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恶毒男配》 第 1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 章 陆文卿死了,可是死也死得不安稳,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是有哭声响起,有时又是笑声,喜怒无常,她被吵得不得安寝,无奈下只能飘出外面,看看就究竟是何方人物打扰她的清静。 墓园晚上很少人会来的,这些晚上她总是听到一些杂音,尤其是在她自个儿的坟墓前,那声音就越发响亮越发刺耳,那人究竟是有多难过啊,哭得她心神不宁,心口闷闷。 死寂一般的墓园,y /风阵阵,狂风中夹杂几声抽泣声,几声呢喃。有个人影跪在她的墓前,月亮悄然从云层里钻出来的,掀开了那黑影头上的面纱,来人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可是左脸颊上丑陋的疤痕像蜈蚣一样交杂相错,脸苍白得吓人,明显严重地营养不良。 “文卿,你吃得饱吗?我今!我都上完了他几回你才说……” 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和女人粗 /声粗 /气的骂声响起,接着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 整个过程,她都在看,连眼睛都没有眨过,她明明要走开的,但是身体就是动弹不得,她看到男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弄得鲜血淋淋。加上他头上源源不断冒出的鲜血,伤口很大,人似乎快要断气了。 她想走了,不想被这肮脏的地方污了她的眼睛。 “文卿……” 她顿住了脚步,僵着身体没有回头。 “文卿你来啦?我终于等你来接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文卿……” 男人真的能看到她吗? 她转过身,看到男人趴在地上看着她这个方向,她狐疑地向左挪动了一步,男人的眼睛也跟她的步伐移动,她分明看到他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老一辈常说,一个快死的人通常能见到平时见不到的东西。 男人快死了。她想。 “文卿……带我回家吧……文卿……”他艰难地拖着身子在地上爬,鲜血和黑泥混为一体,变得肮脏不堪。 “带程静回家吧,文卿……我好冷……好冷……” 男人在她面前断了气,临死前一直朝她这方向伸手,他想要她握住他的手,可是没有,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无力地垂落。 “程静,你醒醒啊……程静!”她连抱抱他都做不到。 就在男人断气的时候,她忽然记起了他是谁。 他是程静,是嫁给她多年,被她冷落、像花瓶一样摆在家里多年的程静啊!他原本x /子不坏的,只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他才走了条不归路! 她不喜欢程静,他们的婚姻都是程家主母一手促成的,当初她娶程静,并非心甘情愿,事与愿违,她不得不和他结婚,再者,她的父母也看不上程静,他们想要的是她娶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不是高不可攀的程家之子,更最要的一点是,程静是他母亲偷情的产物,是世人所耻的私生子,她母亲当初就差点跟着小三走了,因而她父亲从心底里就厌恶第三者,更别说第三者所生的私生子!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被人看好。 杜红雪善解人意,不好争风吃醋,万事谦让,程静专横跋扈,蛮横不讲理,又爱吃醋,她曾骂程静是“妒夫”,这样两个人,她自然会选择杜红雪,只是苦于不能和程静离婚,光明正大迎娶杜红雪。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到她死的那刻,陪着她却是她耍狠好妒的结发丈夫程静。她死了,程静会为她夜夜哭坟,杜红雪呢?怀着她的孩子跟他的情妇双宿双栖! 她一死,骄傲如程静,j /神近乎崩溃,程家母也不管他,对外宣传程静因妻子之死,悲痛欲绝,没过几日也跟着香消玉殒了。 真正的程静呢?每日痴痴颠颠,孤身一人到她坟前夜夜哭坟。 陆文卿伸着隔空一遍遍描绘早已断气的程静的脸,最终停留在他丑陋的左脸上。 鸠占鹊巢,不是你的抢也不抢不到,是我的就终究是我的。若能重来,欠我的人,你们要怎么还我的债! 第 1 章 第 1 章 第 2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2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2 章 “陆文卿……”“陆文卿,你敢抛下我试试看!你给我睁开眼睛啊……文卿……” 一直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叫唤,声音是那么得悲痛、急切,叫喊声中夹杂着哭声。她的身体被人摇晃着,一下一下的,她想睁开眼看看究竟是谁叫她,叫得令她心酸的人,眼皮却似千斤重,任凭她如何使劲,眼前仍旧一片漆黑,那人却不依不饶地摇晃着她的身体…… 不知又过几日,耳边响起了几声细微的声音,仔细一听,是脚步声。那人似乎怕吵醒谁一般,几声脚步声都是轻轻的,若不是有门合上的声音,她大概还不知道有人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眼睛已经稍微能睁开条眼缝了,点点的光有些刺目,她微眯了几下才适应了这亮光。是她头顶的小台灯,又看了下周围,她此刻所处之地竟然是医院! 那人越来越靠近她,无奈她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转动,手脚都动不了,除此之外,她周身缠满白纱布。眼珠子能转动,但眼皮仍旧沉重,只能睁着细小的眼缝,还没睁一会,眼睛就有些疲惫,眼睛又无力地闭上了,又陷入黑暗中,只有耳朵能听到一些声音。 “文卿,我来看你了……文卿,今前几日来看她的时候,程静也是一脸苍白,但眼神绝对不是这样的。 “跟着我干什么?不是让你滚了吗?” 程静冷冷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她有些疑惑。却见他冷脸侧头看着身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当她看到门口闪现的黑影时,她才知道,程静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她看着觉得异常眼熟,或许是死了一些日子,她的记忆大不如前,总是断断续续,有些人,有些事都想不起。 “少爷,回家吧,老太太在找您呢,我……” 程静却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女人,半跪在她的床前,上身倚靠在她a /口,修长莹白如玉的手指轻抚着她病弱、死气沉沉的脸。 “老太太?”他轻笑出声,其中的讽刺意味十足,双手从她脸上收回。 她还能感觉到从他手上带来的凉意,冰冰冷冷的。 他菱唇微启,冷笑道:“老太太心里有没我这个人都难说,还联合我二哥夺了我的股份,就连……若不是那人主动说的,我程静还不知道我最亲的妻子、陆文卿女士早就把所有的财产过户给了那个男人……” “陆文卿,你现在满意了吧?我如今一无所有……但若你想跟我离婚,想都别想!你听见没有?我程静不会同意离婚的!” 看着眼前这个形同枯槁的男人歇斯底里地摇晃着今生永远无法睁开眼的自己,她心抽搐了下。 虽说她为人安静不多话,但她的朋友圈却是挺广的,什么样的人都结交过,最要好的、说得上话的却只有凌幼菡。她和杜红雪的事,幼菡是知道的,没有说反对他们,也没有说支持,只要是她提出帮忙,幼菡定是不会推辞。连她死后,身后事都是幼菡帮忙火葬、选墓地的。 她不是个神算,不会预知自己后来竟会出车祸。她和杜红雪的事,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程家的人都会知道,特别是程静,她不知道程静会对杜红雪做出什么事,她必须为杜红雪和他们的未来做一些事,未雨绸缪,就算最后东窗事发了,杜红雪也不至于一无所有、任人欺凌。她当初一心想的是杜红雪,自然不会去考虑程静,也万万没想到,在她出事后,程家人会将他驱逐出门,甚至连财产都没他的份。 她没想到事情很快就被戳穿了,她名下的所有房产、车子、钱,甚至她在外头养的情夫杜红雪的事都给查到了。 “静,陆文卿都在外面包小爷了,听说那男人还曾经为她流过孩子,她……她这种人还值得你相信吗?” 程静依然背对那女人站着,削瘦的身影病怏怏的。 “江明雪,你比陆文卿还要不堪。你还记得是西湖那次吗?”转过身的男人,即使面有病态,仍遮不住他的沉鱼落雁之貌,一双清眸尤为凌厉,俊俏白面上悬着两抹淡淡的冷笑。 那女人猛地一震,不留神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当初可以江明雪亲口跟我说,觉得我俩不适合的,叫我别再纠缠……那日若不是我刚巧去那出差,我还不知道江小姐早就佳人有约,哪会记得我程静小小的生日会……“ “静……” 陆文卿眼睛忽的瞪大,那个女人,是江明雪?!一直忠心耿耿追随在程静身后的小助理江明雪! 她平日并没有过多关注程静甚至他身边的人和事,只是这个一直在程静身后晃悠的人太过于频繁出现在她面前,以前就觉得这个江助理为人太热络了也太殷勤了,每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看程静的眼神也不同于一般的下属看上司……原来江明雪不止是个助理,还是她面冷心狠的丈夫程静的旧情人,怪不得当初公司招人,程静听到江明雪被录用的消息时,眼眸暗了暗。 如今新老情人见面,他们这是要在她面前告诉她,他们是如何相称,只是当初无可奈何才分开的吗? “江明雪,我如今已然是陆家女婿,还是有所避嫌好!”他蹙着眉头,不动神色地甩开搭在他肩头的手,白玉脸上已有一丝寒意。 “我不会听你的,再也不会!”那女人忽的上前,一把揽住程静纤细如柳的腰身,顺势将他压倒在地上。 平日的江明雪总给她一种固执和一丝不苟的感觉,如今的她,面色微变、眼眸里的疯狂和执着显而易见。 江明雪一手紧扣着程静的双手,一手不停在他身上 /索,渐渐 /出了门道,一把扯开程静洁白不沾一丝灰尘的衬衫,几个纽扣零零散散地落于地上,略微粗 /糙的手探入他衣内,一碰触到他光洁如丝、吹弹可破的肌肤时,女人满足的惊叹一声,继而嘴唇压上男人好看的菱唇。 “江明雪,你疯了吗?快放开我!住手……江明雪!” 程静一扭头,避开上头人压下来的嘴,那人的吻遍落在他优美白皙的脖子上,一个又一个,一路沿着脖子吮吸、啃咬,直到那白如玉的肌肤泛红。那手不住往下探索,一直 /到了他的裤子边,一抽手,他腰间的腰带就被扔到了一边。 任凭他怎么挣扎,双脚双手被限制,他犹如被囚禁的金丝雀,倔强的眼眸里除了愤怒还有丝丝绝望。女人低下头,吻了吻他美丽的眼睛,轻轻抚 /着他挺直的鼻梁,柔声道: “程静,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自从跟你分开后,我没一天睡过安稳觉,我一直很想你,但是他威胁我,不让我去找你,不然就死在我面前,我是没有办法才会等了四年才去找你,而你……却嫁入他人夫,我怎么都不甘心!” “她都不爱你了,还在外面找小三,为什么你就是死也不回头?你身边还有个我啊……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一直都知道……” 江明雪歇斯底里地喊着,神情接近疯癫,手上的动作越发地快,看那白玉的身子完全暴露在她这个半死不活的人面前,她有些生气…… 即便从前的她从没有爱过程静,但也不允许他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衣衫不整地苟合。想做什么的时候,她床头的机器突然响了。 她最后一丝气息开始消散了…… 这一世的陆文卿死了。 第 2 章 第 2 章 第 3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3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3 章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她买给杜红雪的套房里,外头话,床上的她也是极其温柔地待他,动作一点也不粗 /鲁,怎么会在醒后就好似变了个x /子? “文卿,你怎么会这么说话?我怎么会希望你病了呢……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狠毒、没有良心吗?”杜红雪边说边趴倒在床上,小声啜泣,瘦弱的背部一起一伏。 满地的玻璃碎片令她手脚束缚,走路得小心翼翼走,心里本来就烦躁,一听到杜红雪呜呜咽咽、一高一低的哭声,脑袋就快炸开了,越加烦躁不安。 回头看床上,看到杜红雪一起一伏的背部,她看成是他在背地里偷笑她。 杜红雪是谁?不过是她在酒吧内偶然认识的人罢了。不过聊了一会就以为他是最懂她心的善良男人。 她后来才知道,杜红雪那时候会在酒吧一人独饮,是因为他发现他女朋友背着他,跟他的好朋友有一腿,一怒之下就两人就吵翻了,他还因此离家出走,再不想看见那女人,一时找不到房子住,只能一个人在酒吧借酒消愁。 恰好她那时跟程静处得很不愉快,他的霸道让她女人的尊严受损,又看善解人意、小鸟依人的杜红雪,她女人的尊严在杜红雪面前得到充分的尊重,醉眼迷离间,带杜红雪去酒店开了房,发生了关系。第二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背地里如何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如今,再活一世,同样的事物,同样的人,她的心态有稍微的改变。 等到一个人连自己的x /命都没法挽救的时候,所谓的自尊,所谓的外人眼光,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管家。只是令她不明白的是,她眼前这个穿着严谨,做事一丝不苟的女人,j /明慈祥的人,陪了程家、程静大半辈子的管家,为何最后会舍程静而去,就连程静疯疯癫癫的时候,身边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就由他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 程静…… 第 3 章 第 3 章 第 4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4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4 章 她有些喘不过气,捂着a /口艰难地入屋。 大宅子里暖暖的橘黄色灯光遍布整个屋子,米白的软沙发上静坐着一只雪白雪白的毛绒小熊,而它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以往的程静,一回到这个地方,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小熊把自个儿的怀里一带,紧绷的脸色稍微缓了缓。 “少爷呢?” “少爷刚才出门了。少n /n /……” 一边自己寻了沙发坐下,无言地揽了一旁的小熊入怀,一边听着管家的接下来的话。 “少n /n /,老吴我在这程静也有些日子了,少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看得出来,少爷……少爷这几程静更加节食,原本就纤细得让人心疼的人究竟是把自己整的有多惨? 她是不会知道这些的,还未重生的这个时候,她是离家有一个星期了,那时候她揽着杜红雪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自然是不知道程静自虐到这个程度。 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了,心一旦稳定了下来,脑袋就开始发困,恍惚间就进了房间,想也没想就往雪白柔软的大床上倒去,一觉睡到天黑。 这一觉是她睡得最舒服最安稳的一觉,她向来就有失眠的毛病,特别是入了这个家、娶了程静后,即便是在杜红雪那边过夜,也需要安眠药,夜里才能睡个好觉。这次她睡得连管家老吴几时退出去,程静几时入房间的,她都不知道。 这一觉很漫长,直到被人推醒、叫醒。 睁开眼的瞬间,头顶上的大灯异常刺目,她揉了几下眼睛才勉强适应过来。一身深色西装的程静一言不发坐在床边看着她,俊俏的瓜子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表情,漂亮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黑幽幽的,眼下一圈淡淡的青黑,整个人有些憔悴之色,细细一瞧,西装下的身子也比原先要瘦一圈,唯有小身板挺得直直的。 “关灯,你也快去洗澡……”说这话的时候,她原本想再倒下继续睡的,忽的睁开眼,皱眉打量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向来滴酒不沾的程静,喝酒了? “陆文卿……”他笑了笑,脸上的苍白还未褪去,似乎有些难受,见他不住揉揉太阳x /.。 “你醉了,去洗澡吧,洗澡后头脑清醒点……” 坐在床边的人仍是一动也不动,如玉的脸上微醺的红,一双黑而幽深的眼睛有些慵懒地微眯着,视线一直锁在她身上,从未移开过。 “程静……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她探过身子去扶他削瘦的肩膀时,一只白皙、漂亮的手轻扯住她的衣袖,一股淡淡的酒气点点钻进她的鼻间。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对我生气?你怪我?” 她没有回他,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漂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一个酒鬼,你能跟他讲什么?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程静了,这会儿瞧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尴尬。 他名义上是她的夫,可实际上是什么身份只有她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所有关于他的,明明知道次次回她家,被她父母拒之门外的时候,明明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忽略,一概装作不知道,任凭他们闹翻天,她只做一个看戏的人,这么些年来,一看见他,她就会想到她是被逼着娶的,她心底里是一万个不喜欢,这异样的感觉,三年来的每个夜晚,她想起来都会觉得愤怒、痛苦。 从一开始,这段婚姻就是个错误,她拼命想逃开,他却拼命地往里陷下去。她一直以来都认为,他应该是乐意见她这么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觉得痛苦的,然而,她直到现在才理解那时候的程静。自她死后的每个夜晚,她除了想杜红雪,偶尔也会想起程静,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他自成年后沉静的容颜,越发觉得他安静地有些怪异。还有后来程静去墓园看她的样子,他一反常态,看着她的墓碑,一脸痛苦。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你却要这般待我……”当时的他,跪在她的坟前,干枯地可怕的手抚上她死气沉沉的黑白照,一滴滴的泪自他苍白如玉的脸上滑下直入水泥地上。 程静其实是恨她的。 多少个夜晚的沉思,她终是想明白了这点。从第一次见到程静起,她就应该知道,他不是那种任人揉圆搓扁的人,只是后来的他,把脾气都往肚子里憋而已。 她就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味地看着坐在床上似乎是醉酒了、一脸痛苦的男人,直到被人推倒在床,她才回过神。 程静微凉的唇从她脸颊上掠过,修长的手指轻轻抚 /着她的脸,忽然就停住,没有再动作,只是迷茫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他额前的刘海垂落在她额头上,黑幽幽的眼眸里是她略微僵硬的脸,很久没有跟程静这么亲近过了,忽然有些不习惯…… 他白玉的脸就那么贴在她脸上,还是感受到他肌肤的柔软光滑。程静,居然睡着了,菱唇压在她唇上,几乎是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淡淡的酒味缭绕着他。前一刻还咄咄逼人、似要杀了她一般的人竟然睡了过去,连衣服都没换。 看着他安静温和的睡容,陆文卿释怀地轻声笑了声。 程静白生生的手不松不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她轻轻地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端详着,指尖微凉,却手感舒适,指甲修剪地干净整齐,又不似其他人般往手指上涂染花花绿绿的指甲油,只有单纯地粉中带点白。尽管握住了他的手,心里头仍是有些惶恐不安。想到她死后,他无人庇护,任凭谁都可以欺侮他,她心忽的揪成一团。 程静,我该你待如何才好? 她一夜无眠,怀抱着酒醉的程静,看着窗外的夜空,回想着上辈子有关她的,有关程静的,这男人却如他表面那般安安静静,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周遭的一切,就是他这般安静,她的记忆里有关他的只有零零散散的碎片,经常是她和他的争执和无休止的冷战。她的回忆里,他从来都是丑恶、爱找茬的形象。 恰恰只有在她死后,才有机会发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她醒来的第二天,翻个身就碰见程静久久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他还是穿着昨晚那件黑色衬衫,衬得他皮肤越发地如瓷的白皙光滑。发现她醒了,男人向来冷清的眸子竟然有些慌张,幽黑的眸子立即转向别处不再看她,j /巧的耳g /子粉粉的。 “你去哪?”还没等她回过神,那抹黑色人影早已转身下床,她拉都拉不住。 下床下得有些急,他的身子歪歪斜斜,就快掉下床的时候,男人突然站稳了身体,她伸出去想扶他的手落空。 程静走了几步后,停住,缓缓地转过身,幽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话。 “我去梳洗,你你……”他最终没有“你”出个头绪,很快就消失在她面前。 第 4 章 第 4 章 第 5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5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5 章 周末,她难得的假日,经过昨晚一整晚的消耗,早上醒来肚里空空的,这会儿也有点饥饿感。 “文卿姐。” 走下楼梯,在楼梯拐角处就碰见了刚巧上楼的厨师李叔的儿子颜歌,一身墨绿的颜歌就像所有正值大好年华的大男生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活力,走路也是几步并一步,蹦蹦跳跳的。 她像平常一样,对这屋子里碰见的人都是点点头,算是回应其他的打招呼。 虽说颜歌的父亲李叔只是程家请来的帮工,但他自己不是,他还在上学,只是周末才会过来这边给李叔打打下手、做点活,说起来,颜歌是单亲家庭,只有他的父亲李叔跟他相依为命,至于他的生母,李叔一向不谈这人。她也只是听仆人说颜歌的母亲是个无赖而已,其余的皆不清楚。 李叔是沉默的人,连着他的儿子颜歌也是个寡言的,还不经夸,一夸就脸红,可这样的人,程静那样高傲的人却很喜欢他,每每她回到这里,时不时看到程静白皙如瓷的脸上柔和的表情和颜歌腼腆的笑容,有时是颜歌低头说话,程静一言不发地看着颜歌,幽黑的大眼睛冷冽。 她一直都记得。上一辈子,李叔辞工回乡下后,就再不见颜歌上他们这,一直到她吊着最后几口气躺在医院的时候,颜歌深夜来到她的病床前,一身的寒气,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她。 不要怪我。 他只说了这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不要怪他?为何怪他,为何不怪他? 再后来,她死了,程家主母也死了,程家人夺财产的夺财产,内讧的内讧,一夜之间,偌大的程氏支离破碎,陷入破产风波,人人自危,程家主母的遗体孤零零在殡仪馆三着,她将自己面前的碗推到他面前的餐盘里,又递给他一把干净的汤勺。 还没把新汤勺递过去,一只白净的手就伸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抢了她手中的另一把汤勺。 她有些错愕地睁大眼睛,“那勺子脏了……”,她从坐下到现在都还没动过她的早餐,自然不可能用那把勺子喝过汤,她的意思是她用那把勺子搅拌过玉米蔬菜汤,而程静向来有洁癖,衣服脏了一点都要全身换掉,不然会一整天都不自在,加上她也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东西,因而从前的他们,都是各用各的,谁也不用觉得不舒服,而如今,这把被她用过的汤勺,却被他拿在手里…… “这把就可以!难道还得得到你的批准?” 对他这样尖锐、讽刺意味十足的质问,再想起上一世的事,她也不计较了,毕竟到最后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也只有他了,明知道他只是想占点嘴上便宜,明明知道他是口是心非,她又何必跟他计较?对他的直视笑了笑,然后摇摇头。 “都给你用,只要我能给你的,都给你。” “啪!” 银质汤勺碰了陶瓷碗瓷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对面的人放下了汤勺,一手捂着嘴,咳嗽个不停,昔日白皙的脸颊因为咳嗽涨得通红。 她这话对他的刺激不小呢。 “都不是小孩子了,还吃得这么急,这不,都噎着了……”起身走到他身后,伸出双手抚上他瘦弱、没有半分r /的背部。正如她看到的那样,隔着针织衫,她的手碰触到的是瘦得咯人的背部,g /g /骨头分明。 还没碰到几下,手下的人突然伸手甩开了她的手,手劲之大,生硬的动作让她不由得愣住。 “不要碰我!” 看到愣在一旁的她,男人有些懊恼,接着说道:“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巴不得我死了好恢复自由,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我……我也不稀罕……”最后那句话,他说的有气无力,声音越来越小,整张脸几乎是埋在了汤里。 若不是看到他的背在颤抖,她会以为他真的很嫌弃她的碰触,会把他的话当真。 她缓缓走近他,在他面前半蹲着身体。程静终是扭头看她,漂亮的眼眸里是满满的疑惑和丝丝痛楚。 三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她从前一直在埋怨她耗费了她大把珍贵的时间在这栋屋子里,却没想到程静的大好年华也跟着耗费在这桩婚姻里,这世上喊苦的不是她一个人权利。她自以为这三年的时光已经够她了解一个人了,却没想过,她一直以来看到的只是程静的外表却从未涉足他的内心,她在防备他,他也在防备她。 如果上一辈子她肯多花点时间、多几分耐心去走进他的内心,那是不是就不会落得最后那样的下场? “程静,我知道你不稀罕……”是我稀罕而已。 “你想干什么?”他再次伸手打掉她朝他张开的手,脸上写满了恼怒和气愤。 她伸出手一把揽住眼前的纤细腰身,贪婪地嗅着来自程静身上淡淡的熏香味,她终于能实实在在地抱着他了,终于能感觉她抱着的不再是一具冰冰冷冷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暖暖的程静! “不要动……我只是……想抱抱你……” 她很害怕那种感觉。死不是最恐怖的事,最恐怖的是你要看着身边在乎的人一个个慢慢在眼前死去,你却无法拉他们一把。 珍惜眼前人,这话她听过不下百次,但她每次都只是笑笑而过,从没把它真正放在心上,谁会知道突然有一天,她平时可以看到的人突然就死去了,还是死在她眼前,在她怀里慢慢失去了温度,尽管她是那般地厌恶他,但到他断了气的那刻,她心突然就慌了,她的恨意突然没有了合理的借口。那刻,她突然发现,她不希望他死,她希望他能活下去,就算只是一个人,也能好好活下去。 她真的很想好好抱抱他,光明正大地抱抱他。 他虽是她的夫,但她向来厌恶与他有所接触,每次的房事都是草草的了事,完了就丢下人回自己的房间补觉,她都是尽量不去碰到他的身体,连一次都没抱过他。 结婚三年,他们相敬如冰。 第 5 章 第 5 章 第 6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6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6 章 程氏财团 像平常一样,程氏的员工8点半的时候陆陆续续到齐了,打卡的打卡,翻文件的文件,只有高个子的男员工陈唯匆匆打了卡后几步并作一步快速往自己的位置坐下,接着又从办公包里掏出他今因为是程氏财团董事长的小公子,所有一年前就从公司一个小小职员一夜间坐上了经理之位,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觉得经理这个位子,他们的同事卢雪妍已经胜券在握了,连下一把手候选人的卢雪妍本人都以为事情就是这样,要辞退我,是不是真的?我……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说罢,又开始掉泪。 看眼前这小个的男人,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和他盈盈一握的腰身,江明雪也心软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没事的……”,两人的距离过于近的缘故,她很清晰地问道来自陈唯身上散发出的茉莉花清香,她的心开始有些晃悠。 被她这么一安慰,陈唯想起刚才在办公室、在程静面前受到的委屈,从小到大,他的爹地妈咪从来都没有大声呵斥过他,连脸色都没给他看过,一个小小的经理凭什么这么质问他?在他看来,这是他至今为止受到的最大的委屈了,忍不住倾身倒在江明雪怀中,双手轻轻抓着她a /前的衣服不放,小声地啜泣。 突如其来的馨香软玉,她抱了满怀香,楞了下,双手尴尬地伸在两侧不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揽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悄悄贴近他泛着馨香的发丝儿闻了闻。幸好这里是茶水间,这会儿人都下班了,g /本就不会有人往这边过来,她这才任他抱着。 她想着刚才在程静办公会的情形。 第 6 章 第 6 章 第 7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7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7 章 “怎么?怜香惜玉?你可以把他带走,我不会阻拦你。”程静嘴唇一勾,凉凉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个新手,什么都不懂,难免会做错事。您可以把他调去其他部门。” “我好像没跟你说他错事,我要辞退他吧?” 江明雪一听怔了。她也是被老李那群人拜托,来求情的而已,想做做顺水人情的…… 她半不想沾晦气,他连他父亲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就被人带回了程家老宅,他的老父亲一个人孤零零死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被接入程家后,就再没有了柳文岚,他只是程静,是程家的小公子,是程家主母最疼爱的小儿子,他的父亲是出身名门的殷氏,再不会有人记得他那苍老、死去已久的柳氏云音。 陈唯哭的时候,他心里一直在笑。他笑陈唯太蠢、太,就单单只有一个“他”,一个“他”代表的是跟她结婚了三年的丈夫。 她的手机里,就算只是一个泛泛之交的朋友都有备注名字,就单单程静没有,她那时是该有多厌恶他,多糊涂啊!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走到程静睡着的雪白沙发面前蹲下,静静地看着程静的睡容。 睡得似乎很不舒服,就连睡着后的他两道秀眉微微皱起,一手枕在脑袋下面,白皙干净的脸颊贴着手背,长而卷的睫毛沉沉地低垂着。 她小心地撑起他的细腰,顺势揽住他的腰身,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整个人就窝在了她的怀中,轻盈如一只雪白的猫咪。 抱他回房的期间,怀中的人醒来过一会,但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后阖上眸子,嘴里嘟嚷着“爸爸”两个字,抬起脸颊蹭蹭她的脖子,伸出手揽住她脖子又开始睡着了。这么样一动作,他身上松垮垮的睡袍不经意间扯开了来,露出他光滑平坦的a /口,她的目光自上而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腰际下的光裸修长的大腿。 她定了定心神,揽紧怀中的人才接着上楼。脑海中他光裸修长的大腿却一直在晃,想感受一下他的美好的邪恶想法又开始发芽了。 将人抱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快无法悬崖勒马了,等程静的身体一沾床,她就匆匆忙忙、火速窜进浴室冲冷水澡。 大冷完,身下的人就弹了起来,扑上前一把咬住她嘴巴。真的咬,咬得她嘴唇都破皮了。 “以后不用等我吃饭。” 话刚说出,身下的人又抓住她的衣领扑上前咬她嘴巴。 “谁说我等你了?我等谁关你什么事?我就喜欢晚点吃饭,你想怎么样!” 一句话顶得她说不了。其实她想说的是,她只是不想他那么辛苦,明明不确定她回不回家,却固执地守着门口。 第 7 章 第 7 章 第 8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8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8 章 吃早餐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在对面程静目光的注视下,她的炒面夹了一半只好放下筷子接电话,心中却不停的抱怨是哪个王八蛋不知好歹这个时候来打扰人家吃早餐。 尽管如此,她还是得按捺下心中的所有不满,平静地接电话: “喂,您好,我是陆……”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头打断了。 “是我啊!” 这世上那么多个“我”,谁知道你是哪个“我”!她皱了皱,心想是哪个恶搞电话,不耐烦地想挂断,那一头却喋喋不休,由于对方语速太快,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好一会,她突然反应过来,这声音有些熟悉…… 霍雅雯! “咳咳……” 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听见我的声音有这么激动吗?”电话另一头的人轻轻笑了一声。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温和地安抚她心神。侧过头,只见程静低着头,眉眼温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专注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很快,她的咳嗽消止,心却飘飘飞。低头看着身后一袭白衣、温和无害的男子,她突然产生了想紧紧抱住他的想法。 她甚少见过他这样一副模样的,或者说是她从来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看过一直在她身后默默等她的男子。她曾一度想娶这样x /子温和、柔顺的男子为夫,所以才会一直把目光放在杜红雪的身上。但是,这一世,她却不希望陪伴她一生的那个人是一只对任何人都温和无害,没有自己的想法。世事无常,她希望的是,就算她不在了,程静能依靠的人都不在了,他也有自己的利爪,而不是只是一味地任人欺负,却不懂地反抗,不懂地回击。 所幸,她共度一生的人不是一只懦弱无能的小绵羊。 “文卿?” 电话那头又响了。 “我在。”她应了一声,眼睛却看向程静那边。 他没有看她,只是专注地用早餐,微微低头、动作优雅地一勺一勺喝着碗里的燕窝粥,神情之专注,偶尔用银勺子拨了拨碗里的粥,一圈又一圈的热气在空气中慢慢荡开来。大概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扬起了眉眼,白净的侧脸沐浴在和熙的晨光中,一派温暖美好,好似占了墨水一半乌黑的睫毛微微翘着,幽深的眼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是不是觉得我太好看了?” “噗!”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程静会跟她说这种俏皮的话,忍不住当着他的面狂笑,连霍雅雯的电话都没听。她对面的人被她笑得脸又白又青,狠狠瞪了她一眼,匆匆吃了早餐就站起身离开。 “喂,雅雯,我吗?我有在听啊……” 晚上时间七点整 她到皇名大酒店的时候,约她来这的霍雅雯还没有出现。 下车的时候,被酒店门外金灿灿的招牌晃花了眼,上一世的事突然闯入她的脑海。 上一世,程静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些风声,晚上她回家的时候就被他恶狠狠的质问吓住。他问她,那个男人是谁?我要让那个人后悔碰见你! 结果是什么?她半夜三更离开跟程静生活了三年的屋子。那个时候,程静一袭雪白睡袍,静静立在走廊上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神很怪异。她那时是铁定了心要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收拾行李的时候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弄得整栋屋子的人都醒了,不止程静,连仆人都一并挤在各自的房门口看热闹,有几个人来劝她留下,但她很决然地甩开那些人的手,抢回自己的行李。 “你可要考虑清楚,出了这个门程家就跟你没再半点勾搭,你会一无所有。”他的声音冷如冰,冷到人骨头里都忘不了颤抖。 在所有人听来,那声音里透着危险,尽管事实是如此,但她还是听到了他尾音处的颤抖。程静是真的生气了,比以往任何一次争吵都要来得生气,她是知道的,但那时候她还是毅然地握住门把,狠狠一拉开门。 “如果这样可以让我今生今世不再看见你,我很愿意,甚至可以说是,”她顿了顿,突然扯开一道笑容,扬眉看那个站在上方俯视她的人说道,“我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事!” 身后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她准备走人的时候,他冷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其中还有点嘲讽的意味。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你手上提的行李箱是我给你买的,你的手表也是,你的项链也是,连你身上穿的都是我给你的,既然决定要离开这里,那是不是,把属于我的东西留下?” 她当时真的是气到极点,恨程静很到入骨,不然也不会口不择言了。 “那我睡了你程静那么多次,是不是也得给你点钱,不然你不是挺亏本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她笑得很开心,程静却脸发白,惨白到似乎快死的样子,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所有的目光,修长的食指直指她: “滚!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甚至记得,她回头看的最后一眼,之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人,低垂着脑袋,如墨的黑发遮住了他苍白的脸,巴掌大的脸埋在手心里,莹亮的眼泪顺着微张的指缝点点掉落。 之后有四个月,她没有再见到程静,程静也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杜红雪给她生了个女儿,她帮着给女儿做满月酒,压g /没有心思去想另一个男人,她甚至没有想到,一个月后程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挺着大肚子站在她面前。 在她抱着女儿走出酒店门口的时候,旁边一个穿着深色宽松大衣的男人一把扯住她的手。她女儿看到陌生人吓得哇哇大哭,她甩开那人的手哄起女儿。 她只顾着女儿,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劲有多大,一甩手,那人就跌倒在地。随后有些困难地扶着墙壁站起身,和她正视。 “文卿,我怀孕了。” 几个月不见的程静,身材臃肿了不少,肚子隆起,很大很大,脸却浮现疲惫,很是苍白,整张脸瘦了很多,脸上却带着笑意,如墨的眼睛里依旧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她还在惊讶他那么大的肚子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程静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她手里抱着的小小软软的女儿。 “这是……”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伸出手想来抚 /她的女儿时,她紧张地挥掉他伸出的手,防备地后退。 “不要碰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真是好笑……” 他似乎很累的样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扶着墙站着,却像疯了一样大声狂笑,似乎她说了什么无知的话一样,却又突然收住笑声,桃花眼里盛满愤怒,狠狠地盯着她看。 “她是你的女儿,我的又是什么?!不过是个贱人生的杂种,也值得你这般紧张?” 他嘲讽的样子让她很是不爽,忍不住,手一扬就甩了他一巴掌,他苍白的脸上顿时红红的,但桃花眼里尽是不屑。 “你肚里的是什么关我什么事!说不定你的才是个野种,跟哪个野女人搞上了却要赖在我头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被她这么一气,程静似乎动了胎气,紧紧捂着肚子的手青筋微显,手握成拳,靠着墙壁呼吸,眼睛眼眯,嘴里却一直在说话,“是你的……真的是……我没有跟其他人……”到最后,他整个人软瘫在地,白净的额上香汗细细,原先捂着肚子的手紧紧扯住她的裤脚不放,眼睛固执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痛楚和隐约的悲伤,想伸手扶他,却被人一把握住手。 阳光下,杜红雪的整张脸都带着笑意,连眉眼都笑弯了,直直地看着她。生了孩子后的杜红雪,身材不但没有走样,反而越发地妩媚动人。他就那么笑着看她,声音很是好听: “你在干嘛啊?” 她示意了下杜红雪的身后。 “啊,这不是程家赫赫有名的小公子吗?怎么在这里?” 那时候杜红雪笑得那么假那么虚伪,她却看成了他是一个善良,有怜悯心的人。 一直到后来,大着肚子的程静错手将她推到马路上,她被撞飞了好几米远,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这个酒店门口,她就算死,也忘不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回想起来,程静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还能推她去死,这一点就够诡异的了。不是程静力气真的非一般人,就是推她的人g /本就不是程静!又或者,当时程静是伸手想来拿她,而不是推她? 她能看到的只是被车撞飞后,整个人浸在血泊中,远远地看到程静伸着手站在马路边,木然地看着她这边的样子。而杜红雪是整个人都坐在地上,脸埋在怀中孩子的肩膀上,看也不敢看她这边。 “这酒店的门口有好看到让你发呆啊!” 第 8 章 第 8 章 第 9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9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9 章 “这酒店的门口有好看到让你发呆啊!” 脑门突然被人狠狠拍了下,这一拍让她瞬间回神,顿时看到霍雅雯笑得像花一样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我这不是在等你吗?” 跟记忆中一样,她的多年好友霍雅雯,同她是小学、初中一直到大学毕业都读同一间学校的人,参加完她的婚礼后,突然说要去进修,去了两年后归国,在家里呆不到两个月又飞去了国外,说是那里还有未完成的事紧急需要处理,第二次归国,是在她的葬礼上,其他跟她读书时代只算得上一般朋友的人哭得妆容都花了,而霍雅雯,倒是很冷静地站在她坟前给她献花,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这个时候的霍雅雯,去国外进修刚回国,一身书生气味的霍雅雯跟平日里嘻嘻哈哈没有半点正经的样子有些区别,说起话来文绉绉的,酸的要命。 她挥挥手,打掉霍雅雯脸上感伤春秋的表情,“得了吧,给我好好说话,你那些酸话我听不懂。” “哪里酸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两年不见,我想你想得想死了,这不,一回来就来请你吃饭了?还是这么高级的大酒店!” “请我吃饭?是我请你还是你请我啊?这话说得有些不清楚。” 霍雅雯跟她不一样,家境比她要宽裕一些,她连读研都没钱读,不像霍雅雯,有家里撑着送去国外进修,不过霍雅雯去国外的这些日子尽是逍遥快活,霍老太太想管都管不着,据霍雅雯后来说的,是霍老太太妒忌霍雅雯太逍遥太快活,一狠心,断了霍雅雯的资金,逼得她只能回国。 霍雅雯的话只能听三成,她也没全信,自己也猜得到,霍老太太这是催着女儿赶紧找对象过日子了。 而霍雅雯的对象找到没有?她到死都没见到霍雅雯去领结婚证,身边除了一个唐瑾外没有另一个雄x /动物。霍雅雯的嘴很花很会讨男孩子开心,心也花,她很木讷,四年大学感情方面一片空白,霍雅雯是感□□业一路笙歌,每一段恋情都让全校的人津津乐道了好几完全消退了,而是慢慢淡了。不会说突然就爱上了程静了,只是对有关他的会稍微注意一点。她不爱他,但是也不恨他,只怪是作孽不可活。 但是现在她一听人提醒有杜红雪这个人后,她对程静的内疚就会多几分,对杜红雪就越想逃避,想完全抹去这个人。现在这个情况,她是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人知道她在外还有人,时机还未到。对程氏的影响或许不大,但对程静的影响肯定很大。程静那人x /格又糟糕,说话太直接,嘴巴太毒,受不了一点点的流言蜚语。 而老同学李甜,结婚后几年,却发现自己的老婆出轨有外遇。李甜嘴巴利害,人也泼辣,一听到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搞小三,二话不说,直接上门去捉奸,闹得街坊邻居都知道,连同学圈都知道李甜的老婆劈腿,养小三。据说当小三的那个男人被李甜殴打得很惨,几乎毁容。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两人又和好了,弄得李甜现在特别憎恨小三,连带别人出轨搞外遇都憎恨。 对于李甜的话,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就混过去了。 刚出电梯,她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下手机屏幕,是杜红雪打来的,在李甜强烈的注视下,她只好接起电话。 “怎么了?” 杜红雪的话却让她不由得皱眉,李甜和霍雅雯连忙问她没事吧,杜红雪身份尴尬着,她也不能对李甜全部说了,只得说有点事要去处理下。 “是你家先生打来的吧?现在都快11点了,这么晚打给你,,事情肯定不小……” 让她和霍雅雯没有想到的是,李甜要跟她一起!霍雅雯立即瞪大眼睛看着她,用目光询问她怎么办。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李甜的妻子也要跟她一起去! 第 9 章 第 9 章 第 10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0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0 章 到小区楼下时,陆文卿顿了顿脚步。霍雅雯开车送醉酒的唐瑾回家,就剩她和李甜夫妇,她心情不好,不愿说话,安安静静看着站在一旁,倒是李甜夫妇两人眼睛看得发光,嘴里不住地赞赏。 “文卿你们家住得这么高级啊!读书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呢……” 她十分清楚,也知道李甜他们是真的羡慕,那一声声赞美之声里的妒忌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却百感交集。杜红雪住的房子是她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不是程家的钱,但从另一方面讲,她还是离不开程家。若不是这些年在程氏里积累到的资源、人脉,她也不可能有后来的发展,那所谓的前途,说起来,她的钱还是靠着程家才积存起来的。 出了电梯,到杜红雪住的那间屋子,刚想开门,却发现红花梨大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一个年轻清俊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慵懒地朝她笑了笑,松松垮垮的雪白浴袍随着他扭头的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优雅雪白的脖颈,光滑没有半点瑕疵的手伸向她,似乎想要她来抱他起身。她习惯x /地欲伸手抱住那人,却看着暖暖的灯光下笑靥如花的美人脸微微愣住。 杜红雪住的这里,她来过许多次,心里的欢喜一次比一次有所减少。重活一世,心的人突然变成仇人,每每想起,她既矛盾又纠结。对眼前人的喜欢有些减少,但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更改的。 这该死的习惯! 上一世杜红雪的冷漠嘴脸在她脑海中反复出现,她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杜红雪的手伸在半空中好一会,她愣是没有反应,杜红雪缩回手,嘴角的笑意慢慢消退,轻轻地唤她: “文卿?” 连身后的李甜夫妇都忍不住推了推她,“你在发什么呆啊?你爱人叫你呢……” 她微微侧过身,杜红雪才看到原来不止她一个,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文卿,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也不跟我介绍下……” 没等杜红雪说完,她就打断他的话,环顾了四周,淡淡开口道:“你打电话给我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些小事……”杜红雪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许多,半掩着j /致的妆容。 看到他这般委屈的样子,李甜夫妇脸上也不由地露出怜悯的表情,一旁的陆文卿却在心里冷笑,表情淡淡的。 这么晚打她电话,催她来这里,却告诉她只是些小事。这不是耍着她玩吗?再看看他此刻这般样子,自然是做给她看的。他就是吃定了她心软仁慈,所以次次做得太出格、触碰到她底线的时候,她还没发火,杜红雪就开始落泪了,她最见不得男人哭,尤其是杜红雪,他一哭她就心慌,唯恐他委屈了,经常是她先低头认错,即便她g /本没有做错什么,她也一概揽到自己身上,为的就是哄眼前这个男人。 她见不得男人哭,偏偏看见程静怒极而泣时,却没有半分地怜香惜玉,他越哭,她就越觉得他们之间错的是程静,他这是在对她服软、低头,心里得意洋洋。 她活着的时候,程静时常被她气哭,尽管程静在外人眼中他是强势那方,可是在他们的婚姻中。她死后,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个被她厌恶的丈夫,却夜夜为她哭坟,那哭声听得人心中悲凉悲凉的。她不明白的是,她向来对程静不好,甚至可以说把他当畜生看,为何他却在她死后哭得那般伤心、那般难过?离开她,他可以找到比她好上一百倍的人。这个问题,她到死都不明白。 畜生这词,以前的她不敢用在杜红雪身上,但以前的她却觉得程静就是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在心里说说算了,她甚至骂过程静,她说,他不过是跟在她身边的一条狗,她在跟一条狗过日子。 她已经不记得程静那时听了她这话的表情了,只知道他甩她的那巴掌甩得她脸很痛,凭那股力道,她也知道他是有多生气了。 神游之际,忽的瞧见杜红雪脚踝处绑着绷带,白色的纱布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目。杜红雪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将包扎好了的腿不住往里缩。 她还没开口,李甜妻子先抢了她的话说。 “你的脚怎么了?” 杜红雪温婉地小声答道,“只是小伤而已,我下楼下得太急,没注意就扭到脚了。” “这么大一圈纱布还说是小伤?” 李甜妻子再次先声夺人。 此话一说,不仅李甜狐疑地看了看他的妻子,陆文卿更是仔细端详着李甜妻子此刻的表情。 李甜妻子此刻脸上两道眉毛皱得紧紧的,眼睛直视着杜红雪的方向。虽说是李甜的妻子,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也只是点头之交,怎么会对她的人如此地关心?还是当着自个儿丈夫的面前。 g /据霍雅雯的说辞,李甜夫妇之前差点闹离婚,就是因为李甜的妻子太过热心、太滥情,对每个男人都很好,甚至比自个儿丈夫还要好,这让李甜很是吃味,弄到最后还带了个小三回家过夜,说是那男人没有地方去,李甜妻子心生怜悯就把人带回家,问都问过丈夫的意见,就让那男人睡了主人房。那主人房的一床一桌都是李甜花了大半的心血添置的,却没想到到最后是小三睡了他的床,还顺带睡了他妻子。 李甜第二他习惯了睡觉前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了,连夜里睡觉,以为她睡过去了,杜红雪推开她放在他腰际的手,把她推开,自己缩在离她远远的地方睡觉。等她回想起这些,才发觉这其中的不对劲。 程静x /子虽然不好,但他至少心里有她,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在乎她才会吃错,使小x /子。被猪油蒙了心的她,对同样耍脾气的两人,对程静是厌恶,对杜红雪却是心疼,她会在杜红雪发脾气的时候想到他平时对她的好,但她一旦厌恶起程静来,他做什么,她都觉得不顺眼,包括他耍脾气,她都觉得他太矫情,太恶心。 这样的杜红雪,重活了一世的她,却在此刻因为他廉价的施舍而心软,又觉得他其实不是万恶不赦的恶人。但是在下一秒,她却不由地皱眉,冷眼看着怀中人的动作。 “你在跟谁讲电话啊?你怎么不理我啊……” 这边,杜红雪完全不知道陆文卿的想法,只是觉得陆文卿最近很奇怪,对他不如以前那般迷恋。以前她次次来他这里,他懒得应付,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最后还是想到自己还有那个人的以后有好日子过才勉强顺从陆文卿,可是自从那次陆文卿疲劳过度,在他的床上醒来后,给他的感觉就不太一样了,要他催,她才会来见他,似乎最近都宿在她原配那里,这让杜红雪生了危机感,就怕他花了好大功夫才勾到的肥羊没了。他打死也不信,程家那个小公子那般刁蛮天真的男人能拴住她的心,要不然早前陆文卿怎么会上了他杜红雪的床?越想越不爽,明知道眼前这女人这般小心翼翼,肯定是同她的原配在通电话,不顾她平日的警告,伸手就要去抢电话。 “谁在那边说话?” 敏感的程静还是觉察到她这边的异样。她一把握住杜红雪的手,冷冷瞟了他一眼后开口道:“我在朋友家里,他们喝醉了。” 话一说,也不管那头程静有什么意见,直接挂断电话,期间程静后打了过来,她愣是没接,只是在心里叹气。 杜红雪怯怯地抬头看她,漂亮的的眼睛里水光盈盈,问道:“你今晚要走吗?我最近都没见到你面……”说着说着,自个儿在那里卖力地哭,葱白的手不住轻扯她的手,晃着她。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一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顿了下,终是狠下心来拉开他扯着她的手,转身往后走。 杜红雪啊杜红雪,你在哀求人前,能不能先把嘴巴抹干净点?偷吃后不抹干净,还要让她发现垃圾桶里用过的避孕套,这会儿哀求她留下,说想见她,这让她怎么相信?况且……离开前,她看了看卧室里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最后不得不苦笑。 那张床,是她花费心思、特地让人从国外定做的,想着是当她和杜红雪躺在上面时彼此都能享受到它的舒适和安心,却没想到这对狗男女就在她j /心挑选的床上干那种勾搭,还把用过的避孕套扔在垃圾桶里让她瞧见。 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她对杜红雪掏心掏肺,不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她是真的想对他好,想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过下半辈子。跟程静结婚的这些年,同床异梦,她过得并不开心,她并不爱程静,只不过把这桩婚姻当成一桩交易。只不过后来的她才发现,她的真心在杜红雪眼里还不如钱来得值钱,他对她,恰恰如她对程静那样,都是为了钱! 回到她和程静婚后居住的房子已是凌晨一点多,大房子里静悄悄的,管家老吴候在门外,见她回来,立马迎上来。 “少n /n /,您终于回来了。” 老吴脸上堆着笑容,眼角的皱纹生生地刻在脸上,一笑,那皱纹跟着挤成一堆,她却不知道老吴的笑是真心的还是带有谄媚的意味。 进了屋,就有几个仆人守候在客厅内,一脸愁苦,边打着呵欠边探头往厨房的方向看去。 “三更半夜不睡觉都杵在这干嘛?还要给我洗尘吗?” 她话一出,那几个仆人颤抖了一下,刚呵欠也不打了,腰板挺得直直的,目光炯炯。管家老吴这才低声在她耳边指着厨房说事。 “少爷已经在厨房呆了两个小时了,喊他他不出来,也不让人进去,您看看……”管家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没什么事就去睡吧。”她挥退一干人,自个儿往亮着灯光的厨房走去。 大半夜不睡觉在厨房捣鼓什么? 第 10 章 第 10 章 第 11-13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113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113 章 大半夜不睡觉在厨房捣鼓什么? 她没有故意地轻声走路,棉质拖鞋“啪啪”响,奈何背对她站在流水台前的男人对她的靠近视若无睹,一心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活,削瘦的背稍微弓着,脑袋低垂着,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不时地晃动。 走到流水台前,他j /致安详的侧脸静静沐浴在暖色灯光里,鼻梁高挺,浓而密的睫毛遮去了他眼里的眸光,留下一片好看的y /影,泼墨般的发丝散落在他牛n /般滑嫩的脸颊上,他也置若未闻,一直埋头苦干。 “你这是在干什么?”等看清他在干嘛后,她一脸惊讶。 程静似乎知道她的到来,对她突然出现的声音没有感到任何的震惊,只是略微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冷笑一声道:“你不是看到了吗?”说完又继续手中的活,越发的大力,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晃。 她自然是看到了,是问他这么做的原因!程家的小公子,不愁吃不愁喝的小公子竟然在刷洗碗筷,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单凭他此刻的动作就让她觉得万分奇怪。程家有请仆人,程静吃完饭,碗筷自然有专门的仆人来清洗,完全不用他自己动手的,这是干嘛? “主人洗碗,仆人在一旁看着,那要仆人来干嘛?明话。 “程大小姐,要发酒疯麻烦回你家去,我可不想污了眼睛。” “回家?这是我母亲的房子,自然是我的‘家’!” 程静背对着陆文卿,直挺挺地站在大门口的阶梯上,绑着绷带的手绷得紧紧的,洁白的绷带上点点血星慢慢晕开来,美好的侧脸冷峻y /沉。在他的面前,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衣衫凌乱,坐在黑色敞篷车上东倒西歪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笑嘻嘻、化着浓妆的年轻男孩子,他们身下坐的车正撞在院子里的大铁门上,程静养的几盆花草被撞得歪歪斜斜的,还有一盆j /贵的牡丹被碾在车底下,只剩下病怏怏的花骨朵儿滚在车轮外面。 车上的女人正是程家主母的大女儿程素,程素还撞倒了程静的爱花,况且这还是他最讨厌的人,他自然脸色不好。 “别动气,不值得啊……”一把将他鲜血盈盈的手抱在手里轻轻抚 /,一边叹气。 见是陆文卿,他一把就要缩回手,但被她紧紧抱住手,他微怒,额上的青筋开始冒起。 “松手!” 他咬牙切齿,她却觉得万分可爱,不由得倾身上前亲了亲他僵硬的嘴角,抽身离开前还舔了舔他水润的菱唇,还想再进一步亲近的时候,令人厌恶的声音却偏偏这时响起。她恨恨地止住心中的欲望,抬头间却见到刚才万分生气、好似要杀人般的程静这时却呆住了,眼睛水水地看着她,任她 /他手吃豆腐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任她动作,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看看这两人,真是恩爱,是忘了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吗?”程素揽了旁边的男孩子入怀,朝他们怪笑道。 挑衅似的,程素揽着那笑得晕乎乎的男孩子轻吻,突然扭头看陆文卿这边笑了一下又扭过头,一把扯起男孩子的上衣,粗 /糙的大手在那年轻白皙的胴体胡乱地抚 /一番,随后掐住其中一枚樱桃,手尖加重力道,指甲狠狠掐入那可口的樱桃里。 “嗯……好舒服啊……再大力点……”男孩子扬起那张年轻、花花绿绿的脸,嘴里不住地呻|吟,程素掐得越大力,他越是开心,不住将前a /往程素手中送。 13第12章 挑衅似的,程素揽着那笑得晕乎乎的男孩子轻吻,突然扭头看陆文卿这边笑了一下又扭过头,一把扯起男孩子的上衣,粗 /糙的大手在那年轻白皙的胴体胡乱地抚 /一番,随后掐住其中一枚樱桃,手尖加重力道,指甲狠狠掐入那可口的樱桃里。 “嗯……好舒服啊……再大力点……”男孩子扬起那张年轻、花花绿绿的脸,嘴里不住地呻|吟,程素掐得越大力,他越是开心,不住将前a /往程素手中送。 “宝贝,你真够□的,你这样就跟某些人一样下贱了,可不行哦……” 程素佯装生气,一手掐着他a /前的樱桃,一手探入他的裤子里不停游走,只见得裤子隆起,很快男孩子□得越大声,嘴角津y /横流,眼媚如丝。 “嗯……不要了……疼呢嗯……” 在场的很多人都不由地扭头不敢去看眼前上演的火爆香辣场景,有的虽然捂住双眼却悄悄在指缝中偷瞄几眼,一声声y /靡之声入耳。 陆文卿脸红白交加,还没开口,身旁的程静就上前走去,她拉都拉不住。 “程素,你真当我是吃素的吗?” 程静话还没说完,手一挥,一盆花就砸上了那挡风玻璃,顿时泥土四溅。 车里的两人被喂了一脸的泥,什么□都没了,只剩下满脸的狼狈和气急败坏。 “你们几个,去帮帮少爷,我不管你们是扎破轮胎还是什么,反正我今晚要程大小姐爬着回去!”陆文卿走下去揽回还在朝程素砸花盆的人,对着边上站着的几个仆人吩咐道。 “陆文卿,我是好心来看看你们夫妻两小日子过得如何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不准碰我的车子!” 好心来看看?陆文卿嗤笑,还不如说是喝醉了来他们这里撒酒疯。她才不管程素最后怎么样了,只管抱着自家美人回去暖床。 屋里屋外两重天,刚进屋,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她紧绷的肌r /得到缓解。低头看看怀中的人,程静似乎睡着了,大眼睛微闭,浓密的睫毛沉沉地低垂着,抓着她手的纤长五指有些松懈。一把人放到床上,怀中的人就突然地睁开眼睛。 “程静……” 他完全没理她,一沾床就立刻缩进被子里,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她。 “程静你出来,手洗干净再睡……”边说边试图将他从被窝里扯出来,怎奈他此刻闹别扭,全身紧紧压着被子,就是不让她得逞,小脸埋在枕头里。 方才程静扔花盆的时候,有些泥土浇到自己身上,她原想着是把人带回房间后先给他洗干净再让他睡的,可没想这人翻脸不认人,死活不理睬她。 以为躲进被窝她就没办法了吗?她嘴角一扬,却有故作生气地说道:“行啊,你如果忍受得了双手脏兮兮躺着我也勉强你,你休息吧,我走了。” 说是要走,可她的脚并没有朝门口走去,反而是在原地踩着步子。 被子动了动,原本缩在被窝的人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忽地弹了起来,不满地抿了抿好看的菱唇,泄愤似的狠狠打了打了暖和舒适的被子。 “该死的陆文卿!该死的!啊……” 尾音被淹没在宽厚的女人手心中,冷眸瞪了瞪捂住他嘴巴的人。 “别叫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程小公子怎么了,就这么急切想见到我吗?”身旁的突然响起女人爽朗的笑声。 程静没有想到的是,陆文卿那女人g /本就没有离开这间房间,就在他掀开被子大叫的时候,有个人影带着丝丝寒气的身体钻进了他的被窝,一手搭在他纤细的腰上。 “你你……你没有走?”他睁着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白皙娇嫩的手紧紧揪着她的衣领。 她这才看见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水雾,小巧的鼻子红红的,看着她满脸的不相信。 “刚是我骗你的,我g /本就没有走……”低下头嗅着他近在咫尺、脖颈间的淡淡香味,那一身若凝脂的肌肤,她一度想将他从头 /到尾,最后被他的神情所吓退。 他平日白皙的脸此刻粉红粉红的,脸上的震惊很快转变成气愤,抬起纤纤素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菱唇张张合合,似乎想指责什么却又抿住薄薄的嘴唇,扭开脸不去看她。 “你在生气吗?”她脸贴着他的脖子看他的表情,被子下她修长的腿压在他的腿上,并不时蹭蹭,他挪开一点,她又紧紧抬腿紧紧贴上他的下|身,身下既温暖又柔软,舒服地她不由地哼出声。 “你的身体真舒服,好好……” 他还是像刚才一样没搭话,只露出光滑雪白的修长脖子在她面前,依稀能看到他j /致莹白的耳廓泛起了粉色。被她那么一说后,他动也不动,任她贴着、蹭着,只是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她的话明明很受用,可是他偏偏面子上拗不过来,不看她,似死鱼般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样子令她异常不爽。脾气一上来,再不顾程静是生气还是什么的,硬是板正他白玉般的脸,对准那诱人的粉唇亲了下去。 程静先是没有反应,愣愣地任她亲,她舌头灵活地撬开他的贝齿,一步步地深入腹地,吮吸着他甘甜的津y /,期间不忘抬眼看程静的反应,程静眼睛微眯,失神在她的亲吻中,光滑如白瓷的脸蛋泛着好看的光泽,一直到她伸出舌头往下舔他雪白修长的脖子时,他才反应了过来,不住地挣扎,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 身下柔软年轻的身体不住挣扎,她眼神暗了暗,曲起腿压住他乱动的双腿,他美丽的大眼睛出现一丝慌乱和痛苦。 “不要……不要这样……” 他的求饶声在她听来就像鼓励一样,她身体的欲望一点点被打开。湿热的舌尖舔着、啃咬着他的脖子,直至雪白的肌肤上出现点点红,一路往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他的衣带,多亏了程静平日里睡觉所着的睡袍够宽松,她轻而易举地探入他衣内,继而一把剥掉那层遮挡,大片大片的雪肤闯入她的视野,让她的内心愈加地兴奋,刚想开始享用这具漂亮年轻的身体,身体的主人却一把推开她,拉高被子盖住那吹弹可破的雪肤。 程静这具身体她很久之前就尝试过了,可是从来没有一回像现在令她如此失神和渴望的,她恨不得立刻跟他合二为一,触碰到他的柔软,此刻却被生生打断,怎么能让她不失望呢?这么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尤其在床上,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我讨厌你这样。” 程静冷冷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 “明明不喜欢我,却跟我做这样的事……这会让我觉得……你只是把我当成男妓,这样让我觉得好脏!好恶心!” “或者在你眼里,程静很下贱,恶心得让你想吐,但是……”被子缓缓被拉开,一张涨红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水水的眸子坚定地看着她。 “在我心里,是你配不上我!不是我对不起你!” 说到最后,程静哭了,一滴滴滚烫的泪珠掉在她的手背上。他说他很骄傲,可她看到的是卑微、渺小的他,不想被人抛弃、被遗忘,却要故作坚强,假装他不在乎。 她抬手一点点拭去他的泪,小声哄着:“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就是你的错了!是你!” 他一边哭一边朝她大吼大叫,晃得她头晕。 “是我,真的我,除了我没别人了,你原谅我吧?”她抱着人轻声哄着,不是亲亲他粉红的脸颊,像果冻一样软软的。 怀中的人听到她的话,扬起水水的脸,黑亮的眼睛直逼她,“怎么原谅你?” “不然我让你咬吧,有多生气就咬多大力点,直到你开心为止,不用跟我客气。” 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未料,怀中的人还当真了,小嘴一张,白白的贝齿咬上了她伸在他面前的手臂,那牙齿之利,劲道之大,足以表明程静此刻有多生气,痛得她以为手臂快废了的时候,程静却松口了,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看看她手臂上粉红的牙印,缓缓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抚 /着那道牙印,亮晶晶的眼眸时不时观察她的脸色。 她再也受不了了,拦腰把人抱住,一把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漫漫长夜,j /彩才刚开始…… 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男人平坦的a /脯起起伏伏,柔媚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修长的手虚掩住呼吸,遮住了那微微阖着的唇角却挡不住隐隐约约泄露出的呻|吟,a /前的红樱桃一起一伏间,有种夺人呼吸的销魂。 一个女人伏在他腿间,光影里女人的面容晦暗不明,只见她微笑着吐出嘴里的白浊,随手扯过数张纸巾粗 /略地擦拭去手心的黏糊。男人微微垂着眼睛,看到这一幕,尴尬地扭开头,耳g /子红得滴血。 “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了,你怎么还如此害羞?”陆文卿笑着撑起两手,下巴贴着他光滑的身子往上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更到凌晨一点多,好困好饿,求收藏啊!不然作者不活了 14第13章 “我哪有!害羞的人是你吧?” 他倔强地扭过头看她,对她咬牙切齿道。 她顺势吻上他的嘴角,舌尖勾勒着他好看的唇形,一只手捏着他a /前的樱桃把玩,激起他轻微地呻吟。她又亲上去,压下他溢出唇的声音。 “还不够。试试这样吧?” 她边说边往身体往下压,逼近他的下面,用最si密的地方去碰触他最si密的地方,她看了看他的神色,伸出手 /了一把她贴着的他的炙热,身下的人身子猛地颤抖,脸绷得紧紧的,威胁x /地瞪着她看。 他的目光清澈如水,却令她浑身不舒服。上一世,他最后一次这么望着她是在他快死了的那刻,她想到她从前所做那些荒唐事,现在想起来,她是自作自受,活该,唯一对不住的是他,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丈夫程静,他是被蠢到家的她逼死的,连最后得以傍身的钱财都落入他人手,g /本忘记了此刻她在做的事。越想心中的恨意越浓,手下的动作不由得加重。 揉捏着他a /前的樱桃的手不住收缩,指尖狠狠地掐着,直至指尖上的整颗樱桃泛红,身下的人痛苦地唤她,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抖。 “痛……不要了……我不要了……” 看到他如此疼痛的 /样,她顿时清醒,松开那鲜艳欲滴的樱桃,安抚x /地低头轻轻舔着受了一番虐待的樱桃。听着他越来越小声的呻yin,她加快速度,一切顺着本身的欲望去做。 莹白如玉的手指缓缓地抚平他皱紧的眉头。她想让他接受全新的自己,不再排斥房事。 “嗯……” 沿着光洁如玉的a /前一路往下亲吻,每一寸雪肤都不想遗漏掉,舌头在他平坦的小腹处打着圈圈,湿热的津y /顺着她的舌头滴落在他敏感的小腹上,耳边她的呻吟声越来越缠绵,时而欢愉时而痛苦。 扶着他昂扬挺立的炙热,她打开自己的双腿,环上他削瘦的腰身,下方的人完全呆住了,只是看着她的动作,大眼睛呆滞迷茫,难得能看到程静如此可爱的一面,她停在那里不动。 “程静,看着我,全神贯注地看着我……”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往下坐。许久没有过夫妻生活的身子疼得痉挛,整个人几乎缩成一团,桃花眼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不住地滚落,抓着她的手指甲入r /,生生在她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指甲痕。 她动了一下,身下的人又狠狠抓住她的手,“疼……你让我出来……” “很快就好了,你放松点……” 低头在他n /白的a /口处埋头苦干,湿润的粉红舌尖在饱满的樱桃顶端打着圈,一点点勾勒出他的美好,一手来回抚 /着他漂亮光滑的背部,缓缓撑起腰,瞄了一眼咬着唇忍耐着痛楚的人一眼,有规律地动了动腰,身下含着他的炙热随着她动作一下下地在她内撞击着。 被翻红浪,香汗涔涔,空气中弥漫着情yu的味道,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粗 /喘声和呻吟声。 片刻之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瞬间灯光大亮,床上是两具交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r /体。下方的人面如美玉,目若秋水,半裸的身体雪白而诱人。撑在他上方的女人此刻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双腿间的浊物。 “你……出来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腿间已经发软的东西,以及那些洒在他腿间、她身上的刺眼的白浊。 身下年轻的男人只是耳g /红红地点了点头,头埋进被子又很快探了出来,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是不是很失望?” “没有啊。休息吧。” 说着她抽出几张纸巾,面无表情地替他擦拭腿间的污物,又清理干净自身,就揽着他一同躺进了被窝。 安静的卧室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可是她说的不失望,在程静心里却认为她是很失望,只是此刻懒得跟他说而已,他既生气又懊悔,自己怎么会这么没用,这么容易就发泄了出来,另一个方面又气陆文卿竟然会这个时候想做这事,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陷在矛盾中的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刚想眯眼调息准备入睡,身前的被子却在这个时候高高隆起。微微拉高,只见一个身形纤细的人俯趴在她小腹上,黑暗中和她对视的眼睛大而明亮。 “你在做什么?”她惊讶地问道。 程静固执地趴在她双腿间,任她怎么拉都拉不开,他的掌心很烫,带着点点的细汗。她一拉他他就掰开她的五指,硬是不让她碰到。 “我只是不想亏欠你,你帮我……帮我那么做了,只是我……那么早就……”他越说越小声,神情懊恼,眼神躲闪就是不愿意看她,“你会我不可能不会,这样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说着他低下头,瘦小的身体挤进了她两腿间,修长的手在她的se密处来回撩拨。 她心痒痒的,勉强按耐下心里的欲望,开了床头灯,将埋头在她腿间像无头鸟一样乱撞的人拉到a /前。 “你到底想干嘛?给我好好睡觉!”身体的欲望渐渐被在床事上明显是菜鸟的程静撩拨了起来,却是又喘又气,忍不住对趴在她a /前挣扎的人大吼,一把扣住他乱动的手。 这边,他又百般不得其解,明明自己只是想把她好好发泄一番,为何这女人还不知好歹,一直在阻拦他?而且他弄的时候,总觉得跟云希给他看的那些有所不同。 “你到底要不要啊?要就说,别那么婆妈!还有……把灯关掉!你这样开着灯,我……我觉得太刺眼了!” 见她始终沉默,床头灯亮得他心里开始发虚。 “你不要就算了,我也省力气!”说完,愤怒地丢开身上缠着的被子,背对着她,一咕噜坐到床尾处,暖暖的灯打在他雪白漂亮的背部。 说实话,她也在做和不做之间纠结,若是刚才能顺利地做完倒是好,只是现在不上不下的情况,她也觉得难受。她曾经跟自己说过,她只是待他好点,希望他过得幸福,她从来就没有爱上过他,即便重活一次,她的心早在从前就投入在另一个人身上,只可惜她付出了许多了,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就像失恋了那般,一朝被蛇咬,不知道下一个是蛇还是羊,很难再投入到另一番感情里。她想了很多很多,可以说把前世今生都想完了。于是就把床尾那个可怜兮兮又故作坚强的背影忘记了。 “陆文卿,你赢了!你真的赢了!” 等不到她回应的人咬牙切齿、愤愤地看着神游的她,看到她很疑惑地看回自己,他更是火大。一边说,人一边躲回被子里,慢慢往她身体挪去,圆润小巧的臀部贴着她的小腹往下蹭,她舒服地在心里呻yin。 埋进被子的人似乎很害羞,一直在喊她把灯关掉,她偏偏不关,那人就一直停留在她腿上,不住拉拉她的手重述他的要求,弄到最后,她腿上的人也生气了,利害的贝齿咬了一口她腰际松软的r /,咬着她的腰r /,嘴里含糊不清地威胁: “你关不关?” 似乎又加重力道的趋势。对他这般幼稚的行为,她哭笑不得。 也没关灯,她只是伸出手一把托住他浑圆的臀部,揉了一把臀部那丁点r /,臀部的主人被她这么一 /,楞了一下,咬着她腰r /的嘴也不由得松开了。她往前倾下身体,靠近被子隆起的地方,隔着薄被,手滑下他的肩部,顺利挑起他a /前一颗樱桃,在手心揉捏,被子中的人身子酥软了几分,轻轻呻|吟出声,温热的呼吸吐在她腰侧,酥酥痒痒的。 她笑着,轻声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温和的眉眼微微挑起, “你帮我好吗?” 房间里一片死寂。好一会,被子隆起的地方开始有一些动静。 “不是那里,再往里一点……”她在上方俯视被子里的一切,手在被子里 /索,沿着他光滑如凝脂的雪背一路往下,一直 /到他圆润翘起的臀部,当感觉到他灵巧的舌头碰到她的私|密时,全身肌r /紧绷,一把捏住他的浑圆,有些粗 /鲁地探进他夹紧的双腿间,把玩他的小宝贝 “是这里……不要停!”她一把扯住他柔软的黑发,双腿夹紧她的腰身。 失神间,她看见了趴伏在她腿间的人一脸潮红,神色惊惶无措,明亮的大眼睛水水的,菱唇水润透着蜜色的粉嫩,n /白的a /口布满一道道可疑的红痕。 …… 清晨六点多的时候,一身狼狈的程素才气急败坏地回了程家主屋。 刚进大门,就撞见了碰巧从里面出来的沈明玉,心中一吓。沈明玉跟程素没有半点亲戚关系,只是程氏旗下的员工,嘴巴又好使,脑瓜子也灵光,不仅程素爱跟她一起玩,连程素的母亲都很信任沈明玉。 “你怎么这么早上门?” “素姐,您可算回来了,赶快进去吧,董事长和老先生已经起来了……”沈明玉对她使眼色,连连推她进门。 “我爸妈醒了?” “董事长一大早就往我家里打电话,您一夜未归,各个都以为您跟我在一块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这是第几次修改了,遁走~ 第 1113 章 第 1113 章 第 14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4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4 章 沈明玉说得没错,程素刚一踏进客厅,就见程家主母和她父亲殷氏正经危坐,沉默不语,倒是坐在一旁的程素的同胞弟弟程子熙不住同她挤眉弄眼,程子熙的身旁是她一脸温和的弟妹徐闻人。 自她成家后,她的弟弟程子熙随后也嫁人了,对方是她母亲朋友的女儿徐氏企业的继承人徐闻人。程子熙出嫁后也跟着搬出了程家主屋,今,她差点想上前把人扔出去,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有身孕还是怎么了,最后还是顾忌到她父亲那边的才勉强忍住。 “拿去。”她黑着脸,一把将燕窝粥递过去。 谁知道床上那个圆圆滚滚、肥得冒油的男人一双绿豆眼睛只是瞄了几眼她手里端着的粥,整个人还是稳稳地坐在床上,完全没有想接过去的意思。 “你还吃不吃的?”她瞪了男人几眼。 “你喂我。” 床上的小胖子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还不怕死地对她提要求,自以为很美地朝她笑了笑,本来绿豆眼睛眯成一条线,还时不时扭扭他粗 /壮地她一手都抱不过来的腰身。 “你自己吃!” “我不要,我不要……”小壮腰又扭了几下。 程素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火大地看着他的扭腰。不是说他担心她担心地动了胎气吗?g /本是在耍着她玩吧! 她当初怎么会不知死活地娶这个男人啊?最初的最初,是她的父亲催她结婚,然后把他娘家的不知道谁的表弟的堂妹的弟弟的儿子推到她面前。她一向听她父亲的话,又觉得楚秋虽然人胖乎乎的,但是人很腼腆乖巧。他们第三次约会那晚,她喝了酒,脑袋不清楚,加上楚秋温柔地安慰,她突然觉得他其实挺好的,然后脑子一热,就把人推倒在床上。一个星期后她最后一次约他出来是想甩了他,谁料到他竟然告诉她,他怀孕了。 再后来,她真的和他结婚了,也就是在结婚后她才发现他的乖巧和腼腆都是伪装的,睡觉打呼磨牙,鼾声如雷,弄得她夜夜失眠。不仅如此,他跟朋友通电话时又是爆粗 /话又是讲黄段子的。女人还可以,但是一个男人,她是有一千个一万个受不了。更受不了的是,除了第一次床事是她在上面,后来次次都是楚秋他在上面,一百四十多斤的庞大身材密不透风地压住她,弄到她现在对一向热衷的床事有y /影。 在外头,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向前,没人敢向后,现在要她像个二十四小时端茶送水的女佣,她真的很想一头撞死。 就在这时,殷氏走了进来,见他们这般对视的模样,他们之前的对话殷氏显然都听见了,开口训斥道: “素素,楚秋怀的是我们程家的骨血,他已经够辛苦了,你就不会体谅下人家吗?就跟你母亲一个样!” “这样更好!父亲不是一向都很支持母亲做的任何事吗?那我像母亲您不是应该高兴吗?” 程素得到的回应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殷氏还想说什么时,看了一眼一脸受惊的楚秋,转身将程素拉出房间。 “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在你母亲面前打你?” 灯光下,殷氏的脸晦暗不明。 “我怎么敢生您的气?您可是我的父亲,没有您,怎么会我?” 殷氏心疼地抚 /着程素的脸颊,程素本想躲开的,终究还是没有躲。 “疼吗?” 程素侧过身体,躲开殷氏的手,面无表情道,“这不算什么,完全不疼。” 只听得殷氏叹了叹口气,后又y /测测说道,“你真以为我把那个人生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吗?想入程家?他做梦去吧!柳云音那个贱人,我若还是未出嫁那模样,那人早就不存在了,哪里还容得他生下那个赔钱货。” “我不过是演演戏而已,程怀楠喜欢听,那我就说给她听!还真以为我会姓柳的贱人的孩子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吗?她程怀楠想得美!” 阳光明媚的下午,程素躺在书房宽大舒适的沙发上睡午觉,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从她的记忆里消失了很久很久的男人。 “你是谁?” 周围一片死寂,只剩下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周围回响着。 昏暗、残旧的楼梯处,一个男人背对她而坐,有些驼背的男人身子干瘦无骨,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单薄的打底衣,衣服似乎穿了很久,白色变色很暗沉的黄色。在他面前,一双蓝色拖鞋杂乱无章地扔在那里,水泥地面上沾染了点点暗红的y /体。 “你忘记我了吗?”他侧着脸,惨白的肤色泛着y /森的青黑。 是谁?为什么这声音令她觉得异常地熟悉?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楼梯上的男人,却发觉蓝色拖鞋周围暗沉的y /体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第 14 章 第 14 章 第 15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5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5 章 是谁?为什么这声音令她觉得异常地熟悉?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楼梯上的男人,却发觉蓝色拖鞋周围暗沉的y /体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不禁连连后退,男人轻笑了一声,冷冽的笑声好像从地狱里传来那边令人恐惧和颤抖,是寒到骨子里的恐惧。 男人的身|下开始淌血,浩大的血量染红了整个楼梯。 “那日在这里,好痛好痛,我想见到你,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昏暗、窄窄的楼梯间,男人的哭声低低的,似乎要断气了那般,听在程素耳里却无比y /森和诡异。 “我都不认识你,你……你不要来找我……” “啊素,我一直在等你……” 原先坐在楼梯上的男人慢慢地动了动身体,楼梯似乎会动,男人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近,最后,男人的背部轻轻靠在她僵硬的膝盖,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泛着死气、青黑的手覆上她的脚背,她想逃却发现浑身动不了。 “救命啊……” 程素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只是个梦,在这个冬日下午她吓得浑身冒汗,惊醒的同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明明是在沙发上睡觉的,怎么会卧室的房间睡觉了?想下床的时候腿却有些沉,一只厚实的r /脚压在她双膝上。 怪不得梦中被人碰到膝盖。程素愤愤地看了身旁睡得如死猪一般的楚秋,他隆起的肚子圆滚滚,一起一伏的,依旧鼾声如雷。她没好气地抽回自己的腿,下床去沙发睡觉。 因为屋子窗帘厚重的缘故,屋子视线有些不足,她突然碰倒了一些东西,周围叮咚作响,床上的人也没被她吵醒,翻个身继续睡,将被子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几乎跟缠粽子没什么两样。 午后的程家宅子静悄悄的,只有暖暖的暖日倾泻在阳台上,程素却发现,她完全没睡意! 程素无聊之际,捏着g /烟在寂静无人的阳台上抽起烟来。 那个人是沐清吧。 沐清消失了两年多,她今日竟然又梦到了他。 程素一向认为她不欠任何人,就算她揍了他们一顿,她也觉得那是他们该死。只有沐清,她自始至终都不敢面对他,她甚至没为他收尸,他的尸体孤零零在医院太平间躺了好些她怀孕了的事,心里异常烦躁,没好气地说道: “我家里人催我结婚了,你又不跟我结婚,我自然去找别人。” 这话一说,原本坐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从来都是细声细语的那个人那次回她的声音异常大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可是你不能生!我要一个不能生孩子的丈夫做什么?” 沐清不能生育,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好的时候,沐清就一直为了这事闷闷不乐,她安慰他,就算没有孩子,她也会一直喜欢他。再说,她本就是希望游戏人间,哪里会想被一个孩子束缚住,自然能不能生孩子,她都无所谓,那时只是被楚秋一家和自己的父亲逼婚,又急着甩掉沐清,才会想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这么蹩脚的理由,那个人居然信了,她一文不花就成功甩掉了这个跟她好了三年多的男人。 “我不是不想和你结婚,是你曾说,一个女人最讨厌被人逼着结婚,所以就算我想问你几时要娶我,这话我都可以憋住不说,我想等你亲自开口。可是我等到的却是你要跟别人的消息。是别人,不是我沐清!你说过不会介意有没有自己的孩子的,今日为何你还要那么说?不想跟我结婚,早在一开始你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等到现在……我花了三年来维系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已经二十七了,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 沐清为人很腼腆害羞,好多话他只会发短信告诉她,却不会当着跟她说。 那晚回到家,她就收到来自沐清的好几条短信,可是她一条都没有回。 沐清一直很乖、很懂事,不会上门来跟她闹,也不会四处跟人宣扬她的丑事来让她难做,为此,跟沐清分手后的那几道。 两人趁着沐清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往门的方向走了去。刚走到楼梯口,却见一身红衣的男人也跟着出来,正站他们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是谁?”他一手指着躲在程素身后的楚秋,“你不是说要跟我结婚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找他……一定是他找你的,一定是的!” 沐清已经有些失常了,一把冲到楚秋面前,狠狠甩了楚秋一巴掌,又扯着楚秋r /呼呼的手不放。小胖子吓得呜呜大哭,眼泪把程素的背后都打湿了。 “你这个疯子!” 她被他们吵得受不了,一生气,上前一步推开已经失了理智的沐清,那人就滚下了楼梯。 摔下楼梯的沐清,一双漂亮的眼睛睁了又闭上,最终永远地闭上了。 她只记得,沐清临死前,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雪白的手臂欲抬起却又突然地垂下。 沐清一出事,她吓得魂飞魄散,没命似的地跑,小胖子跟在她身后一路跑。经过沐清的身边时,她不小心踩到他垂落在一旁手吓得赶紧跳开,她甚至不敢去看他。 第二天她就听说沐清住的那栋破旧民房死了个人,那人是个年轻的男人,死的时候身着一身大红的嫁衣。 会想起沐清,大概是因为那个人吧。 第 15 章 第 15 章 第 16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6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6 章 陆文卿摊着身体躺在床上,乌黑的凤眼无神地看着头顶上繁杂华丽的到底,她还是为了程静,程静为了公司出了不少心血,若是公司出了事,程静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只是没想到回到家,那人就躺在被窝里,但她知道他没有睡着,因为当她俯身细细密密亲着他雪白优美的脖子时,手下的身体动了动,眼皮也是微微颤抖,却最终没有睁开眼看她,那一刻她就知道他醒着,只是没胆睁眼。 “吧嗒”一下她觉得还不够,想再凑上前亲几口的时候,程静放下手边的牛n /,莹白嫩滑的手覆在她脸上,推开。 “大清早不好好吃饭,折腾什么?” 明明是在责备她,他却低着头对着盘子中的煎蛋说话,眼皮抬都不抬一下。 “以前你都很主动的……” 对面喝牛n /的人,如牛n /般纯白的脸僵住,拿着牛n /的手顿了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杯中的牛n /一饮而尽。餐桌上的气氛很沉闷,她也觉察到其中的不对劲,咬了一口热乎乎的吐司识相地不说话了。 这个早餐吃得很郁闷。她很想抽自己嘴巴,她这是哪一壶不开提哪一壶啊! 镜子前的人,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脸上表情淡淡的,一双桃花眼桀骜不驯,y /测测地看着他身后的女人。 陆文卿正在跟店员讨论着衣服,时不时回头看下不远处正在试穿衣服的男人,见她那般紧张,年轻、活泼的店员笑她有夫管严,捂着小嘴,脸颊粉红地看着她,她讪讪地笑笑,却在转头之际对上自家男人y /冷的目光,不由地愣住,完全不知道她又哪里得罪了小公子。 “挺衬的,就这套吧?”她对上他的目光说道。 程静倒是没有说什么,穿着衣服就要往外走,还是被她叫住了,他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一旁抱手环a /的女人。 女人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的呼吸徐徐地喷在他的颈部,程静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不由得红了脸,看都不敢看低头摆弄他领口的女人,目光飘向其他地方。 “好了。”她拍了拍刚打好的领带,脸刚抬起就看到程静雪白的脖子,不由得咽咽口水,强忍住想扑上前啃咬他脖子的冲动。 “好、好了吗?”程静略微有些不习惯地 / /已经打好的领带。 “其实家里有好多崭新的西装,你g /本不必专门出来买一套。” 陆文卿说的是实话,家里的衣帽间差不多有两大排西装,还是全新的,连包装都没有拆掉,都是她的岳母、程静的母亲送给程静的,可她没有一次见程静动过那里的西装,外面卖的西装还没有程家主母派人专门定做的那些来得好看。 一提起家里那些西装,程静两道好看的眉毛轻皱起,一脸的抵触。 “我不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他边说边走出专卖店,看也不看一脸迟疑的她。 别人?程家二公子程子熙? 走出暖气十足的西装专卖店,她就瞧见了对面马路朝他们挥手的女人。 今,她岳母应该不知道她外头有人的事,若是知道了,此刻派这个女人过来就是来警告她,让她日子难过的。 越想越不对劲,看着穿过马路来到他们身边的沈明玉,加上沈明玉抢她情人的事,所有的事加起来,陆文卿心里很不爽,脸马上沉了下来。 沈明玉一听说陆文卿这个大财主,又想起自己是陆文卿的情人——杜红雪名义上的表姐,既然是熟人加一点点的亲家关系怎么说也会帮着她,没想到,陆文卿对她的打招呼熟若无睹,看也不看她,眼里只有程静一个人,她有些疑惑。 “文卿,我刚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我?”沈明玉将车开到陆文卿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我刚在想事情,原来是你在跟我打招呼啊。”陆文卿佯装惊讶地样子说道。心里却在想,要装傻谁不会,就来比比谁更会装吧! “文卿,你朋友?”一旁的程静淡淡开口道。 见到一旁的程静,沈明玉立即狗腿子地为他开了车门,谄媚地笑着。程董事鼎鼎大名的小儿子程经理程静,她今日也不算白来了。 “是董事长让我过来接经理和主管的。” “你是?”程静有些疑惑地看着驾驶座上的女人,似乎是公司的人。一时半会想不起这人是谁来的。 “我是文卿的朋友,是吧?文卿?” “我应该见过你,应该是吧?想不起来了。”陆文卿一副苦恼的样子。眼角余光瞧见沈明玉一脸焦急地看着她,她却是暗暗冷笑着。沈明玉,你想借我上位,门都没有!什么朋友,连襟?还是姐姐?什么都不是,只不过她的情人身后的情妇! 有这个机会既然可以向他介绍自己,又可以以陆文卿朋友的身份让她顺利升职,沈明玉心里乐开了花,却没想到坐在程静身旁的陆文卿缓缓开口,一开口就断了她的希望。这陆文卿搞什么,还要不要情人了!沈明玉还不知杜红雪那边的情况,自以为陆文卿这边给她小鞋穿,她回头去吹枕头风,以陆文卿喜欢杜红雪的程度,她确信能让陆文卿在杜红雪那边吃瘪,这么想着,气消了一点,在琢磨着她的枕头风该怎么吹,丝毫没注意到后座陆文卿正在看着她。 此次的慈善晚会在皇名大酒店的三楼举办,他们时间掐得刚刚好,既不会来得太早也不会太迟,场外铺着红地毯,接待人员脸上堆着笑容,将签名帖推到他们面前。 “请在这里签名。” 刚签完名字,笑吟吟、粉腮白面的接待男人将两大袋礼物双手递到陆文卿等人面前。 陆文卿提了过来,掂了掂分量,还挺沉,不由分说,接过程静手上的大袋礼物,将两袋沉甸甸的东西扔给跟在他们身后的沈明玉身上。 “东家给的东西,不收就不太好了,就麻烦你拿下了。”说得很客气,陆文卿的动作却好毫不客气,没等人答应就把东西挤到那人怀中。 “应该的,这点东西我拿着都嫌轻呢。”沈明玉脸不红气不喘地奉承着,眼睛却悄悄瞄了几眼袋子里的东西,若是宝贝,她就顺手拿了。心里又一边埋怨陆文卿给她太多东西了。 走在前头的陆文卿不时回头看后面抱着东西的人,心里乐开了花。沈明玉若是知道自己辛苦抱着的沉甸甸的东西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堆没用的书和小册子,还不气疯了。她期待着沈明玉气得跳脚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沈明玉和杜红雪这对奸夫□□耍了她陆文卿这么多年,如今被她耍着玩,她就不信他们内心强大到可以把这一切当做是上天的磨砺。别看沈明玉这人到哪都是一副自来熟、游刃有余的样子,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沉不住气,一两天还好,到第三天了肯定受不了。 当初陆文卿还没死的时候,沈明玉就拿着协议书,拉着陆文卿的手要签字,想要立刻从陆文卿身上捞点钱,结果被程静觉察到不对劲,顺藤 /瓜,将陆文卿以及沈明玉之间调查了清楚,连杜红雪也一起揪了出来,刚想解决掉这两人,那边陆文卿又病危,他母亲也跟着出事,到最后还是让沈明玉和杜红雪两人捡了个便宜,卷了钱就跑得无影无踪。 想到这里,陆文卿回头去看身旁的人,侧脸逆光,显得尤为柔和内敛,同桌的还有其他几个男男女女,光看他们光鲜的衣着就知道这些人家底不薄。她轻轻抚上程静放在腿上的手背,感受到他凝脂般的肌肤,不由得多 /了几把, /得程静扭头看她,一双桃花眼里亮晶晶的。 年轻貌美的男孩子打扮得光鲜亮丽,笑吟吟地手托着一盘珍馐摆上桌面,一瓢瓢的人来了又走,没多久,桌上的珍馐美食就上齐了,同桌的人都开吃了,只有沈明玉眼睛还在看别处,一脸痴迷,顺着沈明玉的目光看去,只见上菜的美貌男子一扭一扭的水蛇腰身,雪白的屁股一半露出热裤外边招摇,股沟隐约可见。 程静似乎没有胃口,各个都动筷了,只有他面前的筷子还完好地放着,见他面色淡淡,只含了一口红酒就放下手了。 她夹了小块肥美细嫩的鱼r /放进他的碗中,一边催着他试吃下,“空腹喝酒不好,试试鱼r /吧?” 看了一眼碗中的鱼r /,他眉头轻蹙,“太腥了。” 第 16 章 第 16 章 第 17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7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7 章 看了一眼碗中的鱼r /,他眉头轻蹙,“太腥了。” “鱼腥味已经剔除干净了,不信你吃吃看,真的挺好吃的,r /又鲜又嫩……”说着文卿先吃了一口给他看,还嚼得特别起劲,吃完还不忘舔下嘴唇做下回味,“快趁热吃,凉了就腥了,我们是一家人,我总该不会害你吧?” 最后一句让程静久久沉默,一家人?他和她吗?呵!他做那么多事,不过是为了成为陆文卿的家人,这句话,他等了有多久?从他们结婚那刻起,他就心念着想让文卿接纳他,他想成为陆家的一份子,而不是对待客人一样对他客客气气的,就算有事,也只是同陆家其他人商量,完全将他排除在外。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墙,任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跨越过去。如今他不做什么事就能轻轻松松得到陆文卿这句话。 文卿说,他们是一家人,他和她是家人。程静在心里反反复复念着这句话,心里明明感动地要死,但是在面对文卿关心的眼神时,仍装得不屑一顾的样子,脸上表情淡淡,赌气般地扭过头,其实程静很想好好看文卿的,结婚这些年,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他面前停留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点,还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连在公司里,两人偶然碰见,也是公式化地对他点点头,完全没有想见到他的意思。他是真的想好好看看她的,看她这几年的变化究竟有多大的,只是他现在心里有道坎迈不过去。 张嘴咬上筷子夹着的小片鱼r /,程静有些惊讶,嘴里只有清淡的葱香味,连点腥味都没有。 这也不怪程静,因为打小程静跟着生父一起生活,日子过得很苦,吃r /也不是常有的,还是隔壁邻居可怜程静的父亲一个寡夫带着一个几岁的孩子讨生活,才时常接济他们,偶然也将吃不完的鱼拿到程静他们家。那鱼很小,但是腥味很重。也没想到可以加些调味品将腥味驱除。 去了腥味的鱼r /依旧鲜美香滑,入口即化,程静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你试试这个……” “还有这个也不错。”文卿也跟着在一旁夹r /给他,一边向他鼓励他去试吃其他的珍馐美食。 程静吃到一半停了下来,抬头就看见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地期待和高兴,就像父母看见自己的儿女终于懂事了那般,程静突然想起自己正在做什么,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连忙扭过头,不去看文卿笑眯眯的眼睛。 “怎么不吃了?这还有好多呢……” “吃不下了。”程静放下筷子,只是端起杯子开始一点点喝酒,眼睛也不敢看身旁的人,低头看着酒杯目不转睛。 “怎么吃不下?” “就是吃不下,哪有什么原因……” 文卿有些奇怪,出来的时候程静也没有吃点东西垫着肚子,一直等到这时才吃饭。看他对鱼腥味那么地嫌恶,一副想呕的样子,文卿一开始想的是,程静可能有了身子,但是有些不太可能。管家老吴跟她说过,程静身体不好,经常胃痛,现在大抵是胃不舒服才吃下饭。 上一世程静怀孕是在他们两人关系彻底决裂时候,他才突然拖着沉重的身子来找她,虽说自她重生后,有些事情跟上一世还是有些微小的改变,就拿霍雅雯来说,她回国的时间提前了几那个程氏财团当家程怀楠的那个私生子吗?” “住进我们医院的除了他还有谁啊?就是他,夫人躺在医院,现在连自己也躺进来了。” “那人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却是个没气的,真是满心欢喜一场空。” 那时候的程静,一边要面临文卿随时有可能停止呼吸的担忧,一边又承受失去唯一的骨血的痛苦,即便她睁不开眼,但是她的灵魂在看着,看着刚产完孩子、虚弱地只剩下一副皮包骨的程静天天来她的病房陪着她。就算是这样,在她的病床前,程静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是睁着空洞、死气沉沉地水眸,干枯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为她梳理好凌乱的头发。 几日后,她的坟墓旁新盖了一座新坟,紧靠着她,墓碑上面却什么都没有写,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直至现在,她才知道,那座新坟的的确确是她和程静刚出生后不久就死了的孩子。她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看到坐立不安的程静,她顿时回神,连连抚上他光滑的手背稍作安抚。 “怎么了吗?” 程静的表情很奇怪,皱着眉头,嘴巴紧抿,不太舒服的样子却又躲避她的视线。 “我……我……” “发生什么事了吗?有我在,不怕。” “我想去洗手间,喝太多水了……”程静心里却一直在抱怨,他只是想上厕所,干嘛一定要问得这么直白。 文卿脸上绷得紧紧的,实际上都快笑抽了,难不成自刚才起他这么别扭是因为想上厕所却怕她笑话么? 程静去洗手间的时候,文卿在外面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文卿忽的心生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这是她以前所厌恶的觥筹交错,灯红酒绿生活,这一刻,她却想笑,笑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自己,自以为读过几年书就故作高姿态。万物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是她以前的座右铭,甚至到死,她也一直记得这句话。她嫌恶程家肮脏的钱,却不曾想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钱带给她的,是的,是被她嫌弃了一辈子的钱带来的!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就万万不能。这话说得真好。这一世,她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利用程家宽广的人脉和雄厚的财力,给程静一个舒适体面的生活。 在男士洗手间门外徘徊的文卿,突然就被一个人撞到一边,文卿皱着眉稳住脚步,有些不满地看着背对自己的一个高大的背影。 身形高大,着一袭高贵典雅的黑色小礼服,颈部一颗黑痣尤为明显,这让文卿觉得莫名地熟悉。 “抱歉,我刚没注意看路不小心撞到了人,你没事吧?”来人翩翩有礼地问道,眉眼间有些懊悔。 文卿怔住。这不是夏顶新还有谁? 上一世,她和夏顶新的初次见面是在这里,只是上一世的文卿忘记了两人之前还有这个b/曲,一直以为她是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屋里认识夏顶新的。 当初文卿和霍雅雯投资成立了一家公司,会找上夏顶新,是因为夏顶新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总,且其凭借着自己几年的打拼,成为了广告界龙头老大。不过,那一切都被文卿搞砸了,就因为年轻气盛的她言语上冲撞了夏顶新,那人之所以会见她,不过是看在她父亲当初救过自己的份上。蠢到无可救药的她还去威胁夏顶新,弄到最后她和霍雅雯被轰出了夏顶新的办公室。夏顶新当时还跟文卿说,来求人的,就要懂得何时要放低自己的姿态,他们公司不会随便把钱砸在一个不会孵蛋的公司身上。 再见夏顶新,恍如隔世。以前是文卿有眼无珠,没认出撞到自己的是鼎鼎大名的夏女士,这次她定要给夏顶新留下好印象,日后还可能需要到她帮忙的地方。面对夏顶新的询问,她礼貌地应道: “只是碰到一点,没有什么事。” 文卿面前的人放心地点了点头,没有停留就快速离开了。 那晚,慈善晚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会场秩序不知道为什么就乱了,在场的来宾一听到文卿和程静两人的身份后产生了兴趣,纷纷起身给文卿和程静两个敬酒。程静之前就喝了酒,脸颊红扑扑的,她率先接过程静的酒杯,替他喝了,而让一旁看好戏的沈明玉替她喝酒,大概是今晚见到夏顶新,遂想起上一世愚蠢至极的自己,以及她所做的许许多多的错事,越想越心烦,弄到最后,文卿也忘记了自己究竟是喝了多少酒,只觉得天地瞬间倾倒,眼前人影重叠,连程静看起来也好似在向她招手,跟平日里疏离、不轻易近人的形象大大不同。 “程静……程静你在哪里啊?程静!” “不要乱动,我们到家了,把衣服脱了吧……” 第 17 章 第 17 章 第 18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8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8 章 一只手被文卿抱住,程静有些困难地腾出另一只手帮她解开领口的纽扣,哪料刚想缩回手,竟然又抓住了,他两手动弹不得。醉酒的女人无意识地拉着他的手,一边磨磨蹭蹭地埋他的a /前,毛躁躁的脑袋在他敏感的a /口蹭了蹭,湿热的呼吸喷在他雪白的脖颈上。程静脸“腾”地红了。 不会喝酒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几杯酒下肚就醉倒了,还得他扶着回家,下次再喝醉别想他会扶她回来!程静看着在他a /口处的人满脸通红,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有些不满地嘀咕着,又想起那些拼命给文卿敬酒的人,顿时恨得牙痒痒的。 从她手中抽出被束缚的双手,烦躁地轻轻推开在他a /前磨蹭的脑袋。只觉得被她磨蹭过的前襟湿热热的,领口处的纽扣有几颗已经松散开了来,衣下的光滑细腻的n /白a /口依稀可见。又听得卧室外几声杂乱的脚步渐渐逼近,程静面红耳赤,有些慌张地拉好自己微微敞开的衣服。 “少爷……” “该死的,进来不会先敲门啊?” “少爷,我我……”新来的仆人阿绿被骂的有些手无足错,一脸委屈地看了看卧室里一脸怒火的少爷,只见他的少n /n /趴在少爷的裤裆处,背对着自己,阿绿有些疑惑,不禁多看了两眼,阿绿新婚不久,看到床上两人的姿势,误以为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少爷才会对他发火。 想到这里,阿绿很自然地把程静火冒三丈的样子理解成是欲求不满,有些懊悔,低着头小声应话。 “楼下有位客人……” 楼上程静正在发火,楼下也忙得不可开交。 沈明玉为了狡诈y /险,自小就跟人在酒桌上称姐道妹的,酒量不会太差,不会像文卿一样,醉地连路都不了,文卿是被人扶着出酒店大门,而她是自己走出来的,只是由于喝了太多酒,她有些烦躁,身体燥热得很。 程家的司机原本是先送文卿夫妇回家再送沈明玉回去的,哪知道沈明玉死活不走,赖在沙发上任凭几个仆人拉都拉不走。因为是同这屋子的两个主人一起回来的客人,仆人也不清楚沈明玉的身份,自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将人赶出去,只有去请示楼上的人。 沈明玉虽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可她脑袋清楚地很,尤其是看见程静夫妇两人住的房子豪华宽敞,又见他们进进出出都有几个仆人跟随前后,更是又羡慕又妒忌的。她沈明玉拼死拼活才坐到今会让他和文卿结婚,可是婚礼要他自己去筹备,他累得快倒下的时候,程家也没有一个人来看看他。 当时文卿坚持要她去准备婚戒,他没有反驳,后来她就买回一对素白、没有任何钻石点缀的戒指,所有人都为他惋惜,只有他一个人新婚之夜握着她送给他的戒指高兴得一整晚睡不着,这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唯一份是她亲自送给他的礼物,自那次后,他每年的生日,文卿从来都没有留心去给他选礼物,都是交由她的助理去办理,然后由她的助理再送给他。跟着他的父亲过穷日子的时候,程静就暗地里渴望收到一份j /美漂亮的生日礼物,如今,他年年都能收到以文卿名义送给他的礼物,当然,每一份礼物都很j /美很漂亮,他却一直不满足,甚至觉得还比不过他父亲给他蒸的红**蛋。其实,程静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自他父亲去世后,就没有一个人会细心留意他的想法。年年文卿的生日,他送的都是袜子、围巾、鞋子一些实用,而且她又正好缺的东西。那条围巾,是他亲手织的,他整整织了一个夏天,为了早日完工,他熬了好几个通宵,到第二天上班,眼睛都一直红通通的,但文卿从来没有戴过他织的围巾,一次都没有! 看着此刻因为酒j /的缘故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人,程静突然有些心酸又有些悲凉,她从来都没有珍惜过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忏悔吗? 坐在地上痛哭流泪的文卿,似乎没有发觉站在门口的人,不停地喃喃自语,似乎在说给自己听,也好像在对程静忏悔。 “你不要死好不好?我后悔了……死过一次后,我后悔了……我不该不相信你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不该怀疑你跟别人……” “程静……你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不要其他人……” 文卿的其他话程静没有听清,他听到的是,她说了孩子,他的孩子! 程静双眼空洞,身体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他看着眼前的文卿,心揪了一下,心里积蓄着满满的怨恨。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件事放下了,到底还是没能忘记。 他忘不了文卿那时冰冷的目光,她将他抓着她衣袖的手指一g /g /掰开。他有些期待的地告诉她,他怀孕了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匆匆忙忙离去了。 她说,“关我什么事?” 他从楼上摔下去的时候,她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第 18 章 第 18 章 第 19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9 章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第 19 章 只是,文卿说的和程静想的并不一样。 文卿念叨的是上一世最后见到程静的那个时候,而不是程静想的他和文卿的第一个孩子。 那时程静会没了孩子,不过因为文卿的一句话。 或许,他不是将那事放下了,而是不敢去面对,强制自己将这段痛苦的记忆遗忘掉,他是那么地珍惜她的好…… 8月31日,程静永远都忘不了这他很冷血,独自拉扯他长大的人就会这么去了,他竟然也不难过,只会吃吃喝喝,俨然那个死去的男人从没有在他记忆中出现一样。 程静一直都知道,他的父亲很想他进程家,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他甚至记得他父亲对他的嘱咐,这个可怜的老男人到死只跟他说过一句话,岚儿要永远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 快乐?平安?现在每每想起这两个词,他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柳云音是多么得可怜又卑微,想做所爱之人唯一的正牌丈夫,不甘心被遗弃,却只是个懦弱又年老色衰的男人,别说同程家主母程怀楠的现任丈夫殷氏分庭抗争了,连去找程怀楠负责都不敢,只是在家里念念叨叨,抱怨这抱怨那。 爱一个人,就要勇敢的跟对方说,将对方牢牢控制在身边,永远不让那人离开自己!就是因为持有这个信念,就是不想步上父亲的后尘,即便知道文卿不喜欢他,还是将她同自己牢牢栓在一桩婚姻里。他想的是,那人终会对他日久生情,进而一辈子不离不弃。他要的只是这样! 程静看着屋外漆黑的一片,方觉得身体疲惫至极,眼皮开始无力地往下压,脑袋肿胀发晕,一路跌跌撞撞才回到床上。 身旁的女人动了动嘴巴,翻过身又接着睡,中间醒过一次,目光呆滞地看了身后的程静一眼又阖上眼睡觉。等程静躺下后,睡梦中的女人突然翻过身,一把揽住他纤细的腰身,有些满足地哼出了声。程静僵硬地躺在床上,转头就能看到文卿的睡容,她温热的呼吸均匀地一下一下喷在他白皙敏感的脖颈上间,他微微动了下身体,文卿的红唇就吻上他的脖子,程静身子颤抖了一下,好久,他才放松下来,心安理得地用她的体温温暖自己冰冷的身体。 他的母亲没有这样将他抱在怀中过,与他相依为命的父亲柳氏也没有,他曾经的恋人江明雪吗?江明雪只喜欢听他讲程氏的事,她关注的只有跟他结婚后她能得到什么罢了,甚至在殷氏欺压他的时候,江明雪只会让他忍,一忍再忍,她不会安慰他也不会替他讨回公道,亦不会这般亲密地抱着他。会抱他的,除了身旁的这个女人,还真的没什么人了。从没有一刻让他像现在觉得他和文卿两人的心贴得是那么地近,近到转头之际就可以吻上枕边人的唇。 他是真的那样做了。侧过脸,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然后凑上前,碰了一下文卿的唇,后又放心地亲了亲。 程静是笑着入梦的,在文卿的怀中睡得香甜,只是他并没有梦见文卿。 “岚儿起床了啊?” 看着眼前的笑眯眯的父亲柳云音,程静一时怔住。眼前的父亲还是三十几岁的模样,保存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的模样,依旧很勤劳地在干家务活,同一张桌子擦了无数次,他有些不安,欲阻止父亲的自残行为,有些迟疑道:“父亲……” 却没想到,原先温婉娴淑的父亲会突然暴怒,像换了个人一般,似夜叉般,面露凶光,“不准你侮辱怀楠!怀楠是对我最好的人!你为什么说她的坏话?你是坏孩子!那男人生的坏孩子!” 他的父亲一怒,狠狠地将手中脏兮兮的抹布摔到程静脸上,似乎把程静当成了那个抢走他妻子所有的爱的男人,四处寻找可以扔向程静的东西。程静也没想着躲,只是这样的情形,他小时候经历过很多次。 程静的父亲自被程怀楠抛弃后,j /神就不太好,有些许狂躁。从程静有意识起,他的父亲j /神就时好时坏,人好的时候会对程静笑,很是温柔,但极易被激怒,一旦程静反驳父亲对母亲的描述时,父亲就会抓狂,甚至把程静当成情敌的,经常责罚程静,经常不给饭吃,令他好好反省。 甚至,晚上回家找不到父亲的时候,他竟发现自己那对妻子忠贞不二的父亲和一个无赖在废弃的工厂里苟合,被压在下面的父亲一脸欢愉,嘴里吐出□□不堪的话,他赶走那个无赖,扶起自己的父亲时,程静听到他父亲说的,父亲说,怀楠呢?怀楠又要抛弃我了……怀楠,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程静一直都看不惯自个儿父亲这般自虐的行为,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去找那个女人,而不会躲起来,疯疯癫癫地过日子?他恨这样懦弱的父亲,也恨父亲因为那个抛弃父子两人的女人责罚他,在父亲死了的时候,程静很矛盾,他甚至不会觉得难过,他只记得一个人的名字。 父亲凶狠恶毒的眼神,殷氏嘲弄的嘴角……所有的一切,在程静脑海中翻滚,他父亲的哭声,父亲的责骂,父亲最后死的时候阖上眼睛的样子,翻来覆去,程静整晚做噩梦,一身不舒坦。会醒来,是被还在睡梦中的文卿一挥手打醒的。 程静睁开眼睛,揉着发痛的头顶,有些不快地推了推身旁沉睡的人,“你居然敢打我!” 却没想到原先熟睡的文卿听了他这话,翻过身,像在发梦一样闭着眼睛揉了揉他的头顶。 “痛不痛?” 程静楞了一下,试探x /地唤了文卿几声,那人却又翻过身继续睡。 原来还没睡醒啊。 程静稍微拉开窗帘,的,冷空气来本市了。程静不由地抱住双臂。 这时候的家里,大概因为道:“有些人,你越想忘记,就越会时不时地想起,就像今早我起来后,看见屋外的雨,我就突然想起了小雨,小雨向来就喜欢雨天,现在吃的也是小雨喜欢的……老吴你很疼小雨吧?” “恩,小雨……是我和我先生唯一的儿子……” 小雨早就不在了,程静不是故意要提起老吴的伤心事的,他只是羡慕小雨,能得到双亲的疼爱,就算小雨不在了,还是有人记得。可惜那个人偏偏不是他。 周一上班的时候,程静要去茶水间煮咖啡,从自己办公室走出,就碰见了他名义上的母亲程怀楠,程怀楠身旁还有其他几位董事,几人谈笑风生,当见到程静时,程怀楠也只是公式化地同他打招呼,便再无其他话。 程静倒咖啡的时候差点烫伤了自己,满脑都是那个女人和其他人微笑的样子。 他的父亲为了那个女人痛苦了大半辈子,逼死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连死后都没有被人记住。他父亲死了,那个女人却还活着! 程怀楠,你凭什么活得这么自如?凭什么! 第 19 章 第 19 章 20-25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2025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2025 20最新章 镜子前的男人,肤色莹白,细长的凤眼妩媚地挑起,姿态慵懒,妖娆的身段软软地靠在椅背上,妩媚挑情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但看到镜中只是自己孤零零的背影时,突地身子往前轻倾,雪臂一扬,将梳妆台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地,那些东西中不乏昂贵的化妆品。只见一支外观优雅高贵、笔尖尖细的眼线笔在地上滚了几下后缓缓地停住,雪白而温暖的地毯上一道黑色划痕突兀而显然。 看到昂贵j /美的地毯被眼线笔画了一笔,杜红雪心疼地紧,心里越加地烦恼,狠狠拍了下梳妆台,“什么都跟我过不去!好,跟我作对吗?看我不毁了你……”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陡地站起,眼神凶狠地看着地上被毁了的地毯,穿着华贵美感的家居鞋狠狠踩上那昂贵的地毯,一脚不解气,男人又多补了几脚,最后一脚踢开了被蹂躏地面目全非的地毯,平坦的a /口此起彼伏。 “擦!” 一声清脆的门锁扭开声音击中了还在气头上的杜红雪,凶狠狠的表情略一僵,又很快换上一副温婉娇羞的面孔。 “哟,翻脸比翻书还厉害……”沈明玉自以为帅气地侧身靠在门上,双□叉在一起,轻佻地吹了几声口哨声,眼睛色眯眯在镜子前的美人身上打量,最后停留在他白皙的脖子上。 “怎么是你?” 本以为是姓陆的那女人来找他,去没想到开门的人是他的老相好沈明玉,脸上有掩不去的恼怒。 “怎么?看见是我,很失望吗?宝贝,你不要这样嘛……” 沈明玉一手关上门,一手扔掉身上厚重的外套,一边说挑逗的话,一边朝镜子前的男人走去。 一走到镜子前,沈明玉毫不掩饰地伸手探进男人微微敞开的斜b/的家居服里,湿热的舌头急色地舔上那让她着迷的雪白优雅脖颈,很快,雪白的脖颈沾上了暧昧不明的津y /。 杜红雪皱着眉,一把推开埋在他脖子处磨磨蹭蹭的脑袋,不耐地拔出衣服里不规矩的手,“一来就发情,沈明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被打断好事的沈明玉有些恼火,却又不得不面上装着若无其事一般。什么人吗?能解决自己需要的人呗!难道还是丈夫不成?说真的,他们两人一开始就是在夜店认识的,后来就逐渐发展成只是出于生理需要而存在的关系,到现在,沈明玉依然把他当成只是一个能帮她解决需要的男人。喜欢?应该有一点,在被其他男人甩了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红雪。当然,她还没有傻到这么“坦白”的地步,嬉笑着说道: “你是我此生的最爱,除了你外,难道还有其他的人吗?”说着又揽上那美人。 杜红雪自然是不信她的话,沈明玉肚里的花花肠子他还不知道吗?只是懒得跟她计较罢了。 在沈明玉一番甜言蜜语的轰炸下,两人很快翻滚到了床上,自是一番着,一把关了台灯。 漆黑的深夜,一室春光旖旎,羞人的□声,两具r /体碰撞的暧昧声音…… …… 完事后的两人,懒懒地靠在床头,沈明玉一g /香烟悠悠地吸着,又往被子里 /了 /身旁男人□光滑的身体,最后两指狠狠掐住他a /口的一枚红樱桃,男人呼痛一声。 “说说刚才我进门前,你心情不好的原因。”烟雾迷蒙中,沈明玉眯了眯眼睛问道。 “姓陆的那个女人,自上个月醒来后就有些怪怪的,碰都不让我碰,我让她过来一趟,她还要问三问四的,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想起上次他暗示那个人留下来过夜时,那个人看着他的眼光,忽的眯起了眼睛。厌恶他?他不厌恶她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了。 “那两个人不会得意很久的。” 看了一眼黑着脸的男人,沈明玉吐了一口烟雾,安抚x /地 /了 /男人光滑的背部。 “你有主意?”杜红雪狐疑地抬头。 “自然,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嗯……” 又是一轮激烈的纠缠……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正缓缓走下楼梯的人身上,只见这人一身锦缎,颜色淡紫高贵,面容俊俏出色,一双凤眼细长上挑。 文卿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程素,面无表情,心里想的却是这里即将发生的事。 今晚是程家大小姐程素的生日,生日宴会定在程家住宅举办,场面之热闹,无不显示着程家主母的重视,这边程素光鲜亮丽出场,那边程怀楠夫妇招待着贵宾,看到下楼的程素,满眼的慈爱。 慈爱?将程怀楠夫妇的表情如数看在眼里的程静,微微扯了扯嘴角,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盛着红酒的被子在明亮的灯光下摇曳着耀眼的光芒,杯身轻轻晃了下。 “没事吧?”一旁的文卿发觉程静的脸色不对劲,小心握了握程静贴着裤子的手。他的手背很光滑细腻,只是手心有茧子,粗 /糙的质感,手心带着薄薄的冷汗。 粗 /糙?文卿以为,外头传闻程家主母很疼爱这个小儿子,这样被人放在手心呵护的人,手心不该有像平常人家干惯了粗 /活的粗 /糙。 “我没事。”从她手心抽回手,程静端起酒,一饮而尽。 就在文卿回神之际,一抬头就看见向来宾一个个敬酒的程素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那人像没看到他们一样,举着酒眼睛飘向了他们旁边的人。文卿轻轻摇着酒杯,动了动嘴唇。 “大姐是知道小妹我不甚酒力,所以才不让我敬酒吗?这让我们夫妇如何是好?” 文卿话里的意思是,程素不跟他们喝酒就是看不起他们,但是他们夫妇若是不敬酒,这是是程素的意思,并非他们不给她面子。 文卿话里意思,程素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气得咬牙切齿。硬憋着一口气,脚步一转,转回了文卿面前。 “抱歉,我的酒喝完了,就不敬酒了。” 程静端着空酒杯转身就走,全然不顾程素脸有多黑。 看着程静离去的背影,文卿面无表情说道:“我得跟上静儿的脚步才行,有机会再好好敬回大姐。”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人。 可恶,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等着瞧吧!程素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扬起脖子,骄傲地快步走开。 程静在听到文卿喊他静儿的那刻整个人就顿住了,然后发了疯地跑着出这个人头攒动的地方。 “静儿,突然走那么快是怎么了吗?” “谁……谁是静儿?你放、放开我……” “好好的人,说话怎么结巴了?”文卿笑着说道。 程静却觉得文卿 /着他头顶的手无比炙热,热得他全身发痛,心里的欲|望蠢蠢欲动。对她这般亲密的呼唤,他是觉得意外地高兴的,一颗心高高地悬挂着,尽管心里乐开了花,却怕被眼前的文卿识破,别扭地躲避她的抚 /。 “你胡说!我哪有……哪有结巴?”程静心里如小鹿乱撞,只要稍微细看,就能发现他此刻的脸颊红通通的,比红苹果还红,与红脸极为不协调的是他的表情冷到极点,薄唇紧抿,双手紧紧拢好外套,匆匆往屋外的游泳池走去。 走了一会后,程静时不时扭过头看身后文卿有没有在,他怕那人把他的话当真,被他激怒了,甩手走人。 文卿又气又笑,前面的程静明明一副气歪歪的样子,却总是走了几步后就回望她这边,她望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她的眼里,男人年轻俊俏的脸上两道秀眉轻轻皱起,一副懊恼的样子,看见她后又迈开他修长的双腿。 “素姐,小妹我祝你生辰快乐,事事如意!” 先声夺人,会这般高调的,在程素的朋友圈里就只有沈明玉那妮子了。只见沈明玉一身深黑的露背晚宴服,将全身包裹地严严密密,不露一点肌肤在外,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沈明玉这样的打扮并没有错,错是错在不该穿地太艳丽,掩盖了今晚的主角程素的光彩。程素心有不快,脸上的笑容僵硬,说道:“你我都这么熟了,还说这些虚的吗?明玉你今晚穿得可真不一样,可让姐姐我好生妒忌。” 沈明玉是个二愣子,完全没将程素的话往深里想,当真以为她那番话是在夸奖自己今晚穿得很让主角的她有面子,乐呵呵地说道:“是姐姐今日穿得太朴素了。” 一旁的杜红雪倒是立马反应了过来,环顾四周,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穿着露背装的亮丽夺目的沈明玉身上,程素这是在讽刺沈明玉夺了她的风头呢,沈明玉这个傻子还在一旁说着蠢话,什么太朴素了,不是明着说程素的穿着品位还比沈明玉的一分一毫吗? 心一惊,挽紧沈明玉的手,温和一笑,将话题掉离开,“不愧是程大小姐的生日宴会,来的人可真多呢。” 一句话让程素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沈明玉身旁站着的高瘦男人,外表温润如玉,身形如松竹,唇边缓缓绽放着笑意,这样温婉可人又懂的察言观色的男人,程素的胃口被吊了起来。沈明玉被她彻底抛在脑后,眼里只有杜红雪一个人的身影。 21最新章 “这位是?”程素的目光指着一旁故作温婉腼腆的杜红雪。 “我刚认的干弟弟,杜红雪,这位是程氏财团的大小姐素姐。”沈明玉很骄傲地为程素和杜红雪两人做介绍,可她心里打的算盘却是,若是程素看上了杜红雪,那她沈明玉既省了麻烦又可以升官发财,虽说程素已经有家室了,但沈明玉相信依照杜红雪的聪明伶俐,定可以摆平那人,既可以做了顺水人情,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何乐而不为呢?男人嘛,再找一个就行了。 “程小姐……” 杜红雪话才开口,就被程素挥了挥手,“跟明玉一样叫我素姐吧。”转头挪揄沈明玉,“你这妮子,几时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干弟弟啊?也不早告诉我,我也好歹能准备下。” “这不是给你个惊喜么?来来,让我们敬你一杯……” 杜红雪一边喝着酒一边注意程素和沈明玉的互动,顿时了然。他岂会不知道沈明玉对程素这番热情的原因,不过是想借由他,好让沈明玉自己名利双收。那边还没搞定陆文卿,这边就想把他推给另个女人,这这边尖酸刻薄的话除了程素就是殷氏了,此刻这里有程家主母坐镇,程素不会明目张胆地同文卿挑衅,就剩下一个殷氏了,而且殷氏那把声音,真的不是一般地难听。 一身湿哒哒欲上楼换衣服的文卿突然被人叫住,不由得顿住脚步,转身去和站在她和程静身后的殷氏对视。 程静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听得出他语气里的不快。 “怎么,程主夫这么羡慕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您上次不是在游泳里晕了过去了吗?我怎么就忘记您有心脏病呢?我记x /真不好……”程静的眉眼微微上挑,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幽深的眼眸此刻璀璨若星月。 殷氏袖里的手紧紧握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静看。那柳贱人生的小蹄子竟然来嘲笑来自己有心脏病还妄想像常人一样去游水,若不是听说程怀楠将一个重要项目交由这小蹄子全权负责,他会气得晕倒?!凭什么程怀楠不器重自己亲生骨血程素反而对柳贱人生的野种多加照顾? 想当年,柳贱人不过是殷氏他身边一个没钱没势,穷酸的帮佣,不过是生得有几分姿色而已,竟然妄想勾引自家妻子,如今一个野种还想来争权夺势,门都没有! 文卿一直在一旁暗暗观察着殷氏,不亏是殷家的独子,若是换成殷氏的女儿程素,早就跳起来跟程静拼了,哪会像此刻一脸平静,不动分毫?文卿也只是听说殷氏是独子,但是是否是真的独子或是只是众多儿子中只剩下殷氏而已?殷氏的母亲花心是众所周知的事,即便在外有其他孩子,凭殷氏的毒辣凶狠,再加上殷氏的父亲,两人联手,到最后恐怕真的只剩下殷氏这个独子了。 文卿原本以为,重活一世,她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他的事,她不想b/手,程家人要斗就斗个够,她只管把程静带走,两人再不参与程氏的一切事,只是在今日看来,就算她不想,也会被逼着去做,况且,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程静不仅是对她很固执,连对程家的事都很固执,想劝他放手是不太可能的事。 “呵呵,原来还有人这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啊?说不定就是那个一直盯着我的人在我的食物里下了药,不然我怎么会晕了过去?不过说起来,外人才会不认识路,糊里糊涂地掉进游泳池里,你们两又不是外人,怎么也犯傻了?” 一字一句,要不就是说程静对殷氏搞小动作,才害得殷氏病发,要不就是明里暗里说文卿和程静是外人,在程家住宅瞎闯。 眼见着程静被激怒了,文卿不动声色地将程静微凉的手攥在手心里,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细腻的手背,这样的安抚效果不错,程静被她这么磨蹭,整个人都僵住了,莹白的耳g /渐渐染上了点点粉色,他侧着脸,没去看她,她也不知道程静此刻的想法是什么。两人的距离之近,近得她能听到程静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只觉得她的尾指被人紧紧攥着。 程静这是在回应她的安抚吗? 22最新章 “岳父,没有证据的事还是别说的好,您知道的,人多嘴杂,说出去了对程家会有影响。不过,万一哪个嘴巴犯贱的,文卿不介意给那人几巴掌。我们俩还有点事,请岳父帮我们跟大姐说声。” 说罢,文卿牵着程静缓缓从殷氏面前离开。在那里的殷氏一甩手,一串圆润饱满的朱红佛珠从殷氏手上飞了出去,一颗颗大小同一的珠子哗啦啦地滚开一地。 “若兰,你这是做什么?” 放才在殷氏左手边不远处的程怀楠原来是在跟宝华集团董事长的先生白君逸叙旧,却突然有几颗朱红的佛珠滚到她的脚面上,低头一看,不仅程怀楠站着的地方有佛珠,连客厅中央都有珠子的踪影,却觉得那珠子眼熟地紧,居然是自家丈夫殷氏手上戴的一串佛珠,这还是光华寺开光过的佛珠,殷氏一向喜欢得紧的。 见这家的主人、他的妻主看过来了,殷氏只好收敛起方才恶劣的心情,换上端庄贤惠、平易近人的模样,微启朱唇、轻露贝齿带着歉意说道:“十分抱歉,方才摘佛珠下来时,太过用力一不小心就扯断了。真抱歉,还望各位来宾见谅。”殷氏低着头,任谁也没注意到他嘴角扭曲的笑容。 驱车前往家里的路上,文卿看着一脸焦急的程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就觉得特别好笑,却又不好拂了他的关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觉得冷?”程静看了看她的脸,又 /了 /她的手,还没等文卿回答,他又扭过头,吩咐司机转开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往家里开吧。” “你的手……” “刚才在游泳池里呆了一会,手自然会凉。”她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人往座位里侧靠,生生将两人拉开了些距离。 程静怔怔地看着文卿将他的放在她怀中的手拿开,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忽地垂下眼睛,不再去看文卿,视线绞在自己白皙瘦长的手上。 “你别想歪了,我身上湿着,这么挨着你就怕你着凉了……” 身旁的人g /本听也不想听她的解释,窸窸窣窣地脱起衣服来,冷笑道: “怕我着凉?你是压g /没把我亲人!着凉么?不就是着凉,我程静有怕过什么过了!”说着,他身侧的窗子慢慢往下降,一件雪白、价格不菲的针织纱飞出了窗外。 文卿想拦住程静的时候,他已经往外扔第二件西装外套了,连着保暖手套和针织帽子也一起扔了出去,此刻的程静,上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蓝白相间的打领衬衫,似乎还有脱光的欲望,只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宝蓝色的条纹领带上,手一扯,那领带就松了开来…… “程静,你脱吧,我不介意的……”她倒也不急,双手抱a /,一派悠闲背靠着她身侧的车门,眼睛打量着程静全身上下,最后停在程静微微敞开的领口上。文卿知道程静的x /子,你若是强行扯着他往前走,他肯定会想往后走,越是强迫他,他越是要跟你作对,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去。 跟她想象的一样,程静一听她这么说,手紧紧地揪着敞开的领口,挡着她的视线,不让自己春光外泄,他脸皮颇薄,经不住文卿挑逗,很快就涨红了脸,耳g /红得好像要烧起来了一般。 “你你……我、我怎么可能不介意?我是那么随、随便的人、人吗?”程静像被人轻薄了的小相公一样,就算身上那件薄薄的衬衫扣得严严实实的,他还是捂着a /口不放。她怎么一直在看自己,难道还有哪里没遮住?程静低下头巡查自己身上有哪块雪肤暴露在外头给文卿瞧去了,越瞧越不对劲。没什么问题啊! 等程静狐疑地抬头时,一个热情的吻便朝着他唇压了下来。 嘴唇酥酥麻麻的,嘴里有个柔软的东西在搅动着…… 程静还没来得及细究,身体就软了,大脑晕眩,一片空白,连方才自己是为了什么生气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文卿的唇很软很软,她舌头所到之处热烫烫的,期间,程静微微睁开眼,就看到文卿紧闭着眼睛,一脸专注,她微卷的睫毛g /g /清晰。见她这般专注的样子,他的心里有块地方被填充得满满的,只觉得满到快溢出来一般地急切。 等程静回过神时,就见文卿笑着看着他,眼里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温柔。 见怀中的人一脸呆滞,她轻轻说道:“我们到家了哦……” “这么快?”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她听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贴着他脸的a /口也微微震了震。被她这么一笑,再看看驾驶座上偷笑的司机,程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说的好像他很想被她这么亲下去,不太想回家一样,他看起来像欲求不满的样子吗?!她会不会觉得他太下贱了?若是她又讨厌了自己怎么办?不可以,不可以让她这般误会! 程静还在纠结中,文卿凑过去,轻轻掐了下他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你这是在想什么?想到都呆了……”手感不错,看来这些日子她将程静成功养胖了一些。 “我是在想,云希说过,一个女人只有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时,眼神才会那么地温柔……” 程静扭开了头,眼睛盯着窗外看。他在等她的回答,他甚至有小小的期待,就算是他一厢情愿也好,这几个月来,文卿真的变了很多,她会对他笑,不像以前,给他的冷脸多过笑脸。或许,他就是个贪心的人,永远不懂得满足,不过给他几分好脸色看,他就想往上爬。说他痴心妄想也好,说他不要脸也好,他只想听她亲口对他说,给他回应。 文卿听到程静这话时,好似被雷击中一般,浑身动弹不得,杜红雪曾经跟她说过,一个女人只有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时,眼神才会那么地温柔,也只有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时,就算男人有多无理取闹也好,只要爱人要的,那个女人定不会让他失望…… 为什么又是这话?云希,云希究竟是谁?! 明知道程静说这话的意思,明知道他在等她的回答,但是此刻的文卿一句话也说不出。 尽管已经到家门口了,但是两人似乎都没有下车的意思,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车厢里静谧无语。 司机已经候在车外多时了,只是主子没有开口,做下人的也不好抱怨什么,还是静静地守着。 程静看了身旁的文卿一眼,接着有些连走带跑地下了车,直奔主屋。 陆文卿,原来这就是你的答案!好,真的很好,非常好! 23最新章 一心想着程静的她,脑袋一空白,手突地往门缝一伸…… “程静,你再用力,我的手就给你夹断了……”文卿叹了口气。 颜歌在楼梯口朝文卿这边张望,文卿好不容易腾出另一只手,朝颜歌挥挥手让他下去。 所有的仆人下去后,就只剩下走廊的文卿和卧室里的程静两人隔着一道门僵持不下。文卿也不急着把手从门缝中抽出,反倒是耐着x /子跟程静磨着,一边喊着问程静饿不饿等等一类无关痛痒的话。 文卿知道,就算她想解释,此刻情绪不稳的程静也不会想听,反而会使程静越加地排斥她,情况会愈恶劣,还不如把那问题先抛在脑后,将程静的情绪安抚了再另做打算。况且,他今晚是真的没有吃多少,再加上今晚碰见的是程家那边的人,程静今晚的胃似乎不舒服呢,被她撞见了他在吃胃药的样子。 不过……程静现在似乎真的很生气,没有打算原谅她的样子,她的手夹在门缝中好久了,麻麻的,甚至有些血气不通的样子,先不管程静愿不愿意开门,再不把手抽出,她的手真的会废掉的。 今晚还是让彼此好好冷静下吧。 “让我把手伸出来吧……” 过了一会,程静的房门又重重地合上了。 这边程家主宅,依旧气氛高涨,人头攒动,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 年仅是五十六的程家现代当家程怀楠,有些疲惫地坐在角落里,侧脸埋在y /影里,眼睛微眯,细细瞧着这周围的一切。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不然又怎会越发觉得j /神不济?如若还是在二十年前,她定乐衷于这些大大小小的聚会、应酬,而不会每赴一场宴会,就心生几分厌恶和疲惫。也定不会让那几个老不死的钳制住,场面也不会点点失控…… 程怀楠慢慢阖上了眼睛稍微小憩一会,当她渐入梦境时,肩膀却多了一双手,一下一下,力道适中,不用看也知道,此人善于按摩之道,不然不会手法如此娴熟。程怀楠干脆放松全身,将肩膀凑进那人的手中,舒服地说道: “若兰,你最近的手法越来越好了。继续按,不要停下……”程怀楠轻轻搭上那人的手,只觉得手所触 /到的肌肤一片光滑、柔软,正好符合了手若无骨一说。程怀楠却觉得有些奇怪,这手感跟她平日感觉到有些不同, /到手腕处停了下来,如此纤细的手骨不似殷氏的。程怀楠还没问出声,身后的人徐徐开口。 “您与先生感情真好,不论何时,先想到的定会是您先生……” 她早该想到是谁了,这个声音,还有那娴熟的手法以及他纤细的手腕,她认识的人中,就只有阮莲生了。 “你几时过来的?”程怀楠离开阮莲生的手,让出位置给他,自己反倒坐他对面,两人生生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 阮莲生看到她这般,低头笑了笑,笑得是那么地心酸和苦涩。 “你我需要做到这般生分的地步吗?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他软软的嗓音悠悠在她耳边响起,这对她来说,却是那么地刺耳,像一把刀直□她的心窝中,掀起了她一直不愿回想的痛苦记忆。 阮莲生是戏子出身的,早年跟着有名的大戏班四处巡演,声名大噪,也正是因为这样,程家老太也就是程怀楠的祖母八十大寿时,家里人知道程老太爱听戏,便花钱将老太最喜爱的戏班请回了家,专门空出大块地方给戏班搭建戏台,当时的阮莲生才十来岁,生得极美,嗓音又软。 这样的阮莲生被在当时所有人认为是最有发展前途的人。程怀楠也就是在这时结识了阮莲生,爱慕之心悄悄地在彼此心中生g /发芽。只要阮莲生登台开唱的,就可以看见程怀楠的身影,她喜欢听莲生的戏,更是喜欢他的声音,每当看戏时,她总是听得如痴如醉,视线紧紧追随着莲生。 那时的程怀楠有程家老太撑腰,不论什么,只要是她开口要的,程家老太必定满足她,连她的双亲也不敢说什么。本以为程家人不会反对她和莲生的婚事,可谁料到,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程家老太突然大病不起,拖了几一边看向正在看外面的女人,却发现那女人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气愤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所以才会让小唯进你们的公司?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稳如山,只是一味地看着阮莲生,却什么都没有说。 ——————————————————————————————————————— 这边,文卿一夜都没有睡,她一直在想,程静胃病有没发作,程静气消了没有……越想越睡不着,干脆坐起身,趴在墙上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就这样听了一夜。 文卿再次睁开眼时,事,明明知道董事长器重的是她陆文卿的丈夫程静,表面上同是董事长儿女,程素的头衔不小,但实际上没什么权,人事方面程素更是无法b/手,她会巴结程素,不过是利用程素当跳板,打进有钱人的圈子,为自己铺好路。眼下靠程素,真的很难走。 “素姐一向都不管事,只有文卿你可以帮我了,不然文卿的先生也可以。” “我尽量吧。”说完,文卿甩手走人。 沈明玉,你是有多无耻,还想打程静的主意?了什么?“留下来……跟我过日子好不?”头疼,怎么会说了这些话! 懊恼地移开目光,迎上男人的目光。地上的男人还保持着原先跌落地上的姿势,背朝地躺着,小手微微握成拳,黑曜石的眼睛大胆地盯着她看,那里面是惊恐和怒气,小小的嘴巴抿得有些发白。她几乎想伸手上前抚 /他,让他绷得紧紧的身体放松些。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后,她扭开了脸,唾弃了自己一番,弄得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她不屑地冷哼一声。 “小沈,你在家吗?” 等不及她应话,她家破破的门就被噼里啪啦地震开了,然后一个又一个人涌进了她的屋子里。 是荷香酒家的几个伙计。 屋里一阵狼狈,床上更是凌乱不堪,一张薄被皱巴巴地盖在君凉的腰上,地上还躺着个男人。不看他们此刻的衣着还好,一看,众人都晕了头。君凉上身清凉得厉害,单一个肚兜挂在身上,脸上带着刚醒的样子,皱着眉毛。地上的男人只穿着白色的亵衣,外衫扔在床上,一脸惊慌地看着众人。两人似乎是已经做了少儿不宜的事。 屋子里又一阵死一般地寂静。 最终还是闯入门的人里唯一一个男儿家的云然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遮住铺满红潮的脸跑了出去。 君凉没有反应,只是皱着眉头,目光紧锁在倒在地上的破门上。 “小沈,你们……你和他……你们……”站在最前面的早春有些黑的手指来回指着两个当事人。 早春的年龄比她还小些,家里境况也不是很好,还没娶亲,家里还有父母以及一个十一二岁的弟弟。这会儿看见她这番情景,脸红得快烧起来。 估计是被自己这身打扮吓坏了,她面无表情地拉出被中、揉成一团的衣服套上。 “你们这是?”站在早春身后的苗姐姐开口了,满目震惊。她身旁还站着两三个人。 “就是你们看到这样。”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酒味很重呢,估计是昨日喝着喝着就直接喂到了衣服上,这衣服穿着还真难受,她面有难色地抿了抿唇,低头间,便瞧见了自己白皙的手指间缠绕着的青丝,发质很软,在阳光下闪着亮光,是地上那男人的头发吧。 在一旁看着的早春注意到她这抿唇动作,却误会成是君凉对酒后造成这场面的烦恼和懊悔,对地上坐着的一脸惊慌失措的哑巴添了几分厌恶。 于公于私,小沈在荷香酒家呆的时间都比那男人要久点,虽说没有怎么跟这男人打过交道,但她一直谨记着她父亲跟她说过的话,男人如蝎,心肠歹毒。她亦记得当初她的母亲因为外面的一个野男人,差点抛夫弃子,后来还是她跑到那野男人家里大闹了一番,闹到人尽皆知,弄得那男人也没有颜面留下来,干脆匆匆搬走,她母亲无处可寻,便死了心回家。 因为她母亲的事,早春一直对男人不抱有什么好感,因而到了现在成年娶亲的年纪,她仍旧是单身。对于今过,说他本来就傻乎乎的,笑起来的样子就更难看,跟白痴一样。他一直觉得妻主长得很好看,比他以前村里最俊的陈姐姐还要好看,她对他也很好,会抱着他让他坐她腿上,会一勺子一勺子慢慢地喂他吃饭。这么好的人却会娶他当夫郎,所有人都追着他打,吐他口水,骂他是灾星、小杂种,可是她还愿意娶他,也只有她会不嫌弃他了吧。 她并不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也不是他第一次喜欢的人,他第一次喜欢的人是隔壁家的姐姐。 婶婶一家不喜欢他,他是知道的,只要他一开口,叔叔就会骂他,有时跟婶婶吵架之后,也会忽然把他抓过去,狠狠拧他的胳膊,拧得青青肿肿才松手,他 /着自己疼地发紧的胳膊,一直在想他是做错了什么叔叔才会那么对他。 他的饭量其实不是特别地小,他每天都要干很多活,吃不饱就没有力气,力气使完后肚子就会饿,每次开饭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跑进厨房等饭吃的,可他却是最后一个吃上饭的人,还不是天天能吃上饭,也只有偶尔叔叔米下多了,家人吃剩了,才会让他上桌吃饭,大多数时候,他早早站在厨房里等,等到的只会是两个馒头。 当所有人都捧着米饭,拿着筷子夹菜的时候,他一个人双手捧着发黄的馒头默默地啃着,当顾瑶一边吃一边抱怨饭菜难吃的时候,他还是默默地啃着馒头,啃到喉咙发干他才爬下椅子去厨房喝水。 两个馒头怎么能填饱他的肚子?n /n /说的方法一点也不管用,不然为什么他夜里还是饿得难受?无论腰带绑得多紧,还是很难受,停了一会又接着难受,反反复复,他一个晚上几乎没怎么睡。 可是他还是骗妻主说他吃得不多,只要一个馒头就饱,他是不想让她觉得多了张嘴吃饭会有负担,他真的不想离开。每每妻主抱着他吃饭,眼睛都会很温柔,让他想起从前也有一个人对他好过,只是后来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从前在顾家吃不饱抱着肚子蹲在门口的时候,隔壁家的姐姐路过看到他的模样,总会折身回去,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手里总能拿着些吃的东西,他空瘪瘪的肚子也因而填满了一些,胃里暖暖的。 在他还能开口说话的那些时候,那隔壁家的姐姐笑意吟吟地将她的名字告诉了他。 “张树生,要记住我的名字哦!” “树生……树生姐姐……”他结结巴巴地念出她的名字。 她走近他,然后在他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再然后她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回他们的村子。 自从他哑了再也不能说话的时候,叔叔婶婶对他越加地不好。他只是哑了不是傻了,却一直不被人喜欢,还要被人欺侮,终于有一天,让他想到了“私奔”两个字。 那天夜里,他等到睡在床上的顾瑶熟睡后,就从被窝里悄悄起身,拿着一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跑出了家门,然后在树生的家门口等着她出现。他早就同树生讲过他要跟她走,不论去哪里,他都要跟着她去。可是他等了又等都没有见到树生的身影。 第二天又去了树生家门口,却没有见到树生,出来的是树生的娘亲。 “就是你这个野东西想勾引我们树生的吧?想嫁给我们家树生也要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干不净的人也想进我家门?做梦吧!” 树生的娘亲一直推着他,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直到他被推倒在地上,掌心磨破了皮,他都一直很迷茫,不知道为什么树生的娘亲会知道他们要私奔,会知道他在她家门口等了一夜。这些只有他和树生两个人知道的…… 瑶儿嘲笑他要跟人私奔,他不觉得难过。爷爷将他关进柴房饿肚子,他也不觉得难受。可是想到树生那天晚上没有出来见他,没有信守承诺带着他离开,他却难受得紧,心像被好多针同时b/到一样疼。 “张树生,要记住我的名字哦!” 树生……树生……他一直在念着这个名字,无论多苦多累,只要念着这个名字他就会开心一会,即使哑巴了,再也不能说话,他还是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真的想再次喊她一声,树生…… “看看你这个鬼样子,真以为姓张的那女人会来看你吗?人家都有对象了!”瑶儿替他开了门,开口却是在嘲讽他,甚至诋毁他的树生姐姐。 他怎么可能任由瑶儿诋毁他喜欢的人呢?两个人又扭打成一团。 “你这么拼命干什么?那女人就要成亲了,她很快就会是别人的妻主了!哑巴你听到没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几乎疯了一样,双腿乱踢乱蹬,又哭又笑的,吓得瑶儿见鬼一样地逃了出去。 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树生她娘亲的话。 “我们树生已经定亲了,不准你再来找我们树生!我们家树生是要去当状元的,你哪里配得上我们树生了!” 是了,她娘亲说树生要定亲了,那个树生是他认识的张树生吗? 他认识的树生会给他带吃的,会给他念诗,会教他写字。 他认识的树生会很温柔地吻他的额头,然后牵着他的手回家。 现在他认识的树生却不再是他的了,她曾说会做他的妻主的! 他的树生是不是死了? 从柴房放出来的第二天,树生悄悄来找了他。他傻傻地任她牵着手,一路跟着她到了河边。 “青池,对不起,我……我要定亲了……我们就算了吧,你以后……以后会找到一个适合你的人的……” 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手仍然被她握在掌心中,听到最后,他笑了,很轻很轻,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任何着眼泪从脸上掉落。 “你别哭,别哭啊……青池乖……”树生温热的唇再次贴上他光洁的额头,又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鼻子,一直到嘴巴,他却不肯了,扭过头。 “青池乖,让我 / /就好,就一会……这是最后一回了,就让我 / /吧?青池……” 树生后来真的娶夫郎了,那是真的,没有人会骗他这个哑巴的。 他看着树生穿得红彤彤的,她的手还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手,那个男人跟她一样,穿得红彤彤的。 爷爷带着瑶儿去进门去喝喜酒,却不让他一起去,他一个人缩在门口,仰着脑袋,看着里面红彤彤的装饰,里面热热闹闹的,似乎也很暖和,门口很冷,他站着不停地打哆嗦,他一直在人群里寻找树生的身影,终于让他找到人了。 树生一直牵着她身旁的男人,有人起哄要树生吻新郎,树生笑得满脸通红,转过头就真的亲了她身旁的男人! 树生! 他当时再也按耐不住,冲了进去,一把推开了树生身旁的男人,他揪着树生的袖子不放,想开口跟她说话,张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树生,你明明说会娶我的,我一直在求着叔叔教我做嫁衣,我真的会学会缝嫁衣的,我会穿着嫁衣等着你来接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娶别人?为什么啊! 他呜咽着,眼睛哭得好疼,可是面前的女子却推开他,去哄另一个男人。 我只是哑了不是傻了,我不是傻子。你说的话,我都会放在心上。 可是树生你为什么要骗我…… “怎么摔在地上了?”好听、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响起。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赶紧抹抹眼角的泪水,挣扎着要爬起身。 “别乱动了,”君凉蹲□,手揽住男人纤细的腰身一把抱起,“来吃饭吧,白粥我都热好一会了。”虽然凉了,但这个天气也不用吃热乎乎的食物,不温不火就刚刚好。 就像以往一样,妻主虽然冷面冷心,但还是将他抱在腿上喂饭,入口的白粥淡淡的,没有丝毫的味道,他却吃得很心满意足,什么也不挑剔。他吃了几口就会停下来,凝视着她,然后她收到他的目光,就自己吃了几口白粥。 还没吃完粥,他就想起他的包裹还放在厨房里,那包裹里还有一个馒头没有吃完,这么闷热的天气放久了会馊了的,但是他又不是爬出妻主的怀抱去厨房,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被这么温柔地对待。 “她会娶你不过是可怜你,你就别害人了,早早离开吧。”爷爷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此为防盗章,稍后更新 2025 2025 26-30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2630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2630 26最新章 “约了客户几点碰面?”她叹了叹气,望着墙壁上的时钟说道。 掉了漆的残旧墙壁上孤零零地挂着个老式时钟,玻璃面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里边的指针却完好地走着,正指向7点三十分。 好一会,床上的人才慢腾腾地坐起身,一张薄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自己,不让半寸肌肤外露。将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的人,慢腾腾地从床上走下,很快转身朝浴室走去,明明转身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她,程静却迅速地扭过头,薄薄的脸皮上冷若冰霜,一丁点表情都没有,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就好像站在他身旁的她是隐形的一般。 这种感觉……文卿低头自嘲地一笑,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今前发上去了 28最新章 “我们走吧?”文卿转身对一直站在她身后默默不语的程静问道。今晚她会来这里,不过是因为她的家人在这里,如今听到她父亲不分青白的责备,她闷得很,她心情不爽并非因为自己拉不下脸受不住一两句责备,真正让她不舒服的是她父亲看程静的眼神,跟在父亲身边那么久,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个眼神所包含的意思。 似乎大多的父母都习惯将自己的孩子跟别人家的进行对比,看看他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自家的孩子又怎么样怎么样。凌幼菡还在的那几年,文卿过得甚是不好,尤其厌恶斜对面的人家,那里住着凌幼菡。从小到大,凌幼菡都是老师们很喜欢的乖乖学生,成绩又好,x /子也不错。文卿一直记得,中考揭榜时她父亲也曾这样冷眼斜视她,甚至一句话都不说,拎起旁边的一张凳子就朝她扔了过来,就因为听说了斜对面的凌幼菡考到了本市最好的高中,而她差了一分就与那间高中无缘。 那痛苦的日子,一直到凌幼菡一家搬家后文卿才解脱了。可以说,父亲对她的影响很大,大概是因为父亲的关系,她才极力想寻找一个温顺乖巧的丈夫,她不想重复那时的痛苦。 所以,她读得懂此刻父亲眼里的不屑和厌恶,若是从前的文卿,肯定不会b/手男人家之间的事,一来是男人间的事她不懂,二是她向来怕麻烦。再者,对以前的文卿来说,程静只是一个她素来不在乎的男人,不过是顶着她丈夫的名号,他是生是死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了,自己的父亲再怎么为难程静,也不会弄出人命来,所以她很不在乎。只是,如今程静这个名字,已经在她心中占据了一个位置,至少在她有能力帮他的时候,她想拉他一把。 程静怔怔地看着两人交错在一起的手,好一会才慢慢摇了摇头,“今晚是你妹妹的大喜日子,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吗?”他的目光转向台上。 文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对新人笑靥如花,灯光红酒的映照下,两人脸上蒙上了一层胭脂色。她向来不喜欢热闹,只是她身旁的男人看得一脸痴迷,而后有些失落地低头喝酒。看他一杯接一杯的样子,她看不过,连忙抢过他手中的酒。 “你酒量不好,少喝点吧。”继而将橙黄橙黄的果汁推到他面前。 他挑眉,黑宝石的眼眸不悦地看着她,忽然笑出声,浓而密的长睫毛沾了些许水珠,颤抖着,“不喝酒,我这里……会很难受很难受……” 他握住她的手,径直地放在他的心口处,她能感觉到手下那颗跳动的心,也能感觉到握着她的手冰凉,在微微颤抖,修长的手指好几次抓不住她的手。 “我等了那么久的婚礼终于被我等来了,整个婚礼、连一块小小的桌布都是我花了几个星期才挑好,我干嘛不直接交给别人去做,还要自己亲自忙?那是我的婚礼,一个人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你却跑了,你知道我那道,“你们现在是住在哪?好像高中那会你们就搬家了……” 她这么问后,面前的幼菡笑容一僵,脸扭到了别处,好一会才说话。 “高考结束不久,我妈学人炒股,结果股票跌了,欠了一大笔前,最后只能把房子卖了搬去别处,弄到最后,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所以我就没去上大学,去了外地打工。” 幼菡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沉默不语,怀中的小狮子也没惹她,自己往旁边的椅子上坐好。 她向来薄情,对朋友不是很上心。有了情人后,她更是将朋友抛在脑后,有需要到朋友的时候,才会想起那些人。还没跟程静结婚前,那时她刚大四,不想被人当奴才一样使唤来使唤去,没有半点自由不说,还要时刻担心丢了工作,索x /自己创业当老板,找朋友借钱做生意,霍雅雯当时在国外读书,而其他朋友不是说没钱就是联系不到,而凌幼菡,她是完全没有考虑在内,甚至都没有想起这个人来,只是偶然在街上碰到的,幼菡问了她的近况后就掏钱给她。 当时的文卿,年轻气盛,又太高傲自负,信誓旦旦跟幼菡保证幼菡的投资没有错,到时她会给幼菡本金和红利的。结果,她非但没有钱还幼菡,还欠了别人大笔钱,从此幼菡的来电,她接都不敢接,干脆将人拉黑,偶尔碰到幼菡,灰溜溜掉头就走,生怕幼菡跟她讨钱。后来,她彻底将凌幼菡遗忘了。 她明明知道幼菡家境不好,还跟幼菡借钱,一万块,或许在现在看来不是很大的数目,恰恰是那时她眼里的一笔大数目。可想而知,这一万块幼菡要省吃俭用,过多久的拮据日子才存到的啊,她却拿了钱然后一去不复返。最让她羞愧的是,她死后,幼菡还去给她献花,在她墓前不言不语坐了一整话,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际。长廊上站着两个人,中年男子的模样,左侧的男人一身黑色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地整整齐齐,白面脸上眼梢处一颗黑痣既明显又尽显妩媚之资,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右侧的男人,右侧的男人个子稍微矮点,身材丰腴,鬓角发白。 右侧那男人不正是她的父亲吗?那她父亲面前的中年男人又是谁?虽然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但看他们的样子,话题也不见得很愉快。 回到酒席间,程静和幼菡大眼瞪小眼,尴尬地坐着,倒是同桌的其他人正喝得不亦乐乎,见文卿回到位子上了,喝得正高的几个人又围上了来,大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意思。这是在婚宴上,她也不好意思推拒,只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这之后,酒更是一杯接一杯,没完没了,她整个人渐渐有些不适,头开始发晕,余角眼光瞧见一旁面容姣美的自家男人担忧的目光,她笑了笑,凑过脑袋,握住了他藏在桌下的手,鼻间充盈了他身上特有的男儿香。 “我没事,你别担心……”她靠在程静身上,在他耳边轻轻笑出声。 酒席上的人似乎热情过头了,见她这般,楞是不放过,端着满满的酒水就往她面前送去,她还没出声,面前突然横出一只手,将酒杯端了去。她看了一眼,没说话。是幼菡。幼菡朝她微微一笑,抬头间就将满满的一杯酒喝光了。 “各位,我姐妹酒量不好,这会儿就由我替她干了!” 文卿是就酒量不好,但是幼菡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幼菡喝醉后会撒酒疯,那疯劲一起来,要四个成年女人才拉得住。高中毕业那会,吃散伙饭,幼菡不知道怎么了就变得多愁善感,大伙在吃饭,幼菡自个儿拎着啤酒缩在一个角落喝酒,边喝边泪流满面,最后还砸了别人的摊子。她有好些年没见到幼菡了,估量不出幼菡如今的酒量如何,连忙从幼菡手里夺过酒杯,幼菡又想从她这里抢回去,被她一把按住肩膀,然后朝满脸熏红的女人摇摇头。 “我说,姓凌的,你是要接着喝,还是我自己回去?”冷不丁,一个略低沉的男人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一个男人站在他们身后,冷眼瞧着众人,看向端着酒杯的凌幼菡时,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却让在场的人看得浑身上下发颤。这明显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阿月,我介绍我的好姐妹给你认识吓,你过来……”满脸潮红的凌幼菡傻笑着对那陌生男人招手,微眯的眼里只剩下男人的身影。 闻到幼菡身上的酒味时,被唤作阿月的男人明显皱了皱眉,扶起人就走,“抱歉,我夫人喝醉了,我现在就送她回去,告辞了。” “阿月,我可以自己走……我重,会压到你的……”歪头靠在男人肩上的幼菡还在喋喋不休,亲昵地将男人的额散落的刘海别到耳后。 文卿看着幼菡和她先生离去的身影,慢慢回过头。当她还有周围所有的朋友都结婚了,幼菡却一直单身着,她也曾问过幼菡,为什么还不找个男人成家,幼菡没有应她,只是笑了笑。她问过的事情转头就忘记了,总是隔几,她父亲想得比她周全,其他不说,单身上盖的毛毯子,她还是挺感谢她父亲。她从前住的卧室不比在她跟程静现在住的房子,夏什么,靠在床头不说话,任由她动作。这样温顺的程静,是她极少看见的。这样想着,不由得问出口。 “这么听话啊?”一边问一边恶作剧挠他单薄的脚底。他也甚为敏感,躲了躲她作恶的手,嘴里仍是不吭一声,连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躲了她一会,等她没动作了,又乖顺地将脚重新放进她暖和的怀中。 “这是你头一回……给我捂脚,我不听话还能闹你吗?” 黑暗中,他清冷的声音慢慢响起。她也没有打断他,耳边听着他说话,手上继续动作,轻柔给他按摩,似乎是她的按摩起效了,怀中的脚渐渐暖了起来, /着也更为柔软。 “我父亲都没有这么替我捂脚……老毛病了,胎里带来的,总是比别人更怕冷,夜里经常睡不着……” 听着他逐渐放软的声音,她想起了两人刚结婚那会的事。那时的她极度排斥他,夜里睡觉他蜷缩在她怀中,她总要将熟睡的他推开,任他在一旁打着哆嗦,翻来覆去彻夜不眠。更别提耐心为他捂热冰冷的脚,在家她连父母的脚都没碰过,更别说程静了。如今将他的脚当宝贝般抱在怀中细心呵护,这也是她没有料到的事,只是下意识这么干,再不顾自己的洁癖是有多严重。 等他的脚暖和了,她也停了手,将他的脚放进温暖的被窝中。打了打呵欠,准备睡觉,却有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只是一会,她唇上的东西又消失了,只是贴在她脸上的手却没有离开,正细细地摩挲着她的侧脸。 借着星点月光,她依稀看见,程静的脸在她面前陡地放大,他又黑又长的睫毛、他幽黑柔和的眼睛、他的一切她都看得到,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摩挲着她脸的手却像某种暗示,令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她的吻一点点落在他额头上、眼睛上,最后在他柔软馨香的菱唇上流连忘返,撬开他的贝齿,贪婪地汲取他甜美的津y /…… 越到最后她有些忘我,被情|欲控制了自我,动作粗 /暴了许多,躺在她身下的人去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反抗,桃花眼微眯,原先穿得严严实实的衣服早已罗衫半解,露出他大片n /白的a /口,两点红缨娇艳欲滴,白花花的r /体、纤细的腰肢不断刺激着她的视觉,有些难耐的她急促地俯低身子,张嘴含住他a /口上的红缨,舌尖勾勒出它的美好形状,身下的人再也受不住了,呻yin出声,断断续续的声音像埋在枕头下一样闷闷的。她抬头看一眼,只见身下的人修长优美的脖子仰着,修长的五指捂着嘴,仍是有破碎的声音自他唇边溢出。她有些不满,张嘴咬住其中一枚红缨,指甲戳刺、揉捏着他a /口另一侧的红缨,双重刺激令身下的男人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放声叫了出来。 翻过他的身体,让他背靠着她a /口侧身躺着,把玩他a /口红缨的手逐步下移,揉了揉他纤细的腰身又下滑,轻而缓地一点点拉下他的睡裤,便长驱直入闯入他小腹处的私密地带,捏了捏,他腿间的小宝贝微微抬头了,抵在她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明不定他们还在暗地里偷笑呢。再说了,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他肚子到现在还没半点消息,这不是要让我们陆家断了香火吗?”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只是这话放在她这也不怎么合适。断了香火?这不是还有她妹妹吗?她是木讷,但并不代表她傻。她妹妹之所以结婚结得这么匆忙,还不是因为搞大了对方的肚子,怕被左邻右舍笑话,又为了不让对方家怪罪,这才匆匆忙忙订酒席,宴请四方。 “是因为程静的小叔,您才这么讨厌程家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今晚在酒店里和您说话的男人就是母亲当年的情人。” 她话刚说完,她父亲的脸立刻变得狰狞,眼珠凸出,犹如夜叉,吐出的话就像从y /冷的十八层地狱传来的声音一般令听者惊惶不安,毛骨悚然。 “别跟我提那贱人!今天你给我听好了,结婚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忤逆我们,就是不孝,养了你那么多年白养你了!” “我没有忤逆你们,我听你们的话听了二十八年,就不可以自己选择一次吗?为了保住小妹,我娶了他,现在小妹没事了,你们就要让我离婚?我不想离,您就说我不孝,那小妹呢?” “你小妹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吗?你是长女就必须听父母的!”她父亲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眼睛躲闪不敢看她,“让你娶相宜就是了!他x /子好,你们会……相处得来的……” “他那么好,让母亲娶他去!”她火气上来了,不管不顾,摔了门就走。 她小妹不懂事?都二十几的人了,连男人孩子都有了的人还不懂事吗?她只是想要一个自己挑的伴侣,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不可能其他人看了顺眼,就一定适合她,都快三十的人了,为什么连结婚离婚的权利都没有?能再偏心点吗? 2630 2630 31-35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3135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3135 第31章 章 “我做什么?我们是夫妻本就不分你我,自是跟你共欣赏好东西!”她冷哼一声,转身,将一叠东西扔向身后的人。 一大叠照片哗啦啦往下掉,像七彩蝴蝶一样四处飘散开。站在文卿面前的玻璃美人面无表情看着她,却在看请文卿手中的东西的下一秒脸色突变,两道好看的柳眉不悦地轻蹙着,黑宝石般的桃花眸子微微挑起,薄唇抿着,瓷白的脸颊上两个笑涡忽隐忽现。 对程静的x /子,文卿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清楚,他这会儿心情糟糕得很,尤其是刚巧被她看见了她不该看的东西,那些该死的照片,她恨不得立马烧了它,最让她恨透了的是,拥有这些照片的主人是她的枕边人程静! “你看了照片?”眼前的玻璃美人看也不看撒满了一地的照片,漂亮的眼睛紧紧锁定在她身上,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只剩下冷冷的质问和不满,就好像被人发现了他最私密的事,脸色青白交替。 她闭了闭眼睛,用力吸一口气,才再次睁眼将心中琢磨已久的话说出口,“我知道,我经常说我们彼此之间需要坦诚相对,这方面我有错,不仅是这些,我们……我和你之间有太多的不合之处……事已至此,你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 她自认为说得很明白了,她在为自己以前的出轨行为道歉,希望程静能原谅她。她不想好不容易维持的婚姻就此断绝,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他的存在。 她话刚说完,面前的程静脸色突变,充满戾气,星眸透着寒气,瘦长瘦长的手紧紧揪着她的袖子不放,大有掐死她的意思,从他嘴中蹦出的话寒透人心,像刀子狠狠b/在她心上,令她全身骨头微微发疼。 “要什么都会满足我?呵……让你死都可以吗?”他冷着一张俊脸,看她的眼睛盛满恨意,带着刺骨的冰冷。 文卿完全没有料到程静会给她这样一个答案,一下子怔住,睁着眼不敢置信,看着光洁的地面,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她还能说什么,出轨的是人她,错的人是她,他恨她,恨不得她立马死在他面前,不原谅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 “程静!” 原先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人突然两眼一黑,如竹竿瘦高的身体顷刻往前倒,幸而她反应快,一把将人揽在了自己怀中。 明明知道他此刻脸色极差,尽是疲惫之色,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她却故意忽略掉,装作没有看见他这副惨白虚弱的样子。揽人在怀中,她心急如焚,偏偏这时候家里仆人都放假了,手机又没电,一边扶着人一边空出手用书房的座机拨通程家的家庭医生电话。 “杜宝珠医生在家吗?我这边有事想让她过来一趟。” 文卿这边心急如焚,唯恐程静出了什么差池,岂料程家的家庭医生那边的仆人却告诉她,医生最近摔断了腿,暂时下不了床。她气得差点咬碎一口白牙,愤懑抱起躺在沙发上的人去车库拿车,驱车去往附近的医院。 大过节的医院深夜依旧人满为患、排满长龙,半开的玻璃窗上贴着白色雪花,抬眼望去,医院大楼门口两侧两颗圣诞树星光点点,挂满礼物、彩带,突然一阵冷风拂面,顿时冰寒透骨,文卿连忙关了窗,低头往掌心中呵气,刚回头,就见到医生和护士从她对面的病房走了出来,连忙将人拦住,询问病房里程静的病情。 “医生,我先生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苏醒了,只是疲劳过度才会暂时晕了过去,无大碍。”说完,一群人就匆忙离去了。 是工作劳累过度才会突然晕了过去吗?她想起那个人这一个星期来疯狂加班的事,每晚都是她等他等到睡着了,他一回来就把她吵醒她才知道他终于回家了。问他最近部门是在忙什么,他含含糊糊应付了事。反观他的大姐程素,那女人五点不到就从公司开车闪人了,上班晚到早退,同是程家人,对待自家公司的态度令她很是纳闷。 轻声推门进去,病房里的程静早就醒了,坐在床上,眼睛微阖,一等她入内,他很快睁开了眼,见来人是她,眉头突地皱了皱,撇开头看窗外,看样子还记恨着他晕倒前的事。 “醒了就好,我去楼下买份粥给你吧?” “我不饿。医生怎么说?”随即转过头看她,眼里带着一丝迟疑,似乎想跟她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没有大碍。” “是吗?”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掩去了她的视线,不像是在跟她说话,倒是在喃喃自语,有些不自然地抓着身下的被褥。 时间静静地走着,整间病房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程静不想理她,她也不想开口,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无声的病房才慢慢响起程静的声音。 “什么?”她有些诧异,抬眼看床上的人,看着他抿着的苍白薄唇,她想不起刚才他究竟说过什么。 “你为什么对她的照片那么生气?” 程静眯了眯眼睛看她,水眸里寒光乍现,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谁?” “说程董事。”说着扭开了头。 床上的男人面如美玉,身材修长纤细,肤质莹白如雪,褪去华贵严肃西装的男人就像平日里一贯的家庭主夫一样柔顺脆弱,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倔强,两道好看的秀眉微微拧紧,不悦地看着窗外某处,尖细的下巴线条美丽。 程董事?文卿不由地暗暗倒着了一口冷气,意识到程静口中的人是她的岳母、程氏财团的主人,她很快想到另一件事,程静此刻在意、生气的对象是她的岳母,他似乎没有发现那一堆照片里还夹了她的照片以及她的出轨对象…… 她搞了大乌龙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程董事的事了?” 在她还没回神前,程静又提起了那叠照片,以及当时她当时怪异的表现,唯恐让他发现端倪,连忙转移话题,“我……是偶然间才发现的。” 正确的说,是程静告诉她的,还是上一辈子的程静,在他母亲死后,有睡不着,总要她哄着,抱着入睡才肯罢休,原本她是很困的,哄完人了,程静睡着了,她反倒是失眠,早上差点起不来,刚才吹了点风,出了程董事办公室头就越发得疼了。 拐角处,阳光明媚下,一个高挑俊瘦的男人倚靠在墙上,五官j /致,皮肤有些苍白,薄唇紧抿,眉眼上挑,眸光流转,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 从办公室出来的文卿和靠墙的程静眼神对上,周围静悄悄的,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那个男人叫陈唯?” “恩。”她一边应着,眼睛一直盯着他高挺的鼻梁看,身边这人皮相其实是极好,怎么她以前就瞎了眼看上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明知那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还总犯贱,热脸贴冷屁股。越想她心里越加矛盾,越来越急躁。 程董找她谈话的内容无非是要那个叫陈唯的男人以后跟她同个部门工作,让她好好教导下,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她多多照顾下。在那个办公室里,程董对那个陌生的男人的态度是极为不同的,想来不是亲戚就是哪个好友的孩子,只是这态度更为亲昵,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干她半分事,也不想多管闲事。反倒是程静,听到她这般回答,神情有些怪异,眸子冷了不少,转身就走,她听得出他脚步里的不快。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整座城市顿时快活了起来,灯红酒绿,j /彩的夜生活才刚拉开序幕,而程家别墅这边却静悄悄的,寒风瑟瑟,只听得稀疏的走步声外就再无其他声响。 杜红雪寄来的那些照片,那次程静虽然没有提起,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将那些照片找回来销毁掉才安心,刚走到书房前,还没开门就发现那扇厚实典雅的门虚掩着,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东西收到了吧?托你的福,程氏忙翻了,她娶的是名门子弟,是家族里最受宠的人,是若干年后能继承当家主母财产的人,却不知道的是,传闻最得当家主母宠爱的程静对他母亲本人恨意之深。他心有什么事,她没有问,他也没告诉她过,就像现在,她只听说她娶的是程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既然是如此得宠,那这小儿子程静对生母的恨意又从何而来? 一想到他有事瞒着她,心里就有气,从前他就算瞒着她几千万的事,她压g /就没兴趣知道,现在却如此在意,这是怎么了? 低头看了看双手,陡地松开了门把,往走廊外退了出去。 可能白,更别提让人将她扔出去。 拍完照片后,程静花了几个晚上挑选照片,不眠不休,每每见他,总是j /神状况不佳,一对漂亮的眼睛恹恹地半合着。最终挑了一张照片放大挂在卧室,原本是挂在客厅的,后来被她掀了一次后,他便让人又做了一个挂在床前,每回睡觉都会看到那张很怪异的结婚照,又弄了小寸的照片放在床头柜上。这么丑的照片,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他对照片无比珍惜,房间里是由仆人打扫的,唯独这结婚照,程家上下没人敢动它,就怕动了程静会发脾气,因而照片总是由他本人亲自擦拭,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抱着照片缩在沙发里不说话。 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程静也是这样,抱着相框不言不语,细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相框,偶尔抬起眼睛看她一样,桃花眸清澈透亮,波光粼粼。他这副样子在她眼里看来就是对她的不屑,这彻底激火了她,二话不说,夺过他手上的相框就往地上砸,就像他当初对那个可怜的摄影师做的一样。 她一摔,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弹了起来。她挨了程静一拳,脸痛得发烫,心里的火就像被人加了汽油一样蹭蹭炸开了,越燃越烈。两个人倒在地上打成一团,事后闻讯赶来的仆人冲进卧室将两个人分开。 “她是你亲妹,我是你什么人!亲妹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她死!” 那时的程静,桀骜乖戾,满眼通红,面若冰霜,赤着脚一步步踩在一地的碎玻璃渣上,他走过的地上摊着点点血迹,他却看也不看,半跪在地上,从碎玻璃中扯出那张结婚照,等他起身之刻,膝盖处的布料血色盈盈。仆人欲过去扶他,却他喝住。 “都给我滚!” 很快,卧室中只剩下她和程静两个人,周围静得只剩下程静赤脚踩着玻璃的碎步声,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用力,就像他所有的恨都踩下去一般,那声音像一把尖刀,一点点b/|入她心口,痛得她快窒息了般。 “不要再走了!” 那人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手捏着照片,头发凌乱,衣衫血迹斑斑,整个人潦倒窘迫,唯有眼睛,看着她的眼神恨意浓浓。 “这张,是不是廉价到让你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是不是!”他手一扬,他手捏着的照片就甩在她脸上,带着冬夜的寒冷。 那次的事,她和程静从她小妹坐牢吵到小妹出狱,每着伸出他脏兮兮的手从他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东西,不过是一些零碎的饼干和糖果,那饼干的包装纸还是被老鼠咬破了。 她转头看看其他的墓碑前,果盘都空空无一物,她直对眼前的男人摇摇头,连死人的祭品都要拿,这人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他脏兮兮的手指缝里都沾了乌黑的泥,还 /上了她墓碑上她的照片,顿时觉得异常恶心。 这男人究竟是谁,她记不起,脑海中里只有另张巧笑倩兮的脸,为什么那人没有来看她,连一次都没有,为什么要弄这个疯男人来打扰她的安宁? “文卿,你看看孩子吧,我今个儿把它抱来了,你看一眼也行,你看看吧……” 她苦笑不得,如今死了,成了一抹游魂的她还要看着这疯男人在她坟前哭哭啼啼,可笑的是,他要她看看他的孩子,可是他怀中抱的不过是一个破布娃娃,不知道是从哪个垃圾场捡来的,脏得要命,他却抱得紧紧的,如同怀中躺着一个稀世宝贝。 深夜的风很冷,她不由飘回坟里呆着,不是她怕冷,而是她怕深夜的墓地太寂寞,她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如今这般凄凉无依的局面是她怎么也不想看到的。 她死于一场交通意外,记忆里的她和这个疯男人在那里拉扯,男人挺着大肚子,身材臃肿,他要去推另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她不让,结果疯男人错手将她推倒,就这样她被一辆车压了过去。死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听的人心都凉了。 她一直以为在她死的时候,会为她流泪的人是她最爱的杜红雪,现在想起来,那声音分明就是眼前这疯男人的,她为什么会那么傻呢…… 寒风呼呼,男人一直在哭,就像猫儿一样,一声一声,不是很大声,却哭得她心都乱了,不知道男人哭了多久,终于呜咽了几声就安静了,空中只剩下风的声音。 第二!我都上完了他几回你才说……” 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和女人粗 /声粗 /气的骂声响起,接着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 整个过程,她都在看,连眼睛都没有眨过,她明明要走开的,但是身体就是动弹不得,她看到男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弄得鲜血淋淋。加上他头上源源不断冒出的鲜血,伤口很大,人似乎快要断气了。 她想走了,不想被这肮脏的地方污了她的眼睛。 “文卿……” 她顿住了脚步,僵着身体没有回头。 “文卿你来啦?我终于等你来接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文卿……” 男人真的能看到她吗? 她转过身,看到男人趴在地上看着她这个方向,她狐疑地向左挪动了一步,男人的眼睛也跟她的步伐移动,她分明看到他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老一辈常说,一个快死的人通常能见到平时见不到的东西。 男人快死了。她想。 “文卿……带我回家吧……文卿……”他艰难地拖着身子在地上爬,鲜血和黑泥混为一体,变得肮脏不堪。 “带程静回家吧,文卿……我好冷……好冷……” 男人在她面前断了气,临死前一直朝她这方向伸手,他想要她握住他的手,可是没有,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无力地垂落。 “程静,你醒醒啊……程静!”她连抱抱他都做不到。 就在男人断气的时候,她忽然记起了他是谁。 他是程静,是嫁给她多年,被她冷落、像花瓶一样摆在家里多年的程静啊!他原本x /子不坏的,只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他才走了条不归路! 她不喜欢程静,他们的婚姻都是程家主母一手促成的,当初她娶程静,并非心甘情愿,事与愿违,她不得不和他结婚,再者,她的父母也看不上程静,他们想要的是她娶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不是高不可攀的程家之子,更最要的一点是,程静是他母亲偷情的产物,是世人所耻的私生子,她母亲当初就差点跟着小三走了,因而她父亲从心底里就厌恶第三者,更别说第三者所生的私生子!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被人看好。 杜红雪善解人意,不好争风吃醋,万事谦让,程静专横跋扈,蛮横不讲理,又爱吃醋,她曾骂程静是“妒夫”,这样两个人,她自然会选择杜红雪,只是苦于不能和程静离婚,光明正大迎娶杜红雪。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到她死的那刻,陪着她却是她耍狠好妒的结发丈夫程静。她死了,程静会为她夜夜哭坟,杜红雪呢?怀着她的孩子跟他的情妇双宿双栖! 她一死,骄傲如程静,j /神近乎崩溃,程家母也不管他,对外宣传程静因妻子之死,悲痛欲绝,没过几日也跟着香消玉殒了。 真正的程静呢?每日痴痴颠颠,孤身一人到她坟前夜夜哭坟。 陆文卿伸着隔空一遍遍描绘早已断气的程静的脸,最终停留在他丑陋的左脸上。 鸠占鹊巢,不是你的抢也不抢不到,是我的就终究是我的。若能重来,欠我的人,你们要怎么还我的债! 第35章 “你父亲难道没教过你以礼待人吗?”程怀楠的呵斥道。 随着当家主母这声呵斥,里屋的人闻讯纷纷赶来,恰好看见客厅三人的怪异局面。挨了一巴掌的程静脸上热烫烫的,看了看呵斥他的程怀楠一眼,又环视了周围人,看到殷氏几个不怀好意的偷笑,加上几个仆人对他的脸上的红印窃窃私语,心就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又痛又闷。 “我父亲早死了,您要让我去请示一番吗?” 一句话,让程怀楠气得跳脚,想发作的时候说话那人又走开了,只得脸色铁青,愤怒不已。 这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尽管如此,他的心却还是很难受。程静走路有些不稳,尤其是想到其他人都有伴,连那个陈唯都有他母亲撑腰,而他呢?除了这一身的不舒坦,还有什么?没有人替他说话,若是不靠自己,还能怎么办?他脑海里文卿那个女人的脸怎么也挥散不掉。 饭桌上,程家主母向众人宣布一个消息,这事跟他没有半分关系,刚才被人刮了一耳刮子还要他装作若无其事,咧着大大的笑意跟那女人说恭喜,他学不来,也不想学,他想回家,回有文卿在的地方。 实际上,在场的人听完消息后,无一不是静默,那是因为当家的丈夫都没有开口,那小的说话算什么,于是仆人们都静静地等待当家的吩咐,不敢随意走动。这点让陈唯愤懑不平,当家的都开口了,从今往后,他就是程家的另一个主人,他们这些死人脸摆给谁看啊!他想象中的是当大伙听完这个消息后,各个脸上无不是巴结谄媚的表情,怎么都不会是此刻寂静无声的场面! 率先发话的还是程素,程家主母明媒正娶的丈夫所出的女儿。 “程家也是任何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来的吗!”程素一把将装着暖汤的象牙白瓷碗朝了出去,朝程怀楠旁边的陈唯身上砸。 “啊!” 陈唯尖叫地躲开,没被砸到,却是一身新衣衫顿时泼满了油花,很是狼狈,象牙白瓷碗应声落地,在地上碎成花,碎渣飞得四处都是。 听到这个响声,长桌对面的程静下意识抚着自己的肚子,定定心神,目光停留在殷氏脸上,却不去看他母亲此刻的表情,想想也知道,定是很难看,柔若无骨的白夷有一下没一下捏着瓷骨白勺摇动碗里的汤。 想是当初,他来这个家的那会,还是一个好心的老仆人见他在门口淋雨多时,实在看不过就将人带进屋里,恰好程家主母刚到家,准备吃饭的一家人就定定看着浑身湿漉漉、头发湿哒哒粘在脸上的程静进门,当时才上高中的程熙大声嚷着他把他们家弄湿了。 若不是他父亲死了,他实在挨不过,也不会来找程怀楠,若不是殷氏故意刁难,他便不会在外边淋雨多时,可笑的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只会怪他弄湿了他们的地方。现在的陈唯比他那时好很多了,陈唯初进程家,就算谁都不看不顺眼陈唯,但是押到了他母亲这座靠山,他当初靠的还只是一个老仆人的同情,但这种同情只是建立在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基础上,殷氏一开口,连最初的老仆人都不敢同他说话,他就这样,在程氏一家的脸色下生活了几年。 不管是老什么,你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人心都是r /做的,这里会疼的!你知不知道!”手指着自己的a /口。 冷冷的月光下,床上的男人一身单薄的内衫,头发凌乱,泪眼迷离,满脸泪痕,狼狈不已。最后像一个孩子一样蜷缩着身子,抱膝痛苦,脑袋埋在膝上,只看得他颤抖的身子,修长的双腿无助地曲着。 文卿习惯了一向强势的程静,对此刻抱头痛哭的人有片刻的恍惚,迟疑了一会,才慢慢地坐下,将那颤抖的人揽进怀里,怀里的人的哭声顿了顿,身体僵硬了许多。 “秘书说你今晚去老宅吃饭,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缓缓说着,眼睛注视着怀中的人,那人的眼睛湿漉漉的,黑白分明,尽是她的身影。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沉默了一会,怀中的人突然仰起脸,靠近她,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像猫咪一样的吻,轻轻的却挠得人心痒痒的。再看看那人,眉目含情,双颊桃红,丹唇如胭脂般细腻酡红,一颦一笑间带着独特的风情。 喝了酒的程静很是疯狂,与平日里冷漠中带着疏离的程静截然不同,竟主动挑逗她,只有在她扶着他的腰身坐下的那刻,他才开始惊慌,墨玉般的眼睛有些痛苦地眯起,隐忍而又风情。 作者有话要说:新章送上,留言送积分,满足条件的我都送了,请各位注意查收,谢谢大家一路观看~ 第35章 章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一个声音吵醒,文卿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刚抬起手就牵动了周身的肌r /,a /口火辣辣得发疼。 怎么回事? 白皙的a /口上惊现一道道粉色的抓痕,短而细,再看看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半缕,被她双腿箍住的腰身纤细而柔软,腰上的肌肤布满星星点点的吻痕,侧腰以下的吻痕更是密集,这处似乎很受疼爱,这分明就是男儿家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欢爱过后的痕迹。 床上的另一个人同样不着丝毫,光滑细腻的大腿不安分地蹭着她,布满欢爱痕迹的腰身纤细平坦,像一条小蛇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令人不由失了心神。她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得一光滑瘦弱的背部与她坦诚相对,脸上蒙着被子,只一截黑软短发散落在枕头上。陡地想起昨晚两人做过的荒唐事。 虽然从一开始,文卿就程静有诸多不满,但有一点,她却是不得不承认的。程静的眼光是极好的,对每一件东西都十分挑剔,往往只是一个小小的瑕疵都能被他批得一无是处。她很讨厌程静这个怪异的毛病,随着时间的流逝,却一一证明了程静的选择是正确的。 她不会因为担心和程家那边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而尴尬,自他们结婚后,程静便要求搬出程家老宅。而后在新家上,事无巨细,皆是他亲自监工亲自劳动,她曾有一次碰见他挽袖蹲下,为了一块木板的完美切割,那样的程静就跟普通的工人一样,木屑沾上了昂贵衬衫却没有皱过眉头、移过视线,一心扑在那块不起眼的木头上。 她知道也清晰地记得,那块不起眼的木头对程静的意义。她之所以会记得,还是因为程静。结婚前的第二回见面,程静就告诉她,结婚后他想为自己的孩子亲手做一张书桌。说这话的时候,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看在她眼里却暴发户一样的炫耀和虚伪。有钱人的孩子是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哪里会缺了一张半张的书桌,这不是笑话吗?还是说,这只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表现他婚后会是个好丈夫?她是多么不屑,多么讨厌这么虚荣的程静,于内心,她却是清楚的,令她不舒服的不止是程静的笑容。 微 14:10:29 这么多年来,她都知道的,程静有洁癖、爱挑剔、追求完美,她讨厌他这样的x /子,更深层的原因是,她很自卑,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上班族,每月工资只勉强能填饱自己,没有多余的闲钱,从一开始她就清楚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婚后见过他的家人后,她深知,自己是配不上程静的,况且还是以入赘媳妇的身份进入程家,这让她在程家甚至自家面前都抬不起头,越来越痛苦,甚至到最后怨恨起带给她这么多痛苦的男人,让她没有任何尊严。这一切的一切,直到她死后,才发觉,活下来比什么狗屁尊严都来得重要,她也没资格去怪程静,人各有命,不仅如此,她还要感谢他,她死的时候他还守在她床边,最后她死了,也没让他好过,疯疯癫癫的他不忘为她守坟。 “嗯……” 旁边的人似乎快醒了,在嘟嚷着什么。她凑过去,抬手快速掀开那人头上盖着的被子。只见程静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眼神迷离,忽然一手按住太阳x /不住揉按,一副宿醉醒来的样子。 “头痛吗?要不让人煮碗醒酒汤端来给你?”她捏着被子重新为程静盖好,动作很轻很轻,目光不紧不慢跟随着程静的动作。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男人终于缓过了神,看看□的自己,再看看周围的环境,瞳孔慢慢地收缩,似万年寒冰的脸上出现一丝懊恼的神色,隔着一层被子 /上自己的小腹,头痛又发作了。 该死的!昨晚怎么去碰酒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暂时不能碰这些烈x /的东西的……那次突然陷入昏迷的时候,医生已经告知了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要暂时休养身体。最近心情又起伏不定,脾气日益焦躁,想控制住却只能任由其发作,这样迟早会发生问题的。下意识抚 /自己的小腹。 没有人回应文卿。其实在程静沉默的那刻起,她就一直在观察他的动静。没有像以往被人吵醒后脾气暴躁,一反常态沉默,长睫毛低垂,掩去他眸底的风情,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男人醒来后什么都没说,就一味抱着肚子静坐。 很快,床上的人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就走,踉踉跄跄的样子,j /神有些恍惚。 微 14:10:43 “穿上鞋子。” 下床的背影顿了顿,很快乖乖折回套上床边的男款家居拖鞋。 “等等。”她将人唤住,又伸手板正他的身体,让两人面对面说话 “什么?”他轻皱着眉头抬起眉眼看她,眼里却只没有半点焦躁,慵懒地像一只猫。 只是开口的那刻,不单是吓到她,甚至她眼前的男人明显身体一僵,明亮若星辰的眼睛陡地睁大。他的声音,很沙哑!像铁块摩擦发的声音一样难听,令人毛骨悚然。 “你的声音怎么……” 他惨白着一张脸,轻轻摇了摇头,“你刚才想说什么?” “昨晚在老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程素又做了什么?” 这么想着,文卿顺口就问了出来,也没注意是否说错什么,只见程静扬起脸看她,“又?原来你一直都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 阳光下的程静,五官j /致,近乎完美,皮肤白皙透亮,尖尖的瓜子脸上两枚笑涡浅浅荡开,眼神却冰冷如寒冬,冰冷入骨。 “这么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吗?不过就是老女人找回了她遗落在外头的私生子,告诉我我该醒醒别做梦了而已!”说罢,他甩开了她的手。 她顿时懵了。她的确冷眼旁观程静的一切,更是知道在程家,即便得到程家主母的认可,但并不代表就当家的丈夫殷氏会认同他,前后笼统加起来,对程家人的了解她比外人清楚许多,殷氏几人一直视程静为眼中钉,而程家主母程怀楠对此态度不明,对程家暗地里的纷争只是偶尔会说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却从未想过阻止。 程家主母对程静很宠爱?她看不出。 “我承认,我以前是做错了,对不起,往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相信我好吗?” 看着眼前面带悔色的女人,程静有些难以置信,往日对他冷漠至极的女人此刻露出了这般的表情,不但如此,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记忆中的陆文卿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阳光下的程静,脸色晦暗不明。 “你是谁?”他问道。 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是谁,她自然是陆文卿,不过是死了一回的人,对从前的看法有了稍微的转变,就是这些微细的变化,让程静察觉到了。也对,她两世为人,别人瞧不出她有什么变化,她的枕边人,朝夕相处的夫却不可能一点端倪都看不出。若是她从前就好好对他,也不会有如今的猜忌。 她赤着脚下床,迎上他打量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揽住他纤细如柳的腰身,他的身体柔软,带着方起床的慵懒,她的手轻而缓抚上他的背部,一字一字在他耳边说着: “我是陆文卿,你可以喊我文卿。” 她从来都反感程静直接喊她的名字,甚至很厌恶,总是认为自己只是程静打的幌子,既然是假的,又何必对她虚情假意。每每他喊她的名字,她不是皱眉头就是装听不见。这会儿,她却希望他能记住这个名字,永生永世记得。那个时候,她成了居无定所的孤魂,整日整夜在墓园游荡,双眼一直死盯着门口看,那里太寂寞,除了她便再无他人,到夜里,程静来了,在她面前啼哭,声音悲痛哀伤,她却被他哭得越加心烦,忍不住责怪他没有带生她养她的父母来看她,只会一味地哭。日子久了,她开始怀疑双亲不来看她的原因。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了小女儿,就将她忘记了。 翌日。 到了公司之后,文卿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公司上下的员工无不兴奋地在讨论着什么,连柜台前面的几个人也是一样,一见到她出现,正说得不亦乐乎的人又立马安静了下来,咧着笑脸跟她问好。 心里的疑问一个比一个大。刚到办公室,她的电话就响了,看了来电显示一眼,是跟她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霍雅雯。 “你原来还有一个小舅子啊,怎么没提前通知我?” 短短的一句话,令她平静的内心立即炸开了锅,她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名字,程静。 “胡说什么,我哪来的小舅子?” “你知道我妈那个人,她说的准没错。” 霍雅雯的双亲,父亲是从政的,母亲却是从商的,加上霍母能说会道的嘴,结交了不少朋友,什么消息都逃不过她的耳朵,而且一个比一个准。 小舅子?她想起程静说过的事,程家迎来了第二个私生子。看看今早公司员工的表情,看来是听说了这事。 她的头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安静,是一个陌生号码,对这些号码,她向来都是直接摁掉,这次电话响了三次,她却鬼使神差地接听起来。 “方便出来见下我吗?” 另一端的声音带着笑意,笑得有些怪异,听得她心烦,再仔细听会,这人分明就是杜红雪。 她看了墙上的时钟,听着电话,想的却是不久前她收到的那些照片,之前还威胁过她的人这会儿居然又找上她,不管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眼下她没有去理会,比起来,她的岳母,养在外头的私生子终于得到了承认,还进了公司,她倒想看看是何人来着。 难道是他?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计算着是不是到钟挂断目前的电话了。 “姓陆的,你究竟有没在听我说话?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没门!你信不信……” 那头吼得她的耳朵不舒服,在摁掉之前,她捕捉到杜红雪最后一句话。 杜红雪在公司楼下了。 拿不到另一半钱,就又出新法子了吗?看了一眼窗外耸入云端的大楼,她心绪缭乱。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柜台的员工礼貌地问道。 “也不看看我是谁,就凭你们几个小喽啰就想拦我?”面前的男人却看了不看,就要闯入。 来人野蛮无理,柜台前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打电话让保安前来,欲将人轰出去。 电话刚放下,两个保安就出现了,提着人就要往外走。 “几个看门狗也敢碰我,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放开我……” 人来人往的大厅,对眼前的一出闹剧不由得探头围观,对保安揪着的男人指指点点,或说或笑。程氏是什么地方,进出的除了员工就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合作方,大部分是在商界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见了眼前一幕不由得有些想法。 “各位误会了,这是我的朋友,专门来找我的,真的误会了……”上班时间偷溜下楼的沈明玉好说歹说终于劝说住欲动手的保安。 “狗东西,咬人也不知道看对象,怪不得一辈子只能做看门的……” 杜红雪话没说完,就被沈明玉捂住嘴巴,拖到一个电梯口就被他打掉了。 “干嘛捂我的嘴,真脏!” “是是,就我脏,你最干净了……”沈明玉瞥了他一眼,嫌弃地擦擦自己的手,嘲讽回去。嫌她脏?他一个破鞋就她不嫌弃还敢怪她脏?笑话!若不是她及时赶来,这会儿他就扔了出去,到时候就该哭了!也不想想是在哪里,在这里大吵大闹,这下子公司那些人不知道要怎么笑她! 想到这里,沈明玉脸色骤变,都怪杜红雪这个目光短浅、只懂的大吵大闹! “赶紧说完,赶紧走人。” “姓沈的,你现在什么意思,你在怪我让你丢人?你敢来怪我?不是我,你现在能穿好吃好,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吗!” 两人开始吵了起来,连电梯开了都不知道。 等沈明玉无意中回头的时候,就见一个身着定制深蓝正装、身形修长、玉貌肤白的女人抱a /、好以待暇,来回打量着自己和杜红雪。 来人正是文卿。 她究竟在这里看了他们多久了?沈明玉心想着。文卿的眼神让沈明玉觉得异常不爽快,就像被人看透了内心一样,非常、不爽快! “找我有事?” “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但是这些人不让我进去,还找人轰我,你说怎么办好?”杜红雪收起泼夫的嘴脸,兴致勃勃看着文卿说道,眼神有意无意停留在刚才得罪过他的柜台员工身上。 “也不看看我是谁,还敢让我先预约再来!这是去你办公室吗?”看着大厅员工吃瘪的样子,他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语气更加地亲昵,整个人都快黏上文卿的身上。 “去办公室做什么?有话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文卿轻抬手,像擦灰尘一样,擦了擦被杜红雪碰过的袖子。不久前才威胁过她的人,现在居然能嬉皮笑脸跟她说话,要玩么?那她奉陪。 这一切看在杜红雪眼里更是怒火中烧。 “就在这里?”他咬牙切齿。 让他坐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怎么想就怎么不痛快,这不是耍他吗?!他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了! “沈明玉,你好歹也是他姐姐,弟弟在这里大吵大闹,你怎么没跟他说说,让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我们公司?” 她话锋一转,直指沈明玉教导无方管理低能。 沈明玉完全没想到文卿会突然这么说,一时口吃,只能闷闷地低头,心里更加记恨文卿让她在员工面前丢脸。 沈明玉所有的表情如数被文卿收进眼底。说到底,杜红雪今日会到这来,沈明玉肯定是暗中做了不少工作,要是说杜红雪是主谋,那沈明玉就是帮凶。这两人真是不错,狼狈为奸,利用她牵线,最后福是他们享,黑锅就她背,这会儿还光明正大闹到公司来,是吃定她是病猫不会反咬他们一口吗! 她怕吗?怕极了,就怕他们不敢把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抖了出来,这下倒好,她还没去找他们,自己倒上门来给她,真不错! 3135 3135 36-40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3640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3640 第36章 章 “哈哈哈……陆文卿,你对得起我!” 电梯门合上那会,文卿突然瞧见程静的身影,他就站在大厅正门前,身形消瘦,脸色晦暗不明,风吹猎猎,掀起他衣角,露出的一点肌肤却是似上等羊脂白,白中泛着好看的光泽。今日他可能已经发现那件事了,但也无所谓了。 程静挑眉,一双幽深的黑眸似一潭湖水,平静不起波澜。 越是沉默,越是尴尬不已,许久,他终开口,声音冷冽清晰,他说,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他一说完,转身就走,半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这世上,不可能什么都如他所愿!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掌中的手冰凉冰凉的,可见他在大厅门口站了许久,她和杜红雪几人的全全过程都被他看见了。 “放手。”他转头看她,迎上她的视线,黑幽幽的瞳孔里满是她的身影。 “不会放的。”她骨子里也是跟他一般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 听到她的回答,他看了她一会,突然笑了,苍白的脸颊上隐现绝美的笑容,很快,笑容又被冷脸取代。 “我嫌脏。” “脏?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什么会不清楚?松手!我没空跟你玩这种把戏!”猛地甩开她的手,快速走进他的办公室,将她远远甩在身后。 这个状态下的程静g /本就不想见任何人,办公室门紧闭,午休之际,她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里边人有什么反应,她心中起疑,紧张地开门进入。 却见程静趴在黑色厚重的办公桌上,她敲了那么久的门,他竟然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刚碰到他的肩膀人就醒了,一边揉着太阳x /,眼神迷离,过了一会,似乎是终于清醒了,瞧见站在办公桌面前的她之后收回手,转过椅子,留下一个椅背给她看。她又转过他的椅子,让两个人面对面对着。 他瞪了她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眼里的倔强一丝不漏尽收她眼底。 文卿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一分钟。” 只见他拉开袖子,露出一截皓白的手,手腕的手表指针有条不紊地走着,他的视线便再没从光滑的手表镜面上移开过。 “对不起。” “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了?”他低着头看着厚重深黑的办公桌,细长的指尖来回打着圈圈,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唯有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么生气,那就应该是有关我的。” “所以在不知道什么事的情况下你也要事先道歉?”他终是忍不住抬头看站在他办公桌前的女人,眉头紧锁。 文卿点点头,“多说一句对不起总该不会错吧?” 她朝他难得展露笑容,第一次发现她的眼里有他的身影,心里一个萌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脑海中又出现她和另一个男人坦诚相对、搂抱在一块的照片,又想起方才在楼下闹事的几人,为首的一人分明的就是照片里的男人。他微眯起眼睛。 “程静,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双手按在他肩上,尽量注意自己的语气。此刻一言不发的程静更令人看了心生惶恐,像一个玻璃人,受不住惊吓。 沙发椅上的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缓缓说道:“那话,安安静静看着站在一旁,倒是李甜夫妇两人眼睛看得发光,嘴里不住地赞赏。 “文卿你们家住得这么高级啊!读书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呢……” 她十分清楚,也知道李甜他们是真的羡慕,那一声声赞美之声里的妒忌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却百感交集。杜红雪住的房子是她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不是程家的钱,但从另一方面讲,她还是离不开程家。若不是这些年在程氏里积累到的资源、人脉,她也不可能有后来的发展,那所谓的前途,说起来,她的钱还是靠着程家才积存起来的。 出了电梯,到杜红雪住的那间屋子,刚想开门,却发现红花梨大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一个年轻清俊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慵懒地朝她笑了笑,松松垮垮的雪白浴袍随着他扭头的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优雅雪白的脖颈,光滑没有半点瑕疵的手伸向她,似乎想要她来抱他起身。她习惯x /地欲伸手抱住那人,却看着暖暖的灯光下笑靥如花的美人脸微微愣住。 杜红雪住的这里,她来过许多次,心里的欢喜一次比一次有所减少。重活一世,心的人突然变成仇人,每每想起,她既矛盾又纠结。对眼前人的喜欢有些减少,但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更改的。 这该死的习惯! 上一世杜红雪的冷漠嘴脸在她脑海中反复出现,她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杜红雪的手伸在半空中好一会,她愣是没有反应,杜红雪缩回手,嘴角的笑意慢慢消退,轻轻地唤她: “文卿?” 连身后的李甜夫妇都忍不住推了推她,“你在发什么呆啊?你爱人叫你呢……” 她微微侧过身,杜红雪才看到原来不止她一个,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文卿,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也不跟我介绍下……” 没等杜红雪说完,她就打断他的话,环顾了四周,淡淡开口道:“你打电话给我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些小事……”杜红雪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许多,半掩着j /致的妆容。 看到他这般委屈的样子,李甜夫妇脸上也不由地露出怜悯的表情,一旁的陆文卿却在心里冷笑,表情淡淡的。 这么晚打她电话,催她来这里,却告诉她只是些小事。这不是耍着她玩吗?再看看他此刻这般样子,自然是做给她看的。他就是吃定了她心软仁慈,所以次次做得太出格、触碰到她底线的时候,她还没发火,杜红雪就开始落泪了,她最见不得男人哭,尤其是杜红雪,他一哭她就心慌,唯恐他委屈了,经常是她先低头认错,即便她g /本没有做错什么,她也一概揽到自己身上,为的就是哄眼前这个男人。 她见不得男人哭,偏偏看见程静怒极而泣时,却没有半分地怜香惜玉,他越哭,她就越觉得他们之间错的是程静,他这是在对她服软、低头,心里得意洋洋。 她活着的时候,程静时常被她气哭,尽管程静在外人眼中他是强势那方,可是在他们的婚姻中。她死后,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个被她厌恶的丈夫,却夜夜为她哭坟,那哭声听得人心中悲凉悲凉的。她不明白的是,她向来对程静不好,甚至可以说把他当畜生看,为何他却在她死后哭得那般伤心、那般难过?离开她,他可以找到比她好上一百倍的人。这个问题,她到死都不明白。 畜生这词,以前的她不敢用在杜红雪身上,但以前的她却觉得程静就是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在心里说说算了,她甚至骂过程静,她说,他不过是跟在她身边的一条狗,她在跟一条狗过日子。 她已经不记得程静那时听了她这话的表情了,只知道他甩她的那巴掌甩得她脸很痛,凭那股力道,她也知道他是有多生气了。 神游之际,忽的瞧见杜红雪脚踝处绑着绷带,白色的纱布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目。杜红雪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将包扎好了的腿不住往里缩。 她还没开口,李甜妻子先抢了她的话说。 “你的脚怎么了?” 杜红雪温婉地小声答道,“只是小伤而已,我下楼下得太急,没注意就扭到脚了。” “这么大一圈纱布还说是小伤?” 李甜妻子再次先声夺人。 此话一说,不仅李甜狐疑地看了看他的妻子,陆文卿更是仔细端详着李甜妻子此刻的表情。 李甜妻子此刻脸上两道眉毛皱得紧紧的,眼睛直视着杜红雪的方向。虽说是李甜的妻子,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也只是点头之交,怎么会对她的人如此地关心?还是当着自个儿丈夫的面前。 g /据凌幼菡的说辞,李甜夫妇之前差点闹离婚,就是因为李甜的妻子太过热心、太滥情,对每个男人都很好,甚至比自个儿丈夫还要好,这让李甜很是吃味,弄到最后还带了个小三回家过夜,说是那男人没有地方去,李甜妻子心生怜悯就把人带回家,问都问过丈夫的意见,就让那男人睡了主人房。那主人房的一床一桌都是李甜花了大半的心血添置的,却没想到到最后是小三睡了他的床,还顺带睡了他妻子。 李甜第二他习惯了睡觉前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了,连夜里睡觉,以为她睡过去了,杜红雪推开她放在他腰际的手,把她推开,自己缩在离她远远的地方睡觉。等她回想起这些,才发觉这其中的不对劲。 程静x /子虽然不好,但他至少心里有她,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在乎她才会吃错,使小x /子。被猪油蒙了心的她,对同样耍脾气的两人,对程静是厌恶,对杜红雪却是心疼,她会在杜红雪发脾气的时候想到他平时对她的好,但她一旦厌恶起程静来,他做什么,她都觉得不顺眼,包括他耍脾气,她都觉得他太矫情,太恶心。 这样的杜红雪,重活了一世的她,却在此刻因为他廉价的施舍而心软,又觉得他其实不是万恶不赦的恶人。但是在下一秒,她却不由地皱眉,冷眼看着怀中人的动作。 “你在跟谁讲电话啊?你怎么不理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老样子,正文请看上一章 第38章 章 他跑她追,顾忌着他现在的特殊情况,文卿也没真追,唯恐逼得太急他会犯傻,于是刻意放慢脚步,尾随他。 她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他偏偏看不上,绕过车子往医院旁边的中央公园去了,一路跌跌撞撞,脚步虚浮,连肩上的狐裘外套掉落在地上他都顾不上,不停地往前走。 半途不见了程静的踪影,她急得快疯了,最后在一处假山后面看到他的身影。那么骄傲,洁癖成狂的程静,蹲坐在假山后面,抱膝不语。黑暗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睁着大眼睛,仰头凝望夜空,越显得身形消瘦孤寂。见他这般安静,也不好打扰,等会跑了更麻烦。自己找个位置在他附近坐下。 程静在看夜空,她在看他。 静谧的跟着程静多年、对主子忠心耿耿的人,程静最落魄的时候、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老吴却不见了踪影。这其中的蹊跷,她现在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这个老吴总是给她一种本人不像外表这么忠厚老实的感觉,越是谨慎小心,她就越觉得这人不简单,越令她起疑。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朱门高户的地方还是多留个心眼好点,不然哪过,程老太习惯了他的陪伴,万一哪一日他不在身边,程老太会不习惯,吩咐人他死后就葬在程老太隔壁。 程静恨透了程老太太! 只因他是程老太女儿程怀楠在外的私生子,他从一开始就不被程家人接受,程老太尤其不喜欢他,富贵人家一向讲究门当户对,就算不是有钱人,也得出身名门,他父亲是什么?不过是穷人家的儿子,只是程家一个下人,如此低贱卑微的男人所出的孩子怎么可能被程家接受,更别提对门当户对思想深刻的程老太太。程老太活着一了什么无知的话一样,却又突然收住笑声,桃花眼里盛满愤怒,狠狠地盯着她看。 “她是你的女儿,我的又是什么?!不过是个贱人生的杂种,也值得你这般紧张?” 他嘲讽的样子让她很是不爽,忍不住,手一扬就甩了他一巴掌,他苍白的脸上顿时红红的,但桃花眼里尽是不屑。 “你肚里的是什么关我什么事!说不定你的才是个野种,跟哪个野女人搞上了却要赖在我头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被她这么一气,程静似乎动了胎气,紧紧捂着肚子的手青筋微显,手握成拳,靠着墙壁呼吸,眼睛眼眯,嘴里却一直在说话,“是你的……真的是……我没有跟其他人……”到最后,他整个人软瘫在地,白净的额上香汗细细,原先捂着肚子的手紧紧扯住她的裤脚不放,眼睛固执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痛楚和隐约的悲伤,想伸手扶他,却被人一把握住手。 阳光下,杜红雪的整张脸都带着笑意,连眉眼都笑弯了,直直地看着她。生了孩子后的杜红雪,身材不但没有走样,反而越发地妩媚动人。他就那么笑着看她,声音很是好听: “你在干嘛啊?” 她示意了下杜红雪的身后。 “啊,这不是程家赫赫有名的小公子吗?怎么在这里?” 那时候杜红雪笑得那么假那么虚伪,她却看成了他是一个善良,有怜悯心的人。 一直到后来,大着肚子的程静错手将她推到马路上,她被撞飞了好几米远,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这个酒店门口,她就算死,也忘不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回想起来,程静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还能推她去死,这一点就够诡异的了。不是程静力气真的非一般人,就是推她的人g /本就不是程静!又或者,当时程静是伸手想来拿她,而不是推她? 她能看到的只是被车撞飞后,整个人浸在血泊中,远远地看到程静伸着手站在马路边,木然地看着她这边的样子。而杜红雪是整个人都坐在地上,脸埋在怀中孩子的肩膀上,看也不敢看她这边。 “这酒店的门口有好看到让你发呆啊!” 脑门突然被人狠狠拍了下,这一拍让她瞬间回神,顿时看到凌幼菡笑得像花一样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我这不是在等你吗?” 跟记忆中一样,她的多年好友凌幼菡,同她是小学、初中一直到大学毕业都读同一间学校的人,参加完她的婚礼后,突然说要去进修,去了两年后归国,在家里呆不到两个月又飞去了国外,说是那里还有未完成的事紧急需要处理,第二次归国,是在她的葬礼上,其他跟她读书时代只算得上一般朋友的人哭得妆容都花了,而凌幼菡,倒是很冷静地站在她坟前给她献花,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这个时候的凌幼菡,去国外进修刚回国,一身书生气味的凌幼菡跟平日里嘻嘻哈哈没有半点正经的样子有些区别,说起话来文绉绉的,酸的要命。 她挥挥手,打掉凌幼菡脸上感伤春秋的表情,“得了吧,给我好好说话,你那些酸话我听不懂。” “哪里酸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两年不见,我想你想得想死了,这不,一回来就来请你吃饭了?还是这么高级的大酒店!” “请我吃饭?是我请你还是你请我啊?这话说得有些不清楚。” 凌幼菡跟她不一样,家境比她要宽裕一些,她连读研都没钱读,不像凌幼菡,有家里撑着送去国外进修,不过凌幼菡去国外的这些日子尽是逍遥快活,霍老太太想管都管不着,据凌幼菡后来说的,是霍老太太妒忌凌幼菡太逍遥太快活,一狠心,断了凌幼菡的资金,逼得她只能回国。 凌幼菡的话只能听三成,她也没全信,自己也猜得到,霍老太太这是催着女儿赶紧找对象过日子了。 而凌幼菡的对象找到没有?她到死都没见到凌幼菡去领结婚证,身边除了一个唐瑾外没有另一个雄x /动物。凌幼菡的嘴很花很会讨男孩子开心,心也花,她很木讷,四年大学感情方面一片空白,凌幼菡是感情事业一路笙歌,每一段恋情都让全校的人津津乐道了好几:老样子,稍后修改 3640 3640 41-45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4145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4145 第41章 章 “给我……” 灯光下,偌大的床上凌乱不堪,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没处好r /,雪白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暧昧的吻痕布满全身,男人一手揪着身下的被褥,眼睛睁得圆圆的,额上香汗细细,嘴巴微张,艰难隐忍地喘着气。一个女人跪在他双腿间,嘴里一吞一纳他腿间的物事,时不时抬起头看向男人。 不行了! 程静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子一抽搐,几日来的j /华如数溢出。挤在他腿间的女人抬起头,侧了侧脸,吐掉嘴里的东西,r /白色的浊y /顺着她嘴角滑落,她面不改色,抬起手一把抹去。 她想接着进行下一步,男人却缩了缩身子,欲从她身|下逃开,长手一伸,又将人抓了回去,圈在怀中。 泄了一回的男人回了神,轻推着女人向下压的身体,勉强拉开两人的距离。 “还有两个多月,现在不可以……文卿你醒醒啊……” 身体上方的女人听到他这么说,动作缓了缓,一个劲盯着他看,神情有些古怪,俊如美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不要想骗我,我才没有醉,过来……”边说边伸手朝他 /去。 她追,他就躲,他躲,她又继续追。 长夜漫漫…… 到最后,文卿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继续做下去,第二,走在前面的女人脚步顿住。陈唯嘴巴还没来得及翘起,女人一句话就让他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我现在没空,明,殷氏看到照片后会怎么样?” 程静的皮相是极好的,桃花眼,粉红腮,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只见他嘴角噙着一抹笑,一步步靠近她,纤长的双手搭上她黑色肃穆的西服,一俯身,魅惑人心的薄唇贴上了她的唇,灵舌在她唇齿间游荡。她有些怪异地轻推开他,一道暧昧的银丝在两片薄唇间荡开。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迟到了,不好意思啊啊啊! 第42章 章 “你搞什么鬼?明知道有人挖了陷阱等着你跳,你还要跳下去吗?”文卿拿开他搭上来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男人又跟上,靠在她的肩上冷哼一声,“跳啊,为什么不跳?不但如此,还要拉个人下来垫背。文卿,”他突然停了下来,语气缓和了些,宝石眼睛亮亮的,“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跟他们不同,他们都该死……” 他的声音冷清无情,冷漠里带着点孤傲,脸上笑意浅浅,黑亮的眸子里却是冰冷一片,只剩下生硬冰冷的光。 “只要我不承认,她能拿我怎么样?”程静走到门口,微微掀开窗帘一角看向外面。 透过那一角光景,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们的劳劳碌碌一览无遗,边忙手头的工作,边抬眼悄悄看从另一边办公室、抱着纸箱出来怒气冲冲的员工,几个保卫提着棍子往这边张望。 “迟早都会查到你这里。”文卿说道。 站在门口的男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咳嗽,一阵接一阵,就快把肺都咳出来一样,原先白色的脸上添了两分胭脂色,眉头紧皱。 “你没事吧?” 她边说边将人扶到一旁坐下,一手轻拍他背部以让他情绪稳定下来。 “姓张的女人逃得越远越好咳……到时候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她身上,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以为是氏整垮程氏不择手段……”一说完,人又开始咳个不停。 “我送你去看医生吧,公司的事你先别理了。” 她作势要拉他出办公室,连车钥匙都拿在了手里,程静却对她摇摇头,站起身折回办公桌后面,打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些药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那个家里每个人都想我死,我怎么可能病倒,那不……如他们所愿……”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出,刚碰到药片却又缩了回去。 他眉头皱得厉害,秋水瞳目不转睛凝视着抽屉里琳琅满目的药品,薄唇下意识一抿,方才咳得太厉害,这会儿脑袋开始发热,有点晕眩。思索了良久,他猛地关上抽屉,桃花眼微微扬起,看着面前的文卿说道: “叫杜宝珠来我办公室一趟。” 杜宝珠是程家的家庭医生,程家人是怎么样他知道,就算表面上再和睦,他们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话,但是姓杜的家庭医生不一样,虽然受聘于程家,却从不干涉程家内部的事,就目前来说,杜宝珠是他可以信赖的医生。 杜宝珠很快就来了。 若是不提程静的x /子,就他此刻的表现就称得上一个好病人,至少在杜宝珠面前,他对杜宝珠的话深信不疑、惟命是从,对杜宝珠有问必答,不像面对她的时候一样,总是跟她对着干,让他向东走,他偏要向西行,既倔强又好面子。这让文卿完全不吃味是不可能的。 想起上一世,她巴不得程静红杏出墙,这样一来他就不再纠缠着她不放,再看看今世她这般怪异的心态,迥然不同的态度,她突然想笑。明明是同一个人,程静还是程静,之前她对他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不要在自己眼前出现,现在却想独霸他,他稍一有事,她一夜辗转不眠,这种心情跟她之前喜欢杜红雪的时候一样。 失去他了才发现他的好,这就是人之本x /吗?她自嘲道。 照例一番检查后,杜宝珠收起工具才一一说道:“着凉了染上感冒,现在胎像不稳不可随意用药。” “那要怎么做才好?”文卿问道,扭头看过去,程静捂着嘴轻声咳嗽,小脸粉红粉红的。 “多喝水,多休息,注意保暖,让人炖点**汤喝状况会改善许多。” “**汤?不用药吗?” “**汤可减轻感冒时的鼻塞、流涕等症状,而且对清除呼吸道病毒有较好效果。经常喝**汤可增强人体的自然抵抗力,预防感冒的发生。还有,怀孕期间不要太b/劳,最近工作很忙吧?” 杜宝珠放下听诊器,盯着文卿的眼睛问道,一脸肃穆。面对杜宝珠的询问,文卿缓缓点点头。不明白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得到她的回答后,杜宝珠又继续收拾东西,“孕夫营养不良。有孕期间要加强营养,荤素兼吃,瘦r /、牛n /,鱼等要多吃,不可挑食。” “营养不良会怎么样?”文卿问道。 杜宝珠头也没抬,继续摆弄她的箱子,嗓音略微低沉。 “妊娠期贫血、妊娠期高血压疾病,胎儿会畸形、流产、早产。” 下午开例会时,程静的座位就安排在文卿对面,她看得清清楚楚,上午杜宝珠走后,程静就一直死气沉沉,脸色惨白,会议室的灯光很亮,折s /出程静眼脸处小片青黑,快到年底了,公司处于多事之秋,各部门都在忙得不可开交,早上又出了裁员的事,更是人心惶惶,工作方面,文卿看得出,程静已经有些吃力了,再加上怀了孩子的缘故,他这几了几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台下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她,起先没在意,正了正声欲继续说下去,不多时咳嗽声又响起,一声接一声,被多次中断的人终于变了脸色,目光沉重巡视台下。 “抱歉,我身体不适。” 不等台上的人回答,一脸苍白的程静就捂着口鼻先行离去。 “我去看看他。” 又一人起身,却见是脸色挂着淡淡笑意的陆主管,台上的人来不及开口,早不见了她的身影。 这让一旁的陈唯又急又气,这两人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来祝贺他就算了,还敢甩脸走人,还有这群老不死的是怎么回事,叽叽喳喳的,是对他不满意吗!这是他母亲的公司,他是她儿子,那就他的,凭什么来议论他!心不甘情不愿坐回位置上。 刚出会议室门口,就见到站在外面面如死灰的江明雪,江明雪也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文卿,手握成拳气汹汹转身走了。看样子是知道了。 所有人都这么气愤,觉得不公,那是因为近在咫尺的东西,明明伸手可得,突然被其他人抢走,这种滋味她尝过,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如今的位置,只要程董事还活着的一说笑笑,看起来比家人还要亲的同事,这个社会很现实,你若不比社会更现实,最终会输的一无所有、一败涂地,想翻本却力不从心,你觉得你还年轻,却还有比你更年轻的人在觊觎你这个位置,稍不留神真的会什么都不剩。她虽然没办法让程静一步登是喝酒会误事,哪一边拖着她往回走。 文卿不语,低头一看,就见到陆媛夫妇提着满满一手的礼品和水果。 “回趟家带挺多东西的,发财了?”文卿冷冷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认识陆媛这么久,两人又是亲姐妹,陆媛那点小心思她岂会不知道,从来就只见陆媛从家里往外带东西,哪曾见过陆媛往家里带东西的,还是两夫妻一起上门的,这么大仗势,除了有求于人还能是什么事? “这世界那么多人,哪轮到我发财,这是来感谢老父的相助之恩的。” 陆媛满脸带笑,相比起来,陆父的脸色就差很多了,脸色苍白,慌慌张张欲拉陆媛进房里。见父亲这么躲闪,文卿直觉这里边有事,挡在两人中间不让陆媛走掉。 “哦,做了什么大事吗?需要帮忙怎么不跟我说声?” “多亏公公的五十万,阿媛才能入资。” 入资?小妹的丈夫颜瑞嘴巴张张合合,文卿却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入资?五十万又是怎么回事,父亲哪来这么多钱?” 文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话声不大,听在陆父耳里却异常刺耳。 第44章 章 “大姑子这么说的意思是觉得公公连这点钱都没有吗?公公的的确确拿了五十万出来的!还是觉得我们想赖账不还钱?等公司真正运营起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他全身的血y /逆流,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暗红的颜色像一个恶魔张开口在嘲笑他。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他,等他想清楚那个声音在说什么的时候,周围一切陡地发生了变化。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一看见床上的人眼皮子动了动,就知道是快醒了,连忙接着说道。 被叫醒的程静水眸迷离,一脸懵懵懂懂,下意识看了看面前的人,又扭头看看周遭的环境。初醒头有些痛,脑袋发昏,周围很暗,但他还是认出这是在卧室。方才崔长安来过后困意袭来,倒头就睡,之后就不醒人事了,一直颜歌来叫他起床。 “几点了?”程静坐起,被子堆在a /口处,眉头紧皱,有声无力问道。 “六点半了。”颜歌应道。 程静看了看窗外的查到了吗?你再不一五一十告诉我,我现在就把电话给唐瑾。” 那头霍雅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开始向她哀求不要让唐瑾发现。 “我可没那么多耐x /,就在电话里头说吧!” “跟你猜得差不多,何家富什么都说了……” 不经意间回过头,就看到几个流氓痞子朝唐瑾走了过去。唐瑾长得不差,灯红酒绿下更是风姿绰约,举手投机间尽显男子家的妩媚迷人。难怪会有人想过去调戏他。 “喂,你的小情人被几个流氓看上了,她们正在劝他喝酒呢……”文卿嗓音懒懒的,姿态悠闲,完全没有想过去拉唐瑾一把的意思。英雄救美不适合她,她不是英雄,也不想做英雄,因为这个不是她等的美人,还是等真正的英雄来救场吧。 “你快去救他啊,我我现在不方便。” “你这紧张你去救啊,我可要回家了,挂了!” 不等霍雅雯应话,文卿毫不犹豫掐断了通话。看了唐瑾那边一眼,转身作势就要走人。英雄救美这事害人不浅,上一世她就是看不惯几个小流氓调戏良家妇男,脑子一热,就冲上去救人,救美的下场就是脸上、背上挨了拳脚,有一个星期,她的脸都是青肿的,那个美人就是杜红雪,亏她当时还在心里想,幸亏有她,不然杜红雪恐怕就遭殃了。幸亏?自己傻还不承认,那几个流氓,为首的一个是杜红雪的亲姐来的,同胞同父,她却还天真以为是她救了杜红雪,她真做了回好事,杜红雪挖了坑给她跳,她还傻不啦叽得意洋洋。 这世上有那么多英雄的话,还要警察干嘛?纳税人的钱白挣的?还是老老实实报警,免得丢了夫人又折兵! 文卿的脚步刻意放慢了几步,心里倒数着一二三,很快,人群里传来唐瑾的逐客声,接着场面混乱,人群逃窜。扭头看过去,吧台那里一片混乱,酒瓶渣滓飞得四处都是,几个流氓围着一个女人,双方扭打成一团。 酒吧的保镖来的很快,各个身材魁梧,肌r /横生,一句话下去,打得正欢的人立马停了手,有一个小喽啰暗中使诈,砸破了酒瓶提着破瓶子就往保镖身上扎,还没近到身,就被拽住了手,一把将人扔了出去。 趁乱中,一个女人窜到了文卿面前,一手还拉着唐瑾,却是霍雅雯,方才与几个流氓打架的就是她了,也没什么事,就是背部挨了一拳。见到文卿若无其事的样子,霍雅雯那个气啊,一把拽住文卿衣领,恶狠狠道: “你是人吗?见识不救,亏我还帮了你那么大的忙!” “我那是知道你霍大小姐摆的平,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文卿拍了拍凶神恶煞的霍雅雯一掌,而后悠悠地走开。 当然,她就是知道霍雅雯在现场,证据就是方才通话的时候听到霍雅雯那边dj的声音,而那个dj就是她此刻呆的酒吧的dj,何况,以霍雅雯和唐瑾打打闹闹这么多年,她岂会不知道霍雅雯是什么心思,喜欢人家死后不承认。 一出闹剧就这么匆匆忙忙收场了。事后,文卿才知道,霍雅雯这次躲唐瑾躲得这么急,是因为唐瑾当着朋友的面,也当着霍老太太的面,直接跪在地上跟霍雅雯求婚了,连婚戒都买好了,霍老太太盼孙子盼了这么多年,当然不会反对,乐呵呵看着唐瑾不语,就等霍雅雯点头成事。霍雅雯是谁,情场浪子,自由自在逍遥这么多年,一下子要结婚,她自然不愿意,吓得落荒而逃。 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多,家里静悄悄的,一进了门,仆人也是噤声不语,各个安安静静去做自己的事,一个身披狐裘大衣的男人面对她而坐,柔夷有一下没一下抚 /着躺在他怀中的猫咪,周身散发拒人千里的气息。左右两侧仆人静静站立,这个仗势……六国大封相?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更了,最近日更了,有木有奖励!快快来看新章节啊啊啊!晚安…… 4145 4145 46-50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4650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4650 第46章 章 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多,家里静悄悄的,一进了门,仆人也是噤声不语,各个安安静静去做自己的事,一个身披狐裘大衣的男人面对她而坐,柔夷有一下没一下抚 /着躺在他怀中的猫咪,左右两侧仆人静静站立,这个仗势……六国大封相? “少n /n /。” 眼见文卿出现在客厅中,仆人连忙问候,然后又继续站在原地,双目紧紧钉在坐在沙发上抚猫的男人。那男人就似高贵典雅的波斯猫,所有人在等他的点头,男人却似一座雕像,漂亮的脸部冷若冰霜,除了手微微动了下,其他的时候就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尽管如此,周身却散发着让人不可忽略的气势。 文卿不知道是仆人哪里惹到她这位小祖宗还是怎么了,一进门就瞧见这么个仗势,眼睛没问题的人都看得出沙发上的男人此刻心里有多不痛快。仆人都听见她的脚步声了,但他身形仍纹丝不动,连姿势都不曾变过,侧脸光滑如美玉,只见得他眼睛盯着前面某处。 先不提程静怎么了,只是这屋里的味道怪怪,从进门那刻就闻到了,熏得她忍不住掩住口鼻,闻起来就觉得哭,像是中药的味道,忍不住问道: “厨房在煮什么吗这么大股味道?” “少n /n /,是在熬中药。”一个仆人说道。 “谁的药?”文卿边捂着鼻子边走到厨房边上,却不进去,探头看了里边一会又折身回客厅。 厨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多了一大罐子,像一个中型的坛子,壶嘴不断往外冒着烟气,似乎就是那个古怪的壶传来的味道。她外公常年生病,每每去他家,总是闻到一个大股药味,外公端着一碗黑色浓稠的汤汁不住皱眉头。基于小时候的经历,文卿现在闻到药味都觉得那药似乎是到了她嘴里,苦涩不堪。 她问厨房里的是谁的药,这回仆人倒是答不上了,扭过头看去,却见仆人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似乎想说什么,到嘴边又突然说不出了。 文卿又再问了一次。 沙发上抱猫的男人突然发话了。 “都下去。” 一句话说完,客厅里的几个仆人立刻蜂拥而下,各个往客厅的回廊处挤,不消一会,偌大的客厅终于只剩下程静和文卿了。 “那药是你的吧?”问出口后文卿又叹了口气。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在这个屋里敢熬这个东西的人除了她就是面前的人了,这么熏人的味道不是谁都受得了的,若是这里帮忙的仆人哪个病了,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占用主人的厨房炖这么熏人的东西。她叹气的原因是杜医师曾说过程静目前这个身体状况不可以随意用药,不说西药,就单单说这中药,是药三分毒,就算再好的药,一个不慎,虽不至于丢了x /命,也会造成身体机能的损坏,何况他还是个孕夫。他还这样,让她拿他怎么办才好? 沙发上的人还是静静坐着,方才被文卿一问,抚 /怀中白猫的手停顿了下,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客厅里静悄悄的,壁上的挂钟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客厅稍显突兀。 看他的表情是不愿意说话了,那好,既然不想说,那她就陪他耗着,反正忙碌的白的话吗?”墨镜男人猛地合上手中翻了一半的菜单,搭在酒红色封面的手指修长苍白,就跟男人墨镜下的脸一样苍白,不见一丝血色,那么纤细的手指似乎一碰就碎。他的声音不难听,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连骨头里都忘不了颤抖。 “我……是……”柳相宜最后不得不点了点头。 墨镜男人这才移开视线,重新翻看方才看了一半的菜单。 “叫服务员过来点餐。”他抬手将手里的菜单举起,他身后的保镖立刻接过手。一个黑色身影快速从柳相宜耳边擦身而过。尽管少了一个人,柳相宜仍不太敢直视墨镜男人,身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他不知道那男人墨镜后什么表情,也许低着头,可能一直在墨镜后盯着他看。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就这样独特的气质除了那个人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外头传言那个人霸道冷漠,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来没有得不到的,即便结婚了,外头对那个人的讨论热情依然不减半分。豪门之事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早上的餐厅相较晚上有些安静,加上今男为悦己者容,可他却从不以自己的容貌为荣,最讨厌谈生意的时候对方只顾看着他脸,完全没看他准备多日的策划书,说真的,在程家,他要被世人瞩目,所有人都当他是只靠着一张脸成事的花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承认他是靠自己的能力办事,而不是靠这张脸。此刻被柳相宜盯着,他更是打从心底里厌恶。 “除了我妻子,我不能容忍别人跟我面对面坐着,会挡到我视线。” 一听,柳相宜心一惊,尴尬地换位,坐到墨镜男人右手边。却不想,那难缠的男人又发话了。 “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坐我左右手边。” 坐对面不是,坐旁边也不是,柳相宜最后不得不换到墨镜男人的前方另一张桌子,而且还是背对他而坐,生怕那男人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派了下属去叫这家餐厅的服务员来点餐,服务员没来,倒是店长来了,不过看起来似乎不单单是为他点餐那么简单。程静抱手于a /前,隔着墨镜冷冷盯着前来的女人。 女店长保持一贯的笑容,双手交叠于a /前,礼貌x /地看着程静。 “您好,我是这里的店长……” 还没等她说完,就见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只见那人满脸的不耐烦,连语气都带着淡淡的怒意。 “可以点餐了吗?收起你的那一大串的介绍,我没空听你的。” 平日一直在见客户,要不就是面对成千上万的员工,每个人都要向他做自我介绍,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只是匆匆一瞥,过后就忘记谁是谁了,听的越多他越是烦躁,现在连吃个饭都要听一些没用的废话。 “先生,请你到别处去,我们……”店长那句我们这里不做你的生意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男子拿着厚厚一本菜单猛地往桌上一扔,生生把她吓了一跳。 “对不起,手滑了……” 墨镜男子似笑非笑说着,随后从位子上站起身,高挑的身材形成一处独特的景色。 他一起身,身后的两个保镖也跟着站起,凶神恶煞靠近女店长,一把提起女人的衣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们少爷在这里吃饭是你们的荣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松开女店长的衣领,然后大力推了她一把。推得人一把倒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咳嗽不停。 “算了,我也不缺这顿,我们走,别忘记把人带上。”程静扔下话就准备走人。 临走前,程静往店长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挑起,冷冷嗤笑一声率先走出餐厅大门。 “你们要带我去哪?放开我!” 柳相宜以为那陌生男子走了就没事了,眼见那人走出门,他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人一把扯住手,拉扯着他往外走,抬眼看去,却是那个男子的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 见他反抗,肌r /扭曲的保镖大手粗 /鲁掐住脸,不怀好意笑着说:“去哪里?我们少爷去的自然是好地方。别啰嗦,快走!” 粗 /暴地推搡着柳相宜往前走,走的时候还推到了好几把椅子,桌上的刀叉餐盘全掀在地上,片刻间,原本宁静典雅的餐厅里一片狼藉。 “你们放开他,不然我、我报警抓你们!” 平日对柳相宜多番照顾的店长见到这番场面,连忙拦在三人前面,阻止人不让不离去,店里的所有人都看得出店长对柳医生有意思,这会儿喜欢的人有事,她岂会见死不救? “你别管我了,你还是看下你的店有什么事没有……我没事的,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美人梨花带雨,一双美眸泫然欲泣,真是闻者欲掉泪。都到这般境地了,他还这么关心自己,如此善良的人她怎么可以让他落在坏人手里呢?这么想着,店长更是拼了吃n /的力气想将人从两个健壮的保镖手里夺过来。 “不自量力!”其中一个保镖腿一抬,将欲追上来的餐厅店长踢倒在地上,又恶狠狠踩了地上的人几脚才泄愤离去。 “真是感人的一幕……” 门窗锁紧的车上,一个男子坐在后座,朝柳相宜拍了拍手,一边说着赞扬的话,脸上却只剩下阵阵冷笑。 “你是谁”柳相宜紧张往后退问道。在这个封闭狭小的空间里,若是这人杀了他,也没人知道,越想心情越忐忑,焦急地希望餐厅老板会替他通知文卿来救他。 “这么副我见尤怜的样子,怪不得其他人都会被你迷倒,啧啧……” 这世上,什么屁都能穿,就是马屁不穿,被突然这么一夸奖,原本害怕的柳相宜刚想骄傲地仰起头,以示他容貌不输人,头还没来得及扬起,脸上就挨了一耳光,响亮的耳光声在车厢里回荡,可见这一耳光的力气是多大。 “你凭什么打我,你谁啊!”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连他爸妈都不舍得打他一下,连轻轻一下都不敢,这个神经男人竟然打他?!柳相宜一边大叫,声音渐渐带着哭腔。 “身边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接受不就行了?偏偏看上有夫之妇!” 那个人刚说完,柳相宜另一侧脸又挨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疯子!怎么今道。差点就被发现了,幸而刚才开车经过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瞄见了在巷尾有一间餐厅,一间低调不失典雅的餐厅。那个地方他并不熟稔,来得比较频繁的人是文卿,而柳相宜也恰好在这里出现,这真的是巧合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猜,重要的是,他在这里抓到了一个“有心”人! “你来接我吧。”沉默了好一会,程静才开口道。 电话那端的文卿没有他为什么会去那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什么都没再问,说了“好”就收线了。只有程静听得出她话里的暖意,一个好字将所有的关心揽于其中。 程静挂了电话后,车厢里一度很安静,安静地只听见一些呼吸声,一直等不到接下来的指示,前面的两个保镖频频往后镜看,却见程少爷闭目斜靠在椅子上,眉头舒张,睫毛长长,再不见方才嚣张y /冷的人,小憩的男人这一刻文静温和,一派无害的样子,但见过他之前的样子,没人敢把他跟无害的小白兔联系在一块,倒像一头刺猬,让人不敢靠近也不敢轻视他。 把车子停在此处很不妥当,大大咧咧放在马路中央,哪个倒霉鬼稍不留神就会撞上他们,到时双方都会玩完。两个保镖推来推去,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吵醒后座上闭眼小憩的男人。 眼见高高在上、一副盛气凌人的男人好不容易睡着了,柳相宜悄悄解下绑住双手的绳子,两个保镖似乎把他当做手无缚**之力、软弱的男人,也没有捆紧他,只花了一点时间就让他挣脱出了。本想悄悄逃走,冷不丁原本闭眼小憩的男人却突然睁开眼,凌厉的眸子直逼柳相宜。 “劝你别妄想陆文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程静冷冷的嘲讽和他满是鄙夷的眼神,从刚才起,他就没给过柳相宜好脸色,这让柳相宜火大。从小柳相宜就是父辈眼中的乖孩子、好学生,自然,他打从心底就瞧不起那些父母老师眼中的坏孩子,听闻程静素来乖戾桀骜,y /晴不定,是众人眼里的“坏人”,这样的人凭什么来嘲笑他!越想越不满,忘记方才程静似罗刹的手段,轻视道: “我和文卿青梅竹马,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通通知道!再说了,陆阿姨他们一向就没当你是文卿的夫婿。是你毁了我和她二十多年的感情,是你抢走了她,现在凭让我别妄想!” 柳相宜一连串的指责,程静脸色不变,非但没有被吓退,反而笑出声,眉眼弯弯,似一轮新月。 “你笑什么!”柳相宜被他笑得面红耳赤。 “可怜鬼!还敢跟说我二十多年的感情,你跟她认识很久是吧?也很了解她是吧?她最后还不是选择了我。感情不是认识得越久就积累得愈深的事,这么多年她只当你是弟弟吧?” “你胡说!” 柳相宜不想听程静说话,程静却凑上前,眉眼上挑,继续说道: “知道弟弟是什么吗?就是会关心他,对他很好,却永远不会爱上他的人……” “你只是下贱的人生的,你跟你那个父亲一样下贱,我才不会听你说的!” “啪!” 柳相宜一句话刚说完,就被人甩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却见打他耳光的人抱手环a /,眉毛挑高不屑地看着他。这无疑在挑衅他,这彻底激怒了柳相宜,再不顾忌什么斯文优雅的形象,一把扑了过去。 “我跟你拼了!” 原本不想b/手主子的事,两个保镖也就没回头看后面,后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扭过头一看,平常在外人眼前一副高高在上、高贵从容的程小公子,这会儿更另一个男人两人扭打成一团,又是扯头发又是扇耳光。 程静原本就不是一直深闺小公子,女孩子做的事他也没少干,打架这事更是不会输人输阵。一直处于下风的柳相宜此刻就像斗败的公**狼狈不堪,头发凌乱像鸟窝,脸上挨了不少耳光,他居然打不过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男人,这让他怎么都不甘心,忽而想起一件事,他嘴角咧得大大的,得意洋洋的样子。 见柳相宜这般,程静怔了怔,挨了自己不少耳光的人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稍不留神,柳相宜已经一脚踢向他。 “不过是一个野种,还不如让它腹死胎中!” 柳相宜老早就知道程静身怀六甲,只是方才没想起,这会儿抓到程静的软肋他恨不得把他腹中的野种打死,以报方才程静对自己的羞辱。没了孩子,文卿很快就会抛弃姓程的男人了,到时候还不是会来自己,他才不管弟弟不弟弟,反正不是亲的,怕什么!留不住她的心,那就留下她的人。 他的孩子,不! “把他扔下去……”经过方才一出,程静早失了力气,额上香汗细细,说话轻柔、气若游丝。 “你敢!文卿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去诉文卿她的夫婿是个心狠歹毒的人!” 柳相宜一番耍狠的话,在程静听来不过是最后死命挣扎的哀嚎而已。柳相宜的话还没说完,保镖就人扔下车,汽车启动,将人远远甩在后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才不管会怎么样,有钱收就行! “少爷没事吧?” 后座上的男人摇了摇头,接着吩咐保镖开车驱往另一个目的地。 有个人在等着他,他不能让她失望。 从家里到皇甫街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文卿驱车前往很快就到了。 走进餐厅,就立刻有侍应上前来招呼她。 “小姐几位?” “我找人。” 匆匆扫了一眼,偌大的餐厅里却见不到程静的人影。不是让她来接他吗?人呢? 不经意间,瞧见从餐厅门外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熟悉,当然熟悉了,她看了三年的身影怎么可能不熟悉?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戴的手链,都是她送的,每一笔钱都是从她辛辛苦苦挣得的工资里取的,唯独少了一块玉佩,脖子上空荡荡的,她亲手为他戴上的玉石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块玉石可是古董来的,价值不菲,她穷极半生也才刚买得起那块东西,打磨j /细、色泽饱和,她跑遍了各个珠宝玉器商行才找到一块衬得上他的玉佩。那人曾说,他就算拼上x /命都会护这块玉佩周全。 如今呢? 杜红雪,你还真不可信! 文卿星眸冰冷,笑容瘫在脸上,看起来极其怪异,见有人打量自己,她看了过去,目光y /冷冷,看得人心里发毛。 杜红雪,你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安心! 程静刚到,就看见文卿站在餐厅外面,面色古怪,不知道看什么。连忙让两个保镖把车开走。就为了制造一个看起来程静就是徒步走到餐厅门口的假象。 文卿转过身想回餐厅,就瞧见站在她不远处的程静。随着他的走近,文卿明显瞧见他额头处隐隐约约有些红肿,只是被刘海遮住,看不大出来。 “等了一会没见你,我就去这附近走走……” 程静若无其事解释他此刻不在餐厅里的原因,女人却不回答他,伸手往他额头探去,还没碰到头发,就被他伸手挡住了。 “额头怎么了?”文卿问道。 “人太多,没看清路撞到了。” “程静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吗?我所认识的程静可是很j /明的……”文卿边说边想去撩他的刘海,他干脆两手一起捂住额头,不让她看到。 这么一挡,手肘处的伤大大咧咧在她面前显形,伤口在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无处可躲,再怎么挡也挡不住。 “我没事,小伤而已。”程静边说边抚 /着小腹。 文卿没再问什么,皱着眉头拉下他挡在额前的手。 人来人往、热闹喧嚣的春来春去餐厅门口,一对夫妇甚是吸引路人目光。只见夫婿模样有些狼狈,头发微乱,手臂一道小小粉色疤痕渗着血,尽管如此,却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高贵傲气,妻子满脸肃穆,皱着眉头,目光流露出不满,她低着头,轻轻吹去夫婿手臂伤口上的灰尘,神情专注,见夫婿疼得缩手,女人眼神闪过一丝心疼,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继续轻轻吹着。极其平凡普通的小事,却让过路的人忍不住注目观看。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了一章!日更三四千已是我大限了,日更一万可能没办法,早上在忙复习,只有晚上回宿舍才有时间码字,从7点到11点间都是在码字,我承认自己很g /速,其他作者四十分钟更三千,我只能望而兴叹,没办法啊……此外,程静并不是疯,只是做法有些疯狂,爱之深,恨之切。晚安啦,明日有空,下午可能就可以看到了。 第49章 章 最近下面提交了几个方案给文卿,早上一上班,她就匆匆到办公室看报告,这一看,倒是瞧出了几个小问题,很小的问题,却恰恰是这几个小问题,在后期真正b/作起来会损失好几个亿。一个个查下来,迟早会查到文卿这里,到时候她也只能引咎辞职。 程家女婿?不,这个身份并不能给她带来好处,至少在她丈母娘程怀楠那,仗着这个身份她什么便宜都讨不到。程董事只会对陈唯那些人心慈手软,文卿呢?想都别想,以工作失误为由辞退文卿,外人不但不会对程氏当家议论纷纷,反而会赞赏程氏铁面无私、大义灭亲。公平公正?不,这个词从来就是欺骗弱者的,强者只会对此不屑,弱r /强食的世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输了你就得下场,别用公平公正来博同情,谁都没义务帮助你,还你公道。只有强者才有公道可言,从进程氏的第一出口。 路过百货商场大厦时,文卿停了下来,车窗缓缓摇下来,目不转睛眺望前方四百米的人,是一个身形娇小的男子,围巾掩去他的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人。这人有点眼熟。 这一时半会文卿也想不出个头绪,一个跟自己平白无故的人,她也不会故意跟踪他,只是他正在跟踪的人恰恰是她的岳父殷氏。众人皆知,程氏当家的夫婿殷氏,雷厉风行,y /冷毒辣,得理不饶人,平日里结了多少仇家殷氏本人可能还数不清。早上公司里见过殷氏,此刻又见到他,不过似乎有点麻烦。 殷氏在前面走着,眼看着就要从百货大厦出来,原先蹲在大门口的男人突然站起来。等那奇怪的男子站起身,文卿才看清他脚边放着东西。 那是…… “啊!” 现场一片混乱,原先贵气逼人的殷氏此刻成了落汤**,红油漆将他从头到尾泼满,白色典雅的小礼服也惨不忍睹,被波及到的百货大厦大门玻璃上溅到些许的油漆,整块玻璃就像泼墨一样炫彩斑斓。 跟在殷氏身后的几个保镖见雇主被袭击,想揪住那名陌生男子,那男子朝他们扔了空油漆桶,一躲闪,那人就跑远了。 “还愣着干什么!扶我去车里啊!” 听到殷氏气急败坏的声音,几个保镖才手忙脚乱,一个去开车,其余的将人领到车旁边,一出闹剧才暂且拉下帘幕。 会做出泼油漆这样事,除非是跟殷氏有莫大的仇恨。这样很眼熟,跟殷氏结仇的人排除几个外,文卿顿时想起一件事。连忙掏出手机。 程家别墅 “少爷,听说方才主夫出了点事。”颜歌一边搬来椅子,一边说道。 “是吗?”程静抱手环a /立在一旁,瞧着深蓝色的话都要仰起头。颜歌站在椅子却还是够不到窗台上的挂钩,差了一掌的距离。以程静的身高,就恰恰够得上。 眼看着程静就要踩上椅子,颜歌想去为程静端来点水果,怕他渴了,没等程静回答人就跑出去了。 颜歌刚出去,电话就来了。等颜歌回来的时候,程静的电话还没讲完,高挑的身影立在窗边,窗外夕阳西下,只剩下最后几缕余晖。 “少n /n /,少爷出事了……” 还在路上的文卿听到家里边来的电话,一急,车速陡地飙高,差点就撞上了过往的行人。 出事了…… 文卿的脑海里一直重复这句话,握着方向盘的手几度想松开。 她会随着程静一起去了。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猛地一震,让她震惊的是,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偏偏这个时候,碰上车辆高峰期,这个城市的公路上此刻塞满车辆,密密麻麻,前进的速度时而快时而慢。文卿心急如焚,面前却摊上这么大个问题,若换条路走的话,后面又塞满了车,想后退都做不到。 估计要塞上半个多钟,回到家差不多都7点了。 该死! 这个时候电话来了,以为又是家里打来的,文卿看都没看,直接接了起来。却不是家里的电话,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是陆女士吗?” “我是。你是谁?” “陆女士不记得了吗?是您委托我们去查找当年的车祸相关人员,崔先生让我们打电话问下您的意见。” 崔先生?被程静的事搅得没心神,这会儿这出电话文卿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崔先生几个字总算缓过了头神。关于沈明玉当年驾车逃逸的事,她确实是让崔长安暗中帮她调查,近日来因为公司的事、家里的事,忙得她焦头烂额,都快把这事忘记了,要不是今日打来这通电话,她还真记不起来。想起沈明玉,她就想起另一个人,以她对杜红雪的了解,像他那种人,他是不大可能任到嘴的肥r /逃走的。以前跟杜红雪在一起的时候,杜红雪想要一条项链,她一话有气无力,但还是将心里的话问出来。 他想见她。 “杜医生就快来了,您忍忍……”眼见着床上的人费力地想要下床,颜歌边按着他边安慰道。出事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打电话通知杜宝珠来这边一趟,等了很久都没见到人影,后来才听说来这边的路上堵车了,人这会儿还没到。 “叫少n /n /啦来,快去!” 床上的人挣扎着想要下床,嘴里念叨着这个家女主人的名字,神智已经开始迷糊了,似乎只剩下一股劲在推着他下床去找人。 “我快到了……杜医生过去没有?”文卿一边看着前边的路况,一边握着手机接听。在堵车的这会,家里头已经给她打了无数次电话,程静又不肯听仆人劝说一直自言自语说要出门。后来又把电话给了程静亲自听,好说歹说那边才安静了下来,没过一会电话就挂断了,却是她的手机没电了。 该死,唯一能联系的的工具都没电了。 文卿有些恼火地将手机摔在车座上,开窗往前看,无意中听到隔壁车辆的人在说话。那辆的士车很旧,似乎用了有些年头,车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和年轻的女子,男的似乎是司机,女的是乘客,趁着堵车这空挡两人靠说话打发时间。 “您是哪里人啊?”女的问道。 “,来这里打工有四五年时间了。”男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边说边 /着后脑勺。 “那您的家人也住在这里吗?” “还在老家,我住的还是公司的员工宿舍,买不起房,他们来这里也没地方住,现在房子太贵了……” 这个城市一块土地寸寸都是金,稍微好的房子要上千万,差的也要几十万,普通工薪阶层大学毕业若不是父母方面赞助,要想有套自己的房子,比登天还难,工作两年多也很难买得起。她不在这些人里面,大学毕业后她在外面拼搏了一年多然后就跟程静结婚了,再然后顺理成章住进了程家名下的房子,现在房子登记在了她和程静名下,直接跳过了辛苦奋斗供楼买楼的阶段,都说找个有钱的夫婿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这话是没错,只是当初她并乐意这事,因为程家的关系,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听到别人说些羡慕她的话,更是怒上心头。现在听到别人说房子的事她都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只是心情比以前要来的平和些。 苦多年就是为了积蓄钱买楼,把一家大小安置在这个城市里,看那些“北漂族”、“上漂族”,每天每年辛辛苦苦一辈子,回家是唯一的念头。她不辛苦,但是此刻她却无比希望奔向家里,那个会为她亮灯等一整晚不睡觉的男人。她没等过人,读书的时候是她母亲在等门,后来成家立业了,是她的夫婿在等门,她没等过,自然不明白等门人的心情,现在却体会到了,见不到那个人安好,她焦急万分,恨不得现在下车靠着自己的脚跑回去。 等了一会,仍不见前面长长的车有动身的意思,文卿穿好鞋子,拿好家里钥匙,她拉开车门就下车。 周围的人都看见,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扔下自己的车,神情紧张、马不停蹄往前跑! 作者有话要说:宿舍的人煮小米红枣粥,一大锅吃不完吃得我好恶心,又不能倒掉,现在一边艰难地吃小米粥一边码字,还有人在讨论剖腹产的,尼玛,我还在吃粥,换个话题吧! 4650 4650 51-55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5155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5155 第51章 章 回家的路太漫长,文卿从礐石大桥扔下自己的车走了一段路后又搭了计程车,到市政府大楼前后碰上大群人示威游行,计程车又走不动了,她也罢了,反正这里到家里,徒步走二十分钟就到了,反正她长手长脚,以前大学参加校运会一千米都跑过,这段路程对她也不算什么,就当运动吧。深呼吸一口气就开始跑。 等文卿跑到家里,她跑得有些喘,仆人还没跟她说上话,她推开人就往楼上走,两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而缓慢,无论怎么提都提不上来。 “少n /n /……” 颜歌见来人是文卿,喜出望外,眼睛亮亮的,有些水光。刚喊出口,就见文卿伸手挡住他开口。 “少爷怎么样了?” 进了里屋,就见一个女人坐在床边,弓着背,听到门口的声响,扭过头看向门口。再 床上,一个男人静静躺在床上,如玉的脸上汗水涔涔,几缕黑色的发丝披散在脸上,越显男人肤若羊脂,呼吸均匀,平日里凌厉的眼睛这会儿紧闭着,只有眉头不曾舒展开过。 “刚睡下。孩子没事,很险,这种事再出现第二次,就不用叫我过来了,直接送医院吧。” 说完,床边的人收拾好工具箱,动作利索,很快离开了主卧室,把剩余的时间留给文卿夫妇。 文卿深知,杜宝珠这人素来寡言少语,做事稳妥,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文卿也可以宽心了,杜宝珠一走,文卿腿开始发软,差点跌倒在地,幸而扶住床沿才不至于那么狼狈,这一路她没命地赶,就为了缩短时间早点到家,车子也丢在路边,搭的士的时候下车时忘记付钱,被司机一把拉住,下了车又一路狂跑,中间不曾停歇过,也不觉得累,喘不过气,这会儿听见杜宝珠的最终定论后她终于察觉到浑身的疲惫,原先一颗心吊着,现在呼吸有些急促。 房间里静悄悄的,这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仆人也不敢来打扰,若不是听见空气中轻轻的呼吸声,她会忘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程静…… 握住程静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手有些冰冷,掌心带着细汗,估计是被吓到了,连掌心的汗都是冰冷的。方才没仔细就没发现,现在才发现程静另一只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被被子掩去一大半,以至于文卿看不清程静这么宝贝,连睡觉都要抱着的东西是什么。 文卿伸出手,轻轻抽出他掌心中握着的东西,刚想抽出,他的手又握紧,人还在睡梦,却仍记得手中的东西。他握得这么紧,若她强行抽出,他必定会醒。 尽管如此,程静还是被吵醒了。眉头紧皱,面色不耐烦,眼神迷离。 “睡吧。” 文卿语气轻柔,伸手轻轻拨开他散落在额前的刘海。刚想抽回手,就被人握住了手,那手冰凉冰凉的。 “不准走……”他的眼睛紧盯着她,声音却有些低沉,紧紧握着她的手,那种感觉就像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我不会走的,你好好睡吧。”文卿伸手拍拍他握住她的手。 程静不放手,文卿也不抽手,就任由他握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文卿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大致是孩子累垮了他,之前提心吊胆,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心一宽,就困了。 小心翼翼将他垂落在被子外头的手轻捏着放进被子,又为他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走出主卧室。 颜歌守在主卧室门口,不安的绞着双手,见她出来,低低唤了她一声。 今日出了这一遭事,这家里的仆人都忐忑不安,唯恐文卿的责怪,又听说程静出事的时候颜歌就在身边,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就出事了,这中间具体的事也只有程静和颜歌两个当事人知道了。在刚听到家里来的电话后,她是又急又气,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脾气急躁,就像找人出气,此刻心里也是隐隐有气,却也不会不明真相就随意发脾气,沉着脸,看了颜歌一眼,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我的错,少爷才会……”说着,颜歌眼眶一红,声音哽咽,尤为惹人怜爱。 原是颜歌无意中听到要腾出个婴儿房好安置即将出生的孩子,程静一听也答应了,即刻吩咐人装修婴儿房,就在主卧室的正对面。后来颜歌想把风铃挂到窗前,够不到,程静就想自己来,半途有电话进来,颜歌见少爷忙着听电话,没空挂上风铃,就自己踩了椅子要挂上去,却没想到脚下踩的却是把摇摇欲坠的椅子,没站稳,人一歪,倒向窗口的程静那边,压到了他的肚子。 听到颜歌这么说,文卿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眼睛微眯,看着前面不语。 “少n /n /还没回来的时候少爷给您打了电话,还没说完就断了联系,少爷不肯放下电话,说是怕您又打了过来,便一直握着,不久就睡过去了……” 原来程静抱在怀里的东西竟是手机。他怕漏了她任何一通电话,所以一直在等她电话,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都没打通,却不知道是她手机没电了的缘故…… 为什么她会有这么死脑筋的傻夫婿呢……文卿心绪万千,心里酸酸的,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主人脸色不好,颜歌深知自己错了,也不敢说什么,哽咽说道: “少n /n /,你要怪就怪颜歌吧,是我的错才会让少爷差点……真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面前的男孩子很年轻,浑身上下朝气勃勃,又是向她认错又是替其他人求情。文卿最见不得人哭,这一哭哭得她心烦,脑子更加混乱,不得不出声阻止他。 “是不是你的错,在没查清楚前还不能随意下定论,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文卿站在新装修的婴儿房前沉默不语,轻推开门,却见湛蓝的前更上了!抱歉哈! 第52章 章 文卿又做噩梦了,这个梦从上一世就纠缠她到如今,经常梦见程静哭倒在她坟前,她就在坟头后瞧他,想出手扶他,却总是与他擦肩而过。她看得见程静,程静却看不见她,没有人看见她,也听不见她的话,一把口张了张却说不话。 “文卿你看看我好吗?你看看我啊……” 他一直哭一直哭,最后眼睛都哭瞎了,嘴里一直却念叨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文卿向程静伸出手,却徒劳无功,她碰不到他,连衣服都 /不到,他们像两个世界的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却不在同一个时空,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却注定要擦肩而过。 “文卿,我知道你一个人在那里很寂寞,我这就来陪你,你等等我。” 却见坟前的人,脸色苍白,手腕血色盈盈,他却若无其事,双目痴迷上去轻轻抚 /着面前的墓碑,鲜血一直滴到文卿的墓碑上,甚是诡异。 顿时惊醒,睁眼却已然是菜任你挑,不收钱!”菜贩心里直犯嘀咕。原以为这两人长得人模人样,怎么说出手也会大方点,谁知道这两人买东西还挑三拣四不说,只是买点菜,就在这里啰嗦上半什么就是什么吗?我是看得起你这个小摊才来拉着我妻子来光顾你的,好心没好报!于情于理,你都应该给我算便宜,除了我谁愿意光顾你这个破摊子,这菜看起来也烂烂的……”说着,男人一脸嫌弃,捻起一把小白菜,挑着手指翻了翻那菜叶。又拉了身旁的女人一起看。 摆明是在找茬。菜贩哪曾遇上这样的,随着围观的人渐渐多起来,菜贩脸涨得通红,也不想继续跟两人瞎搅和,摆了摆手,无奈道:“就按你说的价格吧。” 众人一阵唏嘘。 面前一对男女彼此对视一眼,得意洋洋,男人却又佯装勉强接受,随意地扔下钱,又嘱咐身旁的女人拿好东西走人,却被菜贩按住手。 “不是说好了吗?难道又想反悔吗!” 眼见男人翻脸,话里间讽刺意味浓浓,菜贩连忙解释。 “小白菜可以便宜点卖,但是不搭配葱蒜一块卖,如果不行就算了。”再说了,菜贩家里来了电话,这会儿这急着做完这单生意就收摊回家,去接小儿子放学的,她可没时间跟这两个胡搅蛮缠的客人搅和。 杜红雪欲跟那菜贩辩论,却被身旁的沈明玉扯了扯,他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区区一个小菜贩,也敢这么嚣张,这年头主客都颠倒过来了,他是好心光顾这人,居然敢这个态度跟他说话,活腻了!吃亏可不是他杜大少的风格,怎么也得沾点便宜才是!挣脱沈明玉抓着他的手,刚没说几句,沈明玉又扯了扯他的衣服,跟那菜贩说了不买了,就将他拖出了菜摊子。 “你干什么啊!你想吃亏我可不想,那个人摆明就是坑我!” 这边,沈明玉也火了,骂了一句粗 /话,又扭头没好气回了杜红雪几句:“几块钱的事也值得你吵得脸红脖子粗 /的,你丢得起,我可丢不起这个人,烦死了!” 一开始杜红雪说起要到菜市场买点东西,非要她陪着去,好啊,去去又不会少了几块r /,哪里想到菜市场会这样。脏不说,人又特别多,走哪里都挤得喘不过气,地上到处都是又湿又滑,空中飘着一股又一股的鱼腥味。沈家向来都是男子上街买菜做饭,她上面有几个哥哥,怎么都轮不到自己一个女人来跟一大堆男人挤在一块买菜,只想着快快离开这个又脏又乱的地方,杜红雪却偏偏跟一个菜贩纠缠不清,还只是为了几块钱的事。 想她以前,在家里白吃白喝,父母给的零花钱也不止这点,在程氏上班,这几块钱跟那工资比起来只不过是一点小零头,如果不是姓杜的男人,她也不用沦落到这种地步,想想就觉得不甘心,对待眼前的杜红雪早没了当初的情意,跟他多待一会都觉得心烦。这几着,却没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低调的深黑色悄悄静立在外面,与人声鼎沸的菜市场形成鲜明对比。轿车里的人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看着站在菜市场中央的杜红雪两人,眸光冷冽,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从他们出现在菜摊子的那刻起,文卿就注意到他们了,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看得越久心里那股的恨意就越发难以掩饰。对于杜红雪的背叛,她现在谈不上恨之入骨,也谈不上若无其事,最让她觉得愤怒难忍的事,他们居然妄想打程静的主意,之前她没想过赶尽杀绝,现在她改变主意,沈明玉这种人是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牢牢攀住,不把你完全榨干敲光怎会罢休?他们最不该就是打程静的主意!想到程静差点流产,文卿的眼睛微眯起,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文卿无意中往窗外看去,正好望到一个高瘦的男人孤零零走在路上,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脸色苍白,j /神状况不是很好,眼神涣散,像一个幽灵在街上晃荡一般。还没等文卿回神,那个陌生男人不知道何时走下了人行道,她急忙打方向盘,听到急促的刹车声,男人陡地回声,眼睛睁大,惊慌失措看着向他驶来的车子,僵着身子,躲也不躲。 眼见车头前的男人瞪着眼跌落在地,文卿连忙下车查看情况,一颗心吊得老高,碎了一口。 “你没事吧?” 听到文卿这么问,陌生男子仍坐在地上,茫然抬头看她,目光沉沉,好一会才轻轻摇了摇头,手放在膝盖上。 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冒出来,一脸失魂落魄,还跑到她车跟前来,这不是找死吗?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不会来讹她的吧?回想起最近周边四起的讹人新闻,据说通常是骗子会故意跑到车前躺下,故意装成被撞了的样子,然后跟车主拿医药费,不然就一直闹,闹都人尽皆知。这类的新闻已经屡见不鲜了,文卿听都听得麻痹了,只是眼前这奇怪的男子似乎不是尽职的“骗子”,久久未提医药费赔偿的事。 这会儿正赶上中午下班时间,眼见周边的人越来越多,文卿的车这会儿停在马路中央甚为挡路,迎面驶来的一辆车,司机不烦恼地探头出窗外,让文卿挪车。文卿向来不喜跟人挤在一块,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她只觉得呼吸短促,心情烦躁,面色很不好看。 “你……” 地上的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没等文卿开口就准备起身,只是没那么顺利,一手撑着地面,似乎是伤到了哪里,弯着腰,眉头一皱。文卿看不过去,想扶他一把,毕竟是人在她车前倒下的,让人一直躺在这里也说不过去。 “不用了,我我自己来就可以……”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照样人水马龙,川流不息,各自忙各自的事,方才一出闹剧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刚才朝文卿怒吼的司机早就开着车走了,人行道上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身子似乎有些不舒爽,走路一拐一拐的,一条腿明显比另一条腿走得慢些。男子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弯下腰,低头查看膝盖。 方才万幸没有酿成车祸,但似乎撞到了那人,文卿不小心瞧见他撩起裤腿,光滑的膝盖上皮肤擦破了,血丝慢慢往外渗。文卿开了车这么多年车,虽没有赛车手相媲美的车技,但应付平常的上下班需要开车还算不错,坐过她车子的人都说她车子开得很稳,人坐在里面一点都不颠簸。今日却差点撞上人,那个男子明显就是想寻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不想了,却也破皮了。 走路有些不方便,却坚持不让她送他去。这人真莫名其妙。算了,她也没有空理这些琐碎事,大不了明日让助理送点钱过去,算是赔偿他的医药费。在下一秒,她手刚搭上方向盘,还没启动车子就顿住动作。 那个方向,不是她的家陆家吗?! 陆家所在的那条巷子,原本就不多人,后来又陆陆续续搬走了,现在除了她家一户真没其他家了,有的只是一间间空无一人的房子,难不成是到那里寻亲却不知道主人家搬走了? “你又来做什么?做第三者做到你这份上真是丢进男人的脸!” “让我进去……求你了……” 走路一拐一拐的男人惨白着脸,不断拍打着大门,屋内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一边推着门口瘦弱的男人。门口的男人被推倒在地后,又不死心,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年代已久的墙壁墙灰纷纷掉落,掉了男人一脸灰头土脸。 文卿不动声响,静静站在巷子前面,目光沉沉,只是一味盯着前面的人看,灰旧的墙壁上落下她高挑颀长的影子。 难怪刚才男人在她车头前倒下那刻就觉得有些眼熟,这会见到男子出现在陆家门口,门里面骂骂咧咧的人分明就是文卿的父亲,这会儿人往这儿一站,文卿突然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陌生男子了。 在文卿小妹陆媛的婚宴上,她无意中见到父亲在跟男人说话,神情微怒,虽然那会儿看不大清楚,但身形嗓音却极其相似,分明就是被她撞到的男子。第三者,文卿知道,当初她母亲曾跟外头的男人关系不清不楚,总是彻夜不归,有时候连着几了一句话,只是当时人多嘴杂,她听听就过了,也没放在心上,此刻想起来,修长的手指一把抠住凹凸不平的墙面,砂砾钻进了她干净整洁的指缝中。 他说,你这双眼睛跟我的女儿真像。 从文卿记事开始,陆父就对她不是很亲近,虽谈不上差,也谈不上好,那个时候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小孩,母亲对她很慈祥,倒是父亲很是严厉,做错事要挨打之际,母亲总会拦住她父亲,她跟他们似乎不是同一家人,再怎么努力也觉得中间横着一道墙。后来陆媛出生了,她一向来冷若冰霜、不假颜色的父亲竟然多次展露笑颜,陆媛一两句话就哄得向来狠辣无情的男人心平气和。她一度怀疑自己不是陆家亲生的,陆母却说她是陆家人。是陆家人的话,为什么到她死那刻他们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心里有个疑问呼之欲出,想的她a /闷头疼,如果再不问出口,她到死都会留下莫大的遗憾。她是谁…… “我不是您亲生的吧?这个问题我想问很多年了,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八百米已经走完了,捂脸遁了~谢谢大家的建议哈,挥挥手~ 第54章 章 “我不是您亲生的吧?这个问题我想问很多年了,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怔了怔,陆父更是没有想到文卿会出现在这里,听到她这么问,陆父更是瞪大眼睛,说话也没了平日的气势,“你胡说什么,你自是……” “是什么?从小您就不喜欢我,眼里只有阿媛,除了这个答案我真想不出是什么了。”文卿摊摊手,面上虽带着微微的笑意,眼底却只剩下满满的痛楚。 许久,陆父手扳着门板没有再说什么。陆父不说话,文卿也不说话,狭窄的门口处越显拥堵,一旁的陌生男子扶着门框,一瘸一拐地拐到门前,面色哀戚,眼眶微红。 “让我见她一面吧,求你了,我真的有事要跟她说……” 陆父冷笑一声,对面前哀泣可怜的男人视若无睹,一把甩开男子的手,不让他靠近,不屑道:“不三不四的人也想进陆家门?做梦!那个时候我没掐死那个小畜生就算饶了你们一命了,现在还有脸找上门来,姓程的也不过如此,尽生出一些肮脏不入流的下贱胚子……” “够了。” 文卿说了一遍,陆父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他的,内容不堪入耳,陆父面前的男人脸色越来惨白,咬着嘴唇说不出话,薄唇咬破了皮,血丝慢慢渗出。 “够了,不要再说了!” 两人也不吵了,所有人骤地停住话语,周边死一般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文卿身上,只见她脸色y /沉地可怕,面前的墙面原本就有些粗 /糙老旧,这会儿上面凹了一块,她手背血色盈盈,沾了些许沙子,可是她不曾皱下眉头,也不去理会手上的伤口,径直往前走,步伐沉重地可怕。 陆父从来没有看过文卿这样的表情,眼神y /冷,直直盯着他看,面色隐忍而凶狠。从小看她长大,原以为是只温驯的绵羊,却没有想到养了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被她盯着,陆父竟然发觉自己移不开脚步,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姓程的……文卿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陆父说的‘姓程的’上面了,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恨程家,当地姓程的人并不多,自然明白姓程的说的就是程静一家子了,她父亲骂程家其他人她没有意见,毕竟那个家里除了程静一人,其他人跟她并没有多大干系,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只要不牵扯到程静就行,但是她父亲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明嘲暗讽程静是外边生的野种,这话听到文卿耳朵越发觉得刺耳,似乎被骂的是她本人。程这个姓氏在她心里是一g /隐形的刺,总是时不时提醒她不要妄想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每一次都能让她痛如心绞,她的生父也是姓程的吗?她忍不住在心底嘲讽自己。 “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吗?”她问得十分小心翼翼。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小心谨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却不敢大声欢呼,希望越高失望越大。不由得抚上心口,抑制那颗跃动的心。 脸色苍白的男子缓缓扭过头看文卿,同样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片刻之后,文卿似乎失聪了,周围再如何欢愉,这份热闹却跟她无关,陆父听到她这么问,脸色表情渐变,忽的裂开笑容,笑容是文卿从未见过的灿烂,陆父笑什么她却不知道,什么都听不到。 “他怎么可能是你的生父,是谁都不可能是他程舒!他的女儿早就死了,连上,程静,她的程静,这辈子能与她携手到白头的人只剩他一人了。她的家人只剩下程静了。 身形不稳,走路踉踉跄跄,这条路她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是如此漫长,绵绵无尽头。 好不容易坐上了车,在裤子里掏了好久才找到那把车钥匙。盯着车钥匙,她手渐收。这把钥匙是当初程静亲手交给她的,现在握在手里,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余温,躁动不安的心似乎慢慢平静了下来。 程静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曾千叮万嘱,别让他看见其他男子坐在她车上。这句话她一直记着,只有偶尔载过程静,从来不曾载过任何人,不管她承不承认,副驾驶的位置下意识为程静留着。 那个人在家可好? 她想回去,迫不及待将那个人抱得馨香满怀。车子一启动,却是往家里反方向开去。 按着崔长安给的地址,文卿车开了一半,越开越得不对劲,开了两三个钟才到目的地。 这就是那个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山区! 从事发地点到这里,确定真的有力气走这么远一段路? 依山傍水,绿意葱葱,相对比市区的,这里环境倒是不错,只是人少得有些可怜,路过的人都是徒步行走,她一辆车大大咧咧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难过过路的人纷纷侧目。 到是到了,但是具体位置是哪里?信号又很差,打电话打个半,文卿微微挑眉,想听那人还有什么拒绝她的理由。她自然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这偏远山区瞎聊这一番话。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她这也是为了她和程静的以后着想,再让那两贱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还整日预谋在她背后拉她下水,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放任两个不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吧?过去她太蠢,如今有机会扳倒那两人,若不连g /拔起,怕是夜长梦多。手不自觉紧紧握成拳。 “我……我愿意跟你合作。”安鱼怯弱地应了应,却不敢直视文卿的目光。这样的文卿,他不是第一次见到,眸光冷冽,唇畔噙着一丝冷笑,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一出笼,势不可挡。他不知道文卿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面上冷冷,拒人千里的模样,他心生恐惧,说话声渐小。 听到声音,文卿收回思绪,似乎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人,眼神凝视着安鱼,而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往门口走去,一抹瘦高的影子拉得老长。既然得到答案了,她也无需多呆下去,是时候归家了。 安鱼这个回答,她很满意,满意极了。风水轮流转,杜红雪啊杜红雪,难道只许你在我背后踩我几脚就不许我捅你一刀吗?这个世界,终究是弱r /强食的世界,谁轻易掉心,不用多久,很快就会被后面的人追上,非但会被抛在后边,还可能因此丢掉x /命。想要我的命,先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吧! “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下周我会为你安排最好的医生接受治疗,先告辞了。” 安鱼犹豫了许久,终是没有忍住,将心底想问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文卿,我母亲还好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这个声音…… 文卿顿住脚步,身形不稳。她没有回身看身后的人。如果不是他叫住她,她真的认不出这个人,消失了一整年的人会出现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她很好。”甩下这句话,文卿迈开脚步,马不停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母亲真的很好,至少她没对他母亲下手,人还活得好好的,说她自私也好,冷血无情也罢,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两世为人,看遍了悲欢离合,她真的折腾不起了,也不想再折腾什么,这一世,就让她好好守着夫婿过日子吧。 “你要去哪?”颜厨娘扯下围裙,擦了擦油腻的双手,微微抬起眉眼看向自己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颜歌一放学就匆匆往程家赶,把课本书包放下后又进房里换了一身便服又蹲在玄关处换外出的鞋子,一刻都没有停过,身形匆忙。 因为是程家厨师的缘故,再加上她原本就对厨艺这东西非常狂热,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躲在厨房东弄弄西弄弄,研究新的菜色也是她的兴趣,这样一来,对儿子的关心也就远远不足,之前离婚的时候,孩子判给了她,但是她太忙了,忙到一直没时间参与儿子的成长,等回头看的时候,儿子已经迅速成长了,大部分的事都能自己处理得妥妥当当,不用她说二话。只是这样早熟的人,她却开始担忧了。就连今次儿子匆匆忙忙欲出门去做什么她都不清楚。 “有点事要出去下,很快回来。”匆忙应了母亲一句,颜歌头也不抬,继续戴帽子,戴手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都要准备晚餐了,你怎么还出去……” 还没等颜厨娘说完,颜歌说了一句他很快回来就很快跑出门了,屋外灰蒙蒙的,人影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黑点。 谁都不知道头顶上有人正静静注视着一切。 干净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窗前,一个男人凭窗不语,只见其五官j /致,神情淡漠慵懒,纯白的针织衫将他高挑纤细的身子如数包裹在内,v形大开的领口锁骨显现,妩媚入骨。好一会,男人收回心神,清透细长的眼睛轻瞥了一眼身旁放着的一张椅子,椅子断了一脚,形状怪异摆放在地上。 “说吧,她究竟去了哪里?”男人薄唇微启,一声略低沉好听的声音自他喉中溢出。 安静如死水的书房内,墙壁上两个书架一字排开,一阵风吹过,藕荷色的窗帘随风扬起,光洁的地面上影子斑驳,支离破碎,帘子后一个身影闪现。却是崔长安。 方才见程静似乎在思索什么,主人家不说话,崔长安更是不敢随意开口,只得在一旁静默,这会儿被点名了,也不好再沉默,只好上前应话。 “她去了城外郊区沈氏村庄,找一个叫安鱼的人。” “为什么突然去找那个人?”窗边的人并未转过身,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背影清瘦孤寂,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之意。 “前年沈明玉酒后醉驾,路上撞到了人后驾车逃逸,后来姓沈的去求陆女士,这才将事情压了下去……” “啪!” 一阵巨响,崔长安抬头看去,方才大开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关窗的人似乎心情糟糕得很呢。这个情况下,他也不敢多提陆文卿的名字,将她的名字匆匆掠过,挑些主要部分的来讲。 “姓沈的撞到的人就是安鱼。” 安鱼,这个名字……程静手不由得握成拳,指甲深深掐人掌心中,他却不知痛。 “你先回去吧。” 崔长安看了立在窗口清瘦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地上那把破败的椅子一眼,然后才慢慢走开。 风雨夜故人归。 顷刻间,天地变色,大雨倾盆而下,天空黑压压的,雨帘密密麻麻,压得人喘不过气。 文卿到家的时候,一把伞g /本挡不住突然而来的雨势,衣服湿了一半,发丝湿湿的。平常门口还有几个仆人守着,一见到她回来会有人迎上来,现在却一个人没有,雨幕中的 房子灯光惨淡,y /森冷冽。就在此时,天空突然爆发一声巨响,一道闪电蜿蜒直下,却是往旁边的林木丛去了。 再细看,却发现自家门口一团黑影竟是一个人来的,跪在门口不言不语,门口的灯打在那人身上,却是厨娘的儿子颜歌!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说话啊!” 文卿伫立了一会,鞋子都被打湿了。跪在家门口的颜歌许久才抬头看她,却只是咬了咬唇又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这个家能颜歌跪在这里不敢起身的人,除了她就是程静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大雨天的晚上程静让人呆门口?颜歌不敢说,那她就自己去找答案。猛地转身推门进屋内。 屋里屋外两重天,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气温骤降,连说句话都会冒白汽,淋了雨的手脚有些许冰冷僵硬。屋内开着暖气,暖烘烘,冻僵的手脚瞬间恢复了知觉,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单调的电视声,正在播放天气预报,铺着地毯的地上,一个女人跪在那里,沙发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漂亮的眼睛紧盯在电视屏幕上,将面前的人当空气。 原本跪在程静面前的女人看见文卿进了客厅,拖着双膝奔到文卿面前,抓着她的的裤脚不放。 “少n /n /,颜歌什么都不懂只是个孩子,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原本面无表情看电视的男人听到声响,也扭头看向客厅门口边,视线正好和文卿的胶在一块。他的眼睛冷冰冰的,眼底深处一阵暗涌。 5155 5155 56-60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5660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5660 第56章 章 “犯了错误就得承担后果,求谁都没有用。”程静移开视线,低头漫不经心摆弄自己的手指。 一句话彻底让颜厨娘闭上嘴巴,呜咽着松开文卿的裤脚。 文卿看了一眼脚边的人,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程静身边坐下。这样的氛围,文卿肯定是不能开口为厨娘求情,这事定然不是小事,虽说孕夫脾气大,但颜厨娘和颜歌好歹也是从程家那边过来的人,在这个家里安分守己这么些年,不该说的他们一句也不敢说,即便听到看到,也装聋作哑,算起来也是这个家的老人来的,就算是程静,也不敢随意责怪他们,如今这般,肯定是捅了大篓子,文卿自是站在程静那边,自家夫婿都安顿不好,又哪有空去理会别人的生死?再者,她若是为颜厨娘说话,这摆明就是扇了程静一巴掌,他欲处罚仆人,她却帮他们,这样一来,她和程静之间必定有隔阂,就算不说,彼此之间也会不舒坦,为了一个外人,破坏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夫妻感情,于情于理,都不值得。 “手这么凉,你也该注意自己的如今是什么身份,有了身子就应该穿暖吃好睡好。”文卿轻轻捏了捏怀中纤细白皙的手,眉头皱紧,凌厉的目光扫向旁边静立的仆人。 这个家里,谁都知道少爷x /子蛮横霸道,但是妻子却是斯斯文文,x /子温和,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女主人如今会这般看着自己,仆人虽然不知道少n /n /是怎么了,却也是心生几分怯意,生怕像门外正在淋雨的颜歌一样下场,面临被赶出这个家的结局。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主子的吗?什么照做,模样乖巧顺从,眉眼温润如玉,与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程静截然不同。虽说孕夫脾气暴躁,但只要方法得当,再暴躁的小狮子,也能抚平他的脾气。这些日子,文卿算是 /清了身边这头小狮子的脾气,只要顺着他的毛抚平,事事顺着他,自然能出口,“你不会还在生气吧?爸妈是借了钱给我,我确实很需要,反正程家那么有钱,你要什么还不是有什么,干嘛还跟我计较这个。再说了,如果不是我们家收养你,你也碰不上那个姓程的……” 陆媛话还没说完,扭过头不满地看了看旁边的母亲,她话还没说完干嘛一直扯她手?只见陆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对面的。 顺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对面的文卿眼神冰冷,脸色铁青地吓人,陆媛见此,连忙闭上嘴。宽敞明亮的客厅安静地可怕,微风扬起洁白的窗帘,带过一阵阵清香,斑驳的阳光细细碎碎洒在整洁昂贵的地方上。只听得一个声音,陆媛听进耳里,却觉得像来自地狱嗜血罗刹一般,铁一样的冰冷生硬。 “是吗?那我是不是得感激涕零陆家这么多年对我视如己出?”文卿的冷眸扫过坐斜对面的陆父,那人一脸尴尬端着暖茶喝着,有意无意看向文卿这边。 这边,陆母面色也有些难看,清了清嗓子,略有些歉意说道: “这些年,你也知道,我们是真的把你当自己女儿看的,阿媛这孩子心直口快,说过就忘记的,你……你也别放心上,毕竟你们也是一块儿长大的。” 文卿吹了吹热茶,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一片冷然。一块儿长大,这话说得真好。明明是一块儿长大的两个人,待遇却截然不同,在陆家人眼里,陆媛是宝,她是草,陆媛闯了祸,她要帮陆媛收拾烂摊子,心直口快?不,这口快的说的才是真话。那时候谁说她跟他们是一家人了,现在你我泾渭分明,说话中你阿我们阿分得可真是清楚。也好,他们这般,她往后也更好做,不用一是发小,其实她并不是很了解那人,柳相宜从小就是和陆媛一起玩的,她不过是跟在两人身后充当保镖的。对陆父三番两次有意无意的暗示,她心里烦得很。 三两拨千金,几句话就将陆父的话挡了回去,想反驳什么却无从开口,陆父只能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气愤难当。文卿如今的夫婿程静的表舅,就是当年勾引陆媛她母亲的男人,那个贱人,他可是恨得牙痒痒的,就算文卿不是他亲生,也是陆家抱养的,怎么可以娶一个姓程的! 陆父三人在文卿夫妇住处逗留了一会,喝了几杯茶,吃了一两碟点心就准备走人。走前陆父顺手将茶几上包装完好尚未开封的茶叶往自己怀里兜,若无其事往大门口走去。这一切文卿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开口,陆父从刚才就一直说文卿这的茶叶好喝,眼睛总是时不时看向旁边的新茶,想来是觊觎多时,只是没说出口直要而已,反正是程家那边给的茶,她和程静也不喝茶,多半是家里来客才泡茶招呼,陆父向来好贪小便宜,不用花自己钱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放过,拿就拿吧,这点东西她还给得起。 “想活长点,就别碰车子。” 文卿突然来这一句,陆媛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不着头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知道文卿一向不赞成她学车,但是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陆媛走的时候还想跟文卿说钱的事,见文卿不接话,众目睽睽下,陆媛笑容僵在脸上,悻悻跟在陆父身后走了。 “将茶撤了。” “是,少n /n /。” 仆人弯下腰收拾茶几上的残羹冷茶,文卿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不经意抬头,却见楼梯口上,一个修长身影倚靠在楼梯扶手上,一双眼眸清透细长,对上她的目光,眸子浮现一丝暖意。 所幸,在这个寒冷的冬,程静嗤笑一声,“方案是我想的,人是我找的,当然,最后是让你去跟客户谈具体事项,也就是说策划者是我,你不过是后期的辅助者,还妄想揽下全部的功劳,这不是痴人说梦吗!”眼一转,却瞧见陈唯手中拿着的相框,“别碰我的东西!” “哗啦!” 玻璃碎片洒了一地,相框的残壳掉在程静脚边,相框里定格了文卿夫妇的笑脸,甜蜜的回忆瞬间化成了泡沫。 “谁让你进我的办公室的,滚出去!” 第58章 章 “我很快就会是这里的新主人,我、我怎么不可以进来!”面对咄咄逼人的程静,陈唯心里没底,说话吞吞吐吐。真的很讨厌程静这个人,每次都问得他哑口无言,在大家面前丢了面子,明明公司上下的人见到他都要点头哈腰,凭什么这个挂名的兄弟对他如此傲慢! 程静看了一眼地上碎玻璃渣,脸色苍白如纸薄,眼睛微眯,周身散发一股拒人千里的气息。 “很快?那就现在还不是!通通给我滚!” 里面的吵闹声吸引了路过办公室的不少同事驻足观看,不时好奇探脑,没一会的功夫,办公室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程静扶着隆起的小腹,缓慢转过身,y /骛的目光在门口围观的人身上巡视了一遍,两个小巧喜人的梨涡在脸颊处慢慢旋开,薄唇微启,清冷的声音自办公室内传出,冰冷至极点。 “没听到我说的吗?滚!” 一向手段y /狠、不近人情的顶头上司发话了,门口看热闹的属下“嗖”地没影了,看热闹这事,跟饭碗比起来,自然是选择后者,没道理为了八卦不顾一家老小的死活。 这边,属下缠住文卿问工作上的事,前边走廊有些吵闹,文卿皱起眉毛看了一眼又埋头于文件中。 “就按你说的来就行。” 好一会,文卿才合上文件,递给一旁的属下。就在这时,九点钟方向的电梯上升着,里面是一个中年男人,只见其外表光鲜,保养得当,妆容再j /致却掩盖不住男人眉眼间的y /郁。 怎么是他?文卿心里一阵疑惑。再看那人,却是往11层上去的,程素的办公室就在上面。 做甩手掌柜多年的人,这几日来公司却是异常的频繁,看样子是又要搞什么大动作了。转过头之际,就瞧见迎面向自己走来、一身黑色职业正装的崔长安。 “什么事?”文卿问道。 崔长安微微一笑,随即附在文卿耳边细语。没过一会,就见文卿眉眼上挑,神色轻松,若有所思看了拐角处稍显吵闹的走廊一眼。 该来的都来了,这下人全齐了,演了这么久的戏,也是时候落幕了。文卿依靠在墙面上,修长的身躯微微舒展开来。这出戏完了,她就算解决了前边的忧患,至于后边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坐收渔利之利?没那么容易!不把后面那只黄雀打下来,她就不是陆文卿! “你凭什么让我们滚?这是我父亲,论辈分也是你的长辈!”陈唯边说边侧了侧身,身后的男人立刻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母亲最喜欢的人就是我父亲了,你那位死鬼老爹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父亲!” 眼见面前的程静脸色骤变,捂着肚子,步履蹒跚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陈唯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被他刺激到了吧?也不算刺激不刺激的,母亲喜欢他父亲这是事实,谁都反驳不了,又何必自欺欺人,还不如让他亲口告诉他们! “我父亲是母亲最爱的人……” 陈唯不断在程静耳边重复这句话,一边欣赏程静多变的脸色,还没笑出声,一个人影晃到了他的身侧,两袖生风。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响彻整间办公室,窗外的得这么好听,谁知道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在外头勾搭野人生下的野种!今得如此直白,程静肯定是听得懂她是在说谁。她就是在说老吴,颜歌要报恩是他的事,但为了报恩,连程静都搭上,单这一点,她就不能再坐视不理。 说她冷酷无情也好,还是什么都好,反正不干她的事,这个社会,没有谁会无私到自己快饿死了还会将自己的所有倾囊相助,就算世界末日来临,她先想到的、先帮助的肯定是她的家人,再有力气才会有可能轮到其他人。就算是颜歌, /到她的逆鳞,她也不会姑息。 “是你告诉殷氏,阮莲生在我办公室的吧?” “是我让崔长安‘提醒’他的,顺便通知了程董事来看戏。”文卿应道。 向来都是程怀楠将人玩弄于股掌中,如今反过来的滋味如何?今日就让他们狗咬狗,她呢,就等君入瓮。 “别再喝酒了,吃东西。” 文卿走到程静面前,一把夺过程静手中的酒杯,程静不让,欲夺过去,争执中,酒洒了出来,洒到了文卿手上,皓白的手腕沾上了猩红的y /体。 文卿有些惊讶,这个人不知道这是喝第几杯酒了,小脸粉粉的,眼神迷离,满嘴酒气! “嘻嘻……我还要喝……”男人痴笑着,眸光璀璨,堪比繁星。 嬉笑间,男人已经亲上了她皓白的手腕,湿热的小嘴一点点吮吸着残留在她手腕上的星点酒汁,一点一滴都没有浪费,她不厌恶,一股异样的电流穿过四肢。 孕夫滴酒不能沾,红酒喝一两杯倒是可以,红酒里的单宁可以还可以疏通血管,行气活血,补充矿物质和营养,但是贪杯了也不行,毕竟是含有些许的酒j /。等她想拿走他手中的酒杯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就醉眼迷离了。 男人移开了脑袋,手腕上一凉,她反倒莫名觉得有些空虚,下一秒,男人俊美得过火的脸在她面前陡地放大,美眸巧笑兮兮,细细亲吻着她的嘴角,大致是方才她喝了酒的缘故,此刻嘴巴泛着酒香,男人贪恋满足的表情在她脑海中经久不散…… 文卿现在才知道,原来程静喝醉了是这么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患上鼻炎了,一直过敏,哎,最近频繁出入医院,不是看手就是看脚,现在要看鼻子,流年不利啊。总算码好新章节了! 章第59章 章 那她或者程静最后的结局也许不曾改变过。如果是这样,过去的一切全部推翻再重新来过也没有意义了。 “从明!我都上完了他几回你才说……” 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和女人粗 /声粗 /气的骂声响起,接着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 整个过程,她都在看,连眼睛都没有眨过,她明明要走开的,但是身体就是动弹不得,她看到男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弄得鲜血淋淋。加上他头上源源不断冒出的鲜血,伤口很大,人似乎快要断气了。 她想走了,不想被这肮脏的地方污了她的眼睛。 “文卿……” 她顿住了脚步,僵着身体没有回头。 “文卿你来啦?我终于等你来接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文卿……” 男人真的能看到她吗? 她转过身,看到男人趴在地上看着她这个方向,她狐疑地向左挪动了一步,男人的眼睛也跟她的步伐移动,她分明看到他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老一辈常说,一个快死的人通常能见到平时见不到的东西。 男人快死了。她想。 “文卿……带我回家吧……文卿……”他艰难地拖着身子在地上爬,鲜血和黑泥混为一体,变得肮脏不堪。 “带程静回家吧,文卿……我好冷……好冷……” 男人在她面前断了气,临死前一直朝她这方向伸手,他想要她握住他的手,可是没有,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无力地垂落。 “程静,你醒醒啊……程静!”她连抱抱他都做不到。 就在男人断气的时候,她忽然记起了他是谁。 他是程静,是嫁给她多年,被她冷落、像花瓶一样摆在家里多年的程静啊!他原本x /子不坏的,只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他才走了条不归路! 她不喜欢程静,他们的婚姻都是程家主母一手促成的,当初她娶程静,并非心甘情愿,事与愿违,她不得不和他结婚,再者,她的父母也看不上程静,他们想要的是她娶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不是高不可攀的程家之子,更最要的一点是,程静是他母亲偷情的产物,是世人所耻的私生子,她母亲当初就差点跟着小三走了,因而她父亲从心底里就厌恶第三者,更别说第三者所生的私生子!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被人看好。 杜红雪善解人意,不好争风吃醋,万事谦让,程静专横跋扈,蛮横不讲理,又爱吃醋,她曾骂程静是“妒夫”,这样两个人,她自然会选择杜红雪,只是苦于不能和程静离婚,光明正大迎娶杜红雪。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到她死的那刻,陪着她却是她耍狠好妒的结发丈夫程静。她死了,程静会为她夜夜哭坟,杜红雪呢?怀着她的孩子跟他的情妇双宿双栖! 她一死,骄傲如程静,j /神近乎崩溃,程家母也不管他,对外宣传程静因妻子之死,悲痛欲绝,没过几日也跟着香消玉殒了。 真正的程静呢?每日痴痴颠颠,孤身一人到她坟前夜夜哭坟。 陆文卿伸着隔空一遍遍描绘早已断气的程静的脸,最终停留在他丑陋的左脸上。 鸠占鹊巢,不是你的抢也不抢不到,是我的就终究是我的。若能重来,欠我的人,你们要怎么还我的债! 5660 5660 61完结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61完结 爱上恶毒男配 作者:柳无色 61完结 章第61章 终章 身后的杜红雪一脸嫌弃,没好气收回双手,白了一眼沈明玉。看什么看,不过是那个疯女人提刀向他冲过来的时候,他将沈明玉推向刀锋,自己躲了一劫。本来还有些过意不去,现在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算他不出卖沈明玉,她迟早也会出卖她的,他死还不如她死! 吴秀丽一刀砍中沈明玉的胳膊,两手沾血鲜血,神情呆滞。躲在后面的杜红雪见这样,推开前面的沈明玉欲趁乱逃走,双手却人拖住,冷硬的手铐套上手反扣于背后。 “前后门都关了,你b/翅难飞。”一个女人声音突然传入杜红雪耳里。 “你为什么抓我?文卿,我是红雪,你最喜欢的红雪啊……” 文卿面无表情拿开握她的手,那双手却死死巴着她,她眉头不由地皱起,稍一沉思,很快甩开他,男人始料不及,整个人好笑地仰面倒地。 “我最喜欢的?以前的陆文卿早就死了,那些可笑的‘喜欢’早就烟消云散了!”文卿突然笑了,很快止住笑意,冷若冰霜的眼睛直直看着一旁的保镖,像一把冰锥狠狠捅在每个人的心头,皆是不敢回望她。 方才若不她及时甩开杜红雪,说不定此刻她的手臂已经被抠掉了好几块r /,连沈明玉都可以舍掉,这会儿想必整个人已经疯狂了,就是杜红雪这个危险的人,她身边的一群保镖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任由杜红雪朝她扑过来,她砸了大笔钱在保卫上面,如今还白砸了。 “杜红雪,你最好听清楚了,我恨不得将你扒皮拆骨,如今有人替我处置你,我自然乐见其成。”她让人去警局报了案,又有吴禹这个受害人在,依据本国的律法,杜红雪和沈明玉所犯的罪行已经够他们在牢里蹲许久了,能不能保住x /命还说不定。 那边,杜红雪通身狼狈从平地上爬起,听到文卿这番话,更是气打不出一处,随后也跟着一笑,气定神闲整理衣物,又自以为他妩媚动人 /了一把头发,媚笑道: “我有个惊喜要送你,再等一会,很快你就知道了,他是快生了吧肚子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 杜红雪的笑容僵在脸上,再也笑不下去。 “如果你的惊喜就是她的话,我早就知道了。”文卿微微扯了扯嘴角,皮笑r /不笑,轻拍了被两个保镖揪着的女人,被文卿这么一拍,女人立刻吓得软了腿。 “陆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是他,他骗我来的,说是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出录像的……真的不关我的事……”陌生女人矛头直指前面的杜红雪。 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杜红雪再也无法镇定,不停踢打欲上前抓捕他的警察。 “文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程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吧,是我贪婪无度,是我活该,不该跟你抢人……现在我把她让给你了,你救救我吧……” 文卿眯起了眼睛,手却紧紧握住程静,冷眸示意保镖送客。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表面上楚楚可怜说是他错了,话里的意思在旁人听来却是他杜红雪可怜程静才将她“让”了出来。 “让”说得真够真诚的!当初她低声下气求杜红雪回到她身边,他却没给她好脸色看过他,如今她不爱他了,他反而巴巴地求她原谅他,还说将她让给程静,一副大义凛然、无私奉献的圣母形象。 她唯恐程静会误解,却见程静犹如漂亮玻璃珠子的眼睛冷冰冰扫了被警察押着欲离去的杜红雪一眼,忽而宛然一笑,就像寒冬里的红梅一样,妖冶艳美,不禁让人眼前一亮,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文卿是我的夫人,只要我们一道。 对面的男人拿着刀叉的动作稍有停顿,睫毛轻微颤抖,“你是不是要去乡下一趟?我跟你一起去。” 话里意思不容人质否,眼睛却一刻都不敢正视她,有些故作无畏的意味。她自然是知道他是心里头非常想跟着她去,嘴上却不好意思开口。她突得萌生逗逗他的想法。 “我们都去了,那儿子呢?” “一起带上。”程静话刚落下很快进入沉思状态,眉头微皱,“你不喜欢带宝宝一起出门?” “啪!” 他的眼神看得她心里毛毛的,还没等她说话,旁边一阵吵杂。 因为有程静的吩咐,没有仆人敢在一旁伺候陆宝宝吃饭,陆宝宝涂了个大花脸,米粒沾了满脸。 就因为她当初无心说了一句,霍雅雯的女儿三岁多就自己拿勺子吃饭,都不要家人喂饭。霍雅雯的终身大事是在四年前的平安夜敲定的,大跌众人眼镜,一向标榜自己是片叶不沾身的浪子的霍雅雯,居然就被唐瑾唐大公子俘获了,更是在文卿的儿子落地的第二年霍家小公主就出世了,霍雅雯更是收心,一心在家里当家庭主妇,伺候夫儿。 陆宝宝发育比同龄人要晚些,三岁了还不会说话,霍雅雯的女儿已经会“咿咿呀呀”了,等会拿勺子吃饭的时候,陆宝宝还在喝n /粉,一口饭都不会吃,别提自己吃饭了。就是因为文卿一句话,陆宝宝的亲生父亲程静坚持为宝宝戒n /,又严令陆宝宝必须自己动手吃饭,谁敢喂宝宝吃饭,他就炒掉谁,手段强硬,怎么劝都不口。陆宝宝从那后就迅速瘦了下去,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原本r /嘟嘟的脸颊尖了许多,越发像他的生父。文卿看不过去,下班后会亲自给宝宝喂饭,就因为这样,她吃了好几他生的是男孩,但他并不认为男孩就一定比女孩差,霍家的孩子能做到的事他程静的儿子自然能做到! 一家三口刚踏进老宅,文卿就被自己生父叫进了里屋,留下程静父子和三姑六婆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程静三人的突然出现对这个村的村民是巨大的冲击,像看外星人一样,心里充满各种疑问,却又不轻易开口,警惕对方的一切。 直到一阵阵奇怪的声响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程静的手被攥得紧紧的,他柳眉微皱,低头看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孩子。只见陆宝宝眼睛睁得圆圆的,小嘴微张,呆愣在一旁。粗 /糙的水泥地面上,玻璃珠子洒满了一地,在阳光下漂亮炫目,令人睁不开眼。程静紧抿薄唇,微眯了眼睛看着陆宝宝,眼里的威胁意味明显。 陆宝宝没有别的乐趣,唯一的乐趣便是玩玻璃珠子,父母出门上班的时候,家里就留仆人和陆宝宝,陆宝宝向来很安静,不哭也不闹,就一个人呆在地上玩玻璃珠子,一玩就是一整是他砸烂的。 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这徐家主只是这会儿才看起来慈眉善目,平日里扳着脸,脾气差,几个儿女不少挨他的骂,一年到尾就不见他笑过。倒是这小娃娃一进村,徐家主就乐得合不拢嘴,时常逗小娃娃。可那个花瓶不同,是徐家的镇宅宝贝,意义非同小可,平时碰一下都会被批评,这会儿还把花瓶摔烂了,这…… 没想到徐家主脸色不曾变过,轻轻一笑,直夸陆宝宝是个诚实的好孩子,然后又亲切地给陆宝宝夹菜。这让平时见惯了徐家主严厉的一面的众伙都大跌眼镜。 好一会,徐家主才将花瓶的事情娓娓道来。 “其实真正的镇宅宝贝早被我妻主当了,这里的只是一个赝品。砸了也好,不用再睹物思人,终日以泪洗面,真好。” 当年徐家经过一场变故,徐当家便将花瓶典当了以家里上下的开支,为掩人耳目,放了一个赝品在家里摆设,徐当家的小女儿文卿就是在那个时候失踪,这么多年才终于认祖归宗。 在乡下逗留了一会,文卿一家三口这才启程往市里去。 临走前,徐家主叫住了陆宝宝。 “这糖给宝宝。” 陆宝宝有些为难,悄悄看了一眼后边不远处的父亲程静,程静正好往陆宝宝这边看来,陆宝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父亲不准他吃糖,被发现就会罚他不准看电视。 徐家主看得出陆宝宝的为难之处,倒出了两手糖悄悄放进陆宝宝的两个大口袋里。这是陆宝宝平时偷藏零食的地方。 “藏好了,不要让你父亲发现了。” 陆宝宝于是咧嘴一笑,捂着两个大口袋向徐家主说再见就往父母身边跑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我的学习生涯也到了结束的时候,最近在找工作、搬家,这才有时间码字。外接键盘坏了,我只能两手一直搭在桌上敲笔记本,久了手酸受不了,时不时甩甩,这才坚持了下来。最近jj不知道怎么了,回不了评论,抱歉哈!还记得你们的长评吗?作者在七月前完成了本文,你们呢?快快上缴!祝我的所有读者天天有文看!撒花! 61完结 61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