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恶作剧系列》 美女不安于室1-2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美女不安于室12 文案 谁人知影富家千金的悲哀? 不是她天生爱使坏,实在是可怜没人爱! 情窦初开就遇到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好男人 只要小女子有难,他马上现身为她卖命 就连出国办差,都能在饭店惊喜巧遇 如此天作之美,她当然忍不住给他“乱爱”下去 放著有钱少爷不理,硬是演出“乖乖女逃家记” 火辣辣的一夜之后,才知闹出惊人的大条代志 两人竟是亲兄妹,而她的亲人正是他的仇人 她有幸为他暖床,全是他一手策画的诡计…… 一连串打击使她x情大变,直到他的“替身”出现… 老头儿又来啰——老爷c花篇 培文 谁知道一向号称写序快手的培文,居然被这篇序给难倒了。这篇序难产阵痛的时间,少说也有超过两个月了吧!食言的结果,我真的肥了,老头儿我最近胖了四公斤。 老爷说:“少假仙了!藉机买了一堆新衣服及裤子,还在装可怜!阿霓,别被骗了!培文只是在博取同情。” 天气转冷,今年的三月台湾特别不一样,下起了皑皑的三月雪,天晓得窝在棉被里看著霓姊的书,泡著一壶香味四溢的薰衣草茶,轻轻柔柔的抒情乐回荡著——天下一等一的享受啊! 三月适逢培文老头儿的破蛋日,在生日的前两天收到一束美到不行的花束,来自于可爱的蓝烟及小萍——清新的香水百合加上粉嫩的郁金香(老头儿的最爱),再点缀上娇小可人的满天星,那天收到花,真是令我兴奋到不行。 还有喔!居然有人买了霓姊的小说送我当生日礼物耶!而且是早期我买不到的书说!一整套耶!想一想,礼物买便宜没关系,重点是要送对,所以收到郁金香,及霓姊的书,真是合了老头儿我的胃口说! 哈哈哈!仰天狂笑三声…… 翻著书的看倌们,是否依稀记得老头儿在上一篇序有提到三件事—— 第一件事: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第二件事:把自己的观念、意见灌输到别人的脑袋。 第三件事:将别人的知识变成自己的。 坦白说,这是我以前待在外商公司上课时,讲师所说的,一直令我印象深刻。这不禁让我想到一件事——细心如你(你),当我们在拜读著霓姊的新书时,是否有将里头我们本来不知道的知识占为己有呢?并将之运用在可行之处呢? 为情所困的人可否在书中的对谈找到蛛丝马迹,为自己的感情问题破茧而出呢? 还在读书的学生是否可以眼尖到将书中的文法,以及起、承、转、合运用到自己的文学课中呢? 聪明的人应该可以举一反三的得到许多东西! 在书中,老头儿有学到如何带领下属、一些推理x的逻辑东西,以及好多老头儿以前不知道的知识跟常识。 或许我想得比较多一点,但我真的在字里行间见到霓姊的用心,以及编编的努力,更见到自己文笔不行的地方。 呵呵呵!说了拉里拉杂的一堆,可能有人已经头晕了吧! 嘿!没事! 霓姊的新书宝宝,我来啰…… 老爷:“抱歉!不好意思!让大家伤了眼睛!我该带培文去吃药了!” c花完毕。 楔子 抹上艳红色的唇膏与今年最流行的紫粉色眼影、用慕斯随意拨了下那头染成紫黑色的微鬈长发,再穿上粉红色露背短洋装,费凯儿满意的在镜子前转了圈,就这么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凯儿,今天除夕,你还要出门?!”一位年近七十岁的老者嘴叼著烟斗,斜睨了她一眼。 “爷爷,除夕是你们老人家过的日子,还不是有一大堆人跑到国外玩吗?”凯儿噘起红唇,对他眨眨眼,“我也有我自己的节目。” “什么节目?到处和男人勾三搭四!你知不知道报上都怎么说我费云?”老人放下烟斗,两道花白的眉倏而飙得老高。 “嗯……”凯儿偏著脑袋细想了下,“传统产业的开发始祖、钢铁业大亨……还有什么呢?爷爷。” “你能不能正经点?”费云吹胡子瞪眼地,“大家都传言,我费云有个不安于室的孙女,浪荡y媚,一个月可以换上十位男友,甚至一脚踏在好几条船上,凯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爷爷,我这是及时行乐耶!谁知道下一刻我会在哪里。”她水媚的眼突地一敛,数秒过后又晕上丝丝笑靥,“如果我真让你丢脸了,你就当作没我这个孙女好了。bye,dear grandfather” “等等,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g本不明白现在已经没有哪户好人家愿意娶你进门了,难不成你一辈子都不想嫁人?”费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嫁人干嘛?我这样挺愉快不是吗?再说爷爷你认识的那些什么世伯,他们的儿子不是博士就是硕士,要不就是总裁、总经理的,一板一眼、皮笑r不笑,嫁给他们不无聊死才怪。”她扁著小嘴。 “你……这些以后再说,反正今天不准你出去,王嫂已经在准备年夜饭,少了你像话吗?” “年夜饭?!天呀,我只想吃西餐,人家麦克在等著我呢!”费凯儿抚额轻叹,已经快受不了他这种食古不化的个x。 “麦克又是谁?”他厉目一瞠。 “他呀!我忘了是在哪儿认识的,pub?还是舞厅?”她细长的眉可爱的一皱。 “你……”他拿起拐杖指著她。 “天,爷爷发飙了,我快逃吧!”凯儿调皮地对他吐吐舌尖,便一溜烟地跑掉了,开著跑车,过著她每晚不一样的夜生活。 “气……简直气死我了!”费云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点,这才缓缓吞下上扬的火气。 “老爷,别生气了,小姐她本x不是这样的,或许是一年前那场车祸伤著了脑子吧?”管家王叔赶紧上前安抚道。 还记得一年前费凯儿与未婚夫楚邑帆正甜蜜恩爱地打算去拍婚纱照,哪知道就在桥头等红绿灯时,竟突然冲来一辆计程车,将他们同时撞落桥下,凯儿被弹出车外,楚邑帆却因火烧车当场身亡。 凯儿被紧急送医后,在医院昏迷了三天,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邑帆呢?” 照顾她的王嫂忍不住掉泪,g本无法面对她的询问。 这时候聪明的凯儿茫然低问:“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上天堂了?” 这句话更惹得王嫂痛哭失声,接著凯儿便在心痛神伤之际再次昏迷,这次她足足有半个月不省人事。更让人惊异的是,当她再度醒来后,她竟忘了楚邑帆是谁,而且整个人就像变了x。 原本温柔婉约的女孩如今已待不住家里,成天在外头与男人厮混。本来衣著朴素端庄的千金转而化身为清凉辣妹、冶艳魔女,就连她爷爷费云也是经过了半年才慢慢接受她现在这副模样。 “唉,请了这么多医生,怎么就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丫头到底是忘了楚邑帆没呀?”费云揉揉眉心。 “老爷,别太担心,我想再过些时候小姐会慢慢恢复的。”王叔只能这么安慰了。 “恢复了又如何?她还嫁得出去吗?本来有多少黄金单身汉追求她,她不要他们,喜欢上楚邑帆那穷小子,这下又把自己搞得名誉全毁,我看她这辈子是完了!就算真有人要娶她,看上的也是我们费家的财产,不是她的人。”费云说著便站了起来。 “老爷,你要去哪儿?”王叔立刻扶住他。 “去公司看看,本来我还指望凯儿,这下算了吧!她别把我的钱败光我就阿弥陀佛了。”他轻叹了口气,便上楼整理东西,而王叔赶紧嘱咐司机将车子开到厅外候著。 第一章 费凯儿坐在吧台前,看著手中那杯五彩缤纷的酒y,以及玻璃杯上一道红色火辣唇印,她的嘴角不禁慢慢拉高了。 “七彩火焰”是这杯酒的名字,正如同她此刻脸上的粉彩与身上的衣服一样,五颜六色中带著一股热力……那是一种属于青春的火焰。 “小姐,请你喝一杯,如何?”一位将头发染成金色的年轻男人坐到她身边,对著凯儿咧嘴说道。 凯儿瞥了他一眼,红艳的唇划开一丝笑痕,“我男朋友等一下就要来了,你不怕被狠k吗?” “这……”年轻人左右张望了下,似乎被她的话给吓住了。 “哈哈——”凯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真没种,随便说说你也当真。”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他仍不死心。 “你是问昨天还是今天?昨天有,今天早上还有,可刚刚就没有了。”她甜甜一笑,轻眨的大眼睛给人一种好纯美的感觉,若不是她的服装与打扮太标新立异,人家还会以为她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处女呢! “你——”年轻男人一阵错愕。 “怎么了?”打开皮包,她拿出一g凉烟,点燃后优雅地吸了口,一对长扇般的睫对他轻c两下,“你是想接续他人做我的男友吗?嗯……没问题呀!不过我先提醒你,我一向不爱吃其他餐点,只吃法国菜。” “法国菜?!”这很贵呀! 他有点被她的话给吓住,但是一颗心已被她的美给迷惑了,对于她的危言耸听可以暂时当作耳边风。 “你真愿意与我交往?” “怎么?你还害羞呀!”凯儿吐了口烟在他脸上,“或是你早想好了晚上的节目,想与我一块儿乐逍遥?” 年轻男人眯起眼,这才确信这女人不过是个已经万人枕的花瓶,玩玩她有何不可?“好啊,那走吧,我们去乐逍遥。” “行,但是得开我的车。”她妩媚一笑。 “呃……可以。” “还有,这杯酒和刚刚的一些小点心就劳驾你去付一下啰!”她抽了张面纸,拭了拭唇。 年轻男人似有不甘,可到嘴的鸭子不想让她飞了,于是不情不愿地去付了帐。“ok,可以了。” “嗯,那我们走吧!”凯儿背上vivienne可爱小背包,雀跃又开心的先行朝外头走去。 年轻男子扯唇一笑,快步跟上。 到了她的小车旁,她往里头一比,“请。” “那我就不客气,让美丽小姐载一程了。”男人说著,便坐了进去。 凯儿坐进驾驶座后便朝前面直行,“喂,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俊仔。”他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神慢慢变得猥亵了起来,“小姐,你真的很漂亮。” “是吗?”凯儿咧嘴一笑,“跟我有一腿的男人都这么说。” “喔!”鄙夷的眼神从他的瞳心逸出,“你……有过很多男人?” “没错,我认识很多男人。”她不否认。 “所有认识的都与你有过一腿?”这话问得很不客气。 凯儿当然知道这男人不爽了。唉……为什么男人都是一个样?自己风流是潇洒,女人媚浪却是y荡! “你现在不是正想与我有一腿吗?”她回头睨著他一笑,此刻她就像只过分活泼的小野猫,还有双利爪正准备抓向所有对她不敬的男人。 “我……” “别说你不想,因为说了我也不信。”凯儿对他甜美一笑,车子慢慢朝山上开著。 这时男人才发现这条路似乎愈来愈荒凉,“你要去哪儿?” “山上小木屋,很有气氛是吧?”她一手托腮,一手态意地c纵方向盘。 “小木屋?!” “是呀!”她将车灯转成远光灯,“看见没?就是那里,挺不错的,待会儿你是想怎么玩呢?” 他勾起笑意,“看你了。” “嗯,那好。”她突然煞住车,转身笑望著他,“那就在这里玩好了。” “什么?!这里!”男人看了看,“木屋还在前面呀!” “不,就这里。”她笑著走出车外,从车窗看著他,“你不是想与我有一腿?这里刚好,地方够宽广。” 他耸耸肩,“好吧,就看看你想玩什么?”于是推开门,他也同样走出车外。 这时候凯儿便走到他面前,双手勾著他的后颈,冷冷笑说:“现在你最想做什么?” “当然是吻你了。”尽管在他心里这女人人尽可夫,不过秀色可餐倒是真的,他非常想跟她玩玩。 “那来吧!”她柔媚一笑。 眼看他就要吻上她,她的膝盖猛地弯起,狠狠地朝他的命g子一顶,痛得他大喊救厶叩。 “哈……我这一腿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凯儿弯起唇大笑。 “你这女人,简直变态!”他抚著下处,不停跳动好减缓疼痛。 “我变态吗?我看是你们这些男人变态吧!成天只想玩女人,却嫌她不是处女,呸!”她眯起眸,冷冷一哼。 才转身要坐进车里,哪知道那男人不死心地从她身后死命抱住她。“你想走……嘿嘿,等我玩完了再说吧!” 凯儿眼一眯,“好啊,我就让你真正玩完吧!” 从腰间抽出一把蓝波刀,她一个转身便抵在他颈间,反转过他的大手,“你以为女人全都是手无缚之力的?” “你……你……放开我……”他已经吓得腿软。 “把衣服和长裤全脱了。”凯儿笑著说。 “什么?!” “快脱,别废话。”她的尖刀往他颈窝更抵进数分。 “好好,我脱、我脱。”男人把衣裤全脱了,全身只剩下一件内裤。 凯儿则将他的衣服给绑成一束,往山下一掷,接著便笑容满面地开车快乐离开了。 “你这个女人,等著瞧吧,我绝对不会放你好过的。”男人紧抱著自己,发狠地对著她的背影咆哮。 凯儿咧开嘴角,丝毫不在意他的叫嚷,因为这种含怒带怨的声音这一年来她听得太多太多了。 ♂〓♀〓 ♀ 〓♀〓♂ 大年初一,费凯儿照例在晚餐前便溜出家门,过著外人眼中“y浪”的生活。 来到pub,她再次点了杯五颜六色的调酒,不一会儿她竟听见身后传来了众多脚步声。轻轻回过身,她看见昨晚那个被她整得很惨的男人找来了五、六位帮手,正狠狠地瞪著她。 “嘿,你来了,昨晚没在那儿冻坏吧?或者裸身跑去小木屋求救?”她居然丝毫不害怕的对他开起玩笑。 “你真不要命了,还敢继续来这个地方。”男人已经等不及想给她好看,手指一弹,身后几个男人立刻涌上。 凯儿还没机会反应,就听见另一个人开口了,“你们几个大男人这样包围著一个女孩,羞不羞耻?” “你是谁?”他们同声问道,当然这也是凯儿想知道的。 她怔怔地望著对方,他有著一头及肩黑发,带笑的嘴角充满潇洒不羁的神采魅力,她确定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可为何心底那道被她刻意掩覆的伤疤会隐隐作疼?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离开这里。”从外表观察他,他看似斯文,可展现在衣衫外的手臂非常结实有力。 “你开什么玩笑!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她,否则我阿俊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昨晚被剥光衣服的男人正想出手,店老板却适时带了人现身,“发生什么事?我只是做小本生意,千万别闹事呀!” “我们只是想讨个公道。” “家和万事兴,你们就别太拘泥了。”店老板与一干保镖立刻挡住他们的视线。 “我们走吧!”陌生男人朝店老板眨眨眼,便将凯儿给带了出去,直到一定距离后他才停下来自我介绍,“我姓莫,莫克廷。” “费凯儿。”她朝他伸手,当交握的刹那,她眉头突地一蹙。 “怎么了?”莫克廷忍不住钻研起她那张错愕的可爱表情。 “没……只是你的手好大。”她微眯起眸,似乎在她的生命中,也曾认识过一个手掌很大的男人。 而他那双大手经常抚触著她的发……她的…… 想著,他的手当真上她后脑,在她反应之前他先喊道:“哇,这么一比,我的手掌几乎可以包住你整个脑袋了呢!” 费凯儿被他唱作俱佳的表情给逗笑了,“你是想逗我开心是不?”跟著她又指指pub,“你跟店老板也认识啰?我看得出来他是专门来帮我们的。” “你还真厉害!”他笑眯了眼。 费凯儿这才仔细瞧著他,发现他外表俊魅、内在幽默,虽然她俊男看多了,但不可否认这男人的帅与众不同。 “你刚刚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现今世风日下,多少人自扫门前雪都来不及了,他还抽身帮她,倒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那是多管闲事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抿唇一笑,“我只知道我无法容忍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小女人。” “莫先生,我要先解释一下,我可不是小女人,事实上我g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她托著腮,朝他露出一抹可爱笑容。 “喔!”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虽然你学过一些手脚功夫,但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对方人多。” “咦?!”他这句话倒是让她很意外,“你看得出来?” “嗯,你的肌r挺结实,不像一般女人松软。” 经他这么一说,费凯儿赶紧抱住自己裸露的双臂,直瞪著他,“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手臂很chu了?” “不是。”他飒爽一笑,“我的意思是很紧实。” “紧实?!”凯儿又看看自己,疑惑地问:“x部呢?也一样啰?” “x——”莫克廷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著,“你是说我可以仔细研究一下你的x部了?” “我……我哪时候说过你可以光明正大研究?我的意思是你已经跟我聊了那么久,我又是个女人,你总不会没注意到吧?”看看他们之间不过只有数十公分的距离,凭她对男人的了解,哪个男人会只目不转睛瞪著一个女人的头部以上? “如果我说我真没注意到,不知你相不相信?”他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回睇她。 “你真没注意?”她脸色丕变。 这下完了,没想到她的x部吸引不了一个男人的注意,该不会这一年多来她勤练中国武术,已把脂肪全转化为肌r了? 拿开双手低头往自己x前一瞄,凯儿不敢相信自己真这么悲惨。 这时莫克廷听见前面pub有人走出来的杂乱脚步声,赶紧拉住她的手,“好像刚刚那群人出来了,我们快走。” “走哪儿?”她还没从自己脂肪变肌r的悲伤中回神,已被他拉著跑。 “随便。”莫克廷抓著凯儿拼命向前奔,而凯儿也头一次如此不设防的跟著一个陌生男人走,直到坐进他车里,她才恍然思及自己的处境其实是挺危险的。 “你到底是谁?就算想帮我,似乎也帮得太多了!”她疑惑地望著他俊逸的侧面线条。 “既然帮了,就帮到底吧!”莫克廷对她撇嘴一笑,“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开车,没车很不方便。”她还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身分,也就无意让他送她回去。 “现在回去开车似乎不太妥当,他们可能还在附近。” “那你的意思是?”凯儿细长的柳眉一挑。 “我们去喝杯咖啡,怎么样?”看看表,他抿唇轻笑著,“时间还早,我猜你一定还不想回去。” “呵,被你蒙对了!好吧,那就让你请一次啰!”凯儿不怕他心怀不轨,毕竟这一年来她可是靠自己踢掉一大堆心怀不轨的男人。 “谢谢你给我这份荣幸。”他随口又问,“想去哪儿喝?” 凯儿想了想,“都行,不过我倒是习惯在前面不远处的‘啡香’,吃他们特制的薰衣草手工饼干。” “那有什么问题?”他加快速度往前开,“快到的时候,可得通知我一声。” “ok” 她笑著打开小背包,从里头翻出一包香烟,正想点燃,却听见他说:“这种香烟的薄荷味儿挺重的,你真喜欢吗?” 她的动作一滞,疑惑地看著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因为并不是每个女孩都喜欢薄荷味儿,尤其是带有烟草的薄荷味道。”他转首睨了她一眼。 “是吗?这我倒不知道。”她冷冷一笑,还是把烟点上,吸了口。但是愈吸她愈心痛,最后用力将烟给捻熄了。 “怎么了?突然觉得薄荷烟并不好闻?”莫克廷回头睨了她一眼。 “才不是呢!而是我抽腻了。”她眯起眼看著窗外,指著前面,“慢点,就是那一间。” 莫克廷点点头,立刻将车子朝那间ffee shop的专用停车场驶去,停下车后,双双进入店内,面对面而坐。 不一会儿侍者来了,笑意盎然地问道:“请问两位要用点什么?” “这位小姐说你们这里的薰衣草手工饼干不错,就来两份,外加一杯蓝山。”莫克廷对女侍者露出抹俊逸的笑容。 “你爱喝蓝山?”凯儿很意外地望著他。 “怎么?你也爱喝?”他挑高眉。 “我才不——”她本想否认,可当看见他那双烁利的眸子时,改口说道:“我对咖啡不讲究,就一杯蓝山吧!” “谢谢,两位请稍等。” 当女侍者离开后,莫克廷立刻朝凯儿露齿一笑,“一个喜欢喝咖啡配手工饼干的女孩,若说她对喝咖啡不讲究,我还真不相信呢!” “喔,那你认为我爱喝什么?”她好奇地笑问。 “我怎么会知道?只是感觉……你有点儿表里不一。”他半眯著眸,脸上刻画的笑容带著抹诡异。 “表里不一?怎么说?”她看看自己。 “你心里有数。”他像是会读心术般,让凯儿浑身紧绷起来。 她还想说什么,侍者却正好端来咖啡和饼干。过了一会儿她才说:“现在才发现你也很讨厌,语带玄机、自以为是。” “是吗?”看著一脸倨傲的她,他笑问:“你不加nj和糖吗?” “气饱了,喝不下。”凯儿头一偏。 “这么容易就生气了,生气可是容易变老喔!”他拿来糖与nj罐,“这样好了,容我为你服务一下,我想两匙nj和两匙冰糖是最香醇的。” 说著,莫克廷便照他所述的为她调配好咖啡。 “喝喝看。” 凯儿凝起眉望著他,看著他调配的动作,额心却愈蹙愈紧,最后才迟疑地接过手,浅啜了口。 “怎么样?很好喝吧?”他对她眨了下眼,跟著又吃了块薰衣草口味的饼干,“味道真的很不错,有淡淡的花香,却不会浓郁得让人生腻。” 她一对水亮的眸瞬也不瞬地望著他,“你很奇怪。” “奇怪?怎么会?”他喝了口咖啡。 “像是有目的的对我做这些事,更像是有计画的认识我。”她撇嘴一笑,“你注意我多久了?” “你这女孩是不是太自大了?有些高傲的女人总以为男人接近她就是想钓她,或对她有好感。”他眸光闪动,笑意涌现,“我不是那种男人。” “不是?那最好了。”凯儿眯起眼,甜美地笑说,“因为你猜得没错,我就是那种自大、高傲的女人,不仅如此,我还很喜欢玩,所以年轻人会玩的把戏我全玩过。” “这么说,你还真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他挑挑嘴角,方正的下巴闪现一丝细微笑影。 “宾果,你又说对了。”她将咖啡端起,一饮而尽,有意逃避他那双探询的眼神,“已经够久了,我们走吧!” “好,我送你回去开车。” 莫克廷隐隐一笑,立即站起先行付了帐后,便与她一块儿前往停车场,开车离去。 ♂〓♀〓 ♀ 〓♀〓♂ 费凯儿回到家里;没想到费云就坐在客厅等著她。 看见他老人家,她当下一愣,“爷爷,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费云指指墙上的时钟,“你还知道已经很晚了,昨天除夕,今天大年初一,你都上哪儿去了?可曾留在家里吃顿团圆饭?” “爷爷,团圆饭经常吃,就一定要指定这两天吗?”她无聊地拨拨头发。 “这是传统习俗。” “那爷爷就当我是新新人类,对于传统习俗一点儿都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她掩著嘴儿打了个呵欠,“我累了,让我上去睡觉好不好?” “你不正经的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会让你上楼。”费云今天是铁了心,非要弄清楚她的想法不可。 “我已经很正经了。”她又伸了下懒腰。 “你真忘了楚邑帆?”费云突然说出这一年多以来,从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及的名字。 就见她打呵欠的动作一顿,久久才笑了笑问道:“他是谁?你的客户?或者又是哪家公子,你打算介绍我们认识?” “你真的忘了他,或是g本不想记起而已?”费云大声嚷道。 在一旁的王叔赶紧拉住费云的手,“老爷,别再说了。” “我偏要说,这孩子g本有病,简直气死我了!”费云瞪著一脸叛逆的费凯儿,“你什么时候才会清醒呀?” “爷爷,只要你让我好好睡一觉,我一定会变得更清醒。”她一点儿都不在意爷爷刚刚说的那些话,摆摆手便直接跨上楼。 “凯儿,你给我下来!”费云大声吼著。 “老爷,小姐平安就好,你就不要太逼迫她了,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就糟啰!”王叔不得不提醒他。 “这……”费云揉揉眉心,“我真是拿这丫头没办法……我当然知道你疼她,可我是她爷爷,又怎会害她?只是不希望她继续这么下去。” “我叫我太太上去问问小姐吃过晚餐没。”王叔又说。 “去吧!”费云摆摆手。 而回到房里的凯儿立刻踢掉鞋子,跟著跳上水床,呈大宇型的躺在上面,看著天花板上固定的图案。 爷爷,你真以为可以控制我一辈子吗? “我早就长大了,不再是以往那个唯命是从的小女孩。你知不知道,你的过分强硬才是导致我叛逆的最大因素?” 突地,她翻身坐起,从抽屉里的暗柜中找到一只盒子,用颤抖的手打开它。她看著里头每一样东西——价值低廉的项链、干燥的玫瑰、还有一叠叠的信,上头的署名正是“楚邑帆”。 著这三个字,她的泪水早已控制不住地缓缓滑落…… 第二章 “王嫂,爷爷不在呀?”凯儿一早下楼竟没看见费云坐在餐桌前看报,便猜测他定是去公司了。 “是呀,今天公司年后开业,老爷去主持会议,顺便发红包。”王嫂笑了笑,跟著又问:“小姐,你今天起得真早,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弄。” 凯儿看看餐桌,还有一些烤吐司,“我吃吐司就好,帮我泡杯咖啡。” “一早喝咖啡不好吧,我帮你泡杯热牛n,吐司再加个蛋,怎么样?”自从小姐“转了x”后,经常不在家用饭,王嫂发现她明显瘦了圈,只想利用机会好好补她一补。 凯儿笑了笑,“王嫂,你就怕我饿坏似的。” “当然怕了,前两天过年,王嫂做了一桌子好菜,可你都不回来吃。”说著,她便伤心地垂下脸。 “王嫂,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只是……”凯儿叹了口气,有点歉疚地看著王嫂。 “我就知道你的本x不是如此,没事的。”王嫂拍拍她的小手,安慰一笑,“我这就去帮你煎蛋、泡牛n。” 见王嫂离开后,凯儿不禁摇摇头,心忖:看来王叔和王嫂都比爷爷了解她。 吃过早餐后,她背上背包就要出门。 王嫂见了赶紧问:“小姐,你又要出去了呀,那中午回来吃饭吗?” “我爷爷回来吗?” “老爷会回来。” “喔。”凯儿蹙起眉头,丢下一句,“那我就不回来了。” “小姐!”王嫂不解地冲到大门口,对著她娇俏的背影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恨老爷?老爷一直很疼你呀!” “他的爱太狭隘,不是我承受得起的。”她回头对王嫂微微一笑,接著便跳上她的车,迅速开出大门外。 “小——唉,这个家什么时候才会像个家呀!”王嫂叹口气,忍不住思念起一年前的情景,那时候的费家多热闹、多温馨。 费凯儿开著车,车上的音乐声开得好大,布兰妮的轻快嗓音不时传出车外,引来不少路人与周遭车辆主人的侧目。但是她g本不在意,别人愈觉得她标新立异愈好,这也是她的目的。 来到一家泡沫红茶店外,她停下车,快速跑进去。“阿钦,没想到你今天开店开得这么早,给我一杯红茶吧!” “哇……凯儿,你更是让我意外,以前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起床的,现在才几点……”他看看表,“十点半就遇到你,该不会是昨晚一夜都没回去吧?” “去你的,我才没那么贪玩呢!”凯儿笑著拨拨额前的刘海。 “不会玩?这还是我今年听见第一个好笑的笑话了。”阿钦递上一杯红茶,“或者你被你那位有钱爷爷给控制了?” “他哪控制得了我?算了。”她坐在高脚椅上跷起二郎腿,短裙下的春光若隐若现,不知引来多少男人色迷迷的注目礼。凯儿不是不知道,但她无所谓,反正她穿了安全裤,要看就随他们看吧! “那你今天来我这里是……” “想找乐子,不知有什么好玩的?”她无聊地托著腮。 “可我正在上班哪!”阿钦有点为难。 “阿钦忙,我陪你玩好了。”那群色迷迷的客人里的其中一位突然坐到她身边,近距离地瞅著她的俏脸。 “你要陪我玩?”凯儿眯起眸,冷眼看著对方那对蓄意不良的眼神。 “对,看你要上天下海,我都奉陪。”对方的笑容变得更邪恶了。 “喔?!”她朝著他咧嘴一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下海吧?死样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厉害,我佩服你,那你的意思呢?”对方可不希望心底的计画就这么泡汤了。 “对不起,我虽然喜欢玩,可不跟你这种人一道。”说著,她把红茶一放,对阿钦道声再见就离开了泡沫红茶店。 但那人迅速追上,直握著她跑车的方向盘,不让她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凯儿瞪著对方。 “小妞,不要给脸不要脸嘛!” “呵,偏偏我就不爱你这张丑陋的脸。”凯儿举出手刀,往他手臂用力一砍。 “啊!你这臭娘们,竟敢对我动手!”他举拳对她出手,凯儿俐落一个俯身,躲过他的攻击,双手按住方向盘用力撑起下半身,双腿猛一回旋,将他踢飞五步之外。 “你……你……”对方笑脸不再,换上一副惊恐样。 “怎么样?还想约我吗?”她非常矫捷地回到原位。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不知道你纠缠著我女朋友,有什么目的?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她是你女友?”那人看向穿著黑色背心、有著一身纠结肌r的莫克廷。 妈呀!想那女的功夫已经不弱,这男的更惹不起了,这个人心底突生一股找错对象的骇意。 “对,怎么了?”莫克廷凝唇笑说,跟著跳进凯儿车内,一手搭在她肩上。 对方看了他们一眼,立刻气愤的离开了。 这时,凯儿斜靠在他肩上,“喂,你还真不错,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会出现,你还能说你没刻意注意或跟踪我吗?” “如果我说真的只是凑巧呢?”莫克廷撇嘴一笑。 “台湾虽不大,但是要有这样的巧合似乎也不太容易吧,boyfried”她的语气玩笑多于愤怒。 “呵,那就随你怎么想了!”他淡淡一笑,“没想到你的手脚功夫真不错,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不敢相信呢!” “那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还当我是绣花枕头?”她斜睨一眼,随手发动车子。 “有一点。”他扯笑。 “你好大的胆子!”凯儿举起拳头,朝他比划了一下,随即眯起眸,“你到底是谁?我猜你会出现在我身边,绝不是凑巧。” 莫克廷双手抱x地说:“我想跟你一块儿去见刘先生。” 凯儿一震,“哪位刘先生?” “刘水生。”他回头,对她漾出一抹温柔笑意,“他是我师父。” “什么?!”凯儿这下更吃惊了,“你也是他的徒弟?那你是我的……” “师兄。” “去你的,我跟他学武术已经一年了。”凯儿挥挥拳头,“别以为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占我便宜。” “你等会儿可以问他,我跟他学武术几年了。”莫克廷嘴角挂著的神秘笑容让凯儿对他的好奇也随之加重。 “好,你说你是他徒弟,为什么不直接去见他?”她睨了他一眼。 “我想跟我的小师妹一块儿去见他,意义似乎比较不同。”莫克廷指著前面,“前方右转,第二个红绿灯再左转。” 她的表情陡变,这下真的不得不承认他知道刘水生的住处。 凯儿不再说话,将他载往目的地后指著前面那扇门,“这里就是我师父刘水生住的地方,那就一起进去啰!” “ok”他率先下车,走到大门前竟停了下来。接著踩下脚边的一块红砖,凯儿看了一眼便立刻跟上。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机关?”她扬眉问道。 “如果我不知道就不是刘师父的大徒弟了。”他笑著按了电铃。 不一会儿,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当他瞧见莫克廷与凯儿同时出现在眼前时,立刻笑弯了眼,“克廷,凯儿,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师父,你真的认得他?”她走到刘水生面前,指著莫克廷。 “当然认得了,他是你的大师兄呀!”刘水生拍拍莫克廷的肩,“好些日子不见了,近来可好?” “还不错,只是人在国外,满想你的。”他坐在刘水生身旁,两人聊得非常起劲。 凯儿站在一旁看著他们交谈得这么热络,于是说:“你们聊,我去煮咖啡。” 见她离开后,莫克廷望著她的背影,喃喃说道:“当我接到你的电话,得知你收了位小师妹后还真不敢相信,所以一回来就找上她。的确,她真的‘很不一样’。”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幽邃了,拳头也不自觉的紧握住,眼角还泛出丝丝湿热的痕迹。 “当然不一样了,尤其对你。”刘水生看看他,又回头看著在厨房里忙的凯儿,“别看她这副无忧样,她可是经历过许多女孩不曾经历过的苦与痛。” “怎么说?”他转首看向刘水生。 “想知道她的故事?”刘水生抿紧唇。 “嗯。”莫克廷点点头。 这时,凯儿拿著杯盘,端了三杯咖啡出来,“师父,瞧你们聊得这么开心,到底在聊些什么?我也要加入。” “男人间的秘密。”莫克廷笑说。 “什么嘛!”她皱皱鼻子,“没想到男人也有秘密。” “男人当然有秘密了,我跟克廷之间的秘密可维持了十年之久。”刘水生对著莫克廷眨眨眼。 “什么?!师父,你收他为弟子已经有十年以上了?”凯儿一副不甘愿的样子,“原来你真是我师兄,还是‘老’师兄呢!” “别吃醋,改天我再收个小师弟,让你当师姊吧!”刘水生逗著她。 “真的?那太好了,你别诓我喔!”拿起咖啡喝了之后,凯儿看看他们,“你们一定有很多‘秘密’要说,那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我并没意思要赶你离开。”莫克廷赶紧说。 “我知道。”她笑了,“是我识趣。你们聊,明天中午我请师父和你到外头吃一顿。”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莫克廷站起来送她出去。当他再度回到刘水生身旁,便坐下问道:“师父,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想知道她这一年来到底过著什么样的生活。” “你还真急呢!”刘水生笑了笑,随即将目光瞟向莫克廷那张急躁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你该知道,这故事启幕于两年前,是如此刻骨铭心……” 莫克廷抿起嘴角,眼底瞬间闪过许多复杂的神色,“当然,死都不会忘。” ♂〓♀〓 ♀ 〓♀〓♂ 两年前 “凯儿,爷爷要去公司,你也毕业半年了,这阵子在家帮我处理业务也到了一个阶段,是该更进一步到公司实际见习的时候,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呢?”费云问著正在家里看杂志的费凯儿。 “我去,我当然去了。”她放下杂志,看了看自己一身裤装,觉得有点儿不妥地说:“我去楼上换件裙装。” “也好,这样端庄些。”费云点点头,并坐下等著。 凯儿的父母自她幼年时便已不在,是爷爷一手将她扶养长大,从小就被费云培训为接班人,她知道爷爷需要她,于是她凡事唯命是从,极尽一切地做好身为费云孙女的角色,即便现在只不过是个社会新鲜人,也试著学习做生意的本事与技巧。 上楼进入房间,凯儿立刻找出一件鹅黄色套装换上,然后在最短的时间赶到费云面前。“爷爷,我好了。” “那走吧!” 爷孙两人坐进宾士车内,让司机载往费云一手打理成长的“丰滨钢铁”总公司。 凯儿坐在车中,音响传送出来的不是音乐,而是新闻,接著费云开始口头考验著她每一段有关商业新闻的大事。 “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凯儿说错一题,费云的眉头就忍不住蹙起。 “爷爷……”她低下头,多年来被压抑的她其实早有埋怨,可她不敢表现出来,从来都不敢。 “不要不情愿,我是不希望你以后接掌公司时会手足无措。”费云睨著她那张低垂的小脸。 “我知道,爷爷。”她点点头,跟著看向窗外。 经过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丰滨”。 一进入办公室,凯儿便在费云安排的位子坐定,处理著他交给她的事务。 直到乍休时间,费云才从文件中抬头,“饿了吗?一块儿去餐厅吃饭吧!” 凯儿自己的腹部,“爷爷,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吃饭。” “你真没用,一忙就胃痛。那好吧,想吃什么跟我秘书说一声。”费云站起,直接走出办公室。 凯儿吐吐舌尖,确定爷爷离开后,这才偷偷走出办公大楼,来到附近的披萨店。 她爱吃披萨,可爷爷说那跟汉堡一样,是垃圾食物,严禁她食用。可是她就是想吃,算了算,已经有两年没碰过它,早上在处理公事时,突然看见报纸内的一张“披萨”广告纸,可让她口水流了半天呢! “我要一份大的海鲜披萨。”她笑著对店员说。 不一会儿,店员送上她要的餐点,凯儿咧嘴笑著将它端到窗边的角落坐下,心满意足的咬上一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 突然,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抬头,看见一个男人有礼地朝她点点头,手里也端了份餐点,“位子都坐满了,可以跟你同桌吗?” “喔,请坐。”她稍微挪了下位子。 他坐下后,看了看她的大披萨,没有说话,继续用著自己的餐。 凯儿自以为明白他的想法,撇撇嘴说:“我知道你看我吃这么大的披萨,心里一定取笑我很会吃是不是?但我就是喜欢吃,怎么样?” “我?”他一愣,“我没这个意思。” “才怪。”她不信。 她噘起嘴儿,发觉自己似乎话太多,又垂下脑袋拚命吃著她爱吃的东西。 这时候,对面的男人才说:“你一直吃,不叫点饮料,会噎著的。” “你管——呃!”天,话说得太急,她还真被嘴里的披萨给噎著了。 凯儿抚著喉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突然,眼前出现一杯可乐,“快喝一口,可以顺顺气。”见她没伸出手,他又说:“饮料我还没喝过,快喝。” 凯儿这才接过他的可乐喝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地说:“谢谢……” “这杯给你喝吧!”他点点头。 “请问你贵姓?”是他让她没当著众人面前出糗、送医,知道一下对方的名字也不为过吧? “我姓楚,楚邑帆。”他朝她点点头。 “我叫费凯儿。”她看著眼前的可乐,又说:“你等一下。” 她连忙站起来,跑去为他卖了杯可乐,放在他面前。 “这杯可乐还给你,要不然你会跟我一样噎著的。” “谢谢。”他愣了下,接过手。 听他这么说,凯儿忍不住笑了,“你这个人满有意思的,是你的可乐先借给我,居然还对我说谢?” 她的话终于逗笑他了,“这是礼貌。” “那我该喊你礼貌先生啰?”凯儿甜甜笑著,“我在附近的丰滨实习,那你呢?” “你在丰滨上班?”他眉一挑,“我也是。” “什么?!我怎么从没见过你?”虽然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可是以往她也常来这儿走动的。 “我在研发室工作,很少到外面来,我们才没机会碰面吧?”他露出一抹斯文笑容,“那你呢?刚刚你说在实习……是哪个单位?” “嗯……总裁办公室助理。”她眼珠子转了转。 “我倒没听过总裁办公室的助理是位实习生。”他眯超眸望著她,眼神中有著对她的质疑。 “我坦白说吧,我爷爷就是费云。”凯儿偷觑著他的表情。 “喔……那我猜对了。”他肆意地笑。 “猜对了?” “因为姓费的不多,你又是总裁助理,我猜极可能是他的亲人。”说著,他便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上班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凯儿也赶紧站起来,双双将餐盘上的垃圾清理后便一块儿步出披萨店。 “说真的,你一点儿都不像是总裁的孙女。”走在路上,楚邑帆转首对她说。 “怎么说?”她笑问。 “你一点儿骄气也没有。” “你认为有钱就一定得有骄气吗?”她耸耸肩,很不喜欢这种论点。 “可一般有钱人真的就是这样。”走进大楼,他对她说:“我的办公室在二楼,用走的就行,再见了。” “喂——”凯儿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已经往楼上走去。 细长的眉轻轻一皱,她这才不情愿地走进电梯,直达办公室。 办公中,凯儿突然问著费云,“爷爷,我们公司研发部是在做什么的?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费云的表情一震,“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部门?” “我……”她疑惑地望著费云那质问的模样,“我刚刚因为吃不下东西,出去外头闲逛,这才听见有人说,可我没注意是谁。” “那只是研发最新钢骨材质的部门。”费云随意应了声。 “原来是这样。”凯儿点点头,虽然觉得爷爷回答得有些言不由衷,但她不再多想,强迫自己将心思全摆在公事上。 ♂〓♀〓 ♀ 〓♀〓♂ 下班了,凯儿与爷爷一道坐上私家轿车。 回家的半路上,费云突然问:“林伯伯的儿子林少翔你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了,他好像大我四岁,从小在林伯伯的培育下,样样才艺都很j通呢!”林家可是电子业翘楚,与费家有著三代深交渊源。 “近来爷爷有意入股林家事业,希望你能帮我多了解一下电子方面的业务。”费云点燃烟斗上的烟草,吸了口。 “我该怎么去了解?”她下懂。 “下个月在日本有场电子菁英会谈,少翔会去参加,我已经决定让你一道去。”费云回道。 “我去?可我什么都不会。”她连自家的钢铁都还没完全搞清楚,哪有能力去参加什么电子会谈? “我并没有要你去发表意见,只是要你去见习一下,顺便把会谈的重点记录下来,带回来给我。”这些发言对费云而言是很重要的。 “就只是这样?”她有点疑问。 “就是这样。”费云回答之后,便不再说话,翻开文件夹,开始批阅了起来。 凯儿不语,因为她知道在爷爷面前她向来不能有太多意见,如果她不同意,还是会为他的“命令”所屈服。 “还有……”费云抬起头又对她说:“为了不让你们年轻人太陌生,我已请少翔明晚来家里用餐,你得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爷爷说什么就什么。”反正费家的客人向来如流水般,她已是见怪不怪。却不知道费云这么做是另有目的。 “你会这么想就好。”费云将目光又调回文件上。 看著外头的凯儿突然说:“爷爷,我想在这里下车,前面是书店,我想去买几本书,晚饭前会赶回去。” “好吧,小陈,停车。”费云唤司机将车停下,又转头对她叮咛:“别让人等你吃饭。” “我知道,爷爷。”一得到特赦令,她便开心地微笑起来。 见车子开远后,凯儿立刻兴奋地走进书店旁的漫画店,将放在柜台上的最新漫画一本本的拿到柜台前刷条码。 捧著高高一叠漫画走出店外,她才发觉惨了,把这些书带回家肯定会让爷爷发现,都怪自己刚刚手痒全都租了,这下该怎么办是好? 尤其这些漫画捧在眼前,她连路都看不见,又该怎么走路呢?唉,她还是搬回去退给人家吧! 可就这么一转身,她竟毫无预警地撞上一堵人墙,手上的漫画便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张大喊,赶紧蹲下身捡拾漫画。 更让她难为情的是,若对方看见她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抱著一堆少女漫画,不知做何感想?会不会笑她是个长不大的女人? 对方竟然也蹲了下来,在她面前帮著拾起那些书,然后递给她,“这些书……我看你似乎很难拿回去。” 好熟的声音! 凯儿抬起头,当看见是中午曾有同桌之缘的男人时,顿时一傻,“是你!” 他撇嘴轻笑,“是我。” “你说你叫楚……楚……” “楚邑帆。”再次勾起嘴角,他索x替她将这叠漫画给抱了起来,“你车在哪儿?我帮你搬过去好了。” “车?”她怯怯地摇摇头,“我没车,甚至不会开车。” “啊?”总裁的孙女不会开车,这倒令他意外。 “那你能不能帮我搬到那家店?我退给他们好了。”她指著身后三尺远的一家漫画小说店。 “没问题。” 他替她把这叠漫画拿回店内,凯儿不好意思的对老板娘说:“我搬不回去,就租四本好了。” “没关系。”老板娘和蔼可亲的笑道。 凯儿赶紧将四本漫画往自己的提袋内一扔,藏得刚刚好。走出店外才对楚邑帆道谢,“真的很谢谢你,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我正好到隔壁书店买一些有关电子研究的书。”他指指手上的纸袋。 凯儿好奇的探头一瞧,当真看见纸袋内净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深奥书籍,再看看自己提袋中的一堆漫画,这样的差异已毋需比较就可以分出“内涵”的高低。 她羞赧地垂下脑袋,“我跟你比起来差好多。” “这有什么关系?辛苦上班一天,看看漫画调剂一下也很不错呀!以前我念书时也常背著家人看漫画,不过我看的是少年漫画。”他帅气地撇嘴一笑。 “真的?!”凯儿奇异的张大眸,“你这样还能念书吗?”想自己那时候完全没胆子这么做。 “当然可以了,我一向主张念书时就要专心、专注,但玩的时候就要放开自己,玩得疯狂些,这才能将一切烦闷发泄出来,有助于脑子清楚喔!” “嗯,似乎挺有道理耶,以后我可以经常听你说话吗?” 凯儿一向没什么朋友,就连念书时交的同学都得让爷爷过滤,所以对他这种简单的论点就能听得津津有味,倒给了楚邑帆另一番惊异的感觉。 看著他那张怪异的脸色,她赶紧掩饰心慌,“是不是我说错什么?呃……你当我没说,我只是——” “当然可以。”他的这四个字立即抹去她一脸尴尬,“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嗯。”她兴奋地点点头,接著又看看表,“我答应爷爷回去吃晚餐,否则我现在就可以请你吃顿饭,好好谈天说地了。” “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凯儿大胆地坐上他的车,除了计程车之外,这可是她第一次坐上男人的私人轿车,心底有种特别不一样的感觉。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完全没有拘束,也因此一向被凯儿认为挺久的距离一下子变得短了许多。 到了她家门外,她对他道了声再见后,便快步奔进大门里。 楚邑帆眯起眸凝睇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后,他不禁笑了,那笑容隐约带了抹诡谲,让人看得心惊。 ♂〓♀〓 ♀ 〓♀〓♂ 隔日,林少翔便来到凯儿家里作客。 虽然凯儿与他自幼认识,但是他国中之后就辗转到日本、美国求学,慢慢的,接触变少了,算算日子,这次会面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六年之久。 林少翔一看见她,眼睛立刻一亮,“凯儿,你长大变得更加娉婷亮眼了。” 她笑得尴尬,“是吗?” “那是当然,这些年在国外看惯了洋妞,可被她们大胆的作风给吓坏了。”林少翔自以为能言善道地聊著天,“她们连上床都可以拿来当家常便饭看待呢!” 凯儿轻蹙起眉,笑得有些勉强。 费云看出了她的想法,为了不让她对林少翔更反感,于是拿起酒杯,“少翔,我跟你干一杯。” “谢谢费爷爷。”林少翔赶紧回敬一杯,笑著应酬道:“我祝你愈来愈年轻,丰滨愈来愈赚钱。” “好,好,谢谢你。”费云一口饮尽杯中酒。 “爷爷,你喝太多了,节制点。”凯儿不喜欢爷爷老不顾健康,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暍起酒来还这么猛。 “凯儿,这你就不懂了,爷爷从年轻开始打拚事业,早把酒当白开水喝,你要他别暍,他还浑身不对劲儿呢!”林少翔又说著他的冷笑话。 凯儿赏脸的干笑两声,接著便低头吃饭,什么话也不说。 这时费云才开口,“少翔,你爸跟你提过吧,下个月我打算让凯儿跟你去一趟日本。” “我爸提过,我非常开心有凯儿同行。” “这孩子刚从大学毕业,单纯得什么都不懂,还请你好好照顾她。”费云似有计画x的撮合他们。 “那是凯儿的优点,我就不喜欢有些女人老是想驾驭男人,还是单纯点迷人。”少翔拿起酒杯对凯儿眨眨眼,“凯儿,我敬你,希望我们这趟旅途愉快。” 凯儿看著他,突然后悔了,跟这样的男人在日本耗三天,肯定会非常无聊加乏味的。爷爷也真是,如果只是做做纪录,任何人都可以指派不是吗? “凯儿,少翔在敬你酒呢!”费云提醒的声音响起,她这才举起酒杯。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刚刚说错什么?”少翔瞧她一脸淡漠。 “没有,是我上班一整天,有点累了。”她无奈地回道。 “那你休息,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少翔体贴地说。 “少翔,你别急著走,凯儿坐会儿她就会舒服些的,你就这么突然离开,好像咱们很失礼呢!”费云赶紧说道。 凯儿皱起眉,她没想到爷爷竟会开口留他。 “那好,我就再坐一会儿。”林少翔心仪的目光又瞟向凯儿。 而她不再说话,只是扒著饭,希望下个月不要这么早来到,她实在没意愿跟这个男人远赴另一个国家。 如果可能,她真想活出自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再回头看了眼油腔滑调的林少翔,她不禁想起昨天那位与他邂逅了两次的男人,他们之间的格调差异真大,要她如何在认识他之后,再与身旁的男人相处呢? 更让她困惑的是,为什么她总是会出其不意的想起他——楚邑帆? 美女不安于室12 欲望文 美女不安于室3-4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美女不安于室34 第三章 闹钟一响,凯儿突然从躺椅中惊喜,为什么自己会梦见这段往事?这一年来她天天求神拜佛的,希望老天能让她梦见邑帆,但他就是怎么都不肯来她梦中。 没想到,今天他来了……而且还如此清晰! 看看表,快十一点半了,她得赶紧去师父那儿,请他和师兄去吃饭呢!赶紧换好衣服,她又一次在王嫂担忧的眼神中开著车奔驰而去。 到了刘水生住处后,按了门铃,开门的正是那位“老师兄”。 “哇……今天你很不一样耶,穿著好正式喔!”凯儿笑望著莫克廷一身西装笔挺,而自己却是皮裤,长靴,挺大姊头的模样。 “我想费师妹要请客,总不会太寒酸,如果是去高级餐厅,我一身牛仔装可是会贻笑大方。”他凝起眸瞟向她,“能不能看在我一身正式的份上,师妹也去换套……嗯……比较秀雅的服装?” 凯儿不在意的撇撇嘴,“早看出来你非常不屑我这样的穿著,不过我习惯了,要我穿什么长裙、套装,可会要了我的命。” “既然是为了反抗而穿,就该弄清楚对象,我不是你叛逆的对象。” “你好像知道我……许多事?”她眯起眸。 “我这是关心我唯一的小师妹。”再看向她脸上五颜六色的粉彩,他拿出交叠在口袋中的装饰丝绢,出其不意地握住她的下巴,往她脸上用力拭去。 “你这是做什么?”凯儿拚了命的朝他踢腿挥拳,可他的力气真大,任她怎么运用技巧都甩不开他。 “对我,你这些本事是无用武之地。”他俐落闪身,然而凯儿的脸已被他给弄花了。 “你欺负我,我要跟师父说。”凯儿不认输地瞪著他,“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臭男人。” “师父临时有事离开台北,得好几天才会回来。”他笑看她使著拗脾气,就算她现在一张脸花了,总比刚刚可爱多了。 “哼,原来是师父不在,你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欺负我?”凯儿瞠大眸。 “不,应该说师父不在,我替他教导小师妹该有的礼仪。”他皮笑r不笑地扬起唇,“走,我知道附近哪儿有委托行,去买一件衣服。” “我不去。”她拚命挣扎。 “如果那人地下有知,你想他希望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吗?要报仇有很多方法,不必这么糟蹋自己。” 他的一番话让凯儿错愕,她的事没人知道,就算是师父她也未曾泄漏过。 但为什么在他的言谈中,就像个清楚一切状况的旁观者? “你到底是谁?”她扬起一双杏眸,直瞅著他。 “关心你的师兄。”握住她的手,他露齿一笑,“现在就走吧!” 非常莫名的,这一年来她从没听过谁的话,可是她竟会无条件的跟著他走。这次没有半点抗议与不满,甚至最后还依他所言,挑了件米白色的丝质及地洋装穿在身上。 “嗯……这样好看多了。” 莫克廷靠在墙边,仔细欣赏她那抹纤细的美,遗失已久的端庄与娴雅似乎在这一刻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凯儿看著镜中的自己,脂粉淡施、柔美细腻,过往的一切竟毫无预警的映上脑海,让她的心又泛疼了起来。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我要换下来。” “等等,”他一把拉住她,“这样很美,我很喜欢。” “你喜欢不等于我喜欢。”她用力顶回去。 “行,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吃过晚饭再换下。” 他的一番话让凯儿不好再固执己见,只好说:“下不为例。” 他没回答好或不好,只是转移话题叫道:“天,搞了这么久,都饿得前x贴后背了。” 凯儿这才逸出浅笑,“你不是挺悍吗?还会饿呀?” “当然,再悍也是r做的。” “行,在这之前我可以都听你的,不过吃过饭后你可得好好接受我的盘查。”凯儿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莫克廷微眯起眸,淡淡一笑后,也跟著步出委托行,开车直驱餐厅。 果真,凯儿大方,带他到一家法式餐厅用餐,席间,不少名流的目光直瞟向凯儿,但她g本不在意,因为此这些更猥亵的眼神她都看腻了。 她自然也发现有不少名媛的眼光是投s在莫克廷身上,于是忍不住调侃他,“被女人目光围绕的感觉不错吧?” “的确不错,有种飘飘欲仙的错觉。”他恣意一笑。 凯儿抿唇,带笑的目光突然转为灼热,“好了,现在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秘密?” “秘密?你有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他微皱起眉,一脸不解。 “你还装?之前你说我为了反抗而穿……你知道我反抗谁?”她半眯起眸,咄咄逼人地问著他。 “通常女孩的‘叛逆期’都是为了反叛父母、家人,我猜是这样。”他有条不紊地说。 “父母、家人?!”她眸光一敛,眼中凝出泪水,“你说得没错,他是我的家人……而且是仅有的家人。” “怎么了?我不经意的一番话让你想起什么伤心事?”莫克廷问著。 “你不要演戏了!”望著他那张诡谲多变的脸,她已不似一年前那么容易受骗上当,“你刚刚还说……那人地下有知,你说的‘那人’又是指谁?” “那人……一样是指你的父母、家人。师父告诉过我,你幼年就失去父母,所以我才这么断定。”他天花乱坠地说著。 “又是父母、家人,谁信你呀!”她冷睨著他,“看来你一点也不老实,就会说些话来取笑、逗弄我。” “天地良心,我可不敢。况且说到不老实,有人比我还不老实,演戏演了这么久,她应该回归本质了。”他话中有话。 “谁演戏了?”凯儿心一提。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扯开嘴角,笑容吊诡得很。 “哼,不说算了。”凯儿站起,仿佛有意忽视他这样的笑容,急著说:“既然吃饱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ok,这还有什么问题?”莫克廷站了起来,眼神突然转为灼热,“你今天穿得这么美,陪我去兜兜风怎么样?” “兜风?!你还真有兴致,都好。” 凯儿前去付了帐后,双双回到车上,由莫克廷开著车,载她在台北市四处绕圈。 “除了那间pub,平时你晚上都在哪儿闲逛?” 她笑睨著他,“没想到我的师兄对师妹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说不说在于你,我只是好奇问问。”莫克廷望著四周霓虹闪烁的夜色,真不知道她整夜游荡会不会很痛苦? “我哪儿都去,舞厅、酒店、ffee shop……只要能让我待上一晚的地方,都会有我的身影。”她说著竟笑开嘴,“你一定会觉得我很放浪形骸吧?” “不,我只是很心疼你。”他眯起眸。 在这样一个黑蓝色的夜晚,开著敞篷车的他一头及肩黑发迎风飘扬,张狂霸气、嚣张态意,浑身带著一股狂野的魅力。 凯儿微蹙起眉宇瞅著他,不得不承认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间,都蕴藏著一股女人无法抗拒的x感,只可惜已受重伤的她早当异x是拒绝往来户了。 “别逗我,我才不会被你给骗了。”这一年来她看多了,甜言蜜语不全是男人包裹著糖衣的毒药。 “跟你说话真辛苦,好心安慰你,反倒被当成驴肝肺。”他轻笑,黑眸深处发出迷人的光芒。 “所以识时务的话,最好不要乱说话。”她撇撇嘴。 “对师兄说话这么不敬。”莫克廷皱眉。 “你也没当我是师妹呀!”她眸光一闪,突然好奇问道:“我跟在师父身边快一年了,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在国外。”他眉心一锁。 “工作?” “算是吧!”他不想再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哪个国家?”像是打发时间,她顺势又问。 “美国。” “美国……不错呢!以前我很想周游列国,看看各地文化,只可惜现在没心情了。想想我也挺可怜,长那么大只去过日本。”说到这里,凯儿眼底的波光突然加深,“怀念日本的樱花、干净的街道、热情的人们……” “樱花?!;:你最喜欢哪种樱?” “染井吉野樱……”说完,她不禁靠向椅背,闭眼假寐,“别逛了,送我回家吧!” “好吧!”莫克廷立即掉转车头,送她回家。 这段路上,凯儿不再说话,她一直闭著眼……让心再次回忆过往……那最美、最深恋的过往…… ♂〓♀〓 ♀ 〓♀〓♂ 日本 成田机场 凯儿和林少翔来到了日本,打算参加隔日在东京举行的“菁英会谈”。 由于林少翔曾有一段时间在日本念书,因此日语对他而言可谓驾轻就熟,一出机场他便拦下一辆计程车,直接往预订的饭店“银座梦特蕾酒店”行进。 “正东京有许多不错的观光景点,这三天会议开完后,我再带你四处走走。”林少翔在车上说著。 “嗯,谢谢。”她勉强地点点头。 “你们女孩子最喜欢去购物了,就带你去维纳斯购物中心看看,或是想买些什么,我可以送你。”他咧嘴笑说。 当看见凯儿投s过来的好奇眼神时,他立刻补充了句,“我可不随便对其他女人说这种话,只对你喔!” 她瞟瞟白眼,谁管他对谁说过,这次他们不过是以朋友与合作伙伴的关系来日本,又下是情侣,他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看向窗外,凯儿看著日本春季的美景,突然说:“我好想看看日本的樱花。” “樱花?!”林少翔突地大笑。 “你笑什么?” “樱花我是看得都不想看了,那种植物有什么好看的?”他的话就好像她是白痴一样,这一点让凯儿更不开心了。 “算了。”她宁可看著窗外,也下要再听他说话了。 “生气了?” “没有,只是想赶紧去饭店。”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好不容易挨到了梦特蕾酒店,她拿到自己房间钥匙后,只对他丢下一句话,“我想先去洗个澡,那明早再见了。” “你不吃晚餐?”林少翔很纳闷。 “呃,你先用,我可能要睡一会儿,不知道什时候才会醒来。”她勾起粉嫩的唇角,“你可以有自己的节目。” “喂,我不——” 不等他开口说话,凯儿已步进电梯,直登她房间的楼层。 由于单人房不多,看看号码,她和林少翔各别分在这栋楼层的左右两侧,倒是给了她一个清静的空间。 进入房间,她先将行李内的衣服挂放好,接著便进入浴室泡个澡,顿觉j神舒爽不少,也因此有了食欲。 换了件简单的裤装,她独自一人轻松的前往酒店楼下觅食。虽然她言语不通、地点不熟,可总比跟那个自大的林少翔在一块儿要自在多了。 走到旋转寿司的摊位,她坐在其中一个位子,看来这里挺不错,不用说日语就可以吃一顿丰盛晚餐。 吃了几盘后,她听见隔壁刚坐下的男人说:“你吃东西似乎真不怕噎著。” “嗯?”她错愕地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 “这碗味噌汤给你。”他将前面的纸碗栘到她面前。 “楚邑帆!”天,这里是日本,可不是台湾,她还不至于想他想到这种地步吧?或者是她近视加深、耳力缺损了? 他轻笑,“没错,我是姓楚。”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她好惊讶。 “我是来参加一连三天的全球电子菁英会谈。”他撇嘴一笑。 “你是代表公司吗?可我们公司与电子业无关。”她的眉头不禁蹙起,“对了,那天你是买有关电子方面的书籍……那你是……” “我在公司负责的就是电子研发,因为总裁有意参与电子事业,又不希望输给别人,说穿了,他是个很有野心的老板。” “那我爷爷还骗我,说是什么钢骨材质的研究。”她鼓起腮,不满爷爷连她都隐瞒。 “因为那是公司机密,我也是因为你是总裁孙女才告诉你的。”他扯唇一笑。 她这才理解的点点头,“那你对钢铁了解吗?” “有一点涉猎。” “哇!你真的好厉害,我学了半年却好像什么都没吸收。”难怪爷爷老嫌她不成器。 “被你说得我好像是万能无敌的了?”他夹了块油鱼寿司入口,咀嚼了两下,“不过……也差不多了。” “你真逗耶!”她笑著捂住嘴。 “事实上,无论哪一行都有其甘苦与专j的地方,要学习得花一番长时间的努力才行。” 他这么说是希望凯儿不要太妄自菲薄,却没想到竟让她食不知味了。 “你怎么了?”楚邑帆凝眉问道。 “你是说我不够努力啰?我爷爷也常这么念我。既然我什么都不会,他还要我来做什么?”她噘著小嘴,对自己的能力愈来愈质疑。 “女人呀,就爱胡思乱想。”他摇摇头,“总裁要你来可有提到你的任务?” “他要我学习,并将重点记录回去,可这种事任何人都可以做呀!”她无j打彩地舀著汤。 “你没有基础,他不过是给你一个学习的g基,别想这么多。要不要喝杯清酒?我让他们温一瓶来。”他转首笑问,有意岔开话题。 “酒?好啊!”平常只有年节时爷爷会让她喝点红酒,至于清酒,她还真没喝过呢! 他笑著点点头,请来服务生用日语对她说了一串话后,就见服务生理解的离开了。 “你也会说日语?”凯儿好惊奇。 “沟通不成问题。”他眯起眸看著一脸笑容的她,“你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啊!”他的话让她脸儿一臊。 这时候,服务生正好端来温好的清酒。 “喝一杯吧!”他为她倒了一杯。 “谢谢。”凯儿接过手,喝了口,“哇……热热的,感觉挺不错的。” “喜欢就多喝点。”他露出俊魅的笑容。 “你是想把我灌醉?”凯儿开著玩笑。 “说不定喔!”楚邑帆邪魅一笑。 凯儿被他这样的目光盯得一愣,赶紧缩了下巴,话都不敢多说了。 几秒过后……楚邑帆竟端起她的下颚,在她晶亮的眼前吻上她柔软的唇瓣!顿时,凯儿的心狂跳了起来,虽然紧张害怕,却没推开他。 品尝过后,他慢慢离开她的唇,望著她绯红的双腮,“把酒喝了。” 凯儿这才发现自己持杯的手抖得厉害,非但如此,就连心跳声也跟著狂跃,为了让自己的心跳缓下,她只好喝酒掩饰,两杯下肚,她的双颊更晕红了。 天,他吻她……他居然这么轻松简单的夺走她的初吻?可为何在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含意?他刚刚那一吻只是情不自禁,还是对她有了…… 凯儿好想知道,但这问题她怎么问得出口呢? “想不想去看樱花?”楚邑帆突然问。 “嗯?”凯儿蓦地抬起头。 “怎么了?不想去?”他望著她那双愕然的眼神。 “我当然想去了。”她露出一抹小女儿般的羞赧笑意,“其实我一来到日本就想去看看樱花,所以你突然提及,让我吓一跳。” “是不是想……这男人怎么变成我肚里的蛔虫了?”他漾起一丝笑容。 “你还真了解我。”她不否认。 “那真是我的荣幸,现在这季节正好,听说‘新宿御苑’的樱花美不胜收,明天上午会谈过后,我们一块儿去走走。”楚邑帆半眯起眸。 “嗯。”她笑著点点头。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想回房间整理一下明天会谈的资料,你要不要回房间?我送你回去。”他看了下表。 “好,我也想回去休息了。”凯儿拿著皮包与他一块儿走出店外,一路上有说有笑,似乎今晚是她今天唯一的快乐时光。 第四章 到达凯儿的住房楼层,电梯门应声开启。但凯儿却看见林少翔正搂著一个女人站在外头打算搭乘。 “凯儿!”林少翔惊见是她,立刻将身边的女人一推,“我……我只是……” “你们要去玩吗?那去吧,我刚吃饱,正想回房睡觉。”凯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望著他们。 “你别误会,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还急著解释。 “我说过,你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凯儿转首对楚邑帆笑了笑,“送我到这儿就行了,我们明天见。” “好,那我先回去了。”楚邑帆看了看林少翔,这才步进电梯内。 “他是谁?”林少翔指著电梯门。 “一位朋友。”丢下这四个字,凯儿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林少翔愈想愈不对,立刻又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肩头,“你一来日本就随便勾搭男人,这样对吗?” “你怎么这么说呢?”她错愕的张大眸,“你可以带女人玩乐,我就不能和朋友吃顿饭?” “凯儿,我就知道你是吃醋,这才故意激我。”林少翔指著还站在一旁的女人,“你还不走?” 那女人气得一跺脚,直接从楼梯奔下。 “她g本不必走。”凯儿无奈地瞪著他,“我坦白跟你说清楚好了,我对你丝毫没感觉,这样你明白了吧?” “你说什么?”林少翔紧皱起双眉。 “少翔,我只当你是哥哥、一个久未见面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些话她本来不愿多说,毕竟对于一个已多年不曾联络的朋友来说,这些话未免过分了些。 可是,他似乎中了爷爷的毒,对她居然有了不当的占有欲,但可笑的是,他却怀抱著大男人自私的心态,以为风流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我不是胡思乱想,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跟其他女人走得太近,我可以答应你不再碰触别的女人。”林少翔仍依自己的感觉发表意见。 “求你别再说了。”她听得好烦,于是加快脚步逃回房间。 “凯儿……”他追上她,这次不再放手地抱住她的身子,“我喜欢你……知道吗?那天见到你,我为之惊艳,从此梦里全是你——” “别说了,你放开我。”她用力推抵著他。 “我不放。”林少翔已疯狂了一般,直想吻她。 凯儿拼命闪躲,被他chu暴的举止给吓得掉了泪。 就在这时候,林少翔突然离开了她,她惊愕地抬头一看,竟看见楚邑帆紧抓著他的领后,狠冷地说:“堂堂林大少爷,就会欺负一个女人吗?” “你到底是谁?”林少翔猛一出拳,可拳头又被他给锁住。 “是不是要我把你这副样子拍照起来?明天肯定会上各大报。”他空出一只手拿出身上有拍照功能的手机。 “别,不要……你不要……”林少翔这才懂得惊慌。 “很可惜,就在你刚刚做出不该做的行为时,我已经拍了下来,就看你以后的表现,滚吧!”楚邑帆眯起一双利眸,直瞪著他那仓皇的脸孔。 “你……今天算你赢了,但记得,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林少翔握紧拳头,虽不甘,却不得不离开。 “你还好吧?”见他离开后,楚邑帆立刻走向凯儿,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子。 她摇摇头,“还好。”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他轻拍她的肩,能感觉到她仍下安著。 “送我回房间好吗?”她抬头看著他。 “好。”他点点头,扶她走回房间。 将凯儿安置在椅子上,他为她倒了杯水, “喝口热水,你会舒服一点。” “谢谢。”接过杯子,她局促地问道:“你真的拍下……拍下刚刚的画面?” 楚邑帆摇摇头,明白她心底的担忧,“放心,我没有。见他这么对你,我阻止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拍照?” 凯儿这才松口气,“你怎么会再折回呢?” “离开后我愈想愈不对,不回来看看你,我无法入睡;没想到竟让我看到那杂碎——”他痛恨地说。 “你刚刚喊他林大少爷,知道他是谁?” “他也是这次的会谈代表之一,我当然知道他的身分。” 凯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楚邑帆端详著她那张受惊的小脸,“你真没事?” 她摇摇头。 “那我先回房了,五一三九是我房间号码,有事可以call我。”他坐在她面前,很仔细的说给她听。 见她没反应,楚邑帆也只好站起,朝房门外走去。 “别走,你陪我好吗?”凯儿赫然开口。 “你——”他表情一凛。 “不要走……”她冲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身躯,“我不是冲动,也不是一时受了惊吓的情绪失控,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你……对你一见钟情了。” 她的小脸紧紧贴著他的背脊,发上的馨香与娇软的嗓音直刺激著他,楚邑帆是个正常男人,又怎么隐忍得住呢? 何况,这不正是他的计画之一? 他倏然转身,紧抱住她,火焰般的唇准确无误地吞噬她的小嘴,用力侵入她口中,饥渴狂肆的折磨、爱抚著她的丁香小舌。 “嗯……”凯儿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拥吻,尤其是一个她暗暗喜欢的对象,那种被搂抱的感觉跟刚才林少翔给她的完全不同。 林少翔给她的只是害怕、厌恶、恶心;可他给她的虽是霸道,却含带著一丝说不出的温柔与悸动,还有……那一股来自下腹部的陌生蠢意,更令她期待又心慌。 “邑帆……”她轻声喊道。 她的私语呢喃刺激了他的欲望,楚邑帆用力将她抱起,双双扑向床面,更加放纵私欲地拥吻著她。 俐落地解开她的衣衫,当看见从微敞领口袒露出的滑脂凝肤,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剥开它们,翻起她的x衣,热情地吸吮那粉嫩的r尖。 “呃……”凯儿心下一惊,开始挣动了起来。 “别怕,闭上眼睛享受。”楚邑帆的舌尖再次霸气地占据她的xr,在粉红蓓蕾上暧昧缭绕,每一个触碰都让她无法控制的颤抖。 “我……”这次她不想推拒了,于是听从他的话,闭上眼安静的让他在她身上造就风暴。 楚邑帆跟著褪下她的长裤,双腿的瞬凉让她猛地清醒。 “啊!不……不可以……” “可以的。”抽去她的底裤,他在她惊惶之下以指尖大胆连续挑逗,拨弄揉转著她敏感小巧的核心。 “邑帆,别,我好怕……”她不由自地往后一退。 他眯起眸,用大腿压制她退却的身子,持续放任自己的长指深入那狭隘之径探索著,又惹得她娇喘连连。 如此深探,他得知她是处女,但仍忍不住眷恋在她迷人的蕊瓣上,给她一股更深的狂肆欲望。 “我……我……”凯儿的紧窒一缩,无法控制地搂紧他,任由高潮一波波的袭来。 楚邑帆撇嘴一笑,俯在她娇小的胴体上褪下自己的衣衫,与她的身子紧紧熨贴在一块儿。 下一秒,他掰开她的双腿,强悍地挺进她体内,加快折磨的节奏…… 凯儿的呼吸凌乱了,完全迷失在这种狂野的速度中,最后在他激情的冲击下,终于发泄出满腔热力,虚软地蜷缩在他身下…… 云雨后,他轻吻著她的额,“不后悔?” 凯儿温柔地笑著,摇摇头。 “你可是费云的孙女,”他微颦起眉,“而我只是个平凡男人。” “我喜欢平凡男人。”这时候的凯儿只想将爷爷的影子撇于脑后。 “真的?”他笑问。 “千真万确。”为了证明她的心,她主动吻住他。 这回他撩拨的火力未减,反而更加激狂的征服、迷惑了她。 望著她迷醉的眼、吟哦的小嘴,他的眉头不禁愈锁愈紧,已不确定这场游戏他到底认真了几分? ♂〓♀〓 ♀ 〓♀〓♂ “偷尝禁果”是费凯儿这辈子从没想过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但是既然已经发生,她并不后悔,就如同她对邑帆所说过的承诺,她喜欢平凡男人,不爱被拘束是她的本x,只是长年被费家的“礼教”所压迫,她始终无法活出自己。 当然,她更清楚自己今生是绝不可能违背爷爷的命令,但至少有一样她要认真对待,那便是自己的感情。 身上披著薄毯,她蜷卧在床的一角,手里端著一杯热咖啡,“谢谢你,你真的好体贴,这时候会帮我送上一杯咖啡。” 她的身体很热,可是心却有点冷,那寒颤来自于无法磨灭的害怕,她不知道要拿出什么样的勇气好向爷爷争取自己的幸福。 “饭店附赠的三合一,我没做什么。”楚邑帆身上的衬衫钮扣一颗也没扣上,露出x前硬实的肌r。 “这样已经够了。”她看向窗外,再不久天就要亮了。“你睡会儿吧,否则你会没j神参加座谈。” 明知这几天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她居然还拉著他……想著,她的身子怯懦一缩。 “冷?”他坐到她身边,长臂绕过她的身子,紧紧搂住她。“我并不想睡,现在如果睡下怕会更累。思……倒不如我们去看日出好了。” “现在?”外头还满暗的。 “已经快四点半了,现在上顶楼,我们可以慢慢等。”他赶紧扣好扣子,然后将她的衣服拿给她,“穿上吧!” “嗯。”凯儿不好意思的背转过身,将衣服套上。 楚邑帆双手抱x,笑看凯儿那副羞赧的小女人神情。 几分钟过后,凯儿已穿戴好,起身说道:“应该可以了吧?” “我看看。”他朝她走过去,先为她整理一下头发,再拍拍衣服上的皱折。突然,他捧住她的臀往他腿间一揿,漾著抹邪肆笑痕,恶意摩擦著她敏感的部位。 凯儿瞪大眼,双腮蓦地映上一层火红的颜色,似乎比刚刚光裸著身子时更撩人。 他俯身欺近她耳畔,“可以了,走吧!” “嗯。”她点点头,垂著脑袋绕过他快步往外逃。 楚邑帆撇嘴一笑,跟著旋身步出房间,随著她的脚步前往。 一路上,凯儿蹑手蹑脚的,就怕吵到其他早已进入梦乡的房客。直到进入电梯,她才开口,“好像偷做坏事,就怕被发现了。” “坏事早做了,现在才怕,太迟了吧?”楚邑帆靠在墙边,笑睇著她。 看著他嘴角衔挂著的怪异笑容,凯儿突然觉得好诡异,跟他之前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呢! 之前他彬彬有礼、谦和飒爽,可现在她总觉得他眉宇中藏著一些灰色的秘密,如深海般阁沉、不见底的秘密! “邑帆,你怎么了?”她小声问。 他摇摇头,揉揉眉心,“没事,我只是不愿意让你承担太多,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会替你出头。” “你是担心我后悔?不会的,我不会为刚刚的事后悔或c心,毕竟那是我心甘情愿,甚至……甚至很开心能做出自己最想做的事。”凯儿脸红一笑,“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很开心。” 看著她甜美的脸色,楚邑帆有著几分失神,内心更产生了一丝煎熬,可就在这时,电梯已“当”地一声停下。 电梯门开启,直灌而入的是一道冷风。 凯儿紧抱著自己,慢慢走出电梯,才发现风是从顶楼微启的门扉钻入的。 “外套穿上。”他褪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谢谢。”凯儿心窝又燃起暖意,与他紧搂著一块儿爬上顶楼阳台。 “风还真大!”上头空无一人,凯儿依偎在他怀里,在他保护下走到围栏边。 “虽然现在天色还满暗的,不过日出的速度极快,不是很多诗辞都是写太阳‘跃’出海面、‘跳’出云端吗?”他指著东方,“看,那里不是已经有隐现的光芒?” “哪里?”她眯眼瞧著。 “那儿。” 经楚邑帆仔细的形容,凯儿这才瞧见……虽然风是冷的,天是暗的,可那微亮的一角却带给她极度的希望,让她本来紧张的心情豁然开朗。 接下来,果真如他所说,橘红的太阳慢慢露出头之后,就以极快的速度绽放光芒,照亮大地的同时也照亮她灿烂的笑容。 楚邑凡转首望著凯儿脸上所挂的天真笑容,是这么璀璨、率真,搂著她腰间的大手也跟著束得更紧了。 凯儿感受到了,她开心地对他一笑,“忘了带相机来真可惜,要不然可以将这样的美拍摄下来,成为永远的纪念。” “傻瓜,如果要拍日出,回台湾后,我随时可以带你去拍,在台湾时间充裕,可以找个风景更美的地方。” “你肯带我去?”她兴奋地张大眸。 “一定。”他拧拧她的鼻尖,对她眨眼一笑。 “那我要去买相机学拍照,每个地方都要有我们的足迹。”虽然在爷爷的监督下这是很不容易办到的,但她一定会克服。 “你说怎么就怎么。”楚邑帆看看表,“我也该回我房间换件衣服,把准备的资料再看一看。” “好,那赶紧回去吧!”凯儿虽然喜欢此刻的浪漫气氛,但也不能耽误了他的时间,再说她也有记录的工作要做呢! 双双又搭上电梯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等待著最重要一刻的到来。 ♂〓♀〓 ♀ 〓♀〓♂ 在会谈开始前一小时,林少翔已到凯儿门外按了电铃。 凯儿一打开门,就听见他说:“时间快到了,我们一块儿去吧?” “我不跟你去。”他昨晚的chu暴在她心里仍留有惊恐的印象,心底对他的提防效应也跟著产生。 “我知道昨天是我太莽撞了,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别忘了,我们这次一块儿来的目的是为了两家的合作。”林少翔深吸口气。 他的话倒是让她迟疑,而这时候楚邑帆也出现在门口,对林少翔说:“就算是两家合作事宜,也不需要一同进入。凯儿,过来。” 楚邑帆朝她伸出手,而凯儿也毫不迟疑地走向他,勾著他的手臂,“我们走。” 林少翔看著这一幕,简直是气急败坏。他眯起眸瞪著楚邑帆,发誓只要找到机会,他一定会给他好看。 到了会场,由于凯儿是和林少翔一同报名的,座位表在一块儿,只好和楚邑帆面对面相望著。 时间一到,主持人立刻拉开序幕,不久,各国代表都以英文发表言论,凯儿以流利的英文能力书写纪录,对于每个人对电子业未来的展望与推演的j辟见解,感到惊讶并赞叹不已。 虽然林少翔给人一副风流大少的印象,但也不能否定他的专业。一轮到他发言,他便侃侃而谈,“现今电子业在供需上已产生不平衡状态,以致近年来要让它继续引领风骚、蓬勃发展,似乎困难重重,有些学者主张降低基本电子产业生产效力,改以开发先进产品,以缓化危机,但我认为万万不可。” “为什么不可?”与会者有人问道。 “以台湾来说,电子业几乎可说都是由基本组件起家,如果舍弃,到头来反而得向国外购得需求,这g本就是本末倒置。” 听完他的言论,凯儿发自内心为他鼓掌,虽然她对电子业不熟悉,但是这些年来在爷爷的调教下,她多少会听听财经新闻,他的见解与她所吸收的知识、理念、想法正好一致。 也由于她的掌声,引起不少人的回响,大家都给予正面回应。 然而,她脸上每个反应都逃不过楚邑帆的眼睛,就在轮到他发表时,他竟以和林少翔几乎相反的方向讨论、表达,甚至找出历年来的数据辅助,这倒是要比林少翔的空谈更发人省思、引人入胜—— “虽然基本电子零件不可或缺,但我认为拿出一半的能力与空间开发新产能更是必需的。像现在许多国家已积极研究‘基因晶片’,我预估若成功之后,将会带给世界莫大助益。如果大家的眼光放远些,电子业未来的前景依旧可观,行情仍旧看俏,但是若一直守陈,世界不会进步,台湾又能发挥多少本事?” “非常好,刚刚楚先生的建议虽然创新了些,但不可否认有其可探讨的地方,我们都会引以为戒。”中场,主持人唯一c进的一句话竟是对楚邑帆的赞美,让本来就对他心生不满的林少翔更不是滋味,就因为参加人数太多,没有让他反驳的机会,只好让楚邑帆专美于前了。 为时半天的发表会终于结束,下午则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就在这时候,凯儿主动找上林少翔,对他坦言道:“少翔,对不起,下午我已经约了邑帆一道,你就不必等我了,你也去玩吧!” “你又要跟那个姓楚的在一块儿?”林少翔半眯著眼,“可是你刚刚开会时明明站在我这边。” “话是没错,可是这跟……跟感情是两码事。”凯儿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你爱上他了!他到底是谁?”林少翔气冲牛斗地瞪著她,若非他强行压抑,肯定又会对她做出chu暴的事来。 “他是谁不用你管,反正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基于保护楚邑帆的心态,她没说出他是他们公司的研发人员。 “好,很好,看你回去之后怎么跟你爷爷解释。”瞪了她一眼后,他便愤懑地旋身离开了。 凯儿敛下眼,紧咬著唇,内心的担忧完全被他挑了起来,只要一想起爷爷的严厉与霸气,她便浑身胀疼,连胃都抽疼著。 “怎么了?被他吓到了?”楚邑帆站在她身后。 “对不起,我下能装作不在意。”她苦恼地捂著脸,须臾又抬头对他说:“但我不后悔,邑帆,我是真心喜欢和你在一块儿。” “傻瓜,哭什么?有我在,没事的。”楚邑帆眯起眸,一颗心变得好沉重,眼底有股无法形容的矛盾与恨意。 凯儿抹去泪水,强迫自己微笑,“嗯,你就是我的力量,我一定会为自己的希望与幸福力争的。对了,刚刚在会场上我为他鼓掌,你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这本来就是个人理念,无法强迫你也得跟我一样。”他点点她的脑袋,说起违心之论。 “真的?那太好了!”她还直担心他跟林少翔一样小心眼。 “杞人忧天了。不是要去看樱花吗?那走吧!” 楚邑帆指著外头的一辆车,“我昨天就已经打电话租了辆车,这样要去哪儿都方便些。” “可是日本的驾驶座与台湾不是不同吗?你会开?”她惊讶地问。 “反正都是开车,就试试看了。”他拉著她一块儿过去,坐进车里。“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 “我相信你。”凯儿甜笑著,试著让自己放宽心。就算只有三天的快乐,要她拿一辈子去换,她也愿意。 “那走吧!”楚邑帆开著车,立刻朝新宿御苑行进。 美女不安于室34 欲望文 美女不安于室5-6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美女不安于室56 第五章 一提及东京,大家想到的便是耳熟能详的“迪士尼乐园”、“明治神g”、“浅草寺”等主题景点。如果要问,在东京这个拥挤的大都会中,想赏花得去哪儿?八九不离十,大家脱口而出的便是“新宿御苑”。 新宿御苑原是信州高远藩主内藤家江户屋敷遗迹,而目前的御苑风貌乃为明治三十九年完成的,融合和风林泉回游式庭园与西洋庭园风格,彻底彰显出东西合并之美。 “哇……好漂亮!”此刻正是落樱纷飞之际,凯儿双手打开,直在樱花树下不停回旋,表情是如此恣意与轻松。 “当然了,日本是樱花盛开的国家,种植的樱花少说有数十种。”楚邑帆深吸口气,闻著那淡淡樱香,思绪似乎也飘得好远…… “哇……这里有这么多种呀!”凯儿好奇地望著,只觉得有颜色差异之外,其他她倒是分辨不出。 “像你头上那株叫作大岛樱,再过去是普贤象,而最里头那株是八重瓣的里樱,你身后那株则是——”说到这儿,楚邑帆却静默下来,双手控制不住的紧握著,嘴唇还微微颤抖。 “怎么了?那株是什么?”凯儿由于站得远,没注意到他这些细微变化。 “它是染井吉野樱,是寿命最长的一种樱花树。”他用力眨去眼底的泪雾,缓缓抬头望著她。 凯儿这才察觉有异,赶紧上前拿出面纸替他拭去泪痕,“为什么哭?这种花带给你这么深的感触吗?” 他摇摇头,跟著问道:“凯儿,你有母亲吗?” “母亲!”她摇摇头,带著怅然,“我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消失了,我爷爷不肯说她去哪儿、为何离开,即便我问个上百次,结果还是一样;而我父亲是在我五岁时病故。” “喔。”他眯超眸,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 “所以我对他们完全没有印象,只能看看照片,想像自己的童年。”她耸耸肩,似乎没有父母对她而言已成习惯。 “你不想他们?”他又问。 “我……不想。”自从她始终都问不出答案后,她就强迫自己不去想,就算想了也没用。 “你这是自欺欺人。不过这样也好,没印象就比较不会伤痛了,哪像我……”他闭上眼,直想挥去脑海中那幕令他痛心的情景。 “像你什么?”她急急问著。 看著她那双关怀大眼,他便挥不去她的天真带给他的影响,只好转开脸说:“没什么,我们继续往里走吧!” “邑帆,我希望你有事都能跟我说,让我与你分担。”知道他有秘密隐瞒著她,让凯儿挺不好受。 他回头对她一笑,“是,我的小管家婆,现在有人关心、有人询问的感觉还真不错呢!虽然……有点烦啦!” “什么?!你说我烦!”她张开十指,打算“耙”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楚邑帆拉开嘴角,拔腿就跑,“喂……你凶起来的时候就跟小野猫没两样。” “我就是小野猫,怎么样?特别喜欢攻击你。” 她往他身上一扑,两人一个重心不稳,摔在花瓣堆中。 “哈……”凯儿开心大笑著,坐在花堆中拼命拍打著那些花瓣,嘴畔的笑容只能用“甜得腻人”来形容了。 也由于今天并非假日,来这儿的游客并不多,更助长了凯儿大开玩笑的冲动。于是她捧起一手心又一手心的花瓣,直往楚邑帆头上倒。楚邑帆又怎能示弱?他索x站起,将花瓣抱个满怀便往她身上泼。 旁边有些孩子也学著他的动作,全跑了过来在凯儿头顶上倒著花瓣,而凯儿顿时像是走入花雨中,兴奋又开怀,笑得合不拢嘴。 “好了,好了,这样很狼狈,等下怎么继续走?”慢慢地,凯儿乐极生悲了。因为这些孩子们不懂节制,差点把她淹没其中。 楚邑帆仰首大笑,用日语对他们说:“放过那位姊姊吧!花仙子是很美的,瞧她变得好丑喔!” 孩子们听了,个个张嘴大笑,让不懂日语的凯儿是一头雾水。 “你跟他们说什么?”她站起来拍打著身上的花办。 “我说……嗯……我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花仙子。”他怎能照实说?说了岂不又要被攻击一次? “看他们笑成这样,我才不信呢!你是不是跟他们说我很丑?”她直觉地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楚邑帆挑超眉,“你懂日语?” “你……你真这么说!我讨厌你。”瞎蒙也被她蒙对;没想到这男人这么没良心,害她还为他们的将来直担忧著。 嘟著小嘴,凯儿独自继续走,委屈不已地抽噎著。 “拜托,跟你开玩笑而已。”楚邑帆快步赶上,将她娇小的身子紧揽入怀。“逗你的,你还当真?” “你真是逗我的?不嫌我丑?”她连头也不敢抬了,因为她明白他的魅力,就拿今天来说,已有不少其他同业的女x参加者非常欣赏他的才华,会谈才一结束,就频频邀约一道用餐。 而凯儿虽然自认长得还可以,可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再美也是俗不可耐。 “如果你丑的话,世上就没有美人了。”楚邑帆撇嘴一笑,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心口,轻拂她的发。 但他内心不禁开始矛盾了,当初接近她,不过是想拿她做棋子,可如今这情况似乎发展得让他愈来愈无法控制了。 凯儿笑了,“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都很开心,也相信你。”她握住他另一只手,才发现他的手掌好大。“你的手掌怎么特别大?比我爷爷的还大。” “是吗?”他撇嘴一笑,“一个从小就做足各种苦力,又经常不眠不休勤练武术健身的人,手能不chu、不大吗?” “你练过武?”她好惊讶。 他点点头,“所以相信我,我一定可以保护你。” “嗯,我信你。”她眼底溢出感动的泪光。 “既然信我,就笑一个给我看。”他抬起她的下颚。 “这样笑好奇怪,我会笑得很难看。”她不好意思地摇著脑袋。 “无论哪种笑,我都喜欢。” 楚邑帆偏著脑袋仔细瞧她,这动作终于逗笑了她,让凯儿露出两枚可爱沁人的酒窝。 “你的笑很美。”他迷惘地望著。 “又来了。”她难为情地说,“走吧,我们还好几处地方没去呢!”抓住他的手,她直往里头奔去。 不知为什么,著他的大手掌,她心底就有股莫名的安全感。让她只想紧紧依偎著他,不管现在或未来,她都不愿与他分开。 ♂〓♀〓 ♀ 〓♀〓♂ 三天的时光一晃眼就过去了,凯儿知道爷爷一定会在林少翔的告状下,狠狠数落她一顿,所以在进家门前已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但她万万没想到,爷爷对她的责难居然会是这么的重! “凯儿,昨天我已经接到少翔的电话,真不明白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男人拂逆爷爷的意思?”费云吸著烟斗,语气下善的瞪著她。 “爷爷,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只想告诉你,我爱邑帆,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是很久,但这三天相处已经够了。”凯儿仰起下巴,义无反顾地说道。 “邑帆、邑帆,他到底是谁?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费云被她这份难得的叛逆给狠狠吃上一惊。 “你不知道?他也是公司的职员,这次不是你派他前往日本参加座谈的吗?”凯儿也很震惊。 “原来派去的人就是他!”费云摇摇头,“研发室经理向我建议一个人,说他可以胜任这次任务,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跟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公司的时候就认识了。”凯儿坦白回答。 “真该死,原来……你早已经……”费云揉揉眉心,“算了,以前的事既然已经过去,再追究也只是徒然,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再与他见面,更不许你跟他来往,我这就命令公司经理开除他。” “爷爷!”凯儿很错愕,“你不能公私不分,你生我的气我无话好说,可是你不能随便辞退邑帆。” “你到底知不知羞?真是让我彻底失望!进房间去,在那家伙还没离开公司之前,不准你踏进公司一步。”费云铁了心,决定让她彻底断念。 “你为什么要这么古板?你g本还没见过他。”凯儿泪如雨下。 “不必认识了,认识也没用。我问你,你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吗?配得上我们费家吗?”在他的观念中,“门当户对”是极为重要的。 “难道在你心里除了门当户对之外,就没有所谓的‘真感情’?”这样的人生何其空乏呀! “别说了,你赶紧给我上楼,没我的命令不准下来。”费云被她给说得心烦不已。他怎么也没料到,一直都乖巧懂事的凯儿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忤逆他! “我这一生都听你的,但只求自己的感情自己掌控,无论是好或坏,我都情愿承受。”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傻孩子,你的未来不单单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还关系到爷爷、关系到整个‘丰滨’,你既然出生在费家,就要有这样的认知。”费云第一次对她口出重话,让她知道她身负的责任。 但是凯儿如何能接受呢? 她苦笑著,“爷爷,你这句话让我想到古代那些为了国家社稷著想,不得不前往番国和亲的公主。哈……我怎么不知道身于现代的我也有和她们相同的际遇?可是爷爷,我不想做伟大的公主,我只想做平凡人。” 说著,凯儿便疾奔上楼,每走一步就震落一滴泪水,一进房间,她望著窗外湛蓝的天空,不禁想到—— 她的未来何时才能如此澄清? ♂〓♀〓 ♀ 〓♀〓♂ “凯儿,凯儿……” 莫克廷摇了摇她的身子,让她突然从梦里惊醒,但眼角依旧挂著泪……刚刚她又梦见邑帆,而且是更加清晰! “怎么?你哭了,作噩梦?”他关心地问。 “没,我只是作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坐直身子,她似乎还不能从这样的梦境中回神,每每想起,便会落泪。 “既然如此,那就先别进去吧!”他试著将她的小脑袋靠在肩上,轻抚著她的肩头,安抚著她。 原本落寞的凯儿突地睁大眼,回头望著他好久,接著又在他身上又闻又的。 “你这是干嘛?x骚扰。”莫克廷抓住她胡来的小手。 凯儿不理会他,跟著又往他颈窝嗅了几下。 “你是小狗吗?”她怎么会有这么多怪异的癖好? “你相信有人的体味是一样的吗?”虽然事隔一年,可她记得……记得楚邑帆身上的味道,那似淡淡青草、又似白云般幽然的气味。 而他居然跟他一模一样! “这个我倒没研究,不过听说狐臭是一个味,但我发誓我绝对没狐臭。”他还举手对天起誓。 “你不要耍嘴皮子。”她急著又问:“你是谁?是楚邑帆的什么人?”对了,他还有一双和邑帆一样的特大掌心。这么说来,他们是亲戚、表兄弟? 可不对,邑帆说过他没有亲人,怎么可能冒出兄弟、亲戚? 天呀,她全乱了! “楚邑帆是谁?”他反问她。 “他是……没有。”凯儿放弃了,看来是她想多了,他们虽然给她的感觉这么相似,但是外貌却截然不同——同样俊朗,差异却很大。 不知为何,在她的想法里,楚邑帆像水,从外表看来虽是平静无波,冷静似井水,但是只要一翻涌上来,便会卷起一股气势,让人不得不投降;而莫克廷就像是团仅剩余烬的死火,平时看来不愠不火,可若一阵风拂来,他便会立即狂烧起来,是让人逃逸不及的。 一火一水,会是同一人吗? “他是你男友吗?”莫克廷扯唇一笑。 “你又知道了?这次怎么没猜他是我的亲人?”她嘲笑他。 “那就得看你觉得他在你心底像不像亲人了。”他忽地一笑,这笑意竟让凯儿再次的怔忡了。 当望见他那对探究的眼神时,她赶紧转开视线,“你能言善道,我说不过你。”为什么他连笑起来的小动作,都有著邑帆的影子? 是她疯了吗? 他的目光转向这间大宅子,“当费云的孙女并不轻松,对不对?”说话时,他的瞳心已漾出火来。 “你想做什么?”凯儿敏感的察觉到他眼底有著熊熊怒焰。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的很可怜。”莫克廷凝起眉,“做个有钱人不容易,但是我更痛恨草菅人命的有钱人。” 凯儿身子一紧,傻傻地看著他……良久良久…… “好了,可以下车了。”他被她盯得心浮气躁。 “嗯。”凯儿下了车,眸影仍胶著在他脸上,“有件事我想知道,可以吗?算是你的私事。” “好,你说。”他态意地将手臂放在车边。 “你结过婚了没?”凯儿小声问。 “哈,你想替我作媒?”莫克廷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狂烈肆笑著。 “你别光笑,到底有没有?”她急切地问。 “一事无成,哪敢娶妻?至少得完成一件事。”他浓烈的眼神直瞅在她那张纤丽多情的小脸上。 “什么事?” “拿回一样属于我的东西。”说著,他便发动车子,连声再见都没说,就在她面前扬长而去。 凯儿皱眉,本想大骂他没礼貌,哪知道身后大门陡地被打开。“大小姐,你回来了,老爷正在里头等你呢!” “拜托!我爷爷又想做什么了?”她气呼呼地问。 “小姐!”王叔突然惊叹了一声。 “什么?” “今天……你的穿著很好、好漂亮,让我想起从前的你,你是不是恢复了呢?”王叔喜出望外。 “啊!”惨,都是那个莫克廷,要她穿成这样,这下好了,她要费多少唇舌来为自己解释呢?“我今天只是想换个样子,不过还是觉得热裤、短裙舒服些。” 丢下这话,她便推开铁门,直接走了进去,留下在原地猛叹息的王叔。 ♂〓♀〓 ♀ 〓♀〓♂ 莫克廷回到刘水生的住处时,刘水生正盘腿打坐著,原来他并没有出远门,只是想找机会让他们年轻人多聊聊。 约莫半个小时后,刘水生才收气起身,望著一脸颓丧的莫克廷,“你没对她说?” “想说,可不知道怎么说,我甚至对她的怀疑否认一切。”莫克廷闭上眼,“这要我怎么表明?她会相信吗?” “她会相信。”刘水生很冷静的点头,“这一年来,她对你的爱从没消退过,你该知道她情比石坚。” “如果她知道,我回来除了要寻回她,还要找她爷爷报仇,她又会怎么想?”在美国那段时间,他几乎日日都在恨意中度过,可为什么一到她面前,他就会拿不定主意,无法继续恨下去?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忘了一切,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可他要我的命哪!”莫克廷握紧拳,很用力的说。 “我知道,这……未来的事就看你自己了。”刘水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那痛、那几近生离死别的悲哀,全是他一人承受的,他能要他不恨、下怨吗? “谢谢师父。”对刘水生,他有著满心感恩。 “等了你一年才回来,跟师父下盘棋如何?”刘水生突然提议,目的就是要转化莫克廷内心的闷疼。 “好,我去拿棋盘。”莫克廷走到老地方,将柜子打开一瞧,里头果真放了副棋盘,心想师父这习惯已维持了近十年了吧! 拿著棋盘来到桌旁,两人一边泡茶一边对决,将近三个小时后胜负终于分晓,师徒两人各赢两局。 “你的棋艺进步不少。”刘水生大感意外。 “在美国这一年来,无聊就看棋谱。”莫克廷扬唇一笑,“所以我占了优势。” “难怪,但我也庆幸能够青出于蓝。坦白说,无论棋艺、武术,师父都能感觉到你比一年前更j进了。”刘水生大笑。 “师父不辞辛苦教导,我该努力。”莫克廷撇嘴一笑。 “好了,已经这么晚了,该去睡了。”刘水生拿起桌上的热茶,浅啜了一口,“明天你打算怎么做呢?” “明天……”莫克廷眸光一敛,“我想去找费云。” “这么快?!”刘水生停下品茗的动作。 “我不想再拖下去。”否则每每面对凯儿的时候,他都无法克制那股想要拥她入怀、用力吻住她的冲动。 “也好,就看你自己的意思吧!” “那我去休息了。”莫克廷收拾起棋盘,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冲了个冷水澡后似乎睡意全消,他坐在书桌前,看著书桌上那张唯一的摆设……凯儿流露灿烂笑容的相片……他的嘴角不禁上扬了。 抬起头,看著窗外霓虹照映在墙上的彩色光影,思绪也慢慢飘远、混沌了起来…… 第六章 回到台湾的第二天,楚邑帆居然趁费云到公司上班之际,亲自前往总裁办公室拜访他。 “你是?”费云挪了挪老花眼镜,望著眼前的年轻人。 “我是即将被你开除的员工。”他扯唇一笑。 “喔。”费云似乎有所预知,于是往椅背上一靠,“很多被我开除的员工都是因为犯了错,企图找我算帐的也有,可是像这样敢在上班时间主动登门询问的,你还是头一个。”他老眉轻轻挑趄,“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主动拉了张椅子过来,帅气的坐了进去。 “有胆量,你就是姓楚的小子?”费云也算是在商场上打过滚的,在谈过几句之后已能猜出这人的来历。 “没错。”他扯出一丝笑痕,“不愧是商场老将,有双洞烛机先的眼睛。” “找我有事吗?”费云眯起眸,“如果想要我继续留用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要一笔钱,倒可以说说数字。” “说钱太俗气,我不过想与你一起‘想当年’。”楚邑帆的眸子陡然变得炯亮了起来。 “想当年?!” “对。”他跷起腿,身子前倾地笑望著他,“还记得许淑华这个人吗?” “你!你是谁?”一听见“许淑华”三个字,费云的背脊倏然一僵,神色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看你的反应,应该还记得是不?这就是为什么做了亏心事,心底的鬼就会一辈子纠缠著自己。”楚邑帆笑著坐直身子。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是她什么人?”费云大声问道。 “情绪别波动得太厉害,我可不希望你这么早就死在我面前。”楚邑帆半眯著眸,“她是我的养母。” “养母?”费云皱起眉,仰首探究著他。 “对,在我还是襁褓时就被人遗弃在公园,是她捡了我、扶养我、教育我,可我却只能天天见她以泪洗面,什么忙都帮不上,最后亲眼见她吊死在家中后院。”说到这里,楚邑帆恨恨地站起,“当时我才十三岁,一脸茫然地看著她的尸体,以为她还会醒来……她是个很慈祥美丽的女人,我真不懂是谁伤了她的心,让她连寻死都这么干脆。” “她死了?”费云的身躯在颤抖。 “事后,我看了她的日记,才发现她的秘密。有钱又怎么样?她已经是你儿媳了,你居然因为身分的差异,逼著她与你儿子离婚?”楚邑帆痛恨的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她其实早在离婚后就不想活了,也就在想寻死的那天捡到了我,是我牵绊住她选择死亡的自由,直到她认为我可以独立时,便毅然定上这条不归路。” “天……我……我也后悔了,我曾找过她,真的。”费云眼眶也渲上泪影。 楚邑帆别开眼,不去看他,“少惺惺作态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放过费凯儿,就偏要让她为我这个门不当、户下对的男人死心塌地一辈子。” 他的嗓音很轻很轻,却足以让费云整个人都陷于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慌中。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费云站了起来。 “你都可以赶走我养母,我为何不能勾引她?”他拳头一握,“这辈子我最痛恨的就是像你这种眼高于顶的有钱人。” “你可以恨我,但不要对付她。”费云紧张的抓住他的肩,冲口而出,“你是她的亲大哥呀!” “什么?!”楚邑帆猛地一怔。 费云扶著桌缘,愧疚地说:“当初在我赶走淑华时,她已经有了身孕,但我想……如果让凯儿的父亲再娶,一定可以再得到另一个孙子,所以连你都不要了。” “不!我说了,我是她捡——” “她身边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孩子吗?”他反问。 “没有,她就只有一个人。”楚邑帆的眼底抹上失措,已不知道该不该听信费云所言。 “那就对了,依她爱我儿子的程度是不会拿掉孩子的,你就是我的孙子。”费云闪著泪水的眼凝在他脸上。 “不……你不能单凭如此就确定我是你孙子,而且我g本不屑有你这个势利眼的爷爷。”楚邑帆用力站起,缓缓向后退,像是要确定自己内心的意念,他很用力的又说:“我还是不会改变我的计画,绝不会。”说完,他便走出费云的办公室。 费云身子一垮,呆坐在椅上……老天,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呢? 回忆过往,就在凯儿的母亲生下凯儿,被医生宣告将不能再受孕时,他曾派人积极找过他们母子,这动作让凯儿的母亲受了伤,于是连女儿都不顾便离开了。 想他费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一连赶走两个儿媳。而如今,就在他忘了有这么一个孙子的时候,他居然又出现了! 他痛心疾首的想—— 老天,祢为何要捉弄我这老人家呢? ♂〓♀〓 ♀ 〓♀〓♂ 数天后,凯儿又趁爷爷不在家、王叔正在午休的时候,偷偷逃家了。 她站在路口,无助的打了楚邑帆的手机,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他来接听。 “邑帆,我是凯儿,你现在能出来吗?我正在我家下一个路口。” “凯儿!”他愣了下,“前天你不是打电话告诉我,你被禁足了?” “我偷偷溜出来了。”脖子一缩,凯儿吐吐舌。 他哼笑了声,“这不是你会做的。” “可是遇上你之后,很多我本来不会做的事都做了。”她的语气虽然平和,可一颗心却强烈揪紧著。 她多希望有他的肩膀可以靠一靠,或是几句安慰话语。虽然爷爷太自私、固执,可再怎么说,忤逆爷爷总是不对的,他不了解这几天她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心境中,就连今天逃家,也是细想许久后才做出的决定。 楚邑帆眯起眸,心情已经很糟的他经她这么一说,已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说:“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 “嗯。”挂了电话后,凯儿便躲在路口的大树旁,静静地等著。 为了怕被王叔发现出来寻人,她连走到马路旁都下敢,只能隐身树后,提高警觉地观察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背靠在树干上,望著墙上那只直往上爬的蜗牛,心底为它加油著,“快……快……” “我已经很快了。”不知何时,楚邑帆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啊!是你。”她拍拍x脯,对他甜美一笑。 望著她的笑容,他蓦地眯起眸,实在难以想像他与她是兄妹关系。“怎么?你刚刚不是在跟我说话?” “我在跟它——”她往墙上一比,突然眼睛一亮,开心地喊著:“它爬上去了耶!好厉害。” 凯儿甜美的脸蛋,以及天真的表达,在在刺激著他的心,让楚邑帆心头产生一股难以厘清的涩意,“别看了,走吧!” 紧握住她的手,楚邑帆将她往他停车的地方拉。 凯儿走了几步又煞住脚步,大喊道:“等等,我的行李!”挣开他的手,她赶紧奔回树下拿来行李。 楚邑帆震惊地问道:“你这是……” 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小声说:“我离家出走,没地方可以去了。” “你是想和我同居?”他双层一蹙。 “我……”凯儿慑于他那对难解的眸光,久久才说:“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 她的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楚邑帆烦躁的闭上眼,心底就像被一道无法挥去的y影狠狠攫住。 “走吧。”拿过她的行李,他将它放进行李箱中,接著坐进驾驶座,直接往他的住处行驶。 凯儿疑惑地望著他,“我知道你被我爷爷开除了,心情不好是一定的,但也不用对我发脾气嘛!” “我没对你发脾气。”他专注地看著前方,一双湛深的黑眸像是藏有让人难以参透的心事。 “那你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有心事。”她不希望见他这样。 “我要开车,你不要一直说话,会让我分心的。”现在的他只想静一静,想清楚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 而她又是他的谁?仇人?妹妹? 楚邑帆烦郁地往方向盘用力击下,突然响起的喇叭声带给凯儿一股噬人的悚惧,让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找你?如果真是这样,你老实说没关系,我……我回去就是。”她愕然地问。 “没那回事。”他眼底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冷光,加快油门,迅速朝前奔驰。 凯儿紧抓著座椅,心头莫名慌乱了起来,而她不敢乱发言,就怕又说错话,激怒了他。 直至来到楚邑帆的住处,凯儿才知道原来他住在市郊的一间出租平房里。这里虽然没有有钱人气派堂皇的装潢,却很朴实、清爽,摆设也很简单大方,第一眼就让她非常喜欢。 他将行李放下,转首对她说:“你可以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留下。” “我当然要留下了。”凯儿毫不考虑的说。 楚邑帆静默的望著她,接著指著屋内,“右边有间空房,你就暂时住那儿好了。”说著,他便提起她的行李走到那间房间,在离开前丢下这么一句话,“你也累了,先歇一会儿吧!” 凯儿不希望他就这么离开,忍不住奔向他,用力抱住他的腰身,“不要走……我g本不累,不想休息,陪我说说话好吗?” 别看她笑口常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她离家出走可是鼓足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她内心好矛盾、好害怕,只想和他在一起,她不要他的安慰,只求能依偎著他,感受他的体温、心跳,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紧抱在他身前的小手不停抚著他的x膛,让他忍不住转身霸住她的身子,心烦意乱地用力吻著她。 慢慢地,他掰开她的小手,锐利的眸子望著她,“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这个吗?” “什么?”凯儿抬起尚挂著泪雾的大眼。 楚邑帆一对黑瞳直直凝视著她的懵懂大眼,久久才咬牙生冷地说:“对不起,我其实并不爱你,你可以回去了。” 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费云孙子的事实,就算真的是,他也不会认他那个无情老鬼。但即使他恨费云,也不能再与自己的亲妹妹有所感情牵扯,更何况在日本,他已经对她…… 只要一想到这儿,他便痛恨起自己,如今他居然还会为她的肢体碰触所迷乱,更是不应该。 仅有的办法就是让她离开他,这才能让她安全,不受他兽x的攻击! 凯儿震愕地瞪著他,拚命摇头,“不,我不相信,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相信你不爱我。” “不要太自以为是,从一开始我只认定你是位有钱千金,所以想陪你玩玩,尝尝千金大小姐的滋味是不是特别甘美。”为了逼她回去,他故意对她施以放浪的笑容、放肆的言语。 凯儿又怎能相信才数日不见,他就变了个人呢? “这不是你会说的话,绝不是!是我爷爷逼你说的是不是?”此刻,她就像被秋风扫过的叶子,已摇摇欲坠。 “不是。”他很沉著的回话。 凯儿深吸口气,“我都已经离家出走了,现在你才要赶我回去,我不要。” “你——”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就是赖定你了。”她用力坐下来,抿紧唇,含泪凝睇著他,心底有著无限困惑与失望。 楚邑帆先是被她的傲气给震住,跟著激狂大笑,“行,如果你就是喜欢跟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在一块儿,那我也拿你没办法。我要出去一下,你如果想离开的话,就请将大门带上。”说著,他就直接走出房间。 凯儿失神的坐在床上,怔茫地望著他消失在眼前的身影。 突然,她的胃像是翻了个跟头,抽得好紧好紧,痛得她俯下身,痛哭不已。 楚邑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是日本那个温柔备至的男人?还是现在这个无情邪恶的男人? 她该怎么办?如果他一直这么狠心对待她,她还有信心和自尊继续待下去吗? ♂〓♀〓 ♀ 〓♀〓♂ “你说凯儿不见了!这是哪时候发生的事?”费云在接到管家王叔的电话后,立刻从公司赶了回来。 “中午。”王叔挥著汗,“我到后面吃饭休息时小姐才不见的,而且王嫂进她房里查看,她还带了一些衣服离开。” “这丫头,愈来愈不像话了。”费云老眉深锁著。 “老爷,该不该报警?”王叔已经到处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踪影。 “不必,我猜得到她是去哪儿了。”费云抿紧唇说。 “小姐在哪儿?我立刻去接她回来。”王叔听他这么说,立刻放下一颗纠结的心,已迫不及待想前往。 “暂时不用,她不会有危险的。”虽然他不了解楚邑帆,可他相信在他得知凯儿极可能是他的亲妹妹之后,是不会伤害她的。 不过,目前他必须确定的是他到底是不是淑华的儿子、费家子孙。 “老爷!”王叔不解地看著他。 “有件事我要你去调查一下。”费云坐了下来,眯起眸说:“你还记得淑华吗?” “少n……呃……我记得。”王叔急著开口,差点说了下该说的话,希望老爷别生气才好。 “那你也该记得,当初她离开时已怀有身孕?”费云又问。 “当然了,老爷在小姐出生后就一直派人找寻他们母子的下落,但是音讯全无。”王叔眸子一瞠,“老爷!该不会已有了他们的消息?” 费云点点头,“凯儿在日本认识的男人很可能就是我的孙子,所以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下,我要确定他的身分。” “好,我立刻去。”如果这男人真是费家子孙,那老爷也不会再有遗憾了。 “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我会的,只是事隔多年,可能要快不容易。还有,我必须要有他的基本资料,这样查起来会迅速点。”王叔补充。 “资料我会给你的。”费云揉揉眉心,脸上有著难以消除的疲累与憔悴的线条。 “我明白了,是不是小姐现在跟他在一块儿?” “对,他因为气我赶走淑华,才来报复我,因此想对凯儿下手。”费云看著王叔,“我已经告诉他,他与凯儿之间可能的关系,他应该不会伤害凯儿的。” “那就好,我真想认识认识他,如果他真是少爷,就太好了。”看样子,王叔比费云还兴奋,“到时候少nn可以回家,咱们费家就热闹了。” 事实上,当年他是站在少nn淑华那边的,但是老爷的决定不是他能改变得了,只好陪著老爷当恶人,这事至今都纠缠著他的心呀! “淑华已经去世了。”费云轻皱起眉,可以看得出他也活在深深的悔恨中,只是向来个x强硬的他不容许自己表现出悔意。 “什么?!”王叔吃了一惊。 “就因为她死了,那孩子才会找上我,但奇怪的是淑华竟然告诉他,他是她捡来的,所以这事有很多疑点,我一定要赶紧弄明白。”费云眯起老眼。 “是的,老爷。”王叔明白老爷心急,于是急急退下去办他该办的事。 费云站起,走到窗边,仰首看著天边晚霞,喊著儿子的名,“费鑫呀费鑫,请你要保佑凯儿,也期望楚邑帆真是咱们费家的子孙。” ♂〓♀〓 ♀ 〓♀〓♂ 凯儿在屋里等候了一夜,凌晨时分才见楚邑帆喝得醉醺醺回来。 “邑帆,你怎么了?”她赶紧冲过去扶住他。 “你别碰我。”他用力将她一推,“给我站远点。” 楚邑帆熬到天亮才回来,就是为了逃避她那股水媚、憨柔的诱惑力,可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彻夜未眠。 她摇摇头,“不行,我才不会被你激怒呢!你都醉了,我不能不管你。”说著,她就奔进浴室,为他拧了条热毛巾。再出来后,就为他拭了拭脸上的汗水和酒气。 “你为什么这么烦?”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怒目瞅著她。 “我是烦,就看你要拿我怎么样?”凯儿蹙起眉,虽然心匠涌上的是疼痛,但她仍坚强微笑著。 她已是付出一切在爱他,就不会这么轻易被他的无常打倒,除非他让她死心,想尽办法让她死心。 “你……算了,我好困。”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正要躺下;没想到她又跟了进来。 凯儿站在门边说:“我猜你还没吃东西,刚刚我走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菜,做了几道家常菜,要不要吃一点?” 楚邑帆眯起眸笑望著她,“呵……你会煮饭,我没听错吧?没把我房子烧了,还真是谢天谢地呢!” “你别老是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她大声朝他吼道。 “瞧你那副样子,还真凶。”他仰首大笑,“但我还是不敢当你的试验品,就怕你会毒死我。” “我毒死你?!”她很震撼,“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你们费家人个个坏心眼。” 楚邑帆瞧著她脸上那抹凄楚幽怨的表情,心底瞬间像被绳索给束缚住,x口直鼓胀著难以消化的疼痛。 她,就像只脱蛹而出的蝴蝶,灵逸动人,烂漫纯真。 他,就像个被仇恨囚禁的犯人,愤世嫉俗。 凯儿落泪,不可否认他刚刚那番话对她而言的确是够毒、够辣,直侵入她心坎,让她的身子颤抖难抑。 “我也坏心眼吗?”她哑声问著,“真不懂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偏颇的心结?我到底做错什么?难道有钱也是罪过?” 丢下这话,她便奔出他的房间,坐在外头椅子上低首哭泣。 他曾说过,不会让她一人承担,他会让她依靠。可为何现在一切都变了?是他后悔与她在一起了吗? 颓丧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她用力将门关上,而关门声透过墙传进了楚邑帆耳中,他这才走出房间,望著她的房门发呆。 本以为喝醉了,就可以忘了一切,让自己好眠;没想到心情却更乱了,大概是自己醉得不够吧?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正想拿罐啤酒好加速酒j催发,哪知道里头一盘盘明显未动过的菜肴映入他眼帘。难道她为了等他,自己做的晚饭连一口都没吃? 他深吸口气,走向她房间敲敲门,“你真的打算等我回来当实验品吗?ok,我认了,去吃吧!” 凯儿皱起眉,但下理他。 “真不吃?”他眉一蹙,“还是跟母猪一样,才五秒就睡著了?” 她紧抓著被子,咬著下唇,仍不开口说话。她也有脾气,又不是小狗,被他骂走了,哄几句就乖乖摇著尾巴回头乞怜。 “唉……睡死算了。”楚邑帆暗自念著便离开了。 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凯儿突然好后悔,可是她告诉自己,她有自尊,绝不能因为爱他而作践自己。 突然,她听到锅铲铲动的声音,接著是一股股香气飘来,他在热菜?! 良心不安的拉开门,她慢慢朝厨房走近,而那菜香也浓郁的诱惑著她,天,她好饿喔! 食材是她买的、菜是她炒的、饭是她煮的,她应该有权利吃才是。 堂而皇之的坐在餐桌前,她静默不语的等著。当楚邑帆将热菜、热饭端出来时,还真被她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拜托,你游魂呀!怎么不吭一声?”他飙高眉。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的。”凯儿故意看著天花板。 “胆子再大都会被你这种居心不良的女人给吓死。”将饭菜端上桌,他主动为她盛了碗饭。 “哇……好香喔!我怎么会这么厉害,居然可以做一桌菜呢!”她赶紧拿起筷子吃了口,还装出意犹未尽的垂涎样。 “希望我吃完后,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他也坐到餐桌旁,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看他这副饥饿样,八成也没吃晚饭,可不吃饭就光喝酒,是会伤胃的。 想到这儿,凯儿便皱眉说道:“你就会说话气我,其实你是故意跑出去的对不对?只是想躲我,为什么?” “既然知道何必问?”他还真坦白。 “好,既然要躲我就有骨气点,我做的饭菜你别吃。”她站了起来,将一桌子菜全拉到自己面前。 “喂,如果不是我热上一热,这冷菜、冷饭能吃吗?”楚邑帆大言不惭地说完,又把菜一盘盘挪到自己眼下。 “你还真过分。”凯儿下甘示弱地准备再拉回来。 两人就这么将盘子一来一往的移动著,忙得几乎没时间吃饭,最后翻了饭菜,凯儿一气之下就猛槌他,他抓住她的手腕,乘机反击—— 楚邑帆藉著些微酒意强迫自己忘掉一切,狠狠地吻住她……吻得凯儿忘了挣扎、忘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大手更是霸气地钻进她的上衣,掳住她的丰满…… 凯儿闭上眼睛,一声嘤咛震醒了他。 他蓦地瞪大眼,眼底有著恐慌,下一秒竟撇下她,奔回房里将门上锁。 就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锁谁?是锁“她”的人,还是锁“他”的心? 凯儿茫然地呆立原地,看著他逃离的身影,心渐渐凉了……她明明可以感受到他的爱,为何他不肯表露?为什么?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难道他也认为她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美女不安于室56 欲望文 美女不安于室7-8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美女不安于室78 第七章 楚邑帆同样请了征信社调查自己的身世,由于事隔多年,连征信社都不能保证可以给他答案。在还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之前,他不能对凯儿有进一步的动作,即便他已经做错了,但不能一错再错。 可惜凯儿不肯离开,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走,他必须做出更狠的事来。 于是翌日一早,他又出门了,天黑之际才返回,身边却多了个女人。可以想见,当凯儿打开门乍见他们的瞬间,心情立刻沉落谷底。 她紧皱起双眉,一对美眸直盯著他们瞧。跟著,她转向楚邑帆,故作坚强地说:“你这又是哪一招?我看过不少男女心理方面的书籍,如果你们之间是玩真的,就绝对不会带她回来。” “看书推理是最笨的。”他邪魅地笑开嘴。 “可也是最有依据的。”她回他一句。 “哈……随你了。”他转首面对勾著他手臂的女人,“你先进我房间,从这边走,左手边那间。” “死相。”她笑了笑,听话的放开他,走进他的房间。 她一定,凯儿突然崩溃地捂住脸在他面前哭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心伤难受?” 他用力爬梳了下头发,“我老实告诉你吧!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她含泪望著他。 “你爷爷曾经做错一件事,害死我母亲,让她心碎神伤地吊死在最爱的吉野樱树下,所以我要报仇。”这事他本来下想告诉她的,可现在唯有这么做,才可能让她自动离开。 “吉野樱?”她愕然,还记得在日本他们逛樱花园时,她最爱的就是它。 “对,我忘了告诉你,在十三岁以前,有段时间我住在日本。”他扯开一丝冷笑,“现在你知道我g本不爱你,你是不是可以离开,别妨碍我们?” 凯儿怔忡了一会儿,不停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如果真是如此,在你仇恨未报之前怎可能放我走?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还真是厚脸皮,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死心?!”楚邑帆很诧异的问道。 她扁著嘴,不语的凝睇著他。 “好,你喜欢再待下,我也阻止不了,随你高兴了,我玩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就不奉陪。”说著,他便直接步进房里。 凯儿追到门口便放弃了,她无力地靠在墙边,直犹豫著自己该不该离开。可现在离开她能去哪儿?回家定会遭到爷爷的嘲笑和怒骂,以后她将再也没有为自己主张一切的权利了。 无力地步回房间,她无法下去听对面传来的调笑与嬉闹的声音。 心痛再次从x口泛起,她贴著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圈著双腿,下颚摆在膝盖上,失神的听著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呻吟声……那女人每喊一声,她的心就碎一次…… 直到夜半时分,楚邑帆将那女人给送走了。 回到住处,在经过凯儿房间时,才发觉她房里的电灯居然还亮著。 走过去轻敲了下门,房门顺势开启,原来她没将门合上。看看里头,她已不在,或许她昨晚就已经死心离开了吧! 这不是他所冀望的?为何心底会有种失落? 转身正想走出去,眼角余光却突然瞄到门扉后藏了抹黯影。走到/~1门后一看,他错愕地望著凯儿熟睡的纤影。 蹲下身,他这才发现她脸上挂满泪痕,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折磨,他激动地搂她人怀。 这动作震醒了凯儿,她掀起还湿漉漉的眼睫,感受著被他紧拥的温暖,再度闭上眼,脆弱地问:“她走了?” “对,她走了。” “告诉我,你爱她吗?”她著他的大手掌,涩哑地问,“它一样遍了她的全身吗?” 楚邑帆心一痛,“你为什么不走?” 她抬眼望著他,“你还没回答我,你爱她吗?” “不爱。”他毫不犹豫地说。 凯儿笑著搂紧他,抽泣著,“不爱就好,不爱就好,昨晚的事我可以不在乎,我可以忘了它。”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他推开她,看进她眼中,不得不思索著该不该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 “因为我爱你,我发觉只要跟你在一块儿,就愈发不能停止对你的爱……本来我以为我是没脸回去,可后来我想了好久,其实是我离不开你。”她望著他的眼,“或许爱上你的女人有如过江之鲫,但我只想成为你唯一的最爱;或许我爷爷真的曾经对不起你母亲,但我希望你对我的爱能淡化这种恨。” “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为何她总是可以轻易撩拨他好不容易砌筑成的铁石心肠?“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样?你告诉我呀!” “因为我们是兄妹!”他激狂地对她吼了出来,可当看见她脸上那抹怔忡时,他立刻后悔了。 “你……又骗我?”她支吾地问。 “我没骗你,这是真的。下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你爷爷。”他仰首轻叹,“我希望这一切只是误会,真的只是场误会。”如今,他已不知该不该执意报复了,唯一的希望是他与她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告诉我一切来龙去脉。”凯儿定定的凝住他的眼。 楚邑帆揽住她的身子,让她的脑袋倚在他肩上,缓缓道出那段好久好久以前、始终让他下能忘怀的往事…… 听完后,她哭著抬起脸,“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你会爱我吗?” 楚邑帆双层微拧地点点头,“我爱你,只爱你,禁锢感情对我而言,是种永无休止的梦魇;偏偏你又近在咫尺,对你视而不见g本是种难以形容的煎熬,所以我只好想到一个下下策,到pub随便抓了个女人回来陪我演戏。” 凯儿笑了,著他的大手,…泛么说它没有她?“ “连头发都没碰到,不过她倒挺敬业,装得满像的。”他苦笑。 一抹感动的光彩缓缓笼上她的小脸,凯儿亮著心痛的泪,“那就够了,即便如此,那就够了!如果你真是我哥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沾情惹爱,那只会令人神伤梦断。” “笨蛋,你不可以——” “我只要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谁都不要……”她趴在他肩上痛哭,早就难以承受这个事实,她还强忍到现在才爆发出来。 楚邑帆也只能轻拍她抽动的肩,泪水在他眼眶盈绕。 ♂〓♀〓 ♀ 〓♀〓♂ 凯儿回家了,进入客厅后,她便直接定到费云面前站定,“爷爷,对不起,我不该什么也没交代,就离家出走。” “你会回来,想必是他告诉你了。”费云的表情虽然平静无波,但内心著实是松了口气,这表示楚邑帆并没害了她。 “是真的吗?我跟他是兄妹?”凯儿激动地问著。 自从知道这消息之后,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当答案从爷爷的表情得知时,她却像被点了x,几乎动弹不得。 老天为什么要跟她开这种玩笑?这玩笑未免太大了! “虽然消息还没回来,但百分之九十是。”费云坦言道。 “天……”凯儿捂住脸,半天才抬起小脑袋,红著眼睛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爷爷,为什么?” 费云拍拍她的肩,“别难过了,就当你们无缘,如果你不喜欢少翔,爷爷可以再为你物色——” “我不要!”凯儿失望中带著颓丧,“为什么你可以随便指定别人收放情感?我怀疑你是下是从没爱过?” 费云被她这句话给激得一窒,久久才说:“看来楚邑帆把你教坏了,你愈来愈不像我的乖孙女。” “他只是教我怎么做自己。”凯儿泪眼婆娑,“而你却狠心的亏待他们母子,让他妈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门当户对真的这么重要吗?” “没错,至今我仍坚持这个观念。”费云目不转睛地回答。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给我的感觉,能说的就只有‘失望’两个字。”长长的睫毛掩住她黯然神伤的眼神,如果人生可以选择,她宁可选择生在平凡人家。 “失望?!这个形容词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费云眯起眼,“既然回来了,明天起一切步调都得拉回本位,不准再给我要大小姐脾气。” “如果他真是你的孙子,你会让他回来吗?”凯儿压g没注意到他的命令,一味地想知道楚邑帆的将来是否与她还有联系。 “如果他是我的孙子,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你还这么执意做什么?”费云挺直背脊,专注地研究她睑上的表情。 “就算……就算他真是我的哥哥也无妨,只要能天天看著他,那就够了。”她艰涩地开口。 “凯儿!”费云被她眼匠的深情挚爱给骇住了,“你真这么爱他?” “爱有什么用?你不成全、老天下怜悯,我跟他无缘呀!”说话时,她内心的空虚感更为加深,泪水再次布满双腮。 “你为什么就不懂得爷爷的用心良苦?”他皱起一对老眉。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很自私,一心为了自己、为了公司,一切的一切只想找个适当的接班人。”凯儿深吸了口气,“无奈你是我爷爷,我还是会依照你的意思去做,从明天起,我会回公司上班,但唯独我的感情与婚姻,请你不要介入。” 说完,她便直奔上楼,完全将费云的关切排除于心门之外。她知道爷爷从不曾真正关心过她,只因为她不是他所冀望的男孙。 看她就这么跑了,费云不得不垮下肩,向来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外表也顿时憔悴许多。 “老爷,你还好吧?”王嫂这才走过来,轻声问著。 “没事。”他摇摇头。 “别跟小姐生气,她也是因为心痛难熬,一个她爱的男人变成自己的哥哥,谁不发狂呢?”王嫂以女人的感觉说著。 “对了,我要老王查的消息,有著落了吗?”这阵子都下见王叔,可见他依旧为那事忙著。 “他也没打电话给我,我不清楚。”王嫂与王叔在费家工作而认识,两夫妻可说是费家忠仆。 “看来只好再等等了。”费云无奈一叹。 ♂〓♀〓 ♀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费凯儿的生活果真回到最初,每天随著爷爷去上班,j神似乎比以前还充沛。 虽然她与楚邑帆的关系尚未明朗化,不过看情形是错不了了,所以她只好以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了这种痛苦。 “凯儿,吃午饭了,你不要说你又不想吃了。”费云放下笔,望了凯儿一眼。 “我真的吃不下,爷爷。”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著又低头抄著文件。 “那我待会儿带点东西回来给你吃好了。”费云站起。 “谢谢爷爷。”她朝他点点头。 “唉……”轻叹了口气,费云便离开了办公室。 直至爷爷离开后,凯儿才揉了揉腹部,其实她不是要脾气,而是真的不饿,甚至有点反胃。前两天月事一直没来,她抱著怀疑的心情到药局买了验孕剂,这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初期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可是身体上的不适并没有心理上的障碍来得强。她疑惑,无助,谁也不敢说,就怕……就怕他们都要她拿掉这孩子。 毕竟怀了自己哥哥的骨r,是件很可悲的事呀!但凯儿不舍,真的不舍得割掉这份爱,甚至在绝望中还抱著一点希望,但愿这一切全是误会。 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何时才有消息呀? 肚子,她不忍让“他”饿著,收拾好桌上文件,迅速走出办公室,趁这时候楼下餐厅还有菜,赶紧去用餐。 可是,就在她走到电梯口,正欲搭电梯时,却见爷爷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说著手机。 她悄悄地走上前,竞听见他说:“老王,你查清楚了吗?他真的不是我孙子!” “没错,老爷,少nn在离开后就因为营养不良又心情不佳流了产,我还找到了那家医院,查过病历呢!”王叔终于查出结果了。 “真不是……”费云显然有点儿失望。 “老爷,他真的不是。”王叔强调,“我花了钱请人查了他的身世,他的生母姓楚,是位妓女,生下他后就将他丢弃在公园,身上只留下一张字条,写著他的名字。” “那也好。”费云深吸口气,“这小子太难搞,如果是我孙子,我还怕管不了他。” “老爷,那你现在可以放心让他跟小姐在一块儿了。”王叔天真的认为。 “绝不,我绝不让他和凯儿在一起。”费云握紧拳,激切地说,却不知道凯儿站在一旁,已全部听见了。 “爷爷!”她愕然地喊道。 “凯儿。”费云一听见她的叫喊声,立刻挂了电话,半眯著眼,冷著嗓音问:“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没有多久,不过该听的全都听到了。”凯儿微笑著,“我跟他不是兄妹对不对?那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暗地里抚著肚子,告诉肚里的baby,他是可以存在的,名正言顺的存在。 “别去找他了,你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费云瞠大老眼,埋怨自己为何这么不小心,竟让她听见他与老王的谈话。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摇摇头,“我这就去找他。” 这时,电梯门正好开启,她立刻走进去。一出办公大楼,她便急急拦下计程车,直奔楚邑帆的住处。 这段时间里,她心底涌现的只有快乐,她要告诉邑帆,他就要做父亲了!他就要多个宝贝让他疼爱,他可以忘了过去、忘了恨意,不要再将恨建筑在下一代身上! 一到那儿,凯儿便急急地按门铃、敲著门扉,“邑帆,开门呀,我知道你在,你快开门……” 等了半天却不见他的回应,凯儿只能落寞地等在门外。不久后,她看见楚邑帆的车子远远地开了过来。 当他下车后看见她的刹那,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般的冲上前搂住她。“你是要来告诉我,我们不是兄妹?” 她吃了一惊,“你知道了?” “对,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为了不让我们的爱情成为遗憾,我也请人调查了。”他闭上眼,揿著她的后脑,将她按在x前,愈来愈紧…… “帆,我的鼻子被你压红了。”她小声说。 他赶紧松开她,看著她红通通的鼻子,再也忍不住大口衔住,就在大门外,从她的鼻吻到她的唇……颈窝…… 凯儿的身子微微一颤,“帆,进屋。” 他笑了笑,这才松开她,拿出钥匙将门打开,两人就这么情焰熊熊地从门口缠绵深吻至房间里。 楚邑帆将她安置在大床上,缚锁住她的身子,看进她眼中,“我从没想过,在我复仇的计画中,你会是我唯一的败笔。” 他本想折磨她,就跟她爷爷折磨他养母一样,但万万没料到她是如此多情的一个小女人,那份美好直扣在他心口,让他怎么都忽略不掉。 “我好开心,你还会惦著我。”凯儿瞬也不瞬地瞅著他那刚毅魅惑的脸孔,“那你呢?能不能原谅我爷爷,别再恨他了?” “我……”他的大眼明显一黯。 “答应我,好吗?”凯儿诚心恳求著。 “我再想想。”楚邑帆并没有一口回绝,给她的答案是考虑。她满足了,至少他给了她希望。 “好,你好好想想。”开心的笑开嘴,一对波光潋滥的大眼跟著一闪,直燃烧著他内心被恨意所堆积的寒沁。 低首吻住她娇红的唇,他掬饮著她那甜美中带著憨傻的美好……凯儿心动了,张开藕臂主动拥住他,她要重温被他拥抱、霸占的热情与美好。 “爱我……” 她柔哑的邀约,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抗拒不了。 这一刻,他用尽所有的热情去爱她,火速褪了她的衣,热唇流连在那诱人的雪峰上,轻舔深吮中带给她一股强肆又激烈的晕陶。 褪下她的长裤,他火辣的唇往下探索,每到一处都肆火蔓延,不断烧灼彼此的灵魂…… “呃——”她倒吸一口气,直觉他折磨人的唇舌让她的心火渐渐提高……就要从喉头跃出了。 他伸手探试了下,确定她湿润后,正要一举挺进,凯儿却突地抓住他的肩头,柔媚一笑,“轻点。” “我已经很温柔了。” “要比以前还温柔。”她将小脸埋进他x前,“因为我肚里有了baby” “什么?!”楚邑帆的心“怦”地一颤,直勾勾盯著她瞧,好像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凝结了,而他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只有震惊。 凯儿心一抽,轻声问:“你不喜欢?” 他眯起眸,脸色这才回复自然,“傻瓜,我怎会不喜欢?那是我们的孩子。” “可是你刚刚好像很不开心。”她不是木头,能明显感受到他身躯出现的紧绷,这绝对是骗下了人的。 “因为我想……如果我们是兄妹,那该怎么办?你之前又是怎么度过的?”天,幸好不是,否则他会杀了自己。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不会舍弃他。”她噘著小嘴。 “笨蛋,如果你真这么做,将会承受多少舆论的挞伐,你想过吗?”他心疼不已地吻著她眼角闪亮的晶雾,表情中净是泉涌下歇的怜惜与爱意。 “我不管,大不了我搬到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她嗔意乍起,x子里带著费家人所拥有的固执。 楚邑帆眯起眸,将她乌亮的黑发拨到枕上,感受著它们从他指问轻滑而过的感觉,她真是他揣在心口的疼呀! 最后他说:“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放弃了。” “放弃什么?”她亮著眼,已心知肚明,但她要他更确实完整的答案。 “你故意的。”楚邑帆拧拧她的小鼻尖,扯出一抹笑影,“我不找你爷爷麻烦了,过去的一切恩恩怨怨,就随风而逝吧!” “真的?你好好喔!”凯儿开心的抱住他。 今天应该是她最快乐的时候了,不但他们之间的兄妹嫌疑解除了,就连他对爷爷的恨也告终止。 “那你说,你要怎么回报我?”他勾超肆笑的嘴角,眼神转为暧昧。 “随便你。”她偷偷笑著。 “好……那可是你说的喔!”修长的指来到她腿间,轻怜蜜爱地抚弄撩拨著她那绽放的花蕾,见她闭眼轻喘之际,他温柔的进入了她。 他缓慢的进出,带给彼此的是一种无法餍足的欲火,凯儿难耐地用双腿圈住他的腰,媚声说道:“给我……” “不,不可以。”他只怕伤了她。 “你这样才会伤了我。”她下满意的皱起双眉,挪动起身子,勾引著他。 “是你要我温柔的。”天……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我现在后悔了。”这简直是种折磨,她宁可他chu暴,也不要他温柔。“你到底行不行?” “你说我不行?”这女人居然犯了男人的大忌! 凯儿嘲谑地扬起秀眉,笑得诡异,“除非你让我臣服,否则改变不了我对你的这个印象。” “你故意激我!” “就当是了。”她亮著一双大眼。 “行,你等著吧!” 他再次攫住那粉红、如初开玫瑰的花瓣,火热的勾引著她,瞬间在她体内撩起一片热潮滚滚的欲火。 烈火可以燎原,不一会儿已燃烧得一发不可收拾,楚邑帆将其男x贴紧著她最炽烫的柔软点,放肆的摩擦著…… 凯儿闭上眼,气息轻喘不休,下腹好像被焚热的岩浆冲刷过,每到一处就要爆发开来。 他用力一挺,这次不再温柔,极其放浪的夺去她的灵魂,每一个动作都带给他更贪、心的侵略…… 她仰首低呼,全身柔若无骨的依附著他,任他摆布著她的娇躯。 腾腾快意如潮水般乘风破浪而来,当冲破顶限时,凯儿满足的偎在他x前低喘,粉红的身子映满霞色,让他无法满足地又要了她一次…… 第八章 窗外一道阳光突然s进莫克廷眼中,让他突地惊醒,他似乎还不想从这样的梦境中回神,心底有著懊恼,更有著不舍。 奇怪,他昨天不是坐在书桌前想著事情,怎么会就这么倒头睡下?看来他j神上的负荷真的太大,累得他只想逃避。 坐直身躯,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睡意惺忪的脸孔,接著起身拉开窗帘,却意外看见凯儿的车子正停在外头。 他立刻冲进浴室洗了把脸,换了套衣服后便快步奔下楼。 凯儿见了,忍不住笑道:“你终于起床了,都日上三竿了呢!像你这样,一点都不像习武之人。” 他看看表,“才七点,那你几点就起来了?” “五点,打了一套师父教的拳法后就来这里了。”她很自得意满地说著,“看来我比师兄还认真听话,师父,你说对不对?” “是呀!”刘水生瞧他们斗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师父,你不用笑,因为你也不听话,明明没出远门,为什么昨天要他骗我说你去南部?”原来她一早来此不是为了晨昏定省,而是要证实师父是否真的不在。 “凯儿,你怎能断定师父骗人?说不定他昨晚就回来了。”莫克廷忍不住c了嘴,这话倒是让凯儿皱起眉。 “是吗?” “呃……我不加入你们讨论的话题,想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聊。”刘水生一遇到凯儿,还真是没辙。 “师父,你还没回答我。”她大叫。 “别叫了,师父早走远了。”莫克廷笑看她那副聪颖又可爱的淘气模样。 “你别得意,我总有一天会挖出你的底。”凯儿扬首睥睨著他。 “我等著。”他肆笑地揉揉鼻子,“对了,你刚刚说打了套师父教的拳法,他都教你哪套拳呢?” “咏春拳。”这套拳可不好打,她倒是打出了j髓,连师父都看好她,所以她一说起这三个字,就很开心。 “哇塞,不简单。”他双手环x,“怎么样?要不要来切磋一下?” “可以,你呢?玩什么拳?”好久没找男人打架了,她正手痒呢! “形意拳。”他笑了,因为这是他最拿手的,她想赢他,大概这辈子都办不到吧! 凯儿一愣,突然想起一年前,有次朱少翔找邑帆麻烦时,他用了几招简单拳法就逼退他,当时她看不懂,可事后她知道那就是“形意拳”。 “你怎么了?”他眯眼问道。 “没……没有。”凯儿眨掉眼睫上的热气,赶紧说:“去哪儿切磋?总不能在这里,会将师父的东西全毁了。” “那是当然,这里的骨董可都是师父的宝贝呢!”莫克廷眉眼一撩,“我知道一个地方,我们走。” “到底是哪儿?”凯儿被动地让他拉著跑。 “就在这附近。” 果真,走出大门绕到后面,凯儿看见一处荒废的小公园,想她在这里进出这么久的时间都没发现,他竞知道这地方。 “可以吗?”他问。 “当然可以。”凯儿看看这地方,虽然没有人烟,但也不脏乱。跟著她摆好架式,“那现在就开始吧?” “嗯嗯。”莫克廷哼笑地点点头。 凯儿出其不意的对他出手,每个动作在无形之中都与咏春心法“逢虚需冒进,出手力留中,转马手先行,发拳肘在中”合而为一。 “哇塞,狠!”他眯起眸,跟著使出形意拳,形意拳讲求的是“心意诚于中,肢体形于外”,因此没有固定招数,全然看施拳者心与意的结合。也由于莫克廷早就与这套拳法相融,凯儿又是初学者,两三招过去,他就已经占上风了。 “啊……” 凯儿的力道一个失准,差点撞上旁边的大树。 莫克廷赶紧将她的身子一勾,揽回x前,两人四目交接的刹那,他已赫然吻住了她的红唇,缠绵霸气,更像是要将一年来失去的,全由这个吻中找回来。 他一手枕在她脑后,一手抚弄著她的x脯,无人的荒废公园内,此刻正在上演一出激情戏码。 莫克廷用力将她拉到树后,让她整个人抵在树干上,那吻更加狂炽,从她的舌来到她的齿,吮舔著那柔软的地方,大手更猖狂的钻进她上衣下摆,魔般的抚弄著,两指夹住那蓓蕾,带给凯儿一股似熟悉又似陌生的癫狂。 “呃……”当他的唇掩住她的丰沛时,她已迷乱了心,身子更出现不由自主的抖颤,“邑帆……”当这声呼喊情不自禁的从她嘴里逸出时,两人都同时一震。 下一秒,莫克廷立刻将她拉进他停在一旁的车内,弄平彼此座椅,继续撩拨著她体内的热情。 很意外的,凯儿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任他的手和唇在她身上掠夺,直到他的热唇来到她腿间时,那挑逗吸吮的热力让她控制不著的哭喊出来…… “凯儿,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莫克廷叼住那朵梅,用力啮紧它,直到它战栗、红肿。 接下来,他褪去长裤,进入了她,亢奋填满了她的空虚,她绕住他的腰,迎合著他的需求,火热的融入这场欢爱中。 这时,她抬起染泪的眼,轻声问:“你是邑帆?别告诉我你不是。” 他眯起眸,用力一挺,“我是。” “原来你真的是。”她咬皎唇,内心一阵悸动。“为什么……你的模样……你的声音……”伸出手,她著他的脸颊。 “说来话长。”她的紧实几乎让他溃堤,尤其她扭动产生的摩擦热力,更像一道火……炽扬的火焰。 “我好想你。”凯儿紧拥著他,哭得更凶,“昨天晚上我梦到的净是你,梦到你抱著我,说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你果真是个聪明的女孩,给你一点提示,你就知道是我。”他不舍地低头吮去她的泪痕。 “可我问你,你还不说?”她噘起红唇。 “考验你呀!别再问了,我快要受不了了。”抓住她的大腿,用力环住自己的腰,他再也不抑制的用力冲撞,将积压许久的热情完全发泄出来…… 凯儿勾住他的腰,卖力的迎合他,虽然对他的模样仍有所困惑,可是她爱他……即便他变丑、变老,她还是爱他…… 一场漫长的施与受之后,他们终于享受到人世间最绝顶的x爱快意,双双瘫软在牛皮椅上。 ♂〓♀〓 ♀ 〓♀〓♂ 莫克廷搂著凯儿,一块儿平躺下来,看著远方绚烂的太阳。 凯儿不禁开口,“入秋了,阳光变得不再这么刺眼。” “嗯。”他点点头。 “我讨厌秋天……景物变得萧瑟,树叶转为枯黄,就连花儿也凋零了。更让我痛恨的是,就在秋天,我失去了你。”一想起这个,她的身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会,我不会再失去你。”莫克廷目光为之一紧。 “真的?”她深吸了下鼻子,转身用力抱住他,“邑帆,你到底叫邑帆还是克廷?我要怎么喊你呢?” “叫我克廷吧!将楚邑帆带给你的痛全忘了。”这是一年前他为自己取的名字,为的就是“莫望克己”。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模样怎么变了?”她突然趴在他身上。 “当时火烧车,我毁了容、连声带也灼伤,接著整辆车翻覆桥下,师父不仅会功夫、武术,还会奇门八卦阵,算出我有危险,这才紧跟著我,适时将我救了。”他眯起眸,紧皱双眉,“我只知道那时我全身无一处没有烧伤的痕迹,但我心底有恨有爱,这爱与恨支撑著我,让我不能倒下。” “爱与恨?” “对,爱的是你,恨的是害我的人。”他扬起嘴角,笑得邪恶,“那样的冲撞绝非突然或意外,而是针对我,百分之百针对我。” “你……你知道是谁?”凯儿一惊,如果让他知道是爷爷做的错事,那该怎么办?虽然她恨爷爷、气爷爷,当初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可他还是养她、教育她的亲爷爷呀! 莫克廷撇嘴一笑,“我就快找上他了。” 莫克廷这句话,让凯儿的心“咚”地一声往下沉,跟著莫名慌乱了起来。 抱紧他,她心在颤抖,听著他话意里的恨,她又无法控制地想起那段时光,让她失心断肠的日子…… ♂〓♀〓 ♀ 〓♀〓♂ 自从费云得知楚邑帆并不是他的孙子之后,对于他们之间的交往仍是频频阻挠,不是限制凯儿的行动,就是在凯儿不见时,来到楚邑帆的住处将凯儿硬给带回去,让她烦忧不已,心情顿时变得好颓丧。 “邑帆,怎么办?我爷爷老是这样,让我好为难。”凯儿紧抱著他,现在她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免得老让爷爷训斥。 “这老头!”楚邑帆一咬牙,“我都不打算对付他了,他居然——” “帆,求你不要怨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爷爷。”她走到他面前,柔柔地恳求著。 唉!遇上心爱的女人如此低声下气,任他是百链钢,也都会化为绕指柔呀! “算了,我不跟他计较,我想他自己心底会有个判官。”他冷声说道,已决定不再执意报母仇。 “嗯,就让他的良心去判他的罪吧!”凯儿抹去泪,感激的笑了。 “好,我们下谈这些恼人的事,刚刚我去街上买了罐蓝山咖啡粉,这牌子倒没喝过。”他笑说。 “我看你都不曾喝过别种咖啡,为什么这么喜欢蓝山?”凯儿好奇地问。 “不知道,当我一喝过蓝山后,就再也喝不惯其他咖啡了,大概是迷上它那种独特的酸、甜、苦三味混杂的滋味。”他舀了两匙放进咖啡机内,按下按钮,慢慢的,那咖啡香味四溢,连向来少喝咖啡的凯儿都受到了诱惑。 她深吸口气,“哇……好香呀!” “要不要来一杯?不过你肚里有宝宝,怕太刺激,仅此一杯。” “好,就一杯,我帮你加nj和糖。”她赶紧为他拿来咖啡杯,然后熟知他习x的问:“各两小匙对不对?” “没错。”楚邑帆拍拍她的头,“孺子可教也。” “讨厌。”凯儿对他吐吐舌尖。 当一切弄好了,她便端著两杯咖啡来到窗边,与他一块儿坐在那儿,看著外头天空飘浮的云,一边品尝香浓的蓝山。 “我知道你想抽烟,但有我在,你得忍著了。”如果是他独自一人喝咖啡,他绝对会吸g烟。 “真是知我莫若凯。”他笑揽著她,“没关系,我还想试著戒掉呢!” “真的?”凯儿笑了,“那更好,其实我不喜欢烟味,尤其是女孩子抽的那种薄荷凉烟。以前只要有同学在我面前偷抽凉烟,我就会头晕。”她噘著小嘴。 “所以我才想戒掉呀!”楚邑帆心疼地拍拍她的肩。 听他这么说,她忍不住笑了,“你对我真好,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我才会义无反顾的赖定你了。” “就让你赖,这辈子、下辈子都可以。”他轻拂著她的发。 “既然如此,还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你的同意。”凯儿有点不好意思,期期艾艾地说。 “你说。”他放下咖啡杯,等著她开口。 “我不走了,搬来跟你一块儿住好不好?”凯儿偷觑著他脸上的表情,就担心他会一口回绝她。 “你要跟我一起住?!” “怎么,你不愿意?”她就是怕这样呀! “我怎么会不愿意?只是你今天来这儿可什么都没带。”楚邑帆双臂抱x地看著她。 “我来不及准备,而且带一堆东西会被发现的。” 瞧她那紧张的模样,好像她真怕他会赶走她似的。楚邑帆忍不住仰首轻笑,“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采购。” 听他这么说,凯儿用力点点头,“好,我们走,不过以后你可要多养两个人。”她肚子。 “我虽然不能给你和孩子锦衣玉食,但放心,绝不会让你们挨饿受冻。”他抿唇一笑,握住她的小手,“把一切交给我吧!” “我好爱你。”她感动的窝进他怀里,甜甜地撒著娇,“我真不敢想像,如果以后少了你,我将怎么过日子?”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要你坚强过下去,尤其要为自己而过,去学一些不曾学过的东西,让自己坚强。”他还煞有其事地告诉她。 “我才不要你离开我呢!”听他这么说,她突然觉得心慌。 “傻瓜,很多事不是人的意愿可以控制的。” “你还说,我不听。”她捂著耳朵。 “这是你先提的耶!”他还真是对这小女人的反覆没辙。 “那我以后绝口不提了。”凯儿抓住他的大手,“我要它永远牵著我……永远爱著我……永远让我依偎……” “笨。”揉揉她的脑袋,他笑著与她走出屋外。 ♂〓♀〓 ♀ 〓♀〓♂ 楚邑帆带著凯儿双双在街上购物,像是衣服、日用品就先买下。 穿习惯名牌的凯儿也不挑剔,甚至为了替他省钱,逼著他到大卖场去购物,这样下来可以省下一笔钱,因为不久孩子将出世,会花费更凶。 “傻瓜,你不用替我这么省。”这些年来他也存了些钱,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专攻电子类新兴产品的研究,多少公司想高薪聘任,所以关于经济问题,他一点儿都不愁。 “我知道,但我也得改掉当费云孙女养成的许多习惯。”凯儿善解人意地说。 楚邑帆温柔一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改变,我们走吧!还有不少东西得买呢!”他拿出明细单看了看。 凯儿与他一块儿走出卖场,却看见好久不见的林少翔就站在门口堵上他们。 “少翔!”凯儿震惊地看著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应你爷爷的请求去他家找你,正好看你们开车出来,所以一路跟了来。”林少翔对楚邑帆的怨还没化解呢! “我不回去,请你告诉我爷爷,除非他答应接受邑帆。”凯儿很坚定的说。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林少翔握紧拳,“前阵子我听说你们是兄妹,所以压著怒火,不想跟他计较;但为什么又突然不是了?我……我好恨。” “就算我们不是兄妹,我也不会喜欢你,少翔,你清醒点。”凯儿很坦白的对他说,“我们的兴趣与话题、喜好相差太远,并不适合。” “不,我们适合的,家庭背景适合、生活环境适合,如果你是指什么话题、兴趣,我可以为你改,看你要谈什么,我们以后就谈什么。”看来林少翔是真的喜欢上凯儿了,愿意为她改变。 “可我不要!”她很大声的回答。 “别强人所难,尤其是去勉强一个女人,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楚邑帆在一旁观察很久,终于开口了。 “你算哪g葱?哪颗蒜?我在跟凯儿说话,不用你c嘴。”林少翔大声对著楚邑帆吼道,神情充满鄙视。 楚邑帆不怒反笑,“真可悲呀!这就是有钱人的沧桑吗?” “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完全被钱给控制、被权力给驾驭,完全活不出自己来,凯儿如果嫁给你,才是一生的悲哀。”楚邑帆凛著张脸,非常强悍地说。 “去你的,你别乱说话,小心我宰了你。”林少翔居然拔刀。 凯儿脸色骤变,“不……不要乱来,你千万不要乱来。”那刀好利、好亮,就怕真会伤了邑帆! “凯儿,你到一边去,别过来。”楚邑帆拉开她,将她护在身后,并将手上购买的东西交给她。 “林少翔,你如果乱来,我一辈子都不理你。”凯儿抱著一堆东西,还是冲到他们之间。 “凯儿,我知道你是不会爱我了,但是我心中有一口气非发泄不可。”林少翔一手推开她,直接冲向楚邑帆。 就见楚邑帆矫健的一个俯身,顺利的躲过那一刀,跟著抓住林少翔的手腕,用力反剪在身后,往唬口一掐,那利刃就这样落了地。 凯儿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她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可还是头一次见他展露身手……她从没想过有人打起架来能这么斯文优美的。 “林少翔,我无意与你做对,你走吧!”楚邑帆用力将他往前一推。 林少翔抓著被他折伤的手骨,龇牙咧嘴地叫骂:“你……你……我不会祝福你们,而且我会报仇,一定会!” 怒骂过后,他才抱著手,狼狈的逃开。 凯儿赶紧走向楚邑帆,关切的问:“刚刚你的手脚好快,我看不清楚,应该没受伤吧?” “我怎么可能受伤呢?”他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笑著说:“忘了这事,我们该去办自己的事了。” 凯儿点点头,可是一思及林少翔方才眼底的愤怒,她的心便无由地打了个冷颤。 回到车上,凯儿突然说:“邑帆,你说,如果我回去找爷爷,跟他坦白我有身孕的事,他会不会答应我们的婚事?” “别异想天开了。”他撇撇嘴。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就算异想天开,她也期待著他们有完美结局的一天,更希望有爷爷的祝福走上红地毯。 “这事以后再说吧,先去买东西。”楚邑帆并不认为那老家伙这么好沟通,但他不想毁了凯儿的梦,就让她的美梦暂时搁下吧! ♂〓♀〓 ♀ 〓♀〓♂ 事实证明,凯儿不是异想天开,当她向费云坦白自己怀有身孕时,向来固执的老顽固居然答应了! 但是正好来费家拜访的林少翔闻言就万分不甘了。凯儿有了身孕、凯儿有了身孕……这要他怎么受得了? 如果她喜欢别人也就算了,偏偏对方是那个让他恨之入骨、夺人所爱的楚邑帆,他是绝对下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你真的怀孕了?”林少翔早费云一步问道。 “嗯。”凯儿重重的点点头,“所以你……死心吧!” “该死!”林少翔怒发冲冠地咆哮,“你还真不知羞!” “你不要说这种话,不愿祝福我你就离开。”凯儿没想到他在家里,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会挑这时候回来。 “好、好,那你就不要后悔,我看你会真的幸福吗?哼!”林少翔一气之下,过去的君子之风全甩到十里外去,又补了几句脏话后,这才愤而离开。 这样的林少翔让凯儿想起在超市外遇到的他,同样这么可怕、狠戾,就不知道他还会要什么手段? 可费云却只在意她肚里孩子的x别,他瞪著凯儿还平坦的小腹,“还不知是男或女吧?” “爷爷,你重男轻女的成见仍在的话,那我宁可永远不回来。”她可不希望爷爷的观念害了她的孩子,她已经深受其害了。 “算了,是费家骨血就行。”他叹口气。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成全我们?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已经答应嫁给他,等会儿我们就要去拍婚纱照。”凯儿非常坚决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拍婚纱照?看来你真的不嫁他不死心?”费云蹙起眉,深深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开口,“算了,你就嫁吧!” “爷爷,你真的愿意?”凯儿内心有说不出的兴奋。 “我不能不为我的小外孙著想。”费云别有心机地说。 “我太爱你了。”她用力抱紧他,这是凯儿第一次对严厉的爷爷做出这般真情流露的表达。 费云眉一敛,心忖: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毁了凯儿,他一定要阻止。况且楚邑帆那小子到底会不会为了淑华的事报复他,他还不清楚,让他们结婚是最不可行的结果。如果孩子能留则留,不能留就罢! “哪时候要去拍婚纱照?”他故作关心地问。 “下午。” “哪家婚纱店?” 他这个问题问出口,倒是让凯儿不解,“爷爷,难道你要去看我拍照?” “有空的话。”费云故意这么说。 她摇摇头,知他甚详地笑道:“你才不会去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蓝妮婚纱坊’。” “蓝妮?!”费云点点头,“既然下午要拍照,就先休息一会儿,养足好脸色,我要我孙女拍起来是最美的新娘。” 凯儿听得眼角都凝了泪,“爷爷,我会的。” “那快休息去。” “好,我去找邑帆。”凯儿点点头,便离开家门,急著想把这好消息告诉她心爱的男人。 可是,就在当天下午,一场意外车祸狠狠击溃了凯儿的梦。 当他们来到桥头的十字路口等待红灯时,突然从侧边飞来一辆车,笔直火速的朝他们冲了过来。 由于冲力太大,整辆车飞起又落入桥底,在一起一落的瞬间,凯儿这边的车门松脱了,她瞬间被弹出车外,当场昏厥。 但楚邑帆就随著车子撞入桥底,车于顿时起火,待警方赶到救援时,只剩被大火焚毁的车辆残骸,却遍寻不著楚邑帆。因当时桥下水流湍急,警方研判楚邑帆恐遭大火侵吞且被激流冲走,至于可恶的肇事者则当下逃逸无踪。 美女不安于室78 欲望文 美女不安于室9-10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美女不安于室910 第九章 “走吧,我们去找你爷爷。”一回神,莫克廷迅速坐直身子,拿出早放在身上的车钥匙,发动引擎。 “你说什么?”凯儿吃了一惊,跟著坐直起来。 “算帐。”他眯起眼,“我无法想像他竟是个这么残酷无情的老人,当初为了害我,竟连自己的曾孙都不要了。” 提及“曾孙”两字,凯儿便苦笑,跟著肚子,“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他,真的很对不起。” “我没怪你,我怪的是那个始作俑者。”他空出一只手紧握住她的,“我知道你这一年来所受的苦,也为了我努力学习坚强、独立,完全依照我之前所说的方式生活著,知道吗?你让我好心痛。” “我不在乎过什么样的生活,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你不要再闹事了。”她好怕会因为一个意外又失去他。 “闹事?!我还没杀人呢!”他怒火高张地说。 “不要!”凯儿直摇头,“我不许你对付我爷爷,这一年来我事事叛逆,已经够让他伤脑筋,甚至在看见他白发一夕之间增多时,内心也会跟著愧疚呀!,” 莫克廷眯起眸,没再答话,也是因为这点让他犹豫、让他困扰,他不想让凯儿伤心难过,可是心底那股怨又如何发泄? “邑……克廷,答应我好不好?”她紧握著他的手。 “凯儿,不要逼我,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他冷著嗓子说。 “可是……”凯儿想说什么,但见他一脸冷硬时,又不知如何开口。他说得没错,当初他已经原谅爷爷一次,可爷爷还变本加厉,难怪他会这么恨了。 车子来到费家大门外,莫克廷便停下车,“我们进去。” “克廷——”她拉了拉他的衣袖。 “别急,我今天只是暖身而已。”说著,他就抬头挺x走向费家大门。 守卫见是小姐回来,立即开门让他们进去。 一进到费家大客厅,凯儿问著王叔,“我爷爷在吗?” “老爷在楼上起居室。”王叔边说边观察著站在她身边的莫克廷,“小姐,这位先生是?” “喔,他是我朋友,他……他想见爷爷。”凯儿紧抓住他的手。 王叔虽然年纪大了,可不难看出小姐对他的依赖。 “那我去请老爷下来。”王叔朝他点点头后,便直接拾阶而上。 不一会儿,费云出现在楼梯口,慢慢往下走,“凯儿,你三天两头看不到人,这次一回来就带男人让我瞧,存心气我的吗?” 凯儿眉头一皱,“爷爷,你怎么——” 莫克廷拉住她,对她摇摇头,而后直接走到下头等著费云,“费老,一年不见了,你看来还很硬朗。” “我们认得?”费云一踩到平地,便抬眼观察著他。 这男人很高,印象中也有一个很挺拔高大的男人曾这样大胆与他对视,那人是…… “当然,我今天特地来看看你,是想知道在良心谴责下,你是否还过得安稳、无忧?在我看来,你的确过得很恣意,可见心有多狠了。”莫克廷半眯起眼,直勾勾的盯著费云瞧。 “你到底是谁?”费云紧蹙起一对花白的眉。 “你真忘了我吗?或是开始健忘了?”莫克廷扬唇一笑,接著一手扣住凯儿的腰,将她揽进怀中。 “放了她。”费云沉声骂道。 “非但不放,今天我来这儿,就是特地来要回我的东西。”仰起下巴,莫克廷笑得非常诡异。 费云深吸口气,“什么东西?” “凯儿,还有她腹中的孩子。不过孩子没了,你也赔不起,我正在考虑要拿什么替代。”他这话一出口,不但费云吓了一跳,就连王叔也震得下巴快掉下来。 “你是……楚邑帆?”费云咬著牙问。 “过去是叫楚邑帆,可现在我重生了,改名叫莫克廷。”他一步步走向费云,逼得他也一步步后退,最后跌坐在沙发上。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颤著嗓门,“别以为你随便两句话就唬得了我,你是不是楚邑帆我会看不出来?” “楚邑帆当初被火烧车给烧得不成人形,如果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他那副恐怖模样,那你八成是遇到鬼了!”他愤恨的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你说,这股恨要怎么做才能消失?” “你真是他?”费云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著眼前的年轻人,有张与楚邑帆完全不同的面貌,他真不敢相信这人会是他,不过在体格方面,倒是挺相近。 “我的外貌全毁,现在这副皮相是特别打造的,声音也是改装过的,这样的我……是不是很不完美?嗯?”他撇开嘴角,笑得激狂。 凯儿捂著脸,现在才知道他受尽多少苦头,他们费家真的是对不起他…… “你真是楚邑帆?!”费云和王叔同时倒抽口气,“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完全听不懂呀!” “不懂?我已经原谅你了,可你竟然还狠得下心害死我,就连凯儿也不放过?”莫克廷咬牙说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呀?” “你……你以为是我害的?”费云错愕。 没错,当时他是有意杀了他一了白了,可他毕竟没这么做啊! “难道不是?” “我只是……”费云双手掩脸,半晌才说:“我只是恨你,也的确有害你的想法,可是我真的没有做,如果真要说后悔的话,我后悔自己的固执害得凯儿变了个人、转了x,与我也愈来愈生疏了。” “一句后悔可以代表一切吗?当初我养母被你撵出费家时,你是不是一样后悔了?”莫克廷咄咄逼人,几乎让费云站不住脚。 他老眉深锁,转而望著凯儿,“你早知道他没死?” “不知道,可我早知道是你害了他。”凯儿冷著嗓子说。 “什么?!”费云脑海一阵晕眩,“怎么连你都以为是我!” “那是因为爷爷一直都反对我和邑帆在一起!”凯儿眯起眸,“还记得当时你问我去哪儿拍婚纱,这绝不是你会关心的问题。” “天!就因为这样,你误会我,还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好对付我?”费云痛心不已。 “爷爷,你知不知道?当我意识到我最爱的男人被自己的爷爷所害,我怎能接受这个事实?我更无法告诉自己当作不知情,还像以前一样凡事听你的。所以我故作叛逆、故意早出晚归、故意毁掉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这样我才能活出自己。” “你那样哪是活出自己?!”他冲到她面前,“你分明是想气死我。” 费云的巴掌还没甩在凯儿脸上,便被莫克廷拽住,“没想到你年纪一大把,还是这么跋扈、猖狂!” “好好,就算你要误会是我做的,我也算了,要找我算帐没关系,但请你放过她吧!”费云溢出老泪。 凯儿看得心好痛,于心不忍地说:“爷爷,不是克廷不肯放过我,是我g本不能没有他……你要小心身体,别难过了。” “你还会关心爷爷吗?”费云眯起眸。 “我……”凯儿心慌意乱,说不出话来。 “费云,我不许你对凯儿发号施令、颐指气使。今天我来,还没到报仇的时候,只是想跟你说,属于我的,我带走了。” 莫克廷丢下这句话,就在费云的亲眼目睹下,把凯儿拉出费家大门。 凯儿一路上忍不住往里看,心底惆怅不已。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后,费云这才无力地坐回沙发,低头沉吟。 “虽然他对你充满了仇恨,可我看得出来,他更爱小姐,他会好好善待小姐的。”王叔发自内心地说。 “对他,我过去确实不太礼貌,也不赞成他们在一块儿。可是凯儿她不该这么对我,我是她最亲的爷爷呀!”一直以来只以为凯儿的改变是因为伤了脑袋所致,完全没想过她会因为反抗而反抗,而且还持续了一年。 “小姐她也不想这样,可能是她太爱他了。你就别多想了,误会终有冰释的一天,他们会知道你是无辜的。倒是这阵子林家有意退股,已经让你焦头烂额了,你该去休息一下。”王叔的话点醒了他。 是啊!自从林少翔被凯儿的放浪吓到之后,已对她渐渐死了心,甚至报上有传言,曾看见他与另一家同业千金约会,大概是因为如此,才想抽股投注对方公司。 可是费林两家的契约尚未期满,他又怎么能让林少翔在这时候退股?如果他们执意如此,那就免不了要走上法院了。 “和林家已有几十年交情,实在不想就这么毁掉。”费云闭上眼,似乎也慢慢看穿钱财并非万能之物,真情挚爱才能走一辈子。 “是他们先无情,况且资金一抽就会松动,那可是会造成咱们费家莫大的损失。”王叔强调。 “我知道,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费云深吸口气,征战商场几十年了,他有足够的智慧与能力应付这件事。 “不过你也不要太劳累,命令放出去,由下人去做就好了。”王叔扶著他一步步登上二楼起居室。 费云躺进躺椅中,再次翻开刚刚看到一半的帐册,“你下去吧!” “老爷……你下休息?” “我没事,你下去。”他挥挥手,故作坚强。 王叔点点头,退出起居室。 费云合上帐本,自言自语著,“凯儿,你要爷爷怎么做才肯回复到以往的乖巧呢?我看……你就带邑帆回来吧,爷爷这次绝无二话。” ♂〓♀〓 ♀ 〓♀〓♂ 回去的路上,莫克廷都不说话。 凯儿坐在旁边望著他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摇摇他,“克廷,你怎么了?发泄也发泄过了,不要真的跟我爷爷生气好吗?” “你看见没?他没有丝毫收敛,甚至不肯承认。”莫克廷皱起眉,眸底闪出一道愤懑星芒,“你还要我放过他?” “但我想他后悔了,是绝对后悔了,只是他向来唯我独尊惯了,你要他低头,尤其是对我这个不孝的孙女,他办不到的。”凯儿事后想想,爷爷就是这样的个x,“他太重视公司,太重视面子,重视一切身外之物。”见他还是不回应,她不禁问:“如果你要对付他,会怎么对付呢?能不能先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既然说不动他,凯儿只好退一步了。 “我……”莫克廷眉头轻锁,神情突然转为y冷。 “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是不是?”凯儿看出他脸上有一瞬间划过道犹豫的线条。 “我只是还没想到。”他原想一报还一报,可这样对凯儿太残酷,她将会一下子失去两个她爱的男人,他办不到。 “那能不能为我放下仇恨?”她紧握住他的手。 “到了。”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刚好已到了刘水生的住处,他将车子开回原位停好,锁上车门便直接进入公寓内。 凯儿从头到尾跟著,想找机会突破他的心防。 “师父,师父……”莫克廷喊著刘水生,他期望他在,这样他就可以暂时摆脱凯儿那些恼人的问题。但是他失望了,刘水生一早离开后并没有回来。 “莫克廷!”见他只知逃避著自己,凯儿也恼了,她大声喊著他的名字,“你不用故作忙碌,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做!杀了他吗?以暴制暴、以牙还牙?”说到这儿,她哭了。 莫克廷凝眉望著她,“你想呢?” “如果你真这么做,我会恨你一辈子,真的,恨你一辈子……”她捂著脸,蹲在地上,内心纠缠著亲情与爱情的蔓,捆得她浑身发疼。 他立刻来到她身边,紧搂著她,“不哭……别哭,你哭得都让我心碎了。” “不要……不要伤害他,他都已经七十几了。”凯儿俯在他肩头不停哭泣,抖颤的身子、泣出的热泪,无不让莫克廷心底掀起复杂的旁徨。 “你别哭,相信我,我会有分寸。”他深吸口气,尽可能不让她过分担忧。 “真的?!”她亮起满是泪水的双眸。 莫克廷眯起眸,半晌才给她承诺,“是真的。” “谢谢你……克廷,谢谢你。”凯儿紧抱住他,倚在他怀中,紧紧依偎著。 莫克廷抚著她的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会撒娇。” “只对你。”她眼光幽然地望著远方,这一年来的苦,她简直不愿去回忆。 “我知道。”他抿唇笑著。 “你知道?”凯儿抬头,很惊奇地望著他。 “是师父告诉我的。当年他救了我之后便去找你,只是没跟你表明他是我师父的身分,一方面是想代我照顾你,一方面是想保护你,于是他提议教你功夫。”他抬起她的下巴,“没想到你还真行,那么晚才学,还能发挥得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学会的,只知道你不在了,我的人生就此停摆,做什么全都豁出去,把痛苦、困难全甩在脑后。”那么大了才习武,很多柔软基本功练得很辛苦,但她还是走过来了。 “那表示你有慧g。”他扯出一抹笑,一对深邃大眼直盯著她那张纤柔的小脸瞧,“答应我,以后脱下一身叛逆装扮,还有一脸浓妆,我还是喜欢清纯可人的凯儿。” “你看我今天不是好多了?”她站起身在他面前绕个圈。 莫克廷笑著点点头,望著她的眼神变得迷离,想想那些没有她的日子里,不都是在怀念她这样的神采中度过? 想著,他心口蓦地一热,立刻将她搂进怀中,打横抱起,直接送进他的房间。“今晚,你就跟我睡。” “可是……我们还不是——” “明天就去公证。”他g本不在乎婚礼这一套,但为了不委屈凯儿,他又补充,“婚礼事后会补行,绝对盛大。” “克廷……”她眼底泛出喜悦的泪雾,“如果可能,我想请爷爷——” 未等她开口,他便冲口而出,“他不会去的。” “可是——” “嘘!”不愿意再听见“费云”这两个字,他用力堵上她的唇,半眯的瞳底s出yx的光影,凯儿知道,他仍未从那股恨意中回头。 那情焰带著心底的闷,挥发成一股不可抑制的热潮,犀利的眼神闪出欲望的火焰,瞬间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剥除了。 他掌住她的x,用力挤压,想从这样霸气又温柔的侵略中,发泄满腔的怨……那积压在x口多时、无从抒发的恨。 他的目光直凝在她那对高耸的浑圆上,随即顶开她的大腿,猛力刺进,火般的情焰立即围拢而来,席卷著他俩。 热浪来袭,再度翻涌云雨,是美丽的、汗湿的:心动的…… ♂〓♀〓 ♀ 〓♀〓♂ 对楚邑帆一直有著恨意的林少翔突然听到一个消息——楚邑帆没死,改名为莫克廷,非但如此,还将凯儿给带走了。 一听到这儿,他的脸色蓦然发白,当下带了两名手下,开车直奔费家。 在书房一见到费云,他便急急地问:“楚邑帆没死,这怎么可能?那辆车都烧毁了,还掉下桥底,不是吗?” “干什么这么激动?”费云睨著他,“你不是早对凯儿没兴趣了?” “那是因为她发情、野浪,不过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那家伙。”林少翔这一年来似乎变了许多,为了与费云抗衡,他变得y沉了。 “当初一直打捞不到尸体,以为他被水冲走,不过你到现在还记恨此事,未免太差劲了。”费云这才发现当初看错了人,原以为他是个下错的年轻人,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变本加厉,现在还想另觅对象对付费家。 “我差劲?是他,他居然夺人所爱。” “凯儿并没跟你发生感情,怎能说夺人所爱?”费云冷声嘲讽道。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一直想成全我们?”林少翔冷冷地说。 “所以我说我错了,我后悔了,悔恨的还不只这些,但是我会做弥补,会用真心将凯儿接回来:哪像你!” “像我什么?”林少翔撇撇嘴。 “像你不识好歹,这几年若不是有我的资金加入,你可以赚这么多钱吗?现在竟然要踢掉我。”费云眯起老眼,“不过我不会同意的。” 林少翔早没心情听他叨念这些事,满心已被恨意给填满,说话也忘了分寸,“你不要太激动,现在我没空处理我们的事,而是要先处理掉楚邑帆!当年好不容易除掉心头之恨,怎知——”他蓦然住了口,神色变得仓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费云神经紧绷了。 “我……我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发泄恨意,希望有人能除掉楚邑帆。”他避开眼,下敢面对他那灼亮的目光。 “我不信……告诉我,当初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干的?”费云抓住他的肩膀急问著。 “你胡说什么?” “一定是……一定是。”费云看得出来他欲盖弥彰呀! 林少翔被他这一吼也生气了,“对,就是我,那又如何?你找得到证据吗?哈……”他笑红了眼,“告诉你吧,我不会放过他,永远不会。” “我一定会阻止你。”他的拐杖用力敲著地面。 “费爷爷,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呀,你不是一向讨厌他吗?”林少翔有点发狂。 “可我现在讨厌的人是你!无论如何,我绝不让你再干一次错事,上次差点害死了我的凯儿,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费云激愤地吼。 “那就只能对不起你了。”林少翔y邪地走向他,随即命令两名手下,“将他押走。” “林少翔,你疯了!”费云震惊地瞪大眼。 “我没疯,如果你乖乖跟我走,我就不闹事;如果等会儿你乱说话,我会把你们这里的老弱残兵一并带走。”他指的是王叔、王嫂一千老人。 费云眯起眸,站在书桌前的他偷偷将手指沾了钢笔水,在桌上写了“绑架”两个字。“好,我跟你一块儿走,别伤害别人。” “我就知道费爷爷聪明,那我们走吧!”林少翔大胆的将费云带走,给王叔的理由是——到林家作客。 王叔见老爷与他们离开后,便主动进入老爷的书房为他整理房间,却赫然瞧见桌上“绑架”两个字,心口蓦地一提。 林少翔居然敢这么做?!而他该怎么办?报警吗? 不,不行,通常报警的结果就是被撕票,可是他又不能坐以待毙。 对了,打电话给小姐,她向来聪明,一定有办法! 王叔想著,立刻拿起话筒,按了凯儿的手机号码。 正在做午餐的凯儿立刻接起手机,“喂,我是费凯儿。” “小姐——”王叔一听见电话接通了,这才松了口气,“老爷……老爷他……” “我爷爷怎么了?”凯儿屏气凝神著。 “老爷被绑架,是林少翔干的好事……”说著,王叔老泪纵横。 “绑架?!”她手里的汤匙落了地,随即激动地喊道:“怎么会这样?林少翔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外头听见声响的莫克廷走了进来,“凯儿,怎么了?” “克廷,我爷爷有危险,怎么办?怎么办?”她仓皇无助地对他说。 莫克廷眯起眸,接过电话,“喂。” “你是莫先生?”王叔听见声音,又继续说:“老爷被林少翔绑走了!最近为了投资的事,两人闹僵了,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对不起,这不关我的事。”说完,他便切断电话。 “克廷!”凯儿咬著下唇,怔忡地望著他,“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他是我爷爷,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没道理去救他。”他漠然地说。 凯儿想说什么却又闭上嘴,“好,你不救,我去。” 她回身欲走,莫克廷立刻追出去,紧紧拉住她,“你不能走。” “如果师父在,他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偏偏他去南部了,不过没关系,我自己去救他。”她热著眼眶推抵著他,见他不肯松手,全副武功都使了出来。 “好,我帮你。”莫克廷浓眉轻蹙,“你想想,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克廷,你真的愿意?”凯儿停止挣扎了。 “既然要去那就快吧!”既然已经答应凯儿,他就会尽全力,“不过你别指望我会因为这样而原谅他。” “我知道,我不会强人所难。”她笑了,因为她知道这是他最大的退让。 第十章 来到林家,下人说林少翔还没回来,于是莫克廷和凯儿决定留在那里等他。 整整等了三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林少翔。当他一见到他们,可说是震惊不已,怎么都没想到凯儿会将他最讨厌的男人带来他家。 “凯儿,你们怎么来了?”林少翔冷眼看著莫克廷,“听说你就是楚邑帆,呵……长得完全不一样,真难以想像。”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要见我爷爷,你到底把他藏到哪儿去了?”凯儿冲上前,一双杏眸直盯著他。 “什么?!我们刚刚已经分手了。”他装傻。 “胡说!”她泪眼婆娑,“就因为公司的事,你到底要把他怎么样?” “我没要将他怎么样,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林少翔伸了个懒腰,“真累,我想回房休息,你们请回吧!” 眼看他就要爬上楼梯,莫克廷一个箭步挡住他的去路,“没把费云的下落说出来,你休想离开。” “莫克廷,你有没有搞错?费云可是阻碍你和凯儿婚事的人哪,你居然还这么关心他,疯了吗?”林少翔指著他的鼻子,“还有,我跟你的恩怨还没了结,你居然敢找上门?真有你的呢!” 莫克廷英挺的表情中有著说不出的威胁,瞳心光芒冷炽,让林少翔的心口猛地一跳。 “喂……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再这样看我,我叫人了。” “我跟费云的恩恩怨怨我会自行解决,但前提是你得放了他。”莫克廷终于又开口了,表情很明显的告诉他,不达目的他不会罢休。 “好,那你就试试!来人……把铁人叫来。” 林少翔一使眼色,身旁的人立刻冲出去,不一会儿,一位虎背熊腰的男人走了进来。 “哈……这可是我养在家里等著要对付你的;没想到还没出手你就已经遇害,我只好拿他来当保镖。” “你以为他能制伏得了我?”莫克廷泛出冷笑,跟著对凯儿说:“盯住他,这个人我来对付。” “我知道。”凯儿立刻站到林少翔面前,冷冷瞪视著他。 “快……铁人,快上呀!”林少翔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大声对著chu魁的男人喊著。 铁人立刻动手,虽然他体格高大、威胁力十足,但也因此手脚动作不可能太敏捷,莫克廷轻松往他腿后一踢,他便跪了下来,三两下就钳住了他。 可也就在这一瞬间,莫克廷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还记得一年前有辆车直冲向自己,他很清楚的看见来人,就是他……就是这个铁人,莫非害他的不是费云,而是林少翔! “没用。”眼看这情况,林少翔直想逃,却让凯儿给挡了下来。 他不知道凯儿也学了功夫,强行对她出手,却惨遭过肩摔。 “啊……”他痛得哀号声连连,“王八蛋,我……我恨死你们。” “别废话,我爷爷在哪儿?”她抓著他的肩,拇指在他肩窝用力一掐。 “痛痛痛……痛痛……”林少翔大喊,这才不得不招出来,“在我们公司后面的仓库里。” 这时,莫克廷没急著走,只是笑问:“林少翔,拜你一年前所赐,我才有现在这副更迷人的样貌,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 “你……你胡说什么?”林少翔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我胡说吗?当初就是你派他开车撞我的!”莫克廷指著铁人。 凯儿听得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谁听你鬼话连篇!”林少翔矢口否认。 “好,那我就带著他去见警方了,我相信在警方的测谎仪器下,很容易就水落石出。”莫克廷撇嘴一笑。 “不……不要……就算我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告诉你……我还是饶不了你的。”林少翔显然被逼疯了。 “你承认就好,我们的帐以后再跟你算。凯儿,我们走。”莫克廷喊道,在临走前拿出手机,“刚刚的话我全录下了,这次我定会交给警方,你等著。” 撇嘴一笑之后,他便拉著凯儿往外疾奔。 一跳进敞篷车内,便往林家的电子公司急驰而去。 林少翔却傻愣地张著嘴,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看来明天他定会上各大报头条了…… ♂〓♀〓 ♀ 〓♀〓♂ 到了囚禁费云的仓库。 莫克廷和凯儿小心翼翼地朝里头走去。 “我从前面,你绕到后面。” “嗯。”她同意地直接往后门走去。 不一会儿,莫克廷踢开大门,里头的人立即跳了起来,举枪指著前头的一片漆黑。“谁……谁……” 蓦地,他看见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骇然地拼命开枪,直到那东西落在他脚前,才发现那只是仓库里的一个空纸箱。 该死!他慌得拼命往回跑,突然背后被人一击。他连忙转身再度开枪,可是偏掉了,再开第二枪,居然没了子弹! “啊……”他的手被用力一折,疼得他大喊救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费云呢?”莫克廷沉冷的开口。 “在……在角落的纸箱堆后。”他哑著声音说。 远处的凯儿一听见,连忙跑了过去,终于看见坐在角落的暗影,可仓库里太暗了,她无法确定。“爷爷……是爷爷吗?” “凯儿!”浅寐中的费云突然听闻一声声的呼唤,立即张开眼。 “爷爷!克廷,真是爷爷……” 凯儿兴奋的声音传进了莫克廷耳中,他转向被逮的家伙,“林少翔绑架事件已经曝光,我希望你到时候可以作证,愿不愿意?” “我……我……”那人完全傻了。 “作证的话,我相信法官会从轻量刑。”莫克廷眼睛一眯。 “这……好……好吧!”唉,少爷已经垮了,他总得自保。“不过有一点我真的很好奇。” “什么?” “刚刚我听见里头那位小姐喊你克廷,这么说,你就是一年前的楚邑帆了?”他可是林少翔的跟班,所以很多事都看在眼底。 “没错。” “听说你过去和费老爷感情不睦,他还千方百计阻挠你和凯儿小姐的婚事,为什么你还要来救他?”他不明白地问,“现在我真搞不懂你们是真不合还是假下合。” 莫克廷眸子半眯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费老爷在听见我们少爷要加害你时,居然阻拦到底,还说不惜被你报复也不容他动你一g寒毛,这才激怒我们少爷,将他困在这儿,让他无法动弹。”他说时,还隐隐发著抖,“你说了,如果我配合,就会从轻量刑?” “我不是法官,但我会据实以告,说明你配合的程度。”莫克廷在现场找到一条绳索,先将他绑在柱上,慢慢走向后面。 当费云那老迈憔悴的身影映入他眼帘,他不禁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凯儿说:“快报警。” “嗯。”她点点头,立刻拿著手机走到一旁按起号码。 这时候,莫克廷俯下身,拉起费云的一只胳臂,“我扶你。” 费云愣了一下,跟著用力想撑起自己,却怎么也使不出劲来。 莫克廷索x蹲下,“趴在我肩上,起来……用力点,虽然你年纪大了,但从不肯服输,不是吗?” 他的话激起了费云满身气力,他紧抓著莫克廷的背部,俯在他背上。莫克廷用力站起,背著他往外头走去。 “楚……莫……唉,我叫你小子吧,你不恨我了?”费云趴在他肩上轻声问道。 “是我误解你了,反倒希望你别恨我。”真糟,原来他恨错对象恨了这么久。 “你终于知道真相了。”费云欣喜一笑,“对了,那你会找林少翔算帐吗?可千万不要步入他的后尘呀!” “没想到林少翔会这么恨我,在看见他近乎疯狂的恨意后,我已经不再恨他了,就让他自食恶果吧!”莫克廷语重心长地说。 费云理解的点点头,“你明白这道理就好。现在我只求你对凯儿好,那就够了,我也心满意足了。” “什么意思?”莫克廷的脚步一滞。 “我让凯儿跟你走。”费云说著心底的想法,“我不再阻扰,因为事实证明,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判断能力也愈来愈差,还是凯儿j明能干、眼睛够亮。” “这次是真心的?”不是莫克廷不愿相信他,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怎能不防范? “我以我费云的残年与‘丰滨’做保证。” “可信度多少,我得再评估。”他竟回他这么一句话。 “你这小子,又不是在做生意!”费云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谁说不是?”莫克廷也逸出一抹笑,“跟你这个在商场上打滚了几十年的市侩老人说话,还是得斤斤计较。” “我看你是青出于蓝了。”费云摇摇头。 凯儿跟在他们身后,看著这一幕、听著他们之间的谈话,心中的大石块也蓦然落了地。 爷爷不是凶手,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她雀跃的呢? 一抹感动的微笑闪动在嘴角,她急急奔去,一手拍著爷爷的背,一手攀住莫克廷的肩。这两个男人……是她最爱的啊! 这时,从远方传来了警笛声。 警方人员一到,莫克廷将身上存录林少翔承认犯罪声音的手机交了出去,并指明仓库内还有一人。 大批警力立即冲进里头,至于后续发展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这么重要了。 ♂〓♀〓 ♀ 〓♀〓♂ 见爷爷睡著之后,凯儿走向站在窗边的莫克廷,轻轻勾住他的手,“谢谢你。” “谢什么?”他看向窗外,话虽这么说,可嘴角不禁漾起一丝淡不见影的微笑,而她却是看见了。 “你原谅我爷爷了。”她甜甜笑道。 “他又没害我,我干嘛还恨他?”转过身,后面窗外的晨曦正好落在他身上,送他一身漫漫金波…… “话虽这么说,可在以前你们之间仍卡著你母亲的事,总是有隔阂;但现在我看得出来,你们是真正接受彼此了。”凯儿的眸光炽烈如火,始终离不开他俊挺伟岸的身影。 虽然一夜无眠,可他看来仍是这般神清气爽,微乱的发在在显现他不羁的狂野,如此的魅惑男子,怎能让她不心心念念、只为他一人而活? “还是你懂我。”莫克廷微敛眼睑,没回答是与否,只是将她紧紧锁进怀里。 “克廷。”她轻喊了声。 “嗯?” “还有件事想麻烦你。”她抬起一双晶亮大眼瞅著他。 “原来是有企图的,说吧!”他拍拍她的额。 她柔柔开口,“我嫁给你之后若搬出去,肯定会让爷爷难受,你……你能不能搬来这儿,我们住在一块儿?” “你要我入赘?”莫克廷皱起眉。 “不是啦,其他一切都不变,只要你让我陪我爷爷,让他快乐地颐养天年。”她娇滴滴地撒娇著。 莫克廷看著她渴求的小脸,最后不得不认了,“好,我答应你。” “克廷!”原本含在眼眶中的泪影突然消失,立刻换上一脸惊喜,“真的?真的?哇……谢谢你。”她攀住他的肩,猛地一跳,像只八爪章鱼般紧紧缠住他的身躯,“我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 “好了,一次把爱都说完了,以后怎么办?”他将她放下来,爱怜地拧了拧她的小鼻尖。 “这有什么关系?我对你的爱原本就是泉涌不息的。”凯儿可爱的吐吐舌尖。 这时候,费云站在二楼处,看著他们卿卿我我的模样,不禁笑了,“凯儿。” “啊!爷爷,你不是睡了?是不是我们说话声太大了?”她赶紧爬上楼扶住费云。 “不是‘你们’,是‘你’而已。一个女孩家吱吱喳喳,像话吗?”虽然他嘴里吐出的是数落,可不难看出他眼底的笑。 “人老了不都会耳背吗?谁要你耳力还这么好。”凯儿也故意顶撞他。 费云摇摇头,“你呀,这一年来真的变了很多,以前你是不敢跟我这么说话的。” “这么说话也没什么不好,反而让我们更亲密,不是吗?”凯儿将他扶下楼后,费云看著一脸沉默的莫克廷。 “谢谢你。”他放下自尊,居然朝他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莫克廷快一步在他膝盖点地前将他扶起,“你这么做可是会折了我的寿。” “我……”费云忍不住热泪盈眶,被他扶上沙发。“谢谢你在最紧要关头,甚至还误以为我是害你的凶手时,仍愿意挺身救我。” “爷爷,克廷是最善良的,现在你了解了吧?”凯儿直说著他的好话。 “可你太调皮,所以我得求人家忽略你的缺点,好好爱你一辈子。”费云也放下严肃,与她开起玩笑。 “爷爷好讨厌喔!”突然,她眼睛一亮,“那你是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一千个答应、一万个愿意。”费云点点头。 “克廷,快呀!你还不喊爷爷?”她赶紧将他推到费云面前,直用手肘撞著他。 “我……”莫克廷轻吐了一口气,有点为难。 “你还在犹豫什么?”凯儿可急了。 看出凯儿眼底的急切,他更明白这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可是他实在不是个甜嘴的男人,这声“爷爷”不到最后关头还真喊不出来。 “克廷……”她希冀的眼直瞅著他。 “凯儿,不要勉强,克廷哪时候愿意喊都成,但我认定他是我的孙女婿了。”费云拉住凯儿,朝她笑著摇摇头。 “这……好吧!”凯儿看著莫克廷紧蹙眉头的模样,也不忍再逼他,“爷爷,那我扶你上楼去。” 费云拍拍凯儿的手,两人踩上楼梯几步之后,突然听见莫克廷轻声喊了句,“爷爷。” 两人同时顿住脚步,回头凝睇著他。 莫克廷抬头挺x,当著他们的面又喊了声,“爷爷。” 费云的眼睛瞬亮,身子在发抖,可噙在唇边的是抹发自内心的笑意,凯儿的心是热的、眼底凝著泪,那是喜悦的泪影。 “好,好,我的孙女婿。”费云笑著点点头,随即转身继续拾级而上。 过了一会儿,凯儿急奔下楼,直接扑进莫克廷的怀中,由于冲力太大,将两人都撞进沙发里。她的小脸埋在他颈窝,柔柔哑哑地说:“真的……真的谢谢你……” 他抱著她的娇躯,肆笑著,“怎么?等不及回房,现在就想在这里跟我亲热?” “你要我怎么亲热呢?”她恶作剧地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画向他衬衫钮扣未扣拢而袒露的x膛。 “你再这么做,小心我现在就要求你的回报。”他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含著,舌尖直撩拨著。 “别这样,如果王嫂过来看到就不好了。”凯儿心跳加速了。 “那你说该怎么做?” “到楼上。”她羞红著脸。 “悉听尊便。”莫克廷x感的唇一勾,跟著用力将她抱起,直往楼上凯儿的房间奔去。 门儿掩上,也同时掩上一室春色。 ♂〓♀〓 ♀ 〓♀〓♂ “喂,你要去哪儿?”凯儿问著开车的莫克廷。 “你不是说要去拍婚纱照吗?现在就去。”他态意的撇高嘴角。 “可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这条路。”凯儿比著另一头,“是那边吧?你该不会太久没住在台湾,变成路痴了。” “我们不去原来说的那家礼服公司,而是去‘蓝妮’?!”他转首望著她突然变青的小脸。 “别……别……别去。”她摇著小脑袋,“那么多礼服公司,为什么你偏要挑它?” “因为我想要克服它。”莫克廷眯起眸,“我每每走这条路时都会不自觉的绕道,每每想起蓝妮时,就会跟你一样心底产生恐惧,但我不能不面对它,如果我只知一味逃避,可能永远都忘不了这件事,我不想被它驾驭一辈子。”莫克廷慢慢说出他的原因。 凯儿听过之后,心底已有几分了解,“我能懂你的意思,就像我经常会梦到那天的情境,吓得惊醒。” “所以我们不要再被它给纠缠了!”他柔魅的对她笑过后,便加快车速,往出事的桥头直奔而去。 凯儿紧张得双手在发抖,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张大眼睛看著,可是偏就这么刚好,遇到红灯,前方大排长龙…… 莫克廷将车子停下,凯儿忧心的朝两侧张望,就怕又有辆车像那天一样疾冲而来。等著等著,红灯乍转绿灯,莫克廷慢慢前行,过了桥,到达安全路段后,凯儿才深深吐了口气。 “以后再走这条路,我就不会有疙瘩了。”他同样松了口气,扬唇一笑。 “我也是。”凯儿点点头。 “那么现在还去不去蓝妮?”他笑著反问。 “当然去了,其实对于礼服的款式,我一直喜欢蓝妮的,大方简单,不会太过华丽或累赘。”凯儿终于说出心底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可是我们又没事前预约。”她突然想起。 “我早预约了。”莫克廷轻拧了下她逼近的小鼻尖。 “哇,原来你背著我偷来!”凯儿张大眼。 “什么叫作背著你偷来?好像我偷腥似的。”到了蓝妮,他先下了车,再绕过另一边,为她开启车门,“我的小鱼,请。” “我什么时候变成小鱼了?”凯儿走出车外,看看自己。 “既然你说我像喜欢偷腥的猫,那你不就是我的小鱼吗?”他率x的扯唇一笑,接著搂住她,和她亲昵的往里走。 到了店内,凯儿打算先选结婚当天的婚纱,本来莫克廷要买一套给她,但她说那东西穿了就不再穿第二次,留著没用,便决定用租的。 在接待人员亲切的招待下换了好几件婚纱,直到凯儿换到气虚,莫克廷才看上一件高领削肩白纱。 凯儿看著镜子,“你真喜欢这一套?” 瞧它领子非常高,已将她整个脖子紧紧捆住,x部更是连一丝春光都未泄。 “你是不是嫌我没看头?记得你上次说了,我的肌r太结实,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嫌它太小、见不得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抚额大叹,“那是因为……我不希望其他男人偷吃你的冰淇淋。” “小气。”她这才偷偷笑出来。 “不过我还是很大方,让你露了浑圆美丽的肩膀。”拉远距离,莫克廷眯起眸,仔细打量著。 事实上,莫克廷是有眼光的,凯儿的肩膀纤细却不露骨,肩头圆润柔美,骨架适中,穿这样的礼服绝对是美丽、大方的。可别以为这样会亏待了她的x部,反而会因为隐藏住,更彰显出一股挺立成峰的神秘感,给人一种艳中带柔的典雅气质。 “真是这样吗?”凯儿转身,看著镜中的自己,她跟著笑了,“你说得没错,这样看来很美……却不庸俗。” “那就这一套了。”莫克廷站起身,唤来接待人员,进行量身修改。 之后,两人开始拍照。 在摄影师的巧妙技术下,不停变换姿势,换衣穿衣,又进行外景拍摄,回到婚纱公司都已经天黑了。 “克廷,我好饿。”两人换回衣服,卸了妆,回到车上,凯儿忍不住肚子。 “去吃披萨。”他想了想。 “哇,好厉害,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正想吃它?”她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亲吻著。 “还记得我们初识的那天?”发动车子,莫克廷微眯起眼,思绪缓缓飘游到远方。 虽然事隔不到两年,可已像非常遥远……遥远的记忆…… “我记得。”凯儿点点头,脑袋倚在他肩上,“那天我吃披萨噎著,是你拿了一罐可乐救了我。” “今天我们再叫一块大披萨?”他转身轻吻了下她的红唇。 “好呀,但别忘了叫可乐喔!”凯儿甜甜的弯起唇。 “哈……”莫克廷跟著大笑。 两人快乐地前往披萨店,打算大快朵颐一番,让他们的感情就如同披萨般,热腾腾、圆圆满满。 后记 叶霓 这次的序文由培文代言,真的是太b、太轻松了! 尤其在看过他的内容后,发觉自己突然变伟大了。培文,你把我说得太好了,会让我莫名把尾椎翘得半天高,那就惨了!记著,下次可以吐槽我,不过别吐得太过火,嘿嘿,因为你的序我是第一关卡,太过火就给……哈哈哈! 但也因为《美女不安于室》是新系列的开始,霓子还是得写写“后记”略微介绍一下。 《美女不安于室》是〈爱神恶作剧〉系列的第一本,也就意谓著男女主角会因为丘比特的捉弄,得绕上好大一圈才可以长相聚首。而这本书我本身满喜欢的,因为它充满悬疑、也很感x,男女主角至死不渝的情感也万分令人动容。 既然是至死不渝,那为何女主角还会“不安于室”呢? 呵呵,这就是她的秘密,有兴趣挖掘的朋友,可别忘了继续看下去。 再来谈谈近况吧! 最近满忙的,因为部分私事缠身,让我连上闲晃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有朋友发现我留言版隔了数天才回,可别怪霓子,但我一定会尽快回覆。因此下次出书间隔也会拉长些,而接下来第二本是《老板别太无理》,书名是不是挺有趣的?喜欢霓子的朋友一定要期待喔! ok,现在出题时间开始啰!题目超超超……简单喔! 一、《跟你,亦步亦趋》中,女主角的哪一位亲人为了谋夺财产害了她父母? 二、《跟你,亦步亦趋》中,男主角的义父是谁? 三、《跟你,亦步亦趋》中,串场的警察骆翔东曾是霓子笔下哪本书的男主角? 只要三题全答对的朋友,就有机会得到霓子的这本新书——《美女不安于室》,当然得经过我的巧手一抽,有三个名额喔!有些朋友太爱护我,一次用不同名字送来十几封答案,尽管如此,霓子还是以一封计算喔! 至于赠送旧作部分,因为快送光了,霓子就不再赠送啰!这段日子谢谢大家支持,待旧书累积一定数量后,我一定会再次举办。 请各位朋友将答案回答在“答题页”,以便统一处理,千万别寄媚儿来,麻烦之处请大家见谅,谢谢啰!中奖名单将下定期公布在“禾马官方站”与“细语霓喃”。 美女不安于室910 欲望文 老板别太无理1-2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板别太无理12 〓〓文 案〓〓: 他!就是他!除了爱自己她更爱他! 这男人身价不凡又有魅力,是个人见人爱的万人迷 两人的感情透过路聊天,像罗马一样一天天建立 原本双方都很满意这么纯洁又浪漫的“台面下关系” 哪知明明说好只当友,他居然提出见面的要求! 这真是大大……不妙啊! 自认为“没看头”的她从天堂掉到地狱门口 一连两次约会都给他放鸽子,不管人家的死活 可是命运之神似乎不打算站在“骗子”这一国 她居然遇到个恶老板,好死不死正是那个知心友! 只见她东闪西躲,就怕双面人的身分被识破 他却从此缠上这个胆小鬼,打算来个“公报私仇”! 线上pk玩恋爱  叶 霓 睽违两个月,霓于终于写完“爱神恶作剧”第二本《老板别太无理》,我很开心,因为已了结积欠读者的一笔书债。 上一本《美女不安于室》大家给我的反应都很不错,觉得这样的写法很新鲜,满有神秘x的,给人一股想赶紧看完得知结果的冲动。至于《老板别太无理》就比较生活化,许多内容则是从朋友那儿得到的经验。 现在路很发达,聊天交友很迅速,无论男女,藉由这样的管道成为男女朋友、交付真心的很多,即便从未谋面过。 但又往往因为自己不是个很漂亮、很完美的女孩而自卑,一直拒绝和对方见面,可又担心让对方恼怒,更怕会因此失去他。  所以我将朋友们所受过的“情苦”写进这本书里,但它同样有快乐、有心酸、有欢笑,更希望你们喜欢它。 对了,里头有对配角,在下一本《姊夫敢做敢当》将晋升为主角。嘿嘿,想看吗?那就要再等一等罗! 还有,因为霓子租用的页空间已到期,在朋友介绍下我已改租其他空间,所以站的址会有所改变,我写在最后面,可别忘了看喔! 好啦,不废话,赠书出题就要开始了。(说真的,本来是想不赠书了,因为太忙,怕多了份额外的工作要做,但是想到大家每个月跷跃的答题,就让我好窝心,实在不忍让大家失望,赠书就照常举行罗!) 一、《美女不安于室》中,女主角一直认为是她爷爷害了楚邑帆,结果是或不是?如果不是,那是谁害的? 二、《美女不安于室》中,教女主角咏春拳的师父是谁? 三、《美女不安于室》中,女主角与楚邑帆前往东京开会,曾去哪个地方欣赏樱花? 只要以上三题全部答对的朋友,就有机会得到霓子的新书《老板别太无理》一本,当然得经过我的巧手一抽喔! 请各位朋友将答案回答在“答题页”,以便统一处理,千万别寄媚儿来,麻烦之处请大家见谅,谢谢罗!中奖名单将不定期公布在“禾马官方站”与“细语霓喃”。 细语霓喃http://yannyalic07/ 答题页http://yannyaliswerht 楔子 夏乐蒂托著腮望著电脑萤幕上icq的上线名单。 他还没上线?是工作太忙,或是私事缠身? 近两年的线上接触,她与他始终抱持著「不见面“的原则,这不是规定,却是双方极有默契的做法,任谁也未曾开口打算逾越这条线。 她不想见他吗?不,她想见,只是模样平凡的自己提不出勇气与俊朗伟岸的他见面,就怕会坏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打开抽屉,翻开日记,里头夹著张相片——他穿著帅劲骑马装,右手牵著棕色骏马,笑得非常潇洒飒爽。 说穿了,他对她并不设防,除了真实姓名、住址外,他告诉她他的工作x质、家庭背景,也寄给她几张生活照:可是她却事事防他,不敢寄相片、不敢多提关于自己的家庭亲人,能够坦诚的东西还真是少之又少。 “唉……” 忍不住,她叹口气,明知这样不平等的对待关系可能无法维系太久,但她还是想抓住心底那一丝丝渴望。 乐蒂不想再骗自己,面对如此优秀的男人,她早已芳心暗许。 喔喔! 电脑发出了声音,她抬头一看——“骑士”,是他! 夏乐蒂立即伸出双手,纤纤玉指忙碌地在键盘上敲动著,嘴角也微微扬起。 你上线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在路上她叫“雨”。 很抱歉,今晚加班,上线晚了。他的回答如同以往,简单俐落。 没关系,我比较闻,下了班就没事了。你如果累就先去休息吧! 不,睡前跟你聊聊,已成习惯。名“骑士”的铁郧揉了揉眉心,虽然神情带著疲累,可是从电脑文字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看见这行字,乐蒂会心一笑。 我也是。对了,你刚刚说加班,最近公事很忙吗? 公事还好,只是……他迟疑地顿住动作。 嗯?她等著。 没什么,只是一些私事让我很心烦。铁郧并不想再提这些恼人的心事,再说,告诉她也不能解决。 骑士,你不想告诉我是不是?她其实非常愿意分担他的心事,不论是喜是忧。然而他的闪避,却让她感到难受。 也不是,只是……他迟疑的一叹,跟著转移话题,雨,我们见个面好吗? 见面?!夏乐蒂吓了一跳,这是他们认识两年来,他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她能跟他见面吗? 抬头看看镜中的自己,平凡的样貌、不吸引人的身材,如何与一表人才、出众绝魅的他见面呢? 到底怎么样?他等著,久久不见她回答,他又补了句:是不是我的建议让你不高兴了? 乐蒂回神才看见这行字,她赶紧敲著键盘回答。 不,不是的,只是有点意外。 那么你的回答呢? 如果我不肯,你是不是会失望?她只怕这一点。怕他对她失望、怕他不再理她。 当然会,毕竟我可以坦白的一向没有任何隐瞒,包括自己的风流韵事,可我对你却仍是陌生。 也不知是为什么,他现在很想找个人聊聊,虽然他的红粉知己不少,可第一个想到的遗是她,只不过他现在心情太差,光用键盘依旧没办法抒发x臆间的烦闷。 我……好,在哪儿见面?明知见不得,可就怕他会对她失去兴趣,先答应了再说吧! 真愿意?这答案出乎他意料之外。 见就见,我又不是妖魔鬼怪,怕你看哪!约哪儿?什么时候?她故意说得轻松,把见面视为无关痛痒之事。 先告诉我你住哪儿? 乐蒂想了想才敲上两个字:板桥。 原来你住得这么近,那就约在板桥车站……这个星期六晚上七点怎么样? 好。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雨,谢谢你。铁郧靠向椅背,松了口气般地笑了笑。 别这么说,我其实很期待。那你去休息吧,已经不早了。她心好乱,得让自己静一静,思考一下见面的事。 也好,那我下线了。对了,明晚我有个约会无法上线,直接星期六见面吧!又寒喧了几句后,铁郧便离了线,徒留下夏乐蒂那张颓丧的脸色。 “他明天有约会?”她苦笑地喃喃自语著。 他说得没错,对于他的风流韵事,他从没对她隐瞒,她也非常清楚他身边有几个女友、哪些女人,可为何每次听闻他约会的事,还会让她这么难过? 星期六她能去吗?会不会这一去一切都提前改变了? 这一夜,她困扰了许久,几乎整晚失眠。夏乐蒂从没想过藉由路,她会对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有著如此深的依恋…… 第一章 “姊,你又在发呆了?” 夏乐蒂的妹妹夏乐美推著轮椅从房间出来,发现姊姊傻傻地直望著窗外的月亮,她不禁好奇的推到外头看看,可今晚并非月圆之夜呀! “乐美,你还没睡呀!”夏乐蒂这才发现乐美已经来到她身边。 “你要上班的人都没睡,我这个米虫睡什么?”乐美今年刚从大学毕业,但因国中时一场车祸不慎撞伤脊椎,导致双腿失去知觉,成为轮椅一族。可想而知坐著轮倚的她要找工作有多么困难。 “你说什么浑话?爸妈地下有知,听了不生气才怪。”她们的父母也于前两年因病相继去世,留下姊妹俩相依为命。 “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乐美其实很乐天,只是偶尔拿这话消遗自己。 她是学艺术的,找工作本就不易,如今又坐著轮椅,对未来还真是一片茫然。 不过她不会因此而消极,或对自己失去信心,任何机会她都勇于尝试。 “别这么说,姊相信你一定有机会一层所长,只是时机未到。”乐蒂从椅子上站起,蹲到她面前笑望著她,“乐美,你知不知道你是姊努力下去的力量?” “姊……”乐美感动得红了眼眶。“我也有件事想告诉姊。”她眨去泪,露出开朗的微笑。 “你说我听。” “上个月我不是很用心画了一幅画,你问我是干嘛的,我说是画著玩的?”乐美垂下脑袋说。 “嗯嗯,我记得,可是那幅画至今我都没看见成品,送人了?”乐蒂是记得有这回事。 她摇摇头,“不是,我寄到美国纽约去了。” “什么?!” “那是一件参赛作品,美国某官方艺术单位为了寻找伙伴而向全球募集,如果入选就可以为他们工作,听说年薪不低。”在美国学艺术要比在台湾吃得开,他们有专门的款项资助其发展,也能以专业的角度去开发人才。 “你怎么现在才说?”乐蒂很惊讶。 “那是因为……”她深吸口气,“因为我怕失败了,想想已经一个多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乐美,你如果真入选了,姊还会舍不得呢!”想她行动不便,怎能让她一人跑去美国这么远的地方?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乐美笑了笑,“姊,我又不是才刚变成这样,都快十年了,生活起居早就自己可以料理。” 乐蒂安慰一笑,“我知道,可是做姊姊的心情……好吧,如果你真的入选了,我会亲自将你送到那儿,更会深深祝福你,而你也得经常报告近况让我知道。” “姊,瞧你说的,好像我已经得到这机会了。”乐美笑看著她,“姊,我也知道你一直不满意现在的工作,但为了照顾我,你不能随意辞去工作。如果我去了美国,少了负担,你也可以自由自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乐美,傻女孩。”乐蒂感动地拍拍她的肩,“记著,你永远都不是姊的负担,快去睡吧!” “嗯。”乐美转动轮椅朝房间的方向移动了一段距离后,忍不住又旋身问。 “你是不是在想他?” “谁?”乐蒂心头一雳,装傻。 “那个持续了两年的友‘骑士’呀!”她暗地里偷笑著。 “讨厌、讨厌,你快去睡吧!”夏乐蒂索x推著她走向房间,直至来到乐美房外,她才讷讷开口,“他约我见面。” “什么?!终于打破僵局了!好耶!”乐美比她还兴奋,“你答应了?” “不得不答应,可我不想去。” “这怎么行?既然答应了,你还想放他鸽子不成?如果你这么做,这下真的会毁了。”乐美好希望姊姊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再顾虑她了。 “可是我的外表——” “你又不丑,别对自己标准订得这么高行咀?”在她眼里,姊姊是最美的。虽然以外表而言,她不算艳美亮丽型,但也算可爱的小家碧玉吧! “但跟他相比,简直是不堪比较。”他如果不是这么的俊、这么的优,她也不会这么自卑。 “行了、行了,你这种论调我不赞成,虽然我挺懊恼自己不能行动,但是遇到喜欢的男人,我还是会表白,尽管会受伤。”关于这点,她倒是比乐蒂豁达,或许是受阳太多年了,她早已看开一切。 乐蒂听了,安慰一笑,“你能这么想,姊姊很安慰,这次见面……我会好好考虑的。” “姊,我会给你勇气,一定要去喔!”乐美对她比个胜利的手势后,便缓缓转动轮椅进入房间。 乐蒂望著她的背影,眼神不禁蒙胧了,她怀疑自己能有这股不顾一切的勇气吗? ****** 星期六到了,夏乐蒂一早就起床,在去与不去之间犹豫。幸好今天不用上班,否则地一定会j神不济,把公事都给搞得一团乱。 但她还是尽可能保持平常心,反正板桥车站离家不远,随时想去都成。于是她一样做著平常会做的事,出去运动顺便买点菜回来,准备做一桌丰盛的午餐与乐美一块儿享用。 “姊……姊……”乐美从外头回来了,一面转动轮椅,一面忙著挥动手中的信。 “怎么了?”乐蒂走出厨房就看见她这副兴奋的模样。 “有消息、有消息,我录取了。”乐美笑开了嘴,眼底流露出一丝丝喜悦的泪,“我可以去纽约了。” “真的?!”乐蒂拿起信件一看,嘴角也跟著上扬,“太好了!”随即,她的小脸一垮,“这么说你就要离开我了?” “姊,别这么说,我一定会常打电话给你,如果资金不够也会写信呀!”幸好父母留下一笔保险金给她们姊妹,除了足够支付乐美这趟美国之行,还可以维持好一阵子的生活呢! “可是你——” “我没事啦!”她快乐地说,“在美国,他们对残障者的照顾更周到,不管去哪儿都有残障步道,我一定可以很轻松在那儿生活的,更欢迎姊姊来看我。” “瞧你,还没去呢,就兴奋成这样。”乐蒂抱紧她,“这么说,我只好载著满满的祝福成全你了。” “当然罗!那你呢?”乐美看著她,“昨天你不是告诉我,今天是他约你见面的日子,准备好了没?” “呃,准备好了。”乐蒂不得不骗她。 “那就好,吃过午餐你就去洗个头。对了,可有新衣服?没的话赶紧去买,先留给对方好印象再说罗!你在煮饭啦?我帮你。”说著,她便开心地往厨房前进,两姊妹有说有笑地在厨房内忙著。 弄好午餐,吃过、清洗完毕,乐蒂便在乐美的催促下出门。乐美看来比她还期待,直要她去做做spa放松一下,好以最轻松的心情赴约。 乐蒂被迫出门,可她没去做spa,也没去采买新衣,就穿著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在路上闲逛杀时间。不到七点,她已紧张地来到板桥车站,躲在角落四处观察著。 可今天是假期,有著来来住往的人潮,即便她看过他的相片,可是要认出本人似乎不太容易吧? 哔哔! 手上的电子表响了,七点了,她的心也蓦地一弹,眼神更形仓卒的在这里搜寻著印象中的人影。 突然,一个男人的背影纳入她眼中,虽然没有看见正面,但不知怎么,她就是知道那人是他!慢慢地,他转过身来,乐蒂吓得又躲回墙壁后,张著一双倾慕的眼神偷觑著他。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滑稽,就算她现在从他面前经过,他也不可能认出她,她这么紧张做什么? 于是她深吸口气,勇敢的走出去,故意从他身边走过,就在两人交错的刹那,她的心跳像是瞬间停止般,连呼吸也窒住了! 骑士……我是雨,你感觉到了吗?乐蒂只能在心底默默地问。 深吸口气,她似乎能从他身上闻到淡淡青草般的古龙水味道,近距离下她发现他好高,体格比相片中所呈现的更壮硕挺拔:再低头看看自己过分娇小的身材,还真是天与地之差呀!再偷偷瞄了下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脸孔,那种深深的魅惑力似乎更让她抵御不了了。 想认他,可她提不出勇气,踏不出最重要的一步,最后她只好捂著嘴,快步离开他身边,离开了车站。 快速地回到家里,乐美诧异地望著她,“姊,你没跟他见面?”否则她不会这么早回来,况且身上还穿著那件破牛仔裤。 “我……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所以先回来了。”她没有做太多解释。 乐美心知肚明的吐口气,但她不想再逼迫姊姊,只问:“吃过了吗?我正在煮面。” 她摇摇头,“还没呢!” “那我再去加一包。”乐美转动著轮椅要去厨房。 乐蒂深吸口气,微笑说道:“我来就行。” 走进厨房,她尽可能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在乐美面前,她从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就算要懊恼,也会挑夜深人静时。 “姊,我刚刚收到对方传来的伊媚儿,最晚下个月就要出发了。”当双双在餐桌上对面而坐后,乐美笑望著她,“我这次签约是三年一期,除非有长假,否则我可能没法子回来,你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过自己的日子。” 她是暗示乐蒂,要去追寻所爱,不要再将她这个包袱放在择偶条件之一。 “我一定会的。”乐蒂不舍地说,“你也是,受了委屈可别硬撑,姊姊永远等你回来。” “嗯,放心,说不定下次我回来还会带个伴呢!”乐美乐观地说。 “你要吓死我呀!不过我乐见其成。”乐蒂也笑了,看著桌上的面,“快吃吧,要不冷了就糊掉罗!” “那么开动吧!”乐美也拿起筷子,两姊妹丝毫不顾形象地“呼噜、呼噜”吃著,热闹非常。 ****** 半夜三点。 依照惯例,他通常两点前就会下线,乐蒂于是勇敢的连了线,想看看他是否留了言给她?即便是臭骂一顿也好,让她心里也舒服些。 你还敢上线,小骗子。 才刚登入,他的讯息就飞快地冒了出来。 乐蒂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还在。 不说话?我就知道你只会逃避,戏弄我你觉得很有趣吗? 戏弄?!完了,这下误会大了。 乐蒂赶紧弹动手指,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完全没想到要戏弄你。 是这样吗?我曾想过,当时你有出现,还在我身边绕著圈,探究著我是什么样的男人,然后在心底偷偷取笑我笨。他爬了爬头发,愤懑地表示。 乐蒂吓了一跳,错愕的看著这行字……他知道……知道她有去吗? 老天,她要怎么为自己解释?再一次说谎出口诉他她没去吗? 不用找理由,认识你两年,你的毛病我大概都知道,只要被我料中心事,就会超过三十秒打不出半个字。他勾唇谵笑著。 她深提了口气,慢慢打出几个字。 你的确了解我。 该明白的都明白,其实我g本没把握你会现身,之所以愿意上当受骗。 只是想赌一赌……赌赌看我在你心里的分量。铁郧忍不住敲著这串话。 什么?!她愣住。 不好玩了是不是?我告诉你…… 接著,他也静默了,两人超过三分钟没有打出下一句,而乐蒂这段时间里内心可说是千回百转,已完全乱了方寸。 你想告诉我什么?她忐忑地打出这问句。 这两年来,你一直是我遇到事情时,最想倾吐心事的朋友,今天你这么做,真的让我很失望。他边皱著眉,边敲著键盘。 让他失望了!乐蒂紧握著拳,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要对他扯这种谎?这下可好,她害怕的事真的提前到来了。 那你是想……她小心翼翼地打著。 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记得我跟你说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除了名字和住址之外吧? 没错。 我可以告诉你,你来找我。 什么?!乐蒂心口又是一窒。 过一阵子我公司正好要搬迁,我的住处必须重新购置装潢,约一个月的时间,等一切妥当,我希望能见你一面。铁郧眯起眸,等著她的回答。 能不能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乐蒂托著腮,一张小脸皱到不行了。 她不懂为什么他急著要见她?过去两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相谈甚欢,说著许多心事,但从不跨越“见面”的界线。 一个月还不够吗? 嗯,应该够。她无力的敲著。 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铁郧凝住眉,过了一会儿又问:我猜今天你有去,对不对? 对……我有去。乐蒂不想再骗他。 看见我了? 嗯,我鼓起勇气想上前告诉你我是“雨”,可是终究没办法,我喊不出口。 你到底在怕什么?铁郧无奈地问。 因为我……她本来想坦诚自己有一张很不起眼的脸孔、一副很娇小瘦弱且又不丰满的身材,但这样的话要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出口? 长得很难看?他开始做臆测,通常不愿见面的友或笔友大都是这个原因吧! 一看他这么问,正拿起茶杯喝茶的乐蒂还差点儿被口中的茶水给呛了。老天,他怎么一开口就料中了?! 如果是,你介意吗?她试著问。 如果我介意,不会花两年时间,几乎每天晚上跟一个陌生女孩在路上交谈,何不找个美女来面对面谈场恋爱有趣?他不耐地打著。 是喔!看到后面那句话,乐蒂不苟同地撇撇嘴,g本不相信有哪个男人是不爱美女的。 你不信?聪明的他从这两个字就瞧出她的不屑。 是不信,不过你放心,我还不至于丑到见不得人。被他这么一激,乐蒂控制不住的说了这句话。 好,那就没问题了,我等你的消息。 我会考虑。 ok,累了一天,我离线了,886 88乐蒂用力敲下最后一个字,眼见他离线后,这才重重吐了口气,但心里却闷得很。 他生气了,她知道,可他有必要用这样的语气指责她、奚落她吗? 偏偏喜欢他的心情还是这么浓,这么深,面对他这种淡漠的离线,竟让她觉得好空虚。她当真无法相信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一个让她无法掌控的局面。 ****** 乐美出国了,满载著欢喜的心情离开台湾。 乐蒂不放心她,坚持与她同行,参观了该机构的环境与设备,并亲眼目睹对方是个非常有组织的艺术中心,且对于行动不便的乐美有著完全的辅助和照顾后,这才放下一直不定的心。 最后在那儿住了三天,便返回台湾。 事实上,乐蒂和乐美都遗传了父母的艺术细胞,乐美专攻美术,乐蒂学的则是室内设计。成为一个顶尖的设计师是乐蒂的梦想,但过去为了乐美,她必须屈就一间连锁家具行,担任业务,毕竟一个没没无闻的设计师想要在这种极具竞争的市场生存下去,真的很困难。 然而乐美离去前一直暗示她,希望她去开创自己的生活,于是她辞掉了不适合的工作,搬离开板桥迁往台北,也终于找到了一份她很喜欢的工作——在一家颇具知名度的建设公司担任聘用设计师。 “夏乐蒂,这是你的办公桌,这间办公室总共有六个人,负责我们公司的建筑设计案。”人事室张经理将她带进一间j美的房间。 “好漂亮的办公室!”乐蒂这张桌子,“好像都是新的。” “那是当然了,我们才刚搬过来一个星期呢,而且这里是设计师的办公室,还不把它弄得j致些,谁愿意买我们盖的房子?”张经理笑了笑。 “嗯,说得也是,设计得真好。”她四处张望,“咦,其他人呢?”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你也快去吃吧!”张经理是个成熟的女子,虽然年纪长些,但风韵犹存。 “好,谢谢张经理。” “那我先离开了,有问题可以来问我,或是任何人,我们公司每个人都很好相处的。”她朝乐蒂点点头后,这才走出这间办公室。 乐蒂并不饿,因为她很兴奋,坐在这张大桌子前,有了从未有过的梦想和憧憬,看著桌角附设的电脑设备,她突然想起“骑士”,这阵子他们都忙,已经奸几天没联络了。 他说等他公事处理好之后,会再上线约她见面,就不知那时候是哪时候了。 还记得他曾经告诉她,他的公司也是从事建筑方面的,不知会不会这么巧,她跑到他的地盘了?! 想到这儿,乐蒂忍不住对自己的异想天开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慢慢接近,她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 但刹那间,她震住了。 瞠大的眼珠子直黏在门口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人脸上…… 正与客户谈话的铁郧数分钟后才发现似乎有道灼热的视线从他背后直s过来,于是停下说话的动作,转过身望著夏乐蒂。 他眯起了眸,望著她震惊的表情,“你是?” 乐蒂猛然转身,慌得想逃,可突然想起自己做贼心虚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才缓缓回头笑望著他,“我是新到任的设计师;没想到一来还没见到其他人,就先见到老板。” “你知道我是老板?”铁郧扬起下颚。 “啊!”乐蒂真想封了自己的嘴巴,只好笑著说:“我当然知道,来这上班前,我已经对公司有了一定的了解。” 铁郧点点头,“好好做,我从不会亏待尽职的下属。还有公司才刚迁来这儿,很多东西还没整理好,希望你能分劳些。” “我会的。”乐蒂点点头。 他朝她笑了笑,跟著又和客户进行生意上的交谈,还主动从档案柜翻出过去设计的案子与稿件,让对方做为参考。 现在是午休时间,他没去用餐,仍在进行著工作,这让乐蒂对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乔先生,谢谢你。”过了好一会儿,生意似乎谈成了,他与对方握手, “走,去吃饭吧,耽误了午餐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跟你合作真的很愉快。”两人正要离开之际,他又回头望向乐蒂,“你不去吃饭?” “我吃饱了。”她的心在悸动,嗓音微带颤抖。 “动作还真快。”他落了这句话后,便与客户离开了这里。 直到他消失眼前,乐蒂还不能从这股震愕中回神,天……是上天在开她玩笑吗? 台北这么大,做建筑的这么多,为何她偏偏找上了他? 郧宇建设集团……那他的名字呢?她赶紧走到档案柜前,翻出几份资料,终于在其中一份资料的背面看见“总裁铁郧”的印记。 铁郧,原来他叫铁郧。 就此,这名字一直深深刻在她心底…… 第二章 夏乐蒂来到台北之后,虽然工作找得很顺利,但是住的地方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一开始,她暂时住在公司宿舍,也由于是宿舍,完全没有所谓的隐私,她不方便把电脑搬来,有好一阵子无法上线。 直到半个月后,她终于在公司附近找到一间不错的小套房,虽然是个才十五坪的房间,对她而言已经很足够了。 等到一切妥当了,她才托人将电脑搬来,也顺便带来一些书,以及从小到大陪在她身边的几样小玩偶。 有了电脑,吃过晚饭后,她便回到住处,坐在电脑前发呆。 她该开机吗?而身为大老板的他有空开机吗? 自从第一天上班那天见过他之后,她只能在公司餐厅用餐时看见他,但他依旧来去如风,让她觉得自己与他的距离似乎变得更远了。 闭上眼,沉思了许久之后,她才打开电脑,上了线。 喔喔! 熟悉的叫声震住她,她慌张得想离线,可是讯息已经进来了—— 我以为你上外大空旅游了,消失得还真久。 夏乐蒂捂著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已方寸大乱的心情。 不说话?可以,反正你已经变得没了声音,不像以前这么善解人意。他轻吐了口气。 对不起,我最近搬家,所以电脑一直没办法弄上线。乐蒂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打出了阔别已久的第一句话。 你也搬家了!搬哪儿去了? 台北市。关于这点,她没有欺骗他。 这么说离我更近了。他嘴角勾起笑意。 可心的距离却更远了。乐蒂有感而发。 什么意思?他眸心一紧,跟著手指便敲出这问句。 没什么,今天能遇到你真的很意外,你还是天天都上来吗?她想知道他平常公事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上聊天? 不能说是天天,其实我也一个星期没碰电脑了,刚好今天谈成一笔生意,可以放松一下。他恣意的打著。 那么恭喜你了。她由衷地说。 这笔生意她听说了,好像他们从众多对手中,以不是很高的价钱在信义高价地段买了一块地,这地点极b,将来潜力无限。私底下她还听到一个消息,在这么多竞标者中,出天价的公司不在少数,然而地主之所以会卖给“郧宇”,全然是被铁郧的毅力所感动。 谢了。他笑了,那是种对自己能力认可的笑容,只可惜乐蒂并没有看见。 不客气。她笑得甜美。 既然碰到了你,我还是得旧事重提一次,肯见个面吗?铁郧直接问了。 这……她呆呆地看著这行字。 到底怎么样? 为什么不维持这样的距离就好呢?以往我们就算不见面,不也是无话不谈吗?乐蒂很直接的说。 但就像你说的,这样的距离始终无法化解掉,很多话说来总是这么空洞。还记得我前阵子告诉你我很烦,很想找人倾吐吗? 我记得,那件事还没解决吗? 哪那么容易解决的。他嘴里轻哼了下,双手又打著:非但没解决,反而更严重,算了,反正你不想了解。 不,我当然想知道。她很急促的表示。 真的?他眉一挑,这么说,你愿意来见我? 这……乐蒂深吸了口气,什么时间?你说。 这次不会再放我鸽子?铁郧得问清楚,毕竟他也是有脾气的,可不是这么任人戏弄的。 我尽量。这样应该不算骗他了,她真的有心与他见面,也会尝试克服心理障碍。 好,我告诉你我住处的地址,时间你挑。接下来,他便打了串他刚购置的新居地址。 乐蒂见了,赶紧拿笔抄了起来,可突然她震住,这地址……她赶紧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往外看,斜对面有幢宏伟大楼,他是住在那里吗? 喂,你到底是看见没?还是骗了地址就溜了?不见她回应,铁郧忍不住开起这小女人的玩笑。 实在是这女人有过不良纪录,他不得不提防她一点。 乐蒂傻傻的站在窗口,看著那里几处有亮灯的房间,心付:他或许就在这其中的一间吧! 慢慢回电脑前,当她看见他这句话时,吓了一跳,赶紧回应。 别乱说,我只是突然口渴,跑去倒杯水。 你毛病还真不少。想想以前,她不是一下子去洗手间,就是去泡咖啡,要不就是她妹妹回家,她得去开门……对了,她妹妹! 你曾说过有个妹妹与你同住?这也是她告诉过他唯一的私事。她也跟你一道搬过来了? 没,她去美国,一边学艺术一边工作。说起乐美则是她的骄傲,所以她从不避讳与人谈论她。 艺术!那你呢?从事哪方面的工作,可否透露一下?他突然想起,她一直没告诉他有关于她的工作x质。 过去乐蒂是因为不喜欢本来的工作x质,所以不想谈论,但目前她找到自己的兴趣,却变成不能谈论,这一谈不穿帮才怪。不过她倒是可以稍稍透露一点。 我的工作应该也可以和艺术沾上点边。 喔……艺术世家,不赖嘛!他笑了。 没有这么好,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她偷偷一笑。 如果真不好意思,见面那天再感谢我。他并没让她顺利的移转目标。 乐蒂望著这行字,久久才敲出:星期六那天……我会鼓起勇气,但是不要太期待,我不想再骗你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他竟然这么回答。 为什么? 又是星期六,恐怕会历史重演。打到这儿,铁郧忍不住笑了。 乐蒂虽然没有看见他在笑,可看见这句话也笑了出来。她捂著嘴儿,却笑出了泪光。 好,那你就等著瞧吧! 接下来,两人又笑闹打趣地通信著,仿佛时光回到从前,没有见面的压力,有的只是上线的期待……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天亮了! 啊,天亮了!乐蒂抬头一看,才发现窗外已出现一片光影。 糟,耽误你休息的时间。像这种聊到浑然忘我的时候不是不曾有过,而是已经好久没有发生了,令彼此都微微一惊。 没有关系的。她淡淡一笑。 还是去睡吧,今晚我得看情形才知道能不能上线。 好的,你也是,去休息吧! 依依不舍的道了声再见后,他们个别下了线、关上电脑。 一个揉著眉心,诧异时间流逝的速度:一个垂首叹息,恨自己的无用与胆小。 再抬头看看时间,短针正指向五点,两人极有默契的决定不睡觉了,晨跑去吧! ****** “老板,三明治一个、冰咖啡一杯。”夏乐蒂所住的地方虽属于市区,幸运的是不远处就有一座公园,公园旁则有许多卖早餐的小店。 跑了一圈,身上的汗水已将原本的睡意洗涤干净了,她在这些早餐店中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相中了这家无论是环境或是老板制作早餐的手法都令她满意的店家。 领了餐,她才刚坐下,便听见一句同样的声音——“老板,三明治一个、冰咖啡一杯。” 她立即旋身一看,正好对上他瞟过来的眼神,惊得她瞠目结舌……天,这样的巧合如果再多几次,她大概可以去买乐透了。 “嗨,我们又见面了,可以坐在你对面吗?”铁郧大方的走到她面前,笑望著她。 “当然可以。”乐蒂干笑著。她完全没想到他也会选择不睡觉出门运动,更想不到自从上次见面到现在,虽然她常注意他,可他从没再正眼瞧过自己,怎么还会记得她呢? 铁郧坐了下来,眯眼笑望著她,“看你一脸怪异,该不会忘了我吧?” “我怎么会忘了?你是我老板耶!”她连忙说。 “是吗?”他眯眼望著她,直觉有种熟悉戚,“对了,你住在这附近?” “对,离公司很近。”她赶紧喝了口咖啡。 “咦,我们遗真有默契,叫的早餐居然都一样。”他的眼睛一亮。 “是……是呀!”她也笑了,如此近距离之下,她可以看清楚他脸上每一个表情、每一道线条,不管哪一种肢体动作,一眨眼、一皱眉,都能把他原本的俊魅气势给表露无遗。 喔!这样的男人昨晚居然跟她在路上耗了一晚,如果让他知道对象不是像电视广告中那位“面膜”小姐,却是一个平凡的普通小妹,会不会很懊悔呢? “在公司工作的这阵子还习惯吗?”他喝了口咖啡又问。 “没问题,我很喜欢也能习惯,再说公司福利很好,跟我以前的公司差好多呢!”见他如此佩侃而谈,她也放开情绪表现得自然了。 “你以前在哪儿上班?”他随口一问。 “在板——”她赶紧住口,“呃……在木板制品的店里。” “木板制品?!”铁郧揉揉鼻子,飒爽一笑,“我想得到的只有棺材而已。” “啊!”乐蒂真被他那逗趣的表情给惹笑了,“老板,你真会说笑。”可笑著笑著,她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大呵欠。 他瞧她眼睛红红的,忍不住眯起眸,“你一夜没睡?” 乐蒂傻愣地望著他,“我……我……我昨晚失眠。” “年纪轻轻失什么眠?”他摇头轻笑,因为脂粉末施的乐蒂给人的感觉就是比实际年纪还小。 “年轻?!”她眉一皱,不喜欢人家拿她当孩子看,就因为她是扁平一族、个头矮小吗? “不是吗?若不是你在我底下做事,我会以为你连大学都还没毕业。” “谁说的?我们也不过差四岁,你都已经是一间建筑公司的总裁,可我呢?只不过——”当她对上他那双质疑的深邃大眼时,赫然噤了声。 她刚刚情急之下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他何必用那双雷达眼盯著她瞧?就算她不漂亮,可也没畸形到让他用这种眼光探究吧? “你知道我几岁?”铁郧诧异地眯起眸。 “什么?”这是她刚刚说溜嘴的吗? 真该怪她一夜没睡,脑子不清晰、心情不明朗、血压也不稳定,才会胡言乱语闯出这种祸。 “什么?”铁郧笑著反问。 “我是因为……这个……那个……”她头发都快急白了,可是仍想不出该如何自圆其说。 “因为我是你的老板,所以关心老板的基本资料是正常的。”他撇撇嘴,好心地替她解释。显而易见,他一定还记得上次在办公室见面时,他曾问她为何知道他是老板,而她所给的答案。 乐蒂马上点头称是,“对对对,自己老板嘛,总该有部分的了解。” 她的反应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她居然这么大方的承认了!这和其他女人被他发现她们调查过他的那种畏畏缩缩反应不同。 “是怕哪天我付不出薪水,跑了?”他这次笑得更具魅惑力,光是那挑高的嘴角,就拥有说不出的吸引力。 乐蒂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告诉自己要及时抓住心,不能再深陷了。 “老板,你超级幽默。”她干笑。 铁郧笑著摇摇头,吃完早餐,他看了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换件衣服好去上班了,你也是。谢谢你陪我度过这段时光,这顿我请了。” 她还没意会出他的话意,他已经付了帐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乐蒂才想起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说——谢谢你陪我度过这段时光。还记得两年前他们头一次在路上遇上,随兴聊起,那次也聊得很开心,事后他离线之前也留了这一句。 那是不是表示他对每个舆他聊天的女孩都这么说? 也可能他上聊天的对象不只她一个吧? 她拚命抓著头发,都快被自己凌乱的心情给搞瘟了,或许这就是爱上了的心情,才会产生许多怪异的念头与猜忌。 “啊,快迟到了!”乐蒂看著表,“我到底在做什么?自言自语也可以耗掉这么久的时间!” 她立即从椅子上跳起,奔往自己租赁的小套房。 ****** “乐蒂,这个新案子就交给你了,是我们公司新开发案的样品屋样式。”设计部主任张恒将手上的平面暖交给她。 “好的,主任。”乐蒂接过手,当看见上头的设计师名字只有她一个人时,不禁吃了一惊,“主任,这……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你应征的作品我们大家都极为惊艳,这回想再一次大开眼界。”他对她信心满满的。 其他在场的设计师也给予她鼓励的一笑。 顿时,乐蒂好感动,通常这种情况,一般公司的设计师定会争相表现,可是他们几位前辈居然愿意把机会让给她。如果她不好好做,岂不太对不起他们了? “主任,我是生手,很多地方还是不太明白,但我会尽力,也希望你和其他前辈不吝指教。”她站起身,朝大家鞠躬,表达内心的谢意。 “安啦、安啦,我们只要有空,一定会帮你,不过只能技术指导,对于构思方面,就要靠你自己了。”另一位设计师李侃笑说。 “对,我们李侃对女孩子是最照顾的。”六位设计师中唯一的女x江海媛忍不住挖苦他。 “是呀,对你难道就不照顾?”他调侃回去。 “没错,的确乱r麻一把的。”她手臂,做出起皮疙瘩的动作。 乐蒂看了,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你们的感情好像都很不错,我真的很幸运,很幸运认识各位。” “其实不仅我们,我们整间公司的气氛都很和谐的。”主任张恒说道,“实在是总裁领导有方。” “总裁?!”一提起“他”,乐蒂就不免心口一震。 “对,你还没见过他吧?”江海媛突然问。 “是呀,以前他经常会来我们设计室聊天的,不过这阵子可能是公司刚搬家,他忙得四处巡视,较少来了。”张恒淡淡一笑。 夏乐蒂坐了下来,静静听著他们谈论铁郧的事……言谈间都指向他个x磊落、才能优异、模样俊帅……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正面的评价。 “乐蒂,你怎么不说话了?好像听傻了。”李侃朝静默不语的乐蒂说道。 “呃……是呀,我听你们这么说,好像把他当神一样崇拜。”她尴尬地笑了笑,信口说著。 “你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我们心中的神。”江海媛坐回椅子上,“唉!像他这么帅的男人可吸引了不少女人,我保证你看过之后也会为他著迷。” “著迷有什么用?他也不可能看上平凡的我呀!”夏乐蒂干笑。 “瞧,人家乐蒂就有自知之明了,不像海媛,还在作著白日梦呢!”看得出来李侃似乎对海媛有兴趣,不过他这句话未免太“老实”,让乐蒂听了挺难过。 “喂,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张恒对李侃一皱眉,暗示他这话可是会伤人。 “李侃就只有ideab,其他什么都没有。”江海媛还取笑暗恋她的男人,跟著转向夏乐蒂,“别听他的,你一点儿也不差,我也不差呀!” “我知道。”乐蒂对她笑了笑,“因为我们都是绝无仅有的。”这是乐美经常劝她的话,正好拿来应用。 “好个绝无仅有!”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c进他们的谈话中。 “总裁。”张恒首先看见站在门口的铁郧。 “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铁郧微笑走了进来。 “我们可没偷懒,只是听你的,要对新同事多多照顾呢!”听张恒的口气并不像下属对老板说话,两人之间似乎挺熟的。 “你喔!”铁郧睨了他一眼,“对了,我的新建筑样品屋设计由谁负责?我有些想法想与他沟通一下。” “我把这重要任务交给新同事了。”张恒说著,就将乐蒂从椅上拉了起来。 “瞧,他就是我们大家的总裁,是不是俊帅迷人?” 乐蒂小脸一红,赶紧朝铁鄙点头,“老板……你好。” “老板?!”江海媛听了倒是笑了,“这个称呼虽然平常,倒觉得平易近人些。” “只要你们把公事做好,随便你们喊我什么。”铁郧将双手c在口袋里,缓步走近她,“我们又见面了。” “是呀,早上谢谢你请我一顿。”乐蒂抬起脸,大方笑著,并强迫自己表现得正常些,千万别因为太紧张而露出了马脚。 “啥?!”李侃走向前,“原来你们早有交集了?” “我可比你们任何一个都先认识她。”铁郧说得似乎有点得意,继而补充道:“一顿几十块钱的早餐别放在心上,若真要回报我,就把设计稿画好,现在可以跟我来我的办公室吗?” “当然可以。”她点点头。 “那么这边请。”铁郧率先走出设计部门,来到门口又不忘回头对他们说:“虽然工作气氛很重要,但话还是少说一点。” “哇塞!总裁表现出雷厉风行的一面了。”李侃吹了声口哨。 铁郧闻言,只是摇头一笑,转身步上长廊,对著跟在他身后的乐蒂说:“别看他们现在很闲,忙的时候脸色可就换了一张睑。” “哪一张?”她很好奇。 “看过异形吗?”他转头,眯著眸问。 “电影里看过。”乐蒂想了想。 “对,就是像异形那样极度恐怖丑陋的睑。” “哇……这样呀,那就太好了,这么一来,我就不是最平凡的那个。”她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于是跟著以玩笑回应。 没想到他突然顿住脚步,“女人都这么重视外貌吗?” “当然,我想没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美丑吧?”乐蒂望著他的侧面,“老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可以问问看。”他不知道这问题会不会太“私人”到让他排斥。 “你会和一个平凡的女人深交吗?”她终于问道。 “当然会。”他连想都不想地说。 他的答案让乐蒂心头一阵雀跃,“那我更了解老板了。” “你真的很有意思,其实我没有这么难懂。”走出电梯,来到他办公室楼层,他直接将她带进办公室内。 乐蒂跟进去一看,这才惊讶的发觉他办公室的装潢与其他办公室无异,也没有特别气派,倒是动线非常好,每个方向放置该有的设备与器具,方便他取用各种资料与资源。 “来,这是我的一点想法,你可以采纳或拒绝,更或者可以融入你的构想,让它更臻完美。”进入办公室后,铁郧不再浪费时间,迅速拿出一张图,然后与她一块儿坐到斜对面的小沙发。 乐蒂拿过手一看,眼底划过一道出乎意料的惊喜,“很b的idea!” 他撇嘴一笑,“你也认为可行?” “嗯,但是我可以说说我的想法吗?”乐蒂被他这张图激出了创作力,“先从厨房这个角落开始说。” “好,我要的就是这个。”铁郧笑著点头。 “我认为这里可以打通,现在开放式厨房已是趋势,外加个吧台更能展现出它的活用x,与不同于以往厨房给人的固定模式。”她想了想,“如果我想要一间房子,或许看见这样的设计后会兴起买下它的念头。” “嗯,这点子挺好。然后呢?” “然后……就是所有的动线罗!我想……” 在他的鼓励下,乐蒂将心里所有的想法全都发挥出来,每个点子都让他眼睛为之一亮,对于这位新手也给予不一样的评价。 但是说不出某种怪异的感觉,为何她说话的语气与用词遗字上的习惯,老是给他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确定自己不曾见过她、也不认识她,但这样的想法却因为见面的次数增多而一次比一次还要深…… 老板别太无理12 欲望文 老板别太无理3-4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板别太无理34 第三章 “哇塞!乐蒂,你什么时候和总裁……不,套你说的——‘老板’的交情这么好了?”好不容易午休时间到了,乐蒂也回到办公室。 江海媛立即将她约到外面用餐,把握机会间著有关她与铁郧之间的事,可说是已将女人挖八卦的本事全用上了。 “你不要误会啦,我只是第一天报到的时候,老板正好和客人来这里找资料,这才和他碰面,事情没有你想像的复杂,可不要想歪罗!”乐蒂非常紧张的表示,倒是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呵……”海媛掩嘴一笑。 “你……你笑什么?”乐蒂被她的笑声给弄得面红耳赤。 “说你有鬼吧,如果真没什么,你干嘛双颊发红?”海媛继续说。 “什么?!”乐蒂立即捂著双颊,如果不是没有随身携带镜子的习惯,她早拿出来照了。“真的很红吗?” “喂,我偷偷告诉你,你这动作可千万别让主任看见了。”海媛贴在她耳边小声说。 “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张主任对你有意思喔!”她小小声地说。 “怎么可能?”乐蒂倒抽口气,完全不敢相信,“我才刚来几天,何况跟主任也不算熟,尽管他对我很照顾……应该说他对每个人都照顾呀!” “那你就不会看男人了,他看你的眼神就特别不一样。”瞧海媛说得跟真的一样,让乐蒂不禁啼笑皆非了。 乐蒂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让海媛很不服气,“喂,你不要不相信,我是承认没谈过几次恋爱,可是对男人心理倒是颇有一套的。” “好吧,那你说说看,我洗耳恭听罗!” “我知道我们办公室有人追我。”说到这里,海媛倒是挺自豪的。 “谁呀?” “李侃。”见乐蒂那张惊讶的表情,海媛紧皱超眉,“就算你不信,也不要摆出一张不可思议的脸孔好不好?” “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很佩服你。”乐蒂小声说,“我其实早看出来了,他很爱逗你,眼底却藏著深情呢!” “去你的,说得我都掉皮疙瘩了。”海媛自己的手臂。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唉,这要她怎么形容呢? “坦白说,我对他也有好感,只是谁也不肯先承认。”她眉一挑。 “为什么?承认不就好了?” “我想……是我沉溺在他找我斗嘴的快乐中,而他也同样投入找我麻烦的乐趣里,所以我们都可以慢慢等。”她绽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好了,那你呢?和总裁——” “我真的只跟他见过几次面而已,第二次就在今天早上,我因为睡不著跑到公园晨跑,在附近吃早餐时巧遇他,就这么简单。”她说得的确简单,让人连一丝丝遐想的空间都没有。 “天,好无趣喔!”听她这么形容之后,海媛才死了心。 “对了,你刚刚说对男人很了解,是真的吗?”乐蒂是想从她的经验中得到一点点感想。 “当然。” “那……什么样的男人会让你觉得比较专情呢?”她像个求教的小学生般,殷殷请问著。 “嗯,第一就是丑男人了。”她直截了当的表示。 “啊?”海蒂的心不自觉地失落了一角,关于铁郧,第一项就不合格了。 “因为没人跟你抢呀!”海媛接著又说,“第二是穷男人,你想想女人多j明呀,只要是跟‘穷’扯上边,就打入拒绝往来户了,如果这男人有点钱,连外国的都会过来抢,现在不是很多外籍新娘吗?” 乐蒂的心开始剥落了,一块一块……快要不完整了…… “那第三呢?”虽然已经成为残缺的心,她还是想要知道第三点。 “呆男人,这种男人爱上了就是爱了,心思不知转动,算是死心眼的一种啦!” 说了那么多话,餐点终于送上,海媛开始大快朵颐了。 瞧她的吃相,乐蒂变得一点食欲都没有。 “嗯……我就说这家炒面赞,快吃。”海媛见她还不动筷子,于是催促著, “晚点你不是还有那张设计图得动工了,不吃饱点可没力气想点子。” 经她一提,乐蒂猛然想起这事,于是也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著,却完全是食不知味。 ****** 当天下班后,乐蒂搬了个大纸箱回到住处,还顺手拎了些青菜打算自行打点晚餐。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爱的房东也不介意她用瓦斯,所以方便她买些简便又少油烟的食材回家自行料理。 才将东西放进冰箱,她立刻笑著拿出手中的航空信件。 它是乐美寄来的,也是她扫除一天工作疲累的最佳良方呢! 打开信件看著,里头写著的全是乐美最近生活与工作情况,她也告诉乐蒂在那儿她交到不错的朋友,无论男女,大家都很帮助她,只是苦于思乡,思亲,这些是无论多久都摆脱不了的。 乐蒂看得心头直发酸,但也打从心底钦佩妹妹的勇气,这些不都是她所缺乏的?看来她的eq还不及乐美,g本不擅支配心灵空间与时间。 但无论如何,乐美快乐就等于她的快乐,也让她今晚的心情无比畅快。 来到厨房,她从袋子中拿出青菜与食材,又跑到门口将那个纸箱搬到角落,细心拆开它后,从里头拉出一架高倍数红外线望远镜。 如果说她变态,她要反驳,她只是想知道他的生活、他在做什么?即便只能看见一些些影子,她也很开心的。 如果说她执著,她会承认。她自认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就算是一份得不到回报也没结果的爱,如今的她只想从单恋中得到一点点快乐。 煮了锅青菜面,她端到角落一边吃,一边架起望远镜。说实在,它还真不小,放在屋里颇醒目,幸好没人知道她的住处,倒可以安全地保有这点小秘密。 辛辛苦苦架好后才发现面都糊了,赶紧囫图吞枣地吃掉它,她又忙著了解这种她向来引以为惧的科技产物。 边看说明书边研究,科技白痴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它架设完成了。 从窗户看出去,她开始调距离、清晰度,直到可以很清楚掌握到那栋楼的部分情况时,她才满意地松口气。 如今,她只希望老天能成全她,祈求铁郧住在这个方向,让她可以一偿心愿。 眼看已经九点多了,她先去洗个澡,又把拿回家的设计图看了看,将刚才在路上想到的点子加上去后,这才轻松下来。 眼看十一点了,她打开电脑。 等著等著……咦,他没上线!一股失望的感觉油然而生,乐蒂托著腮,整个人变得懒洋洋了起来。 正要关机,突然发出上线的通报声,不久,她看见他的名字。 她迅速敲下:我以为你睡了呢! 我没这么早睡,你是知道的。他也回了她。 但你昨晚没睡呀,今天早睡是理所当然的。她直觉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睡?隔了一会儿,他打出疑问。 乐蒂愣愣地呆了下,抓著头发直骂自己大意,接著胡诲起来。 我们离线时天都亮了,你就算躺著也睡不著吧? 嗯……这句应该可以掩过才是。 听你这么说,你也没睡著罗?他笑问。 对,对呀。躺了好久睡不著,就怕睡过头呢!她嘴角上扬,安慰自己,他没怀疑她了。 你想不想做运动?她突然灵机一动。 什么? 做运动呀,可以提神醒脑的运动喔!以前我爸要上班前都会做的,我觉得挺有效。她马上补充。 这倒不错,不过我平常已有晨跑的习惯了。 晨跑……你已经习惯了?天,这是另一桩他过去不曾提及的大发现耶! 这是“嗯嗯”的简打。 不过那和晨跑不一样,只要在阳台就可以做了,如果半夜想运动也不用跑到外面呀!乐蒂非常强调这运动的好处。 不用出门的运动?他闷著头笑了笑,我好像只知道床上运动,阳台运动倒是没听说过。 她脸儿一臊,跟著噘唇打字:你不要说这种下流话。 天呀,我还是第一次被你骂下流呢!好吧,你说,这阳台运动要怎么做?他勾起嘴角。 你先双臂伸直,手抓住阳台栏杆,蹲下三次,再踮脚尖三次,然后……用说的说不清楚,你去阳台做做看嘛!她一直催促。 我就算做错了,你也看不到不是吗?别麻烦了。铁郧眯起眸,直觉她今天很不一样,有点聒噪呢! 谁说……呃,我是说我可以用心去想像。 拜托。他摇摇头。 好嘛,去啦去啦! 虽然他看不见她的人,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但是可以从她的字里行间看出她撒娇的味道。男人最敌不过的就是女人这种娇嗲的口气,即便铁郧觉得这么做很奇怪,还是答应她了。 ok,我去做,不过你得把步骤全告诉我。 乐蒂开心地打下一串运动步骤,这样记得了吗? 行,我记忆好得很。他眯起眸仔细看了遍。 这时,她又敲了几个字:一定要去阳台做,不能骗我喔! 你再罗唆就不去了。他还真被她的急促样给逗笑了。 好嘛!我不再说了,你现在就去。乐蒂赶紧放下双手,怕自己忍不住又敲了键盘。接下来她见他没再说话,这才想起他该不会已经去阳台了! 她急促站起,差点儿把椅子推倒,走到角落对著望远镜开始观察、调整方向……他在哪儿?他在哪儿?乐蒂不断上上下下移动著镜头,可是都不见有人在阳台出现,而且一动就要重新调焦距,否则影像会变得模糊。 天,还真忙呢! “讨厌,这是什么望远镜,果真便宜没好货。” 转到最后,她心乱了,气得将它一推,可这下她居然看见了……她看见了他! 他就站在阳台,没运动,而是在抽烟! “这男人……”她捂著嘴笑了,却笑出了泪。 乐蒂一直看著他,确认了哪间楼层后,也见他回到房间,才连忙回到电脑前,等著他回应。 做运动回来了。铁郧将烟捻熄在烟灰缸里。 真做了?她偷偷一笑。 骗你是—— 是什么?小猪还是小狗?乐蒂得意洋洋的。 算了,昨晚没睡,我真的有点困了,我想你也一样吧?看样子这男人做贼心虚,故意逃避她的问话。 好吧,就放你去睡觉了,我也累了。不过今晚她会睡得很香甜,因为她已经知道他住哪儿,那种感觉就仿佛他在身边。 两人互道再见后,一块儿离线,乐蒂便来到窗口对著他的房间瞧……约十来分钟后他关了电灯,她才回到床上。 果真这一夜她睡得极其香甜,嘴角始终都挂上一弯笑弧。 ****** 第二天天亮了,原本打算早点起床,偷偷陪他一块儿晨跑的夏乐蒂,闹钟响了却爱困得怎么也爬不起来。 唉……是不是她老了呢?一晚没睡当天j神还不错,但第二天这一补眠,就觉得怎么补都不够。 “骑士……不,铁郧,对不起,就让我的j神陪你一道跑吧!”她嘴里喃喃说著,然后又被瞌睡虫给征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张开眼,被床头的时钟给吓了一跳。 “啊!八点半了,只剩下半个小时就要上班!” 赶紧从床上跳起来的乐蒂冲进了浴室洗了把脸,又打开冰箱拿出鲜n灌了几口后,便披上外套出门去了。临开门前,她看见墙上月历被红笔圈起的日子,不禁愣了下。 今天是星期四了,后天……后天就是她作出最后决定的日子。唉,向来觉得时间难熬的她,突然懊恼起什么时候时间过得这么快了? 啊,没时间研究这些,她得马上赶到公司去才行。出了租赁的套房大楼,她牵出刚买来的机车,开始在小路上冲锋陷阵了。 幸好当初她租屋租得近,才拥有可以睡晚的权利吧! ****** 乐蒂到了公司,打了卡,正好差一分九点,天……太完美了! 进入办公室,坐在前面的李侃回头一笑,“你没迟到吧?” “还好,差一点。”她朝他吐吐舌头,这才发现江海媛的位子空荡荡的, “咦,海媛还没来?” “她今天请假。”李侃无奈地耸耸肩。 “请假?怎没听她提起呢?” “她被迫相亲。”张恒走过来替李侃说了,“海媛的父母急著将她嫁出去,偏偏海媛没男友,她只好听从父母的意见相亲去。” “天,可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会听从媒妁之言的。”乐蒂直言道。 “没错,所以她每次相亲都只是应酬而已。”张恒又说。 “就算是应酬,哪天遇到她喜欢的男人一样会成真。”李侃皱著眉,指尖轻敲桌面,显得烦郁。 “不会的——”乐蒂大声对他说。 “你怎么了?”李侃倒是被她这样的表情、动作吓住。 “我……我的意思是……海媛搞不好早有心上人了,只是一直等著对方开口。” 她边说边注意著李侃脸上的表情。 “她有心上人?她跟你说的?!”李侃吃惊地站起。 张恒笑望著他那副紧张的神情,然后对乐蒂眨眨眼,“别说话吓他了,否则他会年纪轻轻就心脏病发作。” 李侃撇撇嘴,才一回头,就见海媛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咦,你今天不是要相亲吗?” “不去了,我跟我爸吵了一架。”海媛坐回椅子上,“现在女人又不靠男人过日子,真不懂我爸妈在想什么。” “对,我赞同。”李侃这才露出笑脸。 乐蒂坐在一旁,笑望著他们两个那种“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模样,相信他们迟早会传出好消息的。而她呢?是不是也该给自己一次机会,不要再自我设限? 拿出设计稿,她站了起来,“我去影印室影印。” 来到影印室,她打开影印机,才印出第一张居然卡纸! “老天!”她不但是科技白痴,更是机器白痴,要修这东西可不容易。蹲在机器前,她不停拉扯著卡在里头的纸,却愈拉愈碎,纸还是在里头…… “我怎么这么笨呀!”她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脑袋。 “这模样的确又笨又丑。”突然,一道人影站在门口。 她立刻回头,诧异的看见铁郧居然就站在那儿!她立刻站了起来,“老板……对不起,我第一次碰这种东西。” “没关系,我来吧!”他走进去,蹲在机器前,先行开机,又以手动方式转动轮轴,很俐落的抽出夹纸。 “谢谢你。”乐蒂不好意思地朝他点点头。 “不用客气。”他站起,蓦然看见机器上刚印出的唯一一张设计稿,拿起来看了一眼,“嗯……你的东西真的很不一样。” “真的吗?”乐蒂开心的咧开嘴。 望著她那天真的笑容,他脑海不禁与一抹模糊的印象重叠了,随即他甩甩头,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老板,你怎么了?”乐蒂偷瞄著他,发现他有些闪神。 “没什么,好好加油。”他将影印好的稿子重新放回原位。 “我会的。”乐蒂笑著对他一鞠躬。 才抬起头,却看见一位她没见过的女同事挂著一脸妒意走了进来,“总裁,这位是?” “琴,她是设计部门新来的同事。”他做著介缙,跟著又转向乐蒂,“这位是我的秘书米琴。” “喔,设计部门的?”叫琴的女人走到她面前,由于她身材极高,近距离下乐蒂发现她高耸的x部都快顶到她的下巴了,使这狭小的空间变得氧气更为不足。 “你好,我叫夏乐蒂。”乐蒂朝她伸出手。 米琴却无意伸手,只是转而对铁郧媚笑地说:“总裁,你的电话,日本三越株式会社社长来电。” “三越……你怎么不早说?”眉一蹙,他立即转身步出影印室。 夏乐蒂的眼光仍不由自主地流连在他的背影上,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工作还没做,赶紧转身继续影印。 米琴被铁郧数落得有些委屈,忍不住把火气全发泄在乐蒂身上,“看你刚刚的眼光,你也暗恋上我们总裁了?” “啊?!”夏乐蒂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别这副傻样,我问你是不是?说了又不会少块r。”米琴不耐地皱起眉。 “这……怎么可能?”她拨拨秀发,蓄意压下心匠的惶乱。 “不是就好,偷偷告诉你,喜欢他的女人排到对街都不止,凭你,就不要有这种要不得的念头,那只会让自己难过,知道吗?”她描绘得漂亮的眼闪出一道光芒。 乐蒂是有点自卑没错,可偏偏她的个x就是不受人家威胁,她是长得平凡又怎么样?需要她来提醒吗? 按下“10”这个数字后,眼看米琴得意的正要离开,她忍不住喊住她,“米琴,请你等一下。” “嗯?”她停住脚步。 夏乐蒂走向她,矮她一个头的娇小身材简直与她没得比,但乐蒂还是抬头挺x地对她说:“我知道自己的缺点,个头不高、身材不好、脸蛋也普通,但是我有我的自尊和人格。还有,喜欢一个人不是错,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他,对方喜不喜欢我,我管不著,但绝不会影响我喜欢他的心。” “真不会影响吗?你可曾想过,如果g本没有结果,不是白爱?”米琴笑睇她那副傻样。 “尽管白爱也没关系,有时候并不是一定要得到才是幸福,只要能确定他是快乐的,那也就够了。”她微笑著。 “你……”米琴一愣,倒是被她坚定的模样给震住,眼底难得地闪出一道激赏的光影,久久才笑出来,“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才转身,米琴诧异的发现总裁就站在她身后,“总裁!” 走回影印机前的乐蒂一听见这声轻唤,吓得双腿发麻了……完蛋了!刚刚她那一番高谈阔论,是不是被他给听见了? “原来你还在这里聊天呀,难得见你和其他女同事这么有话聊,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三越刚刚pax来的企划书帮我整理出来。” “是的,总裁。”米琴吐吐舌,立即快步离开。 铁郧这才步进里头,双手交抱x前,斜靠在门边,对著乐蒂说:“你的爱情观倒是挺特别的。” “你不要取笑我了,这只是长得不好看的人自我安慰的话,拿来唬人而已。”她小声地说。 “是这样吗?”他眉一挑,“不管怎么说,我挺喜欢你这种论调。” “谢谢总裁。”她深吸口气,回头望著他,对他甜甜一笑。 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材,不禁想起,米琴跟他站在一起才堪称“郎才女貌”吧?无论是外型、身材都这般搭调;如果是自己跟他站在一起,光要照相,都不知道哪一区块才能将他们的脑蛋全放进镜头。 突然,铁郧的手机响起,他立即拿起一看,跟著朝她点点头后便快步离开,然而空气间已留下他身上淡淡的雄x味道…… 乐蒂抿唇笑了,不管未来如何,她相信只要抱持著刚刚那样的信念,应该就可以过得很快乐。如果以后真有机会照相,他可以抱著她,她也可以站在椅子上,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只要两情相悦,不是吗? 这么说来,这个星期的见面她是该勇敢前往罗? 对,她不该再犹豫了。 两点时,她已身在他的住处大门外,深吸口气,她鼓起勇气按下电铃。 不一会儿,大门开启,乐蒂带笑地抬超脸,可是看见的不是铁郧,而是一位比米琴更亮眼的女人。 “你是?”对方眯起眸,一手扶在门框,嘴角衔著应付的笑容。 “我……” 在乐蒂怔然之际,铁郧慢半拍的走了过来。当他一看见乐蒂,立即蹙起眉,像是有点意外,“是你?!” 乐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位美女,心底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自卑感又油然而生,勉强笑道:“老板,我……我是为了公事来找你,不知道你有客人,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坐会儿,我们马上好。”他拉开美女,让乐蒂进来,接著又将那女人带到另一个房间。“看见没?我有客人,你可以先离开了。” “铁郧,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还为了一个外人要我离开?”她抓住他的胳臂,满心不愿又娇滴滴地说:“刚刚我去见过伯父,他要我来找你一块儿去拍婚纱,你到底哪时候有空?” “你也知道,我公司最近才搬迁,很多事都在准备中,g本没空。”他语气有著发闷的深沉。 “你……”她气不过的噘起红澄澄的小嘴,“好,再给你一个月,这样够了吧?外面那女人是谁?你们要谈什么公事?” “俐伶,你够了吧!”铁郧一双英眉高耸,脸色突地转黯。 “好吧,不问就不问,我就不信那个矮冬瓜能引诱得了你,晚上我再来找你。” 在他颊上印上一吻后,她才扭头离开。在经过乐蒂身旁时,还不忘递给她一个嗤笑的表情,当然,她刚刚那番恶毒的话早已字字灌进了乐蒂耳中。 隔了数分钟后,铁郧才走了出来,用力将自己不悦的表情压下,换上一抹笑容,“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呃……是开于那张设计稿,我有一点小问题。”她开始找著理由。 “什么问题?你说,我们一起研究。”说时,他还不忘看一下手表,只见他眉头紧紧一锁,表情变得僵冷。 “你有事?”她试探地问。 “不,你说没关系,图带来了吗?”他扬眉望著她也显得焦躁不安的小脸。 “图?没有。”乐蒂摇摇头,倏然站起,“糟,我怎么一急就给忘了带呢?这样吧,还是等星期一上班后再请教你,老板再见。” 对铁郧点点头,她正要离开,却听见他说:“很难得看见你穿洋装,还挺有女人味的。” 她笑得一脸尴尬,自嘲的说:“再怎么有女人味也不及刚刚那位……未来的老板娘。” “你说得没错,俐伶的身材向来好得没话说。”他微眯起眸,心底不知在盘算什么。 “嗯,有这样的妻子,你应该很欣慰,也很满足了。”她的脑袋一直垂得低低的,说完就想逃开· “你别急著走,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晚点我们再去喝杯下午茶,如何?”他又看了看表,暗暗深提了一口气,乐蒂看得出来他正压抑著亟欲发作的脾气。 “下午茶?!” “对,再等一会儿吧!”他扯著笑,指著前面,“过来坐呀,我们可以随便聊聊,我已经好久没和公司的下属好好谈心了。” 乐蒂不好拒绝,只好走过去坐下。“老板想谈什么?” “我现在才知道你调查我调查得真彻底,连我刚搬进的住处都调查好了,我记得我还没对外公开过这里呢!”他眯趄眸,微微勾起一丝笑影。 “是吗?呃……那么我到底是打哪儿听来的?我怎么忘了?”她装模作样的开始做出前思后想的模样。 看著她的肢体动作,铁郧撇撇嘴,笑得有些诡异,接著又看了下时间,“我想我要等的人是不会来了,走,喝下午茶去。” 他率先站起,主动朝屋外走去,而乐蒂也只好跟上。 之后,铁郧开车载她来到附近一家茶居,点了壶香片和一些小菜、小点心。 “你上次说你就住附近,是住哪儿?” “离你那儿不远。”乐蒂喝了口茶。 “是吗?那改天换我去你那儿坐坐吧!”他突然说。 “啊?!你要来,这怎么可以?”她的望远镜无处藏呀! “哈哈……逗你的,你还真好骗,知道吗?我有一个友,她的个x跟你挺像,平常言谈间是挺好玩的,但是我已经被她骗了两次。”他叹了口气,“你无法了解这种被欺骗的感觉非常差。” “我知道。”她心虚的点点头。 “你知道?” “是呀,任谁也不愿意被骗吧!”乐蒂笑得好无力。 他夹了块炸豆腐放入口中,“天……这沾酱还真甜,我最怕吃甜的了。” “那就快吃点酸的东西可以治甜喔!”她马上把另一盘柠檬片递上,“吃一点就好,马上见效。” 铁郧怀疑的吃了一口,“嗯……还真有效。” “这是我妈在我小时候告诉我的,她说甜能治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如果吃了太甜的东西,倒是可以用酸来缓解。”她露出一丝微笑。 铁郧注意到她嘴角边有一颗小痣,让她的笑容看来更甜。 “你倒是挺健谈的。”他的眼光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因为他潜意识里发觉这女人有秘密…… “是吗?他也这么说。”她低低说著。 “他是谁?” “呃……一位朋友。”她转得有些硬。 “你心底惦著好友,可我却恨死了那位友,有个打算……不再理她了。”他愈想愈生气,“或许另外找个谈得来的友也不错。” “你说什么?!”乐蒂激动地坐直身子,“你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何况你有了对象,她很可能不知道这点,对她而言是不公平的!” “喂,你干嘛这么激动?我好像没有说太多关于她的事,更没有告诉你她是男是女,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知道得挺清楚?”他眯起眸。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的事?至于男或女……一般路上哪个男的会找男的聊天呀?所以我是针对你不理她的重点发言而已。”人一被逼急了,很多话都这么给激了出来,已不管合不合逻辑。 “你给我一种满熟悉的感觉,这种爱强辩的个x,还真的跟她如出一辙。”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了。 “她?!她是谁?”乐蒂装傻。 “算了,我们别提她了好吗?” 铁郧发现她身上有许多可疑点,极可能就是那个骗了他两次的“雨”。只是事情会这么凑巧吗?交心了两年的友,会跑到他旗下工作?问题是他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曾告诉过她他的公司行号与姓名。 看来,这事他得好好调查个清楚才行,如果真是,可得换他回报她的“欺骗戏耍”之仇了。 乐蒂并不想放弃,还直劝他,“你真的打算不理那位友吗?尽管她做错什么,你是不是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的机会?”他摇摇头,拉出一声好长的叹息,“我看算了,如果交友不能相知,只会逃避,又何须勉强?” “可是——” 铁郧扯开笑容望著她,“你好像很关心我跟她之间的事,未免热心过度了吧?” “我……我只是多嘴长舌,每次遇到人家有任何问题,总喜欢c两句话。老板,请你不要见怪才好,更别因为这样就辞退我了。”乐蒂的思绪还沉溺在他刚刚那番绝情的话语中,显然有些悲情。 “辞退你?!没这么严重吧?”铁郧洒落一串畅笑。 “那谢谢老板了。我也出来太久了,是该回去了,星期一再拿图给你看。”她最后那句补充,像是在加强自己找他的目的真是为了公事。 “等等,明天早上一块儿去晨跑吧!”他突然提及,“既然住得这么近,你又有晨跑的习惯,有机会可以一块跑,也可以说说话、解解闷。” “真的可以吗?”但她心底纳闷,为何不找刚刚那个女子陪他一块儿跑?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起走吧,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铁郧也离座,前往柜台付帐。 “好,谢谢老板。”夏乐蒂带著忐忑的心情让他载到她租赁的五楼公寓外,也幸好他对这种廉价住所没兴趣,并没提及要上来。 爬上楼,进入屋里,她开始苦恼著该如何面对属于夜晚的“骑士”…… ****** 当晚,乐蒂乖乖地坐在电脑前等著骑士的审判。直到很晚很晚了,他才上线,第一句竟是——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狼来了”的童话故事? 对不起……我因为突然不舒服。不必等到他骂人,她自己也知道这个烂借口一定不管用。 是呀,不舒服,该不会是那个来了吧?他眯眼瞪著萤幕。 你生气也不用说这种话!这男人说话怎么愈来愈不正经了?如果可以看见他,她一定会用著火的双眼烧他个大窟窿。 我说的话很实在呀!铁郧突然想起下午贸然造访的夏乐蒂,决定今晚一定要弄个是非分明,于是他又问:你真的没来吗?我听说女孩子那个来的话,吃点巧克力可以缓解情绪。 我看你才要缓解情绪呢!她没好气地说。 你想请我吃巧克力?好啊,我最爱吃甜食了。他很自然地打出这串话。 才怪,你明明告诉我你不爱吃甜食。她一按出“enter”,这才猛然傻眼,却已收不回传出去的话了。 这些全看在铁郧眼中,不过他并不想轻易揭穿她。 想不到你还知道我的喜好!可见我过去说了太多了。 看他这么说,她终于松口气地回了句:大概吧! 不过我想以后我们碰面的机会会变少了,一来我公事忙,南部几块土地开发后,我得南北跑,就不能天天上了,先跟你说一声,以后你就不必等我了。 一看见这些话,乐蒂心头莫名急躁了起来。 你生气了?所以……打算跟我绝交?这是他白天对她说的呀!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他发出浅笑,当然,这么诡异的笑声乐蒂并没有听见。我是真的公事忙。对了,明天还要南下开会,就不多说了,再见,雨。 别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大概哪时候会上线?乐蒂担心他下线,快速敲下这句话。 我无法确定哪时候才有空,等我事情较缓后会发封信给你,就这样。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她的眼皮落寞地掩下。 关了电脑,乐蒂悲哀地躺在床上,虽然他没说什么,但这次是真的光火了,而且连骂她的力气都省了下来。 抱著被子,她蓦然悲从中来,今天似乎经历了太多太多,她不但发现他有要好的女朋友,并非他过去所提逢场作戏的女子,还让他彻底疏远她了。 虽然她还是可以天天与他见面,甚至陪他晨跑,却掩不过内心强烈的不真实感。她不舍这两年来培养的情感,心底的失落比另一种获得还要深浓。 “好烦!”乐蒂受不了地冲进浴室内,转开水龙头,让流水声淹没自己对著天花板疯狂大叫的嗓音…… ****** “怎么了?连跑步都这么有气无力的?”铁郧转首看著夏乐蒂一副没j打彩的模样。 天知道她可是一夜无眠,对著窗外发了一晚的呆。 “我以前不会这样的。”她的小嘴不自觉地翘得半天高。 “喔,该不会是失恋了?”睨著她怨气重重的表情,他心底却在狂笑。如果她真是雨,还不知昨晚是怎么骂他呢! “拜托,没谈恋爱哪来的失恋?只是……只是不舒服,心里闷得很。”她的口气没半点好,火大得像只被踩到尾巴的母狮。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铁郧一步步的想走进她心里,好更加肯定自己的臆测。 “我遇到一个小气鬼,小气、小气!哼,有钱人就非得忙得不可开交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头痛的抱怨著。 “说到骂人,我也要骂骂我那位友,你知不知道昨晚上线她对我说什么?”他故弄玄虚地问。 “她说什么?”乐蒂疑惑地扬起眉。 “她说她本就无意交我这个朋友,打算与我绝交。”他停下脚步,又揉揉眉心,做出一副委屈状。 “你胡说!”乐蒂大声顶回去。 “你……说什么?” 他这声问句让乐蒂无言以对,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同为女人……我想我可以揣摩她的想法,她不该会这么提议的。” “厉害!你竟然可以揣摩另一个女人的想法?”铁郧真的很想笑,却又得憋住,差点得了内伤。这下子他已经百分之九十九认定她与雨是同一人,不过就这么说穿似乎就不好玩了。 “你不是女人当然不知道了。”她揉揉肚子,“哇……好饿喔,我们去吃早餐了可以吗?”她加快脚步越过铁郧,在经过他身边时忍不住说:“我最讨厌说谎的男人。” “说谎?!呵,别那么早下断言,如果你认识她,明白她是一个特大号骗子的时候,就该晓得我有多诚实了。”说完,铁郧便指著前面的早餐店,“那家店吧,我们上次巧遇的地方。” 乐蒂虽没异议,但是眼珠子却一直盯在他身上。 她气、好生气,这男人拐著弯骂人,是什么意思嘛!就算他只拿她当下属、当不相干的人,也不该骂“雨”给她听呀! 进入店内,他们叫了跟上次一样的餐点,同样对面而坐。在等待早餐的空档,铁郧一直以一对魅眼瞅著她,“怎么?一张脸鼓得饱饱的,谁惹你了?” “没睡饱又被闹钟吵醒,所以下床气比较重。” “都已经这么久了,还有下床气呀?”他那张极具男人味的脸上,刻画著一道道深沉的线条。 “我就有。”她鼓著腮。这时n茶送来了,她喝了口,仍忍不住想问:“昨天遇到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女友、未婚妻?” “你是说俐伶?”他咬了口三明治,“他是我父亲相中的准媳妇,但我不爱她也不喜欢她,跟她只是世家的交情,也是我烦心的原因。” “烦心?”她突然想到前阵子他老是在路上告诉她,他有烦心之事,该不会就是指这件事吧? “算了,这种事只能靠我自己处理,即便有朋友也不可靠。”瞧他那口气,分明是指桑骂槐嘛! 乐蒂喝尽手中n茶,三明治拿在手上。“好吧,既然老板自己会处理好,我也乐见其成,反正也帮不上忙,那我走了。” 他抓住她的手,“别急,今天是星期天,又不用上班。” “是不用上班,但我也要约会。”她望著他。 “你要约会?!”他挑眉。 “老板,你不相信吗?”她赌气地说,“虽然我的长相不是顶美、模样也不惊艳,但总有人追吧!”他嘴角挂著的笑容可是愈来愈碍眼了,让她忍不住发泄心里不满。 “喂喂,我本来很看重你的设计天才,这种艺术天分让我很佩服,但是你的说话态度就让我很不苟同,从头到尾我都没说你没人追吧?”铁郧对她的拗脾气算是领教到了。 “我……我只是替你说而已。”乐蒂没辙地又坐了下来。 “那你太主观了。”他深吸了口气,“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不提各自的私事,来谈公事吧!” “不是明天才要谈?”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我现在才想起明天有位重要客户会来公司拜访我,我整天都有事,那就今天晚上谈,可以吗?”他的目光牢牢地圈住她,几乎让她无所遁形。 “今天晚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急。 “接待所近期已要新建,样品屋也将完成,设计图自然得赶紧弄好,怎么样?” 见她一脸迟疑,他又笑了笑,“当然,今天是你的假日,你可以拒绝。” 乐蒂想了想,这才说:“好,就晚上,吃过饭后我去找你。” “ok,我想你应该不会跟我那位可恶的友一样,让我当傻子干等?”他望著她,眼神无害,但实际上却饱含锐利。 “不会。”重重的丢下这句话,她便迅速离开,还大方的付了帐,请了他一顿早餐。 铁郧笑著摇摇头,也跟著站起,慢慢走回自己的住处。 老板别太无理34 欲望文 老板别太无理5-6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板别太无理56 第五章 当天晚上,乐蒂依约来到铁郧住家大门外,按了门铃,房门开启,就见铁郧挂著笑脸站在门边。 “你终于还是来了。”他刻意强调“终于还是”四字,但chu线条的乐蒂并没有听出来。 “也把图带来了。”乐蒂将手中的图卷交给他。 “别这么急,要不要喝一杯?”他佣懒轻笑,走向酒柜拿出一瓶xo “我们不是要谈公事?喝酒会误事。”她疑惑地看著他的动作。 “只是浅酌,谁要你牛饮?偶尔小酌一番,说不定还会激出更多的灵感。”又拎了两个杯子,他走向沙发坐下。“过来坐呀,早上你不是挺有个x的,现在怎么又变得这么客气?” “早上是我失礼了,或许会给你留下坏印象。”经过一天的心灵沉淀,乐蒂想通了,与其这样与他相处,倒不如忘记雨、忘了骑士,虽然很难,但这已是她唯一能做的。 “的确印象不太好,但我不会公报私仇。”他绽出一丝笑痕,让人瞧不出他说这句话的“认真度”有多少。 乐蒂坐了下来,见他倒满两杯酒,虽然还没接过手,已闻到一股热辣的酒味。 从不沾酒的乐蒂居然有种想畅饮它、来个不醉不归的冲动,或许现在心思紊乱的她非常需要靠酒j来自我麻醉。 “这杯你的。”铁郧把酒杯放到她面前。 她看著它,就像第一次触碰电玩的小孩,既期待又怕受伤害……最后她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拿超酒杯,小口试饮了一下,那种呛辣的滋味让她忍不住轻咳两声,“咳咳……” “干什么这么急?酒是要慢饮才够味的。”铁郧赶紧递上一张面纸。 “这种东西的确不好入喉,不过那种光闻就醺醺然的感觉似乎挺不错的。”她抚著额,又试饮了一口,这次好多了,已习惯那种辛辣感。 “所以我每天都会小酌一杯,脑袋会更清楚。”他笑望著水晶杯上折s出的彩色光影。 “清楚?!会吗?”怎么才两三口,她脑袋就开始晕眩? “是你乎常不喝酒吧?” “嗯,我只喝过啤酒,不过也是以前公司尾牙时被灌过一杯,但感觉还好。” 她学著他转动杯子,却被那霓彩般的颜色弄得眼睛更花了,“跟你说喔,这两天我真的很不舒服,不舒服到了极点,或许以后我也会藉酒浇愁。” “我不赞成藉酒浇愁这个方法,因为会愈喝愈愁。”他不希望她用错方法,反而让自己陷入更难解的深渊。 “才怪!” “因为我试过。” “呵呵……老板,你那么有钱有势,还有个长得漂亮你却不爱的女朋友,你也会愁呀?”又一杯饮尽,她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那是什么论调?什么叫作‘长得漂亮我却不爱’?”他眯起眸,笑睇著她两颊醺红的艳色。 “嗯……就是……就是你眼光太高了,高到让我不了解你的想法,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满足你?呃——”她打了个酒嗝,还不满足地拿著酒杯伸长手臂,“我能不能再要一杯?” “不好,你会醉的。” “是吗?分明是小气。”她皱皱眉。 “好吧,今天就畅饮了,不醉到不省人事就不罢休。”铁郧为她倒满酒,自己也同样倒满后,才回答她的问题,“我要的女人很简单,就是知我心、懂我意。” “哇塞!好抽象。对了,我以后可以常常找你喝酒吗?”不错不错,喝过后,所有的坏心情全没了。 “你想白喝?!”他谵笑著,“不过我不是小气的老板,想来就来吧!” “谢谢老板。”她开心的一杯又接著一杯,两人虽然喝得慢,却也因为如此,这种烈酒的后劲让他们都非常难受。 “不行了,我得走了,可是图……图……”乐蒂站起来,下意识还知道自己是来谈公事的。可后来怎会变成这样,却已经厘不清楚了。 “那个以后再说吧!”他也站起,打算拿钥匙,“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很近。”她想往前走,可眼前的他却一直晃,让她脑子跟著团团转了,“天,怎么搞的,好像天旋地转的?” “我也是。”铁郧仰首坐回沙发上,揉揉太阳x,本来他是打算从小酌闲谈中窥知她更多的秘密,哪知道她一来就狂饮,弄得他不得不陪她。 “我……我还是要走……”乐蒂直眨著眼睛,想战胜眼前的迷雾,但是才跨出一步,就绊到了茶几桌角,朝他身上跌去。 !他暗骂,这小女人知不知道她正好撞上他那儿?老天……希望他不要绝子绝孙。 “对不起……对……”她想爬起身,可愈是使力却愈是虚软,最后她索x不挣扎了,将身子紧紧贴著他的x膛,闻著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一种酒j掺杂著古龙水的男人味。 “喂,你可别睡著了。”他摇摇头,企图从她馨郁的发香中保持冷静。 “我爬不起来。”她躲在他x前咕哝,贪恋这一点点温暖的感受。 此刻,她忘了他是老板的身分、忘了他是与她渐行渐远的骑士、忘了他是众多女子追求的黄金单身汉、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什么都忘了,只想这样依恋著他。 “可是你……”铁郧索x将她抱起,摇摇晃晃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我看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将乐蒂放在床上,铁郧正要离开,却又听见她喃喃念著:“不要……不要不理我……骑士……” “笨蛋!”他躺回床上,注视她微红的醉颜,直想骂她是个庸人自扰的女人。 这时候乐蒂又动了动,下意识往他怀里钻,那柔柔媚媚的小动作,直勾得他心慌意乱,“喂,别乱来,否则我要离开了!” 可她已醉得不省人事,酒j作祟下让她浑身不住的发热,结果被子被她踢了,一双小手臂却紧紧攀住他的身子。 “雨,该不会你是故意的吧?”他邪魅地望著她,但是她已经醉死,g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清新的发香、淡雅的体味,让同样醺酣的铁郧心头生乱,体内已开始爬满不该有的情欲因子。偏偏这小妮子还不知道闪他远点,一双玉腿就抵在他最要命的地方。 “醒醒……”他想推开她。 “嗯……”他的肩窝好软,让她忍不住发出一丝呻吟。 “该死!”铁郧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翻身压缚住她,趁她半醉之际含住了她的小嘴,堵住那一声声让他难抑的轻吟,湿滑的舌也放肆地钻进她芳香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戏要著。 夏乐蒂有了刹那的清醒,挣扎著想张开眼,却力不从心,但身子早在他狂野的吻中剧烈颤抖。 突地,他的手放在她微喘的x口,“别这么紧张,嗯?” 乐蒂才微微张开了眼,脑海已晕眩得可以,只是她还是认出了他,“老板……你……你在做什么?” “是你迷乱我的,还问我在做什么?”铁郧的理智被她天真的表情给炸得支离破碎,现在他只想以男人爱女人的方式爱她。 下一秒,他已狂野的揽住她的腰、揉抓她的x脯,更因为受不了隔靴搔痒的苦,翻起她的上衣、褪下她的x罩,近似chu鲁地拧揉著她。 “呃……”这股r欲般的肤触与疼意,让乐蒂飘远的理智又渐渐飘了回来。 当发现他在做什么时,她用力喊出:“你……你不能……” “真的不能吗?是你故意把自己灌醉,还不准我离开,不就是要我这么对你?”铁郧霍地笑出来,以玩味的语气、迷乱的眼神回报她。 “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她用尽全力,好不容易推开他。 铁郧体内那股浓浓的欲火已炽烈的燃烧起来,他索x用力将她拉入怀中,舌尖再度探进她的小嘴里,一次次探索著更深处。 “你的身子……真软……”他的大手从她的小腿慢慢往上移,而舌尖慢慢滑出她的小口,沿著她带著酒味的颈项,延伸到柔软的雪峰。 天,女人最让男人迷乱的地方,她一点也不逊色,虽然她个子娇小,但比例匀称,两团凝r更是饱满圆润,却不巨大得令人恶心。 铁郧的眸光转为浓热,粉色蓓蕾在他的揉抚下渐渐肿胀,形成一股迷乱人心的娇媚与诱惑。 张开嘴,他用力含住她娇嫩的r尖,孟浪又激情的吮吸,另一只手已窜进她底裤内,轻戳那两臀间的夹缝。 “啊!”乐蒂惊吓地倒抽口气,两臀猛地夹紧。 “天!你这样更诱人。”瞧她将他的指尖夹得死紧,微缩的身子将美妙的酥x挤压成一道煽情的娇柔。 “别……别说了……你不能……”已醉得头昏脑胀的乐蒂在他这样的刺激下浑身抖颤得不成形。 铁郧眯起了一对危险如火的狭眸,指尖找到那两片媚唇,开始进进出出按摩著那儿,并徐徐往内滑送…… 这样的刺激让乐蒂身子一僵,屏住了气,但体内的燥热让她控制不住颤抖,泛上身的是一股火辣、失控的快感。 “啊!”她喜泣出声,一双手臂紧抓住他的肩,窝在他x前,听著狂烈的心跳声与自己的正相互辉映。 铁郧趁胜追击,chu粝的指尖持续在那甬道中抽c,大拇指在那红嫩的花芯上揉捻细抚,玩弄著她的纯真。 “我不……”他的翻搅与拨弄,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狂喜。 一次又一次,乐蒂被他撩拨得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白皙的身子也染上一片嫣红,娇耸的x部更是高高低低的起伏著。 “你都湿透了。”她的娇美,加上酒j的作用,将铁郧脑中控制理智的那g神经给剪断、淹没了。 她羞赧地垂下小脸,双腮似桃花般艳红不已,无法理解下腹的疼痛与火热代表著什么? 青涩的她又哪能敌得过情场好手铁郧的挑情手段? 乐蒂紧抱著自己剧烈战栗的身子,望著他的眼,那潭似黑海般的瞳心带著一抹红沁的火辣,几乎要将她燃烧起来。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眸光深幽,语气沉冷地说。 “呃……”她迷迷糊糊地,g本不会反应,但能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袭来,将她体内的醉意寸寸扬高,脑袋赫然发疼了起来。 “怎么了?”他问。 “头好疼。”她哑著嗓音,抱住脑袋。 “等会儿你就不疼了。”她纯真的反应让他下半身已然勃起,接下来他撤回手,火热的眼光游移到腿间三角地带。 下一瞬间,他便俐落地卷下她的底裤,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与爱抚,让乐蒂的呼吸乱了、心跳乱了、想法也乱了。 他强肆地分开她一双大腿,拇指压在柔x上,轻轻的探索下又引来一片滑流,在她小嘴微启嘶哑呻吟的刹那,他进而俯身,朝她的热源狂野的刺入自己热滑的舌…… “啊……”乐蒂尖锐地喊出声,小手无助的随处拍动,最后只能抓住他的发,仰起脸,一声声逸出最愉悦又煽情的呐喊。 这是梦吗? 天!她怎么可以作这么可耻的梦?梦见他用这种方式掠夺她的清纯、赐给她极喜的欲望……在梦里,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他侵犯了!更无法想像以往在路上深交了两年的男人,会这么激浪、狂狷,似野兽般让她难以抗拒。 叮咚! 就在乐蒂迷乱不已时,有人按了电铃。 铁郧不打算理会,一迳地想从她的娇躯中得到满足。 叮咚、叮咚、叮咚…… 催命似的铃声响个不停,以为自己正在作春梦的乐蒂微微张开眼,无意识地喊著:“开门……有人……” “妈的!”铁郧只好离开她的身子站了起来,但眼神仍无法从乐蒂诱人的胴体上抽离。 瞧她半张著一双迷醉的眼,柔软的身子瘫在床上,对他不再抗拒……有的只是迷人的低喘。 “看来,你是真的醉了。”拎起被子,他为她盖上。 乐蒂一抓到被子,便习惯x的抱紧它,转向墙边。 铁郧轻吐了口气,耳闻还不停响著的电铃声,气得走到外头将门拉开。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老爸铁誉来找他! “爸。”他眉心不自觉地一皱。 “近来很忙吗?”年近六十的铁誉走进大门,很自动地坐进沙发里。 “你知道的,公司刚搬迁,连这里也都是前几天才整理好。”铁郧关上大门问:“喝茶还是咖啡?” “不用麻烦了,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亲自与你谈谈。”铁誉j锐的眼瞟向铁郧微红的颈于,“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不过不妨碍谈事情。”铁郧还是进入厨房,煮了两杯咖啡出来。 铁誉接过咖啡喝了口,将话题转入正轨,“俐伶告诉我,你对她非常冷淡!郧,都快要成为夫妻了,你就不能对她好点?” 铁郧眉心一拢,“爸,我以前说过的话难道要我再重复说一次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俐伶,可是她们吴家家业庞大,对你会有说不完的好处。”铁誉仍带有老人家的旧有思想,只以利益关系来选媳。 “我不认为需要靠她,现在我脚踏实地慢慢来,每一样收获对我而言都是种实质的鼓励,我喜欢这种感觉。”铁郧说出心底话。 “你……”铁誉摇摇头,“我和俐伶的父母早已亲家相称了,你给我搞这种事,要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挂?” “爸,你做的事要我来承担吗?从头到尾,我已经将心底的话表达了不下十遍,你就是不听!”微醉的铁郧气得将心底的话全吼了出来。 “铁郧,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铁誉忍不住也提高音量,“我这么做还不是希望你的事业能愈做愈顺利?” 铁郧轻揉眉心,轻叹口气,“我知道,但是我绝对不想倚靠裙带关系。” “你这孩子,为什么就是这么固执?” “这是我最基本的人格坚持。”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肯退让。“你就算再提几次,我的答案也是一样。” 铁誉深喘了口气,老眼半眯地望著自己的儿子,久久才说道:“好吧,我不再逼你,毕竟婚姻是你自己的。” 铁郧很意外地扬超眉,“爸,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但我有条件。”这已是做父亲的最大让步。 “好,你说,什么条件?”至少今天父亲给了他第二条路走,他再怎样也得听听看是什么内容。 “我希望你能够在三个月后的德国‘巴洛克建筑大赏’中夺得一席之地。”铁誉拿出他的专业常识,“现在国内建筑外观已渐渐由美式转为三十年代的西德建筑概念,如果你这次能获得肯定,相信日后前途必然无可限量。” “呵,没想到你给我这么高难度的条件。”想想,这样的比赛有多少国家参与,总共也只选出五家代表,可想而知有多么不易了。 “对自己没信心?”铁誉摇摇头。 “我……好,我接受挑战。”再怎么难,他也得试一试。 “如果失败了,可别怪爸还是会不停催促。”说著,铁誉看看墙上的时钟,接著站起身,“已经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铁郧赶紧说。 “不用了,是老王开车送我来的。”他带著笑拍拍儿子的肩,“好好加油了。” “我会的,爸。”铁郧送他到门外,直到见他进入电梯,这才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仰首轻叹。 巴洛克建筑设计大赏!他该拿什么案子去参加呢?蓦地,他到沙发上的一卷东西,打开一看,正是夏乐蒂拿来的室内设计图稿。 对了,他记得在这项设计大赏中分为两部分的比赛,一部分是建筑外观、另一部分是内部设计。 建筑外观或许是来不及了,但是内部设计倒是可以一试。尤其这小女子一些令人惊叹的点子,更是绝妙呀! 想著她,铁郧又想起她躺在床上的水媚模样,为了不让自己再次乱了理智,他决定今晚就在客房度过一夜吧! ****** 翌日,天色微白。 夏乐蒂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身子又酸又麻,好像被人拆了骨头似的。 想睁开眼看看自己究竟怎么了?可上下眼皮就像被快干胶黏住,怎么都张不开。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累成这样? 好不容易,她用力张开眸,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半天……数秒过后,她才发现这里不是她住的地方! 猛地坐直身子,但接下来发现的事实,更让她难以承受地尖叫出声,“啊……” 看著自己半裸的身子,以及已褪至小腿的小裤裤,她的小脸赫然转红,仓皇无措地拉起它,又发现上衣也敞开了。 “怎么了?”好梦正酣的铁郧在听见她的尖叫声后,立刻冲了过来,推开房门所见的就是她惊惶失措的表情。 “你……老板?!”她抓著被子慌乱的直往身上掩,小脸尽露不可思议的神情,“怎么会这样?我们昨晚是不是?” “我们没发生什么。”他没扯谎,要不是他老爸临时出现,或许答案会有所不同。 “真的?可是我的衣服……”乐蒂虽然暗恋著他,可是这种事发生得如此莫名其妙,要她怎能接受? 对了,她记起来了!昨晚她好像喝多了,然后多多少少梦到一些情欲缠身的梦境,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作著春梦。 “如果你要更正确的答案,那就是我们只做过半套而已。”他爬爬头发,出现了被她吵醒的疲累模样,“昨晚我们都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这样吗?”听他这么说后,乐蒂更慌了,“还有,什么叫……半套?” 铁郧魅惑的眼神瞟向她,薄唇略微一勾,“也就是最重要的没做而已,其他的全都做了,像是亲吻、爱抚、甚至——” “别说了!”乐蒂赶紧捂著耳朵,心脏不停跳动著……经他一提,隐约中她想起了不少画面,老天……那全是该死的羞人呢! “成熟男女有x行为是理所当然的,你也不用这样反应。”他眯起眸又说:“好吧,如果你要我负责,我可以负责。” 反正他也不是对她没意思,说穿了,他对她……早有著一股说不出的心仪,否则不会天天上班累个半死,还蓄意上陪她,只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自我逃避。 “不用。”她抬超脸,认真的说:“你说得对,你我都是成年人了,我也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该全都怪你。”她更不相信勉强而来的感情会幸福,或许他会因为如此而恨她吧! 骑士已经恨雨了,她不能再让铁郧恨夏乐蒂。 “这是真心话?”他眯眼瞧著她。 “嗯。”她重重的点点头,委屈地看向他,“有件事我想要求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忘了这件事?” “你要我忘了?!”该死的,这女人八成又往死胡同里钻。 “对,就忘了……我不想影响我们日后相处的感觉,那会很尴尬。就算你想负责,我也知道那绝对无关于爱,这又何必?”她指著门,“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穿好衣服。” 铁郧直望著她,眼神有著无奈。看来他得好好想个办法,让她知道她错得有多么离谱。“好,就忘了,你换好衣服,我送你上班去。” “上班?!”对呀,今天星期一,她怎么忘了? “要不然你以为今天是星期几?动作快点,那张图我们得重新研究。”铁郧的语气转硬转强。 “重新研究?”她愕然地问道,“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仍跟我想像中差了一截,你必须重新来过,这次我要完全不一样的味道。”铁郧眯起眸说。 “不一样的味道?”这很难呢! “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此刻的他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更加深了一股狂野男人味。 乐蒂看著这样的男人,不禁想像著昨夜他是怎么爱抚、亲吻著自己,那些蒙胧如雾的画面已令她脑充血了,让她不敢想像如果真的想起所有,她会如何的无地自容、难以面对他? “我当然相信,请你快出去吧!”这房间虽不小,但四处飘浮著他的气味,让她思绪又渐渐乱了。 “你哟,全身上下都让我看透了,还害臊呀!”他摇头肆笑,但没再逼她,佣懒地退了出去。 夏乐蒂的小脸更加爆红,只好躲在房间慢吞吞地整理衣服,迟迟不敢走出房门,再面对他那张肆笑的表情。 第六章 虽然离公司不远,但由于上班就快要迟到,夏乐蒂破天荒答应让铁郧载她前往公司。 在车上,他又再一次向她确认是否真要他忘了昨夜的事?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他的脸色便显得更加难看。 乐蒂万万没想到,一进公司就是她的灾难日开始! “夏乐蒂,来我办公室一趟,记得把图带来。”当两人在电梯前分道扬镳前,铁郧对她下了命令,不再有昨夜的温柔。 “是。”她点点头,幸好电梯内没别人,否则定会看出她颓丧的表情。 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乐蒂看见海媛正优闲地一边哼著歌,一边画著圆。 “海媛,你今天心情不错嘛!”乐蒂笑问。 “当然了,我前年设计的那栋房子,听说才刚推出就卖出七成,我怎能不开心呢?”她高兴地说著。 “也不看看当初是谁帮你忙的。”李侃在一旁叨念著。 “是哟,你只是陪我熬夜而已,也敢居功。”海媛笑著顶回去。 “陪你熬夜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要怎么样?”李侃皱著眉。 “你知不知道我才不希罕你陪呢,只是不好意思拒绝,你每晚直在我耳朵旁边唠叨,我还嫌烦呢!”海媛自得不已。 “真是这样吗?”他撇撇嘴,不太舒服的坐回椅子里。 乐蒂见状,忍不住用手肘撞撞海媛,小声劝她,“不要这样,你明明喜欢他,还逞口舌之快。” 海媛噘嘴轻笑,“可是我就喜欢逗他嘛!” “那逗完后也该安慰安慰人家吧?”拍拍她的肩,乐蒂拿起设计图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 “老板说我的设计图不行。”乐蒂一叹,“所以要我现在就拿过去给他看看,一起研究要怎么改。” “会吗?我觉得很不错耶!”海媛曾看过她的设计图,一直认为她的idea挺创新,是个难得的好作品。 “坦白说,我也这么觉得,是老板观点有问题。”对她吐吐舌后,乐蒂便赶紧走出办公室,直朝铁郧的办公室移动。 到了门外,她伸手敲了敲房门,就听见他说:“请进。” 进入之后,铁郧头也不抬地问:“怎么这么慢?你知不知道对我而言,时间就是金钱?”说著,他便站起走向沙发,“这边坐。” 乐蒂被他这种突变的态度给气鼓了腮,这男人是吃了炸药吗?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该发脾气、该叫屈的人应该是她吧? 她没好脸色地走过去,把设计图搁在桌上。“你如果要公报私仇就直接说好了,不必拐弯抹角。” “请喊我老板,不要这么不客气。”铁郧眯起眼睛看她一眼,跟著将视线调到桌上的设计图,“这次你负责的样品屋的设计我将交给张恒来接手。” “为什么?如果真的不好,我可以改。”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别急,因为你另有负责的案子。” “什么?” “你的设计图将参加今年度的德国巴洛克建筑大赏,所以我非常重视。”这其中也关系到他的未来。 “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她很惊讶自己可以得到这样的机会。 “让你知道要参展,才会用心吗?”他抬头一瞥,竟让乐蒂无话好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那就重新来过。”她坐了下来,开始专心研究起自己的作品。 “这边可以保留。”他比著她所设计的厨房与卫浴建材。 “好。”她将它打个勾。 “这里呢?你有什么意见?虽然已经不错,但我相信可以更好。”他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先提出自己的想法。 乐蒂这才发觉,他并非盲目的反对,所提出的建议都能一针见血地显示出她的缺点。 “我喜欢这个构想。”听见他某个建议,她赶紧记录下来。 “我没要你喜欢,这是我的东西,不准你用,你得给我想个更好的。”他睨了眼她的笑颜,冷冷回应。 “什么嘛!老板,既是要参展、参赛,你帮点忙又没关系。”乐蒂瞪著他,一副倨傲的表情。 “谁说没关系?既是你的作品去参加,就该全是你自己的想法。”他眉飞色舞的说。 “既然你这么小气,我也不要了。”乐蒂不情不愿地继续与他研讨著改进的方向。 好不容易,中午休息时间到了,他正要提议一起去吃饭时,突然一个人影闯进他的办公室。 一看见他,她便大声说:“铁郧,你是不是一直有意疏远我?我都请铁伯伯去跟你说了,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我问他,他什么都不回应。” 原来这阵风是俐伶,而铁郧听了她所说的话,竟暗笑在心底,可见老爸并没有骗他,的确给了他空间与时间。 再看看身旁这个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状的小女人,他便起了另一个念头。 于是他笑著对俐伶说:“别生气,我没对我爸说什么,可我现在正忙,嗯……这样吧,”铁郧又看向乐蒂,“乐蒂,你去帮我们买份午餐。” “什么?!我去?”乐蒂错愕地问。 “对,你领我的薪水,本就该由你去,难不成要我去?”铁郧轻轻逸出一丝笑痕。 “你……算了,去就去。”她没辙,谁要他最大! “等等。”他伸手搂住俐伶的肩,柔柔笑问:“想吃什么?” 俐伶简直是受宠若惊,甜笑地回答:“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真贴心。”他拧了拧她的鼻尖,又对乐蒂说:“我记得俐伶最爱吃桑田坊的寿司,你去买两份回来,再到会计室报帐。” “桑田坊?在哪儿?”见他们俩这么亲热,乐蒂x中已聚满了不舒服的因子。 “在……”他很仔细的告诉她哪条街、怎么走。 “这么远!” “我想还好吧,记得动作快点,我们都饿了。” 他竟然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乐蒂深吸口气,收起设计图,便火速冲了出去,一到外头,她已忍不住眼角含泪,还不服气的踢了下电梯旁的墙。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这么过分的命令她,简直是无理透顶了! 直到电梯门打开,她迅速走进去,先将图放回自己的办公室,再直接下楼,叫了计程车,专程为他们买午餐去。 ****** 夜深了,夏乐蒂独自加班到十点才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住处。昨夜没回来,今天看著自己的床,感受却特别深。 梳洗过后,她来到电脑前,试著打开电脑,可……就如她所想,他没上,与“骑士”的缘分当真已到尽头了。 算了,她又不是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以后不上也不会死,她干嘛一副快要世界末日的样子?! 用力将电脑关上,她才想倒头就睡,电话居然响了! “喂。”她拿起床头的电话。 “你回来了?晚上又去约会吗?别忘了你可是身负重责大任,别玩疯了。”是铁郧,那个霸道无理的男人。 “怪事,我就要约会怎么样?下班后就是我的时间。”乐蒂被逼急了,加上身体的疲累、心情的挫败,口气变得很差。 “是吗?好,那我现在命令你,以后每天下班都得留下来加班,时间很赶,要约会也等参赛过后。”铁郧冷冷地回答。 “每天?!”她问。 “对,周六和周日也要。” “你是铁打的身子,我可不是,我不想虐待自己。”乐蒂其实不怕加班,气的是他的霸气口吻。 “你还真是连一点儿挑战力都没,如果这样,那算了,我抽回你的名字。”也是因为她的傲气比一般女孩都要高,他才敢这么说。 “你……你……”她深吸口气,最后不得不软化。他说得没错,谁要她拿他的薪水呢?“别抽,我接受挑战。” “那太好了!”铁郧得意地笑了笑,“就从明天开始,好好加油了。” “老板,我累了。”她暗示他想挂电话了。 这时,乐蒂又听见他说:“对了,我刚刚上了。” “嗯?”乐蒂一愣,她明明没看见他的名字。 “为了怕被那个女人追踪到,我用了隐藏。”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颇具心机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原来!”乐蒂眉心轻拧。 “你说什么?”铁郧故意问道。 “没……没什么。”她皎著唇,心在滴血。 “不过我刚刚认识了另一位可爱的女孩子,她的个x爽朗、不别扭,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以愉悦的嗓音说。 乐蒂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沉,只好努力沉淀这过分狂乱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了?不为我开心吗?” “我想睡了,没力气开心。”紧闭上眼,她x中有股陌生的情绪在交战。 他居然那么快就另谋聊天的对象了,那“雨”过去两年的陪伴又算什么?就因为她逃避见面,就被判死刑吗? 而她该告诉他,自己就是雨吗?可现在才说遗来得及吗?还是只会惹来他更不屑的眼神与批评呢?唉! “好,不吵你了,晚安。” 耳闻他挂了电话后,乐蒂也放下话筒,倒在枕头上,心情的紊乱令她怎么也睡不著。 突然,电话铃声又响了,她烦闷地接起,“我知道要加班,行了吗?能不能让我饱睡一顿?” “姊……你怎么了?”是乐美打来的。 “乐美?!”老天!她揉了揉脸,“对不起,姊以为是别人。”她看看表,“现在纽约应该已经是早上九点了,你不用上班吗?” “今天公司周年庆,所以放假罗!”乐美眯超眸子笑了笑,“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别跟我说没事。” “不是姊不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况且国际电话费挺贵,就别说我了,谈谈你吧!”听见乐美的声音,乐蒂灰暗的心情终于划开一道阳光。 “我在这里的薪水满高,所以电话费不用担心。”乐美说时,忍不住漾出微笑,“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因为工作的关系,我认识一位美国的建筑商,他的公司在国际上可是很有商誉的,在他得知我老姊是学建筑与室内设计时,极力向我表示想邀请你过来呢!” “你要我也去美国?”乐蒂很惊讶,她明白这样的好机会是不容她迟疑片刻的。 “他们正好缺一位设计师,如果你过来,我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住在一块儿了。”乐美愈说愈开心,脑海已经开始幻想那样的画面了。 乐蒂何尝不愿意呢?可知道这些日子里她有多想念乐美,然而她同样放不下“他”——那个处处挑衅她的男人。 久未得到她的回答,乐美问道:“是不是因为他,你犹豫了?” “乐美,对不起,我真的不行,至少目前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乐蒂笑了笑,“而且我手上还有一个重要的案子。” “你与他见面了吗?”乐美还不知道乐蒂在铁郧手下做事呢! “算见过了。”只是他不知道她是谁罢了! “真的?那情况怎么样了?快告诉我。”乐美很兴奋,她知道姊姊为了与他见面这档事考虑再三,现在见了面,应该有很不错的结果。 “等见面时再好好告诉你。” “厚,还搞神秘呀!”乐美噘起唇。 “当然了。”乐蒂撇嘴一笑。 “好吧好吧,先放过你,下次你可得告诉我喔!不吵你睡觉了,待会儿我还想去看画展,去准备了。”乐美向她道了再见后,便挂上电话。 乐美的快乐也渲染了乐蒂的心情,躺下后,虽然满脑子仍有著铁郧的影子,但她已不再这么消极了。 如果她不表明“雨”的身分,或许他也可能喜欢上现在的“夏乐蒂”不是吗? 抱紧被子,她嘴角微微带著笑意,终于安然入睡了。 ****** 下班时间一到,大家都相互道再见,直到所有人一一散去,可怜的乐蒂还坐在位子上,为手上的设计图稿而奋斗。 算算时间,她必须在一个月内定稿,剩下的半个月时间派人前往德国,进行样品屋的建造。 看看手中的图,怎么看她都觉得少了样东西,连她自己都觉得不甚满意了,何况是难缠的铁郧呢?她气得揉掉它,干脆重新再来,打开电脑,利用绘图软体作画不久,突然听见有道朝办公室移近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她看见靠在门边、噙著魔样笑意的铁郧! “还没吃饭吧?这给你。”他递给她一个饭盒。 乐蒂马上认出这是昨天她因为他的一声令下,特地跑了老远为吴俐伶所买的饭盒。 “对不起,我不爱吃寿司。”她头也没抬地说。 “这家寿司真的不错,吃吃看吧!”他没有收回,直接在她身后打开自己的份,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乐蒂还是不看他一眼,努力绘制著稿子。“这么贵的饭盒,我可能没有福气享用,请拿走吧!” “这饭盒的确贵,但是有求于人,花点钱是应该的。”他轻松一笑。 她听出了弦外之音,“有求于人?你是指我吗?” “那是当然。” 他坐到她面前,为她打开饭盒。“快吃,我们边吃边说。” 看他这么兴奋,不知正在想什么好事,乐蒂不想扫他的兴,只好拿起它一口口吃了起来,却是食不知味。 “你平常上吗?” 他的话差点儿让乐蒂将口中的寿司给吐了出来,“呃,你怎么会这么问?” “到底上不上?你先说。”铁郧张著一对期待的眼眸。 “偶尔上。” “那就好,我把我的icq号码给你,你今天务必上线,进入我的聊天族群。”他眯起眸,眼露陶醉,“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的新友吗?” “嗯,你是提过。”乐蒂有气无力的回答,“现在跟她聊得还愉快吗?” “被你说中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快乐,她也在路上寄照片给我,明眉皓齿的,所以我想追她。”他扬起邪魅的唇,“就因为与她相识得还不够深,所以想请你替我撮合一下。” 乐蒂听得心慌意乱,“我又不认识她……怎么撮合?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可以从我们的交谈中去了解这个女孩,告诉我她喜欢什么、我得用什么样的方式让她爱上我?”他说得恣意,可她听在耳中,却是如此的椎心刺骨。 他不理她了,还要她替他追别的女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何会掉进这样的陷阱里? “你怎么了?有点儿失魂喔!”铁郧伸手在她面前挥了两下。 “我不要。”她抬起下巴,勇敢地对他说,“我最近忙得很,你不是一直嫌我工作进度太慢吗?” “还有一个月,我相信你的能力。”他扯开笑容。 “不行,原稿我已经扔了,没什么时间。”她板起脸孔。 “什么?!扔了!”他立即跳了起来,“你扔哪儿了?” 她指指身边的垃圾桶。 铁郧将它捡了起来,又把它给拉得平整,“老天!我没想到你还真洒脱,就这么把心血给扔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好点子都在我脑子里了。”她朝他眨眨眼。 “呵,看样子,你真不愿意帮忙了?”尽管她这么说,他还是将这份图稿交还给她。 “绝不。”她下巴一扬。 “该不会你是吃醋了?再怎么样我们之间也有过半套的亲密,所以你见不得我追别的女孩?”他嗤笑地问。 “才怪!我是不喜欢你的风流习x,昨天还跟吴俐伶有说有笑、相依相偎,今天又要追一个路上才认识没两天的女人,你会不会太滥情了?”愈想愈气,她的口气也显得发沉发闷,更带了火爆的意味。 “人不轻狂枉少年,我改为‘人不风流枉男人’,这没什么不对。”铁郧还为自己的风流辩解得振振有辞。 “是哟!”她却非常不屑。 “别这副样子,你知道我老爸逼我结婚,俐伶虽然不错,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好不容易在路上遇到我认为不错的对象,你就不要这么小气嘛!”他注视著她那双皎著的粉嫩唇办。 “那我怎么办?我……”她卡住声音。现在再说什么似乎都太晚了,是她把他的关心和负责的意愿退还给他,还能挽留什么?即便真挽留了,也不会是他的真心呀! 铁郧眉一挑,“怎么办?喔……果真你还是没忘了那件事对吧?当初我问过你,是你要我忘了,我就很听话的忘了。怎么,你后悔了?” 乐蒂的下唇愈咬愈紧,接著豁出去地说:“我才没有呢!既然是我自己说的,哪可能后悔?帮就帮,又不会少块r。” “嘿,你终于开窍了,那晚上就麻烦你了。”他找出一张纸写下他的icq号码。“就这个,麻烦你替我注意一下。” “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不私下交谈,要上族群里?那不是很不隐密吗?” “呃,她的个x喜欢热闹,我也只有依她了。”他一派漫不经心的笑意,映入她眼底却变成一种刺眼的痕迹。 看看桌上那个号码……天知道,她早就熟记了它,g本不需要它了。 “好,我知道了。”乐蒂点点头。 “谢谢。”他眯眼一笑。 “现在该先工作才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乐蒂刻意让自己忘了这件事,努力画著初步图稿。 唯一让她安慰的是,铁郧一直待在她身边陪她,给她出主意,或许他并不是真的那么霸道不讲理。 “好了好了,别做了,今天有这样的进度就行了。”他相信凭她的努力一定可以画出更完美的设计图。 “还早呀,不过才八点。”她看看表。 “再晚就赶不及上线了。”没想到他不是因为怕她太累或是太忙,而是那个让她气恼的理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公私不分了?”乐蒂瞪著他。 “会吗?现在可是下班时间。”他对她扯出一道魔魅笑意,“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把握,你就不知道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有多b。” “谁说我不知道?我……”她锁了声,没告诉他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在她心中已回荡多久,每每夜深人静缠绕心间的,就是那段量不出距离的爱恋。可现在再提也是枉然,他喜欢上别人,恨著自己呢! “你怎么了?”铁郧欺近她,微笑的目光带著一股毫无掩敛的暧昧。 乐蒂闭上眼,在心底呻吟……老天!光是他的气息,他的影子的驱近,便紧罩住她的感官,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哪会不知道那种感觉?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她转开脸,故意不看他眼中那道惯有的侵略x眸光。 铁郧撇撇嘴,唇角轻扬,深邃的眸心在这样的气氛中闪烁著一抹幽光。很好,既然她想玩游戏,那么他只好奉陪了。 “对了,你的男友是什么样子?”他笑问。 “啊?”她一愣。 “前天和昨晚你不是说你去约会吗?”他以诱导的口吻说,“我想他一定很没男子气概了,女友居然还是处女。” 乐蒂脸色一变,变得又红又臊,“谁……谁说我是?!” “别装了,虽然只是半套,但已经够我了解你了。”他的双瞳变得黝黑,带笑的嘴角诡谲地弯起一道弧线。 “拜托,你不是说要忘吗?干嘛动不动就提起?”她心思凌乱地站了起来,快速收起桌面。“我看我再不回去,你不知要怎么报复我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观察她!” “谢啦!”他露出盎然笑意,“我送你。” 老板别太无理56 欲望文 老板别太无理7-8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板别太无理78 第七章 上了线,乐蒂板著一张脸进入铁郧所说的族群,果然看见他和他的新友已聊了好一长串了。 奇怪的是,他可是先送她到家耶,居然比她早上线,以前怎么从没见他这么心急过? 骑士,是谁上线了?那个女人取个“猫咪”的名,乐蒂心想,她铁定像猫儿一样会撒娇罗!果真不久后便应验了她的猜测。 我的一位朋友,他也想认识你。他居然用“他”非“她”,是怕他可爱的猫咪吃醋吗? 认识我?!骑士,你好坏喔!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娇滴滴的回应。 乐蒂见了差点儿去抱马桶,但她还是礼貌x的问候一下。你好,我是宙斯。她临时想到了一个名。 哇,好酷的名喔!你是骑士的……她转向乐蒂问道。 同事。乐蒂无力的敲著。 过两天我约了骑士见面,你也来嘛!她居然转而向她搭讪,这……是出了啥事? 呃,我再看看了。乐蒂眉尖皱拢,心里想:她明明是个交际花嘛! 猫咪,你一直缠著宙斯,不怕我吃味?铁郧说话了。只不过这样的句子是以前乐蒂从没见过的……非常不真实。 小气鬼,人家来者是客,我多招呼一下有什么关系?虽然只是文字,但是乐蒂却能感受到这串句子已甜得腻人了。别气嘛!见面时一定补偿你喔…… 不知不觉中,乐蒂已掉了一地皮疙瘩。 猫咪,好高兴认识你,那你们聊,我下线了。不想再听他们那些暧昧的交谈,乐蒂一打完就离线。 断了线后,她担心铁郧会追问,立即把话筒拿了起来,整个人窝在床前,茫然地瞪著空白电脑萤幕中倒映出的自己。 天呀!她这是干嘛?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狼狈?那个铁郧凭什么这么对她?就因为他是她的衣食父母、她的老板吗? 一发现她离线的铁郧连忙打了电话给乐蒂,可始终无法接通,气得他又打了另一个号码。不一会儿接通了,他劈头就数落了一大串,“李烽,你这是干嘛?只不过要你在路上假冒我的女友,表现得嗲一点,也不用装得这么恶心吧?” “我说铁郧,我已经很委屈当女人了,你还嫌?”李烽如同他一般,是个魅力无法挡的男人,两人向来无所不谈、无话不说,当然,他也早知道“雨”这号人物。 “不是我嫌,而是你……你不觉得想吐吗?”刚刚他看著「猫咪“所打出来的句子,还差点晕过去。 “会吗?”李烽揠揠眉毛,“问题是我又没当过女人,你不是要我表现得会让雨吃醋?我只好尽力嘛!” “是哟,我看她是立即冲进浴室大吐特吐去了,还会笑我铁郧没眼光,居然会喜欢像‘猫咪’这种女人,或许更庆幸自己没表明身分呢!”他气得直吐气。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画居然就这么被毁了! “那你说吧,我要怎么做呢?”李烽又何尝不后悔帮他这个忙?这下可好,感激没赚到,倒是惹来一身嫌。 “我想请大嫂出面了。”铁郧想了想,便说。 “找欣玫?!当然好呀,她什么不会,演戏的天分最b了,这个忙我说什么都会帮。不过事成之后,红包可不能少喔!”这是喜事,还有红包可拿,何乐而不为呢? “不是做媒人,而是做我的情人。”铁郧这话一出口,李烽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了。 “这怎么可以?!你……你……” “紧张什么?我只是借用。”铁郧皱起眉。 “只借用?不会有其他后遗症?”虽然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可铁郧也不赖,他来借老婆,哪个男人不担心呢? “该死的,你把我当成什么男人了?”如果李烽就在他面前,他准会k他一拳。 “听你这么说,我是稍稍放点心啦!”李烽叹口气,“谁要我交友不慎呢?我就替欣玫答应你了。” “谢了,过阵子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再call你,现在我该想想接下来要怎么进行了。”他揉揉太阳x。 “反正我向来就只有被利用的份,那我去忙我自己的程式了。”李烽身为高科技工程师,本身工作就不轻松,对铁郧已是仁至义尽了。 “李烽,谢了。”两人吵吵闹闹,但铁郧仍明白最可靠的朋友还是他。 “别说r麻兮兮的话,省得我又掉一地皮疙瘩。”李烽蓦然一笑。 “去你的,拜。”铁郧挂上电话后便为自己倒了杯酒,拿到阳台品尝著,思绪却已飘到好远好远……骑士与雨的夜晚…… ****** “昨晚你怎么临时溜了?”隔日午餐时间,铁郧见乐蒂没j打彩的进入餐厅,因而走上前问道。 乐蒂没料到她刻意晚点到地下室吃饭,他居然还没离开,愣了下才说:“我不想妨碍你们,那感觉很怪。” “那你觉得猫咪怎么样?”他索x坐在她面前,追问著他要的答案。 “她……挺不错。”乐蒂连头也没抬。 “你说谎。”铁郧噙著一抹怪异的笑,“瞧你这模样,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不要这么过分好不好?”她气得抬起脸,“我都说了你爱听的了,你这不满意、那不满意,到底要怎么样才够呢?” “喂喂喂,对老板说话不能这么无礼喔!”他一对浓眉高耸著,目光如电,炯炯有神,“而且我不要你说我爱听的。” “那我就说实话,她太矫情,令人讨厌。”好吧,他会恨她,恨了就不会来缠她了。 “我承认你说得对,但是男人的胃口总是很奇怪,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的女人。”他逼近她,浓浊的呼吸从他鼻腔刻意喷在她脸上。 乐蒂赶紧往后一靠,自己发烫的脸,“既是如此,就依老板的喜好吧,还问我做什么?” “嗯……只是想知道你的喜好跟我一不一样。”他扯扯嘴角。 “事实证明我和老板的喜好差太远。”她轻哼了声。 “好吧,不再拿我的私事烦你了,从今天起,可得好好为这次的设计展努力,我会好好督促你。”说著,他便主动离开,这才让乐蒂得以好好吃顿饭。 瞪著他离去的背影,乐蒂的心情也顿时荡到了谷底,但想起未来将有好长一段被折磨的日子,她不得不勉强自己扒饭了。 ****** 紧接著,乐蒂过了十来天灰头土脸的日子,不停的修改图稿,与铁郧连连加班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了一份最理想的室内空间设计稿,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了。 图稿完成,接著就是派人带著它到德国,加工建造缩小比例为1:3的样品屋,他们另外派了主任前往监工,而她和铁郧便以电脑视讯与摄影机来遥控。 “老板,谢谢你,你也陪我加了几天班,一定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我再来就要忙著远距离监督,还是不能松懈。”乐蒂将今天收到的摄影图做著比对,把不对的地方修正,即便是很细微的差池。 “别这么赶了,你也休息一会儿。”铁郧不舍得她太过劳累。 一开始,他只是气她死脑筋,怎样都不承认自己是雨,这才想尽办法让她投降,哪知道她还真是韧x坚强,非但不露馅,还这么的卖力。 她抬头对他笑了笑,“老板,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这阵子居然会舍弃聊天的时间,陪我加班。” 铁郧经她一说,才发现露馅的竟然是自己。于是他笑著走近她,“别误会,陪你是因为我一直很希望公司可以得奖,毕竟这个奖项是全球少数被大众所公认为公正的。” 乐蒂听了心窝一窒,“我知道啦,干嘛解释得这么清楚?” 难道就不能让她得到短暂的自满? “不解释清楚就怕你这小女人会会错意。”他扯唇一笑。 “放心吧!”她嘟著嘴,埋首苦干,不再与他说话。 “一块儿去吃消夜吧!”抽走她手中的笔,他半强迫地说。 乐蒂抬起脸,对他假意一笑,“不好。”伸手又把笔抢回来。 “老板请你吃饭,拒绝未免太不赏脸了?”铁郧唇际漾出一抹堪称诱人的笑容,蓄意营造一股让她无法拒绝的气氛。 “可我真的吃不下。”老被他气得没了食欲,最近她发觉自己的胃口好像变差了。 “就算陪我吃,如何?” 乐蒂也不忍见他饿著,便说:“好吧,既然有人要请客,我再不答应就太傻了,不过我可不吃路边摊喔!”既然要她陪,何不狠狠敲他一顿? “那是当然,走吧。” 在铁郧的半纠缠与半催促下,她只好放下笔,穿上外套与他一块儿出去。 坐进车里,铁郧便说:“不要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难道跟我吃顿饭这么难熬?” 他的话让乐蒂猛然清醒,是呀,她为何要表现得这么夸张?即便不喜欢他这种见一个交一个的个x,但也没必要将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这么僵。 何况她喜欢他的心从没改变,为何不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相处?当参展时期一过,或许她想要再让他陪她加班,已变成了天方夜谭。 “对不起,我只是心情很烦。”她深吸口气。 “烦什么?”铁郧眯眼望著她。 “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点懊恼、有点苦闷、有点悔不当初。”她微微抿唇,笑得有些乏力。 “悔不当初?”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看来他的计画已经奏效,她开始后悔了。 “没什么啦!对了,完工前得提早前往德国做最后检查,我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呢?那儿的气候又如何?”她还可趁这段时间去采购适合的衣物。 “嗯,九月气候正好,约二十度左右,你一定可以适应的。如果再晚上三个月,那时气温才个位数,铁定会冷到僵掉。”他扯唇一笑,“我想他们也是体恤外国参赛者,所以挑在气候最舒服怡人的时候。” “那就好,我还以为得穿得像爱斯基摩人一样呢!”乐蒂也跟著笑开嘴。 “只是在时差上可能到时要好好调整一下,台湾和柏林整整差了六个小时喔!” 他想到什么,突然从车前的置物箱内掏出一叠东西。“这是这次参展的简章,里头有载明德国的一些风土民情,你可以拿回去看看。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前往还会遇上一年一度的柏林艺术节。” “真的?我好期待。”乐蒂的表情中有著说不出的雀跃,她边翻阅著,边问:“为什么要在德国参展?难道它是全球建筑之都?”以前曾在学校念过这些,不过毕业太久,她早还给老师了。 “不,其实真正的建筑之都是捷克的布拉格。从中世纪到现在数百年来的建设,使它成为一座欧洲历代建筑的博物馆,并且有‘黄金城’、‘世界的王冠’、‘百塔城’的美誉。”铁郧转首看著她惊愕的表情,“去一趟捷克,你可以彻底感受到一趟完美的建筑之旅。” “那为什么不在捷克举行?” “德国就在它的隔壁,也是大国,同样有著举世闻名的巴洛克建筑,我想可能因为如此,便由它取代吧!”他对她的疑问,不厌其烦地做著详尽的解说。 “那……我能不能再去捷克看看?”这个要求似乎过分了些,可是已经到了德国,不再转往捷克,岂不白去了? “嗯……这个嘛,我就得考虑考虑罗!”他故意卖著关于。 “讨厌!”这男人怎么老爱欺负她?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似乎总想用这种条件来限制她许多行为,不讲理! 铁郧仅是勾起唇,笑得开怀,一点儿都不将她懊恼的表情放在心上,反正他已经习惯这小女人的小家子气行径了。 最后他将车子转进一条小路,停在一家标榜著「纯德国菜“的餐厅外。”来吧,德国是以啤酒与香肠闻名的,与法式菜大异其趣,试试吧!“ 乐蒂就这样被动地下车,却是充满好奇地走进了这家店内,打算好好大快朵颐一顿。 ****** 十来天过去了,样品屋即将盖好,铁郧和夏乐蒂也顺利来到了德国首都柏林。 就如铁郧之前所提到的,这个地方有著欧洲强烈的风格。尤其是柏林前后经历过共产与资本制度的洗礼,更散发出一股无法言喻的独特魅力。 “你看,这就是布兰登堡大门。”铁郧指著上头胜利女神的雕像对乐蒂说。 “我看过介绍了,上头说这里本来有十四个大门,这是目前硕果仅存的一个。” 乐蒂也非常自豪的回应。 “真不简单,有做功课喔!”他撇撇嘴。 “那是当然。”她甜甜一笑。 “累了吧?要不要先去饭店躺一会儿?明天再去会场看看样品屋的实体模样,得一连忙上好几天呢!” “也好,说真的,时差还真难调适,自从踏上这地方,脑袋一直晕眩不已。” 她揉揉太阳x,要不她还真想马上去看看样品屋。 “我们搭车过去饭店吧!”他立刻拦了辆车,载他们前往饭店。 “你会说德语?”见他和司机交谈,倒让她吓了一跳。 “念大学时曾修过,还参加过德文社的散文比赛,大概是那时候硬逼著自己学会的。”想起学生那段时光,他不禁笑了笑。 “原来如此,真厉害。”她钦佩道。 到达饭店,办好手续后,他们搭上电梯来到房间外。由于两人的房间是相邻的,铁郧在门口特地告诉乐蒂,“大约再三个小时才到晚餐时间,你先去洗个澡、歇会儿,我大概……六点再来找你。” “嗯。”乐蒂微笑地点点头,进入房间后才重重吐了口气,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x,总觉得晕沉的感觉似乎更重了,该不会她一来就水土不服吧? 走进浴室放满水后,饭店还体贴的准备了香j油,加了几滴,她让自己沉浸在这充满迷迭香气的温水里,好尽快把平衡感找回来,但是躺著躺著,她非但不觉得j神好转,反而愈来愈想睡了。 怕自己真在浴缸里睡著,她赶紧爬了起来,穿上睡袍回到床上躺著……头晕目眩下,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睡著了! 三个小时后,铁郧依约来到她门口按著铃,但等了好久仍不见乐蒂开门,他开始不耐地喊著:“乐蒂!乐蒂,你在吗?”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德语又不通,应该不会乱跑才是。 于是他以更高的音量喊道:“乐蒂……” 这时候她才被他的叫喊声给惊醒,微微张开眼后掀起被子,踩著无力的步子到门口打开门,“你……你来了?” “你怎么了?”发觉她的脸色很不对劲,铁郧立刻走进去扶住她。“天……好烫,你发烧了?” “我不知道,只是好晕、好累。”她扬起眼,心底却充斥著不安,“对不起……我不该这时候病了。” “傻瓜,有谁可以选择自己哪时候生病?”他抱著她走进去,又将她轻放在床,“我去请饭店的驻店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也不给她回应的时间,铁郧已火速走出房间。 乐蒂眨著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为何她刚才仿佛看见他眼底隐藏的丝丝情意和关怀?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诊断后才说她因为过分疲劳,如今又到了一处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地方,身体产生抗拒,于是所有的疲累全然爆发出来。 开了药,医生这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要她一定要好好休养。 铁郧来到乐蒂身边,“这阵子是我逼你太过,真抱歉。你好好休息,明天可以由我一个人去。” “不,我要去。”这可是她的心血,她不能弃之不管。 “好,那就好好休息,看你明天的气色了。”他的眼神带著黯沉的光影,嘴里虽然没说,可她看得出来他很后侮让她加了这么多天的班。 “我一定会好给你看。”刚刚打了一针,她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那就好,折腾那么久,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叫人送来。”此刻他j烁的眼底有著一抹和平时捉弄她时回异的神采。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她眼底闪著几道柔光,“我想起来坐一会儿,躺了太久骨头都酸麻了。” “你哟,让你躺还嫌呢!”铁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却不慎将她睡袍侧边的带子扯开,袍子一松,露出里头的春光,也让他发现她g本没穿内衣! “啊!”乐蒂吓得赶紧拉拢,本就红透的小脸变得更火烫了。 铁郧的目光转为深邃,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表情也转为凝滞地望著她, “想不到你的作风挺大胆的。” 乐蒂紧抓著衣襟,喃喃地说:“我睡觉不习惯穿……穿内衣。” “喔。”他勾起笑,突然抵向她的额,以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望著她,“如果你身体可以承受,想不想以成年人的方式完成另外那半套?” “什么?!”她猛然抬头。 “你懂我的意思。”他扯开一丝魅笑,等了足足一分钟,当看见她娇小的身子直打颤没有回应他,他笑著作罢,“逗你的,看你紧张成这样,我现在就去叫晚餐。” 眼看他就要走出房间外,乐蒂不知哪条神经线没搭好,居然急急叫住他,“等等……好,我愿意。” 铁郧定住步子,本来冷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不后悔?” “嗯……大概是发烧了,我只想放肆一下。”她故作大胆地说。 铁郧笑著走向她,坐在她身边,不再迟滞地拉掉她的睡袍,慢慢敞开它…… “啊!我——” 她还没心理准备这样赤裸地面对他,正想抓住衣服,却见他握住她的手,对她绽开一朵笑花,“嘘,别紧张,我要你记著每一分的感觉。” 是呀,上回她醉了,印象模糊、感受模糊,这次她虽然病了,可是脑袋却清晰得不得了! 接著,铁郧竞紧紧抱住她柔软的女x胴体,让她的凝r牢牢熨贴在他的掌心里。乐蒂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像是著火,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烧了? “郧……”她嘶哑著声音轻嚷。 “别慌。”铁郧随即俯身含住她敏感挺翘的r蕾,大口地将它整个纳入口中,细细舔吮深吸,品尝她身上的r香。 “啊!”她深吸口气。 接著,他用力将她压下,让她陷于弹簧床内动弹不得。更可怕的是,他的唇舌 并不霸道chu鲁,反而用一种柔软的流转戏弄著那两颗蜜果,将它们吮得深红,肿胀。 “郧,我受不了……”她的呼吸乱了、心跳加速,无法想像自己上次也经历过这样欲死欲仙的激情吗? 他的大掌强势揉弄著她的双r,将她白嫩的r房给揉得泛红,热吻也不断往下,将她的欲望给带上高峰,差点忘了什么是呼吸、什么是矜持,小嘴不停逸出一声声悦耳的呻吟。 然而她的嘶喊对铁郧而言,形成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催情作用,让他动作也更加火爆狂烈…… 当他的指尖来到她的双腿间最敏感的地方时,立刻引发乐蒂浑身的轻颤。 铁郧眯起眸看著她白色底裤已有了半透明的色泽,拇指跟著揿在上头,不停揉压著她。 “呃……”乐蒂禁不住喊出最嘶哑的音律。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一种从体内散发出的热与欲交流的狂肆,然后顺著四肢百骸畅流全身,就要淹没她的心、她的鼻、她的感官,快窒息了。 就这样,也不知何时,她的棉质白底裤已被褪到小腿处,底下突现一丝凉意,让她身子蓦然一颤。 铁郧的手则从她的小腿往上索,最后停在那花芯上,揉搓著那已然湿透的办心,玩弄著她的天真与无邪。 “啊——”突地,他长指往内一探,引起她似疼痛似欢愉的错乱。 铁郧见状,恶意地弯起指,让指关节触动她体内柔软的内壁,探究著能让她亢奋的那一点。 “不要!郧,不行,好难受。”这又是哪一套?居然弄得她满身沁汗,身子已染成一片粉红,双峰在高升的荷尔蒙刺激下变得肿胀,形成一种极度诱惑的美,荡漾的r波已迷乱他的心。 “你这是舒服的感觉。”他chu嘎地说。 她羞赧得已无法面对他。 “从现在起,就要开始那未完的半套了。”铁郧开口提醒她,跟著便抽掉自己的长裤,让自己的下半身与她的紧紧相贴。 “呃,你这是……”她能感觉到顶在她腿间的突起物。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用力拉开她的双腿,在她的门户用力磨蹭著。 “这是……”她心一惊,浑身紧绷的望著他, “你已经准备好了,深呼吸……”铁郧举起她的双腿,就在她听话的学著深呼吸之际,倏地往下一顶,彻底贯穿了她。 “啊……”乐蒂下体一紧,那股痛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她紧咬著他有力的肩膀,双腿紧紧夹住他,“不……不要动……” “我是不想动,是你让我无法把持。”天!她的紧窒一收一放,像吮著他的小嘴儿,让他体内倏然兴起一道债张的激奋感。 跟著,他强壮的欲望微微抽出,又再次刺进她粉嫩的紧窒,放肆的攫取她的清纯与天真,这次他不再停滞,狂肆的冲刺,直到夜深。 第八章 “我叫了些浓汤,你先喝点。”由于太晚才点餐,楼下餐厅只剩下一些浓汤还有点心。于是铁郧便叫了两碗蘑菇浓汤和两块法式面包。 为了摆脱刚刚激情之后的尴尬,乐蒂笑著点头,“好啊,我最喜欢喝浓汤了。” 铁郧盯著她那张笑脸,等著她开口提及刚刚“亲热”的事,可她依旧绝口不提。这下他可不想再等了,咬了块面包后,他靠向沙发椅背问道:“好些没?” “嗯,好些了,微微的发热而已。”她自己的额头。 “我不是指上面,而是下面。”他的眼神散发出一股难言的魅力。 “下……”乐蒂这才意会他在说什么,红晕方褪的小脸又燃起火热,“呃……还……还好。”完了,她这是什么回答呀?还真是暧昧到让自己难堪。 “这次我可能忘不了了。”他眯著一双冷凝的男x瞳眸,灼热的投s在她那张仓皇的小脸上。 “你是什么意思?”她心跳发出剧烈的颤悸。 “现在和之前不一样,已是完整的一套,所以我想……既然我们两个感觉都还不错,不如试著交往看看。”算了,她若不想承认自己是雨,他也不想勉强她,更不想再等了。 “什么?!”她的x腔突被一撞,“你不要开我玩笑。” “你说我像在开玩笑吗?”他对她眨眨眼。 “你不是已有了吴小姐?”她指的是俐伶。 “我告诉过你,我不爱她。”他直截了当地说。 “那猫咪呢?” “她……我想我们还没见面,感情应该收得回来。”铁郧抠抠眉,为自己想了一个可行的理由。 乐蒂望著他,在他眼底没看见玩笑的意味,因此大胆接受了,“好,那我们就试试在一起的感觉,可是老板,我——” “既然要交往,还叫我老板?”铁郧扔了个法国面包在她手里,“叫我名字。” “铁郧……”她试著喊他的名字,这可是夜深人静时,她一个人在心底默念好久的两个字。 “那就对了,吃饱了就睡一觉,明天我们先去会场看看,再到柏林逛逛。”瞧她那呆愣的表情,他忍不住撇嘴笑了笑。 “好是好,不过你得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都要做我女朋友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瞧他说得那么自然,乐蒂听了可不舒服,“这是你们大男人主义作祟,有没有想过我们女人在别人眼中会是什么形象?” “在这里又没别人认识我们,还在乎什么形象?”铁郧倒是对她的想法感到有些八股,“难道我们刚才的亲热全是假的?” “你……你怎么这么说?好,如果你认为经过……经过这件事之后都不必避讳,那就当作我没答应好了。”她可没他这么开放,这样的想法是她没办法接受的。 “我之所以想与你交往,就是不想当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难道你还不懂?还不满意?”照她说来,他提出交往的要求反而是他错了? “负责?为什么你老是要将这两个字挂在嘴上?”而不是她最需要的“爱”呢? “算我领教了你的固执。”他也火大了,过去被她欺骗的怒火也随之扬起, “那你就自己睡吧,如果哪儿不舒服再按分机给我。”说完,铁郧便烦郁又愤怒地走出乐蒂的房间。 乐蒂闭上眼,难受的咬紧唇,这男人以为她将自己给了他,只是为了跟他交往……一个没有结果的交往吗? 如果没有爱,她g本无法相信这段感情可以持久,哪天若遇上了猫咪,他绝对会变心的…… 愈想愈难受,她一口又一口用力咬著面包,还不忘骂著自己:“夏乐蒂,我看你八成是昨晚发烧烧坏了脑袋,竟会答应把自己给奉送出去,这下可好,你只想保持该有的距离,倒变成什么都不是了。” 丢下面包,她转身趴在枕头上,不知不觉中泪湿枕巾。 ****** 乐蒂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愕然坐直身子,这才发现一旁桌上全是刚送来的新鲜早餐。 不一会儿,她又听见旁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你终于醒来了,我还以为有人又病昏了,吓得赶紧请柜台拿来备用的钥匙。” 原来是铁郧闷声不响的坐在一旁。 “你进来为什么不出声?想吓人呀!”虽然他的关心让她动容,可说辞就不能放柔一些吗? “好心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也不好吗?”他眯起眸,望著她那对红肿的眼睛。 “那么谢谢你了。”乐蒂没好气地回应。 “快去梳洗一下,记得用冷水敷一下眼睛。”铁郧挑眉,那双狭长的眼浮掠过一抹毫不隐藏的嘲谵· 乐蒂闻言,赶紧捂住眼冲进浴室内,望著镜中的自己。 “老天啊!我昨晚怎么哭的,又哭了多久?怎么会把眼睛哭成这副样子?活像两颗大核桃。”赶紧转开冷水泼了泼眼睛,再用毛巾压了下,又顺便冲个澡,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忘记拿了。 真是的,她怎么老做这种糗事呢? 走到门边,她对外喊了声,“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为什么?我坐在这里又没碍著你。”他趁她不在屋里,走到窗边点了g烟,正享受著被尼古丁催化的感觉。 “我……我忘了拿衣服,你出去,我好出去拿。”她对著天花板吐了口气。 “衣服放哪儿,我帮你拿,衣柜里吗?”还没得到她的应允,他已翻开衣柜,从里头找到一件适合她待会儿穿的休闲衫。 “我没要你婆,你在干嘛?”她听见他翻箱倒柜的声音。 铁郧没理会她的问题,又问:“内衣、内裤呢?” “你不要乱来!”她用力吼出声。 铁郧接下来打开她的行李箱,果真从里面找出内衣、内裤,然后走到浴室门外,“开门吧,我把衣服拿来了。” “你放在门口就行了。”乐蒂已下定决心,等一下出去之后,一定轰他走。 “好了,我放在一张小椅上,你拿吧!” 乐蒂先开启一道缝采了采,确定他不在门边,才赶紧将衣服拿进去。 但这时候又听见他说:“下次可以买x感一点儿的内衣,才能诱出男人更高的欲望。” “谢谢你的建议,我一定买,但不会穿给你看。”她迅速套上衣服与长裤,气得走出外头,然后走到门口将门拉开,“请出去,我要吃早餐了。” “喂,你还真会过河拆桥。”他指著桌上的食物,“两份,不是一份。” “你也要在这里吃?”她疑惑著,“昨天你不是才跟我闹脾气吗?” “我哪会跟一个小家子气的小女人闹脾气?你也把我想得太小心眼了,都凉了,快吃吧!”他先打开餐盖,兀自吃了起来。 乐蒂见他大概是死赖著不走了,只好步回另一边的椅子上坐著。 “你怎么不吃?”见她动也不动,铁郧不禁问道。 “吃不下。”她鼓著腮帮子,拿超茶几上的饭店资料随便翻著。 “看不懂德文还看得这么认真呀?”他还开口取笑她。 “我看图片不行吗?”乐蒂才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一声,顿时让场面更为尴尬,她的小脸也无处摆了。 “吃吧,别逞强,你不是想去会场看看样品屋的状况?如果有时间,我还可以带你逛街去,不吃饱等一下昏倒在路上,我可是会假装不认识你。”他知道她最想去会场看自己的心血变成实体的模样,所以故意这么说,好吊她胃口。 “我才不会这么没用。”走到他面前,她将属于自己的那份餐点端了过来,很快地一口接一口吃著。 “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他眯起眸,笑睇著她,“晚点儿想去哪儿看看?” “不希罕你带我去。”她脸儿一偏。 铁郧摇摇头,还真是拿她“死鸭子嘴硬”的个x没办法,“本想带你去海德堡走走,不过可能远了些,就去菩提大道吧!” “菩提大道?”她很好奇地又问:“那里有什么?”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他还卖关子?!算了,那就不问了,免得表现出“井底之蛙”的无知样。 “那就随便你了。”反正能出去就好,要不一直关在房间,她都快又病了。 “吃饱了吗?那走吧!”见她是真的饿了,不一会儿盘底已朝天。 “嗯。”乐蒂很期待地赶紧背上随身背包。 铁郧优雅地站起,走到房门外按下“整理钮”,便和她一块儿离开,来到饭店外。 “哇……好舒服喔!”深吸了一口气,乐蒂微笑地欢呼著。 “嘘,你看,别人都在看你。”铁郧拉了拉她的手,并拦下一辆车,两人先朝比赛会场迈进。 到了目的地,他们先勘察了样品屋,一切就如同想像中的美好,乐蒂还真是愈看愈满意。在那儿待了半天后,又转往菩提大道,一路上他们随意交谈,就是不提及昨晚的不愉快。 菩提大道是柏林最具代表x的林荫大道,非常美,除此之外还有市政建筑、博物馆林立,一下午的时光他们也都在这里耗著,直到傍晚时分,才猛然发现已经快天黑了! “累不累?”昨天她才发烧,今天又走这么久,铁郧真怕她会撑不住。 “我没事。”乐蒂摇摇头,“只是有点紧张。” “紧张?”铁郧蹙眉望著她。 “为接下来的事紧张。我知道这次比赛对公司还有我自己都非常重要,所以好怕搞砸喔!”她苦笑了下,“再说……” 他不语,等著她继续说下去。 “再说我的运气向来不好,想要的都不会属于我。”说著,她的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但这笑里却带著某种颓丧。 “啊,你看!”他突然指向她发上的一朵小白花,“不知是哪儿飘来的?” “可能这些树上的吧!”她仰首望著。 “所以我说你的运气才不会不好,这朵花谁不找却找上你,表示你的运气一定好,要什么有什么,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争取了。”他抿唇笑著,话中有话。 乐蒂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大声回答:“我一定会争取,也会努力的。” “那就好。”他指著远处,“再去那边看看,接著就要回饭店好好准备后续的事了。” “嗯。”她重重的点点头。 ****** 两天后,正是样品屋建造截止、重头戏开始的时候。 评审除了要为样品屋打分数,设计者的发表与理念也在评分范围内,而这两天乐蒂就是为了这件事做准备。 会场上的气氛从一开始就很轻松,参赛者彼此之间也会意见交流,在经过所有作品的研究与欣赏后,众人也都不自私的认为夏乐蒂的作品堪称一绝。 这样的激励让她为之振奋,但她不敢太得意,就怕评审的观感不同,那就贻笑大方了。 眼看数名评审已朝她走近,她深吸了口气,开始介绍自己的构思,以及每一部分的实用与方便x,当然还包括美观、流线感的加分。 在她有条不紊的解说与旁边翻译的转达后,只见评审们一致点头,然后走向下一位参展者。这时乐蒂的眸光不经意瞟向铁郧,就见他朝她比出大拇指,给予鼓励的微笑。 她也回以一抹腼眺又开心的笑容,直到评审走完一圈后,才对他们说:“各位可以回去休息了,为了慎重起见,明天将会有第二批来自各国的评审来评定,再请各位进行解说。” 散会后,乐蒂走向铁郧,“我真的好紧张,刚刚的表现可以吗?” “非常不错。”他给予激赏的一笑。 她抚著x,“我真的好紧张,希望明后两天会表现得更好,更希望那位翻译能翻得顺些,我瞧她支支吾吾的,快把我吓死了。” “但我想,评审看的不是她的台风,而是你的,放心吧!”他拍拍她的肩, “回去歇会儿。” 就在他们转身欲走时,突然有位长相亮眼、身材非常好的女子朝他们走了过来。一见到铁郧就喊道:“嗨,你就是骑士吗?瞧我才见过相片,模样就深刻在脑海了。” 铁郧愣了下,“欣玫!” “哎哟!才第一次见面就喊人家名字,多不好意思,没错,我就是你的小猫咪。”她边说边故意往他身上贴。 该死!铁郧在心里大骂,就算他们熟透了,她也不能这么做,难道不怕李烽拿著菜刀杀过来?更离谱的是,早在前晚他已打电话给李烽,告诉他欣玫不必过来了,因为他已经改变主意,不想再演下去,可现在这情形…… “你就是猫咪?!”乐蒂c了话,锁著眉心问,“是他……他约你在这里见面的?” “是呀!他说怕一个人夜晚寂寞难耐,所以把我找了来。”欣玫对铁郧眨眨眼,眼底有著「调皮“的神采。 “铁郧你……你找了人来,竟然还对……”乐蒂的好心情一瞬间跌入谷底。 “你听我说,我——” 铁郧想上前解释,却让欣玫抓住手臂,“这女人是谁?说话怎么这么大胆?铁郧,人家累了,陪人家回饭店好不好?” 乐蒂怔忡地看著他们,跟著火速转身奔出大楼,不想再看他们卿卿我我的画面。 “欣玫,我不是告诉李烽,你不用来了吗?”完了,这下子他和乐蒂之间的情况会变得更复杂。 “我们李烽可以任你玩,我就不能把你玩回去呀?”欣玫弯起唇,笑出兴味,“而且我觉得那女人很有趣。” “有趣?!哪儿有趣了?”他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 “瞧你这副暴跳如雷状,再看看她那副委屈十足的表情,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宝,不激一激,爱情这条路一定很无聊。”葛欣玫笑不可抑地说。 “去你的,谁暴跳——”他握紧拳,但一面对她那张挑衅的笑脸,话已经说不下去。这女人果真厉害……他终于领教过了,难怪她会顺理成章从李烽小姨子的身分变成老婆的角色。 “没有吗?”她伸出纤纤玉指,了他太阳x上跳动的筋脉,“别气别气,我真怕你会脑溢血,这样我对李烽就没得交代了。” “欣玫,我真的不敢相信李烽怎么敢娶你,改天我非得问问他后悔了没?”他眯趄眸,望著她那张艳冷的娇容。 “哈……他就是巴著要娶我,怎么样?后悔……他敢?!”她抿唇一笑,“说话不用这么毒,别忘了,你的幸福还c纵在我手上。” “你不用c纵了,它已经毁了。”乐蒂都伤心的跑掉了,她才说这种话有用吗? “别难过,我这张嘴很厉害的,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当然也可以将活的说成死的。”欣玫勾起一朵亮丽的微笑。 “行,那我先谢谢你了。”推开她,他便急著追上乐蒂。 葛欣玫见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唇边的笑容更大了;没想到铁郧这男人真的会爱上在路上认识的女孩。 既然他这么认真,她不稍微捣个蛋,岂不称了他的心?那就不好玩了。 ****** 铁郧万万没想到,乐蒂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不理他就是不理他,甚至不看他一眼。 唉!这也难怪,每每他要跟她说上几句话,那个该死的葛欣玫就跑来找碴。非但如此,还用娇滴滴的嗓音说:“郧,你不是说有空要带我去逛罗曼蒂克大道?我真想看看它多么有情调。” 想想,夏乐蒂听在耳里,会有什么感觉?当然是跑得比风还快,除了风之外,还会落了几滴泪雨。又是风、又是雨,把他的生活搅得全乱了。 接下来两天,乐蒂的表现甚至比第一天还好,因为她在气头上。女人有时候是相当可怕的,当她正气急败坏、怒上高峰时,极可能化悲愤为力量,可以想见这股力量有多磅礴! 当这些磅礴的力量全摆在设计展上,夺下第一名自然不意外,可是让铁郧意外的是当她一得到奖座,就抱著它连声招呼都不打,立刻请人替她买了机票飞回台湾,连本来说好要参加第二天的柏林艺术节开幕都毁约。 “哈……”现在最得意的莫过于欣玫了,因为她认识铁郧那么久,还不曾见过他如此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还笑!”他火极了。 “因为好玩嘛!”她一手搭在他肩上,“还去不去逛罗曼蒂克大道?” “罗你的头!”赶紧收拾好行李,他也办了补位,可是运气就没乐蒂来得好。 等了两天仍然没有位子,看样子他还是得依照原订时间回去了。 至于乐蒂呢? 她气呼呼地捧了个奖座回到住处,居然看见乐美待在里头! “乐美,你怎么来了?”乐蒂赶紧放下奖座,走向同样露出欢颜的乐美。 “我突然得到一个不算短的假期,所以就直奔台湾,哪知道竟不见你的人影。 问了你公司的人,才知道你跑去德国了。“她看著那座奖座,”得奖了……哇塞,好厉害!“ “能得奖我真的很开心。”乐蒂笑了,“对了,你是怎么进屋的?” “嘿嘿,我老姊喜欢把钥匙藏在门框上的毛病我会不知道吗?”乐美拉著她的手走向另一边,指著那架望远镜,“姊,这是什么?” “呃……”乐蒂不知该怎么说。 “我请史密斯试看了一下,他说不是对著天空,是对著人家窗子,你……偷窥?”她这下子笑得更奸了。 “什么偷窥,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这可能动到了啦!”她的脸儿一臊。 “是这样吗?”乐美眯起眼探究著。 “就是这样。”乐蒂突然转向她,“对了,你刚刚说史密斯……谁是史密斯?” “就是我提到的那位纽约建筑界大老板嘛!他——” 叮咚!门铃蓦然响了。 乐美甜甜一笑,“他来接我去吃晚餐了。” 乐蒂望著自己的妹妹,虽然她说得不清不楚,但身为姊姊的她怎会瞧不出她脸上流露的幸福?她……一定和史密斯恋爱了! “我来开门。”乐蒂迫不及待的跑去将大门打开,就见一位棕发男子站在门外。 “你好。”他竟然会说中文。 乐蒂笑著回应,“你好,请进,没想到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 “我母亲是上海姑娘。”他非常绅士的回答。 “原来你是混血儿?” “史密斯,她就是我姊。姊,他是史密斯。”乐美转著轮椅来到她面前,“我看我们一道去吃饭吧?” “也好,我请客。”乐蒂真的很开心能看见乐美找到喜欢又不错的对象。 “这怎么行?我请才是。”史密斯说道。 “别客气,就让我老姊破费罗!”乐美对乐蒂眨眨眼。 “那走吧!”拿起皮包,乐蒂带著他们到附近一家不错的餐厅用餐。 老板别太无理78 欲望文 老板别太无理9-10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板别太无理910 第九章 晚餐时间,乐蒂与他们有说有笑的,好掩饰自己内心的荒凉,但乐美看得出来,她g本就是强颜欢笑。 回到家,乐美刻意问:“史密斯这次陪我回来,主要是想请你帮他。” “没错,之前听乐蒂提起,我就想认识你:没想到你能力这么好,竟然得到德国巴洛克首奖!”史密斯看见了那个奖座,更是惊叹不已,“就不知道我有这份荣幸吗?” 乐蒂揉了揉脸,看著他们殷切期待的脸孔,“说真的,能让你这么重视,该说荣幸的是我,只是……多给我几天时间好吗?” “这……”史密斯真希望能说动她。 乐美对史密斯说:“就让我姊考虑几天,反正我的假期还没到,已经不早了,你先回饭店休息吧!” 史密斯点点头,“也好,那我明天再过来。” “慢走。” 乐蒂送他到门外,才一转身就听见乐美说:“你和他是不是怎么了?今天见你回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找了新工作,他竟然就是我的老板。”乐蒂耸耸肩。 “啥?那他知道你是雨?”乐美好震惊。 “不知道,更离谱的是……我竟然和他上床了。” “天呀,姊,你哪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可见她是真爱他了。 “他说我们可以交往,就用成年男女的方式,可是比赛还没结束,他在路上新认识的女……算女友吧,就已经找来了。”乐蒂苦笑,“而之前我们还曾为了某事吵过一架。” “那个王八——” “别这么骂他。”乐蒂摇头。 “你还护著他?”乐美受不了了,“我看你是著了魔,那样的男人真不值得你等待,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预定的时间是后天,这几天本来还想去参观……”唉,说不下去了。 乐美见了,眉头不自觉的皱紧,“早知道我就不去美国了,至少你和他有了距离也比较安全。” “乐美,你该为自己想,g本不必为我……我和他之间算是剪不断、理还乱。”乐蒂揉揉太阳x,“我累了,坐了好久的飞机,真的累了。” “是呀,你才刚回来我就缠了你这么久,快去睡吧!我等会儿就睡。”乐美赶紧说。 “对了,乐美,大后天我就要上班了,你的假有几天?我想趁你在的这几天请假陪你。”难得乐美回来,她说什么也要把握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我有一星期的假,飞回来花了一天,等你又花了两天,再扣掉一天回去的时间,我们有三天可以在一块儿。”乐美转动轮椅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腰。 “那不就我上班那天你就要回去了?”好快呀! “所以,你不必请假了。”乐美抬头笑了笑,“虽然时间不多,但我们可以利用时间聊天,像现在这样。” “嗯。”乐蒂点点头。 她抬头看著乐蒂,“姊,你好像过得比我这离乡背井的人还狼狈,别忘了对自己好一点,我多希望你能跟我一块儿去。” 她蹲下身拍拍乐美的脸颊,“我说过,这件事得让我多考虑几天。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跟你一样找到幸福。那我先去洗个澡,要不要跟姊一块儿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躲在浴缸里说悄悄话了。” “好啊!”乐美立即点头。 两个女人便拿了睡衣进入浴室,就像小时候一样,挤在小小的浴缸内面对面谈天说地、有笑有泪,那种感觉让两人都好悸动。 洗过澡,乐蒂将轮椅推进浴室扶她坐好。“小心,这里的设备简陋,没有为你准备的辅助器。” “没关系。”乐美在姊姊的帮忙下坐上轮椅,“姊,你先睡,我想再看一下电视,好怀念台湾的戏剧喔!” “好,别忘了早点睡。”乐蒂叮咛后便躺在床上,累得很快就睡著了。 乐美一直待在客厅,确定姊姊睡著后,才打了通电话给史密斯,“你睡了吗?” “还没呢,你怎么还没睡?”史密斯温柔笑道。 “我……我有个不情之请,需要你的帮忙,因为我不容许我姊再被欺负了。” “乐蒂被欺负?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帮?”史密斯已爱上乐美的慧黠,虽然她行动不便,他可一点都不在意。 “事情是这样的……”将乐蒂与铁郧的事略作解释后,乐美也道出自己的计画,自然得到了他的应允。 挂了电话,乐美回到床上,窝在乐蒂身边,微笑的看著乐蒂,“姊,你一定要幸福喔!” ****** 铁郧回来了,刚下飞机已是台湾的凌晨。 慢慢地,天色转亮,乐蒂正准备去晨跑,才刚定出大楼,就见到他站在不远处喊著她的名字,“乐蒂。” 她一咬唇,立即加快脚步。 铁郧见状,便快步堵住她,“我才刚下飞机,连自己的家都还没回就先来找你,不能陪我聊一聊吗?” “对不起,我正要去晨跑。”她面无表情的说。 “那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换双鞋。”他双手c在裤袋里。 “喔,那倒不必,你是大老板,哪有老板陪小职员晨跑的道理?”她撇撇嘴,“你可以去找猫咪。” 该死的,又是猫咪!“你听我说,我——” “嗨!乐蒂。”远远的,突然冒出一记陌生男音。 铁郧往前看去,竟看见一个棕发蓝眼的男人朝这儿跑了过来。 乐蒂笑靥如花地问:“史密斯,你是来找乐——” “我是来找你的。”史密斯掬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吻了下,“知道你有晨跑的习惯,所以特地来陪你。” 她不解地看著他,就见他对她眨眨眼,“怎么样?” 乐蒂看著站在一旁铁青著脸的铁郧,因而笑了笑,“当然好了。对了,我忘了介绍你们认识,嗯……你们算是同行吧!这位是郧宇建设的大老板铁郧,这位则是美国路易士建设的执行长史密斯。” “路易士?!”铁郧眉头一紧,“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妹妹在美国工作,因缘际会认识了他,他也正巧缺人手,所以特地从美国赶来请我过去。”乐蒂继续解释,“人家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去德国参展喔!” “没错,乐美一直在说著乐蒂的好,这样的人才我怎能放弃?乐蒂,你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 “等我跑两圈回来再回答你。”乐蒂勾起笑容,举步往前跑去,史密斯也立刻跟上。 铁郧怎能放弃?他赶紧追上,“好,我就不换鞋,穿这双皮鞋跟你们跑吧!” 乐蒂闭上眼,叹了口气,“老板,不要因为我获奖了,才追著我好吗?这种感觉很差呢!” “拜托,你以为我是因为……我是这样的男人吗?”铁郧皱起眉。 “除了沙文,我不知道还能用哪个形容词?”乐蒂用手肘撞撞史密斯,笑著问:“你说呢?” “嗯……我想……” “够了!”铁郧用力拉住乐蒂,“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呢?弄清楚一切了吗?什么都不知道就找个男人来气我。” “铁总裁,我可不是随便找来的。”史密斯愈听愈怪异。 “不是吗?那你知道她的喜好、她喜欢什么音乐,她喜欢哪一种颜色、又最喜欢哪一本书吗?”铁郧用力一吼。 乐蒂心底蓦然一震,“你说什么?” 铁郧深吸口气,冷冷地说:“我说你只会逃避而已。” “谁说我不了解乐蒂?”史密斯上前,将他与乐美事先套好、背好的内容说了出来,“她喜欢设计、喜欢动脑、喜欢理察克来德门的钢琴演奏,喜欢冷色调的颜色,从国中开始就爱上了圣艾修伯里的《小王子》。” 不仅是铁郧,乐蒂这下更意外了,天……今天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她捂著脸,心头瞬间乱了,铁郧的话中意到底代表著什么?而史密斯怎么又会对她的一切这般了若指掌? “乐蒂,让我跟你单独说句话,一下就好。”铁郧瞪著史密斯,内心激昂不已,他没想到会有人跟他一样了解“雨”。 “史密斯,你先离开,就让我跟他说几句话。”乐蒂想弄明白铁郧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可是乐蒂,他——” “我没事的,你先去我家等我。”她微微一笑。 “好吧!”史密斯虽然不放心,但见他们真有话要沟通,尽管乐美交代他一定要把戏演得逼真,但也不好破坏真正一对有情人呀! “他昨天没住你那儿吧?”铁郧问。 “人家是正人君子,才不像——” “不像什么?”他用力扣紧她的双臂,“不像我这么轻浮,动不动就开口要和你……妈的,你这女人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先断言一个人的是与非。”铁郧气得僵了脸,已少了平日的翮翩风度。 “对,我就是什么都不懂,而你又懂什么?”没想到他居然恶人先发威。 “我懂你这女人醋劲大、心眼小,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铁郧双手环x,冷冷地对著她的眼。 “是呀,我醋劲大、心眼小,那你呢?见我跟史密斯在一起,心就没有微微痛一下?对啦,男人嘛,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就失面子,才不管他爱不爱这女人。”被逼急了,她也学他咄咄逼人。 “不错不错,现在挺会骂人了。”铁郧笑睇著她,“我算是重新认识了你。” “重新认识我?”她眯起眸,“你今天说话总是含沙s影的,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你这个大傻瓜,还需要我告诉你吗?”他双手擦腰叹了口气,“我不想再跟你争论,你自己仔细想清楚吧!” “我也不想跟你理论,你……你不是才刚到,回去睡个觉,等脑袋清楚后就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气话。”乐蒂自认为现在不够冷静,无法面对他的任何问题。 “想赶我走,好回去与那个史密斯独处?”他是累,但还不至于累到愿意把自己的女人送上虎口。 “我妹妹在。”她没好气的丢下这话。 听她这么说之后,他才松了口气,“那好吧,我回去睡一觉,等我睡饱了,会再来找你。” 眼看他离开了,乐蒂却说不出心底那股失落的滋味,她后悔赶他回去了吗? 摇摇头,她用力往前跑,一直跑到筋疲力竭、双腿发软才罢休。 ****** 当天下午,铁郧来找乐蒂,但被乐美阻挡于门外。 “我姊和史密斯出去了,你要做什么?”乐美的轮椅就卡在门缝间,让他怎么样都进不去,就连想偷窥都没办法。 “他们真的出去了?”不知怎地,他就是不信。 “是呀,史密斯是个很幽默、很大方的男人,任何女人都喜欢和他在一块儿。” 乐美微微笑著,“你就是我姊的老板吧?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再转告她。” “不用。”他眯起眸,跟著深提了口气,“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去哪儿?”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你应该不会想去当电灯泡吧?”她故意激他。 说真的,她不想欺骗自己,铁郧这男人还真是帅到不像话,比相片还要魁梧,难怪老姊会深陷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们两个一个太矜持,一个太沙猪,她必须想法子让他们两人的x子都改改才成。 “电灯泡?!”他脸色都黑了。 “哎呀!我还有好多事得做,就不陪你聊了,再见罗!”乐美笑著将门阖上,当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才回头看著躲在角落的乐蒂,“姊,你是不是很想冲出去呀?反正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你就忍忍吧!” “我懂了,早上史密斯会说出我的那些喜好,全是你告诉他的。”乐蒂这才发现原来是乐美搞的鬼。 “我要求他充当你男友,气气那位大老板。”她倒是挺得意。 “唉……你还是这么顽皮。”乐蒂托著腮,皱起眉说:“我只是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又好像有话对我说。”想起早上他说的那些话,总像在暗示著什么。 “那是你心里作祟,八成是想见他所产生的幻觉。”乐美睨了她一眼。 “是吗?”乐蒂眯起眸子,又想了想,“并不像呀!” “就算是这样也别急,有话改天一样可以说,何况如果他心里真有你,就让他再受一点儿煎熬,让他明白他到底要你还是那只猫。”乐美最讨厌脚踏多条船的男人。 见乐美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乐蒂忍不住笑了,“你真的比姊还著急、还投注心力在这上头。” “我怎能不著急?你是我唯一的姊姊耶!”乐美转动轮椅来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你真的决定拒绝史密斯的邀请?” “对不起,麻烦你替我转告他,我真的……真的很抱歉。”乐蒂知道这机会得来不易,但是她依旧无法说服自己。 “算了,只要你觉得快乐就好。姊,放心吧,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而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你好。” 然而同样的,在另一边,也有个女人对著铁郧说著同样的话,“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为你好吗?” “不用了,如果不是你,我和乐蒂之间不会变得这么复杂。”铁郧深吸了口气,非常恼火的对著欣玫说。 “哼,你还真不懂我的用心良苦,我这是在激她耶!要她这次一定要懂得把握所爱,不要再让它溜走了。”欣玫诡谲一笑。 “她本来是不会溜的,反而被你这一c手,加了双翅膀,溜得更快了。”铁郧烦躁极了,“拜托你快点回到李烽身边吧!” 他现在可是后悔极了,当初怎么忘了葛欣玫是号什么样的人物,竟然会请李烽帮忙,还真是惹了如来佛,要逃出她的手掌心真难。 “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坏罗,我可是非常善解人意的,你等著看吧!”说著,欣玫便笑著离开他的住处,不过临走前的那抹笑还真是诡异得让人胆战心惊。 铁郧摇摇头,只好冀望明天上班时间到了,乐蒂应该不至于再躲著他吧? ****** 第二天一早六点,乐美便和史密斯离开了台湾。 乐蒂专程送他们到机场,“乐美,到了纽约,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我一定会的。”乐美对她眨眨眼,“姊,我也在等你的好消息,不过可千万别让铁郧太容易过关喔!” “我会的。”乐蒂又转向史密斯,“乐美就交给你了,拜托。” “别这么说,能遇上像她这么开朗又慧黠的女孩是我的运气。只是……你真的不来帮我吗?”这点倒是让他遗憾呢! “我想留下来为自己争取爱情,如果真的不行,就得麻烦你们收留了。”乐蒂开起玩笑。 “姊,你别这么说,我们随时欢迎你。”乐美紧握住她的手,很快的,飞机起飞的时间将至,就算再不舍,也不得不分离了。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乐蒂才返回公司,但在公司外,她竟被葛欣玫拦下。 “喂,你叫乐蒂吧?” “对,你……想说什么吗?”乐蒂指指郧宇,“我在里面上班。” “我知道,铁郧都告诉我了。”欣玫柔媚笑著,眼底佯装出一份霸占的神色,“我奉劝你,不要对他有任何野心。” 乐蒂的个x就是禁不得挑拨,她本就打算争取,这下子更确定自己的决定,于是也学她妩媚一笑,“你是想表达……你是铁郧的女友吗?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还没有退让,我们可以较劲一下。” “呵,你以为你比得上我?”欣玫展露了自己标准的身段与婀娜的体态。 “有眼睛的男人会看内在,不是会变的外表。”对她咧嘴一笑后,乐蒂便抬头挺x地走进办公大楼。 欣玫挑眉望著,身后适时来了辆轿车,她随即坐进车内。“李烽,我这次的角色好像很惹人嫌,不过挺有意思。” “老婆,你表现得很好,那小妞的斗志全被你给激发了,现在就看他们努力的程度。我们也尽了义务,度假去吧!”李烽笑著踩下油门,与欣玫两人笑著离开了。 乐蒂走到铁郧的办公室外,她先是静默了一会儿,才举手敲门。 里头立刻传来铁郧的声音,“请进。” 她推开门,轻喊了声,“铁郧。” “乐蒂!”见到她,他彻底松了口气。 一早没见她来上班,以为她决定与那洋人一块儿去美国,偏偏那个吴俐伶不肯放过他,这两天直在他背后动手脚,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只好拚了命把事情处理完,这才能拨出时间去找她;没想到她已经来了。 “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聊些私事。”她问。 “再给我五分钟就好。” “嗯,我等你。”乐蒂坐进沙发,安静地等著。 五分钟后,铁郧终于完成桌上的急件,交给了秘书后便坐到她面前,“想聊什么?你可以说了。” “我想了好久,我不想放弃你。”她深吸了口气,勇敢的又说:“我没答应史密斯去美国,就是想再争取自己的爱情。昨天早上对你发脾气,是我还没整理好情绪,晚上没见你,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冷静的空间,你……生气了吗?” “乐蒂!”铁郧眯起眸,内心荡漾著泉涌不歇的暖意。这丫头终于敢面对自己的真心了。 “到底有多气?”她仔细瞧他的表情,他居然在笑! “本来是很气,但现在不气了。”光看她这可爱的模样,有天大的气也消了。 “我知道你有猫咪,但她除了比我漂亮外,我不觉得自己其他部分会比她差。”她直直凝视著他的俊脸,“我也知道你很想左拥右抱,但我一定会让你只爱我一个。” “喔?”他眯眼笑了,“那说说看,你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只爱你一个?” “我……我会……”乐蒂止了声,因为她没想过该怎么做。她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板,终于想到一个法子,“对,用我最深的爱、最浓的感情去感动你。” “爱与感情别人也有呀!”他直想逗她。 “那……”她抓了抓头发,又重吐了口气,“这样好了,我回去想想,等想到了再来告诉你。” 乐蒂好丢脸,她竟然连子弹、武器都没准备好就要上战场,难怪还没出击就惨败。 铁郧长臂一层,用力抓住她的手,“我知道是什么。” “啊!是什么?”没想到他比她还清楚。 “就是你这份天真,不过如果可以改掉一些坏毛病,那会更完美。”他笑望著一脸怔仲的她。 “我的坏毛病?”乐蒂敛下眼睑,“我承认自己脾气很直,往往还没好好想清楚就已经爆发出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受不了,又何况是你。” “嗯嗯,很难得,你懂得反省了。”他煞有其事般的点点头。 “那你说,我还有没有希望?”乐蒂小心翼翼地观察著。 “咦?你不是说不想放弃,那管他有没有希望,无论如何,你都该极力争取才是。”他笑了,还透著一些邪魅。 望著他那张得意的笑脸,乐蒂眉头不禁紧蹙了,“那你呢?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或者只是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 “天!你怎么会这么说?”难道他就这么不可取?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她噘著小嘴,“如果你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我还得看你追著猫咪跑,那很可怜呢!” 瞧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铁郧忍不住坐上前,将她锁进怀里。“不逗你了,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信是不信?” “咦?!”她猛眨著一双大眼,惊奇地瞧著他。 “你咦什么咦?”他喜欢她是这么不可思议吗? “你不太像有点喜欢我的样子。” “那要怎么样才像?”他怎么不知道这还有固定模式? “至少……至少你也要像对猫咪那样对我,上次在聊天室里看见你对她说话轻声细语、满是宠溺,可对我从来都没这样过。”说起这个,她眼眶已微微泛湿。 “呃……”天!这要铁郧怎么解释?他之所以说那些足以让自己掉皮疙瘩的话,主要是想让她吃醋呀! “算了,只要你有一点喜欢我就好。”她扬起下巴,“刚刚在外面我就遇见猫咪,她叫我不要纠缠你。” “那个女人!”铁郧抚额大叹。 “偏偏我跟她下战帖。铁郧,我是豁出去了。”乐蒂眯起眼,脸上写著「义无反顾“四个字。 “那么乐蒂,我很好奇,你第一步打算怎么做?”靠近她的小脸,他的表情露出了暧昧。 “呃……”她微愕,因为他这样的眼神就跟那晚好像……看著、看著,不禁让她心头燃起一股怪异的热潮。 瞧著她逃避的小脸,铁郧笑了,“我现在可是很正经的问你,男女朋友接个吻应该不为过吧?” 她双颊染红地点点头。 “那么,就不该逃避了。”说完,他竟嘟起自己的嘴,“公平点,这次让你开始,才不会说我居心不良。” 乐蒂捂著嘴笑道:“不理你这个奸诈男人,我才不上当呢!” “喂,你这个别扭的毛病怎么又犯了?”好吧,既然她这么提防他,那么恶人还是由他做了,管她要骂他风流鬼、色鬼,都依她。 他热情地吻住她的小嘴,一手紧扣住她的腰,那吻缠绵深入、扣人心弦…… 为了不再吓坏她,这回仅止于吻,但他会一步步解开她的心房,让她学会在面对自己所爱的男人时,也能完全释放,不再畏缩别扭。 第十章 当天“郧宇”提早下班,全公司的人都前往“丽阳酒店”庆祝公司的作品获奖,也为该作品的设计者夏乐蒂道贺。 “来,乐蒂,我敬你,你为我们设计部争光了。”主任张恒先行举杯。 “乐蒂,你一来就为公司捧个大奖,好b。”海媛也笑著对她眨眨眼。 “以前我是最不服女人,这次你让我改观了。”李侃也笑了。 “谢谢……谢谢大家,我也敬大家。”乐蒂不但可以得到大家的鼓励与支持,还与铁郧有了好的开始,今天可说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老板,你可有什么奖励呢?”海媛当著众人的面鼓动著。 “这个嘛……”铁郧眸光深邃地望著乐蒂,“看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哇……要什么给什么?乐蒂,把总裁的人给要了,懂吗?”海媛转向张恒,“我看有人要抱著棉被痛哭整夜。” “去你的,我老早就死心啦!”张恒其实早看出乐蒂的心思,对她的倾慕之情也能及时打住。 “哎哟,你们就会开玩笑,喝酒,喝酒。”乐蒂一张脸热得像烧虾,她赶紧以喝酒的方式来掩饰尴尬与脸红。 不一会儿,其他部门的同事也一一过来向她敬酒,就连铁郧的秘书米琴也笑望著她,“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现在是真心服了你。” “什么叫作‘人不可貌相’呀?”乐蒂笑著反问。 “你别误会,这只是成语……意思是看你娇娇小小的:没想到脑袋里可以放这么多东西。”米琴被她这一反问,倒有点语拙。 “哈……这个形容好。”铁郧赶紧加了句。 乐蒂也笑在心里,对米琴点点头,“谢谢你,我以后会更加努力扩充自己的脑袋。” “别这么说,来,我敬你。”米琴举杯道贺。 也因为敬酒的同事络绎不绝,让酒量本就不好的乐蒂有点儿醉了!看她脸颊出现不寻常的红晕,铁郧赶紧上前说道:“别再灌酒了,乐蒂酒量不好,真要喝的话,我替她。” “哇塞!总裁为乐蒂挡酒耶,这太诡异罗!”有人在一旁笑闹。 只见乐蒂本就红透的脸这下子更是涨红到不行,她对铁郧摇摇头,“没关系,我还可以回敬大家,今天开心嘛!” “可是……”铁郧笑著摇摇头,“好吧,那就随你了。” 就这样她一杯又一杯地喝,直到夜已深,酒店也将打烊,整个公司的人这才慢慢离去,而铁郧就身负送乐蒂回家的责任了。 “要你少喝点你不听,很难受吧?”他扶著已半醉的乐蒂走向他的车子。 乐蒂自己的脸,“还好,我都尽可能少喝了,而且只喝尾酒,这跟你上次骗我喝下的烈酒感觉差多了。” 没错,她是晕眩头疼,但至少脑子还很清楚。 “什么叫作骗你喝酒?记著喔,我当时明明劝你不要喝,是你非喝不可,要献身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嘛!”他也开起她的玩笑。 “什么?!我……我……”她眯起眸,张嘴欲言,却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你……你……你什么?”俯下身,他偷啄了下她的小嘴,接著发动引擎送她回家。 半个小时后,到了乐蒂住处公寓外,他以为她睡著了,转首看著她,只见她微笑地看著窗外的天空,“今天月亮好圆呢!” “傻瓜,明天就是中秋夜。”他撇嘴笑道。 “啊!真的?”她赶紧坐直身子,可脑袋一晃又疼痛难抑。 “别乱动,我扶你上去。”铁郧先行走出车外,扶著她慢慢走进公寓里。 自从喝了酒后,乐蒂一直感到昏昏沉沉的,于是也没多想,就让他步进属于她的秘密小天地。 “来,这边坐。”他扶她坐好,“我去倒杯水给你喝。” 铁郧观察了一下环境,瞧见置于角落的望远镜,心里不禁有些好奇,但他还是先进入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喝了会好过些。” “谢谢。”她接过手喝了半杯。 “对了,那架望远镜是干嘛用的?我去看看。”说著,他就朝那里走去。 “啊!不要看——”顿时,乐蒂混淆不清的脑袋猛然转醒,慌张地喊住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铁郧这一看,终于验证了心底的猜测,他转过脸,邪魅地对她笑道:“原来你都是这么注意著我?” “我只是……只是……”乐蒂直揉著小脸,神情出现仓皇与无助。 “只是爱我爱到收不回心,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思念我?”他眯起眸,笑望著她一脸醉颜。 她用力抓了抓脑袋,呼吸也跟著急促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因为我很早以前就爱上你了。” “很早以前?”他故作惊讶状。 “嗯。其实我就是雨,放了你两次鸽子,想先向你道歉。”她抬起头,醺然的容颜带著歉意和赧色,“爱你很久,又怕你不会喜欢这么平凡的我。” 她不是醉了吗?醉了就有胡言乱语的权利,那不如利用这机会将心底的话都告诉他,管他会怎么想……就算后悔也是酒醒后的事了。 本以为等到的会是他震惊的脸孔、愠恼的神情;没想到她看见的却是一抹恣意的笑容。 “你不觉得意外?”她皱起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喝多了而看走眼? “没什么好意外的,因为我早知道了。”铁郧勾起嘴角,“比较意外的是,你这小妮子居然会跟我道歉。” “啊?”这下子震惊的人换成她了。 “这架望远镜就是想看我做阳台运动时的英姿而摆放的了?”他笑著摇摇头,“天,真没料到你会想到这计画。” “我没有计画,只是突发的想法……因为唯有如此,才可以远距离的亲近你。”她深吸口气。 “傻瓜!”铁郧用力将她锁进怀里。“干嘛怕见我?你长得又不丑,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虽然是……矮了点,但我想我爱上娇小的女孩。” “你说我是最美的?而且还爱上我了?!”看来她醉得不轻,居然会在晚上作起了白日梦! “瞧你这模样,好像不信?” “你昨天才说喜欢,可今天就爱了,我怎能相信?”她摇摇微晕的脑袋,“而且吴俐伶才是真正的美,你却说你不爱她。” 天!这男人的审美观当真有待商榷。 “我真的不觉得她美,她那种美很肤浅,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老爸已经不强迫我娶她了,因为你替我解决了难关。”他将当初与铁誉之间的条件说了出来,但没告诉她这阵子俐伶的恶意挑衅。 “原来你是为了自己的自由,才逼我加班,还逼得这么紧!”她鼓著腮,不悦的抗议道。 “你这个大笨蛋,我不为自己争取自由,怎么娶你?而且加班是故意的,我想和你多相处一会儿,你难道感觉不出来我的企图?哎呀,说你笨、说你傻,还真是太看得起你了。”他没辙的直摇头。 乐蒂顿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满脑子放著的全是他这番话,“这么说……你也早就喜欢我了?” “嗯,在你还是雨的时候就喜欢你,现在则是爱上你。”他笑得好暧昧。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雨?”这点她一直想不透。 “因为你缺乏智商、没有演戏天分、破绽百出,只要有一点智慧的人都猜得出来你是谁。”他说得还真直接呢! “你……你居然把我贬得这么低!”她瞪大一双水眸,“好呀,既然知道我是雨,还故意要我去看你和猫咪聊天,好毒喔!你去找她好了,走开……走开……” “你又要放弃我了?”他抓住她的手腕,凝视她一对泛泪的眼。 “我……我……不舍,可是你好坏。”倚在他怀里,她哭了。 “其实我也骗了你,g本没有猫咪这个人,她是我编造出来的人物。”他微眯著眸,也要对她坦白。 “是吗?我明明见过她。”乐蒂直摇头。 “你在路上遇见的那个猫眯叫李烽,是我的好友,我请他帮忙冒充猫咪:哪知道他居然可以打出这么恶心的句子。”铁鄙扯开嘴角,无奈一笑,“而德国那位猫咪则是他老婆葛欣玫,你就知道这对夫妻有多让人讨厌了。” 什么?!她怎么愈听愈迷糊了? 乐蒂直甩著脑袋,“怎么……怎么这么复杂?都厘不清楚了。” “你不要躲了。”抬起她的下颚,铁郧直盯著她的眼,“现在你搞懂了吗?对你,我一向有所图,你g本不必逃避。” “郧……”她哑了嗓音,“既然你知道我是雨,为何还要绕这么大一圈?为的只是让我生气吗?”乐蒂望入他那两潭如深井般的眼瞳中。 “不,是要你吃味,让你知道你有多爱我,让你知道我可是会稍纵即逝,不容你这样轻易忽略、不懂把握。”他的嗓音带著一股让人迷惑的磁x,将乐蒂本就迟钝的脑袋变得更加混乱。 “你也爱我了?” “你该不会真醉了?”他拍拍她的小脸,发觉她的眼神有著茫然,“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又在作梦呀!” “你抱我,我就会知道是真的了。”乐蒂露出慧黠的笑意。 “你这小女人。”铁郧展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样是不是满意了?” “嗯。”她甜甜一笑,笑过后居然哭了出来,“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等得我都快要绝望了。” “其实一个男人之所以想要一个女人,有所谓的x欲发泄,也有的是出于真爱,因为有爱,他才想与那女人玩亲密的游戏,在德国的时候,你误解我了。” 听他这么说,她竟含著泪又噗哧笑出来。 “你笑什么?”他眉头微蹙。 “我笑男人都是如此,很会为自己狡辩。”她扬眉望著铁郧,“但是说也奇怪,我就是喜欢你……已经无法自拔。” “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既然她说她爱他,那他也得搞清楚一件事。 “好,你问。” “史密斯真的是美国路易士建设集团的人?”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该知道那是家全球瞩目的公司,如果真到那里发展,你的前途将无可限量。”铁郧紧绷著情绪,告诉她这些。 “我一向以‘生平无大志,只求六十分’为座右铭。从没想过要无可限量,通常爬得愈高也就愈寂寞呢!”她偏著脑袋笑望著他。 铁郧偷偷笑了出来,心想,全世界大概只有她拿那句话当座右铭。 “可是那位史密斯长得也挺帅,你没选择他不后悔?” 她眉头一皱,“你是想暗示什么?要我跟著史密斯去美国吗?如果……如果我要选择他,早就跟他去了……还是你迫不及待想赶我——” “嘘……”他猛地覆上她叫嚣的小嘴,忙著在她口中低嘎地说:“我怎么可能赶你走?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弄清楚一切,就怕日后你会后悔,到时候我铁定会受不了。” “我爱你就是爱你,怎会后悔?你才傻了呢!”她抿唇笑道。 “是这样吗?那他为什么知道你的所有喜好?”他又紧绷著神经。 “啊!”她突然想起,“那天晨跑的时候,你问他可知道我喜欢什么音乐、喜欢哪种颜色、又喜欢哪本书……你是以熟知‘雨’的方式在问他罗?” “没错,可是那家伙居然答得出来。”想起这件事,他的脸色就跟他的姓一样是“铁”灰色的。 “呵,我懂了,你吃醋了对不对?没想到乐美这一招还真不错。”她掩嘴偷笑。 “哪一招?” “其实史密斯是我妹的男友,乐美故意请他来追求我……没想到你真的吃醋了。”乐蒂直观著他那张变形的脸。 “原来如此?害我……”铁郧深吸了口气。 “害你嫉妒得要命?”这下子换她眉飞色舞了。 “算我们半斤八两,都被对方要过一次,扯平了好不好?”铁郧笑出属于他的诱惑力。 “可以,不过……”乐蒂支著半带晕眩的额,想了想,“我要你带我去旅游。” “你才刚回国,又想去玩?” “拜托,那次是去工作耶!”乐蒂没好气地说。 “好,好,就去旅游,不过你现在脑子和心似乎都不太灵光,去睡一觉吧!”他又抱了她一下,“那我回去了,明天再接你去上班。” “郧。”她喊住了他。 “怎么?”他停下脚步。 “别走,今晚留下来陪我。”乐蒂贴在他x前,“我要你留下。” “你是说真话还是醉话?在德国时,你不是因为这种事狠狠跟我争执了一番?”铁郧疑问。 她握住他的手,直往自己身上贴,“你说得对,因为你爱我,才会想跟我在一起,而现在我懂得那种感觉,你不要走好不好?” “那明天醒来可不能翻脸不认人。” “我又没醉死,你怕什么?”她仰起小脸儿,嘟著小嘴儿。 “怕?我怎么会怕?那就……陪你罗!”俯身将她抱起,一块儿走向她的单人床。 床小、情热、气氛浓。 月圆夜,正漫长…… ****** 第三天,铁郧替两人请了假,带著乐蒂旅游去,不过这次不是转往国外,而是到中部走走。 在车上,他有些内疚地对她说:“因为刚从德国回来,很多事都堆在一块儿,无法远行,介意吗?改天——” “没关系,就算只有两天,我也很开心。”至少这次是专程去玩,不是为了工作。 “想不想去谷关洗温泉?”他想想才说,“现在气候微凉,洗温泉很舒服的。” “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儿都好。”她弯起唇,甜甜笑著。 “是这样吗?那我们……去玩自由落体,我跳你也得跟著跳喔!”他知道她胆子小,才故意这么逗她。 “什么?!”她秀眉紧蹙。 “再加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的云霄飞车怎么样?”望著她那张惊愕的脸孔,他的玩笑竟愈开愈大。 “厚,你故意的对不对?”她气得抡起拳头,捶著他的x膛。 “小心,现在我可是在开车呢!”他一手抓住她抡拳的小手。 她收回手,眉儿一撩,“等到了谷关,我再跟你算帐。” 铁郧勾起笑,对她眨眨眼,“可以,就等著你。” “哼!”一抹笑隐约藏在她的唇角,突然间,她似乎能意会海媛曾说过的话——她和李侃彼此都享受著这种相互调侃、斗嘴的快乐。 没错,这种感觉真可以说是生活上的一种调剂。 于是在这样的情境中,你一搭我一唱的,让这段不算短的旅程减少了无聊与辛苦,感觉上一下子就到达目的地了。 “哇,终于到了,下车吧!”铁郧伸了下懒腰。 “你一定累了吧?待会儿可以好好泡个温泉。”乐蒂赶紧下车,帮他一起提行李进去温泉会馆。 “太重了,我提。”他上前拿过她手里的一只皮箱,笑著吻了下她的面颊。 当两人相偕走了几步,却看见眼前站了一对男女,正带笑望著他们。 “李烽、欣玫!”铁郧非常意外,竟能在这里遇见他们。 “猫咪!”乐蒂还是改不了口。 “没错,她是我的猫咪。”李烽将欣玫揽进怀里,跟著对乐蒂举手打声招呼,“宙斯,你好。” “啊!”乐蒂捂著嘴笑了出来,“原来那天在聊天室上说些……怪话的真是你,铁郧说了我还不太相信呢!” “哈……我的演技不赖吧?”李烽撇嘴大笑。 “你那算什么演技,我才高明呢!”欣玫走向乐蒂,朝她伸出手,“我叫葛欣玫,可以成为你的好朋友,但绝不是情敌。” “你好,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和铁郧好,过去是我们……不,是我太多虑、太放不开。” “别这么说,只要是人,一遇上感情的事,都会不像自己。”欣玫望向李烽,似乎暗示著自己也曾经这样过。 “对了,你们该不会有雷达眼吧?怎么知道我们来这里度假?”铁郧走向柜台,幸好今天不是假日,随时都有房间。 “我们这么无聊呀?是刚好我和欣玫也来这里度假,刚刚想出去买点心吃,正好看见你的车过来。”李烽一手搭在他肩上说。 “你还记得这里?”办好手续,铁郧问道。 “我哪忘得了?”李烽眯起眸,回忆起以往。 “看你们的表情,以前常来这里罗?”乐蒂听了,禁不住好奇地问。 “我和李烽大学时期经常来这儿泡水,可以解除学业上的压力与疲劳,所以只要在国内,要度假的话,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铁郧解释。 “难怪了,昨天来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另一家更美、更漂亮,可是李烽就是坚持要来这儿。”欣玫这才恍然大悟。 当他们将行李都搬进小屋,欣玫便趁两个男人谈话之际,将乐蒂拉到一旁。 “能让铁郧爱上你,真是你的福气呢!” “嗯,我知道。”乐蒂满足的笑了 “吴俐伶你认识吗?”欣玫突然说出这个人名。 “嗯,我知道,听说他是铁郧父亲喜欢的媳妇人选。”想到这儿,她不禁有点担心,“不过铁郧说了,伯父正好去日本找老朋友,等他回来,他会带我去见他,我一定会让他对我另眼相看。” “有骨气,这样我就放心了,更不怕吴俐伶搞鬼。” “她搞什么鬼?” “铁郧没告诉你吗?自从你们得奖之后,她就不停在商界造谣、扯他后腿,不过他都一一克服过来,现在大伙反而对她很反感。”欣玫肆意地笑了。 “喔……”乐蒂眉头一敛,心付,为何铁郧没跟她说呢? “喂,欣玫,你在跟乐蒂说什么?可千万别传授你的搞怪绝技呀!”铁郧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 “我搞怪?!”葛欣玫鼓腮,转向李烽,“人家有了情人就嫌朋友碍事,我们走吧,不是要去买点心吗?” 李烽笑问铁郧,“你们想吃什么?我替你们带回来。” “都行。”铁郧坐进床上。 “好,那晚点儿见。” 当那对小夫妻离开后,乐蒂走向铁郧,“听说吴俐伶近来找你麻烦,你为什么都没告诉我?” “天!欣玫那个大嘴巴。”铁郧蹙著眉、摇摇头,“我都应付过来了,她那些伎俩,我没放在心上,当然就不想让你c心。” “都怪我,你心里有事,我还拚命找你麻烦。”她垂下眼睫,非常不好意思。 铁郧笑著将她拉到大腿上,紧握住她的纤腰,“如果你要补偿我,也行。” “你要我怎么补偿?”乐蒂懂他的意思,已羞到不行。 “很简单,那就——” 叮咚!他正要压住她的娇躯,哪知房间门铃突然响起,让乐蒂紧张得赶紧坐直身子。 “谁呀?”铁郧无奈地走过去将门拉开,就见李烽站在门口笑睇著他,“我想等咱们将东西带回来都凉了,倒不如你们一道去吧!” “我刚开车来,累死了,不想再开了。” “累?是吗?”他笑得挺暧昧,“又不用你开,坐我的车呀,走吧!” 于是在李烽蓄意的催促下,铁郧只好带著乐蒂一块儿出门,看来他非但交友不慎,更是误入了贼船。 老板别太无理910 欲望文 姊夫敢做敢当1-2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姊夫敢做敢当12 男主角: 李烽 女主角:葛欣玫 其它人物:葛欣雅,江岷 文案: 人家都说:惹熊惹虎,千万别去惹恰查某 偏偏他眼睛糊到蛤仔r,早就认定这辈子非她不娶 用行动支持她的理想,化被动的等待为主动的追求 企图打动她的心,与他并肩对抗“恶势力” 可惜,她g本是个没有神经和感觉的呆头鹅 老是千思万虑,执意将自己的幸福往外推 满嘴仁义道德,一头热的要他听从父母的安排 耍笨兼耍赖,就是坚持当鸵鸟独自承担所有的苦 她可以处心积虑的躲,他便能神通广大的找 不再放任她胡作非为,决定要让她知道他也是有个x 给她一个小小“教训”,一切等到婚礼上见真章 证明他一点也不想做她的姊夫,只希望成为她的最爱! 序         叶 霓 近来天气酷热,坐在没有冷气的房里写稿子更是辛苦。 说没冷气太悲哀,其实是压缩机坏了,送修当中,偏偏是一对多,主机一送修,每一间房间都没有冷气,哎呀,这可是当初买冷气时始料未及的。 期盼下场大雨,将地面热气蒸发,但是现在只要大雨一来,就会发生淹水的情况,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老天爷给凡人的一种考验。 姑且不论这些灾害,但是来场及时雨真的可以让人神清气爽不少,像现在,外头有雨有风,连带室内也降了几度,让怕热的霓子比较坐得住了。 好了,“热经”念完了,现在该谈谈这本书。 各位看完《姊夫敢做敢当》了没? 对男主角可有几分熟悉度?  最近霓子喜欢让男女主角在同一系列到处串场透透气,免得各位忘了他们。没错,他们就是曾经在〈老板别太无理〉中现过身的两位男女配角,至於名字,霓子就不多写了,因为下面“出题赠书”第三题的答案就是他们。 什麽?要我现在就公布算了? 不要这麽懒好不好?有书在手,还不往後头翻一翻?! 在复杂的爱情游戏中,喜欢上自己的姊夫或妹婿的故事太多了,例如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中的阿紫、由导演胡安所制作的电影“美人依旧”中的周迅,以及日剧“在你成为回忆之前”的观月亚里沙,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她能讨喜,也能让人痛恨,就看作者如何诠释。 霓子笔下的女主角有颗善感可爱的心,也有体谅他人、牺牲自己的度量,当然在姊姊方面也因为对男主角不是爱得这般强烈,而另外有了很好的选择,所以算是皆大欢喜啰。 希望大家会喜欢它。 ok,接下来该是大家所期待的赠出题目啰!很开心有许多朋友参与,所以霓子的题目绝不会太难的。 一、〈老板别太无理〉中,男女主角在路聊天室的名各是什麽? 二、〈老板别太无理〉中,男女主角曾去德国参加什麽建筑大赏? 三、看完〈老板别太无理〉後,大家来猜猜霓子下一本(也是手中这一本)〈姊夫敢做敢当〉的男女主角是谁?(唉,简直送分嘛!) 只要以上三题全部答对的朋友,就有机会得到霓子的这本新书〈姊夫敢做敢当〉一本,当然得经过我的巧手一抽。 请各位朋友将答案回答在“答题页”,以便统一处理,千万别寄媚儿来,麻烦之处请大家见谅,谢谢啰。中书名单将不定期公布在“禾马官方站”与“细语霓喃”。 细语霓喃 答题页 anny’s文字彩页匣 第 一 章 “葛威电脑科技公司”从事电脑硬体事业,老板葛维鑫从年轻时便为打拼事业而忙碌,年近四十才结婚,隔年产下一对双胞胎。 从小与他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夥伴李尚扬也有不错的发展,大学毕业後即从事软体与程式设计,成立“世丰软体开发公司”,正好和葛维鑫搭档,在商界大家都说他们是“孟焦二人组”。 一眨眼二十几年过去了,原本的两间小公司有计画地慢慢拓展扩大,更试著向海外延伸触角,如今已成为资讯界的两大龙头。 最近因为两老年纪都大了,有意将事业转交给第二代掌管,但是葛维鑫的双胞胎都是女儿,从好几年前就打算和李尚扬结亲家,好亲上加亲。 今天这场酒会是为了庆祝两家合作二十三年,葛维鑫私下对李尚扬说:“尚扬,听说李烽考上了曼哈顿软体设计高等证照了?” “是呀,这孩子没什麽兴趣,就喜欢玩这东西。”李尚扬说得客气,但不难看出他表情中带著一抹骄傲。 “话不能这麽说,李烽也是有志於继承你的事业,才会培养这方面的兴趣。葛维鑫叹了口气,“哪像我……” “像你不好吗?你有欣雅和欣玫两个乖巧的女儿呢。”李尚扬好羡慕他有一对会撒娇的双胞胎。一模一样的两姊妹,乖巧懂事又机伶,他还差点想开口跟他要一个抱回去养呢。 “就算再乖巧,还是女孩子。”在老一辈的思想里仍有事业传子不传女的观念,认为女儿将来是嫁出去的,守不住家业。 “拜托,你这是什麽老八股想法!”李尚扬摇摇头,“将来让女婿接手,不就行了吗?” “我知道我的想法太保守,怛还是希望能有信任的女婿可以接掌,所以……我想李烽会是很好的人选。”葛维鑫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什麽?”这……这怎麽好?!李烽没有这麽大的能耐。”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如此一来两家事业必然得合并,这将在国际电子业中造成轰动呀。 “我心意已定,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你可不能拒绝。” “这……”李尚扬摇摇头,“我哪敢拒绝,更不想拒绝。” “那麽欣雅如何?”葛维鑫挑明了说,“虽然欣雅和欣玫是双胞胎,但在个x上却是南辕北辙,欣雅温柔娴静,对公司业务也相当了解,足以辅助李烽掌管两大公司,但欣玫……她太调皮、玩x太重,说真的,她就不太适合了。” “坦白说,两个我都喜欢,但如果要以辅助事业为重点,我也觉得欣雅比较适当。”李尚扬说。 “如果你也同意是最好了,不瞒你说,刘老已向我提起欣玫与他孙子刘尉的婚事了,所以我……” “好家伙,你是想一箭双雕。”李尚扬大笑。 “爸,你们在说谁要一箭双雕呀?”葛欣玫突然从一旁蹦了出来,可将两位老人家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怎麽闷不吭声的!”葛维鑫拍拍她的小手。 “谁说我没出声,是你们太专心说话了。”葛欣玫噘著小嘴。   “你姊姊呢?” “她跟妈还有那些阿姨正谈论著首饰经,我没兴趣。”葛欣玫在葛维鑫的椅子扶手上坐下,“还有李烽被李妈妈抓在那边当万红丛中的那一点绿,可有意思了。” “呵,你李妈妈就是这样,李烽刚从美国回来,她就恨不得将他介绍给所有人认识。”李尚扬突然又问:“对了,李烽和欣雅可有交谈?” “有呀,他们谈得满多的,不过全绕在公事上,我可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呢。”她从桌上的水晶盘内抓了颗樱桃塞进嘴里。 “欣玫,你不想管爸的事业,那你的兴趣到底是什麽?”葛维鑫问。 “爸,我想去做广告平面模特儿。”葛欣玫长相甜美、身材高挑,自认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你要我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去当模特儿?!算了吧。”葛维鑫挥挥手,因为他始终认为模特儿是种抛头露面的工作。 “葛伯伯,欣玫若喜欢,当模特儿没什麽不好。”不知何时李烽和葛欣雅走了过来,他率先开口为葛欣玫说话。 “哇,李烽,你最好了!”葛欣玫快乐地奔向他,用力拽住他的手臂,小脑袋紧贴在他的肩上。他们从小玩到大,所有朋友中也是他第一个可以轻易分辨出她和欣雅的不同,彼此可说是熟透了,她才没有“男女有别”这层顾虑。 李烽的眼神变得迷离,低首看著枕在他肩上的小脑袋,只好强压住那股想抚她的冲动。 “这事以後再说了。”看在李烽的面子上,葛维鑫没有立即拒绝,“不过有件事我要先提一下。” 他望著李尚扬,两人很有默契地笑了笑。 “什麽事?”葛欣雅也开口,“是公事上的决议吗?” “不是,是你和李烽的婚事。” 这话一出口,现场三个年轻人全都同时愣住。 “爸,这……这是怎麽回事?”李烽倒抽一口气。 “你刚从美国回来,打算进公司帮助我,而欣雅已经是葛伯伯的得力助手,将来你们结婚了,一定可以将我们两家公司经营得更加有声有色。”李尚扬解释。 “欣雅,你的意思呢?”葛维鑫问著宝贝女儿。 葛欣雅虽然震惊,但她并没有意见,坦白说她一心放在公事上,还没谈论感情的机会,因此在她的想法里,李烽算是最可靠的人选了,毕竟她认识他、了解他,总比再去重新认识一个男人要好太多了。 “嗯……一切由爸作主。”她温驯的笑了笑。 李烽诧异地看著葛欣雅,震惊她居然答应得如此简单!可连她都点头了,他能说不吗?再看看葛欣玫……突然,他想拿她当藉口,“葛伯伯,我如果和欣雅结婚,那家里就剩下欣玫,这样……” “欣玫也要嫁人了。”李尚扬替葛维鑫回答。 “什麽?”葛欣玫大叫,“我……我也要嫁人?!” “别急,只是让你们做做朋友,我嫌对方太嫩、社会历练不够,等过两、三年一切成熟再结婚也不迟。”葛维鑫补充道。 “是谁?”葛欣玫皱起眉头。 “刘爷爷的孙子,你们见过面,我已答应对方下个月带你去刘家作客。”葛维鑫打著如意算盘,如果一切都能照他的计画进行,此生他已了无遗憾了。 听到这儿,葛欣玫才安下心,既然没要她马上嫁,就表示变数还很多,那她也不需要乾著急。 “随便你。”她耸耸肩。 李烽眼睛微眯。没想到欣玫也一样,竟连个反对或拒绝都没有,莫非她真喜欢那个人? “好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我和李伯伯要去敬酒了,你们要不要一块来?”葛维鑫站了起来。 “爸,我跟你去。”葛欣维向来负责公司业务,招待敬酒是她该做的。 “我有老同学在那边,等下再过去。”李烽找理由。 “我不去。”葛欣玫直接拒绝了。 “我早知道你不会去,那欣雅,我们走了。”葛维鑫叹息道。 葛欣玫俏皮地吐吐舌头,眼看父亲、姊姊与李伯伯三人离开了,她立刻转身,打算偷偷的溜出这个枯燥无味的地方。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欣玫……” 葛欣玫才刚溜进停车场,哪知道就被人抓包!回头一看,原来喊住她的人就是她的“准姊夫”李烽。 “是你啊,害我吓了一跳。”她拍拍x口。 “怕被葛伯伯发现?”李烽笑问。 “当然了,你就不知道他多会对我碎碎念了,不过你放心,我姊姊比我乖多了,他从不念我姊姊的,我的好姊夫。”她拍拍他的x脯,很率真的笑道。 “你喊我什麽?”李烽的眉宇蓦地一扬。 “姊夫呀,你不是要娶我姊姊了?”葛欣攻开朗一笑,望著他的眼神纯净得就像个不问世事的娃娃。 “其实我……”这一说又怕伤了葛欣雅,於是他换个方式问:“你真要跟刘爷爷的孙子刘尉结婚?” “我?”葛欣玫突然喷笑出来,“你没听我爸说吗?他说要先交往个两、三年,这样对我而言就没差别了,谁知道两、三年後会怎麽样。” 她找到了自己的车,打开车门,见他还跟著自己,不禁好奇地问:“你怎麽不去敬酒呢?” 他没辙的爬梳头发,“你真希望我娶你姊姊?” “嗯嗯,这样很好呀,反正我爸妈、你爸妈开心就好。”葛欣玫耸耸肩。 “难道你不过问我和你姊姊之间到底有没有爱?”他激动的问。 “爱?!” 葛欣玫虽然不像葛欣雅过分重视公事,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情生活,但是从小就被保护得好好的两姊妹,从没机会谈过恋爱,因此她们g本不明白什麽是“爱”,这种东西又有多重要! “对,婚姻生活必须有爱的滋润才会幸福。”他再次强调。 “哦,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是吗?爱得死去活来、缠绵悱恻?”说到这儿,她又掩嘴笑了,还露出可爱的梨涡。 李烽没好气地双手叉腰,看来她g本不懂什麽是爱。 “爱这种东西可以慢慢培养嘛,你跟我姊姊一定可以的,未来的姊夫,别挡路,我还要去面试呢。”她坐进车里。 “这麽晚了,你要去哪儿面试?又面试什麽?”他看看手表。老天,都九点多了。 “刚刚你不是还投我一票,当然是平面模特儿啰。放心,我只是在摄影棚拍几张相片,白天晚上没差别的。”她已发动车子了,又看看表,“不跟你说了啦,再见。 “等一下。”出其不意的,李烽竟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喂,你这是做什麽?”她很震惊地望著李烽。 “太晚了,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他双臂抱x,对她眨眨眼,“别赶我,我是跟定你了。” “那会场怎麽办?你不用去敬酒吗?” “你不去,我又干嘛要去?”李烽挑起居,看来是不打算回去了。 “你还真,再怎麽说你也是李伯伯的独子,不像我们家已经有个会经营事业的姊姊,所以我才能这麽闲。”算了,要跟就让他跟吧,再耗下去,她肯定会迟到。 “这麽说来我还真羡慕你。”李烽也有自己的想法,只可惜时不我与呀。 “不用羡慕我,将来你娶了我姊姊,两家公司合并成一个集团,身为总裁,有钱有势,那多好。”她开著车,直往应徵的模特儿公司驶去。 “你以为我在意那些?”他眯起眸望著她亮眼的侧面。真不知道该怎麽说这丫头,难道她一点都看不出来从小他就比较喜欢找她说话,连出国进修这几年最常打电话、发媚儿的对象也是她? 是她真的麻木到没感觉的地步?或是只当他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而已? 可现在该怎麽办?长辈的撮合再加上欣雅的同意与欣玫的没感觉,他可以不经大脑就将心底的话说出,同时伤害了两姊妹? “或许你不在意吧?但我想李伯伯会很开心,有你这麽一个好儿子。”葛欣玫将车子转进一条小路,“到了,就在这栋大楼的十楼,你还要跟吗?” 她以为他会离开,哪知道他竟然点头。 “当然要跟到底了,要不然我怎麽回去?” “你可以坐计程车。” “欣玫,你也太没礼貌了,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才跟来这里,你怎麽可以叫我一个人坐计程车回去?再说我还没上去看看,哪知道上头有没有什麽豺狼虎豹。” 他眯眼看著这栋半旧的大楼,四周围又太过y暗,连路灯都少得可怜,教他如何能够放心离开? “豺狼虎豹?!”葛欣玫像是听见什麽笑话,笑不可抑,“这话如果让章郎听见,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蟑螂!” “不是小强,是立早章,郎君的郎,他是这家模特儿公司的摄影师,我跟他认识满多年了,是他介绍我过来的。” 葛欣玫和李烽进入大楼电梯按了钮,不一会儿便来到十楼。 李烽一走出电梯,便看见一个“亚当vs.夏娃广告公司”的大招牌! 亚当vs.夏娃?!该不会是要拍……拍限制级的裸体照! “欣玫,我改变主意了,不准你去当什麽平面模特儿。”李烽立刻挡在她面前。 “为什麽?”葛欣玫不懂,他的态度为什麽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李烽就是不肯让步。 “你很无聊。” 就在这时候章郎走了过来,开心地喊了她一声,并热情地与她相拥了下,“欣玫,你还是来了。” 他笑容带著娘娘腔的调调,骨骼瘦弱,甚至比女人还不如。 李烽半倚在门边,眯眼瞧著,这才懂得为何他刚刚提到“狼豺虎豹”,欣玫会笑得那麽夸张! “章郎,这位是我的准姊夫。” 葛欣玫竟然喊他姊夫喊得这麽顺口了,这感觉让李烽不爽极了。 “他来这里是?”章郎不解。 “怕我被你吃了。”葛欣玫笑靥如花,足以吸引李烽全部的目光。 “我说……姊夫,你放心,我吃不下她的,她可是出了名的恰查某,谁敢动她呀?”章郎赶紧澄清。 “你不要命了呀,敢说我恰,小心我去跟你的相好说你的坏话。”原来章郎是个gay。“别废话,赶紧拍照吧。” 李烽则站在一旁,幽邃的眼底直闪著她亮眼媚人的容颜与专业又柔美的肢体动作。就在这瞬间,他蓦然发现,欣玫真的长大了!虽然她的外貌与欣雅极为相似,但是两人的喜好与打扮穿著可说是截然不同。 但是就不知为什麽,他竟对欣雅的气质与典雅无动於衷,却对自然不造作,甚至带点迷糊的欣玫投以深深的注目。  可是这场企业兼世家x质的联姻,要他如何拒绝?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李烽将葛欣玫送回去後,他才搭车回到自己的家。 一进门就见父母坐在客厅里,母亲正在洗杯养壶,原来已是全家每晚泡茶聊天的时间。 “你总算回来了!”李尚扬似乎对他的落跑很不满。 “对不起,我……我只是……” “你送欣玫离开了?”李母望著他,“我是亲眼看见的。” “对,她这麽晚了跑出去,我实在不放心。”李烽坐了下来,坦然地说道。 “我是要你娶欣雅,不是欣玫。”李尚扬轻皱起眉头,内心也极度矛盾地说:“我们不是认为欣玫不好,而是她不适合你。” “那你们问过我,我喜欢的是谁吗?”隐忍了好一会儿,他终於冲口而出。 “欣玫有人喜欢,你葛伯伯也有意让她嫁给刘尉,我们何必去抢呢?再说我要的是可以帮助你事业的媳妇,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模特儿。”李尚扬说出心底的话。 “原来你是以你的角度选媳妇。”李烽冷冷一笑。 “刚刚你不在,我也问过欣雅,她说她从小就认识你、信任你,所以非常愿意嫁给你,帮你掌管公司、料理家务。”李尚扬深吸口气!“你如果不想伤她,就别搞花样,两个人一个模样,娶谁不都一样?” “可是……” “别找太多理由,我花大笔钞票送你去外国进修念书,可不是要你来忤逆我的。”李尚扬坐直身躯,气愤的说。 “爸,可以,你要我娶谁都行,但是在我结婚之前,你不能阻止我去关心哪个人。”李烽眯起眸,勇敢的回睇横眉怒目的父亲。 “那好,我会尽快让你们结婚。”李尚扬随即站了起来,对老伴说:“我不想喝了,别泡了。” “尚扬……”李母没料到他会有这麽大的反应,顿时愣住。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爸起争执,只是我不懂他为何要如此执意。”李烽满怀愧疚地看著母亲。   “唉,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能够一帆风顺的走下去,你爸当然也是,欣雅很早就投入两家的公司业务,比你还了解公司,你爸希望她能辅助你,况且欣雅跟你也熟,她很高兴能跟你结为连理呢。”李母仍想代替丈夫说服他。 “妈,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我也清楚在你们和葛伯伯决定後才告知我们,已经没有让我们反驳的理由和机会了。”他话语中依旧含著抱怨。 “别这样,以後等你事业发达了,就会知道我们的用心良苦。”李母泡好茶端给他,“喝口茶清清心,或许你就会想通了。” 接过茶杯,他仰首将这杯春茶喝下,内心却更加混沌了。 “对了,明天就要去公司了吧?早点回房休息。”李母不放心地看著一睑不开心的儿子。 “在美国我没这麽早睡。”他又喝了杯茶。 “你爸和葛伯伯已经决定将两家公司合并,这阵子欣雅会到我们公司做一些整理合并方面的工作,你可以多多问她,小时候你们就常玩在一块的呀,再说你还比她大上四岁,可别做得比她还差呀。” “妈,我是做程式的,要管理这麽大的两家公司……不知道我能不能胜任?况且我也没兴趣。” “所以你爸才说你不能少了欣雅这个会帮你的好媳妇,好不容易等到你葛伯伯开口了,他本来可是开心得很呢,哪知道你却……” 李母的话字字穿进他脑海、耳膜,李烽知道那将是他难以逃出的魔障。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翌日,李烽来到“世丰”时,看见葛欣雅坐在他的位子上等著他了。 “你怎麽来了?”虽然昨晚母亲已经告诉他葛欣雅会到公司,但是李烽还是故意问道。 “李伯伯要我来帮你。”葛欣雅站起来,“走吧,看过『世丰』各部门之後,下午再到『葛威』看看。” “欣雅……”他突然喊住她。 “嗯?”她停下脚步,笑望著他。 “你曾想过……你喜欢我吗?如果嫁给我,会不会後悔?”看来这桩婚事若由她拒绝应该比他来得有效。  葛欣雅眨眨眼,妩媚地笑了,“傻瓜,我当然喜欢你,我想嫁给你要比嫁给其他任何男人都让我觉得安心和放心。”虽然她不重视婚姻、不在意爱情,但再怎麽样她也是女人,能嫁给靠得住的青梅竹马,自然胜过嫁给其他不熟的男人。 “这……”他轻吐了口气,“那没事了,我们走吧。” 葛欣雅笑了笑,才刚举步就见到葛欣玫远远走过来,“欣玫,你怎麽会来这儿?” “我去公司找你,可他们说你来李伯伯的公司,所以我就跑来了。”葛欣玫露出微笑。 葛欣雅立刻意会出她一定有什麽好事情想要与她分享,“说吧,有什麽好消息要公布的?” “我通过了!”她开心地抱住姊姊,“我通过平面广告模特儿的面试了。” “真的?!”葛欣雅也为她开心,“那晚上姊姊请客,庆祝你成为模特儿界的新秀啰。” “ok,我一定准时到。”葛欣玫也爽朗一笑。 就在这时候,其他部门有人走了过来。 “葛经理,下面有人找你,好像……好像是杨氏的人。” “好,我去看看。”葛欣雅拍拍葛欣玫的肩,又对李烽说:“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等我哦。” “好。”李烽点点头,直到她走远後,他才转向葛欣玫,“不是昨晚才拍照,这麽快就有消息了?” “广告公司的老板昨晚刚好回公司,章郎就利用机会把我的照片给他看了。”葛欣玫兴奋地直转著圈,“这下我终於如愿了。” “你有没有想过葛伯伯的反应?他答应吗?”李烽不是想泼她冷水,但昨晚在酒会上葛伯伯已将态度表达得很明白了。 “怎麽了?你好像不怎麽高兴?”葛欣玫眯起眸。 “不是不高兴,而是……”该怎麽说?能说他不放心吗?不过不管怎麽说,这丫头是绝对不会懂的。 “而是什麽?” “而是你g本就是异想天开。”他撇撇嘴,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拿起桌上的卷宗翻了翻。   “我可是敬你是我未来的姊夫,要不然早就不理你了。”她对他皱皱鼻子。 “喂,你这种怪表情还是没改呀?我都两年没回来了,没想到你的个x还是一个样。”李烽摇摇头,又重重一叹,“亏我昨天还因为不放心你陪你到最後。” “笑话,我又没要你陪。”她嘟起嘴,这也是她的招牌动作之一。 “所以我後悔了嘛。”虽然他心情真的不太好,但一看见她那天真的表情动作,他还是止不住想逗她的冲动。 “后悔?!”葛欣玫变了睑色,“好,就让你後悔,但我可乐了,要不是我现在心情正爽,一定会捶你两拳。我去找姊姊,不理你了。”才走了几步,她又顿住脚步,转身对他说:“关於我通过平面模特儿的事可别告诉我爸妈,知道吗?” 李烽撇嘴一笑,“那得看你拿什麽来堵我的嘴了?” “什麽?”葛欣玫紧皱著眉头,“你居然要胁我?” “就算是吧。”他双臂抱x望著她,好像在等她说出代价。 她恼火了,气得直瞪著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姊姊请我一顿,那我也请你一顿,怎麽样?” 他揉揉鼻子,笑得诡异,“ok,成交。” 第二章 当天晚上葛欣雅本来答应要请葛欣攻到餐厅好好庆祝一番,哪知道临时又要开会,让她对葛欣玫有著万分亏欠,赶紧打电话给她。 “欣玫,不好意思,姊姊不是故意爽约,实在是……” “我知道,没关系。幸好爸有你在,我也聿好有你,否则一定会被爸压榨死。”她很直爽地说。 “别这麽说,那就改天罗。”葛欣雅挂了电话後便来到李烽的办公室,“不好意思,我晚点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好了。”她看出他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有点心不在焉。 “你有什麽事?”他正在修改公司部分不适用的程式。 “我得去开会。”她笑著说。   “那我跟你一块去吧。”他起身收拾桌面。今後“世丰”与“葛威”势必要合并,他是该用点心在这件事上。 “不用了,我去就行,今天你第一天上班,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葛欣雅正打算离开,突然想到什麽又说:“我看这样吧,我本来要请欣玫出去吃一顿,你替我去好吗?否则最近这几个月我怕都抽不出时间。” 他皱起眉,“欣雅,你何苦把自己搞得这麽忙?”从小她就很爱表现、成绩优异,但她好像从不嫌累。 “这是我的兴趣。“葛欣雅对他笑了笑,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李烽摇摇头,再看看表,又按了葛欣玫的手机号码,接通後他扬起嘴角说道:“你姊姊工作太忙了,她说这阵子都抽不出时间,所以要我替她请你吃一顿。” 葛欣玫正在试穿两天後要拍摄广告的衣服,“怎麽搞的,姊姊把工作看得这麽重,连跟自己妹妹吃顿饭都没空!” “能者多劳嘛!”他又能说什麽? “难怪我爸总认为我是异类。”比起姊姊的工作能力,葛欣玫自认是差多了。 “各人有各人的优点,如果连你都觉得自己是异类,那我该怎麽办?”李烽为了逗她开心,调侃起自己。 “姊夫,你是得天独厚耶,可以娶到我姊姊,还有什麽不满意的?”葛欣玫用脖子夹著手机,两手扣著扣子。 “唉,我的心事你不会懂。”李烽无奈的叹口气。 “我懂好不好?”她发出清脆的笑声。 “你懂?”他倒是吃了一惊。 “对呀,谁不知道你的心事就是本来想a我一顿的,现在反而得请我,所以心情很不爽对吧?”她天真的说。 “哈……”他控制不住地大笑出声。 “你笑什麽?”她穿好衣服,在穿衣镜前转著圈。 “笑你猜对了,我好苦恼呀,不知道该怎麽办,现在是你请我还是我请你呢?”葛欣玫毫不矫揉造作的反应,让他的心情开朗许多。 “当然是你先请我啰。”她才不做赔本生意。 “好,那就这麽说定了。”他要的不就是找机会与她独处? “那麽不多聊了,我要去定装,晚上在哪儿吃饭?”她看见助手直朝她指著表,表示时间已到。 “看你了。” “我七点会回广告公司,你再来找我吧。”葛欣玫说话速度加快了,“人家在催我了,晚上见面再聊了。” “好,拜拜。”李烽挂上电话,嘴角漾出一丝微笑,但是只要一想起老爸那食古不化的观念,又让他深锁眉峰。难道他真要一辈子受到父母的摆布,成为家族企业背後的牺牲者? 不,他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都死了这条心。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七点,李烽准时出现在“亚当vs.夏娃广告公司”外头,对著那楝旧大楼按了一下喇叭,不一会儿就见葛欣玫从里头奔了出来。 “你还真准时。”她笑著坐进他的车里,“现在就懂得巴结我这个小姨子,是不是想要我多在我爸妈和我姊姊面前说你的好话?” 她的口气虽然带著开玩笑的意味,但是听在李烽耳里就非常不是滋味了。 没错,他想巴结的是她,但他只希望她快乐、笑口常开,其他的已不是最重要的。 “欣玫,你真希望我做你的姊夫吗?”他突然问道。 “当然希望了!不过……” “不过什麽?”如果她也有些喜欢他,那麽靠两个人的力量一切就好办了。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本来都叫你奥阿烽叫习惯了,突然要改口喊你姊夫,真的很别扭。” “可你却喊上瘾似的。”动不动就来声“姊夫”,他都快耳鸣了。 “那是在练习耶。”她勾唇一笑,流露出自然的灵气,“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是你要娶我姊姊时,我真的很放心。” 李烽踩下油门,边转动方向盘边面无表情地问道:“怎麽说?” “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姊姊一辈子。”她开心地说。 “如果我照顾你姊姊,那你由谁来照顾?”李烽随口问著。 “我?!”葛欣玫像听见天方夜谭般弯起唇角,“我才不需要人家照顾呢!虽然我姊姊比我能干,但她朋友不多,很脆弱、很需要伴的,所以你将是她这辈子最佳的依靠。” 听她这麽说,李烽只能无奈地撇撇嘴,已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吃什麽?” “你知道吗?我中午忙到只吃了一口三明治,现在可是饿得前x贴後背,吃什麽都行。”她率真的说。 “晚上还有工作?”他突然问。 “没有,怎麽了?” “那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吃好东西,不过最好能够静静享用,如果你一直惦记著公事,就不好玩了。”李烽笑说。 “你这麽说让我好好奇。”她转头看著他,“姊夫,我愈来愈觉得你是在巴结我了,不过你可以等我姊姊有空时带她去,这样比巴结我有效多了。” “你姊姊太忙了。”他的笑容突然一敛。 “说得也是,你放心,我回去如果跟她碰著面,一定会跟她提,要她不要只知道忙公事。”葛欣玫想了想,这两年似乎连她都少有和姊姊好好谈天的机会。 “那就谢谢你了。”李烽听她这麽说,只能无奈地撇撇嘴。 “哪里,以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葛欣玫笑了笑,然後看向窗外的亮眼霓虹灯与车灯,竟在不知不觉中睡著了。 李烽见状便停下车,脱下外套盖在她,望著她那天真的小睑,粉嫩柔软的唇,他不禁泛起一抹浓热的感觉,甚至有股一亲芳泽的冲动。 隐忍不住,他的唇徐徐靠近她,就在要触及的那一刹那他猛地打住。 如果欣玫不能接受他喜欢她的事实,反而开始躲他、避他,那不就让他俩的距离变得更远了? 挺直背脊,他再度启动车子,驶向山上。 到达由灯光营造气氛的餐厅时,他转头对葛欣玫喊道:“醒醒,已经到了,别再贪睡了。” 葛欣玫动了动,眯起眸看著他,接著揉揉双眸,仰首一瞧,蓦地,她小脸出现了惊叹和喜悦交错的线条。“好漂亮。” 这间餐厅位於山腰上,四周用小灯泡点出光辉,排列成美丽、壮观的外表,里头还显上晕色光影,面对山的那一头则是一片熠熠星光,还有丝丝晚风吹拂,淡化了白日的闷热,还真是美得让人神往!   “喜欢这里吧?这边的小火锅更是b,走吧。”他笑著将车子熄火,与葛欣玫一道下车。 当两人走进店内,服务生立刻将他们带到靠窗的位子,可以很直接、很方便地俯瞰夜景。 “这里已经客满了,我们怎麽还有靠窗的位子?”葛欣玫四处张望著。 “因为在跟你通过电话之後我就打电话来预约了。”李烽为她点了小火锅和热拿铁,双双对面而坐。 “原来是这样。”她将窗打开,夜风吹拂在睑上,在这里看星星,就好像它们伸手可及般这麽的近。 李烽望著她好奇又可爱的表情,“欣玫,前几年我在国外做研究和进修,曾写了几封信给你,你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还有很多漂亮的风景卡片,你常去旅游?”葛欣玫喝著刚送上来的红茶。 “不是,而是因为工作关系得到各国出席相关会议。”他望著她的眼,“既然收到了,那你为什麽很少回信?” “回信?!”葛欣玫先是扬起眉,跟著笑弯了唇,“拜托,我最不会写信了,已经很痛苦的回了两封给你,你还嫌不够呀?” “两封?!加起来还不到五行!” “姊夫呀,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什麽话都用说的说习惯了,突然要用写的,我真不会。你该写给我姊姊才是,她比较会念书,应该比我会写信,但你好像很少写信给她耶。”她疑惑地看著他。 “你终於发现了,那是因为我……” 他正想说明自己的心意,她却突然c话。 “啊,我知道了,因为你知道我姊姊是工作狂,所以才写给我这闲人,要我替你转达是不是?” 李烽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你怎麽说怎麽对好不好?” 这时候火锅端上桌,她看著小小锅内满满的料,肚子更加饿了,赶紧拿起筷子。“哇……好像好好吃的样子,那我不客气啰。” 见她吃得开心,李烽也跟著笑了,“好吃就好,但别吃得太急,小心烫著。” “我知道啦。”她又夹了块牛r,接著说:“你跟这家餐厅的老板熟吗?”   “还算认识。” “还算认识?!”葛欣玫停下动作,“那我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 “什麽事?”这还是她长大后头一次对他提出要求,“你说,我一定尽量完成。” “真的?”她兴奋不已地咧开嘴,“能不能麻烦你跟老板打个商量,我很喜欢这里的气氛,如果可以,我想借这儿的场景拍几张相片。” “就只是这个要求?”他倒是很失望,“看来你和欣雅差不多,同样是个工作狂。” “才不一样呢,我虽然很认真工作,但更重视休息和享受,绝不会委屈自己。”她拍拍他的肩,“我知道我姊姊有点忽略你了,放心,我会替你说说她的。” 见她这副一头热的模样,他已不知该说什麽了,只好自顾自地吃东西,双眼直睇著眼前这只“呆头鹅”。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葛欣玫回到家,虽然困极了,但是为了等葛欣雅回来,她特地坐在沙发上,谁料等著等著,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直到葛欣雅回来,看见她居然睡在沙发上,赶紧上前喊醒她,“欣玫,你怎麽睡在这里呢?快去楼上睡吧,会著凉的。” “姊,你终於回来了。”葛欣玫张开眼,打了个呵欠。 “我因为要开会,还要做会后检讨,所以弄到这麽晚。”葛欣雅坐了下来,揉揉颈後,“你是刻意等我?有事吗?” 葛欣玫立刻走到她身后,为她按摩肩膀,“这样有没有好些?” “谢谢,舒服多了。”葛欣雅闭上眼享受著。 “姊,你实在不应该这麽忙,应该拨个空和姊夫多聊聊、多约会。”她一边捏著葛欣雅的双肩一边说:“今天我和他去吃饭,我听出他有点无奈。” “我也知道自己冷落了他,但是最近是两家公司合并的关键期,不能松懈,再过一阵子应该会比较轻松。” 葛欣雅的话刚好被葛维鑫听见,他徐徐走进客厅,“欣雅,欣玫说得没错,男人得拴住才行,你不能那麽不在意。” “爸,我不能现在丢下公司的事不管。”葛欣雅执意要亲自参与这件事。   “难道李烽就不是一分子?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葛维鑫想到这里,不禁抱怨了起来。 “爸,他是生手,又不熟悉公司的业务,由我来没关系的。”葛欣雅为他说话。 “唉,欣玫,如果你能帮你姊姊一些忙,欣雅不至於忙得不可开交。”葛维鑫只好转移目标。 葛欣攻不在意地吐吐舌头,“爸,如果你想让公司毁在我手上,尽量交给我吧。” “呿!你这孩子,说的是什麽话?”他气得直摇头。 “爸,别给欣玫压力,我跟她的喜好、兴趣完全不同。”葛欣雅不忍见妹妹因为她而受到责难,两姊妹为彼此护航这是经常发生的事。 “既然这样,我看你和李烽就先订婚吧?这样他能放心,你也可以安心於工作上。”葛维鑫立刻作了决定。 “这麽快?!”葛欣雅突然站起来,这时才感觉到这桩婚事决定得太突然了。 “你和李烽已经认识了二十几年,怎能说快,我还嫌慢了些。”葛维鑫伸了个懒腰,“我等会儿就打电话跟你李伯父提这件事。”说著,他提著公事包上楼去了。 葛欣雅没有回应,好一会儿后,她才对著葛欣玫喃喃地说:“不知道为什麽,当决定後,我觉得好奇怪。” “没什麽好奇怪的,我喜欢李烽做我的姊夫。”葛欣玫开心的说,“放心吧,你一定会是个最美的新娘。” 葛欣雅笑著拍拍她的手,“谢了,你快去睡吧,这阵子我看你也挺忙的。” “是呀,今天我已拍了支平面广告呢,明天我将毛片带回来,你等我挑几张,好不好?”她兴奋地说。 “这有什麽问题?!”葛欣雅笑著点点头。 “好,那我去睡罗。”她朝葛欣雅甜甜一笑後,便转身快步奔上楼。 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她正要睡下,床头的手机蓦地响起。 葛欣玫按下接听键。“喂。” “睡了吗?”李烽的声音似乎跟平常有点不太一样。 “姊夫!”她一震,“这麽晚了,你怎麽了?”   “我在外头喝酒。”他露出一丝无力的笑意。 “喝酒?!你大半夜跑到外头喝酒?”葛欣玫很意外地问道。 “你知道我爸刚刚在家里对我说了什麽吗?”他目光一凝。 “什麽?” “你爸爸要我近期内和你姊姊订婚。”李烽的语气隐含不满,“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姊夫,你是不是醉了?”她眨著大眼,被他的反应吓到。“你不要这个样子,订婚很好呀。” “很好吗?你真这麽认为?”他眯起眼眸,直视著手中那杯琥珀色的y体,轻轻摇晃著。 “是呀,难道你不喜欢我姊姊?”葛欣玫现在才有些担心地问。 “不是不喜欢,而是还不到爱的地步。”李烽又喝了口酒,“若是你会因为这种未确定的关系而嫁人吗?” “呃……我不知道。”她有点慌了,因为这麽沉重的李烽还是她第一次感应到,以前他总是喜欢逗她开心、逗她笑。 “不知道?!那就表示你不确定了?也就是说,是你的话也不一定会嫁给对方?” “李烽,你真的醉了,不要说这种话吓我,你应该知道我姊姊一向将生活的重心放在工作上,g本没有时间交男朋友,知道自己是许给你,我看得出来她很开心,你怎麽可以说这种话?”葛欣玫好怕他的醉言醉语会伤害姊姊,“再说我上次也跟你说过,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呀,依我姊姊的条件,你不可能不爱她。” “我没有醉,我说的是事实。”他很大声地为自己澄清,“再说爱这种束西是很莫名其妙的,它不会专挑最完美的,而是合自己意的……” “别说了,我不想听。”葛欣玫深怕他已有心上人,压低嗓音又说:“我不希望你伤害我姊姊,你听清楚了没?不准你伤害她,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你的意思是,我非订婚不可了?”他很苦涩地问。 “当然了,两家家长都已经开始筹备,你能在这时候反对吗?况且,你并不是不喜欢我姊姊,既然喜欢,那『爱』就一定会产生。” “可是我……” “除非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她打断他的话,“她是谁?你跟我说,我去找她,我会请她把你让出来。”   一听葛欣玫这麽说,李烽到口的话立刻吞进肚子里,只好逸出一声苦笑,“没有别的女人,或许你说得对,订婚後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你真这麽认为?”她很担心他只是敷衍她。 “当然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吵你了,你睡吧。”李烽挂上电话,又继续沉浸在烈酒中,不能自拔。 葛欣玫呀葛欣玫,说你是呆头鹅还真是太看得起你了,你不仅呆,还傻得过分,居然连一点点感觉神经都没有…… 呵,谁要自己是爱上这样的傻女孩,而他又该怎麽做才能让她懂得他那颗深陷的心? 一杯接著一杯,直到醉了,他的脑子仍转著“葛欣玫”这三个字。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葛欣玫在广告公司看毛片,可不知怎地,一颗心却七上八下地狂跳个不停,是受到昨天临睡前李烽的那番话的影响吗? 老天,她到底在担心什麽?他不是已经答应她他会好好爱欣雅,可为何她还是躁郁到不行? “章郎,你替我挑毛片好了,我有事想出去一下。”她急著说道。 “如果我挑到你不喜欢的呢?”他才不要承担这麽大的责任呢。 “那最晚什麽时候要交?”她也是担心这样。 “嗯……我跟老板提一下,就延到明天早上。”章郎知道她很重视这次初试啼声的成果,会突然离开一定有重要的事。 “章郎,你最好了!”她双手合十地对他鞠了个躬,“晚上我一定过来挑相片,要来之前我再给你电话。” “好吧,有事就快去吧。”他瞧得出来她很心急。 “谢谢。”葛欣玫与他道别後,立刻开著车上路。 途中,她先打了通电话给葛欣雅。 “姊,你是在『葛威』还是『世丰』?” “我正在『世丰』,但过一会儿就要回『葛威』了。”葛欣雅正在做最後的资料检查。 “那……那姊夫在吗?”   “李烽?他今天没来,我打过电话去他家,可是他家佣人说没看见他呢。欣玫,我现在不方便说电话,晚点再打给你好吗?” “姊,你能不能不要再埋首在工作里了?”葛欣玫真想敲敲她的脑袋,难道除了工作,她其他的都不管了? “欣玫,到底怎麽了?”她眉头一蹙。 “你真的不担心?真的以为男人会静静地在你背後守著?你不要把幸福推出去,行吗?”哎呀,这情况不知道算不算“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真不懂你在说什麽。”葛欣雅逸出一丝笑,“是不是因为姊姊最近比较少陪你而在抱怨?!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一定早点回去,跟你好好聊聊。” “不必了,晚上我没空,有空也只是现在,你到底出不出来?还是我去找你也行?”葛欣玫就是要她放下公事,否则说什麽都白搭。 “现在我是真的不行。”葛欣雅还是拒绝了,“那我挂电话了,你可不可以晚上再跟我联络?” 听见欣雅竟然挂了她的电话,她这才领悟李烽为何会说出那番话。这能怪他吗?不能,因为任哪个男人都不喜欢有个事业心太重的妻子,这该怎麽办才好?她一定得想办法说服姊姊,要她多抽空陪陪李烽。 她开车来到李家,但是李家除了佣人之外,其他人全部出去了,李烽甚至没下楼吃早餐,佣人还不敢确定他是否有回来。 这个臭男人到底上哪儿去了,居然需要她这个大忙人替他担心著急?! 对了,昨晚他说他在喝酒,那应该是在pub吧?该不会他喝醉了,被人丢到大马路上? 她愈想愈慌,只好开著车漫无目的地乱逛。 姊夫敢做敢当12 欲望文 姊夫敢做敢当3-4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姊夫敢做敢当34 第三章 “欣雅,你怎麽了?刚刚接过电话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这阵子她天天前来“世丰”参与合并事宜,李烽不爱管事,只好由“世丰”的总经理江岷接手,几天下来他发现葛欣雅真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处理公事的能力绝不亚於男人,对她也有了不错的好感。 只可惜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 “没什麽,只是我妹妹打了通电话给我,好像很急著要见我,而我却为了这些事挂她电话。”葛欣雅揉揉眉心。 “那你去见她吧,这里我来就行了。”江岷也是个才能不错的年轻人,否则不会才三十出头就担任这麽大一家公司的总经理。 “没关系,就快结束了,等下你不是还要跟我一块去『葛威』?”葛欣雅拨了下秀发,轻轻摇头,“等这些事做好後,一切就可以上路了,那时候再松懈也不迟。” “你说什麽都好。”江岷收起桌上一堆资料,然後打内线电话让秘书进来。 “总经理,有事吗?”秘书恭谨地问道。 “把这些档案归档,再送一杯冰咖啡过来,加糖不加nj,葛经理要的。” 他一交代完毕,秘书小姐立即退下。 葛欣雅瞠大了眼,错愕地望著他,不解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些喜好?” “跟你吃了几次饭,你都点不加nj的冰咖啡。”他笑著回应。 “oh,老天!”她抚额摇摇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注意这些,毕竟这只是我的一种习惯而己。” “但看在我眼里却是很重要的,它不仅是一种习惯。”江岷很大胆地对她这麽说,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葛欣雅倒抽一口气,“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你懂,我确信,虽然我们是这阵子才近距离的接触与往来,但是很久以前我就注意你了。”他继续表达自己的立场。 “江总,我不想再听……”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就算是丢了工作也无所谓。”江岷本以为大势已定,他完全没了希望,但看见她仓皇不定的神色,还有李烽与她似乎极少联络,他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些希望。即便事後什麽都没有,他也不後悔。 “你!”她凝神望著他含情脉脉的眼,“我就要嫁给李烽了,而且很快的就要订婚了,你这样到底是何居心?” 真糟糕,为什麽她心底会因为他的这些话产生不规律的跳动,像是有种从未有过的激流正冲击著她的心口?但她不能表现出来,绝对不行,况且他们g本不算认识,又怎麽可以为他这几句话而心慌意乱呢? “我知道你就要嫁给我们小老板,说句比较实际的话,你了解他吗?”他隐约感觉得到她和李烽之间g本不像一对快要步入礼堂的新人。 “我怎麽可能不了解他,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葛欣雅笑著说,但这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好诡怪。 “那并不能代表就是爱。”江岷摇摇头。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要听。”她连忙站了起来,连放在桌上的手机都不小心被她的衣角扫落。 江岷立即接住它,“不用这样,你不想听,我以後尽可能少说就是。” “最好是什麽都别说。”接过手机後,她立刻转身步出办公室。 江氓拿了外套後,也立即跟上,“坐我的车吧?” “不用,我自己有车。”她回绝他的好意。 “以前你不是都坐我的车吗?”他不肯放弃,“该不会你是对我有意思,才表现出闪避的行径?” “求你不要再胡说八道。”葛欣雅头一次这麽无措,就算面对公事上的重大难题,她都可以应付得宜,为何现在一颗心会被他挑得这麽乱呢? “或是我坐你的车也行。”他笑说。 葛欣雅深吐了口气,“算了,就坐你的车吧。” “这边请。” 於是在江岷愉悦的笑容下,她随他走向他的车。她发现自己的x口好像多了样东西,沉甸甸的,好难受。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葛欣玫开著车在街上逛了一个早上,连李烽的人影都没看到。 她暗自猜测,他会不会早就回家了?所以她又将车子开往李家,就在这时,她居然意外看见李烽一个人在路边徐步走著。 “李烽。”她经过他身边,降下车窗喊了他一声。 “是你!你怎麽会来这儿?” 葛欣玫看著他,他睑上虽然已无醉意,但是看来挺憔悴的,该不会他一夜没睡? “你还好意思说呢!”葛欣玫索x下车,走到他面前,“昨晚突然打一通电话给我—害我失眠整夜,现在你可好,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忘得一乾二净。” “我打电话给你?!”他闭眼想了想,突地喷笑出声,“哦,我记起来了,那是我闲来无事找你聊天,你失什麽眠呀?” “我失什麽眠?”葛欣玫真想送他那张俊睑一拳,又怕打痛自己的手,“你……你不是告诉我不想订婚吗?这麽严重的事,我能不担心吗?”   “可我後来不是答应你我会去订婚了吗?你还穷著急什麽呀!”他推开她,继续往前走。 “你一夜没睡?”看得出来,他现在的样子很不好,像是很疲惫、很痛苦。 “你还会关心我?”李烽朝她挥挥手,“小丫头,回去吧,别理我,我正要回家补眠,睡一觉後又是一条活龙了。” “你真的没事吗?上车吧,我送你回家。”这里离他家还很远呢,难道他要走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慢慢走。”既然她直要将他往她姊姊身上推,现在又何必管他的死活呢? “喂,你不要这个样子嘛!”她坐进车里,缓速跟著他,“快上车,你看来已经很累了,不要再折腾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我只是颗棋子,死了都不要人管。”他终於忍不住火爆的说。 “棋子?!什麽意思?”她不懂。 “不懂最好,表示你逃过一劫,我劝你最好离开家,自己过自己的生活,ok?”李烽是拿自己的悲惨经验警告她。 “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可以告诉我。”她观察著他的反应。 “少来了!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还是柯南,想要从我睑上知道我的所有感觉?据我所知,你只是块木头而已。” 他真的很累,昨晚pub打烊後他就跑到附近小公园睡觉,可是蚊子特别多,扰得他一夜不能好眠,天微亮就开始走,走到现在还没休息。至於车子呢?还停在pub的专属停车场内,不到开店时间是不会有人来开门的。 所以他现在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口乾舌燥加上阳光炽热,他只知道一味的发泄,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你快上车,我们好好谈谈。”她建议道。 “不想谈。” “那……”葛欣玫乾脆再次将车子停到路边,然後尾随在他身後,闷不吭声地走著。 就这样经过一段时间之後,原以为她已经离开的李烽才忽然察觉到背後有紧跟而来的脚步声。 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赫然发现她就在他十步之遥处。   “你在干嘛?”李烽眯起眸。 “我怕你倒下来,所以跟在你身後保护你。”她仰高下巴,艳阳正好照在她的俏睑上。 “你真是!”心生不舍,他用力把她拉到墙边,为她挡住阳光,“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就算要,也请你那位姊姊来关心一下她的未婚夫吧。” 葛欣玫知道他语带挖苦,强忍了好久才说:“我跟我姊姊提过了,她这阵子比较忙,所以过些时候一定会抽空陪你,但是你该体谅她呀,好歹是两家公司要合并,你不是也该出点力?” 他冷哼,“我不是学商的,不擅长那玩意儿。” “我姊姊也不是呀。” “那你呢?”李烽勾起唇,笑得很诡异,“你为什麽不到公司上班?你为什麽要坚持当模特儿?” “我……”她顿了下,“那是因为家里有一个能干的孩子就行了。” “那就对了,我也是这麽认为。” “你是李家长子耶!”她皱起双眉,“还是你对我当模特儿很不屑,所以拿这个来威胁我?” “你为什麽会这麽想?” “因为那天你跟我到广告公司时的反应很大,我一直很担心你会跟我老爸告状。”她噘著小嘴说。 “原来你把我当成这样的人。”他冷哼两声,摇摇头道:“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是我锲而不舍地想打动一块木头。” “你到底在说什麽?我都听不懂。是不是饿了?我妈说人一饿,脑子就会打结,很多行为动作都会怪怪的。走,我请你吃饭。”她拉住他的手,“走啦,去吃饭,我猜你早餐一定也没吃吧?” “我不饿。”他定住般,怎麽都不肯跟她走。 “可是人家真的饿了。”她的腹部还很配合地发出咕噜声。 “真的假的?”李烽的眉头紧蹙。 “当然是真的,难不成肚子还叫假的呀!快走啦。”葛欣玫不好意思地小脸一红,直想将他往她的车子拖去。 突然,他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小手,chu糙的手掌摩擦著她细嫩的手心,给了她一股很不一样的感觉,让她的呼吸微微一室。 她蓦然停下脚步,李烽一时不察,整个人往她的背後撞上去。 “小心!”他紧搂住她的腰,“你怎麽搞的,又後悔请我一顿是不是?那算了,我也没要你请。” “才不是,我哪这麽小气呀,走。”她一手抚著x口,告诉自己没事,刚刚那种感觉纯属错误。 好不容易走到车边,她立刻逃进车里,看著他也坐了进来。 “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他微微转头,魅惑的双眼睨著她。 “试著喜欢我姊姊,不要拒绝她,真的,她是个好女孩。”她定定地望著李烽,希望听见他说出肯定的答案。 “你真希望我如此?”他深吸口气。 “呃……我有什麽好不希望的?”都是他,老是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反问她,弄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李烽轻吐口气,“如果你希望我如此,我就答应你,我会跟她订婚,我会试著去喜欢她,但是……以後的事,我要看我自己的感觉,为你们每个人做的就到此为止。”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今天他是不是都在说外星语,为什麽十句里有七句她听不懂? 李烽不想再回应了,他知道她多半是装傻,要不就是没神经,那就让她自己去感觉吧! “你不是饿了吗?快去吃饭吧。” “嗯。”她点点头,发动引擎,载他去吃午餐。 途中!两人各有心事,都选择闷声不语。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经过半个月的准备,葛维鑫和李尚扬特别挑在公司合并的大日子为李烽与葛欣雅举行订婚仪式。 到场贵宾百分之八十是政商界的人士,百分之二十为亲朋好友,席开六十桌。 葛欣玫穿著一身小礼服,在会场穿梭,一会儿接待宾客,一会儿为姊姊补妆打扮,可爱的模样倒是引来不少单身贵族的注目,其中以刘尉的目光是最不避讳的。 “欣玫,你今天好漂亮。”刘尉上前夸赞她。“听说今天欣雅的妆都是出自於你的巧手?” “是呀,我对化妆有兴趣,学过一阵子。”她没告诉他,因为身为模特儿,在彩妆保养上必须要有一定的了解,“不过你这句话今天应该对我姊姊说才是,她才漂亮呢。” 葛欣玫对他笑了笑。说也奇怪,以前当老爸告诉她要将她许配给他时,她只是意外,却没有这麽大的反感,但今天再次遇见他,心底的不愿怎麽会这麽浓呢? 难道她被李烽影响了?什麽爱不爱的……老天呀! “那是当然了,我想欣雅在你的巧手打扮下一定更美了,我正拭目以待呢。”刘尉圆滑地改口。 “放心吧,等下一定让你惊艳。”她勾唇一笑,正要回到休息室,卻远远看见李烽站在角落吸烟。 她走了过去,抽走他手中的半g烟。 “姊夫,今天是你订婚的大日子耶,还抽烟呀,真臭。” 李烽冷嗤一笑,“你比你姊姊还会管我。” “我姊姊温柔,可以随你便,我才不呢。如果是我的老公,一定要烟酒不沾才行。”她扬起下巴说。 “呵,那幸好我娶的不是你。”他眯起眸,眼底闪过一丝浓热光影。 这道光影给了葛欣玫不一样的刺激,她赶紧别开眼,“订婚仪式就要开始了,我去休息室看看我姊姊,你也要准备一下罗。”朝他点点头,她走向休息室。 一推开门,她发现有个陌生男人正在和姊姊说话,而他们在看见她的刹那脸上竟出现了尴尬的表情。 “她就是我的双胞胎妹妹。”葛欣雅对江岷做著介绍。 “真的很像。”江岷朝葛欣玫点点头,“那你们姊妹聊聊,我出去了。” “嗯。”葛欣雅朝他点点头,“谢谢你的祝福。” 江岷多情的眸又望了她好一会儿後,这才步出门外。 “姊,他是谁?”葛欣玫皱眉看向江岷的背影,“这人我好像见过,但又没什麽印象。” “他是『世丰』的总经理江岷,这阵子因为公事上的关系,经常和他一块开会研究。”葛欣雅解释。 “是你邀请他来的?”订婚宴请的可都是女方的客人呢。 “对。”葛欣雅看著她,“我问过爸爸,他说没问题,有什麽不对吗?” “没什麽不对,但是姊,你一定要答应我,订婚後公司也进行合并了,该忙的也忙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和姊夫一起去旅游?还是……” 听她这麽说,葛欣雅捂住嘴,笑不可遏地说:“欣玫,我们只是订婚,你所说的旅游,是结婚後的蜜月旅行吧?” “谁说去旅游一定要等到婚後?”葛欣玫还真受不了老姊的古板。 “你是说……算了吧,我跟李烽虽然很熟了,可是想到要和他单独旅游还是怪怪的。”葛欣雅耸肩一笑,“我看旅游这件事还是等婚後再说吧,况且李烽好像不太喜欢待在公司,我得多分担一些。” “拜托!”葛欣玫真是拿这个事业心太重的老姊没办法。 她还想说什麽,这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葛母走了进来。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你们两姊妹还在说什麽呀?” “妈,我们好了,可以和姊姊一起出去了。”葛欣玫回头对开心的母亲说道。 “李烽已经等在外面了,快。” 於是在葛母的催促下,葛欣玫赶紧扶著葛欣雅一起步出休。一打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父亲与李伯伯、李伯母站在旁边,脸上洋溢著祝福的微笑。 而李烽则身著一套笔挺的西装,刚刚叼烟的痞样已不复见,脸上挂著诡谲的笑容。 葛欣玫发现他的笑不是针对姊姊,而是她。 跟著是场制式化的订婚仪式,晚宴则是采欧式自助餐方式,葛欣玫为自己倒了杯白酒,独自一人走到会场外面的空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就在这时候刘尉又来到她身边。 “什麽时候轮到我们两个?” “还早吧。”她望了他一眼,“我姊姊才刚订婚,我爸妈一定舍不得我紧接著嫁人,一定会把我留在身边好些时候,何况我又没答应要嫁给你。” “没答应?!你真爱捉弄人,这麽说来,我得要我爷爷多催催你父亲了。”他自从去年一场宴会上见过葛欣玫,就喜欢上她的开朗和自然。 “我劝你最好不要。”她赶紧转头瞪著他。   “为什麽?” “我最不喜欢受人摆布,等我想嫁的时候我自然会嫁。”她对他眨眼一笑,跟著举起酒杯朝他说道:“乾杯吧。”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想借助我爷爷的财力,而偏偏我又喜欢你,你就不能因为这样的关系而……” “那是我父亲与你爷爷的事,跟我无关。啊,好饿哦,我要去拿点束西填填肚子啰,你要吗?”如今独处的惬意已被破坏,她已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好,一块去。”於是他们步进会场,边吃东西边聊。 而自始至终,李烽一直站在旁边注视著他们,眸底的合影也更深了。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订婚宴完毕,葛家人回到家中已近十点了。 一进房间,葛欣雅便踢掉高跟鞋和礼服,累得直捶著肩膀,“天,好累哦,比加班还辛苦。” 葛欣玫笑著替她按摩肩膀,“幸好一辈子就只有一次,等你和李烽结婚之後就ok了。” “结婚!”葛欣雅抚额,“光想我就累。” “好啦,别喊累了,我去楼下给你泡杯咖啡,怎麽样?”说实在的,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累了,何况是姊姊呢。 “ok,谢谢你。”葛欣雅对她笑了笑。 正当葛欣玫走向房门,葛母进来了,她於是问道:“妈,我正要去泡咖啡,你要喝吗?” “也好,但不要太浓,我怕我晚上睡不著。”葛母只要喝了咖啡就会影响睡眠,但又难以拒绝它的香味。 “我知道的。” 葛欣玫离开後,葛母才说:“唉,如果欣玫也能多帮帮你的忙,那该有多好。” “妈,她有自己的兴趣,就随她去吧。”葛欣雅并不介意这点。 “什麽兴趣?!像你爸说的,干模特儿吗?老穿著衣服在大家眼前搔首弄姿的,那多不像话。”葛母也直觉这麽做会有碍葛家的身分。 “你这是老观念了。”葛欣雅不得不提醒母亲。   “才不是老观念,而是正确的观念。”葛母摇摇头,“算了,反正她只是说说,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我也不必太紧张。” “什麽八字没一撇,欣玫她已经……呃!”葛欣雅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你是什麽意思?欣玫她已经什麽?”葛母紧张地追问。 “我……没什麽,我答应她不说的。”葛欣雅捣著睑,“妈,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好累了。” “她是不是已经干了那一行?”葛母也不是这麽容易打发的。 “妈!”葛欣雅叹口气,“什麽干了那一行,很难听耶。” 葛母还想追问,便听见脚步声接近,她赶紧住日,当房门被推开,就见葛欣玫用餐盘端了三杯咖啡进来。 “很香吧!来,这杯是妈的,这杯是姊的。”她依照每个人不同的口味,将咖啡杯一一放在桌上,“赶紧趁热喝吧。” 葛母坐下後,端起杯子喝了口,“嗯,是很不错。” “妈,你的咖啡少,但我多加了r桂粉与nj,味道一样b喔。”葛欣攻对自己泡咖啡的手艺倒是挺有自信的。 “那我端到楼下喝好了,你爸一人在泡茶挺寂寞的。”葛母站起身,望了葛欣雅一眼後便离开了。 “妈怎麽了?脸色好像怪怪的。”葛欣玫怀疑地问。 “她可能累了。”葛欣雅不敢告诉妹妹自己刚刚说溜了嘴。 “我想也是。”葛欣玫喝了口咖啡,“不过我更能感觉到爸妈对我的不满,但是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我的抉择是正确的。” “那就好,好好为自己的理想奋斗努力吧。”葛欣雅看著双胞胎妹妹,“什麽时候轮到你的好事呢?” “我?呵,还早呢。” “不早罗,刘尉今天在晚宴上一直缠著你,我都看出来了,依照这样的进度,搞不好下个月就是你了。”她也希望妹妹能尽早完成终身大事。 “姊,偷偷告诉你,以前我对结婚只觉得不可思议,但对刘尉却没有所谓的喜欢或讨厌,但是今天……我有些讨厌他了。”葛欣玫小小声地说。 “他是不是说了什麽让你讨厌的话?” “没有,只是他的缠功让我很不舒服,我开始怀疑自己g本不可能爱上他。”葛欣玫皱起眉,托著腮思考著。 而她的话不禁让葛欣雅想起了江岷,他也对她提及“爱”这个字,只是这个字到底给人什麽样的感觉呢? “傻瓜,可以跟我一样,订婚後再慢慢培养感情呀。”葛欣雅像是在为自己找藉口。说穿了,她只是信任李烽,又认识他多年,这才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他,可是关於爱与情,她可是连想都没想过。 “或许吧,不过你也知道模特儿的生涯并不长,我才刚起步,短时间内不想陷入婚姻,所以我才会说还早呢。”猛地打了个呵欠,葛欣玫伸了伸懒腰,“姊,那你洗个澡歇息吧,我也要回去梦周公了。记得明天约姊夫去吃顿饭,一定要把感情培养好哦。” “你好像很关心我与他的感情事?”葛欣雅很疑惑地看著她。 “你是我唯一的姊姊耶,我当然希望你幸幸福。”抱了抱她之後,葛欣玫便走了出去,回到斜对面自己的房间。 而葛欣雅却陷入无助的仓皇中,爱与情究竟有多重要呢?为何一想起这两个字,她脑海出现的不是李烽,却是另一个影子? 第四章 令葛欣雅非常意外,也让“世丰”许多员工跌破眼镜的情况发生了! 自从李葛两家联姻,两间公司合并事宜开始进行後,从不管事的李烽居然在订婚後的第二天准时到公司上班,除了程式研究与设计外,其馀时间也不断向公司资深主管请示学习,让整个公司顿时显得更有活力与冲劲。 “李烽,今天能看见你,真好。”葛欣雅一进公司就见他已坐在位子上振笔疾书,上前一看,原来他是在回覆文件,还对每个部门做出重点式的建议与询问。 “过去是我太懒散了,大概就因为如此,才会让我父亲以为我必须靠裙带关系才能成就事业。”他撇嘴一笑。 葛欣雅立刻愕然地瞠大眼,“你是不是在暗示什麽?我……我想你可能误会我,也误会李伯伯了。”   “我刚刚只是举例,你的反应不要这麽大好不好?”他抬头笑睇著她,“好了,既是两家公司合并,你放心,我会把心力放在这件事上面。” 他虽然这麽说,但是葛欣雅仍觉得不安,她疑惑地开口,“李烽,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欣玫就常告诉我要我多陪陪你,如果是因为我……” “没那回事,我想以後我会比你还忙。”他话中有话,双眸微眯,“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论公事了吗?”他拿出一些文件,“这些听说是你上星期作出的决定,我有一些小意见,你要不要听听?” “当然可以。”她坐了下来,聆听他发表意见。 虽然他是生手,对公司的业务也只有初步的了解,但是这些建议却j准的指出她的缺失。 “天,是我疏忽了,当初和江总开会决议时倒没想到这些,谢谢你的建议。”她很意外地惊呼,也谦虚地接受。 “没关系,不用跟我道谢,那本来就是我该做却一直没做的。”李烽合上资料,“现在能不能陪我去『葛威』看看?” “也好。”葛欣雅赶紧站起身。 两人正要出门,李烽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他接起,还没开口就听见话筒彼端传来噼哩啪啦拉的责难话语。 “姊夫,你为什麽要出卖我?为什麽要把我己经拍广告的事说出去?” 一欣玫,你说什麽?”他眉头紧蹙著,“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要再装了,我……我讨厌你。”葛欣玫用力挂上电话。想想她还真衰,一早起来,就被老爸喊到身边数落了一串,并且还被禁足,她才会打电话给李烽发牢骚。 “喂……喂……”老天,他一早是招谁惹谁了? “欣玫吗?她怎麽了?”葛欣雅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我也搞不清楚,她狠狠骂了我一顿,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挂了电话。”虽然李烽急著想知道到底发生什麽事,但还是决定以公事为重,因为他不希望继续成为让别人控制的傀儡。 “你不打回去问问?”葛欣雅诧异地看著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下班後再说吧,可以走了吗?”他弯起唇,流露出一股俊逸的丰采。 “嗯。”葛欣雅让他先行,尾随在他身後望著他颀长的背影,一时之间似乎不敢相信她已经和他订婚了。为何现在对他的感觉要比过去还是朋友时更加陌生和怪异呢? 就在他们正要走进电梯时,葛欣雅突然看见江岷从茶水间走了出来,并用他那双迷离的眼眸盯著她瞧。 她赶紧垂下睑,与李烽一块步入电梯,不知怎地,她一颗心居然会突然狂跳个不停,甚至对人生有著一股非常浓的不确定。 走出电梯,李烽开车载她前往“葛威”。 坐在驾驶座旁,葛欣雅沉默了半晌才说:“晚上我们一块去吃饭?” “晚上?!”他想了想,“很抱歉,我想用最短的时间熟知公司所有业务,晚上我打算在公司加班。” “那我陪你。”她立即说。 “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 他的回绝让葛欣雅的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那好吧,我不吵你,若遇到问题可以等明天问我。” 李烽撇撇嘴角,转首对她一笑,“我会的,过去真的偏劳你了。” 一哪里的话。”葛欣雅笑得尴尬,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鬼诡? 到了“葛威”,葛维鑫也在公司,他一见李烽来了,简直是乐不可支。 “李烽,好好做,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独当一面。” “谢谢葛……爸。”他喊得很别扭。 这声“爸”还真是让葛维鑫心旷神怡。“欣雅,你就好好帮帮李烽,我相信凭他那颗科技头脑,一定马上就能步上正轨的。”说到这儿,他不禁深深一叹,“以後两家企业就只能靠你们去整合了,至於欣玫……真让我伤透脑筋。” “欣玫怎麽了?”李烽率先开口。 “我将她软禁在家里,这丫头居然当真去给我当模特儿,真搞不懂那种职业有什麽好的!”葛维鑫愈说愈激动,完全没注意到李烽沉重的表情,以及葛欣雅歉疚的神色。 “你把她软禁在家里?”李烽问道。 “不把她关在家里,难道再让她到处乱跑?”葛维鑫皱起眉。 “对了!爸,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办。”李烽突然说道。 “好,那你去忙吧。”   “欣雅,你在公司等我,我中午前会赶回来。”李烽交代过後又对葛维鑫点点头,便迅速离开“葛威”,直接前往葛家。 按了好几下门铃,佣人阿琴终於来开门。 李烽立刻问:“二小姐在吗?” “她在,只是先生不准她出门,太太又……” “我想进去见她。”李烽打断她的话。他知道现在可是葛欣玫最忙的时候,被关在家里一定很痛苦。 “当然可以了。”阿琴立刻让新姑爷进门。 李烽一进客厅,便对著楼上喊道:“欣玫……欣玫……你下来,我知道你在,快点下来。” 可是等了半天,她依旧没有回应。 李烽眯起眸,“我是来带你出去的,你不下来就算了。” 这招果真有用,前后不过三秒,葛欣玫已出现在楼梯口。 “你这是何必,做了就做了,事後再做任何补救都於事无补。” “我没告诉任何人,你误会我了。”李烽蹙起眉说。 “这事我只告诉你和姊姊,不是你,难道是她?何况你一开始并不赞同我做模特儿。”她红了眼眶,“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我却被关在家里。” “别再说了,我先带你出去。”李烽双手抱x。 “不行呀,先生上班前曾交代,一定不能把二小姐放出去。”阿琴在一旁听见,立刻上前阻止。 “如果先生说什麽,你就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李烽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抓住葛欣玫的手腕,“我们走。” 葛欣玫本来不想依他,但是她真的急著要出去,只好跟著他跑出家门,坐进车里。 “就算你带我出来,我也不会原谅你。” “我没要你原谅,因为事情g本不是我做的。”他黑白分明的双眸紧紧瞅著她的灵魂之窗,“也拜托你在还没找到证据之前,先别给人冠上任何罪名,行吗?” “不是你?我才不信。”正在气头上的葛欣玫g本不愿多想。“你这麽说只是想规避主贝任而已。” “规避责任?好,得不到你的信任,那就随你怎麽编排吧。”他发动车子引擎,疾速驶向“亚当vs.夏娃广告公司”。 见他板起睑,葛欣玫难受的吸吸鼻子,“如果你是不小心说溜嘴的,看在我们将成为亲戚的份上,我就算了。” “我没说。”他面无表情地重申一次。 “我都说我不计较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麽高傲?今天你到底是怎麽了?吃了炸药了吗?准新郎不是应该喜悦快乐……” “够了没?”他用力踩了煞车,幸好后面没有来车,否则恐怕早已酿下大祸。“你要我说几次,我没说……对於你当模特儿的事我从没跟任何人提及,这也是我最後一次澄清,信不信由你。” 李烽的心情从订婚後就非常不好,他说不出涌上心头的黯影代表著什麽,彷佛他对她那份感情更加的遥不可及了。 葛欣玫被他突发的怒气给震住,呆愕地望著他,“你怎麽了?” “如果你被抹黑,会快乐吗?”他口气极差地说。 “可是我真的只有告诉你和我姊姊……我不相信是我姊姊……” “也有可能是你睡著後胡言乱语。” “你是说我有梦游症?”葛欣玫瞠大眼。 “就算没有梦游,也有被害妄想症。”他烦躁地爬梳头发,“真正被害的人是我吧?好不容易学成归国,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被逼著订婚。” 葛欣玫一听,蓦然张大眸子,“好好好,算我误会你了,你不要随意迁怒,一定要好好对待我姊姊。” “我没有迁怒任何人,只是恨我自己。”他眯起眸望著她那张愕然的俏睑庞,“恨我自己担心伤害她又害怕伤害你,没有及早表白。” “表……表白什麽?” 葛欣攻心底那股发毛的感觉又犯了……糟糕,她会不会是误解了什麽? “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现在他说什麽、做什麽都不对,他不会再强求她了解他、懂他。 再次踩下油门,他将她直接载往广告公司,一路上他不再说话,只是将音响开得好大声,一种夸张的叛逆已从他的肢体言语中表露无遗。 李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她既然对他无心,他又何必在意她的喜怒哀乐?文为何乍闻她被软禁的刹那,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到她身边陪她,想带她离开那个桎梏的牢笼? 然而他所付出的这一切对一个木头而言,是不会得到半点感动的。 他将音响音量转小,哑声问道:“你什麽时候要嫁给刘尉?” “你怎麽会这麽问?”她疑惑地转向他。 “昨晚你们聊得挺愉快的,我猜你们的好事将近了吧?”他冷嗤一声。 “聊得愉快并不代表就要嫁给他,我跟你聊得也很……”不对,这个比喻不好,会将两人的关系再次陷入死胡同中。 “我只希望你在决定嫁给他之前做一番考虑,他不是个好男人。”李烽眯起眸,语重心长地说。 “你知道什麽?”她挑起秀眉。 “我曾见他跟不同的女人约会吃饭。”他深邃的眼眯成一条线。 葛欣玫却是耸耸肩,“他跟谁约会与我无关,反正我又不爱他。” “你也知道什麽是爱?”听她这麽说,他倒是很意外,“你不是说感情可以婚後再培养吗?如今这段话好像有点冲突哦。” “那是因为……因为……”葛欣玫语塞了。 “那是因为主角不是你,被困在其中的不是你……抓紧。”他突然转动方向盘,一个激烈的转弯给她一股车子快要飞s出去的错觉。 “啊……你在做什麽?”她快被他吓坏了。 “我不是叫你抓紧吗?偶尔刺激一下也挺不错的,否则我都要以为自己快要成为一具行尸走r了。”他撇唇一笑,语带双关。 “姊夫,你……”她非常震惊。 他转头对她咧开嘴,那股笑意居然冷得令人瑟缩。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车子,对她说:“到了。” 车子虽然已经停下,但是葛欣玫的一颗心还在狂跳著,再看向他y晴不定的脸色,她立即跳下车,“你不要吓我,真的不要吓我……不管你做了什麽,我不怪你就是了,你不要再这样了,求求你。” 说完,她迅速奔进大楼门口,完全没看到李烽那张铁青的睑色。 “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是我说出去的,该死。”他深吸口气,—对深黝的眼直视前方,眉头也跟著愈皱愈紧。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李烽准时在正午前回到“葛威”,与葛欣雅和数位主管开会,为合并後的公司名称做初步讨论。 会议过後已近下班时间,葛欣雅这才忍不住说:“不知欣玫现在怎麽样了?被关在家里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她很好。”李烽说,“就算被禁足,她依然很活跃。” “是吗?她会心甘情愿被关在家里?”葛欣雅认为不太可能,否则她老早打好几通电话找她想办法了。 他隐隐一笑,却没多说什麽。 这时候葛维鑫却气急败坏地走进葛欣雅的办公室,对李烽说:“你……你上午有事出去就是专程去带欣玫出去?” 下午阿琴一直等不到二小姐回来,担心被骂,因而打了通电话给他,他这才知道他这位准女婿在搞什麽鬼。 “爸,我不认为限制一个人的自由就能限制她的思考、她的欲望。”李烽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什麽。 “你的观点或许没有错误,可是我教训我女儿,不需要你……” “爸,是我拜托李烽这麽做的。”葛欣雅自认愧对葛欣玫,总不能让李烽独自受过。 “什麽?你……” “李烽上午的确是去办事,是我後来打手机给他,请他过去家里一趟,将欣玫带出来。”天,很少说谎的她可是愈说愈瞻战心惊。 “唉,算了,我实在搞不清楚你们的想法。”葛维鑫摇摇头,“无论如何,你是姊姊,应该劝劝欣玫才是。” “我知道,爸。” 葛维鑫点点头,“就快下班了,你们今天不要再加班了,刚订婚完就出去约会聊聊,懂吗?”他当然也希望两个孩子能早日培养出爱情。 “我们会的。”葛欣雅看看李烽毫无表情的面容,只好独自说道。 “那就好,我约了亲家去喝两杯,就先走了。”葛维鑫点点头,转身离开。 “慢走。”李烽朝他颔首送别,紧接著才对葛欣雅说:“刚刚你不必替我说话,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主意。” “其实我也看不惯我爸那种心态,他不应该限制欣玫的理想和抱负。”葛欣雅说出自己的感觉。 “欣玫有你的支持,那就够了。”他看看表,“我想回公司加班,你先回去吧,同时看看欣玫回家了没。” “也好,我回去等欣玫,那明天见。”葛欣雅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仍无法跨前一步,不禁感到有点纳闷,这样的关系做夫妻会不会太牵强了?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葛欣雅回到家里,葛欣玫还没回来。 晚饭後葛欣雅便在房里看书,这时她却听见窗外出现了怪异声响,走到窗口一看,发现葛欣玫正攀著一g水管慢慢爬上来。 “欣玫,你在做什麽?”她惊喊。 “嘘……”她对姊姊眨眨眼,然後使尽吃n的力气爬了上来!“好累哦……因为只有你房外有g水管可以爬。”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干嘛有门不走要爬水管?多吓人!” “我怕被爸发现嘛。”葛欣玫可爱地吐吐舌头。 “爸早就发现了,是阿琴跟他说的。”葛欣雅将她拉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尘。 “厚,那个臭阿琴,我的话从来不听,就只听爸妈和你的。”她看著葛欣雅,“如果我们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我都会怀疑我是不是捡来的!” “你胡说八道什麽?”葛欣雅蹙起眉心,“这话让爸妈听了,会多伤心你知道吗?” “可是我真的这麽觉得,你有从商的细胞,我没有,你有听话的度量,我没有,还有大家都依你,却没人愿意帮我,连姊夫都要把我拍广告的事说出去……”说到这儿,她不禁伤心地叹口气。 葛欣雅听她这麽说,立刻握住她的手,“你冤枉他了,其实……其实说出去的人是我,你不要怪李烽。” “啊?”葛欣玫错愕地瞠大眸。 “是我……昨晚我和妈聊天时不小心说溜了嘴,但一直不敢告诉你。欣玫,原谅我好吗?”葛欣雅紧张地看著她。 然而此刻的葛欣玫一颗心却乱得很,想起白天她是怎麽误会他、责骂他的,而他的所有解释、澄清她都恍若未闻……难怪他会这麽难过,难怪他会说一些怪异的话、做一些怪异的举动! “欣玫,你怎麽了?听见姊姊说话吗?”葛欣雅看著她变幻莫测的表情,还有那双美丽的眼睛似乎还带了一丝难掩的忧郁…… “呃,你说什麽?”葛欣玫回过神来。 “我问你,肯原谅我吗?” “姊,你说什麽傻话,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葛欣玫柔柔一笑,接著又说:“我想出去一下。” “怎麽才刚回来又要出去?”葛欣雅叹口气,“好吧,别太晚回来。本来我想留在公司陪李烽加班,是李烽要我回来等你,虽然你误会他,他还是很关心你。” “他还在公司?”葛欣玫转身问道。 “嗯。” “姊,你放心,我不会太晚回来的。”葛欣玫说完,便直接从房门离开了。 姊夫敢做敢当34 欲望文 姊夫敢做敢当5-6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姊夫敢做敢当56 第五章 葛欣玫站在门外,看著李烽埋首公事中,那时而皱眉,时而蹙额,还偶尔揉著太阳x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走进办公室,轻声喊道:“姊夫。” 李烽眉峰一拧,抬头望向她,“你怎麽来了?”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她牵强一笑,“你向来被我欺负惯了,不要挂在心上好不好?” “呵,你这丫头。”他撇撇嘴,“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真的?你不生气了?”葛欣玫松了口气,露出最真切的微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白天那副怪样子让我好紧张。”   “吓到你了?”他正在为程式伤神著,但一看见她,所有的烦闷跟著消失了。如今,心平气和下,他也察觉到自己早上的反应太过激烈,难怪会吓著她。 “你现在才知道呀?”她在他对面坐下,对他露出俏皮的笑容,“喂,该不会你是故意吓我的吧?” “你误解了我,我气得快抓狂,当然得想尽办法整整你了。”李烽谜样的眼神持续胶著在她漾满青春的俏脸上。 “我就知道。”她噘起小嘴,才抬头又对上他那双黝黑的眼睛,其中还藏著一丝狩猎般的微笑,她立刻转移视线。“你干嘛这麽看著我?” “欣玫,你笑起来很甜、很迷人,你知道吗?”李烽勾起嘴角,瞳中有股邪气的光影正恣意流窜著。 “是吗?”她不自在地坐直身子,“你突如其来的赞美我,有什麽目的吗?” “真要我说?”抚著下巴,他轻轻一笑。 “你说呀。”葛欣玫故作大胆地看著他。 “我的目的就是你。”他气定神闲地说道。 “嘎?”葛欣玫一愣。 “对,就是你,我只是想逗你开心、给你快乐,就跟小时候一样,这有什麽不对?”他饶富兴味地望著她那震愕的神情,“丫头,你是不是想歪了?” “呃……原来你是指这个!”她笑得好尴尬!“对呀,你的确从小就喜欢逗我和姊姊。” “不是,是只喜欢逗你而已。”李烽纠正她。 “为什麽只有我?” 他揉揉鼻子,“因为你容易上当,容易中计,逗你比较有意思。” “什麽?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很笨啰?”她後知後觉地一震。 “我可没说你笨,这是你自己说的。”李烽扯开嘴角,眼底泛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幽魅笑意。 “李烽,你真的好过分,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你还要戏弄我呀?”她气得站了起来,可突然办公室内一阵天摇地动,惊得她连连尖叫,“啊……啊……” 数秒後连灯都熄了,刹那间已伸手不见五指。 更可怕的是,那摇晃感依旧强烈,一旁书柜中的书都被摇落地板,四周围不停发出嘎嘎作响的怪声。   “欣玫……你在哪儿?”李烽才刚问出口,又听见一声东西倒地的巨响。 “啊——” 一声惊心动魄的叫声简直吓坏了李烽,他屏住气息,开始慌乱地四处索著。 “欣玫……欣玫……你没事吧?快出声让我知道你在哪,就算是叫一声也行。” “呜……我好怕……”从角落发出低泣声。 他循声黑走过去,发现她整个人窝成一团,泪流满面地抽噎著。 “有没有受伤?”他抱紧她,轻拍她的背。 “没……”渐渐地,她已不再感到摇晃,但室内依旧一片漆黑,“我好怕……” “不怕,有我在。”李烽亲吻著她的发,“靠紧我,不要发抖了。” 葛欣玫听他的话,靠在他怀里,闻著他身上古龙水的男x香气,一颗不安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不要走……你不要走……”她紧抱著他结实的腰身,半分也不肯离开。 “我不走,你放心。”他揽住葛欣玫,热唇抵在她颈窝,安慰著她,“小时候有一回我们去乡下玩,你不是跑进防空洞出不来,也是我去找你的,还记得吗?” “嗯。”她点点头。 “所以我只会找你,绝不会丢下你。” 李烽的话慢慢唤起她的记忆,也抚平她激动的心情。 就在这时候,室内灯光突然亮起,他们才察觉办公室内状况并不太好,很多东西都散落一地。 “走,我们赶快出去吧。”他拉著她站起身,“不能搭电梯,我们走楼梯。” “可是这里是二十二楼耶。” “下楼总比上楼容易吧,要不然我背你。”李烽还当真半蹲下来。 “可是……不用,我可以自己走下去。”他是姊夫,这麽背她似乎有点怪。 “别难为情,上来吧。”出其不意地,他竟主动将她揽到背上。 腾空而起的感觉,让葛欣玫控制不住地又喊了声。 突然,又停电了,楼梯间内漆黑一片。 葛欣玫紧抱著他的颈子,“你小心点,我可不想被摔死呀。” “在摔死之前,我可能已经被你勒死了。”他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葛欣玫这才发现自己抱著他颈子的力道有多大。 “不用松手,只要你安静就行。”他担心她手一松开反而给他找麻烦。   “哦。”她只好乖乖地趴在他背上,动也不敢动地让他徐步往下走。 过了一会儿,他将她下滑的身子往上一抬,葛欣玫明显感受到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腿窝处,惊得她浑身紧绷了起来。 不……不行……就只差一点,他就碰到她那儿了!他是故意的吗?还是太专心下楼,所以没注意到? “姊夫……”她小小声地喊他。 “嗯。”他应了声。 “你……你的手……”她的小嘴张开又闭上,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 但她却不知道这对他而言,可说是意制力的最大挑战。 “你到底要说什麽?”李烽深吸一口气,“要问还有多久才会到一楼是吗?我们现在在十五楼,你慢慢算吧。” “我不是要问这个,而是你的手……你的手的地方。”葛欣攻的脸儿绯红了。不……天!他好像还故意往那儿挪了挪……“住手。” “什麽意思?要我松手吗?”他转首,邪魅一笑,“你可是会掉下去的。” “不是……而是……” “别想歪就好了,不这麽抱你,会很不好走的。”或许他有点故意的,毕竟他是男人,遇到喜欢的女人,这种“非分的绮想”就是无法克制地在心头蔓延。尤其此刻,她柔软的酥x正压在他背後,他绝不是木头,心理和身体都有一股强烈想要她的欲望、不该有的狂野欲望…… “想歪了?!”她愣了下。是她想歪了吗? 为了不让她有不自在的感觉,李烽收回挑情的指头,这才让她深深喘了口气,可以以平静的心情面对这片漆黑的视野。 “放我下来好不好?”她感觉到他背部已渗出汗水。 现在没电也没空调,楼梯间又没有通风口,是非常,可他还一直背著她,而她又不是断了手脚,教她好难为情。 “你敢走下去?”他回头反问。 “我可以试试。”她已渐渐习惯了黑暗,多少可以看清楚一些东西。 “算了吧,我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如果伤了她,他可是会後悔的,虽然是累一点,但能确保她平安,再辛苦也值得。 “是你自己要背我的,不是我偷懒哦。”葛欣玫心头突生一丝怪异的感受,甚至有种不想当他是姊夫的错觉…… 她怎麽可以这麽想?!一定是太热了,才会有这种不该有的念头! 之後,她不再多话,只是安静地趴在他背上。 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们终於来到一楼。 李烽将她放下来,她抬头看向四周,已有不少人跑到外面,而街上仍是一片沉寂的黑…… “我送你回去吧。”他握住她的手,直往停车场走去。 “不用了,我也有开车。”葛欣玫抽回自己的手,望著他睑上被流动的车灯划过一道道奇特光影,经过刚刚那段时间的独处,现在只要看见他,她心头就会有如小鹿乱撞般,到底是怎麽搞的? “你还要逞强吗?”他眉头皱紧,“你的手还在发抖,可以开车吗?” “可以。”葛欣玫抬起下巴,强迫自己勇敢面对他。 “你……” 李烽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葛欣雅的声音—— “欣玫、李烽,原来你们都在这儿,没发生什麽事吧?刚刚地震後,听说这一带全部停电,我赶紧过来看看。” 虽然葛欣玫也在场让她觉得疑惑,但她并没有多问,只是关怀地望著葛欣玫,“你脸色很差,看起来很虚弱。” “我只是吓到了。”她不好意思地垂下脸,接著向葛欣雅解释,“姊,我是来找姊夫道歉,我……” “只要你没事就好。”葛欣雅笑著摇摇头。 好巧不巧的,江岷也闻讯赶来了。 “你们都在?!我就是担心你们又忙著加班,所以来看看,刚刚的情况还真是让人捏把冷汗。” 江岷关切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投注在葛欣雅身上,而目光犀利的李烽并没有错失这样的画面,於是他转向江岷说:“既然你也来了,就一块去喝一杯吧,顺便给欣玫压压惊。” 江岷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好。” “那麽欣玫坐欣雅的车,我坐你的车。” 小老板下了命令,江岷也只好答应了,於是四人双车一同开往李烽平日常去的pub。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一到店内,葛欣玫满怀歉意地说:“其实我已经没事了,让你们都陪著我,我好过意不去。” 事实上,李烽在她内心造成的影响比地震还要巨大。 尤其他现在竟还用怪异的眼神注视著她,让她更加仓皇了。 “没关系,李烽说得对,喝点酒,可以舒缓情绪。”葛欣雅替自己和妹妹各叫了杯薄酒,尽可能避开与江岷交谈的机会,否则她担心自己那颗不确定的心又会忽上忽下的折磨著自己。 葛欣玫喝了口酒,这才说:“姊,姊夫的公司满多东西都倒了,我想我们『葛威』应该也差不多,你明天最好请人去看看,不要自己搬呀。” “我知道,你放心吧。”葛欣雅拍拍她的肩。 “江岷,明天你过去『葛威』帮忙。”李烽随即说道。 “可是『世丰』……” “我们公司壮了很多,不差你一个,而『葛威』我今天去看了,美女倒不少,我想很需要我们的协助。”他故意逸出狂肆笑声。 葛欣玫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你去我们公司就只顾著看美女?” “你去问问她们,刻意打扮不就是要吸引男人的注意。”李烽那副邪气的玩世不恭样,让在场的人都觉得诧里异。 “姊,我已经好很多了,我们回去吧,我累了。”葛欣玫不想再听下去,直当他是醉言醉语。 “也是,太晚回去我爸妈会担心的,我先载欣玫回去了。”说著,葛欣雅和妹妹一起站了起来,走出pub。 李烽不语,又举杯喝了口酒。 江岷忍不住开口,“小老板,既然你已决定娶欣雅,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漫不经心?” “我哪里漫不经心了?”李烽眯眼看著他,“还有,你和欣雅什麽时候这麽熟了,居然直接喊她的芳名?” “我……”江岷哑口无言。   “别这麽紧张,身为男人,心底有喜欢或暗恋的对象是很正常的。再说欣雅这麽漂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并不是错事。”他撇撇嘴,轻声一笑。 “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关心她是因为曾经与她共事一阵子的关系,完全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江岷慌乱地解释著。他可以辞职、可以另谋工作,只怕自己的一时口误反而害了欣雅一生的幸福。 “哈……”李烽听了不禁摇头。 “你笑什麽?”江岷心下一惊。 “我笑你太敏感了。”李烽站起身,“载我去开车,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你我可有的忙了。” “小老板,我刚刚的意思没有你想的那麽复杂,你能不能不要想太多?”江岷仍不放心地说。 “我想得复杂?会吗?我只是想告诉一个人该去争取他想要的东西而已。”李烽朝他撇嘴一笑,直接走向柜台准备付帐。 “小老板,我来。” “不用跟我争,只要你好好帮我把公司弄上正轨。”李烽回头对他一笑。 江岷见了,立即快步跟上去。老天,希望他的出现不要影响了欣雅的未来,千万不要呀。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葛欣玫溜出家门的事,事後葛维鑫也不追究了。 想她刚受了惊吓回来,脸色苍白的模样可让葛维鑫夫妇心疼不已,立刻命令阿琴煮猪脚面线给她压惊,其他的事哪有心思再提。 为此,葛欣玫还乘机对他们撒娇耍赖,希望他们成全她的希望和唯一的兴趣。 “爸、妈,就让我做我爱做的事嘛,当模特儿又不是坏事,我一定会把持住自己的原则,不会拍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葛维鑫深吸一口气,眉头紧蹙。 葛欣玫泄气地垂下脑袋,“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有快乐了。” 葛维鑫夫妇一听她这麽说,更加担心了,好不容易她捡了条命回来,他们也不好再说什麽刺激她,那就随她去吧。 “算了、算了,随你吧!但是你答应我们一定要把持住自己,知道吗?”葛维鑫说。 “知道了,爸,谢谢你和妈。”她立刻跳起来跪在床上,用力亲吻著他们。以往她一直觉得爸妈不疼她,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看你j神这麽好,原来我们想太多了。”葛母开著玩笑。 “不……我一点都不好。”葛欣玫又装模作样的躺了下来。 “唉,这孩子就会耍宝,我们出去吧,让她好好歇息。”葛维蠡鑫头一笑,和葛母一起退出房间。 眼看爸妈离开後,葛欣玫坐起身,微扬的唇角又垮了下来。其实这应该是她最快乐的时候,但为何就是雀跃不起来? 老天,她真的完了,真的被李烽弄得心思一团乱!更糟的是,她发觉自己的思绪居然会随著他打转,一颗心也会跟著他的喜怒而起伏,该不会……她该不会是真的爱上自己的姊夫了? 怎麽办?她应该如何是好? 为此,她可以说是心慌意乱,就连葛欣雅何时进房间她都没察觉。 “欣玫……”葛欣雅轻唤一声,“你睡了吗?” 葛欣玫後知後觉的抬头,“姊,我还没睡。” “那我可以跟你聊聊吗?”葛欣雅坐在床畔,“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人可以诉说心里的话。” “好啊,你说。”葛欣玫抱著一个抱枕。 “我最近一直在想『爱』这个字。” 她这句话让葛欣玫的呼吸蓦地一窒。 “你怎麽会这麽想?” “因为我发觉李烽对我没有所谓的男女私情,我对他……也搞不清楚有没有爱。”葛欣雅托著腮说。 “姊,你不要乱想,你们一定可以培养感情的。是不是……是不是我常去找他,让你以为我喜欢他?”葛欣玫心无城府地直接问道。 “你喜欢他?!”葛欣雅一惊。 “呃,这……这怎麽可能?姊,我和李烽……不,我和姊夫只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当然偶尔会忘了他是姊夫的身分,你可别想太多。”她很快地把话说完,表情郑重的看著葛欣雅。  葛欣雅噗哧笑了出来,“你不要搞突好不好?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话,我只是应了你一声,搞得好像我很容易疑神疑鬼。” “你没误会?” “对,没有。我们都是和李烽一块长大的,我哪可能误会什麽!”葛欣雅虚弱地笑了笑,“我跟你的感觉一样,只当他是兄长、是玩伴,一直没办法把这种感情转变成爱情,所以我现在很迷惘。” “只要有心,你一定可以的。”葛欣玫鼓励著她。 “嗯,我会努力的。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葛欣雅朝她点点头,起身步出房间。 望著姊姊离去的背影,葛欣玫立刻在心底默念著:姊,就算我真的爱上姊夫,也会将这个秘密放在心底,不会让你为难的。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一个月後,“世丰”和“葛威”正式合并,新公司名为“世威电子科技集团”。 葛维鑫和李尚扬也适时退休,由李烽正式升任总裁,葛欣雅则是副总裁。 无论任何事,在开始总是最难,因此这时候也是公司最忙的时刻。尤其美国有不少软体、硬体公司打算与“世威”合作,应酬也就应接不暇了。 葛欣雅身为女子又是李烽的未婚妻,葛维鑫和李尚扬希望她尽可能不要抛头露面,因此交际应酬方面几乎由李烽全权代表。 “你就是李总裁?还真是年轻有为呢。”美国“希亚软体公司”业务经理茱蒂乍见英挺的李烽,便对他有了不错的印象。 “哪里,你是茱蒂?幸会、幸会。”他有礼地伸出手。 “别这麽客气。”她笑著握住他的手,久久不放。 “茱蒂,别这麽大方,你会吓坏李总裁的,人家可是名草有主啰。”跟著茱蒂来到台湾的同事强尼笑说。 “哦!”她的表情尽是意外。 “名草也可以易主。”李烽笑著说出别具含意的话。 茱蒂听了,朗声大笑,“好个名草易主,你真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值得你钓吗?”李烽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想法,在大庭广众下直接与她调情,当然这情况可是引来不少职员讶异的眼光。 “我想能吸引我目光的台湾男子,目前只有你一个。”她一向自视甚高,认为追求她的男人全是有嘴无胆,但是他却是这麽的与众不同。 “哦,那真是我的荣幸。”他撇嘴一笑,“就快下班了,晚上我请你们去吃一顿道地的中国料理。” 强尼聪明的摇头,他可不想破坏人家的好事。“哦,对不起,我刚好约了一位住在附近的朋友,晚上不能跟两位吃饭。” “那就不要勉强他,我们一道去。”茱蒂伸手勾住他的手臂。 这一幕正好让特地来找李烽的葛欣雅看见了,她顿住脚步,愕然地瞧著他们。 李烽眼尖的看,立刻笑著说:“欣雅,这位是美国希亚软体公司的业务经理茱蒂。”跟著又向茱蒂介绍,“这是敞公司副总裁葛欣雅,也是我的未婚妻。” 葛欣雅绽出笑意,朝茱蒂点点头,“你好,我是葛欣雅。” “你好,副总裁。”茱蒂面露挑战的微笑。 “对了,欣雅,本来说好要跟你一道去吃饭,但我临时约了茱蒂,就没办法跟你去了,不好意思。”李烽又对她说。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可以跟你们……” 李烽不等她,直接打断,“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也好,我就先回去了。”她不明所以的说。 “我们走了。”李烽竟然握著茱蒂的手从她面前走过,慢慢远离。 葛欣雅无神地望著这一切,眉头紧蹙,然而她的蹙眉不是因为生气或吃醋,而是意外与不解。 她意外李烽为何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尤其那抹挂在嘴角的笑痕是这麽的陌生,不解的是自己的心,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她应该要吃醋、伤心,可是她什麽感觉都没有,该不会她真的变成一个只知道工作的木头人? “欣雅!”江岷走了过来,替她打抱不平地说:“总裁怎麽可以这样?你是他的未婚妻,他居然当著你的面牵著其他女人的手!” “江岷,我是不是有病?”葛欣雅皱著眉说。 “什麽?” “我觉得自己很不正常。”她叹口气。 “怎麽说?”   “陪我去吃晚餐可以吗?”葛欣雅现在只希望找人聊聊。 “当然可以。”江岷又是歉疚又是担心,害怕会造成这种状况的起因就是他。 “那走吧。”葛欣雅对他微微一笑,先行步向电梯。 江岷也只好亦步亦趋地跟著。 到了地下停车场,葛欣雅坐进江岷的车中,他见她一直不说话,只好开口了。 “我知道有家餐厅不错,一定合你的口味。” “吃什麽都行。”她现在脑袋里一团乱,在乎的不是吃,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那好。”他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驶出地下停车场。 经过一段时间後,他便将车停在餐厅附设的停车场内。 “就是这里了。” 葛欣雅点点头,随即下车与他一块进入店内。 老板娘立刻迎面而来,笑著搂住江岷拍拍他的肩,“好家伙,你好久没来光顾我们这家小店了。” “这阵子忙,所以比较少过来,我带了一位朋友。”江岷回头对葛欣雅一笑。 “哦,好漂亮的小姐,这边坐。”老板娘依旧攀著他的肩,对他眨眨眼,“这位子可是专门为你保留的。” 就在老板娘与江岷打情骂俏的同时,葛欣雅的目光却直朝他们的笑脸望去,心也在这一瞬间冷了半截,x口还迸出一股酸气,那是吃醋吗? 直到老板娘离开後,她便开口问道:“你跟她很熟?” “她以前住在我家隔壁,就是这种不拘小节的个x。” “邻居就可以对你说些暧昧的话,把手放在你身上乱?”葛欣雅不知道自己这些话有多麽诡异和令人不解。 “欣雅!”江岷震慑地望著她。 她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反应过度,随即站起身,“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有点不舒服,我自己坐车回去好了。” 不敢面对他疑惑的目光,不敢反省自己的心意,她拿起皮包立刻夺门而出。 快步走在路上,她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原来她心中有爱,只是爱的对象却是错的。 第六章 数天下来,李烽与茱蒂的接触愈来愈频繁,独自约会的机会也愈来愈多,留给众人的却是种看好戏的心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很快就传进了葛欣玫耳里,她先是问了葛欣雅,可是她却什麽都不说,只是随意打发她的问题。 既是如此,她只好亲自去见李烽。 天知道她为了不让自己对他还存有不该有的感情,这些日子里她尽可能避不见面,但是为了葛欣雅,她得打破原则,找他问个清楚了。 一进入“世威”,她便直接朝总裁办公室前进,正在气头上的她连门都没敲便推门而入,却让她看见他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女人。 非但如此,他们还在饮酒作乐,模样是既开心又愉快。   “李烽,就算是你的未婚妻,也不该不敲门就闯入吧?”茱蒂以为和葛欣雅长得一模一样的葛欣玫就是葛欣雅。 李烽却用饶富兴味的目光瞅著葛欣玫那张怒意勃发的娇容,就不知道两个同样辛辣的女人会摩擦出什麽样的火花?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中国人就是这样,未婚妻可以管未婚夫所有的一切,当然连门都不必敲了。”葛欣玫走向李烽,故意朝他勾情一笑。既然这洋女人看不出她是谁,那就气死她吧。 “中国人有这项规定吗?”李烽邪魅一笑,顺势紧扣住她的腰,将她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身上,并恶意揉蹭她。 葛欣玫睁大眼,心想,他不可能认不出她吧? “当然有。”她对他挤眉弄眼,想告诉他她是葛欣玫,不是葛欣雅。 “咦?你眼睛抽筋了吗?”李烽笑望著她,“看来我得亲吻你,你才会平静下来吧。” 李烽的热唇慢慢贴向她,葛欣玫闪避不及,他终於吻上她……但他吻的不是眼睛,而是她的唇。 不……她在心底大叫,但是茱蒂在场,她不想就这麽认输被取笑,只好任他狂野的舌恣意地钻进她口中,邪恶地吮吸舔洗著。 茱蒂浑身发抖的看著这一幕,忍不住喊道:“你们两个亲热完了吗?” 李烽这才放开已被他吻得浑然忘我的葛欣玫,对茱蒂眨眨眼,“没办法,女人要宠、要疼,更要管教,这就是我的一贯原则。” “你说什麽?管教?去……” 葛欣玫正想回嘴,但见茱蒂笑著走过来,自动倚在李烽怀里,“我倒希望可以让你这麽管教,烽,她若不屑,我愿意。” “真的?你也看得出来她一直都是这副样子,一点情趣都没有,那我们去玩吧。”李烽故意在葛欣玫面前热情地挽住茱蒂的手,往门口走去。 葛欣玫忍不住奔上前,挡在他们面前。 “谁说我不懂情趣,那只是我想表现中国人的另一种美德而已。”葛欣玫怎能眼睁睁看著李烽就这麽跟茱蒂离开。 “那你的意思是?”茱蒂冷然地开口。 “他是我的未婚夫,没道理跟你一起吧?”葛欣玫用力抓回李烽,对他嫣然笑说:“烽,你说对吗?” “在未婚妻大人面前,她说什麽就是什麽。”李烽调笑地看著葛欣玫。 “李烽,你怎麽可以……”茱蒂气得眯起眸,“难道你不管咱们的合约、不在意这笔生意是否谈得成?” “我当然在意了,不过在此之前也得让我好好安抚一下未来太座的情绪,好歹她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晚上我会去找你。”李烽走向茱蒂,在她面颊上亲吻了下,表现出他所向披靡的魅力。 “好吧,那你可别忘了,我等你的电话。”茱蒂不甘示弱的眼神直瞅著葛欣玫,过了好一会儿才退出办公室。 看著她离开後,葛欣玫强撑的气势才蓦然垮下,她摇摇头,“为什麽?你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我熟悉的李烽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所熟悉的是那个逆来顺受、毫无主见的李烽,我可以告诉你,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样子了。”他邪魅地瞧著她。 “不是?那你就可以背叛我姊姊,跟其他女人勾三搭四,还……还偷吻我?”她捂著嘴,又气又羞地说。 “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吻你不对吗?”他挑眉一笑,“至於勾三搭四或背叛的字眼就太严重了,你捉奸在床了吗?” “我是欣玫,我不信你认不出来。”他可从没认错过。 “哦,你是欣玫,可刚刚是你往我身上扑的,你忘了吗?”李烽冷嗤一声。 “我是因为……因为看不惯那女人太贴近你。”她手足无措地说。 “你凭什麽看不惯?”他不带情绪的冷眸闪过一丝幽暗,声音低沉得让人心中一麻,“我看你是吃醋吧?” “吃醋?!”葛欣玫瞪大眼,暗暗自问:我是吃醋吗? 的确,当她听说他最近不一样的行径,以及亲眼目睹他和茱蒂在一起时,心中突起的涩意不就是泛酸? “不管是不是,你都无权限制我的想法与做法,我要跟谁出去,跟哪个女人在一块,都是我的自由。”他眯起眸,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怎麽可以这麽想?你是我的姊夫,我姊姊未来的老公耶。”葛欣玫很错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丫头,难道你忘了?我曾告诉过你,为你们所做的一切到此为止,接下来我只做自己高兴的事。如果你怕我负了你姊姊,就请她退婚,我完全无条件答应。”他坐进办公桌後,将桌上的酒瓶、酒杯全部扫进一旁的垃圾桶内。 “你要退婚?”她倒抽一口气。 “有何不可?”他撇嘴一笑,“如果你们不愿意也没关系,就让『未婚夫妻』的关系一直持续下去吧,反正又不具法律效力。” 「你不能这样,你真的不能……”葛欣玫双手撑在桌面上,非常谨慎地说:“你这麽做会让我姊姊伤心、双方父母难过。” “长痛不如短痛。”李烽挑眉。 “你……算我错认了你,这辈子我不会再理你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葛欣玫气愤的摇摇头,转身想离开。 李烽冲了过去,用力拽住她的手,“你把我的女人赶走,怎麽可以一走了之!” “你还想做什麽?” “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他眯起眸,将她推向墙壁。 “你想做的事?”葛欣玫红唇轻启,愕然地望著他贴近的脸孔。 下一秒,他的热唇再度攫住了她的,大手钻过她的上衣,抚上那高耸柔绵的双峰,翻下x罩,指头夹住那粉色、初绽的玫瑰,技巧地拉扯著。 “不要……”她推抵著他,仰首不断喘息著。 “可我就要。”李烽肆笑著。接著,他居然低头,在她错愕的眼神下含吮住她娇沛战慄的r蕾。 “嗯……”葛欣玫无法推开他,而他狂肆的爱抚已在她体内撩起一片春潮漫漫,陌生的欲望也逐渐上扬。 天,她到底怎麽了?为什麽可以沉迷在他邪恶的挑情撩勾下,无法自拔? “把所有的道德、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只要用心去接纳我给你的爱。”他贴近她的娇躯,下处挺拔的勃起紧对著她最私密的地方,隔著布料恶意摩擦著,激起她心底高昂的欲火与害怕。 “不可以!”她摇著脑袋,勉强保持冷静,“姊夫……你不应该……” “我不管应不应该,我只爱你,欣玫,你听清楚,从以前到现在我只喜欢你、爱你,我现在悔不当初的是,当你我的父母要我娶你姊姊时,我为何要顾虑那麽多,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拒绝!” 葛欣玫受到惊吓,瞪大了眼。   “你……你说什麽?” “我说我爱你,我爱葛欣玫。”李烽冷冷弯起嘴角,“我一定会跟你姊姊解释清楚,但现在我只想要你,就算会掉到地狱的最底层、灵r完全瓦解,甚至和恶魔谈条件,我都愿意!听见没?牺牲所有,我都愿意。” 葛欣玫的心口一窒,浑身颤抖。 他说什麽……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赶紧捂住耳朵,她讷讷地喊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你为什麽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欣玫,你也爱我对吧?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比你姊姊还关心我。”李烽抓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著自己。 葛欣玫望进他眼底,可以看见他眼瞳深处有好几道血丝,可以想见他有多麽的愤慨、多麽的激动。 “姊夫……”她哑声了。 “不要喊我姊夫,我不要再听见你喊我这两个字。我只要你喊我烽,而烽也只有你可以喊。”他大掌仍无法离开她的丰r。 “呃……你乱说,刚刚茱蒂就这麽喊你……”葛欣玫闭上眼,他的爱抚足以让她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她怎麽叫我是她的自由,但我只接受你这麽叫我。”他眯起眼,笑望著她颊畔的红潮,“怎麽?有没有一点感动呢?” “李烽,你不要让我讨厌你。”葛欣玫就像是泅游在海中的一个溺者,只想抓住仅有的浮木,尽量不让自己继续沉沦。 “你只是由爱生恨。”李烽抿唇而笑,笑容y骛。 “你不要吓我。”他呼出的热气直接拂在她脸上,她只好拚命贴紧墙壁,却也让自己更无路可逃。 “坦承自己的心,让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他魅惑地看著她。 她用力抓著他的肩,不让自己倒下,并别开脸,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麽。 捧住她的睑,李烽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黝黑的双眸直将她的灵魂困住,“不想说没关系,我会让你用行动表示。” “你不要逼我。”她紧咬著下唇,胆战心惊地望著他。 当看见他那张放肆的睑上有著一抹极不搭调的忧郁时,葛欣玫的心竟跟著抽紧,忍不住……她伸手抚向他紧锁的眉心,“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这麽做就是要解放你我。” 说著,他竟再次咬住她的娇唇,大掌覆在她x口用力揉挤著,火热的激情就快烧乾她肺部剩馀的氧气。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x口剧烈起伏,那媚色直诱惑著李烽的眼,也击中他内心最无防备的地带。 “你真诱人!”他肆笑著,指尖轮番玩弄她x前的花蕊,眼睁睁看著她的x脯在他的爱抚下,渐渐发烫、发热…… “你不可以……”她的呼吸渐渐急促。 “我已经开始了。”魔肆的大手在她身上索著,让她在快乐与罪恶中感受著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 跟著,他用力咬住她的r尖,以比方才更狂野的方式叼齿啃咬著,chu糙的掌心chu鲁地摩擦著她的大腿内侧,倏地,一道似触电的麻意贯穿她全身。 她还来不及推开他,他已经开始褪她的底裤,那份酥麻感竟让她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住手……停止……”她大声呼喊著,“你如果再继续,我会尖叫。” 但是他却伸出食指探进她的小嘴里,邪气地笑说:“嘘,小声点,你是想让大夥都听见吗?没关系,你尽管叫,我说了,我已是行尸走r,不在乎大家对我的眼光,懂吗?” “你……你疯了。”葛欣玫紧闭双眼,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她不能叫,他可以不顾一切,但她不能,如果这事被大家知道了,她该怎麽办?姊姊该怎麽办? “欣玫,你张开眼看看我,我要你看看我。”他用力箝住她的下巴,直到她张开眼,他又郑重地说:“我爱你,我要你再仔细听一遍,我爱的人只有你,与茱蒂之间所有的暧昧只是种假象,我的目的就是要让那桩不该来的婚姻及早了断。” “李烽……”她的心已融成一片热流,在对与错之间荡漾著。 “今天我不会收手了。”他忽而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一对深邃的眼眸直瞅著她柔软的女x胴体。 葛欣攻不再抗拒了,在他幽然的眼神下,她渐渐迷失了心;在他狂狷的爱抚下,她已燃起疯狂的欲望……如今她才知道疯了的人不只他一个。 他的指尖倏地爬上她的腿间,一手抽掉那己被他卷至小腿的棉质内裤,轻柔的拧揉那凸起的花芯。 “啊!”天……好难受,这就是激情吗? 他邪恶尽情的拧揉,拨弄著她的纯真,每一个挑弄和翻拨都带给她甜蜜又强烈的快感,似浪潮一波波袭来,让她在这份欢快中载浮载沉。 他另一手chu暴的揉捏她的,望著它泛红变形的娇媚,他眼底的暗光更深了。 “呃……”她控制不住,直发出诱人的呻吟。 “说你爱我。”他强肆地说。 “不……”葛欣玫摇头,即便她真爱他,依现在的身分也不能说呀。 “真不肯说?”李烽的指尖往那幽径中一戮。 “啊……”她痛苦地嘶嚷。 头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侵入体内,葛欣玫浑身直颤抖,那股强肆被塞入的疼让她双臂一挤,露出娇柔似火的r沟,同时显现出她丰盈的媚色。 “舒服吗?”他眯起眸,望著她微启的双唇,直逸出香郁迷人的气息。 葛欣玫脸上的潮红更深了,再次看见他那对饱含欲色的眸光,她已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只能紧夹住双腿,避开他再次的撩拨。 “别将双腿夹得这麽紧。” 他用力撑开她的双腿,埋在她体内的指头突地弓起,强势扩张领域…… “啊……别……好痛。”她低哑地喊出声,女x胴体更加潮红。 “等会儿就不疼了。” 接下来,他竟出其不意地抽出手,以唇代手吻住她的热源,在她还来不及惊喘的当口已将湿滑的舌刺进她的柔x中。 “呃……”她浑身一震,跟著瘫软无力。 然而他却不知收敛,重复在她体内狂洗深吮,那孟浪的对待,对於一个处子而言是多麽大的刺激。 葛欣玫不断的细嚷,李烽怕引来外人,一手捂住她的红唇,掩下她所有的叫喊与呻吟。 “喜欢这种游戏吗?”他从她的下腹抬头,望著她娇嫩急喘的小脸。 她已无力回应,但嫣红的脸色、迷蒙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准备好了吗?”他开始褪去自己的长裤。   “准备什麽?”她愕然地望著他脱裤子的动作。接著,当那挺傲的勃起展现在她眼前的刹那,她几乎要晕倒了。“不……不行……绝对不行。”她脸红耳热地直摇头。 葛欣玫当然知道他接下来想怎麽做,可是这怎麽可能?它是这麽的大! “所以我才要你放松自己,享受吧。”他眯起眸,拇指揿在那凸起的花苞上,煽情地按摩著。 “别……”她下腹好麻,还有股空虚的错觉。 “可以的。”他的男x直对住她柔软的禁地,按摩的手指未离去。 “不行、不行,不可……啊!”一股火辣的撕裂疼痛开始从她的腿部蔓延,她简直不敢相信他那麽大的东西居然塞进她那儿。 葛欣玫不断颤抖、抽搐,浑身冒出冷汗。 李烽猛地顿住动作,心疼地望著她那吃疼咬唇的模样,“嘘……这一切都是成为女人必经的过程。” 望著她嫣红的睑色,脆弱的娇躯,以及下处不断收缩的紧实,他再也隐忍不住地开始强烈抽动,在她的娇柔中狂野进出…… 疼痛渐渐消逸,紧接著而来的是激狂的欢愉,葛欣玫无法控制的喊道:“烽,我爱你……我爱你……” 李烽紧皱的眉这才放松,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激昂,低首又狂野的吻住她。 激情渐歇,葛欣玫也慢慢恢复冷静,这才意会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老天,她怎麽可以跟姊夫做这种事呢? 她赶紧拉好身上的衣服,回避著他的视线,“我……我不该……是我不对,我不该来找你,我……” “够了!”李烽大喝,“难道我们相爱也是错吗?” “不是对和错的问题,是g本不该发生这种事。”葛欣玫捂著睑,难以置信的说:“我是来找你理论的,怎麽可以和你上床?” “我们只不过上沙发而已,还不算上床。”他好笑地说。 “你不要耍嘴皮子,这g本就是一样。”她吸吸鼻子,大声的回应。 “我耍什麽嘴皮子,倒是你,干嘛一副快要世界末日的样子,好像我们做了什麽天大的错事。”李烽已经有了主意,他决定向葛欣雅坦白一切,不论结果如何,他一定要诚实面对自己的爱、自己的心。   “还不算做错事?”她吸吸鼻子,“大错特错呢。” “我们可以跟欣雅说清楚,这就不算做错事了。” “不准,我不准你说。”葛欣玫一惊,立刻阻止。 “为什麽?” “你想想,如果你说了,我该怎麽面对我姊姊?她才是你的女人,我什麽都不是。”葛欣玫淌下心痛的泪水。 这泪不仅代表著她爱李烽的心,更有著愧对葛欣雅的痛,在爱与愧之间,她发觉自己就快要神经错乱了。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这还不够吗?”他放柔声音,魅眼直睇著她那失神的小脸。 葛欣玫心一热,抚著心口望著他,“烽……” “放心吧,我们的爱一定可以胜过一切。”李烽紧握著她的手,火热的眼直望进她眼瞳深处。 “李烽,不要,先不要跟我姊姊说,让我好好想想,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她现在脑子一团乱,得冷静下来才行。 “多久?”他深吸口气,双臂抱x地问:“我先声明,不能太久。” “好,你说,你给我多久?”她抬起失神的眼问。 “三天。”这是他最大的等待极限。 “不,一个月。”三天怎麽够? “三天。”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半个月。”葛欣玫退而求其次。 李烽撇嘴一笑,跟著摇摇头,比出三g手指,“三天。” “一个星期?”她已经连退三步了,他总该退一步吧? “三天後我立刻找欣雅说清楚。”李烽不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把话说清楚。 “算了,不肯也不勉强你,三天就三天。”她噘起唇,不悦地抱怨著,小脑袋里已有计画。 “时间一到,我就要你的答案。”他对她柔媚低笑。 望著他的笑容,她心头蓦然一动,但不同道路上的人又如何可以并肩走上一辈子?周遭又有多少人会给与祝福?或者大多数是鄙视的目光?   “我该离开了,广告公司还有事。”拨拨头发,她故作轻松地说。 “晚上一起吃饭?”李烽立即问。 “不了,三天内我们最好不要见面。”葛欣玫摇摇头,又望了他一眼,“再见了。” 李烽见她就这麽逃了出去,眉头不禁紧蹙,不知怎地,有股不好的感觉在他心里滋生。 但他随即摇摇头,不管如何,三天一下子就过去了,好与坏,那时候也有了结论。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葛欣玫开车直接来到广告公司,以往只要一见到她就会被她银钤般的嗓音围绕的章郎却发现她今天话少得离谱。 “欣玫,你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章郎问道。 “章郎,我想离开这儿,去哪儿都行,不能出国的话就南下,我希望能够远远离开台北,最好让所有的人找不到我。”她无神地望著前方,喃喃自语。 “你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想法?”章郎放下摄影器材,走近她,“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 “我不想说也不能说,章郎,你可以帮我吗?愈快愈好,三天内我一定要走。”葛欣玫虽然不舍得离开家、离开她所爱的李烽,但为了所有她爱的人,她必须这麽做。 或许她走了,李烽找不到她,才能感受到她的决心,不再这样恣意妄为。 “那麽快?!”章郎蹙眉细想了下,“咦?前两天是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不过很辛苦,让我回绝了。” “什麽机会?”她回头问道。 “垦丁今年海滩嘉年华会正在找模特儿拍海报,本来属意你。” “那你为什麽要回绝?”葛欣玫震惊地问。 “你也知道,垦丁现在的气候有多热,这也就算了,到了那儿,工作地点不是在有冷气的摄影棚,而是在艳阳高照的海边,你还得破例穿上比基尼,我既然是你的摄影师兼经纪人,当然得仔细评估。”章郎摊摊手。 “只是热而已,我不怕。”葛欣玫本就向往有一身均匀的古铜色肌肤,热对她而言并不算什麽。至於穿比基尼,虽然有些为难,但她会克服的。 “你确定可以?”章郎再次确认。 “可以。”她肯定地点点头,“现在还可以挽回吗?” “不知道,对方找人找得很急,我担心我一回绝他立刻找其他人替补。”章郎抓抓颈子,皱眉看著她,“为什麽你一定要去南部?真热……户外摄影并不容易,挺费力气的。” 葛欣玫瞧著他,“我就知道,是你不想去吧?所以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回掉这样的机会,你这算是什麽朋友?” “别气、别气,我再替你问问好不好?”章郎知道说不过她,她一兴师问罪,他只有投降的份。 “那你现在就问。”葛欣玫从桌上拿起他的手机递给他。 “这麽急?” “我刚刚的话你都没听进耳里吗?我真的非常急。”她翻个白眼,无奈的重申。 章郎没辙,只好拿过手机打给对方,接通後便和对方谈论了起来。 葛欣玫紧张地站在一旁听著,心里一直祈求老天可以保留这个机会给她。 三分钟过去,章郎挂了电话,笑著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行了,你这下开心了吧?别再怪我啰。” “章郎,你真好,谢谢你。”她抱住他,可眼泪却流了下来,内心百感交集。 她要走了……真的要走了……希望李烽和姊姊的婚事不要因为她而起任何波澜,否则她一辈子都赎不了罪。 姊夫敢做敢当56 欲望文 姊夫敢做敢当7-8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姊夫敢做敢当78 第七章 欣玫不见了! 任李烽怎麽找、怎麽问,大家给他的答案都只是摇头。 突然间,他恨起了自己,是他的逼迫让她逃离吗?可是若不这麽做,他和她只会继续在这样的错误中挣扎,不但害了自己,还伤了葛欣雅。 欣玫,你可以逃,但我一定会找到你。 本来他想独自去见葛欣雅,向她解释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葛欣玫消失了,这种情形下他已没有心思为自己的爱情著想,一心所念所惦的都是要赶紧找到她。 最後,他埋伏在葛欣玫的广告公司外,决定守株待兔,虽然这个法子不是绝对的聪明,卻是一定有用的。  於是,在葛欣玫消失的第三天,他虽没等到她,却等到了另一个人。 “嗨!”李烽喊住刚停好车,正要进入大楼内的章郎。 章郎顿住脚步,回头望了眼,突地浑身僵住,“呃……你是……姊夫…” “我不想跟你啰唆,把欣玫的去处告诉我。”他眯起眼,望著神色不定的章郎。 “欣玫!”章郎张大眸,“我怎麽会知道她去哪儿?” “听说你是她的经纪人,怎麽会不知道呢?”他的睑色变冷,现在他可没工夫听他鬼扯,“不说是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国外的时候学过好几年的拳击,现在正愁找不到沙包练习。” 说著,他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看样子还真的练过呢。 本就娘娘腔的章郎看在眼底,两鬓的汗水猛流,他可不想被打成像被踩扁的蟑螂。“唉,欣玫不肯让我告诉任何人。”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爱她的男人。” “啊!你不是姊……” 李烽用力拽住他的衣领,“我不当姊夫了,行吗?她、在、哪、里?” “好好,我说就是。”章郎没辙,只好赶紧从随身的公事包内掏出一张海报,“现在天气热,我建议你去海边玩玩水,还有……我可没『告诉』你,你不能对她说是我泄漏的。” 李烽将那张海报抢过来,望著身著比基尼的x感影像,两眼己著了火,“是谁让她穿这样的?” “主办单位。”章郎胆战心惊地说。 “我绝对会去将她这身泳装给脱了。”说完,他坐进车里,快速朝机场行驶。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赶到南部,说什麽部要把她紧紧绑在身边。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ok,最後一组照片啰,欣玫,我知道很热,再忍忍吧。” 导演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对著身著清凉夏装的葛欣玫解说兼安抚,虽然她并不是什麽大牌模特儿,但是非常尽责也非常配合,让他十分满意。 “我知道,没关系,我可以上葛欣玫朝他绽出一抹甜美笑靥上,一口贝齿在阳光下更显得亮洁。   “好,那就开始了。”导演笑了笑,“现在站在遮阳伞右边,手拿著太阳眼镜,微微仰首……露出你最美的左边睑颊……好,太美了……再来将衣服脱了。” 导演此话一出,众人都吓了一跳。 葛欣玫只是微微一笑,还真的听话的将夏装褪掉,原来里头还有一件可爱又不失x感的比基尼。 “来,跪在海滩上,右手放在脑後,左手拿起清凉的可乐杯贴在脸颊上,做出冰凉畅意的表情。”导演站起身,“这可是要连续拍,必须一气呵成,尽可能表现自然,可以吗?” “好,我试试。”葛欣玫点点头。 “五秒钟後开始。五、四、三、二……” 葛欣玫来此的自的就只是为了逃避、为了放松,对於拍摄效果如何她一点都不在意,或许正因为如此,在毫无心理压力的情况下,她可以将导演的要求表达得尽善尽美。 “ok,太b了!”导演大笑,“欣玫,我可以告诉你,虽然这些只是平面广告,也不是什麽大case,但相信我,你一定会红。” “谢谢导演。”她也很开心可以得到大夥的认同。 唉,忙了好几天,终於可以休息了,不过她还不想这麽快回去,这阵子忙於工作,她一直无法完全放松,或许可以再待个几天,玩玩海水、冲冲浪呢。 才披上浴巾和睡袍,正打算返回饭店休息时,突然一道黯影遮去她眼前的视线。仰头一望,葛欣玫蓦地震住。 “你?是你……” “刚刚你真的很美,如果不是这样,我会立刻冲过去将你带走,把你那一身惹祸的比基尼给褪了。”李烽眯起眸,双臂抱x地望著她。 “惹祸……拜托,我哪儿惹祸了?”她已经很震惊了,没想到他一来就为她冠上这麽可怕的罪名! “你敢说你刚刚那一身打扮,不是想诱拐男人犯罪?”他勾起嘴角,但骨子里可是非常不愿,天知道他方才按捺得有多痛苦。 “我哪是?!”她非常激动地顶回去。突然,她想到了什麽,开口问道:“你怎麽会找来这儿?” “你可以处心积虑的躲我,难道我就不能神通广大的找到你?”李烽勾起嘴角,望著她那略显激动的表情。 “章郎说的?”也唯有他知道她的去处。 “不管是谁说的,你可曾想过你这麽做是对或错?突然消失,除了我之外,你爸妈和姊姊会有多麽担心?”他跨前一步,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臂。 “我不值得他们担心。”她痛楚的敛下眼。 “怎麽说?” “你心里有数!”葛欣玫握紧拳头,“你知道吗?那天之後,我g本无法面对我姊姊,好像我是个大恶人,对不起她的恶人。” “看来你还是不懂我的心、没弄清楚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他眉头紧蹙,“你放心,恶人由我来当。” “你对我姊姊说了?”她很紧张。 “找你找到快疯了,我哪有心情跟她谈这些!” “那就好。”葛欣玫重重的吐了口气,跟著快步朝饭店移步,“你回去,趁现在还没把事情闹开,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吧。” “你说得倒是挺轻松的。”他跟著她,一块步入饭店,“你以为我会照你说的做?你也只能逃得了一时,等我将事情说出来,你难道就不回家了?” “李烽,你不要让我生气。”她咬著下唇,瞪箸他嘴角浮现的那抹令人发指的微笑。 “我说的可是真话。”他勾起嘴角,笑得更狂炽。 “你好像在要胁我?”她恨恨的继续朝前走。 “不敢。”他的可恶笑容依旧? 走到房间门口,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让你休息一下,我希望你今天就离开。”她打算先将身上的沙粒洗乾净。 可她才抱著衣服走进浴室,他已迅速跟了进去。 “你要做什麽?”她吃惊地喊道:“出去。” 他却紧扣住她的腰,指头轻划过她乌黑亮丽的发丝,让发丝在他的指间俐落地滑过。“你知道我要做什麽?,” “李烽,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她全身发抖。 “没错,因为我g本不爱欣雅,所以我不能再错下去了。”他淡淡扬起嘴角,慵懒地邪笑著。   “你别这麽说。”她怒不可遏。 “我偏要这麽说,而且我现在还要褪掉你这身诱惑人心的泳衣。”他语气低沉。 “我才不会让你得逞。”一阵酥麻窜过葛欣玫的四肢百骸。 “哦,那就试试吧。”下一秒,他已毫不留情地将她抓到他眼前,俯首激烈地覆住她的小嘴,辗转吸吮。 他的吻霸气又悍然,完全想驾驭她的感官,彷佛她天生就是属於他,也只能让他予取予求。 葛欣玫用力推抵著他,小拳头不停打在他x前,然而这些对他而言压g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就像只被惹毛的狂狮,现在只想教训这个不听劝、只会隐藏爱意的笨女人。 “不要……李烽,你不可以……” 他的吻满含饥渴,并用力地将她压在浴室磁砖上,一手箝住她的小手,舌头猛烈地分开她的唇齿,深深探入。 这时,他已拉开她背後的,比基尼上衣就这麽落在地上,完美的酥x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燃火的眼底,chu糙的大掌随即覆上她那儿,引发她再也无法抑制的战栗、激烈的喘息。 下一瞬间,他竟捧起那对丰盈,霸气且迅速的占有。 “啊——”葛欣玫嘶哑地呐喊著。 李烽却更加火辣地用湿滑的舌与彷佛具有魔力的手把玩著她柔嫩的双峰,舌尖毫不迟疑地舔洗著那粉色花蕾,将它激得又胀又红。 葛欣玫双腿发软,差点无法撑住自己,她紧贴著墙壁,不停喘息,在他充满挑逗的唇舌进攻下,她痛楚的弓起身子…… 她天真又浪情的反应激起他体内更深的占有欲,突然他旋开水龙头,让水喷在彼此身上,眼看水流沿著她幽美的r沟滑落,再望向她迷醉的星眸,这些对他而言全是疯狂的因子。 再次覆住那娇软,胡碴微微刺著她的肌肤,给她一种无法形容的癫狂。 “烽……”她迷乱了。 耳闻她迷人的娇吟,他开始褪掉自己全部的衣衫,跟著抽去她仅有的泳裤,疯狂捧住她的娇臀,恶意以自身的昂长摩擦著她那儿。而唇齿却仍在她诱人的上半身徘徊不去,发了狂般在她身上每一寸细腻的肌肤烙下他火热的吻痕。 突然,他抬起一腿,以膝盖顶上她的腿间,恶意旋转著。 “不……”她仰首轻呼,发出阵阵荡入骨髓的嘶哑呻吟。 两具赤裸的身躯火辣的拥在一块,在她轻颤中,两只挺俏的蓓蕾顶在他chu犷的男xx膛,隐隐挑动著他的自制力。 “天!”他受不了了。 这时,他竟然压下她的脑袋,让她的小嘴贴近他的雄风,“含住它。” “啊?”葛欣玫摇头,面露不解。 他将她的小脑袋用力往那儿一压,她叼住了他那儿,顿时心生罪恶感,她怎麽可以对自己的姊夫…… “别动!”他知道她又想逃了,“用舌头舔它、转动它。” 葛欣玫被动的如他所说的做著,竟发现它在她口中又膨胀许多,吓得她立刻推开他,想冲出浴室。 “别走!”他将她拉回来,钉在墙上,指间探入她腿间,“现在换你享受了。” 他一遍遍的抚弄她,指尖一寸寸的探进,给她一种快要爆烈的疯狂感受。 “不……” “为什麽不?”他欺近她的小嘴。 “呃……我受不了!” “那要我怎麽做?”李烽企图诱哄出她的真心话。 “我要你……要你要你、我好想你……”终於,她在即将灭顶的情海中呼喊出自己的想法。 “玫……”他笑了,是种安心的微笑。 接著将她抱上盥洗台,在双双情欲高张之际,他的火热缓缓推进她紧窒的体内。 “啊!”这次不再疼痛,有的只是她无法想像的美好。 在他一次次的冲刺下,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也轻轻荡漾著,xr已布满高潮的嫣红,每一声娇喘都激励著他。 而她那如丝绒般的紧窒,紧紧包里著他的男x,还不时颤抖、抽搐,让他更加亢奋、孟浪。 “我也要你……”他再一次深入,耳闻喜悦的喟叹一声接著一声,直到她体内发出一阵痉挛,终於也逼得他释放出火热。 但他并不满足,将她抱起到外头床上,接著而来的热情,持续至天色暗去……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饿了吧?要不要去吃饭?”李烽问著还赖在床上的葛欣玫。 “嗯。”她望著他那张俊魅的笑睑,“可是你没有带换洗衣服,都湿了,怎麽办?” 他想了想。“那就打电话点餐,在房内用餐吧。” “我看这样吧,由我去点餐,亲眼看的比较准,这样才不会送来咱们不爱吃的食物。”她坐直身子,建议道,并裹著被单起身,找出替换衣物,背对著他穿上。 李烽靠在床头,眯眼望著她玲珑有致的背部线条,“你该不会想乘机再次溜走吧?” “我东西都在房间,能逃到哪去?”她笑了笑,拿起皮包便走出房间。 来到饭店附设的餐厅点了餐後,她心痛地垂下脑袋,决定这次要彻底断绝和他的关系。刚刚激情後,她想了好久,她真的无法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从皮包内找出刘尉曾经给她的名片,拿出手机,以颤抖的指按下他的手机号码。 不一会儿,刘尉接了电话。 “喂,哪位?” “我是欣玫。”她的声音有点虚软无力。 说实在的,她现在心情很乱,极度的乱,她爱李烽,非常爱他,但是又拗不过良心的谴责。或许……她也定下来,两人都可以死心了。 “欣玫,是你!”刘尉很意外,“你现在在哪里?我听说你突然不见了,葛伯父和伯母都急著到处找你呢。” “我在垦丁。”她眉头一蹙,“麻烦你告诉我家人,我很对不起他们,我马上就回去。” “你怎麽会跑到那麽远的地方?” “来这儿散散心。” “我现在就过去。”刘尉怎麽沉得住气等她回来。   “不用了,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你明早再来接我。”她深吸口气,在心底交战许久才又问道:“刘尉,你是不是真心想娶我?” “那是当然!” “那等我回去後,我们马上结婚。”既已下定决心,她已不想再拖了,免得夜长梦多,就怕连她自己都会出尔反尔。 “什麽?”他大吃一惊。 “不愿意吗?” “不是、不是,我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但是……需要这麽急吗?我爷爷的意思是希望婚礼办得隆重又盛大。”刘家人个个爱面子,这是免不了的。 “那……那就尽快,行吗?”如果先把消息放出去也行,至少可以打消李烽再找她的念头了。 “当然可以。”看来今晚他会开心得睡不著。 “我父母那边你也可以先跟他们说,尽管去办这件事吧。”不知为什麽,她鼻头好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但是总比让大家难过伤心来得好,所有苦难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 谁要她爱上自己的姊夫,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再回到房间,就见李烽身著睡袍站在阳台,欣赏著远处风景。此刻,夜灯下的海滩上依旧有人潮。 当她走到阳台,他转首对她一笑,“我刚刚已经叫人来把我的衣服拿去快洗,明天我们一块去海边走走。” “嗯。”她笑倚在他肩上,闭上眼告诉自己:就当是最後一次放肆吧。 “怎麽了?”发觉她少了以往的笑容,他转过她的身子,“该不会你又在钻牛角尖了?”他最担心的就是她这样了。 “怎麽会呢?”她说谎。 要她如何不钻牛角尖,她不是他,他是男人,比较不用在意大家苛责的眼光,可是她必须天天面对自己的亲姊姊,况且姊姊是那麽的温柔,她可以伤害自己,却不可以伤害她。 “那就好,记得,无论发生什麽事,都让我承担。”他紧搂住她,再一次深情地吃住了她。 不一会儿,晚餐送来了,他们一块将餐点摆放在阳台的圆桌上。  他开了瓶红酒,为彼此倒满,“来,恭喜我们。” “恭喜?!”这有什麽好恭喜的? “因为我们终於得到彼此的心,可以坦诚真爱,这不就意味著我们的爱情已经含苞待放了?” “你总是想得这麽完美,让我不得不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她笑睇著地,内心却在发酸,是种无法像他这样大胆面对未来的酸涩。 想想,她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本来就是。”他撇了撇嘴,“是你想太多了。别发呆了,酒还没喝呢。” “哦,对。”葛欣玫跟著高举酒杯,对他说:“恭喜我们。” “也祝福我们。”说完,李烽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突然,门钤声响起。 他扯开唇,笑著对她说:“是服务生把我的衣服送来了。” “这麽快?” “不是我穿来的那套,是我托他们到楼下为我买一套海滩装。” 他走进屋里,将门打开,接过衣服,付了帐後,便立刻将它套在身上。 “走吧。”他走到阳台,将葛欣玫拉进屋里。 “去哪儿?”她愣愣地问。 “瞧你魂不守舍的,到底在想什麽?当然是去海滩上玩沙了。”他对她邪魅一笑,牵著她的手一块走出房间,直往电梯走去。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走在饭店後面的海滩上,李烽深深吸了口气,闻著海浪咸湿的味道,“现在的气候比较凉爽,不像中午那般炎热。” 说著,他还不忘回头看她,并伸手轻轻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还真是天生丽质,居然没晒黑。” “我才不信『天生丽质』这句话呢。”她掩嘴一笑,“我可是抹了一层又一层的防晒油,这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可就算你脂粉未施,也一点都不丑。”他眯起眸,著迷地望著她。 “我有做保养啦,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姊姊?她的皮肤比我还好,她的脾气比我还温柔,你有没有用心去感受?”说著说著,她语带哽咽,因为她真的不舍得离开他。 李烽的笑容一敛,“你又怎麽了?” “我只是很好奇,明明是相似的两个人,你为何会只喜欢我?我凡事都不如姊姊。”她含泪的眸望著多情的他。 “傻瓜,我早说过,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他直盯著她的眼睛,才发现她的眼神游移,“欣玫,你有秘密,告诉我。” “我哪有什麽秘密?”她就是不敢看他。 “好,等回去後,我立刻到你家说明心意。”他决定不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既然要做了,也早抱著义无反顾的决心。 “烽……”她想说什麽,犹豫半晌还是作罢,“我们在海滩上走走吧,一块捡贝壳好不好?我喜欢那种会有回音的海螺哦。” “好,我帮你找,不过那种海螺并不容易找得到。”他肆笑著。 “我不管,人家要嘛。”她撒娇的说。 “我现在知道一件事,刚刚走丢的葛欣玫又回到你身上了。”说完,他大笑著往前奔去,“番女孩,来追我呀。” “你说我番?!好,你给我小心了。”葛欣玫立刻拔腿往前跑,不过海滩太软了,一不小心脚就陷入沙堆中,真的很累人。 突然,李烽蹲下身,直朝她喊道:“欣玫,过来。” “怎麽了?”她加快速度跑过去。 “你看,你要的海螺。”他也漾著飒爽的笑容,“老天大概不想让你太为难我,所以让我在这里找到了它。” 葛欣玫蹲下身拾起海螺,拿起它就著口轻轻喊了声,又放在耳朵旁聆听。 “哇………真的有回音耶。” “笨蛋,就算你不喊,它都会出现声音的。”他点了下她的鼻尖。 “讨厌,就会取笑我,来,你说句话,我要把它藏在海螺里。”她笑著将海螺递给他。 一说什麽?” “什麽都好,快……”她张著一对杏眸等著。 望著她那张充满期待的小睑,他也不好让她失望,於是对著海螺大声喊道:“我爱葛欣玫,葛欣玫属於我,永永远远属於我……”  听著听著,她眼眶都红了,幸好这里已远离饭店,昏暗得让他看不清楚她睑上的表情与变化。 “给我,我要听。”她赶紧接过海螺,放在耳畔仔细听著。 虽然那回音只是同一个,也不一定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但是她听得心都要碎了。 “怎麽样?受感动了吧?”李烽嘻皮笑脸的说。 “我要,送我。”她紧紧将海螺抱在怀里,对他笑说:“走,我们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贝壳。” 两人迎著晚风,手牵著手在海滩上漫步。 只是葛欣玫知道,这样的画面以後是不会再出现了! 第八章 翌日,天还未亮,葛欣玫便起床收拾行李,回头看看还躺在床上的李烽,让她心头蓦然扬起一丝惆怅。 “再见了,烽。”站在床边,她轻声说了句,接著就提起行李箱离开房间。 到了饭店大厅,她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便看见刘尉依约赶了过来。 “欣玫,我是不是来迟了?”看了眼她放在脚边的行李箱,刘尉又问:“让你久等了吧?” “没,我才刚下来。”她没j打彩地说:“你有开车来吗?” “刚刚在机场租了车。” “好,那我们走吧。”葛欣玫提起行李箱,刘尉立刻接过手,她对他点点头,“谢谢。”   “你怎麽了?不是出来散心吗?怎麽反而心事重重的样子?”刘尉看著她,印象中的她不是这麽沉默的。 “怎麽会呢?”她耸肩一笑,“大概是快要结婚了,所以有些紧张吧。” “哈……是呀。”他一手搂过她,想要亲吻她。 葛欣玫立刻撇开头,惊吓地往後一退,“你要做什麽?” “我们就要结婚了,只是一个吻而已呀。”刘尉也被她的反应吓得一愣,“还是你g本不想嫁给我?” “你怎麽会这麽想?我只是不想在婚前做什麽亲密的行为。”她激动地表示,“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算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好好,我不再碰你,别这样。”刘尉也有点不舒坦了。他可是有钱公子哥,长得也不赖,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可她为什麽就是这麽冷淡? 唉,谁要他就是喜欢她,想要征服她呢? 葛欣玫望著他那怪异的表情,这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对不起,我……我只是有点累,昨晚失眠。” “算了,上车吧。” 刘尉和她继续朝停车场走去。 当她坐进车里,便开口问道:“你跟你爷爷还有我父母提过我们的婚事了吗?” “当然提了,我爷爷和你父母可是开心得不得了,至於你姊姊则是一副怀疑的样子。”他得意一笑。 葛欣玫撇嘴笑了,心想还是姊姊懂她。 “婚期决定了吗?”她转首又问。 “你昨晚才告诉我这件事,哪可能这麽快,我爷爷还得请人挑日子呢。”刘尉发动车子,往机场的方向驶去。 “哦。”她点点头。突然,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吓了她一跳。她赶紧拿出手机,看著萤幕显示,她心头怦怦跳个不停,没想到他这麽快就醒了! “谁?你怎麽不接电话?”刘尉觉得奇怪。 “是我姊夫。”她赶紧按下通话键,在李烽骂出口之前开口道:“姊夫,你怎麽也打电话来了?是不是要恭喜我快结婚了?” “你说什麽?”还在饭店房间内的李烽赫然一惊,两道眉跟著紧蹙起来。   “什麽?你说要送我大礼呀,这怎麽敢当!不过我还是收下了,等我回去再送我吧,我和刘尉都会谢谢你的。”她自编自演地对著手机说话。 “你要嫁给刘尉?”李烽额上青筋开始暴跳。 “嗯嗯,对了,姊夫,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件事,我看最好不要吧,因为不管你说或不说,肯定已成定局,改变不了了,要为大局著想喔,啊……我手机快没电了,那回去再说,拜拜。”她答非所问,最後索x关机,而握著手机的小手仍持续发抖。 这麽做应该可以了,李烽知道她将嫁给刘尉,就不会再这麽执著。 “你姊夫对你不错呀。”刘尉笑说。 “是呀,我们从小就认识嘛。”她转头看著窗外,好掩饰自己心虚的表情。 “对了,你姊说她打你的手机一直不通,很担心你,要我见了你,要你打通电话给她。”刘尉突然想起这件事。 “我的手机前阵子换了号码,忘了跟她说。”她才想开机,又怕李烽再次打来,於是转而问他,“你的手机借我好吗?” “当然可以。”他将手机交给了她。 她赶紧按了葛欣雅的电话号码,等接通了,她立刻喊道:“姊,我是欣玫。” “欣玫,是你,你现在在哪里?”葛欣雅急促地问。 “回家的路上。” “我听刘尉说,你答应嫁给他,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之前不是一直表示不可能吗?”葛欣雅可不希望她玩过了头,害了自己。 “对,我要嫁人了,你应该替我高兴呀。”葛欣玫强颜欢笑的说,“说不定我们可以同一天举行婚礼呢。” “你说的是真的?”葛欣雅不确定的问道。 “姊,你到底在怀疑什麽?难道一点都不为我开心?”葛欣玫皱著眉苦笑著,“这样就太没姊妹情分啰。” 葛欣雅虽然仍觉得奇怪,但还是祝福她,“如果你是认真的,姊当然祝福你了。” “谢谢姊,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挂断电话後,她将手机交还刘尉。 “走吧,快到机场了。”他伸手握住她的,却明显感觉到葛欣玫微微挣扎了下,虽然心底满是疑惑,但还是强忍了下来。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李烽怎麽都联络不上葛欣玫,这时服务生正好送来他乾洗的衣物,他立刻换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台北。 当他来到葛家,就见葛家人都在场,除此之外,刘尉也坐在葛欣玫身侧,两人状似亲密地相视而笑。 “李烽,你这两天去哪儿了?”葛欣雅走向他。 他发狠的目光直瞪著那两个g本不该在一起的人,随口说著:“我去办点事。” “家里要办喜事了呢。”葛欣雅笑看著葛欣玫,“她呀,不知哪时候跟刘尉这麽亲密了,连我这个姊姊都瞒著。” “哦!他们很亲密?”李烽怒火中烧。 “姊夫,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们很相爱吗?”葛欣玫倚在刘尉的肩上,还刻意将他的手臂搂得紧紧的。 李烽咬著牙,差点对她咆哮出声,但他心底有另外一个声音劝他要保持冷静,否则他今天一定会出拳把刘尉揍成重伤。 “我和欣雅的爸爸是这麽想,既然刘尉和欣玫的婚事也决定了,就乾脆将你和欣雅的婚事一起办了,你可有什麽意见?”葛母率先开口。 “你们问我的意见呀!我……”他眯起眸,目光始终凝聚在葛欣玫的脸上,只见她紧皱双眉盯著他,像是担心他会乱说话。突然,他逸出一抹笑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会有什麽意见呢?” “那就太好了,明天我会找机会和你爸详谈。”葛维鑫也开口了,“这下两桩喜事一起办,一定有得忙了。” “我会请我爷爷择吉日登门提亲的。”刘尉喜悦不己。 “好,这下可热闹极了。”葛母也开心地说。 “对了,刘尉,今天你一早就赶到垦丁接我,回来也没得休息,早点回去休息吧。”葛欣玫对著刘尉温柔地一笑。其实她是希望能尽早回房间独处,呼吸自由的空气,好喘口气。 “也是,你也早点休息,那我先回去了。”刘尉站起身,向葛维鑫夫妇道别。 “我送你。”不想再面对李烽责备的眼神,葛欣玫一找到机会就想开溜。 当刘尉和葛欣玫离开後,葛母竟开起玩笑,“瞧这小两口还真甜蜜。欣雅,你和李烽还真该跟他们多学学。” “妈,你怎麽这麽说!”葛欣雅垂下睑,心头乱成一团。 “爸、妈,我刚回来,也累了,先回去了。”场面顿时尴尬得让李烽有些待不下去。 “我送你。”葛欣雅说。 “不必学欣玫,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他牵强一笑后,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外头,正好遇见送走刘尉的葛欣玫,李烽立刻上前拦住她。 “你真善变耶,想不到你可以违背心思到这种地步!” “我……我只是找到自己的幸福,姊夫,你不祝福我吗?”她强迫自己漾出这辈子最牵强的微笑。 “你还要演到什麽时候?”他逼近她,目光湛深似海,“这就是你的幸福?那昨晚在我怀里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又是谁?” “她……她已经死了。”葛欣玫转开睑。 “是吗?”他逸出冷笑,“不,死的人是我,你懂吗?葛欣玫,我是被你活生生杀死的。” “我没有。”她直摇头。 “你心里明白你有没有。” “我姊姊是个好人。”葛欣玫紧握著拳头。 “我不是为了娶个好人而活。”他微眯的眼底闪现对她满满的失望,“我是为了娶我爱的女人而努力,真不明白你心底到底有没有爱!” “我当然有爱,就是因为有爱,所以不愿意伤害其他人。”她很激动地说。 “在你心底我就不是人了?”他冷眼注视著她。 “不……对你……我只能说对不起。”葛欣玫垂下睑。 “不需要。”李烽一口回绝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我的故事不是只靠你一人去编排,我也是主角之一,该怎麽演、怎麽进行,我自己心里有数。”说完,他便双手c在裤袋里,一步步走向他停在大门外的车子。 “李烽,你等等。”她追了上去,“你想怎麽做?千万别乱来。” “你这么做的时候,有通知我或是跟我商量吗?”他用力爬梳头发,笑脸背後透著一股捉不定的深沉。 “你不能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我承受的压力比你大,你知不知道?我姊姊是我最爱的人呀!”她对著他颤抖地说。 “所以,这次我不会要你配合我,你可以去演你的戏,而我只想做我自己的主角,就看老天肯站在谁的那一边。”他的语气中竟有一股绝不妥协的气势,让她整个人都晕眩了。 “我……” “别说了,你知道我的个x,我向来是说到做到,不像你,只会一变再变,再见了。”他勾唇一笑,坐进车中,呼啸而去。 葛欣玫想说的话语僵在嘴角,一股压力在她的x日流窜,让她恨不得可以高声呐喊,呐喊出自己的委屈。 垂下头,她用力抹了抹睑後,才缓缓步进客厅,继续揪著心强颜欢笑。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欣雅,我可以跟你谈谈吗?”李烽在即将下班时找上葛欣雅。 “当然可以。”她微笑地点点头,“是关于公事吗?现在就可以了。” “不是,是私事,关于你、我与欣玫的事。”他已决定孤注一掷,即便伤害了葛欣雅,他也宁可自己承担罪名。 “哦。”她眯起眸,“好,我东西收一收,出去谈好了。” 李烽点点头,“我在外头等你。” 待葛欣雅从办公室出来後,他们一同来到停车场,她坐进李烽的车,直接来到离公司不远的茶坊。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在包厢坐定。 “想喝什麽?”李烽问道。 葛欣雅看了看nu。“茉莉香片好了。” “两壶香片,两盘点心。”李烽交代服务生,直到对方离开,他才又开口,“有件事我一定要请你原谅,就算生气,也针对我一人,行吗?” “到底什麽事?你愈说我愈心乱了。”葛欣雅仔细观察著他脸上那错纵复杂的线条,好像内心正不断揪扯著。 “我……我不能和你结婚。”他闭上眼直接说出口,决定长痛不如短痛。 “什麽?”葛欣雅只是意外,却不难过,因为她也想这麽对他提出,只是她提不起勇气,没想到却是他先开口。   “我早在跟你订婚之前,已心有所属。”为了不伤害她们姊妹感情,他没说出葛欣攻的名字。 “真的?”葛欣雅看著他那认真的表情,忍不住重重吐了口气,“其实……其实这句话也是我想跟你说的。” “天!”李烽看著她,“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想降低我的罪恶感吧?” “当然不是,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葛欣雅害羞的垂下睑。 这时,服务生端著茶和点心走进包厢,将东西放在桌上後就欠身退出。 李烽一边为她倒茶,一边说:“哦,那麽让我猜猜看好了。” “你怎麽可能猜得到?”她摇摇头。 “江岷。”他眯起眸,笑了。 “啊!”葛欣雅倒抽一口气,“你……你怎麽知道?” “真被我猜中了!”李烽摇摇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当初我一直以为只是江岷单方面喜欢你,没想到你也一样,这下就好办了。” “怎麽说?” “其实我心中的那个女孩你也认识。”望著她好奇的眼神,李烽继续说:“她就是欣玫。” “啊!”她捂著嘴,“天!可是……可是她不是要嫁给刘尉?” “因为她不想伤害你,为了让我死心,才挑个她不爱的人嫁。”李烽紧皱起眉。 “原来如此!”葛欣雅早就觉得奇怪了,“说真的,我也一直认为她不爱刘尉,突然要嫁给他让我一直无法接受,这傻丫头,怎麽可以出卖自己的幸福?!” “她就是这样,平常看她爽朗又积极、又恰又不讲理,可是一遇上和家人幸福相矛盾的事,她就会变得胆怯,因为她太爱她的家人了。”他闭上眼,揉著眉心,“可昨晚我跟她吵了一架,真不知道她会多麽恨我。” “你放心,她既然爱你,怎麽会怪你呢?至於我的家人,我会向他们解释的。”葛欣雅也开心地喝茶吃点心,突然,她顿了下,“可是目前唯一棘手的就是刘尉了,不知道该怎麽对他说?” “如果你肯帮我,他由我来搞定,我会对他还有我的父母说清楚。”李烽蹙起眉。 “嗯,那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欣玫这个好消息。”她喝下最後一口茶,“谢谢你的茶,今天我的心情太b了。” “别告诉她。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麽忙?” “帮我好好『教训』那个只知道躲起来的鸵鸟。”他露出一抹饶富兴味的笑,“肯吗?” “这个……为了鸵鸟的幸福,我帮了。”葛欣雅也回以一笑。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李烽专程前往刘公馆,拜访刘老与刘尉。 进入富丽堂皇的大厅,他终於明白为什麽刘老以七十岁的年纪仍可在商场上呼风唤雨。 “李烽,没想到你会特地约见我们,有何贵事?”刘老仍是一副j明干练的模样。 “我是为了欣玫而来。”李烽坐在沙发上,无惧地与他们对视。 “欣玫怎麽了?”刘尉急躁的开口。 “我和欣玫相爱,她爱的人g本不是你,所以希望你能退让。”李烽看向刘尉,毫无遮拦地将心底话全盘托出。 “你胡说八道什麽?”刘尉跨前一步,“你不是跟欣雅订婚了?喂,该不会你哪g筋不对吧?” “刘尉,别这麽无理。”刘老开口,“姑且不论李烽是跟谁订婚,但昨天欣玫来家里作客,我就发现她心事重重,睑上毫无喜色,对你g本没有感情。” “爷爷,你是被他误导了。” “是吗?难道你心里没有疑惑?这我可不相信。”刘老冷冷睇著他。 “我……”刘尉叹口气,竟无言以对。 “李烽,你把你和葛欣玫之间的事说清楚。”刘老自认在商界是个有头有睑的人物,就算知道葛欣玫不爱刘尉,也不能轻易放手。 “好,我就告诉你们。”於是李烽便把自己和葛欣玫由青梅竹马的情感转变成爱情的经过,以及彼此都因为不愿伤及他人所做的错误抉择说了一遍。 “葛欣玫也太过分了,居然拿我当挡箭牌。”刘尉气得重捶了下桌面。 “我愿意替她向你们赔罪,或者做弥补。”   “你能做什麽弥补?”刘尉火大的吼道。 “菲码程式的软体设计图。”这是他近几年来与不少高科技人员配合下所开发的生化软体,对於医疗科技有著非常大的助益。 这样东西已让许多商家趋之若骛,他相信刘老一定也需要。 “谁要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软体……” “刘尉,你给我住口,不懂就别装懂。”刘老是何许人也,自然听过这套软体,只是他没想到开发始祖居然是李烽。 “好,如果你拿它来换,我们无条件退让。”刘老替刘尉答应了。 “爷爷,你怎麽可以……” “你住嘴,刚好外国分公司缺人,我想你在台湾也太悠哉了,就让你前往管理,婚事就别再想了。” 刘尉听爷爷这麽说,纵使再不甘愿,也只好认了。 “谢谢刘老,那我就告辞了,有关软体的事,我会另找时间与你详谈。”说完,李烽便朝他们微微颔首,离开了。 “爷爷,你怎麽可以……天,你明知道我爱欣玫呀!”刘尉不服气地抱怨著。 “爱一个躯壳有什麽好的?” “总比那个烂软体好吧!”刘尉撇撇嘴。 “什麽烂软体,那东西少说也价值好几千万的美金,如果是你,你会为了一个女人牺牲这些吗?”刘老反问他。 “这……”刘尉垮下双肩,爷爷这些话还真问到了他的罩门,他的确是不可能为了葛欣玫将这些钱拱手让人,即便他已衣食无虞,但是哪个有钱人不贪钱呢? “所以,别再说那些你爱不爱谁的话了。”刘老怒斥他。 刘尉被骂得哑口无言,只能乾笑道:“值几千万美金的东西不要,只要一个女人,我只能说李烽是个大傻瓜了。” 姊夫敢做敢当78 欲望文 姊夫敢做敢当9-10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姊夫敢做敢当910 第九章 接下来的几天,葛欣玫总觉得很怪。 她约刘尉出去,但刘爷爷总说他被派往国外处理公事了,不知哪时候回来,可打他的手机又没人接听。 而且爸妈看著她的眼神也特别怪,不是摇头就是叹息,好像她已没救了似的。 至於李烽和姊姊,更不寻常了。 他经常会来家里用餐,平日他们不太亲近的,可这阵子他居然会握著姊姊的手在大门外散步,或者是搂著她的肩,坐在庭院里的长椅上相互说笑著。 唉,葛欣玫,我看你快疯了。让他爱姊姊、关心姊姊、忘了你,这些都是你一直祈求上苍的,怎麽目的达到了,你却变得这麽别扭? 就像现在,晚饭时间,她的目光却无法从李烽的睑上移开,因为她发现他一直贴在姊姊耳边低语轻笑著,两人状似甜蜜。 “欣玫,刘尉什麽时候回来?有空请他来家里吃顿饭!你们两个都快结婚了,还像陌生人似的。”葛维鑫夹了一筷子的菜进碗里,顺口提起。 “他到国外分公司去了,听说挺忙的。”她笑著解释,“就是因为快结婚了,以後天天在一块,现在没必要黏在一起。” “国外?!哪里呀?”葛母接著问。 “呃……哪……”葛欣玫垂下睑,好掩藏住自己不正常的反应,“我没问。” “怪事,他是你的未婚夫耶,你怎麽会不问问呢?”李烽在一旁c话,露出欠扁的笑容。 葛欣玫用力瞪著他,“我就是不想问,怎麽样?” “欣玫,你怎麽可以这麽对你姊夫说话,没有礼貌!”葛维鑫眉头紧蹙。 “算了,反正我说什麽都不对。”她放下碗,“我吃饱了,想回房去了。” “欣玫……”葛欣雅喊住她,“既然你吃饱了,你姊夫他想吃我们上回发现的那家特好吃卤味,你能不能帮姊姊带路呢?我刚喝了点酒,有点醉了。”她揉著太阳x,一睑痛楚。 “可是姊,我……”葛欣玫不知道现在要如何面对他。 “拜托了。”葛欣雅对她笑了笑。 “欣玫,难不成你还在气我刚刚说的那几句忠言?唉,所谓忠言逆耳,你当然听不下去了。”李烽故意火上加油。 “你未免太过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去就去,谁怕谁?”她立刻站了起来,朝外头走去。 李烽扯唇一笑,与葛欣雅挤眉弄眼,然後走了出去。“喂,你怎麽走那麽快,像是巴不得赶紧将我送走似的!” “我的姊夫,你来我家,我欢迎都来不及了,哪敢这麽做呢?”葛欣玫双手抱x,对著他咧嘴假笑。 “别这样,活像你在吃醋似的。”他欺近她的小睑,偷笑著。 “去你的。”她走向车库,“喂,你最近在打什麽主意?” “有吗?我像在打主意的样子吗?”他耸耸肩,摊摊手,“我只是乖乖的等著做新郎官而已。” “哦?”葛欣玫撇嘴一笑,却笑得好艰涩,“那就好,记得你现在所说的,我要你爱她一辈子。”她停在他车旁,“到了,再见。” “卤味摊在这里吗?”他装模作样的四处梭巡。 “你不要装了,我认识你这麽久,怎会不知道你g本不爱吃卤味!”葛欣玫知道他是故意捣乱。 “你真奇怪耶,只准女人善变,就不准男人善变吗?我现在喜欢吃卤味了,这样的解释可以了吧?”他双臂环x,笑睨著她一脸倔强。 “好吧,那就快去快回。”葛欣玫只想赶紧买了东西回家,不想再跟他这麽纠缠下去,这只会让她的心更乱而已。 他打开车门,“请。” 当他们一块坐进车中,他将车子开出车库,撇头看了眼她那张毫无表情的小脸。 “对了,你和刘尉打算去哪儿度蜜月?” “你管我。”她g本还没跟刘尉提过这事呢。 “那你想去哪儿?” “哪都不想去。”对象是错的,去哪儿都不会有对的感觉。 “这么悲哀呀!”他皱起眉,“莫非你g本不想和他去度蜜月?咦?这样子我很怀疑你们婚後会幸福。” “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幸福美满得不得了。”她转过睑朝他咧嘴一笑,“让你嫉妒死。” “是哦,我已经有了欣雅,有什麽好嫉妒的?!”他故意说话气她。 “那就好,我也希望你们很快乐。”她忍著心痛,虽然她真的很希望姊姊幸福,可是心中的悲哀却始终无法压下。 “我打算带欣雅去斐济玩个几天,好好放松一下神经,平常我们两个都太忙了。”他撇嘴一笑。 “斐济……”葛欣玫沉吟了,还记得在念高中时,他曾问过她最想去哪玩,她回答他的答案就是“斐济”。 “我是想如果你和刘尉还没决定,我们就一块去,怎麽样?”他瞥著她那失神小脸,蓄意提议道。 “对不起,我说过我哪都不想去,你和我姊姊好好玩吧。”她转开脸,企图遮掩眼角的泪光。  但是那抹光影正好让李烽瞧见,让他有股冲动想紧紧拥她入怀,可是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现在还不能。 “欣玫,你知不知道这阵子你瘦了不少?”虽然要给她一个小小“教训”,但他还是舍不得见她日渐消瘦。 “有吗?我倒不觉得,反而感觉自己近来似乎有心宽体胖的倾向。”她虚假的笑道。 他眯起眸望著她,还真是被她的固执与执拗给打败了。唉,这女人到底还要伪装多久呢? “那好,希望你当新娘的那天,不要胖得穿不上新娘礼服。”他气得挖苦她。 “新娘礼服?!”她愣了下,她都还没跟刘尉去礼服店挑选新娘礼服呢。 “怎麽?下星期就是你们结婚的大日子了,看你还一副懵懂样,该不会还没挑礼服吧?”他勾勒起恶作剧似的嘴角。其实对於她的事,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刘尉既然已退出,当然没新郎陪她去挑选礼服了。 “谁……谁说的!我们已经挑了。”她慌张地转过睑。 “哦,是选哪家的礼服?人家说双胞胎最容易心有灵犀,我很好奇你和欣雅会不会挑选一样的?”李烽试问。 “当天你就会看到了,不必太好奇。”她愈想愈怪,刘尉不是追她追得挺凶的,怎麽快结婚了,反而有种逃避她的感觉呢? “如果可以,我们一起去拍婚纱照吧,听说两对同行打八折呢。”他乐此不疲的继续戏弄她。 “堂堂大总裁,会花不起拍婚纱照的钱,还贪那两折啊!别鬼扯了。”她气得顶他几句。 过分,过分,真过分,好像知道她没人理似的,老拿这些话气她,这男人活该被杀千刀,气死了。他不知道她心里的苦涩与不舍也就算了,还要欺负她,男人还真不是个东西! 见她鼓著腮又涨红睑的模样,李烽忍不住笑了,“喂,你怎麽了?一张小脸活像吞了几十斤的炸药,火红得很。” “对,我是吞了炸药,你最好别惹我,小心点燃引信,你就完了。”她看著前面,突然睁大眸子,“不对、不对,往右转……” “拜托,你也早说嘛,我们现在在内车道,右转很危险耶。”话虽这麽说,可他还是安全的转向右边。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烦我,害我忘了指路。”她看著前面,“看见没?就红色招牌的那一家了。” “哦,我看到了。”开过去停车,他转身问道:“想吃什麽?” “刚吃饱,谁像你是个无底洞。”她气鼓鼓地说。 “卤血糕怎麽样?”他故意说出她的最爱。 天知道她有多爱吃血糕,还真是受不了它的诱惑,即便是现在心情这麽乱的时候。 “不吃!”她闭上眼,强力控制自己的欲望。 “真不要?如果沾了辣椒酱,那滋味……哇……”他知道她的所有喜好,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的“胃”。 “别说了。”她捂著耳朵,可是嘴巴却不停分泌唾y,她真怕自己会在他面前流出口水。 “好吧,那我就买一份卤血糕,沾上辣椒酱,再配上关东煮……有多麽合口味呀。”他装模作样的深吸口气,露出垂涎的可恶模样。 关东煮……里头一样有她爱吃的血糕…… 她头一点,认输了。 “帮我买一份吧。”葛欣玫有气无力地说。 “ok。”李烽撇嘴一笑,立刻下车跟老板点菜。 葛欣玫却完全没发现,他所点的东西全都是她最爱吃的。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蜜月旅行、婚纱、喜饼、宴会餐厅…… 烦哪! 葛欣雅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来这麽一堆d,弄得她心乱如麻,难道结婚非得要经历这些选择吗? 蜜月旅行她是不打算去,可婚纱和喜饼可不能省略,但又找不到刘尉,还真让她无奈极了。没办法,她只好再次厚著睑皮打电话到刘家。 “喂,刘爷爷,我是欣玫。”当听见刘老的声音时,她很汗颜地说:“请问刘尉回来了吗?”   “哦,是欣玫呀。”刘老吸了口烟,“这孩子忙得很,不过我要他下星期婚礼之前一定要赶回来。” “我知道,可是没有他,我什麽都不能做,我不知道他喜欢哪一种喜饼、哪一类喜帖,还有礼服……”哎呀,愈说愈心烦。 如果能够,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但不要将所有事都丢给她,她可不是没人要的,为何会得到这种待遇? “哈……这事情刘尉早跟我商量好了,我也已经和你父亲提过,大家都已决定好了,不用你担心。”刘老愉悦的笑道。 “什麽?连我的礼服也一并决定了吗?”她好意外。 “当然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乐得轻松,等著做新娘就好了。”她很无奈地呼了口气,“刘爷爷,拜拜。” 挂了电话後,她难过的从抽屉里拿出那只海螺,附在耳边听著里头的声音,就好像李烽声声唤著:爱你…… 情不自禁地,她泪流满腮,最後颓丧地趴在窗台,正好看见李烽的车停在大门口,很快乐的跑了进来,接著她又听见葛欣雅的房间门开了又关,以及急奔下楼的脚步声,看来他们有自己的节目了。想到这儿,葛欣玫不禁悲从中来,开始埋怨起自己悲惨的未来。 就在这时候,她的房门被轻敲了下。 “欣玫,我可以进去吗?” “姊,请进。”葛欣玫拭去泪水,赶紧坐直身子。 葛欣雅推门进入。“跟姊去挑礼服好不好?最近我和李烽都好忙,拖到现在才办这些事,我已经六神无主了。” “姊夫会给你意见的。”葛欣玫不想去当电灯泡,而且还是那种很哀怨的电灯泡。 “才不要,他们男人会有什麽眼光?你身为模特儿,对服装一定有不错的观点,我只相信你。”葛欣雅半带撒娇地说。 “好了,姊,我真服了你,答应帮你挑就是了。”她拿起抱枕轻敲了下葛欣雅的额头,两姊妹手牵手一块下楼。 一到楼下,葛欣玫便看见李烽潇洒地站在楼梯口等著。   “欣玫,麻烦你了。” “哪里。”她牵强一笑,对著葛欣雅说:“姊,我们走吧。” “好。” 於是他们一行三人坐上车。当然,葛欣玫坐在後头,直望著李烽不时与姊姊打情骂俏,做出亲昵状。 虽然她心底有点泛酸,可也觉得奇怪,什麽时候他们的感情进步得如此神速?是因为李烽受了她的刺激,所以憧得积极进取了?唉,反正最终都是只剩下她一,已经无所谓了。 很快来到了婚纱礼服公司,葛欣雅对店经理说:“我昨天有预约,是不是可以让我先看一下礼服?” “原来是葛小姐,当然可以了。”店经理望向葛欣玫,“咦?这位是?你们是双胞胎吗?好像呀。” “是呀。”葛欣雅笑了笑,“她来帮我出主意,对了,她跟我同一天要当新娘呢,你也帮她挑选一下吧。” “姊,不用,我不需……” “不要跟我客气,对了,刘尉还在国外是不是?那我们就自己作主订了礼服好了。”葛欣雅握住她的手,“我可不想让你受委屈。” “真的不用,刘爷爷说他已经和爸决定了。”葛欣玫摇摇头。 “决定什麽?你的礼服?拜托,他们两个……”她压低嗓音,偷偷说:“老男人懂什麽?怎麽去决定你的喜好呢?” “我……” “听姊的没错。”葛欣雅微笑地望著李烽,“你说是吗?” 他笑著耸耸肩,“这是应该的。” “好吧,你们这麽热心,我如果再推辞就太矫情了。”葛欣玫被动地同意了。 接下来,她们开始挑选礼服。 葛欣玫非常专注的为葛欣雅打点,对自己的事却是兴趣缺缺,“姊,这件不错,你的肩膀漂亮,可以小露一下。” “这个好吗?”葛欣雅甚是保守。 “有什麽不好的?一定好看。”葛欣玫笑望著她,“怎麽样?就这一套啦。” “嗯。”葛欣雅点点头,“好吧,其实我也好喜欢。那你呢?”   “我……嗯……改天再看吧。”她别开眼,一直不敢看向李烽,就怕自己再次心碎。她甚至决定,婚后就不再与他碰面。 “别这样,我都挑了,你也好好为自己看一下嘛。”葛欣雅想说服她。 “是呀,你已经答应你姊姊了,就不能出尔反尔,否则这就变成一个人的本x,一辈子都改不掉啰。”李烽著下巴,意有所指地笑说。 “你!”葛欣玫强忍下来,瞪著他,“挑就挑。” 她快步走到一排排的礼服架前,意兴阑珊地一件件翻著,突然,她的动作一顿,被其中一件礼服吸引了注意力。 葛欣玫的任何举止动作都没逃过李修的眼睛,就见她直抚著那件礼服,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赶紧继续往前走,逛过一排後,便对他们耸耸肩。 “我都不喜欢,姊,回去了好吗?” “是这样吗?我倒觉得这件不错。”李烽走过去,拿出刚刚让她惊艳的米白色礼服,线条虽然简单,却很典雅也很浪漫。 “我也觉得很不错呢。”葛欣雅在一旁推波助澜。 “你们喜欢就好,我都行。”虽然她是很喜欢这件礼服,但嫁的并不是自己爱的人,心底的那股悸动也只是瞬间。 葛欣雅将店经理唤了过来,“我们要这两套。” “两位真有眼光,这两件都是今年度的最新款式呢。”店经理笑著接过礼服,并派人为她们量身。 葛欣雅非常开心地与对方商讨著修改方式,而葛欣玫却完全没意见,因此很快就量身完毕。 李烽忍不住走近她,“你能不能快乐一点?” “我很快乐呀。”葛欣玫勾了勾嘴角。 “对了,那个刘尉到底在忙什麽?好久没见著他的人影了,该不会结婚那天他还不现身吧?” “你不用替我担心,刘尉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著想,才这麽勤奋工作的。”葛欣玫对他笑了笑,然後走向葛欣雅,蓄意逃开他。 李烽不得不摇头,没想到这丫头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真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摘下来洗一洗,看看过去的聪明才智会不会再回来?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很快的,婚礼即将展开。 但是葛欣玫内心却有著大多疑虑,因为刘尉在前一天并没有赶回来,本想乘机取消婚约,又担心会影响姊姊的心情,只好打鸭子上架了。 刘爷爷告诉她,刘尉无论如何一定会在今天准时在婚礼上现身,要她不要担心,只要快快乐乐做新娘就好。 可是她真的无法快乐,即使不快乐,却仍要伪装快乐地步入礼堂完成婚礼呀。 “欣玫,别紧张,这是一个女人的最终归宿,妈希望你能永远幸福。”葛母握著她的手说。 “妈,谢谢你,希望我会。” “傻丫头,说的是什麽话!你当然会了,不仅是你,你姊姊也会。”葛母轻柔一笑,接著又说:“原谅妈和你爸过去太不懂你和欣雅,老做些让你们失望难过的事。” 葛欣玫听得一傻,“妈,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等会儿你就会了解了。”葛母仔细打量她,“知道吗?你今天好漂亮,真的美呆了。你姊姊在隔壁,我刚刚去看她,她也是一样美。” “妈,我怎麽不知道你这麽会说话!”葛欣玫抱紧她,轻声撒娇著,“妈……其实我不想结婚。” “傻孩子,这种心情每个新嫁娘都会有,等结婚之後就好了。”葛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出去吧,刘尉刚刚赶到,怕挨你骂,要我先进来带你。” “哼!那家伙不想结婚就别回来。”她还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呢。 “别这样,走吧。”在葛母的牵引下,她们一块步出新娘休息室。 葛欣玫一直垂著脑袋不说话,连抬起头看刘尉一眼都懒,他可以整整一个月连通电话都不打,她又何必给他好脸色? 两对新人各就各位,她闭著眼睛聆听证婚人滔滔不绝的说词,都快要睡著了呢。 好不容易,交换戒指的时刻终於来到,一枚戒指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却迟迟不肯抬起手。 “唉,真不知道该怎麽说你,真是块笨木头。”  听到这个声音,葛欣玫猛地震住,下一秒迅速抬起头,当看见站在她眼前的是李烽时,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立刻回头望著葛欣雅,却发现她的新郎竟是……江岷! 这……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别想这麽多,赶快戴上戒指吧,大家等得快饿昏了。”李烽肆笑著。 葛欣玫像是被催眠似的乖乖伸出手,让他将戒指套进她的指头。 “换我了。”他下巴点了点盒上那只男x戒指。 她拿起它,颤抖著手为他套上。 顿时鼓掌声四起,祝福的声音响彻礼堂。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们……”葛欣玫一颗心怦怦狂跳,可又怕这只是一场海市蜃楼般的美梦。 “晚点再告诉你,现在是亲吻新娘的时候。”李烽得意极了,他捧起她布满疑惑的小脸,重重贴上自己的唇。 葛欣玫闭上眼,有种想哭的冲动。先不问这是真是梦,她只想好好的、深情的吻他。 仪式结束,便是自助用餐时间。 李烽将她带往角落,朝她举杯,“祝我们新婚快乐。” 她凝睇著他,脸上满是问号,“你还没告诉我,这是怎麽一回事?” “因为有个小女人太难搞,所以我们大家才想到这个计画,连刘老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呵,瞧你多麽劳师动众呀!”他露出一抹饶富兴味的笑。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她倒吸一口气。 “嗯。”他点点头。 “哇……你们怎麽可以那麽过分,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人。”她鼓起腮,“我姊姊也是,人家是为了她才选择刘尉,她还帮你。” “那是我要求她的,谁要她也差点嫁错人了。” 听他这麽说,她才想起,“对了,我姊姊怎麽会和江岷……” “他们是深爱著彼此的一对苦恋人。”李烽转首看了眼正在舞池热情跳舞的两位新人,嘴角微微地勾起。 “你的意思是我姊姊跟江岷早就情g暗种了?”葛欣玫意外不已,“为什麽姊姊从没告诉过我呢?”   “你们葛家两姊妹都是一样的,只知道处处为旁人著想,就是担心伤害他人,於是只好事事自己忍下、吞下。”他皱眉看著她,“我更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连自己的终身幸福都要因此断送。” “我……”她敛下眼,“我也觉得自己很笨,可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什麽叫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差点急疯了。”他压低嗓音,深邃的眼底已彰显出他这阵子的担忧。 “喂,是我被你们瞒著,像只狗被牵著走。”葛欣玫噘著唇,之前的委屈加上之後的被骗,她也是满腹辛酸哪! “欣玫……”他用力抱紧她,额头抵著她的,“我不是蓄意要骗你,当然,被你诓过,自然会对你提防,就怕你又跑了。” “可是……可是你害得人家好难过,我甚至想等结婚之後就跑掉,就算被众人骂,也只针对我就行了。”她倚在他怀里,不停轻颤著。 “笨蛋!我就算再傻,也不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你永远都是属於我的。” 勾起她的下颚,李烽再次深情地含住她的小嘴,这次他不再轻易放开她,直到满意为止。 而悄悄地,已有不少宾客慢慢朝他们走近,将他们围绕起来,在江岷与葛欣雅的暗示下,全体一起鼓掌,吓住了这两位新人。 猛地抬头,当葛欣玫看见众人喜悦的笑脸与充满祝福的目光时,顿时红透双腮,直往李烽的x口躲去。 然而,他们心底都明白,这将是他们今生幸福的开端、快乐的泉源。 第十章 夜深了,两对新人各自返回新房。 到达目的地时,葛欣玫却一睑诧异地问著李烽,“这里不是你家,到底是哪儿?你该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卖你?你说我舍得吗?”李烽漾出一抹最温柔的笑容。 “那这里是……”葛欣玫看著这间两层楼的木造房屋,很有日本和风的味道,门上还挂著小风铃,风儿一吹,叮叮当当作响。 风钤旁挂著两盏红色灯笼,以及一个摇晃晃的祈晴娃娃,还真是古意盎然! “我们的小窝。”他咧开嘴笑说。 “我们不住你家吗?”葛欣玫以为他认为她不喜欢大家庭,“你会不会搞错了?我喜欢李伯……不,是公公、婆婆,我不介意跟他们一起住。”   “我当然知道,但这是我爸买来送给我们的。”他笑了笑,“还记得小时候你常来我家玩,总是喜欢拿出一间日式房子当家家酒的小天地,那时我爸问你,你有欧式的小房子、中国古代的三合院建筑,为何总见你玩这间?” “我怎麽没印象了?”她偏著脑袋想了想,“那我怎麽回答的?” “你说你不喜欢那种大房子,只喜欢这种木头地板的小房子。”他撇撇嘴,笑望著她诧异的表情。 “我真这麽说?!” “嗯,那时候你才幼稚园吧,就很有主见。” “公公对我真好。”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落泪。 “笨蛋,该高兴,新娘怎麽可以掉眼泪!”他为她拭去泪水,“下车吧。” “嗯。”她才刚下车,他就猛地抱起她往里头走。“喂,你不用抱啦,现在又没人,不必做给人家看。” “你以为新郎抱新娘入洞房都是为了做给别人看?”李烽狂恣又得意的笑容更为他增添了一股特殊魅力。 “不是吗?抱个女人很重耶。”她天真地说。 “但我想新娘就算再重,每个新郎都希望抱著自己心爱的女人进洞房。”打开锁,推开门,他直接将她抱进房间。 站在地板上,看著这间满满都是她最喜欢的淡柑橘色的房间,她心底有说不出的感动,“你……你为什麽要隐瞒我这些事?一次全部公开,我真怕自己承受不起。” “我只希望给你惊喜。”他点了点她的鼻尖。 “那还有没有更多的惊喜等著我?”她只是随口问问。 “你说呢?”李烽顺势将她推到床上,深邃的凝眸直震撼著她的心。 “如果真有,现在偷偷告诉我,我不想再受惊吓了。” “嗯……等做了该做的事,我再告诉你。” 他撩人的手开始脱下她身上的小礼服,滚烫的唇再次熨贴她的小嘴,彻底淹没了她的呻吟,让彼此的心跳转为狂烈,也令她的身子更加炽烫。 “玫,我好想你,前阵子只要你和刘尉出去,我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他的眸子熠熠发亮地盯著她美丽的小睑、窈窕的身子。 “你以为我会跟他?”她皱著眉。   “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怕他不规矩。”他轻轻撩拨她的发。 葛欣玫看著他谜样的娘神,身子不禁微微颤抖。 “你真的好美!”他褪去了她的x罩,开始舔吻著她x前的香泌气息。 这样的酥麻让她激切地轻嚷:“烽……” “对,这辈子你只能喊我的名字。” 他英俊的脸孔蓦然燃起狂热的欲望,大手随即捧住她的臀贴近自己的胯下,在她蠕动中不经意地按摩著他,令他下身的亢奋也跟著愈来愈硬挺,下一秒便用力扯下她的底裤,手指探进她神秘潮湿的核心…… “啊!”葛欣玫半睁著一双销魂的星眸,在这样的刺激之下x口不停起伏著,如此的放荡娇媚。 跟著!她也情不自禁的反拥住地壮硕的身躯,两条玉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亲昵孟浪的姿态让李烽的忍耐力达到临界点。 “我要你,玫!” 他按捺不住地分开她的双腿,强劲地刺进那x窝,火速、激狂地在她的体内放电,让葛欣玫完全陷於喜悦的疯狂中。 “呃……”她的小脑袋向後仰,小嘴吟哦不断,爱y已由核心源源不绝的溢出,身子紧绷得几乎断裂。 李烽的冲刺一次比一次剽悍,火热的节奏不断冲击著两人。 他的狂热推进,让自己更深入她,与她合而为一,眼看她额头、鬓角都淌下香汗,他的自制力已渐渐飞离了。 老天,她是如此的紧实有弹x,让他舍不得与她分开。 葛欣玫受不了了,高潮一波波袭来,让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解脱,可是他依旧要个不停!更可恶的是自己的反应,居然会绵延无止尽,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放浪形骸。 潜意识里,她弓起身子配合著他的攻势、而李烽紧抓住她的娇臀让彼此更加契合,锁在一块、让一道道闪光在两人体内炸开。 同时间,迸出了喜悦与满足的火焰——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姊,你真的很过分,竟然隐瞒我这麽大一件事。”  第二天回娘家,宴席过後,葛欣玫忍不住找上葛欣雅,对她小声的抱怨。 “还不是李烽说你老是千思万虑的,直将自己的幸福往外推,才请求我帮助他。”葛欣雅虽觉得过意不去,但一点也不後悔。 “他求你,你就照做喔?!”葛欣玫眯起眸,瞟向一脸得意的李烽,接著又转向一直不语的江岷,“真没想到我现在要改口喊你姊夫,你追我老姊多久了?” 江岷难为情的抓抓颈子,“好一阵子了,虽然我正式追她的时间不算长,但我一定会爱她一生一世的。” 他这话一出口,葛欣雅立刻走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腰。 见他们如此恩爱,葛欣玫也安心了,她转向李烽,“我们就别当电灯泡了,走,到外头去,我正好有话对你说。” “你有什麽话要说?”看著她的眼神,李烽已出现危机意识。 “当然有啰。” 他们来到外头的小棚下,她让他在椅子上坐下,亲昵地贴著他的脸。 “我说老公,你还瞒著我什麽?快点告诉我。” “有吗?”他瞪大眼,故作无辜。 “什麽?你昨天自己说的,那个……那个之後要告诉我的,谁知道你居然睡得比猪还熟。”她紧皱起眉头。 “哪个之後呀?”他笑得暧昧。 “你很讨厌耶,老是欺负我,不怕我会吵著离婚吗?”她抬高下巴。 “跟我离婚的话,你绝不可能再找到像我这麽好的老公。”李烽撇嘴肆笑,“明明是自己事后累瘫了,睡得不省人事,还诬赖我,真是冤枉呀!” “你……你……”她猛跺脚,“不肯说就算了,反正娶到手就不懂珍惜了,我早就有心理准备。” “好啦、好啦。”他笑著走向她,轻轻环住她的纤腰,“你先把眼睛合上。” “那麽神秘?”葛欣玫故意做出高傲的表情。 “不神秘就没意思了,闭一下。”他柔声诱哄著。 “好,我闭上眼睛就是了,如果你骗我,小心我……罚你晚上不能进房里睡。”她偷偷笑了出来,她知道罚他什麽都没用,就这招最管用。 “天呀,真的被你抓到弱点!好,为了我的小兄弟著想,我一定让你满意。”李烽还是一样,老说些煽情话语,让她难为情极了。   “我已经闭上眼睛,你快说好不好?”葛欣玫不依地说。 李烽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一张纸交到她手上,“现在可以打开眼睛了,不过可不要太惊喜喔。” 葛欣玫立刻张开眼,看著手上的d,这不是斐济观光景点介绍吗? “你……你真要去斐济度蜜月?”她嘶哑了嗓音问。 “不喜欢吗?”他知道她喜欢海,也一直吵著要到斐济旅行。 “你不是要带我姊姊去吗?”她上回听他提过呀。 “你又耍笨哦。”李烽没好气的说:“当初就已决定娶你了,所提的蜜月旅行自然是针对你,除非你不想去?” “我……”她嘟著小嘴,又泪汪汪了。 “天,我心目中的恰查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爱哭了呢?”他想激怒她,让她停止哭泣,可没想到这次这招失灵了,反而惹得她愈哭愈大声。 “哇……”她索x偎进他怀里。 “怎麽了?你别吓我。”李烽瞪大眼,只好搂住她,拍著她不停抽动的背脊,“别哭了,难道我这麽做让你难过伤心?” 她拚命摇头,将他抓得更紧,“烽,我好爱你。” 他心一动,跟著咧开嘴角笑道:“怎麽了?变得这麽感x!” “我知道你无论说什麽都只是想让我开心,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爱我爱得这麽久、这麽深,我……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你。”她抬起睑望著他,“真怕你哪天发现自己看走眼,想要离开我。” “哈……你放心,就是看你看了太多年,我绝不会看走眼的,这辈子是爱定你这种半带迷糊、半带固执,还有点小可爱的个x。”他拿出男用的丝质手帕为她拭去满睑的泪水,“现在才知道你原来还是个爱哭鬼。” “讨厌!”她笑睇了他一眼,“我要去,什麽时候呢?” “时间让你决定,因为我已为你决定太多事了。” “那……愈快愈好,最好是马上去,立刻去。”她露出最甜美的笑靥,跟刚刚那泪人儿的模样还真是判若两人。 李烽摇摇头,而他爱的不就是全身充满惊奇的女孩吗? 不知哪时候,李烽的父母已走近他们。 “见你们两个这麽恩爱,我们也安心了。”李尚扬说,“欣玫,新房子还满意吗?” “满意,我好满意,谢谢爸、妈。”葛欣玫害羞地垂下睑,这还是她成为李家媳妇後第一次面对长辈,心底好紧张。 “不必装含蓄,我爸妈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麽样的个x。”李烽偏要扯她後腿。 “李烽,你怎麽可以这麽说?”她真想咬他。 “哈……”李母走向她,轻轻抱了她一下,“本来我们一直不赞成你婚後还当模特儿,但是李烽跟我们谈了很久,我们决定让你继续从事喜爱的工作。” “什麽?”葛欣玫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连这件事都帮她打点好了。 “不过唯一的条件是,不可以在外人面前穿比比基尼还少的衣服,但在我面前除外。”李烽双手c在裤袋内,笑得好温柔。 她的心又微微泛酸,“嗯,我也不可能露给别人看呀,再说我一直想要个孩子,如果怀孕了,我也打算退出模特儿界,专心照顾孩子和你,还要让你养一辈子。” “哦,那我是乐意之至。”他大笑,也看得出来他对她的情意更浓了。 “放心,我们两个老的也会帮忙养呢。”李尚扬也笑道。 站在门外的葛欣雅看著这和乐融融的一幕,也对著江岷说:“带我去见你父母吧。” “他们是乡下来的,没见过有钱人的家,有点怯意呢。”江岷解释著为何他父母老坐在角落不动一下。 “那我更要好好对待他们,让他们放松神经。”说著,葛欣雅主动走到客厅,坐在公婆面前与他们谈笑。 果然,话匣子一开,江家两老也侃侃而谈,这情景可是让江岷再满意不过了呢。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请支持四月天===== 斐济位於南太平洋中心点,介於赤道与南回归线之间,是纽澳前往北美的必经之地。由三百二十五个环状珊瑚礁围绕而成,整个岛屿椰林摇曳,是一个非常热情且诱人的度假休闲地。 此刻,李烽和葛欣玫就在斐济的第二大岛——万奴来岛。  葛欣玫趴在躺椅上,头戴著草帽,做著日光浴。 李烽则在她身侧,细心地为她抹上防晒油,轻轻柔柔的触觉让葛欣玫舒服得都快睡著了。 “烽……”她轻喊了他一声。 “嗯?” “我好困喔,回房间去吧。”她喃喃。 “才刚帮你抹了一身防晒油,你就要回房,那多浪费呀。”李烽抹完她的身子,又开始抹起自己的。 “那你想做什麽?”葛欣玫转过身笑望著他。 “游泳。”他扯唇一笑。 “来,我帮你。”葛欣玫坐起身,让他趴下,然後在他背部轻轻抹油,“虽然我喜欢玩水,但是泳技不好。” “放心,我会牵著你的。”李烽笑著说:“如果你被大白鲨叼走了,我也会扑进它嘴里找你。” “嗄!这里有大白鲨?”她浑身紧绷。 “哈……随便说说,你也信呀?”李烽笑不可遏。 “厚,你就会欺负我。”她用力往他的窄臀上一坐,眯起眸笑嘻嘻地说:“要不要我在上头跳舞呀?,” “哇,没想到女人一凶狠起来,可是会吓死人的。”他忍不住调侃她。 “你再说。”她又用力蹬跳了下。 “哇,你是想绝子绝孙吗?”他大叫了声。 “绝子绝孙的是你,可不是我。”葛欣玫一说完就知道惹恼了大爷,下一秒已跳了起来,直往海滩跑去。 “葛欣玫,你给我过来。”他朝她大声吼道:“那你要跟谁生呀?” “要你管。”她朝他吐舌头。 “你这个小女人。”李烽没办法,只好加快脚步追上去,眼看快要赶到她身边,他索x用力扑过去,两人一起跌在柔白的海滩上。 “哇,你好chu鲁喔。”她瞪著趴在她身上的李烽。 “你刚刚是什麽意思呢?”他咧开嘴,笑得很邪恶。 “我……”她的眼珠子俏皮的转了转,“我哪有什麽意思?人家只是随口说说,偏偏有人要信以为真!” “哦,可是男人对这方面都是很小气的呢。”他当然知道她是开他玩笑,而他也只不过想藉此机会逗弄她。 “是真的小气。”她附和地点点头。 “女人难道就不小气?”他的眼瞳深处反映出一道趣味光影。 “至少我不小气。对了,你不是想游泳吗?现在没什麽浪,刚好适合游泳耶。”她望向海面,打算将这话题鱼目混珠给混过去。 “别给我转移话题。”他用力转正她的睑,“不小气的老婆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学古代帝王纳好几个妾啰?” “我……” “想想也是,赶紧找人传宗接代,省得绝子绝孙。”他离开她的身体。 “你是什麽意思?”她皱起双眉,“好吧,要去就去,我乐得轻松,对了,还得要她们没事拖地、洗衣、刷油漆。” “嘿,你这个元配真毒辣。”李烽谑笑著。 “是吗?那你後悔娶我啰?”他可以拿任何话题吓她,唯有这点她完全不中计,因为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唉……”换他找理由脱身了。 “你叹什麽气呀!”她对他做了个鬼脸,跟著笑望著他,“你知不知道?听说刘尉已经回台湾了耶。” “什麽?他有找过你?!” “不、告、诉、你……”她摇头晃脑的,故意吊他胃口。 “你说是不说?”李烽开始搔她痒。 “哈哈……不说……”葛欣玫受不了地用力踢他,“你怎麽可以搔人家痒,好霸道哦!” “对,我就是这麽霸道,怎麽样?”他继续搔痒。 葛欣玫边笑边扭动,身上的比基尼肩带不小心松开了,还暴露了春光! 幸好这里是私人海滩,能享受此艳福的唯有李烽一人。他火辣的眼直视那弹脱而出的椒r,忍不住捧起它,用力吮吻那娇艳欲滴的蓓蕾。 “呃!好麻。”她深吸口气,闭上眼享受这份酥麻的感觉。 “知道吗?你让我永远也爱不够。”  他的嗓音暗哑低沉,热唇回到她的小嘴,孟浪的探入,品尝她樱桃小口中令人销魂的迷醉滋味。 而她热情的偎在他怀里,像只慵懒娇柔的小猫,那柔软的x脯直磨蹭著他的x口,让他的欲望也为之高昂。 就在这,一个大浪打在他们身上,吓得葛欣玫大叫一声,眼看彼此都湿透了,两人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你好狼狈喔。”本来沙子沾满全身,现在又被大水泼湿,头发上都是湿黏的沙粒。 “你不也一样吗?”他也取笑她。 “那我们乾脆去游泳吧。”葛欣玫开心地率先朝海水走去。 李烽赶紧尾随於後,保护著她,带领她在这无止尽的海面上悠然漂游著。 两人一会儿打水仗,一会儿在海里追逐,当然李烽都会让葛欣玫三分,让她得意又开心的大笑著。 “烽,这是什麽?”她小手一,到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哇,跟上次那个海螺好像哦。” “我终於懂了,你那次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我,才要我在里头留声音,对吧?”他眯起眸逼视著她。 “嗯……是又怎样?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每次我伤心得想听听你的声音,它就只有呜呜呜的鬼叫声。”她噘起嘴抱怨。 “欣玫!”他用力的抱住她,让她震了下。 “你怎麽了?”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他不知道她会伤心到利用一个海螺来思念他。 “一切都过去了。”她微笑地望著他,“对了,我姊姊和江岷去哪儿度蜜月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怎麽会不清楚呢?你们不是曾经研究过?”葛欣玫又问。 “拜托,那也是我和欣雅两人演戏给你看的,至於她和江岷有他们的计画。”他捧起水往她睑上一泼,“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你好讨厌,怎麽可以泼我水呢?”她大声喊道。 “因为你的小脑袋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可偏偏就是不会为我多想想。”他的口气带著酸味。 “那你说,你要我怎麽为你想?”偏著脑袋,葛欣玫对他一笑。 “嗯,你该想想你老公现在饿了没?是不是该去吃点东西了?”他搂住她的腰,那魅惑的笑容就是这麽慑人。 “好吧,我们回去冲个澡、换件衣服,就去吃饭。”她握住他的手,一块回到海滩上。 这时,李烽放在躺椅旁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葛欣玫顺手抢了过去。 “不知是哪个男人在蜜月的时候还不忘带手机在身边,我倒想看看是谁这麽不解风情。”她按下通话键。“喂。” “欣玫呀,我是欣雅。”对方笑说。 “啊!是姊……你们在哪儿?”她开心地问道。 “让你猜。” “嗯……欧洲?”因为李烽持有的是卫星手机,世界各地都接得到。 “不是。” “日本吗?” “也不是。” “那麽澳洲或东南亚?”通常蜜月胜地大概就这些地方了。 “都不是。”葛欣雅不再卖关子,“我们就在你们隔壁。” “什麽?”葛欣玫吃了一惊,接著按住话筒,对李烽说:“我姊姊说他们就在隔壁。” 李烽愕然地左右看了看,这里是私人度假小屋,有邻居一点也不奇怪,只好摇头笑说:“他们竟然跟著我们来这儿。” “姊,你跟在我们後头来的吗?”葛欣玫又问。 “我和江岷一直想不出该去哪儿度蜜月,索x就偷偷跟在你和李烽身後,你不会生气吧?”葛欣雅窃笑著。 “当然不会了。”葛欣玫也跟著笑了。 “那我们马上过去找你们喔,待会儿见。” 说完,葛欣雅就挂了电话。 葛欣玫赶紧对李烽说:“我姊姊和姊夫等下要过来呢。” “什麽?”李烽看著她一副x感的模样,立刻拉著她的手往回跑,“快回房间洗个澡,换件衣服吧。” “什麽?你连我姊夫也防呀?”她故意取笑他。 “当然,全地球……不,是全宇宙的男人都休想看见你这副曼妙惹火的身材。” 虽然李烽这样的占有欲与保护欲太强烈了,时间一久,一般女人或许会受不了,但是葛欣玫不会,她就是喜欢他将她捧在手掌心里,层层保护的感觉。 如果她是寄居蟹,她将永永远远藏在他化身的硬壳中。 姊夫敢做敢当910 欲望文 老师拒绝往来1-2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师拒绝往来12 文案 老天,这个问题有点复杂耶! 她是大学新鲜人,却和男人同居更劲爆的是,这男人还是她的大学老师! 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不伦现象” 要怪就怪那个“麻辣导师”耍猪头啦! 明明互不相识,却坚称两人是“青梅竹马” 白天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老师样夜晚却侵入女生房间……为她盖棉被! 害她因惊吓过度开始“想入非非” 两人的关系牵来牵去牵成“师生恋” 她一不小心就露馅,害他被学校out! 他竟然不怪她,还说要治好她的“童年痴呆症”…… 等等,这是恶作剧吧? 否则记忆中的他为何如此残忍… 序 搞搞新意思  叶霓 今年的台风似乎特别频繁,或许是太多了,反而养成国人防台的习惯与经验,以至于在后来几次风灾中并没酿成太多灾害。所以我常想,人是不是潜藏着一股非常强韧的意志力?也就是所谓的「潜能」,但往往需要靠外来事物的刺激,才会发挥出来? 所以市面上才会有这么多潜能开发中心,有的启发智力、有的是运动细胞、有的是反应与口才,霓子常想,我的潜能是什么?该不会就是睡觉,作白日梦吧? 咦,别睡着!一开头就谈人x,是不是太无聊了?好吧,那转个方向,谈谈《老师拒绝往来》啰! 《老师拒绝往来》是这系列的最后一本了,我满欣赏男主角对女主角那份执着的感情。爱一个人无法表白已经是种痛苦,偏偏又被误会多年,甚至对方已经不承认你的存在,我想那份痛将会持续扩大的。 而男主角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追回女主角呢? 有兴趣的朋友就别把书放回书架上喔! 接下来,霓子会写什么样的系列呢? 因为最近收到部分的留言和媚儿,都希望能再看见我的古代小说,或是说他们只看古代小说。阔别古代多时,霓子的手还真有点儿痒……好吧!就决定下一系列以古代现身啰! 但别问我是什么样的题材,虽然脑海中已酝酿着一些故事,但仍未定案,就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ok,接下来该是大家所期待的赠书题目啰!每每有许多朋友参与,却只能抽出三本,让我对没抽中的朋友很过意不去。但又不能送太多……因为送多了就不稀奇了嘛!然而这次出题之后,霓子也将迈入新的系列,决定忍痛暂停目前的赠书活动。别失望,我说过是「暂时」,或许不用多久,霓子又会开始天女散花啰! 所以这次,我会出得非常非常简单的。 一、《姊夫敢做敢当》中,女主角上班的广告公司名称是? 二、(姊夫敢做敢当》中,葛欣雅爱上的男人是哪一位? 三、《姊夫敢做敢当》中,李烽曾在「爱神恶作剧」这一系列中的哪一本出现过? 只要以上三题全部答对的朋友,就有机会得到霓子的新书《老师拒绝往来》一本,当然得经过我的巧手一抽。 请各位朋友将答案回答在「答题页」,以便统一处理,千万别寄媚儿来,麻烦之处请大家见谅,谢谢啰!中奖名单将不定期公布在「禾马官方站」与「细语霓喃」。 细语霓喃 答题页 anny39;s文字彩页匣吾 第一章 “他……他居然背叛我!” 陆珊珊和麻吉蔡晓愉一块儿踩马路的时候,好巧不巧竟看见男友刘世亚手里挽着隔壁班的女同学,两人有说有笑、甜甜蜜蜜地吃着同一支甜筒。 “你是说刘世亚吗?”蔡晓愉挪了挪眼镜,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天,还真是他,他身边的那位是……” “朱菲容。”珊珊紧蹙起一双柳眉。 晓愉当然了解珊珊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了!因为上个月朱菲容就亲自跑进他们教室对珊珊下了战帖,宣称她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刘世亚钓到手。 如今算了算,的确快,前后还不到一个月呢! “怕什么?我们把他抢回来呀!”晓愉出个点子,“然后再甩了他。” 珊珊摇摇脑袋,眼眶却红红的,“当初他可是说尽好话,才把我从学长手里抢走,还说会好好疼我,怎么才不到一年,说变就变。”接着,她赌气地说:“算了,他既然这么花心又无情,这种男人我也不要了。” 晓愉明白她是在伪装坚强,之前那位学长男友在离开她之后,才不到三天就另谋新欢;现在这位还在拍拖,竟然已经本x毕露! 谁不懊恼呢? 这么听来,不知情者肯定以为珊珊是个长相普通的平凡女孩子,所以才留不住男人的心。事实却不然,珊珊可爱中带着慧点,漂亮的五官更不在话下,还曾经替某名牌少女化妆品拍摄过广告,可想而知她是绝对够格当校花的。 但错就错在她有个身为国际金控集团总裁的老爸;错就错在别人都以为她是衔着金汤匙长大的娇娇女,认为她绝对是个势利、跋扈、对爱情不专的女子。就因为人家先人为主的为她套上这些形容词,所以从国中起,她的恋情往往只会得到一个无疾而终的结果。 而如今,日积月累下,五年不顺遂的感情岁月过去,她也终于爆发了! “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晓愉小声问。 “我对男人已经彻底失望了。”她眯起眸,“你从国中就跟我同班,应该算得出来我已经几次和对方悲惨分手了?” “嗯……有的交往三天、有的三个月,有的甚至一知道你的家世背景就跑了,还有的是知道后想攀龙附凤地硬缠着你,背地里却花心风流的。思,林林总总少说也有十几次吧!”她不停动着手指头,发现还不够用。 “所以我说,我不再交男朋友了,对男人也完全死了心,他们只知道限制你这个、限制你那个,只知道吃醋猜疑,可自己呢?要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陆珊珊已经受够了,边说还边掉泪,可见几年的交友经验,唯一让她弄懂的就是男人那种自私自利又沙猪的心态。 “当真对男人失望了?” “没错,现在我只想全心全意放在课业上,我要考上理想大学,将来接掌我爸的事业,不再倚靠男人。”她深吸了口气,对着天边的夕阳发誓。 “如此一来,你的感情生活会很空虚耶!”晓愉幻想着这样的日子,天……多乏味呀! “空虚什么?就像导师说的,剩下不到三百天了,我们要加油,否则沦落到三流大学,才让人取笑呢!”一有了这样的信念,陆珊珊所有的力气都来了。 “你要去哪儿?”她们不是说好要去看电影,她怎么往反方向走? “我要回家念书去。”珊珊从皮包拿了五百元给晓愉,“你也坐车回去吧,我们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同一系,到时候咱们再来看电影庆祝。” “这……我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珊珊会玩也很会念书,要考上前三志愿绝不成问题,但是她就差远了。 “以后来我家,我给你恶补,非上不可。”陆珊珊现在可是化失恋为毅力,但是对晓愉而言便是悲惨命运的开始。 念书……好累,不过还好的是只剩下两百七十几天,她就舍命陪君子吧! ☆ ☆ ☆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经是联考放榜的时候了。 这段日子对蔡晓愉来说还真是受尽酷刑,在珊珊的计划下,她得每天背五十个单字、写一篇英文作文…… 因为珊珊的志向是英文系,而她这个英文不通,也只好跟着苦读了。 “不、不,我不要查榜。”晓愉可是一点信心都没。 “别装了,我帮你查。”拿走她的准考证,珊珊一并查看。“啊!哈哈……我上了!我上了耶!”珊珊开心地大笑着。 “那是你。”晓愉对自己完全没信心。 “别这副没j打彩的样子,现在我就要来着看你的。”两人心跳同时间有两秒的停顿,在结果出来的一瞬间,她们同时尖叫出声 “中了!” “哇……哈哈哈,我中了!”晓愉得意的大笑。 “好啦,现在有自信了没?不过,中就中了,不要太高兴,小心中风。”珊珊心底也替她开心,却又忍不住调侃她。 “你还真狠。”晓愉笑睨着她,接着拿起背包,“我要赶紧回去告诉我爸妈这个好消息,这就回去罗!” “我送你。”送晓愉到楼下,正好遇见珊珊的父亲陆道庆下班回家。 晓愉赶紧朝他点点头,“陆伯伯,再见。” “对了,晓愉,你和珊珊这次考得如何呀?”他坐了下来,拿起烟斗放着烟草,一边问着。 “我们都上了第一志愿的英文系。”珊珊替她说了。 “那很不错,以后还是可以经常在一块儿了。”陆道庆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你考上了?”陆母开心地笑了,“你爸对你可是信心满满,早跟我打赌你一定会上。” “连这种事你们也赌?!”珊珊没好气地吐了口气。 “其实也没赌什么,只是跟他赌个十天假期。我跟他说,如果你考上了第一志愿,就给我十天假期带我去欧洲走走。呵,他明知你会达到他的期许还跟我赌,是他笨。”说着,陆母就抱着狗食进入一旁的小房间。 “你真傻,那是因为爸疼你。”珊珊又吐了口气,“妈,你替我跟爸说一声好不好?我不要去住别人家。” “翟彻是个不错的孩子。”看来连母亲都知道这回事了。 “难道我就不能自己住?”珊珊很激动,因为一切的一切她都和晓愉计划好了,“即便住校也可以吧?” “住校很辛苦,你又伯热,听说那间学校的宿舍没有冷气呢,你还要住吗?” 知女莫若母,陆母知道珊珊从小就怕热,而且是非、常、怕。 “oh,天呀!”看来她是反对无理了,心情顿时颓丧的她立刻说:“我吃不下,不要叫我吃晚餐。”说完,她就奔上楼,躲进自己房里,当作是她垂死前的挣扎与抗议。 ☆ ☆ ☆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直到登记、注册、报到之后,陆珊珊依旧是抗议无效,最后不得不放弃坚持。 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那个叫翟彻的敢管她太多,她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铁定要他巴不得立刻派八人大轿将她送走。 坐在司机所开的轿车内,她很不好意思地对着晓愉说:“本来说好要住在一起,一块儿疯、一块儿玩,现在没办法了。” “没开系,反正我本来也只能住校,你也住不远,下课后我可以去找你呀!” “说得也是,本来我是想如果那地方还有空房间,就可以邀你一块儿住,可我不想再向我爸低头恳求了。”珊珊听她这么说,才稍稍减轻心底的内疚。 “是呀,我爸妈知道了一定是又意外又开心,我这就回去了。”再次朝陆道庆道声再见后,晓愉便离开了。 “那所大学离家里有段距离,你打算住哪儿?”陆道庆吸了口烟。 “到时候再说了,我可能和晓愉一块儿租间屋子。”她坐进沙发椅,翻着晚报,顺口说道。 “你这孩子个x太倔强,住外头我不放心,何况晓愉家境不是很好,她极可能会选择住校。”陆道庆缓缓说来。 “爸,你的意思是……”她皱起眉,觉得老爸话有玄机似的。 “我有位好友的儿子在那附近买了间屋子,你过去跟他一块儿住,有人照料,我也安心些。”原来他对珊珊的能力早有信心,知道她定会考上第一志愿,所以打从前几天便开始为她打点住处了。 “你要我跟个男人住?!”珊珊好意外。 “那里是住一对兄妹,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孩。”刘道庆眯起眸,端详着她好久,“你妈跟我说了,这几个月里你似乎变了不少。” “我……我哪儿变了?”她倒抽口气。 “变得非常不喜欢男人,对他们极度埋怨,不论是街上看见、电视上出现,只要有男人的地方,你一定会将他们批评得一无是处。”他像是谈话般地对她说出这些事。 “爸,以前你常说交男友会影响课业,现在我听你的,怎么又不对了?”她转过脸,无奈地吹吹额前的刘海。 “我是要你专心念书,不是要你拒男人于千里之外。”毕竟她是独生女,能赶紧找个准女婿来分担事业是他所期待的。 “爸,我不想再谈这些。”她已是吃了秤锤铁了心,不会再对男人动情。 “唉,好吧,我不勉强,不过你一定要住在那里我才安心。”说完,刘道庆便跨上阶梯,上楼梳洗了。 “爸,你怎么——”珊珊从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怎么了,珊珊?你爸回来了呀?”陆母刚刚正在后院里喂家里的宠物,才进屋就听见她这么叫嚷着。 “他是回来了,可是居然……居然要我住到什么朋友的儿子住处,那我不就连一点自由都没了?”珊珊苦着张脸。 “我住校还自在些,要是那个姓翟的是个自大狂呢?我才不要天天面对这种男人。”晓愉笑说,眼看学校已经到了。 “来,我帮你把东西搬去宿舍吧!” 珊珊和司机两人一块儿将晓愉带来的衣服、用品,以及被子,全搬进了位于三楼的宿舍。 “真的好热,你受得了吗?”如果不是屈服于一个“热”字,珊珊一定要住校。 “还好吧,你看,我带了秘密武器来了。”她往角落一比,原来是台电扇。 “这算什么武器呀?”珊珊抚额轻叹,再看看表,“司机还在外头等我,我得出去了,拜拜。” “祝你好运喔!”晓愉偷偷一笑。 “你哟,那晚点再联络了。”说着,珊珊便快步走出宿舍,坐上车后便朝另一条路直驶而去。 果真不过三分钟车程,司机已经将车子停下,指着左边的那栋豪华大楼,“小姐,就是这里了。” “这里?!”住惯了私家花园别墅的她没想到要住这种大楼,“恩,进出不是很不方便?” “这里地价高,能住在一坪五、六十万的大楼里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先生说,对方还是靠自己的能力买下屋子的。”司机说着,便打了通电话,“翟少爷,我们已经到了……好,我等你。” “他要下来帮我搬东西?”珊珊撇撇嘴,“我才不让他帮,陈叔,开后车厢。” “小姐,你这是何苦?” “我就是不想依靠男人。”说着,她便跳下车,打开后车厢,拿出两只沉甸甸的箱子,然后一手拎着一个困难地往里走。 不一会儿,翟彻从里头奔了出来,一见到提着两只箱子的她便喊道:“珊珊。” “你怎么知道我是?”她又没见过他,难不成他见过她? “我当然知道。来,我帮你。”他伸过手就将她手里的箱子给拎了过去。 “喂,我没说——” “往这走。”翟彻似乎不理会她的抗议,拎着那两只皮箱像没重量似的直往前走,司机陈叔则抱着另一个纸箱尾随而上。 当他们一块儿挤进电梯里,珊珊才发现唯独她手里没有半样东西,再看看翟彻,她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长大了!”突然,翟彻开口。 “什么?”她蹙眉睇着他。 “你忘了我吗?”翟彻撇撇嘴,“你的记忆还是一样不怎么好,我想我也不必奢望你会记得什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细眉一挑。 “小姐,十年前翟少爷和他父亲住在南部,当时曾经北上游玩两个月,就住在家里,你当时还挺喜欢缠着他。”陈叔还记得当时的事,说话时他的表情中不禁露出一丝感慨。 “我缠他?!才怪。”她瞪大眼。 “当!”电梯到了。 门一开启,翟彻便先行走出去,打开住处大门,“陈叔,请。” “翟少爷,这里很不错耶!”清爽中还不失格调,挺有属于他这种新世纪男人的味道。 “哪里,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进屋后他又说:“直走,右边第二间房间就是了。” “是。”翟彻和陈叔很快地将东西全搬进客房里。 “好啦,东西该搬的都搬了,现在是你自己的工作。”翟彻面对着一直看着他不发一语的珊珊。 “我从没要你们帮忙。”说着,她便闪身进入房间,用力将门关上。 翟彻眯起眸望着紧闭的门扉,忍不住摇头一笑,接着又走到外头对司机陈叔说:“坐一会儿,我泡了壶茶。” “有茶喝?好好,谢谢翟少爷。”陈叔笑着点点头,又看向小姐的房门口,“你可别跟小姐计较,她是骄纵了些,但本x善良。” “呵……”他笑了,并为陈叔倒了杯茶,“她的x子我想没有人比我清楚,放心,我不会跟她计较。” “那就好。”陈叔安慰地点点头。 这次翟彻却淡笑不语,又递上一杯春茶。 ☆ ☆ ☆ 休息了一会儿,陈叔回去了。 翟彻这才问珊珊,“喝茶吗?” “有没有可乐?”她不是不喝茶,而是不想凡事都对他点头说好。 “没有,冰箱只有啤酒。”他朝厨房点点下颚。 “那我喝啤酒。”珊珊站了起来,直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一拉掉扣环,就故作豪爽地灌了起来。“咳咳……”g本不会喝酒的人就这一口便破功,还真丢脸。 瞧她咳得脸红脖子chu,不知道是因为难为情还是呛到的关系? “你怎么了?”翟彻闻声走了过来,拍拍她的背,“不会喝酒就不要喝,搞成这样,你舒服吗?” “谁说我不会喝?!”她转身一闪,抚着x口直喘息。 “你对酒j过敏,光闻就会起疹子。”他眯起眼,双手环x,“十分钟后,你就会发作。” “为什么对于我的事你都这么了解?”她也眯起眸,直观察着他,“就算小时候我们在一块儿玩过,你也不可能清楚我的一切。” “我先声明,是你一个人玩。”翟彻微微一笑地走到柜子前拿出一瓶东西,又从里头倒出两颗药丸,“抑制疹子的药,快吃吧!” “谁知道这个是不是春药?”她提防地问。 “哈哈……春药,你才几岁呀,我对黄毛丫头没兴趣。”挑起眉,他扯开嘴角,“那种发痒的感觉你应该不会这么容易遗忘吧?如果忍得住,不吃没关系。” 眼看他就要收回瓶里,她赶紧抢了过来。“吃就吃,不过我可警告你,别把我当孩子,我已经大一了,”倒了杯水,她将药丸吞下。 “就算大一,也只是名学生。” “那你几岁?” “整整大你八岁。”说完后,他便走出厨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珊珊心想,他十年前曾来家中住过,当时她才八岁,可他已经十六岁了,是没道理会跟一个小丫头玩。 好吧,算她输了第一回合。 坐回沙发上,她在屋里前后左右地看着,“听说你妹妹跟你一块儿住,怎么没见着她?她叫什么名字?” “翟倩,不过她回老家去了。” “什么?!那她哪时候回来?”珊珊突然问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短时间不会再过来,她考上南部的研究所,可以住在家里。”他眼底闪现一道莫测高深的笑。 “这么说这屋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就只剩下你我,所以我们应该更加的和乐相处才是。”翟彻勾唇一笑,看着她那张愤怒到说不出话的小脸,“我知道你渴了,桌上的茶还是喝了吧!” “为什么骗我?”她紧蹙起双眉。 “我骗你什么?”他失笑。 “骗我父亲这里除了你还有另一人?”珊珊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妹妹要回南部,你该尽早跟我父亲说呀!” “我已经跟陆伯伯提过这事了。” “啥?”原来她是被自己的父亲出卖了! “别想太多,东西整理好了吗?”他看看表,“已是该吃晚餐的时候了。” “那么多东西,谁可以在几个小时内整理完?”她站了起来,“还有,我已经约了同学一块儿用晚餐,你自便吧!”走到大门,她正要出去,却顿住脚步,“我刚刚来时有注意到,你这里似乎很少有计程车经过,要怎么叫车?” “到学校的路很近,不想走路的话,后阳台有辆单车。” “单车?!”她哪会骑单车?“算了,我用走路的。” 打开门,她又听见他说:“不好意思,学校有规定,这两天进校的学生因为还不熟悉环境,晚上不能离校,直到开学。” “真的假的?你好像很清楚了!不过我宁可过去看看。”珊珊不愿意相信他,但是身上手机却恰巧响起。 一看显示是“晓愉”,她不禁疑惑地打开接听。 “喂,晓愉,怎么了?你再等会儿,我马上到。” “珊珊,你不用过来了,我没办法出去。”晓愉也是一副懵懂样,“我刚刚听学姐们说这两天晚上不能出去。” “这样呀,没关系,那我明天早上再去看你,手机要开喔!”说时,珊珊迟疑的目光不禁瞟向仍坐在沙发上看着影集的翟彻。 “好,你也是。晚上我可能要在学校吃了,希望不要让我食不下咽。”通常学校伙食都不会太可口。 “明早我会带你爱吃的零食过去,今天委屈一下罗!”挂了电话后,珊珊便坐到翟彻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你怎么会知道我学校里的一些规定?” “我认识学校里的人。”他一边回答,一边随着影集的内容大笑,“哈……这个女人的表情真爆笑,说的俚语又不伦不类的。”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我在问你话。” 她也转向电视望了眼,这才发现他看的影集是没有字幕的。虽然她考上英文系,但有些对话听来还是很吃力,而他居然还听得懂美式俚语?! “好,给你三分钟,想问什么快问吧!”他关了电视。 “我……”她抓抓头发,显然被他搞得头晕了,差点忘了要问他什么。“对了,你刚刚说你认识我们学校里的人,认识的是老师?学生?还是校长?”珊珊像审问般的发问。 “严格说来都认识,只是看熟不熟而已。”他眉轻轻一挑,笑出一口白牙。 “那你倒是挺特别。”没事去认识附近学校里的人,能说他不特别吗? 他撇撇嘴,没做任何解释,“三分钟已经到了。”接着,他竟然又开启电视,再一次跟着影集里的爆笑男女做着夸张的动作、表情。 珊珊皱起眉头,见他那副优哉闲逸的模样,好奇不已地又问:“今天星期一,不是假日耶,你不用上班吗?” “我还在放假。”他随口应道。 “是休长假罗?” “没错。”翟彻想了想。 她的眉头是愈皱愈紧,看来他分明是失业了,大部分的人都会拿失业当“长假”来形容。老爸还在她面前对他夸赞有佳,看来他也不过是皮相好看,肚子里头放的净是一些烂棉絮。 再把视线调到他脸上,瞧他把注意力都放在电视上,她气得对他说:“我饿了,吃什么呢?” “你已经考虑好了,决定和我一块儿吃晚餐了?”他这才转过脸笑看着她。 “乖乖,我是客人耶,当然要你请一顿罗!”她得意一笑,心底猜测着他现在一定后悔莫及,嘴里准在嘀咕着:早知道就不跟她老爸说什么“事业有成”的大话了! 想他没工作,她要吃什么东西好吃垮他呢? “那有什么问题?看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什么。”他笑着站了起来,走到衣架拿外套穿上。 “真的可以?!”她眯起眸,一脸算计,“法式料理。” “啊?”翟彻顿了下穿衣的动作。 “哈……请不起了吧?”珊珊捉弄成功,当然是欢喜不已罗! “不是请不起,而是你还是学生,要懂得节约,这样吧,今天就满足你一次,下次可得想想自己的身分罗!”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什么嘛!吃你一顿还要听训喔!”本来很开心的珊珊转而鼓起腮,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出去。 翟彻,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脱离你,投奔我所向往的自由。 第二章 第三天,终于开学了。 珊珊和晓愉相邻而坐,晓愉看着珊珊那张气鼓鼓的脸,好笑地问:“跟你的新室友相处得还愉快吧?”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愉不愉快!”珊珊拿出英文原文书。 “男室友不好没关系,少理他就成,那女室友呢?”晓愉指的是翟彻的妹妹。 “没有什么女室友,就我跟他。”天……愈想是愈不对,但她就是没理由搬走,昨晚打了电话问过老爸,他居然说—— “你行得正、坐得稳就好,怕人家说什么?除非你本身心术不正。” 天呀!居然有老子说自己女儿心术不正,以为她想巴着他心目中的“青年才俊”?扯! “啊!那叫作什么?同居吗?”晓愉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我就算要同居也宁可找个阿猫、阿狗,才不要找个只会训人的沙猪。”还好她没长胡子,否则肯定吹胡子瞪眼给晓愉看。 “瞧你气的,他惹了你?”晓愉已迫不及待想会会那个男人。 “他很自大,我现在只一心想着离开那地方、离开他。”她很坚定地说。 “要我可能也待不住吧,就你和他,太危险了。”晓愉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我知道这个人这么久,却还不晓得他的名字,他叫什么?” “他叫——” 珊珊才刚要说出口,却猛地瞠大眼,瞪着从教室窗外闪过的身影,原以为是自己看走眼:没想到他就这么笔直地走进教室讲台前! “珊珊他是?”晓愉也看见他了。 “各位好,我是你们的班导,也是你们的英文老师。”随即,他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字“翟彻”。 “他好帅呀!”晓愉瞪大眼,露出倾慕的眼神,“名字也好有味道,翟彻……看来我这四年不会寂寞了。” 但是珊珊完全没把她的“花痴反应”纳入耳中,满脑子想着:这怎么可能?肯定是她神经错乱,更严重点或许她已经疯了! “是他,真是他……”喃喃自语中,珊珊的眉头愈蹙愈紧。 “对,就是他,他是我们的班导耶!”晓愉双手紧握在x前,就好像看见偶像明星般,“好像金城武喔!” 珊珊终于听见晓愉在说什么,接着她又看看其他女同学,每个人都是同样那张痴迷的表情。天呀!这是什么世界?她误入时光隧道,来到一个没有男人的地方了吗?为什么这里的女人都好像从没见过男人似的? “好,我现在要点名了。”翟彻拿起点名簿,一个个先瞧了眼,当看到陆珊珊时,嘴角特别扬超一道似有若无的微笑,“张巧心、于佳蓉、徐立寰……” 被点到名的,都一个个举手喊“有”,但点到陆珊珊时,她却一副不屑的眼神,咬着牙用力喊道:“有!” “很好,大家都到齐了。”他笑了笑,跟着打开课本,“我知道各位已不是国中、高中生,需要旁人不停在一旁督促。大学生都有自主的期望,也不太喜欢听大人废话,不过我得强调一点,你们不想听的我绝不会说,但是一些乖张行为,像是不懂得尊师重道的话,我还是会严厉纠正。” 他这话分明是对某个人说,那就是陆珊珊,而她自然也听出来了,于是一开始就臭着张脸。 “喂,这个导师不错哟,不但赏心悦目,还满有自己的独特风格。”晓愉撞撞她的肩,小声说。 “oh,你撞这么大力做什么?痛死了。”不知是不是憋气的关系,现在什么事对她而言都是负面的。 “你怎么了?”晓愉蹙眉看着她,“像是吃了火药。” “何止吃了火药,我简直是吃了——” “那位同学,你好像对我的教学很有意见?”翟彻扯唇一笑,然后看了下点名簿,“原来是陆同学,你站起来。” “装模作样!”她小声地骂在心底。 “你说他什么?”晓愉直觉奇怪,以前只要看见帅哥猛男,她们都会一块儿尖叫、吹口哨,虽然近一年来珊珊很讨厌谈论男人,可也不会这么不懂礼貌呀! “陆珊珊同学,如果你不站起来,我可要连带全班处罚。”他眯起眸。 珊珊看着其他同学朝她投s过来的眼神,可不希望第一天就犯众怒,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要罚就罚我一个,少用吓小学生的方式教学。” “哇……”众人哗然,几乎是用看好戏的心情想继续观赏下去。 “你有胆子,不过也别把我当成那些老学究,事实上我和学生都还挺处得来的,如果可以相互尊重,我们都能够成为不错的朋友。”他看着书本,“第七页,这篇课文你念一逼。” “什么?!念课文!”陆珊珊开始发毛了。 不仅是她,就连晓愉也开始为她紧张,因为她知道珊珊的英文强度只能呈现在考试卷的成绩上,如果要口试、要对话,这是她的罩门呀! 珊珊瞪着翟彻,心忖,连她爸妈都不知道英文发音是她的死x,他是绝不可能知道的。该不会这只是巧合呢? “念呀,考上本科系,这篇文章不过是牛刀小试,放大胆念就对了。”他勾起唇,“这么吧,我先念一段,第二段由你来接。” 说着,翟彻便开始从头念起,流利的速度与正确的美式腔调。都带给班上同学满大的刺激,有些曾在国外混过几年的学生也不得不佩服老师字正腔圆的发音。 第一段结束,他停了下来,脸上露出饶富兴味的笑容,正等着珊珊接续。 “呃……呃……”瞧大家都望着自己,可她就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难过之余,她居然丢下课本就冲出教室。 “珊珊、珊珊……”晓愉见状,赶紧追了出去。 “大家把视线调过来,不用管她们,现在开始讲课。”说着,翟彻便转向黑板开始书写一些句子,并介绍着:“现在我们所教的和以前制式教学不同,是以多元主题为主,包括字汇、片语,以及学习不同体裁的文章,例如文学、非文学、书信、杂志、游记等的英文书写与阅读技巧,训练你们的独立思考与如何统整及应用。” 说话时,他的视线还不停往教室外移动,表面上虽然对珊珊的离去无动于衷,但电唯有他心底明白,他有多担心了。 看来这丫头的x子仍然没改,不肯接受缺点、承认错误,只知一味逃避。 ☆ ☆ ☆ 珊珊坐在校园中的一张石椅上,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直视着前方。 晓愉知道她受了委屈,g本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也只好坐在另一头,直观察着她那张不太一样的表情。 “你回去上课吧!”珊珊终于开口了。 “你不去,我也不去。”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谁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如果你被退学该怎么办?”珊珊鼓着腮,一脸怨慰。 “就因为这样被退学?少离谱了。”晓愉踢着双脚,“其实我觉得班导这个人不错,他也没说什么,是你自己不战而败的。” “什么叫不战而败?我能战吗?我的英文发音……真的是……”高中时期就有一次被老师喊起来念英文,结果老师只递给她一个失望的表情,冷冷的告诉她,光是考卷上的分数好看是没用的。 “那就更要试着念呀!我相信你只是当时受了刺激,变得更加逃避,如果用心学习,一定可以突破的。”晓愉恰恰与她相反,她在语文发音方面倒是比珊珊流利多了。 “算了。”她眼眶含着泪水,“你回去听他的课吧!” “那你呢?” “我还想再坐一会儿。”珊珊心情糟透了,她又不能告诉晓愉,她的室友就是她们班导,否则她以后耳g子准没个清净。 何况若不慎让班上其他同学知道,岂不更惨呢? “好吧,那我回去了,你也要快点回去喔!”晓愉叹口气,这才进入教室。 翟彻看见了晓愉便问:“她还不肯进来吗?” “她说她想静一静。”晓愉无奈地耸耸肩,“老师……别怪她,真的别怪她,她也很难过呀!” “难过什么?只会逃避的人不必替她说话。”翟彻终于说了重话。 晓愉垂着脸,不再说话了。 “我来了,不再逃避,这样可以了吧?”珊珊突然走了进来,对他咧嘴绽放微笑,“不知道我这样说,老师你满意了吗?” “来了就好,坐下听课。”翟彻眯起眸,紧紧望着她,眼神背后藏着抹她已不记得的秘密。 接下来的时间,他以非常轻松的方式教授名舞台剧“天鹅湖”的英文剧本,以其帅x的肢体动作,唱作俱佳的表演着,逗得台下学生哈哈大笑,几乎全忘了刚刚那段突兀的c曲。 而珊珊支颐望着他的表情、动作,突然想起前阵子他看电视时夸张的笑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当时是在学习“美式笑果”,想借此来让学生完全投入其中,将死板的教学活化。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让她讨厌呢? ☆ ☆ ☆ “你给我站住!” 翟彻一进家门,就被一道娇嫩的嗓音给喊住。 抬头一看,原来是她,那个脾气不小的女人!“回到家我还是你的老师。” “你早知道我是你的学生?”她上前跨出一步。 “我看过学生名单。”他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珊珊又上前两步,咄咄逼人地追问着。 “告诉你做什么?知不知情g本没任何影响。”翟彻勾唇一笑,放下手中的袋子,坐进沙发上伸了伸懒腰。 “怎么会没有影响?至少我可以有心理准备,不会被你临时挖苦着玩。”她紧握着拳头,对于他的解释完全不能认可。 “我挖苦你?”他眯起眸,以可以吞噬人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 “不是吗?既然知道我是你父亲好友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些?又为何要给我难堪?”她咬着下唇,深吸着气,不停告诉自己她不能生气、不可以生气,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失了冷静。 可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激动了,这些自我控制的话语g本没有用。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走后门,享受不一样的待遇?”他撇嘴一笑。 “我没……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普通人,不要因为跟我熟就故意欺负我。”天,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拿你当邻家妹妹看待吗?”翟彻摇摇头,扁着唇,“不瞒你,这似乎有点难。” “为什么?” “邻家妹妹都很可爱、迷人、贴心、听话,可是你样样不合格。”笑着说完后,他便提着袋子走向房间。 “我要搬出去!”她在他背后用力地说。 “喔?!”他抿紧唇想了想,“可以,只要你父亲同意,我随便你。”丢下这话,他转身继续走。 “你真的很讨厌,明知我爸不会同意,还这样耍我。”珊珊气得冲向他,用力捶着他的背脊。 翟彻闭上眼,任她捶打着,三十秒后,他便将手上东西一搁,旋身握住她的手。“别闹了,大小姐,这里不是你家,而是我的地盘,嗯?” “你就会欺负我,让我发泄一下也不行吗?你小心……我会打电话回去告诉我父母你是怎么欺负我的。”她眼眶红红的,真的染上泪水。 “我欺负你什么了?只是要你念篇课文,你大小姐就负气跑出去。”他仍持续抓住她的手。“我是老师,听懂吗?不但是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人,也是你的老师。” “可我讨厌你。”她抿紧唇。 “没关系,我们可以相敬如”冰“。”他指着地上的袋子,“我里头有一堆报告要改,你就别再吵了。” 她眯起眸,“好,就相敬如冰,我要和晓愉出去逛街吃饭,你不用等我。” “帮我带点吃的回来好吗?” 他这时候还想请求她?! “管你喔!”珊珊立刻走向大门,离开了屋子。 眼看她离开后,翟彻便回到自己房间,将东西全放在木桌上,接着脱下衬衫,换上休闲服。 就在褪掉上衣时,他的大拇指忍不住抚了抚肩头,当手拿开,看到的竟是两个一蓝一红的心形纹身记号。 随即,他的目光由亮转黯,再想想她现在对他的态度,他该怎么做才好呢? ☆ ☆ ☆ 珊珊与晓愉两人在这条还不算熟悉的街道上闲逛着,一下子甜不辣,一下子换猪血糕、大肠包小肠,虽然吃得很愉快,但珊珊心底却是闷闷的。 “怎么了?”看得出来她比以前沉默,晓愉不禁问道。 “没有呀。”她随意应了声。 “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既然过去就算了,班上同学也没人去记得。”晓愉只想好好安慰她。 “我没去想那件事。”没错,珊珊想的的确不是这事,而是想着翟彻所说的那番话—— “我不但是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人,也是你的老师。” 他是老师,而且也没得罪她,充其量只是瞒骗她一些事,她没必要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生活,那将是多无趣的事! “那你想什么?” “想我那位”同居人“。”她鼓着腮,“啥?才几天你就想他了,该不会你爱上人家了?还是已经跟他——”晓愉大惊小怪地问着。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呢!”珊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干嘛这么生气?所谓”欲盖弥彰“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她嘿嘿地笑得好诡异。 “厚,你找打。”她心情已经够乱了,这个蔡晓愉还故意惹她。 “我哪敢呀!”晓愉赶紧举手求饶。 “才怪。”珊珊撇撇嘴,眼睛又朝两侧的摊子瞧去。 “你还想吃?已经吃很多了,我不行了,再吃下去我肯定会变母猪一条,下次回家想装可怜跟我爸拿点零花钱都不像。”看着珊珊四处打量,晓愉以为她还吃不够。不过珊珊能吃是真的,却又有吃不胖的体质,真是让她嫉妒又羡慕。 “不是我要吃的。”珊珊猛地看见一个卖锅烧意面的摊于,“就这个好了。” “那是谁要吃的?” “我的同居人。”她勾唇一笑,接着快步走到摊位旁问道:“老板,我要外带一份锅烧面。” “小姐,那你住得远吗?”老板问。 “有段路,大概二十分钟车程。”珊珊想了想。 “那你拿回去面都糊掉了。”老板劝她,“不如你到附近看看有没有可以耐久放的小吃,像蚵仔煎就可以。” “你不做生意还往外推哟?”珊珊倒是觉得这老板人很新鲜。 “要做生意也得给客人好的味觉与口感,如果拿糊了的面回去,吃了不好吃以后不来了,岂不更糟?”他的理论好像也对。 “可我就是想让你赚钱。”珊珊执意说道,因为她太欣赏他的赚钱哲学了。 “这……” “珊珊,你就不要太强人所难了。”看老板一脸无奈,晓愉赶紧c了嘴,把她拉到一边去。 “一定有折衷的办法啦!”珊珊不死心地又上前问着老板。 “要不然我卖你食材,你自已回去下厨。”老板想了半天只能这么建议了。 “下厨?”珊珊一愣,这两个字怎么写? 晓愉更是捂着嘴在一旁憋笑,想高中时期有一次上烹饪课,这位大小姐光煮水饺也会把水煮乾掉,水饺馅全跑了出来,模样比馊水还难看。 “我看你省省吧,就买别的。”晓愉劝她。 本来珊珊就想买糊掉的面给那个自大狂吃,可一看见晓愉那张笑脸与老板怜悯的眼神,她就不信自己做不来。“好,我买食材回去自己做。” 晓愉一听快要昏倒,她是不是该好心点,打电话去告诉她的同居人千万要看好她,别让这位大小姐乱来? “你如果这么决定,那就好。”老板包了一份料给她。 “我还要锅子。”她指着客人桌上装锅烧面的日式小锅,“很漂亮耶,我想买回去收藏。” “好吧,我这里正好有个新锅,一起卖给你吧!还有,放料的顺序是……”老板包好后,说了价钱,也给了她口头传授,珊珊这才开心的离开。 “你真要下厨?”晓愉不敢相信。 “此一时彼一时,我陆珊珊的厨艺不会永远这么烂的。”公车刚好从眼前闪过,她赶紧说:“快追,前面就是公车站。” 两个小女生就这么一路追着公车,跑了约一百公尺,也幸运的搭上车。看着珊珊那张兴奋的小脸,晓愉心底还真有着说不出的忐忑。 晓愉先行到站,下了车后,下一站便轮到珊珊下车。抱着手中的“神秘物”,她悄悄地溜进翟彻的屋里。 “你还真会逛,不看看几点了,我都快饿扁了。”翟彻指指时钟,小鸟儿正好从中问小门飘出来,叫了八声。 “我知道你饿了,看我多好,买了好东西回来。”她拿高手中的提袋,“只要给我几分钟就行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蹙眉看着她。 “今天本姑娘下厨,你该庆幸才是。”珊珊撇嘴笑笑。 “你要下厨?!”不用晓愉密报,光从陆伯伯和陆伯母口中就知道珊珊的厨艺有多么让人“叹为观止”了。 “怎么,你好像很感动?别这副样子,等吃过之后,我更要你感动得痛哭流涕。”珊珊今天可是信心十足,有店老板的口头教授,她这次准不会出错。 走进厨房,她先打开瓦斯,再拿出食材开始料理,但余光却看见翟彻就站在厨房门口,张大眼睛监督着。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耶!”她紧皱起眉头。 “我是真的不怎么相信你。”翟彻投降了,“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是想报复我,我认输好吗?请你出去,我可以自己弄。” “你……你真不给我面子。”珊珊噘起小嘴,“我如果真要报复就带糊了的面给你吃了,你怎么说这种话?”虽然她一开始真有这样的打算。 “这……”他一愣,看来他这么说的确很伤一个人的心。 “何况你是老师耶,不鼓励学生,还要她闪开别做,你不是说我爱逃避?现在我不逃了,能让我试吗?”她说得头头是道,还真让他难以拒绝。 “好,那你做,我在这边看,若发生——” 她眯起了眸,偏着脑袋一副很无奈的模样,“你说完了没?” “好吧!看来你非做不可,那就随便你了。”翟彻脑袋,跟着转身离开厨房,回到房间准备明天教学的内容。 直至见到他离开了,珊珊才开始兴奋地拿起锅勺、碗盆忙碌着。 “对了,店老板说要先将水煮开,再把料放进去,跟着放面,再打一颗蛋。” 她自言自语着,一样一样来,却不知道她将火开得太大,锅里的水都滚出来了! 糟,老板没告诉她发生这种事该怎么办? “对了对了,盖锅盖。”她用力一盖,却不小心碰到锅缘,烫得手一颤,盖子落在地上,发出满大的声响。 她赶紧捡起,却见火苗已飞出锅外,正好烧上搁在一旁的报纸 “是谁?居然把报纸放在这里!”她舀起水赶紧扑火,却忘了晚报是她刚刚顺手从楼下拿上来,也就更顺手的搁在料理台上。 哇……惨了!怎么愈烧愈旺?求救的声音却因为紧张与害怕怎么也发不出来。 倒是在屋里等待的翟彻发觉她未免煮得太久了,就算泡面也吃下肚了吧?于是乎他便打算出去看看,怎知才推开门就闻道一股焦味。 “老天!”他迅速冲进厨房,眼见里头可怕的景象,与珊珊惊慌忙碌的身影,他先关掉瓦斯,又拿起放在厨房门口的灭火器,对准狂肆的火焰喷洒着。 好不容易火灭了,珊珊也跌坐在地上,拼命喘息着。 “对……对不起……”她还真是笨,难怪会让他这么看不起,再看看这原本乾净整洁的厨房,四周墙面和天花板都被烟给熏黑了,她内心好歉疚。 “算了。”他蹲下身检视她全身上下,还有双手,“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在他深幽的眼瞳深处,没有隐藏对她的关心与担忧,当确定她一切安好后,这才重重地吐了口气。 “我没事。”在他的搀扶下,珊珊站了起来,但双腿还抖得厉害。 他心疼地望着她受惊的模样,叹口气说:“以后若发生事情别什么都自己来,一定要通知我。” “你……你不怪我?”他愈是不怪她,她心里就愈难过,从刚刚到现在强忍的泪便控制不住地淌下。 “好啦,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反而很不习惯,倒是比较欣赏过去那个有点小脾气的女人。”翟彻摇摇头,拿出身上的手帕擦擦她的脸。 “可是这里变得好丑。” “没关系,改天我会请设计师重新设计一下,本来我就不太喜欢原来的摆设,动线上不太好。”他笑着揉揉肚子,“不过现在我很饿呢!” “啊?!”她一愣。 “愿不愿意陪我吃一顿?”翟彻眯眼望着她那副傻气的样子。看来她真是吓坏了,把她过去的蛮气都给吓跑了。 “恩,去哪儿吃?”这附近是纯住宅区,要吃东西得走到学校附近。 “学校附近有家简速餐,满不错的,一块儿散步去吧,你可以吗?”就不知她是不是还发着抖? “当然可以,你以为我腿软了呀?”鼓着腮对他皱皱鼻子,她这才跑到客厅披上外套,“你也去加件外套吧,刚刚我回来时气候满凉的。” “0k”翟彻眯起眸,扯唇一笑地进入房间,拿出自己的外套。 老师拒绝往来12 欲望文 老师拒绝往来3-4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师拒绝往来34 第三章 到了那家口碑不错的简速餐店,翟彻叫了份蒲烧鳗鱼肚套餐,而珊珊就叫了碗热笋汤,两人呼噜噜地吃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受了惊,明明已吃饱的珊珊竟觉得热汤好好喝,“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一碗热汤?真的好美味!”她边喝边说。 “天气渐渐转凉了,有热汤可喝当然舒服罗!”他吃了口无刺的鳗鱼肚,又扒了一大口白饭。 见他那副吃相,珊珊有点愧疚地说:“你真的饿坏了?” “有点。”他撇嘴一笑。 “其实我是一个大麻烦,我爸都这么说我,你如果聪明的话,就不该让我住你那儿。”她闲聊般地说起自己。 “嗯,不用你说,我已经尝到恶果了。”他的眸底暗藏着一丝谵意,“唉,果真是让我痛哭流涕呀!” “你是什么意思?”珊珊瞪大眼,“厚,原来你也记恨呀?嘴上还说得这么漂亮,真假!” “你听好,我是老师,绝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只会说实话而已。”他洒落一串畅笑。 “油嘴滑舌。”她用力咬着嘴里的笋子。 “0k,我现在正经点,你尽管住下,既然是陆伯伯之托,我一定会做到,你安心吧!”他递给她一个自以为是的笑容。 “安心?你要我怎么安心?”她放下汤匙,靠在椅背上,无聊地望着窗外。 “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跟我住一起?是因为我是老师的关系,还是怕男友误会?” 突然,他转移了话题,兜到她的感情圈子上。 “男友?!”她竟露出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我最不屑交什么男朋友。” “为什么?” “男人g本不可信,是个最容易见异思迁的兽x动物。”珊珊想起之前的几次恋爱经验,对此下了结论。 “你吃过男人的亏?”翟彻眯着眸问。 “你是指……”她也眯起眸。 “都包括。”他语气似乎带着酸味儿。 “心是吃亏过,毕竟我谈感情都是真心的,至于身体……我可没这么笨,也不会放纵自己。”她扬起下巴,很认真地说。 “既然是真心的,就不该后悔,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他不舍她心里已极度重伤,却还要强装坚强。 “有钱是罪过吗?”她突然逸出一丝苦笑,“大家都以为千金大小姐是不会有真感情的。” “那是他们不懂你。我吃饱了,回去吧。”说着,翟彻便站起来到柜台付帐,走出店门外。 她紧跟着出去,“那你呢?有没有女朋友?” “有。”翟彻旋身对她笑了笑。 “喔?现在换我问你,我们住在一块儿,她不会吃醋吗?”珊珊打着如意算盘,如果把他女友找了来,她肯定自由了。 “这你不用担心,她别的优点没有,就是非常大方。”他扯着唇角,黑眸闪过一丝吊诡的笑容。 “什么?”她皱起眉,“你胡说吧?” “小丫头,能不能别再这么好奇了?今天我出的作业你做了没?”看来他倘若下提醒她,她肯定忘了这件事。 “作业?”她一惊。 “一篇英文话剧的短篇稿。”翟彻眉一挑,“凭你的程度,现在回去赶个两小时应该不成问题。” “什么程度?只会让人取笑而已。”这不禁让她想起白天发生的事。 “那只是你不敢面对大家开口发音,就算错了或是不标准又如何?牙牙学语时,你会一开口就说得标准吗?还不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与纠正?”他双手c在裤袋内,边走边说。 “是你说得简单。”她扁着嘴巴,一副迟疑样。 “那就试试,不就知道我说的简不简单?”翟彻旋身对她撇嘴一笑,跟着又快步朝前继续走。 “是吗?”她咳了两声,居然在他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慢慢念起英文,而所念的就是白天他叫她起来念的那一段。 的确,她的发音有点怪异,但还不至于到差的地步,只要好好修正,就会有很大的进步。 “念完了,是不是很难听?要笑就笑吧!弥补你白天没笑到的。”她停下脚步,颓丧地看着地面。 “傻瓜。”他笑咧了嘴,没理她又继续走。 “你那是什么意思?”珊珊加快脚步追上,“你以为自己腿长是不是?走这么快干嘛?让我追你也开心?” “我没有这么恶劣,只是怕你作业写不完。”直到抵达住处大楼外,他转身望着她,幽深的眸底带着一股失望,“在你脑海里都没有放进一点点我的好?”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干嘛突然变得这么正经呀? “算了。”他耸耸肩,拿出磁卡打开大门,和她一起走了进去。“哇!吃得好饱喔!洗个澡该睡觉了。” “可我居然还有一份报告要写。”她一副不满的样子。 “谁要你逛街逛这么久,还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快,快去用功吧,十二点前就可以睡觉了。”进人家门,翟彻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煞住脚步,猛一转身却被珊珊一头给撞了过来。 “oh,好痛!”她捂着鼻子,“你这个人真奇怪,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走了?” “我怎么知道你走得这么急?”他也很无辜,对她更是心疼。 将她往身上用力拉近,他拿下她的手,看着她红红的鼻尖,大拇指在上头轻抚着,“好些没?” “呃……好多了!”珊珊心中一麻。奇怪了,他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弄得她一颗心狂跳不休。 “那就好,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超过十二点还做不完就别做了,早点休息吧,我可以偷偷放水一次。”对她绽放出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后,他便回头进入自己的房间。 直到看见他进入卧房中,珊珊才松了口气,随即拾手自己的鼻子,上头像是还附着他指尖的温度,让她的心渐渐乱了起来。 天……她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夜的邪恶因子正在作祟,再加上灯光昏暗不明,才给了她这种不真实的迷幻效果。 摇摇头,她赶紧步进房间,打算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剧本撰写上,不再胡思乱想了。 ☆ ☆ ☆ 夜深人静,窗外一片静谧,只剩下些许蝉鸣,此刻听来,它算得上是最佳天籁。 虽然是第一天上课,但是翟彻要准备的东西可不比平常少,他得对全班做初步的了解,光今天上课时要他们做的即时报告,就让他改得头昏眼花。 看看表,竟然已经两点了!他拿起水杯到厨房想倒杯水,走到那儿才想起这地方早让那丫头给毁了。没关系,幸好冰箱没坏,电源也还在,可以让他喝罐啤酒再睡。 拿着啤酒,他正要进入房问,却发现珊珊房里的灯光从门下窜出,于是他轻轻敲了下门,“珊珊,你睡了吗?” 半天没有动静,他不放心地转动门把,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就这么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翟彻上前,看见她桌上摊满了一堆堆的资料,又看看她已经书写好的成果…… 他嘴角不禁勾起,说来她的程度真不赖,若不开口的话,可以用满分形容了。 再看看她趴睡的疲累模样,他叹了口气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可这个小妮子的睡相似乎不太好,把他当成睡内侧那只北极大熊,张开一腿就把他给用力一压! 天,穿睡裙的她却因为这个不要命的小动作露出了她粉色小内裤,翟彻眯起眸,体内血y却已债张了! 忍不住,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蛋,幻想着还是八岁时的她,再看向她似果冻般甜蜜的双唇,他再也捺不住地将自己的唇徐徐贴近,轻啄向往已久的美好。 不久之后,珊珊似乎感觉到唇上的搔痒,呻吟了声,并慢慢张开眼,当认清眼前是翟彻那张男x化的脸孔时,她顿时方寸大乱地尖叫出声,“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去、出去!”她用力指着外头。 “我是很想出去,可是你……”天,她不但单脚跨在他腰上,腿问最柔软的地方还紧贴着他的膝盖,就算他的自制力再好,也敌不过这样的诱惑啊! “什么?”她随着他的视线往下一望,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件多么大的糗事!赶紧缩回大腿,她坐了起来,将北极大熊抱到彼此之间,用力瞪着他,“你可是老师,怎么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 “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他指着自己。 ok,算她说得没错,他的确这么想过,谁要她……谁要她迷惑他? “难道不是?要不然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她哭了出来。 “我是因为见你趴在桌上睡得不舒服,也容易着凉,才好心将你抱上床;谁知道你会突然压住我?”这点他必须澄清,打从一开始他的思想是绝对纯净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随便进我房间呀!”她开始无措地找着各种对自己有利的理由。 “我保证,我敲过门,并不随便。”他举手发誓。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g本不能证明。” “这么看来,是我多事罗?!”显然的,翟彻也被她的无理取闹给激怒了。 “本来就是,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她吸吸鼻子,忍住泪水,伸长手臂往门口笔直地指着。 “好吧,不过你以后赶作业也不能趴在桌上睡,懂吗?”交代过后,他这才挑挑眉,无奈一叹地走出房间。 翟彻离开后,她赶紧跳下床将房门上锁,x口忽上忽下地狂烈喘息着。其实她害怕的不是他,却是自己。她疑惑地想着,刚才发现自己与他是这么亲密贴近时,先跃上心头的不是怒意,却是一股心跳加速的羞臊? 完了!她真的完了,绝不能让晓愉的玩笑话给说中呀! 不会,她不会喜欢上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的老师?更何况他还有女友,是一个非常擅长伪装的危险人物。打电话告诉老爸、老妈,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他会半夜跑进她房间,看来孤立无援的她只好自力救济了。 ☆ ☆ ☆ “嗨,你叫陆珊珊吗?” 刚下课,珊珊才打算出去透透气,突然有位男同学上前跟她搭讪。 “没错,请问你是?”他不是班上的同学,陌生得让她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见过他。 “我是广告设计系的李善新。”他腼腆地抓抓颈后,笑了笑才提起勇气说: “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啊?”她愣了一下,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只是以往追求她的都是学校赫赫有名的男同学,像他这样又害羞又没自信的男生倒是少见。 尤其他那句“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更是古板又旧式。 “是不是我太冒失了?”他红了脸,直想退开逃跑。 就在这时候,珊珊看见翟彻也从教室走出来,蓦然想起这几天来他们之间的怪异氛围,彼此好像都在躲着对方。尤其是她,一见到他就闪得比闪电遗快,却又会躲在一旁偷偷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她接受了这位同学的要求,将部分心思转移,或许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有点空荡荡又有点儿无措的心情了。 于是,她做出一个连自己都意外的决定,“好,我答应你,反正只是朋友嘛!” “你答应了?!”对方很意外,“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既然是朋友,我们找一天出去看场电影吧!”她把这句话说得好大声,像是故意要让翟彻听见。 “那礼拜天怎么样?”李善新想了想。 “当然没问题。”瞧他把喜悦之情挂在脸上,珊珊突然有些后悔,但又不想让翟彻给看透,更不希望自己有事没事就把注意力摆在他身上。 “好,那我先回系上了,这是我的电话,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来。”交出一张字条后,他就兴奋的跑开了。 珊珊回头远远看着直站在原地观察着他们的翟彻,对他做出一个可爱笑脸后也走进教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兀地答应了一个陌生同学的要求,或是看见翟彻脸上的黑线条,珊珊并没有预期的开心,反而有种沉甸甸的闷疼压在心头,十足的呼吸困难。 唉!她不是要恨男人、讨厌男人一辈子?又为什么会被一个怪男人弄得心神不宁? “你刚才去哪儿了?”晓愉问她。 “你不是忙着抄笔记,我出去走走而已。”珊珊没将自己这种怪感觉告诉她,就怕又被误会。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对他有意思。 “怎么脸色怪怪的?” “没……只是有个别系的男同学跑来要求我跟他做朋友。”她撇嘴一笑,“真像小学生的台词。” “你答应了?”晓愉很惊讶,毕竟珊珊这一年多来可是铁了心不交男友呢! “只是做朋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珊珊眯眼一笑,“大概也是因为他这种不带心眼的说辞让我答应了吧?” “你还真是个怪女人。”晓愉疑惑地望着她那饱含心事的脸色。 “或许吧。”耸耸肩,她抱起课本,“走,下一节是选修课。” “嗯。”晓愉拿起课本,有点后悔地说:“当初真不该跟你一块儿选修什么”英文诗集气还真难呢!“ “你不觉得很美吗?”珊珊微微一笑,突然想起泰戈尔《飘鸟集》中的一首诗(今晚棕榈叶间有一股骚动,海也涌起波涛,满月如世界的心悸动。你从哪个未知的天空带来你的沉静,爱的痛苦的秘密?) ☆ ☆ ☆ 你从哪个未知的天空带来你的沉静,爱的痛苦的秘密。 的确,在翟彻心里的确放着一个爱的秘密,只是这对他而言有痛苦也有甜蜜。 他一心祈求她能想起,如果她真的可以忆及儿时的一切,所有的痛苦也都有了代价。 站在街灯下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珊珊走出校门,当她缓步朝他走近时,他才出声:“今晚怎么这么久?” “天,你吓了我一大跳!”没料到灯不会有人,珊珊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与黑影给狠狠吓住。 “没想到你胆子还真小。”他从灯影下走了出来,“你还没回答我,今晚怎么在学校待这么久?” “我在图书馆温书呀!”她转头,对他露出一抹微笑。 “家里不好温书吗?”翟彻双手环x地反问。 “也不是,只是因为——” “因为这里有伴是不是?”他冷冷地望着她,那眼神也变得特别锐利,这不一样的感觉让珊珊的心口猛地一提。 “对,我跟晓愉一块儿。”她淡淡地说。 “只有她?”他仰首一笑,那笑容好冷、好冷。 “还有其他同学。” “李善新吗?”翟彻眉头紧紧蹙超,眼光突然转为一丝幽然缥缈的颜色,仿佛一个无心,无情、无绪的人。 “你怎么搞的?我跟哪个同学一块念书关你什么事?不要以为你是老师,就什么都要管!”珊珊被他这种狂肆的表情给弄得一惊,脾气也跟着来了。 “如果你随便交男友,再次吃了亏怎么办?”他紧握着拳头,激烈地对她喊道。 “我都还没开始恋爱,你就这么诅咒我?”她咧开嘴,跟着大笑,“翟老师,我不知道连学生的感情生活也要让你费神。” “对,是我婆、是我多事,但是你不想想,你是什么样的个x,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又何必为了防我随便接受一个男人?”他非常生气地说,这些话倒是让珊珊吃了一惊,他是怎么了?为何知道她心底的想法?知道她极欲逃避着他……不,应该是逃避着自己的内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深提口气,“告诉你吧,李善新他为人老实,连跟我说话都还会结巴呢,不像某人,外表是一副正人君子样,夜里却是个会侵入女生房间的大色狼。” “侵入?!”没错,他后来没有推开她是他不对。但他也是因为关心她才进入她房里,为何她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难道不是?”珊珊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怕愈说就愈站不住脚,于是闪过他继续往前走。 “那只是借口对不对?”他走在她身侧。 “什么意思?” “把那晚的事当成躲我的借口?”说到这里,本来一直没笑容的翟彻却笑得特别愉悦,“只因为你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恨男人了。” 珊珊心下一惊,“呵,你少在那里说自以为是的话。” “李善新是不错,但他不适合你。”翟彻眯起眸,观察着她侧面的表情。 “你还想玩配对游戏呀?管我跟谁适合。”珊珊也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似谜的瞳心,“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女朋友就行了。” “你很介意我有女友?”他笑着又问。 珊珊的身子明显一震,跟着大笑,“哈……我介意什么?就算你是古代皇上,有三g六院,也不千我的事。” 睨了他一眼,她随即加快了脚步往他的住处疾奔而去。那急促又僵直的背影看在翟彻眼底,就知道她做贼心虚,说了谎,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的女友就是她,而且他还有如山的铁证! 第四章 珊珊的心情矛盾透了。 那种怪异感就好像自己是一本摊在翟彻面前的书,他甚至早已将它背得滚瓜烂熟,知道里头每一页的变化、主角的每一分心情转折…… 既然他曾在家里住过,即便当时她才八岁,也该有点印象吧?可为什么对他她只有一丝丝不太确定的似曾相识,其他全成了泡影,一点痕迹都不留? 在房间愈想愈闷,她索x来到客厅,本想打开落地窗,坐在沙发上让晚风吹吹纷乱的心情,哪知道已经有人霸占了靠窗的位子了。 一见是他,她回头正想溜进房里,却听见他说:“我跟你道歉。” 珊珊定住脚步,见他都先低头了,自己再硬撑也没什么好处,于是转身对他耸耸肩,“女子不计男人过,算了!”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尽释前嫌了?”他这才松口气。 “嗯嗯。”她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以后可不能随便说什么我”侵入“你房里的话,你该知道我为何会进去,嗯?”翟彻不希望再听到那样的形容词,好像他是只野兽似的。 “好,我不再提,但是你也不可以老管制我,你又不是我父母,如果再这样,我宁可让我爸妈骂死也要搬出去。”她提出交换条件,否则这种失去自由的生活,她还真的过不下去。 他深吸口气,跟着闭上眼,“好。” “瞧你,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珊珊这才笑了出来。 “明天周末。”他痴迷地望着她的笑容。 “是呀,怎么了?”珊珊回望着他那仿佛有千言万语的表情,“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想邀你出去玩。”翟彻眯起眼。 “去哪儿?”她眨着大眼,心想自从开学后,她也闷了好久,能出去走走也不错。只不过跟他去的话就不能邀晓愉一块去了,因为她还没准备好让晓愉知道她的同居人是班导呀! “看夜景。”他轻松地说出这三个字。 可是珊珊却怔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现在?” “对,就是现在,深山里的气氛会很b的。”他撇撇嘴。 “深山!”她乾吞了下唾y。 “对,愿不愿意?如果你怕黑,或者不敢的话,那就算了。”他抿唇望着她,因为他知道她怕黑,自从那件事之后,尤其是漆黑的深山夜色。 她心头又是重重一弹,这男人太诡异了,好像真的知道她所有心事!难道是爸妈出卖她,将她的喜怒全泄漏给他知情?不,她不能认输,这几年来她已经成功试着晚上睡觉不点灯也不会发抖,又怎会怕去什么深山? “谁怕谁了?去就去。”她深吸口气。 “那你去穿件外套,我们现在就出发。”邀约成功,翟彻的嘴角不禁划出一道开心的笑弧,“那你等着。”她立刻回到房里套上一件外套,又偷偷放了一支小型手电筒在口袋,这才走出房间。“我好了。” “那走吧。”翟彻笑出一抹兴味,将她拉了过来,“你走前面。” “为什么要我走前面?”她瞪了他一眼。 “我在后头替你加油。”他故意闹她。 “厚,我知道了,原来怕黑的人是你喔!”她掩嘴笑道,“那你安心,等一下就看本姑娘怎么保——” “嘘,不要用这种江湖口吻说话。”他的手从她背后绕到前面抵住她的小嘴,“说这种话是不能壮胆的。” 她顿住脚步,感觉到他chu糙的指尖轻划过她唇瓣的感觉,好麻、好酥,天…… 她到底是怎么了?难怪人家说,夜晚像魔咒,会乱人心智、扰人心神。 “我……我才不是为了壮胆呢!”本想大声吼回去,怎奈说出去的嗓音竟是这么的软弱无助。 “好,那等一下一路上都由你当先锋好了。”他又是一笑,因为他喜欢逗她,只要看她皱着一张小脸,五官变水饺的样子,他就很愉快。 从十年前开始,他对这样的游戏就乐此不疲了。 “这有什么问题?看我的。”说出了大话,珊珊就闷着头往外走,上了他的车,在这样墨色浓浓的夜里往无人的山上前进。 ☆ ☆ ☆ “你到底要去哪座山?”过了好一阵子后,珊珊发现两边的路灯愈来愈少了。 “有水的地方……应该是山谷吧,让你听听潺潺流水声。”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她的反应。瞧她突转怔忡的模样,他又笑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珊珊摇摇头,想摇掉脑海隐约出现的影像,“不太清楚,但是你说的流水声,我好像听得见。” “你当然听见了,我也听见了,傻瓜。”他伸手指着前面。 珊珊往那儿一看,鸟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倒是水声愈来愈大……而且还有一股耳鸣的感觉! “已经很高了吗?”她捂着耳朵。 “还好。如果不舒服的话,紧闭着嘴打个呵欠,就会比较好过了。”他看出她似乎产生高山现象。 珊珊怀疑地望了他棱角分明的侧面一眼,这才深提口气,然后闭着嘴,将呵欠打在嘴里,慢慢让气体冲开闷住耳膜的气压。咦,她本来还不太相信的,没想到这招果然好用。 “真的好了耶!”她开心地笑了。 “我说吧,信我的就没错。” “哼,自大狂。”朝他吐吐舌头,她这才发现他停下车,在车灯的投s下,让她看清楚了前面原来是条山涧小溪。“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疑惑地问。 “来有水的地方,当然是玩水罗!”说完,他便下车,还脱了鞋袜往溪里胞去,因为他并未熄火,前方一片景致倒是可以尽入眼帘。“快来呀,你还傻坐在车里干嘛?该不会你这个先锋是做假的?” 明知他在激她,可她还真的禁不得激,被他这一说就冲出车外,往他的方向走去,可是愈靠近溪边,不知为何,她内心的恐惧就霍然提升…… 突然,她顿住脚步,“我……我不去了,你自己玩吧!” “这样你就认输了?有我在,不要怕。”翟彻朝她伸出双手,“把鞋脱了。 她瞪着他的手,慢慢脱了脚下凉鞋,并鼓起勇气走过去将双手交给他。当脚踏进那冰凉的溪水时,她赫然尖叫了声,“啊!不要……我不要……” 这种踩在溪底硬石上,又冰又凉的感觉,忽而带过一丝无名的惊骇,划过她心头、直袭她心口,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惧怕、胆慑。她想逃,可翟彻却狠狠拉着,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珊珊,你不能再逃避了,事情早已过去,也已事过境迁。看着我,快看看我是谁?只有你想起我,才能让我解释一切……”他急急拉住她的双臂,看着她几近疯狂的表情,虽不舍,但他知道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放弃。 “放开我!”她使尽吃n的力气捶打他,两人就这么摔进溪底,瞬间弄湿了彼此的衣服,让她又怕又冷得频频发抖。 发觉她的反应不太对劲了,他这才将她抱了起来,急促地问道:“怎么了,珊珊?你到底怎么了?说说话呀!” 只见她双眼无神地缩在他怀里,不停颤抖着,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做法太激烈了,不该这么急着唤醒她呀! 赶紧将她抱进车里,他从车后座找来乾衣、乾毛巾为她擦拭头发。“还冷不冷?要不要把衣服换上?我转过去,不会偷看的。” 她依旧发着抖,慢慢张开眼,脆弱地望着他,“你……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要欺负我?你明知道我会怕对不对?” “我只是想让你想起一些事。”他沉声回道。 “又是小时候的事?”珊珊疑惑地看着他,“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你要这么处心积虑?难道就不能说清楚吗?” “用说的不如让你自己去感应,这样才能真正有效。”他也激动地回应,可知这十年来他是怎么熬过的?那是时时刻刻生活在椎心剌痛中的无奈。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说不定这些全是你一个人捏造的。”她心慌意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害怕让她感到无助。像是要给自己找寻出路,她愤而捶打着他的x膛,“你坏,你好坏,就会欺负我,就会……呃!” 她愣住了,这个男人居然吻住了她……居然在她心底冲击着狂野浪潮的时候还夺走她的吻。 可是她好冷,全身湿透的她冷得只想窝在他怀里,体验这种又陌生又心悸的感觉,他的味道……好熟悉。 她的颤抖翟彻并没有忽略掉,湿衣将她里头的内在美一览无遗地呈现出来,他不是柳下惠、不是唐僧,说什么也不可能没有反应。 腿问突然鼓起硬实,简直让他难以承受!情不自禁地一颗颗解开她湿漉漉的衬衫钮扣……这次她如果再骂他色狼,他愿意承认,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x口微凉的感觉让珊珊心一惊,才抬眼便发现他已褪了她的x罩! “你……你怎么可以……”天,这一开口,珊珊才知道自己抖得有多厉害。 “嘘,如果想骂我,等回去吧!”他完了,彻底的完了!居然忘了她尚未成年,也忘了他为人师表,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爱她。 翟彻一双眸瞬间染红,以半蛮横、半温柔的手法将她推倒在椅背上,在她毫无心理准备下啄了她的r蕾! 她拳头一握,难抑地轻逸了声喟叹,“恩……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男人想对女人做的事。”他眯起眸,以自身重量压缚住她,让她做不出任何抗拒的动作。 跟着,他的chu厚大掌猛地托住那两团柔嫩,两排牙齿紧曙着那柔嫩的挺俏,舌尖煽情的直在上头转着圈、绕出激情。 “别……”珊珊的心乱了,她该推开他,但为何她的身子会酥麻无力,下腹还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我已经撤不了手了……”他chu哑地说,这不是解释,而是他想要她的证明。 他的热唇缓缓往下……直到牛仔裤头,他略微顿住,数秒后,不定决心似地解着她的裤扣。 这动作让珊珊瞠大眼,她知道再不阻止一切就太迟了。 “翟彻,不可以,我不……”她激烈抗拒的身子突地一软,因为他的手已钻进她的长裤内,隔着底裤揉上她的娇弱。 “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现在你好不容易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了。”他抵着她的额,嘶哑地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你胡说!”像是被他猜中心事般,她的小脸蓦地转红。 “那么我该换种语气……说你也是想要我的,对吗?”翟彻笑出一抹魔魅,那对勾慑人心的眼,令她哑然无语。“不要否认,否则你也不会湿成这样。”他双眼紧紧一眯,端视着她那双腮上两朵羞红的云儿。 “你下流——”一丝理智尚在她脑海与欲望缠斗,“难怪那天侵入我房里,g本居心叵测。” 翟彻气极了,他对住她的眼,用力地说:“我说了,不要再胡说!那天我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可你今天……不是真心拒绝我,对不对?” “你不要找借口,还将所有过错都推给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一点都不爱你,就算要这样的经验,去星期五餐厅找牛郎也好过找你。”x子急冲的珊珊说出不该说的话,这下翟彻更不可能放开她,让她去什么星期五餐厅。 “好,那就试试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被激得用力脱下她的长裤,他的指尖恶意地钻过底裤边缝,调戏般的揉弄着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珍珠。 “啊!不要,你这个恶魔!”珊珊当真被他的大胆放肆给吓坏了,却也发现自己该死的迷乱在他这样的调情爱抚中……连心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不行,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反应?不能迷失,说什么也不能…… 翟彻眯起了眸,指上的撩拨不断,观察着她那已经半迷醉的表情,知道她只是在忍……忍着自己满腔被他挑起的欲望。 拨开那两片润唇,他的中指在那幽口轻触,捉弄得她就快弃械投降了,小嘴也忍不住吟哦,“啊……啊……” “说,你喜不喜欢?”他不赞成她隐瞒心思,爱就放胆爱、直接说,不需要装模作样。 “我才……才不,是你逼我的。”珊珊强硬的个x在这时候还真是表露无遗。 “是吗?那就继续求证了。” 他索x褪下她的底裤,指尖却不经意到一片湿滑,“天,这是证据,我就尝尝看,它是不是很渴望?” 珊珊还没意会出他的意思,就见他已捧高她的娇臀,将脸埋在她腿间,吸吮着那一片甘美。 “呃……不!”她哑声嘶喊,双眼出现氤氲的水气,怔怔地望着他那磷火熠熠的双眸,“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这个重要吗?”他淡淡一笑,“女朋友只在于我的认定而已。” “什么意思?”她不懂。 “就是这个意思。” 他的长舌忽地一顶,直在那暖热中周转旋绕,每一个圈圈都引起她嘶哑的尖嚷,及疯狂的低泣。 完了!她的心跳声不见了、呼吸也停止了,一股从未承受过的激狂在下处奔腾、肆虐,难受得让她的脚趾都蜷曲了起来。 翟彻抬头,望着她微启轻喘的小嘴,以及不停起伏的凝r,不禁低声笑问: “怎么样?感觉如何?” “你变态!”即使她已意乱情迷,可是语气仍不肯放松。 他勾唇一笑,“好固执的小嘴。”就跟以前一个样。 跟着,他以更孟浪的方式掰开那两片粉嫩,紧紧吮住夹在中间的苞核,这样的狂肆差点儿让珊珊愉悦得断了气。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小手紧扣在他的肩上,放情地呻吟……喊出她极欲发泄出的高潮呐喊。 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享受到攀登高峰的快意,也几乎让她承受不起! 但他却在这时候故意顿住动作,带着魅笑看着她,而食髓知味的她已开始难耐的蠕动起身子。 “想吗?”他扯笑地问。 “我……我……”被挟上高峰却飞不出去,她直觉好难过。 “如果要就说爱我。”就算是威胁,就算再一次被她当成野兽,他也认了。 珊珊深吸口气,望着翟彻那张俊逸脸孔,有这么一瞬间,她像是对他早已熟悉……而且已经熟悉得不得了! 不是被逼迫、不是被动的,她竟喃喃说着:“我爱你……” “乖女孩。”他满足的笑了,接下来……他再次以浪到骨子里的方式,噬尽她的一切,再三地激起她浪荡的吟叹…… 虽然他的男x早已蓄势待发,可他不希望在这样不舒服的车内给她第一次,于是他强迫自己隐忍住,只用手和唇,将她挑弄得浑身充满女人的酥软媚态。 耳闻她已高潮的呼喊,以及那一声声“翟彻”的呼唤,他已满足。 ☆ ☆ ☆ 见珊珊虚软地靠在椅背上,翟彻温柔地为她拉好衣服。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要打、要骂随便你。”她的不言不语让他心底难受不已,但做都做了,他并不后悔。 珊珊依旧不言不语,让他非常气馁。 “好,我承认你过去所有骂我的话,这样可以了吧?不要不说话行吗?” “你就这么喜欢人家骂吗?我……我只是有点害怕。”他难道不知道这种“偷吃禁果”的感觉会让她无所适从? 翟彻这才意会出她的意思,跟着拥住她。“对不起,是我控制不住,真的,我大概是吃错药了。” “可你……你为什么后来没有贯彻到底?”她羞红了脸,一句话说得辞不达意,其实她真正的意思是他为何没有真的“进入她”。 “什么?”翟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是不是我不够吸引人,才不能让你有……有那种冲动?”过去她遭到太多背叛,多得对自己失去信心,千万不要连她的身子也让人嫌弃。 他蓦然明白了,这才拧拧她的面颊,“傻瓜。” “啊!你骂我傻?”她鼓着腮帮子。 “如果你真让我嫌,我有可能这么吃你吗?” 他露骨的话还真是够呛,让珊珊已红润的小脸突然像关公一样烧了起来,又不能学鸵鸟找地方挖洞,只好捂着脸,“你好下流。” “变态、下流都被你说了,还想到什么尽管放马过来。”他打开车灯,顺势褪下了上衣。 见他这样的动作,她忽地大声问道:“你还要干嘛?” “如果我真要干嘛,刚刚不会就这样结束。”他撇嘴一笑,“衣服跟你一样,湿透了,我也该换一件。” 珊珊这才恍然大悟,也为自己的多虑而难堪。 “对了,你车后座怎么会准备那么多衣服?还有乾毛巾?”她试着转移话题。 “我喜欢海钓,但海边的天气往往变化无常,说下雨就下雨,说刮风就刮风,所以我就带些衣服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他将湿衣丢进塑胶袋内。 “说真的,我对这里……这条溪……像是有种感觉,但说不出是哪时候来过,我猜一定是我小时候跟你来过对吧?”她突然问道。 “你想起来了?!”他眉宇一扬。 “没有,只是隐约有这样的感觉。”她眉头一蹙。 “那就算有进步了,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都十年了,他不会在乎这一小段时光。 “我为什么会对那段时间特别没印象?而你又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想不想得起来?”终于,她问到了重点。 “因为这关系到你、我的幸福。”翟彻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意思已经到了。 “什么嘛!”说得不清不楚的。 但接下来,当他擦好身体,打算套上干净的衣服时,珊珊却意外看见他肩上有样暗暗的东西,她赶紧从外套口袋中找来手电筒,这么一照,才发现是个蓝色和红色的心形刺青! “这是什么?”她瞪大眼。 “这是爱的印记。”望着它,他的眸光变得迷离。 “是你女友要你去刺的?”不知为什么,如今只要提及他那个“神秘女友”,她的心就会微微泛酸。 “没错。”轻抚着这个记号,他的思绪又飘到老远。 “还真是多情嘛!那你今天算是背叛她罗?”这男人,刚刚还说什么女友只在于他的认定,那他到底认定了几号女友? “她不会在意的。”他撇撇嘴说。 “听你说的,把她当神一样,这个不会在意、那个也不会在意,把她叫出来,我要见见她,让她知道我跟她男友同居,看她怎么样?”她气极败坏地说。 “你是想跟她”呛声“吗?”他这不可得意了。 “我呛什么声?” “希望她把男朋友让给你?”发动车子后,他便往山下慢慢驶离。 “你美喔,别以为我跟你……跟你有过那个,就当我非要你不可,这不过是男人和女人间的游戏。”她赌气地说。 “你什么时候观念变得这么开放了?”她这样的说法,他并不喜欢。 “那你刚刚那样对我,不算开放吗?”珊珊反问。 “我是因为……” “因为你是沙猪,男人就可以这样对女生,却不准女生有一点点邪念。”说完,她便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翟彻笑望着她那气呼呼的身影,“吃醋就说吧,不要太固执了。” “谁吃醋?我又不是没有男朋友,只是被你捷足先登——” 他突然踩下油门,差点儿害珊珊的额头撞上挡风玻璃。 “你疯了?” “我问你,你刚刚是什么意思?还想跟李善新再来一次吗?”他脸上的笑容一敛,转化为一种僵硬线条,“我差点忘了,你星期天要和他去看电影,对不?” “你记x不错,但我不喜欢你动不动就扯到他!”因为生气,她故意承认,“好,既然你猜对了,那我就不隐瞒,或许星期天就由他来完成刚刚的事。” “你怎么可以?” “请你赶快开车回去,我困了。”他那对利眸让她的心头直发麻了起来。 想说的话卡在喉间,翟彻用力敲了下方向盘,这才踩下油门,加速往前飞奔山路崎岖、弯路又多,他却不要命地左转右拐,这样的速度太过刺激,让珊珊抓紧门把,惊悚地望着眼前飞驰而过的一幕又一幕。 一直到大楼外,翟彻终于停下车,只说道:“你扪心自问,刚刚是否在我这里得到了欢愉和满足,那就够了。你下车先进屋,我把车开到地下室。” 珊珊望了他冰冷的脸色一眼,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临进大楼前她也丢下一句,“我最不喜欢让人要胁,所以你不要想控制我,包括我的思想,还有……x。” 翟彻转首看着她快步走进大楼的身影,忍不住用力一叹。 今晚,他或许是冲动了,可他发誓完全出自“爱”,绝不仅止于x欲的发泄或游戏而已。 老师拒绝往来34 欲望文 老师拒绝往来5-6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师拒绝往来56 第五章 星期天。 珊珊约晓愉出门,学校附近除了小吃摊最多外,再来就是书店了,两个女孩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只好找一间咖啡屋,坐着聊天。 “假日耶,我好想回家一趟。”珊珊搅动着咖啡,喃喃地说。主要是想找老爸彻底谈谈,继续争取她外宿的权利。 “我倒不怎么想回去,离家不远,回去不像客人,反而会被当成下人使唤,倒垃圾、洗碗、拖地……喔,真是够了!”因为晓愉是老大,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一回去,肯定没得休息。 “其实我满羡慕你,生活较像正常人,家人不会给你太多限制。”珊珊叹口气。 “那不叫限制,而是没有太多关心。” “谁说的?我就看得出来你爸妈对你的爱,只不过你不是独生女,没办法事事替你想得周到而已。”珊珊点了下她的额头。 “被你说得我好像很不孝。”晓愉抚着额头。 “真要说不孝,我比你还严重。”珊珊鼓着腮笑了笑。 “那你回不回去?” “不了,我下午还要跟李善新去看电影呢!”这又是另一件棘手的事,因为她g本不想去,尤其在昨天与翟彻经历过一场三温暖般的心情洗礼后。 “你真的要跟他去看电影?”这事晓愉知道,但她也知道珊珊后悔了,以为她早跟他说了呢! “恩恩。”她点头。 “可是你g本不开心呀!”晓愉看得出来。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她看看表,“还有一点时间,我们随便逛逛吧!对了,你下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来?” “才不要,谁想去当电灯泡。”晓愉挥挥手。 “什么电灯泡?真无趣,还说是我的好麻吉呢!”珊珊先行付了帐,走出店外才发现已是中午时间,“想吃什么?” “你不跟李善新一块儿吃呀?” “我是跟他约在下午,不是现在。”这臭晓愉明知道她心里呕的,还要损她,早知道就不跟她出来了。但不出门又得和翟彻大眼瞪小眼,她也不愿呀! 可不知是不是凑巧,还是李善新早就跟上她们了,就在这时候出现在她们眼一叫。 “嗨,好巧,竟在这里遇到你们。” 晓愉心知肚明地笑了笑,跟着拍拍珊珊的肩,“你们可以提早约会罗!我先回去啃面包当午餐了。” “你不用走,我们可以一起去吃饭。”他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到来,让晓愉先回去。 “没关系,你们慢慢玩。”说着,她便非常快速的开溜了。 珊珊摇摇头,跟着对李善新说:“走吧,你想看哪一部电影?” “都听你的。”他想做个体贴的男人。 “那就看”剪刀杀人魔“吧!”她昨晚有看到预告,应该是部恐怖片。 “你敢看恐怖片?”李善新兴奋地笑了,通常男人带女人看恐怖片都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本来他也这么打算,但又怕企图太明显而不敢说,没想到是她自己要挑恐怖片,等一下一定会吓得“投怀送抱”。 “看了才知道恐不恐怖呀!”珊珊回以一笑。 “只要你喜欢都好,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李善新拍拍x脯,做出很有担当的模样。 “好吧,就让你保护一天。” 于是他们两个先买了吃食,然后排队买了这部片子的门票进场。 可是进去之后,惊声尖叫的几乎都是李善新,倒是珊珊直拍着他的肩安慰他。 “接下来一定是红衣服的跳起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虽然丢脸,可是已经被影片中的恶魔吓坏的他早就伪装不了英雄了。 撑了好久,好不容易散场了,想不到他竟听见珊珊说:“真无聊,都是老套的恐怖剧情,一点都不可怕。” “不可怕?!”李善新吃惊地看着她,“你真的觉得不可怕?还是你看过了?” “我看过干嘛还看?又不是时间多。”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红衣服的会跳起来?” “猜的,大多数的恐怖片都是这么演的。”珊珊微笑地望着他,“你觉得怕,那是因为你很少接触这类剧情,看多了,你就会发现都是这么回事。” 他点点头,也因此对她更加倾慕了。接着,他又看看表,“好快,已经三点半了。” “我们回去吧!”她已经逛不下去了。 “这么快?”可他还不想与她道别。 “明天我有报告要交,还没做完呢!”她随口找个理由。 “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出来?我看得出来你脸上很少出现喜悦的表情。” 李善新终于说出自己的感觉。 “怎么会呢?我们是”朋友“呀!”她刻意强调“朋友”两字。 李善新只好尴尬地笑笑,“好,我送你回去。” 珊珊坐上他的机车,回到她租赁的大楼外面时,却看见翟彻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同样的,翟彻也看见他们了,他目光烁然地瞪着珊珊坐在李善新背后的亲密样,深吸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咦,那不是翟老师吗?”李善新朝他点点头,“你和翟老师住在同一栋大楼内呀?” “嗯。”她只是轻应了一声,顺势下车。 “你回来了。”翟彻走过去,眯起了一对炯烁的双眸,“电影好看吗?”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去看电影?”李善新很惊讶地问。 “你问她呀!”翟彻紧紧盯着珊珊那双闪避的双眼。 “珊珊,是你告诉老师的吗?”他转身问道。 “我没事告诉这个醉鬼做什么?”她早就闻到他一身酒味,“为人师表,这是很不好的表现,你知不知道?” “你以为我喝酒是为了谁?”翟彻冷冷一笑。 “我管你是为了谁。”她当然知道他是因为她而喝酒,男人就是有这么重的劣gx,自己可以拥有一卡车的女友,却不准女人劈腿。 “陆珊珊,你不要给我装蒜!”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 李善新看着这一切,可有点儿傻眼了,天!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珊珊,你们怎么了?不要闹了!老师……你放手。”他停好车,冲过去拉开他们。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翟彻推开他。 “老师!”他暗吃一惊。 “李善新,走,我们再去玩。”她气极了,索x又跳上他的车。 “好,好。”李善新也有点不知所措,他曾经修过翟彻的英文编剧课程,印象中他挺幽默,长得又帅气,可是赢得不少女同学芳心。像现在这模样,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呢,而他和珊珊之间到底暗藏着什么事? 发动车子,他立刻加速骑远,远离了翟彻那双烈火般的大眼。 直到一段距离后,他才回头问道:“你好些了吗?想去哪里?” “放我在这里下车就好。”她其实是为了赌气。 “这样好吗?”他停下车,指着那边的一家红茶店,“我请你喝红茶,我们边聊边说。” “没什么好说的,李善新,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男孩,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不行,真的,我——”她不知该怎么样表示才不会伤了他的心。 “我知道……可能我做得不够好。”他怀疑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和老师……呃,你别误会,我只是——” “我跟他g本没什么,只不过是住在一起罢了,他这才喜欢对我管东管西——” 当珊珊冲口而出后,才发现不妥,可是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除非李善新得了老人痴呆症,否则他是不会忘记的。 “什么?!你跟他……”他有点结巴了。 “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喔,我们只是单纯的室友而已。”她脸儿突地一臊,摆明了做贼心虚。 “就你跟他?”李善新开始追g究底了。 “你管不着,再见。”说着,她就拼命往前跑,“等等,”李善新喊住她,“我们真的不能再……再更进一步?” 她摇摇头,“对不起。”说完后,她又继续朝前面直奔而去。 李善新失望的眸突然转为狠恶,他不甘心这场单恋就此没了下文,本来看电影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一定是翟彻,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害的,就不知他和珊珊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一定要凋查清楚。 ☆ ☆ ☆ 经过李善新这一调查,才惊愕的发现,珊珊目前是住在翟彻的新居所,而且就只有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启人疑宝! 别看李善新平常憨憨厚厚,一遇到喜欢的人事物就很执着,倘若得不到,就非常的反常、愤怒,于是在他四处渲染下,演变成女学生与老师暗通款曲,甚至“同居”的结果。 学校知情后自然不能不管,于是校长立即将翟彻叫到校长室问个明白。 “我想这阵子的传闻你也听到了,是真的吗?”校长一向看重他,翟彻学历够,教学j神更是充沛,在他心底,他一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但愿这一切的谣传只是空x来风。 “没错,陆珊珊是和我住在一块儿。”他很坦然地承认。 “什么?!”校长挪了挪眼镜,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有什么原因吧?只要合情合理,我会为你说话的。” “没什么原因,完全是我个人的因素。”他并不想扯出一些什么她父亲是他长辈的烂理由,毕竟他对她有“非分之想”是真的,而且已经累积多年。 “那房子就只有你和她两个人?”校长皱着眉又问。 “没错。” “天!这教我怎么跟董事会交代?”校长抚额一叹。 “校长,你不用替我说话,如果董事会不能接受的话,那我愿意承担一切,但请你不要为难陆珊珊。” 翟彻非常清楚,自己是绝对逃不过学校的处分,但总不能影响到珊珊,她可是经过苦读才考进来,若因为这事而搞到退学,将会是他最大的歉疚。 “你还要为她说话?”校长不解的反问,“你到底与她是……” 翟彻深吸口气,“我不想说这些了,校长,只请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任何处分,但是请你一定要留下珊珊。”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尽量帮你这个忙了。不过……如果真要留她,你可能就待不住了,甚至要在其他学校觅职都很难。”这是丑闻哪! “我知道。”为了她,他义无反顾。 “那你可以回去了。”校长揉揉层心,这么多年来,他还头一次遇到这么固执的老师,只是一位优秀的老师逍遇这样的结果,还真让他惋惜。 “谢谢校长。”朝他一鞠躬,翟彻便退出了校长室。 走在长廊上,不少学生对他指指点点,有的露出悲伤的神情,有的则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似乎都已猜出他的“下场”。 而这段期间,心情相当受煎熬的珊珊却不敢面对他,因为她觉得好愧疚,都是她对李善新说了那些话,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天,没想到一个看似没心眼的男人,竟然也可以这么恶毒! “珊珊……珊珊,不好了,听说翟老师被开除了。”晓愉匆匆忙忙奔进教室,幸好现在是社团时间,教室内没有其他学生。 而她也是出了事后才知道珊珊的同居人就是翟彻,还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后珊珊才让她知晓,当时她真想臭骂她一顿,但每每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样,晓愉又于心不忍了。 “你说什么?”珊珊猛地站起,“他在哪里?” “刚从校长室出来。” “我这就去找他。”绕过晓愉,她立刻往校长室直达校门的那条椰林大道奔去,她知道翟彻要离开,一定会经过那里。 果真,当她气喘嘘嘘地跑到那里,远远便看见翟彻走了过来。 “你……你没事吧?”她避了他一个礼拜,现在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 “你还会关心我?”他撇嘴一笑。 “那你以为我会幸灾乐祸吗?”珊珊眼眶红红的,“我……我是很对不起你,因为我g本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笑着拍拍她的肩。 她瞪着他双手捧着的纸箱,里头全是他摆在学校的一些杂物与教学器材,“你真的要离开学校?” “放心,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翟彻转身继续朝前走,突然,他停下脚步,“我已经跟你父亲解释过了,他同意让你搬出去。” 他很感激陆伯伯这一路来的帮忙,现在起,他得先找到工作,自认为可以养活女也,才能继续他的追妻计划。 “你要我搬去哪儿?”珊珊握紧拳头,她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随你意了,如果你一时无头绪,我可以帮你找,这附近我还满熟的。”他一副恣意的笑容,好像发生这么大的事g本与他无关。 “我不搬。” “什么?!”他很意外,过去可都是她吵着要离开。 “我说不搬就是不搬。”她仰高下巴,很郑重的又说:“你现在变成这样了,我怎么可以说搬就搬?” “就是因为我变成这样了才麻烦,伯养不起你呀!”他叹口气,肆意地笑望着她,“乖,你就别再闹情绪了。” “谁要你养?我可以养你。”她急急地冲出口。 “傻丫头。”他走上前,她已泪湿的脸蛋:“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被打倒,何况现在这种情形,你再跟我住下去,会遇到更多难堪的流言,还是不要得好。” “你都被辞去了教职,已经不是我的老师,我还怕什么流言?”她很激动,“反正我就是不搬,有本事你就把我的东西扔到大马路上。”说完,她便立刻跑开了,连让他劝的机会都不给。 唉……这傻瓜,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她到底懂不懂? 摇摇头,他只好抱着纸箱走到校门口的车旁,回头再看看这个他整整教了两年的校园,真是到了该道别的时候了。 ☆ ☆ ☆ 当天下课后,珊珊跑到李善新的教室,与他吵了一架后便离开了。 她不在乎会成为学校所有人的笑柄,只在乎翟彻未来的教学生涯该怎么走?满满的内疚着实煎熬呀! 回到住的地方,她悄悄来到翟彻的房门外,见他正在整理纸箱内的物品。 她一直站在他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怎么不说话?”原来他早知道她待在那儿。 “你真的被炒鱿鱼了呀?”她噘着小嘴儿。 “是呀。”他居然好平静,而且一点都不怪她,让她更难过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李善新的嘴巴会这么大,我再也不理他了。”现在才说这种话,似乎有点小孩子气。 翟彻站了起来,勾唇笑着,“恩,这句话我比较喜欢,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和男同学在一起?”她走进房间,望着他那双像是注满深情的眼。 “因为我怕你再受骗了,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他居然拿她说过的话推得一千二净。 “我想应该跟这个没关系吧?”她又上前一步,逼视着他的眼睛,“不要逃避,我再问你一次,我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从没看见你的女朋友?” “因为她跟我有个误会在,所以暂时不理我了,不过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我绝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她。”他眯起眸,那深邃的目光直s进她心灵深处,好像这些话是对着她说的。 “什么误会?” “现在我很忙,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他又蹲下,将箱里头的书全搬出来。“我说的是真的,要不要我替你找房子?” “我才不走!”她后退一步。 “陆伯伯要你即刻搬出去。”他明白她虽然有点叛逆,但唯一不会做的就是忤逆父母的意思,否则她也不会乖乖搬来跟他一道住。 “我这次不打算听他的了。”珊珊深吸口气。 “珊珊!”翟彻眯起眸,语气放重,“不能这么说,离开我你才能平静的生活,否则很可能——” “被退学?”她替他说了。 “你知道就好。” “我不怕。”珊珊才不管什么退不退学,大不了她去念三流大学嘛,何苦守在这间古板学校?再说他都可以走,她为什么不行?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不禁扯开嘴角,“小时候,有一次陆伯伯从日本带回来一箱真空包装的冰b,在开包装纸时我告诉你,打开后要过几秒再吃,可你偏不听,还说它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不冰了。可是你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 “冰b整个沾着你的唇,拔都拔不下来,当时吓坏了我,赶紧叫来陆伯伯,后来把冰b拿下来,可你的唇已经冻伤了。”他忍不住抚上她的唇,“那时整片都是黑色的。” “这么严重!”珊珊一边听着,忍不住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轻舔了下。 “所以我说,你不听话的结果,就是自己受害而已。”他火漾的眸直盯在她那可爱诱人的小舌上,随即摇摇头,加强自己的自制力,转身继续整理东西。 “可是这次我如果听话的话,我一定会后悔。你放心,我会跟我爸说清楚的。” 她蹲在他身旁,“你能不能多说一点我小时候的事?难道我对儿时的记忆真这么差,居然你记得的我却一点都不记得?” “那你记得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地问。 “嗯……依稀记得我爸带我去美国迪士尼玩的时候……”她托着腮。 “喔,那是你小二升小三的暑假。”也是那场意外发生后的第一个长假。 “还有还有,幼稚园的时候我有个洋娃娃……后来弄丢了,我大哭一场。”她拼命抓着脑袋。 她幼稚园的时候他还没加入,并不了解。“还有呢?” “还有……你上回不是带我去溪边吗?那晚我作了个梦……梦境里我真的去过那里,而且很真实,身边有个玩伴,但我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她闷着头想,但是愈想愈模糊。 “真看不清楚?”翟彻一颗心揪紧着,见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也放弃了,“算了,慢慢想,不急于一时。” “那个人是你吧?”她一直研究着他脸上那失望的神情。 “应该吧!”他挺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没告诉我,愿不愿意告诉我其他事?”珊珊开始缠上他了。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他胡诲的,可现在她非但相信,还觉得好玄喔! “等过些时候吧,我得整理一下思绪。”现在他自己也是一团乱,压g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起那段往事。虽然他急于让她记起,却又怕……怕给了她二度伤害。 “好吧。”她看着那张同样一团乱的书桌,“要不要我帮你整理?” “不需要。”从凌乱的桌面上收回视线,翟彻双臂环x地问:“你再考虑一下那件事,好吗?” 珊珊知道他指的是搬出去的事,“你放心吧,我才不是这么软弱的女人,随便他们说,我打死也不搬。”说着,她便冲出他的房间。 为了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她马上拿起电话打回家,也很幸运的陆道庆居然待在家里。 不等他开口,她叽叽喳喳说了一串,“爸,当初是你硬逼着我住在这里,现在因为我而害了人家,我说什么也不会搬走,你听清楚,这次我不再当任人摆布的傀儡了。”一口气说完后,她立刻挂了g话。 躲在门后偷听的翟彻不禁摇摇头,但嘴角却弯起一道笑弧,没想到十八岁的她和八岁的她一点儿都没变。 倒是他,该想想自己的未来了。 第六章 当晚,夜深人静。 堋珊一个人悄悄爬了起来,穿上外套、拿了钥匙与小皮包,就偷偷溜出大门,然后搭了计程车,往上次翟彻载她前往的山上迈进。 “小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到山上做什么?”司机好奇地问,挺为她的安危担心。 “嗯……看夜景。”若不是司机长得还算五官端正,不像个有非分之想的歹徒,否则她肯定会吓坏的。 “看夜景?”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现在年轻人在想什么已经不是我们上了年纪的人搞得懂的,黑漆漆的,有什么夜景好看?‘’ 珊珊耸肩一笑,“看灯海嘛!” “灯海?!”司机皱起眉,“在家里顶楼就可以看见了不是吗?我女儿也是,老做些绕圈子才可以达到的事,我说她几句,她就说我跟她有代沟。” 听他这么说,珊珊不禁想起了老爸,她好像也经常对他这么说。于是她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不是,我笑我和你女儿一样,也都这样跟我爸说,他也是很无奈。”珊珊勾起嘴角,看着远方漆暗的夜色。 “原来现在的孩子都是一个样,”司机也笑了。 “对了,司机先生,这里有没有溪?如果你听到水声就可以让我下车了。”因为太暗了,那天她也没有很注意,隐约只记得是这条山路。 “水声?!”他点点头,“好,我再帮你注意一下。”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司机才说:“我好像听到了。” “我也觉得应该是这里了,谢谢你。”因为她又开始耳鸣了。付了帐后她便下车,直往洋溢着水声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有没有伴呀?一个人不要紧吧?”司机还真是不放心呢! “没关系,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珊珊回头对他圈着嘴喊道。 “那我回去了。”司机摇摇头,接着发动车子,下山去了。 待司机一离开,珊珊又继续朝前走,借着月光,她认出这里就是上次来的地方没错,溪水反映着月影,形成一道长长的银河,好美! 她脱掉鞋子,先踩在大石上,接着闭上眼,张开双臂慢慢向前走,让记忆自行去寻找大门,打开那个封闭多年的锁。 冰凉的触感从脚底窜起,踩在硬石上,她一步步的走…… 对,就是这种感觉……好熟悉,她踩在水里与一旁的玩伴嬉闹……但突然,欢笑声不见了,涌上心头的是恐惧!她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尖叫,可脚下大石变得锐利,刺伤她的脚掌,鲜血也渗了出来,好痛、好痛…… “不要,不要追我,不要……翟彻,救我……”她的思考路径突然乱了,忍不住蹲了下来,泪流满面,心在刹那问跳得好快、好快,可是那些男生还是拼命的追她、追她,她不能不跑。 可是翟彻,你在哪里? ☆ ☆ ☆ 丢了工作的第一晚,睡得着才有鬼! 本想出去透透气的翟彻突然发现珊珊的房门未开,里头却漆黑一片,为了不再让她说他“侵入”,他先在外头喊了声,“珊珊,珊珊……你在吗?” 半天没人回应,他用力推开门按下电灯,才发现她g本不在里面。 怪了,现在已经快一点了,她去哪儿了? 走到她书桌看了眼,没有什么线索,却意外看见一旁纸屑篓里有一堆揉烂的纸张,捡起一看,原来是她画的几张草图。 显而易见,这是前往山涧小溪的路线图,因为她不是很确定,所以画了好几张来帮助记忆。 该死的!这丫头除了固执的个x不变外,爱找麻烦的本事依旧不小。赶紧穿上外套,他迅速冲出大门追人去了。 这一路上阗暗如旧,除了月光外,连一个人影都没,珊珊是怎么上去的?搭计程车吗?可是这么晚了……老天! 他愈想愈慌,就在半路上,远远看见驶来的第一辆车,于是他立刻放缓速度,拉下车窗向对方招手,按着喇叭。 计程车司机因而停下,这时翟彻走出车外,向他问道:“请问你这一路上有没有看见交错而过的计程车?” “你要找一位大约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吗?”原来他就是载珊珊上山的好心司机,“对。”翟彻的心口一窒,“你见过她?” “是我载她上山的,她说要去溪边看夜景,还真是……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危不危险。”看来司机先生也很担心她。 “谢谢你,我这就去找她。”朝司机点点头,翟彻立刻开车朝溪边快速前进。 确定她在哪儿虽然让他安心不少,可是这么晚了,说不担心真是骗人的。 一直到了溪涧口,他跳下车直接奔去,远远地就听见她尖嚷的哭喊声,“不要,不要追我……不要……不要碰我……好臭,臭男生……” “是珊珊!” 他心口一惊,立刻加快脚步往前奔,最后竟在朦胧的夜色中看见她蹲在溪里又叫又嚷。 “珊珊……”他跑过去抱住她,“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有人追我,他们想欺负我。”一见是翟彻,她也紧紧抱住他。 “谁要追你?”他连忙四处张望着。 “我不知道,他们是国中生的模样,在我的记忆里,但是好清楚、好清楚……” 她边说身子还边发抖,“这就是我所遗忘的过去吗?为什么只是片片段段?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想看清楚你的脸,就是怎么也看不见。” 翟彻紧紧闭上眼,心想,那是因为你不想看见当时的我,因为你对我有着一种防备,和我永远也无法解释的误会。 “看不见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好。走,我们回去吧!” 发觉她的身子仍频频发抖,他索x将她抱起走向他的车。 为她盖上外套,翟彻直望着她失神般的小脸,“别想了,想睡就好好睡一觉。” “翟彻,那些人到底把我怎么了?”她怔怔地问出口。 “没有怎么样,别想太多。”他只好尽力安抚道。 “是吗?可我怎么会这么害怕,怕得忘了它?”通常最害怕的事应该会记得最清楚才是呀! “这些讨厌的事忘了比较好,你只要想起我对你的好就好。”他撇嘴一笑。 “我知道你想逗我开心。”她微微弯起嘴角,看样子情绪已经平稳许多。 “明天还要上课,已经很晚了,快睡吧!”翟彻也笑了。 她点点头,这才闭上眼,让自己慢慢睡去。 ☆ ☆ ☆ 到了家,翟彻停好车,将珊珊抱上楼进入屋里,放在她房间床上,才要离开就见她拉住他的手。 “我想起一点点了,小时候我是不是经常赖着要你陪我睡?” 他眸心一热,笑着点点头。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也这么要求?”她一双水泽清亮的大眼恳求般的望着他。 “现在你已经不是八岁小女孩了。”翟彻眯眼回望着她。 “我知道。”珊珊已经管不了这么多。 “而且我也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也不用再扛着”为人师表“的担子。”他漾着微笑又说。 “我也知道。”她大胆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 翟彻的眼神微微发热,跟着用他发热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颈项,酥麻的感觉让她的身子微微一颤。 “我可以将它视为邀请吗?”他低嗄地说,眼神不断放沉、放热 珊珊水漾的大眼底闪着阵阵光影,双腮已覆上薄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这是在装傻吧?”他轻声肆笑,接着大胆解开她的衣扣,大手猛然钻入,抚触那两团热物。 “呃……”chu糙掌心的摩擦,带给了她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接下来他竟用空出的手解着自己的衣服,上回他在车中换衣,因为太暗,她没看清楚他的身体,可现在她居然看到上头一块块结实的肌r! 天!那不是练拳的人才有的身材?他一位英文老师怎么会有这么魁梧的身体? 看着她那瞠日结舌的模样,翟彻明白的笑了,“平常我喜欢打拳,你一直没去过的另一间房就是我的健身房。”说完,他便蜷起她的衣服,一把抽离她的身子。 他火热的眼直盯着她那被小一号的罩杯挤出的r沟,心底的震动也更强烈了。 “穿得这么x感,想诱惑谁?” “女……女为悦己者容。”她紧张得结巴。 “是这样吗?”以手掌的虎口托住她的浑圆,他索x也将x罩给褪了,刹那问两团热r在他眼前荡出波浪,直诱惑着他的欲火。 “把……把灯关了好吗?”房间灯光太强,他的眼神又太灼热,让她又热又麻地猛吞口水。 “不好,我想将你看得更清楚点。”他眯起眸,慢慢低首咬住她那红嫩的蓓蕾,舌尖开始恶作剧的绕圈、搔弄。 “呃……”珊珊倒吸了口气,小脸已被他捉弄得红通通的。 “我想看你这里。”晓魅的双手拱起她的浑圆,紧捏轻揉着,直到它变得又胀又红,r尖更有着充血般的娇色。 “不……我不行……”她半闭着眼,嘴里呓语着一些无意义的话。 “不够,我还想看这里。”用力拉下她今天穿的运动长裤,腴润白净的双腿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眼前。 就此,她身上仅剩下一件亵裤了。 翟彻拉远距离,欣赏着她如花般美得惊人的胴体,还有那一抹含羞带怯的娇柔,就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正等人采撷。 “别这样看我……”她羞得紧抱着自己。 走到墙边,他笑着关上大灯,只留下一盏晕黄的小灯,“这样好点没?是不是比较罗曼蒂克了?” 当他再爬上床,珊珊忍不住问:“我有点怕,听说很痛。” “我会尽量缓解你的痛,就像这样。”他的手适时钻进她的底裤内,上丛林,又滑进两片r办之问。 “嗯……”珊珊难耐地压住他的手。 “别怕,交给我。”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角吻了下,同时间,他的指头已拧住那苞核,技巧x地拉扯着。 “啊!”她嚷了声,双腿猛然夹紧。 “放轻松,恩?”挤进她腿间,他用力撑开她。 她的眸心半掩,气息微喘,在他的揉抚下,已细嚷不成声了,“恩……恩……” 这时,翟彻突然侵进一指,这样的刺激让她痛得香汗淋漓。 “不……我不要……好痛……” “光这个你就承受不起,等一下怎么承受我的?”他眯起眸。 “你的?”难道那不是? “我的在这儿。”拿起她的小手抚上他的,随即那亢奋滑出她的手心,直接进入了体内,“这才叫”侵入“。” 珊珊咬着牙,忍着这巨大怪物的进入,“翟彻,我不要玩了。” “等一下你就会改口了。”用力拉开她的双腿,他猛地挺身,彻底达到底端,撑开了她的甬道。 在她呐喊的同时,他高举她的双腿,火辣的冲刺,每一个律动部带给她另一个高点,寸寸攀升、难以抑制。 “还想不想玩?”他柔声笑道。 “我……我想……”她的双腿本能地圈住他的腰,让他能更顺利的进入她,在他强力的撞击下,她泌出涓涓热潮,湿润了彼此。 “我敏感的小女人。”他索x抱起她,让她挂在他身上,以站立的方式次次顶进。 珊珊一双藕臂圈住他的后颈,小脸向后仰,散落的发丝、丰满的r房随着他的动作飘扬、荡漾,直到他逸出一记低吼声,这才双双扑倒在床。 但他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静默地待了几分钟后,当它再次硬挺,下一波的热潮继续翻腾! 这一夜,他们一直在水r交融中度过…… ☆ ☆ ☆ 自从脑海里慢慢回流了有关翟彻的一些过往,且两人也有了亲密关系后,珊珊更是名正言顺的住下了。 而翟彻也顺利找到一家补习班暂时待下。该补习班老板是他的老同学,压g不在乎他那些蜚短流长,只在乎翟彻在英文上的教学经验。 至于珊珊呢?虽然走在校园里偶尔会有一些指指点点朝她扑来,但她一点也不以为意,因为她完全陷于恋爱的喜悦中,觉得自己好幸福! 因此她忘了自己曾说过绝不再爱男人的誓言,也忘了翟彻曾告诉她他有女友的事。 不,不能说她忘了,因为她潜意识里认定他在骗她,否则哪可能大半年过去了,她连个“女友”的影子都看不到? “今天你没课,我也不用去补习班,想去哪儿玩?”翟彻一早就打开她的房门,瞧她还闷在被里,忍不住偷偷掀开,轻喊道:“小猪,别睡了,再睡大野狼就来吃你罗……” 说着,他便跳到床上,一双魔掌在她身上、腰间,反正是她怕痒的部位随意搔弄,直让她笑不可抑地扭动着娇躯。 “好啦、好啦,我起来就是了。”珊珊的身子缩成了一个小球似的。 翟彻这才住手,坐在一旁笑睇着她那充满青春气息的笑靥,“想吃什么?我去做。” “应该我做吧?”通常不都女人下厨? “喔,不!好不容易厨房已经整修好了,我可不想重蹈覆辙。”他故意这么说,知道这小妮子一定会赌气的跑去大展身手。 虽然厨房恐怕不保,不过站在男人的立场,还是有个会厨艺的小妻子比较幸福喔,所以他愿意冒险训练她。 “你以为我每煮必烧吗?”果真,珊珊跳下床,先跑进浴室洗了把脸、刷了牙后,又冲进厨房,“今天我做荷包蛋夹吐司,这个总不会烧了厨房吧?” “那可说不定,”他也跟着出来,双臂抱x地靠着门口望着她。 “好,那我今天一定要雪耻。”说着,她便从冰箱拿出两个蛋,还真是有模有样的热锅、加油,待油烧有温度后立刻丢进两颗蛋。 事实上,她这阵子为了扳回面子,经常去学校的烹饪社偷看偷学,晓愉也教给她两招,相信她这次绝不会再出糗了。 不一会儿,还真是蛋香四溢,翟彻勾起嘴角在一旁观看,接着也进人厨房,帮她从冰箱拿出吐司放进烤面包机里烤。 一分钟后蛋和面包都已经完成,也合而为一了。 “啊!可以开动了。”她开心的将东西端上桌。 “恩……还真香呢!”为了给她激励,他直说好听的,虽然……这蛋有点焦了、边边还有点碳味儿。 “那你要吃光光喔!”哇,她好开心,这可是她头一次厨技成功展现,虽然不是满分,但是已经很了不起了。 “当然。”他为她倒了杯鲜n,两两对面而坐。 他们相视一笑,都沉醉在这顿早餐中,仅以笑容做为交流……好几分钟后,珊珊终于忍不住问:“你等会要带我去哪儿玩?” “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或者……我陪你回家去。” “好耶,我正想回家。”经他这么说之后,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既然我们小时候认识,那你之后怎么没有再来过?否则我一定不会忘了你。”她边说,边张嘴将那半熟的滑蛋全吞进肚里。 瞧着她那丝毫没有吃相的模样,或许不带女人昧儿,但看在翟彻眼中,他就是喜欢她这种天真不造作的动作表情。 “因为我怕你不欢迎我。”看着她的笑容,他突然换了想法,如果她不要想起从前的事或许会比较好,他们一样可以重新开始。 “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喔……”她眯起眸,“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那时候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我?” “珊珊!”他眸光倏然转黯,“你——” “我怎么了?”她一双柳眉微蹙,“你的表情好奇怪喔,该不会真被我猜对了吧?” “我是因为——” “叮咚、叮咚……”他话还没说完,大门赫然响起了一道突兀的电铃声。 “是谁?”她问着他,随即站起,“我去开门。” 当珊珊将大门拉开,竟看见一位美艳女子站在外头,就在这一刹那,她的心头突地一窒,好像潜藏在她记忆中的“神秘女友”终于出现了! 翟彻也走了过来,当看见来人时,立刻讶异地喊道:“翟倩!你怎么来了?” “翟倩……”珊珊蓦然想起来,“你是翟彻的妹妹?” 呼,还好不是他的“女朋友”。珊珊可爱的吐了口气,心底的忐忑d土跟着放了下来。 “没错。”翟倩笑了笑,在玄关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跟着走进客厅,一屁股坐下后就从皮包拿出一g烟点上,兀自吞云吐雾了起来…… 珊珊诧异地盯着这一幕,回头又看了看一脸铁青的翟彻。 “你在做什么?”他走上前抽走她手里的烟,再看看她放在玄关的行李,“你不用上课了吗?” “我休学了。”翟倩站了起来,朝他的脸上轻吐口气,“离开你,还真是食木知味,不如回台北,研究所可以明年再考。”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绷紧了脸。 “真要我说吗?哥——”她故意将“哥”这个字拉得好长。 紧接着,她笑着转到玄关,拿起行李便往她过去住的房间走去,打开门才发现里头已经有人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房间。”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你回南部了,当然让珊珊睡了。”他双手擦腰,眉宇高高飘起。 “那你要我睡哪儿?” “回南部复学去。”他脸色僵硬,显然没得周旋。 “怕我坏了你的好事?”翟倩看了珊珊一眼,笑容转y,“哟,有小美女在,难怪怕我了?” “你有完没完?”他火大了。 珊j珊见状,赶紧抓住翟彻的手,“没事的,我可以让出房间,你不是还有一间健身房吗?打个地铺就好。”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满善解人意的嘛!”大珊珊四岁的翟倩站在她面前可就世故乡了,“那快点,我要放东西进去呢!” “喔。”虽然觉得这个翟倩太霸道,依她平常的个x一定会好好跟她争一争,无奈她是翟彻的妹妹,她只好认了。 “等等,珊珊,你没必要这么做。”翟彻走向翟倩,“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态度很糟,让我非常失望?” “我从没让你对我有任何希望过,不是吗?”她眯超眸望着翟彻,再看向珊珊时眼底闪现的净是护意。 “你再胡来,我会打电话跟爸妈说。” “你说呀,爸妈已经知道你为了一个女孩子连教职都丢了,弄到什么同居的滥名,我看是你该跟他们好好谈谈吧?”她说话时,两束狠戾的目光丝毫不软化的s向站在角落的珊珊身上。 珊珊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没错,是她把翟彻害到被学校撤职,可她已经很愧疚了,她还要她怎么做呢? “我当然会跟他们说明白,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他压g没有让她住下的打算。 谁不知道这丫头的心x和珊珊差异太大,珊珊虽然骄气些,但她懂得什么是道理。让她单独面对翟倩,一定会吃亏的。 “我都已经休学了,你要我回去做什么?” “住家里也成。” “你……”翟倩深吸口气,指着珊珊,“那她呢?她家也在北部,为什么她不住在家里?” “虽然同为北部,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你该知道这要耗费多少时间。”他没好气的跟翟倩讲道理。 “算了,我也不想说太多,反正我是住定了。”翟倩逼近他的脸,“你是不是有求于我?如果想要追上她,我可以帮你说几句好话。” “不需要。”他利眼回视。 “意思是不要说好话光说坏话罗?那我可是内行的。”她勾唇一笑后,直接将东西搬进珊珊房里。 珊珊见状赶紧说:“等等……我还没把东西拿出来呢!” 翟彻闭上眼,重吐了口气后,只好帮着珊珊搬房间了。但他又怎舍得让她打地铺?晚点儿再去家具寝具店为她买套新寝具、新床吧! 只是他心底卡着的是另一种担忧……担忧翟倩对他不正常的爱恋会造成他和珊珊之间另一个难解的误会。 老师拒绝往来56 欲望文 老师拒绝往来7-8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师拒绝往来78 第七章 当晚,珊珊睡在全新的房间,周边是新的寝具、盖的是新的被子、躺的是新的枕头,一切都是新的,却也让她失眠了。 进占她整个脑袋的,居然是翟倩那跋扈的模样与仇视她的目光……没错,应该不是她敏感或是想太多,通常她是最不带神经的,晓愉就常说她最不会看人家脸色,但这次这个人的脸色实在太诡异,就算她不会看,也不至于看不懂,翟倩是真的讨厌她,或者应该可以说得上是恨她了。 只不过她想不透为何翟倩会这么讨厌她?还是她以前曾经得罪过翟倩,只是这段过往也成为被她遗忘的一部分了? 唉……这一想,她更是睡不着了。 刚好这间房有个小阳台,她于是走到外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突然,她发现隔了一段距离的阳台上同样有个人影,仔细一看竟是翟彻! “喂,你也还没睡呀?”她轻喊了一声,很显然的他震了下,可见他一直没有发现她。 “珊珊!你怎么也还没睡?”她明天可是要上学呢! “睡不着。”她噘起小嘴。 “失眠?”他笑问。 “嗯。”珊珊点点头,“通常我很少会这样的,不过满屋子都是新东西的味道,很不舒服。” “没想到你还挺念旧的。”虽然他的心情挺忐忑的,却又不想让她知道,只好开开玩笑,让彼此都能轻松一点。 “我本来就是个很念旧的人。”她眯起眸,微仰起下巴。 “念旧还会忘了我?”如果她记得,就算是恨、是误会,也有让他解释的空间,但是她连他这个人都给忘了,要他如何细说分明呢? “你又来了!小气鬼!”她送他个卫生眼,突然改变话题,“对了,小时候我是不是同样认识你妹妹?那我有没有得罪过她?”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好笑地反问。 “我觉得她不太喜欢我。”虽是直觉,可是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是很灵的。 翟彻的脸色突地一变,跟着做出连他都觉得蹩脚的解释,“怎么会呢?她的个x就是这样,你别胡思乱想了,快去睡吧!” “是这样吗?”珊珊虽然觉得疑惑,但也只能这么想了,“嗯嗯,那我去睡罗,你也是,早点休息。”相互道了晚安后;他们就走进各自的房里。 珊珊躺下,这次倒是满快就人眠了;没想到翟彻那蹩脚的安慰之语对她来说还挺管用的。 ☆ ☆ ☆ 只不过心灵的平静维持不到二十个小时,珊珊就在第二天放学回家时,与坐在客厅沙发、还把两腿跷在茶几上不停摇动的翟倩打了照面。瞧她一手夹着烟,一手翻着女x杂志,还真是优闲呢! “你哥上课去了吗?”珊珊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去。 “嗯。”她点点头。 珊珊站在她面前,明明比她小四岁,却还要关心她饿了没。“翟倩,你吃过没?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饿。”她丢给珊珊这么一句。 “喔。”珊珊在心底暗念:不饿拉倒。走了几步,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说: “对了,你哥今晚——” “够了,不要老是”你哥、你哥“的摆在嘴上好不好?怕我忘了他是我哥哥吗?告诉你,忘了也无所谓,因为他g本不是。”翟倩瞟了她一眼。 “什么?”翟倩的这句话她怎么听不懂呢? 翟倩勾起嘴角,那笑容极富计划x似的,“傻了是吗?其实也没什么,我是我妈在嫁给翟彻爸爸之前就和前夫生下的女儿,虽然我改了姓,但我和翟彻可是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原……原来是这样……”不知怎地,明明也不算什么很特别的事,为何珊珊听了会觉得浑身不对劲?为了排除这种怪感觉,她连忙转移话题,“你不饿是不是?那我自己去买吃的罗?” “经你一说我也饿了,就跟你一起去吧!”翟倩捻熄烟蒂,站了起来。 “好,你等我一下,我把书放回房间。”珊珊点点头,待她把书放好再出来后,就见大门开着,可见翟倩已经等在外面了。 将门上锁后,她们便到楼下晃着,本来珊珊是想随意吃份简餐打发,但翟倩却说:“有钱人家的女儿何必这么省呢?” “那你想吃什么?”珊珊听得出来她是要她请客。 “那边有家西餐厅,虽然不是很高级,但勉勉强强吧!”说着,翟倩就朝那儿走去。 珊珊也只好跟上了。 两人同时点完餐后,翟倩开门见山就问:“你是不是喜欢翟彻?” “我……”珊珊也觉得这没什么好否认的,于是点点头,“没错,我是喜欢他。” “就因为搞师生恋,害得他连老师都当不成?”翟倩撇撇嘴。 “才不是,我喜欢他是在那件事之后。当然,他之所以被学校退职主因在我,我不会推卸责任。”珊珊抬头挺x地说。 “喂,你敢说你非常了解他吗?他的想法、他的思维,你都能掌控?”她抬起脸对着珊珊笑了笑,“你不能,对吧?告诉你,你所不能掌控的,我全部都可以,脑海里更有着从小到大与他在一块的所有印象。” “你以为有了这些,就能代表什么吗?”珊珊极不喜欢她那张占了优势的嘴脸。 “当然,像你一定很希望了解他,对不对?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喜不喜欢你,在你之前有没有女朋友,还有——” “有吗?”没等翟倩说完,珊珊已经问了,“他有女朋友吗?”她一直都没忘了这件事,只是不愿去想起罢了! “当然有,据她给我的感觉,应该很刻骨铭心吧!”翟倩笑望着她,“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小时候的事,我只知道十年前他曾来我家住过,那你呢?也一块儿来了吗?” 以前的事无论她怎么问翟彻都不肯说,既然翟倩愿意告诉她,那更好。 “当然,我也去了。”翟倩故意拨拨刘海,展现那j致时髦的彩绘指甲。 “我那时候是不是怎么了?为什么那段记忆我一直无法找回来?”珊珊紧张地问着,不知怎么了,她心底好像有某种预感,如果找回这份记忆,她将会失去另一样东西。 翟倩却一副当她是外星人的眼神望着她,“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脑袋瓜里真的连一点残渣都不剩?” “严重的事?!到底是什么?” 翟倩是很想告诉她全部,不过一下子让她知道太多,翟彻必然会怪她,对她不利,那她只好用刺激的了。 “我就给你个提示,山野、溪水、国中男生、字条、强暴——”她故意把最后那句话拉得好长,这时侍者送来餐点,“快吃吧,晚点我还想去做脸呢!” 珊珊瞪大眼,瞧她吃得津津有味,她却味如嚼蜡。 刚才翟倩所说的那几个字一直盘踞在她心口,挥之不去,以至于后来翟倩跟她说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耳里,就如同机器人般,付了钱便回家。 ☆ ☆ ☆ 珊珊回家后不久,翟倩外出了,翟彻回来了。 当他看见愣愣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珊珊时,立刻关切地问道:“珊珊,你怎么了?吃饱了吗?” “我和翟倩一块儿出去吃了。”她抬起脸看着他那双陡变深沉的眸。 “什么?!你跟她一块儿去?她跟你说了什么吗?”他急促地蹲了下来,专注地望着她那对空洞的眼神。 “她只给了我五个提示,虽然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但……但我为什么会觉得心口好痛、好痛?”说着,她不但发着抖,还流下泪。 “她给你五个提示!什么提示?”这个翟倩又在搞什么鬼? “山野,溪水、国中男生、字条、强暴……”她眯起眸看着他,“那晚我已经些微想起,可后面两个……我怎么都想不起来。翟彻,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是我被人强暴吗?是我吗?” “傻瓜,当然没有,那晚我要了你,你落了红,忘了吗?”他的语调非常温柔,“我也说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那些已是无关紧要。” “不,我不要,你不知道人生中有一处缺了个口的感觉很奇怪,我不要自己的人生是这个样子。”她有些激动地喊道。 “冷静点,珊珊。”他紧紧抱住她,给予她内心所缺乏的温暖,而后吻住她的唇,慢慢将自己的热力灌输给她。 但他发觉她的身子依然冰冷,最后干脆抱起她步向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别想太多,你可能累了,昨晚又失眠,躺着睡一下吧!”他为她盖上被子。 “嗯。”她点点头,“你别忘了要去吃晚餐。” “我会的,你不用为我伤神,快睡。”他勾唇一笑,直到见她闭上眼后,这才退了出去,自己到厨房下了碗面。 而慢慢陷入梦乡的珊珊居然又梦见溪畔的事…… 一开始她玩水玩得好开心,可没一下子工夫,她的玩伴不见了,身后却出现数名国中生,他们的笑容好可怕,在她身边不停的追、不停的笑,接着便开始动手掀她的裙子,她吓哭了,但他们的笑声却更狂妄…… 后来—— “不,不要……”他们压住她小小的身子,不但翻她的裙子,还要脱她的裤子,她一双小腿不停的踢舞,“阿彻,救我……阿彻,你在哪里……” “别叫阿彻了,他是不会来的。”这几个坏男生你看我、我看你之后,又逸出一串邪笑。 “你胡说,阿彻一定会来!”她大声顶回。 “你看就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你这种r臭未乾的丫头了。”其中一人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字条,抖开在她面前。 但还没看清楚,就被一阵阵的轻喊声给叫醒! 她突然惊坐而起,张开眼看见的就是翟彻那张焦虑的脸。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作恶梦了?”他轻轻摇着她。 “不是作梦,是真实的,我想起来了,他们想强暴我,我一直大叫、一直大喊你的名字,可是你都没有来……” “那时候的我被人敲昏了,对不起。”紧紧握着她的柔荑,“不过你放心,我及时清醒过来,他们并没有得逞,只是你吓昏了过去。”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一颗心还敲个不停。 “至今我还没查出来,但在我的感觉上,他们要对付的人应该是我才是。”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幸好陆伯伯和陆伯母愿意信任他,也因为他们的信任,让他走出那片y霾,更有信心于日后追求她。 “为什么?”珊珊眨着大眼,眼睫上还闪着泪雾。 看着那泪水,他好心痛,只能紧紧抱着她。“嘘,问太多你又会作恶梦了。” “彻……”她猛地抱住他,抽噎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担心,好像我们不会有结果。” 听她这么说,他的心也突然一提,“不会的,绝不会。” “可是我好无助,有种说不出的空虚。”她一双小手捂着脸,心底总像是被一片空给占领了。 望着她的表情,翟彻于心不忍地拿开她的手,用力含住她的嘴,火热、卖力地吻去她心底的无依。“有我在,你什么都别怕。” “彻!”珊珊抛开矜持,努力回吻着他。 现在她不能不承认,翟倩的现身让她害怕,尤其她提到他与他女友之间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恋,更让她难受。她想问,却又提不出勇气,只能用力抓住他,抓住这个她已奉上一切的男人。 不管他有没有女友,不管他心底有的到底是谁,她相信她可以把他给抢过来! 在她的鼓励下,翟彻也毫不迟疑地褪尽彼此的衣衫,抚遍她身上每一寸,火热的指尖抓住她的脚踝,徐徐向上移动,进行蚀骨般的撩拨。 “呃……”他的触碰是让她堕落的火苗,那热力更迅速的传达到全身的神经末稍,让她敏感得直发抖。 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大腿内侧,一寸寸的往上移,给予她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意和折磨……当来到两腿间的润泽地带,她立刻情不自禁地拱起臀,迎合着他…… “天,你愈来愈火了!”他喜欢看她主动的热情,更要她在他的轻触爱抚下娇艳绽放,就像个浪女,可以迷乱任何一个男人的心智。 “我还会更火的!”珊珊眯起了眸,下一秒竟跳到他身上,跨坐在他的下腹。 “喔!”翟彻一个仰首,喟叹出声。天!她居然这么大胆地以臀心顶在他那个上头,恶意摩擦着。“你这是在哪儿学来的……”他瘩瘩地问。 “a片。”她红着脸轻笑出声,然后慢慢的压下臀,让他的亢奋轻而易举的挤进那柔软战栗的甬道。 “该死。”老天!他快爆炸了! 她一边轻跃,一边喘息,那丰满的双r就在他眼前跳跃,混着百花的体香随着她的淋漓汗水蒸发,更形成一种欲望的助燃物。 “啊!”突然间,再也受不了的翟彻猛地推倒她,反被动为主动,双手掌住她完美的r房,咬住她挺立的r蕾,又吸又放的,直到它明显发胀、发红,就连她的双腮也火红似云霞。 翟彻额上淌着汗水,肩上债张的肌r说明了他有多么忍耐了,此刻他只是静静地待在她体内,蓄势待发。 随着他热唇的爱抚,当感受到她私处一阵收缩后.他已不能自己地强劲冲刺,如电光石火般在她体内挥洒热与力,发了狂般地完全陷入…… “我爱你,珊珊……”他更深入地与她紧紧密合在一块儿。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爱我……”她听见了,她听见了。 “傻瓜,我只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他低首吻住她的眼。 “你的女友!” “就是你。” 他更强猛地深入,这样的刺激让珊珊无法不弓着身子迎合他的律动,好让彼此更加的契合…… “啊……啊……”小嘴不时吟出欢爱的声浪,却激起站在门口偷听着这一切的翟倩的报复之心。 ☆ ☆ ☆ 得到翟彻的爱,也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就是他一直挂在嘴上的女朋友之后,珊珊的心情蓦然开朗许多。 “珊珊,今天你好像心情不错,笑容也很灿烂。”晓愉望着珊珊,“昨天你不是跟我说翟彻的妹妹回来了,弄得你心神不宁的?” “虽然她的存在还是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威胁感,但是我想通了,只要我不去招惹她,就没事了。”只要有翟彻的爱,其他的她可以当作没看见。 “只是这个原因吗?看来不仅如此吧?”晓愉偷瞄着她。 “要不然还有什么?”珊珊被追问得脸儿一臊。 “当然是你跟翟彻的恋情罗,是不是进展得不错呢?”晓愉愈问是愈起劲,还真是让珊珊羞赧得无地自容。 “好了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唆了?” “现在有了情人就会说我罗唆。”晓愉对她皱皱鼻子,“不过呀,翟老师离开学校并不一定不好,看你们现在可以摆脱师生关系畅意恋爱,不是挺好吗?虽然我是很怀念他当班导的日子。” “有空可以来找我,当着他的面看他,不是更清楚?就不用怀念了。”珊珊掩嘴偷笑,故意逗她。 “去你的!我如果这样怀念,你不吃醋才怪。”晓愉点点她的额头。 “陆珊珊……陆珊珊……”突然,班上有位女同学朝她们直奔而来。 “什么事?佳芬。”珊珊看她跑得气喘嘘嘘的样子。 “我刚刚去教务处拿信,刚好有看到你的信就帮你拿来了。”佳芬将手中一个棕色信封交到她手上。 “我的信?!”珊珊疑惑地看着,上头还真是写着“陆珊珊”三个字,连班级、科系都对。“谢谢你。” “不客气,那我走罗!”佳芬摆摆手后,便走向另一头。 “上头怎么没有邮戳呀?”晓愉眼尖的瞧见,“啊,我知道了,一定又是哪个学长的爱慕信,他不好意思当面给你,干脆就投进学校的邮筒。” “你还真会联想呢!” “你不信?那打开来看看呀!” “才不要,我回去再看。”珊珊是怕要真是什么求爱信,一定会被晓愉挂在嘴上取笑不休,她耳g子就没得清净了。 “还真小气,借人家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晓愉啷着小嘴。 “如果我看过后没什么,明天再带来给你看。”她看看表,“怎么才五点呀,为了闪翟倩,我愈来愈不知道该怎么耗时间了。” “你有没有告诉翟彻,翟倩给你的感觉?” “没有,毕竟他们是兄妹,说了并不好吧!”她耸耸肩,“我还是回去吧,你也该回宿舍准备明天的报告罗!” “真的可以吗?我可以陪你,没关系的。”晓愉拉往她的手。 “不用啦,来日方长,我总不能一直这样避着她吧?”朝晓愉眨眨眼后,珊珊便回头走出校门。 当她回到翟彻家中,意外发现翟倩居然不在,唔……真是好里佳在,可以让她稍稍喘口气,再不久翟彻就回来了,她还能跟他一道去吃晚餐呢! 拎起手提袋,她正要拿进屋里,后面的大门便开启了,她回头一看,是翟彻! “咦,你今天比较早喔!”她的小脸扬起一丝笑影。 “晚上少一堂课。”翟彻往客厅看了眼,“翟倩不在?” 她耸耸肩,“不知去哪儿了。” “以前她住在这里时就是这样,朋友一堆,往往一出门就好几天不见人影。” 说起翟倩,他也很无奈。 “对了,翟倩告诉我,她与你并没有血缘关系,是这样吗?”她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倒是让他震了下。 “是她告诉你的?”紧拧的双层可以看出他有多意外、多恼火了。 “嗯,对不起,我没有意图想了解你们之间……只是……” “我和她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终究是兄妹,只是她的想法比较偏激,这点我改变不了她。”翟彻并不想投入翟倩所制造的暴风圈内,于是问:“对了,好饿呀,想吃什么呢?” “都可以。”她甜甜一笑。 “那我们去吃拉面,学校附近新开了家专卖拉面的小店,生意不错呢!”他将东西先搬进房间,跟着换了件外套。 “好啊,我喜欢吃拉面、乌龙面,只是像日本的道地拉面店愈来愈少了,那我们就去吃看看罗!”珊珊很期待地说。 “那走吧,我们用散步的。”搂着她的肩,两人一块儿走出大楼,抄着小径往学校的方向前进。 “彻,有件事我想问你。”她倚在他怀里问道。 “好,你问。” “记得有次你曾经告诉我,你肩上那心形刺青是因为女朋友才刺的,那也是指我吗?”她笑睨着他,另一只手握成小拳头,如果他说“不是”的话,就等着她给他一个爆栗子。 “当然是你。”想起那时候的事,他不禁弯起嘴角,笑得帅气,“那时候你因为看见一出连续剧里男主角为女主角刺上心形刺青,表示爱意之后,就直缠着我非得去刺一个不可。” “那你就去刺?”珊珊仍有丝不解,“可算来当时我才八、九岁,你怎么会对个小女孩产生爱意?” 他蓦然停下脚步,转首看着她,“没错,你还是个小女孩,但是你很早熟,当真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甚至还跟我约法三章,非我不嫁呢!” 珊珊听在耳里,勾起的笑纹渐渐淡去,眼眶也微徼泛热了,“虽然我还是没印象,但我可以感受到那股心悸。” 翟彻笑了,拍拍她的小脸,“我也同样心悸,因为它一直烙在我肩上。走吧,去吃面。” “嗯。”珊珊握着他的大手,那感觉好熟悉,就好像曾经有这么一个大手掌牢牢握住她的小手,漫步在无垠的夕阳大道一样。 第八章 “阿彻,你看,电视里的那个大哥哥为了他喜欢的女生,在肩膀上刻了两个心,红色的代表她,蓝色的代表自己。”才刚上小三的珊珊,半生不熟的心灵上就此印上了所谓“爱”的字眼。 她喜欢翟彻,喜欢他温柔的对待、细心的照顾,他在这里的两个月像是给了她新生,给了她全然不同的自己。 “那算什么?我也可以为你这么做。”翟彻正在屋里帮她修理脚踏车,自然也看见电视上上演的这一幕。 “真的?你肯为我去刺跟他一模一样的心?”她开心地趴跪在沙发上望着他。 “呃……真的愿意,可是你不觉得男人身上刺个心很奇怪?”他有些为难地抓抓头发。 “哼!我就知道,你没有他爱她那样爱我。”她指着电视。 “小笨蛋,并不是我肩上有了那个刺青才表示爱你呀!”他站了起来,坐到她身边。 “可是我还小,等我长大还要好几年,如果这段时间,你忘了我呢?”在她可爱又漂亮的小脸上,有着一道非常不搭调的忧郁。 “你怎么会这么想?”翟彻挑起眉,“你不相信我吗?放心吧,虽然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南部去,但我们可以写信、可以打电话,我不可能忘了你。” “如果你……你遇到比我更好的女生呢?” “呵呵,你就是不放心我回南部对不对?这样好了,在我离开之前,我要求我爸爸载我们去玩一天,怎么样?” “我想去山上看星星。”她那乌溜溜的大眼猛然一张。 “好,那就去山上。”他抱起她的小身子,“来,试试你的脚踏车,已经修好了。” “耶!我就知道阿彻最厉害了。”珊珊开心的把车子牵到外头庭院里,骑上单车后飞快地踩着。 她不停地在院子里旋绕、旋绕,不一会儿,场景猛然变了,居然变成在山上溪水旁,后面好几个大男生追着她,还用力抱住她、打她、摔她…… “不——”珊珊突然从梦里惊醒,她坐直身子,微喘地望着漆黑的四周,这才弄清楚原来她又在作恶梦了。 赶紧起身将电灯打开,她用力捂着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下来……她知道刚刚这并不是纯粹的梦境,而是记忆中被尘封的一部分,看来她已经渐渐觅得那失落的一角了。 正打算将电灯关上,眼角余光突然瞧见搁在桌上的那封信,她眯起眸拿超它……心想这到底是谁寄来的? 反正现在电睡不着,就打开看看吧! 将信件拆开,她发现里头是张影印的字条,上头写着: 到了山上后,我会把陆珊珊交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对付她,一定要给她点苦头吃,要她不要再纠缠我,这辈子我最讨厌像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娇娇女。 这……这是什么?珊珊瞠大一双杏目,直瞪着上头的字,心里不停的一抽一放,好痛、好痛! 上头的字为什么这么眼熟?心情纷乱的她完全没有心思细想,只觉得x腔好闷、好闷。 就这样,她整夜未眠,脑海里直转着这字条里残酷的字迹。 ☆ ☆ ☆ 翌日,珊珊一整天就像失神般,坐在位子上都不说半句话。就连晓愉关切的问句也完全没听在耳里,直到下课钟声响起,她才捧着书本,晃回家里。 “嗨,你回来了。”好奇特,今天翟倩居然会主动向她打招呼。 “嗯。”珊珊对她点点头,神情却带着一种落寞。 “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翟倩双臂抱x地笑望着她。 “上了一天的闷课,心情当然不好。”她随意找个理由。 “是这样吗?”翟清走到她面前,“对了,还想不想听有关你和翟彻的事?” “不用了,我可以慢慢想起来。”现在她没心情。 “慢慢想?等你完全想到就来不及了。”翟倩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不是因为他是我哥,我就得偏袒他,实在是他——” “他怎么样?”珊珊的好奇心倒是被她给挑了起来。 “他不是个可靠的男人。”说着,翟倩又拿出烟,似乎必须靠尼古丁的麻醉,才能扯出更逼真的谎话。 “你……” “你怀疑我?”翟倩望着她,“我知道,因为我给你的感觉并不好,那也是因为我不拘小节的个x,所以才没必要骗你。” “好,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可靠?”珊珊索x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因为他曾经骗过你,而且骗得很凄惨,否则你想想,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丢掉一块记忆?那必然是痛彻心扉……让你的潜意识不愿去想、不愿去忆及的。”翟倩坐到她身边,将这些话一字一字的灌输进她耳中。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珊珊捂着耳朵,呼吸急促了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才不要听你鬼扯!” “你已经信了?”从她不寻常的表情中,翟倩已经可以确定了。 “我怎么会信你,而去怀疑翟彻?翟倩,我真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从你来到这里之后,整个人都怪怪的。”珊珊心慌了,只能极力抓住她认定合理的部分。 “我怪?!”她仰首轻笑,“就因为我很正常,不必伪装,这才让你认为我这个人不好相处。” 珊珊瞪大眼,直瞅着她,眼神里就是带着些许防备。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为了你好,不希望你又经历一次那种难以抹灭的伤痛。唉……反正是狗咬吕洞宾。”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可是,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珊珊虽然不怎么信得过她,但又不想放任自己再上一次当。 “你……还真是个傻女孩。”翟倩耸耸肩,“这可是二十年前的大新闻,被自己的小情人出卖了,哭昏过去,醒来后却忘了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只要是你的亲人,都知道这件事。” 珊珊的眼眶逸出泪水,下一秒便倏然冲了出去,坐上计程车,直奔家中。 也不知道经过多久的时间,她只知道自己快哭乾了泪水,车子才蓦然停在家门外,她迅速付了车资便冲进家门,一闯入客厅,就见母亲坐在沙发上打着毛线。 “珊珊,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也不跟妈说一声,吃饭了吗?咦……你怎么哭了?”陆母这才看清楚,赶紧放下针线,上前搂住她。“今口诉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别哭,慢慢说。” “妈,你告诉我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全部都告诉我,不能有一丝隐瞒,可以吗?”珊珊望着母亲那对惊愕的双眼。 “你想起来了?”陆母很意外。 “想起一部分,但我最想知道的是翟彻,他对我到底是……是真是假?妈!” 她激动地抓住母亲的肩膀。 “不要逼你妈,让我告诉你吧!”陆道庆下班回家,正好看见这一幕。 “爸!”她们同时看向门口。 陆道庆走向珊珊,与她面对面而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恩,但就是缺了一块,好像是最重要的那一块……所以怎么拼凑都不完整。” 珊珊心慌不已地说。 “那你还记得你那时候跟翟彻的感情吗?” “记得。” “山上溪畔发生的事?”他又问。 “依稀记得部分,每每到了有许多男生追我、拉我、打我时就会断掉。”珊珊慢慢说着,可一说到这里,陆母却忍不住哭了出来。 “还有,这是什么?”她将昨晚从那封匿名信中看见的字条递上。 陆道庆脸色骤变,“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你先告诉我,这是谁写的?为什么看来这么眼熟?但我却想不出来,谁会这么狠,而我又缠着谁了?”她猛地一震,脑子突转清晰,“难道是……翟彻?” “珊珊,你听我说,那字迹的确很像他的,但还是有破绽,所以爸愿意相信他。”当初他本想去验字迹,但珊珊心灵受了重创,需要人陪伴,他分身乏术,等他终于闲下时,那张字条却莫名失去踪影,可这回怎么会又出现了? “爸,你信他?”她睁大眼。 “对,我信他。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是怎么耐心照顾着你,我全看在眼里,而且他绝不是个狠心的人。”陆道庆到现在还是对翟彻这么信任。 “爸……”珊珊心乱了,“如果他只是伪装的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陆道庆眯起眸。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信谁才好,天……怎么办?”珊珊不停抓着头发,神色变得好仓皇。 “珊珊,你怎么了?”陆母上前搀扶住她,心疼地说:“走,上楼回房休息一下,明天请一天假,就别上课了。” 她点点头,随母亲上楼。 为她盖好被子,等她闭上眼后,陆母才步下楼来,对自己的老公说:“我们信任翟彻,那是因为我们是看着他长大,是长辈了;她当时还是个孩子,哪能分辨?几行字就弄乱了心,加上那几个男生手段太恶劣,真的是吓坏她了。” 陆道庆手拿着那张py字条,“这到底是谁嫁祸的?只是事隔这么久,翟彻的字迹也有了改变,再验也验不出个什么了。” “那该怎么办呢?”陆母可担心珊珊的情绪了。 “我去找翟彻谈谈好了。”陆道庆说着,便起身离开。 天下父母心,由此可见。 ☆ ☆ ☆ 睡着的珊珊不停晃动着脑袋,过去那遗落的片段仿佛陆陆续续飞回脑海,撞得她来不及闪躲,只能不停颤抖…… 突然,坏男生抓住她的身子,勒住她的衣领,抖出身上的字条,“看,这是翟彻嘱咐我们来的,他说你这小鬼太烦人了,才几岁呀,就学大人要谈恋爱,还要他去刺青,留下保证一定等你长大的证据。妈呀,既然你这么想嫁人,那我现在就提前让你尝尝”嫁人“的滋味。” 他们掀起她的裙子,还扯开她的上衣,但她不停挣扎,嘴里还嚷着:“不……不,翟彻不可能这么做,他不会……” “看清楚,那是不是他的笔迹?”他们又将字条拿到她眼前挥了挥。 珊珊再次震住,一双骨碌碌的大眼完全失神地凝注在那张纸上……是翟彻的字,没错,那是翟彻的字…… “相信了吧?现在让哥哥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成熟了。” 眼看他们又要剥她的衣服,她使出吃n的力气拼命的踢舞着双腿,其中一名男生受不了了,拿了g棍子便往她的肩上一击,击昏了她! “啊!”珊珊再次吓醒过来,看见的就是陆母那张满载忧心的脸,“妈……” “怎么了?乖……不怕、不怕。”陆母抱住她,发现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你怎么流这么多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没有……”珊珊紧皱着眉头,心在瞬间跳得好快、好快,因为她已经完完全全将那遗失的片段找回了。 “那要不要去洗个澡?”陆母怕她衣服湿透,待会儿吹了风会感冒的。 “好。”她喃喃应答,跟着起身走到衣柜,拿出一套留在家中的休闲服,步履蹒跚地步入旁边的浴室内。 打开水龙头,她透过热气看着镜里憔悴的自己,“怎么办?我为什么要想起来呢?假如我没有想起这些事,应该会比较快乐吧?” 她深吸口气,眼底流转过的又是一圈图的泪雾。 “翟彻真是这样的人吗?可那字条怎么说?当年我的确很爱缠着他,不管他去哪儿,我都一直跟在他后头,难怪他会这么讨厌我了。” 她愈想愈难过,没想到她终究还是把自己给了他,让他给…… 拿起软毛刷,她不停刷着身体,想刷掉他的气味,刷掉他留在她身上的一切,她不再想他,决定要再一次把他给忘了。 洗过澡后,她走了出来,却正好听见楼下传来翟彻的声音,“伯母,我来府上打扰,就是为了见珊珊一面的。” 原来在陆道庆前往找寻翟彻的半路上与他电话连系,两人相约在中途见面,后来翟彻决定亲自见珊珊一面,向她解释清楚。 闻言,珊珊立即冲出屋外,站在二楼栏杆处对着楼下喊:“我不见他!爸、妈,不要让他上来,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珊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那字条不是我写的,一定有人想陷害我,才会在二十年后又出现。”翟彻也看见了那张字条,内心正处于极度错愕的阶段。 “我不想听,求你离开,我真的不想听!”顿时找到过去的珊珊,心情g本没办法平复,只能消极的排斥他,“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说完之后,她又躲进房里,将房门重重关上。 “珊珊——”他急着想喊住她。 “不要逼她了,给她一点儿时间吧!”陆遭庆拉住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只是时间的长短。” “陆伯伯,已经十年了,难道还不够长?”翟彻激动地说。 “我……”他眯起眸,“至少我和你陆伯母信你十年了。” 翟彻深提口气,慢慢平稳心绪后才说:“谢谢你们,我会查出来究竟是谁要伤害我和珊珊之间的感情,我一定会查清楚,那张字条能不能先借我?” “当然可以。”陆道庆将它交给他。 “谢谢,我一定会尽快查出个水落石出。”翟彻朝他们一鞠躬之后,便迅速离开了。 “这孩子也真辛苦。”陆母摇摇头。 “他一定可以找到问题症结,这次可没有另一个十年等着他了。”陆道庆道出这语重心长的一句话。 ☆ ☆ ☆ 回到住处,翟彻便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停看着那张字条。 的确很像当年他的字迹,只是有谁对他这么熟悉?何况当时他是在台北,不是在高雄,又怎么会有人知道他们全家带着珊珊去山上玩,又正好抓到两家家长到山里捡拾乾柴的空档下手? 那时候的他已经是高三大男孩了,又怎么会与国中生起了这样的仇恨? 国中生!对了,当初他们身边只有一个国中生……翟倩! 他立刻冲出房间,推开她的房门,不知那丫头又上哪儿去疯了?他不停翻找着她的桌面、抽屉,最后在抽屉的一角看见这种黄色信封,还有一些影印纸的裁剪纸,拿起来一比对……果真!果真是她做的好事! “哥,你怎么可以擅自进入我房里?”翟倩正好回来了,惊愕地望着正在她房里东西的翟彻。 翟彻徐徐转身,瞪着她,“原来是你搞的鬼!” 她心下一惊,往桌上一看,顿时哑然无语,“我……我……” “说,为什么要模仿我的笔迹?为什么你要害单纯的珊珊?”他冲向她,用力抓住她的肩。 “她才不单纯!”她激动地吼了回去,“才八岁而已,居然可以跟你定下一生的盟约,这样的女孩还叫单纯?” “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事。”翟彻眯起眸。 “是我的事!我一直喜欢你,从我妈嫁去你家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你了!可是你居然连正眼都不看我,甚至爱上一个比你小八岁的黄毛丫头,教我怎能不生气?”翟倩眼底燃出嫉妒的火焰。 “所以你就千方百计的想破坏我们?” “没错。” “还收买了人,用这种残酷的手段对付她?”如果不是那时候他们都跑了,他一定可以问个水落石出。 “残酷吗?我倒觉得她满喜欢让男人耍的……啊!”翟倩话还没说完,翟彻就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你竟然打我?太过分了!”翟倩拿超手机,“我要跟爸说,他疼我,一定会骂你的。”她口中的“爸”就是她的继父、翟彻的亲生父亲。 “好呀,你打呀,真不要脸,好意思打,你就打。” 翟倩瞪着他,果真按下一串号码,一接通电话就哭喊着:“爸……哥……哥打我,好痛……好痛,他已经疯了……” 瞧她唱作俱佳的表现,翟彻的确是快疯了。 不一会儿,就见她笑着把手机递给他,“爸找你说话。” 翟彻夺过手,连喘息的机会都没,“爸,你知不知道她有多过分,十年前关于珊珊的那件事居然是她唆使的,爸你该——” “翟彻,保守这个秘密好吗?千万别说出去,其实那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了。” 没想到他父亲翟家康竟然说出这句话。 他瞪着话筒,半晌又问:“爸,你说你那时候已经知道是她做的了?” “其实翟倩的j神状况一直不好,当时就已经有症兆,而你妈的身体很差,我不敢让她知道呀!”翟家康叹口气,“原谅爸爸好吗?我真的很爱你妈。” “你是什么意思?”翟彻震住。 “翟倩有着先天xj神病,从小就开始看心理医生,自从她发觉喜欢上你之后,慢慢演变成”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态。近十年来我不是经常带她去医院吗?不是因为她身体不好,而是去看心理医生。”翟家康压低嗓子,因为翟倩的母亲就在房间休息。 “爸,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要他承认是他做的?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就不要再追究了,我想也没人会追究。”翟家康摇摇头,“其实我也愧对陆家,陆道庆是我的好友呀!t‘ “那你就该把事情说清楚!” “说清楚之后,你妈会自责,病情一定会加重,翟倩又怎么做人?要我四处跟人家说她是j神病患吗?”翟家康闭上眼,“求求你了,翟彻,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说,翟倩是个女孩子,如果让人知道了,将来怎么嫁人呀?” 翟彻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父亲深爱翟倩的母亲,爱屋及乌,他也将翟倩视如己出,而他这个前妻所生的儿子就什么也不是了吗? 没错,从她们进入翟家大门后,父亲眼里很少放进他,他的话、他的想法父亲可以完全没有意见,与其说他信任他、放任他,倒不如说他g本无心管他,这才养成他现在的独立与自主。 他恨得握紧拳,无力地坐了下来,再抬眼,就看见翟倩嗤嗤对着他笑的模样。 “怎么样?爸爸骂了你,对不对?” 眯起眸心看着她,他语气很沉的说:“一个人没了心没关系,如果就因为无心而变得残忍,那就让人忍无可忍了。” “你是什么意思?”翟倩瞪着他。 “你自己心里明白。”丢下这话,他愤而离开了。 如果翟倩不离开这里,或许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 ☆ ☆ 离开家的翟彻半夜又赶到陆家,看看表,已经凌晨五点了! 望着陆家大门,他知道这时候进入拜访,他们也不可能让他见珊珊,但是他真的有话对她说呀! 不知是不是老天助他,他竟看见珊珊穿着一身运动服从大门走了出来,就着薄曦的微光,往后面的小公园跑了去。 他赶紧发动车子尾随着她,直到公园外才停下,追着她进入公园大门—— “珊珊……”一段距离后,他扬声喊住她。 她顿住脚步,愕然地回头睇着他,“你怎么会来这里?到底跟了我多久?” “从你出门开始。”他一脸憔悴,整个人显得疲累不已。 “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十年前没害到我,现在想继续吗?”珊珊就是因为失眠,这才想出来跑跑步,希望跑累了可以让自己暂时忘了他。但他为何不放过她? 现在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当时你还不到九岁,容易被欺瞒,我不能要求太高,也不敢要你懂得我的心。但是现在……”他语气嘶哑,“我想问问现在已经成熟懂事的你……你扪心自问,真以为是我吗?” “我……”她抿紧唇,心口沉甸甸的,g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回答我,你真的认为我是害你的男人?那字条真是我写的吗?”他激动地盯着她的眼,一瞬也不瞬。 珊珊没了声音,半晌不说话,就像突然被定格,没有一样东西在晃动,能听见的只有她的心跳声,怦怦、怦怦、怦怦…… “那个明明就是你的字,为什么你还不肯承认?如果你真的嫌我烦,可以跟我说,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不是……” 坦白说,珊珊也乱了,她g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内心有个声音要她信他,却有另一个声音要她别上当,过去的伤沉寂在她内心太久,突然苏醒后,她才知道那种刺激有多强。 “说到底,你就是不肯相信我,难道你说的爱就这么禁不起考验、承受不了打击?”翟彻笑得好空洞。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进退维谷,前不能解释,退又不甘受冤,那股怨直逼在x口,让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就是因为爱,很爱、很爱你,才会承受不超这样的打击,才会不愿相信、不想相信,宁可遗忘……可现在我又想了起来,虽然事隔久远,可是它却硬生生卡在我的心口,真的好难受。”珊珊无奈地说。 “好,那么你说,怎么样才肯信我?我可以再继续等。”主谋者他不能说出来,所祈求的只是她的信任而已。 “不用了,我想你我情缘已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你走,如果你愿意饶过我,就给我一个新生活好吗?”珊珊闪避着眼神说。 “你不是爱我吗?”他倒抽口气,“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不要逼我,翟彻,请你不要逼我,已经过了这么久,我或许已经不恨你了,可是要我接受你,真的很难。”她心底仍不时摆着翟倩告诉她的话,她说他是伪君子,自己妹妹都这么说了,难道会是假? 翟彻深吸了口气,无力一叹,跟着点点头,“好吧,你既然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了,只希望有一天上苍能够还我清白。” 珊珊望着他颓丧的表情,身子蓦然颤抖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眼看他旋过身,往日出的东方慢慢走去,寂寥的身影倒映在日影下,是这么的孤单,她有股冲动想追上前抱住他,但幼时的可怕记忆仍缠绕在她心头,这并不是她想挥去就挥得去的。 直到见他慢慢消失在眼前,她这才咬牙忍住欲落下的泪,旋身往另一个方向继续奔跑,希望借由汗水的挥洒,忘了他。 老师拒绝往来78 欲望文 老师拒绝往来9-10完结 爱神恶作剧系列 作者:叶霓 老师拒绝往来910完结 第九章 翟彻那一夜离开后就没再回来了。 珊珊也请晓愉替她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等心情慢慢平稳后再回去上课。 然而一个人窝在翟彻住处的翟倩,竟然又开始疑神疑鬼了,怀疑翟彻已经告诉珊珊真相,才会突然不见踪影,甚至两人已快快乐乐地双宿双飞了! 不,他答应过爸不会告诉任何人,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于是,本来就有心理、j神疾病的她,就一个人关在屋里胡思乱想,饿了只找冰箱里的东西乱吃、乱喝,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很快地,一个星期过去了,珊珊也回学校上课,这次她决定暂住学校宿舍,热就热吧,就快秋天了,想必也不会再热多久。 今天,她约了晓愉一块儿前往翟彻那儿,拿回她的一些用品和书籍。 “珊珊,你还好吧?”晓愉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珊珊苍白的脸色,叹口气说:“没想到你和他有这么一段过去,不过我倒偏向信任他。” “怎么说?”珊珊停下脚步反问。 “虽然我跟他不熟,而他也当我们班导不是很长的时日,但是我满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他不像就不像。”她对珊珊点点头。 珊珊看着她,突然好羡慕,她真希望自己没有经历那一切,或许她也会跟晓愉一样,无论如何都会站在翟彻的那边。 只是,晓愉不是她,不能感同身受她现在的心情。 按了电铃,竟没人应门。 “可能他去补习班还没回来吧!”珊珊说。 “他妹妹不是在吗?” “谁知道,她经常是想出门就出门的。”珊珊耸耸肩,然后找出钥匙,转开锁推门进入。 赫然,一股烟味、酒味扑鼻而来,珊珊立刻打开电灯,竟看见翟倩半死不活的坐在地上,喝着最后一罐啤酒。 “翟倩,你怎么了?”珊珊立刻走过去,拿掉她手中的铝罐。 “他走了……他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他不理我了……”翟倩望着珊珊,“他不是跟你双宿双飞了?” “你在胡说什么?”珊珊喊着已吓呆在一旁的晓愉,“快,快帮我把她扶上沙发。” “噢!”晓愉立刻走过来,帮着她把这个看似鬼的女人搬上沙发。“她……她就是翟彻的妹妹?” “没错。” 没想到翟倩一听到“翟彻”两个字,连忙拉住晓愉的手,“翟彻?你知道翟彻去哪儿了是不是?快告诉我。” 晓愉吓得赶紧甩开她的手,“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 “他不要我了,他知道是我嫁祸给他,所以恨我、气我,才会突然离开我了。” 翟倩开始喃喃自语着,“他怎么可以避着我?我爱他,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他了。” 珊珊正好为她倒了杯水出来,一听见她这么说,竟停住动作,怔忡地望着她,“你说什么?你说你嫁祸给他?” “嘿嘿嘿……”翟倩直傻笑着,“怎么样?吓到了吧?对,是我,是我学他的笔迹,花了所有的积蓄,找来同学吓唬你的;没想到你还真上当了,非但上当,还因为这一吓把他给忘了!哈……” “珊珊,我看她好像……你小心点。”晓愉的手放在太阳x的地方敲了敲。 可珊珊听不下这些,她紧紧抓住已发狂的翟倩的双臂,“你是说,你就因为这样,便要陷害两个相爱的人吗?” “什么叫相爱?你才几岁,翟彻他居然当真,还真的跟你立下山盟海誓……我简直看不下去了。”翟倩推开珊珊,反将她推到墙边,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你放手,你这个疯女人,放开她!”晓愉用力拉开她,可她又冲向珊珊,像个蛮女似的乱打乱踢。 晓愉见状,立刻拿起电话,决定先报警再说。 ☆ ☆ ☆ 本来不愿将翟倩的病情摊开来说的翟家康,这次却不得不说了,因为翟倩chu鲁的举动对珊珊造成多处伤害。 为此,珊珊暂时回家休养,这学期对珊珊而言,还真是风波不断呢! 但是珊珊,身上的伤却不及心上的痛来得强,翟彻不见了,她竟然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珊珊,你的伤好些了吧?”陆母看见她颈上的红印,心疼极了。 “妈,对不起,我对翟彻的信任居然不及你和爸,我甚至有点恨,恨你们为什么又把我安排到他身边,现在我才知道你们用心良苦。”她淌着泪说。 “一切真相大白就好了,只是我怎么都想像不到,翟家康那老家伙会昏了头,居然为了袒护妻子的女儿,让自己的儿子蒙受不白之冤。”坐在一旁的陆道庆摇摇头。 “爸,翟伯伯有说翟彻去了哪里吗?”珊珊急问。 “没有,他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天!”珊珊满腹内疚的握着拳头,现在的她好恨、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笨,居然不相信自己的感觉? “别想太多了,这事就交给你爸去查,他一定会尽快给你消息的。”陆母为她抹上药后,就扶她躺下。 “爸,那就麻烦你了。”珊珊望着慈祥的父亲。 “恩,你好好休息吧!”陆道庆给予安抚的一笑后便步出她的房间。 直到夜深了,万籁俱寂,珊珊却毫无睡意,不断辗转反侧到天亮,她立刻起床,决定前往他的住处看看。 陆道庆夫妻阻止不了,只好任她去了。 ☆ ☆ ☆ 搭车来到目的地,进入大楼,打开大门,却依旧不见翟彻的人影。 在那儿待了一天,到了晚上,珊珊又转往翟彻任教的补习班。 “请问,翟彻他可曾回来过?” “翟彻?!没有耶,不过他离职得很匆促,我想他可能有急事吧!”补习班职员回忆当时的情形。 “那他有没有说过可能会去哪儿?”问不出下落,珊珊心底很是着急。 “对不起。”对方摇摇头。 “谢谢。”既然问不出所以然来,珊珊只好落寞的离开了。 就在这时候,她背后突然冒出另一位老师的声音,“你就是珊珊吗?” “对,请问你——” “我姓江,和翟老师满有话聊的,他平时最常谈论的话题就是你了。”他笑笑地说,却没想到这句话竟会惹得珊珊心头泛酸不已。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朝他点点头。 “对了,他还告诉我,这个周末他在你们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订了房间,咦,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看表,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 “他没说是什么地方?”珊珊心一提。 “没……难道你不知道?”对方倒是愣住了。 “不,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江老师,再见。”向他点点头后,珊珊立刻离开了补习班。 在回去的路上,她不停想着,小时候他们最爱去的地方到底是哪儿? 翟彻来找她的时候是暑假,记得爸曾带他们去过游乐场、去过附近的风景区,还有山上那个可怕的溪边……可没有一个是她最爱去的呀! 啊!还有,爸和翟伯伯还带他们去海钓,记得那里有座小木屋,而且他曾说过,平时他经常海钓的,一解开谜题,珊珊立刻漾出笑容,打算去那儿探个究竟。 ☆ ☆ ☆ 基隆八斗一带,是北部最早的一处海钓场,假日时常会有不少海钓高手在那儿出没。 今天是周末,却因为气候不佳,不但刮起海风、还下着微雨,因此这附近可清冷得很。唯独有个男人,他戴着顶大草帽、穿件风衣,就坐在礁石上,手拿着钓竿,等着鱼儿来吃他的饵。 这样的天气若能钓到鱼,只能算奇迹。该怎么形容他的心态呢?或许他正抱着姜太公的心情,等着愿上钩的鱼。 没错,这个人就是翟彻,他的脸形清瘦了些,身形也憔悴了点,拍岸的海水不断溅在他脸上,但他的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直视着前方。 珊珊就站在他身后的礁岩上,拉拢雨衣,朝他走去,然后蹲在他身旁。 翟彻吃了一惊,凝目望着她,“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你我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屈指一算就知道你在这里了。”珊珊回望着他的眸,牵强地开着玩笑,跟着深吸口气,嗓音哽咽地说:“知道吗?我好开心,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 “你怎么会突然想找我呢?”翟彻逸出一声嗤笑。 “我已经知道了,是我错怪你了,你……你还怪我吗?”她垂着脑袋,知道自己着实没资格说什么,可是她宁可被他取笑,也不想再放他走了。 “你知道了?!那翟倩……” “你知道是翟倩?”她诧异地问。 “恩,不过是在我离开前才知道的。”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只觉得她的出现让他黑白的生活渲染了色彩,可是他又怕这只是一场海市蜃楼,会在他自以为拥抱快乐的时候又不见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珊珊瞠大眼。 “我爸希望我别说出去。”想起这事,翟彻只能苦笑。 “为什么?就因为她有j神病?” 珊珊这番话让翟彻蓦然紧皱超双眉,“连这个你也知道?告诉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她不知该怎么说? 可翟彻已经看见她脖子两侧的掐痕,还有脸上的多处瘀伤,“你的颈子……你的脸,告诉我,是谁伤你的?你快说呀!” 珊珊摇摇头,不知从何回答? “为什么不说?难道是翟倩?是她伤你的?”翟彻放下钓竿,仔细检查着她脸上的伤势,“没想到她病得还真不轻。” “她已经送进医院接受心理治疗了,我也没事了,跟我回去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她滑出歉然的泪水。 “我……”翟彻又拿起钓竿,笑着看向远方,“这阵子我在海边想了好多、好多,突然我想,我们之间真有缘分吗?” “翟彻!”珊珊心口一沉,“你怎会这么想?是不是在怨我?怨我不够信任你?如果是这样,我向你道歉……”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他苦笑着,“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么是因为什么?”她很着急,可是他却一副很态意的样子,“你不要钓鱼了,快说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从以前到现在,不管哪一次,我们之间总会有着困扰与挑战等着我们,偏偏我们都输给它们。”他回头睨着她。 “还说不是这个缘故,就是……你就是恨我,因为每次先认输、先不战而败的人都是我,无论是十年前或者是现在,都是这样。”说着,她忍不住双手掩住小脸,轻轻抽泣。 “珊珊!”天!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哭呀! “那天在公园,你追上了我,我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你?为什么?我好恨我自己。”她愈想愈难受,忍不住打起自己的嘴巴。 “你这是干什么?”他抓住她的小手,“难道你嫌自己身上的伤还不够多吗?如果真要发泄,我让你打好了。” 望着他瞪大的眼、严肃的表情、被雨打湿而不断滴着水珠的黑发,她眼底的水气居然不诚反增,直沿着眼角滑落在他的手心里。 翟彻眉一蹙,忍不住覆上她的小嘴,用力吮住它,强悍地吸进她口中甜蜜的芳香,与混着泪水咸湿的味道。 “彻……”珊珊半迷醉地喊着他的名,“跟我回去……” 一听她这么说,他立刻离开她的唇,专注地看着水面,“我现在满喜欢这样的生活,很惬意,就让我在这里多住些时候吧!” “那我陪你。” “不行,你还得上课,我这一住,可能还要好一阵子。”他为她拉好雨衣,“瞧你都淋湿了,快回去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紧锁着双眉,“是真的想静一静?还是对我的感情已经退了烧、降了温?” “不是。”说穿了,他也不知道为何还不想回归正常的生活?或许真的是累了,他累了十年,就为了一个误会,现在好想歇一歇。但对她的感情,他并没有改变,她依旧是他心中的唯一。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这里,我就给你一个冷静的空间。”她神情落寞地望着前方波涛汹涌的海浪,好几次那高高的浪潮像是要打在他们身上,可是就这么刚好,飘跃到他们面前,它就突然落下。 “你生气了?”翟彻眯眼看着她。 “没有,如果我真的生气了,就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无理取闹,说什么都要你顺着我了。”她扬起嘴角,“我想我也该成熟一点,不能再这么自以为是。不过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今明两天正好是周末和星期天,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她张着双璀璨的大眼,“相信我,明天下午我就回去,星期一我会恢复上课。”她已经决定要用“成人”的方式倒追他,她已经让他追了二十年,这回互换角色是应该的。 她也相信,他嘴里不说,但对她的爱已经产生质疑,而能够挽回他原有的热情的,也只有自己了。 “你要留在这里?”翟彻倒是意外。 “你在这里订了小木屋,不就是要带我来旅游散心的吗?”她眯着眸,笑着反问。 突然间,他恍然大悟了,“你去了补习班,是那里的一位江老师告诉你的?” “恩恩,没错,就是他。”珊珊笑着点点头。 “难怪,我还以为你真的——” “真的与你心有灵犀?”她用力转过他的身躯,要他看着她的眼睛,“你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从现在起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都能很清楚的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看着她那副认真的表情,他不禁失笑了,“好了,雨愈来愈大,我们一块儿进屋去吧,你都淋湿了。” “你还不是,”她笑望着他湿答答的脸,“小心感冒。” “我的身体没这么糟,倒是你,快进去吧!”他收起钓竿,与她一块儿往前面那一幢幢的木屋迈进。 “风浪这么大,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钓鱼?明知钓不到嘛!”走了几步,珊珊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那可不一定呢!”翟彻淡淡一笑,“有些鱼虾尽管风浪再大,还是会为了求生而觅食,这就是本能吧!” “那我也要向它们学习。”她仰起下巴,很有信心地说。 “你学它们做什么?”他眉一挑。 “以后不管你我之间风波再大,我也要有追求真相的勇气,绝不再任人摆布了。”她绕到他面前,很大声地说了一次。 望着她这副认真又郑重宣告的表情,他的心不禁涌上一股暖流,他淡淡一笑,“好,我信你。” “真的?你是真的信我吗?”她眨着大眼,察看着他的表情反应。 “我请你吃我亲手钓的鱼以示真心,怎么样?”他居然开起她的玩笑。 “有人用这种方式表示的喔!”她微微眯起眸。 “等你吃过之后,你就会很感动,感动之余就会相信了。”到了木屋,正好雨也停了,他赶紧在檐下生起火,火光在这微寒的雨季里,竟是这么的温暖。 火一旺,他赶紧回到屋里,从小冰箱内拿出昨天才钓来、已用盐腌过的鲜鱼,放在铝箔纸上慢慢烤着。 “哇,好香喔!”光闻那渐渐弥漫周遭的香气,珊珊就已满心感动,嘴边的笑容也更加甜美了,让翟彻望着望着……又一次的痴迷了。 ☆ ☆ ☆ 很快的,两天快乐时光已过,珊珊也回到学校上课,而陆道庆夫妻在她告知下找到了翟彻后,也放下心,心想孩子有孩子自己的想法与决定,他们做父母的也只有鼓励她的份了。 一下课,珊珊就急急走出教室。 这时,晓愉连忙追上,“你怎么这么急着走?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呀!” “不了,这阵子我有该努力的事情,等目标达成后,你我再一起去庆祝吧!” 她语焉不详地说了几句话后,便火速地奔出校门。 不用猜晓愉也知道,她的忙碌是为了谁。 一出校门,珊珊先到超市买了儿样零食和饮料,跟着坐上前往基隆方向的公车。就这样辗转来到位于八斗子的海钓小木屋。 此时天色渐暗,珊珊心想翟彻不太可能在海边,于是自行推开小木屋的门,大叫一声,“嗨!” 正在房间徐徐品酒的翟彻一听到这清脆的喊声,可是震了下,“珊珊,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下课了呀!”她拎着手上的塑胶袋,“给你带啤酒和鱿鱼丝来罗!” “你一下课就赶来这里?”翟彻的眉头重重一拧。 “对呀,人家想找你一块儿晚餐嘛!”她嘻嘻一笑,“还有鱼吗?我好想吃烤鱼喔!” “今天没有钓到鱼。”翟彻摊摊手,“而且我这里什么也没有,你还是先回去,顺道买些吃的吧!” “那你呢?”她偷觑着他。 “喏。”他高举酒杯。 “你拿酒当晚餐?”她嘟着嘴,直睨着他,“你当自己是铁打的身体吗?还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着,珊珊又从塑胶袋里拿出两碗泡面,还有一个寿司盒,“晚上吃泡面,寿司是给你明天当午餐的。” “你这是做什么?”翟彻望着这些东西。 “这还用问吗?从现在起,由我照顾你。”珊珊并没怪他居然要过着这么自虐的生活,反而说出要照顾他的话。 “我都已经是几岁的人了,不需要人家照顾。”他乾笑。 “是呀,都已经是几岁的人了,还拿酒裹腹,也不怕胃穿孔。”珊珊睨了他一眼后,又拿起水壶,“我去烧开水。” 将水注满水壶后,她来到檐下,打算学他生火煮开水,可惜风太大,不管她怎么点,火苗瞬间就被吹熄了。 唉!她怎么还是这么笨呢?这么笨的人要怎么照顾人家? “我来吧!”她要照顾的男人已拿走她手上的打火机,先将报纸燃了多处起火点,再加碎炭在四周,并用身躯挡下风势,最后加上煽风助燃的动作,不一会儿,火真的变旺了。 “翟彻,你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她嘟着小嘴。 “后侮什么?” “后悔自己曾经爱上一个笨女人?”过去她都生活在富足中,任何事都让人准备得好好的,现在才知道那不是幸福,那只是懒惰的开端、笨蛋的起源。 “不会,因为面对那样的女人,才会突显自己的睿智。”翟彻故意逗着她。 “喔,那笨女人有没有资格照顾睿智男人呀?你会不会觉得她不自量力?”珊珊偷偷观察着他的眼神。 “或许。”他眯眼细想了下,“所以笨女人就不要再要笨了,以后下课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是快考试了吗?而且大学生的报告又多,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笨女人自己有笨规划,不需要睿智男人c心,他该c心的是自己的五脏庙,不要心情不好就拿酒j治自己的胃。”说完,她走到桌旁将两碗泡面拿来,打开盖子,将酱料挤进里头。 “睿智男人之所以睿智,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绝不会亏待自己的。” 水开了,他拿起小水壶将泡面加了滚水。 “笨女人之所以笨,是因为她永远不会因为别人的两三句话而打退堂鼓。”她拿出免洗筷,愤怒的剥了它们的皮。 看着她的动作,翟彻忍不住笑了出声,“先吃面吧,别恼了,不过小心,汤可是很烫的。” “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她气呼呼地转过身,自己吃自己的。但是珊珊告诉自己,她才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就让他知道笨女人也有很痴心,很执着的。 第十章 就如同珊珊所说的,笨女人也有很执着的。从此之后,她每天都来,每天都带了很多点心,就怕自以为聪明的翟彻会认为自己不吃东西也不会死。 “都已经半个月了,你天天这样坐车来又坐车回去,累不累?”早知道她这么爱坐公车,当初就不用住他那儿,改通车就行了。 “不累。”珊珊笑着打开塑胶袋,“你看,将!” “这是什么?”他看着一个铁盒子。 “我帮你做的晚餐,底层还有综合水果喔!”她开心地张大眼睛,“打开看看嘛,快呀……” “你又动了厨房?”翟彻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我现在可是很谨慎呢,厨艺更是j进不少,你不要只会怀疑,快吃。”她努力期待着。 翟彻还真是服了这个小妮子,这半个月来不能说没被她的爱与关切打动,只是他仍会担心,担心又一次被不信任伤痛。 打开餐盒,里头的菜色还真是不错,拿起筷子,他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咬了口。 “怎么样?”瞧他没反应地定在那儿,珊珊好担心。 “嗯……”他闭上眼,跟着大叹一声,“唉!” “唉什么呀?”珊珊拧起眉毛也拧起了心,“真的这么难吃?” “哇塞,实在是太好吃了!”翟彻对她用力眨眨眼,“什么时候你的厨艺变得这么好,还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真是这样吗?”珊珊开心不已,“可见我过去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过去的努力?”他扯开笑痕,“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嗯……之前我参加了学校的烹饪教学,刚开始我很笨,常闹笑话,但我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你对我刮目相看。”她俏皮的吐吐舌头。 望着她那可爱的神情,翟彻也绽开笑容,“不过我希望以后你不要这么辛苦,或许老师当久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为课业努力一些。” “那你搬回去,我就可以专心在课业上,遇上我最头痛的英文朗读,也有免费家教可以询问。”她张着一双期待的杏眸,多希望他能点头应允。 “再等一阵子吧,过两天就是鱼季,这一带会有满多的海鱼,我想碰碰运气。” 他勾起嘴角。 “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不肯回去吗?”不知为什么,珊珊总觉得他不愿意回去的主因是她。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他俯身偷望着她。 “希望这只是我乱想。”深吸口气,她笑望着他,“无论如何,我都会天天来烦你,绝不、绝不放弃!饭菜都凉了,快吃吧!” 她也拿起自己的饭盒,跟他一块儿吃了起来。 “对了,你最近有和翟伯父联络吗?” “没有,怎么了?” “我是听我妈说的,翟伯伯决定送翟倩到外国治疗,翟倩她希望能在出国前再见你一面,想向你当面道歉。”珊珊瞧着他那突变冷漠的神情。 “不用了,他们过得好就好。”他用力扒着饭,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彻,你还恨她?”珊珊小心翼翼地问。 “也不算恨,只是不愿想起而已。”翟彻知道,自从父亲娶了后母之后,心底摆着的都是她,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无所谓,因为他已经大了,不再去计较那些,但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在父亲心里或许什么都不是。 “就跟你对我一样,不算恨,却也不愿再提及。”她吸吸鼻子,可以想见,这件事在他内心造成的影响。 “没这回事。”翟彻起身,拿着饭盒到外头的水龙头下清洗。 “你每次都这么说,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她噘唇赌气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蹲在面前的冷然背影。 “好啦,珊珊,别钻牛角尖了,天色不早,快回去吧!”他拍拍她的小脸,笑着为她拂去留在嘴角的饭粒。 “好,我明天还会来,每天、每天都会来。”她对他皱皱鼻子后,这才蹲下洗着自己的饭盒,待一切弄好后便打包回家了。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雀跃身影愈来愈渺小,翟彻的眼神不禁变得愈来愈深邃,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是不是过分沉溺在她为他付出的喜悦中,这才让他不敢回去?怕这一回去后,什么都不存在了? ☆ ☆ ☆ 糟糕了! 最后一堂课老师特别爱牵拖,居然晚了二十分下课,她又要忙着买菜、做饭盒,弄好之后天都黑了。 本想搭计程车去找翟彻的,但是前阵子她才告诉自己,要改掉那种奢侈生活的习惯,所以不论再远一定要搭公车,但是时间一蹉跎,她已不知该搭哪班车才对。 好不容易搭上一辆公车,结果它竟然没到八斗子,有好长的一段距离得靠她搭“u号公车”慢慢走过去。 而在木屋里擦着钓竿的翟彻,总会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随着天色渐渐暗下,他的心情也跟着七上八下。 忍不住,他打了珊珊的手机,怎知她因为一忙给忘在家里,此时它正在家里的厨房高唱着杨丞琳的“暧昧”呢! “真是的,她到底跑哪儿去了?手机居然也没回应。”他挂了电话,心想,她会不会已经厌烦了这种天天赶来这里的无趣生活,不再来了?可是昨天她仍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她不会放弃呀! 再也耗不住了,他立刻穿上外套,锁上门就奔了出去,然后沿着往公车站牌的路线一直走、一直找…… 直至来到公车站脾前,他看着上面的时间,天!早就过去了!难道她今天来不及赶上,或者……再怎么样她也该来通电话吧? “她放弃了?她没放弃?她放弃了?她没放弃……” 他一边踢着石子、一边念着,已习惯她到来的生活却因为少了她突然变调,如今翟彻才知道他g本少不了她。 正打算回木屋整理一下东西再去找她,好确定她安然无恙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是珊珊吗?”他急促地问。 “你是翟先生?”是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嗓音。 “没错。” “是这样的,有一位小姐昏倒在路上,我叫醒她,她却只念出这一串号码又昏了过去。”那人似乎也很着急。 翟彻心一提,“一定是珊珊!她在哪儿?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在基隆市立医院。”那人又说。 “请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赶到。”翟彻这下子连东西都没空整理了,直接坐上自己的车子,迅速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他不停地想,珊珊怎会昏倒?她怎么会昏倒在路边呢? 开着快车,翟彻很快地来到医院,走到里头问过服务台,才知道她现在人在急诊室。 “请问,我姓翟,你就是打电话给我的人吗?”见珊珊身旁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翟彻立刻上前客气询问。 “没错,是这样的,她可能是搭错公车,打算用走的到八斗于,但是太远了……就这么昏了过去,医生做了检查,但结果还没出来。”他一见翟彻到来也松了口气,“既然你来了就好,我先回去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翟彻不停向对方鞠躬道谢,直到他离开后,翟彻又回到珊珊身旁,握着她的手轻喊着:“珊珊,珊珊……” 她这才张开眼,笑得很歉然,“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怎么才走一点路就昏过去了,真的好差劲,人家还准备了饭盒给你呢!” 翟彻笑着说:“饭盒还好好在桌上,我等一下就吃,只要你好好的。” “我很好,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她实在不喜欢躺在医院,那扑鼻而来的药水味让她闻得想吐。 “不行,医生还没说你能离开,何况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呢!”他将她压回床上,笑望着她,“等你好了,我就跟你回去。” “真的?”她咧开嘴。 “当然是真的罗!我看呀,没有我的照顾,g本不知道你过的是什么生活,搞不好家里像垃圾山,你房间像猪窝呢!” 珊珊可爱的吐吐舌尖,“还真被你猜中了。” “什么?!”他作势要掐她,吓得她笑声不断。 这时候医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检查报告。“恩……她是你的……” “我是他的女朋友。”见翟彻不知如何回答,珊珊先替他说了,说完后还对他眨眨眼,取笑他胆子小。 “这样就好,是这样的,你女朋友已经怀孕了,所以在体力上比较弱些,可能还会孕吐,你要多多照顾她。”医生说完后,便笑着拍拍翟彻的肩。 而翟彻只是傻愣愣地瞪着医生,半晌说不出话来。倒是珊珊很勇敢地说:“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肚里的宝宝。” “那就好,你再躺一会儿,这瓶点滴打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医生说完后,就旋身走到另一位病人床前。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珊珊望着他愣愣的表情。 “不,我只是很诧异,我居然要当爸爸了!”他激动地抓住她的肩,“我竟然要当爸爸了……” “我也是,到现在心脏还跳个不停。”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坎上,“彻,我想办休学,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这样好吗?”翟辙眯起眸,“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前途。” “我只是休学,又不是不念了。”珊珊甜甜一笑,“何况这一念就是四年,现在有了孩子是绝对办不到的,除非你不喜欢孩子。” “谁说的!坦白说,我已经老大不小了,是希望有个孩子。倒是你,还这么年轻就当妈妈,可有心理准备?”他只是心疼她还是个孩子,就要担起照顾小孩的责任。 “这种事不需要心理准备,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珊珊的观念倒是挺豁达的,因为她相信只要有爱,其他都不是难题。 “你呀,想法永远这么天真。” “本来嘛!何况孩子还有外公、外婆疼,所以我一点都不怕。”原来是因为有很多人的爱可以帮她,她才这么有自信。 “这是喜事,不论你的父母还是我的家人,都会很开心的。要不要睡一下?” 他轻轻抚过她的发。 “你会告诉翟伯父吗?”她好希望他能和自己的父亲联络。 “当然。”他怎会不知道她在恼什么? “那就好。”像是终于安了心,睡意也袭上身,“那我睡一会儿,你饿了的话就先吃饭盒里的东西。我今天因为时间不够,做的是,梅子饭团,冷了也可以吃的。” “好,我等会儿就吃,你先睡会儿。”见她闭上眼,呼吸也渐呈平稳后,他这才打开饭盒。 吃着那已冷的饭团,他的心却是分外温热。 ☆ ☆ ☆ 珊珊怀孕的消息立刻传回两家人耳中。 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两家长辈了,翟家康也因为这个消息,特地从南部的老家赶来台北见翟彻和珊珊。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陆家,陆家顿时笑声满溢,可渭一片和乐融融。 “翟彻、珊珊,什么时候结婚,我好回去准备喜事?”翟家康急急地问。 “爸,你……你真的替我们开心?”翟彻望着父亲那急促的神情,显然有点意外。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当然开心了,这样我就可以上香跟你母亲说,让她安心、让她开心。”翟家康笑着笑着竟哭了。 “爸……”第一次,他第一次看见爸谈论妈时,脸上洋溢着快乐和满足。 “那就尽快吧,我可不要珊珊顶个大肚子上礼堂。”陆道庆也道出自己的想法。“家康,你觉得怎么样?” “我完全没意见,只要愈快愈好。”翟家康笑道。 “那就好,我们一定要把珊珊风风光光地嫁出去。”陆母虽然满心不舍,但听说他们以后还是住在台北的老地方,也就安心不少。 “翟伯伯,翟倩现在怎么了?”大家都不愿开口提及的人,珊珊却问道。 “再过几天她就要去纽约接受治疗,在这之前她一直想见见翟彻,想亲口对他说声抱歉。”翟家康知道翟彻恨她,是不可能再见她的。 “亲口道歉倒不必了,告诉她,事过境迁,我不会再恨她了。”翟彻并没打算去见她一面。 “翟彻,别这样子,去见见她,这样比口头上的传达要有用多了。”珊珊微笑地望着他,“好不好?” “我……”他一阵犹豫。 “我可以跟你一块儿去。”她扬起了笑容,“这样你一路上就不会无聊了,怎么样?” “好吧,你说什么就什么。”遇到这个小女人,他还真是没辙了呢! “好好,既然翟彻愿意回去与翟倩见一面,我想家康的心愿已了,那今晚可得好好喝一杯。”陆道庆示意妻子,“拿几个酒杯,还有将那瓶陈年老酒拿出来,今晚我可要好好的和他们喝两杯。” “我这就去拿杯子。”陆母立刻说。 “那我去帮忙端菜。”珊珊也加入。 酒酣耳热后,陆道庆和翟家康双双醉瘫了,分别由陆母和翟彻将他们扛回自己的房间。 翟彻也在沐浴过后,偷偷溜进了珊珊房里。 她一看见他,立刻笑出一抹甜味,“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她紧紧抱住他,“恩,有着香皂味道,你洗过澡了?” “你也是,香得很,也洗好了?”他搂住她的纤腰,抚着她还平坦的小腹,“已经准备周全,就等着我来找你?” “你一猜就中。”她轻舞旋身,凝睇着他的眼,“我妈刚跟我说,既然要办休学,以后就暂时住在家里。” “有你父母照顾,我也安心。”他眯起眸,想了想。 “你说得好简单,但是我会想你耶!”她拉着他来到窗边的小桌旁,并从房间里的小冰箱拿出一罐冰咖啡递给他,她则拿了瓶果汁。 “才分开几天而已,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小别胜新婚?” “但愿我真能想得开。”她噘着小嘴。 两人在窗边望着外头的月亮,这时翟彻又说:“你房间不错,还有这个角落,像是琉璃打造的。”这里是扩充出去的小阳台,四周除了地板之外全是透明的。 “是我向爸、妈要求的,我喜欢这样看星星,好像它们就在头顶上,但我又不想住顶楼,太热了,我怕热。”她笑眯了眼。 “那我答应你,以后有钱的话,我会换间别墅,打造一间专属于珊珊的琉璃屋。”翟彻谜样的眼直凝着她那张亮丽的容颜。 “恩,我会很期待的。”她相信翟彻,只要他说得出口,就一定办得到。 “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去见翟倩?我真的不恨她了,只是见了面又能说什么?”自从发现翟倩对他怀着一种不正常的畸恋后,他便不知道要怎么对她说话,又该说什么她才听得讲去。 “随便说什么都好,让她感受到你当真不生气了,这样对她的病情才有好处,她也能快点解开心里的结。”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因为我是女人,如果我爱你,最希望原谅自己的人也是你。”珊珊耸耸肩,“这只是我的感觉,也不知道准不准。” “好,那就听你一次,但是你答应我,要陪我一起去。”他拿起咖啡罐,与她的果汁碰了下,双双乾了它们。“不知道为什么,你喝的明明是果汁,为什么双腮会这么红润呢?”他chu糙的大掌轻抚她的双腮。 “大概里头有维他命c吧!”珊珊笑得好甜。 “不,是因为你心底有爱的因子。”他拉她站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样的高度正好她的双峰抵在他的唇上。 闻着她的r香,他的热唇轻滑过她的r沟,带给她一种无法形容的战栗,仰首轻呼着他的名字,“彻……” “你真香,完了,这下换我会想你了。”这样甜美的佳人,即便才几天不见,都会让他难耐不已。 “那就赶紧将我娶回去。”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彻,你已经辞职了,如今还要养我和孩子,你——” “怕我养不起?”他轻轻一哂。 “也不是,只是怕造成你的负担。”她怔怔地说。 “放心吧,我在一个月前寄出履历表,以为没消息;没想到对方早在等我的回应,只是那阵子我都不在家,没接到通知。”他笑说。 “是哪家补习班?”她瞪大眼。 “不是补习班。”他朝她卖着关子,“你猜猜看。” “那么是学校罗?”珊珊早就希望他能返校教书,只是不知哪间学校可以不计前嫌的接纳他? “宾果!是一所私立大学,离家里不远,这下你放心了吧?” “真的?那太好了!”她开心的抱住他,“这样就可以圆你教学的心愿了。” 而她也不用再内疚了。 “那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他有目的地邪笑着。 “你要什么样的奖励?”她明知故问。 “你说呢?”俐落地抱起她,轻放在她的粉色双人床上,柔柔地说:“我会温柔点的,绝不会伤了你和孩子。” “嗯,我相信你。”她双腮一直红到颈部,随着他爱抚的动作,一路羞涩不已。 伸手拉掉床头灯,让窗外的星光点点洒落在彼此紧贴的身躯上,形成一道道属于爱的光圈…… 围绕在翟彻肩上的蓝粉色心形记号上。 老师拒绝往来910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