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菊花》 正文 第1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节 耽美txt下载网(fubook)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1、空中飞出半块牛排 “五月花”夜店的招牌,在初夏的暖风中轻轻飘荡。 店前站着两位俊美的人物,正对着那招牌指指点点,招呼另一些人换新的。 其中一个黑亮长发过腰,长相漂亮白皙的几乎叫人分不清性别的美人,双手叉腰,吆喝的特别起劲:“拷,天都要黑了,你们还墨迹墨迹的,若再不快点把招牌弄好,老子扣你们奖金!” 见众男懒懒地没多大反应,美人托腮沉思了一下,俏眉一挑:“不对,那点小钱你们根本不稀罕,唔……对了,老子要让你们一个月没有男人来操,要让你们欲望大开欲求不满进而欲火焚身欲求无门欲……” “不要啊,常大老板!” “我们不是专业挂招牌的,谢总,5555,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宵~~~~宵啊~~~~我们可是有同床共枕一夜情谊的啊,你要欺负就欺负他们去吧,表要欺负我啊!” 一时间,唉叫声感叹声哼呼声四起,悲情万分。 忽然,哀声顿止,众男的目光集中落在了那位喊一夜情的妖娆少年身上。 “靠,小美,你什么时候勾搭了常大美人……快从实招来……” 小美拢了拢自己的齐肩短发,潇洒的摇头抖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呀,这可是我与宵之间的秘密,哼哼!”秘密两个字,还用了特重音符。 顿时群情激奋:“小美,快招快招!”话题好象渐渐偏离了原先的中心思想,正朝着某个诡异的方向飘去…… 长发飘逸的偏中性美人顿时毫无形象的捂住耳朵,呻吟着倒在了他身边俊朗斯文男子的肩上。 “牧,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养了一群多么娇弱的男人啊!挂个招牌都那么墨迹,还废话好多,故意转移话题!我要被气死了,我真要被他们给气死了!” 五月花三老板之一的谢牧,是三位老板之中真正的管事人,也是另两位老板常宵与傲庭卓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三人没有拜把子,情谊却比亲兄弟还要亲。 谢牧此刻闻言,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扶正了常宵的身子,说道:“请注意用词,这帮好孩子是我们还有卓三人养的……喂,你别越靠越过来啊,注意点你的美人形象好不好?亲亲快要来了!” 一听亲亲,常宵顿时非常鄙夷地“切”了谢牧一声:“就知道你的亲亲。那个小白痴有什么好的,让你这样宝贝着他?” 谢牧嘴角上弯,眼中泛出一阵水样的柔光:“他的好,只有我知道。” 常宵顿觉浑身一阵酥麻,起了一层可怕的鸡皮疙瘩,摇头大喊一声:“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牧你就知道刺激我孤家寡人一个!” 说完也不待谢牧反驳,忽然美目一转,抬起骨感分明的细长白皙手指,又将炮口重新对准了面前正在做义工的店员牛郎们:“还有十分钟,晚上的节目就要开场了,你们要是再挂不好,哼哼……别告诉我,我这个不太管事的老板在你们心目中,其实是个吃素的……” 低头再看表:“恩哼……还有九分钟。” 于是,一帮子喜欢撒娇勾搭男人水平绝对高超的向牛郎,又是一通痛苦地哀嚎。 嚎过之后,个个赶紧调试出他们体内仅余的一点an之气,继续努力————干活! 没办法,谁叫常宵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呢? 而且,“五月花”店里还有一条秘密公认的准则,那就是:惹谁也不好去惹他们的宵大老板,宵美人啊! 美人一怒,狡计横生,祸事连番,得罪他的人可没有几个有好果子吃。 想想,“五月花”三老板之一的暴君傲庭卓,上回抢了常宵的小情人,后果呢? 被常美人大发雷霆一顿后,就不声不响设计捆绑了送给恶魔阎罗少爷暴了菊啊! 那傲老板是多么强壮多么英俊的一个卓绝小攻啊,还是宵美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拜把兄弟呢,到现在还因为这事在恶魔阎罗的魔爪里脱不开身,痛苦不堪呢! 总之,大家的意见都非常一致,就算惹了主管店内业务的谢大老板,惹了五月花里的另一位傲姓暴君,那位常宵美人却是万万惹不得的。 夜幕渐渐西垂,晚风轻拂杨柳枝,华灯初上。 沿路经过“五月花”总店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店门的招牌焕然一新,常宵左望右望很满意。 牛郎们扭着纤腰,进店去继续接待客人的工作,同志情人们也陆续抬腿迈进了“五月花”的店门,这家集酒吧与某种服务行业于一体的“五月花”连锁夜店,在这个城市很出名,也很受欢迎。 常宵没有立刻进店,随意地站在店前,欣赏着由他找人设计刻出来的新招牌上的三个字。 五月花,五月的花儿啊,温柔芬芳,在这繁华都市迷离夜色中,静静地开放。 表面静谧,里头却热情澎湃,柔软迷人。 就象,恩,就象小受身体里面柔软的那根管道…… 不错,确实是个好名字啊~~ 一阵夜风吹来,撩动常宵轻柔飘逸的过腰长发,发稍暧昧万分地拂过他比例极佳地腰身臀部,在那段不小心暴露出来的柔韧蛮腰上漫舞轻擦,风情飘逸,端的煽情勾人无比。 沿路经过的不少男男女女都将惊艳的目光投向了五月花店前的这位大美人,甚至有人偷偷地取出手机,朝着常宵的方向拍起照来。 常宵没有注意,只是眯起眼眸燃起一支过滤嘴长烟,夹在食中二指上,在夜色朦胧中若有所思地潇洒抽了起来。 不知是谁摁了一下闪光键,引起了宵美人的注意。 美人回过神来,回头冲着路人宛尔一笑,然后利落地弹灭烟灰,转身进店。 一时间,惋惜叹息声在停驻的行人之中酝漾开来。 几位着装学生仔模样的少年,乍见比他们校花还要美丽万分的大美人,心中皆兴奋地不能自持,聚在一起热烈讨论片刻之后,终于一起下定决心般红着脸低着头跟进了五月花店。 不过他们没有注意,这家看似酒吧的娱乐场所,进出的都是男子。 店门口的保安眼见常大老板无意中又吸引了几个男生仔光顾本店,不由暗地了叹了口气。 老板无罪,美丽其罪啊! 妖孽,当真是个妖孽! 不过这一回,他们的常老板却没有将这几位清纯的少年拐弯。 片刻后,便听店内传来一声愤怒的河东狮吼:“你们这几个下边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全给老子看仔细了,老子全身上下肌肉结实比例均匀,男人的不能再男人了,又有哪一点象女人了?恩?!我叉你们个没眼珠的xxx,追女仔追到gay吧里来,瞪什么瞪,还不快给我滚!再不滚蛋,老子x暴你们的xxx!我¥¥—…¥+” 一通粗俗的话语吼下来,几位刚刚春心大发的少年郎登时给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差点停止摆动,逃命般飞也似地奔出“五月花”夜店,直绕出了好几条街道还不敢回头。 大美人,实在,实在……妈呀,太可怕了…… 常宵在店里半挂衣衫一通跳脚发飚,店内的客人与店员顿时一阵头疼,美人虽美,但是一发作起来,那个火暴的性子实在没有几个人能吃得消啊,于是有机灵的赶紧着陆总管去请谢大老板来。 谢牧一进前厅便听到常宵的尖刻漫骂声,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将发飙中的常美人连哄带拉地弄出了店门, “牧,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牛排啊。”谢牧温和答道。 “哦……”今天的牛排,对常宵美人的吸引力好象并不太大,“喂,牧,你说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 谢牧笑了笑:“你不就是一大早去本家探望父母大人时,碰到了你的霉星死对头常一表弟么?” 常宵撇撇嘴:“还有。” 谢牧又笑了笑:“哦,还有中午,你好象还和市长的儿子打了一架,不过你不是打赢了么?” 常宵郁闷道:“他说我长得娘,妈的,老子就算长相不够n,但哪里娘了……”一说又要跳脚起来,“你说那家伙他自己的头发,一半秃顶一半红红绿绿,这鸟毛都没长齐,还搞什么另类?!老子不过是去理发店修个头发,想要削薄清爽些,要说娘,那混蛋才……” “好拉好拉!”谢牧非常有耐心地挽住常宵义愤填膺乱挥乱舞的胳膊,拖着他快步往前走,“不愉快的事就暂时丢脑后去吧,你看,前头就有一家档次不错的牛排馆呢,我上次去那吃过,味道还行。” “是吗?”常宵眨了眨眼睛,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那家的牛排烧得软不软?” “唔,还满鲜嫩的。” “切,我喜欢硬一点的。”常宵有点不屑。 硬一点?呃…… 谢牧忽然有点冏,这话怎么听起来好象怪怪的? 忽然想起前几天在自家店里应酬个老客户,喝多了酒去洗手间泼脸漱口时,无意间听到的某小受与某小攻的对话。 受:哥哥,我们分手吧。 攻:弟弟,我们才刚欢爱过一场,怎么就提分手?这多伤感情! 受:哥哥,我喜欢硬一点的,而你的挺而不坚,弥而不久,就象,就象,恩……就象我上次吃过的三分熟牛排。 咳!咳! 那时谢牧嘴里正含了一口水,当场就被呛到了…… 谢牧暗自点了点头,难怪这两天一听到牛排这个词,感觉总是怪怪的,原来自己无意中有了心理阴影。 不过,牛郎店的老板吃牛排,应该不算怪吧? 牛排,牛郎,恩,双方都有个牛字,还蛮有缘的。 迈进那家所谓肉嫩肥美的牛排馆玻璃门,常宵左右看了看。 店里的环境总体还算优雅,晚餐正点过了客人依然不少,背景蓝调音乐听起来也满入耳的,只是,那个视野很好的靠窗位置却已经有人占领了。 那人只一个人,却占着四个人的位置,侧着身子看不清面目,只有一只修长优雅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转悠着一个透明的精致高脚杯,杯中是微漾的红色液体,似乎是有些年份的红酒,男人心思似乎不在酒上,正饶有兴致地侧头欣赏着落地玻璃窗外本市夜晚的璀璨灯景。 常宵盯了那人的手指一会儿,便想走过去。 谢牧赶紧拉了他一下:“宵,不要多事。” 两人就近在空位置上落坐,服务员很快就送上菜单。 谢牧吃什么都无所谓,常宵依然点了自己最喜爱的胡椒牛排和热奶,想起进店前谢牧说过牛排很软,于是眯着那双略微狭长的好看眼睛,对那位看起来有点可亲的女服务员特意加了一句:“麻烦牛排给我烧硬一点。” 服务员走后,谢牧取笑常宵道:“热奶可是小受们喜欢的饮品呢,没想到却是我们常小朋友的大爱呀!” 常宵一个白眼翻过去,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懒懒回答道:“热奶对皮肤和胃有好处,攻也要保持美貌和健康才行,不然怎么给小受们带去极致的享受!” 谢牧无语,开始考虑自己喝牛奶的可行性。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放弃。 谢老板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咖啡,而喝热奶的权利,还是单独留给他可爱的亲亲吧! 很快,两人要的餐点送了上来。 只不知是常宵刚才的微笑太动人了,还是那位女服务员自己也喜欢吃老一点的牛排,常宵郁闷地发觉,自己手里的叉刀竟然叉不动那块牛排。 使劲,再使劲!再再使劲… “我靠,这块牛排还真是硬啊!”“硬”字一出口,常美人的话语中已经开始腾腾冒火气了。 谢牧瞄了一下常宵盘里的东西,憋着笑道:“唔,说要硬一点,还真象块烧铁板,服务员果然诚意十足啊,正好可以给你磨牙,消消今天过旺的肝火!” 常宵不理会谢牧的调侃,用力去叉那牛排:“老子的牙今天已经被磨得够多次了,还要再磨,看我怎么叉烂它!” 趁机发泄一下积累了一天的怨气。 谢牧叹一口气,劝道:“宵,肚子要紧,让他们再烧一份好了。”抬手招呼服务员。 常宵不理会。“看我叉!” “宵,你真的不饿么?” “我再叉!” “宵,店关了门,你就没牛排吃拉!” “我叉我叉……啊!什么,店要关门了?” 常宵正叉得起劲,闻言猛抬头,盘中饱受蹂躏的牛排终于解脱般,“呼”一下蹦起老高,直朝谢牧的脸上飞了过去。 谢老板大吃一惊,猛一侧头,那半块牛排便堪堪擦过他的脸颊,带起一道漂亮潇洒的抛物线,冲着靠窗悠闲赏风景的那位单身男子后脑勺直撞了过去。 2、绝色酷帅危险男子 常宵目瞪口呆之下,忘记了朝对方喊一声当心,便见那男子似乎有危机感应般电闪地猛偏了一下头,半块牛排险险擦过他的耳鬓,“啪”一下击打在了沿街透明的落地玻璃窗上,声音堪称清脆响亮。 那背后仿佛长了眼睛般的敏捷闪避动作,委实漂亮,常宵登时在心里大力竖了下拇指,赞了声ol! 再仔细审视了一下那人的背影,恩,果然也是很帅气很有型的样子,宽肩瘦腰,比例极佳,短发也蛮酷的。 闪避动作超帅超酷的男子,并没有立即转过头来,只是望了下半空飞来掉他桌上的奇怪事物,呆了一呆,然后从口袋里优雅地掏出块绢制手帕,慢慢擦起脸来。 常宵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不小心脱手飞出去的牛排是黑胡椒味的,这一击打在窗玻璃上,怕不是牛排上的胡椒粉末都反弹到了那家伙的脸上了吧? 噗~! 这一想不要紧,差点就笑漏出声了。 于是赶紧忍住笑,连忙扯了扯正转头看得目瞪口呆的谢牧,低下头赶紧扒拉自己盘中的那另半块黑胡椒牛排。 果然,那靠窗的男子擦完脸上的污渍之后,转身站了起来,第一句话便是平静地向厅中众人发问:“是谁扔的牛排?” 语音低沉略带磁性,有一种惑人心魂的独特韵味,虽然语气中蕴涵恐怖的隐忍怒意,却依然非常好听入耳。 常宵这个人有点声控,这一听便立即竖起了耳朵,偷偷抬眼瞥了那男子一下。 一瞥之下,竟忘记自己还在偷窥,忘了收回惊讶的目光,直直盯了好几秒。 烟灰色不起眼的衬衫,烟灰色不起眼的长裤,甚至连鞋子都是不起眼的烟灰朦胧之色,仿佛那男子有意将自己隐藏在烟灰迷蒙的幕色之中,低调的不想任何人注意到他。 但是终是有人触惹了他,他从暮色窗外冷冷回过头来,身周低调的色彩立即崩溃,就仿佛一副闲适的淡暮山水忽然显示出原本亮丽的颜色,鲜明惊鸿的能将周围的光线都吸引进漩涡去。 一瞬间,几乎所有食客的视线都转到了这位男子的身上,只是一触碰,全又仿佛定了格般,眸中只剩惊艳与呆滞。 帅,酷! 无法用具体语言形容那个人的美,那是个帅到极点同时也酷到极点的美男子,与恶魔阎罗同等级的绝色美丽,却又属于完全不同风格的孤傲贵气。 五官精致,轮廓优雅,身形颀长矫健隐含力量,一头黑亮普通的短发,低调的时候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存在,可是他一旦发声露形,那种隐隐的天生威势与冷漠霸气,却是天上地下少有人能够与之抗衡,不被他所震慑到。 男子的眼睛清澈透亮而锐利,此刻由于隐怒而微微眯着,犹如一头优美的豹,危险而带着侵略性的完美生动。 冰寒冷厉的眸光慢慢在厅中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当扫过常宵面前时,忽然放慢了速度,眼瞳微缩,常宵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不少,血液有点喧嚣蠢动。 然后,便听那把低沉好听的嗓音冷冷重复了一次:“是谁,扔的牛排?” 已经有了愠怒。 常宵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把惊艳的目光收了回来,然后装出一副认真吃食的样子,几乎把脸都埋进了餐盘里。 仿佛听到身边的谢牧幽幽叹了口气,然后那位绝色帅酷男的犀利精亮目光,便锁定在了常宵的身上。 常宵觉得,自己被他盯的额头,犹如一把火在烧,热得发烫,很是别扭不自在。 暗恼地瞪了谢牧一眼,心道,你没事叹什么气啊,这下可好了,把那又酷又拽的家伙引得直冲我过来了。 殊不知,就算那位帅酷男子目光迟钝心思愚笨,没有望见常宵面前同样黑糊糊的那半块黑胡椒牛排,但是常宵这画舌添足的心虚一低头,却在全厅静默的客人里头将自己给凸显了出来。 让人不注意到他,都好难啊! 酷帅男子的脚步声离常宵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牛排馆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帅酷男子与常宵,静静等待一出极精彩的好戏开幕。 常宵并不在乎别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各种视线,但是觉得自己再不说句什么话,好象显得太过心虚。 于是,他抬起头,对着一脸黑线走到自己面前的超级大帅哥,努力镇定地扯了下嘴皮:“这位大哥,你这样看我,有事吗?” 大帅哥的目光在常宵的脸上与盘中另半块牛排之间来回逡巡了一遍,不动声色地问:“为何朝我扔牛排?” 口气已是很肯定,始作俑者就是常某人。 常宵笑了,笑得非常纯洁而无辜,无辜的就象喜洋洋村子里的那位懒洋洋:“怎么会呢?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朝你扔东西?我又不是吃多吃撑了,闲着没事干。呵,呵呵!” 一撒谎,便笑得好傻,好假。 谢牧心内长叹一声,咳,真是,丢脸啊~~ 对不住了兄弟,我脸皮薄,还是先看会戏吧…… 干脆来个不闻不问,装不认识这个笨蛋。 大帅哥听了常宵的辩解后,眸中精光一闪即逝,忽然嘴角微扯,竟然露出了一丝惬意愉快的微笑。 不过那微笑却让常宵很有些心惊警戒。 帅哥微笑指指常宵的餐盘:“那么,你能否解释一下,你盘中的另半块牛排哪里去了?” 常宵一副好宝宝的样子,努力镇定地拍拍自己的肚皮,答曰:“在我肚子里呢。” 然后,这位超级酷帅的男子,诡异一笑,接着便做了一件让众人差点跌破眼镜的事情——抬起右手,夹起个东西在常宵眼前晃了一晃。 常宵的眼皮跳了一跳,嘴角有点抽搐。 那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里夹着的,分明是他刚刚叉飞出去的那半块油腻腻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黑胡椒牛排! 整个牛排馆大厅里,也几乎是在同时,响起一阵静止魔法被解除之后,众人惊讶过后倒抽气不可置信的声音。 这样一个气质超群相貌绝顶的酷帅美男子,竟然将那半块恶心的牛排,就这样直接捏在手指中间,还在另一位漂亮的长发帅哥面前微笑着晃呀晃荡。 那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大帅哥做完这个让常宵嘴角抽搐的动作之后,便将手中的半块牛排放到了常宵的餐盘中,与盘中剩下的另半块牛排拼凑了起来。 恰好,拼成了一整块可怜的牛排。 帅哥拾起常宵桌上的湿巾纸,仔仔细细非常认真地擦干净自己的手指,然后放下纸巾对着常宵又笑了一笑。 帅哥的笑很有一种蛊惑人的魅力,这次也笑得愈加温柔,愈加的亲切。 他亲昵地搂住常宵的肩,垂到桌布下的修长手指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犀利的银质小刀。 那小刀,被他与常宵的身体阻挡着,在只有两人可以望见的角度,忽然就顶在了常宵衣衫微滑裸露出来的精致小蛮腰上。 然后,慢慢划移到了常宵的肚皮上。 冰凉透着寒气的刀锋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破皮而入,插入腹中见红见血。 这一瞬间,常宵的血液差点逆流,心跳如脱缰野马般疯狂跳动起来。 大帅哥手一抖,那把银质小刀忽然又凭空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不曾在他手中出现过一般。 常宵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几乎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大帅哥甚为邪恶地轻笑起来。 凑近一些,将唇贴在常宵耳根边暧昧吐气道:“你的腰很漂亮,线条很美,小腹肌肉也很结实,很不错哦,我忽然舍不得剖开你的小肚皮来检查了,呵呵……” 低沉悦耳的笑声,震荡着常宵的鼓膜。 常宵的表情,却有点难看的僵化。 直接过滤了对方夸奖自己的言论,跳到最后一句,剖开肚皮…… 不待常宵多作思考,帅哥男子忽然退后一步,悠闲抱胸站立,似笑非笑,以低沉蛊惑的声音诱惑常宵道:“男人要对自己的东西负责任哦,为了你不食言而肥,你就把我辛苦拣回来的那半块牛排,吃,下,去,吧!” 嘎?! 吃……下去?? 3、你还敢踢我?! 不管怎样,常宵已经无法抵赖。 现在两块相同凄惨的牛排物证都摆在眼前了,再抵赖好象真的说不过去。 虽然到现在常宵还在怀疑方才自己看到的那把银质小刀只是个可怕的幻象,只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人出指的速度哪有那么快?但是那股沁入肌肤的寒气,又好象不是作假。 总之面前这个男人危险而不好惹,他倒是深刻感觉到了。 但是,让常宵吃掉面前这半块形状凄厉的恐怖牛排,那还真与要他去死有得一拼。 常宵决定做一回笑面人,放低姿态。 使劲扯起面皮,露出一个自认迷人的动人微笑,冲着面前那张比自己还要帅气,帅气到让自己浑身都嫉妒的出火的超n脸孔,使劲地傻笑,再傻笑:“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一时失手,一时失手么,哦呵呵……”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少爷也不是故意的啊,这位兄台也就别斤斤计较半块牛排的事了好不? 服务员终于发完呆,赶紧走上前来询问。 超级帅哥挥挥手,示意这里没事了,然后在谢牧身旁拉了个椅子,悠闲地坐了下来。 指关节托腮,微笑凝望着常宵,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别担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常宵心里诽谤一句:如果你送给我吃,我原本是很乐意的,现在么,哼哼…… 忽然想到同桌的还有一个人,于是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谢牧一脚。 心道,谢牧你丫到底是不是哥们啊,这种危急关头都不来救驾。 太没义气了! 谢牧没有反应。 帅哥微笑的眼眸却忽然沉了下来,语气变得低沉而危险:“方才拿牛排砸我,现在,你还敢用脚踢我?” 常宵吓了一跳,赶紧收回长腿。 “啊……我是想踢你啊!”赶紧解释,解释完差点想扇自己一耳光,“我是说,那个,我想踢他,踢你身边那个装蒜的谢混蛋。” 操!什么跟什么呀,老子就是想t你吖,怎么着了?! 暗地里咬牙,斜瞪眼。 某谢心头暗笑到抽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微笑着看了两只一眼。 决定还是继续作壁上观,先不蹚这局好玩的浑水。 帅哥眯缝眼中的危险指数没有下降,反而开始渐渐上飙。 “怎么,还不打算把牛排吃掉,难道你想变成一个又肥又胖没有人要的丑男人么?” 男子的话一出口,原先做了错事龟缩起来心虚的常美人,顿时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腾一下站了起来,手指往帅哥的鼻子前端狠狠一指,大声吼道:“拷,谁他妈又肥又胖了?你……” 发飙的话语未完,帅哥便冷冷截断道:“你不但又肥又胖,还是个gay。” 常宵登时一下愣住了,卡住了,傻住了。 半晌,他摸摸自己的右耳,转头犹疑地问谢牧:“牧,我右耳有穿耳盯吗?” 谢牧含笑摇头。 常宵点头,再问:“那我右耳有穿孔么?” 谢牧继续摇头。 常宵第三次问谢牧:“这么说,是我长得很c了?” 常宵虽然长相中性俊美,还留了一头过腰的飘逸长发,但是绝对不是那类娘娘腔,而且只攻不受,个性脾气也很强悍,有时候可爱,有时候女王,但是绝对不。 从公从私从各个角度,谢牧都再次,肯定,坚定,以及非常公正地坚决摇头。 常宵对谢牧发自内心地感激了句:“谢了,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然后转头,朝着那个超级帅哥酷哥做了个惊叹异常的表情:“哇,原来你也是个gay啊,难怪能感知到同类的气味!不知兄弟属性如何,是1还是0,又或者是个05?我先申明,我是1,如果你喜欢当0号的话,不妨改天来五月花找我玩,不收费,保证让君满意。” 那个惊叹的笑容和话语里,充满了幽默调侃和邪恶的味道。 如果你不是gay,我的右耳又没有辍耳盯,又没有打耳洞,你怎么就看出我是个gay了? 如果我不是gay,那么你就是很没水准的诬陷人,如果我是gay,那么恭喜你,兄弟,你找到组织并且遇见一个同样帅气的同类了。 恩哼~ 想作弄老子,还早八百年呢!!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节 帅哥愣了一下,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常宵一遍,终于愉悦开心地展眉笑了起来。 唇角微勾,声音磁性又好听,但是望向常宵的那道审视视线,却让常美人很不自在。 那道视线充满了一种企图。 那种企图,说好听点是欣赏,说难听点是意淫,再说好听点是爱慕,再说难听点就是视奸了… 常宵被对方的视线看得体内热血沸腾直冲脑顶,压制不下,激起反抗心理,于是也用不亚于对方的“热烈”视线开始回礼大帅哥。 上上,下下,再上上,再下下,来来回回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巡礼打量了对方好几遍。 挑衅反击的结果,却是越看越赞叹,越看越是欣赏不已。 赞叹欣赏之余,两人的目光终于在空中再次相遇,碰撞出愈加激烈的火花,双方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也不遮掩其中小部分的挑衅鄙视意味,其对视的热烈程度当真不亚于一对钟情热恋中的情侣。 两个人就这样目光汹涌澎湃地在牛郎店不远处的一家牛排店里,与对方卯上了。 谢牧一直自认稳重,很能沉得住气,一直保持着旁观者的态度,看戏看到现在。 但是,再怎么稳重老成,有两个诡异的大男人在你身边互相热烈视奸,餐厅里众人的视线都落到自己就餐的这张桌子上了,于是再美味的食物,也忽然有些难以淡定下口了。 毕竟,这里是牛排馆,而非牛郎店啊! 谢牧低头咳嗽了一声。 咳,那两位,要热烈也换个地方吧,这样还叫坐在他们身边的自己怎么进食啊? 于是,很汗外加很黑线的谢牧,终于起身给那位超级帅哥递上一张名片,打破了古怪的诡异气氛。 “对不起,我们家常宵虽然有些顽皮,但这次绝对不是故意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另外,再过几天,我们酒吧会开一个热闹的假面party,如果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持我的名片进场,一切开销用度全免。” 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添了一句:“啊,对了,到时宵会有精彩的节目表演。” 起先对party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超级帅哥,在听到常宵会有表演节目时,目中光芒才闪动了一下,终于伸手接过了谢牧递出去的名片。 常宵瞪了谢牧一眼,低声郁闷道:“喂,我有节目表演跟这家伙有什么关系啊?”而且,只是419节目开场前夕,跳一段舞蹈吧? 这哪里是什么精彩的节目表演啊,只是预热一下现场气氛罢了。 谢牧不理常宵的抗议,只是微笑着看似非常诚恳有诚意地邀请超级帅哥届时光临五月花。 帅哥微笑,低头瞥了眼名片,玩味地念了一声:“五月花……”脸上忽然绽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然后将名片收入口袋中。 “界时还请捧场。” “一定。” 临走之前,帅哥嘴角扯起个非常迷人的性感弧度,饶有深意地深深看了常宵一眼。 那一眼,看得常宵忽然有点心慌,心烦。 帅哥前脚一迈出牛排馆,常宵便跳脚叫了起来:“我靠,什么人啊,竟然这么拽!!” 对方那最后深深的一瞥,莫名刺激到了常宵的某根神经。 谢牧有点头痛道:“喂,别生气了,人都走了。” 常宵哼了一声,喷火双目狠狠用力一瞪周围只顾着看戏的众人,发泄余怒:“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没见过帅gay么?!这里是牛排店,不是帅哥营,有点素质好不好?” 众食客不欲惹事,喉咙里嘀咕几句,纷纷回头拔拉自己的盘中食物。 气氛依然有些沉闷,沉闷的压抑烦躁。 谢牧皱了皱眉头,暗叹一口气,干脆起身拉着常宵也出了店门。 夜风吹来,带来一阵碎骨肉面条的浓郁芬芳。 常宵肚子骨碌一叫,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终于真切地感觉到饿了。 “去哪里,我还饿着呢!”常宵郁闷,四顾寻找香味的来源地。 谢牧望望苍茫的夜色,凑近常宵放低了声音道:“宵,被那么多人关注着,我吃不下饭。咱换家店再吃。” 常宵哼了一声,闷闷不乐道:“有什么吃不下的……哦,那半块牛排,我是打死也绝对不吃的。” 谢牧听了他的大神经言论,无语地直摇头。 常宵这家伙,有时候很机灵,但有时候迷糊大神经起来,还真与傲庭卓有的一拼。 谢牧想,也难怪他们俩的感情比自己这个号称大哥的还要好。 怒起来的时候,两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打出手,但是两人合好的也很快,常宵曾经极其恶劣地陷害过傲庭卓破菊,也为了补救上次陷害傲庭卓的事情,只身飞往日本北海道追踪阎罗,与恐怖的恶魔少爷阎罗谈判,最后帮傲庭卓与阎罗达成了一个月情人协议。 傲庭卓吃足苦头,倒也没有记恨常宵,觉得自己抢夺别人的小情人有错在先,于是互相原谅了对方。 经此一事,这两人之间的感情非但没有一丝丝地退步,相反彼此间倒产生了一点点古怪的暧昧情感。 谢牧想,这可是两只纯种的小攻啊,兄弟啊。 有点汗! 不过,这个时候的常宵,脑子里根本没有傲庭卓,也没有什么攻攻受受的问题。 面条!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碎骨肉面条! 使劲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香味,忽然笑道:“好像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咕噜肉,恩,还有树蘑香油各种调料的味道,小时候曾在巷头小摊贩那里时常闻到过,好香,好怀念啊…… 还是吃碗实实在在的面条,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大神经外加乐观的人,纵然倒霉了一天,胃口还是很可爱的。 4、419前夕的踢馆风暴 “五月花”的三老总,分别是谢、常、傲三个家族的少主,各人其实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说起来谢牧应该是最忙的一位,老谢退位,他完全接手家族事业,还有谢家的暗部情报网,又要顾着好兄弟三人一起开的夜店连锁店的生意,平时还要关心照顾亲亲,但是常、傲两人却依然只做五月花的甩手掌柜,偶尔来顾一下店里的生意,坐吧台喝几杯小酒,调戏一下美少年,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忙碌辛苦。 为甚么? 能者多劳啊。 谢牧谢牧,非常让人感谢的辛苦牧羊犬也。 而且,谢老总自己也喜欢忙碌充实的生活,有爱人的人生,就是不一样啊! 于是常宵这个甩手掌柜,除了平时顾一下家族的生意,偶尔才来一下五月花,悠闲地过着大少爷的滋润日子。 时间一晃,便临近四月十九。 四月十九,五月花里有个隆重而经典的节日,名曰“419”。 419, fht,意即一夜情。 对于经常换伴侣的同志来说,这个晚上是猎艳的好日子。寂寞的男人们,可以尽情展现自己的魅力与手段,将可心的小受或帅气的小攻快速拐上床,而不必担心速度过火过程太简陋小受小攻们会拒绝。 这个晚上,gay圈里没有情人的男人,大多寂寞。 由于“419”节目是“五月花”夜店极受欢迎的经典传统项目之一,当晚客人会非常地多,店里也会非常热闹,随之而来的店内赢利进帐自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因此,谢大老板非常重视。 为此,他还专门要求平日里尽喜欢摸鱼偷懒的某常,到时候要充分发挥出他的个人魅力磁场,尽量打扮得漂亮一点,哪怕打扮成花孔雀,也要抗起接待客人活络气氛的重任。 常宵当多了放手掌柜,自然明白平日里谢大哥的辛苦,于是拉上病过一场刚好的傲庭卓,一口应承下这个“重任”。 “我是病人。”傲庭卓抗议。 “你病好了,快去干活。”常宵板着脸,一副铁面无私的严肃架势。 嘿嘿,兄弟兄弟,就是这个时候拿来“凶”的。 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扛吧! 这一次,常宵难得隆重地提前几天便定好了四月十九那天的假面派对礼服,给自己与傲庭卓用的,分别是一套白马王子装与黑马王子装。 想了想,他又拨了那个老服装设计师的号码。 唔,为了充分展现两人的魅力磁场,不如在自己的白王子装的背部装上一对白色的美丽大翅膀吧,啊,还有,再给卓那家伙的黑王子装后头加上一个黑色巫师帽子,嘿嘿 想着想着,目光便邪恶地望向了正陷入一旁发呆连手上的咖啡都忘记喝的傲某人。 傲庭卓被常宵的目光一扫,忽然一个寒颤袭上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某傲于是缩起肩膀迷惑的喃喃自语:“这不快到夏天了么,怎地空气还这么冷?”完全不知让自己寒蝉的原因所在。 常宵奸笑:“那是因为你上次突然生病,到现在病还没全好。”做势拉拉傲庭卓的衣领,趁机探手摸了一把他强健的胸肌,“恩,把锁骨包包牢,别要风度不要温度了哦!” 明正言顺吃兄弟豆腐,可惜傲某人病怏怏的,竟然没有一点平常会有的过激反应。 咳,真不好玩。 此时距离四月十九还有三天。 谢牧正在店里团团转,忙碌的指挥五月花迎典装饰一切准备工作,而后台三老总的休息室里,常宵在打电话商量礼服的设计修改事宜,傲庭卓则继续喝他的冷咖啡,一边思考一些自身的严肃问题,一边继续发呆。 三人各忙其事,浑然不觉有件棘手的麻烦事情,已经临到了五月花头上来。 五月花总店正门口,老竞争对手“柔情”夜店的人,正带了一群美丽时尚的新潮少年, 威风凛凛地“杀”到门前。 他们是来递战贴的。 所谓递战贴,说白了就是“踢馆”,就是来找碴寻隙的意思。 通常都是嫉妒的一方不堪好生意被竞争对手抢走,自发而产生的一种挑衅威慑行为。 这一次,五月花的老竞争对手“柔情”夜店,眼红之下也不能免俗。 “让你们当家的出来,就说一声,敢不敢接战贴!” 柔情第一劲舞红牌舒适,头戴一顶遮颜宽檐黑色鸭舌帽,嘴叼一根细草茎,一身劲辣的装束,身后跟随小弟十余人,个个都是有水准的小帅哥舞男,意气风发地直接向五月花发起有始以来最嚣张狂猛的一次攻势。 五月花总管陆文擦着额头不断冒出来的嗖嗖冷汗,神情凝重,悄悄暗示手下赶紧去通知里头的几位大老板,自己咳嗽一声,方始输阵不输人的上前几大步越出人群厉声呵斥道:“什么人来此捣乱?这里是夜店五月花,不是谁都可以来撒野的地方!” 舒适轻蔑地瞥了眼陆文,冷笑一声,忽然一甩头上的黑色鸭舌帽,黑发瀑布般流泻而下,一个漂亮的旋转,潇潇洒洒应道:“好威严的语气啊,小的怕怕。” 眼里嘴里却哪里有怕怕的表情,分明全是嚣张狂妄到极点的挑衅。 四周人群顿时热烈起来,兴奋异常。 在陆文总管的铁青脸色中,舒适伸出纤长的食中两指,从自己翻转的帽檐里夹出一张精心包装的信封,哼笑着悠闲地递了过去。 封面上,明明白白写着五个大字:斗舞邀请函。 陆文总管的脸色更难看了。 五月花推辞不接贴,便是避战认输,可若接下挑战贴,对方可是擅长舞蹈的柔情夜店啊! 比其他五月花都不怕,可是斗舞……己方胜算实在不大。 对方这是摆明了故意刁难五月花。 试问夜店里的牛郎们最擅长的是什么运动?跳舞还是做爱? 不用说,肯定是后者。 柔情 欲以舞技吸引客人,而五月花的店员们,却是最喜爱也最擅长床上运动的。 他们拥有本市最好最柔韧的菊花,当然也有一双美丽修长的腿,那腿可以在床上花样百出的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柔韧异常,勾人心魂,却不一定擅长跳舞。 所以这个时候的路总管,表面镇定,心里却是相当为难,头疼的要命。 “滋事体大,三日后便是419节日,输的一方生意总归会受到影响,你们柔情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发起挑战贴?你们就不怕,万一这次挑战失败了,柔情从此会一掘不振,再难与我们五月花相抗制衡?” 陆总管是条老狐狸,再怎么承认对方在舞蹈上的功力,也不会弱了自家威风,还未比试就先寒店员们的心。 舒适冷笑一声,忽然扯起喉咙高喊起来:“哎呀呀,这五月花的店员好像怕了我们柔情呢!不敢接战贴呀,竟然胆小的连帖子都不敢接下,真是孬种啊!哈哈!一群孬种!” 跟随舒适一起过来的少年们,同时轻蔑地讥笑起来。 陆总管额上青筋暴动,双拳握紧。 却,谨慎的依然在犹豫。 店中的客人纷纷走出门外看热闹,谁都知道柔情的人是来挑衅捣乱的,但是许多客人却不管那许多,兴奋的应和着舒适的煽情话语,极力鼓动呐喊五月花与对方斗舞。 花钱进来玩乐,多一个有趣的节目,谁不喜欢呀? 输赢都有一场精彩的好戏可以看,更多的人唯恐天下不乱! 于是,在紧张的气氛中,“五月花”红牌小美毅然上前越过刚刚伸手的陆大总管,刷一下抽手接下了斗舞贴。 陆总管心内叹息一声,事已至此,五月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hoho~~~开战!开战!开战!” 一时间,现场群男呐喊吹哨,雄性荷尔蒙暴涨。 5、斗舞之钢管舞 当时常宵正在五月花后台打电话,确定他那件超潮流同时也超搞笑的王子天使装的赶制进度。 五月花前厅,忽然爆发出热烈的呐喊口哨声,甚至还有锣鼓的声响。 常宵用胳膊肘撞撞傲庭卓:“喂,这帮小子今夜都磕春药拉,这么兴奋!” 傲庭卓心事满满,随口应了一句:“有激情真好。” 常宵嘴角抽了一下:“你最近天天插人,还缺激情?”对某傲的说话非常鄙夷。 傲大帅哥白了常宵一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气,差点没把常宵寒出鸡皮疙瘩来。 “ok,ok,你内分泌失调,都是我的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决定还是不去招惹最近不定时抽风的傲某人,免得自讨苦吃。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迫的敲门声。 常宵拢了拢身后的长发,漫不经心地喊了句:“进来。” 便见一个店员喘着粗气快步冲了进来,一脸的焦急模样:“常老板,傲老板,大事不妙了!柔情眼红我们的生意,带了一帮子舞男来下斗舞战贴了!” “什么?”常傲两人惧是一惊。 常宵愕然,随即怒道:“这帮混蛋,会跳几支舞就敢这么嚣张?谁领的头,老子让他们挺着胸进来,趴着屁股出去!” 恨恨摔了听筒,直接就往门外走:“我就不信我们五月花,会斗不过他们柔情!哼哼!” 只可怜连线中的心脏不太好的老服装设计师,差点没给吓坏了心脏,半天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竟然惹得一直笑嘻嘻说话的常老板,忽然怒到甩话筒发飙。 傲庭卓与那名店员立即跟上,一起往前厅快步奔去。 “确定已经接下挑战帖了?”傲庭卓沉着脸问。 那店员答得很快:“情势紧迫,小美跳出来接了。” 傲庭卓点点头:“可有胜算?牧他怎么说?” 店员为难道:“胜算,这个……”瞄瞄两位老板的脸色,有点小心翼翼,“咳,谢老板没说什么,不过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 走廊上,常宵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眼神犹如喷火怒龙。 其实常宵的怒气,并非只因为对方挑衅上门,不把五月花放在眼里。 那“柔情”的舒适,宵美人还是认识的,人长得不错,性格却偏冷淡,据说还是个性冷淡,业内赠予一个“冰舞美人”的称号。 长相挺漂亮的,不过却不是常宵喜欢的这一型。 常宵虽然喜欢清纯的男生,舒适脸蛋也够漂亮够清纯,但是说到底,不够阳光。 本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舒适自在柔情家的店里红,没有被谢牧挖角过来,但是己方也算对他表达出了足够的诚意与欣赏,如今他却仗着自己多少有点了解五月花店员的跳舞水准状况,带头在这种重要的喜庆日子前夕上门挑衅,这让常宵非常窝火。 有一种,好意与信任被人背叛的愤怒。 常宵觉得,自己有一件事情做的对极了,做得真是太他妈的对极了! 不喜欢这个人,幸好不喜欢这个人!! 常宵赶到前厅的时候,斗舞已经快要开始了。 五月花与柔情两方人马纷立台上,互相瞪眼挑衅,柔情十人,五月花却只有九人。 红牌小美正在考虑最后一位上台人选,考虑的皱眉直犯愁。 五月花里美人多多,妖孽小受也多多,众人也大都会几手漂亮舞蹈,可是看柔情今日的架势,今日事情绝难善了,不能大意选人。 如此严肃的斗舞比试,是不好随便乱拉人凑数的,这不但事关五月花的面子问题,更关系到店里牛郎的自尊与尊严。 炫目的七彩灯光转动下,常宵的到来犹如救世主。 小美眸中含泪,激动地喊了一声:“宵~~~”几乎要幸福地哽咽起来。 常宵朝他微一点头,随手将脑后的黑亮发丝收拢成利落的一束,拿个最简单的皮筋捆了,然后也不废二话,直接跳上了舞台。 外套一脱,衬衣胸口一敞,朝着下面热闹的人群勾勾右唇角,常宵式的邪魅经典微笑。 舞台侧方的鼓手乐手dj们立即鼓噪起来,个个兴奋不能自持。 dj小熊情绪尤其激动,捧着扩音棒就大声嚎叫起来:“hoho~~我们的宵美人亲自上台了,这是一件多么激动人心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啊!支持常美人的,请跟我一起喊,常宵!常宵!常宵!!……” 于是一帮兴奋到暴的男人,纷纷敲起桌子拍起椅子摔了酒杯子,站起身一通狼嚎狂吼:“常宵!常宵!常宵!!……” 常宵抬起双手,朝下虚压,表情淡定,神情镇定。 一改以往诱攻的诱惑形象,化身成了让人尖叫的极品冷漠攻。 只是心底的怒火,却依然不灭地熊熊燃烧着。 偶而冷冷横杀过柔情方一眼,带去一阵惊悚的透寒感觉。 宵美人想,哼哼,如果我不能用恨意杀死你们的话,就用眼神杀死你们! 只不过,效果与用糖果杀死人差不多。 舒适微笑接招,不过信心有点动摇。 舒适是“柔情”的红牌,常美人却是“五月花”连锁店的名人,不但是传说中的三老板之一,也是一位极受欢迎的中性向美人,身材脸蛋肌肤都是极品的好,据说舞也跳得相当不错,尤其是那个细韧风情万种的蛮腰,跳起来的时候……总之,台下不管是店员还是客人,不管是小1还是小0,都有极大一部分是他的fens。 他这一脱衣服一敞胸膛一露肌肤,胸口半隐半露的两点在迷离灯光的照射下,顶着薄薄的清爽白衬衫透露出嫣然的红,顿时激的下方人群沸腾炸开了锅。 黑色的美丽长发轻扬,撩人的光滑肌肤在光晕下散发迷人漂亮的光芒,抬手间衣衫上扬,诱人的小蛮腰顿现,许多人一想到等下的激暴舞蹈内容,体内的肾上激素便压抑不住的暴涨。 更有定力差些的客人,盯着常宵领口里半隐半露的肌肤,还有那两道精致美妙的锁骨,胸口的红点,修长的美腿,裤裆里边的事物开始蠢蠢欲动,兴奋的渐渐勃起。 正所谓,包的太严没法看,全脱光了没趣味,半隐半露的撩拨才是勾引的至高王道。 诱攻,不愧是深谙此道的高手啊! 小美见常宵如此受欢迎,眼珠一转,笑眯眯有了个鬼主意,疾步跑到dj小熊的身边,抢过那只扩音棒,回头便冲t型舞台下方的人群大喊道:“诸位,诸位,我说我们的常美人上台表演,大家开不开心啊!你们说,斗舞赢了的最后一位,是不是大家要给点甜头奖励一下啊?” 说着,目光很明显地去瞟常宵。 常宵两手插在宽松牛仔裤的裤袋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下方一大片“开心”“要”的兴奋呼喊声,几乎掀了五月花的琉璃顶棚。 有个雄壮的声音穿透人群传入常宵的耳膜:“他奶奶个熊!如果常老大胜利了,劳资愿献身给常老大压啊啊啊啊!”莫名的兴奋,仰天狂吼。 常宵随意地朝那声音的方向抛了一个感谢支持的媚眼,忽然发觉那个放着星星眼的家伙长得实在不咋样,络腮胡子雀斑脸,身体强壮高大如熊,赶紧低头假装咳嗽几声,调转回视线。 晕了,竟然是个熊受! 吓!! 想了想,常宵朝小美招了招手,小美立即喜滋滋地跑了过来。 常宵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小美连连点头,下一刻,便对着下方人群大声喊道:“最后胜利留在台上的舞王,可以获得一个任意寻找喜欢的人kiss的机会,被找上的人不管是客人还是店员,都不允许拒绝哦!拒绝的,要接受当众被泼冷水露两点的惩罚,大家说,好不好?” 下面顿时一片轰然的笑闹叫好声。 当然,其中心有所属的又或已经成双成对结伴过来的同志情侣,虽然心情同样兴奋,却还是选择悄悄地往后退了退。 谁知道等会儿最后胜利的一方是谁呢?不能保证就一定是常宵美人啊。 也不一定,就是柔情那个漂亮冷淡的舒适。 所以,还是先注意自己的情人不要吃飞醋,也别被台上的某位占了便宜去吧! 开场的锣鼓重重响起,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比试一共分两场,第一场钢管舞,第二场街舞。 前者主要是看总体实力,如果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那么第二场也不用比了。 裁判人选,为了显示公平,则由懂舞蹈的客人来客串。 劲爆的音乐声在舞池上方炸响,炫目彩光下,舒适第一个披挂上前,抱住台上的钢管开始扭动起他水蛇般的腰肢。 肉欲的暗示与狐媚的双眼,打开了禁忌之夜的门槛。 热汗人潮劲舞音乐,冰山美人舒适不动如冰,一跳起舞蹈来,竟然也有如此热情靡乱的娇媚模样,现场顿时又是一片热烈的鼓掌声口哨声,各种声音沸腾穿梭,此起彼落。 很是热烈。 舒适跳完一段舞后,便朝常宵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常宵一怒,干! 老子也豁出去了! 猛地扯开胸口白色衬衣的扣子,可怜的扣子被扯裂的暴飞时,他滑下一只衣膀子,将衣服半挂半扎在自己柔韧的腰身上,上前一把抱住跳舞用的钢管,猛抬头朝台下冷冷蹦出一句:“你们都给老子看好了!” 嚣张的语句,绝美的欠揍表情,那比“冰山美人”更冰更艳并且散发着浓烈危险气息的火焰眼神,顿时引起下方人群的一阵激动兴奋叫好声。 台下欢呼声口哨声呐喊声一直不断。 激蹦的音乐声再起,常宵疯狂起舞,敞胸露腰,跳到兴奋处最后索性直接扯了身上的衬衫,模拟性交的姿势发出动情的低低呻吟声。 那声音,低哑却火热,犹如撩人的春梦,又犹如泉水滴落心头时的撩痒,时断时续,暧昧如潮,却抓不住,挠不到,痒痒的瞬间便勾勒起在场几乎所有男士的欲火情潮。 暗潮在翻涌,心跳都似乎随着他呼吸吐纳的呻吟声,上下摇摆,随情波动,压制不下,欲罢而不能。 由于剧烈的摆动与各种抚摸自己的撩人动作,晶莹的汗珠从常宵额上脖子上一路滑下,滑到他比一般人更加性感突出的优美锁骨上,常宵媚笑着一个低头,暧昧万分地勾舌轻轻舔去了自己锁骨末端上的那颗水渍汗珠,粉色的小舌顺便还在自己红润薄唇的唇角,上下绕匝品味了一圈,暧昧万分地冲下方低低一笑。 煽情,撩人,却又止不住地性感狂野。 迷乱的彩灯下,常宵白皙的脸色肤色,都呈现出一种酒醉后的陀红,万分勾人心魂。 一如,那来自地狱里迷惑人心神的夺命妖精,带毒的辣与酣然醉人的美。 站在调酒台里头凝神观战的傲庭卓,冷不丁一颗冷汗滴落下地,轻声“靠”了一句,发自肺腑地感叹曰:“又是一只妖孽啊!罪过,罪过!” 他身边早看得忘记帮忙调酒师调酒的谢牧家的亲亲,听到“又”字,终于魂兮归来,好奇地转头呐呐问了一句:“咦,除了宵宵,这里还有妖孽吗?” 傲庭卓白了他一眼:“有啊,怎么会没有呢!”就是那个把自己害得万分凄惨的恶魔阎罗啊,那家伙,是一只真正的恐怖妖孽 亲亲听了,清秀可爱的少年小脸上表情顿时很是激动:“是谁?是谁?我喜欢看妖孽跳舞,宵宵跳得真好看啊!五月花里,还有谁跳舞也跳得跟宵大哥这样好看么?” 傲庭卓无语。 五月花,这个世界并非只有五月花那么大啊,小家伙! 摸摸小白亲亲的头,傲庭卓认真道:“如果不想死,就保持沉默吧,乖乖!” 亲亲眨眨可爱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转过脑袋,继续脸儿红红兴奋地看台上的钢管舞比试。 傲庭卓却有些感叹,做个无忧无虑的小白,真幸福啊! 想看恶魔阎罗少爷脱了衣服跳那无比狂放煽情的钢管舞动作,唔不好,为何只是想想,鼻子便发热了? 啊,惨了,竟然飙出鼻血了 傲庭卓心内惨号一声,我还不想死啊,我还年轻,还没有被那个恶魔s 虐死的心里准备啊 赶紧四处查看,幸好那个恶魔不在…… 舞台上,由于常宵的超级出色表现,双方总体堪堪持平,比赛进入第二轮的激烈淘汰舞。 这次斗的是街舞,同样劲暴,却更让人按捺不住地紧张。 hip hop,胜负便看谁能最后一个留在舞台正中央。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3节 6、激爆hip hop 街舞,hip hop,是爵士舞发展过来的产物,特点是爆发力强,动作也比较多样夸张。 一个好的街舞者,全身的韧性与协调性尤其重要,而通常跳舞好的人,身材比例也相当不错的。 一个美丽的身材棒的几乎能勾引人犯罪的高段舞者,当他暴出一个极高难度系数的酷靓动作时,台下观众的兴奋疯狂与热烈支持可想而知。 舒适想要的就是这种支持。 想要“五月花”的客人领悟到“柔情”夜店店员的高超舞技,近而联想到这些舞者柔韧腰肢在床上疯狂摆动时候的激情。 说白了,就是想抢“五月花”的客人,抢夜店生意。 当讲解员口中第三次蹦出hip hop这个发音的时候,调酒台里早把自己协助调酒任务抛到九霄云外的亲亲同学,使劲眨着他那双可爱至极的大眼睛,用力地揪住傲庭卓的衣角,兴奋不已地问:“蟹火是什么?” 傲庭卓说:“hip hop。” “??”不懂。 “不是蟹火,是hi哈。”纠正发音。 亲亲疑惑地转起他那可爱的小脑袋,很是不解:“蟹火是嘻哈??不明白,不明白,蟹火到底是什么嘛,卓哥哥?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傲庭卓正观看比赛看得紧张,哪有空解释那位讲解员的本土发音,冷不丁发现自己限量版的名牌衬衫衣摆被亲亲这小家伙揪扯成了一团皱米花,不禁心疼又无奈地按了按突跳的太阳穴。 耐心为亲亲重新解释了一遍,然后继续看斗舞,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傲庭卓的眉头越皱越深,台上的常宵同时也是。 常宵虽然在前一场的钢管舞上,以优美的诱惑嗓音与撩人姿态小胜对方红牌一筹,为自家夜店博得响亮的面子和掌声,但实际上,最后的胜利,比拼的却是街舞。 街舞的比斗模式仿得是近几年超流行的网络游戏《劲舞团》。 台上两方人马纷站两列,一方出一个人,上前示范一个有难度的动作,然后另一方所有成员跟着学做。 学不来做不到的,又或者模仿错了动作的,没二话:下台。 然后,反过来再一遍,如此重复到台上某一方的人员全部下台,才会宣告斗舞比赛正式结束。 到时候,胜利方也许有几多人留在舞台上,但是那个可能性不大。 通常,能够在台上屹立不倒一直站到最后的,只会是一个人。 那就是,本次比赛的胜利者,舞王。 常宵肢体的柔韧度非常好,心思灵巧即时记忆能力也极佳,但是这第二回比试,他却比的非常郁闷,成了大家爱恨莫辩的焦点。 原因无他,就是他学对方的动作容易,出的题却也同样容易,容易到“柔情”的人一度以为他在放水,容易到台下五月花的店员们,一边为他模仿的高精准度呐喊助威,一边对他的出题动作捶桌顿脚恨不成声。 想想,每当轮到他跳舞挑衅的时候,对方人员都会长松一口气,那放松窃笑的表情,不是一种变相的鄙视么? 常宵很郁闷,非常之郁闷,郁闷的直想吐血…… 台上几轮比试过后,他身边的小美实在看不下去了,趁己方队员出题的时候,赶紧凑到常宵耳边小声激动了一句:“我说宵老大啊,你就不能给对方出个难些的题目把他们赶下去么,别老是放水啊啊啊啊!” 常宵抖了抖嘴角,很想告诉小美,我不太会跳街舞啊,但这时候这句话又怎能轻易说出口? 郁闷了半天,轮到对方挑衅示舞时,还在发愣走神,差点没学好对方的动作,险被“嗤”下台。 又几轮比试下来,己方最后只剩他与小美还在硬撑着,而对方那边,却还有五个人立在台上。 一vs 五,形式非常不妙。 台下五月花的店员们非常着急,就连客人都开始为他们焦急起来,纷纷呐喊助威砸桌鼓呐,轮到他们上前挑衅的时候,鼓乐手更是疯狂地击鼓鸣乐,大力助攻制造声势。 现场气氛一波波地起伏,火爆异常。 可是任凭别人怎么焦急,怎么鼓噪呐喊,常美人动作依然顾我。 学别人的容易,出自己的也同样容易,那一脸s平静的表情,让许多人真想冲上台去狠狠扁他一顿。 宵美人心底的郁闷,只有自己知。 小美急得额头直冒热汗,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赶紧对宵美人说道:“你学舒适,学舒适那厮最难的那个动作,就不信他们个个都会做得出来。” 说话声音有点大,对方听了,有人开始紧张。 某宵却翻起白眼,一句话解了对方所有的危机感:“我学过就忘,你以为我是记忆神仙啊!” 小美没辙了,急得眼眶发红,恨得脚底踹地,无奈没辙的泫然欲泣。 又轮到常宵出题时间了,常宵这回没有随便做一个动作给对方便宜占,而是先将目光往台下扫了一遍。 他需要灵感啊灵感,谁来给他一点灵感。 忽然,谢牧那张醇和斯文的脸跳入他眼帘。 想到那张温和脸庞下细密多智的腹黑心思,常宵赶紧朝对方眨了眨眼睛,寻求帮助。 果然,谢牧好象老早就在那等他转头了。 两人视线一对上,谢牧立即做了个口型。 常宵依着那口型轻声念道:“劈……腿?” 劈腿?! 脑内电闪道,难道是叫我去勾引对方舞者?! 常宵惊讶地挑了下眉,谢牧微微颔首,表示就是劈腿,没错。 于是某宵开始歪起脑袋,逐个打量对方成员的相貌身材。 结果,咳,说句不厚道的讨打话,他还真一个都没看上眼! 不过,现在不是猎艳挑床伴,这是斗舞的非常时期啊。 忍耐,忍耐! 常宵虽然不太情愿,但是心想,既然腹黑的谢牧谢军师都出主意了,好吧,就算不喜欢敌方,也硬着头皮试一下吧! 常宵做了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又或者更加悲壮点,壮士断腕般的表情,然后迈开妖娆娇媚的步子,露出一个诱惑迷人的微笑,款步摇摆地走到了“敌人”舒适的面前。 抬起两个手指,轻轻勾起对方的下巴,薄薄而红润的嘴唇凑到对方的耳廓上呵了一口暧昧的热气,用低沉蛊惑的语调对舒适说道:“宝贝,你眼睛老是盯着我胸膛瞧,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同时低沉暧昧万分地笑了起来,烟波流转,风情无限。 舒适是“柔情”有名的冰山美人,照理说甜言蜜语听得不会太少,面皮不厚又如何“冰山”得起来? 但是常宵那一呵气一开口,却让他的脸登时腾一下就红了。 常宵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套路,心想,先搞定这个最难搞定的挑衅者再说。 于是继续施展玩弄他的魅惑诱攻手段。 嘴唇微微下移,又向舒适耳根吹了口热气,施展他的魅力无敌美男计攻略:“宝贝,你真舍得我下台么?我下了台,便只好去休息了,到时候,你可就看不到我了哦~~” 舒适身体不自在地僵硬了一下,常宵心中一喜,便想继续施展手段,这时忽听裁判高声宣布道:“时间到!接下来,柔情方跟进动作。” 常宵顿时差点有了想掐死那高喉咙裁判的冲动。 他还没有出题好不好,那个什么什么客人来充当的裁判,是不是“柔情”暗地里混入“五月花”的间谍啊?! 常宵黑着一张俏脸,朝裁判吼道:“喂,我还没有出题呢!” 台下也是一阵热闹的起哄。 裁判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坚持他自以为的公正公允,呐呐还嘴道:“说好了每人最多半分钟,你超时了。” 常宵咬牙,眼睛死死盯着那裁判,盯得对方背后都冒出冷汗来了,才黑着一张脸退回己方场地。 回头去望谢牧,发觉谢牧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还有些焦急。 常宵高高挑起右眉,怎么回事? 谢军师朝常宵再次做了一个口型:劈腿。 倒! 还劈腿啊! 谢军师坚持做那个口型,没有更改。 常宵托腮沉吟,忽然脑内灵光一闪,劈腿……谢牧该不会,是叫他做那个一字马劈腿的动作吧?! 这时舒适说话了,温温和和镇镇定定的,完全没有了方才被诱惑调戏时候的慌乱僵硬:“对不起,常老板,我对柔情的忠诚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随后舒适一方五个人,便面带窃笑非常轻松愉快地模仿起方才常宵调戏人的举动,一步步走了过来。 常宵瞪大了眼睛,蹬蹬蹬连退三大步,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 无耻,绝对的无耻! 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这样不厚道啊! 难怪世上会有那么一句谚语: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常宵咬牙,恨得握拳的骨节都咯吱作响。 却拿对方无可奈何。 自己的失策漏洞,又被对方钻了空子了…… 丢脸死了! 便见那五个人在表演台中央,对着虚拟的人物挤眉弄眼做动作。 那场面非常地滑稽搞笑,一时间台下观众前翻后仰,乐不可支,有些笑得直捂肚子,有些索性趴在桌子上捶桌打滚助兴,还有好多人眼泪都笑飙出来了。 常宵额头黑线,暴跳! 理解错了谢牧的意思,还被对方钻了个空子,浪费了一个出题的大好机会,更让敌人得意去了,这还让他怎么有脸站在这个舞台上继续混?! 常宵这回是彻底黑了脸,激起了内心那股子潜伏的犟劲儿。 哼哼,你们好样的,好样的! 非常,非常,之好! 待会儿看爷怎么收拾你们!!不撂你们几个下来,爷就不姓宵!(蓝:你本来就不姓宵,你姓常啊。被宵美人一脚t飞~) 常宵狠狠瞪了对方的五只混蛋一眼,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五只估计全被他一眼炮灰掉了。 谢牧在台下叹一口气,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挤到前头去给常宵传话,只是,拦在前头失控的兴奋人群,实在是太多了啊 谢牧想不明白,聪明如宵,怎么还会把一字马抬腿理解到那个方向去了呢!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大胆地上前勾引对方舞者,汗呐… 谢牧想不明白不要紧,某人悟明白了才最要紧。 此时台上的斗舞比赛已经进入到疯狂白热化的阶段了。 个个拼命施展绝招,腾挪翻转,尽展矫捷优美身手。 炫目的彩灯,旋转着灯光,在顶棚打出一道道光影交错的圆弧,投射在激烈比拼的舞台上,投射在激烈比试的双方舞者脸孔上。 血红的眼,斗兽般凶狠不服输的瞳,暗潮在热烈的激荡气氛下,汹涌澎湃。 “五月花”这边的红牌小美,在示舞搞掉对方的两员大将后,终于被舒适的一个高难度动作给难倒,含泪败下阵来。 常宵依然站在台上,不过身影看上去有点孤胆英雄的悲壮。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许多人都在暗自交头接耳,这回“五月花”会不会在开“419”party之前,难堪的败给“柔情”呢? 这两家夜店的明争暗斗,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呀! 不过台上还有常大老板压镇,这个胜负,也许还未可知呢? 常宵确实够狠。 以一对三,怡然不惧,信心十足地眉毛一挑,上前一连串动作。 方才对方为了难倒他,故意连续做了几个高难度复杂的动作,想着,既然不能靠技巧取胜,那就用连环动作花你的眼,让你出错下台。 不过这些小伎俩都难不倒常宵。 发了狠的常宵,一招一式地全部记住,标准无误地做了下来。 那学做的动作,比对方的还要漂亮,堪称标准的完美。 接下来,又轮到常宵上前挑衅。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常宵非常淡定地微微一笑。 也该,是时候回报一下你们的热情了,恩哼~! 轻松上前,某宵脸上露出个男女老少通杀的迷人表情,然后,猛地做了一个动作。 现场群男一阵激动不可遏止地狂热尖叫。 7、可怕的“劈腿”绝招 漂亮利落地抬腿,一个一脚朝天一字马,绝对出乎众人意料外的标准,而且不用手扶住腿还没有发抖地在空中停留了三秒。 三秒钟后,腿才放下,但是放下后,常宵又在原地顺势再次来了个横腿一字马。 一字,绝对的笔直。 笔直的让人胆颤心惊,生怕他把自己给“劈”成了两半。 台下一时鸦雀的只有倒抽气的声音,突然又暴发出绝对热烈的掌声与呐喊叫好声来。 群情激奋,兴奋指数直线上飙。 常宵做完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之后,自己都不禁佩服起自己来,如果自己是小受的话,那h的时候…… 恩,咳,咳! 那个一兴奋,思路歪了,歪了,呵呵 常霄想站起来,双手撑地动了一下 忽然,脸色变了一变,又使了一下暗劲。 不妙啊…… 双腿,怎么动不了? 某宵好看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神情有一刹那的懵。 心里琢磨着,难道是自己平日缺少锻炼,许久没做这个动作,腿掰得太开一时僵住了不成? 还真,倒霉郁猝啊~~~ 常美人心里扯牙咧嘴地骂起了娘,不过脸上尤自表现的非常镇定,微笑再微笑。 就这样僵笑了几秒钟后,双掌撑地身体慢慢收起,自我感觉韧带并没有被拉伤。 呼~~ 这才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始放下心来,常宵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如果,等下柔情方说他在表演京剧或其他什么,不承认那个动作也算街舞,那他可就真的没绝招了。 而且,同样的姿势再来上一遍,估计再给他点柔韧药水擦腰擦腿,估计也是不顶事的。 这样一想,常宵索性便一不做二不休,下了个狠招。 两手用力一撑地,双腿干净利落交错一扫,做了个他很早以前试过的一个超难动作。 扫腿旋转翻身再转单掌撑地倒立,突然转为拇指顶起全身重量,海灯倒立三秒钟。 裁判恰在此时高喊:“时间到——!” 于是,本来就要失去平衡的常宵,再也支撑不住,趁势按掌软倒下来,偷偷揉搓自己的手指,眼泪都差点流下。 妈呀,拇指差点断掉 台下又一次炸开了锅。 人群海啸般沸腾,甚至有人跳到了桌上,举着酒杯子脱了衣衫扭起屁股。发泄心中的兴奋与狂热激动。 这一回,口哨声非常清晰地持续响了好几分钟, dj压也压不下来,有些兴奋过度的宵的fans,索性冲到t台边缘,朝着宵美人兴奋地打波狂喊: “宵,好样的!” “宵,我们永远爱你!” “宵宵么一个~~~~晚上我来陪你滚床单哦~!” “舞王,舞王,我的宵殿舞王……” 音浪此起彼伏,差点掀番五月花夜店顶棚,就连门外一条街外的远处,都隐约能听到疯狂人群的尖啸呐喊声。 常宵没有太激动,难得保持了绝对的冷静。 方才那个挑衅,差点让他真的暴掉,竟然有几秒钟时间全身动弹不得。 那个极高难度的动作,拼的主要不是腿的柔韧性,而是把那份柔韧性保持的静止时间。 短短半分钟舞蹈,几个大动作,就耗费掉了他大量的体力与精神,现在一放松下来,常宵感觉浑身都痛,尤其是两腿之间 恩,对方要是再放一个舞步过来,就算只是一个基础的舞步,常宵思索,自己到时还能不能再接招? s全身僵硬,双腿都虚浮起来了。 不过,越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越是不能被对方看出什么端倪来啊。 常宵于是不动声色,露出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闲闲淡定地望向柔情方。 深邃的眼神,从容淡定的表情,说白点简单点,就是装蒜。 三大家族里边的常家未来少主,再不济,装蒜还是行的。 用藐视的眼神鄙视完对方后,面朝台下捧场的观众们,抬手轻轻拨了拨自己些微凌乱被汗浸染的乌亮长发,露出个极为迷人的动人微笑,左手抚胸微微鞠躬非常绅士有风度地向台下捧场的观众表示了感谢。 然后,常宵转身,伸出一个骨节分明的美丽客气食指,用某宵的经典招牌动作,朝着柔情方优雅万分地勾了勾。 当懒懒地常宵露出优雅的表情做出勾食指这种危险动作的时候,他就是高贵的宵殿。 平时,宵殿的这个动作,会引起无数人的荷尔蒙分泌失调与尖叫声,当然,今天这种在以往看来暗含暧昧的勾引姿势,却明明白白地无人不解读成挑衅。 绝对高傲的挑衅! 这个时候,调酒台里的傲庭卓突然轻声喃喃了一句:“拷,还装酷,那个眼神该不是扯痛了韧带巴不得想朝对方比中指吧” 亲亲突然凑过来,问了傲庭卓一句:“比中指,是比谁的中指长吗?” 傲庭卓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是,是啊,亲亲真聪明啊!” 大手一伸,用力去揉亲亲的头发,使劲揉乱。 亲亲缩了缩肩膀,呵呵笑着,小脸红通通的,被人夸奖似乎很是开心。 傲庭卓看亲亲单纯的着实可爱,忍不住又轻轻抱了他一下。 亲亲很兴奋,索性便赖在傲庭卓的怀里,窝在那看台上的表演了。 谢牧偶然间一瞥眼,突然看到自己的宝贝情人竟然窝在别的男人怀里,向来温和的双眸不由染上一层寒霜,泛出恐怖杀人的犀利寒光。 赶紧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出来,奔回自己宝贝的身边,用力分开那此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一对组合,将宝贝亲亲纳入自己的怀抱之中,才安心地舒了口气。 坚决,捍卫自己的东西。 傲庭卓“切”了一声,不屑地转过头,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喝了一杯入口冰凉下肚却烧灼的紧的现调高度鸡尾酒,算是为常宵庆祝。 也为“五月花”竟然在斗舞中奇迹似的小胜了“柔情”一畴,而庆祝。 台上的常宵同样兴奋,也同样的紧张。 胜利还未真的到手,一切还不能大意。 警惕的常宵没有注意到,他这个高难度动作以后意气风发帅气撩人至极的挑衅动作,竟翻腾起了不少厅内客人与店员体内的欲望热焰,同时也翻腾起了一个他根本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再次遇见的那个人的血气。 某个超帅超酷的有型家伙,终于从大厅的某个角落里闪身出来,站到了人群之中,用一种猎人发现自己极为感兴趣的猎物时那种侵略与危险的占有目光,紧紧地盯着常宵美人的脸。 常宵根本不知道渐渐迫近的危机。 他只是精神集中地盯着自己的强劲对手,看他们怎么学他的绝招,并且打定主意,如果对手动作不够标准,又或者抬腿或倒立撑不到几秒的单位时间,他就要 却听舒适闷了几秒后蹦出一句话来:“这个动作我学不来。” 舒适一发言,他身边紧张的另两人终于也露出了解脱般放松又难过的神情,同时道:“这个动作我也学不来。” 三人都学不来,就意味着他们全体落败。 裁判赶紧宣布:“本次斗舞比赛,五月花取得了胜利……” 但是他的宣布声早已被观众的热烈鼓掌呐喊口哨声所湮没。 常宵瞪大了眼睛,猛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伏,放肆嚣张不已。 心道,我让你们来挑衅,让你们来挑衅,老子还不是胜利了,灭哈哈哈哈…… 兴奋之下,一把扯了脑后的皮筋,用力甩了甩脑袋,让美丽的黑发尽情飘扬起来,心情就如喝了六月天的冰水,一个字:爽! 凭着花拳绣腿,一个街舞的业余人士,竟然胜了柔情那个专业的舒适,爽,实在是太t的爽了! 常宵望天大声呐喊了一句无意义地叹词:“啊——!!!!” 发泄掉方才的紧张压力,以及过度的兴奋,然后擒起恶魔般的算计甜美微笑,开始搜寻那个可以给他一个甜美kiss的美人。 示意讲解员把手里的话筒递给自己,然后另一只手的手指往台下观众群里一指,意气风发地放言道:“肃静,常大爷现在要领赏了!” 刹时,无数双忐忑期待紧张兴奋的眸光,紧紧盯住了常美人白皙修长的手指。 看那手势左右晃动,众人的心,也便跟着左右晃动摇摆起来。 不少暗恋常宵的小受,眸中的激动狂潮,甚至比古代皇帝选秀女时候秀女心中热烈的期盼,还要凶猛狂热的多。 这一刻,常宵是君临五月天下的君王,是热烈旋律的中心焦点。 半眯的眸光在人群中巡视猎物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然后常宵唇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跃下舞台,慢慢朝人群中的某个人走了过去。 顺着他的目光落处,人群渐渐分出了一条通道,最后露出来的,是一位帅到极点同时也酷到极点的绝色男子。 今夜,那位在牛排馆里与常宵有一面之缘的绝色酷帅男,竟然穿了一身性感的黑。 眩目的七色彩光里,那微微扬起的唇角,似乎在呼应常宵的微笑。 呼应,对方的热吻。 充满了暧昧的情愫,与大胆的逡巡挑逗。 超级帅哥微笑望向朝自己走过来的常美人,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弹弹手指优雅发问:“你要……吻我?” 常宵笑得极度奸诈开心:“嘿嘿,吻的就是你个闷骚gay!” 言罢一把搂过超级帅哥的脖子,掌心托住他的后脑勺,另一手揪住他的黑亮短发,迫使他仰起下巴,自己则以一种绝对小攻的强势姿态,将唇用力地堵到了对方的性感薄唇之上。 撬开唇齿,肆意扫荡。 野蛮,而热烈。 8、奸诈失算的热吻 常宵的动作,粗野毫不留情。 探舌侵入对方的口腔,舌尖横扫口腔粘膜,卷舔扫舐舌根,火辣辣地攻城掠地,恣意放肆翻搅,用法式的深吻来尽情享受胜利果实的美妙滋味。 优雅男子的滋味,带着一种特有的清香韧性,犹如他的磁性嗓音一样,独特而令人陶醉。 一吻过后,常宵咂咂嘴唇,邪笑赞美道:“滋味不错。” 男子眸中带着笑意,下巴微抬:“要否继续?”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4节 常宵哼笑一声,嘴唇直接再次吻上了对方的润泽薄唇。 这一次,没有一开始就蛮横掠夺对方的口中津液,而是先在那道优美的唇形上勾勒舔擦,牵扯出晶亮的暧昧银丝,再慢慢撬开龈齿,碾转反复,勾挑舌根,直至越吻越深,越吻越激。 男子呼吸渐渐略粗,忽然轻哼一声,反手搂住了常宵的精致蛮腰,紧接着往自己怀里一带一按,灵巧的舌毫不犹豫地就反攻了回去,吻技也是相当的高超。 舌尖带着一点点电击般的酥麻与震撼感,清新激辣暗波汹涌,犹如蛊惑的罂粟果实,一吻便让人沉醉,溺入其中几乎欲罢不能。 常宵有点激动,这一吻超乎想象中的甜美,彼此不示弱的吮吻挑逗与相互刺激,结果似乎连自己内心的欲火,也被挑搅起来了。 有点,止不住地想要激情澎湃。 体内的热血随着热吻的不断加深,渐渐沸腾。 虽然,某宵的最初本意,只是想让对方独自热血沸腾的。 被拉下水,有点失算呵…… 常宵一边享受着这个酣畅劲霸的热吻,一边与对方舌尖追逐纠缠,你来我往,毫不示弱地争夺对方口腔控制权,另外勾住男子脖子的手也没闲着,暧昧地贴着对方的发根轻轻摩梭着,慢慢暧昧游移到耳根,指腹轻轻移动,勾划出一个个酥软麻痒的弧圈。 不轻,也不重,男子身体却微微僵硬,继而喘息更浓。 帅哥男子扣住常宵腰部的手用力一按,隔着衣服的布料,细细探索常宵的腰部敏感地带,那火热的掌心,熨烫过哪里,哪里便发出一阵细微几不可察的肌肤震颤。 常宵从没试过这样热血沸腾,这样比拼般与别人过招。 一时间,斗志高昂。 两人各施绝招,接吻场面热辣激情的无比火爆。 周围群男一阵阵呼喝激奋,但是两只却越吻越烈,投入忘我的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空间,忘记了还有一大群人在边上凝神观战。 双双愈吻愈烈,愈吻愈动情,身体紧密地交贴在一起,互相挑衅比试般地搜寻对方的敏感部位,进而刺激撩拨,衣衫渐渐凌乱。 下身的硬物,早已分不清是谁先勃起的,此刻热情地抵触摩擦在一起,虽然隔着薄薄的布料,但是那种销魂的热度,却让人有些难以抵挡。 两人的目光渐渐迷乱,渐渐沉溺,衣衫也被揉搓的凌乱起来。 四周观众的目光,也渐渐糜乱,渐渐疯狂…… 超级帅哥忽然捉住常宵伸到下方的一只手,将唇贴到对方耳边,暧昧哼笑道:“火已经够旺了,你确定,还要继续点火?” 常宵挑衅般横了他一眼,嘴角微斜,笑得暧昧而放荡:“怎么,怕了?” 超级帅哥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话音沉沉道:“我不是怕,是担心你事后后悔。”猛地一紧箍在常宵腰间的手臂,让常宵的下腹再次感受到自己抵挡在那里的粗大与惊心热度。 常宵轻哼一声,揪着超级帅哥短发抚摸的手往后一拉,唇随即贴上了对方的脸颊,来回摩擦,然后一路轻吻着,逡巡到了帅哥微微仰起的脖颈处,忽然用力吻在了帅哥的喉结上,一个深深地吸允。 听到对方倒抽气的声音,才闷笑着将唇移到对方耳廓,淡定回答道:“本宵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 男子的眸光忽然转深,变得幽暗而又热烈,危险犹如神秘的夜豹。 “凤起语。” “?” “我的名字。” 不待常宵再度开口,身子猛地往前一倾,脚步一错,抱住常宵的腰往前便来了个弧度倾斜,在四周众人的惊呼声中,托牢往后坠仰的常宵,王子亲吻快要摔倒的亲爱的公主般,重又重重地吻上了常宵略微红肿却始终带着甜蜜芳香的唇。 这个吻,与方才挑衅调戏的争夺不同,完全是掠夺性质的全面掌控了。 常宵有一刹那的吃惊,随即又微微眯起了眼眸,索性张嘴享受对方完全给与的热情之吻。 心里却想道,凤起语啊…… 这么霸道的人,名字,却是很好听呢,呵…… 两只长相极为俊美,身材修长,比例完美,这一通激暴眼球的热吻下来,四周兴奋激动的人群中,就有些人承受不住了。 有一些定力差的,赶紧拖了男伴的手,转躲到厅中幽暗的角落按揉泻火,而没有男伴的,则自己偷偷diy,当然,也有不喜欢自己给自己diy的客人,于是赶紧找本店牛郎,为自己热切按摩抚摩,一边观看美男激吻一边享受下面的刺激快感。 至于对方不情愿又或者收费的问题,嘿,完事之后再说吧,这个时候哪管得了这么多。 消火最要紧啊! 吧台处,傲庭卓伸长了脖子,一脸兴奋地想看热闹。 谢牧冷不丁提醒了句:“你还想抢人家的情人啊,上回吃的亏难道还不够?” 一句话,直接打焉某傲的观赏积极性。 傲庭卓垮着脸,“拷”了一声,拨转方向,自顾进后台郁闷去了。 只不过是看看漂亮的男人么,有什么打紧啊…… 五月花前厅中,正被现场店员客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兴奋包围的常宵,却不管众人的看法与想法,直与那位超级帅哥搂抱着,变换不同的角度方式方法深吻,越吻越激动,越吻越煽情,直把多少人的荷尔蒙指数弄飙升起来都不知道。 就在众人望眼欲穿,急不可耐外加心如撩火地巴巴着,渴望他们忘情之下可以为大家上演一场免费现场版激情gv时,常宵忽然张口咬住了超级帅哥的耳朵,在他耳边s说了一句话,然后笑笑放开了手,优雅地抬腿离开。 只留下那位超级帅哥,黑青着一张俊帅的脸孔,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只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常宵离去的后背。 场中有大胆的小0,被帅哥的绝色姿容所震慑勾引到,暧昧万分地上前试探:“帅哥,要不要来一场419,我什么体位都行的。” 超级帅哥冷冷一眼扫过去,那冻到冰点以下的极地温度,差点没让这位小0直打寒蝉。 呃,真恐怖… 超级帅哥一口闷干桌上的小半杯剩余红酒,忽然起身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宝贝,你惹到我了……” 捡起垂挂在椅背上的自己的外套,扫了四周嘈杂的众人一眼,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随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五月花。 只将心底泛起的欲火情潮,深深隐藏在眸底月轮之中。 这其实,只是常宵与暗街杀神榜第一杀手“凤”的第二次相遇。 但是,彼此却深刻地记住了对方,记住了那激辣到无法抑制的能沸起热血的似乎要触及到灵魂的深深热吻。 常宵回到后台,二话不说,赶紧跑去洗手间给自己泄火。 心底略微恼怒,明明是想点对方的火,结果却殃及了自己。 当真失算啊! 从洗手间微微喘息着出来之后,常宵更是浑身软绵无力,来到三老板的公共休息室里,直接朝着中央柔软舒适的组合t型沙发,一头栽趴了下去。 谢牧推门进来,常宵赶紧揉起腰身,可怜兮兮地转头望他,乍看上去,那模样还真有点林妹妹的楚楚可怜韵味。 谢牧叹一口气,走上前来在他身边坐下,抬手帮他轻柔地揉捏腰腿。 也许是经常给亲亲解乏锻炼之故,力道掌握的很好,适中到常宵舒服地几乎想要呻吟出声。 当然,只是几乎,还差那么一点点。 “很酸痛?” “累死了,我快要挂了。” “呵……” 谢牧轻笑。 下手越发轻柔,但是当他按摩到常宵那个承受全身重量的光荣指节时,常宵忽然咧嘴蹙眉,表情非常之不善。 谢牧停了手,忍不住关心地建议了句:“要不,我派人送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遍吧?” 常宵吓了一跳,赶紧将脑袋摇得象个泼浪鼓:“不了不了,那多丢人啊!嘿嘿!” 某常生平,最害怕的事情,便是上医院。 谢牧见状安慰道:“也不算丢人,舞蹈演员韧带拉伤是常有的事情,你跳舞受伤,这很正常。这样吧,我叫家里的私人医生r李过来,让他帮你看一看吧?” 常宵瞪了谢牧一眼,哼道:“谢大哥,你想我被人吃豆腐啊?不过是腰腿有点酸疼,哪能真有事啊!我可不要你家那个头发都半秃的老医生来摸我的美腿。” 谢牧哭笑不得:“他不老,才三十出头,头发也不秃,只是不太多。” 常宵哼哼道:“他长得太难看了,我不要。再说了,没病看什么医生啊?不要不要!” 见常宵坚持,谢牧也不好勉强他。 只是,忽然…… 谢牧鼻子吸了吸,再吸了吸,然后慢慢凑近常宵。 常宵被他古怪的样子吓了一跳,警觉地半坐起身后退:“干什么?” 谢牧在他身上用力地嗅了一下,皱眉问道:“你身上有股什么味道?” 常宵的脸顿时有点僵。 快速地一把推开谢牧,一本正经道:“跳舞出的臭汗啊……喂,你弄痛我手指了,我自己来。” 赶紧转移谢牧的注意力。 方才勾引神秘帅哥,想让他欲求不满难堪一下,结果反倒引出了自己的欲火。 那欲火来得太快太猛烈,一时冲动之下,常宵跑去洗手间自己给自己打手枪,打完也没力气洗澡了,直接回来就趴上了沙发。 咳,这种丢脸的丑事,常宵实在难以启齿。 幸好这时谢牧身上的电话响起,有事被call出去了。 谢牧一走,常宵赶紧起身,将所有关闭的门窗统统打开,透气透气! 然后,准备去洗澡。 这时,傲庭卓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 带着兴灾乐祸的欠揍表情,嘿嘿笑着凑近常宵,一副神秘的了然样子压低声音道:“喂,宵,你告诉我,你该不会是那个地方拉伤了吧?” 常宵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愣愣反问了句:“哪个地方?” 傲庭卓咧嘴一笑,“啪”一下给自己点了根万宝路,吸了一口,仰头吹出一圈烟花,悠然道:“还不就是小菊花呗!” 常宵顿时黑线,一把夺了某傲嘴里怎么看不顺眼的烟,怒道:“老子的菊花没有问题,甚么问题都没有!” 咬牙切齿,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那一刻,真有想把可恶的傲某人再度送到恶魔阎罗手中再度蹂躏的打算。 深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再深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 常宵成功而冷静地压下了抽人的冲动,冷眼斜睨傲庭卓:“幸好,我离受伤只差一步,让你失望真是对不住啊!” 傲庭卓讪笑连连:“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呢!”不知悔改,目光直往常宵后头瞟,大有想拿手指去揉按一下常宵的屁股,试探宵美人那个部位痛不痛,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的问题。 那神情甚为邪恶可恶。 常宵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削苹果的水果刀。 危险的笑着逼近某傲:“你这么想受伤,要不要我拿这个,给你那里插一刀?” 傲庭卓打着哈哈,一边后退一边赶紧摇手:“不用了,不用了,哈,哈哈……那个,我给你倒杯水吧,跳了半天的舞,你一定很口渴了。镇定啊,镇定!” 某宵冷笑,再冷笑,手中的水果刀,闪闪发光。 不过凉矿泉水果然能镇火气,某宵喝过某傲狗腿送上的那杯水之后,果然镇定地没有爆发。 常宵真没有受伤。 所谓的幸好,也当真是万分幸运的幸好! 只是跳舞毕竟耗费体力。 常宵决定,还是提前回自己的单人别墅,洗澡闷头睡大觉,以补充消耗过大的体力。 懒洋洋推开傲庭卓,自顾往外走。 走廊上碰到谢牧,抬抬手随口说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谢牧应声。 擦身而过时,谢牧忽然扯住他的胳膊,表情认真道:“那家伙很危险,以后没事别去招惹他吧!” 常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谢牧所指何人,不由皱眉苦笑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一时冲动,已经招惹上了” 谢牧有点头痛的揉了揉眉心,问:“你走的时候,跟那家伙说什么了?” 常宵嘿嘿一笑,转身抬手,将天生劳碌操心命的某人额头上的皱褶一点点抚开,打趣道:“不会吧,老大,你这样事事都烦心,会老的很快哟!当心到时候亲亲嫌弃你,转投我的怀抱来哦!” 谢牧白了他一眼,神情不为所动:“亲亲只喜欢我,你这花心的大萝卜,他永远都不可能喜欢的。说吧,别转移话题。” 常宵叹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常宵嘿嘿奸笑起来:“欲求不满的滋味如何啊……” 谢牧的嘴角抽搐了下。 果然,还是无法避免地招惹上了啊…… 那个男人,连谢家的暗部,都查不到他的底细,是个极度危险而神秘的男人啊…… 9、yd的梦 当晚,常宵做梦了。 原因,自然不是回家前被迫收下一位如花般能引起震撼效果的强壮熊受的火红玫瑰花,更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对方的殷殷期待目光中,中邪似的将花带回家插入花瓶中。 作为五月花今夜的大功臣,接受那暗恋自己的fans的鲜花,抚慰一下对方强壮身体内部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娇嫩心灵,常宵觉得这没什么。 春梦,从来都是源于对自己有巨大影响力的事件或人。 而这次,梦的来源明显是人,一个绝色酷帅的男人。 宫殿般奢华的红色暧昧房间中,常宵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背后长着个小恶魔的黑色翅膀,手持一根细小狭长的小木棒,嚣张地哈哈大笑着,目光邪恶万分地望向面前kg尺寸大床上的男子。 那是一个超级美型的酷帅男子,侧着身子靠在床头,只在腰间披盖了一层薄薄的淡色亚麻布料,黑亮的短发些微凌乱,因为汗湿而贴粘在额头,肌肤是诱人的淡麦色泽,肌肉精瘦结实,柔韧的腰身坚实又流畅,充满了一种雄性的感性张力,犀利的眼眸瞳孔是一种黝黑的神秘颜色,月轮弧度微带金色琉璃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常宵,象一头充满侵略色彩发情的矫捷黑豹,只可惜浑身都被结实的牛皮绳索捆绑着,动弹不得。 昏黄暧昧的灯光打照在男子身上,捆绑的暗色绳索与结实漂亮的淡麦肌肤,呈现出一种雄性强者折翼堕落的鲜明反差美感来。 很是生动。 常宵砸砸微微干涸的唇,热烈地盯着男子胯间的横披布料,以及被布料软绳捆绑在中间的那个奇怪突起部分,微微偏头思索。 为什么呢?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淡色的亚麻布料,来充当这位帅哥美男的遮羞布? 为什么,就不能给他那个部位按上皮套,抑或绑上透明情趣丝带? 眯着眼的常宵,其实不用自问自答,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亚麻是一种纯天然的草本植物,低调又优雅,开蓝色五瓣花,籽还是无上的佳肴,用亚麻制作的布料,轻薄舒适更兼透气,却,不会显得太过轻浮与淫荡。 恩,与面前男子很是相配,如果忽略他潜藏的隐形攻击性的话。 不过,真是可惜啊可惜! 某宵自顾摇了摇头。 那么不淫荡的亚麻布料之下,却绑了一个男人身体最淫荡的东西——y 茎。 咳,也许有人会认为,菊花才是男人身上最淫荡的东西,不过常宵却坚信,这是个思维误区。 常美人觉得,菊花,天生是作为排泄用的,只不过同志身体没有女人的那种功能,所以可怜的菊花,才不得已而兼职了一门性爱的功能。 作为强扭的瓜,被强制使用的部位,就象被强暴而合奸的人,人家努力表现的好,你能说它淫荡么? 那是不得已啊! 因此,若论男人身体部位淫之首,天生既用来排泄又用来射精而且两者用的还是同一根细细管道的y茎,才是最最最淫荡的事物! 常宵微笑着,一步步走上前,欣赏着床上被自己捆绑得结结实实粽子一般的绝色型男,然后,将手中的小木棒,慢慢伸到被捆绑的世上最y男性事物面前,轻轻一敲。 微微颤抖的轻薄亚麻布料下,那被细绳捆绑在布里头,在布外看起来呈现圆柱体状态的事物,同时一阵轻微不可遏止的颤抖。 绝色帅哥脸上表情不动,紧抿着唇深深地盯着常宵,眸中的欲望之光却更加深沉,而热烈。 嘴里不说话,但是圆柱体顶端,却渐渐渗透出一抹淡淡的湿润来。 常宵哈哈一笑,举着小木棒的身体悠然360度旋转一周,甚为得意。 嘿嘿狞笑着,邪恶的手指移动到绝色帅哥眼前,轻轻晃了晃,挑衅般问道:“想要吗?想要吧?你很想要吧?!非常可惜啊,本宵从来,都对当受不感兴趣。” 笑了一下,忽然狠狠扣住男子下巴:“凤起语,叫你用眼神意淫本少爷,叫你乱摸本少爷的腰腿,还将本少爷摸出了火,不得不难堪的跑去洗手间泻火!哼哼,本宵现在,就叫你欲求不满到暴!不对,是暴了也没地方射!灭哈哈哈哈~~~~” 某宵笑的得意,笑得背后的小恶魔翅膀,飒飒生风。 忽然,唇角邪恶的一翘,手中的可爱小木棒,继而慢慢地,慢慢地,探到了绝色帅哥凤起语的遮羞布料之下,坚实的臀侧。 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撩开布料,将这根s 配具情色小木棒,慢慢地探向了对方的小菊花…… 忽然室内刮起了一阵奇怪的大风。 常宵抬手遮了下额头,撸了撸被风缭乱的秀美长发,再抬眼时,不由被面前的景象惊得呆了一呆。 只见那个被捆绑的粽子一般横在床上本应脆弱无助的绝色男子,不知怎的身上的绳索一圈一圈地脱落下来,紧接淡定而悠闲地拍拍身体站了起来,抬手一抹腹下,将亚麻布料拿来圈围在了腰间。 氤氲的灯光照射下,男子微笑凝望常宵的脸庞,美丽而惑人,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眼波流转,笑容温和亲切,举止淡雅从容,带着一种天生高贵的王者气度,消弭了犀利,只余宽和,但是唇角上方那抹若隐若现的玩味笑容,却让常宵很有些心惊。 心惊,外加肉跳。 须臾之间,常美人有了一种非常非常之不妙的预感…… 男子朝常宵抬了抬下巴,忽然伸出右手,往常宵面前晃了晃。 常宵凝神望去,只见那两根美丽灵巧的手指指缝间,竟然夹着一把精致而典雅的银质小刀。 那刀,跟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梦幻般抵在自己肚子上的小刀,一摸一样…… 常宵惊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便听男子笑道:“宵,你很可爱,也很顽皮,本来我想逗你多玩一会儿的,不过你调戏我调戏的实在太过卖力,我感觉有些过火了,忍不住了,不得已,只能割断束缚的绳索找你来灭火……” 低沉好听的磁性嗓音,此刻听在常宵耳中,却犹如地狱焚音,充满了浓厚的压迫与危险感觉。 常宵望望对方手中闪着银光的锋利小刀,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短短小木棒,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试问,拿脆弱的小木棒去与锋利的小刀pk,结果断的会是谁? 孰会胜,孰会败? 常宵表面上依旧呵呵地笑着,风情万种,心里却骂道,只有傻子才会喜欢用木棒去挡锋利尖刀。 一个不小心,那可是会见红的啊见红! 退了几步,忽然转身便朝窗户口奔去。 绝色男子没有追来,微笑看着常宵动作。 但是当宵美人一只脚努力抬起迈上窗台时,却悠悠开口提醒道:“没有翅膀,你想跳楼自杀吗?亲爱的,宵?” 常宵赶紧用手一摸背后,糟糕,那双邪恶的小恶魔翅膀在这紧要的关头,竟然忽然消失无踪影了。 心里不由惨叫一声,啊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 这也太欺负人了么! 没法子,宵美人只好放下修长的美腿,换个方向朝房门口冲。 绝色男子并没有拦他,只是轻灵地翻转着手中的银质小刀,望着常宵在房间中跑来跑去,很辛苦的样子,依旧很好心地提醒着:“没用的,你把门反锁死了,还把锁芯砸坏了,说不让我有机会逃跑的……呵呵,宝贝,我不逃,怎么你反而要逃开了呢?” 房门似乎有千斤重,某宵怎么拉都拉不动。 转头,强装镇定地微笑,再微笑。 可是心里,却郁猝地直想骂娘,直想痛哭啊! 事情的发展,为何会这样?! 宵美人怎么想也想不通,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可能想通。 绝色帅哥却已经脚步优雅地朝他走了过来,步伐缓慢而从容,脸上的笑容依旧十分地迷人。 常宵狠狠盯着绝色帅哥的眼睛,对方也微笑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神中欲望渐渐深沉浓郁,渐渐幽暗火热。 帅哥抬手,某宵举臂阻挡。 帅哥手势一动,微微偏斜了一下,从常宵双臂间穿过,火热的掌心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常宵的心一跳,便听“嗤啦”一声爆响,衣衫被扯破了一个大洞,胸前两点嫣红尽露。 这一瞬间,常宵有种无语到凝噎的感慨。 男子低笑着,声音震动鼓膜,身体却紧紧抵制住常宵,不让他挣扎开来,手指已经探到常宵胸前诱人的两点之上,轻轻而煽情地抚摸了起来。 空气,似乎变得闷热暧昧而迷离了起来…… 常宵觉得好热,喘着气,极力挣扎,只觉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难熬,烫得像个蒸笼。 似乎,整个人整个身体,都要被那双火热的手与热烈的眼睛,蒸烤熟了。 下腹的感觉,越来越紧绷,有一种即将泄欲的感觉。 忽然,对方修长的美丽手指,沿着腰线暧昧地下滑,再下滑,划过自己的臀侧,划到股沟,然后慢慢往后庭的方向探了过去…… 一股恐惧的寒流沿着脊椎骨袭上常宵的脑神经。 常宵失声惊呼:“不要啊……” 一声悲惨地大叫出声,常宵猛地睁开了眼帘。 迷蒙的黑暗中,一抹温润的月色透过窗口的淡色薄纱窗帘,照进自己的床头。 身上的毯子,胡乱地覆盖蒙夹在自己腰腹与双腿之间,毯子一角还硌到了自己的股勾处。 窗外,夜色正浓,树影婆娑万籁寂静,启明星踪影未起,离天亮还早得很呢! 常宵一把掀了害自己做噩梦的闷热薄毯,干坐着发了会呆,然后伸手拧开了床头灯开关,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中,环目四顾,熟悉的温馨超尺寸大床,熟悉的素雅白色天花板,熟悉的舒适家具与沙发,还有床头柜上的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进口美式双层保温水杯…… 呃,呼…… 长长舒出一口气,幸好,真的只是一场梦啊! 好淫荡的春梦呢,起先很美很诱人,后来却很邪很惊悚。 实在,不是个好梦! 常宵抬手,轻轻抹了把不知因为太热还是由于惊吓而沁出的额头汗珠,然后“啪嗒”一下,又懒懒而无力地大字型倒回了床上。 唔,既然月亮还没有下山,既然天色还没有放亮,那么,再继续接着睡吧…… 某宵迷迷糊糊想着,感觉身下有股潮湿,不觉探手摸了一把。 咦,怎么下身的感觉不对…… 一道闪电劈过长空,震慑脑海。 某宵忽然惊兔般鹞子翻身,唰一下敏捷万分地再次坐起,颤抖着手拉开前几日新买刚穿上身的子弹型黑色性感内裤,偷偷用眼角朝里瞥了一下。 然后,脸上表情顿时从热得发红→发白→发青→发黑…… 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堪到无地自容的野兽般的凄惨哀嚎:“天哪,二十几岁的人了啊,我常宵竟然也会梦遗啊啊啊啊!!!!” 据说,这一天深夜里,一辆巡逻的警车正好从常宵别墅门前经过,车里的两位巡查人员,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竟然听到了非常恐怖销魂的夜半歌声…… 一个实习期的年轻小警察问另一个有多年巡查经验的老警察:“要不要敲门进去看看?” 老警察摇头说:“不用了,住别墅的基本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喜欢玩bt,还有的喜欢玩s ,都很古怪,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的情趣了。” 于是巡逻警车,在实习小警察不断回头的羡慕目光中,渐渐驶远…… 常宵却甚么都不知道,恨恨咒骂着那个混蛋酷帅男,臭鸟凤起语,郁猝万分地走进了浴室。 梦见自己xxoo男人很正常,梦见自己xxoo男人到射虽然有点欲求不满的意味,也很多年没这样过了,但是也不算丢脸丢到太平洋,但是作为一个纯粹的小攻,一个只攻不受的纯1,常宵却梦见了自己反被男人险些xxoo,离破菊险差了那么一步啊一步,就兴奋惊吓地爽到射,最最要命的是,还在现实中射了出来…… 天哪…… 某宵再一次郁猝的哀呼,趴在冷水龙头的墙壁处,装死颓废不已,精神上大受打击。 这一刻,某宵甚至觉得,自己真没脸活了…… 10、睡不着觉去杀杀人 由于太过郁猝,精神所受刺激压力太大,常宵重新整理好床铺,躺回他那张kg尺寸大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5节 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只见过两次面接过一次吻的陌生男子,恩,虽然那男子绝色却不失阳刚的优雅外表,正是自己心中嫉妒羡慕的那种,但是怎么会被他钻进梦里来,反调戏和xxoo自己呢? 难道,自己果然有被的潜质? 啊啊啊啊,怎么可能,要疯了! 某宵越想越恨,越想越烦恼,手指将脑袋头发几乎拔拉成个鸡窝头,绵软的鹅毛酥松枕也差点被他拆分还原成漫天的白色羽毛。 失眠,可怕的失眠啊! 没办法,只能找点事情做,打发漫漫寂寞长夜了。 由于今天泄过两次,暂时毫无找床伴做爱的兴致,某宵想了想,爬起床扯过刚换上的超薄新被单,裹在光裸不着片缕的腰身上,随手打个结制成个皇庭古典拖地睡衣的样式,朝书房方向走了过去。 耐心给自己泡制了杯清新香浓的柠檬奶茶,打开书桌上的超薄液晶屏幕电脑,上网晃悠去了。 午夜的网络,散发着夜来香般的神秘与暗示的盛放情欲。 无数彻夜难免的游魂,又或象常宵这般失眠之众,在一道道架起的虚拟光纤通道中,到处飘荡寻找额外刺激,多的是不辨性别的性欲男女。 随手打开浏览网页,顺便隐身登陆qq,常宵意外地发现,自己q上一位很和自己谈得来的好友一尝,头像竟然不是灰色。 朝着那个朴素的彩色qq企鹅头像敲过去一句话:“你还没睡?” 对方的回答很迅速,头像立刻就快活闪动起来。 一尝:宵,你终于上线了,你有一年多没上q了哦! 一尝:宵,我很想你! 一尝:宵,宵,你在吗,你还在吗? 夜夜宵歌:在,睡不着。 一尝:啊??!!!天,你也会睡不着觉??!!!”三个惊叹号再加三个惊叹号,表示严重怀疑。 夜夜宵歌:= =||| 我夜夜宵歌,当然不会那么早睡啦! 常宵捧起杯子,喝一口清香柠檬茶,叹一口气。 一年不见,那家伙变笨了么,如果睡得着,自己会这个午夜时候学夜猫子爬网玩? 真是,笨死了! 一尝:扯淡!你是最喜欢睡觉的猪猪,谁都没有你嗜睡啦! 夜夜宵歌:哈,是么,你可真了解我呀!我好烦。 一尝:(惊奇符号),啊,怎么了? 顿了一下,常宵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没什么,我下了。 一尝:…… 夜夜宵歌: 那么难堪的yd之梦,常宵自认厚脸皮还没厚到能跟个不认识的网友说,虽然那网友跟自己很谈得来,性格似乎很好的样子。 网络另一头,把名字倒过来换个谐音输入的某男,目光盯着电脑屏幕中重新又灰暗下去的某个头像良久,才口中艰难幽幽地吐出一个字:哥…… 似乎,这个称呼,憋了很久,很久,都快变成相思成灾的抑郁内伤了…… 常宵下了q,在网上又到处乱逛了一阵,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没玩过的游戏——完美。 想着五年前自己因为性取向差点反出家门的时候,那段郁闷的日子里,几乎整日沉浸在打打杀杀的游戏中。 当时谢牧看不过眼,对他说:“如果想打架发泄,我让我手下的暗部小子们陪你过招玩几天。” 常宵一口回绝了:“你以为我愤青啊,少爷我只是纯粹无聊,打发时间罢了。还别说,这游戏还挺好玩的。” 只可惜,谢牧和傲庭卓对虚拟的东西不感兴趣。 而常宵,自从发觉上网导致自己皮肤变差了之后,家里那台兴致勃勃采购的超薄漂亮液晶电脑,就几乎成了个摆设。 不过,今夜失眠啊,情况特殊…… 上了完美,进入武士号,杀了几个怪,稍微回复了一些手感,常宵想去打黄昏。 不过检查了一遍昔日的仓库,发觉还差几个磨石矿合千机材,也就是入黄昏圣殿的门票。 于是,他根据以往的记忆,去寻找那偏僻山区怪物出没地的某个出矿点。 刚到那个点附近,忽然眼前蹦出个黑呼呼的东西来,常宵大喜,运气真好,一来系统就刷矿。 赶紧鼠标去点那个矿源,但是奇怪…… 我点! 我点!! 靠!我再点!!! 怎么回事,啊啊啊,竟然头上降下一只妖精来,踩着长尾巴的鳐徐徐降落,然后不紧不慢地蹲下身采集。 明明比常宵慢了一步,结果却抢了那个矿源。 某宵忽然明白过来。 我,靠!! 竟然是个挂机挖矿的! 一怒之下便动了刀,一动刀杀人就粉名,继而红名。 杀完后得意地笑了声,忽然发现地上那只妖精不见了,估计是软件自动复活回城了。 于是查看系统记录:你杀死了“高高高飞的屁股”。 “噗嗤!”常宵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名字,哈哈,真他妈有意思! 想着既然那人是挂机,等会估计还会回来,某宵正值无聊时刻,于是就专心守着那个矿坑。 果然,没多久,那个头上顶着“高高高飞的屁股”的妖精又姗姗然地飞了回来,徐徐降落到已经没有矿的空地之上。 然后,一动不动,似乎在耐心地等待新矿的刷新。 常宵这次动刀之前,特意瞄了一眼那妖精的屁股,果然,那妖精号的屁股,被设置的很有个性,特肥特大特圆润…… 常宵毫不犹豫,上前对着那自动晃来晃去性感万分的大屁股,就是一刀。 后来杀得爽了,常宵就索性蹲点杀人,见那个挂机采矿的妖精飞来一次,他就杀一次, 直到,他顶上那个“夜夜宵歌”的武侠名字,鲜红欲滴,红到不能再红的发紫…… 这一晚上,常宵记住了一个屁股,哦,不,是一个名字:高高高飞的屁股。 哈哈,实在不容易! 早晨的太阳升起老高老高的时候,宵美人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卷着床单翻了个滚,又眯了一会眼,才不堪阳光的热情照耀苏醒过来,睁开依旧睡意朦胧的眼双眸,无辜地眨了眨。 床头的手机从昨晚开始,已经响了多次,只不过被他有先见之明的调成静音状态,果然一夜无事,一大早也睡得好,睡得香,只除了失策地忘记拉窗帘。 随手抓过床头的手机翻开手机盖,趴在枕头上查看未接记录和留言,常宵发现自己的手机里竟然有许多陌生人的来电记录与留言。 再一条条记录看过去,竟然大半都是邀请他共渡一夜情的。 常宵微微翘起了红润的唇,果然,打败“柔情”的人,自己魅力值飚升啊…… 卓卓,会不会嫉妒自己呢? 嘿嘿! 突然,常宵快乐翻留言的手指僵了一下。 只见一条陌生号码的留言里这样写着:宵宝贝,昨晚睡得可好?你的热吻与热情,让我非常想念,想念你疯狂的小舌,想念你温柔的小菊花。我们来一次419吧!凤起语。 常宵默了片刻,咬牙恨念了声:“c,a ,o !” 意即,操! 凤起语,又是自己惹到的那个绝色帅酷男! 常宵忍不住,想抓自己的头皮。 就知道那混蛋是个1,当初牛排馆初见的时候,那家伙还装成无辜的直人,常宵想,这人还真他妈的不但闷骚还属腹黑型啊! 419,哼哼,让趁机压老子? 门都没有! 常宵扔掉手机,光裸着身躯去了淋浴房,沐浴洗漱。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常宵忽然发现,睡眠不足自己竟然有了两个黑黑的眼圈,不觉又是一声痛苦的哀嚎。 为什么,一跟那家伙扯上关系,自己就准没好事?! 啊啊啊啊,混蛋凤起语,混蛋臭鸟啊!! 折腾了半天,常宵终于在出门的时候,难得记起了几日前谢牧的隆重交代,要在今天带上礼物来五月花。 今天,好象是亲亲的生日? 眼睛一转,常宵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花瓶里的那束昨晚爱慕者赠送的鲜艳红玫瑰,略一沉吟,便将玫瑰花连包装纸一起拔了出来,嘿嘿,还能用。 房里减少个碍眼的东西,同时又能给别人带去欢乐,还不浪费花花草草,看自己多有才! 常某人就这样抱着花,走出自己房门,也懒得开车,在前方路口悠悠打了个的,坐上车后再悠悠打了个呵欠。 也亏得他能睡,一路半眯着狭长的眼睛拼命打呵欠,当车子晃晃悠悠到达五月花门前停下来的时候,他又差点睡死过去。 哎,好困,好困啊…… 迷迷糊糊中,常宵忘记了付出租车费,直接在门口保镖的点头哈腰中走进了五月花店门。 后头有人替他付了帐,他也不知道。 正眯着漂亮的长眸掩着嘴打着呵欠,忽然一只年轻的手放肆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嗨,娘娘腔,我们又见面……” “你喊我什么?!” 常宵猛转头,微微眯着眼,气息危险地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凶相毕露。 11、市长儿子算个屁 熊猫黑煞斗牛眼,劲霸十足,气势凌人。 手中火红鲜花一抬一抖,年轻人顿被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往后退开几大步,做出干架的防御姿势来:“干,干么这样瞪我?别以为上次被你多打了几下,我就怕你了,我……” “是你……”某宵认出了这个来意不善的年轻人,俏眉一拧,抬手顺了顺自己飘扬到额前的鬓发,似笑非笑打量年轻人,“原来是红绿毛小子啊,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会说人话的鹦鹉呢!” 鹦鹉,畜生也,非人类也! 对于这个头上顶着一半红一半绿奇怪潮流发型,在前几天某理发厅与自己刚斗嘴干过一架的嚣张小子,常宵骂人毫不留情。 只可惜,对方没有听懂。 “我……混蛋!什么红绿毛,鹦鹉的,我这是巴黎刚推出的最新款潮流发型,懂不懂?!”年轻人见常宵并无动武之意,而自己却大惊小怪了,顿觉很没有面子,恼怒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顶上的红绿色挑染毛发,面色微红地上前走回两步吼了回去,“喂,我说你,我刚才帮你付了车钱,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了。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报答? 常宵顿觉很不可思议。 娘娘腔,这人在自己的地盘,喊自己这个禁忌的词,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竟然还要自己为几文车钱报答他。 果然,有什么阴谋啊…… 只是,这个小子会不会太幼稚了点啊?? 常宵冷冷盯着红绿头年轻人,直看得那个红绿脑袋有点别扭心虚地别开转到别处,又不爽地别回来,方才忽然咧嘴一笑。 双手抱胸,多少钱三个字到了喉咙口又收了回去,温和地问对方:“那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年轻人见常宵这般好说话,出乎意料一时怔住,反倒不知如何开口接话。 见他想得那么为难,常宵伸出一根手指,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含笑道:“为什么这样直直望着我?该不会……是你看上我这个娘娘腔了吧?要不要,我以身相许?” 年轻人的脸,唰一下涨得通红通红。 猛地拍开常宵的手,尽量装酷装冷静板着脸道:“哼,我才不是同性恋呢!我来这里找人的。” “找谁?” “据说,常家的少……恩,好像在这里……嘿,我找谁关你屁事!”年轻人恼了。 常宵呵呵一笑:“站着累,我们进去谈。” 也不管这奇怪的红绿头找的是不是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 门口小弟都认识常宵,见老板和个少年在门内过道里含笑交谈,各自心里都起了嘀咕。 宵老板难道厌倦了可爱清爽型的少年,改吃麻辣烫了? 可这个麻辣烫,左看右看,恩,身材虽然还算有型,但是面相也就那个一般般啊! 向来挑剔的宵美人老板,以眼光毒辣口味挑剔著称,怎么今日择伴水准忽然降低了好几个档次呢? 门口小弟疑惑不解,却哪里知道两人平淡含笑间,眉宇中早已刀光剑影,暗流汹涌。 白天时分,五月花里头相对冷清,人也不多。 店里没有客人,也没有几个店员,大多数店员都在蒙头睡大觉,他们是属猫的,夜里才生龙活虎,精力无穷。 这是正常现象。 夜店,做的本就是晚上生意,行的是销魂行当。 常宵带着红绿头少年进入大厅的时候,厅中只有几个精神头特好的dj,正性致勃勃地聚在一起玩牌九。 看到宵老板手捧一大束火红玫瑰花走进来,个个乍舌砸牌惊呼:“哇,宵老板今天好浪漫哦!” “不知看上了我们这的哪位美人,这下要嫉妒死许多人了!” “不会是边上可爱少年送的花吧……” “嘿嘿……” “我看啊,是宵美人送给亲亲的生日礼物吧,这下谢大老板可要嫉妒死了,哈哈!” 常宵笑笑,随他们怎么猜,对也好,错也罢,都无所谓。 不理会其他人的笑闹,常宵把玫瑰花束放在就近桌子上。 转头问红绿头:“要来点什么?” “血腥玛丽。” “ok。” 虽然有点惊讶,常宵还是去吧台向调酒师阿明点了酒,就一杯。 阿明眼尖,一下就发现了某宵的黑眼圈,不由奇道:“宵哥昨晚没睡好?吓,这可真是千年难得一回呢!” 常宵没好气地笑骂道:“去你的千年一回,我还千年等一回呢!不是没睡好,昨儿个我玩了一通宵完美游戏,压根就没睡。哼哼,本少爷就算偶而出个黑眼圈,也是别有风味,明媚动人的。” 确实,很风味,很明媚,风味到眼圈发黑,明媚到别人忍俊不禁。 阿明忍着笑,给常宵慢慢调出酒来。 常宵在吧台托腮,想了想,招招手,让阿明凑耳过来。 “喂,上次小美让你带的泻药,你可有自己偷留一份?” 阿明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再瞥一眼不远处干坐着似乎发呆的红绿头少年,嘿嘿一笑:“没有。不过……” 顿了下,“我这有春药,要不要,杯子里加点那个?” 常宵奸笑,却摇头:“算了,他不是同类,没必要这样害他。” 嘴里这样说,将酒端回来的时候,酒杯却不是寻常用的那种。 酒味比寻常的血腥玛丽还要浓郁几分,而酒杯,也是用了超大号。 红绿头等得十分不耐烦,回头便冲常宵嚷嚷开了:“调个酒怎么调了那么久,我家的私人调酒师技术可熟练多了。” 常宵装听不到,只笑眯眯将超大杯“血腥玛丽”推到红绿头面前,在他对面坐下,笑道:“免费请你品尝,这的规矩,头一杯酒开了口,不能剩底哦!” 红绿头望着面前的特大杯红色液体,发了几秒愣,撇撇嘴道:“什么臭规矩。”还是伸手。 常宵心道,本少爷杜撰出来的规矩。 面上却微笑柔和道:“要喝光哦,这是我的一番心意。” 家里的私人调酒师,哼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装风雅么,就这一头红绿脑袋的欣赏水平……今天,还不让你直接醉倒躺下。 不过,爷对你没兴趣。 红绿头估计有点口渴了,直接喝了大半杯鲜艳红色的超级血腥玛丽,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开始上下打量常宵。 “哈,爽!仔细看看,你这人其实还满不错的,如果把那头太显眼的头发剪掉的话。” 常宵嘴角抽搐了几下:“我又没染头发,还显眼?” 红绿头少年回答:“不,是你的头发太长太亮了,晃的人眼花,非常不爽,看着就想揪下来。” 常宵嘴角再度抽搐,外加额上黑线。 敢情上回在理发厅,这家伙看自己不顺眼,出言挑衅斗嘴干架,是因为他嫉妒自己的一头长发? 那回,虽然自己奉送了他一顿老拳,但是自己美美的头发,也被他揪下了十几根。 常宵咬牙,这个混蛋…… 阴阴笑了笑,某宵从桌上那束红色玫瑰花堆里,抽了一支含苞欲放的出来。 微笑着正打算借着花儿,调戏调戏对面这位实在不懂事幼稚的紧的年轻人时,小美忽然幽灵般从后方出现,大叫一声便抢去了某宵正欲递出的娇艳玫瑰。 “啊啊啊~~~~宵的玫瑰~~~~~”陶醉万分地将花放到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小美嗲嗲做幸福状:“宵~~~谢谢你美丽的玫瑰花,我感觉好幸福啊,如同身在云端,飞在高空!” 常宵翻白眼。 小美呵呵笑着,眉开眼笑自顾挨在常宵身边坐下,亲昵地勾住常宵的臂膀,做小鸟依人状,“宵竟然会买花进店,真是浪漫呦~~~” 常宵轻轻将他推开:“别靠着我,热。这是谢牧让我带给亲亲的生日礼物。” “他让你给亲亲送红玫瑰,谢老大没发疯吧?”小美惊奇不已,却缠着人不放手。 常宵笑道:“当然……”不是啦! 谢牧只说让带礼物,却没说要带什么,嘿嘿,送红玫瑰不是挺好的么,能刺激一下气氛。 “喂,这家伙是谁?” 红绿头脸色有些发红,似乎酒气开始上涌,眼睛直瞪瞪望向小美。 小美冲红绿头妩媚地一笑:“我么,五月花的头牌啊……” 话未说完,便见年轻人一脸厌恶地冲他吼道:“死人妖基佬,不要坐这里,给老子滚远点!” 一瞬间,小美的红润脸色僵在了空气中,显得有些苍白而无措。 咬着唇,肩膀微抖,倔强的眸光里,有隐隐的委屈泫然。 打牌的那几位dj,也停止了欢乐的牌九,齐声将暗怒的目光转向了这边。 常宵再没有了开玩笑的兴味,伸手安慰地拍拍小美的肩。 然后,指节扣击桌面,话语如警钟一般兜头往红绿头顶上毫不留情地冷硬泼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与状态,都有自己的人生自由权,纵使有人不喜欢,但是无人能够随意干涉!你活这么大,难道没读过书,没学过宪法吗?不知道侮辱人也是一种罪吗?宪法第38条规定,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禁止采用任何方法对公民进行侮辱、诽谤和诬告陷害。” 说完,手指往年轻人鼻梁重重一点,冷酷厉声道:“现在,我告诉你,你,侮辱了一个公民的尊严,触犯了宪法。赶紧向小美道歉!!” 这一番义正严词的说辞,在向来漠视优雅语言的某宵身上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一下子震慑了店内所有人。 大家目瞪口呆,随后对着常宵,热烈激动地鼓起掌来。 dj小熊热烈地吹起了口哨:“酷哦,宵老板,宵美人,我好象爱上你了!” 常美人身边的小美终于恢复过来,感激地朝常宵笑了笑,随后转头夸张地朝小熊对面的清秀男子喊了一声:“啊,有人要抢我的宵殿……” 小熊的对面,是他的情人,正与他打对手牌的吉他手小吉。 小吉朝小美眨了个飞眼,忽然把手中的牌一放,似笑飞笑看向小熊:“怎么,你喜欢上宵了么?” “啊啊啊,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小美啊,你可别乱说,我对小吉一心一意,情深意重,天地可鉴,呵,呵呵……”小熊赶紧凑过身去,也不打牌九了,专心一意讨好自家的小气情人。 结果,自然是被另外一对牌友嗤轰了一阵。 红绿头被常宵一番话语噎得憋闷了气,此刻见大家有说有笑,似乎都无视了他的存在,不由心头愠怒,火气直冲天灵盖。 猛地站起身,哗啦一下摔了血腥玛丽,双掌拍桌怒吼道:“你们好嚣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本市市长高达福的儿子,高升皓!” 高升皓?高升好? 常宵望着一地的血红液体,望着面前这个幼稚的有些可爱的家伙,差点笑岔气。 这一家父子名字真势利,真搞笑啊~~~ 市长都是靠阎家与本市几大家族一起抬上去的,财政支撑也一直靠着各大家族的企业税收供给,才能源源不断,活得幸福而滋润,这市长本人见了他,还得笑呵呵低头弯腰做个买好的姿势,他的儿子,哼哼…… 轻笑过后弹了弹自己的手指甲,常宵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话:“市长儿子算个屁。” 话音不轻也不重,口气不喜也不恨,直如述说今天的天气xxx一般,闲淡的平常。 “屁……?!”高升皓颤抖着手指,却指不中常宵,面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向来引以自傲的身份,向来用得很顺心的市长儿子的牌子,今日竟然被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的长发妖孽,说成个屁! 这…… 一时间胸膛起伏,气得发抖,却硬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门口方向忽然响起了三声清脆的鼓掌声,有个熟悉的声音低笑道:“说得好,市长儿子本就算不得什么。” 语速不疾不缓,声音低醇犹如上佳的美酒,常宵忽然感觉心跳加速,略有惊慌。 转头再望,门口悠悠微笑着的那个身材颀长,动作酷帅有型似乎任何时候都不失优雅的男子,却不是那个让常宵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了恐怖春梦的家伙又是谁呢? 只不过,今天那只神秘隐含凌厉的黑豹,收起了他锋利的爪牙,只露出了优雅迷人貌似温柔可亲的一面。 亲切,却让人心里有点发慌,有种不安想逃离的冲动。 12、被小流氓缀上了 常宵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不可否认,凤起语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身材样貌都是顶级,浑身散发的磁场魅力男女通杀。 只不过,哎……这男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只充满危险侵略气息的攻啊! 虽然,他蛊惑般的笑容,有那么一点恍了常宵的心神。 凤起语微笑上前,执起常宵的一只手,低头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优雅万分地道:“宝贝,昨晚可有收到我的短消息?” 那热烫的嘴唇,印在微微带点凉意的手背上,临抬去前还轻轻摩擦过手背部的敏感肌肤与血管,带来一阵痒痒的轻柔酥麻。 常宵浑身一僵,那感觉……很,特别! 赶紧收回手,收回忽然升起的一手背鸡皮疙瘩与莫名感触。 凤起语的调情手段果然高超,举手投足一横眉一对眼间,都充满了一种性的暗示,无时无刻不释放他的雄性魅力与磁场。 常宵觉得,自己有受他的影响,变得有点不太对劲。 握拳赶紧咳嗽一声,驱散脑中乱七八糟的感叹,冲面前男子道:“喂,臭鸟,你是不是搞错了发情对象?” 自己可不是温柔可亲的美女,更不是软甜可口的小受,自己可是纯粹不二的攻啊! 这样子,很怪很别扭不是? 凤起语优雅地蹙眉:“臭鸟?哎,宝贝,我都说了我叫凤起语,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凤,可是百鸟之王啊!” 常宵眯着眼,心里反驳了一下:记不住,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这是变着方式在回骂我么? 你有种! 面上却依然笑嘻嘻,似笑非笑地望着凤起语:“既然你自己都说了,凤是百鸟之王,那么就是说还是一只鸟,属于禽兽前面的那个禽字。我叫你臭鸟,确定没有叫错了!” 见凤起语脸色僵了一下,心情不由大爽,甚至开心地将自己修长的腿换了个舒服的角度交叠在一起,轻轻晃荡。 纤指优雅地托腮望着帅哥男子微笑,发丝轻扬,眸光清濯,漂亮脸孔上那个发自内心的狡黠笑容,有一种煽动人心的自然魅惑力。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6节 就象,不自觉散发魅力的蝶,只是随意地快乐轻舞蹁跹,便绚丽鲜活了周围的一大片花草灌丛,吸引无数的惊艳目光。 凤起语眸中危险的光芒忽闪了一下,随即隐匿的更深,更沉。 常宵可不管那么多,依旧得意地似笑非笑望着凤起语,鬓边微微散开的发丝,随着他的身体轻轻而飘逸的摇荡。 勾魂,也荡魂,更是勾荡的销魂。 凤起语眼神愈加幽深难测,唇间忽然露出一丝笑。 众目睽睽之下,猛地上前一把扣住常宵的后颈,身子危险的前倾贴近,声音低沉压抑凑到常宵耳边道:“宝贝,你总不忘时刻招惹我一下。” 过于靠近的躯体,能够感受到彼此浑身散发的热度,以及,对方渐渐亢奋起来的有力心跳。 常宵微微眯眼,没有立即推开对方。 凤起语望着常宵因为仰头而暴露出来的优美脖颈与喉结,没有半分犹豫,张嘴啃了上去。 重重地舔吻,吮吸。 一股热流席卷全身,常宵莫名的一颤,前一晚彼此激情互相撩拨的画面突然重现脑海,耳根莫名有点烫。 “喂,你……”欲推开突然发情的某只,却被某只忽然热烈地堵住了唇,揽住了腰背。 柔软的嘴唇,带着非比寻常的热度与韧性,撬开常宵几不可察微微战栗的润色唇瓣,侵略进来勾舔吮吻,汲取甜美的津液。 蛊惑的气息,一时荡漾在充塞鲜艳玫瑰芬芳与血腥玛丽醇香的室内空气中。 暧昧,处处惊魂。 不过,这香甜怀念的一吻,某人却不太合作。 不论性爱还是接吻,常宵通常都是占主动地位的,偶尔也有享受被动的心情,但是绝不是现在这样,被强势霸道的扣住脑袋揽住腰背,被迫接受这个虽然甜蜜却让人羞恼的热吻。 常宵欲推开那只特别喜欢接吻的臭鸟,不过臭鸟手劲奇大,制住常宵的技巧也很高明到位,使不出力,竟然无法挣脱。 常宵有力使不出,心里一阵窝火,索性便也不再挣扎,反搂住凤起语的身体,反身一阵放肆的野蛮回吻。 比kiss,来啊,谁怕谁啊?! 生平,还从未这样和另一个男子,老是不停地接吻,纵然和可爱香甜的小受上床,也多是敷衍兴致的亲吻,哪里这样卯足了劲两人抵死缠绵般地热吻深吻。 常美人悲哀地想,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早衰的~~~~因为精力消耗太大。 不过,这一回,那只臭鸟似乎并没有抵挡,甚至是有些刻意地微微张开嘴巴,享受常宵主动火热舌吻的香甜气味。 鼻息喷洒在彼此脸上,心跳的声音,都激烈的能够互相听到。 凤起语的眼眸半眯,微微狭长而美丽的眼角微弯,此刻心情极好。 常宵一阵发泄似的凶猛激吻之后,猛地爆发推开凤起语,退后几步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略微红肿的嘴唇,低声懊恼地再次“拷”了一声。 一大早就抱着只小攻热吻,自己这是抽的什么风啊! 最近,难道真有那么欲求不满么? 浑然不觉那个手背就在片刻之前,还被那只臭鸟暧昧的亲吻过,现在这一擦,有点类似于暧昧的二次接吻了。 常宵心里的懊恼还没完,凤起语已经轻笑起来:“宵,好像我们的热情,有些惊到旁边的小朋友了。” 常宵狠狠瞪他一眼,这才发觉,身边的小美正蹲在地上,以一种伤心万分的哀戚神情仰望着自己,虽然动作表情有些演戏般的夸张,但是眸底的那一抹黯淡与伤心,却逃不过常宵的法眼。 让小美早点死心,也未必不是好事。 常宵这样安慰自己。 再看边上的红绿头小朋友,则直接涨红了脸,张大了嘴巴惊愕万分地瞪着他与凤起语。 常宵微微一顿,眉毛直接一挑,不客气地开口斥道:“喂,发什么呆呢,没见过男人接吻吗?” 抬手随意地撩了一下自己微微散乱在前的发丝,从裤兜里摸出个皮筋,三两下将头发绑了,那动作倒是熟练又干脆。 红绿头高升皓看着常宵的黑亮发丝飘来飘去,最后被束成乖巧的一束,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有几分失望。 对上常宵微有鄙视不屑的目光,忍不住跳脚再次拍案:“……靠,两个大男人,竟然,竟然嘴对嘴……那个,也不嫌恶心……” 常宵忽然一笑,风情万种地伸手抚摸了一下红绿头小朋友的脸,扣住他下巴,温柔万分地注视道:“小朋友,要不要和我试试419?试过之后,你会发觉,其实男人挺好。” 高升皓的脸直接涨成了窘到不能再窘的猪肝色,猛地从椅子上蹦跳起来,踉跄拌着椅子后退:“我,我还有事……先……先回去了。”早忘记了来五月花找人的初衷,见了鬼似的夺路逃出了常宵的视线范围。 常宵愣了一愣,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道:“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身旁那个绝色男人轻笑起来:“不,你长的很可爱,可爱到我很想一口吃掉你!” 说罢,凤爪又伸过来。 常宵一个旋身,轻巧避开,凤起语手自动往前一递,眼看又要抓住常宵,但是临时又顿了顿,微笑着将手收了回来。 果然,宵美人笑了,笑得很灿烂很美丽,间中带了一丝可爱的得意。 甚至,象方才调笑红绿头少年一样,调笑起自己来:“可爱的凤鸟宝贝,你如果愿意被我压一次床单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来一晚上的419。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本少爷是个纯攻,从来,只攻不受的。” 拿过桌上那束红玫瑰,笑意款款地转身穿进后台,叮嘱后方保镖一声:“别让外人进来。” 随后转到亲亲那里,谢牧杀人般的目光中,殷勤款款地将花献给受充若惊的可爱亲亲,外加几句甜言蜜语。 然后,赶紧躲避呼啸飞来的可怕文件夹,从后门溜了出去,走到边上一家小吃店吃了点牛奶营养午餐。 今天亲亲生日,不过那两人今年又打算单独秘密约会,常宵既不必参加生日party,吃完午餐休息了一会,打算睡个回笼觉再出外走走。 凤起语不知哪里又冒出来,调侃般望着他:“一起走走。” 常宵微笑:“好啊……才怪!我要午睡,你请便。” 在对方的深沉目光中,自回后台睡大觉去,略有奇怪那只臭鸟居然没有发怒,也没有做任何动作阻拦他。 太阳渐渐从中间偏西,斜向城市的钢筋水泥背后。 现在是休闲的下午茶时分。 虽然中午的事情让自己略有不快,红绿头没有被灌醉,自己被那个危险男人强吻,不过…… 美美一觉醒后,望着窗外的碧色蓝天,那顶上的白云飘的多悠闲自在,多美好啊! 人生,不过就是茫茫苍穹下面一粒微不足道的小灰尘小轨迹,如果换个大方向大角度思考问题的话,恩,这些事情,抹掉,忽略,完全可以不用太在意。 人生啊,其实可以很美好。 宵美人,偶尔也可以有这种抽象文艺的细腻想法,不过通常不会持续太久。 人毕竟是群居的,gay的世界看似简单,其实也复杂。 常宵套了件休闲万分的带帽白色棉衫,穿了条宽松有大口袋的短裤,套上人字舒适拖鞋,然后将一头飘逸黑亮的头发宽松的扎了个圈,放到背后的衫帽里,准备出门享受那美好的人生。 在镜子前瞅了瞅,恩,不错,没有黑眼圈,这个帅哥清新甜美可人。 还有,一点点的邪魅气质。 真不愧是五月花里的头牌诱攻啊! 某宵傻傻一笑,出了房门。 没有开车过来总店,于是闲庭信步般悠闲逛出去,出店门走了两条街道,在一家十字路口的摩卡咖啡馆里点了热咖啡和一些吃食。 这一次,没有人跟他抢靠窗的位置,因为没有人愿意午后在窗口一直晒着太阳光。 常宵心情极好的端起咖啡,轻抿浅尝,然后将喜欢的糕点送入口中。 这种悠闲掌柜的日子,多么惬意啊~~~ 如果,能够永远不用回常家,接理掌管家族事务的话…… 美人微眯着双目朝外欣赏风景,忽然视线晃过一处,再晃了回来。 有些犹疑地眨了眨眼睛,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透过二楼玻璃的视角,常宵望见楼下露天台子上,一个同样穿着非常休闲且带了鸭舌帽的男子,正随意地倚靠在某棵树荫下,微笑以45度角仰望着自己。 视线对上自己的,那男子还取下帽子,朝自己微笑着挥了挥。 灿烂的阳光照耀着男子俊逸飞扬的绝色脸庞,无由中多了一股阳刚的帅气意味,常宵忽然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心动,心跳微微加速。 略略收回僵硬的视线,心里对自己的莫名感触,同时也多了一丝警惕的理性与懊恼。 攻攻不相容啊,尤其是两只纯1。 克制,克制! 装做望不见对方的友善笑容,装作楼下根本没有这个人,埋头继续喝咖啡,吃果点。 迅速吃完喝完,然后下楼,身影直接穿过那道迷人的风景线,直往另一条街道处穿梭过去。 眼角,却是有意无意都有注意到,咖啡厅里的男男女女,以及路上的行人,纷纷将惊艳而火热的眸光投注在那个微笑男子的身上。 微有醋意,却被刻意漠视了。 一辆黑色三棱呼啸而过,常宵的身影猛然被人往后一拉,随即落入一个宽阔滚烫的强势怀抱之中。 吓了一大跳。 “小心点,过马路别走神。”低沉醇厚的嗓音,似乎尾随他后面而来。 常宵懊恼地推开凤起语,怒道:“你这是在跟踪我么?” 凤起语做无辜状摊手:“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散个步而已。” “我警告你,不要跟着我,破坏我游玩的兴致。” “ok。”凤起语倒答得很爽快利落。 常宵压根就不信。 使劲拿眼瞪凤起语,凤起语的眼神,看起来甚为无辜。 当然,这种无辜在常宵发觉对方依然不紧不慢似猫捉老鼠一样戏玩地吊在自己身后时,变成了非常可恶的神情。 质问对方,某绝色帅哥微笑答曰:同路。 然后,一直一直,不管常宵朝哪个方向走,他们都——同路。 常宵很郁闷。 这样被正大光明的跟踪,还不能说对方什么,极度郁闷。 努力想方设法想甩掉对方,好好的一个午后,于是变成了躲猫猫追逐战。 常宵在经过了几条街道,穿过了几家大商场,甚至走进了游乐场,鱼龙混杂的某家地下赌场,在差点惹上麻烦之后,终于似乎成功地,将那个依旧不远不近吊在身后故意说与自己同路同兴趣的某人,给甩掉了。 非常欣喜地再抬头望天,太阳已经很坚决地偏到了山边,似乎,快要落山了。 一个下午,就在这样你追我躲的可笑追逐中,飞快地过去。 常宵咒骂了臭鸟几句,心情依旧相当不错。 前面有条护城河,常宵随脚踏了上去。 沿着护城运河的堤岸走,金黄的光线打照在他身上,散发出迷人的温和静谧色泽。 绿绿的青草随风吹动,柳枝轻拂,阳光清风下,夏天的气息愈来愈浓。 常宵心情也愈来愈好,索性放散了头发,让过腰的黑色柔亮发丝自由飘逸,脚步轻快愉悦地哼起了歌。 一片淡云拂过护城河,拢下一片淡薄的阴影。 宵美人开心地望天笑了笑,食指轻弹下巴自语道:“恩,正好遮阴。” 殊不知,淡云拂来之际,他苗条的身影漂亮的肌肤以及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已经让某些人产生了误会。 后头,几个色色的小流氓胚子,已悄悄缀上了他。 13、葡萄柚子加蜂蜜 常宵依旧悠闲的哼着小曲往前走,后面小流氓加快速度往前晃荡。 忽然,前头的常宵顿下脚步,一个意料之外的转身,语气甚为不耐烦地吼道:“喂,你们三个,不要老是跟在我后头晃荡,烦不烦啊!” 后面正想快速接近靠上的三个小流氓俱是一愣,脸上猥琐的表情和淫笑都来不及收回,悉数落入常宵的眼底。 常宵眸色瞬间转深,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一愣之后,其中一个小流氓头头模样的人,嘿嘿笑着手一挥,三人便将常宵围堵在了堤岸中间。 “美人,去哪里啊……”开始应用电视八点档的调戏手腕。 常宵的右眉高高挑了挑,冷冷道:“问这个做甚么?” “做甚么?嘿嘿,美人,你不知道我们哥几个想对你做甚么吗?”说着,啪一声,一只咸猪手飞快地搭上了常宵的屁股。 常宵没有动:“你们不知道,我是男的吗?” 那家伙似乎惊讶了一下,与同伴对了几眼,然后淫荡的怪笑起来:“难怪胸部那么平,不过没有关系,你的皮肤很好,人也很漂亮,啊,还有这个屁股,真他妈性感翘挺啊,手感不错,我们哥几个不会嫌弃你的,就将就着当女人来用吧。” 说着,手还在常宵臀部用力地上下揉挫了几下。 常宵深深吸一口气,不怒反而开心异常地笑了起来:“我本以为,自己最近够倒霉了,要冷静再冷静,但是有人主动找死,我那便成全你们几个吧!” 一把扣住那只可恶之极的咸猪手,猛地一个变态扭转,便听那个小流氓一声惊天的惨叫,“咔嚓”,猝不及防之下骨头似乎都被扭裂开了。 但是,宵美人的怒火中烧并没有就此终止,紧接着狠狠踢出一脚,将那流氓一个飞腿直接踹飞到老远。 另两个小流氓见老大有难,赶紧上前助阵,常宵一个快步插入对方身侧,左肘一抬狠狠击在速度快的那人软肋最疼处,然后身体敏捷的一个旋转,趁势扫出一个回旋腿,正好扫在另一位冲上来的家伙腰侧胃袋上。 判断准确,反应敏捷,行动一气呵成,干架非常的利落漂亮。 表面看起来,倒有点像是那两个家伙自己愚蠢地往常宵拳脚上冲,然后遭殃地痛苦倒下。 凤起语在一株大树后方,悄悄收回了手中的银刀,微不可察地温柔宠溺一笑。 似乎,用不着自己暗中出手相助了呢。 宵宝贝,并不如外表看起来般柔弱,还是有一定自保能力的。 不觉对常宵的欣赏又上了一个台阶,眸中隐溺的温柔更甚,眼中笑意更浓。 调戏转斗殴的事件,并未就这样仓促结束。 那被似乎扭裂了手臂骨头的小流氓头头,不堪这种被娇弱美人打败的屈辱,眼冒红光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闪亮的瑞士小军刀来,气急败坏地朝常宵冲了回来。 嘴里嚷嚷大吼道:“敢弄痛老子,老子阎了你这个人妖!” 常宵脸上的冷笑忽然变得如春风过境般,楚楚可怜而动人:“不要吧……” 那小流氓乍见美人柔弱温柔可怜的笑,顿时惊艳了一把,手上动作一窒,脚底板一顿,嘿嘿淫笑起来:“娘的,笑得还真好看,弄得老子心……”痒痒两字还没说完,娇弱美人忽然又变身成了恐怖的狼人,一脚踹飞了他的瑞士小军刀。 然后,晋升入狂暴状态的宵美人,极其没有风度地开始了野蛮“轮暴”某人的残忍行为。 轮,轮起拳头。 暴,暴打色狼。 是为现场版最新解释中的轮暴。 宵美人举起双手,两个五指分别收紧捏拢,对着小流氓头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翻在地打得对方已没有还手之力了还不放过,索性坐到对方的肚子上,继续狂殴痛扁。 小流氓头头的两位手下,被这恐怖的阵仗吓得惊呆了,竟然忘记了上前继续助阵,又或者趁机逃跑。 等到他们的小老大连连喊救命,眼见着什么凶煞之气色胆豹子心都烟消无踪只剩比女人还女人的柔弱涕泪时,才记起要救他们的老大。 “怎么办?我……我害怕。”号称小流氓左手的少年道。 “我,我也害怕……那家伙是疯子。”号称小流氓右手的少年,说完又加了一句,“绝对。” “那,那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吧……”左手大胆地提出溜走计划。 右手连连点头。 两人的脚步悄悄地慢慢地不易察觉地往后退,再退。 忽然,从天使沦落为恶魔的美人常宵回过头来,朝着他们妩媚一笑:“刚才,你们也想学他那样,摸我的屁股吧?” 两人吓得条件反射般连连点头,点完了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赶紧又泼浪鼓一般拼命摇头,心中吓得不轻。 便见美丽动人的中性美人懒懒哼了一声,从他们血人一般已经去了半条命的头头老大身上爬起,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个无比舒服的表情:“好久没有这样狂殴人了,真爽!” 眼睛一瞄旁边那两个毛发染得特黄穿着特拽此刻却吓得两腿发颤的可怜年轻人,莞尔一笑,道:“打完了,抬走吧!” 拍拍手,继续快乐地哼着歌曲往前走。 两年轻人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轻易就放过自己,再看看自己老大的可怕模样,顿时后怕不已地拍拍心口。 正想抬起老大走人,他们老大忽然睁开眼睛,颤巍巍地说:“我没钱治伤,我们……再去抢劫吧……” “不会吧,老大,您这样还怎么动手抢劫啊……” 伤心不已。 “我,我饶不了他……”老大开始马后炮放狠话,心里后怕的发毛,嘴巴上却要讨一点赢头回来。 忽然,一个幽灵般的声音道:“你饶不了谁?”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修长男子,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人眼前。 唇形很优美,眸光却深邃而冷漠,不带一丝人间的温度。 小流氓老大被那面具反射的冷硬之光打得一个激灵,心头泛起一阵可怕的寒意,背脊发凉,一滴大大的冷汗,从额上滴下。 男子走近一步,仿佛周围的气压也升高了一档,压力徒增。 忽然,那双无情的冷眸转厉,透出一股嗜血残忍的光芒来,那光扫到小流氓老大三人,三人一激动,方才万般才忍住的憋尿,顷刻间就华丽丽地同时崩了,湿了裆下一大片。 银色面具男子眼神不动,唇角微带嘲讽地翘起,似是见多了这样不堪的场面,只冷冷而危险的注视着小流氓老大一行三人。 可怜平日嚣张的小流氓老大,此刻却紧张的连话都几乎讲不全,猛烈咳出几口血来,才喘息着道:“我,我……我饶不了自己,我做错事……事了……我该死……阎,阎王大人饶了我啊……小的只是嘴上发……发狠,心里没胆……阎王大人饶命啊!……” 听到阎王这个称乎,鬼面具下的优美嘴唇似乎带上了一点笑意,那没有温度的冰冷嗜血眼神,霎时也放柔了许多:“阎王?……这个地方,藏龙卧虎,可是真有阎王的。如果你们嫌命太长,还存着报复招惹方才那位的想法,我会,送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人生最后旅程。” 小流氓三人匍匐在地,连连点头称不敢。 身子,已是抖得如筛糠米,风中残烛般可怜。 银色面具男子忽然伸出一指,在小流氓老大身上疾点了几下,吓得小流氓老大涕泪横流,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他身边的两个手下,更是吓得头都不敢抬。 便听男子声音冰冷道:“你身上只是外伤与骨折,并不如看起来般严重,那家伙下手,其实还是很有分寸的。去养养吧,忘记……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然……” 声音忽然消失,只听“嗤”一声破空之响,然后脖子颈动脉处便是一烫。 干架之人,比寻常人更熟悉身上的要害。 颈动脉,这要是被人划上一刀,可是甭想再睁眼看世界了。 小流氓老大魂飞魄散,吓得几乎晕厥过去。 再醒神时,发现自己还存活于世,用手摸摸脖子还在,寸长伤口由烫转痛,离里头动脉只差颠厘分毫,可见当时那神秘一划的速度与精确力度。 不禁感动万分,热泪纵横,当下打定主意,这辈子,再也不当流氓混混了。 偶尔进入本市,调戏一个人,便遇着这么可怕的事情,这个世道,果然太抽风,太可怕鸟~~~ 世界太大,当真不是自己这等小人物,可以随便打混的。 泪眼中,望见自己新收的两个手下惶恐而呆愣地坐在地上,左耳上有凄艳的一颗血珠,再摸摸自己的左耳,指腹同样沾到一点红 三人的左耳垂,同时被不知何物,穿了一个纪念之孔。 而那个神秘的银色面具男子,却只余余音绕堤,连个背影,都消失无踪。 三人中间的地上,有一张小巧的已填好的支票。 呆愣片刻之后,三人心底发毛,同时尖叫一声:“撞鬼了啊!” 连滚带扯地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逃远了。 当然,混混本色让他们临走,还是赶紧摸了那张支票,紧紧藏入怀中带走。 三人走出老远不敢回头,神秘出现神秘消失的银色面具男子,现在在他们眼中,已不啻是恶魔鬼神一样的可怕存在。 惊恐之下的三人似乎忘记了,鬼哪里又有现世的支票开给他们养伤啊! 他们只觉得,男子冰冷银质面具下冷厉而嗜血的眼神,神出鬼没的身影,风一般的速度伤人手法,太,太他妈可怕鸟! 赶……赶紧遁,赶紧遁…… 斜阳的余晖照耀在河堤上,风渐大,水波荡漾,漫天柳絮飘飞起来,轻灵而飘逸。 凤起语取下面具,巧妙的折叠了一下,藏入袖口中,从某株柳树后头闪身出来。 抬头平静地望了眼不远处常宵身影消逝的方向,唇角慢慢勾起个不易觉察的弧度,眸中温度渐渐转柔,转温。 漫步中的常宵,并没有走太远。 躲避凤起语躲了一下午,自己也走了一下午的路,累了,正好看到运河拐弯处有一个小公园,便进去休憩一番。 公园东角有许多政府建设的给市民们早锻炼用的健身器材,还有许多儿童的玩乐设施。 此刻太阳渐渐西坠,热夏的运动热潮还未席卷本市,公园里冷清几乎无人。 常宵一入公园便眼尖地瞅到了那个很引人注目的秋千,直接微笑着走过去坐到了上面,两手握住两边的铁索条,单腿一蹬,秋千便带着人飞荡了起来。 某宵的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似乎要飞上九霄。 心情一好,忍不住荡着秋千,愉快地轻声再次哼起歌来: 葡萄柚子加蜂蜜, h啊h得很容易, djky润滑剂, 前瓜后穴都满意, 红烛丝带绕香蕉, 点泪滴蜡催蜜菊, 小攻欢喜温馨腻, 小受涟涟讨嫌弃, …… “噗~”后头忽然传来一声极不配合的轻笑声。 声音低低沉沉,极有磁性与魅力,似乎也极为愉悦,入耳甚为熟悉。 某宵蓦然住口,微微僵硬地回转身,随即抬起右手抚上自己的额,痛苦无力地呻吟道:“凤起语,你真是阴魂不散呐,怎么又跟过来了?” 14、我看上你了 凤起语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微笑着慢慢朝常宵踱了过来。 薄削的唇微扬,衣袂翻飞,微微狭长的眼眸温柔地看过来,带着一种诱惑与说不出的动人之色,整个人沐浴沉醉在金色夕阳下,犹如一副美丽而惊心动魄的画卷。 某宵微微偏头,凝神半晌,方才几不可闻地念叨了声:“shit,明明很n,怎么感觉那么妖孽呢!” 心跳不由微微失控,耳根略烫。 哼了一声,无视对方尽情散发的男性荷尔蒙,冷冷道:“你笑什么?” 对方轻声哼笑道:“你唱的歌很有韵味,很好听,尤其是……恩,那歌词……”想了想,得出结论,“很有趣。” 说话间,脚步已经离常宵只有咫尺之遥。 凤起语双手抓住秋千铁索,整个人倾压过来,身影笼罩住坠落的金色阳光,将常宵包围入自己的投影里头。 常宵顿感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伴随袭来,肾上激素渐渐上升,赶紧握拳到嘴边假装咳嗽一声,别了别头,以掩饰莫名的过亢心率与尴尬。 有点怀疑,是不是夕阳落山时分,气氛太过浪漫,又或初夏的微风吹晕了自己的头皮,怎么此刻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 凤起语眉毛一挑:“你很怕我?” 一听到挑衅的语句,常宵的脑袋立即转了过来,头脑显得灵活无比,漂亮而带着火气的眼眸牢牢对上凤起语的眼睛:“who怕who啊?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怕你?” “呵呵,既然不怕……”凤起语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慢慢弯下身体前倾,脸几乎就要贴上坐在秋千上此刻如坐针毡的常宵美人,“刚才为什么要别开头?” “因为讨厌,不想多看。”某宵回答的很快。 “那为什么脸红?” “看到你就生气,给气涨红的。” “哈,你承认脸红了,宵宝贝真乖~~~” 凤起语呵呵吟笑了起来,语气甚为轻佻。 常宵这回脸真的涨红了,真正给气红的。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地一下就蹦了起来:“不要叫我宝贝!”脑袋差点撞上凤起语的下巴。凤起语一个侧身,搂住常宵柔韧却坚实的纤细腰肢,紧拥在身侧,享受他的柔韧与火热弹性,非常愉悦地笑了起来。 将唇贴在常宵耳边,暧昧万分地低声蛊惑道:“跟我做吧,我看上你了,宵~” 那故意放嗲的声音,出现在这个危险侵略意味十足的男人身上,某宵冷不丁打了个深度寒颤。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7节 再望凤起语的眼睛,对方黑瞳中金色分明的月轮,似乎也散发着蛊惑的特殊魅力,在深深引诱自己堕落向不可测的神秘深渊。 有那么一瞬间,常宵是心动的。 前一晚上,互摸的感觉余韵还停留在身体肌肤上,说不舒爽那是骗人。 可是,心动通常总意味着想要行动,而作为行动派的常宵,也是不太和人玩追逐游戏的,一般想要便出手进攻,属于享乐主义者。 但是,今次不同。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面前这个男人,相当危险。 如果自己和对方玩招,基本上最后覆灭被吃掉的,会是自己。 这个世界上,也有不能招惹的人啊! 常宵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 认真而专注地望着凤起语精致到绝无伦比的一张俊脸:“你是0还是1?” 凤起语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你觉得,我长得很像0号?” “不,一点也不像。”常宵摇头,轻轻道,“我觉得你是1,而且极有可能,是个纯1” 凤起语笑着在常宵润泽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你的感觉不太准哦。” 常宵眼神蓦地一亮,涌上心头的狂喜几乎难以掩饰:“难道……难道我猜错了?!你其实是个受?”受这个字,发音已经情不自禁地抬高了好几度。 显然,凤起语对他不是没有吸引力的,只是属于罂粟种类,看着花开得很美很娇艳,却不太敢拮取果实,因为吃了会中毒,会反害了自己,受制与人,失却主动。 凤起语眸中的温情之光瞬间变得非常危险而深邃,语音低沉:“怎么,你好像很希望我是受?” “嘿……”常宵第二声嘿还没笑出来,嘴唇已经被对方狠狠而霸道地堵住了。 蕴涵莫名情绪的激奋之吻,侵略意味十足地攻进自己的口腔,横扫掠夺,侵占自己的本土领地,卷走自己的津液,甚至连呼吸和心跳的频率,都几乎被他霸道而凶悍地夺去。 微微的铁锈味道,在翻搅的口腔内壁蔓延开来,夹带起一片火辣辣的刺激与快感。 味蕾,都要被震得麻木。 常宵再笨,这刻也知道,这样一个具有毁灭性的几乎让人窒息的强势霸道之吻,根本不可能属于一个小受所有。 对方的侵略进攻意图实在太明显了! 身躯微微发颤,因为莫名的激动与亢奋,这次常宵没有回吻回去,也没有逃避。 微微仰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显得平静一些,淡定一些,喘息轻慢一些,轻柔一些,享受这个宁静傍晚的热烈之吻,常宵有理智,但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发起热来。 感性动物的身体,原就比理智更容易被取悦,被吸引蛊惑。 太阳终于收回了它洒向大地的最后一轮光线,星月升起的那段错位时间,四周显得黑暗而昏沉。 终于结束了这个绵长而热烈的几乎是灾难般的深吻,未待常美人松出一口气,凤起语低低的呼吸声伴着轻轻的喘息声,暧昧喷洒在他耳畔:“现在知道我是什么类型了?” “鬼畜。”某宵胸膛起伏,苦着脸郁闷非常地清晰吐出两个字,心里附外再追加五个字:还是腹黑的。 凤起语失笑,笑声震动彼此紧贴无隙的胸膛,带给双方新一轮不同异样的酥麻感受。 常宵觉得,自己的心率似乎要跟着那个轻松愉悦的笑,振动应和起来。 四月初并不热的天气,野外微风下,额上竟然有细汗冒出。 常宵赶紧微微后仰,拉开一点彼此之间的距离。 妈的,太,太他妈暧昧了! 热得暧昧! 凤起语笑罢,轻轻抬起常宵下巴:“宝贝,我男女通吃,但是从不当受。” 就知道! 常宵心底暗叹一声,情绪随即转差。 态度恶劣地猛推开凤起语,冷冷道:“对不起,我不搞男男同性恋的。” 凤起语快速一伸手,又瞬即将常宵拉近自己身边,紧紧扣住他,不让他逃离,手掌继续享受地爱抚他触感极佳的柔韧腰身,爱不释手,嘴里貌似随口问:“男男同性恋,什么意思?” 常宵挣扎不脱,那点小搏斗技巧在凤起语这个大家面前,犹如孩童的游戏,班门弄斧,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 这点,当初在五月花夜店疯狂斗舞晚上的那个激吻里,他已经感受的很清楚了,现在不过是加深一点印象与心里的恼怒罢了。 发狠般盯着黑夜里凤起语散发诡异明亮光芒的星眸,一字字道:“意思就是,我是小攻,不和另一个小攻,玩h游戏!” “你喜欢我。”对方非常淡定而闲适,接非所言,目光款款。 “老子喜欢……压你。”某宵冷笑,暗中击肘后撞,再次试图摆脱对方的钳制。 “既然喜欢,那便来试试?”凤微笑诱惑着,手上却加了点力道,不动声色制住对方动作。 “你愿意在下面,被我压?”某宵皱眉,心中暗自咒骂,继而试图抬腿撞阴。 “我说了,我只做。”凤起语右腿一插,温柔却强硬地插入宵美人两腿之间,也不对他卑鄙的狠招生气,索性统统禁锢住。 一番谈判般的对话过后,常宵终于冷笑着爆发,猛地揪住凤起语的衣领,跨前几大步,就着贴身暧昧的姿势,将凤起语狠狠推压在公园绿化的四季桂树下。 既然推不开你,老子不推了,扑压总可以吧? 而对于对方的主动扑压,凤起语总是显得很乐意的,哪怕宵美人野蛮有些粗鲁,不符合他的审美动作。 四月初的四季桂,莹白的花朵散簇于枝腋,散发着淡而清雅的飘渺幽香。 只是树下的那个长发美人,眼神犹如被激到的狼崽,漂亮却激烈出离的愤怒:“你不当受,所以就要逼着纯1并且也从来不受的我,陪着你这个bi玩419?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人啊?啊?!” “bi?呵!……”凤起语轻轻抬手,按住揪自己衣领越揪越紧的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指尖慢慢摩梭过对方温腻的指背,眸光穿透黑夜的阻隔,直直望进常宵眼底,声音低沉蛊惑道:“也许你说对了,我是双。你不喜欢双么?我这个人,很淡情的,也很专情。只对自己喜欢的人热烈,只对自己看中的人下手,男女倒不是很介意。宵,你的人,你的菊花,我似乎都挺喜欢呢!” 喜欢啊…… 我越来越发觉,我对你所索要的,好像不仅仅是419那么简单。 如果某一天,我真陷进去了,你的身体,你的心,甚至你的灵魂……我统统都会想要,都会去掠夺过来。 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 呵,可怜的宵,你似乎惹了不该惹的麻烦人物呢! 常宵可没有凤起语想的那么多,那么深,那么飘渺的遥远。 恼恨之下,有的只是狂暴的被羞辱的愤怒:“你还敢说?” 凤起语深深望向即将爆发飚走的常宵,轻轻略带无奈般地叹息:“宵,我看上你了!” “操!” “我感觉的出来,你对我的吻和抚摸都有反应,你对我这个人并非毫无感觉。” “操!!” “试试,并不一定要用插入,我们可以尝试其他的性爱方式,譬如……”凤起语忽然探手握住了常宵的下面,“用手。” “操!!!” 常宵已经忍无可忍,犹如一只被逼到悬崖再无处可逃的困兽。 欲望,早已被凤起语接连不断的热吻与抚摸挑搅起,而本就紧紧贴着凤起语的下身硬物,被他说话间似有若无的暧昧摩擦着,既想退离,又有些舍不得,这下倒好,完全不用为难了。 直接,华丽丽地勃起。 凤起语捉住了常宵火热的欲望,微笑着,热烫的呼吸混合着清淡的四季桂幽香,吐纳在常宵的脖颈之间,幽暗而火热。 话语挑衅却热烈:“宝贝,你的嘴巴真欠调教!喜欢我吧?想操我么?想要,那就来试试啊,看你行不行?!” 女人可以说不要,男人不能说不行。 这么赤裸裸的藐视与挑衅,甚至用上了勾引招数,明知是个陷阱,但是常宵还是受激了。 一激之下几乎暴,给气的,还有诱惑的。 “我不行?没试过你就知道我不行了?”欲望充塞了眼眸,愤怒之下常宵不再犹豫地果断出手,右手快速而准确的隔着裤子布料握住了凤起语的下身,对方那里早已一片同样的火热。 常宵冷不住鄙夷地笑了笑,左手解开对方胸前的中间一个扣子,掌心穿插入衣衫下方,尽情放肆地抚摸撩拨男人结实而光滑的性感胸膛肌。 弹性十足,手感绝佳,极品啊! 常宵故意使了点劲摸,摸向了边上的两点突起,努力试图将被占走的便宜都吃回来,嘴巴犹自恨恨道:“眼神这么饥渴,恩哼……妈的,我行不行,你的手指不是最清楚吗?……给老子弄舒服点,啊~~~完了我们就散场,就当偿你的……的419……心愿……日后再也别来纠缠……我……啊,混蛋,别那么用力,唔……那里,舒服,唔恩……” 凤起语微微笑着,狠狠吻住常宵的嘴唇,辗转反侧吮吻逗弄,喘息更浓,下手也更狠,逼得对方呜咽愉悦的呻吟,继而报复般撩动自己的下身抗议,却不答话。 完了就散场,哼哼,怎么可能? 宵宝贝,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哪一号难缠人物吧?! 暗街杀神榜上鼎鼎大名的头号杀手之神“凤”,岂是这样好糊弄打发的? 第一次真心看上一个人,想要一个人,说出平生第一句:我看上你了。 那句话,可是情场宣战的证明啊! 宝贝,你逃不掉的…… 15、插或被插都是个问题 常宵心下恼火,这人怎么就这么爱接吻啊,虽然吻技着实不错,但是……呜,这个混蛋接吻狂魔! 嘴里博弈般探舌反击着,享受着对方要人命般的嚣狂索吻,手底下也不闲着,手指热烈抚弄对方的下身硬物,让男人的那事物在自己手掌心里非常有成就感的涨大坚硬,刺激的火星热烈迸射,双双激动心跳不已。 幽黑的夜色公园桂树下,路灯光渐次量起,两人衣衫凌乱喘息着互相挑衅亢奋的激烈而销魂。 拉开对方的裤子拉链,将手直接接触那份惊心的热度表面,碾揉摩擦上下套弄。 抗衡般比试着,看谁先把谁送上高峰,送入一泄如注的窘境。 结果,谁都没有输,谁也没有赢。 热情的烈焰是互动的,尤其是触动心灵那一种。 几乎在常宵再也忍耐不住沿着尾椎骨侵袭而上的销魂蚀骨的强烈快感,狂猛喷泄而出时,凤起语受到他热情的感召,也低呼一声同时倾泄而出。 双双泄得非常畅快而淋漓,额头细汗,因为激动在灯晕下显得濯濯生辉,双臂没有立即松开对方,轻轻喘息着感受激情的余韵,彼此脸色都有些说不出醉人的微红。 美丽,而生动。 凤起语望着常宵微微低垂飘荡在额前的黑亮发丝,望着那微红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末梢带了点莹润的水样光泽,忍不住心中一柔一软,凑过去一下一下轻啄对方被自己蹂躏的红肿性感的唇瓣。 常宵瞪他一眼,微微避开偏头喘息。 凤起语低笑一声,将脑袋搁在常宵的肩头,又侧头不断吮吻宵美人白皙优美的脖颈。 常宵很享受凤起语的亲吻,虽然,有时候也觉得有点烦。 一边感受对方嘴唇在自己脖颈制造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边喃喃自语道:“shit,竟然一起出来了。”眸光晶亮,挂着说不出慵懒的笑意,似乎先前的暴怒与剑拔弩张,都在这极致销魂的一刻,被丢到了脑后。 心中不得不承认,这只臭鸟真是一只妖孽,与自己的身体极为投契。 又想,两人只用手,便双双攀上了激情的高峰,,感觉到了那种销魂的美妙滋味,如果……如果能够再进一步,进入对方的身体…… 呃,什么感觉…… 常宵忽然涨红了脸,嘴角都几乎抽搐起来,咬牙道:“凤,起,语!你这混蛋给我把手收回去!” 不知何时,那家伙的手已经悄悄绕到了自己后面,正试探着往股沟方向探进去。 真是一点都马虎不得啊! 见常宵恼怒发觉,凤起语哈哈一笑,倒也爽快地抽回了手,可是眸中深沉难测的欲望,却愈加浓郁的滚动翻涌。 “宝贝,你真敏感……”凤起语不无可惜地叹息道。 常宵额头布满黑线,心想,敏感,你若是被人将手指插到那个部位,你会迟钝的没有感觉? 妈的,这个混蛋! 甚么好心情,激情的余韵,瞬间被那可恶而充满威胁感的美丽手指,吓得烟消云散。 退后三大步,然后,转身,理也不理地离去。 后头轻笑声伴着轻巧的脚步声追来,常宵怒而奔跑起来,但是半刻之后,他发觉,后头那个人竟然依然轻松非常地跟了上来。 脸不红,气不喘,脚底踏地风都不生,速度却始终与自己保持十米的恒定距离,闲庭信步般轻松而悠闲。 摆不脱,甩不掉,真真打击自己的积极性。 郁闷啊! 常宵一阵挫败,索性也不奔跑了,停下脚步靠在一杆路灯柱上休息。 凤起语微笑走近前来,静静注视常宵中性而秀美非常的脸庞。 忽然抬手,安抚般地摸摸常宵垮塌下的漂亮脸孔,笑着提议道:“要不,我暂时不烦你,给你时间与空间冷静思考几天?” 还给时间思考? 天,看来是个长久战啊! 常宵心底升上一种使不上力的深层挫败无力感,也不想再跟这个固执而霸道的男人再去做无谓的研讨和争执,随便点了下头:“随你,哼!” 不跟牛车固执的对拉,不过,不爽之下,还是可以偏头以示自己的藐视的。 凤起语轻笑起来:“竟然说随便……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实在是轻的悲哀啊!”嘴里说着悲哀,目中却蕴满了笑意,看起来倒是非常愉快的紧。 见常宵不理会自己说话,凤起语附低身子,亲昵地亲亲常宵的脸颊,微笑道:“其实,我明天有点事情,不能过来陪你,你要记得给我电话哦!” 常宵听了,忽然开心地转头,学起凤起语的暧昧语气,手指上抬轻扒对方的短发,微笑:“宝贝,我会记得的。” 会记得……才怪! 灭哈哈,到时候偏生不给你电话,让你慢慢等去吧! 混蛋臭鸟! 其实,凤起语的笑容,很有一种迷惑人的味道,声音更是低沉略带磁性,非常悦耳好听。 只是…… 常宵郁闷地想,这么漂亮的绝色男子,怎么就不能是受呢? 就算不是受,跟自己做兄弟朋友一起调戏追逐小受们也不错啊,能时常听到那个好听的声音,不啻是一种享受,,但为什么这只小攻,就这么纠缠着自己不放呢? 为什么,世界上长得帅一些漂亮一些的男人,都象阎家的恶魔少爷一样,统统喜欢当攻呢? 真是不明白啊! 常宵很郁闷,常宵想不通。 烦恼中的常宵,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还比一般小受肢体更柔韧,肌肤更光滑,脸蛋更妩媚,笑容更迷人。 可是,他却从来都不当受。 由此可见,纯攻是天生的,跟长相其实关系不大。 只是,他们不给别人享用他们的菊花。 哪怕,只摸一下。 这暧昧非常的一晚过后,翌日凤起语果然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出现在常宵眼前。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常宵轻松之余,忽然感觉有点无聊。 突然没了那个充满威胁感的男子纠缠,常宵感觉,自己看什么东西都挺无聊的。 晚上,常宵在五月花吧台喝酒,有几个春心难耐的可口小受自动热情地送上门,暗送秋波,暗语试探,还将可爱的小手,摸到了常宵的胸前点划挑逗。 常宵暗自挪开那手,暧昧有礼送酒,却并不动手猎艳。 有点意兴阑珊,有点兴致缺缺,总觉得这些小受太过柔弱,吻起来也如女人般糯濡,不够劲暴。 跟某个人,那种一吻起来似乎连灵魂都会吸进去深具毁灭性的吻,根本不能比,不能比…… 常宵百无聊赖地趴在五月花的调酒台上,万分无聊地转着酒杯,看着谢牧的那位可爱亲亲穿着调酒师的服装,一脸认真地样子在跟阿明学习调试鸡尾酒。 身旁高脚凳上趴酒台的,是同样一蹶不振的傲庭卓。 今晚,这两只五月花里出了名极受欢迎的小攻,精神似乎都有点萎靡。 “喂……宵……”某傲眼不斜视,愣愣看着面前的酒杯,手肘撞了一下某宵。 “唔……”某宵懒懒应了一声,同样目不斜视,只不过望的,却是亲亲手中晃动着五色液体的透明酒杯。 “我很郁闷……” “我也无聊……” “都是你害的……” “……陈年往事了……” “可我想插。” “那就插吧。” “你让我插?” “靠?!”常宵从梦游般的颓废状态中回过神来,警惕地起身跳开几步,换了个离某傲稍远一些的高脚转凳坐,“你今天发神经啊,到底想说什么?” 傲庭卓眼神发黑地四处巡视周围热闹的人群,发泄般恶狠狠道:“我想随便找个男人插,插谁都好,哪怕长得很丑,象只猪头,只要蒙住脸……” “打住!”常宵大喝一声,及时阻止了傲庭卓可怕的自暴自弃。 然后,某宵用充满同情的目光望向某傲,话音略带悲怆:“坚持住,兄弟,虽然重新当回攻你也许不是很适应,但是痛苦的阴影很快就会过去的。所谓天涯何处无小受,随便你欢乐地一抓一大把,只管挑自己喜欢的,作为五月花的名攻,我们不能滥品,一定要坚持原则……哎,你其实还算好啦,哪里像我……” 话语突然打住。 自己自从被那个混蛋臭鸟吻过还互相用手diy了一次之后,便好像有了很奇怪的心里阴影,总觉得什么都不够带劲,不够带劲…… 想插那人,不行。 那人斗架水准,绝对在自己之上,硬来绝对自己吃亏。 自己被插,吓,那就更不行了。 可是,那人却似乎对自己兴趣渐浓,对自己后面的私处,更是虎视眈眈…… 插或被插,都是个问题。 傲庭卓起码还会跟其他小受胡搞乱搞,而自己,则一点兴致都没了,好烦…… 傲庭卓愠怒:“谁重新当攻不适应了?”宵的烂嘴巴,有时候出口真能气死人,说完又奇怪地看向难得忧郁的常宵,“像你?你怎么了……” 常宵忽然邪邪地一挑眉,冲傲庭卓魅惑一笑,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强攻,既然已经破菊了,索性也让我上……”上一次看看的话语还没讲完,傲庭卓愤怒的拳头已经毫不留情地挥了过来。 盖了常宵一个大大的锅贴之后,黑着脸丢下一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然后将酒当成了水,埋头猛灌。 常宵苦笑着叹了口气,摸摸自己肿起来的脸,对亲亲道:“劳驾,给我一杯可以治愈心灵创伤的可口甜酒。” 亲亲难得有人点他配的酒,高兴地举手欢呼一声,立马就开始调试。 边调边问:“治愈系的……恩,我最近在试验各种水果有哪些不同的功用,你要什么口味的?” “随便。”常宵答道,顺手端起面前还未喝完的辣酒。 亲亲似乎对随便这个词很为难,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唔,治愈系啊,菠萝挺香的,葡萄很润滑,还有苹果,超级可以填饱肚子……” 话未说完,常宵喉咙里那口未滑下喉管的辣酒就激喷了出来。 “填饱肚子?”常宵拿纸巾擦拭嘴唇,有点无语,调酒师陪酒,竟然想着用酒填饱客人的肚子,这什么思维啊…… 亲亲看看喷酒的常美人,又转头望望身边哭笑不得的阿明师傅,不解道:“都不喜欢吗,难道苹果不好?那个,我还未说完呢,还有其他……” 期盼的目光转向常宵。 常宵摆手,示意他继续,继续。 亲亲咳嗽了一声,开始继续方才那个话题,表情超级认真地边想边道:“恩,柠檬可以清除肝毒,番茄可以改善宿醉,草莓可以培养耐心,荔枝可以益智养颜,还有香蕉,香蕉可以降肠温耶……” 噗~~ 可怜的常宵,又忍不住地喷了。 甚至,剧烈地咳嗽起来,手捂肚子笑弯了腰。 亲亲涨红了脸,急道:“宵宵,你又笑什么?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常宵忍着笑,摇头:“没,没什么……亲亲,你喜欢吃香蕉么?” 亲亲愣愣地点头,忽然听到四周响起一连串嗤嗤地偷笑声,猛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窘,脸蛋涨红得象新疆伊犁地区最甜美的红苹果。 完全,熟透。 见大家笑他,红着脸气得小手直敲桌子,脸儿涨得更红:“我说的是水果,水果的功用……你们,你们正经一点好不好?” 常宵连连点头,强忍住笑,认真道:“我问的就是水果,我没有想歪,我很正经地在向我们的亲亲老师提问呢!” 亲亲似信非信的点头:“这样啊……恩,喜欢吃,香蕉挺好吃的。” 常宵跟着点头:“果然,你真的很爱谢牧啊,生怕做爱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火热的肠道就将他烫伤,确实该多吃好吃的香蕉来降降温……” 噗! 噗! 噗! …… 这一回,常宵四周的客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连先前郁闷心情不好的傲庭卓,也难得展露出了一抹笑颜。 亲亲又气又窘,钻出吧台丢下一句:“我不理你们了,我……我去后面找牧牧。”就往后台窜。 那急急逃跑的身影,还有找牧牧的可爱言论,又引来了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在后头高声喊道:“啊,亲亲真是太可爱了,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另一人笑接道:“喊这么大声,当心被嫉火攻心的谢老大听见,冲出来给你咔嚓一声,你以后就别再想嘿嘿了……” “嘿嘿?直接说xx不就行了。” “你可真直接,当心吓跑一群美少年……” “放心,本人攻受皆可,没有美少年相陪,找帅哥也行……” “哈,变心的好快……” 众人正笑闹间,忽然一个店员急匆匆走到常宵身边,附耳说了句悄悄话。 常宵皱了下眉头,起身跟着那店员转入了后台。 五月花三老板的休息兼客人接待室里,红绿头正襟危坐地在那里跟谢牧对眼神,亲亲睁着一双好奇地大眼睛,倚在谢牧身边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 红绿头开口:“没有错,听说,常家本家的大少爷,就在这家店里工作。” 谢牧一脸的平静:“听谁说的?” 红绿头沉默几秒,回答:“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谢牧温和地笑了:“既然没必要知道,我也没必要帮你找人吧,请了!”一手搂着亲亲的细腰,一手做出个请的姿势。 红绿头脸色霎时很是难看。 却不起身,也不离去,只是倔强地恳求道:“我找他真的有事,因为……” “因为什么?”谢牧微笑着询问,也不逼他。 年轻人的装酷装老成,总是不持久,且容易被动摇。 果然,红绿头狠狠心,终于将谢牧想听的话语说了出来:“反正你们迟早都会知道的,说就说吧。因为我的表妹,萧悦,就要嫁给常家的本家大少爷了。” 轰隆! 一声巨雷劈过,差点烧焦了常宵的脑袋。 房间里的几人,忽然感受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恐怖阴森气息,齐齐转头望向门外。 房门处,常宵一脸阴沉到发黑的表情,一步步走了进来。 “你,刚才说什么?”咬字般,一字字问。 16、关于相亲 “你是?”不知为何,红绿头心中忽然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 常宵阴阴笑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位萧表妹即将嫁往的常家本家大少爷,常宵是也!” 轰隆!! 这回挨巨雷劈的是红绿头小弟。 红绿头在足足发愣了一分又好几秒钟后,才被渐渐冷静下来的常宵拍醒过神来:“喂,你给我好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要结婚了,我这个常家本家的大少爷,事件当事人,却对此事一无所知?” 红绿头这才从闷雷中惊醒,不可置信地惊跳起来,冲常宵尖叫道:“怎么可能?你你你,你不是gay吗?怎怎怎么可能会是五月花的股东之一常大少爷?” 常宵冷冷一笑:“你白痴啊,开夜店的为什么就不能是gay?”又略微不耐烦地道,“喂,你到底要不要说清楚?这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吧?” 红绿头震惊了半天,才呐呐着吐出一句话:“就是不清楚,所以才来找你问啊。” 常宵翻白眼,直接无语。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8节 红绿头见对方脸色不善,赶忙加上一句:“是萧悦说,她父亲跟你父亲秘密谈话时她偷听到的,消息应该不假。” 秘密谈话啊…… 常宵与谢牧对了一眼,心情各有古怪。 谢牧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常家做的主要是房产地皮和酒店生意,其他许多行业譬如油煤粗盐方面也略有涉及,萧家一直主做煤矿和原油买卖,近几年很有些受制于煤油大亨东城李家,但是利润依旧相当可观,不排除萧常两家打算秘密联姻共同抵制李家的可能性。” 谢牧一席话,让常宵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默了片刻,对上红绿头等待的视线:“放心,我不会做利益联姻的牺牲品,哪怕……”顿了顿,双手十指慢慢收拢收紧,眸光忽然变得万分犀利而沉静,“哪怕只是一个表面上的联姻,一个外壳一个套子。” 说罢,取出袋中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忽然又停下,略一思索,抬头问红绿头:“你手机号码多少?” 红绿头愣愣地:“啊?!”一时没反应过来。 常宵郁闷,一眼望到红绿头牛仔裤袋里插着的露出半截机身的诺基亚,直接抓过来,往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往红绿头手中一抛回头就走:“如果证实你在撒谎欺骗我,你就完蛋了!哼哼~!” 背朝着红绿头,手指抬到肩头往后指了指,姿势话语极为嚣张。 红绿头手忙脚乱的接住自己的手机,望着常宵酷到掉渣的手势背影,半晌,才涨着脸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靠!” 这y的,好拽! 不过,也好酷,好有型哦! 一副又恨又嫉的星星眼。 常宵倒不在乎自己拽不拽,酷不酷,虽然勾人的时候很在意这个,但是这时既然要威慑别人,少不得摆出个稍具杀伤力的高端姿势来,这只是一种手段。 一路飞车回本家的时候,宵美人心情甚为忐忑,略有不安。 谁知进了本家大门,混血非籍能干年轻总管阿雅,倒是立即热情的迎接上来,笑说道:“宵少爷来得正巧,春大小姐正要派我去接您呢。” 常宵“唔”了一声,皱眉问:“我姐人在哪里?” 阿雅恭敬鞠躬回道:“在后庭和苑。” 常宵点头,抬腿直奔和苑,总管阿雅赶紧小跑跟上。 一路走过和式风格的庭院小桥,假山台庭,穿过竹木流水,踏上了莹润卵石制造的弯曲小道。 和苑里几株早樱已经谢花,结出小小的绿色果实,倒是那点缀庭院的红枫,倒红的有些耀目亮眼,十分之赏心。 几株欲遮未展全部枝叶的芭蕉树旁,一座平安时代的独特建筑,非常和谐地出现在日式庭院中,与四周景物相得益彰,甚为美观。 建筑正中古朴的雕花木移门半掩着,远远便听到里头一阵茶香与笑语飘出,是常春与常家老爹的声音,两人似乎正相谈甚欢。 再走得近些,便能清晰的听到常父感叹的说话声:“千年樱花祭,岁岁樱花绚,三月十五至四月十五是日本人传统的樱花节,今年的樱花特别绚烂,那小子不去日本赏樱,着实可惜了呢,呵呵!” 常春呵呵笑接道:“其实,奈良时代,梅花才是东夷人的王道之花,樱花也是到平安时代才兴起的,没想到反成了日本人的国花。我觉得,宵的个性反象梅花,对待自己认定的事情那么孤傲,牛拉不回,适合赏梅。” 常父听了似乎很不屑:“就那个风流无节子,下半身思考的滥情生物?还适合赏梅呢,我看直接扔进臭水塘里才最合适。” 听到这里,常宵再也忍不住,“哗啦”一下推开日式茶室的整扇移门,冷板着一张臭脸道:“等我走到门前了,才故意这样说,一褒一贬,一个扮黑脸一个唱白脸,敢情今天大家要玩三国志,让我扮演红脸关公战长沙么?” “噗~”常春掩嘴轻笑着站起来,赤着一双白莎袜走到常宵面前,挽住小弟胳膊亲热万分地拉进来,“哎呀呀,原来我家的宵殿下驾到了,快点过来吃杏仁饼,这可是刚出炉的张家记传家饼啊,新鲜可口,绵软香糯,入口即化哦!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吃的,嘻嘻!” 常春长相很精致,身材高挑,几乎与常宵等高,不过曲线却玲珑优美,一双丹凤眼尤其象他们过逝的老妈,笑时含春,怒时喷火,极有味道,只是个性么……恩咳!! 话说,常宵从小,就对这个霸道的女王大姐很没辙,难得见她这么高兴,也不好违拗再摆冷脸,于是脚一蹬,脱了鞋跟进去。 盘腿在一个蒲团上坐好,望一眼对面四方脸跟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的雄壮魁梧老爹,不由微微皱了下眉。 最厌恶西服的老爹,今天竟然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一身刚赴宴回来的装束,到家竟然都还不脱掉,虽然见着自己摆出了一副臭冷脸,但眸角流露出来的那抹笑意,着实让人惊悚啊…… 常宵不由警惕起来,心中升起一抹寒。 “自己不动手,难道要老爹亲自给你沏茶?”常父开口,眯着眼,很有一副黑社会上层人物的驾势。 常宵冷哼一声:“我不喜欢喝茶,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爹酷爱茶道,据说奶奶的血液里头有十分之一的日籍血统,虽然不知真假,但是这方和苑却是那个时候就留存下来的了。 很古朴典雅。 常老爹瞪一眼儿子:“小子,你别的没学成,对抗我的胆量倒是越来越大了,很不错啊!前几天交给你的业务,都做完了吗?” 常宵两个鼻孔喷出一股轻蔑的气:“小case,让我当跑腿,老爹你还真屈才我了。”虽然,跑腿外加麻烦的解说,很让人心烦,也挺麻烦。 不过面对老爹,气势不能输,一输就有麻烦。 常父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一指旁边眉角带笑的常春:“恭喜你姐姐吧,27岁的老女人,终于也要嫁人了!哈哈!” 常春脸上一阵黑线,大叫抗议道:“老爹,什么叫27岁的老女人,我正值青春年华好不?再说了,就那柳家的小子,哼,我还没真看上眼呢!” 常父白眼一翻:“你不是说喜欢他么,我看那小子,对你好像也很有好感。” 常春脸上的黑线更浓:“喜欢,也要先调教好了再说。说起来,那家伙竟然不怕我,哼哼,明天……”忽然露出一脸诡异的奸笑。 常宵吃一个张家记传家饼,直接对老姐的经常性女王表情无视。 这时一阵古怪的音乐从桌底响起,一个男音朗声唱道:“本王手捏菊花蕊,玉树临风万人追,走到盛唐长安下,漫天桃花儿手绢儿挥。”然后,另一个嗲嗲的声音混合着鼻音又起,万分的暧昧接了上去:“夜半三更无人睡,酒化胭脂才入味,世人笑我太妖媚,我笑世人假纯洁…… 常父望天,一副见惯不惯的淡定高深表情,可是眼角却很明显地在抽搐。 常宵脸上则慢慢展开一抹微笑,心道,该不会是老姐相亲,然后被那个糊涂的萧什么表妹听错,然后又被混帐红绿头乱传了假消息吧? 相亲,恩,确然有其事,只不过原来是老姐相亲啊,压根不关自己的事,灭哈哈~~~ 一场虚惊,一场虚惊! 这样一想,心情顿时如吃了三月天的新鲜蜂蜜,七伏天的六月雪,顿时酣甜顺畅无比。 常春笑眯眯从脚边摸出手机,打开盖子瞥了眼手机屏幕,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声音立时换了种让人咋听毛骨悚然浑身会起怪小颗粒的诡异音调:“喂,宝贝儿,才片刻不见,你就想我了吗?” 常宵屏息侧耳偷听,发觉父亲的耳朵也似乎侧了侧,很有默契地同时停止了一切动作。 便听话筒里传出一个爽朗的男低音:“是啊,很想你呢,想你晚上有没有空来调教我。” “呵呵,这么迫不及待啊!说吧,有什么阴谋?” “阴谋倒没有,阳谋有一件,我听说月下琉璃小筑的夜茶很香,我们可以品桂谈心,多么风雅啊!来不来?” 常春微微一笑:“想趁机捉弄我么?很抱歉,本女王这个时候要陪我家的宵殿下喝茶吃糕,没空陪你玩过家家。有事明天call,挂了。” “咔。”很利落的收线。 常宵脸上堆起一道邪笑,迎了上去:“嘿嘿,女王陛下,是你的真命天子来电话啦?” 常春淡定地端起面前的明前新茶,品了一口,才悠然抬头回道:“你很希望我找到真命天子?” 常宵微笑道:“我很想看女王陛下谈一次恋爱,那想必会很有趣。” “可惜啊,我有点看上那家伙了呢,一旦看上,就会结婚,一旦结婚,就会……”常春微笑着灿烂地凑过来,吐出三个字,“离开家。” 常宵一愣,显然没考虑过这种事情,脱口道:“为何要离开家?” 常春拍拍老弟的肩,叹气道:“中国有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购,我若真嫁人,我的宵殿下啊……父亲的事业,就全靠你帮忙打理了哦!” 犹如一盆冷水泼了头,常宵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垂死挣扎希望道:“不是还有常一么,他那么努力上进,家族的事业由他接管最好,我不适合当家。而且,你们也知道,我不会娶女人做老婆的。” 最后一句可以要严肃正身地强调,绝对嬉笑不得。 这时一直做壁上观状态的常父,忽然咳嗽一声,开口:“常一那家伙,你以为他喜欢女……咳,恩……我说宵啊,你姐总是要嫁人的,我的位置继承人问题,你不必多说,我认定的人选,从来不会轻易更改。”顿了顿,又咳嗽一声,忽然话锋一转,“昨天,萧家老爷向我提议两家试试相亲,萧二小姐和你……” “相亲?我?”常宵顿时警戒的背上的绒毛都竖立起来。 便见常父难得微笑着慈祥万分地对儿子道:“是啊,一直听说萧家二女儿很可爱贤惠,我想安排你们见一次面,相亲一次。或许,这一次,你们就对上眼了呢,呵呵……” 17、表现奇怪的常一表弟 轰隆隆!! 可怜的某宵,在历经心路波折后,还是被硬生生的天雷打击到了。 果然,还是要去相亲…… 不是那位萧家小姐耳朵有毛病听错,也不是红绿头夸张的传错话,确实是父亲与对方商量好了,要安排儿女们相一次亲。 某宵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震惊了半晌才慢慢道:“我以为五年前那件出柜事情之后,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gay了,竟然还有父亲愿意把女儿往虎口推。那萧老爷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短路了,被猪吃了,被臭水噎了,被米田贡熏了,被……” “宵,不许胡说八道!”常老爹板起了脸,赶紧阻止口没遮拦的儿子,“总之,这是最后一次了,时间就定在下个月月初,到时候你给我打扮的正经点,人模人样点,不管成不成功,都别给我丢脸。” “最后一次,老爹你确定?”常宵目中升起希翼之光。 “当然,你以为我无聊这么喜欢拿女人来刺激折腾你啊,为了你在天堂的母亲,我总要尽做爹的最后一次义务。” 常宵顿时眉开眼笑,狠狠捶了常爹肩膀一记:“这才是我的好老爹,嘿嘿。要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啊,还有,老姐,”转头笑看常春,“虽然很想恭喜你一下,不过,我还是替自己以及被你看上痛并快乐地受虐着的那位仁兄,默哀几秒钟先吧!” 随即低头做默哀状。 常春女王心情不错,低笑着吐出一个字:“滚!” 在确定这确实是最后一次相亲,而且建议是对方提出来的之后,常宵直接出了本家。 取出手机,心想既然萧家二小姐让红绿头来找自己,想必对这门相亲也是不甚乐意的,正想给红绿头打个电话,约萧家二小姐一起出来商议一下这个事情,忽然门口方向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金丝框的细脚眼镜,清秀的脸庞上总是冷冷看人的那种冷漠眸光,常宵还未来得及避开,那人已经将视线牢牢锁定在这边,并且脚步也轻快地移动了过来。 常宵头痛地哀怨,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 相亲的事情还没处理妥当,这会又碰到从小到大就看自己不顺眼的死对头,常一那个倒霉鬼了,真是衰啊~ 可是心里郁闷归郁闷,面上依然不得不堆起笑,毕竟这里可是本家啊,给外人说自己仗着大少爷身份欺负表弟什么的,可不太好听。 微微笑着,迎过去,简单打个招呼:“嗨,是常一表弟啊,手里这么多文件,真是辛苦你了!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挥手,仇人见面,谈笑而过,多有高手过招的风范啊。 可惜,某表弟不如人愿。 冷冷盯着常宵举在半空的手,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眼中闪过只有自己知道的黯然,哼声冷冷道:“慢着,我手里这些,本该都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业务。怎么,你都不来看看,检查一下情况进度么,我们未来的常家少主?” 常宵嘴角抽搐,叹气转过身来,双手插在裤袋里,也不跟他摆龙门了:“不想干就别干,又没有人逼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一盯着常宵的脸半晌,盯着常宵都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是否开出了鲜花,常一忽然上前一步,抬手…… 常宵惊退。 小时候,自己倒挺喜欢这个表弟的,还向他表白过一次,不过,之后却引来他无数歧视的目光与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决斗。 自己的柔道与武技,就是那个时候被迫练出来的,而自己练习的同时,常一又被派到身边与自己一道练习击打技巧,那是多么凄惨倒霉而又好玩华丽丽的少年时代啊,喜欢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死对头,到现在都跟自己作对,却不得不帮着自己做事,日后还要荣登自己的左右手,恩,够戏剧,够煽情,够他妈的狗血了,呵! 真是,倒霉的相遇。 回忆一闪而过,常宵退后做出斗架的防御姿势。 却见死对头常一,伸出的手僵在了口中,慢慢收了回去,淡淡道:“糕点碎末沾嘴巴上了,真恶心!” 我,靠! 常宵心里恼怒,死对头就是死对头,连句寻常人话都不会讲。 抬手一抹嘴唇,哼哼回道:“你管的还真宽啊,一一公子!本少爷的香唇,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尝到的,你嫌恶心,有些人求还求不到呢!”故意轻蔑打量常一,发觉这家伙看起来精瘦,浑身肌肉却比几年前还要结实梆硬,身手估计也没有退步,应该和自己不相上下,上回偶然遇着,只顾被他的毒舌气得半死,压根就忘记了这人其实也大意不得。 小时候血泪的教训啊~~~~ 清风吹动纸张的声音,淡云飘来飘去。 常宵警惕地注视着常一,常一却低头看手中的纸张,哗啦啦哗啦啦,清风翻过一页页的往事,翻过所有少年时代蔓延到如今的纠结,然后,继续纠结蔓延 有些事情,其实说也说不清。 阳光照耀之下,有东西的地方总会有阴影,少年的时光,纵使犯了错,也总是一去不复返,有人不想记得自己的白痴,也不想去在意,有人却越来越在意自己所犯下的错,有人太在意。 太过在意,便是过,过便入了执着的魔,最终化为难堪的偏执。 常一抬掌压了压文件纸张,金丝眼镜下方的眸子中,微微露出一丝隐约的笑意,蚊蚋般低声念了句:“一一,呵……” 一一,是常家人对常一的昵称,常宵平时对常一能避则避,犹如避瘟神,出口更是连名字都懒得喊,直接喊喂,只有发怒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常一。 常一端了端手中的文件夹,忽然转了话题:“听说你要去相亲?” 常宵讶异:“消息好灵通……你怎么知道的?” 常一不答,只认真看着常宵:“想跟萧二小姐谈谈么?我可以陪你去。” 常宵盯着常一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今日的常一表弟,好生奇怪呀! 那表情与表现,非常非常之奇怪。 难道,其中有甚么阴谋? 常一被面前那双充满审视怀疑的漂亮眸子,盯得有些不自在僵硬起来,别转头,冷冷道:“只是想看看热闹,不喜欢我陪,就算了。” 转身就走。 常宵眸中算计的精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嘻嘻一笑,上前一把拉住常一的胳膊:“喂,难得你那么好心,走,我们这就联系红绿头去?” 常一点头:“好。” 常宵放开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望望天。 有些疑惑,究竟是天气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衰运走到头了? 自己故意去拉常一,那家伙竟然不厌恶地甩开自己的手,这表现果然太奇怪了! 印象中,只要自己一碰到他的身体,他就会象扔苍蝇一样扔开自己的。 难道,这家伙果真吃错药了? 却听吃错药的家伙道:“你等我几分钟,我去把文件交给董事长签署,马上就过来。” 说完急急往里边走去。 常宵翻了个白眼。 不久之后,常家大门敞开,一辆车子疾冲出来,拐弯呼啸着飙起无数轻烟飞灰。 柏油路的某株梧桐树下,一辆流畅线条的黑色宝马z4中,一个皮肤白皙发式潮流染上金粉,左耳处坠着个亮闪闪的月形琉璃坠的少年,微笑着从敞篷的车内爬出来,笑嘻嘻朝车里道:“喂,你看上的漂亮宝贝去找他的未来定亲老婆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不吃醋?当心你家宝贝被那女人真给看上了,吞吃下腹。” 车内,一个极有型的绝色帅哥,慢悠悠摘下宽大的遮目墨镜,唇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不会。” 眸光却是死死盯着那车尾,盯着车里多载上的一个模糊背影。 “为什么?”少年很讶异,清澈的眼眸闪着灼灼分明的好奇之光。 绝色帅哥却话锋一转,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我说,宇都宫?望月,你最近似乎很想见见那位疯狂追索你的阎日瞿么?” 少年吓了一跳,立即换上谄媚的表情,呵呵讪笑起来:“啊,我突然想起来,阎罗大哥要请我吃红海岸的清蒸蟹呢,我们赶紧走吧,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呵,呵呵!” 绝色帅哥似笑非笑,薄薄的唇角微翘,无限优雅惹人遐想:“原来对于你来说,吃清蒸蟹才是要紧的正事啊,可怜的日瞿……” 深深望一眼常宵车子狂飙而去的方向,优雅地发动车子,往另一个方向绝尘而去。 18、一场虚惊与某个吃醋的人 常宵打电话给红绿头,让他代约萧二小姐,本想双方在市区南街的某咖啡厅见面。 结果红绿头问了表妹后,回电说为了避人耳目,洽谈机密需要隐蔽的场所,咖啡厅容易走漏口风,地点改定在自己别墅的地下室中。 常宵不知为何想到了地道战,囧了一下。 直接回道:“如果你想玩s 游戏,请准备好皮鞭荆棘绳索口套蜡烛等一应道具,我可以考虑地下室。” 红绿头沉默了一会,暴出一句:“靠,我说大哥,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家只有地下车库,你别吓我!” 常宵冷笑:“吓,你开玩笑,本少爷可没那个心情和美国时间,赶紧报地址。” 明天就是419,现在哪有什么心情陪小朋友玩! 红绿头不爽地哼唧几声,然后报了地址。 位置是一个独立的景园别墅,与常宵那幢别墅相比,地段相对热闹多了,但是面积也小许多,而且别墅门前的花园地上长满杂草,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枇杷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新叶稀疏,却很倔强,全部昂首睨天,很有一种此树傲视本园群草的独孤求败之孤绝风华。 常宵按门铃,过了好久红绿头才骂骂咧咧地跑了出来开门。 常宵唇角吊起一丝冷笑:“你死了啊,要这么久才出来。” 红绿头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握了握拳头,努力把发冲的话强忍了回去,只说了句:“她在里面,你快进来。” 忽然目光瞥到常宵身旁的常一,身体往前一挡,怒指常宵:“说好了是机密事,你怎么把外人带来了?” 常宵微笑,非常友善地拍拍小朋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今天是要跟萧悦谈事情,你这个外人,怎么还不走?” 一句话,登时把红绿头噎的气愤无语。 常宵与常一一进去,红绿头就“砰”一下关了外院大门,急匆匆往里跑,好像后面有虎狼追着一般急。 边跑,嘴里还嘟嚷着:“妈的,正帮战呢,这个时候来,还一来就两个……”敢情正在玩游戏玩的起劲。 常宵脸上的阴鹜之色,又浓郁了几分。 常一默不作声,在最后面一路跟进,不时看看左右。 入了客厅,一个穿白色连衣裙剪了个清爽短发的loli型少女甜甜地微笑着迎了上来。 开口,音色糯甜,话语干脆:“我叫萧悦,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常宵少爷吧,请问另一位是?” 常一简短自我介绍:“常一。” 少女了然地点头,然后伸出一双莲葱般的白嫩小手,跟两人握手。 常宵瞄了一下女人特有的柔嫩小手,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那个霸道绝色男人凤起语的手。 凤起语那双手,修长,白皙,晶莹骨感,却有力,灵巧,充满威胁,集美丽与力量与一体,能带给人销魂的感觉,也能让人痛恨切齿莫名。 四人互相介绍完毕,等到纷纷落座,红绿头已经急得抓头挠腮。 揪个机会丢下一句:“不好意思,今天突然有帮战,我要去帮忙pk了,你们自己随便聊吧。”便一头埋进客厅大桌上那张超薄液晶手提电脑上去,不再抬头。 萧悦歉意地冲二位笑笑,提起茶壶给客人上茶:“表哥就是这样的人,一个深度电脑迷,我们谈自己的,当他不存在就好。” 常宵微笑:“如此甚好。”少个无厘头捣乱鬼插手自己的事情,是件好事。 萧悦喝茶很慢,似乎也是个享受茶道的爱茶人士,常一依旧当个木头人,只看不说,气氛忽然沉默下来。 常宵转头望窗外,笑着开了个话头:“这里杂草好多。” 萧悦笑答道:“表哥说了,杂草清理了还是要生长出来的,反正住这里的时间不长,不如不清,少做无用功。” “哦?”常宵瞥了眼正键盘敲得噼啪响,开始一眼血红做奋力搏杀状的红绿头,指指窗外那棵很突兀的枇杷树,抬抬下巴:“那株树是怎么回事?” 这厮什么花草都不种,单单在自己花园里种了一棵枇杷树,什么意思? 对于常宵的疑惑,萧悦有些很不好意思:“这个,是表哥几年前一次偶然吃枇杷,吐的枇杷籽自己长的,你知道那东西,恩,比其他水果容易发芽……” 常宵嘴角抽搐了下。 正想开始进入正题,忽听红绿头大喝一声:“混蛋,敢杀你爷爷!我xx暴你的小菊花!”狂点鼠标,狂敲键盘。 三人目光同时望向红绿头,红绿头连头都没抬,已晋入浑然忘我之境。 常宵瞥了眼红绿头的电脑屏幕,发现光影人物都有些眼熟,而且那音乐,尤其听着耳熟。 萧悦这时笑道:“又抽风了,我们别管他,只管谈自己的。”低头抿了口茶,终于进入正题,“我表哥行事有些冲动,你别介意,其实,这次联姻,是我向老爹提出来的。” 常宵目光闪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哦?萧二小姐这么快摊牌,不先藏掖一下?” 萧悦笑得很纯洁,很无辜:“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聪明人,所以决定不绕弯子,既然你来了,我们私下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也免得麻烦。” 常宵双手环胸,闲闲地往背后一靠,唇角一勾眉毛一挑:“欺骗自己表哥来诓我,拐着弯子找我谈话,又忽然开城布公,给我个理由。”似笑非笑看着对面的萧二小姐,心里却险些炸了毛。 萧二小姐叹一口气,嘟起小嘴扮可爱状:“理由很简单嘛,人家喜欢的那位,不让人家玩游戏嘛,于是,人家只好直奔目的地了。” 常宵唇角的笑容更甚,很灿烂:“跟我玩游戏?呵,我跟你很熟吗?” 萧二小姐双掌合十,做愈发可怜状:“呃,人家贪玩,你原谅则个吧……”抛媚眼,装可怜,索性耍无赖,常宵干瞪眼,也拿这女人没办法。 常宵盯着萧二小姐的眼睛,沉声道:“都有意中人了,为何还要惹上常某?不要告诉我,聪明慧黠如萧二才女,会不知道我是……” “哈哈,操死你,老子操死你,叫你刚才杀你爷爷,我叫你杀,叫你杀!”红绿头忽然大笑大叫地手舞足蹈起来。 常宵额上飘过一条黑线,然后无视那不时发癫疯的家伙,继续把话说完:“gay圈中人。 “呵呵。”萧悦轻笑起来,收了假姿态,狠狠瞪红绿头一眼,可惜对方早已望不见屏幕之外的任何人,到达浑然忘我的深层境界了,“你是个gay,我自然知道,所以才要找你来假扮情人夫妻啊!商场上,就算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底细,可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才行。你是个gay,以后接掌常家,或许会有许多人不服气,但是如果你娶了妻子,两人再怎么貌合神离,都不会再有人说你或者非议你了,你不觉得这样很好?”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似乎很好很不错,常一听了,微微蹙眉,似乎想开口,又忍住了。 常宵嗤笑一声:“所以,想要彼此利用一下?” “是。”萧悦答得很认真。 常宵笑着伸了个懒腰,似乎非常愉悦开心:“很抱歉,某宵生平,最不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被人利用。” 萧悦神色不变:“不是被人利用,是彼此互相利用。如果错过我,你以后还会被逼着不断相亲,与其不停的烦恼,不如……” “对不起,”常宵果断地打断萧悦,“我想,萧小姐是否搞错了一件事情?” “洗耳恭听。” 常宵坐正了身体,一瞬不瞬盯着对方的眼睛:“我不需要对世人掩饰自己的性取向,更不会为了别人的看法与议论,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你选错了人,我希望,关于下个月的相亲,你会同样向你父亲提个建议,不过内容最好相反。” 相反两个字,话音铿锵有力,加了重音力度。 萧悦终于变了神色:“结婚后,我不会纠缠你的,你爱与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干涉分毫,这一点,你放一百个心。而且,我也不会给你搞绯闻的,这一点,你也可以放一百个心。” 常宵微微一笑:“萧小姐的保证,我当然很放心,我放一百一千一万个心都可以,不过……我依然拒绝。” “为什么?”萧悦的探究精神,锲而不舍。 常宵叹一口气:“你的问题还真多啊,萧二小姐。我直说吧,我极不喜欢被冠上直男又或虚伪男的称号。当gay,我最喜欢当的堂堂正正了,而且说句老实话,真要结婚,我希望会与自己喜欢的人,一生一世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所以,还请萧二小姐谅解。” 不骄不躁,反击迅速,常宵的反应与一席话,与萧悦得到的火爆花花公子情报很不相符,关键问题上的冷静与准确判断,精准的让人惊讶。 萧悦忍不住欣赏地再次打量常宵,这个美丽到让许多人忽视了性别差异的魅力男子,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不时抬手拢一下飘落额前柔亮到让人嫉妒的长发,完全不在意别人怎样的目光。 萧悦盯了常宵一会儿,终于放弃般轻叹一声:“一生一世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普通人,都不太讲得出这种话来,你……很特别。” “多谢萧二小姐成全。”常宵拿起茶杯,做敬茶状,自己轻抿一口。 萧悦微笑起来:“不,我还没放弃。” “什么?” “你让我觉得,错过了你,实在可惜。” 常宵翻白眼,发觉自己最近,实在有太多事情可以翻白眼了。 敢情刚才浪费那么多口水,都是吃干饭用的? 忽然…… “我靠,什么宵歌啊,难道是那混蛋的小号!”红绿头忽然暴出一句话来,常宵刚喝进喉咙的茶水,惊得差点喷出来。 探头往红绿头那里一瞧,什么啊,还以为有人在游戏里冒充自己呢? 原来这厮也在玩“完美”,id人物“高高高飞的兽兽”妖兽正和一个叫“小哥”的羽灵pk呢! 那么大一只肩宽臂粗的大妖兽,正在狂砍一个辅助职业的羽灵小医生,自己身上却不停掉血条,场面真真有些诡异。 常宵不觉对他鄙视之。 忽然想起一个叫“高高高飞的屁股”的女妖精,不觉多看了那个兽兽号两眼。 兽兽,受受……嗤,看来这位红绿头小弟,果然有受的发展潜质啊…… 萧悦已经彻底将红绿头表哥无视掉了,只是望着咳嗽的常宵轻笑道:“哎,真是服了你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却如此轻易就推脱了。哎……说实在话,我很佩服你,也好羡慕你,你未来的那一位,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说着目光瞟向一直不停打量红绿头与常宵的常一。 常宵看出了她的怀疑,忽然恶劣地笑了笑,早有预谋般一把勾住身旁常一的脖子:“不瞒萧二小姐,这位其实是我的……” 没了下文,却在常一耳边低语道:“既然陪我来了,就演一场好戏吧!”猛地堵住常一的唇,接下来现场吻足了30秒,足够火候了。 只不过,吻的有些敷衍,但观常一,除了呼吸有点变粗外,整个人依然如冰山一般,冷漠而淡然。 常宵不由有些佩服自己这个死对头,明明那么讨厌gay,那么讨厌被同性触碰,方才手臂用劲似乎想推开自己,结果还反把自己搂住了,这次牺牲真可谓大呀~~ 是因为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慢慢接管常家本家的原因吗?到时候,常一确实会是个很好的重要助力啊…… 只是,不好玩! 这个人居然会这么配合自己,真没有欺负人的成就感呐~ 常宵强吻了人,非但没有一点愉快的感觉,反而开始郁闷了。 忽然很想擦擦自己的嘴唇。 红绿头突然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们一眼,见三人突然变成了木哑巴,甚为奇怪,不过很快又低头忙活他的帮战去了,竟然没有注意到三人之间的古怪气氛。 萧悦有些尴尬,咳嗽一声,低声道:“早该猜到你们是……恩,不好意思,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幸福,只是许多同性情侣都用这种方法做掩饰,我们也想借鉴一下。” 常宵眨了眨眼。 猛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脱口道:“我还以为对方是个穷小子,你家人反对……该不会,你和你那位也是……” 萧悦略带无奈地苦涩一笑:“你猜对了,我是个les。” 常宵已有猜到,听到答案反不讶异,只随口问了声:“t还是p?” 美女微笑:“不好意思,我是个t,货真价实不开分号。”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9节 常宵哈哈大笑,笑得极为畅快。 心道,这个世界真奇妙啊,萧悦这么loli的外表下,竟然是个强势的t,这绝对是个伪装良好的超级诱t啊,哈……有意思。 大家都打开天窗道亮话,事情很快就搞定。 临走的时候,萧悦依依不舍地递给常宵一张名片,依然笑得十分真诚:“虽然我还是不想轻易就放弃,但是相亲的事情,我回去会跟我父亲提。我是个t的事情,也希望两位替我保密。” 常宵看了眼常一,笑道:“放心,我看我们都没有破坏别人幸福的兴趣。” 见常宵两人点头应下,萧悦不由放松地娇媚一笑:“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私底下,我很希望能和你们成为好朋友,有时候,你们知道的,大家也是可以互相帮助的么!”说完俏皮地冲两人挑挑弯弯秀气地眉。 常宵不置可否地点头,虽然不太想要那张名片,但是为防对方变卦,这个时候还是耐心接下。 反正,只是一张纸而已,是吧? 谁知一出那道房门,整个谈判过程只说了两个字而且说的还是自己名字的常一,忽然将常宵随意夹在指尖为难摇晃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名片,“唰”一下就夺了去。 常宵“咦”了一声,抬眼问他:“干嘛?” 常一有点不自在地抬手扶了扶眼眶上的细脚金丝眼镜:“我看一下。” 常宵非常大方地一摆手:“拿去好了,送给你。” 常一金丝眼镜下边的光芒一闪,用力捏紧了那张名片,似乎对常宵此话极为重视,极为感激。 只是,等到二人出别墅的时候,别墅边的垃圾桶里,却多了一小撮被捏皱撕成十几块的碎纸末屑…… 常宵不知道,甚至根本就不关心常一如何处置那张无关紧要的名片问题 平时敏锐的常美人,由于相亲问题对旁杂事情暂无兴趣,愈加没有注意到,红绿头“完美”帮战玩到后头,忽然又换了一个号上,这个号的id名称,赫然就叫做:高高高飞的屁股。 是夜,常一回家开电脑上网,发现自己的qq号竟然被人家黑了。 就连密码保护,都被破解,拿不回来了,不由一阵愠怒,气得差点拆了那台电脑,胡乱将qq平台告上法庭,好几年沉默积累下来的暴吼声,差点震塌他所居住的那幢楼房。 而另一位,完美游戏东区服务线中,红绿头守株待兔堵着等了好几天的那个夜夜宵歌的号,也终于登陆上线了。 只不过,虽然知道夜夜宵歌就是常宵,夜夜宵歌自己也笑眯眯地大方承认了身份,但……为什么啊,为什么?! 为什么,这回是明着pk,高高高飞的屁股,还是输给了夜夜宵歌? 等级比他高,装备也不比他差,没理由还被他一点点k光自己的红色血条啊! 红绿头不服气,喝饱了红瓶冲过去,又被杀到空血倒下,再冲,再倒,气得差点摔了键盘鼠标。 然后,痛苦的循环便开始了。 对方一次次地温柔挑衅,红绿头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与被杀的屈辱,更受不了对方淡定的藐视,一次次地被挑衅成功,又一次次的被灭杀成功,再冲,再挂,再再冲,再再挂…… 红绿头骂骂咧咧的同时,并不知道,这回上常宵号的,根本不是常宵本人。 本地区某地豪华套房内,一个窃取了某人qq与夜夜宵歌号的绝色窃贼,拒绝了许多妖娆美少年的热情暗示邀约,正纯粹无聊地翘着唇角,一边翻看着此刻正暴跳如雷的那人qq上的某个对话记录历史,一边微笑着手指飞快而优美地拨弄着面前手提电脑的键盘,嘴里喃喃道:“宵,你似乎忘了给我电话,我好像有点吃醋了哦……xd,别怪我心狠,我实在无聊的紧啊……”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快跳跃,犹如蝴蝶在振翅飞舞,轻灵而曼妙。 杀人手法,却始终如一的优雅而残忍。 至于常美人本人,既然心头大事已了,自然是累了回家蒙头睡美容觉去了。 肌肤,对于美人来说,那可是第二生命啊第二生命! 哪里还记得什么电话。 19、也有点兴奋 常宵这一晚,没有做梦。 纯洁的也好,淫荡的也罢,统统都没有做,美美地睡足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翌日日上高楼顶。 傲大帅哥最近情绪一直低靡,这天到了下午,还没有去五月花,也没给谢牧打电话,手机也关机。 谢牧有点担心,悠闲掌柜常宵于是被派去探望他。 常宵过去傲挺卓的别墅,按了门铃久久没人接听,于是用力捶门喊人。 捶了老半天,只差就要奋而翻墙,才见一个敞着胸膛汲着拖鞋样子有点邋遢的帅哥前来应门,不觉面色有些黑。 “喂,你昨晚都干什么了,别是睡死过去了吧!”常宵瞪眼,好心来看你,竟然让我干站门外这么久,可恶…… 傲庭卓打着呵欠,半死不活地别他一眼,也不跟他吵,开了门直接回房蒙头上床。 常宵不觉有些担心起来。 跟着进屋,探手一试傲庭卓额头,发觉这家伙并没有发低烧,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嘴巴依然毒舌:“干么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衰样啊?切,我还以为你立马就要挂了呢,还巴巴地赶过来探望,我说你没事别装死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 傲庭卓躺在床上,眼睛一瞪,双腿一踢被单,只管说自己的:“我口渴了。” “口渴不会自己去倒啊?”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专门刺激我的么?” 某宵嘿嘿笑着,摸摸鼻子,乖乖去倒水:“谁叫你看起来一副欠揍的表情,半死不活的,刺激一下让你精神点也好。” 将水杯递给傲庭卓,看他闷声不吭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完全牛饮的喝法,常宵不觉惊叹。 “你真当自己是头牛啊,郁闷也不是这么个灌水法吧?”顿了顿,才问,“和那恶魔少爷发生什么事情啦,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劲。” 傲庭卓将水杯递还给他,将背靠到床头,过了半晌,才敛目幽幽道:“我没事,我很好,很强大。” 常宵顿时嗤笑一声,万分不屑:“哼,确实很好,很强大!与那恶魔阎罗终于分手了,立马就与十来个小受轮番上床,翻云覆雨,好不风流快活,也难怪会把身体搞出毛病来。” 傲庭卓张了张唇,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是最后所有的解释,都化为了唇边的一抹苦笑。 他抬头,朝常宵微笑:“我好像,喜欢上那个恶魔了。” 明明是微笑,却笑得那么苦涩,似乎随时都会脆弱的哭出来。 常宵愣愣看了他半天,才从嘴巴里不留情地蹦出一句话:“拷!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傲庭卓苦笑:“我是疯了,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小攻。” 常宵左右看看,决定岔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话题。 想了想,问傲庭卓:“你要吃点什么?” “吃过冰箱里的泡面了,现在不饿。” “你要做点什么?”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正在睡大觉。” “……” “……”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常宵再次摸摸自己的鼻子:“我给你再倒杯水喝吧,晚上你精神点,跟我去接客。” “接客?!”傲庭卓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宵,你打算卖身接客了??”惊讶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还吃惊。 “噗,咳,咳……”常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很想揍傲庭卓一拳,但考虑到他今天病刚好,于是压抑了一下。 “今天是419啊419!你给我振作一点,摆出小攻的架势来,晚上我们去猎艳,嘿嘿!”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兴奋与开心。 傲大帅哥一时没反应过来:“4月19号啊?什么好日子么?” 常宵哀怨地看着他:“你的病还没好么,是否脑子烧糊涂了?” 傲庭卓突然反应过来,猛拍床板大叫一声:“419,gay界不成文约定的狂放一夜情日啊,那可是重头戏!” 常宵连连点头,心道,你终于还魂了。 于是也跟着猛拍床板,大声说道:“是的,这一次,我们要好好比比,最后谁勾的男人多!还有啊……”手指一戳傲大帅哥鼻梁,恨恨道,“这一次,不许再抢我看中的美少年,我要直接将猎物拐上床!” 傲庭卓嘿嘿直笑:“就凭你,斗得过我么?” 虽然常宵有被鄙视伤到,但是激将法还是有些奏效的,某傲终于恢复了一点小攻的风采与自信。 所以,常宵还是觉得值得。 是夜,华灯璀璨,五月花门前张灯结彩,里边人头攒动。 一辆豪华加长房车在暮色之中开了过来,慢慢停靠在了五月花门前。 司机下车,恭敬万分地弯腰拉开了后头的车门,鞠躬等待着。 两位超级大帅哥,一前一后地抬腿迈了出来,那绝色的身姿与风采,立即引起了街上不少花痴男女的一阵尖叫浪潮。 略微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两位超级美型又酷帅的男子,无视那些怀春少女殷勤期待的目光,无视嫉妒男子的火热视线,甚至连头都不回,便直接跨进了五月花的大门。 “喂,阎罗,你真舍得这么虐你的宝贝?当心反虐疼了你自己的心。”短发超级大帅哥问黑衣风衣绝色美型。 “虐的越狠,才会疼得越爽,起语,难道你不这样觉得?”有恶魔少爷之称的阎罗,微笑着横了身边的短发绝色大帅哥一眼。 凤起语做叹气状:“你果然bt。” “彼此彼此。”恶魔笑容不改,红唇轻动,“听说你竟然跟踪这家店三老板之一的常宵,还在他衣服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了窃听器,这好像不是你惯有的行动作风哦。” 凤起语轻笑:“呵,你管得可真多,真够细的!”抬头望一眼顶上璀璨耀目的七彩廊灯,目光拢上一层温柔的朦胧之色,嘴里却淡淡道,“我只是,对那个人比较感兴趣而已。再者,这也是跟风你引领出来的另类新潮流啊。” “什么新潮流?”绝色恶魔眼里有一瞬间的疑惑。 凤起语脸上笑意更浓:“你不知道现在gay圈里很流行一句话,要压就压小攻么?学的都是你。” “呵!那我压一压你,你说好不好?”阎罗邪笑着凑近凤起语的耳边暧昧低语。 凤起语不为所动,甚至连一丝躲避或羞窘都懒得装:“如果你喜欢骑乘式,我倒不介意。” 懒洋洋对着阎罗笑,呼呼的热气反喷在阎少爷脸上,将对方的邪笑魅惑彻底无视。 阎罗叹一口气,将唇从对方耳鬓移开,闷闷道:“起语,你越来越有个性了,都不怕我了。” “过奖,我从没怕过谁。” “为什么我长得并不丑,你却对我没有感觉呢?” “因为,彼此彼此。” “哈哈……” 斗嘴之间,两人已踱步来到领取配对舞会的取号台前。 凤起语做了个请的优雅手势,阎罗也不客气,直接领了配对饰物和假面,率先步入舞会大厅。 凤起语向来喜欢低调行事,自己领好号码东西后,便静静退到大厅一角,寻了个并不太亮的幽暗角落,要了杯口感略微辛辣锐利的“马丁尼”,慢慢啜饮,微笑望着舞会前夕会场里那个跳跃飞扬背后挂个非常滑稽可笑白色翅膀的长发美人。 他的宝贝宵,今晚似乎很活跃,很兴奋呢! 大翅膀蹦跶到后来,不知从哪里弄来个牌子,上书:爱我就请靠近我。 可是,当别人真的靠近他的时候,他又会搞怪的大叫:“啊,你这样爱我,我会爆炸的。赶紧保持点距离,保持点距离,嘿嘿……”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每当他做出夸张手势举着牌子到处晃人视线逗人乐的时候,凤起语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越过那可笑的牌子,飞到某宵不断震动摇晃的大翅膀上面去。 那个幼稚到比牌子更加可乐的装在白色西服上的翅膀,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呢……呵…… 可惜常美人对此却一无知觉,只管跟阎罗的那位宝贝比拼勾人的手段,越玩越兴奋,时而幼稚时而女王,眸中的飞扬神采伴随过腰的飘逸长发,比甚么翅膀牌子都勾引人。 诱攻,不愧是最会勾引人的小攻类型之一啊…… 凤起语忍不住舔了下唇,略觉干渴。 美丽深邃的眸中,随着夜晚的彩灯,衬托出七彩之中的金色月轮奇异光芒。 那光芒很炫,很耀目,不过都被凤起语眼脸轻轻一阖,悉数遮挡在了浓密的长睫毛之下。 低调的绝色帅哥,在幽暗暧昧的角落里,转着玻璃鸡尾酒杯,低低轻笑,喃喃自语:“宝贝,你这样满场勾人,我好像,也有点兴奋了呢……” 充满诱惑的夜,七色彩灯下,欲望的魔鬼,深沉的暗潮,呵~ 都被你挑动了呢,宝贝…… 我,想要你。 20、419激潮涌动的夜啊(上) 八点正,谢牧上台致“419”派对开幕词。 “欢迎各位参加五月花总店一年一度的一夜情狂欢派对。419,英文谐音 fht,意即一夜情。既然只有oand,那么今晚大家就请纵情狂欢吧!……” 底下,宵美人正贼笑着,凑到傲庭卓身边。 “卓,你的配对饰品是什么?” “一个孔雀蛋。” 常宵瞪大眼睛。 孔雀蛋?店里没有购买这个东西吧?? 便见傲大帅哥瞬间化身为了傲大恶魔,狰狞万分地咬牙说道:“孔雀蛋,我自己找来的,很稀有吧,我把另一个放在谢牧那里了,嘿嘿!我让他骗我,瞒我!晚上第一支舞,就不给他和他的亲亲跳!” 估计那愤恨到可怕的表情心情,跟阎罗的事情有关。 常宵叹了口气,为谢牧默哀几秒钟。 恩,也仅仅是几秒…… 舞会的头一支舞,为了增加趣味性和恶搞成分,同时也可以说是为了给每位男士一个机会接触到不同类型的男子,当晚所有在场人士都要和与自己握有相同饰物的人跳。 不能拒绝,没得选择。 除非退出舞区,不然,要受到大家默许的某些恶搞性惩罚,身为五月花的老板,也是不能够例外幸免。 大家觉得,如此才够劲暴,才够火辣刺激。 于是,当谢牧下台的时候,常傲两人同时用非常温和纯良的目光,目送他一直走入后台。 那太过温情脉脉的目光,差点没将谢牧背后惊起一层可怕的鸡皮疙瘩来。 不过傲庭卓的设计陷害貌似非常失败,当舞会正式开始的时候,谢牧拿着与亲亲一样的配饰,依然与心目中最可爱的宝贝,跳起了让人嫉妒甜蜜到牙酸肉疼的贴面舞。 而傲庭卓的那另一只孔雀蛋,却到了一个头戴魔鬼面具的男人身上。 傲大帅哥很郁闷,非常郁闷。 常宵也很郁闷,非常郁闷 419的假面舞会,他最终没有去跳,开始不是不想跳,而是跳不了,后来却不是跳不了,而是又不想跳了。 原因么,呵…… 跟他配对的小美不见了,而他,则早早就被一个戴着银色假面的颀长男子给盯上了。 男子的目光,似曾相识,犀利鹰隼充满了一种野性的侵略攻伐。 被他刀锋般火热暧昧的目光一扫上身,似乎连身上的衣服都变得透明抑或割裂不复存在,这活脱脱就是一种变相的意淫与挑逗。 常宵略微恼怒,侧过身体绕到舞区边缘,意图避开那位男子, 男子脚步缓慢悠闲,唇角微勾,不紧不慢跟进,常宵左走右避就是无法甩掉他。 对方暴露在银色面具底下的那个优美的唇形,常宵觉得也很眼熟,可是一看对方的眼神却发愣,到底,自己在哪里看过这样霸气而邪恶的眼神呢? 是的,邪恶…… 银色面具的男子,眼神清澈透亮到似乎能够洞悉人心,却带着赤裸裸地邪恶逗弄味道,带着分明是猫捉老鼠的从容不迫的恶劣,让宵美人心生一种异常强烈的危机感。 非常明显,这是一只强攻,正值发情的超级强攻。 呃,或许,还是只bt攻,鬼畜攻…… 常宵抑郁,常宵隐怒,这家伙怎么会盯上自己的?! 目光忽然瞥到对方勾在指头上的一个配饰,再望望自己手上的,顿时恼怒外加非常愤怒。 很想狂啸一声,自己最近怎么会这样倒霉啊啊啊啊~!! 连跳支舞,都会碰到这类自己最不愿意碰到的,强势难缠型男人。 常宵狠狠瞪男子一眼,这个男人的话,只怕等下跳舞的时候,自己非但要被他近距离贴身yy个够,还要被迫跳女步。 一想到自己跳女步,又或者与对方起争执僵持,常宵先前积累的所有好心情,都飞散到了九霄云外。 男子对常宵的瞪眼,回以一个意味深长地笑,下巴略略一抬,暗含主动邀请之意。 常宵眸中精芒一闪,转头,冷哼,朝会场外走去。 幽暗的弯曲走廊上,常宵快行几步,猛然停顿,回头,冷冷注视依旧吊在自己后头的那位混蛋男子。 似乎故意保持着让人心慌的不远不近的距离,常宵一停下,男子也停下,背靠着墙,悠闲地侧着身子双手抱胸,含笑凝望过来。 眸光,倒是比方才舞区里温柔了许多,也,深沉可怕了许多。 强自忍住愤怒,深呼吸默了会,常宵终于开口:“是你?” 男子点头:“是我。” 打哑谜似的,但是常宵已经确定他是谁了,非常之确定。 这一确定,就又非常之头疼了,忍不住抬起手背压了压略感疲惫的眼皮。 男子哼笑一声,笑声低沉震动鼓膜,磁性好听的非常诱惑人。 常宵心里哀鸣一声,默念道:老子不要和没可能的男人纠缠不清啊,你别勾引我,千万别勾引我啊…… 男子忽然抬手,略微抬了抬脸上的面具。 常宵郁闷地垂手叹息,果然,是那个与自己有过几次孽缘的绝色男子凤起语啊! 既然被对方缀上了,索性手一挥,取下了自己脸上遮掩效果基本等于无的假面。 心道,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假面了,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真是失策啊…… “你把小美怎么样了?”有些郁闷,但和自己配对的小美的饰物既然在凤起语手上,作为老板,少不得询问关心一下下属的安危。 虽然,常宵并不认为,凤起语会真的伤害一个不想干的人。 “串通店员搞配对,这可不该是五月花老板该有的作风。”凤起语微笑着慢慢走了过来,扬扬手中饰物交代物品来源,“我让他在你们的休息间里小躺一会儿,顺手跟他交换了饰物。” “你真卑鄙。”常宵一边说,一边后退了一步。 今晚的凤起语,似乎有些不寻常,压迫感与眸中的侵略攻击性,生动鲜明的让人心慌慌。 凤起语微笑踏前一步,渐渐逼近:“有意见?你不是也搞特权?” 常宵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强自镇定,侃侃道:“没有特权,哪来的领导阶层指挥人民集中抗敌,哪来的世界和平?道有道义,行有行规,可你看哪个道义行规下面没有暗道操作的,就连法律他都有漏洞呢,管理者总是需要一些特权,才好办事啊。” “办事,哦~”凤起语富有深意地一挑眉,目中火热光芒不再掩饰,赤裸裸地爆发出来,常宵心中大叫不好,单手一撑背后墙壁,可是来不及推墙反弹,便被飞扑过来的凤起语一个贴面,逼在了墙壁与结实的胸膛之间。 对方那电闪般的动作,快速迅猛的根本来不及常宵有一丝一毫地闪避。 凤起语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撸了撸常宵飘落到前额的漂亮黑发,双臂关节隐约锁住长发漂亮猎物的可能退路,左腿挤入宵美人修长的双腿之间,在过于贴近的暧昧距离中,用热烈的眸光,微喘的心跳,动情的气息,来蛊惑彼此零空间外缝隙中的氤氲空气。 空气,似乎都燃烧了起来,在这一瞬间。 一切,都不可思议地迷乱,狂野缤纷。 常宵微微偏头,超近距离再次打量这个缀着自己不放的危险绝色男子。 微微散乱的昏黄灯光打在男子俊逸非凡的侧脸上,那精致的轮廓线条刚韧分明却不失柔和,五官美丽的惊人,肌肤在光晕下散发出一种淡蜜色的迷人色泽,随着男子的呼吸韵律,轻微的光暗闪动,带起一种视觉上奇异的眩晕冲击。 犹如,浮光魅影中那惊鸿出现的蝶,天光池水里那袅袅升起的雾,明明看得分明,却又不太分明,只让人迷神欣赏不已。 无可否认,不管从哪种角度哪个方位哪段距离甚至哪种情况下去看凤起语,这个男人总是优雅而迷人的,带着神秘夜豹的危险与美丽色泽,带着王蝶的高贵与高傲姿态,冲击他人的心脏感官,不用开口,只要他愿意,就能制造出绝对的磁场漩涡魅惑住人。 欣赏美人,常宵从来都不会抗拒。 但是,被美人胁迫,那就显得有些……咳! 恩,太没面子了些吧! 酷帅男子优美的嘴唇翕动,在常宵耳边热烈暧昧地吐字低语:“叫我的名字。” 常宵:“……” “宝贝,你真不乖啊……”凤起语微微叹息。 “别叫我宝贝!”宵美人略微恼怒,横眉竖目,“凤起语,你到底想怎样?” “吻你。”凤起语淡笑回答。 “然后?” “上床做爱。” “被我压?” “压你。” 一方问的直接,另一方回答的更为坦白。 “拷!”某宵当场黑线,差点暴! 不容常宵多想多有动作,下一刻,凤起语迅速牢牢地锁住了宵美人漂亮而柔韧的腰身,将他的后背重重推压在过道墙壁上,掌心沿着那流畅而优美的腰线来回抚摸,带起一道道火热的酥麻电流,另一手则扣住常宵的后颈,深深地埋头吻了下去。 狂热的吻,带着几不可耐的探索兴趣与情欲的烈焰,撩拨着四处点火,舌头卷缠住常宵的舌,在甜蜜的口腔中伴着津液激情吸吮,搅拌,热烈地几乎隔断了空气,让人窒息而疯狂,手指也从后颈部位慢慢抚摸着前移,摸到了常宵的喉结部位,轻轻暧昧地用指腹调情摩梭,刺激的这个吻,不断加深这个吻,犹如世界末日来临前,激烈狂放的似乎要夺去人的灵魂。 完整的,夺去,一道沉沦。 常宵被吻的几乎窒息,似乎陷入了甜蜜而危险的未知深渊,将要溺毙。 深深地危机感从心底涌上灵台,一阵无由的心慌,猛地一发力,狠狠推开凤起语,对方哼笑一声,并不在意他的推拒,重新狠狠吻上来,这次却没有了方才的霸道凶狠气势,转换成了一种温情甜蜜到能融化人心的落羽般珍惜的细吻。 一遍又一遍,用舌尖反复刷过常宵的口腔内膜,刺激寻找敏感点,而游走在常宵漂亮腰线上的轻灵手指,忽然插入那件衣衫下摆里,撩高,紧接着直接抚摸上了常宵弹性柔韧的光滑肌肤。 抚摸喉结的骨感美丽手指,往上一托则勾住常宵的下巴,几乎是不容抗拒的温柔强势,舌头再度卷缠过来,在常宵口腔里愈吻愈深,愈吻愈有感觉…… 致命般的索取,疯狂地碾转纠缠…… 啊……无法逃离,无法不被吸引。 常宵的灵魂,都颤抖起来,这种吻法,这种致命的撩拨法…… 很想用力反抱紧对方,用手指狠狠用力地蹂躏面前这个霸道的男子,想狠狠占有他,卸下他的强势霸道,卸下他的可恶微笑,可是每次一对上凤起语那双犀利狂野的眼眸,解读到他眸底写满的浓浓的占有欲,常宵便无法克制地感到不安,告诫自己应该推开对方。 哪怕,这个吻,真的很舒爽销魂,真的很让人陶醉。 这一刻,越是陶醉越是销魂,常宵便越是感觉到矛盾煎熬中的痛苦。 前进一步是带毒蜜潭,后退一步是危险深渊,蛊惑的气息如此浓郁,勾引的自己好想狠狠扑过去,尽情燃烧自己,释放自己的火热情欲,却为何蜜中要带着辛辣的毒,渊中设了明显的套,步步惊心而危情? 太过刺激的火辣勾引,温柔之下的强势企图。 不安,绝对的不安。 21、419激潮涌动的夜啊(下) 右腿抵住凤起语愈来愈放肆在自己胯间磨蹭的腿,常宵试图抵抗挣脱对方的钳制。 揪准对方低头到处夺吻的时机,猛地在凤起语肩头烙下一个狠辣带血的牙印,凤起语动作蓦然而止,却低低摇头轻笑了起来。 常宵忽然有点耳红,心跳加速。 “宵,有没有人说你,愤怒起来象一只野猫,爪牙好锋利,都给我见红了呢?” “哼,我这辈子,最喜欢给人见红。”抓住机会,常宵狠命呼吸空气中的氧气。 心道,妈的,再这样被他吻下去,磨蹭抚摸下去,自己下面不起火都难。 凤起语胸膛微微起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心跳虽然很稳,但是已经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只是被他自己极力控制着,外表看不大出来。 顶级杀手,总是比常人容易控制自己的心跳频率。 但是,感觉这种东西,却是抽象派,无法自由控制和遏制的。 喜欢,想要,那就是喜欢想要。 没有其他。 抬起左手,轻轻来回抚摸常宵温润的脸颊,绝色杀手温柔诱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害羞。明明你的身体很喜欢我的抚触,为何一定要抗拒?” 常宵美人冷哼一声:“是男人,被别人这样摸,不会勃起那是他性功能有障碍。老子身体健康的很,别以为是你魅力足!喂,还不快放开我!” 凤起语低低而危险地哼了一声,忽然手指一动,拉开常宵的裤子拉链,直接将手指探了进去。 那里,果然如本人所说,是个正常健全的男人,早已呈火热坚硬勃起之态。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0节 “憋着很难受吧?”凤起语话音低沉,眼神危险而深沉,“我帮你解放,好不好?” 手指灵活的一动,常宵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不要!” 忽然走廊中传来“踢踏”的脚步声。 常宵顿时急了,猛地使劲挣扎起来。 凤起语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只顾腾出一只手来,扣住常宵的双手,抬到头顶压制在墙壁上,然后将常宵从嘴唇吻到眼睛,用从眼睛吻到耳根,一直逡巡往下,直到脖子,锁骨,用嘴解开常宵衣衫扣子,附嘴亲吻宵美人胸前的两点诱人殷红,直到那里发硬发挺…… 下面的一只手,也一刻没有闲着,尽情地按揉抚撩,煽情火热刺激已极…… 常宵终于抵不住这样火热的猛烈攻势,压抑不住地仰首放声呻吟起来:“啊……放开我!” 极力克制的迷人声线,充满了浓浓的情色勾人韵味,凤起语只觉下身的火,腾一下不再受控地熊熊火热燃烧起来。 深深吸一口气,凤起语眸光更趋深沉热烈,移开嘴唇双手顿了一下,放常宵喘一口气,却莞尔一笑道:“宝贝,我们继续。” 声音暗哑低沉,已经带上了沙哑的浓浓情欲味道。 迷乱的感觉,四处暧昧游走在两人之间,抗衡与压制,克制与引诱,理智与身体本能的较量,渐渐失衡,放纵,冲动弥盖四野。 忽然,傲庭卓清朗的道歉声,冲破氤氲情雾的封锁,冲入常宵耳中:“啊,对不起,你们继续,呵呵,继续……” 常宵猛然惊醒过来,大窘之下不知哪里涌出来的一股力量,猛地一下挣脱正渐渐放松投入激情之中的凤起语的束缚,也不管傲庭卓有没有看到自己,朝走廊拐角直冲了过去。 凤起语眸中危险暗光一闪,黑瞳之间的月弧金轮耀出一道美丽的光芒,迅疾出手,指尖在堪堪触到常宵脱落到一半的衣衫摆角时,忽然眼神又是一暗,没有继续抬腿追人,反而将手伸入口袋之中,掏出个正以特有的频率无声震动着的手机,极之不爽地放到了耳边,口气低沉而危险:“喂,日瞿,这个时候给我来这条线路,你最好有个特别好的理由,否则……” 眸中凶煞光芒一闪而逝。 幸逃一劫的常宵并不知道自己的幸运还与其他事情有关,狂奔过两个连接的走廊拐角后忽然瞥到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看也不看便一把推开房门,立即闪身进内利落地将门反锁。 靠着门板轻轻喘息几声,这才定下神来四顾打量这个房间,然后…… 某宵傻了眼。 某宵黑了脸。 某宵的头顶上飞过一群呱噪的乌鸦。 嘎! 嘎!! 嘎!!! 一瞬间,宵美人面部表情呈现奇怪形状的扭曲,嘴角抽搐,眼皮跳动,靠在门板上的结实而优美的后背,微微拱起有类似痉挛状的肌肤颤抖。 瞪着房间里的特殊设施,瞪着里头一个个连续状的统一房门模样东西,似乎与它们有仇一般,狠狠咬牙蹦出一句:“我……拷!老子竟然,竟然……”不但被人吻得仓惶而逃,还在慌乱之中,狼狈地一头冲进了洗手间…… 太tnnd逊毙了啊啊啊啊!!!! 常宵有那么一刻,真想揪着自己的头皮发一次疯。 不过很快,乐观的常宵就淡定下来,理着凌乱的衣衫拢着长发这样安慰自己。 洗手间有甚么大不了的,不想嘘嘘也是可以进来的说,比方,唔……正好可以洗洗手,洗洗被那只臭鸟吻的出汗的脸颊和脖子……用冷水压一压偾涨火热的欲焰…… “啊~”忽然,空无一人的偏僻洗手间里,传出一道压抑上火的声音。 常宵警戒地转头,凝神四探,侧耳细听。 随后,走到一个中间的蹲坑房门前,微微眯起了眼,曲起手指用力扣了扣门板,口气相当不善:“嗨,谁在里面?” 那个独立的蹲坑中,两个红着脸的少年惊惶推门而出,衣衫不整,似乎正偷情到火热。 常宵冷冷看那对偷情的一眼,顺了顺自己的衣衫下摆,努力使自己口气显得平静:“你们继续,怎么吻怎么h都不要紧,不过记得不要给我发出声音来。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注意影响问题!”满意地看到那对小情人,脸孔涨得比方才自己镜子中还要红,加上一句:“先不要开门出去,门外有猛兽!” 然后不管那两人窘迫中的疑惑,转身走到洗手台,拧开台面上的水龙头,掬了冷水朝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阵猛泼。 完了,抽张干面纸,对着镜子一边擦手一边喃喃自语:“凤……哼,我看是只臭鸟,手劲还真大……” 忽然回头,对发愣的那两只道:“怎么不继续了,别发愣啊,对于你们这样的小孩,我没有偷窥欲。” 两少年大窘,其中一个小受模样的,更是低下头晕色从脸孔红到了脖子上,但是还不放弃别扭地反抗一句:“我们十六了,不是小孩子。” 常宵哈哈一笑:“十八都是小孩子,还十六呢,加油长大吧!”转过脑袋,甩了甩飘扬美丽的发丝,继续用冷水泼脸,调节心情,调节那到此刻依然隐隐蠢动的欲望情潮。 淡定啊淡定,所谓的淡定,便是这个时候用的啊! 不过,泼冷水降体温说来容易,此刻做起来却难,毕竟泼的位置不怎么好。 但是没办法,这里有外人,又没有淋浴间,常宵不想自diy再次难堪。 挣脱魔爪,再在蹲坑边上尴尬的不知真该继续还是出去的两少年注视下,呆了将近五分钟,常宵这才按捺下翻动的情欲,终于真正淡定了下来。 甩甩额前被水弄湿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开门左右探了探,发觉那只臭鸟并没有bt到追到洗手间外来,这才快速地闪身溜了出去。 想了想,为免那家伙又寻过来调戏勾引,还是不要独自呆着为好。 身为小攻,常宵并不害怕别人的调戏,有人调戏你,证明你魅力足,这是好事。 但是,那个神秘男子凤起语,却不能归入常人的行列范畴。 常宵自小练过跆拳道,习过一些杂拳,跟人干过架,第六感觉也向来很准。 最近,尤其是今天,第六感觉告诉他,自己与那只美丽的臭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不是一个级别啊…… 这一点,不仅仅是从对方的古怪力量中感觉到的,自己出肘、踢腿、各种身体动作还未完全动起来,那个绝色美丽的男人,就已经敏锐把握到了。 继而,轻松到随意的化解。 常宵有这样一种直觉: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吃掉。 所以,再怎么被对方所诱惑吸引,常宵都觉得,要赶紧避开那个男子为好。 可是,怎么避啊…… 常宵苦起脸,有些为难抑郁,同时也有些莫名烦躁的割舍不得…… 此刻,五月花party大厅中,舞会继续热闹着。 第一支舞早已过去,现在是大家自由组合跳舞时间。 常宵入内找到傲庭卓,仔细观察对方的脸色,讪讪着靠了过去。 傲庭卓正在桌旁喝酒研究孔雀蛋,看到常宵忽然一笑:“看你这样子好象刚在哪里偷腥过哦!” 常宵心虚,很不自在地别开脸,讪讪道:“哪有。” 怕傲庭卓追问,赶紧指着面前的蛋:“对了,你划这个蛋做什么?” 傲庭卓目光高深莫测的凝望着面前的孔雀蛋,反问常宵:“你觉得,这个蛋现在象什么?” 常宵盯着那蛋,看了半晌。 象啊,真象啊…真象小受白白的屁股啊…… 但是出口还是得含蓄一点,优雅一点:“好象人体的一个器官。” 傲庭卓点头,然后拿起一根筷子,猛地插入蛋中的那条缝里。 常宵惊呼一声,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傲庭卓。 好,好变态! 卓,他该不会迷上s 了吧? 擦汗,擦汗,可千万别找上本少爷做试验…… 傲庭卓今晚情绪不佳。 戳完孔雀蛋后,目光不管飘向哪里,最后总会“不经意”地飘回会场中心,飘到那个头戴凤冠面具拥有强大气场吸力的绝美男人身上,装作随意地瞥一眼,再慢慢飘走。 如此,循环重复。 而戴凤冠的男人,却是目光不论看哪里,都会跳跃式的跳过傲庭卓这边。 却,不是不看他,只是用眼角余光默默观察他的反应。 不断地跳过,不断地偷偷查看。 常宵皱眉,傲庭卓与阎罗,不是分手了么? 两人现在,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真是,明明还很在意,明明还彼此喜欢着对方,偏生这般地别扭!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某宵决定,还是回后台休息间睡美容觉去吧! 回去的路上,依旧没有再看到凤起语那个神秘的男人。 不觉有些奇怪,又有些莫名的不爽。 那家伙,就这样调戏耍弄一下自己,然后莫名消失? 郁闷,不想那个混蛋鸟了! 419的夜晚,没有找到情人的男人,除了喝酒,还是睡觉比较不寂寞。 躺在休息室的软塌上,常宵脑海却不断飘过那个帅酷已极的神秘男子——凤起语。 明明决定不去想的,可是一闭眼睛,凤起语魅惑的笑容,凤起语低沉醇厚如美酒的嗓音,凤起语强势霸道的清新柔韧唇舌,凤起语煽情优雅的过激火热抚摸,凤起语强势温柔动作下的危情侵略眼神…… 啊啊啊啊啊,为何连睡个觉,都不安稳啊?? 某宵猛地坐起,又无力躺下,就这样碾转反侧到半夜,依然没有丝毫的睡意。 翻来转去,再转去翻来,最后常宵郁闷了,对自己发火了。 猛地再从床上坐起,汲上鞋子下地,决定还是去吧台拿瓶高度烈酒,给自己灌一灌喉烧一烧脑子吧! 反正,脑子都已经烧坏了,尽想些有的没用烦恼人的。 这一起身出去,便望见傲庭卓红了一双斗兽般的受伤眼睛,冲向了车库。 不多久,咆哮的车子便如发怒的猛兽,急速甩尾甩出一大蓬的灰尘,绝决般朝着黑色的夜幕冲了出去。 常宵呆愣了片刻,然后猛地掷出一句:“拷,别是那傻瓜去追阎罗恶魔了吧?!” 赶紧朝谢牧的房间冲去。 而此时,谢牧正紧锁了房门,在里头跟他心爱的亲亲,脱了衣衫玩温柔缠绵的滚床单游戏,两人正甜蜜蜜腻歪到紧要关头。 谢牧的火热欲望,对准了亲亲的菊口,就差,最后挺腰一插了。 关键时刻,门板被剧烈敲响,一敲就不停歇下来。 谢牧额头的青筋,蹦了又蹦,忍了又忍,可是门外的人,就是不识相地拼命敲门。 哦,不对,是捶门,用震天响地捶击法。 谢牧握了握拳,决定还是不理会外头的,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做了。 亲亲却忽然害羞地转过身,拉起被单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身体,收了他的可爱小菊花,红着脸催谢牧赶紧去开门:“牧牧,牧牧……有人……有人敲门!”红着脸,使劲揪紧床单,不断提醒谢牧。 谢牧欲哭无泪,这么响亮的敲门声,他又不是聋子,怎会听不到。 咬了呀,黑了脸,一口气提上来,又倒呛了回去。 差点被门外那人气炸了肺。 就差,就差……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啊!! 亲亲!! 套上裤子愤怒地去开门,连上衣都懒得穿了。 下了保险,一把将门拉开,正待怒吼咆哮,便见常宵一脸焦急地率先开吼起来:“不好了,卓好像飙车去追阎罗了!” “什么?”谢牧脸色当场就坏了。 回头对亲亲说了句:“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套上外套,亲自开车,带上常宵一起直奔阎家大宅而去。 夜,正深。 有暗潮涌动,似乎,起风了…… 22、午夜风渐起 暮色之下,一道银光划过几幢高楼,掠过梧桐街树与高高的别墅庭院围墙,避过一纵表情森严的保安巡逻队,潜进了本市一个占地颇大的庭院后院。 几分钟后,幽灵般的黑色矫捷身影带着那点银色异光隐匿而出,在街道尽头拐弯处一闪而逝,院落中开始人影骚动,脚步凌乱急促,隐隐有惊恐之声传出。 凤起语取下银色假面,对着苍茫的暮色,低头吹了吹手中无声手枪的枪管。 自嘲一笑,虽然不喜欢这种现代高端的锐利杀人武器,但是,自己最擅长的,果然还是枪么? 踩下油门,灯光一闪电掣般离去。 阎家,此刻正风起云涌,危波四伏。 身为暗街传说中的天帝组织神秘顶级成员,更是全世界暗街网络中数一数二的杀神级厉害人物,凤起语有许多隐蔽的事情要做,有许多人要杀。 当然,如同每一个自命清高又或者自认正义的杀手一样,杀神凤起语,也有自己的原则底线。 绝对不杀不该杀之人,绝对不接不该接之榜单,看到符合自己原则的悬赏榜单,接单之前会核准对方所述之信息准确度,一旦认定真实无伪,会考虑出手,所有不符合他接榜原则与标准的订单,哪怕通缉的金额是多么庞大诱人,一律无视。 每月最多只接一笔定单,懒散起来一年也只接一两次,酬金高的吓人,效率也高的吓人,绝不轻易出手,出手从不失手。 但是一旦杀神“凤”接下订单,那一刻起目标在他眼里,就只有如何被有效快速的抹杀。 无情冷血到冷酷。 以前,凤起语杀人,是为阎罗,也为自己心中被某些人认为所谓的一些好笑正义。 这一次,419之夜亲自出手,更是为了阎家那个恶魔少爷阎罗。 天帝组织主管一切事务的首脑阎日瞿亲自下单,又不违背凤起语的杀人理论,那么,绝色杀手多少是会给点面子的。 不为那点悬赏金,只为了那点该死的情谊啊情谊! 表面上,天帝组织正在纠集一大帮阎家的敌对分子,准备伺机给新上任不久的阎罗少主一次猛烈而疯狂的打击。 但事实上,只有天帝组织的几位核心顶级成员知道,这个组织是不可能对阎罗出手的,而自信满满的反对派,则要大难临头了。 因为,天帝组织从未亲自露过面的神秘创始人,正是阎家那位恶魔少主——阎罗。 一场暴风雨,正在阎家悄无声息地酝酿,波澜扩散,越扩越大。 凤起语最近很忙,真的很忙。 本是暧昧玫瑰色的419浪漫之夜,却要暂时放弃引诱进而占有那个让他心动的长发漂亮美人,还要出车持枪做苦力。 凤起语微叹,阎罗的秘密帮手,阎家那两位的好朋友,实在是不好当啊不好当! 午夜,风渐起。 天色微凉,凤起语一手点了一支烟,一手握着车子的方向盘。 当烟头静静燃烧的那段红点变成飞灰,被他轻轻一点断落在车窗外时,他打转了方向盘,朝五月花的方向而去。 一想起今夜是419,也许他的宝贝宵正与别的男人在超级大床上赤裸翻床单,凤起语便觉得心头很有些烦乱,有点坐立不安,莫名的焦躁不爽。 车窗外由于极飙的车速而狂卷进来的夜间凉风,也按捺不下他心底的莫名躁动。 无法冷静保持缓慢的心跳,无可克制飘飞迷乱的思绪,超级杀手这一刻,也只是个凡俗人。 情动,只是微微的情动和想念,便有着狂暴暴雨的能量,莫可阻挡。 飞烟消泯在夜色高速公路中,凤起语双手握住方向盘,眯着眼眸微微一叹。 宵…… 这个夜晚,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变故。 凤起语没有想到,会在下高速之后的一段路面上,看到受伤的谢牧。 凤起语更没有想到,谢牧会告诉他,他的宝贝宵竟然跟阎罗的那位亲爱的一起,被人绑架了。 这块区域,明着暗着几乎都是阎家的势力范围圈,如果说是有人偷偷想对阎罗出手,那绑架傲庭卓就够了,那人可以放过谢牧,怎么着也不该带上常宵吧? 明面上,宵可是自己看中的人。 如此看来,这群绑匪极有可能是最近流窜到本市,却被阎家无心打压,暂时忽视了的小角色了…… 可是,越是小角色小喽啰,不知道自己绑的人分量轻重,越是容易出错乱来啊。 凤起语神情严肃,镇定地听完谢牧的述说,冷静拨通了天帝组织中阎日瞿的电话:“给我派百来号人到xx街x段路,顺便带上一个医生。” “发生什么大事了?”主管天帝的阎日瞿有些吃惊,很少见凤起语动用组织成员,今次竟然一下就要上百人。 凤起语没有多解释,只说了句:“速度。”便挂了电话。 回头见谢牧用警惕与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略一沉吟,道:“有没有听过天帝组织?” 谢牧点头:“你是那个成员的人?我从未听说天帝有那么一号俊美无铸的危险人物。” 凤起语自嘲一笑:“我是个不管事的,外人不太知道我的存在。换个方向问吧,你有没有听说过暗街杀神榜?” 谢牧的眼神立即严肃谨慎起来:“身为谢家情报总负责人,若连网路上鼎鼎大名的暗街杀神榜都没听说,连榜上的挂牌头号杀神“凤”都不知道,我也不用出来混了。” 凤起语微微一笑:“我叫凤起语。” 一滴冷汗,从谢牧额头划落,坠地无声。 虽然从常宵口中,已经知道这个绝色男子叫凤起语,但是真正将这个名字与暗街杀神榜上最神秘的“凤”联系起来,谢牧的内心还是无比震动与激动的。 夜暮中的空气,有一段时间的静默与难熬。 暗街头号神秘美丽的杀手向谢家未来少主表示出了自己的诚意,对他以及对常宵的很大一个诚意,却没有要求对方替自己保守秘密。 谢牧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自己该持怎样的回应态度。 “我不会说出去。”谢牧看着凤起语的眼睛,认真道。 凤起语微笑,不置可否。 很快,高速上面一辆接一辆的黑色车子,拉着呼啸的风声飞飙而来,聚集到了两人所处的位置附近。 如此高速度的夜间飙车,却也没有惊动警方与其他势力,可见天帝暗中的影响力与手段。 车上陆续下来许多彪形大汉,不消多时,上百号人便悉数到齐。 一个穿着白大褂模样的医生,走上前来向凤起语行过恭敬礼,然后立即利落地给谢牧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伤口并不深,只是看上去位置有点恐怖。 凤起语没有时间关心谢牧,立即指挥这批人开始了地毯式的严密搜索。 表面镇定,心底却波涛暗涌。 心情,从未有过的糟糕与焦急,焦虑担心。 沿着车轮的印迹和一些搜索到的线索,众人查到一处极为偏僻的荒僻别墅,然后谢牧眼尖地发现了绑匪随意停放在院落一角的那辆劫车。 刹那间,凤起语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脊背微微拱起,身上肌肉收缩,瞳中透出一丝奇异金色光弧,犹如攻击前欲噬人而觅的危险猛兽。 谢牧心头微凛,暗自惊心。 凤起语淡定地指挥手下从外围全面封锁别墅方圆百平米地域,布开重重监控网,封锁敌方一切可能逃逸的通道,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亲自带头攻进里边,猛地抬手抓住一个正迷糊值班的绑匪喽啰衣领厉声喝问:“你们绑的人在哪里?说!” 那喽啰想是从未见过这等大阵仗,加之凤起语眼神太过嗜血吓人,吓得腿一个劲的哆嗦,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凤起语狂怒,一个劈手刀斩晕了不成器的懦弱家伙,然后冷厉的凶煞目光一扫四周,顿时几多冲出来的绑匪均吓得噤声不敢言语,生怕被这个可怕的美丽魔兽给盯上。 还是谢牧比较管用,温和的斯文脸在众多黑衣彪形大汉的衬托下,一上阵开声,便有人立即抢着全部答了:“左边那栋房屋地下室回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阿狗他们今晚劫过来的人,就在那里,我们老大也在那里。大爷,求你们别杀我,我只是刚入伙的新人啊!” 身边几个同类立即哀嚎:“我们是新人,新入伙的新人啊,大爷饶命!……” 谢牧有些无语,这样胆小还当绑匪。 凤起语则冷哼一声,眸中寒光一闪,转头就走。 目的地的房间中,被喽啰老大逼着当场表演gv的常宵与傲庭卓,好不容易使了小计恶心走了一帮喽啰小弟,此时正用活色生香的男色暧昧招式,松懈着独眼喽啰老大的警戒心。 为了表演看起来真实一些,常宵脱了衣服,与傲庭卓双双翻滚在床上,激烈抚摸接吻,独眼老大果然被迷惑,兴奋地挪着椅子一步步往两人翻滚的方向无意识地靠近过来。 常宵与傲庭卓借着耳鬓厮磨之际,偷偷商议对策,片刻后常宵翻了个身,背部朝上脸孔朝下,安静地将脑袋伏在了枕头上,侧过了脸,露出个气质又漂亮的勾人姿势来。 傲庭卓的双手,在常宵光滑漂亮的肌肤上游走,不时暧昧地游移过后方股沟秘穴附近,独眼老大望眼欲穿,心急如焚,看傲庭卓举起身下龙阳之物,对准常美人的小菊花做出凶猛插入的姿态,口水和鼻血都快飙出来了。 紧要关头,那正在表演的两只忽然用床单蒙裹住了身体,只听长发美人发出一声短促勾人心魂的颤抖呻吟声,似乎,是后方被进入了…… 如此诱人美景却看不到,独眼老大急得差点呕血。 想也不想便冲了上去,大声吼道:“啊,别裹着床单,看不到了看不到了!”激动异常。 长发美人忽然从被单里侧过脸来,朝着他微笑,还把美丽纤长的手,勾上了独眼老大的脖子。 独眼老大心脏一阵激烈的狂跳,鼻子中久久压抑的猩红液体,终于忍不住,飙落到了洁净的被单之上。 便听长发美人一声悲凄哀怨的呻吟:“卓,你来?” 独眼老大还未搞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唯一的独眼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终于搞定敌人首脑,常宵赶紧找回被搜走的扣状gps,发送出信号后,放松发泄似地与傲庭卓斗了几句嘴。 然后,常美人碰碰傲庭卓胳膊:“喂,你挑起了我的火,赶紧想办法灭了它吧!” 傲庭卓哼了一声,酷酷回道:“自己搞定。” 常美人不满:“喂,你刚才明明也立起来了的,别想骗我说这么快就消火了。”两步上前探手去摸傲庭卓下面。 傲庭卓大窘,赶紧挡开他的手:“做什么,老子不搞自家兄弟的!” 常宵瞪他:“那你让我搞,我要灭火。” 见傲庭卓怒,继而不紧不慢哼哼道:“谁让你故意挑搅起来的,说是做戏,却做得那么逼真,你要对我负责。” 说道负责两字,不知为何,心里想到的,确是另外一个超级酷拽的绝色短发男子。 想到男子,就想到那一次次激辣放荡的吻,一次次煽情火热已极的撩拨,心神不觉微漾。 随后某宵立即想,我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竟然突然想到那个混蛋? 便听傲庭卓说道:“你还不是一样,专往我敏感的地方摸。” 常宵扑哧一声,再板不起脸,笑道:“彼此彼此。”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被互相摸出了火,不发泄掉,藏着噎着总会思绪往那里飘。 欲求不满。 既然兄弟不能乱搞,那么,搞那个被两人制服捆绑着晕迷过去的独眼老大,又如何? 傲庭卓这个时候,表现出了绝对的兄弟义气。 走到独眼老大身边,剥光了他的衣服,还特意将他的小菊花对着常宵美人暴露出来,用力拍拍那个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男人的屁股,大咧咧说道:“虽说这个屁股质量差是差了点,但好歹菊花也是处菊,你就将就点,随便捅几下发泄掉算了。” 常宵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装模作样上前,对着醒转过来后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独眼老大,做出个插菊的姿势。 独眼老大嘴里被塞了破布无法说话,急得“唔唔”直叫,几欲重新晕厥过去。 常宵恶劣地将对方吓得不轻后,最终还是走到另一边,背过身自己给自己diy。 一边diy一边在心里郁闷咒骂,最近几天,自diy的次数,有明显增加啊! 这可不是什么该死的好现象啊! 绝对不是!!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常宵正diy到关键时刻,一紧张,手中事物就喷泻了出来,氤氲气味四溢。 这时谢牧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卓,宵,你们都在里面吗?” 傲庭卓立即热泪盈眶地跑去开门,常宵理好下边的,也兴奋地回头望。 忽然,目光在扫到谢牧后方带过来的人之后,脸色顿变。 一下跳过来扯傲庭卓的衬衫:“快点把衬衫还给我!快点快点!” 凤起语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翻涌焦急地差点想直接踹门救人。 谁知里边门自动打开,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光着上半身,身体印满红色吻痕嘴唇略肿的常宵,拼命在扯傲庭卓的衣服,还扯得相当猴急起劲。 鼻子里,飘来一股是男人都知道的情欲发泄过后的精液馨香味。 凤起语额上青筋第一次快速地暴动,醋意隐怒不可遏止地冲腔而起,濯濯目光死死盯住常宵由于刚刚发泄过而显得特别风情妩媚的眸子,缓慢而沉声道:“宵宝贝,你这样脱别人的衣服,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常宵扯衣服扯到一半的手,顿时僵住了。 忽然,莫名心虚的厉害。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1节 23、第六感危机 夜,正深。 傲庭卓认出了419舞会上,那个在过道里压住常宵狂吻的绝世帅哥,不由笑着回头打趣常宵:“原来,是你的真命天子到了呢!” 常宵立时变了脸色,怒道:“什么真命天子?这人压根就是一变态接吻狂兼脱衣狂魔!” 可惜大家对他的言语反应,恩,怎么说呢?很欠扁? 常宵气得猛拍桌子:“你们那是什么眼神,都收回去,不许这样看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两人,只不过是接过吻,用手diy过一次,甚至连床都没上过呢! 这群,混蛋!某宵咬牙切齿。 安然脱险,谢牧不想再为这事麻烦到可怕的天帝组织,自己的人手也赶了百来号人过来,现场初审过后,决定亲自带这些绑匪回去细审。 凤起语没有意见,于是谢牧手下押着人犯,众人开始纷纷返程。 常宵的衬衣在从阎家回来的路上,就被傲庭卓夺去,光着膀子忽然感觉大家扫过他身上的目光虽然刻意装出淡定,却都有些异样,再低头瞧瞧自己胸前,恩,胸膛上暧昧的吻痕实在不太养眼,有些糟糕啊,这可大损自己美丽小攻的形象呢! 更兼,那只凤鸟每回瞥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充满了一种萧杀的撕裂感,似乎,想把自己的身体撕破,咬碎,狠狠地吞噬。 常宵不想成为众人yy中受虐的形象,更不想成为野兽的食粮,不想被yy分尸,赶紧盘剥了谢牧一位手下的衬衫穿上,忍着别人衣服的不舒服感觉,故意无视凤起语微蹙的眉头,不悦的神情,坐进了谢牧的后车座中。 没想到,自己前脚进去,凤起语后脚便跟着坐了进来,温柔地冷笑着坐到了自己身侧。 四月中旬的夜,似乎忽然变得,特别冷,特别凉嗖嗖,冷得让人寒毛直竖啊…… 常宵缩了缩肩膀,扭头,不去看凤起语,心想,与危险生物果然还是得保持一定距离才比较好。 途中,在凤起语的默许甚至是故意引导下,谢牧借傲庭卓提问之口,含蓄地点明了凤起语天帝杀手的身份,两人一起观察常宵的反应。 不过常宵目光望窗外,似乎对此漠不关心,也没表现出一点震惊来。 对此,谢牧不知该感到安慰还是担忧。 其实,常宵非是不关心,没有疑惑,不想问的,他只是刻意不问。 常宵的思路很简单,既然自己决定撇清跟身旁男人的关系,又何必多此一问? 管他是厉害的杀手也好,就算超级疯狂杀人魔也没有关系,跟自己有何相干? 不问,再是好奇也坚决不问,只是更加坚定了远离危险物种的心。 果然,第六感没有错,这是个相当危险的男人啊…… 折腾了大半夜,常宵感觉有些累,车内渐渐安静下来,他手掌托着腮,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模糊的景物,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不知遇到什么烦恼,眉头微蹙,似乎不太开心。 凤起语轻轻将他的脑袋从颤动的车窗处移开,按入自己怀中,转头对谢牧说道:“停车吧,宵的住处与傲先生家方向相反,我来送他回去。” 话语轻柔,仿佛生怕吵醒常宵,但是语音中却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强势。 谢牧与傲庭卓对视一眼,谢司机停车。 于是睡梦中的常美人,就这样被两位好兄弟好朋友给“出卖”了,理由只是因为,他与傲庭卓的家不是同一个方向。 汗! 凤起语对谢傲两人温和有礼地道了声谢,轻轻抬手将常宵飘落到脸颊处的黑柔发丝拢到耳后,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打开车门,轻轻抱起宵美人下了车。 夜风吹拂过来,常宵迷糊咕哝了一句,一挥手,掌心“啪”打在凤起语脸上。 凤起语的脸色变了变,有点想咬牙切齿,又有点哭笑不得。 竟敢,有人甩世界一流的超级杀手巴掌,还在其他人面前,真真是不想活了啊这位! 只可惜,大胆任性到无状的某只,压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超级骇人的事情,只窝在受害人的怀中,将对方衣摆揪成一团,舒服地享受夜风的吹拂,口里还懒懒地呻吟了一声。 似乎这一巴掌,甩得十分美妙之舒爽,舒爽到微蹙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犹如,春风过境,花开水清。 凤起语当真是无语,超级无语。 手下人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凤起语不闻不问。 只打了通电话给阎日瞿,说了声:“谢了!”也不待对方调侃回应,就挂了电话,让电话另一端的阎日瞿,气得咬牙。 开着车,凤起语目光不时飘落到常宵脸上,飘落到常宵抢剥来的别人衣服上,飘落到衣服里头怎么也遮盖不了的脖子处的暧昧吻痕上,眉头愈蹙愈紧,握方向盘的手指也愈握愈紧。 然后,在距离常宵别墅只有百米之遥的时候,某只唇角忽然勾出个恶劣孩子气的笑。 没有打转方向盘,没有故意绕弯了方向,车子依旧笔直地沿着常宵的别墅方向,开到了常宵的家门口。 然后,油门一踩,呼啸着笔直地冲了过去。 这样,也算完成送某人回家的任务吧? 夜色车中,凤起语眉梢唇角的笑,非常放荡而迷人,恶劣到勾人。 常宵半路迷糊着醒了一次,眨巴着眼睛看自己换了车换了位置,薄薄略微红肿的嘴唇里蹦出一个字:“拷。” 相当精简地表达了自己此刻的心情与愤怒。 凤起语微笑的迷人:“宝贝,你的那两位兄弟让我护送你回家呢。” 一副“这可不是我的错哦”的欠扁表情,却没有说出,他早已完成了任务,现在这个方向开下去,宵美人是永远都甭想再回家了。 除非,他能绕地球一圈,从地平线的那一端给绕回来。 常宵看不清窗外的夜色,只为对方的嚣张笑容再度狠狠“拷”了一声,抬手抹了把脸,然后不知是两人独处的车厢太过气闷,还是黑夜密闭车厢中眸光交错擦爆的火光太过暧昧和惊心,常宵没有愤怒的发飙,只是隐忍地握了握拳,难得安静地将脑袋又转向了车窗外。 窗外暮色深沉,说白了其实就是黑糊糊一片,除了夜幕和夜灯树影楼层,也没啥有趣的看头,但是…… 常宵依然坚持不懈地扭头望着窗外,似乎在别扭生气,又似乎只是望着无聊地景色发呆。 凤起语探手下方摸索了几下,摸出一包过滤嘴,递过去:“要不要来一根?” 常宵不答。 凤起语又问:“宝贝,在想什么?” 常宵不答。 凤起语于是笑:“装酷啊,你装不像的,还是省省力气吧!” 换了很直接挑衅的语气,可是今晚宵美人似乎有些反常,依旧只听不答。 常宵不是在装深沉,也没有发呆,他其实只是在发花痴…… 眼神,一直停留在因为暮色而成了镜子的窗玻璃反射出的凤起语翕合的唇上。 心里只是无聊地想,那个唇形真是相当地优美啊,优美动人到让许多人都很想凑上去狠狠啄上一口吧,可是隔着夜色的窗户反光,那唇形似乎水月镜花,美好却不真切呢…… 常宵郁闷中,有点心动,有点想回头认真仔细地对着那只臭鸟的唇瓣上下左右描摹一遍,用……自己的嘴唇…… 咳! 某宵突然意识到自己邪恶了,赶紧咳嗽一声,想到这个美丽而强悍的人的危险与方才的火气,想到那双温柔微眯的清透眸子眼底残存的戾色危险芒光,想了又想,呃,还是算了…… 豹子是凶兽,美丽的豹子更是可以削弱人的警戒心,而夜晚美丽的豹子,那可是相当危险的神秘夜行生物啊! 危险,而神秘! 此时,正值午夜过后,凌晨危险的埋伏时间段,是豹子,出来危险觅食的最佳时分吗? 胡思乱想中,常宵迷迷糊糊地靠着窗户,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确实,是累着了! 凤起语轻轻凝视常宵一眼,眸中光芒不断闪跃,车子一直往前开,越开越偏僻,不久开到了一处有着一块美丽荒地的郊区野外。 熄了发动机的火,在一支散着晕暗路灯光的灯柱下,慢慢停了下来。 侧头,静静凝视常宵纯真到无暇的美丽睡颜,时间恍惚,不知不觉路灯光自动熄灭,东方泛出淡淡的鱼肚白。 然后,天方涌动,鱼肚又晕暗下来。 拧开车载电台,放低音量,天气预报正在说,今日三级风,即将有暴雨。 凤起语蹙眉,摇下一半车窗探头看天风。 一大清早,天空乌云开始翻滚,遮了那刚出的日头,似要下大雨。 低头,地上荒野中开了许多小花,白色浅黄紫红等明媚可爱,在晨曦清风中摇曳摆动,清新而天真。 似乎不知世道艰险,不知暴风雨即将来临,即将催折蹂躏它们,只笑得灿烂。 常宵不知何时已彻底清醒,大眼瞪着凤起语,狠狠地瞪他。 凤起语无赖地一笑,也不解释。 常宵大怒,鼻子里冷哼一声,指着窗外风景冷冷讥讽道:“呵,这就是你送我回的家?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是野人,家住荒郊野地里,连个山洞都没得容身。真不知道,牧和卓怎么会相信你会好好送我回家,这两个混蛋王八蛋!” 解开睡梦中被谁系上的安全带,也不去想谁会那么好心,常宵伸了伸几乎麻木掉的修长美腿,握起拳头在大腿上用力捶了捶,再抬头,见凤起语依旧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侧头望着自己,心头愈发地郁闷起来。 猛地倾身两手揪住凤起语脖子上的衣领,恶狠狠吼道:“说吧,趁我不小心打盹的时候,把我送到这偏僻的荒郊野外来,你是打算审讯犯人呢,还是要将发现你身份的我,杀掉?抛尸荒野?恩哼~” 凤起语淡笑的从容而潇洒:“这里不远处就有个车站,也不算荒郊野外吧?”抬手,指腹缓慢游移过对方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手背,笑得暧昧而煽情,“而且,你的腰身这么柔韧,手指这么灵活,杀掉委实太可惜,不如将你藏起来天天做到你晕头转向口齿不能伶俐,只能使命揪住床单叫床呻吟这才叫销魂。” 常宵变了变脸色,咬牙似要发怒,紧紧盯住凤起语的眼睛,发觉对方竟似不象在开玩笑,想到午夜时分自己的狼狈和他的隐怒,心中暗惊。 哼了一声,难得不反击,放手拉开车门作势就要下车。 凤起语一把抓住常宵的手臂,眼神火辣赤裸而危险。 常宵心头再次一惊。 凤起语低沉地声音一字一句道:“我们谈谈。” 常宵不知为何有些心慌,直觉不想跟他谈。 猛地甩开凤起语的手,怒吼道:“凤起语,我忍你你别当我这是在怕你!别以为别人说一句真命天子,我就什么都得听你的,还要不断向你解释东解释西,甚至被你莫名带到野外发神经。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又是我的谁?你管得着我么,啊?!” 声音由于心中的烦恼与惊慌,略略拔尖,有些失控。 凤起语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度危险深邃起来。 一把扣住常宵的手腕,那紧扣的力量,让常宵一阵剧痛,心中愈加不安。 还未再度发飙,便听凤起语平静万分地淡淡道:“我想做什么,我是你的谁,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既然不想用嘴说,只是一味地逃避,那便,让我们用行动来谈谈吧! 一把将常宵的手粗鲁地反折到背后,无视他的挣扎扭动,另一手探前猛地抓住那件残存别的男人体味的衬衫,厌恶地猛力一撕,便听“嗤啦”一记十分美妙的裂帛声响起,常宵好不容易盘剥来的灰色衬衫,应声裂成了破布碎片。 衣袂扣子纷飞中,宵美人胸前的两点殷红,猛然暴露在灌入车门车窗清晨微带凉意的空气中,倏地挺立,硬起。 被傲庭卓故意印吻在胸口的红痕,落入凤起语渐渐转为深不可测甚至燃烧起来的可怕美丽凶眸中,显得那样惊心而动魂。 凤起语的手指,摩梭过常宵惊人美丽的腰段,感受着身下人被自己轻撩抚摸引起的肌肤微微战栗,慢慢游移到常宵性感非常的臀部位置。 停手,平静看着常宵的眼睛,吐字道:“我要进入。” 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平静却蕴含极高强能量,一个危险的闷雷砸向了常宵。 常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半晌,狠狠憋出一句:“我……操!” 第六感危机在脑内瞬间疯狂叫嚣起来,忽然狠命出动拳脚,攻向了第一杀手凤起语。 24、强,x的一半 凤起语收了平时温和优雅的假象,本质一暴露,那就是冷血残酷的第一杀手。 积压体内多日的欲念,被眼前布满红点的粉色肌肤一刺激,瞬间化身成了强大的鬼畜。 眸中犀利光芒一闪,五指展开掌心一抵,随即封住了常宵的出拳路线,顺势手势下移五指包拢,以极快的速度扣紧了常宵骨感性感的手腕,同时身体左侧胯骨一侧一沉,整个重量撞腿下压,常宵凶狠凌厉的出腿,也被夭折在了过程中,完全封杀。 一瞬间,常宵的眼睛都红了,心跳飙上几近一百八。 狂跳,激昂…… 凤起语一制衡住常宵的动作,脚下侧踢车座拉手,整个人压着常宵随即翻滚着倒在了被推倒的车座之上,双腿立即无比迅速地绞住了常宵的两条长腿,无视常宵的愤怒与反抗挣扎,闷声快速地扯了被自己亲自撕碎的衬衫布条,麻利地反绑住了常宵的双手,动作非常干脆利落,似乎这次下了狠心,誓要把挥着獠牙的带刺宵美人吞吃下腹。 常宵双手被反剪在后绑住,姿势有些别扭,双腿腰身又被死死地压住,胸前的风光包括两颗美丽的硬挺殷红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对方火热到暴的眸光之下,弓背弯腰都遮掩不住那撩人的春色美景,不觉呼吸加重,再多的小攻淡定心里素质,在这一刻也无法得以发挥表现。 慌乱顿现。 只是几秒之间,常宵就落入了可怕危险猎人的完全掌控。 反击没有效果,挣扎皆是徒劳,现在完全被制,双方的实力差距明显到让常宵差点绝望,愤怒与惊惧在心底同时狂飙。 见凤起语那张绝色美丽的脸庞,犹如地狱恶魔般慢慢逼近过来,不由惊慌大叫道:“混蛋臭鸟,你敢绑我?你敢绑本少爷?!快点放开我!妈的,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我操你这个混账王八蛋死鸟!!快放开你爷爷,放开我啊啊啊啊!” 粗话污言泼水般倾泻了出去,难听不难听的都直泼凤起语满头满脸,然后一个挺腰,不死心地头槌就撞了过去。 凤起语对于常宵的谩骂似乎充耳不闻,宽阔的胸膛硬生生受了他一记冲撞,随即一手揽住常宵的细腰,一手勾住常宵的脖子顺势揪住那后方散乱开来的美丽黑发,凑过唇去深深而热烈地吻了上去。 唇堵住那张叫嚣个不停的薄唇,撬开牙龈扫荡攻掠,发狠般地狂吻。 比前几次愈发热烫惊人的双方口腔温度,斗架般纠缠追逐的舌尖,交织混合的银液,咬破的嘴唇,铁锈的气息,席卷起一股股电击般的酥麻与战栗,由尾椎骨直冲上来,深深地冲击两人的脑神经。 凤起语低低呼气一声,略一放松,随即又一个深吻陶醉般地吻了过来,吻得常宵几乎窒息,难以呼吸般地热烈与挑情。 常宵身心皆在挣扎,以往几次的接吻与接触经验,对方似乎要烙印进他灵魂深处的悸动与热情,此刻再次翻滚的犹如岩浆,汹涌澎湃,根本无法忘却无法忽视无法逃避,呼吸吐纳睁眼之间皆是面前这个人,被他制住,被他侵略,被他碾转攻伐,身体本能的喜欢与情绪上的厌恶矛盾的让常宵几乎发狂,想要仰头尖啸。 可是,对方地吻连绵不断,深的浅的卷的缠的,让他连开口说话呼吸都艰难。 尖啸,哈…… 先过了面前这一关再说吧。 凤起语动情地一吻再深吻过后,抬头舔舔被对方咬破皮出血的嘴唇,朝常宵笑道:“宝贝,你真热情!” 常宵狠狠瞪着他,凶狠异常地喘着粗气,口里骂了声:“操!” 红了眼恶狠狠地死命瞪,输人也不能输气势。 只是脸色微带桃花红,眸中带波,嘴唇红肿,诱攻的本能忘记了收回,这一刻表情却显得如此诱人,而非威慑人。 凤起语忍不住,将手指深深插入常宵的发根中,黑丝与五指纠缠住,丝滑芳香间,俯身想再度亲吻那张泼辣却甜美异常的红唇。 却突然,遭到了对方的口水攻击,刹那僵住了身体,脸色古怪。 常宵终于缓过一口气,嘿嘿地笑了起来。 心道,老子打不过你,就吐你一脸的唾沫星子,哈~! 看那只臭鸟的脸色不爽,心里真叫个痛快啊痛快! 只可惜,凤起语的僵硬,也只有一刹那。 绝色的帅哥美男没有去擦常宵吐到他脸上的唾沫,只是危险地微笑起来:“宝贝,虽然你的津液很香甜,但是要送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啊!你不觉得,这三岁孩童吐口水的招式,太过幼稚了些吗?” 津液?精液?送…… 常宵突然囧了一下,浑身寒一个。 强硬冷笑道:“我不觉得。” “那要不要我也朝你脸上吐一口?”凤起语笑的愈发温柔,美丽而惊心。 “不要。”某人的回答吐字非常快,非常干脆而坚决。 凤起语忽然微微蹙眉,转了话头:“如果不想你这个美妙的姿态被外人看到,就先不要乱动。”微微倾身伸手抓住车门内把,将大敞的车门用力关上,摇下没有全合的车窗,隔绝一切外界的声音,包括外界的视线。 常宵很机敏,此时难得有足够的冷静,分析判断形式,想趁这时反击逃走,可是对方绞住他双腿的那两条腿,实在太过牢固紧密,加之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腰身发力点也被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压制住了,恨得直咬牙。 这么好的形势,竟然,无法脱身。 常宵郁闷的直翻白眼,欲哭无泪。 忽见凤起语回头诡异地一笑,热烫惊人的掌心,便覆盖上身来。 唇,又再度被堵上。 “唔……” 热吻,连绵不绝。 “轰隆!”窗外云层翻涌,风起树摇,开始变天。 车内,却气氛愈加火热,凤起语积压心底良久的某种情绪终于爆发,刹那间似乎变了一个人。 凤起语粗鲁地褪下常宵的长裤,直接扯掉最里头的丁字精致性感小内裤,目光火热地盯着常宵的身体,手掌开始一寸寸游走过身下美丽韧性十足的宝贝躯体,用牙齿嘴唇,刻意在别的男人印下的红痕处,毫不留情地大力噬咬拉扯吮吸,将自己的印迹,重新印遍常宵的每一寸肌肤,就连,宵美人的大腿内侧,柔嫩的菊穴皱褶敏感处,都被翻转过来亲吻舔弄,印下濡湿而火热的吻痕,丝毫不放过。 常宵颤抖着,浑身颤抖的厉害,腰腿发软,心里有种自己被凤起语整个儿吞裹入腹的可怕错觉。 那被咬到差点破皮,青到发紫的可怕印痕,某宵万分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周身火辣辣地疼痛与揉参进焦辣之中的奇异快感,怎也不象是场噩梦,可怕的野兽鬼畜的狠辣啃噬啊…… 此刻的凤起语落到常宵的眸中,狂野凶煞到让人陌生,让人害怕的程度。 犹如,真正的恶魔撒旦。 忽然,凶煞美丽的恶魔男人一抬眸,一瞬间彼此眼神交汇对上。 凤起语从身下人的眸子中,读出了惊惧与不安,颤抖与害怕,而常宵,则从对方的眼瞳与那抹奇异的金光里,瞬间读懂了那道无法再遮盖隐藏的赤裸裸地强烈独占欲与侵略本性。 一刹那,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惊吓,不安,极度的不安与惶恐,想要逃离。 对方,不是跟他玩玩,是真的,真的要做了自己。 用吐口水的幼稚行为,好不容易冲淡一点的恐慌心境,重新以倍计地覆盖回来。 常宵脸上蓦然失却了平常惯有的镇定与最后一丝冷静,完全没有了诱攻的仪态风度,敏锐的第六感在脑内叫嚣的危险,压抑了一下,猛地再度挣扎着大吼起来:“凤起语,你说过不会对我用强的!你不能食言而肥!!” 凤起语舔舔带血的优美唇瓣,笑得温柔而惊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也食言而肥了么?彼此彼此,大家就扯平了!” 常宵脸色顿时灰败,心里上上下下,只环绕了一个念头:完蛋了,完蛋了,这回真要被暴菊了,要被暴菊了…… 嘴唇哆嗦了一下,竟是说不出话来。 凤起语摸摸常宵的发丝,然后拥住浑身发僵发硬的身下人,开始熟练地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热情异常地撩拨。 那老道的煽情手法,让常宵心底愈加恐惧和绝望。 眼见着对方撩拨出自己心底一波又一波的欲火,下体热烫肿胀高高昂起,终于忍耐不住,有点歇斯底里地狂乱挣扎起来。 即将被暴菊的恐惧,弥盖了一切亢奋与欲念。 “不要!不要啊——!凤起语,放开我,我不要啊啊啊啊!!!!”胡乱地扭腰蹬腿,常宵双手使劲挣扎想挣脱捆缚,反将自己手腕勒出两道火辣辣地深深红痕。 凤起语蹙眉,按住常宵的手三两下解开布条束缚,拉起按压至头顶,用自己的手制住他的自伤行为,另一手则插到常宵两腿中间,沿着滑嫩的大腿根部肌肤,游移到后方股沟,慢慢探到了那神秘的紧致幽深小穴处。 眼睛盯着常宵的眼眸,指腹在蜜穴褶皱处按揉一圈,然后,慢慢插入了一指。 常宵扭动的愈加疯狂了,肌肤与肌肤,下身与下身激烈的碰撞摩擦,让凤起语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种摩擦的刺激,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巨大的愉悦几乎锐不可当。 凤起语痛苦地皱起了眉,被撩拨得再按捺不住,只插到二指,便用力分开常宵的两条腿,将自己即将喷火的灼热欲望,顶在了常宵美丽紧缩的小菊穴入口处。 呼吸再也控制不住地粗重,浑浊起来,眸中火热光芒忽地一沉,猛地抬腰向前一挺。 “啊——!!”常宵发出一记短促失控的惨叫声,脸色瞬间灰白了一大片。 被强行撕裂的剧烈痛楚,让宵美人臀部条件反射地用死命一夹,牢牢夹住凤起语的硕大火热头部,常宵绝望万分地悲叫起来:“凤起语,你要是敢进来,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啊啊啊~!!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常宵,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绝对,绝对,不原谅!我说到做到,绝不原谅你!!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常宵生平,最最恨的,便是强暴。 心道,臭鸟,你要敢这样对我,你要敢这样对我……思绪,突然痛苦地不能。 心纠结成了一团。 通常只会笑得叉腰狂掉眼泪的宵美人,此刻忽然悲伤无法抑制,眼泪止不住地滑出眼眶。 一颗连一颗,晶莹的液体沾湿了长长的睫毛,扑簌一眨眼,统统滚落下来,连串珍珠似的,划过精致的脸庞,滑落到车内座椅的真皮垫子上,美丽晶莹到璀璨。 哭泣,却不是因为后方的痛楚,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因为羞耻。 只是,莫名被创伤的心,突然充满了悲伤。 只是这样而已…… 常宵觉得,自己心脏的部位,似乎正渐渐裂开了一道血口子,在汩汩地往外冒出鲜血。 猩红,粘稠,疼痛的让人如斯难以忍受! 看着面前那张散发着致命引诱气息的绝色容颜,那个犹如美丽而骄傲的xx蝶,常宵想,自己的心,为何会这般地痛呢?! 如果想要强暴自己的是别人,自己肯定不会流泪,只会愤怒地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真的逃不过一劫,也会冷静地等待事情的过去,然后,倾尽全力地报复! 以十倍百倍的手段,统统全部报复回来。 所以,不会哭,他绝对不会哭! 可是,此刻为何心底如此悲伤,如此地,难受呢? 为何,要哭? 在这个混蛋面前,为何,要哭的如此悲伤,如此难过呢? 常宵不懂,凤起语却不一定也不懂。 有时候,敏锐细腻的宵美人,也会忽然变白痴,变得迷惘连自己都看不懂,可是杀手不会。 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超级杀手,察言观色是他们的本能,冷血冷酷是他们的另类致胜武器,常宵在哭,凤起语断不会连这个都看不懂。 雨,开始瓢泼地下。 似乎在应和常宵的悲伤,噼啪击打在车窗上,热烈而凶暴。 偏僻的街道路灯下,有行人没带雨伞冲过来敲打车门,张着嘴探头探脑地往里望,似乎想躲雨,在喊里头有没有人,可是特殊材料的车窗玻璃,里边可以清晰地望见外边,外边的人却不能望见里边。 凤起语没有理会车外的路人甲,没有理会任何不值得关注的小人物,只是静静地望着常宵绝望中似乎丧失了平日所有飞扬神采的悲伤眼眸,慢慢地,慢慢地,将下身坚硬冲动到涨紫的硬物,往后方退去。 一退,竟然没退出来,差点被紧夹的销魂感觉夹泄掉。 深吸一口气,慢慢弯腰附到常宵耳边道:“宵,别哭,放松点,我要出去了。” 常宵没有动,反而夹的更紧。 凤起语头痛地叹了口气,咬牙,用力一拔。 常宵又是一声惨叫,这回凤起语没有心软。 狠狠地拔出,犹如狠狠地插入一样,不狠心,总是艰难。 退出了那个想望了几多日夜的地方,需要多大的毅力和自我克制力? 凤起语眼神深不可测,可是手指的指甲,却掐到自己掌心的肉里,深深地掐了进去。 杀手的手是无比珍贵的,每一个杀手都很珍惜和爱护自己的手。 因为,那是杀人的利器,同时也是保护自己的武器。 顶级杀手凤起语,就这样,弄伤了自己的手。 常宵躺在车座上,脑袋斜抵着车厢壁,心情大起大落地大口喘气,胸膛激喘得厉害。 脑袋对于这意外的突变,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只是眼睛瞪着车顶发呆。 脑袋,一片空白。 就连,后来凤起语贴着他的大腿内壁,剧烈地摩擦着那根火热的欲望,直到滚烫的浊液全部喷洒在他的大腿内侧,都惘然不觉。 或者,是聪明地装做,惘然不觉。 车外,等不到有人开门的路人,吐了几口被冲到嘴巴里的雨水,咒骂着奔跑离去。 雨,被风卷吹着,倾斜地下得愈发大了。 漂泊地不管不顾地疯狂地下,没有闪电,只有沉闷和淅沥,声声撞击大地,撞击那辆被雨势衬托的愈加孤单的路灯柱下的黑色车辆。 凤起语依旧没有望车外,只是安静地起身,理好自己身上几近全脱的衣物,擦干净常宵的大腿,用手背轻轻拨了拨宵美人凌乱散乱贴到额前的美丽黑发,温柔地将之拢好,然后目光下移,身体微微有些僵硬,眸光微颤。 难得安静对自己动作毫无反应的常宵,一副很凄惨被凌辱过的劫后余生的景象,嘴唇发白,眼神涣散,浑身赤裸布满青紫淤痕和许多伤痕,雪白的双腿根部私密处,更是隐约可见湿润液体之下的斑斑点点惊心血痕。 虽然没有正式插入,但是常宵后穴二十几年从未有人碰过,更甭提被人强硬进入,撕裂出血,在所难免。 沉默片刻,凤起语轻声道:“对不起……我,并不喜欢强暴。” 常宵没有回答,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假装听不见。 但是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凤起语看到了那个颤抖,嘴角勾出一点笑意,微微放下了心。 一放心,出言就轻松多了,下一句差点没把常宵给气死。 凤帅哥将绝色惑人犯罪的脸孔,凑到常宵的鼻子前,鼻子抵着鼻子,微笑说道:“宵啊,其实……我更喜欢和你合奸。” 常宵突然眼珠一动,仿佛死而复生般活了起来,一巴掌拍开凤起语的脑袋,当即跃起一脚踹了出去。 结果…… “啊——!!好疼疼疼疼……”某宵还魂后,由于剧烈的拉扯作用,差点又飙出了美丽的泪花。 这一回,是疼的,绝对不是其他。 见常宵眼神回复了神采,还有精神拍自己脑袋踹自己一脚,哪怕情绪是愤怒无比憎恨着自己的,但有了活力,凤起语多少总算安下了点心。 想起方才常宵绝望到让人心寒的凄厉眼神与决绝话语,不觉心头微凛,甚至有些担忧后怕。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2节 抬手轻轻抚摸常宵的柔滑长发,尽量用温和不刺激人的语气说道:“你后面受伤了,呆在车里别乱动,我出去给你买药。好不好?” 常宵哼了一声,凤起语就当他是默认了。 当时,凤起语是这样想的。 此处位置有些偏,路面有些颠簸,如果直接载常宵去药店,说不得还会将宵的后穴再度颠出血来,就算不出血,估计也会很疼,而最最主要的,是将车开到药店门口时,以常宵的性格,估计连车门都不会让自己开,因为没有完整的衣料遮体,他怕是会修窘到恨死自己。 宵宝贝,是最注重自身美丽形象的了! 说不得,还是亲自去边上药店走一趟较为妥当。 凤起语的想法,出发点是好的。 可是,有人天生犟脾气,不一定会领受他的好意。 等他淋了一身的雨,疾奔回来的时候,车子不见了。 常宵,也消失了。 凤起语笑了起来,难得笑得开怀而自嘲。 紧紧握着手中的药膏瓶子,喃喃低语道:“幸好还不算太笨,没有犯傻到丢下车子,自己冲到外边去淋雨。” 给伤患买药,却被对方放了鸽子,绝色帅哥的心头没有一丝不快,反而很宽慰。 深深吸一口气。 凤起语闭眼,仰头,任雨水冲刷自己沉沦的心。 良久,抬手重重抹了把脸上眼皮上的雨水,甩甩头发,转身。 身影瞬间隐入瓢泼的雨幕之中。 25、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 雨,倾盆地下。 常宵不识得回路,只能照着大致方向开车。 途中,车子震动导致的后方痛楚和几乎被强暴的羞耻遭遇,让他咧牙愤怒,愈想心情愈是恶劣,结果毛躁之下在一坏了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差点和另一边右拐弯过来的车辆撞头。 随后,情绪激动地愈加毛躁,又差点撞到一个拿公文包挡雨在路上狂奔的狼狈上班族。 眼看自己扔下那个混蛋臭鸟,已经将车开到市区环城边缘一带,车辆的士增多,常宵索性将车开到路边,随意停放熄了火。 恶劣地想:罚款罚死你,最好交警找不到车主,连破车都给你拉走。 哦不,还是让小偷强盗,来砸车窗,将整辆破车都偷走吧! 到时候,寻回来也只拆得四分五裂,哈哈,也许只剩个铁皮,连轮子都一个不剩了。 哈哈!哼哼! 某宵笑完哼完发泄完毕,然后果断地下车。 为了避免自己没有死于那只臭鸟的魔爪,却在逃离魔爪之后撞车罹难,死的太逊太窝囊,于是决定打的回家。 正好,省去自己烦恼地认路和问路。 不过,今日真是个鬼天气啊! 雨从城东下到城西,从荒郊下到城里,常宵想,真他妈和自己的悲惨遭遇应景啊,还落个没停。 配合的默契。 扯掉身上已经破碎到无法蔽体的碎布衬衫,一拐一拐的,拖着被雨水淋湿显得厚重无比的裤子,里边还没有穿那件被扯碎了的丁字小内裤,常宵愤恨地咒骂着老天,咒骂着那只可恶的臭鸟,凄惨落魄无比地往前方貌似的士停靠点的方向走去。 大雨中,行人不多,有撑着伞走过的,不时投给他一个同情无比的目光。 也有惊艳于他的美丽的,其中就有一个妖娆的女人停车派了个塌鼻子豆子脸的司机过来,问常宵要不要搭便车,常宵扭头看到那女人在车窗里露出的一张浓妆艳抹的厚粉底脸孔,以及脸孔上暗含邀请暗示欲望的寡妇饥渴眼神,再看她用那双涂满丹寇的发胖手指故作风骚地撩拨那头油腻腻的头发,只觉胃部一阵翻腾,直接推开那个被派成跑腿的塌鼻子司机,冷冰冰直接道:“滚开,我喜欢淋雨。” 那司机见他一副落魄衰样还这样酷拽,不由变了脸色,冷哼一声转身低骂道:“个喜欢s 的变态小白脸,不识好歹!” 常宵一个老拳,差点就朝那碍眼的丑陋后脑勺甩了过去。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差点就是差点。 常宵很理智很冷静地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克制了一下,没有发作。 继续拖着沉重地脚步往前挪。 冷风冷雨淋到常宵身上,常宵低头看看自己青紫淤痕的前胸,以及沿着蓓蕾方向一直蔓延隐至裤腰底下的碍眼红色暧昧吻痕,突然轻轻咧嘴,自嘲地笑了笑。 还,真是有够衰的啊! 落魄的样子凄惨到比被人轮暴还凄惨,那只臭鸟虽然有最后胯下留情,可是嘴上手上却一点都没留余地呢! 看看自己这副憋屈的衰样,呵,真有够难看的! 雨水到处飘落,淋湿了常宵一头过腰的长发。 宵美人的发丝此刻不再飘逸动人,紧紧贴在身体前后,服顺的过分。 晶亮的雨水落到常宵发上,便一直顺着那黑亮泛着光泽的柔韧发丝,往下滑落,勾勒着他苗条漂亮的腰身线条,性感无比的臀部。 美丽赤裸的上身肌肤中,印满前后斑斑点点的红色吻痕,无损他的嚣张形象,反而让有心人品出一些异样张扬的情色暧昧韵味来。 常宵随手拨了拨贴到脸上的发丝,左右四顾,看看有没有的士开过来。 雨幕中,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青年,眼放异光地忽然出现在常宵视线里,目光不停地朝他身上瞄来瞄去,渐渐逼近。 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又被这类小流氓色胚给缀上了。 常宵自嘲地撇撇嘴,笑得狠辣。 自己这副落魄的模样,竟然有一个接一个的男女看上,果然魅力非同凡响啊! 只是,这个世道上,怎么有那么多讨厌的苍蝇蚊子呢? 一拍死一个,也实在多了点,一下拍不完呢! 不想理会这些喽啰,今天也没精神精力去理会。 常宵按按心口,对自己说,莫生气,莫生气,等闲别给白了少年头,空劳累,伤美丽。 怕自己发飙,积在心头的一口闷气真给发泄出来,到时候不管不顾……呵呵,那些人……不是自己倒下,便是他们断了呼吸。 深吸一口气,常宵开始对自己催眠: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独立雨中,抬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常宵招到了一辆的士,在司机异样的目光中,拉开车门坐到后坐去。 “抱歉,遇到色流氓,麻烦师傅将我送到……”报出一个地址,然后补充一句,“不好意思弄湿了你的车,到地后洗车的钱我双倍给你。”说着,目光透过车窗反光镜往后看过去,只见那几个地痞小流氓浑不知自己非常幸运地逃过了一场夺命大劫,兀自在某个商店屋檐下跳脚发骂直郁闷呢! 常宵心头冷笑。 司机是个老大哥,长得和蔼可亲,貌似见过许多世面,遇事也不大惊小怪。 听了常宵的话后,非常有感触地叹息道:“如今这世道啊,男人也不安全了!尤其是,象你这样漂亮如花的小哥儿,出门更要当心啊!对了,你有没有被……咳!咳!”话语突然顿了顿,尴尬地咳嗽几声,目光透过车内观后镜瞄了眼常宵的脸色,很自觉地闭嘴。 常宵淡淡一笑,宽慰般地道:“没有,我没有被操,请放心。” 司机大哥脸色一窘,尴尬地又连连咳嗽几声。 见常宵镇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狼狈却依然有风度,不觉佩服,又忍不住开口道:“这年头,被那些混蛋乱搞,很容易得艾滋的。你很幸运啊,小哥!”呵呵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抽多了辛辣三五烟的黄牙。 常宵顿时黑线一大把,只觉额上的青筋,有暴跳的迹象。 他常宵,挑人都非常挑剔,很注意卫生和安全的,还会被别人乱搞?? 忽然想起凤起语那恐怖的撕裂一插,一个寒颤上来,浑身抖了一下。 闭眼,努力对自己重复先前的催眠:“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司机:“小哥儿,你说话声音太秀气,我听不到。” 常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秀气?本宵声音哪里秀气了? 司机:“我真听不到……” 常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老子就是要你听不到,哎,背到哪里了,恩,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司机:“……” 似乎有点明白了对方不想跟他搭话,于是彻底闭起黄牙,安静开车。 回到家后,常宵洗了个热水澡。 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温泉浴,才迈着软绵绵的双腿,一头栽回了自己的kg尺寸舒适绵软大床上。 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犹如梦里过山车,呼啸着极是惊心动魄,极为刺激。 叹一口气,用力将被单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连头带脸整个儿都蒙住,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和迷惘。 26、呸,呸,我再呸! 当凤起语带着热烈几乎要融化常宵的目光,抚摸拥抱他身体的时候,欲望的狂潮总是很容易就被刺激挑搅起。 那个热烈到暴的眼神,那双可以轻易点燃彼此热念的掌心,颀长身体下那蕴涵能量的结实的肌肉,似淡蜜的柔韧非常有弹性的极品肌肤,还有那,强势霸道的行为下不易察觉地温柔…… 凤起语,本身就想个强力磁力漩涡,一旦放散魅力,被他盯上的人,几乎不可抗拒地,被吸引,被动摇,被蛊惑……被卷入漩涡之中。 宵,也不能幸免。 叹气,常宵郁闷地一把掀开被单,坐起身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的头皮,思绪矛盾的几乎呕血。 要想自己承认,被一个差点强暴了自己的男人深深吸引着,那真的是……相当痛苦。 只是,感觉这个东西,不是说不要就没有了的,吸引力,就象那万有引力,越是想跳开,越是被吸引,跳得越高越远,吸得越重越深…… 后面,常宵不觉得,自己有拿自己的菊花去开玩笑的兴趣。 那个人莫名的看上自己,想要征服自己,常宵想,那只臭鸟,只是一时痴迷,玩玩而已……吧? 等过一段时间,也许,大概,可能,那啥啥,他就烦了淡了,自己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某宵这样安慰自己。 不去想,对方是否真是认真的,万一是认真的,自己又该怎么办? 是欢喜,还是痛苦,抑或愈加的矛盾呕血? 纯一,天生抗拒后面被插入,尤其是暴力方式的插入。 常宵后方太过紧窒,受伤,也不难想象。 私密却常用到的位置不舒服,常宵黑着脸,去房间药箱处翻找药膏。 翻来翻去,结果从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了一瓶后庭润滑剂,顿时手僵在空中,愣了半晌。 眨了半天眼,这才想起,早先有次托傲庭卓给自己补充药瓶纱布胶带什么的,因为老是干架的人,总容易受伤,没想到那厮竟然有恶作剧,而自己到现在才发觉。 脸色一囧,随手便想将那瓶润滑剂扔了。 常宵从不带情人来自己的别墅,他这方面洁癖特别严重,而五月花里的润滑剂,每个房间里自有准备着,各式各样任君挑选,还有许多不同香味和颜色品种,所以这瓶放置在药箱中的白色简单润滑剂,根本没有用。 瓶子差点脱手的刹那,常宵忽然又握紧了润滑剂,脑海中飘过一张俊帅酷拽的绝色男子脸孔,低头想了想,邪笑着重新又将那瓶子放了回去。 咬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恩哼…… 在瓶罐里头翻找,寻到自己想要的治伤药膏,艰难地给自己后方上了药。 指尖徘徊并插入自己后方的感觉,很古怪,很异样,很让人不舒服。 常宵再一次确定,自己,果然还是没有被掰压成0,果然,不喜欢被插入,还是血统纯正的纯一。 不觉松了口气。 赤裸上床,一觉睡到天黑,然后,爬起来随便套件宽松的睡衣,常宵去冰箱里翻吃的。 手机一直在闪,有凤起语的来电显示,也有谢牧傲庭卓的,但是常宵只回了本家那边的电话,告之今天不舒服,杂事公务一律延后再说。 外面天色漆黑,常宵吃了自治简单三明治,喝了杯美容热牛奶后,歇息了一下,关灯上床。也许是已经睡过一觉的缘故,有点睡不着。 常宵没有开灯,黑暗中支起身子靠到床头,摸索了一阵,“嚓”一下点了根烟。 吸烟过多并不好,对肺叶不好,对牙齿不好,常宵平时也不太多抽,但是郁闷和无聊的时候,喜欢抽上几口。 黑暗中,看着明灭的一点烟头,一闪一闪,常宵的思绪,忽然漫天飘飞到了乱七八糟的大西洋。 那张绝色酷帅又危险的男子脸孔,飘过脑海,飘过来,又飘过去。 常宵甩甩甩不掉,便想,多想一些好玩的东西吧,这样就能赶跑那个人的影子,赶跑今天的心理阴影,心情就能愉快了。 某宵以为。 于是,某宵想老鼠杰利,想那小老鼠整天被小猫汤姆追着赶着跑,看起来很快乐啊……呃,s不是那两只快乐,而是看动画的人快乐,事实上那两只很辛苦的,整天追来跑去…… 哎,换个东西来想吧,恩,xx家超市最近卖的棒子糖不错,什么时候去买点来吃呢……呃,不行,最近牙龈不太好,还是少吃甜的吧,郁闷…… 啊,想天气,想天气吧,这该死的鬼天气啊,把老子淋成了个落汤鸡,打了好几个大喷嚏,不知明天会不会发低烧…… 常宵叹一口气,觉得还是什么都不想最好。 混蛋凤起语也好,混蛋鬼天气也好,都他妈的统统见鬼去吧! 常宵摁熄了烟,又点燃,抽了一半,又摁熄。 如此折腾了半个小时,室内空气已经乌烟瘴气。 不想被自己制造的污染物熏死,他起身拉开窗帘去开窗透气,忽然,发现别墅房前的那盏路灯下,竟然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车。 一辆,熟悉到,一眼便认出来是自己乱扔的希望交警同志来开罚单,甚至用拖车来拉走的那辆黑色漂亮的车。 车没有开车灯,前灯尾灯都没有开,仿佛幽灵般,神秘而狂野,旁边晕暗的路灯光下,照着一个倚着车门淋雨的,同样狂野不驯的神秘身影。 颀长,美丽,熟悉而惊心,虽然低调,雨夜中依然仿佛神秘的凤王蝶,四周一切的黑暗灯光和雨幕,都仿佛围绕他成了衬托的背景,那个人漩涡磁力强大到让人想尖叫,呼吸困难。 狂野,犀利,嚣张,强大,完美的男人啊! 宵美人的心脏,忽然不由自主地紧缩了一下。 双唇紧闭,两手慢慢握成了拳。 雨一直飘,那个人下巴弧度微仰,仿佛天色晴明,仿佛只是被珍珠撒泼,淡定的从容,优雅依旧,雨点击打在他脸上,沿着肌肤滑行滴落,流动出一种异样蜜色的悠悠光泽来。 黑夜中有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定定地凝望着常宵别墅的方向,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入魔石化。 常宵拉开窗帘开窗,石化的男子脸上忽然露出微微一抹笑,唇角微勾,仿佛穿透黑夜望到了窗户里头,黑暗中神经紧张微缩的某宵。 常宵双手扯住窗帘,微微抖动,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 猛地呼啦一下拉回窗帘,关回窗户,不再看窗外,强迫自己睡觉。 窗外,雨淅淅沥沥一直下,常宵一直睡不着。 翻来覆去,想着一个疑惑,自回家之后,冷静淡定下来浮上心头的疑惑。 那个强势霸道又充满占有欲侵略性质的男人,为何今天会突然放过自己? 是否如他自己所说,真的不喜欢强暴这种事情,还是……他对自己真的突然动了心?抑或,只是突发同情与怜悯? 如果他不喜欢用强,开始为何又要强暴自己? 如果他喜欢用强,最后为何又选择了放过自己? 在插入一半的强大刺激之下,强硬果断地拔出,那需要,多么大的毅力与克制力啊,然后,只在自己的大腿根上,摩擦,释放…… 想到那幕氤氲可怕的场景,常宵的脸色突然囧了一下,赶紧甩甩脑袋,不去想,不去想…… 总之,这男人,是神经有毛病么? 某宵想,恩,他是真的神经有毛病。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神经发个没完。 却忘记了,自己当时的脸色和神情,有多么的悲壮绝望…… 杀手也是人,再狠辣无情的杀手,只要动了心,动了情,也会有心疼,也会舍不得……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常宵终究还是睡不着觉,悄悄溜到窗口,做贼般拉开窗帘偷看外头。 吓!…… 那盏路灯下,那辆车,那个强大磁场的绝色男人,竟然还在飘摇的风雨中,倚车充雕塑。 拷……默了! 常宵没有感动,他不承认自己感动,只想,这人真是神经病,这他妈的还让人怎么睡得着觉啊! 摸出手机摸了半天键盘,最后还是发过去一个短消息:不要杵在我门前装雕像,影响我睡眠的心情,滚! 狠狠地按了发送键,再看窗外,那人却依然不动。 随即明白,那人手机没带在身上,想是扔在车里头了。 想到自己做了无用功,不觉郁闷。 常宵哼哼骂了几声,关了手机,翻身上床。 依旧,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烦躁万分地再度“拷”一声翻坐起,托腮沉思了一下,复又重新躺回床上。 开始对自己进行睡前催眠:世界如此美好,我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无聊的,睡吧,睡吧…… 自我催眠的作用,开始不太明显,后来在雨声渐小雨势渐止的情况下,不知是安心还是放松下来,那效果就立即凸显了出来。 疲劳齐齐涌上身心,常宵终于如愿地坠入了睡眠之中。 翌日天亮,几只鸟雀飞到窗台叽喳。 常宵迷糊起床之后,还记得往窗外瞧上一眼。 门前那盏路灯下,哪里还有那辆车那个人的影子! 不由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语道:“想必昨夜是在做梦,恩,一定是。”就这样,非常爽利地给这件事情定了性,无视了某人的深情与苦肉计。 当然,也可能只是凤鸟抽风,偶尔来一次自虐罢了……压根没有常宵想得复杂。 常宵想,不管怎样,暂时,目前,现阶段,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见那个人了! 绝对,百万分的,不想。 黑夜中凝视窗口,淋雨,学浪漫,我呸! 呸呸呸!!! 害得老子一夜差点没睡好! 这个混蛋臭鸟。 害得老子担心。 呸! 呸! 我再呸! 然后,某宵眉眼弯弯笑了起来,笑得风情而动人。 瞧自己多么善良啊,竟然……还会担心那只臭鸟?! 咬牙,我再再呸! 27、你过来 此后几天,凤起语依然不时出现在常宵目光所及之处。 心情复杂的常宵,开始刻意地躲避凤起语。 犀利狭长的美眸对四周动态时刻充满了警戒,一环视到相似的人影,就惊溜得飞快。 凤起语很想苦笑,很想狠狠逮住这个避自己如避蛇蝎的长发妖娆美人,狠狠地亲吻他,重重地压倒他,蛊惑般地勾引他,然后,深深地进入…… 想到那个火热而矫好的身躯,想到那个身躯在自己手掌唇舌之下的火热温度,想到只进入一半那内里的紧窒与火烫,凤起语眸中金色弧光腾地一闪,然后,深深深深地沉淀了下去,沉淀成了暗金之焰。 低头,凝视因为特殊改良的体质而比常人愈合的更快的掌心,凤起语闭眼,再睁开,眸光神态已恢复如常。 掏出话机拨了个电话:“日瞿,最近有什么任务,给我派发一个吧。” 杀手对敌人无情,并不代表他没有感情,也不代表他不会有在意的人。 通常感情埋得越深,越不轻易动情之人,一旦动了情,那种小心与珍惜的程度,怕不就是寻常人的倍数。 某顶级杀手无视电话中的某同伴调侃,遥望远处的长发美人一眼,转身,决定还是暂且放过那个可爱妖孽的家伙,免得,二次刺激到他…… 杀手,已动情。 常宵真是怕了。 不住自己别墅,不去五月花,也不去看望好友谢牧与傲庭卓,整天带着一群保镖,一门心思投入家业的繁琐事务之中,倒也博得父亲与女王大姐的另眼相看。 常老爹对儿子最近的表现很是赞赏,直掳下巴处并不存在的虎须,连连点头,颇有黑社会老大的威仪风范:“恩恩,再接再厉,你不偷懒也能从虫变成龙!哈哈!” 常春老姐更是嘿嘿笑着勾住某宵的肩膀猛拍背脊,差点拍得宵美人呛断了气:“老弟,你最近越来越有腹黑深沉攻的迹象了,加油加油!” 对此,常宵只能是苦笑,外加讪笑。 心道,狗屁的虫龙理论,狗屁的腹黑深沉攻,自己都快沦落为某只鸟类的口中食粮了! 只是,那只腹黑鸟故意放自己一马,不远不近不急不躁地吊着,没有再次逼迫自己而已。 啊啊啊,好烦啊! 去他妈的腹黑深沉,老子恨腹黑! 在心中一通死咒烂骂之后,为了压抑下自己的火气,努力朝老姐微笑再微笑。 常春奇怪地打量自己老弟,然后伸手摸他额头:“我亲爱的宵殿下,是不是发烧了?唔,额头并不烫啊,怎么突然笑得如此忧伤,风情明媚?得,这下又从腹黑攻转回诱攻了,哦不,是诱受!” 常宵脸上的风情明媚,在听到受这个字后,顿时化为了一脸的恐怖愤恨。 深深吸一口气,再深深吸一口气,再再…… 吸了好几口长气后,某宵闭眼努力平心静气,对自己默念六字咒:世界如此美好…… 这回,才念了一句,积压良久的怒意便一下爆发,睁眼朝天挥拳怒吼道:“暴躁哪里不好了,哪里不好了!老子就想要暴躁,躁暴,甚至强暴!老子要强暴!!” 奶奶个熊,好想去强暴那个混蛋臭鸟,把被撕裂的痛与羞辱,统统给他强回来啊…… 常春看了发飙中的常宵一会儿,忽然微笑着将一个文件夹塞进他怀里:“宵,你今天这么有魄力有爆发力,非常good!正好老姐要出门约会未来夫婿,就请你代替老姐将这几份文件看完处理掉吧,哦,对了,索性你再去一趟常氏大楼的顶楼董事长室,再帮我处理几个小文件吧,不懂的地方可以按桌子上的按铃唤秘书过来询问!记住,明天之前要处理好哦,不然,我可是会提前出嫁的哦~噢呵呵呵呵~~~~” 扔下一个深水炸弹,也不管常宵同意不同意,某大姐巫女式夸张无良地落下狠狠一闷棍,微笑着拎包出了门。 高跟鞋“咔嗒”声中,腹黑大姐头微笑地跟路过的下属点头招呼,一拐进电梯中便本性暴露,笑得奸诈:“唔,情感问题啊……需要用强力劳动来遗忘啊,我的宝贝宵殿下……正好,可以帮忙我做点苦差事,嘿嘿……” 某宵却在呆愣了一会之后,反常抽风地没有爆发反驳,只是狠狠抽了一支烟,抱着文件夹驾车去了常氏大楼。 常宵难得进常氏大楼顶楼的那个房间,虽然,常老爹有给他钥匙,有配给他权利。 常宵更不清楚,那个房间的秘书,不是个美女,也不是个机灵的小白脸,早就已经换了人。 当宵美人揉着额头看完处理完一大堆文件,目光盯着某份有点不妥的合同抬手按了桌上的按钮之后,推门进来的不是美女也不是小白脸,竟然是常宵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常一表弟。 震惊,一刹那爬上某只的俊脸,手中的笔一抖,便掉到了桌上。 而那个死对头表弟,却似乎还没发觉里头座位上今天换了主子,一副刚从外边办事回来风尘仆仆的模样,一推门进来,头还未抬便开笑道:“大小姐,这么急唤我过来,有……哥?!”声音忽然高昂拔尖好几度,震惊万分,手中正拿着的一份文件,也“啪嗒”一声,掉下了地。 死对头的震惊相遇,表现竟然如此相象。 常宵的嘴角抽了抽,赶紧拣起不小心滑落桌上的签字笔,目光从常一的金丝眼镜往下滑,滑到地上散开的几张纸上,故作镇定淡定道:“哥?呵,这个称乎,真让人怀念啊!不过好像这十几年,你连表哥这个称呼都不愿意叫我了呢!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兼任我大姐的行政秘书,呵,不错,不错!” 见常一依然震惊在原地发傻,不觉好笑,唇角一勾趁机讥笑道,“喂,看美人也不用看得这么出神吧,地上的文件都不捡了?” 常一回神,略有尴尬地反手关上门,蹲身慢慢捡起了失手掉地的文件,再抬头,脸色已经很镇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我们未来的常少主会亲自莅临本楼,更不知道向来只喜欢风月的常少主,也会有这么勤奋工作的一天,我实在是太感动,太激动了,以至于连手中的文件都拿不稳,非常抱歉!” 话语说得感动,脸上却丝毫没有感动的神情,反而看起来有些厌恶常宵的到来。 常宵蹙眉,忽而笑了起来:“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呢,记得小时候,你说,叫我表哥太疏离了,喜欢叫我哥,啧啧,那个时候,你真是可爱呐!可惜啊可惜,我一说喜欢你,你就整天挑衅般追着我决斗,弄得我强x了你似的,再也不那样叫我了,呵~~~小时候的事情,突然好令人怀念!”微笑间,签字笔在手中滴溜溜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个圈,又原位置架回了食拇两指之间。 常一盯着那只美丽而灵活的手,盯着窗外的阳光扑撒在那静谧垂在胸前和背后的飘逸发丝散发的光泽上,没有去看那张美丽到男女都会吸引蛊惑的脸庞和笑脸,感觉心跳在飙升,在紧张地跳动。 握文件的手突然紧了一紧,眸光一深一暗,另一手抬起推了推眼眶上的金丝眼镜,平静敛睫道:“年少无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常少主有了接掌常氏企业的心思,作为助手我也一定会极力配合,让少主尽快熟悉各方人员及业务的。” 常宵闻言,似笑非笑地望着常一,开口轻佻地问:“哦?真的,不会再事事跟我唱反调了?”似乎对常一的忠心发言,甚为鄙视。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3节 常一用力握了下拳,低头回答道:“是。” 常宵又笑了,这回笑得非常开心,朝常一招招手:“那好,你过来,过来。” 常一疑惑上前,常宵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红润的嘴唇一下就印了过去。 28、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能够解决你 常一的心跳一下激烈地蹦跳起来,过了几秒,僵着身子没有动。 常宵邪恶一笑,这几日的郁闷忽然爆发出来,很想要欺负一下人。 讨厌的目标自己自动示好,不趁这个时机欺负一下他,也太对不住自己这几十年来被他搞出的憋闷心情,对不? 舌头猛地撬开常一的牙龈,舌尖钻进了对方的口腔,放肆地挑逗扫荡过去。 常一大惊,整个人都因为那灵巧舌尖的侵入,而微微颤抖起来。 然后,猛地抱住常宵的背部,用力地揪住了常宵的衣服,似乎是要将他按向自己的胸膛,拥抱他。 常宵也吃了一惊,放开常一的嘴唇,正待发问,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常宵一个分神,猛地被常一推开,狠狠地横甩到了地毯上。 常宵抹去唇角的旖旎银丝,冷笑的妩媚而动人。 敢情对方突然回抱住他,是想对自己使用暴力过肩摔?又因为有人敲门,所以改变了力道,只是重重推垃圾一般地推开了自己? 想起从小到大,这家伙每次都以鄙夷挑衅的目光看自己,似乎在说,死同性恋,讨厌你,讨厌你,又想到自己以前竟然会喜欢这种人,不觉心头火大。 哼哼冷笑几声,趁常一走去开门,也不说话,从地上爬起来,冲常一的背后就是一个阴险的飞腿扫踢。 常一闻声急闪避,还是被常宵的鞋底扫到了腰眼位置,整个人轰一下撞到了贴着墙纸的墙壁,手指一抓,顿时一块淡雅的墙纸被抓了下来,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也甩飞了出去,哐当坠地破碎。 常宵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冷笑着跟进,常一眼瞳猛地一缩,双臂一举,迎接住常宵突然狂暴骤雨般的凶猛老拳攻击。 常宵近期烦恼抑郁,差点被强x的心结并未完全自我开解,这一开打,势头凶猛如浩浪,出招连绵不绝,越出越狠,拳头也越轰越重,完全无视外头敲门的人员,发疯地像只受困的豹子。 野蛮,而凶暴。 常一蹙紧眉头,怒道:“你发疯了?!”不得不凝神招架。 常宵笑得冷漠而温柔:“是啊,我是要疯了,来吧,我们好好干一架!” 常一怒:“你个疯子,好,打就打,谁怕你啊!” 常宵冷哼,在凤起语那边完全施展不出的手脚,却能和常一搏杀的旗鼓相当,很是舒畅。 双方越打越是激烈,不过都有考虑到,不去触碰桌子上的文件纸张。 两人打到后来,竟然都出了身汗,常一喊停,常宵兴奋起来,哪里听得进去。 不过两人出手都开始有点乱来了。 此时常一出腿踢向常宵腰部的时候,常宵的拳头正砸向常一的肋骨,常一不知为什么,忽然脚一偏,似乎脚底打滑了一下,常宵抓住机会,一下扑上抱住常一,将人狠狠压倒在地毯上,翻滚了一圈,然后骑在对方腰上,嘿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常一挺腰,甩不下坐自己身上的常宵,不知为何,盯着常宵红润到不行的嘴唇,心跳激烈的不能自己。 不是剧烈运动造成的,而是,太过暧昧的姿势与接触,心底慌乱和紧张的。 然后,某宵一顿毫无章法地老拳,便没头没脑地砸了下来,似乎,忘记了从小打人不打脸的约定。 常一清秀的一张脸,顿时成了半个猪头。 常宵顿了顿,手指戳戳对方鼓肿起的地方,大笑:“哈哈,猪头,猪头!真是一只可爱的猪头啊,灭哈哈哈哈!” 发丝撩过常一的嘴唇,常一忽然张嘴一咬,咬住了常宵的几根发丝。 常宵哎呦一声,发丝断了几根。 常一不待他再次挥拳,猛地用力地抱紧了压在他上面的常宵,抱住那比自己还纤细柔韧的腰身,将唇压在对方白皙细嫩的脖颈上,搂住对方的肩膀,任凭常宵拳脚在他身上乱捶乱踢,狠辣的就是不放手,后来索性连脚也纠缠上了,眼眸火热而闪烁。 常宵挣了一会,发觉常一突然变成了八爪鱼,似乎是想缠死自己。 不觉orz,有些无语。 印象中,那厮很讨厌和自己身体接触的,现在,是变天了么? 常宵郁闷了,常宵是真的郁闷了! 这场架打得虽然爽,但是这个结局,太他妈郁闷了! 被对方这样绞缠着抱住,施展不开手脚,然后乱捶对方的身体,形象也很难看的说,一点都不利落潇洒,呃,反倒有点象那啥啥滚床单…… 这样一想,手下的拳头,就有点招呼不下去了,越打越轻。 而对方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热气,也痒痒的,似乎有愈来愈热的迹象。 常宵皱眉,忽然古怪地收了拳头,用手指弹弹使劲将脑袋搁在自己肩窝里,姿势好像热烈亲吻自己的常一后脑勺,音调略有些怪异道:“喂,我说,你……硬了?!” 常一身体猛地一僵,然后重重推开常宵,滚打着爬起来,脸孔涨得通红,但是表情依然平静,冷笑道:“你压到我裤袋里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常宵有些好奇。 常一脸色又僵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生硬地别转头,弯腰捡起今日第二次遭殃的文件,拍拍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少的灰尘,将文件往前一递,道:“你过目一下,我去开门。” 常宵接过来一看,是一份某个账目的入帐单,数额很不错,是个纯收入,微觉讶异。 董事长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常一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拍衣袖,整理好仪表去开门,外头却没了人,大概下属们见里头没人应答,都自觉地回避了。 常宵随意地坐在地上,衣衫半敞,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形象有点颓废的美,并不怎么在意。 看过文件抬首,见常一捂着腰眼拐着走路回来,不觉心情大爽,站起身大笑道:“哈哈,好久没跟你干架,你拳脚退步了哦,一一表弟~!好了,别用你那怪怪的鄙视眼神看我,刚才是你用力抱住我,我可没有对你有任何的非份只想哦!过来过来,这次不调戏你了,我给你看个文件,貌似我们和董氏的一份合同有点问题。” 转身去桌子上翻找文件,那优美修长的身姿,甩动的黑亮长发,让常一刚刚平复的激烈心跳,不知为何又剧烈跳动起来。 慢慢拐步上前,沉默着,眼神难明的接过另一份对方递过来的文件。 扫了一遍那份被常宵看出问题来的合同,常一略略定神,淡定从容地回答:“董家老二的这份合同,是常大小姐故意签下的,表面我们很吃亏,似乎办事吃力不讨好,但是我们吃亏的部分,对方已经通过另一个账户给我们双倍汇过钱来了,今天数目已到账,我刚去查验了。” 说着,目光暗示了一下方才他递给常宵的那份银行过户账单。 常宵眉头一挑:“原因?” 不轻佻的时候,自有一种别样的认真风情。 常一心头又是一跳,然后握拳到嘴边,装作清清喉咙,慢慢平复今天极易激动的情绪,思索着回答道:“事关董家权利分派的斗争问题。其实,常氏已经确定了支持董家老二董倾华,双方最近的所有动作,都是互惠互利,秘密进行的。当然,我方得利要多些。过段时间董家老大董忠会举办一个私人聚会,已发来邀请函邀请常氏代表参加,有拉拢我方支持的意思,到时也许会许诺我们一些既定好处,大小姐不想这么快与对方撕破脸,明确立场,因此,还在斟酌考虑之中。” 常宵抚额叹气:“权利斗争啊,真烦人,一一,如果你喜欢这个位置,我直接让给你就好,你不用暗中嫉妒我的。哎,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人就这么喜欢斗来斗去呢?董事长总裁,可是个极大的苦差事啊!” 常一低头沉默了一下:“我从未嫉妒过你,也,从未想过跟你争。” 常宵无聊地笑了一笑,并不介意这个问题,只是道:“是啊,你只是讨厌gay,哎,真过分呢!” 常一嘴唇微动,似乎想说点解释点什么,随即又转为微嘲地笑。 不知是笑常宵的大神经,还是,笑自己的可笑。 常宵重新看起文件来,看了一会儿,发觉有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不由讶异抬头:“我说,架也打好了,疑难问题也问明白了,你怎么还仵在这里不走?” 见常一脸色尴尬,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常家未来少主身份,赶紧咳嗽一声,转了温和的口气:“那个,我的意思是,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不舒服地站在我身边的。” 常一默默念了声,我没有不舒服,没有…… 目光复杂地深深看常宵一眼,走身向门口走去。 常宵被那一眼,看得寒毛有点竖立起来,忍不住搓了把自己的手臂。 常一沉默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着常宵的眼睛,认真地说了句:“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你若有烦恼的心事,我建议你……上网找好友聊聊天。” 上网? 常宵一愣,忽然想到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网友一尝。 想到那厮似乎万年不会生气的好脾气,不觉莞尔。 也许,死对头常一表弟说得对,只是……对着网友,也并非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呀! 而且…… 常宵舒展开四肢,将脑袋搁在真皮沙发靠背上,让飘逸的长发松散开来,自然下垂飘荡,脸上漾起一个恣意迷人的微笑,轻声自语道:“战神奎托思说过,暴力也许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可以解决你……呵呵,常一表弟,你话只说对了一半哦!” 被暴打一顿后的常一,竟然开始会关心自己,真是有趣。 不过,最最有趣的,还是表弟“裤袋里的东西”吧! 常宵唇角微弯,在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的温柔散漫光线中,脸上的笑容显得那样魅惑,狭长眼眸中的光芒显得那样犀利清明,似乎,可以透视直指人心。 美丽的修长指节,继续转动手中的签字水笔,一圈,又一圈。 某长发妖孽想着,哎,那个最恨gay的表弟,竟然会对着自己这个纯gay,硬起“裤袋里的东西”,以为这种可爱的谎言,自己真的会信呢,而身为纯一强攻的那只超级臭鸟,竟然会看上自己这个小1,还追着自己不放,自己竟然也会动心。 常宵笑着想着,忽然“呼啦”一下,将手中正转圈的签字水笔,华丽丽地飞到了被常一抓破需要修补的墙纸位置上。 笑着走过去,笑着弯腰捡了起来。 心道,这个世界啊,还真他妈的抽风! 自己也抽风了呢,竟然会躲一个男人,躲到生平最厌烦来的地方,呵~ 晚风,轻轻吹走日头的气息,带来了夜的凉意。 阎家主宅华美的客厅里,绝色美型的妖孽黑色皮衣男子,挥手打发了自己在阎家的得力左手苏青,品着对方为他泡的不加糖香醇黑咖啡,眼望窗外漫漫长夜,瞳孔忽然微微一缩。 杯体微晃,浅笑勾勒,黑色皮衣下的双腿轻轻一交叠,似笑非笑又似乎自语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藏了,考验我的警觉性很好玩吗,起语?” 华丽沉厚装修风格的阎家主宅客厅中,吊坠琉璃灯盏灯光微微一晃,一道轻烟般的优美人影无声无息地飞了进来。 手臂一抬,挂在琉璃灯上的透明细韧丝线一震一弹倏忽消失,没入他的衣袖之中。 来人潇洒地落地关窗。 阎罗坐在沙发手,手腕略略抬了抬手中的黑咖啡,打趣对方:“现磨黑咖啡只有这一杯了,苏青的手艺很棒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凤起语身形一晃,在阎罗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姿态优雅而随意,微微仰头微笑道:“我可不要喝你的口水。” 噗~! 阎罗失笑:“我可不轻易接吻,我的口水,可是很珍贵的哦!” 凤起语难得的幽默过后,顿了顿,似漫不经意地开口:“罗,你身边有奸细。” 29、电视上说 阎罗手中的咖啡杯轻轻一转,唇角勾起个恶魔笑容,并不意外凤起语突然直白切题的方式。 微一点头,接道:“是,我也察觉了,我这边还没有实际动作出来,那几个特别犟不肯放权的元老叔叔,就开始联合天帝组织密谋对付我了。呵,我还真不讨喜啊……” 凤起语微笑,灯光下的笑容,柔和却泛着金属般的银色光泽,细察有一种无情的冰冷淡漠。 略一沉吟,凤起语开口:“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天帝的神秘首领就是你,正所谓一步失算,步步踏空,纵机关算尽,最后还是会财权两空。” “呵……”阎罗品了一口苦咖啡,浓郁的香味,四溢在夜晚的空气中。 静默,沉思的气氛,开始在两人之间弥漫。 不知过了多久,凤起语抬眸,道:“我怀疑苏青。” 眼神犀利晶亮,暗含嗜血杀机。 阎罗的手很稳,丝毫没有惊讶的微晃,慢慢放下渐冷的咖啡杯,眼神也渐趋冷漠狠戾:“我也有点怀疑他,所以……” 目光第一次,无比认真地看向凤起语:“我安排好卓的事情后,打算诱蛇出洞,起语,你帮我!” 凤起语没有立即回答阎罗,只是轻轻弹了一下指甲,似随意地道:“诱饵呢?” 阎罗微笑着,抬手指指自己。 凤起语蹙眉,不甚赞同:“阎家少主身份尊贵,不适合做这等危险之事。” 阎罗站起身,推开窗户,微微仰头,呼吸空气中的夜色树草清香,一派轻松享受的景象:“所以,才要你帮我忙啊!起语啊起语,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爱我哦,那我可是会哭得很伤心的。”回头,笑得危险而妖孽。 凤起语嗤笑一声,夜色中,带起一道迷蒙的烟灰色,远远地越窗遁了开去。 擦过阎罗耳边的低沉醇厚嗓音,似承诺般回荡着一个字:好。 阎罗歪头,再笑了笑。 既然说好,干么跑那么快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微笑间,门口处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熟悉的敲法与脚步声,一听便是苏青的。 阎罗喊了声:“进来。” 苏青低垂着眸子走近,弯腰恭敬问道:“少爷,还要属下再给您泡一杯热咖啡吗?” 阎罗慵懒地伸了下四肢,指尖轻轻刮过苏青垂落在额前的发丝,轻柔地帮他拢了拢,似漫不经意答道:“好啊!” 看苏青微微一颤,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磨咖啡豆,脸上的笑意更浓,眸光却更冷。 凤起语来得毫无端倪,走的也悄无踪迹,似乎,房间里只是吹过一阵风,并无任何人进来的迹象。 苏青也许听到了人声,也许没有听到,阎罗只字不提,他也只字不问。 似乎,双方都很有默契。 凤起语走的快,并非因为知道苏青来了,也并非担心,阎罗会吃掉自己。 阎罗不想吃掉凤起语,凤起语也没有那个兴趣爱好去吃阎罗。 凤起语,只是说完该说的话语,办完该办的事情,然后,忽然有些想念那个长发美人了。 想念,却决定,暂时不去见他。 忽然之间,常宵觉得,某个人好像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 一天,两天,直至,一个礼拜。 不经意之间,那种让自己突然心慌的不能自己的惊鸿般的瞥见,已从视线里消失。 那个总是突然远远现出踪迹朝自己微笑的绝色优雅男子,似空气的泡沫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问谢牧,谢牧的暗部也查探不到。 天帝组织,从来都是本市乃至整个亚洲地区都堪称最神秘的存在。 那个人消失,不再纠缠常宵,常宵应该很开心,应该拍掌普天同庆。 可事实上,常宵最近很郁闷,相当的矛盾烦躁。 那个人用火热的目光暗示的动作来诱惑他,他郁闷。 那个人消失无踪不来纠缠他,他更是烦躁郁闷的莫名,似乎,心头落空了一块什么,看不见,摸不到,只是焦躁。 当了几日工作狂,天天对着死对头常一表弟,然后,天天很有深度地托腮不定时陷入沉思之中。 偶而站在窗口,偶尔坐在沙发上,偶尔,还会蹲在董事长室的那盆发财树前,做出沿袭米开朗基罗某种风格的罗丹大师沉思者雕塑的姿态,无比肃穆凝神,却拿着把剪刀,又一嚓没一嚓地修剪着那株被他认为没有品位的可怜发财树的叶片。 思维,却早飘荡到千里之外,飘荡到某个公园初夜时分四季桂树下的暧昧氤氲。 当然,这种并不适合他宵大少爷风格的庄严姿势,并没有吓到旁人。 至少,吓不倒那个死对头常一。 死对头还是死对头,臭鸟,却似乎不再是臭鸟。 某宵很烦躁,扔下手头的签字笔,将脑袋埋入了文件堆中。 最近老是想那个人,实在有些不正常。 某宵反思思考,觉得自己有点陷进去了,被那只可恶却美丽优雅的臭鸟,拉陷进去了。 已经,拒绝不了。 可是,生气就生气在这里,当常宵感觉自己无法抗拒无法不去想念那只臭鸟的时候,对方,却忽然不来找他了。 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就这样,莫名的消失。 常宵最近故意挑衅常一,想与他再狠狠干上一架,以发泄心底的郁闷。 但是,对方却似乎对打架失去了兴趣,避他唯恐不及。 某宵连番郁闷之下,终于在某一天夜里,开车来到五月花,寻好兄弟傲庭卓拼酒,想一醉解千忧。 傲庭卓却不在,五月花总店里,众人的嬉笑怒骂暧昧声,忽然变得很让宵美人烦心。 常宵独自趴在吧台,拒绝了一切明示暗示的性邀请,与调酒师阿明一边无聊的闲侃着琐碎事,一边抬头看壁挂电视播放的新闻摘要。 电视里美丽端庄的女主持人突然插播了一个轰炸性新闻:东海某座孤岛发生了大爆炸,海水差点将此处淹为水下暗礁,据说,此无人荒岛竟是某黑帮分子的秘密据点,爆炸缘于黑帮内斗以及分赃不公。 电视四周迅速聚集了一帮人,个个兴奋唏嘘不已。 调酒师傅阿明更是感慨万千,直说那些黑道分子太他妈无法无天的牛b了,不过,同时也眼冒红心地说,放炸药的人彪悍的好n! 追求醉生梦死夜生活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对暴力事件很是感兴趣,聊起这个话题特别亢奋。 常宵撇撇嘴,打起呵欠,随口丢下一句:“好无聊,本宵不感兴趣。” 便想起身离开。 心道,切,又不是自己的岛屿,炸便炸了呗,太平洋大西洋上,多得是孤岛,东海也不少,那些害人的坏蛋,一起被炸飞到海中喂鲨鱼,那是最好不过的殉葬了,啊,哈,很像殉情呢…… 谁知一个呵欠没打完,耳中突然传来一个故作神秘的声音:“是你的真命天子炸的,你还不感兴趣吗?” 常宵猛回头,一把拉住傲庭卓的衣领,再没有了方才的懒散和不上心。 眸中异样光芒闪烁,沉声低喝道:“怎么回事?” 傲庭卓一改以前与常宵调侃时候的磨叽和拖沓,拉着常宵躲到幽暗的无人角落,压低声音,直接简要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阎家有叛徒,阎罗以身作饵,诱出苏青和莫红这两只大鱼,然后为了挖出对方的秘密基地,被莫红绑到了那个神秘的孤岛上,你家那只凤鸟暗中策划行动,谢老哥的暗部配合传递讯息,我担心……恩,那个谢老哥的安危,也跟过去看了,没想到那只凤鸟竟然那么大手笔,人救回来之后,就把对方整个基地以及那个岛屿各要害处都塞满了炸药,直接炸沉了那个岛。” 常宵直听得心惊胆颤,倒也没有计较傲庭卓到底担心的是他的亲爱阎罗少爷,还是他们的谢老哥,只是握紧酒杯,沉默了片刻,问了句:“你家阎罗有受伤吗?” 傲庭卓眸中闪过一丝愤怒的阴鹜,沉默片刻,狠狠闷了一杯酒,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唇,反问:“怎么不问你家那只牛b的凤鸟?阎罗……他没有事!你家那只也没有事,大家都很好,但是坏蛋就有大不妙了,哼哼~!” 常宵哦了一声,神情放松下来。 隔了会,自言自语道:“那只臭鸟不是我家的。” 傲庭卓笑:“不是你家的,那是谁家的?难道会是我家的,又或者谢家的,还是这里所有大家的?”越说越离谱,常宵听得眉头深皱,莫名的心底不爽。 忽然自嘲地一笑。 是啊,自己不要那只臭鸟,可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人在追求暗恋着那只臭鸟呢? 优雅,强悍,美丽,腹黑,那个人作为小攻,表现几近完美,浑身闪耀着磁性的致命吸引力,胸腹肌键里蕴含着强大的爆发能量,一如午夜神秘而优雅的黑豹,来去无声,危险而惑人。 可是,那样完美的一个男子,对自己具有莫大吸引力的绝色帅哥,却,是一个攻。 好,不甘心啊…… 常宵一口闷干杯中烈酒,站起身。 指指吧台处被热络的人群围观起来的壁挂电视,朝傲庭卓笑笑,道:“那东西说,岛屿是黑帮分子内斗炸的。我去睡觉了。” 前言不搭后语,似乎微醉,可是眼瞳之中,黑白依然清澈分明的可以印出倒影来。 只是放开酒杯的手,有些微微后怕地颤抖。 30、对一个人好的方式 是夜,常宵在自家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自diy了一次。 想象目标,是那个绝色霸道的酷拽男子凤起语。 时间晃悠,又过了几日,凤起语依然没有来找常宵。 在一天比一天郁闷的夜里,傲庭卓打电话叫常宵去某小吃街喝夜酒,吃宵夜,放松一下心情。 宵同意了。 约好的两人于是一起乘风夜游,向寻常食客一般,找了张露天的干净桌子,两人点了螃蟹,一边就着52度的烧刀子,一边发泄般就着烧刀子啃螃蟹聊天。 常宵酒醉,不小心脱口说出一些心里话。 “混蛋臭鸟,调戏捉弄完本少爷就走,混蛋!” “老子要杀了他,杀了他!” “也并非不喜欢他。” “可是,老子是个纯1啊纯1。” “互攻,起码得互攻!” 常宵凶狠地消灭了两只铁塔般的蟹钳,结果,由于咬的太用力,弄得自己的牙龈剧疼。 一通彻底的发泄过后,常宵软趴在桌子上,一边拿竹筷敲击餐盘边缘,一边嘀咕地叫着臭凤凰臭鸟臭乌鸦,想着凤起语为何这几天都不来找自己,想着是不是,对方放弃了,自己以后都见不到那只臭鸟了。 想到那只臭鸟那个下雨天还差点强x了自己,现在却突然就消失无踪,临走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想到对方只是玩玩,心里一阵又一阵憋屈的难受。 说不出的难受。 眼眶微红,有湿润的东西再涌动,但是没有凝聚成眼泪,宵美人也不可能,让那东西就这样轻易地掉下来。 他对自己说,那是酒气,酒气。 傲庭卓看得无语直摇头。 凤起语的身影,在常宵真正醉倒的那一刻,从屋檐的角落里踱步走了出来。 颀长优美的身影,包裹在剪裁精致考究的西装里头,被彻底衬托出来的贵族气息,与这条小吃街似乎格格不入。 但是,他却在这个角落里,一直凝望着常宵,常傲两人坐了瞎侃了多久,他就站了有多久。 宵的愤怒,宵的难受,宵的发泄,宵的怒骂,声声入耳,记记扣心,融化成水,绕满心头。 是的,凤起语喜欢常宵。 不是游戏,不是猎艳,是真的喜欢,并非一见钟情的那种却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对抗吸引,慢慢进入心底的那种柔柔绕心的喜欢。 非常,非常之喜欢。 凤起语从黑暗中走出,径直走向两人的方向,朝傲庭卓微一点头,然后目光久久停留在乖宝宝般睡死过去的常宵的脸上。 深度酒醉的常宵,平日犀利的眼眸紧闭,脸色微微发白,白中有一抹动人的酡红,十分可爱,安静纯洁的竟如小孩。 心疼与心动,蓦然同时涌上凤起语心头。 那一刻,纯小攻的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原则,有了动摇。 翌日,常宵是在某家宾馆的床上醒来的。 常宵以为是傲庭卓随手把自己仍在了宾馆,咕哝着起床,发现自己被换了套干净清爽的新睡衣,床头有保温着的丰盛早餐,这才笑了笑,满意道:“卓卓还不坏呢!” 却不知道,送他到此处的,并不是傲庭卓,而是他昨晚口中骂了无数遍和郁闷了无数遍的臭鸟凤起语。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爱一个人,并不会张扬,也不会刻意,甚至你总是看到他霸道欺负人。 他会对你好,对你真心的好,但却并不一定会让你知道。 譬如,那个淋雨的夜里,凤鸟其实有潜入常宵的屋子里,有给他冰箱里添吃食,有探手测试他的体温,有亲昵地亲亲他的脸庞,却没有丝毫惊动他。 又譬如,常宵酒醉的昨夜,凤鸟明明很想抱他,却强忍住心底的欲望,给他擦身子换衣服,一次又一次苦笑着捡起某宵蹬到地上的薄毯,安静地守了宵美人一夜没合眼,还给他弄早餐,却在某宵即将苏醒时分,悄然无声地离去。 凤起语就属于哪类似乎让人看不清揣摩不透的人物。 我对你的坏,你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对你的好,你并不需要全部知道。 我只要,你愿意感知我的存在,为我情绪牵引,为我烦恼忧愁,牵挂我,想着我,对我有欲念,也会喜欢我…… 直到,你真正爱上我的那个时候,我才会,让你真正了解我…… 现在,我只要慢慢走进你的生命之中,慢慢接近你,就好了。 凤起语唇角忽然勾起个恶劣顽皮的笑。 宝贝,就让我来测试一下,我在你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吧? 如果,如果你真的也爱上了我的话,呵…… 凤起语眸光忽然深深地一沉,长睫展动中,温柔无限蔓延。 常宵酒醒之后,吃完温热的早点,也没询问服务员昨晚是谁送自己来这里的,直接就打的回了家。 不过,大神经的他,却难得记得一件事情。 那个晚上,似乎傲庭卓有说,凤起语与阎罗会在这个周末,到五月花总店里来玩。 常宵本不打算去的,但是不知为何,时间推移到了那个晚上,他反而刻意地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休闲棉白t恤,扎孔磨洗浅蓝牛仔裤,清爽的犹如初夏舒服的凉风,乘着夜幕飘荡着一头柠檬洗发香波的柔亮美丽黑发,飘进了前段时间还让他感觉厌烦郁闷无比的五月花总店。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4节 暗含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小小期待,走入大厅去寻找那个低调却怎么也遮掩不住浑身迷人气息的绝色男子。 越是警告自己不要过来,便越是想过来看看他,对于这样反常的自己,常宵也很郁闷。 不过,想见的那只痒痒虫,终究还是取得了完美的胜利。 常宵把自己打扮的美丽而风情,魅力无限,然后自我安慰着并非刻意这样打扮来见凤起语,只是最近无聊,也顺便关心一下五月花的生意罢了。 恩呐,自己好歹也是五月花的三老板之一,不是么? 这样安慰着矛盾的自己,常宵抬脚走进了五月花的总店。 以为,会看到那只凤鸟在某个幽暗却散发迷人光线的角落里,优雅的啜饮,却没想到,自己进入五月花大厅后,会见到如此让人震惊的一幕。 凤起语,那个绝色美丽的男子,正与另一只天使与恶魔混合的妖孽绝色美人在大厅正中央,无数肾上激素亢奋高昂的性欲男子包围圈里,大演火辣激情接吻抚摸煽情戏。 一股滔天的醋意夹杂莫可名状的愤怒,腾一下在宵美人心底熊熊燃烧起来。 抬脚,条件反射地就想冲进人群去分开那众目睽睽之下热吻的暧昧而热烈的两只,激愤地两眼都斗牛般地发红了,但是双脚才跨出一步,常宵就停了下来。 冷静,绝对要冷静! 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分开那热吻中的两只。 有什么资格…… 指甲,狠狠掐进手心里,手心中的痛,却远远不及心头莫名火烧般的焦灼。 竟然,有想杀人的冲动! 想不明白心头为何会这般难受,但是常宵向来不是个憋屈自己的主,当即便掏出电话,给后台的谢牧管事老板去了个电话:“大厅里正闹人灾呢,你赶紧加派人手过来收钱,坐要坐票站也要站票,不给钱的统统赶出去!娘的,当这里是戏院啊,还让不让人做生意拉!老子要清场!” 眼睛死死盯着搂住阎罗的那只左手,抚摸阎罗的那只右手,亲吻阎罗的那个优美嘴唇,放射微笑电光的那个温柔眼神,突然再也看不下去了。 猛地转身,朝大厅门口奔去。 醋意在胸腔脑海中狂涌,那酸到掉进醋缸的感受,让常宵几乎揪着头皮欲抓狂。 一路狂踢路边的石子,发泄着那股似乎委屈到不行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会委屈呢? 两人只是陌生人,微薄的关系连419情人都不如,可是,心脏那个位置,为何会烧灼的如此难受,如此闷堵? 照理说,对方有了喜欢的人,不再来纠缠自己,自己该十万分地高兴才是,就算他们只是玩玩的,又关自己屁事? 为何,那么美型养眼的一幕戏,落入自己眼中,自己非但不会兴奋,反而愤怒的几乎不能自已。 竟然,产生一种被背叛的错觉幻觉?! gay的世界里,kiss,性,一夜情,放纵,欲念,都再寻常不过了。 凤起语,那个绝色美丽的男子,他,是自由的,并不属于自己…… 而自己,也并没有打算接受他,不是么? …… 常宵望天,眼眶红红的,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似乎,只要把嘴唇咬紧了,那眼中愤怒兼莫名委屈的液体,就不会掉下来。 31、邪恶三步曲之放饵 憋着一肚子莫名的火气与焦躁委屈,常宵在大街上狂走。 忽然,一脚踢到了个什么东西,发出“啪”“骨碌碌”“噗”的古怪声音。 低头还未细看,便见墙角一个人影冲了出来,从地上拣个起什么东西就跑,然后路灯下一个黑呼呼地人影也冲了过来,没去追捡东西那个,反倒一把将常宵的大腿给抱住,然后呼天抢地叫唤起来:“哎呦呦,我的身家行当啊,哎呦呦,我祖母留给我的祖传铜钱啊,我好悲惨啊,你把我的宝贝铜钱踩飞了,弄没了,你陪我宝贝,你你你快赔我宝贝!那可值很多钱啊很多钱!!” 常宵仔细一看,这才看清一个蓬头垢面衣着脏污的青年丐正抱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埋怨诉苦呢! 深吸一口气,常宵冷静下来,面无表情问:“铜钱值多少钱?” 乞丐似乎呆了一呆,随即狂喜地举起一根手指 常宵:“1块钱?” 乞丐原以为碰到挨宰的冤大头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大白痴,这个落差气得他差点没翻白眼晕厥过去。 赶紧摇了摇头,明确了那个钱数:“一百万!那个铜钱是清代很稀有的东西,价值一百万呐,刚才你踢翻了我的可乐罐,被人捡走了里头滚出来的我祖母留给我的宝贝铜钱,你还踩扁了我老爹一年前过世时留给我的这个唯一的遗产可乐罐啊,我……啊啊啊,我不要活了,5555,你陪我一百万,一百万!!”一把鼻涕和眼屎不由分手就抹上了常宵的浅蓝水磨牛仔裤。 宵美人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你好脏,放开我说话。” “不放,放了你要跑掉。”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不放不放,打死我也不放!!” 常宵眸中犀利光芒一闪,猛然一抬腿:“娘的,老子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半夜三更拿个撬了开口的可乐罐放到人行道正中间,一个价值一百万的铜币就那么丢在可乐罐里,你是专门逮冤大头敲竹杠是吧?别以为你够聪明,其他人都是笨蛋草包,这么蹩脚的骗钱敲诈招数使出来,三岁小孩的大牙都会被你笑掉的,骗子的脸面都会被你羞得掉光光!少爷今天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你竟敢还把鼻涕往我裤子上擦,恩?!折腾上了找虐是吧?!混蛋!” 一脚狠狠踢翻了那个抱住自己大腿耍赖的乞丐模样男子。 骂完还不解气,又抬脚在那个明显是不久前谁刚吃完扔过垃圾筒的半新可乐罐上,又狠狠来了几脚。 边踩便继续骂:“年纪又不老,不残不废还好意思伸手向人民群众要钱,白天讨钱晚上行骗,你爹娘没教过你,做人要厚道吗?严守一他都知道,你怎么就不知道了?我踩扁你个硌到我脚的可乐罐,叫你骗钱,叫你害人,我踩我踩我再踩!” 一通发狂地猛踩。 乞丐彻底傻了眼,半晌,才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拍拍自己的脏衣服,非常有教养地安静问:“你给不给钱?” “一块钱。” “你衣服穿这么好,这么就那么小气呢?给个一百块吧,你踩坏了我的可乐罐呢!” “一毛钱。” “我说,大晚上的,大家伙弄点钱也不容易,你多少就给点吧,五十块最少,不然给你点苦头吃。”乞丐发火了。 常宵弹弹衣角,冷笑:“哦,既然你有苦头可以吃,想必也不会饿死。这会儿,爷爷这里一分一厘钱都木有了。”弹完衣角抬脚就走人。 乞丐突然扯开喉咙大喊起来:“小三,小三,快帮忙堵住这只肥羊,别让他跑了。” 肥羊? 常宵额上青筋暴跳,心里怒道,老子哪里肥了,这么着也是高级好看的羊吧,竟然用肥字亵渎本少爷。 忽然间那个乞丐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朝常宵背后就一闷棍敲了过来。 常宵闻风闪避,同时一个后堂腿扫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扫着,便见那乞丐莫名地跌倒在地,手上的木棍也骨碌碌滚落到一边,似乎是突然摔倒跌了一跤的样子。 黑暗中,某双深沉冰寒的眼睛,在恼羞成怒的乞丐身上冷冷一扫,乞丐冷不丁蹦出一句:“无辜跌倒,难道是见鬼了?”突然又点害怕起来。 常宵怒火上涌,可管不了他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跌倒的,上前捡起地上的棍子,朝着那个并不年轻也不太老却着实可恶的恶棍乞丐,没头没脸就是一顿噼啪狂敲,弄得路上几个行人以为看到了疯子,吓得赶紧闪避连忙拨电话报警。 敲完发泄完瞧瞧连连讨饶到不行装可怜的乞丐,又看了眼躲在另一根路灯杆后面露出半张猥琐脸孔的男子,常宵突然露齿一笑:“小三?” 猥琐男吓得浑身瑟缩了一下,赶紧点头,又连忙摇头,似乎也被常宵的疯狂吓着了,有点不知所措。 常宵随手扔掉木棍,朝男子笑得温柔:“小三童鞋,赶快把那个价值‘一百万’的铜钱,放回那个捏捏就能复原的遗产可乐罐中去吧,不然,你的同伴会很伤心的。” 然后优雅地捡起地上被自己踩得扁了一大半的可乐罐子,然后翻转过来瞄了瞄底,走过去,伸手递给了吓得不敢逃跑又或者是放心不下同伴没有选择逃跑的褴褛猥琐男。 拍拍手,无视两乞丐一惊讶一羞恼愤怒的眼神,继续抬脚压马路。 隐约中,夜色里能听到一句低低的咕哝:“x年四月十九,我靠,不就是一礼拜前那个419节日里生产出来的可乐罐么?!还一年前,死了一年的老爹难道是从坟墓里爬出来再送这个遗产可乐罐的?我靠!如今的骗子敲诈犯,太不专业了!娘的,竟然敲到本少爷头上来……” 走到一处咖啡馆前,歪着头犹豫了一下,再瞄瞄自己被弄脏的裤子,转身打算放弃。 忽然身侧有个男声问:“要不要进去喝一杯?我请客。” 常宵斜眼,见一个长相还算客气却并不太精致的时髦穿耳钉男子,在跟自己搭讪。 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同类。 常宵笑:“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男子似乎没听出常宵委婉语气里的拒绝,还笑笑靠近一步:“心情不好正适合坐下来,谈谈心聊聊天喝喝咖啡,走吧,我请你进去喝一杯。” 说着,一只挂满叮当坠饰的手已经搭上了常宵的肩膀。 不知为何,今晚的常宵,似乎很难忍受陌生人的肢体触碰。 眸中阴鹜光芒一闪,正待板下脸来发作,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到心跳的声音沉声道:“把你的手,从我的人身上拿开。” 常宵猛回头,只见凤起语一脸的愠怒,从自己来时的街道方向,一步步充满存在和威压感地走了过来。 我的人?哈,我的人…… 脑中忽然闪现方才凤起语与阎罗的热吻镜头,心头情绪剧烈起伏,见时髦男子吓得瑟缩回了手,忽然冷笑三声,手臂用力一勾那男子肩膀,故做亲热暧昧耳语道:“宝贝,我们进去喝咖啡吧!” 声音,却恰好能让走进三米内的某只臭鸟能够听到。 男子大喜,猎到高级货色的喜悦让他瞬间忘了某个靠近的威胁人物,只顾兴奋:“你答应了,好,好!太好了,我们去……”手掌一把搭上了常宵的柔韧细腰,还在常宵的性感臀部上用力揉搓了一把。 常宵强自忍住恶心和想暴打这个不识情况的人一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低声道:“你……” 话未说完,身边那个好色搭讪男便“哎呦”一声远远飞了开去,“噗通”一下给人摔了个屁股朝上难看的狗吃屎。 连平沙落雁都没得混,狼狈非常。 常宵转头,便见凤起语笑得甜美地站在自己身边,一把扣住自己的腰身,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威胁与某种蛊惑的张力:“宝贝,你好像忘记了,我是个很容易吃醋的人哦!” 常宵哼哼一笑,猛然甩开凤起语的手臂,抬手拂了拂被搂过一阵滚烫火灼般的腰身,强按下忽然悸动的不紊心跳,笑嫣如花道:“哎呀,衣服又被人弄脏了呢,真是啊真是!” 抬头,冲凤起语嫣然一笑,美如春花:“真的很不好意思呢,我对玩玩的东西兴趣不长久,而且,我讨厌你那张,被人弄脏了的嘴。” 凤起语无声叹息,不知是该为对方的反应欣喜还是忧愁。 顿了下,开口道:“我们只是做做戏,并没有真吻。阎罗想利用我,刺激一下傲庭卓。” “然后?你也想趁机试探一下我的感觉?”常宵忽然明白过来,一派火大,“那么,现在,你满意了?!你继续玩你的暧昧游戏吧,老子不玩了,over,明白不?以后别再缠着我了,再见!” 凤起语看着那个突然从笑得假假妖媚的的样子,转化成真实愤怒的长发美人,看着那双波光流动纵使生气还是无比生动风情的狭长眸子,忽然又是止不住地一阵心动。 猛地拉住常宵的手臂,用了点力道扯着对方往小巷中穿走:“我们换个地方谈。” 常宵倒也没有愤怒拒绝,美人在外头,除了被欺负发飙外,基本上还是很注重形象的。 随手拨了拨被风吹乱的长发,顺着凤起语走到一处灯光稍暗的街角,常宵顿步,不走了。 冷冷拨开凤起语的手,两手抱胸往里边街面屋的墙壁上闲闲一靠,唇角一挑微讽道:“就这里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少爷可是很忙的。” 忙? 凤起语眉毛似笑非笑地一挑。 也不计较宵美人的粗言污语,忽然双手往常宵靠背的墙壁一撑,整个人就将常宵笼罩在了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 低低的热烫的气息,在面对面近在咫尺地两人中间喷洒,交错徘徊。 呼吸的空气中,忽然也带上了一抹夜色的暗香,只属于对方的特有的体味,似乎充满了一种暗示的魔力,凤起语的心跳,常宵的心跳,忽然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晚风将常宵额前的发丝,飘荡纠缠到凤起语的脸上短发上,凤起语轻轻咬住,含入嘴里吸吮,常宵在被对方威压与蛊惑的方寸之间,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精致鼻翼慢慢贴近上来,在靠近一毫厘便会真实地抵上自己的鼻尖,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重浑浊,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开始汩汩的莫名亢奋鼓窜,感觉到地球磁场的吸引力,都似乎莫过于对方那幽深到看不分明的深邃眼神,所带出的危险漩涡黑洞般能将灵魂也吞噬的能量力道。 努力克制住自己心跳的声音,克制住动摇蛊惑的意志,自尊心超强的宵美人,并不想这样就宣告落败,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被动惊慌心跳与暗惊。 略略抬眸,常宵平视凤起语,问:“别搞暧昧这一套,想追我就一句话,让不让我干?” 干字一出口,颇有点破釜沉舟地魄力。 凤起语身体一僵,神色不变,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在这个问题上,你还真是别扭啊,宵!” 常宵哼哼:“彼此彼此,你也不比我好到那里去。” 凤起语盯着常宵的眼睛,常宵也直直望进凤起语的眼瞳之中。 金色与黑亮的光芒,在空气中闪耀出奇异的对撞火光。 两人的目光,穿越黑暗的阻隔,在昏暗的路灯光下,似乎交织着回到了那个蛊惑到彼此失控喷射激情的夜晚,那种只用双手抚摸便能感受到的销魂蚀骨的快感,以及深刻渴求更进一步淋漓干脆的欲念,早已深入骨髓深深铭刻在脑海之中,此时稍一联想,便浮想联翩暧昧无限。 同时,蛊惑无限。 常宵突然有点紧张。 有点,害怕自己太过于直接,对方真的选择放弃,从此,1和1又成了一条永不相交的平行道。 如果真那样,如果真那样的话……那自己这份已然被吸引牵绊住的矛盾呕血心情,又将何去何从? 眉头,都紧张地微微蹙了起来,眼睛晶亮地盯住凤起语,如夜猫一般敏锐地紧紧盯住,眸中不自觉地散发出微微期待的倾情之光。 凤起语心内暗叹一声,将额头抵住常宵的额头,双臂收拢,紧紧地大力拥抱住了常宵,大力到,似乎要将对方整个人都揉入自身血液灵魂之中,紧实到密不透风地火热。 常宵觉得这个拥抱太过煽情太过火热,有点炙热的自己难以呼吸。 正想挣脱这炙人到烫伤般的火热拥抱,腾出空间多呼吸一些夜晚的新鲜空气,拼命压抑调整自己紊乱的心跳,想让自己头脑有足够地空间冷静下来好正确分析思考,忽然耳际传来只有两人可以听得到的低沉醇厚蛊惑如美酒的优美叹息:“宝贝,我让你做吧!” 一瞬间,常宵心悸心动地狂跳不止。 双手微微发抖,猛地一把揪住凤起语的衣领,逼近对方的眼睛,双眸折射出一种灼灼燃烧的高度烈焰:“你说真的?” 32、邪恶三步曲之河蟹 凤起语眸中柔情流转,在常宵因为惊愕与不可置信而微张的红润薄唇上亲吻了一下,放弃般地销魂一笑:“我说,宝贝,我让你做吧!” 话音里听不出甚么壮烈的味道,有的只有笑意与闲闲地温情凝视,可是常宵却从他的淡然潇洒中捉摸到了一丝局促与壮烈,一种让自己心魂都为之跳跃欢呼的退让妥协。 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太,意外了…… 凤起语继续微笑,这一刻,笑得也如那风中妖孽:“怎么,你不想要?啊,真是可惜了,难得我今天鼓起勇气……既然不要,那就算……” “要,我要,我当然要!!”常宵突然一阵爆发,心跳激烈的不能自己,直想狠狠抱住凤起语用力吻过去,压住他,吻死他。 而他,真的也抱住凤起语,狠狠地勾住对方的脖子,用力地拉到自己面前,用力地吻了过去。 一阵激烈地唇舌交战喘息过后,常宵一把拉起凤起语的手,声音低哑隐含按捺不住地兴奋:“去我的别墅。” 凤起语笑得温柔:“好。” 我可是第一次带男人去自己的别素,算是给足你面子了! 常宵拉着凤起语的手,快步出了小巷拦了辆的士,报上地址,然后吩咐司机用尽可能快的速度赶路,价钱他加双倍。” 司机一听有得赚,马力立即放快了不少。 凤起语不由捂额叹息:“我说,我可不可以出四倍的价钱,让师傅用最慢的速度开车?” 常宵猛转头,攥住凤起语的手指猛地收拢:“怎么,你想反悔。” 神态有些紧张。 凤起语眼望前路,不紧不慢悠悠道:“夜,还长的很,急什么?” 常宵盯了凤起语脸庞一会儿,突然笑了,将自己的五根纤长手指插入凤起语的指缝中,细腻温情地轻轻摩梭起来,吐字却没有指腹那么温热暧昧与含蓄:“你害怕了,嘿嘿,凤起语,你这样一个人,竟然也会害怕!” 很肯定的语气。 凤起语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也笑了:“没甚么好怕的,只是担心你等下技术不好,我也会担心啊……” 开慢点安全,而且,我也会害怕啊!” 常宵哈哈一笑,另一手轻佻地抚摸了凤起语精致的下巴一下,哼哼道:“宝贝,放心,我的技术可是超一流的。” 常宵今夜的笑容,特别美丽,特别率真,美丽的几乎要让凤起语整颗心都沉沦下去。 凤起语反握紧了常宵的手,目光却注意到了前面。 司机真是个好司机啊,明明耳朵都侧得快立起来了,依然一副认真开车的样子,连一句好奇的疑问都没有。 确实,敬业。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还算优雅地保持着形象走过大铁门里的花园路径,一进入客厅,还未开灯,常宵便立即反锁住房门,将凤起语压在门板上一阵狂热地狠吻,这个主动至极地法式深吻,让清冷的室内空气逐渐升温,嘴角的银液与淫靡的吮吸声呼吸声,交织出了一个热战的天堂。 黑暗中,升腾起一种偷情的甜蜜与暧昧气氛,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亢奋高昂,常宵使劲扯下凤起语的衣服,借着窗口洒进来的月光,从对方精致的下巴处一路旖旎吮吻而下,脖子,锁骨,光滑弹性极佳的肌肤,结实的胸肌,蕴涵力量的强健完美的躯体,近乎膜拜般吮吻啃咬上了凤起语的胸前两颗突起。 凤起语被常宵的热情所蛊惑,低吟一声,忽然猛地搂住常宵的细致腰身,一个反身,将对方反压在了门板上面,急促地探寻起来。 顷刻间,两人衣衫凌乱,肌肤半裸,已呈现出了急速地渴求。 “宵,宵……好想……要你……”凤起语吻住常宵敏感的耳垂,箍住常宵腰部的力道加大,腹下某样坚硬的东西,牢牢地抵上了常宵美人的下腹。 常宵浑身剧烈一震,忽然狠狠近乎发泄般地一捏凤起语的下体,然后风情万种地轻笑,在凤起语耳廓边轻吐一口暧昧热气,提了个很庸俗的建议:“来点红酒吧,那样气氛会更好一些。” 嘿嘿一笑,突然按亮了客厅吊灯的开光,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常宵用力推开了凤起语,呵呵笑着转去了客厅中的转角吧台。 凤起语微笑着看他的背影忙碌,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走到客厅的舒适大沙发上坐下,环视四周,发觉常宵确实是享受主义型的。 各色家具都很精致,却并不给人冰冷坚硬的感觉,一切以暖色舒适实用为主,看着用着怎么舒服就怎么搭配,随意浪漫而实用。 凤起语靠在白色真皮的沙发上,指腹轻轻划过底下布艺柔软弹性极佳的舒适性曲线沙发,唇角勾起一抹笑。 宵宝贝,果然并非外表看上去的那样花佻浮华,似乎也适合居家这一型呢…… 心中不由又是一暖一柔,眸中柔情更甚。 常宵开起了抒情悠扬的音乐,端来一瓶有些年份的红酒和两个红酒杯,分别给两人斟上。 凤起语暗忍强压对方的火热欲望,端起酒杯,凑鼻嗅了嗅暗红半透明液体中的芳香,再瞄一眼其中的色泽,忽然笑问道:“宝贝,你有没有给我下药哦?” 常宵的眼皮一跳,立即笑得纯洁而无辜:“哎呀,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呢?” “我们换杯子喝?” “好啊!”常宵不动声色,将自己手中的杯子递过去。 凤起语又笑了笑:“我还是喝自己这杯吧!” 常宵微笑得更是动人:“好啊!” 轻泯一口杯中酒,难得如此柔顺,笑意盈盈,柔亮长发随着他的步伐飘荡,眸中波光流转,似乎光闻酒香就已半醉,皓腕轻抬,修长手指优雅地轻转红酒杯,妖娆美丽地似一只放下了辛辣味道的蝶,迷惑气息煽情诱人。 一杯终,两人进入气氛,开始彼此剥落着对方的衣服裤子,疯狂拥抱接吻着推开了主卧室的门。 “凤起语,我可是第一次带男人回家,第一次带男人到自己的主卧里来,呵……听我这么说,是否感觉很荣幸?” “宝贝,我感动的泪,荣幸之至!” 狂热的吐气,混合着陈年红酒的醉人醇香,以及低沉蛊惑般的笑意呢喃,统统瞬间搅和在甜美痴狂的交缠津液里。 常宵用力抓住凤起语的后背,在那结实有弹性的背肌上抚摸揉搓,胸膛起伏剧烈,半眯的眸中情欲光芒闪烁,忽然又用力扯住凤起语的短发,急促倾压过去做势要啃咬他的脖颈。 动作,有些迫不及待和粗鲁。 凤起语低低一笑,低沉的笑声充满了宠溺与蛊惑的味道,配合地仰起脖子,打开自己,任喜欢的人尽情舔舐吮吻自己敏感的喉结,吮吻抚摸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常宵不是疏于性爱的庸手,只一个简单技巧的煽情吮吸,凤起语呼吸便难以克制地加重,似乎以往执行暗杀任务时候的淡漠冷静与强大忍耐力,都统统经不起对方随意地一个动情触碰。 一触碰,便熊熊燃烧起来,有不能控制的燎原之势。 凤起语搂住常宵细腰的动作,蓦地紧了一紧,突然按捺不住心头的悸动。 常宵一路剥开凤起语的衬衣,沿着那副劲瘦蕴涵未知强大能量的完美身躯,将这头强势的猛兽重重地抵压在自己kg尺寸绵软弹性大床上,一路疯狂地再次吮吻。 描绘那两道精致锁骨的形状,体验结实胸膛之中的强大爆发力,在对方蜜般色泽的上等肌肤上,制造一个个专属于自己的红色印痕,然后挑逗吮吸对方胸前的两颗红点,直到哪里发硬挺立,再舔舔嘴角,在对方急促的喘息声中,濡湿的灵巧舌尖蜿蜒挑逗着往下,再往下……心跳一路飙升。 凤起语美眸半阖,半搂着常宵平躺在大床上,非常优美地打开他的完美身躯,似乎很享受常宵的技巧调情,只是呼吸愈来愈重,胸膛起伏愈来愈激烈,可是依然眼眸深深地望着常宵,深刻地望着,没有动手将对方一个反绞反压到自己身下。 凤起语吸气,再深深地吐气,尽量调节着自己的不稳心率,控制自己的冲动欲念。 感受到凤起语愈来愈粗重的喘息,愈来愈明显狂野的火热眸光,常宵忽然用全身的重量,密不透风地压在了凤起语的身上。 说道:“宝贝,你激动了!” 左手努力挤进彼此重贴契合的身体间,在滚烫的肌肤接触里,用力地握住了凤起语的坚硬与巨大,以及那份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仍旧穿透传到手心中的惊心温度。 刺激的感觉,忽然犹如掀起一层滔天的巨浪,让两人同时情不自禁地喘息呻吟出声。 凤起语努力维持着优雅地微笑,可惜浑浊的呼吸和充满侵略色彩的火烫眸光,发烫的肌肤,坚硬的下体,以及再也无法自如控制的心跳,却泄露了他的冲动与欲念。 抬起手,想要重重蹂躏身上这个人,将常宵整个人整副身体甚至灵魂,都揉搓进自己的身体血液里边去,与自己溶为一体。 指尖弹跳了一下,凤起语突然整个人僵住了。 慢慢将发麻僵硬的手指,抚在常宵晶莹润滑的迷人肌肤上,狠狠一扣他脊椎尾骨,语气不爽微带辛辣的酒香味:“宝贝,为什么要在酒里掺麻药?”还是慢性发作,一发作便是凶猛势头的那种…… 一股奇异的电击般的感觉,顺这尾椎直通大脑神经,常宵差点被那股酥麻击得大力呻吟出声,浑身刹那一软。 微微喘一口气,极力忍住下体似要飙飞的快感,反手拍开对方那记凌厉的技巧“杀招”,压根没有想过,那让人酥麻到浑身发软的有力手指,灵巧的时候可以成为销魂的工具,发狠的时候,更是瞬间就可以成为攻击人致命的强大凶器。 制约与反制约,其实这个时候,并非真由常宵说了算。 只是凤起语选择了,微笑的退让,让对方得逞。 常宵直起上半身,红润肿胀的性感唇角一勾,邪邪一笑回答道:“如果不用麻药,万一你反悔,我怎么打得过你?我可不想事后后悔的想自杀撞墙!” 凤起语叹气:“宝贝,我怎么忍心让你撞墙,我说过的话语,从来不反悔。” 常宵哼哼:“我才不信呢,总之,安全第一。” “麻药会降低皮肤的感触敏感度,会降低快感。”凤起语似乎在苦笑叹气。 常宵神秘一笑:“无妨,我有两手准备,有东西足够强大和刺激。” 说着,嘿嘿笑着起身,从抽屉最下方摸出一个带皮环不伤手腕的手铐来,握住凤起语渐渐麻木的手腕,三两下就反扣在了床头柱上。 “宝贝,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喜欢s ……”看常宵兴致勃勃地将自己两腿分开,用撕破的衬衫布条裹住自己的脚腕,然后弄了副有长锁链的镣铐分别绑在床两侧,又摸摸索索地拿起了蜡烛,擦亮打火机点燃烛芯,再镇定自若如凤起语,也不由眼角有点抽搐。 常宵弄好一切后,嘻嘻笑着将燃烧的蜡烛在凤起语胸前晃了一晃,露齿邪恶一笑道:“不,这是上个月我替店里一位新来的受买的床上情趣道具,后来听说有一位客人送了他一套,于是这套就留在我这了。我一直想……”常宵慢慢,将开始融化出来的蜡烛泪,往凤起语胸口滴了一滴,看对方肌肤猛地一缩,不由笑得更是风情惬意,“我一直想,凤鸟宝贝,如果有人惹恼了我,我就用这套东西,让他好好地爽上一爽,绝对,会令他终身难忘的说。” 凤起语眼睛眨也不眨,仿佛即将被对方s 的那个人,并非自己:“宝贝,你是怕药效突然失效,所以要锁住我,来个双重安全措施么?” 被揭穿了意图,常宵也不恼怒,只是妩媚地笑道:“你不觉得,这样被禁锢住,玩起来更刺激?” “哎,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跟别的男人接吻,会让你这样刻骨铭心……嗯……” 忽然一声闷哼蹙眉,瞥了眼常宵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撒落到自己左胸殷红突起处的蜡烛香泪。 心内一阵苦笑。 自己这样,是不是牺牲太大了点呢…… 常宵夸张地做出一副惊讶表情:“啊,不好意思,我的手不小心晃动了一下……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又不小心晃动了一下……啊啊啊,实在是非常抱歉,凤鸟宝贝,我觉得我也许得去一下医院,手这样抖个不停,极有可能是中风了……呵,呵呵……滴痛了你的小红果,实在是万分抱歉啊!啊,我看你脸上不太乐意,可是那个小红果,却挺立的好高好坚硬哦,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刺激,要不要,再来一下?” 道歉一点也没有诚意,看起来更象玩得不亦悦乎,蜡烛泪不停往凤起语胸前的敏感地带撒去,动作倒是利落干脆的紧。 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凤起语深深吸一口气,再深深吸一口气,声音暗哑道:“宝贝,你不想操我了么?再玩下去,你下面不难受么?” 常宵眸中嬉笑光芒转暗,忽然又微笑起来,笑得柔柔和合:“这个时候知道难受了?明明心里喜欢我,却又故意跑去和那个恶魔阎罗大演暧昧热吻戏,你不觉得,刺激到我会有不良后果么?” 凤起语苦笑:“宵,我不知道你这么不受激,这么会记恨。我以为,你并不太在乎我……” “不在乎你,我会那么难受,你看我很难受很抑郁,心里很开心是不是?混蛋!”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一把抓起凤起语的双腿,抬高,手中的蜡烛这回是真的没控制好,撒掉在了凤起语已经高高昂起的柱形热烫上面,引起对方一阵强烈的身体紧崩与倒吸气。 凤起语眸光转深,狠狠瞪常宵。 常宵也僵愣了一下,感受到对方那凶狠眸光里的某种赤裸裸地威胁成分,自觉也做得过分,赶紧吹灭蜡烛,随手往地上一扔,手指捞了陀事先准备好的润滑膏药,就插入了凤起语的后庭之中。 凤起语深深地皱起了眉。 常宵一根手指加到三根之后,呼吸也急促浑浊起来,忽然再次扑上去,狠狠地吻住了凤起语的唇,舌尖翻转热吻间,腰腹忽然用力往前一挺,重重地冲入了凤起语的体内。 火烫,紧窒,虽然有些生涩,但是绝对是销魂的极乐所在,常宵头脑一热,便再控制不住心底的奔腾欲念,将早就硬得发烫坚挺却一直被自己强行忍住的下身硬物,在对方体内没有缓冲地剧烈抽动起来。 巨大的快感来得太快太猛,常宵并没有打算克制住自己,觉得夜还很漫长,不需要一次到天亮,所以在一阵激烈而凶猛地冲撞过后,便大声呻吟着释放了自己。 浑浊的液体,也深深冲入凤起语的身体深处,然后整个人趴伏在凤起语的胸膛上,剧烈地喘息起来。 “妈的,太爽了,我就知道,你最适合当受了,呵……”抬手轻理凤起语并不太长的短发,揉搓那柔韧中蕴含柔软的发梢,下手不自禁地轻柔万分。 凤起语被异物冲入体内的一刹那,脸色有被撕裂后的僵硬发白,但是很快就克制住了那种凌迟地钝痛,任凭常宵在自己身上激烈发泄完毕,没有多少的快感,到是铭心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自虐的快意。 喜欢上一个人,呵,还真他妈的无聊找罪受啊…… 不过,对这个人,自己却受得心甘情愿。 迷醉蛊惑的气息,并不因为某人释放了一次就消失,反而情欲更加氤氲浓郁起来。 过了一会儿,凤起语问常宵:“宝贝,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常宵侧翻到凤起语身边,支起一只手托着下巴,邪邪而风情地笑:“臭鸟,我可有说过,上你一次后就让你上回来的?” 凤起语不动声色地微笑:“捆绑,滴蜡,强暴,宝贝,这一系列甜头过后,你还不满足么?”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5节 常宵也笑,笑着重新翻上了凤起语的身体,用自己重又发热发硬的下体,轻佻摩梭对方的下腹位置,摩梭凤起语因为疼痛而没有发泄出来的那个物体:“当然不满足了,我都还没有满足你的需要,没有做到你h,自己怎可以这样快就满足!这可不是一个好小攻的优良品质。起语童鞋,就让我们再来一次华丽丽地h吧,这一次,我一定做到你h~!” 邪笑着,正待分开身下超级帅哥的双腿,再来一次销魂到暴极爽到欲仙欲死的床上运动,突然天地旋转了一下。 再回神,却发现凤起语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手上的锁链,“咔嚓”一声,方才还带给自己无比安全感的手铐,此时却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拷到了自己的手腕之上,连挂到了床头。 然后,凤起语依然是一副美丽的惑人的极品微笑,唰唰两下解开不知哪里摸出来的脚链钥匙,待常宵记起要蹬腿反击的时候,他的双腿脚腕已经被铐上了那两条铁链。 同样的kg尺寸大床上,同样的两个情欲偾张的极品男子。 可是,现在即将被s 和欺负的,却换了个位置。 常宵瞪眼,狠狠地朝凤起语瞪眼,咬牙低喝道:“臭鸟,放开我!” 凤起语朝他微微一笑,笑得优雅而充满了极度的危险:“不。” 非常坚定且坚决的,不!! 拿起床单擦了擦自己胸膛上一片诱人的狼藉,顺手弯腰捡起滚落地下的蜡烛,也学着宵美人方才的动作,“嚓”一下点燃了蜡烛。 光影晃动中,凤起语微笑的迷人,渐渐逼近常宵美人。 33、邪恶三部曲之蟹河 危……险! 常宵心惊胆颤地看着凤起语举着蜡烛,绝色美丽的容颜在光影晃动下笑得温柔可亲地慢慢逼近过来,那强大的压迫感和致命吸引力,让心脏部位一阵控制不住地狂跳,随即又紧张地提心拎紧。 “喂,说好你自愿让我做的,你不能反悔报复我!”不利的状态形势下,再有理的话语出口,都显得那样没有说服力,某宵突然非常后悔自己方才竟然一时冲动玩了蜡烛。 蜡烛,啊,该死的蜡烛! 不要,不要拿过来啊啊啊啊…… 凤起语唇角微勾,笑得动人而魅惑,唇边的弧度让常宵的心跳又是一阵加速失衡:“宝贝,我没有想要反悔报复啊,我只是觉得,你方才说的话很有道理。” 常宵舔舔紧张的微有干涩的嘴唇,呐呐道:“我说了什么?”拼命回忆,脑袋却是一片空白,只有眼前绝色危险的超级帅哥的脸,在不停地晃来晃去。 凤起语躬下身子,凑近常宵耳畔,低沉磁性的醇厚嗓音轻声蛊惑道:“一个好小攻,应该满足另一方的需要,不能只顾自己h吧!方才你享受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宝贝?” 眼看一脸微笑可亲到恐怖可怕表情的凤起语,手中的蜡烛在说话间不知不觉移到了自己的胸口,常宵的神经都崩紧了。 喉结滚动,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某宵眸光一转,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想用怀柔政策和自己的真诚来补救方才的放肆与过分:“我说,那个……臭鸟,呃,不是,凤……凤少爷,凤鸟大人……那个,有话好好说,呵,呵呵……你先解开我的手铐锁链好不好?” “呵呵……”凤起语笑得亲切,甚至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爱抚般摸了莫常宵柔顺的发丝,就在某宵心底刚升起一丝隐隐企盼的时候,凤起语温柔却坚定地话语响起,“no。” 凤起语笑得真诚到让常宵咬牙:“no,不,nicht(你西特),yi ya,het,你打算怎么办?” 拷!竟然用了五种语言来拒绝,某宵恨得磨牙。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这只臭鸟毛都会被凌迟得一根不剩。 面前这只剥光了衣服,在灯光下缓缓流淌蜜般甜美色泽,呈现让人涎水直流的完美比例身材的神秘危险生物,本是自己胯下的极品猎物,让人亢奋荷尔蒙指数狂飙的优雅猛兽,原以为这个天上突然掉馅饼的夜晚,会是非常令人惬意兴奋的销魂之夜,却不曾想,自动送上门的艳遇,果然……是需要付出如此恐怖的代价。 “你不守信用。”某宵的怀柔无效,真诚投掷到了水中,连个水波都不漾开,气得手脚一阵乱动,锁链发出极为好听的叮当脆响。 凤起语眸光转深转暗,忽而一笑,道:“宝贝,既然你喜欢蜡烛,我也给你试试吧!”手指微一倾斜一晃,一滴滚烫的蜡烛泪在经过半空的散热凝结后,依然“嗤”一声掉落到了常宵的胸膛上。 那种刺激的灼热,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常宵浑身的毛都竖立了起来,一阵发颤地绷紧,随后,激烈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玩蜡烛,我不要玩s !凤起语,你这个混蛋,你不守信用,快放开我,放开我!” 手铐脚链叮当作响,挣扎得小菊花都差点暴露了出来,可惜当初常宵希望这个道具有多结实,它便有多结实,一分一毫都不会劣质。 眼见凤起语手中蜡烛晃动,目光火热而幽深地往自己下腹处移动,烛泪似掉未掉,常宵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想到自己方才不小心将烛泪滴到了对方的那根火热硬挺上面,再次后悔的欲哭无泪。 “臭鸟……你别吓我……我这个人身体弱,经不起这样强大的刺激的……这种刺激,也只有你这样强壮的高人,才能经受得起啊……呜呜呜……凤大人,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玩了,好不好,好不好? 凤起语手中蜡烛忽然一晃,常宵惊得差点把自己的嘴唇咬破,背脊半躬僵成一张弓,眼睛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那根蜡烛。 似乎,只要可怕的凶器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受威胁的恶寒程度,就会减轻降低很多。 常宵以小人之心踱凤起语之腹,生怕现在掌握主动权的酷拽美丽家伙,也会小气地给自己来上那么一出点泪滴蜡。 却见凤起语分开自己两条修长的美腿,只是用烛光往股沟方向照了照,忽然笑道:“真美!” 并没有真要报复给自己前面凶器以及后面可怜吓得闭瑟的小菊花穴滴蜡玩情趣s 的意思。 常宵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忽然发现自己由于太过紧张,前头硬物竟然兴奋地高昂了起来,而且,刚才那只臭鸟说什么? 真美? 拷,他在看自己的小菊花,还变态地拿蜡烛去照那个地方。 从惊恐状态还魂的常宵,忽然俏脸发烫,别扭地转过了头,用力咬牙道:“不要看,混蛋!” 凤起语大方地吹灭了蜡烛,回他一句:“好。” 身体突然重重覆盖上了常宵的,柔软的嘴唇印在了常宵略微干涩地最唇上,轻轻濡湿般安慰地舔了舔,声音已趋暗哑深沉:“宵,不要拒绝我,我们来做吧!好好地做一次。” 说着,将对方也许即将出口的所有抗议,悉数吞入腹中,火热地掌心沿着常宵撩高的手臂,一寸寸地摸索上去,以让人发狂的慢速摸到手指位置,十指全部插进了常宵的指缝间,暧昧地细细揉搓抚摩。 常宵只觉被凤起语压迫的胸膛,温度高得吓人,而被他一寸寸摸索的手臂,更是仿佛着了火般,热烫的吓人,凤起语的指腹,仿佛带了雨夜前的高压电流,绵密不断地释放微末能量,不断带起一阵阵战栗般地酥麻,刺激常宵敏感的肌肤,十指相连的地方,那个暧昧的肉麻的指尖抚弄指尖的交缠动作,让常宵的脸色隐隐发烫。 虽然身为小攻,以往也有兴致逗弄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可爱小受,但是这样配合着几乎喘不过气的暧昧到浑身的毛细孔都要暴出来的肉麻举动,常宵的脸皮虽厚,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抵挡。 凤起语身上独特而清爽的味道,带着丝丝醇浓红酒余韵的芳香的舌,温柔却执意地要挑起常宵的所有敏锐感官,邀他一同享受别样的激情抚撩。 好不容易结束一吻,常宵喘息着得空开口:“拷!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试图用说话,来分散自己太过敏感和集中于对方动作的神经,可是现在连四周的空气,都仿佛上了一层咸湿的潮热,暧昧到躲不开避不掉,层层夹裹住掉入网中的常宵,一点点消磨他所有的抵抗和矛盾。 只余边角散射的暧昧浮动灯光中,凤起语失笑般应了声好,然后结实性感的胸膛热度微微后撤,不待对方有冷静思考怎么逃离的时间,火热的唇舌,又重新狠狠而辛辣地堵上了常宵的唇。 “呜~!” 某宵想要挣扎抗拒,又想要拥抱汲取,凤起语甜美的吻犹如罂粟,带毒的蜜糖,深深蛊惑住他的意志,让他矛盾不能自己,几欲发狂。 为什么,会这样? 完全,失去了主动。 某宵略带放弃般自嘲地哼气,脑内两架轰炸机在不停轮番作战。 给他吧,不要。 给他吧,不要。 给他吧,不要啊啊啊啊啊!! 端地地狱熔炉煎熬也不为过了,矛盾的呕血。 凤起语的吻,很有技巧和煽动性,先是强硬粗鲁到狂野的攻城掠地,然后吻势转缓,似乎是为了让常宵能够正常的呼吸空气,一下,又一下,缓慢却连绵不绝地吮吸扫荡,不断刺激常宵口腔内的味蕾敏感点。 常宵觉得,每次与凤起语接吻,自己都似乎要被溺毙,要被融化进他时而狂野时而温柔甜腻的技巧倾情攻势里,明明意志要自己推开对方,又或想要自己控制节奏,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享受那份由心底而出的连灵魂都为之的心颤悸动,情绪牵引,不能自拔。 一个吻,足足用了起码三分钟,常宵想,真是要命啊,要命的吸引力,要命的人,要命的吻。 不过,更让他要命的还在后头。 凤起语放开常宵的手,一手插入宵美人的头皮发丝间细细摩梭,似乎在感受他发丝的清香丝滑,又似乎在替他放松神精按摩头皮,另一手则在常宵身上到处抚摸,煽情点火,那张性感优美到常宵每次看到就会暴的想扑过去亲吻的嘴唇,开始狂热地吻他的脸,唇,睫毛,下巴,耳垂,脖子,锁骨,胸膛,殷红两点,下腹……象雄狮逡巡自己专属的领地般,认真而专注,从头到脚,一分一毫,能吻的全部吻了一遍。 常宵觉得,自己的肾上激素正在冲动地快速分泌,荷尔蒙急速飙升,心如擂鼓间,双腿之间的事物,再也无法控制地高高耸起。 坚硬,而相应的热烈,实在是太过诚实的汗呐! 凤起语却只是象征性地亲吻了常宵的坚硬火热位置,然后,只管埋头轻吻鼠蹊地带的毛发灌丛,竟然……无视孤立了那个偾张热切地渴切需要。 常宵被对方的火热攻势吻得受不了,白皙透着粉红光泽的美丽身体微微扭动,似乎想摩擦凤起语的身体,来获得一些释欲般的快慰,平时狭长轻佻中总是带着一丝犀利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深深地氤氲情雾所笼罩,波光流转间,清湖泛动,春色媚态无限绽放,荡开一圈又一圈动情美丽至极的涟漪。 长长的扇睫轻闪扑动,犹如展翅的蝶,凤起语看得心湖澎湃,一阵不能自抑地情动,忍不住低低呼唤了一声:“宵,我的宝贝……” 温柔一啄,转而又重新狠狠地吻上对方的唇,再一番情热酣畅地吻过后,双方的体温已经飙升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同时难耐地喘息胸膛起伏。 “臭鸟,呃……摸摸我那里,快!”情欲上扬,自己手脚又不能自如动作,常宵再也忍耐不住,厚颜地催促起恶劣地某只。 凤起语轻笑,手指在常宵胸前其中一点处一勾一按,道:“是这里吗?”开始卖力地挑逗常宵胸前的一颗殷红,而故意不去照拂另一颗。 常宵扭了扭身体,凤起语反而把紧贴对方的火热胸膛,往后挪了挪,不让他触碰解渴。 常宵额上黑线暴出,咬牙一字字道:“凤,起,语!” 美丽情欲的眸子中,似乎要喷火,热辣地勾人心魂。 凤起语眸色一沉,突然用力抱紧常宵,然后伏低脑袋,身体下移,将常宵已经硬得发疼的肿胀下体,毫不犹疑也不嫌弃地整个吞进温润地口腔之中。 一瞬间的强大刺激,奔腾如万马齐飙的巨大快感让常宵禁不住仰头失声呻吟:“啊——!臭鸟,臭鸟,不……不要吸得那么快……啊……” 额上已是细密汗珠,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给吓的。 凤起语鼻子哼笑一声,微微仰头,让努力躬起了背部的常宵,视线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嘴唇与他的下体交接的部位,那淫靡的视觉冲击,直接让常宵再度愉悦地重重呻吟了一声,兴奋地不能自已。 “妖孽,我看你才是妖孽,哼啊——!啊——恩……”凤起语一个重重地吮吸,常宵的欢愉哼气声还没吐完,直接化为一声尖叫,随即背脊又不能自抑地拱起,在宽大地kg尺寸大床上挺腰弹跳了一下。 实在,无以发泄地刺激,太过刺激了! “放开我,臭鸟,啊,臭鸟,我要插你,啊啊啊啊,老子要重重地插你!插你!”某宵开始狂乱,出言无状,狠狠地挺腰,在凤起语口腔疯狂地律动,动作冲刺。 那几乎顶到深喉的绝大冲击快感,如八级台风般迅速狂卷身体每一处,血液在叫嚣沸腾,毛细血管偾张欲裂,下体滚烫到要暴,什么矛盾呕血狗血的心情,全部被撇开抛散到了九霄云外。 只想要掠夺,汲取,再深一步地狂猛掠夺! 能量似乎拼命往快感的顶端积累,当欲望的热情到达临界点时,凤起语却突然退了出来,蒙地伸掌用力握住了常宵的整个顶端,将那份急欲做最后摩擦冲刺的惊心火烫,全部收拢在厚重地掌心中,握住,包裹住,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擦了下嘴边溢出的银丝,蛊惑般轻扬笑容道:“宝贝,等一等,别急。” 常宵几乎要发狂骂娘:“操!我操!!”拼命挺动腰臀,可惜那只臭鸟的手坚若磐石,狂热的下体顶端被他牢牢掌控,竟是连一丝快慰的摩擦都做不到。 这一刻,常宵很想撞墙,很想撞豆腐自杀。 凤起语略略倾身,手指捞了陀上佳的冰凉润滑膏药后,动作略微粗鲁火热地抬起常宵的一条腿,将一根手指插入了常宵的后庭之中。 冰凉的润滑膏忽然刺激到常宵,常宵脸色顿变,浑身僵硬,似乎已从情欲地巅峰清醒过来。 异物入侵的感觉很怪异,比自己手指进入还要怪异别扭,常宵的脑海中电闪般飘过仅有的一次不成功的被强暴经历,指尖开始微微地颤抖,忽然重新强力挣扎起来。 “臭鸟,不要搞我,我不要被插,快放开我!” “宝贝,这个时候说停,已经来不及了。”凤起语声音愈加暗哑,显然在极力克制忍耐自己的动作和心率,可抵触在常宵大腿内侧的巨大惊心甚至在微微弹跳的灼热欲望,已经明白地昭显出主人的身体克制状况。 已经,快要克制不住地想要了,非常地想…… 某宵咬牙,狠极瞪眼:“别把你那个东西,抵在我的后啊~~~” 话未说完,对方突然在他敏感的某个点上轻轻一按,常宵整个人一阵点击般的战栗酥麻,腰部一软,红润的唇中突然发出低沉情色暧昧以及的暗哑呻吟声。 低低的,略带磁性,拂过两人的心田,彼此似乎都有被刺激取悦到,突然抬头同时对了一眼。 各自,都从对方情动的火热幽暗眸光中,看到了完全不能压抑地想要掠夺一切横扫一切的野兽般的强烈欲望。 心跳,忽然狂猛不能自已地飙升,激烈到暴! 凤起语凌厉略带野性的眸子中,那道漂亮的金色光弧仿佛被热气煮得沸腾了一般,侵略性美丽的兽性暴露无疑。 常宵被他眸中的异样风情给震慑住,一时没回过气来,后穴突然一阵钝痛,二十几年来从未被人进入过的私密菊穴,突然被巨大惊心的灼热给大大撑开,冲撞进入。 初菊,在发懵发呆中,就这样被人给彻彻底底地破了! “啊——!”常宵一瞬间脸色惨白,痛得张开嘴又重重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脸上表情一时间复杂难明,敛眸下垂,手指用力地暗中揪紧了床单。 半晌,才从微微颤抖的性感唇瓣中,吐气蹦出两个字:“混……蛋!” 如果说上次在暴雨的车中,那个未遂还不够彻底,这次则是几乎完全地全根没入。 虽然好像没有被撕裂,但是,那种奇怪的被攻入的痛,常宵觉得,自己不适应,完全地不适应。 深深吸一口气,发觉对方也在静止不动地努力吸气,似乎按捺不住地想要冲动动作,瞬间气上心头,几乎便要发狂发飙:“出去,混蛋凤起语,你给老子从身体里面滚出去!” 用力一挺腰,对方的凶器却在自己体内陷入得更深,感觉更怪异。 常宵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有点欲哭无泪。 凤起语的吻,突然漫天漫地的撒盖下来,湿热让人心跳不已的咸湿暧昧空气中,蛊惑的气息强烈的情欲,甚至常宵突然而起的所有委屈,忽然悉数被吞进了凤起语的口腔中。 不待缓过气来,接壤位置已经再也无法忽视被侵略攻伐的巨大灼热,带着莫大的快与痛的刺激,已经疯狂地抽动起来。 凤起语,疯狂地按住常宵的两条腿,抬高他的臀,狂猛霸道地冲撞了过来。 热力,莫可阻挡。 34、夜色中,这厮向东边走来,危险警告!! 常宵的整个臀都被抬高,长长的脚链由于两个人剧烈的运动,发出刺激耳膜的兴奋“叮当”乐音,连绵不断的配乐声中,淫靡的抽插撞击声,也随着两人氤氲的喘气呼吸,回荡在耳畔。 让人恨得牙痒的莫名痛楚夹杂着更加莫名的奇异感受,冲刷过常宵的身心,常宵美人觉得,自己好像中毒了,不对劲了,不过,最糟糕的是,自己真要被对方撕裂成两半了…… 胡思乱想中,情欲的暗潮汹涌澎湃,巨大的欢愉渐渐淹没了那最初的痛楚,侵占了所有感官,身体,乃至心灵的悸动。 凤起语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地狂猛攻击掠夺,待通道没有起初那么紧涩之后,随后又放缓了速度,微微调整了一点方位和角度,开始对着常宵前列腺的敏感位置,一下又一下控制力度连绵撞击。 好不容易适应了对方狂猛的速度,常宵终于得以舒缓一口气,然后对方那慢到离谱又坚定火烫的巨大硬挺,又开始一下又一下撞击自己的敏感点,每次被撞都想发出一声尖叫,然而还没尖叫出声,那酥麻的感觉又慢慢褪去,几次三番,三番几次过后,常宵觉得,自己真要被对方那个磨疯了。 挑逗你,就连攻击的时候,都在挑逗你,偏偏不让你完全满足。 常宵用力甩动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铐,声音是情欲的低迷暗哑,咬牙恨恨道:“凤起语,你在玩乌龟赛跑吗?” 凤起语情色氤氲的美丽眸子,散发出极为迷人的微笑光彩:“宝贝,我怕你疼,所以放慢速度。” “老子疼不疼,不用你操心!你,他妈的赶紧给我快点做完,要不,把我手上这碍事的东西解开?” 凤起语温柔地笑:“不行。” “操!我操你个臭鸟,我要操死你啊啊啊啊!”某宵再次陷入癫狂状态,几欲暴走。 可惜手脚都被铐在床上,只能徒劳地蹬腿挣扎。 凤起语抬手轻轻掳了掳常宵汗湿的美丽黑发,看着面前性感无比妩媚到让人心魂发颤的漂亮美人的表情,强忍住激烈抽插的欲念,故意挑衅道:“宝贝,想操我就用力挺腰吧,速度由你掌控,如何?”说着,用极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停下了动作。 这一瞬间,常宵真是恨死了凤起语。 不是恨他挑起了自己被破菊时的难堪情欲,而是,恨他的慢和一动不动。 “老子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啊啊啊啊——”常宵在紧紧盯了凤起语五秒钟后,终于情绪爆发,疯狂地挺腰“操”起凤起语来。 这种疯狂的因子很能感染人,凤起语不是神仙,也并非性冷淡,炽烫狷狂的情欲很快就冲垮了重重的禁忌防线,让双方疯狂状态投入其中,凤起语抱紧常宵的腰狂猛律动,激动地发现双方的节奏竟然惊人地契合。 忍不住暗哑着声音道:“宝贝,叫我的名字?” “啊,臭鸟!”某宵拼命挺腰。 “叫我名字!”凤鸟坚持。 “臭……啊,鸟!”某宵有些眩晕,为那巨大如水瀑般的快感,但是还有些坚持。 “名字……我的名字……”凤鸟用力抽插,用力地吻住了常宵的唇,一阵意乱情迷地碾转。 “臭,唔……起语,啊,凤起语……恩啊,你他妈的……哈啊,别冲那么猛……”宵美人终于投降。 凤起语得到满意的答复,宠溺地亲了常宵的唇一下:“啾,宝贝真乖!” 眸中情欲光芒愈盛,紧紧扣住常宵腰臀的手抬得更高,灼热的欲望对这哪个想望了几多日夜碾转难眠的美丽幽深小穴,一阵野兽般凶悍狂猛淋漓尽致地猛烈撞击。 有那么片刻钟,常宵头脑一片空白,除了完全奔腾的情欲快感,什么都不能正常思考。 “啊啊啊,我快要挂了!”胡乱疯狂地喊叫,美丽修长的两条腿,使劲勾住了凤起语的腰。 晶莹微咸的汗珠从凤起语额头滚落,从两人各自的背脊冒出,“噼啪”声响中,凤起语情不自禁地暴出一句:“宝贝,你棒透了,恩啊……” “再来,快!” “这里吗?要插你这里吗?” “操,哪里都好,啊,我要不行了!” 一番失控到抵死般缠绵的律动过后,凤起语猛地按住常宵的腰臀,狂吼一声一个深深地没根顶入,在常宵的失声尖叫声中,双双淋漓倾泻而出,一起达到了性爱的完美巅峰。 凤起语深深地喷到了常宵体内最深处,常宵狠狠地将欲望的灼液喷到了凤起语的脸颊上,然后凤起语放下常宵的长腿,紧紧拥抱住他贴在他胸膛上喘息,常宵则看着陷入情欲冲击中显得性感无比的超级帅哥凤起语,看着他脸上自己射上去的淫靡精液,唇角兀自傻笑不已。 被强行进入的别扭屈辱感,因为自己有率先“操”过对方一次,可以自我安慰并且努力坦然地面对,而最终享受般的巨大快感和一度的沉迷,似乎连心灵都要沉醉进去的巨大愉悦,伴随着一次“颜射”,而让常宵最终释然,笑出了声。 凤起语动了动身子,大方地解了常宵的手铐脚链,笑得狡诈:“舒服不?” “是……”常宵也笑,拉了个长音后又来了句,“才怪!……老子更喜欢操你,喂,臭鸟,你的那里感觉非常好哦,要不要再试一试……” 凤起语宠溺一笑,猛地抱起常宵的身子,在美人的惊叫声中,淡定地道:“我抱你去洗澡。” 一语撇过了对方的暗示和挑衅动作。 常宵过腰的柔亮黑发,随着动作瞬间飘逸飞扬起来,带起一股柠檬洗发香波的味道,混合着淡淡散发汗味的体香,以及常宵扶住凤起语手臂的无力动作,显得那样别具挑逗和诱惑力。 凤起语一阵止不住地心跳。 迷蒙地灯光下,似乎迷醉收敛了平日所有防御,赤裸裸呈现出心底欲望的常宵美人,眼脸明暗光芒闪烁,扑朔不真实的迷离,眼波荡漾,白皙的腮上微微带红,红润唇瓣性感的肿胀,一副被摧残过的娇柔模样,妩媚风情在自己的催发下完全绽放,不管是喷火的发怒眼神,还是无力的低低情色呻吟,都如烈火和水滴落入心间,让自己发狂,让自己的心柔软成一片汪洋。 凤起语闭眼轻轻地,轻轻地吸了一口那个人的独特味道。 心底说不出的动情,温柔满溢。 重新睁眼,轻触两人还未从激情余韵中尽褪敏感的光滑如玉肌肤,凤起语忍不住又吻了吻常宵的唇。 那柔韧中带着的一抹说不出的柔软动人,似乎是纠缠般地一吻一磨一擦唇,让彼此心底的电流瞬间又激荡了开去。 凤起语觉得完全不够,不够…… 常宵被对方这样细密的热情,弄得有些脸红不自在起来,扭头道:“我又不是弱受,这么不经摧残。” 硬是挣扎开凤起语的怀抱,微微生硬地拐着双腿,往浴室方向走去。 凤起语唇角一勾,也不去扶他,反是快他一步进了浴室,开始调节水温放起热水来。 水雾渐渐弥漫空间,蒸腾的湿润空气中,隐约还能听到客厅传上来的抒情蓝调音乐。 常宵掬了把水泼到脸上,看着巨大按摩浴缸另一头抱胸含笑望着自己的凤起语,想起了方才放荡淫靡的一幕,想到本该是自己吃定对方的一个美好夜晚,却不小心连自己也送了出去,不由脸上一红,别扭地转头哼唧两声。 凤起语看得有趣,失笑道:“宝贝,为何不看我?难道是我长得不够帅?” 常宵心道,屁,你若不够帅,那世界上还有几个人可以称为“帅”?!狠狠瞪那个帅酷到让人眼红的家伙一眼,鄙视一个白眼球。 凤起语呵呵轻笑,笑容温柔而蛊惑人,忽然也掬了一把水花,泼洒到自己发上身上。 超大按摩浴缸的水波震动摇晃起来,晶莹的水珠在凤起语发梢颤动,然后滴落到那张绝色俊帅到让人嫉妒眼红的精致脸庞上,暧昧的水痕爱抚过凤起语蜜色上佳的极品肌肤,滑出一道道半透亮的湿痕,滑落下巴,滴到脖颈锁骨上。 常宵半眯着眼,目光随着那几颗倔强努力滑行的水珠,一阵火热地暧昧漂移,有一瞬间心头竟然微微泛出醋意,那几颗水珠 ,好大胆,竟然敢抚弄我的人…… 无辜的水珠听不到常宵心底的心声,一路顺着凤起语锁骨胸肌暧昧往下滑,滑到胸前的嫣红一点突然时,被挡了一下,然后几颗水珠混合到了一处,组合成一个巨大的胖水珠共同冲破不平坦突起的阻挠,“咕噜”一下滚到了凤起语下腹处,无声坠进了浴缸荡漾的水波中,归于波光水汽浮动的水面之下。 常宵眼睛睁得大大地,喉咙里咕噜一声,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然后淫猥火热的目光下移到凤起语隐藏在氤氲水面之下的那处男性骄傲所在。 不自觉地发挥了他诱攻的本能,天生挑逗。 忽然耳边呼吸喘急,一阵水声大哗,常宵猛抬头,发现那具精壮完美到让全世界女性都为之尖叫的男性身躯,竟然瞬间拨开距离空间的阻隔,来到了自己身边。 凤起语腿脚贴着常宵,腰腹故意倾斜在对方身上,肌肤相触间唇角邪邪一笑,修长手指直接往常宵刚被火热使用过还未完全闭合的菊穴口探去。 嘴里蛊惑般喃喃道:“宝贝,你目光这样望着我那处,我忍不住了……” 常宵脑中警钟大哗,猛地大叫一声:“拷!你还来!”哗啦从水面站起,湿润的黑色长发紧紧贴在身体上,黑白诱惑分明地盖住了大半个性感翘挺的臀部,描绘出了更加优美的身体曲线,直望得本来只是故意调笑一番的凤起语,腹下一阵火热地蠢动。 凤起语的眸光忽然加深,声音低沉暗哑下来:充满了磁性的蛊惑魅力:“宝贝,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猛地捉出常宵即将跨出超级按摩浴缸地优美裸足,一拉一带,常宵惊呼着失却平衡跌了回来,还未二次打算逃走,便被凤起语拽着胳膊略有粗鲁地拉起,狠狠而火热地抵压在了冰凉的白色瓷砖墙壁上。 杀手灵活到不行的手指,瞬间摸捉住了常宵的下面,凑过唇激吻揉搓起来。 常宵一阵懊恼,随即又是一阵低呼急喘,觉得自己完全被一头发情的凶兽给盯上了。 野兽的发情期间,是不是总要这样不停地交配呢? 常宵不知自己该哭还是笑,情欲已然再次冲击了上来。 不得不说,凤起语的吻技相当的高超,让人沉迷。 前方是销魂烈焰,后方是冰凉地狱,冰火两重天中,常宵的抗拒虽然鲜明却显得着实没有说服力,被吻着抚揉了片刻,忽然手掌狠狠搭上凤起语的腰臀,用力掐住对方的臀部肌肉,发怒般霸道狂野地反吻了回去。 凤起语火热回应对方的热情,忽然猛地再次抬起常宵的修长美腿,捉住他的优美足踝,狠狠地吻住他,以大劈叉地形式,狠狠地再次进入那个幽深火热的销魂所在。 “啊!”常宵再次惊呼出声,随即恼恨地怒骂,“混蛋,你……啊,你想把我的腿掰断吗?” 凤起语伏在常宵耳畔低笑,声音震动鼓膜,似乎十分愉悦:“宝贝,你的肢体柔韧性真好,似乎,腿还可以提得更高些……” 火热略微粗糙的高温掌心,包裹住那细盈修长的美丽足踝,灵巧的指尖带着奔窜的酥麻电流,沿着常宵被高高抬起的迷人长腿足踝曲线,慢慢摩梭抚弄,引起常宵身体内部不可遏止地轻微颤动。 常宵狂吼一声,犹如被逼急了的野兽,徒然放弃了最后的心理抗拒,用力狠狠地反缠住凤起语,发泄似地狠狠地揪住他的短发,纠缠似地狂热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凤起语微微撤离这暧昧到暴的火热气氛,嘴角银丝牵动,朝着身下急促喘息胸膛起伏的妖娆美人微微一笑,猛地挺腰,将自己硬得发烫发痛的灼热欲望,推送进了那幽深的销魂所在。 “啊~~~”常宵仰起脖子,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地沙哑呻吟出声。 这次有了水的润滑,凤起语进入的更深更容易,两人开始彼此拥抱着,有如发情交嬛地野兽,剧烈晃动起来。 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氤氲暧昧,彼此眼波中除了倔强的抗衡与发狠般地狂猛冲撞外,似乎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默默地,悄悄地,心灵最深处某种异样地东西在滋长,在不停地滋长,不同于419,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快感的发泄…… 这种身心一起奋不顾身燃烧似乎要烧尽自己生命的感觉,想要强烈占有对方拥有对方的感觉,太过强烈而疯狂。 常宵头脑再次紊乱,思绪不能正确有效的思考。 当再一次倾情倾泻而出时,由于快感太过巨大和持久,常宵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战栗地抖动。 凤起语放下他的腿,将常宵整个人圈在自己澎湃火热地胸膛与浴室墙壁之间,不停地亲吻常宵,亲他扑扇地睫毛,亲他流光四溢地眼波,亲他秀挺的鼻梁,亲他红润性感的嘴唇,一边亲吻一边不断叫着常宵的名字:“宵,宵,宵……” 用力抱住,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愫,想说点什么,最终吐出口只是一个宵。 夜晚,月色照进幽幽的kg尺寸大床。 一个疲惫地眼睛半眯,洁白光裸的美丽身体慵懒地沐浴在月色之中的长发美人,睫毛轻展,扑扇了几下,声音带着微微沙哑的呢哝不满:“真是……混蛋,竟然抢我的专属大床……不肯回去……” 长腿一伸,想要用力舒展四肢,霸占住自己舒适无比的超级大床,多少占一点位置回来,彰显自己的主人所有权,却不想将美腿不小心搁到了身旁绝色酷帅男子的胯下某处。 那里,有个火热的东西,正蠢蠢欲动,忍耐的似乎非常辛苦。 常宵脸色一变,猛地收腿,犹如被烫到了一般,但是已然弥补莫及,对方眸中情欲的精光乍现,已经一个迅猛异常地翻身扑压,又将自己压在了身下。 这一回,已经不用再做多余的润滑了,刚刚经历过两次性爱的美妙菊穴,完全无碍地吞裹了那根巨大惊心的火热,紧紧包裹住,敏感甜蜜刺激的可以让人直接飞上天堂。 常宵被那一记不做任何润滑的强力冲击,激得惊叫一声,随即绵软了腰身,双手微微颤抖着,朝凤起语脖子处掐去:“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大嚷出声。 凤起语但笑不已,由着对方狠辣地十指在自己脖子上印下一串红痕,然后指腹因为激情的关系微颤,转而变成缠绵轻抚绕指柔,心中一荡。 然后凤起语转了个身,将巨大的东西从常宵后庭拔出,然后翻转过常宵的身体,在他耳边暧昧道:“宝贝,夜还很漫长,不急着睡,我们试试后背式吧!” 在常宵复杂非常的含嗔带怒纠葛抗拒目光中,重新压制住对方所有反抗和无谓地挣扎,由背后进入宵美人火热紧窒的甜蜜甬道内。 常宵哀怨地想抱枕痛哭,咬着嘴唇,郁闷与快感交织的神情复杂难明。 “臭鸟,你给我适可而止,适可而止!老是不是受!老子是纯1,他妈的纯1,老子不喜欢被插,啊——!慢,呼……慢点……啊……混蛋……” “宝贝,你有这么好的腰身,这么好的肢体柔韧度,极品菊花,不压一压委实可惜了!乖,别蹬腿,好了,马上就好了,你会舒服的,乖,别闹……” 常宵名字的意思,常常春宵,春宵常常,所以,他很少憋着自己。 起语,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名字,加上凤的姓,则是强大的温柔。 当享乐主义至上的常宵美人,对上温柔却强大腹黑的凤起语杀手,好吧,好吧,常宵说,我服了你,行了吧,神!你能不能放过我? 凤起语一阵火热地抽插后,在对方的急促喘气声中,慢条斯理地笑答曰:不能。 常宵狂暴,常宵美人要抽风狂暴! 咬牙切齿,美人怒瞪凤杀手:“有完没完,一次又一次,混蛋,你到底要做多少次才肯罢休?” 某鸟淡定答曰:“一亿万次。” 某常当场囧,随即红着情欲交缠的眼眸,发狠地挺腰撞击。 自己,去撞那根让自己痛恨到发狂发癫的巨大孽根。 我让你插,我让你插,老子今晚上不吸光你的xx,老子就不姓宵!! 可是,常宵本来就不姓宵,他姓常…… 狂乱中,对今晚不小心被某只诱惑到并且一直被吃得死死的既定事实,后悔地差点想撞墙。 自己只吃了对方一次啊一次,却被反吃得差点连渣都不剩下了,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亏死了,他妈的亏到大西洋北冰洋去了! 又一次激情过后,愤怒郁闷之下的常宵,终于爆发小宇宙,无视了自己明明也享受得紧的事实,抬起美腿飞踹。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6节 不过没将某鸟从床上踹下去,反而扯痛了后方,泪眼涟涟。 当时,凤鸟可是没有一丝反抗地无辜任他飞踹地说。 凤鸟很强大,凤鸟也很腹黑。 夜色温柔无限,离天亮还早的很。 几小时之前阎家主宅某书房中,阎罗神情凝重地看着面前的一份文件报告,以及报告中夹带附页上的一张男人照片。 混血亚籍,男,二十五岁,褐色卷发,栗色眼睛,皮肤黄色人种,样貌斯文温和,但是鼻梁上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中,却透出一抹遮掩不住的阴狠暴戾眼神。 绰号标注上写着两个字:狂魔。 小注解上写着一行字:接单从不挑剔杀人残忍血腥似乎只为享乐的嗜血型变态人物。 阎罗沉思,托腮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暗街杀神榜上活跃在欧美的第二杀手,没有接榜单,怎么突然往亚洲东部过来了……装备齐全,表情凝重,不象是单纯的旅游……唔,照这个路线前进的方向,不对,他在绕圈子……中间那个点,恩……我国?” 眉头突然深深蹙了起来,阎罗拨了个私密线路到天帝位于本市某处的神秘本部:“日瞿,一旦那厮进入本市周边三十公里范围之内,立即向组织内部发出三级危险警戒通告。” 挂了电话,修长手指一滑,往报告纸上某个想象的空白位置处轻轻一点,自语道:“不会真要到本市来吧?这厮变态发作,又想杀谁了?!” 35、宝贝,我们同居吧! 早晨的太阳透过蒙纱窗帘的缝隙,投射进被单褶皱凌乱的kg尺寸大床,床上一个身体充满绯色暧昧吻痕的美丽躯体,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 随即,薄薄红肿的唇瓣发出一声沙哑的低低呻吟,微微桃花眼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忽然张开。 痛,浑身没有一处不酸痛! 犹如被一打的大卡车从头到脚狠狠碾磨过一遍似的,常宵平躺在床上,瞪着双眼,四肢无力,微微发愣,蹙眉。 为何今天的早晨如此不一样? 明明外头依旧阳光灿烂,鸟语花香,而自己却躺在床上,浑身酸软,竟然连提起个小指头都感觉疲惫吃力,似有千斤重。 迷糊中,常宵想用力撑臂坐起身,身体刚撑了一半,突然脸色古怪地呻吟一声,嘴角抽动,重新无力地倒回了床上。 拷!这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股沟之间从未让人轻易触碰的私密所在,竟随着身体一动,隐隐牵扯出胀痛撕扯感觉,而且,那里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突然汩汩流出…… 好像,自己被人狠狠抽插进入过一番,还被人射在了里面 进入?!oh y god! 昨夜的淫靡疯狂场景,忽然过电影倒带般涌入常宵早晨略微迟钝的脑海之中,引起十级以上大地震。 常宵猛地转头往身侧看过去,身体不可遏制地轻微震颤。 宽大的kg尺寸大床上,犹如狂风过境横扫摧残过,被单褶皱成一团,被褥凌乱,情色的余韵氤氲环绕,可是,大床上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昨夜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是个不真实的淫乱春梦,只是,物证和气味无法湮灭,常宵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绯色旖旎吻痕,看着连白皙的大腿内侧,都有那可怕的吻痕深浅残留,以及由于动作而牵引出的私密处的粘稠感觉…黑线到无语。 昨夜的疯狂,渐渐在凌乱的脑海中,转化成为最真实不过的狂野回忆。 激情,而放荡,那种狂乱的放肆程度,简直有些难以想象。 常宵忽然用力抱住脑袋。 拷! 拷!! 拷!!! 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压倒了那只臭鸟,可是却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第一次被人破了菊,而且,还被破了一整夜,连皮带骨头都不剩地全部被吃光光,豆腐占光光。 虽然,两人当时的模式,有点像为彼此奉献初夜,激情荡漾而温柔,狂野到销魂。 可是,一想到自己只吃了对方一次,才一次,那只臭鸟却抱着自己翻来覆去做了几乎一整夜。 常宵止不住恨得咬牙。 妈的,亏死了,亏的头都大了! 再一想到自己被做得连叫床的声音都沙哑了,脸上一烫烧一黑线,不觉痛苦悲鸣出声,死命地暴戾握拳捶床铺:“凤起语,你个混蛋!乌龟王八无赖大混蛋!!臭鸟乌鸦小鸡狡诈腹黑鸡,老子要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啊啊啊啊啊,说什么让我做,竟然这样对我!!” 竟然,用了这么卑鄙的以退为进的手段!! 常宵悲愤交集,脸上烧烫的厉害,猛地将柔软的白色枕头从脑后抽出,狠狠压覆在自己脸上,压住自己的鼻子,憋了一会,很快又哀怨地无力呻吟,翻过身子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紧紧闭眼,一动不动装死人。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某宵心里念叨。 太,难堪了,太他妈的糗了! 本宵堂堂一个只攻不受的优秀诱攻,竟然被人诱惑到,想吃对方,最后却反被对方做足了一整夜。 失败,好失败! 常宵无地自容到,想撞墙,这回绝对不是豆腐买的那种! 绝对不是! 自我颓废地抽风了一阵子,浑身酸痛难堪的常宵,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噜”地响亮声响。 “拷”了一声,重新睁开眼眸,眼波狠狠地瞪了身旁的空床铺一眼,常宵呢喃自语道:“混蛋,吃光抹尽之后,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把老子扔下,哼哼,下回别让老子看到你!混蛋!” 竟然,心底莫名的,有点失落。 真是,奇怪的感觉啊…… 常宵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更清醒正常一点,然后扯开被单,嘴里郁闷地碎碎念着,强力压制下郁闷的想杀人的莫名戾气和冲动,艰难万分地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浴室方向走去。 在淋浴房里,用手指艰难地扣出里头残留的粘稠体液,某宵脸上几次怪异地黑线,牙齿磨得咯吱响,随后又在超级舒适大浴缸里泡了半小时热水澡,回复了一些体力,常宵心情这才好受了一点。 洗漱照镜子的时候,常宵尽量无视自己身上各种蔓延开来的暧昧情色吻痕,脑子里却压制不住地不停翻腾上凤起语那张绝色美丽的脸庞,那张脸庞上邪邪的魅惑笑容,他将自己压在床上甚至是浴室冰凉瓷砖墙上的时候,那疯狂摆腰进攻时候的急促喘息火热眼神,以及似要掠夺自己所有的不羁狂野凌厉霸道。 心跳忽然有点急,脸上又开始烧起来。 常宵握拳到嘴边咳嗽一声,安慰地想到自己也进入过那个超级强悍的美丽凶兽身体里,想到自己也抱着那具完美的精壮身躯,猛力抽插享受过,也做得那个家伙身体微微发颤,呼吸起伏急促,心底这才感觉稍微舒服平衡了一点,减少了几分不自在,哼唧几声,去卧室找了套高领的长袖衬衣和长裤穿上身。 正待出门觅食,忽然别墅的铁拉门,发出嘎吱嘎吱地声响。 常宵一惊,大白天的,六尺顶上太阳光还明晃晃的,老子家里竟然进小偷? 赶紧冲到窗台上,用力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探头往外望过去,破口便是一阵难听的大骂:“操,谁敢这么大胆,竟敢光天化日……咦,臭鸟的……车?!” 但见一辆黑色流线型的美丽车子驶进别墅前方花园,没有立即拐进地下停车库,反而沿着车路直接在客厅大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慢悠悠地打开,一条熟悉的美丽长腿伸了出来,常宵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不知是想到什么,还是无端地又抽风,常宵突然有点紧张。 凤起语一身舒适清爽之极的浅白色休闲装束 ,鼻梁上戴了副咖啡色宽大目镜,随手闲闲地摘下目镜,抬头甩了甩黑亮短发,阳光下璀璨之极地冲窗口的常宵美人迷人一笑。 那气度,那磁场,那风情魅力,似乎就连周边的空气,都激荡起一股清凉舒适的风,生出莫须有地磁场吸引力来,让自诩为诱攻的常宵美人,突然心跳再度加速,脸上微红莫名发烫。 “妖孽!……”常宵低头喃喃一句,本想操起一口粗话接下去大骂小偷的烂词俗语,自动汗颜地无声消音。 常宵蹬了双麻质凉拖鞋出门,看到凤起语在车后箱里下东西,搬下几个黑色大皮箱,不由眼角又开始抽筋。 果断敏锐地阻止住对方想要将东西拖进自家客厅大门的可疑举动,常宵用古怪地眼神上下打量凤起语,眼神犀利地微微眯了起来:“喂,臭鸟,昨晚的旧账还没跟你清算,你现在又在唱哪一出啊?” 凤起语轻笑着抬手暧昧地拍拍常宵的漂亮脸庞,离开的时候指尖的电流酥麻地轻擦过对方的红唇,嘴唇凑近常宵耳畔暧昧低语道:“宝贝,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我们昨晚的一些重要对话吧?” 常宵立时警觉起来,退后一步拉开距离,警戒道:“什么对话?” 凤起语故作哀伤地摇了摇头:“宝贝,我真伤心,你竟然真的忘记了,我昨晚上有说过,我要搬来和你一起住。你都答应了的说。” “我答应和你一起住?不可能!”常宵惊叫,脸上一派的不可置信。 凤起语忽然上前一步,用力勾住常宵的脖子,灿烂的阳光下,热辣辣的给了对方一个缠绵到几乎要暴出火花的激荡热吻。 趁着常宵再次惊呼,退后闪避的空挡,一不留神某只强大的鸟类就将自己的行李拖进了门。 常宵抹抹嘴唇,一时间懊恼的可以。 不过,在懊恼之余,不知为何,却并不太真的生气。 尤其是,当凤起语再次走出房门,从车座位上取过一袋东西,温柔地微笑着递给常宵的时候。 凤起语说:“我给你带来了早餐,还是热的,你肠胃不好,赶紧趁热吃。” 对那只臭鸟一早丢下自己离开的举动,在有了明确的解释之后,又得到温暖甜香的早餐攻势攻击,有最多的不满,最多的报复和手段,都先按捺下,慢慢填饱自己的肚皮再说。 常宵坐在客厅餐桌位置上,慢慢喝着那口味香纯的优质纯牛奶,瞥了眼凤起语,瞥了眼对方突然带过来的黑色行李箱。 凤起语的黑色行李箱,就随意地放置在客厅中央,黑色地醒目,而他本人,则随意地交腿坐在一旁休闲沙发上,笑盈盈非常无辜地托着下巴望着餐桌上正在警戒进食的长发中性美人。 金色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打在常宵脸上身上,打在凤起语脸上身上,这一刻,气氛竟然有些柔和的温馨。 凤起语黑色的短发,被阳光缀得光泽柔和,常宵再瞥一眼,心想,那触感,还真是不错的说。 下次,有机会,恩,做得时候一定要揪重一点。 揪到,对方比自己先狂野失控,哼哼… 忽然,凤起语冲常宵微微一笑,开口道:“宝贝,你的眼神好邪恶哦,在想怎么轮奸我么?” “噗~!”常宵差点呛到自己。 凤起语赶紧上前替他拍背,歉意道:“对不起,宝贝,我忘记了你嘴里还含着一口牛奶,我以为你咽下去了。” 噗,咳,咳~! 那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是想呛死自己么? 常宵剧烈咳嗽了几声,忽然用力推开凤起语,板着脸狠狠瞪眼道:“老子没事。” 心里却有些讶异于自己的敏感。 那家伙的手心,太热了,热得自己被他抚摸过的地方,犹如被火烧。 真他妈的,不妙啊,大不妙…… 凤起语点头,笑盈盈地坐回了沙发:“好吧,宝贝,等你吃完,帮我安置好行李后,我送你一样东西。” 常宵狠狠将一个三明治塞进自己嘴巴里,咕哝道:“老子米(没)答恩(应)你进来唔(住)…” 用力咽下三明治,喝了口牛奶冲入喉咙,清清嗓子,常宵略带好奇地问:“送我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送我东西?” 凤起语微微一笑:“虽然,我很想送其他东西给你,不过,目前最要紧的,似乎是这个。” 手腕一翻,变戏法似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掌心里摊开。 一瞬间,常宵的眼皮不可遏制地跳动起来。 咬牙,从牙缝里慢慢憋出三个字:“凤,起,语!” 凤起语垂下眼睑,做歉疚状:“早上虽有检查过,你后方没有受伤出血,但是毕竟昨夜太过疯狂了,我们做的次数过多,我怕你超负荷后面会难受,所以问人要了这个。” 说着,把那个一早从魔鬼医生那里费力敲诈来的神秘配方膏药,在常宵面前晃了晃,补充说明了一句:“据说有很高的清凉舒缓功效,有血止血,没血消肿,等下你试试?” 常宵额上黑线暴跳,猛地双掌一按桌面站起身:“老子自己有伤……药……啊,操!”结果动作过大,有牵扯到后方,又是一阵咧嘴皱眉,心情忽然很是不爽。 凤起语惊呼:“怎么了宝贝,扯到那里了么?”做状要去扶他。 常宵狠狠拍开凤起语的手,目光凶狠地盯住凤起语。 凤起语笑:“宝贝,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自己早备有那类药膏,我很感动。” 一瞬间,常宵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胸膛起伏,半晌,才撇开对方的调笑调侃,问:“你……早上真有检查过我后面?!” 凤起语淡淡地笑道,眼睑微阖,非常谦逊的样子:“这是身为小攻的我,应该做的事情。” 常宵点头,咬牙:“好,非常好!” 吃亏账单上再记上一笔,这下自己再无隐私了。 昨晚可以安慰自己,起码灯光太暗,那家伙也许没有看得清楚,这下好了,自己睡梦中连后面小菊花什么时候被人检查过,仔细地看过研究过,都他妈不知道。 常宵咬牙,咬的牙齿咯吱响,气得双眸喷火,双肩颤抖,似要发飙扁人的前兆。 凤起语突然哈哈一笑,像是早料到了常宵的反应一般,上前一把将常宵拥入怀中,用力地抱了抱,轻语道:“逗你玩呢,宝贝!你要发飙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呵呵!放心吧,早上怕吵醒你,我可不敢乱翻你的身体。” “真的?”常宵不太相信,喷火的眸子狠狠瞪向凤起语。 “真的。”凤起语微笑着,给了宵美人一个安慰性质的吻。 感觉到怀内的人儿情绪波动稍微平缓了一点,放开手,抬眸认真看向对方:“昨天我真问过你了,你没反对。” 常宵皱眉,使劲想,隐约中似乎想起,自己最后一次高潮的时候,对方似乎真有问过自己。 可是自己是在太累了,好像含糊地唔了一声,倒头便跌进了梦乡。 不由脸色微变,声音微昂:“你使诈。” 可是沙哑的声音,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可言,凶狠地瞪眼,配上微肿胀的性感唇瓣,有的只是暧昧不清地诱惑… 凤起语微笑:“宝贝,想起来了?” 常宵哼声推开凤起语,走到他的几大黑箱子面前,一把抓住其中一个行李推箱的柄手,笑得温柔:“感谢你的早餐安慰,不过若是你以为,一顿廉价的早餐就能够得到本宵府邸的住宿权,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说完就将黑箱子往外推。 手背忽然被一个火热的掌心所包围,凤起语这一回,没有煽情地抚摸常宵的手背,只是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濯濯地眼瞳,清澈纯净地仿佛天边黝黑又明净的水晶,漂亮温柔地不含一丝杂质。 “宵,我是认真的。”凤起语凝视着常宵,慢慢道。 常宵望着凤起语的美丽眼眸,望着他眼瞳里纯净的认真和专注,不知为何,心底蓦地被触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忽然,有把火在烧,热烈地烧了起来,激烈地噼啪作响。 凤起语眸光愈趋温柔,唇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猛地将常宵重新拥入怀中,紧紧拥抱住,深深吸一口气:“宵,今天起,我们同居吧!” 暗夜色的漂亮琉璃眼眸中,金色的神秘光芒忽闪了一下,带起一道无人察觉地火热企盼。 宝贝……我们同居吧! 36、枪指胯 下 凤起语的声音,带着一种低沉蛊惑的禅韵味道,体温火热,双臂有力,深深一个呼吸,胸腔的微微震动,仿佛都带着一道似乎要将常宵融化的火热电流,暗示性极强的邀约。 宝贝……我们同居吧! 这句话语,也仿佛带了一道魔幻色彩的符咒,让常宵的心跳,忽然加速跳动起来。 不是,不动心。 真的,不是不动心…… 只是,一动心便占了劣势,从此估计要壮烈的有去无回。 常宵觉得,昨晚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再多的诱惑,都不需要一次次用自己后方的小菊花,来证明对方的魅力,对方予自己的致命磁场吸引力。 后方至今还古怪别扭的难受火辣痛楚,不停提醒常宵,警告常宵,再不可以,被面前这个绝色优雅的神秘凶兽,所蛊惑引诱了。 常宵推开凤起语,狠狠有力地推开。 偏着头看了看这个绝色美丽热情强悍的n型男子,忽然唇角勾起个邪恶的笑:“一百万。” “?” “住进来,一天租金一百万。”看着凤起语一瞬间的错愕,常宵脸上的邪恶笑容渐渐扩大,“我说过,一顿廉价的早餐,不足以构成你住到本宵府邸的理由,想要住进来,得付昂贵的租金。” 凤起语的眼眸,忽然眯了起来,然后,幽幽叹了口气:“宝贝,你会害我破产的。” “怎么,舍不得?” 凤起语微笑起来:“其实,让我把所有家当财物都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破产之后,你得养我哦!” 似认真,又似调侃,那火热的眼眸,让常宵心头忽地又是一跳,脸色一窘。 明明,知道对方是玩笑话…… 静静地吐气,常宵强装平静地笑起来,故意傲慢地上上下下色色打量凤起语优美到能令男人女人都疯狂的完美躯体,嫉妒的同时,调笑般笑道:“养你,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如果对方愿意奉献出他的身体,奉献出他美丽火热的小菊花…… 忽而想到昨夜调戏美男之后的严重后果,常宵脸色一窒,有些不自在地握拳低头轻咳一声,改口道:“只是,本宵现在对你的身体没有一丝兴趣。” 凤起语抚心做伤心状:“才玩弄了一夜,你就对我不感兴趣了么?真伤我心。” 常宵额上青筋跳动,握拳。 这只,臭鸟! 自己只进入了对方一次,到底是谁,玩弄了对方一整夜啊?! 不过这种自折颜面的话语,常宵哼哼,也有些难以启齿。 便听凤起语叹息道:“一百万一天啊,我的所有只够在你的府邸当一段时期的过客……唔,可不可以便宜一点?” 常宵唇角一勾,突然上前推了黑皮箱一把,脸上笑得得意奸诈,学着凤起语惯常的语气:“宝贝,你可以选择放弃的,我并不会怪你。” “都是老熟人了,便宜一点吧?”凤起语的唇也勾了起来,微笑望向常宵。 “九十九万,够便宜了吧,看我多善良,多么具有同情心?”某宵拨了拨自己秀长的黑发,状似很随意地道。 “一个月?”某凤挑眉,微带渴望。 “一天。”某宵冷冷断了对方的痴心妄想。 “不能再便宜了么?” “亲爱的,我已经尽力了,这个价格最便宜了。” 凤起语优雅地捂住心脏部位,佝背做万分伤心状:“宝贝,我很伤心,我真的很伤心……你居然,对我这么狠心。” 常宵哈哈大笑,一把握住凤起语的黑色皮箱柄手,就往大门方向推:“我送你出去吧,早说放弃不要挣扎比较好了。” 却见黑皮箱的把柄一下被一双美丽的手抓住,凤起语转眼间褪去示弱的伪装,笑得温柔而挑衅:“本凤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这个词哦,宝贝!” 坚定而温柔地述说完,凤起语转头打量四周:“宝贝,给我这个自愿为了爱而当大头挨宰的房客,安排个房间吧!” 爱?!…… 常宵眼皮和心脏位置,同时触电般一跳。 不假思索,手指指了指楼梯口侧上方:“上楼之后左拐弯,最后一个房间。” “钥匙,谢谢。” 凤起语得了钥匙,朝常宵露出一个优雅迷人的微笑,然后左右手抓住统共提进来的四个大黑箱子,夸张而依旧优雅万分地脚步轻盈上了楼。 那几个箱子,推起来不重,拎起来似乎有点分量,可是凤起语却似乎上楼上得非常地轻松。 并且,表情很开心。 看着那个优雅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然后楼上传来开锁推门的声音,常宵突然有点后悔,又有点忐忑心绪不宁。 走到客厅一角精致小吧台位置,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灌了几口,又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点燃。 靠在吧台的台子上,微微仰头吐出口烦躁压抑的烟雾,常宵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笑容有些矛盾,有些不自然。 自己,这是抽的什么风啊? 昨晚刚被这个容易迷惑人的鬼畜吃干抹尽,身上的酸痛还没好,马上又因为那句低沉充满诱惑磁性以及某种暗示情绪的“我们同居吧”,情绪受到感染,明明心底已经警告自己,不要给这个人接近自己的机会,可是最后出口,竟然没有直接将人扫地出门,而是换了种委婉拒绝的方式。 不够狠心的结果,呵……便是招来了这个祸害妖孽的入租。 常宵狠狠掐灭没吸几口的烟头,冷笑,自己这不是自虐找抽,就是傻了白了,真他妈也太好笑了点吧! 冷静下来,常宵渐渐烦躁,开始郁闷,开始后悔。 想到凤起语绝强的神秘身手,想到那不知何时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俊美脸孔上火热侵略性十足的危险眼眸,想到以后的日子里,自己会被那双充满进攻意图的眼眸时刻盯着,对方那一触碰便似乎要将彼此都燃烧起来的火热掌心,也会在不太安全的距离内,随时都会触碰过来,想到对方那似乎连灵魂都能吸走的热烈深吻,那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牢牢禁锢在床上时候,下身的硬度热度,略微温柔或粗鲁时候的侵略攻伐,霸道的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吞噬殆尽卷入凤式漩涡的发狂失控感觉,常宵突然打了个寒颤。 又倒了杯冰水灌喉,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到胃部,似乎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然后,清醒的某只愈加不安地扒了扒自己的头皮,柔乱一头美丽的长发,掏出手机拨了好兄弟傲庭卓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多声,没有人接听。 常宵郁闷了一下,想了想,又拨了谢牧的电话。 这回有人接起。 “牧,我今天不过来了。对了,问一声,卓他在五月花么?” 谢牧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的愉悦:“他不在。怎么,昨晚和你的真命天子,发生什么好事情了?嗓子沙哑的让人不得不暧昧浮想联翩啊!呵呵!” 常宵心头一跳,似乎有做贼被兄长逮到的心虚感觉。 真,他妈的古怪啊! 微微吸一口气,常宵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应对方:“我喉咙不舒服,不多说了,挂了。” 挂了电话,又给本家老姐打了个过去,告之今天不去做苦力了,结果又被老姐几乎同样口吻地一番调侃。 第三个电话,本来不想打的,但是想到有和常一约好今天下午要去见一个客户,临时身体酸软后方不适不想去了,想了想,还是得交代一声。 不然,那个笨蛋会认真地在自己办公室门前傻等吧? 常宵拨通第三个电话的后果,便是最近小绵羊一般温驯偶尔冷言几句的常一表弟,突然一改态度严厉地指责常宵,这种工作的态度太不负责任了! 常宵额头黑线,郁闷地直想发火,直是后悔自己为何不让老姐代替转达这个意思。 想做个办事周到的老总,关心一下下属的感觉,嗨,这下好了,状到铁墙了! “一一,本少爷今天身体不舒服,休假一天,难道还需要你来批准?!”口气也禁不住冷了下来,面色不善。 电话那端沉默下来,常宵等了半分钟,没耐心地正想挂电话了事,突然对方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昨晚上和谁做啊,很销魂吧?身体不适,体力欠缺,有虚弱到连个平地高尔夫的客户都不能应付么?哼哼~!” 那两声哼哼,到把平日里常宵的嗤气方式学了个八成八,常宵登时就黑了脸,啪一下合了手机盖。 我,操! 不过就是哑了个嗓子,为什么这些人,都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常宵恨得眼睛直往楼上刚入住正在整理东西的臭鸟方向瞪,虽然,有隔了一层楼板一层走廊外加一层并不太厚的实木门板。 看不见那个罪魁祸首,并非就不能意淫,不能将那只臭鸟在自己脑海里碎尸成十段八段。 常宵阿q精神狠狠发作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多少年优美的声线喉咙没有出过问题了,就算k多了歌,又或寒冬感冒盛行时期,那喉咙不舒服的毛病也是不会上到他身上来的。 这一点非常强悍。 而今天,宵美人那鼻音浓厚蕴涵昨夜纵欲过度的性感慵懒余韵,就连清心寡欲的人也能飙一点鼻血的暧昧嗓音,叫熟悉他的人理解错误,咳……那还真个有点小小的难度。 此刻陷入愈加烦躁矛盾模式,后悔自己采用金钱这种愚蠢方式导致危险人物介入自己身畔的常宵,开始手指使劲按自己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 唔…… 恩…… 哎 怎么办呢?这样下去,离自己第二次被吃,只是迟早的事情。 一想到被吃,屁股似乎比头还要痛起来,常宵着恼地再次恨恨瞪了楼梯口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嘿嘿一笑,转个弯拐进了楼下大厅边上的小书房里。 片刻之后,常宵手里拎着张写了一些飘飞字体的白纸,往楼上冲去。 虽然,冲得太快,屁股那个位置有点疼,但是,此刻顾不得这么多了。 今天要是不能用各种为难人的方式,将这个危险人物重新“请”出自己的别墅,让对方住习惯了,到时候就是逼也逼不走那家伙了。 哎,不成,还得当一回恶劣坏房东。 一楼和二楼,都有主卧室,常宵一般住二楼宽大舒适明亮的主卧,给凤起语随手指的那个房间,是个“垃圾”收容屋,杂乱又狭小。 虽然平日里也有请钟点工来打扫,但是室内空间比主卧室几乎小了一半不止,常宵很有点把那家伙象扔垃圾一下扔进小房间的鄙视意思,同时暗中希望对方不爽最后和自己起冲突,愤而离去最好。 可是当常宵推开半掩着的房门暗暗期待能看到一张美丽臭脸孔时,却望见一脸微笑的凤起语早将房间的杂物堆到了角落,蹲在地上一堆黑呼呼他自己带来的古怪东西中间,咔嚓咔嚓地折腾试验着什么。 枪! 满地的枪! 长枪短枪重型的小巧的,凤起语总共带过来的四个黑色皮箱中,只有一个还放置着衣物和生活用品,一动没动,但是另外三只巨大黑皮箱,却是全部朝天敞开。 狭小的空间内,忽然多了满地的枪支,顿时生出一种萧杀凌厉的危险凛冽寒气来。 常宵的呼吸忽然浑浊加重,这个时候,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对方的身份,轰一下冲上脑海。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7节 杀手……这个美丽的优雅男人,不但是个杀手,还是个世界级超顶尖的可怕杀手啊…… 自己,最近为何总会有意无意地,刻意忽略这个事实呢? 为什么要忽略…… 指尖,微微不可遏止地发抖,眸中惊慌闪烁不定。 凤起语抬头,望向震惊中的常宵美人,单手拎起个远程长射狙击枪,微笑着走了过来。 常宵,突然很想后退,可是,硬是忍着没动。 凤起语笑得很真诚:“宝贝,我把我保命的家伙都带过来了,你感动吧?”一副很想获得房东夸奖的努力模样。 常宵气得,差点想一个大手板朝那张绝对是故意欠扁的绝色脸容盖过去。 感动?屁! 这突然的大阵仗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自家开了小型军火库呢,妈的,差点没把老子给吓死,还感动? 这只混蛋臭鸟,他绝对是故意的! 绝对!! 用力按捺下激动的情绪,常宵强自镇定,咬牙一字一句道:“本人是社会良好守法公民,麻烦你,把你的可怕宝贝家什,统统带回去,一个不留!” 凤起语脸上调侃的笑容微敛,微笑着望了常宵几秒钟之后,慢慢优雅地开口道:“你是说,你看到这个东西会害怕?” 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步枪,枪口,直直指向了常宵的脸。 常宵喉咙口禁不住咕嘟一声,望着那黝黑的巨大洞口,黑色反光的标准镜,咽了口口水。 然后,在宵美人的目瞪口呆下,优雅美丽的凤起语手掌一摊,手心中不知何时多了颗银色的子弹,朝常宵微微一笑,迅速地装进枪膛咔嚓一声回拢。 随后,利落地下了狙击枪的保险栓。 优美的声音,再次开口,听在常宵耳中,却有了冰冷金属质感的锋刃,微微惊心:“美式经特殊改良x107型远程狙击步枪,127口径,射程1800左右。” 微一顿,略有感叹道:“如果我来使用它,射程可以控制的更远,至于多远,呵呵…好久没玩,也废了说不准!” 依旧是微笑,依旧是那副可怜受委屈的叹息模样,冰冷的金属枪口,却微带压迫感地突然抵上了常宵的额头。 黑色,正中一点。 常宵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心脏部位突然狂猛地砰砰跳动起来,额上冒出细密地汗珠,眸中闪过愈加慌乱地惊恐。 连着两个倒吸气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常宵沉下脸低喝道:“凤起语,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语气却止不住地略有急促。 不好玩,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臭鸟,把你的手移开,千万,不要突然走火啊…… 似乎是听到了常宵的企盼,凤起语忽然笑容加深,带了一点邪恶的味道,枪管慢慢地往下游移,动了起来。 声音优美如撒旦,动听悦耳甚至带了一点温柔的情愫在里头,似欲从地狱里迎接常宵的归去,高贵缓慢到令人胆寒心颤:“宝贝,千万不要乱动哦,我的手突然有点抖!” 冰凉的铁管抵住常宵跳动的血管,烧烫的肌肤,从额头正中一点,慢慢下滑,滑到常宵笔挺俊秀的鼻梁之上,滑过微微红肿的性感薄唇,轻轻弹跳了一下,在常宵美人胆颤心惊的屏息中,滑过胸膛心脏跳动的位置,微一停顿,然后忽然往下迅速一沉。 然后,那根可怕的黑色铁管,停留在了常宵的胯下位置,微微往上挤压一顶。 常宵浑身一颤,额头的冷汗,终于禁不住对方这样缓慢而沉重的压力,在对方做了一个大幅度动作后,滴了一滴下地。 凤起语冲常宵又是温柔甜美的一笑,这一笑,真如地狱使者,送魂无常,笑得宵美人七魂六魄开始飞升,扣拉环的修长美丽手指,忽然“啪”一声毫无预兆地叩响。 这一瞬间,常宵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失声。 下体,却猛地高高昂起,怒发冲冠般地轩昂壮烈。 变态刺激的兴奋! 凤起语呵呵一笑,突然欺近一步,改用自己火热地掌心,一把按上那受到刺激激烈地高高昂起硬起的部位,另一手丢了枪械反手紧紧搂住了常宵的柔韧细腰。 火热暧昧的语声,贴近被惊吓的不轻的怀中人耳畔,吃吃暧昧笑语道:“宝贝,吓唬你玩呢,我那颗子弹,根本就没放上膛……” 手指一转,一颗银色的子弹,忽然出现在他掌心中。 果然,真的,没有上膛…… 常宵胸膛剧烈起伏,消化了这个虚惊事实半晌,突然蹦跳而起,猛地一把揪住美丽恶劣新房客的衣领,气得两手都颤抖起来,狭长美丽的眼眸中全是炽烈的愤怒火焰:“凤,起,语!,他妈的混蛋!老子要宰了你这只臭鸟,拔了你的鸟毛,烤了你这只专门吓唬人的臭乌鸦!啊啊啊啊啊!!!!!!!!” 37、老子就是喜欢你了,喜欢x你,咋样?! 似安抚般抓住常宵愤怒的双手,收入掌中紧紧扣贴在彼此胸膛的缝隙空间内,抵在心口,低灼火烫的气息,瞬间交融堵没了声音,四周的空气,都由于突然静止的音波以及躯体地无声扭动挣扎,而忽然变得情色暧昧而荡漾了起来。 喜欢你……说不出的,喜欢啊 凤起语无声低叹着,一手下移锁扣住常宵的腰身,将他推靠在由于两人的推撞力道而“呯”一声猝然关闭的门板上,脸颊贴靠过去,用力地吻住常宵散发沙哑魅惑嗓音的翕动红唇,在肿胀的性感唇瓣上抵压碾磨片刻之后,果断撬开芳香唇齿侵入进那甜美津液的来源所在,动情地挑搅吮吻,抓住对方手指的微糙掌心,热度也越来越高,潮热而有力,而握住对方下面某个昂扬部位的灵巧手指,也开始摩擦揉按,隔着布料有技巧地挑弄,按压,凤起语挑情而危险地挤压摩擦着常宵的身体,狠狠吻住常宵的唇,碾转翻搅,愈吻愈深,愈吻似乎愈罢不能…… 常宵呜咽着挣扎,却无力逃脱这致命的索吻与禁锢,对方的攻势突然狂猛起来,滚烫的身体压迫感十足地将常宵压制在门板与火热的坚实胸膛之间,反复摩擦,疯狂吮吻,偶尔的唇舌唾液交换,泄漏出无法压抑的低沉呻吟,似天外陨火,灼烧开秋季繁茂的大草原,火势瞬间燎原,噼啪滋响入心如肺,胸腔起伏,银液交缠,连绵不绝,凤起语似乎一点也不准备允许对方有闲暇时间思考,不允许对方思考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霸道的想吞噬对方的一切。 灵魂……抑或思维?! 常宵无法开口骂娘,呼吸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狂狮之吻弄得差点停窒,昨晚太过激情燃烧的余韵,几乎在身体每一寸肌肤处都残留了过度亢奋的烙印,一度的敏感而细腻,这种太过鲜明的敏锐感觉,瞬间就被熟悉而煽情的抚摸挑逗刺激到,一下就激烈到暴,身体完全无视了意志的危险警告,兴奋地灼烧。 一吻终,常宵已是腿脚酸软,靠着后方门板的支撑与前方恶劣某人的拥揽,才能支持着没跌软在地出糗,头脑一时晕眩的厉害,努力扣住对方肩胛骨的那只手,不知是推拒还是想挽留,微微激动地颤动着,仰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说话都不能流畅地断续起来:“混……混蛋!……臭鸟,我要杀了你!妈的……” 凤起语鼻翼地呼吸,喷洒在常宵的脖颈之间,麻麻痒痒,弄得常宵握拳又松开,想扁人又想吻人,着实动摇的厉害。 彼此的呼吸,似乎有些同调,一般的火热、低喘、微急、滚烫,喷洒在对方脸上,吸纳着在对方胸膛里起伏转悠过一圈或者几圈的咸热空气,胸膛起伏,就这样静静贴靠着,心灵却微微莫名异样的震撼。 常宵想,我为什么不推开对方,为什么?!…… 仿佛听到了他的自问,凤起语突然微微松开紧抱对方的距离,放开常宵下面滚烫的生硬利器,轻轻拨了拨怀中人飘坠到发红眼眸前的暧昧发丝,轻声说道:“宝贝,你喜欢我,不要否认,你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直白火热的眼眸,深深望进对方的瞳仁中,没有一丝保留地,直直望了进去,似乎要探索常宵深藏内心的灵魂。 凤起语大胆火爆的动作,直白剖析的话语,轰然击中常宵裂了一条缝隙的硬壳。 硬壳,有皲裂松动的迹象。 常宵紧紧盯住凤起语的眼睛,用自己所有残余的精力,牢牢死死地盯住,似要将他分尸撕裂,啃咬成块,又想将对方烧成一蓬轻灰,只觉自己快要被对方的欲擒故纵手法,搞得呼吸困难,欲仙欲死,欲射不能,直欲癫痫抽风,心跳的频率,都似乎在热烈响应对方的节奏,砰砰激烈跳个不停,应和着,鼓励着,热烈地说着喜欢喜欢喜欢那两个字,完全不经思考地跳动着活跃鼓荡着,证明着对方话语的正确性。 凤起语美丽的眼眸,一瞬间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深如汪洋,见不到底。 明明是真诚直白的语句,听在常宵耳朵里,却犹如沸水里浇上了一泼油,滋滋蒸腾的心脏部位,都似要惊吓蹦跳出胸腔。 心灵深处某样深沉难以形容的东西,似乎被触动点燃,激烈燃烧起来,常宵突然一狠心,豁出去般猛地大声喊道:“操!老子就是喜欢你了,喜欢操你,咋样?!” 下巴微昂,下一秒钟,却猛地一把勾住凤起语的脖子,主动拉过来,狠命地用地唇,亲吻蹂躏对方身上最柔软的部分,优美柔韧的清香唇瓣。 感觉到对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颤抖,常宵哼哼一声,唇角上扬,忽然有了一种终于占到一次上风的激爽快意,突然感觉,把那句话说出来,其实,后果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唔,主动索吻控制形式的滋味,果然不错,让人怀念啊…… 凤起语第一次,难得温驯纯良地带着笑意,任由常宵勾住自己脖子掠夺索取,放任常宵在自己身上种下特有的气味,体液,和发泄般的狠辣矛盾情绪,待彼此红肿的唇瓣再次分开,这才静静地看着常宵燃烧的光彩流溢的漂亮眸子,脸上露出一种十分欢喜亢奋的表情来。 这个表情,有了凤起语都不自觉地柔和宠溺,看得常宵的心底又是砰砰一跳。 不待常宵开口,凤起语忽然猛地再次抱紧了常宵,大笑道:“宝贝,你终于肯承认喜欢我了,我……好开心!” 指尖,竟然有微微感动的颤动电流在流转。 常宵挣扎了一下:“我本来就喜欢‘操’你,你不知道吗?”着重音符在那个操字上。 “……”凤起语只笑不答。 “操!喜欢你并不代表什么,我也喜欢卓卓,喜欢牧,喜欢亲亲,喜欢……呜恩~!……放开唔(我)……”依旧倔强地嘴唇再次被堵住,半晌终,常宵胸膛剧烈起伏,再也利齿不起来。 凤起语盯着常宵的眼睛,不再逼他,只是微笑忽然问道:“宝贝,憋这么久,要帮你弄出来吗?” 常宵的眼睛,犹如斗红的野猫,狂放而热烈,散发魅惑的情欲光彩,咬牙,恶狠狠点头道:“做,妈的,不做就杀了你!” 抓住凤起语那双灵活到无比的手,按到了自己身下,使劲揉搓了一把。 情欲冲脑,再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凤起语低低轻笑出声,眸中金色光弧闪耀,叹气还是享受般将脑袋搁到常宵的肩头,拉开对方裤子拉链,一手握住对方的火热硬挺,一手握住自己再也按捺不下的轩昂冲动,再次深深吻住常宵,碾转反侧到双方都激射了出来,才松口,松了手。 常宵脸色红晕未消,慵懒地挂在凤起语身上微微喘息,情欲刚消,口里已是微恼地咒骂起来:“拷!非要死命接吻,搞得这么火热煽情,我靠!臭鸟,你这个接吻狂魔,接吻狂转世,想搞死我么?!” 凤起语一边用纸巾擦拭彼此泄出的浊液,边低笑道:“宝贝,你不觉得,这样才够劲暴?” “暴?!哈啊,我觉得我快被你弄疯了,你个疯子。” “我喜欢你,宝贝,你不记得我曾经有说这句话?” “哼~!知道又怎样?”常宵哼了一声,隔了会,又哼了一声。 赌气似的,却闲意十足,慵懒备至,害得凤起语差点又一个忍不住,再次扑倒对方,想要更深一点的进入内部,去汲取品尝那销魂蚀骨的强烈味道。 深深吸一口气,知道连续做的太多,宵的体能有些吃不消,努力压制下心头再次泛上的骚动,正待说话,常宵已经喘息甫定,拉好裤子拉链,一把略带粗鲁焦躁地推开凤起语,转身拉开了房门。 忽然又回头,霸道地指着凤起语:“承认喜欢你,并不代表什么,你不要多想。” 凤起语唇角泛起一个无可奈何地苦笑。 他的宝贝,还真是,哎…… 无声叹息。 常宵跨出房门,凤起语望着那道漂亮离去的背影,那抹在修长身体背后闪动飘逸的过腰柔亮银丝,心里说不出的温柔缠眷,柔软甘甜。 不要急,不要急,至少,宝贝的态度,有在明显进步,就算给一颗糖果,再来一顿棒子打击,那也是一种行为模式上的进步啊,总比一味逃避来得勇敢壮烈些。 壮烈,呵……宝贝刚才告白的语气,果然,很壮烈啊,壮烈到,自己真想再次狠狠吃了他,连皮带骨,一丝一毫都不剩…… 正微笑感慨着,突然常宵身体顿了顿,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 走到凤起语面前,常宵将被自己差点揉皱成废纸团的那张白纸,递给了凤起语。 “刚才被你一干扰,差点忘记这个了,你住进来之后,需要遵守的准则。” 凤起语微带不解地接过,手指舒展抚平纸页,看着上面急速飘飞的华丽国字,忍不住勾勾唇,笑了下:“同居三守则?……同居,啧……” 深邃幽黑的目光,非常富有深意和想象地瞥向常宵。 常宵脸色一窘,不知为何突然很是别扭,有点不自在地心虚,赶紧道:“你别多想,入租也就是同居,反正那个……意思一样,你接着念。” 凤起语恩了一声,点点头,继续往下:“同居守则第一条,自入租之日起,结租之日止,新同居人必须包揽打扫、清洁、洗衣、做饭,晒被子等一系列诸如此类工作,不得偷懒。第二条,不许私自带任何第三者进入房东的别墅,严禁带任何男女进来过夜,影响空气质量。第三条,不经房东同意,不许随意移动改变别墅内原属于房东的任何物品以及位置,不得随意触碰房东的私人物品。” 凤起语念完,声音顿了一顿,又念了一句:“括号,第三条对人同样有效。” 抬起头,目光似笑非笑地望向常宵,手指轻轻点了点白纸右下方的一个括号:“这个第三条后面的括号补充条款,什么意思?” 常宵唇角一勾,笑得奸诈而有些得意:“我差点忘记补充上去的,意思就是,你再欲求不满,都得靠自己的手或者去外找人解决身体需要,连碰都不能碰我一下。” 凤起语歪起头呵呵一笑,双手抱胸,颇有些无奈的味道:“宝贝,这样对我不公平,辛苦些我倒没所谓,为宝贝服务心甘情愿,但是你不在我有需要的时候让我碰你,我会欲求不满到暴的。” 常宵甩了甩一头飘逸的长发,抬手顺了顺光滑的发丝,漫不经意地低头微笑道:“天还没黑,你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考虑重新搬回来处的问题。” 凤起语盯着常宵,紧紧地盯着,低沉问:“如果我违反三守则呢?” “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我会发飙发疯的,也许会拿刀砍你,又或者砍我自己,相信你也不喜欢,和个疯子住一块吧?!”似笑非笑,眼里却蕴含着阴狠辛辣。 凤起语叹气:“宝贝,你真狠,我真想把你监禁起来,关在只有我能接触的地方。” 常宵眉毛一挑:“谢谢抬爱,本宵对此类事件完全提不起兴趣。” 凤起语凝视常宵片刻,常宵觉得被他火辣的目光,刺得有些不自在:“你慢慢考虑,我先走了。” 凤起语微微摇头:“宝贝,不用考虑,同居三守则,呵……我答应就是了。但是最后一条,我想改一改。” “怎么改?” “可以勾引,但是不能强迫和使用暴力。” “”常宵的耳根,仿佛听到什么热烈的情话般,突然有点烫烧起来,咳嗽一声,“我想还是不要改比较好。” “怎么,你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担心被我……操?!”眉毛一挑,成功引起某人的心里屈辱与愤怒。 “拷,谁担心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的小菊花,不是同样被我破了,老子怕个毛!” “那好,最后一条改为勾引。” “我拷!” “谢谢宝贝通融。放心,你以后的下身问题,由我来负责!”凤起语微笑了起来。 常宵想,我还没答应呢,这个混蛋! 见凤起语微带压迫感地逼近过来,羞恼微急之下脱口蹦出一句:“改好了,就去给我打扫卫生去!” 好吧,who 怕who啊,老子向来擅于勾引人,不使用暴力,哼哼……至多大家一起全灭! 反正,老子不吃亏! 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指指房门大敞的那个小房间:“这个房间的杂物,不许给我扔掉,都有纪念意义的,全部移到角落堆放着就好。” 凤起语似笑非笑:“哦,纪念意义啊……不是舍不得丢掉的旧物珍宝吗,譬如,那边那个柜子里的小石头?” 常宵脸色再度一凝,黑着脸,阴测测道:“那是小时候,别人砸我的石头,你觉得是珍宝吗?”当然,也是自己第一次,用石头砸人,捍卫自己尊严的第一件物品,是与傲庭卓和谢牧他们,结为兄弟的第一次共同战斗纪念物。 在凤起语的复杂透视目光中,常宵急促转身走了一步,忽然又回头,狠狠低声道:“我的下身问题不劳你费心,我自己会搞定。” 说完,几乎是快速的,有点仓惶逃离般地奔进自己房间。 常宵进浴室冲了个澡,平复下骚动的心情,然后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刚睡醒没多久,再睡也睡不着了,早午餐连着一起吃掉了,此刻肚子还涨涨的,恩,那个,身体还是很酸软,也不想动,做什么好呢? 目光飘过房间一角的茶几,看到前几日看的一本闲书,好像是讲关于性与暴力的。 常宵想,那就看书吧! 倾身将书拿过来,随手翻开开头,第一句:子曰,食色者,性也。 常宵开口掩嘴,打了个呵欠。 这个看过了,再翻,眼睛瞄过去,黑色粗体字:用暴力剥夺少女的贞洁,施暴者会感觉比平时更变态兴奋,更刺激淫荡…… 少女,暴力,变态……拷! 常宵突然想到不久前那个雨夜的车里,自己也差点被发情的臭鸟给那个啥啥了,忽然寒了一下,黑脸囧了一个,老子又不是少女,翻页,赶紧翻页。 哗啦啦一阵乱翻,书本掉落在地,常宵愣了一下,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烦,好烦! 又摸出手机,电话本里翻出几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傲庭卓,谢牧,老姐,一个个跳过去,在跳到常一的时候,突然顿了下,想起了常一的一句话。 好吧,各人都有各人的事情要忙,老子,还是上网去找人聊天散心得了。 网路之上,彼此看不到对方,稍微透露一点心底压抑的秘密,减轻一下自己的烦恼,不打紧吧…… 朝书房走去,临跨进去前,又顿了顿,忍不住往门外那个小房间方向瞅过去。 凤起语似乎收拾好了自己的事物,换了套休闲的棉质家居装,拖了双拖鞋走了出来。 看到常宵探头,凤起语便朝他露出一个浅浅地自然微笑,那笑容有点亲密爱人的味道,弄得常宵心有点慌乱:“宝贝,你的旧东西我堆好了,我这就去打扫卫生,替你分忧。” 常宵回赠给对方一个小人得志的奸笑:“鸟儿乖乖~~” 凤起语神色一柔,两人对眼的刹那,突然一阵温情电流奔窜,常宵赶紧别开头,尴尬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那个,你努力加油地忙吧!” 赶紧躲回书房,关上房门,隔断那道时刻散发火热暗示幽光的强大视线。 上了网,登陆上qq,扫了下q上在线的好友。 有许多不甚熟识或早已忘记是谁的头像,有发送“嗨”或“美人,好久不见了!”等字样过来,常宵不记得他们,直接删除了事,也懒得回。 习惯性地扫了一眼一尝的头像,唔……是灰色的。 那家伙,不在线啊! qq消息栏里,有许多信息在跳动,常宵打开随意瞄了一眼,忽然目光一停顿。 同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数十条请求通过的恳求。 “我是一尝,我的qq被盗了,宵宵加我。” “一尝,请求通过。” “宵,如果你上线看到请求,请立即加我。” “原qq被盗了,宵,如果上线,加我这个号。” …… 一眼扫下来,时间也就不久前吧。 常宵点了通过,然后,那个与原qq图案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一摸一样的q号,蹦到了常宵的好友栏里。 颜色是灰色的,但是好友一加完毕,对面头像便立即晃动起来,灰色的幽默诙谐。 原来那家伙在线,只是隐身了。 一尝:宵 夜夜宵歌:恩,qq怎么被盗了? 一尝:中病毒 夜夜宵歌:哦…… 一尝:…… 然后,便是奇怪的无语。 常宵手指敲了敲键盘,想了想。 夜夜宵歌:今天怎么隐身了? 一尝:恩。 夜夜宵歌:怎么,你今天好像不太欢迎我呢,话好少。 一尝:没呢。 夜夜宵歌:(感叹符号)本想找你聊天解闷,没想到你比我更闷,似乎藏了心事。哎,算了,我还是走了。 一尝迅速回了过来:啊,别! 一尝:我们聊聊。 一尝:有什么烦恼,说给我听吧,我是你最好的听众,你知道的,呵呵! 一尝:我其实,没事,只是工作上的一点小烦恼。 一尝:真的没事,宵,不要走。 似乎恢复了一点正常。 常宵摸摸下巴,沉吟,要说么? 一尝:宵,为何这么久不说话?今天你似乎不太高兴,有点沉默,是累了吗? 夜夜宵歌:有点累,我正在想事情。 一尝:烦恼事?与人有关? 夜夜宵歌:你真敏锐。 网络另一端的手指微微一颤,顿了下,抽了根烟放进嘴里,点燃慢慢吞吐了一口。 一尝: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的宵大美人这么烦恼,说来听听。 常宵顿了下,键盘上敲出两个字:感情。 38、风起东海 对面,好不容易终于活跃起来进入正常状态的一尝,突然似乎消音了。 半晌,没反应。 常宵打完那两个字后,并没有释放压力的轻松快感,反而心情愈加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皮。 看着对方作出没有回应的回应,显然震惊打击过大,常宵盯了会屏幕,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行为当真幼稚,可是这个时候想要去收回发出去的信息,已经不太可能,因特网路的迅捷,本就瞬间十万八千电光火速,放出去的黑色文字早已落入对方眸中,进入对方脑中,就算删除对话文字,难道还能删除对方印入脑中的讯息? 除非,杀人抑或催眠…… 心情烦躁之下,常宵突然没有了随便找个人向对方倾诉的突如兴致,正想打个结束语过去,结束这个烦闷的对话,那边却似终于大觉醒来,回过来两个字:是谁? 常宵停顿在键盘上的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 是谁?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啊…… 那个名字,仿佛有魔力,我……不想让陌生人知道…… 突然松开键盘,手臂上抬抱住自己后脑,整个人半仰往背后椅子上重重一靠,唇口吐气,双腿伸展,常宵发丝轻拂过发闷地空气,发稍尾端飘荡中,无声自嘲地懒懒笑了笑。 那笑容,有些寂寞,有些无聊。 常宵对自己道:常宵啊常宵,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婆妈龟毛了? 不就是,喜欢了一个人……需要付出一点牺牲么? 怕什么,啊? 到底,有毛好怕的?! 喜欢一个人,对方也喜欢你,这样不是很好吗? 反正后方破也破了,你插了他,他也插了你,弄得象彼此奉献初夜一般,激情又放纵,缠绵又肉麻,可是事后却又来计较谁插的更多几次的问题,这样蘑菇,呵……真是,自己看着都觉得幼稚别扭啊! 常宵,你他妈的真欠揍,不象个爷们! 为了喜欢之人,为了得到对方的某些东西,愿意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彼此分享感动的心情,听说这是恋爱的一种高尚品德和乐趣。 常宵不懂恋爱,觉得这种圣母的情怀太过伟大,太过无私,但是感情中某些深沉的道理,他也懂。 因为喜欢,所以,才愿意为对方牺牲。 这其实是喜欢一个人的证明。 这种证明,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实施起来,总有些心里障碍。 常宵现在,就坐在这个高难度的障碍上,对自己说,妈的,老子到底在怕什么? 不就是个姿势的问题么? 不就是个,以后会不会继续被吞吃的尸骨无存的问题么? 尸骨无存?! 常宵身体突然恶寒般抖了一下,脸色顿变……操! 突然猛地捧着自己脑袋剧烈左右摇晃起来,啊啊啊啊,老子不要被掰成0号啊,不要不要不要!!! 咬牙重重一拳落在显示屏前的桌面上,半晌,又丧气灰败地趴上桌面,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哎,这个问题太巨大太严重了,一时间想不好,烦死本少爷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凤起语那把低沉好听的迷人声线隔着门板传了过来:“宵,宝贝,我要打扫卫生擦玻璃了,抹布放在哪里,你帮我找下?” 那只臭鸟要擦玻璃?哈…… 常宵立时兴奋起来,所谓巨大重大的烦恼顷刻间被他抛甩到了九霄云外,迅速回给一尝一个“有事先下”,立即下q关电脑,奔去开门。 无线网络的另一头,那个将名字倒写换了谐音的家伙,呆呆地望着突然变成灰色的夜夜宵歌的头像,半晌透不过气来。 忽然,双手揪住心脏位置的衣衫,紧紧捏皱成一团,然后弓腰低头埋在桌子前身体微颤大口喘息。 低垂的眼睫,苍白痛苦的眼神,似乎被世界抛弃的碎了翅膀的蝶,颤抖的十分剧烈。 “感情,哈……那个人,那个花心的不能再花心的美丽下身动物,居然,会说出“感情”两个字,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8节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哪怕家财万贯,哪怕众星捧月,哪怕纯洁的不谙世事,哪怕邪恶的万法皆通,每个人,依然,会有自己的私密烦恼。 除非,你是变成雕像之前的快乐王子,只有壳,没有心。 佛曰,众生皆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嗔惘,纠缠住,便有可能是你的孽,你的根,你的归宿。 傲庭卓的别墅内,阎罗翘着修长的美腿,笑吟吟并危险地望着傲庭卓,指示对方抬起臀部,让他狠狠踢上一脚泄愤,而刚刚做错重大决策犯了错误的傲大帅哥,竟然小心翼翼地没有反驳,羞窘乖顺而别扭地抬起了他的美臀。 五月花店的谢大老板办公室内,斯文略微腹黑的牧羊犬,正温情关切地打着电话,嘱咐另一头的可爱亲亲,放学后等他来接,听到对方稚气地拒绝,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坚定地再次申明,自己要去接人,亲自去,非去不可。 常家本家,常春一手收拾资料,正在准备前往常氏大楼接手任性弟弟丢下的烂尾工作,一边拿着话筒与电话那头的钟情男子斗智斗勇,忙碌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红尘之中,有烦恼有困惑有迷惘也有欢乐,有些事情,错过便是错过。 这一世,谁才是你另一半的灵魂所托? 常一不知道,他连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极其矛盾无法准确定性。 所以,他没法真正解开心结,在短期内超脱烦恼。 东海之上,一艘渐渐靠近大陆某港湾的游轮上,长相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的细瘦男子,却在这个微微有风的航行中,眼望港湾,双眸闪烁出兴奋嗜血地变态光芒。 似亢奋,又似向往,充满了一种对强者,对高高在上的神的膜拜。 船上已经发出通告,临时停靠只有半个小时,如果愿意,男子可以很快就消失在这个古老东方的土地之上。 但是,他只是古怪地笑了笑,笑得非常温和纯良,嘴唇轻启,喃喃自语:“不急,我不急……千辛万苦,我终于快要找到你了……我好开心,我想多开心一下…凤……啊……凤……虽然,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开心,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在找你,呵……没关系,我不急,我……真的……不急……” 微笑中,一直等到游轮驶远,陆地远离,斯文男子的眸中忽然迸射出强烈的杀生嗜血渴望。 这时,一个水手模样的游船工作人员走了上来,关切地询问男子:“先生,海面风大,船开始摇晃,要不要进去歇会?” 男子没有应声,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眼睛一直望着渐渐远离变的飘渺的陆地。 水手咳嗽一声,再次提醒对方:“先生,海上起风了,您看起来身体细弱,又在这个角落里站了很久了,我有点担心您的安全。还是,进去吧!” 斯文男子终于从思绪中回神,慢慢回过头来。 温和的脸上,笑容满面,和煦的亲切又让人放松:“是啊,这里真的很不安全,尤其是,”顿了顿,嘴角勾起个古怪的笑,“……只有你一个人来的时候。” 不待水手反应过来,猛地闪电出手,毒蛇般的指尖瞬间扼住了对方的脖颈,另一手托住了他的腰,一扭一提往船舷外轻轻温柔地一送,直接将这个被自己捏断了喉咙管的年轻水手,送入了因为起风而开始起伏汹涌的东海之中。 年轻的肉体与生命,瞬间被海水波涛所吞没。 撒旦在歌唱,天使并未发觉。 斯文男子做完这一切,似乎很是满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然后悠闲有如可怕命案从来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双手插在裤袋里,甚至不见一滴血,轻松地走进了船舱。 凤…… 我,真的不急,呵…… 39、让我为你洗手做羹汤之前 午后的阳光,俏皮地闯过门窗洒落在明亮如镜般的洁净客厅中。 常宵懒洋洋地坐在窗边的舒适沙发上,交叠着腿,随意地扎着头发,倾身往前方玻璃桌几上放置的罐子里舀了一小勺白糖,倒入边上冒着热气的醇香现磨咖啡中搅了搅,芳香四溢中,端起杯子享受地啜了一口。 再望一眼清洁完玻璃窗清洁完地面正被自己不停指派去擦桌几茶杯花瓶等物,明明想吃了自己却依然一副温驯乖巧模样的杀手某凤,不觉唇角翘起个迷人慵懒的弧度。 眸中眼底,全是快乐得趣的笑意。 这些杂事,其实,本可以叫钟点工来完成的。 同居三守则第二条,新同居人必须包揽打扫、清洁、洗衣、做饭等一系列诸如此类工作,常宵并没有详细到非要对方亲自动手,如果投机,凤起语是有理由耍赖的。 常宵略微狭长的晶亮眼眸开心地微微眯了起来,晃了一下热气漂浮的咖啡杯。 歪头一笑,呵…… 想不到那只臭鸟竟然真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做着自己吩咐的一件件繁琐工作,似乎还很开心。 唔,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常宵眼角的笑容不由加深,好吧,那就让这份美好的诚意,表达的更彻底一些吧! 等下,让臭鸟再给别墅的小花园清理一下,拔拔新长出来的嫩草,顺便修剪一下花枝吧。 围墙边上那一道蔷薇篱笆,似乎长得有些杂乱了…… 午后阳光下闪动浓密长睫毛的常宵,抿嘴笑得犹如偷了腥的猫,美丽动人的笑配上他精致分明的中性味道五官,以及,高领衣衫中由于歪头的俏皮动作而泄露出来的脖颈处的暧昧情色绯痕,突然眩目刺激的凤起语的心脏,微微一阵紧缩。 有那么一个瞬间,凤起语突然很想丢下手中的烧瓷花瓶,大步跨过去不顾对方的反抗将人抱入怀中,用自己紧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牢他的腰,用下巴轻轻摩梭他的发顶,手指抚摸他滑顺飘逸的在阳光下泛着迷人光泽的黑亮长发,细碎亲吻怀中人细嫩的颈项,淡色莹润的薄唇。 然后,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而坚定地告诉他:你是我的,宝贝。 你,属于我! 谁也抢不走,谁也……别想抢走! 常宵观看超级大帅哥做家务的幸福时光中,接了几通电话,有邀请他出去喝酒的,也有欲求不满暗示晚上是否可以共度美好一宵的预定类的,有前段时间工作反馈来例行报告的,也有打错的,其中就属常春女王打过来的那通电话让他最是心情复杂。 “我刚看到你前段时间批的一个文件,填写已阅的地方签名成了凤起语,这个凤起语是谁?虽然只是份下属递交上来的拓展公司某项业务可行性建议草案,垃圾的可以压箱底发霉,但是你这种不专心的工作态度,实在让我汗颜呐!” 大姐大声吼着汗颜,常宵听了,更是汗颜羞耻的冷汗都从额上背脊冒出来了。 想起当初看那份没甚么实用价值的草案时候,正值凤起语突然失踪之际,自己想一些事情想的有点走神,结果,呃……竟然出了这样难堪的纰漏…… 常宵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有点烧,轻声道了个歉,微微别过脸,不想让凤起语注意到自己的窘态。 女王严厉提醒完毕,其实也不是纯心来骂人的,因为随即她就饶有兴味地调侃了常宵一顿,临挂电话前还很顺口地问了问:“这个凤起语到底是何方神圣?很清纯很可爱么?床上技巧是否特别高超厉害啊,把你都弄痴迷成那样?!” 清纯,可爱,凤起语? 常宵侧身瞄了眼一半身影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矫健结实男性漂亮身躯,那可是谁也不会错认为女人的完美纯男性躯体啊! 不觉嘴角抽搐了一下。 “姐,你好八卦。” “混蛋小子,大姐这是关心你的生活,爱护弟弟。” “那我可否也关心爱护一下大姐的未来夫婿,说起来,我还未见过那传说中的能与女王陛下相抗衡的未来大哥呢!” “臭小子,又贫嘴了,不说了,我去忙了。”女王挂电话的时候,声音里笑意十足,想必是想到了那位很能刺激她血液激情的某位仁兄。 常宵收起电话后,再看向凤起语的眼神,便显得尤其复杂了。 凤起语一度以为,长发宝贝会朝自己走过来,冲自己泄愤喷火,但是,常宵却只是喃喃地自语了句什么,然后精神有些受打击郁卒地转回了二楼他自己的房间。 过了会,宵美人又有些烦躁地走出房间,问凤大帅哥:“我别墅的各个钥匙,你都配好了?” 凤起语回答道:“我配了大门和客厅的。” 于是常宵点头,认真地道:“我去给你配你自己房间的那个。” 迅速地开车出门去了。 凤起语望着跟那个漂亮的人儿表情一样略微不自在摆尾的汽车,唇角微微勾起一笑。 方才春女王在电话里的怒吼,他其实有听到的……只是,却装做漠然不知。 已阅看成签名,签名写成自己的名字,呵…… 宵……你果然,还是很在意我的! 我很开心,宝贝…… 晚饭的时候,常宵仿佛是凑准了时间归来,停好车从车库出来,刚走到客厅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似空气中,隐约飘荡着鱼肉菜肴的怪异味道,那怪异中又夹杂了一股浓烈到人无法忽视的烧焦炭烧味。 循着气味往厨房方向走过去,突然发现厨房门口的垃圾桶有些异样,常宵凑过去一瞄。 晕,里头不知何时多了一大堆烧焦以及被烤的形状变样的菜肴。 视线以及鼻子的强烈冲击,让常宵有点眩晕。 顿了顿,压下心底的震惊,再往厨房里头探去,发现某只又酷又拽的家伙,竟然有模有样地系着自己的印花围裙,正拿着把大菜刀,在台面上嚓嚓嚓飞快地切菜,虽然造型有些好笑古怪,但他那额头微冒细汗的及其认真的表情下,标准的大厨起手势切菜架势,却十足的干脆利落漂亮潇洒。 见到常宵探头进来,凤起语微笑回头,声音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轻柔悦耳:“宝贝,回来啦!你下午说想吃我做的晚饭,我正在努力之中。” 朝常宵眨眨眼,片刻功夫菜已然切好,往锅里一抛一撒,常宵视线顺着那飘花般的青色叶片落到锅里,这才发觉,对方原来只是在煮面。 “晚餐就是面条?”顿了下,“说好给我烧黑鱼、番茄雕花牛肉羹的,还有我钟爱的牛柳尖椒呢?” 凤起语脸上笑容一滞,拿起个被雕刻成美丽莲花盏模样的精巧空心番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窘一笑道:“宝贝,只有这个,其他,我……忘记买了。” 常宵的身子顿了一下,凝视凤起语良久。 凤起语疑惑地问:“我脸上有沾到菜叶子?”放下番茄,赶紧抬手去摸自己的脸。 常宵想笑:“没,只是觉得……你……恩,这个样子挺有趣的。” 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啊,臭鸟…… 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给对方,却笑不出来,心头有一股温温地东西流过,莫名地温暖,温柔,滋润过长久干涸的某片心田。 我在刁难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用你的腹黑狡诈来反抗? 为什么,把这些素材都练习光了,还不肯去叫外卖充数讨我欢心?偏要固执地,用你杀手最珍惜的十个手指,为我继续切菜烧汤,流汗吃力不一定讨好…… 凤起语突然走过来,轻拥住有些发呆发愣地常宵,将他的脑袋按入自己怀中,下巴在常宵发顶轻轻摩擦了几下,轻声道:“对不起,宝贝,我改天再给你做大餐吧,我……得先买本食谱琢磨学习一下。别担心,我很聪明的,很快就能学会烧菜做饭,晚上,我们将就点,就面条如何?” 常宵闭眼,难得乖训地在凤起语怀中呆了片刻,忽而抬头,问:“你只会烧面条?” 凤起语面上,竟然有难得的微微一红:“我以前接过一个单子,需要假扮成面条师傅,才能混进去某个地方,所以会烧面。” 眉毛忽而一挑:“宝贝,我的面条烧得可是很好吃哦!” 常宵没有去问,什么叫接单,为什么做任务,要混进去某个地方,那到底是什么任务。 常宵什么都没问,只是冲凤起语突然邪邪地笑了起来:“真的?你真的会烧很好吃的面条?” 凤起语也笑,笑得很温柔:“是,等下你尝过,也许这辈子,都喜欢上吃我烧的面条,赖着我不肯走了。” 常宵推开凤起语,嘴角微带鄙夷地抬手指了指锅里:“说话时间长了,菜烧黄了……” 然后万分愉悦地欣赏了一下某只大帅哥臭鸟顿变的难得臭表情,笑呵呵地赶紧退出了厨房。 临退出前还很恶劣地喊了声:“我不要吃黄掉的菜叶子哦,宝贝,重烧,重烧!哈哈哈哈!” 快乐的大笑声回荡在夕阳西下的某只别墅,惊起几只落脚到墙头的麻雀,带起一阵温馨快乐的轻松气流。 常宵快乐地坐在客厅餐桌上,等待据说对方烧得很好吃的面条,被摆上桌。 心里却突然觉得,那条根本不适合凤起语的围裙就那么穿在凤起语身上,也……很可爱,很温馨。 凤起语果然烧了一锅好面出来,里头有馅有菜有蛋也有配料,面汤香醇美味,面条丝滑柔剔,入口口感极佳。 常宵享受般喝了一口汤,吸了一撮面,赞叹道:“果然极品!臭鸟,也许你真说对了,以后我会想念你的面条的。呵,面条大师凤起语!嘿嘿……” 凤起语微笑,温柔地凝视常宵白皙中透着一抹兴奋红晕的脸容:“宝贝,你喜欢就好。” 那道视线,充满了暗自烧灼的火热情愫,低调而煽情,却不是激情和性欲,纯粹的常宵耳根有点抵受不住地发麻,发烫,发红。 经受不住这样低调的催情,低低小声嗤了一句:“肉麻,别那样看我。” 忽然瞄一眼凤起语面前的清汤挂面:“为什么两碗面不一样?” “我今天不想吃荤。” “不想吃荤?”常宵忽然目光若有所指地瞥了眼凤起语的下身一眼,“真的不想吃荤么,鬼才信你,哼哼……” 凤起语心中蓦地一热,有股电流在体内奔窜全身,酥麻到指尖,猛地凑过身去,朝着常宵正被面条的热气烫得红润的性感嘴唇就贴压了过去。 常宵一愣急忙想侧身避开,凤起语单手一勾,直接勾上了他的脖子,拉近过来,不容闪避,就着香醇的面汤香味,送上一个热辣辣地香甜暧昧情色亲吻。 “宝贝,你真好吃,我真想吃了你……”话语略带挑逗,以及,克制不住地蛊惑挑情。 “凤起语……”常宵咬牙,“这么快,你就忘记同居三守则了么?别逼我赶你出去!” “宝贝,这是勾引招数,不算犯规。”某鸟也有狡诈的时候,勤劳的半天劳动,完全只是个迷惑人的表象。 常宵大怒猛地推开凤起语:“还不犯规?!你自己说,从昨天到今天,你连逼带骗和我做了多少次?妈的,每次都搞得世界末日一样,弄得我腰都差点酸软……咳,总之,不许再靠近我了,今天,也不许再勾引我!” 最后一句,说的义正言辞理直气壮,丝毫不再羞窘。 凤起语坐回自己座位,一手拿筷子漫不经心地淘面,一边呵呵笑了起来,很是愉悦:“原来,我的勾引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啊,宝贝,我真开心。” 常宵瞪凤起语,喘息几声继续吃面,边吃边怨恨地哼哼:“明明是个强攻,偏生笑起来这么妖孽,这么象诱受……总有一天,老子要……哼哼!” 哼哼,恩……这面条,还真好吃啊! 斜阳西坠,收敛了它最后一丝光辉,同居的第一个晚上,常宵躺在床上失眠了。 月色渐起,常宵翻来覆去,总想着同楼层的最后一个小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多了一份很奇特的陌生感觉,想多了,便刺激的睡不着觉。 常宵轻手轻脚下楼,暗骂自己一声,在自家别墅竟然还要这样小心翼翼,去楼下喝杯酒也搞得象做贼,果然,同居带来的副作用烦恼啊……不过骂归骂,懊恼归懊恼,手脚依然轻巧的不欲惊动楼上人。 拧亮客厅角落的壁灯,开了吧台的柔和灯光,按音响放出低低的悠扬曲调,确认没有惊动楼上那位危险系数极高的美丽房客,常宵找材料亲手调了杯微甜的鸡尾酒,然后蹬了拖鞋光裸着脚丫子窝进沙发里,慢慢品啜。 喝一口,转一转摇晃一下半透明的杯中液体,瞄一眼楼梯口,然后,渐渐的,竟然有了一丝睡意。 凤起语这个时候并没有睡着,他在小房间中沉思良久,静静拨通了某个专线,然后耐心等待。 对方也没有睡,很快就接起。 “起语,什么事?” “罗,我决定正式退出天帝组织。” “……好。”阎罗微微一笑,并不吃惊,似乎早有心里准备,还用上了调侃的语句,“终于……陷落了,恩?” “呵,彼此彼此吧!”凤起语也笑,笑容里带了一丝触动的感慨。 “也好,早就想把你弄到明面上来了,你进阎家,帮我。” “放心,我会帮你一段时期的,直到你找到新的得力助手。” “哈,你还真干脆。对了,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不会就为了告诉我一声,刺激打击一下我来着吧?!” “当然不是,”凤起语推开小房间的窗户,目光投向稀疏月影旁的几颗星辰,吸一口月夜清凉空气入肺,“罗……我,想要行动了。” 阎罗的声音顿时清明警醒起来:“需不需要我帮忙?” 凤起语沉默了一会,语气非常冷静而平稳:“小麻烦,确实需要你处理一下,毕竟,太多了。” “没问题。”阎罗顿了下,语气转严肃,“暗街杀神榜上,需要撤牌,发布退隐消息吗?你突然退出的决定,会引起暗街网络世界级地震的。” 凤起语冷静地道:“不,暗街杀神榜,我想还是不要发布消息为好,就这样保持沉默,直到若干年后,世界各地的政府以及仇恨我的雇主杀手们都以为我失踪了,抑或,认定我已经无声无息死亡,不再具有任何威胁……不要引起波动最好。” 阎罗的声音笑了起来:“确实,得知你退隐,你的崇拜者们,会疯狂的。” 凤起语蹙眉:“所以,我想利用时间,静静消逝在世人的警惕眸光中,就让杀手凤,成为一个传说中虚无的人物吧……” 阎罗赞同:“不错,你的想法很周到,没有为爱情冲昏头脑,我很欣赏。放心,你退出组织的一些小震动小麻烦余震,我都会帮你摆平处理干净,不过,那几个满世界坚持不懈地追杀了你好几年,都没见你动过杀过的危险人物,你打算怎么办?这样放任下去,我担心你的宝贝会有危险。” 凤起语没有丝毫犹豫,回答的声音冰冷冷酷地犹如金属机器,只有两个字:“抹杀……” 已经,不再需要那些人来时刻警惕告诫自己,不需要他们再来锻炼自己的敏锐度和警觉性了,对于将来会威胁到自己和宵宝贝的所有危险及潜在危险人物,都需要处理,必要的,全部果断毫不留情地——抹杀! 几秒钟的彼此沉默过后,阎罗发出一声感慨地幽幽叹息:“一旦爱上,便全力以赴,未雨绸缪,独自静悄悄以雷霆之势扫清一切阻碍你寻求幸福道路上的任何人事物。哎,我该怎么说你呢?换个角度,起语,被你爱上的人,还真是幸福啊!” 幸福……吗? 凤起语唇角勾起一丝无奈地苦笑,想到常宵白天里因为自己气得跳脚,又因为自己快乐惬意地笑,心中一柔一甜,心情微微复杂。 宵宝贝遇到他,更像是种命里难逃的劫难吧……看起来烦恼多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一个大意便会招来莫名的危险。 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掠夺你的身体,掠夺你整个人,整颗心……全部的灵魂,看你为我烦恼,为我欢喜为我忧愁,我愿倾尽我所有,换得和你相守在一起,快乐长久到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呵…… 这个突然汹涌澎湃的想法,让凤起语身体微微战栗,冰冷的杀手血液,沸腾再也难以轻易平息下来。 凤起语微微一笑,望着窗外月色喃喃自语道:“不放手,绝对不放手……宝贝,请原谅我的任性吧!” 我会,在所有危险接近伤害你之前,努力将它们彻底铲除的…… 轻轻掩上窗,凤起语利落快速地换上一套薄气轻巧地黑色夜行衣,装备好武器,披上风衣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常宵整个人窝进柔和布艺沙发上酣睡的香甜模样。 那微微喘息的鼻气,比白天略高的体温,滑下一半的睡袍,卸下一切强硬伪装露出来的纯静安详睡颜,精美脆弱的犹如美好的上等瓷器,温润了凤起语的心。 凤起语忍不住俯下身去,亲亲拥抱了常宵一会,附唇亲了亲他的脸颊。 然后,轻轻拧关了音乐,拿了条毯子盖上常宵的身体,凤起语熄灭了灯。 黑暗中,静静凝视被窗台月光笼罩的静谧安详的宝贝睡颜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凤起语突然背脊微躬,犹如午夜的黑豹,肌肉力量蓦地流转,爆发过弧度线条优美的全身。 黑色长披风随风舞动,犹如暗夜的幽灵,银色面具在暗夜里闪出一道诡魅的光弧,凤起语清风般无声无息地飘出了客厅大门。 门,仿佛被一只手拉着,无声地关拢,遮挡了门口处投射进来的月色。 宝贝,安静睡吧…… 我杀人的手,可以为你洗手做羹汤,但是,在它彻底属于你之前,请先允许我,在你所不知道的某处……萧杀狰狞染满血腥! 40、无声而惨烈的战斗 x市,装修风格奢华的某高级宾馆顶楼房间内,一个手脚修长的娇媚少年赤裸着身子被反绑了双手,跪趴在柔软极富弹性的巨大席梦思床垫上,臀部高高翘起,胯部两侧被后方衣着整齐只拉开裤子拉链露出下身狰狞事物的男人牢牢固定住,狂风暴雨般地迅速抽插摇晃着。 少年脸上的表情,似欢乐又似痛苦,咬着口塞的口腔发出颤抖的“呜呜”声,有唾液蔓延留下,似乎即将支持不住,浑身渐渐冒出一层情欲迷蒙的细汗。 后方男子眸中兴奋精光闪烁,抽插的愈加狂猛霸道,片刻之后,猛地将自己粗大的器官从身下少年的蜜穴中抽出,一把将少年的柔嫩细腰整个捞起,站在席梦思床垫上嘿嘿一笑,拉起少年的双腿倒悬着分开,便欲来个头下脚上刺激非常的站姿倒插式。 暧昧的喘气声中,窗口梦幻色彩的轻纱窗帘被风吹动,吹进来一丝月色清凉的空气微香。 少年身后的男子忽然浑身寒毛警戒竖立,猛地推开被自己拉拔成倒栽葱样式的少年,一个急速翻滚滚落到地毯上,闪电般探手就去摸床垫下方的左轮手枪。 少年身子重重撞到墙壁上,呜咽一声眼睛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男子却在心惊胆颤中冷静地躲过了方才那道突然袭上身的恐怖危险感觉,左掌有力地摸到了枪托。 是的,左掌,这个张相普通身手矫捷的男子惯使左手,暗街杀手榜上绰号便叫“左掌顺”。 为人谨慎小心,做事狠辣专断,最喜好的事情是杀人和玩弄男孩,且玩s 的时候,小心谨慎到从不脱下自己的衣服裤子。 每个杀手,枪口抑或刀口舔血,夺取目标者的生命,手上都有血账。 有些人只杀精确调查之后身上确实有罪该死的,这类保留杀手至高原则的人譬如凤起语,杀的利落问心无愧。 也有些人,只要对方出钱,他什么人都杀,享受杀人的乐趣,哪怕无辜的婴孩和老人,譬如狂魔,又譬如面前这位,只不知他们问起自己的心来,不知有没有愧?! 或许杀的人多了,左掌顺比一般人更爱惜自己的生命,尽管这条命染满罪孽与血腥,只是一条阎王收了都要皱眉拔签的烂命。 命不同命,别人家的不值钱,轮到我家就是无价。 左掌顺便是这样一个人。 危险袭来的时候,左掌顺左掌冷静地摸到枪把,用力握住拔出,就势紧接着又是一个侧身翻,枪开保险的当儿滚到了床头柜的后方,紧缩身子到角落,利用床头柜挡住心脏的要害部位,感觉到原先对准自己要害的可怕危险感觉在漂移,移动到自己的左肩位置一顿,那种枪在膛上随时都会打碎自己肩胛骨让自己丧失持枪能力的可怕感觉,让左掌顺浑身肌肉再次一阵冒汗般地强烈紧缩,几乎痉挛。 左脚猛地一蹬,床头柜碎裂翻飞,左掌顺也顾不得自己下体以及一些囊毛和淫液还露在裤裆拉链之外的难堪姿势,整个身子猛地横移出几米外,甩脱掉那股恐怖笼罩肩头的危险感觉,猛地抬起左手将枪口对准了窗口危险袭来的方向。 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枪没有响,窗外没有动静,左掌顺扣扳手的食指忽然不能动弹了。 左撇子杀手难以置信地低头,望着心脏部位悄无声息瞬间深深插入的一把银色精致小飞刀,那飞刀的到来以及摸样,震撼的他说不出话来。 下体的勃发,早已软蠕无力地下垂,心头涌起的巨大寒意,还未散布至全身,已瞬间通体血液冰冷,从骨髓缝隙里发出一阵颤抖。 原来,对方枪口所故意散发的寒意,以及那股寒意不断变幻位置的主动逼迫,一切,都是为了巧妙地逼他到对方设定好的位置,掩饰那把真正夺命的银色小刀。 飞行无声,一刀夺命。 那是,暗街枪械除外武器排行榜第一位的,传说中凤的神秘飞刀…… 窗帘拂动,被晕染了一层薄雾之色的月夜中,一个黑色戴着银色假面的俊美人影,终于出现在左掌顺颤抖不定的眼帘之中。 那个人,那个他追踪了好几年终于快要追踪到行踪的神秘杀手之神——“凤”,就像真正的九霄之凤凰,悬浮在窗台月色下,优雅冷静到让人崇拜的淡定。 银色假面遮挡了莫可猜测的容颜,薄薄的黑色衣衫掩盖不住他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强悍力量,充满力与美的完美比例的躯体缓慢优雅地降落下来,脚尖轻轻一点,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苦苦追寻他踪迹的某人的房间中,甚至是面前。 杀手之神假面下的眼眸,明亮而犀利,却冰冷地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深邃透析到让内心黑暗的人感觉到金属般的无情和恐惧。 没有嘲讽没有多余地去瞥左掌顺暴露在外的难堪下体,也没有去理会晕迷之中的男孩,银色假面男子优雅骨感的手指一动,插在左掌顺胸膛的精致银色小刀便忽然不见了。 然后,假面男子淡漠地转身,仿佛对方已是死物。 濒临死亡的绝望中,左掌顺眼睁睁看对方从窗口从容跳了下去,也许是临死前月亮突然的反光恩惠,也许是体内潜能的突然爆发,左掌顺竟然看到优美男子身体背后的那根银丝,仿佛连接天外的桥梁一般,在月夜里闪烁着清冷迷迭香般的神秘光泽。 那道银丝,带着“凤”从这一幢楼房,瞬间电流般滑向了黑夜中的对面建筑,然后所有那个人来临过的痕迹,全部消失。 左掌顺眸中露出赞叹的光芒,似乎很想说话赞一个,却吐不出一个字来,胸腔剧烈起伏,猛地连续呕出几口凄厉鲜红的血液,再不甘心再想要多看几眼那个自己一年前接下任务信誓坦坦扬言会灭杀成功的神秘人物的背影,却只能缓缓闭上陷入黑暗的绝望双眼。 生命的最后一刻,不知有无后悔过,竟然去惹了那么低调而危险的一个人物?! …… 夜色中,一幢楼层的窗户,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形彪悍的络腮非籍男子探头,忽然眸中精光暴闪,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杀戮般的恐怖气息。 沙哑如钝刀碾磨过磨刀石的嗓音,“喋喋”怪笑着,暴出破碎的几个音符:“凤……我终于……找到……你……喋喋……” 突然往口里塞了一把什么东西,络腮猛男用力咀嚼吞咽下肚,猛地翻身跃出窗外,从二十层楼,沿着下水管道,迅速而有节奏地下滑。 同样是一身黑衣,身手无比敏捷地络腮男子,乘着薄雾绕月的遮掩,如毒蛇般悄悄盯上了某个犹如空中飞花般降落到一幢建筑上,转瞬又降落地面的神秘优美身影。 一前,一后。 杨柳畔,溪水一侧,一个废弃的锅炉厂附近,银色假面男子蓦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直接闪身进入了锅炉厂的废弃厂房。 络腮彪悍男子二话不说,紧紧跟进压抑厚沉充满颓废气息的潮暗之地,神情万分紧张而凝重。 确认,对手就是“凤”,暗街杀神榜上,那位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真面具的,传说中的神秘第一杀手“凤”。 “凤”的假面,犹如他存在的标志一般,不用报出自己的名字,追杀了近一年的络腮杀手双刀客,自然知道现身的是谁。 黑暗中,动作风声没有片刻喘息瞬间沸腾呼啸,假面男子冰冷的眸光,一刹那泄露进银色假面之外的月色之华,散发出鬼魅般的金色光弧,强大的气场凌厉的动作,逼得紧追而入的凶悍双刀客猛地顿步,一个条件反射的倒退侧身成名武器双手刀反抽在手,眸中同时爆发出狠戾兴奋的嗜血光芒,暴吼一声却矮身潜行,偷偷从另一个黑暗隐蔽的角度,攻向了由于假面而产生反光暴露自己位置的神秘人物。 一阵夜风吹来,溪水之畔波光粼粼,柳枝轻摆,淡色月下景色悠闲而惬意。 一只翠鸟,在柳叶上轻轻擦了擦尖喙,挨到伴侣的身侧靠着,帮它梳理了几下羽毛,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锅炉厂内,障碍物中的生死打斗,渐趋无声而惨烈。 双刀杀手磕了药的眼瞳渐渐呈现疯狂而红丝爆裂的状态,出拳愈来愈快捷,力道愈来愈强悍,速度惊人的快,带起一阵阵恐怖的霸道戾风。 凤起语一个旋身,面具终于脱落,准确地接过对方狂暴爆发的强力拳头,飞退卸力,就势一个凌空飞旋踢。 犹如野兽般的狂暴杀手,脸上表情由于凤起语脸上面具的脱落,而呈现愈加疯狂的兴奋嗜血景象,被踢中腰侧软肋,没有像常人那样倒地,反而“喋喋”怪笑两声,重新像头火牛一样猛冲而上。 肉体,在这一刻,十倍于往常的强悍。 “轰!”一个上头覆盖粗厚灰布的实木集装箱,被狂暴男子狠狠一拳砸开,木段粉末纷飞中,凤起语突然眸光一寒,扣指出拳,拳头指关节眼狠狠击中怪物杀手的胸膛。 凌厉杀招极重的一击。 双刀杀手口中鲜血喷吐,身体往后倒撞横飞,却似乎药力发挥到极致,已彻底没有了肉体上的疼痛和该有的反射痉挛,半空中曲腿朝凤起语踢出电光般一脚。 空气被割裂的戾戾声音,尖锐地响了起来。 黑暗中,凤起语迅速判断对方攻击方位冷静抬臂格档,双刀男子眸中阴毒光芒突然在狂暴中乍现,脚背交错上凤起语左臂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带血的唇角突然扬起个极为诡异得意的笑,忽然脚尖弹出一把闪着幽暗绿光的猝毒匕首来,微微一倾斜。 拳脚交错的生死搏杀中,薄而锋利的匕首,悄悄刺上了凤起语的臂上肌肤…… 常宵别墅花园内,月色幽静而迷人。 墙头的粉色蔷薇花,在静谧的月夜里安详羞涩地渐渐绽开它美丽的初放,散发淡雅宁静清香。 室内客厅沙发中,长发熟睡美人的鼻端衣服上,在轻飘入内的蔷薇清香中依旧残留了某个人的独特体香。 甚至,还有那个人离去之前,不敢太过用力却用情浓烈到极点的拥抱余温。 香甜空气漂浮的睡梦里,常宵忽然眼皮跳了跳。 身体,不安地动了动。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9节 41、逆反之风中无限的沉沦 紫砂香炉的轻烟,在月下中天的某居民区顶楼一普通房间内漂浮,带有特殊舒神茉莉香气的淡雅香味,随着时间的流逝,沿着窗户缝隙袅袅透散到朝阳渐出的清晨空气中。 凤起语扯开左臂手腕上方一寸开外处的白色纱布,看了眼肉色已经弥合的细微条形创口,微微叹了口气。 大意了,虽然自己当时有闪避得快,但终究还是低估了那种实验室里刻意研制出来的奇异毒素的厉害程度,只是被带毒的刀尖触碰到皮肤,最后杀了那嗑药的怪物杀手后,自己反倒要替敌人割自己手臂一刀放血,还不得不回到最近处巢穴做紧急处理和调息。 果然,每个暗街杀神榜上挂号的人物,成名都绝非侥幸,各有自己的拿手绝技,呵,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啊…… 朝阳渐亮,透过玻璃窗户的折射,投射进简洁布置弥散着茉莉幽香的朴素房间内。 凤起语换了套色彩华丽的俗气衣衫,戴上墨镜假发鸭舌帽,转瞬间仿佛变成街头巷尾普通的扮酷少年,拿起个牛仔长背包,熄香推门闪身而出。 走在行人渐多的大街上,抬头望望渐白的东方鱼肚,凤起语唇角勾起个微微的弧度,顺脚搭上了返程的班车。 宝贝,才一夜不见,我便想你了…… 突然,好想你啊…… 凤起语在想念甚至思念着常宵,那么宵美人呢? 他在做什么? 常宵别墅内,美丽的长发男子此刻却完全不是凤起语心中想象的静谧睡美人形象,他在早一分钟前就乱没形象地“咕咚”一声从自家客厅沙发上摔到地下,然后懵懂地抬起一只手扒着头皮,坐在地砖上发呆。 看看外头的天色,又扭头望望四周,常宵的思绪还在昨晚含糊不清的梦里打转盘绕。 为什么,又梦到那只臭鸟了? 为什么,那只臭鸟一个转身,身影渐淡渐远,自己忽然心生不舍和不安的感觉? 梦只是梦,虽然有白天潜意识里对某些事物的隐射臆测和衍生想象,但是毕竟不是真实的生活,常宵想要努力解析弄懂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具体做了什么的梦境,又是在自己迷糊不太清醒的时刻,无疑非常具有挑战性。 常宵皱紧了眉头,思绪飘荡,神情似沉思又似发呆。 忽然,肚子发出“咕噜噜”一阵尴尬的叫唤,宵美人这才从迷糊的晨起状态中清醒过来,用力甩了甩脑袋,从地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唇角上勾自嘲一笑。 汗,一大早的,竟然为个乱七八糟记不清的梦烦恼,自己真是……好无聊啊! 赶紧振振精神,去刷牙洗脸洗漱,完毕之后,常宵回二楼自己的主卧换了套清爽的淡色休闲服。 当然,休闲服的领口依旧是高耸的,很显酷拽和精神的那种,要掩饰脖子上还未完全消失的吻痕,常宵美人也不想委屈自己穿得太难看。 当一切准备完毕,常宵推门出去的时候,眼睛横瞄了眼凤起语紧闭的房门。 “切,原来也是只懒猫,还在睡觉吧?哼,昨天才干了那么点清扫工作就累成这样……”宵美人撇撇嘴,不屑地吐出几句埋怨话,却难得好心的脚步往楼下移去,没有横移猛敲凤起语的房门扰人好梦。 内心里,不知为何,反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外头天色很好,有十几只白色的鸟儿联袂展翅滑翔过这片别墅区域的天空,又集体一个大回旋,快乐盘旋着逐风练翅晨飞。 常宵走路出门,在附近某家不错的早餐店美美享受了一顿小市民的豆浆油条面饼早餐后,临走时还外带了一份回别墅。 常宵对自己道:偶尔的蜜糖,是为了接下去更好的压榨,所以,给那只臭鸟带顿早餐算不得什么。 真的,算不得什么,又不是自己想要讨好和挽留他…… 咳,我呸呸呸!! 常宵一阵咳嗽,不留神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刺激呛到,面色微微泛红。 心道,拷,那只臭鸟死乞白赖要住进来被自己剥削,根本没说要走,谁要挽留那只臭鸟了?!本少爷……只是,唔,只是想让他继续有体力做家务,继续当高级帮佣,恩,给自己烧好吃的面条罢了…… 唔,说起来,那只臭鸟烧的面条,确实好吃的还真不是盖的啊…… 常宵舔了舔嘴巴,嘿嘿一笑。 常宵以为,自己这么难得宽容大度且亲切地为对方提供上营养早餐一份,对方应该够领情了吧,起码,得很给面子的起床了吧? 可是,当他回到别墅,发觉凤起语的房门依旧关得死死的时候,再好的涵养也忍耐不住了。 用力去捶对方房门,扯开嗓子吼道:“喂,懒鸟,快点起床,太阳都照到屁股了!” “臭鸟,快开门,别睡大头觉了,给我起来干活!” “拷,竟然这样无视老子的话,我……”常宵郁闷地去拧房门把手,没抱多少希望,却没想到真的一下就拧开了凤起语的房门。 那家伙昨晚压根就没锁门。 视线投向床上,常宵呆了一呆,然后四处搜寻,发觉凤起语并不在房间内。 过于整洁方正的床上被褥,似乎昨夜并没有人睡枕过,再探手摸摸床面温度,低头嗅了一嗅,似乎也没有那个人的体温残留与气味。 常宵的指尖轻轻离开被褥,不知为何,心头竟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愤怒失落感。 那家伙,是独自出去吃早餐了吧? 昨夜,不可能不睡这里吧? 自己可是收他一个晚上九十九万的租金哦,他不可能搬进来,连住都不要住,嫌弃这个房间太差劲,住不习惯,半夜偷偷住到别处去吧?! …… 哼,算了,不想了,随便他住不住,反正老子收房租不吃亏。 常宵黑着一张俏脸,使劲甩手关上凤起语的房门,重踏步下楼。 心中愤愤不平,那只臭鸟,竟敢如此辜负老子的好意,剩下的早餐,老子……老子自己吃。 哼哼~! 郁闷愤怒失落各种复杂情绪交织之下,常宵回到楼下客厅餐桌上,一股脑地将自己外带的早晨给嚼蜡般全部吞吃下肚。 然后,常宵美人万分后悔地撑着漂亮的小肚皮,打着饱嗝,跑了好几趟厕所,再然后,无力地窝在沙发上休息了半天,才有力气开车出门。 心情,烦躁郁闷加郁闷烦躁,还隐隐带了一丝说不出的不安感觉。 进车库取车的时候,常宵有注意到,凤起语的黑色车子,并不在自己的车库内。 这说明,他在自己睡梦中的时候,就悄悄开车出去了。 而自己,却白痴般乐颠颠帮他带了早餐…… 常宵用力地握了下车转盘,憋着一肚子胃胀气,午餐也不想再吃,直接用力踩下油门,朝傲庭卓别墅狂飙了过去。 兄弟兄弟,郁闷的时候不找兄弟聊天闷酒发泄,那就不是兄弟。 常宵以为,傲庭卓那个无聊的人,应该有时间陪兄弟解闷,却似乎大概好像忘记了,对方也陷入恋爱之中了。 所以,常宵那一刻很郁闷,常宵那个想法注定继续失落。 常宵将车子刚开到傲庭卓别墅门口的时候,透过铁拉门的缝隙,一眼就望到那个本市最嚣张的恶魔阎罗少爷,竟然亲热地勾着自家傲姓兄弟的脖子,两人一路肉麻地羞羞笑着朝车库走了过去。 常宵赶紧摇下车窗朝那边招手,傲庭卓没瞧见自己,那个恶魔阎罗少爷倒是眼尖的看到自己了,却是邪魅一笑,风情万种地继续去亲他的宝贝卓卓脖子,也不提醒傲庭卓有人过来了,反而无视常宵,更加用力地搂着他的亲爱的加快了进车库的脚步。 常宵郁闷地喊了一声:“卓!” 车库入口处,傲庭卓耳朵动了动,转头要往后看。 “好像有人在叫我?” “亲爱的,你听错了。” “是吗?” “当然。” 阎罗伏在傲庭卓颈边,檀口吐着热气作娇柔委屈状:“宝贝,我肚子好饿,你要不给我饭吃,我就直接吃你了!” 张嘴咬住傲庭卓耳垂,吃吃发笑,手势下移,手掌倏忽间贴上了傲大帅哥翘挺的臀部。 似乎是想到了两人前一夜的缠绵激情,傲庭卓浑身肌肉猛地绷紧,面色一赤,呐呐道:“我,我也饿了,我去开车!” 逃也似地甩开阎罗的手,赶紧往车库里头冲。 阎罗笑了起来。 呵呵,他的宝贝,还是那样可爱啊可爱…… 常宵巴巴地等在好兄弟别墅的门口,片刻之后,终于等到了两人的对话。 傲庭卓开着车子出来,看到常宵,很是惊奇:“宵,你怎么在这儿?” 常宵郁闷:“拷,傲庭卓,你还是不是兄弟啊,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我无聊找你喝酒不行吗?刚才叫你,你都不搭理我!” “啊,不好意思,刚才你真有叫我?” 常宵刚委屈地应了声是,然后突然眼尖的看到那位恶魔阎罗少爷的手,似乎在车座地下动了动,嘴唇轻轻开合了几下,再然后,好兄弟便面红耳赤地对自己万分歉意道:“宵,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了,改天我端酒自罚三杯,一定陪你喝个痛快!那个,我先走了!” 然后,脚底一踩油门,带起身旁恶魔阎罗的朝窗恶劣招手微笑,轻尘般驶远了。 常宵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拷”了一声,进车调转转头。 好兄弟果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只要衣服不要兄弟。 郁闷……老子就不信,今天没人搭理我了! 常宵今天还真是撞邪了,驱车来到五月花,谢牧和亲亲不在,小美还在睡大觉,去本家,老爹也不在,连个嘀咕教训他的人都没有,去常氏大楼,一看众人的忙碌程度,还未进董事长室大门,就赶紧逃也似的重新溜走。 汗,他可不想被恐怖的女王大姐,抓牢当差做苦力。 最后,无聊外加极度郁闷的常宵,看了手机中那个号码一阵子,结果还是没有拨出去,反而借了一个暗恋自己的小受的电话,两人约好了去xx街道xx咖啡馆一道喝咖啡。 小受很可爱,小受说话也挺有趣,只是,两人连小手都没有拉只喝了一杯咖啡过后,常宵便忍受不住这种挠心般的奇怪无聊感受,匆匆结账分手驱车回了自己的别墅。 时值,下午茶时分。 常宵美人一边郁闷地将车开进自己车库,一边在心中发狠地想,那只死臭鸟,到底死哪里去了,竟敢给自己偷懒,害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晃神不安,脑袋里盘旋担心的都是他,等下要是看到他,非大声吼他一顿,好好折磨一下他不可。 正发狠般地yy怎么折磨那只臭鸟,突然,常宵的眼睛瞬间睁大。 车子的左前方,靠边一个停车位上,赫然停着那辆早上出门时消失不见的黑色流线型宝马z4,凤起语的专用座驾。 “拷!”常宵猛地大喝一声,下车朝花园处的客厅狂冲而去。 凤起语回来了,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 竟然,敢害自己烦心了一整天,以为他又搞什么突然失踪,然后,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我拷死那混蛋,嫌我还不够烦恼,给我来那么一场虚惊! 一边在心中刻薄的咒骂着凤起语那只臭鸟,常宵却是脚步一刻不停留,犹如急速的火车头般穿越花园,狂猛地飞飙到了花园前的别墅大楼。 发觉自家客厅的大门果然开着,于是脸上表情愈加黑暗和激动,冲进客厅没看到人影,就直接三步并两步冲到了二楼凤起语的房间。 凤起语的房门半合着,常宵一把推了进去,正酝足了劲打算开骂,忽然,又傻了眼。 使劲揉了揉眼睛。 操! 我操操操! 那只臭鸟竟然又不在。 这一刻,常宵差点癫狂,差点就像掀了凤起语的房间,将他的所有物什拉出来翻看以证明某个人确实是“租”进了这里,而非自己的幻觉。 忽然,走廊里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和脚步声。 常宵耳朵猛地竖立起来,快步冲出门口探头去望,便望见了正沐浴完毕只在腰间圈着一条白色浴巾的凤起语。 精致的五官,晶亮的眼眸,仿佛才从另一个世界里走出来,带了种野兽的警醒与犀利味道,左臂手腕上方赫然缠了几圈白色的纱布,又将那人的犀利野性折坠了几分成一种微带颓废脆弱感性的强悍,凤起语甩甩头发,甩出一蓬耀眼的水珠,人却比光线照耀下的水珠更耀眼,更加迷惑人。 沐浴完毕着装不整被常宵撞见,也并无任何尴尬不适的表情,仿佛两人从九百年前就生活在一起一般,非常自然。 凤起语脸容一派平静,但是望见常宵的一瞬间,眼神却十分明亮地温柔起来,泛出笑意眨了眨,状似很随意轻松地开口:“宝贝,你回来啦!” 光线的阴影半打照在走廊上,凤起语整个人明灭恍惚地站在那里,淡蜜色的光滑肌肤在氤氲水色的润泽下,残留了些许晶莹细小的圆润水珠,结实的胸膛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身材比例完美到让人直想口水尖叫,柔韧有力的腰肢与胯部,曲线优美而流畅,赤裸的双脚有力而沉稳,踩在二楼走廊的实木地板上,微微一顿后,又继续朝前走了过来。 常宵的心跳,忽然猛烈跳动起来,呼吸一窒,竟然感觉有些眩晕的艰难。 凤起语的气味,凤起语的呼吸,凤起语随意的一个动作,凤起语简单的一个微笑,带着仿佛柔和却无法抗拒的逆反之风,朝常宵一点点的吹过来,吹过来,吹入心肺,深入百骸,呼吸与呼吸交融,眸光与眸光交错,倏忽间,仿佛已是刻骨铭心,半个月的抗衡追逐犹如人生半载。 竟然,已经深刻难忘至斯! 原来,早已从骨髓里中了对方无名的毒,被对方牵引着节奏一起呼吸,原来,所有的抗拒与逃避,都是徒劳挣扎所做的无用功,心底早已沉沦无边。 常宵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度睁眼,终于能够冷静开口:“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何会受伤?什么时候回来的?你……” 呼吸突然被彻底夺走,那个强悍霸道而美丽的男人,一手勾牢了他的脖子,将他推压在过道走廊与充满了凤起语独特气息的强劲有力胸膛之间,额头瞬间抵上了自己的额头,一个充满了想念与浓烈感情的深吻。 常宵瞬间条件反射的浑身僵直,呼吸鼓胀,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凤大帅哥的唇放开对常宵的纠缠,低头愉悦哼哼一声,笑容里充满了无限蛊惑的味道,勾住常宵脖子横亘在肌肤与冰凉坚硬墙壁之间的手臂,手腕微撩,轻轻触碰爱抚起常宵敏感的耳廓来。 指腹,仿佛带着想念的低压电流,酥麻过触碰过后滚烫泛红的常宵美丽单薄耳廓,在脖颈发根处轻轻移动摩挲,低沉略微磁性的好听嗓音,吃吃轻笑着,带起一种震动心脏鼓膜的舒缓频率:“宝贝,你很在意我睡哪里,还这样关心我手臂上的伤,我……好感动……好想就这样趁势……吃了你……” 缠了白色鲜明刺眼绷带纱布的左臂微抬,火热掌心中带了一种压抑亢奋低压电流般的特有微麻,贴上了常宵微微僵硬表情不明的脸颊,掌心慢慢笼罩覆盖上那两道垂敛看不分明眼神的狭长美丽眼眸,抚上常宵轻微颤抖的浓密扇形长睫毛,感受那里的震动,抚上常宵精致秀挺的鼻梁,淡色润泽的性感薄唇,慢慢地往下移,往下移…… 这一刻,常宵没有抗拒。 42、平静温馨与表象之外的危险 凤起语整个掌心中都仿佛过了电,蕴涵了某种莫名的刺激能量,常宵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那里头潜藏的高热高温,以及暗示的邀约与挑逗。 呼吸无由地微微急促,低垂着眼脸没有明显的抗拒,又似乎在努力酝酿着抗拒的意志,一只手抵住了凤起语太过靠近散发强大磁场魅力的坚实胸膛,另一手则无意识地握住了对方的腰。 凤起语一个深深地吸气,灵巧的左手手指瞬即弹开常宵衣领上的扣子,额头抵着常宵的额头,指尖细细摩梭宵美人性感精致无比的诱人锁骨,然后,微微低浊地火热呼吸声中,隔着衣服的布料用掌心和指尖细细感受常宵胸膛的跳动频率,再慢慢暧昧地抚摸下滑,滑到下腹,滑入鼠溪的位置,展开五指盖住了常宵胯下略略勃起的那个男性事物。 忽然,常宵眸中精光一闪,一把扣住了凤起语缠着白色纱布的那只侵略手腕,然后将那段刺眼的白色,抬高到对方眼前左右晃了晃,微染氤氲情欲的眸子中射出一道犀利冷静的芒光,口气冷冽而平静:“凤起语,不要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回答我的话题!” 凤起语明亮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常宵,仿佛打开了一扇心扉之门,黑暗中一丝金弧闪亮的美丽瞳仁中,沉沉眸光广阔深沉如海,波光涌动,似温柔又似带了些冷冽的审视,似宠溺又似暗含着难明的某种叹息,深深触动常宵最心底的那跟弦,震撼动摇了心灵与神智。 “宵……”凤起语低吟一声,悠扬磁性的语音,带着尾音的一丝悸动余韵,似乎蕴涵了许多难明的情愫与喟叹,直听得常宵耳朵一酥,身体轻微一颤。 “什……么?”总觉得对方有什么秘密想要告诉自己,常宵心脏不由微微紧张。 凤起语莞尔一笑,额头往后退开一点,歪着头望着常宵:“宵~~~~~~” 常宵酥麻的耳朵,突然整个红了,感觉鼻子有点充血。 心道,拷!可千万,别飙鼻血啊…… 这只臭鸟,竟然也会发出如此诱惑人的撒娇嗓音,实在是……实在是,啊啊啊,太他妈的诱惑人了! 妖孽,绝对的妖孽啊! 心中波涛起伏,表面却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说吧,我在听。” 凤起语在怎么做都掩饰不下内心翻腾的美人嘴角偷了一个香吻,然后窃笑得犹如一个狡猾的猎人和狐狸:“其实,没什么,我不是在割腕……” “……”常宵咬牙,猛地推开凤大帅哥,怒目而视,“不要跟我打太极,凤!起!语!” 眸中开始喷火。 凤起语举起双手,做投降苦笑状:“好吧,宝贝,我承认我错了,不该拿自己的飞刀玩杂耍,割伤自己。”顿了顿,认真道,“至于昨天晚上,我突然有点事出去了一下,不过我中午就赶回来了哦,家务有在做,地板有在拖,啊,对了,我还买了一堆食材,打算晚上认真烧晚饭给你吃呢,材料就放在楼下厨房里。” 常宵冷笑不信:“飞刀玩杂耍割伤自己?哼,这个理由,好像是编起来骗骗三岁小孩子的鬼话。你当我iq多少?” 凤起语继续微笑,笑得诚恳而亲切,走前一步拉住常宵的手,使两人五指相叉握紧,这才继续解释道:“宝贝,真是自己割得,你知道,别人想伤我,哪有那么容易的,恩?” 常宵忽然一笑:“也对,你这么强悍的怪人,想必也没多少人能伤得了你。” 凤起语笑:“宝贝,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不过我的伤真的没事,只是不喜欢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疤,所以涂了点药水,包扎起来看着恐怖一些,其实就是一条小划痕。你要看吗?” 常宵瞥了眼凤起语的手臂,哼道:“算了,看你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估计也是小伤,严重不到哪里去。我担心你,只是担心没人给我做家务罢了!对了,我饿了,你现在去给我准备晚餐吧!” 凤起语松了一口气,那个怪物杀手的毒素很奇特,虽然自己已经解了毒,但是放毒留下的创口组织被破坏,看起来非常狰狞,愈合起来也慢,自己的宝贝宵,恩,还是不要看最好,免得看了无谓地又起担心。 凤起语摸了一把常宵的手,笑道:“宝贝,现在才三点,你就要吃晚饭?” 常宵臭着一张脸,甩开凤起语吃豆腐的手,斜睨对方:“怎么,才过了一天,你就想违抗三条守则偷懒不成?” 凤起语呵呵笑道:“我哪敢,这就去为我们美丽的宵美人殿下,学做菜去!” 呵呵笑着拐下楼梯,刚转个弯又停下来,指指自己的房门方向:“对了,我看你最近无聊在找书看,于是给你买了本有趣的闲书,就放书桌上,你可以拿去消遣。” 有趣的书? 常宵疑惑地走进凤起语房间,但见书桌上果然放着一本书。 书名很奇怪:三千世界鸦杀。 常宵“啊”了一声,拿起书本喃喃念道:“三千世界杀鸦?……” 翻了一页,又翻一页,再翻一页…… 然后,再次不小心闻到了楼下厨房传上来的焦糊味。 常宵从有趣的书本中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额头顿时冒出几条黑线。 那个家伙,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别是要毁灭自己明亮美丽的厨房吧?! 扔下书本快速下楼,往厨房方向冲去。 厨房里,火苗已关,油烟却仍蒸腾,有些呛人,开到最大档的抽油烟机也消灭不了那种鱼被油火直接炭烧的刺鼻烟味。 凤起语身上依旧围了那条可爱的围裙,几个手指上沾有烧焦食物的黑炭,脸上也被他自己的黑色手指擦汗的时候无意中摸了两条黑线,忙得有点急乱,甚为滑稽,直看得常宵哭笑不得。 不过,也只是油烟大些,鱼焦得难看了些,厨房其实并没有被毁,炭烧鱼还是有点香味,凤鸟其实还是有些厨房基础的,常宵鼻子再仔细闻闻,于是放了心,双手抱胸闲闲倚靠在厨房门板上,似笑非笑看起手忙脚乱地凤起语的笑话来:“听说,你烧得东西,可以让我毕生难忘。” 凤起语很无奈地回头:“宝贝,不要看我,咳……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子,很狼狈难看……面条,我只会放面条,哎……” 常宵笑着接口:“是,面条,可本房东今天晚上很想吃饭。喂,你想呛死自己吗,赶紧把窗户打开啊!” 凤起语赶紧推窗,回头感激一笑:“是,我在努力,宝贝。” 窗口处的午后阳光,斜斜照到凤起语脸上,长长的睫毛,认真的表情,淡水色肌肤上那两道黑色的指痕显得尤其鲜明而生动。 常宵看着凤起语认真地处理焦鱼,洗锅刷锅,处理干净台面,然后重新从冰箱里取出一条冷冻鱼解冻,安静地靠墙托腮思索问题,不知为何心里头忽然泛过一丝温馨的暖意。 总是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厨房里,忽然多了一个人,好像,多了一个家人……的感觉…… 家人……啊 心里一动,突然胸腔温柔满溢,忍不住轻轻柔柔唤了一声:“起语……” 凤起语愕然回首,脸上有惊喜乍现:“宝贝,你……在叫我?”似乎有点不可置信的惊喜。 常宵咳嗽一声,掩饰般笑道:“你不是叫凤起语么,我不是叫你难道是叫谁?” 凤起语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沉沉而火热地望向常宵。 今天,真是个令人纪念的日子啊,他的宝贝,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而且不带姓…… 常宵慢慢走上前,手指伸出,慢慢探到凤起语脸上的黑污之处,用手指,用衣袖,帮他轻轻擦拭干净。 擦完后,退后一步仔细审视凤起语的素色脸颊,甚为满意地点了下头:“这样看顺眼多了,凤起语,还是酷一点拽一点好看。” 话刚说完,整个人便落入了对方火热紧实的怀抱之中。 腰部被紧紧勒住,几乎要勒断的力道,让常宵呼吸有点困难,挣扎了一下:“你……” 嘴巴突然被封住,对方浓烈到极致的呼吸,迎面冲来,一下充塞满常宵的整个呼吸。 天上地下,四周左右,眼眸里呼吸里,凤起语,全是凤起语。 常宵问自己:你沦陷了吗,才一个晚上一个不完整的白天,你,就真的沦陷了吗?…… 真的想要,尝试着,再进一步么? 呵,真不坚定啊,可是,为何却不后悔? 为何,决定之后,感觉很轻松,很快乐…… 凤起语突然而至的吻相当浓烈,狂野而火爆,两人紧密相贴的胸膛处,心跳的声音也似乎异常激烈,有些不同寻常的耐人寻味的悠长韵味,微微感叹般地浑浊呼吸,带着让人心跳的暧昧滋味,美妙的人的耳根都会发红,发烫。 半晌,常宵才挣脱开凤起语的怀抱,微喘着气红着耳根佯怒挥拳道:“混蛋臭鸟,我警告你,你要再这样搞突然袭击,我立即马上就把你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里统统扔到大街之上!” 凤起语似乎心情非常愉悦,笑吟吟无赖般回道:“宵,接个吻而已么,你不是也很享受,也很沉醉么?为何还要抗拒?” 享受?沉醉? 常宵耳根更红,用力瞪眼,可惜这个状态下落在对方眸中全无杀伤力,只有无穷的暧昧和色情的蛊惑:“拷!享受就不能抗拒了?我喜欢吻你就不能沉醉了?妈的,我要不抗拒,你这家伙说不定就地发情勃起来个……”忽然住了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色更窘,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却又回头,忽然风情万种地一笑,直笑得凤起语七魂六魄失了大半:“宝贝,我们晚上来做吧!” 凤起语眸中掠过一道惊鸿般的惊讶与愕然,随机狂喜,眸中唇角的笑意,更浓更烈更为深沉而热切。 深深吸一口气:“宝贝,你确定?” 常宵微笑,甩了甩飘逸的长发,哼唧道:“如果不确定又怎样?如果,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又待怎样?喂,我只是想尝试一下69,你……别笑那么邪恶……拷!……算我什么都没说!记得晚餐弄好吃一点,本宵,可是很挑剔地说!” 一片黑亮的飘扬中,常宵美人恨恨而拽拽地插着裤袋走了开去。 凤起语深深盯住门外常宵轻盈飘逸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精锐逼人的火辣情欲眸光,慢悠悠舔了一下自己红润的上唇,然后,又轻轻舒叹出一口气。 宝贝,说了怎么可以当没说呢? 我,可是,一字一句都听到了,并且牢牢记在脑中呢! 哎,真……不想放你走啊! 突然好想,就这样把你按倒在厨房墙壁或台面上,狠狠地压着你,吻遍你全身,跟你火爆地做上一场呢…… 不过,你会很生气吧! 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莫名汹涌情绪,也为面前困难重重的食材大战,努力驱除邪念,继续干活。 不多久,常宵脚步快速地又转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本书。 凤起语眼睛一亮,眨了一眨,过去就想搂常宵的细韧蛮腰。 常宵哼唧一声,往后退开几步,远远就将手中的书册直接抛给凤起语,冷嗤道:“发情狂,别靠过来!这个给你,图文并茂的食谱,应该能解决你熏鱼不成反熏烤了我厨房的技术隐忧。啊,对了,另外特别声明一点,我不吃炭烧物品的,如果你真的不会烧菜,请用汤面的方法,汤菜吧!” 凤起语顿下脚步接住书册,皱起鼻子苦着脸,露出一副可怜巴巴被欺负的小媳妇样,嘀咕道:“宝贝,你有食谱,竟然藏起来不给我,你……”翻了几页食谱,看到好几道菜谱上都有漂亮小字的实验注解,眼睛蓦地一亮,猛抬头,沉声问,“宵,你老实告诉我,其实你很会烧菜对吧?” 常宵回头笑,笑得妖娆直想让人扁上一顿:“看在你给我看的那本三千世界乌鸦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很会烧菜,非常地会烧菜!哼哼,这个世界上,凡是本少爷想要烧的菜,没有烧不好的事情!” 然后,在凤起语万分期待的殷切目光中,笑得愈加美丽而亲切,却非常干脆潇洒地转身拍拍屁股走人。 直接将晚餐这一巨大的民生工程,全部留给了艰苦拼搏学习中的,那位可怜的凤起语同学。 凤起语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鸦杀……宝贝,是鸦杀,不是乌鸦啊……我果然,还需更加努力啊……” 爱上了嫖客的妓女,每当小鸟在窗口鸣早的时候,就会非常希望杀死全世界的鸟雀,让天不要亮,让自己,可以继续静静地留在心爱恩客的身边…… 三千世界鸦杀,只愿与你,共渡晨昏,那本暧昧的书,魅力四射的异能者路西法多,其实,也很孤单吧,还有那个美丽的蓬莱医生,许多许多人,其实,灿烂的外表之下,心灵都很孤单…… 宝贝,我很希望,以后的每个清晨,都可以陪伴在你身边,无论有多艰难,为了你幸福懒洋洋的好眠,我可以,每天为你掏鸟窝,甚至,杀飞鸟…… 可是,你什么时候,才会把真实的自己,全部展开在我面前呢? 我可是,非常期待啊……期待,那最美丽动人的一刻。 美丽的帅哥微微感叹一声,想起方才宵美人的那句充满温柔亲昵感情的起语,想起对方终于放松了一点口风,肯尝试着和自己进一步发展一下,眉梢眼角忍不住又泛起从心底里压抑不下地愉悦笑意。 宝贝,我真是,太喜欢太喜欢你了,呵…… 凤起语挽高袖子,捧起书册,借着窗外的天光,开始认真而安静地翻看起了食谱。 东海海流航线上。 某处失踪了一名船员却没有一个人发觉和惶惶不安的那艘游轮,舱底突然浮出一艘小型汽艇,箭一般射向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上,没有一个人发觉。 游艇的总指挥舱内,掌舵的舵手无力地趴在轮盘上,血一滴一滴地沿着轮盘往下流淌,已经淌湿红了一小片船舱。舱底某处,多了十几个拳头大小洞眼的仓板上,海水汹涌着钻喷了进来,似乎要将漏洞冲击积压地越来越大,咸腥开始在舱底弥漫。 游轮总控制监察室内,观察录像的员工,脖子软软地倒在监视屏幕前,而屏幕早已一动不动,似乎早已被骇客侵入,瘫痪了系统,置换上了固定的巨乳美女的美妙图像。 游轮最上层甲板的舞厅中,中年大肚腩的船长,正和一个年轻美丽的女游客,倾慕交谈,敬酒顺势抚摸小手,眼看就要热络地谈到床上去了。 游轮,却不知不觉偏移了航行的海流方向,往深海里驶了过去…… 一个斯文模样的男子,掌控着汽艇的行驶方向,望着天色调了调手腕上特殊构造的腕表,喃喃自语道:“还有两个时辰的平静海面,就要起风了……无聊,还是太无聊了……凤,我改变主意了,还是早些来找你吧……神秘如你,到底长什么样呢?你到底藏在哪里?每次一想起你,我全身的血液,都会激烈地沸腾到爆炸,啊……” 一艘精巧汽艇引擎轰鸣着,在大海之上划出一道雪白而激溅的气浪,向陆地港湾码头的方向冲刺的疯狂而恐怖。 驾驶舱中,一名斯文男子貌似平静的眸中,渐露疯狂癫痫之意。 一只手,渐渐探到了自己的下体之处。 凤……啊,凤……我的神…… 我,来找你了…… 43、从前奏→销魂红酒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0节 夜色一如既往地降临苍茫大地,今夜月光奇异地明亮,常宵家墙头的粉色蔷薇,在明亮的月光下越爬越高,陆续开出了十几朵清雅粉嫩的重瓣小花。 淡淡的花香随着夜风,从敞开的别墅门窗中吹进客厅,简洁优雅舒适温馨设计的常美人客厅里,天花板的组合水晶吊灯只开了外围一圈,吧台处也只亮了一盏晕黄小灯,伴随着音响中传出的悠扬萨克斯曲调以及摇曳的红酒芳香,整个环境显得低调迷离别有一种异样的风情韵味。 常宵沐浴完毕套着一件纯白的棉质睡袍,懒洋洋地弓着一条腿跨坐在客厅朝向花园的那扇窗沿上,脑袋微仰靠着窗户,微眯着那双略微狭长好看的眼眸,似乎正在享受宁静夜色中抒情萨克斯的动听曲调,又似乎在回味手中高脚透明玻璃杯里的香醇红酒那份芳香口感余韵。 凤起语沐浴完毕套上常宵借给他的不同款式却同样绵软舒适的收费睡袍,下楼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美人弓了一条长腿坐在窗沿沐浴着明亮的月光,享受晚风轻拂柔亮黑发,浅啜美酒的动人画面。 也许是自己辛苦所做的晚餐,勉强还能让对方下咽填饱肚子,也许是自己的辛劳有感动或者取悦到他,今晚的常宵,似乎有种特别不一样的魅力,那种发自心灵的愉悦和快乐所带出的神采,尤其鲜明飞扬。 如华的月色,静静斜照在常宵精致分明的美丽脸庞,比例极佳动作随意舒展的身体上,白色的睡袍与肌肤都仿佛踱上了一层水银般的迷离色彩,眼眸温润而带笑意,少了白天里警惕与犀利的成分,在此刻如华月色与悠扬音乐的映衬下,闪动跳跃起一道带水雾的享受和沉醉愉悦神情,整个人真实地有些恍惚,却说不出的动人秀丽,仿佛意大利雕塑大师最精美的人像作品活了过来,灵动飘逸的犹如午夜的精灵,美丽不可方物。 凤起语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深深凝视无意展露了自己不羁随意却动人心扉一面的心上人。 一直,知道那个人有许多面,不会太简单,他可以跳脱飞扬美丽火爆风情万种,可以幼稚如孩脆弱的让人升腾保护欲,可以奸诈狡猾腹黑算计如老泥鳅,也可以大神经粗鄙恶劣到让自己额头神经止不住地暴跳,可是每多见常宵真实的另一面,便会多一丝感动,多一丝沉沦,忍不住,想要知道的更多,了解的更多,更深入,更迫切地想要进驻他的世界里…… 好的,坏的,只要是你所拥有的,全部,统统,我都想要掠夺过来,属于我,让你的一切,统统只属于我…… 喜欢,热烈到无法掌控自己心情与行为的喜欢,喜欢那个人,喜欢他的一切。 喜欢想要到,可以抛弃一切,只想与他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这种几乎浓烈到极致的含有强烈占有欲和私心的喜欢,便是……爱吗? 爱……呵…… 不管是或否,都想牢牢抓住窗台处的那个人,怎么,都不想放弃! 凤起语唇角带笑,缓步下楼。 也许是听到脚步声,又或许是感受到了那道不一样的热烈专注目光,常宵忽然偏过头,朝着楼梯口呵呵一笑,举了举手中的高脚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杯中晃动的暗红色浓烈液体。 酒精入喉,缓慢而烈烈地燃烧起来,常宵带着一丝酒醉芳香的漂亮眼眸,也半阖着,迷醉般地燃烧起来,燃烧向凤起语。 微一挑眉,似是挑衅,又像是邀请,惹得对方眸色转深,眸光愈趋深沉,却又突然精芒一闪,恶劣清醒般地轻笑起来。 今夜,常宵美人的心情似乎真的非常愉悦。 凤起语冲常宵微微一笑,缓步走到窗台,抬手勾缠起一缕被夜风吹拂到自己脸上摩擦的脸颊麻痒的对方顽皮发丝,唇角勾起一抹富有深意地笑,低头望了望常宵的两腿之间:“宝贝,为什么我觉得,你此刻里头什么都没有穿?” 常宵轻笑偏头,黑亮发丝在月夜里轻舞飞扬,眸光放肆流转,薄薄带着酒液濡湿芳香的唇瓣,微微颤动动人以极,凤起语只觉心头一热,便想凑身吻过去,不过却克制着没有冲动。 常宵眸光挑衅地在凤起语身上转了一圈,也转到了他的下半身去:“为什么我也觉得,你睡袍里头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呢?” “呵……我没有沐浴后立即穿内裤的习惯。”凤起语脸不红心不跳,微笑着放开纠缠住指尖的对方柔滑清爽发丝,淡定优雅地一如寻常。 常宵跳下窗台,朝凤起语微微一笑:“ too!”甩甩过腰的飘逸长发,黑白分明动人的纤细背影轻快地朝吧台处走去。 常宵走进吧台,转身抬头问凤起语:“要来点什么?红酒还是鸡尾酒?” 凤起语唇角一勾,信步跟了过去:“一杯玛格丽特,谢谢。” 常宵一愣,笑了:“热烈中带一丝忧伤?我原来不知道,你也是个喜欢哲学与浪漫的人。” 凤起语靠在吧台边沿,目光扫过酒柜里的一排排基酒与配料水果各色容器,似乎有些感慨又有些自嘲:“人生中不会总是高潮,高潮总是相对于低潮而存在的。一个人的日子,更多的时候是孤独和寂寞,所以,一到夜晚,很多单身男女便想要寻找同类,寻找温暖,寻找心灵的一刻平静……我有时,”深邃火热的眸光隔着柜台的台面,深深望进常宵的眼眸心底,“呵,偶尔会去酒吧点这款酒,享受那种浓烈中无法消泯忽视的寂寞味道,我总觉得,我会找到一个人,让我,不再寂寞……” 常宵没有逃避凤起语火热的目光,平静地望进对方闪耀着莫名火花的璀璨奇异瞳仁中,忽然一笑敛眉道:“干么搞得那么煽情,你又不是真的哲学家诗人,说白了玛格丽特就是龙舌兰和各类橙酒及青柠汁等一些果实调制起来的鸡尾酒罢了,你要搞煽情,我这就给你调一杯红粉佳人。” 狡猾一笑,真的动手取过金酒开始调制。 凤起语坐在吧台高脚椅上,伸手按住常宵拿金酒的手指,有些哭笑不得:“宵,你真是……” 常宵再度挑眉:“怎么,又不喜欢?” “当然……可以。”凤起语长长叹息,眸光更趋幽深,“只是觉得,某人明明心里清楚我想说的是什么,却不如萨克斯曲中所演奏的诚实。” 此时萨克斯曲调正演奏到“诚实”那首曲目,常宵双手一顿,便听凤起语轻轻哼唱了起来:“就是对爱太过诚实不懂怎么修饰,永远不能控制思念不可能理智,我不管你现在的样子要你再让我爱一次,原谅我的放肆我只是太诚实……” 再抬头,却发觉常宵犀利的眼眸正狠狠瞪着他,不禁愉悦地翘唇一笑:“怎么了?” 常宵磨牙,狠狠甩开凤起语的手指,仿佛被烫着了一般:“你很欠扁,我以前有让你爱过一次了么?”忽然想,对方,也许在认识自己之前,真的曾经爱过某个人……心情忽地莫名一黯,继而莫名不爽。 凤起语微笑摇头:“宵,我以前没有追过人,也没有怎么去爱一个人的经验,可是,自从第二次相遇的那个吻之后,我发觉我好像迷恋上你了,可是你不够诚实啊,宝贝。” “爱”这个突如其来的字眼,让常宵心底忽然莫名地快速火热一跳。 那个家伙,到底想暗示什么么…… 难道说,他对自己,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了么? 正思绪纷乱心跳狂乱间,凤起语的眸光,却忽然无比热烈地挑衅着冲击过来:“宵,你真的不够诚实,不是说晚上要和我玩69吗,怎么,突然不够胆了?” 不够胆?! 常宵横眉,猛地“啪”一下放下手中的金酒瓶,抗衡般怒而狠瞪凤起语。 这只可恶的臭鸟,一会儿话语暗示甜蜜强大的仿佛可以腻歪死人,这才过了几秒钟啊,又立即能气得死人。 老子不够胆? 哼哈~!真是笑话! 要是不够胆,老子还会努力洗刷刷干净,开起音乐弄起酒杯搞什么浪漫气氛好调节前奏氛围? 这只混蛋臭鸟,竟然鄙视老子不够胆! 十几秒钟的火热对视过后,几乎暴火的那双狭长眸子中,忽然溢出一抹笑。 常宵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敛了野猫般的凶悍眼神,收敛了即将爆发的爪牙,走出吧台来到凤起语身边,左手一把扣住对方精干蕴满力量的柔韧腰身,往吧台上一推一压,胸膛贴住对方的胸膛,右手掌暧昧而热烈地抬起,肆意抚摩凤起语的脸颊下巴脖子,调戏般地轻薄肆意暧昧抚弄,然后嘴角一勾,突然手掌下滑,插入到了凤起语的胸前衣襟里头。 暧昧调情地在两颗突起之间来回摸索了一遍,感受到对方敏感地突起竖立,呵呵一笑,猛地扯开那单薄的白色棉质睡袍,左右几下拉扯,便剥落下了凤起语的上半身睡袍,袒露出了对方精悍性感的结实胸膛。 凤起语很有意味地望着常宵,一手撑在后方吧台上,防止自己和对方跌倒,另一手则搂了常宵的蛮腰,笑道:“宝贝,你这个架势,是要强暴我吗?” 常宵眸中火热之光一闪,随即妩媚地呵呵轻笑起来:“不,我们来69,不过今晚上我主导,不然免谈。怎样?” 凤起语眸光同样火热地直直望向常宵:“宝贝,我喜欢你主动。” 被他强烈暗示的眸光望得内心一个激颤,常宵忽然恶劣又发作,抓起柜台自己喝剩的那半瓶红酒,往喉咙里灌了一口,就着凤起语的优美嘴唇就是一个火热到暴的激烈野兽般的啃吻撕咬。 芳香醇美的红酒液体,伴着甜美的舌尖,放肆疯狂地扫荡进凤起语口腔咽喉,常宵以报复般狂野掠夺的姿态,深入对方喉间口腔粘膜,四处巡回扫荡,转换角度踱过液体,醇厚的芳香中,抛弃了温情的调戏只是狠狠吸吮撕咬,火暴狂野的进攻似要将凤起语整个儿蹂躏融化吞吃下肚。 一瞬间,凤起语也被激起了野性,双双火辣纠缠热烈拥吻起来。 当这个吻浓烈到快要破体爆炸的时候,常宵才蓦地放开凤起语,双双胸膛起伏调整呼吸,以免太逊只被一个吻就弄得发狂发颠,继而又挑衅和享受般地火热意淫对视。 常宵和凤起语都是性爱高手,两人自然明白,一场有质量的性爱,前奏所占据的重要性。 没有前奏的撩拨,直接进入主题,也许发泄起来照样很爽,可是事后却总会觉得有点空虚,譬如烧菜不加盐,品味起来总是缺少了点什么。 和一个人有情调的做爱,至少,那一刻,入髓的寂寞,会被下身情欲的烈火暂时焚烧遗忘掉一些。 那片刻晨光,总是美好的,回忆虽然会模糊,依然会挺美好。 可是,不一样,面前这个人他不一样,他是自己心中所深刻喜欢的人。 一想到与这个人做,常宵便止不住地激动,那种做爱时全部感情和心灵无可避免专注投入与颤抖的兴奋,从来没有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体验感受过,似乎,只有与他,与这个霸道恶劣却优雅至极的男子,才能激发起自己潜藏的全部热情,高潮其他谁也无法比拟。 那是,超级享受的天堂。 常宵对自己默念道,我决定试着接受他,可不是被他的美貌和技巧给诱惑了,这是男性的本能在驱使,喜欢和自己对得上眼的男人一起追逐快感的本能啊…… 咳,可是……为什么不是以往自己喜欢的清秀小受类型呢? 波涛汹涌在两人的心间,常宵不明白一些问题,凤起语何尝就全部明了自己? 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男人,天下强悍美丽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会偏偏喜欢这么中性和别扭的宵宝贝呢?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喜欢上便是喜欢上了,爱上便是爱上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很复杂难懂,它就叫做:感情。 有了某种特殊感情的两人,彼此火热对视,一个强忍住内心翻腾的欲望没有动作,而另一个,则强忍住想要立即开始的动作,转而深吸一口气,拿着酒瓶瓶颈的手背狠狠一擦自己嘴角溢出的暧昧银丝和濡湿水渍,邪邪一笑,举高了红酒瓶子。 瓶口,忽然翻转。 在凤起语不断闪动跳跃的无奈宠溺眸光中,暗红色的半透明液体飞瀑般激溅而下,暴珠般洒落在了凤起语被灯光晕染的性感微带暗蜜橘色的结实胸膛上。 暗黄色的光晕下,芳香的液体在凤起语胸膛处汇聚成一条酒香四溢的美丽暗红色琥珀溪流,然后溪流沿着凤起语身体的倾斜弧度,以奔涌的姿态暧昧飞快地往下流窜。 暗红色半透明液体,带着淫靡的情色意味,流到凤起语肚脐处打了个动人美丽的漩涡后,一大半侵入进了凤起语半挂在腰间的半截睡袍下方隐秘地带之中,有部分则沿着上佳的肌肤滑到后腰部位,滴溅落地砖,发出噼啪的清越滴泉声。 “起语,这半瓶红酒,给你喝得真是美丽销魂呵……”常宵声音暗沉了下来,手指在凤起语胸膛打着暧昧情色的圈圈,低头一个动情的吮吸。 “宵……”凤起语身体微颤,声音也忽然暗哑低沉起来,热烈而深刻地注视着常宵的一举一动,扣住常宵腰部的那只手,也比先前愈加地有力收紧,“宝贝,你真顽皮……” 有那么一刹那,凤起语很想恶狠狠翻身压倒常宵,将这个动人的妖孽用力按进自己的胸膛,紧紧地抱住他,将他连皮带骨头整个儿揉进自己血液灵魂中去。 常宵的眼眸,异常发亮地盯着凤起语浸染了惊心暗红色的那片白睡袍,看着红色渐渐晕染开,仿佛看到折翼的天使,心中莫名的火热跳动。 忽然似羞涩般地朝着凤起语咬唇一笑,就在对方被他的羞涩笑容笑得欲火翻腾几乎难耐地时候,常宵一直搂住凤起语腰部的手,忽地穿过凤起语睡袍下摆,探到了男性胯下那象征雄性的特征所在。 一股湿滑的感觉,在浓郁的酒香中飘荡,弥散。 44、从销魂红酒→99邪恶背后式→69 凤起语忽然身体往后一靠,放弃般地将全身连带对方的重量后移,全靠到了吧台之上,然后抬手勾过了常宵的脖子,吻上了那张刻薄却实在动人的唇。 从细细的碎吻到麻辣的吞噬,从温柔的呢喃到火热的狂暴侵略,不断变幻着方位动情吮吻。 低低的呻吟声音,不知是谁的口中发出,淫靡的水渍液体交换声,在悠扬的萨克斯曲调中断续暧昧响起,仿佛撒旦的点滴诱引,又仿佛堕落天使的浅浅醉笑,带着强大的致命吸引力,带着月夜之下狼人无法抗拒的本能强大蜕变,两人难以克制地双双火速勃起,高昂,坚挺鼓胀。 瞬息之间,下身皆已坚硬如铁…… 欲望的热潮,来得是如此猛烈,如此难以抗拒。 常宵忽然往后一退,猛一拉凤起语的手臂,然后两人的嘴唇又火热忘情地交叠在一起,疯狂撕咬拥吻着,只不过站立纠缠的位置已经从吧台转移到了客厅。 难耐地渐趋粗重喘息声中,常宵的声音低低带着蛊惑般热情的呻吟:“左边房间,快……” 舍不得分开一秒钟,身上的睡袍一路揪扯下褪,终于在门口处双双褪尽浮华,火热的酮体紧密纠缠贴合在一起,冲门摔进了平日里虽在打扫清洁,却不常用的一楼主卧房间大床上。 前段时间刚被太阳晒过的被褥清香,在两声摔倒床上的情欲波动呻吟中,散入鼻腔粘膜深处,透入喉管心肺。 常宵舒服地翻身呻吟一声,随手拉亮了床头灯,兴奋地推倒伏压在自己身上的凤起语,压到对方身上狰狞笑道:“我要,干你!” 凤起语身体一僵,猛地一个翻身将常宵反压到身下,野兽瞳仁中充满暗示般的威胁意图:“宵,我也想干你,很想……” 常宵美丽的长睫毛一颤,推了一下没推动凤起语,转而妩媚一笑:“吓你玩的,说好了今晚69,我主导。你下去!” 话语柔媚,双手却是很坚定地推拒在凤起语胸口,眸光中充满了晶亮的警惕。 凤起语唇角带起一丝很有男性味道的苦笑,猛地一个翻转,常宵又趴到了他上头。 凤起语眼睛一动不动凝视常宵,深深地凝视,忽然低声快速说道:“宝贝,我的身体不适合被插入……你,知道的……” 常宵压在凤起语胸膛上的双手,猛地一沉,然后危险地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我自然知道……你他妈的就是不想被我上,就只想上我!” 说着,略有些发泄般从凤起语身上下来,推了推凤起语的肩膀:“喂,今晚我主导,你转过身去,背朝着我。” “做什么?” “不要问,调情还要问这么多,你烦不烦?” “……”凤起语一时无语,突然很想狠狠掐住这只得寸了就想进尺的美丽野猫,翻过他的身子,狠狠打他的屁股。 宝贝啊,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般自虐…… 咬了咬牙,深深凝视常宵一眼,果断利落地侧首翻身。 那弧度优美的侧身曲线,以及暴露在常宵视线下的结实完美背腰臀部,以及暗隐在性感股沟下方的神秘后方地带,都火辣辣地诱惑着常宵的目光。 常宵感觉,对方的背影,竟然带了一种决绝般的壮烈味道,那抹暗藏的壮烈,拂拭的常宵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忽然浓烈粘稠的复杂化不开来。 为何,会喜欢上这个人? 常宵也问自己。 明知他完美的结实身躯下,是常人根本难以企及的恐怖力量,可是,依然被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所吸引,被他的执着,挑逗,勾引,一步步的引诱入深渊,无法拨除出来,深深迷醉…… 为何,竟会入骨般,逃不开的喜欢上了呢…… 常宵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触上凤起语的背部,从脊椎,慢慢抚摸向了臀部,然后,暧昧非常的一翻火热游移后,滑进了凤起语的神秘股沟。 凤起语的身体猛地一阵轻微的震动,蜜色的肌肤微微紧缩,僵硬,猛回头瞥了常宵一眼,仿佛在刻意隐忍和纵容着什么,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反弹。 常宵眼眸晶亮带刺一般地射向凤起语,坚定地,没有撒手。 常宵想,如果说一个人想要掠夺自己,掠夺自己的一切,那么,自己也想要看看,对方在被掠夺的时刻,会有什么感觉?什么样激奋的反应?白日里那似乎是深情又似乎让人看不真切的深邃火热眸光,会在个人底线被触及和即将破坏的时刻,有着怎样激怒的动作和精神反馈? 常宵突然恶劣地想看凤起语被逼到边缘地带的反应,甚至存了最糟糕结果的打算,但是,凤起语却出乎他意料之外地乖驯,没有反抗。 甚至,真的将自己没有防御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暴露给了常宵。 常宵的胸膛,微带激动地紧密贴上了凤起语微带汗渍细光的后背,不知是因为太过兴奋和激动,还是内心里的紧张,凤起语背部的温度,异常的高温温热。 接触地方的肌肤,似乎要热烫的燃烧起来。 常宵与凤起语呈背后式,又即99式的暧昧姿态贴靠在一起,牙齿啃咬着凤起语的脖颈,向对方灌输调情的热气,一根细长的手指,慢慢触及到了身前人的下方幽深秘穴处。 感觉到凤起语身体以及血管处的细微震动,常宵恶劣一笑,伏在凤起语背上,蛊惑般一笑,低声压抑道:“臭鸟,你现在,是否感觉既兴奋,又……害怕?” “宵,你真这么想干我?”某人回味起仅有的一次被进入的难堪不适经验感觉,身体微颤,心情些微复杂难明,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你说呢?”常宵美人,这个时候化身成了妖孽和狡猾狐狸的代名词,舌尖暧昧地勾舔着凤起语的耳廓及脖颈敏感地带,却不给予对方正面的答复。 “……”凤起语捏紧了拳头,又放开,又再度捏紧,眼眸低垂,复杂地看不清心情。 常宵的那几根手指,很明显,在他的秘穴附近来回游移,甚至……在菊穴皱褶处轻柔按压… 凤起语觉得,自己此刻还能保持镇定,忍耐住不反抗,不癫狂,头脑冷静地感受自己最私密和脆弱的那处,被人手指抚摸挑衅的奇异别扭感觉,真是太……太佩服自己了…… 闭上眼睛,尽量无视游移在自己敏感处的那几根手指,甚至,有那么一刻,凤起语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苦笑,想着万一对方食言,手指突然破菊而入的恐怖难堪滋味…… 可是,凤起语没有动,没有反抗。 只是微眯着眼,心中默念那个名字,宵,宵,我的宵…… 常宵的心情,因为凤起语的忍耐信任和不反抗行动,火热激动又复杂地几乎要暴。 忽然狠狠一口咬在凤起语肩头,几乎带出血丝,在对方的埋头闷哼声中,挑情危险的手指穿越致命勾引的神秘菊穴地带,插入凤起语两腿之间,穿出,探前一翻手腕,直接握住了凤起语热度惊人的高昂勃起。 慢慢摩梭,却不急着套弄。 “宝贝……“凤起语刚缓过一口长气,又忍不住一个深呼吸,声音愈加暗哑迷人,带上了情欲的芳香诱惑,“你要折磨我到几时?” 常宵松了手,突然用力一拨拉凤起语的雄壮下体,在对方的嗤气倒吸气声中,险恶奸诈一笑,妩媚万分地撩了撩自己些微凌乱的发丝,抬身道:“臭鸟,我们这就开始69。” 说话间单手一撑床面,身体迅速越过凤起语挪到床的另一侧,带着热气的同样高昂而坚硬的火烫下体,直直地弹到了凤起语的眼睛鼻子前。 常宵没有为别人口交的心里障碍,一口便含住了凤起语的火烫巨大下体,见对方兀自僵直着身躯没有替自己拨弄,便用力将自己的火烫坚挺朝凤起语鼻梁上凑了凑,碰了碰,含糊说道:“帮唔(我)口高(交)!” 45、从69→骑乘破菊式 夜色,就象被刀锋破开的浓稠蜜罐,香甜甘美又心悸地恼人切齿。 暗夜蔷薇幽香中的两个人,沉浸在蜜色的夜之轻语中,沉浸在晕黄灯光打照的暧昧浓稠气氛中,都有些微微地激动,都有些浅浅地失控。 凤起语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身体,感受常宵为自己带来的火辣刺激销魂感觉。 不能乱动,不能吓到对方,今晚上宝贝要主导,凤起语不停地这样告诫自己,可是明明心里身体都极度渴望地叫嚣着想要占有面前这个人,占有这副迷人的身躯,占有这副身躯里那动人美丽的灵魂,想要让身边这个男子从此只为自己动情呻吟,只为自己迷醉癫狂,可是偏偏不能随意改变爱抚的模式,于是只得尽力忍耐压抑着,僵直着身躯放任对方主导战局,暗火硝烟纷炸间,自己已被挑搅拨弄的一惊一咋,惊险的几乎要暴。 然后,终于可以开始69了…… 凤起语想要开怀地笑,又想要自嘲地默,69,宵宝贝今天主动提出69了,这算是历史性的一大进步吧,呵,虽然,此时离自己的愿望,还远远不够,不够啊…… “帮我吸吸,快,鸟儿宝贝……”常宵放开凤起语的硕大惊人,拍拍他的结实臀部,不满地挺腰催促了一句。 凤起语心底不甚满足地微微叹息一声,露出个微笑安慰焦躁地某只:“宝贝,别急,会让你舒服的。” 轻轻滑咬了一下常宵的硕热顶端。 “啊!臭鸟……”常宵浑身一颤,忍不住倒吸气地呻吟,下身硬物顿时涨大几分。 “你的形状很不错,又直又挺,非常漂亮。”火热的惊人就在鼻子眼前晃动,冒着热气的顶端还不时朝自己的脸上戳,凤起语不能视而不见,于是夸奖了常宵一句。 常宵含着凤起语的硬物,模糊地哼笑了几声,似乎颇为得意,心情一好,又连续吸了凤起语的硕大几口,然后技巧地在灼热顶端勾挑拨弄吸吮,不时用牙齿啃噬凤起语几下,惹得对方胸膛微微起伏,气息也短促低沉起来。 “宵……” 凤起语满足地叹息一声,忽然双手用力拥抱住常宵的腰肢,带电的手指热烈地游走到常宵曲线优美的性感背臀,煽情点火肆意爱抚,然后张口含住了常宵火热偾张的迫切欲望。 温润的口腔包裹住涨痛勃发的高昂欲望,那紧紧的包裹摩擦瞬间所带出的电流般的巨大欢愉,让常宵舒服地差点呻吟出声,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下腹的欲望顶端回旋,悸动的激颤瞬间扩撒至全身脉络肌理,酥麻了柔软的腰段和敏感的尾锥骨。 常宵兴奋地几乎就想挺腰,在凤起语的口腔里冲撞,不过对方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腰身,一边用火热地掌心摩挲熨烫过他的背脊,一边开始缓慢而有力地吞吐吮吸。 太……太他妈舒服了…… 欲望的热潮一波波涌来,常宵舒服地颤动着躯体哼唧几声,牙齿一个打颤不小心磕碰到凤起语的敏感处,感受到凤起语身体一颤一个紧绷,赶紧收敛精神,心里偷笑着也开始卖力地为对方服务起来。 舌尖包裹住那份惊心的火烫硕大,勾舔拨弄,同时下身传来一阵又一阵舒服至极的酸麻感受,浑身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叫嚣着喜欢喜欢超级喜欢,血液渐渐沸腾,情欲在难言的快乐暗潮里涌动开放,快乐无比。 常宵突然激动难以控制,突然变得有些贪心难以餍足,觉得不够,还不够…… 忽然从两人公平的69侧吸中抽身出来,常宵推倒了凤起语,整个人压上了他的身体,然后下身的硕大突然冲进了凤起语的口腔里头,直冲喉咙。 情欲当头,也顾不得对方的反对,常宵的第六感告诉他,凤起语不会太过抗拒自己的无理和放肆,然后在销魂的快感中,常宵调整了姿态,跨跪到平躺着的凤起语的头部位置,开始大力地冲撞起来。 凤起语只觉一阵难忍的干呕冲喉,然后常宵反手抓住了他的欲望,激动而剧烈地摆动起了腰肢,粗大的男性硬物一下又一下不断撞击他温润的口腔,一次次深入喉咙地带。 无语已经太晚,说不出话,很想推开对方,但看到常宵脸上露出的快乐陶醉的表情,又忍下了。 心里禁不住苦笑。 宝贝啊,不是说69么?竟然,突然给我来这么一招深喉…… 凤起语情绪平静而又激动,有点矛盾。 他也想要更深入地进入对方,但是他知道常宵的个性估计会抗拒,他喜欢的宝贝,可以不占别人便宜,但是绝对不喜欢被人占便宜。 所以,这段时期,凤起语追常宵一直追得蛮辛苦的。 被人深喉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宵宝贝难得失控,这么激动和兴奋,所以,凤起语再一次退让了。 他没有跟着常宵一起疯狂的挺腰,但是双手用力地扣住了常宵的臀部,接受那股几乎让人眩晕的气息不断冲撞自己的脸庞口腔,忍耐着不适的干呕感觉,用心感受对方的澎湃热情和兴奋,纵容对方的放肆以及致命般的狂猛索取,极力给予对方想要的快乐。 虽然,这种痛苦跟自己后方被贯穿一样,没有丝毫快感,有些被冲击自尊。 凤起语足够冷静,但是常宵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也没法专心替对方抚摸□,忽然仰首一声似痛苦又似非常欢愉地低呼,腰部猛地一个剧烈冲撞,火热的液体瞬间河流决堤般奔涌着深深喷射进了凤起语的口腔喉管深处。 凤起语胸膛剧烈起伏,待常宵身体一离开,便翻身朝床下剧烈咳嗽起来。 常宵喘息几声,不好意思地低头挪到凤起语身边,伸手帮他拍拍后背,讪笑着问:“你怎样?我……一时间太激动了,不好意思。” 凤起语回头,唇间还连带了些许常宵的残留液体,脸色由于不适而微红,眼睛却是份外的明亮动人。 见常宵发问,探舌勾舔了一下嘴角的濡湿痕迹,低低而沙哑地笑道:“滋味不错,我几乎全吞下去了,呵。” 常宵咬唇,歪头浅浅一笑,抬手拨了拨自己汗湿的发丝。 灯光下,那带着满足意味地风情妩媚之笑,被他撩拔的飞扬的黑亮长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象一只美丽而勾引人的迷醉蝶,看得凤起语心中温柔一窜,热流涌涨。 凤起语突然眸色深沉,漆黑如墨,黝黑中一道月轮弧度金光一闪,猛地出手擒住常宵的小蛮腰,在床铺上一个拥抱翻滚,将人压在床上埋头就是一个热烈到极致地销魂深吻。 常宵觉得,自己整个人,整个灵魂,都仿佛要被凤起语这个浓烈到心悸的深吻,全部吸走。 凤起语的这个吻,并不狂野,也不野蛮,反而是温柔地细致地甚至是轻柔细碎地,却连绵不断,缠绵悱恻,绵密地让常宵几乎喘不过气来。 被吻得头晕脑胀间,忽然一个硬邦邦地火烫事物顶到了自己的胯间,再用力往里顶了顶。 常宵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微红着耳根用力挣开凤起语的唇舌纠缠,胸膛起伏脸色不定,低喝了一句:“拷,臭鸟你……” 你还没出来?!晕死,自己刚才只顾着自己发泄,又忘记它了…… 凤起语略有委屈状:“宝贝,我还没出来。” 脑袋伏在常宵颈脖子处,声音暗哑呼吸急促,忽然咬住常宵的左耳廓,热气随着呼吸吐纳喷洒在他耳廓上:“宵,宵……宝贝,忍耐一下,我很快就好……” 常宵脸色一囧,然后便感觉凤起语下身的硬物,靠着他的下身不停地磨蹭,没几分钟,常宵觉得自己还没完全发泄餍足地欲火,又开始烧灼起来了。 然而,刚刚经历过对方口腔深喉的美妙滋味,光靠两人的宝贝贴靠磨蹭和凤起语一只手的抚撩,常宵觉得不够,完全不够…… 然而,这种灼心的摩擦,似乎还在不温不火地进行着,凤起语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擦都不肯射。 常宵觉得,自己的欲火就被这只臭鸟,这样不上不下地同样吊着,消泯不下去,也烧不到沸点,随着那暧昧的摩擦时间加长,没法高潮的痛苦程度,几乎就要等同于高潮而没法□了。 “我……我靠!”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常宵郁闷哀嚎道:“臭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完?你再不完,我快要被你折腾死了。” 凤起语也熬得很辛苦,越是想出来,越是忽然莫名不能,额上已经可见细密闪亮的汗珠。 闻言苦闷坚强一笑,低声喘息道:“宝贝,我……射不出来。恩,也许是心中想要的期望太高,始终觉得这样无法满足……” “期望太高?!”常宵咬牙,磨牙了半天,见对方还在兀自磨蹭,终于忍受不住地放弃般爆发爆炸,“啊啊啊,臭鸟,别再压着我了,翻我到上面,我们来做!” “做”这个字,用了超重音,几乎是咬牙蹦出来的。 凤起语眸光一沉,危险光芒闪动:“宝贝……你当真?” 当真?这个时候老子难道还有心情跟你开爪洼国玩笑? 常宵鼻子哼一声,利落地直接推翻了凤起语,一个漂亮干脆地翻身,整个人直接跨坐在了凤起语的胯上。 凤起语热到烫人的欲望,被他大咧咧地用屁股一坐,差点没泄出来。 某凤心里苦笑一声,也学常宵咬牙:“宝贝,你是存心折腾我么?” 常宵哈哈一笑,脸上囧色顿时减轻不少,突然嘿嘿咬唇,小菊穴在凤起语的巨大硬物处来回磨蹭了几下,又磨蹭了几下,然后用力往下压了压。 凤起语眸光顿时黑煞痛苦的几乎要杀人。 几乎就要忍不住翻身,也学对方直接来一招霸王推倒,可是,凤起语毕竟不是阎罗,常宵也不是傲庭卓。 凤起语心中恨恨地想,宝贝啊宝贝,我不是超人,那里也不是精钢铁铸,你再这样磨压下去,是想我丢人地喷泄出来,还是希望我痛死啊…… 宝贝,宵啊…… 男人对于性事,不管功能强弱都有一种坚强地心理。 凤鸟是男人,绝对的男人,所以他也不例外地想,要是就这样被宵宝贝一坐就坐泄掉,或者不小心压断掉,那也实在太丢人了。 凤起语绝对不能允许自己这样丢人。 暗街顶级杀手的忍耐力,这个时候可见一斑,某凤不愧是某凤,高手不愧是高手,凤起语最终还是坚强地不吭一声挺住了, 常宵恶劣地发泄般压完凤起语的男性骄傲,这才将漂亮的眉毛横里一挑,那张十分风情且含情带怨的脸舒爽起来,哼哼放话道:“算了!妈的老子也不矫情了,这次就让你先上,以后我们互攻,一定要互攻!” 美丽的眼睛死死瞪着凤起语,算是下定决心日后与他搞一块了。 凤起语心中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甜蜜感受,几乎就要用力拥抱住常宵,但是由于姿势的限制,最后只是躬起身体狠狠吻了常宵的红润薄唇一下,简短却有力地回了一个字:“好。” 常宵下定决心后,行动倒也勇敢而坦荡,不再别扭地自动分开两条长腿,将臀部抬高,下巴朝凤起语高傲地一抬。 那意思是,本少爷今天是让你的,别来得太得意! 凤起语差点就想扑上去,狠狠地压倒倾尽全力去占有这个实在太可爱可爱到暴的美丽宵宝贝,但是面上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火热激动与感动,坚硬到胀得痛楚的硕大欲望抵在了常宵私密幽穴的入口,磨转了转还是没有立即就冲进去,哑着嗓音低声急促欲起身:“宝贝,我去拿润滑剂……” 常宵闻言忽然想到傲庭卓以前给他的那瓶润滑剂,想到那个时候的黑脸囧郁心情,想到现在某傲的恶作剧终于可以派上用场终于实现了,心情顿时又复杂起来。 朝凤起语瞪眼,羞恼怒道:“臭鸟,你到底进不进来,不进来换我操你——啊~!……好……唔恩……”痛痛痛……我操! 啊啊啊啊,早知道,早知道还是去涂点润滑剂的好……混蛋臭鸟,轻点轻点,啊啊啊…… 某宵吃痛不长记性,后悔的欲哭无泪。 凤起语一个顶腰狠狠地冲进了宵美人的火烫幽深甬道内,随即及时地深深吻住了常宵,将两人的呻吟和叹息统统吞没进缠绵温柔地眷眷深情里。 喜欢你,实在太喜欢你了,我的宵,我的宝贝啊…… 你,好可爱…… 极致销魂地□运动,从起先的略微艰难到最后的流畅甘甜无法想象。 同时心甘情愿地投入感情与心灵的两个男人,象两只发情地野兽一般,拼了命地纠缠在一起,啃咬也好,抚摸也罢,气息交融,渐渐痴迷癫狂,浓烈的压抑在心底最深层的□和占有欲爆发出来,直如台风天的暴雨漂泊,完全淹没了身心,狂烈无匹。 动情的呻吟呼吸破碎了夜色,粗鲁或温柔的呢喃声晃动了迷离的灯光暗影。 风向转折,窗外吹进一丝清凉的风,隐约暗带潮气。 似乎,不日即将下雨。 46、bf是强攻还是强受的问题 这一夜之后,常宵与凤起语的相处模式,出现了一些微妙却惊人的变化。 两人虽然依然没有明确关系,依然没有解除房东与租客的身份模式,但是常宵开始不再抗拒凤起语的不时热吻与暧昧的肢体暗示,心情愉悦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将那个霸道又美丽的强悍男人扯过来,勾着脖子压在墙上狂吻上一番。 兴奋接吻抚摸的最后结果,通常会发展成两人赤裸滚沙发、滚床单,情欲激动到一定的境界,两人偶尔也滚了一次很兴奋的地毯,双双兴奋高潮到不行。 两人的相处模式,真正由量变积累到了质的飞跃。 常宵的态度,可以说那夜之后,也已经彻底放松了绷紧的弦,有点随波逐流享受肉体愉悦的那种意思,当然,精神上也绝对是愉悦和享受的。 凤起语的相貌,凤起语的声音,凤起语优雅强悍的体格,凤起语床上高超的技巧,无不让宵美人感叹嫉妒。 常宵想,好吧,做便做吧,老子也豁出去了,不管最后谁攻谁受谁掌控谁,大家都有享受舒爽到,才是最重要吧?! 哼哼,who怕who啊! 反正,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好像也已经深深喜欢上了那只臭鸟,也,似乎逃不掉了呢…… 其实,那个转折性的夜晚之后,凤起语在翌日很守诺地让了常宵一次。 但是不知是常宵太激动了动作技巧没有做到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凤起语依然没有高潮。 常宵很郁闷,凤起语也苦笑,然后常宵不甘心地说:“我再试试,就不信操不到你射!” 凤起语想到什么,眸光一黯,随即长长叹息一声:“宝贝,我不适合后方,可能跟我被改造过的体质有关系吧……” 常宵一愣:“什么意思?” 凤起语明亮的眸光深深凝视常宵,似要想将他的面容深深镌刻进自己的灵魂,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刚出生,就接受了非常危险的基因改造试验,自己整个人,与寻常人不太一样,是个异类…… 突然自嘲一笑,然后猛地压住常宵就是一通晕头炫目的疯狂热吻,然后在宵美人的动情目光和迷乱的渴望中,压着宵美人持续做了一个晚上。 那场景,那种疯狂的激荡情绪,狂猛而激烈的撞击与呻吟声,畅美到两人手脚酸软,真正的销魂美妙,也让常宵记忆深刻到爆。 翌日,常宵又浑身酸软,差点爬不起床。 睁了半天眼睛,懒洋洋在床上翻了个滚,痛苦地呻吟了几声,一边怒瞪在窗外天光的照射下身旁那张笑得可恶至极的美丽容颜,一边不太甘心地拿起床畔的手机,病怏怏地向老姐继续告假。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1节 “是不是做太多了,弄得肾亏?”老姐一下就戳中要点,“不过你弄别人,不该那么累啊,怎么弄得好像被人做得爬不起床的样子呢?” 常宵差点喷,脸刷一下就红了,拿手机的修长手指忍不住颤动了一下,手机一个没拿稳翻落到床上,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拾。 碰到凤起语帮他拾递过来的手指尖,指尖的酥麻让他心中一烫,心虚懊恼莫名慌乱之下狠狠瞪了身旁大咧咧展示优雅强悍裸体的超级美男帅哥一眼,始将手机重新放到耳旁。 凤起语无声地呵呵笑着,身子一倾,危险地靠了过来,以占有的姿势将手臂环上了常宵的腰身,下身用力顶了常宵腰侧一下,热热的气息瞬息喷吐在他耳畔,差点让常宵再度抖落手中可怜的手机:“宝贝,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呵……我好想,再度吃了你……” 常宵浑身一颤,赶紧对着电话那头道:“姐,就这样吧,我明天再过来收拾文件,拜!” 挂掉手机,常宵转头再度狠狠去瞪着凤起语,瞪他依旧抵在自己腰侧的那个滚烫男性象征,顿了顿,手指用力地握住对方的那个火烫硕大东西,绷着脸憋出一句话:“臭鸟,你这里是不是很想被我套上一个环?” 凤起语浑身一僵,嘴角有点抽搐,依然努力地微笑:“宝贝,我不需要任何道具,你……握疼我了……” 常宵也微笑,笑得美丽而动人,似乎风情万种:“不需要啊……呵,当真可惜了呢,你知道,情趣环的好处有很多哦。套上去,想发泄的时候,被压抑着,不让完全发泄,又或者有点刺痛的感觉,也是一种很好的床上兴奋剂呢……” 说着,似乎真的兴奋起来,目光灼灼望着凤起语的眼睛:“哎,臭鸟,要不,我真给你这里套一个情趣环好不好?唔,你上厕所的时候,也不许拿下来,然后,我去看你如何发泄你的生理液体,那样慢慢憋出来的感觉唔唔恩……” 某人的邪恶情趣想象力刚刚爆发了一点,就被某只凤鸟狠狠地用嘴唇堵住了嘴,结束了可怕的想象。 窗,外阳光柔和,不时有云朵飘过。 天气预报说,明日即将下雨。 凤起语专心地当勤快佣人兼完美情人,在常宵别墅里照顾了他一整日,当翌日细雨开始降临大地的时候,凤起语微笑着对他的宵王子殿下说:“宝贝,你今天工作去了,我也有点私事要忙,改日见。” 常宵鼻子里哼一声,咕哝道:“你忙你的事情,干么向我报备?”心里却有点微甜。 雨夜的气压有些低沉,空气湿润而微带落寞,这一个晚上,常宵身畔少了一个烫人的身躯温度,翻转良久。 常宵问自己,才几天时间,就已经有些舍不得离开那个人了么?舍不得,那个熨烫人的温度了么? 不过这回,心情却没多大烦躁,只是微微感叹了下,快入睡时,又迷糊地想,房租以后还要不要收呢? 99万一个晚上呵,亏那只臭鸟,还真的答应下来,真是笨鸟啊……不对,那家伙还没付我房租呢,狡猾狡猾的臭鸟…… 雨只下了一天,凤起语在雨停的前一刻,返回了常宵别墅。 常宵从公司进家门的时候,凤起语已经在房间里忙碌开了,似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常宵看着那个神秘强悍而美丽的男人在家里认真地忙清洁工作,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冲动,丢下手中的文件包就扑了过去,也不管对方正穿着可笑的围裙在认真打扫卫生,也不管,自己微湿的外套,会弄湿对方。 扑上去,直接,就是一个热烈烈地法式深吻。 非常享受,非常舒服。 天雷很快勾动地火,两人拖拉着去了浴室,在大型按摩浴缸里火辣辣地做了一次。 很可惜,常宵这次没有反攻成功,反而半妥协地再次受了一回。 之后几天中的几次做爱,常宵都半妥协地当了承受方。 不得不承认凤起语的技术确实不错,而自己的肢体和接受度也委实让自己吃惊,一个纯1竟然渐渐不再那么抗拒被插入,还一次次达到高潮的美妙境界,这让常宵很汗颜,很有些小得意,同时也小小地郁闷了下。 自己,果真有受的潜质么? 一个小攻连续被攻了几天,虽然有享受到,但是毕竟当攻不会有屁股疼痛和腰酸腿软的大问题,而且当主导方自有一番折腾别人的乐趣所在,所以常宵也想过反攻的问题。 只是凤起语实在太强大了,不但腹黑而且技术也超好,通常常宵不甘心一直被压,奋起反攻,但是反攻到一半,便被对方蛊惑般的热吻迷人的音线以及煽情的抚摸享受到忘情,然后不小心又反攻失败,美美地被对方整个儿吞吃掉。 基于被吃的过程总体来说很舒服,常宵事后也没太大后悔,只是决定,日后做的时候头脑再清醒些。 然后,当某一天,常宵偷偷买了道具,准备邪恶地反攻一次地时候,凤起语失踪了。 其实,也不算失踪,对方走的时候,桌上有给他留了一张字体飘逸的纸条,上书:有事外出,两日后返。 常宵郁闷地撕了字条,还差点掀了那张桌子,然后去五月花喝闷酒,同时假装尽尽自己身为三老板之一的管理义务。 小美见到好几天没来的常宵老板,眼睛顿时发亮发光,娇嗲地挪坐到常宵身旁,半边身子都靠到了宵美人的怀中:“宵,你好几天没来了,人家好想你哦……要不要,今天晚上,我们那个……” 常宵正心烦着,加上与凤起语有了某种没有言说大家却心知肚明的默契,并不想再沾花惹草,尤其是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小美,正想明确拒绝,忽然小美猛地扯开了他的高领领口,惊叫起来:“宵,你……你脖子上,怎么有好几个吻痕?!天呐,好猛……” 常宵脸色一黑,赶紧拨开小美的手,顺便椅子往边上移了移,郁闷地拢紧领口,哼道:“别乱扯别人的衣服,谢牧平常教你的礼仪都忘记了吗?” 小美用力捏了下自己的手指,低头伤心道:“对不起,可是,宵……你以前,从来都不让别人在你脖子上种草莓的说,你一直嫌弃难看……”再抬头,眸中已是掩藏不住地伤心和失落,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问道,“老板,你……你有bf了么?” bf?boy friend,男朋友的意思。 常宵唇角浮上一层玩味的笑意。 凤起语,算是自己的第一个不太像bf的bf吗? 呵…… 常宵点头,算是生平第一次,对外确认了自己有男朋友,确认了与凤起语的关系。 想到凤起语时刻袒露的毫不掩饰在自己面前的或火热或霸道或温柔或狡猾犀利的眼神,想到他那双美丽眼眸里不易察觉地温柔与某种细心别样情愫,常宵唇角绽开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温柔笑意。 突然,四周热烈喧哗起来,常宵回头,顿时愕然。 这才发觉四周不少人在偷听他与小美的谈话,此刻听到他有bf,一个个终于忍不住,炸了! “宵,那家伙是谁?报上名来我要与他单挑,竟然敢不声不响就抢走我们的梦中情人,太可恶了,一定要挑一下!”某位大胆热情的客人,做摩拳擦掌状。 单条?常宵睨睥面前的男子。 就这位空有躯壳的肌肉男,要与凤起语那种绝世高手斗架? 拷,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啊! “啊啊啊,好想见一见宵的真命天子啊,能入得宵殿法眼的,必定是位绝世大美人啊!根据宵的选人标准,那位bf一定很秀丽清纯吧,非常可爱对不对?”另一个自认了解常宵老板的客人,星星眼猜测道。 可爱? 常宵嘴角的笑纹加深,终于算是点了一下头,恩,有时候,那只臭鸟也蛮可爱的说。 “宵,你的那位好猛啊,我猜一定是位强受!”另一位客人兴奋地继续猜谜,结果此言一出,立即引起四周争议无数。 “强受?宵向来只喜欢清爽可爱的少年啊,依我看是弱受吧?” “我也猜是强受,宵只是说喜欢漂亮清纯的少年,没说喜欢弱男啊,强一点干起来带劲,恩,强受好……” “肯定是强受,你看宵殿的脖子,啊啊啊,多猛多漂亮的宣誓所有权的吻痕啊,宵的那位一定很带劲!我敢喝酒发誓!” “切,喝酒顶个屁用!……宵老板,你告诉我们吧,告诉我们你那位的情况吧,大家都好想知道是谁抢了我们五月花的大美人啊!” “就是就是,宵美人,你就招了吧,到底对方是谁?名字年龄三围啊啊啊,一定很让人喷火……” 常宵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站起身。 朝着诸位情绪愈来愈激动地店员客人微微一笑,极有礼貌地躬身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我们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我不好多说,告辞!” 接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扯下领口,微微一颔首,朝后台走了过去。 好吧,也没啥打紧了,从此之后,本宵不必再用竖高领子来掩饰自己“那位”总喜欢宣誓占有欲的恶劣兴趣了…… 反正,都猜他是位强受了,嘿嘿…… 忽然,背后阴风阵阵,一只熟悉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搭上了常宵的肩膀。 常宵浑身僵硬了一下,没有转头,只是咬牙憋字道:“傲庭卓,说了不要再用这招吓我,十几年你就是不改!” 傲庭卓的笑声,比鬼魅还要诡异恐怖,嘿嘿地笑着,手掌终于落实在好兄弟的肩头,用力拍了拍,很没有诚意地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忍住,就发作了。” 不待常宵搭话,又赶紧神神秘秘地凑上脑袋,在常宵耳边低声而暧昧地问:“凤起语是强受?宵,你撒谎了,那家伙是超级强攻才对吧……” 常宵心头一震,随即半是羞恼地狠狠回开傲庭卓的手臂,低头握拳咳嗽一声,这才抬头正色回复道:“强攻被压的时候,难道不是强受吗?” “呃……”傲庭卓一时语塞。 常宵看了看对方,忽然用力一勾傲庭卓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隔墙有耳,那家伙的名字和身份,我们在外头要小心些,说漏嘴可不太好。” 傲庭卓忽然想起凤起语的身份,额头沁出一滴冷汗,赶紧点了点头。 暗街杀神榜上排行第一的超级杀手啊,我的妈呀,那可不是自己可以开玩笑的对象! 小命要紧,小命要紧啊! 47、杯子碎了 凤起语最近似乎很忙碌。 以前没有住进常宵别墅的时候,常宵经常看到他闲来无事吊在自己不远处晃悠闲荡惹得自己心惊肉跳,如今明明就入租在自己别墅里,却总会在两人暧昧没有言明却愈来愈默契甜蜜火化四射的刺激生活中,突然消失上一天或者几天。 消失之前,一般都会留个纸条或者留句话语,说要出去办事。 常宵虽然心有不爽,也有担心,但是对方没有向他坦言,也没有说真要做他的bf,他也便犟着咬牙不去问,甚至郁闷地不去多想。 有些推测和想法,还是不要乱想最好,现在两人只是床伴关系,享受到就好,没必要那么深入了解…… 不知为何,一想到也许只是自己自做多情,两人其实只是一时沉溺的床伴关系,并非常宵心中的bf关系,常宵的心底便隐隐会有一阵刺痛,有种极之不爽很想扁人的郁闷感觉。 这种感觉和想法,很抽风。 于是常宵不由开始怀疑,对方对自己,真的只是暂时迷恋的床伴关系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 忽然,很想深入了解凤起语,了解他的过去,了解他的现在,了解他的想法,了解他的感受,甚至想在对方的生活中,去占据一个主要位置…… 这种渐渐变化的心理和大胆想法,让常宵经常在一个人办公的时候,陷入发呆或摇头晃脑的抽风状态之中。 暧昧的热辣刺激甜蜜生活进行到半个月的时候,凤起语在常宵的生活中,再度消失。 这一次,没有只言片语,直接消失了七天。 常宵在七天之后,终于发了飙,狠下心换了家里大门的电子锁,还想托傲庭卓将凤起语的一应物什都转运到阎罗处,下狠心要跟那个气死人的家伙划清界限。 谁知,傲庭卓一听是凤起语的东西,吓得赶紧摇手:“兄弟,那只鸟的东西我可托运不起,多年的兄弟,你别祸害我呀!我还不想那么早死呢!” 又安慰脸色不善的常宵:“那个,其实,我想你家那位是临时有急事出去了,来不及通知你吧!你等他回来,好好问个清楚,要是他真在外头搞小情不回家,我帮你喊阎罗谢牧来,大家一起来收拾他!” 本是安慰的话语,却似乎安慰错了词汇,常宵一听“小情”两个字,本来就紧绷的脸色愈加发青发硬。 狠狠踩灭手中扔下地的烟头,一字一句道:“本宵的别墅不是旅馆!” 既然那人不喜欢住,老是想着离开,那么,就给我彻底地滚蛋! 滚蛋得离我越远越好,老子……哼恩,不稀罕…… 转头,却是眼眶发红,眼中略有湿润。 微仰脖子望天,天空雨后清明,空气清爽,可是常宵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针扎般地难受。 凤起语,你到底把我这里,当做什么地方? 愿意付99万一个晚上,只是为了和我做爱吗?只是,稀罕我这副身体吗? 你,爱我吗? 真的,有爱上我吗?…… 我似乎,爱上你了呢,呵,臭鸟,我没收你一文房钱,一文都没收,你该不会真的看不出来我什么意思吧…… 你不会,真那么笨吧…… 疲惫夹杂下,常宵拖着沉重略带烦躁的脚步,挥别担心的傲庭卓,慢慢走回房间。 发了会呆,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凤起语的那个小房间。 抚摸着那床冰冷的床单,常宵抬眼看看四周,慢慢歪下身子,蹭掉鞋子倒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喃喃低语道:“其实,这个房子真的很不错的啦,别看它面积小,堆放的杂物,可都是我生命中挺重要的东西呢……臭鸟,你这混蛋,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吗,竟然嫌弃它不好,老是来蹭我的床……” 一阵睡意袭来,渐渐沉入梦乡。 艳阳中,x机场一列航班缓缓降落在地,乘客们陆续下机。 一个全身裹在黑色风衣中的男子,疾步快速朝出口走去。 出口处,有黑色西装墨镜的保镖模样人员已在接机,男子朝迎接他的人员微一点头,毫不停留地继续快步朝外走去。 机场外的停车场上,一辆黑色拉风法拉利跑车旁,一个俊美的高挺男子倚靠在车门上,朝他挥挥手:“嗨,酷哥,这边这边……” “日瞿,怎么今天亲自来接我,真是荣幸啊……”黑色风衣男子微笑着走过去,忽然脚步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往机场一侧扫射了过去。 “怎么了,起语?”阎日瞿一愣,目光迅速朝凤起语的视线方向延伸过去。 机场外人来人往,并不见任何异常。 黑色风衣男子,刚刚下飞机归来的凤起语,优雅地一抬手,笑道:“或许是我的错觉,刚才好像有谁在看我?” 阎日瞿眸中精光一闪,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用力地拍凤起语的肩膀:“拜托,也有人在看我好不好?我们两个长这么帅,机场上一站,那鹤立鸡群的大帅哥要是没有人看,才叫怪吧!” 拉着凤起语上车,脚下一踩油门,随即表情严肃地拿起个通讯器:“彪子,给我查查今天机场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要是在名单内,直接处理掉。” 说着,脚下一加速,快速地融入大街车流之中,拐了几个弧形路线,复上高速。 凤起语摘下头上的风帽,扯开胸前的扣子往靠背上舒服地一靠,微笑转头道:“还以为你感觉变迟钝了呢,原来是愈加老奸巨猾了!” 阎日瞿苦笑,叹气:“没办法,小心点总是对。再说,阎罗老大交代下来的事情,这些喽啰以及你杀人的善后问题,都由我来处理打扫,我命苦哇!” “多谢。” “自家兄弟,不谢,只是,”阎日瞿深深望了凤起语一眼,“起语,你真的要彻底退出组织?” 凤起语微笑,毫不犹豫地点头。 阎日瞿似乎想劝他,但是看到他眸中的坚定神情,心中又暗叹了口气,知道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再挽留也是徒劳。 “最近你的出手比较频繁,世界各国政府可能有所猜测,不过就算他们怀疑到你,我们也会帮你转移注意力和方向,会让他们和其他人以为,你还滞留在欧洲美洲,还在危险地游荡。” “组织内你的档案,我到时候会消除掉,就当你从未出现在天帝组织里,不会留下痕迹。” “阎罗想要你用真实的身份明到明面上来,让你帮他打理一阵子阎家事务,一来他现在确实需要你的协助,二来这个工作也可以迷惑旁人眼球,让人联想不到你的过去,算是个障眼法,你既然答应了,就在彻底退隐之前,在老大那里多捞点外快吧,最近做的都是没钱的免费工作,也耗费银子,你家那个宝贝,没钱可养不起啊,呵呵!” “哦,还有……” 阎日瞿还待再说,凤起语已经微笑着阻止了他:“日,你今天话特别多,我只是离开组织,又不是生离死别,要想见我,一个电话很简单。” 阎日瞿苦笑:“也是……哎,只是,真不甘心啊,你今天是最后一次去那里了,这类话语,以后看到你也不好多讲,我怕以后会憋死自己。”某神秘天帝杀手组织的负责人郁闷地叹气。 凤起语微笑,望天悠悠道:“我从小,一直觉得,过平常人的生活,其实……很好。” “……确实,很好。所以我不留你。”虽然,我非常想留你。阎日瞿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 “多谢。”感激,不需要太多字。 两人来到天帝在本市的基地,凤起语处理了自己遗留在天帝内部的一些物什资料,然后递给阎日瞿一个盒子:“身份标识,你们配发给我的银手枪,以及,一些内部通讯设备,今天物归原主。” 说完,身影轻快地出了基地,没有回头,没有留恋,甚至,没有多余的感叹。 心思,早已转到了那个一周不见相思入骨的长发漂亮宝贝身上。 阎日瞿在监视器里望着凤起语远去的背影,半晌,闷闷地哼了一声:“真是无情啊……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地方,好歹你也呆了那么多年,你的兄弟我,现在还在这里呆着呢,真走的这么亲快舒服,让人嫉妒眼红啊!” 嫉妒的人,需要别人安慰,于是阎日瞿拨了一个电话,神情也从感慨转为愉悦轻快:“喂,月吗,我是日……什么,没什么事啊,就是……咳,想你了!” 想你,很简单的词汇,用在情人身上,却很温馨带有一种甜蜜的感觉。 常宵在睡梦中,梦见凤起语对自己说:“宝贝,我想你了。” 常宵气愤,常宵想说,我不想你不想你不想你,一点也不想你。 可是,心里念的梦中出现的,俱是凤起语。 很让人灰败,颓废,抑郁…… 眼睫处,似乎感受到了雨露的湿润。 迷糊中常宵努力睁开眼,以为是窗户没关好外头的雨水扑洒进来,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美丽脸庞,那个人,温柔地微笑着凑到自己面前,然后,轻轻地吻了自己的睫毛一下。 常宵眨眨眼,喃喃道:“我是见鬼了吗?” 明明家里大门换了锁,这张脸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毫不犹疑,一个老拳就横了过去。 然后,那张美丽的脸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往侧方避了避,然后突然用力扑压过来,热烫的事物堵上了自己的唇,舌头卷缠住自己,热烈地拥吻起来。 常宵愣了一下,突然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对方闷哼一声放开唇,然后舌尖舔了舔破皮出血的唇角,低沉的声音磁性迷人略带委屈:“宵,我想你了……” 常宵狠狠掐了自己的掌心一下,剧痛让他确认不是梦,呆了呆,然后笑着斜身坐起,随手理了理肩背凌乱的黑亮长发,再然后,抬头。 窗户大开,月色洒在常宵漂亮精致的脸庞上,勾勒出鼻翼唇角以及轮廓的漂亮弧度,只是宵美人的声音有些冷,冷得不似寻常:“不是走了吗,怎么还记得回来?” 凤起语不知为何,心中一疼,再次向前用力拥抱住脸色发冷的长发宝贝,用力地拥紧,按捺在胸口,嘴唇热烈地亲吻对方的脖颈,喃喃低语快速解释道:“宝贝,对不起,这次事情太急了,没来得及通知你。” 常宵一口郁气上来,怒了,猛地推开凤起语:“当时没来得及,那事后为何一通电话都没有?” 知道他心中的委屈,一个想念渴望之极的热吻随即覆盖了上来,多天的想念被弥补了一下,似乎心中的委屈与怨念也随之减轻了不少,凤起语与常宵一起翻滚到床上,吻着宵美人的耳朵低低又急切地解释了一句:“我……追踪那人的时候,怕被对手反追踪,怕牵连到你……” 这句话,已经足够。 常宵听出了话里头隐含的意思,对方口气里的真挚与歉意,以及,对自己的保护与关心,微微狭长的漂亮灵动眼眸顿时变得晶亮晶亮,炫目的色彩直比窗外满月的月色还要明亮上几分。 “臭鸟,你要是敢骗我,我杀了你。”常宵盯着凤起语,一字一字威胁道。 一个只会三拳两脚的寻常人,用杀人来威胁真正的杀手,好像有点幼稚好笑,但是常宵不管,他偏要威胁对方。 而且,威胁的很认真。 暗街第一杀手微微一笑,火热的掌心重又覆盖上常宵的脸颊,轻轻而温柔地抚摸,同样认真道:“宝贝,你知道,我宁可保持沉默,也绝不想撒谎骗你。” 常宵愉悦地笑了起来,似乎认可了对方的说法:“告诉我,我换了新锁,你是跳墙进门来的。” “是,我跳了墙头,做了回小贼。”其实,我不是头回跳墙来看你,只是,宝贝你不知道…… “真是,混蛋臭鸟啊!大贼,你这个大贼!”常宵笑,笑得眉眼弯弯,十分动人,终于肯抬手,去抚摸凤起语的脸庞,揪他的黑亮短丝。 一个礼拜不见,那头短发,似乎也长了点,温柔了点呢…… 凤起语任他抚摸折腾自己,只是温柔地微笑:“宝贝,我确实很混蛋,你惩罚我吧。” “我要吃了你。” “好,我躺好了,任君随便。”凤起语一个翻身,平躺在了床上。 常宵眸中顿时发出野兽的炯炯绿光,嘿嘿一笑翻身压了上去,一顿粗略热情地啃吻后,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慢慢触摸到自己的后面,在臀部来回抚摸,顿时瞪眼道:“拷,又想骗我来骑乘式,老子就那么好骗么?” “宝贝,今天你做主。”凤起语放开手,笑得极为诱惑人,极为乖顺。 常宵于是笑,笑得非常得意惬意。 笑着笑着,忽然目光非常热烈地盯住凤起语的眼眸,认真道:“做我bf吧,臭鸟!” 那眸中的一丝渴望,让凤起语意外地惊喜和激动到。 用力抱住常宵的腰身,将对方按倒在自己身上,感受那份熟悉的重量,熟悉的温度熟悉的体味,凤起语用下巴深情地摩梭心上人的柔韧黑发,声音呢喃,充满了自己都不察觉的宠溺:“好。” 是夜,翻云覆雨,激烈的程度有些失控难以想象。 想你,想你,七天不见,相思成灾。 原来,是这么的想你啊…… 身体在沉沦,心灵也在沉沦,狂乱中,常宵被凤起语野蛮又温柔地带领着,一次次攀上了激情的高峰。 狂乱的悸动中,也有过狂猛的反攻一次,凤起语一直微笑,没有绷紧身躯,温驯接受常宵激动的进入与折腾。 两个人,不管怎么做,一直热度不减,无由地兴奋异常,似乎七天的分别有七年那么长久,长久到心中实在难以忍受,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相思的别离,彷徨的不安…… 黏腻这么久,折腾这么久,两人终于确定了关系,这场激动的盛宴,有点像是庆祝的狂欢,热辣激烈双双全情投入到暴。 激情中,凤起语在常宵耳边呢喃:“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突然失踪了,事情已经办完,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 只不知,迷乱中的常宵,有无听到。 隔了一日,正是周末。 常宵心情愉悦,于是拉着凤起语出游,到超市里添购了一些生活用品外加许多食材,回来后兴冲冲下厨,第一次为自己的情人亲手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豪华大餐。 外头太阳不错,微有清风,似乎,两人美好的生活,终于要安稳地开始了。 就在一切准备停当,凤起语端起酒杯,准备享受爱人亲手制作的温馨幸福饭菜开胃酒的时候,突然,一股危机感袭上脑海。 猛地转头,锐利鹰般的视线射向了窗外。 窗外对面距离马路一百米的一幢私人别墅洋房里,窗口一个亮点在闪烁,似乎是枪口,也似乎没有瞄准这里。 但是,凤起语的心头,却莫名的突突跳了几下。 “宝贝,我突然想喝鸡尾酒,你给我调制一杯如何?”凤起语转头,微笑略带祈求地望向常宵。 常宵“哦”了一声,没有多想,转身奔去客厅里的小吧台。 正取出基酒,准备问凤起语要点哪种餐前酒,忽然听到背后清脆的“啪”一声,有玻璃碎烈的声音响起。 常宵惊讶回头,发觉自己位置上的一只玻璃杯不见了,地上一片碎末狼藉,不由一呆:“杯子怎么破了?” 凤起语站着身子,伸着手,脸色平静地朝他微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宝贝,我方才想倾身偷吃东西,不小心碰倒了你的杯子,我这就立即收拾干净。” 偷吃东西?凤起语? 常宵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能相信,眼睛盯着桌子和地下的碎末,总觉得杯子碎得好奇怪。 可是,奇怪在哪里呢? 常宵挠了挠脑袋,放弃思考:“收拾的时候小心些,当心别割破手指。对了,你要哪种餐前酒?” “随便,只要是宝贝调的酒,我都喜欢。”凤起语微笑回答。 常宵笑了笑,转身弄基酒,没有发现,此刻他的亲亲bf凤起语射向窗外的犀利眼眸中,是一种让人可以冻到骨髓里的极度危险深寒,以及一种狮王领域被触碰到的冰冷暴怒。 是谁,竟敢这么赤裸裸地挑衅?! 使出手段利用子弹的折射反弹,传入窗户缝隙准确碎裂玻璃杯,无声手枪一枪挑衅即走,这个人,不但是高手,而且也知道自己是谁! 凤起语的眼眸,危险异常地微微眯了起来,眸中金色月轮光弧一闪即逝。黑色深邃的瞳仁光泽流动,阳光照耀下,竟也是深不见底地冷静冷酷。 取出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低声讲了几句什么。 然后,安静地清扫地上的玻璃碎渣,去倒到垃圾筒的时候,左手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无意地轻轻擦了一下常宵餐坐后面不远处挂着的那副麦田油画。 油画画框的一角,移动了一下,悄悄地挡住了某道奇怪破碎墙壁的尖锐痕迹。 常宵弄好了餐前酒,微笑着走过来,看到凤起语一本正经地坐在位置上,不觉莞尔:“我说,你该不会又悄悄偷吃了吧?再碰倒杯子,罚酒三杯,晚上我在上。哦,不,还是你在上,我给你来个骑乘式吧!” 骑乘式,可恶的骑乘式,似乎快要成为某宵的怨念了。 凤起语看着常宵透彻明亮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眸,温柔地微笑,话语轻柔到不可思议:“宝贝,我在等你一起吃饭。” 似乎,方才,真的只是一场意外的摔杯,什么危险的情况,都未曾发生过。 餐桌下,凤起语的手指却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去。 不管,你是谁,不允许,绝对不允许,谁来伤害我的宝贝! 那家伙,你,惹到我了! 你成功地,触碰到我的逆鳞了! 我必定,不会让你失望,呵…… 距离常宵别墅十几公里一辆狂飙的黑色普通车子上,一个面相斯文的男子突然由心底打了个寒颤,随即又略带神经质地嘿嘿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不跟过来吗,真的不跟过来吗,果然……很聪明啊……害我的调虎离山计没法用……凤,不愧是我的神,但是你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那个男人拖累了你,他,该死!” 眸中变态的暴戾寒光一闪,复又嘿嘿神经质地傻笑起来,猛地一打车头,灵巧非常地擦过一辆运货小面包的侧车头,对方一个急闪避,顿时车头撞上了路边的一颗行道树,“轰隆”一声瞬间翻倒。 男子微微一笑,目中充满了俯视众生操控他人生命的变态狰狞愉悦。 凤……你看,这些世人多柔弱,一踩就碎。 他们都不了解你,他们都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 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最契合的一对啊…… 你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啊…… 48、花香正浓时的一抹肃杀 窗外的金色阳光投撒过水泥林立的城市钢筋建筑,绿意树丛草泥,伴着偶尔飘过城市上空的几片灰色云朵,慢慢往西斜坠。 初夏时分的蔷薇花,仿佛只是一眨眼的辰光,已在清风中热烈地开满常宵别墅的低色调墙头。 花香酒香精美食物芳香中,凤起语身着淡色素雅白色休闲衫,坐在透洒着阳光的明亮客厅靠背椅上,优雅地品尝着常宵亲手烹制的各色佳肴,不时称赞上两句:“很美味,非常好吃。” 那安静微笑的美丽容颜,充满异样温柔情愫的微笑影子,突然让常宵产生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似乎,面前这位突然空降到自己生命中的奇异帅气男子,在云影漂浮的明灭光影中,随时会突然消失飘渺而去。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常宵很不舒服,不自觉地深深皱了一下眉。 “凤起语……” “我在,宝贝~” “你……”常宵凝视着对面这个超级美型的帅哥酷哥,眉头皱得愈加深,“你今天,咳……唔,看起来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凤起语微笑的表情加深,嘴角微微一弯:“宝贝,哪里不一样了?” “好像……恩……特别那个,”常宵低头想了想,想出合适的两个字,“温柔。” 是了,今天的凤起语,眉宇之间收敛了往常时常不经意流露的霸气占有欲,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微笑,都似乎温柔到伤情,温柔到离殇般要默默的燃尽一切。 这样的凤起语,虽然让常宵心动,可是也莫名的不安。 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温柔,好不习惯啊…… 凤起语呵呵笑了,笑完仿佛读透了常宵的想法,突然霸气地一挑眉,优美的薄唇吐词轻佻:“温柔不好吗?难道说,你其实更喜欢我粗鲁、霸道一些?我知道了,下回在床上,我会注意一些的。” 常宵耳根有点热,咬牙狠瞪凤起语:“臭鸟,别转移话题,下回在床上,看我不好好疼爱死你!”想起在床上自己总是被对方吃干抹尽,不由愤恨地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大声宣言道,“下回我一定要操到你射,老子还真不信邪了!” 多年的小攻,咱也不是白吃白练的,多试验几次一定行。 常宵暗中狠狠握拳。 凤起语没有窘起脸,也没有僵硬起身体,只是依然闲闲地微笑着,道了句:“好。” 那句好,差点酥麻了常宵的心,看着对方的温柔眼神,单薄红润的优美唇瓣,常宵差点就控制不住扑过去,勾住那只美丽魅惑人的臭鸟脖子,揪住他的头发,抚摸他的头皮,直接给他一个热辣深刻的激情深吻。 感觉自己有些失控,变得有些象野兽般冲动,常宵低头咳嗽了一声,努力压抑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还是被狡猾的臭鸟转移了话题。 狠狠夹了一筷子尖椒牛柳送入自己的嘴巴里,用力嚼了几下,送入喉咙。 感受着喉管里烧辣香麻的感觉,常宵抬起头来,用力盯住凤起语的眼睛:“臭鸟,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凤起语讶异抬眉,随即失笑:“宝贝,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想?” 常宵凝视凤起语的眼眸,一瞬不瞬,极为认真:“因为,你今天他妈的笑得实在太妖孽了!”温柔的妖孽,妖孽的勾引人,勾引得我很不安,让我不安到很想放弃桌上的美食,扑过去吃掉你…… 面对常宵似乎要透视内心的犀利眼神,凤起语的心突地一跳。 不能说,今天的事情,不想让宝贝担心…… 凤起语避开常宵的眼波,安静地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再看过来,已是微笑冷静如初,不紧不慢开口道:“确实,我有个事情瞒了你,你还真敏锐呢。” 常宵顿时紧张起来,握筷子的指节用力得几乎要蹦出青筋来。 凤起语目光轻轻扫过常宵的手指,眨了下眼睛:“宝贝,你似乎很紧张,我只是在考虑以后是否要你养我,因为你做的饭菜味道实在太好了,我怕吃过一次之后,再也不要吃别人做的饭菜,只想吃你……的。” “拷……”常宵用力敲了一下筷子,蹦了句粗口,放下心头大石。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汗! 为自己方才莫名的紧张情绪汗颜了一下,随即常宵故作骄傲地板起脸孔微抬起下巴哼哼道:“要想天天吃大餐,自己下馆子去,老子才没有那么唔唔唔……”最后一个“空”字,被突然用力倾身过来的凤起语的嘴唇,热情非常地全数堵了回去。 甜美的味道,那是,自己喜欢之人的味道呢! 热烈的,火辣的,温柔的,香醇的,却也满含霸道的,依然是自己所熟悉的凤起语的味道啊,熟悉深刻到灵魂,如此的……真实。 常宵突然反手用力抱紧了凤起语,觉得自己方才突然而至的不安,实在有些莫名可笑。 唇舌用力纠缠了半晌,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一丝暧昧的银液,从两人的嘴角相连出牵出,室温突然有些升高,气氛旖旎而浪漫。 凤起语望着常宵白皙中透着红润的漂亮脸庞,望着面前那双清透眸子中的一抹动人暗隐欲火,透着诱惑的迷离的流光眼波,忍不住心神一阵火热荡漾,重新搂住心爱宝贝的纤柔细腰,将火烫的气息与略带磁性的迷人音线吹呵到对方耳廓,轻轻笑了笑,低语道:“宝贝,我好想吃了你……” 果不其然,常宵浑身一震一僵硬,随即将他狠狠推开,用力抹一下自己略微红肿的唇瓣,佯怒起来:“吃吃吃,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做的菜肴全部吃下肚,看我晚上不压死你!让你吃……” 说着似乎想到什么,白皙的脸上再次闪过一抹动人的红晕。 凤起语目光一一扫过桌上的菜肴,目光委屈地悠悠飘向窗外,又飘回来:“宝贝,你看外面天气这样好,有光也有云,你就忍心我被撑死么?不要欺负我,宝贝……” 常宵笑得睫毛都抖动起来,美丽的就象一只愉悦非常的振翅蝴蝶:“放心,上次99背后式没做成,我们可以试试这个。” 话说,有光也有云,是好天气么?天空的云朵似乎有些灰……不过似乎没有人在意这些。 客厅中气氛旖旎而调情,不时飘过几朵灰云的路边,车辆渐渐多了起来,渐渐有人影在道路灌丛与屋墙之间闪动出没。 凤起语知道是阎日瞿开展行动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想到自己没有接到的三级危险警告里那个杀了天帝外围侦查人员并且侵入天帝内网夺取情报,甚至以让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寻上自己开枪试图伤害宵宝贝挑衅自己的变态狂魔,随即唇角的那抹笑意又变得冰冷而冷酷。 正待开口继续与宝贝安抚周旋,尽量不让他发现自己心情的愤怒颤抖与不寻常之处,突然袋里手机震动了几下。 凤起语取出手机,只见短信栏里出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讯息。 按下键,屏幕上闪现一行字:晚上九点,江畔,狂魔。 凤起语的眼瞳猛地紧缩了一下,黑色瞳仁愈见黝黑深邃,似乎一瞬间汪洋般深沉望不到底,金色月轮的凌厉光芒忽闪了一下,随即又悄然隐没,沉入那一抹黑之中。 “怎么了?”常宵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凑过头想去瞄凤起语的手机屏幕。 凤起语不动声色地按了一下快速删除键,朝着常宵笑了笑:“没什么,一个垃圾短信而已,删了。” 常宵不屑地“切”了一声,也没怎么在意。 当晚,凤起语的情绪非常高亢,一遍遍地呼唤着常宵的名字,拥抱着他亲吻个不停,几乎吻遍了常宵身体的每一处。 缠绵的热吻带了点生离死别的壮烈味道,完全无视了常宵的咕哝抱怨与虚弱反抗,一次又一次挑搅起常宵的情欲,抱着他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做到常宵大感吃不消,手脚酸软咬牙切齿红晕满面,最后筋疲力尽地昏昏在凤起语怀里睡去,连凤起语帮他洗好澡抱上床盖上薄毯掖好被角都不知道,更筐论凤起语在他身旁静坐了两个小时,最后在他额头印下深情一吻悄悄离去。 多云的夜晚,精灵容易出没。 狡猾的狂魔自不会真的在本市那条又宽又长的不知道哪个江畔等他。 但是凤起语知道,对方肯定又换过手机,在黑暗中注视着那条美丽的江河,偷偷窥视着自己的行动,然后再给自己发第二个短信。 常宵那里,有阎日瞿亲自出马暗中保护,凤起语不是很担心,他知道,狂魔的目标,最终还是自己。 其实,呆在常宵身边是保护他,离开他的身边,也同样是一种保护。 把危险,引离宝贝的身边…… 凤起语看得出来,白天里常宵有察觉了什么,有隐隐的不安。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想让他担心。 温柔的视线抬起来,静静凝望常宵别墅的方向一眼,凤起语在心里默默道:宝贝,请你原谅我给你带来的危险,喜欢上我很累吧……好好睡吧…… 第二个短消息很快接到,狂魔要求凤起语换地方。 凤起语冷冷一笑,也不着急。 急躁是杀手最要不得的致命弱点,越是面对危险狡诈的敌人,越要保持绝对的冷静。 唯有冷静,才能判断准确,与适当时机给敌人发出致命一击。 迷蒙的月晕,仿佛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某些不安躁动,渐渐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猩红之色。 碾转了几个地点后,凤起语给阎罗挂了电话:“他察觉了,放弃跟踪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道:“远程跟踪好了,那家伙太危险,我不能不看着点。”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2节 身后没有了人,久等的狂魔的电话终于响起,号码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公用电话。 凤起语接听的很果断。 “约我出来,又不相见,狂魔,你到底想干什么?”凤起语唇角擒着一丝冷笑,话语依然平静,听不出内心一丝起伏与冷酷的杀意。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隔了会,狂魔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情欲的喘息与娇媚,顿了顿,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无聊的提问,于是自顾接着道,“我一直在想,暗街杀神榜上一直压在我头顶的那位超级神秘杀神“凤”,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想了好久好久,快疯魔了,呵……有人说你长得很丑,有人说你故做神秘,可是我几年前偶尔一次机会,看到过你面具下的眼睛,于是我知道,我遇见了我生命中的神,我从此心甘情愿当杀神榜上的万年老二。凤,你就是我的神,你是坐在云端绒垫上的我的高贵王子,你不该被俗世中的空中烟雾水中花障了眼目,竟然,要为那个男人退出杀手界……呵,让我为你除掉那个男人吧!” 一长段的话语下来,语气越到后面越透露出杀意的疯狂。 凤起语静静地听完,脸上依然没有一丝波澜,微血的月夜下,平静的仿似无情又绝欲。 薄唇翕动,轻轻吐出三个字:“找死吗?” 疑问句,肯定的语句,冰冷,萧寒。 无线电波在天穹里划过交错的信号波,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上空扩散。 阎家大宅里,一个美丽妖孽般的男子目光平静地穿越深沉夜色,在手机专线里轻声而坚决地发布着一个又一个的命令。 “继续追踪信号源。” “散点蹲守沿江两岸,封锁各处道路要害关卡。” “重点保护那幢别墅的主人,周围有异动随时发信号弹,不要单独行动。” “跟市里公安交通部门打个招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发现狂魔……杀无赦!” 距离江畔十多公里处一个普通外型的小别墅里,一个面相斯文眼神狂野的男子,正拿着一张银色面具的男子照片,贴在自己脸上胸口不停地摩擦喘息。 很快,男子达到了高潮,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照片,整理好衣衫,拿起了放在桌边的无声左轮手枪,再提起脚边一个黑色皮箱,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阎罗派出的人手,再一次扑了个空。 阎日瞿亲自守护着的常宵别墅周围,一片平静,水波不兴,似乎那个斯文男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早已远远躲了开去,并未试图再次冒险夜袭常宵。 凤起语的手机再次响起,这一回,他冷冷地没有发问。 黑夜中,眸中那道金色光弧不停闪动,似一只蛰伏欲噬人的凶豹,强自忍耐着,优雅神秘危险汹涌。 电话那端传出狂魔那带点不协调柔媚气息的柔腻嗓音:“凤……扔掉身上的追踪器吧,我不想一见到你,就被一大堆枪口轰成了碎肉渣。” 凤起语闭了下眼睛,果断地扯掉了身上的所有联络追踪器。 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对方笑了笑,很是满意:“还有手机里的追踪器。” 凤起语淡淡道:“我手机里没有追踪器。” “可是无线网络无处不在,他们可以追踪着你,然后找到我。” 凤起语深深吸一口气,双拳握紧:“我会独自前来,你,不要再耍花样了。” 电话那头重新报出一个地点后,凤起语直接砸了手机。 嘴角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嘲讽对方还是自己的冷笑,开车在路面上疾驰。 天色陷入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一个幽静疗养院的湖泊边,凤起语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同样神秘却个性阴鹜变幻莫测的狂魔。 一朵灰云飘过疗养院上空,草叶翻动,水波微澜。 湖泊一侧,暗街杀神榜上最顶尖的两位杀手第一次从黑夜中亮出身形,四目相对,瞬间周围肃杀四起, 凤起语的手指微动,狂魔衣袖下的手指也在动,两位超级杀手同时拔枪超对方开了一枪,同时旋身飞速巧妙躲避。 无声的硝烟在黑幕里炸出危险的火花,凤起语黑色风衣在夜色中轻舞,仿佛夺命的黑色无情幽灵,冷冷看着对方,眸中无情,有的只是绝对的冷静与睨啤一切的犀利冷漠。 狂魔兴奋地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轻轻摇了摇手指中夹着的一个小巧控制器,拇指便按在这个控制器上,微哑着声音似乎极为兴奋:“这是个老人疗养院,呵,只要我手指轻轻摁一下,轰!这个地方全部炸塌,一百多条性命便都要去见阎王了!” 顿了顿,微笑望向凤起语:“我知道,你有崇高却幼稚的绝不滥杀人理念,这个理念你一直很坚持,所以,我相信,为了这些老人不被我炸死,为了我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你喜欢的那个漂亮宝贝,我们来好好谈上一谈,怎样?” 凤起语看着狂魔,双眼冷冷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只是看着一个死物:“不要试图威胁我,说出你的真正目的,找我的真正目的。” 狂魔一点也不在意,相反对“凤”的高傲态度非常欣赏喜欢,鲜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略显干燥的唇,眸中射出兴奋淫猥的邪光,慢慢抬起带血的手指,撕下面皮上的高科技软皮假面。 薄薄的肉色假面下,是一张并不比常宵逊色多少的娇媚容颜,五官秀美脸色略过苍白,只是那张娇弱小花一般的脸庞配上那双疯狂嗜血到赤红的变态狂野眼眸,显得有些不太协调和说不出的古怪。 狂魔狂热地盯着凤起语似乎风吹不动分毫的平静冷酷眼波,眸底执着更甚,逼近一步,一字一字缓缓道:“我要你……属于我。” 夜色似乎翻腾起来,浓云渐厚。 有什么在两人之间炸开,暗波涌动,杀气以及某个人变态的情欲突然浓郁了几分。 有风吹过两人的面庞,风中湿气渐重。 常宵墙头的蔷薇花,也在这阵忽然加大的湿润夜风中,微微颤抖起来,花香浓郁飘散。 睡美人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睫毛轻颤没有睁开,又懒懒地睡了过去,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风雨,无知无觉。 忽然在梦中皱了一下眉头,呓语咕哝道:“臭鸟,你好重……” 49、老子喝的是酒,不是寂寞 气压低沉,夜色如墨。 肃杀的风中忽然传来一阵不知名的轻微花香,湖水微漾,柳枝翻拂,空气中的对视火花却愈加激烈而暗沉了。 凤起语冷冷看着面前这个看似娇弱实则狠辣难缠的狡诈男子,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但是那眼中冰冷不屑的锋利眸光,却已说明了一切。 我,不会属于你,永远不会! 狂魔忽然莞尔一笑,古怪而娇艳的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嫣,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炸弹遥控器,开口道:“想来杀神之神的‘凤’也不是这么轻易受人威胁的人。这样吧,我提个你可以选择的建议,如何?” “说。” “想必你也不想让你的宝贝被暗街杀神榜排行第二的杀手时刻盯着吧,也许此刻,你的心里正想着如何杀掉我呢,呵,呵呵……真是悲哀啊,不过,我并不介意你怎么想。对于我来说,杀掉那个长发的漂亮男人,只是一件小事,而得到你,却是我人生的最大目标之一。但是你又似乎不太中意我呢,真让人烦恼啊!”狂魔叹息一声,眸中却并没有真的很烦恼,咧嘴一笑,忽然目光紧紧盯住凤起语,话题一转终于转入正题,“来我的狂蛇之岛决战,或者,我们继续在这个城市玩暗战游戏,看到时候鹿死谁手?” 狂魔的眼睛晶晶亮,有些兴奋癫狂之意,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凤起语,话语也急促了不少:“怎样?做个选择吧!我的……杀手之神,我的凤……” 凤起语眸中瞳孔微缩,却并没有就对方对自己的亲昵称呼发作情绪,只是眼眸一沉,眸中精光微闪,优美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决战。” 狂魔得到满意的答复,又呵呵低笑起来,笑着笑着带血的手指忽然一动,指中夹着的那只炸弹遥控器忽然便往湖畔一株柳树枝干上疾飞了过去。 而狂魔自己,则脚掌一蹭地面,身体飞速地往建筑阴影里疾退。 凤起语暗中握拳,身形闪动,放弃追击狂魔而去截那只危险的炸弹遥控器。 要是他选择去追受伤的狂魔,让炸弹遥控器撞着了柳树的树干,那等同于对方按着了起爆键,自己先前与对方的僵持都做了无用功了。 这,其实也是一种选择。 压抑的夜风中,狂魔的话语夹杂着愉悦的语气从远处传来,到末音时人影已消失在夜空之中:“遥控器上有联络器,明天,我会联络你……期待,我们的再次相遇,呵呵……” 凤起语眸中金色光弧急促地闪动了几下,唇角升起一道堪比北极冰川的绝对寒意,但是所有愤怒或冰冷的寒意杀意,都在他紧握的拳头中渐渐蛰伏了下来,终是趋于绝对的冷静。 薄唇翕动,对着苍茫压抑的夜色喃喃低声念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宵宝贝更重要的东西了,所以……狂魔,你真的惹到我了……” 初夏的这个夜晚,气压低沉,空气厚重湿润,可是风不够大,湿气不够浓厚,天空终究是没有下雨。 凤起语找了个公用电话联络了阎罗,上了会网,然后重新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这一次消失,便连阎罗也再寻不到他…… 在这个沉默压抑的夜晚,凤起语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做出了杀手一生最危险却又极为光明正大的选择。 一个人,追踪着时断时续的敌方信号源,同时也被反追踪监视着,稳定而执着地踏上了东行的道路。 一切,只为了将危险彻底带离心爱的那个人,只为了,有机会追寻那份内心渴望已久的幸福未来。 宵,一切为了宵…… 因为是夜无雨,翌日空气依旧沉闷,湿气更浓,是个厚云的低气压日子。 某位有着起床气的长发美人,在低气压的阴沉日子里,被不断按铃的声音从不太踏实的睡梦中吵醒,然后阴着一张美丽的黑线的脸,接过了派送外卖的送货员手中的淡粥盒子。 常宵拎着盒子,在客厅里黑了半天脸,才打开盒盖开始喝淡粥。 一边喝,心里还一边愤愤不平地郁闷,老子又不是小受,竟然让人派送这种东西给我,哼,凤起语,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扫房间,对,我要你把这整幢别墅上上下下全部统统打扫清洁十遍啊十遍,或者今天晚上让我s 回来,明天也让你喝稀饭,不能吃硬米饭,哼哼~! 某宵的想法很有进取性,很有积极心,可是,那也得有人配合不是? 常宵等了一个上午,凤起语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只言片语和留言。 常宵有些烦躁不安,也很纳闷奇怪,搞突然失踪这个坏习惯应该好像是被凤起语改正了吧? 那家伙在两人做爱的时候好像有说过,以后不会再突然失踪了,为何今天又突然不见踪影? 该不会他有留字条给我,被风给吹走了吧? 常宵这样一想,又赶紧在家里角角落落找了起来,但是找寻了半天,也没找着凤起语给他留的纸条。 后来常宵不耐烦起来,索性打了凤起语的手机,话说,难得打对方一次手机,竟然提示音响起,无法连接对方。 郁闷无言了半晌的常宵,恨恨地一砸桌子,也不管昨晚做得太狠身体有些疲累,也不管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有多明显,穿着低领子的衣服便开车去了自家的公司常氏大楼。 常宵并没有发现,一路上,有几辆黑色不起眼的车子一直尾随在他车子的后头。 不起眼的黑色追踪车辆中,其中一个长相肖似阎罗的男子,一边打电话一边郁闷地吼:“怎么回事,还没找到?排除养老院的炸弹到现在,都几个小时了?给我搜,刮地三尺也得给我将他们两个搜出来!别忘记各个车站出入口。……恩,对,一定要找到他们!” 啪一下合上手机,男子转头看着常宵的车子驾进常氏大楼的停车场,低头又拨了几通电话,朝着电话那头严肃交代了几句,迅速组织起了整个常氏外围的全面监视网,这才望天幽幽地叹了口气。 喃喃自语道:“这边我帮你看着,你那边,一定要没事啊,起语!狂魔那家伙不是个正常人,是个狡诈变态的暴力疯子啊,你一定要小心啊……” 常宵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非常荣幸的二十四小时严密保护起来了,而亲自保护他的,竟然还是天帝组织那位神秘的实权首脑大人物阎日瞿。 常大少爷未来的重要左右手兼现任秘书常一同学,今天也未有觉察到本幢大楼附近的某些不对劲成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常宵脖子上露出来的暧昧吻痕,心思很明显不在工作状态中。 但是,作为秘书,对于自己领导的私生活,他没有太多质喙的余地。 常一的眸子里,不时闪过控制不住的痛苦颤抖,拿文件的手也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常宵并未察觉常一的异常情绪,只是突然有些奇怪对方还呆在自己身边:“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闲,有空整天呆在我身边发呆啊?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么?” 常一低下眉眼,尽力压抑自己的莫名愤怒情绪,快速回答道:“我在等你批复文件。” 半晌,见对方没回应,抬头看过去,发现不知何时,常宵又开始望着窗外发呆。 那双美丽的狭长眸子里,充满了忧郁与浓浓的心事。 似乎,在为某个人而烦恼…… 忍了忍,常一没忍住,嫉火上攻,猛地上前用力一敲常宵面前的办公桌子,大声打断对方的哀怨愁思:“常少爷,我在等待你的批复,另外,下午还有个大客户需要我们接待,请看一下客户资料做好准备。” 口气有点重,还有点冲,不似常一最近的说话风格。 常宵回过神来,淡淡瞥了常一一眼,忽然笑了:“怎么,一一你今天吃错药了?客户我不想见,今天没这个心情,你替我去安排就好。还有,我建议你中午好好休息一下,你似乎有黑眼圈,不美丽了哦。” 常一额上黑线跳动,差点就蹦出一句:黑眼圈还不是为了你…… 但是嘴唇动了动,却冷冷讥讽着蹦出一句:“你也需要好好休息,满脖子的吻痕,生怕公司上下员工都不知道我们未来的新董事长大人是个沉溺情色的纵欲之人啊!” 常宵皱了皱眉,虽然听惯了常一的刻薄话语,但是好久未听总归有些扎耳。 “一一,你今天情绪似乎不太对劲。”总算察觉到了对方的某些反常情绪,但是常宵并没有深究原因,只是左手摸上自己的脖子,似随意地问了一声,“真有这么明显么?似乎早上起来,吻痕淡了许多了……” 常一用力握了握拳头,紧抿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既然常少爷批复文件还需要一段时间,那我先出去办其他事去了,希望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批复好了。” 常一看似对同性恋之间的接吻与其他什么依然非常排斥,很是鄙夷不屑,但是走到走廊尽头那往墙上狠狠的一记拳头,似乎说明了一些别的情绪。 在乎……很在乎! 不是真的排斥鄙夷和不屑常宵,而是,太在乎,因而嫉妒被宵喜欢上的那个人…… 阴郁的天气里,似乎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低气压的日子,人类很容易产生暴躁、焦虑、不安等等情绪。 晚上回到家,常宵又上了好久没上的网络。 看了看qq,常宵没有打开登录上去,今天,他没有和陌生人分享凤起语事情的心境,也不想让别人一起分享这种心境。 所以,他也没有看到最近好友一尝每天尝试call他的qq信息,没有发觉,对方有些言语中,似乎对他本人的现状很了解…… 所以,常宵一直没有发现,那个将名字倒着写换个同音字的人,那个他从小的死对头,其实就是他qq名单里最要好的好友…… 常宵最近一直很郁闷,情绪不佳。 这种郁闷从凤起语突然消失开始,一直持续到几天之后,阴郁的天空开始下雨,才渐渐爆发出来。 雨持续下的第三个晚上,凤起语悄无声息的失踪一礼拜的那个晚上,雨有些大。 常宵忽然打了个电话给傲庭卓:“卓,我晚上到你家里过夜。” 傲庭卓很吃惊,声线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回应的话语也很慌乱:“你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来我家过夜?” 常宵摇下车窗,望望天外的雨幕,伸出手掌接了一把冰凉的雨水,淡淡回道:“没什么,就是心情不爽,想找你喝两杯。” “拷,你还真会挑时间……现在太晚了,都快12点了,明天陪你喝如何?” 常宵的手指一张,让冰凉的雨水从指缝间溜走,口中似很随意地道:“雨很凉啊……卓,我现在在你家门口。”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又“拷”了一句,常宵似乎听到电话里有阎罗的声音传来:“亲爱的,你要是这个时候出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的……我们继续吧……” 便听傲庭卓一声羞恼的喘息怒吼:“你敢杀他……他是我兄弟……啊……” 常宵笑,笑得很灿烂。 合上手机,喃喃自语道:“不愧是我好兄弟。” 不一会儿之后,傲庭卓果然出来开门,常宵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不经意地问道:“做完了么?” “没。”傲庭卓应了一声之后,忽然反应过来,顿时脸和脖子通红,沙哑的声音怒吼道,“你不会是故意凑这个时间来的吧?混蛋!” 常宵跨步进门,哼道:“我才没那么空呢!” 傲庭卓脸色正缓和了一下,便听常宵非常欠扁地笑着回头加了句:“不过好像正好撞中了时间段,你们没h到高潮,真让人高兴呐……” 傲庭卓的脸色复又转黑,咬牙怒道:“你这个……”混蛋两字没再骂出来,傲庭卓忽然住了口,仔细打量起常宵来。 脸色很差,衣服褶皱,向来顺溜的乌黑长发也有些打结邋遢,身材,似乎也瘦了一点点。 傲庭卓皱了一下眉头,不由沉声问:“宵,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答得很快:“臭鸟走了,我无聊,就想找你喝两杯。” 傲庭卓张了张口,想要宽慰常宵几句,但是看看常宵的脸色和神态,最终没有把自己笨拙的安慰说出口,只是担忧的眉头蹙得更深。 这个世界上,有能够让这么爱美丽的常宵完全没有心思整理自己的形象,那个凤起语,也真够厉害的。 只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今晚的常宵,心情似乎非常不佳,可以说非常糟糕和……痛苦。 但是,常宵不说,傲庭卓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追问。 其实,就算他追问起来,常宵也无法回答。 因为,常宵根本就不知道,凤起语为何突然又会无故失踪。 内心的不安象潮水一样涌来,完全不似以往对方失踪时候的感觉,常宵的第六感向来很敏锐,所以,当不安渐渐积聚到一定程度无法消散的时候,常宵的内心其实很慌乱,很紧张。 总觉得,这一回凤起语失踪,很有可能从此不再回来…… 但是这个猜测是他不愿意面对的,所以,不管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常宵想要静静地忍耐,静静地等待,可是无法忍耐无法安静下来耐心等待,于是只好想办法把这种不安发泄出去。 找傲庭卓喝酒,便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破坏别人的甜蜜h,让对方郁闷,也是一种发泄方式。 常宵觉得,自己再不发泄发泄,估计难受得要发疯了。 于是,在傲庭卓的沉默纵容下,常宵非常嚣张地用力推开傲庭卓客厅的大门,大跨步带着脚上的雨水走了进去。 蹭掉鞋子,自顾去吧台拿酒放音乐,直接无视了坐在沙发上衣衫半挂狠狠盯着他的恶魔阎罗少爷。 一杯火辣辣的烧刀子下肚,酒精在肚子里灼灼燃烧起来,常宵才转头,看着大眼瞪小眼正玩搂抱挣扎游戏玩得起劲的暧昧两只,妩媚万分地一笑,道:“卓卓,过来陪我喝一杯如何?” 转动一下手中的高脚玻璃杯,睫毛低垂轻颤,那妩媚的笑容在晕黄灯光的照射下,投映出不尽的寂寥和落寞。 傲庭卓心里一颤,立即推开阎罗的搂抱,赶紧走到常宵身旁,连连答道:“好,好,今天晚上我陪你一醉方休。” 常宵似乎很感动,用力勾手抱住傲庭卓,将下巴整个搁在对方肩脖上,声音软糯无比地说道:“卓卓,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是你对我最好啊……”突然抬眸,挑衅般地看向眸中喷火的阎罗。 我家凤起语,到底去了哪里? 别人不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快告诉我,不然,我晚上要吃尽你亲爱的卓卓的豆腐…… 常宵用眼神,威胁着阎罗。 阎罗神色不动,只略带鄙夷和不屑地冷冷看着他:“放开手。” 恶魔的眼神和声音冰冷的有点恐怖,常宵身子一僵,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放开傲庭卓的脖子,却又反手一勾对方的胳膊,哥儿好的开始于傲庭卓拼起酒来。 老子,今天谁也不怕,找不到答案,就不让你们舒服…… 常宵心里拧了起来,憋着一股火,搅着一股劲,继续装柔弱,和粗神经的傲庭卓嬉笑怒骂,亲热无比地拼酒。 心道,哼哼,不说吧,也行,今天晚上,你的宝贝卓卓就归我了…… 呵,呵呵,反正,那只臭鸟的死活,我才不在意呢,才不在意…… 突然,阎罗的声音低沉的传了过来:“看在你是那家伙宝贝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如果你以为我一定知道他的下落,那么你错了,那个人,从来不会向别人报备他的行踪,哪怕我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和上司。” 常宵手中的酒杯,突然往吧台上狠狠一顿,然后看着“哗啦”一声碎满吧台的玻璃碎屑,抬眼醉醉地笑了:“呵……谁管那只臭鸟去了哪里啊,谁要管他去了哪里……他去死,也不关我的事。你们,干么这样看我?呵,呵呵……真搞笑,老子喝的是酒,不是寂寞!别拿同情的眼光看我,我不要……” 傲庭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望着自己的杯中液体,叹息无语。 常宵忽然击掌,轻声唱起歌来,歌词含糊听不大清楚,但是歌声压抑低沉,断续中充满了不安和忧伤,说不出来的压抑。 阎罗和傲庭卓对视一眼,双手抚额郁闷叹道:“要不是他是凤起语的宝贝,我立即将他从这个房间里扔出去,让他去外面淋雨,直接淋死这个自己寂寞无聊,偏要找人一起痛苦的混蛋!” 傲庭卓叹了口气,轻声道:“理解一下吧,罗,他是我兄弟!” 阎罗突然上前,狠狠勾过傲庭卓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他半晌后,才低声道:“今晚上你陪他可以,但别把自己也给灌醉了,还有不许给我搂搂抱抱的,我回去了。” 傲庭卓瞪眼:“谁搂搂抱抱了,只有你才那么无聊吧!” 阎罗微微一笑,突然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傲庭卓的脸颊,红润的嘴唇渐渐靠近。 傲庭卓的心跳顿时激烈起来,以为阎罗又要吻自己时,阎罗忽然放开手,转身朝外走去:“记得我的话,别喝太多,不然明天头疼可没人管你。” 傲庭卓切了一声,然后无奈地看看自己的好兄弟,默默收拾桌上的残痕,却发现常宵毫不顾忌地拿起自己的酒杯,开始倒酒一杯又一杯地继续仰脖灌了起来。 那牛饮的方法,咳,还真有够煽情的…… 忍不住握住常宵拿酒杯的手,想把杯子夺下来,可是对方握得很紧,就是不放手。 “难受的时候,酒越喝越烧肠子,越喝越愁人,宵,还是别喝了吧!”傲庭卓不忍心看他这样灌自己,不由劝道。 常宵抬起半醉的眸子,眸中神色迷惘而让人心疼,轻喃道:“卓,你说,为什么一个人在尝试过开心满足之后,更容易寂寞呢?得到了,便不想失去,便会担心失去……呵,其实,我不应该寂寞的,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我向来一个人过惯了,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恩,对,只是突然很想找个人陪我喝喝酒,如此而已。来,卓,我们继续喝……” 说着,反把手中的杯子推向了傲庭卓的嘴边,醉态已现。 傲庭卓顿了一下,突然发狠般吼道:“妈的,不就是个男人么!走了有什么了不起?世上漂亮的小受一大把,咱宵还是个大美人呢,咱不想他,喝就喝!” 猛地就着常宵的手,喝下了满满一杯烧刀子。 没有调和的纯烧刀,50多度的酒精下肚,果然,很烧灼。 傲庭卓似乎有些了解,喝了整一瓶下肚的常宵的心中感受了。 烧灼,痛苦的烧灼。 喝酒啊,果然喝的是寂寞。 一个不肯承认内心寂寞的人,使劲往肚子里灌的只怕不是烧刀子,而是最大的寂寞吧! 思念一个人,担心一个人,寂寞的痛苦啊…… 夜色深沉,雨幕渐大。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常宵终于醉倒,倒在了最好的朋友的客厅吧台上…… 50、疯狂 初夏的风拂过东海,拂过东海某一港湾外水质渐蓝渐深的广袤海平面,苍穹流云飞丝,碧海海波荡漾,一群白色的海鸥展开雪白的羽翼,在几艘出海的游轮上空盘旋飞翔,不时俯冲追逐被游轮搅动水流带上水面的鱼虾,一切平淡而充满生机。 狂魔已经进入东海海域,率先去往他与凤起语的约战地点——狂蛇之岛。 那个岛是狂魔的私人海岛,一个秘密而危险的所在,以狂魔的狡诈性格,事先过去也许会作一些对凤起语不利的安排,也许凤起语这一去真的会意外翻船,再也不能轻易回来,但是,凤起语背着行囊走出车站的脚步并没有丝毫的放缓和犹豫。 身为男人,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纵然危险也必须去面对,有些责任,纵然沉重也必须去扛起。 虽然常宵也是男人,还是个并不柔弱的犟傲男子,似乎并不需要凤起语呵护鲜花般去细心对待,但是凤起语却认为,爱上一个人,就要用心用自己的所有,倾尽全力让他幸福。 天塌下来,有我挡着,危险袭来,有我拦着,我所珍爱的人,眸中只要有我,笑得恣意开心便够了。 这样的个性,注定凤起语会为了他所爱之人,竭尽全力,沉默而无声地独自抗起所有的危险与困难。 走出沿海某车站大厅的时候,凤起语忽然朝大厅里的一个监视器抬了抬头,提了提自己宽大遮颜帽的帽檐,似乎是传播什么暗号般微微一笑,然后重新转头大步走出车站,在门口唤了辆的士直奔港口。 狂魔的行踪,凤起语追踪得到,只是对方给出的信号时断时继,明显故弄玄虚,似乎怕他暗中找帮手过来,显得谨慎而又小心。 待到了港口,更是信号直接清零,不过有个机灵的小伙子早已将一艘小型私人游艇准备好了,确认了所接之人后,便即离开。 凤起语没有做多余行动让狂魔担心,浪费时间,他知道对方肯定有所防范,而象超级杀手这类的人,是不会安排自己的心腹等人来做交接员这类事情的。 事实上,那个小伙子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被雇佣者,压根不知道自己的雇主有多么的可怕。 他只是负责将游艇交给凤起语,然后帮雇主传一句话:入海十公里之后再行联络。 凤起语对于狂魔所玩的把戏,一概冷静兼冷漠地应对,似乎无惊无咋,无嗔无怒,心思深沉的就像面前的汪洋大海,任凭狂魔怎么试探,都是看不到底的深沉难测。 几个时辰之后,狂魔确认凤起语身后并无船只跟踪,终于放心的给出最后坐标。 凤起语独自登临上了一个不太大的小岛,即狂魔口中的狂蛇之岛。 此时时近中午,海面气候说变就变,忽然风力大了起来,咸腥的味道浓郁。 四周海水环绕树木林立犹如原始孤岛的蛇岛之上,浓云在凝聚,天色渐暗,似乎有暴风雨即将来临。 上了浅滩,将游艇固定在礁石上,凤起语看着手中的经纬度表,确认方向,拨开几丛灌木,走上了一条不足一米宽的不算小道的小道。 “嗤……”忽然前方一米开外一株大树的后方发出细微的声响,凤起语眸光如箭般射了过去,顿身止步,只见一条灰色不起眼的五步蛇钻出树丛,慢悠悠地爬了过来。 再细细观察四周,还有很多细微地声音在响动,这条路上,不,这整片密林,竟然……是各类毒蛇的天堂。 突然,似乎是感受到了外人的入侵,一条细小的银环蛇猛地窜出灌丛朝凤起语扑来,凤起语手起刀落,立时斩下这个长条东西的脑袋来,随即从简便行囊中掏出一包药粉往自己身上一撒,各类毒蛇竟然避之唯恐不及般,纷纷四散给他让道。 凤起语唇角勾起一抹笑,狂蛇之岛,呵,果然都是一些疯狂的毒蛇啊! 低头看了下手表,快速分开林木前进,沿路做下记号。 目的地是一个洞窟。 狂魔没有在岛上修建别墅之类的休闲建筑,也许是杀手谨慎的惯性使然,狂魔的别墅修建在岛上一个天然的洞窟里头。 在迈入洞窟之前,凤起语的联络器里又响起了狂魔的声音,似兴奋,又似哀叹:“凤,你终于来了,真希望,你不要来啊……呵呵……”语音中竟然还有悲伤之意。 凤起语皱了下眉头。 这家伙,什么意思? 变态的心思,总是变幻莫测,不好揣测。 凤起语暗自警戒,不管对方想使什么招,他来这里的目的却只有一个:杀死狂魔。 狂魔话毕,忽然洞窟的通道里一派灯火通明,似乎在为凤起语引路。 凤起语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踏入洞窟之中,表面淡定而冷漠,一双犀利的眼眸却是谨慎而小心地四处观察。 不过,狂魔并没有使诈,闯过外头的毒蛇之路后,凤起语一路无惊无险地走到了灯火通明的洞窟大厅里。 大厅约莫两百坪米大小,高两三米,里边装修富丽堂皇,完全没有一点岩洞的感觉,穹顶一盏巨大的水晶吊顶闪动着星星般的璀璨光芒,贴满蓝色瓷砖的岩壁上挂满了一副副大小不同地画,大厅里头有两个通道不知通向哪里,也许是卧室也许是道路,一方墙壁上头镶嵌了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大厅角落有许多不知名的大叶子阴生植物,枝繁叶茂,大厅中间有精巧的桌椅和果甫美食,脚下红色地毯铺展得华贵而又奢华,这里除了没有帅哥美女和窗外明媚阳光景致外,并不比普通的别墅逊色多少。 看来,狂魔并不是个只知杀人不知享受的杀人狂。 只是,此刻的狂魔显得有些古怪,一身大红衣服坐在大厅最大的那把红色檀木椅子上,妖美的就像东方不败,比女人更像女人,只是那张略显偏白的脸上有些激动,疯狂的眼眸狂态傲态毕露,死死盯着凤起语的脸,散发出嗜血热烈的兽性光芒,以及……一种说不出的莫名哀伤。 凤起语盯着他的眼睛,只淡淡说了一句:“我来了。”心神不动,目光余光不易觉察地从墙上众多巨大银色面具画像上静静收回,看不出心底的厌恶和喜乐情绪。 狂魔却站了起来,双手指着四周的画像,笑得如沐春风道:“凤,你终于来啦!你看,我这个地方不错吧,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俩……”无视凤起语的冷漠,狂魔继续娇媚笑道,“呵呵,凤,你喜欢我的设计吗?以前没有你的照片,网络上只有这张面具照,所以我只冲印了这张,但是不要紧,你看,你的眼睛似乎在透过面具看着我呢,它似乎在抗拒着世上污浊的一切进入眼帘,又似乎在吸引着一切靠近它……真是,太美了……” 凤起语静静打断了对方:“什么时候动手?” 对方轻笑起来,笑容里充满深情的温柔:“不急,先听我说会话再动手,好吗?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到快要疯了,这份心情,希望你能让我表达出来。” 凤起语微微蹙眉。 此刻的狂魔完全没有了杀人时的凶狠与变态神情,只象个委屈的孩子般,面对着喜欢的人娓娓倾述心情,也不管对方是否乐意倾听:“凤,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常宵,但是我想告诉你,那家伙并不是真的爱你。我可以为了你,放弃做攻,甚至,受你虐待,滴蜡皮鞭皆可以,上下攻受全不是问题,我都不会计较。只要是你给予我的,我都满心欢喜接受,开心不已。你那个长发情人,哼,他可做不到这样。凤,你觉得,他真的是爱你吗?” 谈论到常宵,凤起语的眸光,在一瞬间眯了起来,显得危险锐利以极。 “狂魔,我的感情问题不劳你费心。”凤起语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狂魔的动作,缓缓说道,“我们对于感情与喜欢两字的理解,相差太远,你其实并不真懂得爱,说得再多也是无用。我凤起语的感情,不是大众廉价商品,给了一个人,还可以再随意赠送给另一个人。” 狂魔似乎对凤起语的专注凝视很是开心,脸上笑容更深更浓:“是吗?你说我不懂爱,可是,你知道吗,对我而言,你是我心目中的神!没看到你的眼睛之前,我很愤恨万年老二这个称号,可是现在我却很喜欢。我知道你是个高傲的攻,我就喜欢你的高傲,喜欢你对自己以外的人冷漠,睨睥一切。翱翔于天际的凤,不该只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妖孽男子,停留自己的脚步。神,是应该与自己的同类,走在一起的。我爱你,凤,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说罢,目光又渐趋疯狂炙热起来,口气热烈道:“凤,让我们成为九天之上的神吧,只要我们联手,这个杀手的天下,就是我们的天下,再也不必担心惧怕任何人与政府。我们联手,是无敌的!” “无敌……”凤起语突然轻笑起来,微带嘲讽与同情地看向狂魔,“杀手是孤独的,世界上,永远没有无敌两个字。神,永远都是虚幻的,只存在于虚幻的世界之中,现实中并没有不败地神话。” 狂魔眸中闪过一丝焦急:“相信我,我们可以将虚幻变成真实。我的实力,不会阻碍你的高飞,我是你的羽翼,是你的支柱,有了我在身边,你可以飞得更高。” 说着,眸中散发狂热光芒,脚步也向凤起语移动了过来,摆手道:“凤,你是我的王,我的世界,我的一切。有了你,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才有了生存的意义。你对我来说何其重要啊!凤,来我身边吧,我们是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在一起才是正确的选择。我懂许多闺房秘术,和我在一起,你会达到不可想象的性爱巅峰!我会让你比在那个男人身边,快乐一万倍!” 说着,狂魔脚步移到凤起语前方,抬手,轻轻而激动地颤抖着摸上了凤起语精致万分的俊帅容颜。 凤起语睫毛微颤,眼睑微阖,似乎心中有所动摇。 狂魔心中狂喜,忍不住,红润到妖异的唇便往凤起语的嘴唇上凑了过去。 十分之一厘米的距离,危情暧昧无限。 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惊雷在孤岛上空炸响。 隐蔽却富丽堂皇不似洞窟的洞窟内,一阵阵的隆隆传音回响不绝。 凤起语眸光忽然一暗,右手肘击出,直撞狂魔的胸部软肋,提胯曲膝,快若疾风般顶向狂魔的小腹地带,同时左手已经从腰部掏出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来。 电光火石间,手中枪保险瞬开指向狂魔。 狂魔从痴迷的状态中惊醒的很快,动作异常敏捷,反应也很迅速,立即转身上枪闪避。 无声的烛光与灯光暗影在危险的动作下飘忽闪烁,闪出迷离的光幕,暗红的夸张皇椅上,红色仿佛凝浓成了一滩食人的鲜血。 血腥,无情,搏杀,取命。 杀手的世界,总是充满了血与冰的刺激,前一刻似乎深情脉脉,后一刻立马杀戮无情。 只一瞬间,温情脉脉的接吻戏码转换成了刀枪硝烟相向。 “砰!” “砰!” “砰!” 一连三声枪响,硝烟弥散,狂魔身子软软地倒下。 凤起语一旦动枪,便迅若惊雷,根本不会给人留下反击的机会。 狂魔上次手臂被凤起语的子弹擦伤,这一回,却是手中枪被子弹射中,弯曲坠落,再不能发射子弹,只是痛苦地捂住胸口,指缝间红色液体溢出,嘴里猛烈地咳嗽,情状有些悲惨。 咳出几口血来,狂魔笑容却愈加的诡异,似乎中枪也是一种享受般,娇艳煞白的脸上散发出一种梦幻般的妖艳之光来。 “暗街头牌杀手之神的凤,竟然没打中我的要害,三枪都只擦过内脏而过,出血却不致命。呵,呵呵,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点感情的……我……咳,咳……我好欢喜……” 低头又咳出几口血来,唇上都染了耀眼刺目的红,嘴角的笑却咧得更大:“我,真开心啊……杀人从不留情的你,竟然对我留了情,哈哈!咳,咳……” 凤起语冷冷望着狂魔,犹如望着一只濒死的毒蛇,眸光中不再掩饰无情的冷漠与厌恶。 上前一步,皮靴狠狠踩在对方小腹上,碾转一圈,冷冷不带一丝感情地道:“我不喜欢虐人,可是你却让我很有了一股凌虐人的冲动。你有什么伎俩冲着我来,我绝不会辱你,可是你万万不该动我的宝贝。我不让你立即死,只因不想你这么容易就死掉,好好感受一下被人杀死的滋味吧。” 龙有逆鳞,凤有逆羽,都是不可轻易被触及的部分。 凤起语在常宵面前温柔到暴,并不表示,他就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只是相对人而言的。 此刻,凤埋藏心底的愤怒狠戾尽现,犹如一头嗜血的凶豹,危险无比。 只是,狂魔似乎对于凤起语的冷血无情表现,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愈加兴奋和欣赏崇拜。 带血的手指,膜拜般深情地抚上了凤起语的皮靴,慢慢向上抚摸,似乎要触碰凤起语的脚踝。凤起语心头升起一阵厌恶感,猛然收脚。 冷冷看着地上的狂魔,吐字冰冷道:“狡猾奸诈如你,不会这样没有后手就倒下的,有什么杀手锏,再不使出来就没机会了。” 狂魔嘴角显露出一个怪异而快意的笑,温柔万分地望着凤起语:“你不了解我,可是,我的世界里却只有你,我,比你自己都更了解你哦。” 凤起语沉默了一下,看着狂魔道:“说吧,你在这个岛上安排了怎样的局?你方才一枪都避不开我,有故意的嫌疑。” 狂魔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狰狞笑着望向凤起语:“我说了,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自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真正想法么?自从你为了那个人毅然踏上我指定的这个岛屿,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的时候,我便知道,我是得不到你的。” 凤起语心头忽然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眸光忽然幽暗了几分,微微喘息吐气起伏。 狂魔微笑看着他,犹如地狱里出来的死神,口中轻声吐出一句话语:“得不到的,就一起毁灭,生不能与你同时,死亦当同刻同幕。我,是自愿受你的子弹,自愿被你杀死的,我……咳,很开心啊,凤起……” 心心记挂并为之疯狂的那个人的名字还没念全,衣服就被无情地揪了起来。 在狂魔面前一向淡定从容到冷漠地步的凤起语,第一次表情焦急起来:“你设置了炸弹?你是不是要炸掉整个狂蛇之岛?快说,炸弹在哪里,什么时候引爆!” 狂魔定定凝视着凤起语的眼睛,那黝黑瞳仁中金色的月轮,在充满血与腥、暗与欲的洞窟里,在晃动灯火的照拂下,是那么的璀璨,那么的明亮,那么的华美不可触碰,仿佛可以将他的心灵,都吸引进去的甜美诱惑。 想得到,一定要得到他。 狂魔嘿嘿一笑,自语般喃喃念道:“我做事向来很决绝,既然这里是我的岛屿,如果我不能守住它,自然要把它炸个精光……咳,咳……早几年前,我就已经把几轮船的烈性tnt以及另外一些炸药埋在了洞窟之地,深深的埋下去,你根本挖不出来的,呵呵,你一上岛,我便启动了定时爆炸装置,还有……10分钟……” 仿佛为了印证狂魔的话语,一生爆破的响声从外围地底传来。 凤起语瞳孔猛烈收缩。 狂魔笑得更是欢快:“咳……凤……我们注定会在一起的……” 凤起语忽然冲狂魔温柔一笑,笑得对方晃神间,修长的指缝间顷刻多了一把犀利精美的银质小刀。 笑容温柔,话语亦温柔:“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让这把小刀陪伴你左右吧。” 银光划过眼帘,刀锋直扎入狂魔左腕,深深地扎入,破筋入骨。 狂魔脸孔一阵颤抖的发白,额上背脊滴下几滴冷汗,痛的几乎晕死过去。 凤起语起身,象一阵旋风般往洞外冲去,目标直向自己停放在岛岸的游艇。 上岛之前早已猜测过诸多危险,可是万万没有料到,狂魔竟然如此疯狂,竟然在自己一上岛,就抱持了同死的决心。 如果不能得到你的人,那么就让我们死在一起。 这样自私疯狂的感情,太过执拗阴暗,不可理喻。 凤起语不怕死,也没有太多后事需要担心,此行若遭遇危险,唯一放不下心的便是常宵。 如果自己出门二十日不打那个电话,自有信件传递给宵宝贝,到时候,宝贝可能会伤心愤怒一段时间,但是,最后还是会忘了自己吧?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3节 凤起语想,但是,如果有一丁一点的可能性,他还是想要与常宵在一起。 喜欢你,喜欢你呵……宵,我深爱的宝贝,如果我回不来,请你,原谅我,并且忘记我! 我真的,很想与你在一起啊…… 幸福,明明似乎不远,为何突然又变得如此艰难? 凤起语身影穿越密林,疯狂般地朝游艇停靠处疾冲,手中银线第一次不要命般地飞射…… 狂魔颤抖着身躯,微笑着望着凤起语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发白的嘴唇才轻颤着加上一句话:“想不到吧,你永远想不到,我是多么的爱你呀……其实,我多说了一分钟呢,九,我要把你长久地留在这里,永远地留下来……呵,凤,你是逃不出去的,逃不出去……你注定,要与同类死在一处,呵呵……” 癫狂自语了一会,狂魔忽然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忍着断脉刮骨的剧痛,慢慢一分分抽出小刀,拔出了凤起语第一次留给他的“深刻”礼物。 “我很喜欢,”他喃喃道,疯狂的眼神渐渐开始涣散,“真的很喜欢,不过你难得留给我的珍贵宝物,应该放置到离我心脏最近的位置……不,应该放置到心脏里边才对。” 猛地举刀,往自己心窝处扎了下去。 倒下去的那一刻,脸上还是幸福而痴迷的兴奋之光,呓语般喃喃道:“不开分……我们……不分开……” 凤起语生平从未如此的狂奔过,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所有速度,都融进这发了疯般的狂奔里。 没有风度,没有想法,只有不停地抬脚,前冲,发射银丝,飞跃向前,只如一阵剧烈飞旋的狂风…… 空中浓云遮盖天地,大海开始暗波起伏,一道如光柱般粗细的闪电劈下大地,瞬间撕裂了浓云滚滚的天穹。 天地被照亮的那一瞬间,整个孤岛忽然剧烈地大力震动起来,然后土地开始崩碎,塌陷。 巨大的土屑泥块与岛上无数的植物,悉数被翻炸起,继而又被汹涌澎湃的大海怒涛所湮没,成为海中的泥沙或暗礁。 怒涛滚滚的大海之上,渐渐的,一切都仿佛恢复了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终于下起雨来。 碧波之上,被毁了岛屿失去鸟巢与归宿的一些海鸟振翅哀鸣,湿了羽翼在海面上依旧久久盘旋不去。 海天一片空蒙灰暗。 只,除了消失一个岛屿,和,天地间唯一可见的似乎在淅沥悲伤哭泣的雨。 雨一直下。 阎家别墅里,有恶魔少爷之称的阎罗第一次失去了冷静,拿着对讲机的手都止不住地发抖。 深深吸一口气,方能冷静开口:“去那个发生大爆炸的岛屿,找到那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顿了顿,加了六个字:“不惜一切代价。” 51、让人抓狂的一封信 这个世界上,无数人为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辛勤忙碌,太阳却不管你看不看得到它,照样每日里悠闲从东方升起。 初夏里碧波大海之上的这一场雨,犹如暴风过境,来势汹汹去势更急,只到翌日便风过无痕,碧波万倾,却将风雨的余韵转推向了沿海甚至更深的内陆。 大海孤岛旧址之上,海鸥盘飞啼鸣,无数的船只象小黑点蚂蚁般,漂浮在大海之上,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有条不紊地紧急搜救寻人工作。 与此同时,许多内陆城市的天空却细雨蒙蒙,阴郁的天气连续多日不歇,让人凭添许多无由烦愁。 常宵坐在五月花夜店临窗的座位上,没有望向对面朝他深情款款凝视的妩媚尤物小美,也没有望向窗外一直阴绵不晴淅淅沥沥下足了一礼拜烦心雨的阴霾天空,更没有扭头去看背后叽咕着的小熊等四人组,只是抬手往面前桌上的酒杯里又倒了一杯烈酒,机械地端起,仰头倒入喉中。 酒精烧灼的快感,似乎可以略微降低心头的烦躁与焦虑,还有那抹化解不开郁结无法轻易倾吐的苦涩。 小美望着常宵略显苍白的憔悴容颜,看着这个往日里意气风发尤其注意形象的美丽男子,如今衣着褶皱,不修边幅,犀利的眼眸也被遮盖上了一层迷离的灰色雾气,整一个颓废王子的黯然疲惫样,不由一阵心中发疼。 虽然明知道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属于自己,但是看着昔日心中的王子在阴雨天里每日到此借酒消愁,心里便会堵得荒,终究无法漠视,还是拉了小熊阿明等四人,想办法劝解。 “宵殿,如果您的情人不能让您满意,反而让您如此地憔悴忧心,请您直接甩掉他吧!让小美陪在您身边,代替那个人为您排遣寂寞忧愁可好?”小美撩了撩自己的发丝,做妩媚俏皮状朝常宵眨了眨眼,嗲声道,“小美的床技水平,您也知道那是一流水准的,绝对包君满意。” 常宵没有反应,继续喝酒。 “哎,难道那只鸟中之王就真有那么好吗,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小美愤怒握拳,随后又叹了口气,自己也有了想喝酒的冲动,郁闷道,“只是消失一个月时间,就让我们五月花名牌三小攻中最美丽动人的常大美人变成现在这副不死不活的颓废样,那只臭鸟本事还真够大的啊!可是得到却不珍惜,好让人火大,真想找人狂扁他一顿啊啊啊啊!” 常宵依旧没有反应,继续喝酒。 “忘记他吧,象这种一消失就个把月,而且还没有丝毫音讯传来的混蛋男人,把他从脑海里直接抹去吧!宵宵,没有了这棵树,你还有我们,还有五月花乃至这个城市这整个世界的浩瀚树林海洋啊!你并不孤单。我们都爱你,这整个世界都爱你呀!”说着,小美朝常宵后面可以凑成牌桌的五月花白天四人组努了努嘴。 dj小熊顿时点头如捣蒜,连忙接道:“是啊是啊,我们这几颗树,可是宵美人的铁杆fens啊!只要宵宵你一句话,我们风里来,雨里去,床上来,地毯上滚……” 话未说完,本来一脸赞同之色的小吉突然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盯着小熊慢慢道:“什么,你要和宵大美人床上来,地毯上去翻滚?这爱还当真热情火辣无比啊,真不愧是宵殿的铁杆粉丝!”最后一句话,已经明显不掩饰他的醋意了。 小熊连忙抱紧自己的小气情人,慌乱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吉吉你误会我了!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这个五月花谁不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啊!” “嗤~” 冷不丁耳旁传来一声嗤笑声,便听调酒师阿明深有感慨地叹息道:“我今天总算见识了,所谓的铁杆粉丝是如何的铁杆了!” 小熊白了他一眼,暗恨这家伙的落井下石,不得不继续解释道:“阿明你还挑拨,我对宵美人与阿吉,那是两种不同的爱,但都同样深厚……”同时偷眼望自己的小气情人与继续喝闷酒的常大美人。 情人似乎消气了,常宵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颓废之人依旧颓废。 不由心中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几人这么不配合的一掺和,气氛顿时有些乱糟糟。 小美郁闷地直朝他们四个翻白眼点手指,就差扑过来点鼻梁了,大声怒道:“你们四个有没有良心啊,宵宵失恋,你们就是这样安慰他的么?” 四人同时很有默契地低头咳嗽一声,脸有愧色。 这时,本来一直保持沉默喝酒的常宵突然抬头,微微狭长的美丽眼瞳微眯,闪过一道危险的光,慢慢扫视过四周聒噪的五个人。 那眼神,犹如冬天里的一阵寒风,凌厉肃杀,生生让五个人从骨头缝里沁出一股寒来。 常宵盯着他们,一字一句道:“老子没有失恋。” 看着这五人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泛起一阵说不出的苦涩。 是的,老子没有失恋。 可是……老子却丢失了自己的情人,丢失了那个一步步套住自己的心,夺走自己全部注意力,甚至还让自己甘愿从一个纯粹的1号尝试当0号的,那个明明很低调却让自己感觉耀眼到可以焚烧全世界的美丽男人。 凤起语,臭鸟,你……到底在哪里? 为何,消失至今没有一点讯息,离开的如此绝情? 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生生让我如此痛苦,难受?! 常宵嘴角突然扯出一抹黯然的嘲讽,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那个人的所谓感情,只觉得一时间心里堵得慌,如果不拿什么填充一下的话,就要再装不出镇定从容或颓废的表象,顷刻间情绪碎裂崩溃。 看到面前的酒瓶子,不假思索猛地抬手拿过来,就着瓶口就要将烈酒往喉咙里狠灌。 小美见状大惊,正欲冲上去夺常宵手中的酒瓶子,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略带压迫力的冷喝声:“让他喝!喝死他算了!我倒不知道,一礼拜没见着人,我们常家倒出了一个大情圣了!”众人转头,只见一个衣着火红时尚的火辣大美女,铁青着一张俏脸冷冷走了进来。 “常大小姐……”小熊阿明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救星般,赶紧朝红衣大美人奔去。 小美更是露出欢喜的笑容,赶紧后退几步,为常春与常宵这对漂亮姐弟空出谈话的地盘。 常宵咋听到女王老姐的声音,浑身一震,慢慢抬起头来,与对方对视半晌,终于放下酒瓶子,勉强冲霸气佳人露出一个迷人优雅的微笑,做痞子状道:“呦,什么事情让我们常家美丽尊贵的女王陛下亲临本地,有失远应,还真是抱歉啊抱歉!” 常春寒着脸上下打量曾经象花蝴蝶一样注重仪表与美丽的弟弟,不由撇嘴嘲讽道:“不是说美丽是你的第一还是第二生命吗,如果你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人,难道还真打算一辈子都这样颓废难看下去?” 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人? 常宵的心一颤,手脚顿时冰冷,喉咙干燥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从来不敢去深想,生怕想得多了,也许那个人就真的回不来了。 每次这样一想,便觉得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住自己,心脏都似乎被人揪住似的,溺水般要喘不过气来……好恐怖,好难受。 常春看到常宵瞬间变得发白的脸色以及微微颤抖的双肩,不由暗暗皱了下眉头,心里面有些担心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面上却依旧冷颜冷情,话语如刺:“如果,那个人对你只是玩玩,现在厌了腻味了终于选择了离开,你还要继续找他,非他不爱吗?” 常宵豁然抬头,似乎从恐慌中回过神来,眼神明亮犀利而坚定,一字一句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空气中顿时霹雳哗啦,燃烧起一阵无形的火药味来。 小美等人赶紧退远几步,免得被这阵无形的火殃及,惊吓到小心脏。 半晌,常春放弃般转开视线,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管你的眼睛清明也好,被雁琢了也罢,爱喜欢谁都是你的私事,家里不会干扰。甚至,那个人家里也会帮你寻找,但是工作你也必须去做,别借着失恋给我逃避责任。”说着,从随身小包中掏出一份邀请函,丢到常宵桌边,“董家老大董忠后天要举办私人聚会,这是他前几天便发过来的邀请函,你去给我参加。” 常宵目光瞄着那封邀请函,没有回答,只觉有些头痛。 便听女王大姐忽然幽幽叹息一声,低语柔声道:“老姐我也快嫁人了,真不知道上辈子亏欠了你什么,你这个弟弟到现在还不让我省点心!哎……” 听着那幽幽略带无奈与宠溺的声音,想起一直以来都是常春在帮忙父亲支撑家业,那本该一大半都是自己的责任,却经常被自己逃避掉。 常宵忽然觉得,自己还真有些亏欠大姐。 也许,比起自己对工作兴致缺缺的头痛,大姐的头更痛更烦恼吧…… 翌日是个礼拜六,正巧接连下了一个礼拜的阴雨天终于放晴,艳阳下浓绿新翠,墙头的蔷薇花似乎也探出了新的花苞。 常宵惯例睡懒觉,这时有人意外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常宵本不想去开门的,忽然想到来人有可能是凤起语,也许,是那个人回家了。 这一想,就再止不住心中的激动澎湃,猛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竟然也不觉得这想法有些冲动太过臆断,只是微带颤抖地快速套上衣裤,也来不及刷牙洗脸就直接奔到大门口,兴奋地打开门冲外头大声吼道:“臭鸟,你总算记得回……家……” 最后一个字符,突然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到,失望到极致的无力。 门口站着的,根本不是凤起语,而是一个陌生的平凡男人。 暖阳下的暖风,带着墙头蔷薇的清香传来,常宵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却觉得一点也不甜美,只觉欲哭无泪。 这才想起,凤起语有家里的钥匙,根本不用按门铃催自己开门。而且,凤起语就算没有家里的钥匙,他也能很轻松地越墙进来。 那个人,根本没有回来。 从天堂坠入实地,常宵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 最近,他总是自嘲地笑,似乎从希望到失望再到嘲笑自己的傻自己的痴,已经成了一种惯性。 这种惯性,可不好啊…… 常宵这样想着,忍不住质问自己:常宵,你到底是怎么了?那只臭鸟只不过又是一次不告而别而已,为何你要如此魂不守舍?就象,就象,那家伙再也不回来似的…… 不,臭鸟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只是,这次的时间有点长呵,有那么一点长…… 正自问自答地努力安慰自己时,耳中忽然穿来一个声音:“请问您是常宵先生吗?这里有一封给常宵先生的信件,需要签名查收。” 常宵定定神,哦了一声,淡淡回答道:“我就是常宵。” 拿过对方递过来的水笔,签了名字领了信件,低头一看,忽然心里一阵按捺不住的激动。 信面上“常宵收”的简单字样,优雅简洁飘逸大方,那是,凤起语的字迹啊。 心脏,一下激烈不受控制地重新猛烈跳动起来。 心情,瞬间飞上高空。 几乎是着了魔般的急切,常宵“哗”一下直接撕了信壳展开里边的信纸,随风用力一抖。 雪白的信纸上,三个优美苍劲的熟悉字体印入眼帘:分手吧 没有后缀,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任何一个字,再没有其他的解释,似乎,对方连多写一个字,都嫌费力。 空气里忽然似乎刮起了猛烈的飓风,呼啸着盘旋着,从高空冲向了常宵的整个身心。 仿佛真的从高空被一头吹落,常宵一个踉跄,眼前一黑,身子酥软险险载倒在地。 送邮件的男子正要离开,见状关切地上前扶住他,担心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常宵双臂一拒狠狠推开陌生男子,半个肩膀扶着墙壁,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却是朝送邮件的无辜男子恶狠狠地凌厉一瞪眼,几乎是咬着牙道:“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哼哼~!” 那凶恶的神情犹如恶魔,吓得男子赶紧讪讪几句离开。 常宵反手狠狠地关上铁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暴出红丝的野兽般的狠辣美丽眸子死死盯着手中那白色信纸上三个黑色的飘逸大字,心里翻江倒海几欲抓狂。 只片刻间,那三个字似乎变成了一大片,沉沉地压得常宵透不过气来。 常宵重重喘了几口气,忽然眸中闪过一丝冷笑,猛地将手中信纸一阵撕拉揪扯,然后用力挥手一扬。 一刹那,庭院中顿时飘起漫天雪白的纸屑。 犹如,夏天里下了一阵雪,美丽却哀伤…… 常宵深吸一口气,意外平静地看着眼前繁华坠尽般的一幕,抬手轻轻掳了掳自己鬓边飘散的发丝,突然诡异地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没那么容易,吃干抹尽后就想走,哼哼……你以为老子这么好玩么?想追就追,想甩就甩,凤起语,老子还告诉你,老子不信!不信自己真的看走了眼,被雁琢瞎眼而不自知,不信自己这么没有魅力,这么简单就被人甩,不信你对我的感情,就这么没有分量。告诉你,老子一点也不相信。失踪,分手,玩什么神秘游戏,哼哼,想得美你,老子偏偏不陪你玩!” 轻风吹起了常宵背后黑色的长发,阳光下,发丝依旧黑亮飘扬,倔强美丽动人不改往昔。 常宵轻轻陇了下发丝,纤瘦的身躯踏着稳定的步伐,朝房内一步一步走去,脸上没有眼泪,通红的眼框里只有镇定坚强同样的执着倔强。 只是,消瘦的肩膀,似乎有些禁不住初夏的暖风幸福吹拂般,微微颤栗着,紧捏的双拳,捏的青筋都暴突出来,指甲掐得手掌出了血都尤不自知…… 天空转晴,心情却转坏。 常宵恨恨地想,不分手,不管基于什么该死的理由,老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好耍着骗着玩的,更何况没有理由。 凤起语,除非你当着我的面,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了,在我确认那是真的以前,你死也别想甩开老子! 哼哼,是你先惹的老子,除非老子先不喜欢你了,你死也别想逃! 门板“啪”一声关上,突然又被从里头猛地打开,常宵快步冲了回来。 在庭院一堆碎纸屑中重新找到那个差点被波及遭殃的信封,弯腰拣起,宵美人信指弹掉信封上的灰尘,冷冷一笑。 眼神波光流动间,似乎重新回复了以往的孤傲动人色泽,弹完信纸的手干练地从衣服口袋中掏出行动电话,快速拨了个号码。 语音平静道:“牧,帮我查封信!” 52、等待的日子 谢牧的调查很有效率,当天中午就反馈了信息回来,但是真相的残酷却让好不容易奋起斗志抓了点线索的常宵心头瞬间就冷了下去。 五月花谢老板的办公室里,两杯热茶,两个神情严肃的人。 谢牧与常宵对面而坐。 “已经确认,这是一个月前就预定好的定时发送信件,时间为凌晨1点,地点为城东sn分部。根据那家快递公司当时执勤员工的描述,我们也可以确认,发信之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凤起语本人。”谢牧端起面前桌上的茶杯轻轻泯了口茶水,瞥了常宵一眼,吐气叹息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象凤起语那样具有强大吸引力磁场的人并不多,何况他身上那种微笑起来致命的吸引中又兼具极度危险的气质。可是,你也知道你的情人并不仅仅只是外貌出色而已,那个人的头脑与身手同样是绝顶的,几乎臻至完美。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轻易追踪天下第一的顶级杀手,世界政府亦不能,而我们谢家的暗部就……咳,抱歉了,宵。” 常宵仿如没有听到谢牧的抱歉声,犹如木偶一般晃神半晌,才轻声呢喃道:“原来是早有预谋啊,早有预谋……” 眼睑轻轻垂下,又轻笑一声,嘴角充满了无比的自嘲意味,虽极力强装无恙,但是眼角的失落与难过却怎么也无法完全掩饰,强装镇定掩藏悲伤的模样反而更让人看了揪心。 谢牧最见不得他这样,忍不住道:“宵,那封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你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分析一下,这样藏着掖着憋在肚子里边,迟早会憋坏你的。” 常宵默了半晌,才抬头看了谢牧一眼,深深吸一口气,缓慢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信中只有三个字:分手吧。” “分手吧”三个字一出口,常宵心头又是一阵剧痛,虽然知道此事定有蹊跷,可是只是重新面对再念叨上一遍,便觉尖刀剥心般的刺痛,长长的眼睫无力地抖动起来,犹如飘雪中的可怜蝴蝶,怎么也无法再佯装镇定,音调中也止不住地带上了颤音,眸中瞬息间更是染上了一抹深沉浓重的痛苦之色。 这让见惯他花花公子表情的谢牧深深震惊,同时有些后悔自己的那一问了。 宵,竟然爱那个人,爱得如此之深了…… 动容之下,谢牧额头有些出汗,有些异样地心虚不安。 只是,常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注意。 谢牧突然感觉有些烦躁,于是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又看了常宵几眼,才犹疑着试着憋了一句安慰的话出来:“也许……也许那个人另有隐衷……” 常宵心头苦涩,低喃一句:“隐衷……呵,有什么隐衷不能对我说的……”双腿屈膝,将自己整个脑袋埋入双臂,深深地埋入弯了下去,那姿态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受到惊吓的鸵鸟,似要将自己与整个外界隔离开来。 隔离悲伤,隔离一切痛苦…… 常宵想笑,又想哭。 可是,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推算一下,凤起语写信的那个夜晚,不就是自己与他疯狂做 爱的那个浓情夜晚么? 呵……那么浓烈的肢体交缠,那么深情的呢喃呼唤,自以为是的奉献牺牲,体 液交融,以及所谓的默契和温情,却原来……原来只不过是因为到了最后的晚餐,才显得那么疯狂激烈么?……呵,真是,好笑呢……真好笑…… 对了,那天傍晚,自己还给凤起语亲手做了一顿大餐呢!这是,有生以来自己第一次为别的男人做大餐吧?恩,想想,就连自己的父亲与大姐都未有那个荣幸享受自己亲力亲为精心烹制的大餐呢!那个人,呵,他大概不知道这顿晚餐的意义吧? 那是,自己决定接受一个人,确认其为自己终身伴侣的象征啊…… 呵,好笑,真是好笑…… 自己亲自去市场挑选买菜,象个煮夫一样满心欢喜地亲力亲为,费空心思,忙得额头流汗,紧张忙碌,满以为终于找到了今生终身的伴侣,从此生活中有了一个相知的伴,到头来,却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不能相信,怎么也不能相信。 常宵双拳用力握紧,似乎要握进肉里去。 思绪,翻海般波涛起伏。 得到了,驯服了,没意思了,终于……决定放手了?是这样吗,凤?你对待我,仅仅只是个征服游戏吗?你的眼睛,也会述说美丽的谎话吗?我不信,我还真的不信!如果你真只是耍我玩,为何不当时就提出分手?事隔一个月再让我看到这封分手信,是否真如谢牧所说,你心中另有隐情?不……你是杀手,我倒宁愿相信你是在欺骗我……我,不要,不要你出事……不要,你为了让我忘记你,痛苦地违心写这封分手信……可是,为何一想到也许你的微笑你所谓的感情只是个欺骗我的幌子,我的心就痛得几乎要迸血碎裂开来,几乎不能呼吸…… 好难受啊,臭鸟…… 我好矛盾,我该怎么去想这件事情,才不会这样窒息般地纠结难受? 谁能给我个答案?! 这一刻,常宵痛苦矛盾的厉害,心中充塞了从未有过的沉重酸楚迷惘和不确定性。 也许这一生,胆大包天放肆任性的常宵,都从未如此迷惘纠结过。 昨日大姐常春的质问依稀还在耳畔回荡:如果那个人对你只是玩玩,现在厌了腻了终于选择了离开,你还要继续找他非他不爱吗? 现在,肯定的回答是否依然如昨日那般响亮坚定? 常宵微微摇头,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必多想,到时候见到那个人,答案自然就出来了。 不见到那个人,没看到那双明亮清澈的美丽眸子,常宵心想,老子就是死,也不会轻易放开你的。 不过……现在老子有些累了…… 常宵微微阖了阖眼,心里喃喃道,臭鸟,我感觉好累,好疲惫……不要再给我出难题了好吗?我,只是单纯的好想你,好想你啊……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给我一个真实的理由好不好? 哪怕,真相真实的残酷……我,绝不会逃避。 等你……回来…… 常宵抱头深埋入双臂,深埋入膝,模样像只可怜的小鸟,却并没有哭。 动不动就掉泪,他认为那是弱者的行为,他常大少爷不屑。 常宵只是用力地深深吸气,再努力地缓缓吐气,似乎这样,心中的痛苦和迷惘,便会随着一呼一吸减轻减淡一些,眸中那什么时候窜出的可恶的雾气,便会慢慢消失不见。 可是,那不经意间微微颤抖的单薄双肩,却泄露了他内心最真实的脆弱感受,愈是坚强愈是痛苦,直看得旁边的谢牧心头跟着一阵阵担忧难受。 “宵,痛苦就发泄出来吧,没什么可丢脸的。”谢牧忍不住劝道。 还待再说点什么,常宵却突然站了起来,朝谢牧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牧。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咱好歹也是五月花三大名小攻之一么,哪能一遇挫折就这么难看不堪,弱不经风。放心吧,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参加那个董什么的宴会呢,呵呵!” 谢牧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常宵走后,傲庭卓从谢牧办公室里头的小内室里闪了出来。 谢牧瞥他一眼,淡淡道:“干么非要躲起来?” 傲庭卓瞪他一眼:“明明知道许多真相,明明知道那个凤起语并非真的如此绝情,却要隐瞒自己的好兄弟,让他这么痛苦,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只好避开不见了。”不满地再瞪一眼谢牧,哼道,“啧,没想到你演技还挺行的么!” 谢牧捂额苦笑,笑容却是说不出的怅然:“我如今才知道,有些事情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不但辛苦而且痛苦,可是不做又更痛苦,哎……” 傲庭卓哼道:“所以我才说凤起语那家伙是个混蛋,明明爱常宵爱得要死,现在人没死万事ok,却又要搞这莫名奇妙的一套,还不许我们揭露真相,真不懂他在想些什么!还有阎罗,这家伙更是他妈的大混蛋,不但帮着凤起语遮掩,还威胁我们……” 话未说完,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不紧不慢,非常优雅,声线极之低沉好听,语音甚至还有些温柔的韵味,但傲庭卓在这一瞬间却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甚至有了一种欲哭想逃的冲动。 那声音柔柔道:“我亲爱的卓卓,你刚才说谁是大混蛋呢?” 傲大帅哥一转头,一抬眼,一个黑色皮衣的绝色美型顿时印入眼底。 可是此时,他却没有看到绝色大美人的喜悦,心底升腾上来的只是一阵阵止不住的寒颤哀愁。 为什么啊,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自己的大克星混蛋阎罗,这个时候不在海边享受波涛海浪阳光沙滩,反而突然出现在这里啊啊啊啊?!!!! 傲大帅哥心里直哀叹,这回完蛋了,果然人不能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啊!阎罗这个小气的家伙现在笑得这么甜美,看来今天晚上自己又难逃一劫了!! 哎,哎…… 这可怎办是好?! 傲大帅哥顿时眉头深锁,幽怨升上天外天。 不过他表面浮夸的痛苦,相对于这个阶段的常宵来说,那是情人之间别样的调情和欢乐,根本算不得真正的痛苦。一个人能够与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心灵深处的喜悦是怎么都消抹不去的,是折磨也好,是愤怒也罢,一拳打出去总归有个着落点,有人接招,有人相伴,胜似打在虚空中,甚么人甚么反应皆无。 常宵目前,便处在这种很想打拳却没有对手,再落力那拳头也只能落在虚空中无奈憋屈到快要暴的痛苦情况之中。 但是,常宵毕竟是常宵,没一点实力哪来任性张狂的资本。 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这个时候,常宵却也表现出了坚强的忍耐一面来。 “除非你一辈子不出现在老子面前,否则……哼哼!”常宵狠狠握拳,最终下定决心狠下心肠,要暂时性地忘记那只臭鸟。 而下决定的后果,便是于寂寞难耐地夜晚闯进傲大帅哥的别墅,打断了某对情人的香艳片段,最后在阎罗的恐怖眼神中大无畏地哼哼说了声你们继续,然后抱了一大堆傲大帅哥珍藏的gv回自己别墅,认真看起了以往总认为索然无味的h片。 既然决定要回到从前那个自由潇洒的常大美人形象,自然不光是外貌上的重新保养收拾,内在也得疏通疏通不是么? 想当然,这样想通并这样实施的常宵,当天晚上自己毫不犹豫地diy了。 只不过,diy的与gv中不怎么养眼的哥哥仔同样索然无味。 果然,没有那个人,自己连这方面的兴致都缺缺了么? 常宵一边做,一遍同时郁闷无比。 这天晚上常宵因为发泄的不淋漓,潜意识里也许还有些欲求不满,结果又做春梦了。 梦中的另一位,自然是这段时期塞满他脑海的凤起语,梦中的激情导致梦遗出的东东的量,竟然比他自己用手diy还多了一倍。 这个结果,让郁闷中的常宵再也郁闷不起来了,因为,郁闷已经变成了想哭的冲动。 于是,翌日这个太阳明媚的早晨,常宵卧室传出一声长长的尖叫,高昂激烈的声贝惊起四周漫天的罗雀:“啊啊啊啊,混蛋臭鸟,你要是害我变成不正常人类或神经病,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啊啊啊啊!混蛋臭鸟,我要s 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下午,常宵收拾了一下心情整理好仪表,终于在消沉了一个月后,重新踏上了认真工作的道路。 拿出昨天老姐给的邀请函,瞄了一遍然后便不意外地接到了常一打来的电话。 下午茶时分,两人已经在董家老大董忠的热情接待中,漫步进入宴会会场。 宴会分下午场与夜场两个阶段,下午场地点在董忠提供的豪华酒家临水造景外滩举办,业界人士来得挺多,场内美女帅哥仆佣各色食物包括烧烤一应俱全,还有沙滩排球温泉水上活动等各类项目,让人耳目应接不暇。因为是初夏,生怕气温不够,董忠还着人特意购买了十几台大型立式空调安置在室内室外大马力开足,不怕烧钱,就怕没地方烧钱,这位喜好大场面的主仿佛生怕宴会办得不够隆重,办得不够影响力,硬是将一个私人性质的活动搞成了奢侈而浮夸的富豪盛宴。 大白天的,就热气蒸腾,人头攒动,觥筹交错,鞭炮音响齐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那家大公司举行开门营业大典呢! 常宵却不管这些,反正早就得了老姐的准信,今次来只是过过场,于是跟主人客套了一番,再跟业内同行客户或对手碰了几杯酒后,便从口袋中摸出副事先就准备好的墨镜带上,兀自在外头沙滩上寻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晒太阳去了。 常宵本就是个大美人,体型好,相貌好,更有一头黑亮出色的飘逸长发,着装稍微注意一下,就比会场中特意请过来的许多男女明星还要吸引众人眼球。 虽然他尽量保持低调,极力避开众人的目光,但还是有不少陪客的美女被吸引过来。 gay没吸引到帅哥,反而吸引了大量美女,那个郁闷也让他哭笑不得。 最后,常宵烦了,就想转移阵地,突然衣袖被人扯住了。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侧方传来,估计又是哪个女人来骚扰自己了,常宵黑了脸,转头正准备开骂,谁知这回却是一个熟人。 那个许久不曾见面的萧家二小姐萧悦,竟然也在宾客的邀请名单上。 有点意外。 “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萧悦恬淡地微笑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衬着初夏的阳光,显得明艳而赏心悦目。 常宵苦笑了一下,不想多谈自己,只是反问道:“你和你那位进展的怎么样了?” 萧悦轻轻叹息一声,望向常宵的目光便有些幽怨起来:“老样子。” 常宵咳嗽一声,避开她的目光:“没有穿帮啊,你们瞒得还挺牢的。” 萧悦盯着常宵,盯得常宵很不自在,慢慢道:“就快瞒不住了。董忠对我倾心有加,我父亲似乎又对董家老二颇为欣赏,这样发展下去我很难办。”再次叹息一声,幽幽道:“常宵,实不相瞒,我一直对你的情况很是关心。我知道,其实你最近过得一点也不好,自古男人多薄幸,如果你下定了决心,就来找我吧!还是那句老话,我们做生意的,面上总归有个过得去的形象比较好。毕竟,这世上那么多人,阎罗只有一个,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实力学他那般潇洒无所畏惧的。我总是觉得,我们很相配。” 这时,宴会的主人似乎重新找到了萧悦,喜滋滋地朝这边冲了过来。 萧悦咬了咬唇,跺脚道:“哎,又被他找到了。真麻烦,我去别的地方避一避,你好好想想罢!”说罢赶紧回到人群中,借机躲避那道让她厌烦的火热爱慕目光。 常宵沉默了。 萧悦说得也许有道理,les的世界他不清楚,但是gay的世界却纷繁而惑乱,今天上床明天分手的419床伴,冬天爱如烈火夏天分道扬镳的短暂情缘,多少人寻寻觅觅,多少人经受不住诱惑出轨,gay的世界里,真情不多,有也很短暂,分分合合似乎是王道,让人心殇情冷。 但是,常宵就是不想这样过。 想要找一个自己真心喜爱的人,一生一世在一起,象普通情侣那样,忠诚于彼此,不弃不离。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啊,为什么要做到却这么难? 常宵望天,天际白云飘过,静默无声。 耳边,依然是喧嚣嘈杂的人群,只是那欢笑声,却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 渐渐的,蓝天之上,朵朵白云都似乎变成了凤起语微笑的脸庞,常宵直望得痴了。 常宵边上,另一个人也望着他,目光火热同样快要望得痴了。 那个人,自然是常宵如今的得力助手,常一表弟。 常宵难得安静静谧的挺拔身影,落在常一眼里,却又另有几分惊涛骇浪般的勾魂心慌感觉。 喜欢一个人,却一直强自忍耐着克制着,这究竟是甜蜜还是折磨?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 当晚的夜宴,依照往例常宵是要婉拒回去的。 只是,一想起别墅中空荡荡的房间以及花园中开始到处疯长的杂草,常宵便感萧瑟,突然有些抗拒那个曾经带给自己狂热情愫与温情的家。 家里没有那个人,以前没什么感觉,如今一回去,便感到无比空旷寂寞啊…… 原因,常宵不问自己也知道。 所谓陷落,也便是如此了。 夜晚的酒宴才是真正的酒宴,似乎是看到了白天里萧悦亲近常宵的场面,董忠有意无意间不断怂恿人来向常宵敬酒。 常宵赴宴本就是随大姐的意思,只是面上应付董忠,此刻见到董忠不动声色的吃醋报复小心眼模样,更加肯定了大姐内定与董家老二合作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酒来,倒也无惧,趁机放开了喝,有些发泄内心抑郁的意味,于是不多时便似要醉倒。 常一担心他,提前退场去吧台小姐那里取了两张门卡,扶常宵去酒店高档房间休息。 常宵脚步有些不稳,靠在常一身上,吐气沁香,呵呵乱笑,笑得常一心慌意乱,也跟着步履蹒跚似喝多了。 常宵酒品很好,虽貌似喝多了,却没有醉汉呕吐的邋遢模样,也没有大喊大嚷失态搞笑,只是脸颊有些微微醉红,眼神愈加迷离,似有水波缭绕,长长的睫毛在波光闪动间轻轻地颤动,蝶般的扑簌与美丽。 不知想到什么,常宵一直不停地呵呵笑着,浑身轻颤,发丝荡漾,那妖媚的精灵模样,别有一股倾国倾城的风情韵味,丝丝入骨,极之诱人。 常一搭着他的手臂,将他扶到柔软的洁白床铺上休息的时候,竟然有些舍不得放开他的手。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4节 舍不得,那柔滑热烫肌肤的暧昧触碰。 仰倒在宽大洁白的软床上,常宵闭着眼睛舒服地低低呻吟了一声,又似乎感觉有点口渴,舌尖突然轻舔了一下上下唇瓣。 常一盯着床上睡美人迷糊中那诱惑的舌尖,红润迷人的唇瓣,晕暗的床头灯下,常宵长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美丽睫毛,挺拔精致的鼻梁,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方裸 露的一方白皙秀美的颈项,眼神愈来愈炽热激烈。 常宵低低的呼吸中蕴含着微微的酒香,独特的体香仿佛比五六月的花香更加醉人,偶尔含糊低溢出口的呻吟,甚至连因为不舒服而微皱的额头,都让常一看得失神失魂。 面前这个人,拨除了表象上的尖酸锋利钢刺,呈现出来的竟是一种极度暧昧的深度魅惑与迷人风情。 常一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吞咽的困难,纷乱的心跳愈来愈激烈,手脚竟然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合适,他努力告诉自己要镇定,冷静,可是逆反的情愫越是压抑便越是蓬勃浪潮般冲刷过来,一波又一波,根本无法阻挡心底最真实的感受与强烈渴求。 无法遏制,那被压抑了太久而凶猛冲刷上来的极热浪潮。 情动,难以遏制。 常一不想去想。 可是,这个人,这具身体,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午夜梦回的难堪与羞涩,梦遗时分的愤怒与火热,这个罪恶的源头,美丽动人又可恶尖酸的泼辣家伙,自己的死对头,自己暗恋了多年矛盾纠结了多年的对象,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只要……自己再靠近一步,就可以触摸到他,就可以更加近距离地接近他,甚至,拥有他…… 常一的身体不能控制的轻微颤抖起来。 常宵似乎真的有些口渴了,灵巧的舌尖又舔了舔嘴唇,似乎想喝水,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抓了几把,呓语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安静下来。 常一终于动了,只是并没有去拿水杯,而是用力握住了常宵的手,然后鬼使神差般突然俯身过去,将自己的唇压向了完全不设防舒展肢体渐入睡梦中的诱惑大美人…… 53、爆发吧,常一 常宵的嘴唇柔软,温暖,似乎带着沁人的花香。 鼻翼轻微翕动,温润安静的呼吸着,又似乎随着一呼一吸,那悄悄晕散开来的只是酒宴上醇酒的芬芳,只是混合了他特有的体味,略一靠近,便发散出无穷的魔力,让人禁不住心跳加速,神迷心醉。 常一也只是一介凡人,平日里悉数克制的那些道德理智,一旦崩塌,便强烈如决堤之水,汹涌澎湃的根本无法遏制,明知这样做有些小人,但是在轻微的触碰过后,却强烈的想要再靠近,汲取更多…… 由于紧张,身体绷得有些僵硬,盯着洁白床铺上那个犹如静谧天使一样的美丽男人,常一仿佛着了魔。 手不经大脑地自发自动抚摸起面前这具迷人的躯体,顺着对方脸庞的精致曲线,解开面前领口的衬衫扣子,用力贴近感受那份纤细下的劲瘦与有力,滑腻与温润,对方规律心跳声,此刻听入常一耳中,都觉得很有韵味…… 嘴唇情不自禁地附低,吸上了常宵白皙滑腻的脖颈,逡巡膜拜着,带着点惊心动魄的激情与小心翼翼,一路往下游移。若隐若现的红樱,似乎与眼帘只隔了一层轻纱,只要轻轻撩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就能触碰到。 常一艰难地咽了下喉咙,心中的饥渴,愈来愈盛,心跳也愈来愈快,强烈的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血液流动的声音…… 突然,安静中的睡美人蹙了蹙眉,似乎感受到了身上那不容忽视的体重压力,咕哝了一句什么。 然后,美人突然伸出双臂,用力地箍住了常一的背腰,一个猛挺身,顿时把常一反压到了身下。 惊慌中,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两扇长长的睫毛并未打开,常宵似乎并未醒来。 常一又惊又喜地感受到,常宵灵巧的舌尖撬开了自己的牙龈,狂风般卷袭了自己的领地,那份突然而至的辛辣与狂霸味道,夹带着暧昧不明的激情,让人惊喜到痴迷。 一个激颤,反手狠狠拥抱住常宵的腰身,常一正待回应,忽然发觉那香甜的舌尖已然退出了自己的口腔,想要追寻,那让人留恋的温热与呼吸,已经转移到了自己耳廓。 耳廓被吸住,轻轻撕咬,暧昧到暴! 砰然心跳中,常一听到那柔美低沉到让人心颤的动听嗓音道:“凤……你这个大坏蛋,我要做到你爬不起床……叫你,随便离开我……” 般的动听嗓音,落在常一的耳中,等回味过那份意思后,却如天雷灌耳。 轰然一声,顿时将常一从惊喜的天堂,轰下了冰冷的地狱。 蓦然惊醒。 手足发凉,心头翻江倒海,顿时酸楚无限。 真是个,残酷的刑法啊! 这是,对自己轻薄别人的报应么? 常一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不想做别人的替身,他也有强烈的自尊。 几乎是落荒般从床上撤离,想要,从这个人身边逃开。 脚步踉跄地奔到门口,握住把手,却在转动的前一刻,还是忍不住回头想再望望那个人。 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 象,小时候那样,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 却云淡风轻地从孩童时代走了过来,一路喜笑嗔怒自由自在,只留下一个从愤怒羞辱然后不知不觉陷落的我,不断追逐着你的身影,独自矛盾地承受拒绝你之后纠结不断的后悔痛苦。 为什么,不能再喜欢我一次? 为什么,就不能再象小时候,我,我…… 突然,常一瞪大了眼睛,思维中断。 常宵那缓缓张开望过来的眼眸里,似乎有歉疚,有痛苦,有无奈,有喟叹……有的皆是清醒,唯独没有自己理解中的那份醉意。 甚至有惊愕,从常宵眼眸中一闪而逝。 似乎,他没料到,常一此时竟然没有背对着他独自伤悲啜泣,而是睁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用力地瞪着他。 然后,本来泄了气落寞失魂以极的常一,突然一步步地从门口走了回来。 脚步沉重,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般,愤怒而悲伤地狠狠盯着常宵。 常宵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身子往后挪了挪,张了张口想解释一点什么。 然后,突变发生。 常一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常宵的手臂,狠狠压住常宵想要逃离的身子,大吼起来:“这样耍我很好玩吗?看你的死对头为你痴狂,为你发疯,被你一句话就狠狠打落地狱,你是不是觉得很过瘾,很有报复成就感?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象小时候那样……” 一滴晶莹的眼泪,滴落在常宵脸上,常宵愣住了。 原来,倔强的一一表弟,也会在自己面前示弱流泪…… 此刻的常一,犹如受伤呜咽的野兽,张狂又有些失控。 常宵被他抓得手臂发痛,挣扎了几下,却换来对方更大的力道压制。 苦笑无奈:“一一,别这样。” 顿了顿,想起解释:“刚才,我并非故意装睡,你这样压着我吻我摸我,我不想醒过来都难啊!我只想你忘记我,长痛不如短痛……并非真想要伤害你。至于小时候……” 突然感觉抓着自己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瞄了眼被抓破皮渗出血丝的手臂,常宵不由痛苦皱眉道:“一一,别那么幼稚,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先放手,你抓痛我了!” 常一眼眸发红,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掐抓住常宵,低吼咆哮道:“幼稚,原来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眼中只是幼稚的一个表现吗?你也知道痛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很痛很痛!” “对不起,一一……”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要你喜欢我!” 常宵顿时觉得很头疼,轻声道:“一一,别这样,你明知道……” “我不管,我不管!”常一拼命摇头,心头一个声音不断地高喊鼓胀起来“爆发吧,爆发吧,爆发吧,常一!别再苦苦克制,压抑自己了!索性,就做他讨厌的事,被他讨厌个够吧!也好,断绝自己所有的希望,从痛苦的矛盾纠缠中解脱!” “啊——”常一突然大叫一声,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又似要发泄心中所有的痛苦,突然狠狠一把抱住了常宵,紧紧地抱住,用力地吻了过去。 如果,吻你能够打破痛苦,那么,就让我一次性绝望个够吧! 常宵果然大惊,使力挣扎起来。 两个人顿时在床上滚做了一团。 “嘶”一记裂帛声,常宵衣衫破裂。 常一象头发情的公兽,狠狠咬上了常宵的胸口。 常宵吃痛,心头懊恼,终于也开始火大了。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么?”反口就在常一肩头狠狠反咬了一口。 你会咬人,难道老子就不会了,哼~! 趁对方吃痛松口,常宵一肘击打在常一侧腹,想逼对方退开身。 常一身子退开了些,但是顷刻又扑了回来,恶狠狠嚷道:“我想做什么?我要你,我要占有你!!” 常宵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口气是几乎不敢置信。 这小子,竟敢,想对自己来强的?! 混蛋,shit——! 刚想怒骂,入耳又是一记裂帛声,宣告自己身上的衬衫彻底破碎做古。 常宵顿时心疼不已。 这可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衬衫啊,还是限量版的呢 怒火在常一的不断侵扰下,终于于常宵心头熊熊燃烧起来。 再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刚有被自己伤害到,也不再管对方此刻心中痛苦不痛苦什么的,此刻,面临危机的可是自己啊! 愤怒之下,猛地再次给了常一一肘,常宵这次出肘的力道比方才刻意重了好几分。 常一默不作声,突然就回了常宵一拳。 常宵吃痛,怒极反笑:“你要打是吧?好,老子妈的奉陪!” 双臂使劲一推,隔开一定距离,曲腿冲常一腹部便是一个狠瞪踢。 常一被踹得滚落地毯,常宵趁机从床上跳将下来,赤 裸着上半身,朝正欲爬起的常一扑了过去。 灯光似乎摇曳起来,原本温馨暧昧充满了勾引犯罪色彩的房间,霎那间化作了充满火药味道的搏击摔跤场。 拳影纷飞,腿风横扫,两条矫健的身影你来我往,互相不让。 只是房间场地太小,两人一不小心,又会搏斗纠缠着重新扑滚回了床上。 茶杯被翻扫碎裂在地,床柜也被踢得挪位,此刻的床铺,更是已经凌乱成了一团。 那情境,犹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悲惨。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女服务员的声音带着惊恐高声问:“请问里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需要服务台来人帮助吗?” 常宵此刻正扭着常一的手臂,常一用力抱着常宵的腰,两人在床沿扭打挣扎,常宵似乎又面临被重新推倒在床的局面。 突然而至的敲门与说话声,顿时让两人从疯子状态清醒过来。 常宵咳嗽一声,扯开喉咙喊话回复道:“不好意思,我和朋友在玩搏击。那个,不需要帮助。” 服务人员“哦”了一声,说了声“抱歉”,还说了几句什么,常宵没有听清。 片刻后,脚步声终于离开。 常宵松了口气。 常一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常态,突然笑起来:“搏击?” 常宵狠狠瞪常一一眼,再瞄一眼对方被自己揪扯的半挂下来的衣衫下,那片暴露在视野之中的健硕光裸胸膛。 心中不由郁闷三分。 暗道,这小子这几年身体锻炼的真好,那鼓鼓的肌肉,竟然隐约能压制住自己了。 郁闷过后,常宵立马决定,以后得空要多去健身馆锻炼一下,不然日后连面前这小子都打不过,就丢人了! 正思索着,突然发现此刻常一的眼神,以及彼此的这个姿势,都怎么看怎么有些别扭怪异。 似乎,自己即将被推倒强 暴的样子,很是暧昧。 不由脸上一烫,懊恼地哼叽一声,猛地腰部发力一弹,迅速抬脚往前便狠狠踹了过去。 常一赶紧双拳交叉到胸口,挡住这要命的凶狠一击。 结果。 “轰!” 常一被某人羞愤中巨大的力道直接踹到了墙角,背部狠狠撞在墙上,重心不稳狼狈且痛苦地摔倒在地。 而常宵,姿态也比常一好看不到哪里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反弹的力道逼得常宵直往后仰,最后直接翻倒在床,也跌了个四仰八叉。 常宵发丝凌乱,重重地喘息。 索性,就躺在床上装死,不动了。 心道,真他妈……累啊!累死老子了! 常一也累,再被常宵那一要命的狠蹬腿和撞墙,一时痛得也在地上爬不起来。 于是,轰轰烈烈的干架,就这样突然静止了下来。 空旷的房间中,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剧烈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 “发泄好了么?发泄好了就滚吧!”常宵没有看常一,眼睛盯着天花板,口气冷淡,语调却意外地平静。 常一微微喘息着从墙角努力挣扎起,目光复杂地望着静静躺床上装死的常宵。 有种冲动,很想再度狠狠扑过去,掐着对方肩膀厉声质问: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能这般的冷静?为什么,不痛快地臭骂我几句?你陪着我干架,是因为同样需要发泄心头的苦闷,还是了解到我心中的痛苦,同情可怜我?宵,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你,恨我吗? 虽然心头有很多话语想要问对方,虽然很想再次打破这种伫立与两人之间的冷淡隔离墙垣,但常一内向的本性,让他最终只是选择了黯然地用力握了握拳。 深吸一口气,努力渐渐安伏下激荡的情绪。 良久,才目光复杂地望了常宵一眼,慢慢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滞,低声道:“我去拿伤药。” 常宵掩嘴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老子要睡觉了!” 常一心头升起一丝苦涩。 心道,不是不必,是……暂时不想再看到我了吧? 这样……也好。 艰难地点点头,这回没有回头,默然径直走出了房间。 轻轻替对方锁上门,看着走廊上晕黄的灯光下,自己孤独的影子,有些自嘲自怜地笑了笑。 今晚,恐怕又是个不眠之夜了,也许自己该去狠灌个几杯。 一醉解千愁,呵! 脚步,重新往宴会场地走了过去。 常一一走,房间里顿时又极度的安静下来。 常宵微长的眸子一直半闭着,直到常一的声影被厚重的门板彻底阻隔,才睫毛闪动了几下,浑身放松下来,疲惫地轻舒出一口气来。 闭眼轻声喃喃道:“对不起,一一,忘记我吧……啊~痛!” 忽然扯牙咧嘴地嗤声起来,双手按了按嘴角,眉头深深皱起,用力爬起身在地上找了双拖鞋就奔进了洗手间。 对着洗手台的镜子一照,常宵赫然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有个大大的淤青,淤青里边还破了块皮,有血丝慢慢渗出,镜中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由于这个堪比熊猫眼圈的圆圆淤青,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滑稽可笑。 向来爱美的宵美人,顿时不由郁闷了,捶胸顿足:“混蛋一一,说好了不打脸的……啊,丝~~~~痛……真是混蛋啊……” 清洗完嘴角的伤痕,再脱下衣服检查身上的淤痕,恩,还好,不算太严重。 常宵喃喃道:“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看来常一的老拳还是留了手的。 可是,看看自己一副被蹂躏过后的可怜模样……常宵还是止不住在心底第十一次暗骂起常一来。 实在是,不骂不出气啊! 拧开热水开关,放出热水重新洗了个澡,又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在水汽蒸腾得常宵感觉头脑有些发晕发胀的时候,才满意地跨出满室的氤氲雾气,擦着头发回到了卧房。 吹干头发,重新趴回床上,却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了。 常宵的思绪有点乱,一会儿想起小时候那个可爱卡哇伊的常一,一会儿又想到刚才那如同发了疯般小暴狮子模样的常死对头,想着那家伙离去时黯然的背影,与自己同样的孤独落寞心情,不觉又是一声叹息。 有些烦恼。 在床上再睁了半天的眼睛,实在睡不着。 于是,常宵披上宽阔的厚棉睡袍,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推开窗门,想透口气。 窗外,夜色如墨,阴约能听到楼下大厅传来的宾客嬉闹笑骂声。 夜并不深,天空中没有几颗星辰,与喧闹的人世间相比,显得有些沉闷阴郁。 被浓云遮蔽的城市天空,就象人的心,永远没有藏青高原的单纯与浩瀚大海的开阔,一下子望不穿看不真切。 复杂,充满了隐晦面,狂野,却又包容了各种可塑性,好的坏的,这个城市天空一切皆容。 霓虹灯下有虚情假意,暮雨伞中却也有真挚的心。 常宵问自己,第一次向着一个人 ,抛出深藏着的真挚的心,却伤得斑斑驳驳。 后悔吗? 呵…… 常宵摇头,答案很清晰,自己并不后悔这份全情的投入。 一个人这一生如果始终都虚情假意,也许,永远都不会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 常宵的思路很简单。 既然看中了,心动了,那么,就绝不轻易放弃。 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 也想要,相信对方另有隐情。 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相信他会说谎。 夜风吹来,撩起常宵鬓边的发丝,轻悠飘扬。 常宵一动不动,任晚风吹拂发丝在脖颈和腰后飘荡轻擦,一派静谧无言中,清澈的眼眸却渐渐蒙上了一层潮润的水雾。 思念,突然涨潮般汹涌扑来,犹如一阵无法阻挡的风,仿佛连呼吸都会产生的痛,在这清幽的晚风夜幕下,汹涌澎湃难以抵挡。 你在哪里,凤?我的……起语…… 这样清凉的夜里,你是在笑着喝酒呢,还是如我这般孤独的一个人遥望苍穹?又或者,身影潜藏在黑夜里,与危险中去刺杀某个你认为该死的人? 你是否,已经忘了我…… 常宵嘴角擒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喃喃道:“都给我写了分手信了,我为何还要对他念念不忘?哼,真没出息,我果然中了不容小觑的鸟毒,陷落进去了……” 突然很想抽支烟,于是回到混乱的房中到处摸索。 当烟火亮起,重新靠在窗台感受晚风轻吹,感受微带辛辣的尼古丁味道冲入喉腔,却发觉心头寂寞空虚更甚,思念更浓。 望着黑夜中的点点灯火,有点,想念那个人在的家了! 想念,那个人的唇,那个人独有的味道…… 半支烟毕,另一只手已经习惯地掏出手机,翻起了常用快捷键。 翻到那个熟悉于心的号码时,常宵身体略微顿了顿,烟灰从窗口洒落,在晚风中荡起一缕似有若无的轻烟。 常宵的心绪顿时又复杂起来。 这个电话号码,最近自己着了魔般每天都要拨上几遍。 明知道,这样很傻,拨出去的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回应,但是不拨它一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似的。 总觉得,不甘心…… 于是,照例还是按了下去。 依然,没有人接。 常宵苦笑着,正想结束拨号,突然,屏幕上跳出“通话中”三个字来。 常宵惊得差点也跟着跳了起来。 香烟蓦然从手中滑落,差点灼伤了掌上肌肤,心跳更是一时间快速紧张的似要蹦跳出胸腔。 原先幻想过的,如果电话接通,自己第一句就要对着连线的那头狠狠咒骂一声,以发泄最近的烦闷与痛苦。 但是,当想象真有那么一天变成现实的时候,常宵突然发觉自己说话困难。 别说骂人,光是一看到“通话中”三个字,心情便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努力吞咽了下口水,润了下发干的咽喉,极力克制住紧张与心跳声,才微微颤抖着开口:“凤……起语,是你吗?” 54、你是谁? 电话继续通话中,那边的呼吸似乎也急促起来,但是没有声音回应。 憋了一会,不知怎得,常宵忽然眼圈有点发红,不想再压抑自己这段时期的烦闷与痛苦,猛地就冲电话那头开吼:“混蛋臭鸟,你什么时候回来?别以为写了分手信,老子就会跟你分手,我……” 正愤怒地吼到一半,突然传来信号中断的提示音。 对方已挂机。 难得有机会狠狠发泄出来的心情,却因为只发泄了一半就失去了目标对象,被突然堵回来的憋闷感觉,让常宵差点焦躁到发狂。 狠狠将手机往地毯上一惯,也不管有没有惯坏,常宵红着眼怒吼起来:“操,老子再也不打这个电话了!” 当然,现在是愤怒时刻,说的话不一定当准。 往后若是某天,宵美人突然忍不住又将那个号码背出来的话……恩,那又另当别论。 当晚,夜深难寐的董家无数宾客中,又多了一个相貌中性的漂亮长发大美人。 其实,这件事情凤起语有点冤。 那天为了配合追踪稳住狂魔,凤起语砸了自己的行动电话,没有再收回。 此刻电话那头掌握着那张半报废的手机卡的,是一个左耳上钉了三个耳钉的可爱少年。 因为常宵的突然开吼,吓得一下子关了手机的少年,此刻正可怜兮兮地望着阎日瞿,一副犯了错误的小猫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我只是想练练手的,没真想要破开凤大哥的手机卡密码,也根本没有那个水平去破这种芯卡啊~5555,日瞿,怎么办,我只是胡乱地修了一下,没想到……啊,为什么突然就有电话打进来啊,而且还是凤大哥的宝贝情人打过来的……这回我完蛋了,凤大哥知道的话一定会很生气,我完蛋了!”少年眼眶含泪,对着阎日瞿咬唇哭诉。 情人的眼泪最能打动人心,不管那是真的还是装的。 阎日瞿心疼地用力抱紧美少年的腰身,享受柔滑的身躯难得温驯的在自己怀抱中服帖撒娇,赶紧安慰对方:“月,没事的,不要担心。那只臭鸟不是都给他的宝贝写了分手信吗,两人分手了,就算对方误会什么也不打紧。” 美少年听了安慰,却似乎愈加担心起来:“真的不打紧么?常宵是风大哥的宝贝……刚才电话里,我不敢吭声,似乎惹得那个常美人发怒伤心了,而且吓一跳之后我又突然挂了电话……哎,不知电话那头的人会怎么想啊?这段时间的凤大哥好可怕的……”愁眉苦脸,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那你还敢去弄这张烂芯卡?”阎日瞿觉得orz,很无奈。 美少年哼了一声,嘟起嘴道:“人人都有好奇心么……” “月……”阎日瞿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突然心头泛起嫉妒来。 自己情人难得温驯地伏在自己怀中,怎么想的尽是别人的事情啊?凤起语啊凤起语,你的人虽然离开了暗街,怎么事情还是那么多啊! 真是只,混蛋臭鸟啊,以往的常宵真是骂得好! 可是,想归想,心里话却不能随便讲出来。 万一给那只最近情绪有些沉默的异常的臭鸟听到了,自己成为他心情不爽的发泄目标,就完蛋了! 想起以前因为阎罗一句话:凭什么不能是日压月?从此成功挑起自己情人的心头暗刺,让自己半年时间都在追逐情人的痛苦中度过,阎日瞿每次想起都不寒而栗。 而凤起语,这个男人冷漠起来的时候,绝对有阎罗恶魔的超级水准。 阎日瞿还不想再次遭受情人闹别扭远远逃离自己的痛苦,只得深深吸一口气,压下男人的嫉妒心理,再次努力继续保持耐心地微笑,安慰自己的情人宇都宫?望月。 “月,不要担心,凤起语的腿伤还没好,又跟我们隔了一个房间,这里说话他听不见的。”拍拍情人的背脊,再接再厉,“再则,我们都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你惹凤的宝贝发怒伤心……”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优美动听的声音:“谁说你们不说,他就不知道了?” 两人一惊,便见一身黑色皮衣的阎罗少爷笑眯眯地跨步走了进来。 宇都宫?望月眼中光芒闪动,忽然从阎日瞿怀中跳了出来,冲到阎罗身前做恶狠狠状威胁道:“不许说出去!阎罗大哥你要是说出去了,明年日本樱花祭的时候,我就杵在你和傲庭卓身边当个五百号以上的电灯泡。哼哼,我可记得你的卓卓非常喜欢我母亲制作的樱花糕和我家种满粉色樱花的清幽庭院哦!” 阎罗额角跳动了几下,表情虽然依旧温和甜美,甚至甜美得有些令阎日瞿心惊胆颤,但是打小就和阎罗混一起玩的宇都宫?望月,却似乎丝毫不惧怕他。 “恩哼,一段时间不见,月你胆子倒大了不少,竟敢威胁起我了?”恶魔狠瞪了望月几秒,看着对方威胁中慢慢转变为哀求的眼神,口气忽地软了几分,“不过,我倒可以不说出去。” 宇都宫望月拍掌一阵欢呼,欢呼未停,便听阎罗笑说道:“可是,你们刚才的谈话声那么响亮,某只臭鸟的听觉又异常的敏锐,貌似已经听到了呢!” 呃…… 宇都宫?望月的俏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悲愁地望了自己的情人一眼,又可怜兮兮地转头去望阎罗。 心里痛苦地哀嚎一声,完蛋了! 早知如此,自己的好奇心就不要那么强烈么,被超级杀手凤起语的目光盯上,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呜~~~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痛苦中,突然脑内灵光一闪,似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宇都宫?望月小心翼翼地问阎罗:“你刚才说貌似,这个意思……你也不是百分百的确定,凤起语听到了我和日瞿刚才的谈话吧?!” 是吧? 是吧? 面对美少年充满希翼和热切期盼的火热眼神,阎罗只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走近几步取过望月手中的手机,拉开后盖,拔出了里边那张有着好几道划痕的特色手机芯卡。 在两双眼睛的疑惑注视下,唇角微微一勾,食拇两指突然用力。 “咔!”小小的芯卡顿时四分五裂,中间的部分,甚至还有几缕细细的粉末扬出。 芯卡彻底毁坏。 宇都宫?望月惊愕地望向阎罗:“你,你……” 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阎罗淡淡一笑,不在意地慢条斯理道:“这是,那家伙的意思。”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5节 那家伙的意思? 宇都宫?望月突然脸色一变:“你是说,他听到了我和日的谈话?你……不是说‘貌似’吗?……啊,你在耍我!” 恶魔继续微笑,笑容愈加甜美。 似乎在说,小小少年竟敢威胁可怖的恶魔少爷,真是,不耍你一下还真对不住你的威胁啊! “恶魔,你果然是阎恶魔啊啊啊!”宇都宫?望月愤怒地跳将起来,指责阎罗。 阎罗不理他的咬牙切齿与阎日瞿的黑脸不满,办完某鸟交托的事情就往外走,走到门边突又回头,冲两人甜甜地一笑:“呵呵,忘记告诉你们了,起语最近的心情,可是非常……非常地不好哦!” 这回,是绝对的肯定句。 常宵并不是神,也不是仙,更没有顺风耳。 所以电话那头发生的一切乌龙,他一概不知。 翌日回程时被同行看到黑眼圈调笑打趣,也懒得应对,与同样精神不济的常一一道往外走,一句话也不说,独自郁猝寡欢 常一跟在他身后,也成了个闷葫芦,只是紧泯着唇,脸色严肃黯然的不像话。 随后几天,常宵发了疯般将全部精神都投入工作之中,与目标客户洽谈业务,与同行精英商谈合作,与下方厂商联系事宜,一阵大忙之后,工作空闲下来,他也不歇着,直接回别墅将自己一些常用衣物打包打包,拎个皮箱突然就跑国外出差去了。 美其名曰:拓展国外市场。 事实上,大家都知道真正目的另有原因。 一个多礼拜之后,常宵回来了,人虽然看上去比以往的颓废样倒是精神了几分,只是似乎气质变得深沉起来,眸底的黯然也并未完全消去,反而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落寞。 有时候,出远门看看异地的风景,确实可以让人散心去烦。 可是,独自上路的可能之一,也会导致更深刻地体会什么叫寂寞,什么叫人在异乡的孤独。 身体上的孤独可以忍耐,精神上的寂寞和想念呢? 始终,不能忘怀。 回来歇了一天,又到周末。 常宵闲在家中无聊,不想睡觉,不想看书,不想修剪庭院墙上疯狂乱长的蔷薇花枝,更不想花力气去除掉园中乱长的各类杂草,只觉都兴致缺缺。 于是,习惯性地又驱车去了五月花。 刚进五月花大厅,便见到小美等人叽叽喳喳地摆弄着一些宣纸以及细篾细线,兴奋地忙碌着。 有点奇怪,凑上去看,随口问:“你们在干什么?” 大家一见是常宵,顿时激动地纷纷围了过来。 小美大叫一声扑向常宵怀抱,死死抱住便不肯放开,娇嗔道:“宵,你最近都跑哪里去了,人家好想你哦~~~” “肯定是寻找新欢去了,一去就是将近两个礼拜,宵老板都不管我们了。”dj小熊奸笑起来。 “你们别乱猜,宵是出国办事兼旅游去了,也许在异国有艳遇哦~”说着,调酒师阿明朝常宵眨了眨飞眼。 常宵笑了起来,心头流过一丝暖意。 这几个家伙,还是象以前一样可爱,精力旺盛,好奇心惊人。 用力掰开小美这只无尾熊,目光再次投向桌上的事物。 小吉立即解释起来:“是风筝,我们在做风筝。今天气象预报上说,空气晴朗,风力很适合放风筝,所以我们决定去郊游。”又问,“宵老板,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常宵反正无事可做,正想点头答应,突然眼尖地看到小吉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个亮晃晃地东西。 “戒指?”随后目光立即转向小熊。 小熊得意地伸出手和小吉的并排放在一起,就着窗外的阳光扬了扬手,嘿嘿笑道:“昨天,我跟小吉互唤了戒指,私定了终生。嘿嘿,那个,其实我们今天是出去庆祝的。” 常宵突然觉得,那对阳光下的戒指晃得人有点眼花,幸福得有点刺眼。 突然没了与大家一起游玩的兴致。 郁猝的人,不该和一群笑得如此甜蜜的家伙,聚在一起凑热闹,影响别人的心情。 于是用力挤出个笑容,祝福面前幸福的两位,然后指指后台方向:“我有点事去找谢牧,就不陪你们玩啦!礼物日后再补上,今天你们自个儿玩开心点哦~” 说着,也不管大家是否失望,径自望里头去了。 身后,似乎传来小熊懊恼的自责声:“我怎么给忘记了,宵最近心情不好,不该刺激他的……” 常宵只装做没听见。 来到谢牧的办公室,见房门大开着,于是常宵也就不客气地直接大步而入。 入目,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亲亲正窝在谢牧怀中,拨弄着一副似乎是新买的鱼竿。 “你们要出门?”常宵也去拨拉鱼竿玩。 “啊,宵你回来拉!”亲亲看到常宵,似乎很兴奋,“我和牧牧等下要去新开的黑马湖渔村玩钓鱼,听说那里的鱼好肥哦,而且一钓就会上钩,很好玩拉!我们等下去玩比赛,人多比较好玩,你也一起来吧?” 常宵的视线拉远了一点,看看亲亲后面谢牧一副吃醋警告的眼神,再看看这幸福的一对,想来自己若是决定一起出游,到时候怕是一只超级大灯泡,也许没怎么刺激到别人,反而郁猝刺激死自己。 毅然谢绝,敬谢不敏。 在五月花里头到处转悠了一圈,这里白天几乎没什么客人,员工也不多,没什么事情可干。 虽然另有其他美人对常宵暗送秋波,但是常宵却对这些人兴致缺缺,很快又转出了五月花。 一出门,就看到有人在放鞭炮,婚礼的彩车排着长龙从店前一字儿经过,喜气洋洋到不行。 常宵一再地受到刺激,心情也郁闷到不行。 随手掏出手机,打给傲庭卓:“今天有点烦,有空出来喝两盅吗?” 傲庭卓回复:“空是有空……” 常宵眉毛一挑:“有空那还不出来,看我一个人郁猝,你到底是不是好兄弟?” 傲庭卓叹息:“你现在在哪里?” 常宵看看四周:“就在我们五月花总店的前面。”怕对方过来堵车,赶紧加一句,“你还是从后街开过来吧,那里车少不堵。” “可是……”对方迟疑了一下,“宵,我现在在非洲啊!虽然生意谈完了,但是回来起码也得到明天。” “我……拷!怎么不早说!” 相当郁闷地挂了电话,常宵几乎敢肯定,如果翻黄历,今天一定是自己最不适合出游的日子。 不过,越是不适合出游,常宵偏要出门。 哪怕,只一个人。 去最热闹的市中心步行街大逛特逛,一路朝美眉帅哥抛媚眼放电,又酷得不理会搭讪的,倒也惹来一路的眼球与兴奋尖叫,绝对个性美人。 回到市中心停车场的时候,身上手臂上挂了一大堆衣物用品,这是宵转战一上午的劳动成果。 将东西全数扔进车后座,常宵方始透了口气, 心道,难怪男人都不太喜欢逛街,还别说,真他妈累! 正想接下去干点什么比较好,肚子突然咕噜噜叫唤了一声。 常宵笑了笑。 吃饭,恩,是个好主意。 据说市中心附近,最近开了一家不错的餐馆,中西方好几个国家的菜肴都有,而且挺地道,常宵决定去尝尝鲜。 开车过去,找到那家餐馆,然后停车入餐厅。 服务员很热情,一见人来立即微笑着送上菜单。 常宵在窗口附近找了个位置,刚坐下翻开菜单,便听到一个生硬的语音道:“那么,合作愉快,凤先生。就此告辞!” 凤先生? 常宵的心脏一跳,耳朵立即立了起来。 赶紧转头朝话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左方包间的门口,一个日本人模样的小平头男子正朝里头行九十度鞠躬,然后恭敬告辞而去。 再然后,常宵便听到一个熟悉到让自己刻骨铭心的磁性低沉嗓音道:“小四,走吧!” 时间,仿佛突然定格。 似乎只是一瞬间,又似乎经历了天长地久般的等待煎熬,一条修长的明显属于男性的腿跨出了包间的房门。 再然后,仿佛是餐厅中所有的磁场都集中到了那个包间的门口,一个明明着装很低调却让人一眼望过去便移不开目光的帅酷到毙的绝色大帅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来。 这一瞬间,常宵的眼眶竟然微微有些潮润。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光阑珊处。 亏自己找他找得辛苦发疯,他却,就在离自己仅仅相隔了几公里的地方。 原来,离得如此之近。 绝色大帅哥一出场,当即吸引了无数就餐者的目光。 不过,大帅哥并未瞥餐厅中人一眼,只是直向餐厅门口走去。 似乎,并未注意到窗口死死盯着他瞧的常大美人。 大帅哥身后一个个子比他矮上半个头的俊朗男子,也默不作声地跟着往门口行去,想来是大帅哥口中的小四。 不过常宵并没有注意到小四,就如大帅哥没有注意到餐厅中任何一个人一样。 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两人都直接无视。 眼看着大帅哥的身影一路向门口走去,常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激涌的情愫,猛地站起身,大喝一声:“凤起语!” 帅酷到毙的男子身子微微一震,然后停步,慢慢回过头来。 在常宵充满期待充满激动的强烈目光中,男子忽而皱了下眉,声音冰冷如磁铁:“你是谁?” 不屑一顾地唇角,疏离冷漠的眼神,仿佛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打扰了王者的地盘,让其不悦。 威严,冷漠,疏离,冰冷,浑身散发着无形的杀气,这不是常宵所熟悉的凤起语。 这不是! 也许,这才是凤起语一直在常宵面前所隐藏的本性。 也许,这才是那个人真正的样子。 只是,只是…… 常宵不可置信地望着凤起语,双肩微微颤抖,声音失控地拔尖好几度:“我是谁?!你,竟然问我是谁?!” 紧紧盯住凤起语的眼睛,似要将他看穿看透般,一步步走过去,突然欺身近前一把揪起凤起语的领口,将他狠狠推到了边上的收银柜台上。 柜台上的收银小姐一声尖叫,却没有害怕躲闪,只是往后挪了几步,然后在比较近的距离位置涨红了脸,似乎带着说不出的兴奋与紧张神情,花痴般盯住了面前这超级美型的爽眼一对。 星星眼乱飞,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凤起语的跟班小四身形一动,立即就被上司一个犀利的眼神制止住了。 于是,默然退到一角。 明白这不该是自己该过问的事情,自己最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下一瞬间,凤起语望向常宵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特,闪动起一道幽暗难明的光,被另一个男人当众强势推倒,却也不反抗,只是犹如定海神针般,淡定自若地望着常宵,似乎在等对方解释。 常宵肘部抵住凤起语胸口,五指牢牢扣住对方的肩窝,狭长美丽的眼眸同时危险地眯了起来。此刻的常宵,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发狂的野猫,乖张,凶暴,全身毛发倒竖,爪牙全出。 用力压制住凤起语的身体,常宵颤抖着恨声道:“跟我装失忆?这种骗人的伎俩老子十岁不到就已经跟人玩厌了!凤起语,好,既然你要玩游戏,老子就陪你玩,看看你的身体是否也如你的嘴巴那样不老实。” 说着,在餐厅中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突然凶狠而野蛮地吻上了凤起语的嘴唇。 手,也不闲着地在对方身体上大肆抚摸起来,甚至,穿到了衣服的下面。 肆无忌惮,大胆狂野。 似乎,他已全然忘记了此刻两人身处的位置,大胆撩人的疯狂举动直接让观者脸红心跳到暴鼻血! 被常宵一个用力的吮吻刺激到敏感区域,凤起语的身体猛然一颤,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 “放……手。”拒绝的话语,说出口反而引来常宵愈加疯狂的深入舌吻与煽情抚摸。 这一刻,咋见情人的兴奋与激动,悉数化做了想要凌虐压倒对方的愤怒之情。 痛苦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对方,那个人竟然说,你是谁? 我是谁? 你,怎么可以这样问我? 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 如果可以,常宵真想一口咬死面前这只可恶的臭鸟!然后,直接拖回家清蒸油炸,看到最后那张可恶诱人的性感薄唇里,还会不会再吐出这么气人的话句。 哼,决不,轻易原谅! 热情大胆到暴的现场演出依然在继续。 突然安静到异常的宽阔餐厅里,终于回味过来般响起一阵阵倒吸气的惊讶声音。 然后,就餐的人群突然沸腾了。 有人大声呼好,有人低声议论,还有人,更是直接吹起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尖锐口哨声。 “哇塞,好香艳的画面!” “靠,这年头,还真是不得了,同性恋比异性恋还乖张!世风在哪里啊……” “琳达,我们也来个香辣辣的热吻吧,我看得都有些血脉偾张了!” “宝贝,加油,我们支持你!” “hoho~~让热吻来得再猛烈些吧,我们要看禁制级画面!” 劲爆的一幕,让平时表现得体的一大群所谓社会菁英,有机会暴露出了内心潜藏压抑的本性。 仿佛,餐厅突然变成了五月花的大厅,兴奋热闹非凡。 只是,过于喧嚣的声音似乎吵到了常美人,本就因为对方的话语与僵硬的肢体而显得情绪暴戾不佳的美人,突然皱了皱眉。 猛然停下肆虐的大胆举动,狠狠回头一甩那头飘逸无比的漆黑漂亮长发,常宵阴沉着脸冲餐厅中众食客怒吼道:“嚷什么嚷,没见过男人打kiss啊!我xxoo……” 在一杆人差点因为美人形象与恶毒刻薄言语的极度反差,而汗颜掉落到地的一堆惊愕下巴眼球中,常宵猛地一拉怀中的优雅酷帅男子,也不管对方反对不反对,凶狠而霸道地疾步朝门口走去。 那姿势那身影,还真是超个性,嚣张到暴! 55、两亿与墙中的银色子弹头 走出餐厅,对面便是十字路口,红绿灯下有位交警在指挥交通。 凤起语停下脚步,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外望向常宵。 明亮的眼眸,熟悉依旧的脸庞,只是似乎收敛起了心中所有的思绪,凤起语显得比以往还要成熟宁静,犹如大海一样广博深沉,深奥难懂。 阳光从天外投射下来,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常宵面前这个让他朝思暮想到几乎发狂的出色男子。 常宵有许多话想要问对方,可是彼此这样互相默默凝视着,心情激动澎湃着,竟不觉有些痴了。 光是看到一个人,便能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这在以往的常宵来说,根本不可思议。 可是,常宵此刻却感觉到了。 呼吸也带着轻微的甜蜜。 车辆在身旁呼啸而过,车底带出的风尘翻卷起了气浪。 常宵及腰的黑亮长发,在阳光下蓦地张扬飘荡起来,渐渐明亮的眼神以及脸上动人的神采,让经过的路人不觉惊艳,有些舍不得移开视线。 凤起语突然伸手,指尖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常宵的耳廓,将几根调皮的发丝陇了陇。 指腹突然一转,带着一股电麻般的战栗,轻轻抚摸上常宵消瘦却愈加显得明艳气质的脸庞。 温柔的,犹如情人的呢喃,轻柔拖曳过火烫的灼痕,无声熨烫相思。 这情景有些醉人。 就在常宵眼神愈转愈放柔的时候,突然,凤起语收回了手指。 “你很漂亮,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似乎带着一点遗憾,凤起语抬手看了下腕表,声音冷淡,“对不起,我下午还有一场会议要赶,失陪了。” 常宵登时瞪大了眼睛。 刚还温柔地摸了自己,突然又说这种话,什么意思?? 待凤起语走到十字路口中间段的时候,常宵突然明白过来。 敢情,这个混蛋还要继续装失忆啊! 可恶,实在可恨之极! 常宵拔腿就往对面冲,刚冲下斑马线,面前突然闪出一个穿制服的交警来。 “让开,别挡我道。”常宵急了,抬手就想推开对方。 可是对方却坚持不让,还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不好意思,这位先生,现在是红灯,请你等绿等亮时再通行吧!” 常宵愕然,抬头,却发现方才明明是绿灯的交通信号灯,不知何时已经转变成了红灯。 眼看着凤起语一步一步走过斑马线,抬脚跨上对面的街道,不觉心急如焚,憋了几秒,眼圈都憋红了。 猛然,冲对面的那个背影大吼起来:“凤起语,你别想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再找到你的!” 凤起语的背影顿了一下,慢慢转身,深深地望了常宵一眼。 那眼神,常宵看不懂,只是直觉有些悲伤。 常宵怔了怔,等十字路口的红灯重新转为绿灯的时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对面,沿着凤起语背影消失的方向猛追了下去。 一直追到下一个十字路口,追得自己气喘吁吁,也不再见午夜梦回的那个人身影。 凤起语,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常宵恨得直跺脚,捶胸咬牙。 恨不得当即咬下凤起语一块肉来。 真真个爱恨交织。 回到居所,常宵越想越不甘心。 一个不留神,竟然就让那只臭鸟活脱脱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 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于是接下来几天,常宵便将手头的工作几乎全部推给了常一。 当然,需要自己签署的重要文件除外。 常一以为常宵真的厌恶了自己,还是不想再看到自己,除了情绪有些低落之外,倒也毫无怨言,默默地处理分内以及非分内的繁琐工作,并未有向常春女王去打小报告。 于是,常宵得以轻松下来,一连几天便专职守着自己觉得凤起语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静心等候。 只可惜,从这天开始,猎物再也没有出现。 一个礼拜下来,常宵的忍耐已经绷紧到极限。 终于,在一个细雨缠绵的夜晚,郁闷再度轰然爆发。 常宵走进五月花夜店,点了高度的白兰地,狂喝闷酒,喝了几瓶后窜进舞池,跟对他频繁暗送秋波的几个小受们大跳贴面热舞,跳着跳着,竟然连衣服也脱了。 张扬放肆的举动,激起一大片的尖叫与呐喊声,一片兴奋的热潮中,有一个新来的客人不认识常大老板,嘴馋心动之余也靠近过来,对着宵美人光裸的胸膛伸出了咸猪手。 本来么,热舞中推推嚷嚷被人吃点豆腐也没什么,这是男人魅力的一种体现么,但是那只咸猪手似乎摸了几下还不满足,又过分地想将手伸进常宵的裤裆里。 男子长得并不咋样,中年发福,头顶还秃了几根毛。 常宵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被人触及底线已经黑了脸,这一转头看到自己竟然吸引了这么一个东西,不觉悲从中来。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魅力退步到如此境地了?吸引人的水准,也已经降低到这个档次了么? 晕呼呼中,常宵点头心想,恩,也难怪那只臭鸟会假装忘记自己。 哈~ 难道自己老了,不再美丽了?! 越想越是悲愤。 悲愤之下,怒从心头起,抬手就是一个老拳朝猥琐中年男招呼了过去,然后一个曲腿大力蹬踢,直接将对方踹翻在地。 也活该这男子倒霉,猥琐别人不好,偏去猥琐情绪极端不佳的泼辣常美人。 常美人踹完人之后余怒未消,对着男子肥大的屁股又是一顿猛k,惊得男子惨叫连连,告饶不迭,舞池里顿时一片混乱。 谢牧被服务生紧急叫出来的时候,便是看到那猥琐男子痛苦地倒在地上,而常宵双臂被小美阿明等人使劲架着,还拼命拿脚去踢地上那男子的一副生死仇人样。 不觉大惊,赶紧上前调停。 常宵被几个人合力拖进后台,着力安抚,半天才安静下来。 但是安静下来之后,便一个字都不语,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脸上流露的无声的悲伤,让大家都有些不忍目睹。 正在谢牧处理斗架后遗症,而小美等人商量怎么安慰常大美人因为失恋而受伤的心灵的时候,傲庭卓难得出现在了五月花。 于是,因为心中有愧想避开常宵而许久没有出现在五月花的傲大老板,便被众人当成了救命稻草,负责安慰常美人事宜。 “那个……咳!宵,你还好吧?”被众人推进也许随时会再度爆发的宵美人房间,关上门,傲庭卓只得一个人鼓起勇气去面对定时炸弹。 常宵斜瞥了傲庭卓一眼,倒没有小美等人描述的恐怖,只是略带委屈地淡淡道:“卓,我魅力减退了。” “哈?”虾米意思?? “我的魅力,已经从吸引超级美男,沦落到只能吸引变态猥琐中年大叔了。”常美人不无幽怨地开始找酒喝,“酒呢,卓卓,你真不够意思,进来竟然不带酒给我。” 傲庭卓无语。 陪在常宵身边坐了会,看常宵郁郁寡欢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皱了皱眉,想了想,问:“要不要喝茶?” 常宵再度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就只会请喝茶这一招安慰人啊!” 傲庭卓被他瞪得脑门有些发麻,摸摸脑袋,再摸摸鼻子。 “那,你要不要喝咖啡?” “不要。” “要不要喝果汁?” “……” “要不要喝……”见常宵神色不对,赶紧唤口,“好吧,我记得探望病人都是捎带水果的……” 傲大帅哥,从来都不太会安慰人。 常宵瞪着他,突然扑过来狠狠地掐傲庭卓脖子:“老子不是病人,老子身体健康的很!” 傲庭卓被掐得两眼翻白直咳嗽,突然有些后悔今晚怎么会突然想要来五月花的,早知来这里会碰上不讲理的常疯子,他这个傲大老板再怎么尽职,也一定会先请个算命先生算好日子,再过来看看的。 瞎闹了一会,常宵的心情舒缓了些,不过闹过之后似乎真的口渴了。 傲庭卓赶紧去给他泡了杯清口香醇的绿茶,端过来小心伺候起来。 喝了口茶润过喉咙,常宵拇指细细摩挲着透明杯子的杯沿,陷入沉思。 过了会,低着头突然轻声道:“卓卓,我上礼拜碰到那个人了。” 傲庭卓心一跳:“是凤起语?” 常宵点头,沉默了会,突然转头看向傲庭卓,眼眶发红,语音有些委屈悲伤:“那只臭鸟说,他不认识我,他还问我是谁。” 一时间,傲庭卓不知该说什么话语安慰他才好。 常宵与凤起语的事情,毕竟是他们的私事,傲庭卓虽然知道一些,但是具体情况也了解的不多。 何况感情的事情,本就很难说清,外人更不好插手。 常宵委屈爆发,大声咕哝起来:“那家伙,住我的房子,用我的水电,还吃了我一顿亲手做的超级大餐,竟然不付给我房租费就想赖帐。当初住进来的时候说好的,一天一百万,我给他打个九九折,只收他九十九万。屈指算来,他在我那里也住了将近一个月,恩,有几天他没有过来住,我也就不算他房钱了,我人这么好,他怎么着也得付我两千万房租费吧!竟然,想装失忆不付我钱,真是个混蛋臭鸟啊!” 傲庭卓傻了眼,当真有点无语。 最后忍不住感叹道:“天呐,一天一百万,宵,我真个服了你了,掉进钱眼里也不是这样吧!我真想不明白,当初那只臭鸟怎么就愿意这样被你欺负呢?” 常宵狠狠瞪傲庭卓一眼,猛拍桌子强烈抗议:“喂,卓卓,你看清楚现在受欺负的人是谁啊?那家伙没付房租就跑了,一个子儿都没给我呢!” 恩,虽然,后来自己并不想真个收他钱了…… 可是,喂饱了就跑,这只混蛋臭鸟!臭鸟加三级,臭臭臭臭鸟!! 常宵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骂,老子还从来没让人在自己家过过夜,也从来,不曾对一个人那么好呢! 忽听傲庭卓道:“宵,以那个人的个性,不会赖人帐吧?” 常宵哼唧一声:“怎么不会,我没感觉自己账户上有多了多少钱。”话一出口,忽然愣了一下,快步走到房间一角的电脑桌前,开启了电源。 嘴里喃喃道:“虽然我并非真想要收他房租,但是,恩……我还是查看一下账户的好。如果那个人当真的话……” 傲庭卓走过来,失笑着打趣接口:“那你岂不是发财了?” 一个月两千万房租,傻子才会当真。 常宵却忽然认真起来,傲庭卓看他神情,忍不住又道:“喂,我刚才只是说着玩玩的,哪有人真会付那么多房租去住一个房子啊,除非他是疯子。” 凤起语,当然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 常宵进入账户页面,忽然警惕地用身子挡住傲庭卓的视线,目光闪闪道:“不许偷看我输密码。” 傲庭卓鄙夷地“切”了一声,索性背过身去。 几秒钟之后,他听到了常宵忽然加重的倒吸气声。 连忙转过身来,往电脑屏幕上一瞄,顿时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事实正面,有些人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却能做疯事。 傲庭卓看着屏幕上2字开头的一大串后缀阿拉伯数字0,呐呐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震惊:“还……还真突然多了个两千万啊。”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6节 不无羡慕地再瞄一眼屏幕,突然整个人都震撼住了,傻在了那儿。 半晌,拿手指戳戳同样震撼到发呆的常宵:“你,你数数看一共有几个零,我眼神不好,似乎看花眼了。” “哦。”常宵木讷地应了声,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恩呐,八个零。” 傲庭卓紧张地问:“确定没有数错吗?好像多了一个零。” 常宵怒瞪他一眼:“你敢质疑我的智商?啊…什么,多了个零?!”惊叫一声,赶紧重新又数了一遍。 然后,他与傲庭卓对视一眼,同时大声惊叫起来:“两亿!!!!” oh y god! 凤起语,竟然给他存了两亿!!!! “砰”一声,傲庭卓口吐白沫,由于太过羡慕太过激动“晕”倒在地。 “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宵,我嫉妒死你了!” 常宵尤自在震惊中,傲庭卓忽又爬起来,一下将常宵也扑倒在地,这回轮到他掐常宵脖子了。 “请客,请客!天降大财,不请客要遭天谴的,赶快请我去吃大餐!不对,吃什么吃啊,还是请我环游世界吧!也不对,这样花不了你多少钱……” 激动中,差点把常宵的脑袋都摇晕。 常宵挣扎着从魔爪下爬出来,狠狠踹飞傲庭卓:“激动个屁,我看掉进钱眼里的是你才对吧!” “两亿,两亿啊!我要有这样的私人财富,我他妈当初就不会接老爹的班,弄得现在忙得要死,说好听点是傲家的傲董事傲总裁,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为家族卖命的机器。老子的私房钱到现在也才几千万,什么时候才会积累到一亿啊啊啊!” 常宵重重喘了几口气,然后非常冷静地道:“别发癫痫疯了,老子的私房钱比你还少,连一千万都不到呢!” “那是你花销得太快。再说,你现在不是有钱了吗?”星星眼加口水。 “我明天去银行查一下账,也许,这钱是银行弄错了。”常宵沉默了一下道。 傲庭卓听后连连点头:“对,对,一定是银行弄错了。” 结果,事实让傲庭卓的嫉妒心重新又熊熊燃烧起来,直嫉妒的两眼发红,咬牙切齿发誓要狠狠敲诈常宵。 其实,傲庭卓的情人比凤起语不知道有钱多少,不过,傲庭卓却似乎没有这个认知。 有时候,傲也是单纯的很可爱的。 总之,银行没有弄错,白纸黑字的入账单上,阿拉伯和中文数字全部都是两亿的转账金额。 时间,就在常宵收到分手信的那日。 是定期转账,看来凤起语早有算计。 常宵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从银行回到别墅,呆呆地坐在客厅里,回忆自己与凤起语两人相处的最后一个夜晚,拼命地想思考出一点线索来。 为什么凤起语要给自己这么大一笔钱?为什么凤起语那个时候会失踪? 臭鸟那个时候,究竟干什么去了? 忽然想到一个画面,心脏登时猛地跳了一跳。 臭鸟是杀手,他就算再有钱,这么大一笔数额,也几乎是他全部的财富了吧? 而他,忽然将几乎所以的财富悉数给了自己,这说明了什么? 常宵的心脏,越想跳动的越快了。 答案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时候,凤起语怕是遭遇到非常难以解决的事情,甚至有了生命危险了。 这笔钱,相当于是遗嘱! 推理出的答案,让常宵犹如在冷水里浸了一回,半天才从后怕中缓过神来。 慢慢起身,给自己泡了杯浓茶,常宵极力想要冷静一下发胀的头脑,努力回忆离别的最后一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细节。 恩,晚饭之前,一切如常,晚饭时分,杯子碎了,晚饭之后,臭鸟兽性大发,做得自己累得睡死过去。 一切的转变,都源自自己亲手给他做的大餐。 思路渐渐清晰,常宵将焦点集中在了晚餐时分。 仔细想想,当时有个环节很奇怪,就是那个突然破碎的杯子。 以凤起语的身手,就算不小心碰翻了杯子,也能够在杯子落地之前迅速接到,不至于在那个重要的晚餐上惹自己皱眉。 而当时杯子碎裂的声音,现在回忆起来也有些古怪,似乎并未从地上发出,而是好像离地一定距离的样子。 那个时候,凤起语的姿势也有点奇怪,似乎在用手臂遮挡住桌子上的什么东西,他不想让自己发现什么。 常宵的目光在光洁的客厅桌面上逡巡了一阵,来来回回,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疑惑却越来越深。 在凤起语当初的餐位上,穷极脑力几个小时思索,最后人有些疲乏,于是单掌托腮,侧头想要歇息一会。 突然,侧面墙上那副金灿灿的麦田油画,落入了常宵的眼帘。 奇怪,什么时候好端端地油画竟然歪斜了一个角度? 常宵站起身朝油画走了过去,将画框扶正。 然后,常宵愣住了。 被歪斜画框一角遮蔽住的地方,竟然,露出了一个小指般大小的洞孔。 常宵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呼吸也变得很是急促。 凑过去用眼睛去瞄洞的内部,里头黑呼呼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常宵死死盯着洞孔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然后极力保持镇定飞奔到厨房,拿了一根筷子和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用筷子去戳那个洞孔,感觉到里头果然有东西存在,而且好像是硬邦邦的金属类事物。 常宵脸色有点发白,扔掉筷子换成水果刀,对着墙壁的洞孔位置便死命挖掘起来。 那疯狂的姿态,有点象变态挖墙狂人。 汗! 墙壁有点硬,常宵挖了半天,终于听到“哐当”一声脆响。 一个银色的金属事物被挖出了洞孔,滚落在地。 常宵颤抖着双手,坐倒在地,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银色的事物。 久久才回过神,闭了闭眼,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给谢牧拨了个电话:“牧,我在家里的墙壁上,挖出了一个银色子弹头。” “什么?!”电话那头的谢牧大惊,失声道,“狂魔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有子弹头?是谁……” 忽然噤声。 常宵握手机的手紧了紧,狭长的眼眸犀利且危险地眯了起来。 片刻后,一字一句非常冷静地对谢牧道:“牧,我需要一个解释。” 56、疑惑,没有x起?! 有些事情,电话里解释不清,谢牧约常宵来谢家园子里详谈。 常宵过去的时候,谢牧正陪着他母亲童夫人在香樟树下喝下午茶。 见到常宵,童夫人似乎很开心,赶紧着人上新茶加糕点,起身招呼:“来来来,尝尝我亲手制作的玫瑰糕,很香的哦,和着蜂蜜茶一起喝味道很好!记得小时候,你和庭卓常来这边玩耍,你最喜欢吃我制作的玫瑰糕和蜂蜜茶了!” 常宵笑着拉开椅子入座:“是啊,我最喜欢童伯母的手艺了,比西餐馆里的那些大厨还要厉害的多。” 童夫人开心得眼角的皱纹都眯成了一堆,雪白的头发在午后阳光下特别耀目:“宵这孩子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呵呵……” 谢牧听了,嘴巴里的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常宵的嘴巴甜?这家伙可是有名的毒舌啊,也就只会在自己母亲面前装乖小孩! 或许是老人的热情让常宵无法拒绝,又或许是那一头耀目的白发灼花了他的眼,来到谢园陪着老人家老老实实地喝了杯茶吃了几块糕点,再将老人开开心心地哄去内屋休息后,常宵才认真看向谢牧:“可以开始说了吧?” 谢牧点点头,知道对方已经等得有些心急了。 既然决定全盘托出,也就不再拐弯抹角隐瞒,谢牧直接从凤起语为了常宵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暗街开始说起,说到凤为了与常宵的未来清除一个个仇敌,说到他一系列的举动引来了狂魔,最后为了保护常宵而与狂魔在大海孤岛中大决战,最终艰难取得了胜利。 谢牧说得貌似简单,云淡风轻,但是过程听入常宵耳中,却是那般的动魄惊心,直将一颗悬起的心牢牢揪紧。 虽然前段时间常宵有亲眼看到过凤起语,知道他如今无恙,但是咋听这些深藏的机密,常宵还是不能心情平静,光是想象当时凤的危险,呼吸都有些困难急促起来。 “狂魔是暗街杀神榜上的万年老二,为人狡诈凶暴嗜血变态,而且对杀神榜上最神秘的‘凤’有着异常的偏执。众所周知,‘凤’喜欢戴银色的面具,狂魔就把手头的杀人工具都换成了清一色的银色,你家中的子弹头颜色就是一个例证。狂魔从东边过来,一路享受屠戮生命的快感,弄沉游轮,撞翻货车,滥杀无辜,一切只凭自己喜好。不过,这个变态杀人狂却也有不得不让人佩服的一面,就连世界政府都很难寻到飘忽不定的‘凤’的踪迹,他却能凭借敏锐的第六感,一直追寻到这个城市里来,天帝组织的天罗地网都拦不住他的步伐。”顿了下,谢牧回忆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你知道那个变态最后是怎么寻到凤的吗?” “怎么寻到?”被谢牧说得心情愈发紧张起来,常宵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牧盯着常宵的眼睛,话音缓慢而低沉:“袭杀天帝组织围捕人员,割下他们的手指,挖出他们的眼球,利用获取的指纹和眼膜进入天帝内网系统,然后一步步破译进去,最终找到有关‘凤’资料的一些蛛丝马迹。” 常宵听得头皮发麻寒毛直竖,浑身都泛恶心。 谢牧低头喝了口茶,平复一下内心的复杂情绪,才朝常宵继续道:“现在你知道,狂魔是怎样危险的一个人了吧?也该理解,凤起语不想让你担心想要保护你的心情,以及我为什么会帮着凤起语隐瞒你了吧?” 常宵点头,他明白。 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所爱能将性命都豁出去,只为将危险引得远离自己,那么此前的隐瞒也好此刻的疏远淡漠也罢,都有他充足的理由。 在凤起语的心中,怕是宁可做恶人,也不想因为他的出事导致自己一生痛苦吧! 而谢牧,因为明白凤起语的心思,所以才会愿意帮着那家伙一道隐瞒。 “那样的大爆炸,臭鸟他……当时有受伤么?”虽然那天凤起语看上去似乎无恙,但是常宵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谢牧点点头:“那样的大范围爆炸,光是冲击波就能让人受伤。狂魔没有出岛肯定必死无疑。凤起语比较幸运,当时阎罗派遣出去的人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晕倒在漂浮在海面的一段浮木上,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当时的情况有些危急,政府注意到了爆炸的惊天动静,已经火速派出人手参与调查,也幸亏发现凤起语的是天帝核心的那个小队,于是阎罗就趁机来了个偷天换日计策,秘密地将凤起语运送回海岸转回内地医治,对外则连自己派出的人员都隐瞒起来,继续在海上到处寻找搜救,表面折腾了一个多礼拜才撤回。现在,在阎罗的一系列后手下,想必世界政府的重点危险人物名单上,‘凤’这位超级杀手的名字上应该画个大红叉了吧!就算不是大红叉,我想也会注上生死不明、死活成谜之类的字样。呵,说起来,这倒也符合一代超级神秘杀手的谜般传奇结尾。” 常宵听完谢牧的叙述,发了半晌的呆,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将身子靠到椅背上,换了个较为不僵硬的舒服姿势,常宵还是有点困惑:“凤的腿似乎已经没事了,但他说不认识我。如果他象你所说的那么在乎我,为何要跟我装失忆?” 谢牧正想开口,常宵突然又瞪他一眼,快速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他真的被那个大爆炸搞成了脑震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要你们合伙隐瞒我了!别当我是白痴。” 谢牧苦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是医生,不会乱下诊断。但是他既然腿伤好了还是不肯认你,估计另有隐情。具体情况你去找阎罗问个清楚吧!” 常宵点头,突然又问:“卓也清楚这些事情吧?” 谢牧脸上的苦笑加深。 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呀! ‘ 常宵顿时会意地微笑起来,恢复了常态的笑容,隐隐带了些狡黠的轻松味道:“放心,我会去找阎罗的,不过在找他之前,我要先拿傲庭卓这小子开刀。哼哼,平时看起来笨笨的,竟然装得比你还好,太不够义气了。” 说着端起茶杯,将剩余的蜂蜜茶一口饮尽,然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满足地叹息一声:“真好喝啊,香,甜,韵味无穷~~恩,再来一杯吧!” 获知了真相后,常宵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虽然对于凤起语如今的态度还另有疑惑,不过精神状态已经恢复饱满,整个人看上去洋溢着澎湃的活力。 套用五月花里众美男的一句话,这家伙又年轻十岁了! 真是妖孽啊! 常宵开始行动。 找到傲庭卓,利用他的内疚心理让他去阎罗那里套凤起语的情报,然后在知道凤起语已经明出水面开始帮阎罗处理事务,并替那恶魔选拔培养新助手的时候,常宵又逼着傲庭卓去获取凤起语的近期时间安排表。 常宵的想法很狡诈,与其花费大力气去与恶魔阎罗斗智斗勇,不如让傲去打人情关,这样自己省心省力,还能出气。 相信,阎罗再怎么凶恶,对待自己的情人还是比较心软的。 当然,自己则要当心阎罗某天不经意的报复,那个恶魔还是比较小心眼的。 拿到时间表,常宵就立即开始定点截人计划。 知道这天下午凤起语在阎家的一个分公司有个会议要开,于是常宵就在那个分公司的大厦下方守着。 他不是笨人,自不会傻傻地蹲守在别人门前,而是直接在那家公司前方不远处的一个露天停车场找到凤起语那辆黑色宝马z4,然后靠到z4的车窗上望街守人。 无聊的时候,就看看路边的美女帅哥,抽根万宝路,日头渐渐偏西,他难得潇洒悠闲,倒也不急。 当夕阳在路面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幕帘,透过路边的林荫道斜拉出一道道美丽树叶剪影的时候,凤起语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停车场前方的路面上。 常宵扔了烟头,冲路对面那个略有惊愕的挺拔男子扬了扬手,得意地笑了笑。 “怎么找到我的?”惊愕过后,这回凤起语倒没有故做冷漠,只是走过来的时候紧锁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常宵朝他笑得愈加得意:“我说过,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再次找到你的。” 凤起语也笑了,唇角的弧度有点玩味,很是勾人:“我为什么要逃?” 看到那个性感的弧度,常宵很想扑过去狠狠琢吻上一番,不过今次他不打算那么猴急。 “既然不打算再躲着我了,那好,我们认真谈一谈。”常宵也不拆穿他,看看四周,“这露天停车场老有人来取车,挺烦人的,我们换个地方谈。” “也好,被美人整天缠着,也挺烦恼的!” 常宵哼了一声,心想你就装吧,等下看你还怎么装! 手中掌握有凤起语最近的动向资料,有了底牌就不怕他再逃掉,常宵直接举步往一边小道上走去。 凤起语紧泯着弧度好看的唇,目光沉沉地跟随在常宵后面,倒也爽快。 这时,跟随凤起语做事的小四忍不住在后头低喊了声:“凤先生……” 常宵这才发现,凤起语身后不远处,竟然有个跟班。 那跟班的面貌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而且还有一点点的帅……不舒服。 凤起语闻言停步,蹙眉:“什么事?” “关于晚上的会议……” “你去应付。” 小四立即恭谨应声:“是。” 常宵看到那人离去,才目光不善地问凤起语:“他是谁?怎么老跟着你?” 凤起语淡淡道:“一个最近需要我调教的人。” “帮阎罗新选的助手吗?”常宵没有误会到其他地方去,直接皱眉表态,“我讨厌他。” “我也不太喜欢他。” “为什么,我看他还挺帅的。” 凤起语挑眉:“不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哈哈!”常宵大笑,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两人走到一条行人稀少的小巷中,自觉停下脚步。 常宵站定,背靠墙壁双臂环胸,侧过头深深地望向凤起语。 凤起语立在离常宵一步之遥的地方,表情依然冰寒,高深莫测,眼底波澜很深,常宵始终望不穿。 两人默默对视,倒也不急着说话,只是再次细细打量着对方。 有些人,你看多了也许会烦,但也有些人,你怎么看都不觉得厌烦,只想再多看上几眼。 等待的过程太过痛苦,相思太浓,思绪太多,反而意外平静。 淡淡的夜色笼罩下来,清风温柔地吹,这样的幽静小巷中静静地伫立对望,铁人的心都能柔软几分。 似乎都有些享受这样的静谧时分,纵然出口会再度伤人,也先多吸几口温柔的空气吧! 常宵轻轻呼出一口气,略一低头发丝便扬起,几缕轻悠地飘到了凤起语的脸颊上。 麻麻痒痒,似乎情人的触手在轻柔抚摸,顿时撼动心田,暧昧无限。 凤起语的目光忽地闪了闪,异样情愫涌动,低头拉开常宵的发丝,在手指中细细摩挲把玩。 常宵强忍住拥对方入怀的冲动,使劲盯着凤起语的眼睛瞧。 野兽的第六直觉告诉自己,面前这只臭鸟并未真的失忆,开口却又要伤人了。 凤起语没有再与常宵做目光上的交流,只是略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似乎很认真的样子:“虽然,你的头发很漂亮,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靠! 果然……这只混蛋臭鸟!就不会换个新鲜点的说词吗? 常宵有点怒,有点恼。 玩味地“哦”了一声,再看凤起语装得越来越差劲的表情眼神,突然很想笑,很想鄙视一下对方。 于是,常美人就真的哈哈大笑了出来,笑得弯了腰,浑身乱颤,发丝飞扬,端地放肆无比。 夜风中,那声音虽然突兀,入耳却很是动听,张扬。 凤起语望着他放肆的笑容,眼眸中似有温柔无奈宠溺一闪而过,不过表情依然很酷,冷酷若冰。 常宵笑完,心里已有了主意。 既然对方执意要玩失忆游戏,那么自己就陪他玩几招又何妨? 看看,他到底能撑到几时! 常宵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仿佛拨开了云雾的明月。 清澈,明朗,美丽,剔透如水晶般,似乎能照进人心,不带一丝尘埃。 慢慢地,慢慢地,常宵的身体不断朝凤起语靠近了过去。 用着,让人明显能感觉到的暧昧态度,与速度。 微微敞开的火热诱人的胸膛,逼得凤起语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常宵上前双臂自然一圈往旁一按,将凤起语圈按在了自己与小巷的墙壁之间。 蓦然缩小的空间,紧贴的距离,有什么动作,做起来就算无意,也充满了暧昧与调情的色彩。 凤起语退无可退,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与无奈。 宵……你还真是…… 哎…… 常宵盯着凤起语的脸庞,突然微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哼笑起来:“宝贝,我们继续那天的热吻吧!” 凤起语淡淡道:“这很好玩吗?”胸膛有些颤动,并非真的无动于衷。 常宵在他耳侧轻轻吹了口热气,低笑道:“你既然说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是否说明,你也喜欢男人?既然都喜欢男人,何妨试一试,也许,我比你喜欢的那一型,更适合你的口味呢?” 浅浅的笑声,带着无限的勾引遐想,直接震动对方的耳膜。 不待凤起语回应,火热的嘴唇划过对方的耳鬓,脸上的肌肤,带着火热的温度直接吻上了对方的性感唇角。 轻轻含住,温柔摩擦,慢慢体味,撬开对方微张的牙龈,深入探索,渐渐浓重的鼻息逐渐融合喷洒在了一起。 这一次,有了预先的心理准备,少了一些横冲直撞的野蛮,多了一丝细腻的柔情味道,这个吻显得有些煽情有些甜蜜缠绵。 微微的,带了点酥麻的电栗感觉,彼此的舌尖似乎有种互相吸引的魔力,似要吸吮又似要推拒,来来回回便卷缠出一片激情的漩涡来,纵使一方努力暗中克制,也危情无限。 罂粟般的甜美诱惑滋味,让人无限沉沦。 一吻毕,常宵低低呻吟一声,突然又笑了起来。 灼热的气息轻轻喷吐在凤起语颈窝间,低沉动听的声音震颤凤起语的胸膛。 常宵略带得意地道:“怎样?你似乎挺享受我的热吻么~呵~!” 凤起语浑身一震,常宵已然再度摸索上了他的身躯。 修长灵巧的手指,穿过衣衫的下摆,沿着胯骨圈圈点点勾勒着往上攀爬描摹,游移在凤起语的胸膛肌肤纹理之间,指痕过处是一片烧灼的火热余韵。 凤起语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再也无法轻易控制,随着对方那双煽风点火的灵巧手指,浓重的呼吸,浅浅的呻吟,情不自禁地加速紊乱,胸膛在颤动,血脉在偾张…… 可是,纵然是这样的激情时分,身下却…… 突然想到那个犹如晴天霹雳的夜晚,魔鬼医生慕兰带着肯定的语气给自己下的定论,凤起语整个人犹如被兜头淋了一桶冷水,心颤神摇,眼眸划过一道强烈的痛苦灰暗之意,指尖差点抓碎身后的墙壁。 咬咬牙,蓦然出手,狠下心捉住了常宵的手腕。 凤起语用着自己都觉得冷酷的语调,朝常宵说道:“你想,被一个失忆的人强 暴么?很可惜,我的身体,不会喜欢你这种中性的娘娘腔。” 然后侧开双目,似有些不忍直视常宵突然静止而后气得剧烈颤抖的身体,以及受伤后的愤怒惊愕眼神。 不过,常宵毕竟是常宵。 如果这样一句伤人的话语就能打发走他的话,那么,自己当初看中的这个人这份感情,也许就不会让自己这般沉溺,这般深爱。 果然,常宵并没有退缩。 “我是娘娘腔?哈~哈!”常宵愤怒地冷笑起来,笑容有些阴冷暴戾,猛地咬住凤起语的耳朵恨声嘶哑道,“臭鸟,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生气地离去。没那么便宜!你隐瞒我的,你欠我的说法,以及你故意转账到我名下的那两亿金额,你统统欠我个交代!” “我有,故意转账巨额金钱到你账户上吗?”被常宵狠狠啃咬脖子,啃得心绪有些不稳,凤起语几乎就要忍不住推开对方的脑袋,嘴上却还是不透露一点口风,“如果有的话,你是否想要还钱给我?” “哈,你做梦!”常宵大笑,猛抬头狠狠盯着凤起语,“钱我不会还给你,你这个人,我也不会退货。” 晶亮的眼眸,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坚定如星辰。 凤起语避开那双太过耀目刺痛人心的眼睛,淡淡冷声道:“那真是可惜呢!” “回来吧,凤……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一直很想你。”无营养的对话中,常宵突然轻轻蹦出这么温柔低沉的一句。 凤起语身体剧烈一震,然后也笑了起来,笑容却是有点飘渺不真实:“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根本不认识你。哦,也许以前认得你,但是也早已经忘记了……你何不重新开始,找个你喜欢的人?” “妈的,老子就只喜欢你,只喜欢你!”常宵狠狠朝凤起语一撞,愤怒又恨极的感情,顿时如狂风暴雨般朝凤起语全面扑撒而去。 爱得发狂,也几乎要恨得发狂。 真想,咬死他吻死他啊! 常宵一边狠狠咬吻肆虐着凤起语的脖颈身躯,一边心中恨恨地想道。 如果可以,真想一口一口咬死这个混蛋,让他再也不能说出伤人的话语,再也不能装做不认识自己,再也不能看着自己发癫欲狂竟然若无其事无动于衷。 凤起语的身躯,在常宵的不断调情勾引抚摸挑扰下,渐渐热了起来。 轻微的颤抖,证明他的内心,并非真的对常宵的进攻无动于衷,并非,对这份炽热的情愫,没有反应。 常宵微微喘息着,右手勾住凤起语的脖子,左手解开对方的裤子拉链,探手摸索了进去。 自己的硬挺,有些喷薄鼓胀,似乎想要更多的刺激,想要对方的响应,来配合更好的激情演绎。 突然,常宵的手指顿住了,愕然抬头盯住了凤起语。 凤起语深吸一口气,表情淡漠地,慢慢而有力地握住常宵那只不安分的手掌,慢慢地将他从自己的□抽了出来。 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道:“我说过,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轻轻推开常宵的身体,整理好自己的衣裤,凤起语背转身,声音轻柔如九天流云,却又冰冷如极地薄冰:“不要再把我当做你的情人了,我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你。再见!” 走出巷口,抬手招来一辆taxt,凤起语俊逸的身影在轻尘飞扬中绝然远去。 记忆中,真的没有了他吗? 一生一世般强烈的爱恋,说一句违心痛苦的假话,就真的能忘却吗? 呵,如果记忆可以改写,想必自己也忘不掉这个人吧,只因这个人的所有,早已深深铭刻在了心底。 与自己的血肉灵魂,早已混合成了一体。 凤起语望着后视镜,望着那条晕暗的小巷,在自己的视线中渐渐抽离远去。 突然,心痛得不能自已。 常宵呆呆地立在巷中,直到晕黄的路灯光忽然一路闪起,才惊醒般跳了起来快步追出巷口。但是,那个熟悉到让他刻骨铭心的身影,早已在黑夜中消失不见。 常宵有些无力地靠到墙边,捂额呻吟一声,仿佛一下子流失了所有的力气,有点想苦笑。 心头有些疑问,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问对方呢。 可是,方才…… 常宵不懂,常宵被方才触手的事实震得脑袋有点发恹,有点混乱。 胡乱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他方才明明对我有感觉的……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常宵想不通,就算臭鸟真的失忆,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可是方才在自己的热烈亲吻抚摸下,臭鸟的呼吸明明有加重变浑浊,肌肤也敏感兴奋地微微战栗,胸膛的心跳声也应和地强烈跳动起来的。 说他对自己没有感觉,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常宵拨了拨脑后的发丝,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苦笑了一下,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面。 下面依然火烫惊心,没有丝毫平伏下去的趋势。 “啊——真麻烦!”常宵痛苦烦恼地大叫一声,忽然抬头看了看路旁散发晕黄光晕的路灯。 灯泡附近,开始缠绕飞舞了一些飞蛾。 常宵想,我就是那扑火的倒霉飞蛾么?如今这情势算是自作自受? 不,老子这么帅,飞蛾怎么能比?!! 常宵恨恨握拳摇头。 可是,真的想不明白啊,试图勾引人的自己都折腾的如此激动投入了,那只臭鸟就算想装蒜摆酷,依照惯例,在自己高超的抚摸亲吻技巧下,他下面肯定也会不由自主老实的硬到不能再硬了的。 可是……可是……这次臭鸟居然没有勃 起,居然一丁点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57、酒名烈焰焚心 这个城市的天空里,初夏的阳光永远和煦。 虽然油菜花开的季节已经过去,可是某些在抑郁症容易爆发的时段里没有来得及发泄点什么的青春少年,在一波波熏人暖风的吹拂带动下,内心那点忧愁烂漫并且不时焦虑燥热的东西,却随着空气中温度的上升越涌越高。 城市的一个偏僻小诊所里,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窗,将暖暖的色调打照在屋内黑色的真皮长型沙发上。 斯文的医生戴着一副镶边金丝眼镜,穿着一件白大褂,正熟练地摆弄身下一具一丝 不挂的白皙少年躯体。 第2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7节 少年的双手被一个黑色皮套圈在一起,束缚在沙发一头奇怪的金属柱子上,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塞着一个软球口塞,身体后面某处私密的所在通出一根线,似乎电源已经发动,少年身体微微颤抖扭动着,嘴里发出一声声含糊不清的呜咽,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 将少年前面昂扬挺立的器官小心而熟练地插上银针扣上环扣,医生拉了拉从少年身后蜜 穴里延伸出的那根线,有些无聊的冰冷眸子里始终只有清明毫无情 欲。 将遥控键往上推了一格,看到因为愈加剧烈的震动而导致整个人微微发红蜷起颤抖的身体,医生淡漠的脸上终于勾起一个微微的笑容,开口道:‘只是二档,不许剧烈挣扎哦!忍耐才是好孩子。”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而有技巧地抚摸起少年胸前的殷红突起。 “呜~”少年的双腿原本因为后 穴的强烈刺激而搅在一起不断扭动,闻言突然停止下来,身体讨好地靠向医生处磨蹭,下腹处不断颤动,却没有再呜咽,浑浊的呼气声以及身体不时的痉挛却现实出他的极力忍耐。 医生却不再管他,只是径自从旁边桌上取了杯早就泡好的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朝着门外微笑道:“花盘底下有钥匙,你自己开进来吧,罗。” 登时,一个黑色劲酷皮衣的超级美型迈着优美的步伐,从外头推门而入。 脸上带着一丝戏谑地笑意,阎罗非常好心地帮医生将门重新关上,然后将钥匙往桌子上一扔,非常自然地坐到医生对面的单人椅子上,微笑看向医生:“我说慕兰,大白日的就关门宣淫,你越来越色了哦!” 医生好整以暇地抬起手,托了托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眯的黑色眼瞳里突然暴出一丝金光:“最近诊所生意冷清,我身为兼职调教师,正在努力工作赚钱。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阎罗呵呵一笑,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斜看向医生:“想你了,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医生闻言笑了起来,那带了少许波光的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顿时那张斯文白皙的有些近乎病态的脸庞,也似乎跟着发了光,鲜明生动的有些异样。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拢了拢渐长渐长的头发,医生意味不明地呵呵轻笑了起来:“我们不是前段时间刚见过面么,这么快又想我了?我看,你是替凤起语那家伙着急了吧?” 淡色微金的阳光下,医生那头比常人还要细柔的发丝整个儿飞扬起来,犹如一层拂动的半透明轻烟,又如雾里纱幕,隐隐还带了点迷离的绿,散发出无比美丽的折射光。 阎罗啧啧赞叹几声,突然压低声音微忧道:“难怪那个基因实验室二十几年一直在追踪你的下落,拥有实验室无人可比的智慧兼美貌的你,纵然努力遮掩,也难掩自身魅力。我有些担心,他们会找到这个城市里来,找到你。” 医生眉头微皱,沉默片刻道:“这不关你的事。我说过,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说着似乎想到什么,眼神转柔轻声道,“而且,最完美的实验体不是我,是那个家伙。” 阎罗哼道:“你就这么看重那个家伙?也许,这次那个实验室派出来追捕你的人中,就有那个家伙。” 医生摆了摆手,打断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我正在工作中,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 说着 ,安抚性质地轻抚少年不断颤抖的身体。 阎罗顿时做哀怨状,抚额道:“慕兰,你真是个工作狂,和我多聊几句都不行啊!”淡淡瞥了一眼对面真皮沙发上身躯愈来愈红的少年,叹了口气,话题回到来此的另一个目的上来:“起语腿伤的后遗症,虽然他不说,但我也猜到了个大概。那家伙脸皮薄,有些话题难以启齿,但是这是件大事,关系到那家伙以后的幸福。我想,神经系统上的一些难题,凭你魔鬼医生的高超手段,不会真的没有办法医治。” “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这次你话说得太干脆,人也走得太轻松了。” “呵……”医生轻笑起来,轻泯了一口茶,状似不经意地慢慢道,“是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医治起语,但是……” 阎罗眼睛一亮,静等医生的下半句话。 医生嘴角勾起个邪邪的笑容,看向阎罗:“我不能医治他,并不代表他就不会痊愈啊。” “哈……”得到满意的答案,阎罗忍不住轻笑起来,摇头叹息,“起语这回可真被你一句话给害惨了,最近生活得可真是有滋有味到水深火热哦,够劲暴!” 心中忍不住为凤起语默哀三声,魔鬼医生果然不能轻易招惹啊! 医生顿了顿,接下来却难得认真地解释了几句:“有时候,时间是医治某些疑难杂症的良药,而对起语来说,某个人对他的深层次刺激,更是彻底解决这个病症的关键所在。虽然我也想将真相告诉起语,但是,罗,你不觉得偶尔欺负一下起语这种高傲强悍并且内心有点冷漠的薄情家伙,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吗?”” 说完,难得调皮地眨了眨眼,似笑非笑望着阎罗。 阎罗忍住笑:“你不怕他报复?起语疯起来,怕会比寻常人更恐怖!” 医生做惊讶状,摊手:“我有撒谎骗他吗?” “唔,好像没有哦!” “嘿嘿!” 两人对视默契一笑。 唇角勾起的弧度虽然不同,但笑容却同样狡诈犹如魔鬼。 完成此行目的,阎罗也不过多逗留,目光玩味地瞥了眼医生身下的少年,含笑告辞。 也许是长时间的禁锢克制,听得客人脚步声离去,少年再也忍耐不住地“呜呜”大声呻吟起来,身体更是扭动的厉害。 医生目光转向他,呵呵一笑,自语道:“光顾着和他说话,差点忘记你这只小虫子了。也罢,今天本医生心情好,就放你一马。” 说着,却将手中的遥控器按钮往上再推了一格。 少年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腰背使劲弓起,整个人绷成了龙虾状,就连脚趾头都不受控制地痉挛般使劲摩挲着沙发的皮套,抽搐地厉害。 医生邪恶一笑,在少年前端被束缚地环扣上轻轻转动了一下,突然放松了一丝缝隙的感觉让少年被压抑的高 潮猛然来临,白浊的热液顺着银针的缝隙顿时汹涌而上。 可是,又因为通道被堵塞了一半,灼液不能一下子完全释放完,所以少年这次的高 潮在医生的控制之下显得特别持久而兴奋。 炫目的刺激中,少年正享受着他有史以来最h的高 潮。 医生从桌底慢悠悠取出一根针管,看着面前绷紧的兴奋身体,嘴角微勾轻声道:“可爱的小虫子,一觉醒来,你就会忘记今天听到的所有事情。再见了!” 大街上,大太阳依旧火热,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常宵朝一身正装的凤起语灿烂地笑,几乎笑得嘴角都要抽搐起来。 不过,凤起语却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傻笑一般,在跟班小四的陪同下,出门,上车,办事去。 最后,常宵只获得了凤起语跟班小四临行前的一个同情眼神。 靠! 愤怒冲顶,几乎不可压抑。 常宵很想冲着凤的跟班吼,看什么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丫也只不过是个跟班而已。 老子,才不需要你的同情,谁的同情都不需要! 忍受着最近几天来第 n次被凤起语无视的烦躁郁闷和痛苦,常宵突然狠狠踢了一下脚下的无辜石子,发狠般忿忿道:“有什么了不起,天下帅男人又不止你一个,老子也很帅,干么要这样下贱地死缠烂打追着你团团转?!妈的,本少爷不干了!” 愤怒地穿过人群,回到自己的车子上,猛一下发动了油门,直接回公司。 在公司办公室的办公桌前,常宵努力集中着精神,开始阅读常一早已整理好只待自己签字的文件。 不过,今天似乎不太顶事,看字的时候字会飘,签字的时候更是糗,竟然差点将自己的名字签署成臭鸟两字。 常宵恨自己心神不属,恨臭鸟给自己带来的不良影响,郁闷之下突然发作就是一阵破口大骂,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神经般发泄跳脚。 楼层里其他办公室的职员,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老总吃了什么火药,吓得一声不敢吭,那个工作效率,倒是有史以来的高。 常宵神经病发作完毕,开始颓废装萎靡,趴在桌子上脸贴着冰冷的桌面,一手转着刚刚的签字笔,一边想着刚才的气人事件。 虽然那个晚上,臭鸟有说过那啥啥的话语,但是常宵想,老子最近不过是想看看那只鸟有没有另结新欢的可能,顺便想调查一下他的脑子是否真的被爆炸波给炸奇怪了,再顺便,呃,跟他打个招呼而已么! 真是可恨呐,那家伙起先还会冷冷白自己一眼,给点淡漠的反应,最后则索性不理睬自己了,直接对自己无视。 鄙视漠视虽然气人,但是无视呢? 靠,实在是让人火大啊! 烦躁,烦躁…… “啪!”一个不留神,签字笔从指尖飞出,甩到了地上。 常宵闭上眼睛,一个深呼吸,再一个深呼吸。 心道,不去想他,不去想他,老子要淡定,淡定,不生气,不生气…… 突然,手心一重,签字笔又回来了。 常宵睁眼抬头,看到常一不知何时已然肃立身旁,那紧皱的眉头,微微紧张而绷直的身躯…… 想起那个晚上的荒唐事情,常宵不太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然后问常一:“公司其他事情都办好了么?” 常一垂眉应答:“恩。”难得乖巧。 常宵“哦”了一声,看看对方,发觉不知该说什么好。 有点尴尬,于是,又重新无力地趴回了卓上。 一刻钟后。 常宵重新抬头,挑挑眉:“喂,你怎么还不走?” 常一:“……我是您的秘书。” 常宵瞪眼:“秘书有这么空闲的吗?我看你是不想干活,想偷懒吧?” 常一僵硬的脸孔顿时有些愤怒的涨红,倔强道:“我没偷懒。” 常宵白了他一眼:“那你没事站得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不是想偷懒,难道是想吃我豆腐?” 这话刚说完,两人都感觉房间里味道不太对头了,赶紧同时别开脸。 常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他决定无视那句话。 凤起语的事情,已经让得他很头痛了,现在再加一个常一。 哎…… 烦恼刚起,便听常一的声音道:“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除非……你过得很幸福。” 非常,非常文艺地一句话,把个常美人给震惊得登时瞪大了眼睛。 然后,常一很干脆地出门走人,避开彼此的尴尬。 常宵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喃喃自语:“奇怪了,难道我最近魅力指数又飙升了……” 随即又无力地重新趴回了桌子上。 心道,魅力指数飙升有什么用呢,勾引到再多的小受,现在的自己都没有心情调戏啊,臭鸟依然不肯理自己…… 突然很想大吼几声。 啊啊啊啊,真是恨死那只臭笨鸟了!!!! 华灯照耀万家的时候,常宵苦着一张俊脸,终于在日夜蹲守监视某人并且吃够冷眼与无视的辛苦行动中,又重新放松地来到了五月花总店。 听着刺耳激昂的音乐,沐浴在七色眩目的彩光灯下,常宵坐到吧台前的高教椅上,冲调酒师阿明招了招手:“来杯‘坐困愁城’。” 阿明笑了起来:“常老板,我还是给你调一杯我最近刚研制成功的新鸡尾酒吧!肯定比‘坐困愁城’适合现在的你!” “新鸡尾酒?什么名字?”常宵翘着一双长腿,百无聊赖地一手托腮,一手在桌面上敲手指,状态甚是慵懒。 阿明扫视了一圈朝常大美人投射过来的各种不同火热视线,神秘一笑,凑近常宵耳朵道:“烈焰焚心。” “靠!”常宵笑了起来,狠狠拍了阿明肩膀一下,“你当我欲火焚身欲求不满啊,去去去!” 虽然,恩,最近自己对那只臭鸟极度不满,也很有些想s 他的欲望,但是,哎…… 想起那只臭鸟竟然对自己的抚摸没有反应,常宵便觉得很郁猝,很有些想不开。 他也想过,或许是臭鸟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但是再次打电话问过傲庭卓,甚至亲自去问了阎罗,对方都说凤起语当时只是腿伤,而且凭着强悍的身体机能几个礼拜就好了。 在常宵心目中,凤起语一直是强悍的,几乎不可击倒的,所以常宵根本没有往更深层次譬如后遗症等方面去想,只是拼命寻找着其他方面的原因。 这样循着错误的方向思考下去,最后得出的似乎比较贴近真实的结论,就使得常美人每每一想就欲抓狂——凤起语对于自己的抚摸没有感觉,他身体颤抖不是因为敏感,而是恶心的起鸡皮疙瘩。 这个结论非常可恶至极,并且很可怕,但是所有的解释又似乎都指向这个。 所以,常宵最近的心情很是糟糕烦躁。 喝了一口‘烈焰焚心’,高浓度的酒精由内而外地烧灼起来,似乎能够将心底的烦恼统统焚烧殆尽。 常宵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将杯中酒悉数倒入了喉腔。 整个胃都似乎燃烧起来的剧烈感觉,让他很是解气。 而这个时候,借着自家美人老板的美人效应,给本店新鸡尾酒做免费广告的阿明,已经忙得不亦乐乎了。 常宵正想要阿明再给自己调制一杯‘烈焰焚心’的时候,突然吧台一角窜出一个小小的人影,扯着常宵的衣袖急促道:“宵宵,帮我打一下完美游戏,我看到牧牧过来了。” 说着,小人指了指吧台角落里的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快速地朝门口扑了过去。 常宵眨了下眼睛,看看快速跑走的亲亲,又看看电脑屏幕里那熟悉的场景与人物,有些无聊地走进吧台里边,接替亲亲的位置在吧台上打起了游戏。 亲亲玩的是精灵的医生号,级数79,率属于“倾城”帮派。 此刻,“倾城”帮派似乎正与一个叫“杀猪”帮派的人员在进行如火如荼地激烈pk大战。 亲亲早已站好位,常宵上来直接手动给己方队员全疗加血,倒也简单。 pk结束后,常宵给死亡的“倾城”队员复活,完成任务后退出亲亲的号,开始在网络上乱点鼠标乱溜达。 想起好久没去以前的聊天网站了,常宵开了自己的号,进聊天室逛了逛。 发觉聊天室里人比以前多,很是热闹。 其中,一号聊天室更是火爆,似乎新来了许多年轻成员。 没有挂号开房间,直接进入一号聊天室。 屏幕上,一行行话语立即跳了出来。 清纯dd:新来的gg,419的有米意思哦?人家肢体很柔软,个性也温柔,有意q下私call 。 12345:找dd呀找dd,本人超级帅哥一个,寻找一个温柔可爱好脾气的dd做bf,最好会做饭,床技良好。电话联系139xxxxxxxx,非诚勿扰。 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目都是小眼睛。我的眼睛不大,可是很亮很有神哦,帅哥们看过来吧,看过来吧,哈哈!!闪到你暴!! 粉红小套套:生活艰难,卖身求包养。啊,新进来的夜夜宵歌gg,你要保养我吗? 我很nb:夜夜宵歌?哈,这名字!喂,哥们来聊聊,你是1号还是0号?夜夜宵歌的话,你的身体真的吃得消吗? 常宵翻了个白眼,心道,老子吃不吃得消,关你屁事。 这个聊天室,以前的旧人好像都已不在,基本都是新面孔新号。 室内暗流涌动,气氛大胆热烈,要是以往常宵或许有兴致去凑上一脚闲磕几句,可是今天却感觉甚是厌烦,尤其是看到有人在聊天室里直接喊着卖身,更是皱起了眉头。 爱情这个东西,gay的世界里有,但是当你真心想去寻找的时候,却发觉周围同类太少。许多人早已不再强求,太认真,总是容易受伤。 无言地退出聊天室,有些无聊地再到处转悠了一下,亲亲似乎几天没见着谢牧了,两人手拉着手躲在大厅一角,粘腻的让人眼红嫉妒,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玩游戏了。 常宵继续移动鼠标,有点漫无目的,突然想起以前自己的一个聊友,于是开了qq。 58、九天之上与夜半无人 无线网络的波长始终贯通着世界各地。 很凑巧,那个聊友在。 常宵刚想打招呼,突然想起什么,于是试探着打出一句:喂,盗号的? 一尝的头像过了一会,闪烁起来:在。 常宵心里“拷”了一句,暗道,果然一尝被人盗走的号还没取回来啊! 这年头,盗号的还真猖狂,叫他还会应。 手指立即拨动,敲下一行字。 夜夜宵歌:把名字改了吧,你又不是一尝,老挂着别人的名字不嫌别扭么? 一尝:好。 答应的倒是爽快,似乎知道不止自己别扭,夜夜宵歌看着这个名字心里更别扭。 qq头像闪了闪,常宵定睛一看,对方已经换了名字。 从两个字变成了四个字,名字变成了“九天之上”。 九天之上(笑容符号):ok了。 夜夜宵歌(郁闷表情):你取名字还真够嚣张的!九天之上,我xxoo,你就不怕飞太高,掉下来容易摔死么? 反正对方是可恶的盗号者,恶毒的词句打出来也不内疚,相反,很爽! 对方沉默了一下,头像再闪,然后发了一句话过来。 夜半无人:那,换这个吧! 夜夜宵歌:…… 常宵冷冷一笑,手指重新敲动键盘。 夜夜宵歌:夜半无人时,你想干什么?盗号的家伙,果然心思龌龊哦! 无线网络的另一头,屏幕前的另一位,表情微僵微涩,有些无奈兼宠溺地低语喃喃了一句什么,然后修长美丽灵活的手指翩然蝴蝶般,迅速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夜半无人私语时。 手指在回车键上停顿了一下,又将后面三个字删除,换了几个字发出去。 同一时间,双方的屏幕上闪出一行字来:夜半无人来上网。 “噗~!”常宵差点笑喷了出来。 这个盗号者,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啊,呵~! 常宵原本以为,对方会这样回答:夜半无人可以找。 又或者:夜半无人可以做坏事。 再或者:夜半无人最是寂寞难熬。 等等等等…却想不到对方会这么坦诚,坦诚到说了等于白说,果然狡猾。 常宵不由摇了摇头,哼了一声,手指快速敲动起来。 夜夜宵歌:喂,夜半无人xo时,你不觉得此刻找个美人滚床单,比盗别人的号上网骗人来得舒爽吗?xd? 夜半无人:xd? 夜夜宵歌:xd,即“小弟”的意思。大哥我,奉劝你,快点把号还回来吧,不然… 常宵打了三个点,表示无声地威胁。 不过对方似乎不吃他这一套,事实上,许多盗号的要是怕失主威胁,就不会这么嚣张地去盗取别人的qq号了。 看到常宵的威胁,对方随即打出了笑脸符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 夜半无人:其实,我很无聊,我就想跟你聊天。 夜夜宵歌(黑着脸):我是帅哥,不是美眉。 夜半无人:我更喜欢帅哥。 常宵呆了一下,心道,拷,随便撞上一个盗号的,就是gay啊!这年头,承认自己是gay很流行吗?这位仁兄胆子看来很大,哼哼,待本宵来吓吓他。 常宵先打出个一脸厌恶的大便qq表情,然后发言道:gay很恶心,都是变态。 然后笑眯眯等待对方的发飚愤怒。 这一句果然把对方给震住了,就在常宵小得意时,对方终于敲回个信息:你自己也是gay,为何要这样说? 常宵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怒了:你查一尝跟我的聊天记录?! 夜半无人:是。 很直接的回答,让得常宵有些愤怒有些想抓狂。 冲身后的阿明恶狠狠喊了一声:“来一杯‘血腥玛丽’!速度要快!” 阿明赶紧答应着,不明白常美人老板缘何电脑玩得好好的,突然又怒了。 赶紧想调好的鸡尾酒送上前去,常宵狠狠灌了一口,“砰”一声将杯子放到吧台上,然后继续认真而愤怒地打字。 夜夜宵歌:无耻!(红色,大号字体。) 鲜艳到夺目,惊心!! 夜半无人(微笑):这是盗号者通常会做的事情吧?不会很奇怪吧? 常宵喃喃咬牙道:“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确实一点也不奇怪,但是自己在网上的私人隐私被人突然获知,虽然常宵无所谓公开自己的性向,但是也忍不住不舒服,心头不爽。 不想再跟这个讨厌的盗号者继续斗嘴下去,简洁明了打出一个字:滚。 然后就准备下q。 这是常宵的作风,聊得来可以多聊几句,不喜欢了便连多打一个字都欠奉。 对方陷入半秒钟的沉默,然后语出惊天:宵,别生气了! 常宵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按上叉叉键的手指顿时顿了顿。 闭了闭眼,皱眉快速打出一句话:你是谁? 这个家伙,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是一尝,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是宵啊! 对方却只是淡淡回答道:我喜欢叫你宵。 常宵默了默,然后,对话继续延续下去。 夜夜宵歌:为何不叫我‘夜’? 夜半无人:我的名字里有个‘夜’字,容易混淆。 夜夜宵歌:那叫我歌。 夜半无人:歌?哥?!你年纪比我大吗,宵? 夜夜宵歌:你真不认识我? 夜半无人:我不偷熟人的qq号。 夜夜宵歌:也对。 夜半无人:我很无聊,陪我再聊一会儿吧! 常宵哼笑一声,回复过去今夜q上的最后一句话:无聊就去xxoo自己吧,老子不奉陪了! 然后再不磨蹭,果断下线。 一口气喝完旁边的“血腥玛丽”,常宵准备回家。 阿明打算给常宵叫个代驾,常宵笑道:“本老板早有准备,是打的过来的。” 阿明恍然,原来这位美人老板,今天压根就是专门喝酒来着,不过不知为什么,喝得却不多。 回到一个人的别墅,常宵没有开灯,拉开窗帘推窗透气。 望望窗外,夜色浓墨,偶有虫鸣。 晚风吹进屋内,不觉凉爽,只感分外寂寞。 常宵依然并无丝毫睡意,倚在窗台吸了半支烟,又烦躁地弹掉火星扔掉烟头,重新爬上网。 暂时不想上qq,于是他登陆了许久没有上的完美游戏帐号。 由于上次常宵挖完矿杀完人最后还飞到禹王鼎补做了一个任务才下线的,所以这次上线的地方自然也是禹王鼎。 在禹王鼎的npc旁上线,本是安全到不能再安全了,但是常宵上线没几秒种,却挂了。 挂了的意思即是:被攻击了,血条空了,自己在地上躺平了…… 其实并非有人故意偷袭常宵,只是今晚常宵特别倒霉罢了。 这晚有两个帮派的大哥带着几名小弟在禹王鼎下方的天劫谷附近同时做任务,但是任务boss冥鼠之王只有一只,于是双方大哥抢杀boss起了纷争,最后邀请各自帮派高手过来大打出手,pk地点就定在上头的安全区禹王鼎门前。 常宵一上线也没注意,只管驾起飞剑往前飞,而这天的服务器又特别卡,多人群p的地图更加卡,然后常宵只感觉自己的屏幕移动了几下,人物就直接在地上躺平了。 群p中医生是缺少不了的,但是各人都忙着pk,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救被误伤了的常宵。 也许,他们都以为常宵是对方阵营的人,也许,他们根本没时间理会一个局外人,总之,常宵心里的火和久久压抑的痛苦,随着那个被秒杀的号腾一下就窜烧起来了。 汹涌澎湃。 没有大喊大骂来发泄,没有哀声求救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和缓手,就犹如凤起语失踪之后,常宵把心头的一切压抑痛苦酸楚都放在心底独自承受一样,这时候的常宵微微狭长的眸中冷芒闪动,冷静的几乎有些冷酷。 他在原地躺了一会儿,看了看两帮人马的派别,其中一个帮派竟然还是晚上和亲亲他们帮派对战的“猪头”帮。 “猪头”帮一个晚上打两场大架,果然悍勇够猪头。 躺了十分钟,见依然没有人理会自己,常宵冷笑着终于轻轻地点了复活回城键。 医生复活人物,人物可以减少经验损失,越好的医生给你复活,你损失的经验就越少,但是自己点复活回城键的话,掉了的经验就直接损失掉了,只能重新杀怪或做任务练起。 因此等级越高的人,许多时候宁可躺着喊医生来救自己,都坚决不点回城键,毕竟辛苦练级不容易啊,那经验会掉得你肉痛半天的。 常宵不是心胸很宽广的人,那种吃了莫名的亏还能宽容的笑着说没关系的人,除非演戏,否则绝对不会是他。 见没人复活自己,唇角微微泛起一丝讥诮的弧度,轻轻微笑道:“好吧,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那么就休怪本大爷辣手无情了哦!” 然后,常宵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跑到附近山头一个危险的区域,去引来了一个超级大boss,直接将boss引向混战区域。 再然后,pk现场沉浸在热烈打斗中反应稍微慢一些的人,全部被超级大boss挂光。 常宵自己,也不幸又挂了一次,不过,这一次他挂得很满意,毫无遗憾。 看着大boss杀完人后慢幽幽地走了回去,躺在地上的一群瞠目结舌的“尸体”们终于接连反应过来,开始骂骂咧咧。 “操,哪个卑鄙小人在背后暗算我呀!” “医生,医生在哪里?人呢人呢?我要医生!” “呜呜呜……举手,我是医生,我也躺平了……” “呜,我也是医生,也躺下了……不好意思。” “靠,两帮的医生全挂了,我不想掉经验啊啊啊啊!!!!…是哪个狠人搞得鬼,妈的快跳出来亮名号,和本大爷pk一百回合……让大爷好好宰了你丫的!!” “……” 常宵笑了笑,地上这么多的“尸体”不枉他冒着生命危险,高难度的腾挪跳跃勾引来超级大boss送他们一个大招。 暗算完人后,boss走了,常宵也吹着快乐的口哨,毅然回程去继续自己未完的游戏旅程。 没有注意到,“猪头”帮里同时被挂的,有一个他熟悉的id名字:高高高飞的屁股。 第2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8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8节 常美人给自己泡了杯香浓的椰子奶茶,美美喝了几口,然后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唔,跑到游戏里来,本来是想做什么来着? 常美人努力回忆着,人物腾空遨游完美大陆。 黑色的飞剑在美丽的完美世界树顶云丛中呼啸而过,夕阳的余晖照亮了武士坚毅英俊的脸庞,一切显得那么悠闲,那么平静。 常宵看着屏幕中悠悠显现而出的远方绿地草原,看到三三两两的新手身影在一起奋力追杀着低级的怪物,热情而开心,突然心中一痛。 如果,如果……那个家伙没有失踪的话,就算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茫茫草原上独自砍怪,也不会觉得寂寞吧! 因为,只要转头,自己的目光便能够望见那个人,望见那个人温柔而包容的笑脸,望见那个人隐藏在美丽容颜下的强悍孤傲,望见那个人眸底深处似乎只要自己一句话便会激烈燃烧起来的激情…… 有他在,永远不会感觉寂寞。 常宵的心底突然一阵阵揪心般地疼,疼得似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赶忙端起手中的茶杯大力地灌了几口,剧烈咳嗽中,慢慢缓过劲来。 喃喃道:“臭鸟,臭鸟,你最好保证没有在耍我玩,不然,哼哼……我可不敢保证等你玩够了回来后,不会真的s 你……” 用力甩了甩脑袋,深吸了好几口气,常宵才努力将心思重新转移回游戏之中。 以前,自己聊qq打游戏是为了打发寂寞,而现在,却是为了暂时的忘却。 忘却那个人,忘却也许会永远失去的痛苦,如果,这样就能够忘却的话 想起上次进入这个游戏,自己光顾着杀那个抢矿的“高高高飞的屁股”,只挖了百炼钢,现在要合成黄昏的门票还需要好几个精木料,于是常宵决定将飞剑下降。 前方的破阵平原里,就有好几个地点出产精木料呢。 “394,779呢,还是395,778?唔,也许是800……算了,先绕到前面……呃,木头桩子?啊啊啊啊!!!!老子真幸运!” 常宵正拼命搜索记忆嘀咕间,猛地视野里凭空刷出了一个木头桩子,赫然便是他正要寻找的黄昏门票千机矿材之一精木料。 大喜之下赶紧三两步上前,然后,蹲地猛挖。 刚挖好了矿,突然视野里多了一个人,也是凭空出现的,出现的方位恰好是产矿点。 常宵一惊,也没细看那人的名字,只是心想:靠!又一个“高高高飞的屁股”啊,这游戏挂机抢矿的人是不是多得有点混蛋了啊! 没二话,抡起武器照秒。 第一个攻击下去,连招的第二招还没释放出来,对方已经直接倒地挺尸了。 非常不经杀,而且那人倒下后,尸体还在原地。 常宵愣了一下,照理说挂机的被人砍了,尸体是会自动回城然后按照原路线继续挂机采矿的,怎么面前这人不回程呢?难道他的外挂出了问题?不太可能吧! 再仔细看躺地上的那人,这才发觉对方穿着新手服,估计等级连十级都不到。 而十级不到的人,是压根采集不了千机材精木料的,那人估计是刚上线恰巧出现在这里。 常宵有点晕。 同时,也有点汗颜。 自己一个60多级的武士,竟然剑秒了一个连十级都不到的新手,大失高手身份呀,这实在是汗颜呐! 正郁闷着要不要说声抱歉,对方率先开了口,脑袋上飘出一句话来:宵,我们又见面了哦,呵呵! 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常宵皱眉,这人是谁啊,怎么也学那盗号的,这么亲昵的叫自己宵。 真让人不舒服啊! 被秒的那位见常宵不搭腔,打出个笑脸符号,紧接着脑顶又飘出一句: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可以改回“九天之上”。 常宵定睛一看这人的名字,顿时脸上表情非常精彩。 只见这个被自己无辜秒杀的新手名字,赫然是:夜半无人。 59、这样耍我玩真的很有意思吗? 常宵瞪了“夜半无人”这个名字十来秒,指尖慢慢敲出一句话:我说,盗号的,你不会是“刚好”“碰巧”在这里遇到我吧? 对方笑了笑,回答的倒没出乎常宵意料:真是碰巧。 常宵再瞪眼,鬼才信! 夜夜宵歌手中明晃晃的长剑抖了几抖,抖出几点刺眼的寒星来,要不是对方已经躺尸在地上了,说不定他还真会上前再补一剑。 夜夜宵歌(皱眉):算了,今天老子晦气。 也不挖精木料了,驾起飞剑就想走人。 这个时候,屏幕上突然有人大喊:哇哇哇,大哥,就是那家伙引来boss害的我们! 然后,常宵便看到一个熟悉到他想笑的id朝自己直冲了过来。 高高高飞的屁股一边前冲一边骂骂咧咧:操,就是那装酷的家伙啊!看老子把他砍成十段八段的!咦,这个id?不会吧……?! 常宵冷笑一声,立马给自己加上各种状态,战斗模式瞬间全开。 顺便也用语言回礼了一下对方:啧!把老子砍成十段八段?红绿头,你胆子可真不小啊!恩哼! 正准备迎敌,突然那个高飞的大屁股猛地停顿了下来。 常宵却不管对方突然之间发什么神经,等级装备差不多的两个人,pk比的主要就是速度与技术。 刷刷刷几个连招下去,对方的血条顿时就少了三分之一,等高高高飞的屁股反应过来,那红红的血条已经快要见底了。 赶紧往后边逃去,高高高飞的屁股一边疯狂给自己补血,一边拼命哀嚎:老天啊,我不会这么倒霉吧……你你你是常宵吗?!啊啊啊啊,老大,我打不过你,你饶了我吧! 想起以前被这个id翻来覆去蹂躏的悲惨经历,电脑屏幕前的红绿头忍不住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当然,红绿头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夜夜宵歌,并非是面前这一位。 常宵心情正不爽着,恰好拿倒霉的红绿头出出气,毫不手软地放出最后一个绝杀,将高高高飞的屁股最后那点血条直接掏空,刺翻在地。 带着红绿头过来p人的两位低级小弟,一看势头不对,赶紧呼喝着逃之夭夭,常宵也不去追杀,只冲高高高飞的屁股露出个得意的笑容,然后顺便在对方的“尸体”上来回踩上几个脚印,感觉甚为解气。 玩游戏的感觉,有些找了回来,常宵略一沉思,指尖飞舞。 夜夜宵歌:起来,我们再p过。 高高高飞的屁股(泪流满面):不要,让我就这样躺着吧!常老大,你千万别去喊医生来复活我哦! 夜夜宵歌(笑眯眯):为什么,地上凉啊,当心感冒,xdddddd。 高高高飞的屁股:常老大,常大哥,常大爷啊!我喜欢凉快,您就别管我了吧!5555,这个,啊…那边的精木料又刷出来了,大哥你赶快过去采集吧。 夜夜宵歌:咦,真又刷了啊!哈哈,那我去拉! 常宵的长腿,终于从高高高飞的屁股的胸膛上移开,没有再继续欺负可怜的红绿头小弟,不过等常宵采完矿,却突然发现,原先躺地上的那个夜半无人却不见了。 代替夜半无人站在那个位置上的,竟然是一个等级将近九十级的强大战士。 常宵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个强大战士的游戏id,竟然是:九天之上。 夜夜宵歌: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盗号者,夜半无人? 九天之上(微笑):是。原本想帮你pk的,不过看你的技术操作,似乎踩那只大屁股并不需要我的帮忙。 夜夜宵歌:哼哼,老子的技术,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是一流的。 九天之上:呵呵。 高高高飞的屁股:…… 恰好路过的路人甲乙丙丁:…… 夜夜宵歌“切”了一声,转向一直躺地上挺尸的大屁股妖精:喂,你怎么还不消失? 高高高飞的屁股顿时一阵欲哭无泪,虽说他是自己喊常宵不要叫医生来的,可是内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有医生来搭救自己的,毕竟,人物经验得来不容易,死后回城掉的经验足够让他肉痛。 忍痛应了一声:我立刻就消失。 万分纠结无奈地点下回城键,心里下定决心:下次一撞到那个瘟神,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立刻马上避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常宵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已经成了瘟神,只是盯着对面突兀站立的“九天之上”,想着对方缠着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便见九天之上道:宵,在挖千机材合黄昏门票吗?我这里门票还有好几张。 夜夜宵歌(皱眉):不要喊我宵。 九天之上:……我习惯喊你宵。 夜夜宵歌:靠,老子又不认识你,习惯个头啊。再这样烦人,当心我k了你! 九天之上(苦笑):我是血牛,你k起来也辛苦的。 常宵怒,这人还真狂! 索性真的挥动手中宝剑,朝九天之上k了过去。 九天之上竟然没有还手,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那里,任常宵k他,任身上鲜血狂飚。 常宵砍着砍着,突然心头升起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似乎,对面站着的那个人,不是陌生的盗号者,而是,那个人…… 心头一个寒颤打上来,忽地停了手,愣愣地看着对面那个战士号,看了一会儿,憋出一句话来:你,到底是谁? 九天之上没有立即回答常宵,似乎,他也被常宵的这个突兀问题问得愣住了。 半晌,九天之上才老实回答:我,是盗号者。 常宵顿时一阵鄙夷。 夜夜宵歌:我问你的现实名字,不是游戏id。 九天之上:呵,我如果告诉你,你会去查我的身份,去警察叔叔那里告我吗? 夜夜宵歌:……靠……算了,当老子什么都没问。 按了回城键,去npc医生那里买了红蓝药品,常宵又接了几个系统任务,开始做经验。 一路上,不知那个九天之上用了什么方法,不管自己到了哪里,总是很快就能遇到他。 常宵甩不开这个麻烦,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视而不见。 本来一路顺利,但是在獠牙镇杀金精公主的时候,常宵意外遇到了袭击。 金精公主出现的地图有些大,数量不多而且挺难寻找,被杀了后掉出的任务物品概率又少,重新刷新位置又会变幻,因此一般玩家都喜欢组队做这个任务。 常宵去的时候,也没注意有没人在场,刚看到一个金精公主冲自己跑过来,就直接举剑杀掉了,运气挺好的取得了一个任务物品。 然后,屏幕上有个人便破口大骂起来:操,老子杀了一半的怪,就这样被抢了!我操你老母! 然后,刀光剑影横飞过来,常宵的脑袋顿时直飚血。 从小就没了母亲,并不代表母亲在常宵心中不重要。 相反,母亲这个词,一直是常宵心中美丽温柔的代名词,所以在谢牧家,在童夫人面前,常宵的表现总是那样乖。 突然遭到袭击并连累母亲挨骂,常宵心头狂怒,铁青着脸一声不吭,更不解释,举剑直接迎了上去。 不过,还没冲到那骂人的家伙近前,一个身影已经比常宵更快地冲了过去。 红色数字在天空飚飞,两人联手,骂人的很快就躺平在了地上。 那家伙停了尸,还在骂,九天之上突然冷冷道:“再骂,喊个医生来复活你,杀你到0级。 骂人的听了倒也干脆,直接回城了。 常宵看了看杀完人后红名在地上盘腿打坐,顺便嗑红蓝恢复的九天之上,不知为何,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突然,觉得这个盗号的,好像看起来没先前那么不顺眼了。 话不多,行动力却非常强悍,微操的技术更是一流。 不管是当黑客,还是当游戏玩家,这家伙虽然古怪可恶,却是个真正的高手啊! 变态高手! 恩,感觉,有点像,跟那个人…… 常宵伸手端起桌边的茶杯,有些暗嘲地甩了甩脑袋,把那个奇怪的想法再次甩到了脑后。 真是可笑,那个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现在正帮阎罗做事,忙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空闲的美国时间来玩这种幼稚游戏? 呵…… 玩累了,果然容易睡得着觉。 翌日去公司,认真上班,回到家自己做一顿好吃的晚饭,然后常宵上网继续玩游戏。 生活,似乎回复到了一种平和的正常状态上来。 可是,只有常宵自己知道,每天要维持这种生活,有多辛苦。 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情不是刷牙洗脸,而是告诫自己,不能去那只臭鸟工作的地方,不能去查看有关那只臭鸟的最新信息,不能去想那只臭鸟,不能再那么没骨气地被他漠视瞧不起,虽然内心的想法与这个告诫是多么的相违背,但是一切都得硬生生地忍着。 常宵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老子不是那么贱的一个人,被人那么明显的表示淡漠和厌恶,还能硬着头皮拿张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他常宵做不到! 哪怕,明明是那么的想见他,午夜梦回,每一次的梦里刻骨铭心的都是他。 数着时间,一天一天竟然也撑了半个月过去。 常宵开始渐渐习惯,自己玩游戏的时候,身旁总有一个高大的战士相陪左右。 在自己寂寞痛苦的时候,默默不语地陪伴着自己,在自己神经质地大发牢骚的时候,微笑忍受自己的任性与胡为,在自己杀怪遇到危险的时候,冲上去帮助自己消灭怪物,在自己与人打架pk的时候,那人会第一时间拦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挡下一切险恶的攻击。 九天之上话很少,行动力却超级强悍,操盘技术更是绝妙,斗起架来行云流水,很有一代武侠大师的风范。 常宵有时候不得不怀疑,对方在现实生活中也许就是个武术高手。 这样一个超级高手,在常宵的身旁却象是影子一般,孤傲而执着地守护着什么似的,让常宵不止一次地产生出信任和被宠爱的奇异感觉。 有一次,常宵实在忍不住,就问对方:喂,你是不是太无聊了,这样整天跟着我到底算什么啊? 对方回答:我无聊。 常宵看得直翻白眼:既然承认无聊,就去找游戏里的美女啊! 九天之上:宝贝,你似乎忘记我只喜欢帅哥了! 常宵再次翻白眼,还宝贝呢,这家伙最近讲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狠狠敲击键盘。 夜夜宵歌:老子是丑男,老子其实更喜欢美女。 九天之上:没有关系,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真的很无聊! 常宵咬牙,直接丢过去一个大便表情,终于懒得再在这个话题上与对方蘑菇,浪费时间。 常宵想,哼哼,既然有人无聊到犯傻,而且还犯得如此心甘情愿,那么,自己又何必非要充恶人? 反正……反正身后多一个护草使者,也不吃亏吧! 周末的双倍经验时间,不分白昼与黑夜、 游戏本就为的是打发无聊时间,纵然经验再丰富,常宵白天依旧不上网。 他并不想因为整天上网而导致自己的皮肤质量直线下降,美人对于皮肤的保养,始终甚为在意。 礼拜六这天,烈日有些燥热地炙烤大地,知了开始鸣叫,常宵驱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行驶,心头也跟着有些烦躁。 人一烦躁,就会忍不住想些郁闷的事情,一想郁闷的事情,就好像心里头压着块大石头,翻起被久久压抑的那些东西,常宵发现,事隔至此,自己仍是不能释怀。 光是回忆那个人那些事,便能够使得心脏沉重,呼吸依旧艰难痛苦。 常宵抬头望望蓝天,心里突然酸酸的,有点红了眼眶。 始终想不明白,那个肯为自己连命都不要的俊逸男子,会突然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 将自己隔离出他的世界,是真的厌倦了自己,还是为自己好? 所谓分手,是真正的分手吗? 如果两个人这么简单就分开,那么他以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烦躁地甩甩头,常宵深吸一口气,收敛起所有的情绪。 靠边停车,取出手机打电话给傲庭卓:“想喝酒,来不来?” 对方回吼一声: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神经啊! 顿了顿,似乎感受到了常宵不一般的沉默,又快速低声道:“怎么,心情又不好了么?恩,晚上约谢牧出来,我们仨一起喝个够吧!说起来,三人也没好好一起喝过酒了呢。” 常宵回答:“好。” 常宵不知道,他缺席游戏的这个夜晚,九天之上一直守着电脑等他,等到深夜无眠…… 周末,常美人终于重新登陆了游戏。 一进去,就有私聊讯息在闪烁。 常宵点开一看,是两个熟悉的id号。 第一个是亲亲的医生号发过来的。 亲亲宝贝:宵宵,听说你最近在狂玩这个游戏啊,怎么都不叫我一起玩? 常宵看他在线,于是回了一句话过去:呵,亲亲啊,你知道我喜欢一个人玩的。 第二个,自然就是游戏里常宵唯一一起玩过的高级战士,九天之上。 九天之上:宵,今晚你不来了吗?明天,我继续等你。 看讯息时间,竟然是在昨天午夜发出。 再看好友栏,九天之上的名字今晚依旧亮着,似乎永不会灰暗。 一时间,常宵心底涌起一种暖暖的感觉,有点感动。 人在孤独寂寞脆弱的时候,有个人默默陪着,其实并不坏。 刚想回个话给九天之上,亲亲的对话框又出来了。 亲亲宝贝:呀,宵宵你最近升级好快哦,真羡慕!对了,任务boss有做过吗,没做的话我来帮你。 常宵微笑起来,这个亲亲,等级比自己高了将近十级,还羡慕自己,真是可爱撒! 温柔地回讯息给对方:做过了,我有免费帮手帮忙。 :p 亲亲宝贝(兴奋):免费帮手?啊啊啊,好羡慕哦!是谁是谁? 夜夜宵歌:呵呵,一个id叫九天之上的八十九级战士,挺牛逼的! 亲亲宝贝(星星眼):九天之上?!哇,好酷的一个名字哦! 夜夜宵歌(鄙夷):切,别这么容易麻木崇拜,xd。他还有个小号,名字可一点也酷不起来。 亲亲宝贝(眨眼):咦,什么名字? 夜夜宵歌:别眨了,我眼睛都被你眨花了。那家伙的小号叫夜半无人,怎样,偶像梦破灭吧,哈哈! 这时,似乎察觉常宵已经上线,九天之上发了个讯息过来:宵,晚上做什么任务? 常宵回了个讯息给对方:不做任务,我们去朝啼岛的海里杀圣音吧,顺便打点皮革出来。 九天之上:好。 不一会,两人组队来到了朝啼岛。 九天之上在岛屿周围的海面上确定好方位,然后对常宵道:“到了,就是这下面。”率先收起飞剑,姿态潇洒地跃入海中。 常宵微微一笑,也跟着跳了下去。 水下的世界,有着这个城市所没有的宁静与静谧,淡淡的天光从上头折射下来,照射在幽蓝的海水中,照射在海底古旧的废船残骸与古石头建筑上,散发出带着梦幻气息的迷离之光。 面前酷帅的高级战士,简洁利落地释放出一个个潇洒漂亮的技能,利落地将身周的怪物一个个杀死。 常宵杀了几只怪后,索性坐到海底泥石上,专心欣赏免费打手的赏心悦目场面。 偶尔偷偷懒,感觉也不错。 这个时候,沉默了有半晌的亲亲突然发了两句石破天惊的霹雳消息过来:九天之上凤在飞,夜半无人私语时。宵宵,我觉得那个人有可能是凤大哥。 轰隆! 常宵觉得自己真的被雷劈着了,一时间竟然脑袋一片空白,有点反应不过来。 等细细咀嚼回味过那两句诗不象诗的七字东东的意思之后,手指下的鼠标一颤,人物手中的剑尖差点就朝正努力帮自己杀怪的九天之上点了过去。 常宵深吸一口气,再徐徐吐出来,心里喊着忍耐,忍耐,一定要问清楚了,一定要先…… 九天之上似乎发觉到了夜夜宵歌这个人物的异样,突然停止了杀怪,走近前来,将脸转向了常宵。 安静地站立了一会儿,突然在常宵身边坐了下来,两人在海底随意靠坐的姿态,竟然有些暧昧到惊心。 常宵的鼠标再次一抖,人物的视觉镜头直接转到了九天之上那张酷帅的刚毅脸庞上,无比的贴近,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一呼一吸…… 强按捺住颤抖的心跳,常宵打出一行字:你,是凤起语? 对方人物似乎震动了一下,半晌没有反应。 常宵咬牙,再次问出一句: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是凤起语。 九天之上再次沉默半晌,终于打出个苦笑的表情:你终于猜到了。 呵…… 常宵觉得,这一刻,没有比自己更傻的人了。 真的,既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为何还要这样痛苦地再去求证?想证明什么?证明对方只是想看自己失恋后的丑态,还是无聊的只是一直在耍自己玩? 是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吧,游戏已经结束。 这么,赤 裸裸地欺骗啊! 常宵呵呵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笑得发丝乱颤,眼眶发红,眼中红丝闪现。 喃喃道:“凤起语,这样耍我玩真的很有意思吗?” 真可笑啊,自己最近,竟然还渐渐信任起九天之上来了呢。 哈,真是太可笑了! 笑着笑着,常宵突然退出了组队模式,冲着那个一直陪伴了自己半个月有余的忠心免费打手,就是一梭子接着一梭子的剑浪奔袭了过去。 红色的血浪在飙飞。 对方却依旧象游戏里初见面时候那样,静静地站立在面前,静静地看着自己,头顶飚血却一动不动,任凭自己砍刺斩杀。 常宵的眼睛通红,手中的剑却狠心地一下下刺过去,这一次没有再象上一次那样停歇,直刺到对方的身体软软地躺倒在地,再不能动。 凤起语没有按回城,常宵也没有再动剑。 两人通过电脑屏幕,静静地看着对方,一个眼眸里充满了忧伤,另一个,满是红了眼的愤怒与心伤。 心里都是矛盾纠结刺痛到滴血。 常宵突然冲键盘狠狠拍了一掌,站起身再狠狠踢了机箱一脚,书桌上的电脑屏幕顿时黑屏。 常宵颤抖着手,端起边上已经冷掉并有液体飞溅而出的奶茶,送到嘴边。 奶茶早已冰冷,常宵却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吞咽了下去,努力对自己说:冷静,再冷静…… 可是,此刻的心情又哪里能够立刻就冷静下来的。 最后,常宵压抑不住,终于狠狠发了一通飙。 可怜的书房无辜遭殃,顿时犹如狂风过境,变得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常宵发泄完毕,躺进书堆和杂物堆里,披散着一头被自己几乎抓成了鸡窝头的发丝,眼望天花板,心头犹如那黑屏掉的电脑屏幕,一片黑沉沉。 良久,常宵似乎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抓出手机,翻找出一个电话号码。 那个号码,是常宵从阎罗那里努力弄到手的,因为怕凤起语接到自己的电话后,又会去换号,所以一直都不敢打。 此刻,忧伤的苦笑浮现在以前一向自认洒脱豪放的常美人脸上,痛苦在眸中一闪再闪,终于那个号码还是拨了出去。 似乎早就在等着他的电话,铃声一响,对方就已经接听起。 “……” “……” 有好一刻,听着对方的呼吸和喘气声,双方都没有出声。 但是,彼此又似乎都听到,对方在心底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那么的纠结,那么的浓烈…… 常宵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嘶哑:明天晚上,来我这里把你的所有东西都搬走吧! 说完,指尖微微颤抖着,结束了通话。 做完这一切后,常宵似乎用尽了体内所有潜藏的力气般,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讲出这句话了么,呵…… 实在是,不想讲啊! 泪水,第一次从那双有着紧密浓黑睫毛的美丽眼眸里,不受控制地滂沱而出。 灼痛了自己的心,却连遮掩一下,坚强一下,都似乎不能。 屏幕的另一头,凤起语看着电脑屏幕,半晌没有回神。 等恍惚过后,想给自己点根烟,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有点着。 只是片刻之间,向来高傲的九天之凤,似乎坠落凡尘,被深刻的痛苦所湮埋。 其实,当常宵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可以不承认的。 如果不承认,也许可以继续以这种欺骗的方式,呆在有那个人在的地方,虽然,只是虚拟的网络所在,可至少,在那里还能看到这个人,看到他的一言一行,看到他说话,看到他嬉笑怒骂,或悲伤,或喜悦。 这样,心灵便会有一丝痛苦中的甜蜜。 第2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9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29节 可是,对方不知因何原因,已经起了疑心,终究有一天,被欺骗的那个人,会愤怒的想杀了自己。 于其整天担心着被发现身份,不如,自己走上断头台。 这样,那个可爱精灵般的美丽人儿,到时候也就不会被伤得那么深吧! 凤起语苦笑,想起方才对方的那个电话,那说完话后毫不留情的绝情挂断,感觉满嘴满心都是苦涩。 原先,再怎么受打击,常宵都没有让凤起语,把属于他的东西搬走。 这,似乎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牵连,双方矛盾纠缠时期,心底最为默契和谐的地方。 似乎,只要凤起语的东西仍然放在常宵那里,那么,两人之间的牵绊,便永远不会真正的剪断。 但是,现在,常宵终于向前迈出了那一步。 这一步,凤起语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是临到头来依然痛苦到彻心彻肺,却仍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明明想挽回,明明想解释,却,不能。 不能,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常宵一生。 良久,凤起语关掉电脑,有些颓废地抹了把脸。 将身体重量全部靠到身后椅背上,又摸出一根烟,开始点燃。 默默地吸了几口,想到什么,又痛苦地咳嗽了几声,烟雾缭绕中,凤起语向来稳定的宽阔双肩,突然有些不正常地细微颤抖起来。 曾经暗街杀神榜上的超级神秘杀手,杀手界被当成神一般崇拜的传奇人物,就算遇到死亡的危险也未曾动摇过心智的强大男人,竟然也会有因为一句话,就痛苦的身心颤抖的脆弱时候。 手一抖,烟蒂坠落在地,凤起语看着那渐渐熄灭在地的火光,低声呢喃道:“终于,终于说出那句话了呢!呵,真的,都结束了么……” 不知不觉中,黑夜恍惚过去,白昼重新到来。 凤起语一夜未眠,有些疲惫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给小四打了个电话,将这天的所有工作全权交由这个自己着力培养的青年来代理。 然后,驱车出了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夜晚重新降临的时候,凤起语来到常宵别墅门口,望着别墅里头小楼上那个小房间里散发出的幽幽灯光,脚下象是生了根般,一动不能移动。 知道对方在等着自己,可是,只要自己上去,也许,一面之后,便是真的咫尺天涯,从此真的成为陌路。 凤起语靠着车窗,又点了一根烟。 作为追求完美的杀手,凤起语向来很少抽烟,因为抽烟会使人上瘾,会伤害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是内心会产生对外物的依赖情绪。 所以,凤起语一向很少抽烟。 可是,这一天里,他却抽了起码十根不止。 晚风轻轻地吹,常宵墙头的蔷薇花早已经开谢过,此刻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生机动人。 凤起语看了下表,已经九点钟了,自己在路灯的阴影里,一直站了两个小时,而对方,却似乎在那个小楼上,等了自己更长的时间。 似乎,只要自己不出现,那个人就会永远地等下去,等待游戏的终结。 “等待很痛苦吧……宵……这一趟进去,以后,不知还能不能再叫一声,我的宝贝……我的……宵啊……”凤起语喃喃着,突然眼眸微眯,似乎下定了决心般,起身一跃,身躯灵巧如燕般越过石墙,瞬间进入了常宵的别墅之中。 别墅那幢楼房,大厅的大门半掩着,里头灯光亮如白昼,通往楼上那个小房间的道路,畅通明亮到让人心痛。 凤起语一步一步,从门口走到楼上,走到以往自己寄宿的小房间前。 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微微颤抖的双手,握住了门把手。 虚掩着的门,本就没有上锁,凤起语一推就开。 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熏香味道,夹杂着水果的淡淡香味,没有想象中的杀伐之气,气氛反而意外的平和而宁静。 静谧晕黄的灯光下,精致漂亮的美人宝贝正身着一件浅蓝色的水纹清爽衬衫,黑色的皮裤,背对着门口趴在桌子上姿态慵懒地有一下没一下削着苹果。 桌上,地板上,有许多已经削落的苹果皮,而已经削好的苹果,桌子上也满满当当的摆了十来个,看来宵宝贝果然等得很无聊…… 听到推门的声音,美人转过头来,黑发明眸,巧然一笑,亮晃晃的水果刀冲后方椅子一指:“你终于来拉,坐一会,等我把这个苹果削好。” 凤起语的心跳忽然加快。 常宵,用的是自己以前那把,贴身的精致银色小飞刀。 强自压抑着心头涌动的莫名情愫,凤起语点点头,依言坐到了那张椅子上。 正想说话,突然心头警兆一动,条件反射便想起身。 但是,不知为何,凤起语强自压抑了一下过于敏感的反射神经。 然后,便听得“嗤”“嗤”两声细微的轻响,上身下肢处已经多了两个不知什么合金制作的坚固圆环。 凤起语轻挣了一下,那两个圆环便紧了一分,看起来常宵早有准备。 凤起语抬头苦笑,朝一脸无辜表情的常宵挑了挑眉:“看来,今天晚上我会相当不好过了。” 60、勾引之终极奥义 “噗~” 看到凤起语一脸无奈的表情,常宵不禁笑出声来。 绕着指尖转悠了一下那把银色小飞刀,将之随意地扔在桌子上,常宵微笑着起身,慢慢朝凤起语的方向走了过去。 眼眸波光漾动,近乎温柔地盯着凤起语,故做叹息道:“哎,宝贝,我削了十几个苹果,削得可是很认真很认真呢,可你还不来,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辛苦啊!” 说着,撩起凤起语额前的发丝,微凉的指腹轻柔地抚摸他的脸庞,那温柔亲昵的神态动作,似乎真只是情人在埋怨自己的恋人,而非掺杂其他。 当然,凤起语身上要是没有那两个碍眼的合金圆环的话,就更象了。 暧昧香甜的空气中,被温柔地抚摸,深情地凝望,凤起语眼眸微眯,似乎有些沉醉其中,略微享受地抬高了下巴。 常宵望着面前这张让自己爱极同时又恨极的难忘脸庞,突然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有些失控地一把揪住凤起语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拉。 凤起语吃痛扬脖,没有哼出声来,反而还朝常宵笑了笑。 常宵被他那个笑容刺激到某根短路的神经,不由恶狠狠威胁道:“臭鸟,你似乎很期待我来s 你哦!恩哼~!”说着,牙齿在凤起语喉结上狠狠啃了一口。 听到凤起语满意的闷哼声,这才舌尖上移,在凤起语唇上脸庞上轻轻舔过,又绕到对方耳廓,绕匝品味一圈,方满意地暧昧吐气,唇舌慢慢往下移转,来到对方肩窝处。 凤起语叹息一声,唇角微勾,优美的磁性嗓音再次刺激常宵的耳膜神经:“如果,能让你尽兴的话,我不介意。” 常宵身体顿时一震,想起以往两人甜蜜时候的场景,虽然事后总结起来总是自己吃亏,可是凤起语明明可以更强势的压倒自己,却也会为了顾及自己的小小别扭情绪,隐忍着克制着,在性事上将主动权让给自己。 次数不多,但是心意却是那般明显而真诚。 看着面前这双漆黑如墨的美丽眼睛,常宵心中一阵剧痛,突然便朝凤起语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死死咬住许久才松开。 淡淡的血腥味中,常宵犹如受伤野兽般的咆哮低吼震荡凤起语的耳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耍着我玩?凤起语,这样折磨我真的很有意思吗?我这里,很痛!”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心窝。 那种带着点颤抖带着点呜咽的哽咽低吼,不是往常常宵式的潇洒风格,却让听的人更加心酸心痛。 连皮带肉血淋淋地痛! 凤起语深深望着常宵,几秒后,垂眸轻轻回答:“对不起……” 常宵盯着他:“怎么,只是道歉,就不想解释几句么?” 凤起语黯然,眼眸内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 常宵的情绪流露,灼痛了他的心,但是,如果这样随便就将一切都说出来的话,那么以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宵宝贝所受的痛苦,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凤起语嘴唇动了动,出口的依旧只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宝贝,真的不想伤害你…… 常宵定定看着凤起语,看着看着,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 抬手随意地抹去眼角放肆的那抹晶莹,常宵眉眼弯弯,似乎很是开心:“臭鸟,知不知道你有一个优点很是可爱?” “?” “呵,就是宁可让我恨你,也不愿意对我撒谎。”常宵的笑容渐渐收敛,变得有些狠戾阴沉,“可爱到,让我想操你,狠狠地操死你!!” 说罢,两手突然揪住凤起语的领口衣襟,粗鲁地用力往外一拉。 “嗤啦”一声,衣扣纷飞,凤起语胸前大敞,露出了一大片麦色坚实的肌肤以及两颗殷红。 “啧,多日不见,皮肤依旧保养的很好啊!看来,晚上我有得玩了!”常宵故意舔了一下嘴唇,手指在凤起语胸膛肌肤上画了几个暧昧的圈圈。 凤起语无奈地笑了笑。 笑容有些复杂,哀伤,以及对某些东西的坚持。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 还有些事情,则是实在说不出口。 要做到对喜欢的人百分百的诚实并坦率,听起来好像容易,但做起来,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得到绝对? 爱一个人,就会希望他开心,希望他远离危险和痛苦,而这个世界上,意外的事情又太多了。 什么都告诉对方,有可能会陷对方于危险之中,什么都告诉对方,有可能又会让对方进行一场痛苦艰难的抉择。 忠诚于对方相对容易,可是要让心爱的宝贝面对危险,忍受自己的身体原因给他带来的烦恼痛苦以及分别与相守问题的抉择,则是凤起语所不能忍受的。 也许太过在乎,反而显得薄情。 至少在面对常宵表面温柔实则辛辣的质问时,凤起语依然选择了缄默,默默承受常宵的愤怒。 常宵死死瞪着凤起语的眼睛,微凉的手掌慢慢游移过对方的耳侧,脖颈,在凤起语喉结上细微地摸索了一阵后,突然转向凤起语胸前的突起弹了弹,笑容变得鬼魅而邪恶。 “知道我以前做过一个什么梦么?”常宵凑到凤起语耳畔,低低笑着说了几句话,凤起语脸色微变,随即又是一个充满宠溺的无奈笑容,“宵,你不会真要s 我吧?” 说着,睫毛努力眨了眨。 暧昧的灯光打照下,凤起语俊美的面容上忽然显现出一丝憔悴和令人呼吸为之一窒的脆弱来。 这种不知是刻意还是不经意的情绪流露,让常宵的心蓦地尖锐一疼。 这个男人,这个强大无比的男人,这个只会在自己面前展露内心各种感受的男人……呵,为什么就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如此牵动自己的心脏? 明明,早就恨死他了,却,还是这般该死地喜欢他! 喜欢到,真想狠狠掐死这样无力的自己啊…… 常宵偏着头,看着凤起语,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感觉到对方由于两人之间距离的拉近,而情绪微微牵动起伏时,常宵唇角漾出个满意的笑容,张嘴轻轻咬住了凤起语的耳朵。 轻轻地啃咬、舔噬,温柔到缱绻,几乎给了凤起语一种时光倒错到狂魔出现之前的那段幸福时光。 凤起语舒服地轻哼了一声,想要回吻常宵时,常宵却突然笑了笑,猛地伸出五指插入凤起语头上的短发之中,将他脑袋重新拉扯的往后仰了仰,然后开始热烈地挑逗起凤起语来。 结实的楠木椅子震动中,常宵含住凤起语脖上的喉结,吮吸舔吻,在对方呼吸加重加浓时,又转而轻咬对方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坚实的腹肌,微颤的红樱…… 闲着的一只手,在凤起语大腿之间,来回地轻抚摩挲,却不去触碰那个中心地带……似有若无地煽情撩拨。 跟那个试探的小巷之夜一样,却又不一样。 地点,空气,以及,彼此的心态。 也许因为那个时候,凤起语没有被禁锢,拥有随时可以叫停可以反抗甚至反压对方的力量,而常宵,也因为担心有行人经过,所以动作中总不经意地留有余地,但是现在取得绝对主控局面的常宵,却没有了那种顾忌,霸道地威胁凤起语,声明会如何如何地s 对方,这对向来强势惯了的凤起语而言,有些过于辛辣刺激了点…… 也许内心觉得,这是双方之间最后一次亲密接触与“交流”了,常宵放肆大胆到凤起语有些心惊的地步,而凤起语,则索性仰起脖子,刻意忘却身体上的那个阴影,默契地配合着常宵,只专心享受面前心爱之人带给自己的一切。 好的,坏的,舒爽的,疼痛的,温柔的,霸道的,只要是他所给予的…… 呼吸渐渐低沉浊重,常宵忽然喘息几声,松手放开了凤起语。 微笑了一下,身子后退几步,踢开脚上汲着的拖鞋,光着一双美丽洁白的脚丫子,开始抬手慢慢解起了自己胸前衣衫的扣子。 凤起语看着那美丽的指尖,那渐渐裸 露出来的诱人的肌肤,心跳逐渐加快…… 然而常宵却似乎并不想如凤起语的意,只解了两个扣子,却狡猾一笑,轻巧地背转过了身。 想看美人灯下脱衣吗? 呵,给你个背影意思一下,偶而来个侧影,是否感觉更焦急? 衣衫渐渐从常宵肩头滑落,露出如玉般圆润的肩膀,低迷暗色的灯光中,常宵优美的月牙色肌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淡黄光晕,整个背部呈现微带暖色的暧昧情调。 犹如透明的松脂,又如晶亮的淡色琥珀,随着肩胛骨与脊椎骨的漂亮拉伸躬张,表面肌理泛起不同的微微光泽。 被松松杂成一束的黑亮发丝,则似乎比以前长得更长了,亮眼的黑色光泽衬得背部肌肤愈发诱惑迷人,且尾丝垂过腰际荡漾到了常宵的臀部,轻轻一动便仿佛情人的触手在轻轻地抚摸那个性感的翘臀,暧昧让人遐想无限。 常宵突然拉开发丝上的环扣,猛一甩头,顿时满目的黑发飘逸灼目,清新的柠檬洗发香波味道混合着独特的体味,四散开来,诱惑而香甜。 此刻,让人心绪宁静的凤起语寻常用来凝神的熏香,早已成了空气中催情剂的一部分。 暗夜之火,早已燎原。 常宵却似乎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只依旧慢悠悠地脱完衣衫,然后优雅转身,冲凤起语风情万种地再次一笑,抬手解起了自己没有束起腰带的黑色皮裤扣子。 扣子解开,凤起语的眼眸突了一突,常宵的黑色皮裤竟然没有拉链,而且……皮裤里头竟然没有穿内裤…… 更要命的是,随着常宵拨弄发丝的撩人举动,他的腰肢也随意扭动了几下,一小绺淡褐色的绒毛从下腹处钻了出来…… 一刹那间,凤起语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下面…… 常宵不紧不慢地拨拢好鬓角的发丝,眼睛露骨带火带着一抹挑衅意味以及别种深意地看向凤起语,见到对方神态,莞尔轻笑,然后纤指突然轻轻拈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只红樱,随后技巧地揉转按捏几圈,再将之拉长了轻轻扣指一弹,胸前那颗突起顿时巍然颤动起来,愈加红艳,高高挺立……做完这个让人喷鼻血的动作之后,常宵又慢慢将另一只手插进了自己黑色紧身皮裤前端的开口处…… 手掌在皮裤底下撩人的大胆撸动起来,让人明明看得到,却又看不到,但是想象却更有味道。一声浅浅的呻吟仿佛发自喉底,逸出常宵的红唇,似春水落入心田,又似惊雷炸响沉稳的高山河川,一石激起千层浪,凤起语看着面前香艳到极致的煽情一幕,听着那一声声低沉又迷离的动听呻吟声,目光渐渐温柔迷离,坚若磐石的心境也再难以淡定如初,更何况他还刻意放松刻意迎合和堕落。 常宵朝前走了一步,胸前两点迷人的殷红,在灯光下不断刺激凤起语的双眸,那纤细如水蛇般的柔韧腰肢,暗含勾引与性的暗示,在黑色皮裤下裸 露出了一半的骨感胯骨,这个时候性感无比,彻底抒写了什么叫做男人极致的韵味。 一个男人性感到如此,已经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 真正的超级妖孽啊! 沉浸入常宵刻意释放的勾魂魅力之中的凤起语,竟大意的没有发觉,自己身体开始了一点点的变化。 那个自从海上归来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部位,开始慢慢抬头…… 常宵依旧微笑着,犹如世间最纯洁的天使,又如引人堕入深渊的狡猾恶魔,带着漩涡般吸引人的致命魅惑,走近凤起语,直接跨坐到了他的双腿之上。 额头抵住凤起语的额头,低沉的呻吟声与轻笑声交错响起,时而又将脑袋埋入凤起语颈脖子间,时而又伏在其胸前啃噬,任性放肆到无状随性。 绷在紧身皮裤里头的男性事物,渐渐肿胀发硬到发疼,但常宵却似乎挺享受这种带着自虐意味的欢乐疼痛,一边在对方眼皮底下大胆表演自 慰戏码,一边吃吃地笑着冲凤起语猛眨眼:“臭鸟,你以前就很想看我自 慰的场面,现在我表演给你看,你喜欢吗?” 凤起语努力回忆,很想问一声,我有那么变态吗? 虽然,好像,恩……内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恶劣兴致的喜欢…… 可是来不及回答,对方粗重的呼吸和突然被堵住的自己的双唇,随即又交缠在了一起。 对方,明显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突然,常宵整个身体顿了顿,然后,手指慢慢放开了凤起语。 明亮的眼眸沉静如水,却又似乎妩媚无限,动人的波光流转中更似带上了一种清醒的暗嘲意味。 冲凤起语挑了挑眉,迷人一笑,常宵微微俯身在他耳侧轻轻道:“你硬了,呵……” 轰~! 凤起语浑身剧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下身不知何时竟然已坚硬如铁,炙热的吓人。 这,不是在做梦! 真的,不是梦! 一时间,惊喜难以掩饰地完全展现在脸上。 常宵静静地注视着凤起语,直到对方将惊喜的眼神投射到自己脸上,这才冲对方再次微微一笑。 笑容里,似乎已经印证了一些曾经猜测的什么东西,有一种湿润的温柔,一种透彻过后的了然,出现在双目中。 这一次,常宵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张扬放肆的笑声中,突然弯腰在凤起语的椅子底下按了什么键,然后,合金钢环缩了回去,凤起语的手脚彻底解放回复自由。 常宵拉起凤起语的手,笑吟吟往书房中唯一的那张窄床上走,意图不用言语昭然若揭。 几乎是狂野地翻滚着扑倒在了窄床上,两人重重呻吟着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拉扯着对方仅剩的那片缕衣裤,猴急得仿佛饥渴得快要溺毙的野兽,片刻就将破碎的衣衫全部蹬甩了出去,赤 裸裸地精美身躯在床上纠缠成了一团。 窗外,夜色晚风似乎更温柔了。 窗内,散发氤氲热气的灯光小楼之中,常妖孽偷笑得小小得意而狷狂。 勾引之终极奥义,在于如何完美的达成目的,今夜的常宵,完成的确实很完美。 至于过程中如何极力施展诱惑、如何让自己的肢体语言眼波声音最大限度地吸引对方的精神眼球,挑起对方心底最深刻的感触与情愫,从而眼中只有自己,则只是展现自身魅力的一种手段而已。 手段,从来只是一种过程,过程,则从来都是为结果而服务的。 常宵今夜的最终目的,便是和凤起语“好好”做上一场,让对方刻骨铭心,就算事后也不能够轻易忘怀。 抱着这个强烈到无法自控的目的,以至于在目的达成后“做”的过程中,谁占据主导地位,谁来掌控谁,谁又征服了谁,这相对来说反而显得次要了。 忘情的喘息浑浊而浓重,交织的目光激烈而火辣。 当刻骨的相思在那一刹那间化成一蓬熊熊燃烧的烈火时,那个人的体味,那个人的触觉,那个人的一颦一笑,甚至只是一个眼神,皆化成浓浓的情潮,拥抱接触的念想再不可遏制。 抱住对方,用力揉搓厮缠那个人,缠绵到疯狂,拼命汲取有对方在的甜蜜空气,就算只是片刻的时光,就算事后又可能会痛彻心扉抑或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刻,却只想抛开一切负面的情绪,永远抱着他不分离。 宁愿,融化在你幻境般的温柔眸光下,深情呢喃里…… 狭小的室内空间中,空气热度节节攀高,湿热氤氲弥散情浓。 窄床之上,两条激烈交缠的完美男性酮体,在晕黄灯光的光晕里起伏摇曳,动作巨大激烈到摇动得床铺都“咯吱”作响。 低浊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不知从谁的口中最先发出的渐渐高昂的动情呻吟声,热烈交织在一起,组合成了一个暧昧让人脸红心跳的午夜交响曲,这个略嫌清冷的初夏之夜,显得愈发汗湿,愈发炙热起来。 当凤起语突然拉开常宵的双腿,用力冲进常宵体内时,那种钝痛夹带巨大欢愉的熟悉滋味,让常宵身体微微紧张地僵硬绷紧躬了起来。 咬牙艰难道:“混……蛋……啊~!” 一个颤音,最终消失在凤起语浓烈的热吻与深情眸光中。 激烈的肢体运动中,那巨大的满足感带着极大的快感,随着凤起语一记又一记迅猛而稳定的冲刺不断冲刷常宵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甚至微末的毛细血管。 血脉在偾张,快感如潮水汹涌澎湃,在微微的刺痛中不断冲刷制造一个又一个让人尖叫的极致快感。 当几乎让人眩晕的高 潮来临之前,常宵突然伸臂狠狠扣住凤起语的脖颈,将他的脑袋猛地拉到自己胸前,红润的嘴唇贴到对方耳畔,声音暗哑中带着一股压抑多时的痛苦愤懑:“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离开我?为什么要假装忘记我?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却要不停折磨我!……我恨你,凤起语!啊……恩,臭鸟!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凤起语身体猛地一顿,眸中闪过一抹痛楚,在常宵的呢喃中,更加用力地挺腰冲刺。 似乎,想要用更加激烈的动作,和对方一起宣泄这段时间以来的内心痛苦。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自以为的为你好,却,让你这么的痛苦! 对不起…… 当巅峰般的快 感来临,那似乎能融化一切的热 液 喷 薄进对方的身体内时,凤起语象抱住无上珍宝一样紧紧抱住常宵,将他紧紧按拥在怀中。 似乎是呓语,又似乎是许诺,低沉磁性的优美声音轻轻响起,异常地稳定:“从今以后,我再不离开你。” 纵然,纵然……我会再次坠入地狱,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谁叫你,如此的勾引我呢,宵…… 宝贝,请允许我,唯一一次自私一回吧! 放开常宵,轻轻去吻对方的脸庞,却发现对方明眸流转,用高 潮过后那种特有的性感慵懒表情望着自己。 唇角弧度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简直要再次引人犯罪。 凤起语安静地看着常宵,专注而安静地看着,漆黑如大海般的眼瞳内,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面前这个人,也只装得下面前这个人。 这样的承诺,一生只许一次,纵然对方鄙夷嘲讽明显不信,凤起语也不多解释。 男人,大多是属于行动派的,凤起语明显属于行动派中的行动派。 “呵!……”常宵笑了,笑得妖媚而蛊惑,眉梢眼角风情无限。 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略显红肿的唇,喃喃道:“我说臭鸟,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你又想要了呢,呵……” 凤起语眼瞳颜色转深,漆黑深沉的仿佛要将所有的夜色微澜都吸引进那美丽的漩涡之中,突然唇角微勾,优雅地微笑起来:“宝贝,你说对了……” 常宵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凤起语:“你……你,哦,shit!混蛋臭鸟,老子还没休息够呢,给我出来,啊——” 凤起语翻了个身,就着男 性 硬 物在对方身体里的姿势,从背后托住常宵的臀,再一次深入地冲刺摇摆起来。 常宵一边享受着对方的激情火热,一边还是不忘哼唧几声:“恩啊,混蛋……啊,操,别老是撞那一点……shit,你干死我吧!混蛋臭鸟,啊恩——” 夜色温柔,室内的灯光似乎在不断翻搅的炙热情 潮下,愈加迷离了…… 当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这个略显窄小的温馨书房时,凤起语动了动,幽幽醒转。 曾几何时,自己可以放松毫无戒备地在一个人身旁熟睡,安心地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又是曾几何时,自己的睡梦之中没有了黑暗杀戮,重新拥有了对于常人来说正常到唾手可得,但是对于杀手们来说却是梦寐以求的安宁与平静?还有,浅浅的温馨和温暖…… 凤起语侧过头,伸出手,很自然地想去看去触摸身旁的那个人。 当看到那个平常总是赖床的可爱宝贝竟然不在身侧时,表情不禁愣了愣。 探手试了试身侧被褥中的温度,对方离开并不久。 凤起语皱了一下眉头,慢慢掀开被褥起身。 昨天,宵被自己做了将近整整一夜,没想到还有那么好的精力体力,趁着自己难得熟睡离开…… 看来,昨晚上自己做得还不够卖力啊…… 想到昨天晚上的激动喜悦和疯狂,凤起语嘴角又忍不住勾起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 眼光在房内四周扫描了一圈,视线突然集中到了放置了许多被削了皮的苹果的桌子上。 熏黄色的圆润桌面上,摆放了一张明显的白纸条,显然是常宵留给自己的。 凤起语微笑着走过去,微笑着拈起纸条。 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一个署名。 分手吧 宵 与当初凤起语写给常宵的那封分手信同样的三个字,只不过,后面多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诚挚的署名。 61、很小气很记仇的男人 五月花后台三老板休息室内,阳光浅浅地照射进略显空旷的清冷房间,向来安静的休息室今天显得有些喧嚣热闹。 常宵慵懒地趴在舒适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长发在身后随意扎了个结陇到一侧,衣衫褪下拉至腰际,暴露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漂亮背部肌肤曲线以及上头的暧昧青紫绯色淤痕。 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姿态很有些暧昧勾人,常宵一边翻看手中的娱乐杂志,一边还不时呻吟上几声。 “唔……小美,肩头这块再捏一下,很舒服呢~” “背部肌肉整个放松一下,再倒点药油。” “啊……恩……还有那里那里,尾椎骨那里也揉按一下,感觉有点酸。” “还有,我的腰侧……” 给常宵上药水按摩的五月花红牌小美,看着心中的王子被人折腾成这样,气得双眼通红水雾弥漫,拨撒沁凉液体时手指都有些不可遏止的轻颤:“是谁,竟然将我的宵殿折腾成这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我要杀了他!!” 常宵闻言放下杂志,回头莞尔一笑:“就你?!”上下打量小美一番,摇了摇头,“啧,这个单薄的小身子啊……呵,放心,那家伙身上的痕迹也比本宵少不了多少。” 想起自己在凤起语肩头那狠命血腥的一咬,对方当时痛得蹙眉的表情,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小美俏眉一挑,瞪圆了眼睛:“我不管,只要是伤到你的家伙,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好好!如果你能打败他的话,尽管去找他挑战吧!”想到小美挑战凤起语的滑稽画面,不禁又是一声轻笑。 看着常宵漫不经心地随意样子,小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那家伙,是……以前老追着你跑的那个强悍到暴的绝美男子?那个叫什么凤的男人吗?宵……你不会忘记他以前害你怎么痛苦了吧?你就这样跟他和好了?!” 声音到后来都有些着急的拔尖了,表情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常宵的眸光突然一寒,小美心中顿时打了个突,忽然想起以自己与常老板的关系,这样挑拨式的发问,明显有些越界了。 宵,可是最不喜欢有人管他的私事了,虽然自己是出于关心…… 正忐忑间,常宵突然又回复了正常的妖孽笑容,亲昵地拍拍小美的脸蛋,道:“放心,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啊?” 一时间,小美有些反应不过来,等感受到对方的亲昵姿态时,不禁双颊有些羞涩发红。 常宵重又若无其事地趴回沙发上,拿起那本娱乐杂志继续翻看起来,带着点鼻音的懒懒声音顿了一下,又继续动听地响起:“唔……小美,给我左腰那里再涂点按摩液吧,晕散一下。” “啊?” “我腰还有点酸疼。” “哦,好的。”小美镇定了一下,随后继续熟练的指法按摩。 不轻不重,力度恰到好处,这是小美的绝活,也因此常宵今天才会找他帮忙按摩,缓解疲乏酸疼。 “唔恩……真舒服哎,我就说还是小美的手艺最好了……”一顿茶功夫下来,某宵显得无比感叹,满足。 正夸赞间,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平板腔调插口道:“什么手艺最好?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在这房间哼哈呻吟不停,我还以为哪知野猫在发春呢!原来是宵啊,怎么……” 来人望见房里近似春光的暧昧一幕,眉头不自觉地跳动了两下,额角有些黑线和玩味。 第2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0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30节 常宵今天心情极好,抬头冲谢牧妩媚一笑,也不跟他计较,转头拍拍小美肩膀道:“你先走吧,我没事了。” 小美乖顺的点头出去。 常宵努力爬坐起来,将搭在沙发沿的衬衣往自己身上快速一套,冲谢牧挑眉:“我要发春也不会在这里发。嘿嘿,牧,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谢牧奇怪地看向他:“今天不是每个季度的营业额汇总结算兼我们三人会议时间么,难道你这么早过来,不是来开会的?” 说着,目光在常宵掩饰不住的脖颈上的一块暧昧青痕上来回逡巡了一番。 常宵觉得脖子有点冷意,赶紧将衣领竖立起来,嘿嘿笑着再往上拉了拉:“怎么不是?我向来是个敬业勤劳的老板。” 谢牧极度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你很敬业,很勤劳?” “呃……”常宵打了个哈哈,赶紧知趣地岔开话题,“那个……卓卓马上就过来了吧?你不先看点文件资料准备一下?” “也是。”谢牧走到房间里唯一一张办公桌前,放下手中的文件包,取出一些资料开始翻看旗下连锁夜店的各类季度汇总数据。 常宵松了一口气。 刚才呻吟了半天,现在感觉口舌干涩,于是拿起面前磨砂玻璃桌上的茶杯灌了口水。 正庆幸对方没有追问自己身上的可疑痕迹,突然便听谢牧说道:“你昨晚跟凤起语做了?” 声音平静,仿佛在问:“你今天吃过饭了?” “噗~!”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猛地从常宵口中喷了出来,呛得他剧烈咳嗽,连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谢牧难得温柔地抬头笑了笑,很好心地从桌上面纸里抽出一张白色纸巾,递过去:“擦擦。” 常宵狠瞪他一眼,索性也不藏着噎着了,走过去接过纸巾狠狠一擦嘴巴,道:“恩,我们做了。” 然后在谢牧笑意猜测的目光中,又沉声加了句:“然后分手了。” 谢牧一愣,脱口道:“难得和好,为什么又折腾开了?” 常宵嘴角挂起个嘲讽的笑容,冲谢牧道:“有人在你饥饿的时候把一个甜美的果子送到你嘴边,你刚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细品其中的甜蜜滋味,接着果子便被狠心地拿走了,你接下来不得不每天痛苦的思念着那个甜美的果子继续寂寞的挨饿折磨生活。这个时候,那人又拿着诱人的果子回来了,你是准备再咬一口然后被更加痛苦的诱惑折磨呢,还是选择拒绝?” 谢牧愕然。 常宵随即又淡淡一笑,慢悠悠说道:“如果那个果子注定属于我,那么,不管我拒绝多少次,他都会属于我。反之亦然。” 这个时候傲庭卓推门而入,简短的私人话题到此结束,三人开始季度总结会议。 当然,会议中,某个对此类事情不甚感兴趣皆极度缺乏睡眠的家伙,又开始走神了。 单手撑额,使劲撑着眼皮,撑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悄悄地去梦周公了。 对此,谢牧唯有苦笑,傲庭卓却嘿嘿一笑,玩心上涌。 伸出一根手指,在常宵脑门上轻轻一点,常宵顿时整个人如脱线木偶般,直往书桌上倾斜过去。 “啪嗒!” “唔……”常美人无意识地呻吟一声,便趴在桌子上,以更加舒服更加从容的姿势侵占桌子,索性呼呼大睡起来。 傲庭卓看得目瞪口呆,跟谢牧对视一眼,郁闷地暴出一句:“靠,这小子越来越夸张了,这样都能睡着!” 不过郁闷归郁闷,看常宵那副超级疲累的样子,到底还是有些不忍,于是轻手轻脚地将常美人转移到休息室的软床上去,这才准备继续季度总结会议。 当不小心看到对方脖子上的暧昧瘀痕时,傲庭卓眼角又是一阵无语的抽搐。 心道,这个放纵的混蛋……难怪会这么累! 就在常宵安静补眠的当儿,凤起语却来到了魔鬼医生慕兰的小诊所里,与医生平静而激烈地 “交谈”了一番。 平静,是因为没有惊动诊所以外的人。 激烈,是因为两人不动声色却又暗流汹涌的“交谈”,共计损坏椅子两把,楠木桌子一个,进口s 道具沙发一套,外加无数导管试管和已经配好的不知什么用途液体试剂,顺便吓晕一个刚被医生带回诊所的可怜男孩。 不过,对于这些损失,医生似乎并未在意,反而很开心看到凤起语隐怒抓狂。 微笑着舔了舔指甲上伸出来的神秘尖锐金属事物,整了整被凤起语飞刀划破的白色大褂,身为医生同样兼为顶级杀手的魔鬼医生,眸中毫不吝啬地闪现出美丽兴奋的金色光泽。 “凤,严格算起来,我并未欺骗你。可是,”说着,目光悠悠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狼藉,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你这样破坏我的东西,浪费我的心血成果,该给我个合理的说法吧?” 凤起语眼神不动,只冷漠地吐出几个字:“因为我很不爽!” 医生顿时哈哈大笑。 相对于凤起语的烦恼痛苦皆复杂情绪,常宵现在的感觉是轻松而又惬意。 睡饱了觉,吃过午饭,再洗漱一番,然后干劲十足地去了自家的公司。 身为集团未来的大老板少董事,常宵今天非常有觉悟地对近期自己的所作所为自我检讨了一番,然后劲头十足地干了一下午的份内活。 临近下班的时候,常宵揉了揉发涨的额头,伸了个懒腰,想了想,按铃唤来了常一。 常一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服,似乎永远都不会发皱,脸上的表情也似乎永远都是那个样,板结严肃到让人想揪两下。 常宵左手托腮,右手无聊地在实木桌子上玩转水笔,盯着常一看了会儿,直看得对方不自在地身形僵了僵,眉头慢慢往上凝结,忍不住先开口:“你……老板……” 常宵眉峰一挑,霸气凌人:“叫我宵吧,我不习惯你太生分的称呼。” 常一愣了一下,倒也不坚持原先的刻意称呼:“好……宵,找我有什么事?记得今天的工作,似乎都已经完成了,下班时间也到了。” 常宵微笑,放下右手的水笔,朝常一招招手:“过来。” 常一疑惑地走近,常宵突然伸长了两臂,捏住常一两颊的肌肉就往外拉,嘴里狡猾地嘿嘿笑了起来:“来,笑一个,我可爱的一一表弟……”才严肃不到几秒钟,马上又本性暴露。 常一惊吓之下,赶紧甩头后退,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常宵,然后不确定地问:“你……宵,你今天没发烧吧?”很想抬手去试探一下对方的额头。 常宵依旧笑得迷人,灿烂到不寻常:“你看我的样子,象是发烧吗?呵……我今天很高兴啊!” 常一正想说话,突然看到常宵脖子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已经转为淡绯色的暧昧痕迹,心头不由一黯。 目光低垂下来,轻声道:“你……已经和他和好了?” 我,不再有机会了,是吗?…… 突然觉得,最后一丝卑微的希望之门,被彻底关闭。 一直以来沉重的心态,突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被放逐的解脱…… 常一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难受的抑郁自悲,只觉眼框生涩,头脑却有些轻松起来。 当看到常宵笑得眉眼弯弯灿烂无比,眉梢眼角整个脸庞都焕发着动人的生机时,恍惚间记忆似乎有些飘回了旧时的少年时代。 自己所喜欢的,不正是这样的常宵么? 张扬,放肆,任性,敢作敢为,不惧怕任何困难险阻,就算和自己打架打到衣衫褴褛满脸脏污,可是脸上依旧有着美丽到让人炫目的自信笑容。 还是,这样轻肆恣意笑着的常宵,才是最美丽耀眼也最吸引人的啊…… 常一喃喃的话音太轻,似乎只是呓语,常宵没听清楚也没在意。 靠到椅背上冲常一喊道:“好累哦……一一,给我泡一杯加小勺糖的咖啡吧!对了,再帮我找一下萧家二小姐的电话号码。” “好……”心事重重提起,没想到也可以这样轻轻地放下,正待应了一声转身去拿咖啡豆,常一突然惊愕地又回转头来,“什么,萧家二小姐?那个……萧悦?你找她干什么?” 常宵唇角笑意盈盈,似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跟她结婚啊。” 常一顿时怔在了当场。 夜灯初上的时候,常宵驱车回到别墅。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自家门口的路灯下,那辆停着的黑色宝马与某个颀长的俊逸身影。 凤起语,那个似乎能散发强力磁场,吸引周围人事物,甚至连黑暗到了他身边也似乎能吸收掉几分的魅力耀眼男子,正静静地倚在晕黄路灯下的黑色车窗旁,似乎已经等候了自己好长时间。 那静谧如优美水墨画的一幕,突然深深刺激到了常宵,让他有那么一刻的动容和窒息,心如擂鼓。 为那个场景,为那个人,也为,那份执着的深刻心意。 嘴角微微抿出个笑容,但是随即又想到多少个日夜,自己守在这样的孤灯下,静静等待这个人的归来,可是,结果自己的一片痴情等来了什么? 痛苦,焦虑,不安,彷徨,以及,似乎永无止尽的寂寞……还有伤害。 常宵心头闪过一丝烦躁的恼怒,虽然已经明白对方煞费苦心的良苦动机,但是这样的苦情戏实在不适合自己,爱就爱得坦荡明白,恨也恨得不藏头缩尾,常宵最恨对方将自己当成柔弱没用需要保护的对象,什么都瞒着自己,什么都不与自己分担。 爱一个人,不仅仅是能够与对方分享幸福,有些时候,明明可以为对方做些什么,却遭冷漠拒绝,这种不够被信任的感觉,很伤自尊。 如果一遇到危机,就要时刻准备着再次被对方保护在身后,甚至……重新以爱的名义抛弃掉,常宵觉得,这样的爱还不如不要。 哪怕,再怎么喜欢…… 用力握了一下拳头,常宵刻意告诫自己,为了以后的幸福啊幸福,此刻千万不可心软,不能动摇…… 突然,盯着面前画卷般美丽场景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几许。 只见迎面过来一辆白色的跑车,跑车里边摇曳出一个浑身暴露性感穿超级短裙的妖娆波浪长卷发女子,女子似乎对凤起语很中意,特意在路旁停下车子过去搭话。 片刻间,那女子丰满的胸脯已经贴到了凤起语的身上,腰也缠了过去,双臂轻佻地勾住凤起语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挂靠了上去。 常宵猛地踩下刹车,额上青筋暴跳,刚刚还在努力营造的冷漠情绪,此刻不用刻意,自然就挟带着愤怒的烈焰,野火燎原般在心底熊熊燃烧了起来。 常宵努力对自己说,克制啊克制,老子一定要克制。 可是,该死的…… 猛地拉开车门,完全克制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迈开脚步,正想冲到前面那对x男狗女前,将紧密贴着的两个碍眼身躯用力分开,突然便见凤起语冷漠地推开了那名女子,淡淡的说了句什么,女子眼里毫不掩饰地划过一丝失望,然后重新扭摆腰肢摇曳回白色跑车里,疾驰而去。 常宵鼻子哼了一声,重新坐回车里恨恨自语道:“算你走得快,不然老子打扁你那张勾人狐狸脸,竟敢勾引本少爷的男人,哼哼……” 重新踩下油门,车子放慢速度,缓缓朝自家门前驶去。 常宵肚子里的气还未全消,车子开到别墅门前,想装做对边上的人视而不见直接用感应锁开门入内,但是凤起语突然三步并做两步拦在了车前。 常宵吓了一跳,赶紧踩刹车,打开车门跳出来第一句话就是一声怒吼:“混蛋臭鸟,你丫的嫌命太长找死啊!” 路灯下,凤起语微微笑着,发上渲染着淡淡的光晕,眼瞳漆黑深沉如墨,温柔深情地凝视过来,那魔性般的魅力让常宵突然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心跳加快不少。 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靠在车前,常宵板起脸孔将双手插在裤兜里,作痞痞的样子略弯起唇角,用眼神嘲讽地斜睨凤起语:“怎么,昨天忘记拿回你的行李,所以现在记得来取了?” 凤起语浅浅微笑着,朝常宵走近几步,眸光一片温润,话语低沉蛊惑人心:“宵,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伸出手,想触碰常宵的脸庞,常宵一偏头,刻意避了过去。 故意皱眉作厌恶状:“早上的纸条你看到了吧?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分手吗,我已经同意了,你赶紧取回你的东西滚吧!” “宵,我不是来拿行李的。”凤起语幽幽叹息,声音中有些哀伤无奈,“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 常宵心中喃喃道,可是,臭鸟,我就是想让你也尝一下被喜欢的人厌恶唾弃的滋味,那滋味,可让我终身难忘呢……哼哼~! 常宵故意冷哼一声,退后一步从兜中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啪嚓”点燃,刚放到嘴里还没来得及美美吸上一口,眼前手影一闪,嘴上叼的烟就被凤起语取走,扔到地上直接踩熄。 常宵眉头一皱,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这次还没点燃,直接就被凤起语将烟连同烟盒直接夺走没收。 常宵趁机大怒,一个老拳就挥了过去:“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抽根烟也要你管!” “呯!”拳头狠狠砸在凤起语脸上,竟然……晕,砸中了?! 凤起语抬手揉了揉肿起的脸颊,冲常宵眨眼道:“宝贝,你出拳还真够狠的。不过,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我记得你以前也不太喜欢抽烟的,还是别抽了吧!” 路灯的微光投射在凤起语精致带点魔性魅力的酷脸上,那高挺的鼻梁下的阴影,有种说不出的感性韵味。 暧昧的灯光,深情的目光,触耳可闻的细微呼吸声,这样太过靠近的距离,自然散发的夜的诱惑…… 常宵的心脏再一次止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 一时间,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对方脸上的红肿,想要轻抚那张温柔深情的美丽脸庞。 一阵晚风吹过,丝丝凉意入脖,常宵突然清醒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声。 该死,差点又被引诱了,咳…… 努力克制住想要狠狠拥抱对方的冲动,用力别过头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冷冷道:“凤起语,去把你的行礼拿走,从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你扔了吧。” “什么?” “如果你觉得我的东西碍眼,就直接扔了吧!”凤起语叹息,唇角漾起一丝苦笑。 常宵烦躁地耙了几下头皮,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死死盯住凤起语的眼睛,郁闷道:“操!那是你的宝贝枪械,有许多是收藏的极品,你真忍心就这样被我扔进臭水沟里去?” 凤起语目中酝起一丝笑意,点点头,道:“只要你开心,我不介意。” “你就装吧!到时候可别心疼!”常宵几乎要跳脚。 这个混蛋,是欺负自己心软吧,真想……狠狠操他一顿啊! 这样赤 裸裸地调情,让常宵几乎抓狂,在心中念了几个不雅字体,猛地上前揪住凤起语的衣领,几个月来的郁闷烦躁痛苦悲伤突然如开闸之水,再也憋闷不住,悉数倾倒而出:“凤起语,你别他妈的假惺惺现在跟我装痴情!你以前住我这儿吃我的用我的还不时搞失踪,我有怪过你么?可是你呢,每次不说一句话没有一声解释就离开,一离开就是好几天甚至一个礼拜,你知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我也会担心,我也会寂寞,我更会胡思乱想,想得几乎发狂啊!可是最后呢?恩?!就在我下定决心,想要真正与你厮守的时候,你却在享用了我亲手为你做的大餐并将我吃干抹尽之后,直接消失无踪了,且一消失就是个把月,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我。我左等右等,等得几乎要发疯,就在绝望到借酒买醉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却有消息了……哈,终于有消息了……” 常宵双目赤红,突然放开了双手退后几步,犀利愤恨的目光几乎要洞穿凤起语的整个躯体。 咬住牙根,死死盯住对方,一字一句泣血道:“消息就是,分手吧!你,竟然在我等待的那么痛苦的时刻,他妈的跟我说分手!!生生往我这儿,这儿……插了一把尖刀啊!” 右手食指狠狠戳了戳自己的心脏位置,那因为回忆而痛苦扭曲的脸庞,发红微湿的眼眶,颤抖用力的指尖,都深深扎痛了凤起语的眼眸。 再也克制不住心头激荡的情愫,猛地上前一把将常宵紧紧抱入怀中,鼻子埋入对方的秀发中深吸几口,摩挲着柔声痛苦低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宝贝……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低沉的嗓音,满含歉疚与感情。 当时做出那样的决定,让宵宝贝痛苦的当时,凤起语自己又何尝不痛苦? 可是,如今听宵宝贝亲自述说委屈,凤起语的心,依然还是痛得几乎要裂开来。 心疼不已。 常宵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凤起语的牢固束缚,只能冷笑道:“哼,真的不会么?你连发生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一直到昨晚为止,都没有跟我做任何的解释……” 凤起语闻言身体一僵,嘴角露出一丝艰涩无奈的苦笑。 以为今生不会再有幸福,不想拖累宝贝,都做好了痛苦放弃的心理准备,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人的意料。 枉自己自诩精明,竟然会被那个变态慕兰医生给耍了一把,虽然愤怒,可是这绝望中的转机,却让人欣喜若狂。 这一次,再不会放手…… 将常宵身体搂得更紧了些,嘴唇凑到对方耳边低语引诱道:“宵,我以为我会一直……那样,没想到会好。所有你想知道的,我现在全部都可以告诉你,都可以解释……” “解释?哈,太晚了,凤起语,我昨天给过你机会,你却不领情,现在我告诉你,老子不稀罕了!我已经对你没感觉了,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唔~……”话未说完,嘴唇猛然被个温热的东西堵住,那深入纠缠过来的热度与热情,感染的常宵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只觉心脏要激烈地蹦出胸腔,热度无法溢散。 无端激动,无端愤慨,既想要用力反压住对方将之狠狠蹂躏折磨,又想要用尽所有力气推开那个火热缠绵到让人发晕窒息的拥抱,爱憎情怨痴,瞬间统统涌上心头,矛盾激烈到心情无比复杂纠结。 正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刹车声惊醒了陷入两难情绪的常宵。 一辆巡逻的警车在常宵别墅前停了下来,一个带着制帽的年轻脑袋探出车窗张望。 “请问……这儿,需不需要帮助?”似乎是不确定纠缠推攘的两人是情侣关系,还是色狼当街行凶,年轻的警察话语有些迟疑。 凤起语微微松开挣扎中的常宵,朝那警察冷冷望过去。 那带着危险警告的冰寒一瞥,让年轻警察心中蓦地一惊,心头升腾起一种要被冻僵板结的颤栗寒意,那寒意瞬间袭遍全身,条件反射地便让人想要退缩逃离。 不过警车中巡逻的警察不止他一位,还有位更年长的靠在副驾背椅上半阖着眼打盹,似睡非睡,所以年轻警察惊慌中不由有些踌躇,骑虎难下。 这个时候常宵难得呼吸到几口微凉的新鲜空气,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当眼角瞥见那个犹豫的警察时,蓦地心中一动,扯开喉咙便大呼起来:“救命啊,警察先生,有人要非礼我!” 这一大呼,警察上立马下来了两个警察。 凤起语气得直想拍常宵的脑袋,又有些哭笑不得:“宵!……” 趁那两警察赶过来干涉之前,常宵挣脱开凤起语的怀抱,赶紧后退几步,然后用力抹了一下被强吻而有些湿润红肿的性感嘴唇,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板起脸孔,朝对方狠狠比了个鄙视的中指:“凤起语,别以为你力气比我大,身手比我强,就如此纠缠不清,这很跌你身份知道么!早上的字条你也该看到了,那并非玩笑。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如果不想拿回行李,那就请回吧!老子这里并非旅馆,不收留流浪客,想要继续耍着人玩请找别人,老子不奉陪了!” 说完朝惊愕中的两警察微笑着挥了挥手,道:“谢谢你们,请将这个色狼带走吧,我要进屋睡大觉去了!” 年轻警察喃喃道:“啊……这么漂亮的美人,竟然是个男的。” 另一老警察笑容有点诡异,似乎看透了什么玄机:“咳,这个世界很奇妙的,小李,呃那个,我们还是回去吧。” 路灯下的男人,直觉地让老警察觉得危险。 常宵优雅转身,朝自己车子走过去。 凤起语蓦地红了眼,握紧拳头冲常宵背影大喊道:“常宵!” 顿了顿,似乎豁出去了,厉声道:“我没有开玩笑!昨晚的承诺你应该记得,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决不再离开你!” 常宵的身体猛地一顿。 记忆中,凤起语第一次这样失态,这样大声地冲自己吼叫,而且……还是爱的告白。 常宵唇角慢慢露出个玩味的微笑。 嘴唇翕动,无声喃喃道:“决不再离开我吗?呵……我很期待啊。” 晚风中,发丝轻柔飘荡,常宵略低着头,声音温柔却残忍:“不好意思……晚了。” 潇洒利落地拉开车门,视肩头微颤眼神狠戾痛苦明显受到伤害的凤起语与旁边惊惊颤颤想回转身的两警察为无物,非常干脆的驱车进了大门。 身后,大门自动关闭,隔绝了那道火热哀伤到让人心中狠狠抽搐的俊逸男人视线。 也,隔绝了自己紧绷到有些紧张的神经。 黑暗的停车库中,常宵将脑袋搁在方向盘上,闭目轻声自语道:“臭鸟,你现在可体会到我当时的心境了么?那里,很……痛吧!呵……本宵,可是个很记仇很小气的男人呢,你可要承受得住啊……” 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惬意却似有些自虐。 62、抢婚吧,最后的试炼 几天之后,本地商界开始传出一个奇怪的流言:常家未来的少董事常宵,和萧家二小姐萧悦闪电订婚了。 流言传出没几天后,又有新的惊爆消息传出:常家少爷与萧家二小姐婚期已确定,时间为下月初一,地点为本市最北部的倾城森林公园绿荫会所。 顿时,二则消息掀起一股八卦的风浪。 商界不少人士都知道,常家那位常少爷,那可是gay圈里赫赫有名的风流美男子啊,这样一位纯gay竟然要同女人结婚,那背后的动机……值得人深思啊! 有人开始猜测,常萧两家联姻的背后是否要在业内开展某项旁人不为所知的大动作,股市是否也要掀起三重波澜,几个世家集团的某种微妙平衡会否被打破,心计深的不由警惕留心在意。 不了解内情的普通市民,则在报纸上看了常宵与萧悦的订婚照后,反应各一。 有不感兴趣的,有看后一笑了之的,也有心里嫉妒的不得了嘴上却恶毒贬低攻击的那类人,当然更多的是羡慕夸奖的赞叹口水声,毕竟是人都喜欢看美人的,常萧两人一个外表俊美一个甜美可爱,皆是世家出身又非常般配,旁人羡煞之余空闲时候也是对此事津津乐道不已。 至于新闻记者,那是越接近两人的婚期,心里越是着急。 话说这么具有八卦话题的豪门婚礼,双方竟然只请各自的亲戚好友参加,并且谢绝任何记者的采访,这让记者们顿时急得团团转。 放过这个话题吧,那根本不可能,那可是现在街头巷尾的谈论热点啊! 想要采访吧,可怎么混进婚礼现场呢?这可是个大问题。 别听绿荫会所的名字似乎很雅致,绿草成荫,可会所坐落的位置偏偏是在倾城森林公园左侧最高的一座插天峰上,山顶犹如平地公园,四周修缮雅致栏杆,中间种植各类名贵花草,在山顶上远可俯撖下方的成片森林地貌,近可感受清新的花香空气,一年许多时候霞烟缭绕,景色美轮美奂,可是上山的道路除了缆车就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外人偷入的几率除非与里头把关人员串通,不然几乎等于零。 而举办婚礼的那个临时教堂,据说,就在嶙峋的峭壁之上……把关更严。 汗! 婚礼当天,常宵难得正经地穿上了精致的黑色结婚礼服,打扮得象个贵族的优雅王子,在婚礼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里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神态甚是悠闲。 “怎么样,觉不觉得今天的我超级帅?”冲边上眉头紧锁的谢牧抛了个媚眼。 谢牧叹一口气:“快到点了,不知道你等待的那位有没有混进来。说实话,万一那只凤鸟没有过来,你真的决定和萧悦结婚?” 不待常宵回答,正在边上啃香梨的傲庭卓闻言哈哈一笑,大声插话道:“和那女人结婚?笑话!牧你与宵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大家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你还不了解宵这家伙的狡猾奸诈么?要我说啊,他定有两手准备。”转头问常宵,“宵,你说是不是啊?” 常宵嘿嘿笑着,勾臂搂住傲庭卓脖子:“还是卓卓了解我啊,不错,我确实有两套方案。”这个时候,也不再瞒他们了 “说来听听。”谢傲两人顿时来了兴趣。 常宵微微一笑,故意左右看了看,然后咳嗽一声,压低声音神秘道:“第一方案,等待臭鸟来破坏婚礼,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把我抢走,日后就不能轻易找其他什么爱的狗屁理由甩掉我了。” 爱的狗屁理由?! 谢傲两人差点呛到,不过还是勉强赞同地点了点头。 常宵顺手牵过傲大帅哥手中的香梨,在对方没有啃过的一面狠狠咬了一口,继续道:“这第二个方案么,更简单,如果臭鸟不来,那么萧悦的情人自会去抢亲。” 傲庭卓登时瞪大了眼睛:“这样都行?那个萧悦的情人可不可靠啊,万一不可靠,你就真被那萧家二小姐给拐走了呢!” 常宵微微一笑:“放心,根据我的调查了解,那女人也是个醋坛子。趁此机会让萧悦断了与我结婚的心思,哦,不……让她断掉与任何男人结婚的心思,想必那女人会非常乐意的。永远只当地下情人,只有弱势的人才喜欢,那女人比萧悦更强势,更果断,相信这份忍耐也差不多快到期了,嘿嘿……” 说话间,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这时,谢牧一个属下进来报告说,阎罗少爷驾到,正在婚礼场地观摩布景。 常宵才不管对方真正的目的是看布景还是看戏,只是赶紧问自己关心的事情:“阎罗身边有没有跟着一个样子超帅超酷的男子?” 谢牧的属下回答:“没有。” 常宵失望了一下,不死心地再次发问:“那么,他有带什么模样的助手过来?” 谢牧的属下再次回答:“只有他一人过来,连助手都没带。” 常宵哑然。 怎么……会呢? 没有光明正大的现身,也没有跟着阎罗混进来,那么,难道真如谢牧所说,臭鸟进不来或者索性直接放弃了? 难道自己近段时间躲到谢牧家中,对臭鸟不理不踩,偶尔被拦住也是冷言刁难毒舌刻薄,终于让对方知难而退了? 啊啊啊啊,不要啊,老子不是要他知难而退,而是要他知难奋进啊! 常宵烦扰焦虑地再次狠狠啃了一口香梨。 傲庭卓看他啃到自己咬过的那半部分,正想开口提醒,常宵朝他一瞪眼,口气冲冲道:“怎么,难道你也想说,那只臭鸟不会过来了?” 傲庭卓呐呐道:“不……不是……” 常宵几口把梨啃完,再郁闷横他一眼:“不是就好。” 傲庭卓看着那只剩下一个芯的香梨,再看看对方没地方出气的郁闷模样,决定还是闭口。 那啥,老子什么都没看到。 属下再次来报时,有其他客人的消息,却依旧没有凤起语的。 谢牧看了看腕表,再次叹息一声:“还有半小时。” 常宵的脸色开始有点坏,笑容也变得明显不自在起来,坐到摆满水果糕点的桌子前,开始撕一只香蕉。 谢牧看他撕得狠,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阵青紫变幻,然后感叹道:“哎,真不明白,你既然这么想要对方来破坏婚礼,却又把婚礼办得如此严密做什么?你就不怕那家伙伤心之下,直接放弃么?” 说到放弃,常宵想起最近几天,凤起语都没有再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微微动摇的心湖不觉又摇动了几分。 但还是倔强地摇头道:“不可能。这是最后的试炼,臭鸟不会不来的。如果他不来,就不是我常宵看中的人,就不配当我常宵的恋人。如果一个男人,连重新追求喜欢之人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么他的爱,我也有理由怀疑不能够坚韧地维系一生一世……” 谢牧闻言感叹道:“一生一世啊,可真长……但是听起来有些诱人。” 傲庭卓也点头:“是有点长,不过,我喜欢。” 三人各自想着心事,不觉陷入沉默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常宵手心渐渐沁汗,暗暗捏紧了拳头,心情开始紧张。 “二十分钟。”谢牧看了看表。 …… “十分钟。”谢牧再次看了看表,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 最后一次看完表,挥走属下,谢牧暗叹一口气,站起身来。 虽然很想安慰一下常宵,但是还是不得不冲神色彻底阴鸷下来的准新郎提醒道:“到点了,宵,准备上教堂吧!” 常宵静默了几秒钟,突然起身狠狠一拍桌子,水果盘里的几个红艳艳的可爱苹果顿时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瞪了地上的苹果一会儿,发狠的常美人脸色变幻了一阵,气势重又颓丧了下去,微微苦起脸朝谢牧露出一个可怜的神情:“我,可不可以不要过去。” 第3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1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31节 “你不是有第二方案么?”谢牧挑眉。 “第二方案……咳,其实有点丢脸,新娘会被另一个女人抢走。” “那也比你和不喜欢的女人结婚强吧!” 常宵的脸色更加苦闷。 “唔唔唔……老子恨死那只臭鸟了,我要拔了那只鸟羽毛,把它清蒸油炸沸锅里煮,s 一百遍啊一百遍……”常宵恨恨地直捶桌子。 谢牧苦笑不得,边上的傲庭卓却听不下去了,直接拉起常宵的手臂就往教堂方向走去:“别乱吠了,临场胆怯,真丢脸啊!” 沿路上,漂亮的新郎一脸哭丧着脸哀嚎:“咱不是胆怯,是不甘啊!做了这么多事情,最后这样收场叫我怎么甘心?老子死也不甘心啊……臭卓卓,你就不能走慢一点么,拉得老子手臂疼。” 走慢一点,兴许那只臭鸟就赶上了呢,呜…… 傲庭卓却毫不心软,酷酷回他一句:“早死早超生,赶紧走吧!” 礼堂上,虽然双方只请了各自的亲戚好友,但是总体人数还是挺多的。 常宵目光没有看向主席台上孤零零站立,不知是气还是害羞的脸孔有些发红的披着白色婚纱的美丽新娘,只是不停在人群里搜索着什么。 老爹,姐姐,常一,阎罗……直接忽略这些熟人神态各异的表情目光,再在陌生人中搜索了一遍,心彻底沉了下去。 凤起语,真的没有来…… 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下,强迫自己振奋起精神,暂时忘却深深的失望与隐隐的不甘愤怒,怎么样也要努力演好今晚这场戏。 眉眼弯弯,嘴唇弧度上翘,常宵摆出美丽灿烂的笑脸,朝主席台上的牧师与萧悦走了过去。 他有注意到,牧师看到美人微微激动的眼神,以及,萧悦眸中那似笑非笑的一抹同情。 同情?! 可恶……的女人! 然后,常宵神思有些恍惚。 牧师说了一堆话,具体说了什么,常宵没有细听,直到牧师问了自己一句什么。 抬头看向牧师,目光有些迷惘,牧师咳嗽一声,赶紧重复一次:“常宵,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常宵傻眼了。 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还要……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靠!洋人这套,还真够狠的。 平时听听咋就没感觉呢,今日听了心情真是沉重啊! 对方,又不是那只臭鸟,真让人郁闷…… 心里虽然颇有想法微词,表面却微笑着,慢慢扫视了一眼教堂里熙攘的热闹人群,硬着头皮再磨蹭了十几秒钟的时间,直到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牧师的额头开始沁汗,才满面含笑实则痛苦万分地点了下头,勉强道:“我……” “愿意”两字还没勉为其难地说出口,这个时候一个磁性的男性嗓音突然清晰地在临时教堂中沉声响起:“我不愿意。” 平静,低沉,明明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教堂中每个人都产生了一种凌厉肃杀的感觉。 似乎,能够感受到某个人的杀气,一种风雨欲来的愤怒。 常宵猛回头,朝声音的方向搜索说话者的身影,便见一道银色丝线亮起,然后一道黑影一闪,自己便如轻风白云般被轻松地抱着飘出了窗外。 柔韧的嘴唇暧昧地贴在自己耳廓,吹拂着暧昧而危情的气息,霸道的话语充满了浓浓的侵占欲,直震得常宵心脏噗通跳个不停:“宝贝,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啊…… 熟悉的低沉嗓音,熟悉的危险腔调,熟悉的体温热度,以及,熟悉的那个人身体的特有体味,皆带着异样的浓浓魅惑与张力,在夏日的暖风中熏人欲醉。 常宵莫名的眼眶一热,一时间竟然感动莫名。 教堂之中,惊愕的众人看着突然消失的新郎的方向,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时,常美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突然从窗户外边的空气中传来,声音悲惨且直线下坠:“啊啊啊啊,我不要死啊,混蛋臭鸟——!!!!”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一个个惊恐地朝窗户口处快速扑了过去。 当然,有几人例外,比如阎罗,比如谢牧、萧悦、以及萧悦的另一位……等等。 窗户的外边,是百丈悬崖。 63、十句动人的情话(结局) 身体急速下坠,常宵惊恐地闭起眼睛大声惨叫,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了凤起语的身体。 突然,“唰唰唰”几声轻响,两人急速下坠的身形猛然一滞,然后,便是让人眩晕般的旋转漂移。 常宵突然感受到一根寸宽的似软带一样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腰际,将自己与凤起语的身体紧密无缝地绑缚在了一起,心内不由稍安,紧紧箍住凤起语的力道才稍微放松了些。 这时耳中响起凤起语的轻笑声:“宝贝,没事了,睁开眼睛吧!” 常宵深吸一口气,等确实感觉到两人的身形是在缓慢而盘旋着下坠,并非直接往下掉落,这才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皮。 一睁眼就是一声大而惊讶地“靠”字,眼睛直瞪瞪飘向了斜上方,再到正上方! 只见两人的头顶上方,不知何时多了两扇似蜻蜓不似蜻蜓似蝴蝶又不太象的美丽银色半透明“翅膀”,那翅膀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坚韧而又轻薄,展开来足有好几米宽大,此刻在艳阳的照样下,正散发着一种柔和而温润的光。 “这是什么东西?”目瞪口呆地望着头顶上方的事物,常宵有些回不过神来。 刚才抱着自己跳下去的时候,臭鸟身上没有这个东西吧? 突然展开来……会收缩的翅膀? 臭鸟还真是只鸟啊,竟然有这么奇怪的翅膀,会带着人……飞?! 凤起语看常宵微张着粉润的唇,眼神迷惑而略显呆滞,显得尤其可爱,再想到对方这些天来对自己的冷淡刻薄以及方才婚礼上眼看就要说出口的“同意”二字,心头醋意微生,顿时毫不客气地便低头用力吮吻住了常宵的唇瓣,舌头激烈而霸道地攻入对方口腔,狂野地汲取了其中甜美的汁液一番,这才稍稍安慰了一下最近欲求不满饱受煎熬的心。 这个吻持续了似乎只有几分钟,又似乎有一辈子那么久,总之就在常宵产生出自己会被对方就此吻死过去错觉的时候,凤起语总算放开了对方。 满足地舔了舔唇,似乎又有点意犹未尽,再在常宵红肿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凤大恶魔方才重新恢复优雅的微笑回答道:“宝贝,这是为了配合今天喜庆的氛围,我特意为我们俩的高空飞翔演出准备的特质滑翔机。怎样,够刺激吧?” 常宵咬牙,狠狠点头:“是……确实够刺激,刺激到我的心脏都要暴了!”顿了顿,“你是怎么混进山顶来的?” 对于后面这个问题,常宵打从看到凤起语出现,便一直很好奇。 “我早一天就混进来了,你忘记我会乔装了么?”耳根突然一痛,凤起语的牙龈些微用力地咬住了常宵的耳朵,暧昧低沉的嗓音依旧危险而带着火一般的炽热,“宝贝,你怎么一直不往下瞧一瞧呢?下方的景色很美,你不觉得这样的两人飞翔很让人身心愉悦么?呵……”说着,搂住常宵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暧昧抚摩起常宵的背部来。 虽然隔着厚厚的西服以及里头的白色衬衣,但是那火热的掌心温度,却似乎依然能够传到常宵的肌肤里头。 常宵觉得,自己被他触碰的地方,都似乎要燃烧起来了…… 神色不由一窘,略带羞恼道:“靠!别乱摸,控制好你的滑翔机,小心掉下去。” 一边警告凤起语,一边心惊胆颤的扭头往下敲。 这个时候,凤起语忽然驾驶滑翔机一个侧身45度的灵巧漂亮转弯滑翔,滑翔机在耀目的森林上空划出一道极为漂亮的精致银线,就连在山峰礼堂窗口心惊胆颤观看的众人都忍不住齐声喝赞了一声好,但是常宵却登时吓得眼睛发直,非常没有形象地再度大声惨叫出口:“啊啊啊啊,混蛋臭鸟,回去以后老子一定要s 你啊s 你!赶快给我降下去,降下去啊……呜呜呜……老子……老子有恐高症啊!!!!……” 下方翠绿连成一片的森林,以及细小如笔墨勾勒的道路,在常美人眼里,那已经不是象地毯和画作一样美丽的存在了,而是一种高度!! 一种恐怖的高度!! “你恐高?!”凤起语似有些诧异,“我记得你一直很喜欢游乐场里的云霄飞车。” 常宵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狠狠喘息几下才缓声骂道:“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云霄飞车怎能跟跳崖比?这可是几百米的高度啊几百米,下面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万一我们不小心掉下去那就直接摔成肉泥了,我xxoo……你这只害人的死臭鸟,我恨死你了,啊——!” 机身一个颤抖,常宵又是一声惊恐地大叫,双手紧紧揪住凤起语的衣服,脸上表情一会愤怒一会惊恐,比戏台上的戏子还变化丰富。 凤起语用力搂住因为害怕而暴怒的宝贝,心疼地轻拍他的肩背,本想轻声温柔安慰对方一番,突然心中一动,眸中闪过一道思赋之光,脑中盘恒了一会,收回到喉的安慰话语,反而略带轻蔑地调笑道:“宝贝,这么点高度,原来你就害怕了……” “老子怕个屁!”常宵冲口就是一句粗俗话语,完全是条件反射。 凤起语微微一笑,这个时候也不计较他的粗俗,只慢慢悠闲道:“宝贝,既然你不怕,那我们再在天空中转悠半日再下去吧!” “我……”心中很想狂 操凤起语十代祖宗再顺便给他点拳脚口水什么的,但是一想到两人此刻的状态,常宵还是非常憋闷地把到喉的毒舌悉数吞咽了回去,憋着气嗡声道,“臭鸟,你要怎样才肯下去?”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凤起语恢复正容,盯着常宵,样子认真的不像开玩笑。 “啊?”常宵一怔。 什么……意思?突然间这样问。 凤起语目光灼灼地盯着常宵,那眼中的热度似乎要把他点燃:“我要你答应我,从今往后只许喜欢我一个人,只许和我在一起,只许和我结婚,只许吻我摸我不能摸别人,只许和我做……”说了一大堆让常宵瞠目的只许,然后近似无赖地慢悠悠总结道:“就这些,我的要求并不高。” 常宵差点蹦起来,大嚷道:“要求还不高?!你这分明是威胁!赤 裸裸地威胁啊!” 凤起语呵呵一笑,笑容充满了魅惑的味道,额头抵住常宵的,鼻梁贴着鼻梁,喷洒出的气息混着气息,双臂也愈加搂紧了对方,用尽量温柔低沉的声音蛊惑心爱的宝贝:“宵,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不然你不会突然要跟女人结婚,这样的刺激我……宝贝,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答应我吧,我会和你一样,从今以后只喜欢你一个人,只和你一个人做,再不离开你,你说好不好?” 常宵一时被对方的温柔语调蛊惑到,差点就要脱口说好,临时努力克制了一下,才别扭地岔开话题:“呃……靠!你别咬我,好痒啊……”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在空中一边盘旋一边和你做……”凤起语突然邪邪一笑,嘴唇又啃了常宵脖子几下,然后一只手插到了自己与常宵下方紧贴的那个部位,轻佻地抚弄了几下。 由于两人紧密地捆绑在一起,下面的那个地方经过方才不停的摩擦,现在双方的状态都有点蠢蠢欲动的迹象。 常宵耳根大红,脸上却彻底羞恼黑线。 此刻对面前这只臭鸟,当真是爱极又恨极。 这只嚣张到极点的臭鸟,他难道就不知道两人的头顶之上还有无数的婚礼来宾在观摩他们的空中表演,森林公园下方还围集着许多登不上峰顶的记者以及看热闹的游客吗? 要真这样被他做得射了,那自己的脸直接丢到太平洋去了,往后还怎么板起脸做公司老大,怎么潇洒出入夜店,怎么自由自在地在这块可爱的土地上混?! 真是只可恶的臭鸟啊! 正犹豫要不要这么轻易就答应对方,还是提点什么条件先比较好,突然凤起语驾驶着银色滑翔机一个急速翻滚,做了一个比方才还要高难度的侧翻动作。 下方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以为两人是在免费表演高空滑翔,一时间掌声雷动,呼喝声四起。 当然,头顶山峰上的观看人群,则又是一阵惊恐赞叹的尖叫。 常宵一声尖叫,脸色一阵青紫变幻,一手抠住凤起语的腰身,另一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憋了憋终于发急地大声开吼:“混蛋臭鸟!!老子同意了,同意了!你他妈别玩游戏,赶紧降落啊降落……” 妈呀……好恐怖…… 凤起语心内说了声抱歉,然后非常开心地在常宵唇上偷了个吻,没办法,为了得到狡诈的宵宝贝的许诺,不得不使一点小手段啊。 不然,宝贝不知道还要跟自己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银色美丽的滑翔机飞快地划过森林上空,朝着无人的空旷地带快速滑翔而去,瞬间只留给观看的众人一个银色的背影。 不得不说,凤起语操控滑翔机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那叫一个漂亮流畅。 降落的过程,风在耳畔簌簌作响,发丝恣意飞扬。 有几缕飘荡到凤起语脸上,凤起语直接用嘴含住,暧昧地拉扯勾舔着,并用火热的眸光看向常宵。 常宵觉得耳根有点热,故意别转头,咕哝着“靠”了一声:“卑鄙,用这样的方式威胁人……”还勾引人…… 凤起语眸光闪了闪,突然将下巴搁在常宵肩脖处,声音低沉道:“宵,今天你结婚……我……真的很生气。因为那个人……不是我……我好想杀了那个萧悦……”凤起语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以及一些些受伤和黯然。 这一刻,面对凤起语突然显露出来的脆弱,常宵突然噎住了。 先前满腔的愤怒与不满,突然集体消散无踪,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短发,竟想将对方心底的不安脆弱和受伤,悉数抹去。 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强大到让人感觉危险和害怕的强悍男子,竟然……也会在自己面前示弱。 常宵突然觉得,自己报复得好像确实有些过分了,对方再怎么强悍,也是人,也会受伤…… 不过,要宵美人当着凤起语的面承认自己报复过火,小气的某宵还是有些别扭的。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常宵和凤起语都没有再在公众面前出现,而奇怪的,各家报纸新闻杂志对于从宾客之间悄悄传播开来的神秘人劫走新郎一事,也似乎突然之间失去了热诚兴趣,只是在报纸一角落上寥寥几句便带过这个话题,似乎不愿多谈。 常宵却清楚,给报纸施加压力的除了双方家族外,还有阎罗的一份功劳,不然风波不会刚搅起还未弄出个小浪花就被其他琐碎事件快速冲击湮没,不留一点痕迹,不过为了暂避父亲和大姐的愤怒,他还是打了个小背包,过了一小段自由快乐的城市流浪生涯。 当然,快乐流浪旅游的过程中,也有小小的烦扰。 那就是,他因为上次的跳崖惊吓事件想小小的不理会某只臭鸟一番,却一直不能摆脱那只臭鸟追天遁地的追索和纠缠。 尤其是最后那天,臭鸟终于忍不住出了手,将自己狠狠压在床上……咳!虽然臭鸟的调情手段以及床上技术大有长进,但是被压的可是自己啊,虽然做到最后自己总是很嘿很销魂,但是,总是有那么点小小的不甘么…… 就在常宵小小快乐偷闲期间,萧悦终于大胆出柜。 而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事情突然被报纸暴露出来,迅速占据了众人的眼球,掀起新一轮的谈话热点。 等常宵优哉游哉地回到自家别墅,开了手机,接受过父亲和大姐的雷霆轰炸之后,日子重新又回复了平静安宁。 当然,由于此时身边多了一个人,因此生活似乎还多了一点点趣味和温馨。 回家的这天,天气很晴朗,蓝天上还有几朵轻柔的白云在飘。 家里景物依旧,只是墙头的蔷薇花和庭院里的杂草,似乎长势有些太疯狂了。 常宵舒服地躺在暖日闲庭的舒适躺椅上,头上顶着轻薄的遮阳伞,耳中听着别墅外头梧桐树上隐隐传来的知了鸣叫声,鼻子里嗅着夏草被拔出而流出的草汁的青青味道,一边舒服地喝着加了冰块的爽口冷饮,一边笑眯眯无比享受地望着对面那个正爬在墙头扶梯上,认真修剪过于茂盛蔷薇枝条的某个出色俊逸男子。 啧……啧~! 美人呐,真是个超级大美人呐! 绝色的容貌,矫好的身段,优雅的动作,从容的表情,高贵的气质……啧啧~!怎么看,怎么都看不厌啊! 尽管只是在做园丁修花匠的粗活,可是从凤起语手中做出来的动作,就是那样行云流畅,那样富有韵味,那样极具欣赏的美感! 只是随意一个丢弃花枝的动作,竟然也优雅气质到让人心生嫉妒,无形中充满了一种吸引人的魔魅之力,一种仿佛会让人沉溺进去的磁性魔力,让观者不能轻易移开视线。 如果说,以前的凤起语还有刻意压抑收敛自身的魅力,但是如今没有了心事完全放开的凤起语,那眼眸唇角轻松含笑的温柔表情,简直……简直就是一只勾引人不偿命的大魔头、大妖孽啊! 常宵目光灼灼地盯着墙头的那个身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无不羡慕嫉妒,又有几分暗自的得意。 嘿嘿,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了…… 只属于我的臭鸟,我的…… 目光从凤起语的脸颊,慢慢暧昧地移过胸膛,移过腰身,移到凤起语的胯 下,突然一个漂移,又转到了凤起语完美结实的臀上,当看到那条隐约的性感股沟时,常宵突然觉得口舌有点干燥,血液有点鼓动,心中的某样东西似乎要燃烧…… 今天的臭鸟,为什么看起来这样温柔感性呢? 似乎,呃……很好说话很好欺负的样子呢!如果,咳……如果能把这家伙压在身下,恩,先xxoo,再ooxx,再这样子再那样子翻…… 常宵的下身突然硬了起来,完全不受控制地急速充血勃 起。 就在常宵想入菲菲的淫 靡时刻,凤起语突然回头,冲正发花痴的常美人微微一笑。 常宵顿时浑身又是一阵酥麻火热,赶紧仰头喝了一大口冷饮,挥了挥手假装四顾自语道:“哎呀,这天气真够热的……” 眼睛瞄来瞄去,最后还是忍不住瞄回了凤起语的胯 下。 恩,臭鸟的那里s很平静啊,随意散发荷尔蒙自己却不勃 起…… 似乎从常宵的小小不自然动作中读出了什么,凤起语眼眸微微一眯,危险光芒一闪,随即唇角勾起个弧度优美的玩味笑容。 磁性的嗓音似乎比往常更低沉动人了一些,带着几分夏日里蛊惑的热度,冲常宵眨了眨眼,道:“宝贝,你真的很热么?热就脱掉衣服吧……”身子一动,利落潇洒地跃下扶梯,随意地丢下剪刀褪掉白手套,在边上水池里洗了洗手,然后朝常宵微微笑着走了过去。 阳光下,凤起语的黑色短发随着走动带出的微风轻摆,柔亮而充满男性的刚柔气息,明亮的眼眸就象黑曜石一样耀眼迷人,带着无与伦比的致命魔力和隐约的侵略危险暗示,那轻松走过来的优雅而充满力量的颀长身影,落入常宵眼中,不知为何也多了种异样的心情感受。 常宵觉得,此刻自己浑身的燥热又盛了几分,热血开始澎湃。 只一瞬间,这个看似很温柔很好欺负的出色男人,便似乎现出了他真实的强悍本质——那是一头危险的暗夜之豹。 纵使在这样明晃晃的大太阳下,还是明显带给人一种受逼视的身理以及视觉上的危机感觉。 喉结滚了滚,随着那个身影的逐步靠近,常宵的心跳有些加速和慌乱。 低头浅咳了一声:“那个,咳……我突然觉得,庭院里还是种几株葡萄树比较好,这样可以一边摘葡萄一边在藤架下纳凉……”被对方灼灼的眼睛看得有点心慌意乱,常宵赶紧找了点别的话题想叉过去。 可是,凤起语却不打算这么简单顺他心意。 在常宵瞪大的眼眸中,很随意地取过对方手中喝剩的冷饮,就着对方喝过的位置非常自然地倒入自己的喉中,然后吐出一口舒爽的凉意:“宝贝,你的意思,又要我开工做粗活了么?恩哼,我的身价可并非廉价的劳动力,要我干活可是需要一点甜头鼓励的。” 说着,双手撑在常宵躺椅两侧,整个身子俯了下去,舌尖轻轻勾了勾常宵耳侧黑亮柔韧的发丝,脸几乎触到了常宵的脸上。 就这样非常自然却又无比暧昧地,将常宵圈到了自己的身体范围控制之内。 暧昧的热气不断喷洒在常宵的耳廓脖颈中,刚用清水濯洗过的手掌,带着一股冰凉的润泽水气,却似乎能将触碰到的所有地方都点起激颤的异火。 常宵忍了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一把勾住凤起语的脖子,狠狠吻住了对方红润性感的唇瓣,唇舌交缠良久后才气喘吁吁地放开,脸颊红的有点烫热,话语却依然凶恶火辣:“操!混蛋臭鸟,你这样勾引人,真让人想好好操你一顿啊!” 凤起语唇角轻勾,笑意上涌:“怎么,昨晚和早上的运动,还不能满足你吗?正好,我们今天试试另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就算是我下回做劳力的报酬吧。” 想到被凤起语压在身下的狂热和激暴感觉,常宵耳根更是红艳,突然羞恼地伸手往凤起语胯 下一探,发 泄似地捏了捏那个部位,假装正经道:“也啊,这次轮到我在上面了!” “好,那我们来骑乘式,以前试过正面骑乘,这次我们可以考虑侧骑和背骑……” “我不是这个依稀(意思)唔恩恩……”常宵正要争辩,嘴唇突然被堵住,一个柔韧带着点青草气息的唇舌就猛烈攻了过来。 象是王者在逡巡自己的领地,霸道狂猛地卷缠住常宵的舌尖,勾缠着追逐着,直卷起一道又一道刺激而又狂猛的波涛,卷舔吸吮摩擦勾勒,动作激烈霸道,味道却又甜美缠绵到让人欲罢不能,只能选择在对方的狂情烈焰中选择随波沉沦。 抱住常宵渐渐软绵放弃反抗的身躯,凤起语短暂地放开常宵的嘴唇,在他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暧昧语调低声说道:“现在,不如我们先在这里……” 常宵的身躯突然震动了一下,似乎从激情中清醒过来,脸刷一下红到不能再红,不可置信地冲凤起语低吼嚷道:“靠!大太阳底下,你竟然要做这种事情?老子不奉陪……唔恩,混蛋,放开我!” 啊啊啊啊,谁来救救我,这只臭鸟竟然是个大胆到如斯境界的大色魔啊!!!! 凤起语用力按住常宵挣扎的身躯,将自己的身体覆盖在其上,安慰般柔声笑道:“宝贝,放心吧,只是用手……” “用手……唔,那你别压着我……恩啊,别乱摸,你那个顶着我了……” “没办法,你不碰它,它出不来只能一直顶着你。它好可怜……” “操,混蛋!老子帮你,套 弄到射死你,射死你!……” “呵,宝贝,你真可爱。唔,轻一点……啊……” “啊——混蛋臭鸟,你竟敢朝我脸上射,我要杀了你,xxoo到你起不了床!唔恩~再吻也没用……唔……哈,好爽……” 半晌的喘息过后,凤起语毅然抱起衣衫不整浑身发酥发软的常宵,朝室内快步走去。 唇角依然含着犹如春风般的恶魔微笑,低沉的声音在常宵耳畔吟响道:“宝贝,我们的蜜月生活才刚开始呢,今天,恩,就在浴室里玩骑乘吧!” 常宵浑身无力,但还是不甘心地用牙齿在凤起语臂膀上弄出几个痕迹,方才恨恨道:“骑乘……别太过分,我明天还要上班的,不许你在脖子上弄吻痕,不许做多次,不许……” 对于常美人的诸多不许,凤起语只是微笑着,低头在对方耳畔沉稳而镇定地说了一句:“我帮你请了蜜月假,整整一个月。” 然后,常宵便瞪大眼睛,彻底地安静了。 非常无语地安静。 等到常宵的惊讶过后,即将奋起严重的自由以及人权抗议中,凤起语则用自己的嘴唇,用力地堵住了常美人的可爱嘴巴,直到对方的虚弱反抗彻底转化为销魂的呜咽声。 这个激情的白天,从浴室到大床上的热度,似乎比外头炫目的太阳还要高猛。 常宵如愿以偿地摸到了凤大帅哥的完美结实臀部和股沟,可是,摸到也只是摸到而已……自己的小菊花,却被完全攻陷。 虽然快 感如潮,可是想起花园里看美人时的初衷,常某人便觉有些懊恼和后悔。 懊恼后悔的结果,便是常宵更加用力地挺腰狂“操”凤起语,努力地发泄情绪。 一边疯狂挺腰,常宵一边咬牙暗道:哼哼,老子今天骑乘便骑乘了,但是,一定要“操”到你先射!“操”到你不能再华丽丽地勾引本宵!大白天的,害本宵丢脸出丑,混蛋臭鸟…… 最后,在被用各种骑乘姿势做到眩晕爽到极h的炫目时刻,常宵在激烈的高 潮中还不忘咕哝上几句:“总……总有一天,老子会骑回来的……臭,啊,臭鸟……恩唔……你给我等着,啊……瞧……” 凤起语微笑,轻轻吻了一下常宵微带湿润的漂亮长睫毛,无奈道:“宝贝,我一定等着。” 激情的一个上午过后,吃饭问题便全由凤起语包了。 虽然做不出常宵那样丰盛极富视觉感观兼上品口味的营养大餐,但是做点简单的菜肴,下点面条切点青菜西红柿打个鸡蛋做碗鸡蛋面什么的,凤起语却还是会的。 午休时候,常美人由于上午肾上激素分泌过多,太兴奋以至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到房间里柔软舒适的布艺沙发上装残废。 一边看着对面电视里的刺激血腥枪战片,不时讽刺地评论上几句,嘲笑里头某位演员的动作太过夸张虚假,一边张口吃着凤起语亲自切片后喂过来的菠萝片,懒洋洋到不行。 凤起语宠溺地看着他,只笑不语。 虽然,在凤鸟的眼里,常宝贝对于枪战片中某些动作的评价,也不完全正确……不过,只要宝贝开心就好。 呵~! 入夜时分,被常宵遣作劳力的凤大帅哥,已经将常宵别墅上上下下全部打扫了一遍,顺便又不辞辛苦地将自己的宝贝枪械擦拭了一番,重新放回了那个据说是专门收集宝贝的小书房。 然后,凤大帅哥便正式有了自己的房间,再然后,凤大帅哥舍弃自己的房间,直接霸占了常主人的卧室半张床,从此宣告两人甜蜜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 对此,常宵既是期盼开心,又有些小小的苦恼。 虽说,他也很期望两人的同居生活,可是…… 烦恼啊烦恼,根据白天的观察,那只臭鸟最近性欲暴涨,如果他每天不分白昼黑夜都要那个的话……呃,自己如果当小攻那倒没什么,但是天天当受,这个身体方面……哎,不怕自己受不了,就怕自己身体太过柔韧太受得了,那才是大问题啊! 虽然,给臭鸟上照样很爽,但是越爽就越不对劲啊!怎么说,自己以前都是攻,沦为纯受总是腰肢酸软还有点别扭……恩,不行,以后得找个机会翻盘几次回来…… 晚风温柔地吹拂大地,吹入敞开的窗口,吹动常宵美丽动人的发丝。 常宵躺在凤起语臂弯里,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电视遥控器。 “如果累了,就睡吧!”凤起语轻轻抚摸常宵的发丝,将不驯的都理顺,看着对方的眼眸里尽是温柔和宠溺。 “好。可是,睡不着……”常宵撇了撇嘴。 幸福来得太快,以为也许会永远失去,结果全部都得了回来。 嘿嘿…… 兴奋啊兴奋……开心啊开心…… 常宵在凤起语臂弯里滚来滚去,扭来扭去,扭得对方脸色都异样的僵硬起来,依旧没有太多的睡意。 突然歪过头,细细打量凤起语的眼鼻,直看得对方有种想吻住他的冲动时,才赶紧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道:“臭鸟,你没说上一句甜言蜜语就把本宵给拐了,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太便宜了你!” 凤起语忍住狠狠吻人的冲动,学常宵眨眨眼,做无辜状:“宝贝,那你说该怎么办?” 拐都拐了…… 微风中,宵美人莞尔一笑,调侃般抬手撩了撩凤起语精致性感的下巴,眉眼弯弯道:“来,宝贝儿,你就先补偿个十句八句动听情话,给本大爷洗洗耳吧!” 以为对方会发窘难堪,没想到凤起语微微一愣之后,紧接着轻轻笑了。 一瞬间,热烫的嘴唇便夹带着蛊惑的气息,贴上了自己的耳根:“呵,既然我的宵宝贝想听,那我便勉为其难地说上几句吧!” 常宵心头一热,正想条件反射地反驳对方什么“勉为其难”,低沉好听的磁性优美嗓音便犹如暮鼓落入群山河川,在寂静的夜色中带着似乎会持续到永恒的余韵,悄悄震动入自己心灵最深处的心弦,泛起一波波难以遏制的动情涟漪。 凤起语说。 “我曾经是个杀手,可我现在更想当个好情人,杀手也有爱情。” “一生被牛排砸一次,就够了。” “男人的爱是深沉的,他不是路边上的地摊货,至少我的不便宜。” 凤起语眸光流转,忽然又说。 “宝贝,男人前面的东西,实用比漂亮更重要,你的两者皆备。” “有句流行语叫爱你就为你受,我有时候也会俗一下。” “我的那里……只给你一个人进来,其他就算道具也不行。” 常宵听得食指大动,浑身热血澎湃逆流,激动之下鼻血都差点飚了出来。 oh y god! 凤起语……这只臭鸟的情话,竟然如此大胆惊艳,惊艳到让人热血沸腾,直想好好想压住他疼爱蹂躏一番呐,实在是……实在是太可爱了! 想到就做,常宵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一下扑过去,狠狠压住凤起语,扒开对方衣服就是一轮狂亲。 凤起语微微一笑,也没见他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常宵却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然后不知怎么的自己又到了凤起语的身下。 虽然被压也很爽,可是……不得不感叹,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啊…… 凤起语微笑着,轻轻吻了常宵一下,继续动听的情话。 “别急,宝贝,呵……虽然感觉很幼稚,不过我不介意为你掏一次鸟窝。”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并不想强 暴你,我只想同你和 奸。” 噗~常宵差点喷。 肉麻,真他妈肉麻啊! 不过……嘿嘿,老子喜欢!! 看着常宵嘴角的笑容咧得越来越大,凤起语噗嗤一笑,轻轻咬住常宵的耳廓,深具蛊惑的魔力音符再度暧昧轻响起。 “宵,我是个贪心的人,要你便要你的全部,你的前面后面上面下面外面里面,如果可以,我……统统想要。” 认真盯着常宵眼眸,凤起语无比认真地说出最后一句经典情话:“宝贝,你一旦答应,就是一辈子了。” 喜欢啊,喜欢! 凤起语,老子喜欢死你了,爱死你了,啊啊…… 常宵正听得无比舒畅无比yy间,凤起语突然停下让人销魂的情话,微笑着问常宵:“宝贝,我说几句了?” 常宵呵呵笑得犹如傻子,看着对方同问:“几句了?” 似乎想起什么,忽又嘿嘿笑道:“对了,记得刚才你有两句是怎么说来着?啊……我的那里只给你一个人进来,其他就算道具也不行……爱你就为你受,我有时候也俗……是这样没错吧,嘿嘿……”说着顿时兴奋起来,双手开始在凤起语身上积极地摸索,边摸边调戏道,“臭鸟宝贝,赶快为我而受吧,让宵大爷好好疼爱疼爱你唔唔……你摸我哪里?恩哈,别乱摸啊,要兴奋的……” 凤起语用力拥抱住心爱的宵宝贝,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对方柔亮迷人的发丝脖颈,另一手直接探到了他的下面,轻声笑哼道:“宝贝,人生很无聊也很短暂,我们不说了,直接用做的来表达吧!” 嘴唇下移,在常宵白皙动人的脖颈和精致优美的锁骨处吮吻徘徊,然后往下……再往下…… 常宵的几大敏感处一再被电栗般的快感点燃,努力忍住下 身勃发的情 欲冲动,咬牙无力狠瞪对方:“你……你这只大色鸟!今天都做几回了?!” 凤起语暗哑中已然带上一丝情 欲的声音模糊回答道:“不够,宝贝……做几次都不够!” 常宵再度咬牙,黑线! 妈的,被做的可是我呀! 啊——不行,忍不住了! 混蛋臭鸟,别老是舔那几个敏感的地方啊……嗯哈,好爽…… 这样被深度刺激的挑撩,白天的激情快感余韵悉数上涌,然后,意志力便瞬间薄弱了下去。 常宵对自己催眠道,既然睡不着,索性再来一次……唔,反正,以后有得是机会反攻…… 对吧?!啊啊啊啊……算了,做就做吧,老子再也不忍了!! 手上的动作蓦然激烈起来,却是从反抗变成了配合。 用力地反抱住了凤起语的背脊,兴奋地摸索抓挠,甚至刻意在对方优美让人垂涎的结实臀上用力扭捏了几下,希望能够留下一点恶劣的暗示痕迹,对此,凤起语的回报就是,邪佞而危险地微笑着以最直接的方式抬起了常宵漂亮迷人的长腿…… 一时间,满室氤氲,情 欲动人。 就连微带汗湿的空气,都似乎甜蜜芬芳了起来。 深深拥抱住对方,感受只有那个人才能带给自己的喜悦悲伤痛楚欢乐,以及心灵深处浓浓的喜悦与满足,感受彼此最熟悉最喜欢的那个体温和气息,不时凝眸相对,动情不已。 天下美人千千万,我只要你的菊花,只愿与你,共度晨昏。 一生……一世。 本书籍由耽美啦网书友整理制作上传,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本书籍仅供学习交流之用,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自行删除 耽美啦txt下载网(dani) 第31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