个受气小媳妇似地抽搭着鼻子,无辜的眨着眼睛,最后见迎风没有回头,只得颠颠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 迎风、岑金轩、驴子一行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荡剑门,因为询问岑金轩,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而苍狼王的大军已经到了距离荡剑门五公里的地方,随时都会集结出发。 迎风将岑金轩的离奇遭遇告诉了众人,岑金轩更是献宝一样的在众人面前戴上了他随身携带的那个人皮面具,然后他一开口,众人都是吓了一跳。 乐嘉言观察了半天,不得不承认,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我现在终是想明白了,为何太后晚宴那次,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西凉太子那件事情,还有,为何他对皇g的密道那么熟悉,为何他被关在龙g的时候,东璃皇g是如此静悄悄了。”乐嘉言禁不住感叹道,他早些时候见过东璃皇帝的,自然知道岑金轩假扮的是否逼真了。 而现场最有发言权的当属蓝十五了,他摇着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岑金轩,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果真是逼真,连我都分辨不出来。那我们现在需要送他进g继续扮演皇上?继而征调那五万禁军?”蓝十五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阵沉思。 严子墨观察了岑金轩一会,不觉发现了一个破绽,“他是岑金轩的时候,脾气x子都古怪的很,可为何能长时间假扮明德皇帝不被人发现呢?难倒他假扮皇帝的时候就不会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 严子墨的话很在理,这也是众人心头一个疑点。一个如此古怪的岑金轩,如何能假扮皇帝这么久不被人发现?就算大臣发现不了,不是还有个j明的太后吗? 岑金轩这时候,再从身上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子,举到迎风面前说,“其实每次我假扮那个狗皇帝的时候就会吃这个。早些年,我在皇g内得到狗皇帝的宠爱和太后的感激,让一些王子公主对我怀恨在心,他们便下毒害我,虽然我没死,不过那毒至今未解,后来,g中的御医就给我研制了一种控制毒素发作的药丸,只要觉得不对劲了就吃这个药,但是这个药会上瘾的,我一般不吃,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举止怪异,很多时候,自己说了什么,马上就不记得了。 我杀了狗皇帝以后,怕自己露出马脚,我死了不要紧,我怕连累我哥哥和整个荡剑门,还有我的未婚妻迎风,每当我是狗皇帝的时候,我就吃这个药,我对这个药的依赖x越来越大,一不吃的话,自己做过什么g本不记得了,所以,我现在想戒掉这个药,已经不可能了。” 岑金轩说到这里突然难过的低下了头,瘪瘪嘴,抽搭着,委屈的盯着脚趾头看。 迎风听他提到了岑崇轩跟自己,心弦莫名一颤,他想保护的那个哥哥……已经…… 不知怎的,心情再次染了一层迷雾般,灰蒙蒙的。 “你能不能戒掉这个药,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你。”南天杨话有所指的看了眼岑金轩,岑金轩迷蒙的看着他。其他人却明了南天杨话中的意思。 “是啊,我们是时候让他出来了。”乐嘉言负手而立,语气颇为沉重。等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想一个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却发现,任何办法,都不如直接面对来的简单。 在荡剑门众多弟子中,他跟蓝初一的关系最好,以前,他帮过蓝初一很多,后来,都是蓝初一在暗中给他收拾烂摊子,如今,一夕之间,成为敌人,他知道蓝初一心中存的念想并非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但是如今,对立一紧行程,容不得蓝初一有自己的想法了。 “驴子,你先把他带下去吧,等我们跟蓝初一谈完了,再决定他什么时候入g。”迎风轻声吩咐驴子,驴子嗯了一声,刚要走,却提出一个很欠扁的条件。 “迎风,你让我办事,不得亲我下?”他说着凑到了迎风面前。 “你……”迎风想说什么,奈何现在时间紧迫,说多了耽误时间,她敷衍的在驴子面颊蹭了一下,驴子挑下眉毛,得意的要带岑金轩下去了。 岑金轩却是扯着迎风的衣袖不依不饶了,“呜呜……你是我娘子啊,你怎么可以亲别人?迎风,你是我娘子啊……呜呜……你只能亲我!你这是红杏出墙呢!”岑金轩哭的肝肠寸断,眼泪扑簌扑簌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迎风亲你?跟我下去!”驴子冷哼了一声,继而毫不客气的提着岑金轩往下走。 迎风揉揉头,眼下这些男人都聚在一起了,看来以后有的热闹了。两个人都能闹腾出这么多事情来,如果再加上几个一起闹腾的话……也就是说,她以后稍微的一个厚此薄彼,都会招来一系列连锁的反应了。 迎风正想着,蓝初一已经被乐嘉言和南天杨带了上来,乐嘉言对他很客气,没有为难他,只是将他关了起来。 迎风看着神色矛盾的蓝初一,迎上他的视线,四目交织,曾经属于他们的火热缠绵,在此刻缓缓点燃,那昔日的记忆,是骗不了人的,他们曾经交心,交身…… 更是缠绵悱恻到忘记天地一切…… “蓝初一……”迎风开口,却不知下面该说什么。是敌是友,明明早已注定,可他们曾经竟还是沉醉在错误里,等一个答案。 蓝初一不看任何人,视线牢牢地锁定迎风身上,若说此生唯一遗憾,可能,于他而言,便是没能公开跟迎风的关系,没能够,明明白白的爱上一场。如果爱了……结局会是怎样的? 他此刻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冲破家族的制约,站在她的身边! …… 沉默了半晌,还是蓝十五打破了僵局。 “蓝初一,苍狼王大军压境,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我们找你出来只有两件事,第一,让你看看岑金轩的病情能否医治,再就是,你该知道,你是我们跟苍狼王交战的筹码。”蓝十五说完,现场再次陷入诡异的宁静。毕竟,曾经都是荡剑门的弟子,而今是如此局面,他们都是铁血铮铮的男儿,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蓝初一此时竟是扬起一抹魅惑邪肆的笑意,一如他一贯的慵懒随意。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七剑的事情吗?你们完全有办法打赢他的。”蓝初一平静的说着,视线仍是锁定迎风身上。 他看着她,不知,过了今晚,他们这般凝视还能不能再有?属于他们的相知从一开始便建立在他的隐瞒之上,而她,明知他这里是个很深的陷阱,仍是义无反顾的跳进来…… 她陪他一起深陷其中,而今,他只愿自己一个人离开,还给她一份平静宁幽的生活。 即使没有他,她也会很幸福。他知道,现在在她身边的每个人,都会用生命去保护她的…… “这么说,七剑的事情是真的?”迎风淡淡开口,她的语气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的多。 只她自己知道,心底的惊涛骇浪有多大。 “是。”蓝初一浅浅应着,空气中涌动着一丝怪异的情潮,不真实,却迷蒙着彼此的心。 “那岑金轩身上中的毒呢?无药可医了吗?一定要他每次都吃那种上瘾的慢x毒药来控制病情吗?”迎风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他,近距离看他,先前的迷蒙已经变得清晰,他眼中倒影出她留恋的眼神,而他的眼底,则是她未曾见过的疼惜。 “这个我要亲自给他诊治一下才知道。”蓝初一平静的说着,一时间,旁人也c不上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迎风低着头说道,“我带他去见岑金轩,你们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说完,拉着蓝初一的手便走了。南天杨一怔,想要追赶,却被乐嘉言拦下了。 “我封了蓝初一的主要x道,他的功力已被锁住,他不能伤害迎风,让他们单独谈一谈吧。”乐嘉言的语气有些无奈,迎风跟蓝初一表面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感觉出来的,他们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南天杨不再说话,只是有些烦躁的在原地来回走着。 …… 掌门阁后院的一间房间内,岑金轩被驴子用法术定住昏睡了过去。迎风让驴子去前厅等消息,驴子自然不肯乖乖听好,迎风板下脸来,索x不说话,驴子知道自己的脾气有时候是有点大,担心迎风真的生气,不得已,这才一万个不放心的走了。 蓝初一坐在床边,替岑金轩把脉之后,又看了他吃的那药丸。 “他这毒种的实属蹊跷,不过也不是无药可医。只是若要g治,还是得去一趟大漠戈壁,那里有一种雪残花,用那个花的花朵做药引,想来,能有七成把握。”蓝初一说完,起身站在屋内,许久…… 腰身突然被人轻然的抱住,他闭上眼睛,声音沙哑的开口,“我不想的……可是,一边是我的族人,一边是我熟悉的人,还有你……我不知该如何选择……只能是,得过一日且一日了……” 他颓然的睁开眼睛,握住了环住腰身的那双手。ps:小皇滚上来了,我在修改结局,结局字数很多,大约两个小时后上传,这一章是结局前最后一章,汗,我不多说废话,先滚去修改结局了。对不住大家,要打要骂,呵呵,手下留洋。 6668 欲望文 69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69 第六十九章 爱不释手(结局) 迎风环住蓝初一的腰身,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将他包围着,他微微阖上眼眸,惟愿此刻,永久的停留。 只是,属于他们的平静,注定短暂。 “告诉我你的决定!你是否也想带领狼族,踏平这片祥和安宁的土地?”迎风在他背后轻声说着,她的气息吹入他颈间,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着,回身抱住了她。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想法,我也希望这件事情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可是……那场血战……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后来,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该怎么办?我身上始终流淌着狼族的血y。” 蓝初一重重的叹口气,压在他心头的,何止是一个简单的秘密,而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马上,就会成为狼族众多侩子手中的一员了…… “迎风,荡剑门当时已经是如日中天了,g本不差这一块地方,可祖师爷的野心太大,他只想着将荡剑门建立成东璃第一门派,所以不惜扩大地方,想要赶走狼族……人的欲望为何这么肮脏……丑陋,难道荡剑门当时拥有的还不够多吗?” 蓝初一说完回身抱住了迎风,在她耳边轻柔的叹着气。 如今,唯一让他欣慰的便是,迎风的心,还是懂他的。她在此刻的拥抱,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你现在骑虎难下了,是吗?一边是族人,一边是我们……初一,唔!”迎风话未说完,蓝初一火热缠绵的吻已经迅速落下封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温柔细腻,唇舌间起了火热的交融,他的气息带着诀别的味道…… “别说话,让我安静的体会这一刻……”他的声音沙哑低沉,那双邪肆的瞳仁微微闭着,迎风看着他,抬手在他面颊细细勾勒着。 “你还有别的选择的。”她握住了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 蓝初一只是微微一愣,继而更加狂野的亲吻着她,不给她喘息和说话的机会。 “没有了……我没有选择了……我想了很多年,仍是想不出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没有了……”他的声音透着诀别伤感…… 迎风避开他的唇瓣,身子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着他,那眼底流淌出的执着让蓝初一的心好像是被狠狠地剜了一刀的感觉。 迎风对他失望了吗? 还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从今往后,都不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了? 这算是……吻别吗? 他们之间,开始的时候便是地下情,到了如今,地下的种子永远不可能开花结果,不是吗? 他们之间的一切,注定在酴醾之时,溃散…… “你就这么放弃了吗?放弃我们之间的一切……在你心中,地下情就该如此结束吗?”迎风冷冷的开口,小小的身子步步后退着,她眼中的疏离点点弥散,蓝初一的心,再次痛的无法呼吸。 “不是我想放弃,苍狼王是什么人,你该知道的!当初是荡剑门逼他,但是如今,他已经被利欲熏心,为了扩大领土,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蓝初一背过身去,沙哑着开口,不是他不想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奋战,只因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是何等凶残和自负,他早已知道,他能做的,便是留在那个恶魔身边,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保护他们。 “蓝初一,不要再强调理由了,对于你,我纵然有太多的怀疑,但从未想过放弃或是抛弃,我用地下情的方式提醒你,所有y暗的,腐朽的,都将会被历史侵蚀,留下的,是光明跟希望。 可是你呢?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态度吗?这便是,你生存的态度吗?你眼前看到的,就只是表面存在的问题和争斗吗?”迎风字字珠玑,毫不客气的训斥着蓝初一。 他神情一滞,轻咬着薄唇,他已是将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一千遍一万遍了,可是……他不知该说什么,一切一切,真的就只能这样了…… “东璃现在还不具备跟苍狼王对抗的实力,但是有我回到苍狼王身边,至少,我能够做的就是想办法保住你们的x命!这场战斗他准备了十年,他是不会罢休的。他已经疯了……为了这场战争,成为了一个疯子!!”蓝初一说的都是实话,东璃国目前的实力来说,除非找到七剑,否则,无法跟苍狼王对抗。而苍狼王想要得到东璃国的野心,已经无需掩盖了。 迎风听了他的话,失望的摇着头,她要的不是保住几个人的x命,曾经,她是个冷漠冷心的人,她从不关注无关人的疾苦,她心中想的只是复仇复仇,而今,她生活在这里,她有在意的人,蓝十五,乐嘉言,驴子还有南天杨,而他们,自然也有他们在意的。 乐嘉言已经为了她,牺牲了很多暗卫!虽然那场战斗早晚都会存在,但是直到那一刻,迎风才懂得,视为知己者死的道理。 她将他们视为此生的爱守护着,而他们,却有一批甘愿为他们卖命的知己。 每个人都可以去守护别人,更有人守护你的身边…… 而战争,是打破这些美妙祥和的凶手……家园不在,宁静逝去,鲜血染红这片土地,曾经的祥和安宁将会变成人间地狱…… 在战争面前,个人的力量真的就如此渺小吗?没有改变血腥屠戮的能力吗? 空气在此刻凝结,窒息…… 迎风慢慢转身,在即将退出蓝初一视线的时候,她幽然开口…… …… …… 午夜子时,苍狼王大军压境,狼都在习惯了在夜里行动,那一双双幽绿的瞳仁在暗夜中眨着,不觉让人胆寒。 荡剑门地处偏僻,却也有不少人家,如今都收门户紧闭,吓得不敢出来,更是连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多年前的那场血战,有些老人都见识过当时那血流成河的场面,如今,苍狼王带人回来复仇了,定是要血洗了东璃国的。 …… 苍狼王的大军在荡剑门外布阵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倏忽……空气中有血腥的味道弥散开来。 迎风跟乐嘉言他们站在掌门阁的楼顶往外看去,那血腥的味道愈发的浓郁,紧跟着无数的火把点亮,眼前的一幕完全让他们震惊了。 两米多高的架子上绑着无数个看不出模样的血人,血人身上那墨绿色的衣衫被鲜血浸湿,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虚弱的身子被牢牢地钉在架子上。 “是我的暗卫!”乐嘉言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众人一惊,众多周知,暗卫若是任务失败,必须自裁,看来,这些暗卫都是当日受伤的那些,本欲自裁,却被苍狼王抓了起来,如今是故意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这个苍狼王,真是该死一千遍!”迎风一拳捶在栏杆上,紧抿着唇瓣,面色发白。 凉风起,将那些暗卫身上残破的衣衫吹起,他们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想开口大骂苍狼王,却是使不上一丝力气。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浸湿。手腕和脚踝钉在架子上,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疼痛。他们如今每个人都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苍狼王!你滚出来!”乐嘉言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声,身形跃起,脚尖点在栏杆上,冷风卷起他的袍角,在身后狂野翻飞,他目光如炬,神情肃杀。 在他身下,是荡剑门一众弟子,他们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众人紧握手中长剑,神情凝重愤怒。 “哈哈哈哈哈哈!乐嘉言?是吗?前几日,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救走了那个小贱人……怎么,走的那么匆忙,竟是忘了带走自己的手下?”苍狼王讥笑的声音响起,他这一番话,g本是在挑拨离间,如此一来,荡剑门很可能会人心浮动。 乐嘉言身形跃起,直直的落在荡剑门的城楼上,俯视下面如众星捧月一般走出来的苍狼王。 “苍狼王!你究竟想怎样?”乐嘉言冷冷开口,手中长剑蓄势待发。 “我能怎么样?我来要人啊!蓝初一在你手上吧!”苍狼王说着,手中的石子猛然打出,那带着棱角的石块猛然飞向其中一个暗卫。 乐嘉言飞身而上,踢开了那石子,苍狼王冷冷一笑,手中同时掷出五颗石子,每一颗都是冲着架子上面那些暗卫的天灵,千钧一发之际,蓝十五,严子墨,南天杨,驴子,同时动作,五个人动作虽然各异,但目的都是一个,相互之间很有默契的踢开了距离各自最近的一块石子。 那些暗卫,就此免遭一劫。 “苍狼王,你想用蓝初一交换他们,就不要轻举妄动,这里都是我荡剑门的地方!你讨不到任何便宜!”乐嘉言说完,一挥手,城楼上刷刷的声音响过,无数只弓弩对准了城楼下的苍狼王。 苍狼王冷哼一声,抬手示意手下放下那些暗卫,碰碰的沉闷声音响起,那些暗卫竟是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乐嘉言眼底凝结了血红的杀气,浑身透着肃杀寒气。 苍狼王满意的看着乐嘉言,不屑的开口道,“乐嘉言,这么说你是同意换人了?” “对!”乐嘉言毫不犹豫的说着。 苍狼王大笑出声,指着地上不能动弹的暗卫冷酷的开口,“你可是要考虑清楚了啊,这些暗卫都被我废了,从今往后就是废人一个了,你荡剑门愿意养着这些废物吗?”苍狼王说完,满意的看到乐嘉言变了脸色。 要知道,在他们狼族,废人的下场就是死!他就不信!乐嘉言会用这些人的x命去换蓝初一,如果乐嘉言不换的话,那就彻底的丢了人心了,如果换了,蓝初一回到他这边,他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迎风等人也都是看出了苍狼王这一招计谋。 “苍狼王,你听好了!他们变成了废人不要紧,有我乐嘉言个人养着,跟荡剑门没有任何关系!从此以后,他们就是我乐嘉言的兄弟,我乐嘉言如今无父无母,有他们,便有我的家人!” 乐嘉言一席话,让荡剑门众多弟子热血沸腾,先前的不满和疑云消散无踪。迎风心下一松,她就知道,乐嘉言会在这些磨练中逐渐成熟起来的,找到他未来的方向。 苍狼王眼见自己奸计没有得逞,嘴唇抽一动了几下。 “哼!说的倒是好听!把蓝初一交出来吧!”苍狼往恼怒的开口。 乐嘉言回头对蓝十五使了个眼色,蓝十五旋即转身亲自去带蓝初一。蓝初一被十五点了x道,不能说话,他走到众人面前,在荡剑门众多弟子仇视的眼神之中缓缓走向门口。 “等一下!”迎风突然开口阻止了蓝十五。 “迎风,你……”蓝十五一怔,难道迎风对蓝初一真的是有什么…… “我带他过去!”迎风说着,来到了十五身边,清冽的瞳仁闪烁着倔强的光芒,蓝十五心下一颤,立刻拒绝了。 “不行!你不会武功,太危险了。” “就因为我不会武功,哪怕我出事了,也不会给大家带来损失和影响,但是你不同,在这里,你的功夫仅次于乐嘉言、驴子跟严子墨,你绝对不能有事!放手,让我去!”迎风推开蓝十五的身体,字字句句,抑扬顿挫,清朗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跟停顿。 “迎风,苍狼王那人诡计多端,你去会有危险的。”蓝十五摁住迎风的手,坚决不松开。 迎风恼怒的甩开他,眼睛一瞪,对他使了个颜色,蓝十五微微一怔,虽然看不太懂那眼色的含义,但迎风做事向来都很有分寸,这次如此执着的要亲自带蓝初一出去,难道是有她的打算? 虽然这么想着,蓝十五还是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迎风轻叹口气,冷静的开口, “蓝十五,大局为重!整个荡剑门的生死存亡为重!”迎风说完,不看蓝十五神情,转身大喝一声,“打开大门!” 在此刻,她小小的身子竟是能积聚如此巨大的力量,那一声历喝,让城内的弟子都是忍不住肃然起敬,为她此刻的胆识和魄力暗中叫好。 娇小的身躯此时挺立在飒飒风中,长发飞舞,黑瞳坚毅,浑身透着让人折服的力量。 “迎风,不能去!”蓝十五抬手就要阻拦她。 “十五,让迎风去!”城楼上突然想起乐嘉言浑厚低沉的声音,蓝十五正想说什么,却见另一侧的驴子也是冷静的开口,“十五,让迎风过去!不要拦她!” 十五不禁诧异,连一贯沉不住气的驴子此时都如此冷静,究竟是怎么了他们? 蓝十五担忧的看了迎风一眼,却见她莞尔一笑,神情,没有一丝的紧张。她眼底的坚毅跟冷静感染了所有人,荡剑门内众多弟子都是屏息静气,安静的看着这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少女走向那可怕的敌人。 蓝初一在前面走着,迎风在他身后。 …… “过了今晚,尘归尘,土归土,我们之间以前的任何过往,就此结束了,你是苍狼王的儿子,而我,则是东璃的子民。”迎风说完,冷然一笑,押着蓝初一到了苍狼王的跟前,在她头顶,是神情肃杀凝重的乐嘉言等人。 苍狼王见迎风竟是亲自出来,不觉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他看了迎风一眼,又见蓝初一没有任何不对劲,一挥手,将那些暗卫送到了迎风跟前! “小丫头,人我给你带来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一个个的背进去吧!”苍狼王话音一落,城内的蓝十五气愤的就要冲出去,南天杨跟驴子从屋顶跃下,忍住心头的怒火,强行拽住了蓝十五。 “蓝十五!你不准出去!不要破坏满盘计划!”驴子压低了声音在蓝十五耳边说着。 蓝十五一愣,他们真的有事情瞒着他吗?就在他刚刚去带蓝初一的时候? 他愤然的甩开驴子,虽然不再往前走,但周身却是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迎风将蓝初一推到身后,交给门口的守卫,她弯腰吃力的背起地上一个昏迷的暗卫,一步步的往回走着,月光清冷,冷风乍起,那暗卫身上流淌下来的鲜血滴在她的发间,身上,以及白皙的面颊上。 众人看着眼前震撼的一幕,具是一言不发,心里却在暗暗为迎风加劲儿。寒风瑟瑟之中,一个娇小的身躯艰难的背起一具具沉重的身躯,迈着坚毅的步子往回走着。她没有任何武功,能背起比自己重的暗卫已属不易,还要往回走着,那每一步,都让人揪心。 发丝贴在面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湿,看不出原先的样子,她的小脸在月色下泛着苍白。 荡剑门内,众人石化原地,无声的看着。 迎风的脚步越来越吃力,几乎要坚持不住。她咬着牙,再次背起一个暗卫,一步步往回挪着。那暗卫此时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口中喃喃低语着,“回家了吗?痛……回家了吗?” 他的话,让众人眼眶登时红红的,好不容易忍住了,才能不落下泪来。 迎风哽咽的声音幽然响起,“回家了!我带你回家,从今以后,有我南迎风的一天,就会好好照顾你们!让你们每天都有家的温暖!” 迎风的字字句句都落在众人心头,荡剑门内众人在此刻对迎风刮目相看,而能在如此情况下仍然是铁石心肠的,就只有那些残忍无情的狼人了。 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在他们眼中,迎风就是个傻子,荡剑门的人也都疯了,十几个没用的废人而已,也值得如此交换? 迎风背着暗卫走近大门,她将暗卫交给荡剑门的弟子,那暗卫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我还有家吗?不会被抛下吗?” 迎风吸吸鼻子,俯身在他耳边轻然开口,“你放心,我绝不会抛下你们!不管到哪里,你都会有家!” 迎风说完,毅然转身,朝最后一个暗卫走去。那暗卫已经醒来,迎风眼中传递的坚定和从容感染了他,他对迎风感激的笑笑,身为暗卫这么多年来,他的心,第一次是暖的,从不知道,作为暗卫的他们,也会有人为了他们的x命而尽心竭力。 迎风吃力的弯腰背起最后一个暗卫,走到门口蓝初一身边时,她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冷然开口,“放人。” 说完,她不做任何留恋的背着最后一个暗卫进了荡剑门。神情麻木的蓝初一被推到了苍狼王的身前,大门轰然关闭,将蓝初一曾经熟悉的一切都阻隔在了外面,他没有回头,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小小的身子,背着一个个沉重的身体往里走的场景,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他生生世世都难以忘记。 他们之间没有过誓言,也没有任何的承诺,一切只是按照心的反应做出来的,交心,交身,他们已经冲破了很多羁绊,可是最后,竟还是如此收场? 苍狼王走到蓝初一身边,此时他的x道已经解开,可是他却沉默着不肯说话,苍狼王重重的一拳捶在他的肩头,这是作为一个狼族父亲欢迎儿子回家的标志。 狼族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他们流落在外多年的王子终于回归他们身边了! 只是,注定这欢呼只属于他们,蓝初一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喜悦,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过有血有r的生活,喜欢做一个自由的大夫,悬壶济世,或者饱读诗书,荡剑门内虽然存在着很多争斗跟勾心斗角,但是在刚才,他从荡剑门弟子身上看到了同进退,共患难的决心,只因他们是有血有r的人,在迎风那般表现下,会产生共鸣,不像他面前的狼族之人,仍旧是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 他从小便跟在和仙王身边,被他当做亲生儿子对待,他身上一半是狼族的血,另一半是人类的血y,而他的成长,也是渗透了和仙王的谆谆善诱和悉心教导,他现在终是明白,为何,在他小的时候,和仙王对他的关注会比蓝十五要多很多。 和仙王希望通过他的努力,能够彻底改变他身上那属于狼族的血统,让他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一个冷血的狼人! 而和仙王的努力,终究会白费,此时此刻……他终究要回去……与蓝十五他们站在对立的一面。苍狼王看着神情冷淡的儿子,心中掠过一丝怪异的悸动,他不动声色的看向城楼顶端。 乐嘉言依然如仙人一般立在上面,神情肃杀萧冷。 “乐嘉言,你给我听着,三天后,我会大举进攻东璃国,我对你很客气了,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三日之后,决战于此!” 苍狼王说完,露出一抹y险的笑意,旋即一挥手,指挥大军撤退。 城楼上,乐嘉言微眯着眸子,眸中寒光迸s,苍狼王这次离去,恐怕不是为了给他们三天时间准备,而是忌惮他们手中是否有七剑吧! 城楼内,那些受伤的暗卫已经被妥善的安置了,一众弟子情绪都很凝重,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看迎风的眼神,完全不似先前那般看祸水的神情了。 乐嘉言带迎风等人回了掌门阁,迎风一路上几乎是被驴子抱回来的,刚刚那番折腾,她尽了全力,背最后一个暗卫的时候,若不是看到蓝初一在那里,她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子拗劲儿,生生的扛过来的,否则就真的倒下了。 进了掌门阁,乐嘉言给迎风倒了水,让她坐在那里休息,驴子帮她揉捏肩膀,南天杨更是心疼给她擦汗。 迎风推开他们,示意他们都去坐着,“我又不是纸糊的,况且刚才那么做也是应该的,你们别这么伺候我了,那些暗卫才是真正需要照顾的人。”迎风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她垂下眸子,身上的衣服还有发丝上,还沾有血迹,她看着这些鲜血,牢牢记住了苍狼王曾经犯下的罪行,来日,她定要双倍的讨还回来。 “迎风,放心吧,那些暗卫我已经安排好了,以后只要有我乐嘉言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乐嘉言的话掷地有声,他不仅是在给迎风承诺,也在给所有人一个承诺,虽然他现在不是荡剑门的掌门了,但是荡剑门三个字,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深处,剔之不去。 迎风抬眼看着乐嘉言,继而点点头,她相信他的话,相信他能做到。 “迎风,你们刚才究竟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蓝十五这时候走到迎风面前蹲了下来,紧张的看着迎风。刚才那场面,他真是快疯了,若不是看到乐嘉言他们都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幕。 迎风长舒了口气,想要告诉十五刚才的事情,南天杨却阻止了她。 “迎风太累了,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吧。”南天杨说着坐在迎风身边,疼惜的握着她的一只手。 “刚才,你去带蓝初一的时候,迎风跟我们发现荡剑门的很多弟子,情绪都有些异动,他们对于迎风是排斥的,迎风如今没了功夫,苍狼王又说了那些话,若是我们不做点什么,军心不稳的话,这一仗,我们不开战便已经输了。” 南天杨话到这里,蓝十五已经了然了一些事情。 “是迎风要去换人的?这样一来,可以打消那些弟子对她的偏见,同时,如果你们不阻止的话,也不会让弟子产生逆反心理,他们在心里觉得,他们跟迎风是站在一个起点上的,不存在谁高谁低,是吗?” “对。”迎风听了蓝十五的话,点点头,“其实我也是真的想为那些暗卫做点事情。没想到,苍狼王还帮了我一个大忙,他为难我,让我背那些暗卫回去,他以为我会退缩,我就做给他看!在那些为了我,为了荡剑门出生入死的暗卫面前,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迎风的话,让蓝十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当时也觉得蹊跷古怪,虽然他们隐瞒了他,但稳定军心的效果达到了,便是完成了现在的一件大事。 “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斗败苍狼王。”迎风走到中间,扫视众人,如今在她面前有乐嘉言、蓝十五、南天杨、严子墨、驴子,还有一个生病的刺岑金轩。 “我觉得苍狼王所谓的给我们三天时间,只是他在确定一下,我们能不能拿到那七剑,或者说,他也害怕七剑会突然出现,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迎风冷静的分析利弊,众人不禁点头。 乐嘉言起身,略有所思的开口道,“看来苍狼王真的很害怕七剑出世,既然如此,我们是否可以再去一趟峨眉山,说不定真的有缘找到七剑呢!” “找到又怎样?我们几个,加上岑金轩不过六个人,如何使用七剑?”南天杨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乐嘉言的提议不是不可能。只要找来了七剑,哪怕不用,用来威慑一下苍狼王也是有用的。 现如今,如果没有七剑,就是加上g中的五万禁军,他们都未必是苍狼王的对手,找寻七剑,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苍狼王现在紧盯着我们,我们如何去找七剑?此去峨眉山路途遥远,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一去一回,还不加找寻的时间。”蓝十五蹙眉浅浅开口,如今说去峨眉山,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东方夜谭,g本不可能完成。 “那就只有留下来跟那个什么狼什么人的硬拼了?”严子墨懒懒的开口,翘着二郎腿,无所谓的说着。 迎风站在那里,也是一筹莫展。而现在,只有驴子不曾说话,他安静的站在迎风身后的位子,一红一黑的瞳仁之中,迸s丝丝迷离的光芒。 他似乎已经能够遇见一场血战的到来,而这里,唯一有办法阻止这场血战的人,就是他! 驴子继续沉默着,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也就是亲手毁了他跟迎风的一切!眼下的情况,他大可以施展法力强行带走迎风,苍狼王虽然在陆地上逞能,但他没有能力下水,到了南海龙g里面,他便可以保护迎风的安危。 可是认识了她这么久,迎风倔强和执着的x子,他不是没领教过,让她现在放弃这么多人的x命跟他去避难,她不会同意的。就连他,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的。难道,真的要用那个办法? 驴子的眼眸瞬间暗沉了下来,他看着迎风坚强的背影,心底有个地方缓缓融化了,如冰棱山川,一经融化,便无影无踪。 或许,不久的将来,他在迎风心中,也会无影无踪了,对吗? 驴子有些疲惫的微微阖上眼眸,他身子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在刚刚这一刻的时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入夜,谁都没有睡意。 驴子送迎风回房之后,便用法术迷晕了她。看着她安然睡去的样子,驴子悠然一笑,在她唇边烙下浅浅的一吻,继而,那吻缓缓下移,落在她的颈间,x前,小腹,再是她细滑的葇夷,小腿,还有可爱圆润的脚趾头…… 在这一刻,记住了她身体所有的味道。 驴子转身,在朦胧月光中,深深地凝视她。 她的一切都这么美好,他如何都要不够……身体有悸动传来,他俯身下去,轻轻地脱下迎风的衣服,唇舌流连在她的身体上,那馨香的圆润,紧致的小腹,还有她白皙滑嫩的大腿……每一处,都让他身体彻底的崩溃。 他的唇瓣沿着大腿内侧缓缓移动,到了那让他无法控制的中心……湿润,柔软,带着她独有的气息……他深吻着…… 舌尖探入……她的身体竟是这么美好……美好到,他的心,也跟着一起癫狂了起来。 他微眯着瞳仁,摇身一变,化身成麒麟的原型,那高大的身躯趴在床上,带着些许软刺的舌尖微微伸出,舔舐着她的秘密花园,他今晚不能碰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牢牢地记住她的味道了…… 他真的舍不得,舍不得……可是,他是唯一有办法带他们去峨眉山的人。 他的麒麟金身闪着耀眼的光芒,灵滑的舌尖轻柔的动着,继而又变得狂野犀利,恨不得,就此留在她的体内…… 迎风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身子难耐的弓起,她并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只是随着身体的感觉而悸动。 “嗯……不要……”她低声娇吟着,体内有清泉即将涌出的感觉…… 驴子的唇舌加大了力度,属于麒麟身的他,无人能敌…… 在暧昧氤氲之音中,他听到了她体内,水流的声音…… 这一刻,若是永恒,该多好…… …… 驴子化身成人形,轻轻趴在迎风身边,他看着她的睡眼,眼底尽是贪恋。 从不曾想过,一个人类的女子,会让他动了情,哪怕为她付出一切都是在所不惜……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尝到爱情的滋味,更不敢想象,他的一颗心已经完完全全给了她。 她的点滴美好都记在他记忆最深处,日后,在那常年积雪不化的雪山之下,他便要靠着这些记忆存活了。 眸中有湿润的感觉,他强迫自己笑着离开,让她在梦中,梦见的也是他轻狂霸气的笑容。 …… 驴子离开屋子,直接去找了乐嘉言,南天杨和蓝十五都在,接下来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天亮,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迎风并不知道,沉睡中的她,也没听到乐嘉言房中传来的争吵声,以及摔东西的声音。 直到天亮,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意识还在刚才做的梦里,梦里,驴子被很多身上闪着金光银光的人带走了,他们将驴子扔在了一个荒芜偏僻的地方,不给他吃的不给他喝的,想要活活冻死他。 迎风一害怕,人还未醒来,就喊了起来,“驴子!驴子!你在哪里?”她伸着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小脸苍白无光。 “笨蛋,我在这呢!喊什么啊!”驴子那一贯霸道的声音忽然响起,他握住了迎风在空中抓着的小手,将她整个人拖进怀中。 “我……你没被人抓走吗?你没事吗?”迎风从噩梦中醒来,着驴子的面颊,急切的说着,她晶莹的眸子闪着薄薄的水汽,一张小脸由刚才的苍白变得绯红。 她轻喘着气,手臂紧紧环着驴子的腰身。 “你做噩梦了?什么我被人抓走了?”驴子的声音有些紧,抬手勾起迎风下巴,认真的看着她。 “我做梦。梦见你被一群坏人抓走了……还好,只是梦。”迎风蹙眉,将面颊埋在驴子怀中,小小的身子有些发抖。 “刚才那梦很真实,就跟真的一样,好可怕。”迎风在驴子怀中摇着头,不想去想。在此刻,她的脆弱和胆小让驴子心疼,他抱紧了她,心底涌上酸涩苦楚,如果可以,他是愿意抱她一辈子的,只可惜……在这场血战之中,若想保护大多数人,注定,是有人要付出的。 他拍着迎风后背,眨着眼睛,强迫自己眼底的泪意忍了回去,他嘴巴里面哼哼着,是一首旋律简答却朗朗上口的曲子,是南海龙g流传千年的一首歌谣,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他哼着曲子,轻拍着迎风的后背,让她在他怀中再次沉沉的睡去。 看着她的容颜,他眼底绽放出决然的流光。 “迎风,我是龙王的第九子,麒麟。我是一个私生子,我的母亲没有名分,而我,注定只能在母亲死后,才能回到龙王身边。 在外人眼里,我是强势霸道的,因为我要保护我的母亲不受欺负,我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我是她的骄傲,我的身份,还有她的身份,没有什么不光彩的,我们是为自己活着,不是为那世俗的眼神而活。 我做了很多,当我的能力越来越强大,强大到可以让她过上更好日子的时候,她却离开了我,她告诉我,她不恨那个龙王,因为他们相爱的时候,心,是完全贴在一起的。 我来到了南海龙g,成为龙王最得意的儿子,我用自己的铁血手腕管理着龙g,我从不需要感情或者付出自己的心为别人,因为我不想跟母亲一样痛苦……虽然她不后悔,但是我知道,她并不开心。 直到我被打入了驴棚,遇到了你。 开始的时候,我看着你对蓝十五玩弄手段,欲擒故纵,看着你跟乐嘉言有说有笑,看着你对付岑崇轩,我心中对你这样有心计,又不肯交付真心的少女,是不喜欢的。 可后来,你用簪子扎在我的身上,逼我吓走了雪貂,又在大雪天跟我偎依在一起取暖,你g本没有嫌弃我,我那时才开始正眼看你。原来,你这么好看,哪怕是算计人的时候,你这个鬼丫头,也是一脸无邪纯净的笑容,呵……真会骗人呢。 不过我很清楚,我自己不是被你的神情迷惑了,而是真正喜欢上了你,有时候,看着你冷漠或者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真的很想钻到你的心里去看看,你那里在想些什么,你知道吗? 现在,我好不容易看到了你的心,可是我们的故事,却该结束了,我舍不得……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纵使天地都沦陷,纵使现在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我仍然是舍不得你的。 我有千年的修行,却是敌不过你的一颦一笑,所以,我用自己千年的一切,换你的幸福,换你能好好地活着…… 迎风,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你却听不到了!不是我没有勇气说,当我决心用一生跟你相守的时候,却要面对分离…… 所以,这句话我爱你,我存在这里了……你记好了……我爱你…… 这不是一句普通的承诺,是我千年的一切,换来的…… 驴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浅蓝色的瓶子,将它放到迎风的怀中,“这里有我给你的一样东西,等着找到了七剑,打败了苍狼王,再看,知道吗?”他沙哑的开口,明知道她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还是傻傻的,自顾自的说着。 他抱紧了她,感觉她的气息平稳均匀,鼻尖蹭着她的面颊,轻柔的,一下下的,他知道,自己g本舍不得离开她。 …… …… 一个时辰后,迎风是被窗外的雷雨声惊醒的,她一个翻身,猛然坐了起来。屋内空空如也,她着有些湿哒哒的面颊,是窗户没关好,风雨打了进来。 “驴子!”她唤了一声,窗外雷雨交加,她的声音迅速被淹没。不知怎的,迎风心情怪怪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穿好衣服,鞋子都没穿,推开房门就冲入了雨夜之中。 “驴子!十五!你们在哪里?”迎风逐个房间喊着,奈何,所有的屋子都是空的。没有人回答她。 暴雨打湿了她的面颊,发丝,衣服也紧紧地黏贴在身上,她心中那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深。整个荡剑门都空空的,好像一座空城,没人回答她的声音。 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混杂着雨声,然,却看不到那些熟悉的身影。她赤着脚登上城楼最高的地方,远处,苍狼王的人已经撤去,因为暴风雨太大,他们g本无法驻扎,只能是后退到十公里以外的地方。 迎风在雨中来回奔跑着,雨点越来越大,打在面颊上生疼,地上的水来不及流走,渐渐汇成小泉,雨声很快涨到了她的脚踝。她却仍是执拗的站在最高处,四处看着。 “乐嘉言!” “十五!” “哥!” “驴子!你们在哪里?你们究竟去做什么了?为何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为什么?!” 迎风无助的喊着,她的声音却很快被风雨淹没,什么都不留。她蹲在地上,任由雨水越涨越高,身上往下滴着成串的水珠,小脸苍白无光。她很害怕,怕他们会出事! 闪电划破乌云密布的夜空,雨水就好像天空漏了一个大洞一般,已经不是滴落下来,而是倾盆而下。 身上被雨水砸的生疼,她揉着眼睛,在狂风暴雨之中勉强站起身子,然,四周已经完全弥散在一片雨雾之中,莫说是看清几个人,就是刚刚上来的楼梯,现在也看不清楚在哪里了。 雨太大了,迎风觉得自己完全是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瀑布之中,g本没有对抗的能力。 “驴子……驴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下这么大的雨?到底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迎风喃喃低语着,小小的身子漫无目的的在城楼上走着,她想看清楚附近,可是雨水已经到了膝盖的地方,每走一步都非常苦难。她娇小的身子在风中飘摇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该死的……你们都去哪里了?为何不跟我说一声……”迎风心中低语着,她捂着脑袋,忽然觉得很痛,四肢百骸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往前走着,一脚踏空…… 小小的身子猛然间滚下了楼梯…… 雨水太大,她没能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边缘,身子失控之下在楼梯上撞击了数下,整个人跌进了城楼下的水中,失去了知觉。 狂风暴雨仍在继续,她的意识在点点消散…… 好像又是做了一个梦,梦中,驴子在对她笑着,告诉她,快起来……我等着你来帮我呢!丫头,别睡着啊,会着凉的。 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迎风伸手去触,可是,怎么也不到他的面颊,他的身体好像是透明的,明明就在眼前,却如何也感觉不到真实的存在。 她慌了,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终是,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迎风!醒醒!” 身子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厚厚的软软的毯子裹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那人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她g本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叫她的名字,全都是沙哑的声音,让她无从分辨。 昏迷中,有人在给她细细的擦洗着头发,还有人嘴对嘴的给她喂着姜糖水,她只觉得很难受,抗拒一切外力的帮助,姜糖水被她全部吐了出来, 她瑟缩的身子,浑身忽冷忽热,说不出的难受。 在此刻,竟是分外怀念那个温暖舒适的怀抱,她低声咕哝着,“驴子……驴子,我好冷……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他们都听到了…… 一时间,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空气在此刻凝滞,窗外,暖阳丝丝缕缕的照s进来,晴天了……可众人心头,却比先前你暴风雨的夜晚更加的y霾冰冷。 …… …… 三天后 迎风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这才知道,那天的狂风暴雨是怎么回事。 原来竟是驴子动用了南海龙g的水,制造了降雨的现象,将苍狼王逼走,继而动用他的法力帮助乐嘉言他们去峨眉山找到了七剑。只是七剑虽然找到了,但是他们现在又少了一个人。 乐嘉言告诉迎风,驴子降雨之后,又动用了法术送他们这些凡人回来,现在必须立刻赶回龙g,处理龙g的事情,还要堵住天判官手中那只笔,估计回来后,要十天以后了。 不知为何,迎风有些怀疑他说的话,总觉得驴子所做一切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的。 可就连蓝十五跟南天杨也这么说,迎风知道十五从未欺骗过自己,难道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吗?她心中总是存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不见到驴子,心如何都是提着的。 如今,苍狼王也知道了七剑在乐嘉言他们手中,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可惜,他们依旧不够七个人,乐嘉言也试过调用荡剑门内其他几个功夫高强的弟子来驾驭七剑,可惜,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找到七个心灵相通的人,才能同时拔出七剑。 局势到了如今的局面,看似是停顿了下来。 迎风虽然不再催着十五追问驴子的归期,可她心中一直藏着这件事情,总想着要亲自去龙g看个究竟。 一日午后,迎风刚刚推开房门,便见岑金轩等在了那里,见到她出来,岑金轩开心的拉着她的手,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 “娘子,他们几个人都去研究怎么打开七剑了,你陪我聊天,好不好?”岑金轩说着已经挤进了房中,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口未动的饭菜,不觉担忧的看了迎风一眼。 “娘子啊,你最近瘦了很多,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喂你,好不好?”岑金轩说着抓起一块糕点,就往迎风口中送。 迎风皱眉,躲开了,神情中浓浓的忧郁,让岑金轩心情也跟着y沉了下来。 “你在担心鄂鸣吗?”他拉着迎风的手,让她坐在凳子上。 迎风不说话,她知道自己现在越来越不会隐藏了,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那我陪你一起去找他,好不好?”岑金轩试探的看着迎风。 迎风微怔,旋即摇摇头,“我现在贸然离开这里,g本是在给乐嘉言他们找麻烦,他们为了找出打开七剑的方法已经够烦了,若我走了,他们还要担心我,苍狼王如果知道我们打不开七剑,随时都会疯狂的反扑而来的,我不能让他们分心。”迎风说完,垂下眸子,清冽的眼神蓦然染了一层哀愁。 岑金轩瘪瘪嘴,看到迎风这个样子,他心中也很难过。他献宝似地来到迎风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在迎风面前晃了晃。 “我给你变个戏法,你别不开心了。”岑金轩说着,帕子在脸上慌了一下,忽然拿下,然后那面容便换了。 迎风惊出一身汗,抬手要去他的脸。 岑金轩笑嘻嘻的躲开了,再一晃,又换了一张面皮,刚才是个老头,现在则是个小孩的模样。 “你这些面具,该不会都是真人的吧?”迎风想起岑金轩冒充明德皇帝的时候,用的就是明德皇帝的面皮。 “这些不是,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只有因为特殊原因要模仿什么人的话,才会用他的面皮制作,一般情况下,都是g据自己的想法来制造的。别害怕,这个给你玩。”岑金轩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递给迎风。 迎风小心的拿在手中,反复看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很难相信,这会是假的。 “那么如果我让你照着一个人的样子制造一个人皮面具,但是前提是,不是用那人的面皮做的,你能做出一个以假乱真的出来吗?”迎风认真的看着岑金轩,眼底j光闪烁。 岑金轩托着腮,思索了一会,“只要材料齐全,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说实话,以假乱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这种面皮只能用一到两次如果要长时间冒充一个人的话,还是需要那人的人皮来制造。” 岑金轩的话让迎风陷入了沉思,她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岑金轩不满的嘟着嘴,他不喜欢看迎风这般心事重重不开心的样子。 “喂!娘子,其实我是骗你的,你手中那个面具真的是人皮做的。”岑金轩故意吓了迎风一下。 “啊!”迎风回过神来,手一抖,将那个面皮扔了出去。 “哈哈!娘子的样子好可爱啊,我吓你的呢!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开心多了?”岑金轩笑的无害,纯净的眸子欢快的眨着。 迎风瞪了他一眼,抬手蹂躏上他的面颊。 “有人拿惊吓当做开心吗?你的脑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迎风敲了岑金轩的脑袋一下,岑金轩立刻夸张的叫起来,好像迎风要杀了他一样。 “娘子,我的办法还是管用的啊,你看你,比刚才开心多了。”岑金轩嘟着嘴巴晃着迎风手臂,不依不饶的说着。 “你以后别叫我娘子了,你忘了驴子和十五他们对你的警告吗?到时候他们要打你,我可不帮你!”迎风甩开手,经他这么一闹腾,心情的确比先前好点了,可能是因为岑金轩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小孩子x子,在他面前,你很难真正的发火,有时候,还要顺着他。 “我就叫你娘子,娘子,你知道吗?我现在可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抛下我不管的,更不能看着别人打我不管的。”岑金轩突然咬着手指,泪眼汪汪的看着迎风,一双大眼睛盈起两汪水泡,可怜兮兮的看着迎风。 “你……都知道了?”迎风心思一动,听他的意思,似乎是知道岑崇轩死了的事情。 岑金轩点点头,瞳仁中含着的泪水呼之欲出,他吸吸鼻子,像个孩子一般眨着纯洁无害的眼眸,“我知道哥哥为了救你,死了,不过我总觉得他不会死的,哥哥那人那么小心,又那么会算计,他怎会死呢!况且,那些袭击你们的人,表面看是苍狼王派来的探子,但我觉得不是,苍狼王没有那么傻的,而且魄阁布局严密,如墨他们又很尽职,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如墨出去才一会,那些人就进来了呢!后来还爆炸了,我哥哥更是连尸体都没有。” 岑金轩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很平静,他清晰的逻辑思维让迎风有些吃惊。 “你是不是又开始吃那些药了?”迎风想起让他举止怪异失常的那些依赖x药剂。 岑金轩立刻斩钉截铁的摇摇头,“我绝对没吃。最近,都是乐嘉言给我一些控制毒素的药丸吃,虽然晚上发作的时候会很难受,但是我不再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岑金轩生怕迎风误会他又会变成神经兮兮的样子,急忙解释。 迎风点点头,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关于岑崇轩,是否真是他们算漏了什么?可是不会的,她亲手为岑崇轩拔出的刀子,当时,那刀柄都刺入了他的身体,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她相信,岑崇轩这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如此剖心的话语。 如果可以,她自然也是希望他不会死的。 “我以前不理解我哥哥的,觉得他对我太狠了,直到我杀了明德皇帝,成为了假皇帝,我才知道,站得越高,便越是如履薄冰的感觉,底下每个人的心思都要想到,未雨绸缪不过是家常便饭,经常是到了深夜还批阅奏折,而且还要应付那些没事就端着补药送上门的妃嫔,我这才知道,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在他离去的时候能够自保。 他表面上不在意我,只是怕我成为他仇家的追杀对象,一旦别人都知道,我这个弟弟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这才是他保护我最好的办法,虽然很无情,但却是这个王朝的生存法则。” 岑金轩说到最后,声音很轻,他微眯着眸子,清冽的瞳仁迸s丝丝明亮璀璨的光芒。 一次误杀,让他洞悉了很多,更是明白了岑崇轩的苦心。只是,他唯一埋怨岑崇轩的便是,他们到底是亲生兄弟,却是要如此的冷淡相处着,天底下,他们已经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可岑崇轩,终究比他心狠,可以抛却一切,只为他心中最终的目的。 “有时候,我还是挺喜欢这样的自己的,我是不得已才假扮皇帝的,但是我却能偶尔拥有一次不同的身份,虽然我事后完全不记得了,但是前些日子,听你们说,我做的那些荒唐事情,说的那些可笑的话语,我会觉得很有趣,我很向往那样的自己,等着苍狼王的事情结束后,我就传位给g中的大皇子,他宅心仁厚,同时又不缺睿智敏捷,传位与他,我是放心吧。那我就可以过我想过的生活了。”岑金轩说完,开心的笑着,眼底的憧憬莫名的就看的迎风心底发酸。 刚才,她好像从他脸上看到了岑崇轩的影子,那个心思细腻如发,布局j妙绝伦的三师叔,他走的每一步都透着算计揣摩,他真的死了吗?还是如岑金轩所讲,那件事情存在太多疑点? 如果真是那样,岑崇轩的心思是什么?眼下局势可谓千钧一发,容不得半点差池了! “娘子,你又想什么呢?”见迎风走神了,岑金轩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 “没事。只是你的故事,让我想起你哥了。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迎风淡淡说着,眉头层叠了一层浅浅的迷蒙。 岑金轩嘟着嘴巴,抬手将她眉头的凝结给晕开。 “娘子不要不高兴嘛,你这样,小轩轩会心疼的。”岑金轩继续咬着手指,一脸无辜的看着迎风。 迎风挥开他的手,浑身皮疙瘩都起来了,小轩轩?不知这话从岑崇轩口中说出来会是怎样一个味道,那个自负且聪明的男人,永远不会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吧! 正在此时,房间门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蓝十五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见岑金轩也在,不觉蹙眉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迎风,蓝初一来了。”蓝十五越过岑金轩,将迎风拉到自己身前,低声说道。 “他?一个人吗?”迎风心中一紧,当初,蓝初一刚刚给岑金轩诊治完毕的时候,她曾经跟蓝初一谈过,最后,她更是给蓝初一指了一条路,可惜,蓝初一拒绝了,迎风当时的意思是,蓝初一可以跟他们暗地里联合起来,只要控制了苍狼王,这场战争便有机会和解,可惜,蓝初一拒绝了。 那他现在来又是什么意思?改变主意了吗?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蓝十五也觉得蓝初一此次来的有些蹊跷,他面色沉重的开口道,“他一个人来的,说是有关于七剑的事情跟我们商议。” 迎风听了心中更是疑惑,蓝初一要想商量的话,不会等到现在的,事情的复杂超乎他们想象了。 “我跟你去看看。”迎风说完,示意岑金轩安静的呆在那里,她脚步匆匆的跟蓝十五出了房间。 …… 迎风刚到掌门阁的前厅,就见蓝初一负手而立站在中间,其他人坐在一旁,神色虽然平静,但眼底的杀气却难以隐藏。 迎风走过去的时候,乐嘉言起身迎她,暗中捏了下她的手背,眼神示意她蓝初一有古怪。迎风垂下眸子不说话,安然的转身,迎上蓝初一的视线。 四目交织,蓝初一只觉得心底蓦然痛了一下,紧跟着,那痛意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想要收回视线,却敌不过这眼神的胶着。 南天杨在一旁轻咳了一声,提醒蓝初一有话快说。 蓝初一收回视线,却见迎风已经坐在了乐嘉言身边,乐嘉言满脸疼惜的看着她,更是一伸手,自然地将她捞进怀中,替她整理着因为走路太急而有些凌乱的发丝。 迎风窝在他怀中,很安静,没有拒绝他的动作。蓝初一视线再次胶着,他微垂下眸子,不让自己的情绪被众人看到。 “初一师叔,你来所为何事?”迎风轻然开口,那一声初一师叔,让蓝初一的心顿时就像被人挠了一下一般,第一次,她见他,也是这么称呼,轻柔的,带着娇媚的一声初一师叔,那时,他便爱听她这么叫他。 蓝初一敛了思绪,握紧了手掌,侧过脸去,淡淡的开口道, “我知道三天前的那场大雨是驴子擅自调用南海龙g的水造成的,我夜观星象,知道那不是天意,而是人为!我想,驴子已经在那场大雨的掩护下,用自己的法术帮助你们到达了峨眉山,并且带回了七剑,是吗?” 蓝初一说完静静地看着众人,他的神情很平静,可那眼神却让迎风等人觉得陌生,以前的蓝初一也很淡漠从容,但那眼底却是灵动邪肆的,不曾如今天一般,如燃尽的灰烬,看不到一点生气。 迎风从乐嘉言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淡淡的开口,“初一师叔到底想说什么?你此番前来是代表苍狼王,还是你自己?” 蓝初一看了她一眼,那双眸子是他熟悉的清冽深幽,只是眼底,却涌动着一丝决绝萧冷的寒气。她从骨子里,已经把他看成敌人了吗? “我是想告诉你们,掌握七剑的人需要什么条件、当日,岑崇轩虽然知道了我的一些秘密,但是对于七剑的要诀,他只是知道个大概,驾驭七剑者,对武学修为尤为重视,必须是练武超过二十年的男子,且武学属于同宗同气,彼此熟悉,七人同心协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七个人的心中必须都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而这个人,必须为一个人!” 蓝初一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迎风。众人具是一愣,从没想到,这驾驭七剑竟是要有如此要求! “蓝初一,你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你要跟我们合作,还是告诉我们,我们g本不是苍狼王的对手,让我们乖乖投降?”严子墨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开口。 蓝初一脸色未变,环顾众人,视线最后落在迎风脸上,“如果我将这个秘密告诉苍狼王,他现在已经大举进攻了,岂会让你们在这里商议接下来的对策?”蓝初一说完,来到乐嘉言身边, “我知道七剑在你那里,现在你们可用的人,只有五个,你,严子墨,南天杨,蓝十五,岑金轩,还差两个,我可以帮你们,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去找过鄂鸣了,他也会出现,我们正好七个人,而我们之间最重要的人是谁,你们都知道。” 蓝初一说完,深深地看着迎风。 迎风侧过脸去,她竟是有些迷惑,蓝初一这次前来,真正的目的…… “蓝初一,你帮我们?帮我们打败苍狼王?你以为我们会忘了,你跟苍狼王是什么关系吗?”南天杨在此刻起身,警惕的看着蓝初一。 虽然,他们已经明了,在他们七个人心目之中,谁才是最重要的人,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是选择相信蓝初一,这风险太大了。 蓝初一冷淡的看着南天杨,悠然开口道,“苍狼王虽然跟我有骨血关系,但我不能助纣为虐,我要的是天下苍生的和睦平静,七剑出,苍狼王就会大败,至少三十年,他不会再进犯东璃国。而你们,也别无选择!”蓝初一说完,径直走到迎风面前,迅速执起她的皓腕,“你相信我吗?相信的话,就让乐嘉言拿出七剑。” 他的声音忽然就冷了一下,与他一贯的慵懒邪肆完全不同,迎风盯着他的眼睛,那瞳仁深处的y霾让她看不懂。 相信?或是不相信他,真的要靠她来决定吗? 迎风身边,乐嘉言的眼神闪烁几下,他似乎是信任蓝初一的,毕竟,他们这么多年师兄弟的关系,在荡剑门朝夕相处,他与蓝初一之间也比较谈得来,可如今七剑之事关系重大,他还是不能轻易下决心。 “苍狼王没有耐心的,如果他做好了跟你们鱼死破的准备,突然大举进攻的话,你们没有任何退路。”蓝初一说着慢慢松开迎风的手,眼底闪过一抹痛苦,是在痛苦迎风此刻对他的怀疑吗? 的确!他值得怀疑!苍狼王的儿子!狼族的后人!他与他们,本不同宗! 迎风看着眼前的蓝初一,此刻的他,有些陌生。他眼底的情绪和浮动的神情,都在提醒她,他此刻所说的跟所做的,与心中所想是不相符的。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轻蹙了眉头,心思翻飞,往昔关于他们之间的一幕幕浮上心头。狂野的爱,不顾后果的交一欢,偷情的刺激跟试探,她在那时看到的是一个虽然矛盾,却活的轻松惬意的蓝初一,不似如今,让她心中满是担忧。 终是,她垂眸之时,轻然的道出一句话,“如果这世间,真的有七个人,视我为生命最重要的人,我愿意冒这个险,自私一次,让你们陪我博一次。”她说完,抬头看着众人,眼底的坚决和执着无端打动了众人的心,那眼底的清冽和冰雪之色,瞬间融入他们心中,在此刻,他们与她的心,灵犀交织,不染任何杂尘。 蓝初一的视线凝结在她的神情上,眼底的伤痛却是愈加的浓郁。她的信任,只会换来他的…… …… “迎风,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乐嘉言沉声开口,他相信迎风的选择,也尊重她的选择。 迎风点点头,眼底的清澈如泓滢清泉,虽然深幽却很清。 乐嘉言听了她的话,点点头。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去。 众人安静的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不管蓝初一究竟是存了什么心,他们只是选择信任迎风! 一刻钟后,乐嘉言捧着七把长剑走了出来。这七把长剑,他一直藏在掌门阁一个秘密的通道内,这个秘密通道在荡剑门上百年的历史中,只有历届掌门才知道,是荡剑门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用来保存重要物品的,除了掌门人,无人知晓。当初,乐嘉言将七剑藏在这里,包括迎风在内,他都没有说。 不是不信赖迎风,而是迎风聪明的选择不问。知道的人越少,七剑越安全。 七把长剑,第一次,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日,他们去峨眉山寻找七剑的时候,是分别各自按照不同的指引找到了长剑。 如今,七剑汇聚,光芒夺目,七把长剑形态各异,剑身却都涌动着岁月侵蚀的痕迹,青铜色的剑身透着幽泽的光芒,古老的图案诉说它的悠远历史。 嗤天剑,云峰剑,沧浪剑,莫忧剑,谪翼剑,鹰隼剑,魔啸剑,七把长剑,有各自的名字,各自的x格,也只为他的主人才甘愿被驾驭。 蓝初一拿起最中间的那把沧浪剑,剑身的寒光一闪而过,映入他瞳仁深处,竟是一抹幽绿的寒光。 不知为何,迎风在看到那抹寒光的时候,心弦会猛然一颤。狼的眼睛都是绿色的,蓝初一的骨血深处便是苍狼王的血统,难道他始终难逃苍狼王那般血腥残暴的x子吗? 长剑在手,蓝初一微微阖上眼眸,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的流光已然莹绿一片。 “蓝初一,你!”距离蓝初一最近的南天杨觉察出不对劲来,他想要阻止,话未说完,便见蓝初一猛然挥剑朝他刺去。 众人大骇,出手阻止,正在此时,荡剑门外面忽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蓝初一握着手中的沧浪剑步步后退,来到了院子里。 乐嘉言身形一轻,跃上城楼,不知何时,苍狼王的军队已经到了门口。乐嘉言大骇,再次看向蓝初一。 “蓝初一!你设计骗取七剑!!”乐嘉言厉声质问蓝初一。 “你们逃不掉了,如果不想荡剑门上下跟你们一起陪葬的话,就将七剑全都给我,我让苍狼王放你们一条生路!”蓝初一说完,手中长剑划破天际,惊雷闪过,荡剑门外的狼族众人均是嗷嗷狂吼着,獠牙伸出,随时准备疯狂的冲杀进来。 “蓝初一!你出卖我们?你故意引乐嘉言拿出七剑,其实狼族的人早已经到了荡剑门外,是不是?”蓝十五愤然开口,顺势拿过七剑中的谪翼剑凌厉的朝蓝初一刺去。 蓝初一身形后退,巧妙的避开,却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灵巧的躲避着。他冷淡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你们大概忘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道理!既然你们可以借助驴子的能力降雨躲过我们的视线,为何我们不能通过地下的通道不知不觉的出现在荡剑门外面? 现在你们已经无所选择,交出七剑,我保荡剑门上下无忧。” 蓝初一说完,嗖的一下将手中的沧浪剑掷出,冰冷的剑身划出一道寒芒擦着迎风面颊而过。 南天杨大惊,伸手去拉迎风,却见她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她眼底涌动着清冷的流光,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蓝初一,你要七剑,是吗?”她冷然开口,清冽的瞳仁迸s出欺霜赛雪的清冷流光,蓝初一别过脸去,凄然一笑…… 他很想说,他要的岂会是七剑? 如果他说,他要的是以前那种简单随意的日子,谁会信?可是他心底要的,只是简单的日子,加上她在身边的陪伴,而已…… 如今,他为了她能跟别人拥有简单平静的日子,做出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蓝初一看着迎风,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已。 “蓝初一,得到了七剑,荡剑门上下就没有任何危险了吗?”迎风继续平静的开口,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愤怒,责备,以及鄙视。 她的平静让蓝初一莫名的心痛,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能说…… “我只要七剑,荡剑门内所有人的x命,我没有兴趣!”蓝初一的声音透着冰冷无情,可那心底,却早已是翻江倒海,掀起了巨涛骇浪。 他忍得很辛苦…… 却必须这么做! 乐嘉言此时双手一松,碰的几声闷响,剩下的长剑悉数落在地上,冷兵器碰触地面的回音在院子里沉重的回响着,他冷睨着蓝初一,冷寒的开口,“因为迎风信你,我才信你。我不后悔听信迎风的任何决定。拿着七剑走吧!记住你对迎风说过的话!” 乐嘉言说完蓦然转身,僵直的身躯透着萧冷愤怒,他来到迎风身边,拉过她的身子就往屋内走。 “迎风,鄂鸣可能躲不过这一劫了,你不去看他最后一面?”蓝初一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迎风回头,眸中流露震惊之色。 蓝初一捡起地上的长剑,淡淡的开口,“你以为鄂鸣真的能搞定天判官吗?这次的降雨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你不是没看到?这次不是普通的降雨,已经演变成一场洪灾,他现在正在等待天庭的最终审判,这一次,他躲不过去了!或许你现在去看他,还能赶上见他最后一面。” 蓝初一说完,走到蓝十五面前,将他手中的谪翼剑收入怀中,在满院子的沉默中蓦然转身。 “站住!驴子究竟怎么了?”迎风心中一痛,回身就去追蓝初一。乐嘉言他们不是说驴子会没事的吗?他十天后不就回来了吗? 当时她就有所怀疑,现在蓝初一如此说,难道驴子真的会出事? “迎风,别去!我们答应了鄂鸣,要照顾你的!!”乐嘉言从后抱住了迎风,却不料她此刻力气竟是如此的大,她恼怒的捶着他的x膛,不许他碰她。 “你们都知道吗?都知道驴子会出事的,却只是瞒着我?是吗?是不是?!”她喊着,一一从蓝十五,南天杨,严子墨脸上寻找答案。 他们此刻都是沉默的,沉默了……很好!这么说,他们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个人,是吗? 她挣脱出乐嘉言的怀抱,步步后退着。她恨……恨自己,恨自己当初明明觉察出不对劲了却没有坚持去问,恨自己,明明做了一个驴子被人抓走的梦,还在梦中听到了驴子跟她讲述的那些,关于他父母的故事,她以为那是梦的,原来不是,真的是驴子在跟她说话…… 此时,乐嘉言心痛的看着迎风,继而转身朝蓝初一怒吼,“拿着七剑,滚!!”他喊着,这一声,也断绝了他跟蓝初一所有的同门情谊,什么都不剩了……断的干脆…… 蓝初一敛了眸光,他还真是做到了,被所有人误会……这样挺好,他骨血里始终流淌着苍狼王的血y,所以,他与他们之间,永远无法站在一起! 说出鄂鸣的事情,只是不想迎风将来后悔!他能为她做的事情,这是最后一件了。 蓝初一走了…… 迎风在重压之下,晕倒在乐嘉言怀中。她前几日感染的伤寒本就没有完全的好,如此一番折腾,她似乎是放弃了治疗,迷迷糊糊的喊着,只想着去见驴子。 等她意识清醒的时候,乐嘉言将驴子和他们的安排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驴子知道,如果不降雨的话,他们如何也不能离开这里去峨眉山,而以他一个人的力量也无法寻找七剑,七剑是压制苍狼王的唯一武器,显然,苍狼王很忌惮七剑的力量。 驴子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乐嘉言,乐嘉言期初是反对的,因为他知道,驴子对迎风的重要x,哪知驴子竟是铁了心的要如此做,情急之下,乐嘉言更是跟驴子动手了,还打翻了很多东西。 后来,驴子自作主张瞒着他们降雨,然后去寻找七剑,只是回来以后,他才说了实话。这次降雨覆盖面积太大,破坏也很大,g本无法隐瞒天庭了,就是天判官也没有办法,他必须回天庭领罚,只是是什么处罚,他自己也无法事先判断,如果十天后,他能回来,那最好了,如果不能回来,他事先交给了乐嘉言一粒绝情丹,是素衣当时给他的,他在迎风面前并没有吞下的那粒,他让乐嘉言无论如何要给迎风吃下。 就算这一世,他们不能在一起,时空轮回之中,他就是等上千年,万年,也一定会找到迎风,与她在一起的。 说到最后,乐嘉言告诉迎风,“鄂鸣说他送了一样最宝贵的东西给你,就在那个小瓶子里面。”乐嘉言指着她怀中的那个小瓶子。 当初,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乐嘉言只说,这个瓶子让她随身带着,是给她解白毒用的。 迎风在迷迷糊糊中掏出那个瓶子,轻轻晃了晃,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打开瓶子,闻了闻,也没有任何味道。 她抱紧了那个瓶子,将自己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思念如潮涌来,她从未如此刻一般,想去见他,见他…… 为什么要丢下她?不是说过以后都不会离开她的吗?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要独自承受那无尽的惩罚? 傻瓜……你留给我的,属于你最珍贵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迎风抱着那个小瓶子,无声的抽泣着,一滴泪,落在枕头上,融化了,渗入深处,看不到,却透着凉意。 她眼眸微微睁开,清冽的眼底闪过一抹决绝的痛…… “傻瓜……我知道你留给我的是什么了……”她喃喃自语着,那是他的一滴泪,他留给她最重要的,便是他期望能流进她心底的泪水,那样,他便可以永远的留在她身边了。 “我要去找他!我知道他的心思是什么了?!”迎风抱着瓶子猛然坐了起来,驴子留给她的是他的眼泪,那也证明,他预料了这次降雨,将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他是做好必死的准备了!! 不!不要! 迎风顾不上穿鞋子,冲出了屋子,乐嘉言去拉她,却只拽住了她袍子的一角。 她跌倒在门口,那瓶子摔在地上,啪嗒一声,清脆的碎裂,阳光下,一滴露水一样清澈泓滢的水滴从里面流出来,缓缓地,渗入泥土之中,不见踪迹…… “不要!不要!还给我!还给我!这是他给我的!你不能拿去!” “还给我!呜呜……还给我!不要拿走……呜呜……”迎风哭喊着,葱白的葇夷在泥地上挖着,指甲被碎石块划破,她顾不上疼痛,发疯一样的抠挖着那块土地。 “迎风!别这样!别这样!”赶过来的南天杨抱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却阻止不了她的动作。迎风仍是不住的在挖着土地,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很快便渗入干涸的土地之中,她的泪水跟驴子的融在一起,可是,她要的只是他那滴眼泪,珍贵的眼泪…… 蓝十五和严子墨听到动静赶过来,强行抱着她往房间里面带。 迎风抓住了门框,指关节泛白,她摇着头,痛苦的喊着,“驴子给我的东西,没有了……那滴泪,没有了……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找……去找……我要找到他给我的东西……” 迎风像个孩子哭喊着,在她二十二年的记忆中,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失控痛苦的时候,她无法想象,如果以后真得再也见不到那个脾气暴躁,x格耿直倔强的驴子了,她该怎么办? 她想告诉他的,她心中,最深的位置,一直都是他!都是他! 他们相知相守,经历了太多磨难和苦痛,她以为上天已经将他们绑在了一起,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的,她竟是忘了,他是神兽啊……他们之间的差距,何止上古千年…… 乐嘉言沉痛的呼吸着,将迎风崩溃的小身子拥入怀中,“迎风,我陪你去找他,别这样,我陪你去……好吗?”他沙哑着嗓子开口,眼底的疼惜和宠溺已经被伤痛覆盖。 他见不得她这样啊,她哭了,他会比她更加难受,他真是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心来,只要能让她开心,什么都可以! “别这样了……迎风,好吗?”他无助的说着,抱紧了她,谁也分不开。 …… …… 69 欲望文 完结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完结 苍狼王营帐 苍狼王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七把长剑,放声大笑,如今,七剑都在他面前了,他还有什么忌惮的?莫说是小小的东璃国,就是天下,都会收入他囊中。 他向来不是个知道满足的人,天下宏图霸业在他面前摆着,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称霸天下的雄姿! 他扭头看着表情平静的蓝初一,抬手重重的拍在蓝初一肩膀上。 “好儿子!果真没让为父失望!等着不久的将来,为父称霸天下,这大好河山,迟早都是你的!我们将入主最繁华的地方,将拥有史上最强大的军队!从此,我们再也不用回到大漠戈壁那个地方了!!”苍狼王的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如果说,他先前对蓝初一还是有所怀疑和试探的话,那么此刻,他完全信任他了。 他都将七剑带回来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父王,你现在便可以将七剑合一,七把长剑练成一把,便可以举世无双,更是具备长生不老之能力!”蓝初一淡淡的扫了眼七剑,平静的开口,他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的涌动。 苍狼王看了他一眼,旋即点点头。七剑合一的话,他便是举世无双之人了!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世人都以为当年那场血战,是因为他不想离开家园才死守荡剑门后山的,他们g本不知道,那时的他,便知道七剑的传说。 相传,七剑在峨眉山上,必须有缘人才能得到,而得到了七剑之后,若是将七剑合一,再加上那本书中所说的修炼方法,他便可以天下无敌。 可是,他从荡剑门的后山找到那本书的事情,不知怎的,荡剑门的那个老头子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名义上是开垦后山,实际上,是想借灭族的威胁逼他交出那本书。 他想要的是天下无敌,自然不会为了整族人的x命交出那本书的,他更是将那本书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了蓝初一的书架上,那老头子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最后几乎灭了狼族。 如今,他率领狼族大举进攻东璃国,表面是复仇来的,实际上,只是为了完成他一统天下的野心。更是为了逼乐嘉言等人去寻找七剑!如果不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怎会去寻找七剑呢? 眼下,只要他将七剑合一,一切就都结束了。东璃的天,乃至天下万物,都将烙印上他苍狼王的名字! 七把长剑,即将汇聚一体,嗤天剑,云峰剑,沧浪剑,莫忧剑,谪翼剑,鹰隼剑,魔啸剑。每一把长剑都有它的主人,都有唯一可以驾驭它的人。 苍狼王眼底划过一抹贪婪,他将七剑叠加在一起,看着眼前这冷兵器闪烁出的青色光芒,他微眯起眸子,眼底流淌出的野心和欲望让蓝初一彻底的心寒。 原以为,他还能从苍狼王身上看到哪怕一丝亲情,或者对族人的交代,可是,他眼中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存活着,也许外面那些族人不懂他的心思,但是他蓝初一岂会看不明白?当年的那场血战,若是他肯交出那本书,g本不会死那么多的狼,狼族也不会面临灭绝的危险。 都是他的贪心,导致了那场血战。而现在,又是他对权欲的渴望和痴迷,让他蒙蔽了狼族众人,主导了这一场一触即发的血战。 此刻,只有他能阻拦这个疯子! 他虽然是他的父亲,却从未尽过一天作为父亲的责任,他生他出来的第一时间,便认定了他是一颗举世无双的好棋子,他留他在东璃国,一切,只为了他满足他欲望。 当他得知七剑将在数年后,由乐嘉言等人找到,他便一次又一次给他施加压力,用未来的王位诱惑他,用整个天下诱惑他…… 可惜,他蓝初一早已看透了一切,或者说,当他的生命中有了一个叫做南迎风的名字后,所有一切荣华富贵摆在他面前的时候,都敌不过迎风一颦一笑的芳华。 蓝初一冷冷的看着苍狼王默念着书上的咒语,慢慢的想要融合七剑,他知道,在他取回七剑的时候,他便已经完全信赖他了。 那么此刻,他就用他的信赖,了结他的野心。 蓝初一在苍狼王身后,缓缓抬起了手臂…… 苍狼王此时注意力完全都在那七把长剑上面,他g本不会料到,他已经信任的儿子,会在他背后出手。 蓝初一扬起手臂,在苍狼王即将结束最后一句咒语的时候,他坚定的指尖猛然落在苍狼王颈后。 一瞬冷幽瞬间侵袭身体,苍狼王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蓝初一。 “你……什么东西?”他冷喝一声,有什么,沁入了他的颈后,迅速游移在他四肢百骸之中,一瞬痛意过后,他的身体猛然处于麻痹的状态,无法动弹。 “现在在你体内游走的便是乌金针,针已经进入你的经脉,很快就会锁定你全身的功力,从此往后,你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如我一般,是人,不是禽兽!” 蓝初一面无表情的开口,仿似他面前站着的,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一个人。 的确,他们本不该有关系的。苍狼王从未尽过一天作为父亲的责任,他对蓝初一,只是利用,利用,无止境的利用。 天下苍生在他眼里,都只是一颗颗的棋子!只要能帮助他完成天下霸业,谁都可以被他踩在脚下!只是,他小看蓝初一了,蓝初一是有血有r的人,不是他!蓝初一有自己的思维和抱负,不是那些心思简单,能轻易被他蒙蔽的狼族众人。最重要的一点是,蓝初一有他心中在意的人,为了那个人,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被所有人误会! 苍狼王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他竟还是输在了信任人心上! 原来,他真的不该信任任何人的!他的视线逐渐模糊,他以为,在蓝初一心中,他这个父亲的位置是无可取代的,他如此的英明神武,难道他的儿子不该崇拜他吗?竟然是…… 哈哈哈哈哈哈……苍狼王张大了嘴巴,想要大笑,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眼前的一切在一点点的倾斜,坍塌,他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蓝初一没有要他的x命,他的确变成一个普通人了,没有武功,没有狼族的凶狠,不能说话,就连容貌都被蓝初一改变了…… 蓝初一给苍狼王的脸上永久的戴上了一副人皮面具,是个迟暮的老人模样。他看着苍狼王,眼底积聚的情绪,已经说不出是恨意还是痛苦…… 一切,都结束了吗? 蓝初一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阖上眼眸昏睡过去的苍狼王,此时方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汗湿了一片,本是一场血流成河的大战,竟在顷刻间扭转了局势…… 营帐内闪身进来一抹白色身影,蓝初一抬头看着那人,淡淡开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他说完,蓦然垂着脑袋,一切,都将结束,他说的结束,是他跟迎风之间的一切,结束了…… 那抹白色身影立在他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面具即将带上的那一刻,他猛然扭头看向蓝初一,“还是按照我们最先决定的那样,你,带着你的狼族回到大漠戈壁吗?” 说话的人慢慢走近蓝初一,在他身前投影下一道光晕,蓝初一点点头,继而看向面前的……岑崇轩。 这场戏,是他跟岑崇轩一手导演的。 岑崇轩自己导演了诈死的戏码,为的是在迎风心中留下他的位置,继而,当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回去,他便是迎风心中彻底无法忘记的人了。 蓝初一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对事,还是对人。最后的胜利者,永远都是岑崇轩!哪怕是爱,他也要用算计和谋略,让那爱意做到万无一失,继而达到他的目的。 岑崇轩一直在背后看着,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苍狼王选了一个僻静的营帐准备七剑合一,岑崇轩替他解决了外面苍狼王的贴身护卫,而他,在这里解决了苍狼王。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死了的人,还会活着,苍狼王派人盯住了荡剑门所有的人,却怎么也防不到,一个死的了人还能活着! 这便是岑崇轩的高明!他在一开始便料到了他们跟苍狼王在势力上的悬殊,他通过诈死,一方面躲在背后积聚力量,不会被苍狼王一打尽,另一方面,他设计自己那番震撼的死法,更是得到了迎风心中的位置!这般算计,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人! 稍后,岑崇轩便会带上面具以苍狼王的模样出现,他会下令,取消进攻,回到大漠戈壁,然后传位给他! 蓝初一知道,其实很多狼族众人都是不想进行接下来的这场血战的,对于他们来说,经历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能成为狼人,他们已经贪恋上了做人的感觉,能够直立行走,可以睡高床软枕,更有锦衣玉食,他们完全告别了曾经的野外生活,哪怕他们是冷血的狼,也会贪恋上属于人类的这种生活。 回去,回到大漠戈壁,是很多人心中的愿望。 蓝初一缓缓起身,视线飘忽出去,落在了荡剑门的方向……那里离这里很远,他的心,一直是落在那里的。只可惜,眼睛却是看不到了…… 蓝初一转身,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一切按照我们原定计划进行,我们走吧。”他说完,率先出了房间,眼底那浓郁的愁绪被风儿轻轻吹散,这风轻抚面颊的感觉,让他想起了迎风,迎着风儿的她,却无法做到如风一般,只是在他面颊擦过,她的一切,早已烙印在他心底了……永生难忘! 当日傍晚,苍狼王以自己突然身染恶疾为由,宣布所有狼族战士返回大漠戈壁,同时,传位给自己唯一的儿子,蓝初一! 三日后,苍狼王在回撤途中,恶疾严重,于途中薨毙。蓝初一率领狼族众人于十五日后返回大漠戈壁,再无消息。 …… 在荡剑门云珠峰山下的一间刚刚搭建起来的茅草屋内,一老者蓬头垢面,终日靠着乞讨和捡拾垃圾度日,老者是十几天前来到这里的,附近的村民都不知道他是何来历,只当是个疯老头,只因这老头经常会坐在地上,看着西北方向,一坐就是一天。 这个老头就是曾经叱咤一时的苍狼王,当初,蓝初一将他化装成普通的老者,并且彻底封住了他的哑x,让他既没有功夫,也不能开口说话,他不甘心就此跟蓝初一回去,于是以死相逼留在了东璃国。他要留下来,即使他不能执掌这片土地,也要留在这里!这是他理想的国度,不是那个寸土不生的大漠戈壁。 他的偏执,注定了他此刻的悲剧! 有时候,看似美好的东西,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东璃国虽然国泰民安,国富民强,但其中也有很多问题跟矛盾。 任何国家或是部落,都需要用心去经营,而不是通过卑鄙血腥的手段强抢而来,苍狼王不懂得这一点,所以他最后只得落魄收场。 他现在看着西北方向,那里是他住了很久的地方,他现在仍是不知,那里才是适合他的地方……有他最深刻的记忆…… …… 荡剑门,掌门阁 十五天前,迎风他们收到了蓝初一送回的七剑,也收到了苍狼王让位的消息,众人终是明了蓝初一的心思。 他用自己的方式取得了苍狼王的信任,最后,又亲手夺取了苍狼王的王位,他走了,用他的牺牲,还给他们一个安静祥和的世界。 迎风看着那七把长剑,蓦然响起蓝初一还未被作为人质交换的那天,她离开屋子的时候,跟他说的话,她说,“解决问题的方式还有很多种,既然苍狼王钟爱权欲,那就可以利用这一点,绑住他的手脚,关键看你,是将自己当做狼族的狼人,还是看作是一个普通人了。” 当时,蓝初一回答迎风的只是一句,“我是苍狼王的儿子。” 那一刻,她很失望。却是没想到,蓝初一只是为了蒙蔽他们故意这么做的,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获取苍狼王的信任。 如今,他做到了,可是,他也走了…… …… 迎风的心,在此刻很空,很空……大漠戈壁,路途遥远,她跟蓝初一,已经再无相见的可能了吗? 心中,无法忘记那抹颀长邪肆的身影,慵懒的笑意,随意的话语,他的睿智,却在最后挽救了他们。 而他,竟是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只留下那七剑,从此,这七剑在荡剑门内,将彻底的保护整个荡剑门,乃至整个东璃国! …… 此刻,迎风正默默地收拾着行礼,她要去找驴子,不管前途有多凶险,不管驴子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她都要找到他,陪他一起度过难关。他是上古神兽又怎样?无论他会被丢弃到哪里,她都要陪他一起! 迎风这一次,没有让任何人陪她,她很坚决的拒绝了所有人。她不希望,她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群绝色美男,有些事情,她需要自己去完成。虽然她懂他们的心思,是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她不希望因为她一个人,拖累他们应该要做的事情。 乐嘉言要执掌新的门派,南天杨要重振翼印门,严子墨也要回去处理自己的家业,皇g地牢内的聂心蕾已经被岑金轩下令处决了,岑金轩也要回g处理让位事宜,蓝十五要留下来打理荡剑门的事情,总之,他们每个人都有当务之急要解决的事情。 这一次,她想要一个人前去,用她自己的方式,找到驴子。 …… 只是,等待她的只是失望叠加着失望…… 南海龙g没有他,四大护卫也不知道驴子去了哪里,他们只知道,两天前,天庭做出了对王子的宣判,将他禁锢在一座山下,上有镇候锁压着他,下有捆龙筋捆着他,他只能被压在山下,永世不得出来,除非,山崩地裂,出现了千年难遇的自然现象,否则,他永世都不能出来! 至于那座山,天庭为了防止有人去看他,并没有说是哪一座山下,如果迎风想要见他,足迹就要踏遍全部的山川河流才行!按照她现在的脚程,恐怕是走上三年也未必能够找全。 摆在她眼前的,似乎是一条绝路…… 她却是在此刻,更加坚定了信心,三年吗?有什么!哪怕是三十年,她也要找到那个傻瓜!带他回来,管他什么山崩地裂的,就算是用双手一点一点的挖掘,她也要将他从山下拖出来!否则,她就永远的留在那里,陪他! 迎风拒绝了四大护卫,依旧是一个人孤身上路。龙g没有新的主人,一切都靠他们打理了,冥冥中,迎风心中觉得,天庭似乎是在给驴子一个机会,让他回来重新执掌南海龙g,否者现在早就派下新人执掌龙g了。 不管驴子能否出来这个机会,是不是跟她有关,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寻他。 哪怕倾尽一生之能力…… …… 时光荏苒……转瞬,三个月过去了。 迎风的足迹踏遍了东璃国的山川河流,却依旧没有任何关于驴子的消息跟踪迹,她心中很苦,却从未想过放弃,驴子当初送她的那个小瓶子,已经被她粘了起来,她随身带着,就如同他的灵魂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一般。 东璃国境内的山川已经被她找遍了,她开始朝西域走去。这里曾经有她跟驴子的脚印,还有那个地下的寒潭,还有那块落霞石,她都记得,属于他们一切的记忆,她都记得。 她突然很想去地下寒潭的那个落霞石那里看一看。 今日是西域那他他妈拉拉部落里王子坤格成亲的日子,所有的人都涌到街边去看白痴王子跟新娘子了,偌大的王府竟是连个守卫都没有。这西域部落民风朴实简单,向来夜不闭户惯了,迎风轻松的就进了王府后院的密道,走到了寒潭下面。 落霞石依旧还在那里,上次被驴子吃了几口的地方,那缺口还在,落霞石似乎认识她,见她来了,浑身止不住一哆嗦,柔软的身子痉挛了几下。 “捏个……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也来了?”落霞石的声音有些奇怪。 “也来了?还有谁在这里?”迎风蹙眉,快步走过去。 “是啊。迎风姐姐。”倏忽,身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迎风回头看去,竟是璎珞。 她怎么在这里?迎风心下有种怪异的感觉。 璎珞走过去,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了迎风一眼,继而低下头,小声的说着,“我听说这个落霞石挺神奇的,所以来看看。” “来看看?”迎风诧异的看着她,清冽的瞳仁迸s丝丝疑惑的神采。璎珞此生最重要的人便是驴子,如今驴子不知去向,她会有心思来看什么落霞石? 迎风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却是生生的忍住没有问出来。她点点头,转而看向落霞石,“我记得,我跟驴子来过这里,他还在这里救了我,让我不用被那个坤格王子软禁,那时候,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他没法回答我,就用蹄子在低山画了一个对勾。 那时,他还是驴子,没有化形……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将他看作是一家人了。” 迎风平静的说着,眼眶却已经红了,她慢慢蹲下来,靠在落霞石旁坐下。 璎珞的视线别过去,小声抽泣着。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终究是忍住了。 “璎珞,你说我这辈子还能找到他吗?”迎风突然开口问道,那白皙的小脸消瘦了很多,她的身子骨本就有些虚弱,这三个月来不眠不休的寻找,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落霞石软软的身子任由她靠着,这次它没有发脾气喷出臭水,似乎,是迎风的情绪感染了它。 清纯气息的少女,眼底是浓浓的忧郁和痛苦,白皙近乎于透明的小脸透着疲惫苍白,可眼底的坚定却让人心中酸酸的,恨不得,能帮她完成心愿。 无声的,落霞石叹了口气。 “迎风姐姐,我先走了,我在这里呆了很久了,也该去别的地方散散心了。”璎珞说着,快速走到落霞石身边,手中的小刀刷的一下剜过,手法熟练的从落霞石上面削下一小块软体,她看了迎风一眼,什么也没再说就飞快的跑开。 迎风垂下眼眸,思绪停滞了片刻,旋即抬脚朝璎珞消失的地方追去,在她身后。落霞石再次发出一声叹息,“找到他又能如何呢?你能对抗的了天命吗?” 落霞石的声音越来越小,伴随着迎风远去的脚步声…… 迎风跟在璎珞身后一直走了一个时辰,她能感觉出来,璎珞是在故意引她去一个地方。她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没有追上去问个究竟。 眼看璎珞的脚步慢了下来,迎风的心一沉,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可是她不敢相信,自己追寻了三个月的时间,真的如此简单的就见到他了吗?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璎珞在一条山间小溪见停了下来,小溪蜿蜒绵长,水流轻缓,清可见底,在小溪的对面,是一块天然形成的巨石洞,一块好似天外飞石的巨大石头将一座大山从中间劈开了一般,那山体若不是这块石头,恐怕就连在一起了。 这便是传说中的一线天吧。迎风在璎珞身后不远处站住,看着她从怀中掏出那块太岁r,慢慢的搁下。 “王子,东西放在这里了,你吃吧,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走了,你一定记得吃东西。”璎珞说着,忍不住哭出了声音,那巨石下面的空隙内,没有任何声响,璎珞等了一会,终究是失望的离去了。 她回头看了迎风的方向一眼,继而转身,飞奔着跑了。 迎风抑制着自己狂热的心,小小的身子躲在一棵大树后,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可是她知道,无论自己看到的是怎样一幅场景,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冲过去,抱着他……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那巨石的缝隙中有一道y影投s出来,迎风屏住呼吸,很想忍住,可眼泪竟是不由自主的落下。 一道金光闪过,麒麟身的驴子将脑袋探了出来,他目光空洞的看着地上的太岁r,那闪着金色光芒的爪子麻木的抬起来,将太岁r送入口中。 整个动作,他做的麻木且迟钝,那本该是充满了力量和光芒的瞳仁,一直是静止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迎风呆呆的看着,三个月了,她终于见到他了……可是为何,此时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她不是嫌弃他,不是……只是好害怕,这是一个梦,等她跑过去,梦醒了,驴子又不见了。 天知道,她这三个月来都是怎么过的,每天夜里她都会梦到他的,可是等她追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场梦…… 她害怕,这又是幻觉。 麒麟身的驴子坐在巨石下面,仰望着天际,他的眼神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将脑袋靠在石壁上,闪着金色光芒的爪子一下又一下的在地上画着写着,却都是一个名字,迎风! 迎风的泪水再次扑簌扑簌落下,她艰难的迈出第一步,继而,像是疯了一般,冲向了驴子。 “驴子!傻瓜!!” 她喊着,扑倒在他面前,抱住了他在地上画的血r模糊的爪子,心疼的捧在手心。 驴子的情绪在此刻再次麻木停滞,继而,他眼睛转动了一下,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两个字,“迎风?” “是我!是我!我在这里,我找到你了!” “这不是梦!我知道,我真的找到你了。”迎风抱着他,生怕他再次消失不见,她捧着他的手,他的脸,触他的每一寸肌肤,唯有此,才能确定,他确确实实的活在她生命里了。 “迎风?” “是我!”迎风确定着,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快速抹去,不让驴子的形象在面前模糊。 “迎风?” “是我,我在!” “迎风!” “嗯。” “迎风!” “嗯。” “是迎风?” “是迎风!是我!” 迎风崩溃的喊着,继而俯下身子,吻住了驴子的嘴巴。 麒麟身的他,浑身都是冰凉的鳞片,就连唇瓣都是凉凉的,硬硬的,她娇嫩的唇瓣落在他的坚硬上,如暖阳,想要融化这冰川。 她抱紧了他,生怕,他再次不见。 她的吻缠绵悱恻,带着悸动的心跳,灵滑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与他那带着细小软刺的舌头纠缠起舞…… 她幻想了无数种他们重逢的场景,方才知道,一旦面对面,没什么比毫无顾忌的亲吻和拥抱来的直接,宣泄。 麒麟身的驴子身子软软的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感受着迎风不顾一切的亲吻,她的唇好软,可是她的身体却是瘦了很多,起来全都是骨头,让他心疼的想大哭一场。 他已是猜到迎风为何能找到他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当初天庭将他压在山下的时候,故意选了这么一处僻静的地方,这座山本无名,一般人都不会找到这里来,如果不是璎珞一直跟踪了天庭的天判官,也不会找到这里的。 他不让璎珞告诉任何人的,他以自杀相威胁,可是他知道,总有一天迎风会找来的,她的x子他了解,如果找不到他,她是不会罢休的。 可是找到了又如何,难道要她陪他在这里一直等着,等着海枯石烂才会出现的山崩地裂吗? 驴子正思考之时,却见迎风已经将他推倒在地上,“迎风,你……这里是光天化日之下,你……”驴子激动的看着迎风,虽然他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是,大白天的。 “你想什么呢?我是看你身上都脏了,帮你擦擦。”迎风擦干了眼泪,白了驴子一眼,拿出自己的帕子,跑去沾了清澈的泉水,给驴子擦着脸和爪子。 他已经被压在这下面三个月了,从未洗过脸,每天都是蓬头垢面的过着日子,身上的麒麟金色鳞片,很多已经磨损的不像样子,失去了原先的耀眼光芒。 迎风细细的为他擦拭着每一个鳞片,她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唇瓣因为刚才有些激烈的亲吻,变得红肿不堪,白皙的小脸愈发的清瘦,驴子蹙眉,她的身体已经很疲惫和虚弱了,若是留她在这里继续下去,她的身体哪能支撑下去? 驴子叹口气,身子本能的往后退着,“既然你找到我了,也该放心了,你现在只要回去等着有地裂的消息传来,再来这里即可。你现在留在这里也没有用的,知道吗?所以……” “你别说了,如果你要赶我走,那不可能!”不等驴子说完,迎风便打断他的话,她扶着他进了那巨石下面。 “你既然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为何会说成是禁锢你呢?”迎风看着还算宽敞的里面,不觉诧异的问着驴子。 驴子坐下来,环顾四周,淡淡的开口,“你有所不知,这都是我父王的功劳,他先前在天庭内有众多生死之交,玉帝的命令虽然是将我压在山下,但是父亲很多的仙道朋友,却是暗自做了手脚,只是设置了一个结界,让我永远不能出去罢了,不用承受山压之苦。” 驴子说完抱住了迎风,麒麟的金色光芒包裹着她,将她压在身下,他安静的看着她,恍如隔世…… “傻瓜,以后任何事情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你g本无法想象,我见不到你会是怎样崩溃的状况,若不是心中还想着会见到你,我g本没有勇气和力量寻找你这么久……我……我好累,若不是因为想着你,我g本坚持不下去……” 迎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她太累了,三个月来的不眠不休,不知疲惫的寻找,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彻底的放松了……心中的伤口慢慢的愈合,窝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她只想这样永远的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麒麟身的驴子将冰冷的唇瓣落在她的发间,看着她憔悴疲惫至极的容颜,他红色的那只眼睛,再次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那泪珠落在她的面颊上,缓缓滑动着,继而,慢慢渗入她身下的土地。 她脸上挂着满足恬淡的笑容,他痴痴看着,在此刻,竟是忘记了,他身处何地,他们的未来还有数不清的艰难困阻…… 迎风在驴子怀中沉沉的睡去,睡梦中,她再次做了那个熟悉的梦,驴子笑着出现在她面前,她扑过去想要抱着他,可他的身体却好像是透明的,她g本就抓不住,她很着急,很害怕,恐惧占据了心底所有的位置…… “驴子!驴子!不要走!不要走!”迎风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她睁大了眼睛猛然坐了起来。 四周空空的…… 驴子呢? “驴子!”迎风喊着,无边的恐惧袭来,他又走了吗?一声不响的走了? 迎风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身前投影下一道修长的y影,她方才惊醒过来。 “迎风,你怎么了?我刚刚在外面站了一会,你做噩梦了?”驴子扶起她,替她擦着额头的冷汗。 “你出去干什么?!谁让你出去的!你不知道我看不到你会吓死的吗?你出去为何不跟我说一声!!”迎风捶打着他的身体,将自己的恐惧和惊慌全都发泄了出来。 驴子心痛的看着她,握住了她的小手,他该怎么说呢?告诉她,他出去是因为他浴火高燃了,怕继续抱着她下去会忍不住要她的…… 迎风窝在驴子怀中,视线沿着他的x膛自然的下滑…… 呼!她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她怎么忘了,麒麟身的驴子是不用穿衣服的,而且,他那里现在也…… 好大! 莫名的,迎风面颊发红,她抬头快速的瞥了驴子一眼,小声说道,“你现在是戴罪之身,那么,是不是不能同房?”迎风说完,自然的着驴子的面颊。 很奇怪,以前他是麒麟身的时候,她会觉得别扭,总觉得是人身的他看着舒服自然,对麒麟的碰触也很不自然。可是这一次,一直都是对着麒麟身的他,她没有任何的别扭,在她心中,麒麟身或是人身的他,给她的感觉都是一样的,那双眼睛,一红一黑的火热瞳仁,是她熟悉且依赖的感觉。 驴子此时愣神了片刻,等着明白迎风的话后,不觉低下头,小声说道,“那个……没事的。”他说完,迅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那里……涨的好难受,而且,越来越大。 迎风的手由他的面颊开始下滑,逐渐落在他健硕的x膛上,那上面的鳞片闪着金色的光芒,迎风小手轻柔的拨弄着鳞片,驴子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吼,浑身起了酥麻的感觉。 奈何,这双小手却是没有任何的收敛,在他的身上开始肆意游走起来,时而捏住他的大腿,时而抚他的x膛,时而又半是轻弹半是拨弄的挑逗他身上的鳞片,她澄澈的眼底染了迷雾一般的清幽,驴子看着,慢慢压下身子,将她圈固在自己的身下。 麒麟身的他,相当于迎风身体的五倍大小,他巨大的y影投s在她身前,她的一切都与他不成比例。 “迎风,我会伤到你的……”他小声说着,尽管已经浴火高燃,却不忍做出任何伤害迎风的事情。 迎风摇摇头,心疼的着他的面颊,“你忘了我们以前有过一次的……我不怕。我不想你忍得这么辛苦。”迎风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两条白皙的长腿攀上他的身体,她在他身下,就像是大灰狼跟小白兔的比例,看着都让人揪心。 驴子深呼吸着,慢慢压下身子,他的吻落在迎风眉心,发间,唇瓣上,轻柔的品尝她的甘怡,可那浴火却一直忍着,就是不肯释放进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火热有多么强烈,他真的会伤到她的。 迎风见,驴子忍的辛苦,心底带着疼惜,慢慢的勾住他的腿,弓起身子,第一次迎合上了别人…… 第一次的主动迎合,给了他……所谓上古神兽,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宠她爱她的男子,而已。 他们的情爱与世间众人的一样,爱的入骨,爱的缠绵,爱的毫不保留…… 隔着那薄薄的亵裤,驴子的昂扬普一碰触她温暖的地带,便忍无可忍的感觉,他身子难耐的动了动,对他来说不过是轻微的动作,却一下子便戳破了迎风的亵裤,刺啦一声响过,那火热,直接接触上了她的湿润。 “嗯……”迎风嘤咛一声,身子贴合上去,让那火热的顶端进入…… “啊!哦……”迎风忍住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驴子的火热不过是沉入了一点,她便有种被撑坏的感觉。 驴子不敢动,身子静止在那里,迎风看他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浑身的鳞片也因为忍的太辛苦而竖了起来。 迎风心一横,身子再次抬高,顷刻间,让那火热悉数进入…… 一瞬的剧痛过后,她的葇夷抓紧了身下的被子,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感觉,身子或冷忽热,下面明明是痛的,却有酥麻的感觉涌遍全身,好像一半是海水的冰冷一半是火焰的炙烤,让她想动的同时,又有些身不由己。 驴子知道迎风此时的感受,他知道,自己若不动,迎风会更加难受。 他沉下身子,轻柔的动着,带着她,体验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在这山明水秀之中,她的身子散发着田野的清幽味道,白皙的身体布满大小不一的吻痕,紧致的小腹上搭着他金色的爪子,他的另一只爪子更是托起了她挺翘的屁屁,身体顺势冲入更深…… 身体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销魂极致,好像这结合,是世间最美的曲子,听上一万遍也不会觉得腻烦,身下的娇躯在颤抖着,那里先前的干涩已经变得湿润…… 虫儿鸣叫,鸟儿欢歌,青葱树木掩映了他们的火热激情,金色的上古神兽麒麟,温柔的冲撞着身下那娇弱的少女,天地万物分分合合,世间混沌拉开封闭,也是无法阻止他们的激情火热,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极致的欢愉已经融入了他们骨髓深处,生生世世…… …… 缠绵之后,迎风累极了睡在驴子怀中,驴子看着她身下某处被他蹂躏的惨不忍睹,甚至还有些许鲜血渗出,他懊恼的甩甩头,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洗着身体。 睡梦中的迎风唇角扬起一抹浅笑,驴子静静地看着,随她一起陷入她的美梦中。 …… 如仙境一般的湖光山色之中,静立一出尘男子,白衣翻飞,青丝如墨,他站在云雾环绕的山顶,看着山下清泉旁边,两抹嬉戏打闹的身影,金色的麒麟神耀眼夺目,鹅黄色纱衣的少女明眸善睐,银铃似地笑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麒麟时不时的在少女身侧轻蹭着,将少女娇小的身子扑倒,继而凑上去亲吻几下,少女起身反攻,骑在麒麟身上,明明是神兽跟人类的不同,可眼前的景象竟是如此的和谐,浑然天成一般,好似他们便是天地间最为相称的一对璧人,天生一对。 白衣的岑崇轩,唇角挂着惯有的温润笑容,只那眼神比他从迎风身边离开的时候,愈发的深沉幽冥,若寒潭一般,能将世间万物都吸附进去,他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将山下少女嘻戏的身影身影圈在指尖之中,就如同牢牢地抓住了她一般,纵使她聪慧无双,纵使她具有男子才有的气魄和胆量,但是在他面前,她始终都c控在他的手心。 哪怕是爱,他也要这般完美的控制。 他是她的生命中,唯一控桨的人,接近她,离开她,在她心中留下痕迹,都是他一人在c控,哪怕现在,他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会出面,他在等一个机会,等他将自己彻底的印在她的心中,且,地位无人能及。 岑崇轩眼眸弯起,看着那少女的身影,他竟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情爱也要用手段才能得到,原以为,感情的纷争与纠缠,他向来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人,却不曾想,在此刻,被她逼得如此被动,竟是耍尽了心机…… …… 傍晚,迎风跟驴子在山林内玩得有些累了,躲在巨石下面休息,其实,属于他们能够自由自在活动的地方也不多,巨石附近便是结界的控制范围,迎风从驴子眼底看出了走出那结界的渴望,她便想着法子从外面拿来些东西给他放在结界里面,将这里布置的有家和温馨的感觉。 驴子嘴上不说,心里却全都记下了。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忧愁,只为,迎风可能要陪他永远的在这里等下去了,所谓山崩地裂,并不是说来就来的,天机不可泄露,就是玉帝也不可能明说的。他不忍迎风的美好时光都是陪他在这里度过的。 夜里,驴子看着迎风疲惫的睡颜,不觉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听着巨石外响起的雨声,他发呆的看着迎风。 只是,这雨到了半夜却是越下越大,驴子忽然觉得身下凉凉的,他起身看去,只见暴雨已经蔓延进了巨石下的这块地方,他急忙抱起迎风,防止迎风被雨水浸湿。 迎风在睡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睡眼,不解的看着驴子。 “怎么了?”她抬手自然的着驴子的面颊,麒麟身的驴子面颊上凉凉的,若在平时的话,那些鳞片都会紧贴在身上,可今晚的他,鳞片都竖了起来。 迎风觉察到异样,猛然睁开眼睛。 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她低头看着,渗进来的水已经到了驴子的脚踝。 “今晚是暴雨,我不知道这雨会下多久,你先出去,我身高不怕,你太小了,雨太大的话,会淹死你的。”驴子说完,抱着迎风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迎风抓紧了麒麟的爪子,天地一线,看不出分割的界限,雨雾迷蒙了视线,就算是近在咫尺的东西都看不清楚。 狂风大作,迎风摆在外面的一些东西全都被风雨吹散淋湿,就算是麒麟的身子,也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此情此景,让迎风想到了驴子背着她降雨去峨眉山那天的场景,诡异且恐怖,在这自然界人力无法抗衡之下,人类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 而今天这场暴雨,显然比那天还要厉害,就连驴子的麒麟身都有些无法抗衡。 驴子抱紧了迎风,抬头仰望天际,天空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只知道,此时,暴雨将天地已经融为了一体,前一刻还存在的星光朗月,清风白云,只能是存在在他们的回忆里了。 不知怎的,驴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失去什么…… 他的身子挺立雨中,麒麟的光芒在暗夜闪耀,这是天际之间唯一的一点光亮了…… “迎风,听我说,你出去!到结界外面去。”驴子说完,扬手将迎风的身子扔了出去,眼看那娇小的身子即将落地,驴子掌心蓦然幻化出一团莹白的火球,拖住了迎风的身体,他回身从洞中找出被子扔给迎风。 “别进来,我没事的。”他叮嘱着迎风,却在此刻看到了巨石内的水已经涨到了一人多高,狂风骤雨还在持续下着,驴子走不出结界,隔着雨帘他对迎风笑笑,那麒麟的光芒胜过一切,将暗夜点亮,却仿似刀尖一般扎入迎风心底。 看着驴子身后愈发上涌的水,迎风往前迈步想要走到他身边,她说过,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们了。驴子走不出结界,那么她就陪他一起! “别过来!站住!”驴子朝迎风吼着,心一横,掌风凌厉惯出,在迎风身前设置了一道无形的结界,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设置结界了,没想到,竟是为了赶走他最喜欢的女子。 “驴子!你疯了!让我过去!”迎风往前冲着,身体刚刚碰触到结界的边缘,便被莹白的光芒弹到一边。 她坐在地上,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她看着驴子身后不断上涨的洪水,心底,如疯如魔…… 她不要他有事!不要! 洪水已经涨到了驴子的脖颈,他对着迎风笑笑,淡淡的开口,“迎风,在我被封闭的时候,是不能动用任何灵力的,一旦动用,将会魂飞魄散,即使不被洪水吞噬,麒麟王再也不会有了……刚才,我已经设置了这道结界,所以……我们的没有将来了,你好好地活着……”驴子沙哑低沉的声音透过重重雨帘传入迎风耳中。 她呆呆地看着,旋即豁然起身,不顾砸在身上,脸上那生疼的雨点,疯了一般朝那道结界奔去。 “你说什么?!不可能没有将来!混蛋!” “让我进去陪你!我要陪着你!”迎风小小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站起来,朝驴子奔去,他身上那麒麟的光芒已经渐渐暗淡,洪水淹到了他的脖颈,他的呼吸已经变得困难,污浊的洪水和着泥沙,掩盖了他的光芒……他眼底的流光,红色,黑色,都已经看不清楚…… 一瞬间,恐惧占满了她的心底,她不要这个结局!不要…… 他们怎么会没有将来呢?不会的!天意如何?天庭的力量又如何? 她不让他死!她要与天抗争,谁也不能只手遮天!不能! 没有人可以将他们分开的…… “迎风,我们还有来生……忘了我,吃下绝情丹……” “你是我,千年的劫难……不过,我不后悔……傻丫头,听我的话,吃了绝情丹吧……” 驴子的话渐渐被洪水吞噬,他的声音透过雨帘刺入她的耳中,她伸手去抓着,去抓逐渐沉入水中的他…… 金色光芒淡去……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他的面容,在金色隐去之前,他化身成为人形,是她熟悉的容颜,细长的眉眼,倔强的笑意,俊朗的容颜…… 只是,只是一眼的芳华,便什么也没了…… “迎风,看着你在别人怀中快乐,我不会嫉妒的……”沉入水中的他,笑着开口,冰冷浑浊的水冲入他的身体,黑暗吞噬了他…… 也吞噬了迎风的心。 雨,还在下着。 迎风跪在地上,怔怔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洪水在结界内肆虐,她的身体站在冰冷的雨水下,在此刻,冲刷了所有的记忆…… 有人说过,当人在受到强力的刺激时,她本能的会忘记一切,只因,此时,她空的不是大脑,而是心。 心被那抹消失的身影彻底的掏空了…… 什么情潮翻涌,什么亘古不变的苍穹,什么万世轮回…… 那几重悲歌,几重泣血,几重荡涤在心底的绝殇…… 前世姻缘,来生的磨难,又有谁能轻易的度过这情劫…… 风吹的凶,她的面颊冰凉一片,无视她哭哑的嗓子,继续肆虐着…… 她眼前定住的,只是他离去那一刻,最后一眼的记忆,细长的眉眼,倔强的笑意……永远的定格在那里,空白的记忆被这一块填满了…… 却是痛的,全是痛的,宿命吗?她向来不信! 情若深,也不能白头到老? 即使不去争,也不能放过他们吗?哪怕她会在这里陪他一辈子,也不能放过他们吗? 她着结界那道逐渐消失的白光,原来,他留给她最后的,竟是一道无形的墙,将她拦在鬼门关外,而他…… 她看着那被泥沙封盖的巨石,小小的身子慢慢的爬过去,一声凄厉的喊声响彻天际, “为何不能让我们携手白头?!!!” “啊!!”她喊着,眼泪已经干了,眼底流淌着血红,是泪吗?还是心底那泣血的悲歌? 雨,在此刻渐渐停息。 她面目肃杀的仰望天际,凄厉嘶吼,“我南迎风在此发誓,就算是搬山碎石!我也要将他找出来!带回去!” “我要带他走!带他走!”她凄厉的喊声回荡在天际之中,那小小的身子慢慢的伏下去,趴在那污浊的泥土上面,她幽幽的开口,对着泥土中已经被掩埋的人说着,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埋在这里的,我带你回去……我们一起回去……跟我回去……”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了,我都带你回去。” 她趴在那里,徒手扒着泥土,没有痛意,也不觉得冷,只是徒手那么扒着,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她只知道,他是在这里消失的,所以,他在下面…… 天亮了,雨过天晴了,她的身体却始终机械的动作着,要带他走……心中只此一个誓言,再无其他。 她刺激到极致的记忆,也就只有这一段,再无其他…… 她只记得,埋在下面的人对她很重要…… 不知何时,在她身后,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深谙的眼底涌动着七彩的琉璃光芒。 他慢慢走近她,扶起她已经虚脱的身子,她回头,看着他,眼神茫然。她已经不认识他了。 “迎风,我帮你,过来休息。”他扶着身子麻木的她坐在一边休息,转而吩咐身后的如墨等人过去挖掘。 迎风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上百人在那片土地上挖掘着,她麻木的看着,不发一言。对她来说,此刻,谁都是陌生的,只有那抹消失的身影是她唯一的记忆。 岑崇轩将迎风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替她擦拭着面颊上的污渍,将她已经染血的手指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涂上药膏,拥着她的身子,感觉她的体温正在逐渐回暖,他为她罩上披风,看着她空洞麻木的眼神,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终是,那无波的眼神终于跳动了一下,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具男子的身体被从泥浆之中拖拽了出来。 如墨将手放在男子的鼻息下面试了试,继而对岑崇轩摇摇头。 迎风的眼神再次跳动了一下……那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男子很熟悉,细长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倔强的唇角…… 驴子……是他。 迎风起身,慢慢的走过去,每走一步都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会晕倒一样。 她趴在他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听着他已经没了的心跳,面颊贴在他的脸上,久久的,一动不动。 岑崇轩对如墨等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 雨过天晴了……麒麟王在这次天灾之中死去!控制他的一切结界跟惩罚,也随着他的死去一并消失。 从此,龙王九子,南海龙g的主人麒麟王,注定成为一个传说,远古的传说。他的尸体被封存在龙g的水晶棺内,面容如初,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 从那以后,迎风不再说话。将自己封闭在只有驴子最后消失的那段记忆中。 岑崇轩带着她游遍天下河山,却终究无法敞开她的心扉。 他习惯驾驭人心和洞悉世事的心,第一次,有了无助的感觉。 终是,三个月后,他带迎风回到了荡剑门。 当乐嘉言等人见到如此模样的迎风,第一反应就是杀了岑崇轩,迎风走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一直有派暗卫暗中紧盯她,失去她的消息是在三个月前,也就是迎风跟着璎珞找到驴子的时候,那片树林被天庭施了法术,只有两个人可以走进去,璎珞算一个,迎风算一个。 失去迎风消息的他们,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却没有半分消息,岑崇轩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唯一知道他还活着的蓝初一,已经回了大漠戈壁,他将迎风带在身边三个月的时间,竟是没有被他们发现。 对于岑崇轩的死而复生,众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关心迎风何时能恢复过来。 迎风的状态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他们各种办法都用遍了,却都没有效果。她是因为看到了鄂鸣被活埋的场景才会有此反应的,也就是说能解开她心结的,只有鄂鸣的重生。 可是,这可能呢? 鄂鸣的尸体现在就在南海龙g的千年寒冰玉棺之内,如果他还有生息的话,早就已经活过来了,岂会等到现在? 他那么在意迎风,岂会让迎风受如此打击而不闻不问? …… 一个月后,迎风仍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她终日的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有时候,她会写一些东西,有几句很有意思的歌词,“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 她写的东西他们都看不懂,但是直觉觉得是跟鄂鸣有关。 午后,迎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荷花池子发呆,此时,已近寒冬,从她来到东璃国,已经一年了,期间,她回去过现代两个月,再次会来这里,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春暖花开,却是仍旧看不到荡剑门的春暖花开,仍是无法享受观天上云卷云舒的惬意日子。 她坐在躺椅上,荷花池内竟是还有一朵绯色荷花在这个冬日绽放,让人不觉称奇。她看着,眼波流动着……轻声哼唱着驴子唱给她听的那首歌…… 很简单的旋律……朗朗上口,可是,从她口中唱出来,清浅的声音,却有催人泪下的感觉,她面容无波无澜,可那双眼睛,却透着深幽的寒光,很深,很冷。 只一瞬的涌动,你便会觉得,她的心中藏了很多很多,可当你仔细去看的时候,她的眼底又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很空…… 心都空了,在鄂鸣被活埋的那一刻…… 身后有一抹身影移动到她的身侧,安然的坐在她旁边的地上,那身影懒懒的舒展着筋骨,在难得的冬日暖阳下释放他的邪肆与活力。 “好徒弟,你已经沉睡了三个月了,怎么?还不准备醒吗?”严子墨一身黑衣躺在迎风身边,他的眼眸弯起,带着好看的轻狂笑意。 在所有人中,他是唯一一个笑着面对迎风的。不管是乐嘉言,蓝十五,还是南天杨,还是岑崇轩,他们看迎风的眼神都有太多深意了,或者说,他们无形中给了迎风压力,而不觉得。 迎风需要时间,或者说,需要有一天,她自己打开自己的心门。她有时候很完美,完美到,任何人都会爱上,而其实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深,一旦开启,便会为你付出所有,只是,若是关闭了,能打开她的,便是未知了。 面对其他人的一筹莫展,严子墨倒是轻松惬意的很,虽然他很清楚,迎风对任何人的问话都没有反应了,她现在只会简单的点头,摇头。 你问她饿了吗,她通常是摇摇头,问她是不是想休息了,她会点头。吃饭的时候她也很安静,只吃自己面前的饭菜,而且,这几个月来,若不是岑崇轩在她喝的水里面加了一些东西,她每天只吃几口饭菜的状态,g本熬不下去。 严子墨抹去眼底对她的担忧和疼惜,他躺在那里,让暖阳目眩了他的眼眸。 “你知道吗?我在想,如果我死了,我该对我爱的人,说什么……”严子墨淡淡的开口,他的视线看向迎风,她眼底的平静无波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他笑笑,仍旧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会对她说,当我从你生命中消失的那一刻起,那么我已经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遥远的天际。不要为我伤心,我在那里一切都好,除了有时候,我会很想你很想你。 你该知道,我也是舍不得离开你的。可是,就像我们都知道的一件事情,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予谁的都是一样的多,拿走一些,就会给你一些,上天把你给了我,让你成为我最爱和最难以割舍的人,让我懂得,原来,爱竟是这滋味。即使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仍旧会选择爱你,这份爱,没有止境。为了爱你,其他的,我都可以舍弃。 所以,不要为我离开你而难过,也许,我只是暂时的离开,很快,某年某月,我说不定还会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为了当我回来后能看到一个依旧完美的你,你要坚强的活着,代替我,做我未完成的事情,不准哭,不准难过。要相信,我真的只是暂时的离开。 你知道吗?虽然你现在看不到我,但是我在天上,却可以每天都看到你。我会监督你,是否开心,是否在笑,如果看到你难过了,我的痛苦便会百倍累加。所以,如果你爱我,就要为我快乐的活着。 因为我爱你!” …… …… 因为,我爱你。 因为…… 我爱你…… 许久,当严子墨的话语已经说完了很久之后,迎风的眼睛眨了眨,她站起身子,身后的躺椅微微晃动着,好似春日里的蝴蝶,想要展翅飞舞…… “我想去……南海龙g。”她的声音很轻,小小的,好像很久没有吃饱饭一样,一丝力气都没有。 小小的身子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的。 严子墨身子僵在那里,继而,他豁然起身,蹭的站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他无法相信,几个月不曾开口说话的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跟他说的! “我想去南海龙g。”她重复着,神情依旧淡漠,可那眼底却是起了一层白雾,有一丝明亮的光芒似要穿透那白雾,破光而出。 严子墨深呼吸一口,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他开口,半天只说出一个字,“好。” 她要去南海龙g是吗?好!只要她开口了,哪怕是y曹地府,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带她去! 不远处,岑崇轩身子僵直的站在那里,他看着暖阳下那抹终是有了一点反应的身子,心底砰然一动。 她开口说话了…… 不知为何,他堵在心底的郁结终是解开。 …… 颠簸的马车上,岑崇轩和严子墨各自坐在迎风一边,迎风手中捧着一个苹果,却是一口都没吃,她安静的看着,再次恢复了不说话也没有反应的状态。 岑崇轩知道,她在等着到了南海龙g,继而将所有的话都告诉玉棺中的那个人……岑崇轩心底仿似被什么刺了一下,是嫉妒的感觉吗? 迎风身侧,严子墨此时是一副心满意足外加受宠若惊的模样,虽然他心底是个如魔一般不顾一切的男子,但是现在他的成就感丝毫不亚于成为天下第一大魔头的那种快意感觉。 他竟然是第一个让迎风开口说话的人,如果这件事情被乐嘉言他们知道了,估计那脸色,能非常好看吧。 想到这里,严子墨便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迎风此时眨眨眼睛,似是感觉到了严子墨的情绪,她扭头看他,冷不丁的丢下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说完,转过头去,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苹果。 严子墨一愣,旋即跳了起来,一头撞在马车顶棚上,险些将马车顶棚掀翻。岑崇轩此时皱了眉头,淡淡的瞥了迎风一眼,眼底寒芒闪过。 严子墨蹲在迎风身前,激动的看着她,“如果我喜欢你,你会给我机会吗?”严子墨紧盯着迎风的反应,竟是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迎风垂下眸子,想了想,抬手将手中的苹果交给严子墨,“谢谢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过去的,将来的。如果一会我们去南海龙g的路上,一个海中生物都没有遇到的话,我就给你机会,好不好?” 迎风说完,岑崇轩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就好比说,东璃国有谁不知道荡剑门一样,无可能x! 严子墨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眨眨眼睛,分析着迎风的话,大脑在此刻处于短路状态。 他们要去南海龙g,海中虾兵蟹将无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一个海中生物都碰不到? 她耍他呢?逗他玩呢? 严子墨愤怒了,他气哼哼的扔了那苹果,一言不发的坐在凳子上,再也不跟迎风说一句话。 迎风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捡起苹果,安静的拿在手中,仿佛严子墨发飙的状态很没有道理一般。 马车颠簸了不知多久,当岑崇轩带着迎风到了南海龙g的入口,继而慢慢走进去的时候,岑崇轩忍不住回头看了严子墨一眼…… 因为…… 这一路上,真的一个人……确切的说,一个虾兵蟹将都没有碰上。 迎风不解的看着岑崇轩,岑崇轩神情微微波动一下,淡淡的瞥了严子墨一眼。 “你们看我作何?我只知道,迎风说了,若是一个都碰不上的话,她会给我机会的!”严子墨冷哼着,酷酷的开口。 迎风看着空荡荡的南海龙g,不知为何,心里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她抱紧了手中的苹果,撒腿就朝驴子的寝g走去。她记得岑崇轩当初带着她跟驴子的尸体回到这里的时候,玉棺就放在他的寝g里面。 迎风冲进去,然,那里空空如也。 “他去了哪里?”迎风回头看着岑崇轩,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打着丝丝惊慌。 岑崇轩看着空荡荡的寝g,也不觉流露一丝震惊。 “迎风,你先别急,我们四处找找。”岑崇轩握住迎风的手,感觉到她的小手在发抖,岑崇轩的心,微微波动着,他环顾四周,如果他的感觉没错的话,这整个南海龙g,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 岑崇轩跟严子墨带着迎风四处寻找了近两个时辰,莫说是虾兵蟹将,就连一只海星,哪怕是珊瑚都没有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 迎风手中的苹果碰的一下落在地上,滚到了严子墨的脚边。 “迎风,没事的,没事的。别怕,我们先出去,也许龙g有什么活动,他们都出去了呢!”严子墨安慰着迎风,抱着她瑟瑟发抖色身体,从不知道,她竟是也可以如此脆弱,这份脆弱,只因她担心的人。 严子墨想到未来的某个时刻,她也会为自己而担忧的,心底的疼痛转化为酸涩的甜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岑崇轩看着严子墨的表情,眼底暗沉了一抹七彩的流光,不知觉间,握起的拳头,泛着森冷的白。 三人出了龙g,已经是夕阳西下,却是有一个人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天判官?”迎风看清那人是谁,急忙迎上去。 “我等你很久了,都两个多月了,你这丫头知不知道神仙很忙的!我要是再等不到你,我就走了!”天判官捋着胡子,一通火气撒在迎风身上。 迎风不解的看着他,只见天判官打开手中记录神界犯错神仙罪行的本本,朗声念了起来。“麒麟王,不顾天庭严规,擅自降雨,在关入西域无名山的时候遭遇洪水,被埋。” 天判官说完,眼底闪过一抹皎洁的光芒,而迎风却是面色苍白,身子止不住的抖着。 天判官念的这些,她都知道,为何要如此残忍,将她无法面对的那一幕说出来。 “咳咳!这是书上记载的。”天判官说完,合上书,四下看了看,继而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野史,想知道吗?” 天判官的样子像个偷腥的猫儿,迎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天判官,茫然的点点头。 “这野史呢就是,麒麟王的身体存在玉棺里面,并没有腐朽,天庭很多神仙都曾经受过龙王的帮助,在你能进到无名山的时候,那道结界就容许两个人进入,一个是给麒麟王送饭的璎珞,还有一个,自然就是你。 有时候,天命难违,却可以改变很多。所以呢,麒麟王死了,但是鄂鸣却活着啊,没有麒麟身的鄂鸣,现在呢……”天判官说到这里,满意的看着迎风震惊的神情。 “鄂鸣,现在被他的手下抬着去了峨眉山,所以这龙g里面什么都不剩下,等他在峨眉山找到七剑后,便可以重生了。七剑合并之时,七个人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在场的话,若那人说出她心中最为在意的是谁时,七剑的力量便可以给他重生的机会!” 天判官说完,在迎风震惊的眼神中,身体缓缓后退了一步。 “所以啊,你要去,赶紧吧。我是受了四大护卫的嘱托才在这里等你的。”天判官说完,身形一晃,一道白影闪过,迎风身前空空的,好像从没有过人来过一般。 “峨眉山?七剑……”迎风回过神来,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我们现在就去!叫上乐嘉言、蓝十五,岑金轩,南天杨!加上我跟岑崇轩,鄂鸣,正好七个人!我们走!” 严子墨拉着迎风有些迟钝的身影,飞快的朝马车奔去。 岑崇轩看着迎风的背影,眼底暗沉了一抹流光,七剑齐聚之时,她要说出最在意的人吗?是谁?鄂鸣吗? 不!他岑崇轩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便是唯一控桨的人,他要南迎风口中说出的那个人,是他! …… 当迎风他们刚刚准备返程回荡剑门的时候,乐嘉言等人已经赶来。 迎风见了他,迅速迎上去。 “乐嘉言,我们去峨眉山,带着七剑,好不好?”迎风握住他的手,“鄂鸣在峨眉山等着我们,他会没事的,我们可以救他。” 迎风的声音虽然还很轻,但是她说话了,乐嘉言震惊地看着她,转而看向一旁的岑崇轩。 岑崇轩神情深沉依旧,他不说话,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严子墨主动站出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众人。不过,他诉说的焦点自然是集中在迎风是因为他的努力才说话的,还有,迎风答应给他一个机会了。 严子墨说完这些话,可算是戳下天来了。乐嘉言立即冷了一张脸,南天杨一气恼的上了马车,蓝十五欲言又止的看着迎风,没说话,钻进了马车,而岑金轩最为直接,拽着迎风的手气恼的哭诉着,“娘子,娘子!你有我了还不够吗?为何还要这个丑八怪?他是个大魔头,不能要他!” 岑金轩的话并没有招来严子墨的不满,因为他现在已经成功的让所有人都有发疯的冲动了……他心情很好。 迎风甩开岑金轩的手,现在不是听他撒娇的时候。 岑金轩委屈的看着迎风,最后没办法,只得怏怏的上了马车,本是骑马来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坐上了马车。 本来还算宽敞的马车,彻底狭小了。偏偏岑崇轩还带了车夫来,这下子,谁也不用出去了,只是可怜了马跟车夫,拉着一群人,跑慢了还要挨骂。现在谁都憋着一肚子气,想要找人发泄呢。 严子墨虽然没有抢到最佳位置,坐在角落里不能直接挨着迎风,可他还是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众目睽睽的瞪着他,几乎能将他身上烧出好几个大洞来。 迎风身侧此时坐着南天杨跟蓝十五,其实,刚才两个人之所以那么快走进马车,生气只是伪装的,占个有利位置才是真的。 迎风被夹在中间,垂眸不说话。眼下的局势这么紧张,她不说话行了吧。 只是…… “迎风,如果七剑合一的力量真的能挽救鄂鸣的x命,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南天杨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x前,这些日子,她逃避所有人的态度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日夜带在身边,如果他当时自私一点多好,那就可以将她永远的留在现代了。 迎风抬头飞快的看了南天杨一眼,他眼底灼烧的疼痛和期待让她心疼,她不顾马车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猛然抱住了南天杨。 “哥,前些日子我让你担心了,但是现在别问我以后的打算,我心中自然是有我的想法的,现在还不能说。”迎风说完,安分的将脑袋埋在南天杨身前,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她知道南天杨吃那一套的,她这般动作下,南天杨在众人面前可谓很有面子,他先前的不快也会慢慢淡去。 南天杨低头疼惜的抚着迎风的面颊,纵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是不忍揭穿的。就这么抱着她,很舒服的感觉,虽然她的身边还有其他男人的存在,但是此刻的感觉,他很受用。 这些人里面,蓝十五最为委屈了,以前,在迎风心目中,他跟驴子是最重要的,像是乐嘉言啊,岑崇轩啊,严子墨这些的,都要排到后面去。可是现在,迎风原谅了乐嘉言,岑崇轩又在迎风最无助的时候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就连严子墨都有转正的机会,还有一个成天就知道唧唧歪歪叫迎风娘子的岑金轩。 他真是算不明白,接下来,他要跟多少人抢迎风了。 迎风自然也觉察到蓝十五纷乱的心,她从南天杨怀中起身,转而看向蓝十五,在他视线与她交织的一瞬,猛然勾住他的脖颈,落下绵长的一吻。 “唔!”蓝十五惊讶的瞪着迎风,继而,眼眸弯弯的笑开。 有多久不曾品尝她的味道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她的唇瓣还是这么柔软,甜甜的,酥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回应起来,哪怕这马车内还有其他人,他也顾不上了,要将这吻留的更长。 其他人表情各异的看着,却都是带着酸溜溜的神色,只有岑崇轩,眼底始终闪烁着j光,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绝对不会让人看穿他心底的想法。 只是,这只不过是马车上春色无边的开始…… 接下来回到荡剑门后,乐嘉言找出了七剑,然后又找出了尘封多年的一辆加长马车。这顶轿子是祖师爷当年创立荡剑门的时候用的,公分前后中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议事用的,第二部分是休息和喝茶,听曲子,下棋用的,第三部分才是就寝的地方。 这辆马车三部分的面积超过十米长,即使容纳一百人也不成问题。 乐嘉言很有心计的将岑崇轩跟岑金轩安排在议事的第一部分休息,蓝十五跟严子墨在第二部分,他本想让南天杨也过去的,可是迎风不让,她的打算很简单,岑崇轩和岑金轩兄弟俩想必有很多话说,不适合外人打扰,而蓝十五跟严子墨在一起的话,蓝十五那宽厚的x子也不会跟他起冲突的,而加上南天杨就难说了,最重要的是,南天杨的功力还未彻底的回复,她需要人的保护,乐嘉言功夫最高,他一个人保护她足够了,就算是南天杨遇到危险,他也可以帮忙。 乐嘉言对此,也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时间紧迫,他了解迎风想要迫切见到鄂鸣的心思。 马车上,乐嘉言将近期一些事情都告诉了迎风,她记忆停滞的这段时间,乐嘉言的言风门已经颇具规模,虽然无法跟荡剑门并驾齐驱,却已经树立了相对的声望,以后,言风门的很多事情,他是希望迎风能跟她一起解决。 至于南天杨,翼印门在他重新规划之下,剔除了好几个无用的分支,只留下三个j英分支,如此一来,既节省了开支,又能让他不用面对庞大繁琐的各个分支呈报上来的事情。南天杨在现代的时候,头脑就很灵活,是经商的料子,他后期也是准备将翼印门逐渐转为商道上,首先要开辟的便是镖局这条路。 至于严子墨,他在严家的势力分布一直都在暗处。当初他不过是利用聂心蕾帮他暂时看管一下,如今,他撒出去的势力正是到了收回的时候。严家的大部分产业并没有多少损失,他下一步是准备跟南天杨合作,将严家的产业具体明细化,太多太杂的话,不利于严家的发展,同时,也束缚了整个东璃国的发展。 如今,岑崇轩回到了荡剑门,他便是荡剑门新任的掌门了,荡剑门内弟子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上剑门和下剑门之间的走动也明显多了起来,只因下剑门曾经出了一个南迎风,是她冷静沉着,大无畏的将一个个暗卫背回荡剑门,那一日,她从容大气的表现已是征服了所有人。而芽儿中的毒也好了,如今凭着拜月跟她共同的表现,终是进入了上剑门。 蓝十五前一阵陪岑金轩回去应付传位的事情,大皇子那个人他是了解的,虽然也颇有心计,但是宅心仁厚,是一代贤君的人选。岑金轩化妆成明德皇帝,将皇位传给他,蓝十五紧跟着设立了自己的暗卫机构,用来搜罗江湖奇闻,以及各地动态。 经乐嘉言如此一说,迎风不觉豁然开朗,在她记忆停滞自我封闭的这段日子,他们竟是没有完全的颓废,依旧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这不代表他们心中没有她,只是说明了,他们已经真正的成熟且大气,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这是她希望看到的。 “迎风,我很开心看到你现在恢复正常的样子……”乐嘉言抱着迎风,不管南天杨在场,就深深地吻住她的面颊,继而,那吻缓缓下移,到了她的脖颈,他的手探入她衣领内,眼角的余光瞥见南天杨还在,他没好气的开口道,“你还不走?” 南天杨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的等着乐嘉言。 “你们别这样……那个……”迎风扯了扯乐嘉言的衣袖,又看看南天杨,“其实可以一起的……” 迎风的意识是,其实大家可以一起坐在这里和平相处的!她对着灯发誓,她真是这个意思。 只是,他们却歪曲了她的意思,一瞬的震惊过后,乐嘉言看看南天杨,南天杨看看迎风,迎风不解的看着他们,她有说错什么吗? 她说三个人在马车内和平共处的呆着,不对吗? “迎风,你告诉我,你曾经跟谁这样一起过?”乐嘉言扳过迎风的身子,很认真的看着她。 “什么跟谁?我不懂!”迎风茫然的看着乐嘉言,至今没回味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他的意思是问你,跟谁那个……3p过?”南天杨是现代人,知道什么话迎风能明白! “你们?你们!!”迎风小脸顿时就红了,指着乐嘉言跟南天杨,顿时就明白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了。 她粉拳紧握,低着头不说话,其实是羞的不知该说什么。 “迎风,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南天杨也想知道迎风的答案,如果有的话,天!他真是要疯了,他这么开放的现代人都有些无法接受,更何况是……不过,不代表他不想尝试。 “那个……三皮是什么?”乐嘉言不懂的看着迎风,又看看南天杨,好像他们都懂。 迎风恼怒的瞪着他们,冷冷的开口,“你们想试试吗?” 她说完,本想着说下面一句,以后不准给我有那些奇怪的想法!谁知道,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南天杨堵住了。他等待了许久的吻终是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迎风在挣扎着,却发现自己g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力气好大,将她禁锢在怀中g本无法动弹,不知何时,身子一凉,他的速度竟是如此的快,在转眼间便已经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哥,不要,这是车上。”迎风握住了南天杨的手,南天杨大手一扬,将迎风扔在了身后的床上,纱幔之中,迎风美妙的身体若隐若现,南天杨俯身上去,在他身后,是一脸震惊的乐嘉言…… 温度在此刻升高,火热缠绵,暧昧氤氲。南天杨如不知疲惫的雄狮,在迎风还未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便已经冲了进去…… 迎风娇吟着,这一次,她可是看清楚了乐嘉言在此的,想推开南天杨没有办法,本是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娇吟出声的,奈何…… 注定了这一场极致欢愉,无法避免…… 当南天杨撤出身子,痴迷的看着因他的疼爱而全身都染了粉色的迎风,他慢慢的,用唇瓣开始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迎风身子微微抖着,刚刚褪去的热潮再次涌上,她微眯着眸子,等她再次睁开眼睛,蓦然吓了一跳。 南天杨竟是不知何时被乐嘉言扔下了马车,此时,在她身上烙下印痕的人,竟然是乐嘉言? 迎风身子蜷缩着,后退着,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的感觉,她记忆犹新……可是刚才那般……她的脸蓦然就红了…… 乐嘉言拉开她的遮挡在身前的小手,慢慢的,从上往下,亲吻着她的肌肤,然后又将她翻转过来,继续亲吻着…… 她的身体好美……每一寸肌肤都让他悸动,都折磨着他的感官和身体…… 终是,乐嘉言忍受不住,撤出自己的手指,身子一沉,狠狠地埋入…… 时而舒缓,时而狂野,在她轻颤的身体上,摆出各种让彼此发狂的动作,一次次的冲撞,床铺发出暧昧的声音,他架起她的身子,在颠簸的马车上,狂野的占有她……彻底的,融入她的身体…… 马车行进了八天,乐嘉言跟南天杨的福利也持续了八天,只是,注定苦了那几个男人。 …… 八天后,他们再次到达峨眉山,远远地便看到乌压压的一片虾兵蟹将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进山。 迎风眼尖的看到四大护卫,顾不上跟他们打招呼,她飞奔到玉棺旁边玉棺内,驴子安静的躺在那里,面容安然,带着浅笑,迎风抬手触他的面颊,悬着心,慢慢的放下。 南天杨抓紧时间将他们的目的告诉了四大护卫,四大护卫因为碍于天庭的规矩,所以不敢将驴子可以重生的事情告诉迎风,而是借助天判官的帮助引他们前来。 如今,七剑汇聚,他们顺利进山。 接下来,将是一场华丽的对决,这是一场成熟男人的较量,峨眉之巅,风起苍穹。 七把长剑,剑啸天下, 为的只是他们心尖儿上的那个少女。 嗤天剑归属鄂鸣,代表万古长存,与天地争辉。 此时,鄂鸣安静的躺在玉棺内,手中握着长剑,虽然他现在没有醒来,但是迎风相信,七剑汇聚之时,将是他重生之时。 云峰剑归属南天杨,代表时空绵长,峰回路转,仍旧痴心不改。 沧浪剑归属蓝十五,苍茫天地,尊贵身份,最后不过是四海为家,脱离那一身荣耀,获取最渴望的自由与真实。 莫忧剑归属岑金轩,莫忧莫忧,不管曾经受过怎样的伤痛,依旧是孩童心思,无忧无愁。 谪翼剑归属乐嘉言,代表谪仙之翼,不为名誉所累,不为过去的荣耀所笼罩,冲破世俗,谪仙破茧成蝶。 鹰隼剑归属岑崇轩,鹰隼之锐,鹰隼之睿,鹰隼之瑞,三者合一,便是鹰隼王者之霸气。 魔啸剑严子墨,如疯如魔,外人看不穿的心思,揣测不到的灵魂深处,狂魔啸天,心如明镜。 …… 七剑在此汇聚,只为红颜一笑, 剑气如虹划过,儿女情长如歌。 …… 七剑合一之时,他们看着她,等她说出那个答案!她心中最在意的人是谁! 迎风垂下眼眸,心中无声的说了一个名字。 七剑光芒闪烁出青褐色的流光,刹那光芒闪过……七把长剑在瞬间消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出现在这个世间一般…… …… 一个时辰后……驴子睁开幽冥的瞳仁,那暗沉的眼底,瞳仁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黑色,在此刻重生的,是鄂鸣! …… …… 峨眉山下,一骑狂奔,迎风娇小的身影骑在马背上,躲避着身后众多追赶的脚步,还好四大护卫给了她这匹马,否则,她会被他们的问题逼疯的! 当驴子醒来后,所有人都在问她,她刚刚心中答案,她最爱的人是谁!就连驴子都是生龙活虎的逼问她。 如果她说出来,他们铁定会伤心的! 因为她的答案是,她最爱的人是……她自己! 不都是说了,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吗?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婉转的告诉他们这个答案。 驴子他们都没有马骑,个个施展轻功追在迎风身后。 “迎风,你要去哪里啊?那里不是荡剑门的方向!”南天杨觉察出不对劲来,不禁喊着。 迎风看着前面,唇边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她当然知道那不是荡剑门的方向,只因在她目标的前方,她很清楚,有个人在等着她…… “我要去找初一师叔!去大漠戈壁!”她说完,纵马而去…… 身后,众人身子一顿,继而加快了脚步朝那抹身影追去…… 天地虽大,却敌不过他们心的宽广……放下所有芥蒂,共享这安静祥和的一切…… 人心不过很小,却总喜欢放大,追逐太多,失去太多,不如放下,与她一起起舞…… 只因对她爱不释手…… 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 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ps:最后的一段是《爱不释手》的一段歌词。 七剑代表的其实是七种不同的生存状态,最终的核心,只是两个字,守护! 迎风的故事到这里,圆满的落寞,或失落,或惆怅,终究是要面对落幕,一场落幕,是为更j彩一页的掀开。 文到这里,我写的关于荡剑门的故事,有瑕疵,有疼痛,有执迷不悔,有痴绵纠缠,还有我心中一直无法释怀的感动。 迎风其实是每个人内心深处某个印记的缩影。仔细看,谁都会有她的影子,曾经,紧闭心门…… 曾经,习惯了掩饰…… 写到驴子被埋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鼻涕流了好多,家里仅有的一包抽纸也没了……后来才知道,我感冒了。这也是为什么拖了两天结文的原因,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写,一边写,一边哭,以为,是我感情丰富,完全没想到,竟是生病了。原来,当我投入到文里面的时候,竟是可以忽视了身体的警告。 凌晨两点钟,写完这文的正文。 跪谢,所有读者。 你们比我还要厉害,陪我一起走下来…… 当我接下来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我铁定是昏睡到明天中午乃至晚上了…… 关于番外,31号开始上传,我尽量一个星期写完,可亲们也知道,我抽风的时候是时速三千,不抽风的话,是g速五百,所以,我说的话,你们鄙视之,日子不做准……不做准…… 番外内容涉及蓝初一,岑崇轩,严子墨,还有失踪了很久的天冰公主。我自己yy了很多内容,不会逊于正文的。当然了,内容yy为主。 最后再次谢谢大家,听了这么一个此刻不那么清醒,鼻涕滴在键盘上,两天没洗脸的小女人,絮絮叨叨。 我爱你们。最后一句话,发自内心。 还有一句话,留言明日醒了回复,现在大脑短路,大家要留言,我有很多话跟你们说。 谢谢。 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