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躲不开》》 正文 第1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节 书名:躲不开 作者:上言 文案: 如果有一天作为男人的你被强上,而且对方也是个男人,一不小心还男田种玉,你会怎么办? 再如果,一个男人面临一系列女人问题,带娃,哄娃,喂奶,还有说服爹妈,又会怎么办? 再再如果,所有问题都有另一个默不作声但是愿意承担一切的男人,还能怎么办? 且看两男人斩不断躲不开的缘分。 温馨1vs1 别扭受x外冷内热攻 另有小包子,自然而然出生,一点也不雷?【待定】 没有第三者,有的都只是酱油~ 内容标签:生子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清颐,覃雳 ┃ 配角:季清依,季元铤,孙云,覃嵩,季黎桉【安安】 ┃ 其它:命定之事,缘分使然,男男生子 ☆、错误发生【一】 季清颐是一个医生,上面还有一个大三岁的姐姐,家里的事他是不搀和进去的,但也知道最近这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下了班,开着车在街上瞎逛着。转了几圈还是不想回家,这几天爸妈逼着姐姐去相亲,闹得不可开交,家里氛围并不好,想到这里方向盘又反转起来。 季清颐的姐姐叫季清依,名字清清秀秀的,但个性却和季清颐那个黑道爹如出一辙,连他母亲从小到大的淑女教育也不起作用,性格火爆狠辣,相反的季清颐这个男孩倒是温文儒雅。 正是因为他姐姐和父亲性格太像,一山怎能容二虎,两人一吵就会闹得不可开交,从小姐姐就在各个好友那里住,大了就干脆搬了出去。 季清颐转着转着看到了一家店,是姐姐爱吃的梅子干,想着她这几天和爸闹得也累,就顺便买了点,往她外面的房子开去。 季清颐把车子停好,却发现自家姐的车不在,反而多了一辆陌生的车。他打开门进去,保姆也不在,他把买的吃的往茶几上一放,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季清颐他妈妈看着一个女儿已经牵扯进老公的那摊子事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把儿子折进去,所以季清颐得以正常的成长学习,工作。接着可能是娶妻生子,可是缘分这个事情吧,躲不开,逃不掉,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季清颐想着估计姐又被爸扣住了,家里肯定又是一团糟,想着就往楼上走,干脆在这边休息算了,反正这几天家里都不适合住人。 他洗了个澡,打开电视往床上一躺,看着跳动的画面,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响声,似乎是杯子被打碎的声音,接连的是一串东西掉在地上砸碎的声音。 季清颐翻身坐起来,认命的掀开被子走出去,估计是他姐又攒了一肚子火正在发泄呢。他在门口敲了敲,“姐,你回来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应声和开门,他奇怪的再敲了敲,依旧没人回答,这倒不像他姐的作风,他转了转门把手,还锁起来了? 他下楼拿了备用钥匙,打开门,里面并没有开灯,倒是有个人喘气,气息声还挺重,季清颐打开灯一看,哪是他姐,是他姐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覃雳。 季清颐倒是见过几次,不过没有好印象就对了。 作为医生,季清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情况不怎么对。 “覃哥,你怎么了?”季清颐走过去扶起那个倒在地上的黑衣男人。 覃雳已经失去意识,认不清人了,不过动作倒是一如既往的迅速,一个钳制,把季清颐扣在身下,他似乎想要认清是谁,不过一下子又卸了力,压在季清颐身上。季清颐这下子算是明白了,这位爷是喝醉了。 不过他为什么会在姐的家里,还喝醉了?爸妈可能不明白,季清颐一直却知道,姐说是说和覃雳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其实,覃雳对他姐半点兴趣都没有,自家姐倒是一颗心挂在他身上,难不成两人还真成了? 季清颐思索间把覃雳推到一边站起身来,想着自家姐姐估计今天回不来了,放着他在地板上躺一晚上也不行,只能架起覃雳往内间走去。 季清颐不矮但也架不住覃雳那一米八几的个子,一扶一倒的摇晃着,总算是到了床边,季清颐把覃雳扔到床里,把被子一盖就完事了。 可就当他往外走的时候,手臂被拉住,然后刚昏迷瘫软的覃雳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拽把他拽到在床上,然后箍在怀里,季清颐和覃雳靠得很近,这才发现,覃雳不是醉了,是被下药了。 他赶紧挣扎,不过覃雳大手大脚的力气大得不得了,而他的头抵在季清颐的肩膀上,正喘着粗气。 “覃雳,你给我起来,老子不是女人!”季清颐大声的怒骂着。 覃雳似乎清醒了点,但被季清颐吵得烦,他动了动头,转向季清颐的脖子,然后一口咬了上去,不是调情,不是惩罚,单纯的发泄。一下子就见了血。 季清颐嗷的叫唤了一声,“你他妈的有病啊!死变态!”季清颐剧烈的挣扎都被覃雳压了下去,而他则咬了一口之后,慢慢的舔着。灼热的呼吸像是要把季清颐的皮肤融化了似的。 慢慢的季清颐也挣扎不动了,覃雳用力太大,甚至连呼吸都有点艰难,只觉得衣服被扯开了,皮肤被一一临幸,先是手再是唇舌,毫无保留的被侵犯,他不可置信的感受着。 等衣服尽数被退下的时候,覃雳的钳制松了很多,季清颐趁着这几秒,用力的一推,覃雳从他身上翻了下去,季清颐赶紧起来,想下床逃走,可是小腿被人捉住,连带的内裤也被扯下来,人被拉回倒在床上。 季清颐的头重重的磕在床头上,原本有的反抗就更是烟消云散,任人鱼肉了。 只是当灼热抵到他的腿部时,他才恍然惊起,剧烈的抵抗,可是无奈事实已成。原本胡乱摸索的覃雳终是找到了舒服的门路,直直的进入了那个地方。 季清颐的妈妈是大学教授,虽说有个黑道爹,可是他的教育却从小沿袭母亲的礼义廉耻,所以在这之前他并没有乱来的经历,他只能无力的瘫倒,任其所为。 覃雳折腾了很久,药效过后就睡倒在他身上,而季清颐则一直睁着眼睛,没有焦点也没有神采,他慢慢的觉得手脚都回了点力气,就从覃雳身下退了出来,虽然身体不适他还是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他憎恶的随手拿过手边的台灯狠狠的砸向床上的覃雳,顷刻便流下了鲜血,而覃雳则是动了动,并没有醒来。 季清颐看着涓涓流出的鲜血,想着索性不如弄死他,一了百了,可是又想到最近姐姐的状况,再加上覃雳的身份,要是覃雳死了,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他冷冷的看着覃雳,慢慢的捡起自己的衣服,回房间披了一件外衣,就开着车子离开了。 迷茫的在街上瞎转着,这个样子他不可能回家,只得找了个酒店对付一晚上,他手腕被覃雳扭伤了,已经肿了起来。手指也肿着,更别提身上其他伤口,他车里有药箱,这是当医生的习惯,要用的时候,随手就有,而这个习惯也确实让他好受不少,至少不需要带着一身伤跑药店。 他脱下随便套上的衣服,小心的洗了个澡,可是再冲刷也去不掉那些斑驳的痕迹,以及切肤的感受,他泄气的拿过浴袍披上,倒在床边,一身青青紫紫的,衣服一遮倒也没事,可是脖子上的咬痕,清晰可见,他拿了点膏药抹上去,缠了点布。估计着明天还要打针疫苗,而且像覃雳那种男人,还要做个身体检查,不知道有没有病。 越想越是愤怒不堪,处理好手腕和胳膊,就倒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直到手机响了才回过神来,他拿出来一看是他姐,他第一直觉是把手机关掉,但又停住了,季清依对覃雳的执着他是知道的,要是她发现她爱的男人和自己的亲弟弟上床了,她一定会崩溃的。 季清颐深深的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姐?干嘛呢?这么早?” 季清颐佯装被吵醒的声音听在季清依耳里,这才让她颤抖的手上下浮动的心安静了下来,“小颐,你昨天来我这了?” “是啊,我看你心情不好给你送了点吃的,在茶几上搁着呢,看到了吧?” “嗯,看见了,你怎么没回家啊?” 季清颐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推脱到,“我猜到你在家里,就住酒店了。” 季清依心里松了一口气,“别老是住酒店,什么样子!我不会和爸吵了。”季清依讲了几句,又接着问道,“小颐,昨天你有没有看到我朋友?” 季清颐呼吸一顿,“没看到,不过看见车了,我想着你一定有事,妈又不让我掺和你和爸的事情里,洗了个澡就走了,不然我还想睡你那呢!” “嗯,还早,你好好休息,今天上班不要迟到了。”季清依祝嘱咐道。 季清颐不用想也知道今天这班是上不了了,可能这个星期都上不了,只能想了个借口,“最近加班挺累的,我想休几天假去奶奶那转转,你去不去?”季清颐只是说说,这么个紧要关头,他姐怎么可能离开。 果不其然,季清依拒绝了,“我不去了,先把家里的事解决吧,那你好好放松放松,替我给奶奶问好。” 挂掉电话,季清颐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久久没有动作。 ☆、错误发生【二】 季清依咬咬牙,走进房间看着一团糟的样子,本来她借生意约覃雳过来,给他酒里下了药,只要他们发生关系,覃雳就一定要娶她,可是没想到半路被爸爸喊了回去,然后关了一晚。等她回来看到的却是一副欢爱后的场景,这就是竹篮打水吧,她苍白着脸走过去,不论如何她不能输。 覃雳醒来就觉得不对劲,头部一阵阵疼痛,等他清醒过来却看到他躺在陌生的房间,身边躺着□□的季清依。 他冷漠的脸顿时更加阴冷。 季清依一直没睡,就等着覃雳醒来,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她也佯装睡醒。覃雳冷漠的看着她,“季大小姐手段可以啊。” 季清依知道他不会欣然接受,可是他也不会残忍拒绝不是吗?“秦大老板,我说过三个月内就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我季清依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覃雳看着她,就像是看一堆死物,半晌才笑笑,“可以!你赶着投胎,我为什么不收!”说完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别墅。 季清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虽然烦闷嫉妒却又欣喜,她赌对了。自从她挖到覃雳的身世之后,她就一直在策划,也一直在徘徊,犹豫,覃雳的爸爸就是被覃雳的妈妈下了药,才有了覃雳,可是他妈还是没有当上覃夫人,就因此而死,所以她在赌,赌他妈对覃雳的影响,虽然事有变化,但也是她要的结果。 季清依翻身起来,穿着睡衣走到阳台边,看着走向车库的覃雳,“覃大老板,我等你的聘礼。” 覃雳头也不回,开着车子冲了出去,只有这时候才能看到他脸上不是一贯的冷漠,而是痛苦。脑海里画面不断,每一个都曾作为噩梦在他的记忆里逡巡。 季清依等覃雳走后,干脆的点了一把火,看着床上的被子毯子在火光里灰飞烟灭。然后去调门口的监控,她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 可是,季清依看着他弟弟来了,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前就走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来过,季清依皱紧了眉头。 季清颐退了房打电话到医院交代了一番,就开车去了a市,当然在这之前去打了针,还抽了管血。 奶奶就住在a市老家里,季爸爸接了几次老人家也不愿意过去,看着奶奶身体也健朗,就不强求了,嘱咐保姆好好伺候着。 季爸爸是他们领养的,不是亲生的,当初季爸爸他们家和季奶奶是邻居,也在同一个厂里做事,厂里安全工作没做好,季爸爸的亲爸妈一起出了事故。 两家关系要好,季奶奶也不忍心才几岁的孩子孤苦无依,就接到自家养着。 不过季爸爸从小不安分,生事,和家里关系并不好,尤其知道领养的事情之后。还是娶妻生子了之后,才明白老人家的无奈。 季奶奶也一直很愧疚没有教好季爸爸,看着季爸爸现在能这样,也算松了口气了。 季清颐把车开到院口就进不去了。老人家恋旧,还是住老家,季爸爸有能力以后把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三层楼的小洋楼倒是在一片老房子里很醒目。 季清颐在门口买了些奶奶爱吃的杏仁。敲开门,是保姆于姨。他找了找,“我奶奶呢?” 于姨把季清颐迎了进来,“是小颐来了,怎么这幅样子啊,你奶奶在后院浇花呢!”季清颐脖子上还包着,手腕也贴了膏药,脸色也苍白一股子病色,看起来还挺惨。 季清颐来之前就找好了借口,“病人家属太激动了,没事。”于姨摸了摸季清颐的脸,“在医院工作就是不好,哎。我晚上炖点汤给你补补。” 季清颐小时候多生活在奶奶着,那时候爸爸那边事多,怕伤着他,就把他送到奶奶这里,于姨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自然很是心疼。 季清颐笑了笑,“好啊,我去找奶奶了。” “去吧去吧。”于姨招了招手,穿着围裙进厨房了。 奶奶每天也没事干,就让二叔给他开了块地,种种花打发打发时间。 季清颐走进去,正看见奶奶戴着眼镜,拿着剪刀在那里剪枯枝黄叶。“奶奶!你又剪错了。”老人家手总是颤抖着,一个不小心就把开得好好地花枝剪了下来。 季奶奶被这突然一声惊到了,站直身体一看,“我的大孙子回来了!”除了季爸爸,季奶奶还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和季爸爸关系不好,季清颐和他们也不亲昵。不过老人家几个孙子孙女里还是最喜欢季清颐。 等季奶奶看清季清颐那一身伤,又紧张起来,赶紧把季清颐抓到太阳下,“让奶奶给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季清颐就怕奶奶着急,赶紧解释,“没事没事,前几天有个病人没救过来,家属太激动了。” 季奶奶疼惜的摸着季清颐的脸,“唉,人有生老病死,那些个不理智的,可怜我的宝贝了。”二十多岁了还被人叫宝贝也确实有些过了,不过是季奶奶倒也不奇怪。 季清颐,“男人么,没事。” 季清颐回来,他二叔还是过来看了看,亲自上街买了些他爱吃的,二叔家就在奶奶房子隔壁,开了个小饭店,生意不错,晚上也是二叔做的饭。 季清颐优哉游哉的在奶奶家度假养病。 只是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事情却发展得不如季清依的心。 她几次打电话给覃雳,却没有接通过一个,虽然她和她爸说了覃雳同意和她结婚,她爸也信了她,不压着她去相亲,可是覃雳的反应却出乎她的预料。 覃雳在圈子里虽然没什么□□新闻,但男人不都是那样,他真的会在意这样一个被设计的夜晚,虽然和他母亲如法炮制。 倒是季清颐在奶奶家窝了一个星期,养了些肉回来。然后才回医院拿了检验报告,得知一切正常后,才驱车回了家。 就在开车进车库的时候,他一眼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车。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走进去的时候,他爸和他妈和覃雳他姐正坐在沙发上去,他姐挽着覃雳宛如一对情侣。 他把手里的东西给了保姆,走了过去,淡淡的问好“爸妈,姐,覃哥。” 孙云看着自己儿子回来了,喜出望外,赶忙站起身来,迎了过去,“我的宝贝儿子回来了,怎么都没和我说,张姐,你赶紧让杨师傅做几道小颐爱吃的菜。”季清颐环着自己老妈,“手机坏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孙云拉着季清颐走到沙发坐下,“这下好了,小清呢,也有了依靠,你爸呢,也不要瞎忙活了,家里总算是清静了。” 季清依也接过话头,“爸妈,我和阿雳打算半年后结婚,爸,这下你能放心了吧!” 季元铤默不作声的看着覃雳,眼神并没有多和善,覃雳也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最终的他什么也没说,也就是默认了,季清依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云想留覃雳吃饭,覃雳拒绝了,开着车子和季清依离开了。 在此期间,季清颐一直看着随手拿的杂志,若无其事的任他们交流,只是陪着孙云而已。不知道的,他多想把覃雳拉过来揍一顿。兴许是愤怒到了极点,季清颐的目光里带着些不善,覃雳那种社会上的男人这点东西还是能察觉的,时不时的把目光放在季清颐的身上,一会儿便又移开,谁也不觉。 覃雳把车开出季家,就停在了路边,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前方。又猛的开动起来。季清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覃雳冷漠的声音响起来,“去医院做个孕检。” 季清依看了覃雳一眼,后者则岿然不动,“秦大老板也有怕的啊!”覃雳不理会她的嘲讽,拉着她到医院检查了一番,在得知并没有怀孕的消息以后,开车走了。季清依看着把自己扔下的车子,也不恼怒,幽幽的看着,嘴里擒着一抹笑。 没有孩子,娶我也难,有孩子,更不知道会怎样。 不过一想到孩子,她就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的场景,和怎么也找不出的那个女人,希望不要有人来坏事就好。 覃雳本来就不是个容易被控制的人,不过他重信,季清依也懒得去烦他,现在她爸已经彻底死心了,也不往她身边塞各种人了。 季清颐依旧是医院家里两头跑,至于他姐那里,是再没去过了。 ☆、错误发生【三】 晚上是季清颐值夜班,解决掉晚餐,他就坐在办公室里,悠闲无事的翻了翻病例,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扶着个人,来势汹汹的,护士拦都拦不住。季清颐看着他们把受伤的人扶到床上。 一个人指着他急冲冲地说,“你还看着干什么,赶紧救人啊!” 季清颐倒没理会他,也没顾及那个躺在病床上,鲜血直流的人,只是看着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男人,淡淡的开口道,“请你们先去办理手续,缴费。”那个急性子的人还想说什么,季清颐一个眼神睨过去,“还有,无关人员都给我出去。”说话的时候眼神注视在覃雳身上,抵触之意显然。 覃雳看着他,半晌说,“都出去。”说完带着人都走了出去,季清颐示意护士把门关上,静静烦躁的心,走向病床上已经昏迷的人,鲜血是从手臂上流出来的,一掀开衣服,胳膊上一道长伤口,估计是利器划开的,估计血管也破了,正往外冒血,医生就这点,不论床上躺的是谁,只要是个病人,就要收起个人恩怨,就不能意气用事,这就是为医者的伟大和无奈。 “准备手术。” 他戴上口罩,拿出过助手递过来的针线,快速却又缜密的工作起来。 季清颐小时候,家里没这么安稳,他爸那边总是出事,他有他的信义,不会拿兄弟挡刀子,出事了总是自己先挡上去,就经常带着伤回家,有时候一进门就能看见地上的血滴,而母亲总是躲着哭,小时候他单纯的想着只要他能救好爸爸,妈妈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可是,他工作两年来他爸爸还没来过一次,他爸那些事十几年的也安定了,更为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自尊心。 做完缝合手术,他打开门,对着走廊里的人说,“病人处理好了,小周你带他们去病房。” 说着打开门,让他们推着病人出去,自己则进去处理后续工作。 走着走着却有些发晕,踉跄了一下,站不住的往一边倒去,却被一个人接住。 覃雳孤冷的声音响在他身后,“注意。” 季清颐稳住身子,从他的搀扶下走出来,清冷的说了声“没事。”就走开了,眼神半点都没有留在覃雳身上。 再见到覃雳的感觉很不好就不提了,不过季清颐觉得很奇怪,这段时间他老是觉得容易疲惫,医生的精神和体力一般都很好,十几个小时的手术都没问题,但是最近一个小手术他也觉得力不从心,不会生病了吧?这么想着他想还是要去做个体检。 不过当老同学通知他结果后,他却傻眼了,他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里的人激动地说,“季同学,你可真行啊,这么几年就当爸爸了,好小子,我都没看过你老婆,藏的可真严实啊。赶紧找个时间请我们吃饭啊,”宋临是知道季清颐家里的情况的,他竟然私底下让他办事,肯定是自己身边的女人,宋临如此想着。 季清颐大学一宿舍都进了中心医院,季清颐图省事就把取样给了宋临,让他给化验化验,没想到却接到如此的报喜电话。他不可置信的开口,“你说,我给你的东西检查出怀孕了?” “是啊!”宋临开心的说,“一个多月了,开始这几个月比较危险,你多注意着点啊。”后面的话季清颐也没多注意听了,匆匆说了几声,就挂了电话。他站着有些眩晕,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愣在原地,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 覃雳处理完事情,想着章术还躺在医院,就往医院赶去,只是他前脚刚踏进病房,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身后就有人一拳打过来,他飞快的闪到一边,捉住袭来的拳头,转身一看,居然是那个医生,季清依的弟弟,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季清颐红着眼,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恨那天早上怎么没有结果了他。 “你干什么?”覃雳制住他的动作,不明白为什么。 “覃雳,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季清颐抽出自己的手,覃雳也没强硬,见他挣扎就放开了他,季清颐抽出准备的刀子,一个不注意,扎向覃雳,覃雳和他靠得很近,躲闪不及,被他一刀子扎在了胸口,鲜血顺着手术刀流出来滴到了地板上,覃雳一把把季清颐推到一边,拔出胸口的手术刀,扔到季清颐的旁边,擦着他的胳膊过去,白袍上留下一道口子。 旁边的人看到覃雳受伤,都冲进房里,覃雳一个眼神横过去,“出去!” 季清颐看着围上来又退下去的人,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他胸口的血迹,一脸无畏。 “你是为了你姐姐?”覃雳看着他问。 季清颐不做理会,捡起惯用的手术刀,推开门走了出去。也不顾走廊里围着的人,自顾的走远。 而覃雳则一脸深思的站在原地,被喊过来的小护士,紧张的给他处理伤口,伤口不大,但是有点深度。而覃雳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只退了医护人员,把带着的人喊进来。 “孙杨,你去查查这个医生。”孙杨看着覃雳的脸色一时也猜不出他的喜怒,“好的。”覃雳看着胸口的绑带,说了一句“不要动他。” 季清颐回到办公室,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才想到怀疑,他是个男人,连基本生育构造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怀孕!可能是宋临那小子把报告弄错了。他又重新有了精神,披起外衣,往宋临的科室走去。 季清颐敲了敲门走进去,“宋临,借你实验室器械用一下。”说完不等宋临反应,就走进内室,把门反锁起来。基本的孕检,是个医生都会。 结果却依旧让人崩溃,季清颐看着手里的东西不停颤抖,不知是孩子的存在,被□□的事实,还是自己是个怪物的认知。他把东西往垃圾篓一扔,也没和宋临打个招呼,就冲了出去。 宋临莫名其妙的看着情绪激动的季清颐,莫名其妙,那不成第一次当爸爸受刺激了? 季清颐直接走进地下室,把车开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公路上奔驰。 季清颐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个笑话,也期待这只是个噩梦,可是事实却压得他呼吸困难,无法喘息。 乱转了一圈,依旧是茫然无措。突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烦躁的看了一眼,是科长,想着自己现在还是值班期间,就擅自离开,亦或者是覃雳受伤的事被知道了。 “喂,科长。” “小季啊,这才几点,你人去哪了?” “科长,我身体不舒服,出去转了转。” “你赶紧回来吧,急救室没医生值班怎么行,嗯,还有件事我当面和你说,赶紧回来啊!” 季清颐挂了电话,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个急转往医院开去。医院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助手小周倒是急得不行,“季医生,刚才科长过来了。”季清颐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季清颐敲了敲门,走进去科长正在看什么文件,看到他来了,就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小季啊,我是你的师傅,我明白你的性格,没要事,你不会擅自离开,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次不要发生了。” “我知道。”季清颐点了点头,应声道。 科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拿了份东西给他,“这是我们院和美国那边医院联合研究的项目,这方面我们医院技术不成熟,上面来了几个名额,我想问问你的看法,你现在的技术确实很好,但还有上升的空间,而且只要两年,也不耽误你什么。” 季清颐看着手里的资料,美国,两年。也许这就是一条他可以接着走下去的路吧。 和他爸妈提起的时候,两人都不同意,他妈妈是不舍得,而他爸爸则是担心他的安全,但季清颐这次特别的强硬,两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好好交代,打点好一切。 出发时间其实在一个月后,但季清颐没过几天就走了,他脑子很乱,不知道有什么解决办法。便索性不去面对,能躲过一时也好。 ☆、缘分使然【一】 覃雳一直挺奇怪,他找出了季清颐的资料,可是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值得他如此恨自己,只能是季清依的问题,所以当季清依时不时的出现,他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拒绝,然后陪着吃饭,偶尔也去季家转转。 季清依也不是个没安全感的人,既然覃雳答应娶她就一定会做到,他也不急什么,况且像覃雳这样的男人,除了他愿意,不然什么东西也拴不住。 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看着覃雳吃东西。两人的会面无一不像合作会谈,不过倒也挺适合两人。“你最近看上城东那块地了?”覃家枝系大得很,人也多,自然什么领域都入了一脚,但是,一向只做暗地里生意的人,一下子跑到明面上,实在让人费解,更何况这个项目是覃雳亲自谈的。 “嗯。”覃雳一向话少。 “你什么时候对房地产感兴趣了?还是那覃家的那些生意,你已经腻了?”季清依看着他调笑到。 覃雳停下手中的动作,把筷子放到一边,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我下周要去趟美国,这段时间不用联系我了。”说完话就干脆利落的走了。 季清依看着覃雳的背影飞快的消失在眼前,她也没有在意,只是提到美国,还有些挂念在美国已经待了两个月的弟弟。 季清依作为姐姐,又是那样的要强,一直觉得自己有种要保护弟弟的责任,所以他们两姐弟的羁绊比一般的还要深,她一直有和父亲一样的使命感,那就是保护家人不受伤害。 而季清颐却并不好受,三个月的肚子并不大,只是折磨人的妊娠反应时刻发作着,还有一个作为男人的自尊心,羞耻感一直存在,这样的折磨让他几乎没有过好一天。 不是没想过把孩子拿掉,可是吃了几次打胎药没有一点用处,反而身体更加难受,他也不可能躺在那里,让一个陌生人把他拿掉。 他只好这样拖着,除了偶尔的实验研究,更多的是无所事事,数着太阳等月亮。也许是他的反应太大,状况也不好,所长也没有给他安排太多事情。 孙云倒是来过几次,季清颐哄个几天就让人把她送了回去,他现在这种状况着实是无力和他妈妈周旋。 季清颐拎着东西从超市走出来,想着过几天还是要请一个保姆,他现在越发的疲惫无力,尤其是现在吃不下又呕吐,身体越发的清瘦。 季清颐在街边边走边计划着,突然,一个男人跑着过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季清颐下意识的捂住肚子,身体向后倒去,他想着也许这样一下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却被撞进一个人的臂弯里,季清颐抬头一看,那个人却是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覃雳。 季清颐躲开他的手,站开到一边。那个撞了他的人,正在捡他掉落的手提袋,也不停的道歉。 季清颐实在是没有好的心情,拿过手提袋,也不看这两人,笔直地往前走,他考虑过很多问题,他爸妈怎么接受这个孩子,他以后的妻子怎么和这个孩子相处,就是不去想万一他姐和覃雳结婚,这个孩子该如何自处。他提着东西往车子边走去,心里阴郁不安。 季清颐性子一向很稳,可唯独这几个月因为怀孕的影响,经常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要么对着助手大骂一顿,要么和研究所的人员争论不休,他控制不住脾气,更为让他暴躁的是这个原因。 他把东西扔到副驾驶座上,瘫倒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在他失神的同时,并没有看到,覃雳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直到季清颐发动,开走。 季清颐支开了他爸安排的那些人,也没住在研究所的宿舍,租了一个公寓,两层挺大,不过就他一个人住,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身体状况,连保姆都没有请,只是雇了个清洁工偶尔过来一趟。 他开了门走进去,饭也不想吃,直接上楼回了卧室。 覃雳本来是来谈合同,却没想到会遇到季清颐。从那天早上开始,他一直怀疑那个人不是季清依,但是他也只查到了,除了季清依的弟弟季清颐来过,就没有别人的出入纪录,他也没有怀疑到季清颐身上,可是反倒是季清颐突然对他憎恶的态度让他起了疑心,果不其然,他叫人查了一下季清颐离开别墅之后的行踪,再看到酒店的监控视频,一切就都明了了,季清依那边的监控看不清楚,酒店的监控可是清晰的很,季清颐是带着一身伤走进客房的。 他一直奇怪,自己出季清依别墅时,头上怎么会带着伤,而且当时急着离开没多注意,后来想起来,季清依身上太干净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想着季清颐也好,季清依也罢,娶了季清依一切也都算有个交代。算是对季清颐的补偿了。可是,他却不由自主的会想起那个眼见泛红拿着手术刀的男人,他做事情从来不欠别人的。 他跟着季清颐来到他的住所,看着这栋小楼,覃雳下了车,突然想起小时候场景就是这样,他妈妈带着他站在楼下,看着那辉煌的建筑,只是他妈妈是为了寻求她要的生活,而覃雳则是逼不得已。和父亲见上一面,然后跟着得意的母亲离开。 季清颐没睡,听到门铃响,却不想动,可是按门铃的人很坚持,他只能披了件大衣下楼开门。可是看到门口的覃雳时,火气一下子冒出来,他用力想把门阖上,却被人强硬地推开。 季清颐力气比不过他,却也不想他进门,他拦在门口,看着门外的覃雳,冷言冷语的说,“你到底想干嘛?” 覃雳也不恼怒,平静地开口,“我知道那天晚上在你姐别墅的人是你。” 季清颐瞪着他,仿佛怒火却已经燃烧到了胸口,抓着门把就想把门关上,可是覃雳依旧用力撑着,门不动丝毫。 “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覃雳接着开口,“我会和你姐结婚,当是对你的补偿。” 季清颐红着眼睛看着他,他这份羞辱比起这几个月的煎熬更加让人崩溃。“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没事请你滚远点,你再来烦我,我立刻叫警察过来。” 覃雳站在那里,依旧不为所动。 季清颐也不顾大开的门,自顾自的往楼上走,只是气到极点的他,拳头攥的紧紧的,每一步都十分用力,覃雳看着他,走远却在转角处倒了下来,他等了会,发现季清颐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倒地不动了,这才走进门去,季清颐正惨白着脸,昏迷着倒在楼梯上。 覃雳走过去,把季清颐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只是不小心碰到却发现季清颐的肚子却莫名的鼓胀,这和他清瘦的身体极为不符。 他把人放到床上,看着他的肚子,禁不住伸出手,拉开他的衣服,看着他异常鼓起的小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饶是情绪一向安稳的覃雳,也一下子没了想法,迷茫中也一直在否定这个离谱的猜想。 等回过神来,立马拿起电话,“孙杨,你找个中医送到我的位置。半个小时,我要看到人。” 覃雳从房间里退出去,下楼到沙发坐定,茶几上还搁着季清颐买的东西,一些蔬菜和水果。覃雳看着这些出了神,等孙杨急急忙忙赶到才回过神来。 覃雳看着孙杨带来的医生,对着气喘吁吁的孙杨说“你在这里等着。”又看向那个老中医“你跟我上去。” 孙杨看着上楼的覃雳觉得莫名其妙。 覃雳走到门口,转过身对那个医生说,“动作轻点。”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季清颐还没醒,整个窝在被子里,看不见脸。 覃雳走到床前,拉出季清颐的一只手,示意那个中医。 老中医也没多看病人,把药箱放到一边,拉起手把脉。不多一会他就停下了动作,看向覃雳点了点头。覃雳把季清颐的手放回去被子里,走了出去,老中医跟着他。覃雳把门阖上,转过身来问,“他怎么了?” 老中医说,“这位姑娘怀孕三个多月了,但是营养没跟上,身体有些熬不住,不过没有多大事,吃几副药调理调理就好了。还有,这孕妇脾气大,凡事多顺着她,她脉象紊乱,心神不宁,老这么闹腾对孩子对她自己都不好。” 覃雳看着他,听着他把话说完,半晌没了动作,不过老中医也不打扰他,就在一边站着。 覃雳回过神来,深深看了他几眼,才又转身下了楼。 孙杨看见两人从楼上下来了,赶紧上前,只不过覃雳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覃雳对孙杨说,“你送这位医生回去吧,然后把药拿过来。”说完又对一旁的老中医说,“老先生,麻烦了。”老医生赶紧点点头。 孙杨看到覃雳有些反常的出神,赶紧送医生走出门。 覃雳坐在沙发上,这是他不会预料到的,也没有想到的。 ☆、缘分使然【二】 季清颐醒来时发现他在床上躺着,肚子传来一丝疼痛,他捂着肚子,疼得冒汗,覃雳进门就看见季清颐在床上发抖,他走过去,把手里的药碗放到一边,推了推季清颐,“把药喝了。” 季清颐痛的厉害,听到覃雳的声音,抬头看到他站在床边,想起之前的事情,就更难受了。 覃雳看着他的头发全贴在他的额头上,两鬓留下汗珠,慢慢地开口,“我向你道歉,你先把药喝了。” 季清颐把头埋在被子上,不愿意理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覃雳真的没多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季清颐疼了一会儿就过了,这段时间倒是经常会这样,他想着应该是腹部痉挛,神经抽搐。等有了些力气,却发现覃雳又走了回来,手里还端着饭菜,“你他妈的究竟想干什么!” 覃雳不做言语,端着东西放到他的床边,“把饭吃了,把药喝了,我就走。” 季清颐冷笑着看着他,“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吧,就算你和我姐会结婚,但是现在你还不算我姐夫吧” 覃雳看着他,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先喝药,再吃饭。” 季清颐被他淡然无视的表情刺激到了,抓着身边的枕头甩了出去,“你给我滚,听到了没有!” 覃雳接住抛来的枕头去,走上前,一把钳住他的手,上了床,把腿压住他的腿,然后,空出一只手,拿起勺子,舀起药汁。 季清颐被这一些列动作惊到了,等回过神来,自己手脚已经被束缚了,覃雳拿着药的勺子已经送到了嘴边,“你个混蛋,放开我!”覃雳不为所动,季清颐反抗不得,只能把脸转到另一边。 覃雳把勺子放了回去,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孙杨。” 季清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覃雳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表情。但意思很明显,覃雳拿过药送到他嘴边,季清颐看着他眼神冒火,覃雳动作依旧,甚至勺子往前还送了送。季清颐知道覃雳绝对做得出来,他也不愿意被人捉着灌药。 “我自己来,你松开我。”覃雳看了他几眼,听话的放开了他,季清颐揉了揉手腕,覃雳力气很大,但是用的是巧劲,也没伤着他,只是有些红,他端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随手把碗往地上一扔。然后抱紧被子躺回床上,闭着眼睛不去看覃雳。 覃雳看着饭菜也凉了,就没压迫他了,只是把饭菜都端了下去,孙杨还有一个保姆在下面等着,覃雳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你把饭菜去热一下。” 请来的保姆张姨连忙动作,汤还热着,只要把菜热热就好。所以没过多久覃雳就又端着热饭进来了。季清颐依旧埋在被子里,听到响动也没有理会。 “把饭吃了。”覃雳的声音响起。季清颐想起他的强硬手段,不得不坐起身来,也不去理一边的覃雳,接过来自顾自的吃着,只是刚才药苦,味道也大,一下子闻到油味,胃就怎么也控制不住了,他放下碗筷,翻身下床,扑在洗漱台里呕吐不止。 这几个月都是这样,他也折腾的不以为然了,只是现在旁边站着个人,怎么也不是滋味,他不想他这狼狈样子被别人看到,尤其这个人还是覃雳。 覃雳端着水递给伏在洗漱台的季清颐,季清颐没有理他,扯下毛巾擦了擦脸,就往床边走。地毯上撒了饭菜,一片狼藉。 季清颐盖住被子,侧躺着背对覃雳。 覃雳看着床上裹成一团的人,走了出去。季清颐睁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下着小雨,可见今天温度也挺低的,快要进入秋天了。 正当季清颐失神间,门又被打开了,覃雳又重新端了点饭菜,身后还跟着个中年妇女,季清颐坐起身来,看着拿着扫帚的张姨,“请你出去,我自己会打扫。” 张姨不知道怎么做,看向一边的覃雳,而覃雳则注视着季清颐,季清颐脸色板着,也不看他,漠然的注视前方,一眼过去就看得见一种坚持。 覃雳对保姆说,“你先出去吧。” 季清颐看着保姆,还有覃雳,“我家里不需要保姆,你不用来了。”保姆看着两人的气氛也知道不要多事,就利索的退出去。 覃雳把饭菜重新端上,季清颐看的欲望都没有,胃里一直恶心,但也担心覃雳来硬的,语气放软了很多,“覃雳,我不想吃,我想睡觉,请你出去。” 覃雳没有动,看着季清颐躺下,缩在被子里。“你想吃什么?” 季清颐没有反应,也不想动。过了很久两人都没有反应,季清颐昏昏睡了过去。覃雳看着季清颐盖着的被子有规律的浮动。端着没有动的饭菜走下楼。 张姨站起来看着他,覃雳说对一边的孙杨说“孙杨,你把张姨送回去吧,你也不要过来了。要周期帮我稳住国内,我近期不会回国。” 孙杨点点头,依言送走了张姨。天色渐暗,临近傍晚,覃雳拾起季清颐买的蔬菜,拿起一些走进厨房。 覃雳十岁之前都和他妈妈住在一起,那时候覃老爷子也离婚几年了,对他们母子还是关照的,可是他妈妈精神状况那时候已经出了问题,给的那些钱都用在买衣服做保养上了,覃雳从小就不是个公子爷,妈妈不问世事,一心追求爱情,姥姥也经常生病,他只能自己动手穿衣吃饭,买菜洗菜。直到覃老爷子家里内斗,大儿子被人撕票了,只剩下覃雳这么一个儿子,才被接回去“娇生贵养”。 所以覃雳用起锅碗瓢碰并不陌生也不违和,不会有人可以在他身上看到生活的气息,可是,这个男人归于生活却异常合适,没有狠辣,没有血性,倒是有一丝丝的温馨。 季清颐醒来时,床边放着一碗粥,冒着一丝丝热气,显然是刚放上来,而地上的狼藉也已经收拾好,他刚想发火就看到覃雳穿着单衣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拎着垃圾,和洗好的地毯。相顾无言,覃雳率先开口,“把粥喝了,保姆已经走了。”说完拿着东西出了门。 季清颐对他爸和他姐的事情并不熟悉,相对的对于覃雳也是陌生的,只知道这是个不简单的男人,却没想到他会做这些事情。 看着桌边的粥,确实有些饿了,也就不扭捏,一口一口喝起来,覃雳搁了点瘦肉和蔬菜,清清淡淡的,吃起来倒也合胃口。 于是,莫名其妙的覃雳就这样住了下来,季清颐房子虽然大却很空,覃雳慢慢的添置,倒也塞满了这个小楼房。甚至有一天,覃雳拿着房产证给季清颐,季清颐拿来一看这小房子被覃雳买了下来,房主写的是季清颐的名字。 季清颐也没多说,随手放到一边,覃雳再也没让保姆来过,事情都是他自己干的。季清颐和他闹过几次,脾气一上来,东西砸了一地,但是覃雳就丢他在房间里自己发火,等季清颐气消了,就进去把一切收拾好。 不得不说覃雳很有手段,除了不吃饭不喝药,覃雳一切都不管他,随他如何闹腾,慢慢的季清颐也觉得没有那么大的火气,而且,面对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生气也没用,覃雳坚持自己的所有主张,季清颐反抗也无用,他闹过几次不吃饭,硬是被覃雳灌了几次,总归覃雳没有妥协过,所以妥协的只能是季清颐。 季清颐小心翼翼的掩藏着怀孕的事实,覃雳倒也真的没去戳破他,任他把明显的事实藏着掖着,任他穿着宽敞的大衣转来转去。甚至有时候开车看到了顺眼的衣服,也带几件给他。 覃雳挑了季清颐旁边的房间做卧室,又整理了一间书房,处理那边的事情,不过覃家枝干粗的很,覃雳不在也出不了什么事,尤其是覃老爷子退下来这几年,覃雳慢慢的退出黑道的生意,让他那些叔叔堂兄收入囊中,自己则投入明面上的事。这些举措让大家都很愉快,自然没人挡他的路。 ☆、缘分使然【三】 覃雳看点了文件处理掉工作,再看时间差不多六点了,该做晚饭了。覃雳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天色有些暗了。 走下楼时,季清颐正拿着个包准备出去,看见覃雳下楼也不理会,换着鞋子。 覃雳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鞋子,蹲着帮他穿上,虽然季清颐不觉得,但是他的肚子非常的明显,他也感觉到了行动慢慢的的不方便,连系个鞋带都有些艰难。 “你去哪?”覃雳开口问道,季清颐本不打算理他,但是这些天的相处让他非常明白,如果不告诉覃雳那么他就别想出这个门。“研究所。”覃雳把鞋带系好,就站起身来,“等我一下。” 季清颐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我去哪都要你牵着!” 覃雳不管他在那发火,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楼时季清颐还在那骂骂咧咧,覃雳走过去,捡起季清颐扔在地上的公文包,拿过车钥匙,走在前面,季清颐不情不愿地去跟在他的后头,原本停车位离房子有些距离,覃雳想了点办法就在家门口弄了个车库,倒也方便。 自从覃雳来了,他就再也没开过车。有一次季清颐趁覃雳在工作,开车出去买个酸奶,人还没坐上车,就被覃雳拉回去了,钥匙更是找不到了。 覃雳坐上车,季清颐坐到副驾驶上。看了他半天季清颐都没有动作,覃雳伸出手拉过安全带啪一声给他扣上,期间季清颐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覃雳的手从自己肚子上拂过。 做完这件事的覃雳目不斜视的开车,季清颐怒目看着他许久。 季清颐也没说地点,不过覃雳还是准确的停在他研究所门口,季清颐虽然暂时请了假不参与研究工作,但是和他一组的搭档会按期给他邮件一些实验数据,季清颐的工作就是分析数据写报告,做报表。 见车停好,季清颐迅速下了车,他怕覃雳要跟着上去。 “站住。”覃雳虽然没有上去的想法,却还是叫住了季清颐,然后走过去,把手里的大衣给他披上,季清颐出门时准备了外套,可是忙着和覃雳闹脾气,忘记拿了,这一下出车门还是觉得冷的,不过覃雳的强硬态度硬是把季清颐升起来的一点点的好感都磨没了。 他不情不愿的把覃雳的大衣接过来,穿好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其实季清颐只要交个文件就好了,可是他看见楼下停着的车,一股子厌恶升起,四处瞎转着,就是不愿意下去,等到天完全黑了,才慢悠悠的下楼。 下楼时却看见覃雳倚在车边,手里点着一根烟,季清颐看见他的同时,一直盯着大门的覃雳也看见他走了出来,动作不仓促却又快速的掐灭手里的烟,然后发动车子开了过来。 季清颐看着他,看着他一系列动作,想着在家里相处的这半个月还从没看见覃雳吸过烟。 从季清颐个人出发他也不喜欢烟味,大学时倒是有一段时间吸烟,不过进了手术室就没有了。 季清颐拉开车门坐过去。覃雳没有立刻发动,而是从旁边拎出来一个保温桶,“先把粥喝了。”一如既往的命令口气,季清颐已经习惯听他的命令做事,打开保温桶接过覃雳递来的勺子,喝着里面温热的肉粥。 覃雳不紧不慢的开着,季清颐一口一口的喝着,两人没有说话,他们相处更多是这样的状态,一个天生沉默,一个不愿意开口。 差不多八点过了,季清颐本就有些饿了,一口一口的倒是把一手提桶子粥喝得见底。 回到家里,餐桌上已经做了饭菜,只是冷掉了,覃雳走进厨房,季清颐脱了大衣,窝在沙发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其实更多的是发呆,出神。等覃雳喊他时,季清颐依旧神游,没有反应。覃雳伸出手拍了拍他,“吃饭。” 季清颐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哦。”说完跟着覃雳走到桌边。 下厨的都是覃雳,季清颐被逼着倒是长了不少肉,整个人也不再是那种营养不良的样子。 刚下肚了一大碗粥,季清颐此刻也是饱了,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脑子里神游天外。饭菜是平常的味道,这就意味着他在瞎折腾的时候,覃雳去买了菜,做了饭,煲了粥,然后在楼下等他。 想着想着注意力不由得落在覃雳身上,覃雳做事很认真,吃饭就埋头吃着,不会分神做别的,也不会四处乱望,但是动作太快了,都不会咀嚼的,一口接一口。 季清颐看着别扭,不由得开了口,“诶,那个,你吃饭多嚼几下,对肠胃好。”说完又别扭的埋着头吃饭。 覃雳看着季清颐,又继续吃饭,只是慢慢的不那么快了,也多嚼上几口。 晚饭过后,照例覃雳端着一碗中药放在他床头。季清颐不傻,覃雳的表现估计是知道了,关于那晚,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覃雳也不逼他,不过就是以自己的方式给着弥补,而且是那种不容拒绝的,至于孩子,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已经四个月快五个月了,绝不是宽松衣服可以挡住的。不过覃雳不提季清颐也乐得不想。 他端起凉的差不多的药喝了下去,苦到是可以接受的,不能接受的是那药的功效,但也不得不说,自从喝了药以后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之前难受极了,他有找一些西药,不过也没敢多吃,毕竟他情况特殊,出了问题倒霉的还是他。 思索间,门被打开了,覃雳端着个盆子走了进来,覃雳我行我素从不敲门,季清颐和他吵了几次都没有效果以后,就放弃了,随便他了。 覃雳把盆子放到季清颐脚边,“张医生开的,你晚上泡泡。”说完站起身走远。季清颐看着昏黄的冒着热气的药水,踢了拖鞋,把脚放到里面,他的脚已经有一些浮肿了,他倒是没有多想,反正这要是放到一个女人身上,就不奇怪了。 泡着泡着季清颐就倒在枕头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等覃雳掐着时间走进来,季清颐睡得正酣。他走过去,移开盆子托起季清颐的脚,拿过毛巾把水抹干,然后慢慢的把季清颐扶起,脱掉外衣塞到被子里。做完这一切才关灯,关门走人。 覃雳的性格就是因为童年的单亲生活,所以他反而比一般人要自律,他不想看到他妈的经历在别人身上重现。对于季清颐他是有愧疚的,但是越去弥补他,越发让他想起童年的经历,痛苦却又快乐的日子,他妈妈生了他却没有养他,但是却也伴了他十多年,那是十年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血腥的日子。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2节 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做起小时候没有做过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把如此的季清颐和那时候的母亲重叠,然后不顾自己,只想那么做。也许是一种缺失,和一种弥补。 季清颐有时候脾气很差,看着什么都不顺,也有一种破坏欲。他看着水杯从手里脱力,砸到墙壁上玻璃四处散开,心里的一团火气才散开,慢慢的又有一种别扭的愧疚,他只是看着水杯上的倒影,就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一股子怒气,现在又猛的被自己的举措吓到。覃雳刚披着浴袍出来,就猛地听到这么一番动静。 他随手擦了擦滴水的头发,就穿着浴袍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季清颐蹲在地上捡玻璃,好死不死脚还光着,覃雳脸色一栗,“去床上待着!”季清颐看着他,慢悠悠的坐回到床上, 覃雳卷起地毯,扔到门口,然后清理角落里的碎玻璃渣子。季清颐看着他,不得不说覃雳是个身材很好的男人,高大硬朗,结实挺拔。 覃雳找了几圈确认安全之后,才拎起垃圾袋站起身去,“洗漱之后,下楼吃饭。” 说完拿起墙边的地毯,往楼下走去。 等季清颐下楼,早餐已经摆上桌了,覃雳正拿出碗筷,季清颐熟练的坐好,接起覃雳拿过来的碗筷夹菜喝粥。 覃雳吃完对季清颐说,“今天张医生会过来一趟。”季清颐停下手里的动作,“不需要,我是医生,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覃雳看着他,看他很坚定的坚持的眼神,“你抽点血给我。”说这话无疑是妥协,顾及他的自尊。 季清颐点点头,继续吃着早餐,季清颐原本饭量不大,但是半个月来却又日益渐增的趋势,覃雳把空碗添满,季清颐继续大快朵颐。 ☆、禽兽出现【一】 秋天来的挺快,美国北部还是冷的,覃雳对于保温很注重,供暖系统早就启动,敞敞的房子却很暖和。覃雳拿着季清颐的血液抽样出去了,季清颐盖着毯子窝在沙发里抱着电脑去做数据分析。 原来季清颐的皮革沙发被覃雳换成了布艺沙发,不那么冰人,秋冬用正好。 覃雳回来时,季清颐抱着电脑睡着了,整个人团着窝在沙发角落。他放下手里的笼子,拿起新地毯轻轻的走上楼。等他铺好地毯,回到楼下一看,一人一狗正玩的火热。 季清颐睡着睡着,觉得身边怎么有小狗叫唤,他迷迷蒙蒙的醒来,坐起却发现家里怎么多了个笼子,里面还关着一只小狗。小狗看着他既好奇又惧怕的叫唤着,他也撇到了玄关处不见的拖鞋,想着这小家伙肯定是覃雳带回来的。 这小东西还真是覃雳特意找来的,他把季清颐易怒的状况告诉张医生,张医生告诉他,这是因为孕妇怀孕期间缺乏安全感,还有对未知的恐惧,无处发泄,所以有些暴躁,虽然没有大事,不过情绪波动得厉害也不好,还是要好好处理。 覃雳想着就弄个小狗让季清颐折腾。 季清颐把小狗放了出来,小狗边叫唤边往后躲,硬是把自己抵在墙壁还往后退,看见它那蠢蠢呆呆的样子季清颐呵呵地笑着,拿着手里的牛肉干逗弄着小狗,看着它那想吃不敢吃的傻样。 覃雳走下来,“它很干净对你身体不会有影响。”说完拿起门口的大纸盒,搬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拆着。季清颐把手里的肉干丢给小狗,坐回沙发,看着覃雳捣鼓,覃雳看着他,说道“把被子盖上。”说完接着拆手里的盒子。 季清颐拢了拢被子,看着他动。 覃雳拿出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一些狗的用具,食盆狗粮之类的,连狗带箱子都是孙杨打包送来的。自从季清颐发过那次脾气,他就没让第三个人私自进入过房子,连孙杨送文件也都是送到门口。原因自然是张医生那句,孕妇最好顺着他的心思来。 覃雳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倒是把小狗的窝还有食盆装好了,其他的还散在一边,为了防止掉毛,孙杨特意挑了只沙皮,浑身看上去光溜溜的,整个看起来憨态可掬。 覃雳拿着食盒到厨房消毒,季清颐看着箱子很感兴趣,就拿起一些小东西玩,有梳子,毛巾,浴液,玩具,厕所,东西倒是一堆,不过正主正抱着肉干口水长流,小狗显然还小,用牙也不顺溜,叼着一根长肉干,竟不能得逞。 季清颐好笑的抽出另一根肉干,津津有味的嚼着。 覃雳拿着消毒好的食盆倒了点水还有狗粮放到靠近落地窗的墙壁,把狗窝也一并放到旁边。两人都是爱整洁的人,客厅里没放什么,倒也不怕小狗捣乱。 覃雳看着屁颠屁颠跑过去吃狗粮的小狗,对季清颐说,“取个名字。”季清颐想了想,不怀好意地说道“禽兽!”禽兽,覃兽。 覃雳倒也没反应,季清颐对着小狗喊了声,“禽兽!”小狗没有反应,依旧沉浸在美食的梦幻里。 不过名字,用点手段就有反应了。 季清颐像是和他较劲似的,经常抓着食盆端起来,喊禽兽,覃雳则慢悠悠的渗入,不过结果总是让人满意的。 自从多了禽兽这只小沙皮,季清颐的脾气总算好了些,经常逗着小禽兽玩,生活不那么枯燥,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覃雳也乐得看季清颐的反应,至少不需要跟在他身后收拾了,两人吵架的情况也少了很多。小狗很小,季清颐最喜欢拎着他的皱皱的皮,抓起来让它腾空看他爪子四处划的样子,很逗也很乐。 小禽兽被欺负惨了,就不敢靠近季清颐了,总是往狗窝里躲,一躲呢,季清颐就把食盆放到茶几上让它吃不到狗粮,小家伙自然又亦步亦趋的走过来,或者直接跑到厨房围着覃雳转,覃雳看着它,有时候找点肉给他,覃雳不在厨房,小禽兽就蹲在楼梯口,眼巴巴的望着楼上,然后汪汪的呜咽。 季清颐每次看到,都不得不佩服,不愧是一一家人。 两人吃饭的时候,禽兽总是围着打转转,可能是无聊闹的,覃雳吃的快,季清颐吃得慢,而且覃雳给他装的米饭也多,季清颐看着禽兽,把碗里剩下的一大半米饭加给禽兽,小家伙嗅了嗅,不感兴趣的走开,季清颐又往上倒了点汤,加了点菜,结果肉倒是没了,青菜米饭还剩在那。季清颐被它气到了,也不去理他。看着碗里也空了准备走人。 覃雳看到了,从沙发起身,又从厨房里盛出一碗饭,放到季清颐的面前,意思十分明显。 季清颐逆反心理一上来,“我不想吃了。”覃雳看着他,“要粥?” 季清颐经常饿,覃雳就买了个砂锅,放在那煨着,时时刻刻都有粥喝。季清颐懒得和他废话,站起身上了楼,覃雳也没拦着,留下来收拾残局。 但是季清颐看着看着文件就饿了,原来他是买了不少的零食饼干备着,不过自从覃雳来了,这些就都被清了。越看越觉得饿,而且他现在的身体也不经饿,可是现在下去又不好意思。两厢纠结之下,他还是跑下了楼,他想覃雳应该也去忙了吧? 可是下楼一看,一人一狗在下面玩的好好的,孙杨弄来了好多玩具,其中有个球是禽兽最爱玩的,覃雳把球丢远,禽兽屁颠屁颠的叼回来,乐此不疲,覃雳也耐着性子陪着他。 季清颐转身想上楼,被覃雳一声喊住,“站住,去桌子上坐着。”覃雳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心思十分缜密,一眼能看透别人的心思,只是旁人不觉。 季清颐不情不愿的坐到餐桌上,覃雳拿出一直热着的饭菜。季清颐也不再别扭,愉快地吃着。不得不说这个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厨艺却是不错的。 覃雳布完菜,就回到沙发,陪等着的禽兽玩。等季清颐吃饱喝足,才对他说,“你腿肿的厉害?” 确实如此,随着肚子的长大,走起路来也有些不便。季清颐看着他回答,“还好。” 覃雳说,“下午带你去做水疗。” 不过季清颐一想到要接触到外人,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去。”说完就拖着身子往楼上走。 季清颐不想去,覃雳也不逼着。 季清颐做完今天的工作,就从书房站起来,虽然请了假,不过也只是给批了一个月,好在研究所前期工作很少,多是做数据,季清颐在家里看看录像,资料,也能跟上,就乐得不去研究所报道,再加上和他同一个科室的也来了一个一医生,和他关系不错,自然能让季清颐清闲点。不过,季清颐那段时间的状态也很明显,负责人也没多为难他。 坐得太久了,有些发晕,扶着桌子站了会才缓过来。 覃雳拎着个小桶,推开门走进来,“去床上躺着”,说完就自己进了季清颐的卧室。季清颐稳住了身子,跟着他走进房间里,“干什么?” 覃雳把小桶放到地上,拿出块毛巾浸湿,桶里的水冒着热气。“躺床上去。”季清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覃雳言简意赅地说,“热敷。” 季清颐这才躺到床上,因为肚子过大的原因,他在家就穿着袍子,不过一撩起底下就没有东西遮挡了,尴尬的很。覃雳把毛巾过一遍水,就敷在季清颐的小腿上。 毛巾很烫,季清颐被烫的一缩,不过覃雳的手用力的按着,不让他动。然后重重的按着,季清颐毛发很稀,头发也发棕色,小腿上更是光溜溜的,很是白皙。反而覃雳的双手却在这映衬下很明显。 覃雳用力很大,季清颐躺着左躲右躲,却又被按着没法动,感觉到毛巾温度凉了,覃雳又把毛巾浸到桶里,如此往复,季清颐倒也适应了,覃雳手劲很好,慢慢慢慢的季清颐就迷糊了过去,呼吸声还挺重。 覃雳给他从脚趾尖到大腿一一按了过去,等处理好,覃雳却没有收回覆在季清颐腿上的手,他慢慢的往上移着,最后落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 季清颐平时把肚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别说触摸,连看上几眼都难。而此刻他的感觉很奇怪,也很新奇,里面可能是个小女孩,也可能是个小男孩,就这样子出现了,然后慢慢的长大成形。覃雳慢慢的抚摸着,好一会儿才收回贪恋的手,把季清颐的衣服整理好,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就拎起桶子毛巾关门出去了。 好一会儿季清颐才睁开眼睛,尴尬的很。 ☆、禽兽出现【二】 季清颐才五月个月,肚子看起来却有些大的吓人,覃雳和张医生提了提,张医生让覃雳带着他多运动运动,然后吃饭注意不要吃太多了,婴儿太大了,对孕妇来说压力更大,而且生产的时候难度更大。 于是禽兽每天多了一个任务,晚饭后拉着懒奄奄的季清颐在房子周围的公园里散步。季清颐很不情愿,天冷了,出去也成了一个考验,而且他骤增了十几斤的体重,更是不愿意动,覃雳则不去看他拒绝的脸色,把狗绳往他手里一放,大衣往他身上一套,就把人推出门了。 季清颐不得不跟着兴奋的小禽兽走,两人都不是喜欢到处闲逛的人,禽兽自然是圈养,难得出来一次,简直兴奋到了极点,哪里都想去嗅嗅,一路跑着,季清颐本来就不情愿出门,看它这样子,突发善心,让着它去闹了。 季清颐觉得有些乏累,找到一个椅子正准备坐下,禽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个劲的往前冲,季清颐没抓稳让它溜走了。 小狗蹿的飞快,季清颐根本跟不上,追了几步就没影了,季清颐气不打一出来,急匆匆的在后边跟着,狗是覃雳拿来的,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也能理会他的好心,就这样丢了,季清颐也过意不去,只能撑着肚子,一边问一边找。 覃雳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季清颐还没回来,顺着路追了出去。转了半天才找到倚着树休息的季清颐。 季清颐跟了半天,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和其他小狗玩闹的禽兽,季清颐看着欢乐的冒泡泡的禽兽,恨不得掐死它,看着它也不会跑了,季清颐捡过地上的狗绳,在手里绕了几圈,靠在一边休息。看着这小混蛋就腿疼。 等覃雳走过来的时候,季清颐已经烦不可耐了,刚才找狗的火气也一起迸发出来。他拿起手里的狗绳往覃雳身上一摔,“你他妈的去溜吧!一群混蛋!”说完就自己捂着肚子走了。 覃雳看他那样子就猜道是什么一回事,他扯了扯还乐的不知方向的禽兽,追着季清颐过去。季清颐冲到一半走不动了,就近找了个草地坐着,扯着青草生着闷气。 覃雳牵着狗走到他面前,“起来,地上湿。” 季清颐转过脸不去看他,“要你管!” 覃雳蹲下来,面对着季清颐,“回家吧。” 季清颐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覃雳,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如此温情的字眼,懵懵的点了点头,覃雳伸手拉着他站了起来,季清颐一个劲的被拉到覃雳怀里,覃雳也伸出手搂着他的腰。两人挨的极近。覃雳看着他说,“能不能走?” 季清颐还沉迷在如此近的距离的不适应中,反应式的回答,“腿酸。” 覃雳看着他那样子,一蹲就把他腾空抱了起来,季清颐赶紧挣扎,“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他一个男人被人抱着算什么回事。 覃雳不理他的挣扎,颠了颠,让季清颐不得不抓紧他。还好天已经黑得很了,旁人也看不太清,只以为是热恋的情侣,季清颐就这么一路被抱回去了。 覃雳把季清颐放到沙发上,然后把禽兽丢进厕所,可能是担心刚才和野狗闹在一起,沾上什么细菌虫子。覃雳一般是把狗丢给孙杨解决洗澡问题,而且养在室内也不会脏到哪去,可是要覃雳亲自洗,那就没什么温柔可言了。季清颐只听见禽兽汪汪汪的惨叫,他也顺带的开心了点,就这样躺倒在沙发,打开电视瞎看着。 覃雳料理完禽兽,就把它丢在一边,禽兽获得了自由就立马躲到角落里,哀怨的嗷嗷叫,舔着自己独自疗伤。 而覃雳依旧是拿来水桶和毛巾,季清颐已经很习惯的脱掉袜子鞋子,撩起下摆露出双腿,经过覃雳一天不落的热敷按摩,季清颐的水肿好了很多,做起事来也不像之前那样不方便了。 覃雳先是给他用热水擦了一遍,顺带了脸和手,覃雳总是那样子不说多话,能用一个字绝不用一个词。“手” 季清颐不情不愿的伸出手,覃雳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擦过,透了一遍水,又说道,“闭上眼睛。”季清颐疑惑的看着他,覃雳又重复了一遍,季清颐这才把眼睛闭上,覃雳拿着毛巾细细的擦着他的脸,脖子。往复了几遍才停下来,拿过一边的毛毯给他盖上。然后提起桶子去换水。 季清颐看着辛勤劳动的覃雳,突然才惊奇发现什么时候覃雳做的如此顺了,他什么时候享受的如此顺了,所有的变化都在不经意间,悄然改变。 看着覃雳一下一下的给他按着去,季清颐难得的和覃雳开起玩笑来,“你这样子,真像我妈。”可不是嘛,给季清颐擦过脸洗过脚的人也只有季妈妈了,连他那个老爸都只会在一边看着。 覃雳依旧是垂着头,认真的看着他的腿,嘴里却吐出两个字“儿子。” 季清颐被覃雳起的激的猛地坐起来,又被覃雳强硬的按回去。“躺好。”季清颐看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气得没处发火,咬着牙吐了两个字,“混蛋!”说完认真的看着电视。 干完这些,覃雳站起来看着他,“夜宵吃什么?” 两人都不是早睡的类型,覃雳每天看文件看到很晚,季清颐则是觉得困了就找个地方窝上一下,自然也是个不睡早觉的,而馋了的季清颐半夜被覃雳看到在冰箱前找吃的以后,睡觉前覃雳总是会做点东西堵住季清颐的嘴巴。 季清颐想了想,“西红柿鸡蛋面。”季清颐第一次还有些放不开,也不好意思点些麻烦的,可是每次覃雳端出他想吃的以后,他也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反正他现在这样也是拜覃雳所赐。 覃雳看了他一眼,就拿起手里的东西去收拾。 无聊着,门铃被按响,覃雳在浴室洗涮着,季清颐掀开毯子走了过去,这个时间也就是孙杨会来了,打开门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他,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孙杨是知道他身体状况的,而且两人起居基本上都离不开孙杨,季清颐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孙杨见到季清颐的机会还是少的,不过一看到季清颐突起的肚子还是忍不住惊讶的,不过他聪明的没有变现出来,“季先生,这是老板要的一些资料和文件。”季清颐接过文件,“我会给他的。” 孙杨点点头,“好的,我先走了。”季清颐想到了什么,看着转身前离开的孙杨赶紧说,“等等,明天买点鲜鱼。” 听到声音的孙杨赶紧转过来看着季清颐,却没想到他会接这么一句话,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他赶紧点点头,应声说好。覃雳不是个会逛菜市场买菜的人,所以,他们需要的东西都是孙杨去一手包办的。 听到满意的答复,季清颐心情很好的关门送客。他随手把文件放到茶几上,就又躲进被子。电视没什么好看的,他就看起覃雳的文件来,都是一些合同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明白,不过看这样子,覃雳倒是想在美国做些什么。 覃雳走出浴室门,就看见季清颐拿着什么认真的看着,覃雳听到有人说话也猜到孙杨来过了。就走过去,坐在其他旁边,看着其他的文件。 季清颐看见他过来了,就拿出手上这份文件给他看,“这里不是这片地区的区域图,你做什么用?“ 覃雳接过来,看了看,“服务设施开发。” 季清颐更加疑惑了,大多数时候覃雳的话要靠猜,“啊?” 覃雳看着他,再次开口,“这里属于城市中心边缘,但居住人口不到预估的六成,销售情况并不好,但是之前的开发商资金不足去做后期完善,所以我接过来做二次开发,刺激销售。” 季清颐还是第一次听覃雳说那么多话,有些没反应过来,覃雳看着他也不再说什么,拿起笔看着文件。边看边做批注。 季清颐无聊的四处看着,屋里挺暖,他的脸粉粉的,一点一点的往毯子里挤,快要睡着的时候,被覃雳推醒,“我去做面。” 季清颐迷糊的应了声,依旧把眼睛闭上。不过也没睡着就那么昏着。等覃雳把面端出来,季清颐一下子就醒了,不过在他面前的不是西红柿鸡蛋,而是茄子鸡蛋,季清颐转而看着覃雳,覃雳也停下看文件,“没西红柿了。”说完继续手里的事。 季清颐这才不情不愿的吃着,不过一碗不少的面带汤都进了他的肚子。原本他想上楼的,可是看着工作的覃雳,有些不想动,就继续在沙发上晕晕乎乎的。等覃雳忙完,季清颐已经睡着了。他抱起不轻的季清颐往楼上走去,调好室温,盖好被子,才离开。 ☆、事发时移 第二天孙杨果然送来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覃雳拿进厨房丢在盆子里养着。因为季清颐对味道特别敏感,所以覃雳做过一次羊肉,季清颐吐了个天昏地暗以后,就再也没做过膻味腥味重的的。 季清颐跟着进了厨房,看见他如此动作,看着他说到,“不会做?” 覃雳不理他,打开水龙头盛水。送来的是条河鱼,还挺大,所以被怀疑的覃雳还是下了一番功夫。 季清颐馋鱼馋了几个月了,可惜因为身体情况菜还没上就受不了了,可能是因为他的情况特殊,季清颐妊娠反应时间很长很剧烈。 不过饭点一到,他往桌子上一坐,覃雳把一道道菜端上来,酸辣鱼块,清蒸鱼头,番茄鱼排,鱼丸,鱼片粥,还有一大碗奶白的鱼骨汤,看到如此丰盛,很是开心。 季清颐看着面无表情的覃雳做出如此直白的宣告行为,然后坐下无比正经的吃饭。季清颐无语了一阵,也跟着开筷,且不说覃雳的用意,但是就吃来说,季清颐还是很满意的,鱼本来就是腥味大的,覃雳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鱼的腥味全都不见了,尤其是那大碗的鱼汤,很是鲜美,被季清颐喝了个底朝天。 饭后覃雳看着躺倒在沙发撑到不能动的季清颐半晌,才后悔这么去刺激他。 季清颐吃的痛快可是到了静下来的时候,胃里涨的难受,覃雳端着一杯果汁给他,“梅子汁。”季清颐闻到那股酸味就身心舒畅了,接过来慢慢的喝着,覃雳走近他,伸手在他肚子上揉了揉,季清颐原本惊的一弹,但是覃雳在他身后抵着,躲也没处躲,只能默默的承受,不过覃雳不轻不重的按压轻抚,还是很有用的。 覃雳说,“出去散步?” 季清颐回过头瞪着他,“不去!”覃雳接着说,“我牵狗,你牵我。”覃雳说这话无疑是想保证安全,却没想到话一出口这么大的意义反差。 季清颐乐得呵呵的笑,也就同意了。 有覃雳镇着,禽兽还算是很乖的,既不蹦也不跳,不过季清颐看着顺顺贴贴的禽兽,很是不爽,中午天色也带点晕,昏昏的,走了不过多久季清颐就泛起懒来。 “覃雳,我走不动了。”覃雳看着驻足不前的季清颐,“要抱?” 季清颐听到这话耳根子立马就红了,“滚,谁要你抱。”说完中气十足的冲在前面。禽兽看着自家主人走在前头,兴奋的跟着。 覃雳和季清颐说过那次二次开发以后,果然周围都有了些变化,最让季清颐受不了的就是建房的声音,嗡嗡嗡的,听了心烦。 他啪地一声从床上起来,冲进了覃雳的书房,不顾打电话的覃雳,就这么吼起来,“你就不能让他们消停会,吵死了。” 覃雳看着他,简单的和电话里的人交代了几句,“就这样吧。”挂了电话才说,“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天天在那吵!听不见呐!”季清颐越说越气愤,恨不得灭了覃雳这个始作俑者。 覃雳倒了一杯水给季清颐,“不要生气。” 季清颐每次生气总会在覃雳的沉默里消失,像是魔法一样,覃雳清冽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感觉,却一下子让人失去了所有的情绪,这可能就是覃雳的个人魅力吧。 不过在那天起,季清颐总算是休息的好了。 不过季清颐就更不明白了,覃雳这个黑道头子的儿子,怎么致力于正经事业呢?还有空在美国陪他折腾。 两人一狗的生活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一直到季清颐接了一个电话。 那天覃雳出去了,国内的那只手机留在家里了,季清依本来在工作,可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烦躁的拿起手机,是一个没存名字的号码,“喂,覃雳不在,你有事晚上打过来吧。”说完不等那边回答就挂了电话,不过刚把电话放下,那边又打了过来,季清颐还没来的及开口,季清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颐?”季清颐一下子愣在原地,半晌才开口叫了声,“姐。” 季清依听到自家弟弟的声音,更加疑惑,“怎么回事?覃雳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季清颐被问的哑口无言,“那个,他,我。”越是着急却越想不出借口,“姐,等会和你说吧,我这边有事了。”说完按了手机。 挂了电话季清颐倒在沙发上,这些日子的温馨安逸都不见了,只有满满的不安。 覃雳一回来就看见季清颐笔挺挺的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以往的慵懒样子,看着一个地方出神。他这样子让覃雳觉得奇怪,“怎么了?” 季清颐听到覃雳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忙的和他说,“我姐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覃雳还以为发生了多大事,不理他的焦急,自顾的脱下衣服,放下手里的水果。 季清颐看着他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下个月和我姐结婚吗?你还在美国干嘛!” 覃雳被他吼的一愣“婚礼取消了。” 季清颐接着说,“你说取消了就取消了,你不知道我姐为了你和我爸吵了多少次,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 覃雳这才觉得他的情绪不对,“你在怕什么?” 一句话把季清颐惊醒了,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怕他和覃雳的关系转变会到了两人都控制不了的时候,伤害他姐,他怕他破了他姐的梦。季清颐慢慢冷静下来,不过冷静下来的他话里更加冷漠,“覃雳,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不论你怎么和我姐发展,我不能让我姐误会。” 季清颐说的斩钉截铁,覃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确定他的认真程度。 季清颐接着开口,“非常谢谢你这两个月的照顾,但是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覃雳看了他半晌,才开口,“好。”说完,又拿起脱掉的衣服,穿起来,“我叫孙杨把张姨叫过来。” 季清颐刚想反驳,覃雳又接着开口道,“我会叫她不要影响到你。”说完拿起钥匙退了出去。 有时候一个决定的做出,只是几秒的冲动,季清颐没想到覃雳会如此果断,说离开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一个人。 覃雳开车直接去了公司,期间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季清依。最开始接触到那个女人,还多是欣赏,但自从被她缠上,饶是不怎么表露情绪的覃雳也被她闹的烦躁。 他直接把手机拆了,车到公司,孙杨还在加班,交代了一下季清依的事,他就回了办公室,孙杨看着脸色不善的老板,猜想着两人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忙了,放下手里工作就出去了,完成老板的事情比一切都重要。 覃雳心里烦的厉害,干脆打开水冲一下。冷水一下子打下来,把他的衣服里外浇湿,慢慢的水温才上来,不过覃雳倒是不觉得变暖。 连他都不愿意承认,他是不愿意从那所小公寓出来的。 张阿姨一个小时后就被孙杨送了过来,季清颐沉默着让她走了进来,然后上楼继续工作。张阿姨也明白事理,认真做好份内的工作。其它时间就出去逛市场,在房间里睡觉,绝对不在季清颐面前晃悠。 她越是如此,季清颐越觉空旷,张阿姨每次都把饭菜送到季清颐门口,季清颐吃着饭却觉得味同嚼蜡,晚上也照例有一盆热药汤放到门口,只是没人再给他热敷按摩,但是季清颐情况也已经好了很多,泡一泡脚也能了事。 季清颐还是会牵着禽兽走走,禽兽也听话的指哪走哪,不会再和他闹了,季清颐也轻松了些,季清颐还想着什么时候让覃雳把东西理走,可是当他打开覃雳自己布置的书房,里面早已经干干净净,季清颐在书房坐了一下午,等张阿姨找不到人,来敲门才把季清颐敲出去。 不过幸好难受也只是开始那几个月,往后走,季清颐反而觉得挺好的。 覃雳也显然和他姐说过了什么,季清依依旧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偶尔打个电话也能聊上不久,只是也没听到她和覃雳的消息就是了,不过感觉到他姐语气里的失意,估计那个婚还是没结成。 孙杨还是每天来送东西,不过每次也是交到张阿姨手里,所以季清颐也没见上几次。倒是周围的变化还是挺显著的,至少买个东西方便了,所以季清颐闲的发慌的时候,也裹紧去商场转转。 然后看着无知的外国友人,溜溜的骂覃雳这个奸商,一想到钱都进了覃雳的口袋,就什么都不买的回去。 ☆、安安诞生 日子不咸不淡,只是从研究所回来看见在沙发端坐着的母亲大人,季清颐还是惊恐万分的,以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个人就能看出点什么! 他拉了拉衣服,走过去,叫到“妈”。 孙云听到儿子的声音,开心地回头,却看见到了室内自己那傻儿子还裹着大衣,“怎么不知道把衣服脱了,在里面多热啊! 季清颐紧紧拽着衣服,不让孙云脱下来。“妈,去楼上吧,我有话对你说。”他现在已经是八个月的肚子了,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了。 孙云奇怪的看着他,不过也同意了,“好吧。”说完就起身往楼上走,她直觉儿子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季清颐看着母亲的背影,叹了口气,“妈,你先上去,我端点水上来。” 孙云站在楼梯口,看着季清颐慢慢的爬上楼梯,动作间能看见他不正常鼓起的肚子,只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升起一种巨大的恐惧感。 季清颐看到了在门口的母亲,觉得有些尴尬,推开门把她带进了房间。 孙云颤抖着说,“儿子,你的肚子?” 季清颐索性脱去了外衣,贴身毛衣露出圆鼓鼓的肚子,孙云一下子懵在原地,季清颐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妈,别怕,里面有你的孙子呢。”季清颐惨白着脸笑道。 孙云不可置信的撩起他的衣服,果然肚子不正常鼓起,而且大的吓人,皮肤上有清晰可见的青筋血管,还有一些难看的妊辰纹。 孙云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季清颐坐过去,抱着痛苦的妈妈,“没事,没事。” 孙云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她擦了擦眼泪,“儿子,你有没有去做检查,可能是其他原因呢,不一定会是孩子啊!” 季清颐拂了拂母亲的背,“做了,我自己也做了。” 孙云眼里的希望破灭了,望着季清颐掉眼泪,“你是个男人呐!这以后你要怎么办呢?” 季清颐也有比孙云更加茫然恐惧的时候,可是他已经想明白了,“我只是生了个孩子,以后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孩子也依旧叫我爸爸,有什么区别呢?” 孙云被他安慰的放了心,又突然想到什么,严厉地说“你怎么会和男人搅在一起!你是同性恋?” 季清颐也被问的一顿,不过又飞快地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孩子。” 孙云原本的怒气被这句话打散了,眼泪又掉了下来,好半晌才开口。“我大概知道原因。” 季清颐惊讶的看着她,满脸的疑问,孙云摸了摸儿子的脸,接着说,“你爸当年被人寻仇,那人趁你爸不注意把我抓了过去,藏在一个核电站里,他们打斗的时候没有注意,造成了核泄漏,很多人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我回去就发现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我不想放弃你,医生检查也说没有问题,结果还是出了事。” 季清颐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两人讲了很久的话才停下来,只是孙云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去了,当晚就打了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季元铤,季元铤连夜赶了过来,他一直觉得是不是妻子骗着他玩的,直到看到儿子的肚子才沉下了心,相信了这个事实。 有了季爸爸和季妈妈的照顾与陪伴,季清颐也没有那么枯燥了。倒是禽兽的地位有所下降,孙云觉得小狗对季清颐的身体不好,一直关着它,可怜的禽兽就一天到晚的挠门。看得季清颐心里的同情那个泛滥。 自从季妈妈他们来了,孙杨就没有再过来了,连保姆张阿姨也恪守己份,没说出半句关于覃雳的事。 差不多九个月半的时候,季爸爸带着一家子回到了国内。季清颐肚子基本上藏不住了,他也不做反应,听凭季爸爸的安排,孩子已经早有了感知,时不时打个滚,伸伸手脚,要说开始他把他当作噩梦屈辱,但是现在他一天比一天期待他的降临,他把手覆在肚子上,小家伙聪明的用小手摸过来,就像隔着空气的握手,季清颐每次都感动的要落泪。 孙云本来就不同意带禽兽回来,季清颐想着这小家伙也陪伴了他好几个月,也有感情了,也不能随便把它放在这里,偷偷给孙杨打了电话,就把狗接走了,只是走的时候那家伙难得的抱着季清颐的腿,死活不撒爪子,还是让他很感动的,不过他这情况,也只能让孙杨好好安排他了。 季清依倒是一直不在家,因为覃雳她已经和季爸爸闹了个不可开交,季清颐也省去了说服他姐的力气,对此季清颐告诉过孙云和季元铤不要告诉他姐他的状况。距离十个月只有几天了,季清颐既兴奋却又恐惧。 季元铤顾及着季清颐以后,家里人都清空了,只是把在美国一直照顾季清颐的保姆张阿姨接了过来。季清颐每天除了躺在床上,坐在餐桌前,还可以到楼下花园转转,离开别墅就更是奢侈了。 都没有这个经验,看在眼里都是着急的,孙云更是贴着季清颐跑,一丝空隙也不落下。 倒是真的到了生产那天,事情却简单很多,季清颐午睡着突然觉得肚子痛,孙云听到季清颐的喊声,就立马跑上楼,然后喊家庭医生过来,季清颐没有产道,直接剖腹,一个小时就把孩子拿了出来。 孙云抱着满身红彤彤血色还没退下的小孙子,痛哭流泪的。 季清颐打了麻药,昏倒在床上,床边沾了一大滩血。医生有提及过季清颐身体里有一套女性生殖器官,问着要不要一起拿掉。季元铤倒是想,可是孙云坚决不同意,事有万一,谁又能承担得起那个万一!再说,季清颐除了这次意外,一直也健健康康的。 季清颐醒来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打理干净了,身体也轻了不少,孩子应该是出来了,肚子上的刀口缝合处还疼痛着。他看着挨着他床不远处放了一个婴儿床,床上空着。 不知道怎么,他觉得覃雳来过,在他做手术前,家里医生有个助手十分熟悉,虽然戴着口罩,而且他一直疼痛的恍惚,但是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想着想着他又昏睡过去。 而孙云和季元铤却在为孩子争执,季元铤觉得儿子还没结婚就带着个孩子算怎么回事,再者这个孩子的来历也不是很光鲜,想着赶紧送人或者托人抚养。 孙云则是说什么都不同意,原本就是他们的错,才害得季清颐这样,现在他好不容易生下了孩子,怎么舍得把他处理了,而且看季清颐那反应,定然也是喜欢这个孩子的,怎么的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舍得。 两人争执不休,怎么也没得出个结果。孙云不理丈夫,去奶妈那接过孩子,就抱上楼看季清颐去了。孩子刚喂好奶,正呼呼睡着。季清颐后面被覃雳照顾的很好,孩子也很健康。 一打开门前,血腥味还有,只是不那么浓了。她看着苍白着脸的儿子,心里泛酸很不好受。 季清颐直到晚上才看见孩子,小小的软软的一团躺在婴儿床上,盖在胸脯的小被子随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他看着看着竟移不开眼睛,那种感觉很奇怪,孩子是从他身体里出来的,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真正看到他的小脸小手,又觉得陌生和茫然。 苏云走进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顿时明白了儿子想的。“小颐,你爸还想着怎么处理这个孩子,看样子你是要留下了。”季清颐之前也是做的生下来就把孩子送给别人抚养的打算,可是真的看着这么个活生生的孩子,哪里会舍得送人呢? 季清颐坚定地说,“妈,这孩子我会好好养的,将来我也会娶个好女人,好好的抚养这个孩子。” 孙云听到他如此说着,才是放了心,她还一直对季清颐的性向有所怀疑,听见他这么说,总算是放心了,想到之前医生的话,思忖着开口,“儿子,医生说你身体的变化可以通过手术改变的。你看?” 季清颐恍惚了一下,“算了吧,我不想让陌生人看到自己的隐私。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再出现了,就这样吧,没事的。” 孙云点了点头,“好的,这孩子还没取名字,按族谱你的孩子表字是黎字,你再取个名吧。” 孙云这话却让季清颐不得不佩服这命运,注定了这孩子和覃雳脱不开,“就叫桉吧。像大树一样坚强,安康。季黎桉。” 名字他很久之前,打算留下孩子的时候就想过,只是一直纠结没个结果,可是看着孩子,就有了想法。 有些母亲生了孩子缺乏一种激素对孩子没有多大的爱和感受,倒是季清颐这大男人却对这孩子爱不释手,就像激素分泌过盛似的,时时刻刻就想抱着他。 ☆、因缘而聚 一月过后季清颐总算是被孙云批准下了床,结束了吃在床上睡在床上的生活,美国的工作请了假索性也无事,就在家腻了会。 季清依期间倒是回来过一次,被季清颐推脱过去了,就说是不小心有了个孩子,孩子妈妈生下孩子就扔给他了。 他姐倒也没工夫和他深究,忙着和季爸爸吵架,还是为了结婚的事,季爸爸就想找个靠得住的,然后也可以帮着撑起他那些生意,季清依一颗心就吊在覃雳身上,可是覃雳知道事情始末后,二话不说取消了婚约。 季清依没了交待又不愿意听他爸的,自然就能躲则躲不能躲就闹,反正从小他们就是这样。 季清颐倒一直不管这些,反正他们闹也不会太过,他就只管好好的看着孩子,等他吃饱喝足了,带出去溜溜。 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很是喜人,眼睛很大,湿漉漉的,季清颐每次看着看着就吧唧一下亲上去,有种抑制不住的感动,孩子在季清颐肚子里待了十个月,和他关系更为亲密,孩子一天到晚两眼睛盯着季清颐看个不停。 季清颐抱着长大了不少的小家伙,在街上溜达着,想着给孩子买一点玩具,就进了百货大楼。现在婴幼儿用品越来越多,倒也不用找,只是买着买着孩子突然噗噗了几声,季清颐这下子傻眼了,小家伙怎么这个时候大便了!他看着睁着圆溜溜大眼睛不知所以的小家伙,不知该哭该笑,他出来什么也没带。 他赶紧放下玩具,抱着孩子来到卖纸尿裤的地方,随手扒了一点纸尿裤湿纸巾,干纸巾。手忙脚乱中一个人接过去他的东西,季清颐抬头一看,居然是覃雳。“你怎么在这?” 覃雳没说话,从营业员手里接过季清颐买好的东西,就往厕所走。 季清颐赶紧抱着孩子跟上去。平时都是张阿姨在带孩子,真要一上手,季清颐也是手忙脚乱,覃雳看着他胡乱的弄着,就拿起放一边的湿纸巾也不嫌脏,给孩子处理着,季清颐看着覃雳虽然生疏却不慌乱的动作,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认真的男人。 小安安很淡定的任其动作,也不哭也不闹。其实有专家说过,孩子的性格和孕妇怀孕期间的性格有关,如果妈妈脾气暴躁易怒,孩子就没有安全感,就会比较脆弱,反之,孩子则坚强,而安安倒是反其道而为之。 处理好,覃雳把东西收在一个手提袋里,看着安安,安安也瞪着眼睛看着他。其实父子始终是父子,季清颐不由得这样想,“你要不要抱抱他?”季清颐把安安往前递了递。 覃雳看着安安,放下手里的提袋,接过他抱在怀里。季清颐看着他那别扭的姿势,伸出手去纠正他,“你手绕过他的头,让他靠在你怀里。”覃雳抱好孩子,对季清颐说“出去吧。” 季清颐点点头,跟着他走出了厕所,小安安看着覃雳任他抱着也不认生。记得他姐第一次抱安安的时候,小家伙也不哭就是小手小脚手舞足蹈的闹。可是被覃雳抱在怀里,小孩子乖乖的,傻傻的看着覃雳。 季清颐还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到了卖玩具的店拿起匆忙放下的玩具,才离开。期间安安一直被覃雳抱着。覃雳领着他来到一处咖啡馆坐下,随意点了点茶。 季清颐看着覃雳说,“你怎么会在百货大楼?” 覃雳言简意赅,“碰巧,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季黎桉,嗯,黎是家族里定的,桉是我取的。小名叫安安。”季清颐怕覃雳误会,赶紧解释。 覃雳没有别的反应,简单的哦了一声。目光都聚焦在怀里的小家伙身上,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的小手,很奇妙的感觉,他的一根手指头居然和他整个手差不多,多么奇妙的感觉,而覃雳则沉浸在这股新鲜感中。 季清颐闲着无事,看着覃雳的样子,就说“可爱吧!赶紧结婚生孩子,你的孩子会更可爱的。”说完这话,季清颐也沉默了。覃雳也被他这话拉回了心思。 “什么时候回美国?”覃雳开口问。 “大概半个月就要回去了。”季清颐想着回答。 “嗯。”覃雳点点头,转而问道“孩子呢?留在国内?” 季清颐和覃雳谈孩子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假装无事的说,“带过去啊,他还那么小我不放心。而且那边事情一旦提上日程,就没多少时间回国了。” 覃雳看了看季清颐又看着怀里的孩子,“嗯,孩子很像你。”季清颐接着说道,“那当然,我生。”要说的话顿在口里,覃雳看着他,季清颐赶紧圆着“我儿子嘛!” 覃雳没在意季清颐的尴尬,虽然孩子是从他肚子里蹦出来的,可是终究是匪夷所思和难以启齿的事情。两人浅浅的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覃雳把季清颐送到了停车场,捏了捏安安的手才离开。 季清颐坐在车里,却久久的没有发动,他看着昏昏欲睡的小安安,不停地想,如果那天晚上是他姐该有多好,那么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该如此幸福,而不该是他,也不该是安安,他和覃雳弄成如此不尴不尬的境地。 可是缘分这个事,唉…… 季清颐执意要回美国,还要带着安安走,孙云劝了也没办法,也就同意了,不过两个月了,安安也大了很多,不再那么脆弱,季清颐也顺手了很多,不再那么手足无措。当然跟着的还有奶妈和张阿姨。 一回到美国就不像之前那般轻松了,季清颐每天都要跑研究室,参与实验,分析,有时候季清颐还可以带着安安去,可是一忙起来就不行了,有一次忙到几个小时没去看孩子,安安尿了一身,也饿得不行了,季清颐这才把他留在家里,可是短短几个小时还是让季清颐想的厉害。而且安安看不到季清颐也闹腾,不肯乖乖睡觉喝奶。看得张阿姨心疼死了,可是打电话给季清颐又没人接,无奈之下只能打给孙杨,让他和老板说,张阿姨是孙杨安排的,自然是听孙杨的,所以经常带点消息给孙杨。 孙杨听到电话,立马和准备开会的覃雳说,覃雳看了看文件,把准备好的东西往秘书一放,“孙杨你替我主持会议。”说完就风驰电掣的走了。 进门时就看见张阿姨抱着安安哄着睡觉,小家伙就是不睡,睁着眼睛四处张望,直到看见覃雳,两颗小眼珠子立马不动了,直直地看着他,张阿姨赶紧把安安递给他,覃雳接过小家伙,往楼上走。 小家伙看着看着就困了,迷迷糊糊的总算睡了过去,覃雳抱着他坐到床上。小家伙的床就放在季清颐的床边,就像季家那样,可见季清颐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也不怕孩子晚上闹腾。 最初覃雳看着季清颐那不情愿的样子,是打算等孩子生下来,接回覃家的,可终究是血脉相连,季清颐舍不下这个孩子,覃雳自然也不能再做什么。 等张阿姨拿着奶瓶上来时,孩子已经呼呼大睡,覃雳接过奶瓶。张阿姨看着,用手指了指奶瓶子和孩子,示意他孩子睡了也可以喂。覃雳点了点头,张阿姨才转身出去。 他没把孩子放床上,而是一直抱在怀里。 他慢慢的把孩子放到季清颐床上,然后脱了自己的外衣轻轻的躺在孩子身边,然后把他慢慢拉到怀里,一手环着他,一手拿着奶瓶,靠近安安的小嘴,安安虽然睡了,但是一接触到奶嘴就张开嘴含了进去,慢慢的吮吸,可眼睛却还是闭着的,这一切都很新鲜,看得覃雳目不转睛,正喂着,张阿姨又端了一碗水上来,她悄声的说“孩子喝完奶要喝点水。”说完把碗放到旁边。 覃雳新奇的做完这一切,就看着孩子,真的很像季清颐,看着看着也就抱着孩子睡了过去。等季清颐匆匆赶了回来,打开门却看到如此温馨的画面,不由得不想去打扰。只见覃雳侧躺着睡着,安安就缩在他的怀里,被他轻轻的拢着,那样一个强大的男人身边那么一个柔柔软软脆弱的孩子,心里感觉很异样 。他慢慢把门关上,走下楼去,累了一天了就记挂着孩子,见到孩子很好,就想着先洗个澡,好好打理自己。 等他洗漱好出来的时候,覃雳已经走了,季清颐还想着怎么和覃雳打招呼才不会尴尬,结果覃雳压根没让他为难。 再上楼时,安安已经醒了,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踢着小脚,伸展小手。安安几乎不怎么哭,这种沉稳的性格,怕也不知道像了谁。 季清颐抱起他,在手里颠了颠,小家伙又沉了不少。小家伙很能享受,能吃能睡,几个人伺候,怎么不胖呢? ☆、安安被掳 季清颐经常带孩子到研究所,同事们才知道之前季清颐老是请假原来是老婆要生孩子了,季清颐则是一笑置之。 好在呢,小家伙很招人喜欢,季清颐不在的时候,空得出手的人都抱来哄哄,逗逗。 季清颐交了报表一回到办公室,果不其然床上躺着的孩子又不见了。想着应该是哪个医生抱去玩了,索性也就没去在意,可是他看天半天资料都没人把孩子还回来,季清颐这才觉得奇怪,出门找孩子。 “小刘,刚才谁把安安抱出去了?”刘助理疑惑的说,“没有吧,我刚刚去了一趟楼下没看见,不然你去张医生那里看看吧,他不是很喜欢孩子吗?” 季清颐点了点头,可是走到张医生办公室,才知道在开会,开了一早上午了。季清颐四处询问都没有得到消息,不由得急了,他赶紧跑到监控室,调了他门口的监控。 这一看把他急死了,进他办公室的人不多,也就几个研究的同事,一眼看过去都没抱孩子出来,才那么点大不会走路的孩子能去哪里! 季清颐心里急得不行,耐着性子盯着监控又看了一遍,才发现有一个奇奇怪怪的护士进去过,出门还提了个大袋子。 季清颐赶紧联系保安,可是查来查去,怎么也查不出这个护士的来历,就看见她低着头,戴着口罩,也没有佩戴胸牌,所里的人都没有印象,就好像突然出现的人一样。季清颐赶紧联系研究所的所长,清查全部的护士。可是一个没少,没上班的也没有进所纪录。 季清颐急了,赶紧报了警。可是国外警察对待外国人的事件完全不像国内人,季清颐急得要命,就赶紧打了覃雳的电话,“覃雳,安安了。” 电话响起时,覃雳正在和人签合同,一听到季清颐焦急的声音,就不顾当时的场面,和助手交换了个眼神就走了出去,他安慰季清颐道,“你别着急,我让孙杨马上赶过来。” 挂掉电话,他进去就对合作方说,“抱歉,我家人出了事情,条款你可以和我的助手商谈,合作的话,我签了字,其他的就看贵公司了。”说完飞快的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撇下一众人,往停车场走,边走边打了孙杨的电话。“你带一点人到季清颐研究所去,安安出事了。”说完开着车子飞驰而去。 孙杨动作很快,季清颐还在核对医务人员时,孙杨就带着十几个人到了。不过被保安拦住了,季清颐赶紧跑过去解围。“我是研究负责人之一,这是我请的调查人员。”保安看了证件才放人。 覃雳赶到的时候,孙杨正带着人,询问做记录,查监控。奇怪的是,没有人看到有护士出去,那么就意味着孩子还在所里。 覃雳直接跑到监控室调看监控,他看着那个护士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往前走去,突然他定格了一张图片,然后放大,季清颐听到覃雳来的消息,就直接跑了过来。 推开门就看到显示屏里那张放大的图片,覃雳对旁边的人说,“这是个男人,金色的头发,或者是染了金发,身材瘦高,你去问人事部门。” 季清颐听了覃雳的话,心里想到个人,赶紧往外跑,覃雳听到响动,交代了几句,就追着季清颐跑去。 研究所连着的一栋楼是给研究人员安排的宿舍,两楼有很多小门可以走。季清颐一听到覃雳的描述就多了个猜测。覃雳追上季清颐,季清颐看着旁边的人,赶紧说着“我大概猜到了一个人,他是美方的核心研究人之一,叫做格瑞,和你的描述很像,而且我们那层外人一般进不来。” 覃雳点点头,那个格瑞住在三楼。季清颐走正门去敲门,覃雳则绕到后面爬窗进去。可是季清颐不管怎么按门敲门就是没人回应。而覃雳从楼后却停在了二楼,他攀在窗上,躲在帘后,看着屋内的两个人吵架,而安安则乖乖的躺在沙发里。 覃雳不知道另一个男人是谁,不过倒是看到了季清颐所说的那个人。 格瑞很开心的对那个男人说,“嘿,亲爱的你看这个小鬼,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 那个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格瑞,“我想你已经疯了,你怎么把季的孩子抱过来。” 格瑞越说越激动,“不是你说的吗?你爸妈想要个孙子,这不是有个孩子吗,我们可以一起抚养他。你也不需要结婚了,不用离开我了。” 那个人双手撑在格瑞的肩上,“不,我爸妈想要我的亲生孩子,而不是随便从别人那里抱来一个,而且,我已经答应你,只要有了孩子,我会马上离婚的。” 格瑞听了他的话,情绪更加激动,覃雳没了兴致,他原本想等两人离开,就好抱走安安,可是这两人越来越激动,甚至格瑞已经开始摔东西,覃雳一脚踢过去,把玻璃踢了个粉碎,然后跳进屋里,格瑞和另一个男人,正扭在一起,覃雳不顾他们,走过去把安安抱在怀里,格瑞看见孩子被人抱起,立马激动的怒骂,“你是谁!把孩子放下。” 那个男人倒是还有些理智,按着格瑞不让他起身。“你冷静点,这不是你的孩子,你已经犯罪了。”覃雳不顾争吵的两人,走出房间,正看见下楼的季清颐,季清颐也看到了覃雳和覃雳怀里的安安。 他飞快的下楼抱过覃雳怀里的安安,急的快哭的季清颐看着怀里悠哉悠哉的小家伙,破涕而笑,“你个小混蛋,吓死我了!”等两人安然把孩子抱回去,美国警方才来,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只能叹惋着看紧怀里的小家伙。 覃雳拿来热好的奶,小家伙饿了也不会闹,只是喂到嘴里时,还使不上多大力气的小手用力的抓着奶瓶。季清颐看着孩子还是一阵后怕,格瑞是把安安放到手提袋里带出去的,也幸亏安安乖,格瑞才没用药剂,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 从此季清颐也没有那么大大咧咧了,再也不把孩子带到陌生地方,交给不熟悉的人看管 出了这样的事,所长也很不好意思,就给季清颐放了几天假,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陪陪孩子。 覃雳提出送他们回去,季清颐也没有拒绝,这次确实多亏了覃雳,他也不得不承认,覃雳的确是个很强大的男人。 “这次谢谢你了。”季清颐由衷的道谢。覃雳看了看他和孩子,“嗯”了一声。然后说道,“让孙杨叫个保安跟着你。” 季清颐原本想拒绝,但是最后也没开出口“好吧。” 两人回了家,安安已经睡着了,季清颐把他放到婴儿床上去睡,然后两人下了楼。覃雳准备离开时,季清颐喊住了他,“留下来吃个饭吧。” 覃雳回答道,“不了,还有工作。”季清颐点了点头,接着开口,“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安安吧。”季清颐从来没有承认过安安和覃雳的关系,虽然彼此早就心知肚明,覃雳看着他,把季清颐看的十分别扭,“没时间就算了。” “有时间。”覃雳离开了一会儿,季清颐还在后悔自己的多嘴。不过也认真的想了,除去那些阴差阳错的事情,覃雳倒是个很值得结交的人,两人要是能够做朋友,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季清颐考量着。 说了来,覃雳倒是真的来了,季清颐不知道覃雳有多忙,不过每隔个几天就能看到覃雳的身影。 ☆、闲逸生活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季清颐研究所里的事情越来越多,每天几台手术,有时候干脆就不回去了,他不回去了就打个电话让覃雳去家里睡一晚,带着安安。这样一来他倒也轻松不少。 这天,他开着车子回到家,已经是三天没回家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门时,却看见一个老年人坐在沙发上,安安被他抱在怀里。他奇怪的走过去,“您好,您是?” 老年人笑咪咪的说,“我是住在隔壁的邻居,看着这孩子可爱,就过来坐坐。” 季清颐将信将疑,接过手伸老长眼睛快贴上自己的安安,“小混蛋,有没有想我呀!”安安已经会啊啊啊的叫了。不过没人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了。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3节 季清颐对着老人笑笑,“您老先坐着啊。”说完抱着安安上了楼,张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季清颐把她拉到房间里,“张姨,底下的这老人是谁啊?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 张阿姨赶紧解释,“你放心不会出事的,这老人就是想孙子想的厉害,看见安安自然是喜欢的很。”她停了停怕季清颐不相信,指着地上堆着的东西说,“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他买给安安的,而且他来了几次了,不会有事的。” 季清颐看着那些玩具奶粉的,越觉得奇怪,不理会解释的张阿姨,走到书房拿起电话给覃雳打了过去,覃雳正在车上,看见是季清颐的就停在一边,接起电话,“覃雳,我家来了个奇怪的老头,你知不知道?” 覃雳听着他的声音,说“让孙杨查查,我就回来了。” 季清颐想了下万一要真是个想念亲人的老人,也不好枉顾了他的一番心思,想着让孙杨查查也好。只是孙杨接到覃雳的电话时,不由得哀叹,现在他的任务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季清颐和安安转了。 季清颐抱着孩子下了楼,老人家正在逗着禽兽玩,小禽兽的生长速度倒是大大的超过了安安,又大又肥又憨的一只堵在那,有一次季清颐进门时,禽兽开心的扑过来,差点把他扑到地上。 他到美国没多久,就想起被孙杨领走的小禽兽,也有点想,就又让覃雳给他送了过来,不过显然这家伙被养的很好,那老人被禽兽折腾的是气喘吁吁。 季清颐看着他慈眉善目的,也不像是个坏人,又给安安买了那么多东西,就说“大伯,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老人家也没推拒,干脆的应承下来,季清颐对下楼的张阿姨说,“覃雳等会就回来了,你准备好菜,他来做。”张阿姨眼色尴尬的看着老人,然后点了点头,就去厨房准备了。 季清颐把安安放到腿上,面对面的和他说话。 老人看着乐得合不拢嘴,不过看着频频望过来的保姆,还是说,“孩子啊,我想起我今天还有事,我就不在你这多坐了。”说着站起身来。 季清颐赶紧抱起孩子跟着走到门口的老人说,“那好吧,那下次来坐啊!”只是心里很奇怪,刚答应留下来,怎么一会儿又要走。 老人家看着季清颐怀里的安安,凑过去亲了几口,“小乖乖,爷爷再来看你啊!”说完就走了,季清颐抱着安安回了客厅。 而覃雳把车停好就和那老人撞了个正着。覃雳看着他,“爸。”想到季清颐电话里说的,立马联想到了一起。 覃嵩原本是想避开覃雳的,不过既然遇上了也不着急,不过他脸色就不像对着安安和季清颐那样慈眉善目,而是严肃板正,他看着覃雳说,“你先进去吧,晚上来这边,我有事问你。“ 覃雳在季清颐那边吃了饭就去了覃老爷子那里。 覃嵩看着覃雳,说,“你说说这个季清颐是怎么回事,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覃雳看着一字一句回答地说“一个朋友,帮忙照顾着。” 覃嵩笑了笑,拿出两份文件,往桌子上一摆,“怕不是朋友吧!”覃雳拿起来翻了翻,他和安安以及季清颐和安安的亲子鉴定。 覃嵩敲了敲桌子,“你还要说是朋友?” “只是个意外。”覃雳并没有多少时间是在覃嵩身边,自然也不会和他多亲近,两人关系至多像上下级这样。 覃嵩言辞坚决地说,“我不管你什么意外不意外的,覃家的孩子,我的亲孙子必须要接回来。”覃雳看着覃嵩完全是打定主意了,干脆的起身走出房间,不愿与他多说。 覃嵩知道覃雳是个不能逼的人,赶忙叫住了他,“慢着,我话还没说完你去哪!”手里的拐杖敲着地板砰砰的响。说完咳了两声,“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季清颐就一起娶回来,我不管他是男的也好,女的也罢,能给你生儿子,这人你就能要。” 覃雳听完话,依旧走了出去,他那样子覃老爷子倒是无所谓,只要覃雳听进了他的话就可以了。 覃雳慢慢走在路上,想着老爷子的话,对于孩子覃嵩是绝对不会放手,但是季清颐也不会妥协,而第二种解决方法是覃雳没有想过的。 覃雳进门时,季清颐在给安安喂奶,小家伙能吃的很,半夜还要起来给他喂一顿,覃雳渐渐的又住回了房子,反正东西都有,也熟悉,季清颐这次倒是没了压力,也没有多想,有人帮着伺候也是也是乐意之致的。 季清颐这几天忙就很早就睡了,安安就扔给覃雳带着,覃雳事情也多,常忙到深夜,时间也正好。 只见他他就一只手抱着睡着的小家伙,另一只手拿着笔批看文件,等小家伙饿醒了,喂一次奶,就可以放回季清颐房里睡了。 可是事有万一,覃雳刚把安安放到床上,起身热奶,一回来就看见小家伙把他的床尿了个底朝天,可是小家伙完全没有做了坏事的自觉,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宣泄自己的不舒服。 覃雳任命的给安安换了衣服裤子,塞上纸尿裤,抱在手里喂好奶,才送到季清颐房间,季清颐睡的正熟。 覃雳拍了几下,安安就在自己的小床里睡着了,覃雳走到床边推了推季清颐,季清颐懵懵懂懂的醒过来“怎么了?”一般覃雳总是悄无声息的把安安哄睡,只要他在季清颐晚上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 “安安把床尿湿了,我回酒店住。”覃雳提醒道,“记得早上带他上厕所。” 季清颐抱怨的说,“这么晚了,你和我挤挤吧,今天太累了,我也起不来。”说完自觉的往床里挪了挪,覃雳看他没事也就不推辞了,回房间洗了个澡,就缩进了季清颐的被子里,覃雳刚洗完澡,身上很暖和,季清颐不自觉的靠过来,覃雳和他这样睡着不太舒服,索性像抱安安一样,把他抱进怀里。 季清颐大早一醒来就觉得自己躺在什么滚热的东西身上,他无意识的蹭了蹭,却发现触感不太像自己那一身软肉的儿子,反而硬邦邦的,他惊醒着坐起来,睁大眼睛一看,才发现他躺在覃雳的身边,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意识这才开始回笼,想起昨天的事情。 覃雳也醒了过来,看着傻愣着的季清颐这人眼神迷茫着,显然还没睡醒,覃雳伸手把他拉倒回床上,盖上被子,“再睡会。”自己则翻身下床,安安也被两人动作吵醒了覃,正闭着眼睛打着哈欠。 覃雳把孩子抱了起来,纸尿裤已经湿了,给他换了,就带着他下楼喝奶了。 季清颐也没多大的睡意了,床上有一股覃雳的味道,弄得他挺尴尬的,索性也不睡了,就穿衣下楼。 下楼时,安安正抱着奶瓶子喝,张阿姨在一边看着他,禽兽呢,也在一边看着他,而安安被看得丝毫没有压力,津津有味的喝奶,脚丫还不停的朝禽兽踢踢,惹得禽兽抓着玩。覃雳则在厨房里捣鼓。 自从覃雳来了以后,大多饭都是他做,季清颐也乐得于此。 ☆、漏了还是怎么的少了一个章节 吃完饭,季清颐也没事,忙过了前阵子,也就空了好多天假,季清颐想着干脆出去玩一下。 他开着车子,自然把安安禽兽都顺上了,覃雳也没拦着他,只是和他说,注意安全,结果车到半路就出了事。 轮胎爆了,幸得季清颐开得慢,才得以安全,只是他站在路边无助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路,暗自想着不会那么倒霉吧! 他抱着安安,左顾右盼,他也不知道什么维修厂的电话,给覃雳打电话吧,他又觉得挺麻烦的。索性在路边等上一等,不过没多久就有一辆货车经过。季清颐赶紧招手让它停了下来。 车上首先跳下来一个女人,头发黑亮,季清颐眼前一亮起,赶紧上前,“你好,我的车子出故障了,你能帮我一下吗?”那女人看着他,热心地说,“可以的,我爸爸会修车。”然后那个黑胡子的大叔就走了过来,也是一脸笑意,“你把车子钥匙给我吧。” 季清颐刚忙把钥匙递过去,自己则抱着孩子和那个女人说话。“你们是亚洲人吗?你的头发很漂亮。” 女人不好意思地去抓了抓黑短的头发,“我爸爸是韩国人,我妈妈是美国人。”季清颐点点头,“那你呢?去干嘛?这条路很少人走的,太荒芜了。” 季清颐解释道,“我休假想待孩子去找个农场玩,结果半路车子坏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女人说,“我叫刘安玲” 季清颐念了念,“很好听的名字。我孩子也叫安安哦!” 刘安玲注意安安很久了,听他如此说着,“这孩子真可爱,我能抱抱吗?”季清颐把安安递过去,刘安玲赶紧抱过来,放在怀里逗乐。小家伙就是这点乖,不认生。 “那你可以去我家哦,我家就在前面,几个小时车程,而且,我家虽然没有向外人开发,不过还是很好玩的。”季清颐听到如此自然是赞同的,不管地方如何,人还是很好的。两人聊着天,刘爸爸也把车子修好了,季清颐就跟着他们开到了安玲家名为太阳岛的农庄。 庄园很小,也没有相应的设施,刘爸爸就腾出一间空房子给季清颐。 季清颐就跟着到处转转,拍一点照片,虽然刘安玲性格大咧,照顾安安却十分细致,季清颐理好行李,抱着安安走下楼,“安玲,我出去一下,你帮我照顾一下安安。” 刘安玲从厨房跑出来,接过安安,“季大哥,你又去拍照啊?”刘安玲看着季清颐背着的相机猜到。 季清颐点了点物件,“对啊,昨天看到日落挺美的,想着拍下来。” 刘安玲笑了笑,递给他一个保温杯,“晚上挺冷的,注意安全,这边有点热牛奶,带上。” 季清颐打开看了一眼,兴然地接受了。“好的,谢了啊,安安麻烦你了。” 刘安玲摆了摆手,“客气什么,安安这么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听到这话,季清颐笑着看着安玲和安安,转身走了,安安和安玲在门口送他,刘爸爸和刘妈妈在楼上看着,即担心又欣慰,十分复杂。 安玲见季清颐走了,就抱着安安在屋里玩。 季清颐则顺着记忆往有过一面之缘的地方走去,草地很平,很空旷,让季清颐走起来很踏实,很安全,野外比起城市,既有不一样的喧嚣,也有不一样的安静,着实让人怡然自得。 等他回到庄园,天已经是大黑了,安安闹了几下,就被安玲哄乖了,此刻正被安玲抱着在沙发看电视。 季清颐看着,把身上的东西除了,然后接过精神奕奕的安安,朝安玲点了点头,以表谢意,就上楼了。 一大清早季清颐就被安安闹了起来,起初季清颐完全不敢带着安安睡,就怕一个不小心把他压着了,可是慢慢的也有了经验,睡觉自然而然把他抓到怀里,睡熟也不会像以往那样翻身折腾。 此刻安安在他怀里闹腾开了,一边啊啊啊的叫,一边伸着小胳膊小腿。 季清颐笑着用脸蹭了蹭安安的脸,“你个小坏蛋,还让不让你爹睡觉了!” 说完也认命的起床给孩子喂奶,安安的奶都是奶妈提前准备的,季清颐只要热一热就好了,安玲就觉得孩子喝隔夜的不好,就给他换了一碗新鲜的牛奶,小家伙也不嫌弃吧嗒吧嗒的喝得很欢乐。 安玲不舍得的看着季清颐和安安,“季哥,今天就走啊?” 季清颐边吃早餐边回答到,“对啊,所里只放了这么几天假,等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安玲两眼巴巴的把季清颐和安安送到门口。季清颐看着她那样子觉得这个女孩还是很可爱的,就把安安再放回她的怀里,安玲开心的逗了逗,“你要是来市里,就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玩。” 安玲点点头。 季清颐到家的时候,一切都还是原样,覃雳已经去公司了。相比较黑道上的那些事,覃雳显然在商业上更有能力,他是不太知道,不过接触着也能感受到覃雳身上那种魄力。 季清颐把睡着的安安往床上一扔,自己也缩进去睡了个回笼觉。等季清颐醒来,怀里已经空了。他想了想应该是覃雳回来了,也不着急,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才出去。 一下楼果然看见给安安喂奶的覃雳,张阿姨正在做饭,他走过去抱起在地上的禽兽,逗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安安倒也捧场看着他不停的咧嘴。 他一直不敢承认的是,这孩子和覃雳的性子太像了,沉闷不说话,不过在他的努力之下,还是有了些后天的改变。 覃雳无事就看着季清颐,“我要回国一趟。” 季清颐看着他,想着估计是什么生意上的事,也就没多想,点了点头,“嗯。”说完继续逗着喝奶的安安,只是被冷落在一边的禽兽有很大的怨念。 覃雳也没想季清颐知道太多,也就默不作声了。 覃雳一去去了两个星期,季清颐倒是有些不习惯,至少每天有个人帮着,照顾起安安就不那么费力了,人还是有很大的依赖性啊! 不过刚好安玲来市里送货,提前和季清颐打了个招呼,季清颐自然是请她到家里来玩,看着忙碌的季哥和张姨,安玲就多留了几天,帮着季清颐照顾安安。 其实安玲只是寻了个由头来找季清颐,一听见隔壁要来市里,就跟着来了,司马昭之心季清颐是不知道,不过回到家的覃雳却是明明白白的。 他一进门就看见抱着安安喂奶的陌生女人,突然就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季清颐在研究所,还没有回来,安玲看见一个陌生人进门,顿时就警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里没有温度,这让安玲有些惧怕。她看着冷冷的覃雳问道,“你找季哥吗?” 覃雳没有回答,而是反过来问:”你是?“ 覃雳的面无表情的,安玲抱着安安的双手紧了些,不过看到这人有季哥家的钥匙,应该是季哥朋友,安玲回答他,”我是季哥的朋友,季哥忙,我帮着带带安安。“ 覃雳点点头看着她怀里抱着奶瓶看着他的安安,伸手抱了过来,安玲看着覃雳娴熟的动作,以及乖巧的安安,就给他抱了。 覃雳看了看安安的尿布,还是干的,不过他对安玲说“孩子的尿布记得换。”安安十分好伺候,喝完奶必尿。 安玲点点头,这些季清颐都有和他说过,”季哥说过了。“覃雳看着张阿姨也不在,不过厨房已经飘出香味了,”保姆呢?“ ”张姨去超市了,家里没盐巴了。“ 覃雳听到她说”家里“的时候,愣了一会,安玲看着前面这个人直直的看着自己,觉得有些奇怪,她刚刚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覃雳感觉到自己这样子可能让人不太舒服,又把目光放到怀里的小家伙身上,拍了拍他的小屁屁,等小家伙喝完奶,就又放回安玲手里,然后上楼拿了几份要用的文件,重新穿戴好,走了出去。 安玲感觉很好奇,偷偷地打开门看,只见他背影耿直的走远,然后一辆车从车库开出来。 ☆、情感初露 季清颐下班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张姨早就已经准备好饭菜了,一进门,安玲就和季清颐说道,“季大哥,今天有个很严肃的男人来过,不过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季清颐想也没想就知道肯定是覃雳,差不多也有小半月了,他应该过来了,“嗯,那是我的朋友,也住在这边。” 季清颐说要带着安玲到处玩玩,其实就带她在附近转了转,下午就赶回了研究所,安玲看着忙手忙脚的张阿姨,自告奋勇的留下来照顾安安,就住下来了。 自从上一次和覃雳同床共枕,季清颐就让张阿姨多备了一间卧室,以备不时之需,正好给安玲住。 季清颐想了想看了下手机,已经八点快九点了,想着覃雳这时候还没回来,应该是事情比较多的,也就没有在意了。 只是一连三天覃雳也没回来,倒是孙杨来帮覃雳拿过几次文件,衣服。季清颐趁空闲休了几天假好好带着安玲逛了逛,玩了玩。 安玲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和她在一起,季清颐觉得好像年轻了不少,不过也有一种不一样的疲倦,大概是生活习惯不同吧。 季清颐抱着安安和安玲从商贸大楼出来,就找了一家咖啡厅休息会,期间安玲很开心不停的说着话,季清颐更多的则是笑笑,他其实不是个话多的人,大多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玲,也就一笑置之。 安玲倒是没在意。“季哥,刚刚那个包包,你觉得好不好看?” 两人逛街对于安玲还真是逛,而季清颐则没那样的悠闲地心思。刚刚安玲看中了一个包包,想买不想买的,季清颐本来都想直接送给她的,安玲又不让,走了却又一直念叨着。 季清颐身上可能有医生的职业病,他不是个纠结的人,对于医生来说,时间自然是宝贵的,不过倒也没表现出不耐烦,毕竟是陪女孩子。 不过安安给了季清颐一个台阶,他窝在季清颐怀里,睡的可欢实了。 “安玲,你还有要买的东西吗?”饶是季清颐说这话也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是自己先答应要赔安玲好好逛逛的。 安玲话说到一半,被季清颐打断,“没有了,怎么?” 季清颐歉意的看着她,示意了手里睡着的小家伙。 安玲恍然大悟,声音也放轻了“安安睡着了啊,那我们等会就回去吧。” 季清颐微笑着点点头,说实话比起安玲,他觉得和覃雳相处更为自在。 想到覃雳,倒是真的没怎么看见他了。 回到家把小家伙放到床上,一来二去也没事,就给覃雳打了个电话,不过响了半天也没接通,想着他可能还真的挺忙。 张姨煲了点汤,补身体的,季清颐虽然身体不差,但经过安安这么一下终归的是大伤了一回,他自己也有所感觉,也就认真的对待按时喝着。想着覃雳这段时间估计也没多舒坦,就让张姨装了点汤,给覃雳送去。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覃雳在美国的公司,大楼就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力阳金融公司几个汉字倒是在满是英文的标识里很醒目。 想着自己也不好直接找覃雳,就经过前台找了孙杨,孙杨接了电话就赶紧下楼来接人。 他把季清颐直接带到覃雳的办公室,不过覃雳并不在里面,孙杨对季清颐说“季先生,老板还在开会,您可以在这里稍等一会,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我还要去给老板送资料,就先走了。” 季清颐点点头,“你先去吧。”说完放下手里的东西,打量起覃雳的办公室来,装饰挺简单的分明的白灰色调,往里走还有单独一间卧室,浴室。 季清颐翻了翻覃雳的卧室,估计覃雳这几天都是在这边对付的。 陪安玲逛了一天也累,他坐在沙发里,随意的看着杂志,都是些金融方面的,无趣的很。 说是半个小时,覃雳差不多五十来分钟才回来,而季清颐早就睡着了。覃雳知道季清颐来了,却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季清颐。 覃雳办公室是玻璃墙面,空旷无垠,阳光透进来洒在安睡的季清颐脸上,十分耀眼,他原本就是个清秀俊朗的人,皮肤也很白皙,温热着把他的两颊都晕上一层粉红,即动人也夺目。 不过覃雳没晃神多久就注意到身后一众人,不顾别人好奇的打量,覃雳把推开的门又轻轻阖上,走远几步才开口道“你们先回去,报表给秘书,把问题也反馈上来。”说完朝秘书部示意了一下,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覃雳自己的公司都没有用覃家的人,所以覃雳的身份还是比较神秘的,对于众员工老板的事情自然是好奇的。 当然秘书部的人自然不是摆看的,打发一众人,然后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他们也八卦啊! 而覃雳走进去,从卧室里拿出毛毯盖到季清颐身上,他身体不太好,才是开春就病了几次,覃雳自然也多照顾些。 不过身上突然多了东西,倒是把浅睡的季清颐弄醒了,覃雳还处于弯着腰提毯子的姿势就看见季清颐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两人双眼交汇,覃雳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直起身体,坐到另一边沙发。 季清颐倒是没觉得气氛靡靡,他揉了揉脸,坐起身来,捡起被他撩倒的毛毯,“你会开完了?”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覃雳点点头,“嗯。” 季清颐站起身来,“我去洗洗脸,桌子上有汤,你喝点。”季清颐和覃雳相处了大半年,彼此都熟悉得很,不论在哪,都是挺和谐的。 等季清颐打理好自己出来,覃雳已经在喝汤了。季清颐趁着覃雳注意力在汤上,倚着门打量着覃雳,除去最开始的几面,之后倒是浑然不觉覃雳的戾气了,饶是知道覃雳以往那些事,从来也没觉得这人怎么血腥,暴虐。 覃雳注意到季清颐的打量,倒也没在意,认真的把一汤盅汤喝掉。 季清颐走过去,“事情很棘手?” 覃雳开始还没有明白季清颐的意思,只是接着说“还行,开发了新的投资项目。” 季清颐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想着汤也送了,就不打扰他工作了。“那我先回家了。” 覃雳把手里的碗具收起来,季清颐拿过来,走到门口,覃雳说“我送你下去吧。”说完覃雳跟着起身,不过季清颐倒是阻止了他,“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覃雳也不坚持,只是送他了到门口停住了。 等季清颐走到停车场,才发现钥匙不见了,左右找了找想着估计是把钥匙落在覃雳办公室了。 他不得不返回拿钥匙,这次倒是没有那么麻烦了,他直接去了最高层,有了之前孙杨的引领,正忙碌着的人们也没有在意,季清颐越过他们来到覃雳办公室前面,不过门没关还敞着条缝。 季清颐正要打开,那边传出了孙杨询问的声音,季清颐好奇的没有开门,而是在一边听着,“老板,今天斯卡其小姐来过了,不过我把她拦下来了,您看?” 房间里很安静能清晰地听见覃雳的声音,“不用管她,我们这次合作的是他父亲,有任何问题你让她和主管谈。” 孙杨被这么个问题难住了,“老板,你今天还不回季先生那里?”季清颐揉了揉鼻子,孙杨这话说得可真够暧昧的。 覃雳没有接话,房间里又是一阵寂静,“这几天他怎么样?”覃雳没有说名字,但是孙杨知道覃雳问的是谁。 孙杨看着覃雳的样子 ,也猜不出个一二三,只能一五一十地回答,“季先生前段时间比较忙,这几天休息,带着安安和安玲小姐到处玩了玩。” 覃雳觉得他的思维好像进入了循环模式,不由得和孙杨说道。“我也不知道该不回那里了。” 两人沉默了会,孙杨又接着说,“老先生这几天都有去季先生那里坐坐。” 覃雳也没多大反应,“父亲喜欢安安是好事。”停了会又说道,“不过安安不可能回覃家。” 孙杨从覃雳接手覃家就跟在覃雳身边了,对覃雳很熟悉,“老板是担心老先生会做什么?” 覃雳开口说,“他那天隐喻告诉我,把季清颐带回覃家也可以。” 孙杨不明白自家老板的想法,“您怎么想的?”说完又想到了,“老板你担心季先生不同意?” “我觉得我不应该去打扰他们。”覃雳第一次有了进退两难的感觉。 这下房间内终于归位安静,不过站在门口的季清颐则一下子接收了那么多信息,茫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到有人靠近,季清颐忙的想转身离开,又怕覃雳怀疑,抿了抿嘴唇,他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人显然已经不再讨论,而是各占一角,覃雳在处理文件。这让季清颐自然不少。他笑着走到进去“我车钥匙落你这了。” 几人找了一番,果然掉进沙发缝里了。 ☆、事必回国 覃雳说忙,倒真的一个月里没看见他。安安虽然闹了不少,但是也没有之前那般脆弱,再加上季清颐已经顺风顺水再加上张姨的帮忙,倒也不嫌累。 研究项目进入最后半年,事情不多反而闲散起来了。季清颐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安安玩。倒是他妈一声不吭的跑过来了。幸而孙杨来过几次把覃雳的东西带走了,不然他还真不好交代。 孙云是冲孩子来的,一天两天的围着安安转,季清颐也就省事不少,明着暗着问,他才知道,他妈是被他爸和姐吵烦了,才来美国避避。 他姐比他大五岁,就快三十岁了,他爸一直觉得自己影响了女儿,就想着把她嫁人,就不会这样子飘浮不安定了,做了妻子,做了母亲多少能把她性子收敛些,不过季清依从来不是个乖巧的人。 空闲下来的季清颐自然是把精力投入研究所。 前期由于各种原因,季清颐还是缺了不少,不过慢慢的倒也弥补上来了。作为一名急诊室医生,倒是不能离开手术室太久,所以他主动申请到附属医院任职,原本所长体谅他让他轻松些,看到他如此有责任心自然是喜欢的,就给他排了一天工作。 孙云待了半个月就待不下去了,还是担心老公和女儿,季清颐倒是早就预见了,愉快的把自家妈妈送上飞机。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过着,倒是有时候会想起覃雳来,不过两人这样也就相当于萍水之交了。 季清颐想想也好,虽然有那么些一丝不知道的情愫,不过两男人放在一起到真不是那么回事,虽然因为失误到了这步田地,季清颐也没想过会结出什么果,就算一开始是覃雳欠他,现在也都还回来了。 他很清楚他不是同性恋,至于覃雳,那就不是他该思考的了。 本来以为和覃雳不会再有什么接触,却没想到会突然接到他的电话。 季清颐刚好从手术室出来,接了台小手术,回到办公室就听见电话响,他拿起电话一看,倒是有些迷茫,“喂,覃雳?” 覃雳打了几个季清颐都没有接到,本来他就不是个执着的人,不过他还是忍耐着又打了一个,居然接通了,这时候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清颐听不到声音还以为怎么了,“覃雳,怎么了?” 覃雳咳了两声,不太自然,“嗯,季清颐,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季清颐很奇怪,既没有说有也没有说忙,只是接着问道,“怎么?” 覃雳看着眼前满是白发的老人,看着她殷切的眼神,不忍心拒绝,“我姥姥想见见安安和你。” 季清颐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覃雳感觉到季清颐的沉默,安抚的看着病床上老人几眼,然后走出房间。 “我姥姥知道了安安的存在,想看看孩子。”覃雳再一次和季清颐重复说道。 季清颐看着病历本久久没移开眼睛,“覃雳,安安是我的儿子。”他不想说什么话来伤害覃雳,一年多来,他和覃雳朝夕相处多少有些朋友情分。 覃雳明白了季清颐的意思,“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季清颐想来覃雳也不会再说这些了。 覃雳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坐到姥姥旁边。 姥姥看着覃雳急切的问,“怎么样?” 覃雳握了握姥姥骨瘦嶙峋的手,慢慢的说,“姥姥,当初是我做错事情才有了孩子,现在他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人家。”他爸看他这里没动静,就在他姥姥耳边吹风,老人家的心愿他又不能不顾,不过他也不能强迫季清颐什么。 姥姥失望的坐了回去,“唉,姥姥就是替你高兴,看不看都行。别难为那孩子了。” 覃雳安抚着顺了顺姥姥的背,姥姥看着高高大大的覃雳,“你也快三十岁了,可以成家了,娶个媳妇,生个孩子。你妈不争气,苦了你了。”姥姥还在碎碎念,说起往事老人总是停不下来的。不过覃雳却慢慢的晃神,眼前仿佛构成一幅美好画面,孩子,房子,和身边的人。 姥姥是个体谅他的,没有强硬要求倒是让覃雳轻松不少,他和姥姥吃过晚餐就离开了。 季清颐下班回了家,张姨在厨房忙着,季清颐一路上想了很多,还是把张姨叫到一边开了口,“张姨,这两年辛苦你了,现在安安大了,我也闲下来了,现在就把你的酬劳结了吧。”张姨是当初覃雳找来的,现在他觉得还是把有些东西理清楚的好。 张姨很明白事理,“好的,季先生。”稍微收拾了些东西,就离开公寓了。不过她也没要钱,说是覃雳早就打点好了,季清颐也没去计较了。 于是公寓只有季清颐和安安还有一条禽兽了。 季清颐研究所这边事情已经结了,倒是提前了一个月多,他提前和国内打好招呼,处理好美国的事宜就回国了。 不过,一进门就听见他爸和他姐在吵架,季清颐想着他姐不会妥协,倒是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孙云坐在沙发上,愁容满面。 看到了抱着安安的季清颐才有了一丝笑意,忙的站起来“小颐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 季清颐把东西放到一边,抱着安安走进去,“那边事情处理完了,就回了。”他看了看楼上,“我姐和我爸还没消停?” 孙云抱过去安安,好不容易泛出来的笑听了季清颐的话又收了。“我是不去掺和他们爷俩了,前世是攒了多少仇,几句话说不拢就开吵,你姐也是的,为了那个覃雳一直不消停,可是人家对她又那样,这个傻孩子!” 季清颐听到了覃雳的名字,来了兴致,这事怎么又和覃雳扯上关系了?“我姐怎么了?” 孙云看到了儿子就不住的抱怨起来,“那时候明明到了要结婚的地步,结果突然又不结了,覃雳还亲自上门解释了,那孩子礼数倒也尽了。你姐那个傻丫头设计人家,怎么可能守得住人。覃雳知道事情始末就来家里退婚了,我和你爸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同意了。” 季清颐倒是知道两人取消婚礼了,不过没想到有这么一出,覃雳这一下还真是做的彻底,自家姐姐定然是被下了面子的。 “那现在怎么又和覃雳扯上关系了。”季清颐不解的问。 孙云叹了叹气,“还不是那些事,你姐缠着人家不放,覃雳这孩子倒是来过家里几次,看着也是个好孩子,就是两人没那个缘分。” 停了停又气冲冲的开口,“你姐气不过就去找覃家的麻烦,这些还是听他俩吵架吵出来的,覃家那么大的枝系,吃了亏怎么能忍。你爸好不容易安分下来了,又轮到你姐那个傻丫头!” 季清颐知道他姐是个执着的人,倒没想到会做得这么疯狂。“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爸把你姐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闹,你爸出面和覃家谈,好在覃老爷子和你爸有些交情,到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 季清颐安慰了妈妈,“妈,你别愁了,让我爸解决吧!” 他爸走了下来,楼上传出几声砸东西的声音。季清颐站起身看着被气得不轻的季元铤,只见他猛地把门关上,发出很大一声,脸色难看的很,他叫了声“爸。” 季元铤看着儿子,才收了那一脸寒气,“回来了。” 季清颐点点头,“嗯。” 孙云看了一眼老公,“儿子孙子回来了,就不能收收你那张脸。”说完把安安往季元铤手里一放,上楼去了。 季元铤对这个孩子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季清颐看着自己爸爸那别扭的样子,赶紧把安安抱过来。“爸,我先回房了。”生怕他爸把脾气发在孩子身上。 季清颐看着家里一团糟这样子,想着带着安安住家里也不行,还是要找个机会出去住。 房间都打扫很干净,但还是很不顺手,要用的东西都没有,他把小家伙丢进他的小床里,让他自己闹,自己则打开柜子找要用的东西。 小家伙一直都有自己的小世界,随外界如何,他倒是乐呵乐呵的。季清颐看着爬来爬去的安安,咧着嘴笑的很开心。小孩子还真是简单。 安安翻了过来,果然看到了笑着的爸爸,指着头上挂的小熊娃娃,“啊啊!啊!” 季清颐摘下一个递到他手里,“别啊了,小不点,给你给你!”季清颐玩了会儿子,就起身下楼收拾行李了。 还有小禽兽,再扔给孙杨又不舍得了,就干脆带了回来,虽然他妈不喜欢狗,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愁这个,禽兽被保姆仍在草坪里,正在悠闲地玩闹着。 季清颐看着它扑过来,躲闪了几下才把它弄安分,他拍了拍禽兽,摸了摸它的肚子,训斥道,“自己玩,不能瞎闹!” 说着把它推开一边去了。禽兽倒是不缠着他,自顾自的玩得挺欢实,有个围墙拦着,也跑不丢。 ☆、四处闹腾 门突然被打开,挂衣服的季清颐还有捏娃娃的安安都被惊倒了,纷纷看着门口,季清依原本气冲冲的,看到季清颐和安安倒是平息不少。 季清依对弟弟说“妈说你回来了。” 看到一边玩闹的安安,“看看我的小宝贝!”说完笑着凑到床边。 季清颐继续手里的活,“嗯,那边工作完成了。” 放完衣服就看见她正陪着安安玩熊,他走过去,两人正呵呵笑着。 虽然安安有大半年没看见他姐,不过小家伙不认生。季清依拿着小熊咯吱小家伙,“熊熊在哪里呢?在哪呢?”季清颐看着他姐玩得挺开心的,就拿起奶粉下楼给安安泡奶。虽然在美国是给小家伙喝人乳,不过回国了也没安排,就先拿奶粉凑合,先不饿着小家伙。 泡好奶粉上来,季清依把安安抱在手里,“姐,怎么了?” 季清依赶紧把安安送过去,“玩着玩着扒纸尿裤,我一摸湿湿的,就想给他脱了。”不过她又没带过孩子,穷着急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季清颐坐到床上,把小家伙倒放到腿上,拿开他一直抓裤子的手,“放开放开,爸爸就给你脱。”小家伙很爱干净,每次弄脏了就自己扯。 季清依在一边看着弟弟娴熟的给孩子脱裤子脱尿片,用湿巾擦了再换上新尿裤。“没想到你这奶爸做的还挺称职的。” 季清颐抬头笑了一下,“没办法啊!” “孩子妈去哪里了?”季清依很好奇,怎么突然弟弟身边就多了个孩子,不过之前忙七忙八也没留心思。 这一问倒是把季清颐问沉默了,他想着要不要和他姐坦白,毕竟那样子的结果谁也都不想,不过一想到他姐对覃雳的执念又退却了,“不知道,没联系。给了一笔钱打发了。” 季清依看着弟弟神色,想到可能是对那个女人还有想法,就不再开口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清颐没多少事是他姐不知道的,尤其觉得愧疚,两人说话的时候,小家伙被季清颐按着趴在腿上理裤子,季清颐顾着说话,手里没动,安安开始乖乖的,可是久了不舒服了,手舞足蹈的要翻身起来,嘴里啊啊的叫。“啊啊啊!” 季清颐这才记起手里的安安。拍了拍他的白屁屁,“小混蛋,别闹了!”说完给他拉起裤子,把着他的小腰把他抱了起来。安安不会说话抱怨,不过他会伸出手抓季清颐的脸,那小手可有力了。 季清颐下巴一阵痛,抓过安安的小手,大打了几巴掌!“小混蛋居然敢抓爸爸!”用力并不大两父子最后闹成一团笑成一堆。 季清依看着两人温情的气氛,“你们两父子感情倒是好!”季清颐这才想到姐姐还在旁边,季清依看着弟弟比之前更成熟,更活泼,也不在意,“你们俩玩吧,我走了。” 季清依想着两年前要是那件事没出差错,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留住覃雳了。 季清颐把奶瓶塞到安安手里,安安也饿了,抱着喝着。安安不是个麻烦的孩子,给季清颐省了不少事。 喂饱安安有些乏了,从美国回来,时差还没倒回来,就抱着安安往床上一躺。 孙云和女儿说了会话,就想着看看儿子有没有什么要忙的,打开门看到季清颐抱着孩子睡着了,也没打扰他,直接回了卧室。 孙云坐在床上,看着一边的老公,“你别那样对安安,小颐现在这样不也有你的责任。” 季元铤听着她说的,声音又大了,“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他不和男人搅在一起,会有孩子!” 孙云看着又上火了的老公,走过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身上,“你看你又来了,和我你还吵什么。” 季元铤发觉语气重了,伸手抓着妻子的手,“我这不是被气的,也不是对你生气。” 孙云知道自家老公要强,现在这样不也是责怪自己,“下午还要出去?” 季元铤说“嗯,小清这次做得太过头了,截了覃家二叔的生意,事情还没完,我还得去盯着把货给覃家送去。”说完叹了口气,“小云,我发现我还是真的老了,忙不过来了。” 孙云摸了摸季元铤的脸,“哪里老了,不还是帅的。不过,你也该退下来了,你说要安排你那些兄弟,现在也差不多了,那些是是非非咱们就不去掺和了。” 季元铤转身抱着妻子,“是啊,哪能担下那么多事,我也要退下了。”孙云看着不服输的老公,都是五十岁的人了,头上都冒白发了,“你能那么想就好了。” “就是小清,唉。”季元铤一想起季清颐就是一阵头痛。孙云看着老公皱起眉头,思量着开口,“覃雳他真的对小清没想法?照理咱们两家门户也能对上,小清除了性子烈一点,倒也不差,配他覃雳也不亏。” 说起两人,季元铤也只能叹气,“覃雳看不上小清也没办法,小清那事做的也太过分了,女孩子连羞耻心都没有!”说着说着又生了气。 孙云赶紧顺了顺季元铤心口。“唉,小清总会遇到一个能收拾他的,你就别干着急了,赶紧把那些事情解决了,好好一个女孩子,就不要掺和到你那些生意上去了。” 季元铤拍了拍孙云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我知道,老杨把那个公司不是打理的挺好吗,干脆把它做大,小颐是不会接我的家业了,就让小清去接手吧。” 开公司也是逼不得已的,那一大帮子要安置养活,不过倒是能全身而退也是好的,事情多了总有遮不严的地方,保不齐哪一天就进去了。 两人默默的依靠在一起。 季元铤想到什么,“覃家虽然大,也是一辈一辈留下来的,不过覃雳那小子倒真的不错,别的不说,他接了覃家倒真的没出一点事,那些上不了明面上的事,他把自己漂得干干净净,前几天和覃家二叔接触,那人最近是遇上什么事了。人啊,就是不能贪啊!” 孙云按了按季元铤的肩膀,“好好休息一下,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季清颐醒来时天色已经黄昏,怀里的安安不在床上,感觉也睡不下去了,干脆起身。 下楼时,刚好听见他爹在说覃家的事,季清颐就多听了几句。 “覃家这次是栽了。”季元铤感叹着说。 孙云抱着安安颠了颠,她看到季清颐还在熟睡,小家伙在一边闹腾开了,就赶紧抱开了。“唉,别人家的事怎么样都好,只要你和小清没事。” 季清颐慢慢下楼,疑惑的问,“爸,覃家怎么了?” 季元铤估计是感慨了想找个人倾诉,也没理会一向对他那些事没有多大兴趣儿子,开口道,“覃家二叔搭上了个上面的人,结果事情没处理好,过段时间上面会下来人调查,现在他正急急忙忙填补空缺,不过估计是要进去的。” 孙云听了他的话急了,“那咱们家小清?” 季元铤哼了一声,“她还不敢牵扯到那件事上去!” 孙云放下了心,“那就好。” 季清颐还想问些,但是又怕两人觉察什么就没说了,走到孙云身边,“妈,我来抱吧。”安安吃好睡好,沉得很,他妈抱着还是费力的。 安安早就看见下楼的爸爸了,手指着,啊啊啊的叫。孙云拍了拍他的小屁屁,“怎么只知道啊,叫爸爸!爸爸。” 季元铤笑了,“才几个月,哪会叫人。”再怎么别扭,不也是自己的亲孙子,他也慢慢的去适应,老了就想着安逸的生活了。 孙云很欣慰老公终于不再躲着安安了,“怎么不会,这都一岁零两个月了,早该会叫人了!” 季清颐没怎么注意过这些,倒是覃雳有次提起过,季清颐也担心安安会不会有问题,毕竟他不是正常出生的孩子。不过医生倒是给了他们安心的答复,安安身体系统器官都发育的很好,很正常,当然后天的诱导也很重要。 季清颐在美国研究期的上半年很忙,在安安身上花的时间不多,自然没有多注意孩子这些方面,覃雳倒是花的时间多,可他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指望他天天和孩子说话聊天什么的也不太现实。 他想孩子还是要多接触一下女性,感受不一样的氛围。所以提前回国还是挺正确的,有他妈妈在估计对安安成长会更好。 “妈,你给安安请个奶妈。”季清颐突然想到小家伙口粮还没下落,就和他妈提了一下。 孙云点点头,“你也不懂,这么大了还喝什么母乳,早就可以喝奶粉了。别人家喝到六个月就停掉了,安安喝到一岁也多也就够了,这筋骨长的够强壮的了!”季清颐点点头,这他还真不知道。 ☆、缘深不灭 围绕着小家伙说了阵话,就到晚餐时间了,安安不闹腾,把他丢到沙发里给个玩具就行了。 季清颐看着半天才下楼的姐姐,注意到季元铤脸色又有变黑的趋势,就赶紧说,“姐,我要给安安添置点东西,你明天陪我出去转转呗?”他知道他姐被关在家里已经一个星期了,一定想出去想得厉害。 果不其然,季清依脸色换了笑脸,“好啊,我也好久没去逛街了。” 季元铤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厉声道“好什么好,调整几天,赶紧去公司上班,跟着杨叔学点好的!” 季清依也来了火气,“你还要管我多久!有本事你把我关一辈子!” “要是你出去还给我不长脑子,我就把你关到你有脑子那天!” “我哪里没长脑子,你不同意的事就对了?” “你有脑子你去惹覃二叔!要不是覃家摊上事了,他能那么爽快放过你!” 季清依听到覃家就没了和季元铤争下去的想法,而是赶紧问到“覃家怎么了?” 季元铤看到女儿一听到和覃雳有关的事情,就没了原来的样子,越发的有火气,他一开始女儿儿子就照着同样的教育对待,看着她为个男人这个样子,真的不顺眼,“还能怎么,不就是做事没处理干净,这次半个覃家都得赔进去,我看你还闹!东区那些事情我都处理好了,从今以后那些事和咱们季家没有关系,你给我把心思放正事上。” 季清依显然对他其他的话不感兴趣,“半个覃家?那覃雳呢?” 季元铤恨不得给季清依洗个脑,“别整天覃雳覃雳,人家和你没有关系,覃家也和你没关系!我答应过你,要是覃雳和你结婚,我就不管你了,但是现在人家明明白白说了和你不可能,你就给我把心思收回来,我也不逼你和那些人见面了,但是你也要早点找个靠谱的人嫁了。” 季清依顿时沮丧了,满脸的愁容,一边的季清颐都看岔了,这还是那个活力四射,无坚不摧的姐姐吗? 季元铤看她那样子,又气又恨,不过看来也是听进去了,就不再多说了。孙云看着两人终于气焰熄灭了,赶紧说,“都吃饭吃饭,别整天吵来吵去,小清出去转转也好,明天我也陪着一起去。有我看着,你能放心了吧!” 吃完饭,季清颐看着他妈抱着安安玩得挺开心,就不凑近去了,看着吃完饭就上楼的姐姐,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敲了敲门,“姐。” “进来吧。” 他把门推开,就看见他姐坐在床上发呆。他坐过去,“姐,你还好吧?” 季清依笑了一下,不过没有神采,“不就失个恋嘛,你姐坚强着呢,打不倒。” 季清颐思量着说,“你也不能吊一棵树上,多找找看看呗!”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4节 季清依摆摆手,“不说这些了,说了反而烦,随便吧。” 季清颐知道姐姐在覃雳身上耗了好几年,自然没那么容易放下,不过她能理智点了也是好的,就说了另一件事,“那你以后准备做什么?”看他爸爸那意思,是绝对不会让姐姐再插手他的那些事情了。 季清颐说,“进公司吧,我天天和爸吵,也就是堵着口气,他不想我走他之前的路,我也知道,他老了,总要有人给他接手去照顾他手下那帮子人,不都是做生意,也不差多少。” 看着高大的弟弟,她终于发现自己有所不及了,“这次是被小人给挑拨了,一急就挑了覃二叔的事,你姐啊,胆子也小,要是我出什么事,爸妈怎么办呢”她这话说出来像是安慰季清颐,实则也是说服自己。 看着想清楚的姐姐,季清颐多少放下心来,“我本来想着带安安出去住,不过还是在家里的好,一家人在一起。你也别一生气就来火,爸那个性子你也知道,让让他。” 季清依欣慰的看着像老头子般说教的弟弟,“你终于长大了食点人间烟火了!” 季清颐愣了下,确实以前无论家里有什么事他都不会怎么理会,忙学习忙工作的,他笑了笑,“我都二十五六了,也当爸爸了,也该回归生活了。” 两人聊了聊,讲了讲在美国的生活啊,之后的打算啊,季清颐看时间差不多要带安安睡觉了,才起身走出去。 不过楼下没人,他一进卧室就看见他妈已经把安安哄睡了。孙云朝他嘘了嘘,轻声说,“玩着玩着饿了,喂了奶就睡了。” 季清颐点点头,跟着他妈走出房间,他把门关上,两人到小厅坐下。 季清颐开口道,“我和我姐聊了会,她就是堵着气,不过心里已经接受我爸的安排了。” 孙云点点头,“那就好,天天这么闹,还真是吃不消。” 季清颐安抚着抱着妈妈,“辛苦你了。” 孙云一下子红了眼圈,看着季清颐,摸着他的脸的脸,很是自责“你受罪了,唉!”季清颐知道妈妈和爸爸其实都没有放下他的事情,一个是怕刺激他不敢说,一个是天生不善言辞。 他安抚着说,“没事,安安很乖,有他在倒是有意思多了。” 孙云心里终究是放不开,“因果相报,凡事都有报应,只是你爸的错惩罚到你身上。” 季清颐倒没有多计较这个,作为一个医生他很理性的看待这件事情,更何况他能够接受覃雳,其实就说明他已经不在意这件事情了。“妈,你别多想,人生么,不都有点波折,磨难,过去就好了。”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虽然被孙云催着,可是他睡了一下午,这时候还真是睡不着,洗了个澡轻声走进房里,安安乖乖睡着,也不踢被子也不会做梦哭闹。 季清颐看着他,觉得生命还真是奇妙,当初就那么点大,像个小猫似的,现在就这么大了,虽然一点一点的看着的,可是突然一下才惊奇的发现这成长的变化。 把他从婴儿床抱起来,一起睡在床上,小家伙没被闹醒不过还是动了动,季清颐轻轻的拍了几下,安安吧唧吧唧嘴又睡了。 越长开越能看清安安的眉眼相貌,从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巴,都像极了季清颐,可是合在一起又能看出覃雳的形来,想着想着,不由得想起白天爸爸说的事情来,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两年来两人多少建立起一点革命友情,想着有事问候一下也是应该的,就给覃雳打了个电话,不过等季清颐从床上下来关起门还没接通。季清颐关掉手机,想着,是不是上次说的话太过了,还是他太忙了。他没了继续打的兴致,不过一上床刚把被子盖上电话就响了,他赶紧接起,看着没被吵醒的安安,轻声地说,“喂。” “在路上没听到电话?怎么了?”声音一贯的淡淡的,也察觉不出什么情绪来。 季清颐思忖着说,“今天听我爸,说起你们家的事了,就打个电话问问,你没事吧?” 季清颐的电话还是让覃雳有些意外,以至于找了个地方停了车,就回了过去。听到他的问候倒也缓了缓语气,轻柔了些说,“我父亲在出门解决,二叔干的事不会影响到我身上。那段时间我在美国。” 季清颐放松了,“那就好。” 覃雳注意到季清颐一直轻声着,“安安睡着了。”没有用疑问语气,这个点也该睡了。 季清颐点点头,才发现电话那边的覃雳看不到,“嗯,睡了。”说完又接着开口到,“我妈说不用喂母乳了,以后喂奶粉就好。” 覃雳松了松领带,放松身心的和那边的季清颐讲电话,“嗯,我让孙杨给你送奶粉。” 季清颐赶紧拒绝,“不了,我爸妈。”季清颐没有把话说完,不过彼此都知道什么意思。 覃雳说,“好的。” 季清颐踌躇了半天,还是开了口,“上次对不起啊,我太激动了。” 覃雳没想到季清颐会和他道歉,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是我没有考虑到你。” 季清颐犹豫着开口,“那个,这段时间不行,我家事情挺多,等过段时间,那个,你接安安过去看看你姥姥吧。” 覃雳半晌没有说话,季清颐也默不作声,好半晌覃雳才说,“谢谢。”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季清颐觉得很开心,“没事,朋友么。不过,你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知道。” 两人瞎聊了一会儿,饶是话少如覃雳也能一直和季清颐说下去,知道手机有些发烫了,季清颐才察觉说太久了,“不说了,晚了,我睡了。” 覃雳轻轻的说了一声,“睡吧。” 季清颐挂了电话,把安安叫醒上了厕所就抱着睡了。 那边的覃雳在车里静坐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沉浸在季清颐的声声低语中,觉得忘却了所有疲惫,如此美好,怎叫人不心动。 ☆、飞来横祸 他开车回了自己家,这几天姥姥身体好了些,老人家也不愿意在医院待着,覃雳就把姥姥接了过来,请了个看护。倒是精神头还要好些。 回到家,姥姥还在看电视,覃雳一回来姥姥就赶紧迎上来,“回来了,怎么那么晚?” 覃雳扶着姥姥坐过去,“最近事多。”看着姥姥一个人坐着,“看护呢?” “我叫她回去了,小姑娘也不容易。” 覃雳点点头,知道姥姥是过惯苦日子的人,不习惯别人的伺候,也就没多说了。 “我回房了,你早点休息睡觉。”姥姥站起来说, 覃雳看着走路不太方便的姥姥,赶紧上前扶着,“我先送你回房。” “好嘞。老了腿脚使不上力了。” 季清颐没在家里闲多久,半个月就被叫回去复职,季清颐不好推脱,而且安安有他妈看着,他在家里多数也是闲着,就回去上班了。 幸而在美国也没懈怠,第一天就接了三个手术,除了累点倒也没多大压力。 只是一闲就想家里的安安,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闹腾,虽然已经大了,不会看不见他就哭,不过还是牵挂着。 小周说着说着发现季清颐眼神没变的盯着一个地方,“季医生,季医生?” 季清颐回了神才发现几个人都在看着他,“抱歉,抱歉,晃神了。” 小周打趣道,“季医生这是想哪位美人呢?”小周是季清颐亲自调过来的,在季清颐面前多是玩笑打闹。 季清颐收了收脸色,“别闹别闹,接着说。”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交汇了个眼神。季医生这次回来,和之前大不一样,说不定是在美国有了什么艳遇,唉,医院里那些眼睛盯着的美女可要伤心了。 季清颐才不管他们在哪里嘀咕什么,开完会收拾东西就下班了。 众人看着急急忙忙的季清颐越发觉得猜想是对的。 季清颐刚把车开出车库就接到了自家老妈的电话,“妈?怎么了?” 孙云那边声音欢快地说,“我和朋友在外边买东西呢,你下班了没?” “下了,刚要回去。”季清颐回答道。 孙云赶紧说“你别回去了,你周姨几个说,好久没看见你了,正好过来一起吃个饭。” 自家妈说的那几个姨是季元铤那伙兄弟的媳妇,从小看着季清颐长大。想来也是很久没见到了,他就开车赶了过去。 孙云当初要嫁给季元铤家里都不同意,一来二去和家里关系倒没那么好,身边那些兄弟姐妹多是不理解的,倒是季元铤这边这群姐妹,有了差不多的经历,倒是惺惺相惜,关系不错。 “小颐说就赶过来了。”孙云得到儿子的答复,就和她们说了。 几个人倒是挺开心,“好久没看到小颐了。” “是呀,都当爸爸了,小云你可真有福气,我们家那混小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定下来。” 孙云在家接到电话的时候,原本是不想出去的,不过几个人吵着要看看安安,也就同意了。没想到见到安安几个人兴奋地不得了,抢着要抱,安安很给面子,不哭不闹的看得几个眼红得不行,孙云看着也开心。 季清颐赶过去,他们正在饭桌上聊天。他看着几个阿姨,一个个打招呼。 “周姨,孙姨,王姨,张姨。” 打完招呼就走到自家老妈旁边坐好。 “好好,小颐去了一趟美国精神多了。” “是啊,又俊了不少。” 孙云开始还不觉得,这么一提,倒是真的觉得儿子变了不少,之前一直忙工作,清瘦得很,不过现在看来整个人长了不少肉,脸色也不在一股子病态白。 季清颐听见了也没在意,笑着没接话,夸奖这东西听听就好。 倒是看着张姨怀里的安安,小家伙从季清颐一进门就看到了,两眼睛亮晶晶的都要贴上去了,手脚更是捣鼓着要过来。 张姨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安安,起身给季清颐抱过去,“这小家伙可真机灵,一看见爸爸来了就不要姨奶奶了。” 季清颐接过来放手里颠了颠,小家伙心满意足的呵呵笑着,两颗兔子牙很是可爱。 孙云笑道,“安安可粘着爸爸了,这都一天没见到了。” 季清颐抱着安安玩闹了一下,趁着吃饭前,掏出奶粉冲开,把奶喂了。 “小颐这爸爸当得好,看得我都心急死了。”看着季清颐熟练地给安安泡奶粉喂奶,一众人心里都嫉妒了。 吃完饭,季清颐看着安安精神头很足,大概是不经常出门的原因,看什么都有兴趣,指着啊啊叫,手舞足蹈的,季清颐看着天色也不晚,就先把孙云支走了,自己带着安安随便转了转。 小孩子呼吸道什么的脆弱得很,季清颐也不敢带着他到处跑,所以安安还真是很少出门。 季清颐避开人多的地方,走到桥边遛弯。经过老妈那么一说,季清颐开始慢慢的多和安安说话,这都一岁三个月了,是要教着说话了。 “安安,你看那是灯,霓虹灯,这是桥,桥下是水,水里有小雨。”小家伙很聪明指哪看哪。 突然手机响了,季清颐找了个石凳子坐下,接起电话,是覃雳,两人虽然没见面,不过偶尔会打个电话。 “喂,覃雳?” “你在桥边?” 季清颐左右看看没发现覃雳的身影,“是啊,你怎么知道?” 覃雳站在窗户边看着桥边打电话的季清颐,“你抬头,我在你前边的酒店吃饭。” 季清颐看过去,倒是没发现覃雳,“几楼啊,怎么没看见。” 覃雳说“有些距离。” 季清颐问道“应酬?” 覃雳回答,“嗯,刚签完合同。” 季清颐说,“吃完没,安安也在呢,要不要看看?” 覃雳说,“不了,喝了点酒。”覃雳很克制,在美国时从不在家里吸烟喝酒,也不会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季清颐知道他的意思,“好吧,那你早点回去。” “嗯,桥边冷别坐久了。”覃雳还想说什么,肩膀就被搭住,“覃总你在这呢?找了老半天。” 季清颐听到那边声音,匆匆说了句,“知道,你快回去吧。” 挂了电话,覃雳走进包间,醉也醉的差不多了。 季清颐打电话的时候,安安就凑过来,认真地听着,那神态很是可爱极了,季清颐把自己的脸凑到安安的小脸边搓了搓,“听到什么了?小混蛋。” 安安也回复似得,“啊啊!”叫了几声。季清颐呵呵笑着,“什么啊啊!叫爸爸!爸爸!” 安安看着他学着说,“啊啊!” 季清颐乐此不疲的纠正着,“爸爸!” “啊啊!” “爸爸!” 小家伙玩游戏似的,一声一声的跟着。 季清颐玩了会突然笑了一下,才想起谁说的,想要孩子叫爸爸,先得叫他叫爸爸!还真是。 季清颐开着车慢慢往家里走去。不时的和小家伙对对话。 突然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一辆摩托车避也不避的从季清颐的左边冲过来。季清颐情急之下,猛地加油门,也不管前面有没有车。 摩托车撞过来,正好撞在了驾驶座上,季清颐左手卡住了,他赶紧用右手掏出电话,按着最近的覃雳的号码就打了过去。 接到电话覃雳正准备起身买单,他接起电话往外面走,还不等他开口那边的季清颐就喘着粗气说,“覃雳,我在桥北十字路口出了车祸。”覃雳心里一紧,赶紧往电梯跑去。 季清颐加油门撞上了前面那辆车,脑袋晕晕乎乎的给覃雳打了个电话,就昏迷了,只听见安安哭的很厉害。 覃雳赶到的时候,交警已经到了,一辆摩托车还卡在季清颐的车子上,地上有两人,也没敢动。 覃雳跑过去,交警正想办法把卡在驾驶座的季清颐弄出来,安安被路人抱着,不过依旧哭的很厉害。 覃雳原本没多少酒气也一下子全散了,他抱过一直哭的安安,小家伙好几个月没看见覃雳,但是被他一抱还是熟悉的,小手可怜的指着季清颐的方向,哭的厉害。 覃雳抱着他走到一边慢慢哄着,“没事没事,爸爸在呢,在呢。”交警小心的先把摩托车弄出来,然后把车门卸了,才把季清颐弄出来。覃雳赶紧走过去,也没敢动他,只是在一边看着他,季清颐脑袋磕到了留了不少血,手臂也在冒血。没多久急救车就来了。 覃雳坐上救护车,不知所措的看着满身鲜血的昏迷的季清颐,把安安抱在怀里,手抖得厉害。 小家伙被吓到了,在覃雳怀里不停的做恶梦,睡着睡着就哭醒了。覃雳不停的哄着。 急救室一会儿就开了,好在季清颐只是一点轻伤,可能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不过幸运的是没有大问题,覃雳这才冷静下来。 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季清颐,又醒来的安安也不哭了,只是盯着季清颐看,季清颐头上包着绷带,可能是没认出来,等小家伙发现是爸爸之后,便哭闹着要过去。 ☆、意外之喜 覃雳怕吵着季清颐就把安安抱了出去,安安一直看着病床方向,嘴里居然“爸爸,爸爸,爸爸。”的叫着。 覃雳很是惊讶,没想到安安这么快就会叫人了。 他抱着安安,安抚的拍拍他的背,和他说着“爸爸在睡觉,我们不能吵着他。”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明白。 医生说季清颐还要个几小时才能醒,他就先把安安抱回去。安安在医院一直不安静,睡也睡不安稳,这个时间点了也要给他喂奶了。 带着安安回到家,姥姥依旧在客厅里等着他。 看他手里抱着个孩子,很惊奇,出声问道,“这是?” 覃雳把安安递给姥姥,解释道“这就是安安,他爸爸出了车祸,现在还没醒,我先把他抱回来,您带着睡一下,我去医院看着。” 老人家心里咯噔一下,“车祸!没事吧?” 覃雳看着惊到了的姥姥,赶紧安慰道,“没事,一点小伤。” 安安一路上又睡了,只是不停地叫爸爸,姥姥拍了拍小家伙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孩子我看着,你快点去吧。” 覃雳点点头,上楼冲了个澡,就又出门了,出门时给看护交代了一番“你今天就在这里守一下,看着孩子,别出事。”小姑娘年龄小但是很懂事,跟着覃雳出去买好奶粉之类的就回去了。 覃雳看着安安有人照顾就放了一半的心,开着车子赶到医院。 季清颐已经醒了,不过还没回过神,麻药也没散,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发呆。等覃雳赶到病房里,他才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赶紧问道“安安呢?” 覃雳说,“安安没事,我把他放到家里了,有人看着,没事。” 季清颐点点头,“那就好。”季清颐碰了碰头上的包扎,脑子里嗡嗡嗡的响着很难受。 覃雳看着他不舒服的样子,把他的手拿下来,对他说“别乱动,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休养一下就好了。” “嗯,感觉到了,今天谢谢你了。” 覃雳看着他苍白的脸笑了一下,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季清颐很是疑问的看着他,“怎么了?” 覃雳摇摇头,“没事。下次要注意安全。” 季清颐一想到这个就来气,出声训斥到,“那个开摩托的怎么回事,红灯也不看就往这边冲。”他怕踩刹车被人撞了车位,伤到安安后座,只得加油门。 覃雳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没事就好。”季清颐愤怒着的脸一下子僵住,被他这行为,弄得怔在原地不敢动,半晌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覃雳察觉到他的不自然,收回了手却无比自然地说,“要不要喝水。” 季清颐点点头,覃雳不敢搬动他,拿着一边的小勺,一点一点的给季清颐喂水。 半杯水见底,季清颐就摇头不要了,“我手机呢?” 覃雳从柜子里拿出手机给他看,季清颐想要接过来,可是手能动但是不灵活,“你说吧,我帮你做?” 季清颐想着也只能这样了,“你给我妈打个电话。” 覃雳按到号码,打了过去,然后拿着贴在季清颐耳边。 那边接通了,“儿子?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 季清颐敷衍道,“看见了熟人,聊了会,妈,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啊!” 孙云在那边数落到,“瞎胡闹,带着个孩子怎么到处乱跑!” 季清颐不想他妈着急,“安安睡了,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孙云被骗过了,训了几句也就作罢。 季清颐嗯嗯嗯应了几声,听到他妈挂了电话,总算放了心。覃雳拿回电话,放回柜子上。 两人没了话题都沉默着,覃雳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躺着发呆的季清颐说,“安安会喊爸爸了。” 季清颐惊喜的看过来,盯着覃雳说,“真的?” 覃雳点点头,“刚刚你昏迷的时候,他哭闹着在喊你。” 季清颐高兴坏了!“太好了,我妈说安安发育有些慢,我还担心着。” “可能是刺激了。”覃雳说 打完点滴,季清颐已经没多大事了,不过手臂伤处还事挺深,还是在医院看着。 覃雳就睡在季清颐隔壁床,两人碎碎的讲着话,季清颐不一会儿药效上来,就睡了。覃雳转身看着黑暗中的季清颐,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季清颐是被查房的医生敲醒的,上下检查了一番,才走。覃雳不在,估计是忙什么事情去了。 季清颐自己是医生,大概能感觉出自己状态,没多大事。好一阵覃雳才回来,带着安安和一堆东西。 安安看到季清颐就着急的要扑过去,“爸爸!爸爸!”一阵叫唤,季清颐开始还不敢相信,听到安安脆生生的喊爸爸,才回过神来。“诶,我的宝贝儿子!”不过他在打点滴,另一只手又伤着了,想抱安安也无处着手。 覃雳抱着安安颠了颠,对着他说,“等会,别闹,乖。”先把东西放到一边,然后才把怀里的安安送过去,放在季清颐的胸前。 季清颐把伤到的左手拿开一点,伸出打点滴的右手小心翼翼的避开针口,拢上安安的背,把安安抱上在怀里。 安安可能真的被车祸时的情形吓坏了,再加上一晚上都没看到爸爸,现在紧紧地抓着季清颐的衣袖,两眼睛盯着他不放。 季清颐看着小家伙这反映,心都要化了低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小脸。看着两人和谐温馨的样子,覃雳脸上不由得蒙上了一层笑。 早上赶回去的时候,安安和姥姥已经醒了,安安也没再哭闹了,只是看护姑娘说,“安安叫了一晚上爸爸,哭闹了一晚上。” 他姥姥喃喃道“父子总归是父子,孩子小可是也有感情。”她摸了摸孩子的小手,“你赶紧给那孩子送去吧,一晚上没看见孩子,估计也是想得紧的。” 看着季清颐,覃雳拿出姥姥让煲好的粥,“喝点粥吧。”他盛出来端在手上,递到季清颐眼前。季清颐还真是饿了,不过一只手伤着,一只手抱着安安,很不方便。 覃雳把粥放在一边,从季清颐手里抱起安安,哄着他说“让爸爸喝点粥。” 安安别扭上了,抓着季清颐的衣服不撒手,覃雳不敢使劲,看着安安小脸憋红的样子,只得放回去。 季清颐无奈的看着闹上的小家伙,摸了摸他抵在胸口的小脑袋。“小混蛋,你要饿死你爸啊!”无奈的笑笑,对着覃雳说“算了,吊完点滴吃吧。” 覃雳看着一边还有好几袋的水,端起粥用勺子舀起喂到季清颐嘴边,季清颐不自然的看着他,躲闪着,“我这么大个人被你喂像什么样子。” 覃雳看着他,起身把门拴起来,然后拉上窗帘,继续之前的动作,“现在没人看得到了。” 季清颐徘徊的看着覃雳和覃雳手里的热粥,越看越饿,覃雳也不逼他,手一直伸着。 季清颐慢慢的张开嘴。 小家伙看着两人动作,好奇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见爸爸吃什么,也来了兴致,伸手要抢,结果喂到嘴边的粥,滴到了季清颐的劲边。“啊,小混蛋,你干嘛呢!” 覃雳把碗放下,从洗漱间拿出一块毛巾,慢慢的给季清颐擦着,毛巾温热的,季清颐和覃雳两人靠得很近,覃雳的呼吸也是温热的。季清颐被熏得有些脸红。 不过覃雳还是一本正经的,没什么变化,轻轻的给季清颐擦干净,然后抓起安安的小手,顺带着也擦了擦。 然后小家伙一口,季清颐一口的喂着。 季清颐看着安安吃得开心也很乐,只是叮嘱道,“喂少点。小家伙吃得多,别积食。” 覃雳点点头,“知道。”然后又把粥喂到季清颐嘴里。 两人吃饱了,覃雳也随便吃了点。 季清颐看着覃雳,“你姥姥看到安安了?” 覃雳看着他,“嗯,谢谢。”他知道季清颐昨天其实很担心安安,不过也没提让他接过来,估计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小孩和姥姥多相处一下。 季清颐很多时候都不能看着如此郑重道谢的覃雳,他装作很自然的说,“没事。” 两人又回归沉静。 “昨天,没耽误你的事情吧。”季清颐又问道。 “没有。” 覃雳拿过一袋子水果,“有水果,要不要?” 季清颐看了看,覃雳还真是带了不少,“你洗几个草莓。安安喜欢吃。” “嗯”。覃雳挑出一小提草莓,进了洗漱间。 季清颐看着覃雳把草莓切成小小的颗粒,一点一点的的喂着,小家伙上下只长了四颗牙,慢慢磨着,嘴边时不时流出一点红红的果汁,看着很好玩,覃雳拿着安安的小帕子轻轻给他擦着。 覃雳叉了一颗送到季清颐嘴边,季清颐也不推脱张嘴吞了进去。 伺候两人吃饱喝足,覃雳就离开了。说了句中午过来。 季清颐也知道覃雳事情挺多,不过倒是也习惯了覃雳的照顾,没见外的让他不要来了,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覃雳先安排了公司的事情,再处理了季清颐的交通事故,他冷着脸看了肇事者的审讯记录,没多说什么,他不知道如果昨天季清颐和安安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想到这里,身上散发的戾气就更重了,旁边的警察都有点发憷。 覃雳冷着脸处理完事情就走了。不过,做错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算没有酿成大祸,他也不会太过善心。 季清颐的车撞得很严重,覃雳让人接过去送修了。再改装一下,用起来也更安全。 ☆、难得温馨 回到医院季清颐抱着安安睡正香,覃雳伸手摸了摸安安的尿布,没弄脏。正要缩回来,被季清颐抓住了。 季清颐还没弄明白,看到俯身的覃雳,才发现他回来了,然后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你来了。” 覃雳站起身,“嗯,现在吃饭吗?” 季清颐看着一边的保温桶,摇了摇头,“不饿。先放着吧。”摸了摸怀里睡的好好的安安,慢慢的把手抽了出来。“小家伙大了不少。”揉了揉被枕得发麻发酸的手。 覃雳看了看熟睡的安安,其实他自己有去问过,安安的生长状况虽然很健康,但是发育的很缓慢,在美国也偷偷做过检查,但是可能是先天的不足,慢慢养就好了。 他看着季清颐说,“安安之前有喝奶吗?” 季清颐摇摇头,“没有。” 覃雳用热水冲了冲奶瓶然后给安安泡奶。季清颐则慢慢的下床活动活动,在病床上待太久也不舒服。 “我去警察局解决你车祸的事了。” “哦,麻烦了。那人是怎么回事?” “在酒吧喝高了。” 季清颐很愤怒,“现在的年轻人太没责任心了。”季清颐接的急救中半数都是车祸,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酒驾,人身体其实很脆弱,一个不小心的撞击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真心不待见没酒品的人,简直是蔑视生命。每次看到急救室外司机后悔的哭泣自责的,他都忍不住想打他们一顿。 覃雳听着季清颐念念叨叨,等他歇了会才接着说,“你的车我也送修了。” 季清颐点点头,已经很习惯覃雳的面面俱到了。 覃雳摸了摸温度,刚刚好,慢慢的塞到安安的嘴里,小家伙撇了撇嘴巴就很自觉地自己吮吸了,覃雳拿着奶瓶慢慢的等安安喝完。 安安喝着喝着扭了起来,左翻翻右翻翻,覃雳把奶瓶放到一边,慢慢的等安安醒来。 安安慢慢的睁开眼睛,直觉着找爸爸,“爸爸!”覃雳看着安安对着自己脆生生的说出这声,心里很异样,暖暖的。他掀开被子,把安安抱起来,然后把奶瓶子塞到他的怀里。 安安很自然地收在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奶瓶喝着。 季清颐看着安安喝奶,自己则拿出覃雳准备的饭布施起来。等安安喝完奶季清颐已经把饭菜码好了。 “过来吃饭吧。” 覃雳坐过去,把安安放到腿上,然后拿过饭慢慢吃着。 安安喝完奶把奶瓶往旁边一扔,抬头看着吃饭的覃雳,眨巴眨巴眼睛,指着叫唤,“爸爸!” 季清颐汗颜,感情是学了一个词来代替啊啊!“你给他喂点小菜叶,他看见什么就要吃什么。” 覃雳夹了一小点塞到安安嘴里,小家伙就凭借着那几颗老鼠牙,砸吧砸吧,吃的可欢了。 三个人愉快的把饭吃完,季清颐电话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家里的号码,估计是他妈妈有事,“妈,怎么了?” 孙云紧张的说,“我看新闻怎么看见一个车祸事故像是你的车子啊!你没事吧?”季清颐看着自己这样子没个几天养不好,也瞒不住干脆就承认了。 “妈,你别急,就一点小伤,我怕你和我爸着急就没告诉你。” 孙云一下子惊慌了,“你怎么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我,你在哪所医院?我马上过来。” 季清颐赶紧说,“妈,你看你又着急了,我真没事,在市二院呢。你路上当心着点啊!” 季清颐挂了电话,就发现覃雳正在收饭盒,一个手抱着安安,一只手快速而又有序的忙着。他想到了什么,开口说着“你慢点没事,我妈过来也要半个小时。” 覃雳看了他一眼,没那么急促了。季清颐没想到这一层,不过覃雳倒是心挺细。他看着被抱着还捣乱的安安,“你把安安放着吧,我看着他不会掉床下的。” 安安虽然还不会走路,不过能爬能翻,病床的护栏护不住他,覃雳就扛着他跑。 覃雳收拾好东西对着和安安玩闹的季清颐说,“我走了。” 季清颐点点头,“这次谢谢你了。” “没事。你车好了我打电话给你。” “好的。” 覃雳打算走,又折了回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季清颐看着他走到门口又进来很疑惑,“怎么了?” 他抱起安安,“我带安安上完厕所再走,你手不方便。”说完把安安抱到厕所。 孙云和季元铤赶到医院,先是把季清颐骂了一顿。季清颐默默地听着,也不说话。 “我还说你怎么大晚上带安安在外面睡?说话吱吱呜呜的!”孙云抱怨道。 “我不是怕你着急吗,再说,我当医生的知道事情轻重,没多大的事情干嘛害你着急一晚上。” 听到着孙云又心疼开了,摸了摸他额头的绷带,“你这没事吧?包的这么严实。” 季清颐拍了拍妈妈的手,“没事,额头擦伤了一下,胳膊被划到了,有些深,但是没伤到肌肉。养几天就好了。” 季元铤坐在一边,看着是不是数落他几句,不过多的是维护,“没事就好,一路上把你妈急的。” 孙云反问道,“你就不急?” 季元铤没了话。季清颐看着两人赶紧献宝的说,“安安会叫人了!” 孙云喜出望外,看着床上认真看着他们的安安,“真的?” 季清颐拍了拍安安,“安安,叫爸爸。爸爸!” 安安迷迷糊糊看向季清颐,疑问着说,“爸爸?” 季清颐骄傲的看着孙云,“你看吧!” 孙云笑着抱起孙子,“咱们家宝贝孙子都会喊爸爸了!” 兴许是被着愉快的氛围影响着,安安高兴地拍着手,嘴里不停地叫爸爸。 季清颐伤不重,不过担心会有其他问题还是在医院住了五天才回家。 期间孙云一直陪着他,有安安在倒也不无聊。看着他的无限精力,就觉得无比有趣。 他姐也抽空来了几次,她打定要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好,现在全身心投入在公司的事情上,倒是让爸妈省了不少心。 期间还是见过一次覃雳,还有他的姥姥,为了避免误会,覃雳之后也没再来看他,有他妈妈和看护在也没有多少事。 那天他没事,带着安安在医院下面的花园看金鱼,小孩子对动物有一种莫名的兴趣,安安看着开心得不得了伸出手就想去捞,季清颐紧紧抱着他的小腰,让他动弹不了。 两人玩闹着有一个老人家慢慢的走到他们旁边,看着老人家并不是很方便,他空出一只手把老人扶在凳子上。 安安认识她,就靠过去玩她的拐杖。 季清颐怕安安不小心伤着老人赶紧抱回来,覃雳的姥姥摇摇头,反而开心的逗弄着安安,“没事没事,小娃娃可爱着呢!” 安安自从那天哪里一开窍,嘴巴吐豆子似的,听了就学着说,“娃娃!娃娃!” 老人家看着他那可爱样子喜欢的不行,“是啊,娃娃!你就是小娃娃!” 季清颐附和着笑笑。 覃雳的姥姥把目光转到季清颐身上,一开始是看见了安安,看到季清颐的时候就想到大概是这个孩子了。“你身体好些了没?” 季清颐顺眼看到自己的手臂,“好多了,明天就出院了。” 老人家点点头,“那就好,年轻人身体好恢复的快。” 两人聊了会就看见覃雳来了季清颐还很奇怪,看到覃雳走到老人身边就大概想到了。 覃雳原本去了季清颐病房瞥了一眼,就看见季清颐的妈妈在叠被子,出来找姥姥就发现他们在一起聊天,他走近到老人家身边,“姥姥。” 季清颐想来老人家是知道他是谁的,有些尴尬。 尤其在安安看到覃雳欢快的叫了声,“爸爸!”之后,更为不知所措。 季清颐赶紧对安安说,“傻儿子,叫伯伯!”安安不明白,“爸爸?” 覃雳也觉察到季清颐的不自然,没多做停顿就和姥姥说,“姥姥,检查结果出来了。” 姥姥是大概看得出来了,扶着覃雳的手站了起来,慈祥地说“我们先走了。” 季清颐也一起站起来,“嗯,拜拜。安安和奶奶说拜拜!”说完才觉得这乱了辈分。 不过安安也不会说,看着覃雳的方向,“啊啊”叫了几声。 覃雳顺手摸了摸安安的头就和姥姥离开了。 他们走远,季清颐才觉得缓了些。 在家又休息了几天,季清颐才回医院上班,期间覃雳让人把他的车送来了,看上去修得挺好,和之前差不多,不过开起来还是有些后遗症,手有些颤抖,再说他是不敢随便带安安出去了。 ☆、覃家风雨 覃雳感觉到姥姥见过季清颐之后,就没提过关于安安的事,想来是知道其中难处的,这让他轻松了不少,不过覃家不少事又闹起来。 连他爸都亲自出面打点关系,想把把二叔捞出来。 比其他妈妈对覃家的趋之若鹜,他多是不愿进覃家大门的,就算小的时候对那个严肃的一个月才见上几面的爸爸有过期待,但是慢慢的长大了,明白事理了,对于什么父爱的追求也就淡了。 直到事情发生,妈妈的离世,对于覃嵩他甚至有了怨恨。 但是姥姥病重需要一笔钱,这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没办法承担的,而这一切覃嵩都可以满足他。所以他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个交易,他替年迈的覃嵩撑起覃家,他给他自己力所能及的。 不过,他并不愿意接手覃家那些放不上明面上的事,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去插手那些,顶多收一下烂摊子。 覃家子孙单薄,覃老爷子只有一个兄弟,就是他二叔,所以不论覃二叔暗地里做了多少事,覃老爷子也袒护着他,但是覃二叔生性是个挑不起大梁的。 覃嵩四处打点,覃雳这段时间也没站开身,一直处理那些账本,争取在上面查下来的时候,看不出问题。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5节 覃雳接到覃嵩的电话,语气里听得出愤怒,想来是躲起来的二叔被抓到了,他挂了电话,就往家里赶。覃雳不经常回本家,更多是回姥姥那里。 他看着覃家老宅那一大栋房子,就觉得压抑。 一进门,就看见二叔跪在那里,覃老爷子拿着鞭子打,这事经常有,就是覃雳也被打过很多次,老爷子老了,脾气才好点,小时候二话不说就动手的时候多的是,最惨的一次,覃雳一个星期没下来床。 那还是跟着覃嵩的秦叔看不过,把覃雳姥姥请过来,覃嵩才住了手。 覃雳这性格除去后天的原因,天生带着一点傲气,被打得一道道伤口,也不说话,就跪在那里。覃嵩也是个不服软的,要是覃雳主动认个错,或者是哭一声喊一下也不会让他住不了手。 等姥姥来的时候,覃雳已经说不清楚话了。老人家最疼这个孙子了,把覃嵩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带着覃雳离开了。 后来,才知道覃嵩是因为覃雳几天没有去学校才动的手,姥姥虽然心疼孩子,不过也是有气的,才十岁就有了这些坏习惯,以后怎么办,尤其跟着覃嵩也干不出什么好事,追着覃雳问,也没问出个原因。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覃雳那几天旷课,就是为了他妈妈的忌日,他妈妈走了,也只有那么一个回忆了。 开始他和姥姥住在c市,读书也在那里,他妈妈走了,覃家不可能料理什么的,于是也就埋在了c市,后来姥姥病了,覃雳回了覃家,他们就住到了b市,所以覃雳才瞒着一个回了老家,只是刚进家门就看见了生气黑着脸的覃嵩。 覃嵩指着跪在地上的弟弟,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混蛋,什么人你都敢去攀!你要把覃家毁在你手里才罢休是吧!出了事不吭声,还给我躲起来,你能躲到哪里去!啊!要不是找人把你抓回来,你这辈子就没机会再进这个门了,你知不知道!” 覃二叔生平只怕这个大哥,跪在那里不敢动,嘴里不停的解释,“大哥,我错了!我一时脑子糊涂了,才会那么做。”二婶和他那几个哥哥也在一边,不过也只是看着,不敢出声,心里都明白的很,这事情只有覃嵩能摆平,等他打了一顿出了气,该是亲弟弟还是弟弟,怎么着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覃雳走进去站在一边,覃老爷子狠狠抽了覃二叔几下,就把鞭子扔到一边。老爷子老了,打人也打不动了,他坐回椅子上,喘着粗气。 覃二叔赶紧跪着抱住覃老爷子的腿,“大哥,我不想进监狱,大哥,你救救我!” 覃老爷子把覃二叔一脚蹬开。“你给我滚!早干嘛去了!快五十岁了,人还犯傻,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有没有命去花都不一定,做事还是不长脑子,看都不看那是什么地方,你就给我伸手!” 看着地上跪着的弟弟,真的气不顺,他们父母走得早,覃家的担子他要担,他弟弟的烂摊子他也要收,只是从小到大,现在到五十岁了,还那么不记教训,覃嵩是真的累了。 拄着拐着没看旁边的一群人,自己上了楼,覃雳跟上去,也不看大堂里一众人。 跟着进了书房,覃嵩叹了口气,又拿出父母的照片看,覃雳在一边站着也不出声。 “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还在做,亏空太大了,很难填满。” 覃老爷子也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你二叔这是被人背了黑锅,钱没进他口袋多少,这责任倒是担了不少。唉!”老爷子叹了口气,久久没说话。 看了看站的挺拔的覃雳,他不由得说,“就这样吧,我不能把覃家亏在他身上,我已经和那些老朋友打点好了,能少判点就少判点吧!之后的事你看着办吧!” 覃雳点点头,“我知道了,查账的时候发现,我二叔那些朋友也参了一脚,不过钱直接从二叔那出去的。” 覃老爷子听了把拐杖敲得梆梆响,“你二叔不争气,天天和那些个不三不四的搅在一起,一个个都给我弄进去,不能让你二叔一个人担着!” 覃嵩叹着气说,“这钱啊,是赚不完的,保住人就行了。这次啊,是上头要拿覃家开刀了,没了你那糊涂的二叔,迟早也会出事。” 他这次原本是想把他摘出来的,只是那些个人扭扭捏捏的既不答应也不说明白,倒是有深交的透了消息出来。 覃家这么多年早就被看上了,再加上覃家那些生意多数上不了台面,没有空子可以钻,一旦要严查,就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更何况这次是覃二叔自己冲上去找麻烦,人家正好有了由头,这么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去。 这些年上下打点的,哪里也干净不了,那些政治上的人情,也只能算作是朋友,一旦有了篓子,定是要背黑锅的。 不过覃嵩这么些年下来,水也不浅,托人先把事情含糊着,就赶紧把那跑了的不争气的二弟抓了回来,一人做事一人担,也只能这样了。 他看着覃雳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和季家的儿子怎么样了?” 覃雳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住他,老爷子其实心理面白得很,提起来估计也是有什么话要说,接着托出来,他就一五一十的坦白说着,幸好老爷子对季清颐没什么恶意,反而抱着支持的态度,他也不用担心,“前几天还见面了。” 覃嵩点点头,有联系总是好的,不过他想的重点不在季清颐身上,“季元铤那老小子已经有动作了,估计是也知道这碗水不好端平了,前段时间还卖了一大半的生意给覃家,估计是要往明面上走了。唉,他也还算是个有心眼的,当年自己把担子挑起来,现在也把东西都收了,也是啊,这条路也不是一条康庄大道,走不下去了,就换条路走吧,咱们覃家也要退下去了。” 覃雳很意外他父亲会这样说,从小覃嵩就反复教育他说,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把覃家丢了。没想到他父亲也会有一天主动放弃覃家,覃家不想季家那样,只是季元铤一个人打下来的,覃家几百年了,牵连太广,一旦覃家说退出,这圈里也是要变一变天了。 “你不是在做你二叔的账本吗,给我把覃家的旧账全都翻了,上面的不是要查吗,那就查个仔细的。你看着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吧,看着点你二哥,你二叔要是进去了,我得替他管教好儿子。”覃嵩敲着拐杖,把地板敲得大响,可见老爷子力气之大。 “嗯,我知道了父亲。”覃雳点点头,这样的局面是他更愿意看见的。 覃嵩慢慢看着唯一的儿子,“这么些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也不用躲躲藏藏了,直接把回笼的资金投到你那个项目里面吧,覃家迟早是要到你手上的,你怎么躲都得给我把覃家撑起来,谁让你是我儿子呢!” 覃雳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他父亲,点了点头。 “我过段时间,就去看看你大妈,你也去吧。”覃嵩说的大妈,是和他离婚的覃夫人。其实覃雳是不愿意去见她的,毕竟一切都是他妈妈做的错事,那个人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覃老爷子之前虽然爱玩,但是结婚后一直和夫人很好,是他妈妈不甘心和覃嵩断了联系,设计覃嵩,有了覃雳,覃夫人知道了,虽然不好受,不过也没有做什么大动作,就是覃嵩每个月给的生活费,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是覃雳的妈妈偶尔上门挑衅,覃夫人也多是避着,生生闷气。 覃夫人书香门第的出生,温婉惯的性子,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再加上覃嵩知道自己有愧,心里多是向着家里的妻子的。 直到后来两个儿子相继出事,最后连唯一的儿子也没了,一下子打击太重,硬是逼着和覃嵩离了婚,十几年过去了也没有再婚。 覃嵩虽然也是被伤害的那个,不过事情的起因都在他身上,再怎么难受也只能担着,后来也没有再婚,反而一直记挂着前妻,时不时过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也许是察觉到了覃雳的沉默,覃嵩接着说“她也不容易,老了家里人都走了,身边也没有个孩子照料,她倒是对你没意见,你妈也走了十几年了,你有空就跟着去看看她吧,也让她知道你有孩子了,这孩子也算是她的孙子吧,说了也能让她高兴一下” 覃嵩以为覃雳是怨恨着的,其实他是尴尬,他沉默着点点头,应了声,“嗯。” 出了覃家还能感受到覃家那股子风雨欲来的气氛,覃雳看着近黄昏的天色,天总是要变的。 覃雳忙着家里的事,公司已经几天不见老板大人了,尤其又在几个大项目同时推进的情况中,覃雳的消失还是给他们增添了不少压力,文件没批就不能进行下一步,所以公司上下在一种又着急却又闲着的状态下,很是煎熬。 覃雳回到公司,已经是下班时间了,突然有很多事一发生,覃雳反而不想新增别的事情了,停好位置的车子又开了出来。 ☆、酱牛肉片【一】 想来几天没有见到季清颐了,熄了火,把车就停在路边,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时,季清颐正是下班前的常规会议,不过看见是覃雳的电话,就和助手交代了一下,自己走出了办公室到了走廊边,接通了电话,他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覃雳听到季清颐才想到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借口,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了车窗外面的饭店,就说到,“下班了吗?” 季清颐也不适应覃雳打来的电话竟然不是要紧事,也呆愣了一下,看着助手和一众人陆续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季清颐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下班,才把注意力转回手机,“刚下班。” 覃雳久久没有听到回复,也觉得有些唐突,再听到季清颐的声音,语速快了些说,“我记得在美国你提过想吃酱牛肉,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季清颐想了想也好,天天在家里吃也想改改口味了。“好啊,你来接我吧,我没开车出来。” “嗯,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覃雳飞快的调转车头,往季清颐医院开过去。 季清颐想着覃雳过来还要一阵子,也不着急,慢慢的把衣服换好,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和他妈报备了一下晚上不回家吃饭之后,整理了一下文件,确定好明天的日程,顺便拿了这个月安安的体检报告才走出去。 覃雳的黑色车很显眼,倒不是有多名贵,a市有钱人多的是,豪车也多,只是一看见覃雳的车就如同看到了那个人,漆黑的外表,看不见里面,简单的造型,没有一点花哨的成分,如同覃雳沉默寡言,却又沉稳可靠。 覃雳一直注视着医院大门,不等季清颐走出来就看到他了,他降下了车窗,看着季清颐向他靠近。 季清颐把东西扔到后座,才坐上副驾驶位上。“没等很久吧?我还以为你过来要一阵呢,就磨蹭了一会儿。” 覃雳把车开出去,摇摇头说,“没有。” 季清颐显然对晚上的晚餐些兴奋,看着覃雳问到,“我们去哪儿吃啊?” 覃雳看着他,“把安全带扣好。” “哦。”季清颐拉过安全带,把安全带扣上。 覃雳想起之前电话里说的,听到他没开车还是有疑惑,没回答他晚上去哪儿的问题,而是出声问着,“车子没修好吗?怎么没开?” 因为季清颐家在郊外,离医院有些距离,不开车的话,上下班还是挺不方便的。 季清颐有些吞吐的说道,“没有,车子挺好的,就是有了点后遗症,一开车手有些抖,守急救室还是不能出问题的,我担心影响到手术,就没开了。” 覃雳点点头,“嗯。他看向季清颐的头上,刘海搭着看不到额头上的伤口。 季清颐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拉下车上的镜子,主动撩开额头,“头上还好,留的疤很浅。”说着把头往覃雳那边凑凑。 覃雳看了看,还腾出手摸了一下,确是不明显。这次和上次一样,对于覃雳突然而然亲密的动作,季清颐总是避而不及,时候又多是尴尬,但是覃雳那无比自然的样子,让气氛也只是单方面怪异,季清颐摸了摸覃雳的碰到的地方,好半晌才淡定下来。 他接着挽上袖子,胳膊上一道狰狞的长疤露了出来,他摸了摸,对着覃雳说,“就是胳膊上很明显,不过预约了整容医生,等肉彻底长好就能手术了。” 覃雳看了一眼,虽然看过不少的伤口,而且自己身上也不少,但是这样一道狰狞的疤痕留在季清颐那光洁的胳膊上还是很碍眼的,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眼神,“不会影响你生活工作?”覃雳询问道。 季清颐笑了笑,“隔着肌腱划了一个道,也算是我幸运,要是再偏上一点点,问题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那就好。”覃雳点点头。 两人聊着天,什么都说上一点,覃雳虽然话不多,但是也都说上一句,时间过得也快,不一会儿覃雳就把车停下了,季清颐看着外面,不像是有饭店的样子。 覃雳看着他四处张望,在他看回来的时候才解释说,“买好菜,我给你做。” 季清颐意外之中也很是理解,相处了那么久,一个屋檐下吃喝睡的,他看得挺明白,覃雳其实本质上是个很踏实的男人,工作生活家庭,有他自己的规律,但是可能又很无奈没有那样的自由吧! 季清颐没有说什么,而是和覃雳一起慢慢逛菜市场,在美国时,覃雳也不怎么和季清颐出去吃饭,西餐两人也只是过过嘴,中餐的话,也都走不出那个味道,所以来得及呢就自己动手,来不及就提前让张姨做好。 季清颐跟着覃雳挑挑拣拣,他对这些是不明白的,覃雳的过去他是不怎么明白,不过他自己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吃菜还行买菜挑菜还是太考验了。 覃雳抓起一把青菜,甩了甩,又看了青菜底部,才拿给菜贩子称重。 季清颐奇怪的问,“你看什么呢?” 覃雳看着季清颐一脸的不解,交了钱,拿了菜放在季清颐的眼前,指着给他看,“青菜如果新鲜的话,根部是水润的叶子也是饱满的,要是不新鲜,根就会发白,泡了水的的就会发软。” 季清颐拿起来,打量了一下,看不出什么,不过还是捧场的点点头。覃雳把青菜放回去,然后领着季清颐继续往前走。 季清颐看着覃雳西装革履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和嘈杂喧嚣的菜市场怎么看怎么不搭。 好奇地问,“这些你都是哪里学来的?” 覃雳想了想,“小时候跟着姥姥买菜,就记住了。” 季清颐点点头,买了一大堆的菜,他是不怎么懂的,都是覃雳在那里,他顶多是看着覃雳手里满了,都不好掏钱包了,就伸手拿过几个袋子,分担分担。 经过肉类区的时候,季清颐看着水缸里一条条肥肥的鱼很是口水,季清颐是挺爱吃鱼的一个人,看见了就不舍得放过了,虽然已经买了一大块牛肉,他还是不由得拉了拉走在前边的覃雳的衣袖,覃雳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看着他,季清颐指了指水缸,讨好着说“覃雳我们买条鱼吧。” 覃雳看着季清颐满眼的渴望,不忍心拒绝他,又挑了一条季清颐不认识的长条条的也算作鱼的鱼。 重新开车出发,天色已经带黄晕了,开到半路季清颐才恍然间想到什么,赶紧开口问到,“覃雳,你开到哪里去?” 覃雳看着季清颐那紧张的样子,就猜到他在担心些什么,于是出口安慰他道,“回姥姥家,不过姥姥这几天在医院做检查,不在家里住。”说完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我不喜欢家里有别人,姥姥不在保姆就不会过来。” 季清颐的心思被窥探了,很是尴尬,只得喃喃说了声,“哦。” 覃雳则是看着他,趁着季清颐不注意多看了会。 他的身份,注定在□□场合里是不可躲避的,看过了太多男男女女,反而当自己真的面临去追求,去争取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不明白如何下手的。他只能本能的对季清颐好,再好,好到希望他能主动发现他的心思,然后接受他,挺简单直白的做法和想法,一如覃雳本人。 越往覃雳家开,越发现其实和他家隔得不远,虽然不是同一片区域,不过来回可能也只有十几分钟车程。 进了门,覃雳把手里买的蔬菜肉,放到厨房,给季清颐泡了一杯热水,对季清颐说,“你自己玩,我去做饭。” 季清颐点点头,之前在国外有过想帮覃雳做饭的想法,这样心安理得的使唤他,坐着等饭菜上桌这样的行为,季清颐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不过洗菜切菜炒菜一一尝试然后失败之后,他很识相的主动离开厨房,有些事情做不来还是做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这章字数还是少了一点,于是加一个趣味番外~ 也算是一小点剧透? 幼儿园的新老师,教导着不听话的小朋友,“小清,你要乖乖的哦,不然老师叫你爸爸来学校哦。” 小朋友很淡定的说,“好啊。”边说边拿出奶奶塞给他的小手机,查找状“你要叫我哪个爸爸?” 老师被问的一愣一愣,“哪个?你有几个爸爸啊?” 小朋友一脸怀疑的说,“大爸爸说不能告诉别人,不然我妈妈会生气。” 老师更加茫然了,突然灵机一动,说“老师会告诉今天早上送你来学校的爸爸哦!” 小朋友也是一脸茫然,“那老师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好奇怪哦,明明昨天左边还躺着看书的小爸爸,结果醒来就看到坐着的宋小翔了。”宋小翔乃某小朋友的同桌。 老师一口气没提上来,跑回办公室淡定。 ☆、酱牛肉片【二】 不过再摆弄了一下遥控半天还是开不了电视之后,季清颐没了继续的兴致,他四处看着。 覃雳侧过头看着客厅里四处打量的季清颐,安心的煮饭。 季清颐这是第一次来覃雳的家,很是新鲜,装饰倒是一如既往地简洁,只不过也有覃雳姥姥的痕迹,窗上过年贴上的红色窗花啊,柜子上还没打完的毛线啊,挺温馨和谐的。 推开后门还有一个小花园,种着一些花还有蔬菜,交相着有些不伦不类,想来也是覃雳姥姥的手笔,不过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温情,和自己奶奶挺像的。 想到自己奶奶也有大半年没见了,这两年要么在美国,要么围着安安转,很少再去考虑其他,家里也怕奶奶接受不了,没在老人家面前坦白季清颐的事,只是把安安带去给老人家看了看。 楼下除了有厨房客厅还有一间卧室,敞着门,季清颐也没进去就站在外面看了一眼,很意外的都是些老式家具,有着时代的沧桑感,还有一股子不难闻的中药味道,想来是覃雳姥姥的房间了。 老人家的房间都还挺特别的,他看着门开着进去也无妨,就轻轻走了进去,家具都是些挺老的,柜子上还贴着退了色的老式年报。桌子上放着一沓书籍杂志,上面压着一副眼镜,很老式的老花眼镜,镜片有些磨花了,季清颐对着光看了看,然后放了回去。 房间挺大,不过也就一张书桌一张床一个大衣柜,侧着还有一道小门是浴室,浴室又开着一道门,就是花园了,门口放着把椅子,想来是给姥姥晒太阳用的。 门都大开着,老人家都喜欢通风的环境,住着舒服,不闷。 季清颐退了出来,贴着姥姥的房间有一道木楼梯上去,房间多了些,几间卧室,都空敞着,摆着些脱鞋什么的,女式的,想来是覃雳家保姆之类的房间。 再往上走一层,就明显感觉出这是覃雳的私人空间了,也和一楼格局差不多,一个小厅,一间书房,还有覃雳的卧室。卧室门开着,不过很有覃雳的风格,铺满了一层很厚的毛毯。 季清颐在美国的那个小公寓也被覃雳后来铺上了厚毛毯,季清颐很不习惯,不过覃雳自己做自己的,也没有问季清颐意见,所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当是覃雳的癖好了。 卧室很简单,床,衣柜。床头连本书都没有。覃雳门开着,季清颐自然是大大方方的看了,不过也没多少可看的地方。在往上就是天台了,也种着很多花草,还晒着一些衣物,空旷的地方支着一个秋千,旁边有桌椅,桌子上放着一个烟灰缸,楼下都没有,估计是覃雳躲着姥姥在这里解烟瘾吧! 不过覃雳那性格,太能忍,估计用到的时候也不多。 欣赏完,季清颐在楼上吹了一阵凉风,覃雳家挺高的能看清挺多的地方,不过天色已经黑了,能看见的也只有沿着马路一排的路灯,和远处村里稀稀落落的灯光了,自己家里没有这样的设计,所以季清颐看着还挺新鲜,不过被吹得发冷了就下楼了。 走到一楼,已经可以闻到肉香了,循着味道季清颐走进厨房里,覃雳正在揭开盖子尝味道,看到覃雳的动作,季清颐凑过去,“给我也尝尝。”说完张开口。 覃雳舀了一小勺肉汤,夹了一块牛肉一起塞到季清颐大开的嘴巴里,覃雳有凉了一下,也不烫,所以季清颐吃得很开心。 “肉还没烂。”覃雳说道。 季清颐竖起大拇指,“好吃好吃。”也没注意到勺子是覃雳用过的,抢过勺子又舀了一勺肉汤。 覃雳看到他的样子猜到他是饿了,就拿出准备好的一碗鱼汤,“先喝点汤。” 季清颐接过碗慢慢的喝着,想来是那条长长的鱼,没想到熬的汤这么好喝。 季清颐尝过味道就没离开厨房了,跟在覃雳旁边,这个尝尝,那个试试,覃雳对于季清颐多是纵容的,尤其现在心里多了一丝想法之后,也想着多宠宠他。 不过等所有饭菜上桌了,季清颐才发现覃雳还真是做了不少。 “怎么做这么多菜?”季清颐很疑惑,就两人这架势还是挺过的。 覃雳没说话,只是把季清颐喜欢的菜往季清颐那边推推,半晌才开口说道,“没机会做饭,有时间就多做点。” 已经习惯了覃雳的沉默寡言,季清颐自然没多深究,努力的消灭眼前的菜。 一筷加一筷的,吃完饭才觉得撑着呢,不过看着剩了挺多的,还是觉得可惜。覃雳收拾桌子,季清颐没事干,想起安安的体检报告,就跑到厨房,“覃雳,你车钥匙呢?我拿个东西。” 覃雳开始还惊了一下,但是听到他要拿东西之后,就安心了,指着大门说,“在门口挂着。” 季清颐走过去果然发现了钥匙,覃雳把前院一半改成了车库,挺方便用车,不需要走半天去停车场,想起美国的小公寓,这个也是覃雳的一大特色吧! 拿了东西,季清颐进了屋子,一冷一热的交替,让他不由得哆嗦了一阵,果然外面还是冷的。 这时候压根不敢坐着,胃里撑得难受,他依靠着厨房门,慢慢看报告,覃雳做完手里的事情就看见季清颐在那里研究什么,他凑过去。 季清颐觉察到覃雳的靠近,把资料侧了侧,方便他看,“安安这个月的体检报告。”季清颐解释道。 都是些很专业的数据,覃雳看不懂,就不浪费时间了。 “去沙发上看吧,厨房味道重。”覃雳说着。 季清颐听着走到沙发边,靠着沙发站着。 覃雳榨了一杯山楂汁给他,季清颐慢慢的啜着。 覃雳也不做其他,坐着静静地看着认真看报告的季清颐。 季清颐发现了什么,走到覃雳傍边坐下,凑到他身边,指着一串数据给他看。“安安智力还是不错的,就是长得慢点。”覃雳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也就看到一串数字,点点头,算是附和了。 安安的体检都是季清颐自己采样,让宋临分析的,都是学医的,自然就简单来了,覃雳看不懂是正常的,不过季清颐倒是没察觉,自己看的津津有味,得出什么结论就和覃雳分享。 “他有些缺维生素,得让我妈喂点蔬菜。” 覃雳听着回了句,“榨点果蔬汁也可以的。” 季清颐点点头,“也是。”说完手去够那被山楂汁,覃雳看他手伸得辛苦,就起身拿来放他手里。 季清颐手捞了半天,还没回神才发现覃雳端着送到他眼前了,他对着覃雳笑了一下,说了句“谢了。” 看完报告,季清颐理了理,放在一边。覃雳打开电视两人漫无目的的瞎看着。 季清颐想到之前在姥姥房间看到的,看着覃雳说着,“姥姥用眼镜用的多不多?” 覃雳没想到季清颐会问这个,有些蒙住,想了会才说,“看电视看报纸会用一下。” 季清颐点点头,“我看见姥姥用的眼镜镜片磨得挺厉害,老人家也要注意,你有时间带姥姥去换一副吧。” 覃雳看着他,盯了半晌,把季清颐看得有些躲闪了才点头,“嗯,我知道了。” 在覃雳家待了会,季清颐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家了。“有点晚了,我不多待了,安安指不定又开始闹我妈了。”虽然安安刚出生那性子淡的和覃雳如出一辙,不过跟着季清颐又补回来不少,虽然乐得如此,但还是受累的。 覃雳和他一起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季清颐摆了摆手,“不用,这里离我家挺近的,我走走就到了。” 覃雳没有作罢,接着说了一句,“那我陪你走走吧。”季清颐想了想也好。“那行。” 晚上有些凉,不过穿暖了就不觉得的了,反倒是被微风吹着很舒服。季清颐家在山坡处,覃雳把季清颐送到山腰就没继续走了,只是把手里的东西给他,季清颐还很奇怪,覃雳手里拿着什么呢?他接过来一看,是个饭盒,满满一盒牛肉,季清颐囧了囧,还真挺朴实。不过季清颐还是很喜欢就是了。 “谢谢。”季清颐很真心的道谢。 “回去吧,外面冷。” “嗯。” 看着季清颐进了房子,覃雳才转身往回走。 回到家,虽然空荡荡的,季清颐的身影却好像还留在这里一样,沙发还散落着他看完的安安的几页报告,覃雳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往后面,就开始要忙起来了,但是保证不会断更。 正文估计有个五十来章,然后番外可能也会要开五十章。因为真的不会写长篇,有时候想了一个小点,然后为了衔接前后文,生拉硬拽凑字数,这样真的好累! 于是,没有写进正文的都会以番外形式给出,目前存稿存到了一月中,每天一更,所以慢慢看吧~ 还有,正文清水无肉,但番外有一堆,敬请期待~ ☆、再生事端【一】 季清颐回到家,他爸妈和安安在客厅,他妈妈和安安在玩,他爸在一边看新闻,也会时不时搭理一下玩得正欢的老婆和孙子就是了。 安安看到进门的季清颐,颤颤巍巍的就要扑过来。 不过孙云在安安要倒下来的时候接住了他。“诶哟,可别摔了我的宝贝孙子!” 安安在他怀里闹腾着,“爸爸,爸爸!” 季清颐脱了外套,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才抱过早已按耐不住的安安,安安看到了一天不见的爸爸,很是开心,炫耀着手里的新玩具,“车车!” 季清颐拿过小家伙手里的木头小车,“咱们家安安都知道说车车了啊!”凑到他小脸上亲了几口。“真厉害!” 小家伙被亲了,很开心,呵呵的笑着,露出他那零星几颗小牙。 孙云看着两人腻在一起,催促着说,“回来的这么晚,安安早该睡觉了,你没回来闹着不肯睡,现在好了,赶紧抱安安去睡觉。” 季清颐也知道晚了,“嗯,我知道了,爸妈你们也早点睡。”说完看着怀里的儿子说,“咱们家宝贝要睡觉罗!”抱着他上了楼 季清颐把安安放到婴儿床里,起身泡了奶粉,睡觉前一顿是不能少的。小家伙显然还兴奋着,扒着护栏站了起来,盯着季清颐的方向看,像是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指着叫“奶奶!奶奶!” 小家伙在他妈妈的诱导下会说不少话了,季清颐欣慰的笑笑,“是呀!泡奶奶给安安喝。”说完才觉得,怎么那么怪异呢! 泡好奶,就把安安抱到大床上,让他坐在那里,把奶瓶放到他手里,他就自觉地喝奶,一点都不需要费力哄着。 喝完奶再尿个尿就可以正式睡觉了。不过季清颐这段时间开始给安安按摩了,按一按有助于身长,而且睡的也更好,也权当消食了。 小家伙开始还别扭的左躲右躲的,不过多弄上几回他就适应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任季清颐折腾,只是嘴里胡乱说些学会的词,都是叠词,意思各不相同。小孩子会说话了之后就会有强烈的开口出声的欲望,拉拉他的小胳膊小腿,闲余时也不管明不明白季清颐胡乱的回答着。 自季清颐去覃雳家蹭了一顿之后,两人却有半个多月没有见面,偶尔通个电话,季清颐也感觉得出来覃雳很忙很忙。还是和他爸爸一次闲聊中知道了些事情。 覃雳半个月全耗在覃家这些事里了,原本做的打算被意外事情搅得一团糟,覃二叔有个发小叫彭万忠,二十多年的朋友了,还是覃雳交涉里才明白他二叔是糟了多大的坑。 覃雳原本是按着覃嵩的意思,和他二叔那群朋友递了个消息,威逼利诱的,这个彭万忠倒是有些脑子,见不着覃二叔就连忙找上覃雳。 彭万忠也是四十岁快五十岁的人了,人越老越是惜命。 “贤侄啊,你可得救救你二叔和伯父啊!”彭万忠一见到覃雳也不做要挟,赶紧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了。 覃雳翻了翻账本,越翻心越沉,他二叔这个时候居然还没给他们说实话。“伯父,这次覃家都招架不住了,你也仅着保自己周全吧!”彭万忠后悔着点头,“我知道了啊,人就是不能贪啊,我和你二叔就是看着门路大,却没想到一起被人坑了啊!” 覃雳不欲与他多说,“伯父,你早些做打算吧,这件事大,我还需和我父亲商谈。” 覃雳别过彭万忠就开车回了覃家,把账本给覃嵩看。 覃嵩差一点晕了过去,“这个畜生,这步田地居然还藏着掩着!”他一把把杯子砸到地上。 覃二叔出了事招架不住了才到家里说,只是怕覃嵩一下子结果了他,硬是把两百亿的亏空,说成了五十亿。放哪里这笔钱都好解决,可是国家的钱怎么说补就补得上! 覃嵩拿起皮鞭就冲出房去,抓着还躺在床上被妻子伺候的覃二叔就是一顿抽,“你个小兔崽子,这个时候都不说实话!你他妈想钱想疯了!哪里没钱赚你非得,你非得去赚那个保命钱!国防部是你能伸手的吗?出了事就回来让老子给你兜着,你他妈怎么不早点去死!”覃嵩这次是真的气昏了,一下接一下把覃二叔抽的直翻白眼。 覃二婶看着那样子急的不得了,“大哥,你出出气就算了,覃巍哪受得住这样啊!” 覃雳看了一下账本才下去,老爷子气到顶上是听不得劝的,他看着已经昏迷的二叔,上前扶住覃嵩,“爸,我们先上楼吧!” 覃嵩看这冷静的覃雳,叹了口气,一个两个养成这样,儿子也是,弟弟也是,就这个私生子没长歪!这是造化啊! 他冷眼看着赶紧上前的几个人,“老二这次活不活得了都是个问题,你们拿了多少明天之前都给我吐出来,这钱你们有没有命花都不知道!” 无视那些个人的恐慌,覃雳把覃嵩扶上了楼,他等着老爷子缓了缓才接着说道,“我前几天看了二叔的资金交易,没这么大的出入。”就是没发现资金流动他们才没想到覃二叔没说真话。 覃嵩睁开闭着的眼睛,“我们把事情想简单了,这根本不是钱的事,这是要把覃家上下都给送进去啊!“ 覃嵩重重的敲了敲地板,“钱肯定还在你二叔兜里,你赶紧给我查出来。” 滋事重大,覃雳于是马不停蹄的上下跑动,上边的人估摸着就这半个月就来了,要不是提前知道点消息,覃家这次是天皇老子都救不了。 还是真的知道事情大了,他二婶晚上就把钱送了过来,女人家做事就是细,也不知道怎么藏的,连覃雳和覃嵩都骗过了。 覃雳一向和覃家人关系不如何,看着不停抹眼泪的二婶,他只是点点头,让孙杨打发了。 覃雳点了帐,之前的加上现在他二婶吐出来的,半数都没有,相差这么大一笔大数目,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藏的,半点东西都查不到。他二叔现在还昏迷着发高烧不退,想知道点什么也问不出来。 他揉了揉额头,还得和那个彭万忠再谈谈。 覃雳把彭万忠约在了茶楼,面前的人,显然已经受到了压力,满脸的沧桑感远不及之前的红光满面。 “世侄,你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伯父,钱的走向你应该清楚吧!”覃雳不慌不忙的开口。 彭万忠一听到钱的事,脸色就变了,“你二叔就把账本交给了我,钱的事,还真的没经我的手。” 覃雳笑笑,也不打算和他绕了,“伯父,现在和你说明白,覃家这条大鱼被捞了,小虾小蟹也躲不了。趁着现在还能做点什么,伯父还是配合我的好。” 彭万忠还是一脸难色,覃雳之所以找上他,就是因为彭家和覃家还有点瓜葛,早些年还是一支的,彭家后来退下去了,做起正当生意,不过一旦覃家被查彭万忠自然也站不开身。 彭万忠思考了很久,才做了决定,“世侄啊,我也不藏着掩着了,我和你二叔开了中东到国内的一条新线,就拿了部分资金去养这条线了。”彭万忠不说出来是有原因的,且不说他自己把漂白的家业又染黑了,单是覃二叔这行为就是掏空覃家另立门户,万一要是被揭发了,肯定会落个两手空空的下场。 覃雳手在桌上敲着,没想到山外有山,“挪了多少?” 彭万忠看着依旧镇定的覃雳,不由得感叹道,覃家倒是有个人撑着,搓了搓手尴尬的说,“四十个亿。” 还差了八十亿,覃雳心里估量着。看着前面的彭万忠说,“这条线必须换成现钱,伯父这里就要你去忙了,八十亿抛出去,随便把仓库都清了。” 彭万忠连忙点头说好。 “五天之内钱要到账。” 覃雳说完就起身离开了,一条新线一旦建成了,之后的利益是无穷无尽了,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这笔钱了。 离开茶楼,覃雳想着要不要只会他父亲一声,想了想还是作罢,如果告诉他父亲了,指不定老爷子就被气昏了,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了覃家总部,他们正在清点,覃家多年积累的那些人脉倒是好用,尤其是利益当头,那些生意转了不少出去,这让覃雳轻松了很多,剩下的只要把帐做好,独出他二叔那部分就牵扯不上整个覃家了。 他父亲或许有愧疚,但覃雳并没有,一人做事一人承担原本就是规矩,更何况他二叔这次怎么着也是捞不出来了,紧着多打点吧。 “喂,父亲。”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查出了八十亿,剩下的没消息。” 覃嵩放心的叹了口气,“没事,这笔钱拿得出来,覃家呢?” 覃雳知道他问的是覃家的生意,“已经转了一大半,账在清了,目前没有大问题。” “好好,我和你宋叔谈好了,剩下的都给他吧。” “嗯。” 挂了电话,覃雳终于是轻松了不少,想来又接着给季清颐打了个电话,那边的季清颐正在手术,电话关机了。覃雳猜想到了,就发了条短信。“最近还好吗?” 发完等了一会儿也没回应,想着可能他手术还有一段时间,就去洗了个澡躺了会儿。虽然他这两年不常来本部,但是他的房间倒是一直有收拾。也许是氛围大不相同,他还做了个梦,梦里的还是刚接手覃家发生的事。 ☆、再生事端【二】 覃家那些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出人命的,覃雳虽然很多事不得不强迫自己去做,不过他从来不去沾人命。 他回到覃家的时候,姥姥很失望,最开始都不愿意见他。 覃雳有时候得空了就在老房子外面坐一晚上,也不敢进去。只是有一次他身上沾着血,他自己也没注意,早上走晚了被姥姥逮住了。 老人家差点昏过去,“小雳!你没事吧?” 姥姥赶紧抓着进了屋里,上下查看一番发现覃雳身上没有伤口才放下心了。 覃雳有大半年没进屋里了,很是贪恋,那种简单温馨的气氛。 姥姥看着自己孙子怎么不疼,只是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小雳,你答应姥姥,你就算接了覃家也不要能做伤天害理的事。” 覃雳是非还是明白的,他点点头,“我答应你,姥姥。” 姥姥哭着对他说,“再怎么样也不能伤人性命,你知不知道!” 覃家那些事怎么能躲开人命关系,他茫然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姥姥。 姥姥看着他这样子更加伤心了,“你说话呀!说呀!” 覃雳不知所措,“姥姥。” “小雳啊,不管覃家有多大的势力权利,报应是躲不开的,覃嵩他自己的儿子也保不住,更何况你呢!再说现在什么社会,覃家始终会有要倒的那天,到时候你让姥姥看着你进监狱吗?” 覃雳看着哭得伤心的姥姥,半晌才点了点头。 从此之后,覃雳做事都很注意,尽量躲开,至于后面的都让二叔和他堂哥去接手,自己只是看着不出事就好。 只是千防万防还是出了事,他那时只是处理覃家一个出卖了消息的人,原本做的打算是废了他的腿,就朝他大腿开了一枪,可是第二天就听到了那个人的死讯,原来他有血友病,再加上那种情况根本没有人敢去料理他,就这样流光了血。 他不是一个血腥的人,更多的他对于那些多是恐惧的。他最开始两年多都睡不安稳,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去解决,难受极了就喝得大醉,只是醉了都躲不开夜夜噩梦。 梦里那个人的脸说的话都清晰的在他脑海里重现,一遍又一遍,想清醒过来却好像浑身被铁索缠住一样。他咬紧牙关,看着那些画面,不停的强迫自己冷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覃雳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果然这不是一个舒服的地方,他接起电话,迫切想听到季清颐的声音。 季清颐从手术室出来了,才看到覃雳的短信,就拨了回去,只是好半天才被接起,而且覃雳还奇怪的喘着粗气,“你怎么了?怎么喘成这样?” 在季清颐面前好像不会有什么顾虑或者是觉得丢脸,反而有一种倾诉的欲望,什么都想说给他听,“刚刚做了个梦。” 季清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哈哈,你那样子还真不像会做噩梦的人!” 覃雳静静地听着那边爽朗的笑声,心情好像也被那笑声感染,舒心了不少。 季清颐笑过了,就认真的建议道,“你可能是这段时间累着了,注意一下休息就好,你二叔那事怎么样了?” “处理的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吃饭?”覃雳如此提议道。 覃雳说一起吃饭,就是做饭给他吃的意思,不过想来覃雳这人孤僻得很,估计是没什么朋友,“你还真是闲不下来。” 季清颐没拒绝就是同意了,覃雳接着问道“我去医院接你?” 季清颐说,“行吧,今天要晚点。” 覃雳随意的问着,“手术很多?” 季清颐抱怨道,“是啊,院里又出差了一批医生,分下来的活就多了。” “嗯,注意身体。” 覃雳走下床,床上虽然暖和,但是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走到门边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慢和季清颐聊着。 “也还好,能适应下来,比这还要忙的情况多的是。”季清颐倚着窗户,自信地说。 覃雳坐回办公桌前,“那就好。”他看着一堆文件,拿出一本慢慢看,边回应那边的季清颐,只是拿出笔要签字的时候停住了。 他和那边的季清颐说,“小颐,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说了。” 季清颐听到覃雳声音很是严肃,想来可能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就把电话挂了,只是心里担忧得很。 覃雳家里那个情况,比他爸和他姐那些还要复杂多了。 覃雳看着手里的笔,他虽然很少过来,但是他自己的东西他从不让别人动,他用力的把笔摔在地上,果然看见笔里掉出来的部件。 他打开门,看着外面候着的人说,“把今天进过我房间的人都叫过来!” 能进他房间的人不多,尤其这时候忙人都在总部待着,十多分钟人就齐了。 他看着站着不明所以的几个人,拿出那支笔的笔套,“这个东西是谁的?” 几个人互相看着都不说话。覃雳这几天都在本部,所以要是真的被偷听了什么,漏了出去,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他冷着脸看着那几个人,“我现在丢了一些东西,事情明白之前,几位就在会议室休息吧。” 说完把他们几个安排进了会议室,能进去的多是送文件的,只是覃家的事多是他二叔在处理的,对于人员多是没有那么熟悉,偶尔有人员调动,他也没在意,只是有个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女人叫做郑灿灿,他在本部这几天她也跟着做了一点事,只是若有若无的总是贴在他身边,覃雳忙着处理事情,就没去计较了,只是在总部做事的都明白要恪守本分,这个女人胆子倒是挺大。 他喊来一边的秦叔,指着那个长的不错的女人问到,“那个女人是谁?” 秦叔是覃嵩安排给覃雳的,在他身边看着,他看着覃雳指的人说“这个,是二老爷安排的。”秦叔说的隐晦,他也明白了其中意思。走进办公室避开众人才接着问,“我二叔的女人。” 秦叔点点头,“是的,年前二老爷带进来的。” 覃雳拿出笔里面的东西,“刚才我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支装了窃听器的笔。” 秦叔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覃家这个时候是经不起一丁点风雨了。 “我马上去查。”秦叔拿了东西就急匆匆出了门。 覃雳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尤其是刚给季清颐打过电话,他和季清颐没见多少次,平时里也联系不多,但是也怕有心人。 他拿出手机想给季清颐打电话,却又怕房间里还有些小玩意,就发了一条短信。 “我这边出了一点事情,没办法和你吃饭了。还有,你上下班多注意安全。” 季清颐心里一直想着这事,开会都有些慌神,看了覃雳的短信多少安心些。 顺手也给他回了一条,“没关系,你先忙你的,我会注意的。” 覃雳马上喊回在外面的章术,带着人把总部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果不其然,几间会议室和重要办公室里都放了□□。 覃雳黑着脸看着桌子上搜出来的一堆东西,底下的人也都汗蹭蹭的议论纷纷,“把所有人都喊过来,一个一个查!” 他二叔还真是好本事,家里有枪子都不知道,不是这次,覃家也早晚会要出事的!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6节 覃家的这些人,除了自己身边的,覃雳一个都信不过,带着章术一个一个看监控,让在公司的孙杨过来调查。 他坐在监控室里,自己房间是今天才放进去的,不过里面没有安监控,几间重要的办公室里面也没有,而会议室这些人流量很大,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的。 章术显然是知道的,再看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老板,这?” 覃雳站了起来,“你留两个人守在这里就看这间会议室,凡是有嫌疑的都给我记下来,章术你去查那几个监听器。” 忙活了一下午却没有半点消息。他路过会议室看了一眼里面坐着的人,看着那个不慌不忙玩手机的女人,从直觉上他觉得那个女人有大问题。 他走出几步去了楼下,瞥了一眼被惊到的人们说,“你们继续做手上的事情。”又看着离得最近的一个人问,“郑灿灿的办公桌是哪个?” 那个人立马把他带了过去。 可见他二叔对郑灿灿真的不错,一个没多少能耐的女人居然开了一间独立办公室给他。他支开了带路的人,走进房间把门关上,仔细的翻找。 除了一些文件书籍还有一些女人的化妆品之外倒是没别的东西,柜子也都干干净净,覃雳想着要么是这个女人真的是干净的,要么就是处理的很干净。 他坐在椅子上四处看着,突然碰到了桌子上的小纸篓,一个个纸团掉出来。覃雳好奇的拿出最近的一个打开看了一下,上面写着什么字然后被划掉了,划得很随意,侧一下就能看出是“医院”两个字。 覃雳立马认真起来,打开一个个纸团查看,多是几个词,覃雳又打开一张,看清字以后冷笑着看着上面被划掉的,“小姨,小一。” ☆、再生事端【三】 他赶紧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给监控室打过去,“你们调到42楼能看到西南方向的镜头,我现在在房间里。” 还在看监控的两人,听到覃雳的指令就赶紧行动。“老板找到了。” 独立办公室都有一面玻璃墙,为了好查岗,所有一定会看到办公室里面的情形。 “现在从13:12开始播放。郑灿灿有没有在房间里。” 不一会儿,两人就调出来了画面,“老板郑小姐一直在房间里。” “看到了什么都给我复述一遍。” “郑小姐一直在房间里玩手机,然后化了妆,接了一个电话,讲了一会儿就挂了,之后郑小姐在写什么东西,然后,” 覃雳打断了那个人要说的话,“能不能看清她写了什么。” “好的,您稍等。”那个人赶紧把画面切回去放大,“看不到,太远了。” 覃雳眉头皱了起来,“你们看有没有镜头能看清的,我马上过来。” 等覃雳走进监控室,两人还在仔细看,覃雳看着回放的画面,一个个看过去,的确看不清什么。 坐下来看着最近的那个镜头,也只依稀看得见,那女人接电话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出去倒了杯水进来,然后又玩了一下手机,之后就被喊走了。反复看了几遍都没有收获。 突然覃雳想到了什么,“你们看她手的动作,能不能看出来她写了什么。” 两人认真的看着画面中不清晰的手,一遍一遍又不停的放慢,覃雳看着觉得清晰了,突然其中一个人说,“这个像不像再写‘小’字?” 另一个人也看过去,那个人把画面倒回去,“嘿,还真像。” 覃雳捏了捏手里的纸张,“好了,你们继续看会议室的,多注意这个女人。” 覃雳出了监控室就往会议室走,秦叔已经离开了,几个人还在里面,或交谈或玩手机。 覃雳直接把门推开,把手机贴到耳边,不紧不慢地说了句,“那你先回去吧,小颐。”他的声音不大会议室里的人却都可以听见,他不经意的看过郑灿灿那个方向,郑灿灿原本在玩手机,见覃雳进来抬头看了一下,只是听道覃雳那一声“小颐”之后,表情变化了,有些惊讶,又飞快的掩饰下去了。 覃雳看着众人,把手机放回口袋,然后走近郑灿灿的座位。“郑小姐方不方便跟我来一下。” 覃雳说完就自己往前走,明白人都知道这询问里的是不容拒绝。 郑灿灿跟着覃雳进了办公室,看到覃雳往办公桌上一坐,然后看着她,郑灿灿笑着走过去,“覃先生叫我过来,想做什么?”她加重了“做”字的读音,让人浮想翩翩。 覃雳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谁派你过来的?” 郑灿灿面不改色的疑问道,“啊?覃先生你说什么?”说完又调笑着走近覃雳说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覃雳不喜欢和女人胡搅蛮缠,拿出电话,“秦叔,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秦叔就来了,覃雳全然不顾说话的女人,“就是她了,秦叔你来问吧!” 郑灿灿原本想着有覃巍顶着,即便是怀疑她也不会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动手。只是先下看着覃雳冷然的脸色,心里不住地后怕。 秦叔知道覃雳能说出这话,就是确定了,也就不顾忌了,直接拿出随身的匕首,“郑小姐,我老秦一向干脆,你要是自己说,我就不为难你了。” 郑灿灿看着匕首就往门口冲,只是秦叔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她,往地上一扔,把匕首往她腿上一横直接挑了她的韧带,郑灿灿一声大叫,一脸惊恐,眼睛瞪得很大,这才真的怕了。 之前是覃巍主事,根本没人敢把她怎么样,这样的对待她还从来没有过,郑灿灿着急了,不由得胡乱说着,妄图躲过一劫,“你们不能动我,我是覃巍的人。” 覃雳冷笑着看着她,“你要是聪明,就应该知道我二叔已经自顾不暇了,更何况一个情妇。”他站起身来,对着秦叔说,“给她三分钟,要是不说就不要问了。” 说完干脆的出了办公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孙杨打了电话“孙杨,你现在直接去季清颐那里看着,不要惊动他,看着不要出事,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什么了。”孙杨已经很习惯围着季清颐转了,挂了电话,飞快的往医院赶。 覃雳回了办公室郑灿灿已经松口了,看着覃雳进了立马爬过去,“我说我都说。” 覃雳避开她的手,坐回沙发里,“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郑灿灿看着一边擦着匕首的秦叔,颤抖着都交代了。“是宋家的人,是谁我不知道,联系我的人叫张权,我怕万一偷看过他的手机。” 宋家,覃雳在心里默默地思考,宋家当家是宋擎,老二不参与宋家的事,老三宋立和他二叔倒一直有来往。 他看了看秦叔,秦叔知道覃雳可能要问什么私下的事情,会意的走出去处理了。 他看着倒在地上狼狈的女人,他接着问道,“你传了什么关于消息出去。” 郑灿灿看着秦叔出去,恐惧少了些,但是看着神色照样不善的覃雳,也不敢多做什么,忍着疼痛,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不敢做出明显的事,只是张权告诉我,你身边有人,还保护得很好,他让我查出来,所以我才冒险放了监听器。别的就真的没有了。” 覃雳看着她问,“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郑灿灿说“一个月之前。” 覃雳估算着一个月前大概是季清颐出车祸那时候。平时他都很注意,可能是季清颐那次车祸着急中有些疏忽,被人察觉到了,越想越不安,他直接越过地上的女人走了出去,对着守着的人说,“把里面的女人处理了。” 他开了车间就给孙杨打了电话,“你那边怎么样?” 孙杨简直泪流,“老板,还没赶到医院。” 覃雳直接说,“你回总部帮着秦叔,医院那边我自己去。” 孙杨认命的调转方向往反方向赶着。 覃黎挂了电话,又给季清颐打了一个过去,时间已经不早,这时候他应该已经下班了。 “喂。” 覃雳直接问到,“你现在在哪?” “在回家路上,到国贸中心了。”季清颐看着外边的建筑回答道。 覃雳直接改了车道左转,也不顾一边的车子,“你在国贸中心等我,我半个小时之后到。” 覃雳这人还真是奇怪,越遇事越沉静,越是着急越叫人看不出来,季清颐听着也没起疑心,单纯的想着他估计是有时间做饭了,就应了声“好吧。你快点啊!” 说完和司机打了声招呼,就下了车。站在站牌边等着,街上还挺冷,风也挺大,季清颐冻得哆嗦,赶紧把手里的大衣穿上。 这大衣还是在美国覃雳给买的,那时候为了挡住肚子,置办了不少大衣,连原本不怎么穿这类衣服的季清颐也觉得穿着挺好,就带回来了。此刻裹在大衣里,还真是无比庆幸自己的智慧。 覃雳一路疾驰过来,季清颐认识覃雳的车,不等他找人就自己走了过去。 等季清颐上车坐好,覃雳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季清颐看着覃雳,问起下午的事,“下午怎么了?突然奇奇怪怪的。” 覃雳分神看了季清颐一会儿,想了一会还是开口说,“覃家总部有内鬼,我办公室被放了监听器。” 季清颐惊讶的看着他,“那没出什么事吧?”覃家是什么阵仗他是有所耳闻的,可是居然总部被人动手脚,看来这事情还是严重的。 覃雳摇摇头,“暂时不知道,不过,我只问出来了,对方在查你。” 季清颐手脚一凉,查自己?!他脸色一下子白了,如果查到美国的事,那安安的事也很容易就会被查出来,只要做个检查,安安和覃雳的关系就明了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惨白的脸色,不由得伸出手安抚他,“小颐,没关系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季清颐点点头,只是心里总是不安就对了,又想到他经常和覃雳出去逛街,散步,而且安安丢失的时候,覃雳还来过他研究所。 覃雳看着季清颐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认真的开车。然后透过镜子看他的神色。 原本他是想等覃家的事情解决,慢慢的融入季清颐的生活的,他最不愿意因为自己和覃家而影响到季清颐,可是事情总是那么意外,无法控制。 他慢慢开口,“我不知道对方知道到什么程度了,不过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季清颐现在满是担忧如果事情被揭发了,他要怎么和他爸妈还有他姐交代,更何况他是个男人,万一他身体的秘密被别人知道,想来就后怕。 覃雳看着他的样子,多是心疼和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他慢慢往家里开,开始注意力多在季清颐身上,没注意到别的,只是当他一个转弯,才发现后面跟着几辆黑车,覃雳警惕起来,边开边注意车后的状况,甚至他故意绕了一段路,那几辆车子却依旧跟在他的后头。 覃雳看着前方额头有些冷汗,“小颐,你坐好,我们被人跟踪了。” 季清颐顿时严肃起来,年少时这样的情况很多,真的绑架的,出于恐吓目的的,季清颐童年过的并不顺畅,但是也给了他很多教训,他顾不得想其他,盯着反光镜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吃苹果吗? 平安夜快乐,一定要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下班回来的时候,收到了好几个苹果,好开心,虽然不吃苹果,不过被人祝福的感觉真好! 古城一条街都在狂欢,挺开心的! o(n_n)o~ ☆、再生事端【四】 有季清颐在覃雳不敢冒险,赶紧给孙杨打了电话,“我开了定位,你赶紧带人过啦,我被跟踪了。” 车子已经开到了郊区了,覃雳早就改了路线,不是回家的路,只是怎么也甩不开后面的车子,更何况季清颐在车里,他也不能不顾一切做出什么危险的行为。 季清颐看着后面的车,看到他们加快油门直接逼上来,赶紧对覃雳说“覃雳他们要超车堵我们了。” 覃雳一直注视着后面,自然是知道他们的举措,“你坐好抓稳。”说完车子如箭矢一般冲出去,覃雳看着车子虽然开远,但后面的车子随即也跟了上来。这样是不行的,再往里开也不知道有没有路,四周越发的苍凉了,而且也撑不到孙杨赶过来。 “小颐,咱们要下车,不然迟早被堵上。” 季清颐点点头,“嗯。” 覃雳注意着水泥路两边,指着前面一个毛草堆说“我在这里把你放下,你往树林里躲,我往前开引开他们,之后再回来接你,要是有万一,你给孙杨打电话,要么给你爸爸打电话。” 季清颐点点头,“我知道了。” 覃雳看着他,“注意安全。” 季清颐笑了一下当是安慰他,然后把车锁打开,这个时候少一个人覃雳行动起来也方便。 覃雳一直在加速,然后车子一个漂移往左边开去,季清颐看准时机从车里跳了下去,然后躲到草堆后面,拿草把盖住自己。 呼吸很喘,心跳声也重,好像心脏要跳出来一样,他注意听着,听到车子急速奔过的声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覃雳一直注意车后,果不其然跟着的车子没想到车里会下来人,没有停顿的直接急速追着覃雳跑了。 季清颐等了一会儿,确定听不到汽车声了,赶紧走出来,朝树林里跑去。手机在身上,也不怕覃雳找不到他,现在只要把自己藏好就好了。 树林里有条小路,一直上山,估计是附近村民上山砍柴的小路。他飞快的向上面跑着。 他倒是很幸运,在山腰处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就藏了进去,那处估计是雨水冲出来的,草长得很深,季清颐还是跌了一跤摔进去,才发现的,他一路尽可能走石头上,小心不碰着树枝杂草的,顺着村民们山上的路走,没留下什么痕迹,绝对不会被找到的。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被绑架了,对方也把他带到一个山里,藏在一个山洞里,不过那山洞挺不比现在这个,上面不停的滴水,湿了季清颐一身,还是个风口,狂风呼呼地吹着,他手脚被绑着扔在山洞里,过了一天一夜才被找。想起以前的事情,季清颐还有点后怕。 洞里有些湿冷,但幸而里面没积水,他也穿的够厚实,只是心里一直担心覃雳能不能把他们甩掉。 没了季清颐,覃雳自然是不需要顾忌的,直接把油门踩到底,一路奔驰,直接开进村子里。 往后面路就不是水泥地面了,坑坑洼洼的并不好走,跟着的人不敢像覃雳那样没有顾忌,想着路只有一条,也就被抛远了,总也会找到。村子里房子挺少的,稀稀落落这里一栋那边一栋,注意到田地里玩耍的孩子。 覃雳把车子又往回退了几十米,开上了另一条路,绕着村子,估计是一条过路,注意到身后跟着的几部车离得有些距离,覃雳打定主意,开着车停在了路边。然后下车朝前面跑去,方向和村子的方向相反,然后绕着村子往回走。 覃家生意多大树敌就有多少,覃嵩从一开始就告诉他,如果没有自保能力就会像他之前的两个儿子一样。覃雳也不想因为那些白白丢了性命,所以无论什么样的训练他都咬牙撑着。暗杀谋杀这样的事情不断,但是他也都躲了过来,自然没那么容易被困住。 他在小路上奔跑着,他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也不能期待对方的人能一直被他迷惑,只能尽快的赶回季清颐那里。 当他赶回草垛那里的时候,周边也找不到季清颐的身影,路边还是太明显了,他跳进树丛里,给季清颐打了电话,季清颐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一感觉到震动就赶紧接起。 覃雳问道,“你在哪里?” 季清颐注意到覃雳呼吸很重,大口喘着粗气,赶紧回答,“你没事吧?我躲在一个山洞里,草垛右边有一片树林,你一直往前走就能发现左前方有一条小路,顺着往上走大概十来分钟。” 覃雳看了看,确定好方向,立马往前面走,边走边和那边的季清颐说,“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就过来。” 覃雳飞快的往前走。季清颐数着时间果然听到了脚步声,他弯腰站了起来,往外面看着,天色已经很暗了,但还是看得出来是覃雳,他赶紧朝他挥手,覃雳小心的走了进去。 季清颐趁着覃雳把那行人带远,找了点干草把洞里收拾了一下,还在山上的果林里,摘了好些橘子回来。 覃雳看到季清颐平安无事,才彻底放下心来。洞里很暗,尤其是天已经大黑了,更是看不清的,覃雳也没想着再拉着季清颐往哪里跑,这个地方挺隐蔽的,就顺着季清颐坐在他身边。 季清颐拿出口袋里的东西给覃雳递过去。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的动作,接了过来,温热的。“是什么?” “在国贸的时候太冷了,就买了点热的吃的,给你留了一个热巧克力面包。” 覃雳没有吃,而是看着旁边的季清颐,“你饿不饿?” 季清颐摇了摇头,又想到覃雳可能看不到,就开口说,“我不饿,那时候想着你做饭还要买菜,等你做出饭来估计还要等大半天,就先把胃安抚了。” 覃雳视力很好,就是在黑夜里,也能看见季清颐的脸,他揭开纸封,慢慢的吃着,季清颐喜欢吃甜的,覃雳最初不是很适应。 不过有时候陪着季清颐逛街,散步,看到什么甜点蛋糕,都会给他买一点解馋。 有时候季清颐塞一点给他,他也没推脱,季清颐给他什么他也吃下就是了。 覃雳一口咬下去,里面的巧克力酱流了出来,巧克力酱还热着,香味很浓。 季清颐闻着流口水,其实他就买了一个面包一杯热可可,面包还没来得及解决就遇上这破事。他砸吧砸吧嘴,吃着手里的橘子,冰冰冷冷的真不好吃。 覃雳一直侧着身子看着他,看到他的动作,又咬了一口面包,就把剩下的大半个面包塞到季清颐嘴里,季清颐剥着皮正要吃橘子,一口咬在了面包上。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覃雳把面包放他手里,“吃吧,一人一半。” 季清颐想着也好,就把橘子递给他,自己抱着面包啃。 等季清颐吃完面包,口渴的厉害,可是又没有水,只得拿起一个冰凉凉的橘子,覃雳拿过他的橘子,把怀里捂着的橘子放在他手里。 季清颐摸到手里的橘子热热的,很是感动,赶紧扒出来吃了。“太谢谢你了!”覃雳笑了笑,居然笑出了声音,“赶紧吃吧。” “孙杨什么时候过来啊?”季清颐问到,他实在是不想在这破山洞里过一晚。 “很快的,不过要先把对方的人解决了,才能来找我们。”覃雳说道。 季清颐点点头,“嗯”了一声,又说道,“这橘子真甜,你也尝尝。” 季清颐捏着一瓣橘子送到覃雳这边,覃雳接过来,慢慢尝着。 两人靠在一起,季清颐穿的厚实不觉得冷,只是不小心蹭到了覃雳的胳膊,才发现他就穿着一个衬衫,“你怎么就穿着这么点!”季清颐摸着去抓他的手,果不其然冰凉冰凉的。“这不行,太凉了在这山洞里是要生病的。”边说边解开自己的大衣。 “衣服在车里,刚才急着走就没记得拿,没事,我不冷。”覃雳按住季清颐的肩膀,止住了他脱衣的动作。 季清颐作为一个医生才不理他这没说服力的推辞,直接把大衣脱下当毯子盖在两人身上,然后慢慢的往后靠在山壁上,这样躺着倒也暖和,覃雳随着他的动作躺在他的旁边。只是两人随便动一下,大衣就往下掉,而且这么盖着老是进风,季清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覃雳察觉到,伸出手把季清颐抱到怀里,然后把大衣扣紧。 这么亲密的姿势让季清颐很不习惯,季清颐挣开要起来。 覃雳牢牢地把他锁在怀里,“别乱动。”顺手把要滑落的大衣理好。 这样倒是挺暖和,但是季清颐尴尬的要命。他的头顶着覃雳的下巴,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这样的动作还是太暧昧了。 “还冷不冷?”覃雳问道。 季清颐嗡嗡的回答,“不冷了。” 动也动不了,气氛也怪异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索性把头都缩到大衣里玩手机,覃雳看着缝隙里透出的一丝丝光把季清颐的发丝照亮,怎么会觉得那么美好呢。 季清颐玩了一会儿游戏没了兴趣,就看起照片来,他妈妈没事干,每天追着安安拍照,时不时塞给他一大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 里边有一张安安趴在沙发上,对着镜头大笑的照片,看到安安笑着的样子,零星几颗牙很是抢镜,季清颐乐开了,他伸出手把手机放到覃雳眼前,“看!安安有六颗牙齿了!” 覃雳看着笑的眯眯眼的安安,评价道“安安很像你。” 季清颐火了,没理会出覃雳说的是相貌,以为是自己取笑的牙齿,抬起头看着他,“哪有,我牙齐着呢!”说完朝覃雳张开嘴。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o(n_n)o ☆、甜蜜时刻【一】 覃雳看着手机灯光下的季清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不由得被迷惑了,慢慢的倾下头。季清颐第一直觉是,这家伙要对他的牙干什么!反应快速的把嘴巴闭上。 却没想到覃雳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是没有遮掩的火热。 季清颐被他这猛的一下惊到了,又被他这样全神贯注的看着,很不自在,慢慢缩回了大衣里,覃雳也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收拢双臂抱紧他。 半晌季清颐才开口,“你刚才,在干什么?” 覃雳紧紧地把他拢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半天才开口反问道,“你不明白吗?” 感觉到覃雳这话冲着他耳边说的,热气还在耳边环绕,惹得他一阵哆嗦。只是季清颐听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那时候在美国偷听到覃雳和孙杨的对话,这事情他大概也有了一点察觉。就算是覃雳那什么事情都闷着闷着的个性,只要是明白了一点苗头,其他的也就不难看出来了。 又是好久的一阵沉默,覃雳先打破这份寂静,开口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我想照顾你。”语言很直白没有丝毫的圈圈绕绕,也确实覃雳这样的人也只会做这样的事情。 手机灯到时间灭了,山洞里回到了原先的漆黑。可能是黑夜太枯燥,才会引起无尽的思绪。 季清颐想着,怎么察觉不到呢?若不是看出来了,他都要以为覃雳把他当儿子养着宠着了。可是他不知所措的只能一边沉溺一边却又状若无事的以笑容应对,只要覃雳不说出来,他们就可以以朋友论处,窗户纸虽然薄但是还没捅破不是么?可是当那层薄纸破了,他还真没想好应付措施。 季清颐僵硬着,手脚都有点不舒服,忍不住动了动。注意到他的动作,覃雳也松了松,季清颐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覃雳的身上。 覃雳其实很忐忑,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是在堵,他也怕季清颐直接会把他推开,然后两人断了联系,再不相见。 但是季清颐的反应并不激烈,甚至让他有了几分希望。突然就有了想说话的欲望。季清颐就是他的浮木,忍不住靠近,依赖,然后把身家性命都奉上,只因为他累了。 “我妈是我父亲没结婚之前的伴,他其实身边挺多人的,也不只是我妈一个,后来我父亲和覃夫人结婚了,就和我妈说明白了,也给了一笔钱打发掉了。我妈跟在他身边四五年了,多少有点感情,而且,我妈其实一直想着我父亲会娶她,这样的局面她又怎么会忍受,就把我父亲约了出来,设计有了我,她以为只要有了孩子,我父亲就不能和她断干净。”覃雳说着停了一下,这些话说出来,其实对他母亲并不尊敬,但是事情也确实是这样。 “我父亲虽然花心但是他更忠于他的婚姻,任我妈逼了八年,都没有把我和我妈带回家。覃家做的事情挺危险,也确实没有多少子嗣,所以虽然不喜欢我,也厌恶我妈的行为,他也没有撇下我们不管。”覃雳清冽的声音在山洞里尤为清晰,他不明白覃雳突然说起这些做什么,只是能感觉到覃雳语气里的认真,季清颐静静地听着。 “后来覃夫人的儿子很恼怒我妈总是去打扰她们,就约我妈出去想用钱打发掉她,可当时覃家最大的对手找到了这个机会,在那家咖啡厅里,把我妈和覃夫人的儿子绑架了,我父亲去晚了,两人都死了。其实那个人没想要什么,就是想看到我父亲痛苦吧。覃夫人很温婉,不是那种要强的女人,可是也忍不住两个儿子都没保住,都被丈夫连累了,就逼着和我父亲离了婚。覃夫人生了两个孩子,小的那个还没满月的时候就出了事。覃家没了继承人,父亲就把我接回去了。”覃雳丝毫没有停顿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他想告诉季清颐这些很久了,久到他在心里都反复练习了很多遍。 覃雳理了理大衣又接着说道,“即使是我和我妈的错,覃夫人也不曾责怪我,我进覃家大门的那天,她亲手给我做了一碟点心,陪我说了一会儿话,她告诉我要坚强,没了母亲要更努力的活下去,她告诉我要努力的学习知识,要保护好自己。她陪伴了我几天,就离开覃家了。其实,我母亲的离世,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倒是这三天,让我第一次不是从姥姥那里尝到了被照顾的滋味。可是即便我那么喜欢她,却也不敢面对她,如果不是我母亲她可能不会失去唯一的孩子。” 想到什么覃雳突然笑了,季清颐听到覃雳的笑声,有些释然,虽然覃雳时常没多少表情,季他却觉得其实这只是他的一层伪装,其实在他的心里,虽然覃雳总是面无表情,也不是那种能侃侃而谈的人,但是他也不阴郁残酷,他温暖而阳光。 “我经常借由很多机会去看她,就是路过她住的城市也总想着去她楼下待一下。我母亲生了我却从不曾教导我,我于她而言可能只是筹码。而我的使命应该是为她报仇吧。”覃雳叹了一口气,好像把过往都剥离开来。 “覃家于我是一种枷锁,也是我的责任,我抱着弥补和愧疚的心理接下了覃家,可是我总想着有一天,我可以自由,为了我自己而活。可是我缺乏一个动力。那时候你就出现了。” “好久好久之前,可能是在美国遇到你照顾你和你生活的时候吧!那时候好像一下子有了目标,原本只是在美国签一个项目,可是却忍不住找理由留下来,于是收购金融公司,投资,可是当你回国了,所有的努力又没了方向。” “可能是我没有体会过多少爱的关系,我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只能好好地照顾你,分担你的怒火,让你开心。你生产的时候我去了,我想着不能让你一个人痛苦,那是第一次,我又想起了我的母亲,又多了一点愧疚,即便她那样子生活,可是终究是她忍着疼痛给了我重要的生命。” 季清颐听到这里很是激动,虽然他已经很淡然的看待安安的出生,可是那样私密的事情却被覃雳看去了,还这样说的说出来,让他非常尴尬别扭。难怪他那时候也觉得有一个医护人员很是熟悉。 可是覃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理会他,只是拍了拍乱动的季清颐,在他头顶说,“乖,别动。”面对如此温柔的语气,季清颐总是没法的,瞬间就被安抚了,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我看着安安出生的,红红的有些吓人,但是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无比庆幸有他的存在,是感激和感谢,这样,我有理由站在你身边,我和你永远有联系。” “原本想着,我能够摆脱覃家,然后慢慢的进入你的生活。我所有的想法就是对你好,好到有一天,是不是你也会离不开我了。可是没想到二叔帮了我一把的同时却留下了那么大的隐患。我很怕要是我摆不平这件事,进了监狱,你一定会忘记我,然后结婚生子,而我只能在监狱思念你,或是有一天出去了,却看到你一家人幸福美满的样子,一想到会有那样的可能,我觉得我一定会疯掉,所以我全部身心都放在覃家的事里。覃家于我真的不重要,所以我丝毫不愧疚的努力把自己捞出来,即使可能覃家会要面临很大的问题,我二叔可能下半生要在监狱度过,但是这一切于我而言真的不重要。” “但是当事情一步步理顺却又横生枝节的时候,我很害怕,万一你受不了待在我身边而面临的危险,像覃夫人一样离开我父亲,我有什么理由去挽回你呢?人生好难,难得去争取去得到,但是人心更难,难得去割舍去放弃。” 季清颐面对着覃雳灌输的一个大的思想世界有些措手不及,那样一个寡淡的人却又有这样灼热的追求,虽然听着思考着,但是慢慢的装着睡了过去,他也确实睡着了。 等覃雳回过神来轻声叫他的时候,季清颐正靠在他胸膛呼呼大睡。他汲取着怀里的这抹温暖然后成倍的拥抱着他,恬静美好。 孙杨和章术甚至覃家的人都找了过来,覃雳实在是不想理会,就把吵闹的手机关了。 孙杨带着人找到了覃雳的车,然后把那伙人堵到山里,才寻着之前的定位寻找覃雳。 等他们找过来,覃雳多是气愤的,孙杨看着覃雳的脸色,便知道如何做事,就赶紧把一众人打发走,然后自己带着几个人守在附近。 覃雳拍了拍被惊醒的季清颐,又把他哄睡了。就这样一直抱着他直到季清颐醒来。 ☆、甜蜜时刻【二】 季清颐醒来的时候,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看到两人的姿势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情。 然后是无尽的纠结很徘徊,没想到覃雳一直不说,一直没有动作,等来的却是一下子的爆发,这让季清颐一下子傻眼了。 要真是说心里没想法,他也不会回国了还和覃雳有联系,就是想着多一个朋友,也不会在知道覃雳的想法之后,还这样子做。但是更多的也就没有想过了。 只是没想多久,肚子就一阵响,昨天晚餐没吃,这时候也很晚了,还真是被饿极了。他乐得不想多想,先把事情抛之脑后,赶紧站起身来。覃雳也只是浅睡着,季清颐一动他也醒了过来。 季清颐动了动,笑着对覃雳说“快点起来,我饿了,找吃的去!” 覃雳看着他的笑脸,也跟着站起来,只要能看着他就能满足,原来说出来才惊觉爱得已深。 只是季清颐一出山洞就被散乱躺着的人惊到了,不过看到刚才覃雳一直很沉静,就知道事情估计都处理好了。 听到响动,睡着的人也陆续醒了过来,覃雳走出来把季清颐包在大衣里,山里的早晨还是很冷,然后对着孙杨说,“你带他们先回去,让秦叔先处理,我中午就过去。” 孙杨抱着胳膊缩着,心里不住的吐槽,就不能换个舒适的地方吗?非得在一个破山洞里! 不过这些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孙杨点点头,“好的,老板你的车在路上,检查过了没问题。” 季清颐别的人不认识孙杨还是认识的,朝他摆了摆手,就跟着覃雳走出去了。 章术看着季清颐若有所思,“我怎么看着他挺熟悉的?” 孙杨一个巴掌拍过去,火气正是旺盛的时候,一把吼着“熟悉什么,赶紧收拾走人,再瞎想小心老大饶不了你!”孙杨知道覃雳很保护季清颐,一个个人叮嘱过去,威逼利诱加恐吓。 来的时候不觉得,这时候慢慢在路上看着,才发现风景还真的挺好,虽然已经是秋天,不过山上还是很大一片翠绿,太阳已经很高了,雾气却没有消散完,阳光下能清晰地看见一丝一缕的。 季清颐称赞道,“没想到随便一开,还开到了这么漂亮的地方。空气也清新。” 覃雳点点头,没有说话。 昨天两人在路上开了很久,要是直接回市里,还真是挺长一距离,季清颐看着路边慢慢的多起来的车,说道,“别急着回去,先找个地方吃早餐吧,饿死了!” 覃雳没有意见,和孙杨也交代了,并不急着回去,两边看着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吃个早餐。 还是太过偏僻,也没有什么饭店,季清颐和覃雳开了好半晌才找到一个小县里,季清颐也不讲究,随便找了个最近的早餐摊,把能吃的都点上。 覃雳把车子停好,就看见季清颐点了一桌子吃的。他把顺手买的牙刷牙膏毛巾递过去,“先洗漱。” 季清颐也别扭,没洗漱吃东西总觉得下不了嘴,接过来却也茫茫然,难道干洗? 覃雳四处看了一下,找老板借了水,把季清颐推到一边,季清颐飞快的洗脸刷牙,覃雳也收拾了一下才坐回去。季清颐已经开吃了。速度很快,可见是饿着了。 “慢一点,吃太快对肠胃不好。” 季清颐点点头,但手上动作还是迅速。 覃雳看他不听劝,只得上手,把他手里的油饼拿走塞了一碗热粥,粥刚熬出来,不容易凉,只能慢慢吹慢慢喝。 覃雳把从季清颐那里夺过来的油饼慢慢的吐下肚子。 等季清颐想起油饼,又看到覃雳咀嚼的动作时,红了一张脸,不过脸早被热粥熏得红了,这下子倒是看不出来。 季清颐昨晚就和司机交代了,也不怕家里找人,后来也和他妈发了短信,也不担心家里,再加上上班也在下午。所以他并不着急。 覃雳也想着多和季清颐待待,也没催促着要走。 两人吃饱了,也没动,就坐在小桌前。季清颐拿着筷子挑着小碟里的咸菜,脆生生的,吃起来咸辣咸辣,回味还有股甜,一下接一下的舍不得放下筷子。 覃雳看他喜欢,就把咸菜端在他眼前。 季清颐边吃着边问覃雳,“昨天追我们那人是谁啊?” 覃雳想了想也大概猜到了,不过说出来季清颐估计也是不认识的,就解释说,“是我二叔的生意伙伴,现在出了事,可能是想用你来要挟我。” 季清颐很怨念啊,“怎么绑架这事情都来找我,还真是生来时运不齐。” 覃雳见他抱怨,赶紧承诺,“抱歉,这是我没有处理好,下次不会了。”确实也是这样,他们有这动作也都是冲着自己去的。 季清颐看着覃雳明显紧张的表情,也没了继续吃咸菜的兴趣,把筷子放在一边,“你别急啊,我又没怪你。”他真的只是没话找话,然后顺便抱怨抱怨,却没想到覃雳这么在意这次的事情,他又接着说了一句,“不是没出事吗。” 覃雳,看着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季清颐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了,沉默着没开口,一阵寂静,突然,走过来一直瘦瘦的黄狗,盯着他们,有些懦弱的,不敢前进。 季清颐看着它,想到自己家里那只,顿时觉得太肥了!他爸妈虽然不喜欢养狗,也不至于会虐待它,所以小禽兽被伺候的越发的健壮了。 还是被季清颐教训了几顿才改了动不动扑人的毛病。 季清颐拿着桌上没吃完的包子,朝那狗扬了扬,黄狗怯生生的凑过来,叼起包子就跑远了。 季清颐被他那胆小的表情逗笑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突然想起那只“禽兽”,就开口问道,“你把狗带回国了?” 季清颐把注意力放到覃雳身上,听到他问起禽兽的事情,点了点头,“是啊,那时候看着小家伙也可怜,就带回来了。刚好我家还没有养过宠物,养着他也热闹一点。” 提起狗,季清颐话就不断了,又接着说,“禽兽还挺尽职的,陪着安安玩,让我妈省了不少心,不过就是被养的太胖了,散步都散步动了,走个没几步就趴在那里不动了,最后还是我爸给扛回来的,差点没把我爸给闪着腰。”季清颐说着把自己也逗笑了。 这还是他妈妈和他说的,季清颐一想起就想笑,一想到他爸居然被一只狗给打败了,还是挺过瘾的。 “还有,安安这小家伙不怕事,每次抓着禽兽的皮就扯,也不知道小家伙在干嘛!我妈看见了吓了一跳,生怕禽兽疼了咬安安,还给禽兽买了个绑嘴。” 覃雳看着季清颐那笑样子,心情也明朗了。嘱咐说,“记得带它去打疫苗,还有记得把指甲减掉。” 季清颐说,“这些事情我妈积极得狠,一个星期把它送到宠物医院,除虫,消菌,放心吧,我妈那样子,很不得把禽兽每天过几遍安检。” 覃雳想着季清颐的妈妈估计也是担心安安的健康,想起挺少的几次见面,不过他妈妈给人感觉也是挺和蔼的,“你妈妈很疼安安。” 季清颐也很赞同,“对啊,太宠了,每次教训安安也只能躲着她,不然,还没下手就被她抱走了。” 覃雳想到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安安有时候闹性子,季清颐也绝不宠着,冲着安安那柔嫩的小手,就打下去。而他想出手也被季清颐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能等季清颐教训玩,抱过哭得伤心的安安哄着。 季清颐是个很严肃的人,有他在安安也会被教的很好。 季清颐看了一眼在想什么的覃雳,接着开口道,“我妈现在清闲得很,所以心思都在安安身上了,不过也好,我工作忙一点也不用担心。” 他姥姥也提过这件事情,还是在见过季清颐之后,姥姥的意思也是这样,“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也都是个说不清的,既然,安安的爷爷奶奶能够接受安安,你就别去做什么了,别听你爸的,孩子嘛,你以后也都会有,也不用把眼睛都放到安安身上,安安跟着他爸爸,还有爷爷奶奶,比跟着你好多了,我老了也带不动孩子了,你事情多,也难得把方方面面都做周全,你爸呢,你和他的事情也就那样,让他带孩子还指不定会怎样,我明白着呢!这安安,能看上几回就好了,咱们不能自私啊,也得为孩子考虑。”覃雳其实从来没做要和季清颐抢安安的打算,但是听见他姥姥这么说,还是挺震撼的,对啊!还是得为孩子的将来考虑。 现在看着安安在季清颐爸妈那挺好的,覃雳也安心了。虽然不愿意想,但是季清颐将来娶妻了,安安也会过得很好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顾虑了。 有时间闲着,但是也不是无止境的,两人说了会话,季清颐把那只胆小的黄狗喂饱,两人就走了。 一条水泥路开了回去,覃雳没空多待,覃家的事还等着他去料理,依旧是把季清颐放到别墅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看着他走进去,就开车离开了。 ☆、归于平静 回了总部,孙杨和秦叔两个人都在等他。看见他进来,孙杨先开了口,“老板,跟踪你的那些家伙已经说了,他们是宋家三爷的人,目标是是季先生,不过你先赶过去了,没来得及下手,就想跟着你们,没想到又被你发现了。” 秦叔接着孙杨的说道,“我去查了郑灿灿说的那个张权,是宋三爷的私生子。” 覃雳昨晚想了一下也猜到了,宋家老大和他父亲是世交,绝不会做这些事情,倒是三爷宋立一直野心不死,估计是想借着覃家上位。 “嗯,我知道了。”原本今天覃嵩就约了宋叔和他交接,正好让他宋家人处理宋家人。 他看着秦叔说,“秦叔,你继续去做之前的事情吧。”秦叔点点头,应了声就走了出去。 覃雳看着一旁的孙杨,“你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季清颐,注意不要被季家发现。” 现在对方已经知道季清颐和他的关系不普通,才敢冒险对他下手,得要早些处理的好。 宋家当家宋擎直接来了覃家总部,这是覃老爷子的意思。 道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一旦哪方势力退出了,势必又会有另一方再起,覃嵩和宋擎的老父亲,旧时也算是挺好的兄弟,覃家走下舞台,帮一帮宋擎也是应该的,再说覃家这点东西也不是给谁谁就能吞下的。 覃嵩看着宋擎长大的,对他的为人还是挺清楚,刚正,仗义,想着以后覃家出了什么事,也会有个倚仗。 覃雳亲自在门口把宋擎迎了进来,等秘书把茶上好出去就直接开口说,“宋叔,我父亲交代的事情我先不和你说,这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提一下。” 宋擎一向很欣赏覃雳,覃嵩这个儿子比之前的几个都要出色,他端起热茶看着覃雳说,“哦?你说吧?” 覃雳把孙杨整理的东西放到宋擎面前,宋擎看着眼前的文件,放下茶杯拿了起来。 覃雳在他边看文件的时候边说,“我爱人昨天被三爷派的人跟踪,差点被绑架,还有覃家最近的事情,三爷是下了不少功夫。” 宋擎听了覃雳的话,看着手里的文件,脸色早不如之前的淡定,他黑着一张脸。 宋擎这个人能立足,就是因为他这个人道义有道,重情义。 “我回去会好好教训他,这混小子居然敢这么做!”宋擎起得把文件直接摔倒了桌子上。 这份文件记录的是宋立和他二叔的经济来往,还有私下里交易的证据,也不怪宋擎一下子动了怒,要是放到覃嵩面前,估计也会把他那个刚好一点的二叔直接抽死。 覃雳看到了宋擎的态度,也就不担心了,接着说道“想来我父亲已经和你说了覃家的状况,这次二叔做的事情太过了,我父亲也无计可施了,二叔终究是保不住了,但是这些东西一查出来,三爷估计也是站不开了。” 覃雳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点了账,二叔那账本里有两百亿是动了手脚的,现在还有八十亿查不出下落,估计应该是三爷那里,既然我能查到,那上面的人更加容易查出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明白覃家现在的处境,要是真的有个万一,宋叔你也早些打算吧!” 宋擎原以为宋立只是给覃家下了绊子,却没想到他居然也掺和进了覃二叔那档子事!而且,这份文件看到后面,居然有宋立联合宋二叔私自注资的记录,覃雳不会拿这些东西骗他,那就都是真的了!他留下几个人交接事情就匆匆赶回去了。 送宋擎下楼时,覃雳多提了一句,“这些我都没有惊动我父亲,希望宋叔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 宋擎看着覃雳,感叹着拍了拍覃雳的肩膀,“覃哥有个好儿子!” 覃雳没有说话,他虽然和他父亲关系不怎么好,不过在他身边看着,也知道他是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打击到了,现在既然已经解决了,就没有再惊动他的必要了。 宋擎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覃雳看着他的背影,宋擎魁梧的身形的如今人也逐渐佝偻了,起初覃雳和宋擎接触很多,覃嵩很忙没时间教导覃雳,就把他送到宋擎那里。初次见到宋擎的时候,只见他坐在沙发里,不说话也能感受到他那一身的戾气,有一种猛兽的危险气息,在他手吃了不少亏,但是也被他照顾许多,更是明着暗着教会他不少东西。可是人终究要老去的,就是猛虎也有掉牙的时候,一如他的父亲。就是宋擎又能把宋家推到多高的位置? 下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来伸手了,只要等着结果自己出来就好了。 虽然覃家处理着自家的事情,不过外面的消息也没有放下,覃雳下午就从章术得知了,宋擎把宋立绑回家的消息。 估计下场不会比二叔要好多少。他曾经见到过,宋擎生生把一个人抽死过,据说还是宋家的人。 叹了口气,终于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他给孙杨打了电话。 孙杨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金融公司的事情,季清颐的事情,还有覃家的事情,哪个都不能放下,也都是重中之重的。 覃黎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孙杨正在公司批文件。“喂,老板?” “你那边怎么样?”覃雳问道。 孙杨一下子还真的迷茫了,哪边?只得一一都交代过去,“我在公司这边处理文件,公司事情少,季先生那边也没出问题,今天上去抓了几个人,也都送到宋家那里去了,至于宋家那边一直盯着,宋立的那些人,都被宋擎收拾了,这几天,宋擎也在查宋立和二叔的事情,估计也差不多了,关于查过季先生的人也都处理掉了。” 覃雳听了,对孙杨说,“我下午回公司,你先回去休息吧。” 孙杨边打电话,边看文件,听见覃雳这么说,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没事,老板这点事情不算事。” 覃雳没和他多说,直接说,“我让章术送你回去。” 孙杨赶紧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就回去。”别看孙杨什么都还能上手,但是有一点不行,那就是手上功夫差了一大截,尤其是面对那个二愣子章术,但凡是覃雳说的,他绝对会照做,要是真的被章术扛回去,他还是死了算了。 覃雳得到肯定答复,就挂了电话。 孙杨也没再硬撑,这些天转来转去,还真是吃不消,他揉了揉有些痛的脑袋,交代了一下,就回去了。 覃雳走出房间,正好秦叔拿着一叠东西进来,覃雳又走回办公室。 秦叔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覃雳,说“这是一些覃家名下的一些酒吧赌场,转让需要你签字。” 覃雳点点头,大致翻了翻,就签了名字。“秦叔,你注意一下,犯过严重事情的人也一起处理掉,钱给足让他们出去避避。” 秦叔点点头,“我知道,已经在处理了,不过覃二爷手里头的人,不好处置。” 覃雳疑惑的看着他,“怎么?”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7节 秦叔也有些恼了,“这群人都是二爷身边的,一个个都不安分,这个时候了,也没心思去管他们,不过他们也不听分配,叫嚷着让二爷出来。你看?” 覃雳看着秦叔确实挺烦躁的样子,大概也能想到,秦叔虽然是覃嵩身边的人,可是现在他父亲不管事情,他也不怎么愿意理会,自然风向就在他二叔那里了,秦叔虽然手段有,可是在二叔面前用起来也是尴尬的,毕竟亲疏有别,他毕竟不是覃家人。 覃雳点点头,把文件交给秦叔,“嗯,我知道了,秦叔这些事情我去处理,你不用担心。” 秦叔松了口气,这些事情覃雳出面着实比他去处理有效得多。 等秦叔走了,覃雳也没急着回公司了,直接让人把他二叔的人喊过来。几个头进来还挺张扬的。“大少爷。” 覃雳没和他们多转弯,直接明了的说,“你们都是我二叔的人,我二叔做了什么你们估计心里也明白的很,覃家的规矩你们也知道,背叛覃家的人,免不了死。” 覃雳几句话出口,那几个人明显也慌了。 覃雳看着他们变了颜色的脸,接着开口,“但是,你们也知道,覃家现在忙着处理我二叔捅的篓子,没时间料理你们,虽然我这几年不怎么在覃家,不过你们既然跟了我二叔,我也不能赶尽杀绝,你们领了你们应得的钱就走吧。” 几个人听到覃雳不为难他们,顿时放松了,其中一个灵光点的人,赶紧攀着覃雳说,“大少爷,二爷现在出事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走了,我愿意留在覃家,也不能没义气不是!” 覃雳冷笑着看着他,看着另外几个人趋炎附势的应和,覃雳不留余地的开口说,“怎么,留下给二叔贪污作证人?” “不是,不是,哥几个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是啊,是啊!” 覃雳懒得和他们纠缠,“留下来,你们也逃不开,趁现在还没出事,能躲就躲吧!现在我二叔都逃不开,更别想能保住你们。” 几个人怎么不明白覃雳的意思,覃二叔没出来,覃雳有这样的准备,几个人也想到是出事了,不过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下子也不敢再得罪覃雳了,要是覃雳一狠心真的拿他们几个挡刀子,事情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覃雳打发了这群人,总算是少了不少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肉肉是最好写的,行如流水啊!连不需要凑字数,也不会卡壳。 于是,于是。 我正在写肉肉,当然那已经是以后的事情了。 慢慢期待,你们会看到的。 透露一下,那是47章以后的事情了~ 尽请期待哦! o(n_n)o ☆、季家事发【一】 可就是覃雳那样打点,季家还是出了事。 季清颐上班上到一半被他爸喊回了家,季清颐疑惑想问也问不出什么,他爸直接把电话挂了,只得莫名其妙的回了家。 季清颐进了门,把大衣脱下来,他爸妈坐在客厅里,显然在等他回来,保姆和安安都不在,看着他们那严肃的表情,季清颐心里一沉,不会是他和覃雳的事情吧? 他心里推敲着,也没敢表露出来,状若无事的问道,“怎么了?这个时候把我喊回来?表情还那么严肃。我这段时间没干什么啊!” 孙云看着儿子回来了,欲言又止,但是看着季元铤不善的脸色,只得坐着,这件事情干系太大,还是让老公来处理吧! 季元铤指着桌子上一包东西,“你自己看看吧,今天有人送到家里的。” 季清颐疑惑的拿起纸包,心里更是凉了几分,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照片,他拿了出来,翻看着照片,手有些不由控制的颤抖,有几张滑落到地上,俨然是他和覃雳。估计是出车祸的时候,覃雳抱着安安,他已经昏迷了,躺在担架上,虽然是偷拍,但是也能看清楚人。 季清颐低着头,咬着嘴巴,慢慢的翻看着照片,里面有部分是最近国内的,大多是美国时候的,可能是直接从监控录像里截出来的,图像虽然模糊但明显看得出人。 季清颐这几天也一直担心事情被家里知道了,不是不想告诉他们,他自己心里藏着也添堵,可是之前还好,现在和覃雳的关系越来越说不清,这又要怎么说 直到覃雳告诉他事情解决了,他才放心下来,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调查得这么仔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爸妈解释了。 季元铤看着他那样子,就知道事情坏了,之前虽然看了照片,也没有仔细想,顶多是两人关系好点,虽然照片上是太亲近了一点,但也可能是有人专门来挑拨的,他也只是有了几分担心,但是看这情况,他直接开口问道,“你和覃雳是什么关系?” 季清颐看着爸爸,不知道怎么开口。犹犹豫豫的样子让孙云急红了眼, “你支支吾吾什么,说啊!”孙云不由得催促着儿子。 “我在美国的时候遇到了他,他发现了我身体的情况,就一直在照顾我,回国了也偶尔碰个面吃饭。”季清颐慢慢的开口。 他慢慢地稳定了情绪,照片顶多能看出他和覃雳认识,关系很好,却也看不出什么重要的,所以事情还没有到不能收场的地步。 季元铤听到这里总算松了不少气,接着问道,“怎么你从来没和家里提过?” 季清颐推脱到,“他和我姐闹成那样,我怎么敢说。” 孙云显然被说服了不少,晃了晃老公的胳膊。季元铤却没有打消顾虑,接着问道,“小颐,爸爸问你,安安和覃雳有没有关系?” 季清颐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不及思考就否认了,“没关系!”说完又觉得反应太过激烈,话语也太过苍白,接着又添了一句,“安安是国内有的,那时候我哪里认识覃雳。” 他只顾着和爸妈解释,打消他们的疑虑,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否认,他顾着解释却没有注意到在楼上站了许久的季清依。 听到这里,季清依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着季清颐,她站在楼上听了一会儿,越听下去心里越发凉。季清颐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季清颐说没说谎她一下就能看出来,只是她并不知道季清颐的身体情况,自然以为安安是覃雳的孩子,季清颐帮着那个女人瞒着她!到头来却被自己的亲弟弟给背叛了,季清依气急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季清颐看到他姐就慌张了根本不知道躲闪,脸一下子就红肿了。 “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安安其实是覃雳的孩子!你行啊!帮别人养孩子!” 季清颐这一下更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季清依捡起照片,反复看了几遍,直接看着季清颐说,“安安的妈妈到底是谁?” 他看着他姐就知道这个谎圆不下去了。也不再说什么,疲倦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们。 孙云看着季清依,“小依,你说什么?什么晚上?” 季清依看着自己弟弟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和她想的差不了多少了,看着爸妈,说了出来。 “那天晚上覃雳被我下药了,然后我在家里待了一晚没回去,第二天一早覃雳还在,那个女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说完她看着季清颐问,“小颐,你怎么会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覃雳的儿子又怎么会到了咱们家?” 季清颐生下安安的事情一直瞒着季清依,但是孙云和季元铤听到这里就都明白了。 孙云只觉得天旋地转,倚着季元铤不停的流泪,季元铤拍了拍怀里的妻子,盯着地上的照片,久久的不知道作何反应。 季清依看着顿时情绪大变的爸妈,还有默不作声的季清颐,疑惑了,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这时候门被敲响,孙云看着默不作声的几个人,走过去开了门,接过来一份文件,她拆开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下去了,走过去直接放到了季元铤面前,坐到了季清颐身边,搂着一辆苍白的季清颐默默流泪。 季元铤拿出来看了一眼,直接摔到季清颐身上,“你还说孩子和覃雳没关系!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季清颐拿过来一看,亲子鉴定,安安和覃雳的。 他早就不想说什么,看完就放在一边。 季清依拿过来仔细看着,也倒在沙发里,笑着自己的愚蠢和可悲。她猜想的居然是真的,事情一下子明朗得有些吓人。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那默然的样子,一阵怒火,随手拿过靠枕就砸到季清颐身上,也不顾一边不知情的女儿,直接开口骂道“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安安出生就算了,到现在你还没和他断掉!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你口口声声告诉你妈,你不是同性恋,那这又是什么!是什么!你说啊!” 季清颐被他爸骂出的话愣在原地,“我没有,爸我没有!” 季元铤失望的看着他,“没有什么,不是你自己送上去,和个男人不清不楚,会有这些,还有这些。”季元铤指着相片和亲子鉴定。 季清颐从没想到他爸会对他说这种话,忍着的眼泪一下子留了出来,“你以为是我愿意吗?是自己上了覃雳的床吗?你儿子就那么贱吗?” 季清颐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是□□,你儿子被一个陌生男人□□了!我怎么敢说出来,这样恶心的事情?” 季清颐一脸狼狈,“我只能避着不让你们知道,可是居然会怀孕!我不敢和你们说,自己去了美国,你又怎么知道我怎么熬过来那十个月的!打胎打不了,天天担心别人异样的眼光,这些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孙云把委屈得痛哭着的季清颐抱在怀里,不停的摸着他的脸,“儿子,没事,妈在呢。”眼泪一直就没挺下来过。 季元铤听了他的话,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季清依半晌才颤抖着开口,“小颐,你胡说些什么?” 季清颐看着姐姐惨白的脸,苦笑着自嘲,“姐,你不知道,你弟弟其实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不是想知道安安的妈妈是谁吗?我告诉你,安安就是我生下来的。” 孙云听了季清颐的话,心疼的抱紧他,“儿子,别胡说。” 几个人都沉默着,只有季清颐那低低的抽泣声,和季元铤大口的喘气声。 这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是一旦提起来,还是在自己父母面前,又是怎么样的难受。 孙云安抚着儿子,看着季元铤,“老公,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心里也是不忍,“那我现在问你,你和覃雳是什么关系?” 季清颐看着他爸妈和坐在那里苍白着脸的姐姐,茫然无措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孙云是个女人,一看那些照片,就知道两个人是有什么的。也没想到季清颐居然会瞒着家里有这么多事,就连出车祸居然也都是覃雳在照顾他,照片明显看得出覃雳给季清颐喂饭,倒水,甚至洗脸擦手。 她看着季清颐的眼睛,劝慰他说,“儿子,你和覃雳断了吧!两男人在一起又怎么有结果呢!安安可以算是一个意外,你爸我,你姐都逃不开责任,但是,你难道还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吗?你们又怎么可能有将来。” 季元铤听见了老婆的话,也明白过来,应声说道,“你妈说的对,以前的事情,都可以不管,不去计较,但是你以后绝对不能再去见覃雳,你现在也有二十六了,可以结婚了,让你妈给你去找个合适的姑娘,早点结婚。” 季清颐听见他们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想到覃雳,再想到要和覃雳彻底断绝关系,他居然是不舍得的,他靠在他妈妈的怀里,闷闷地说,“妈,我头疼。” 孙云听见季清颐说的,赶紧给他揉了揉,“哪里疼?你告诉妈?”他想着季清颐一下子被刺激到了,给了季元铤一个眼神就对季清颐说,“你今天也累了,干脆请几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爸妈也不逼着你,你先上楼吧!” 季清颐也难得清静,看了一眼他爸和他姐就上楼了。 ☆、季家事发【二】 季清依看着她妈,难以置信的问道,“安安怎么会是小颐生的?他是个男人啊?” 提到这里,孙云眼圈又红了,一五一十的说给季清依听了。 季清依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季元铤看着这一团糟的样子,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孙云稳了稳情绪,和老公说“小颐那样子也是遭了罪的,你别逼着他了,慢慢的和他说,他总能听进去的,这个样子也不是谁愿意看到的。” 说着又看向一边的季清依,“小依,你也不要怪你弟弟,小颐会这样当初也是因为你做的傻事,他总还是你的弟弟。” 季元铤点了点头,“这几天你多看着他,别让他和覃雳联系。”说着上了楼,孙云慢慢捡着地上的照片文件,然后直接一把火烧了。 季清颐进了房间看见正乖乖睡着的安安,才有了感觉,他抱起安安,一起躺在床上,感觉着他胸口的起伏,终于是被安慰了些。 上下一折腾,真的很累,抱着孩子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居然也睡了过去。 孙云打开门看到季清颐睡着了,也放心了,关着门回了房间。 季清颐在家待了几天,他爸妈估计是怕他和覃雳联系,就不让他出门,季清颐正是烦恼的时候,也乐得清静。每天看着安安,倒也不那么难受。 吃着饭,季清颐自己吃一点,给安安也喂一点。孙云看了看季元铤,然后和季清颐说,“小颐,妈妈约了一个朋友吃饭,你一起去吧?” 季清颐疑惑的看着孙云,看着他妈和他爸的神色,才理会过来,“爸妈,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你们让我自己清净会。” 看着餐桌,也没了食欲,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抱着安安起身,“我不想吃了,先上去了。” 孙云赶紧说,“你才吃几口啊!” 季清颐快步上了楼,孙云看着他,叹了口气。 季清颐把安安放在他的小床里,塞给他玩具,就坐在一边发起呆了。事情说明白了之后,他觉得挺尴尬的,看着他爸妈还有他姐。可是终究是一家人,却没想到他爸妈动作这么快。 他现在这样怎么可能随便找个女人就结婚。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覃雳来。 这些事情他也没打算让覃雳知道,他也不能解决。但是他也想不明白,这样想着他,念叨着他,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 他没想出去见人,却没想到他爸妈居然直接把人喊到家里来了。 季清颐抱着暗暗下了楼,看着客厅里坐着的几个人。 孙云看到儿子下来,赶紧把他拉过来,“这就是我儿子,季清颐,是个医生。” 季清颐不好博了他爸妈的面子,抱着安安坐在那里,给对面的人露了一个笑容。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季清颐直接说道,“爸妈,我求你们了,别往家里带人了,我真的没有想法,你总不可能让我和一个陌生人结婚吧!” 季元铤说,“怎么不可能,先见面,熟悉了相处一段时间,彼此都合适的话,结婚也没什么!” 他终于是能理解他姐的无奈,这种窒息的气氛下,季清颐再也待不住了,一把推开他妈吗,就冲了出去,孙云赶紧追了上去,可是季清颐一下子就没影子了。 季清颐很难受,他一直跑着跑着,然后找了个地方傻坐起来,突然想起了覃雳,他给覃雳打了电话,声音有些低哑着说,“覃雳,你在哪里?” 覃雳接起电话的时候进门,听出季清颐情绪明显不对,又退了出去,拿着手机反问着,“怎么了?” 季清颐苦笑着,“无家可归了,你收留我几天呗?” 覃雳听着季清颐的话,立刻想到了是季家出了什么事情,赶紧问道,“你现在在哪?” 季清颐看了看四周,“我家不远那个公园的树林里,快点啊!” 覃雳找了半晌才看到在树林里坐着抱腿的季清颐,天色挺暗的,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很是凄凉。 他走过去蹲下来,看到他一脸的倦怠,非常的脆弱。他把他抱在怀里,慢慢的抚着他的脊背,也不询问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季清颐松开了抱着腿的手,一下子抱住覃雳哇的一下哭出声音来,覃雳也顺势把他抱紧,轻轻的在他耳边不停的说,“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最后季清颐这几天憋着终于是发泄了出来,心里好受不少,感觉到自己头疼的厉害,就对覃雳说,“覃雳我头疼,还有在这里坐太久了有点发烧。” 可不是吗,已经是深秋里,没穿多少坐在外面,吹着冷风,怎么可能不生病,覃雳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季清颐,摸了摸他的额头,挺烫的。覃雳赶紧把他抱回了家里。 姥姥和保姆都在,看着他急匆匆冲出去,又把季清颐抱了回来,也跟着着急,覃雳对着着急的姥姥摇了摇头,“没多大事,只是有点发烧。” 然后抱着季清颐回了房间。看他这样子,估计在外面还真待了不短时间。 覃雳轻轻的给他擦了擦脸,然后把他裹在被子里,估计是累了也睡着了。 姥姥一直在沙发上想东想西,见覃雳走下来,赶紧问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覃雳说,“只是有一点点发烧,让小余给他看看。” 姥姥点点头,“这天气确实容易着凉,你去吧!” 安抚了姥姥覃雳赶紧把看护小余叫了上去给季清颐看看。 还好季清颐没有多大问题,小余给他量了一□□温,也烧的不厉害,没多大事。 覃雳还是第一次看到季清颐哭成这样,而且是从家里冲出来的,覃雳不由得做了最坏的猜想。 让保姆煮了点粥热着,覃雳就上楼待着了,房间里开了空调,很暖和,季清颐还是原先的姿势没有动,覃雳轻轻的走到床边,躺上去然后把季清颐小心的抱在怀里。 虽然他很想安排好一切,不让季清颐自己承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他不能代替的。 季清颐靠着覃雳睡着,虽然一切痛苦的源头是覃雳,可是不知道何时开始,能让他放下所有去依靠的人也是覃雳。 季清颐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他看到了身边的覃雳,看了眼周遭的环境,知道是在覃雳家,也不动弹,继续躺着。 覃雳一直看着他,见他醒了就问道,“饿不饿?保姆做了粥。” 季清颐摇了摇头,翻过身来把头埋在覃雳的肩膀上,不做言语。 覃雳看着他的样子也不说话,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抱着他,季清颐能这样依靠他,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幸福。他慢慢地抚着季清颐的背,不做他想,很纯洁,很温柔。 很久的沉静,季清颐慢慢开了口,“前几天有人把我俩的照片送到了我家,我爸妈都知道了。” 覃雳猜想到了,不过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如往常的说,“对不起,是我的错。”那混沌的一晚,还有没有及早的解决隐患。 季清颐哼了几声,看着近在咫尺的脖子就咬了上去,“都是你害的!” 季清颐用了力气,没有咬破也留下了很深的牙痕。 覃雳没有躲让,让季清颐发泄去了。松了口的季清颐看着自己咬出来的印痕,又不好意思的拿手擦了擦口水。 覃雳握住季清颐的手,把他拉到另一边,把他抱在怀里,脸贴近季清颐的脸。季清颐也没有拒绝和覃雳亲近,继续埋在他身上不动。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会,覃雳就把他拉了起来,“睡不着就去吃些东西。” 季清颐在家里原本就没什么胃口,中午没吃多少,再加上又是冲出来的,又在树林里待了那么久。覃雳这么一提还真的觉得饿了。只是跟着覃雳下楼下到一半,看着厅里坐着覃雳姥姥,还有保姆看护,季清颐顿时缩了回去,过去是刻意的躲避,逃离,但是现在的他多是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 覃雳被季清颐拉了回去,疑惑手里的的回头看着他。季清颐朝覃雳做了个手势,就轻手轻脚又躲进房间里。覃雳猜到了原因,也就放任他了。 走下楼去,姥姥回头看着他,“那孩子醒了?”姥姥虽然老了身体也不行了,可是眼睛耳朵都灵着。 覃雳点点头,“醒了,他没吃饭,我端点吃的给他。”姥姥点点头,拄着拐杖跟着覃雳进了厨房,看着覃雳舀出白粥,不由得念叨到,“喝点白粥怎么够,你在给他做点别的吧。” 覃雳点点头。 姥姥看着高高大大的孙子,感叹着道,“姥姥老了,看不仔细了,你要是和这孩子能在一起,就一起过下去吧,这孩子也是可怜,唉!老人家有老人家的苦,年轻的孩子也过不痛快。” ☆、坚实屏障 安安和季清颐的存在,是覃嵩说给姥姥听的。 之前他姥姥一直念叨让他赶紧娶妻生子,有个家,可是老人家心里很通透,知道覃雳不想步他妈妈的旧路,也不逼着他,就是知道安安了,也没给他压力。 覃雳看着白发苍苍,佝偻着的姥姥,点了点头,“姥姥,我明白。” 姥姥点了点头,“你是个好孩子,明白就好,人不就是要活的明白,得不到的不强求,得到的就珍惜,你妈啊,就是太傻了,太执着了。”姥姥说了几句,像是和覃雳说话,又像是和自己说话,就拄着拐杖走回沙发了。 覃雳摊了几个鸡蛋饼,往粥里添了点肉末和青菜。端着东西上楼的时候季清颐正无聊得躺在床上,看见覃雳进来立马站起来抱怨道,“要饿死了!” 覃雳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对着正要伸手的季清颐说,“去洗手。” 季清颐不情不愿的把手洗干净,回来覃雳已经把饭菜摆好了。季清颐坐过去,覃雳把粥放到他面前,“先把粥喝了。” 季清颐端起粥,看起来起来明明是简简单单的青菜肉粥,尝到嘴里却很好吃,可能是经常看着覃雳做饭的原因,知道了那些繁琐的过程就会越发的珍惜,他发现他已经被覃雳影响太多了。 伺候季清颐吃完,覃雳原本想拉着季清颐去转转,但是季清颐没有心思,硬是不下楼,覃雳就把他拉到天台,转了转。天色渐渐变黑,天越冷就黑得越快了。季清颐看着天边连成片的灰色云朵,心情反而被拉沉重了,他喃喃道,“不知道安安有没有闹腾。” 他激动地从家里跑出来,当时也没想太多,现在想来他爸妈和他姐其实也挺受伤害的吧,他看着坐在一边看着他的覃雳,其实所有人都有错,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但是,所有人也都是他的亲人,他怎么能去责怪去怨恨呢?想到这里季清颐突然豁然开朗。 他扑到覃雳身上,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个男人温度,这个男人的心跳,和这个男人对他的爱。 覃雳很意外却又无比自然的把他抱到腿上,搂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季清颐蹭了蹭,“什么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覃雳看着季清颐,显然是被震惊到了,半晌才开口说,“好。” “我今天不回去了,家里一团糟,我爸妈他们也还没消气。” 覃雳接着说,“住在这里吧,我会和他们好好解释的。” 季清颐重重的点了头,下巴搁在覃雳肩膀上,头靠着他的头,盯着覃雳的侧脸,慢慢说,“你确定好了吗?” 覃雳闻言轻笑了几声,反问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准备好了吗?你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可能覃家还会有点事情,可能你爸妈会强烈反对,你准备好和我一起面对了吗?” 季清颐被覃雳语气里的不确定打动了。是的,他不确定,他害怕,但是他也不想退缩了,“才不是,你要去解决一切事情了。” 说完季清颐又猛然惊觉自己对覃雳的依赖,愤懑的说,“你太狡诈了,让我变得得离不开你,,其实,我早就掉进你的陷阱里了!” 覃雳亲了亲他的脸颊,不承认不否认,只是吃豆腐。 到了晚餐时间,姥姥刻意让保姆做晚些,顾及到季清颐吃饭吃的晚。季清颐也不能一直缩在楼上不下去,尤其是面对一个没有恶意的老人,也是覃雳在世上最亲的人。 姥姥心细,没多说别的,只是一个劲的催促季清颐多吃菜,饶是点晚了,季清颐肚子里还装着饼和粥,他慢吞吞的咀嚼着,覃雳看着季清颐的样子,就和不停给季清颐夹菜的姥姥说,“姥姥,您自己吃吧,小颐才吃了不久,吃不了这么多。” 姥姥点点头,念叨着说“吃饭那,还是要按着时间来,不然伤肠胃。” 季清颐乖乖的点点头,覃雳拿过他的碗,把菜夹到自己碗里,添了点容易消化的青菜给他。 覃雳动作很自然,季清颐也是感觉到了姥姥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别扭起来,他低头吃菜,桌子下踢了覃雳一下。 覃雳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别扭,也就不去管他了。 吃完饭覃雳上楼处理工作,这段时间忙着覃家的事,他自己公司那边都没怎么打理。季清颐不喜欢看着覃雳处理工作,没有事情做就被姥姥拉着一起看电视。 姥姥喜欢看戏剧,季清颐不感兴趣也耐着性子陪着。姥姥不喜欢密闭着,厅里窗户开着,还挺冷的,季清颐穿的不多,看了看认真看戏的姥姥,拿着沙发上叠好的毛毯走过去,“奶奶,把毯子盖上。” 姥姥任他行动,摸了摸季清颐的脸,满意着说,“真是个好孩子。” 看了一会儿电视,看护就来给姥姥做检查了,老人家身体毛病多,事事都要细心。姥姥吃完药就去睡了,季清颐还没有睡意,接着无聊的看无聊的电视。 他妈妈打了电话过来,季清颐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就发了个短信。 “妈,我这几天先不回去了,你和我爸我姐都先缓缓,其他的再说吧。” 不然,回去了也是彼此难受。 季清颐看着无聊,就上楼去了,覃雳在书房里,他推开门进去覃雳在打电话,季清颐就自己到书柜里找书看。 覃雳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看着季清颐问“没事干?” 季清颐摆弄着书籍,背对着他说,“嗯,我找找你这有什么好看的书。” 翻了翻都是些无趣的金融什么的,“你这怎么没个名著?” 覃雳看着他那抱怨的脸,慢慢说道,“以后给你添。” 季清颐看着覃雳,没有说话,沉浸在那股暖暖的气氛里,半晌才接着问道,“晚上我睡哪里?”只是声音小了不少。 覃雳直接说,“你还想睡哪里?”季清颐瞪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而是接着说,“你接着忙,我睡觉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覃雳看着走远的身影,笑了笑,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也不是很急的,就干脆放下跟着也出了书房。 一进去就看见季清颐赤着脚在他衣柜里翻找着什么,覃雳走过去问道,“找什么呢?” 季清颐看着走进的覃雳,“我要洗澡,你给我找一身衣服。” 覃雳走过去,随便拿了自己的睡衣过去,季清颐接过来抱怨的说,“你的品位还真的像个老头子。” 覃雳看着他笑了笑,“以后你给我买。” 季清颐看着他,深觉危险。 抱怨是抱怨,季清颐还是拿着进了浴室,总比没得穿要好。只是洗完发现衣服是有了,贴身的没有,总不能和覃雳借吧,他还在犹豫里,覃雳拉开门,递进来一个纸包。“穿上赶紧出来,别感冒了。”白天还有些发烧,别加重了。 季清颐撕开,红着脸穿上,大小也差不多合适,走出浴室覃雳就拿起干毛巾给他擦头。 季清颐扯下毛巾,“我自己来。”怎么那么像是老爸伺候儿子。 覃雳也让他去了,自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季清颐擦了擦进躲到被子里玩手机,他妈妈也给他回了几条短信。 “儿子啊,爸妈也是着急了,你在外面要小心啊,要是真的没想好,那就过段时间再说,你先回家吧。” 季清颐按了半天,写了又删,最后还是干脆回了一个,“再看吧。” 覃雳出来时就看到在床上捣鼓的季清颐,“玩什么呢?” 季清颐低着头继续手里的活,“下棋。” 覃雳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没那么烫了,看脸色也精神多了,也就没管他了。 把两人的衣服拿下楼,放到洗衣机里面,想着明天季清颐还要上班,又不能回家拿衣服,做好一切覃雳才躺进床上,他身上还有些凉气,季清颐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覃雳伸手摸了摸季清颐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于是看着他玩手机。季清颐下完一盘,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准备睡觉。 覃雳,把他拉了过来,抱着他。季清颐习惯一个人睡,或者是抱着安安睡,这样被抱还真是不适应。“别抱着我,不舒服。” 覃雳闻言松了手,只是把手移到他腰上搂着他,季清颐动了动尚能接受也就不躲闪了。 “你忙完了?现在就睡?”在美国的时候,覃雳房里的灯总是到了凌晨还熄不掉。 覃雳轻轻的靠在他的耳边说,“想陪你一起睡觉。” 季清颐脸一下就红了,忿忿地说“我去,怎么以前没看出你那不苟言笑下的真面目。”怎说的话怎么会那么温情而动人。 覃雳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说,“明天几点去医院。” 季清颐回答说,“我爸妈给我请了几天假,不过好几天不去也闲得慌。” “嗯,早点睡吧。我明天喊你起床。” “嗯。”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覃雳同床共枕,不过还是第一次睡在他家,而且现在两人关系很明朗,季清颐还以为覃雳会提出什么要求,不过覃雳只是轻轻的搂着他,这让季清颐松了一口气,睡得很安稳。 早上,覃雳把季清颐喂饱送到医院,交代了晚上等他来接才离开。 季清颐看着开远的黑车,心情好的走了进去,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吧? ☆、覃家事定 送完了季清颐,覃雳直接开车到公司,处理完一些大小事务,又赶到覃家本部。 现在是最为紧要的时候了,该销毁的都要抓紧,一层层都要仔细的检查,不能留下一丝把柄。 就是有秦叔盯着,覃雳也没能放松,仔细的看着交上来的文件,合同,转让书。回笼的一大笔资金也要赶紧处理。 正忙的时候,彭万忠来了。 章术敲了敲门,为了方便来来往往送文件,覃雳门也没有关闭,抬头就看了拿着文件袋的彭万忠,他放下手里的笔,合上了文件,放到了一边,站起身对着他说,“伯父进来吧。” 引着彭万忠走到沙发边,示意了章术一眼,章术把门关上了。 一坐定,彭万忠就急忙,把手里的东西叫了出来,“世侄,线路转出去了,钱在这里。”彭万忠把文件和钱全数交给覃雳。 覃雳接过来看了看,“多谢伯父配合了。” 彭万忠连忙摆手,“是我和你二叔鬼迷了心窍。” 覃雳看了看,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伯父,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明白,希望您能给我解个惑。” 彭万忠看着覃雳这样说,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你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说吧。” 覃雳手指在文件上点了点,“您和我二叔后续的打算是什么?” 说起这里,多是尴尬的,彭万忠犹豫了看着覃雳那坚定地眼神,也就说了,“你二叔当初想着只要这里回钱了,其他的也就没关系了,就打算脱离覃家,自立门户。”覃雳想着他二叔那性格,估计没想得这么简单,不过再追究也没用,毕竟事情还没发生就停止了。 覃雳点点头,接着问道,“那我二叔哪里来的人脉,供货商又是怎么联系上的?而且,我父亲没有一点警觉。” 彭万忠见已经说到这里了,其他的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就对覃雳坦白了,“当初是覃巍找上了我,只是说帮他收一笔账,那时候才知道覃家和中东那边的一单生意被他截下来了。”他停顿了一下,许是觉得在小辈面前说这些,挺伤面子的,“我一时钱迷了心窍,就帮着你二叔做事了,后来没想到你二叔能弄来那么大一笔钱,刚好中东局势紧张,就做了打算。谁想到你二叔压根没把这笔钱打理清楚,结果还是出了事,唉!” 覃雳直接明着和彭万忠说,“覃家这边已经处理好了,伯父也早做准备吧,上面马上就来人了,和我二叔牵连的人已经被下职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查上来。” 彭万忠点了点头,两人交谈了几句,他就离开了。 宋擎回去把事情查清楚,一早就让人把宋立那里的东西和钱送了过来。覃雳从抽屉里把文件拿出来,连同彭万忠交出来的那份,放在一起,和秦叔交代了一番,就拿着文件回了覃家。 这些东西他也不能尽其用,还是要他父亲来出手,其实说来他二叔也是运气差再加上贪心,要是能拖上一段时间,而不是一听到风声就跑,也不至于会现在这样任人鱼肉。 覃嵩看着覃雳拿过来的的东西,心里总是放下了,“老二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还吧,我老了,做不得什么了,能保住覃家上下几百号人就不错了。”覃嵩叹了叹气,接着说,“过几天就会有人来交涉了,你看着办吧!” 覃雳点点头。 覃嵩突然说起,“你和季家小儿子怎么样了?” 覃嵩虽然老了,不过消息还是很灵通,很多事情也瞒不住他,覃雳也不打算隐瞒,更何况看覃嵩的态度,对于他和季清颐多是支持的,就干脆坦白着说给他听,“我们在一起了,季家现在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季清颐住在我姥姥那里。” 覃嵩点点头,“那就好,我自己错的事情,就不会再让你去犯了,不让你去沾那些男女感情上的事情,结果也挺好。” 覃嵩对覃雳不像之前那两个儿子那样宠着,很是严厉,也不怪他,一下子只有这么一个血脉了,怎么也不能再折了。所以不仅在覃雳平时的训练上,连私生活也紧盯着。 不过覃雳本就不是个滥情的人,身边也一直没人,覃嵩倒也不担心子孙的问题,覃雳出生的时候他都快五十岁了,孩子晚一点也无所谓,正正经经结婚开枝散叶这才是正道。 覃嵩叹了叹气,接着说道,“你也不用瞒着我,你二叔做的事闯的祸,宋擎都给我说了,还有宋三那兔崽子,差点让他把覃家给毁了!季清颐没出事就好,你紧着时间赶紧把事情做完吧,覃家安定点对你俩也是好的,我找时间和季元铤谈谈。” 这谈谈自然就是帮着两人缓解关系了,覃雳自然是感谢的,“谢谢父亲了。” 覃嵩摇摇头,“这些事情,也就我能帮着做了,季元铤估计没那么容易说服,你还是别高兴的太早。不过安安是咱们家的孩子也是事实,不是他能说不认就不认的。”覃嵩喝了口热茶,又接着说道,“没事你就先走吧,这时候定金家里的事重要。” 覃雳知道他父亲这会儿心里定不是很好受的,除了覃巍这个弟弟他就只有覃雳这么个不亲的儿子了,人老了最怕的就是身边没人了。如今做到这一份上,也是逼不得已了。 覃雳下了楼,他二婶和堂哥堂妹都在厅里坐着,他和他们本来交情就不深,这时候他也不愿意多说,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他二叔现在还没有从床上下来,覃老爷子也整天闷在书房里不出来,让他们着急的很,不过看着来去匆匆的覃雳也就没敢留他打听什么。 覃雳出了覃家,又回了覃家总部,桌上又是一叠文件,他坐下来又马不停蹄的处理去了。 出了覃家就去了自己的公司,覃嵩说了不管他,他也没有什么阻挡,覃家回笼的资金,都被他拿到公司了,然后找了几个大型工程,就把资金投了进去,这个时候把钱用起来才是大事。 不过到了公司才发现,孙杨卡在覃家还没出来。 孙杨是覃雳身边最久的人,说是下属,不如说是兄弟。当初他在在覃家位置还不稳,人也年轻镇不住场子,饶是覃雳那样子的性子也要烦闷的时候。 喝闷酒的时候就遇见了孙杨,那时候他还在读大学,晚上在酒吧兼职,孙杨是个孤儿,倒是努力的考上了大学。 在酒吧里自然什么样的人都有,孙杨那时候瘦得很,清清秀秀的,被几个消遣的老男人看上了。 酒吧虽然乱但是工资很高,孙杨只能憋着气料想他们也不会太过分,只是那几个人显然是自恃身份,明目张胆的把他扣下。 孙杨一个清瘦的学生,力气比不得几个健壮的男人。酒吧经理也不敢得罪人,就假装没看见。 孙杨正是绝望的时候,覃雳出现了。 覃雳喝得多了失了分寸,又加上心情实在不佳,直接上了手,他那一身格斗技术是覃嵩请专门教练练出来的,再加上一点力气都没留,就是一对四也没吃亏。 那几个人知道覃雳的身份之后,自然不敢找覃家麻烦,就把账算在了孙杨身上。 覃雳再次来酒吧,偶然问起才知道孙杨被逼得很惨,那几个人闹到了学校,学校没办法只得把孙杨劝退了。孙杨一个穷学生没钱没身份还能怎么着,为了躲着那些个骚扰找茬的人,逼着在警察局旁边的饭店做小工。 覃雳找到孙杨的时候,孙杨直接被一伙混混堵到了巷子里,眼看着就要动手。 后来,孙杨就跟了覃雳,覃雳帮他复学他也没去上,在覃雳身边帮着他处理事情,别看孙杨身体弱,可是脑袋挺聪明,有孙杨在身边,覃雳多少能少点麻烦。再后来两个人就互相依靠着越来越强。 覃雳拿起电话给孙杨打了过去。 孙杨接起,“喂,老板?” “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孙杨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才开口说“这几天宋家忙着处理宋三爷的事情,我们正好钻了空子,宋三爷心可真不小。” 想来是让孙杨找出不少东西,“你注意点,宋立可能没那么简单,昨天有人把我和季清颐的照片送到了季家,显然宋三身边还有人。” 孙杨心里一紧张,覃雳让他去处理,就是让他把关于季清颐的都处理了。但现在还是棋差一招,被人先下手了。 “老板,那季先生?” 覃雳安抚着说,“季家的事情我会出面,你差不多就收了,宋立这次躲不过,自然会要查到上面的,我们插手太多反而怕生事端。” “恩,好的!”孙杨应声道。 “策划部的整改方案我看了,没多大问题,下午我让秘书给你送过去,秦叔清出一个干净地方,你就整改一个。” 覃雳和老头子商量了那些房产□□的就不卖出去了,让秦叔给漂干净直接走正当程序整改,也省的再去安排那几百号人的活计,连总部大楼都被计划着改成百货商贸中心。刚好覃家的闲钱有了能用的地方,省得查起来麻烦。 覃老爷子听了个意见就让覃雳去办了。都是些传下来的东西,几百年了,再卖了多少有些不舍得,再者他们覃家光明正大做生意那些,个暗中伺机的也好放了心。 覃雳开了几个会,简单交代了几下,训了几个主管,就离开公司了。 看了时间离季清颐下班还有些时间,就去买了些季清颐爱吃的菜,才绕回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谢谢,你们能喜欢。 我今天直接从云南回到了家乡。妈妈突然生病,在重症监护室,我现在在门外写。 那时候挺自由的,想去喜欢的地方工作,就去了云南,其实,这是挺自私的想法。 其实,生命真的太脆弱了,可能只是想象里面的事情,一下子就突然发生了。 早上接到电话,还以为是开玩笑。 倒是心理却越来越急。 但是,刚刚看到了妈妈,听见我的声音,会眨眼,会点头,真的很开心,从早上八点到刚才下飞机的时候,越来越绝望。 但是,看到这样的妈妈,突然又有了希望。 人既是脆弱,又是无比坚强。 所以,我真的想说,一定要好好陪着你们的爸爸妈妈,因为你永远预见不到明天的事情。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8节 还有,一定要给爸妈定期做身体检查,现在环境太糟糕了,人的身体都脆弱了。 还有,一定要顾全大局作决定,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好运。 突然好想说些什么,就写在这里了。人一定要乐观,这样子,你才能给别人带来阳光,我相信,我妈妈不论多久,几个月,几年,但是一定会恢复健康! 2016一定会很顺利! 加油。 ☆、轻轻落下【一】 季清颐出了手术室就看到了覃雳的短信。 “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季清颐请了几天假,再上班自然事情多,匆匆给覃雳回了个,“嗯,今天有点忙,可能会晚个一小时。”就又钻进办公室了。 等他出了医院,覃雳的车已经在马路对面等了挺久了。只是他也看到了季家的司机,想着可能是他爸的意思。 季清颐直接走到了司机那里,交代了几句让他离开。才走回覃雳这边。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后座,坐到覃雳旁边的副驾驶上。 覃雳把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才问道“刚才是谁?” 季清颐不经意的回答,“我家司机,家里可能知道我去上班了。” 覃雳一本正经的脸到看不出什么情绪。 季清颐又接着说,“等会我先回趟家里,有资料要拿,还有我妈和我说安安闹的厉害,两天没看见也挺想他的。” 覃雳点点头,“好。” 依旧是把车子开到山半腰,然后停在一边等着。 季清颐走进家里还是有些彷徨,不过家里没人,就保姆在,季清颐上楼看见他妈在他房里哄着安安睡觉,季清颐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有些尴尬的喊了一声,“妈。” 他还是第一次和家里闹脾气,小时候相聚时间少,根本来不及闯个祸或者闹个脾气,再大一点住一起了,就不舍得浪费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了。 孙云看着儿子又气又心疼,拉着季清颐去了隔壁房间,担心的询问着“你昨天住哪啊?” 既然说开了,季清颐也不想再编排什么谎言了,“覃雳那里。” 孙云很是吃惊,“你和他真的是那种关系?不是你姐弄出来的错事吗?” 季清颐拉着他妈妈坐下,慢慢的和她说着,“我在美国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后来回了国,见过几次,妈,我觉得他挺好的,我想和他试试。” 孙云眼睛一下子红了,“儿子,你是个男人啊?两男的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啊!” 季清颐用手抹掉妈妈的眼泪,小时候经常看着他妈妈躲着哭,不是因为他爸,就是他姐,所以他从小就做很好,想着不要让他妈妈因为他哭,可是生活万千变化,哪能如意,“妈,你又不是那么迂腐的人,试着接受我们两个不行吗?” “小颐啊,你是我儿子你让我怎么接受啊?更何况最近覃家乱的很,你怎么还往上冲啊!” “妈,覃家是覃家,覃雳是覃雳,你不也知道我爸的身份还要和他在一起嘛?” 孙云看着儿子态度坚决,急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靠着他流眼泪。季清颐拍着孙云的背,“妈,覃雳对我很好,从那时到现在也两年快三年了,他从没有强迫过我,即使知道安安身份,也从没有提过一个字,他很尊重我,妈,现在我也明白了,你和爸要真的逼着我相亲结婚,我也做不到,反而更愿意和覃雳试试。” 孙云没想到两人这一着急还真的把季清颐逼得认真了,顿时悔不当初,“儿子,我和你爸不逼着你相亲结婚了,你能不能再想想,两男人,怎么可能有未来啊?” 季清颐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着抱着哭着的妈妈。 两人沉默着,就听见那边安安闹开了,哭着叫“爸爸”,季清颐听着心疼死了,赶紧冲进去看着他。 安安从小就粘季清颐,到了下午就盯着大门看,等着爸爸回来。现在两天没有看见季清颐了,真是委屈小孩子了。 季清颐看着抱着自己大哭的安安,心疼的不行,原本只是想拿个衣服资料看看小家伙,现在是怎么都不舍得放手了。 “妈,我爸还在气头上,我先去覃雳那里住几天,到时候再和他好好解释,你放心吧,你儿子是个男人,不会被人欺负了去的。” 孙云阻止不了季清颐,只能帮着他收拾衣服,见他要把安安带走,顺便也收拾了安安的衣服。 季清颐担心覃雳等得久了,动作也就快了些,孙云看在眼里,叹了叹气,也没多说什么,把季清颐送出了门。 覃雳等着等着,突然看见一辆车停在自己车子前面,季清依从里面走了出来。 覃雳看着她,现在季家一团糟,而且她是季清颐的姐姐,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对待她了,他走下车子,走了过去。“季小姐。” 季清依盯着看了覃雳很久,这个让她爱了几年的男人居然会选择她的弟弟,半晌才开了口,“你在等小颐?” 覃雳点点头,“嗯。” 季清依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很迷茫很无措,现在看到覃雳已经没了之前那样的火热,只有弹火硝烟过后的寂静,“你和小颐是什么关系?” 覃雳直接开口,“他是我一辈子的爱人。”几个字严肃而郑重,说的毫不犹豫。 季清依往后退了几步,身体踉跄着靠到车上,脸色惨白苦笑着说,“我倒是妄想你这句话想了快十年了!” 覃雳没有开口,最初见到季清依的时候才十七八岁,没多少记忆,这么些年被死缠烂打也没怎么在意,可是现在他很后悔没有早一点解决好季清依,至少现在季清颐会好受一点。 季清依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覃雳,慢慢收敛了情绪,“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我走了。” 季清颐抱着安安往下走正好碰上开车上来的姐姐,尽管一切都不是故意的,但是总归的是他背叛了他姐姐,碎了她的梦。季清依停下车,摇下车窗看着弟弟。 季清颐不知道说些什么,犹犹豫豫的叫了声,“姐”。 季清依看着他,走下车,走道季清颐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弟弟的脸,“小颐,脸还疼不疼?姐那天误会了。” 季清颐摇摇头,“没事。” 安安认识姑姑,看着她叫唤,“姑姑,姑姑!” 季清依捏了捏安安的小脸,对弟弟说,“覃雳在下面等你,赶紧去吧。”说完转身回了车里。 季清颐看着他姐,说了一声,“姐,对不起。” 季清依看着满脸愧疚的弟弟,“你没错,是姐害了你。”说完就开车走了。 覃雳看到季清颐走近,手里还抱着孩子,赶紧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包。 之前看到了他和他姐说了一阵话,现在看着他一脸的沮丧,知道可能心里烦着,就把他和安安抱到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 季清颐靠在他肩上,平静了一下,然后推着他走了,在大马路上和个男人靠在一起也不像话,要是被他爸撞见就更惨了。 倒是安安一直兴奋,盯着覃雳看边看边指着说,“叔叔,叔叔!”覃雳凑过去亲了亲安安的小脸。季清颐有些尴尬,安安最开始会说话的时候见谁都喊爸爸,季清颐为了改掉他对覃雳的称呼,指着覃雳的照片教他喊“叔叔。”所以安安看见覃雳就会叫叔叔。覃雳听了倒是没多少反应。 不过现在两人关系坐实,这一声声“叔叔”叫的,还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季清依站在家门口,看着两人的动作,直到车子开远,才进了家门。 到了覃雳家,安安看着陌生的环境很是新奇,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从季清颐怀里挣扎着,安安被他妈妈养得很好,又壮实又沉,这么一挣扎的还真是有些抱不住。 他快步走过去把他放到沙发里。姥姥在房间里听到孩子的笑声疑惑的走出来看,一看到季清颐把安安带来了,很是高兴,坐过去看着安安。安安也注意到了姥姥,也许之前见过,他指着姥姥看着季清颐喊道“姥姥,姥姥。” 姥姥看着小家伙又长了不少,很是高兴,也不顾称呼笑着应道,“诶诶!” 季清颐赶紧纠正,“安安,叫曾姥姥!”安安疑惑的看着自家爸爸,“曾姥姥?” 季清颐揉了揉他的小手,表扬他说,“安安真的很聪明,一教就会。” 覃雳把车子停好才拿着一堆东西进了门,把季清颐的东西拎到楼上,然后把菜放到厨房,保姆已经在做饭了,覃雳看了看时间,给安安泡了奶粉,季清颐出来的急,很多东西都不记得带,幸好安安上次来买了好些东西,也不至于这时候让小家伙饿着。 安安也是饿了,看见覃雳拿过来的奶瓶,接过来就抱着自己慢慢喝。覃雳看着他躺在沙发上喝奶,怕他噎着,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安安跟着孙云被宠得厉害,吃奶也是没个正形,有时候不乐意了就耍脾气嚷嚷。 季清颐其实不愿意这么养孩子的,背着他妈妈总是教训安安。小家伙对着季清颐就不一样了,不哭不闹明白懂事。 安安坐在覃黎腿上,抬头看着覃雳的下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极了季清颐,覃雳不由得看向季清颐。 季清颐注意到覃雳的目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覃雳收回了目光,轻笑一下,果然很像。 季清颐莫名其妙的看着覃雳,有姥姥在也不好出声问什么。 安安看着覃雳拍了拍他的胸口,拿着空的奶瓶晃了晃,“奶奶。”喝得倒是很快,可见是饿了。 覃雳拿过空瓶子,把小家伙从腿上抱下去,放到沙发里,季清颐扯来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对着起身的覃雳说,“倒点水给他喝。” 覃雳把奶瓶冲干净,又装了小半瓶水给安安。 姥姥看着他们三个和睦乐融融的样子,很是满意。 ☆、轻轻落下【二】 季清颐看着安安有覃雳和姥姥看着,自己就上楼处理资料了,他那个科室进了一批新的实习生,要准备些资料。 只是一上楼就发现手机响了好久了,他看着上面的提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家里的电话,这个时候除了秋后算账也没有其他的了,纠结了一会儿咬了咬牙,他还是接通了,毕竟事情总是要处理的,老是躲着也不是个事,“妈?” 那边没说话,只听见他妈妈朝他爸说着,“儿子接了,你好些说话,别冲!” 说是这样说,但是,一回家大的小的都不见了!一问老婆吱吱唔唔的,没想到不仅是离家出走,还居然真跑覃雳家里去了! 季元铤接过电话,直接问道“你在哪里?” 季清颐听到他爸的声音,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嘟嘟囔囔的说,“在朋友家。” 季元铤接着问道,“哪个朋友?” 其实都是知道的还问,季清颐还真是不好说了,只得吞吐着说,“就一个朋友。” 季元铤黑着脸拿着电话,就一顿训斥,“你赶紧给我回来,听见了没有!” 季清颐被吼得一惊,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元铤没听见那边的声音,接着吼道,“别给我假装听不见,带着安安赶紧回来,别逼我带着人去接你!” 季清颐赶紧出声制止,“别,爸。” 听到季清颐出声了,季元铤松了松语气。还知道怕就行,他一直以为就季清依能折腾,也是他带在身边养成了这性格,而季清颐小时候不是养在奶奶那边,就是被老婆看管着,应该是很听话的,却没想到一惹祸就出这么大的事!一个两个都是祖宗! “赶紧回来,听见了没有,两男人像什么话!”季元铤继续训斥着。 季清颐听他把话说完,然后委婉着和他爸解释,“爸,事情都这样了,你让我找个女人,我真的做不到。” 季元铤一听火气又上来了,“什么叫做不到!你去看看谁家不是一夫一妻!” 孙云紧盯着自家老公的深情,看着他猛地从沙发做起,赶紧拍了拍他,让他收收火,好好说,季清颐的性格她知道,看着稳稳静静的,其实和他姐姐一个样,倔得很,一旦真的心定决心了,说什么也拉不回了,这时候要还逼着来,指不定这辈子都说不回头了。 季元铤看着身边的孙云,吞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现在不想结婚,也可以,我也不逼着你。”虽然不愿意想起安安的身世,但是安安始终是小颐的儿子,既然孩子都有了,结婚晚点也没关系! 季清颐思忖了一下,也不再迂回什么,直接和他爸说,“爸,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季元铤气得,差点把电话都给砸了,还是孙云站在身边,安抚着才没有让他发作。孙云,顺了顺他的气,“好好说,别生气。” 季元铤头皮都要炸了,这事要怎么好好说,要是按他之前的做法,早就带着人把季清颐给抓回来了,直接关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放出来,可是有了季清依这么个先例,他也不敢再用什么强硬的手段。想起这里,其实季清颐会和覃雳有牵连,还是他把季清依逼急了,给覃雳下套,结果被套住的居然是他儿子!这是什么事! 季清颐说完就听到那边一阵挺大的吸气声,就知道他爸要发火了,不过半晌没听见他的骂声音,有听见他妈妈在说话,想来是他妈给拦住了。他也没挂电话,静静地等那边出声。 季元铤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是憋住了,只是声音还是听得出暴躁,“你不结婚你想干嘛!你还真的要和个男人搅在一起!” 季清颐没做声,其实开始他也没有主意,经历了覃雳坦白心意,再然后他爸妈发现安安和覃雳的关系,其实他都没有想过和覃雳在一起,其实他心里乱得很。 但是反而在他爸妈一顿训诫里就这样决定了,没办法这种压力情况下有个人倚靠的滋味太好了,让他完全没办法拒绝覃雳的靠近。只是这时候该怎么说服他们,季清颐没有头绪,这真的是太难了,只得劝着说“爸,你们不也是挺喜欢覃雳的,就不能尝试着接受我们吗?” 季元铤那个郁闷的,他当初是称赞过覃雳,那是因为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和自己的儿子勾搭在一起,现在一想,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喜欢个屁,你以为他简单,他杀人放火的时候是没让你看见,他能够接下覃家,他手里能干净得了,还有,他一个混混,背后还有一个覃家,还有覃老爷子,怎么可能和你这么个男人在一起,他现在说得好听,把你唬住了,到时候该结婚就得结婚,你以为他爸是个简单的,醒醒吧你!” 季清颐拿着电话有点犹豫。 覃雳姥姥的态度他看得出来,老人家没想为难他们,估计是同意的,不然也不会对他和覃雳那些亲密的气氛,看在眼里却不说其他,要是反对就更加不会让他住在家里,覃雳也不会把自己往这里带。 再说上覃雳的爸爸,想起在美国那时候,不知道老人家的身份,其实相处的挺好的,要不是偷听到了覃雳的孙杨的谈话,他也没把老人往覃雳父亲那一面想,看着就是个慈祥和蔼的老爷爷,只是现在想起,他那样的态度,应该也是不介意他的吧? 只是这些话要怎么和他爸说,这个问题大了去了,再说,其实说了也不管用,他爸爸只是找理由说服他而已,就是说出来也不过是让他更生气,更恼火而已,只得从别的角度说“爸,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我觉得覃雳很好,不管他做过什么事情,但是他在我面前很好,对安安来说,也是个好爸爸。再说,当初我妈也不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你了吗?” 季元铤被季清颐反问的气堵在嗓子眼,直接吼了出来,“别提你妈!也别把我和那小子相提并论!这要是是你姐,她就算是看上个劳改犯,我也同意!可覃雳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季清颐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沮丧,本来就是不能谈好的事情,“爸,下次再说吧,你消消火。” 季元铤想也不想的吼着,“下什么下,你赶紧带着孩子给我回家,听见没有。” 季清颐也烦了,没经过脑子就说了一句,“现在孩子也生了,你就当是嫁了个女儿吧!覃雳比起劳改犯还是要好很多吧?” 季元铤听了直接把电话摔到一边,这说的是什么话! 季清颐听到一声响,吓了一跳,才惊醒过来,回想起刚刚说的,彻底焉了,完了,怎么一下子没了耐心,和他爸这么说话,这下子他爸非得拆了他不可! 季元铤气成这样,一边看着的孙云就知道谈崩了,赶紧抢过电话,“喂,儿子啊,时间不早了,赶紧吃饭去吧,你爸也要吃饭了,就先不说了,下次聊啊!” 季清颐听到他妈妈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只是电话怪挂掉之前,还听见他爸在那里咆哮,想来他也不会怎么着他妈妈,也就索性不去理了,有他妈妈在,估计他爸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季元铤看着老婆挂掉电话,显然是纵容他,“你说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让他去和那个男的牵扯不清!” 孙云一脸疲态,坐到季元铤身边,看着他,轻轻的说,“铤哥,今天小颐回来的时候,看着他打包衣服,我就一阵后怕,要是咱们家儿子不回来了怎么办?现在安安都被他带走了,唉,事情变成这样小颐也吃了不少苦头,我看着今天他那样子,显然是下了很大决心,你是这样,小清也是这样,小颐长得像我吧,可性子和你们一样倔,要是,我想着要是小颐真的打定决心不回头了,咱们,咱们能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季元铤看着一脸愁容的老婆,叹了口,直接回了书房。处理事情方法要么说话谈,要么动手直接做。季元铤本身就不是个能听进劝解的人,儿子和女儿也都像他,油盐不进,但是要动手,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下得去手,尤其,这事情归根结底,也少不了他自己的原因。 季元铤坐在那里,烦恼不已。 季清颐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出神,就他爸那性格要想说服他,还不比他直接变个性容易,脑子里烦得很,资料也看不下去,盯着出神。 ☆、三口之家 季清颐注意力全在他爸妈身上,也没注意其实覃雳就站在门口,覃雳上楼时听见季清颐显然有些激动的声音,走近了也听见了他说话的内容,一下子也能联系到那边他爸爸的态度。 看着皱着眉头的季清颐,他推开门走进去。 季清颐看到覃雳走了进来,也没有诉说的想法,这事情也不是他能解决的,除非他爸真的把覃雳给解决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说,“下楼吃饭吧。饭做好了。” 季清颐点点头,虽然没什么食欲,但是也不好不吃,“嗯,我就下去。”说着,把电脑关上,把资料都整理好。 覃雳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他动作,季清颐整理好,就起身打算下楼,只是经过覃雳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抱到了怀里。 季清颐一阵迷茫,这又是怎么了?覃雳不是个黏糊的人,两人还真没有多亲密的行为,不过现在他也需要个拥抱,也没推开覃雳。 覃雳双手环住季清颐的腰,把他抱紧在怀里,一阵才对季清颐说,“对不起。” 季清颐好半晌才理会覃雳的意思,想来是听见他打电话了,他蹭了蹭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没事。” 覃雳冲着他说,“我和你爸妈谈谈吧?” 季清颐赶紧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行,现在我爸妈正是气头上,要是你这时候出现,无疑是火上加火,再说我爸那人不是你能劝得动的,你要是真的冲上去,他不把你收拾一顿就是奇怪了。” 覃雳也无奈了,这些事情是真的没有合适的办法的,只能最原始的解决,但是无疑是一动一块伤。 季清颐叹了口气,“就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先等他们冷静下来了,你先处理你那边的事情吧,我家的事情不急,急也急不来。” 覃雳点点头,“相信我。” 季清颐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笑了笑,“当然相信你,不信你能同意和你在一起吗!” 覃雳摸了摸他的脸,看着他的笑很触动,虽然脸季清颐这几天上表情多是烦闷的,但是现在他这个笑容也是真实的,很安慰人。 季清颐拍掉他的手,“别傻站着了,下去吃饭吧,姥姥在等着,再说,不吃饱,怎么和我爸战斗,这是持久战啊!持久战。”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饭菜已经好了,姥姥也坐着在等他们,季清颐辛苦了一天,又整理了半天文件,虽然打了个不愉快的电话,但是和覃雳说着也想开了,一摸肚子着实有些饿了。 不过坐在季清颐腿上的安安很不安分,看着季清颐吃什么,张开嘴眼巴巴的也要,季清颐没动静就伸出手自己抓,小家伙牙倒是长了几颗,可是也不敢瞎喂,覃雳看着季清颐手忙脚乱的,放下碗筷走过去把安安抱了过来,“你安心吃饭。” 覃雳这里没婴儿车,只能把小家伙放在腿上看着,以防他乱爬摔着碰着。 覃雳也只敢喂些好消化的,夹了一片青菜叶子,自己咬下一大半,把一小段塞到大张的小嘴里。安安出牙慢,可是就那六颗牙照样是吃的快快乐乐的。 看见什么就拍着覃雳要,还好吃得慢,时不时夹一小点给他,也不耽误什么,反倒是覃雳看着挺新奇,有些乐趣。 季清颐看他们两其乐融融的也随他们去了,小时候那会儿,安安多是覃雳照顾,两人自然亲昵的,就是大半年不怎么见,也不生疏,这就是血缘的影响吧。 不过将来他们三个是要在一起的,亲一点倒没什么不好,何况这样对覃雳才公平。 虽然覃雳从没有提过安安的事情,即便是没有生下来还在肚子里,两人没有感情覃雳只是出于责任照顾他的时候的时候,覃雳也没想和他争孩子,甚至也没提过之前的事情,但是又很尽心的照顾自己。,后来照顾安安。 他虽然享受得没有顾虑,但是也不是那种冷情的人,总是自己的孩子,覃雳又怎么不疼爱呢?只是没有明显表现出来罢了,这样想来覃雳还是个很贴心的人。 吃完饭,季清颐带着安安去楼顶吹风消食,安安挺沉,季清颐抱着累,就把他放秋千上,在一边看着他,不让他掉下来。 安安还没坐过秋千,很是稀奇,感觉到晃动就哇哇哇的笑,季清颐时不时摇一下,两父子都挺很开心。 覃雳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两人的笑声,不由得停住脚步多听一会儿,这样简单又随处可见的幸福味道,就是他想要的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又拿了半瓶水上来,不解的问着“怎么又拿水?” 覃雳说,“安安吃了不少菜,怕他咸着了。”覃雳姥姥偏爱味道重一点的,大人还好,小孩可能适应不了,安安的肠道也比一般孩子要脆弱,他和他妈妈都认真谨慎,做饭也会给安安特意做点不放盐的煮青菜或者鸡蛋。 季清颐点点头,不过又说了一句,“你给他喂这么多水,晚上你要负责带他尿尿啊!”不过说完又想起,覃雳在的时候确实也是他负责的,再加一句也是多余的。 覃雳默不做声,走过去把秋千上的小家伙抱下来,安安很不情愿,一只手抓着秋千不松手,嘴里说着,“要,要!”小家伙虽然说不明白话,但是也会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季清颐知道覃雳是怕安安在秋千上喝水呛着了,端着脸对安安说,“季黎桉,不能闹脾气!先把水喝完。” 安安看到爸爸不善的脸色,委委屈屈的把手松了,接过奶瓶乖乖的喝水,只是把脸朝向另一边,留给自家爸爸一个背影。 季清颐和覃雳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季清颐无奈的说,“都怪我妈,太宠他了。” 覃雳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没事,刚刚好。” 季清颐看着这会儿姥姥不在,就向覃雳解惑起来,“你姥姥看着喜欢安安得要紧,可是怎么她又不抱安安呢?” 这事情季清颐一直觉得奇怪,当初覃雳提出要带安安见姥姥的时候,他就知道老人家是喜欢安安的,可是一下午姥姥总是有意无意的隔着安安有一段距离,也不怎么抱孩子。 覃雳想了下说,“姥姥可能怕手脚没力不小心摔着安安吧。” “没啊,坐也隔着老远,我还想着她是不是不喜欢安安。” 覃雳安抚着季清颐,打消他的顾虑,“没有,姥姥很喜欢安安,你别多想。”思考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姥姥有些封建,旧思想,估计是怕自己的病气影响到安安的健康。” 季清颐听了才恍然大悟,“难怪呢。” 季清颐也不只是听了,平时也注意着点,抱着安安就往姥姥旁边放,老人家还有多少开心事呢,不就儿孙绕膝吗?再说季清颐自己就是医生,这些东西都清楚地很。 看到季清颐如此做,姥姥自然是很开心的,越看季清颐月满意。覃雳看着很欣慰,也觉得很幸运。 覃雳感觉着风有点大,就把季清颐和安安带下去了,季清颐资料还没处理完,把安安丢给覃雳,就专心工作去了。 保姆倒是翻出了上次给安安买的玩具娃娃,覃雳把他放到卧室的毛毯上,看着他玩玩具。 安安自己推着小火车唿溜唿溜跑,满地乱爬,覃雳把空调打开,让屋子里暖和起来。 安安平时都是有人陪着玩的,一个人自然一会儿就孤单了没意思了,他慢慢爬过去抓着覃雳的裤腿一阵扯,“叔叔,叔叔,车车!”边说边把手里的小汽车伸的老长。 覃雳放下手里的文件,蹲在安安面前,拿过他的小汽车,面对柔柔软软的孩子,语气也不由得放软,“叔叔陪你玩好不好。” 说完把小汽车放在地上,推了出去,不过毛毯上滑不远,安安乐呵呵的爬过去捡回来又放到覃雳面前。覃雳接过来推了出去,这样乏味的游戏倒是让两人玩的高高兴兴,尤其是安安,满屋子都能听见他那清脆的笑声。 季清颐走进屋子就看见覃雳坐在地上,安安坐在他对面,两个人把玩具汽车推来推去。 听到开门声,安安好奇的回头,看见是爸爸回来了,高兴地指着推远的小汽车,“车车,车车。” 季清颐笑了笑,嘴里应和着,“嗯,是车。” 他走近蹲在安安身边,小家伙玩的可起劲了,额头都有汗了,他把手伸手摸了小家伙的衣服里,有些湿,屋子里温度高又那样动来动去,背上出了一层汗,天气冷,他妈妈给安安穿了不少,担心他感冒。 他把安安的外套脱在一边,对着覃雳说,“你去放点热水,安安衣服里都汗湿了,得给他洗个澡。” 覃雳听了就站起来去浴室放水,季清颐抱起安安去拿换洗的衣服。 ☆、淡淡温馨 小家伙的衣服挺多的,他妈妈就爱给安安买衣服,各种各样的。 拿了一套睡衣,顺手也给自己拿了衣服,给安安洗澡是个体力活,每次洗到最后,他一身也是湿的,想着干脆一起洗,泡一泡热水解乏。 安安看到爸爸拿了他的衣服,伸手想要拿过来,“衣衣,衣衣。” 季清颐看他把自己的衣服抓得挺紧,也就放手了,“是是,是你的衣服,拿好了啊!掉了你就没得穿了!” 安安开心的抱着自己的小衣服,季清颐笑了笑,抱着他的腰的手抓紧,给自己拿了睡衣,穿覃雳的衣服,总有种怪异感,风格太不搭了。 拿了衣服覃雳已经把热水放好了,正在加冷水调温度,浴室连着卧室都挺暖和的。 安安从小喜欢水,现在看见眼前的一大池子水,开心得不得了,扑腾着就要过去。季清颐抱紧他,把他放在洗漱台子上坐着。 安安不老实挣扎着要下来,季清颐赶紧捉住他,卡着他的腿,让他动不了,然后一边一层一层的把他扒干净。 覃雳站在一边顺手把安安脱下的衣服放到衣篓里,季清颐把安安脱干净就赶紧放到水里泡着,小家伙终于碰到水了,很是闹腾手不停地拍打着,激起一层水花。季清颐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老实点!闹什么闹!” 在安安面前季清颐的话还是很管用的,立马乖乖的坐在浴缸里,只是小手小脚动作不断。季清颐看着站在一边观看的覃雳很是无语,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自觉点,又不需要你帮忙。” 覃雳这才转身关门出去。 季清颐快速的把衣服脱了,躺进浴缸里,然后把安安抱起来坐到他的腿上,打出点泡泡给他搓搓小胳膊小手,出来的急,也没有带婴儿沐浴的只能将就着用大人的。想着明天得让覃雳把安安的东西添置好。 安安看着好玩自己也在肚子上抓了点泡泡在手里搓,搓起了一大团泡泡也学着季清颐的,搓到季清颐的胸膛上。 小孩子力气小小的,惹得季清颐一阵发痒,“别闹别闹,爸爸自己洗。” 安安看着季清颐的笑脸,更是开心了,把自己身上的泡泡往季清颐身上涂去。 季清颐看着他乐呵呵的,戳了戳他圆鼓鼓的肚子,安安笑得更甚了。 覃雳听着里面欢闹的气氛,很是动容,连手里枯燥的文件都变得生动起来了。 在季清颐的努力下,安安没泡在水里的上半身裹上了一圈泡沫,季清颐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很好笑,慢慢的舀水给他冲干净,然后把他放在那里让他玩水,然后快速的给自己洗干净,安安看着季清颐动作,手伸的老长要给他错,只是被季清颐夹在腿间,动弹不得。 季清颐把自己打理干净,然后把浴缸里的水放走。打开喷头,慢慢的冲刷着两人。冲在安安的身上的时候,看他一阵反射的哆嗦,季清颐就故意的在他的脚丫上冲着。 安安左躲右躲,季清颐也跟着动着,安安看躲不过,伸出手想要把水抓着丢出去,季清颐看着他那傻样子,乐得不行,“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季清颐捏了捏安安的小脸,也不捉弄他了,放满一池子水,慢慢的泡着。 泡了一会儿,给安安这里搓搓那里揉揉之后,就给他穿着衣服抱出去了。 浴室温度还是比卧室里要高,季清颐怕安安冻着,飞快的把安安扔到床上拿被子盖住然后自己也贴着坐进去。小家伙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劲里,手脚都不消停的动着。 季清颐看着被子暖和了,就把他包在被子里,让小家伙里三层外三层没法动才罢休。 季清颐下床拿过毛巾擦了擦头发,覃雳已经把浴室收拾好了,把衣服拿下楼的时候,也顺便把安安的奶泡好了。 安安被困在床上,左右都动不了笑脸憋得通红,只能把手伸着,然后嘴里不住地叫着,“爸爸,爸爸!” 覃雳把他解救出来,让他坐到床上,把奶瓶塞给他,大大的一张床上坐着个大口喝奶的娃娃。 季清颐等身上水汽干了,才坐过去。小家伙爬着过来坐到季清颐身前,靠着他的肚子,季清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圆乎乎的手感很好。 季清颐等安安喝完奶又喝了小半瓶水,和他闹了一会儿,就哄着他睡觉了,安安也好伺候,闹了一下估计也累了,不一会儿就睡了。 季清颐拍了拍他的小胸脯,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帮他把被子扎紧,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时间还早,这时候还没到他的睡觉的时候,就凑到覃雳旁边,看他批文件。 覃雳看他就穿着单衣摸了摸他的手,感觉到是温热的不凉才继续手里的工作。季清颐靠着他,看过去,都是些合作方案,策划,合同的,没多大兴趣,撞了撞覃雳,轻声地说,“你看着安安,我出去了。” 覃雳点点头,看着床上有规律的上下浮动的小被子。 季清颐下了楼,姥姥依旧在看戏曲,季清颐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姥姥看过来,问道“安安睡了?” “嗯,闹腾了好一阵才睡着。”季清颐抱怨着说,或许是覃雳的姥姥很慈祥一脸笑意,让人忍不住亲近,季清颐在她面前很自在。 姥姥笑着点点头,又摸了摸季清颐的脸,“孩子,苦了你了,唉!” 季清颐猜到姥姥说的是什么,笑了笑,“没事,现在都挺好的。” 姥姥同意的点点头,“是啊,你和小雳好好地就成。” 季清颐笑了笑,是啊,好好地就成。 在姥姥旁边坐了会,陪着看了一会儿黄梅戏,看多了,也能看出点眉目了,和听歌剧一个味道。等姥姥去休息了,季清颐一个人反倒无聊了,看着时间又该给安安喂一顿了,就泡了奶粉上楼去了。 季清颐轻轻把房间门打开,覃雳还在看文件,安安也睡着,他凑过去,把熟睡的安安拍了拍,然后拢着他坐起来,把奶嘴塞到他嘴里,小家伙迷迷糊糊的喝着奶,昏昏欲睡,喝完上个厕所,小家伙就不用照料了。 季清颐脱了外套,躺在安安旁边准备睡觉。覃雳看掉手上那一个文件也没了再看的念头,整理好拿到书房,也跟着上了床。 覃雳睡在靠季清颐那一边,床挺大不用担心睡不下。覃雳闻到季清颐身上的肥皂味道,不由得贴近他,在他劲边轻嗅着,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把他搂着。 季清颐注意到他的动作,转个身,面朝着覃雳睡着。 看着他英俊的脸,不由得说“你们家的事没问题吧?” 覃雳更加贴近他,脸挨着脸,温热的气息都吐在季清颐脸上,让他不住地闭眼睛,“处理好了,等上面来人解决了。” “那就好。”今天他爸说了一下,他就留了个意,这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再生点波折也是恼人的。 覃雳看着他,看着他被热出的粉红脸颊,明媚的眼眸,慢慢的贴上去,吮吸他的嘴唇,季清颐感觉他的亲近,也没有躲避,乖乖的任他动作。 覃雳一遍又一遍的舔咬他的唇瓣,把它变得鲜红水润,然后顺着下巴脖子一路欺负到他的锁骨,啃出朵朵小花。 感觉到覃雳越来越重的呼吸,季清颐有些慌了,伸出手想推开他,覃雳则覆在他身上,让他动不了,然后双手撩起他的上衣慢慢的在他身上逡巡。 季清颐感觉着这又陌生又奇特的感觉,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直到覃雳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碰到了他的尾椎,他才突地一下,把覃雳从身上推下去,嘴里大口喘着气。 季清颐吱吱呜呜的说,“别这样,安安还在呢?”说完安安很配合的超季清颐踢了踢,以示他的存在。 覃雳无奈的把季清颐重新抱到怀里,头靠在他的耳边说,“明天去买个婴儿床?” 季清颐踢了他一下,“想什么呢!睡觉。”虽然,两人算是情侣关系了,又早就有了夫夫之实,甚至孩子都有了,可是,这样的亲密事情还是不能欣然接受的,毕竟和男人在一起需要勇气,和男人那啥更需要准备。 覃雳看着季清颐说,“我们结婚吧!等覃家这边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去国外。” 季清颐拍了拍覃雳以表安慰,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你还是想好怎么解决我爸妈吧!” 虽说男人比较容易冲动,也有需求,可是,季清颐觉得还是清白一点好。 覃雳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季清颐干睡觉。 ☆、阳光尚好 季清颐第二天转晚班,自然不用早起,一觉睡得很好。不过当他起来的时候,覃雳已经出去了,覃雳早上醒的时候和他说了,往后半个月事情比较多,就不能接送他了,不过安排了司机去接季清颐上下班,季清颐迷糊中也听了进去,随便应了一声,“嗯。你去忙吧。” 覃雳看着他迷迷糊糊应声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俯身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就心情很好的去工作了。 季清颐刷牙洗脸之后顾不上自己赶紧给安安准备吃食,小家伙早饿了,在被子里捣鼓着。 伺候好安安,才下楼吃饭。姥姥早就吃过了,不过还给他热着,季清颐随便吃了点,都九点快十点了,吃多了中餐又吃不下了。 他晚班是下午到晚上,家里有姥姥和保姆还有看护在,也不愁小家伙没人照顾,和保姆交代了一下,告诫安安要乖乖的吃饭睡觉,就换衣服准备上班了。 只是换衣服的时候,季清颐才觉察到自己脖子上锁骨上一串的红痕,联想到了姥姥和保姆刚才总是盯着他,表情还挺有深意,他恍然明白了过来,有些尴尬,他骂了下覃雳,换了件能盖住的里衣。 不过其实对于这样的覃雳也还是惊讶的,他开始都以为覃雳是个不好□□的修行僧,现在看来,其实是挺会憋的吧! 想了会有的没的,才整理好下了楼,司机早就到了,在厅里坐着,季清颐走到姥姥身边,说了声,“姥姥,我去上班了。” 姥姥点点头,“去吧,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季清颐应了声,“嗯,我知道的。” 然后揉了揉傻愣愣的儿子,安安看见季清颐这样子就知道爸爸要走了,抓着季清颐的衣服不撒手。 季清颐捏了捏他的小手,“儿子乖,爸爸要去工作了,要乖乖听曾姥姥的话啊!不许闹脾气!” 安安很是不舍得,嘴里不住的叫唤,“爸爸,爸爸!” 季清颐看见他那被抛弃的样子,笑了笑,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亲,又腻歪了一会,才把他放下来。 安安虽然不舍得,不过也不会哭闹,这个习惯还是保持的挺好。 他和保姆还有看护交代着,“安安隔四个小时喂一次奶就好了,晚上喝完奶就睡了,只是要看着他上厕所。” 不过安安很乖的,不难带,保姆和看护点了点头,季清颐看着没事的样子,就出门了。 他打量了身边的高大威猛的司机,那人也不停的看着他。季清颐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不过也没想起来是谁。 章术看着季清颐联想篇篇,老大只是让他接人上下班,他还挺好奇这人是谁,没想到就是和老大上次在山洞里的男人。孙杨嘴巴严实,没透出半点风声,还不让他们私下探讨,不过看这样子都住进覃家了,估计是老板娘了,居然还有孩子了,老大还挺大度的。 季清颐看着不停偷看自己的人,觉得很不安全,“你认真开车,不要乱看。”经过上一次车祸,季清颐对这些事情很注意。 章术挠挠头,不再乱瞟,连连说,“好的好的,大嫂放心,我开车很多年了,还没出过事!。”说完章术简直想给自己一拳,怎么一紧张就喊了嫂子呢,看着季清颐果然脸色不怎么好看,又赶紧解释,“抱歉抱歉,我乱说的,季先生别介意啊!” 季清颐还真的被这生声“大嫂”噎着了,咳了几下才缓过来,看着那个紧张兮兮的人,黑着脸训到“认真开车。” 见季清颐没有生气,赶紧点头说,诶诶。” 季清颐心里腹诽开了,覃雳身边怎么会有这么跳脱的人,太不符合覃雳性格了,不过一想到孙杨估计也是个不闷的,也就释然了。 只是想到他刚才那声“大嫂”,心里还是很不平的,凭什么自己就只能给覃雳当媳妇! 不过一想到覃雳和自己站在一起,确实是他更显得强势,这样一想他还挺介意的,不过覃雳那一身盛气,也不是随便就能有的。 开到半路,章术又憋不住了,开口和季清颐说道,“上次还要谢谢你了,季先生技术真好,我手没一点影响。” 季清颐听他说的一怔,还是想不起来,疑惑的问道,“上次?什么上次?” 章术看着他总是看自己,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是谁,“也有好几年了,季先生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我有次手伤到了,是你给做的手术。” 季清颐一听见“几年前”,“手”,就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那时候覃雳带过来的那个病人,怪不得挺熟悉的。 他笑了笑,“没事,你手伤的不重,也没碰到要紧的地方。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 章术连忙点头,“是是!” 到了医院,季清颐和章术确定了晚上时间,就进去了。 覃雳在总部待了会,就听到前台通知,有人带着证件上门了,他一直注意着上边的动静,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知道些消息倒是不难。 覃老爷子已经把资料都交出去了,覃雳只要配合他们检查就行了。 只是可怜他二叔,好不容易下了床能走动了,又被警察带走了,看着站在大厅里的覃老爷子,那是一抹眼泪一把鼻涕的,覃嵩把心一横,闭着眼睛不去理他,任凭上面的人把覃家翻了一遍。 不过鉴于是覃家,来的人也没太过分,明面上走一遍,就离开了。 覃雳让各部门都配合工作,让他们拿了些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走。 季清颐下班回到家,已经凌晨了覃雳都还没回来,章术路上给他说了,覃雳还在忙着开会,他也不管他的事情,直接洗洗然后抱着奶香的儿子睡觉。 到了三四点,覃雳才忙完,想着家里有人就不做在总部过夜的打算了,直接开车回了家,轻轻的上了床抱着季清颐才安心睡过去。 第二天两人都没起得来,还是安安被饿着了,抓着爸爸的脸大声的叫唤,“爸爸!爸爸!奶奶!奶奶!” 季清颐被安安那小利爪加嚎叫弄醒了,注意到身后有人,想到覃雳睡的晚,就赶紧把安安抱下楼,让覃雳再好好睡会。 姥姥照旧在打毛线,这是姥姥的日常工作,正计划着给安安做顶帽子。 季清颐和姥姥打个招呼,把安安放到姥姥身边,就给安安泡奶粉去了。小家伙有了吃的自然欢乐,抱着奶瓶在沙发上打着滚,闹腾得很,姥姥赶紧放了手里的活计,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到地上。 季清颐看见安安有姥姥守着,就上楼洗漱了,覃雳睡的很熟,应该是没被安安闹醒,季清颐轻手轻脚走过去,想给他把被子盖上却被覃雳一下子拉到床上,被覃雳抱到怀里。 季清颐被他这一动作惊到了,“干嘛呢?” 覃雳在他身上蹭了蹭,“陪我睡会儿。” 季清颐推推他,“你自己睡,安安还在下面呢。” 覃雳顺着他脖子咬了几下,“有姥姥和保姆看着没事的。” 季清颐被覃雳咬的叫了出来,“嗷!你想咬死我啊!轻点。”自从有了上次,覃雳总是找到机会就抱着季清颐上下其手亲亲抱抱。 覃雳舔了舔,权当安抚了,然后靠着季清颐继续睡觉。 季清颐听着覃雳逐渐有规律的呼吸,又挣脱不开,就干脆不动了,继续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中午饭点,保姆敲门的时候两人才起来。 姥姥是个注意养生的人,就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才越发的注重小辈们的饮食规律,眼看着要十二点了,就让保姆来敲门。 季清颐在覃雳家住了几天,已经很熟悉老人家的生活习惯了,再加上也睡够了,一溜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洗漱。覃雳翻了个身,伸出手捞不到人,也就跟着起来了。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9节 走进洗漱间,季清颐正在洗脸,看见他脖子上的牙印正散发着暧昧的红色,覃雳禁不住走上前亲了一口,又吮吸了几下,直到颜色加深,才离开。 季清颐已经很适应覃雳时不时地亲近了,淡定的洗完脸,把毛巾挂上,然后把肩上的脑袋拨开,说了声“赶紧洗漱,别让姥姥等。”就下去找儿子玩了。 一下楼就看见保姆还在布菜,安安正坐在地上玩玩具。沙发地小经不起他折腾,还怕他摔,就干脆给他腾了块地,垫上毯子让他在地上玩。 看到季清颐下来了,安安高兴着放下手里的玩具朝他爬了过来。 季清颐把他拎了起来抱在怀里,带着他去洗手。 吃完中餐覃雳就准备出门了,连着一个星期都是这样,在家里睡个觉就要出去,季清颐把他送出门就上楼了。 季清颐听了章术说的,大概事情都明白了,上面来人正在检查,季清颐看着覃雳那样子,虽然忙点,但是并没有多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他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也不去理会了,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把安安哄睡了才好上班,不然小家伙闹着找爸爸,中午这一觉肯定是睡不着的。 ☆、两两较量 覃雳的事情顺风顺水,没有阻力。可是他爸妈那边可谓是天雷地火。 季清颐正要下班,也看到一边停着等他的车子了,还是章术,估计覃雳正忙,只是眼睛一扫也扫到了另一部熟悉的车子。 他正要躲的时候,他爸从车里下来了,眼神不善的盯着。他无奈的朝他爸走过去,“爸,你怎么来了?” 季元铤哼了哼,“还知道我是你爸啊!”季元铤看着在大街上,说什么也都不方便,不过季清颐这两天明着暗着躲还真是让人恼火。 他把车门让开,示意季清颐进去。 季清颐想着今天也躲不过了,就认命的上了车。季元铤跟着也上了车,脸色不好的坐在了他旁边。 季清颐赶紧拿出手机给章术知会了一声,免得他傻等。 季元铤看见他一上车,就拿出个手机按着,严声问道,“干什么?通风报信。” 季清颐一愣,他爸什么时候这么会联想了,不过也没敢调笑他,一五一十的回答,“没有,给司机说一声,让他不要等了。”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那坦白的样子也没多好受,这几天打电话不接,要么回个在忙,要么给句给安安喂奶。让他就是有话也没人没地方骂! 他朝着司机说了声,“找个茶楼。” 司机开车就走,没有片刻迟疑,估计也感受到了这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季清颐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他爸这是要单独审他了,不由得为自己默哀,没了他妈在旁边周旋,他爸把他给现场生吞活扒了都有可能。 一阵沉默,到了茶楼。季清颐乖乖的跟着他爸爸上去。 找了个包间坐下,季元铤就要开口,季清颐赶紧找来服务员,“服务员!” 季元铤要说的话声声卡在喉咙里。季清颐埋头看单,点了一杯热牛奶给自己补点能量,然后给他爸点了杯绿茶,败火! 他爸的软肋他清楚得很,他宁愿在医院门口堵人,也不去医院里面找他就是因为爱面子,有服务员在,多少还能拖延点时间。 于是季元铤黑着脸等服务员来来去去把东西上齐,关门走人才发火,“你是料着我不敢在外人面前出丑是吧!” 季清颐笑了笑,赶紧带了一杯茶给他爸,“没有没有,是我饿了。”说完喝了一大口牛奶。 季元铤看着他那样子,就恼火,“你说吧,这几天怎么不接电话!” 季清颐想了半天,吐了个,“忙。” 季元铤顺着骂道,“忙个屁!有时间吃饭有时间睡觉!就没时间接电话是吧!” 季清颐打算迂回到底,看着他爸没说话。要真是二十五六了还被他爸打一顿也太没面子了,尤其这还是外面,他在心里警告自己,绝对要顺着他爸来! 季元铤看着他不说话,默认就来了火,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看什么看,说话!哑巴了你!” 季清颐看着他爸的手,还好这是封闭的包间,外面的人多少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他赶紧说道,“没有,就是刚好手上有事,没空接。” 季元铤瞪了他一眼,“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妈宠着你纵容你,我不会,你脑筋那点东西想都不要想。” 季清颐看着他爸这霸道样,心里赶紧想办法,“爸,我都快三十岁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看道季清颐一脸的为难,他就来火,“你还知道你快三十岁了,那你做的这事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不该做的都被你做完了!” 季清颐看着爸爸又要上火的趋势,赶紧转移话题,“爸,同性恋其实很正常,你看国外不是很多国家通过同性恋婚姻法了吗。” 季元铤难得的点点头,“是,同性恋正常,但是你有这个想法就不正常,你别和我说国外,你是中国人,中国法律里没这一条!” 季清颐眼睛里的希望转瞬而逝,还以为他爸难得的能讲点道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看到茶壶,赶紧说,“爸,你先喝喝茶吧!快冷了。” 季元铤没好气的看着他那谄媚的样子,端着茶喝了一口,说了挺多也确实口渴。 季清颐盯着看到杯里空了,就赶紧端起壶添满,看到壶里水又没了,赶紧按服务。 季元铤看着他呢,注意到他要起身的动作,就制止了,“给我坐下!” 季清颐指了指,“没水了!” “干不死我!” 听到这一句,季清颐只能乖乖的坐下了。 想着这样也终究不是个办法啊,要是光动嘴皮子,这辈子他都别想离开这栋茶楼了。 他无奈的说,“爸,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和覃雳断了,然后随便娶个女人?不幸的婚姻迟早都会由结束的那天,这样子骗自己有必要吗?还有安安,他已经处于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了,将来他的人生,您有没有考虑过呢?”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的深情,语气也没有那么强硬,“我说过你现在不想结婚,可以,你慢慢找,总会找到一个合你心意的人。至于安安,他和你和覃雳生活在一起又能好到哪里去!” 季清颐反驳道,“那至少他都是我们的亲生孩子,覃雳至少对他是用心的,要是其他人,能把安安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吗?还有,万一将来安安有了弟弟或妹妹,又会怎么样?” 季元铤顺着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不会,那么多再婚的,也没看见人家的小孩有多惨,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对安安好呢!” 季清颐发现他和他爸爸又钻到死胡同了,索性埋头喝牛奶,不说话。 季元铤看着他那拒绝再谈下去的样子,也不好再逼着他,只是又说到,“小颐,你要知道两男人在一起没有任何保障,说哪天分了就分了,男女至少还有法律能约束一下,你和覃雳怎么办呢?还有,将来别人的眼光,你又要怎么办,你总不能和覃雳搬到深山老林里去吧?你想想要是你医院的同事知道了,你的上司知道了,你会受到多少人的异样眼光,这些你想过了没有?” 季清颐抱着白瓷杯,低头听着,半晌才回了一句,“爸,我也能说很多坚定地话,可是你会听吗?其实,我们根本没有谈论的必要,干脆你把我关起来吧,至少有一天你还能想通了。”季清颐完全是豁出去了,不过事实还真是这样,与其处于这种你听不见我说的,我听不见你说的,还不如干脆一点,至少还能看到一点希望。 季元铤被季清颐这样子激怒里,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是吧!这是你妈拦着,要不然我早就把你打断腿关起来了!” 季清颐无畏的看着他,满是解脱,“那你动手吧,但是爸,你总会有关不住我的那天。” 季元铤看着他那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很寒,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样,他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季清颐没有躲闪,也想到他这话会引起什么后果,被打得脸立刻红肿了起来,他爸下手真的很重,也可见他生气的程度,这是这事情不激烈一点真的没法解决。 两相寂静,突然门被打开,季清颐捂着脸,猜到可能是服务员听到动静了,却没想到进来的是个想不到的人。 季元铤看着门口的人,自然是认识的,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过看着坐在一边的季清颐,松了口气,让他们见面谈谈也好,顺便死了他的心。 覃嵩看着屋里的样子,心里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隔壁喝茶,结果就看见季元铤带着季清颐走了上来,想起覃雳和季清颐的事情,就找了过来。 他笑着走了进去,“季老弟和小颐在这里喝茶啊!”给门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人赶紧把门关好。然后边说着边走近,坐在季清颐的旁边。 季清颐听到覃嵩的声音,惊讶的看着他,除了在美国的时候,还没见过呢,不过现在这尴尬的场面,季清颐无奈的叹了口气,喊了声“覃伯伯。” 季元铤看着两人这样子,心里有些不安,也跟着坐下,只是听见季清颐开口打招呼,出口纠正道,“小颐,怎么叫人呢,要叫覃爷爷!覃老爷子,您见谅。” 季清颐看了他爸一眼,虽然无奈但也没说话。虽然按年龄来说覃嵩和他奶奶相差不了多少,但是喊爷爷除了满足他爸爸的心理,其他的是尴尬不少,尤其覃嵩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人很精神,喊伯父刚刚好。 覃老爷子笑了笑,“叫伯父是应该的,当然迟早也是要喊父亲的。” 季元铤脸色僵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清颐坐在一边旁观,覃老爷子功力比他深厚,还是让他来吧。 季元铤看着低着头的季清颐把目光放到覃嵩身上,“覃老爷子,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覃嵩没有接季元铤的话,而是看着身边坐着的季清颐说,“孩子,你先回去吧,我和你爸爸说些话。” 季清颐想来也是,他们要说的无非是他和覃雳的事情,他在这里多少是尴尬的。他站起身来,对着他爸说,“爸,我先走了。”完了又朝覃嵩点了个头。 直到走出了大门,心里才一松,趁着他爸被拖住了,赶紧打车回家。 ☆、茶楼深谈 季元铤本来要喊住清颐,但是覃嵩在这里,他也不能再让别人看笑话,就也没说了,再者刚才打了季清颐那一下,心里是泄了不少火,但是自己的孩子总是心疼的。 覃嵩看着季元铤的神情,开口对他说,“季老弟,只有咱们两个了,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小颐这个孩子,我很喜欢,我们覃家也绝对不会亏待他。你就放心吧。” 季元铤对于覃嵩虽然说不上惧怕,但多少是有些敬意在的,怎么也算得上是个长辈,说话自然也不能那么冲,不过也只是仅着软一点开口,“覃哥,我没想到你会同意他俩,不过,小颐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他走一条错路。” 覃嵩事前就知道季元铤没那么容易打发,只能赶着厉害的说,“你刚才对小颐动手了吧?” 季元铤猛地被问起有些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声说,“我教育孩子,就不劳烦覃哥上心了。” 覃嵩笑了笑,自顾的倒了一杯热茶,“季老弟你别多想,我没有这个意思。”端着茶饮了一口,又接着说,“我只是想说,小颐那孩子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就是把他打残废了,估计也没办法逼着他离开啊雳,既然是这样,那你又何必让孩子恨你呢?” 季元铤坚决地说,“就是恨我,也好过他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接着又反问着说,“覃哥,你就真的不在意?覃雳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了,将来别人怎么说可都是会带上你的名字。” 覃嵩眉毛挑了一下,反驳道“老弟啊,这就是你不明白了,只要他们行得正,坐得直,还怕别人说什么!你担心的这些,两孩子自己都已经有了准备,这又是何必呢!?” 季元铤说,“那是他们年轻不懂事!他没考虑到的,我这个做爸爸的当然要帮他考虑周全。” 覃嵩也不和他争执,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好吧,这个确实是为人父母该做的,但是我想问你,你能管住他多久,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小颐才二十多岁,三十年,四十年,以后呢?他们要是真的爱着对方,就是被你逼着结婚了,也会有离婚的那天,到时候你不在了,他们要是再走到了一起呢?” 季元铤被问得一愣,他现在只关注把季清颐和覃雳分开,确实没想到以后,不过他也没改变态度,“我的儿子我清楚,他是个负责人的人,既然结婚了,就会承担自己的责任。” 覃嵩点点头,也不否认他的话,只是问道,“你说的对,他是个负责任的孩子,那他又怎么不会对自己和啊雳的这段感情负责呢?他又真的会和别人结婚吗?” 季元铤一直被覃嵩问着,虽然他语气很缓和,但是气氛却也越来越逼人,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覃嵩反问道,“你一直在说小颐,那覃雳呢?你就确定你儿子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而已吗!” 覃嵩笑了笑,“我的儿子我很清楚,要是他只是和小颐玩玩,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覃嵩停顿了一下,看着季元铤明显变差的脸色,又接着开口说,“当初覃雳和小颐姐姐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消息,当初既然你们也放心把女儿交给啊雳,想来也是满意他的,现在也可以对他放心。” 季元铤被问的不知道说什么,当然覃嵩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开口,“季老弟,小颐这孩子我是真喜欢,现在两个孩子也算是定下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知道你和弟妹可能还不是很同意,不过你们总会想明白的,我也不着急。不过小颐现在算是我们覃家的儿子了,我当然也会护着他。”覃嵩这话不像之前,算是硬着逼迫了。 季元铤冷笑着说,“覃哥,我自己的儿子我会管教,还不用你来插手,还有季清颐姓季,不姓覃。” 覃嵩看着他动怒也没有,在意,笑着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季元铤看着安静的包厢,还沉浸在覃嵩那一串问话里,等到服务员敲着门来添热水,他才有了动作,一口把冷掉的茶水喝掉,然后出了包厢。 只是他正要买单的时候,前台却说,“您好,那个老先生已经付过了。” 季元铤黑着脸把钱包放回口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元铤带着一身冷气回了家里,孙云知道他去找儿子了,不过看着他那样子,却有点想不通,怎么会被气成这样? 她走过去,帮他把外套脱下来,然后拉着他坐到沙发里,询问道,“说什么了?怎么气成这样。” 季元铤一阵沉默,不知道怎么开口,与其说是被气的,不如说是被覃嵩给问倒了,想了一下还是和孙云开了口,“今天我去医院接小颐,没想到在茶楼碰到了覃嵩。” 孙云显然知道老公回来时情绪不对,还以为是因为小颐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怎么了?他让你难堪了?” 孙云想到覃家估计也是知道了什么,然后说了些不好听的,毕竟覃雳是他唯一的儿子,作为父亲怎么着也不会欣然接受吧! 季元铤叹了口气,接着说,“要是让我难堪倒还好了!” 孙云听着怎么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季元铤接着说,“覃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同意小颐和覃雳的事情,还劝了我半天。” 孙云听了也很惊奇,“怎么会?咱们家小颐可是男人,这要是传出去,怎么着也不好听吧,覃老爷子就不在意?” 季元铤冷哼了一声,“什么在意,他巴不得两人好上呢!”想到覃嵩最后那半威胁的话,顿时也无奈了,“他还说,现在小颐算是他半个儿子,我动手也要看他的面子了。这不是明摆着要维护他们两个吗!”季元铤无奈就无奈在这里,照着覃嵩的说法,这是逼着他们接受了。 孙云到没听见别的,就听见了个动手,一时就着急了,“什么动手,你打小颐啦!” 季元铤被老婆这一问的,也有些内疚,只是打都打了,总不可能让他认错吧,“怎么,我儿子我还打不得了。” 孙云盯着老公看,满是怨气,盯着告诫他不要生气,不要和小颐动手,结果!唉。 “是,你不心疼,我心疼!”说完也不管一边的季元铤,拿着电话就给季清颐打了过去。 在孙云心里,儿子还是很重要的。而且除了这件事情,季清颐也没有做过别的错事,从小到大很是省心,这一下听见被季元铤打了,孙云心里担心的不行。 只是季清颐看见手机上面的显示,以为又是催他回家的,干脆扔在一边,不做理会。 孙云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以后,把电话往自己老公身上一扔,“好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你看你做的好事!” 季元铤无奈的把电话放好,坐到孙云身边,和她解释,“你知道,我这人冲动,气急了就打了小颐,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添乱了。” 孙云叹了口气,靠在他身上。“你这脾气啊!” 季元铤在覃嵩那里受了不少气,正堵着,就慢慢的和孙云说着,“覃嵩和我说了挺多,看样子,估计一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孙云安抚了自家老公,“这覃老爷子倒是豁达!” 季元铤一看自己的老婆也称赞他,就来了火气,“他哪里是豁达,分明就是老糊涂了!你说,两男人,他怎么就能接受呢!” “你说,是不是我们太死板了?我这几天看了不少书,这书里吧说的也有些道理。” 季元铤一听,连孙云态度都软化了,顿时着急了!连同刚才在覃嵩面前收敛着的火气一起发了出来,不顾形象的骂道,“那老家伙估计就是看着他那儿子冷冰冰的不亲近人,快三十岁了既不结婚也没女朋友,怕家里没人,现在和咱家儿子有了安安,就打咱们家儿子和孙子的主意!” 季元铤接着骂道,“你说两男人在一起像什么话!说出去哪里还站得住人!还有,咱们家孙子自己养的好好地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孙云拍了拍季元铤,顺了顺他的气,“那现在怎么办呢?小颐是死了心的不回头了。” 季元铤拍了下桌子,“他们要好可以!必须给我结婚,去美国也行!覃雳必须上门,凭什么我们家就平白无故丢了个儿子!” 孙云很惊讶季元铤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真的气着了,也没把他的话当真,只是要真的这样做,倒是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其实季元铤说出这话,都是被气的,也可以说是被覃嵩给激的,但是话一说出来,又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且不说覃雳是真心还是假意,单是这样的要求覃嵩就不会答应。有了这样的打算,也没有之前那样的暴躁了。 季清颐和覃雳俨然还不知道他爸做的打算,季清颐回了家,匆匆和姥姥说了几句,就赶紧捂着脸上了楼。 他爸这一下还真的用力力气了,脸肿得老高,五个指头印,清晰明了,还有要泛紫的趋势。 看着镜子里这狼狈的样子,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这还真是第一次被打,虽然眼圈有些湿,不过心里还是挺新奇的,再加上他爸这一下还真的让他心里舒服不少,虽然痛是痛了点,不过也比僵着要好,至少他心里是好受不少。 他咬着牙,轻轻揉着脸上的伤痕,痛得泪腺不受控制,脸上一串泪痕。 ☆、风波渐平 覃雳进门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 他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轻轻抱着季清颐,感觉到覃雳的靠近也没有躲开。 覃雳摸了摸他白皙的右脸,把他脸颊上的泪珠擦掉,看着另一边惨不忍睹景象,季清颐皮肤本来就白,甚至可以看见血管,这一下半张脸都红肿的恐怖,甚至可以看见破裂的毛细血管,他很心疼,开口问到,“疼不疼?” 季清颐扯过纸巾把眼睛擦干净,推了推覃雳,“没事,儿子被老爸打么,正常的。不过真他妈疼!别傻看着,你把毛巾弄湿给我。” 覃雳接过毛巾,走到一边的洗手池下。 季清颐看见他放水说了一句,“要冷的。”又看着被揉的更加红的脸颊,深吸了口气,接着反复按摩着,疼得他直吸气,但是不揉开的话,又没那么容易消肿。 覃雳拿着毛巾,在一边看着他动作,看到他痛得泪水哗哗的。季清颐注意到他的打量,扯过纸赶紧擦了,没好气的说,“这是自然反应,别被吓到了。” 然后把他手里的毛巾拽过来,大秋天的水自然凉,覆在脸上,火辣辣的痛感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季清颐瞥见覃雳沉默着站在旁边的样子,就猜到他其实心里也不好受,拉着他坐到沙发上,问道“你都知道了?” 覃雳点点头,又加了一句,“我父亲给我打电话了。” 季清颐点点头疑惑的问,“你爸怎么会突然出现?” 覃雳回答说,“我爸经常去那里喝茶,可能是刚好撞见了。” 季清颐心想还好覃雳的爸爸突然出现,不然就不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了,他那时候真的是做好了,回家被关着的准备的。 覃雳看着他,慢慢说道,“对不起。” 季清颐把毛巾扔他手里,“知道对不起我就赶紧去换水,看这样子,我又要请假了!今天才知道我爸手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覃雳拿着毛巾换了遍水,然后轻轻覆在季清颐脸上,动作很轻,怕痛到他,看着他闭着眼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手抓住他的手,问到,“后悔吗?” 季清颐掐着他的手心肉,用了力气,不过覃雳也没动,季清颐松了松,捏着他的手,嘴里说着,“一个巴掌而已,就当丰富知识了,从小到大我还真的没被打过。” 说着又问起覃雳,“你呢?估计你应该也没被打过吧?”覃雳那性格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加上覃嵩虽然身份有些唬人,但是看着还是一个挺慈祥的老头,和他爸完全不是一路人。 覃雳说,“打过。”还打得挺惨的,不过他也没想告诉季清颐。 季清颐惊奇的看着他,“不会吧,你还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覃雳笑了笑,轻声的说道,“小时候逃学。” 季清颐同意的点点头,“这个该打!”听到覃雳说小时候,也想起自己小时候来,“我从小都没有被打过,我爸那人吧!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一脸凶相,可是他心里宝贝着我们这些家人,顶多是骂上几句,从来不动手,对我老妈,更是话都舍不得说一句重的。他打我这一巴掌还好,至少让他消消气,我这样子也真的挺伤他们的心的。” 覃雳低下头,额头抵在季清颐的额头上,互相依靠着。 感觉到覃雳按得挺舒服的,他就安心躺在那里了,和他爸周旋一番还真是累啊! 想起来,季清颐接着问道,“你爸和我爸说了什么?”想起手机上那一串电话,季清颐心里有些后怕,覃雳他爸不会也被自家老爸给ko了吧?不过想到覃雳爸爸那气势,估计不是他想的这样。 覃雳摇摇头,“不知道,父亲没说,不过他说让你放心,应该没出事。” 季清颐点点头,“那就好。”想了想又奇怪的看着覃雳,“你爸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啊?按道理你爸比我爸还大个十多岁,反应不应该是这样啊!” 覃雳也被问倒了,一开始覃嵩的态度他也很惊诧,不过既然少了阻力,也就不去深究了。“不知道。” 季清颐瞥了覃雳一眼,很嫌弃,然后起身站起来,“算了不问你了,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把温热的毛巾泡在冷水里。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是肿着,想来明天估计也会很好看,干脆也不管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说,“我先睡会。” 覃雳看着他换了衣服钻进被子里,走过去拉开被子的一角,“等会我把饭菜端上来。” 季清颐把头伸出来,摇了摇,“不想吃了,脸痛,说话都疼,也没有食欲。” 覃雳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给他把被子扎严实,轻轻退了出去。 姥姥看着覃雳走下来,拉着他问,“小颐没什么事情吧?”一回来蒙着头,也不问孩子吱吱呜呜的就上楼了,让她还担心出什么事了。 覃雳安抚着姥姥说,“没事,心情不好,睡着了。” 姥姥着急了,“这孩子,马上就吃晚饭了,怎么睡着了。” 覃雳说,“没事,让他先睡吧,醒了我给他做点。” 姥姥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覃雳安抚完姥姥,才想起没看见安安,“安安呢?” 姥姥指着大门说,“我让小余带着去外面走走了,天天关在家里也不好,有一阵了,估计就快回来了。” 覃雳点点头,坐着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覃嵩打了电话,他就着急的跑回来了,手上的事情也没管了。看到季清颐还好他就放心了,忙碌了一天也真的是累了。 这几天正在调查,一点纰漏都不能出,他只能亲自盯着,也没注意季家那边的情况,还让季清颐被打了,其实他挺自责的,这些都是他应该要去做好的。 迷糊见听见了孩子的笑声,睁开眼一看,安安正在那里玩,看护小余拿着奶瓶正要喂奶,见覃雳走过去,对着小余说,“我来吧,你去休息。” 小余点点头,把奶瓶递给覃雳。 安安坐在地上玩着玩具,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情绪亢奋着。覃雳走过去,对着他伸出双手,“要不要抱?” 安安顺着他的手看见了他的脸,笑着把玩具丢开,然后爬到覃雳眼前扶着他的手颤巍巍的站起来,然后扑在他的怀里,嘴里叫唤着,“伯伯,伯伯!” 覃雳把他抱了起来,嘴里应着,“嗯。”然后坐到沙发上,让他面对面的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奶瓶递给他。 安安乖乖的抱着奶瓶喝奶。覃雳看着他,心里很暖,安安长得挺快,看着和季清颐越来越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晶莹闪亮的,笑起来浅浅的卧蚕如出一辙。 他摸着孩子柔嫩的小脸发呆。 吃完饭,带着安安看了会文件,然后给他洗了个澡,看着时间哄睡了才塞回季清颐身边,而季清颐睡的挺熟。 他在季清颐耳边轻轻说着,“小颐,起来了,起来吃点东西。” 季清颐被闹的动了动,醒了过来。“怎么了?”覃雳指了指季清颐旁边的小家伙。 季清颐也注意到安安半睡半醒的动了动,他伸出手轻轻拍着,把他哄睡了,然后轻轻的坐起身来。 覃雳接着说道,“起来吃点东西。” 季清颐摇摇头,轻声说,“不吃了。” 覃雳知道季清颐说没有食欲,估计是是怕这样子被别人看见,就对他说到,“保姆回去了,看护在给姥姥做按摩,没人会看见。” 季清颐依旧摇了摇头,“疼。” 覃雳摸了摸他的脸,“我给你煲了玉米粥,你起来去书房,我端上来。”说完也不理会季清颐,就退了出去。 覃雳坚决的时候,季清颐只能服从。从床上下来,轻声洗漱了一番,再把脸冷敷了一下,就披着外套出去了。 覃雳已经把饭菜布置好了,季清颐坐过去,覃雳盛了一碗粥放在它面前,季清颐舀着喝着,虽然牵动着有些疼,但是不动血液就不流通,好得也慢,就忍着喝着,说是没食欲,其实喝了第一口就感觉到排山倒海的饥饿感了。 除了粥,覃雳还给他做了蒸鸡蛋,金黄金黄的,很诱人。 看着季清颐吃了不少,覃雳总算是放心了。 吃完,反而撑到了,不想睡觉,就缩在书房的沙发里看书。医院有些书顺手就拿在覃雳书房了,让他闲暇之余也可以不用看覃雳那些枯槁的东西。 覃雳在一边处理文件,都是些公司急需处理的,这段时间忙覃家,公司的事情压了一堆,还好有孙杨在那里撑着。 季清颐看着看着,和覃雳说,“覃雳,我想干脆开个研究室。” 覃雳停下手里的事情,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季清颐认真的和覃雳解释,“今天和我爸谈的时候,突然想到的。确实医院那样的环境太严肃了,虽然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工作还是要有个安心的环境。”季清依接着说,“还有就是安安,既然有了安安,也应该多关心他,现在总是把他丢家里关着,你也忙我也忙的,一天也相处不了多久时间,对孩子挺不公平的,有个自由点的工作也好带安安。” 覃雳点了点头,明白了季清颐的意思,“你觉得开心就好。” 季清颐看着覃雳,突然觉得,这样商量的感觉真好,有那种家庭的氛围。 覃雳看着季清颐看着自己出神,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摇摇头,“没有。”说着丢下手里的书,蹭到覃雳身后,靠着他的后背,看着他处理文件。 覃雳看着季清颐无事,就继续把心思放在手上的事情上。 季清颐瞎看着,其实他只是想找个由头靠着覃雳而已,虽然这种冒泡泡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去做,不过感觉到舒服,安心,也就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谢谢大家的关心,妈妈前天出了重症监护室了。 相比每天只能看半个小时,这样能说话,能陪着的感觉太好了,心里很踏实。 其次,是关于文文这个部分的,好久前留下的一段话: 想了很久,出柜这一段该怎么写,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其实出柜这件事,原本就是残忍不带希望的。在现在这种社会环境下环境,真的没有多少父母会欣然接受,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互相伤害。 不能怪父母不能接受,毕竟和自己的父母从小到大,也能理解他们,但是也不会轻易的妥协,毕竟人生太少能义无反顾又深深确定的事情,追求爱与被爱的权利是每个人生命的必须。 但是,感觉写不出那样冰冷的感觉,真要写成以死相逼,断绝来往的,又太伤人了,现实已经是这样了,那就在文字里多一点甜吧。于是采取这种慢慢磨,慢慢熬的状态。 写完发现还是太童话了啊!一直想贴近现实来的。 可是,真要虐起来,心痛。 于是就这样咯~ 最后,谢谢大家。 ☆、正面相对 季清颐突然伸出手指着文件,“这里有个错别字。” 覃雳看过去,顺手圈了起来。 第二天负责人拿到文件时,感到深深地悔意,怎么就写了个错别字呢!在她紧张担心因为这个错别字而给老板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的背后,其实只是两人的小趣味而已。 季清颐站着累,就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覃雳旁边,把他的手拉开,然后靠在他怀里,既然覃雳是他的,两人关系也板上钉钉,他想做什么也就无所顾忌了,这也算是他应有的权利,嗯! 覃雳被他动作弄得一惊,看着身前的季清颐问道“想睡了?” 季清颐头靠在他胸前移了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不动了,“没有,你做你的,别管我。”说完看着他手里的文件打发时间。 覃雳看着胸前的头,虽然这样的姿势并不是很舒服,不过胜在心里很满足,就没有把季清颐推开了。 季清颐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覃雳注意到季清颐头一点一点的,知道他要睡了,就伸出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把文件放好。然后慢慢起身把季清颐抱在怀里。 季清颐本就没睡多深,一下子醒过来,感觉自己正腾空着,惊恐的问到,“怎么了?” 覃雳抱着他,“没事,睡觉去吧。”见他醒了也没把他放下,就这样抱着回了卧室。 季清颐正要挣扎,不过书房到卧室就几步路,转眼就被覃雳放到了床上,他把外衣脱了,躲进被子里,里面暖烘烘的,安安身体很暖,他往安安那边移了移留出覃雳的位置。 覃雳绕到一边,把安安抱起,带着他上了个厕所,又放回季清颐身边,季清颐轻轻拍了怕,哼哼唧唧闹着的小家伙又慢慢不动了。 覃雳走到另一半,躺倒季清颐身边。季清颐见安安睡了,就往覃雳这边挪了挪,然后抱着他的腰靠着他睡着了。 覃雳像季清颐安抚安安那样,在他背上拍了拍,等他呼吸有规律了,轻轻搂着他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果然季清颐没敢出门,脸倒是不怎么肿了,但是一个红里泛紫的手掌印清晰可见,他就干脆待在家里陪安安玩了。不过请假的时候科长的态度很不好就是了,想来也是,回国之后这样那样的事情,耽误了太多工作,这样一想就更坚定了辞职的想法。 手机又响了几次,还是家里的电话,这种时候躲着更加解决不了问题,再者他还是很好奇他爸昨天和覃雳的爸爸谈出什么了,就接起了。 孙云看见电话终于接通了,迫不及待的问,“喂,儿子啊,你没什么事情吧!我让你爸注意分寸,结果他这一上火就什么都忘了!唉。” 季清颐摸了摸还有些痛的脸,“没事,妈,你别担心,我没有事情。” 听到季清颐这样说,孙云反而觉得儿子受了委屈,“你爸那个脾气,唉!你别记恨他,他也是一时性急。” 季清颐听到他妈妈这样说,赶紧回答道,“妈,你放心,我知道的,你别多想,我爸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孙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和你爸都知道,你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就改不了了。唉,你爸也没那么强硬了,小颐,你好就成。” 季清颐愣在那里有些不敢置信,半晌才说,“妈,相信我,我们会好好的。” “嗯。”孙云应了一声,“下次不要不接电话了,我听到你爸说打了你,急死我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妈,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爸没用多大力气,我真没事,放心吧,我好着呢!” 两人说了一会话,季清颐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这一下没白挨。 他爸既然已经卸力了,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没了家里的压力,季清颐心理就轻松多了。 覃家的事情半个月之后云淡风轻了,覃雳这半个月里忙的总是见不到人。 覃嵩上下打点了一番,也只判了覃二叔二十年。 这里面当然还有宋家的事,宋擎没想到里面还有他弟弟的手脚,着急着去处理,不过事情也没像覃家这样做周圆,而且这一查下来宋立做的其他事都给抖出来了,饶是宋擎上下奔走打点也给判了个无期,不过总算是保了命。 其实覃老爷子这里头做的不地道,他主动把账目,交易资料上交,自然给覃二叔寻了不少优待,再加上账本是做了手脚的,对于覃二叔自然是庇护些。 不过这事情本就是宋立引着覃二叔上的钩,他做的初一,也怨不得别人。 季清颐在覃雳这里都住了一个月了,期间被他爸妈喊着回去了几次,气氛都不怎么轻松,不过也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爸显然是一见一骂,想起来也骂,起初季清颐听了还有些难受,后来就淡然。他爸也只是找个地方发泄,也没真的做出什么,季清颐自然顺着他来。 只是该回覃雳家就回,该回家吃饭就吃,俨然是积极配合就是不听的状态。 季元铤看了更气,气了就发火,孙云赶紧出面调停,然后又被季清颐直接回避的态度气到,然后再被孙云安抚,循环往复这样的状态,不过也再没急到动手了。 看着季清颐这里下不了手,季元铤直接找上了覃雳。覃雳开完会就听到说季元铤来了。 他这段时间忙,又因为季清颐一直没有提起,虽然想做些什么,也还没来得及动手,不过季元铤亲自上门还是挺意外的。 覃雳看着走进来的季元铤,起身把他引到沙发上坐下,认真的打招呼“伯父你好。” 季元铤看着覃雳恭敬地态度心里的火消了些,看着他说道“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吧?” 覃雳点点头。 “那就好。”季元铤直接开口,“小颐生活向来简单,也没怎么处理过这些事情,脑子糊涂的很,所以只能是我们这些长辈帮他做决定,我希望你还是早点和他分了,这样对彼此对我们两家都好。” 覃雳早就猜到了季元铤会说些什么,也不着急,端端正正的说,“我和小颐是认真的,我没办法放弃他,很抱歉伯父。” 季元铤摆了一下桌子,气冲冲的说,“认什么真!两男的怎么认真!不行,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必须给我分开!” 覃雳原本就不是个会和人吵架的性子,再加上眼前的人还是季清颐的爸爸,自然就更加淡定,他给季元铤添了茶,等他冷静了些才接着说,“伯父,您今天过来就应该知道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不分开怎么办!还真想着两男人过日子,别人看了像什么话!” 覃雳直接开口反驳他,“伯父,生活是自己的,只要我和小颐过的开心就好了。” “那是你能控制的吗?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我的儿子!又会怎么说他!” 覃雳直直的看着季元铤,把季元铤倒是弄得冷静不少,覃雳那么个冷冷清清的性格,倒是让人有距离感,饶是季元铤被他看着也浑身不自在,“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 “伯父,我有能力保证小颐不受伤害,不管是现在以后还是未来,我都会好好照顾他,请您放心。” 季元铤被他这话说蒙了,这是哪和哪?就这样两人互不相让的谈了一下午也没谈出个什么结果! 覃雳总是四两拨千斤的回了季元铤的责问,要么躲开话题,要么问东答西,最后受了一肚子气的季元铤拍着桌子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行!你要和我儿子在一起可以,除非你上门到我季家,你把你名下的财产都交给小颐!否则想都别想。” 覃雳听了还没晃过神来,看走出去的背影赶紧追出去,拦住大步若飞的季元铤,“伯父,你是认真的?” 季元铤看着他,“怎么?舍不得了!”就知道这一招有用! 覃雳看着季元铤说,“没有,我答应你。” 季元铤原本是想着覃雳不可能放开自己手的东西,再加上他的身份。他是后来被覃嵩带回覃家的,原本就不是什么都有的少爷,也听说之前吃了不少苦,想来覃家这点东西是他的弱点。 可是没想到覃雳回答的那么干脆。季元铤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顾没到的电梯,直接带着人下了楼梯。 覃雳看着他下楼,才回了办公室,心情很好的也没顾着一群看戏的人,关门拿起手机给季清颐打了电话。 “喂?怎么了?”季清颐在值班,看见电话响了就接了。 “你爸爸刚刚和我谈了一会话。” 季清颐激动了,他知道他爸性格是怎样的,而覃雳又是他的心头刺,估计他爸更是不会留什么情面,赶紧问道“没事吧?你没和我爸起冲突吧?”季清颐用词还是委婉了,他其实想问两人有没有打起来。 覃雳带着浅浅的笑声回答,“没有,我们谈了一会儿,你爸爸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覃雳选着报告给季清颐听,也没提那些条件,更没有意识到这只是季元铤的一个试探,对于覃雳来说这些比起两人还真不算什么。 季清颐惊呼了,“什么!怎么可能?”他爸没把覃雳给灭了反而答应了,这怎么想都没可能! 覃雳安慰他,“真的,我们结婚吧!” 季清颐满脑子还想着他爸的事,没听清他说的,“啊?” 覃雳不在意的重复了一遍,“我们结婚吧。可以去国外。” 季清颐听到覃雳清冽却又温暖着的声音,有些恍惚,“你确定?”问完又接了一句玩笑,“我从小到大都没想过会二婚啊!”虽然语气是这样的淡然,但其实他心里很是激动,有种奔涌而出的喜悦。 覃雳笑了笑,“我也没有,一起走到老吧。答应吗?” 季清颐空了很久才回答到,“不行,我还是不信我爸同意了,不会是你被气到了又没法子报复,就想拿这事去刺激他吧?覃雳,你可大度点,那是我爸啊!” 覃雳被季清颐的猜测弄笑了,觉得说还不如直接做,和季清颐聊了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水到渠成 覃雳直接把孙杨喊了上来,季元铤来了还是孙杨赶紧让人通知覃雳的,自然很好奇两人最新消息。 “老板,你没事吧?”孙杨看着心情明显很好的覃雳,犹豫着问道。 “嗯,没事,你让徐律师明天来一趟我要清点我的私人财产。” 孙杨很疑惑,这时候怎么想做这事,又想到季元铤之前的登门,猜测着问道,“怎么?季家要钱?” 覃雳的事都不瞒孙杨,尤其这件算是喜事,“小颐的爸爸同意我们在一起,只是他让我把财产都转赠给小颐。”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0节 孙杨很吃惊,“你真给?万一”孙杨没把话说出来,未来的事谁说得准。 覃雳笑道,“其实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孙杨痴呆着看着覃雳,爱情还真是个烧脑的东西,饶是覃雳这样的人,也躲不开。见他已经决定孙杨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照办了。 只是徐律师清点统计的时候,孙杨又忍不住开口,“你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有律师在,覃雳没说什么,直接在打出来的文件上签了字,只要接受方季清颐签完字,文件就生效了。 等徐律师走了,覃雳又拿出了一份文件,也是财产和股份转让,只是对象是孙杨,孙杨在覃雳的示意下接过文件看了一眼,诧异的望着覃雳,“老板,你这是?” 覃雳说,“本来想以后再分给你的,只是现在要转给小颐,以后就不太好再给你了,干脆现在把你的独出来。” 孙杨想也不想就拒绝,“雳哥,这东西我不能要,你留着给自己备条后路。” 给自己的这一份,大大小小的加起来占了覃雳全部财产的三成,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孙杨一直在覃雳身边,现在有的都是覃雳辛辛苦苦自己打拼下来的。躲着覃家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一点点做手脚攒出本钱,开公司,投资,一切都比想的要艰难。 覃雳把这些给季清颐还好说,毕竟两人关系如同夫妻,给了他这么个外人,还是这么大一笔,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覃雳难得对着孙杨多说些话,“你也该为你自己考虑了,你之前那些钱都投到孤儿院,我也不管你,可是你今年也26了,该要为自己考虑了。况且这些东西,你也知道怎么来的,都是你应得的。” 覃雳这文件是单方面转让的,其实覃雳签字公正就已经生效了,孙杨拒绝也没多少用处,就收下了,只是他心里想着,就当放他这里储备,万一季清颐真的一脚把覃雳踹了,也不至于一穷二白。 覃雳看到孙杨接受了,又说了一句,“城里那套房子已经给你布置好了,有时间把家搬了。” 孙杨一直就知道覃雳是个面冷心热的,也不再推辞了,“好嘞,那就谢谢老板了,要是哪天你被季先生赶出来,我一定会念旧情收留你的!” 说完赶在覃黎说话前,就赶紧走了出去。 覃雳做完一切很轻松,他看着窗外的阳光温暖而灿烂,一如他的心境。 覃雳特意看了时间去医院接季清颐,季清颐上车就觉得覃雳今天有些大不一样,脸上虽然像往常一样淡淡的,但是莫名的感觉出他心情很好。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季清颐疑惑的问。 覃雳若无其事的回答,“没有。” 季清颐看着他,索性也不去问了。只是临睡前被覃雳拉着进了书房。 “我今天让律师处理了一点文件,你在这里签个字。”覃雳把一沓文件拿给季清颐,季清颐拿过来翻了翻,“财产转让?”他看着覃雳“你这是干什么?” 覃雳走近他,“只是觉得我该把钱给你管着。” 季清颐给了他一下拳,“去你的,把我当女人!” 覃雳捉住他的手,抱着他的腰,“没有,只是觉得要给你一些保障,毕竟夫妻就应该有共同财产。” 季清颐把手挣脱出来,翻了翻,钱还真不少!“你不怕我拿了你的东西就跑了。” 覃雳笑了笑,笃定的说,“你不会。”想了又加了一句,“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覃雳这一番行动,无非是想保障他的以后。季清颐只是随意的翻了翻,自然没看清这是覃雳所有的个人财产。 想来自己也不是个贪财的,放他这里也不会卖了他的,权当给两人增添些情趣了。就挥挥两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第二天一下班覃雳拉着他就往季家开,季清颐才发现不对劲。“你这是?” 覃雳看着他,淡然的说,“去见你的爸妈。” 季清颐惊恐了,“你不怕有去无回!” 听见季清颐这样说,覃雳笑出了声音,“不会的。” 季清颐看着覃雳那莫名的自信,很是怀疑,不过最近他爸妈态度明显缓和,也没有当初那样坚决,想来场面应该不会太难看。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被留在家里的禽兽,一下子看见了好久不见的大主人,直接用它那壮硕的身躯扑向覃雳,覃雳也摸了摸它的头,很久不见,大了不少。 于是季元铤正要下楼,就被这一副亲热的场景逼黑了脸。自家儿子沦陷了就算了,连狗也投外! 还是季清颐看着他爸脸色的不善,赶紧拉了拉覃雳。我去!以前也没看见他有多喜欢这只狗,怎么反而到了自己家里,就那么不靠谱呢?这不是故意拉他爸爸的仇恨吗! 季清颐突然一想,覃雳该不会是紧张吧?他打量着覃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越发的坚定自己的想法。 覃雳坐在季清颐爸爸妈妈的面前,不等两老刁难,直接把文件拿出来,交给季元铤,“伯父,这是财产赠与文件。” 季清颐拉拉覃雳的衣袖,凑近了问,“你干嘛呢?” 覃雳拍了拍他的手背,没有回答他,而是等季元铤不可思议的看完文件紧接着说,“当然,我可以今天就搬到季家来,伯父这下子可以履行你的约定了吧。” 季元铤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做!气得说不出话来。 季清颐提出疑惑,“约定?什么约定?”季元铤自然不可能说,那本来就是他气急了才说出来的,覃雳钻了空子自然不会再刺激季清颐的爸爸。 季元铤把文件摔到桌子上看着覃雳说,“你小子可以啊!就不怕你老子打死你?”季元铤妄图以覃嵩来镇住覃雳。 覃雳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伯父,你放心,这里都是我自己的私人财产,和我父亲没有关系,而且我父亲很喜欢小颐,他很支持我们在一起。” 季元铤想到上次覃嵩干出的事,想来估计他还真不会管,黑着脸把文件摔到桌子上不看覃雳就起身离开了。 覃雳看着上楼的季元铤,说“谢谢伯父成全,您果然言而有信。” 季元铤步伐更快速了些,显然暂时不想看到覃雳,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也显然可以感觉到有多少的怒气。 孙云是个心软的,对着覃雳也说不出重话来,看见季元铤甩手走人,赶紧说,“小颐的爸爸,就是这样的脾气,不用管他。” 覃雳看着季清颐妈妈,笑了笑。 覃雳自然不可能在季家留夜,一杯水喝完就和季清颐离开了。孙云看着也没有留。 季清颐任他动作,只是上了车就盘问起来,“说吧,你背着我做了些什么?”看他爸这样子,即使是被气得要冒烟了,居然也没发火,反而是自己上了楼,这样子显然是出人意料的,季清颐可以断定,覃雳给他爸下了什么套! 覃雳把车停在一边,向他坦白,“你爸爸那天和我说,只要我把钱交给你,然后我去你们家,就同意我们在一起。” 季清颐整个人囧了,他还想着覃雳受了委屈,这显然是他爸被气到昏了头了,“全部财产?” 覃雳点点头,“是的,现在要你养家了!”想了一下又说,“也不是全部,姥姥那里有一些,还拿了百分之三十给孙杨,本来晚些给也没事,可是我担心你爸妈会多想就先分出来了。” 季清颐看着他,手摸上了他的脸,“你就这么相信我。” 覃雳抓着他的手,“不信你,信谁呢?” 季清颐抽回手,不再看他,“回去吧,姥姥估计等着我们吃饭呢。” 覃雳发动车子。 开出去好远,季清颐才突兀的说了一句,“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说完一本正经的看着覃雳。 覃雳也笑着看着他,看着季清颐的侧脸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他的发丝随风而动,以及他憋了很久还是清晰地笑容。 “好啊。”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正文开十多万字,然后就是翻天覆地的番外~ 因为比较擅长写小短篇,原稿写出来都只有五万多六万不到,但是硬是被自己拉成了这么长!!! 但是回头看,还不如六万字的那个小篇。 于是计划,很多小点都以独立番外的形式写出来。不用想尽办法拉长,凑字数,也保证了心里的想法可以简单地呈现:出来。 真实的感觉写正文的时候,喝一点水啊,含一块糖的,时不时还玩个游戏。但是写番外的时候,手都离不开键盘,这种注意力集中的感觉,我自己也觉得挺舒服的。 个人认为番外可能会比正文水准要高一点。 还有,个人不是清水党,看文的时候也会想看肉,写肉的时候也确实挺爽的,回头自己反复修改的时候,都有点佩服自己,可能是正文真的太差了! 所以肉肉可在番外里找。 ☆、番外一 季元铤自从上次被覃雳上门ko了,生气加理亏之下,就干脆什么都不管,随两人折腾去了。现在正是情比金坚的时候,谁越掺和他们两个倒还越坚定。 反正两男的长久不了!迟早有散的那天!季元铤如此打算着。 覃雳察觉到季家的态度,趁热打铁的,在季清颐休假的时候,直接把人带出了国。 还是那间小公寓,还是挺冷的下雪冬天。 季清颐在被窝里,翻滚着,就是不想起来,当医生的休个长假不容易啊! 覃雳推了推,“起来吃早餐?” 季清颐甩了甩手,然后塞回被窝里,嗡嗡地说,“不起来,这天气太适合睡懒觉了!” 覃雳不理会他,伸进被子里,摸着他的后背,冰的季清颐赶紧挪动,想把他的手丢出去!嘴里怒码着,“不要碰我,我去,冰死我了!覃雳!赶紧把手拿出去。” 覃雳感受着手下滚烫又丝滑的肌肤,拿来出来,再次说着,“起来,今天有事情要做?” 季清颐把被子卷着挪远,抬头疑惑的看着覃雳,“什么事情?”想着覃雳还有个公司在美国。季清颐心里很郁闷,推脱到,“你的事情一边去解决,不要带上我。” 覃雳看着他说,“是我们的事情。” 季清颐看着覃雳一脸的正经,想了想,他爸妈也解决了,他和覃雳还有什么事? 季清颐摊到在床上,这么一闹也睡不着了,于是怨念的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覃雳看着季清颐终于被说动了,拿过衣服递给他。 季清颐穿好衣服,跟着覃雳下楼。这边的床没有家里的大,两个人睡,尤其还是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挤得慌,他胳膊还有点酸。 吃了早餐就被覃雳领出去了,两人也没开车,路上积雪被清除了,但是堵车也挺严重的。 季清颐看着这漫天雪白的世界,还挺激动地,家里还没下雪呢。 到了目的地,季清颐才明白覃雳说的事是什么事,他看着这家珠宝行,望着覃雳叹气,要不要这么守旧。 一男一女还好说,两男人带什么戒指,也不方便,不过覃雳这个人吧,看着无坚不摧,其实心里可能比自己还要没安全感。于是他也默然了。 覃雳引着他走了进去,挺简单一家首饰店,季清颐打量着,不过装饰的挺有格调。 覃雳似乎挺熟悉,直接走到了,一个柜台前,里面还有一个长满胡子的外国大伯。看着两人走进来,热情的打招呼。“你们还,想要点什么?” 覃雳不会说英文,只能季清颐来。说起这个他还挺吐槽的,怪不得当初在美国都是让孙杨送东西来,还以为他不喜欢做这些事,后来看到他无比正常的去菜市场,超市,一问之下才知道语言不通。 季清颐看着覃雳说,“你来买什么?我帮你和他说。”虽然猜到了,但是这时候还是要有一点矜持,要是猜错了,季清颐估计会直接打覃雳一顿。 覃雳没有回答他,而是对那个外国人说,“我想买一对戒指,给我们。”说的是中文,季清颐惊悚的看着外国大伯也用流利的中文说,“哦,我想起你来了,你是li,对吧?” 覃雳点点头。 外国大伯显然很开心,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把覃雳和季清颐带上了二楼。 季清颐很奇怪,覃雳哪里认识的人,“你和他认识?” 覃雳回头对季清颐说,“回家和你说。” 季清颐点点头。 二楼也是一间挺大的制作室。 外国大伯给他们倒了一杯热可可,季清颐正冷,抱着就不放了。 外国大伯自我介绍,“我叫艾伦,你们可以叫我艾伦,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样子的。” 季清颐完全没概念,就看着覃雳,覃雳对他说,“简单一点的就好。” 艾伦点点头,从橱柜里拿出许多的图纸,“这里有一些图片,你们看看有没有满意的。” 季清颐觉得既然是覃雳想要的,就让他挑个喜欢的吧。 说挑覃雳还真的认真的翻看着,季清颐看着覃雳半晌没有个决定,凑过去一看,都挺好的,只是覃雳那深情俨然很认真,季清颐想他应该挺看重这件事情的吧,自己是不是太冷淡了。 他起身看了看这间房子,贴着很多张画报,时尚模特,现代建筑,人文风景,内容挺杂的。 季清颐看着突然有了个想法,他坐回覃雳身边,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想笑又觉得幸福,他拍了拍覃雳,然后拿过他手里一叠的图纸,“别找了,我想到了个主意。” 覃雳看着他,季清颐朝艾伦大叔说,“有没有纸笔?” 艾伦很意外,也想看看他有什么好主意,拿过一边的纸笔给他。 季清颐随意的画了一个圈,虽然没有绘画天分,但是草图还是没有问题的,覃雳看着他写写画画,看到他神情里的认真,没有打断他。 季清颐想既然覃雳看重这个就干脆想个特别的,反正这东西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在纸上写了个大写的“q”,然后在q字的小尾巴那里顺着写了个j,突然想到现在都是用钻戒吧,就问覃雳,“你要不要钻石?” 覃雳温和的看着他,“你决定就好。” 季清颐想了想,然后在纸上点了几点。要说这个图还真是只有季清颐能懂,他拿着看了看觉得挺好的,覃雳的意见也不做讨论了,直接拿给艾伦大叔看。 艾伦看着纸上的东西,似懂非懂,季清颐给他介绍,“我想要这里是一个字母q做的圆环,然后上面绕着一个j,然后那一横镶一点碎钻,可以吗?” 艾伦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图纸思考。 季清颐也没打扰他,而是看向覃雳,“怎么样?” 覃雳笑了笑,“很好。” 艾伦边想边在纸上画着,季清颐凑过去,看着他画的,才发现自己画得那叫一个抽象。 艾伦把画好的图样给季清颐看,把季清颐之前苍白的想法丰满了很多,季清颐看到眼睛就亮了。 艾伦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满意的,就和他们介绍起来,只是这次就用的是外语了,覃雳在一边看着他们讨论。 艾伦大叔画了几个面,一个圆环,然后上面有一道斜横。“把j刻上去,然后绕几圈,然后这里用钻,而且,你看这里,侧着看就是一个q,你觉得呢?” 季清颐点点头,简单大方,又有意义,还很好看,他看向覃雳,覃雳虽然听不懂,但是看了纸上的版图,点了点头。 艾伦大叔说做就做,季清颐看着挺有趣的,就跟在他身边看着,时不时帮个手,于是耗了一天的时间,两人终于拿着新鲜出炉的戒指出门了。 不过覃雳居然在季清颐摸了摸之后就放到盒子里,塞进口袋了。 季清颐疑惑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不应该直接带上吗?不过覃雳只是拉着他走了,并没有打算解释。 季清颐知道覃雳比较雷厉风行,可是真当他把自己拉到登记处,郑重的给他戴上戒指,签下婚书的时候,还是哆嗦了。 “你要不要这么迅速?”他还以为覃雳只是带他出来休个假,顺便买个戒指安慰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覃雳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名分很重要。我们结婚了,你爸妈就更没有理由担心你被我骗了。” 季清颐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你要不要这样,我爸妈都没说什么了,你来这一出,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覃雳拉起他的手,攥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我打算和你过一辈子,这些能让我们的关系更加有保障,至少能挡住别人的闲言碎语。” 季清颐挑眉看着他,“你在意过别人的闲言碎语?”你老一般是视若无人好吧! 覃雳看着他,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不愿意吗?” 季清颐看着他,叹气的抽出手,拿过纸笔把名字签了上去,然后奚落他说,“怎么看你,都像是怕我丢下你跑了。好吧,这下子我和你绑劳了,该放心了吧。” 覃雳看着婚书,既然已成事实,其他的就没有计较的必要了,他一向是一个目的性强的人,一旦达到了目的,别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简单而干脆的结了婚,没有宴席,没有宾客,没有见证者,但是最重要的,有那个对的人。 至于其他人的态度,如覃嵩和姥姥的喜而乐见,再如季爸爸气的火冒三丈,一天都吃不下饭,再如孙云的又喜又愁,就不一一道来了,人生么总是会有自己的轨道,自己的色彩,当觉得幸福快乐了,别的真的就自私的忘了。 至于那个傻安安,眼见爸爸手指多了个环环,而惊奇的每天总要掰过来扣扣啃啃,就更没必要多说了。 至于艾伦大叔,季清颐后来才记得要问。 覃雳看着疑惑的季清颐说,“他来中国的时候,我们有一点误会,后来误会说清了,就认识了。” 季清颐点点头,接着问道,“误会?什么误会?” 被问到的覃雳有一点尴尬,季清颐看着他那一脸的僵硬,越觉得里面有文章,赶紧坐过去,然后打量着他,“说啊。” 覃雳被季清颐那两大眼珠子盯得有些吃不消,于是坦白了,“他以为我是同性恋,就想请我喝酒,我听不懂他说的,看他直接动手,就把他打了一顿。” 季清颐听了哈哈大笑!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不过脑海里勾画着十多岁二十将近的覃雳,一定不是现在这样,至少得白白嫩嫩才会被艾伦大叔勾搭吧! 覃雳看着季清颐笑得滚成一团,无奈的看着他。 季清颐还不容易止住了,连忙宽慰他,“没事没事,不用害羞,真的,这至少说明了你的魅力!真的!”说着还点了点头。 覃雳无奈的看着他,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算了,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做戒指那一段,是梦里梦见的,结果把我给幸福醒了。 于是原来短短的六百字又被扩长了。 不过结婚这件事情,绝对是覃雳的风格。 季清颐就负责甜甜的那部分~ and我也是个看重名分的人! 于是,名正言顺这件事情是很有必要的! 还有,只要有机票钱,领证这件事情很简单的哦~ 也是在贴吧看到的,被感动到了。 ☆、番外二 虽然,季清颐一冲出家门,就和覃雳非法同居两个月有余,但是两人还真是简简单单的盖着被子清水生活。 直到两人成为双方自愿同意下签订合约的同居之后,两个人,还是不温不火 季清颐吧,之前连个小女朋友都没有,和覃雳的那一晚还真算是他身体的成人礼,虽然两个人已经定下来的,婚也结了,不过,两人地位显而易见,他不可能打得过覃雳,自然更是不可能坦然的被压了。 虽然覃雳不是个柳下惠,时不时也动个小手,但是再以上的行为是被季清颐严防死守的。 安安早就被丢到婴儿床上去睡了,两人就更加没个阻拦什么的,这火吧,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 这晚,季清颐换上睡衣,往床上一躺预备睡觉,只是睡着睡着觉得肚子上痒得厉害,他腾出手,挠了挠,好了一会儿又痒了,反复几下,季清颐觉得不对劲,坐起身撩开上衣一看,白白的皮肤上已经被季清颐挠红了一片,还起了许多小疙瘩。 其实这个是常识,皮肤异痒是很正常的,晾一晾或者吹一吹就好了,但是不能用指甲挠,一下手准是更难受。尤其季清颐皮肤有点小毛病,指甲过敏。 季清颐哀怨了几下,看着皮肤上慢慢起了的大包就恼火。 覃雳回到房间就看到季清颐脱下上衣,在柜子里翻什么,覃雳走过去问到,“怎么了?” 季清颐看到覃雳来了,就赶紧问,“我上次那瓶子薄荷油呢?” 覃雳拿出来递给季清颐,“怎么了?” 季清颐坐到床上,给他看肚子上的惨况,红了一大片,还有好些小疙瘩红包,他揭开瓶盖没放好差点打翻到床上,覃雳坐过去拿过他手里的薄荷油给他涂,“怎么红了这么大一片?” 季清颐看着有人伺候正好省事,“挠的。” 覃雳把薄荷油倒出一点放手里慢慢搓热,然后抹上季清颐的红肿处,然后慢慢给他涂匀。 季清颐干脆躺倒,让覃雳更方便,清凉的薄荷油一涂上就舒缓了不少的灼热和异痒。只是肚子上吧,总是脆弱的地方,被覃雳碰着发痒,季清颐忍不住要躲。 覃雳好不容易涂完,季清颐已经瘫倒在床上喘着气起不来了。覃雳看了看那抹特别的红色,然后循着往上看,上下起伏的胸膛,两点朱红的果实在灯光下夺目不已,还有那诱人的锁骨,覃雳默默地欣赏着,然后把手里的薄荷油放回原位,在走回床边,把要起来的季清颐再次按了下去。 季清颐被推得莫名其妙,“干嘛呢?”只是看到覃雳那依旧没有多少表情的脸,和眼睛里早已被窥探出的不凡意味,季清颐不由得惊叹,“不会吧你!这都影响你了。” 覃雳双手撑在季清颐的头边,没有回答季清颐,慢慢的倾下在他锁骨上亲了一下,引起季清颐的闪躲和哆嗦。 覃雳从锁骨慢慢往上擒住季清颐的嘴唇,亲昵的吮吸着。亲吻还是可以接受的,季清颐伸出修长的双臂抱住覃雳的脑袋,配合着他。覃雳慢慢的放低身体,把重心靠在床上,专心致志的亲吻着季清颐。 放松的双手从季清颐的脸上慢慢倾覆下来,一只听他的胸膛处,不停的轻薄那颗小豆,感觉到它在他的揉捏下慢慢的挺立变硬。 “啊!”季清颐被他这一动作弄得哼吟出声,听在覃雳耳边格外悦耳。季清颐伸出手想把覃雳作祟的手拿开反被他擒住,把他双手抓在头顶不得动弹。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逐渐沉重的呼吸,然后松开他的嘴唇,慢慢亲着他的下巴,锁骨,然后把另一颗小豆含到嘴里,轻咬吮吸,季清颐小心着,生怕覃雳一个没注意咬到他。 只是那地方本来就敏感,被覃雳这样欺负,季清颐慢慢的意识变得恍惚,被他撩拨得浑身难受,在覃雳身下胡乱动着。 覃雳把那颗小豆亲得充血挺立之后,才往上继续在他锁骨上轻啃,循着他的骨缝用力,一点一点烙下让人害羞的印记。 感觉到覃雳又在他锁骨上制造些什么,季清颐赶紧挣扎制止他,“别,别留下痕迹。”覃雳特别喜欢亲他的锁骨,痒且不说,光是这个地方除了高领毛衣其他的没法遮。 覃雳特别喜欢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最好是一辈子消不了那种,用力可大了。 听着季清颐夹带着哼吟的话语,覃雳呼吸更重了,他抬起头看着迷离的季清颐说,“小颐,给我吧。” 季清颐看着覃雳直直看着他,毫不收敛的火热眼神,慢慢的从快感中抽离出来,眼神飘忽的说,“我帮你吧,用手好不好?” 覃雳并没有放弃,他靠在季清颐身上,把头埋在他肩上,季清颐可以清晰的听见他的忍耐和不满足。“交给我不行吗?” 季清颐犹豫了,感情是真的,关系也是事实,可是他真的惧怕这件事,和一个男人的性事,想来就让人恐惧,只是这么几个月来覃雳的克制他也能看出来,此刻身体紧贴着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激动和忍耐。 他慢慢地把手从覃雳的手里挣脱出来,拍了拍覃雳的背以表安慰。可是真的放任,他还没有那个勇气。 覃雳大概是知道他的想法的,也不忍心强迫他,抓过他的手,就往下送去,季清颐心里忐忑的任由覃雳的引领,把手覆在他动情处。隔着裤子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热度,季清颐咬咬牙,顺着覃雳的动作慢慢的伸进他的裤子里,然后红着脸咬着牙给覃雳舒缓。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的手在他重要部位的动作,呼吸越发的浑浊沉重起来,他紧紧地抱着季清颐,感受他生涩却让他满足的动作。 季清颐感觉到覃雳喷出的热气在他后颈徘徊,心跳加速着,尤其在覃雳的手慢慢扯下他的裤子,也伸手抓住他的欲望后和他一起动作时就更加狂乱,好一阵两人才爆发。 平息了呼吸,覃雳起身松开对季清颐的压制,撑在他耳边,看着他满身吻痕香汗淋漓的样子。季清颐感觉着覃雳的眼里又要起火的架势,就赶紧起身拉好裤子,躲开覃雳去浴室了。 覃雳看着他躲避的动作,光洁的上半身很是诱惑,觉得既有趣又难耐,也跟着他进了浴室。 季清颐看见他进来赶紧把泡泡涂到身上,侧着身子在水下冲洗着,覃雳脱了衣物走近他,然后坦然的在他旁边清洗。 季清颐感觉到覃雳的靠近,退了一小点留出位置,然后小心的瞥了两眼覃雳,看着他闭着眼睛在水下冲洗的样子。 季清颐又有些歉意,覃雳从不会勉强他,不过两人都已经结婚了,总这样也不行吧。但是真要松口又那样艰难,唉! 季清颐匆匆洗完,随意擦了几下,就穿戴好出去了。他躺进床里,盖好被子。半晌覃雳也躺倒他旁边,然后把季清颐捞到怀里。季清颐思忖了一会儿,才低声在覃雳耳边说,“抱歉,我,你给我一点时间。” 覃雳就着抱着他的姿势,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睡吧。” 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清清水水的过着,直到几天后一次酒会。覃雳平时的行程都会和季清颐提一下,可是这次的一夜未归和飞飞扬扬的新闻让季清颐上心了。 本来么,像覃雳这样低调家里又不简单的人,记者都不会想去挖什么新闻,可是耐不住覃雳身边一位当红女星,以及两人明显暧昧的动作。季清颐看着手里报纸上互相搂着的照片,还有车上的侧影,不免的瞎想到,覃雳不会是忍不住偷吃吧! 于是,小周护士整天提心吊胆的,跟在明显心情不好的季医生后边,看着他气场全开的检查病房,接手术,战战兢兢的终于是把一天熬完了。 季清颐下了班,也没想把关机的手机打开,自然也没等覃雳来接,自己在大街上走着。 心里愤懑不平,我去,这才几个月!证都没捂热吧! 越想越心烦,越烦越难受,季清颐不是个这么不干脆的人,但是现在也不敢直接面对覃雳,要是那家伙真的憋不住了,要散伙怎么办? 他想也不敢想,且不论他爸妈的态度,就是他自己都呕血,尤其,现在不比之前。可以躲避,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因为还不在乎,可是现在他已经把覃雳装进心里了啊!想来就气! 之前他姐还和他说,覃雳如何如何洁身自好,从不玩弄女人,现在呢?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几次都过不了,但是明明比起下面的很克制的,这一遍看能不能过,不能过,我也只能吐血了~ ☆、番外三 季清颐这边还没有想明白,那边的覃雳就已经把医院快翻个遍了,开始手机打不通,覃雳就直接来医院接人,可是到了下班时间,却没见人出来,覃雳等不住,直接去季清颐办公室,一来回才知道季清颐今天早就走了。 覃雳回到车里,一阵担忧,直接打给孙杨,接通后不等那边说话,直接开口“把公司代言的那个女明星换了!” 孙杨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临时有个酒会,还是他陪老板去的,那女明星借着代言和老板多说了几句,最后胃痛被老板撞见了,就送医院了。 后面才知道,这女人事多着,早就和记者串通,就想炒个绯闻,上个位,钓个金龟婿什么的。他也不啰嗦赶紧应声,“好的,我会交代下面人注意这方面的。季先生没事吧?” 覃雳不愿意多说,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没事,先挂了。”然后发动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和季清颐相处了那么久,对他的性格自然了解,现在一定在瞎想着什么。 等天黑回到家,季清颐已经回来了,抱着安安在玩,覃雳走过去,“小颐!” 季清颐看了他一眼,打断他要说的话,“吃饭了没,没吃赶紧去吃吧,姥姥让保姆给你热着呢。”说完,抱着安安从他旁边走过。 覃雳想和季清颐说些什么,可是季清颐一直在躲避他,根本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安安显然也知道爸爸情绪不太对,也不闹腾,乖乖喝奶睡觉。安安睡了,季清颐就没事情瞎忙了,感觉到覃雳频频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不理会,直接换了衣服,上了床。 覃雳跟着躺倒被子里,然后想抱过季清颐,可是季清颐心里有疙瘩,虽然想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是还真不顺!就躲着覃雳的手,硬是往外面挪了点,“别动,睡觉!” 覃雳知道季清颐肯定是别扭了,直接把季清颐拉过来,抱紧不让他动弹,季清颐想动也动不了,“干嘛呢你?” 覃雳不顾他的挣扎,在季清颐耳边解释,“小颐,我没有。” 季清颐听了直哼哼,“什么有的没的,给我睡觉!” 两个人才开始,慢慢的融入彼此生活,接纳自己的私人领地有另一个人足迹,自然少一点的误解和争吵才好。 “我昨天临时参加了一个酒会,那个明星是刚签的代言人,就多说了几句,然后酒会散场的时候,撞见她胃病发作,就送医院了,那些都是记者乱写的。” 季清颐听着覃雳的解释,多少平静了些,也不再挣扎了。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放松的身体,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你别多想,我明白分寸,相信我。”说完靠近季清颐亲了几下。 季清颐任他动作,好半晌才开口问,“昨天,怎么没回来?” 覃雳听到季清颐开始问了,就知道他相信了,“本来是打算回家的,但是时间晚了,又喝了点酒,怕影响你休息,就回公司了。” 季清颐自己在外面瞎走了一阵才理顺,覃雳对他的爱是真的,所以他才装作没事的回家,只是心里却有后怕,疑虑。 “覃雳,咱们离个婚还得出国,挺麻烦的。”季清颐慢慢的开口。 覃雳听到他的话,心头一凉,“小颐,你”想说什么又被季清颐打断。 季清颐转了个身,背对着覃雳,接着说,“当初我也是累了,想着能不折腾就不折腾,两男人要分还不就是那样,只是没想到你会结婚,可是我现在就想问你要是我们过不下去了,我还能要你一点东西不成,就是你外面有人,我也不可能拿着你那点财产跑人,所以覃雳,除了口上的承诺你还能给我些什么呢?我总不能几年之后,被你踹了留下一段婚史吧!”季清颐语气平淡带着自嘲的说道。 覃雳抱紧他,“难道相信我这么难吗?”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听着季清颐说出的话,几个月来的甜蜜转瞬即逝。 季清颐挣开他坐起身来,看着覃雳,“我原本想着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这样,可是覃雳,我不是个会藏事的人,也不愿意把委屈憋在心里不开口。我当初太草率了,我只是想找个人给我挡挡家里的风雨,却没有考虑到经营一段感情的不易,何况是两个男人。” 覃雳随着他坐起身来,看着他的脸,听着他说出的话,他可以解释他所有的误会,可是却无法改变他的态度,他看着季清颐慢慢的收了表情,径直下了床。 “我去公司睡,你好好休息。”说完就出了门。 季清颐说出这段话只是心里憋屈,也没有思考会要个怎么样的结果,看着覃雳一下子沉默冰冷的脸色,他有些后悔,这几个月他慢慢地不那么严肃沉默慢慢的改变,却因为他的话一下子变回曾经。 窗户上一阵车灯闪过,季清颐知道覃雳开车走了,他躺回去睁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覃雳开着车在马路上疾驰,双手发白的抓紧方向盘。 现在,他只能离开,再待下去他不知道会对季清颐做些什么,两个人都不理智是处理不了事情的。 回到公司,大楼已经关闭了,叫来保安开了门,覃雳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看文件也看不下去,索性去孙杨办公室里拿了些酒随意灌着,只是越喝心越凉。 季清颐睁着眼睛到半夜,慢慢的从最初的气氛中清醒过来,没想到他也会有气到不理智的一天。想到覃雳出门时的表情就越发后悔,他估计被自己的话伤着了吧?他只是说说感叹一下,也没想要真的分手啊! 颠倒了一个小时,季清颐实在是睡不着也待不住了,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轻轻的下楼,开着车子向覃雳公司开去。 好久没开车了,季清颐有些不适手还是有些发抖,开出郊区车子多了起来,他不敢开那么快了,到了公司已经是凌晨过后了,季清颐还是第一次来,停到地下车间,找了一圈才发现门,敲了半天才把门给敲开。 保安大叔憋着火问,“先生,你这是?” 季清颐说,“我找你们老板。” “先生,这都几点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季清颐真的不想和半醒不醒的保安大叔磨蹭,“大叔,我没事也不会这个时候来,你赶紧告诉我怎么上去就好了,我自己上去。” 保安大叔一下子清醒了,“那可不行,你先给我看看你的工作证身份证,这个点了公司是不让进人的。”说完看着他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坏人,“不然,你打电话给老总,确定了我才能放您上去。” 季清颐怎么好意思给覃雳打电话,但是保安大叔又执着,三言两语里还真没用处,季清颐想着总不可能再回去吧,想了一下给孙杨打了电话。 那头正睡得香的孙杨被季清颐的电话给闹了起来,季清颐歉意的说,“孙杨,是我,打扰你了。” 孙杨听清了季清颐的声音,醒了过来,这个点了找自己肯定是有急事,“没关系,出了什么事吗?” 季清颐赶紧解释,“没事没事,我在你们公司,保安不让我上去,你和他说。”季清颐把手机交给保安大叔听,孙杨和保安交代。 孙杨出马果然事半功倍,保安大叔赶紧开了门带他上去。 季清颐接过电话,“不好意思,这么晚了。” 孙杨赶紧说“没事没事。”这个点了,季清颐去公司,肯定是两人有些问题,想起老板下午交代的,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季先生,昨天老板和那个女的没什么,那就是公司的新代言人,酒会上说了几句,我们开车就是把她送到医院就走了,那照片看不清,我和李秘书都坐前面,您可别误会。” 这事本来季清颐就觉得理亏了,再经别人这么一说更加尴尬,不知所措的,应了几声,“嗯,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睡吧。” 挂了电话,电梯门就开了,季清颐没让保安送。进了大楼就好找了,问了地方,季清颐就自己上去了。覃雳办公室在顶层,季清颐心跳的很快,想着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顶层就一个办公室,很好找,房间里开着灯,门缝里透出光亮来,季清颐吸了口气轻轻的推了下门,门没锁一下就推开了。 季清颐走进去,外间没人,他朝里面走去。覃雳正靠着走廊栏杆吹风,听见响动还以为是保安上来了。转身一看却发现季清颐尴尬着站在那里。 ☆、番外四 “你怎么来了?”覃雳看着季清颐问道,也不走近。 季清颐一进来就看见桌子上的空酒瓶就想到覃雳心情该有多不好,他还没见过覃雳喝过酒。他看着覃雳有些不知道开口,“我,那个晚上说的有些过了。” 覃雳喝了一会儿闷酒虽然不至于醉,但是看到季清颐的瞬间他还以为是幻觉,听到他的声音,才觉得清晰起来,他慢慢走近他,抓着他的手,摸了摸“怎么穿这么点,冷不冷?” 季清颐靠近覃雳酒气很清晰的传过来,他慢慢地靠在覃雳怀里,主动把头埋到他肩膀,“别生气。” 覃雳把手里的酒杯放下,拉着季清颐坐到沙发上,把他按在腿上抱在怀里,“没有。” 季清颐一路想别的,根本没注意温度,此刻靠在覃雳怀里才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更加贴近他。覃雳感觉到他的动作,拿过一边的外套,盖在两人身上。 两人这样默默地感受着办公室里的寂静,都没有开口。 走廊的门没有关,时不时吹进来一阵凉风,覃雳怕季清颐着凉,凑到他耳边说,“去房间里?这里冷。” 季清颐点点头,“好。” 覃雳就这个姿势把季清颐打横抱在怀里,走进里面的房间。 把季清颐放到床上,覃雳脱下衣服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胸膛然后靠坐在床上。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起争执,现在这种静静靠在一起,紧紧抱在一起,没有气愤,没有争吵的感觉比之前要好上太多,两人觉得无比的珍惜和感动。 季清颐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身上微醺的酒气,轻轻的说,“还生气吗?” 覃雳抱着,轻轻的抚着他的背,“没有,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好好睡觉?” 季清颐实话实说,“睡不着。” 覃雳摸了摸他的脸,温温热热的,“还生气吗?” 季清颐把他的手拉下来,抓着放回腰上,“不气了。” 覃雳叹了叹气,在他腰上捏了一下,惹得季清颐一声尖叫,“啊!你干嘛呢!”季清颐揉了揉吃痛的地方。 覃雳看着他的脸,凑近在他脸颊啃了一口,“都不听我解释,电话也不接,下次不能这样了。” 季清颐理亏,“你去找我了?”怪不得天色快黑了才回来。 覃雳把头抵在他的头边,“下次,你可以直接质问我,和我发脾气,但是不要躲起来,让我找不到你。” 季清颐有些赧然,见气氛又回归平常,不由得粗着气说“谁让你不洁身自好!活该!” 覃雳无奈的说,“就这么不相信我?” 季清颐放低声音,“也没有,就是不自在。” 覃雳诚恳的再次在季清颐耳边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 季清颐玩着覃雳手上的茧子,声音带着些警告说,“下次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家里,出来喝闷酒了!” “我怕和你吵架,就想着冷静一下。” 季清颐委屈的说,“你就不能哄着我吗?” 覃雳叹了口气,“小颐,我怕你说的不是气话,而是认真的。”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1节 季清颐咬了一下覃雳的下巴,恶狠狠的说。“我要是不是说气话,早就带着安安走了,管你和什么男的女的的破事,老子才不会在那里生闷气。” 覃雳听着他的话,慢慢的问道,“小颐,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声音虽然一如平常但是也带着一些颤抖。 “废话,这么久了,要是没感情,我怎么可能和你结婚,怎么会同意和你在一起!” 覃雳紧紧地抱着他,“那就好,我真的怕你说分手,我以为你后悔了。” 季清颐想起了那些自己说的话,有些尴尬,“覃雳,咱们离婚还要出国,多麻烦。”随机又接了一句,“要不,我们就一辈子都不分开吧?” 覃雳轻轻的笑了,“好。” 季清颐看着他英俊的脸上露出的淡笑,感受着他外露的开心幸福,真帅!他抱过覃雳的头拉下来,然后把嘴唇印上去,主动地和他厮磨纠缠。 覃雳不作反应,任凭季清颐在他唇上亲吻,好半晌季清颐才退开。覃雳看着季清颐唇上的水光,酒气涌了上来,他追逐着他的红唇,双手慢慢扯开季清颐的衣服,在他身上轻抚。 季清颐感觉到他的动作,任他亲吻,双手也学着解开他的衣扣,在他流线的肌肉上抚摸。 两人越纠缠越觉得火热,不可分开越想贴近。 覃雳把衣服两人衣服扔到一边,然后抱着季清颐光裸的身躯坐在自己身上,感觉季清颐有些发抖,他把空调调到最高,然后继续之前的大业。 季清颐靠在他身上,被他抱着,嘴唇发红有些发肿,眼睛闭着喘息。他慢慢的在他肩颈出啃咬,听着季清颐越发急促的呼吸,双手在他白皙的背上拂过,然后扣住他的腰让他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头低下,在他胸脯上深深地吻着。 季清颐迷迷糊糊觉察到臀下的衣料,摩擦中感觉到覃雳迸发的热度,他被脱得只剩下底裤,此刻他也情动了,没有抚慰的感觉很不好受,季清颐伸出手想安慰自己,却被,覃雳抓住手放在他腰上,然后伸手挑开内裤,摸上季清颐立起的那处。 重点部位抓在覃雳手里让季清颐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覃雳慢慢的却很舒服的动作,覃雳看着季清颐红彤彤的脸,“小颐,舒不舒服?” 季清颐靠着他的肩膀只顾得喘息哪还记得回答覃雳,更何况还是这种问题。 覃雳不肯罢休,在他脖子上啃咬着,“小颐,回答我,舒不舒服?” 季清颐不想回答覃雳,抬起头找到覃雳的嘴唇,然后亲上去。男性的吻不比女人,格外的火热和狂热,覃雳手上加速的动作让季清颐失了力度,把覃雳的嘴唇咬破了几处,偏偏还不松口吮吸着那股子铁锈味。 覃雳听着季清颐的哼吟,动情不已,觉察到季清颐慢下来的吮吸,主动地勾起他的唇舌,然后和他一起舞动。 季清颐到了顶点,一下子爆发在覃雳手里,身体也软塌塌的倒在覃雳的身上。覃雳放了他的舌,慢慢的吮吸着他满脸的热汗。 季清颐慢慢的回了神,身上也回了力气,“真是比打架还累。”感觉到手脚的无力,季清颐吐槽道。 覃雳摸了摸他的背把他抱起放到旁边,“累了就睡吧,我来处理。” 季清颐看着覃雳的动作,看到他把自己放到床上,然后拉好被子,刚才两人靠得极近,覃雳的状况他自然也是明白了。 男人就是禁欲也不包括不发泄吧?看着没有表情的脸,季清颐抓住他的手,阻止覃雳要下床的动作,然后挣开被子抱着他光裸的背。 覃雳感觉到他的动作,怕他冻着了,抓着他的手想把他塞回被子里,季清颐抱着覃雳不管他动作,就是不撒手,覃雳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在他背上蹭了蹭,然后嘀咕着,“你以前有过很多女人?” 覃雳看着他不松手,也不强硬,躺回床上,然后把杯子盖上来,才回答道“没有,我不是覃家那些公子少爷,没有那些放纵的习惯,小颐,你别胡思乱想。” 季清颐打定主意,翻上压到覃雳身上,大义凌然的去解他的裤子,一别扯一别说,“与其担心你出去胡乱,还不如把你喂饱,没力气出去乱混!” 覃雳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清颐的动作,听着他说的话,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季清颐好不容易解开覃雳的皮带,感觉着覃雳热度,又是害羞,又是感动,即使憋着自己的欲望,忍着也没有强迫过自己。 季清颐爬上去,撑在覃雳的身边,轻轻的蹭了蹭他的颈部,然后抱着他的脖子。 覃雳摸着季清颐的脸,“你说真的?”语气认真而激动。 季清颐没说话,只是在他肩上点了点。覃雳看不到季清颐的表情,他抓着他的腰肢,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看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再三确定他的意思。 季清颐被覃雳这么看着的有些害羞,闭上眼睛偏过头去,双手攀上覃雳的肩膀,把他抱紧。 感觉到季清颐的认真,覃雳也不再忍耐,三两下就挑起了两人原本就没有熄灭的情火。 覃雳在季清颐的敏感处揉捏挑逗,季清颐只是紧紧地依附着覃雳,感觉他的动作。 覃雳一遍又遍的在季清颐身上抚摸亲吻,然后感觉到季清颐的放松,慢慢的来到他的身后,小心的探进,却干涩的难以前行。想来不能就这样冒进,覃雳伸手在床头柜里慢慢的摸索,嘴上的亲吻不停。 季清颐注意到他的动作,不解的看着他,眼里迷蒙了一层水雾,覃雳爱怜的在他眼睛上吻了吻,“没事,交给我。” 终于摸到了个瓶子,覃雳收回手,不过柜子被打翻,里面的东西都倒翻在地上,两人都不去理会这些响动,覃雳看了看手里的药膏,跌打药凑合着能用。 他小心地打开盖子挤出一点然后探到季清颐身后。察觉到后面被覃雳涂了什么凉凉的,季清颐不适应的动了动,覃雳抱紧他,然后慢慢把跌打药膏涂匀。 ☆、番外五 “别动。”覃雳吻上季清颐的唇,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另一只手继续在他身后扩充,他小心地在闭塞的那处轻轻按压,让它松软。 季清颐后面很紧覃雳动作了好一会才伸进一只手指,季清颐不安的想要躲开,覃雳慢慢的安抚他,“没事,没事。”听到覃雳的声音,季清颐安静下来,紧张的感觉他的手指。 覃雳抽出手指又挤了一点膏药在手指上慢慢的挤进去,然后把干涩的地方慢慢润滑。 季清颐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按压,然后慢慢的又进去了第二根手指,虽然胀痛不适,但是季清颐咬着牙刻意忽略这些,主动地在覃雳的喉结上亲吻啃咬。 覃雳注意到季清颐紧绷的身体,空余的手慢慢覆到季清颐胸前,慢慢的在他胸脯上揉捏,为了让他分心,加了些力度,让季清颐后面不再紧紧地不让他动作,慢慢的覃雳又伸进一只手指。 慢慢的揉捏,他胸膛一点,让他变得挺立嫣红。感觉到季清颐后面已经不再那般紧塞后,覃雳把他的腿打开,让两人下半身紧紧地贴在一起,季清颐躺着,感觉到臀上灼热的东西,用力的抱紧覃雳的脖子。 觉察到季清颐的紧张,覃雳忍住慢慢的在他脸上亲吻,让他眉头松开,不那么紧紧地蹙起。“小颐,我进来了。” 说完,慢慢的把欲望接近那个入口,然后,慢慢的一点点挤了进去。 手指和覃雳自然是比不上的,季清颐痛的一点别的感觉都注意不到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覃雳一直注意着季清颐的反应,看到他难受的咬紧牙关,唇上一下子出了血,也不敢再进去,就着着姿势停着,然后慢慢的抚慰季清颐,挑起他的欲望,让他放松,缓解他的疼痛。 覃雳低头在季清颐唇上亲吻,让他松开咬着自己的牙齿,一只手附上季清颐的欲望,慢慢揉捏,让他重新燃起兴致,好半晌,季清颐才缓了过来,身后也不那么疼痛,感觉到覃雳才进了一半,他推了推覃雳的肩,颤抖着声音说,“你继续吧,我好多了。” 看道季清颐脸色终于有了些血色,不再那样苍白,才继续慢慢的进去,之前进去了大半让季清颐缓了很多,直到覃雳完全进入都没有最初的那样疼痛了,只是身体多了个东西,总是难受的。 覃雳亲了亲季清颐,松开了握着他欲望的手,抱紧他的腰,“小颐,我动了。”说完就慢慢的轻轻的在季清颐身体里挺动起来。 男人不比女人,用后面很难有快感,季清颐憋着气,任凭覃雳在他身体里动作,依靠着覃雳的呼吸心跳,他的气息汗水和味道,有了些安慰。 他感觉季清颐身体没有那样紧绷和抗拒了,就动作大了些,也用力了些,季清颐很深,让人忍不住想进去探寻,季清颐身体被覃雳紧握着无法动弹,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摆,就像行船一样,无处倚靠,只能喘息。 突然覃雳一下失了力,撞在季清颐的肠壁上,季清颐不由得叫出声来,“啊!” 覃雳连忙停下动作看着季清颐的脸,只见他闭着眼睛无力地躺在床上,手臂没力气的垂在一边,满脸的潮红,嘴巴大开的呼吸着,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看到他的表情不是难受,覃雳才放了心,继续动作,只是有意无意撞在肠壁上,让季清颐控制不住的喊叫出来。身下也感觉到季清颐欲望慢慢的被刺激的胀大,流出液体。 季清颐在覃雳撞到的第一下就彻底瘫软了,没想到体内的刺激那样的强烈,让人无法招架,竟然慢慢的燃起欲=望,生起渴望。 覃雳在季清颐身体里动作很久才纾解了自己,季清颐早就被覃雳折腾的昏昏沉沉,前方已经释放了两回了。覃雳抱着季清颐喘着粗气,在他脸上轻吻。季清颐慢慢的回了力气,感觉到腰腿的酸痛,很难受,想动一动随即就感觉到覃雳还在他身体里,温度依旧灼人,还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起了变化。 季清颐无力地推了推覃雳,“不要了,好累。” 覃雳再次撑起身体,不顾季清颐的推搡,慢慢的动起来,轻车熟路的在季清颐身体里挑拨他,燃起他的欲望。季清颐便沉沦其中,随覃雳拿捏了,季清颐的身体已经被覃雳打开,又加上之前留下的东西,两人这次比之前还要火热难耐,季清颐的嗓子已经有些喑哑却还是叫出好听的哼吟。 覃雳看着季清颐疲倦的脸,完事后就不在折腾他,把他包在被子里,就去浴室里放水。 季清颐躺了会才觉得回过神来,覃雳靠在床边,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问“难受么?” 季清颐点点头,注意到冒火的喉咙,对着覃雳说,“渴” 覃雳起身倒了水给季清颐,季清颐腰腿已经发麻没有力气,想撑起坐起来,都做不到,覃雳觉察到他的难受,伸出手搂着他的背,然后把水杯递到他的嘴边。 季清颐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没体力什么的,很难为情好吧!不免有些躲闪,覃雳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擦去他的汗水,再次贴了上去。 季清颐咬了着杯口,该做的都做了,还纠结这点干什么,也就不躲避了。 被喂了好几口水,喉咙才舒服了不少,覃雳把水杯放到一边,想来浴室里的水也放好了,就掀开被子,把季清颐抱起来。 饶是覃雳小心动作,季清颐还是疼的出声,“轻,轻点。” 覃雳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抚他,把他抱到浴室。 季清颐期间一直抓着覃雳的脖子,咬着牙,腰酸背痛的,还有身后那股子胀痛一直有,感觉到有什么从那个地方流出,季清颐脸一阵红,覃雳的东西还留在他身体里,这一动作就都流出来了。 覃雳把季清颐放到热水里,季清颐泡到热水里,才觉得好了不少,慢慢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覃雳爱抚的慢慢给季清颐清洗,只是擦去的都是那些看不见的汗水,看得见的吻痕,牙印,淤青都明明白白的留在那里。 季清颐回了些力气,就推开在他身上的手,“你自己去洗澡,我自己来。” 覃雳看着季清颐绯红的脸庞,再看下去,他也有些吃不消,就随季清颐自己去了,而自己则回了房间,把床单被子都换了,然后找出一套衣服给季清颐替换。 等覃雳走开,季清颐才好意思,把手伸到身后,那地方还未完全闭合,季清颐很轻松就把手指伸了进去,慢慢的把身体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总是有些伤到了,碰着有些发痛。覃雳拿着衣服就看见季清颐躺着咬牙,一只手在看不到的地方。 季清颐看见他进来了,赶紧把手拿出来,羞红着脸不去看他。覃雳把衣服放好,走进蹲在他旁边抹去他的汗水,“还疼不疼?” 季清颐闭上眼睛胡乱的点点头。 “我帮你好不好?”季清颐只记得他那样子被覃雳看到了觉得尴尬,也没明白覃雳的意思,就点了点头。覃雳伸出手慢慢绕到季清颐身后,他才知道是这个帮,他赶紧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覃雳亲了亲他,“乖,你不方便。”说完把手指伸进那个温暖的地方,季清颐身体不住地轻颤,自己弄好好地,怎么换成覃雳的手就感觉不一样呢? 覃雳轻柔的给季清颐处理干净,然后给他把头发和身体搓洗了,让谈在热水里泡泡。自己则在一边快速的冲洗干净,然后把两人的身体擦干净,换上衣服,抱着季清颐回到床上。房间里温度开太高,覃雳调了调,然后抱着季清颐 。 季清颐实在是被累到了,一挨着床就睡了,覃雳感觉到季清颐匀速的呼吸,轻轻的给他揉了揉腰肢和大腿,欢爱的时候没注意,季清颐的腰被他激动地掐出了红痕,现在已经慢慢淤青了,还有大腿上也青青紫紫的很吓人。 季清颐没被覃雳的动作惊醒,反而被他按压的舒缓了不少,睡的更沉了。 做完一切,覃雳小心的查看了季清颐身后那处,季清颐醒着他没敢看,怕他尴尬,但是他怕自己没有注意伤了他,现在看到那处只是有些红肿,没有裂开也没有流血就放心了。 下床拉好窗帘,然后安心满足的抱着季清颐睡着了。 折腾了一宿,可苦了被饿醒的安安,还是保姆听着安安的叫声,才解救了被饿着的安安。 而季清颐和覃雳则一直睡到午后才起来,还是孙杨早早地到公司作安排,拦住了一群进门找老板的人,才让两人没有被打扰。 覃雳先醒过来,看到怀里疲倦的季清颐,慢慢的把手抽出来,轻轻的下了床,把被子给他扣紧,然后把房门关上,期间季清颐只是动了一动,继续沉睡。 ☆、番外六 覃雳穿戴好,看着乱七八糟的沙发,回想起自己不理智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也是感慨,怎么那么容易就会被季清颐影响了呢? 清理了一堆酒瓶之后,又想来季清颐醒时要吃东西,就出了门给季清颐买饭去了。 秘书部的一众人,已经要被疑惑死了,一早被孙杨拦着不让进办公室,还遮遮掩掩的不给理由。 现在看到老板从办公室里出来,还不是往常那样沉默面无表情,一脸一种诡异的柔和,更为劲爆的是唇上还带着伤口,而且季清颐激动时咬在脖子上的一串牙印清晰地露在众人眼前。 覃雳也是慌乱了,只想着伺候好季清颐,也没有注意自己的仪表。 一众人一边装作很忙的的看文件,看电脑,看资料,一边躲躲闪闪的死劲瞥了几眼,等覃雳走出去,就坏笑着凑到一堆议论开了。 “我还说呢,怎么孙总监一大早就拦着,原来是老板在里面啊!” “是啊!看那一脖子的痕迹,和咱们老板共度春宵的女人可真热情!” “我还想着咱们老板那冷冷淡淡的样子,没准是个禁欲系的,没想到还会在在办公室里,呵呵,还有挺情趣的!” 几个人带着坏笑调笑了一番,看见来人了,就使了几个眼神,然后回到岗位继续工作。 孙杨看着点过来巡视一番,门还没开,就以为两人还没起来,转了一圈就又回自己办公室了,只是边走边疑惑,老板那群秘书怎么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似的,那一个个的眼神,诡异得吓人,想起来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些。 覃雳没回来倒是来了个女人把季清颐吵醒了。 还是惹出事情的那个女明星,不知道怎么的合约就被解了,于是亲自上门,想再争取争取。 她看着覃雳有钱多金,长得也不错,自然是不想放弃的,想来那天她送自己去医院也是很绅士的,就想着借机和他说说合约的事情,然后顺便吃个饭什么的。 当然秘书部的这群女人,也不仅是会八卦而已,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死死拦住的。 崔晓莹看着秘书部的人一直拦着,很不满意,虽然她不是那种一线明星的明星,但也算是一直被捧着的。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有事情要找覃总谈。” 几个人偷偷翻了个白眼,好声的说着,“崔小姐,您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能放您进去的。” 崔晓莹显然不想造成什么不好的印象,解释道,“我知道覃总很忙,但是,我的事情很重要,覃总一定会见我的。” 几个人也不知道覃雳对她真正的意思,只得说,“崔小姐,现在老板有事出去了,您不然先在这里等吧!老板回来了,你也能知道。”崔晓莹想来在这里等也好,给覃雳留个好印象。 几个人看这女人终于消停了,也放心了,只是前台怎么弄的,怎么把这个大难题丢给她们! 彼此交汇了个眼神,屋里还有一位呢!这么下去有好戏看! 崔晓莹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覃雳回来,趁着人不注意溜进覃雳的办公室了,她想来以自己对覃雳的印象,就是有些打扰,覃雳也不会介意。可是她完全想错了,覃雳之所以伸出援手,也只是孙杨怜花惜玉而已,还真的不是覃雳的本意。 她穿着挺高的细高跟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动静不小。季清颐听到了些响动,可还是没醒。 直到崔晓莹好奇的看着一个饰品,包包没注意勾到了东西,让她踉跄了一下,然后不小心把垃圾桶踢翻了,里面的酒瓶子滚了一地,叮当哐啷的响成一片。 季清颐烦躁的醒了过来。 崔晓莹怕覃雳不高兴就动手清扫起来。连续的声音让季清颐没了睡觉的心思,他掀开被子,看着周围。 窗帘拉上了,屋子里挺暗的,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覃雳公司里,他想坐起身来,身后却是一阵痛,揉了揉发酸的腰,想起昨晚的疯狂。 只是外面一阵吵,季清颐没好气的披了件衣服就打开门,“覃雳,你吵什么呢!”季清颐被闹醒火气很大,看也没看清人就骂了过去,然后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崔晓莹被这一声骂惊到了,看到房间里走出个没睡醒的男人,不是覃雳,她走过去歉意的说,“抱歉,我在办公室里等覃总,不小心打翻了东西。” 季清颐听着她那高跟鞋的声音就一阵头痛,再看到个女人越发没了好脾气,“覃雳让你在这里等他的?” 崔晓莹想了想这个人估计是覃雳的弟弟朋友什么的,也就好好地应付,“嗯。” 季清颐想来是覃雳的工作上的事情,也就没去探究了,再加上自己这样子还是不好见客的,“好的,那你随意,我去里面梳洗一下。”说完和那个女人说了一下就回了卧室里。 崔晓莹坐在沙发玩着手机,季清颐去覃雳衣柜了找了几件衣服换上,想来这个戴墨镜的女人怎么有些面熟,想来想去又记不起是谁,就随便了,不过覃雳的客户还挺漂亮的,季清颐绝对没有感觉到自己不经意里的醋意。 洗了个脸,看到自己一脖子的红痕,不由得想到,幸亏刚刚出去披了件大衣出去,把脖子遮严实了,不然让外人看到他这么个样子,他还是去撞墙吧。 还没处理好就听见外面有了声音,想来是覃雳回来了,就没在意了,慢慢的把自己收拾好,然后看着一脖颈子的吻痕发呆,这要他怎么见人! 只是外面明显不对劲,怎么还吵起来了,那个女人声音还挺大,季清颐觉得不对劲把扣子一扣就走出去了。 “崔小姐,我们公司已经和你解约了,请您现在出去,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孙杨好心好意的和她说着,心里着急了,送文件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女人居然在办公室!谁放进来的!老板和季先生还在睡觉,这要是被看到了!想起就头晕。 孙杨压低声音劝着这个崔晓莹。 崔晓莹却没避讳,也没理会到孙杨的焦急,依旧笑着说,“孙总,今天我就是为了合约的事情来的,我不知道覃总怎么会突然解约,就想来和覃总谈谈,毕竟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声音大的孙杨一惊一颤的。 孙杨耐着性子说,“崔小姐,你先和我去会议室吧,这里是总裁办公室,总不是说话的地方。”孙杨想着不管怎样,先把这女人请走再说。 崔晓莹显然没有理会孙杨,“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覃总好了,想来他不会介意的。” 孙杨简直要翻白眼,这女人哪来的自信,让覃雳知道了,指不定把她怎样了! 两人争执不休间季清颐就走了出来,看着和那女人说话的孙杨,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孙杨看着季清颐出来了,心里一惊,赶紧说道“没事没事,这位小姐走错地方了,我正要把她送过去。” 说完就想强制把崔晓莹拉出去,崔晓莹当然不让,“孙总你怎么了?我不就是来找覃总的?这里就是覃总的办公室,没走错啊!” 孙杨简直想灭了这女人,再灭了自己。 季清颐看着孙杨那流汗的样子,看着那个长得不错的女人,想来里面还有什么事!他冷笑着走过去坐到沙发上,“找覃总就留下呗,覃总应该就回来了吧?”说着看着孙杨那躲闪的脸问。 孙杨心里泪流满面,这叫什么事啊! 崔晓莹不知道其中意味,朝季清颐笑着说,“嗯,这位先生你和覃总是什么关系啊?看来你们很好的样子。” 季清颐隔近了才想起这女人不就是那个报纸上的女明星,看了孙杨一眼,笑着和那女人说着,“我和覃雳什么关系,你让覃雳和你说呗。” 崔晓莹戴着墨镜,在室内也带着,看着季清颐对她的态度温和,也就坐过去,把墨镜摘下来别在衣服上,顺着说着,“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只是这甜言倒是没添多少好感。 季清颐懒得和她说话,笑了一下就和孙杨说,“你给我倒一点牛奶。”睡到这个点了,早就有些饿了。 孙杨看着季清颐那笑着的脸,一背的冷汗,胳膊上更是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听到季清颐说着,就赶紧走出去给他端牛奶了。 ☆、番外七 崔晓莹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居然还能使唤得动孙杨,想到他地位一定不低,想着和他搞好关系也没坏处,而且看到男人脖子上不避讳吻痕,想来也是个纵情声色的,而且长得俊秀帅气,想来会比覃雳更好搞定,能抓住这个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自己出色的外表身材,崔晓莹就更有自信了。 这些季清颐是不知道的,他心里罗列着一百种搞定这个女人的办法,或激烈的,或怜香惜玉的,或不留情面的,他一个个过,俨然把这个当成了乐趣。 当然季清颐也没冷落她,时不时应和一声或者给个笑容,让自说自话的崔晓莹更加有了兴致。 孙杨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副俊男美女和谐无比的样子。 颤抖着手把牛奶放到季清颐前面,然后站在一边听候吩咐。 季清颐端起来喝了一口,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早就跑出去宽慰受伤的胃了,还费劲在这里挨饿,他看着孙杨站在一边,想起这个女人刚才提起的,就开口问道,“刚才听到你们说什么解约的,是怎么回事?” 崔晓莹想来这个人也是个能拿主意的,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句话的事,就不等孙杨开口就主动说着,“先生,是这样的,本来覃总签了我做公司的代言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解约了,我就来和覃总谈谈。” 孙杨估计着季清颐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这时候还是少说点为好,就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季清颐看着笑脸如花的女人,朝孙杨说“解什么约,这位小姐这么漂亮动人,可惜了不是,孙杨,你把合同拿过来,我签了。” 孙杨惊奇的看着季清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季先生,这?” 季清颐收了笑脸,有些严肃“怎么,这么点小事我还做不了主了?” 孙杨深吸了一口气,“没问题,我就去。” 孙杨快步走了出去,横竖都是他们两夫夫的事,他管什么,照做就好!坚定了孙杨就愉快的办事去了。 只是半路看到了季清颐发过来的短信,一阵后怕。吃起醋来的男人也是万万不能惹的! 只见短信里写着,“把文件动点手脚,时间啊,钱啊,不用我教你吧?” 崔晓莹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就让她拿回了合同,就更是笑脸如花了,直接坐到季清颐身边,若有若无的挨着季清颐,什么意味很明显。 季清颐也不管这个女人,喝自己的牛奶,看见覃雳回来了,笑着说,“啊,你回来了,这位小姐找你。” 于是买好肉粥,提着汤包进门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季清颐已经起来了,身边还坐着个花里胡哨的女人,他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把东西放好,然后把季清颐拉起来,坐到另外一边。 覃雳把他拉到旁边也不管什么小姐不小姐,揉着他的腰肢说,“还难不难受?” 季清颐拍开他的手,“离我远点!”崔晓莹看着,这两人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而且两男人这也太亲密了吧,尤其覃雳还那样的一反常态的温和,这时候她才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孙杨拿着合同进来的时候发现老板回来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来一口气,他走过去把手里的合同交给季清颐。 季清颐拿过来,也没看就签了字,当然是覃雳的名字,覃雳看着他的动作,开始还记不起这女人,看着这文件自然就有印象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任季清颐处理去了。 季清颐签好字之后,把合同递给对面的女人,“崔小姐,你看看吧。” 崔晓莹来的目的就是拿回合约,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是笑脸如花的。大致看了一下,也没注重细节,糊里糊涂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谢谢这位先生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您和覃总吃个饭?”崔晓莹笑着和季清颐说。 季清颐还想着逗逗这个女人,只是覃雳比他先一步行动。 覃雳看着事情也解决了,带回来的汤包都快凉了,直接对孙杨说,“孙杨,你送崔小姐出去吧。。” 看着覃雳谢客的态度,猜到覃雳和那位先生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崔晓莹也不好多说,笑了一下,拿着东西走了,有合同在机会多的是。 孙杨也跟着出门,把崔晓莹送走。然后走到前台,把前台姑娘训了又训,狠狠地交代了一番。 等房间里只有他和季清颐两个人了,覃雳这才把季清颐抱到怀里,然后把汤包和肉粥拿过来,打开食盒还冒着热气。 眼见没有外人,季清颐就不撑着了,直接倒在覃雳身上,又饿腰又酸,浑身还没劲,应付那个什么崔小姐又费心。 还怕被看出什么端倪,坐的笔直,身后痛的他要流泪了! 覃雳抱着他,夹起一个小汤包就凑到季清颐嘴边,小小的一个一口刚好,咬下去鲜美的汤汁流了出来,季清颐心情好了些,在覃雳的伺候下吃了一碟子。 等他缓了缓,覃雳又舀起肉粥喂到季清颐嘴边,季清颐也不扭捏,张开嘴喝了下去,直到撑着了才撇过头,“不要了。” 看着他吃了不少,覃雳也不喂了,自己把剩下的解决了。 季清颐躺倒,头靠在覃雳的腿上,“那个什么崔小姐的,你给我离远点。” 覃雳听到他恶狠狠的语气,应声说,“好。” 想起她来季清颐发出几声笑声,“那女人可真蠢,就那脑子还找上门,除了那张脸,不过有脸也没用。” 覃雳听到他幸灾乐祸的说着,把他重新抱起来,拢在怀里,“怎么了?” 季清颐说,“她不是要签合同吗!我让孙杨给她弄了一份好合同让她签!” 覃雳想来是季清颐在合同上动了手脚,看他开心了,也就不管了。“还困不困?” 季清颐应景的打了个哈欠,“困!就是那女人把我给吵醒了。” 覃雳听着他的抱怨,想着秘书处还是要整顿整顿,随随便便就把人放进来了,又接着在季清颐耳边建议,“我陪你进去再睡会?” 季清颐摇摇头,在外面尤其还是覃雳的公司睡不安稳,“你让人把我送回去吧,家里舒服。” 覃雳点点头,不过也没有放任季清颐自己走,和孙杨交代了一番,就和季清颐离开了。 等了半天的秘书们,终于是看见了屋里人的庐山真面目,不过,这个帅气的,温柔的,阳光的人,貌似是个男人? 后来在覃雳的刻意之下,全公司都知道了,老板莫名其妙的手上多了个戒指,真的是有爱人了,还结婚了,最为轰动的,对方还是个男人。 而这些对于被覃雳抱着熟睡的某人自然是不知道了,只是后来去公司找覃雳再也不需要等上面通知,或是喊孙杨来接人了,自动的有人把他目送上去,然后被猛地观赏。 季清颐心里有了数,估计他的身份被知道了,不过也没有去理会,毕竟这名正言顺的也没多少人知道,就当免费宣传了,而且给覃雳身上加个标识他还是很满意的。 还有一个,就是某崔小姐后来才恍然醒悟,三个月的合同,被改成了三年,违约金还翻了十个倍数。 不过等她再次上门找那个先生的时候,直接被保安扔了出去,然后又在报纸上溜了一圈。 季清颐闲来无事看到了,直哼哼,和他斗!至于偷偷地让孙杨给那女人安排了一大堆事情就不足以为外人所说了。 反正覃雳他们家什么都有涉及,就当给那女人红上加红了。 后来的后来,崔晓莹兜兜转转听到了覃雳的消息,知道了他结婚了,还是和男人的时候,心里一沉,怪不得那个男人和覃雳那么亲密,看着就一阵怪异,自己这样子明显是被涮了!但是上门找不到人,解约又不想付那一大笔钱,找人解决也禁不住覃家那么大的架子,只得认命的四处奔波拍广告,做宣传。 当然三年还是没有让她“赚到”,有一次,那是很久很久的将来了,季清颐去找覃雳的时候,看着公司里都是这个女人的广告封面,路过街边,也看到那女人给覃家某某代言的广告,再又是不知情的绯闻漫天飞,季清颐又不情愿了,赶紧让覃雳换了个,还是季清颐亲自点名的,一线的,红得发紫的,当然,儿子女儿一堆的,某实力演员。 覃雳自然是听从季清颐的意见。 ☆、番外八 自从季清颐和覃雳在一起了,季爸爸在用尽一切办法,也没法把两人分开,反而让他们名正言顺的结婚住在一起后,住在哪里这个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季清颐跟着覃雳住姥姥那里呢,既可以陪着姥姥尽孝,又不用天天被爸妈唠叨叮嘱。 但是爸妈毕竟还是他的爸妈,而且,老是住覃雳那里,会让他有一种嫁人的错觉,于是也会带着安安回家住几天。这个时候,覃雳自然是很有眼色的不去凑热闹的,不过也算是新婚吧,要真见不到也想,再加上他爸那穷追不舍的,于是季清颐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覃雳那里的。 他好久不回家,孙云肯定是想念的,季元铤脸也肯定是要黑起来的,于是孙云在季元铤的示意下总是和季清颐打各种电话。 “喂,儿子啊,家里今天炖了汤,你回不回来啊?” 季清颐看着保姆利落的把饭菜端到桌上,以及在一边看着他的姥姥,不知如何开口。 又比如: “儿子,今天我看到周家的小孩子了,都好久没看到安安了,你要不回来住几天?” 季清颐想说,老妈,他刚从家里回来没两天啊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吧!! 再比如: “儿子啊,妈妈今天头有点痛,你回来陪陪妈妈吧?” 季清颐想着上次妈妈说胃痛,他回去一看,结果他妈活蹦乱跳的把他留在家里一周,直到覃雳隐喻的打电话给季清颐,他也感觉到已经几天没见了,强烈要求下,他才被放回去! 想来这样也不是办法,就和覃雳商量了一下。 “我爸又指使我妈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了!”季清颐很头疼。 覃雳给安安喂了一口米糊,然后看着他,“你今天要回去吗?” 季清颐直接把安安从桌子上抱起,放在腿上,然后看着覃雳说,“回什么回!我爸就是恨不得我三百六十五天都栓他眼皮子底下。” 覃雳知道季元铤虽然被迫答应,但是心里的疙瘩不小,问道,“那怎么办?” 季清颐靠在儿子身上,气若游丝的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尽给我出难题!还要不要我活了!” 安安蹬了蹬腿,学着爸爸的话说,“我活了,我活了!” 季清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掐了一下他的肉手,“傻儿子!” 安安反过来抓紧季清颐的手,反驳道,“安安不傻!不傻!” 季清颐和安安闹腾着,算是暂时忘记了要不要回家这回事。 于是,第二天,他爸亲自出马了。 季清颐一看又是家里的电话,想来是他妈妈。“喂,妈,怎么了?” 季元铤咳了几声以示存在,然后开口说道,“我是你爸。” 季清颐心想完了,又要被荼毒了,心里不情愿但是嘴上还是很配合,“哦,是爸啊,有什么事情吗?”他爸估计是闲的没事干,真想有个人来找找他爸的茬。 季元铤总算是学会了怎么迂回,问道,“这都几天没看见你了,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妈想你想得厉害,安安也几天没见了吧。” 季清颐那个吐血,爸,难道你忘了三天前我才从家里结束一个星期的苦难日吗! 心里怨念但是嘴里还是得把话说得让他爸满意,“爸,我这几天事情多,过几天就回来啊!” 季元铤可不吃这套,“你忙啊,那我让你妈先把安安接过来,你晚上下班就直接回家里吧!” 季清颐赶紧拒绝,“别啊,爸,我这不是才从家里回来嘛,再过几天呗!” 季元铤训斥道,“什么几天,你当自己还真的贴给覃雳了,我当初说的可是覃雳上门,没把你塞给覃家!” 说到这个季清颐用力憋着才没有笑出声来,一定要克制住,他爸偶尔也挺会逗乐的,他当初也没想到他爸还给覃雳提了个这样的条款。“诶诶诶,我知道,谢谢您的大度,可你也得让我歇歇吧,这跑来跑去的,你还真的那你儿子当搬用工使唤啊!” 季元铤哼了一声,直接交代,“晚上,让你妈给你做排骨,记得早点啊!”说完也不等季清颐再周旋,直接把电话挂了。 孙云有喜有忧地看着他,“小颐同意啦?” 季元铤应声说,“还有他同意不同意的!” 孙云有些迟疑,“是不是为难他了?” 季元铤打消她的疑虑,“这有什么为难的,看着他和覃雳黏黏答答的你就舒服了?去准备吧,你不是也想儿子和孙子了。” 季清颐被他爸挂了电话,脸一阵阴郁,他爸还会来硬的了!他想了想,脑海里有个更绝的法子! “喂,覃雳,你收拾点东西,陪我回家住半个月!” 覃雳疑惑的问到,“怎么了?” “你别问,把东西要用的带上就好了,下班来接我啊!” 覃雳想了想还是问起,“你爸妈又催你了?” 季清颐看着护士给他打手势,赶紧说,“就这样啊,我有手术了!” 覃雳想着估计是季清颐又被家里惹急了,这就是那一点点的后遗症啊! 下班时,覃雳果然来接了,不过也没看见他收拾了什么,季清颐看着他说,“不是让你拿点衣服吗?” 覃雳看着他说,“你爸妈还没接受我,又何必给他们添堵,你和安安回去吧,我送你过去。” 季清颐瞥了他一眼,“我爸就是看你好欺负,咱们也不能一直躲着不还手吧?你想逃没门,你在至少帮我分担一点硝烟炮火,没得商量啊,反正要回去接小家伙,顺道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打定决心的样子,就没有再反驳了。 他很少去季家,留夜更是屈指可数,就是一起吃饭,季元铤都僵着脸,覃雳倒不是心里多难受,他只要有季清颐,别的都影响不到他。避着躲着,只是不想让季清颐为难而已。 有一次,覃雳给季清颐送文件,时间不早了,季清颐就没让覃雳回去了,季清颐睡了没听见,覃雳可是很清楚,一晚上季清颐的爸爸都在门口转悠,可能是担心自己欺负季清颐,覃雳想着他爸估计很多次想直接查房吧! 回了家接了安安,拿了要用的,和姥姥告了别,三人就回了季家。 季元铤注意到汽车的声音,想到是儿子回来了,很是满意,不过也没出门接,因为来的一定还有覃雳。 想到这里他又生气了,季清颐明明会开车,怎么覃雳一天到晚去哪送到哪!他以为覃雳送季清颐回来就离开了,往常也确实都是这样,却没想到两人拿着大包小包一起进来了,他脸一下子沉了。 季清颐做无视状,“爸妈,我回来了。” 孙云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回来了,小雳也来了,坐吧,饭都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说着看见被抱着的安安,伸出手对他说,“来,奶奶抱。” 覃雳喊了声“阿姨。”又对着坐在沙发佯装看新闻的季元铤喊了声,“叔叔。” 孙云点点头,季元铤依旧是装作没听见。 这情况时常有,覃雳尽了礼貌就好,别的他也不会考虑。 季清颐点点头,把安安递给他妈,“安安刚睡醒。那我们先上楼放东西了。” 孙云点点头,“嗯,你去吧。” 季清颐拉着覃雳上了楼,把门关上就笑了,“我爸还真是越活越年轻啊!” 覃雳笑了笑,自动的拿起衣服放到季清颐的柜子里。季清颐凑过去,靠在他的肩膀上,“做好抗战准备了没有?” 覃雳很冷静,“你爸又不会吃了我。” 季清颐点点头,“也是,你体谅点啊,就当是娱乐娱乐老人家。” 覃雳看着季清颐的样子,有些好笑,“我衣服放哪里?” 季清颐伸出头看了看,衣柜里他的衣服挺多,再加上还有安安的,都满了。季清颐走过去翻了翻,腾出一格来。 两人收拾好,饭菜刚上桌。 一家人坐着吃饭,家里虽然有保姆,但是他妈也会做个一两道菜,季清颐大口吃着。 覃雳在一边喂安安,安安牙齿都冒的差不多了。 孙云看着覃雳自己也没吃饭,赶紧说“小雳,你先吃吧,饭菜都凉了,安安等会喂也可以的。” 覃雳看着孙云说,“没事。” 覃雳个性孙云也清楚,就也没多说了。 季清颐习惯了,他妈一提起也想到了,顺手夹了一块排骨递到覃雳嘴边,在覃雳家习惯了,一时也没注意场合。 覃雳看着季元铤明显黑了的脸色,和孙云有些尴尬,偏了偏头,说“你吃吧,我等会自己来。” 季清颐也察觉了自己行为有些不合时宜,在他爸喷火之前,赶紧收了手塞到自己嘴里。 季元铤没好气的等着季清颐,“吃你自己的!规矩点!” 安安学话学得可快了,也不在意嘴里还有饭,跟着念到,“规矩点,规矩点!” 季清颐没好气的看着欢快的安安,他怎么生了个这傻孩子! 孙云听到安安学着说话,捅了捅季元铤,给他使了个眼色。 季元铤有些理亏,也没再说什么,确实在孩子面前还是要注意。 喂完安安,都吃的差不多了,季元铤早跑到沙发喝茶去了,孙云也放下了碗筷,不过还在陪着。 季清颐故意吃得慢,等覃雳一起。 孙云抱着安安,问道,“饭菜还热不热?别吃凉的,对胃不好。” 季清颐给覃雳倒了一碗汤,对他妈说,“没事,妈你去忙吧,不用陪着,我们吃我们的。” ☆、番外九 孙云看着自己在覃雳估计也不好吃饭,就抱着安安坐到季元铤那里去了。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2节 季清颐看两人都走远了,安心的和覃雳吃饭。 吃完饭,覃雳去楼上了,他想陪着季清颐吃饭,就把没处理完的文件带回家。季清颐知道他有事,毕竟那么厚一打文件,就让他一个人安心工作,抱着安安在下面陪爸妈说话。 覃雳走了,季元铤就没了顾忌,“怎么,他今天还要住这里?” 季清颐点点头,很自然的说,“对了,我和覃雳计划了一下,我们上半月住家里,下半月住姥姥那边,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不回家了。绝对会准时准点!” 季元铤脸色更难看了,“我叫你回来,又没让他过来!” 季清颐看着他爸,叹了口气,“爸,求你别折腾我了!我每天带孩子上班的已经够辛苦了。你让我回家,我不是回家了嘛!” 季元铤听了又要动气,孙云赶紧出声,“小颐你给覃雳端点茶过去吧,对肠胃好。” 覃雳季清颐看着他妈有心支开他,也不推辞,把安安放到他爸手里,接过热茶就上了楼。 季元铤忙的伸手抱住安安,不知怎么的,一开始他爸还有点介意安安,但是自从知道覃雳的存在以后,对安安一天比一天好,哄着抱着,更甚他妈。 季元铤看到了季清颐那眼里的疑问,也没想回答他,瞪了一眼让他赶紧该干嘛干嘛了。废话,安安是他的亲孙子,不好好宠着,难道给覃嵩机会拐到他们家去!折了一个儿子,没道理再赔上一个孙子吧!季元铤好歹是白手起家的,这点算盘心里很清楚! 季清颐打开门,覃雳坐在他的书桌前,他把茶放到他手边,“我妈让我给你端的。” 覃雳端起来,喝了一口,接着看文件。 看覃雳手边还有一沓挺高的,也没有多说,又下了楼。 禽兽还在家里养着,他爸现在是看他从家里拿一个东西到覃雳家就来火,然后再借题发挥训他一顿,于是禽兽还是待在家里。 不过他妈妈对狗还真的是不感冒,宁可在院子里给它修一个窝也不让它进家里来。 季清颐打开后门 ,禽兽伸出头看着,看清了是自家主人,扑腾着就跑了过来。 季清颐摸了摸它搭在自己身上的前腿,看了一眼它的小窝,垫了很厚一层毯子,还有一只半大的娃娃,看起来就挺舒适的。 他妈虽然不喜欢狗,但也不至于虐待它。 禽兽看着主人,热情的跑来跑去。季清颐看着它那欢腾的样子,于心不忍,这大冷天的,养在外面还真的心疼,就带着它进了暖和的大厅里。 他妈看见他又把狗带进来了,很担心,“怎么又把狗放进来了,它在外面自己玩的挺好的。再说狗身上寄生虫多,弄得家里不卫生。” 季清颐看着他妈妈如临大敌的样子,开解着说,“我就带它去洗澡,你放心吧,前段时间覃雳带它去做了检查,很干净没问题,再说,这冷天的,把它放外面多可怜,你们也真是忍心!” 孙云词穷了,看着季清颐坚持也不好再反驳。 季清颐引着禽兽进了浴室,他妈怕狗也不怪她,他拍了拍禽兽的头,“乖乖坐在这里,洗干净了,你就和安安去玩吧!” 禽兽挺乖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季清颐折腾,不过禽兽那一点点粗短粗短的毛很好打理。季清颐给它里里外外洗干净,然后给它把水擦干净,放在风箱边吹干了,才放出去。 安安坐在沙发上玩玩具,看尽禽兽伸出手叫它,“兽兽,兽兽!”季清颐取的那名字就是恶趣味,他妈一听赶紧训了季清颐一顿,后来就改成“兽兽”了,不过禽兽这家伙只要一根骨头,一切好说。 禽兽听到喊声跑过去,前腿搭在沙发上,看着安安。安安也不怕他,捏着他的小耳朵玩。 孙云在一边紧张的看着。 季清颐坐过去,安慰着孙云,“妈,没事,兽兽已经被你训得很老实了,你放心吧!” 季元铤看到季清颐坐下,又想开口,季清颐赶紧先出声,“爸,你要是再唠叨我,我就先在姥姥那里住半个月再过来啊!” 季元铤瞪了他一眼,没接着说话。 孙云看着原本挺好的氛围,一下子又被自家老公给打破了,她赶紧用力掐了季元铤的腰,然后说,“闹什么闹!” 季清颐看着他爸那吃瘪的样子,果然,在他们家,他妈才是首领~ 他们说话间,安安正在兴致勃勃的捏着禽兽那皱皱的皮,把它脸拉得老长,锋利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安安看着禽兽的样子,笑得更甚了,“哈哈,哈哈,爸爸,兽兽好丑!” 季清颐才注意到儿子的壮举,孙云更是叫了一声,季清颐赶紧把安安的手拍开,教训道“不准欺负兽兽,知不知道!”禽兽被折腾的都也没有反击,做无奈状蹲在那里,但是也怕禽兽一个不小心伤着安安。 安安疑惑的看着他,两眼珠子里满是疑惑,“啊?” 季清颐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然后又把他被拍歪的小帽子扶正,“啊什么啊!爸爸说不能再捏兽兽的脸,知道了没有?” 安安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是,爸爸捏我啊!”说完还示范的在自己脸上捏了一下。 季清颐和孙云都被安安着呆萌的样子逗笑了,“傻儿子!” 季清颐干脆把安安抱在腿上,搂着他的小肚子,让他动不了。 和孙云说着,突然想起来他姐,就问道,“我姐呢?怎么几天都没有回来?” 孙云听季清颐提到这个,又瞪了一眼季元铤,“还不是你爸,又在她面前提结婚的事情,你姐烦你爸,住外面了。” 季清颐能想象到那场面,看着他爸那有话又说不出的样子,这段时间被念的郁闷都消散了。 瞎聊了一会儿,照常把安安喂饱丢到床上,塞进被子里睡觉。虽然安安吃饭挺厉害的,可是早晚的一瓶奶还是要准备好的。虽然安安身体很健康,可是发育太慢了,全家人都希望能借此补补。 哄完安安,季清颐也不想下楼和他爸演无声相声了,折腾了会,就上床睡觉了。 覃雳看着点把东西都收了,二楼一半归季清颐,一半归他爸妈,都是书房卧室,小厅三间连一起,所以覃雳挺自在的。回了卧室季清颐已经上床了,在捣鼓手机,看见覃雳进来,说道,“安安还没尿尿。” 覃雳点点头,抱起软软的孩子去厕所了。 季清颐主动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覃雳的位置来,家里的床也是一米八的单人床,再加上季清颐其实睡觉还是挺霸道的,两个人睡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季清颐也没敢光明正大换床,毕竟他爸指不定就被引爆了,于是覃雳把季清颐抱住也差不多。 覃雳身上带着一种天然暖,季清颐窝在他怀里很舒服,正迷糊要睡却察觉到覃雳的双手正挑开他的睡衣有进去的趋势。他忙的拍开他的双手,“注意点,安安在呢!还有,这是我家,你给我收敛点。” 覃雳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过动作也没停,继续摸摸亲亲,揉揉捏捏。季清颐看他没太过分,估计是想喝喝汤,也就放任了,只是覃雳一直闹着,直到季清颐惹火的都想扑上去,覃雳才消停,两人依偎着,半天才把火消了,然后赶紧睡觉。 第二天起来,洗漱完了喂饱安安,两人才下去,早餐刚上桌,季清颐对家里的作息时间很清楚,两人来的时间刚刚好。 季元铤坐在桌子上,看着下来的两人,看见覃雳的时候,脸色一如既往地,只是看见了身后的季清颐,脸色更加阴沉。 明显的吃饭的季清颐都一阵凉意,疑惑的回望着他爸,这又是怎么了! 覃雳无比正常的吃自己的早餐,时不时给已经饱饱的安安,塞一点馒头,鸡蛋。 还是孙云,看着自家老公这火山要喷发的节奏,看着季清颐,咳了咳,“呃,那个小颐,把衣领扣好。” 季清颐后知后觉还没领悟,自己穿着外套呢!又不冷,扣什么衣领,紧紧的也不舒服,就推辞到,“妈,我不冷,没事!” 孙云看着儿子那傻样,简直不好说什么,只得给一边的覃雳使了个眼色。 覃雳看着季清颐,一眼就看见了昨晚留下的吻痕,难怪季清颐的爸爸一早就有杀气,他也有些尴尬,继续对季清颐说道,“把衣领扣上。”又觉得太突兀,又加了个字,“冷。” 季清颐不耐烦了,怎么一个两个莫名其妙的,只是要扣衣领的时候,突然明白了,立马!估计自己脖子上很丰富,这下也没敢慢慢吞吞,赶紧把自己里里外外塞进衣服里。 只是,季元铤撇不下面子查房,也注定要忍受,两人偶尔的花前月下,如胶似漆,和偶尔的晚起,以及季清颐身上有时候高领毛衣都遮不住的暧昧痕迹了! ☆、番外十 吃饭这件事情最初是覃雳的姥姥提起的。那时候他和覃雳已经的事情已经慢慢静下来了,他爸妈也处于能接受不反对,但是不高兴的状态了。 这天,姥姥和季清颐还有刚出浴的安安都坐在沙发里,姥姥看着给安安穿衣服的季清颐,提到,“小颐,什么时候喊上你的父母,还有覃雳的爸爸一起吃一顿饭吧?” 季清颐看着姥姥,有些疑惑,不太能明白她的意思。 姥姥看着他迷糊的样子,解释道,“你和小雳也算是定下来了,按道理一家人也要吃一顿饭的。” 季清颐点了点头,明白了姥姥的意思,“嗯,那我和覃雳商量。” 姥姥是个很注意规矩的人。他和覃雳是没办法大摆筵席的,就是不怕别人知道,也没有要昭告天下的想法,不过按姥姥的想法,估计也是想自家人正式见个面,吃顿饭,当是一个见证吧。 这一点,覃雳估计也想过吧?季清颐如此猜测到,覃雳那些循规蹈矩的,也是从姥姥那里遗传来的。 不过一起吃一顿饭,还是应该的。只是覃雳这边还好说,他家里那尊佛?唉,希望他爸配合一点,季清颐默默祈祷到。 晚上,覃雳回家了,闲时季清颐说起了这件事,“今天姥姥说要喊上你爸我爸妈一起吃顿饭,你说呢?” 覃雳看着他,其实这件事情姥姥也和他说过了,只是他觉得他和季清颐好好的就行了,别的也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季清颐现在提出来了,就点点头,“嗯,那就找个时间。”毕竟覃雳也是个保守的,需要名分的男人。 季清颐说,“我爸妈都挺闲的,你看看你爸吧。” 覃雳点点头,覃嵩那边应该也没问题,于是吃饭这件事就这样敲定了下来。 季清颐只负责通知了他爸妈,顺便好声好语的哄了哄他爸。 为了保证事情的顺畅程度,季清颐还特意挑了个休闲的午后,他爸应该刚好从朋友的棋局上下来,心情很好的时候。 “爸,姥姥说下周六咱们一起吃顿饭。”搬出姥姥的名头,他爸估计没那么排斥,会给个面子,毕竟他爸是很尊老的。 “吃饭?叫你妈去吧。”季元铤瞬间就想到了这顿饭的目的,想也不想就推给了老婆。 季清颐心里很怨念,这要是只来了他妈,姥姥和覃雳的爸爸得多没面子,于是继续劝到,“爸,你就给给面子呗,你要是不在,姥姥得多失望啊!” 季元铤想了一下让老婆一个人去也是太敷衍了,于是继续说着,“那就让你妈带上你姐。” 季清颐要晕,他特意给他爸打电话,这意思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好不好!“爸,一辈子也就这一顿了,您屈尊来一趟呗!” 季元铤当然很清楚这意思,只是想起要和覃雳的家人吃饭! 两家人在一起堂堂正正吃一顿饭,这季清颐和覃雳就更加名正言顺了,他还是很不满意。 季清颐听到那边的迟疑,更加卖力的说道,“来吧,来吧,我把您喜欢吃的都点上。” 季元铤继续烦恼,但是也没思索个结果,就匆匆说了句,“再看吧。”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季清颐无奈的听着那边的声音,这是同意了呢?还是没同意呢? 季清颐觉得他爸这意思太含糊,特别不保险,又给他妈妈打了一个。 “妈。” 孙云看到季元铤接了电话,整个人又情绪不对了,现在接到季清颐的电话,就猜到刚才是季清颐给季元铤打的电话,赶紧走到一边,躲着把电话接起,“喂,儿子,你和你爸说什么了?” 季清颐解释道,“没有说什么,就是覃雳的姥姥让我们两家在一起吃一顿饭。” 孙云明白了,想了想说,“吃个饭也好,两家人都安安心,也算是对你们有个交代。什么时候啊?” 季清颐赶紧把目的说明白,“就下周六,妈,交给你一个大任务,一定要把我爸带过来!” 孙云为难了,看季元铤刚才那样子,显然是不想去的,“我劝劝你爸吧,不过他那个脾气,唉,你也知道。” 季清颐当然知道,但是这件事还真的没他爸不行,“妈,覃雳的姥姥挺在意的,都提了好几次了,覃雳的爸爸也会来,您一定要把我爸拽出来,要是他不在了,这饭就没什么意义了。” 孙云怎么不知道,见儿子左右叮嘱,想了想还是应下了,“好吧,你别急,我会把你爸带过去的,放心吧!” 季清颐得到了他妈妈的肯定答复,终于把心放下了。 季清颐把自己家里搞定了,就彻底无忧了,却没想到覃雳还认认真真和季清颐讨论饭店,还有菜色。 季清颐疑惑的看着他那张寡淡的脸,以及他递过来的纸张,上面写着“菜单” 他吞吐着说,“你老实说,是不是紧张?” 覃雳看着他,没有做声。说紧张确实谈不上,但是一点点的担心是有的。 季清颐继续盯着他,虽然从覃雳表情来看出他心里的几率为o,但是看得出的不自在还是明显的,“没想到啊,你还有今天!” 覃雳被季清颐看的毛毛的,伸出手干脆的把他拉了过来,环在怀里,头磕在他的肩膀上,“快点写,我好安排。” 季清颐也没多挪揄覃雳,拿着纸笔认真思考,只是想了半天,最后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肉,青菜。” 覃雳看着他写,见他写得如此宽泛,说道,“再仔细点?” 季清颐很无奈,这东西还真的说不清啊,他爸倒是提过喜欢喝某某酒,什么菜还真是不清楚,再说,那场合他爸爸真的有心情吃饭? 不过他妈还好,他爱吃的他妈一定喜欢。所以他对着覃雳说,“这哪知道啊?反正那天也不是去吃饭的,你看着安排吧!” 季清颐朝覃雳堆了个笑脸,覃雳无奈的看着纸上苍白的几个字,思绪颇多。 季清颐感觉到肩膀上的头没有动,转头瞥到覃雳深思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推了推身上的人,转过身看着他说,“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有时间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缓和现场气氛,我可先告诉你,我爸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啊!你加油!” 覃雳听见了季清颐好心的提醒,深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纸放在一边,,见招拆招吧! 季清颐看着覃雳那样子,感觉挺乐的,“你没想过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怎么那么喜剧呢!” 季清颐没心没肺的笑着,覃雳看着他笑的,两虎牙尖尖的,很是可爱。想来也没事情,就慢慢朝季清颐靠过去,然后轻轻抓住他的胳膊。 季清颐正分心里,就被覃雳抓住了手臂,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可是覃雳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放开,“抓着我干嘛你?” 覃雳每次想亲近季清颐的时候,多不怎么说话,只是动作。 季清颐看着覃雳感觉到他慢慢靠近,多少感受到了这股子暧昧,和覃雳的意图,不过这也算是几个月的老夫老妻了,还真是淡定了。也就没有避开,任凭覃雳靠近。 覃雳感觉到他的放纵,松开了他的胳膊,然后改为掐着他的肩膀,然后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季清颐看着覃雳俯身下来,然后配合的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气息覆盖上来。 唇被贴上,单纯而甜蜜,覃雳在他唇上描绘了一番,然后伸出舌尖探进去,季清颐不免呼吸有些急促,微张着的嘴唇给了覃雳取夺的契机。之后就是羞人的热烈了。 季清颐被覃雳的进攻逼得毫无招架之力,他伸出手想推开压在身上的覃雳,却因覃雳的热烈而失了力气,而垂在一边,覃雳把他的手握在手里。 直到季清颐嘴角微肿,覃雳才放开他,然后朝他的脖颈进军。季清颐双眼紧闭着,终于被放开的嘴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不过脖子上的舔咬又引得他不住战栗。 覃雳头埋在季清颐的肩上,然后双手自上而下慢慢脱下季清颐的衬衫,等所有衣扣被覃雳解开时,季清颐感觉到一丝凉气,不适的动了动,覃雳依然没有理会,而是顺势把衣服从季清颐的肩头剥落,露出他白皙的皮肤来。 他放过了满是暧昧吻痕的脖子,往下亲吻着。 季清颐残留的一点思想有了警觉,覃雳不会是想做下去吧!这阳光灿烂大下午的,而且两人现在还在书房,时间地点都不对啊!对于季清颐来说,这还是太过了,饶是动情了,季清颐还是理性居多。 季清颐挣扎的抽出手,想把覃雳推开,嘴里说道,“喂,够了啊!” 不料覃雳却一口咬住他胸前的一点,然后舔舐。季清颐被这巨大的刺激逼出哼吟,“啊!别咬那里啊!” 覃雳听见季清颐的声音,更加激动,季清颐已经感觉出了覃雳的变化,更加惊慌起来,关系是关系,事实是事实,但是白日宣淫这种事情还是挺挑战人的,季清颐适应不来,虽然身体被覃雳搅和着,但是推阻的动作一直有。 ☆、番外十一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的不配合,凑到他耳边安抚道,“乖,没有人上来的。” 季清颐见他松开了了自己,赶紧用力把他撂倒在一边,然后跳出沙发,在一边赶紧把衣服穿上,一边怒着骂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乱来!你的节制呢?” 覃雳被掀到一边,呼吸依然很重,看见季清颐衣衫凌乱里清晰可见的吻痕,以及被自己反复啃咬,很是红肿的那点,眼神更炬。他坐起身来,走近季清颐,然后伸出手代替季清颐的手,把他的衣扣重新扣好,把他的衣领拉直,然后搂着腰,让两人靠近,然后慢慢轻舔着季清颐明显红肿的嘴唇。 季清颐一开始还担心覃雳又一时迷乱整出什么,结果看他老老实实的把他衣服理好,就没抗拒了。 虽然被亲吻着,但是覃雳慢慢平息的气息可以听闻,季清颐知道覃雳有分寸,不会再乱来了,就没阻止了。 菜单虽然没探讨出什么结果,不过这顿饭还是如期开餐了。 季清颐和覃雳早早的就到了,然后覃雳的爸爸也来了,他爸妈倒是来得有些晚,季清颐期间不停的看手机,一边应付姥姥和覃雳的爸爸,心里着急得很。 正在季清颐拿起电话想给他妈妈打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他爸和他妈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虽然他爸来得最晚,不过好歹也来了! 季清颐赶紧起身迎了上去,“爸妈,你们来了啊,坐这里。” 季元铤没有说话,和覃嵩还有姥姥打了个招呼就落座了,倒是孙云知道自己老公是别扭的,赶紧说道,“抱歉抱歉,等了会吧?路上堵车,耗了点时间,要不然早到了。” 姥姥说,“没事,没事,也都才来。” 都是刚见面,也不怎么熟络,再加上季清颐爸爸一脸严肃着,气氛有些凝住。 其实一开始季清颐和覃嵩还有姥姥说话都挺热闹的,反而,人齐了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季清颐看着气氛又要僵化的趋势,赶紧让服务员上菜,好一顿吃吃喝喝。 还是姥姥看着坐着的几个人,先开了口,她对季元铤和孙云说,“小颐的爸妈,今天这顿饭是我和小颐提的,两孩子毕竟现在是定下来了,就是不大张旗鼓,我们两家人也该一起好好吃个饭,正式的见个面,也算是合了规矩了。能有现在这样的局面,也要谢谢你们能理解两个孩子,让他们有机会在一起,我老了,只希望孩子们过得开心幸福,别的也就顾不上了,管他男男女女,只要他们能好好的就成,你们估计也是这样想的,覃雳和小颐你们敬你们的爸妈一杯吧!” 就是季元铤听了这番话也是动容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僵硬,柔和了不少。 有姥姥帮着从中缓和,两人自然是一句话一个动作的,季元铤看着老人说的在理,也不好博了她的面子,端起酒杯把他们敬的酒喝了。 姥姥又看向一边的覃嵩,“和你呢,我也不多说了,到现在这一步,也算是好的结果了,小雳的妈妈在下面估计也会开心的,小雳你们也敬你爸爸一杯,他养育了你,给你创造了优越的生活环境,现在又支持你们,这份感恩也不要忘了” 饶是覃雳听了这些,心里也是有触动的,和覃嵩碰着又喝下一杯。 季清颐在旁边看着,心里多少也放松了,覃嵩和覃雳的关系,开始不知道,后来他慢慢地也看出了不少问题,但是这些牵扯太多,牵扯太远,他也弄不清缘由。但是只要覃雳一直都好,心里也没啥疙瘩,他也就不去理会了,这一番,覃雳算是彻底放下了。 有了姥姥的一番话,这顿饭才真正升了温度,和谐起来。 覃嵩和季元铤喝着酒。姥姥和孙云时不时说上几句,覃雳和季清颐看着,都会心的一笑,明明这样简单的一顿饭,却又有说不清的温馨。 覃雳看着季元铤,又倒了一杯,然后对正在和覃嵩暗暗较劲的季元铤说,“叔叔,谢谢你同意我们,我会好好照顾小颐和安安的。” 季元铤看着覃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一边的人都有些屏息,就是季清颐都是一颤,覃雳没事去点他爸的炮仗干嘛!这要是爆炸了,怎么收拾这场面! 覃雳直直的看着季元铤,往常他是做不出来这件事情的,但是现在他有点迫不及待想逼着季元铤承认,妥协,接纳自己。这样,季清颐之后可以不用再夹在中间,不需要左右为难。 季元铤看着覃雳,脸色有些冷,好半晌没有动作。 他心里的疙瘩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出乎季清颐的估计,季清颐的身体是因为他才会有的缺陷,再加上季清颐和覃雳之所以有牵连,多少有自己的成分,季元铤不是个会检讨自己的人,所以这里边的抵触就更深了,现在两人想好了,分不开了,季元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多少是期待两人会有分开的这天。 两男人的婚姻是他没办法去信任的,但是,其实这里边也没有他多少事情,这也是明显的,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的很。 叹了口气,虽然不乐意,但是最后还是轻轻碰了一下酒杯,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 撇去别的不谈,覃雳确实是个挺好的男人,要是季清颐是个女儿,他绝不会多说一句,只怪这躲不开的孽缘吧! 见到季元铤把酒喝了,旁边的人才放下了提着的心,继续说笑来。 覃雳看着季元铤动作,随即的也把酒喝了,然后带着浅笑的看着季清颐。 季清颐看着覃雳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做是奖励。 最后的最后,覃雳居然醉了,可能是真的高兴吧。季清颐也乐得伺候他一回了。 覃嵩和季元铤都是酒场上下来的人,自然比覃雳的酒量好,看着靠在季清颐身上的覃雳,也没为难,让季清颐带着覃雳回家了。 两人身高差不了多少,季清颐作为一个急救室医生,身体素质不差,所以抗一个覃雳还是问题不大的,把覃雳送回房间,然后扶着上了床。 覃雳是真的醉了,全靠季清颐撑着才没有倒下去,眼睛也眯着,任季清颐动作,很顺从。 季清颐把覃雳放在床上,然后下楼冲了一杯蜂蜜水,然后给躺着的覃雳一勺一勺喂着,看着他迷乱的笑,季清颐笑着吐槽,真难看。 覃雳身上酒味挺重,闻着酒味,季清颐还是把覃雳扶起去了浴室,随意给覃雳洗了然后把衣服换了,就把他扔进了被子里,想让他睡会。 只是季清颐正要给他理被子的时候,覃雳醉熏熏的微睁着眼开口了,冲着季清颐喊道“小颐!” 季清颐很疑惑,“怎么?” 覃雳看着近在咫尺的季清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一使劲把他拉倒在身上,然后抱紧。 季清颐知道覃雳醉了,迎合着拍了拍他,“我在呢,你好好睡会。” 覃雳抱着季清颐不撒手,嘴里又喊道“小颐!” 季清颐抬头看着他,才知道覃雳醉了又是这样的一番情景,既新奇,又有趣。 应声问到“怎么?” 覃雳没有说话,半晌又喊了一声。“小颐。” 季清颐无奈的,蹭了蹭他,闻到挺清新的沐浴乳味道。 覃雳一直就这样,半醉半醒里,喊了好多声,直到呼呼睡了过去,季清颐一直回答他,也没有动弹,衣服也没有脱掉就缩进被子里,就这样靠着覃雳,没有睡着也没有离开。 越是多了解覃雳一点,就越是惊讶。 原来他那样无欲无求的外表下会有这样一颗炙热的心,和浓厚的爱,而他又是何其幸运得到这些。 说实话,一开始只是被覃雳惊到了,覃雳的告白也好,一直以来默默的付出也好,他是感动,可也没有到那种要回应他的地步,只是他爸妈无形中反而催化了这些说不清的东西。 他一直觉得挺愧疚,尤其是和覃雳有了身体的事实之后。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一开始真的只是把覃雳当成避风的港湾,进而一步步更深的沦陷,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现,但是心里总是叫嚣着要对覃雳再认真一点,多回应他一点。 反而是到现在,才知道他给的爱远不及覃雳默默地一半,这辈子他是和覃雳算不清了。 季清颐轻轻抚摸着覃雳的脸,感受手心里的温度,虽然覃雳脸上很淡,没有多少表情,但是他依旧如此温热。 季清颐慢慢的靠近覃雳的脸,在他脸上蹭了蹭,然后抱住他的脖子,放在自己的心口。 我会每天都多爱你一点,因为你值得。 ☆、番外十二 数着时间,又是一年过了,两人也算是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季清颐眼见姥姥身体不行,安安能跑能跳还能闹,老人家就是再乐意也是招架不住了。 把安安放自己爸妈那里呢?又不方便,而且看不见安安也怪想念的,而且安安看着懂事,其实很黏季清颐。 不过他爸和覃雳,虽然饭吃了,酒喝了,但是他爸一见覃雳那张脸还就没晴过,住家里的时候勉强还行,但是氛围不对,多少是煎熬的。难得可以轻松,没必要送上门去,再加上姥姥还是很喜欢喜欢小家伙的,老人家么也没什么追求,就希望一家团圆和乐了! 季清颐作为一个急救室待命的医师,自然是忙的不得了,之前还好,现在有家有孩子,也不能把心思都放医院里。 而覃雳呢,一大堆事等着他,覃家那些整改的生意全部都要他管着,覃老爷子直接撒手不管事,覃家那些个子孙又是能折腾的,覃雳没办法只能兼顾着。忙得不行的两人都是分身乏术。 覃雳的责任是季清颐明白的,就只好他做出了让步,从医院辞了职,进了一家研究所。其实他的辞呈都递上去很久了,只是科长总是劝着不放人,也默认了季清颐偶尔的请假。 科长是他导师的朋友,这层关系下,他也硬撑了一年。 在研究所,每天做个试验,写写报告,轻松地不行。 他在急救室里生死见得多,总也影响心情,接触的也多是重症病人,也怕被传染上什么疾病。 再加上两人都是男人,没有女人的细心,安安的人生原本就不完整,就更要多花心思在他身上,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儿子,牺牲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出了研究所,时间还早,昨天晚上姥姥和保姆阿姨说着说着就念叨起了老家的野荠菜,季清颐在旁边听着,姥姥姥姥虽然没说,不过估计是想吃了。 姥姥是个很明白的人,有什么都不会说出来,可能是不想麻烦季清颐和覃雳,但是,作为晚辈的季清颐就算不怎么知道讨好老人,也知道留心老人的喜好。 覃雳忙,尽孝的担子自然就落在季清颐身上。虽然覃雳不想累着他,也没有提过什么事情,不过季清颐倒是很开心,能够为姥姥做一点事情,这样一家人的感觉还是很好的,把姥姥送回房里,季清颐就和保姆阿姨打听了起来。 保姆阿姨听到季清颐问起,笑着点点头,“往郊外走几步就能看到,这时候正嫩着!”虽然知道季清颐和覃雳的关系让她吃惊不已,但是,看着两男人过的也挺好,甚至更为温馨,也就丢下异样的眼光了 季清颐发动车子车就往郊外开去,保姆阿姨说,这个季节正是出荠菜的时候,农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果不其然随便找了个地方,季清颐就买了一大堆,硬是把后备箱塞满了,他挺满意的。姥姥看见了,估计也会挺开心。 车开到半路,季清颐突然想到他爸妈也没吃过,而且野菜比市场里的青菜要健康无害得多,就调转龙头先回了家给爸妈送了些。 孙云正在收拾衣服,看见季清颐的车子,还挺吃惊的,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匆匆下楼,就看见季清颐搬了一大把青菜进来。果然儿子还是自己的儿子,心里总是记挂他们的,就是住在覃雳那里也总是会送些东西过来,孙云很是舒心。 而季元铤只要没看见覃雳,一切都好说,况且他一直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季清颐的,见他回来了也是和颜悦色的。 “怎么弄了这么多野菜?”季元铤看到季清颐一后备箱的野菜,奇怪的问。 季清颐说,“姥姥这几天身体不好,想吃些别的东西。” 季元铤和覃雳姥姥见过几次,对老人家还是没意见的,点点头,“嗯,做得好,他老人家不比你奶奶好过多少,你多孝敬她。覃雳那小子忙着处理公司那堆事,对家里肯定不上心!” 季清颐对于他爸时不时地要说上覃雳两句已经很淡然了,也不去解释,听着就好,他要是多说了什么,他爸就更加不待见覃雳了。 他姐从楼上下来,看着弟弟回来了,“小颐回来了。” 季清颐看着他姐,现在是三十好几了,整个人在职场里变得越来越隐忍,端庄,倒是越发的有女性魅力了。前几天他才听到他妈妈说,最近有个什么总的,老给他姐姐打电话。估计这好事也就近了。 季清颐看着他姐点点头,“带了些野菜,你等会尝尝。” 他和覃雳结婚被他姐知道之后,两人约在外面,谈了半天,经过那次之后,两人才真正的回到了之前的亲昵状态,季清颐也彻底放开了。 还记得那时候,季清依看着他手指上的戒指,还是晃了很久的神,季清颐不太自然地慢慢把手放到桌下看不到的地方。 季清依看着面色尴尬的弟弟,收回了眼神,大方的笑了一下,“小颐,你不用多想,姐早就想开了,倒是突然一下子没回过神,你不用在意。” 季清颐配合的点点头。 季清依接着说道,“你和覃雳结婚了也好,我这么说你别多想,两个男人在一起总是要有个保障。” 季清颐听到他姐追忆的语气,怎么能不尴尬,只得把神色收了,免得他姐多想。 季清依慢慢的说,“这三年多来,发生了太多事,我总觉得自己受伤最大,可是突然醒悟的时候发现,不过都是执念作祟,不管你和覃雳是什么关系,那件事总是我做错了,一直想着该和你道个歉。” 季清颐没想到他姐姐会这样说,“姐,你”想开口又被他姐打断了。 “你先听我说完,每次回家就看见你躲躲闪闪的,也觉得事情该要说明白,咱们总归是最亲的姐弟,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恨我,对我内疚。现在你好好的就成,姐还不至于为了个男人不明事理,不要你这个弟弟。” 季清颐想了半天,只说了句,“姐,你好好的就好。” 季清依伸出手像往常那样摸了摸季清颐的头,“姐好着呢,公司不比老爸的那些生意,没那么多操心事。” 两人说了好些话,季清依斟酌着又开了口,“还有一件事,我想你要自己有个明白。。” 季清颐看着他姐,疑惑的问道,“什么事啊?” 季清依尽可能委婉的说,“你和覃雳是因为那件事才有了开始,当初我想到这么个办法的时候,就是知道覃雳他重义这一点,你明白吗?现在你们两个很好,有婚姻家庭的捆绑,可是作为你的姐姐,我更希望你能幸福,我很怕他和你在一起是为了别的,而不是真的爱你。”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现在想来,当初想要那样的生活其实是很痛苦的,我希望你开心一点。” 季清颐安慰的看着他姐姐,“姐,没事,我们两个都不是能折腾的人,平平淡淡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季清依看着弟弟阔达乐观的态度,也就放心了,两人一来一往说了不少话。 连覃雳都察觉到季清颐莫名的兴奋,到了床上准备睡觉时,覃雳才把一直乱动不消停的季清颐抱到怀里,疑惑的问道,“今天怎么了?” 季清颐凑到覃雳耳边和他说,“今天我和我姐聊了一下。” 覃雳明白两人一直有些间隙,看到季清颐这么开心,想来两个人是解开心结了,“说明白了?” 季清颐点了点头,“是啊,烟消云散,阳光明媚。” 覃雳亲亲他的额头,“那就好!” 想到什么季清颐退了一点,正视着覃雳,“我姐今天还给我说了一件事,我有点在意。” 覃雳顺着他的问道,“什么事?” “当初你怎么会被我姐下套,你这么精的人,没那么简单被我姐给骗了吧?” 覃雳想了想,回忆起当时的事情,说,“你姐趁人之危了,那天我妈忌日,姥姥心情不好总是说着之前的事,我在旁边听着有些心烦就喝了酒,喝多了就被你姐逮住了。” 季清颐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还会喝闷酒?太惊奇了。” 覃雳无奈的把嘲笑的欢实的某人重新抱到怀里,“我也是人,那时候年轻染了些不好的习惯。” 季清颐笑过了就不理会了,覃雳这人有多克制,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所以季清颐一点都不担心。“要是那晚的人不是我,你真的会和我姐结婚。” 覃雳听了他的话,直接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果断的说,“不会!” 季清颐好奇了,就覃雳那么个端端正正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躲避责任做负心汉?“为什么?”季清颐大大的不信。 覃雳说,“当初知道是你也没有想过和你姐解除婚约,是你还是你姐差不了多少,而且照当时的情况,我娶了你姐才算是补偿了你吧!” “那为什么?”季清颐更加疑惑。 “因为,爱上你身边就放不了别人了。”覃雳慢慢的说道,字字情深。 季清颐没在意过这些,他不是个喜欢听甜言蜜语的人,而且他和覃雳很多时候都不适合那种甜蜜如糖的相处,但是真的听见覃雳在耳边说了,又是翻天覆地的一阵感动。 “你这人还真是闷啊!”那些情话总是敲一下吐一点,听了身心舒畅吧却又觉得还有什么藏着掖着,很不畅快。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情绪不对,“怎么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那张俊脸,“好想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还有什么。” ☆、番外十三 覃雳默不作声,慢慢的覆到季清颐身上,慢慢的挑开他的衣扣。 季清颐捉住他作祟的手,“你干什么,大晚上的还睡不睡了。”虽然是感动吧,情深吧,可是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天天折腾还真是受不住。 覃雳喘着粗气继续之前的行为,季清颐的身体对他来说比他自己的身体还要熟悉,他的手抚摸过每一处,他的吻早已逡巡过任何角落。 上下一撩拨季清颐就没了力气,只是辗转哼吟,任其所为。 覃雳把季清颐的衣服一件接一件扒下来,然后看着浑身粉红的季清颐,爱怜的一下接一下落下深吻,留下一道被疼爱的足迹。然后,手直接探到已经有所反应的地方,慢慢的揉捏摩擦,上下抚动。 季清颐除了覃雳之前连个关系对象都没有,身体生涩得很,一点挑逗就会着火。 季清颐在颤栗和快感中,紧紧地抱紧覃雳的脖子,然后啃咬上去,丝毫不留力气的发泄着心里的火和热。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在他手里发泄,然后慢慢的把手伸到季清颐身后,季清颐回过神来,覃雳已经把湿润的手指伸进了他的体内,虽然很多个日夜,他们总是这样亲密的来往,可是还是有些不适应和羞赧。他闭上眼睛不去看覃雳的眼神,默默地感受他的存在。 覃雳在床上总是极尽温柔,总是很小心,他慢慢地把干涩的地方润湿,然后轻轻的挤压感受着怀里的季清颐随之呼喊出声的哼吟,那声音好听的要命,就像是一剂让人沸腾的□□。 他贴过去,在季清颐唇上舔吻,等他出声时,轻轻的去碰触他的牙齿,他的舌尖,一遍一遍的吮吸,来回逡巡。 这事做多了,季清颐也不只是木然的任其所为,会慢慢的不自觉地主动和他纠缠,学着他的去舔咬他的嘴唇,和他的舌头纠缠,这样亲密的行为让人害羞里又更多是兴奋。 覃雳趁他分心时,一直在他身后动作,慢慢的等小口润滑,放松,直到他觉得季清颐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才抱起他,把他的腿打开盘到自己的腰上然后把他亲吻着抱到怀里,再慢慢地进入他的身体。 两人不是都不是纵情声色的人,对于□□没那么多花样,只要彼此舒服就行了,这是两人最喜欢的姿势。 覃雳一直喜欢把季清颐抱到怀里,这样子很温暖很满足。而季清颐靠在覃覃雳怀里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心跳,和他涓涓不歇的爱意。 在床上,这样的姿势让两人更加亲近,区别于趴着或是其他季清颐觉得这样的姿势他不会没了自尊,能看到覃雳的脸感觉到他的呼吸,和他的汗水他的热度,这样的床事性0爱,反而更多的是爱其次的才是□□。 覃雳进去的时候,季清颐如往常一样感到一阵胀痛不适,覃雳慢慢的亲吻着他的耳朵,脖子,肩膀,这些地方都能让季清颐产生别样的快感,而分散注意,缓解身下的不适。 覃雳完全进入之后,才慢慢的挺动,然后逐渐加快,力气也越来越大,季清颐的身体被撞得四处摇摆,只能紧紧抱住覃雳的脖子,才能不被这逐渐放纵的动作弄倒。覃雳也束缚着季清颐的腰,双手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两人一起哼吟,一起喘着粗气。 只有在这个是时候才难得的看见覃雳略略狂野的一面。 两人的汗水随着两人的动作而交融在一起,又分开,直至打湿床单留下一圈圈印记。 这时候两人都不太爱说话,默默地感受,彼此的热度,和疯狂。很久覃雳才在季清颐身体里找回自己的镇定。 不过因为季清颐的身体特殊的原因,覃雳一直有做措施,也不会把自己的东西留在季清颐里面。 季清颐早就被覃雳的动作弄得不知东西,虽然没有昏过去,但也酥软的挂在覃雳身上,大口呼吸。 覃雳缓了缓平静了情绪,就从季清颐的身体里退了出来,然后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去浴室放水。 等覃雳再回来季清颐往往都已经回过神来了,看见覃雳走进,弯下腰,主动地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覃雳在他鲜红稍稍有些肿的唇上亲了几下,抱起他放到浴缸里,在热水里一泡,所有的疲倦都得到了很好的纾解。 覃雳摸了摸他的脸,“还好吗?” 季清颐点点头,又说了一个字“累。”抱怨的语气反倒像是在撒娇,覃雳慢慢走进浴缸,扶起季清颐,让他靠在他身上。季清颐配合的做着。 季清颐这个时候是最好看的时候,覃雳总是不满足的盯着久久移不开目光。 季清颐常年坐办公室,皮肤很白皙,那些红痕吻痕在他身上就更加清晰夺目了,就像突然绽开的花骨朵般,看着昏昏欲睡的季清颐,覃雳不忍心再折腾,覃雳的分寸季清颐从不担心,安心的打着瞌睡。 给他好好地洗了一下身子,冲掉泡泡,又伸手来到那个还未完全闭合的小口处,慢慢的把之前涂抹进去的东西弄出来。季清颐那处还敏感着,又进入的异物加上热水,让他不停的轻颤,身体想要躲开覃雳的手指。 覃雳伸出另一只手,把季清颐抱紧在胸口,嘴里安慰道,“乖,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再换了水让季清颐静静地泡好,自己则擦干净水,穿好衣服,把床单换了。 然后把季清颐包着浴巾抱出浴室,给他擦干净水,换上新睡衣,塞到被子里抱着他睡觉。 干干爽爽的很舒服,季清颐也不计较覃雳的贪欢了。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就准备睡觉。 覃雳一直看着他,等到他呼得有规律了,才闭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清颐吃了苦头,浑身酸痛的厉害。虽然是年轻火旺,但是他们也都不是贪欢的人,两人差不多三四天才有那么一次,那时还能接受。可最近一个星期覃雳天天晚上都折腾他偶尔还多要个一两次,一直到半夜才消停,这样下来自然是受不了的。季清颐觉得难受就踹了踹抱着他的覃雳。 覃雳被踹醒过来,看到季清颐脸上的难色,就知道他不舒服了,伸出手在他腰上按压着,既心痛又觉得自责。 覃雳为了这事还真的去学了推拿,他把季清颐翻过来,有力的在季清颐穴位上按压,季清颐嘲笑过覃雳,不过在不适确实被舒缓了不少之后,还是很赞扬覃雳如此体贴的。 季清颐觉得酸痛的不那么厉害了,才不解的问覃雳,“你最近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发我身上吧!” 覃雳哭笑不得的抱人抱到身上,让他躺在他身上,头搁在他胸口,双手继续在他肩背和腰上使力,“想什么呢!没有。” 季清颐说“那你这行为又是怎么回事?” 覃雳不是个爱说话的,所以有些很难开口,季清颐抬头看着他那吱吱呜呜的样子,很直白的说,“你做都做了,还不好意思说?!” 覃雳摸了摸他的头,两人在某些方面确实是季清颐更加的直白。不过也是么,他们是夫妻是最亲密的关系,这些事情不就是在他面前说的么? 覃雳把他往上抱了一点,让他的头抵在他的头旁边,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前几天,不小心听到秘书部的在说这些事,她们都觉得多一些亲密的事情,另一半会更喜欢,我就想着。”覃雳话没说完,但意思还是说明白了,只是说着尽量不那么粗俗。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3节 季清颐头里那个天雷滚滚!他咬牙切齿的说,“覃雳!你怎么不来问问我!我去,那些个空闺寂寞的少妇和老女人的话给我少听!” 覃雳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不喜欢吗?” 季清颐咽了气,不是不喜欢,只是,这个要怎么说呢?“那个,一天一个苹果和一周一个苹果,总是不同的,我觉得一周一个才适合我。”说完又加了一句,“毕竟物以稀为贵嘛!” 注意到爸妈疑惑地眼神,季清颐才恍然惊觉,居然大白天想男人想到失神!他干脆撞墙死了算了!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季清颐赶紧打消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赶紧笑着缓解尴尬,“哈哈。” 孙云看着他有些奇怪,“没睡好吧,大白天的晃神晃的厉害,回去好好休息。” 季清颐听话的点点头,“嗯嗯,白天事情有点多,费脑。”季清颐赶紧找事情把责任担开。 孙云紧张了想起上次买来的核桃,“上次,你奶奶让你爸去拿了一大袋核桃,你带点去吧,没事多吃点补脑。”说着就起身去拿了。 季清颐看着和保姆忙活的妈妈,没有说话,核桃就核桃吧,回去给安安扔着玩! 给季清颐捣鼓了一堆东西,孙云又说到,“吃了饭再回去吧?” 季清颐安慰道,“下次吧,说了要回去的。” 孙云听见季清颐这样说,也就没提了。 季元铤在一边虽然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季清颐看着这样的爸妈,还是很有成就感,果不其然,时间就是最好的武器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番外二已经解锁了~ ☆、番外十四 季清颐到家时还早,他把野菜拿进屋里,让保姆去处理。 姥姥看见季清颐带了野菜回来,很是开心,“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声,麻烦了吧?” 季清颐笑着说,“没事没事,有车很方便。” 姥姥笑着走进厨房,和保姆阿姨说着,“这个你先清洗干净,然后拿热水烫一烫。” 保姆阿姨看着站在边上的姥姥也没有不耐烦,而是笑着说道,“知道,阿姨你就看着吧,别操心。” 姥姥点点头,叹气着说道,“人老了,很多事情都做不动了。” 季清颐扶着姥姥走到沙发边,“您别担心,保姆阿姨会弄好的,来这里看电视吧?您不是要看那个电视连续剧,要开始了啊!” 姥姥笑着点了点头,“好吧,你给我找到那个台吧,我认真看电视。” 季清颐乐了,老人还真是带有一种特殊的萌。 找到姥姥要看的电视,季清颐调了调声音问“声音大不大?” 姥姥点点头,“可以可以,听得很清楚。”说完又把注意力放到电视上了。 季清颐看着聚精会神看电视的姥姥笑了笑,把遥控器放到姥姥手边,然后问道“安安去哪了?” “在楼上玩呢。可闹腾了,我是禁不住他这活泼劲了,让小田陪他玩吧!”姥姥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姥姥身体一直不行,从覃雳小的时候就有的毛病,这么些年好好照料着,有了点效果却也经不住老人家年龄到了,抵抗力大不如从前,最近几个月,姥姥的情况尤为严重。 季清颐知道姥姥心里其实明白,但还是装作无事的打消她的愁绪,“哪有啊,是安安太闹腾了,那小家伙,就是我和覃雳也能被他折腾疯,就更别说您了。” 姥姥点了点头,说起安安老人家可开心了,“安安可聪明了,今天还数数了,能数到一百了。” 季清颐眼睛一圆,有些吃惊“真的啊?”不会吧,昨天睡觉的时候还只能数到十的,这白天进步怎么会那么飞速! 姥姥注意力一下子跳到了安安的话题上,“真的啊,今天小田给他喂饭,小家伙在那里数米粒,可认真了,一颗一颗的数,也没数错。” 季清颐笑了,能清晰的想象自己儿子那傻样子。 季清颐和姥姥说了些话,就上楼找儿子了。 两人确定下来之后,覃雳首先买了个大大的婴儿床,在之后慢慢的添置,总算也给安安布置了一个挺温馨的家。 季清颐在走廊就听到玩具房里自家儿子的笑声,那还真是朗朗的!季清颐轻轻把门推开一点,也没有惊动里面的人,悄悄的在一边偷偷窥视。 安安正在玩具房里玩积木,小家伙表情还挺严肃的,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木头垒上去,不小心碰到一倒下来又哈哈哈的大笑。 季清颐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看到是爸爸立马丢了车子,蹬蹬蹬的扑了过来“爸爸!” 季清颐抱起他,“宝贝儿子,今天乖不乖啊?” 安安用力的点点头。季清颐看着一边的女孩说,“小田,辛苦了,你去休息会吧。” 小田是个年轻的女孩,是姥姥以前的邻居家的小孩,没考上大学,就出来工作,姥姥知道了,就带回来照顾安安。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的但是做事认真负责,有她看着安安让季清颐和覃雳轻松不少。 季清颐抱着安安走上楼顶,“怎么又沉了,爸爸都要抱不动你了!” 把安安放到腿上,两人叠着坐在秋千里,安安老大不乐意了,“没有胖,安安不沉。” 季清颐看着他的小脑袋,伸手掐了掐他的小肚子,“好好,安安不胖,我儿子可帅了!” 安安听了又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到季清颐胸口,季清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询问道,“今天做什么了?” 安安掰着指头说,“玩车车,吃饭,睡觉,喝奶奶,和曾姥姥看电视,没了!” 季清颐看着他那可爱样子忍不住抱着他在他脸上一阵猛亲,“傻儿子!” 安安呵呵的笑着,两个酒窝就是季清颐的小号版。 两人闹腾了会,就听见楼下一阵狗叫,安安一跳从秋千上跳了下去,看着季清颐说,“兽兽?” 季清颐点了点头,“是兽兽,你去接他吧。” 安安甩开爸爸噔噔噔就跑下楼了。 他妈对活蹦乱跳还狂躁的禽兽简直不能忍,打着电话让季清颐给弄走,这还真顺了他的心,看着禽兽在自己家里被他妈严防死守,也不忍心,就让覃雳下班去顺回来了。 禽兽一直被他妈妈养在草坪室外,覃雳担心禽兽身上带着虫子细菌,又把狗丢到宠物店好好打理,现在听见狗叫,估计就是覃雳把禽兽接过回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禽兽就窜上来了,直接凑到季清颐面前,搭在他身上,然后“汪汪”大叫。 季清颐看见它那高兴的劲,伸出手摸着它。“嘿,还挺机灵的,没来过也能找到我!” 覃雳抱着安安,半晌才跟着上来。 季清颐抬头看着覃雳说,“你上午过去,我爸妈没说什么吧?” 覃雳坐到椅子上,然后把安安放在一边,回答季清颐的问题,“没有,你妈妈让我给你带了蛋糕。” 季清颐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他妈妈还是爱他的,自从一半一半住宿计划开始实施,他妈妈怕他饿着经常变着法子给他做吃的,然后送过来。果然是亲妈啊! 季清颐又疑惑道,“我爸没在家?” 覃雳说,“在家,不过在书房,我没见到他。” 季清颐了然,“难怪,我还想着你怎么那么轻松就把禽兽接过来了。” 覃雳没有说话,确实,且不论是季元铤故意避开还是怎么的,只要不正面见到他,一切都是很好的。 季清颐想到什么说着,“把狗养在哪?你家看着挺大,走起来也就几间房,禽兽又闹腾,别闹着你姥姥。” 覃雳摇了摇头,“不会的,先养在楼顶吧。姥姥前天提了一下,可能过段时间要回老家。” 季清颐点点头,覃雳的姥姥年轻的时候在织布工厂上班,有一群朋友,现在年纪大了,有的也走了,所以姥姥每年都会回老家住几天,和院子里的朋友说说话,叙个旧。 覃雳又接着说道,“我姥姥认识一个中医,之前就在那里抓药,姥姥这次想在老家多呆一段时间。” 季清颐挺清楚姥姥的状况,医生开的有些药季清颐看着不合适,都收起来了,也没给姥姥吃,中药比起西药还是要温和一点,季清颐挺赞成的,“那挺好的,城市里空气差,让姥姥回去修养修养也好,那你要陪着去?” 季清颐挺疑惑的,覃雳一直都忙的很,经常睡到半夜床边还没人,能有时间去陪着姥姥? 覃雳摇了摇头,“我去不了,让看护小余和保姆阿姨跟着吧。” 季清颐点点头,“你老家房子是什么样子的?方不方便?” 覃雳耐心解释说,“是之前姥姥工厂分配的安置房,我姥爷存了钱就买下了那一间,前几年装修了一下。” 季清颐想着覃雳做事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在楼顶吹了会儿风,和安安禽兽玩闹了一会,看着时间就下楼了。 晚上就做了季清颐带回来的野菜,不过吃着也就那个味道,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姥姥多吃了不少。 吃饭时姥姥果然说起了回家的事情,“小颐啊,我下个月要回老家去了。” 季清颐听覃雳说了,心里有了打算,只是安慰着说,“您去吧,好好把身体养好,到时候我带安安去看你。” 姥姥点带你头,“好孩子,你也别都自己做,有什么事情,你让覃雳多帮帮你。” 季清颐点了点头,“姥姥放心,我不会舍不得幸苦他的。” 姥姥被季清颐逗着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们俩好好的就成,你爸妈看着也会安心点。” 季清颐点点头,姥姥是真的为他们担心,所以季清颐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而覃雳看着季清颐没有说话,季清颐总是会这样贴心而让人温暖。 “姥姥放心吧!” 姥姥看着两人,也没有再说什么,生活里看的更仔细,两人挺好的感情也挺深的,比她和覃雳姥爷那时候还要好,这样她就放心了,也能安心回老家养病。 晚上把安安哄睡,覃雳和季清颐躺在床上,季清颐鼻子有些痒,就凑近去,蹭了蹭覃雳的肩膀。 “谢谢了。” 覃雳这突兀的一句,季清颐半晌还没明白过来,“什么?” 覃雳亲着他的脸颊说,“我都没注意到姥姥想吃这个了。” 季清颐听到这里才领悟过来,说道“多大点事,知道你忙,反正我闲着没事做,顺带了。” 覃雳把他抱紧了些,“嗯。” ☆、番外十五 季清颐身体很健康,一头黑发柔顺又亮,虽然男人不应该像女人那样去打扮,但是日常还是要注意一下仪表的,于是季清颐每一个月都会去理发店打理一下自己的发型。 这天吃完饭,想着下午也没有事情,就跑理发店去了。 一进门,服务员还挺热情的,季清颐空一段时间会来,店里人大多都认识了,即使喊不出名字也会笑着打个招呼。 季清颐对前台说,“我要修一下发型。” 服务员笑着把他领进去了。 季清颐从读书的时候留下来的习惯,头发都留得有点长,一短他就觉得特别不自在,而且虽然季清颐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多会把自己收拾好,毕竟帅气一点也能满足作为男人的心里。不过他拨了拨刘海,还真是有点长了。 洗完落座,来了一个面生的理发师,新理发师没别的,只是这个理发师有点鹤立独群。 只见他穿着皮靴皮裤,上面一个v字型t恤,空荡荡的连两点都隐约可见,而且头发挺长,扎成一个马尾,还卷着,看脸吧,还挺帅气,只不过整体效果让季清颐有点哆嗦,这种类型还真是在小巷子里瞥见过。 只是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季清颐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里。 理发师笑着走过来,顺手拿过剪刀梳子,用手理了理季清颐的头发,问道,“先生,你想怎么剪。” 季清颐没注意到他的盈盈笑眼,只感觉到他的手在头上摸来摸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觉得这男的有些些问题呢? 季清颐不留痕迹的躲了躲,然后赶紧说,“就照着原发型,剪短。” 男人笑着,应了声,“好的。” 然后在季清颐头上动作起来。 一边和季清颐聊着天,“先生姓什么啊?” 季清颐答道,“季。” 男人夸张的笑笑,“季先生?真好听!” 季清颐从他出声的时候,头皮就一阵发麻,敷衍的回答着,“哈哈,还好。” 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季清颐的别扭接着问道,“季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季清颐不太喜欢说自己的隐私,不过这时候也顾及不了了,只希望能赶紧剪完,就随口答道,“医生。” 男人惊呼了一声,“医生啊!真是个好职业,那先生一定特别有责任感!” 季清颐应付笑着点点头,也没说话。 男人却像一只叽叽喳喳不停的麻雀,继续问道,“那先生住这附近吧?” 其实这里只是季清颐觉得不错的一个店,就经常来,有些距离也没在意,这时候那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他赶紧胡乱的应声,“嗯。” 男人建议到,“那先生应该经常要修一修,不如办张会员卡吧,以后可以打九折,算下来很实惠的。” 季清颐推辞到,“不用了,理个发也花不了多少。” 男人赶紧追着说道,“那您可想错了,你这一次能剩下十来块钱吧?那一年呢?十年呢?更何况,我们店里优惠很多,洗发水,爽肤水的,都能都按折扣拿货。” 季清颐继续拒绝到,“那个,我平常不怎么用保养品,应该是用不到的。” 男人看着镜子里,仔细打量了季清颐的脸,接着说道,“您皮肤是不错,可是你也想错了,男人吧,虽然不像女人一样,需要化妆什么的,但是保养还是要的,我们的男士护理品刚上市,用过的客户反响都不错,我真的建议您可以拿一套。” 季清颐有一种赶紧跑的冲动,但是男人只顾着说话,动作也不快,这时候剪了一半还没有,他推辞着说道,“那个,我工作比较忙,没什么时间。” 男人难得没有继续,而是点点头,“也是,医生一般都守在医院,确实挺忙的。” 季清颐难得听到一句想听的,赶紧迎合的点点头。 不过男人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这样忙,对皮肤刺激也更大,还是要注意保养的好!” 季清颐无奈的点点头,“嗯嗯,有时间会的。”只是心里有点吐槽,小爷也才二十多岁,三十不到好吧!怎么被说的像个中年老男人似的!况且男人不是老一点才有味道吗? 男人剪了会又提到,“季先生你头发挺软的,要不要考虑染个颜色。” 季清颐赶紧拒绝,“不了,我们医院有规定。” 男人恍然大悟,“哦,差点忘了,你们工作要求就是多。” 季清颐点点头,当是回答了。 男人剪了没几下又开口说道,“季先生怎么不考虑换个发型呢?” 季清颐答道,“习惯了自己看着也舒服。” 男人赶紧说道,“其实吧,人就是要多尝试一点新事物,才会体会到新乐趣,季先生你这么帅,剪什么发型,一定都好看。” 季清颐点了点头,但是只是随意的附和一下,还是附和那人的最后一句,却没想到被男人误解成了,同意换个发型,那手脚立马快了!想来是心里早有想法。 几分钟之后,季清颐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有点不太对,怎么剪了那么长!还用上了推刀!他赶紧制止道,“你干嘛呢?怎么这么剪!”季清颐开始被那话唠的理发师弄得烦了,现在头发又变成了这么个样子,确实已经有点怒了。 男人很无辜的看着他,“你不是想换个新发型吗?” 季清颐气急,但是旁边人都挺多,刚才他出声,已经引来了不少的人的注视,这时候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影响,就也不想为难理发师了,忍着说道,“我没有要换什么发型,原来是什么样,你还给我剪成什么样。” 男人看着他有些为难,欲言又止还是开了口,声音还软的不像样子,“可是,我以为你同意了,就剪了,这里这里都太短了。” 季清颐简直想把这个糯声糯气的人丢出去,对着镜子看了看,差点没砸了它,前边的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动,后面被那个理发师剪成了个什么鬼样子! 他坐在椅子上瞪着那个理发师,憋了好久才没有发火,后面已经被剪短了,和前面一比较,简直像个二傻子,他无奈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说到,“剪成板寸吧!” 男人傻眼了,犹豫了会才说到,“板寸太难看了吧?” 季清颐此刻正是冒火的时候,这男人估计一直想在他脑袋上动手脚,动作迅速的,连说停都止不住,顿时也没了好气,“赶紧吧,我下午还有事情。” 季清颐还没惋惜自己的头发,却看见这男人一脸可惜的把季清颐的剪了下来,不过可能是季清颐的火气清晰可见,于是这次,男人没有在罗嗦,也没有推脱,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把季清颐的头发剪了个干净利落。 季清颐看着理发师那一脸的哀怨,心里吐槽到,他自己还没心疼呢! 剪完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都有点不认识了,怪怪的,很不自在。 洗完头,赶紧买单走人了,一点都没搭理那个欲言又止想上前套近乎的理发师。 出门时服务员都有些震慑到,可能是季清颐被刺激的气场大开吧! 走在街上,季清颐怎么摸头发,怎么不舒服,而且看着玻璃上的影子,就是一阵烦躁。 找了个服装店,随便买了个帽子戴上,才舒服不少! 回到家里,安安看着门口的爸爸,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季清颐看着儿子这样子,说道,“怎么,看傻了?” 安安疑惑地问道,“爸爸?” 季清颐没好气的应了声,然后抓过儿子,重重的拍着他的屁股,“傻小子,爸爸戴个帽子就不认识了!” 安安呵呵呵的笑着,然后好玩的把季清颐的帽子摘了下来,看着爸爸只有一寸多的头发出神,然后呆呆的问,“爸爸,你的头发呢?” 看见儿子的表情还有问话,季清颐更郁闷了,随口说到,“剪掉了。” 安安摸了摸季清颐的头,然后把手一下伸了回来,“爸爸头扎人。” 季清颐更怒了!“不准摸爸爸的头!”然后把一边的帽子戴好。 安安看着爸爸不高兴的样子,乖乖的坐好,不去乱动。 季清颐正处于被儿子打击还未修复的状态,好死不死,电话这时候响了,还是个陌生号码,他思考了片刻,也还是没有什么印象,看着是本市的号码,还是接起了,他疑惑地问道“喂?” 那边传来恶魔般的声音,一听就能想到那个奇怪的人!“喂,季先生,今天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弄清楚你的意思,您生气了吧?真是对不起,我才开始工作,也没有多少经验,真是对不起。” ☆、番外十六 虽然被他故意讨好的声音刺激了,但是人家都打电话上门道歉了,再揪着也过了,而且剪都剪了,说什么也都无事于补,季清颐想着就如此说道,“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不过以后你还是要注意的。” 那理发师赶紧应声,“嗯嗯,这个肯定会的,抱歉啊,我看你出去的时候,挺生气的,我就想你一定特别失望,就想着一定要和你道个歉。” 季清颐看着他态度还算好,语气也跟着放软了,“没事,头发一下子就长长了,你别在意。” 男人赶紧说道,“没没,这件事情是我的错,这样吧,我请你吃晚餐吧,当是给你赔罪了。” 季清颐赶紧拒绝,打个电话已经孙乐他不少精力了,要正是面对面吃饭,也不一定有心情,“不用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好好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 季清颐赶紧找了个理由把电话,挂了,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生气,不过人家都打电话过来了,也就没多想了,毕竟确实自己也没说清楚,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的?好半晌都想不明白,突然记起好像有参加他们的什么调查,那时候就留了个电话,季清颐心里打定,下次再也不要做什么调查了! 季清颐摸了摸自己只剩一层毛渣渣光溜溜的头,挺不适应也没有办法。安安看着这样的爸爸,还挺新奇,看着季清颐的帽子发呆,季清颐看着小家伙好奇的目光,看的自己心里更加烦,干脆把帽子扔给小家伙,戴着个帽子真不舒服! 于是,当覃雳下班看见他的时候,季清颐正背着他和安安看书,覃雳好半晌没回过神来,背影很熟悉,衣服也熟悉,可是怎么换了个这样的发型。 季清颐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覃雳站在那没有动作的样子,眼神正打量着他的头,让他又火了! 季清颐没好气的说,“怎么,不认识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脸色不善的样子,走过去,想来他也不喜欢这个发型的,就安慰道,“挺精神的。” 季清颐哼了一声。 覃雳把东西放好了,然后坐过去,问道,“今天想吃什么?” 季清颐打量着覃雳,每一次覃雳顾左言右的时候,用到的最好的借口就是吃! “随便吧!”不过季清颐就吃这一套。 覃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平时软软的,顺顺的,今天这还有点扎人的手感还真让人不舒服。 季清颐也不舒服的躲开了,“别碰我,难受死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身边的低气压,晚上多做了几道菜。果然,虽然季清颐口上说随便,但是吃下去的还真不少。 晚上,依旧是把安安哄睡了,两人相拥而眠。 季清颐窝在覃雳的怀里,头抵着他的下巴,可能是晚上吃多了,半晌都没有睡意。 而覃雳则是一直没有睡着,小心的挪动着头,季清颐睡觉小动作很多,平时还好,今天却被扎得厉害,覃雳当然没有说,只是小心的躲着。 季清颐也感觉到了,抬头看着覃雳问,“你老动什么!” 覃雳无言,拍了拍季清颐的肩膀,“没事,睡吧!” 季清颐奇奇怪怪的躺好,留心了,果不其然,覃雳还是老是动。季清颐坐起身来打量覃雳,好半晌才明白过来。 覃雳很无奈,哄着说,“没关系,睡觉吧!” 季清颐用力的撞进覃雳怀里,然后在覃雳的胸口拱了拱,头刻意的在他颈部转了转,覃雳脖子被扎的有些刺痛,不过还是无奈的把人抱紧。 季清颐过了性子,也小心挪开一点,然后问道,“很难看吗?” 覃雳摸了摸他的脸,回答说“没有。” 季清颐没有被安慰多少,开始撑的够了,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泄,这时候才不撑着了,就和覃雳抱怨道,“那个发廊,不知道怎么的来了个新理发师,穿的像个小混混特别怪异,一个劲的推销不说,还听不明白话,一个没留意就被他剪了头发,前面长后面短,像个演小品的,难看死了,我就干脆让他剪成寸头了。” 覃雳说道,“没事,很快就长长了。” 季清颐“嗯”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不过季清颐心里倒是舒服不少,毕竟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昏昏欲睡间,手机又响了,是季清颐的,覃雳拿过手机,拍了拍季清颐。 季清颐烦恼的坐起身来,接过手机,“喂?” 那边又传来那个新理发师的声音,“季先生啊,我现在下班了,要不我请你去泡吧吧!” 季清颐简直要吐血,只是心里再不耐烦,嘴上还是很礼貌的说,“不用了,我已经睡了,明天还有上班呢,你们好好玩吧。” 男人很遗憾,“哦,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睡眠好了皮肤也好一点,看起来气色也红润,我不打扰你了。” 季清颐赶紧点头,“嗯嗯,好的,玩的开心啊!”然后立马把手机挂了,关机! 覃雳对季清颐几乎是放养,这些都体现在平时的尊重上,也确实两个都是大男人,也没必要管这管那,死死盯着。 见季清颐挂掉电话,也没有多问,把他拉回被子里拍着睡觉。 但是季清颐被这一闹,还真是睡不着了,“那男的,八成把我当成什么大金主了!” 覃雳有些不明白,“谁?” 季清颐说“还能有谁,那个理发师啊!又是请吃饭又是请泡吧的。现在的人可真有经商头脑。” 覃雳才明白过来,刚才是那个理发师的电话。 覃雳还真的没有多想,但是从那以后季清颐手机上时不时一个电话,而且锲而不舍,越挫越勇的。他也熬不住,而季清颐早就被逼疯掉了,任凭他怎么暗示明示,那男人就是一副听不出来,不知道的样子,有时间就打电话过来,最后最后季清颐只能选择把电话关机,或者绝对不接! 这天,覃雳看着安安睡着,然后把门关严实,直接把看书的季清颐扑在床上上下其手。 两人确实好几天没有亲热了,季清颐也想,就勾住覃雳的头,和他缠吻,干柴烈火,一瞬即然。 只是一个没留神电话又响了,季清颐想也不想就知道一定又是那个理发师,是不是有毛病啊!季清颐起身想想把电话关机,覃雳按着他不让他起来,然后凑在他耳边说,“没关系,自然会挂掉的。” 然后含住季清颐的耳垂舔舐。季清颐也不管了,配合着覃雳慢慢的把他衣服解开。 只是,手机一下接一下响个不停,挂断了没几秒又响了,季清颐哀叹道,那人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耐心! 就是覃雳也闹的烦了,撑在季清颐身边大口喘息着,虽然覃雳没说,但是季清颐知道,他也是有抱怨的,就轻声提到,“我去把手机关机了?” 覃雳看着他,能看见□□的眸子里很黝黑。虽然一开始也没想到这里,但是这几天那夺命连环扣的,覃雳多少也猜到了,那人的心思,估计不是因为生意,而是因为人。 虽然季清颐没有反应,估计也没想到这一层,不过这时候被打断,覃雳还真的认真了! 他脱下了被季清颐解开的衬衫,然后走下床,拿起季清颐响个没完的手机,接起来直接说,“有什么事情吗?”季清颐坐起身来看着覃雳动作。 那边的男人一阵疑惑,犹豫的问道“你好,我找季先生。” 覃雳想也不想的说,“我爱人正在沐浴,有事你和我说一样的。” 男人听完蒙了,半晌没有说话。 覃雳又说道,“有事情吗?” 男人好久才说了一句,“哦,没没有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这样说着,才明白过来,覃雳这几天不对劲呢!竟然是吃醋了。 “你这么直白,那人不得被吓死?”季清颐笑着说道,他还真没想到自己是被惦记上了。 覃雳挂了电话立刻关机,然后重新回到床上,抱过季清颐吻上他的唇没有说话。 只是那力度就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了,啃咬里多是咬,从季清颐的唇瓣到舌尖,都一一被临幸。 季清颐觉得有点痛,拍着覃雳,但是又说不出话,只是“呜呜”了几声。 覃雳没有理会,把季清颐的嘴唇啃得红肿,舌头发麻才放过他,然后伸手把着他的腰,一边在他锁骨上流连,一边脱下他的衣服。 季清颐被放开了嘴巴,赶紧大口呼吸,双手抓着覃雳的胳膊。 覃雳在季清颐的配合下,把他脱了个精光,然后抬起身看着他。季清颐迷糊间,发现覃雳死死的打量着自己,很是奇怪,问道“怎么了?” 覃雳没有说话,伸手抚摸着季清颐□□的肌肤,季清颐看着覃雳这样子,有点毛毛的,这气氛和平时不太对啊! ☆、番外十七 没能让季清颐思考多久,覃雳又敷覆上去,双手搂着季清颐的腰拉着他坐了起来,然后拉到自己身前环着他。埋头在他后颈上亲吻着,双手在季清颐的腿上流连,这让季清颐喘息不停。 只是季清颐身体已经起了反应,而覃雳却在他身上或抚摸,或轻咬,就是不去触碰那难受的地方,双手到了大腿根,居然没多停留就又走了,季清颐一阵难受,想摸摸自己,结果还没碰到就被覃雳擒住,然后拉向他的裤子。 覃雳拉着他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腰间,季清颐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车熟路的解开他的皮带和扣子,慢慢的帮他把裤子脱下来。覃雳按着季清颐的肩膀,把季清颐身子贴近自己,然后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在他肩胛骨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季清颐迷乱间也感觉到了,覃雳身上散发的凶猛的气息,有点惊恐地同时,又有点小小的期待。 任身体摊到在覃雳身上,然后伸手在他小腹边摩挲,两人都不着片缕,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覃雳的冲动,但是也没有去抚慰,像是报复一样,在他明显的肌肉上流连。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的动作,呼吸更沉重了。 一只手伸向床边的柜子,一只手重重的捏着季清颐胸前,虽然男人没有丰满的肉感,但是就女人而言,a和d 不都有各自的乐趣吗?而男人是最会挖掘这些的,再加上感觉还是有的。 季清颐这里很敏感,一碰触嘴里就流出哼吟来,覃雳听了,呼吸更加沉重,可是又怕把季清颐弄伤了,也不敢冒进。 不过他也没有像往常那般轻柔,该用力的都很用力,让季清颐不舒服的想要逃开,覃雳怎么会允许,紧紧的把他扣在怀里。 手上动作没有停,或刮弄,或轻掐的,让季清颐一声声叫了出来。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季清颐的手上,季清颐已经彻底不知西东了,哪里还知道这个,手只顾着抓紧覃雳的手臂,覃雳却一直没有放过他,把手里的东西硬是塞在季清颐的手里。然后手上动作消停了会,只是慢慢的轻抚已经红肿挺起的两点。 在覃雳的松懈下,季清颐半晌才找回点神智,他疑惑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做什么?” 还是一管祛瘀止痛的膏药,这个是覃雳备着的,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但是用那啥啥还是有点太引人注目,季清颐承认他丢不起这人,再加上安安时不时这里翻翻那里找找,要是被儿子翻出来了,两人估计都尴尬。而且这药用处还挺多,药效也不错,这个用在季清颐自己身上,他自然是深有体会,也就默认了。 只是季清颐不明白,覃雳把这个塞到他手上是想要让自己动手? 覃雳看着季清颐没有动作,也不解释,毕竟忍耐还是很痛苦的,直接伸手拿过那支膏药挤了一点在手上,然后拉着季清颐的手指沾了一点,朝他身后送去,季清颐猛地一惊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覃雳抓的很紧,覃雳凑在他耳边,“乖,你自己来。” 然后探过去吻着季清颐的唇,不让他说出拒绝的话,手也拉着他的手在身后折腾。 这感觉太刺激了,季清颐僵硬着,却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就像一根小棍在覃雳的使力下,进入干涩的那处,然后把不停的进出,把膏药带进去,一点一点把那阻塞的地方,变得润滑,柔软。 季清颐想逃离,却被覃雳关在怀里,然后边吻边感受着这新奇的事情。 覃雳感觉到季清颐身后已经很松软了,贴着季清颐的手指,也伸了进去,然后按压轻柔,季清颐想抽出来,却被覃雳死死抓住手腕,只能默默感受着这火热的一切。 终于好了,覃雳就这样抱着季清颐的腰,然后,拉开他的腿,不似往常的姿势,而是很用力的大开季清颐的双腿,让他两腿绷得笔直,就这样贴在他的身后,然后微微抱起他,从背后慢慢的进入了季清颐的身体,这和以往的体位不同,季清颐完全没有支撑,只能紧紧抓着覃雳的手。 这样的体位能进入的部位更多,季清颐感觉到好像从未触及的地方都被探寻了个彻底,嘴间喘息不断。 也没等季清颐缓过来,覃雳就用力的动了起来,季清颐身体被这股有力地冲撞撞得混乱迷离,还是抓着覃雳才得已稳住身体,只是双脚被覃雳用抓着,用最大的力度打开到最大的限度,季清颐恍然想起还是高中跑步前拉伸韧带才会做的。 很大的酸痛,身后还有更大的快感和饱胀感,这样陌生的感觉,这样用力的覃雳,让一切都充满特别的刺激,和不一样的味道。 似乎像是刻意的,从头至尾,覃雳没有碰过他前面一下,季清颐却因为身后的快感,一次接一次的发泄出来。 季清颐迷蒙里才猜测到,覃雳怕是吃醋了吧? 覃雳被季清颐的身体诱惑着,失了往常的分寸,最后也失了分寸,不过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季清颐早就沉浸其中。两人一起沉醉在这场别样狂野的亲密中。 覃雳将要爆发的时候,离开了季清颐的身体,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或者是戴个套,或者是发泄在外面,毕竟季清颐身体特殊。但多是覃雳隐忍的不在季清颐身体里发泄,因为他希望能多贴近季清颐一点,有了一层东西,总觉得多余。 热液从两人交织的腿间流下,有的滴在床单上,有的和季清颐发泄的合二为一,有的留在腿间生成一道暧昧的痕迹。 不过覃雳没有作罢,松开了对季清颐禁锢的手,让他双腿落在床上,然后揽着他的肩亲吻着他的唇,季清颐浑身酸软无力,只得由着覃雳动作。只是在感觉到身后覃雳的变化的时候,还是惊醒了,他推着覃雳,赶紧拒绝“不要了,好累。” 覃雳亲了亲他的下巴,哄着说,“乖,交给我。” 然后说话间顺势又进入了他的身体,也没给季清颐拒绝的机会,季清颐那处经过刚才那样激烈的动作,还大大的开合着,刺激流出的透明粘液清晰可见,这给了覃雳可趁之机。 那处也适应了覃雳的大小,并没有多难受,季清颐动了动,浑身无力想拒绝也挣脱不出来,当然覃雳也没给季清颐机会去拒绝,在他开口前就放纵起来。 覃雳也没有再控制着他的腿,他担心会一时激动拉伤他,况且,就是不进入那么深也让他很满足。 这让季清颐舒服自在不少,他感受到覃雳的手在他腿上抚摸,无处借力就用力握了上去,和五指交缠。 季清颐一直浮浮沉沉,不知道被要了多少次,最后的最后被覃雳放开,一感觉到安稳就睡了过去。 覃雳看着睡着的季清颐,没了头发的遮掩,眉目看得很清晰,他抚上季清颐的脸,眼神轻柔地看着他。 他是真的生气了,这种地步了,他不可能再放开季清颐了,越是担心他离开,就越没了分寸,也没有信心。想着明天一定会被季清颐怒骂,但是却也甘之如饴。 待呼吸平稳了,覃雳就把床上收拾了,给季清颐洗了澡,清理干净。 季清颐睡着被覃雳抱起来,不舒服的动了动,不过也适应了,并没有醒来。 覃雳轻声哄着,“睡吧。” 水里的季清颐柔和而夺目,一身青紫的痕迹也让他自责。匆匆给两人都洗干净了,就上床拥着睡了。 第二天,季清颐当然没有起来,不过覃雳还是按着时间起床。毕竟还有安安这么个小家伙要喂。 安安跟着季清颐养成了许多不好的习惯,早上起不来,非得要大人喊,不然就一直睡,睡多了,小家伙不舒服又闹腾。所以季清颐不论什么时候起来,覃雳总是要早起的。 现在姥姥不在,季清颐又不愿意家里有人,所有的事情就都由覃雳负责了。 覃雳看着身边依旧沉睡的季清颐,慢慢的起身,轻声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然后来到安安的小卧室。 小家伙开始是睡在覃雳卧室的,可是毕竟不方便,覃雳就把二楼的大厅改成了,一间卧室,一间玩具房。一开始安安很不乐意自己睡。 姥姥也说三岁不到的孩子还是太小了,不过覃雳这次没依着他们,等安安睡了,就把他抱到小卧室里睡,晚上多去看看。小家伙这么下来,也适应了。 安安还睡的挺香,覃雳凑近去,安安和季清颐越来越像,再加上熏陶的,生活习惯都越来越相似,就是睡觉姿势都一样,抓着被子盖着脸,小肚子一起一沉的。 ☆、番外十八 覃雳轻轻地拍了拍,“安安,起床了。” 安安不乐意的动了动,往被子里缩着。 覃雳干脆连被子带孩子一起抱了起来,然后带着他下楼。这是覃雳独特的方式,季清颐多是慢慢的喊,然后边欣赏而自己儿子的一系列起床动作。 安安被覃雳抱着下楼,一阵摇晃,慢慢的也醒了,揉了揉眼睛,已经到洗漱间了,覃雳正一只手抱着安安,一只手在刷牙。 安安脆生生的喊了声,“爸爸!” 覃雳吐掉泡沫,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然后快速的把自己收拾干净。 安安有趣的看着爸爸,小眼睛圆圆的很可爱。 覃雳把自己收拾好了,就把安安裹紧被子里放在沙发上,然后拿着他的小牙刷,小方巾。 安安被裹成一大团,动也动不了,呆呆的看着白白的天花板。 覃雳拿着东西,蹲在沙发边,然后拿着小牙刷说,“安安,刷牙了。” 安安乖乖的把嘴巴打开,覃雳拿过儿童牙刷细致的给他刷牙,安安被喂养的很好,连一溜乳牙都结结实实的。 仔细的刷过一番,覃雳扶起安安坐好,然后让他把口里的泡沫清干净。安安好玩的含着水咕噜咕噜响着,覃雳耐心地拿着小盆接着。 刷完牙,就给他洗脸,安安无聊的玩着覃雳的衣扣,然后看见了季清颐留下的抓痕,季清颐意识到之后都有刻意的修剪指甲,毕竟他可以不出门,覃雳还是要见人的,不过还是留下了不少显眼的痕迹。 安安贴心的摸了摸,“爸爸,痛不痛?”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4节 覃雳拉出安安的手,说道“不痛,来闭上眼睛。” 洗漱完,又抱着安安上楼,给他把衣服穿好,边系扣子边问道,“想吃什么早餐?” 安安想了想,说着,“鸡蛋。” 覃雳点点头,接着问到,“要不要面条?” 安安思考了会点点头。 覃雳把安安留在沙发看动画片,然后去厨房做早餐。 做好了就把安安抱过去喂饭,安安看着空荡荡的两人,问道“爸爸呢?”安安管两人都叫爸爸,但这时候明显问的是季清颐。 覃雳刚才悄悄的去看了一眼,季清颐还在睡觉,昨天自己失了分寸,也真的是累着他了,就对着安安说“爸爸在睡觉,我们不要打扰他,所以你要小声点。” 安安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嘴咬下覃雳喂过来的面条。季清颐赖床的事情偶有发生,安安也习惯了。 把安安喂好,然后自己随便吃了点,看了一下给季清颐煲好的粥,就带着安安上楼了,他今天不能去上班,所以事情还是要交代好。 安安任爸爸在一边打电话,自己看自己的动画片。 覃雳处理着自己的事情,看着时间给安安泡了奶粉,安安发育比较慢,虽然健健康康的,但是和同龄小孩相比,个头还是差了很多,所以全家人都想着能多补补就补补。 期间去卧室看了一眼,季清颐依旧没有醒来。 直到覃雳看着时间做了中餐,喂好安安,才听见楼上一阵呼唤。 想来是季清颐醒了,覃雳叮嘱好安安就在沙发上玩,就上去了。 打开门,季清颐依旧躺在床上,覃雳坐在床上,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轻声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掐着他的手臂,好一顿发泄。他是被生理反应闹醒的,可是一动弹一阵酸痛难受,就连坐起来都艰难,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想起覃雳昨天的行为,就是一阵愤怒! 覃雳任季清颐掐着,摸了摸他的脸,季清颐感觉到自己要憋坏了,赶紧说到,“我要上厕所!” 覃雳看季清颐脸色真的挺红,赶紧抱起他,扶着上了厕所,然后再抱回床上,轻声问到“吃点东西吧?” 季清颐揉着腰问道,“几点了?” 覃雳说,“一点了。” 季清颐摸了摸肚子,一说还真的饿了,就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朝覃雳伸出双手,覃雳很乐意的把季清颐抱着下了楼,家里没人就没有顾虑了,至于傻安安,他什么都不懂。 安安看着爸爸下来了,高兴地看着他们,然后喊道,“爸爸!” 季清颐应了声,只是觉得嗓子也哑哑的,干涩不舒服。昨天还真是被折腾了。 覃雳把季清颐放在安安身边,然后去厨房,给他拿吃的。 季清颐慢慢靠在沙发上坐着,然后把儿子抱在怀里,“中午好好吃饭了没。” 安安点点头,乖巧的说“吃了!” 季清颐继续问道,“吃了什么呀?” 安安仔细的会想着,“蘑菇,肉肉,青菜,还有萝卜。” 季清颐点点头。 覃雳端着几个碗出来,先递给季清颐一碗热粥,季清颐把安安放在一边,接过粥慢慢喝着。然后覃雳陆续端出不少小碟,都是些容易消化的,显然是刻意给他准备的。 季清颐也适应了,慢慢的填满自己的胃。覃雳坐过去看着季清颐吃饭。 季清颐吃了个大概就放下了碗筷。 覃雳收拾好,打开电视让季清颐消磨时间,然后带着安安上去睡午觉了,小孩子睡眠很重要,所以就是安安不乐意睡觉,也被覃雳哄睡了。 下楼时,季清颐正无聊看着安安的图书。多是图片,旁边有一些带拼音的字,不过安安也不明白。 覃雳坐过去,把季清颐抱进怀里,轻声问到“还难不难受?” 季清颐点了点头,“你说呢!你没看见我大腿被你掐的!” 季清颐上厕所的时候惊悚的很,这样子简直像是被虐待了! 覃雳当然知道自己昨天失控了,“对不起,昨天我过分了。” 季清颐瞪着他,“知道就好。”语气里带着很深的怒气,不过想起又笑着问道,“昨天你是吃醋了?” 覃雳被问的哑口无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季清颐。 季清颐还真生不来气,覃雳这人看着看不透,其实简单得很,也只有在自己身上覃雳容易失去他的冷静,要是覃雳没有反应,季清颐想来才会不依不饶。再加上每一次事后都被伺候的很舒服,季清颐虽然难受也决定宽容的不去计较了。 只是想到什么继续说着,“那个理发师,估计是有什么毛病,你不用管他。” 覃雳看着季清颐依旧没明白的样子也没提醒,毕竟那人估计明白他的意思了,不会再纠缠了,也就淡然处之了,就点点头。 季清颐看着覃雳,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能纵容的,为什么吃醋了力气都用在他的身上了!于是他训斥到,“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啊!没看见我也被逼疯了啊!你还折腾我,还有人家说不定只是想发展一个客户,你尽乱想!” 覃雳依旧点点头,现在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已经被掐死腹中了,覃雳没说,虽然他不会动季清颐的东西,不过他已经自作主张的把那人的电话拉进黑名单了,之前季清颐有点顾念没那么做,覃雳做的挺顺手。 季清颐靠在覃雳的胸前,有些恹恹,睡是睡够了,但是身体还是很不舒服。 覃雳看着他难受,把季清颐拉倒在腿上,把他放平,然后给他按压着。 覃雳的手劲很大,季清颐被按得生疼,挣扎着想躲开,却又被覃雳按回腿上,然后继续施力。 嘴里安慰着,“别动,要用力,才会有效,乖,一会儿就好。” 季清颐当然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躲闪,不过全身尤其是大腿被覃雳按过过后又很舒适,季清颐躺在覃雳腿上没动,阳光正好迷迷糊糊的又打起瞌睡来。 覃雳抚摸着他的脸还有颈部,摸着那些清晰的吻痕牙印。 季清颐不舒服的,抓起覃雳的手,扔在一边,然后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覃雳拉来毯子,给季清颐盖好,然后轻轻搂着他,看着他睡觉。 闲适的午后就这样度过了。 在这之后,季清颐再也没有接到过骚扰电话,估计是覃雳那番话把他惊吓住了,季清颐如此想着,虽然隐私被别人知道了,但是不再被打扰还是好的。 当然也没有再去过那家理发店,而是就在研究所附近又找了个还好的理发店,同事们都说可以,季清颐看着几个同事也算是有说服力的。 期待了两个月,头发终于又长长了,季清颐剪了个心满意足的发型! 这件事情,季清颐还和覃雳认真探讨过。 是夜,安安睡着了,季清颐问覃雳,“你说我剪什么发型好?” 覃雳认真打量着季清颐,好半晌才开了口,季清颐看他想得那么认真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的建议,却没想到他说,“都挺好的。” 季清颐默然,也不理会覃雳,自己去考虑了,纠结好久,才剪了个最新的发型,配季清颐那张脸刚好阳光爽朗! 而那顶用来遮掩的帽子,最后赏给了安安做玩具。 当然那狂乱的一夜,也成为了永久的历史!不过那样的体位,还是偶有沿用,不过这全部的全部都是不为别人所知的~ ☆、番外十九 虽然季清颐辞职的时候,主任做了不少工作,同意书更是一拖再拖,但是打定主意了,任他如何劝阻,千难万难的,季清颐还是在一年后正式离了职。 真是解放了就知道悠闲的滋味了,不需要朝九晚五了,也不需要值夜班了,一切还真是舒服! 每天睡到自然醒,没有闹钟没有报告,有时间逗逗儿子遛遛狗,更有时间和覃雳聊聊天喝喝茶,难为的是覃雳挤出时间陪季清颐风花雪月? 早餐过后,看着阳光正好,季清颐拉着儿子的小手出门了,安安乖乖的跟着慢慢走不,然后坐在草地上,季清颐拉拉儿子的脚丫,把他按到身边,坐在草地上晒太阳。 安安原本好不容易跟着小虫子爬远了一点点,刚要一巴掌捉住的,这下子又被捉了回去,很不乐意,他转过头看着眯着眼睛的爸爸,“爸爸,我要去玩。” 季清颐听见了但是没有动作,手摸上小家伙的屁屁,轻轻拍了拍,装作教训的说,“玩什么玩,陪爸爸晒太阳。” 安安木木的小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心里很是无聊和无奈,季清颐看着又乖乖坐好的的儿子,很是满意。 季清颐计划了什么时候带安安去动物园,游乐场,然后让覃雳抽出时间一起去郊游,小计划那是满满的。 可是没蹦哒几天,季清颐还没来得及体会到闲着无聊的感觉的时候,就被一阵怒骂骂走了,那是他的大学老师,先是一顿好骂,然后把季清颐又塞进了一个药物研究中心。 季清颐看着严肃无比的老师,然后乖顺的听他训斥。 “你说你在闹腾什么,是你自己说想进医院,想体验什么叫做救死扶伤,我才把你放走了,还直接给你安排进了急症室,好了,结果这才几年啊!就不干啦?就那么怕幸苦,别人是削尖脑袋,也都进不去这市三甲医院,你倒好正是大好的时候,你给我退出来!” 季清颐心里很汗,那么雷的理由真的是他自己想的吗?但看着一边表情不善的老师,他赶紧笑着解释说“那不是不适合了嘛!” 周芩海眉眼一瞪,“什么不合适!当初让你进研究所,你不进!说不适合,这又怎么不适合啦!现在你已经是医院的主治医生,又有了出国的记录,正是往上升的时候,你倒好,二话不说递了辞呈!你说你在干什么。” 毕竟是年长了几十岁的长辈,就是眼界再广阔,看到的也是前程,但是他也真是为自己操心,季清颐耐心解释着说,“老师,这情况总有变化的时候嘛!现在家里事情多,急诊室又忙,人也累,照顾不过来。所以就干脆辞职换个工作呗。” 提起家里某导师更加生气,“别提家里,一提我又来气了,你说你啊!连结婚了孩子都几岁了,我还是听别人说的!你是不是得了好就忘记我这个老师了?以前看你们几个送晚餐送夜宵的,一出学校,好了!一个个都没影了!” 季清颐打着呵呵,他们一宿舍尽是人才,读书的时候,就被好好浇灌着,他知道老爷子的意思,最终目的还是要人,就不和老爷子瞎转了,赶紧应声说,“不是,那不是也没酒宴,怎么好和你们说,好好好,是我的不对,您那不是还缺个人嘛?我去给您打打下手还不成吗!不过,我可先说好,家里有孩子老人要照顾,你可不能没日没夜的奴隶我!” 周岑海有些惊讶,表情也很疑惑,“家里?你家里怎么了?那谁不是说你们家家大业大吗?”老爷子想到了什么又板起脸说道,“哈!你少在那里唬人,读书的时候没发现就算了,现在你和我装什么,谁都知道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这么个少爷还装忙,给我一边去!混小子!” 季清颐赶紧解释,“我家里是不用,但是我爱人家里需要啊!老人家又生病了,小孩也没人照顾,你看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才辞职的。” 周岑海显然对季清颐没那么大的信任,又接着问道,“那你老婆呢?” 季清颐心里腹诽,哪来的老婆,就一个“老爸”,还是工作狂人,只是对着老师当然不能太轻浮,“他忙,工作上事情多。” 周岑海点了点头,不去深究,反正目的到了就好了,又提起到,“你小子没良心说走就走,你主任还记着你,你的职业评估都给你交上去了,前几天碰面给了我。” 听见这个季清颐还真是挺意外的,忙着七七八八的事情,倒是把自己的事情给丢一边了,却没想到主任还记得,顿时有点惭愧,“我都不记得这件事情了,有时间找主任去吃个饭。” 周岑海摆了摆手,“得了,你少来这一套,他每年都不知道要吃多少顿饭,不差你的,你赶紧准备好。” 季清颐点点头,“好的好的。” 周芩海一听见他这话,也不去翻旧账了,满意的点点头,“行,赶明天就来上班吧!” 季清颐点点头,老爷子确实待他们不薄,那时候在学校,老爷子可谓是尽心尽力,别的老师没打铃就已经准备好了下课,可是老爷子总是拖到下一节课还在讲解,可能是退休前的最后一届,都认真的教导着,一个个用护小芽似的。 季清颐和周芩海喝了一下午茶,把老爷子哄开心了。只是临分别的时候老爷子冷不丁的提了一句,“什么时候把媳妇带给我看看。” 季清颐在微风中呆愣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过,照老爷子这脾气,要是把覃雳带给老爷子看,指不定把他气出什么毛病来! 老爷子看着季清颐有不满意了,“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还见不得了,这么个红包我还是很舍得的啊,赶紧的!” 季清颐只是认真的点点头,“好嘞,没问题!”然后心里大大的否定了。 于是季清颐就悠闲地又开始上班了。 覃雳倒是觉得很奇怪,当初季清颐郑重声明说要悠闲个一年半载的,怎么还没半个月又有工作了。 覃雳看着左转右转准备东西的季清颐,开口问到“要不要带个水杯。” 季清颐忙的点头,很是赞同,“对对对,差点忘了!早知道上次从医院搬来的东西就不动了,还要再准备,好麻烦!” 覃雳从橱柜里拿了个瓷杯给季清颐,再次问道“不再休息一下?” 季清颐把覃雳递过来的杯子,又拿给坐在沙发上,眼前放着一个纸箱子的安安,“乖,帮爸爸放好。”转过头回答覃雳,“都和你说了,老爷子老了,我去给他帮帮忙也好。” 覃雳点点头,也没多去干涉了,既然季清颐觉得可以就行了,又提醒道,“入职的证件准备好了没有?” 季清颐走过几步拿起桌上的档案和纸包,拿起来点了点头,又重新封好,然后拿给一边两眼骨碌早就准备好的安安。 姥姥看着忙碌的井然有序的一家三口,站在一边问道“小颐,你这才休息了几天,这么快又工作,吃不吃得消啊?当医生的就是事情多,还人命关天的,压力也大,你这累不累啊?”语气里很是关心,主要是季清颐和覃雳在一起了,相处里也能感觉到季清颐生活的状态,总是担心他工作累了,在外面吃差了,又加上那是事情最多的一年,层出不穷的让姥姥也是操心。 季清颐笑着对姥姥说,“姥姥,你就放心吧,医生是最耐累的人,再说这个新工作就是参与新药研制开发,比起待在急救室轻松了不少。” 姥姥被季清颐玩笑的话语逗乐了也不担心了,“你自己有主意了那就好,男人吧,也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季清颐点点头,那是!虽然伴侣是男人,但是他也是男人,绝不能过被包养的日子!“对啊,有点事情打磨时间也好。” 姥姥点点头,很是满意季清颐的状态,“年轻人吧,就是要多动动,什么都去经验一把,这以后日子过起来才舒坦,不然老来了,要受罪的啊!” 季清颐点点头,却也体会不到姥姥话里的意思,这就是老来经验之谈吧! 姥姥看着他东转西转的,干脆去院子里吹风,季清颐目送姥姥出门晒太阳,然后继续手上的事情。 于是季清颐扛着一箱子又工作起来了,还真是自己的亲学生,老爷子的心疼那是明显的,季清颐拿到工作安排表的时候,恨不得把老爷子抱起来亲两口。 可是还没来得及想象,老爷子就眼睛一瞪,指着门说,“知道我对你好了吧!赶紧去整理东西,等会开个会议。” ☆、番外二十 老爷子把他安排到了实验研究部,没那么多的学术理论,每天就接手几个实验,几个试药患者,做检测,写报告,开点分析会议,轻松的不行,季清颐和同事交流了一番也就不差多少了,这样也方便了他,要真是那些要理论的他也不能这么快适应。 每天每天悠闲地简直要长花了,这个部门除了几个主要成员以外还有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护士,季清颐倒是对这些小花小草的没兴趣,不过平时工作上接触很多,他偶尔也带个饼干果汁给她们,再加上季清颐的外表算是不错的,入眼也就吃香,同事之间相处的挺愉快的。 只是听见小护士们天天说男友,讲老公的,季清颐有点子说不出的味道了! 季清颐端着水杯换个水,一走到茶水间,几个人又聚成了一团,这不正工作着又聊起来了! “诶哟,又换了个耳环啊!快让我看看。” “这一对价格又不低吧!把我眼睛闪的!” 某家有金主的护士虚荣心爆满的笑了笑,“还成吧,挺喜欢的就买了。” “钻石这么大,你就不怕把你耳朵拉下来!快说,这次又败了多少钱!” 某笑了笑,伸出五指摇了摇,说道“五万不到。” 于是她又被一群嫉妒的女人拍了,“我去!你居然十个月工资戴耳朵上!” “就是,五万啊,够我存不少嫁妆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某有钱人笑了笑,然后分享着自己的经验,“我告诉你,男人吧,别的都好,钱一定要管好!管了钱,人就乖乖的跑不掉了!” 某未嫁存嫁妆女,星星眼的望着她。 她又接着说道,“就我那二傻的老公,说几句甜言蜜语,□□主动上交!只留了一张信用卡,还是我开的户头,用了多少钱什么的一目了然!” 季清颐在茶水间倒着热水对那些赞赏之词也很同意,他们称赞的这个女人,长的不错,手段更是了不得! 季清颐其实一开始还真没想歪,时间一久就经不住思前想后的,他想出了一件事情,还挺重要的。 他对栓人这件事情完全没兴趣,就覃雳那人估计是已经把自己栓死在他身上了,但是说到钱吧,他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虽然覃雳说是说把财产都转到了他的名下,但是!除了几张纸,他半毛钱都没有看见! 于是下班被覃雳接回了家,季清颐开始行动了。他趁着覃雳洗澡的时候,翻出了他的钱包,卡不多就几张,季清颐没多管覃雳的事情,也看不出来区别,就挑了一张顺眼的,然后把覃雳的钱包物归原主。 覃雳擦着头,出来的时候,季清颐扬了扬手里的卡,“这个归我了啊!” 覃雳奇怪的看着他,又不知道季清颐想什么了,就开口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才懒得解释,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是看它顺眼!”又说到“怎么的?你有异议!” 覃雳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季清颐要做什么,不过也不担心。 季清颐把卡塞到自己的钱包里,莫名的有一种成就感,虽然他直接人为忽视了原因~ 只是当季清颐买了东西特意拿这张卡出来刷的时候,却被告知密码错误,季清颐奇怪的又刷了一次,还是不行,当他抽出卡,望着一片的数字键却愣住了,有卡有什么用!他压根不记得问密码!于是,他歉意的看着一脸微笑等候的店员,尴尬的换了自己的工资卡。 于是含着怒气回到家他逼问覃雳,“你卡密码多少?” 覃雳看了看想起了季清颐手里那张卡,说道,“六个一。” 季清颐吐血,“你弄这么简单干嘛!要是丢了被别人捡到,不是便宜了他们!” 于是季清颐逼着覃雳去改了密码,改了之后又闲得无聊的硬是去买了一堆衣服。 季清颐拿着卡心满意足的买了东西,美美的满足了自己,只是路过银行at机的时候,很是好奇的看看自己拿了覃雳多少家当,一查还真把他吓了,赶紧把卡塞钱包里,然后捂着回家了。 “你怎么给了张存这么大一笔钱的卡给我!”季清颐吼道,还好他没弄丢! 覃雳很无奈,又不能说这是他自己挑的,只能如往常一样沉默,那张是覃家那边生意的卡,是覃嵩的意思,算工资分覃雳红利的意味吧。每个月都会把钱打进覃雳的账户,覃雳也没在意就留着也没动用过,长久以来自然少不了,所以季清颐紧张也是肯定的。 季清颐看着沉默的覃雳,掏出了他的钱包,认真挑选着,可是每张看起来都有很多0的样子。 他在覃雳眼前晃了晃,“哪张卡里钱最少?” 覃雳看着季清颐,拿过了钱包放在桌子边,然后把季清颐拉进自己的怀里,说道,“就拿原来的吧,没关系。” 季清颐挑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覃雳不在意他可是不安的很,他是从小不怎么担心吃穿用度,可是他也是认真工作每个月拿工资的人,赶紧把卡还回去。 覃雳看着自己的钱包里回来的卡,笑了笑,总算是知道了季清颐一连串行为背后的目的。 于是没几天,覃雳又交给季清颐一张卡,卡面崭新,覃雳说道“给你的。” 季清颐眨了眨眼睛,没太明白,“什么?” 覃雳解释道,“公司工资卡统一更换,这个是我的。” 季清颐扬了扬手里的卡片,很是满意。没话找话的问道“公司又怎么换工资卡了?” 覃雳当然不会实话实说,而是半说,“孙杨谈了新的银行,再加上芯片升级,就一起换了。” 季清颐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那你每个月工资多少?”不知道和他比起来会差多少?按覃雳对钱财的重视程度,应该不会直接是几位数的距离吧? 覃雳被问住了,这张卡还是特地和财务部交代多开的,就说到“不知道。”覃雳这简单的三个字,还真是忙坏了财务部一众人,好吧,老板要开工资也就罢了,可是怎么开怎么轮到他们来想了!这是个千古难题好吧!公司都是您家的,钱也都是进您家账上,您怎么又非得拿出一个鸡蛋呢?于是某主管思索再三干脆大笔一挥开了个顺眼的,当是讨喜了。 季清颐很兴奋,“这个月工资发了没?” 覃雳说“发了。” 季清颐点点头,“那好,我帮你查查!” 覃雳见哄好了季清颐就放心了,贴着他后背在他头边说着“钱不够了你和我说。” 季清颐坐起身和覃雳隔开一段距离,“又不是要拿着你的卡买车买房,怎么会不够,得了吧你,放心放心!” 覃雳有些了然,季清颐估计就是找了个新方法找成就感,“嗯。” 季清颐心情悠扬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可是过了没几天就发现,小护士们的私聊依旧继续,季清颐时不时的能听见什么,可是被覃雳工资卡带了的小兴奋却没有支撑几天,因为卡是在手上,可是重要的是! 他去找谁炫耀! 番外衣服这件事儿 这天,季清颐闲着发慌,就想着给覃雳整整衣柜,两人衣服放在一起,有时候自己拿衣服反而把覃雳的弄乱了。 翻着翻着,他发现了一个盒子,由于是时不时会在覃雳身上挖掘出什么好玩的,季清颐兴趣大起。 拿出盒子窝到沙发拆起来,打开盒子,里面有个布巾,揭开布巾,拿出来一看是个衣服。还挺眼熟。 季清颐拿着想了想,怪不得眼熟,这是在美国的时候,他给覃雳挑的那件衬衫。没想到他会把它留到现在,还包起来藏着。 心里暖暖的,覃雳推开门就看见季清颐拿着件衣服在沙发研究,走过去看清楚了衣服。“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季清颐瞥了一眼,“你到底做了多少这种事,干脆一次性说出来,让我感动个够吧!” 覃雳坐过去像往常一样把他抱到怀里,“我都不记得了。” 季清颐把衣服叠好放回盒子里,盖好盖子。然后抱着覃雳的头主动亲上去,这个人怎么就那么好,能够让他每天都会多爱他一点呢? 一阵亲热厮磨过后,季清颐突然问到,“这衣服多少钱买的来着?” 覃雳想了想,“一千多,怎么了?” 季清颐骄傲了一下覃雳的好记性才说,“等会把钱给你,感动是感动,可是一想到不是我买的就没那么开心了。” 覃雳默然,两人越相处就会越了解季清颐的心性,然后,心里会默默问起,为什么他就能那么吸引人,让人都不舍得移开一秒的视线呢? 于是吃完晚餐,季清颐还真的点了现金拿给覃雳,然后很有成就感的赏了覃雳一顿大餐。 覃雳事后等季清颐睡着了,又把碍事的钱放回了钱柜。 这样的情趣又有多少人能明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工资卡》这个番外是一月二十七日改好的,还是在医院陪床上艰苦进行的,尤其是隔壁床的阿姨实在八卦,所以很是幸苦,也没有面面俱到,谅解啊! 还有这个番外只有四千字不到,放一章又觉得浪费,所以生拉硬拽凑到了五千二加了个小小的萌点,所有的想法都是写成这样短短的小点,一萌发了就快速记下来,然后有时间就改长。 是不是很可爱呢~~~~~ 还有关于剪头发这件事,只能说,都是被伤害过的人,不提也罢。 ☆、番外二十一 季清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半路看到了一家服装店,就进去转了转。 他自己衣服倒是挺多,不用怎么添置,可是覃雳那点衣服,左右也只有那点款式,那点颜色,他也看腻了,想着再给他买一点别的。 覃雳穿衣很简单,西装加衬衫,后来季清颐给买过一件大衣,他也穿了,偶尔也会买上一件运动外套,但总的来说,还是太单调了,没到那个年龄却也像个老头子了。 季清颐不是个麻烦的,看上了挑个尺码就打包了,一买单才发现有点多了,他双手都拎着好几个口袋,出门都是服务员帮着开的门。 回到家很是安静,上午上班的时候,他妈妈刚好过来送东西,就顺便把安安顺走了。 季清颐看了一眼客厅,也没人。停车时覃雳的车子在,现在估计又在处理工作,他叹了口气,开始不觉得,后来两个人彻底朝夕相对了,才知道覃雳说的忙究竟是有多忙。 他也没卸下手里的大包小包,直接上了楼,走到书房门口,为了迎合季清颐的习惯,家里门都不关着,季清颐踢了踢门,却发现门关上了。他用了点力气踹出声音来,“喂,覃雳,把门打开。” 里面没有动静,季清颐又踹了踹,还是没有动静,他一阵纳闷,不可能不在书房吧!他只得转身回了卧室,把东西放了,然后走回书房,一打开,还真是没人,奇了怪了,季清颐喊了喊,“覃雳,你在哪儿呢?” 没有回应,季清颐想着估计是有事情出门了。 就又从阳台回了卧室,把衣服收好,原本想让覃雳一件件换给他看的,还是算了,反正覃雳不挑衣服,慢慢穿。 只是当季清颐拿着叠好的空纸袋子,想放进柜子里时,猛的瞥见床上的一大团人,还是惊到了。 “啊!你怎么睡在这里了!吓了我一大跳!”季清颐抱怨的拍了拍覃雳,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只是床上的覃雳一直没有回应。 季清颐这才觉得不对劲了,走过去掀开被子,就看见覃雳埋在被子里,看不见脸,他伸手摇了摇覃雳,“覃雳,你怎么了?” 覃雳动了动却没有醒,季清颐碰到了他的手臂,就发现他身体温度不太对,摸上他的额头,果然很是滚烫,“怎么发烧了?” 季清颐从抽屉里拿出温度计,在覃雳耳朵边量了量,389c,还挺厉害的。 他伸手拍了拍覃雳的脸,“怎么发烧了?覃雳,覃雳醒醒。” 覃雳在他的拍打下,慢慢醒了过来,难得的迷糊,“怎么了?” 季清颐看着难得不那么强势反而有些弱态的覃雳,很是好笑,解释着说,“你发烧了,难不难受?” 覃雳伸出手拉着季清颐的胳膊,把他拉倒在床上,然后抱着他的腰,季清颐拍了拍覃雳,“别闹,我给你去倒点水,泡点感冒茶。” 覃雳蹭了蹭他的腰窝,没有松开手,季清颐用力点力气才挣脱出来,“听话,我就上来。” 季清颐把被子拉上,覃雳没有说话,可见是挺难受的了。感冒茶还是上次他妈拿过来的,季清颐快速的倒了点热水,然后把药草丢进小锅里,然后倒进热水,慢慢煮开。 然后,又倒了小盆热水上楼。一进门,覃雳还睡在那里,动作和离开前如出一辙,没有动过。 季清颐把捂着的被子掀开,然后把毛巾打湿。然后拉开覃雳盖着自己脸的手,“来,我给你擦擦。” 覃雳睁开半朦胧的眼睛,然后顺从的半坐在床上,任季清颐动作。 覃雳还穿着白衬衫,估计上一回来就躺着了,季清颐拉起他的一只手,然后把他衣扣解开,“怎么衣服都不换,穿着衬衣睡不难受啊?” 覃雳看着季清颐,喉咙干涩的厉害,也不想说话,顺从的把衣服脱了下来,季清颐把温热的毛巾拿在手里,慢慢的给覃雳擦着。 “怎么突然发烧了?今天早上看你不还挺正常的吗?”季清颐边给覃雳擦着边询问道。 覃雳咳了几声才开口道,“路上在车子里睡着了,可能着凉了。”声音有些嘶哑。 季清颐看了看覃雳的脸上,虽然有一层发烧的红色,但是精神还是看得出的疲惫,“你这几天忙什么呢?早出晚归的,半夜还偷偷打电话。” 覃雳解释说,“有一笔账出了问题,查起来有点困难。” 季清颐也没听明白,不过还是点点头,一定又是覃家那边的事情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嘱咐道,“这段时间过了,去医院做个体检。” 覃雳点点头,季清颐虽然不怎么说,但其实是很担心的。季清颐把他全身擦了个遍,然后给他换上睡衣,把被子捂实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动作,很是配合。 季清颐把水倒了,然后和覃雳说,“我去拿感冒茶,你等我。” 覃雳点点头,然后缩回被子里。 季清颐下了楼,房间里已经弥漫着一股子中药味道了,关了火,把药渣过滤出来,然后搁在一边,把药水端了上去。 覃雳又躺着了,虽然摸着一身滚烫,但是其实他是发冷的。季清颐倒了一杯药水,拍了拍覃雳,“起来喝药。” 覃雳慢慢坐了起来,接过季清颐手里的杯子,季清颐拉住他,“等会,烫。” 覃雳停住了,季清颐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小口,感觉不那么烫了,才递到覃雳面前,覃雳想要去接,季清颐躲过了,直接放在覃雳嘴边,覃雳凑过去,慢慢喝着。季清颐看小杯里空了,又接着倒满,等吹凉了,又喂着覃雳喝下。 等覃雳全部喝完,季清颐才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然后推着覃雳躺回床上。“躺好,睡一下就好了。” 覃雳点点头,拉着被子盖好,看着季清颐又说到,“冰柜里有吃的,你热一热。” 季清颐胡乱的点点头,“知道,知道,你睡你的,我不会饿着的。” 覃雳确实不舒服,也不去担心季清颐会饿着自己了,闭上了眼睛。季清颐知道覃雳需要休息,就悄声走出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 虽然到了时间也是饿了,可是看着空荡荡的厨房,还真是无从下手,不是不会做饭,而是不想动,想着覃雳也没吃东西,还是给他煲个粥吧!还在洗米电话就响了,季清颐赶紧把手里的盆放下,去客厅接起电话,“喂?” “小颐,你在家吧?我把安安送过去,刚带他去打了疫苗,现在闹的厉害。” 季清颐一阵头疼,隔着电话都能听见那边的哭声,不过这时候也只能答应,“好吧,好吧,你过来吧。” 安安就是听话,一打针也和别人家小孩一样,可能还更甚,就和要他的小命一样,哭的可凄惨了,看得季清颐也心疼不已,不过小孩子疫苗还是不能避免的,所以每次季清颐就让他妈妈带着安安去,他妈哄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季清颐烦恼着,覃雳生病了,安安估计回来状态也不会好,事情一多就麻烦!还要做饭!平时看着阿姨做饭,或者是覃雳做饭都挺简单的啊,到他一上手,怎么就那么麻烦加复杂。弄半天他也只是看着冰箱里的玲琅满目发呆,不是不会做,要是他自己拿蔬菜肉煮碗面就行了,可是还有覃雳,想的就又多了。 不过也没等他开始着手行动,门外就响起了汽车声,他爸妈来得可真快! 一打开门他妈妈抱着安安正走过来,小家伙眼睛还挂着两颗泪珠,季清颐看着这可怜样赶紧报过来,“多久了,还哭着呢!爸爸抱抱,不哭了啊!” 安安看见爸爸了,赶紧扑了过去,哭着抱怨道,“爸爸,怪阿姨打我。” 季清颐晕,小家伙怎么那么喜感呢!“不许瞎说,打针就打针,这不是没事嘛!” 孙云在一边看着也是哭笑不得,“安安哭的人家小护士都不好意思了。” 季清颐可以想到那情形,安安也不会哀嚎,就只是掉眼泪,可是一掉吧,还真没多少人能坚持住狠心继续打针,所以季清颐坚决不做这事。“凑合着好了啊,也没让你掉块肉,还哭还哭!” 安安见爸爸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抱着季清颐的脖子暗自伤心,季清颐没折的拍着他的背。 他爸停好车正走过来,季清颐看着问,“进去坐会吧?”不过季清颐也只是那么一提,他爸是铁定不会进门的。 季元铤在孙云身边站定,没有吭声,孙云赶紧解释,“不了,把安安送过来就好了,我和你爸就先回去了。” 季清颐没有强留,不过还是赶紧把他妈拦了下来,“妈,你等会,问你,煲粥要放多少水才黏?”他看着他妈妈还在赶紧问问。 ☆、番外二十二 孙云一阵疑惑,“你问这个干嘛?覃雳今天不回来?”孙云虽然没有宠着季清颐什么都不让他做,但是耐不住覃雳宠着,所以孙云是知道自己儿子在家里是什么都不干的,堪比八十岁老太太,只是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 季清颐还没说话,他爸就插嘴道,“覃雳车不是在那里吗。你没事做什么饭,让他给你做,大男人进什么厨房。” 季清颐简直和他爸交谈不下去,虽然他们家不是他爸爸做饭,但也会帮着他妈妈做点活,也不是不进厨房吧?而且,虽然您老不待见覃雳,可他也是大男人吧! 可是,季清颐只能心里念念,嘴上是不会说出来的。 季清颐解释说,“覃雳生病了,有点发烧,我想给他煲点粥。” 季元铤这才没有再说什么,孙云解释说,“你倒一杯米,然后十杯水就行了。” 季清颐似懂非懂点点头,“用砂锅是吧?” 孙云看着季清颐那明显不着调的样子,拉了拉季元铤的衣袖,“我给儿子把饭做了吧!”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艰难的点点头,季清颐看着他爸点头,赶紧把两人带了进去。他妈自发地进到厨房,女人和厨房有一种莫名的默契,季清颐也不用去管,把他爸爸领到沙发坐下。 他把怀里的安安放在沙发上,“你乖乖坐着,爸爸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安安没有再流泪了,坐在那里点点头。 季清颐捏了捏他的小脸,然后走开。 安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坐着的爷爷,打量了好半晌开口说,“爷爷。” 季元铤看着小家伙,轻声问着“怎么啦?” 安安把手伸的老长,指着桌子上的饼干说,“饼干。” 季元铤顺着他的眼睛找过去,拿起一包小熊饼干,然后看了看,应该是给安安准备的,安安看着一骨碌跳下来,然后凑到季元铤腿边,抬头看着他手里的饼干,季元铤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把饼干打开,拿起一小块丢进他的嘴里。 安安可能是哭饿了,张开嘴巴接收着,季元铤看着眼睛还红着的小家伙,安安很像季清颐这一点还是迎合了他的心,对小家伙也越来越疼爱。 季清颐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爸和安安配合的投喂和被投喂,他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赶紧制止道,“爸,你少喂点,等会就要吃饭了。”然后又训斥安安道,“安安,不能多吃啊,到时候牙齿里会长小虫子的!” 安安迅速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明显被季清颐吓到了,但是嘴巴还是一鼓一鼓的,还在咀嚼。季元铤放下手里的饼干,不过嘴上还是维护着安安说,“安安喜欢你就给他多买点。” 季清颐对于他爸说的点点头,不过也只是嘴上迎合着,“知道,知道。” 然后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他爸爸,然后倒了一点水给小家伙。 饼干很干,小家伙喝了好几口水才松开杯子,季清颐给安安仔细的擦了擦脸,哭得脸上黏糊糊的。 小家伙任季清颐折腾,洗完脸还主动交出爪子,季清颐一一细细的擦过,然后把小家伙抱到怀里询问道,“今天和爷爷奶奶去哪里玩了啊?” 安安说,“去大超市买衣服了。” 季清颐默然,还真是他妈妈的风格,只是怎么空空的,“那衣服呢?” 安安也很疑惑,往旁边看了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季元铤在一边解释着说,“都在车里放着,你妈担心你们麻烦,先拿回去洗好。” 季清颐点点头。 季元铤看着两人说这话,就到处转转,覃雳这边他来过几次,不过都没多待,闲着没事转转看看也不错。 虽然再不满意,两人现在挺好的,他也不能说什么,纠结之中也不知道做什么打算。 季元铤四处瞎看着,门都开着,季元铤也就在外面看了看,也没进去。安安的房间还是被覃雳布置的挺舒服的,想起自己家里相比之下还是简单了,季元铤心想回家也要好好装饰一番,从安安的房间退出来,眼前有一间关着的门,季元铤疑惑地打开,才发现是两人的卧室。 窗帘拉着挺暗的,他匆匆看了一眼,普普通通的,想要关门却发现床上的人伸长了手。 季元铤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就看见覃雳伸手在床边找着,季元铤咳了咳,开口问到,“你要什么?” 覃雳注意到声音不对,看了看才发现是季清颐的爸爸,想着坐起来,身上却没有力气,季元铤看着,好半晌才伸手帮扶了一下。 覃雳坐起身来,摇了摇头,“没事。” 季元铤显然没有怎么好态度对待过覃雳,可是看着他生病了,语气却也硬不起来,琢磨半晌才开口,“小颐在下面带安安,他妈妈在做饭,你要什么就说。” 覃雳看了一眼季元铤说道,“麻烦您帮我倒一杯水。” 覃雳声音挺虚的,季元铤好半晌才明白,找了找水壶,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还温热的水,递给覃雳。覃雳接过来,喝了一口,缓解喉咙里的异物感。说道,“谢谢。” 季元铤点点头,问道“你没事吧?” 覃雳摇摇头。 季元铤看着他那没有精神的样子,粗着声音说,“有事情要去医院啊,别指望我儿子伺候你。”虽然严词严色的,但是关心的意味也很明显。 覃雳点点头,其实相处里已经知道了季清颐爸爸的性格。 季元铤看着覃雳那明显精力不济的样子,就说到,“你睡觉,我出去了。” 覃雳躺回床上,季元铤看着他睡好,然后不顺眼的把盖在胸口的被子拉上才走出房间。 季清颐端着一个热碗上楼,就看见他爸爸从房间里出来。 季元铤陡然看见儿子还真是有说不出来的尴尬,“覃雳刚才醒了,要喝水,已经喝了,你去看吧。” 季清颐点点头,然后看着季元铤快步走下了楼梯,他推开门,覃雳依旧躺在那里,季清颐把碗放在一边,然后推了推覃雳,覃雳掀开被子看着季清颐。 “我妈给你煮的米汤,喝点吧。”季清颐对着覃雳说。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5节 覃雳看了看摇摇头,哑着嗓子说,“不想吃,你放一边吧,我等会吃。”然后又说到,“你爸爸妈妈送安安回来了?” 季清颐点点头,也端起汤碗,“坐起来,慢慢喝一点。” 覃雳没有胃口,可是看着强硬的季清颐,也只得坐起身来。 季清颐等覃雳坐好,然后把碗放在他手里,然后看着他。 覃雳慢慢喝着,嘴里没有味道,吃什么都一样,索性拿起勺子,快速喝了下去。季清颐看着他喝完了一碗,放下了心,接过空碗放在一边,然后从抽屉拿了温度计又量了一次,体温没有变化,还烧着,季清颐摸着覃雳的额头说,“我再给你擦擦啊。”覃雳点点头。 季清颐拿着毛巾给覃雳上下又擦了一遍,人体有其自然的功能,能修复自身的伤痛,所以即使是作为医生的季清颐,推崇的也是自然康复,而不去借助有副作用的药物,至多加一些物理方法。 覃雳坐在那里,看着季清颐的脸,心里痒痒的摸了上去,自己体温偏高衬得季清颐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季清颐被覃雳的手摸的怪怪的,尤其是覃雳现在是个巨大的发热体,自己被热的很不舒服,动作也不方便,伸手就拿下来,“别乱动!” 覃雳无奈的把手放在一边 季清颐想起在门口看见了他爸,记起来问到,“刚才我爸进来了,你知不知道?” 覃雳点点头,然后添了一句,“你爸爸挺好的。” 季清颐一头雾水,“啊?他老干了什么?” 覃雳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什么。”又接着问道,“我再睡会,你去下面吧,别让你爸妈无聊。” 季清颐看着覃雳躺下准备休息,也没有再追问,就是有疑惑也端着空碗出去了,看覃雳这反应,两人肯定是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只要这样就好了。 下了楼,他妈还在厨房,他爸正端着菜出来。安安在他爸后面跟着跑,季清颐把他捞了起来,扔在儿童座椅上关起来,然后帮着端碗。 这还是他爸妈第一次在覃雳这边吃饭。 孙云给安安喂着饭,也不用喂安安都四岁多了,早就会吃饭了,他妈妈就是宠着,担心他掉发啊,夹不到菜啊,硬是在一边守着,季清颐说不动,也就随他了。 季清颐在一边吃自己的,有他妈妈在,他不用管小家伙,孙云给安安添了一勺子鸡肉,然后问向季清颐,“覃雳怎么样了?” 季清颐回答说,“有点发烧,不过没关系。” 自己儿子就是医生,孙云听见季清颐说没关系,也就放心了,又叮嘱道,“粥在锅里,你晚些时间给覃雳再热一点。” 季清颐点点头,“知道了。” ☆、番外二十三 孙云知道覃雳惯着他,又说道,“明天自己动手做,别老让覃雳伺候你,他上班也够累的。” 季清颐突然发现他妈妈怎么越来越心疼覃雳了!难不成自己真是太依赖覃雳了? 不过也只得再次点带你头,“知道,我又不是不会弄,你放心。” 安安看着奶奶拿着一勺子青菜晃来晃去就是不放他碗里,等的都有点着急了,“奶奶,我要吃青菜!” 听见安安的声音的,孙云赶紧喂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好啦好啦,就给你!” 季清颐夹了一筷子青菜堆到安安的小碗里,“催什么,慢慢吃,来多吃青菜。” 安安故意指着一边的肉肉示意孙云,“奶奶,肉肉。” 季清颐看着他妈妈在他的眼神下没用动作,再盯着安安不情愿吃下,才转移了视线。 晚饭后,孙云把碗洗了,桌子收拾了,才和季元铤不紧不慢的回去了,临走时,又不放心的拉着季清颐交代了一番。 季清颐连忙点头应好,难不成是覃雳做得太多太全,结果把自己的存在刷没了? 和安安看了会电视,临睡前喂了一次奶,就哄睡了丢床上去了。不过伺候了小的,还有大的,把粥丢进微波炉热了,又端上去了。 覃雳还睡的挺熟,呼吸挺重的,季清颐看着他盖着被子,小心的量了体温,终于下来了点。 现在环境挺差的,人的抵抗力都没有从前了,所以生病还是挺频繁的,也不用大惊小怪的,就是覃雳身体素质再好,一年也要排一次毒。 覃雳睡着,季清颐也不想闹醒他,小心把门阖上,去书房看资料了,他现在只要做做实验,做一点报表,工作轻松的不得了,相反的,覃雳身边总有做不完的事情,这边的那边的,每天带回来的文件都是一大堆。 季清颐随意翻了翻覃雳的文件合同,朝昔相处着,多少也明白了一点,挑着孙杨签过字的,季清颐把覃雳的名字都签上,这部分都是孙杨拿过来的,只需要覃雳签个字心里有个数就行了,平时没事季清颐也会帮着处理一下。 两人没事覃雳也会和他讲讲这些项目什么的,季清颐也能明白不少,左右开弓也处理了一小堆文件,看着剩下的不知道作何处理。 季清颐思考半晌,覃雳这情况,明天上班也不会舒服,干脆的和孙杨打了个电话。 “喂,孙杨?” 孙杨看见季清颐的电话,还挺奇怪,“喂?季先生怎么了?” 季清颐解释道,“覃雳生病了,明天不能去上班,你上班前来家里把要用的文件接走吧。” 孙杨想起下午覃哥明显不好的状态,有所了然,“好的。” 季清颐接着说道,“有一小半我帮着签了字,其他的你看着办吧。”和孙杨解释清楚,就挂断了电话。 别说,平时覃雳处理工作,自己在旁边看着书什么的,时间过得挺快,突然一下这样安静,还挺孤单的,季清颐看着没事可做,干脆回房间洗澡睡觉。 小心的躺在覃雳身边,却还是把他惊醒了,覃雳揉了揉额头,季清颐拍开他的手,轻声问到,“头痛吗?” 覃雳摇摇头,接着说道“你去客厅睡吧,别传染你。” 季清颐手上给覃雳轻轻揉着,嘴上普及道,“你这是着凉引起的发烧,不是流行性感冒,不会传染。” 覃雳听见季清颐这么说,就靠着季清颐肩边睡着,季清颐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抓着他的手也躺倒在一边,“我端了粥上来,还热着,你要不要再吃点。” 覃雳摇了摇头,身体烧着,没事情顾及别的,所以肚子也不是很饿,再加上刚刚才喝了一碗米汤,这会儿实在是不想吃了,季清颐也没逼着他,拍了拍,“好好睡一觉,我和孙杨打了电话,明天在家里休息一天。” 覃雳点点头,两人拥着睡觉。 虽然是季清颐拒绝分床睡,可是晚上闹腾的还是季清颐。 就是不舒服睡得挺沉的覃雳也被季清颐给闹醒了。 可能是嫌弃覃雳身上太热,季清颐用手推了推覃雳,覃雳无奈的被季清颐推醒,小心的往后挪了挪,离季清颐远点,可是季清颐安稳不过半晌,又主动移了过来,覃雳无奈只能把人抱紧,可是季清颐总是循环往复的。别看季清颐快三十岁的大叔了,可是行为习惯还真是有向安安看齐的趋势,于是生病着的覃雳一晚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季清颐是被烫醒的,他动了动才发现身边的覃雳温度烫人,他摸了摸覃雳的额头,摸上去比昨天睡觉时烫很多。季清颐一下子惊醒了,赶紧给覃雳量了体温,居然到了39c。 还真是不生病则已,病起来吓人啊!季清颐掀了被子赶紧起床,从药箱里拿了退烧药和冰袋。 该敷的敷上,该吃的喂下去,那边的安安又闹起来了,也不是闹,自从安安自己睡自己的小床,覃雳又忙起来以后,季清颐有时候会注意不到或着干脆忘记小家伙,就买了个会唱歌的娃娃,教导着小家伙醒了就捏娃娃,此刻娃娃正唱着歌呢! 匆匆给覃雳处理了,季清颐赶紧去安安那边把安安抱了起来。安安已经很不满意了,爸爸说了娃娃一唱歌就会来的,可是那么久爸爸才来,季清颐捏着安安的脸说,“别委屈了大爷,你爸爸生病了,正伺候他呢!” 安安听明白了,问道“爸爸生病了?” 季清颐点点头,“对啊!爸爸生病了,你要安静的啊。” 安安乖乖的点点头,“嗯嗯。” 季清颐摸了摸安安的小脑袋,表扬到“真乖!” 走进卧室,季清颐把安安往覃雳旁边的被子一塞,然后赶紧照料覃雳。安安主动的挪向覃雳,然后摸着爸爸的脸,“爸爸!”声音小小的,想喊醒覃雳,又怕吵醒他。 尽管安安声音轻轻地,可是覃雳动了动还是睁开了眼睛,然后把安安抱进怀里。“醒了。” 安安摸着覃雳的脸,惊呼“好热!” 覃雳抓着安安的小手,揉了揉。季清颐拿着湿毛巾走了出来,把安安从覃雳身上抓下来,然后给覃雳擦着脸,毛巾挺冷的,覃雳被冰的有点缩,“别动,退烧药不能多吃,擦一擦降温快。” 覃雳听了,没有多动任季清颐动作。 季清颐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覃雳回答说,“头痛,喉咙也痛。其他还好。” 季清颐点点头,“正常的,多休息一下吧。”然后抓起覃雳的手,挽起衣袖,然后擦着。 覃雳看着拉着自己的季清颐问道,“累不累?” 季清颐摇了摇头,“你以为我当医生是有多清闲!你这么个人还不够我动动小指头的。” 覃雳知道这是季清颐故意想逗自己,也还是笑了笑。 安安被季清颐掀在另一边,现在又抓着季清颐的衣服,站了起来,在一边看着覃雳和季清颐,小声的说着,“爸爸,安安饿了。” 覃雳伸手摸着安安的小脚,安慰道“等会让爸爸给你去做吃的。” 安安点点头,坐在床上,季清颐顺手给他把被子盖上,他急忙料理覃雳,把小家伙从被子里拿出来也没记得穿衣服,还穿着小花睡衣,季清颐赶紧给他捂严实,小家伙病了就不像覃雳这么简单了。 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季清颐拍了拍一边看着的安安,告诫着说道,“我去给你拿衣服,你不许乱跑啊!” 覃雳一只手拢着安安的小腰说,“我看着,你去吧。” 季清颐转身拿好衣服过来,安安和覃雳再说些什么,覃雳不停的点头。 季清颐走近,拉起被子,对安安说,“安安出来穿衣服。” 安安爬了出来在床边坐定,季清颐把衣服一件件给他穿好,虽然是初夏,温度已经明显上升了,但是小孩子还是要注意,所以安安还是要穿外套。 季清颐给安安穿好鞋子,安安就主动从床上爬了下去,季清颐拍了拍他的背,“你自己去楼下等我,爸爸马上就下去。” 安安点点头,乖乖的应声,“好!”说完就噔噔噔跑出去了。 季清颐把房间收拾一下,然后把覃雳被子盖好,“我妈昨天熬的粥你也没喝,锅里还有好些,等会给你热点啊。” 覃雳点点头,不放心的交代说,“注意不要烫到了。” 季清颐说“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覃雳点点头,躺在那里。 季清颐把被子盖严实就下楼了,安安拿着他的小凳子正乖乖的坐在洗漱间门口。 季清颐摸了摸他的小脸,然后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台子前的凳子上。小家伙很乖,会自己打水漱口,季清颐看着他挺熟练的,就放任去了,自己在一边洗脸刷牙,然后给小家伙洗个脸就大功告成了。 季清颐在厨房转了转,问道身后的安安,“你早上想吃什么呀?” 安安思考了一会,说道,“鸡蛋,面条。” 季清颐点了点头,把安安抱到厅里坐着,“你在这里玩,爸爸给你做早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妈妈出院了,所以有时间可以写文了。 关于被锁章节,怎么改都不让解锁,但是我发现隔一段时间同样的东西却又能解锁,所以如果被锁了,可能会要一段时间才能看。 关于番外的下限,我小电里,大概80来章,适当延生可能会有个百来章,当然这篇文主打就是番外,所以应该可以期待,但是不定。 还有,新年快乐~ ☆、番外二十四 回了厨房,季清颐先把覃雳的粥给热了,然后把鸡蛋煎了,面条煮了。 覃雳在床上躺着也难受,心里还不放心季清颐,就干脆穿了衣服起来,只是走到厨房,发现季清颐做的挺好的,就没管他了,而是走到一边,陪安安看着卡通图画。 季清颐把早餐端出来,发现覃雳已经起来了,看着他精神也好,就没多说了,“过来吃早餐。” 安安自己吃着面条,也不挑剔,一根一根往嘴里塞着。反倒是季清颐,胃被覃雳养刁了,反而有点吃不下去,但是看着儿子也只能硬塞,覃雳看着季清颐那不情愿里又有尴尬,说道“喝点粥吧。”说着伸手拿掉了季清颐的面碗放在一边。 季清颐很没面子,但又实在不想再看那碗面一眼,更别说吃了,于是厚着脸皮从覃雳那里分了粥,凑合着吃了鸡蛋和白粥。 早餐过后,闲着也没有事情,季清颐捣鼓着安安,教他认字。覃雳在一边裹着毯子休息,也没睡着,时不时关注一下身边的这对父子。 安安发育慢,说话认字更慢,季清颐很担心他的智力会有影响,所以比其他父亲更着急安安的早教,有时间就抓着儿子教着。 覃雳闭着眼睛听着耳边的声音,先是季清颐念一遍,“11,12,13,14,15。” 然后便是安安童稚的声音更着念到,“11,12” 季清颐看着安安记忆力还是不错的,赶紧表扬,“真棒,我们继续啊!16” 教着安安念着,季清颐突然发现覃雳又睡了过去,呼吸声挺重的,他轻轻对安安说,“爸爸不舒服,你去找兽兽玩,不要吵着他。” 安安点点头,然后噔噔噔上楼找在顶楼晒太阳的兽兽去了。相比较在季家的生猛活泼,在覃雳这里,禽兽那是乖的不得了,季清颐想是有覃雳镇着,它不敢胡乱折腾。 看着儿子上了楼,季清颐把注意力放到覃雳身上,作为一名医生他很知道药物对身体的伤害,尤其是现在虽然医学发达,但是非自然的东西带的利弊总是相恒的。所以,对于感冒发烧这件事情,他更乐意让覃雳自然的养好,却也没想到覃雳生病起来还挺严重。 季清颐轻手轻脚看了一下,覃雳体温还保持原样,他摸了摸覃雳的额头,没有出汗,还在内烧。 覃雳被季清颐弄醒了,看着坐在身边的季清颐,移动着躺在他的腿上,声音有些嘶哑,“头有点晕。” 季清颐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体温,“晕是正常的,来,多喝点水。” 覃雳对着嘴边的水杯喝了几口,就又躺了回去,难受的时候竟然也想这样贴在季清颐身边,他不是个需要安慰宠溺的人,但在虚弱的却也迫切的需要季清颐的关怀。 季清颐放下手里的水杯,轻轻给覃雳按摩着头部和肩颈,“休息一下,下午还不舒服我就带你去医院。” 覃雳摇摇头,“没事,睡一下就好了。” 季清颐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自己晚上闹着覃雳了,但是他也能看出覃雳早上的精神确实不太好,没有再说话,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听。 覃雳慢慢睡了过去,等覃雳睡沉了,季清颐小心的挪了出来,轻手轻脚的拿了一块毛巾,用最原始的方法给覃雳降温。 他把毛巾打湿叠成几层放在覃雳的头上,过会再翻转到另一面,然后再打湿。循环往复着,虽然枯燥但是并不觉得累,反而看着脸色被烧的很红的,神情显然不适的覃雳有些出神。 原来覃雳看起来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其实病起来也和其他人一样,这样的人,让人忍不住心疼,被伺候了几年,季清颐突然觉得覃雳其实也很需要自己。 突然,门铃响了。季清颐打开门一开,外面站着孙杨。 孙杨看着季清颐说,“季先生,我顺路把要用的文件带走。” 季清颐点点头,孙杨算是和他接触很多的人了,彼此之间也很熟络了,他点了点头,“你进来吧,我和你去楼上交接。”等孙杨走进门,季清颐又说道,“小声点,覃雳还在发烧,现在睡着了。” 孙杨瞥见了沙发上躺着的人,点了点头。 两人轻声走向楼梯,不过这一番动静还是把覃雳闹醒了,他茫然地坐起身来,头上的毛巾掉在地上。 季清颐注意着覃雳,见他起来了,又从楼梯上几步退了下来,走到覃雳的身边,“别乱动,你睡得好好的,继续睡,孙杨来了,我和他交接一下,你不用操心。” 孙杨站在楼梯上和覃雳打招呼,“覃哥。” 覃雳点了点头,季清颐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比刚才好一点了,然后问向覃雳,“喝点水吧?”虽然是问不过水杯也凑近了。 覃雳顺应着喝了几口,季清颐把他轻轻按在沙发里,然后把毯子盖上,“你好好休息,别让孙杨等。” 覃雳点点头,“你去吧。”声音竟然比之前还要哑的厉害。 季清颐眉头有点皱起,把毛巾洗净重新放在覃雳的头上,轻轻拍了拍,看着一边的孙杨还在等着,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上了楼。 季清颐把签好字的文件拿给孙杨,然后又处理了一些要用的,孙杨看见季清颐动作明显有些急促,猜到他担心覃哥,也就没有深究,拿了要用的就走了。 季清颐送走孙杨,回到沙发,覃雳醒着,季清颐问道“喉咙是不是有点难受。”虽然这会儿没有,但是他在楼上有听见覃雳在咳嗽。 覃雳点了点头,季清颐凑近说着,“你把嘴巴张开,我看看。” 季清颐检查了一番,覃雳扁桃体已经明显红肿了,估计扁桃体也发炎了,“你扁桃体又发炎了,怎么一病还都影响了。” 覃雳只觉得喉咙一阵异痒,然后就是一阵狂咳,季清颐被惊吓到了,赶紧拍着他的背。 覃雳安慰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喉咙刺痛的厉害,这会儿说话都有点难受了。 季清颐点着头说道,“我去给你煮点汤,你等着啊!”他在厨房转着,覃雳时不时的咳嗽声传过来,最怕的就是这种平时身体特健康的人,还真是病来如山倒,他把梨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煮水,然后加了点蜂蜜,枇杷。 安安无聊了,又撇下懒散的兽兽,自己小心着又下了楼。他看着在沙发坐起咳嗽的覃雳,被吓到了,赶紧跑到覃雳身边,然后盯着覃雳看。 覃雳注意到身边的小萝卜头,摸着他的脑袋,忍着喉咙里的不适,轻声说道,“爸爸只是喉咙不舒服,一下子就好了。” 安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爸爸感冒了。” 覃雳点头,安安又接着说道,“那爸爸要去打针吗?” 季清颐刚好端着小壶出来,恐吓安安道,“当然了,等他喝完这些,爸爸就带他去打针” 安安果然被戳中了点,害怕的扑到覃雳身上,“爸爸不要去打针。” 覃雳看着季清颐闹腾安安,无奈的把安安抱上沙发,安慰着解释道,“没事,爸爸不会去打针。”说完又是一阵狂咳。 季清颐也没管覃雳戳穿他,把煮好的梨汁放到桌子上,顺了顺覃雳的背,说道“不去医院就赶紧把汤喝了。” 覃雳等呼吸好一些了,就从小壶里倒出一杯,慢慢喝着,不是很甜润润的,还有股药味,果然缓解了喉咙的许多不适。 季清颐看着站在两人之间担心的安安,顺手也倒了一杯,凑到安安嘴边,说道“来,这天气你也喝点,喝了就不要去打针了。” 安安果然乖乖的自己端着杯子喝起来,本来还有点怕苦,但是意外的好喝,于是一小壶小半也进了安安的肚子里。 只是覃雳一放下杯子就又咳了起来,季清颐很纳闷,“怎么一个晚上反而严重了!明明昨天看着没什么事情。” 覃雳面对季清颐的纳闷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昨天是昏沉的厉害,而今天就是累的很,说话都不想开口。 季清颐看着他那样,一阵烦闷,说道,“去楼上睡一会吧。” 覃雳点点头,季清颐看着没事也拉着安安上楼凑在覃雳身边睡午觉了。 原本还以为如临大敌,却没想到一觉醒来,覃雳体温竟然降了,季清颐把手从覃雳额头上离开,明显很开心,“终于退烧了。” 覃雳在季清颐带着安安上厕所的时候就醒了,一觉睡的挺沉,但是醒来也感觉舒服了不少,只是喉咙还是咳嗽。 季清颐听见覃雳的咳嗽声,一阵无力。其实感冒,扁桃体发炎本来是小事,但是放在覃雳身上格外让人注意。 季清颐把手里的安安丢在床上,“安安,自己到被子里去,我去下面给爸爸拿药。”嘱咐好赶紧转身走了。 安安点点头,顺着覃雳掀开的小角缩进去,然后拍了拍覃雳的胸膛,“爸爸,很难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 20160205 00:56 告诉大家,刚写了一个小故事,算是个萌点,上两章,有点点小肉肉。 可以期待哦~ 特意换了个次序,就在7号和8号发,算是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番外二十五 覃雳咳嗽不断,好半晌歇了会,才安慰着担心的安安说道,“没事。” 季清颐把之前煮的梨汁加热,然后又泡了一包板蓝根。 火急火燎的,端着两杯水上楼去,可是一个不小心往前一扑,手里的被子飞出去碎了一地瓷片不说,他脚一个不稳,往前一倒,膝盖径直跪在台阶上,那是一阵钻心的痛。 季清颐好半晌才扶着转身坐在台阶上,嘴里吸着凉气,膝盖上一阵痛,又感觉到没有知觉了,他不敢撩上裤子看两膝盖,肯定是挺惨。这会子坐在这里还起不来了。 在季清颐努力扶着要站起来的时候,覃雳从房间跑了出来,就穿着睡衣,显然是挺惊慌的,看着一楼梯的狼藉,还有颤巍巍的季清颐,赶紧几步走下把着他的腰,扶着他站起来。 有了支撑季清颐总算是没有再跌倒,只是嘴里不住的吸气,覃雳一只手扶着他走到他的面前蹲下。 季清颐也顺势趴在他的背上,只是在覃雳捉住他的腿时赶紧说道,“轻点,别动我的腿,疼死了。” 覃雳小心的放松了抓着季清颐腿的力道,然后下了楼,把季清颐放到沙发上。 季清颐小心的坐好,覃雳撩上他的裤腿,去看他的膝盖,季清颐很庆幸自己现在穿着睡裤,宽松,要是像往常那样的牛仔裤,一定会更痛苦。 裤子撩起,很明显看到季清颐两处膝盖的破皮,还有明显得血丝,虽然没有出血但是红的很吓人,而且已经轻微有点发肿了,估计是关节也被伤到了。 覃雳喉咙难受,不过也精简着叮嘱到,“走路要小心,不要急躁。” 季清颐撇撇嘴,确实是急着覃雳喝药,也没看清就摔了,不过这种老子训儿子的惯用语调还真是不顺! 季清颐没做理会而是指挥着说,“你去给我拿点跌打损伤的药啊!” 覃雳起身,翻出了季清颐在家里放的药盒,季清颐拿了过来,娴熟的给自己处理,最后打了两个补丁。 季清颐无奈也只能这样了,疼痛倒不是首要的,而是季清颐动都不敢动,虽然他身材偏瘦,但是也好好几十公斤,这么一摔,膝盖还真受伤了,动一下都很难,更别说干别的,于是季清颐只能坐在沙发两眼发呆。 覃雳安慰着说,“过几天就好了。”说完又接连一阵咳嗽,直把季清颐闹的心煩煩的。 季清颐看着他说,“你自己去泡点板蓝根,厨房里有。” 覃雳点点头,顺了顺说“你在这别动。” 季清颐坐在那里又不能动,实在难受,盯着覃雳喝完药,赶紧让背着上楼了。 季清颐趴在覃雳的背上,就是膝盖一动一阵痛,不过注意力还是逐渐转移到了覃雳身上。 他趴在覃雳肩上,转头就正对着覃雳的侧脸,扒着他肩膀的手逐渐伸长,然后搂住覃雳的脖子,脑袋伸过去问,“沉不沉?” 覃雳摇摇头,说道“还好。”季清颐才不信他,耳边很清晰能听见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但是却也不想下来。 原本吧,他也没有那种一人肩担全家的责任感,要真是让他娶个女人,还真的可能不久就离婚,但是覃雳对他却正是刚刚好,可以不用做太多,不用想太多,不用管太多,一直做自己愿意做的,简直是自由无比,再加上覃雳那性格简直太能容忍,就像一个随形沙发,让激情已简直不要太舒服。季清颐为自己的好运而沾沾自喜着。 走到门口,季清颐伸出手把门打开,安安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覃雳听见响动就走下床,冲了出去,安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但是他还是谨记爸爸的教诲,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没有乱跑。 覃雳把季清颐小心放到床上,季清颐不敢躺着,一牵动腿就是一剂钻心的痛,于是他老实的坐在床边。 安安看见他奇怪的样子,从被子这头转了过去,爬到季清颐身边,“爸爸怎么了?” 覃雳怕安安动到季清颐的腿,在他爬上之前捞了起来,“爸爸摔倒了,你不要碰到爸爸。” 安安看了看季清颐点了点头,季清颐指着架子上的衣服,“你把,安安衣服拿过来,让他把衣服换了。” 安安已经四岁多了,在季清颐的教导下,穿衣吃饭一点就通,一点都不娇惯。 季清颐看着安安自己慢吞吞却井然有序的给自己穿戴着,时不时帮着拉拉扯扯。 季清颐看着自己和覃雳,出主意说,“不然让我妈过来一趟吧,我们这病的病摔的摔,太惨了。” 覃雳不是很同意,总觉得太麻烦季清颐的妈妈了,就说到,“让孙杨找一个临时家政吧?” 季清颐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咱们这还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要是来个大吗八卦,你受的了?” 覃雳想了想也是,顿时也没了主意,还是季清颐灵机一动,“孙杨不是一个人住吗?让他来咱们家凑合一下?” 季清颐知道孙杨和覃雳的事情之后,也明白两人感情绝对不浅,但是越是这样,就越不怕麻烦他。 覃雳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当然季清颐只负责提出,打电话的依旧是覃雳。 覃雳打过去电话,还真是不好开口,害得那边的孙杨还着急了,“覃哥怎么?怎么没声音啊?”沉默了好半覃雳才说到,“孙杨,季清颐摔到了,你过来帮着做个饭吧?” 孙杨提起的心一松,做饭就做饭,怎么搞的这么吓人,腹诽当然没有让覃雳听到,嘴上也赶紧答应,“嗯,好,我下了班就来。” 想了会又说到,“季先生想吃什么?我顺便去超市买回来。”孙杨比季清颐要大,再加上一开始就季先生季先生的叫,后面虽然熟悉了也就没改口了,虽然听着有点距离,但其实他们自己之间挺愉快。 覃雳赶紧说着,“不用,家里有,你过来就好了,还有,顺便带点衣服。”孙杨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 孙杨很清晰的知道,那天进屋的时候,一家三口就是一副生病的样子样子,于是孙杨二话没说拿着手里的青菜就进了厨房。 季清颐坐在沙发,覃雳在一边给他轻轻揉着小腿,两人窝在一起,身上盖着毯子,安安坐在一边的沙发看动画片。 季清颐看见孙杨进来,本来还推了推覃雳,想让他去招呼招呼。 覃雳也想到了,只是看到孙杨太过主动,二话没说直接进了厨房,本来孙杨就常来家里,最开始没地方住,也是住在覃雳这里的,姥姥也知道孙杨的处境,也很心疼他,所以孙杨在覃雳这里也很熟悉。 覃雳站在门边,看着孙杨熟练的蒸饭洗菜,“幸苦你了。” 孙杨笑着回头说,“没事覃哥,你生病了就去沙发上休息吧。” 覃雳点点头,回了季清颐身边。刚坐下又是一阵好咳季清颐赶紧边拍着他的背,边端起一边的温水,“快喝点水,你看你又咳了。” 估计是覃雳咳得阵仗太大了,连厨房的孙杨都走了出来,“覃哥你没事吧?” 季清颐一边拍打着覃雳一边回答道,“没事,他扁桃体发炎了。” 孙杨点点头,想起季清颐的职业,也就没多担心,专心做饭去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咳着不停,喝水顺背都没用,赶紧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腿边,然后找到他头部手臂几个穴位慢慢给他按压。覃雳任季清颐折腾。 季清颐手劲不小,把覃雳皮肤按的发红发热,覃雳倒是慢慢不怎么咳了。 两人这一番折腾,孙杨已经把饭菜端上桌子了。 “覃哥,你们过来吃饭吧!” 覃雳翻身坐起,小心的搂着季清颐的腰,把他抱到餐桌前。 孙杨一直自己生活,所以手艺还真是不错,季清颐吃的很满意,不过“孙杨你做的饭,还真挺好吃的。” 孙杨笑了笑,“还好,和覃哥比起来还是差了。” 覃雳嗓子发疼,再加上原本的不善言辞,就干脆埋头吃饭不说话,季清颐和孙杨一句一句慢慢聊着。 季清颐对孙杨的事情还挺感兴趣,毕竟生活里接触多,相关的事情也上心,“你一个人住无不无聊?也是可以结婚的是年龄了吧?” 季清颐这一问还真把孙杨问到了,他一口饭卡在喉咙,“咳咳咳,还好,看缘分吧。” 季清颐奇怪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沉默吃饭的覃雳,覃雳倒是知道些东西,可是这时候也不好去满足季清颐的好奇心,季清颐没从覃雳那里得到满足,于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孙杨,“看来,这是有什么事情啊?” 孙杨看着覃雳有苦说不出,只能哈哈做笑带过。 ☆、番外二十六 季清颐也没逼迫着,反正从覃雳那里总会知道些什么,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情,“覃雳说上次你去给姥姥送东西了,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孙杨表情变得有点沉,“上次去,姥姥她看起来精神要好了点,手脚的话还是不太灵便。” 季清颐点点头。 话题就没继续了,老人自有他的时限,人都是会有生老病死,违背不得,几人都有点沉重。 吃了饭,季清颐指挥孙杨给覃雳熬了点药汤,然后就早早推着覃雳去休息了。覃雳还病着,躺床上就睡去了,别的也没理会。 季清颐和孙杨坐在沙发,还有一边的安安。 孙杨在旁边帮着季清颐小心的帮着给膝盖上药,待季清颐解开膝盖的包扎,看到双腿上青紫严重红肿还有血丝的伤痕,孙杨也担心了,“磕得这么严重不然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季清颐也显然被自己给吓到了,一直痛着倒还是知道,却也没想会这样,心里也有些害怕,不会真摔出了什么问题吧?、 “不知道啊,下午还好,简单包扎了也没觉得有事,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吧?” 孙杨还是很不放心,“你是医生,但是术业有专攻,还是去骨科拍个ct吧?” 季清颐点了点头,交代了安安,“爸爸去医院买一点药,你上楼找爸爸睡觉,然后告诉爸爸。” 安安显然也被季清颐的伤口吓到了,听到季清颐的嘱咐,赶紧听话的上楼找爸爸了。 于是孙杨爸爸赶紧背着季清颐上了医院,一顿排队检查,拿到结果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但是还好,骨头没有受伤,就是韧带有点受损。 季清颐放心了,也没理会开的一堆药方,直接挑了几款膏药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覃雳正坐在沙发,看到孙杨背着季清颐进屋,赶紧上前扶着,季清颐腿直不起来,一直弯着,覃雳抱着他坐在沙发上,“怎么样?” 季清颐说“没事,没伤到骨头,就是韧带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好好休养就行了,你怎么又起来了,你这还病着,刚好一点,不要又严重了!” 覃雳点点头,“没事,喉咙好多了。” 孙杨把季清颐背进家里,就又折返了去拿药,进门了把药放到桌子上,“不然再上点药?” 季清颐点点头,“孙杨,你去睡觉吧,已经够麻烦你了,明天你还要去公司,这里有覃雳,不用担心。” 孙杨想了想他们俩还是更方便点,虽然自己是男人,但是在他们这样的关系下,还是要避讳避讳的,就点头上楼了,也不用安排找了间房间就洗澡睡觉了。 季清颐小心又把包着的绷带解开,忍痛上了药,覃雳在一边看着,伤口很吓人,自然担心,“真的没什么问题?” 季清颐点点头,知道覃雳不放心,耐心的和他解释,“放心,没伤到骨头,就没什么事情,看起来这个样子是因为周围皮肤被伤到了,积了淤血,过几天就好了。” 覃雳点点头,完事之后小心的背着季清颐上了楼,两人都是出了一头汗,小家伙正在被窝里睡着,季清颐坐在床边,小心的一点点躺在床上,可是膝盖一阵痛,覃雳在一边看着也不能帮上什么。 季清颐就小心曲着腿躺在床上,也不敢再动腿了,对一边看着的覃雳说,“不管了,就这样子睡觉吧,你拿几个枕头搁我腿下。”虽然他知道这时候还是要板直了睡的好,可是实在是疼痛难忍,就饶过自己了。 覃雳从柜子里抽出两个枕头给季清颐垫好,就站在一边等季清颐调整,“好些吗?”随手扯了纸巾把季清颐头上的汗珠擦去。 季清颐觉得也能将就了,就和覃雳说,“别乱折腾了,睡觉吧。你也还病着。” 覃雳点点头,把外套脱在一边,贴着安安那边睡下,小家伙睡这里两人也不打算搬动了,覃雳怕碰撞到季清颐就离他远了点,再加上小家伙晚上是要起来尿尿的。 覃雳病着挨着床就睡了,难为了季清颐一动就疼,睡着又被疼醒,一下午还好,直接一下子疼晕了,这会子肌肉都醒过来了一般,痛的一阵阵的,但是又不想惊动一边的安安和覃雳,季清颐自己挨着,一晚上没好睡。 第二天一大早覃雳醒时就发现自己头有沉重了,估摸着扁桃体发炎又引起了炎症发烧,不过一边的季清颐更为让他担心,只见他也一脸通红,额头冒着细汗,枕头已被汗湿。 覃雳坐起身来,都有点踉跄,晕乎乎的,他小心绕过安安,拍了拍季清颐,“小颐,醒醒。” 一摸到季清颐的额头,便知道他也发烧了,估计是也有炎症,这下子还真是病到一起去了,季清颐虽然烧着但是并不模糊,醒了过来,哑着声音说“怎么了?”他感觉额头不舒服,擦了一把摸到一手汗,就知道自己大概怎么了,果然是下午没处理好,引起发烧了。 他撑着坐起身来,眼神迷糊的看着覃雳,喉咙很是干哑,“还真是病了。” 覃雳走下床,给自己洗了脸,清明了点然后,给季清颐把汗水都擦了,问道“要不要吃点药?” 季清颐估摸着自己的炎症估计有点严重,也就点点头,“抽屉里有,你拿给我,上面有名字。” 季清颐看着覃雳走过去,也才发现他的不对劲,怎么脚步浮浮的不问的样子。 等覃雳拿着药走近,季清颐摸上覃雳的额头,才发现他的温度比起自己竟然还要高一点。“你怎么又发起烧来了。” 覃雳揉了揉额头,“不知道。” 季清颐无力望天。 最后,季清颐赶紧给自家老妈打了求助电话,这已经不是麻烦孙杨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孙云接到季清颐的电话,赶紧拉着老公赶了过来,季清颐和覃雳正坐在沙发,看着安安吃早餐,覃雳不能去上班,孙杨就怎么也不能推了,做好早餐就赶紧去了公司。 孙云一进门看见两人精神恹恹的躺倒在沙发,一阵心痛,“这都是怎么?一个个这么没精神。” 覃雳见来人,提起点精神喊了声“阿姨,叔叔。”安安乖乖的跟着喊了声“爷爷奶奶。” 季清颐赶紧哭诉,“妈,你来了就太好了。”季元铤看着也是一阵奇怪,覃雳声音已经很是嘶哑了,而且看神情也能看出一种病态,自己儿子两颊通红,一看就知道正烧着,但是难得眼睛黑亮的,唯一正常点的就只有宝贝孙了。“这是怎么了?覃雳没好,你又病了?” 季清颐指着膝盖说,“摔到了膝盖,韧带受伤了,有点炎症。” 孙杨看着这一个个的,赶紧推着季元铤让他带两人上楼休息,然后钻进了厨房。季元铤看着两人,先是推了推季清颐,“能走吗?” 季清颐赶紧摆手,被孙杨从楼上搬下来已经够疼了,他实在是不想动弹了,“爸,你别管我,我这样挺好,你把覃雳扶上去睡觉吧。” 覃雳靠在上发上,摆了摆手,却被季元铤,拉着手按着肩扶起,“睡觉去,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强拉强拽的覃雳硬是被拖上了楼,想着季清颐的爸妈都在也不用担心孩子和季清颐,就扯着被子睡着了,看着覃雳睡好,季元铤抱起跟在身后的安安,关门下了楼。 季清颐正烧着,孙云赶紧煮了一锅姜汤,熬浓了,正给季清颐灌着。看着下楼的老公,交代到,“你看着安安,我去给覃雳也喂一点。” 季元铤点点头,安安和他们相处时间也多,所以并不是难事,再加上安安事少也不闹腾。 孙云给儿子盖好毛毯,从厨房的小锅又倒了一碗姜汤,端着给覃雳送过去了,这都几天了,孙云以为覃雳连续几天都烧着没好,所以对他更是担心。 拍了拍覃雳把他从被子里拍起来,“来,喝点姜汤发汗。”覃雳嗓子被伤到了,说话都有些疼痛,所以只是做手势的伸了伸手,孙云挡住了他想接过碗的手,“我来喂,你这软软的,没一点力气,别都倒在床上。”说着端着碗就往覃雳嘴边送。覃雳有些尴尬,觉得很是麻烦,确实从小缺乏母亲的照顾,也很不适应孙云的温柔。 孙云慢慢说到,“你别多想,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照顾你应该的,好孩子,你这都烧了几天了,赶紧把姜汤喝了,别损坏了身体。” 覃雳也不会拒绝,被扶着喂着喝了一碗,孙云摸了摸覃雳的额头,温度还是挺高。知道儿子有在家里放药的习惯,东找西找找了点退烧药还有消炎药给覃雳喂了下去,然后又加了一床被子,给他发发汗。 有孙云在,一切事情都不用他们操心,覃雳原本就好了,没休息好,又伤神喉咙又发炎了才又发烧了,好好养着自然好得快,倒是季清颐一阵好痛,持续发了好几天烧,才慢慢的好了点,只是韧带这件事还是挺大的,孙云更是担心的不行。 最后的最后,覃雳没几天就好了,反倒是季清颐这小膝盖,硬是被覃雳搬上搬下,半个月才下地。 ☆、番外二十七 季清颐记忆力不错,但是找东西却不行,东翻西翻就是找不到要找的,这大概是习惯太差的原因,用完东西乱放这个小毛病还真是折腾人。 这天,季清颐为了找小剪刀又忙活开了,平日里不要用的时候,总是在眼前晃,一旦要用了,翻山倒海还真找不到! 季清颐一烦起来就越发没了耐心,一个不小心就打翻了床头柜,一阵叮当哐啷响声过后,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季清颐胸口的火一下子燃到了脑袋尖,但是任随这一地的东西也不行,留给覃雳来也太不人道了,尤其这家伙一天天的一堆事,烦躁过后还是要收拾的。 季清颐蹲在地上慢慢捡着,起初还没太注意,可是捡着捡着意味就不对了,季清颐捏着手心里的小正方片包装,那啥用的是膏药也就算了,这啥总不能拿塑料袋代替吧?所以这啥还是有买的,数量还挺多,都是覃雳着手去做的。 季清颐看着抽屉里有些数目的东西,很是好奇,他向来不管这些,但是覃雳那人,很难想象他去买这啥啥的情形啊! 季清颐把东西收拾了,心里的意动还真是涌起来了,于是季清颐偷偷的把家里这啥啥都拿了出来,然后藏的严严实实。 于是覃雳睡觉前和季清颐亲近时却被告知没有辅佐工具了。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6节 覃雳很是奇怪的看了看抽屉,还真的一干二净了,他看向季清颐,季清颐眨了眨眼睛。 覃雳问道“之前的那些呢?” 季清颐默然,这家伙不会心里都有数吧?看着是肯定答复的样子了,季清颐才随便胡诹了一个理由,“过期了,我就扔了。” 覃雳盯着季清颐看个不停,把他看的毛毛的。 季清颐还不信了,这家伙不会连生产日期都关注了吧!“怎么的,还要我去捡回来是吧!” 覃雳看着季清颐恼火的样子,突然笑了,他撑起坐到了季清颐的身边。 季清颐看着覃雳突然的笑容,有一点狼狈,正要光火,覃雳出声了。 覃雳凑到季清颐耳边,轻声建议到,“出去买吧?”声音轻到一下子就把季清颐的耳朵惹红了。 季清颐有些躲闪,但是目的达到了,自然不会拒绝,“去就去!” 于是两人穿好衣服出门了~ 季清颐突然意识到,他和覃雳大多活动都是晚间开始的,逛超市,买衣服,这一次次的,还真是踏月而出啊! 便利店很近,两人并肩走着,季清颐看见了那条光亮的街,有些悻悻,转头看到身边的覃雳,倒是一如往常的镇静。 覃雳注意到季清颐的注视,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摇摇头。季清颐故意落后覃雳一步,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灯火光亮的便利店,有覃雳打头阵,总算是没那么别扭。正好奇着覃雳会怎么买这啥啥,却把季清颐看得越来越冒汗。 覃雳居然毫不犹豫毫不迟疑的走向柜台,而且从季清颐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目标那是无比明确,原来每次他就是这样买的!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恍然尴尬,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这么个好奇,是多么别扭的一件事,哪有两男人这个点出来买这啥啥的,那不是敲着锣大声宣告吗! 季清颐在覃雳伸手的同时,拉着他飞快往旁边走道走去,覃雳惊讶于季清颐那突然的大力气,被扯得脚步一阵踉跄还差点摔倒了,覃雳稳住脚步才疑惑的问季清颐,“怎么?” 季清颐脸色全黑,注意到因为他们一些列动作而频频看过来的营业员和其他顾客,季清颐拉着覃雳的胳膊又往里面走进了一些,找了个没人看见的角落咬着牙含着声音说,“你就不会委婉点!两男人来买安全套,你是要当街出柜是吧!” 覃雳这才明白了季清颐的缘由,确实他也没关注过这些,“那现在?” 季清颐瞪了覃雳一眼,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回事,但要这时候回去买,又实在下不去那个脸,季清颐看了看周边货架上排山倒海的零食,指了指一边的篮子对覃雳说,“你去拿个篮子,先买点别的衬托衬托。” 覃雳看着季清颐遮掩的样子,也顺从了,一些想不到没有考虑的事情,都会应生活相处而出现,所以有很多习惯要去改变,还有很多要去顾及,这样的事情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又让人乐意麻烦。 覃雳走上前,从一摞篮子随手拿了个篮子转身要交给季清颐的时候,就看见他随意的挑选开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走进了,把手里的几包放进篮子里,然后继续看着顺眼的拿了一堆放在覃雳手上的篮子里,直到快要满上了,季清颐才作罢。 覃雳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出声,季清颐默默地看着覃雳,覃雳显然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出声问着,“好了吗?” 季清颐拍了拍手,眼神有些飘忽的点点头,“差不多吧。” 覃雳提着篮子,“那我去买单。” 季清颐站在一边看着覃雳排队买单,店里人少,也都没买什么,一下就轮到覃雳,季清颐看着覃雳把篮子放过去,然后看着他无比自然顺手拿了几盒那啥放在篮子里。 可能是之前两人的动静引起了别人的关注,那营业员边刷物品边打量着覃雳和季清颐,覃雳倒是板正板正的站在那里,可是季清颐别扭死了,尤其是营业员小姑娘眼神里越发的火热,他戳了戳覃雳,说了句“我去外面等你。” 覃雳点点头,然后继续买单。 营业员小姑娘看着两人之中那个比较清秀一点的男人走了出去,好奇心简直爆棚,看着沉静的男人,小姑娘心里痒痒的,手里的东西也刷到了最后加进去的那几个小盒子。 覃雳瞥了一眼显示器上面的价格,正掏钱的时候,就听见一边快要星星眼的小姑娘忐忑的问到,“哥哥,外面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吗?” 覃雳被小姑娘这一直接的问给问到了,随着小姑娘的眼光看到了在门口等待的季清颐。 季清颐现在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眉毛都皱着,脸上也愤愤的,应该是在生气,眼神也注视着这边。覃雳看着夜色背景下,被路灯照亮的季清颐,有些感慨,有这么个人,一回头就能看见,真好,即使他不是笑着,他正闹情绪,可能生气,可能埋怨,但是一切又让人如此的满意。 季清颐显然也一直注意店里面的情况,见覃雳和那个营业员一起看过来一阵奇怪还有茫然,还奇怪的往自己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注视着的覃雳有些笑意,但是忍住了,这时候笑一定会惹的季清颐恼羞成怒的。 覃雳转回了头,把钱递给营业员,小姑娘显然也从起初的兴奋回来了一点理智,意识到自己侵犯到了别人的隐私,赶紧接过钱把要补的钱补了,然后把东西装起来,递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找您的钱,还有您的东西。” 只是男人拿过东西之后,却无比认真的对自己解释说,“不是,不是男朋友,他是我的爱人。” 然后,对于小姑娘来说就没有然后了,只直到从覃雳拎着东西转身走出去以后,那一晚上她都处于一种特大号激动里面,久久不能自拔,就连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回家都给忘记了。 对于季清颐和覃雳而言,还是有然后的。 季清颐原本在外面就等的不耐烦,再加上覃雳和营业员那一出,季清颐深深觉得自己和覃雳的关系被人知道了,他最大的担心还不是这个,主要是晚上这个临近睡觉的点了,两男人出来买那啥,那姑娘脑子里一定想了很多,一定也脑补了很多,就连季清颐脑子里现在也不是很纯洁,主要是一般人都会这样去联想啊!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别人这么去yy,季清颐就是一阵头晕眼花,后悔不已!干嘛要跟着覃雳出来呢!干嘛要这时候好奇心爆发呢 与其说是被别人揭发可能会有的恐惧,不如说是不能那么从容淡定的尴尬别扭。 覃雳走进季清颐身边说到,“我们走吧!” 季清颐率先走在了前边,等覃雳几步追了上来就赶紧追问,“刚才你和那姑娘说什么了?还回头盯着我看。” 覃雳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显然说了自己会被季清颐骂一通不说,他也会觉得这些话说出来,自己都会有点子不习惯,毕竟这种宣告,最大的反应了自己的心情,总觉得这时候开不了口。 季清颐看着闭口不谈的覃雳,越发的好奇,心里也更加的下沉,这家伙绝对没说什么让自己开心的话!想及此季清颐干脆也不问了,只是心里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要来这家便利店了,这条街也不要来了! ☆、番外二十八 回到家,季清颐生气加无聊就抱着刚才随便买的零食边啃边玩电脑,季清颐在吃的方面除了喜欢吃甜的也没别的喜好,所以不怎么吃零食,后来又有了安安,要教育孩子,就更加没怎么吃过,现在一上口新鲜的还真有点停不下的感觉,只见他捏着一片片薯片往嘴巴里塞。 覃雳换好了衣服,就看见围着季清颐已经开了不少的口袋了,季清颐腮帮子里也正塞着,一鼓一鼓的嚼的正起劲。 季清颐看见覃雳出来了,喜悦的和他分享,“你也来尝尝,味道还挺不错的。” 覃雳这个连外面的饭都不愿意吃的,更别说这些加工食品了,看着季清颐兴头正高也不想惹他不开心,不过还是告诫着说道,“这些东西不卫生,你尝尝味道就好,不要多吃。” 季清颐听着覃雳又老头子般的说教,一阵点头,“知道,知道,这不是买了,不吃掉怎么办?总不能又扔了吧!”话里附和着,嘴里的动作依旧不停,还越发的津津有味。 覃雳看着桌上的一提袋,想起了什么,走近季清颐,把还开着的包装袋慢慢的收起来。 季清颐以为是自己不听他的劝告,所以覃雳上手了,也没多不舍,趁着没全拿走,又拿了两块水果糖快速塞进嘴里。 可是覃雳的动作较之更快,刷刷刷把包装一合,一叠,往口袋里一放,然后拉着季清颐的手,把电脑一合,就给拉床上去了。 等覃雳手上来的时候,季清颐这才明白覃雳的真实意图,惊吓中又慢慢静下来。 覃雳搂着季清颐的腰,然后亲吻上他的嘴唇,无奈季清颐一腮帮子夹着一颗糖,两颗糖的掺合下,季清颐不敢张开嘴巴,只得把牙关咬紧着,覃雳百入不得其法有些嫌麻烦,干脆从季清颐口中抢出一颗糖,咬碎咬碎吃了,然后又盯上另一颗,季清颐察觉到了覃雳的动作,拼尽全力想保住另一颗,让覃雳没能得逞。 不过覃雳也不着急,慢慢的啄着他的唇,然后感觉到甜蜜的味道,季清颐感觉到覃雳似是放弃了,有些放松,一放松就被覃雳叼走另一颗还圆滚着的糖果。 覃雳没等季清颐惊呼,三两口咬碎吞了,然后轻柔的安慰着季清颐,季清颐全然不买他的账,以一种打死都不配合的状态躺在覃雳身下。 君不苟同,吾便行之。 覃雳直接脱了季清颐的外套,也不麻烦,季清颐多是带拉链的衣服,不比那些一排扣子的,只需要在季清颐不察觉的时候,把拉链拉下就行了。 然后双手从腰部探进衣服里,感受着季清颐那丝滑般的肌肤。然后放开他的嘴唇转向别处,或是下巴,或是脖颈,或是喉结,还有锁骨双肩,可以逡巡的地方很多,覃雳有条不紊的一一临幸。 季清颐开始就是和覃雳闹着玩的,这下子被覃雳带上了情绪,也不管别的事情了,和自己所爱的人做些亲密的事情本就是件美妙的事情。 季清颐顺着覃雳的抚摸,慢慢的把上衣脱下,然后抱紧覃雳的脖子,任其动作。 覃雳拿过刚装进抽屉的东西,季清颐察觉到覃雳的动作,有些期许却更多是惶恐,那些迷失也一下子清明过来,这是季清颐一来的反应,一察觉到覃雳拿东西了,就是一阵紧张,条件反射般。 觉察到季清颐瞬间紧绷的身体,覃雳放慢了动作,小心的安抚着季清颐的欲望,让他先一步得到疏解,待季清颐重新沉浸其中才继续刚才的事情,这原本就是件享受的事情,自然要让两人都身心愉悦,只有付出才会有得到,这句话还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连这件事情都无比恰和。 趁着季清颐大口喘息之际,覃雳把东西塞在季清颐的手心里,然后轻柔地把手转向季清颐的腰下,股间。 越是熟悉他的身体,越是知道哪些方法行之有效,三两下碰触就让季清颐又加重了呼吸。 可是季清颐的身体准备好了之后,他却还是没有动作,绕是覃雳此刻也有了些急迫,他引导着季清颐动作。 进去的时候还是要很小心,可是一旦适应了,就不必太温柔了,有时候力气大一点,可能得到的欢乐也会多一些,两人的呼吸交杂着,亲吻灼热着,神智迷糊着,完全沉浸其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今朝是何昔。 一番折腾过后,覃雳穿好衣服下床进了浴室,季清颐躺在床上不想动,腰还酸痛着,不论在一起多久,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些后遗症的,因为那地方本就不是做这个用途的,再加上一旦动情了,就是再克制都会有些迷乱,所以多少会伤着。 覃雳拿着毛巾给季清颐把满脸的汗擦了,轻声问到,“去洗澡?” 季清颐摇了摇头,“等会,现在不想动。” 覃雳摸了摸季清颐的头,然后坐到他的身边,闲着没事情可以说,就问起了今天的事情,“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东西了?” 季清颐疑惑地看向覃雳,“什么这个?” 覃雳示意了一下小抽屉,季清颐顿时明白过来。 掐着覃雳腿上的肉说,“我就是好奇,你这么个人是怎么去买这个的。” 覃雳意外之中又有份淡定,季清颐这个人吧,和他有太多的不同,生活习惯,性情个性,但就是那些不同总让人有不停翻看查找的乐趣。 季清颐感觉到覃雳的沉默,知道他又被自己给意外到了,也没再附和,而是说到,“那你呢?你和那个营业员说了我什么?” 覃雳摸了摸他的脸,“不是不想知道的吗?” 季清颐没好气的说,“想在想知道了不行吗?” 覃雳笑着说,“她问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季清颐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只是刚刚受创,身体不适的酸软无力又倒了下去,覃雳赶紧按住了他,让他不再乱动,小心的给他揉揉。 季清颐舒服了才继续追问道,“那你呢?你又说了啥?”季清颐注意到覃雳和那小姑娘无比正经的说了什么,然后那小姑娘的魂都像是被覃雳说飞了一般,所以覃雳绝对是回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覃雳拢着季清颐,靠近他,在他头顶说道,“我和她说,你是我的爱人。” 季清颐听到覃雳说的,还是亲口在自己耳边说的,忍不住一阵哆嗦,掐着覃雳的手都不自觉得使了点力,感觉到覃雳的躲闪才知道自己一定把他掐疼了,赶紧顺手摸了摸,然后才来的及训斥,“你那么直白干嘛!怪不得那小姑娘就像是被你打了一棍子一样,我还奇了怪了!不过,你不知道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啊!把人家吓出什么毛病了,看你怎么收场!还有国内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都不知道避讳着点,到时候闹出什么矛盾怎么弄!。” 对于季清颐的训斥,覃雳只是附和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既不说同意也不去反驳,他知道季清颐只是担心他会受委屈。而且虽然看不见季清颐的脸,但是他知道季清颐的脸此刻一定很好看。 季清颐拉起一点被子,盖着半边脸,不让身后的覃雳察觉到自己的脸红,两人依偎着,温情脉脉。 好一阵沉默,季清颐觉得自己脸不那么红了,才继续说道,“我要洗澡了。” 覃雳点点头,松开了抱着季清颐的手,看着他光裸的起身下床,然后快速的披上浴袍进了浴室。 覃雳趁季清颐洗澡这会子时间,无比熟练的把床单换了,等覃雳刚把被子放好,季清颐一身热气的出来了。 覃雳看着新鲜出炉的季清颐,问道“之前买的那些真的扔了?” 季清颐脸一下子就黑了,“没看出来你还那么抠门,那几个东西都不舍得!” 覃雳摇摇头,把季清颐拉在身边,靠近着他默默的为自己辩解说,“不是,其实我也挺不自在的,能少去几次还是好的。” 季清颐没想到覃雳还会主动承认这些,乐呵极了,靠在一边笑得很欢,怪不得刚才覃雳随手拿的也是大盒的,还是好几盒。 覃雳宠溺的亲了亲他的脸颊,虽然他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这种私密的东西买的时候总会引起别的人注视,覃雳沉静的表面没有变化,可其实心里也会不自在。 季清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对着覃雳说,“没扔,我放书里夹着了,就是你那本放最里边的原文书,你说不爱看的那个。” 覃雳点点头,说了会话笑了笑也就到了睡觉的时候。 睡后一夜好眠。 某天覃雳想起这个事情,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无比感叹,自家这位藏东西水准太高了,如果不是季清颐主动说,覃雳也不可能会知道,那么正经的书里面有那样不正经的馅儿。 再然后,把该放哪的放回原位。 ☆、番外二十九 自然而然的醒过来,季清颐才回过神来自己昨晚的壮举,覃雳已经不在了,不过自己倒是已经穿戴好,而且身上清清爽爽的,想来自家劳模已经完成了该有的劳动和应有的服务。 季清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季清颐走到楼下,屋子里挺安静的,上午的阳光也正好,晒进厅里,很是暖和。 覃雳把饭菜都做在桌上,不过季清颐半夜吃了覃雳的那碗面,到现在还在肚子里没消化,现在是真的不想吃东西。 他在屋子里转了圈,发现还真的没他可以做的事,无聊就躺在沙发上,刚好被从窗户照进来的太阳晒着,脑子里没形的想七想八。 会不会太主动了,吓到覃雳了,还是覃雳厌倦了。越想心里越生凉气。 覃雳回到家的时候,季清颐想的来劲于是又睡着了,看到在沙发睡着的季清颐,覃雳很奇怪他是怎么起来的,因为有重要的文件要签,所以覃雳盯着季清颐匆忙做了早餐就赶去了公司,估摸着时间想来这时候他应该起不来才对,看着他倦意满满的脸,覃雳慢慢的把他抱在怀里。 季清颐醒了但是也没醒透,如往常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又睡了。覃雳不由得自责,昨天还是太过了,他不是个欲望重的人,可还是经不起撩拨,更何况对象还是心之所钟的。 等季清颐醒过来,已经是下午近黄昏了,他迷糊的爬起来,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床上,想来是覃雳回来了。 他裹了件外套就跑下楼了,果不其然厨房了一阵响动,季清颐靠过去,覃雳正在做饭,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桌子上一堆可以将就的,可是覃雳却愿意耐心细致的再去忙活。 季清颐很多次询问覃雳后不后悔和他在一起,想来自己除了当好伴侣这个角色就一无是处了。洗衣做饭带孩子养家等一切都架在了覃雳的肩上。 而覃雳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让季清颐心里越发的不确定起来。 他走进厨房,贴上覃雳的后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如同一般夫妻那样得亲昵。“要不然你教我做饭吧?”季清颐提议到,至少他也有出力的地方。 覃雳有条不紊的继续手里的活,得空转过头看着季清颐,“怎么?” 季清颐觉得无比体贴的说,“这样子你不用这么累啊!” 覃雳靠近他的脸亲了一下,“没关系,这是我的乐趣。” 一起生活了快四年,季清颐越来越容易被覃雳的情话逗红脸,他无比感慨的抱紧了覃雳的腰,喃喃道,“你怎么会那么好!” 覃雳起初没听大清楚,季清颐又说了一遍,覃雳才明白过来,他把火关上,转身把季清颐抱在怀里,“因为有你我才有家,怎么可能不对你好呢!” 季清颐心里已经感动的流泪了,他微微挣开覃雳的双臂,然后仰着头亲上去,吮吸着,轻舔着,传递着自己的炙热。 覃雳觉得这段时间季清颐一直属于一种过于主动地状态,每次都让他措手不及却又惊喜有余。 两人在厨房腻了好一会儿,覃雳看着饭菜才做一半,忍痛把季清颐赶出厨房,专心的做饭。 季清颐想着再待下去,两人估计又要躲过一顿了,感觉还是饿的,就忍着走开了。 他坐在餐桌前,看着白色又缀着蓝色小花的碟子垫布发呆,脑海有多大,思绪就飘了多远。 这几个月有点很意外,好像突然缺乏安全感一般,看着覃雳就像在迷茫中找到了一座坚实的大山,有所依靠。 当他沉静中也会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娘们兮兮的,盯着覃雳就不松眼睛了,这真是奇怪中的怪事,可是一旦情绪作祟,做的事情,就又是自己都难以忍受的黏黏哒哒的了。 唉,季清颐忍不住叹气,多少年没有这么文艺过了。 覃雳端着饭菜出来,就看见季清颐又在发呆了,神情俨然还不太对,覃雳有些担心,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在季清颐的旁边,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吗?” 覃雳的声音格外的轻柔,所以季清颐迷茫了许久才看到正盯着自己的覃雳,茫然地问道“怎么?” 覃雳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孙云时不时把儿子和额,勉强算是儿婿的覃雳叫回家吃饭,小清出嫁了,回来不方便,家里就两人,孤单的很,再加上覃嵩又把安安接过去了,老人家寂寞滋味更浓了。 季清颐知道自家老妈最怕孤单了,只要覃雳忙了些,就带着自家夫君回家蹭饭。 只是,孙云看着两甜甜蜜蜜的夫夫,有些哆嗦,这两人最近怎么越发的如胶似漆了,吃个饭还互相盯着看个不停! 孙云看着和自家老公交汇个眼神,还是季元铤憋不住了,他敲了敲两人前面的碟子。 两人才纷纷看向表情明显不善的爸爸,季元铤咳了下才训着道,“咳咳,吃饭就给我好好吃饭,总是看个什么劲!” 孙云赶忙出来缓和缓和,“吃饭吃饭,菜都冷了,说完夹了一筷子糖醋鱼给季清颐。” 季清颐顿时觉得尴尬的不行,忙着看覃雳,也没怎么吃饭,而覃雳一察觉到季清颐的眼神就忍不住回望过去,在之后额,就被美色吸引了。于是被警告的两人老老实实的吃起饭来。 季清颐夹了鱼放进嘴里,不过还没咀嚼几下,胃里就一阵翻腾,他捂着嘴跑向了洗手间。覃雳赶忙放下筷子,跟着季清颐,给他拍拍背,然后拿毛巾给他擦擦脸,季清颐本没吃多少,一下子都倒了出来。 孙云开始还很紧张,追着过去看了看,心里一沉,回到饭桌上吱吱呜呜的和自家老公说道,“小颐这样子怕不是又有了吧?” 季元铤原本被两人腻歪的不好的脸色又有往黑的趋势。 等两人回到饭桌,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孙云则避开油味重的给季清颐夹了些清淡的。而季清颐和覃雳倒是没想到那一层,只是想着季清颐肠胃估计出问题了。 吃完饭,孙云拦住要回去的两人。“儿子你和覃雳再待会,等会再回去。”不知始末的两人又坐下待了一下。 直到家庭医生过来,告诉众人这个皆大欢喜或者有人悲有人喜的消息以后,四个人心里都炸开了花。 季元铤黑着一张脸看着挨着坐的两个人,覃雳则是带了些担忧,季清颐却是茫然不知所措,只是紧紧地抓着覃雳的手。 孙云早就把外人都打发了,坐在季元铤身边,看着前边的小两人又气又喜的! 季元铤对着儿子和覃雳都是大男人,自然没个避讳,“你个傻小子,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体,整天瞎胡闹!安安的出生是有惊无险,那万一呢!这么大个人了,还和那糊涂虫一样,就不知道节制点,年少贪欢老来受罪你不知道啊!” 季清颐被训的抬不起头,覃雳知道自己的存在其实挺尴尬,所以从不在两人面前和季清颐亲近,只是看着季清颐的爸爸一个劲的骂他,心疼的坐前了一点,遮着点季元铤的视线,赶紧挡了些火力,“叔叔,这事是我的错,我没有注意到。” 季元铤知道两人的事,就恨不得灭了覃雳,如今就算是接受了他,也还是没法轻易接受这些现实化的东西! 他哼了一下,“不是你的错还是谁的!我儿子就是给你生孩子的?!小颐糊涂你就不知道做点措施!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 季清颐听着自家老爸的话,替覃雳委屈,“不关他的事。”说完季清颐又默默降低了音量,“那个,我主动了来着。” 季元铤一口气没提上来,“你个没脸没皮的!” 孙云原本的火气在这一枪一棒中倒是消失殆尽了,她安抚了还在喘着粗气的老公,“好了好了,骂也骂过了,还能怎么样,两人关系好是好事,你就别气了,咱们家又要添新孙子了,开心开心。” 季元铤听到了这句话脸色却又变了,“什么新孙子!你又跟着胡闹,小颐是什么身体你不知道啊!明天让医生做个全面的检查,能不要就不要。” 季元铤这一出声倒是让几人又清楚了些事实,原有的那些浅浅的喜悦也都没了。 孙云看着老公和儿子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脸上的忧愁也一下子显了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期待的二包子来了,那些翘首以待的,可以安心满足了。 并且脑子里要写的东西很多,所以可能是个长番,开心米? o(n_n)o o(n_n)o ☆、番外三十 季清颐则是一直处于傻愣中,听见了爸爸的话,原本不清明的心绪更加混乱。而覃雳则是看着茫然无措的季清颐默然。 季元铤看着几个人的沉默,却又像是有什么哽在喉,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真是大事不停小事不断。 最后还是覃雳主动打破了这份寂静,他担心季清颐东想西想,又不好在季清颐爸妈面前多说些什么,就借着季清颐和他爸妈说,“叔叔阿姨,小颐身体不舒服,我先和他上楼了。” 孙云显然看出了儿子的不在状态,附和着赶紧催促两人,“去吧去吧,好好休息会,别想太多了。” 季元铤又想叮嘱几句,但是瞧见两人神情都不是很自然,知道他们心里都有些思虑,难得的没有多说什么。 上了楼进了房间,季清颐躲开覃雳搭在腰上的手臂,直直的倒在床上,两眼望天。 安安的第一次是意外,那时候身边要周旋的事情也多,压根没时间去想七想八。可是现在脑海里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去了,虽然这几天和覃雳胡来着也没多想,可真的中了奖又是那样的茫然无措,难不成还真是男男生子生上瘾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深思的脸,俯身靠近季清颐,手拉了拉他的手,引回了他的注意力,“怎么了?担心吗?” 季清颐摇摇头,有想说的却说不出来,脑袋好像刷白了一样,想了一会才措好词,“就是有点惊讶,比安安那会儿还不安稳,慌慌的。” 覃雳干脆坐在季清颐身边,把季清颐拉进怀里抱着,“抱歉。” 季清颐捏着他的手指,明白覃雳的意思,“不是这个,感觉,嗯,说不上来。” 覃雳看着明显不知所措的季清颐,轻声问到,“如果孩子很健康,你会想留下来吗?” 季清颐猛的一抬头,和覃雳对视着,他担心覃雳会不想要,听到他这么说也确实有点寒意,但是一看覃雳的眼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躺回去有些吞吐的说,“不知道,有点意外,还没有考虑,那个,你可能也知道,安安,其实我没有想要他,但是也没办法,就这样顺其自然了。” 季清颐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覃雳的脸色,怕他生气,不过覃雳的脸色倒是没有变化,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时候难为你了,那现在呢?” 季清颐摇了摇头,覃雳看着他,慢慢说到“其实,你这段时间情绪有点奇怪,之前我就有了猜测,但是也只是想想,没想到却真的是这样。” 季清颐惊呆了的望着覃雳,覃雳摸了摸他的脸,生活的久了,就是一丝一毫的变化也是随便就能察觉到的。更何况季清颐的性情神奇的软化了下来,这与平时实在是相差太远,但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覃雳看着季清颐接着说道,“你不用考虑太多,我们有安安,更何况就是没有安安,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不会改变多少,你按照你的意愿来,我们都不会强迫你。” 覃雳停了停,继续说道“可能是你的身体也察觉到了变化,所以这段时间你比较慌,可能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我想告诉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我都可以。” 季清颐沉浸在覃雳的话里,想了很多,又没想什么。覃雳抱着季清颐躺着,等他睡着了,就轻轻把他放在枕头上,然后轻声下了楼。 晚间季清颐胃口不好吐了一番,后面也没怎么吃,可能是身体变化的缘故,这几天都还吃的挺多,覃雳担心晚上季清颐会饿,就想着给他再做点吃的。 一下楼,孙云和季元铤还在厅里坐着,脸色怎么看怎么愁,两人显然也想了挺多,覃雳看着他们先开口,“我做点吃的,小颐晚上没吃多少。” 孙云点点头,“幸苦你了。” 覃雳说,“没有。” 季元铤看着覃雳,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孙云显然知道自己老公想说什么,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转身进了厨房。“你们说着,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 覃雳和季元铤面对面坐着,对季清颐爸爸要说的话 也有了预料。 季元铤显然也斟酌了一番才开口,“你和小颐的事情,我也管不到了,但是我自己的儿子,我还是要管的,你们俩男人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安安是个意外,但是这样的意外一个就足够了,我的意思是就算小颐身体没问题,这个孩子我也不同意要。” 对于季元铤的话,覃雳听了这番话也没多吃惊,面上还是一贯的沉静。 季元铤担心这话可能太过直接,想着又迂回的解释了一番,“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会有些为难,但是你也要知道,就是小颐的身体和常人不一样,但他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生孩子像什么话!这对他自己的心理也会有影响,更何况生孩子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你们既然已经有了安安,也就不再需要别的孩子了,你也和小颐说说,我看他那样子估计心里也没个准。” 覃雳看着季清颐的爸爸,他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在这个方面他可能会比季元铤更冷静,他慢慢和季元铤说着“我知道,叔叔,我尊重小颐,选择了他,我也没有考虑过这些,就是没有安安,我想我也会和他走到一起,所以这些真的不是我考虑的,但是叔叔,我担心的是小颐心里是怎么想的。” 覃雳缓了口气,看着季元铤平静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小颐那时候在美国是可以不要安安的,可是最后他还是把安安留下来了,可能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怕歧视,不想揭开自己身体的秘密,所以不敢去做手术。但是你认为就没有因为舍不得这个孩子的原因吗?你可能会比我要更了解,小颐虽然是那样的性格,看似洒脱自由,但是其实他是最容易被束缚的人,他心里其实很软,所以,我担心的是小颐他自己。” 季元铤听了陷入了沉思,也没有说话,他明白覃雳要表达的意思了。 “我担心他会舍不得这个孩子,也担心孩子的状况不好,他自己压力已经很大了,我们再从中说些什么,小颐的情绪更会受到影响,所以我希望叔叔能让小颐自己选择,不管孩子怎么样,毕竟我们都不是切身能体会的人。” 季元铤看着桌子,眼神直直的也没有再说话。 覃雳看着沉思中的季元铤,站起身来,“我去厨房帮阿姨。” 进了厨房却发现季清颐的妈妈端着碟子在发呆,也都是被这突然的事情惊到了。覃雳走进去,对孙云说到“阿姨,我来吧。” 孙云回了神,才发现覃雳走进来了,“你和小颐的爸爸说完了?” 覃雳点点头,“说完了。” 孙云拍了拍覃雳的肩膀,“委屈你了。”任谁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被拿掉,都不是能欣然接受的的,就是她自己也止不住心疼。 覃雳不打算解释,毕竟季清颐的妈妈不像季元铤那样,说太多也怕她多想,他就对孙云说,“没关系,我来吧,小颐睡了有一会儿了,我担心他醒了。” 孙云看自己也帮不上忙,就出去了。 覃雳看着洁净的柜台,盯了会,就动手做饭。 他揉了个面团,然后掐出一个个小团子扔进正沸腾的蔬菜汤里,一个个小团子掉进水里,沉下出一下子又浮了上来,发了一圈圆滚滚的在水里打转,看着沸腾翻滚的热汤,还有那一个个白白的团子,突然的压抑着躁动的心沉静下来。 覃雳端着东西上楼的时候,孙云和季元铤还在那里坐着,开着电视也没把注意力放上去,覃雳点了点头就上去了。 一推门,正遇见季清颐醒,时间还太早,季清颐也就是打了个瞌睡,一点响动也就醒了。 覃雳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对季清颐说,“起来吧,做了点面疙瘩汤。” 季清颐点点头,摸了摸肚子,还真是有了点饿意。只是摸着摸着感觉到那点点的隆起,心情又大不一样。 覃雳感觉到他的呆愣,看见他放在肚子上的手,知道他又在思考什么事情了,就拉起他的手,“吃东西。” 季清颐端过碗,慢慢吃着,有了心事,吃什么东西都不是味道了,也不管咀嚼不咀嚼,囫囵几口就喝完了,覃雳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已经见底了。 覃雳见季清颐吃完了,接过碗放到一边,看着坐在床上发闷的季清颐叹了口气。 时间过得挺快,检查更快。几人沉默的从私人诊所走出来,连季元铤都有些默然。 ☆、番外三十一 还是孙云开了口,“既然安安没有事,那这个孩子也不会有事,就这样吧?”她看着几人说道。 季元铤则看着坐在前边的季清颐和覃雳,没有说话。 覃雳也在看着季清颐,他一直把决定交给季清颐自己做决定。刚才医生做完详尽的检查给了他们这样的建议。 “如果可以,尽量留下这个孩子。”张医生和季元铤是多年的好友,也一直是他们的家庭医生,一直以来不便去医院解决的问题,都是张医生接手的,安安也是他接生的。所以他对季元铤家里的情况也有所了解,看着既然他们两人已经在一起了,那孩子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小颐身体那一套生育器官非常完整,除了不具备产道需要破腹以外,足以生育一个孩子。并且拿去孩子远比生育一个孩子危险要大,小颐现在体内子宫和胎儿一起在生长,拿去孩子不像女性那样简单,需要把整个女□□官摘除,但是小颐现在的身体非常健康,一旦破坏了平衡,可能会发生预料不到的结果。” 季清颐满脑子都混乱着,有些心烦。 季元铤知道现在的结果就是留下这个孩子,这恐怕是是最好的情况了,这样让人哑口无言的现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了很多不安和担心,尤其是季清颐这样长时间的的沉默之后。 虽然他生气当初季清颐生下安安,但是现在才能体会到季清颐身上的压力,作为一个男人,从生理观念上,这对他也是不小的考验。他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季清颐,缓和着这压抑的氛围,直接对坐在驾驶座的覃雳说,“先回家吧。” 覃雳回头看了一眼季元铤,又看了看明显还没想好的季清颐,发动了车子。 车内很安静,季清颐在这沉默的气氛中看着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一如他的心情。 刚才张医生拉着他单独说了一段话,对于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长者,季清颐多是尴尬的,但是张医生年龄比季元铤还要年长,在他看来这些话也算是有不同的意义了,至少没有那样的避及和难以接受。 他对季清颐说,“小颐,张伯从小看着你长大,知道你你心里一定很乱,但是张伯还是要和你说,这个孩子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看看安安,他现在很健康很可爱,当初我听见他的第一声大哭,我也很感动,人啊,总会做很多后悔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人的生殖条件是从远古传承发展的,但是,你也要知道这不是一定的,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未来的以后像你和覃雳,你们这样的家庭拥有孩子也很正常,所以你要是能牺牲一点,委屈一点,这对你们又何尝不是幸福的,存在就有他的意义。” 季清颐脑海里乱死了,感觉像一大捆错乱的毛线,越想越乱,但是这番话让他突然一下子就清明了。实话实说真要他把孩子拿掉,他一定会不舍得,尤其是安安现在那样健康可爱,其他的就是自尊作祟。!想好了这些事情,做好了决定,季清颐心里舒展了不少。 到家的时候,季清颐在车里已经睡着了,覃雳朝季清颐的爸妈示意了一下,小心的把季清颐抱下了车子,在孙云的帮助下,放到了沙发上。 季元铤也拿过一边的毯子,盖在季清颐身上,看着脸色说不上好的儿子,频频叹气,刚才检查发现,孩子居然已经有三个月了,可能季清颐这几年的生活比较规律,所以孩子也没有折腾他,倒是让两人都没有发现,看着电脑里的影像,连季元铤都暗暗打消了不要孩子的想法,所以季清颐肯定是越发煎熬的。 几人都不知道季清颐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都有些刻意的躲避这个问题,想让季清颐压力小一点。 最后还是季元铤见不得这样的情况,把儿子拉到一边谈论这个问题。 季清颐没有说出想法就是怕他爸上火,但是听见了他爸这种逆思维的劝说,立刻蒙在原地,并且苦笑不得。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斟酌着语气尽量软化着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你身体就是那样的情况,再加上你和覃雳吧,就是我说一万个“不”字,你们不会听,安安也挺好的,这个孩子你就委屈点,生下来吧!” 只可惜软化了没多久,惯用的语调又出来了,“我当初就说你,让你不要和覃雳搅在一起,你倒好直接和他结婚,现在有了孩子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后果你也自己承担!年纪轻轻的好说,你这都多少岁了!三十岁了还稀里糊涂!就没看见你做过一件像样的事情!一看见你我就恼火,你还天天阴着脸,去告诉覃雳下午就把东西搬家里来,别的都不要想了!” 季清颐眨了眨眼睛,看着发号指令的老爸,听话的转身走出房间,在季爸爸看不到的地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爸怎么越来越人才了! 覃雳看着听见楼道间的响动,奇怪的站起身来,就看见季清颐笑着从楼上走下来。注意到自己的注意,赶紧对自己比了个姿势,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季清颐几步下了楼,走到覃雳身边,小声的说,“我爸太人才了!” 覃雳看见季清颐开心的样子有些疑惑,+季清颐的爸爸又做了什么把季清颐弄成这样了,这里面显然有很多故事。 覃雳知道季清颐心里没数,也不想刺激到他,见他毫不在意的大动作的,他小心的伸出手环着他,让他不要摔倒了,然后听着他说话。 季清颐见覃雳动作也没没有意识到他的目的,不在意的靠着他继续说着,“我爸把我叫上去软硬交加的说了一通,大意是让我把孩子留下来。” 覃雳有意外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季清颐觉得没趣了,把覃雳往外面推了推,然后坐在一边,“和你说话太没味道了,一边去。” 覃雳注意到了季清颐的情绪,知道他不满意什么,但还是冷静地和他说,“小颐,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好,你开心愿意就好。” 季清颐抬头瞥了一眼覃雳,看到他严肃的神情,心里的不满也没了,他凑在覃雳肩边,往他身上靠上去,在一边试探着问道,“那我要是不要他呢?” 覃雳绕过他的后背,搂住他的腰,平静的说,“你决定好了就好。” 季清颐转头看覃雳的脸,却看到了一脸的坦然,显然他是真的这样想的,开心了一点的同时又焉下去了,有些抱怨的说,“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一点想法都没有。” 覃雳无奈了,某人又在钻死胡同,但又只能耐着心和他解释,“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季清颐盯着覃雳的脸看,听见他这么说就开心了,老子丢下面子不要自尊给你生孩子,你要是这么个鬼态度,季清颐心想自己估计会掐死覃雳的! 覃雳见季清颐脸色终于舒展开了,就问到,“打定主意留下孩子了。” 季清颐撇了他一眼,不过自己话里再明显不过,覃雳听出来也是正常的,“当然,我压根就没想不要好吧!就是有些意外,再加上担心我爸妈接受不了才有点烦,却没想到倒是把他们都解决了!” 覃雳笑了笑,摸了摸季清颐笑脸,提醒说到,“那你要有准备啊,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季清颐拍开覃雳的手,这个不会说话的!季清颐懒得理他,解决了事情,心里也不堵不塞了,正是睡觉的大好时间。 覃雳看着靠在自己身上闭目的季清颐小心的拉过薄被盖在他的身上,昨天晚上可能是思虑太重,季清颐很晚才睡,而且睡眠质量也不好,总是动弹,这会儿睡一下也好。 覃雳看着睡在怀里的季清颐,不一会儿就传出规律的呼吸,皮肤因为刮蹭的有些发红,但是神情很是安详。 覃雳小心的碰触到了季清颐的肚子,很平坦,不像之前有安安那样明显,也没有明显的妊娠反应,但是却又真实的在孕育一个新生命。 之前有奇怪季清颐的情绪怎么突然有了转变,性情也柔软下来,现在一想可能是孩子的原因吧。虽然他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但是从内心深处想,没有孩子,他和季清颐就不会有开始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现在,他们又将会有更深的纽带维系,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番外三十二 季元铤在书房坐了半天,一直在想刚才说的话,会不会说的太直接了?语气也有点严肃了,想起儿子和自己现在不比之前了,两人关系也因为覃雳的事情,生疏了不少,就是现在想揍季清颐一顿也都不行,也要顾及到覃雳了,所以季爸爸想着再挽回挽回点,也缓和缓和点。但是一看见楼底下依偎的两人,就什么都没了。 季元铤黑着脸走了下去,脚步声不大也不小,但是两人还没形的黏在一起,覃雳还环着自家儿子,什么都别说,季爸爸火很大。 覃雳倒是听见了,可是他也不忍心打扰季清颐的睡眠,只能坐在原地,保持原动作。 季元铤站在一边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覃雳看着季清颐的爸爸,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满和怒气,但是心里却越发的平静淡定,于是覃雳和季元铤点了点头。 季元铤总算是还有点理智,要出声教训的时候,瞥见了沉睡着的季清颐,黑着的脸才慢慢转化。 季元铤不作教训的想法,这样站着也自然是不太合适的,他找了个位置坐到覃雳的对面,然后看着睡觉的季清颐放低声音问道,“晚上没睡好?这时候睡在这里。” 覃雳又点了点头,“可能是被孩子的事情闹到了。” 季元铤被提起这件事情,想到些什么,和覃雳交代,“小颐现在这样,你们两个也不方便,你姥姥不在,你们家也没请人,我的意思是,你和小颐先住在家里,有小颐的妈妈,做事情也方便。” 覃雳点点头,最初季清颐定了那个两边轮着休息的计划,其实也没实施几个月,两个人多是在覃雳那边,更自由也更自在。但是这样的情况,季清颐的爸妈肯定是不放心的,覃雳也是做的这样的打算。 季元铤见覃雳点头,还是顺心的,他虽然不待见覃雳这个人,但是他的态度他还是满意的,不管说什么训斥什么总是冷静地听着,说话也能听进去,不像自家儿子满身刺的,一个不小心还被气的半死。 季元铤瞅了瞅覃雳怀里抱着的自家儿子,叮嘱说“小心点,要睡觉还是去楼上,别冻到了。” 覃雳摸了摸季清颐手,温度还是很暖的,“没事,挺暖和的。” 季元铤看着两人,再不顺眼几年下来也习惯了,摇了摇头也出门了,“我去遛狗,你陪小颐好好休息吧。” 狗自然还是那只小禽兽,话说禽兽的生活可没有季清颐那样的顺心,从小到大数次搬迁,好不容易入住了季清颐那宽敞不受拘束的家,被季元铤看见了又给带了回去。 那还是季元铤应老婆的要求给季清颐送盆栽的时候,那时候姥姥回了老家,季清颐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就把保姆阿姨和看顾安安的小女孩都辞退了,于是家里就他们三个,这就造成了,两人处理工作的时候,安安就只能和禽兽玩,安安倒是没意见。 但这就造成了季元铤一进门看见和安安滚在一起禽兽,而两大人的影子就没看见,一问孙子,才知道两人在楼上做自己的事情。 季元铤担心覃雳和季清颐一个不注意,把孙子伤到了,拿绳子把禽兽一栓,又给牵回去了。 不过季爸爸闲来无事每天准时遛禽兽倒是遛出了感情,对五大三粗却又内心细腻的禽兽关心照顾得不得了,所以季元铤和禽兽爷俩倒是越发的亲了,季清颐倒是没意见,只是安安失落了一会儿。 等季元铤把门一阖上,覃雳怀里的季清颐就有了动作了,他撑着从覃雳怀里挣扎出来,边动边抱怨,“我爸要是再不走,我的腰就要奔溃了。” 覃雳宠溺的看着他,和季清颐的爸爸说话间就察觉到了季清颐的动静,突然的身体僵硬,覃雳不露痕迹的看了几眼,季清颐眼睛闭着但两眼珠子动的厉害,就知道季清颐已经醒了,不过在装睡,覃雳没有戳穿他,小心的搂着他,然后和季元铤一来一去说着话。 “怎么不起来?”覃雳问道。 季清颐 见覃雳不撒手,也心安理得被他抱着,然后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对着你他不好说什么,要是是我,指不定还要念多少句,哪可能那么快出门。” 覃雳呵呵笑了几声,“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也是关心你。” 季清颐撇撇嘴,“这样的关心,还是少一点吧!” 季清颐推了推覃雳,问道“几点了?” 覃雳看了看手表,只是抬手的时候有些僵硬,刚才搂着季清颐太久没有动作有些麻了,“下午三点了。” 季清颐注意到覃雳的异样,立刻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拉过他的手,用力给他按着,“不舒服不知道说,小心压严重了,导致你的组织坏死。” 见季清颐又拿夸张的话来吓他了,也跟着笑笑,问道“要不要再上楼睡会?” 季清颐边给覃雳按摩,边说“不睡了,睡够了。”覃雳身体很暖,就算垫子不是很软很平,但是这样暖呼呼的睡一觉也还是很满意的。 想到什么,季清颐说“刚才你听见了啊,我爸让我们搬进来,你觉得怎么样?” 覃雳点头应声,“我开始就是这样计划的,我事情多有你爸妈在旁边,我也能放心点。” 季清颐说“那你等会就回去把东西收拾过来吧,这边的东西都不顺手。” 覃雳点点头,“离得近,我等会过去。” 季清颐打量着覃雳,有些警告的说道,“你别想把我丢给爸妈啊!别以为我爸妈在了你就能抽身。” 覃雳对于这样的警告很是无奈,他把季清颐抱进怀里,承诺着说,“怎么会。”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7节 季清颐靠在覃雳怀里,虽然是简单的几个字,但是被覃雳说出来,确实无比的可信。 于是,孙云回到家,就看见小两口温情相依的画面,她自然不像季元铤那样不知风情,看什么都不顺,小两口感情好正是她希望见到的,笑着看了看,然后嘱咐道,“你爸就回来来,别粘着了,等会又气到他。” 季清颐从覃雳身上起来站定,伸了个懒腰,“不会,我把刚才才出去的,别老拿他吓我。” 孙云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看他精神也都回来了,就放心了,“你啊!三十岁还和小孩一样,真是。” 覃雳看着时间,就说到“阿姨,我先回去把要用的东西拿过来。” 孙云点点头,“嗯,去吧,注意点时间。” 覃雳和季清颐示意了一下,就上楼拿车钥匙出门了,季清颐看着覃雳的车子开出去,就凑到自家老妈身边,看她的战利品。 像她妈妈这个年龄的中老年妇女也没啥爱好了,季清颐看着她拿着一包干蘑菇发呆,“您这又买了什么回来?” 孙云拿出一颗干瘪瘪的蘑菇给季清颐看,一边给他介绍,“你张阿姨上次说回老家买了一点野生的菌菇回来,我上次听她说味道不错,刚刚去她那里拿了一点,晚上给你补补。” 季清颐看着灰不溜秋的东西,没多大兴趣,孙云看着季清颐的脸,这两天看着季清颐不好的状态,孙云也有些着急了,但是看着脸上又重新阳光明媚的儿子,总算是放心了。季清颐看着柔柔弱弱,文弱书生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十分强大,也可能是小时候被他爸那些事情锻炼出来的,现下看来也是好的。 不过还是念叨着,“你还是太瘦了,到时候时间一长有折腾的时候。” 季清颐知道自己妈妈的意思,不过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不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但是应该也是恰到好处啊!“没吧?我怎么觉得我最近还胖了。” 孙云打量着季清颐摇摇头,“哪里胖了,你自己看你这胳膊腿,越看越细。” 季清颐倒是没发现,总觉得自从放长假以来,自己是越来越心宽体胖了。 说到自家教授老头子,那是非常的开心满意,老头子带人参加比赛去了,所以研究所里没事情做了,于是季清颐上书给自己请了个大长假,老爷子在国外有事情忙,也管不上他,想及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后续的发展,看来这个假会有大幅度延长的必要。不过总的来说这份工作倒是让人闲适得都感觉不到放假和工作的区别。 季清颐看了看自己的腿,穿着宽松的外裤,他妈妈是怎么看出来细的?“瘦点好,再过几年我就是快要出现啤酒肚的年龄了。” 孙云被儿子逗乐了,拿着东西注备进厨房了,“你就贫吧,反正这段时间住家里,你妈妈我绝对会努力把你喂胖的!” 季清颐跟着走进去,“您还是悠着点来吧。我看我爸那肚子也有要浮起的趋势啊!” 孙云被季清颐逗乐了,“尽胡说,你爸要是听见了,肯定把你骂一顿。” 季清颐无所担心,“那不是他不在嘛!”季清颐帮着拿起一个个提袋扔进厨房,“这七七八八的也太多了吧?” 孙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都是些补身体的,我特意要来的,到时候换着煲汤。” 季清颐有些冒汗,这些东西还比不上覃雳随便几个萝卜白菜熬出来的清汤,不过这话是不能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一个诡异的事情,旁枝错节好多好多,所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可能清清要以肚子的形式出场很久~~~~~~~很久 哈哈 ☆、番外三十三 季清颐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家老妈反而沉淀下来了。不再满心似的做她喜欢的文化工作写字画画,也很少和朋友们去逛街购物,反而是沉浸在家里这些琐碎的事情里。 刚好时间充足,季清颐询问起来。 季清颐奇怪的问,“妈,你怎么不让周阿姨继续做饭了?” 孙云一边洗米,一边和季清颐说到“厨房里面的事情也挺好玩的。” 季清颐感觉到哑口无言,随便想了个又说到“你这一忙活,指甲又该花了。” 孙云看着自己的儿子,摆了摆手,这儿子也太不关心自己了,“我很久没有去做指甲了好吗!” 季清颐这才注意到,更是惊讶,“老妈,你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孙云瞥了一眼儿子,继续做手上的事情,一边说道“这些年感觉越往后能做的事情就越少了,你爸也闲下来了,没事就找找事情做呗!” 季清颐看着已经有了老态的妈妈,很是感慨,认识爸爸的时候,妈妈是学校的老师,后来结婚之后,因为爸爸的原因,妈妈没有再出去工作,就在家里做学问。这么多年了,突的一转变就像是天上的仙飘下来了。 季清颐被自己脑海里的形容逗笑了。 孙云转身看见季清颐的笑容,也没反问他为什么笑,而是被勾起了挺多的回忆,自家儿子大了,自己也老了。 就是努力保养的手,也忍不住出现了褶子,但这就是人生应该的变化。那些想法包括很多的转变,还是从覃雳身上得到的启发,当初知道他们在一起,心里是担心过多,两男人要怎么相处,怎么去过日子,一切的格格不入却在两人温馨氛围中消失殆尽。 因为女儿的原因,她对覃雳有了大概的认识,但是却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最初只是觉得他坏不了,却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生活态度,把季清颐照顾的那么好。 她和季元铤,就是现在平静下来了,当年那时候也算是轰轰烈烈的,但是反观季清颐和覃雳一直简简单单,反倒比任何家庭都要稳定温馨,而覃雳虽然不善言谈,总是沉默,但是连孙云都忍不住去称赞,他的细心总是早早把一切都做好,顾好。 凭心而说,他做的比自己老公更称职,工作家庭,连自己都可能没有覃雳做的多,一比较反而是自家儿子看起来不像话了。 看着那样的氛围,孙云突然注意到了生活,为亲人洗衣做饭还真是一件挺满足的事情。 只是看着儿子,又忍不住教导道,“有时间和覃雳学着做点事情,你那么悠闲就多帮覃雳分担一点事情。他工作忙下班了还要给你做饭,你啊,就是被我们家宠坏了,覃雳也是宠着你!” 季清颐两眼呆愣,话题怎么又转到这个上面了,于是委屈的和孙云抱怨“妈,我怎么觉得你挺像是覃雳的妈,然后和我斗法!” 孙云看着自家儿子简直没话说了,干脆把他赶了出去,“我是你亲妈才这么和你说,算了,说了也没用,出去吧少爷,我要干活了!” 季清颐无辜的被老妈赶了回去,看着时间正好,想着出去走走,爸妈这边不比覃雳那边,虽然位置偏高,上下不那么方便,但是风景却也更好。 季清颐特意避开大路,免得遇见他爸和禽兽,然后一个人走在小路上,清清静静的,太阳挂的挺高,看起来就是一种不愿意落山的样子,季清颐被暖暖的照射着,竟舒服的不想动弹了。 这样想着就随便找了棵树,依靠着坐下,冲着有太阳的方向。 他不是那么会思考的人,能直接做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去纠结,他也不是那么感性的人,可能直接来说,就是没有那么高的情商。但是此刻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久久不能自拔。 三十岁了,而立之年的自己却比走出校园的自己还要轻松无压,简单舒适,没有要去考虑的,没有要去担忧的,也没有东西是要去规划的,这些都是和覃雳这几年的生活,慢慢养成以及放大的,再覃雳事无巨细全部拿捏准备好之下,他以一种太过自由的方式生活着,这样的无忧无虑心里又会担心了,就会担心到以后会不会能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有一种怕失去的感觉吧! 季清颐摸上这几天有点避开的肚子,细细的感受,一看不觉得,但是摸上却也能明显感受到那一些属于他的部分。这下子倒是挺期待他的到来的,他的样子是像自己一点还是偏于覃雳,是个女孩子,还是个健健康康的男孩?关于他的一切都好疑惑。 孩子在的位置比正常的还要更上一点,更接近心脏,这样的距离还真是让人心跳都觉得紧张,希望这个期待之中的孩子可以平安的到来吧! 覃雳说他突然一下子柔和了,他虽然没有深思但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是自己开始思考了。 思考人生,思考生命。 虽然这样也挺好,但是人是独立,他可以和覃雳这样无忧无虑,但也怕会有争执会有吵闹,会有,分手。脑海里构造了好多好多悲伤的结局,不想和覃雳说,但又被烦的不行,所以才会更加舍不得吧! 但是,伴随着个孩子的到来,也有一份安心,因为安安覃雳和他之间无形多了一根线,那现在这个孩子则加了一把枷锁,至少他现在很有安全感。 一个不感性的人,感性起来还真是停不下来,季清颐晒太阳的同时,覃雳已经回了季家了,他从车里拿下打包好的东西,一进门就看见听到声音出来张望的孙云,覃雳和她打招呼说,“阿姨。” 孙云点点头,“嗯,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小颐,还是他爸爸。” 覃雳问道“小颐出去了吗?” 孙云回答道“刚才无聊就出去了,说要出去走走。” 覃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还挺好,就先处理手上的东西了,“那阿姨我先把东西放上去。” 孙云点点头,“去吧去吧!等会就开饭了。” 覃雳就带了点日用的,还有一些衣服,别的想不起来也就没拿了,所以很快就走了出来,只是看了一下楼下,厅里还是很空,人还是没回来,坐了会还是放不下心,他走进厨房,“阿姨,我出去找找小颐。” 孙云看着覃雳这上下奔波的,有些心疼就说道“没关系,他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不会丢了的。” 覃雳笑了笑,还是坚持了,“没,这几天他心情不稳定,小颐迷糊,不看着我怕他出问题。” 孙云看着覃雳,见说不动他,就说到“你就是太惯着他了,去吧,不过早点回来,就要吃饭了。” 覃雳点点头走出了门,季清颐坐的那地方离得不远,不过也并不好找,覃雳四处找了一通才发现大树下坐着的季清颐。 慢慢走近,就看见季清颐身体被微醺的阳光照射着,脸躲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手抚在肚子上,有一种特别的温情。 季清颐迷糊里发现了个人,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覃雳。“你怎么来了?收拾好了?” 覃雳点点头,“要吃饭了。” 季清颐撑着坐起来,“晒太阳挺舒服的就没注意时间了。” 覃雳小心的拍去他衣服上的碎屑,问道“刚才睡着了?”自己走得很近了也没发现他有反应。 季清颐解释说,“没有,阳光有点晃眼,就没太注意附近,只是坐了会。” 覃雳走在季清颐身边,看着的人,慢慢的抓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 季清颐注意到他的动作,扬起手好笑的看着他,“幼不幼稚!” 覃雳只是温和的笑笑,想这么做就做了,可能是刚才看到的季清颐太柔软,忍不住想靠近去保护他。 季清颐也没继续取笑他,也没拿出自己被覃雳握着的手,就这样牵着走着,想起前几天覃雳交代的行程,问道“你明天还是后天要去一趟美国对吧?” 覃雳见他问起,有些意外,随便说了一句,怎么还记住了,他回答说“取消了,这段时间我想多陪陪你。” 季清颐看了一眼覃雳,知道他的顾虑,覃雳很多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这样他才心里有底,估计不把自己塞他眼皮底下他心里会不安,就说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再说还有我爸妈,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覃雳听着季清颐很宽容的话语,有些感动,心里有些想法也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分享。 “没有,突然感觉到好像没有什么动力了?” ☆、番外三十四 季清颐疑惑地看着覃雳,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没动力?” 覃雳解释着说,“之前好像是想给自己一点事情做,才费尽心思去开公司,做投资,做项目,但是现在忙着忙着好像突然没有了目标,之前不怎么觉得,但是因为你的事情突然想把精力放在别的地方了。” 季清颐很疑惑覃雳会突然这样想,“那你爸爸那边怎么办?你好不容易建立的公司又怎么办?” 覃雳摇摇头,坦白的说“还没有计划,不过事情总会处理好的,总是朝九晚五的,也想过你那样的生活了,想做一点随心的事情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有很大的感触,虽然覃雳那样的工作,付出大量的精力,但是他的追求向来简单,也有些心疼他就说到,“也是,你给你爸爸卖命十几年也是够了,这地球离了你还是得转,覃家没了你也不一定会倒,那一大帮子人,怎么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覃雳挺开心的,季清颐能理解他的选择,不过面上还是点点头,只是身心都很放松。 季清颐接着说道“等你忙过这阵子,处理好事情,我身体稳定一点了,去看看姥姥吧!也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开心开心。” 覃雳看着季清颐面色很是柔和,两人手拉着手,笑着往前走。 虽然正是拼搏的大好时间,但覃雳那种想要安定的感觉很强烈,季清颐也能明白他的为难和无奈,所以提议着说道,“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呢?也不能太闲吧?现在把五六十岁的事情做了,真的到了老的时候,又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期待的眼神,说到,“你想吧。” 季清颐问道,“我想出来的,你都肯做?” 覃雳无所谓的说,“可以啊。” 季清颐泄气了,确实自己也做不出捅破天的事,但是覃雳又绝对都能帮自己把烂摊子收拾好,他和覃雳这样看来,也是另一种般配了吧! 两人走在小路上踩着太阳渐渐下山的光辉回了家。 到家时,季爸爸已经回来,正看着门烦躁着,一看见季清颐和覃雳前后脚进来,就念叨着,“吃饭时间乱跑什么!也不注意身体是什么情况!” 季清颐朝老爸身后偷笑的妈妈做了个苦瓜脸,然后和季元铤说道,“爸,等会再骂吧,先吃饭,我饿了!” 孙云赶紧和保姆阿姨张罗着把饭菜端出来,“吃饭吃饭,别的都不说了,饭菜早就做好了。” 季元铤见季清颐这么说也没再训斥什么,本来嘛,嘴上再不依不饶,实质上也就是担心作祟。 饭桌上孙云看着依旧挺沉闷的氛围,想起什么提议到,“明天去逛街去吧?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可得多买点衣服。” 季清颐看着两眼明显有光的妈妈有点躲避,看着板着脸的老爸,赶紧说到“好啊,让老爸陪你去吧,我明天拿卡给你,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季元铤见事情丢到了自己身上,更是不愿,男人吧,都不爱这个,“安安那么多衣服,给老二穿不就行了。” 孙云瞥了一眼不耐烦地老公,很抱怨“陪我买个衣服怎么啦!你看你那一脸的不愿意,再说了,小孩子哪能没新衣服穿,安安开始一岁里在美国我见不到,这回这个孩子可得好好拾掇拾掇。” 季清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在一边听着,还边听边给自己添菜的覃雳,覃雳注意到季清颐的注视彼此交汇了个眼神,就不作其他声音了。季元铤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还有不停念叨的老婆,也想起了什么,就对覃雳说道,“覃雳,小颐的事情你和你爸说了没?” 覃雳被问的一抬头,还真的没说,可能是习惯了从小到大生疏一点的关系,所以也没想起要说,就摇摇头说道,“还没有。” 季元铤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故作严肃的说,“没说就不要说了,他老人家来回也不方便。” 孙云听了赶紧推了一把季元铤,“说什么呢!哪有你这样的,覃雳别听你叔叔的,吃完饭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也高兴高兴。” 覃雳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季清颐看着被数落的老爸,心里快要乐开花了,看他爸爸这样子,估计应该现在还在计较覃雳爸爸把安安带出去旅游的事情。 孙云瞥了一眼老公,念叨说“越来越没个样子!” 季元铤听着老婆的数落,没人还好,现在季清颐和覃雳在一边听着,有些失了面子,还好季清颐这傻装的够像,而覃雳向来置身事外,这才没有很在意。 吃完饭各司其职,覃雳回书房处理这几天落下的工作,而季清颐则被老妈抓着说这说那。 “我告诉你,这是你阿姨上次去哪哪哪带回来的,我下午让周姐赶紧做了个枕头,睡着安神。” 季清颐看着老妈在一个大包里翻来翻去,倒腾出一大堆东西。 “这是下午特意去买的,一些纯植物手工的香皂洗发水,还有剃须水,我都给你换了,你现在要特别注意这些。” 季清颐看着一地的东西,赶紧说到“妈,你先别,别,我用习惯我的那些了,你这么一换,我也不适应,再说这些东西一直用也没什么不对,你拿过去自己用吧,啊。” 孙云看着儿子不动于衷赶紧普及,“现在这些东西加工不知道加了多少的添加剂化学药品,亏你还是医生,没一点常识。” 季清颐反驳说,“怎么会,那从小到大,都已经可以免疫了,妈,您就放过我吧!” 孙云对季清颐不领情很不满意,“你这小没良心的我才不管你,我是担心我的宝贝孙子,他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界吧,所以作为爸爸,你更要以身作则。” 季清颐看着坚定的孙云,默默地放行了,只是看见保姆阿姨抱进来的另一包,很是冒汗,凑过去一看,“不会吧,这一大包,你干脆把我的床搬走吧!” 孙云听了季清颐说的,还真是想了想,“这个我还是没有注意到,按道理说床是檀木的,应该不会有影响吧?那明天我问问张哥。” 季清颐看着思索里的的老妈,一阵无力,只得落败,“好好好,你换吧,换吧。” 所以覃雳赶着处理完事情,一进房就开见季清颐和他妈妈站在一边,帮佣阿姨正忙前忙后,而卧室已经换了个样子。 季清颐看着站在门口的覃雳脸上的茫然,赶紧给他热情的介绍,“我妈说之前用的东西不好,就给换了,你看,正在换地毯。” 孙云看见覃雳进来了,赶紧说到“有些东西用久了不好,我下午转了转,买了新的回来,你看看,还行吧?” 覃雳看了一眼,除了不适应也没别的,“挺好的,阿姨幸苦了。” 孙云被哄的笑了笑,“没事,以后都要注意,这贴身的东西最好是三个月换一次。” 覃雳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孙云看着处理的都挺好的了,就带着人出去了,“好了,你们休息吧,对了,小颐睡前把那个香炉点上,安神的。” 季清颐听话的点点头。 孙云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成就感满满的走了出去,还帮他们把门关上。 季清颐等他妈妈一走,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吐槽自家老妈,“你都不知道我妈刚才差点把我房间都要重新装修一遍了,还是我机智才保住了这个。” 覃雳看着季清颐宝贝的拿出手里几个正方片片,还有一瓶药膏,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说到“对你身体也是好的。” 季清颐倒在床上,“你还挺会说话的嘛!累死我了,看着他们捣鼓,真是身心俱疲。” 覃雳看了看他,“躺一会吧。” 季清颐点点头,看着卧室里,满满的不适应,他妈妈偏好柔和一点的颜色,米黄,浅粉,浅紫,浅蓝这种的,但是季清颐和覃雳都不是花里胡哨的人,黑白灰一切搞定,所以看着黄的窗帘,蓝色床单,浅色点的被子,还是大大的不适应,更别说这一地浅粉色的地毯。 正努力适应的时候,覃雳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小颐,我的剃须膏你看见了吗?” 季清颐呵呵笑,看着覃雳说道,“不仅你的剃须膏不见了,你的浴液,毛巾,拖鞋,哦,对了,还有袜子。还有,我妈检查了一遍你的衣服,一些她觉得有问题的都拿走了,我妈说,明天杀菌消毒了洗过了再还给你。” 覃雳看着在床上笑的挺幸灾乐祸的季清颐很无奈。 ☆、番外三十五 可能是白天一觉两觉补的,季清颐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一路折腾到覃雳迷糊睡着了,季清颐亮眼睛依旧很大,他看着覃雳微微闭上的眼睛,赶紧推了推他,“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覃雳被一推就推醒了,听着季清颐的语气,把灯调亮点,坐起身来,“怎么?” 季清颐掀开自己的衣服,给他看肚子,“这家伙还得从這里蹦出来,到时候去疤手术会不会没有第一次那么成功啊!”虽然不是女人,也不会穿个什么露肚子的衣服,但是他也不想看见挺干净的肚子上留一个难看的疤。 覃雳想了想,这个东西非他力所能及的,就是安安那一次,他也不知道季清颐怎么去疤的,“应该没问题吧?” 季清颐指了指肚子上,“哪里没问题,问题大了去了,你自己看,这里是上一次的,现在还留下了这么个东西。” 覃雳看着季清颐无奈,“那怎么办?” 这一下还把季清颐问住了,是啊,怎么办了,想来想去又释然了,“算了,哪个人身上还没几个疤,就当是切个阑尾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这样自我解决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 季清颐想开了,却依旧兴奋,还没等覃雳躺下正要睡有说出,“怎么办突然想吃牛肉丸了。” 覃雳抬头看着他,关心的问到“饿了吗?”晚上应该是吃了不少的啊,果然是因为两个人的原因吗。 季清颐摇摇头,“饿到是不饿,就是心里痒的厉害。” 覃雳看着季清颐很无奈,但还是耐着心和他说道,“那明天给你做吧,现在吃东西也不是时间。” 季清颐点点头,遗憾的随覃雳躺下,想到什么又说着“还有你上次做的那个汤。” 覃雳问到“什么汤?”一日三餐总会做个汤,这么粗略一提,怎么会有目标。 季清颐描述着,“就是那个有萝卜,有土豆,还有咸肉的。” 覃雳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这个话题结束了,覃雳拥着季清颐,想着这下总算是要睡了,却又听见季清颐瞬间找到了另一个话题,“你说你爸还有你大妈带安安去哪里玩了?” 覃雳提起精神回答着,“海边吧,大妈喜欢去海边。” 季清颐点点头,“那安安回来肯定黑了不少。”说完又惊奇的说,“安安存在感挺低的,但是真几个星期不在身边还是有感觉啊!” 覃雳摸了摸季清颐的头,知道他这是想孩子了,就安慰说到,“过几天就回来了。” 季清颐又担心上了,“你说,小家伙要是知道他要有弟弟妹妹了,会不会生气,还是高兴?” 覃雳说道,“不知道,到时候他回来了,你就知道了。” 季清颐又烦起来了,“你说安安要是知道,孩子是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会不会吓到啊?” 覃雳说,“不会,可以好好的和他解释。” 季清颐瞥了一眼覃雳,“你确定你那个仙童儿子能理解?” 覃雳被季清颐逗笑了,“别这么说安安。” 季清颐抱怨道,“都是和你学的,越来越安静,越来越不食人间烟火了!连说话也一股子仙味!让你爸带出去远离你几天也好。” 覃雳静默了,虽然他觉得孩子像季清颐这样生动活泼一点会更好,但是这些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所以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也没了辩驳的话。 覃雳看着喋喋不休的季清颐,很是无奈,哄着说到,“这个时间了,睡觉吧,不然叔叔又会来敲门了。” 季清颐不以为然,“我们又没做什么,怕他干什么!” 覃雳抱着季清颐求饶,“乖,睡吧,我困了。” 季清颐看着近处的覃雳,想来他也真是要睡了,但是自己精神振奋的,干脆从覃雳怀里退了出来。 覃雳被推的猝不及防,“怎么了?” 季清颐打开灯,坐在床边,“你睡吧,我睡不着去下面看看电视。” 覃雳看着俩眼睛炯炯有神的人,随他去了。 季清颐下了楼,小心的开了展小灯,然后塞进毯子里看电视。这个时间了都是些回放的,不过对于不怎么看电视的季清颐也是够用的了。 反而是覃雳,想睡又一直不安定,可能是身边没有季清颐,想着他在底下别冻着了,又担心季清颐睡着了不知道回房间睡觉,想来想去,还是掀开被子,披了个外套走下楼。 季清颐正看的入神见楼梯的响动,转头一看是覃雳,疑惑的问到,“你不是要睡觉,下来干嘛?” 覃雳走到季清颐身边,坐在他身边,季清颐把毯子分了他一点。“睡不着了,陪你看会电视。” 季清颐没多想,又继续看电视了,覃雳把人搂着,靠在沙发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可能是被传染的,季清颐看着看着慢慢靠着覃雳也睡了过去。本来要在沙发过夜的两人,被季爸爸夜查给查到了。 季爸爸晚上的时候,喜欢去外面的卫生间,刚好要路过季清颐和季清颐姐姐的房间,从小就留下了巡视的习惯。一看房间大亮屋里还没人,季元铤奇了怪了,转了一通,才发现在楼看电视的两人。他从上往下看着,就看见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还以为他们没睡,站在那里就训斥开了,“几点了还不睡觉!都给我关电视睡觉去!” 季清颐被吼的一震,坐起身来,覃雳也被吼醒了,注意到睡着了的季清颐,还有楼上看着的季爸爸,有条不紊的动作。先是把季清颐按回怀里,轻轻拍了拍。 季元铤注意到覃雳的动作,也没再说话,不过也没有动,而是自上而下的看着两人。 覃雳小心的把电视关了,然后把季清颐背上背。 季元铤看着小心把季清颐背上来的覃雳,低声说了声,“赶紧睡觉。”相处久了,也知道一定又是自家儿子出妖蛾子了,不过覃雳就知道哄着也不知道教训教训,跟着一起胡闹。不过要是覃雳真的是去教训季清颐,恐怕季元铤这个时候念的也是覃雳了。 覃雳点了点头,轻声说,“嗯,叔叔也早点睡觉吧。” 季元铤看着在覃雳背上睡着的季清颐,没有多说,回了房间。 孙云正被季元铤的动静闹醒了,在穿衣准备看看情况。 季元铤看着老婆也是一顿说,“睡吧,没事了,让你不要折腾,要睡觉了把他们床单被子都给换了,弄得两人这个时间还在下面看电视,看着看睡着了不知道回房间。” 孙云有些着急,这个天气虽然不冷但是在沙发睡也是怕着凉的。“那现在呢?回房间了没?” 季元铤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睡吧,我把两人喊醒了。” 孙云听见季元铤这么说才放心了,可是被惊醒了,再睡就难了,她和季元铤说着,“我看着小颐那样子,怎么觉得不安那!心里老是搁着很多事一样。” 季元铤被她提的一惊,也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安慰着她,“检查结果不是挺好的,你在那里瞎想什么,安心安心,睡觉吧!” 孙云又说着季元铤,“你说你,没事情就给覃雳脸色看,好好的话不知道到好好说,人家老实你也不能欺负人家啊!他每天工作再加上伺候你儿子已经很幸苦了,你还没句好话给他听。” 季元铤有些被说的没面子,胡乱应付着,“知道知道,别念了这个点,赶紧睡觉。” 孙云挨着老公睡着。 倒是季元铤眼睛一直睁着,有安安那一段时间儿子不在国内,他也不怎么能看到,但是临出生那会,别说孙云,就是他自己看着季清颐那清瘦的身体挺着个硕大的也是提着心过日子。 这下子有了老二,天天搁眼皮底下还是不放心。 担忧着也是一夜过。 而覃雳把季清颐背回房间,季清颐颠簸下已经醒了,但是赖在覃雳背上不想下来,“睡着了。”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覃雳听见声音就知道他醒了,说道“回房间睡。” 季清颐头抵在覃雳的背上,问道“刚才是不是我爸,吓得我一惊。” 覃雳在黑暗里也笑了笑,别说季清颐就是他自己也被季元铤给惊醒了,但是对于季元铤时不时的一吼,已经很习惯了。 “嗯,你爸不来,我都在沙发睡熟了。” 季清颐迷糊的吐槽着,“我把反正多少年了把我当小学生看待,吃什么做什么,盯得紧了。我还算好的,你不知道我姐啊,被我爸管的更严,就是出去和朋友买东西,都会被问个半天,结果我姐性格就越来越暴躁。” 覃雳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半晌回了句“也挺好的。” 季清颐奇怪了,“怎么我爸做什么说什么你都挺支持的?” 覃雳看着肩膀上伸出的脑袋,反问道“有吗?” 季清颐肯定的回答,“怎么没有!就看见左一个挺好的,又一个挺好的,都快成我爸的忠实支持者了,唉,也就你这性格能受得了我爸。” 覃雳默不作声,感觉到季清颐越说越清醒,就不敢再和他聊天了,很怕一到床上,这家伙就又不睡觉了。 ☆、番外三十六 覃雳小心把季清颐放在床上,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进了被子。 这是真的准备睡觉了,季清颐也没有再折腾,拉过被子就准备睡觉了,覃雳把他拉进怀里,抱好。 季清颐恍惚里觉得还有什么没交代,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赶在覃雳睡着之前,赶紧说道,“我还想吃樱桃,记得啊!” 覃雳无奈的摸了摸季清颐的背,“好,睡吧,小祖宗。” 季清颐撇撇嘴。 这会儿才是真的睡着了。 但是第二天两人都没能起来,覃雳更是没来及吃早点,拍了拍季清颐就赶去公司了,颇狼狈的冲进了会议室。 一群人看着自家一向风度翩翩的老板,在无聊的要睡了的时候冲了进来,那感觉,还真像进了一阵风。 覃雳咳了两声,给自己一个缓冲,也惊醒了迷糊的众人,“抱歉,有点事情耽误了,那会议现在开始吧!” 覃雳朝一边的秘书支了个眼神,然后面不改色的打开桌前的策划案,在覃雳的出声下,终于又回到了往日的状态,该讲述的人站起来讲解。 覃雳认真的倾听着,突然旁边伸出一张纸条,覃雳疑惑地拿过来,看了一眼挤眉弄眼的孙杨,打开来一看。 “老板,你的领带系歪了。” 覃雳看了一眼确实不整齐的领带,然后无比正常的把领带摘了下来,然后叠着放在口袋里,松了扣子,然后继续听讲解。 目睹这一过程的孙杨,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天生不会尴尬,任何事情在他身上都会迎刃而解。 下了会议,孙杨跟着覃雳走进了办公室,当然都不会提到刚才的事情。 覃雳把工作上的事情和孙杨交代了,又问道,“前几天找我的那个人是谁?” 孙云被问的有点猝不及防,支支吾吾的说,“就是一个朋友。” 覃雳看了孙杨一眼,看着他这反应,就知道不简单,不过也没深究下去,孙杨毕竟和他一路走过来,就是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也到了现在,所以他也不是轻易能被欺负的,所以只是说道“如果他有难处,就让他到公司来上班吧。” 孙杨有些吃惊,“覃哥,你连他底细都不知道啊?” 覃雳轻描淡写的说,“你看上的人,应该没问题。”覃雳停了一下,又说到“安安会有弟弟妹妹了,所以这段时间我没时间把精力放公司,有个人帮着你也好。” 孙杨很是惊讶,当然也很惊喜,“真的!那可真好,我没问题,你就忙去吧。” 覃雳点点头。 由于季清颐晚上一直念叨的原因,覃雳赶着时间把工作处理了,然后去了超市把季清颐要的买了一堆。 于是孙云到点了准备进厨房的时候,就看见厨房已经是一派热闹的场景,听见里间的水声,孙云走了进去,就看见覃雳蹲着在处理青菜。“怎么这个点回来了?”覃雳中午一般是在公司,下午准点回来,所以这个时间应该看不见人来着。 覃雳听见孙云的声音,站起身来说,“事情不多就回来了。” 孙云看着他手里的小萝卜,“你放着吧,我来做饭,你工作已经很忙了,有时间就休息休息。”说着要去拿覃雳手里的菜。 覃雳赶紧推辞说“没事,我来吧,阿姨你去玩吧。” 孙云看着覃雳,很不好意思,西装革履的,还真不像在厨房待的样子,不由得念叨起儿子,“看着你啊,我才觉得小颐是真的太麻烦你了,你们这样也挺好的。” 覃雳朝孙云笑了笑,“没事。” 孙云看着覃雳做的挺顺手的,想着也别插手了,“那好,你慢慢来,不着急,有事情叫阿姨啊!” 覃雳点点头,目送孙云出去。最开始喊叔叔阿姨是为了顾及平衡,到现在反而觉得没有什么改口的必要,季清颐没想到过,覃雳也没想法,孙云倒是在季元铤面前提起过,不过也不太好意思说,毕竟开始还是那样紧张的关系。 覃雳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没一会儿季清颐却来了,凑在覃雳身边就抱怨,“我妈是彻底见异思迁了!” 覃雳有点听不懂,“什么?” 季清颐戳了戳覃雳的背,“下次做事情躲着点我妈,他看见你劳动就见不得我闲着,刚又把我说了一通!把我撵下来,让我伺候你。” 覃雳笑笑,“多动一下,你休息这一个月都没怎么运动。” 季清颐听着覃雳的话,看着玻璃看着自己身体的反光,“是胖了吧?我就觉得胖了来着。” 覃雳看了看季清颐的腿还有胳膊,“不怎么明显。” 季清颐点点头,有些骄傲,“那是,我就是那种吃了也不胖,胖了也不明显的人,不然照你这生活水平,还不给胖死!” 覃雳小心的避开季清颐把洗好的蔬菜,放到一边沥干水。“小心点,厨房里滑。” 季清颐点点头,走开了点,不妨碍覃雳做事,问道“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我妈说你回来了,我还纳闷呢!” 覃雳说“上午就开了几个会,没什么事情就回来了。” 季清颐嗅了嗅,“你做丸子了?” 覃雳揭开沸腾的汤锅,“熟了,你试试味道。” 季清颐开心的凑过去了,“啊,有点烫,好吃。”季清颐很满足。 覃雳看着季清颐的样子,也挺满足的,有时候一件事情做了就这样做了,自己也好像没有反应,但是有一个人应和,感觉又不一样了。 覃雳给季清颐舀了点汤,然后拉在一边,让他慢慢喝。 季清颐看着覃雳动作,边吃边说道,“今天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把我念了一顿,说是后天就回来了,让我回去工作。” 覃雳看着季清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季清颐看着覃雳,也不吞吐了,干脆的说了出来,“我不是怕你不开心,才和你商量嘛?” 本来覃雳刚说想减轻工作,虽然说是不想忙来忙去,但是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自己,那他自己再去工作也不像样子。 覃雳看着季清颐的样子,知道他考虑到自己的意见,就问道“研究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季清颐应该不会这么为难。 季清颐见覃雳很是淡定,就干脆的坦白了,“前段时间不是和你说过,我接了一个新项目,一种新止血药剂的研发嘛?那现在这个项目成熟了,有点不想交给别人。” 覃雳看着季清颐盯着自己的眼睛,笑了笑,无奈的说到“你知道我不会阻止你。” 季清颐笑了笑,抱住了覃雳的胳膊,“那是!你最好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脸色又认真起来,详细的询问,“有多久的时间?” 季清颐老实的回答,“一年,但是只有三个月的时间需要看着,后期就是试验,审批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说,“会不会长了?” 季清颐赶紧说到,“没关系,不方便了我可以远程监控,看一下数据就好了,就像安安那样。” 覃雳点点头,“你注意一点就好,不要太累了,你身体好像比安安那时候要好一点,也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季清颐也深有同感,不过也是很正常的,在美国是怎样的心情,还有怎么样强度的工作,再加上时不时和覃雳吵上一架,能舒服就有鬼了。那现在好吃好喝的被伺候,而且生活简单工作轻松,简直一帆风顺。 “我知道,研究所的事情你知道,不会累到哪里去的。” 覃雳看着季清颐又问“什么时候回去?” 季清颐知道覃雳问的是回研究所上班,“后天,我身体又不能和老爷子说,没了借口也不好拒绝。” 覃雳看着季清颐,看着他躲躲闪闪的找借口,就没了责备的意思,季清颐生活也挺简单,再不让他工作,他也会被无聊死去。只是嘱咐到,“医生说的你也听了,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走,小心孩子缺氧。” 季清颐点点头,“知道知道,我自己还是个医生,你就别操心了。”因为季清颐体内子宫狭小,因而孩子的生活坏境相对的比较差,特别要注意这些问题,往不好的方向说,如果孩子不在了,季清颐是没办法自然排出体外的,这样留在体内很容易得炎症,然后感染其他的器官。 覃雳看着季清颐,虽然心里同意了,但是担心的地方也不少,可是季清颐就注定着自己会要一直操心,也挺好的。 季清颐见这件事和覃雳说好了就放心了,又想起覃雳爸爸的电话,“你爸爸上午也来电话了,然后说明天就赶回来,你什么时候和他说了?” 覃雳说“谈事情的时候顺带的提了一下。” 季清颐赶紧分享“你都不知道你爸那个兴奋激动的,差点把我都给吓了!” 覃雳没有说话,季清颐接着说着,“不过老人家嘛,也是正常的,倒是我被嘱咐得挺不好意思的。” 覃雳看着季清颐的脸,能猜出他爸说了什么,怕季清颐心里不舒服,就说着,“不要想太多,平平淡淡的就好。” 季清颐点点头,“我知道,只是反而怕孩子出事了,感觉孩子这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得多伤他们的心。” 覃雳握了握季清颐的手,安慰道“没事的,不要担心。” 季清颐点点头,“你做饭吧!我出去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走出去,才把注意力转到眼前的锅碗瓢盆上。 ☆、番外三十七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8节 本来季清颐提出要继续工作,季爸爸季妈妈都是不同意的,但是经不住季清颐不妥协,而覃雳又是不阻止的态度,只能暂且同意。 覃雳的爸爸说明天,一大早就来季家报道了,一只手牵着安安,身后的人手里拎着一大堆吃的用的。 虽然覃嵩和季元铤他们见面次数不多,但是关系也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毕竟是有这样一层关系在,多少也算得上是和睦的。 覃嵩一进门就看着楼上打量,孙云赶紧把覃嵩拿来的东西处理了,然后和覃嵩说,“大哥你先坐,小颐还睡着。” 覃嵩赶紧说,“没事没事,这个时候是要让他多休息。” 季元铤也没像之前那般不亲近,也主动和他说道,“覃雳在做早餐,一起吃点吧。” 覃嵩点点头,“赶得急,也没顾上吃的,安安这会饿了吧?” 几人目光注意到旁边的安安身上,而安安一直处于一种茫然状态,俨然还迷糊着,孙云乐着把宝贝孙子抱了起来,“看这小样子是还没睡醒,奶奶抱你上去再睡会。” 安安搂着奶奶的脖子,点了点头,朝季元铤和覃嵩说,“爷爷,我去睡了。” 季元铤看着一个月不见的孙子,也是想的厉害,看着眼睛就不舍得松。 等只有两人了,覃嵩叹了口气,心情愉悦的同时也有点沉重,他对季元铤说,“难为小颐那孩子了。其实他们俩好就行了。” 季元铤看了看覃嵩,知道他也真是有感而发,没有像之前那样去呛他,无奈的说,“两孩子自己做的事情也没办法。” 两人感叹着静默。覃雳听见响动也猜到是爸爸来了,这会子端着热粥出门看见覃嵩,喊了声,“爸,你回来了。” 覃嵩点点头,“嗯,下了飞机就过来了。” 覃雳“嗯”了一声又回厨房了。 孙云抱着安安上了楼,安安小声地问道,“爸爸怎么了吗?” 孙云看着怀里的孙子,有点为难,猜想到小家伙可能是听见覃嵩说话了,但是这么小的孩子,又怎么能理解这些,所以她只是含糊的应付着,“没事,你爸爸好着呢?你再去你爸爸被窝里睡个觉。” 安安点点头。 一推开门,几层的窗帘相互掩映着,晨光透不进一丝来,孙云不想打扰到他休息,就轻轻地把安安脱了衣服往季清颐旁边一塞,和安安悄声说“你在爸爸旁边睡会。” 安安点点头,小心的躺下去,靠着许久不见的爸爸慢慢睡着了。 孙云看着一大一小很是感慨,安安生出来就像季清颐,长开了更像,看着安睡的父子两,孙云有了些期待,另一个孙子又会是怎样的长相呢? 孙云轻声退了出去把门闭上,然后下楼和覃嵩季元铤说着话。 覃嵩询问道,“小颐这有几个月了?” 孙云说,“医生说有三个月零几天了。” 覃嵩点着头,“覃雳的大妈买了好多东西,我也不清楚,你看着做吧,都是点补身体的,还有给你们的。” 孙云点点头,“麻烦她了,还记挂着孩子。” 覃嵩摇摇头,“老了,也没什么牵挂了,她知道了也挺开心的,不过那边还有事情,没有一起回来,我们准备就在这里养老了,也不去哪里了,小颐和安安都在这里,看着孩子也高兴点。” 季元铤点点头,想起什么就和覃嵩说起来,“前几天我听说宋家又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覃嵩点点头,“宋擎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应该是挺棘手的事情。” 孙云见他们说正事,就走进厨房帮着覃雳做早餐了。 季元铤看着桌上出神,慢慢说“当初在宋擎手里没少吃亏,但是也是他带出来的,现在这样的情况看着也不忍心。” 覃嵩点了点头,“宋老三闯的祸,都扔给了他大哥,不过这也是钱财的事情,这么多年了,多少会看着点。” 季元铤点了点头,“我让人帮他打点了一部分,杯水车薪吧,退了下来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了。” 覃嵩看着季元铤很赞赏,他对季元铤本人一直没有意见,就是开始覃雳和季清颐姐姐的事发生那时候,他也是乐见其成的,因为一个正直忠义的男人养出的儿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足够的了,宋擎把家底都处理好了,至多是损失点生意,回不到从前了。上面估计也是这意思,不会一下子把人逼上绝路,但也不会放任他一人做大。” 季元铤点点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从你们覃家退下来,宋家就真的没有阻碍了,不过显眼招致祸端。” 两人聊着天,你来我往的很是祥和。 而楼上的季清颐睡着睡着闻到儿子身上的特殊奶味,一伸手把儿子捞进怀里,迷糊的摸着,还把自己给摸醒了。看了看眼前同样迷糊看着自己的儿子,季清颐高兴的凑过去在安安脸上响亮的亲了几下,“我的宝贝儿子回来啦!” 安安也抱着爸爸的脑袋,离开太久还是很想的。 两父子腻歪了会,安安轻声的问道,“爸爸生病了吗?” 季清颐疑惑地摇头,“没有啊,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安安老实的交代,“大爷爷和大奶奶在那里说话,大爷爷又突然和我回来。” “没有,是季爷爷和奶奶想你了,就让你大爷爷赶紧带你回来了。” 季清颐看着呆呆的儿子,思索再三,决定还是不告诉他的好,毕竟他这小脑袋该是没办法消耗这么大的事情的。 安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季清颐伸了个懒腰,问着一边的安安,“醒了没?要不要继续睡?” 安安摇摇头,“不困了。” 季清颐看着那张明明和自己那么相像的脸,却时时刻刻能看出覃雳的影子,一阵无力,这孩子怎么一天比一天安静了!还幸亏是自己遗传的眉眼,看起来还算生动,不那么呆板。 季清颐把安安穿好衣服,扛了起来,“那我们下去吧,你大爸爸做好早餐了。” 一下楼梯就看见相聊甚欢的覃嵩和自己爸爸,覃嵩也注意到了下来的季清颐,季清颐赶紧率先打招呼,“爸,你回来了。” 覃嵩忙的站起身来,笑得很慈祥“是啊,早上的飞机。” 季清颐把安安往季爸爸身上一塞,说道“你们聊天,安安你陪爷爷,我先去洗漱。” 覃嵩笑着看着季清颐转身进了洗漱间,嘴里不停的称赞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季清颐梳洗好,早餐正上桌,为了迎合季清颐起床时间,季爸爸季妈妈把饭点都往后挪了挪,季清颐当然没心没肺的没察觉。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还是挺和和美美的,就是吃着简单的食物也有不一样的感觉。 覃嵩看着季清颐面色很好精神也不错,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季清颐注意到了覃雳爸爸的打量,看着他说,“爸,你多吃点,这个时间了,飞机也太早了。”覃雳不善言辞,这些就靠季清颐自由发挥了。 覃家家祭的时候,覃雳带着他回去,那时候和一大群人生活在一起,就知道覃嵩的生活非常有规律这个点了,老人家估计一路也够呛。 不论之前覃嵩和覃雳关系如何,老人家对他这个后来人却是不一样的好。 覃嵩笑着点点头,解释道“昨天听到覃雳说你的事情,一着急就赶紧回来了,看见你挺好的,我就放心。” 季清颐点点头,朝覃嵩笑了笑,“嗯。” 覃雳看季清颐和覃嵩说话,就给季清颐剥了个鸡蛋,然后又剥了个给左边的安安,注意到小家伙眼神都在大人身上,就出声说,“认真吃早餐。” 安安听见大爸爸的声音就收回了盯着的目光,然后慢慢的吃着白水鸡蛋。和爷爷奶奶吃了太多的面包,还是鸡蛋好吃。于是安安吃完了这个鸡蛋,又再翘首以待了。 季清颐看着不怎么吃饭的小家伙,推了推覃雳,“盯着安安多吃点。” 安安看着季清颐说,“爸爸,我要鸡蛋。” 覃雳却出声制止了,“吃一个就够了。”说着端起他的粥碗,搅拌了几下又放回去,“把粥喝了。” 安安看了会,见覃雳是真的不给了,就嘟着嘴嫌弃的喝着粥。 孙云看着安安,心都要化了,拿了几个小馒头给安安,“来,宝贝吃几个馒头,明天再吃鸡蛋。” 季清颐看着难得情绪上涌的儿子,很是有趣,“怎么那么爱吃鸡蛋。鸡蛋有那么好吃吗?” 安安看着询问的爸爸,老实的回答,“鸡蛋很q,像qq糖,但是又比qq糖好吃。” 季清颐看着安安很奇怪,“你什么时候吃qq糖了?爸爸没有给你买过啊?” 覃嵩笑了笑,出生说到“是他奶奶买的,她担心安安肚子饿,就带他去买了不少的零食。” 安安附和的点头,还附加着说道,“奶奶还带我去看鱼了,很多很漂亮的鱼,不过爷爷说那些鱼都不能吃,我觉得还是爸爸买的鱼好看一点。” 季清颐默然,覃雳一直没反应,其他人则是被小家伙逗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扭了两年终于打定决心考驾照!【苦于我们家就我妈会开,现在妈妈开不了出行不方便。】 然后,重点是接下来的, 那破教练员昨天告诉我今天考试,于是从昨天一点到凌晨一点,1228道题目做了两遍! 然后,过了~~~~ 还有,还有!看到标志标线控制不住的喊出名字,和向别人普及!并且,这毛病还会要坚持一段时间。 还有,正经的是,只要三观正,品德好,再加上人品不差,科目一不是问题!!!!相信我! 还有,和你们相关的就是,又想到了一个可爱的番外。 那就是受君魅力大开,吸引了一枚汉子,然后促进他们平淡的感情生活,多一点激情~~~~可能在清清番外结束,还有一个安安读书小番外之后的一个吃醋记里。 有没有很期待? 好吧,我是有点激动。 哈哈o(▽)o ☆、番外三十八 说起鱼,季清颐又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来。 自己爱吃鱼,所以覃雳菜单里,鱼类也是比较多的,有一次覃雳买了一点鲫鱼回来准备炖汤,小家伙看着巴掌大活蹦乱跳的鲫鱼很是喜欢,死活都不让覃雳动,拿了个盆子装着,抱着就跑到院子的草地上坐着打量。 那时候禽兽还在,看着小主人坐着看什么,它也好奇也跟着安安坐着,看着盆子里看着游动的小鱼。所以季清颐一下班就看见了两个无比端正的背影,乐的季清颐拿起手机就是一阵狂拍。 然后看着不舍得的安安,季清颐难得的舍了口粮。 覃雳也是宠着孩子,看安安喜欢,还真的给他搬了一个大鱼箱回来,于是安安每天又多了件活动,隔着玻璃看鱼。 可是这事情还没有完,覃雳每次买鱼,只要是安安顺眼的,小家伙就非得养起来,结果鱼箱换了个大号的,养的鱼也各色各异。 只是这样还好,后来有一天,安安把做饭的覃雳拉了过来,指了一条挺大的鱼说,“爸爸,我想吃红烧鱼,就这个!” 覃雳有点迟疑的看着儿子,询问道“这不是你的宠物吗?不能吃宠物。” 安安看着覃雳,摇了摇小脑袋,“不是啊。” 覃雳接着询问着“那你为什么要养呢?” 安安笑着说,“爸爸说,大的鱼才好吃。” 于是季清颐吃完饭,给鱼喂食的时候疑惑了,就喊来覃雳,“里面那条最大的的鲤鱼呢?不会被禽兽那家伙给捞走了吧!早知道就该早点煮了,馋了我半天,可惜了。” 覃雳默然,每天面对这对父子,他原本的不善言辞就更不善了。 还是安安出声解决了,“没有啊,兽兽在吃骨头,肉肉爸爸你刚刚也吃了。” 季清颐呆愣,“啊?” 季清颐看着覃雳问,“你怎么把小家伙的鱼给煮了?”但是看着安然无恙的小家伙也是疑惑满满啊! 覃雳解释说,“是安安说让煮了的。” 季清颐看向安安,安安睁着大眼睛和他对视,然后主动解释说,“爸爸,我没有在养宠物哦,我只是把它们养肥了再吃。” 季清颐呆滞,看着覃雳说,“你儿子真是有才!” 然后,然后第二天把想了很久的几只大虾给煮了。 吃过早点过后,覃嵩就准备回去了,覃嵩身边向来跟着人,也不需要他们忙活,但是季清颐还是把老人送到门口。 覃嵩看着眼前的季清颐,怎么看怎么满意,摆了摆手对季清颐柔声说道,“爸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季清颐点点头,“好的,有时间过来吃饭,我和覃雳这段时间就住在我爸妈这边了。” 覃嵩知道了,也说道“嗯,我和你大妈也商量,在这边买栋房子,这里环境不错。” 季清颐笑着目送覃嵩离开,看着时间,就和覃雳说道,“我今天要回研究所,你去不去上班,不然把我顺过去?” 覃雳看了看时间,说道“我送你过去吧,刚好中午有个会。” 孙云在一边听见了,也嘱咐着说道,“做事小心点,慢着来,别急躁。” 季清颐频频点点,“嗯嗯嗯,我知道了妈,放心吧。” 安安拉了拉爸爸的手,问道“爸爸又要去工作吗?” 季清颐蹲下来,无奈的说,“嗯,爸爸要去上班,你在家乖乖的,下午爸爸就回来了。” 安安虽然不舍得一个月没见的爸爸,也只能点头,回答说,“好。” 季清颐看着小家伙,也是不舍,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揉了会,然后干脆说到,“算了,安安和爸爸一起上班吧!反正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季元铤赶紧制止,“你上班就上班,带着个孩子怎么行!没规矩。” 安安却抱着季清颐的腿就不撒手了,季清颐默默的在心大大的称赞了安安一把,然后朝季元铤无奈的耸耸肩。 他就不信他爸还能制的了安安。 季元铤当然没了话说,孙云则是吃醋的说,“安安就只想爸爸,不要奶奶了。” 季清颐赶紧指挥着小家伙去他妈妈旁边安慰安慰。 覃雳看着后座的一大一小,两人正窝在一起看小人书,安安喜欢看书这一点还是让两人很满意的,合适的小书买了一堆,都是些浅显易懂的图片书,有的搭配了一点拼音文字,对安安认字也是大有帮助。 把季清颐送到了目的地,覃雳对两人说,“小心点,安安也不要闹爸爸,就在办公室里看书。” 安安点点头,季清颐催促着覃雳,“知道了,你赶紧上班去吧,别耽误开会的时间。” 覃雳看着两人进门,就转身开车离开了。 季清颐拉着安安进门的时候,老爷子就在大厅训前台,隔老远也能听见老爷子铿锵的声音,只是看见季清颐了,正走过来准备要换个人骂,但是瞥见了季清颐牵着的安安,就忘记要说什么了。 看那小孩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季清颐的儿子,于是老爷子大变了态度笑咪咪的走近安安,“哎呀,这孩子可真好看。” 安安也不怕生,不用季清颐教,就主动的出声喊人,“爷爷。” 老爷子更开心了,把安安抱了起来,“唉,可真乖,来爷爷抱你走。” 季清颐跟在老爷子身后,看着安安看着他的小脸,就是一阵骄傲,安安这张脸还真是长对了! 于是一上午就没干别的,只顾着看着被这个人那个人抱来抱去,哄来哄去的安安了,最后还是安安眼神里的求救太过明显,季清颐才排除万难把儿子给抢了回来,然后躲进办公室,把门一关把一众人失落的眼神隔离开来。 安安好半晌才和季清颐抱怨,“爸爸,你们公司的阿姨太奇怪了。” 季清颐看着安安笑,“谁叫你长的那么可爱。” 安安看了看季清颐,想了想说,“爸爸,你更可爱。” 季清颐猝,好半晌才回了魂,“好了,儿子你乖乖在这里坐着,爸爸在这边看文件。” 原本挺安逸的氛围,结果厂区一个电话打过来,出场药剂出了问题,来人,来人来人! 季清颐为难的看着安安,只得说了声好,然后赶紧给覃雳打了个电话。 好再,覃雳有个好习惯,就是开会手机也不会关机,他注意到手机的震动,看了一眼是季清颐的电话,就和旁边的孙杨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参会人员已经很适应覃雳这样的行为,见怪不怪的在瞥了一眼满足好奇心之后,该做什么做什么。 覃雳在走廊接起电话,“小颐,怎么了?” 季清颐赶紧解释说,“我厂区有一批新药出了问题,要去查看,但是安安太小了去厂区我怕出问题,但是放办公室我也不放心,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时间紧,让我爸妈来,等不及。” 覃雳看了看时间,“嗯,你别着急,我让孙杨去接安安。你等二十分钟。” 季清颐挂掉电话,就抱歉的看着安安,和他解释,“爸爸有工作要做,不能带安安去,不然你会生病的,等会小杨叔叔会来接你去大爸爸那里。” 安安乖巧的点点头,倒是没有什么失落,反而轻松了不少,“没事,大爸爸那里安静一点。” 季清颐看着被藐视的工作环境,好吧! 孙杨刚把车开进去,就看见在门口等候的季清颐和安安。 看见车子了,季清颐拉着安安赶紧上了车,“孙杨,你把我送到河西北京路那边。 孙杨点点头,没有迟疑,待两人坐好就把车子开了出去。 季清颐歉意的看着孙杨,“孙杨,麻烦你了,突然出了事情。” 孙云朝季清颐笑笑,“没事,你别着急,离得不远。” 季清颐点点头,突然的手机又响了,季清颐接起来一看,还是覃雳,想是他在担心就主动说着“我已经上了孙杨的车子了。” 覃雳说到,“小颐,你身体进厂区会不会有问题?” 季清颐猛的一惊,还真是忘记了自己的情况了,想了想安慰覃雳说,“我会注意,不去制作厂那边,就看看新药,你放心吧。” 覃雳“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在开会,你小心一点,下午我来接你。” 季清颐在覃雳看不见的地方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开会去吧,不用担心我,我自己有数。” 孙杨把季清颐送到,就带着安安往公司回开了。 孙杨看着身边的小家伙,很可爱很惹人喜欢,就出声问着“安安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安安看着熟悉的小杨叔叔,回答道,“今天早上。” 孙杨看着一五一十回答的小家伙,继续问道,“那里好不好玩啊?” 安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总结着说道“有些好玩,有些不好玩。” 回了公司,孙杨直接把安安带进了办公室,因为季清颐有意避着的原因,所以安安不怎么去覃雳公司,所以大家对孙总监急匆匆出去又领回来这么一个孩子还是很好奇的。 只是孙杨没停留,直接把孩子带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想给我们家阿雳凑一个的,你们是想小颐把天给掀了吗?! ☆、番外三十九 覃雳看着安安进来,就站起身来,安安走过去,“爸爸。” 孙杨看着他们,想起自己的一大堆事情,就说道,“老板,我先回去工作了。” 覃雳点点头,等孙杨关门去去了,就抱起安安,轻声问到“爸爸忙,你在这里玩会,等会下午了我们一起去接爸爸。” 安安指着水杯说,“爸爸,我要喝水了。” 覃雳把孩子抱在手里,一只手倒了点热水,然后喂着安安,奔波来奔波去的,小家伙倒是没什么反应,精神还挺好,自己拿着背着的小人书看,也不用人看着,覃雳批文件的同时注意着小家伙。 看着小家伙笔直的坐着,看着看着手就杵到脸上去了,这习惯倒是从季清颐身上临摹般学来的。 覃雳笑了笑。 看着时间,覃雳放下手里的事情,走过去蹲在安安面前,小家伙看出神了,也没反应,覃雳伸出手指在书面上敲了敲,小家伙才疑惑地抬起头来,“爸爸” 覃雳说“到吃中餐的时间了,我带你去外面吃。” 安安摸了摸肚子,“还不饿。”俨然是一股不舍得离开的样子。 覃雳拿掉了他的书,把书签给他别上,然后把他抱了起来,边走别解释说“我们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到了那里你就饿了。” 安安虽然还是不情愿,但是都被抱着走到门口了,也没别的出路了,只得一只手搂着覃雳的脖子,稳稳的被抱着。 大爸爸要比小爸爸高一点,所以被抱着舒服很多,安安也乐得不用走路。 讨论了一上午的秘书部的女人们,这下子终于看见正主了,那是一个兴奋,看着覃雳抱着安安,眼神纷纷飘过来。 安安看着这群奇怪的阿姨,赶紧摆头不去看她们,很担心她们又会像小爸爸公司里的那群阿姨一样扑上来。 可是,他显然不知道季清颐和覃雳气场的区别,秘书部的女人们至多是过过眼瘾还有嘴瘾,动还是不怎么敢的。 覃雳往常就在公司解决中餐,要么去这栋楼的联合食堂,要么就让秘书点个餐,但是安安在了,吃的东西就要注意了,所以覃雳带着安安去了一个比较放心的地方。 简单的几道菜,安安也吃的挺老实,和季清颐在一起安安还好,能生动点,和覃雳在一起那是一板一眼,覃雳看着安安,有些意识到自己对安安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他舀了一碗汤,放在安安边上凉着,然后又让服务员准备了几道菜打包带走。 安安看着送进来的打包盒很是好奇,“送给爸爸吗?” 覃雳摇摇头,“给小杨叔叔,你奶奶会给爸爸送饭。” 安安点点头,覃雳等安安吃完就带着他回去了,孩子的饭点和大人不一样,他们回去了,公司的人才正准备去吃饭,覃雳拎着饭盒进了孙杨的办公室,他正忙碌的打电话,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覃雳和那个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把饭菜递给他,“让孙杨吃完饭再工作。” 男人接了过来,“好的,谢谢覃总了。” 覃雳看着对自己笑着的男人,留意了几眼,男人穿着并不平凡,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男人总保持着一种过于生疏的客气,覃雳说道,“下午有时间,来我办公室一趟。” 男人很意外覃雳会这么说,不过也没把情绪表露在外,而是笑着点头,“好的。” 孙杨打完电话,才走了过来,“老板,刚才和张总那边通了电话,二期的资金已经打过去了。” 覃雳点点头,“嗯,先吃饭。”然后抱着安安走了。 安安被抱久了有点不舒服,就踹了踹脚,覃雳注意到他的动作,就把他放到地上,蹲着问他“不舒服吗?” 安安踢了踢脚说,“酸酸的。” 覃雳软着声音说,“那你自己走好吗?” 安安点点头,然后拉着覃雳的手,“你牵我走。” 覃雳站起身来,捏捏小家伙的肉手,说道,“好的,我牵着你。” 安安注意到被大爸爸拉着进房间的时候,又是被一阵看,进了门安安出声问道,“那些阿姨怎么老是看我?感觉她们呆呆的,好像木偶人。” 覃雳被小家伙逗乐了,笑着说“他们都不认识你,所以很好奇你是谁,就看着你了。” 安安点点头,撇到一边的沙发还有茶几上面的书,一溜小跑跑过去,覃雳想捞住他都没捞得住,无奈的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温水送过去,哄着说道,“喝一点温水,等会再看。” 安安看着眼前的被子,从覃雳手里接过来,快速的喝着。 覃雳看着又担心他呛着,赶紧说到“慢一点。” 安安听了乖乖的放慢了动作。 覃雳看他喝完了,拿过杯子放到一边,说道“等会要睡午觉,知不知道?” 安安抱着书问道“能不能看完这个故事再睡觉?” 听着安安软软的声音,覃雳也不忍心说不,只是说到,“那快一点看,不要耽误睡觉得时间。” 安安笑着点头,“好的,爸爸,你去工作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覃雳揉了揉孩子的头,继续看看不完的文件。 安安看完了,就凑到覃雳身边,“爸爸。” 覃雳看着安安,问道“看完了。” 安安点着头说,“嗯。” 覃雳放下手里的笔,拉着小家伙准备进卧室。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来的人正是那个男人,覃雳拉着安安,歉意的和他说,“抱歉,唐先生麻烦你等我五分钟,我带孩子先去睡觉。” 唐柯眳点了点头,依旧是一脸的笑意,“没关系,你去吧。我在沙发等你。” 覃雳拉着安安进了卧室,“爸爸和叔叔有事情要谈,你和小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哄着你睡。” 安安点点头,接过覃雳拿来的手机,覃雳把被子拉上,摸了摸孩子的背,又说道,“爸爸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 安安乖乖的应声,“好。” 等大爸爸关上门,安安就给季清颐打了个电话,没响几下就被接了,季清颐的声音传了过来,“喂,覃雳?怎么啦?” 安安出声说到,“喂,爸爸,是我。” 季清颐坐下,拿着手机慢慢说着,“是安安啊,你爸爸呢?” 安安老是交代,“爸爸和一个叔叔有事情要谈。” 季清颐“哦”了一声,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要睡午觉了。” 安安说道,“我在被子里,大爸爸这边的被子不舒服,硬硬的。” 季清颐没在那里睡过几次,没有印象不过还是安慰着儿子,“明天让你爸爸换一个软一点的。” 安安回答说,“嗯。” 季清颐问到,“你大爸爸中午带你去吃了什么啊?” 安安细细的数给季清颐听,“青菜,萝卜,土豆,还有肉肉,和鱼。” 季清颐点点头,又问道“吃了多少米饭啊?” 安安说“一大碗。” 季清颐表扬到“真棒!” 安安主动问道,“大爸爸说奶奶会给你送饭,爸爸你吃饭了吗?” 季清颐被安安这一问还想起中午的乌龙事。 老妈给他送饭只告诉了覃雳,也没和他说,结果季清颐承诺了陪老爷子吃饭,还没出大厅就撞见来送饭的妈妈。 季清颐疑惑地看着自家老妈,“妈,你怎么来了?” 孙云看着季清颐说,“覃雳没和你说吗?我担心你外面吃不好,以后每天给你送。” 季清颐看着身边的老爷子,很是歉意,周岑海倒是不计较,反而对他说,“你看你妈妈多好,你吃饭去吧,你师母也在家里等着我呢。” 说完和孙云笑着打招呼。孙云也相视一笑,两人也不陌生,见过几次。 季清颐目送老爷子走远就带着自家老妈进了办公室。 孙云张罗着饭菜给季清颐摆上,然后庆幸着说,“还好,来得早一点,不然你就走了,我出门也忘记带手机,到时候找不到你人,可就麻烦了。” 季清颐说道,“在哪里吃饭不是吃饭,你还这么麻烦送过来。” 孙云说道,“反正在家也没事情,送个饭也花不了什么时间。再说了,覃雳给你做饭送饭的,你倒是心安理得,不知道心疼心疼他,小没良心的。” 季清颐喝着热汤,说道“你这还真是覃雳亲妈的语气!我这正牌儿子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孙云拍了季清颐一下,“少贫,赶紧吃饭,再说了,谁管你了,我这是为了我的宝贝孙子。” 季清颐点点头,“行行行,反正你心里只有覃雳还有你的孙子,我就是那附带。” 孙云看着季清颐,也不和他说话了,反而打量起他的办公室来,她开始最怕的就是儿子也被季元铤给带坏了,现在看着他有着简单的工作,很是满意。 季清颐看着老妈问道,“司机在外面等你?” 孙云回过神回答,“没有,我自己开车来的,我也忘记说了,突然喊人家过来也不好,就干脆自己来了,也挺好的。” 季清颐不放心的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点。” 孙云点头,儿子还是知道心疼她的。 季清颐注意到那边的安安还在等,就和电话那边的儿子说道,“是啊,你奶奶送的饭。” 安安回答说,“哦。” 季清颐想起来又说到,“奶粉在你书包里,等会起来了,让你爸爸给给你泡啊!” 安安回答说,“好”打了个哈欠又和季清颐说道,“爸爸我困了。” 季清颐说道,“那你睡吧,把手机放远点。” 安安听话的把手机放到柜子上,然后拉起被子,慢慢睡着了。 季清颐挂了儿子的电话,看着无事,索性也躺一下。 ☆、番外四十 覃雳最初知道孙杨身边多了个男人,也没注意,后面知道两人之间不简单也没从中做什么,孙杨毕竟是独立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有他自己的准则。 再者这几年孙杨一直忙着没怎么轻松过,对于自己的事情也没注意,有个人在他身边,覃雳也是乐于见到的,至于出现的人是个男人,覃雳也是惊讶的。 覃雳走出门,对沙发上坐的人歉意的说,“唐先生,久等了。” 唐柯眳笑了笑,“没关系,孩子的事情更重要。” 他查过资料,这个唐柯眳30岁,之前还在英国念书,因为家里的事情才被迫回国,然后因缘巧合和孙杨认识了。 覃雳直接和他说到,“我看过关于你的一些资料,你很有天赋,之前读书时做的理财产品也很新颖,既然你愿意来公司,你可以把这里作为一个平台。” 唐柯眳解释着说,“没有,因为小杨说让我来帮帮忙。” 覃雳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往后孙杨的事情会更多,既然你愿意来帮着他,也好。” 唐柯眳看着一丝不苟的男人,虽然孙杨和他私底下说过不少关于覃雳的事情,但是对于他,还是有点陌生,之前就算没有见过但是在一个圈子里,多少也听见过他的名字和他相关的事情。 唐柯眳有些疑惑的开口问到,“我很奇怪,覃先生不担心我,反而让我处理比较大的项目。” 覃雳回答说,“我相信孙杨的眼光,他不会留不放心的人在身边。” 提起孙杨,唐柯眳的脸也软和了一点,“嗯,谢谢覃先生,我会努力的。” 覃雳点点头,斟酌着又说到“孙杨之前都是一个人,以后你多帮着他。”唐柯眳看着覃雳,从孙杨那里听了不少的话,自然之道他们的关系类似兄弟,却不知道他会这么大度,接受他这么个男人。 覃雳和他说了一点公事,还有一些私事,不过时间过得挺快。 唐柯眳看着频频看表的男人,拿起策划案说,“详细的东西我问孙杨就好了,你有事情就先忙吧。” 覃雳点点头,目送男人出去,转身进了卧室。 和他谈了一个小时多,一注意到时间,就想起睡在里面的安安。覃雳轻声走进去,安安还在睡着。覃雳掩了掩被踢动的被子,然后拿起一边的手机出了房间。时间还早,可以让安安再睡一会儿。 覃雳拿起手机给季清颐打了个电话,季清颐倒是被覃雳闹醒了,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接起电话“喂?” 覃雳听见季清颐的声音问道,“睡着了?” 季清颐说,“下午没事,就眯了一会,小家伙睡的好不好?” 覃雳回答说,“还在睡,等会再喊醒他。” 季清颐看了看时间,算了一下,“嗯,让他多睡会,早上你爸带他赶飞机,小家伙没睡够。” 覃雳应了一声。 季清颐又说到,“我出门的时候往小家伙书包里,塞了奶粉,但是可能不记得放瓶子了,你等会要给他泡啊。” 覃雳应声说“嗯,知道了。” 季清颐想起之前小家伙的抱怨,又说到“安安说你被子太硬了,有时间换一下。” 覃雳回答说,“好,可能是没怎么用到,就冷硬了的原因。” 两人闲聊着,一来一去居然也说了挺长的时间。 季清颐想起什么和覃雳说道,“你什么时候和安安说一下宝宝的事情吧,今天早上还被小家伙问到了,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和安安说,这件事情还是得要你出手。” 覃雳脑海里浮现出季清颐苦恼的脸,答应下来,“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说的。” 季清颐叮嘱到,“好好说啊,别吓到他。” 覃雳回答道,“嗯,我知道了,你工作吧!” 挂掉电话,看了下时间三点了,覃雳走进卧室把安安叫醒了。 安安在床上动了动,都躲不过覃雳的手,挣扎着坐了起来,“爸爸?”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19节 覃雳摸摸他的头,“该起来了。” 安安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覃雳拿起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抱着他去洗漱,这边没有儿童牙刷,覃雳就让安安简易的处理了一下。 “我去给你泡奶粉,你在这里等我。” 安安点点头,拿出书包里的奶粉递给他。 覃雳接了过来,奶粉装在小罐子里,覃雳晃了晃,没有发现凝结的团块,然后拿了个杯子冲了一杯。 没有奶瓶还是不方便,覃雳端着杯子小心的给安安喂着。 安安身体抵抗力好像一直都挺弱的,没有生什么大的毛病,但是感冒流感的总是有,所以季清颐就坚持给安安喂奶粉,增加抵抗力,也期待能长的强健一点,覃雳看着这对孩子好,就督促着实行了,安安倒是没有小意见。 给孩子喂完奶,覃雳蹲在在孩子面前,轻声询问道,“安安喜欢弟弟或妹妹吗?” 安安眨巴眨巴眼睛,虽然已经睡醒了,但是还是没能领会爸爸的意思,“啊?” 覃雳耐着心再次问道,“如果爸爸还会有一个小孩,他会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会和你一起玩,你愿意吗?”覃雳停了停,又补充着说道,“你们会一直在一起。”, 安安点点头,居然超出事物的问道,“那爸爸你能买一个大一点的床吗?像你的床那样就好了。” 覃雳被问住了,“为什么呢?” 安安严肃的说着,“到时候弟弟和我睡会挤到一起去的,家里的床太小了!” 覃雳无奈的点头,回答道“好的。”这也算是同意了吧? 覃雳又往深一点的层次问了问,“那你知道弟弟会从哪里出来吗?” 安安反过来问,“不是爸爸的肚子里吗?我今天早上还摸到了,爸爸肚子真的和爷爷说的那样变大了。” 覃雳没想到小家伙自己已然弄明白了,“嗯,是的,你不会觉得好奇吗?” 安安却很平淡的说,“小梅的妹妹也是从他妈妈肚子里跑出来的,我还偷偷的摸了!” 好吧,覃雳看着无知的孩子笑了笑,“那你要好好和弟弟玩,不能欺负他。” 安安点点头,想到什么又说到,“爸爸,弟弟出来了,能和我一起看书吗?” 覃雳点点头,说道“可以。” 安安满意了,评价道“那还是很好的。” 覃雳看着眼前的小人,心里温热着,但是对之前安安所说的又很好奇,“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安安想了想一五一十的坦白,“爷爷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了,他说爸爸又有小孩啦,大奶奶也说,以后小孩子出生了,需要人照顾,然后让爷爷赶紧回来。” 覃雳点点头,抱起安安,“好了,到时间爸爸要去开会了,你去小杨叔叔那里玩。” 安安点点头。 覃雳把安安交给孙杨,交代好就走了。 孙杨看着老实坐着的安安,很是开心,粉雕玉琢的孩子,总是让人喜欢的。 他拿出桌面上的糖罐子,拿出了一颗糖,询问道,“安安要不要?” 安安看着花里胡哨的糖果摇了摇头,孙杨很郁闷,上次去他们家不还是很喜欢吃糖的吗?“很甜,很好吃哦,真不要?” 安安看了看,依旧摇摇头,然后看着一脸颓废的孙杨说,“奶奶说小孩子吃糖嘴里是要长虫子的。” 孙杨听了默默地把糖收好,连糖罐子也一起推远。 唐柯眳在一边看着笑,小家伙确实挺可爱的。 唐柯眳才过来公司,覃雳的意思是让唐柯眳负责几项最近的项目适应适应,所以孙杨也没给他安排到什么办公室,直接在自己的办公室加了桌子和椅子。 唐柯眳见孙杨落败,也附和着安安说的,“是的,你的小杨叔叔要向你学习,这么大了还吃糖!” 孙杨瞥了一眼火上浇油的某人,嫌弃的说到,“有你事没?走开点!” 又笑着哄着安安说,“宝贝呀,小杨叔叔带你去买饼干好不好?” 安安眼睛很明显的亮了一下,孙杨满足了,看着他从小长到大,爱好喜好这些东西还是很清楚的。 可是安安又转而冷静下来了,“不行,大爸爸说,等他开完会我们要去接爸爸下班。” 孙杨看了一下时间,说道“没事,时间还早着,你大爸爸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出来。” 安安看了孙杨一会儿,然后笃定的说,“小杨叔叔你是不是饿了呀?” 孙杨猝,哄个孩子还真是不容易的事情,再加上这孩子还是覃哥的儿子。 唐柯眳看着这场景,应和着说,“是是是,你小杨叔叔早就饿了,你带他去买点吃的吧!” 安安点点头,乖巧的跳下椅子,然后主动拉起了孙杨的手。 孙杨捏着手心的小手,然后严肃的警告依旧笑着的男人,“笑什么笑,赶紧做事!老板等会开完会了,又会要来一批文件!” 唐柯眳摸了摸鼻子,目送一大人一小孩走了出去。 安安跟着孙杨走了出去,他抬头看了看孙杨叔叔,瘦瘦的不比自己爸爸魁梧,就打消了让他抱的念头,突然想到自己会有小弟弟了,以后也不能让小爸爸抱了。 孙杨看着思考着的安安,出声问道,“安安在想什么呀?” 安安看着孙杨,打量了一会儿才说,“小杨叔叔,你要对唐叔叔温柔一点。” 孙杨很惊讶安安会这么说,就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呢?” 安安慢条斯理的说,“奶奶让我爸爸温柔一点,大爸爸才会更心甘情愿伺候他,所以你也要温柔一点。”安安说完还确定似的点了点头。 孙杨有些猝不及防,这小家伙几个月不见,让人哭笑不得的能力比之前又要上升了一点。 孙杨呆哑半天才开了口,“哈哈,哈哈。” 安安看着一脸茫然地孙杨,心里默默的想到,小杨叔叔比之前好像又呆了一点。 ☆、番外四十一 覃雳开完会,孙杨正和安安开心的吃买回来的甜点,安安看见走进来的大爸爸,赶紧又咬了一口布丁。 覃雳看了看安安如此动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小家伙某些地方和季清颐还真是一模一样,他看着安安严肃的说道,“不能吃太多甜的。” 安安乖乖的点点头,但是两颊还是鼓鼓的,一嚼一嚼的像只小松鼠。孙杨咽了嘴里的东西,帮着安安说到,“没吃多少,就一点点。” 覃雳看了看孙杨,然后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孙杨的桌上,并说到“景天大厦的项目确定下来了,这里是策划,你慢慢处理。” 孙杨接过来点点头。 覃雳看了看时间又说到,“我等会要早点离开。” 孙杨听见安安说的,自然明白理由,就说到“好的。” 覃雳看着安安,安安赶紧把桌上的饼干抱进怀里,覃雳看着防狼似的小家伙,顿时也严肃不起来,只是说到,“走吧,去接爸爸下班了。” 安安点点头,从沙发走了出来,朝覃雳伸出手,覃雳蹲下身把他抱了起来,朝孙杨和唐柯眳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覃雳带着安安回了办公室,拿了要用的东西就下楼了。 把安安放在副驾驶坐上坐好,覃雳发送车子往季清颐研究所开去,旁边的安安小心的看着正开车的爸爸,默默往嘴里塞着。 覃雳虽然一直看着前方,但是安安的小动作又怎么会被他遗漏,看着小家伙不歇停的动作,覃雳忍不住出声制止说“少吃一点”然后又出声说道,“给爸爸留一点。” 安安塞饼干的动作顿时停在原地,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安安小心的把饼干袋子系紧,然后塞进小书包里,然后看着覃雳。 覃雳注意到小家伙的注视,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 安安想了想说,“爸爸,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小爸爸啊?” 覃雳很奇怪小家伙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也没有回答而是想了想又反问道,“那你是更喜欢我呢?还是小爸爸呢?” 安安猛的被问住了,然后自我矛盾开了。 一直到季清颐上了车,小家伙还在自我纠结,季清颐把安安抱到腿上,然后搂着他的腰和他面对面坐着,好奇地问到,“咱们家大宝贝想什么呢?” 安安看了看爸爸,决定不说这个问题,然后指着自己的书包说,“爸爸,里面有饼干。” 季清颐拿过书包给安安,看着小家伙掏啊掏,掏出一包饼干,季清颐拿过饼干,看了看询问着覃雳,“你买的?”覃雳这是突然怎么了?虽然比起自己覃雳确实更宠孩子,但是对于某些事情是没有余地的,就比方吃甜食,安安曾经牙齿出过问题,所以别说孩子就是季清颐也被覃雳严令禁止要少吃,只能偶尔偶尔吃一点,但是覃雳是再也没有主动买过了,更别说这种奶油味的甜度挺高的饼干。 安安说,“是小杨叔叔买的。” 季清颐就知道,捏起几个小饼干扔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也给安安塞了一个。 覃雳看着吃得欢快的两人,难得没有再出声制止。 回了家里,孙云在厨房忙着,不过按孙云往常的速度,一时半会也吃不上饭,他爸也看不到人,估计是又遛狗去了。 季清颐就和覃雳坐在那里聊今天的事情。 季清颐对覃雳笑着说道,“今天和老爷子谈了项目的事情,我隐约和他说了孩子的事情,他也批准了,让我好好伺候我家“娘子”,然后给我安排了产假,而且我今天修改了策划案,工程期也提前了。” 覃雳点点头,“你自己有规划就行。”然后又嘱咐道,“要小心身体。” 季清颐笑着说,“放心,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工作,我会注意的。”看着覃雳又问道,“孙杨怎样了?我看你那么放心,心里越发的没准,老觉得他一个瘦瘦弱弱的人,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欺负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笑了笑,他是没有看见孙杨和别人动手的时候,不过那些事情也不适合再提起,只是安抚他说,“没关系,孙杨他自己有把握,那唐柯眳在公司帮着孙杨处理事情,有时间让你们见上一面。” 季清颐点点头,感叹着说“孙杨不论是在学校还是跟着你,也没多安稳,现在算是好过一点了,再别起什么风浪了。” 覃雳也点点头。 晚间,睡觉之际。 覃雳带着安安喝完奶上完厕所,然后等他睡着了,放进他的房间之后,也回到了床上。 经过几天两人也适应了,房间里的变化,季清颐也把他妈妈准备的香炉点上了,白烟轻轻袅袅的,味道闻起来也挺舒服的。 覃雳躺好,季清颐就摸了上来,伏在覃雳身上说,“你和小家伙说了孩子的事情?” 覃雳搂着季清颐的腰回答说,“嗯。”至于其中详细就没有说了。 季清颐恍然大悟的说,“你不知道刚才小家伙睡觉前在我肚子上嘀嘀咕咕的,把我给吓了一跳。问着他他才告诉我,在和弟弟聊天。” 覃雳笑了出来,拍了拍季清颐的肩膀,“他很聪明,很机灵。” 季清颐下巴磕在覃雳的胸膛,吐槽着说,“就是太机灵了,还一阵一阵的。” 覃雳说,“像你啊。” 季清颐拍了覃雳一下,“什么叫像我!我可比他要好很多,你儿子啊,太难伺候了。” 覃雳没有说话,手在季清颐的背上轻抚着。 季清颐也靠在覃雳身上,没有说话。 季清颐注意到背上的手有往下的趋势,抬起头看着覃雳,看出他眼神里的深意,也有点心猿意动。 覃雳看到季清颐两眼亮晶晶的,猛的把季清颐抱住,然后亲吻上去。 所有的开始都会源于吻,而结束也会以吻告终。 季清颐攀着覃雳的肩膀,慢慢的回应着他,这种事情最怕你来我往,因为会不受控制的一发不可收拾,两人这些天忙着也确实没有亲热,也都有些焦急。 覃雳慢慢抚摸着季清颐的脊背,感受着他的肌肤,然后伸进衣服里,不露痕迹的把他的扣子解散。 季清颐感觉到覃雳的呼吸,也沉浸其中,还是覃雳摸到了季清颐的肚子,才回了些理智,亲了亲季清颐,然后慢慢的帮他把扣子扣起。 季清颐迷茫的看着覃雳,问道“怎么了?” 覃雳抱着季清颐,手在他的肚子上摸着,“宝宝在。” 这举措,让季清颐也恍然惊悟,然后叹着气在覃雳身侧躺好,两人都有些喘息要待平复,恰巧这时候房门被打开,季清颐默然,他爸又来了! 季元铤看着大亮的房间,说道“几点了,赶紧睡觉,明天早上可都还要去上班的!” 季清颐默默地探出头来,抱怨的说“爸,您老这习惯能不能改改,就是要睡也被你吵醒了。” 季元铤反过来责怪两人,“谁叫你们还开着灯。”说完“啪”的的一声把灯关了。“睡觉。” 季清颐冲着还没有闭合的门口,喊道,“爸,你有这精力,还是多看看安安,我这真不需要!” 等季元铤走了,季清颐玩笑着和覃雳说,“刚才我爸要是来早一点,那他这一晚就不用睡觉了!” 覃雳默然。 季清颐又说到,“我爸也不怕尴尬,真是。” 覃雳拉了拉季清颐身后的被子,安抚着说,“睡吧。到时候你爸看见你还没睡又要教训你了。” 季清颐靠在覃雳怀里,点了点头,又问道“覃雳,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另起炉灶的想法吧?” 覃雳无奈的回答季清颐说,“想什么呢,没有。” 季清颐很严肃的说,“顾虑肯定会有的吧,这都是第二个孩子了,我丫的付出也忒大了点,要是你这时候跑了,我和谁哭去!” 覃雳笑了笑,轻声在季清颐耳边说,“不会,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季清颐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我想着要是没你了,我得多没面子,而且还有两个小家伙要养,任务太艰巨了!” 覃雳听着季清颐说着,出声问道“想了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吗?” 季清颐摇摇头,“这个事情留给以后想,反正我们家族谱都列好了,到时候直接取个字就好了,没准灵感一动就来了。” 覃雳没有说话,这个其实是覃嵩和他说了一下,意思是能不能和季清颐商量,第二个孩子随覃雳姓,覃雳倒是不想这些事情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也就是一提,季清颐这么说,他也没放心上。 覃雳说道“安安名字很好听。” 季清颐很兴奋,“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唉,会不会是因为有个木字旁,你儿子才木木的啊?” 覃雳沉默了,半晌和季清颐说了一句,“不早了,睡吧。” 季清颐却想开了神,“我怎么觉得就是这么个原因,那老二得斟酌,不能带木的,我是受不了了,也不能带火的,太闹腾的也不行,诶,要是五行又缺火呢?哎呀,真麻烦。” 覃雳则是默默听着也不做评论,只待季清颐自己觉得没趣,然后睡意上来好睡觉。 ☆、番外四十二 覃雳见孙杨和唐柯眳两人搭配着也挺轻松的,就渐渐放开了手脚,越来越少时间去公司了,而覃家那边,一家子人乐得没人掺手管着,覃雳让自己身边的人盯着,不出大事就行,更何况现在这种再正常不过的生意,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开始还上午会要出去一趟,后来整个时间点就围着季清颐打转了。季清颐也是真忙,看着覃雳在,干脆把他拉到办公室给自己打打下手,一众人倒是对季清颐拉进来的人挺感兴趣,季清颐一律以已婚男朋友,额,男性朋友解释。 覃雳整理着刚送进来的报表,看着对着电脑分析数据的季清颐,季清颐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虽然在医生白袍的遮掩下看不出来,但是看着季清颐挺腰的坐姿也能看出端倪来,只是正主还不知道似的看着电脑。 覃雳把报表拿在手里,起身放到季清颐身边,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清颐疑惑的看过来,“怎么了?” 覃雳看着他说,“看了一个小时了,休息一下。” 季清颐有些为难,“那边急着要数据,我得赶紧分析出来,就一会儿,一下子就好了。” 覃雳看着他,无奈的放了行,只是嘴上还是叮嘱到“不能看太久了。” 季清颐应付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认真的样子,一阵思考,见他缓下了动作,就出声问道,“这两幅曲线有什么问题?” 季清颐听见覃雳问道就回答他说,“上面那组数据是监测数据,下面的是标准数据,然后进行比对,把差别记录下来。” 覃雳点点头,看着季清颐动作,然后从旁边倒了一杯凉茶,轻轻把季清颐的椅子往后拉了一点,然后把茶端给他,“你喝点茶,我来看下面的。”说着坐在了电脑前。 季清颐怀疑的问,“你行吗?” 覃雳看着电脑里的两组数据,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 季清颐坐旁边看着覃雳,覃雳这样聪明的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本来就不是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季清颐喝了口水,已经是初夏了,不过他这几天被他妈妈那些汤补的有些上火,所以覃雳给他泡了一大杯凉茶。不过喝几口就不想动了,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还真是腰酸背痛的,他捶了捶腰,生安安留下的后遗症随着时间的推后很是明显。 覃雳看了一眼季清颐,出声说道,“走动走动。” 季清颐点了点头,来回走着,边吐槽“感觉身上绑了个负重似的,肚子沉沉的要往地上掉。” 覃雳看着电脑回答他说“还有几个月就好了。” 季清颐数了数,“什么几个月,还有半年呐!半年呐!” 覃雳出声纠正他,“只是五个月零18天。” 季清颐猝,“你老是在搞笑吧,搞笑吧!” 覃雳看着动作瞬时迅猛的季清颐提醒道“小心点,不要急躁。” 季清颐听了瞬间就泄了气,看着覃雳的后背碎碎念,“不行,和他吵架都吵不起来了,说多了也没用,散气散气!” 覃雳看了一眼靠在桌子上的季清颐,继续做之前的事情。 突然,门被敲响了,“季清颐,你这家伙赶紧开门。” 季清颐听见老头子的声音,赶紧走过去把门打开了。“老师,你怎么来了?” 周岑海还没注意到有旁人,劈头骂了出来,“我怎么来了!我在办公室等你半天了,文件呢!昨天就告诉你,上午要送过来,结果呢!” 季清颐恍然大悟,赶紧从桌子上找出一个文件夹,“别急别急,在这里呢,事情多我给忘了。” 周岑海横着眉毛,训斥到“赶紧做数据比对,工厂那边再迟了,你看我敲不死你。” 季清颐赶紧点头,“是是是,好好好。” 周岑海正要把门关上,突然又打开了,“咦,这孩子是谁?” 季清颐顺着老爷子的目光,默默的看着电脑前的某孩子,尴尬的介绍,“这是我朋友,刚好有时间就让他帮着我做点事情。” 老爷子点点头,“嗯,幸苦了。” 覃雳也朝老爷子点点头,没有说话。 老爷子收回目光,“别傻站着,赶紧做事去!平时就看见你嫌没事做没事做,现在有事情了,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季清颐猛的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绝对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季清颐目送老爷子离去的背影,然后惊悚的和覃雳分享,“覃雳覃雳覃雳!” 覃雳疑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急成这样?“怎么?” 季清颐赶紧问到,“我不会变傻了吧?” 覃雳摇摇头,“怎么?” 季清颐说“明明上午记得要做的,结果全忘了,还有昨天也是,明明记得的,结果就是忘了。” 覃雳分析着说,“可能是事情太多了。” 季清颐被安慰了一点点,也分析着,“也是,这几天是挺忙的,忘记了也有所原因。” 覃雳慢慢的对完了,就站起身来,“数据对完了。” 季清颐很惊讶,“这么快。”说着坐过去,看了看,覃雳这人很仔细让人也放心,季清颐把整理出来的文档打印了出来,签上自己的名字,放进文件夹了,就送去给小护士了。 覃雳在整理桌上的文件,看着季清颐进来就说到,“你妈妈等会就送午餐过来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季清颐想了想,推拖着说道“还有几批实验结果要看。” 覃雳看着他又坐回了电脑前,很是不放心,看着他调出文档,在一边说道,“打印出来看吧,电脑辐射大。” 季清颐回头看了看覃雳,说道“改起来麻烦,一下子就好,不要多少时间的。” 覃雳看了看他,问道“怎么改?” 季清颐一五一十的回答,“这是做实验的记录报告,你看不懂的。” 覃雳看了看文档里的内容,说道“快一点。” 季清颐听话的一目十行的看着。 覃雳看着季清颐思索着要买件防辐射服。 季清颐坐久了,腿也酸,腰也酸的,时不时就动动,覃雳看着他,拉着凳子坐过去,“把腿抬起来。” 季清颐也没理会覃雳的目的,听话的抬起腿放在覃雳手上,覃雳慢慢的给他捶着。 所以孙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 季清颐被开门声惊得赶紧收回了腿,转身看见拎着两大桶保温桶的妈妈冒冷汗,“妈,你进来也不敲门,吓死我了。” 孙云听了不乐意了,反过来教训他,“还说我,你这办公室的,让别人看了像什么样子,没个正形的!” 季清颐撅了撅嘴,也没有再说话,看着电脑处理文件。 覃雳站起身来,帮着孙云布饭。 孙云看着依旧坐在电脑前忙活的的季清颐,说道“还看什么,赶紧过来吃饭。” 季清颐应了声,“就来。”手上速度加快了点,把最后要改的地方改好,然后起身。 覃雳端着一碗热汤,放到季清颐面前,“先把汤喝了。” 季清颐看着又是满满一碗汤,很想流泪,于是抱怨的和一边的孙云说“妈,我又不是靠喝水长大的,您做这么多汤汤水水的干嘛!” 孙云瞥了一眼一脸苦色的季清颐,“你个没良心的,有的吃还挑,都是对你有好处的,赶紧喝了。” 季清颐无奈的慢慢啜着,然后趁他妈妈一个转身没注意,赶紧往覃雳碗里倒了一大半。 覃雳无奈的看着季清颐,季清颐则朝他挤了挤眼睛,然后很正色的看着他。 覃雳没法,只得吃着汤泡饭。 孙云看着两人有条不紊的吃饭,说道“让你不要上班了,你还拖着覃雳来伺候你,多不合适。” 季清颐反驳道,“怎么不合适了,谁家没有一个贴身助理。” 孙云看着不懂事的儿子,“覃雳他事情那么多,你还拿自己的事情麻烦他。” 季清颐赶紧说道,“没有,他现在不用怎么管公司了。” 孙云却说,“覃雳好不容易休息会,又被你耽误了。” 季清颐端着碗看着孙云,愤愤的和覃雳说,“快叫妈,这绝对是你亲妈!” 覃雳沉默,对于两母子之间的纷争他从不加入。 孙云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他妈,少贫贫,赶紧吃饭。” 季清颐往嘴里塞着饭,决定放下碗之前绝对不要和他妈妈再说话。 ☆、番外四十三 随着季清颐肚子一天天变大,周围人也是越来越焦急,每个人都算是围着他转了。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安安。 季清颐这天又上了半天班就回来了,人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正是昏昏欲睡之际,安安噔噔噔抱着平板就来了。 只见他先是朝季清颐那突突的圆肚子敲了敲,然后小声说道,“弟弟,起来了,哥哥给你看个新的故事。”然后坐在沙发上,把平板拿着对着季清颐的肚子。 季清颐被安安敲醒之后,呆呆的看着肚子上的平板,好半晌才记得和安安普及,“宝宝还看不见,安安你自己看吧。” 安安大眼睛看着爸爸,然后想了想,问道“那弟弟能听见吗?” 季清颐想了想,点了点头。 于是安安还是坐在沙发上,把电脑放在手里,就在季清颐肚子旁边,而且把声音往上调了调。 季清颐看着小家伙动作,哭笑不得。觉得有点想上厕所了,就和安安说到“安安,你让让,爸爸要上厕所了。” 安安点点头,把电脑卡在怀里,跟着季清颐来到厕所,季清颐看着身后的小尾巴,问道“你跟着爸爸干嘛呀?” 安安天真的和季清颐普及,“弟弟听到一半听不见了会生气的。” 季清颐猝。 回到沙发,季清颐看着认真的小家伙问,“你怎么知道是弟弟呢?里面要是妹妹呢?” 安安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你是男的,大爸爸也是男的,所以里面一定是弟弟。” 季清颐很奇怪,“这是谁告诉你的?” 安安说“蝴蝶爸爸和蝴蝶妈妈生的也是蝴蝶啊!” 季清颐很想说,这不是一样的概念,但是看着小小一只的孩子,也不期盼他能明白,不过还是提前和他预告一下,“也有可能是妹妹哦,安安不喜欢妹妹吗?” 安安点了点头,季清颐问“为什么呢?” 安安思索着回答,“女孩子都好奇怪,蠢蠢的,我不想要蠢妹妹。” 季清颐再次,猝。 朝楼上喊了一句,“妈,赶紧把你的宝贝孙抱远点。” 孙云听见季清颐的喊声,看了过来,“干嘛呢,瞎闹闹,安静点。” 季清颐指着安安赶紧献宝,“您这宝贝孙太逗了,我想让您也乐乐。” 孙云看着季清颐,“啧”了一声,对着一边的安安说,“来,安安,到奶奶这来,别理你爸爸!” 季清颐赶紧哄着安安,“宝贝,你赶紧去找你奶奶玩。” 安安依依不舍的看着季清颐,的肚子,思索下把平板放回季清颐的肚子边,嘱咐道“让弟弟听完这个啊!” 季清颐默默地点了点头,目送小家伙上楼。 送走了安安,季清颐也没关电脑,倒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别说,安安品味挺高的,看动画也看的挺有内涵。 只是没多久,他爸就牵着禽兽回来了,禽兽看见了沙发上躺着的主人,扑着就想过去。 季元铤赶紧喝止住,“干什么,干什么!老实点,去,去院子里自己玩。” 季清颐看戏似的看着,禽兽果不其然两步一回头的依依不舍的从侧门进了院子,顿时有点想猝的冲动。 季元铤看着沙发上的季清颐说道,“别天天躺着,有时间多动动!” 季清颐看着动画,和季元铤说着,“刚回来,累死了,不想动。” 季元铤端着茶杯,坐到了沙发上,“让你不要去工作了,你偏要去,累的你妈还有覃雳围着你不歇气。” 季清颐辩解着说,“我让我妈不要送饭,是她要坚持的。” 季元铤说,“那不是怕你没吃好。” 季清颐点点头,“知道知道,还有半个月左右,我就不用去上班了,就最后几天了,您别念叨了。”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那样子,叹了口气,“懒得理你,我让你妈做饭去。” 季清颐对上楼的爸爸赶紧说,“别去说别去说,覃雳在做饭了,您让我换换口味。” 季元铤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楼上走。 季清颐看着他爸上楼,然后想了想,这行为应该不是很过分吧? 想了半天,还是被动画吸去了注意力。 覃雳从厨房看了看沙发上的季清颐,确认他没事,就继续回去做自己的事。 突然的门又被推开了,季清颐抬头望去,是覃雳的爸爸,这下子不能这样没形的躺着了,他赶紧把腿放下来。 忙活间,覃嵩赶紧说,“没事,没事,你别管好,好好躺着。” 季清颐坐好,看着覃嵩说,“爸,你坐。”说完又朝楼上喊道,“爸妈,覃雳的爸爸来了。” 覃嵩说,“没事没事,我让人找了点好东西,想着送过来让你补补。” 季清颐听见“东西”,就是一阵头疼,他妈在找,覃嵩在找,就连周老爷子还拿了不少的补品过来。 他赶紧朝覃嵩摆了摆手,“爸,爸,真不要忙活,我天天喝的已经够多了,这几天一直在上火,让我歇歇吧,我这肠胃真受不了了。” 覃嵩听见季清颐这么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的笑容,“行行行,小杨你把东西放车上去。”季清颐在覃嵩面前多是放着的,说话什么的也没把老爷子当外人,直话直说,反而深得覃嵩的心。 “不想吃就不吃了,你身体好,也没问题。” 季清颐见终于有人理解他了,很是感动,忙的一阵点头,“是啊,你可别让我妈看见,不然又指不定怎么折腾我了。” 季元铤听见季清颐的声音就走下楼来,“来了。”说着又训到,“少说你妈的坏话,不都是为你好。” 季清颐撇撇嘴,没有说话。 覃嵩看着季清颐问,“有什么想吃的,和爸说。” 季元铤开口说道,“你别理他,他妈妈和覃雳天天变着法子给他做,够他吃了。” 覃嵩点点头,“有你们看着,我也放心了,人老了也不像你,也做不动什么了。” 季清颐见他们俩聊的挺愉快,就站了起来,“你们聊着,我去厨房看看覃雳。” 覃嵩看着季清颐那肚子,挺担心的,但是看着季清颐挺稳的,也就放心了。季元铤对覃嵩说,“别担心,他天天蹦蹦哒哒的,出不了事。” 季清颐看了一眼他爸,虽然不满意他说的,但是看着他爸和覃雳爸爸越来越和谐的氛围,也乐得不作理会。 走进厨房,覃雳正炒着菜,季清颐靠在门口,出声问道“做什么呢?” 覃雳看着倚在门边的季清颐,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叮嘱说,“小心不要滑倒了。” 季清颐说,“没事,我稳着呢。” 覃雳点点头,说道“在做海参,你妈说你想吃了,就炒了一点。” 季清颐沉默了,他绝对没有说过想吃,他也不喜欢吃那软软的东西。 覃雳注意到他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说,“我决定要和我妈好好谈谈,她是越来越忽视我的人身主权了!” 覃雳笑了,哄着季清颐说,“你妈妈都是关心你。”然后夹了一片炒好的喂给季清颐,“来,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季清颐看着眼前的东西,肚子刚好饿了,就张开了嘴,只是嚼着嚼着,还真是眼前一亮,“咦,怎么和平常吃的不一样?” 覃雳看着季清颐吃的满意就说到,“我拿盐和醋腌制了一下。” 季清颐点点头,“好吧。”看着那盘东西有了兴致。 覃雳又喂了一片,问道“饿了?” 季清颐点点头,呼了呼热气,然后说到“对了,你爸来了。” 覃雳点点头,然后说到,“我大妈这几天就到了。” 季清颐“嗯”了一声,也没在意,而是说道,“果然,这件事和食材没关,和厨艺有关,我得让你爸把拿来的东西留下,藏好让你做。” 孙云站在季清颐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啊!这么埋汰你妈!” 季清颐被惊得一跳,“你怎么在这!吓死我了。” 覃雳和孙云都看着季清颐,反倒是被他吓到了。 孙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说道“怎么一惊一乍的,小心点,你这要是摔跤了,看你怎么办。” 季清颐抱怨道,“谁让你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这不怪我。” 孙云撇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去准备碗筷。 季清颐看着配合默契的覃雳和他妈妈,觉得这生活还真是万分美妙~ ☆、番外四十四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20节 是夜,晚饭过后总是人员齐全的时候。 季清颐躺在沙发角落抱着资料在看,季元铤看着电视喝着热茶,覃雳在一边看着安安,而孙云则全身心都在儿子身上。 她看着季清颐就是一阵打量,季清颐已经是六个月快七个月的肚子了,大小很是明显,而季清颐明显被养的好好的,皮肤红润的白皙透亮。还有就是整体显得颇有些圆润。 孙云想了会说道,“小颐,明天和我去买点衣服,整天穿着个褂子,看着和僵尸一样。” 季清颐眼神从资料上看向他妈妈,“啥,您最近是有点闲吧?这褂子是您买回来的啊!是您说,棉麻材料透气吸汗,也够简单,还是您逼迫我穿上的 ,谁变脸也没有你变得快吧!” 季清颐看着身上的褂子,还是传统的那种长褂子,虽然是有点囧,季清颐也没再出过门,不过在某个方面这衣服还是挺不错的,穿脱方便,确实比其他材料穿着舒服,而且,够大!只是好好的他妈又再闹什么? 孙云看着季清颐抱怨说,“你这都胖成什么样子了,孩子都快要出来了,你每天这里坐那里躺,不出去动动怎么办!” 季清颐看着他妈妈,眼神很锐利,“是谁每天吃完饭把我撵出去的,是你吧!是谁早上把我从被子里掀出来,晚上不让我上床,还是你吧!妈,你怎么能够抹灭事实!?” 孙云依旧淡定的和季清颐解释,“那还不是为你好,孩子的衣服,你总要去挑几件喜欢的吧?再说,我这操心是为了谁,尽抱怨!你个没良心的。” 季清颐简直为自己默哀,无奈的说,“行行行,我没良心,你就喜欢覃雳是吧,你给他唠叨去,拜拜了!”说完,他就把把文件放到一边,然后撑着沙发艰难的坐起,然后想穿上鞋子,上楼。 覃雳看见季清颐动作,赶紧放下安安的书,然后凑到季清颐腿边,蹲下给他穿上鞋子。 孙云看着季清颐顿时满腔火气,但是又很是担心“你这又是要上哪去?老老实实在这里坐着。” 季清颐没有理会自家老妈,他觉得他妈妈绝对是被肚子里的小家伙惊吓到了,走哪怕磕着,担心这里又担心那里的,一时想这一时想那,简直比自己压力还大。 季清颐按在覃雳的肩上,然后在他背上趴好,然后,对着妈妈说道,“好了,借您乖儿子用一下,十分钟以后还给你。” 覃雳蹲着没动,反头问道,“会不会不舒服?” 季清颐摇摇头,小心的护着肚子,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没事,你走吧!” 季元铤倒是一直听着,也没说话,只是看见这情形就控制不住了,“自己下来走,像什么样子!” 季清颐装若疲惫的说,“不行,我被你老婆念的没力气了,别说上楼,就是走路都走不动了。” 覃雳无奈的背起季清颐,小心的往楼上说。 孙云看着朝他们摆手季清颐,赶紧说到,“小心点,覃雳你抱紧了,别让他摔了。” 季清颐无视自家妈妈担心的表情,看着自家儿子说,“乖儿子,好好陪你奶奶玩啊!” 覃雳一边走着,一边问道,“要回房间还是去书房?” 季清颐想了想,“去楼上吧,让我吹吹风,清静会儿。” 覃雳一声不吭的把季清颐悲伤了四楼,季清颐靠在覃雳头边,赞叹道,“怎么感觉你体力又上来了,一口气上四楼啊!” 覃雳柔声说,“还好。” 自从季清颐肚子负重加重之后,他自己也不太愿意动,覃雳也不敢让他随便乱动,基本上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了,所以季清颐被惯的,上厕所都是覃雳用抱的,久而久之覃雳确实比之前要健壮许多。 季清颐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摸着,肌肉线条很是分明,季清颐一边吃豆腐一边赞赏,“这肌肉真不错!” 覃雳任他骚扰,只是还担心的叮嘱说,“抓紧我,不要摔倒了。” 覃雳把季清颐放到楼顶的沙发上,看着季清颐问,“风会不会有点大?” 季清颐感受了下,摇了摇头,“挺好的,刚好吹吹汗。”天气挺热的,一动弹就是一身薄汗。 覃雳坐在他的旁边,帮着季清颐的妈妈解释道,“你妈妈担心你一个月没有出门走走,想让你出去走走。” 季清颐斜眼撇着他,“我这样怎么出去?”季清颐拉着自己的头发说,“头发长了还没法去剪!都快比我妈的都要长了!” 覃雳坐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头发没法剪,季清颐又不让他妈动弹,只能放任它自己生长,以至于都披到肩上了,季清颐又不让扎起来,只得散着,于是,季清颐两颊的头发都被汗湿了。 覃雳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的散发别到耳后,问道“我带你去剪头发?” 季清颐摇了摇头,“不要。”然后抗拒的说,“别想以任何理由让我出门,还有你下楼找安安去,别老是围着我,热死了。” 覃雳站起身来,说道,“小心点,我等会再上来。” 季清颐看着频频回望的覃雳,摆了摆手,然后,躺倒在沙发上,散热。 他轻轻拍了拍肚子,小家伙已经有反应了,从早期时不时踹一脚,到现在指哪点哪,跟那玩游戏似的。 季清颐有趣的和孩子玩闹,恣意非常。 楼下的气氛却有点沉重。 孙云看着下楼的覃雳问道,“小颐在干什么?你怎么下来了?” 覃雳说“他想自己吹吹风,我就下来了。” 孙云叹了口气,和覃雳说道,“你陪着他多走走,多动动,这孩子心大的很,都不知道要注意。” 覃雳点点头,对一边的安安说,“安安,你去陪爸爸。” 安安看了看覃雳然后,点点头,乖乖的上楼了,等安安走远了,覃雳才和孙云说,“阿姨,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孙云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交握着,有些焦急,“这让我怎么能放下心,万一小颐出了什么事情要怎么办!” 季元铤搂住孙云,安慰着说,“你整天想这想那,又能有什么用,反倒是让小颐看出什么事情来,他现在不是挺好的,上次检查各项指标也挺正常的。别多想了啊!” 覃雳看着两人没有说话,季清颐体内的孕育器官随着孩子的长大也在不停的扩张,导致他周边的器官有些移位,肠道也出现了问题,医生也早早的告知了,但是却没想到这个影响会那么大。 可能是因为安安身体受过一次伤害,于是这个孩子给季清颐的负担更大,身体也更难去承担,所以可能孩子平安落地,季清颐却要吃大苦头。 覃雳看了看窗外的晚霞,没有移开目光。这些他们都没有和季清颐说,看着他的样子也知道他对孩子的期待,那就让他开开心心的等待孩子的来临就好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最终,孙云念叨之下,还是把季清颐带出了门。孙云总是想着,让季清颐多动动,那这样能让他瘦一点,减轻身体的负荷,可是季清颐这样子来看,肚子是真不大,就是比起安安那时候,也是差了一圈。 季清颐戴着个帽子,走在覃雳身边,左边是孙云,拉着走在大街上,这感觉真是奇怪,季清颐颇有点不自在的拉了拉外套。 覃雳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摇摇头,然后把帽子拉低,然后把,头发拨到一边。 孙云指着前面一家服饰店说,“去挑挑衣服?” 季清颐赶紧摇头,那是一家再正经不过的男装,可是,的确是不适合现在的他。“不要,这时候买什么男装!” 孙云却拉着季清颐往那边走,边走还边说,“你不买,给覃雳买,他衣服不是不多吗?刚好添几件。” 季清颐反驳道,“他那些衣服够穿就行了,又不像你买了不穿。” 孙云说“去转转,反正都出来了,来,进来。” 季清颐看了一眼身边的覃雳,见他依旧沉默,只得跟着妈妈进了店铺。然后被迫的给覃雳挑衣服,季清颐看没得选择,干脆认真的挑着。 一边新来的服务员看见季清颐拿了几件衣服,赶紧符合这说,“您太太真有眼光,这几件都是我们的新款。” 于是,听她说完这句话,季清颐看着她就没松了,直把小姑娘看的毛毛的,孙云看着赶紧拉了拉季清颐的袖子,替小姑娘分担了点说道,“这几件不都是挺好的嘛?” 季清颐扔给了一边的覃雳,“去试试。” 覃雳站在一边,接过衣服,注意到孙云的脸色,也没说话,拿了衣服进了换衣间。 季清颐无聊,找了个镜子,好好的打量自己,衣服很宽大,但是也看得出身材并不胖,就是肚子在褂子加外套的遮掩下,还真不明显,就是这张脸,头发太长,再加上一顶帽子,还是圆圆的那种礼帽,确实可能会看不出性别来。 但是,季清颐黑着的脸下心情更加不顺,他拨了拨头发,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找个地方给处理了! ☆、番外四十五 季清颐正烦恼的时候,覃雳走了出来,覃雳鲜有比较亮的颜色,但是这件淡蓝色的衣服一穿上,还真是感觉不同,突然觉得覃雳年轻了好多岁,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一样,不觉得时间,但是时间还真是过挺快的。 季清颐想着,读书期间的覃雳,应该就是这样吧,简简单单清清静静,可能表情也是这样没有多少的变化,冷冷的,但是一定是很可靠的。覃雳也看向他,想问季清颐的意见。 季清颐回了神,点了点头,“这件可以,你还真应该多穿点颜色亮一点的衣服,整天黑呀灰的,再过个几年,这些颜色,你就穿不上喽!” 覃雳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别扭的很,“颜色会不会太亮了?” 季清颐走过去,看了看,“不是挺好的,你就是没有习惯,多穿穿就好。”孙云看着也开口说道,“是挺好的,挺精神的。” 覃雳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也没有拒绝,有时候这样的改变也是一种新意吧。“那我去换下来。” 季清颐问着覃雳说,“那几件看尺码也买了吧!别试了,我腰痛死了。”季清颐掐着腰,显然这样的久站有点体力不支。 被冷落的服务员赶紧走上前来,“这边有沙发,您先坐坐吧。” 季清颐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不过也没动。 孙云看着季清颐,说到“怎么留了这么多汗,头发都湿掉了。” 季清颐说到,“我穿成这样,怎么会不热。” 孙云说,“你就是没多动动。” 覃雳换了衣服,买了单,三人就离开了,出去的时候,季清颐直接无视一边笑盈盈的销售员,干净利落的转身走人。只是出了店面,就赶紧找了个街边的座椅坐着。然后无力地看着自己妈妈,“妈,这下子可以了吧?” 孙云看着季清颐两颊被汗湿的头发,说道“赶紧把帽子摘了,看把你热的。” 季清颐正有此意,摘下帽子把他扔到一边。 覃雳看着他杂乱的头发,伸出手帮他打理着。 季清颐坐在那里喘气,边喘边抱怨说,“逛街真不是人干的!” 这话说的声音很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 不过季清颐也没时间关注这些了。 孙云也很是心疼他,“算了算了,回去吧。看把你汗的。” 季清颐看着他妈妈很无奈的说,“还不是您硬要把我弄出来,再转下去,你们就把我扛回去。” 孙云从包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把汗擦掉,“行了行了,休息会给宝宝看点衣服就回去,行了吧?” 季清颐脸色立刻就苦了,说,“你不是说回去吗?怎么还要逛啊?您的宝贝孙子不是还有几个月就出来了,您到时候折腾他行吗?” 孙云看着他,扔掉了手里的纸巾,“你就没点想法,这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买点喜欢的东西也是好的吧?还有,你看看你这文弱书生的样子,这才走了几步。” 季清颐干脆靠在座椅上看着两人说,“我不管,我已经走不动了,不然你和覃雳去看,我在这里等你们。” 孙云叹了口气,“你还是越是要动的时候越发懒。” 季清颐不说话,就是一副打定不走的样子。 覃雳看着孙云说,“阿姨,不然改天吧,今天是有一点热。” 季清颐点点头,“要去你就把我抗走吧!”这话是对他妈妈说的。孙云看着他俩又叹了口气,也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覃雳把手里的提袋放到一边,看着面色绯红的季清颐,轻声问道“呼吸难不难受?头痛不痛?” 季清颐摇摇头,“这些倒没有,就是没力气。” 覃雳蹲在他的面前继续问道,“那我背你过去” 季清颐赶紧拒绝,“不要,我再坐一下就好。”在大街上两大人背来背去算什么,也太难看了。 覃雳也担心背着他在大街上容易碰撞到,看着一边的孙云说,“阿姨,你和小颐先坐会,我去把车子开出来?” 孙云点点头,“去吧。” 季清颐看着覃雳走远,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有点感慨,轻声的和孙云说,“妈,你别担心,哪里有那么多事情,安安那时候不是挺好,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孙云脸色沉了下去,试探着问道,“你知道了?” 季清颐淡然的笑了笑,“你以为你儿子这几年的医生是白当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难道不清楚?” 孙云叹了一口气,“就是不放心,心里头不踏实。” 季清颐安慰着他说,“哪里来的那么多不放心,安安都这么大了,宝宝也会一样的。” 孙云叹了叹气,“哎,也只能这样了,张医生说让你平时多动动,你知道就听话,也让我放心点。” 季清颐看着自家妈妈,简直泪奔,怎么又到了这个话题上了,“妈,我自己的身体,我真的知道,再说,安安那会儿,不也是这样,你不能还期待我在大街上跑个步吧!” 孙云敲了他一下,“怎么说话呢,我就想让你多出来走动走动。” 季清颐承诺着说到,“相信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孙云看着他,“没事,没事,这哪是你能说准的,那万一呢?总得把能做的都做了吧?” 季清颐看着他妈妈,突然严肃了表情,“要是有万一,那也是注定的事情,再着急也是要面对的。” 孙云听到这里拍了季清颐一下,“什么万一,不能这么说啊!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季清颐笑了,“那不是你开始说的的吗?你可真是,好吧,会平安顺利的,放心吧!” 孙云看着儿子也随着笑了。 季清颐看着妈妈说,“妈,其实我和覃雳这样挺好的吧?你也总是说他,这里好那里好,现在要放手,我舍不得,让他一个人留下来,我更不舍得,所以,别说一个孩子,就是拿掉一个心脏,我也能熬过来。” 孙云看着坚定的季清颐,突然安心下来了,只是又很生气,“什么覃雳,合着你这满世界只有覃雳吗?我和你爸就没在你的思考范围里面是吧?” 季清颐听见他妈妈这样说却没有急着辩驳,也没有激动,而是淡定的说,“有时事情,你不也只有我爸,没有我和我姐。” 孙云静静的看着季清颐,就在她觉得儿子没长大,不成熟不稳重的同时,儿子却突然一下超出了自己的脑海记忆,给了自己展现了另一个方面,她看着季清颐说,“你们这样好好的就行。” 季清颐把帽子扣上看着对面的大街,半晌才说道说“走吧,应该过来了。” 孙云看了看,“再等会吧,有点距离。你不是说你累,趁现在多休息一下。” 季清颐看着孙云,又故意逗着她说,“不是您让我多走动走动吗?怎么一下又改变主意了,川剧变脸也没您这速度吧?”、 孙云拍了他一下,嗔怪的说,“你个破孩子,就知道堵我的话!” 季清颐带着嘻笑说,“走吧,这边不让进车,别让他久等。” 两人并肩走着,孙云看着季清颐自己走的倒也安稳,不过也是提心吊胆的,“这就知道心疼覃雳了,平时也没看你多体谅他,尽胡闹,就是被惯的!” 季清颐反问道,“那不是您惯出来的,还是您的错。” 孙云“哼”了一声,“别,那可不是我,你啊得亏是遇到了覃雳,要不然就你这个不着调的样子,怎么找得到媳妇!” 季清颐默,他妈果然已经成了覃雳的亲妈,三句话不忘了维护他,“行行行,覃雳好,您亲生儿子这不好那不好行了吧!” 孙云见季清颐又来了,赶紧训着他说,“我这是教育你,不好好听着还给我油嘴滑舌!” 两人在街边走着,速度倒也不慢,走到街口就看见覃雳把车停在那里等。 季清颐上了车,舒服的舒了一口气,“还是车子里舒服,这破天气太热了!” 孙云把他的帽子摘下来,“让你把头发扎着,你不要,都捂着脖子怎么会不热!” 季清颐斜眼瞥了一眼他妈妈,“您还真是把我当小姑娘,还扎辫子!我可受不了!” 覃雳开着车子回头问道,“要不要去把头发剪了?” 季清颐思索了会,虽然他也有这个打算,但是总觉得别扭,怕别人看出什么,他想着说“不然你回家帮我剪?” 覃雳也愣住了,他向来能做的事情绝对会认真做好,但是不熟悉的东西,也是一片茫然。 还是孙云看着他俩大眼小眼的对望,直接说道,“算了算了,让张医生帮你剪吧,我让你像你爸用机器推一下,你偏不!这下子麻烦自己吧!” 季清颐眼前一亮,“这个行,刚好晚上张伯伯会过来。” 覃雳看着他们有些疑惑,就出声问道,“他不是医生吗?” 季清颐扒着覃雳的座椅后边,凑过去和他解释,“医生总也会有个副业,要是我方便,我也可以给自己剪好。你哪天要不要试试?” 覃雳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疯狂的迷上了一个手游 球球大作战 于是,很忙很忙忙到写文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是提醒才记得要写文这件事情。 于是一看,今天的更新已经没了,临时写临时发,所以可能没有之前精细,见谅。 但是会保持日更哟~ 日更哟~ 还有晋江给发了新通告,就是关于肉肉的事情,所以,后面可能没肉了,之前的我也懒得修改,看人品吧~~~ 以及字数的问题,在没有东西可以读取我脑内文字之前,都是三千字的标配~~~~~~~ 毕竟打字也是件幸苦的事情,尤其伤眼睛,有辐射,再加上 本人很懒,很懒很懒。 还有,看书愉快,谢谢喜欢~~~~ ☆、番外四十六 可是季清颐遗漏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一个六七十来岁的老人怎麽可能会剪年轻时尚点的发型。 张伯伯满意的拨了拨,“多精神,年轻人就是要这样!” 季清颐硬是挤出了一点笑,摸了摸头顶的苗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覃雳在一边,看着季清颐能看出他的不满,觉得很好笑,走进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这样就不热了。” 季清颐看着一脸满意的的张伯,怎么好说什么,只是瞪了覃雳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再怎么不满,头发算是剪掉了。 张伯剪完头发,开始做正活,给季清颐的定期检查。 季清颐坐在那里。 张伯边检查边说,“你姥姥的药到了,我带过来了。” 季清颐点点头,“谢谢张伯了。” 姥姥自然是覃雳的姥姥,他们还没准备好动身去看她,她老人家听见了消息,就自己坐了车回来,这一路上一折腾,反倒又是不好了,在乡下好不容有养回了的精神就又没了。。 那段时间覃雳两头跑的,又要照顾姥姥,又担心季清颐这边有事情。 本来是要让姥姥住季家,结果老人家坚决不同意,两人也知道姥姥是怕自己是个病人会不好,虽然都不相信这些,也不会有什么芥蒂,但是老人家执拗,就没有强留,覃雳又不放心,只得两边来回了,姥姥看着反倒添了麻烦,住了没几天就又回去了。 想起姥姥也不免得想起自己家的奶奶来。 都深知她的性格,安安的事情也没有和坦白,这个孩子,自然也是不能说的,就是覃雳的存在也是再三瞒着的,毕竟小县城里的人,接受能力更加有限,再加上那个担心害怕的性格,又何必给老人家心里添堵呢! 季清颐看向覃雳问道,“你给姥姥打电话了没有?她身体怎么样?” 覃雳说,“她很好,你不用担心。” 季清颐瞥了他一眼,“怎么不担心,上次让你留住她,到时候宝宝出生了,姥姥她不还是要再跑一趟,多麻烦。” 覃雳回答说,“没有,姥姥说等几个月就回来,在这边住着了。” 季清颐很惊讶,“那怎么行!姥姥身体又不好。” 覃雳点点头,“到时候再说吧,姥姥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的。” 季清颐叹了口气,也是明白的,只是心里的担忧也是不少的。 时间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的,季清颐是被伺候的无比舒适,一家人都围着他转,连覃嵩也是每天必来。 没几天季清颐的姐姐也回来了。她嫁人之后,回来的次数也就少了,在加上要遮掩住季清颐的事情,这段时间就更少了。 她走进看着季清颐说,“怎么肚子这么大了!还行吧?” 季清颐笑笑,“可能是后期营养补充的太充沛了,姐你今天怎么回来了,还拖了个这么大的箱子。” 季清依笑了笑,“好不容易把你姐夫催着去出差了,我就回家住一个月,顺便照顾照顾你。” 季清颐说,“爸妈都在呢!也不缺人忙活。” 季清依对他说,“看着你我也安心点,在那边心里老是突突的,没找没落。” 季清依看着一边的覃雳笑了笑,既不生疏也不熟敛。 覃雳也点了点头。 毕竟之前闹得太过,就是现在云淡风轻了,也总有一股子尴尬的意味。 季清颐自然是知道两人的,赶紧中间和着说,“姐,你怎么又把姐夫撵出去出差了?” 季清依不在意的说,“他天天围在旁边,脑袋晕死了,再加上又担心你,就找了些事情给他做。” 季清颐静默,他那个姐夫当初追她姐那是费了不小的功夫,最后他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同意了,只是主动的一方当然没有什么地位,再加上他姐那性格,他姐夫简直过的不要太惨,但是看他俩这样子,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季清依把手里的行李箱摊开,把一件件东西拿出来,“这是我让朋友帮你买的,这是补血的,这个是提神的,等~~~” 季清颐眼花缭乱中也很淡定,这么些时间他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了,嘴巴很甜的说“谢谢姐姐了,还是你心疼我。” 季清依看着撒娇的弟弟笑了笑,两人这么些年总算是把那些尴尬隔阂消除了,回归了之前的亲昵,她感叹着说,“你这才三十岁,就有两个孩子了!” 季清颐看着他姐抱怨着说,“我也不想啊!我正年轻着呢,身后就俩小萝卜头了!” 季清依拍了拍他,“别不知足了!” 季清颐看着姐姐有些黯然的脸色,一下就猜到了他姐的想法,他姐结婚三年了,但是一直没有孩子,虽然自家姐夫不在意也不敢提什么。老人家的想法还是很明显的,再加上他姐也想要个孩子,所以这个事情就成了他姐现在的一个矛盾点。 他看着他姐,斟酌着说,“姐,该来的总会来的,该有的也一定会有。” 季清依看着他弟弟笑了笑,“你还真是越来越像说教老头了!” 季清颐撇撇嘴。 季清依看了一眼覃雳,“你们在这,我上楼去找妈了。” 覃雳点点头。 两人等他姐姐消失在楼道,季清颐动了动腿对覃雳说,“你去院子里看看,别让狗狗和安安太闹了。” 覃雳点点头。 季清颐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迷糊间就听见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抱着什么要上楼的小家伙。 他出声说道,“你抱着什么呢?” 安安惊悚的回头盯着季清颐看,弱弱的喊了一句“爸爸。” 季清颐一瞧,安安怀里抱着个灰灰色的玩偶,“你拿着什么呢?拿过来给我看看。” 安安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背后去。 季清颐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小家伙又闹了,于是费劲的坐起身来,“季黎桉!” 安安睁着大眼睛看着季清颐,说道,“爸爸,坏!” 季清颐眼前一黑,冲着门口就喊道,“覃雳!你给我来管管你这宝贝儿子!” 安安原本就躲着覃雳的,见季清颐喊他更是着急了,慌乱下小脑袋一动,把手里的娃娃往地上一放,撅着小屁股就坐了上去,很明显的拒不服从的姿态。 季清颐看着小家伙这样子还真是来了火气了,尤其是看清楚那灰不溜秋的东西是禽兽的玩具之后,更是火大,也不管等覃雳来处理,也不记得自己这九个月的大肚子,站起身就想冲过去,只是还没站稳就倒在沙发上,然后肚子里一阵疼痛。 季清颐痛得发晕,之后得事情就记不得了。 覃雳闻声进门,就看见季清颐倒在地上,着急的赶紧冲了上去,看见抱着肚子痛吟的季清颐,他心里猛地一沉。 把季清颐抱在怀里就冲了出去。 安安迷茫的看着一切,待回过神来,就大哭了起来。 等季清颐的爸妈闻声下楼,再赶到诊所,季清颐已经在做手术了。 安安被姑姑抱在怀里,他看见靠在墙上的大爸爸,挣扎着跳下来,就扑了过去,眼泪簌簌的掉,然后弱弱的问,“爸爸呢?” 覃雳蹲下来,把孩子抱紧怀里,安慰他也安慰自己说,“爸爸,在里面,只要一下子弟弟和爸爸就出来了。” 事情却远没有那么顺利,孩子早产,张医生看着季清颐迟迟没有动手术,而是一直看着心电图,心里也忐忑的厉害。里面着急外面更急。 到了半夜,张医生才咬着牙给季清颐动了手术。 虽然一阵担惊受怕,但是孩子哭声一起,所有人都笑了。只是护士把孩子抱出来,却不见大人出来,再加上里面的张医生一脸沉重,就更是惊恐。 “器脏移位受损,肠道严重炎症,体内大量瘀血积留。” 听不出什么内涵,但也明白这股子紧张的气氛,饶是一直沉静淡定的覃雳也慌了,靠着后面的墙,才不至于倒下去。 他看着默默流泪的孙云和着急的季元铤他们,抱起睡着的安安,走到隔壁房间,看着新生的孩子。 这个孩子很瘦小,可能是不足月的关系,红通通的,但是却有强烈的生命气息,盖着的小被一起一伏,小家伙有时腿抖抖,有时手捞捞,看着他,覃雳突然放心了下来。 有时候,很多东西都是失去和得到的共存,有时候,痛苦和愉悦也是一种共存,他相信他一定会平安出来,毕竟,他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蹉跎。 作者有话要说:  我脑残了,存了文,没有等时间,抱歉抱歉抱歉。 因为学车还有私人的一些事情,忙的天昏地暗,也不记得要看看。 更新来了。 另,清清番外结束~~~~~~ ☆、番外四十七 这件事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后了,那时安安已经会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意愿了。 安安一直被季清颐养在家里,没有去上幼儿园,毕竟奶奶家,姥姥家,还有覃爷爷家,都是要去眷顾的,所以安安实在是忙得不得了,再加上季清颐闲时也需要儿子来丰富生活,于是安安一直在家里圈养! 可是和别的小朋友们玩的时候,安安深刻的觉得自己在家里挺好的! 因为,在公园里遇到的小朋友都是这样说的。 小明,“安安,今天我们馨馨老师做了好好吃的饼干哦!你们老师会做什么?” 安安疑惑了,“老师?什么老师?” 小明惊奇的看着他,“就是幼儿园的老师啊!她们好厉害哦,小丽昨天还带了他们老师做的布娃娃给我看!” 安安更加疑惑了,“幼儿园?什么叫幼儿园?” 小明简直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安安,“就是吃好吃的,和很多小朋友一起玩,然后偶尔打瞌睡的地方啊!幼儿园有很多玩具哦,还有长长的滑梯,还有园长奶奶。” 安安把这些词往脑袋里转了转,“好吃的?奶奶会做啊,玩具?每个家里都有一大堆啊,打瞌睡?沙发就好了嘛,滑梯?还长长的,爷爷肯定会给他买的!嗯!园长奶奶?肯定没有曾姥姥和蔼!至于很多小朋友?太聒噪了。”于是安安暂时挺满意自己的生活的。 他对小明说,“幼儿园不好,我还是在家里吧!” 小明看着他,努力想要说服他,“不会啊!幼儿园很好的!大家可以一起吃饭,吃零食,睡觉,还可以做很多好玩的玩具,画画。” 安安兴趣缺缺,丢下小明跑远了。 只是当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小花凑了过来,“安安,你出来遛狗了!” 安安看着不远处打电话的爸爸,还有脚边围着转的兽兽,点了点头。 小花是个名字很柔和但其实性格很汉子的女孩子,于是她找到安安之后,就不停的捏兽兽。 安安拉了拉牵兽兽的绳子,把兽兽拉到身后,然后很严肃的对小花说,“我爸爸说不能欺负兽兽。” 小花很无辜,“我没有啊,只是看着狗狗很可爱啦!”见安安严防死守,小花重新坐到安安身边,说道“安安,老师今天教了我摔跤哦,我把隔壁家的小胖摔倒了!”小花妈一直想找出为什么女儿越来越n的诱因,却没想到早在幼儿园就开始了。 安安往旁边移了移,小爸爸说打架的小朋友会被南瓜吃掉,虽然大爸爸偷偷说这是骗他的,但是鉴于小爸爸的脾气,他还是要乖乖的。 想起了小明说的,安安问道,“小花,你去幼儿园吗?” 小花点点头,“对啊!我四岁就上幼儿园了。” 安安接着问道,“那你在幼儿园做些什么?” 小花费劲的想了想,“做什么?每天爸爸把我送过去,然后和老师打招呼,然后要上课,可是上课好无聊,我每次都偷偷睡觉,然后老师会把我摇醒,但是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就吃饭了!” 安安又往后挪了挪,上幼儿园的小朋友怎么都有点笨笨的。 小花还在那边回忆,安安拉着兽兽走了,半路又被小明还有小亮拦了下来,小亮高兴的说,“安安,我们来玩老大和手下的游戏吧!” 安安不明白,“怎么玩? 小亮很威武拍了拍他的肩膀,“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老大,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说完对着小明说,“小明,我想吃汉堡,你去给我做吧!” 小明四处看了看,为难的看着等着开餐的小亮,“没有汉堡啊?” 小亮往四周看了看,灵机一动,指着旁边的树叶说,“那个就是汉堡,你给我去摘几个!” 小明有了目标,哒哒的跑远了。 安安安静的看着他们。 小亮又指着不远的小花说,“安安,我想要这个太阳,你去给我摘下来。” 安安看了看气势很足的小亮,又看了看明明是花的花,心里的判断更坚定了,幼儿园的小朋友果然笨笨的。 于是他借着摘太阳的时机,赶紧牵着兽兽跑开了。一下子扑到还在打电话的大爸爸腿上。 覃雳看着安安扑过来,简单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看着安安问,“怎么了?” 安安抱着他的腿,抬头看着自己的大爸爸说,“爸爸,回去吧!” 覃雳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孩子,疑惑的问,“不和小朋友再玩一下吗?” 安安回头看着还在深情呼唤着他的小朋友,坚定地摇了摇头。 覃雳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伸手抱起安安,然后带着兽兽回家了。毕竟安安和季清颐太像了,所以安安提的要求覃雳是真的不舍得拒绝的。 安安抱着爸爸的头,经过几个小朋友身边的时候,赶紧埋起来。 覃雳回到家里,和正在看书的季清颐说了一下,“安安在公园好像和其他小朋友闹了什么矛盾。”家教这件事情从来都是季清颐的事情。 季清颐很是奇怪,“不会吧,安安被欺负了?” 覃雳想着安安那样子,迟疑的点点头。 季清颐顿时激动了,“这个好玩,我去问问小家伙。”说完撂下了手里的书,就下楼找儿子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的表情哭笑不得。其实不乖季清颐这样的反应,主要是安安作为他和覃雳的孩子,又接受了来自季家,覃家还有姥姥的宠爱以及教育,所以安安后期的成长简直不得了,所以居然会被欺负,这是出人意料的。 季清颐下了楼,安安坐在姥姥身边看漫画,季清颐坐过去,安安看了一眼喊了声,“爸爸。”然后依依不舍得放下小漫画,然后坐到季清颐腿上。 季清颐看着儿子,很是满意。其实这都是季清颐逼的!他就见不得安安的个性随覃雳,所以后天纠正了很多很多,从言谈举止到思想! 季清颐把儿子抱到腿上,看着他的小脸问,“今天在公园好不好玩?” 安安摇了摇头,又想起小爸爸说的,大人问问题要说话,于是又说道,“不好玩。” 季清颐看着他又问道,“怎么不好呢?” 安安想了想,“小朋友都笨笨的。” 季清颐傻眼了,啊!事情应该不是这么发展啊!姥姥也看了过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季清颐问道,“不能这么说朋友哦,这样是不礼貌的。” 安安点了点头,想了会又说道,“他们傻傻的!” 季清颐哭了,儿子,傻也不是什么好词啊!不过也没再纠结,而是直接找主题,“为什么呢?” 安安很严肃的说,“他们说他们都去了幼儿园,所以我认为上了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傻傻的,还有,爸爸,我不要去幼儿园!” 季清颐才知道原来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会变傻。 不过安安提了幼儿园,季清颐还真的留了个想法,晚上睡觉的时候和覃雳提了。 “安安是不是也要去幼儿园玩一下?” 覃雳看着季清颐,“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季清颐偏了偏头,“小朋友还是要有自己的朋友圈,老是和大人待在一起,多无聊。” 覃雳想了下,季清颐说的也对,“那我去找吧。” 季清颐点了点头。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21节 但是当季清颐通知安安这个消息时,安安直接拒绝,“我不要去!”小嗓子还挺大,季清颐被惊到了。 家里做主的是他,所以无论大的小的,都不会反驳他的决定,安安这样反对还是第一次。 他耐着性子解释,“安安乖,上幼儿园很好玩的,有很多小朋友,还有老师。” 安安坚定地摇了摇头,“爸爸,我不要。” 季清颐脑洞很大的想起安安上次的豪言,于是认真解释说,“安安,上幼儿园不会变傻的,反而会更聪明哦。” 安安看着爸爸俨然打定了主意的样子,噘着嘴很是委屈,然后看到一边的电话,把季清颐丢在一边,跑过去赶紧给奶奶打电话,“奶奶,爸爸欺负我。”说着说着越发委屈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那边的孙云听到孙子软软的声音,顿时着急了。 季清颐也是惊讶不已,安安特别坚强,长这么大还真的没见他哭过几回。 安安伤心的哭诉着,孙云在一边赶紧哄着,“好好好,奶奶知道了,你让爸爸接电话,我和你爸爸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完结哟~~~ 因为,要去学车还有工作读书以及妈妈的事情。 所以没有很充沛的时间专心来写。 再加上,感觉拖太长了,就琐碎了,萌点反而少了。 于是,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但是,清清还有一个番外。 总共还会有个十几篇到二十多不等。 一个吃醋记,一个清清和安安的趣事,包括这个安安读书的。还有一个梦中,一个年老的部分。于是。 这有点长的节奏。 ☆、番外四十八 安安擦了擦眼泪,然后看着季清颐说,“奶奶让你接电话。” 季清颐哭笑不得的走过去拿起电话,然后无视他那些挣扎的小动作,把儿子抱在怀里。 “喂,妈。” 孙云是真的生气了,也不问理由直接骂道,“你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安安才多大啊!” 季清颐嗯嗯嗯的赶紧应声,他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孙云训了一顿才想起还不知道原因,“你怎么安安啦?惹得孩子这么哭!” 季清颐终于有申辩的机会了,“没啊,我就是让他去上幼儿园。” 孙云听了一愣,“啊”半晌才接到,“那他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季清颐也无奈,“我也不知道啊!” 孙云想起之前胡乱骂了季清颐一顿有些后悔,“你把电话给安安,我来问问他。” 季清颐摇了摇怀里的小家伙,安安抬头看着他,睫毛湿漉漉的,眼神很可怜的,他把电话拿给他,“奶奶要和你说话。” 安安拿过电话,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奶奶。” 孙云听见孙子的声音,心都要化了,温柔的询问道,“安安为什么不想去幼儿园啊?” 安安说,“去幼儿园会变得傻傻的,我不想要变成小傻子。” 季清颐晕了,他怎么就这么坚定这个呢!也没问出原因。 算了他妈妈估计也说不清,他拿过电话,“喂,妈,算了,我和覃雳再商量商量吧!” 孙云俨然也是糊里糊涂的,理不清思绪,这幼儿园和变傻有联系? 季清颐把电话放了回去,抱着安安,问他,“为什么去幼儿园会变傻呢?” 安安看着爸爸没有生气才鼓起勇气说,“小明,小亮,还有小花,小丽都去幼儿园了,他们也都傻傻的。” 季清颐蒙圈了,这要怎么解释! 于是他把儿子丢在楼下平复起心情就上楼找覃雳了。 季清颐愤怒的推开门,走到书桌前,有发现门开着,不好说话,就又转回去把门关上。 覃雳看着文件,就看见季清颐冲进来了。“怎么了?” 季清颐怒着说,“你们家儿子太坑爹了!”确实嘛,他们家里都没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思想,安安肯定是从覃雳那里继承的! 覃雳好半晌才领会季清颐的意思,“安安怎么了?” 季清颐在孩子面前不好发火,在覃雳面前正好发泄,“他说什么都不去幼儿园,说去了会变傻,还给我妈哭着打报告!我问他为什么会变傻,他说去了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傻傻的!你说,我要怎么劝他!” 覃雳说,“要不,不去上幼儿园吧?”别看覃雳那样,整个家里最纵容的也是他了。 季清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行,你儿子已经快自己修炼成仙了!我还非得让他入入凡尘!” 覃雳看着季清颐较真了,也不知道该向着谁了。 两难之际,覃雳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覃嵩的,疑惑着接起来,“喂,父亲?” 覃嵩生气着说,“你做什么了?安安哭着给我打电话,说爸爸欺负他。” 覃雳疑惑了,“安安?” 季清颐在一边听着,瞬间想到了是怎么回事,这小家伙了不得啊! 安安一个人在沙发坐了会,还是很不放心,大爸爸向来听小爸爸的,所以他赶紧给爷爷又打了电话,哭诉了一遍。 季清颐看着覃雳在一边无言,伸手拿过电话,和覃嵩解释,“爸,没有什么事,小家伙闹别扭不想去幼儿园,您别多想。” 覃嵩听到季清颐的声音,自然没了之前的严肃,“哦,是这样啊,我还奇怪呢。”其实覃嵩一听就知道是季清颐做了什么,可是也只能打电话给覃雳,训训他。 季清颐说,“嗯,就是这样,我会和安安好好解释的,您别担心。” “嗯,好的,没事就好,安安还小,很多都不懂,你们慢慢和他说。” 季清颐看既然电话都通了,又问道,“清清怎么样了。” 覃嵩要去看覃夫人,就把清清也带过去了,清清才一岁半,事情多得很,季清颐正好省得麻烦。 覃嵩回答道,“小家伙刚被他奶奶抱去睡觉了,挺乖的,中午还吃了一大碗米饭,不哭不闹的。”覃嵩一开始是看着安安的身份上,平白无故有了孙子,自然是开心的,所以对季清颐一开始就抱着带回家的态度,却没想到才几年就又添了一个,让他是满意的不得了,再加上季清颐看着安安随了他,那第二个孩子就跟覃雳姓吧。这一举措更是让覃嵩高兴地不行。 孩子没事就好,季清颐和覃嵩聊了一会天,就挂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季清颐也看着覃雳,指使道,“你儿子,你搞定!必须给我去幼儿园啊!” 覃雳无奈的看着季清颐耍无奈。 季清颐心安理得,推着覃雳下了楼。 安安时刻注意楼上的反应,看着他大爸爸下来,两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 覃雳坐过去,轻声问,“为什么不想去幼儿园?” 安安回答说,“我不想变得笨笨的。” 覃雳也无奈了,小孩子的思想很难见这样的。“不会变笨的。” 安安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 覃雳也觉得自己说的挺苍白的,又说道,“那你去看看,要是真的会变笨了,爸爸就不让你去了。” 安安眨了眨眼睛,明白了覃雳的意思,接着问道,“要是真的笨了呢?” 覃雳看着他,被他问的没了下文,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安安先想出了什么。 安安思路清晰地说,“那我不去幼儿园了,待在家里是不是又会变聪明了?” 覃雳看着他,明白了季清颐的无奈,不过答应了就好,于是点了点头。 安安终于放心了。 于是,季清颐很惊悚的看着覃雳一个下楼,十分钟的交谈,居然小家伙就妥协了! 很嫉妒的同时,也只能感叹,什么样的儿子有什么样的出处!什么样的问题有相对的人却解决。 季清颐吃饭的时候还是很好奇,问着乖乖吃饭的安安,“你大爸爸和你说什么了?” 安安塞了一嘴的青菜,然后嘟嘟囔囔的说着,季清颐一句都没听清。覃雳出声说,“好好吃饭。” 季清颐瞪了他一眼,尽拆他的台。 安安看了看季清颐又看了看覃雳,把嘴里的菜咽下去,然后又塞了一嘴。 晚上,依旧是睡前闲聊时间。 季清颐疑惑的问,“你怎么说服安安的?” 覃雳抱着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吧。”覃雳其实也说不清楚,似乎是小家伙自己顿悟的。 季清颐拨了拨他的脑袋,“睡什么睡,赶紧说?吱吱呜呜的。” 覃雳看着季清颐一脸精神,干脆顺藤摸瓜,双手从他的衣下探了进去,然后吻上了季清颐的唇,老夫老妻了,这件事情还真是熟透了,季清颐呼吸沉重起来,体温也灼热起来,越来越沉迷,最后也不记得要问了,等覃雳放了他,抱着枕头就睡了。 季清颐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很是郁闷,就深吸一口气打算从儿子嘴里撬。 “安安,你告诉爸爸,大爸爸昨天究竟说什么啦?你不是不想去幼儿园吗?” 安安看了看小爸爸,没理会他说的话,而是指着季清颐脖子上的某痕说,“爸爸,你又被蚊子咬了么。” 季清颐脸一黑,把衣扣扣起,应付着说“嗯嗯,你还没有回答呢?” 安安想了想,说,“大爸爸说我变笨了就可以不去幼儿园了。” 季清颐慢慢思考,终于明白了,但是又问道,“你不是怕会变笨吗?” 安安继续说,“可是大爸爸说我在家里又会变聪明啊!” 好吧,季清颐又傻眼了。于是他最后非但没弄明白,脑子还更加混乱。总觉得儿子是外太空捡的,一问一答挺好的就是听不懂! 于是等某小朋友第一天从幼儿园回来,季清颐才大概明白了。 安安背着小书包,先覃雳一步冲进来,扑进爸爸的怀里,显然心情很好的说,“爸爸,幼儿园的小盆友果然很傻,还有老师也傻傻的!” 季清颐愣了,慢慢看着覃雳,覃雳也一脸无奈。 季清颐深吸了一口气,“安安,不能说别人傻,这样是不礼貌的。” 安安正激动着,看着季清颐眨了眨眼睛,决定还是先说自己的,“不过我觉得,他们太傻了,嗯,太笨了,影响不到我!” 季清颐看他这样子是挺适应的,吧?试探着问道,“那明天还要去吗?” 安安反而又问了季清颐一个问题,“爸爸,我没有也笨笨的吧?” 季清颐问的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啊。” 安安点点头,“那就好,那我还是去吧。” 季清颐简直泪奔,有逻辑关系吗?覃雳注意到他的注视,疑惑的回望过去。 季清颐收回目光,覃雳也是不靠谱的,干脆问道,“为什么呀?” 安安甜甜的笑了一下,“看着他们傻傻的还挺好玩的。”说完又想起什么,附加了一句,“爸爸,不要让弟弟去幼儿园,弟弟会更傻的。” 季清颐怒了,拍了拍安安的脑袋,“不许说弟弟傻!” 安安点点头,应了声,“哦!弟弟不傻,但是弟弟好笨。” 季清颐被这一串傻啊,笨啊,弄得头都晕了,得到安安的肯定答复,就不管了,其他的让覃雳去愁吧! ☆、番外四十九 某日覃雳先接了季清颐,然后再一起去幼儿园领了安安,然后一起跑向了书城。 原因在此。 安安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等着爸爸们,来接。 季清颐看着在门口傻傻呆呆的儿子,简直不要太可爱,快步走过去,把他抱起来,“安安,有没有想爸爸啊?” 安安识时务的点点头,然后说起了另一件不想干的事情,“爸爸,我要买书。” 季清颐看着儿子眨了眨眼,“买什么书啊?” 安安详细的说着,“今天老师念了一首诗,我觉得她一定念错了,所以我想买书找出她错哪里了!” 季清颐无奈的看着覃雳,为什么他儿子重点都会奇迹般的扭曲。 覃雳注意到季清颐的眼神再一次落在了自己身上,也只能再一次默然接受。 于是三人像书城进发。 还有一个原因在此。 那是季清颐又一次把大的小的哄睡之后,来到书房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最近姥姥舍弃了,季清颐已经可以欣然接受的戏曲,转战了韩国狗血家庭伦理剧,对于这季清颐直接退出了。 只是覃雳书架上翻来翻去也就那几本,于是他抱怨了,“你还说要买我喜欢看的书的,结果人一到手,什么都不管了是吧!说的话也不负责了是吧!” 可怜,覃雳面临翘班的一堆事情,还要忍受季清颐的苛责,于是走到半路覃雳就把这件事情想起来,先带着安安去买季清颐的书。 季清颐虽然念叨着要买书,可是一个人还真提不起兴致,不过现在大的小的都在作陪,就不放过了,仔细的在书架上搜罗着。 安安看着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小爸爸,偷偷和大爸爸商量,“爸爸,让小爸爸在这里挑吧,我们先去买我的吧?” 覃雳摸了摸安安的头,依旧抓着他的小手,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季清颐。 安安嘟了嘟嘴,只能跟着无聊的罚站。 又是好一会儿,季清颐手里已经有一沓书了,安安忍不住又继续说道,“爸爸,那你给我钱,我自己去买吧,买完我回来找你们!”不怪他,覃雳一向以季清颐的事情为重,这时候怎么都不会挪动的。 覃雳看了看他,以及周遭杂乱的人群,拒绝了,“再等一会。” 安安嘴撅得更高了。 好不容易等季清颐买完,覃雳手里直接两大袋了。季清颐看着覃雳手里的一堆,和安安明显很委屈的神情,才后知后觉,自己太深入了。 两人又陪着安安来到儿童区,这下覃雳和季清颐很轻松,只要看着安安不丢,让他自己去找就好了。 季清颐不由得骄傲的说,他们家安安就是省事,太贴心了! 安安看了看,在导购阿姨的指点下,把唐诗宋词都买齐了,抱着两本书,安安总算满意了,可一转身就看见大爸爸手里的两大袋,以及自己手里的小两本,比较很是鲜明,于是安安又重新走进书海,然后一顿挑选,终于是让导购阿姨也抱着一堆小山高了。 安安看着自己的收获,很是满意,跑到季清颐面前,拉着他说,“爸爸,我买好了,那个阿姨叫你去付钱。” 季清颐靠着覃雳有些昏昏欲睡,被儿子摇醒了,赶紧掏出钱包付账,只是看着好几百的大洋很是咋舌,他儿子是怎么买出来的,不会被人骗了吧? “安安,这些你都要吗?”季清颐指着同样是两袋子问道。 安安点了点头。 季清颐将信将疑,打开袋子,看看安安都挑了些什么? 《唐代诗集》《宋代词本》,好吧,这两本可以接受,可是这本《诗经》是怎么回事?安安连字还认不全吧?还有这本《飞鸟集》,会不会太深奥了?仔细翻看,虽然都是些诗,现代古代,中国外国一一齐全,可是会不会太早了? 他耐心的和安安说,“安安,这些都是你要的?” 安安再次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还肯定的接了一句,“是的!” 季清颐继续委婉的说着,“安安,有一些太深奥了,你看不懂的,我们先把一些放回去好不好?等你长大了,爸爸就给你买。” 安安看着季清颐不愿意买就别扭了赶紧跑到覃雳那里,指着一堆书说,“爸爸,我要!” 季清颐看着安安又去覃雳面前哼哼,很不高兴,每次这家伙都是这样,他不让的,小家伙就去覃雳面前要,覃雳不给,就去奶奶爷爷姥姥那里,机灵的不行,他看着覃雳用眼神告诉他答案。 覃雳看见了季清颐神情里的坚决,还有确实有些书他也觉得买了没必要,就对安安说,“乖,听爸爸的。” 听到覃雳想也不想的拒绝,安安更伤心了,咬着嘴唇抱着覃雳的腿不松,也不怪安安,小孩子总会有攀比的小心思吧!平时大爸爸总是宠着小爸爸就算了,他不吃醋,因为还有傻弟弟陪着呢!可是居然书都不让买了! 安安一委屈,把日常的事情一想,顿时受不住了,抱着覃雳的腿就不撒手了。 季清颐看着他那样,心疼的不行,和覃雳互看了一眼,妥协了,“安安乖,爸爸就给你买啊!”说完赶紧付了钱。 安安瞥见季清颐付了钱,就松开了抱着覃雳的手。 于是父子三人收获颇丰的回家了。 安安在一边走着,心里还是没放下。季清颐站在安安的一边,哄着他,“爸爸,不都给你买了吗?怎么还生爸爸的气啊?” 安安看着一边就是不看季清颐,季清颐很无奈,几本书就被儿子恨上了,太亏了。怎么着也得有个更严重的理由吧! 两人一堆书等在路边,覃雳去开车。 安安看着一个高台,兴致勃勃的在上面走着,季清颐看了看没多高,也就放任了,再说,安安有点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不让他做的他总要尝试,这时候打扰他,估计又会不开心。好吧,能闹闹脾气,也算是活泼的一种了! 却没想到等覃雳车来了,一转眼儿子却不见了。 季清颐心里咯噔一下,忙的跑过去,就看见他那傻儿子正逞强要爬上来了,小脸瘪得通红,不过也没有向季清颐求救,看见季清颐走过来,才委屈的抬头呼唤,“爸爸,我爬不上来。” 季清颐哭笑不得,“来,爸爸抱你上来。”说完蹲着朝下面的安安伸出双手,他看着没多高,其实底下还有一条水沟,安安这才上不来。 安安攀着爸爸的手,总算是爬上来了。季清颐却没想到安安这么沉,一个不小心差点把自己给带进去了,而且是姿势极其难看的头着地那种! 正当他要倒时,腰被有力的搂住,覃雳在身后告诫着,“小心。” 季清颐站直,然后把安安放到地上,小家伙显然也被吓到了。 季清颐感叹着,“还好你来的及时!” 几人有惊无险的上了车,经过刚才一件事情,安安和季清颐又和好如初,粘成一团了。 季清颐抱着安安,坐在自己身上,注意到小孩明显高兴地情绪,问道“不讨厌爸爸了吧?” 安安回头看着季清颐,认真的摇了摇头,“不讨厌了,喜欢爸爸!” 季清颐笑着在安安脸颊上一边亲了一下。 安安笑着躲了躲,然后坐好又看着前边开车的覃雳说,“我明白了,大爸爸喜欢小爸爸没关系了,我还有爷爷奶奶姥姥,这样小爸爸身上的喜欢就和我一样多了。” 季清颐半天才弄懂自家儿子这突然又离奇的一句话,感情刚才要买这么多书是因为自己买了那么多! 不过想到前面那一句,却没有想到小孩子那么敏感,他看着覃雳,覃雳也透过反光镜看着他,两人眼神交汇,季清颐会心的笑了笑,和安安解释道。 “你将来也会遇见一个对你不一样的人,就像大爸爸对我那样对你,到时候爸爸没有啊!” 安安疑惑了,爸爸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看看安安那疑惑的眼神,季清颐没打算普及太多,毕竟小孩子还是要晚些接受复杂的感情世界的! 更何况,他这话也不是说给安安听的,看着覃雳有些起伏的嘴角,他很舒服,费尽心思找的爱人,肯定要深深地深爱自己才对嘛! 至于安安的那堆书,还有一点后文。 两人趁安安睡着了,把书架上最低的那一排书,好好的研究了一番,除了《诗经》这样隐喻的,其他露骨的爱情诗,收起来!内容血腥暴力的,收起来!政治思想太明显的,收起来! 于是,安安看着自己小书架上明显空了不少的书籍,很是生气,但是爸爸们显然还没有起床,于是安安一边在姥姥的催促下吃着午餐,一边死死地盯住楼上,争取尽快把自己的书争取回来! ☆、番外五十 季清颐睡着睡着,就感觉到脸上一阵疼痛,他动了动,拿手挡了挡,但是脸上的抓挠还是没有停止。 他烦恼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覃雳倾下来的脸,还有扒在自己脸上的爪子。 季清颐无奈的拍了拍覃雳,“你走开,看我不弄死这臭小子!” 覃雳看着季清颐已经被闹醒了,歉意的看着他,然后松开抱着孩子的手,“他太喜欢你了。” 季清颐抓着呵呵笑的小家伙,一顿训斥,“什么毛病这是!天天黏着黏着,连觉都不让我好好睡了是吧!” 孩子毫不在意季清颐严肃的脸,呵呵傻笑。 季清颐看着这还没几个月的傻小子,简直无力,说也说不明白,打也不舍得。这小混蛋自从生下来,就恨不得把他挂季清颐身上,一被抱走,就一顿狂叫,没作用就开始哭,所以就是季清颐开始在病房待的那一个多月,也是无奈的把这宝贝疙瘩塞怀里。 季清颐看着覃雳问,“喂没喂奶?” 覃雳点点头,“喂了,我给你去端早餐。” 季清颐赶紧摇了摇头,搞笑!住了一个月的院,在家里又被他妈妈抓着关了一个月,连床都不让下,现在那段最难的时间总算是过去了,当然是该怎么动就怎么动。 季清颐一只手抱着手舞足蹈的傻孩子,一只手撑着床下地。 覃雳给他拿了一件外套,“加件衣服,我来抱吧?” 季清颐看了看怀里的孩子,这家伙呼呼的要睡了,季清颐点了点头,小心地递给覃雳,只是覃雳还没碰到他,这家伙眼睛一睁,有神的看着季清颐。 季清颐吐了一口气,“算了,我来吧,别一大早又把他弄哭了,到时候我妈又得骂我了。” 覃雳也收回了手,这个孩子比安安还要讲究,只认季清颐,别的人都不会搭理,他小心地给季清颐穿上外套,然后走进洗漱间,给季清颐先把漱口水放好,再把牙膏挤上,然后塞到季清颐手里,然后端着口杯递过去,提醒道,“水会有点凉。” 季清颐点点头,凑过去含了一口水,温度还好,并不是很凉。这几个月里覃雳基本上就是忙着自己的事情了,再加上覃雳照顾人的习惯,季清颐也很适应了,在医院那会儿,什么也都是覃雳帮他做。 季清颐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刷着牙,眼睛瞥了一眼孩子,这家伙正睡得开心,孩子的长相很明显和他去之很远,粗眉毛,高鼻梁,脸型,连发色都是覃雳的黑亮。 据说他生孩子后还昏迷了四天,时间他不记得了,但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婴儿床里,睁着眼睛的孩子,一瞬间他还迷糊的不知所以,甚至还以为那是覃雳。待回过神来,眼泪就不住的下来了。 那孩子也生来明白,小手向季清颐的方向抓着。 覃雳把毛巾拧好,季清颐闭上眼睛,随意的擦了擦,覃雳对他说,“你先下去吧,叔叔阿姨已经吃过早餐了。” 季清颐点点头,抱着孩子走了下去。 小家伙生下来七斤,但是经不住这几个月的厚养,季清颐小心地换了个手抱着,轻轻下了楼。 安安听见声响,抬起头来。“爸爸,你起来了!” 季清颐看见儿子,简直不要太感动,走下楼赶紧把孩子往安安身上一塞,“乖,你看着弟弟睡觉,爸爸要吃早餐了。” 安安乖乖的点点头,把弟弟抱紧。 季清颐很庆幸还有安安,可能是因为安安长得像季清颐,所以粘人的小家伙还不至于让季清颐必须随身挂着。 季清颐轻轻掐了掐,小家伙的脸,然后慢慢退出去。 可怜又陷入分不清的大宝贝,看着季清颐又回看到哥哥,傻傻愣愣的,安安看着傻弟弟,好心的拍了拍他,“弟弟睡觉,不然爸爸又会要打你了。” 季清颐听见安安的话,冲着他教训道,“不能对弟弟说爸爸的坏话啊!” 安安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呼呼要睡着的弟弟发呆。 季清颐在厨房翻找着,早餐还热着,就是不大想吃,覃雳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指了指砂锅里的清粥,“太淡了,想吃点有味道的。” 覃雳耐心规劝道,“你肠道有炎症,要吃一点清淡的。” 季清颐盯着覃雳看,直接简单粗暴的说,“我要吃,你做不做?” 覃雳看着季清颐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只是无奈的捋起袖子,走上前,“你小心点,厨房味道重,你去外面等我吧。” 季清颐见覃雳妥协,就扒在他身上,“呵呵呵,你准备做什么啊?” 覃雳看了一眼身后嬉笑的某人,难得的调侃他说,“麻辣肉粥。” 季清颐脸色一沉,然后一跃双手搂着覃雳的脖子,就这样挂在他身上。 覃雳没料到他这动作,赶紧腾出手抱住他,“别闹,地上滑,别摔倒了。” 季清颐丝毫不担心,“说,做什么!” 覃雳无奈的就这个姿势背起季清颐,往外面走,边走边问,“你想吃什么,我做什么好了吧?” 季清颐想了想,“鸡蛋饼,要辣一点。” 覃雳把季清颐卸到椅子上,叮嘱道,“你坐会,就给你做。” 季清颐非常配合的点点头,“嗯嗯,去吧!快点啊!” 孙云看着两人从厨房出来,也没说什么,注意力都在两孩子身上。 倒是季元铤很正常的又不舒服了,“你说你瞎闹闹什么,什么都热着,还非得吃别的,还有,能走了就给我好好走路,像个什么样子!” 季清颐转身看着他爸,很淡定的说,“妈,你听见了啊,下次我爸想吃鱼头啊,牛肉啊那些的记得他说的啊!” 然后,在季元铤吃瘪的脸色要变深前,立刻转移注意力,站起身跑到自己儿子旁边,小的已经睡了,大的正盯着小的看,看见爸爸来了,细细的和他分享自己的观察所得,“爸爸,弟弟的眉毛好丑,像两条黑色的毛毛虫。” 季清颐表情一怔,无奈的和安安说道,“安安,不能总是嫌弃弟弟,这眉毛多好看那!” 安安看了看睡着的弟弟,虽然很不认同,但还是没有再说话。 季清颐看着安安那表情,简直要哭,虽然是像了一点蜡笔小新,但是多可爱啊!没想到安安对于完美的要求在弟弟身上更加苛刻。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和孩子,说起了另一件事情,“这都三个月了,该起个名字了吧?你和覃雳有注意没?要是没想法,我倒是想了几个。” 季清颐看着他爸,心里倒是早就有了想法,可是还真怕他爸会当场拆了他,但是也都拖了这么久了,“爸,妈,那个,我想了一下,安安已经和冠了咱们家的姓,那弟弟随覃雳吧?” 果不其然,季清颐这话一出来,季元铤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黑,但是好再知道覃雳在厨房,说什么也都能听见,也就没说话。 季清颐看着自家老爸那一脸的不情愿,赶紧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他妈。 孙云看着两人,虽然他也想了很多孩子的名字,但是季清颐这么一提,也觉得是有点不好,毕竟两人算是名正言顺的,就劝着老公说,“你就知足吧,姓什么不都是你孙子,还能便宜别人不成,再说,覃雳他里里外外的,你也看得见,别那么不懂人情啊!” 季元铤被说的有些尴尬,“我又没说什么。”这种明知理亏却还是不情愿的感觉还真是难受。 季清颐看着他爸赶紧说道,“我有次看到了个字,还挺漂亮的,樾,怎么样?木字旁加一个超越的樾,覃樾,好听吧?” 季元铤虽不情愿,但是念了念也觉得挑不出错来,就没有说话了,季清颐知道这是妥协了,赶紧说道,“我还得和覃雳爸爸商量一下。”拿起一边的电话就打了过去,季元铤正要制止,电话却已经被接通了。他瞪了季清颐一眼,这小子就是想让他下不来台! 季清颐朝他爸笑了笑,对着电话那边的保姆说,“我是季清颐,找爸有点事。” 不多久就听见了覃嵩声音,“小颐啊,怎么啦?怎么会打电话过来,我正要去你们那里。”覃老爷子现在是对季清颐好的不得了,简直是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季清颐赶紧和他说,“爸,我和爸妈商量了一下,弟弟就和覃雳姓吧,我想了个名字,覃樾,您觉得怎么样啊?就是木字旁加一个超越的越,遮荫的大树的意思。” 季元铤“嗤”了一声,还能怎么样,指不定心里乐成什么样子了! 覃嵩听了当然满意,这也是他一直有的想法,只是毕竟孩子是季清颐幸苦生下来的,就是关系好,这话也是不合适说出来的,却没想到这孩子还真是考虑到了他,虽然安安的存在家里也知道,但是也没说明,都作是季清颐的那边的孩子,硬要算是覃雳的儿子,是有点牵强的,现在有了这么个孩子,就是将来家里交给覃雳,也没人会再出来念念。 “好好好,好啊!很好听!” 季清颐能感觉出覃嵩是真的高兴极了,心里也是舒服的,毕竟你能为覃雳和覃嵩做的太少了,能让他们开心点,就开心点吧! 和覃嵩聊了会,看见覃雳端东西出来了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一路小跑了过去,“真是饿了!” 覃雳把东西放好,然后给季清颐摆好碗筷,附加的叮嘱道,“上面的烫,先吃下面的。” 季清颐从碟子底部,夹出一张饼。 看季清颐吃着,覃雳说道,“孩子名字真的确定了?” 季清颐点点头,“覃樾,你听着怎么样?好听吧?” 覃雳看着季清颐,好半晌才说道,“加个字吧?” 季清颐疑惑的看着他,“加什么字?你和你爸不都是单字吗?” 覃雳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加个清字,覃清樾。” 季清颐盯着覃雳,然后收回了目光,看着碟子说道,“好不容易想给你做些什么,结果你这家伙,一下子还真能憋住人。”季清颐声音明显带了点湿度。 覃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很诚恳的说,“谢谢!” 季清颐拍开他的手,“走开,别挡着我吃饼。”说着大口吃着。 覃雳看着他狼吞虎咽的,说道,“吃慢点,别噎着了!” 季清颐点点头,又咬了一口,然后口齿不清的说,“加个字什么的,你去和你爸还有我爸妈说啊!覃清樾好难听!” 覃雳笑着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幼儿园的新老师,教导着不听话的小朋友,“清清,你要乖乖的哦,不然老师叫你爸爸来学校哦。” 小朋友很淡定的说,“好啊。”边说边拿出奶奶塞给他的小手机,查找状“你要叫我哪个爸爸?” 老师被问的一愣一愣,“哪个?你有几个爸爸啊?” 小朋友一脸怀疑的说,“大爸爸说不能告诉别人,不然我妈妈会生气。” 老师更加茫然了,突然灵机一动,说“老师会告诉今天早上送你来学校的爸爸哦!” 小朋友也是一脸茫然,“那老师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好奇怪哦,明明昨天左边还躺着看书的小爸爸,结果醒来就看到坐着的宋小翔了。”宋小翔乃某小朋友的同桌。 老师一口气没提上来,跑回办公室淡定。 之前贴过的小番外,再来看一看。 还有,顺便明晰一下咱们清清的性格,就是那种面上单纯可爱,肚子里满是黑水的那种~~~~ ☆、番外五十一 季清颐在抽屉里翻着。 覃雳在那里看着季清颐翻了好半天都没个结果,就走过去问道“找什么?” 季清颐挺纳闷的说“我那个橄榄油呢?记得上次是放这里了啊!” 覃雳习惯性的拨开季清颐,自己翻找着,结果也没找着。 季清颐在一边看着,很是郁闷“怎么又找不着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突然想了起来,有几次那啥啥没有注意,直接把橄榄油当成了咳咳用掉了。那时候季清颐完全没了意识,估计也不知道。这么囧的事情,覃雳也不打算说,说了季清颐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看着时间也早,就提议着说“去买吧。刚好去超市买一点饼干,晚上睡觉前安安说想吃了。” 季清颐点了点头,“好吧,家里是要添一些东西了。” 说动就动,季清颐去隔壁看了看小家伙,安安睡的正好,睡觉姿势老实的不行,仰面躺着,小被子盖到刚好,一起一伏很有规律。 虽然有点距离,但是两人开车,来回一趟也就一个小时,耽误不了什么事情。 两人换了衣服就出门了,晚上八点,正是热闹的时候,大街上人流如水,就别说车了,季清颐把覃雳丢去停车,自己在街边一家蛋糕店转转。 等覃雳来的时候,季清颐碟子上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包蛋糕。 覃雳走近问道“怎么买了这么多?”覃雳不喜欢吃甜食,所以这一堆对季清颐和安安还是多了点。 季清颐看着碟子上的甜点说,“还好啊。”注意到前边,他又和覃雳说“你不是要给安安买饼干吗?那有一大堆呢,去那边看看给安安买什么饼干。” 饼干挺多,还做了很多小花样,各种图案,小熊的小猫的小狗的,各种颜色白的黑的,黄的绿的。 覃雳扫了一眼,季清颐也扫了一眼,只是覃雳在思考买什么样的好,而季清颐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指着那边的口袋说,“你扯几个口袋给我。” 覃雳从左边架子上拿了两个口袋,季清颐看着他说“再拿两个。” 季清颐爱吃甜点,覃雳知道,但是还是管着点他,毕竟季清颐牙齿不太好,以后是要受罪的,就忍不住提醒道“少拿一点,小孩子吃太多甜的不好。”说的也没直接。 季清颐没理会他,手里动作不停,“没事,我会管着他的,这些是我的。” 覃雳无奈,只能放任季清颐。 最后一人端着满满一碟子,季清颐在买单的时候,还从橱柜里拿了两个甜甜圈。 季清颐拿着甜甜圈在手里欢快的吃着,覃雳提着面包跟在他身后,季清颐吃着,也转身递到覃雳嘴边,覃雳不爱吃甜的,他知道,可是分享这件事情还是记得,季清颐总想给覃雳吃一点。 覃雳看着季清颐手上的,想了一下,咬了一大口下来。 季清颐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今天吃这么多,平时也就应付的咬一小口。 覃雳看着他说“少吃一点甜的对身体好。”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22节 季清颐明白了,很无语,应付的点点头就进了百货楼里,正是人多的时候,附近的老人们,下班的年轻人,还真是热闹非凡。 两人把东西寄存了,就进去逛了,添了点纸巾垃圾袋,也没有什么特别要买的,不过偶尔出来转转,感受一下热闹的氛围还是不错的。 两人买了几瓶季清颐要的橄榄油,挑了几件玩具,然后覃雳去挑了点干果。 不过旁边蔬果正在晚间促销,人有点多。覃雳走在前面,看着身边人确实有点杂,就想拉着季清颐,他也没有注意,完全凭感觉拉着身边的手,说道“小心点。”然后拉着就往前走。 走过了人多的一段,他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拉着的是个陌生女人,而季清颐则阴沉着脸站在不远的地方瞪着他。 覃雳赶紧松了抓那个陌生女人的手,带着歉意说“抱歉,我认错人了。” 那女人也一脸羞涩,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半晌才说“没事,没事。”然后一溜烟就走了。 覃雳走到季清颐面前,解释道“没看清人!” 季清颐“哼”了一声,在外边就是发火也不好说什么。随手就拿了个篮子,发火似的扔坚果。 覃雳也默不作声站在他旁边,接过他的篮子,季清颐看着拎着也重,就扔他手里了。结果两人买单的时候又是一大包。 季清颐正郁闷着走在前面,也不管覃雳一人拎着两大包。覃雳看着一个人自顾自走着的季清颐,几步走上去,在他旁边问道“生气了。” 不怪季清颐小题大做,主要是覃雳太洁身自好,所以季清颐眼里就越发容不了沙子。 季清颐懒得理会,也没有说话,反而能看出他心理不爽的很。 牵手就算了,还走了那么长一段距离,那么长时间!居然看也不看就拉人走!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居然还分不清他的手是什么触感!!! 一句话总结,季清颐现在火很大! 季清颐看了一家咖啡厅就进去了,覃雳拎着东西跟在他后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覃雳看着季清颐气呼呼的样子,脑海里想着,这样子也挺好看的。不过嘴上还是不耐其烦的解释说道“刚才是意外。” 没办法,季清颐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不高兴哄着,多说几遍就好了,如果晾着他,事情反而简单不了。 所以覃雳就是觉得不必多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季清颐面前都是不做数,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季清颐打量着覃雳,覃雳很是坦然的让他打量。 季清颐敲打着说“小姑娘的手牵起来怎么样啊?” 覃雳看着季清颐,季清颐被看得很不自然,“问你话呢!看我做什么!” 覃雳只得实话实说说的回答,“没感觉。” 这个回答倒是挺悦耳,季清颐散了散火气。 季清颐随便点的服务员上来了,季清颐把咖啡端给覃雳,自己拿着热巧克力。 覃雳本来想说少吃甜的,不过季清颐一个眼神没给他,他也不好说什么再惹他不开心。 算了,平时多注意少糖好了。 季清颐喝了一口就没动了,晚餐吃了不少,再加上那两个甜甜圈,肚子已经很满了。 覃雳站起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季清颐点点头。 等覃雳走了,季清颐才把脸上表情放松。 看覃雳那样子,估计是一辈子都是这样了,想来还是得意的,但是又突然想到,这样欺负他会不会太任性了? 突然又惊悚的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娘们兮兮,小肚鸡肠了! 一顿自我检讨,在覃雳回来以及身边又多了两位之后荡然无存! 尼玛!小肚鸡肠个鬼!覃雳他妈的太能招人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脸色再度阴沉,很无奈的走近然后介绍,“这是我阿姨,和堂妹。” 季清颐思索着覃雳哪还有什么阿姨,估计是覃家那边的,可是,这阿姨会不会太年轻了?这堂妹会不会太成熟了! 反正在季清颐眼里,都很碍眼就是了!不喜欢归不喜欢,礼数还是要尽到的。覃家那边估计也都知道他的存在,见不到就算了,见上了还是要做好分内的事情的。 他起身说道“阿姨,堂妹坐吧!喝点什么?” 季清颐笑容热情都很到位,不过很不自在的反而是那两个女人,原本吧,覃雳找了个男人,是他们背后说道的,可是覃家现在在他手里,家里都仰仗着他,再加上二叔出的那件事,伸长的手都赶紧收了回来,就是不自在就是不待见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了不了,我们先不打扰了,你们好好玩啊!小季有时间来家里玩。”那个阿姨赶紧微笑着推辞。 季清颐乐得于此,“嗯,好的,拜拜。” 覃雳刚要坐下,就看见季清颐对着他“哼”了一声,然后撇下他就走了。 覃雳很沉默很沉默的拎起季清颐落下的东西,跟着他走出了门。 两人没多久就回了家,季清颐把买的吃的用的放好,覃雳带着安安上厕所。 躺倒在床上,季清颐在覃雳旁边挪了挪,覃雳把他拉到怀里,季清颐叛逆的又往外挪了挪。 覃雳无奈的看着他,也没有在再动作,一只手搭在季清颐的腰上。 季清颐躺着躺着又不对劲了,开始是被抱着睡不舒服,现在不抱着也不安稳了。 磨了好半晌才迷糊睡了过去。 覃雳却醒着,看着某人慢慢挪了过来,然后乖乖的缩进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口,覃雳轻轻抱着他。 有时候会猜疑,季清颐是不是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不过季清颐偶尔的小脾气虽然很难哄好,但是让他心里却很满意,也很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没更就真的是没有东西了,因为计划里【两小】会有几篇,但是一直没有灵感。 就贴了往后的【吃醋】,所以【两小】的番外就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出来,还有真不是我的错,本来是要h的好吗!还是几章的长篇h好吗!但是晋江太严格了,不敢发,还有之前的h都在想要不要删除,改掉。但是,我懒。 好吧,我宣告,很严肃的,不要等文,因为还没有写,只有小点,十几个字,没有灵感就没有更新。 以及,养了一只新狗狗,还有学车,还有~~~~~~~~ 所以时间非常少,请见谅!其实这都是独立的番外,所以多更出来的是惊喜,没更的话,也不用着急~~~~~ 拜拜拜拜拜 看文愉快! ☆、番外五十二 这件事,还发生在安安两岁时候。 季清颐鲜有和覃雳去哪里玩的经历,首先,覃雳那人吧这里要管,那里要忙的,没有时间花在这个上面,尤其,覃雳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个浪漫的人。 季清颐忙着安安还有工作,也没有别的心思,可是当爸妈准备去海边的时候,季清颐有了考量,怎么着也该有些业余休闲玩乐的时间吧!而且,别人家也不是一天到晚工作吃饭的吧,好吧,覃雳还会去逛大街,菜市场的,可是那些意义不同吧! 季清颐,怎么都不会承认,其实他只是想要个约会而已~gt_lt~ 季清颐读书时至少也是个帅气爽朗的阳光少年,就是没男朋友,也有过几个萌萌的女朋友,虽然和女生逛街看电影,吃饭什么的有些麻烦,但是那种恋爱的感觉还是有的,可是和覃雳恋爱没几月就结婚的,除了吃饭睡觉,还有那啥,就像两个老头子一样! 季清颐打定好主义,就打开电脑搜索起来。 他觉得出去吃饭,覃雳绝对不会同意,反而会又在家里大做一顿,然后,喂完孩子喂自己,然后,该干嘛干嘛! 看电影吧?不是用覃雳,季清颐就pass了,爱情片吧?和一女孩子还好,毕竟在意的不是内容,而是氛围,和一大男人,还是覃雳那种,绝对看不下去! 动作片,玄幻片,喜剧片?两人都没兴趣。 恐怖片,季清颐觉得他离那个时代已经久远了。 。。。。。。。 逛街?购物。这个两人经常的就像公事,没多少意思。 可是搜索里出现的,也就这些,外加一个游乐场。 不过那太太太不适合了! 还有一个说上酒店宾馆的!季清颐虽然不清水,但是,这件事还是在家里,在自己床上要舒服! 搜了半天也就这些了。 突然一个广告弹出来。温泉! 季清颐眼前一亮,于是就打定主意了! 离覃雳回家还有大半天。季清颐不耐烦等,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喂,覃雳?” 覃雳示意苏杨先撑着,自己拿了手机走出了会议室。苏杨看见覃雳那样子,就知道是季清颐,赶紧站起来维持会议。 “那个,你继续说你的计划书。” 覃雳接起电话,“喂。” 季清颐很抱怨,“怎么大半天没出声?” 覃雳解释到,“在开会。” 季清颐点点头,想起自己的目的,“你这周空出两天来,我想去泡温泉。” 覃雳有些为难,平时要想和季清颐吃饭都要把工作带回家,空两天还真的挺难的。 听不到他回答,季清颐火了,平时忙吧!他不也没说过什么,陪他玩个两天就不行了! 季清颐干脆说“公司,现在在我的名下吧!我算是你的半个老板吧!你就当陪上司出差两天!再说,老子和你拿了张结婚证有个屁用!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老子还不如去找个保姆!” 覃雳能想见季清颐现在的样子,温声答应了,“好,我让孙杨去安排。” 季清颐满意了,“那你去开会吧!排出来和我说一声,我去医院排假。” 挂了电话,季清颐舒心了,竟也有年少时那种莫名的期待! 他笑着想,果然人越长大吧,心性还越往小孩发展。不过,和覃雳在一起,还真的只能自己主动找乐子! 覃雳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两人把安安送到覃雳爸爸那里,就愉快的出发了。 本市没有温泉,两人还要开车到邻市,季清颐一直兴奋着,覃雳一直沉默着。 季清颐瞥到他的脸,烦躁了,这和出门买菜,逛超市有区别吗! 于是,他的心情也淡下来了。 对于季清颐的情绪,覃雳倒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于是出声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看也不看他,摇了摇头,要和覃雳这个十几岁当几十岁过的人谈恋爱,约会。这不是自己找无趣嘛!季清颐幡然醒悟。想明白这里,季清颐准备睡觉,反正路上也要个一个小时。 覃雳一直打量着季清颐,见他突然冷淡了,刚才不还是挺开心的吗? 季清颐昨晚睡了个好觉,现在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倒是自己憋屈上了,不过这个又不能和覃雳说,都是成年大男人了,季清颐也不明白自己了! 覃雳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季清颐感到速度越来越慢,疑惑的看着覃雳,问道“怎么了?” 覃雳没回答,打开了安全带,然后也解开了季清颐的,季清颐奇怪的看着他。 覃雳看着季清颐问“怎么了?突然没精神了?” 季清颐愣在原地,这要怎么解释?难道实话实说?这也太别扭了。 季清颐只是拍开了覃雳摸自己脸的手,装若无事的说,“没事,好好开你的车,瞎想什么!” 覃雳没有动作,只是盯着季清颐,每次都是这样子逼得季清颐坦白。 但是季清颐在巨大的失落下,本来就火大了,还要说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他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他和覃雳没有吵架的时候,覃雳这个人就不是会吵架的,就是有争执也多是覃雳顺着季清颐。 季清颐看着大好河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示自己覃雳已经三十好几了,要他有情趣太难了!再加上覃雳从小到大的,估计也就这么冷冷淡淡的过来了。 收敛好情绪,季清颐想要回到车上,转身却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季清颐想退出来却被覃雳捉紧了双臂。 季清颐一阵别扭,这正是大马路上,就是车少那也是有车的,两男人抱成这样像什么话! 覃雳却难得的没有顺从他,把他抱紧在怀里,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益,季清颐的性格就是这样,越是多说,越是说不中他的心思,就越会让他生气,这样静静抱着他更能起到作用。 果不其然,季清颐抗拒了一阵也不再动弹了,而是把头低在覃雳的肩头,尼玛!就知道怎么治他!虽然愤愤不平,但总归是冷静了。 依偎了好半晌,“喂,覃雳,你之前有女朋友吧?” 覃雳一怔难不成问题出在这里了?季清颐也没有等他回答,含着火的又接了一句,“真同情她!” 终于,在覃雳的默默抚慰下,两人又重新开车,出发了。 季清颐倚在一边迷糊睡觉,覃雳则瞥瞥季清颐又收回目光,脑海里思索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季清颐一睁一闭眼,迷糊睡了过去,醒了过来,覃雳已经不在车上了,车停在路边,季清颐掀开盖着的衣服,坐直才发现覃雳在前边和人交谈。 是个交警,一看正脸,还挺阳光的,我去!笑成这样是什么鬼! 只见那年轻小交警凑在覃雳头边,在人看着手机指指点点。 覃雳“是这个位置左转吗?” 某年轻小交警“啊,你让我看看,对,是这里,你看啊” 覃雳拿着手机看了看,熟悉熟悉。某仗义小交警热心的说,“留电话给你吧,你要是不知道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覃雳点点头,这样也好。就留了个电话,“谢谢你了,麻烦了。” 某小交警笑得灿烂的说,“没事,这段路没设计好,是挺难找的。” 季清颐要是能听见声,也都还好,可就是只能看画面,那心里酸的太不是滋味了! 覃雳问好路上车就发现睡着的季清颐又醒了,神色又有往复的趋势,他轻声问到,“怎么?” 季清颐示意前边说,“干嘛呢?你刚刚。” 覃雳回答道,“这地方了路挺杂的,我去问了问。” 季清颐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念叨,又不是没导航,问什么问! 覃雳开着车,也注意到季清颐明显有事情的脸色,斟酌着说道,“”我问了孙杨,他说那边还有个寺庙,要不要去看看。 季清颐疑惑的看着他,“去寺庙干什么?你又不信佛?” 覃雳想着什么却又觉得说起来挺不顺口的,只是在季清颐的注视下还是开了口,“没有,就是觉得很少有机会出去,还不是出差,想多去一点地方。” 季清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口说道,“求个平安符也不错,你爸不是带着佛珠吗?他应该是信的。” 覃雳看了一眼季清颐,然后自然的把目光放到眼前,有些话太过于生疏,说出来也是别扭的,他是不可能说出像,想和你多走走转转,去一下不同的地方,看一些不同的风景,这类似的话的。 但是这种心情却很想和季清颐分享,算是很有精神,有活力的感觉吧! 覃雳说道,“山里还出菌菇,可以带一点,你和阿姨都喜欢吃的。” 季清颐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新鲜的味道一定还要好。说起来还有点饿了,早上吃太少了。” 覃雳问道,“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季清颐摇摇头,“没事,你快点开就好了,到了温泉中心,什么吃的都会有的。” 覃雳微微提了一点速。 ☆、番外五十三 某天,季清颐又上班了,小姑娘们又热闹起来了。 “哎哟!你这结婚好几年了,怎么还是鲜花礼物的。” 某有夫之妇很是羞涩,“我老公吧,就是这点好,浪漫。” 几个人很是吃醋,某单身姑娘怨念了,“姐啊,你能告诉我姐夫是哪里捡的吗?这鲜花都送到了办公室了,情诗还这么情意绵绵,就是打着灯笼我也干啊!” 某妇捂着嘴巴,显然被逗得很乐,“我和你姐夫吧,是相亲认识的,你还别真说,看了好几个就和你姐夫看对眼了。” “缘分呐!”有感叹的。 “我去!为什么我相亲相的都是些歪瓜裂枣啊!”有悲愤的。 季清颐看着那鲜露欲滴的红玫瑰,思绪有些颇多。 貌似,覃雳没给自己准备过礼物吧?额,没有吧?对,是没有! 脑子倒带似的过,一开始的房产证?那叫礼物?后来的禽兽?也不算!更何况那是孙杨准备的!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了!戒指。但那个是覃雳为了满足自己吧? 季清颐从尿不湿想到了奶粉,最终告败,覃雳为自己做的,只有,饭。菜。还有洗澡穿衣,扛上扛下,实质点的毛都没有。 于是,季清颐心里又不平衡了,好吧,两男人是不要太腻歪了,可是表示要有吧,意思意思要有吧,就是没有玫瑰鲜花,狗尾巴草可以来一点吧! 于是一直憋到某七夕,季清颐才来得及发作,季清颐是早早的到家了,覃雳天黑了才进门,匆匆吃了饭又上楼了,季清颐想起那堆女人手里左一束花又一个盒子的,但是覃雳显然左一个文件包,又一个文件包。 季清颐黑着脸破门而入,覃雳刷刷刷批文件的手都被季清颐明显外露的情绪震住了。 覃雳疑惑的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季清颐走近,靠在桌子前,双手交叉着,装作不经意的问,“今天几号?”他特意问的是几号,就是让覃雳注意一下农历时间。 而覃雳被文件充满了脑子,看了一下桌前的日历,说道,“28,怎么了嘛?” 季清颐差点没把咬紧的牙咬碎!28你个头!一肚子话想把覃雳骂个遍,可是注意到他眼角的疲惫,还有桌前的文件,还是泄了气。 季清颐摆了摆手,“没事,你工作吧。” 覃雳看着明显沮丧着走出去的季清颐,很是疑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今天有什么不同,近期没有什么大事啊! 覃雳一边批文件,一边思索,可是季清颐刚才濒临爆发的样子显然让他起了心思,左右也没心思。就收了文件,回房间了。季清颐正抱着电脑在沙发上打字,旁边还有一袋子果干,季清颐咬得脆脆的响。 覃雳凑过去坐在季清颐的身边,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正在交流社区被虐,这下覃雳过来了,赶紧控诉,“我去!研究所有个妹子,名义上请假修养,结果跑去山上看星星!” 覃雳看着电脑上一连串的双人图片,点了点头,评价道“拍的不错。” 季清颐无奈,但又萌发了点火苗,若无其事的说,“两人星星是看到了,还想看喜鹊,结果拍了一群乌鸦,乐死我了。” 覃雳显然不能领会季清颐的真实意思,只是点点头,稍有活力的季清颐猝,算了,没有浪漫细胞就没有吧!老夫老妻了,又是两男的,他绝对也没有期待过! 季清颐把自己开导好,安慰好,然后下楼找儿子和姥姥看脑残电视剧了。 覃雳知道季清颐藏了事又不愿意说,等季清颐走了,拿起他的电脑看浏览记录。 “七夕怎么过?” “七夕的由来?” “牛郎织女星图。” 一连串的记录简直是昭然若揭,覃雳要是再不明白,也只能被季清颐给换了! 于是看电视正吐槽的季清颐还有姥姥,看着覃雳穿戴好了又下楼了。 季清颐看着匆匆的覃雳,有些了然,覃家那边事情多,就是半夜覃雳也被喊出去过,也没说什么转过头叮嘱了声,“注意安全。”就又继续看电视了。 覃雳却走到沙发,拍了拍季清颐,“陪我出去一趟。” 季清颐很疑惑,“怎么还要我去?” 覃雳显然不想回答,又和姥姥说到,“姥姥,我有急事和小颐出去了,今天您带着安安睡吧。” 姥姥点了点头,“好吧,你们两个注意点啊,多穿点衣服外面冷。” 覃雳点点头,拉着季清颐把外套给他套上就拉出门了,季清颐奇怪的很,一边给自己扣扣子,一边跟着覃雳上了车。 嘴里嘟囔道,“怎么神神秘秘的?”季清颐心里不是没有想过约会,但是,一飘过又被季清颐拍远了。 所以被覃雳拉到酒店,季清颐是呆愣的,因为这里明显是个酒店,而且还在主办七夕主题活动,季清颐有些疑惑,“啊?” 覃雳摸摸他的脑袋,很是歉意“抱歉,我太忙了,也没有过过多少节日。”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要痛哭流涕那是女人干的,季清颐装作大方的拍了拍覃雳的肩膀,“好吧,补救及时,原谅你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嘴角明显上扬,牵起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有什么,你要和我说,我不懂你可以说到我懂。” 季清颐看着认认真真的覃雳,莫名的不敢继续直视他,瞥开眼睛,胡乱的应付着说,“脑袋又不是木头疙瘩,怎么木成这样!” 覃雳没有说话,摸了摸他的手指就松开了,提醒道,“进去吧。” 季清颐经覃雳一提醒才记得正在做的事情,他走近酒店,还被装扮的挺漂亮的,大堂里挂着很多谜语灯笼,还有不少人在里面,季清颐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覃雳解释道,“孙杨告诉我他在这里,我就把你带过来了。”说话间看到了酒水车就问道,“你想喝什么?” 季清颐瞥过去示意了覃雳,覃雳端了两杯红酒。“孙杨在哪里?” 季清颐四处张望着,人挺多,喝酒聊天玩游戏猜灯谜聚成一团一团,找个人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覃雳把找寻的季清颐拉在一边,“不找他了,去那边吧。” 季清颐也没有异议,跟着覃雳走到一边沙发坐下,覃雳不是个会玩的人,在座的也都是一些年轻人,两人也就感受感受氛围。 两人喝着酒就有服务生过来,“两位先生好,今天的七夕活动有不少的游戏,您都可以去试试。”说完给了两人一章礼单。 季清颐拿着纸翻了翻,都是些情侣游戏,大庭广众的,他和覃雳还是避而退之的好。 季清颐浅笑着看着覃雳,打趣道“你怕是从来没来过这地方吧?”从覃雳身上只能看到茶楼咖啡馆的影子。 覃雳也有些感叹,“不太习惯。” 季清颐笑笑,问道“咱们也去玩玩吧?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喝酒吧?” 覃雳点点头,任凭季清颐把他拉起,两人朝人群中走去,就是再喜静的人,偶尔热闹一把也是可以的。 灯光挺明朗的,季清颐和覃雳抓着灯笼猜谜语,台子上堆了不少礼物盒,都是做的奖品,季清颐猜了几个,在覃雳看着茫然其实了然于胸的神助攻下,季清颐精神奕奕,势必要拿到头奖。 两人配合间,覃雳却被人盯上了。 本来这种活动,来的也不全是甜蜜蜜的情侣,更多的机会是撮合单身男女,于是覃雳在季清颐身边跟着顺便出出主意的时候,身边又围了一群莺莺燕燕。 季清颐看着覃雳,有些火气,咳了几声,哼哼的示意了茫然的某人。 覃雳思索里抬头看见季清颐明显的情绪,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周边的人群,就凑近了季清颐身边,靠近他说道“还想继续玩吗?不然我带你去上面?” 季清颐有些疑惑,“上面?” 覃雳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做解释捞着他的手就往楼上拉,可惜了一边摩拳擦掌的女人。 覃雳把季清颐拉到了屋顶,很简单的却又很意外的装扮了一番,扎着彩灯,挂着和下面一样的灯笼,还有几张桌椅。 覃雳把季清颐拉到座位上坐好,解释说,“孙杨说准备的,我不太擅长,抱歉。” 季清颐看着覃雳有些窘色的脸,突然释然了,起身抱着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面对面看着他英朗的脸。 轻轻的说,“也没别的,就是觉得办公室那群小姑娘过的有声有色的,有些好奇罢了!真的要这么闹一闹,还不习惯了,果然,跟着你过,越发的寡淡清净了。” 覃雳笑了笑,抱紧季清颐的腰,把他搂在怀里,问道,“很无聊吗?” 季清颐认真的思考着,“倒也不是无聊,有种不同的味道,是服舒的。” 覃雳抚摸着他的肩膀,“下一次,一起过中秋节吧?” 季清颐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不要加班,出差?” 覃雳肯定的回答,“不会的。” 季清颐欣喜的同时也反应过来,掐了覃雳说道,“中秋节又没什么好过的,再加上还有我爸妈,你姥姥,还有安安。” 覃雳按着季清颐的肩膀肯定的说,“有你的话,都会不一样的。” 季清颐继续埋在覃雳肩膀里,没说话,却笑着。 两人在夜色里,微风中,慢慢的说着话,声音挺小的,却很有温度。 当然,一夜未归,酒店宾馆什么的,也不做详说。 只是安安是盼了好久好久,被曾姥姥喂了早餐,喂中餐,临近夜晚才看见爸爸神色明显不精神的回来了。 只是季清颐怀着跳跃的心情,继续上班,就看见某妇亮晶晶的手表,心里一沉,我去,怎么忘记讹礼物了!自己还被覃雳狠狠地消费了一通,太不划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的迷恋了《上瘾》网络剧三天 看了剧看花絮,看了花絮看采访,然后再刷文 很赞啊!说实话,前些年看文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激动,被打动。也一直不敢看,很怕会像很多剧一样让人失望,但是,很意外啊,很满意啊! 说实话,《上瘾》简直是良心产物 颜值,演技都是可以拿出手的,包括导演都是挺不错的,要是制品人腰包再鼓一点,这部剧反响还会更不一样,唯一不解风情的就是广电了。 但是刷完二次元,就觉得现实里空虚了,好像没事可以做了。一想到鱼粥cp会有的种种可能,以及海因cp只是文里面的,剧里面的,就是一阵难受啊! 所以,没动力再刷剧,就来填文了。 还有,下一篇文有想法了,不过出了五万字再贴,很讨厌边写边发的感觉,太不一定了,有时候自己觉得情节有问题,又很难改的时候,就不想写了~于是,我靠谱的不透了。依旧贴近现实,比较甜,你会想看吗?~~~~~~ ☆、番外五十四 这天,季清颐气急败坏,胸口闷着一团火,开着车子出去给小的那只买纸尿裤。 这小家伙简直是上天派来的恶星,专门来治他们的。就光尿尿这件事情吧,自从小家伙能爬了以后,专门找有布料的地方尿尿,还人精似的把穿着的纸尿裤胡乱扒拉开,于是季清颐一个没注意,柜子里的储存纸尿裤遭了劫。 季清颐哭笑不得的看着坐在地上看着,水从柜子里流到地上还拍手称快的小家伙。要动手吧,他妈妈率先一个强抱,就把孩子抱走了。不过对于这个混小子,季清颐也没多舍不得,但是小家伙就信自己的理,旁人是不理会的,于是季清颐只能无奈的出去把纸尿裤添齐。 飞速的买好要的东西,在回程上却又出了意外。 季清颐正开着车,挺稳的,却不料要上坡的时候右边冲出来一辆车,什么都不管直接往这边来。 季清颐连忙避让,笑话,经过上一次车祸,他开不了车的毛病好不容易没了,这一下又得吓出来。 饶是季清颐快避到路外了,还是被那辆车撞飞了,说飞了也是严重,其实就是撞进草丛里了。 这车子经过覃雳他们家一捣鼓,倒也不怕撞,季清颐在撞击里赶紧把车停下来,然后气急败坏的走下车来。 后面跟着的黑色轿车,还逼在季清颐车尾,季清颐的车子显然还不过分,那辆黑轿车反而更为严重。玻璃碎了一地,前盖还被撞得掀起来,车头简直没法看。 季清颐隔着窗子望过去,车里有个男人,垂着头,伏在方向盘上,没有反应。 他一下子着急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也来不及生气了,赶紧把车门拉开,把人搬了下来。 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子酒味,季清颐赶紧报了警,叫了救护车,跟着把人送到医院。 看着醒来还是胡言乱语的某男人,显然醉得不轻。 “小文,不要离开我!别!” 季清颐扯出被拉着的胳膊,对男人的醉话没有兴趣。然后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覃雳,然后抱着两大袋子纸尿裤回家了。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了,却没想到,后续还挺戏剧化。 被120接走的男人也命大,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不严重,一醒酒,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提着礼物就上门了。 季清颐看着门口提着一堆东西的男人,还有点奇怪,看见他额头的绷带有了点记忆,很意外这男人其实清醒之后挺帅气的。 季清颐抱着清清,看着不停的道歉的男人,也不好再刁难,只是训斥着说,“下次要注意,这种事情要是严重起来也是厉害的。” 男人赶紧点点头,“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家里的事情就喝了点酒,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不便。” 季清颐摇摇头,“算了,也没有出什么事情。” 男人打量着季清颐,其实他心里慌得厉害,他没有说出来的,他从宾馆抓奸回来,难受之下喝了不少酒,醉了,就把车停在路边,看见和前女友有点相像的季清颐开车经过,看见他一脸微笑和煦的有点被刺激,就疯狂的跟着他然后撞了上去,理智回来了之后,是满满的后怕。 现在看见季清颐相安无事,总算是放下了心。 他看着季清颐态度不那么拒人,斟酌的问道,“这是你的孩子吗?长的真好!” 季清颐点点头,揉了揉小家伙的小脑袋。“才半岁呢!皮死了。” 男人一阵难受,原来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已经结婚有妻子还有小孩了,他四处看了看,“怎么没有看见孩子妈妈,这么漂亮的孩子,他妈妈一定很美丽吧?” 季清颐有些奇怪的看着男人,怎么一个陌生人还老是打听他的事情,他猜着男人估计是找话题不尴尬,就敷衍着说,“我和孩子妈妈不在一起。” 男人点点头,是季清颐没注意,不然一定会发现男人明显带着欣喜。 季清颐周旋了好半晌才把人说走。关上门,季清颐一阵迷茫,还有这样自来熟的!不过也只是感叹了一下,也就没计较了。 只是。 临睡时,季清颐和覃雳坐在楼顶喝着一壶热茶,聊着一些琐事。 突然覃雳表情动了动,拉着季清颐就往楼下走,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季清颐莫名其妙的看着严肃的覃雳,“怎么啦?” 覃雳轻声说,“院子里有人!” 季清颐一个哆嗦,“不会吧?你的仇人?还是别的竞争对手?” 覃雳摇摇头,“不知道,你带着孩子在这间房子里,我出去看看,不要开窗开灯,把门锁好。” 季清颐担心的看着覃雳,“你小心点,要是有问题,打电话给我爸,我家里有人。” 覃雳点了点头。 只是好半晌的担惊受怕之后,覃雳带着一身凉气还有不解敲着门。 季清颐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覃雳摇摇头,也是相当的疑惑,“没看见,可能是野猫吧!” 季清颐吊着的心放了回去。 两人睡好时,却不知道墙角躲着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绕到正门,然后恋恋不舍的走了。 第二天,依旧沉浸在昨天的惊恐里,季清颐硬是把要出门的覃雳拦了下来,“别,你走了我一个人得吓死。” 覃雳拍了拍季清颐的手,“昨天是我弄错了,没关系的。” 季清颐一个眼神瞪过去,什么没关系,活着的还好说,季清颐就怕那些飘着的,心里一直毛毛的。 于是覃雳只好把人打包送到季家才回了公司。 下班了,季清颐不愿意回来,覃雳认命的回家拿些衣物,走进门却又发现有些不对,家里明显有别人的痕迹,还有一股子生人的味道。 可能从小对危险的警觉,覃雳环绕了四周,心里打定主意,往沙发一坐,喊了几十个人过来。从地里翻到瓦里,终于在季清颐的衣柜里掘出个人来。 覃雳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季清颐也是相当疑惑,听见覃雳找出个人来,他赶紧回来,看看是谁在整幺蛾子,却没想到会是他。 “梁先生,你在我家干什么?” 那个梁先生就是和季清颐撞车的人。覃雳是不知道的,疑惑的看向季清颐,季清颐解释说,“就是他开车撞了我。” 覃雳点点头,看着那个梁先生满是冷意。 梁优辉原本被找出来是一点都不紧张的,反而和没事人一样为自己辩解,倒是季清颐的出现让他哆嗦不少,结结巴巴的开口,“没没有,我就是想来找你,发现你不在,就,就进来了。” 围观的一群人都有些冷,“进来,您这没问题吧?别人家没有人你说进就进啊?进了还往衣柜里躲,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季清颐听了那个人说的,也有些颤颤,往覃雳后边躲了躲,然后恍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小心的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也来了?” 梁优辉犹豫的点了点头。 季清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昨天谈话里季清颐已经很奇怪了,现下就更不是滋味了,他凑到覃雳的耳边,小声地说,“这人不是有病吧?” 梁优辉一直注意着季清颐的神情,看他的样子赶紧解释到,“别,你别误会,我心里有点难受,昨天和你交谈了一番心里很舒服,就想来找你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 覃雳没回答,不过脸色倒是反常的难看,别的他还不知道,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不时撇着季清颐的眼神还是很容易捕捉到的,打的什么心思也不难猜了。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23节 覃雳懒得和他多说,交代了一番就把这个什么梁先生请走了。 季清颐抱着覃雳的胳膊,有些后怕,“他不会一撞把脑袋撞傻了吧?不是说还是什么企业的董事长接班人,前途无限吗?就丢了个女朋友撞个车不至于吧?” 覃雳看了眼季清颐是越发俊朗的脸庞,闷着不做声。 季清颐也察觉了覃雳不对劲,掰着他的脸问道,“怎么了?你不会也被吓到了吧?” 覃雳看着季清颐,问道,“你真不知道那人的意思?” 季清颐一脸茫然,“意思?什么意思?” 覃雳揉捏着季清颐的腰,把他扑倒在沙发。一阵亲热,想到什么又觉不稳妥,起身把门窗关严,拉上窗帘,把衣衫不整坐在沙发的人扛到床上继续之前的动作。 迷糊间,季清颐抓着覃雳的手臂借力,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才飘过了什么,随及一阵恶寒。 覃雳注意到季清颐的分神,手摸到了他的脸上,摩挲了几下,然后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人扣紧。 “别分心。”然后用力又大了几分。 季清颐来不及说什么就又迷失在覃雳的动作里。 第二天,季清颐是没有起得来的。看着抱着孩子喂吃的的覃雳,好奇的问道,“你把那个梁先生怎么处理的?” 覃雳看着季清颐问道,“你怎么关心起他了?”语气里显然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季清颐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再不明白就是傻了,赶紧安抚覃雳,“你瞎想什么呢!就是那个梁先生太奇怪了,别又跑过来躲哪里!这要是开柜子出现个大活人,我们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覃雳脸色稍缓,安抚着季清颐说,“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明显很是厌恶的态度,想来下手也不会太轻,有些抱歉的同时又舒心了,招来了一个这样的人,也是他没烧好香的缘故了! 季清颐脑子里转了转,看着覃雳斩钉截铁的说,“什么时候去看看你妈妈吧!多和她老人家打好关系,让我去去霉运。” 覃雳看着季清颐这么说,才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一定知道,这里本来是有h的。 所以,假装有h吧~~~~~~ ☆、番外五十五 要说季清颐最怕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覃雳被别人勾搭走了。但,要说季清颐最放心的是什么,也是覃雳被自己栓死了。 年到四十的覃雳是越发的有魅力了,就是小十年过去了,季清颐盯着覃雳看依旧会看迷糊,然后感叹一声,不愧是他的男人,太太太帅了! 两人十年如一日的过着,甚至比之前还要黏糊。 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覃雳是彻底放手不管了,不论是覃家还是公司,反正有能者多得是,一个不够塞两个。覃雳得已在家里认真的带孩子,伺候季清颐。 季清颐倒是按部就班的在研究所上班,也没有别的打算,就这样干到退休,然后和覃雳肩挨着肩看太阳升起,再看太阳落下,也挺好的。 就是看着既像司机,又像保姆的覃雳有些犹豫,总是找机会逮着覃雳追问,“你这每天待家里不无聊吗?” 覃雳摇摇头,摸了摸季清颐的头发,说道“我就是想过这样的生活,挺舒服。” 季清颐半信地点点头,在覃雳身上下的功夫也多了,买个礼物啊,说些舒心的话啊,时不时凑覃雳脸上吧唧一下啊!就是怎么让他开心怎么来了,稳重这些事情倒是都不在考虑了。 只是。 本来在家里养花种菜,养孩子好好的,覃雳突然地又忙起来了。还是莫名的忙,遮遮掩掩季清颐一阵疑惑。 这天,临睡又出去了! 季清颐好久没有的脾气蹭的一下升了起来,然后拉过被子就睡了。堵了一口气怎么都是睡不好的。 果不然,第二天一起来,精神奄奄的。哪都不舒服。 他看了一圈!嘿床上是空的,桌子上也是空的,几年来会按时上桌的早餐居然没了,只剩下十多岁的安安拉着五岁多的清清,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于是季清颐暂且撇下不满意,给孩子胡乱把早餐做了出来。 吃着明显味道不对的早餐,也没来得急安慰两孩子,心里不住的念叨着! 覃雳这家伙绝对有事情瞒着他!居然还敢彻夜不回来了,还没有和他报告!这是要造反了啊! 把孩子往学校一扔,季清颐思索了半晌,还是咽下了火气,老实的上班去了!只是今天医生护士都有点担惊受怕,做事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季清颐一个不顺又爆发了。 虽然一直以为季医生是一个面如春风,笑脸盈盈的人,但是!这要是发起火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狂风暴雨。 于是,一到下班时间,这群人明显比以往要更谨慎。 季清颐瞥了一众不停打量他的人,耐着烦,扬了扬说了声“走吧!” 人倒是一下子就没了,只是季清颐自己倒是有点不想动,在研究室这里翻翻那里转转,硬是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回了家,开着车子,想起之前都是覃雳来接人的,就是一阵狂躁! 回到家,居然还是一番没人的景象,大的不在,两小的也不在,季清颐赶紧打了电话,然后把沙发抱枕打了几拳就赶紧出门接安安和清清了。 季清颐接了孩子,还故意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到家,结果,门还没进就看到了一片漆黑! 安安很有眼力见的,赶紧和弟弟洗洗睡觉。 季清颐一个人躺在床上反翻过来倒过去,最后耐着尊严给覃雳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孙杨,没人接?能打的电话都没有人,季清颐把手机往地上一摔,拉起被子就盖在脑袋上。 只是久久的没法睡着,好一阵,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季清颐也不换了,直接一个接一个打覃雳的电话可是几十个电话,一个小时里都是同样的反应。 季清颐翻身一坐,牙齿一咬,他倒要看看覃雳究竟在忙什么! 快速的收拾好,拉着安安说了一番,拿起钥匙就冲出去了。 找人很好找,要么公司,要么覃家,可是到公司,一片漆黑,上都不要上去,去覃家,别人倒是一片一片,打麻将的好几桌,就是没有要找的,季清颐笑着走了出去,一出门,那脸色简直是六月的暴雨前兆。 于是季清颐把和覃雳有关的地方一个个翻过去,终于是在按摩中心把人逮到了。 也不算是见到了人,不过看见车库里的车,季清颐就有准了。 只是一上楼,看见他的人,并且认出来的人,脸色都有些着急,纷纷上前阻拦,越是这么来,季清颐火越是重,看旁边的人废话说的太多,直接一脚横过去。 季清颐终于是冲破阻拦见到了人,很好,还不止一个人。 季清颐捏紧了手里的车钥匙和手机,看着覃雳反而平静了,他示意着揽着覃雳手腕的女人,“你不和我解释解释?” 覃雳漠然的看着季清颐,这眼神直接让季清颐跌入谷底,果然,说出来的话也是那样的寒冷,“这是小双,我的女友。” 季清颐看着覃雳,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不过也是,覃雳这人,做事情风格就是这样。他咬着牙,深吸了几口气,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他是你女朋友,那我呢?我季清颐又是谁?” 覃雳看着季清颐,半晌说了一句,“季清颐,好聚好散吧。” 季清颐一下子卸了力,看着覃雳眼神里的认真,也冷静下来,没有疯狂,也没有脆弱,倒是一如往常的坚强,他转过身,走了几步又说道,“我等会就和安安清清回我妈那里,手续你让孙杨赶紧办了,那些什么东西,我也不要你的,覃雳。” 季清颐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就这样吧。” 季清颐看着自己走远了,离开了,却一直叫嚣着不能离开,覃雳不会这样的,一直的否定,却又不能做出反应。季清颐挣扎了好半晌,一下子惊醒。坐在床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了? 慢慢回神,才记起,自己去捉奸了,然后居然还捉到了,看了一眼四周,尼玛!怎么还在覃雳家,得要赶紧搬走才对! 季清颐也没管时间地点情节这些东西,麻木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但是,十年太久了,很多的他都不记得是不是自己的了,拿进去又放进来。季清颐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下雨了。他正独自伤悲着,底下的动静也不小。 季清颐哭了好一会儿,感觉他妈的这辈子的眼泪都掉完了,抹了抹了还有!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么个时间了也已经很晚了,他不愿意再多留,随意清了点东西,提着行李箱就准备出门。突然看见了外面一闪而过的灯光,好奇的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眼泪更甚了。 覃雳和那个女人站在一起,指指点点说些什么,靠的极近。前面很多人在一盏小灯的照亮下一盆一盆玫瑰往院子里摆。 自己这还没走呢!覃雳就忙着给那个女人准备新家了是吧!还是这么个点,也太迫不及待了吧!他这是急火攻心,没一点理智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只是觉得自己是彻底待不下去了,拎起箱子,直接到了孩子的房间,季清颐顿住了,两孩子睡在一起,很安然的样子,这个时间把孩子闹起来也没必要,打定主意明天让人来接,季清颐埋着头拉着箱子就出门了。 覃雳正和策划人商讨着,就看见原本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人,怎么穿的这么少,还拉这个行李箱,也没听他说要出差啊! 季清颐懒得看已经木了的一众人,也没看覃雳和那女人,直接挺直腰杆走过去了。 覃雳一阵茫然,看着无比自然的的季清颐,看着他毫无反应的走过去,还以为他梦游了,也不管他压根没这个毛病,赶紧上前把人抱紧怀里,“怎么穿这么点!”轻声地嘀咕了一声,就想把人抱着回房间。 哪知道季清颐顺手就是一巴掌,“他妈的,覃雳我不就是晚走了几个小时吗!你他妈还要动手了是吧!” 覃雳被打在原地,一阵茫然,听着季清颐那精神的声音,也不像是在梦游啊,更何况,两眼睛那么亮! 覃雳不知道情况的看着季清颐,季清颐也瞪着他,瞥见了一边的女人,眼泪簌簌的就下来了,他憋着气,拉起箱子,粗着声音对覃雳说,“我这就给你让位子!” 说着拉着箱子就往车库里走。 覃雳依旧是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但是再不明白,也不能让人这么冷的天就这么走了,示意看着的赶紧动作,动身就追了过去。 季清颐正把行李往车后一放,拉开车门就要坐进去。覃雳赶紧把人拉着,“小颐,你怎么了?” 季清颐懒得理会他,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说,“给我让开!” 覃雳怎么可能让他走,只是看见他穿着这么点,还是松开了手,然后快速的在季清颐锁车门之前坐上了副驾驶座。 季清颐憋了口气,就不明白了,之前明明那么决绝来着,怎么这会又黏黏搭搭了,他扯了张纸把自己收拾好。然后和覃雳说,“你他妈还要怎么样,我这不是给你腾位子了!” ☆、番外五十六 覃雳看着情绪明显不对的季清颐,软着声音哄着,“怎么了?什么腾位子?小颐我不知道啊?” 季清颐一怔,覃雳这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刚要回来点理智,又想起刚才站在覃雳身边的那女人,就什么都没了,把车子一开火,就开了出去! 感觉到季清颐明显一直在提速,覃雳赶紧说道,“小颐,你开慢点,会出事的!” 季清颐压根不想听覃雳说的话,盲目的且麻木的开着车。 覃雳思索着,实在是想不到什么事情让季清颐这么生气。哄着季清颐问道,“小颐,你告诉我怎么了,好不好?”说着把车里的空调打开,季清颐就穿了个长袖就出门了,这会是气着不知道冷了。 季清颐漫无目的地冲撞着,看到前面有个上坡,突然,加了速度,他知道这是一个挺大的上坡,他还知道下坡处有一大块假山。也许疯狂,但是季清颐真的是奔着它去的。 覃雳还在哄着,显然不知道季清颐脑袋里蹦出了这么疯狂的念头。 只是季清颐突然想起了这十年的点点滴滴,就是三天前,都不是这样的。突然他舍不得了,他猛的踩了刹车。没系安全带的两人猛得往前一扑,但是也都没出事,季清颐让车停住,然后伏在方向盘上面。 覃雳被猛地一倾,脑袋砸在前边,一阵眩晕,只是清醒过后,第一时间赶紧检查季清颐有没有伤到,季清颐躲开了覃雳的手,不愿意让他碰。 覃雳看着季清颐,真的生气了,训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样很容易出车祸你知不知道!” 季清颐听见了却没有反应,只是自嘲的说道,“覃雳,我太窝囊了,居然舍不得你死!” 季清颐捶了几下方向盘,然后转过头看着覃雳,语气更为愤怒“你管我干什么,我要是死了多好,孩子是你的,钱也是你的,那女人你也能名正言顺往家里塞!” 季清颐突然又自嘲的说,“哦,对了,你还会要什么孩子,你还可以生!” 覃雳看着这样悲愤欲绝的季清颐,懵怔了,他捏紧季清颐的肩膀,力气很大让他躲不开,“小颐,你到底怎么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的样子,惨淡的说,“到现在你还在做什么!还有必要吗?我不是都答应了。” 他挣了挣覃雳的钳制,“覃雳,是我想错了,明明是我说过的,好聚好散的。和你耗了十年,现在倒也不晚” 季清颐吸了口气,扯了点纸擦掉又出来的眼泪,接着说道,“让你看笑话了,大概是很多年没哭了,攒到这里了!” 季清颐胡乱的擦了几把,把纸往旁边一扔,对覃雳说,“你下车吧,我没事了,生活没了谁不是过,我明天来接孩子和东西。” 季清颐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真他妈的不情愿,但还是要说一句,祝你以后幸福!” 覃雳看着狂抹眼泪抽泣的季清颐,顿时就心疼了,什么都不管,直接扯着季清颐就拉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后抱着他的腰,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季清颐挣扎了几番眼见挣扎不过,也没动了,或许是这姿势太熟悉,这味道太熟悉,这温柔也太熟悉。 季清颐哭声由闷闷的变大,然后逐渐收了,季清颐随手拿着覃雳的i衣服蹭了蹭,总算是平静了情绪,只是他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他和覃雳靠的极近,想着再也没下次了,季清颐使劲的多蹭了几下。然后终于问出了口,“那女人什么地方比我强?” 覃雳听见季清颐的问题,很不解,“哪个女人?” 季清颐听着覃雳的语气,一下子来火了,“哪个女人!你他妈就不能干脆点!现在又想干嘛了!我季清颐就那么贱,是你几句话能含糊过去的!覃雳,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下车!” 覃雳听了他这话,怎么可能让他下去,赶紧解释,也不管季清颐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见了什么,先把自己刷干净是最重要的,“小颐,你想什么呢?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我覃雳只有你,也只要你。” 季清颐轻蔑的看了覃雳一眼,那眼神很冷,覃雳一下子就明白,季清颐这不是吃吃醋,这是来真的了。就更不能让人走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说,“覃雳,你这样有意思吗?几个小时前是你自己说的,现在你又想反口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有些忐忑,斟酌着问道,“小颐,你是不是做梦了?” 季清颐又是一巴掌,“覃雳,你他妈怎么那么没种了!就刚才,在按摩中心,你怎麽说的!你他妈都忘了是吧!” 覃雳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管脸上这又一巴掌,终于是明白原因了,这就好了。他轻声和季清颐解释,“小颐,你刚才,一直在家里睡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季清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这时候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 覃雳认真的和他解释,“真的,我十一点回的家里,那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期间你一直没有醒来,更没有出去过。” 季清颐怎么可能相信,只觉得覃雳一定是在撒谎,鄙夷的说道,“你不会觉得你太愚蠢了,我跑到了公司,覃家,所有大大小小的地方,难道都是假的!覃雳,我不是三岁的孩子!没那么好糊弄!更何况,你把那女人都带了了,这会子忙着撇清有什么劲!你他妈还想脚踏两条船!看不出来啊!” 覃雳看着季清颐,简直无力,他是知道了之前季清颐猛地踢被子是怎么回事了,“是真的,你哪里都没去,不然我可以和你去公司看看,看他们有没有见到你。” 季清颐瞪了覃雳一眼,知道他是在挽留他,悲愤里总算是有了些舒缓,可是他还是接受不了背叛,看着覃雳他就打定决心,好好和覃雳算清楚! 季清颐动了动,想要下车,覃雳却以为他还想做什么坚决的事情,死活不让他下去,“你他妈不是要去公司吗!给我松开!我让你死心!” 看着季清颐冷静了,覃雳松开了对他的桎梏,不过也没敢再让他开车,把他按在副驾驶座上坐好,然后给他扣上安全带,自己把车子发动,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到了公司。 车子停在路边,覃雳看着阴沉着脸的季清颐,轻声说道,“不然,我们去问问门卫?” 季清颐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楼,摇了摇头,“不用问,我没有下车。” 覃雳痴呆里又有郁闷,季清颐怎么就把梦当成了现实,还这么深信不疑,这情况,真是不好办了。 季清颐脑子里一直坚定的东西也松动了一点,他看着覃雳问道,“他们今天一直在加班?” 覃雳被问到了,他是确实不知道,都很久没有管公司了,虽然很想说服季清颐,但也怕说错话,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季清颐看着不属于覃雳公司那几层,也有光亮亮堂堂的,心里一沉,一定是覃雳让人出来演戏了! 他看着前方说,“去覃家。” 覃雳二话不说往覃家开。 季清颐小心地看了覃雳几眼,自己下手是真的用了力气的,覃雳脸上两个巴掌印子很明显,不管覃雳怎么样做了什么事情,他确实是心疼了。 到了覃家,居然一片漆黑,之前的喧嚣都不在,季清颐突然想到,这一折腾,看了下时间,也快四点了,这个点麻将早已经收了。 一个个地方看过去,最后到了按摩中心。季清颐其实心里已经慌了,该不会是自己出错了吧?但是这个思考只是一瞬,他更相信自己看见的,听见了,更何况,覃雳不是还把那个女人带回去了,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季清颐突然没了上楼求证的想法。 覃雳看着季清颐靠在座椅上,脸低着,看不到表情,他问道“上去吧?” 季清颐抬起头看着覃雳,“有必要吗?你都把她带回去了,家里也在布置了,何必呢?覃雳,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覃雳感觉一路上季清颐的变化,还以为他明白了过来,结果,还是原地打转,还说不明白了! “小颐,哪有什么女人?” 季清颐瞥了他一眼说,“你当我是瞎的!我下楼你旁边站着的不是女人,还是女鬼啊!” 季清颐接着说到,“你就是把一切都打点了,你还能欺骗了你的心不成,更何况,刚才我亲眼看见了院子里的玫瑰,可真浪漫,覃雳,你他妈的一朵花都没给我买过!一送她就一院子,你可真够绝的!” ☆、番外五十七 覃雳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也没有说话,开着车子直接走,他太不喜欢这种没办法辩解的感觉,这种被季清颐怀疑,不信任,蔑视的感觉,这种看着他痛苦又没办法抚平的感觉,也许季清颐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心理煎熬,但是比不上覃雳此刻的难受。 季清颐感觉到覃雳的沉默,以为他认了,也没有动作,就这样坐着,任凭他开着。 左右折腾,再回到家已经是清晨七点了。人却还没有散掉,还有那个女人。覃雳不管别的,把车子一停,拉着季清颐就往家里走,直接带到了卧室,然后当着惨白着脸的季清颐面前,拉开窗帘,推开窗户,然后看着季清颐温柔的说道,“小颐,你自己看吧。我没有骗你。” 季清颐看着覃雳的浅笑,有些动容,然后慢慢往窗边走着,覃雳退后几步,把位置让了出来。季清颐看着底下的玫瑰,只觉得一阵的鲜红,只是也没明白覃雳让他看什么,找了找,突然发现,看似错乱的玫瑰花,其实有它的排列次序。 “小颐,我爱你。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覃雳。” 字排成了三排,很鲜明,也很动人。 季清颐看着身后的覃雳,扑了上去! 覃雳赶紧接住他,然后把人搂进怀里,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解释清楚了。“这下能信我了吧!” 季清颐点了点头,慢慢的是感动,就是哭了一夜,眼泪还是出来了。 覃雳轻轻擦掉了季清颐的眼泪,“把我吓坏了你,越大了越不好哄了。” 季清颐吸了吸,然后埋怨的说道,“谁让你演技这么好,都看不出来是在演戏,还连着两天不回来,我找不到人,又看到你们这样,我怎么可能不当真!” 覃雳听完,眼睛一闭,好家伙!这小混蛋还没想明白,只得说道,“小颐,你想一想,我明明是昨天下午出去的,就是吃完晚餐之后,怎么会两天没有回来。” 季清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不怪你了,还否认什么!” 覃雳看着钻进死胡同的季清颐,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 季清颐看着鲜艳的一片玫瑰花,“怎么突然想送我花,还搞成这么大的场面。” 覃雳搂着季清颐凑在他耳边说,“因为今天是我们相遇的第十年,也是这一天我们有了安安,有了交集,总想着给你很多惊喜,就这样计划了。” 季清颐思考了一番,然后撞了覃雳一下,“你这木脑袋,今天十七号!昨天才是那一天好不好!” 覃雳眼前一亮,“小颐,不骗你真的,你去看一看,今天才是16号!” 季清颐声音很大,“骗鬼啊!16号星期一,昨天我还上了一天班!还被你气得半死!” 覃雳拿出手机给季清颐,“你自己看吧。” 季清颐拿过手机,上面的日期显示真的是见了鬼了! 季清颐把家里能看时间的东西都看了个遍,越来越没底。最后拿到了自己的手机,着急的查看通话记录,原本应该有的一大串拨出记录都没了。季清颐拿着手机,一跳躲进浴室就不出来了。 晚间的事情一件件在脑子里回放,一件件的都让他直冒冷汗! 覃雳怎么不知道季清颐的反应是因为什么,赶紧安慰他,“小颐,怎么了?把门打开,没关系的。” 季清颐看着自己简直要暴打自己一顿,但还是侥幸的问了问覃雳,“覃雳,我真是做梦了?我哪都没去过?真不是你让人演戏了?” 覃雳听见季清颐语气里的颤抖,赶紧哄着说“你先出来,你出来我和你好好说。” 季清颐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忆,终于是察觉到了点不对劲,他就奇怪他怎么没印象就从那个什么鬼按摩中心就到床上了!他还奇怪,那女人怎么从一身红裙子,突然又成了蓝裙子! 还有,季清颐突然把门给打开,看着覃雳,虽然还没有明白开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做梦,但是他记得那两巴掌还是很狠的!他摸上覃雳的脸,能摸出来明显的肿胀,他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我还真打了啊?” 覃雳摸着季清颐的手,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我不痛,就是你突然的把我吓到了,还以为你怎么了。” 季清颐把头埋到覃雳肩处,不愿意出来,声音嗡嗡的,“还说!搞得和那狗血剧似的!尼玛!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 覃雳很茫然的看着季清颐,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道,“别多想,折腾了一晚上,睡一会吧!” 季清颐任覃雳把他扛到床上,然后拉过被子,他是要好好的清醒一下。 覃雳看着睡着还不老实的人,轻轻躺在他的身边,这下才松了一口气,之前季清颐太过激烈的情绪,让他着实吓了一跳。 安安到点起床了,然后不见爸爸过来,又把弟弟叫起来,乖乖的穿好衣服,这才来到爸爸的卧室门口,安安小心地打开门一看,两人都睡着,他不知道昨晚的崎岖坎坷,就和清清走了进去。清清往床上一扑。 “爸爸!起床了!” 覃雳猛地一下就起来了,看见安安和清清,赶紧给他示意了一下,“别闹!”然后把怀里动了动的季清颐又哄睡了。 两孩子也很有经验,看见大爸爸如此动作,于是赶紧悄声走出去。 覃雳轻声下了床,给俩孩子做好早餐,送去学校。 半路,有了主意,跑了一趟药材店,找了些安神静气的药材,做了好多些东西。拎着一堆东西回家的时候,季清颐还睡着。覃雳看了一眼,睡得挺熟,这时候喊起来,也没有必要了,就放任他继续睡了,只是也没闲着,把家里枕头,靠枕,连季清颐睡着脑袋下的那个也一起换了,还添了挺多的药材包,还有熏香,檀木摆件等。 直到晚间,两孩子已经从学校回来,欢乐地在院子里浇花,覃雳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季清颐才拖沓的下了楼。 伸着懒腰,但精神明显回来不少,他看见厨房里的身影,有些记忆赶紧回来,也没好意思,赶紧往洗漱间一躲,心里忐忑极了。还有一种很沉重的羞愧,尼玛!这辈子就没有做过这种丢人的事情!越是不愿意回想,脑子里就越是昨天的歇斯底里,啊啊啊! 覃雳静静的看着不时敲头抱怨的季清颐,走了进去,把门关上。 季清颐听见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过身来,尴尬的和覃雳打招呼,“那啥,我起来了,哈哈!” 覃雳看着季清颐,不再是早晨那般的宠溺纵容,一脸的严肃。 季清颐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是要秋后算账了,而且,看这样子,覃雳是真的生气了!季清颐一想起自己的行为,也是一阵冒火,三十五六了,还做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他也是没脸见人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难得的没有轻松放过,而是严肃的说,“季清颐,有些事情,你自己要有分寸。” 季清颐埋着头,这都季清颐季清颐的叫了,定是要狠着来了,他丧气的往墙上一靠,“你揍我一顿吧!我也特想打自己一顿!” 覃雳看着季清颐问道,“你心里有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你怎么不问我!” 季清颐抱歉的看着覃雳,解释说“覃雳,我不是不信你,就是他妈的太邪乎了!做个梦和真的似的!你说我是不是撞邪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叹了口气,这家伙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把季清颐逼到墙角,“我的意思是,你太没有理智了,昨天差一点就出事情了,你知不知道!怎么没一点理智!要是昨天发生了意外你要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季清颐猛地抬头,看见覃雳眼里的明显的担忧,忍不住的一把抱上去,“我他妈还不是你害的!莫名其妙的不回来,还躲躲闪闪,藏藏掩掩!谁能往好的方面想!都是你惹出来的!” 覃雳听着季清颐的倒打一耙,叹了口气,那些严厉也续不起来,“好了好了,一天没吃饭了,饿了吧?去叫孩子们吃饭。” 季清颐看着覃雳走回厨房的身影,追了上去,然后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问道,“覃雳,你不会不要我吧?” 覃雳捏着季清颐凑过来的脸,“不会!”然后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好了,去准备吃饭吧!” 季清颐抱着覃雳却久久舍不得松手。 然后,风平浪静之后,季清颐有偷偷的去按摩中心调取了那晚的监控,从头看到尾,一身冷汗。之后赶紧的交代好闪人了。 于是,覃雳奇怪的发现,家里的大孩子开始信佛了。 季清颐把一小尊玉佛放到床头,然后念念有词,“佛祖啊,你得显显灵,给我镇住那些牛鬼神蛇,妖魔鬼怪!” ☆、番外五十八 事情发生的时候,季清颐已经是五十岁的高龄了,却依旧还是埋在覃雳胸前看文件。 覃雳拨了拨季清颐的头发,念着说“怎么又长了几根白头发?” 季清颐不舒服的晃了晃脑袋,“别老是动我,想事想的多了去了,怎么不会长白头发!你还以为我还是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啊!” 覃雳笑了笑,摸着他的头,感叹着说,“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我都老成这样了。” 季清颐坐起身来,“什么这样,多帅的老头子啊!太帅了!” 覃雳摸了摸季清颐的脸,两人彼此看着彼此笑着。 从姥姥到覃嵩,到季清颐的爸妈,身边走了太多的亲人,反而让他们更加的珍惜,时间流水,能在一起的日子是越发的少了。 季清颐处理好手上的东西,往旁边一放,“安安那小子昨天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覃雳回答他,“明天,说是要带个人回来。” 季清颐眼前一亮,“女朋友?” 覃雳点点头,附带着解释说,“安安能往家里带人了,说明事情差不多就这样了,你别闹脾气啊!” 季清颐瞪了覃雳一眼,语气明显有点重,“什么叫闹脾气!我就是这么不识大体的人!” 覃雳赶紧哄着,“没有没有,我是被你上次给吓到了,就多说了这么一句,别记着。” 季清颐捶了他一下,抱怨着说,“什么上次!你没看见清清那混小子拉着个什么玩意回来了!头发不蓝不绿的,一耳朵七八个洞,大冬天穿成那样,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我不给骂出去还能睡安稳吗!” 覃雳轻声开解着说,“怎么也算是清清的朋友,你多少要顾及一点不是?” 季清颐瞥了覃雳一眼,“得了吧,那家伙从小到大,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简直是把邪教组织都给请回家了,哦,对了,这周别让那家伙回来啊!我看着心烦。” 覃雳无语了,确实清清从小就比较折腾,爱好也有些与众不同,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多少还是宠着的,“这孩子还不是想让你多注意一点,做些意外的事情出来,却整天被你撵兔子似的,往外赶。” 季清颐很严肃的和覃雳探讨这个问题,“他都多大了,你自己想想,谁家二十五的孩子还和那没断奶似的!黏黏搭搭的,都是你惯的!” 覃雳很无辜,“我怎么惯着呢!他黏着你,我乐意了,我哪次没把他赶远?” 两人说话间,从窗户翻进来一人,穿的挺时尚的,大帽子卫衣,加上一条带着一串洞的牛仔裤,看见沙发的两人,就往季清颐这里扑,“爸!好久没看见你了,想死我了。说着吧唧两声在季清颐脸颊都亲了一下。” 这下子没等季清颐动作,覃雳直接把季清颐往怀里一捞,然后搂住他的腰,动作迅速,力道挺大,然后看着不安分的清清直接教训道,“说了多少遍,不要这么动你爸!再给我犯一次,下次别进门!” 覃清樾直接无视覃雳的严肃,嘻笑着说,“大爸,你看看你错乱的,我哪次回家,从门里过了。” 确实,自从季清颐有次发火说了句,“下次不要进我家的门了!”还没来得及后悔反思,以及考究自己语气的过重,这小兔崽子之后就没好好的走过门了,回回从窗户里蹦,说还说不听,真是让季清颐哭笑不得! 覃清樾看着覃雳抱着季清颐不放,吃醋的说,“别老是抱着我爸,平时还没抱够啊!”说着伸手想把季清颐拉出来。 季清颐看着两父子较真,这情形,从清清小到这么大,上演了太多遍,直接无视,躺倒在沙发,悠哉悠哉看电视。 覃雳虽说在季清颐面前总是替孩子说话,可是一会面,却又不一样了,“都二十五岁了,还黏着你爸干什么!赶紧找个女朋友!” 覃清樾撇撇嘴,“我才不要,我哥不是还没有找吗?你烦他去,再说,谁说我要找女朋友了,我就要我爸,说着又要往季清颐怀里扑。” 直把覃雳气得一脸黑,季清颐赶紧摸着覃雳的脸,安抚安抚,然后训着小儿子,“别这么气你爸啊!看着都不帅了!” 说完又问道,“怎么,你导师和我联系,你还要读博啊?” 覃清樾点点头,邀功的说,“你儿子是不是很厉害啊!特有面子吧!” 季清颐掐了几把他那白皙的脸,“随便你,开心就好。你爸我还要你给添面子啊!” 打闹里,覃清樾从背包里翻出个什么盒子,拿给覃雳,“大爸,你上次不是说想要两块花梨的木头,我给你找着了。” 季清颐好奇的抢过去,“什么花梨,我怎么不知道。”说着把两块挺好看的木头在手里摆弄。 覃雳看了一眼,没说话,其实就是偶尔看见电视里有放了一个摆件,多看了几眼,却没想到被孩子给明白了。 覃清樾把覃雳的反应看在眼里,把脑袋伸过去,“怎么的,这儿子有用吧!感动了吧?那今天让我和爸爸睡吧~” 覃雳一个巴掌拍过去,“别想!”说着拿过木头,问向季清颐,“你说雕个什么东西好?” 季清颐认真的思考着,覃雳闲来无事倒是学了不少的东西,感兴趣的都一一涉及了,包括木艺,现在家里摆着的木雕都是覃雳打发时间的作品,价值是不知道,但是两人都还挺喜欢的。 季清颐摆弄着,门又开了,三人看过去,是季黎桉,当然后边还跟着一个挺美的女孩。 看见一家子男人,还亲密和睦的坐在一起,显然有些惊讶。 季清颐打量着来人,首先是一女孩,这就满意了!安安比清清大,所以岁月的大把时间里,季清颐就光顾着担心安安性取向这个问题了,倒不是不同意他找个男的,安安就是领一男的回来,季清颐也不可能会做什么,不过,就是别扭,怕是自己把孩子带坏了,所以心里想的还是美美的儿媳,可是!安安这家伙一如他那沉闷的性子,毫无动静啊!都快把季清颐愁坏了,总担心孩子是不是有毛病。 季黎桉看着沙发的三人,自然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拉着齐月的手,过去介绍,“爸,这是我的女友,齐月。齐月,这是我的爸爸,这是弟弟。” 齐月早就知道季黎桉家里的情况,和他认识了五六年,也总想见上一面,总算是见到了,却有些平时没有的拘谨,“叔叔们好,清清好。” 覃清樾率先打破这沉静,他一下蹦跶起来,跳到自家大哥身边看着身后的准大嫂,“哇塞!哥,这就是你藏着掩着不让看的女朋友啊!可真漂亮!爸,这下你得开心死了。” 季清颐赶紧把清清给喊回来,这小子又要使坏了,“清清,别闹腾!”说着笑的很慈祥的和齐月打招呼,“既然来家里了,就别紧张,把这里当自己家里一样,坐吧!等会就让你叔叔去做饭。” 齐月赶紧摆了摆手,“没有没有。”然后顺着季黎桉身边坐下来。 覃清樾没有丝毫顾及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季黎桉看了弟弟一眼,给齐月交代了个眼神,就没理会了,毕竟将来他们是要一起生活的,早一点适应也好。 倒是齐月看着往这边凑的男孩,挺有好感,作为姐姐的成就感悠然而生,就这么放松了警惕。 突然的,覃清樾端着水杯不小心一打,撒了齐月一裙子,“啊啊!大嫂,我真不是故意的,来来来我给你擦擦。” 齐月看了一眼覃清樾,然后笑着对起身的季清颐和覃雳说,“叔叔没事,我去换一身就好。”然后狠狠地掐了季黎桉一把,笑容满面的看着覃清樾,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弟弟,姐姐带的衣服还挺多。” 季清颐看着这姑娘进了洗漱间,站起身来往清清脑袋后边就是一巴掌,轻声呵斥说,“让你皮!还小是吧!” 覃清樾撅了撅嘴,“我哥还没意见呢!你着急什么!家里要多一人了,我不得考究考究!你看,她动作挺麻利,不是个大小姐!” 季黎桉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别太狠了啊!”说着往洗漱间走去,虽然一开始就提了这么个弟弟,但还是得哄哄,毕竟是女孩子。只是心里倒是挺开心的,这个弟弟吧,虽然特别闹腾,但是对家里的每一个人却是舍不得的。 ☆、番外五十九 他走进洗漱间,就看见齐月瞪着镜子里的自己,走过去询问道“没生气吧?我弟弟就这样,等他接受你了,也会这么去保护你的。” 齐月瞪大了眼睛,斗志满满,“没呢!我能把你抓到手里,还会怕这么个混小子,看我不把他治好了!” 季黎桉揉了揉额头,看来家里之后又会很热闹了。 季清颐对齐月是喜欢上了,就冲覃雳进厨房之后,齐月捋起袖子就上的架势,以及厨房里的一片和谐,就是满满的好评啊!这姑娘,一定坏不了! 晚间,覃雳和季清颐睡下,黑着灯,季清颐身边又塞进来了一个人,覃雳搂着季清颐的手,感觉到了,一个巴掌拍过去,“回你房间睡!都多大了!害不害臊!” 覃清樾抱着季清颐一阵撒娇,“不要嘛!你和我小爸睡,我哥和那个齐月睡,就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可没良心了!” 季清颐捏着清清的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还有,什么叫你哥和齐月睡!两人明明两间房间,别乱说啊!” 覃清樾把季清颐抱得更紧了,任覃雳怎么掐就是不撒手,“就算现在没有,那以后结婚了,还不得一起睡,就剩我一个人了!” 季清颐拍了拍覃清樾,“行行行,你睡你睡,松开点,抱得我要散架了!” 覃清樾奸笑着松了松,抓着季清颐的胳膊,抱到怀里。 覃雳掐了他的手一下,训斥道“给我好好睡觉!不准动七动八的!” 覃清樾乖乖的应声,“好嘞,我知道啦!不会吃爸爸的豆腐的,您就放心吧!” 季清颐笑着敲了覃清樾一下,“这么大了还那么粘人,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生下来的一团胶水。” 覃清樾恐吓着说,“要是胶水啊!我就不出来了!” 回答的当然是季清颐的一顿打。 安静了会,覃清樾又说道,“你们真喜欢那个齐月,她要是把我哥给踹了怎么办?你们会不会太放心了一点。” 季清颐笑了,捏着小家伙的耳朵,“你会不会太操心了一点,你哥就那么单纯。” 覃清樾摇了摇头,“那不,你们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哥看似无害的面孔下其实都是大爸的精髓!” 季清颐笑了,看了一眼身边的覃雳,摸了摸他的脸,点了点头“那倒是!哈哈。” 覃清樾吃醋了,把季清颐的手拉到自己脸上,“你老是摸大爸做什么,他皮肤都松弛了,来摸摸你的帅儿子,这皮肤这手感!” 季清颐狠狠的在他脸上掐了几把,然后故意倚到覃雳的怀里,埋在他的胸口,“我就喜欢你爸这样的,这手感刚刚好!” 覃清樾气急败坏,坐了起来,“气死我了,你太不识货了!我不搭理你们了!”说着弃两人而去。 季清颐躺回自己的枕头上,感叹着说“你这儿子生的可真极品。” 覃雳笑了笑,“不也是你儿子。” 季清颐表扬道,“真可爱!” 覃雳摸了摸季清颐的胳膊,把被子掩好,“睡吧!” 季清颐摇了摇,“安安肯定又是被他一番折腾,你不去管管。” 覃雳了然的说,“他就是闹闹,有分寸的,别想那么多,睡吧!” 果不其然,季黎桉正要睡着,被子里就塞进来一个挺冷的躯体,他摸了摸覃清樾的手脚,挺凉的,“怎么又去爸爸房里了!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覃清樾那个委屈,“哪里不懂事了!哪次我真睡了,唯一八岁那年忘记回来了,还被你偷偷扛回来了!” 季黎桉笑了笑,“你啊!专做这种不靠谱的事情!” 覃清樾偷笑了几声然后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那个齐月!” 季黎桉在覃清樾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说什么呢!不要瞎说,大晚上的她一个姑娘怎么会进我的房间。” 覃清樾凑到季黎桉脑袋变,声音有些猥琐,“你就没尝尝她的味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季黎桉直接就是一巴掌,“瞎说什么!赶紧睡觉!” 覃清樾躺直,摸了摸被爸打完被哥打的胳膊,还真是不心疼,下手都这么重,“什么瞎说,你真的确定好了,就和这么个花瓶在一起了。” 季黎桉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花瓶,只能看看。” 覃清樾无比轻蔑,“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还能做什么,别看进厨房顺顺的,估计就是给我爸端个盘子。” 覃清樾突然想到了,疑惑得问,“哥,你说你怎么会找个女人呢?就咱们爸爸那样,你居然没带个□□受回来!”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24节 季黎桉躺好,“哪那么多奇怪的词!”不过说起这个问题,季黎桉也有些想说话的语调,这些话还只能和弟弟这么说,“就是从小看见咱们爸被大爸伺候的,担心找了个男人也要这么伺候他,也就没这想法了。” 覃清樾听了直接哈哈大笑,“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呢!哥,你可太好笑了,不行什么时候我得说给爸听听!惭愧死他!” 俩哥俩说着话,知道覃清樾打哈欠了,“不行,哥我困死了,回房间了啊!” 季黎桉拉住他,“大晚上的闹什么,赶紧睡觉。” 覃清樾却执意想回房间,“别,到时候我是有嫂子的人,这要是我爸还好,三个大男人,这要是加上我嫂子,不得尴尬死,这习惯我要改掉!” 季黎桉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睡吧!趁我还没结婚,到时候就是你往房间里冲,我也不能开门了!” 覃清樾感动的把微热的脚往自家哥哥肚子上戳,“哥,你可真好!来给我暖暖脚!” 季黎桉敲了他一把,却也把他的脚抓在手里。“这毛病还没改,怎么还睡不热脚!” 覃清樾嘟嘟囔囔,也没回答,这样子是要睡了,季黎桉也没打扰,两眼睛看着天花板,就这么长大了,爸爸,也这么的就老了。 第二天,齐月起了个大早,匆匆洗漱完,就在厨房忙开了。等大家陆陆续续起床,餐桌上已经玲琅满目了。 这是季黎桉交给齐月的一个法宝,他们家就四个人,除了他大爸是做吃的,不受美食诱惑,其他几个都躲不开。当然,这里边也包括了季黎桉他自己,于是当齐月知道这点的时候,那是满汉全席往季黎桉桌上端。 于是齐月拼了命的拿出了撒手锏! 当然,一阵赞扬中,季黎桉扔出了一个消息,“爸,我和齐月认识几年了,感觉也挺好的,这次回来,就是想征得你们的同意,把结婚证领了。” 几个人反应不同,覃雳脸上没多少变化,季清颐则是很明显的呆愣了,就是覃雳也没这迅猛的闪电战啊!覃清樾则是笑得齐月要闪了腰了。 齐月也是躲着季黎桉弟弟的眼神利剑呆愣在原地,倒是不是不想嫁,跟在季黎桉身后追了两年,难度堪比登珠峰,好吧,追到了,这突然的一下,是不是有点童话了! 看着季黎桉态度挺坚决的,也是认真的,小姑娘也傻傻愣愣的没意见的,季清颐也放任了。 于是这出见亲友,三天后,还真是成了名正言顺的亲人。 齐月拿着两本新鲜的结婚证,突然明白了,来这里季黎桉突然说要带户口本,担心丢身份证这奇葩的理由是怎么回事了! 季黎桉看着齐月的样子,询问道“刚才问你你不是愿意吗?” 齐月慢悠悠的转过头来,“你丫的!就知道天天算计我!你要我怎么和我爸妈解释,他们还没见过你面呢!就知道用那张脸迷晕我!我去,我怎么就着了你的道了!” 季黎桉看着新鲜出炉的妻子,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好心的拉过她,揉了揉,笑着安慰道“没事,把你爸妈也迷晕就好了。” 齐月有气无力的看着笑着的某人,就知道他不只是像覃伯伯,还有一半季叔叔的栽培呢! 覃清樾看着回来的两人,拉着齐月就往厨房跑,“大嫂,你可回来了,我要吃清蒸鲈鱼!还有糖醋里脊,还有辣子鸡丁,有嫂子的人生可真是太好了。” 齐月原本焉气的姿态一下子,消失了,笑着看着新鲜的弟弟,抛了个媚眼,“瞪着,嫂子就给你做!”老娘能搞定季黎桉这个大尾巴狼,还拿不了你这个小坏狐狸! 季清颐看着厨房里的喧嚣,靠在覃雳身上,赞叹的看着季黎桉,“咱们家安安可真厉害,娶了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回来,你爸爸可以远离厨房了!” 季黎桉只是笑笑,突然想起,看上齐月的理由还真有这一点,想着有她来做饭,大爸又可以轻松一点了。 于是厨房里被覃清樾折腾的齐月真是太不幸了!摊上这么一家子! 于是两夫夫很享受有媳妇伺候的晚年,并且,对将来抱孙子的日子无比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里是要打上完结的字眼的。 但是强迫症作祟了 怎么也要凑到番外六十吧 于是 还有一篇番外 字数不明 内容不明 风格不明 人物不明 全看缘分 哈哈哈~我走咯~~~~~~~ 还有,突然发现,心里想写的一定不再是和小颐和覃雳这样的故事,所以读者群会不一样,所以,打广告有用吗? 还有,人还是会变化的,开始都是做的写给自己,打发时间的打算,看到有人点击,有人喜欢居然会想要更多,人都是不知足的啊!自省三秒钟。 然后,遁走,码字。 还有,真的还有一篇番外~~~~~~~~ 【更多精彩好书尽在书包 bookbao 】 第2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