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之午夜》 正文 第1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繁星之午夜》作者:徒然风华 文案: 晋江潜水两个月,自己那些幼稚的文笔虽然在慢慢增强,可曾经的那些实在是不舍得删。所以就将那些专门弄到一起好了。如果有幸被某位读者看到,希望可以提出自己的宝贵建议。现在,也是一种纪念,至少当时曾努力过,曾认真的奋斗过。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重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 ☆、朦胧如晨 “乖乖的走过来,我们和其他人都会相安无事,都会很有利。”一个柔美而又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盘旋。明知道那是一个充满危险的男人;明知道自己不想过去,亦不想受人控制;明明现在可以直接转身离开;明明可以软弱的痛哭流涕…… 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要情不由衷的向那里走去,向那个注定危险,注定不应该去的地方? “雪儿,不要过去……” “不能啊!” “不要,千万不要……” “不要过来,赶快离开……” “求求你了,快离开……快……” “不要啊……” 耳边传来一阵阵的话语,毫无疑问的全部都认为应该阻止自己前进。哪怕是被那个人所用来威胁自己的,都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想自己前去交换。 是啊!自己所前去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交换”?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那个以活人血液为果汁的恶魔;那个死死抓住自己的弱点并步步紧闭的、缠绕于自己生活各处的噩梦。 是怎么遇见的呢?好像一切就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他就是那么平淡无奇、那么顺理成章的闯入自己的生活。将自己的一切,饶得鸡犬不宁,翻天覆地。 雪苒,血染。自己一再嘲笑的名字,自己一直吐槽的女性化阴柔,现在却成为了自己的梦魇。 好想睡一觉,一觉醒来眼前的一切就全部消失了。只是做了一场很恐怖的噩梦只是噩梦太贴近真实,所以吓到了自己而已。如此而已。 好困,瞌睡感一阵阵袭来,好像眼前也是昏黑的一片。眼皮重的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忍不住想要放下。 不,不能闭眼。面前还有一只随时等待机会的吸血鬼,身后还有自己要保护的同伴,对面还有为了自己而被抓住,自己要拼尽全力营救的伙伴。自己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刻闭眼? “睡吧,一觉起来,全部都结束了。” 耳边传来对面催眠的声音,本就沉重的眼皮现在更加沉重,步伐混乱,亦是已站不稳。可大脑却突然之间越发清明,警觉更加提高。 “雪儿,快走!” “快走……” 对了,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怎么可以安逸的睡觉呢? 快起来!快醒醒!你不可以轻易放弃!你忘了那些无辜的同伴了吗?你忘了自己要誓死保护的话语了吗?快起来啊! 可眼皮好重,腿好沉,好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大脑紧张,时刻提醒自己应该清晰地了解此刻的情景;可身体的沉重却一直在催眠。眼睛,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睡吧,一觉起来,什么都结束了。” 耳边又传来一句温和的声音诱惑着自己,本单靠着最后的一丝警惕提起的精神又一次模糊不清,头脑越发晕眩。 眼睛,还是闭上了。 再警惕的神经,亦是撑不过身体的疲倦。最后一丝的清明,被眼前的黑暗所彻底代替。甘心沉沦。 眼睛,还是闭上了。 再警惕的神经,亦是撑不过身体的疲倦。最后一丝的清明,被眼前的黑暗所彻底代替。甘心沉沦。 “雪儿,快醒醒,快醒醒……” “快起来啦!赖人!” “太阳晒着屁股了!” “怎么还没醒?都睡了三天了!” “还不怪你!好好说话不就得了?非要那样吓唬她!” “我,我又没说什么……” “还说!还敢说!” “我,我真觉得没什么……” “好了,兰儿姐,雪苒已经知错了,就别在逼他了。” “哎呀,不是我说他,你看看雪儿那样子,哎……” “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那样……” “还说,还敢瞎说!要不是你一直模棱两可的让她过来,又不准我们告诉她,她至于吓成那样吗?” “我……” “你什么你!那种情况,就是我们,也会想歪,更何况雪儿的性子?” “我,我真不知道……” “好了,好了,别乱着雪儿,那样多不好~~” “就是,你们可以出去打一架。”一个雄浑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带着一股子憨厚的感觉,“我做裁判。” “……” “我不想和那个‘母夜叉’打……” “嘿!你说谁?” “我什么也没说……” “呵,我今天还偏要打了!走!” …………呆愣,全部呆愣 “那个,他们不会出事吧?” “应该,不会。” “可雪苒的功夫……” “放心,雪苒自认有愧,不会下重手的。” “可兰儿姐……我担心雪苒的脸……” ………… “水……” “哎!雪儿醒了,快,水!” 一名女子在听到声音的一霎那就赶快跑向桌边,现在已经平稳的端着一本温度正好的淡糖水过来。 “来,慢点喝……” “雪儿姐,你可算是醒了!我们快担心死了……” “就是,雪儿姐,这次你可不要再这么沉睡下去了……” “雪儿姐,你想吃什么?” …………一片喧闹 “谢谢大家,我暂时什么都不想吃。” “哦……” “那,雪儿姐……” “对,大家都在吗?” “恩,都在,都在。” “连懿儿也在?” “懿儿他,他也在。” “啊?到底怎么回事?懿儿他怎么了?” “雪儿,其实懿儿也是吸血鬼,还是等级很高的吸血鬼。” “就是就是,他一开始的失踪,是因为他回血族了呢……” “懿儿他,他,他如今在村子外面,守护着我们呢!” “放心,我们都在……” “恩,我还想再睡会,你们先去忙吧……” “好,好,那我们……” “雪儿!你醒了!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你个死吸血鬼,还敢跑!看我不将你打得你族人都认不出!” “嘿嘿,他们可不凭脸~雪儿我来了!” “……血苒?”躺着床上的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瘦骨嶙峋,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就连刚才和她说话的那几位都不敢轻易打扰,可雪苒却大声嚷嚷,一点都不怕打扰某人修养。 “对了,就是我!怎么样了?”雪苒十分麻利的从窗户窜进来,英姿飒爽的一掀衣摆,忽视他破烂的衣料和满脸的青紫,倒是营造了一种华丽的背景。 “……”雪儿记得,自末世开始后,雪苒就再也没有这么开朗过了。 雪苒是吸血鬼贵族,一双澄清的碧蓝色眼眸,反射着洁净的天空。 自己与他相遇的记忆已经不再清晰,可末世后他与自己一起保护其他的孤儿,他那干净透彻的眼睛慢慢添染了一些其他东西。 尤其是被另一个比他地位高的吸血鬼强制喝过人血以后,他更是变得疯狂,更加喜怒无常。一双干净的、反射天空的碧蓝眸子,在人血的催化下,变成了恐怖的血红色,充满了暴虐的气息。 这是这一世的记忆。而上一世更加恐怖。 那时他是唯一的战斗力,每天身上都布满了伤口。那些鲜血不仅引来了丧尸,更引来了吸血鬼。 吸血鬼一般不流血,他们以血为支撑,失血过多会导致死亡。 可他不是,他每天都会有伤口,还会不停的流血。 那些吸血鬼甚至逼迫他将自己的血液献上作为忽视包括雪儿自己在内的人类的代价。 后来他不知怎么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他将曾经侮辱他的人和鬼,都残忍的放尽全身血液,让他们失血而死。 而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开始排斥他,可却无声的接受他的守护。 直到他眼睛越变越红,红到了一种不可表述的颜色,他疯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 而后所有人都为他陪葬。 自己亲眼看见血族高层派那些亲王将他绞杀。 直到自己莫名其妙的重生,尽量避开危险,不让他受伤。 可人算不如天算,血族中,还是有人在自己没有想到的时刻,喂他喝下了人血。 吸血鬼一旦喝下人血,眼睛会变成红色,程度越深,越不能控制。 可他们一旦喝过人血,就会上瘾。 雪苒一直压抑自己不喝,用其他动物代替,可他的掌控力越来越小,直到…… 雪苒彻底失去了纯真,眸子也不复曾经的干净透彻。发起狂连更是可怕,六亲不认,手段残忍…… 她曾以为万事不可逆转。命运所定下的轨迹,无法摆脱。 所以在闭眼之前,她就已经绝望了。若不是耳边那些不能作假的声音,自己恐怕不会再次醒来。 好在,至少现在看来十分完美。 末世不再,亲人团圆。 哪怕这是幻境,也愿意沉溺。 “雪儿,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清晰的话语,扭头看去,一双淡红色的眼睛干净透彻。虽失去天空的澄清,但干净如初,透彻依然。 “你……” “雪儿,告诉你个秘密哦!” “恩?” “你们出去!我要和雪儿单独讲话!” “哼!走就走!”刚才和雪苒打得十分激烈,并成功把他弄得满身是灰的兰儿此刻冷哼一声,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人,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其他人也小心叮嘱一番后静静离开。 “雪儿,你还记得懿儿吗?” “懿儿?我记得。” “他是吸血鬼,你应该知道了吧?他等级比我还高,能从血族出来已是不易……” “我明白,你是在,为他求情?” “不是,他们知道他是吸血鬼,可他们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是,也是你的真实身份。” “我?” “恩。你的身份比我们都高。” “我……比你们……都高?” “对,你是血脉最纯净的圣女。十二年前血族长老卜算灾难,命你去圣地找‘往生石’,你带领懿儿一同前往。” “可你们找到后却因力量不足沉睡在了人类所存在的地区,并极有可能丧失了血族的能力和记忆。所以我就被派出寻找你们。” “可我根本不知道所谓圣女是什么样的,无意间遇见了你。” “后来末世爆发,血族亦不能幸免。” “最后我带着已恢复记忆的懿儿与你会合,可惜一切已晚。” “你觉醒血族天赋,可不能自控,险些爆体而亡。” “我们那时又被敌人追上,万般无奈之下。我和懿儿用全身血脉画出阵法,开启‘往生石’的力量,送你回到一切未开始的时候末世第一天。” “我们前世的记忆是你再次沉睡的时候恢复的,而此时末世还没有结束。” “‘往生石’已失去效用。血族与人类已经开始携手对抗。” “一切正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恩。一切都会变好。” “你看,一场灭世之灾,竟让两个互不相信的种族开始联手;而且这场灾难过后,会有更多空间用来发展,多有趣。” “……”雪儿认为,这货应该是在幸灾乐祸。可这样的话语确实是他今生所常用的,也是自己所习惯的。 “怎么了?很冷么?” “……”冷,真的很冷。这种平淡中充满讽刺的话语;这种刚才还一副“万物皆尘埃”,现在却十足的天真好欺的瞬间转变。如何不让人惊恐? “雪儿好好休息吧。尽管灭世之灾还未完结,但也不会存在多久了。不必担心。” “恩。” “一切有我。” “……”睡觉! “呵呵。”某个被压抑的低沉笑声传出,代表了某位的好心情。 2016年7月11日 15:21:12 ☆、唯愿守护一方水土 “君老,您刚才说什么?”一个大概四五十岁,身着合体西装,衣服干净整洁的男子。现在却大失风度的,一脸震惊的大声问道。似乎是男子的声音,动作,表情以及现在的气氛太诡异,竟引得此刻室内所有人注意。甚至连此刻身在屋子外面的人,在听闻之后都在立即向屋里进入。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入,在他面前有人们自发让出的一条通道,随着他的进入,屋内的气氛为之一变。 “我,我,我没听清……”似乎是被来人的询问吓到,这位西装男竟然结结巴巴,口齿不清的回复“没听清”,周围的人听到他的回答后都不禁吸了一口气。 床上躺着的,是一位英雄,准确的说是拯救全人类,拯救这颗星球的英雄。 20年前,人类面临了一场濒临灭绝的大灾难。不知何故,在全球范围内,世间突然出现大量从未见过的虫子。那些虫子不仅个头极大,甚至还吃人,被咬之人也会身中其毒,变成毫无理性的丧尸。 然天无绝人之路,人类中出现了异能者,他们拥有着中的奇妙能力,与虫族展开了殊死搏斗,终于在10年前,人类通过种种方法,终于搞清了虫族来源:空间虫洞变幻,引动时空乱流,将地球与虫族的世界通过某个隧道连接,虫族入侵。 就在五年前,人类聚集所有魔法师,他们齐心协力一起摆成了一个复杂的阵法。最终人类魔法师利用天地之力将与虫族连接的隧道封印,釜底抽薪,将虫族后路切断。然后举全球之力,消灭虫族,使地球恢复了安定。 其中一个奉献最大的人,就是那个利用天地之力,拼尽全身法术,终于封印隧道;却毫无任何保留,在得知封印成功之后,晕死过去直至今日,还在床榻上躺着的人:君韵。 那个在所有魔法师布阵,自愿站在阵眼的人;那个尽全身法力,甚至不惜动用禁术亦要完成封印的人;那个令所有人敬佩不已的人。他,是英雄,当之无愧。 可惜英雄气短,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顶级魔法师。如今却只能躺着病床之上,任医学家想尽办法来努力的维持他的生命。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这位英雄似乎又有了苏醒之态。可能不出几年,这位英雄又会回到顶端重新执掌风云。 “君老,您还能再重复一遍吗?”来人一身中国风味的旗袍,素雅的白色与星星白发遥相成趣,看上去十分文雅。如此文雅的打扮本就将人衬得温和优雅,温润的嗓音更是为其添加了柔和的气息。可即使是如此温和的作风,也将满屋的人吓的不敢大声呼吸,原因无他,尊卑有别! 来人是如今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夜辰夜老。他在战后的处理工作中表现突出,深受大家爱戴,因而推选为最高领导人,大家都尊称其为“夜老”。 夜老询问无果,转而询问医生:“请问这位医生,君老他,怎么样了?” “您客气了,君老现在有恢复意识的征兆,也许不久之后将能彻底恢复。恭喜夜老。” “真是太好了,烦劳你们照护了。” “不敢,不敢,我们只是尽力而已。” 开篇,背景是末世二十年。 这篇末世文,末世原因是虫族入侵。 所以主线是杀虫。 2016年7月11日 15:25:32 现在是新纪年五年,昨天有一件极大的事情发生,广为流传。 “你听说了吗?君老醒了,他说他最希望回家乡看看。” “当然了!只是君老家乡在哪?怎么从没听说过?” “哎呀!你真不知道呀?那你知不知道封印之处?” “封印之处当然知道了!难不成?” “据说君老的家乡,就在那封印之处的正东方十千米处。” “那可是凶险之处啊!估计君老的愿望难以实现了。” 由于君老太受关注,现在关于他的传言漫天飞舞,各界对此都议论纷纷。可君老本人此时却十分不淡定,正一脸不爽的接受各种检查。 “我说你们够了吗?落叶归根懂不懂?我只是回家看看而已。再说了,虫族早已封印,我的家乡怎么不能去了?” 外界传言中的英雄人物,家喻户晓的大义凛然之风,实在是不能与眼前之人挂钩。这分明是一个闹小孩子脾气,倚老卖老的普通老人,看不出那点的英勇无谓。 可在外界洋洋洒洒,被人奉为偶像的顶级人物。面对他,都无话可说。 “君老,要不这样,过一段时间,我们一起陪您去,如何?”此时说话之人是外界的生命传奇,他一手创建了“生命之绿”。正是他的努力,才使末世结束后的人民丰衣足食,不会因食物缺乏而饿死。 他是木土双系异能者,可以瞬间催化种子发芽,甚至维持干枯的大树继续生长。他叫沐清,与哥哥沐语一同携手承担着大多数人的粮食。 沐语,水系异能者,虽不如弟弟的双系,却拥有罕见的治愈系异能。在没有伤药的情况下,他,就是所有人的救星。 此时在场之人均是外界极难见到的传奇人物,可此时却都规规矩矩,安分守己的坐在板凳上,甚至不敢多说什么。由此可见,君老太有能耐了! 君老是老一辈英雄中唯一还存在的人。也许正是因为一直躺在病床上,所以才勉强活到了现在。而这些坐在板凳上的人,其实都是他的后辈,而一些人他根本没印象。 “君老的身体,怕也只能撑一个月了。”主治医师虽然不想公布这个消息,但思考过后还是将它讲了出来。 “什么?” “怎么会?” 医生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就是说,老一辈人,在十不存九的情况下,君老也将于一月后离去? “不能推迟了吗?”其实大家都知道,一个月已是最长的估计,真实情况怕是根本不到……可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之心,希望能延迟一些,哪怕是一天。 “沐语,你呢?你不是能治愈吗?究竟能不能……” “抱歉……” 无能为力,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纵他们是这个世界的顶级人物。对于生命的存亡,他们从来都无法更改。而此时,“怎么样?够我回家吗?”君老只关心能不能回家……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弱小,感到无能为力时,君老却始终关心能否回家……是该说思乡心切还是什么? “够了,一个月足矣,君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回乡。”做出保证的,毫无疑问是夜辰。此刻也只有他,才能毫不犹豫的肯定。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承担这份重任。选举他为领导人,没有任何异议。 归乡,当归。 2016年7月11日 15:27:29 最后的愿望(三) “君老,明天再赶一天路,咱们就到了。”夜辰欣喜的告诉君韵。君韵仿佛得到了什么支撑一般,双眼突然睁开,眼里似乎有热泪流动:“终于回来了么?” 早在离开的第三天,君韵就是一副将近灯尽油枯之象。这可吓坏了众人,沐语更是不停的施展治愈术,只希望可以有些作用。他明白其实所有人都希望君老可以回乡看看,可以满足他最后的愿望,不留遗憾。 沐语可以直接用治愈术治疗,可其他人却没有治疗的能力。只能不停祈祷,愿上苍肯给君老一个回乡的机会,不让他最后还留有遗憾,死不瞑目。他们只能想尽办法让君老提起精神,甚至不惜自我毁坏形象,只为了君老能感兴趣,能说句话。 他们经常想起君老刚恢复那会儿,放纵不羁,充满孩子气的潇洒。一脸不爽却依旧配合检查的动作,强调落叶归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态度。 君老年轻时应该也是那么充满活力吧?应该也是让人头疼的调皮鬼,不过调皮捣蛋的人却在这个乱世里出人头地,他应该也曾经努力过。而且绝不是轻微努力,能在末世的洗礼下还保持一颗童心,想来也不容易吧! 也许之后他们回想,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最失风度的时期,也可能是一生中最颠覆自己的时期,甚至可能会怀疑“当时那是我吗?”但至少此刻,他们都只是为了让君老精神振奋,拥有信心,最好能充满活力。 此刻他们心里只有这一个目标,这何尝不会带动他们的团队精神,无疑是为今后面对困难打下了坚实的团结基础。 一天后,看见远处延绵不绝的山脉。君老兴奋的大喊:“看,我的家乡就那里!我记得那里山清水秀,草长莺飞,甚至还是旅游景点呢!” 随着众人的接近,大家隐约能看见山脉的景色。只是,没有草长莺飞,没有蓝天碧水,没有参天古木,连小草都少得可怜。 这,是一片凄凉的沙漠。 戈壁滩静悄悄的,静得让人窒息,偶尔一股旋风卷起一柱黄沙悠悠升空,更是添了一股莫名的静寂气氛。突然间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那气势似要把整个世界消噬殆尽,令人畏惧却又无奈。 众人走进戈壁滩,犹如进入原始荒野,满目苍凉,毫无生气。幸而还有顽强的生命存活,不算了无生迹。 那不起眼的小草为了寻找水源,把根深深扎进粗砂砾石里。这里能存活的生命,皆是那种貌不惊人却生命力顽强,不畏艰难的生物。枝叶窄小、枯黄,但它们高仰起头颅,怒视着荒原,看不出丝毫的妥协和乞求施舍。 这,何尝不是一种英勇? 茫茫戈壁滩上布满粗砂、砾石,踏在上面,沙沙作响,甚至太阳的火热也传给了它们,温度高得令人怀疑能否烫熟鸡蛋。如果可以,想必不必担心午餐问题。一条条干沟毫无生气地横卧在上,急剧缺少水源。除了一些耐旱植物点缀其间,很少有正常植物生长,连动物们也远走高飞离开此地。目睹此景,才方真正领会到“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的意境,正是罕无人迹。 “君老,这,我们……”哪怕是以夜辰的聪明才智,此时都不知该作何感想,又该有什么动作。 “二十年了,我背井离乡二十年,今朝归来故乡却变成这副田地。”君韵的语气很平淡,但所有人都能听懂其中的悔恨。他们不知该怎么劝解,也不知此刻该说什么,唯有沉默。 君韵突然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拳头紧握,重重道:“我恨哪!” 他猛的站起,大声道:“谁都说我是天下的英雄,封印虫族,名垂千古。可没有那些人的力量,我什么都完不成,他们却甘为配角,直到死去都说我最英勇。” 他转身面向众人,眼里含着热泪,却悲愤道:“你们敬佩我拯救世界,可我却没能保护我的家乡;你们将这个崩溃的世界重整,接受万人称赞,甚至让众人了解我的英勇事迹,可却忍心让我的家乡持续保持惨无人迹的荒漠。你们的伟大当真是理性。” 听到君韵的话语,这些天之骄子都垂下了头。是的,他们只关心那些有人的地方,却忽视了无人的地区;他们告诫人们封印之地危险,却任由封印之地的周边荒废,彻底抛弃。 君韵或许是情绪发泄完了,此刻用手扶头,摇摇欲坠。他的寿命本就不多,耗费力气去大喊大叫,自然心力交瘁,身体承受不起。沐语想接近君韵,施展治愈术,可君韵却摇晃着向沙漠内部走去。 “我们跟不跟?”沐语不知现在该如何,只能询问道。 2016年7月11日 15:29:15 “跟,但不能打扰,如果我的家乡也变成这样,我也不会开心。”发言人毫无疑问是夜辰,也只有他还能在这个时刻理智的思考最佳方法。 (一) 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说来就来的沙尘暴竟接踵而至。暴风肆虐的大漠,又是另一种景象。风吹来,黄沙跟着跳舞,只是不再是轻微的转圈,也不再是柔和的微风,整个天空成了黄沙肆虐的舞台。翻滚的黄沙,跟着狂风,沙丘移动了,那一点脆弱的绿洲在肆虐的风沙中颤抖,担心滚滚而来的沙丘淹没了自己。 不仅如此,一季风沙,更是让大漠变了地形。然而那些不安分的沙尘,随着不肯减弱的风,弥漫了整片天空。众人只能手拉手,保证在此时此刻不掉队,不会缺少谁,其他的,却是想也不敢想。 风呼呼的刮着,带着满天黄沙,众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会被活埋,可却一动不敢动,怕自己的移位导致大家的混乱;天色也迅速变暗,之前晴朗的天空此刻却一片灰黄,让人怀疑末世是否再次到来。 强横的狂风卷起大量的浮沙,形成凶猛的风沙流,不断吹蚀地面,将地形彻底改变。众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威力,心里也为君老捏了一把汗。要知道,他是独自一人,而且身体十分糟糕,此刻不由骂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快走几步,不放任君老自己瞎胡闹。 (二) 风,终于停了。可惜地形彻底被改变,一片黄沙,到处都是相同的景象,找人,谈何容易! “怎么办?” 怎么办?这是所有人的心声,在荒漠里,能活着已是幸事,更何况找人? “尽人事,听天命。”不愧是最高领导人,夜辰何时都是最理智,最可靠的人。他是队伍的核心,是将一盘散沙凝聚的向心力,缺其不可。 (三) “看那,是不是君老!” “恩?在哪?” “哎呀,右手边,这边!” “哎,好像是,夜辰!这边!” “快走,这沙漠天气易变,别错过了。” “哎!等等我!” (四) “君老,是您么?”温和有礼的语气,不是夜辰又是谁? “夜辰,别问了。君老他,,,他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如此丧气的话,虽沐语不想承认,也不能不承认。 “小语。哎,算了。”沐清此刻也不知是不是该斥责沐语,他开始打开背包,因为早有准备,所以他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哥。”“嗯,开始吧。” 如果是一般人,听见这样的对话,这会怀疑这两人准备干什么,却不会多想。而他们身边的众人却开始远离他们俩,难道要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了? 果然,待众人退到一定距离后,沐清手拿一把种子,面前出现了大量泥土。他将种子抛入泥土后,沐语向泥土方向挥了一下手,泥土中充满了水分,而此刻在沐清的催化的下,涌现出一棵棵参天古木。而远处的众人此刻都在向君老方向鞠躬,他们正以这种形式向他表示敬意与歉意。 “希望您能安息。” 送君韵回乡的众人此刻都满面肃穆,他们明白,那些在末世中骁勇善战的老一辈,如今随着君韵逝去,彻底消逝了。而这个世界的未来,由他们引导。 “回去吧。” 如此,关于君韵前世的介绍全部结束,大概背景也已经描述完整,接下来就是今世了。 君韵重生,前面所介绍的人物一般是不会出现的,我已经很明确的写明,他们不是同一辈的人,顶多让他们露个相,不会大量描写,当然,实在是喜欢的话,可以给我留言,我会尽力让他们出现的。 其实关于夜辰这个人物,是有抢镜头的嫌疑的。说实话,这种人我不喜欢,他们以温和为外表,却以冷静理性为准则,所以我才会不停重复,“果然适合做领导人”。我这不是对领导人的偏见,天地可见,我对□□那是一个尊敬啊,对温主席那是一个崇拜啊! 只是这种冷静,这种理性,在某些时刻,实在是让人感觉不爽,极有可能他一计算,认为你是小部分,所以舍小部分保大家,就像我(三)中所说,这种人,能看见封印之地的荒凉,但他们却经常会认为此地不足以重视,或者说此刻不利于大局。就像《花千古》播出后,很多人喜欢杀千陌而不是白子画,就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把你舍弃了,这种不安感,绝对不舒服。 ok啦,一天的光阴用来编开头,看来这部要花点时间才能完成。写不容易呀!以前只知道埋怨作者不够用功,每天一更,二更,一更才一千字,实在看不过瘾。现在明白,写真不容易。 不过也是好事,终于不再是对话体,信心以后写作会越来越好,加油! 2016年7月11日 15:31:25 1 “千年之后还有英雄为你煮酒 奏空城一首一生传奇被写就……” “哎呀,什么人在唱歌?恩,不对!”是滴,我们的主角此时十分迷茫,现在正在自家床上翻滚。 “我记得,这首歌的原唱很久没有听过了(因为没有电充手机),这个声音这么正,难道……”果不其然,在一阵翻天覆地的查找中,君韵找到了一个黑色物品,仔细观察一下,不是手机又是什么? “难道,上苍听见了我心中祈求,送我回来了?”床上貌似疯癫的某位此刻正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胡言乱语,表情变幻之迅速实在是让人为他担心是不是下一刻就会发生抽搐。 君韵,上一世的传奇人物,为封印虫族与地球的通道,因其身为魔法师并自发站于阵眼而耗尽了全身法力。待其醒来之后却发现与自己共同抵抗的战友皆已逝世。如此残酷的事实打击之下让他萌生出回乡的念头,真正回去却发现故乡已是一片狼藉,经受重重打击之后终于心力交瘁死于故土。恩,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回来了,或者说,重生了。可是,重来一次末世真是让人不爽。算了,好歹咱也是封印虫族的关键人物,大不了提早修炼,早点封印好了。”(点头,外加信誓旦旦的表情) 是滴,我们的主角此刻正不爽的骂天,外加信心十足准备再次完结末世。哎,真不知道他那强大自信从何而来,若末世真那么好解决,怕也不会被称为末世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假设末世前有一百万人,经历末世后还留有的决不超过十万,这样的死亡率,甚至超过了百分之九十,更别提这其中包含的老弱病残,哎,真是不敢想象的世界。 “对了,我记得我上世是打算守护家乡来的。那么好,准备做乡亲们的救世主,哈哈,准备接受万民的崇拜吧!” 我们的主角此刻是不是信心膨胀到了一种诡异的程度?好吧,这大概是所有重生者和穿越者的通病。自认为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高高在上,看不起那些迷茫的“无知者”。认为既然我穿越/重生了,那我一定是主角(好吧,其实他的确是主角)。肩负着守护世界,改变世界,支撑世界的重大责任。甚至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离开自己这个世界便会崩塌,整个世界都是为自己而服务…… 对此,我无话可说。只是亲,你不知道男配文吗?不知道女配文吗?不知道同人文吗?不知道在这个多元的世界,甚至会有多主角,无主角的情况产生么?你这么的洒脱,真的好么? “对了,现在几号?”(我们的主角终于拾起了自己脑子,为他可怜的脑子默哀三秒钟)一阵手忙脚乱的翻滚之后,(为什么是翻滚?)主角大人终于拿出了一张白纸。恩,很干净,(除去那一堆杂乱的外星符号之外)拿起一支也不知是遭受了什么样惨不忍睹的折磨的笔,准备做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计划如下: 1空间。要足够大,最好能保鲜。(种田什么的你看太多了,至少上世是没有的。ps:即使有也没人会说) 2魔法。当初是传承,如今要怎么搞? 3食物。有空间没食物有什么用? 4钱。那些食物难道都白给的?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啊! 5未知…… 原谅主角吧,作为上世一个走狗屎运获得魔法传承的小人物,你难道还希望他能做出多么精密的计划?哎,我们再次为主角的脑子默哀三秒钟,希望他能延续上世的好运,活下去就好。 这里是正文,君韵重生回末世前一年 因为需要时间准备,那些能力也需要时间练习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2节 毕竟君韵以前是个非常普通的人 2016年7月11日 15:34:14 2 如今是末世来临前一年,君韵重生了。他记得前世的誓言:“若有来生,必守护家乡不受侵害。”,而今,他也希望可以在自己的努力之下早日完结末世。 “大家今天有空吗?”君韵在自己与另两个朋友的讨论群中发了一句话,这不是他闲得无聊,而是希望能得到朋友的帮助。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一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而增添一份力量,有时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抱歉啊,今天有点小事,怎么了?”星辰很快速的回复,只是不知什么是“小事”,具体概念也不易划分,但有一点肯定,此时,肯定没空。 “哦,太闲了,准备找个时间聚聚,不知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还要问问月殇,不过最近天气真不错,干脆去踏青好了。” 踏青,这个主意不错,能把人骗出来,还能保证不受别人注意,真是太聪明了。 “好啊,最好找个山清水秀,人迹罕至的地方。掂壶小酒,摆些瓜果零食,再好不过了。”君韵的思想不禁跑到了极远的地方。甚至开始畅想蓝天白云下,碧水蓝天旁,一行少男少女悠悠走过。在干净的青草上,飘扬的柳树下,铺一席翠色的毯子,中间摆上色彩艳丽,味香色俱全的糕点。这是多么美丽的一副画卷,想想就让人心动…… 咳咳,跑远了。不过以踏青为名,将人骗出来的方法已经确定并完成,接下来就等他们商量好时间和地点就完成了。 找人帮助√ 接下来,就是空间。他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前世经历,隐约间记得好似有空间异能。应该会有空间手镯之类的宝物,只是不知去哪里获得。毕竟不是自己的,而且他也没有见过,知道空间手镯的概念还是因为前世无意间在某些中提到过。说主角遇见某种机缘巧合恰巧开启了空间,然后过上了筹集物资组队打怪升级的悠闲日子。只是,自己要怎么办? ………… 时间飞逝,约定聚会的日子到来,三人背着准备好的零食,向西方走去。这绝不是故意,虽说向西十千米正是当初的封印之地,可他也没有想去一观的想法。这完全是月殇的提议,身为绅士的两位怎么能拒绝女士的提议?(虽说两位都是路痴,外加绝不喜欢选择,但这么丢人的原因怎么能说出?) 风景很美妙,抬头望望天,天高云淡。看着白云实在是忍不住去路边买了三个棉花糖,没办法,太馋了!顺便挑一些小饰物,万一之间会有空间呢? 走乏了,根据大家的提议,向旁边的草地走去。到达草地后,君韵发现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偶有微风拂过,带来一片清香,很美好。接着大家便发现君韵开始“自虐”,是的,绝对的自虐。他将这一路走来所收集的饰物全部放在面前,然后,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划过,一道血痕出现…… “那个,应该不会出现空间的。”月殇不由的出口,她原以为理科男应该会理智的看待的,哪想到……(抽嘴角) “嗯?哦。”君韵看似听明白了,却丝毫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家也看明白了,入魔太深,还是不劝了,劝也没用。 两位不禁讨论道:“最近有什么空间十分流行吗?”“好像没有”“那个,末世文流行吗?”“以前流行,现在也淡了”…… “你们猜对了一半,我梦见了末世。至于空间,现在还没见到。”君韵信誓旦旦的回答道。手中依旧在饰物上涂涂抹抹,希望可以运气好到遇见空间。 ……“梦是反的。”除此之外,真的不知该什么回答什么了。 “可我想要空间。” “……”这才是事实吧? “相信我嘛,咦?快过来献血。”君韵的语气突然改变,像是发现了什么,急忙呼喊道。 佩服这两位的大胆,如今他们也加入了“寻空间”的道路中。将中指割开,任血流入这件饰物。这件饰物样式很普通(话说好似所有空间的手镯,珠宝类都很普通,扔大街都分辨不出),是一个手镯。由一堆珠子穿成,珠子据说是檀木的,若非要说特点,那应该是每个珠子中都有一个点,可能顶上还有字吧。但此时的现象却彰显这个手镯的不平常,因为三人虽都是轻微流血,但这手镯下却没有留下任何有血经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血被珠子所吸收了。 经历一番滴血后,在场的三人中每个人都仿佛添了一抹魂魄在珠子中(当然是假的,只是一部分精气而已),对手镯有了一份初步了解。原来珠子是某大师临终时周边的檀木桌,因长久被佛气熏染,又跟随大师念经许久(自然是大师念经,桌子聆听),久而久之开了灵智。后大师逝去,福缘有一部分沾染到桌子上,机缘巧合下形成了某个神秘空间。后做成珠子被三人遇见,又被执着的君韵滴血唤醒。恩,果然很有缘。 “不如试试进入看看?”看来君韵是卡死空间了,不入空间决不罢休。 “好,试试吧。”众人无奈,不过对空间手镯还是很感兴趣的。 三人抱着探险的心态在心中不停念道:进入空间。没想到,三人确实进入其中。而且看起来环境还不错,可能是三人的关系,面前是个三岔口。分别通往三个屋子,分别写着:君府,星府,月府。看起来十分气派。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很古风。恩,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娃娃,来到三人面前。这个小娃娃也不是特别小,至少有五岁,而且他身为器灵,应该年代不短。“你们好,我叫小檀,这个空间靠福缘支撑,由于大师的缘故,你们可以得到空间。甚至可以得到一些仙界的物品,但是那些都是需要福缘交换的。如果福缘不足,那么轻则空间无法自由出入,只能单纯存物;重则空间消逝,空间内的物品,要看情况处理。” 一张娃娃脸,说如此严肃的事实,真的合适吗? 好吧,至少空间的问题√ “娃娃,咳,小檀,请问什么是福缘,又任何获得?”星辰果然靠谱,关键的时刻能提出这样重点问题,足以看出其能力不差。(其实是打游戏打多了,下意识的) “别人的感恩,便是福缘。” “明白了,放心吧,今后的福缘只多不少,包给我了!”君韵想到之后要完成的事情,不禁感慨:我本来就要守护乡土,别人的感恩自不会少,福缘,真是太对口了。 “那个,进入空间有什么要求吗?”作为一个长年看的宅女,月殇总是能在大家都忽略的地方提出自己的疑问。比如现在,空间的进入法则是什么,是必须三人一起才能进入,还是单人即可?如果三人各在不同的地点,进入空间后能否到对方的地点?空间的时间换算是多少? “空间是可以各自进入的,如果各自进入就会出现在各自的院中,两人或两人以上都会出现在岔口的凉亭中。至于种田和时间换算,要看你准备用多少福缘,院内即可种田。”小檀很乖巧,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晰,大家也都了解的十分清楚。 “那个,我们出去后,手镯……”恩,经常玩游戏的星辰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只有一个手镯,要如何分? “手镯会变成三个。而且福缘足够的话,每个手镯中的珠子都可以作为一个储物空间,可以自由拆卸送人。但那些不能进入,只能用精神力进入整理。恩,本空间已绑定,珠子手镯只是一个载体,不必担心丢失。” 听见小檀说每个珠子都可以作为一个储物空间,三人都双眼冒光。毕竟哪怕自己拥有空间,也有几率因某些原因顾及不到家人,而珠子的空间正好可以弥补这一点,实在是在幸运了。 获得空间。 因为要守护家乡,所以不能只有主角有空间 而这种珠子空间可以将储物空间分给别人,更利于全民动员。 2016年7月11日 15:35:56 3 作为一个从末世返回的人,想必应该在接受过末世的洗礼后,会变得更加独立,更加清楚和明白自身能力,同时也更加明白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当然,如果心理素质不好,也可能会变得极其冷漠,自私,甚至漠视他人生命。 毕竟,每个人的前期生活经历都将影响后期的性格习惯,而秉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原则,他所能前进的方向,怕是早已有了范围。 很巧,我们的主角虽然末世刚降临时因为不适应而与朋友走散,独自一人在末世打拼。可他最后遇见了一群有活力而又对人类充满希望的战友,所以他很幸运的避开了那些阴暗的道路,后期虽有遗憾却也是圆满。 “有空间做保障,接下来就应该收集物资了。可我准备守护家乡,这要准备多少啊!”君韵无力吐槽,可吐槽过后只能继续分析,找出那些看似可行的办法,然后一一确定是否真实可行。恩,真是悲惨的人生。 小檀告诉君韵,空间可以像中一般种菜,但像那种大规模的种实在是个挑战。在佛门时,接受数百年来的潜移默化,默默蓄积的那些福缘大多数都被檀木桌用来开启灵智了。而剩下的大部分被用来维持空间,剩下的只有大概百分之三十福缘能用来花费,是的,花费。 “那些书籍与技能也是福缘吗?”君韵在经历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将现有的货币福缘,有在可持续发展的地方。比如,提高自身技能点,什么身体素质,学习能力,领悟性,这些最基础的东西搞上去,绝对是此时最有利的选择。 “是的,除此之外,街道尽头还有商店哦~”为什么会感觉小檀不是正统的佛门弟子呢?小檀你确定你待的地方是正规的庙宇吗?你到底都接触些什么东西啊! 不提某人心中的大肆吐槽,也不说某人回家后浪费的稿纸张数。现在的情况是,三人坐在凉亭中,开会。 “我建议我们可以先逛商店,然后提升硬件,比如身体素质。”君韵回家在浪费了大量稿纸后,终于信誓旦旦,信心满满的在另两位面前,淡定而又冷静理智的大发言论。 “好。”另外两位丝毫没有犹豫,也没有任何反驳的直接答应了。 “……”为什么要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我还想说点什么呢!亏我花心思考虑那么多情况……(虽说不想承认主角的智商,但这份心,勉强收了吧) 勾勾转转(其实一路直线)来的商店,满心欢喜的准备见识一下据说有仙界物品的神秘地域。可事实是,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商店哪!物品就在固定的位置摆着,下面是标价,然后服务员,小檀是也……那个,说好的仙界物品呢?说好的高大上呢?佛门弟子啊!佛门出品啊!为什么,跟平常的人界超市一样?哎,对世界无望了…… “来啦啊!准备挑点什么?”小檀一脸兴奋外加蹦蹦跳跳的迎接三位,同样的娃娃脸,同样的打扮(肚兜),为什么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转完商店后(其实一眼可以完全扫完,东西都在表面,不存在遮掩现象),问小檀,“有种子吗?”毕竟人是要吃饭的,不补充体力如何生存,连手都抬不起怎么可能去战斗? “种子有,各式各样,甚至催熟剂,化肥都有。”小檀做生意甚至是太拿手了,不仅满足了基础要求,连附带的物品都一应俱全。“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学习技能比较好,你们现在又不缺吃穿,种子要靠福缘才能发芽结果,而你们的福缘真的不多。”(最后一句真的是实话,大实话) “恩,不知都是什么技能?可否介绍一下?”这么文绉绉的话语,自然是出自星辰之口。这种情况下作为女生的月殇是不可能会开口的,女生一般负责挑选和享受,那些无聊又麻烦的事只能由男生包管(女生好享受,男生好苦命);而作为理科生的君韵,想必文言说的应该和白话一般,就不要难为他了。 挑选技能这种事,自然是看个人机缘,当然,兴趣和心情也占很大一部分。经历一番|拿起放下对比放弃|的循环后,终于各自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独家技能: 月殇:魔法。是的,魔法。传说中必须花费大量时间去背诵咒语,又要在作战时花费大量时间去吟唱咒语的一种神奇的法术。不过时间和效益有时是成正比的,他们往往可以在完成咒语之后挑战比自己更强的对手(想想中的越级挑战,明白有多强悍了吧)。他们还可以用魔法催化一些植物,甚至有些可以用魔法救人。 魔法师,在末世里极受欢迎,而且存活率最高。是普通人心中的偶像,战士们生命的希望,可想其地位有多高。不过如此强悍的魔法师数量却不多,原因是,末世前期,魔法师吟唱速度太慢,身体素质也不强,根本发挥不了多大作用。 如此,后期魔法师大显身手的时期,大多数都是后天修习,资质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真正是由前期接受传承而开始修习的极少。不过这些极少的幸存者,却末世后期都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别人眼中的传奇人物。(君韵是被保护的那种。理科男,技术宅,就不要希望他会喜欢那些麻烦的人际交往了。) 星辰:功法。是的,功法。功法分为在内的调息之法,和在外的搏斗之法(详细请参考《斗破苍穹》)。这种功法修炼讲究顿悟和机缘,循序渐进,由于某种原因而停留到某个境界不再提升也十分正常。 当然,与中国传统武功相比,功法的威力远远大于武功,但相对阵势和危险度也大大提高。而且修习功法的人,若未至大成,周身的气质十分强横,极易被人察觉,十分不利于隐藏。(当然,某些占山为王的人十分偏爱功法) 君韵:武功。是的,武功。就是武侠中经常出现的武功。想必出于对中国国粹的尊敬,大多数人也都了解一些,这里的武功分为十层,其他与大多数武侠无二,倒也不必多加介绍。 当然了,作为重生的福利,君韵的魔法传承并没有消失。所谓传承,不过是一种记忆,或者说一本书。只是这本书上面不仅是干巴巴的字,还有一些动画。这也就是为什么接受传承的先天魔法师到末世后期会比那些后天学习的要强很多的原因,论动画和干巴巴的字,哪个好理解?哪个更生动形象? 哈哈,有没有从各自的能力间看出什么? 2016年7月11日 15:37:21 ☆、唯愿守护一方水土(二) 4 三人各自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能力,想必在末世生存的几率大大提高。恩,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存活于末世的境界,而是能帮助多少人在末世生存。嗯,突然感觉思想境界大大提高,整个人充满了强大的责任感。 “我们需要像末世中的主角一样收集物资吗?”月殇做为一枚宅属性妹子,联系的能力十分强,这时她丰富的阅历就体现出来了。 “应该用,不过我不想像主角一样去其他地方,想就地建立基地,让别人来我们这。”君韵决定将自己的想法与二人讲述一下。毕竟现在商量好,将来就不必为此犯愁,而且还可以省去那些无谓的事情。“为什么要花大功夫去别的地方?月殇是魔法师,直接在附近布一个防护型阵法,然后聚集周边的人,一起组建一个基地多好。” “赞成。”恩,星辰也是宅青,能在家决不希望外出。 “只是这样要筹集多少物资才能养活那么多人?”恩,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想来肯定有人希望在乱世展现自己,所以,可能末世对某些人来说甚至是个舞台。(当然,这个舞台可能太血腥)可毫无疑问,那些人首先要有极强的领导能力,再次要有出色的团队作战能力。而这些,对于作为小市民的三人来说,都不强。 无论是谁,都不想让自己辛苦的结果让别人白白得去,三人也一样。如果自己辛辛苦苦建立基地,用以前筹集的物资来供养基地里的人生活,维持基地运转,可这时却有人想要争权夺利。如果这个人确实有能力统治还好,可若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享受,根本不能支撑起保护所有人生命的责任。想必肯定会令人不爽,严重些还可能会直接或间接的导致基地崩溃。那么,最初的目的(守护家乡)便无法完成,乡亲们的生命安全还是得不到保障。 所以说,保护三五个人是容易的,保护一群人也有希望。但如果这一群人却不能团结一心,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勾心斗角,那还不如一开始便让他们分开,生死由天。这也是高层领导的无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即使想法再好,计划再完美,下面的不仅不跟着干还唱反调,任何计谋都无计可施。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领导,不接受他们的委托。(领导人其实在身为领导的那一刻起,就身肩了所有人的希望。更何况末世的环境下,身上背负着所有人的生命) “恩,月殇,中主角都是怎么办的?”君韵决定求助书本,毕竟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嘛。有别人的智慧作为依据,事情也好办些。 “主角光环。” 君韵:“……” 星辰:“……” 所以说,还是不知道是么? “咳,还是先提升自己的能力吧。月殇你布阵需要什么材料?”星辰无奈了,讨论半天的结果是没结果,还是先搞些有用的吧。 “恩,能量石。一种像鹅卵石却有白色花斑的石头,没有的话也可以拿桃木片刻上符文代替,只是那些太麻烦。还有,符文我不会。”月殇谨慎的开口,脸上带有尴尬之色,想来她也知道这些东西不好弄。 她说的每个字都能理解,可和在一起却是怎么也不想了解。能量石,那是什么东西?桃木片,符文,这是道教吧?尤其是,符文你还不会,这有什么用? “先修习各自的能力吧,与末世开始还有一年时间,不必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君韵安慰道。他将末世将来的信息告诉两人的时间是第二次进空间时。这时,每个人刚刚获得能力,他请大家到凉亭歇息一会,然后用小檀的名义告知大家一年之后会有一场大灾难。这场灾难的范围是全球,带来的危害亦是毁灭性的,所以才有这个空间的形成。 这个空间是福缘聚集开辟,本来福缘只是帮人转运,抵御灾祸,可因末世的到来强行开辟,用以帮助人渡过这场灭世之灾。他会这么说自然是问过小檀的。小檀说是因为福缘而开辟的空间,可空间其实是最近才开辟的,可能是因为将有什么危难到来,是以帮助拥有之人渡难之用。联想到一年后的虫族入侵,空间开辟的原因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另外,我们可以收集一些种子,毕竟商店里面需要用福缘交换,而我们不能肯定福缘是否足够,有备无患。”看来月殇是不收集些东西决不罢休,之祸啊!两男对视一眼,都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的无奈,齐声道:“是的,有备无患。” 5 知道怎么获得属下的爱戴么?最常见的方法是与他们同甘共苦,属下对自己信赖,自然会演变成爱戴,水到渠成。这种方法更能将自己与属下联系在一起,缩短距离,这样自己所下命令可以在第一时间执行。 原因很简单,距离近了,所能隐藏的就少了。如果距离太远,事情发生的新变化就无法第一时间得知,同样也无法快速而准确的得出应对办法,对事情的掌控力度就会变弱。这对于掌控欲极强的人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但还有一种,便是将自己与他人彻底分开,将自己推至最高的位置。像古代的皇帝,他们高高在上,对平民百姓来说遥不可及,但他们却收获了全国人民的爱戴和敬仰,甚至是众望所归。 为什么?因为他们足够高,只有突出自己的高大,与旁人根本不同,也没有可比性,这样的人更能让人畏惧,也更能治下。因为神灵是不同于凡人的。无人见过的神灵,虚无缥缈的神灵,受人敬仰的神灵,是不需要走“亲民、平民”路线的。 准确的说,这样的掌权者,不是权势力量最强大的强者,也不是主张“平等”的说客;而是所有人心中的敬仰。如太阳般,耀眼,夺目,不可忽视。如一束明亮的阳光,将黑暗混沌的世界穿透,带给所有人希望与生机。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让别人确信你是神?古代欲成大事者,一般都会先出现奇事,而后由别人引出自己,再由别人(这个一般是自己找的某些特殊人士)说自己不是一般人,可以……,然后自己做几件事,验证自己是……,最后众望所归,功成名就。 所以,自己要创造些奇迹,将自己推出去? 不想啊!站在风口浪尖,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而且一定有许多危险。 怎么办? 不如,兵分两路?一方面将一人推出去承担“信仰”的重要角色;一方面打入乡民内部。可,找谁去承担这危险(绝对非常危险)才好? 桥到船头自然直,现在还是思考守护阵法的问题吧。 月殇的魔法据练成还需一段时间;而且所说材料现在根本无法找寻。也就是说,靠月殇来建立守护阵,不可靠。道教?可现代信道教,搞养生的虽多,真正能画出符咒并发挥其威力的,却少之又少,只能凭运气去瞎碰。得到空间已是运气非凡,又怎么能奢求样样顺心? 所谓魔法传承,也就是一份记忆。记载着有关魔法的信息,同时利用某些手段,让初步的入门更容易,也就算是老师引导学生进入门槛。当然,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悟性什么的,还是要靠自己慢慢领悟修习。 现在还没有像上世般获得传承,但记忆还在,曾经修习过的东西,再次修习,应该并不困难。就像是一个人以前会游泳,哪怕常年不入水,突发情况下,还是可以在水中游一段时间的。即使今世从未修习过魔法,现在修习,也不迟,甚至因上世的记忆,今世修习,一定会比别人更容易,也会使用的更好。 如此,还是再兼修一门魔法吧,艺多不压身,说不定到时候可能真派上用场。阵法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吧。三分天注定,七分靠人力,现在也只能将自己能准备的准备好,然后尽量在事情的发生中,引导其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6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站在树下,感受微风拂过柳叶,柳枝轻轻摇晃的美感。清风,暖阳,高大挺拔的大树,一切都很美好。可惜的是,中午之后,这一切将会消失。 虫族入侵的日子就在今天,中午之后,阳光会被乌云遮盖,从此之后,将面临再也看不见正常太阳的日子。哪怕十五年后,虫族入侵的问题得到彻底解决,可那时的阳光因为大气层的改变,也与现在不同了。所以说,现在,如今的阳光,在今天就会彻底消失,再也不复。 默默的站在树下,希望将这一切牢牢的记在心里,毕竟今天之后,这一切将不复存在。 中午。 中午是阳光最强烈的时刻,大多数人这时会躲在家里和家人温馨的吃饭。可惜他们这种温馨平淡的日子即将结束,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席卷全球的灾难。当然,乱世佳人有,乱世英雄更多。平凡而又平淡的生活可以磨掉人们的锐气,也可以培养从容不迫的气度。但在乱世,却可以将英雄如大浪淘沙般区分出来,为他们搭建一个施展能力的平台。 中午过后,刮起了大风,天色也阴沉下来,一副风雨欲来的姿态。这时,电视开始提醒可能会有暴雨来到,希望广大市民能做好准备,不要因此被困。记得前世便是因为这样,天气阴沉导致在外面的人很少,人们大多都躲在房子里;由于随时可能会下大雨,他们也都趁未下之时准备了不少东西,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因为外面天气太差,现在又是假期,所以君韵和他的家人都在家里睡觉。不要问为什么大白天睡觉,在随时可能下雨,打雷的情况下,根本不敢用电脑电视好么?而作为习惯了高科技的现代人,没有网络,还可能随时没电,他们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可惜唯一了解实情的人却无能为力。君韵上一世就是因为天气原因,提前和父母去超市买了一些粮食。天气那么不好,万一下起雨来,没有人愿意去买东西,而且也极有可能压根没有人卖东西,有备无患。 傍晚,按平常的时间,这时太阳该落山了。若是平常说不定还能观赏一下夕阳,可现在,只能为今后的生活感叹一句:“乱世除了对英雄来说有施展能力的舞台,对大多数平凡人都是灾难,不愿经历。”可惜世间的事情发展从来不由人,该发生的,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 仿佛瞬间变成了黑夜,全部光线都消失,窗户上传来了击打的声音。大雨在顷刻间就席卷了全球,为虫族入侵,彻底拉开序幕。 一切的一切,从今天起,将彻底洗牌。今天之后,实力与魅力将成为唯一的审判标志,唯有强者才能脱颖而出。这是一个群雄竞起的时代,亦是血腥残酷的时代,更是一个全民团结,共同战胜外敌的辉煌时代! 早在中午,地球的表层空间就已经发生了强烈震荡,并裂开无数的细小空间缝隙。同时,一股来自异时空的宇宙风暴席卷地球,让地球的引力、气候、地理等等发生巨变。而这一切,人们却只当成将要下一场大暴雨,甚至可能会引起一些对人类来说比较麻烦的天灾,比如泥石流。 可惜他们根本不了解宇宙风暴的可怕,到时候……地球上绝大部分电子设备、精密仪器将会被来自宇宙的神秘磁场大幅度破坏,甚至将会导致它们完全失效!也就是说,人类所创造的科技文明,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电力设施,水力设施,互联网,手机、电脑、空调,甚至是照明的电灯,一切生活密不可分的工具,将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都瘫痪。那将是一个……原始、黑暗、野蛮、血腥的人类末代社会。 而这一切,只仅仅是开始,还将有更可怕、更致命的事情接踵而来…… 君韵走近窗边,打开窗子,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极目远眺,似乎要把这里最后的宁静刻在心头。看着依然无忧无虑,安心玩耍、休息的家人,眼前依稀浮现出与他们无奈分离,最终也没有再次见面的遗憾。想到这样可怕的结果,君韵不禁心中堵得难受,更坚信要守护他们的决心。 他打开网络,趁网络没有彻底瘫痪时,在网上发布了这么一段话: “看着吧,我的朋友啊,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会把你们的世界观彻底颠覆。如果你们有命活下来,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刻!” 是的,如果能从末日的血腥浩劫中存活下来,相信谁都会深深地铭记住世界末日降临的那一刻,精确到每一秒钟! 今天夜里,也就是明天凌晨十二点整,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当附近的钟楼敲响了属于末世开启的钟声,那一刻,宣告末世到来。 世界各地都会在那时统一爆发史无前例的灾难。地壳的剧烈震荡,将导致地壳震荡,引发一连串火山喷发、泥石流、滑坡、崩塌、风暴、洪水、海啸。不知道也再也没有人会统计有多少城市在地震与海啸中毁于一旦,更无法统计有多少人将死于这次天灾之中。 但君韵在上一世时却觉得,死在天灾之中或许还是幸运的。因为剩下的人,将面临着更加恐怖的威胁,整日活在恐慌与绝望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活得生不如死。可能丧命于天灾,是最快,最安逸的死法。 但他这一世不愿悲剧重演,他不要再经历与家人分离的痛楚,不要故乡由美丽的山林变成荒芜的沙漠,他不会让这场重生白费。 7 君韵打开互联网,真是难得,明明已经发生了大型改变,甚至在不久的将来电和水都将断掉,可现在网络却还能连上,人们还在十分愉快的享受生活。 不出所料,人们根本不了解末世的可怕,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什么难得的奇迹。照片中天空被染成鲜血的赤红色,如同神话中世界末日中恶魔降世一般的光景,看着倒是很有韵味。两张照片对比,一分钟前还占领天空雪白的云朵被某种不知名力量彻底打散,然后重新化成一片片红斑,看着好像火烧云。 此时的天空是如此的美丽,倘若人为的艺术品一定会人人们感叹它的精巧,感叹作者匠心独运。可这是自然的一艺术品,只能让人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什么怪异的味道,网上有人评论说这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倒是引得部分网友感到不舒服,让一些人开始不安。 够了,他知道下面该发生的事情。上一世的记忆一直在提醒他,他也一直很珍惜眼前的生活,可那些记忆,那些确实发生的悲剧,他忘不掉。 傍晚以后,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仿佛世界被重新置换了一样,所有的记忆都将改变,悲剧从现在开始演绎。 那时沟壑布满大地,往昔的柏油路面,只能在各处稍微展露原貌。原本林立于大地的高楼大厦,如同被一场战争摧毁过后只剩下断壁残垣。 植物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迅速生长,在无人居住的郊外,一颗颗树木体积如同气球般迅速膨胀。青色的苔藓弥补在每一个人的脚下,甚至有树木将房屋缠绕。 蓦地,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此时血腥味浓烈的仿佛置身与血海。 可笑他那时竟将自己的心慌解释为不能接受突然暗下来的天色,将眼前之景解释为看入迷所产生的幻象。是的,那时他正在读一本末世《末世之黑暗召唤师》。讲述虫族入侵后,主角带领大家在末世中求生的故事。故事中主角经常被人认为是女性,甚至作为一篇末世文,竟然给人一种欢脱、怪异的感觉。让人不仅没有末世的恐惧,还为人类无所不能,主角无所不能的认定感到激动。 以至于在凌晨突然醒来之时,他还以为这是在梦中,他遇见了和主角一样的虫族入侵,只是不知有没有主角的强大气运。 上一世的凌晨,虫族与大雨一起布满了所有角落,躲在屋子里安稳睡觉的人们,毫不知情。有些窗户不禁碰,也不结实,那些人很悲惨的成为了虫子的粮食。不过他们都在梦中,想必也少了一些知觉,少了痛楚。 而天灾降临,一些地方直接被洪水冲走,倒也是消灭了一部分虫子。可惜在源源不断的虫族面前,根本不够看! 人类真正面临了一场灭世之灾,和中一模一样的虫族入侵。 到也讽刺,明明提前知道了啊!末日前看到这本书,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可惜自己只关心主线情节,没有对背景太过在意。真是浪费了作者的心意,直到现在都还感到很后悔。 可那时的君韵根本没有改变的能力,只能紧紧锁住窗户,将窗帘拉严实楼道大门管得紧紧的,自家大门也锁地紧紧的,希望它们撞不碎玻璃。 可惜如所有末世一样,当粮食不够时,只能冒险去找,而正因为如此,君韵被迫与家人分开他为了躲避一只虫子,钻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也许可以推测地名,却没有用,哪怕知道一切,他那时也无计可施。 后来他遇见了一组小队,加入后回家看过一次。那时已物是人非,没有人的痕迹了。他与小队离开,机缘巧合下获得魔法师传承,得到基地的庇护。他曾无数次发布找人公告,可惜却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也没有得到过有关自家家人、朋友、乡亲的任何信息。安稳活到了末世十五年,全部魔法师聚集,组成大阵,他因为等级够高而担任阵眼。一觉醒来后,终于可以回乡看看,却看到故乡成为一片荒漠。 如今他重生了,无论重生原因是什么,他都不愿再重新过一场悲剧。他十五年的末世生涯,已经足够,无需重来。 君韵尝试过去封印之地寻找痕迹,然后想办法引起科学家注意。可惜一条路在未完成之前,从表面看是与别处没有任何不同的,他这个计划失败了。 所以他放弃了提前告知的想法,通知朋友,一起修炼,积攒福缘。甚至开始了种树生涯,是的,种树。他将树按照地形种成一种防御阵法,又在各处动用魔法布下种种禁制,又参照当年的封印阵法(毕竟自己担任阵眼,了解大阵不少)在封印之地进行多层封印,希望可以延缓些时日。 如今末世的征兆未变,看来自己所布置的封印效果甚微,只希望那些防御阵法可以生效。 8 今天就是末世降临的日子,现在是下午十点,还有两个小时,灭世之灾将彻底降临。之前的渲染只是为了此刻的爆发,而这场灾难,又何尝不是一场筛选?最终能活下来的,都是精英啊!只是可惜了那些非精英的命。他们本身是没有错的,只可惜生不逢时。 昨天就已经提前通知了另两位,告知他们今天的动静,而他们会有怎样的应对做法,这就不是君韵所能掌控的了。君韵已经将空间珠子(恩,就是手镯上的那些,有空间储物功能的珠子),在合适的时间分给了家人和一些村民。当然了,肯定是给的一串。可能也要凭运气吧,如果真的那么倒霉,有宝物在身边,自己却没有发现,只能说是天意。 隐藏自己的行迹,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君韵身着一身黑衣在夜晚潜行到他布置阵法的地方,躲在树下默默等候。 突然,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影。在黑夜的掩护下,只能隐约感到他在走动,具体情况未知。 降临凌晨只有半个小时了,君韵感觉到自己心跳极快,甚至连空气都变得沉重。面前的那个人影终于停止了走动,向一旁走去。 君韵不禁思考着:他是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如此巧合的时间里,他做了什么?或者说发现了什么?还是他与虫族入侵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正当君韵认真思考时,他感觉到有人正在接近自己。是谁? “你也感觉到了?”似乎察觉的了对方已经发现自己,来人干脆加大了步子向君韵走来,到离君韵三步远的地方时突然开口道。 “恩?哦,最近天色不正常,今天更是诡异,所以出来溜达。正好看见前面有人在走动,不敢轻易打扰。那个人,是你吧?”在不确定对方来路时,君韵决定装傻充愣,反正他也不能轻易判断真假。 “那你所出来的时间真是太好了。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我推测不出半个小时,将有奇妙的事情发生。”他似乎不信,换成君韵也不信,可他没有揭穿,反而平淡的叙述着将发生的事情。他好像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语气之间竟隐约还有邀君共赏的意思。 君韵不得不重新打量他,在即将开幕的末世前,这个人竟然如此淡定,甚至可以说是谈笑风生,他,到底有什么底气? 也许是君韵的惊讶表现的太过明显,来人笑道:“鄙人墨天染,出身道教,于占卜之术略通一二。在之前偶然算出天地间将有一场大灾难降临,与师门一同寻找解救办法,算到了这里。”他略一停顿,看向前面的树和巨石接着说道:“果然,当我们举派迁徙至此地时,在贵地四周发现了阵法的痕迹。经过我们师兄弟之间多方打探,在加上师傅与师叔们的整理分析。我大胆推测,这里有被某位未出山的隐士布下阵法,作用便是这场灾难中化解此地的危机。” 一点不错,他的推测很正确,甚至连阵法都弄清楚了。只是这个名字,好似在哪听过,一时间想不开了。 “那么这个地方就可以安心了吗?”君韵此刻要扮演一个无意间听到惊天秘密的普通人,所以他此刻脸上满是震惊与松了口气。不管对方能否看到,该有的,一概不能少。 “唔,可以这么说。只是不知阵法是什么时候布置的,效果如何,所以为保险起见,我们师门在今晚全部分散到阵法边界。一方面是如果阵法支撑不住,可以尽量补全。如果只是一个方位出现问题,可以用专门的物品通知各方前去支援。另一方面,如果阵法无用,分开也能增加存活的几率。”这位道家子弟貌似很善于演讲,明明是如此危机的时刻,他却还能十分清晰的表述师门的想法,也是有才。 君韵听明白了,他为道教感到震惊,因为占卜竟然真的能预知未来。那么前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人才?全国其它地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存在?那么,对抗虫族的入侵,想必也会提前有所准备吧!这样到也可以节省大量宝贵的时间,保护更多的人。 ☆、唯愿守护一方水土(三) 9 末世降临 君韵和墨天染一起静静的等着,准备目睹接下来的惊世奇迹。 之前说过,能从末世活着回来的人,会将末世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可君韵没有见过末世降临的样子。在凌晨,尤其是前一天天气还不好的凌晨,想必没有多少人醒着。 放慢了呼吸,收缩了身体,连心跳在此刻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这一刻,真正是见证了地球的巨变。与此之前的所有灾难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人类,自然界,地球上所有的一切,他们统加起来的危害都不如此次虫族的入侵严重。这就像是大人与小孩的区别,大人能轻松破坏的东西,小孩根本没那个能力,甚至他都想不到。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山河失色,日月无光。那些人类所能想到,所能描绘的词语,用在此刻都是那么贴切,又都是那么肤浅。 末世的可怕无需多加介绍,也不是能用一个词,一句话,一段话所能描述的。那种震撼人心的力量,那瞬间爆发的冲击力,都足以将人在一瞬间彻底击垮。让人陷入无法自拔的失落之中,然后任人宰割。不,不是任人,是任虫,任那些人类看不上却感觉十分恶心的虫子…… 那些前一刻还尽享天伦之乐转眼间却被夺去宝贵生命的人;那些被废墟掩盖,挣扎在废墟下与死神争夺生命之光的人;那些坚信自己应该拯救其他人,浴血奋战在抗战前线的无数英雄;以及那些愿意慷慨解囊、无私的救助他人的人……在今后的世界,将以指数的形式增加。 虫族的入侵一时间让人类对生命的存在感到迷茫。生命怎会如此卑微?卑微得虫族只是最弱的一批入侵就可以简单的终结这一切。生命又怎可如此脆弱,脆弱得如芸花一现,如流星从天际坠落。开出的,是惊艳绝伦,留下的,却是惨不忍睹的一具具尸体和一片片废墟。 还好,当灾难降临时,人们一开始可能会表现的极其孤独无助,不知所措,哪怕是一向十分坚强的人也将变得懦弱不堪。但是随后他们却会爆发出强烈的对生命的渴望,所以他们会变得英勇无畏,坚不可摧。他们会尽自己的全力,团结一切力量,共御外敌。 可能是因为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存在着巨大的潜能,所以当我们正视了自己所面临的困境,当我们有了求生的理由和生的欲望后,灾难反而成为了一种激发我们活下去的反作用力。那些我们不知道,没有挖掘也没有机会体现的潜能,在这时便会通过各种方式体现出来,帮助我们强化自己,也解救他人。 信仰使我们的精神和肉体得到了钢铁般强有力的支撑;勇敢和坚强在此刻被诠释得完美的无懈可击,就算身处绝境,我们也会想到办法绝处逢生,化险为夷。 末世之中,死去的人实在是太多。而纪念亲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和活着的人一起战斗,一起打败外来侵略者,让他们从我们的地球彻底消失。 末世可能会摧毁法律,还可能会颠覆往常的世界观。但固守在每个人心底的道德底线,却始终不会被轻易丢弃。 末世太悲惨,每天都会发生太多太多催人泪下的故事,同时也会带给人们数不清的感动。 爱与希望,它们能激发我们的求生意念;而责任,更是加强了我们对别人的关注他们说现代人都不关心不相干的人。可当末世降临,对他人责任就成为了我们活下去的最好理由。这些才是真正的激发我们与灾难抗争的力量源泉。 在唏嘘之余,我们也将从死者的身上认识到生存的价值和意义。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去守护那些用血肉之躯换来的生命,更加坚定自己对未来美好生活的信心。 死者长已矣,生者当自强。末世到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更应该擦干眼泪,挺起胸膛,拿起手中的武器,驱除外来侵略,重建我们的家园。 既然我们有幸活着,就应该好好地活着。快乐地、积极地活下去,让亲人们在九泉下含笑,让他们的生命在我们身上延续下去,让生命之火永不停息。 末世是一场灾难,又何尝不是一场考验?考验着人们的真心,考验着人们应对危机时所做出的反应,更是一场优胜劣汰的筛选! 然而当那些激动人心的宣告结束,我们又要面临最困苦的现实。即使知道那些又如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死亡的,怎么也躲避不开。如果我们可以因为猜出了结果或目的而终止这场恐怖的游戏,那我希望可以快速猜出。如果没有任何用处,那么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同呢? 现实总是残酷的,比如眼前的场景让你很痛心自己所处的位置没有遭受一点危害,可眼前却是一片狼藉。 人们常说医生是冷血的,可以面无表情的持刀在活人身上切割。想来和这里差不多。当我们可以勉强习惯的时候,被别人问道:“眼看着外界一片狼藉,生存艰难,而自己所处的地点却十分安逸,没有别的想法吗?”除了面无表情,默不吭声,恐怕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是一个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故意不救别人生命珍贵,而我们一般不会有恨不得对方去死的仇敌。 可如果没有能力,没办法提供帮助,又该如何? 末世可以提供舞台,可以提供超乎寻常的异能,可它不会在一开始就提供能结束末世的能力。 看外界的人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有意思吗? 说实话,没有。 我们都是一群正常人,没有心理特别扭曲变态的人。更没有那种看着别人挣扎会开心,甚至为了某种目的故意折磨别人的恶趣味。 可为什么我们见死不救? 因为我们没有能力。在一切都只能尽力而为的情况下,我们只能为保大家舍小家。虽然《花千古》中杀千陌人气最高,但不可否认,白子画更适合守护。 那些被舍弃的‘小家’,他们有错吗? 没有。 可他们就是被舍弃了。 这就是无奈。 即使万夫所指,即使万般不该,我们也只能去接着做下去。 因为在最开始,我们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守护家乡。 所以,即使重来一次,在没有更多能力的情况下。我还是会选择,一模一样。即使浪费了一次重生。 10 人类利用电量,利用核能,利用水力风力,甚至研发出极具攻击性的火药,核弹,在地球上称霸。就像是曾经地球的主宰—恐龙。 可惜在现代,恐龙早已灭绝。哪怕它曾经称霸全球,哪怕他曾是世界的主宰,现在却消失的一干二净。 谁能保证如今的人类不会成为另一种恐龙? 据科学家考证,地球上有除现今人类外智慧生命的存在。哪怕是遗迹,也不能否认他们的存在。 他们,怎么消失的? 虫族入侵在一瞬间就摧毁了大半个地球,谁能保证接下来的地球不会被虫族占据? 一切皆有可能。 只是,作为人类的一员,我们绝不想我们的种族就这么灭绝。 所以我们要尽自己的所有努力,去抗争。决不轻易放弃! 抬头,君韵看向墨天染。他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全身都在颤动,双唇激动的都合不住。手一直在颤抖,脸色发青。现在如果有人看见他,十有八九会把他当成从地府来到人间准备勾魂的野鬼。 叹口气,不知道现在怎么办。碰他的话,可能会将他彻底吓垮吧?可他这副样子,我也很怕好不好! 在心里为自己鼓气三秒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兄弟,你还好吧?” “哇~”不出所料,他开始抽风了。。。。。。。。 “那个,淡定。淡定。你看咱们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君韵真的无奈了,什么叫“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在这种时刻,就不要来表现你多么害怕了。。。。。。。。 “那个,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掐我一下,我一定没感觉的!”墨天染此刻绝对是手足无措,连最基础的逻辑都欠缺了。 “兄弟,你应该没眼花。就算做梦也是我和你一起做了个极恐怖的梦。而且这个梦,想来会有许多人陪着我们做。”君韵此时也是很害怕好不好,即使是在末世生活了那么多年,可再经历一次也是很吓人的!尤其是现在是末世刚开始,正处于还没有缓过劲的呆愣期,这时候人们根本没有反抗的意识,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由本能驱使。这种时刻,死亡人数是最多的,也是最可悲的。在某种方面来说也是最幸福的。有时无知无谓的生活,死亡,也是一种幸福。 所谓“无知是福”,何尝不是这样?在还未有任何想法的时刻就结束,虽然可能会有些怨气,有些“死不瞑目”。可总好过拼命挣扎,忍受一切灾祸,结果还是力不从心的,离开。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庆幸我会卜算,庆幸我带领师门来到了这里,也庆幸他们肯与我举派迁徙至此。这份幸运,真是上天的恩赐。”墨天染身为一个一直被道家思想潜移默化的弟子,此刻能想通,也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了。 毕竟一个正常人,经历了亲眼观看末世降临的事情,并亲身体会和看到身为同类的人们在那些虫族面前的脆弱,心境一定会被极大的触动,会衍生出什么样的事情,谁也说不清。 还是那个道理,医生正因为冷漠才能看淡,同时因为看淡才能准确无误的下刀。而一个正常人,若是因为亲眼见证同族的脆弱,而变得极为冷酷,是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 可能墨天染的师门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在今日,这么巧合的时刻。将他们分散,让他们在各处见证这一刻,这何尝不是一种对他们心境的磨练? “好了,我们各自回去吧。”君韵感觉自己想通了什么,可是这种想通对现在的情况一无所助,也没有什么用处。如此,还不如回去睡觉,补充精力。 “哦!哦。我们就这么回去了?”墨天染此时还是愣愣的,一脸震惊不能理解却强做镇定的表情。 “当然了,不然,你还有继续观看吗?”君韵突然感觉这个人很有意思,明明害怕的够呛,却要故作镇定。此刻的言语更是彻底暴露了他此刻六神无主的状态。 “不!嗯,我们离开吧。”墨天染强行忍耐着全身的颤抖,故作潇洒的转身,一脸“我无所谓,现在咱们该走了”的表情。 “确定?难得一见的场景啊!”君韵心里的戏耍劲被勾了起来,忍不住逗道。如果此刻有人能看见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一脸的兴味,嘴角勾起,看着眼前之人不停的颤抖,嘴里吐着戏虐的话,眼里流露着戏弄的光。真是,邪魅。 “不用了,现在应该离开。”墨天染语气十分肯定,好像整个人恢复了平静,现在是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说话时虽没有对着你,但就是让你感觉他很可靠,应该听从他的安排。 君韵默默的按下想继续逗他的冲动,还是刚才的样子有意思,后悔了。 “好,离开。明天的,不,天明的安排就靠你们了。想必道家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君韵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村民们的活动范围是足够大了,呆在这里也足够安全。只是,若他们想出去呢?若他们不相信呢?若他们执意。。。。。。。。。。。。 哈哈,这个墨天染来的真是时候。若没有他,就算是将防御阵法布置完整,就算是可以保护这里不受侵害,也没有办法将人给“困”在此地。可今天遇见了他,他还率属道家。 一切推给他们就好了。 道家通过卜算,得知灾难降临。寻找可以化解的办法,找到了这里。将门派迁徙至此,布下防御阵法,守护这里。 多完美的借口。不,不是借口。是事实。 10 “哎呀!我怎么招你了?”正在睡梦中的某人无奈怒吼。 “你还在睡,知不知道外面乱套了!”某人的母亲开始在耳边施展‘河东狮吼’。 “当然知道,不就是末世了吗?”某人心里埋怨着,嘴里却十分配合着问道:“发生什么了?又不是世界末日。扰人清梦~” “还真是!赶紧起来!” “哦。哦,什么?”君韵配合着震惊一下:“不是吧?” 2016年7月11日 15:58:31 ☆、梦里不知身是客 梦里不知身是客 文案: 一场似是而非的噩梦,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 一个小小职员,一场荒诞斗争; 幻境与真实相交错,理想与现实所纠缠。 一场恶梦,一次震惊; 一切的所谓事实,具是一场迷梦。 普通的洗车职员,偶然间的发现; 暗自追踪,女友与上司相谈甚欢; 一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引起一场小小的打斗; 打架甚是爽快,可惜力不从心,略占下风; 猛然的一次地震,引发山崩地裂; 地面突然间出现一条狭长的裂缝; 打架,一个失手,落入那道万丈深渊; 猛然惊醒,竟是一场动人心魄的噩梦。 一切,皆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影梦境; 已是不知梦与现实,不分对错。 正文: 记得你曾说天长地久,记得你曾认真计划完美未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虽然生活平淡,阅历简单; 即使梦想枯萎,备受打击。 对未来总是充满希望,叫嚷永不放弃; 可事实总是骨感冷漠,让人自行惭愧。 我是小小职员,用自己的力气与技术去努力生存; 你是美丽少女,总是清秀柔美清新可爱。 我一直记得我们的誓言,努力奋斗创造美好未来; 你一向青春活泼,充满美丽幻想。 你的存在就是我生命中所有的阳光; 失去你,我的生命就将失去所有支撑,陷入无尽黑暗。 “小桀,你的小女朋友又来看你了!真是羡煞旁人啊!” 旁边多事的好友又在说笑打闹,取笑讨打。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必再这么大声的喊叫了!” 我总是既讨厌又希冀的专心聆听他的讲话,却又总在他的话语还未讲完便赶快制止,如此矛盾的心理真是让人头痛。 “小桀。” 旁边传来柔美女声的轻声呼唤,情意绵绵、巧笑倩兮。抬眼望去,一位婀娜多姿,婉约秀美的少女缓缓向这里走来。 步履轻盈,腰间所佩戴的寥寥几把钥匙珊珊作响。明媚的阳光打在她瘦弱的身躯,倒是为她布满了一身明亮的光彩。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3节 吴侬软语盈盈盘旋在耳边,朦胧如水墨丹青的女子出现在眼前。粉妆玉琢, 面容恬淡;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似三月的桃花,五月的烟雨;十月的凉风,十二月的冷雾。 如此美人,如此风采,竟平白让我遇见并有幸获得,定是我祖上辈辈积德所报应在我身上,才有如此良缘。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其子于归,宜其室家。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月儿,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知道今天有一家饭店新开业,可一起去看看?” “好,待我收拾收拾。稍在这里略等一会。” 我急急窜入屋子,赶忙将自己打理的干净利落。虽然长相已由父母所定,可恰到好处的处理一番亦是清秀俊美。 我努力保持沉稳的快速走出屋子,想快一些看到我那可爱的小天使,听到她那柔美暖糯的吴侬软语。 远处渐渐出现一位修长的身影,得体合身的西装将他成功人士的标签映衬的越发醒目。 年轻有为,俊美非凡,好一位让众多怀春少女眼冒桃花的翩翩美男子。他正是我的上司,墨轩。掌管整个公司的年轻总经理。 墨轩正温和的和对面的白衣少女侃侃而谈,神情自然、举止有礼,也不枉那些年轻女子不由为他动心。 对面的白衣女子婀娜多姿、巧笑倩兮,可见他们相谈甚欢。 一切都如写意水墨画般精美,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如果不是那个女子我太过熟悉,一定会默默祝福、并暗暗希望他们永结同心。 可惜,那个女子,正是我的女友—月儿。 此时应该怎么办呢? 墨轩许是有什么事情,对月儿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向门口离去。 墨轩转身离开,独留月儿站在门前仔细的端详那朵盛开的牡丹。 牡丹,花之富贵者也。 我慢慢移到月儿身边,与她一同到那所新开的饭馆吃饭。 我是小小职员,只能用自己的力气与技术在现世努力生存; 而你是平常少女,还能勉强保持自己的清新可爱。 我一直记得我们的誓言,努力奋斗创造美好未来; 可事实总是骨感冷漠,禁不住让人自行惭愧。 你是如此的青春活泼,又充满着美丽幻想; 而我却无法让你轻易实现自己的梦想。 幻想,梦想。 如此美人,如此风采,真的属于我吗? 天犹寒,水犹寒,梦里丝竹轻叹唱; 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 人未还,雁字回时,早过忘川; 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瑟落满肩。 落满肩,笛声寒; 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家乡。 许是疑惑的种子已种在心上,我竟开始打探墨轩的信息,扰得我那多事又热心的好友为我四处奔走,弄得人尽皆知,也不知是在帮我还是害我。 且不说此举的具体利弊,那些女同事对我的目光在一夕之间翻了个透彻,也不再关心我的女友和婚事,而是故意制造我与墨轩的‘相见’,对此我已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好在一番努力下终有成果,暗自的跟踪亦是收获颇丰。 可面对这些结果,我却又一次无奈的嘲笑自己:他们是青梅竹马,而我才是那个破坏的‘第三者’。 青梅竹马,小时陪伴了十年的人;而我,才是真正的插足者。 这段旅途没有谁对谁错,穿不透那些深深的迷惑。 挥不走那些尘封的枷锁,是否还可以去把爱把握。 对于自己女友的竹马,作为男友的自己,可以放心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许是不能吧? 一个个午夜里守候,寂寞里游走,却发现我依然深深爱着。 是啊,我放不下她,那个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女子;那个青春活泼、拥有美丽幻想的女子;那个朦胧如水墨丹青的美丽女子。 可我拿什么去拼、拿什么去比、又拿什么去竞争?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可笑的是,下雨刮风从未停歇,可我却要安居一隅之地。 无论如何,我的工作在这里,我还需要在这里继续工作,养活我自己,这是我怎么也无法改变的事情。 同样,我现在也没有轻易离开的勇气与胆量。 我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试图让大家忘却了我,也忘记我那位温婉美丽的女友。 可惜世事难料,我还是激动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墨轩居然亲自检查我们的工作。我努力让自己与他人相同,从而不引起他的注意。 可他说了句什么呢? 我已记不清了。 唯一记得的,便是自己突然扔下了手中的水管,起身与他打了一架。 年少轻狂,怕就是说我的吧? 我居然因为一句话而突然丢弃一切站起与墨轩打了一架。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旁边女同事的尖叫声充斥在我的耳边,而我的此时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正狠狠的捶向墨轩英俊的脸。 那一瞬间我是呆蒙的,突然的动作不仅墨轩没有反应过来,我自己亦是头脑不清楚的。 可我看见了墨轩格挡的动作—他将胳膊屈起,挡在自己的脸前。 这种年轻有为又英俊帅气的人,即使是男人,也会十分爱惜自己的脸吧? 我的脑中在那一刻转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定格在了自己想破坏他那张完美的脸:那么美的一张脸,即使没有毁容,添上几道伤痕或者增加几处淤血,鼻青脸肿的样子,是不是很有趣? 也许吧,不是有人曾说悲剧就是被破坏的美;而美被破坏后会更让人记忆犹新? 我一只手握成拳狠狠向他那张脸砸去,另一只手与他的另一只准备偷袭我后背的爪子纠缠不休。他的身体被我压的死死地,双腿无法活动;而我的双腿也用来压制他、限制他的行动。一时间,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平常是不打架的,因为最近时间一直说的打架就是既受伤又赔钱,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而墨轩是大家公子,年轻有为,可能会在出谋划策、整理事物上颇有天赋,但他也不会有机会天天打架玩。与我不同的是,我是嫌麻烦和出力不讨好,而他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 于是我们两个从未打过架的菜鸟在地上翻来覆去,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腿;一会儿我压在他身上狠狠用自己的拳头打向他的脸发泄,过一会儿他又反压在我身上学我一下下狠狠出拳。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打架,掀起了地上一片片的涟漪。(为什么说涟漪呢?因为小桀的工作是洗车,地上会有许多洗车所流下的废水。) 我身上所穿的是工作时发放的工作服,防水性很好,所以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而墨轩却是他所专门定做的白色西装,材质略硬,平常可能会显得挺直整洁,可现在却摁的我生疼,想必墨轩会被摁的更疼,他可是穿了一整身的! 两个菜鸟打架,纯粹的力气活。我平常只是洗车,身上力气有限;可墨轩是大家公子,为什么会力气比我大? 我逐渐的处于下风,一直在努力防卫。墨轩可能是也没力气了,拳头一下下的失去了刚开始的锐气。我猛然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举起拳头就是一片乱捶,而他也是快速的用胳膊格挡。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我们两个打架的人都强烈感觉到大地在震动。我快速起身,试图将墨轩拉起。 可强烈的震动又让我再次倒下,反而让墨轩平白为我做了肉垫。我心中突然充满了歉意,若不是…… 天灾人祸,最是避免不了。此时大地的震动极其猛烈,还是躺在地上毕竟安全。 眼前的那些车辆好似在轻微的移位,我心里充满了恐惧,若是不小心让它们给砸一下…… 不仅是那些较轻的车辆,眼前的店面也在晃动,店面后面的那些高楼大厦也在剧烈颤抖。这是一场地震,而且极有可能会引发房屋倒塌的地震。 突发其来的地震让所有人都变得极度恐慌,好在大家都正确快速的应对了,暂时还没有造成更大的危害。 所有人都在默默祈祷这场地震快些结束,可一场惊雷平地而起,山崩地裂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地面这匹布锦被生生撕裂般。 突然,我听到自己身边有人在大喊:“小桀,快跑!” 嗯?什么意思? 也许我的运气与脑子全用来应对月儿了,在我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我没有想办法离开,而是在认真的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 “兹!” 一道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自头上传来,我努力抬头,却发现自己在快速下落,身边快速闪过已经连成线的那些‘山崖’,真正的悬崖,只是不知自己会不会直接化为高空坠物,然后成为一滩连完整骨头都找不到的粘稠血水。 “啊!”我猛然间的一声大喊,在寂静的夜晚凄厉的响彻全厂;而我亦是快速从床上坐起。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连被子都阴湿一片;而我身边的是被我无端乱醒的一堆幽怨的同事。 “小桀,你作噩梦了?” “小桀,大晚上喊叫会吓死人!” “那边那个宿舍,大晚上吼什么吼!让不让人睡觉了!” “人吓人,吓死人!你不想睡去别的地方喊去!” …… 完 ☆、纷扰如云(一) 《纷扰如云》 简介:穿越,现实与梦境交杂; 矛盾,阴谋与策划混乱; 一切纷扰,终究成空。 一句话简介:穿越,参与一场惊世阴谋 第一章标题:穿越 内容提要:穿越异世 寂静,如死亡般令人窒息的的寂静;疼痛,浑身如撕裂般的刺痛。 眼前似乎有光线穿过,将这周围的黑暗穿透,让这周围笼罩的黑暗冰冷的气息消散。 耳边传来一阵阵飘渺的声音,在这寂静而又黑暗的环境中越发显得清晰,似乎说话之人正由极远的远方赶来。 “大小姐,快醒醒,快醒醒。。。” “快起来啊!雪儿!不能在睡下去了。。。” “快起来呀!快起来!快。。。” “呃~这是怎么了?”感觉到自己周围有声音在呼唤自己,只是声音太过遥远,努力追逐希望可以赶上。可赶上之后却发现自己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隐约间知道有人在与自己讲话,可努力去听却只能听到这些毫无头绪的话语,不知所云。 眼前一片黑暗,虽然可以勉强听见人声,可什么都不知道。这,到底怎么了? 努力蓄积力量,希望可以睁开眼睛,摆托这片黑暗。可身体却怎么也不配合,全身上下都在反对。浑身无力,做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是那么困难,就连轻轻的呼吸,都会从肺部传来着火一般的灼烧感。 这到底是怎么了? 努力回想,好在脑子还好使,没有失忆。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那些记忆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舞蝶是国的一个间谍,任务是潜伏于敌国之中,为国准备战争条件,甚至在必要的时刻对国家做贡献。她原本好好的潜伏于敌国军队之中,统领一队特种兵,日子过的紧张又充实。 某一天,上级传来命令,要她窃取敌国的某军事机密。 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所以她去做了,极其小心谨慎。 可她失败了。 她被出卖了。 她被自己的一个好姐妹出卖,一个好姐妹拼死救下。 然后,她听见了外面的鬼哭狼嚎。 大小姐?雪儿?这都是什么鬼?难道自己碰上拍戏的了?可他们为什么会在自己身边拍戏?还有,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呢? 另外,这浑身疼痛是为什么?自己应该没那么穷酸到没钱治病吧?这身体,一丝力气都没有,真是,可怜。 “夫人,老爷,小姐她的手,手,,,”一声刺耳的尖叫穿透耳膜,舞蝶终于忍不住喊道:“够了!给我停下!” 说出的声音首先她自己愣了,这声音,尖锐、幼气、带着重重的沙哑。她不感到沙哑有什么不对,但不可能生一次病,声音听起来变小了吧这样的声音,应该是四五岁的小孩才拥有的。而自己,已经二十三了。。。。。。 “雪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一直睡下去的!我就知道。。。。。。”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妇女声音传来,声音沙哑,在说完话后就没了声响。可身边却多了一阵阵的呼喊。 “夫人!夫人!” “够了,她只是太累了,快扶她回去休息。准备蜜饯,将厨房熬的药端来。”一个同样沙哑,但语气却十分镇静的男子声音传来,同时还伴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是。” “雪儿,终于醒了吗?快睁开眼来,让我知道你真的醒了呀!”男子声音虽然沙哑,但很温润,如山间流过的小溪,若上好的暖玉,听起来让人身心舒畅。 “唔。。。”躺在床上的女孩略微动了动身子,似乎是一个姿势躺久了,想要换一下位置。她慢慢的睁开了那双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急速抖动,像是一只即将飞走的美丽蝴蝶。 “嗯?你是?”床上的女孩睁开了那双如水双眸。黑黑的瞳孔说不出的透彻,好似一块干净剔透的水晶琉璃。一双大大的眼睛,在装纳万物的同时又反射着让人瞩目的耀眼光芒。明明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却给人一种明媚灿烂、充满阳光、积极向上的感觉。 “傻孩子,连自己亲爹都不认识了!亏得你娘硬拉着我守了你三天三夜,真是不知好歹!”男人语气一改,竟是充满了不忿,但语气间流露出的宠爱丝毫不变。说罢,男子轻轻的敲了一下女孩的额头,以示惩罚。语气动作没有丝毫停泄,想必是做惯了的。 “爹,别闹了~疼~”躺在床上的女孩十分熟练的回应道。同时自己明明没有办法抬动的左手也十分熟练的举起,防卫。 “呃。。。为什么我会这么熟练的做出这样的动作?还有这个人,我记得我没有见过他,可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一大团疑问在舞蝶心中产生,同时一个猜想在心中形成。可她不确定,她,是真的遇见了这种奇妙的事情了吗? “雪儿又呆愣了~爹爹知道自己很帅气,很漂亮。可作为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会差呢?是不是每次梳妆都会痴呆?嗯?怎么能因为自己爹爹的美貌而发呆呢?你未来夫君要多伤心呀~~” 原本站立的男人现在弯着腰,墨黑色的头发垂到床沿上,被从窗子里吹来的风微微吹动,慢慢的按一定规律摆动。男人此刻神情诡异,眼里充满了戏弄,甚至举起手臂在女孩眼前摆动。 “呃什么?”女孩的注意力终于被唤回,继而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公子,药和蜜饯都已经准备妥当。”一旁的侍女终于找到了时机,快步走上前,尽可能的平稳说道。 “哦。知道了。雪儿,由她们照护你就好,我先走了。”自称是床上女孩的爹的男子缓步离开,看起来倒是十分沉稳。 “小姐,快喝药吧!”侍女此刻十分着急,急急忙忙的催促自家小姐喝药。也是,任谁大病初愈,就遇见这么不靠谱的人,都会着急头痛。虽说那是自家老爷,可老爷也太不靠谱了。 “哦,刚才那个,真是我爹?”躺在床上的女孩十分诧异的问旁边的侍女,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啊,小姐。”侍女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继续道:“老爷平常不靠谱就算了,可现在您可是大病初愈啊!” “哦。为什么你刚才要称呼他‘公子’?”女孩表示自己了解,可对于这种关系还是很错乱。 “老爷说不能将他叫老了,他还不到而立之年。”侍女对此更是无奈,又不得不听从安排。 “哦。”女孩淡淡应到。 “小姐,药。”侍女恭敬的双手捧着药碗,药碗通体白色,质地细腻,从外面绝对看不到碗里有什么。碗里有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汤勺,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倒是让人很想拿起来看看。 “咕嘟” “小姐!蜜饯在这!” 这真的不怪侍女的大惊小怪,只是自家小姐突然会一口气将一碗药直接喝完的冲击力太大,将侍女惊着了。她还能十分快速的想到将蜜饯捧上,已是平常数次经验的积累了。 “哦。”女孩十分干脆的将药喝完,将药碗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捡起一枚蜜饯放入嘴中。感受着苦意的渐渐褪去,整个味觉被甜味所取代。 “小姐您?”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没办法,自家小姐每次喝药都会皱着那好看的眉毛,花费老长时间才能喝完一小口。而且每喝一口都还要配以许多蜜饯,将苦味完全低压才行。 “没事。药也不算多苦。” “那是自然,每次熬药,药材中七分都是甘草,而且每次的药材也是老爷翻遍医书才找到的不苦的药。”侍女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既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那小姐为什么还每次都佐以大量蜜饯?” 第二章标题:美人 内容提要:侍女提醒;自己被眼前所惊呆 感受到侍女突然改变的语气,女孩自知失言,忙说道:“醒来五感皆失,就连记忆都不全,所以刚才没感觉到。” “哦?是吗?”侍女双眼眯起,紧紧的盯着女孩的眼睛,看到女孩始终未变的眼睛,突然轻笑了一下:“如此,可要好好养病呀!”说罢便垂下眼脸,不再盯着女孩。 “呼”这是什么世道呀!自己十分幸运的遇见了穿越这种奇事,穿到了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孩身上。可却诡异的遇见了行为怪异的所谓的‘爹’,甚至眼前的这个侍女,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这个家,估计不是什么普通的来头。步步惊心呀! “小姐,婢女名为小芍。芍药的‘芍’,白芍主要是指芍药的根,它具有镇痉、镇痛的作用;对于腹痛、眩晕、痛风都有很好的医治效果。老爷姓陆名清蕴,是秋月国有名的医师;夫人从老爷姓陆,闺名轩莲。小姐单字为雪。”侍女突然讲出这一番话,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希望小姐不要再次忘记。” “哦。”舞蝶,现在叫‘陆雪’。虽然觉得这个侍女有些危险,但现在,感觉还是可以的,至少她没有直接到自己所谓的‘爹’面前直接揭穿。到那时,自己纵有千般本事,占了别人身体,也是说不清的。 “小姐好好休息吧。若有事,尽管喊一声,我们都在外面候着。”说完拿起药碗和装有蜜饯的小碟倒退到门口,转身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别人,对陆雪行了一礼,轻轻的将门关上。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响。 等侍女彻底离开屋子,陆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话说,自己是这家的小姐吧?听那个侍女的介绍,自己还是独女,可为什么感觉这么憋屈?自己所看的那些穿越,那个不是在异界混的说风是雨,十分舒服的?可为什么自己却这么憋屈?一个小小的侍女,却都是那么不简单,这个家庭,怕不是表面那么普通。而且,有名的医师,到底有多有名?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再死一次。 想通之后,感觉到疲倦感阵阵袭来,带着莫名的心惊,全身侵满冷汗。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喂~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陆清蕴一边用他那温润的声音催促,一边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在床上躺着的女孩脸上勾画着。 “阿嚏!”正在睡梦中的某人毫无风度的打了个喷嚏,将身边的某人吓的躲的远远的。然后翻过身,继续睡。 “。。。。。。。。” “等雪儿醒了,带她到大厅。”某个感觉大失风度的男子感觉自己应该去换身衣服,换个心情。十分干脆的对周围的侍女吩咐道。 “是。”众侍女十分整齐划一的回答道。 某人的身影越行越远,衣衫在走路所带的微风中轻轻荡漾,摆起一个个优美的弧度。 “话说,公子对小姐还真不一样。平常那么严肃沉稳的人,遇见小姐后那些风度、习惯、甚至态度都统统不见了。”一侍女兴奋的八卦起来,满脸的激动之情。 “我倒是感觉,公子本身就那么美,平常的严肃显的公子都呆板沉闷了。还是小姐有本事,能让公子那么活力。哎呀~”某位眼冒金光的花痴侍女紧接着说道。 “你们呀!公子可不是我们所能肖想的,不过我倒是对小姐未来的夫婿感到悲哀。小姐那么美,还有那么漂亮的夫人和公子,不会人世间根本没有配得上小姐的吧?”这位看似理性的侍女接着为自家小姐的美貌抒发不知是赞美还是悲哀的感叹。 “。。。。。。”话说,我刚睡醒就听见这么劲爆的消息真的好吗? “咳咳。” “哎呀!小姐醒了,你快去禀告公子,我们去给小姐穿衣打扮。” “是。赶快点。” “。。。。。。。”我又被无视的节奏吗? “小姐好!”整齐划一的问好声传来,就连被安排去报信的那位侍女,此刻都与其她人保持一样的动作。声音足以将任何刚睡醒还有点癔症的人惊醒。 “你们!”陆雪无奈的叹口气,“知道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又是十分整齐的、十分洪亮的声音。 “。。。。。。”我错了,我应该提升自己的承受力度,而不是试图和你们将通。。。。。。 一刻钟之后,那些看起来十分不靠谱而又八卦的侍女将陆雪推到镜子前,陆雪又一次发愣。。。。。。 镜子中的女孩,仟细的细柳眉,一双可以装得下所有阳光的大大的眼睛。如墨一般的眼珠十分清澈,就像是谭幽深的泉水,灵动,清澈,不带一点杂质,像是十分珍贵的极品宝石。精致而小巧的鼻子,略泛苍白的嫩红的嘴。很漂亮的一美人, “嘻嘻,小姐又愣了。” “对啊,小姐天生丽质,若有人见到必定会惊为天人。” “可总是被自己给看愣怎么说都是很有趣的。” “对呀,我们尚能克制不去看,可小姐。。。。。。” “。。。。。。”她要怎么解释自己被自己的美貌给惊到? 虽然知道自己绝对很美,可亲眼看到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尽管做好了准备,可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 第三章标题:爹爹,娘亲 内容提要:落水,被四皇子所救 眼前的脸和上世自己的脸很接近,但自己的那张脸,只能是让人深深记住,更甚者是令人不思饭不想。但这张脸,更添了一种神秘的气质,极其飘渺,添上了几分仙气。 “可怜了”,陆雪用手遮着脸,“这下以后也别想出去了。” “小姐,咱们出去吧。老爷在大厅等着呢。”名为小芍的侍女看到陆雪的动作,知道她已经回过神了。默默走上前,低声问道。 “好。”还在思虑以后如何出行的某人就这么晕晕乎乎的被侍女拉到了大厅,也辛亏路够平坦,否则说不定还要摔一跤。 “雪儿过来了,还是那么呆愣,每次都被自己惊着。”极其张扬的说话声由远处传来,渐渐将陆雪的思绪拉回。她发现自己进入了一间屋子,屋子四周摆放着各色花草,散发着幽幽清香。墙上挂着一幅幅的山水画,画风细腻,风格清新。 “爹爹,娘亲好。”规矩行礼,也不敢胡乱打量。 “好。你醒过来就好。”二十多岁的妇人满脸慈爱的应道。说罢就从座位上站起,向陆雪的方向走来。 “你呀,叫你听话你不听。现在可好,自己偷偷出去游水,还极其没出息的差点淹死。”依旧坐在主位的男人忍不住开始絮叨,一双手指指点点,脸上一副气愤的样子,继续道:“这下好了,这下全城都知道陆家女儿年纪轻轻却拥有倾城美貌,还被四皇子所救。你说,若有人以此为要挟,非要给你和四皇子指婚怎么办?” “。。。。。。”(眨眼)指婚,不就是皇上吗?您有这么大胆量敢议论皇帝,想必也不怕什么吧? “好了,好了。无论如何,雪儿醒了就行了。反正她才五岁,而四皇子也不过七岁,大不了以他们太小给拒了。”明明是那么慈祥温和的女子,为什么说出话就带着一股难言的霸气呢?而且,身为臣子或毫无官阶的草民,真的可以轻易推掉皇帝的赐婚吗? “那个,我五感全失,记忆也消失了不少,现在头也有点晕。”陆雪决定,现在在不了解情况下,装失忆。 “嗯?来来,让我给你看看!”某人十分干脆的站起来,大跨步向这边走来,捋开袖子准备把脉。 “糟糕,忘了这货的老本行了!”陆雪心里默叫一声,面上却露出柔和的笑容,主动将手腕送上。 三根略带冰凉感的雪白手指搭在微微透出血管的手腕上,某人开始认真的切脉。 “我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反正她还这么小,能有多少记忆?忘了就忘了。”某人一只手伸出查看陆雪的额头和五官,另外的一只手安分的在手腕上认真切脉,可嘴里却始终闲不住,不停唠叨。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缺少了几年记忆,总是遗憾。”身为陆雪的母亲陆轩莲不认可的反对道。 “可这种病你要我怎么治?总不能打开脑子去检查吧?”某人在自家女儿的耳边十分大声的嚷嚷道,“难不成应该给她一点点的将一遍?可那样累死了!” “我说,我没有失聪,耳朵!”陆雪终于忍不住了。自己被无视就算了,可能不能不要在耳朵边大喊大叫? “哦,哦!”某个自认优雅有风度的男人立即远离,窜到自家妻子旁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检查过了,身体没有错,没有任何不对,她没有换人。” “哦?难道真失忆了?”在陆雪面前的慈母此刻却语露锋芒,“改变太多,让人怀疑。” “估计是没换人,可里面,怕不再是那个骄傲公主了。”男子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语气却十分肯定,“但她依旧是我们的女儿,无论她内里怎么改变,这个事实不会改。” “嗯。血浓于水,不管她经历了什么,这都不会改。”女子语气变得柔和,向陆雪看去,“我们的宝贝女儿是不会变的。” “娘亲,爹爹,还有事么?”陆雪无奈开口。看样子,自己不开口,那边的两位是不会想起自己了。。。。。。我还没吃饭呢。。。。。。 “哦~雪儿饿了么?”陆清蕴转眼变成了自己见过的妖孽男子,只是,经常挑逗一个仅仅五岁的小娃娃真的好吗? “嗯!”陆雪十分快速的点头,外加手舞足蹈。此时,她想到了某犬科动物。寒。。。。。。 “好了,我知道了,咱们吃饭去吧。”陆清蕴大手一挥,那些侍卫立刻离开。陆轩莲也莲步缓缓的走来,准备一起向餐厅走去。 陆清蕴将陆雪抱起来,一张妖孽的脸靠近陆雪,突然问道:“想吃什么?” “呃。。。。。。随便吧。”我被吓到了。。。。。。 “诶呀呀,算了,中午给你做顿好的。”陆清蕴一脸遗憾的摇摇头,“让你吃个够。看你还记不住那些名字~” “。。。。。。。”感情当成没记住菜名。。。。。。囧。。。。。。 ☆、纷扰如云(二) 第四章标题:吃饭 内容提要:历年旧事 不到半刻功夫,就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小道。为什么说是“长长的”,因为这条路实在是太笔直了,简直是拿尺子比对的。路旁还清一色的种植着柳树,柳树上还缠绕着已经结成网的葡萄藤。这样的设计,,,绝对防刺客—无法躲藏啊! 看见餐厅时,陆雪的心是颤抖的。 圆桌,檀木桌,直径绝对不短于三米。周围等距的放置着桃木所做的椅子,椅子统一填涂着暗灰色的涂层。可这些椅子上。。。却画上了杂七杂八的“鬼画符” “雪儿又愣了吗?这些可都是你的杰作呀!”耳边传来某妖孽的话语,“我那么漂亮上档次的桌凳,可某个小娃娃却说太单调,硬是拿着画笔给我一一添画。还不准消去~~” 妖孽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又有隐隐的戏弄:“你说,是不是特别丢人?”说罢将脸转向陆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充满了可惜之情,又有满满的悲怨。完了,还嘴角一撅,一副“赶快赔我”的样子。 “。。。。。。”陆雪无奈,一脸无辜的盯着他的眼睛,眼里也是充满了无辜之情,更添加了一丝可怜,闷闷的出声:“唔,你都说要给我画嘛~~~多好看!” “咳咳!小丫头长大了,开始戏弄你父亲了!涨本事了!”某位终于坚持不住认输,将陆雪看似重重实则轻轻的放在其中一个椅子上,吩咐下人上菜。 “呵,这次吃亏了吧?”陆轩莲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甚至忍不住用手掩住嘴,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十分希望陆清蕴被整。 “你!你们!哎呀,魅力下降呀!我这么漂亮的人居然被你们欺负成这样,我一会儿一定要出去,享受那些女子的崇拜才好!”陆清蕴一脸夸张的大喊,双手伸展,一脸的受伤。 “噗~没事,顷去了!这次千万不要再让侍卫来家叫我,自己将那些美丽的少女弄走哦~~”陆轩莲十分干脆的撵人,甚至要求他不要回家求助。 “你!哎呀,最毒妇人心,你这是将我丢给别人呀~~”陆清蕴夸张大喊,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是怎么回事?快讲讲嘛~~娘亲~~”陆雪发现,这家人的相处方式十分简单,每个人也都很轻松。那些侍女所说老爷在外怎么不苟言笑,怎么严肃,现在一点都看不出,甚至还十分的“好欺负”。 “呵呵,你不知道,噗,想想就想笑。。。。。。”陆轩莲原本的笑还未收住,听见女儿的问话,又再次笑起来,甚至连捂嘴的手都顾不上了。 “咳咳,我来讲,省的某毒妇抹黑我英明神武的形象。”陆清蕴难得的脸红了。虽说他一直夸张的做某些动作,可脸红却是头一次见。白皙的皮肤微微透出一丝红色,脸色似乎更囧了,原本雪白的皮肤此刻却感觉透明般,连血管都清晰的显现出来。 “英明神武?忽悠那些无知少女吧!雪儿我跟你说,,,”陆轩莲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双手胡乱摆动,还忍不住要调侃一句。 “嗯,只不过是你爹太俊美,和一个无良朋友去酒楼时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个位置还正好靠着窗,然后你爹我被那些女子围堵了而已。”某爹爹尽可能的平淡描述,但语气中的自傲绝对免不了。 “哪有那么轻松,你爹他,直接从窗户跳下来了!”陆轩莲毫不犹豫的拆台,语气间的幸灾乐祸更深了。 “啊?那怎么娘亲也扯入了?”陆雪不解,虽然自己爹爹魅力太大,这件事也绝对有趣,可为什么自家娘亲会知道?而且还一副幸灾乐祸、笑意盈盈的样子? “因为啊~~”陆轩莲刚准备说话,陆清蕴就拿起筷子将一道菜夹到她面前,还故意弄出声响,趁她愣神扭脸的一瞬间,接口道: “因为你爹太优秀,连跳下来的动作都那么帅气,结果街上的少女都围在了你爹旁边,还好巧不巧的被一个郡主看上了。”陆清蕴语气平淡的叙述,但这时却带上了点点恼怒与庆幸:“郡主将其他女子撵开,却将我‘请’到了她身边。” “哇,爹爹好厉害!”陆雪一脸的震惊,能因为一笑将周围女子引到自己身边,后又因跳楼动作而让街上的女子引起注意,更甚至让郡主能亲自“邀请”,这个爹爹,是要有多妖孽? “那是。”陆清蕴十分受用,神气十足。 “咳咳,别光说光彩的,你怎么会想起让侍卫叫我的?”陆轩莲将菜咽下,又毫不犹豫的拆台。 “呃~~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陆清蕴吼完之后又转身面向陆雪,讨好的笑道:“咱们就将到这,如何?” “不好!”陆雪表示,我正听的精彩呢。 “不好也不行!吃饭!”陆清蕴生气,脸上气鼓鼓的,直接开吃。 “来,尝尝这个。”陆轩莲见好就收,体贴的夹菜。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原想借这个机会将事情搞清的,下次吧。 “嗯,好吃,厨子手艺又进步了。”陆清蕴脸上的生气立刻全部消散,换上了十分开心享受的表情。 “嗯,来,再尝尝这个。”陆轩莲一脸满足,又推荐了另一道菜。 “好,你也吃。”这两位十分快速的进入了“吃货”状态。 “。。。。。。”再次被无视了。。。。。。 “哎!雪儿吃啊!发什么呆?”陆清蕴终于发现了“孤独一人”的陆雪,可惜他根本不了解情况 ,反而很疑惑。 “。。。。。。哦。”陆雪对自己父亲的情商表示怀疑,可事实是她饿了,确实应该吃饭。 一顿饭在两人十分满足的相互夹菜推荐,和一个娃的孤单品尝中落幕了。 第五章标题:娘亲 内容提要:娘亲提醒:雪儿想要的,作为娘亲,怎么会不给呢 “雪儿,你父亲将要出去,你准备干嘛呢?”陆轩莲吃饱喝足,此刻悠哉的举一杯茶,慢慢吹着其中的叶子。 “我想学武功,就像那种飞檐走壁的高手一样。”陆雪一脸天真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同时佐以满眼的崇拜和夸张的动作。 “哦?为何?当女侠吗?”陆轩莲脸上有不解,但没有不可思议的震惊,好似知道她会这样说。 “呃。。。”陆雪天真的眨眨眼,笑道:“娘亲说呢?” “呵,这么小就懂得太极了?”陆轩莲淡淡的问道,略略抬起眼帘,眼里有莫名的光芒闪动。 “。。。。。。”陆雪下意识退了一步。她错了,这一家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哪怕是刚才在饭桌上笑意盈盈,满脸幸灾乐祸拆穿某人的所谓娘亲,看着没有任何不同。这个家里的人普遍漂亮,这个“娘亲”也只是上等,甚至比不上自己的美貌,更无法与“爹爹”相比。可这样的人,放外界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也是,一个侍候自己的小小侍女,都发现了自己的不同,还暗暗的提醒自己,看着就不简单。更何况这个家的主母? “算了,雪儿想学武功也没有什么不好。”陆轩莲淡淡的撇过刚才的问话,继续吹着杯子里的叶子,“琴棋书画,绝世武功。这些,只有你开口,保证你在十岁之前全部精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这些可以去骗人的东西,让你学来玩也没什么。” “。。。。。。”拿来玩?好彪悍的话啊~~ “雪儿想要的,作为娘亲,怎么会不给呢”陆轩莲将茶杯交给一旁侍候的侍女,静静的将陆雪抱入怀中,轻声说道:“只要不用来害人,就算再教你医术又有何不可?” “娘亲~~”陆雪呆愣了,即使这家人都不简单又如何?这是自己家的人啊!他们只会为自己着想,将那些用得炉火纯青的勾心斗角留在外面,只将这些温情带入家里。 那些侍女说自己爹爹在外面那些严肃,在自己家里根本没有见过;小侍女的突然警醒,可最后却是详细的介绍;娘亲的锋芒毕露,最后却说给又如何。。。。。。。 这些,排除全部被掉包的可能。剩下的,就是爱。 雪儿想要的,学来玩没什么;怎么会不给;又有何不可。。。。。。 “娘亲~~”陆雪哭了,是感动的。 “好了,就算是你会害人,医术也依旧会教你的。”陆轩莲看着怀中哭泣的某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爹的衣钵还需要你传承呢。不过是几个人,怎么能因为他们困扰雪儿呢?” “嗯!”陆雪狠狠的点头,放任自己哭泣了一会,止住哭,满怀歉意的看向陆轩莲,带着鼻音说道:“娘亲,你的衣服。。。。。。” “没事,我就是担心你。你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以后尽量远离湖河,不要再次这样了。你父亲,虽说有些跳脱,但他也着实担心了老久,医书让他都翻遍了。” “你父亲他很认真,也尽力了。你那些遗失的记忆,若想不开就别想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放心,家里的人是不会害你的。咱们家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不会有别人的探子。” “我们是家人。”陆轩莲重重的说下这句话,双眼紧紧的盯着陆雪,一字一句道:“所以,那些,有何不可?” “嗯!”陆雪重重的点头,同时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不让自己的家经历悲剧,无论是哪一种。 “好了,小芍,送小姐回去,让小姐沐浴更衣。”陆轩莲坐正姿势,微笑着看着陆雪,轻声说道:“雪儿先回去,好好泡一泡,明天就有你忙的了。” 第六章标题:既来之则安之 内容提要:父亲:既然已经是我们女儿了,就听天由命吧 “嗯。”陆雪听话的重重点头,被侍女抱着走回自己屋子。 在侍女带她转身的一瞬间,陆清蕴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来。他手中拿着一件女式外衫,悄无声息的走到陆轩莲身边,为她脱去已经浸湿的外衫,换上干净的新衣服。 “好了,听出什么没有?”陆轩莲问道。 陆清蕴撩起下摆坐在她旁边,一脸挫败道:“没有。” “哦?我倒是从她的动作中看出她很警戒。” “对啊,听到你的话直接后退,既可以进攻又利用逃跑。”陆清蕴闷闷说道。 “呵,确实。而且她还很聪明,直接干脆的提条件,将来她会武功的事如果传出,还可以归于我们。”陆轩莲漂亮的脸上滑过一丝冷笑。 “哏。你有没有看到她听见医术时的冷漠和用医术害人时的激动?”陆清蕴无力的趴在腿上,“将来我们要为她收多少烂摊子?”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4节 “最可恨的是她还是我们必须管的,可恶。”陆清蕴双颊鼓鼓的,一脸的不爽和遇见麻烦的不开心。 “算了,既然我们遇见了,就想办法约束吧。我们不能控制树的种类,但可以修剪。” “唉,不能控制的无力感真令人不爽。” “既然已经是我们女儿了,就听天由命吧。”陆轩莲难得的耸了耸肩,无奈的认命了。 “谨遵夫人旨意!”陆清蕴也认命了。 “去一边。” 就在陆家夫妇谈论陆雪的时候,陆雪也在思考着未来。 侍女小芍带陆雪到屋里的时候,热水已经烧好。小芍直接带她到里间,为她除尽衣物,放入水中,然后行礼离开。 陆雪任热水将自己淹没,突然心中一阵恐慌。她想到,原主是因为溺水而死的。那么,这个侍女直接将自己放入水中,是不是又一次试探? 想到这里,陆雪立即向四周看去。只见靠近门口那边放着一个大大的屏风,屏风完全将外面的情况遮掩。同时,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景。屋子没有开窗户,如果将门锁住,就是一个密室。 陆雪心里更感到惊慌,这里,处处充满危机。 “放心,家里的人是不会害你的。”“我们是一家人。”耳边又一次响起陆轩莲的话语。也是,按自己的观察来看,他们应该已经发现自己的不同了,只是他们不说。反而一直是自己在心虚,在疑神疑鬼。 毕竟,自己突然穿越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拥有新的身份,遇见那些自己并不熟悉可他们却十分了解原主的人。自己再小心,也会有与原主不同的地方,也会有破绽出现,他们会发现也是很正常的。可他们却选择了忽视,甚至默默提醒,隐晦地告诉自己不要担心。 能再次拥有新的人生,并遇见这样的父母,何尝不是幸事? 陆雪脸上露出舒心的微笑,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感觉到自己一直存在于胸口的郁气默然消散,四肢百骸都轻松起来。 “好,那么,自己一定要努力奋斗。最好能建功立业,守护自己的家一直这样安逸下去。”陆雪在心中默默的许下诺言。 在水中泡了一会儿,陆雪自己穿上浴袍向卧室走去。 第七章标题:安心 内容提要:如此的幸运,还有什么遗憾呢? “小姐,可要喝些汤?”小芍站在屋外轻声询问。 “不必了,我要睡觉。”陆雪十分熟练加干脆的拒绝,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一切变得十分随意。 “是。”小芍一如既往的恭敬回答。可若是仔细分辨,会发现其中包含着一丝极少的激动和放心。想必她也听出来了陆雪的随意感,不再有之前的刻意和疏离。 陆雪平躺在床上,轻轻闭上双眼,脑中回想从前的生活。布满钢筋水泥,川流不息车群的现代城市;充满汽车尾气,生活垃圾的环境;适应手机、电脑、互联网的高科技生活方式。。。。。。 那些曾经生活二十多年现代,离刚刚穿越两天的如今,是那么遥远,好似一场梦幻。 不知道是庄周梦蝶,还是蝴蝶本就是庄周? 那些和如今生活没有丝毫联系的21世纪,究竟是自己曾经的真实经历,还是自己所做的一场春秋大梦? 不知道。 在21世纪高科技兴起的时代都搞不清的灵魂,如今恰好遇上穿越的陆雪,也没有那么幸运的可以搞懂。 唯一了解的,便是如今将生活在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历史课不是白上的。就算是架空,由人所构成的社会,也不相差太远。 想通了一切,陆雪便安心的放空心灵,沉沉的睡去。 在梦里,她梦见了以前的生活。参军,进入特级军队,因表现突出而参与特别训练;成为间谍,拥有新身份;与那些基层军人一切出任务,参加演习,晋升;接收任务,布置,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却暴露了行迹;看见那个出卖自己的人,另一个却拼命救下自己。。。。。。 可难得的是,自己今后的生活将与那些彻底分离,将进行一段在前世看来只会出现在古装剧中的生活。 自己将遇见那些与前世认知毫无联系的人,成就与前世截然不同的生活经历。 虽然对前世有些遗憾,可自己这世拥有着一看就不简单的家世,拥有着绝对支持自己的家人,拥有着全新的起点与全新的生活。 如此的幸运,还有什么遗憾呢? 作者的话:就像分类一样,这是故事的开头。 自己暂时只能想到这里,若有人感觉不错可以直接拿走。 当然,若想直接编下去也可以。只是希望可以通知一下,毕竟我写到这里卡文了,十分希望看一下别人要怎么处理。 感谢阅读。 ☆、徒然风华 《徒然风华》 简介:自古皇家,小小的一个改动,都能引起天下苍生的动荡,何况是争夺至高之位,手握天下,对谁都是极大的诱惑。可有些人,他们不愿参与,却不能不参与 所谓徒然风华,其实是指这场旷世争斗,即使千古留名又如何? 兵荒马乱,尸横遍野,只不过是一个人的野心罢了。 一句话简介:徒然风华,何曾绝代 第一章标题:前言 内容提要:简单介绍下背景及写作意图 从初中就喜欢《飞花溅玉录》,一直想写篇关于公子兰的,可惜八大文采太优秀,我这种无名小卒根本驾驭不了,只能不停的看外带感慨:八大大大,您什么时候可以补个番外呢? 我想写篇文章,但不是关于公子兰,而是简荻的哥哥简笙,他的性格我很喜欢,所以想以他为原型编一个故事,可能会把人物编毁了,所以请把他当成一类人,而不是本人。 因为一直读八大的作品,所以风格上可能会相像,不要说抄袭啦~ 再说,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我与八大自然是有区别的,至少没有八大的文采。所以我只是受八大影响,想要写书的人,不要太过联系了 高中生,马上高考,所以文采可能不如何,看着玩吧,喜欢就多看,不喜欢就不看,中国那么多人,能因为一份作品而相遇亦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么~ 第二章标题:简介 内容提要:简单介绍主角性格。乱世谁都无奈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这种霸气,他是有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种能力,他是有的。但他不想争,“高处不胜寒”,他不喜欢那种为了至高之位争得你死我活的生活,他宁愿退出,让他们赢好了。 心机,能力,甚至拥护他的人,他都不缺。正因为心机深沉,他才不愿去争,高处有美丽的风景,亦有数不尽的危险。他不敢拿自己的一切去赌,自己的家人、好友、部下,损失一个他都不愿。何况,“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看似风光无限,如何保证真心实意?权势与美人兼得人太少,他不敢保证自己足够幸运,与其如此不如退步。 是呢,别人说他淡雅,不争,不去给这个足够乱的乱世再添一份麻烦。殊不知只是不愿冒险,或者说不敢冒险。高处的凄冷,他在研读历史时就已体会;而少年时还不懂隐藏的明争暗斗他亦厌倦,他知道天家无亲情,不允许过多的感情投入,甚至不允许有在乎的东西他所在乎的,一一被他所谓的亲人,摧毁。 现在多安稳,有自己的势力,有自己的心腹,甚至有自己的眼线。退去了少年时的锋芒,现在又何尝不危险?他贪念,贪念小时的温暖,不懂事的儿童,总是记得最美的时刻,最温馨的画面,那时所有人都善良,所有人都美好,团团圆圆,幸福美满,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代。 现在呢?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陌生,变得冷酷,变得残忍?变得已经找不到原来的踪迹,甚至怀疑那时在梦中。是了,只有梦中才会有那么虚假的幸福,可如果可以,他愿永不醒来。 第三章标题:开篇 一场游戏倾天下 内容提要: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赴约的。”说话之人有着完美的面部轮廓,肤如软玉凝脂,眉如远山之黛,长而浓密的睫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好一副精致绝伦的容貌。一身白衣,衣衫干净举止优雅,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人不由想要亲近。 那位白衣公子似乎没有看见来人一般,只是随手举起茶杯,放在高挺的鼻梁下轻轻嗅着。他突然微微抬头,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扇形的睫毛跟着闪动着,嘴边挂起了一丝陶醉的微笑:“碧螺春,要不要尝尝?” 柔和的风徐徐吹来,他的衣角被轻轻扬起,黑亮的青丝也随风轻轻飘了起来。当真是眉眼如画,仿佛从刚完成的水墨丹青中走出,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赏心悦目,让人忍不住想要追随。 “‘明日,落日客栈’,一如既往的简单与精确的计算,哪怕没有具体时间,没有其余内容,我也知道是你。而你会请我来,也一定是算定了我一定会来,不择手段不是你的代表么?”可惜说话之人却没有这份欣赏的心情,话语之间竟充满了不屑。 “终究你还是来了。”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与他的衣着打扮,周身气度一般无二,即使来人语气不善,依旧温润如玉,可见其修养极好。 “是啊,拿我手下之人性命威胁,不来岂不是让他们寒心?将来如何驾驭他们,如何让他们为我办事?只是你就那么害怕么,竟然如此不择手段?”来人语气越发不屑,仿佛那位宛若神人的白衣男子在他心中十分虚伪,不可礼遇。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来人靠着墙壁,在窗户透过的光线下,俊美的脸庞曲线圆润完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乱发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像樱花一般的颜色。除此之外他的皮肤很白,晶莹剔透,精致的面容加上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因缘的耀眼黑眸。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淡淡的不羁让人看起来极其张扬,可单薄的肩头却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柔弱的孩子。真是一个妖精般美丽的男子,有着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危险而又邪恶。一身玄色衣衫,虽没有红色的张扬,却也让人不可忽视。 “你太危险,不想办法困住如何是好?”白衣男子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仿佛遇见了棘手的麻烦,却不忍心做强硬的处理。 “我说过,我不会和你争,你无须担心你的地位受到威胁。”来人语气忽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说的是如此,可别人却不这么认为呢。”白衣男子此时看来却有些伤感,引动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淡淡的忧愁。屋内升起的熏香徐徐缠绕,屋外各样百鸟婉转吟唱。可这时因男子淡淡的一句话,这一切竟都化为静止,皆充满了哀伤与忧愁。 “你的意思?都是明白人,不要绕那些无用的圈子。”来人似乎有些急噪,语气越发不善。 “我想要啊,永绝后患,如何?”白衣男子垂眉,轻轻的笑着,眼里更是闪过一丝戏谑的光,看向那个此时正一脸嫌弃的看向自己的男子。 “永绝后患?恐怕有些难。”男子撇撇嘴,恨恨道。 “对呀,我也知道要解决你很困难,所以不得不兵行险招。”白衣男子始终温润优雅,可玄衣男子却接近崩溃:“是很险,狗急跳墙,兔子急亦会咬人。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怕呀,只是雄鹰搏兔尚用全力,何况我要捕的,可是比老虎豹子还要危险的人呢。”男子温和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戏弄,似乎心情也越来越好,看来白衣男子很喜欢激怒某人。 “‘云韵公子智勇双全,医术高超,却是武功奇差,一手毒术使得出神入化,甚防其施毒,尽失先机。’只是医者仁心,这么多无辜百姓,你下的去手么?”白衣男子调皮的眨眨眼,但话语间却话锋一变,语气增加了不少危胁的成分,最后一句话甚至让人不禁担心那些碰巧结果路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在普通酒楼设局,原以为酒楼有什么机关,我还细心提防,没想到最大的陷阱竟在这里。”玄衣男子语气越发不爽了。 “你知道又如何?当一个使毒之人没有了发挥的空间,他就如同没有任何力量的弱小儿童,即使知道一切,又有何用?”柔和的语调,却说着无情的话语,真是让人感到害怕。可玄衣男子却始终表情不变,仍然与他对站。果然,两人都不是普通人,普通人绝没有这样的冷漠与眼界,更没有这样的能力。 “没错,当毒者没有施毒空间,他确实没有还手之力。”来人似乎认命般回道。此时,他眉间淡淡的不羁全部消失,反而化成了散不开的忧愁,不禁让人为他感到悲伤。 “所以啊,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不会要你性命,你死了我还要想办法善后,说不定还有别的麻烦。”白衣男子语气越发轻快,甚至还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戏弄。 “呵,即使这么怕麻烦,却也不想放过我么?”来人的嘴角似乎越来越斜,背靠墙壁,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带着奇异角度的微笑,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双眼直直的盯着坐的优雅的某人,出言讽刺道。 “怎么能呢?你如此天才,还那么年幼,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可如果回京途中却发生了意想不到天灾,却如何?”白衣男子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一个极重要的问题。而他身边流动的空气都仿佛不再有所动作,生怕打扰了他的沉思。 “天灾,确实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只是真出了意外,损伤了一位皇子,一定会让他们震惊吧?到时,可不是那么容易掩盖的。”玄衣男子嘴角向上扬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越是常人感到不可能的地方,越容易布置手脚。因为已经确定是不可能了,自然会被忽略。亲爱的弟弟,明白么?还有什么问题,让我一一来为你解答。”白衣男子语气越发轻快,脸部线条也越发柔和,让人不禁能为见到此人感到幸运,亦让人能为此人为自己兄长感到骄傲。 “不敢,不敢,兄长如此贴心准备,岂是我三言两语可以猜透的?”玄衣男子语气越发平淡,但脸色却让人越发感到危险。 “呵,不必谦虚。世间太过无聊,不添些有趣的东西怎么行?只是我突然想到了更有意思的玩法。”白衣男子兴致勃勃,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眼中更是充满了对将做之事的期待。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引起他如此感兴趣,更希望能用尽一切办法为他留住,供他取乐。 “呵,将一切皆当游戏,为了有趣还多加助力,想来那些官员要疯了。”玄衣男子却是毫无探究之心,嘴角勾起,面露冷漠之色。 “人生得意须尽欢,生活如此无聊,不让他们活动活动怎么得了?”白衣男子身旁的温润气息此时已全部消逝,进而被一股阳光、活泼的气息所取代,更加让人想为他留住他的爱好,不想也忍他再回到最初的冷漠。 “那我就静待你将如何将这个江山颠覆,供你取乐。”玄衣男子似是被打动,语气依旧冷漠却增添了一丝兴趣,更表明自己要做旁观者的立场。 “这个啊,你会看到的,而且绝不会让你失望。”无论是谁,此时听到白衣男子的话语都会充满好奇,同样也充满期待。不知那样优雅、柔和的男子,会创造怎样的奇迹,当真让人期待。 “好啊,那么,我,拭目以待。”玄衣男子此时似收敛了所有戾气,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像是瞬间换了个人。他似是许下了什么誓言一般,眼神专注,表情柔和,整个人散发着特殊的魅力,一步步走向那个优雅坐在板凳上的男子。拉开他对面的板凳,优雅坐下,伸手倒出一杯茶,向对面敬去。 “当然,敬请观赏。”白衣男子换杯新茶,用他那如蜿蜒小溪流动的声音回道。手腕一动,一个古老而又尊敬的姿势摆出,与玄衣男子一同敬天,敬地,最后饮下茶水,宣告仪式完成。 作者有话说:开篇是三皇子荻与二皇子韵的对话,二皇子七岁游历天下,两年内名扬天下,江湖流传:“公子云韵智勇无双,得云韵公子者,得天下秀美河山。”此篇写公子荻通过威胁公子韵的下属约他见面,并断绝他继承皇位的希望。 大皇子公子兰,此时年十二,被贬江南,人称“公子如月,清贵冷情,翩若惊鸿,冠世风华”。 二皇子公子韵,此时十岁整,皇后所出,备受宠爱,江湖称为“云韵公子”。 三皇子公子荻,此时年十二,与公子兰同岁,但公子兰母为宠妃后被贬,公子荻母妃世家所出,并不受宠。 ☆、徒然风华(二) 第四章标题:第一章 内容提要:回宫 君历三十年,渝北地区突发地震,牵连地区达七千亩,近万人失踪,伤亡人数达十万人,震惊全国。朝廷对此的应对十分快速,将伤亡人数降到最低,举国称赞。 (一) “你打算让我坐轮椅坐到什么时候?”一个坐在轮椅上,身穿玄色衣袍的少年问向旁边站立的另一位少年。 “呵,至少在人前是不能再站起了。”站立的少年轻笑了一下,回复了一个诡异的答案。 这两人的谈话无头无尾,仿佛随机蹦出一般,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听明白的。 可他们自己却十分清楚。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是当今君国的二皇子,君韵。他在一年前的地震中与随行侍卫走散,后被三哥君荻找到,准备与三哥一同回宫。 站在轮椅旁的少年为当今君国的三皇子,君荻。他在地震发生后领着一批侍卫去寻找二皇子,终于在地震发生半年后,在一个村庄里找到了与侍卫走散的君韵。 君荻要带君韵回去,可他不想他平平安安的回去。他们身在帝王家,争权夺利是不可避免的,放任一个可能会与自己作对的对手回去,他不开心,十分不愿意。最终决定让君韵假扮残疾,然后带他回宫。 “呵,人前不得站立,有意思。可一个不能站立的废人,你将如何利用?不会是白养着吧?”站立之人回答的十分轻巧,可坐在轮椅上的君韵却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我荻王府虽穷,养个小孩,却还是能养的起的。不过你这张脸,却是要改改。”在旁边站立的君荻语气没有半分波动,但手却勾起了君韵精致的下巴,满眼欣赏的看着他那干净而又美丽的脸。 “改成什么样你才满意?尊敬的兄长?”君韵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现,甚至对君荻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语气间充满了欢快与征求意见。 “身为医者,弄道伤疤,还是可以吧?我要你右脸毁容,左脸却完好无损。”君荻丝毫没有受他笑容迷惑,语气温和,但语句间却充满残忍与冷酷。 “这有何难,世间药草甚多,合你心意的亦不少。一把药粉下去,保证让你满意。”君韵语气间充满了自信,自信之中还夹杂着冷漠。 “等等,我说的是伪装伤疤,可不是真的弄伤,这么漂亮的脸毁了多可惜。”君荻似是惋惜的叹了口气,脸上布满了珍惜之情。 “破坏半边脸,以后怕是要一直带面具,而面具,可是很好复制的。看来你不仅想要我听命于你,甚至想以后用你的人取代我呀,对我这么不放心?”可惜君韵却用顽皮的语气十分煞风景得揭穿了君荻的意图,将两人之间萦绕的点点温馨消逝殆尽。直到此时,他脸上甚至都气鼓鼓的,配上那张精致的脸,实在是让人喜爱。 “确实不放心,所以你还是不要希望今生能在人前摘下面具了。”君荻将手从君韵脸上放下,眼睛看向远处,目光悠远,神情从容,淡淡的开口道。 “好,那我就等着。”出乎意料的是,君韵脸上绽放出一个迷人笑容,像是听到了情人深情的话语承诺般,一脸坚信之色。 (二) “启奏陛下,三皇子携二皇子求见。” “宣。” 门口进入一个身影,他的衣衫还算整洁,但神情却很憔悴。他心不守舍的走着,好似随时会摔倒一般。突然,他看见皇帝殿下,好似看见希望般眼睛放出光芒,快步走来,跪下。深深把头埋入地下,闷声说: “父皇,儿臣有罪,没有保护好韵儿,让他受如此伤害,请父皇责罚。” “哦,韵儿怎么了?”坐在高位的人似乎没有看见他的样子,淡淡的问。 “他,容儿臣将他推来。”下面跪着的人好像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般,欲言又止,神情究竟。 “推?有意思,一年前发生地震你去接应他。直到三个月前才传来消息,说在有人曾在一个小村庄看见他的踪迹。若不是这场地震他在一年前本应回来,如今却延迟了一年时间在外游荡。可现在你却告诉朕他只能被推着见朕,你的接应就是这样?”皇帝殿下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平淡的叙述却给人一种强迫的压抑感,让人无端恐惧。与此同时,殿上的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敢,只是世事难料,儿臣亦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下面跪着之人,虽然语气平淡,用词也合适。可怎么听都有一种急促感,看起来手足无措。 “呵,世事难料,说说这几个月来发生了什么。”坐在高位上的人似乎并不关心君韵此时的情况,他好像对他们没有及时回京更注重些,至少现在都没有过问君韵的具体情况。 “是。”君荻尽可能平静的叙述道:“儿臣出宫之后派人多方打探,终于听到有人说在一个小村庄见过相似的人,然后前往准备那里接回君韵。”接着又将遇见君韵后的事情一一讲述完整,说完之后脸上布满了汗珠,衣衫也隐隐浸湿。 “呵,脸被毁容?双腿残疾?有意思,他身边的侍卫呢?”坐在高位脸色不变,但语气冰冷,似乎对那些玩忽职守的侍卫很不满意,眼里冒着冷酷的光芒。 “儿臣不知,儿臣到时韵儿就独自一人在那里生活。据村民说,他当时是晕倒在他们村门口的。儿臣到那里时他才刚刚醒来。”君荻已经满脸是汗,但是此刻他却连一个简单的擦汗的动作都不敢做。 “呵,派工匠给他做一副面具,封为韵王,在东南方建一个府邸吧。”坐在高位上的人语气冷淡,言语中充满了淡淡的失望,接着又说道:“哦,赐他良田千亩,让他在家好好养病吧。” “是。”负责拟旨的大臣上前一步,接下了这份工作。 “退朝。让韵儿前来见我。”坐在高位上的人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退朝”旁边负责传话的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一起跪下行礼,齐声喊道。 第五章标题:第二章 内容提要:夜家少主夜璃出场 “公子,您现在需要喝药吗?”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孩向那个坐在书桌旁的男孩问道。这个男孩大概十多岁,身穿玄色长袍,墨红色的衣服更衬得他体型消瘦,全身仿佛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不要羡慕。从他那过于苍白的脸色,太过消瘦的体型,都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经常生病且此时病也没有完全养好的人。也正是因为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引得他的侍女丝毫不敢有半刻松懈;厨房也一直熬着能缓解病痛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不需。”男子语气强硬态度坚决,眼睛从未离开过眼前的书籍。就连侍女问话也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可是。。。。。。”侍女很犹豫。御医说公子的病需慢慢调养,最好能专门请个大夫随时应对突发情况。而且药补不如食补,每天的菜肴也要按照一定的顺序才行。有些药性相冲的,药性过强的,是不能给公子吃的。最好能不间断的熬一些培根养元的药,或对食材进行加工,处理成一些小糕点,一定要保持在一定时间内有药物辅助才行。 “我的病能养的都已经养好了,无须担心。”可能是侍女的态度太过强烈,打扰到了他看书的心境;也可能是侍女的良苦用心被他知晓,不忍她继续焦急。男子终于开口回复,并略微的解释一下。 “可御医说,您的伤还需要慢慢调养,还是听御医的话多喝些药吧?”侍女不懂为什么自家公子总是不喜欢喝药,不是必须的药物他一般都直接拒绝。如果放在他眼前一碗药,公子会直接无视,压根不当它存在。被逼急了,甚至会将碗摔碎。 公子嫌弃药苦,每次喝完药必喝大量的茶水缓解苦味。可御医得知后说这样解药,不能喝。于是公子就改成了喝一口药,喝一碗水,每次喝过药不出半个时辰必去更衣。 “不必。”男子态度依旧坚决,只是这次却不愿再多说什么。 正当这对主仆说话之时,一个人影从阳光中走来。他背后带着万丈光芒,强烈的阳光使人睁不开眼,只能隐约猜到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还未看清其长相,便先听到他说:“你的侍女说的对,大夫的话还是要听的。” 看到两人都抬起头看过来,来人不由摆手做无辜态,无奈道:“关心一下而已。” 来人身穿黑色锦袍,领口处用金色丝线绣着像云一般的图案,袖口和下摆却用银色的丝线勾勒出一个繁复的图案。如果这里有世家之人,必然会认出,这是夜家的标志小篆与草书的“夜”字相结合而形成的一个专属夜家的图腾。 他相貌并不是极美,但很精致,想来是出门前故意将自己化平凡些。可惜有些人天生丽质,他们的气质无论怎么掩饰还是遮挡不住,这位夜家之人很明显也是其中之一。 “夜家大少也会有空闲的时刻么?看来夜家快不行了呢。”方才侍女怎么呼唤也无非让其从书中转移一下视线,可此人的到来却让某人立即放下颜如玉,对他进行讽刺。 “你别瞎说,只是有人想替我分担,自然是要好利用才行。”夜家大少无奈,君韵总是喜欢对自己冷嘲热讽,偏生自己还无计可施。不过有人想帮自己分担也是真,毕竟自己身为少主,掌控着不少夜家大权,自然有人惦记。不过既然自动上门,也没有不用的道理,那些麻烦事,他才不愿意处理呢! “只怕那个人还在沾沾自喜吧,居然可以处理那些机密,想必他正在想如何动手脚呢。”君韵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那些人未免把夜璃看得太蠢了,不过那些蠢人还是有用的。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正愁没人做呢。 是的,来人的身份是夜家大少兼夜家少主。夜家以打造兵器,加工暗器而出名。夜家明面上是一个中上等世家,但把持着武器势力又能小到那里;经营暗器江湖地位又会差到那里? “公子,我先去处理那些杂事了。”侍女明白这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她行礼之后便准备将桌子上的药碗端走,看着自家公子欲言又止,一张脸看着委屈万分。 “恩,记得把药倒掉,别忘了告诉御医我把药喝了。”君韵仿佛没有看见侍女脸上的纠结,十分干脆的告诉她出去后直接将药倒掉,也不关心是什么药,有什么用。 “唉,公子,不喝药是不对的,我知道了。”侍女脸色终于不再纠结,换成了无奈与不可教诲的神色。她十分不希望自家公子轻易浪费药物,要知道,公子发病时,有些药根本不够用,只能先用相似的药凑活,只有从各处凑齐药物后才能展开治疗。可想而知,这些药多么珍贵,可是……哎! “你的侍女还是蛮懂眼色的,还知道回避,就是不知会不会偷听?”夜璃饶有兴趣的问道,眼里充满了戏虐。 “不会。”君韵压根没想。 “哦~那么了解?”夜璃眼里的兴趣更深了,甚至脸色也布满了揶揄之色。 “她没那么笨。既然我那么友善的皇兄会将她送给我,就一定有他的用意,想必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只是不知,这个女人到底如何打算。”君韵好像没听懂夜璃话中的深意一般,十分正经加严肃的分析道。 “呵,放心,她不会有大问题,明面上能出多大的事。”夜璃漫不经心的回道。 “你才是真正的笨,我这位皇兄最擅长的,不是阴谋。”君韵嘴角抽搐,为什么他们的思维总不在一条线上? “哦?不擅长阴谋就把某人搞成了这副模样?残疾加毁容,看来某人更蠢呢。”夜璃的语气越发的气人,君韵已经无语了。 “阴谋这种一旦被拆穿就无法进行的游戏,他还不屑玩。”君韵尝试平静一下心情。可惜语气中涵盖的急切却是去不了掩盖不住。 “游戏?看来你这位兄长很爱玩么,只是不知能不能承受游戏失败的后果。”夜家少主此时眼神满是不屑,身边弥漫着一股冷意。 “我劝你还是不要小看他,他是个有能耐的人。没看见我都乖乖的扮演二殿下,而不是找人代替?他,不可小看。”君韵无奈了,只能重重的告诫道。 “终于承认了?亲爱的云韵公子?”夜家少主看见君韵沉重又无奈的表情,脸上居然添加了许多笑意,更是让人觉得十分邪气。但不可否认,这副样子,很招人喜欢。 “滚,别给我添麻烦,乖乖的给我窝着,别在这么麻烦的时刻再添一脚。”君韵已经开始赶人了。他觉得自己再和他呆一会,绝对会被逼疯。甚至有可能会放弃伪装,直接下地和夜璃打一架。 “好,听话~”夜璃嘴里十分干脆的应着,表情却越发气人,眼里的玩味也越来越重。 “你!算了,我手里的那堆势力。你将三分之一直接归入叶家;剩下三分之一让暗一暂时带领他们默默扩大,不过一定要低调,低调!明白吗!剩下的,就归你了。记着不要给我都把人弄死了!”君韵生气归生气,但该做得重要事情还是不能轻易忘记的。 叶家,君韵云游各地时所发展的以经营茶叶及珍贵玉器为主的一个家族。这个家族里的人,核心人物全部是由君韵自己挑选的,绝对放心。 暗一,是君韵与夜璃共同创建的杀手组织里面的头牌杀手,也是他们的暂时代理人。 他们一同建立的夜辰阁,是以夜家暗卫为基础,中途捡人为扩张。恩,的确是中途捡人,世间并不怎么平静么,所以救人什么的。。。 所以说,君韵云游一圈,并不是白花费银子的。明面上的二皇子,享有良田和俸禄;可暗里的云韵公子,享受的也不会缺什么的。 “哦?舍得了?”夜璃挑眉。 没错,早在君韵进宫前,夜璃就接过君韵准备将人手给他的消息。可惜君韵不知怎么,又不给了。现在又要给自己添加劳动量,不说点好的怎么行? “……最近五年,一定会有大变故发生,所以……”君韵实在是不想继续看见他了。自己就够不靠谱了,他身为一个家族的掌权人(未来),居然还这么不靠谱。性子根本就不正常,思维跳脱的,,,不可说。 “哦?所以呢?”夜璃就是不接话,一脸趣味的看着君韵的反应。 “你!滚!”君韵实在是忍不了了,双腿一动,身形换到夜璃身边,准备将他扔出去。 “别发火呀!有话慢慢说~慢慢说~~”夜璃还是一脸讨打的笑,但身体却开始向门口退去。开玩笑,他可不想被扔出去,太丢人了。 “那我就先走了,不劳相送。”夜璃悠哉的从房门走出,临别不忘再气气某人。 “公子您要离开,需要派人相送吗?”侍女很有礼貌的行礼,低头问道。 侍女很乖巧,也知礼数,就是跟的人不好。君韵是不可能将她当自己人的,而三皇子荻,既然将她送了过来,就不可能再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真是可惜了。 “不必,好好照护你家公子。”夜璃一脸冷漠公事公办的表情,让人实在是想象不到他刚才会那样逗君韵,甚至逼得君韵会放弃双腿残疾的伪装下地与他打架。 “是。”侍女十分听话。 作者有话说:计划本书大体会分三部分。 第一部分,朝廷。君韵作为三皇子的手下,被三皇子荻当成军师加医师带在身边。而二皇子的身份由三皇子派人取代。 第二部分,江湖。朝廷大乱,两位皇子争夺至高之位。君韵逃离朝廷,回归江湖,做回云韵公子,逍遥自在。 第三部分,天下。三皇子夺得太子之位,将大皇子兰困于府中软禁。机缘巧合下遇见云韵公子,得知他是君韵后,两人争斗。 结局。一番争斗,死伤无数。最终每个人都终于了解了自己所肩负的责任,三皇子让出皇位,大皇子继承正统。君韵离开,在江湖回归云韵公子。 所谓徒然风华,其实是指这场旷世争斗,即使千古留名又如何?兵荒马乱,尸横遍野,只不过是一个人的野心罢了。 原设定是君韵自己的生活,有满身才华却在两位皇子的争斗间消磨殆尽。可那两人都是自己的兄长,自己的全部才华,又有何用? 徒然风华,何曾绝代。 自己的所有一切,有何用处? 后来准备将这场悲剧扩大化。由一个人去表达太过单一,单描写一个人也太过精细,我现在的能力达不到。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展开画卷,接下来的事,到时再说。 有人说,的前一部分是按作者的心意展开,中间是各类人物的争奇斗艳,最后的终章,作者只有继续写下去的资格。因为作者也无能为力,不能轻易瞎编。 所以之后会演变成何种模样,谁也说不清。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主线三部分。至于支线如何,恕我无能为力。 第六章标题:君狄独白 内容提要:三皇子的愤恨与无奈 我是三皇子,我叫君狄。说来可笑,我与大皇子同岁,却是他为大皇子,而我为三皇子。这排序,着实有意思。 当老二未出生时,大皇子君兰母妃是陛下,也就是我的父王,最宠爱的女子。那时她风头极胜,说父王对她独宠毫不夸张。她生育时,父王就守在她们身边,在外间不停的走动。直到“母子平安”的报喜声传来,父王直接冲入屋内。也不看孩子如何,拉住她的手不放,并说此生她不需再次生育,有一个孩儿便足够了,他舍不得让她再痛一次。 一个君王能将一个女子宠成这样,这个女子足够自傲了。可父王的独宠却引起其他妃子的不满。“妖女祸国殃民”的传言越演越烈,甚至有人指责她是“红颜祸水”,终会给国家带来厄运。 呵,一个女子能有多大能耐,可世人却将国主犯下的错推给女子。那个女子是要有多大本事,而她所祸害的国主是要有多窝囊才能被一个女人主宰?无非是宫里有人看不惯她,而宫外的人害怕其影响自己的利益,说到底还是为利益而争罢了。毕竟,枕边风还是很厉害的。 祸国妖女被处置,君兰也一同被发配。而这时,又有一个女子横空出世,她就是君韵的母妃。可这次父王却不再独宠,而是雨露均沾。这次倒表现的不那么明显,怕是担心再次发生类似君兰母妃的事情,所以格外小心罢。可惜她的儿子一出生,就被立为二皇子,真当别人看不出么? 小时候执迷于天伦之乐,一听到别人说父王坏话就呵斥她们。导致君韵以为我们关系应该更好才对,甚至在得知君兰的事情后,去请求父王将君兰接回来。可事实是君兰确实回来了,我们还一起渡过了不错的两年。直到君韵六岁时发生了那件事,我们的关系彻底破裂,开始互相使手段,不过那些手段着实太拙劣,却没人揭穿,想来她们都得到了某个人的示意吧。 我和君兰九岁时,君兰被贬回他江南的宫殿,也不准再被称为皇子,所有人只能称他为公子。可他近来却凭借醒月神话闻名于世,他这是为了什么根本不用猜。 那年,君韵七岁。君韵去外面云游,用云韵公子的身份使天下赞扬,风华绝代。一手毒术使得出神入化,天下受他恩惠的人绝不在少数,他手中掌控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觑。 呵,如今也只有我被困住,困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只是不知,在父王心中,究竟更偏向谁呢? 可无论他偏向谁,这场游戏,我是一定要玩玩的。这浑水摸鱼的戏法,还是有点意思的。天下苍生?呵,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朦胧若月 《朦胧若月》 简介:本文是《11处特工皇妃》的同人文。写的是李策。 长久的相伴,错乱的关系;尴尬的身份,高贵的地位。 一切的事情仿佛都是那么自然;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一切的轨迹都是那么圆润顺畅。 也许有些人的一生,是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也许努力贴近比冒失冲动强得多。 也许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朦胧若月,月亮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 有时明亮有时模糊的身影,有时群星围绕有时孤独一人的排场。明明高高挂在天空,却总是给你看不清晰的感觉。 月亮啊,确实如此,看似皎洁无垠,却看不透彻;看似群星围绕,却清冷疏离;看似行迹规律,却无人能参透其中奥义。 宫里似乎每个人都懂公子,可又每个人都不敢妄加揣测。公子的行迹可循,可公子的心思却无法读懂;甚至人站你面前,你却感觉不到他的意图;他似乎不存在一般,更似乎你不在他身旁。 有心可以了解到公子喜欢的一切,却丝毫不能探测到公子的想法,明明一切尽在眼前,却仿佛一切成迷。一个人,可以如此可怕吗? 如月亮般的人,也许并不一定要怎么清冷;可能,他还会笑意盈盈,喜爱打闹玩乐。 可谁知道什么才是真相?什么是事实? 一句话简介:关于李策的同人文 第一章标题:章义公主芙公主 内容提要:故事背景 第一章:章义公主芙公主 卞唐地理环境优越,唐朝也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真正意义上的泱泱大国。民风淳朴,安家乐业。虽不能保证每个人都长命百岁,但正常生活绝对是安闲,没有那些刚刚建立的小国那些经常有的纷争。 可一个国家,成立年代一旦长久,有些东西就会暴露出来。 不管统领这个国家的君主多么励精图治,多么精于创新改革,他们也摆脱不掉深深刻在骨子里的那些‘祖制’,也无法轻易抛弃千百年来形成的生活习惯。 而这种时候,最易发生一些故事,一些十分传奇又十分荒诞的故事。这些故事,可能会流芳千古,也可能会遗臭万年。 可故事中的主角,无一都背负了巨大的舆论,然后他们可能会选择放弃;可能会选择一条路走到黑。 但这有什么呢? 故事,终究要一点点的发展。也许在某些时候,一个偶然的契机,峰回路转,一切就朝着神奇的方向发展了。 洛王是当今太子的哥哥兼叔叔,从这种关系就可以轻易看出有什么地方不对。 洛王的父亲庐山王,是当今圣上的叔叔,可洛王却可以称为是太子的哥哥。 自古伦理关系错乱,皇家最乱。这又关系到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或者说被刻意遗忘的往事。 皇上登基的时候,庐山王特地携王妃从自己的封地赶来庆祝。第一个叩拜,生生将那些不同意的声音压下。 这样,原本还想让他争一争皇位的人,瞬间都不再言语。 可惜,庐山王在一次出席宴会的时候带着自己的王妃出席了。 不出意料,引起了一片轰动。 后来他患病去世了。 皇上那时太年轻,坚信自己与自己的婶婶一见钟情。不顾满朝文武的劝阻,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强娶了自己的婶婶。 当然,如此荒诞的故事还有后续。 两年之后,王妃给皇上生了儿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皇上就准备将王妃立为皇后。 可惜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国家的帝王,是国家的君主。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极其重大的意义,他是不能荒唐胡闹的。 老臣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越是年老的人,越是重传统,也越是接受不了这样‘荒唐’的事情。 册封皇后的那天,朝中的老臣有八人一同死谏,撞死在凤鸣台上。 就这样都没让皇上改了主意。 看着那些死在自己面前的老人,他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厚葬他们,安抚好他们的家人。” 册封大典,终于还是隆重的举办了。 他实现了自己要给她一个举国皆知的典礼的诺言。 全国中那些反对的声音,都被他以铁血手段压制。 最后没有人敢说什么了。只会祝福他们,白头携老。 事实上,全国只有一个太子的事实也在提醒着全国所有人: 他做到了,一生独宠一人。 也许这个故事可以完美收场。 多美好的一个故事:皇帝与一位刚刚失去丈夫的寡妇一见钟情,为了他不顾传统,不顾伦理,甚至不惜那些‘忠心耿耿’的老臣的命。这些都是表面,那些不满的声音,铁血手段……他最后和这个幸运的女子一起幸福美满的生活,一生独宠一人,也只有一个孩子。 可惜,故事没有巧合与偶然不会动人,文章没有转折不会受人喜爱。文似看山不喜平,不是吗? 他们的儿子,李策。她的儿子,李洛。与一位传奇的公主,慕容芙。又在另一场故事中交错错乱,恩怨纠纷。 慕容一族是唐朝的军方大族。与其他的世家不同,他们满门都上过战场,就连他们的妻子、女儿,都是上战场杀敌的好手。甚至他们从儿童时期就混迹于军队七岁开始学习武功兵法,十多岁开始与新参军的新兵一起训练,十六岁举行成年礼之后成为将领,一生征战于沙场。 军人是最忠心的,除非你彻底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比如投敌卖国,他们都会一如既往的忠诚。 这一代的慕容将都很英勇,他们所带领的军队也都很精锐,可现实总会给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改变,或者说,故事总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情况结尾。 慕容老将军一生忠君报国,所生的四个儿子也都在战场上驰骋沙场为国捐躯;慕容老将军也在最后一次北伐战争中血染疆场。 不知怎么回事,一个新兴的,不过几百年的历史的国家,居然用几年的时间就打开了大唐的国门。作为屏障的白芷关一直肩负着守卫的职责,作为镇守的慕容家也一直奋勇杀敌。 可事实是,一个名叫大夏的国家,踏破了白芷关。 一定有叛徒,可就算查清叛徒,也无法扭转局势敌军绝不会因我们查清叛徒就不再进攻。 叛徒作祟,大夏的军队攻破了白芷关。统领大夏军队的蒙阅下令坑杀已经投降的三万降军,还有全城的无辜百姓。 为了保护全城父老,已经六旬慕容老夫人带着四个儿媳妇率领慕容一族的家族守军与敌对抗,拖延时间。 终于在最后等到了边镇援军前来支援,在边镇守军与慕容家族守军的连同努力下,终于将大夏的军队驱除白芷关。 但是慕容氏却在此一战中举族覆灭。 且不说慕容氏的族灭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单说这场战争中族灭的家族就多达十一个。 慕容家族与其他家族一同命令剩余的子弟兵护着十一个家族少主逃亡。 可等见到帝都城门的时候,已经就剩下年仅四岁的慕容家一位少主慕容芙一个人了。 故事的结局是皇上褒奖慕容一族的忠勇,追封慕容老将军为镇国公,慕容老夫人为一等华荣夫人,几个儿子全被封侯。 而慕容芙也被册封为章义公主,养在宫中,和太子洛王等享受一样的供奉。 关于他们的故事就此展开。 卞唐宓荷居,正是慕容芙所居住的地方。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荷花在夏季盛开,几个小玩伴就一起进入池中,潜水、折荷叶、摸藕、采莲子。 作者有话说:从没想过写同人,可看过11处之后李策的印象太深。 以前也想写飞花的同人,可惜自己驾驭不了。 这次挑战一下: 挑战长篇。 挑战同人。 但愿可以成功吧。 ☆、只留一人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5节 《只留一人》 简介:一切随风,亦随缘。 可所谓的巧遇,只不过是一场惊天计谋。 有心之人所计算的,所有可能的相加。 所有细节偏差,故事沿不同结局上演。 失之分毫,谬之千里。 所谓的事实,只是尘埃掩盖下的一场…… 云邗: “一切在开始的时刻就开始转动,不全部斩杀凋零,不会停下。” “命运的齿轮,不到最后不会停下。” “徒然风华,何曾绝代。他们所做的一切,何尝不是‘徒然’?” “既然不想继续,就必定有人放弃。我不想承受高处的寒冷,那就承受失败的痛苦。” 皇帝 云璃: “你们说我太残忍,可权利是最大的杀机,手上一旦掌管过权利的滋味,就不会轻易放手。我如何相信你会坚守你的诺言?” “也许是我错了,可生杀大权只能由我掌控,怎么能将到手的东西轻易地送给别人呢?” “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些东西要怎么保护?我亦有我想守护的东西。” “没有实力,就不可能将我想要的取来。” 一句话简介:皇家恩怨,谁是谁非? 第一章标题:正文 内容提要:纷乱,谁是谁非 “公子,为什么?明明。。。。。。”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疑问的跪在地上询问坐在窗前悠闲看书的人。他跪的很直,身上的杀戮气息还没有完全收起来,身上也满是鲜血。看样子像刚从某场厮杀中出来,惨不忍睹。 “没必要。”看书的人依旧十分镇静的看书,好似根本没有看到眼前这位情况并不好的将领。 “可是,这次机会错过。。。。。。”将军尝试归劝面前坐得无动于衷的人。 “无妨。”看书的人依旧无动于衷。 “是。”将军压下自己的想法,极不情愿的应下。他站起来,轻轻地掀起帘子走出房门。 “唉,我何尝不知道你的想法,可惜你根本不了解我。”刚才怎么样劝都无动于衷的人此时却发出一丝叹息,“就算你将他们都留下,又有什么用?” 坐在窗前看书的人是当今最负盛名的三王爷,他于十三岁就参与军队,和那些将士同生共死。一起将外敌击退,为帝国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年纪轻轻就被封为“邗王”。他也一直安居于王府,从不参与朝廷争斗。更于其他皇子争夺皇位时助自己大哥—大皇子,将其他的皇子,一一拔除。 “功高盖主”不仅适用于将领,对自己也同样适用。自己是除大哥外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即使自己再三表示自己不会同他争夺;即使自己从不参与朝政;即使自己交出兵权;即使自己听从他的安排娶那个用来监视自己的女子。。。。。。 可是,伴君如伴虎,自己这么大的隐患他怎么会放心呢? 即使自己与他同源,同父同母。 如今,他还是忍不住了。 天家无亲情,无父子,无兄弟。 父皇被他们下药,如今即使没有驾崩,但瘫痪在病床上,此生恐怕永远无法再次站起来。那些其他的“失败者”,不是被杀,就是“身败名裂”,再也没有继承的资格。如今,只剩下自己这个“唯一的隐患”,就像是坏了一锅汤的苍蝇,他怎么会不用尽办法将自己消灭? 是呢,别人说他淡泊名利,不争,不去给这个足够乱的乱世再添一份麻烦。殊不知只是不愿冒险,或者说不敢冒险。 高处的凄冷,他在研读历史时就已体会;而少年时还不懂隐藏的明争暗斗他亦厌倦。他知道天家无亲情,不允许过多的感情投入,甚至不允许有在乎的东西他所在乎的,一一被他所谓的亲人,摧毁。 可惜,就算自己再小心,再隐匿,自己还是像一块腐肉般—总是被一群无头无脑的苍蝇追逐。不仅厌烦,还恶心。 今天,他又派了一批人来搞刺杀,明天肯定会以安抚的名义召自己入宫,又是一场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看似风光无限,可如何保证真心实意?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安逸,用不着去强加争夺那些负担。那些所谓的“名利”,对自己,真的是浮云。 权势与美人兼得人太少,自己从来都不敢保证自己足够幸运,与其如此不如退步。 可为什么还要紧紧相逼? 自己的兄长啊,血浓于水的亲生大哥,现在却对自己狠下杀手。 难道说,体内流着同样血缘的亲人,还不如和自己一起在刀光血影里走回来的兄弟? “唉,怎么就是不懂呢?”云邗不禁深深的叹口气。 “他们懂,只是不想让您继续这样的生活。”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额?”云邗抬起头,看向来人。 来人是自己的“正妃”,邗王妃“墨月”。 “王爷,您的手下何尝不知道您的想法,只是这种日子太危险,他们不忍您继续过下去。”墨月将手中的茶点放到桌子上,倒出一杯茶水,恭敬的敬给云邗。 “呵,如此,你怎么看?”云邗接过茶水,勾起一抹笑意,带满探究的眼神看向墨月。 “我。。。”墨月愣了,因为她的尴尬身份,她从没有发表过自己的看法,如今突然的询问倒是将她给弄蒙了。 “哦?本王的爱妃能看懂本王的想法,能明白他们的意思,可现在却不能为本王提一下意见吗?”云邗勾起的冷笑没有消失,语气间却增添了几分冷意。 “不是。”墨月立即跪下。她现在全身是汗,十分恨自己刚才的多言。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他叹息就是感觉不舒服,想替他开解一下忧愁。可惜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反而更是进退两难。 “哦?那是什么?”云邗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连手中的书都放下,专注的看着她,专心的倾听。 “我。。。”云邗能明显感觉她的手足无措,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罢了,等你想到时再来告诉本王吧。”云邗似是失去了兴致,挥挥手,让她出去。 “是。”墨月此时还是全身冷汗,想到起码可以离开这里。她缓缓站起,行了个礼离开。 “唉,这个女人。”云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为监视自己而嫁来的女子;一个被冠以自己姓氏的女子;一个自己看着不爽还不能弄走的女子,怎么处理? 古书上讲的那些故事,王爷接受皇帝的赐婚后,将那些王妃当成花瓶,不管不问,甚至派人监视。自己当时还为那些女子感到冤屈,毕竟她们也是受害者。本来对于世家及官员来说,女子就是用来联姻的工具,而她们还恰巧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可真正临到自己,就不再是为那些女子感到冤屈,而是为自己的悲剧感到可笑了。 那时的心境与现在自是不同。那时可以站在故事之外,做清醒的旁观者;可如今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人物,再也没有闲心为她们着想了。 她们是很可怜,被当成皇权的牺牲者,一生幸福断送在王府。 可自己呢?被迫接受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今后还要以自己妻子的名义行走,她的一举一动还代表着自己。郁闷、憋屈,偏偏还无可奈何。 云邗觉得,自己没有将她软禁,任由她在王府里自由行动已是不错了。起码没有像那些古书上一样为了争一口气,对这个“奉圣意”的女子做些什么。 可就算这样,这个女子还是不肯安分,硬是将自己当成侍女。端茶送水,处理杂事。难道是打算用柔情政策让自己心软? 可她实在是笨的可以。她这样的身份就不可能被自己所接受,又妄图做什么来改变? 罢罢罢,她只要不太活跃,留在也没什么。全国唯一存亡的王爷,虽然交出了兵权,可那些将领的心。。。。。。呵呵。。。 “来人,本王要进宫。” “是。” 云邗强行将心思转移到书上,勉强看了几眼,还是松手放下。唤来侍女为自己更衣,准备进宫。 “公子,您要小心哪!”满身是伤的将军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可依旧掩不住那苍白的脸色和颓废的神情。倒也是,自家主子怎么也不听劝,硬是要往火坑里跳,偏偏自己还没办法拦住,也没办法跟随。 “无妨。好好养伤。”云邗淡淡的提醒一句,抬脚向马车走去。 “唉~~”将军无奈,他能怎么办?皇宫重地,他一个未受召的将军,根本不能进入。 云邗安闲的坐在马车上,又一次拿起自己的书。书里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一个王爷抛弃了王位去江湖里云游,遇见一个美丽女子,和那个女子一起缘定今生。 “呵,他倒是很大胆。”云邗感叹。一个王爷,能抛弃王爷的尊贵身份,真有勇气。还能遇见心仪的女子,并与她携手走天涯,真是好运气。 “主子,到了。”门外的侍卫轻轻的回报。他也不想自家主子到这里,皇宫岂是什么好地方?可自家主子要来,他只能听命驾车。 “好。”云邗优雅的从马车上下来,独自一人向宫门走去。 “唉,明明不想来,还偏偏要经常来往。”侍卫嘟囔一句。主子和皇帝明明是一母同胞,主子还帮皇帝殿下将那些敌人全部解决,并自动上交兵权。可惜。。。。。。 不出所料,皇宫内没有埋伏,可有比刺客还有麻烦的家伙。 “三皇兄~~陪寰儿一起玩嘛~~” 未见其面,先夺其声。自己的妹妹,云寰,又来了。 云邗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身边有她的探子。自己每次进宫,她都会堵在宫门,然后拉着自己四处游荡。然后就会莫名其妙的招惹什么李贵人,什么王才人,什么赵美人。。。。。。 自己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给自己拉仇恨的。 “我们出宫好不好?”云寰十分干脆加任性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好。” “为什么?”云寰死死地拉着云邗的衣服,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松手的样子。 “因为,因为我不会武功。”云邗说谎话绝不眨眼。虽然自己没有武功是真,但打十来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啊”云寰失望的叹息,继而又充满斗志的拉去云邗的袖子:“没事,我们可以多带人。” “不好。人多会把百姓吓到。”云邗表示,这是事实。绝不是自己所找的理由。 “。。。。。。我要练武!”云寰大声宣告自己的信心。 “你已经大了,练‘舞’还差不多。”云邗故意将‘舞’字压得重重的。 “哏,你等着!”云寰狠狠的甩下一句话,跑向自己的宫殿。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应该是去找内卫要练功的‘武功秘籍’了。希望她不要失望。 “唉,也只有她还能保持这般天真可爱了。”云邗不无感叹的想到。 其他人都非死即伤,再也没有兴风作浪的能力了;而自己根本不想卷入这个漩涡,却不得不和自己的兄长‘斗智斗勇’;也只有她,因为母妃的缘故,根本没有接触皇宫的阴暗面,也不清楚现在的局势,还能这么可爱。只是不知还能持续多久? 罢罢罢,自己尚无能为力,还是小心应付即将到来的麻烦吧。 “皇兄。”云邗恭敬的行礼,从进来就一直将视线放在自己的鞋上。不是他多么小家子气,而是他不得不表示自己的谦卑—根本不敢看向皇帝。 “邗儿,我一直告诉你,我是你的兄长,大大方方的看着我。”头顶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可温和不代表好欺,他可是将除云邗外其他皇子全部都弄倒了。 “是。”云邗依旧恭敬的回应,眼睛抬起,眼里布满了警惕。 “哎呀,我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的亲人。” 云璃,当今圣上,曾经的大皇子。一个外表温润,声音温和,看起来没有丝毫危害的人。 可他却是这次比赛的胜利者。 一场关乎天下的比赛。 一场牵扯了全国所有势力,牵动所有人命脉的比赛。 能在这次比赛中脱颖而出,并获得胜利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危险?他只是将自己的锋芒隐于剑鞘而已。 “皇上,礼不可废。”云邗更是直接跪下,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下。 “唉!”云璃无奈的摇摇头,向侍卫喊道:“赐座。” “是。” “邗儿这次为何进宫?”云璃看起来十分友善的问道。 “皇上,臣弟之前看到一个故事,心有所感。故急急进宫想请一个恩典。”云邗虽然刚才正襟危坐于座位上,可他一说话依旧立刻跪下。 “哦?是什么故事?”云璃很感兴趣。 “一本书上的故事。将一个王爷为一名女子放弃了王位,云游四海的故事。”云邗一脸紧张的叙述。他知道以皇帝的性格一定会多想,自己这次这么反常,居然是因为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全本他一定会让人找到,仔细研读。 “哦,看来邗儿对我选的人并不满意。那么。。。”云璃一脸‘我明白’的样子,一副‘不能让弟弟受苦’的表情。 “不,不是。是臣弟。。。臣弟希望去帝都以外的地方看看。”云邗头更低了,并且开始全身颤抖,隐隐有冷汗沁出。 “哦。是在帝都呆腻了呀~”云璃更是一副‘不必解释,我明白’的样子。 “不,不是,是。。。”云邗更是手足无措的样子,头更是不受控制的抬起,一张脸布满了汗滴。眼神慌乱,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放心,我明白,我会安排的。你且回去等消息。”云璃好像没有看见云邗的样子,不容置疑的下命令驱客。 “是。”云邗一副认命的样子,六神无主的退下。 他知道,自己赌赢了。自己的刻意卑微,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而就算他一时间没有想到,那个纱帘里面的人也会‘提醒’他的。自己,只要回去坐等消息即可。 “你猜,他这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在云邗离开后,云璃冷声问向内间。那里,纱帘所掩盖的里面,一定有个足智多谋的‘军师’。 “样子一定是装的。统领过万军的人绝不会这样。”一道信誓旦旦的声音自纱帘后传出。那副纱帘,竟可以让里面的人将外界看得一清二楚! “哦?那他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的?”云璃饶有兴趣的询问。 “不知。但他那个故事微臣倒是曾有耳闻。” “哦?讲讲吧。” “说是一个王爷抛弃了王位去江湖里云游,结果遇见了一个美丽女子,最后和那个女子一起缘定今生。” “呵,他是想学他么?” “不,故事没有完。” “哦?” “后来那个女子贪恋富贵,进宫为妃。那个王爷以为她是受自己皇兄胁迫才不得已进宫,自己带军闯入宫中将那个女子又抢了回来。” “呵,果然有趣。结果呢?谁胜谁负?” “结果那个女子以为他是叛军,将他出卖给皇帝。皇帝将王爷召来,告诉他真相。殿下,您猜怎么着?” “哦?难不成那个王爷将皇帝杀了,自己为王?” “。。。。。。”怪不得皇家血统凋零。。。 “那个女子被王爷给杀了。两兄弟也恢复了曾经的友爱。”里面的人默默的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忍不住心惊。 “呵,有点意思。你下去吧,”云邗笑了一下,吩咐道。 “是,微臣告退。” “嗯。” 呵,将那个女人杀了吗?是想告诉自己希望恢复曾经的友爱吗?呵,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皇兄,我不会和你争,我只愿你登上那个至高之位,我坐在树下乘凉。” “皇兄,他们我都处理了,就算有人能查到一丝蜘丝马迹,也只会查到我身上。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关于你的一切。” “皇兄,我愿做你的刀,为你斩尽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只愿功成之后,我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 “皇兄,其实我很懒的,我为你除尽那些明面上的危机;那些暗地里的却懒的去找寻,只能留给你了,你可要保护弟弟一生荣华富贵,吃喝不愁哦~” “皇上殿下,臣弟第一个支持你。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臣弟不想入宫为官。虎符在此,希望殿下收回。” “。。。女儿美貌倾绝天下,琴棋书画,礼乐女红样样精通。。。特赐。。。” “臣弟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臣弟之前看到一个故事,心有所感。故急急进宫想请一个恩典。” 呵,就听他一回又如何?不能辜负他费心演的一出好戏呀。 宫中的是非终于平定,邗王自己也坐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三皇兄,你猜猜我怎么出来的?” “。。。。。。。” “我是趴在你马车下面跟出来的!聪明吧?” “陈彻,今后检查车底,会有刺客趴在那里潜伏。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 陈彻,就是为云邗驾车的侍卫。 “我怎么会知道还会有人藏在那种地方?不过这次倒提了个醒,万一真有刺客就惨了。”陈彻不禁心里暗自诽谤。 云邗最终还是陪云寰这个公主在皇宫外围转了一圈,就急忙将她送回去了。他自己的事情还忙不完,更何况再管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圣旨到,邗王府众人接旨” 不知是不是算好的,自己前脚刚踏入府门,后边就传来了尖锐的宣旨太监的声音,云邗又慌忙带领全府中人前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今查邗王。。。。。。。” “。。。。。。特令邗王肩负沟通外国文明、与他国交好的重任。。。。。。” “。。。。。。。。钦此” “臣弟领全府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云邗带领手下一干人马向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下,每一下声音都清清楚楚,传播极远。 。。。。。。。 “公子,殿下这是。。。。。。”将军不禁上前问道,他实在搞不懂皇上的想法。一会儿派人暗杀,一会儿又派他外出远行,到底怎么想的? “他这是放我出去。”云邗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看来做一场戏还是有用的。” “公子,什么戏?”将军又迷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头告诉你,你先收拾东西,咱们离开要紧。” “是。” 果然,离开的路十分顺畅。看来只有自己的皇兄想通了,不再给自己添麻烦,自己才能省力很多。 只是,云寰还是被送去和亲。听说她还很开心从没有出去过,听说要去异国他乡,反而很兴奋。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该发生的怎么都会发生,自己能远离皇宫,估计还是自己故意表现的软弱无能被他看出来了。 而他亦明白自己的意思,总算是不辛苦自己这么的自毁形象。 云寰离开皇宫,倒也是自己这一批人中的最后一位。 我们,终究只留下了一个人至高之位上,永远只有一个人;他的身边,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影子。 身为万民的主人;身为国家的掌权者,他怎么能因为感情而动摇? 属于我们的一场刀光剑影,每个人都会被身不由己的参与进去。一棵枝叶繁茂的惊世大树,终究只能有一个主干,其他的,只能“修剪”。 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不到流尽他人的最后一滴鲜血,是不会轻易停下的。 即使是最后荣登大宝的“皇帝陛下”,在这场命运的筛选后,也折断了许多的珍贵羽毛。怕有些东西,是不会再长了。 可能怎么办呢? 一场关于天下的斗争,坐享天地间最大的荣华富贵。我们,算是什么…… 父皇的叮嘱依稀在耳边想起: “我最大的任务,就是养育帝国的君主。” “即使为此不能享尽天伦,就是父子相敌,血脉凋零,也在所不惜!” 自己也曾狠狠跪下求父皇放过我们这些可怜的、被一时利益所蒙蔽的人。 可他却说: “没有什么是天生的君王,天生的冷淡无情,他们亦有属于自己的善良纯真。可一个君王,那些必须抛弃,我就在暗处操控这一切” “他们必须抛弃弱点,最大的赌注便是血脉亲情!” “能对自己的亲人痛下杀手,是成为君王的第一课。” “没有先天生成,那就后天培养。” 最终是父皇满足了。他培养出了一个适合帝国的君王。 只是代价…… 所有人的鲜血拼成一个冷漠君王。 值吗? “哎,他最终还是不忍。” “恩?公子什么意思?” “他最后没有派人将我们消灭殆尽,而寰儿也挑了一个好归宿,没有单为利益。” “公子是说,皇帝陛下放过我们了?” “恩,他毕竟不是真的冷血呀!还记得自己的血是鲜红滚烫的。” “恩,没有后顾之忧,我们也可以轻松的做自己想干的事。” “呵,对。” 第二章标题:尾声 内容提要:各人独白 尾声 一: 一封给大皇兄的信 大皇兄: “大皇兄,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称你为“皇上”吗?知道为什么我与别人谈话时为什么不讲“殿下”吗?” “皇兄,父皇现在缠绵在病床上,太医们想尽办法为他延命;母后如今被你软禁在凤苑宫中,不准随意走动;三皇兄如今远离皇宫,和墨月将去向江湖;而我自己亦是将要远嫁他国,以后都不会回来。” “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 “天家无亲情,无父子,无兄弟。可对他们都赶尽杀绝,还是不可放过其他的无辜人吗?” “高高坐在那个冰冷的位置,自称‘孤’;自称‘寡人’,承受无尽的孤寂与杀机。真的比合家团圆好吗?” “非要到你老年之后,回想曾经,回想我们,才会后悔,才会遗憾吗?” “我不希望我们的一生就将这么悲剧下去,可我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下,我无法改变。” “一切都改变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们都有了属于各自的秘密,不再向从前一样天真快乐。” “如果说长大的代价就是失去曾经的天真烂漫,那我宁愿不曾成长。” “可惜,我无法改变什么。一潭池水已经被搅乱,想让它更浑浊容易,想让它恢复平静,很难。”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们面前撒撒娇,希望你们心底最深的那块柔软不要失去。” “三哥选择离开,抛弃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抛弃荣华富贵。” “我也将远离,褪去自己的公主贵衣,前往不知名的远方。” “最终只留下你空留在此处。” “天下无不散宴席,一切终归恢复平淡。” “我们离开了,你再也没有弱点。” “你今后就将是无情君王;将是毫无弱点的帝王。” “我们再也不会再见。” “祝你实现自己的愿想,一切随你心意发展。” “寰儿走了,再也不见。” 云寰 二: 太上皇的一番话: “终于,他们终于动起手了,这个天下,这盘局,要有人来下了。” “我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知子莫如父。他们怎么样,会做什么,我一清二楚。可我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最后的结局。” “我不曾后悔,作为帝王,我所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修枝剪叶,本就是应该的。” “没有天生的,那就后天培养。” “没有人出色,那就逼一逼。”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只有将‘情’彻底除去,才能没有弱点,不被人所威胁。” “没有经历过皇室的明争暗斗;没有手刃亲人的决绝;没有亲手将自己的弱点剜去;没有亲手将自己的软弱断送,怎么能成为一个让人放心的帝王?” “一切纷乱都没什么,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大不了,再生几个。” “我有那么多的儿子,我就不信没有一个可以成为帝王的。” 三: 云邗独白: “一切在开始的时刻就开始转动,不全部斩杀凋零,不会停下。” “命运的齿轮,不到最后不会停下。” “徒然风华,何曾绝代。他们所做的一切,何尝不是‘徒然’?” “既然不想继续,就必定有人放弃。我不想承受高处的寒冷,那就承受失败的痛苦。” “说到底,自己其实是个懦夫。” “我肯上战场去斩杀那些无辜只是听从命令的军人,却狠不下心去斩杀准备害自己性命的‘敌人’。” “当自己的那些东西被无缘无故的损坏时,我就知道了。” “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 “只不过是有心之人所计算的,所有可能的相加。” “失之分毫,谬之千里。 所谓的事实,只是尘埃掩盖下的一场……” “罢了,既然不愿争,就离开。” 四 皇帝(云璃)独白: “你们说我太残忍,可权利是最大的杀机,手上一旦掌管过权利的滋味,就不会轻易放手。我如何相信你会坚守你的诺言?” “也许是我错了,可生杀大权只能由我掌控,怎么能将到手的东西轻易地送给别人呢?” “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些东西要怎么保护?我亦有我想守护的东西。” “没有实力,就不可能将我想要的取来。” 作者有话说:最终是一片狼藉,不知道究竟是谁胜谁负,也许本就不分对错。 皇室纷争一直都是我写的重点,因为很想表达皇室之中那种特殊的关系,特定的风景。 可惜暂时还无能为力,以后会努力的。 感谢阅读。 ☆、纷扰如醉 《纷扰如醉》 简介: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似黄花瘦。 黎明是最黑暗的,因为明知马上就会有阳光穿过黑暗,可就是等不到;而夕阳是最让人绝望的,因为马上就要步入无尽的黑暗。好在,还有月亮会支撑着暗夜,带给人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光芒。 床上女子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终于睁开了那双如水秋眸。看见眼前之人后,不顾自己的伤势,挣扎着坐起来,疑惑的问道:“你是…” 此时男子脸上的面具已经取下,露出了那张英俊的面孔。男子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去女子的脸上点了点,撕下了一层薄薄的、肉色的一种透明物质。 “你!”女子震惊。全身已经开始暗自警惕,心里默默的盘算着现在能逃走的概率。 “别动。”男子低声呵斥了一句,继续在女子的脸上‘触摸’,直到将她脸上的那层物质全部弄干净才满意的开口:“这样才顺眼么,脸上那么脏,难看死了。你说是不是,舞蝶?” “嘿!谋杀亲夫啊你!”孤独醉随手将糕点抓住,捏成粉末撒向陆雪。 “……”陆雪立即带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糕点施展轻功远离那片‘迷雾’。 真的不是陆雪武功不够才逃窜狼狈,而是孤独醉这货压根不是好人,他的东西一旦丢过来,就是带着药性的。为了避免自己中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物,陆雪明智的决定躲开。当然,这么美味的糕点是不能浪费的,要珍惜粮食嘛。 “哎呀,真是狼狈,每次都躲,你丢不丢人?”孤独醉无聊的看着她,双手一甩,将衣摆高高撩起,坐在陆雪刚才所坐的位置。 “唉,最毒妇人心哪。”孤独醉揉着自己可怜的手,满脸感叹外加无辜的看向陆雪:“你就这么狠心?” “我面对敌人一向是如同寒冬之冷酷。”陆雪根本无视眼前故作无辜的某人,潇洒的回复。 “……”孤独醉表示,自己对陆雪好的不能再好了。是这丫的不领情好么? “我们该回去了。”孤独醉来到在窗户旁,极目远眺,语气飘远的说道:“毕竟咱们出现的够久了。” 孤独醉定定的看着空中斜斜挂着的月亮,突然开口叹道:“月亮,可曾寂寞?” 孤独醉突然来到陆雪身边,神情专注的看着她,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脸上,低低的开口:“如果不能成为你的太阳,那就成为你的月亮吧,在黑夜里保护你。就像那个疯子一样,明知道不可能还要费尽自己的一切。” 一句话简介:孤独醉养成女主 正文: 第一章标题:相遇 内容简介:嗯,我想起了那个人。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女子 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似黄花瘦。 晨曦国地处江南一片,地势平坦、文教发达、美丽富庶。 “杏花春雨江南,骏马秋风冀北”的清辞丽句形象地概括了晨曦国最基本的自然地理特征——南方草木葱茏、清奇瑰丽。 晨曦国地域辽阔、环境优美,自然滋生出了许多特色,比如园林,特色小吃。 晨曦国园林艺术成就极高,它凝聚了古往今来许多优秀贤人和能工巧匠的勤劳和智慧,蕴涵了儒释道等哲学、宗教思想及山水诗、画等传统艺术,自古以来就吸引着无数中外游人。 宅园兴筑盛极一时。这些园林都是在写意山水画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强调主观的意兴与心绪表达,重视掇山、叠石、理水等创作技巧;突出山水之美,注重园林的文学趣味。 所以晨曦国的大户人家一般都会依山修建各具特色的园林,进去之后沁人心肺,令人耳目一新。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6节 人间四月,风光尽好。这样的时节用来游玩江南古镇再适合不过。蒙蒙细雨中,撑一把小伞,漫步在小桥流水;微微晚风中,乘一叶扁舟,摇曳在袅袅流水;暖暖夕阳下,着一袭轻衫,沐浴在屡屡温暖的阳光下,散下一抹修长的身影。这样的日子怎能不让人心生向往? 地处江南的晨曦国一直都是富饶之地,经常有游人到处吟诗作对,倒是极大的促进了当地的文学发展。 晨曦国虽然游人众多,可对于整个国家来说,还是地广人稀,民风也十分淳朴。偷鸡摸狗之徒,有,但实在是少的可怜。偶然哪家被盗,甚至能让街坊邻居说上半个月,可知这类事情的稀少。 “少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问向旁边打扮贵气的男子。 男子一身淡蓝色的广袖锦袍,下摆绣着流云图案;身上多处缀着暗白色的流苏,腰间配着一枚质地绝佳的玉佩。 向近里看,男子带着半片面具,只露出一个精致光滑的下巴。从露出的皮肤可以想象到,男子的皮肤一定很白,而且有那么精致的下巴,男子的面貌一定很美。 “嗯,是该回去了。不知道他们这次又该怎么唠叨了”男子嘴角掀起,声音清脆,据声音估计年龄应在十六左右。 “我说,他们一定会好酒好菜的招待着,给咱们接风洗尘。”侍卫一脸的享受,似是已经品尝到了绝世佳肴。 “唉,可一定会听到他们的唠叨,真是无奈啊~~”男子话语间充满了无奈之情,可嘴角却始终掀起,看起来心情十分好。 “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么,毕竟咱们回去的时间太少了。”侍卫叹口气,又充满希冀的看向男子:“少爷,咱们这次就在家多呆些时候吧~~” “好啊,不过这次回去,就算我想出来,他们也不会再放人了。”男子先是愣了一下,后又像想到什么,无奈的回复。 “少爷是说”侍卫满脸震惊的问。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双眼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沮丧。 “对呀。”男子貌似感觉这个事情很应当,甚至无辜的耸了耸肩。 “少爷,咱们逃吧!别回去了,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的!”侍卫突然紧紧的抓住男子的衣衫,一双眼亮晶晶地写满了希冀。 “不能啊~~”男子轻轻的敲了敲侍卫的额头,甚至轻轻的笑道:“放心” “我不放心”侍卫哭丧着脸,一脸郁闷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后,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这一对看似准备回家的普通主仆,真实身份却会让人震惊,他们正是晨曦国当今的太子和镇边将军的小公子邱江。 之前边关发生了大规模瘟疫,当今太子亲自带领大批御医和民间自荐的大夫,向边关去行医布药;当今圣上甚至派遣各地镇守的军队去押送那些急需物资。 一场天灾人祸,反而让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的形象在人民心中彻底建立。相信太子登位后,全国不会有任何的反对之声。 如今瘟疫已被彻底压制,各地人手也将撤回。太子就偷偷溜出了大部队,在全国各地进行游玩,美名曰:“微服私访”。这倒是让各地的官员全部小心行事起来,生怕自己被这位太子殿下抓住把柄。若是被太子殿下亲自弄倒,被关进监狱或杀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可那些心虚极力收敛自己的人,还是有大批人马栽倒。他们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够好了,可太子殿下就是大张旗鼓的进入官府,将自己的犯罪证据一把仍在高堂上。结果自不必说,百姓全部拍手称赞。 太子殿下知人善用,清明廉洁的形象进一步被广大人们所知晓。 如此在全国游历一番后,太子殿下的名望达到了至高点,真正的众望所归。 可他们却不知道,如今神出鬼没、清明廉洁的太子殿下,即将回宫,远离这些心心相念的人民。 “少爷,你看那里。”侍卫突然指向一个草丛。草丛很寻常,可作为将军之子,他天生的警惕告诉他:那里有问题。 “哦?”男子听见后将目光转向那里,顺手将刚才随手捡的石子扔过去。 没有声音。 石子落地一定会有声音,哪怕是落在柔软的草地上,也会发出轻微响声。 两人立即全身警惕,并看似随意的向那里走去。 “咦?”侍卫靠近后疑惑的出声。 出乎意料的是,那里没有埋伏,却有一个全身鲜血的人。 “少爷,有一个人。只是他情况不太好,全身染着鲜血。血痕迹很新鲜,看样子应该是和人打斗所致,而且那些追杀的人应该马上会追上来。他没死的几率很高,会给我们惹麻烦的几率更高。”侍卫仔细观察后说出自己的见解。很明星,他不想救他。 “我们走。”男子更是直接宣布走人。 “是。” 在他们走后不久,一行人追到此处。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除了大片血迹外没有任何人。 “是不是被人救走了?”其中一位问道。 “可能,毕竟她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自己肯定受了不轻的伤。可究竟是谁救的?”一位看起来有点来头的人借口道。 “继续追。”一行人中的领头冷声吩咐道:“你们去彻查刚才有谁经过。” “是” 主仆两人走进一家茶楼,准备略作休息。 “你们知不知道,据说冢尘阁阁主居然是个女子!”一位长相粗犷的中年男子一脸兴奋的对他周围人说道。 “呃?你是说那个以暗杀出名的冢尘?”中年男子对面的一个中年问。中年一身儒生打扮,可手边却放着一把长剑。 “呵,据说是因为他们和暗影阁打赌,谁输了谁就退出江湖。现在的年轻人呀,动不动就是退出江湖。”儒生左边的老年人插口。 “你呀,还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个赌?还好意思说别人。”儒生右边的老妇人毫不留情的打击。 “哎呀,哎呀。别揭我老底。”老年人不满。 “好了,听啊麟说。”老妇人阻止了他。 “据说,结果是冢尘胜了,可暗影阁却趁机将冢尘前来的人全部斩杀。”那个叫啊麟的粗犷中年人喝下一口茶,缓缓说道:“你知道最后怎么发展吗?” “怎么?快说。别卖关子。”儒生催促道。 “结果,昨天冢尘阁阁主带领冢尘全体人们将暗影给搅了个天翻地覆。”啊麟说完后看周围一圈,慢声道:“这一次厮杀,哎呀,天地变色。也就是今天,冢尘阁阁主才露出她的真面目,竟是一个极美的女子!” “喝!”三人齐抽口气,满眼是震惊之色。 “少爷,那个冢尘倒是有些能耐。一介女子,虽然是暗杀,却将它搞的举国闻名。”侍卫听完他们的谈话对自家少爷说道。 “嗯,我想起了那个人。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女子?”坐在窗边的男子手举一杯茶望向窗外,极目远眺,语气飘远的淡淡答道。 “你是说!”侍卫震惊的突然站了起来,看到周围的怪异目光又急忙坐下。悄声问道:“那少爷,我们” “你想的不错。估计咱们一会儿就要活动活动了。”男子依旧是淡淡的样子,连手中的茶水,都不曾有一丝涟漪。 “呜少爷”他后悔了,自己干嘛要偷偷返回去,还令随行的暗卫将他收拾干净弄到预定的客栈里。 “晚了。”男子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可却包含有一丝极细的幸灾乐祸,“记住,留活口。” “唉,不听少爷的话是不对的。”侍卫叹息。 是的,虽然侍卫本来并不建议救人,可自家少爷干脆利落的走人还是深深的打击了他。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善良的侍卫又折了回去,确定他没死后就让暗卫将他弄走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是一名女子。这不重要,问题是这名女子身份很不简单,暗杀啊!那她的仇家岂不是也擅长暗杀? 所以说,这算不算引火烧身? 就算是将即将来的这一批解决,可其他的那些呢?自己将一直面临暗杀啊!这样,何时都将无法放松警惕—一旦放松警惕,自己将面临极其恐怖的杀手。 “来了。”安稳坐在窗边遥望远方的男子突然出声提醒。 “呃?”侍卫一愣,扭头看向窗户。果然,一队身穿黑色衣物的人正来势汹汹的向这边走来。 当他们走到这座茶楼附近时,一个同样一身黑的人不知从何处冒出,与他们之中的一个人先是行了一礼, 后又轻声说些什么。只见一队人瞬间变成两支,一支向旁边走去,一支由他带领走进了茶楼。 “公子。”侍卫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自家公子又恢复成刚才‘登高望远’的样子,不禁住口。 侍卫郁闷的将面前的茶点塞进嘴里,狠狠的嚼着。他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公子可以泰山崩于前而毫无变色之意,自己跟公子这么久却还是这么急躁? ‘腾’、‘噔’的脚步声渐渐响起,一下下的敲击在众人的心中。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明显,就连旁边歇息的其他客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侍卫看到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躬身朝自己走来,歉意的问道:“请问公子还需要添茶吗?”侍卫正欲回答不用,却发现周围的客人都悄悄散开,而楼道来的那些人,明显来意不纯的看向这里。 作者的话:本文是继《猫咪日常》的甜文。 写那篇时还是正剧,在家呆的时间长了,也逐渐将在学院养成的规矩做事慢慢消磨了。 所以文风就没有那么规矩了,会随意很多。 一旦随意,就会暴露出自己的一些性子,有不对的地方请提醒。 第二章标题:陆雪、孤独醉 内容简介:“我面对敌人一向是如同寒冬之冷酷。”孤独醉表示,自己对陆雪好的不能再好了。是这丫的不领情好么? ‘腾’、‘噔’的脚步声渐渐响起,一下下的敲击在众人的心中。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明显,就连旁边歇息的其他客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侍卫看到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躬身朝自己走来,歉意的问道:“请问公子还需要添茶吗?”侍卫正欲回答不用,却发现周围的客人都悄悄散开,而楼道来的那些人,明显来意不纯的看向这里。 “你们来的时候可曾见过一个人?”来人一身黑衣,用黑巾将下半边脸遮掩,边走向这里边开口问道。随着他的问话,旁边的人离开的更快了。 “哦?我们过来时见到很多人。”男子淡定的坐在窗边继续看向远方,头也不回的答道。 “少爷!”侍卫快哭了。少爷啊,咱们可以不要打打杀杀的吗? “你!”来人身后传来了一个张扬的声音:“别明知故问!惹了我们伤人可不好!” “呵,有意思。”来人站定在距离主仆三步远的地方后饶有兴趣的开口。而后似乎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再次开口询问:“你们来时经过的路上可曾见过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 “没有!绝对没有!”侍卫赶快开口,将自家少爷即将说出的话死死压回去。天知道少爷会再说什么,能不打尽量还是不打的好。 “你说没有就没有?证据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张扬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他站在了之前来人的旁边。向旁边的人说道:“大哥,别信他。兄弟们查到就只有他们经过那里,不是他们还有谁?” 被称为“大哥”的人听到他的话又转向靠窗安稳就坐的男子,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这位朋友,可否将脸转过来?” “大哥!”张扬男子似是急于什么,不停催促。 “哦?”男子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转向来人,十分放肆的打量。从这个所谓的‘大哥’到还在楼梯口等待的人全都是一身黑衣,唯一不同的便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下摆却用金线勾成一个“影”字,周围有三朵浮云,象征第三堂。 暗影阁是晨曦国的老牌专业杀手阁,总共分为四堂。第一堂主管情报,所有情报无论巨细,全部有他们负责收集整理;第二堂分为接管生意,一般人所能见到的,都是第二堂;第四堂负责暗杀,他们将自己的杀手排序,按任务等级派遣相应等级杀手。所以说,负责接管‘生意’的,是第二堂;而真正出手的,都是第四堂的杀手。 可暗影阁第三堂,却很少有他们的情报。如今天看来,他们应该是负责这种“大事”的。这些人的武功, 应该都是专门用来防护和追杀的,肯定不会低。 “这位公子,可是见过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来人表情不变,继续看着男子问道。 “不曾。”男子终于收回视线,淡淡的回答道。 “你!把面具拿下来!”张扬男子看到他的动作和回答后感觉非常不爽,一伸手指向他,十分霸气的要求。 绣着“影”字的男子轻轻的皱了皱眉,但没有开口阻止。 “动手。”靠窗男子突然轻轻开口。 “少爷~~”侍卫无奈看向自家少爷,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自家少爷深沉的眼神,不由噤声。 “动手。”男子再次开口。 “碰锵”“啪” “少爷~~我是不是很棒?”侍卫讨好道。 忽视混乱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这个侍卫倒是一个很阳光可爱的少年。 “半盏茶。” “”少爷,咱们能改改么? “将他们交给暗卫,咱们走吧。” “是。” “公子,她醒了。” “嗯。”男子听见他的声音后走向里间那里,有今天白天所救下的那个女子。 床上躺着的女子现在眉头紧紧皱起,眼皮一直轻轻晃动,很明显,她马上就要醒来。 “水……”一个虚弱沙哑的声音传来,但虚弱却掩盖不了她语气间的尊贵霸气。 “嘿,小江,给她倒杯茶。”男子语气大变,再也没有了之前对人的冷淡与暗自挑衅。 “是,公子。”侍卫应声道。 床上女子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终于睁开了那双如水秋眸。看见眼前之人后,不顾自己的伤势,挣扎着坐起来,疑惑的问道:“你是…” 这时男子脸上的面具已经取下,露出了那张英俊的面孔。男子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去女子的脸上点了点,撕下了一层薄薄的、肉色的一种透明物质。 “你!”女子震惊。全身已经开始暗自警惕,心里默默的盘算着现在能逃走的概率。 “别动。”男子低声呵斥了一句,继续在女子的脸上‘触摸’,直到将她脸上的那层物质全部弄干净才满意的开口:“这样才顺眼么,脸上那么脏,难看死了。你说是不是,舞蝶?” “你!到底是谁?”女子更是震惊,震惊之余还带着一丝恐惧。他,到底是谁? “唉,难道要叫你雪儿吗?居然敢忘了我!”男子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姿态将她可以逃的方位全部遮掩。可语气却越发幽怨和恼怒竟然敢忘了我! “你……我们认识吗?”女子发现无法逃出后反而镇静了,可从这个男子如此熟悉的态度中看来,不是自己失忆就是他认错人了。 “……你!”男子听见她的回答后胳膊直接伸起,作势要打。女子也下意识的出手抵制。 “你看看自己的胳膊。”男子的手没有挥下去,反而让女子看她自己的胳膊和手。 “呃…”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对?自己好像也曾有相似的记忆,不过那时是对自己的爹爹陆清蕴啊! “是爹爹陆清蕴吗?”女子不确定的询问。她记得自己的爹爹早在那场灾难中失踪了,难道是他毁容了,换了一张脸?不要怀疑换脸的技术,以他全国乃至全大陆的医术,换张脸真的可能。只要他不嫌丑,可以每天一个样。 “不是!不要拿我和那个死变态比!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和我一样的性子,我都替他丢人!而且还硬逼我给他养女儿,太坏了!” 男子很暴躁,手脚乱舞、神情混乱,一副要暴走的样子。 “……孤独醉”女子一字一句的吐出三个字。 “嗯,孺子可教也。乖。”男子终于结束了刚才的疯狂举止,一秒钟变身长辈,很是慈爱的摸了摸女子的头。 “放手!你才是疯子!”女子炸毛了,伸手将要某个在自己头上‘作孽’的手狠狠打落。 “啪”很是清脆的声音在房屋中传响。 “很疼的。”孤独醉一脸可怜的将自己的手伸到陆雪面前,让她看看自己可怜的、已经变红的手。 眼前的女子正是曾在皇宫中成长三年的陆雪。 陆雪九岁进入晨曦国皇宫,与唯一的皇子—孤独醉做了三年玩伴。期间自然也遇见过其他的公主,可那些公主比陆雪大的都已经长大;比她小的又太小,所以同龄的只有他,陆雪就与这个太子过了很是轻松、无忧无虑的三年。 可惜后来陆家被灭门的消息传来,陆雪在十二岁那年,毅然踏出皇宫,带领着皇室为她配备的十人出去闯荡。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彻底断了联系。 “活该,谁让你不躲。”陆雪可不相信他躲不开他的武功可是比自己还高的! “唉,最毒妇人心啊。邱江,过来拜见你未来的主母!”孤独醉满脸幽怨的摇头叹息一声,又高声朝外间喊去。 “你说什么?”陆雪冷声威胁。 “哎,主母好!我是邱江,是镇边将军邱宇龙的小儿子。主母请喝茶!”邱江十分干脆的接口,顺便将刚才倒好的茶恭敬的送上。 “我不是!”陆雪随口否认,伸手就接过茶一饮而尽。 “唉,牛饮牡丹,糟蹋了我的好茶。”孤独醉满带惋惜的感叹。 “哏,我就不信以你的习惯身上带的茶会少。邱江,将他带的茶给我每种倒一杯!”陆雪用人用的十分顺手。 “嘿,稍等。”邱江亦是干脆听命,刚才主母可是将茶接了的! 不出片刻,刚才还一副必须躺在床上静养的虚弱样的某雪,现在却是生龙活虎的开始和某人斗嘴开战了。 “喂,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陆雪悠哉的坐在凳子上,将手中捻着的糕点随意扔入嘴中。 “本公子自然是受万民敬仰的微服私访。倒是你,一介女子身穿男人衣服,还将自己弄得不男不女,满身鲜血。若不是好运遇见本公子,你的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孤独醉更是洒脱的半卧在窗户边,十分有风度的和下面的一个过往女子打着招呼。 “……某位居然可以出宫了?又是偷溜的吧?”陆雪嘴上毫不留情,根本不考虑此时自己的安危陆雪可是被暗影阁所通缉的人哪! “你还是好好考虑自的安危吧,他们可是都在茶楼上找上我了的~~”孤独醉更是不理会她的挖苦,反唇相讥。 “切,你会放过他们?恐怕他们都已经将家底都告诉你了。唉,暗影阁所囤积的财富可是不少啊!”陆雪边和孤独醉斗嘴,又眼尖的看到邱江手捧一杯茶向自己送来。陆雪随即抓过邱江递来的茶水,干脆的一口饮下。 “嘿,我得此等财宝,某人的参与功不可没,要不与我一同回宫享受?”孤独醉突然从窗户旁跳下,窜到陆雪旁边提议。 “呃…你给我滚一边去!”陆雪看见突然冒出的头,手中的糕点猛然扔出,作暗器攻向来人的死穴。 “嘿!谋杀亲夫啊你!”孤独醉随手将糕点抓住,捏成粉末撒向陆雪。 “……”陆雪立即带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糕点施展轻功远离那片‘迷雾’。 真的不是陆雪武功不够才逃窜狼狈,而是孤独醉这货压根不是好人,他的东西一旦丢过来,就是带着药性的。为了避免自己中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物,陆雪明智的决定躲开。当然,这么美味的糕点是不能浪费的,要珍惜粮食嘛。 “哎呀,真是狼狈,每次都躲,你丢不丢人?”孤独醉无聊的看着她,双手一甩,将衣摆高高撩起,坐在陆雪刚才所坐的位置。 陆雪也不管他的话语,径直坐在他对面,高声向邱江喊道:“小二,上茶!” 被当成小二的邱江:“……是,主母请稍等!” 不出片刻,邱江手捧一壶茶水缓缓走到桌旁,将它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又转身离去。 “嗯?什么意思?你的侍卫就这么有特色?”陆雪疑惑了,她秉持着‘不懂就问’的良好品质,认真的询问。 “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稍等片刻。”孤独醉伸手揉揉陆雪的头发,很是‘慈爱’的回答。 “啪!”一声脆响在某处清晰的炸响。 “唉,最毒妇人心哪。”孤独醉揉着自己可怜的手,满脸感叹外加无辜的看向陆雪:“你就这么狠心?” “我面对敌人一向是如同寒冬之冷酷。”陆雪根本无视眼前故作无辜的某人,潇洒的回复。 “……”孤独醉表示,自己对陆雪好的不能再好了。是这丫的不领情好么? 作者的话:女主是穿越的,所以有些方面会不同与他人。 不要看女主在男主面前冲动呆愣不考虑后果,她江湖磨练时间不短,只是在男主面前懒得想太多。 或者是说,因为清楚的知道男主不会害她,所以放下了无用的戒备。 写这篇文时,感觉自己都变得轻松了,打字也很快。一个小时就打了一千五百字,这是从没有过的。 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篇文了。 友情提示,男主还有另外的江湖身份哦~ 而且女主是被抱养的,她除了自己建立的势力外,家族势力更是很强哦~ 快帮我想想,怎么样让女主与家族相认呢? ☆、纷扰如醉(二) 第三章标题:离开 内容简介:雪儿,若是你想要的就是这样,那么我成全。 “我面对敌人一向是如同寒冬之冷酷。”陆雪根本无视眼前故作无辜的某人,潇洒的回复。 “……”孤独醉表示,自己对陆雪好的不能再好了。是这丫的不领情好么? 当邱江又捧着一堆小小的茶杯走到桌子边时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陆雪面带恐吓的狠狠的威胁那个一脸无辜可怜相的公子。 “……”公子,你的风度呢?你的霸气潇洒呢?你的自命风流呢? 好吧,自家公子的另一面,真是不容易看见。 邱江将自己怀中的杯子一一放在桌子上,每个里面都有自己洗净的茶叶。他将刚才掂来的茶壶举起,一一为杯子中添加热水。不一会,清茶的香气扩散在空气中,沁人心脾,让人顿时神清气爽。 那些茶叶是邱江刚才趁烧水的时候一一涮洗干净的,而茶壶里的水是之前收集的雪水,最是干净纯洁。 “矣,好茶,这水应该是初春时刻所收集的第二场雪水吧?第一场没有这么寒,也没有这么清,能保持到现在真是了不起。”陆雪仔细品尝过以后不由感叹。要知道,现在已是夏末初秋,还能有雪水保持已是不易,更何况这还是专门的初春第二场雪。 “那是,不看本公子是谁!”孤独醉不由自我陶醉,又再次邀请:“跟我回皇宫吧,父皇母后都很想你,姐姐们都离开的差不多了,皇宫很冷清。” “呃,”陆雪听到孤独醉的话后动作顿了一下,不由低眉隐去自己的感伤:“可我身边还有事情要处理。”陆雪还与一个亦敌亦友的人约定了一次见面。 其实陆雪可以选择不去与他见面,只是有一场很惊险的事情她想要与他一起完成。这件事,关系到一个重大的秘密,如果错过此次的机会,下次不仅没有这么好的时机,而且还要陆雪孤身独往才行。 “你忘了我的职业和你的专长了?”孤独醉突然从陆雪的手中夺过茶杯,轻声问道。 “呃?你……”陆雪先是一愣,后又毫无反抗的晕倒在桌子上。 “公子。”邱江突然出现,站在孤独醉身边,低声询问。 “我们该回去了。”孤独醉来到在窗户旁,极目远眺,语气飘远的说道:“毕竟咱们出现的够久了。” “嗯,咱们现在离开吗?”邱江此刻已经将东西全部收拾停当。虽然现在是夜晚,但以他们的身份来说,想要随时离开是十分容易的。 “嗯,吩咐车马吧。”孤独醉遥望着窗外清亮的月亮和繁乱男浅剑皇奔渚钩樟恕 “是。”邱江此刻没有看到自家公子的神情,得到他的回复后直接闪身窜出。 孤独醉定定的看着空中斜斜挂着的月亮,突然开口叹道:“月亮,可曾寂寞?” 不知道是不是孤独醉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月亮向他闪了一下。 “错觉吧?”孤独醉揉揉眼睛,再次看向月亮。黎明是最黑暗的,因为明知马上就会有阳光穿过黑暗,可就是等不到;而夕阳是最让人绝望的,因为马上就要步入无尽的黑暗。好在,还有月亮会支撑着暗夜,带给人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光芒。 月亮依旧皎洁明亮,斜斜的悬挂于半空;旁边是群星围绕,暗云蔓延。 孤独醉突然来到陆雪身边,神情专注的看着她,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脸上,低低的开口:“如果不能成为你的太阳,那就成为你的月亮吧,在黑夜里保护你。就像那个疯子一样,明知道不可能还要费尽自己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孤独醉的错觉,他又感觉陆雪的眼睫毛似乎轻轻的颤了颤。 “公子,咱们走吧。”邱江出现在门口,向孤独醉禀告道。他抬头,突然撞见自家公子专注的眼神,不禁轻轻的叹口气:“公子,别在折磨自己了。” “走吧。”孤独醉干脆的转身。 “是。”邱江知道自己劝不了什么,认命的抱起陆雪追在孤独醉身后。 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 孤独醉此刻斜卧在马车所布置的床榻上,神情专注的盯着陆雪。而陆雪却是一脸愤怒的瞪着他的眼睛,一双含水秋眸睁得大大的,丝毫不输自己的阵势。两眼相对,没有勾起什么‘火花’,倒是火药味十足。 “你居然下毒!”陆雪震惊又愤怒的朝对面的某人吼道。 “嗯,没错。”孤独醉十分干脆的承认。 “解药!”陆雪将自己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向孤独醉,一杯热水即刻顷出,马车上所铺设的名贵貂毛地毯上立即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轨迹。 “什么解药?我下毒何时会准备解药?”孤独醉伸手将杯子抓住,随手弄成粉末想要撒向陆雪,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的将手中的粉末吹向地上某个方向,恰好将刚才热水所造就的轨迹所掩盖。 “你!”陆雪震怒的看向他,又看见他向自己示威的挑衅动作后直接将旁边的茶壶甩去。在他转身躲开的 一霎那随即向他扑身而上,抓住他的一只手一口咬在他细腻白皙的手腕上。 “嘶!你干什么!”孤独醉震惊又凄惨的大喊:“我的清白~~~” “哏!有你的血就够了。”陆雪将多余的血迹从自己的嘴边抹尽,一脸挑衅的望向孤独醉。 “你!不可理喻!”孤独醉快速将自己流血的手腕收回,迅速的点穴止血。同时还一脸受伤、可怜的看向陆雪:“很疼的~~” “你够理喻,居然在茶里下毒,小人。”陆雪看向孤独醉故作紧张可怜的样子,狠狠的怒骂。 “我没有下毒!”孤独醉大喊。为了增加气氛还狠狠的挥下自己刚刚受伤的胳膊,刚刚止住的鲜血又有要流出的趋势。 “我知道,你不会下毒。”陆雪看见他的样子突然故作深情的看向他。 “那是,还不是你自己笨。我的东西也敢瞎喝。”看见陆雪服软,又享受到陆雪‘诚挚的话语和深情的眼神’,孤独醉感觉十分满意,就连她刚才还咬破自己手腕吸血的动作也暂时不予计较。 “你承认了?”陆雪突然说道。神情严肃、语气肯定。 “承认什么?我做什么了?”孤独醉一头雾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算是彻底领悟了。 “你是没有下毒,可万物相生相克,你居然在糕点里放药,而且还将那么多茶混合着让我喝!”陆雪原还能平淡的叙述事实,可越描述越是生气,最后忍不住一脚踹在孤独醉身上。 “是你自己笨,我的茶岂是那么好喝的!”孤独醉连忙闪躲,嘴里却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他们的贫嘴已是下意识的习惯了。 “我想想,应该是那些药粉吧?我虽然已经躲开,可空气中留下的那些多少还是会沾染在糕点上。”陆雪冷静的分析。 “哏,想到又如何?你打到过我么?”孤独醉一脸张扬加‘那又如何’的表情更是让陆雪气的发抖。 “你等着!”陆雪狠狠的甩下威胁。 “而且你武功尽失,还有人追杀,还是乖乖的和我回宫吧!”孤独醉完全不理睬某人的威胁,一闪身窜到陆雪身后,轻轻的将陆雪已经杂乱的头发一点点弄平整。无力的与她讲解:“你看,你自己选择武功尽失的;而且回去看看他们吧,我们都很想你。” “哏。我要吃烤鸡,你亲自给我烧柴。”陆雪似是已经被感动,任性的吩咐某位太子。 “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吩咐。”孤独醉听到她的‘命令’后,眼神猛然间闪现明亮的光芒,一脸兴奋的看向她,得到自己没有眼花的确认后,快速走到马车边上扯开帘子向车外吩咐道:“去树林。” “是。”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雪儿,若是你想要的就是这样,那么我成全。 只要是你送的,别说是迷药,就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的。 雪儿你肯定不知道吧,你的武功早就在我刚才烤鸡的时候就恢复了。我早就将解药当成调料放在那只鸡里了,你靠的那么近,一定闻到了很多,你不必担心武功尽失受人欺负的问题。呵,这世间又有谁能欺负到你?我只希望你武功高强可以躲避那些无谓的麻烦罢了。 “你的手艺又进步了,很好吃。”孤独醉很是怀念的对陆雪感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你一定要好好补偿才行!” “嗯,一定会的。帮我告诉他们一声,我也很想他们,只是暂时没有时间,有空一定会去看望的。”陆雪微闭双眼,掩去眼里隐隐露出的感动,继而冷静的与孤独醉告别道:“抱歉,有空我会回去的。那里,我很快乐。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你知道么。” “再见。”孤独醉勉强支撑自己绵软的身子,从衣服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想伸手递给她,可惜最终没有扛过药力,手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睛也沉沉的闭上了。 此刻鲜花漫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陆雪立刻上前扶住他即将倒下的身子,接过那个小包裹,放入贴身的衣囊中,向远方大声喊道:“邱江!” “在,主母,怎么了?”邱江施展轻功快速到达孤独醉倒下的地方,伸手将他搂在自己怀里。 “将他送回马车,代我向皇帝陛下和皇后问好。”陆雪微闭双眼冷漠的命令。 “是,可是您不回去了吗?公子很想”邱江疑惑的看向陆雪。 “不了,等我处理好一切会回去的。”陆雪干脆利落的起身,向远方走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转身的一瞬间,孤独醉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默默的一路目送她离开。 “公子,您,值得吗?”邱江疑惑又心疼的看向自己公子。他实在不懂,如果公子想留下一个人,那是非常容易的,别人根本不会有反抗的机会,更别说逃走。如果真的能离开,那一定是公子故意的,可公子舍得吗? “邱江,你知道为什么她会将你叫过来才离开吗?”孤独醉看着邱江的表情,突然问向他。 “呃?不知。”邱江认真想了想,还是不理解。 “因为她确定我不会派人抓她,我肯定会放她走。”孤独醉深深的叹口气,闭上双眼,“我的血可以抵抗所有药物,可她给我放的迷药却是最常见的麻药。” “因为她知道我会演戏。而且我肯定不会让别人伤害她的。” “所以她明白就算叫你过来也不会有什么阻碍,更是借你给我道别。” “公子,你们这样真的值得吗?”邱江不解,明明互相知道对方的意思,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 “不知道。”孤独醉这次是真的睡着了,他感觉太累。 “公子,放心吧,姑娘她会明白的。”邱江轻轻的将孤独醉抱起,施展轻功向马车奔去。 作者的话:引子完 第四章标题:陆雪自白及陆雪与醉月的见面 内容简介:你可以照护我一时,甚至可以纳我为正妃护我一世,可那些我怎么可以轻易放下呢? 陆雪自白 孤独,我何尝不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身上背负的那些责任容不得我肆意妄为,我不仅要为自己考虑,更要考虑其他人;我没有兄弟姐妹,只能自己扛下一切,去背负那些血海深仇。 你可以照护我一时,甚至可以纳我为正妃护我一世,可那些我怎么可以轻易放下呢? 若不是那一年,看过的春光怎么会知道,寒冷的模样;若不是那一场,醉过的短暂,怎么会知道,清醒的漫长; 若不是一回头,灯火正阑珊,怎么会责怪,黑夜的凄凉;若不是一转眼,你经过身旁,怎么会明白,半生的惆怅。 孤独,你很好,晨曦国皇室也很好;可我不能因为贪念那些温暖,就放弃自己的那些恨。 他们也许很多都是沉重的压力,可我不能轻易将他们抛弃。 所以鲜花漫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我曾经有温馨美满的家庭,可他们为了让我躲开那场灾难将我送到你身边; 结果自不必说,通敌叛国、与外国勾连、预谋谋反、加害皇室,这些罪名,哪一项可以避免? 一场大火,将整个陆家全部葬送;一次‘莫须有’的罪名,整个陆家就如此消逝。 呵,皇家呀。真是有趣的很。 相见欢,泪满衫;不思量,自难忘,快乐让我们学会悲伤。 风景背后的荒凉,如果每个梦都要散场,何必为了谁动荡。 如果没有遇见你,可能我现在已是为刺杀皇家而丧命的小小刺客了; 如果陆家不曾给我以温暖回忆,我可能会自断羽翼安居于你身边; 可不行,他们的恨,他们的命,我不能就这么去遗忘。 所以,对不起,我今生注定要负你的。 若不是一转眼,你经过身旁;怎么会明白,半生的惆怅。 我终究要负你,不如我现在就远离你,让你忘了也好。 陆雪与醉月的见面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一个淡淡的、沙哑的声音自旁边的游船中传来。一个身穿黑色锦服,额头间佩戴月牙血玉的男子自船中悠悠走出,对另一边安稳站立在船头上的女子轻轻一笑,悠闲的开口: “你们不是刚跟暗影阁打了一架么?而且好像还是惨败,狼狈到被人通缉呢!” 男子一脸戏弄,语气间也是充满了调侃。微微斜着身子,靠着船桅上悠哉的看着对面女子的反应。 “他们算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阁主已经换人了么?” 女子听到男子的话后依旧是稳稳的站在船头,婷婷玉立,身上所披的锦绣随湖边微微吹来的清风轻轻摇曳,在她身后组成了一个绚丽的图景。女子不屑的声音随隐隐带来的冷风飘来,和男子针锋相对。 “哦?看来我手下有人不管事了。”男子嘴角勾起,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微微的眨眨眼,吐出邪魅的话语:“居然这么大的事都没有禀告。还是要先谢过你了,可爱的小蝴蝶。” “哏,你也不差,小月月。醉月阁还没有被墨家的那群疯狗给咬死吧?”女子站姿不变,但她的身边却兴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吐出的话语看似恭敬却是充满了火药味。 “好了好了,我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为了和你吵架。你准备好了么?”男子随意的摆摆手,话题一换,开口问到。 “早就准备好了。”女子快速的皱下好看的眉头,向对面的人发出疑问:“只是,我们这次要在外面呆多久?” “哦?急着回去么?看来冢尘阁果然撑不下去了,要不考虑考虑让给我?”男子戏弄的话语又一次响起,将对面的女子气的将身周的锦绣鼓的漫天飞舞。 “罢,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有多久。”男子看到对面女子准备挥起的手,决定放弃继续戏弄某人,看似老实回答不知道。 果不其然,看见对面的女子又一次举起手中的绫罗,男子勾唇笑问:“怎么,和相好的约定了什么?” “你!”女子被气的无语,伸手将手中的锦绣直击对面笑的渗人的男子的面门。边攻击边开口询问:“什么时候出发?” “随时恭候。”男子微微转身躲开,手指伸出紧紧夹住面前的锦绣,用劲一扯,将对面的女子牵扯过来。快速闪身躲开女子泼洒过来的药粉,顺势将手中的锦绣松开,大声喊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废话少说!看招!”女子飞身接近男子,将手中的锦绣抖身化为灵巧的细鞭,向男子抽去。 “嘿,你能打得到我?”男子充分发挥自己的速度优势,在狭小的船板上左冲右窜,硬能没有让‘鞭子’接近自己身周一步之内。 女子站在船桅旁刚才男子所斜靠的地方,手腕灵活的转动,手中柔软飘逸的锦绣在空中舞起一个个秀美非常的画面。如果忽视鞭子前左右躲闪的男子,倒是很像一副美人跳舞的图景。 “你个卑鄙又恶毒的女人!不仅下毒,而且你的东西还都有毒!你是不是女的!”正在快速躲闪的男子没有想象中的狼狈,看他的样子还是那么悠闲慵散,一点也不像正在被鞭子追赶的模样。而且还很有余力的与对面的女子斗嘴。 “我肯定是女的,至于卑鄙与恶毒,那是你还没有见过比我更甚一层的。”女子听到男子的话语后手中的鞭子挥舞的更是灵活快速,嘴里懒散的吐出让人哭笑不得的诡异话语。 男子在听到女子的话语后突然来到女子身边,快速将锦绣从她身上拉开抛向天空。然后出现在女子面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很是激动的询问:“哦?居然有比你还更可恶的人?快说说是谁,本少要和他好好商讨商讨!” “”女子看到男子这副样子,直接闪身离开了船板,进入里间。 “呀!你个不知好人歹的女人!居然敢将我关在外面!”男子的声音在船上的每个地方迅速传响,激起一道道回声。 “走!”女子冷冷的钻出房间,甩下一句话后又潇洒的留下一个干脆的背影。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7节 作者的话:以后是正文,放心吧,既然是甜文,一定会充满温馨的 ☆、纷扰如醉(三) 第五章标题:成王之道 内容简介:如果你不是太子,那些官员会听从你的安排吗?如果不是醉月让他们服从你,他们会听从你的命令吗? “父皇,母后。”孤独醉站定后向主位上的两人鞠躬行礼。 “回来了?”主位上的两位慈爱的看着他,看见他温和有礼的样子很是满足的点点头:“回来就好。” “儿臣这次外出,看见了许多不一样的事情。那些平民的生活和那些官员的生活一点也不像奏折所禀告的那些,儿臣感觉我们被欺骗了很久。”孤独醉极为不满的向前面的两人抱怨道:“我们被骗了!” 皇位上的人满意的看向他,很是有耐心的一点点解释道:“醉儿你能有这些想法是很好的,远水救不得近火。我们地处高高的京城,那些皇城的事情还可以掌控;但脱离皇城的那些,或者说距离皇城太远的那些,我们就无法控制了。” “可是父皇,我们才是王国的掌控者啊!为什么?”孤独醉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皇,不明白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却不能完全控制,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人很不爽。 “醉儿你手下的那些势力可曾一一由你控制?”皇帝温和的询问。 “呃?”孤独醉愣了一下,很快的回复:“不曾。” “他们可曾管理很好?”皇帝循循善诱。 “遍及全国,甚至可以遍及全大陆。”孤独醉感到很骄傲,微微挺起自己的胸膛,自豪的对皇帝自夸。 “那他们有没有败坏的那些?”皇帝轻轻笑了下:“比如仗势欺人之类?” 孤独醉听到皇帝的话深深的低下头,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儿臣看到很多率属儿臣的那些势力,欺压百姓,鱼肉乡里。” “那你是如何处理的?”皇帝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淡淡的询问孤独醉的处理方法。 孤独醉抬起头,很是自豪的回复:“儿臣亮明自己的身份,将他们全部斩杀了。” 皇帝没有夸奖他的意思,反而认真的询问道:“那他们这类人是否会依旧存在?” 孤独醉再一次低下头,闷声答道:“儿臣看见很多,他们很会做戏。” 这次皇帝听到他的回答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孤独醉,挑起眉头,戏弄的询问:“那怎么办?全部杀了?” “不能,有一些确实很不错,杀了可惜。”孤独醉更的是郁闷的吐出无力的话语:“所以儿臣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也保证不会再犯了。” “可醉儿你相信吗?”皇帝步步紧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不信,他们表里不一。”孤独醉更是郁闷加无力:“可儿臣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不要在我眼前发生。” “醉儿可曾记得你要建立那些势力时我告诫你的话?”皇帝突然转变话题,将胳膊支放在腿上,手托下巴充满趣味的看着孤独醉。 “儿臣记得,您说:‘要知人善用’。可儿臣的确知人善用了,而且他们的表现也很好,但是”孤独醉更郁闷了,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皇,看见他的样子更是纳闷:“父皇您说” “醉儿可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狼会吃掉羊但我们的狩猎场还要饲养它?”皇帝直接无视孤独醉的问题,转而询问其他。 孤独醉脱口而出:“不是为了让我们练习射箭吗?”可他看见皇帝戏虐的眼神,外加里面隐藏至深的失望他又退却了。喏喏的问:“难道还有别的用途吗?” 皇帝紧紧的盯着孤独醉的眼睛,严肃的问:“醉儿,这几年教你用兵之道,用人之道,可明白‘用人不疑的道理?” 孤独醉下意识的就反驳:“儿臣明白,但这又怎么了?” 感受到皇帝压迫性的目光,孤独醉试图躲避他充满探究的眼神,可多番尝试却无果,只能硬着头皮接口说:“儿臣兵法学的很好,知道知人善用,一旦启用决不轻易换人的道理。” “醉儿,看来当年应该让你真正的去闯荡江湖,而不是让醉月帮你建立势力。短短三年建立遍及全大陆的几个势力,醉月很有能耐。醉儿你找人才的能力又提高了。”皇帝不温不热的淡淡开口,直起身收回自己的目光。 “父皇您到底想说什么?”孤独醉感到父皇将目光收回,大胆起来,干脆的问出自己的疑问,又看向那个一直充当背景的女子:“母后~~帮我讲讲么~~” 女子发现儿子的目光,又看到他充满希冀的脸色,忍不住开口解释:“磕,你父皇的意思是说,虽然那些势力认你为主,但他们却不承认你,他们只是碍于你的身份才听命于你。而且因为太容易的得到他们,你只知道他们的存在,却不明白怎么用他们。” “哪有,他们看见我还不是乖乖的行礼,我的命令也很好用的!”孤独醉立刻反驳。不仅如此,还激动的跺跺脚:“我是他们的主子!” “醉儿,你可知他们不是为了你,而是你背后的醉月?”皇上突然拿出自己的威严,正色看向孤独醉。 “什么呀!醉月不是我救了他,并且为我建立的那些吗?”孤独醉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仍然试图反驳。 “醉儿!跪下!”皇帝突然冷冷的命令。 “呃?”孤独醉有一瞬间的呆愣,但身体却立刻规矩的行礼下跪:“是!” “醉儿你可明白为什么要你跪下?”皇帝威严的询问,但语气已没有了刚才的冷漠。 孤独醉生气,冷冷的回答:“不知。” 皇帝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发火,反而抛出一个毫无关联问题:“那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听命于你吗?” 孤独醉呆呆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机械的开口:“回父皇,儿臣不知。” 皇帝看着儿子的表现,突然无力的叹口气:“因为身份。” “嗯?身份?”孤独醉疑惑。 皇帝已是无力的看着孤独醉,全身力气似是被谁抽走般,恨铁不成钢的继续咬牙道:“因为我是皇帝,所以我可以轻易命令任何人;因为我是你父亲,所以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罢了还狠狠的咬牙:“明白么?” 孤独醉虽然还不明白,但知道不应该继续气他,很是认真诚恳的回答:“嗯,儿臣明白。” 皇帝看见儿子似是开窍的样子,终于吐出胸口所郁结的闷气,朗声道:“同样,因为你是醉月所认的主人所以他所建立的势力要听从你的命令。可否明白?” 孤独醉感到气氛的回转,又再次发出自己的疑问:“可是父皇,那些不是我让他建立的吗?” 皇帝感觉自己快被气疯了,看着孤独醉,一字一句的、尽量平稳的发出自己的声音:“醉儿,至少现在他们是属于醉月的。” 孤独醉同样很不爽,立刻大声怒问:“为什么?” 皇帝感觉自己自从当上皇帝后再也没有这么费心过,一直告诫自己要忍耐,可他还是忍不住,怒声喊道: “因为他们现在所服从的人是醉月,是醉月一手建立了他们!” 孤独醉看到皇帝生气的样子,虽然知道按现况看应该听话,可还是忍不住高声反驳:“可醉月是听从我的” “醉儿你想想,如果你不是太子,那些官员会听从你的安排吗?如果不是醉月让他们服从你,他们会听从你的命令吗?”皇帝很生气,他吼完后感觉自己心力憔悴,实在是不想再看见眼前让他烦恼的人。虽然他是自己的儿子,可真是太不开窍了。 孤独醉看见眼前发怒的父皇,反而冷静下来,认真的分析道:“不会。如果我是个普通人,他们为什么要听从我的命令。” “对,他们只是碍于身份才听命。”皇帝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明白了,忍不住激动的吩咐:“而我要你现在做的是,在十六岁之前,让他们真正听从你的命令。” “可雪儿”孤独醉不禁黯然。他又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年,还经常‘以权压人’,但还是受了不少委屈,可雪儿她呢? 皇帝看见自己儿子已开窍,恢复了自己随意的姿势,声音也恢复了慈爱,谆谆善诱的引导:“醉儿,若是你没有滔天的势力,如何保护雪儿?如果你守不住这个皇位,如何为她遮风挡雨?” 孤独醉听着父皇的话,越听越无力:“我,儿臣不知道。” 皇帝看着他的样子,接着又下了一剂猛药:“醉儿,你一出生便是受尽万人宠爱的太子。而且有我们为你遮挡那些阴谋诡计,替你挡下那些暗中的算计。你想要的,只需开口讨要;你喜欢的,无需讲,一个眼神就有人亲自送上。” “你出门,万人叩拜;你吃饭,精挑细选;你救人,随意带回。你想学的那些,自有我们替你选择最好的送上。所以你医术冠绝天下,所以你武功绝世,无人能敌。可醉儿,你的对敌经历呢?你从未遭受过挫折,你没有见过打斗;你所知道的,所了解的,都是我们隐瞒了许多东西才知道的。” 孤独醉听到他的叙述,忍不住喊停:“父皇!” 可皇帝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开口描述:“醉儿,你的童年一直在持续,因为我们不想让你早早的经历那些。十四年,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十四年。你的姐姐、妹妹都比你会的东西多,可她们都选择了闭口,只拿纯洁的笑容面对你。” 孤独醉此刻已是呆愣迷茫,只能呆呆的重复:“姐姐么” 皇帝看到他的举动,终于开口结束这个话题:“醉儿,两年之后你马上就要行十六岁的即裔礼,那些东西,你也该接触了。” 孤独醉已是双眼无神,只能机械的回复:“父皇,儿臣” “你喜欢雪儿,我就准她成为你的正妃,成为未来的国母。只是你,不需要承诺他一个安定美好的未来吗?秋月国早就蠢蠢欲动,燕北十六州也不再平和,而你却还是如此单纯,你希望未来雪儿与你一起受苦吗?你受不了那些战争,可没有战争那些人是不会畏惧我们的。我们必须用绝对的武力去压制他们,明白吗?” “父皇,儿臣明白。”孤独醉压下自己的不解,正色保证到:“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在两年内完成您所交代的任务。” 皇帝看到孤独醉摆正了脸色,很是庄重的样子,欣慰的说道:“好,雪儿身边的侍卫来报,醉月已设法接近雪儿,雪儿也与醉月走的很近,他会替你保护她,你无需担心。” “是,儿臣先行离开。”孤独醉低下头,平淡的回复。 “好,你先去忙吧。”皇帝轻轻的摆摆手,让他离开。 作者的话:这是孤独醉十四岁的时候的一番话,那时雪儿离开一年,孤独醉跟着在江湖游历一年。 孤独醉十三岁时跟着在江湖里闯荡,熟悉自己的势力,十四岁回宫学习怎么成为帝国的君王。 醉月是孤独醉在江湖的代表。 第六章标题:回宫 内容简介:那些麻烦的东西,自己真的不想去接触啊!自己天天处理江湖上的事情就够麻烦了,现在死老头却还要自己也接手国家的那些麻烦事。 晨曦国地处江南一片,地势平坦、文教发达、美丽富庶。 晨曦国园林艺术成就极高,它凝聚了古往今来许多优秀贤人和能工巧匠的勤劳和智慧,蕴涵了儒释道等哲学、宗教思想及山水诗、画等传统艺术,自古以来就吸引着无数中外游人。 自古皇家都是众多财宝的聚集地,所有技术也都是最高的。 “父皇,母后。”孤独醉微微向主位上的两人鞠躬。 “回来了?”一脸慈爱的女子微笑着和站在下面的男子打着招呼,还轻轻的碰了碰旁边一脸严肃的某人。 “嗯。”孤独醉轻轻的回应。 “回来就好。”一脸威严的帝王脸色随着慢慢大量孤独醉渐渐的柔和下来。 “父皇,儿臣此时回来是告知父皇和母后,江湖上的那些已经办妥。”孤独醉沉静的叙述。 “嗯。”帝王满意的看着他,温和的开口:“醉儿,你马上就要行十六岁的成年礼,那些东西,你也该接触了。” “父皇,儿臣”孤独醉欲言又止,脸色布满尴尬之色。 皇帝看着孤独醉的表情,不可更改的命令:“那些东西你不可再推脱。” “父皇,”孤独醉终于开口:“儿臣有一事禀告。” 皇帝看见他没有‘逃跑’的意思,满意的开口:“讲讲吧。” “儿臣这次回来的时候看见了雪儿,然后她离开了。”孤独醉快速的讲述。 “嗯?雪儿吗?”帝王疑惑的询问:“她还是不肯回来?” “嗯,她说她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孤独醉淡淡的回答。 “那就算了吧,继续安排暗卫暗中保护她。”帝王也没有表示其他的意见。 “父皇,可儿臣这次捡到她的时候她是独自一人,”孤独醉看到自家父皇没有其他的想法,不由急切的开口:“而且满身鲜血的躺在草丛里!” “嗯?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很是疑惑的询问,他就说嘛,怎么突然提起她呢。 “儿臣不知,”孤独醉看似老实的回答道,却在下一刻爆出惊天消息:“只是发现我们派给她的暗卫都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了。” “难道是被她发现了?”皇帝低头推算这种可能性,“可如果是她发现我们怎么会没有接到消息?” “不知,儿臣在她身边没有看到任何侍卫。”孤独醉看似平淡的推测:“可能她身边也有叛徒。” 果不其然,皇帝在听到自己派遣的人手中居然有叛徒的存在,生气的询问道:“那些我们当时给她的那些人呢?” “与她一同闯荡江湖时损耗七人,留下的几人全部扔到了她所开的酒楼里。”孤独醉决定实话实说。 皇帝看到自家儿子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讽刺的扯出一个笑容:“看来她不想我们插手啊!罢了,那就任她随意吧。” 孤独醉也是很平淡的回答:“嗯,儿臣已在她身边留下了保护她的暗卫,可在危机时刻保护她。” 皇帝感觉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不愿在插手些什么,淡淡的吩咐道:“好,那些你所处理的事情很好,还有几天你就该行成年礼,好好准备吧。” 孤独醉行礼:“是,儿臣先行离开。” 孤独醉离开后,坐在主位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发出无奈又自豪的轻笑。女子更是笑的直拍自己的大腿:“如何?养虎成患了吧?被自己儿子捉弄是什么感觉?” 皇帝无奈的看着她,似是头痛的扶额,大叹一声:“刚被儿子戏弄,又被其母给嘲笑,天意啊!” 女子突然止住笑意,认真的询问:“醉月可否放心?” “我们儿子自己捡的人,又在那么多人面前领回宫的,你猜猜他叛变的几率有多大?”皇帝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调皮的眨眨眼,歪着头轻点眼前女子的佩玉:“江湖中,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儿童就能在三年内建立势力的。” 女子听到他的话,捉住他顽皮的手,左右甩动:“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放这样一条凶猛的狼狗出去咬人,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皇帝不爽的将自己的手从中抽出:“什么狼狗,明明是只狐狸,手上那么多稀罕的东西,却硬是不给我。还说什么‘隔墙有耳’,不能让别人发现踪迹。” “咦~”女子惊讶的看向男子:“还有你没办法弄到的东西?” “怎么会?”男子恨恨的说道:“这次的成年礼看我不好好坑他一把!” “你呀!”女子忍不住笑意,伸出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笑骂道:“居然还好意思和小辈争什么。” “那又怎么了?”男子的声音幽怨的传出宫殿。 孤独醉走了很远,都能一直听见宫殿里传来的一阵阵笑闹之声。他郁闷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却狠狠的吐槽:那些麻烦的东西,自己真的不想去接触啊!自己天天处理江湖上的事情就够麻烦了,现在死老头却还要自己也接手国家的那些麻烦事。唉!能者多劳啊! 孤独醉沿蜿蜒的小道进入自己的醉月殿,果不其然,自己的桌子上堆了小山一般高的奏折。 “邱江!”孤独醉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喊。 “是,是主子,您有何吩咐?”邱江从某棵树上慌忙窜出。 “你个混小子又看上我那个暗卫了?”孤独醉悠闲的斜靠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直直的伸在面前的一堆‘奏折山’上,丝毫不担心会弄脏某件‘国家大事’。 “公子,看您说的,哪有的事?”邱江深深的弯着腰,一脸讨好的笑容。 话说这邱江也是有意思,什么都不喜欢,偏偏喜欢和人比武。孤独醉身边的暗卫武功能差了吗?经常随手就将他甩开,这还是看在他照护主子、不能让主子恶心的面子上。要不然,就算邱江没死没骨折,也早就是鼻青脸肿了。 而这货还越战越勇了!没事就缠着暗卫,美名曰:‘切磋武力’,让暗卫看见他就忍不住想揍他一顿,狠狠的扔得远远的,最好再也回不来。 甚至有一次他们正在比武,这货突然加入,他武功太差,直接就被比武的气流所击伤。主子找御医给他诊治,那御医也是年轻,居然说:‘追女的不用这么拼命’。这下,就连孤独醉都清楚的了解了他的本质,还时不时打趣,问他‘看上’了那一个。 搞得暗卫是不胜其烦,你说他们本就负责主子的安危,半点不得马虎;可这货还时不时找揍。偏生还不能揍得太狠,毕竟他还要给主子办事。唉,这年头,暗卫难当啊! “喏!”孤独醉用脚踢了踢眼前的一座‘山’,随口吩咐:“今天全部解决。” “主子~公子~”邱江将腰弯的更低了,本就是半弯的腰此刻快贴近他的膝盖了。 “不得有误。”孤独醉干脆利落的甩下话,转身就离开书房,向自己温暖又柔和的大床走去。话说自己离开了那么久,还真是想念。嗯,这就是‘家’的感觉。 “公子~”邱江柔声拉长音,一脸的乖巧可爱,尝试做着最后的一次尝试,虽然可能性极低。可当他看见自家主子毫不停留的背影时,无力的瘫坐于地。他就知道,他不该回来的! 自家公子逼着自己练与他相同的字体,甚至要求自己的字和他相比可以以假乱真。邱江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偏自己还傻傻的练了,甚至还听话的练到废寝忘食,练到旁边的池水都染成了墨色。 好在,醉月也练了,甚至比自己练的还刻苦;而且他在外建立的那些,用的也都是公子的字。 嗯,想到有人与自己相同,邱江感觉自己心里平衡了。公子的事全部由自己和醉月全包了:醉月负责公子在外的那些江湖势力;而自己却负责眼前的一堆无聊的奏折 想像归想像,邱江看见眼前的一堆奏折,还是忍不住深深的叹口气,认命的拿起了毛笔,一份一份的看下去,将重大事件抽到一旁那些重大的事情还是给公子吧,毕竟自己不是皇家之人,国家大事自己还是少挨为妙。 邱江终于将那些如山的折子整理完毕,手捧着眼前虽然减小了一少半却依旧很多的奏折慢慢的移到公子的寝宫,心里默默想着公子看见他们的表情。一定可以让自己出一口恶气的! “公子。”邱江轻轻的在门外呼唤,孤独醉睡觉一向很浅,一叫就会醒。 一炷香、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邱江崩溃了,他举的胳膊都疼了! 为什么啊?平常轻轻的哪怕是自己稍重一些的呼吸公子都会惊醒,可现在自己已经叫了两个时辰了 “嘻~”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邱江立刻将脸转过去。要知道,公子回宫时已是辰时(7:00~8:59),从大殿出来已是午时(11:00~12:59),而现在已是亥时(21:00~22:59)时分。此时还有女子前来,实在是让人震惊,更让人想知道来人的来历。 ☆、当时血犹热 那些年,心里有着梦。 那些年,敢打敢拼。 那些年,血还热。 可惜,岁月流年总是会改变一切;而这些又是必不可少的抹灭。 岁月流逝,流年暗换。那些年的日子再也回不去。 原本兴致冲冲希望一举签约,可惜又担心什么一直拖延。 为了自己的梦想一次次的寻找网络各大网站,最终将无需身份证的网站全部逛了一遍并留文。 可惜,能力这种东西总是会将人的热血打散。 自以为是的好文,自以为不错的文采,却是无人观赏,无人看。 亲眼看着阅读量由第一章的20人变成第二章的10人,再到第三章的无人。 这种感觉,不要太精彩。 原本的障碍是写不长,现在的障碍却是文笔不够。 这,是喜是悲? 最后也算是热血了一把,将自己名下所有文都删除。一字不留。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可怕又恐怖。 伤心,难过,感到自己不会有用。 可又能如何呢? 若是一件事变了性质,那么所有事情都不会再有最开始的兴情了。 于是,最后将签约的心放下了。 不再那么迫切,不再那么迷恋。 一切,随其自然吧。 若是当真不适合,那就当一个好的读者。 看他们如何在这个领域叱咤风云,自己为看客即可。 ☆、醉月独饮 天朗风清,微风和煦,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人懒散的什么都不想动。恩,其实温暖的太阳是很可恶的,因为它太耀眼,耀眼的让人眼里就只有它一个。 你说,高高的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可为什么月亮却有群星围绕呢?而且古往今来的人们对太阳的评价永远是希望和光明,对月亮却总是另一种悲寂的代表:孤独寂寥。 世人是多么的可笑,拥有群星的月亮是孤寂的象征,可真正独挂于蓝天的太阳却是那么的明媚、给人希望。 是太阳孤寂还是月亮寂寥? 无解的问题啊。 皇家自古多纷乱,夺嫡之争、权位诱惑、危机四伏、步步惊心这些,不都是皇家的代名词么? 卞唐独子,国家唯一的太子。 是太阳还是月亮? 是高高在上明亮晴朗还是群星围绕孤独寂寥? 呵,谁知? 局内人看不清局势,局外人可曾看清过? 是切身体会的清楚还是全部掌握的明了? 谁知? 这一切的局势,又是谁或精心或随意所布下的棋局? 而这一切又是为了成就谁? 呵,谁知? 一切啊,盖棺定论,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没有胜负的结局,有何意义? 提前了解的答案,又有何趣味? 凡事唯有趣味和意义才能引人兴趣。 可毫无意义的故事,却又吸引了多少人去参与? 想要轻巧的插上一脚,让这场本无聊的事情化为一场有趣的争斗。 然后,坐看龙虎斗,尽收渔翁之利。 如此精妙的算计,真真是妙啊! 可是,这场局,可有那么容易参与? 参与,可曾想好所要付出的代价? 呵,人生若不热闹的疯狂一把,有何趣味? 楚乔,翘楚。 好名字,好寓意。 只是不知,这局棋,你要如何着手? 而你,又会是谁手中的棋子和利刃? 这趟浑水啊,既然我已经淌了,自然不会再那么清澈和死气沉沉。 不过,我会好好的看着你的;必要之时,这个局啊,还是在乱些的好。 至少是不辜负设局人的苦心,不是么? 楚乔,历史上的大小乔将乱世三国给定下最终的篇章。 而你,会带领这个朝代如何发展? 倾尽天下为红颜? 爱江山更爱美人? 愿为你袖手天下? 我且看着你们,会不会反目成仇。 曾经救下对方? 曾经携手对抗一切? 曾经将后背交予对方? 呵,曾经?那只是曾经。 曾经的一切终归化为尘土,而现代却是现实。 我且看着你们,如何相爱相杀,如何互相纠缠,如何令对方一点点的心冷如冰。 然后呢? 然后的事情自然然后再说。 这出戏还没有开展呢,怎么可以扫兴? 这出戏,自然是要慢慢的上演,然后在静静的观看才好。 而我么。 在这场戏里,又会担着怎样的角色? 呵,谁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却决定了要参与。 傻?谁知? 这场戏,这棋局,这个故事。 既然已经逃不脱,自然要主动的参与。 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因为如果我失望了,你们会更忙碌的。 大隐隐于市,大智若非愚。 那么,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如何演好这个乱世。 【隔】 当楚乔走进书院的大门准备推开的时候,李策的耳朵轻轻的一动,继而继续笑容灿烂的站在廊下。他勾起的笑意很深,嘴角倾斜到一种极致的程度,眯起的眼睛转化成了一条细密又墨黑的短线。 所以当楚乔刚推开书院的大门,就看到了李策太子像是一朵花一样站在廊下悠闲自在的模样。但她却看向李策一眼后就当成什么都没看见般转身离开,继续向自己要去的尚义坊走去。 “乔乔。”李策看到楚乔转身离开的模样后立即发出温柔又甜腻的声音,然后快步来到距离楚乔十步远的距离。 李策穿了一身松绿的蟒袍,腰间系着同色的亚带,显得十分英俊。他大步赶到楚乔身边,拦在楚乔的身前,笑弯了妖魅如狐的眼睛,略带讨好的说道:“生气了?” 楚乔微微退后一步。廊下是一弯碧湖,天气已变得暖和,湖中已有各色各样的小鱼在静静的摇曳游走。湖水清澈见底,湖内水草游曳飘动。 “乔乔,我不是故意不管你的,我是知道会有人替你出头,故意想要看看我家乔乔有多大魅力而已。”李策微微低头,站在楚乔面前,看着楚乔清澈却幽深的眼睛。 “李太子,这里是皇宫大内,还请你说话注意一点。”楚乔看的自己刚才辛苦拉出的距离不到片刻就被李策所轻巧弥补,她扭头,看向走廊下自由游动的鱼儿。 “乔乔~”李策皱起眉头,受伤的跨下了脸:“乔乔,你一定要拒人于干里之外吗?” “李策”楚乔将自己的视线从走廊下的湖水中收回,缓缓将她倾城的面貌扭向李策,皱起自己纤细的柳眉来,沉声说道:“你这个人,真是很不讨人喜欢。” 李策闻言,眼眸一闪,哈哈一笑,潇洒的摇开折扇,充满兴趣的看着楚乔。满是兴味的说道:“这话本太子还是第一次听到。” “是吗?”楚乔冷冷一笑:“敢说真话的人还真是少,那我今天索性一次跟你说个明白。” “我很讨厌你,讨厌你整天穿的大红大绿的在我面前晃悠,讨厌你说话不尽不实装腔作势的腔调,讨厌你的狐狸眼,讨厌你的自来熟,讨厌你的口蜜腹剑唯恐天下不乱。” “既然我们已经注定要成为敌人,就请不要再装出一副老友瓷实的样子,我没有那个功夫和你演戏陪你胡闹。” “你要么就摆出你的太子架子,我见面好好端端正正的给你行个礼作个揖,不然的话,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不要多做纠缠。我贱民一个,受不起太子殿下的青睐和厚爱,您有什么花招和想法,请另选高明吧。” 楚乔一口气说罢,将自己的袖子甩起,干脆利落的转身向前而去。 “哎!别走啊!” 李策看着眼前‘不近人情’的少女准备离开,急忙在后面一把拉住女子的衣衫。楚乔眉头一皱,一个诡异的步法闪过,只听嘭的一声,李策身子一歪,顿时落入冰冷的碧湖之中。 “来人啊!”远处顿时响起了下人们的惊呼: “太子落水啦!” 如今是初春时分,天气已然转暖。可就算是这样,落入水中洗个澡,也是很冷的!乔乔,你果然够狠! “李策太子,您没事吧?”刚才还远在‘天涯’的下人在楚乔还没走出十步远就已到碧湖边,一个个小心翼翼又暗藏解恨的看着李策,就是不动手。 李策看着他们眼底深处暗藏的解恨,忍不住摇头叹气,却又无可奈何地抓起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随意又潇洒自如的说道: “无妨,这已是春季,本太子下来游湖。” 这湖里养的鱼都不足一寸长,很明显都是刚刚养的小鱼仔。李策手中的小鱼滑溜的很,一个摆尾就脱离了李策的‘魔爪’,顺带还在李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鱼痕’。 “咳咳。”岸上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个个都紧紧的低着头,似是眼前的地面上有一朵朵绚丽又珍奇的花。 “咳,女的留下和本太子一起玩水,男的都走吧。” 李策无语的看着众人的表现,用自己已经湿得满是湖水的袖子将脸上的‘鱼痕’抹去,留下了更多的水痕。 “是,祝太子尽兴。”下人听到李策的吩咐立刻都离开了,一个人都没有剩下。 这是救人,所以根本没有宫女的参与 李策看着他们毫不犹豫的离开,也是呆愣的无奈了。他又抓起一条小鱼,狠狠的盯着它:“不准溜!” 午后,楚乔坐在尚义坊的廊下。两旁花树环绕,柳枝抽芽,阳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很是温馨的画面。 突然,在楚乔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来人呼吸缓慢,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脚步轻柔,步伐虚浮中又透着一丝沉稳,明显是练过武艺,但却没练到家。 楚乔此时正在擦拭一只陶器,闻声不动声色的缓缓放下手上的宝贝,静静的等待时机。 一个黑影,缓缓的拍向楚乔的肩膀,说时迟那时快,女子顿时矮身,拿射、扣腕、过肩!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连同着男人的哀喙声,一身光鲜的男子就仰面捧在院子里。那处的土地刚被楚乔泼了水,此刻全是泥巴,滚了男人一身。 李策苦着脸爬起身来,郁闷的皱眉:“乔乔,人家刚则换好衣服!” 楚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蹲下身子继续擦拭陶器。 李策一瘸一拐的靠近楚乔,蹲在她身边,饶有趣味的说道:“乔乔,下午怀宋长公主进城,你不去看吗”” “奴婢身份下贱,没资格去迎接怀宋的金枝正叶。” 楚乔看似尊敬的语调中却是充满了冷冷的寒意。她看也不看李策,继续‘认真’的擦拭瓷器。 李策丝毫不顾楚乔的冷漠,十分熟络的坐在楚乔的身边,硬是霸占了楚乔的半个板凳。他看着楚乔认真的动作,又随意的开口: “你不去啊?那我也不去了,咱们出城去吧,我听说大夏的围猎场占地极广,现在刚刚过了冬,猫冬的狗熊都醒过来了。” 楚乔眉头紧锁,声音阴冷:“不去。” 李策看眼楚乔,将自己的姿势调一下,让自己更舒服些。他将胳膊支在腿上,托著下巴,皱眉道: “那咱们去哪呢?这地方我也不熟。宫里真没意思,夏皇做事极不地道赵齐那家伙已经三天不见人影了,他们派了一堆老头子陪着我,我随便打个哈欠他们都被吓得浑身发抖,没劲十足。” 毫无疑问,楚乔依旧是那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李策无语,看着楚乔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样子,无聊的打个哈欠,向周围扫眼而去。 “啊!是李太子殿下,奴婢失礼了!” 几名尚义坊的女官走过来,陡然看到李策,人人一惊,吓得急忙跪下来行礼。 “没事没事,起来吧。”李策笑眯眯的冲着几名小宫女挥手,温和的让她们离开。他这份样子可亲的很,而且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一各缝,看上去极其好说话。 楚乔突然抬头看着李策,看着他那样不正经的样子。只觉得她所说的上千句话全都像是废话一样,而且她的涵养也越来越差劲,竟然会跟这样一个人真的生起气来。 “你们去忙吧,我还要在这里坐一会。” 李策毫无架子的和几名宫女闲聊,全没有半点太子应有的样子。而且李策也不认为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架子,向来是如此的随意和悠闲从容。 宫女一个个巧笑倩兮的行礼离开,李策的眼前又是一个空无一人的景色。他看着那些宫女离开,随意的将自己的衣襟上的褶皱抚平,认真又专注的看向楚乔,然后说出了上午没有实现的提议: “乔乔,我们出城去打猎吧!” 李策那般专注又柔情的样子就好像李策刚才所说的不是出城去打猎而是情人间所发出的誓言。 可惜 楚乔看都不看李策一眼,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端着水盆就往房里走去。 李策见状连忙起身追上前去,边走边说道:“乔乔~你觉得怎么样?乔乔,我们去吧。” 楚乔仍然没有说话,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开始收拾书卷。 李策看着楚乔分明是故意找事做的动作,委屈的撅撅嘴,然后认命的围在楚乔一旁,锲而不舍的问:“乔乔,我们去吧,好吗?” 楚乔听着耳边的嗡嗡声,又用眼角瞟向自己身边总是荫着自己大半的身影。深深的闭上眼,默默的跟自已说:我一定不能搭理他。然后继续沉住气,没事找事的忙活,就是不回一句。 可惜楚乔低估了身边之人的话痨程度。虽然李策贵为一国太子,可他一旦开口,就是死人亦能说活: “乔乔,我们去吧,好不好?” “乔乔,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乔乔,你是不是心里其实想去,就是表面还放不下面子?” “乔乔,你其实很想去吧,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你看你把我推到冷水湖里我都没生你的气。”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8节 “乔乔,你怎么还不换衣服,我们几时出城啊,再等一会天就黑了。” “”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变身话痨的李策胜利,在楚乔自己都不知道及头脑不清楚的情况下,李策成功的带着她出城了。 李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成功将楚乔从封闭的皇宫中弄出来。李策看着楚乔一副震惊和向往之色,忍不住勾起嘴角,妖魅的狐狸眼眨啊眨,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确实是楚乔第一次在没有下雪的时候走出真煌城,偌大的困猎场上青莘一片,绿油油的,很是美丽。万物生光辉,想必这里的春天必然是充满了生机,是个郊游的好去处。 李策今天穿了一身夸张的红色长袍。艳丽的长袍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雍容牡丹,很是俗气的装饰,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有一种大雅的感觉。 男人骑了一匹很是拉风的白色骏马,马脖子上系了一朵紫色的蔷薇绢花,活像娶媳妇的新郎一般。 连续半个时辰,李策始终是骑在白马上,悠闲的打量着周围的风景,除此之外不曾有半点的动作。楚乔见状终于无奈的问了出城后第一句话:“不是要来打猎吗?怎么不去?” 李策听到楚乔的问话,将视线从远方收回,转头看向楚乔,然后做出了他一贯煞风景的动作: “我怎么能干这么残忍的事?”李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异,似乎是对楚乔很是惊讶。但他随即就策马凑到楚乔耳边,小声的说:“我可不像吹毛饮血的大夏人,对生命一点都不尊重。” 女子眉梢一挑:“那你还来打猎?” “嘿嘿”李策唰的一声打开扇子,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笑眯眯的说道:“我就是想找个机会跟乔乔独处一会。” 楚乔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扬着鞭子说道:“你刚刚说夏人对生命不尊重?” “是啊!”李策一副司空见惯、无所谓的说道:“听说他们还有一种狩猎叫人猎,实在是太过于灭绝人性。” 楚乔闻言心下一震,抬头说道:“怎么,卞唐的皇室不是如此吗?你们又是如何对待奴隶。” “我们卞唐嘛~”李策得意的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楚乔,眼里闪过狭促的光芒,说道:“大夏崇尚毁灭生命,而我们卞唐么?我们崇尚创作生命。” “创造生命?”女子皱起眉来,不解的轻声问道。 李策突然嘿嘿一笑,声音沙哑的凑过头来:“乔乔想要尝试一下吗?本太子良好的血统可以免费给你用。” 顿时明白所谓的创造生命是什么意思,楚乔回头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狗改不了吃屎。”说罢独自向前走去。 李策也不管楚乔的讽刺和冷漠,自顾自、乐颠颠的跟在后面。当然,在他的后面跟着大批的护卫高手自从穆合西风和魏舒游相继遇难之后,真煌城原本因为夏皇大寿而紧张的气氛更如拽满了的弓弦,充满紧迫感。如此紧张的气氛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不仅权贵们出入均要大批护卫随行,就连李策这个卞唐太子也不例外。 由此可见隐藏在皇城暗处的力量有多么强势。而这股力量,却是率属于一个人燕北世子,燕洵。也许整个真煌城只有楚乔一人知道,这些脑满肠肥丧尽天良的帝国权贵们,早晚会有一天因为小看了燕北而饮恨收场,追悔莫及。 李策看到楚乔看向自己身后的那些护卫时眼中所闪现的那一束流光溢彩,他眼中也是迅速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但李策却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而是认真的驱赶着自己身下的白马他骑在马上别扭的扭着身子,希望自己的‘坐骑’可以听话的跟上楚乔。可是那马就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倔强的使着性子。 “乔乔,等等我,我不习惯骑这匹马。” 李策无奈,只能丝毫不顾及自己卞唐太子的身份的在楚乔后面大声喊叫。楚乔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迂头去看向李策。 楚乔看着李策的‘蠢样子’,根本没有什么‘蠢萌’的概念,而是皱眉道:“我们第一次遇见那天你骑马不是骑的挺好的吗?还敢在马背上挪腾,马术精湛的很啊。” “就那一匹。”李策闻言不好意思的一笑,他用手摆摆身下骏马的马鞍:“那是南疆火烧寮进贡的钝血马,我自小养大的,最听我话。我当年跟着马师只学了挪腾那一招,觉得用起来比较潇洒。” “那你今天为什么不骑那一匹?”楚乔感觉很奇怪,既然不会骑马为什么还要换马? 李策却没有感到任何不对劲的自然答道:“你骑的是纯黑鼻尖带一绺白毛的,我自然要找一匹饨白鼻尖带一绺黑毛的,你没看见吗?在这呢。”李策费力的弯下腰,将挡在马鼻子上的蔷薇花扒拉到一边,露出一绺黑色的毛,显得十分英气。 楚乔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她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李策,如果你真的是装的,是别有用心的暗中搅局,所表现出来的做派都是假的,那你的道行实在是太深了。” 李策听闻浑然不觉的得意勾唇一笑:“本太子来到真煌就是别有用心的暗中搅局。”他看见楚乔‘本该如此’加‘露出狐狸尾巴了吧’的样子,眼帘微微一颤,心里流过一丝的暗淡,随意道:“不过我的做派倒是真的,本太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一样的风流不羁,潇洒倜傥。” 楚乔听见后无奈的叹口气,却在一瞬间飞身而起,一把扑在李策的身上,将他撞下战马! “乔乔!怎么你的投怀送抱都做的这般粗鲁?你”李策被楚乔无故撞倒,又可怜的当成了楚乔的垫背,他胸口一闷,差点噎到。 “闭嘴!”女子怒喝一声。转身就地打个滚,将李策挡在自己身后。 李策原本因无故给人当成垫背很是郁闷,但当他看见楚乔毫无戒备的将后背暴露给自己,并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护在自己面前时,他眼帘遮下,掩住了心里所激起的所有波浪。 “嗖”“嗖”的声音瞬间响彻整片土地。几乎就在李策栽倒的同一时刻,一阵密集如雨的利簧煌虫般激射而来。 远方的高坡下突然涌出无数的敌人,人人手持□□,弓弦响声不断。李策前方十多名护卫登时如筛子般侧下战马,无主的战马齐声哀鸣。 李策看到这样的情况,明白是有人为自己布下了伏杀。可是这次究竟是谁的手笔呢?能知道自己要出来的人,不少;但能正好的卡着时间的,也就是那么几个而已。而那么几个中,又是谁呢? 李策瞄向眼前那些无故丧命的护卫,又看向身边严阵以待的楚乔,心里兴起了一抹浓烈的趣味:楚乔,你会怎么做?是帮我渡过此次截杀,还是亲自送我一刀? 楚乔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大批敌人,扯着李策一个侧滚,就躲过了那匹白马庞大的身休。数不清的弓箭密密麻麻的插在白马的尸体上,箭头上闪着幽蓝的光芒,一看就知道都是淬了毒的。 “是不是你在搞鬼?”楚乔突然背对着李策厉喝一声。 李策先是一愣,敢情她是不知情?李策将自己的手举到自己眼前,认真的看着其中的纹路。然后双眼发懵的不解的叫道:“我自己找人伏击自已?” 一瞬间,杀声四起!高高的草原上凭空蹦出无数的敌人,人人手持厚背战刀,穿着平民的服饰,喊杀着就冲了上来。 “保护殿下!”李策的头号手下孟郊厉喝一声,带着几名亲卫就冲上前来。幸好这次的名头是出来打猎,众人都带有弓箭,仓促间竟然能还击几下,不然定会全军覆没。 李策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刀光剑影,一时间垂下了自己的眼帘,再睁开时已是茫然不已、惊慌失措的站在楚乔的身后。 楚乔一把挡开射向这里的几只流矢,却见李策站在她的身后,一副茫然失措的模样。她顿时大怒,厉声喝道:“你真的不会武艺?” 李策此时才像是刚刚清醒,忙不迭的点头:“乔乔,你要保护我。” “白痴!”少女顿时火大,一脚踢在李策的膝盖上,男人哎呦一声矮身倒下,正好躲过一只飞来的流箭。 “不要慌,前面迎敌,中部射箭掩护,后方拉拢战马,随时准备突围!”少女抓起一只□□,一边跑动一边凌厉反击。簧矢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箭无虚发,每发一箭都有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四面八方全是喊杀声,箭矢排空,喊声震天。对方的人马如潮水般源源不绝的奔涌上来,足足有上千人;而李策身边的护卫此时只剩下一百不到,还人人带伤,仓促之间根本无法迎战。楚乔拉着李策踉跄而跑,眼见不远处就是茂密的林子,顿时心中一喜,大声喊道:“往林子里退!” 李策双眼迷茫的看着楚乔在自己面前施展举世武功,替自己击倒迎面而来的敌人。他呆呆愣愣的站着,就连凌厉的刀锋向自己砍来都一躲不躲的。看到刀刃马上就要到自己面前,李策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将楚乔瞬间引到自己身边。 楚乔赶到后极速上前飞起一脚,重重踢在男人下身,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响起;然而还没待那人声音拉长,楚乔挥刀而上,一刻削去了男人的半边脑袋。 ☆、醉月独饮(二) 鲜血霎时间喷了李策满身, 男人顿时一惊,竟然直接从衣襟里掏出一块锦帕,对着衣服就使劲的擦拭了起来。 “白痴!都什么时候了?”一把拉住男人的手,楚乔拉着他就冲入林子身后的箭雨顿时被茂密的村林挡住,只有少数的箭矢会冲进来,力道却也大不如前。 敌人见他们躲进树林,当机立断的放弃□□,挥刀随后冲上前来。 一时间,只见四面八方全是敌人,好似煌虫一般密密麻麻,令人不尽恶心。楚乔剑势惊人,挡者披靡,拉着李策一马当先;孟郊等人追在身后,此时李策身边只剩下不到五十人可以保护他了。而且还人人鲜血淋漓,受伤严重,已是无再战之力。 楚乔见状脑筋迅速运转,遍目搜索敌人包围网的虚空之处。她手段狼辣,连杀六七人,多年的苦练的高超武功在这丛林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优势。她身材虽然矮小,但却更能运用地形,在丛林间挪腾劈杀几乎无人能当其锋芒。 李策原本看着楚乔大展身手是很放松随意的,有这样的女子在自己身前迎敌砍人,实在是幸运。可惜自己身边所携带的护卫武功着实不高,在敌人的刀光剑影下浑身鲜血淋漓摇摇欲坠,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这时却有一个大汉躲过了众多的护卫的攻击,窜到了李策的面前。李策看着他一副凶恶的模样,忍不住心想:带着面巾都挡不住的凶恶,到底是怎么练的?随着大汉的接近,分毫武功不会的李策太子自然是大声叫了起来: “乔乔!乔乔!” 楚乔闻言回过头去,只见一名大汉举着大刀砍向李策。楚乔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那名大汉的肩头,当空一剑劈下。破月长剑龙吟一声,顺着大汉的脸颊斜劈至肩。只听那人惨叫一声就例在地上,头骨绊裂,鲜血淋满。 宝剑长鸣声响彻耳际,远在后山随时准备接应的男子顿时一愣,眉头紧锁,抬起头来向着遥远的围猎场方向望来。 李策听见这声凄厉的剑鸣,心里猛然一跳,闪身躲开一个面向自己的攻击,直直的看着楚乔。 只见女子身影翻飞,在这繁密的树丛中巧妙利用地势击杀敌人;而那些来势汹汹的刺客,在面对她时,也会动作慢下几分。 楚乔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而她的身上也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似是根本不知道这是谁派来的。 “乔乔!”李策看到楚乔左肩突然流出大量鲜血,也顾不得什么考虑,大惊失色的一把上前抱住楚乔:“你受伤了!” 楚乔却是根本没有在意,直接就吩咐道: “不用管我!孟郊,带你主子往西面跑!” “不!我不能抛下你!” 李策将自己的眼睛眨啊眨,掩去眼里的所有情绪。围执的站在原地,举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摆弄着花架子比划了两下,虎虎生风的喝道:“宵小之徒!来吧!” 楚乔闻言,却是晦明难辨的看向李策。只见李策将长剑舞得很是花俏,但很明显,他的剑法,根本伤不了人。 “啪”的一声,李策很是漂亮的施展着自己的剑招,可惜他的长剑还没刺到敌人,先伤到了自己的袖子,一个不稳就掉在了地上。 “蠢材!”楚乔看到李策愚笨的样子怒喝一声,拉着他的手,对着孟郊等人大声叫道:“跟我来!” 李策被他一拉,瞬间就有些蒙愣,呆呆的看着楚乔用她随身佩戴的破月剑大肆收割迎面而来的敌人。 破月剑剑芒锋利,削铁如泥,‘唰’的一声,迎面敌人的宝剑只剩下短短的一截。那人大骇被后面跟上来的孟郊一刀劈翻,浑身鲜血淋漓的侧在地上。 李策看着那些断掉的宝剑,又看看楚乔手上的破月剑,这把剑,可不是凡品啊!好像诸葛那小子手上也有一把类似的东西吧?楚乔,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策眼里精光一闪,继而又是一副被吓呆了的样子,愣愣的任楚乔牵扯的踏着死人的尸体向旁边的岸崖行去。众人也听话的随她登上一个高坡,只见下面河水湍急,浪花朵朵,里面似乎还带着冰晶,竟是刚刚开化的一条河流。 “跳下去!” 楚乔暴喝一声,一脚踢在一名刺客的小腹上,对着众人大声叫道。 “啊?”李策吃惊的发出疑问。他站在楚乔身后,伸着脖子向下张望,皱眉说道:“乔乔,会被冻死的! “想死你就留在这!”楚乔丝毫热度都不带的冷哼。 李策犹犹豫豫的站在高坡上,看看一脸冷漠正在奋勇杀敌的楚乔,又看看冒着丝丝寒气的河面,心里不停的计算着双方的赢面,几次都没下得了狠心。 李策忽见一男子从高坡下挥刀而上,从侧面偷袭正在迎敌的少女,他眼里的恐惧一时间也全部消失。一贯养尊处优的卞唐太子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抱起一块大石就向那男子的脑袋砸去。只听呼啸一声,那人霎时间头破血流,葫芦一般的滚了下去。 “哈哈!”李策一击得手,大为得意,继续抱石御敌。 众人见太子大发神威,也纷纷有样学样,一时之间,敌人的势头竟被压了下去。 “快走!”正打的不亦乐乎的李策的突然被楚乔一把抱住,拖向更接近河边的岸崖,拉着他就滚下斜坡。只听‘嘭’的一声,众人纷纷入水。刺骨的寒冷霎时间猛袭而上,两人顿时沉入水底。 李策看着身边悍不畏死只讲冷漠逃命的女子,摇头叹口气,双手抱胸,将手里的石头抱的更紧了。 楚乔拼命想浮出水面,可当她看见李策手中的石头,她无奈了她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拉着一个男人和一块大石头一起游走啊!楚乔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头潜下河水。 李策看着身边聪明到让人厌烦的女子,耳朵微动,直接将石头抛出,拉着她向岸边游去那里,是岸上之人的视线盲区。 李策身后那些将自己的脑袋浮出水面的护卫,一个个都因为暴露了自己的方位而变成了刺猬;而李策刚刚抱着的石头让他们一时间没有办法浮起来,倒是因此保全了性命。 李策将自己贴近河岸,小心翼翼的隐藏在水草中,借以避过敌人的搜寻。可这样是不行的,一旦身后的护卫全部浮出水面,敌人为求安全一段时间内不会靠近,可这段时间过后,自己绝对没有生机。 “哎~”李策无奈的叹口气,不知道这出戏又是谁在导演。这次的目的明显是为了自己,那么敌人对楚乔的留手,可是为了谁? 这次出手之人,够狠! 李策看着自己怀中已经神志迷糊的楚乔,又看着逐渐增加的岸边黑影,他眼里倒映着一片红光山头已有烽火燃起,看来今日只要他们出城就定会遭人委手,而且还是很恐怖的一次、准备充分的谋杀。 自己一个卞唐的太子,原本想搅乱一下这里的棋局,却是不小心当成了别人的棋子,真是可悲! 河水暗红,敌人的喊杀声由身后传来,源源不断。敌人这次暗杀的现模极大,出动的人马众多,难以想象。 身侧已经没有了护卫的声音,水声越来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河水冰冷刺骨,水花高渐,去势加速。李策和神智还暂存一些的楚乔惊呼一声,就顺着一个小瀑布飞速而下。 天旋地转间,李策紧紧的抱住少女,两人一同由高空下落巨石嶙峋的河底。楚乔背心登时磕在一块石头上,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水速极快,半晌之后,李策抱着已经昏迷的楚乔露出头来,只见两旁的敌人仍旧在后面追赶,但却已经去的远了。 楚乔嘴唇青白,肩头染血,虽然已是昏迷,可也是很容易的能看出来她的休力渐渐不支。 “乔乔,乔乔。”李策费力的从河里尽量露出头楚乔已经体力不支,他又能好到那里?李策惊慌的喊着楚乔的名字,试图将她唤醒,这种情况下,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楚乔在半昏半醒间听见李策模糊的声音,她费力的睁开眼、转过头去。只见李策正费力的游水,见她望来连忙沉声说道:“你要坚持住,我们就要脱险了。” 这还是李策第一次这样正经的和她说话。他面容有此发青,嘴唇也是苍白无血色的,一双眼睛没有平日的嬉笑放荡,多了几分认真的正经,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不一样了。 楚乔想跟他说,你以后别再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死样子了。可是几次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浑身冻得发抖,过多失血让她浑身无力。 李策看见楚乔终于清醒过来,忍不住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一时间恍花了楚乔的眼。 李策在水里拉着浑身颤抖的楚乔游走,心里计算着怎么样能快速到达岸边楚乔的状态可是不怎么好,拖下去并没有什么好处。 突然,河面上飘来一截树枝。李策看见它心中一喜,伸手将它拉倒楚乔的身边,松手将楚乔放在树枝上。继续拉着她向河边游去。 虽然对山野丛林行军早已驾轻就熟,但是每次登高还是能看到大批追捕者的火把,好似追命的冤魂一样紧紧的咬在尾巴上,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稍事休息和选择逃亡途径,只能向着茂密的丛林和难以翻越的峻岭奔去。 等到终于暂时将那此人甩掉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他们也终于迷失了路途,无法瓣认真煌的方向。 【隔】 夜寒雾重,上半夜的时候还下了一场小雨,气温急速下降。但为了防止被人所发现,两人甚至都不敢生火取暖。李策和楚乔两人坐在一片茂密的矮村丛中,借着地势与野草丛隐藏自己的身影。 李策看着身边安静靠坐在树干下的少女,眉头猛然一皱,接着就快速的伸展,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怎样拼命压制住自己想要暴露武功的冲动,又是怎样强忍着大开杀戒的念头看着眼前的少女浴血奋斗。 少女身形单薄,衣衫褴褛,浑身是血迹,还有着未干的水痕。她的身体以一种不寻常的姿势躺卧着,肩头的箭伤还在不停的渗出血水。 李策知道她那样的姿势所代表着什么:浑身无力,骨头像是散架般酥软。这样的姿势,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会出现的,而且这样的姿势还有着另一种特殊用途: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站起继续战斗。 楚乔是个很棒的守护者。 这是李策早就知道的事实。李策微微的眨眨眼睛,合上了眼里的所有情绪。 他还记得那次的宴会中,楚乔带领着手下的那群人将整个帝都搅得天翻地覆。 他记得楚乔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而楚乔的目的也一直是保护那个人,为那个人付出一切。 燕询,你何其幸运,有这样的一个女子肯为你而付出所有。可你又是何其薄情,竟肯让她如此为你出生入死。这样的女子,世间难见的宝物,你拥有却毫不珍惜。 可,这又如何呢? 楚乔她愿意,她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她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她甚至愿意为你接近我。 楚乔,翘楚。她果然是人中翘楚,自强,独立,甚至比一些男子还要强横。即使是受了重伤的现在,还是一副随时准备再战的样子。 她,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宠物;而是真正的,能在野外生存的猎豹。 而真正的猎豹,又怎么可以会甘心放弃自己的尊严与自由? 所以燕询,你们,注定会分道扬镳。而我,就坐等这一天。只是不知,到时候的你们,会是如何?我很期待呢。 李策眨眨眼,将眼里的所有东西全部抹除,只留下平常所惯有的那份调笑和无所谓,然后支起身向楚乔走去。 “乔乔?”李策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和心疼。李策看着少女锁着眉头向自己看来,嘴角一勾,笑眯眯的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然后认真的说着: “我的衣服已经干了。” 其实李策的衣服现在也不怎么完整,平常熏染的香气早已被河水所消去,丛林逃亡的时候又被那些灌木丛给划破弄皱。当然,大红色的衣衫上还有大片的暗红色痕迹,这些东西自然不是李策的,只是李策为了掩饰自己而随手涂上的。 楚乔轻轻移动,肩头上的血迹立马增多。李策看着任血液随意流出也不会喊疼的楚乔,心里一惊,他原本故意弄苍白的脸此刻真的苍白了。李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去,然后看似‘手忙脚乱’却用了某种特殊方法将楚乔的伤口穴道封住,接着急促道:“又流血了,怎么办啊?” “没事,楚乔眉头紧锁,撕下衣衫的一角,草草的包扎了一下,沉声说道:“先坐下。” “啊?”李策瞪大了眼睛,这个女子,真是彪悍!明明受了重伤却是一副平常的样子,明明体力透支却满脸的无所谓,明明疼的受不了却只是紧皱着眉头。太狠了,这个女子太恐怖。 “先坐下!”女子不耐烦的皱起眉来,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是气势十足:“我们时间不多,抓紧时间休息。” “哦”李策看着楚乔生龙活虎的样子老实的坐了下来,但他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无奈:楚乔,你的伤口太深,即使我已经为你点穴止血,你能撑得住么? 李策看着楚乔深思苦索的样子突然问道:“乔乔,那此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楚乔听见李策的问话眉头皱得更紧,然后她用眼睛瞟了李策,冷声道: “你若是这么有精神不妨待会多跑几步,再敢吵着要休息我就先杀了你,以免你拖我后腿。” 李策听到她的威胁后自是‘噤若寒蝉’,缩着脖子坐在地上,可李策的一双眼睛却是怎么也安静不了。毕竟,这次的暗杀虽然不知道是针对谁,但却是真的将他们逼得太狠! 如果这次是在真煌城外被人成功暗杀,那么李策所在的卞唐必会当先发难,卞唐和大夏的战事就会无可避免的爆发。 当世两大国一旦开战,首先会得到好处的就是偏安东域沿海的怀宋、地处南疆的大荒、和西北疆外的犬戎。这些个小国家,最是希望国局动荡,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乱中取利,大发战争财。 尤其是怀宋。他们因为拥有着繁荣的商贸和丰富的粮食储备,一旦战争兴起,登时就会成为两国强力拉拢的对象。而怀宋也可以借此机会从军事弱国一跃而起,占据强有力的战略地位。 但如果是卞唐的内战,那就有意思了。李策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卞唐的唯一太子,亦是唯一的皇子。如果自己在他国被人谋杀,那么首先自己的国家会先推举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接班人。 至于接班的是谁么,皇室下属的宗庙旁系血亲都有着得到继位的机会,而且自己父王的几个兄弟也会‘顺理成章’的成为顺位继承人。他们的野心都不小,一旦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必定要在卞唐广袤的国土上分一杯羹,而这样的情况,恐怕他们都说喜闻乐见的。 当然,李策的死是很有用的,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会成就一些人的想法,为他们之后的打算做准备。 可是,李策会甘心就这样成为他人的棋子为他人铺路么?怎么可能! 李策很明白自己的性命有多么的重要,亦有着怎样的价值。比如说,自己的命可以给一些家伙提出战争的理由,自己的命可以让那些世家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眼中,自己的命还可以成为新一轮争权夺利的借口 李策将探究的目光转向面前的女子,楚乔,不知我的这条命,你准备怎么处置? 如果你要帮燕询,那么除掉我,你的那一位一定会很开心。如果我死去,真煌城会立刻大乱,各大世家和皇室的信任感会瞬间破碎。 卞唐和大夏兴起刀兵,怀宋大荒趁机起事,犬戎在北地随之而起,整个西蒙登时就会陷入一片纷乱的战火之中。 那时候的夏皇必定不会在此时挪出手来对付燕询,甚至还有可能会仰仗燕北的兵力对抗北方犬戎。燕询霎时间就会立于不败之地,占据完全的主动权。 这样的情景,绝对是他想看见的。乱世英雄,只有这样的乱世才能真正的让你们脱颖而出。那么,楚乔,你会不会因为想到这里而暴露行径,在用尽一切办法杀死我? 当然,以你的聪明才智,在准备杀死我的时候就一定想好了要怎么样让我的死达到最好的效果。比如说,祸水东引,将脏水泼到各大世家的头上,然后让皇室与世间狗咬狗,你们坐山观虎斗。 那么,楚乔,你是会谨守着自己的本性,还是会为燕询奉献一切? 你的本性是不愿杀伤的,你的本心是善良随性的,你的良知只是暂时被仇恨所掩盖; 可是,你会帮助燕询对吗? 因为你们携手相互依靠了八年,因为你们同命相怜相知相吸,因为你甚至愿意以一介奴隶的身份出现在燕询身边而不逃离。 楚乔,人中翘楚的你;身为丛林之主的猎豹;拥有强大能力的少女,你会怎么选择? 你们之间的裂痕已生,再微小的瑕疵都会破坏美玉,而慢慢扩大的裂痕最后会将你们彻底湮灭。 可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不是吗? 现在你还是向着燕询,要不然你手中的匕首怎么会慢慢握紧;你的眼睛中怎么会出现复杂的光彩;你手中的匕首在绽放森冷的寒芒,你的心中在不断的动摇,不是吗? 虽然你们的不同已经展现,可事情会怎样向后发展呢? 我很好奇呢。 楚乔手掌微动,在她的手中,暗纹印花,寒铁打造,刀身轻薄小巧,以棉布包裹的飞刃在不断的发出轻微的震荡,而突然间 中指和食指夹住刀身、抽刀、旋转、握柄、出手! 李策眼眸深缩:乔乔,看来你作出选择了呢,你们之间,我还是很期待的。随即,李策迅速变换身形,凌空向楚乔扑去,面色惊恐的喊道:“乔乔小心!” 一只体型硕大的猎犬从楚乔的身后顿时扑来,电光石火间一口咬在护在楚乔身前的李策的手腕上。而李策身休让开之处,一只更加巨大的猎大随之跃出。 楚乔手中森寒的匕首方向不变,顺势刺入猎犬的颈部大动脉,刺入、旋转、横向拉扯! 血光飞减!哀嚎声起! 楚乔回身一脚踢在另一只猎犬的腰部,猎犬顿时惨叫一声,倒在一旁! 就在这时,六名蒙着面巾的黑衣人从村林中闪出身来,眼神凶狠,脚步沉稳,一看就是武道上的高手。 楚乔缓缓上前一步,将很出息忍着痛没叫出声的李策拉到身后,缓缓抽出腰间的破月长列,目光阴冷的望着时面的六个人。 ☆、醉月独饮 高手过括,速度永远快至巅峰,唰师唰唰咧唰六声抽刀声顿时响起,冷月的映照之下,靠近左前方的两人身形顿时腾空而起,厉喝一声,气势十足的扑向娇小的少女。身体升上最上方的一荆那,手中的战刀带着两道诡异森寒的弧线陡然戎下,气度雷霆! 楚乔身躯牛弓,标准的日式侧身,一手护着李策一手斜举宝剑,然而就在对方的刀影笼罩在她头上的那一刻,少女顿时拨地而起,双方的身休在高空中迅速交错,破月剑势如破竹,瞬间劈裂两人的战刀,快至巅峰的斩入一名男子的肩膀之上,右脚随之迎上,重重踢在男人的下身,左手成爪,一下死死的扣住对方的胯颈。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声,那男人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已经软软的倒在地上,化作一具尸体。 顷刻间,一死一伤,战斗力超强。就在这时,另外四人已经瞬间迎上,其中两人攻向楚乔,两外两人却去围攻李策。 楚乔迅速回身,想要上前保护李策,身休堪堪躲过刀芒,就在和对方两人身休交错的一瞬间,楚乔侧眼看到一名刺客正挥刀斩向李策,她顿时眉头一皱,一把梆出破月剑,宝剑呼啸而去,夹带雷霆之风。空出的双手迅速一分,顿时鬼魅般摸到两名刺客的后脑,猛地一拍! 眨眼间,巨大骨裂之声嘭然响起,快速后烈的袭击转瞬而来,两名刺客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霎时间一黑,鲜血飞溅,脑浆迸裂,身体就势而下,只是短暂的抽擒了几下,就再也不能动弹。 与此同时,一声惨叫陡然从李策身前传来,正在挥刀攻向他的男子眼看就要得手,一只利剑陡然袭来,唰的一声刺穿了他的前胸,从心脏处血淋林的渗透而出,刮锋锋利前指,在李策的身前稳稳的停了下来。 李策面色一白,吓得不轻,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仅到的一名杀手顿时扑上前来。 电光石火间,那名身上插着宝剑的男人还没来得及侧下,少女的身休顿时如旋风一般转瞬袭上,一把挨出那人身上的破月剑,身休交错,滑开,刀身交错,快至巅峰! 专业杀手的刺杀战机永远就在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刀剑相交之际,火花泵现!出手,拿腕,宝创斜切,双管齐下! 断腕,扭转,断肘,夺刀,回身切腹! 动作迅捷,行云流水,下一秒,原本气势汹汹的刺客已经双目圆瞪,下腹处刀。巨大,潺潺血流,噗通一声例在地上! 此时此刻,少女刚刚从跳跃的姿势回过身来,冷风从她的身上缓缓吹过,发丝染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滴减。 从对方偷龚到现在不过是眨眼间,可是考验的却是双方的勇气、眼力、速度和身手,很明显,事实证明,在这一点上,二十一世纪的超级特工楚乔,略胜一筹。 乔乔!李策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她,兴奋的大叫:“你太棒了!” 楚乔不动声色,缓缓推开他,目光冷冷的望向丛林深处,寒声说道都出来吧, 李策一愣,面色顿时冷了下来,转头一看,只见四名同样服饰的黑衣人缓缓从密林里走了出来,战刀还没有出鞘,显然是刚州赶到。 四人看著身材瘦小的少女,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和前方六人不过相距几十步,只是这么短短的几十步,己方人马就已经五死一伤,这个看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少女的战斗力,究竟强大到什么样的地步? 楚乔面色倨傲,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四人,神情蔑视,突然冷哼一声,冷然说道:“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来?” 几人谨慎的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抽出战刀,斜举身前,却不敢莽撞进攻 楚乔冷哼一声,一把扔掉手里的破月宝创,冷哼道:“对付你们几个,赤手空拳都算姑娘欺负你们。” 四人顿时一惊,随即四双眼睛中齐齐爆出一阵狂喜。暗道这女娃子肚皮吹破了天,脑子发昏竟然想要徒手对付几人,简直是不知死活,见过傻子,没见过这样傻的,大家本身就是刺客,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齐喝一声,陡然发难,生怕失了先机,毫不客气的猛然扑来! 刀铎凌厉,刀气逼人,冷冽的寒芒几乎逼近楚乔的毛孔,然而少女却仍旧冷冷的站着,面色冷静,嘴角冷笑,似乎完全不将几人放在眼里。 四人顿时心下大乐,瞅准时机想要立下这头号战功,再无犹豫的冲上前来,气势惊人,爆裂如雷! 然而就在这时,楚乔却突然有了动作,只见她手腕一抖,四把锋利的飞刀顿时变戏法一般的凭空而出,刀身流畅,光洁如镜,活像是一件艺术品一般。 可是那四名刺客此刻已经没有欣赏艺术品的闲情逸致了,他们的面色顿时大变,双眼顿时惊恐的大睁,比宝剑速度更快,角度更加?钻的杀人利器面前,没有人会没有担忧和惧怕,可是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少女手腕一抖,顿时挥出,四把飞刀霎时间好似催命符一般,猛地袭击上前,如今近距离之下根本无处可躲,四把飞刀好似长了眼睛一般,齐刷刷的钻入四人的咽喉,血水喷涌,嗓音沙哑,连一声“上当了”都喊不清楚。 眼见四名刺客眨眼间就全部了账,李策面色发青半晌没回过神来,目瞪口呆了半天,才蹦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乔乔,你真卑鄙啊!” 也说不清楚这句话是赞美还是讽刺,楚乔冷冷的横了他一眼,骤然间只觉得全身无力,身子一软,就向下倒去。 哎呀!你伤口又流血了!” 楚乔已经无力再去理会他,看着远处还直挺挺的躺着一个受了伤的黑衣刺客,对四肢不勤的男人吩咐道:“去,杀了他。 好嘞! 李策轻快的答应一声,满地堑摸了半天,最后很是念旧的捡起一块石头,奔着那名失血昏迷的刺客就走去。 哼,敢偷袭本太子,本太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说罢,李策顿时抬起手来,举着石头就朝那男人打去。 啊!”一声惨叫顿时响起,楚乔双眉紧锁,李策也是面色不好看,只见他信心满满的一击不但没将那人打死,反而将人家打醒了。刺客感觉到疼,大声惨叫哀嚎,声音直传出了老远,相信几里地之外的敌人都会被这一声惨叫给召唤过来。 楚乔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李策手忙脚乱的想要捂住刺客的嘴,另一手噼里啪啦的挥舞着大石,不一会,那刺客的脑袋就成了一团浆糊,惨不忍睹,辉不出眉目了。 楚乔看着不由得为这刺客不值,他也算是武艺不凡,没想到却死在这么一个白痴的手上,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悲惨的方式。 乔乔”李策搓着双手,不好意思的走了回来,讨好的说:“你还能走吗? 楚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拉着剑鞘站起身来。 耳际传来瀑布飞泻的轰鸣声,天边火光满布,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皇帝的营救人员不知道在什么方向,一切都不能麻痹大意。 乔乔,你刚才那招太厉害了,你能教我吗?” 乔乔,你说刚才那几个人是被飞刀杀死的还是被你气死的?我看有两个死了都没闭眼,肯定是死不瞑目。” “乔乔,” 闭嘴! 女子恶声恶气的怒声喝道,收敛心神在前方小心的椽路,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一炷香前的想法,要死了李策的念头被她暂时押后。她想起了方才的那只猎犬,李策的手腕上现在还有一寸多长的伤口。 算了,就当是利息,让他再多活一阵。 此时此刻跟在后面的李策却分毫没有意识到那只猎大救了自己的命,他很是气愤的看着自己白皙手腕上狰狞的伤口”郁闷的嘟囔:“我宫里养了一群大犬,随便放出来一只都能打那样的十只八只。” 夜雾凄迷,前途难测,怪石嶙峋,李策小心的跟在少女的身后,向来没吃过什么苦的卞唐太子郁闷的皱眉:“夏皇会不会派人来救我们啊?”女子没有说话,李策也没指望她会跟自己闲聊,一会就继续嘟嚎川高原天气太冷不是人呆的的地方云云。 会。” 低沉但却肯定的声音顿时响起,李策一愣,抬起头来不解的同道:“你说什么?” 那此人不认识自己,不是大同的人,那么燕淘此刻,必定在前来营救自己的路上。 一定会的。”楚乔沉声说道,眼神坚定,闪动着璀璨的光芒。 那时的李策,也许还不明白这种光芒叫什么名字,等到很多年以后他终于了解的时候,却发砚自已已经永远的错失了得到这种眼神的机会了。 有一种感情,无论顺境逆境,无论风雨水火,无论刀山火海,都不会被世事磨碎,都不会被时光打磨,它的名字,叫做信任。“世子! 阿精勒住战马,看向前方黑衣翻涌的男人,担忧的说道骁骑营和绿营军就在前面,我们是不是该小心一点?” 驾!”男人一声不吭,挥鞭抽在马股上,衣衫翻飞,披风飞舞,八年来从未独自出城的燕北世子此时此刻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走出真煌城,策马冲进那一望无际草原之中。 阿楚在等我。” 黑暗中,男子声音低沉,缓缓说道:“我必须赶去。 真煌古都第071章难下杀手 黎明前的一刻,黑暗笼罩大地,微波粼粼的湖面反射着细微的光芒,清冷且惨白,两岸的脚步声像是催命的冤魂,终于在这时紧追上来。楚乔肩头染血,嘴唇青白,连番的战斗和负伤逃亡,已经让她的体力达到了最大限度的透支,可是当敌人的气味散播在鼻息中的时候,她顿时以巨大的意志力站起身来,双眼眯起好似尖锐敏捷的韵子,随时等待危机前来的那一刻。 轻微的脚步声,踏在刚洲破土的青草土,悄无声息,这一小队共有二十多人,外加四各恶犬,领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丛林野战追击者,也许是见到了之前同伴惨死的楼样,让他们明白自己所要刺杀的人并不是待宰的羔羊,转而更加的小心谨慎了起来。一行二十人无一人发出声音,就连猎犬都懂事的屏住呼吸,缓缓前行。 月光凄然,黑夜里一片肃杀,楚乔面色冷静,表情沉着,身为国家安全局的超级指挥官,在危机来临的时刻保持镇定乃是必要的守则和铁律。在多年的艰巨任务中保持超优的战绩绝对不是偶然,也许她的单兵作战能力不及行动?处的超级特工们,但是她冷静沉着的头脑、机敏锐力的心智、快速绝伦的应变、以及坚定强大的信心绝对可以在军部位于翘楚,保证她在战斗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人群缓缓逼近,突然猎犬齐齐向左侧奔去,狂啸声起。 黑衣刺客们顿时夫喜,一人冷然说道:“快!爪子在那边!” 二十多人迅速从楚乔面前掠过,少女握紧手中的已首,长吸一口气,吊着敌人的尾巴,缓缓跟上。众人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帚路的猎犬,犬吠声在丛林里曹杂的响起,让人忽略了其他声音,丝毫不知索命的煞星正在后方缓缓靠近。 手握匕首,追上走在最后面的敌人,一把死死的捂住敌人的嘴巴,匕首顺势而下,根狠的插入敌人的颈部大动脉,旋转,横向拉扯,鲜血顿时无声的飞溅,那人挣扎两下,随即气绝,在楚乔对人体精准的死穴确认下毫无还击的余地。 人群仍在极速的前行,丝毫没有人留意到后方,迅速换下死者的衣物,将头脸包裹上之后,楚乔俨然又是一个黑衣刺客,在这样漆黑一片的灯光下,根本无人会察觉。 楚乔混在人群之中,趁着猎犬狂吠又以同样的手法送了两名刺客归西,这时,猎犬停了下来,困着一棵大村狂叫,刺客头领小心的退后,沉声说道:“爪子在村上,点火把!” 明亮的火把登时亮起,众人抽出□□,蓄势待发,静静等待时机,头领冷喝一声,高声说道:“上面的人,你们逃不掉了。” 冷风突然吹来,清脆油绿的衬枝间,大红的衣衫突然一闪而过,一阵密集的簧雨随之射去,密密麻麻呼啸如煌,然而,片刻后,却没有半丝惨叫声响起,显然是并没有得手。 一阵扑朔声突然在村技上响起,红色衣角闪现,隐约可见一人在林中挪腾。众人精神一振,又是一轮利箭,可是半晌过后,却仍是一无所获。 头领眉头紧锁,沉默半晌,突然沉声说道:“‘锯树!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纷纷拿出战刀开始伐树。 楚乔一身黑衣,丝毫没有被人发觉,也规规矩矩的加入了伐树大军的洪流之中。 四周古木参天,粗壮巨大,想要斩断一棵树何其艰难,何况他们还没有趁手的利器。忙活了半天,眼开就要得手,大树摇摇晃晃就要侧下来,突然只听噗的一声,众人连忙抬起头来,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红影闪过上空,在漆黑的天幕下划过一道暗红色的影子,就此消失在另一株村上。 众人顿时傻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川高原地势极高,气候寒冷,村木粗壮高大耐寒,却并不像热带雨林那般茂密紧凑。众人呆呆傻傻的仰着头,看着这样巨大的间隙,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自己正在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强者? 你们几个,上去看看!” 头领顿时沉声吩咐道,被他点到名字的人霎时间面如土色,可是碍于命令,却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开始爬村,人人退后,不敢争前。 这大村极高,足足有二十多米,上方技叶才繁茂了起来。八名刺客刚一上去,下面立时显得空旷,头领虎目一扫,顿时皱眉,沉声说道:“怎么少人?” 众人互相对望,相顾愕然,头领反应最为迅速,一把抽出腰刀,沉声低喝 有敌人!” 然而,还没待他找到敌人的方向,一阵令人心惊的□□声顿时响起,众人魂飞魄散,这样近距离的发箭怎能抵挡,只是仓促的一轮就有五人命丧黄泉! 火把坠地,刚刚下了雨,丛林又阴又湿,顿时熄灭,四下里登时陷入一片黑暗。 众人穿着打扮全都一样,如何分辨?头领大惊,这时,一个黑影陡然闪到自己身旁,来人身材矮小,一身黑衣,低声说道:“爪子在那边!” 头领一愣,抬头望去,然而,就在他抬起头来的那一剂,他已经知道自已上当了。杀手的刺杀机会永远就在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尽管他侗悉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冰冷的匕首霎时间插入了他的咽喉,让他连惨叫都无法发出一声。 头?” 对面的黑暗中,有人在愚蠢的试探着,而回应他的,却只是一只嗜血的利箭,瞬间封喉,血脉喷溅。 楚乔身形犹如鬼魅,在对方惨叫出声之前,登时闪身而上,以同样迅捷的手法将利刃刺入剖下两名刺客的胸膛,只是喝一口茶的时间,九名身手老辣的刺客,就在她高效率的行动下全部了账,一个不留!就在这时,上方的八名刺客已经辈到村顶,似乎察觉到下面的情形,刺客们经验丰富的没有发出声音,而是默不作声的迅速向下攀爬。 楚乔来到刚刚被锯了大半的大村旁边,找好角度,突然挥起地上的战刀猛烈的劈砍下去。 只听咔咔声不断响起,上面的人顿时意识到她要千什么,一个个魂飞魄散,纷纷加快速度。然而就在这时,大树猛然断裂,向着有人的巨村的方向迅猛而去,夹带雷霆之势,轰隆一声,大村猛烈摇晃,上面的人顿时从二十多米的高空呼啸而下,砰砰声响,重重的掉在地上,一时之间,竟无人能够完好无损的站起身来。 楚乔哪里会给他们缓过气来的时间,一轮箭雨密集而去,别那之后,地上就已再无活口。 大衬仍在摇晃着,四下里一片死一样的安静。一个红色的影子从上方飘飘荡荡的飘了下来,少女拉下黑色的面巾,抬手接过红影。 只听一阵叽叽嗜喳之声响起,细绑在红色衣袍之下的,竟是一只年幼的黄色小鸟。小鸟被沉重的衣服绑住,飞不高,只能在大衬之间滑翔扑腾,连叫声都被衣服遮住。 少女葱白的手指狒过小鸟嫩黄色的羽毛,一身黑衣仍旧掩饰不住那浓烈的血腥之气,伸出手来轻轻放开,小鸟欢呼一声,振翅而飞。 黑夜中,少女身形犹如鬼魈,转瞬就消失在一片浓郁的夜色之中。 “李策!” 少女的声音清脆,回荡在水潭边。 乔乔,我还在这呢。” 男子站起身来,开心的摇着手臂,看着楚乔迅速跃到身边,朝她的身后张望了两眼,说道:“都被你干掉了? 楚乔默不作声,来到水池边,用手掬起一捧水,喝了下去。 乔乔,太厉害了!” 李策开心的蹲在楚乔身旁,楚乔皱眉看着他一身破烂的衣裳,随手将他的外袍又扔迈给他,说道:“穿上。” “哦。”男人听话的穿上衣服,表情兴奋,丝毫没有身为猎物的半点自觉。 乔乔,咱们现在还去找他扪吗? 楚乔皱起眉来,李策一愣,顿时有此尴尬,解释道:“我是觉得,我们可以把他们都干掉,这样我们逃跑也方便此。” 少女竖起一根手指,缓缓的摇了摇,沉声说道:“第一,是我,不是我们。第二,敌人有上千人,你觉得我能杀掉几个?若是你还是像刚才一般看到只老鼠都大呼小叫,我早晚被你害死。别怪我没事先通知你,在没有退路的时候,我很愿意将你交出去为自已换一各生路。” 李策皱起眉来,一副难过的样子,拽着楚乔的衣角:“乔乔,别这么绝情嘛。” 少女突然闷哼一声,吓得李策急忙缩回了手,只见刚刚被他拉扯的地方又有大股的鲜血渗出,显然是又添新伤口 楚乔皱眉查看一番,只见左肋下竟有一处箭伤,伤口不是很大,但是却在迅速的渗血,疼痛难忍,这样的伤口她刚才竟然没有发现。 乔乔,你又受伤了。”李策眉头一皱,担忧的说道:“怎么样?要不要紧”你要坚持住。” 楚乔手按在伤口上,闭上眼睛靠在树土,沉声说道:“帮我包扎。” “啊?” 帮我包扎!” 少女的声音顿时锐利了起来,李策点头如蒜侧,笨手笨脚的撕下一条衣衫,掀起少女的衣服,露出她被鲜血染红了的娇嫩肌肤。 一只箭头,深深的插在了左肋下,两侧肿胀发红,李策抓住折断的箭矢,皱着眉说道:“乔乔,疼的话就叫出来,要么你咬着我吧。” 楚乔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静默不语。 李策的脸乳少见的露出一分郑重,握住筹矢,突然眉头一皱,一把拔了出来, 鲜血顿时飞溅,李策一把用布各紧紧的捂住伤口”楚乔痛苦的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前例去。李策张开另一只手臂,一把将少女紧紧的抱在怀里。 乔乔?乔乔?”李策的声音顿时有此惊慌,看不到少女的脸,只能感觉到手上粘糊糊的鲜血,让他的心紧紧的抽搐,他面色紧张的急促轻呼:“乔乔。你怎么样。”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9节 还死不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少女沉吸一口气,下巴靠在李策的肩膀上,重重的呼吸。 李策松了一口气,迅速为她包扎止血。夜幕昏暗,一片冰冷,少女的身休寒冷如冰,李策突然知道,她已经无法在经受一次打斗了。 然而,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远方响起,两人顿时犹如紧张的兔子一般,坐直了身手,双眉紧锁,眼神锐利。 该怎么办?”楚乔眉心皱在一起,自己已经没有了战斗力,这里的血腥味这样厚重,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出路,就是拿下李策,以自己这身打扮来换取一个混乱的局面,让自己可以安然逃脱。她的眼神缓缓的膘向坐在一旁的男子,只见男人紧锁眉头,表情是少见的郑重和严肃。 她不是救世主,救人也要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当见义勇为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聪明的人立时就会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况且,李策的死会给燕询带来巨大的利益,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必须知道该怎么做,也理应如此做。她还有更重的重担在肩,还有人在等着她,她的生命还很宝贵,不允许轻易的放弃。 手指沉重的摸向小腿上绑着的匕首,蓄势待发。 乔乔!李策突然转过头来,面色郑重,沉声说道:“我去将人了开,你趁机逃走,千万要小心!” 楚乔一愣,瞪大了眼睛。 李策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楚乔的身上,又从腰间拿出一只金属长筒,交到她的手里,说道:“我不会武艺,这是我父皇专门为我做的防身利器,你只要一拉动引线,就会有五十根飞针射出来,上面有剧烈的□□,沾身必死,可以连发三次,你小心保管,关键时刻可以救你一命。” 楚乔愣愣的拿着那只金属圆筒,眉头紧镭,不解的望向李策,似乎想要看透这男人一般。 呵呵,是不是突然间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啊” 李策突然展颜一笑,露出一口白皙的牙齿,笑着拍着楚乔的肩膀:“没关系,等回到真煌,你还是有机会的。” 李策!楚乔突然拉住将要离去的男人,沉声说道:“这东西给你,我用不着。” 我也用不着,其实我不太会用,我听他们说的那么吓人,害怕一不小心那针发到自己身上,那岂不是完蛋大吉。你先给我试试,要是好用我以后回去多做一批。” 楚乔皱眉,轻咬下唇,终于放开手掌,沉声说道:“小心点。。” 李策一笑:“乔乔也是,等回去之后我还要找你学功夫呢。 楚乔点了点头,男人就站起身来,踉跄的扒开地上的荆棘,向着有嘈杂脚步声的方向而去。 哎,你带上刀啊, 李策也没回头,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清冷的月光映照之下,只见男人手里竟拿着一块嶙峋凹凸的石头,上面血迹斑斑,他衣衫破烂,脚步踉跄,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卞唐太子的风范,像是一个落魄的乞丐一般。 楚乔看着他的背影,握着匕首的手渐渐放开。 ☆、无奈当渣男 ps:壹:这篇是《教你饲养一只男神》的同人文 贰:以姜霖铭的角度所完成 叁:简介:这位在我心里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为了家族不得不放弃自己所爱,但自己的男友又不能明白自己的尴尬地位。自己无奈提出‘分手’后瞬间变成了‘前男友’,‘现男友’又是那么的专情。。。 于是他无奈想挽回,却已是无法挽回。 想为他做些什么,却无奈好心办坏事。。。 《无奈当渣男》 【第壹部:昨夜西风凋碧树】 “我们分手吧。”姜霖铭带着一贯轻佻又玩味笑容满是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为什么?”果不其然,姜霖铭眼前的男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恐眼神,他震惊的举起手来,想要伸手挽留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啊~因为我有了一个漂亮可爱的未婚妻,是家族的长辈替我所选,我是一定要娶她的。”姜霖铭先是悠哉的勾起嘴角,继而又邪邪的笑道:“男女之恋才是人伦之道不是么?” “你”男子先是震惊的看着他,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他是否撒谎。可惜他失败了,姜霖铭的眼睛虽然轻佻邪气,却没有一丝的闪躲。男子深吸口气,将自己举起的胳膊无力的甩下,默默的闷声道:“你必须娶她吗?” “对啊,”姜霖铭很是认真的点点头:“一个大美女呢。”说罢,竟是很较真的从自己裤子的兜里摸出了手机,并在摆弄一小会后,将一个女子的照片展现在了男子眼中。 “好。”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笑容灿烂、举止优雅,浑身充满了贵族气息。终于,男子似是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他将手紧紧握成拳头,然后吐出了两个字:“分手。” 说完之后,男子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竟像是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恩,也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哪一个,再见。”姜霖铭看着眼前瘫坐的男子,一丝心疼划过心头。那种疼痛,不像是什么轻微的刺痛,更是一种生生将心头肉挖出的钝痛持久、残忍、恶心。 姜霖铭闭上自己的双眼,告诉自己要狠心。因为如果自己不能狠下心来,那么他就会更狠不下心,到时候对两人都不好。而如果现在就狠心斩断情缘,至少干脆利落,以后不会因这样而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还有,如果让家族知道他的事情,那么不,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 再次睁开眼帘,姜霖铭眼里已经恢复成了一贯的调笑和玩味,就仿佛刚才在他眼里所发生的根本不曾出现过。 姜霖铭看着眼前的男子,轻轻的将一张□□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在房门被关上的最后时刻又不舍的看了眼男子,继而转身离开。 “嗒”、“嗒”、“嗒” 姜霖铭听着自己的硬质皮鞋在台阶上所敲击发出的声音,一时间又心绪不宁起来: 家族联姻,就算自己不想娶又能如何?自己只是见过她的几张照片,就要将自己的后半辈子与她联系起来。而且,自己还不能拒绝。就算是将这个推了,还有其他的会出现。而且这个还行,一年也见不了几面,又不在同一个地方,甚至不在同一个国家,只是一张证件而已。 这次没必要去对着干,对着干也没什么用,更没什么好处;如果让那些家伙发现顾玮珏的事情,估计他就有麻烦了。还不如先来个‘假分手’,结婚后在追回来。 从顾玮珏的样子来看,他还是喜欢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直接瘫软在沙发上自己可是知道那家伙是多么顽强的一生物,堪比小强的生存能力! 只是这次要去海南拍戏,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无法回来的。不知道这几个月会不会有人暗中难为他?虽然也动过推了它的想法,但还是别了,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思考的空间吧,逼得太紧容易出事。 哎,顾玮珏,你一定要好好的,这段时间我估计没办法护着你了。 “少爷,顾少他”一个保镖模样的黑衣男子来到姜霖铭身边,他表情很是纠结,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虽然少爷吩咐顾少的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可这件事,不好开口啊! “恩?怎么了?小珏出什么事了?”姜霖铭看着欲言又止的保镖,忍不住好奇道。他实在不明白,到底顾玮珏出来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平常冷漠到基本不说话的a能憋出这样的表情。 a看着自家少爷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充满好奇的表情,认真的在自家的脑袋里编排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顾少他出了一件事。” 说罢,a偷偷的看了看自家少爷的表情,少爷表情平淡中充满了戏弄和好奇,正用眼神示意着自己赶快说下去。a深深的吸口气,尽可能通顺的说道: “顾少勾引导演张开,不不,是顾少被张开所骗!”a看着自己少爷快要杀人的眼神果断的换口风:“顾少被张开所骗,然后顾少十分豪气的放狗咬了张开一口。” “恩。”姜霖铭淡淡的应一声,接着问道:“后续。” “是,现在张开将这件事情闹到了媒体上,然后,媒体对顾少造成了一些不太好的影响” a的头越来越低,甚至到了最后都不敢继续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脚下的一丁点的地面。 “a。”姜霖铭突然开口说了几个字。 “在,属下在。”a立马将自己的脑袋抬起,然后单膝跪地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认真的分辨着所有的声音。 “定机票。我要明天早上看见他。”姜霖铭淡淡的声音轻轻的落在房屋中的空气中。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淡,淡到就仿佛是一滴墨黑的水滴化入浩荡的海洋之中,在进入水中的一霎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a立刻低头回复,然后快速的离开房间这么压抑的空气,他简直要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缺氧而窒息了! 待a离开,姜霖铭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这里是海南,是一个即使数九严寒天依旧温暖的城市。 可姜霖铭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他刚刚和家族通过电话,自己的未婚妻已经选好,订婚的日子也已选定。 而自己,怕是必须要娶的吧? 好在,他不知道这些。 而自己,还能暂时的保护他。 两个月,还是几个月?自己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吧? 海南率属亚热带,自己被那边的阳光晒得黑了些,而小珏还是那么白净,真是让人羡慕啊! 姜霖铭看着眼前有些呆愣的顾玮珏,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几个月,不安分的小珏就给自己了这么大的一份礼物,真是让人吃惊啊! 姜霖铭忍下心中的不爽,毕竟自己也算是他的‘前男友’,自己一回来就听见这样的消息,实在是令人不爽。而且他找的是个好看的、有点能耐的也好,至少自己还知道是那比不过;可他找一个各个不如自己的家伙是什么意思? 潜规则?你找我啊!我不比他那点? 而且,虽然我迫于无奈与你‘和平分手’,可那也不至于对你‘见死不救’吧? 还有,你离开我就转身巴结其他人,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真是,,,欠、调、教 姜霖铭压下心里的不停吐槽,带着自己一贯的轻佻,向顾玮珏慢慢走去: “不就二十万吗?我帮顾玮珏填了,至于睡导演这事……”姜霖铭出现在顾玮珏身边,深深的在顾玮珏的身边吸了口气,露出了坏坏的笑:“不得不说,你的口味变得挺快啊?喜欢吃猪肉也不用在人的身上找快感吧。” “不用你,我自己还。”顾玮珏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姜霖铭看着顾玮珏干脆利落的拒绝,心里很是恼怒。但作为一个从小被世家大族所培养的世家子弟,他很是有风度的侧过身,躲开顾玮珏伸出的手:“没事!咱俩这么长时间没见,就当给总剩买的狗粮了。”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顾玮珏看到自己无法拿回文件,直接干脆的准备离开。 姜霖铭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离开呢?顾玮珏话音还没落完,姜霖铭就接了一句,“我送你吧,来回打车得多费钱啊!” 果然,姜霖铭很轻松的就看到了顾玮珏想发火又强行压制的憋屈样子。姜霖铭心里暗爽,感觉自己一晚上坐飞机专程赶回来的选择十分的明智。 “好!”顾玮珏最后压下了脸上的所有想法,露出一张平静得不能在平静的脸,一口答应。 姜霖铭看着顾玮珏貌似十分平静的脸,心里叹了口气:哎,不能继续欣赏了,真可惜。 可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将一切安排好之后,如同绅士般(本来就是)为顾玮珏引路。 刚下了电梯,不出意外的看到公司大门被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人手里清一色拿着相机麦克,远远的看到顾玮珏出现在电梯口,情绪更加的沸腾,镜头都对准了他。 顾玮珏本以为这样“热闹”的场面会在自己成名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场合…… 面对娱乐记者们的蜂拥而至,顾玮珏吓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却被姜霖铭的手挡住。 姜霖铭看了他一眼,心里偷偷笑道:看看,还准备‘单飞’,没有我,看你怎么办? 姜霖铭如同霸道总裁般的邪魅一笑,将顾玮珏挡在了自己身后,却没有完全为他遮掩那些记者的视线和摄像头。 “请问,昨天你色x张导演的事是真的吗?” “您真的养了一条性格狂躁的巨型犬吗?” “传闻说你是gay是真的吗?”。 问题想雨点般朝顾玮珏打来,而姜霖铭的双臂则像是一把撑开的雨伞为他一一阻挡在外。 待记者问到一定程度后,姜霖铭感觉自己应该出手了。对,他就是故意的。谁叫这家伙居然敢背着自己‘勾搭’其他人?说什么小珏故意去怎么样,他根本就不信。顾玮珏的小性子,姜霖铭摸了不能再清楚了!而且以他的手段,刚到这里就已经将事情搞明白了。 至于为什么不出面解决? 喂,小珏难得犯一次错,怎么能不让他吃点苦头? 让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不足,还有姜霖铭的强势,这些对于之后对他的控制都是很重要的 而且,自己这次替他解决,小珏对自己的崇拜绝对会大大的升高一个层次啊!这么划算的事情,自然要让他发挥最大的价值才对嘛~~ 比如说,眼前这个因为受到媒体追踪而惊慌得浑身发抖的小小男人,此时是多么可爱~~~ 不过嘛,物极必反,适度就好了,再过了就会造成反效果,那样就不好了。 终于,在姜霖铭看够了‘表演’,他潇洒的走出来,将顾玮珏的身影全部隐藏在自己的身后,然后一一的认真回答记者的问题: “你们不觉得这些问题太幼稚了吗?追问一个不知名的小艺人也太高看他了吧?没长相,没身材,没背景,问的太多不怕浪费相机的电吗?” 姜霖铭的反击绝对称得上是‘尖锐歹毒’,虽然话题是引开了,却是毫不犹豫的给顾玮珏大大的抹了一把黑,而身在他后面的顾玮珏亦是听到他的话后震惊了一刻便开始寻找‘杀人刀具’。 当然,姜霖铭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应对这些记者比那些所谓的公关部强不知多少倍。他凭借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短短十几分钟就将这些八卦记者的重点从顾玮珏身上转移到了自己新拍的电视剧。 而且还认真为自己的作品打起了广告 “……这部剧会在今年秋天上线,想要知道独家花絮记得关注我的微博。” 姜霖铭成功的运用一套“太极”将灾难化解于无形之中,随便还将自己的作品推到了群众面前,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举多得’。等顾玮珏在姜霖铭的帮助下摆脱记者坐在副驾驶上,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提起精神来道谢: “刚才,谢……”。 “别。”姜霖铭看着顾玮珏一副‘我们不熟悉,你帮我我应该道谢’的样子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咱俩之间不用说这些。” 而姜霖铭这样一番举动,自然给顾玮珏留下了一副‘虽然姜霖铭这人毒舌了一点,但对自己还是挺好的’的印象。 当然,这也是姜霖铭所要达成的:我这么费心的帮你,若还是不能让你‘回心转意’,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突兀的电话铃声骤然打破了车内微妙的气氛。 姜霖铭可以深切的感觉到,刚才明明是那么好的氛围!如果刚才自己表明自己的婚事问题已经解决,自己和顾玮珏应该是可以立马恢复如初的! 如果自己再大胆一点,将自己衬衫内衬里的东西拿出来,小珏更是会直接动心的! 该死的电话!是谁那么讨厌! 顾玮珏看了眼来电提示,是家里打来的。然后他转头看向姜霖铭,姜霖铭自然是表现的一副‘你忙,我不介意’。得到姜霖铭的示意,顾玮珏随手拿起手机: “喂?” 好吧,虽然姜霖铭表现的很是‘大方’,可他真的受不了自己的恋人在自己面前跟别人打电话好吗? 而且,明明都已经离开公司了,为什么还会有人和你打电话? 姜霖铭感到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一丝生机此时被人强行拧断了 “我在公司,一会就回去了。” 顾玮珏很是温柔的和电话里的人回复着,语气之温和,表情之宠溺这些,就连姜霖铭都没有享受过的!!! 姜霖铭感觉自己不仅好不容易弄出的生机被人弄断了,甚至自己也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 虽然说这次的事件是自己弄出来的吧,可为什么恢复起来这么困难? 而且自己也不是为了不让他被那些家伙所发现么 姜霖铭越想越可怜,他一线红人的俊颜忍不住挂上了一丝可怜兮兮的悲怜,看起来极像是被主人所遗弃的某种小宠物。 可当他听到顾玮珏另一句回话时,他脸上的可怜,瞬间变成了满满的高兴外加一份隐忍的兴奋。 “嗯,我跟姜霖铭在一起。” 顾玮珏还是那么温柔的声调,可就是这样,姜霖铭还是挂上了一丝开心:那么温柔和宠溺的表情,难不成是小珏的家人所打的电话?那么小珏提及自己的名字,是不是 可惜他失望了,顾玮珏之后根本没有再次提到‘姜霖铭’三字,而且也不像是要将自己介绍给家里的样子。 姜霖铭在知道了这个事实后,顿时浑身无力,就连开车都有气无力的,险些出车祸。 接着姜霖铭就看见顾玮珏盯着手机屏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而这些‘呢喃’中明显没有自己,也不关乎自己! 姜霖铭吃醋了,他闷闷的开口询问: “怎么?新男友催你回去了?” 姜霖铭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又故意弄出模糊不清的沙哑音,想让顾玮珏听出自己的不满,然后询问自己“怎么了”这样就可以让自己重回他的视线,接着进行下一步,比如告诉他自己为了他做了些什么 可惜,顾玮珏注定是‘不解风情’的。当顾玮珏听到姜霖铭的问话时,先是震惊的顿了一下,继而脱口而出: “哪来的新男友!是总……” 当顾玮珏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后,赶紧收住自己的话,然后以一种‘与你无关’的表情警惕的盯着姜霖铭。 姜霖铭快要崩溃了!丫的顾玮珏到底隐瞒了他多少! “呼”姜霖铭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要客观的思考。 “总?总什么呢?”姜霖铭勾起自己调笑的邪魅红唇,一脸调侃的看着顾玮珏的眼睛,直逼着他无法闪躲。 当然,他的气势还是很强的。比如说,现在的顾玮珏眼神惊恐的看着他,然后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总……总有破事来烦我的房客,这一天天的事儿啊!”顾玮珏似是想到了什么,这明显是谎话的句子竟然越编越顺口了。 “就你那一亩三分地还有房客?住哪啊?”姜霖铭轻哼一声,带着明显不信的语气和‘有猫腻’的神情继续盯着顾玮珏,看似随意的感叹道。 “合租呗,一个人负担太重,两个人住能减轻点负担。” 顾玮珏的眼睛又开始闪躲,而这次姜霖铭更是从顾玮珏的话中嗅出了一丝怀疑。他继续询问道: “男的女的?” “男的。”顾玮珏很是真诚的回答。 居然是男的!姜霖铭眼神已经变得危险了,虽然说跟女的合租可能性不大,可是你丫的不是直的好么? 早知道应该把他一起弄到海南的 于是,又是一番的‘腥风血雨’: “多大年龄?” “比我大点。” “什么职业?”。 “身材不错,是个模特。” ……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看姜霖铭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但顾玮珏跟他在一起这几个月也练就了一番本事,一张小嘴叭叭的,撒谎更是眉都不眨一下。 姜霖铭看着眼前‘全副武装’的某人,直觉不能在继续下去了,他应该主动出击。 将车停在顾玮珏楼下,姜霖铭熄了火准备拔钥匙。然后他很认真的贯彻着自己准备‘主动出击’的方针: “不请我上去坐坐?”。 顾玮珏微微一笑,很是真诚的拒绝:“不了,你忙你的吧。”。 不等姜霖铭说话,顾玮珏便下了车顺手关了车门。 丫丫的!顾玮珏你到底这几个月都干了些什么? 姜霖铭此时已经是憋气憋到了内伤,他甚至都开始准备潜伏!他决定要找人好好的将顾玮珏这几个月的生活经历调查一番,看是谁给了他这个敢将自己据在门外的胆子! 尤其是,明明已经到了小珏的楼层下方之后,顾玮珏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迎入家门的模样 姜霖铭怒了! 姜霖铭生平做了一次极丢风度的事情:偷偷跟踪。 可他最后还是被发现并赶出来了,还是那么狼狈的被‘撵走’。 怒!郁闷!生气! 可最后又能怎样?姜霖铭听着自己的硬质皮鞋在地上狠狠踏出的‘嗒嗒’声,将自己的拳头握了又握,生生将手心捏出了血痕。 顾、玮、珏! 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独上高楼】 姜霖铭派人将张开狠狠的收拾了一顿,严厉警告他不准再接近顾玮珏。结果自然是很轻松的得到了他的承诺,而姜霖铭也很随意的将这个人抛在脑后了,毕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导演,就算是用不着家族势力,姜霖铭自身的势力也够他受了。 完美的解决完顾玮珏受威胁事件,姜霖铭很认真的跑到了一家著名的男士饰品商店,为自己未来的男友,曾经的前男友定制了一份专属于他,独一无二的饰品。 完成这些‘任务’之后,姜霖铭很是随意又潇洒的敲开了顾玮珏家的大门,准备‘重新笼络一下感情’。上次被他无缘无故的拒绝并关在门外,姜霖铭表示自己要找回面子!要重塑自己的威严! “吱” 吱呀的开门声缓缓传出,姜霖铭听着开门时所摩擦发生的声音,再一次在心里确信:这次一定要把他弄回自己的别墅!这么破旧的大门,早该换了;居然和别人同居,还不如和我在一起呢! 姜霖铭看着大门一点点的移动,盯着门内慢动作回播的男人的脸一点点露出,姜霖铭心脏的跳动也越发的快速。他压抑住自己心中想要将对方抱入怀着的想法,悠哉的将头低下,看着手中玩弄的钥匙,借此平复自己的心情。 当顾玮珏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门外的男人正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半靠在门框上等待。跟其他“低调”的明星不同,他没有鸭舌帽、墨镜、口罩这样标配,黑色的衬衫下散发着一股淡淡地古龙香水味。 “姜霖铭?!你怎么来了!” 很明显,姜霖铭的出现吓了顾玮珏一跳。而顾玮珏看见姜霖铭的时候,虽然脸上有吃惊,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心虚。顾玮珏奇怪的将自己的身体向门内掩了掩,好似在遮挡着什么东西。 顾玮珏过激的反应自然是令姜霖铭感到意外,虽然说他的出现确实是有些没打招呼,可也用不着如此的震惊吧?而且,这明显的遮挡,,,姜霖铭透过门缝扫了一圈屋内,正要推门进去,却被顾玮珏挡了回来。 姜霖铭不悦,虽然说我们已经分手,可我现在干了什么吗?而且恋人当不成朋友总是可以的吧?怎么连一个房门都进不去? 姜霖铭生气了,他用一种充满了低气压的声音半威胁半调戏道: “怎么?不想看到我?我昨天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就这么把我拒之门外?” 果不其然,在姜霖铭说道‘拒之门外’的时候,顾玮珏的身体僵硬了,甚至他的面部表情开始变得很滑稽。是那种要说不说,要撵不撵,犹犹豫豫,不知是开门还是关门的总和,也不知道姜霖铭是怎么样将它们彻底看出来的。 姜霖铭更加不悦,狐疑地打量着顾玮珏,然后尖酸刻薄的猜测:“怎么?你和你的小房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看到?” 姜霖铭死死的盯着顾玮珏的一举一动,看到他的脸色瞬间变换又死死压抑,最后还急促的辩解道: “没,没有啊!你怎么想的这么污!” 但是,心虚的人一般都说心口不一的,比如现在的顾玮珏,他虽然嘴里说着什么事都没有,可身体却下意识的将门挡得更严实。 姜霖铭看到他的动作,不爽和了然在一霎那就冲击了他的脑海。姜霖铭突然有些痛恨自己太过精细的神经,他故作随意的撇撇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我才不信。” 然后,虽然姜霖铭是大家贵族,虽然他一直自诩是绅士,虽然好吧,姜霖铭承认他就是趁着顾玮珏听自己说话的一瞬间来突围。谁让小珏怎么也不肯让他进去的?谁让他偏偏遮挡着门一丝缝都不漏的?谁让总之,姜霖铭一定要进去,哪怕是用一点点小小的计谋。 姜霖铭虽然算不上身形健硕、膀大腰圆,但一米八三的个头足够推开像顾玮珏这样的“弱鸡”。所以,想要突破顾玮珏的‘防线’,那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只是,不要有其他人的参入 “他不允许你进来!听不懂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姜霖铭给吓了一跳,他先是呆了一秒,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资料上的‘宗晟’。 姜霖铭抬头,看见了一个‘美男’。虽然说自己已经看过他的资料,并且还认真的研究了一番他的生活背景。好吧,姜霖铭承认,这家伙就像是凭空冒出的一样,生活背景为空白。 不仅如此,他的生活背景为空白的同时,他的一切信息却是十分的完整 这就很是令人怀疑了,若是如同自己家族势力一般,在派出这种人物的时候一定会给他安排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和背景,而像眼前的这个,却是身份合理,背景空白,这根本不像是大家族会干出来的事。 但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家伙却是真真正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同时还那么的,气人 姜霖铭上下打量着几米开外的宗晟:个头自己高了半头,身材也比自己好上许多,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更是顶着一条自己没有的高鼻梁……不管怎么比,宗晟都完胜自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姜霖铭看着眼前怎么样都胜过自己的宗晟,心里一阵的恼怒:就是这个家伙,霸占了小珏的家门,害自己根本不能随意的进入小珏的家了 而且,这家伙现在还和小珏同居,这么有威胁的家伙怎么能放他继续危害社会?尤其是一个身材长相这么好的一个模特,小珏可不是直男,万一太可怕了,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让他发生,无论是谁勾引谁! 姜霖铭在心里暗自谋划着,原本还打算如果顾玮珏不同意搬家可以再让他多等等,现在看来,不仅要今天搬,甚至应该现在就搬! 当然,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进门。 姜霖铭的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将眼神从顾玮珏身后冒出的宗晟身上转到顾玮珏身上,然后一副随意又无所谓的边走边说:“我刚去公司听袁凯说你回来了,所以就来看看。” 随意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并成功突围,姜霖铭感觉很满意:看来这个突然冒出的宗晟,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吗。至少跟自己斗还需要在练习个几年才能与自己对抗。而这几年的时间,自己早就把小珏轻松弄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姜霖铭看了眼桌上放着的半杯水,想都没想便端起来一饮而尽。味道有些怪怪的,细细品味,姜霖铭一脸嫌弃,“你们家水怎么有股狗粮味?” 可惜他的话却没有人回答,姜霖铭看着自己眼前‘杀气重重’的宗晟,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又将视线转向了慢慢从房门走来的顾玮珏。 “小珏让你出去,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们不欢迎你!”。 姜霖铭自动无视宗晟,再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又怎么会怕宗晟这样的无名小卒? 姜霖铭淡定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我是来看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麻利地给我滚到一边去,小心我让总剩出来咬你。” 【望尽天涯路】 顾玮珏,珏纬顾,珏纬顾;绝唯不,绝不为。 姜霖铭,降临明,将黎明。 看来,我们的名字早已注定了一切,他绝不会再为已经失去的东西而动心;而我却是将,黎明。将近黎明的意思是不会黎明,如果不会黎明自然也不会出现清晨的阳光,也不会再有第二天的希望。 所以说,我们之间,恐怕要恩断义绝,毫无牵扯。 我不想啊,可又能如何? 就像是天一定会黑下来,漫长的黑夜会取代短暂的白昼,即使我不想,又能如何?又能怎样去阻止? 我曾经拥有过他,可我却无奈的只能放弃如果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而让家族的那些老顽固发现了他的痕迹,不仅是他的安全会不能保证,我也要为他,为保证他的安全付出代价。 这就是世家,即使我不掌权,即使我不是核心人物,可我承担了【姜】这个姓氏。 我是姜霖铭,我是姜族的后代,我的祖上有一名名为姜子牙的高人,我族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远古家族 可是,那又如何? 我的家族再显贵,如今也只能被称为一个世家大族。也只是一个世家大族。 无法超脱于人世间的一个家族。 所以我必须要隐藏,要保护,要冷漠。 可是,咫尺天涯,我一旦放手,我就只能【微笑着说拜拜】。 张开是个意外,纯属意外。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导演会带给大家那么多的麻烦? 谁又能想到在解决完一个张开之后会有一个他的妹妹出现? 我曾为他的获得著名导演青睐而深感荣耀,我曾为他看着另一个人笑而深感痛心,我曾亲眼盯着他们接吻而深深的压制自己。 可是,即使我心碎入泥,又能挽回些什么? 又能改变些什么? 如果时光倒流,我可以重做一次选择,我依旧会选择分手。 因为只有分手才能彻底的保证他的安全。 我不能赌,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让他的身份有一点一滴的暴露。 我已经不是热血沸腾的青少年,更不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年轻人。在娱乐界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世家大族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境界,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明谋、阴谋,这些压得人透不过气的、看不见的网,谁还能保持着最先开始的天真? 我不曾做错分毫,亦没有任何需要后悔的地方。若是说遗憾,便是没有料到会出现一只如总剩般性子的宗晟。总剩,宗晟。在总剩消失的那一天,出现了宗晟,你说,这世间可有什么将宠物化为人类的法术? 有也好,没有也罢。 这一次,是我输了。 而且还输的彻底。 人心难测,命理难说。谁能完美的预料未来?即使是我算尽了一切,宗晟的出现却又再次的打破了一切。所以说,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么? 其实还是有后悔的。比如那个张开的妹妹。张开还好歹是一个知名的导演,虽然不入流,但起码还有些知名度;可他的妹妹又是个什么东西? 而且我手中的资料,根本就没有写出来,看来我手下的人应该狠狠的教训一下了! 我知道那一次的事情应该是彻底伤透了小珏的心。可又能怎么办呢?当事情已经发生的时候,再说些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不是吗? 我缄默,不想再揭他的伤疤,可现在看来是我的失误。在小珏看来我一定很冷漠,而且还不近人情,我真的笑了。这就是理念不同对吗? 我自以为的体贴,到他的面前成为了讽刺 哎,罢罢罢。 既然已是错过,不如就此分开,然后相忘于江湖。 可,舍得吗? 不舍。所以,那个叫宗晟的你给我记住了,若是敢让小珏受到一点的委屈,我一定弄死你。 家族让我放弃了我的美人,就要拿江山来补。而美人,若是受了任何的欺负,拥有江山的我,自然可以轻易的帮助,然后再去夺夺美人心。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道是无常 鬼车,是一种极其崇尚自由的鸟。它们对陌生的事物极敏感,决不允许身边出现异样的气息。 只是这一只有些不同,它不仅没有远离身边的人类,恩,鬼,而且还很是亲和的围在他的身边,唧唧喳喳的希望讨他开心。比如,小鬼车现在就很是让人大跌眼镜的做了一个动作: 它主动的跳到一身白衣的男子肩膀上,然后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蹭身边看起来有些失落的男子。 白衣男子似是感受到了鬼车的亲近,他侧过头看向自己肩膀上的毛球,然后轻轻的抬手摸了摸它身上细细的毛绒。接着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仿佛这里的寒气都因为这个微笑而变得虚无起来。 “小鬼车,你知道吗?这个家伙有多么让我放不下,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千年前一样,现今也是一样。”白衣男子将自己的视线投向那个身在水中的男子,痴痴地凝视着。他的声音很清脆,有着清冷的腔调,却在其中有些深深的温柔和怀念。 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眼前潺潺流水之中如同雕塑一般端坐着的男子,空气中结成冰晶又重新融化而滴落的水珠从他的麦色肌肤上缓缓落下,看起来他是那么的坚韧又脆弱。白衣男子似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小鬼车,你知道吗?这个家伙有多么让我放不下,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千年前一样,现今也是一样。”他摇了摇头,又迅速的推翻了他自己的这套说辞:“不,不对,现今他对我的影响早已超过了千年前,于我,愈加重要,难以忽视。” 小鬼车歪着自己的小脑袋,认真的听着白衣男子的话语,却是怎么也不能理解。事实上,小鬼车也只是初具意识,对于一切世间之事还很是懵懂。它总觉得男子的话语非常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很是难以理解。 但是,男子又说出了一句话,让小鬼车彻底的震惊了。小鬼车听到之后立马感觉到气血上涌,然后头重脚轻的险些摔倒。还好它机灵,要不然就要出丑了! 可就算是没有出丑,小鬼车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因为男子说的那句话是:“我爱他。” 这句话如同一颗小石头砸向冰封的水面,将水面砸开了一道开口,而里头的水渐渐喷涌而出,将整个冰面覆盖,淹没。 小鬼车能清楚的感觉到它脆弱的小心脏突地一跳,跳错了一拍,然后一股烦躁感将它淹没,连它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小鬼车继续持续着歪着头的状态,然后呆呆地立在白衣男子的肩膀之上,也不叫,也不动,只是爪子抓紧着他的白衣。 小鬼车很生气,很生气:那是个什么玩意啊!男子,恩,主人居然‘爱’他!!! 自从遇见主人后,那个家伙就一直坐在水里,一动不动的,跟个死人也差不多了。而且他长的哪有主人好看?主人的皮肤这么的白皙,看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曾好好保养,都晒黄了!主人人这么温柔,而且还有一股好闻的气息;那个家伙,一直都像块石头一样,哪有主人的灵动? 总之,那个男人比不上主人的一根脚趾头,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鄙视】 不,不,主人的眼光是极好的,肯定是那个男人太坏了,居然欺骗善良的主人!他肯定是用了什么龌龊的方法,然后欺骗主人为他担心,为他难过,真是太坏了! 小鬼车越想越生气,最后甚至都想飞到男人的身上,狠狠的啄他,然后将他吓跑,看他还敢欺骗主人! 正当小鬼车准备起身时,一只带着淡淡凉意和温润触感的手抚上了小鬼车的翅膀,让它瞬间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哇!主人他居然碰了我的翅膀!小鬼车满心欢喜,立马将自己的姿势调整为最舒服的坐姿,然后安心享受主人的‘爱抚’,直接就将自己刚才准备做的‘大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时间静静流逝,白衣男子始终都保持着紧盯着水中男子的动作;可小鬼车却是感觉十分无聊的,不一会儿,无聊的小鬼车就成功的进入梦乡去寻找自己的乐趣了。 一片迷雾。 小鬼车此时仿佛不在是一只鸟,呃,那是什么? 不知道的存在。 反正小鬼车就是看见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里面有自己的主人,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们或谈话、或战斗、或沉思,可就是没有鬼车。 气!为什么做个梦都不带自己的! 咦?小鬼车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一身白衣,只是衣衫都已破碎,还带着满身鲜血。那样艳丽血腥的颜色将男子的身影幻化的看不清晰,脸也看不清楚,不知这是谁。可小鬼车心里就是一痛,它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我爱他。” 主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小鬼车的耳边,它震惊的抬头,眼里布满了不可思议难道是,难道眼前的白衣男子是主人?可到底是谁,是谁将主人弄成了这样? 小鬼车感到心里生出莫名的怒气: 是不是那个男人那个现在泡在水里的那个家伙?那个占据了主人所有注意的家伙?那个让主人伤心难过的家伙? 突然,眼前的景色猛然变换,小鬼车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血腥又恐怖的画面: 自己的主人和另外几个男子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极其耀眼的光球。虽然小鬼车看不见具体的情况,可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们遭受了极大的危险! 到底是怎么回事?主人怎么了? 天地动荡,眼前耀眼的光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包括主人在内的几个男子飞去,小鬼车一声惊叫,眼前已化为了一片纯白。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0节 这是一片如同最稠密的浓雾,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小鬼车恐惧又震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却怎么也冲不出去,也怎么也看不见其它 “主人!” 小鬼车惊恐的大叫着,他担心,他担心那个有着温和笑意,有着好闻的味道的男子自此再也看不见,就此再也遇不到! 似是有什么回应了小鬼车的喊叫,小鬼车面前的浓雾中兴起了一丝波澜。就像是万年平静的湖水中被扔入了一块小小的石子,虽然小到不可记录,但却是真是存在的,并且激起了货真价实的涟漪。 小鬼车察觉到眼前的空气变化,他连忙朝着风起的方向走去。 可惜,小鬼车眼前确实出现了白衣男子,但男子的身边还有着另一个人那个一直如同雕像般端坐在水中的男子。 小鬼车呆坐在地上,听着他们之间‘甜蜜’的斗嘴。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小鬼车只是一只鸟,还是一只刚刚遇见主人不过一天的鸟,可有可无的宠物。 看他们之间的‘亲密’,至少相遇了几十年 小鬼车正感到心里气愤难平,却突然眼前天地变换,明确感到了晕眩感和失重感。它惊叫着,快速扑扇着翅膀,脱离那一片天旋地转的地界。 许是小鬼车的叫声比较尖锐,脑中还有些混沌的白衣男子愣愣的将自己的视线从水中男子的方向移到如同惊弓之鸟的小鬼车身上,然后歉然道:“抱歉啊,吓到你了。” 小鬼车看见主人略微有些无力的身子,心里又是一气:主人肯定又在这里静默坐了一整日,看看这皎洁的月光,这月亮都爬上云霄了! 小白适才刚刚从呆愣中恢复了清明,对着面前惊叫飞动的小鬼车,淡淡地笑了一下,轻轻招手示意小鬼车过来。 小鬼车犹疑:看主人这样子,会不会将自己再一个失手扔掉?或者又是一次‘地震’? 小鬼车很是认真的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好一会,才提心吊胆地凑近男子。但很快,当它刚飞到男子身边闻到白衣男子身上好闻的香味时,就一下子便忘记了之前的惊吓,安心下来,继续舒服的站在男子的身上。 白衣男子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深深地凝视了一会他看了一日的男子,终是步伐沉重地走了出去。身后的山洞之中,五光十色的光彩顿时暗沉下去,随着他的脚步,光亮渐渐消失在了山洞的尽头。 小鬼车很开心主人终于不再看那个坏人了! 那个坏人,不仅让主人担心,还害主人受伤,简直不可原谅!哏,别看小鬼车在梦里没有看不清楚白衣男子的脸,但那个是主人无疑;而能让主人受伤的,肯定是那个现在还坐在水里的坏人,哏,大坏人! 小鬼车心里激动的不行,可惜它身下的某人却是分毫没有感觉白衣男子静静的坐在亭子里,看月亮。 无聊!小鬼车心里已经崩溃了 为什么主人就这么的喜欢呆坐着? 白天是看一直如雕像般坐在水中的男子;到晚上还要看几百几千年来从未改变过的月亮?尤其是,为什么要这么呆滞的看得那么认真??? 小鬼车表示:自己受不了了! 所以小鬼车挥动着自己的肩膀,然后扑扇着自己已经一天没有使用(恩,还是使用了那么一点点的)的翅膀,飞到白衣男子的面前,可怜又委屈的叫了起来 “恩~小鬼车,怎么了?”白衣男子终于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眼前突然飞起的小鸟。如果他没有记错,小鬼车是很懒的,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飞。那现在它怎么了? “叽叽”小鬼车开始撒娇耍赖,它一定要把主人偏离这里!主人静坐的本领太强悍,身为一只鸟,它受不了! “呃”白衣男子无奈,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始终在自己面前鸣叫的小鬼车,白衣男子尝试着询问:“饿了?” “唧唧!”小鬼车表示:无所谓,只要能把你弄走! “呃”白衣男子真的后悔了,他为什么不会鸟语?小鬼车究竟想表达什么?男子无奈,想着小鬼车今天一天都陪自己在水池旁守着,应该是饿了,于是打算先领它离开吃饭。 小鬼车看着主人终于准备起身,高兴的飞得更高了,它不停的盘旋在白衣男子的身边,表达自己的开心。 而白衣男子看着小鬼车开心的样子,更是确定了一个想法:这是个吃货,果然是饿了! 吃饱喝足,一人一鸟踱步回到了厢房之中。白衣男子很早便脱衣睡下,而且睡的极其安稳,想必他在山洞里看守了一天也是极累的。 今夜的月色依旧很好,甚至连清风都是极为清爽,一扫昨日的闷热。 小鬼车看着白衣男子睡的安然,静静立于那雕花窗檐之上,黝黑的大眼睛死命地盯着云霄之上无法够到的圆月。鸟儿在夜晚并不爱多睡,再加上今日在主人肩膀上睡了这么久,身体自是精神抖擞,所以它现今还算清明的脑子正在认真的思考着今日新主人所说的一些事情。 小鬼车总觉得在睡梦中似是已经梦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那个在泉水之中一直沉睡着的男子似是跟它的心灵相通了一般,跟它说了好几句话。 可惜,它一觉醒来,又加上一时的惊吓,竟然将一切都忘了个干净。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小鬼车有点着急,因为它总觉着自己一定是忘了很重要的事情!虽然说,它真的一点也不想给那个男子带信。那个家伙不仅害主人受伤,还与主人那么亲密,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可是,自己那好看的不得了的主人却对那个不知名,也不知从打哪里来的男人极为重视。 为什么呢?明明是他害主人受伤的!而且还让主人守着他一整天,一动不动的。他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害的主人也一动不动的陪着他,更甚是,主人就连晚上看个月亮也能呆坐着几个时辰! 小鬼车生气了,它真的很生气:为什么主人可以对那个男子做到这般地步?主人明明是那么温柔,那么漂亮,那么值得人珍惜的! 小鬼车越想越生气,也越愤怒。可当它想到自己只是一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的小鸟时,小鬼车就如同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沮丧的低下头去。小鬼车想要牺牲一切让自己的新主人再度展露笑颜,就如同他初见到它的时候展露的笑容。 可惜,自己只是一只鸟。 小鬼车与白衣男子相处虽然连短短的两天都不到,但不知为何,小鬼车能明显察觉到主人对水中那个男子的莫名牵挂,就像是他们纠缠了千千万万年,约定了几世乃至生生世世。可是,为什么小鬼车会知道?为什么让它知道? 小鬼车只是一只鸟! 只是一只鸟,一只普普通通的鬼车!!! 为什么让它恰巧遇见主人,为什么让它能清楚了看清他们之间的感情纠缠? 主人的一颦一笑简直就如同刻在了小鬼车的脑中一般,让它在如今圆月高挂的时候,常常忆起,甚至比在早晨还清晰。 而现在,白衣男子睡的安然。 可鬼车自己却只能‘单相思’和偷偷看着他。 白衣男子的眉目在小鬼车的心中越发的清晰,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轻轻的呼吸所带起的空气流动,都在小鬼车的眼中默然上演,让小鬼车不尽震惊。 就好似,它的脑袋在月夜运转总是更为迅速一般。 小鬼车甚至怀疑,或许它的修为也会在午夜之时达到顶点。可能待到那时,一切都将会有答案。 圆月露出云层,幽冷的月光散发出淡淡的青涩,晕染出清淡的悬空光圈,飘散在皎洁明月的周围,用它们的一生之力点缀一时的惊叹之景。 四散的星光星罗棋布,好似在这一片无垠的黑幕之中画天幕为棋盘,下了一场巧夺天工的棋局,几欲让围棋界大师叹为观止,直说这是自然的奇迹。 而这疏通的极为顺畅的星海,更是让小鬼车的脑袋愈加清明起来。它缓慢而又艰难地忆起了一些事情,破碎的记忆碎片总算一块又一块徐徐地拼凑起来。 而这些越发完整的记忆碎片中,拼出了一个可能性。 小鬼车突然灵光一闪,立时展翅飞出窗檐。 它飞越了清风阁、琼玉楼、琳琅阁三座高楼,总算稳稳落下,于一个大开的雕花木窗便停驻身子。 小鬼车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但很快又隐藏了下去;它的喙开始张合,尖锐的叫声立刻响彻了整间房屋。 小鬼车听着四周隐隐回应的回声,死死的盯着木窗。它的眼里闪现着莫名的光芒,又显现着巨大的隐忍将它们隐藏在自己眼眸的深处,让它们不能支配自己的想法,按捺着、以一种恐怖的毅力等着房间里的人给自己解释。 微风吹过,窗边地面落上粉色的花瓣,里头的纱帐迎风飘荡着;屋内隐隐有着一股檀香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气味。 鸟类的嗅觉可以和狗媲美,不过一瞬,它便明白过来这种味道到底是从何处传来。小鬼车现今若是有一张人脸,那么它的脸定然是黑的。 小鬼车“吱吱吱”地大声叫唤起来。它就不信,里面做了‘坏事’的人舍得! 此时已过半夜,若是按平常来说里头的人本应睡了,但此时在小鬼车的坚持努力下听里头一人喝道:“叫什么叫,给本座闭嘴!”接着一束光圈穿过薄纱直直朝着小鬼车而来。 小鬼车本身身量娇小,扇翅腾飞而起,轻松躲开了那微不可闻的小小法术。 这里是妖神与那魔人段浊秦的厢房——听雨楼。 妖神本就是大开着木窗等待着某人的到访,即使听见了某只‘不断的叫唤’也便没有使出全力,不过他那强大法术也微毫没有任何的示弱。妖神随手套起红衫,红衣半抡而起,不过一瞬,妖神便已经穿戴整齐。 妖神赤着脚,修长的脚背露在月色之中,踩在青石石板之上。他掀起那层层纱帐,笑眯眯地慢悠悠地走到小鬼车的面前,低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此刻小巧的身子。 “怎么?总算想起来了,黑无常?” 小鬼车颤抖着身子,显然是盛怒不已: 何止是想起来了?若是还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还要与自己生气至此?而且你丫的故意的!故意将自己放在小白身边,看着他为自己黯然神伤、深深苦恼是不是!你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鬼车生气愤怒不已,却不知道妖神也是气愤非常: 你丫的想起来了!再不想起来自己别想醒来了! 妖神律轲看到眼前的小家伙如此的反应,嘴边勾起的那一丝邪笑越加明显:“莫要生气,本座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两人着想。” 小鬼车抬着眼珠子怒瞪着他:“你当我会信你?” 当然,在外人的眼中,不过是一只全身如火一般色彩的鬼车正在竭嘶底里地鸣叫而已。 妖神的嘴角愈扯愈大,最后更是眼角抽搐:“你自要信任本座。你要知道,你的性命可算是拿捏在本座的手上呢。” 小鬼车,恩,黑无常的脸更黑了,黝黑的眼珠子中几乎要蹭出火来。他压抑着愤怒冷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莫要对小白有所图,否则我定然拼了命也会将你碎尸万段。” 这个死断袖,莫不是看上了小白?! 黑无常咬牙切齿,恨自己轻信贼人。 “哈?本座的眼光可没那么差,你难道就没有想想最近白无常跟你说过的事情?”妖神嘴角一抽,对于黑无常的脑补极为无奈。他可是有妻室的人,怎可始乱终弃? “什么?!你敢说小白不好?!”黑无常一听更是恼怒,小白那么好,甚至自己都变成鸟还是无意识的想接近他,可眼前这货居然敢说小白的坏话? 黑无常用他那如今的小身子炸着毛。虽然他此刻的心情是愤怒的,但奈何小鬼车的身子过于可爱娇小,再多的威严,如今也是毫无用处,再多的怒气如今发起来也最多算作炸毛。 当然,小鬼车是怎么也奈何不了妖神的,但这并不妨碍黑无常用其他办法牵制他,比如 黑无常用鸟类特有的悦耳鸣叫大肆在木窗外嘶吼。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层层纱帐之后,传来一阵沙哑的低音。 黑无常身体一震,更是激动的将自己的视线扭转到面前隐约能看见的罗帐中,斜睨着妖神狠狠道:“若是你再不将我放入我自己的身体之内,我便天天缠着你的段浊秦。” 妖神脸一黑,想起之前段浊秦因为这只鬼车对他的冷待,差点扬手打上来,低声问:“你莫要乱来,你舍得白无常?” 这一问可是正中黑无常的软肋,当然舍不得!若是舍得岂会对自己的身体嫉妒恼怒?甚至连梦中都会狠狠的骂那个让小白受伤的家伙,还死死的守着小白生怕他突然离开? 可是自己不能是鬼车,绝对不是是一只鸟! 这两日的‘贴身相处’,让自己看清了小白对自己的牵绊,亦是让黑无常明白了自己决不能继续当一只随时可以抛弃的鸟! 一只鸟,可有可无,随时可弃,这怎么可以? 即使自己的灵魂没变,只是变换了一个躯体。可是怎么可以?两日相处,黑无常明晰的看清了小白对自己的执念,就算是自己这个‘鬼车’能口吐人言,能告诉小白所有的一切,可那不是自己! 不是自己原来的模样! 更何况,如何让自己与小白诉说?难不成说自己家族遗传变成了一只鬼车?何其荒诞! 更不能与小白说是妖神将自己放在了一只鸟的体内,那样小白除了对妖神的感激之外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愧疚! 小白本就对自己足够在意和害怕失去了,若是还让他知道自己一辈子只能以一只鸟的身份来生活,他会怎么样? 他本就够辛苦和谦卑了! 黑无常怎能让他继续下去?怎么能放弃让自己恢复的机会?怎么能让他陪着一只鸟生活? “小白要的从来就是黑无常,不是鬼车。”黑无常风轻云淡的瞟了一眼妖神,淡淡道。 黑无常知道,自己决不能在这货面前露出点什么,左右里面的人也要出来了~而自己,就和他等,等这次博弈的胜负。而黑无常确信,自己绝对是胜利者。 纱帐之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妖神看着一副什么都不顾的鬼车,咬咬牙之后总算松了口。压抑着所有情绪默默的看向逐渐走来的爱人,极尽温柔的开口:“没事,你去睡吧,不过是一只野鸟。” 接着妖神咬牙切齿地盯着黑无常,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而黑无常也在这种时刻十分适时地叫了一声。 段浊秦本身也是十分的疲倦,可若不是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的人突然没了踪影,一时让他心里害怕,他定是不会下床来的。 妖神看到段浊秦根本没有套上外衣,又没有穿上鞋子,明显是因为担心自己而立刻寻找,立刻心疼了。他连忙跳下窗台,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段浊秦的身上,将他推回去:“你快上床歇息吧,你也累了。” 段浊秦感到自己身边的人安好,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登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迷迷糊糊地低声应了一声,又走回了床边,爬上了床铺,拉起被子,睡了过去。 妖神看着自己的恋人听话的回去休息,轻轻的将自己心里所积压的那口浊气吐出,然后转向木窗,只好又开始与被黑无常上身的鬼车大眼对小眼: “怕了你了,本座自是想要帮你的。只是前几日你的魂魄虽已恢复完全,却还无法将你的魂魄强行塞入你那还带着伤势的身子,本座便寻了个可用的壳子给你用一段时间。如今,时机成熟,本座自是可以帮你入魂。” 黑无常点了点头,“那还等在这里干嘛,赶紧走啊。”它一边说,一边煽动起了翅膀。 妖神勾唇邪笑着,一旦说出了一切,自然是恢复了自己的本性,调笑道:“你倒是急,也不想想本座帮了你多大的忙,想想吧,最近白无常就没有和你说些什么你爱听的?”。 “有啊。”黑无常的声音冷静下来,带着金属的质感。但他却没有丝毫妖神所期待的或开心或震惊,而是平静的如一池深潭:“正因为如此,我要赶紧醒来才好。” 妖神双手蜷在袖口之中交叉相握,眼里划过一丝玩味,意味深长地附和。“也对。” 夜幕即将过去…… ☆、《一年荣华一生情》 《一年荣华一生情》 简介: 济川王府的一个小侍女却在某一天变成了大名鼎鼎的威烈将军的的独女,受尽父亲母亲兄长的宠爱和侍卫旁人的阿谀奉承。 这样的奇遇,是苍天对她的独爱还是对意念不坚者的考验? 谁知晓呢? 但这个小小的侍女阿宁,最后却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另一个人,为那个人挡灾避祸,然后消散于这个世间。 用一生的年华来换取一年的荣华富贵,值得吗? 也许值得,也许不值得。 自己本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小侍女,每天的日子就是听从总管的吩咐处理杂事,受一些爬高踩低之人的欺压; 但这样的日子是平淡的,是简单的,是安心的。 可是,莫名的一日。她从睡梦中醒来,眼前的一切变换了;她的生命轨迹,自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ps:此文为《缘来再逢君》的同人文,亦是一篇兼议论兼讲述的评论。 因此文作者能力有限,体裁不明,视线混乱,文笔时深沉时跳脱。 不对之处请指出,不爽之处可评论,不满之后请点叉走人。 此文虽为同人,但却与原文联系并不紧密。本文只是本人从原文中抽出一个人物和一段小小的故事来讲述演绎,与原文不照者敬请见谅。 正文: 红光滟天的喜袍,姿态娇媚的喜娘,眼前昏暗中透着火红光芒的地面。 这样的布置,这样的场景,是多么的喜庆和令人娇羞! 尤其是,新娘是自己,而且现在天晕地旋,自己身在喜轿中。 这是怎样的体验啊!自己在今天就要变成济川王妃了!那是多少人的梦想,那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景!多么的令人羡慕和嫉妒! 阿宁在心里为自己庆幸:自己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是最低等的伺候人的下人;可现在,谁还敢说什么?谁敢对自己大声说一句? 当然,阿宁由低等侍女变为即将成为济川王妃的桥段,不是那种‘被无奈丢弃后寻回,一举拥有高贵身份’的普通故事,而是更诡异的一种只在神话和灵异故事中才出现的特异情节。 就在一年前的某日,阿宁难得睡了个好觉。平常都是天未明就起床干活,哪里有什么自然醒之说?而且阿宁最近还染上了风寒,浑身都不舒服,又怎会出现一觉醒来浑身舒坦的感觉? 当阿宁意识到自己可能睡过头了的时候,阿宁是很害怕的。虽然她也是府中的‘老人’了,虽然她最近偶染风寒,虽然自己会有好友帮衬,但就是这样,阿宁睡过头也是不可饶恕的! 阿宁想到此,立刻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希望自己能赶忙将这一切弥补一下,至少能减少一些惩罚,免去一些烦事。 “小姐,您醒了!”一声轻轻的,带着一丝惊喜的声音自床边传来。 阿宁抬头,如果她没有听错,那个女子所喊的,应该是‘小姐’。可这附近哪有什么小姐?自己所居住的是下人房,和自己一道的也都是卑微的侍女,又怎会有什么‘小姐’? “小姐,现在奴婢伺候你起床?”那声轻微的提醒带着讨好着,声音中满是恭敬和卑微。 这样的声音,阿宁是知道的,因为阿宁常在那些高等侍女中听到。那些都是分配到各个院落的侍女,她们可以经常看见这个家园的主子,甚至有些还可以在主子面前露脸。 虽然对主子来说她们可有可无,但对于自己这样的低等侍女来说,她们都是仰望的存在。而她们本身也是嚣张跋扈,对这些低等下人极尽欺压之能。 可,自己的身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声音? 阿宁扭过头,但在她扭头的一瞬间,她楞了。 可能是害怕的情绪太过强大,导致阿宁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但现在,阿宁却震惊的发现,她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明明自己是一个侍女,可自己现在却平稳的躺在温软的大床上;明明是常干活的身体,可现在的自己却娇弱细腻;明明是居住在自己的下人房里,可现在的装潢却是富贵至极,奢华至极! 这,怎么回事? “小姐?”身边的轻声呼唤又大了一点,估计是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的声音中增加了一丝的疑惑。 “恩?”阿宁看向自己身边的侍女。她,自己并不认识。也就是说,不是她是新来的自己没见过,就是自己估计到了一个自己不曾到过的地方。 “小姐,现在要起床吗?”侍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事实上,她也猜想到了自己可能打扰了小姐的思考,此时有些恐慌。 “你叫什么名字?”阿宁突然问道。如果阿宁没有看错,这里只有两个人,如果这个女子一直叫‘小姐’,那么这个小姐极有可能是指自己。 “小姐!”侍女惊恐的跪在地上,她浑身发抖的将脑袋磕在地上‘咚咚’响,最后她用颤动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小姐,奴婢,奴婢,奴婢” 说道最后,这个侍女竟然只磕头不再说话了! 阿宁看着她的表现,也瞬间明白了,敢情自己将这个小姑娘吓到了! “好了,说出你的名字,不要继续磕头了。”阿宁无奈,自己平常跪人被人欺压,现在自己反而成了一个以权压人的恶人。 “是奴婢奴婢a”最后这个小姑娘颤动着自己的双唇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那么,这是哪?”阿宁感觉自己入戏很快。虽然自己不怎么经常见济川王府的主子,但他们的威严和气势,现在用起来倒是很顺手。 “这是将军府您的闺房。”a不敢相信的诺诺开口,又将自己的疑惑压下,以一种尽职尽责的表情看着阿宁。 将军府。阿宁记得将军府只有一座,是威烈将军的府邸。如果没有错,将军府只有一个尚未出嫁的女儿。阿宁抬手,她看见了一双虽然有着薄茧却细腻异常的白皙手掌。 将军府的小姐习武。这个事情阿宁也是通过自己的好姐妹闲聊时知道的。自己虽然手上也有薄茧,但那是干活所致,可这双手,应该是习武。 所以,自己这是,灵魂出窍? 还是,借尸还魂? 这样的故事,阿宁也只听好姐妹闲聊时的‘戏台’中讲过。现在,自己碰巧遇上了么? 不知是那位神仙开了天眼,竟为自己积下这样的福分,让自己享受到这样的幸运! 阿宁很快将自己的身份弄清楚,然后安心又谨慎的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荣华富贵。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父亲’对阿宁说,自己已经与济川王府定了亲,一年之后,自己将成为济川王妃 阿宁感觉自己如同踩在了棉花上,这样的惊喜实在是太让人激动。虽然哪里是自己的原本灵魂所在,自己在哪里的记忆也不怎么美好,可那些主子的风采却是怎么也忘不掉。 而且,主子和下人的待遇,怕是不同吧? 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没有享受过贵族待遇。出门就是各处便利,走到哪都是阿谀奉承,说句话都有人迎合,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能真正视名利荣华如虚无的人,他们是真正的君子和贤人。可阿宁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所以这样的生活她很喜欢,也很享受。 比如现在,她即将成为济川王妃,成为这个国家的一名王族。虽然说将军府里的生活很安逸舒服,可女儿最后总是要嫁人的,能嫁的显贵,以后的日子也会很省心和享受的。 喜轿慢慢移动,阿宁,现在的宋娴,以将军独女的身份嫁入了济川王府,成为了济川王妃。 这应该是一个圆满的大结局。一个小小的侍女在某一天变成了一个身份尊贵的将军之女,然后嫁入自己心目中的王爷的家中,成为全国中所有女子的羡慕对象。 这样的故事是说书人中经常出现的,也是大家都期盼的完美结局。 可事实总是残酷的,现实总是骨感的。 阿宁在喜堂上与自己的未来相公拜堂,然后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和羡慕与夸奖进入新房。 接着,她就自己一个人在喜房里等着。 无聊的等着。 等着晚上自己的夫君来临幸自己。 阿宁突然感觉幸福来的快,却也有一种虚无感。是什么呢?自己明明只是一个侍女,却承受了别人一年的荣华富贵。 这一年来,阿宁也想过这个身体的原主怎么样了,她的灵魂会去哪里。如果阿宁的灵魂将这个身体占据,那么,这个身体本来的灵魂会不会消散 如果,这个身体的灵魂本身只是灵魂出窍,可自己却误打误撞的进入其中。那么,自己算不算间接杀人?虽然不是亲手染血,可这样去逼迫他人的魂魄,是不是也会犯人命官司? 一年了。阿宁担惊受怕了一年。她担心自己晚上睡觉会有厉鬼索命,担心自己一觉起来就到了阎罗之殿,担心自己如梦会看见原主与家人的亲切互动。 毕竟,自己只是外来者,而且自己并没有原主的记忆,所有的不同都是那么直白的表现在他人的面前。 其实将军府的人也有过猜疑,也有过试探;可他们最后都不再试探,许是绝望了。 毕竟,已经换了人,自己的灵魂已经归入这具身体,就算能将自己驱除又如何? 原主,怕是已经丧命了。 阿宁每次想这些事情总是会将他们彻底压下,然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继续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可现在,空旷无人,虚无飘渺,整个房屋中只有阿宁一个人。这样的寂寥,这样的孤独,让阿宁一直强行压抑的思绪瞬间上扬,怎么也压不下。 对啊,毕竟自己占有了别人的身份,别人的躯体,甚至,别人的宠爱。 那样的宠爱,是阿宁从没有感受到的。 父亲母亲、哥哥兄长虽然身份高贵,却并不严肃不可接近。即使‘自己’‘忘记’了一切,他们也认真的包容着一切。即使自己做出了许多错事,可他们也不曾怪罪。 这些事情,这些宠爱,这些温暖,一个被抛弃的孤儿,一个在王府里干事的下人,都是遥望不可及的。 而阿宁现在有幸体会,若不是上天开恩,便是祖上积德。 这些东西,阿宁很珍惜,亦很惊恐。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宠爱,已经享受过这样的甜蜜,再去戒掉,真是太难了。 阿宁原本想过,如果原主出现,那么自己就将一切言明,然后干脆还给她;可是,一年的时间可以消磨一切,阿宁已舍不得了。 自己是宋娴,是威烈将军的独女,是几个哥哥的小妹,是母亲的贴心小宝贝。 自己即将并且肯定会嫁给济川王妃的大殿下,那是个年纪轻轻就在战场上立下战功的大人物;而且皇帝陛下还钦赐给他一枚麒麟玉,更是为他许下了似锦前程。 这样的夫婿,是所有的长辈都喜欢的;这样的男子,是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 阿宁知道这些原本都是原主的,自己估计在那一次的风寒中已经丧命,自己只是鸠占鹊巢。 可是,阿宁舍不得了,这样安逸的日子,这样特殊的身份,这样温暖的宠爱。 阿宁贪心了。 可换做谁会不贪心? 今后只需要接受他人的伺候,只需要任自己的心意做事,只需要开心玩乐,剩下的自会有人负责结尾。 这样的好事,谁会不动心? 阿宁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更只是一个济川王府可有可无的小小下人。她的意志并不坚定,她的心肠想不了太多,她虽然知道自己错了,却不知怎么样改变,甚至已不想改变。 阿宁她错了吗? 阿宁没错。阿宁有什么错? 她难道应该在转变身份的当天将自己暴露出来,然后让别人当成什么欺压旁人的恶鬼吗? 她只是懦弱的接受了这一切而已。 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阿宁手中的锦帕略微的松了松,她心里一直压抑着的石头也轻轻的落了地。 虽然阿宁取代了原主享受了一年的荣华富贵,可她也没有办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去给原主的家人惹麻烦,更甚至她也没有办错什么,只是接受了所发生的一切。 阿宁将手中的锦帕捏紧,然后伸手想要去掂开眼前的那个杯子。那里面,装的是晚上新郎会与自己交杯的喜酒。阿宁想先闻一闻,她从来没有喝过酒,怕自己抵挡不了酒的烈味。 “哐当” 一个女子的身影从阿宁的眼前晃过,将阿宁手中的酒杯打倒在地。 阿宁楞了。那里面装的是要与自己交杯的喜酒,可喜酒却被打散。那是不是,自己不能喝?不能喝这杯酒,不能取代原主结下这门亲事? 阿宁愣愣的抬头,她头上所戴的盖头不知何时已经散落在地,成为了一片鲜红的印记。艳红的刺眼,像是一滩刚刚流出鲜血。 “酒里有毒。”一声带着疑惑和震惊气愤的声音从阿宁的身边传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阿宁抬头,她的眼里满是震惊和恐惧,不会是,她? 果然,阿宁眼前站着的,正是自己的身体。 不是自己所居住的宋娴的身体,而是自己原来的阿宁的身体。 这样看来,自己真的与对方,换了躯体?! “你不认得我?”‘阿宁’的声音传来,她原本娇柔的声音中却增添了许多的英气和冷冽,将阿宁吓得半死原来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的可怕! “那你也应该认识这个身体吧?阿宁” 阿宁眼里满是惊恐,眼泪瞬间留下,满脸的泪痕将好不容易涂抹的喜妆全部毁坏。 是的,阿宁面前的人也认出自己了。 她知道自己是谁,而阿宁也知道她是谁,她们,真的出现了茶楼说书人所说的移魂换命。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换回来吧 去想尽办法换回来吧 虽然舍不得,虽然不想,虽然可是必须换回来,不是么? 阿宁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却听见对面的宋娴说道:“有人想谋杀你,跟我走。” 有人谋杀?为什么?阿宁的思绪一瞬间呆愣在这一点上,她虽然这一年中好不容易任性了一次,却没有杀人害命啊!为什么有人谋杀她,为什么 阿宁呆站在了原处,而宋娴看见她这样也只能回来将阿宁拽走。 “嗖”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阿宁终于回过神来,可以她的身手不可能躲过。 算了,这样死去,应该是完结了。这般幸运的享受了一年富贵,享尽了一年宠爱,虽然感觉可惜,却也是值了。 阿宁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但当她安心‘等死’的时候,她却始终没有感觉到利刃穿心的痛苦。阿宁疑惑,她刚刚睁开眼睛,身体却猛地被人一撞,瞬间向旁边倒去。 阿宁连忙调整身姿,她可没有想死的念头,当时只是迫于无奈必须死,可能活着谁又会找死? 当阿宁刚刚调整完自己的姿势,在她原来的位置,一只带着浓重破风声的弓箭凌空袭来。 阿宁惊叫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身边的宋娴。原来,她还会武功! 阿宁将自己的身体掩盖在一旁,然后看着眼前自己的‘身体’用一种玄妙的功夫去拦击着那些飞箭,可不一会儿,门口又出现了一群人。 那群人用黑布包裹身体,在完全看不到他们是谁的情况下还能灵活的攻击。阿宁感觉自己的视线已经用不过来了,她出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斗争! 可惜,阿宁貌似没有察觉到这里是多么的危险,在她的身边,一圈无形的光圈将她笼罩,而阿宁的身体也泛起了淡淡的白光。 然后,阿宁的身体一痛。这种疼痛,不是来自身体的痛,而是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 阿宁知道自己要死了,可她没有感到丝毫的痛感,甚至她亲眼看见了自己的灵魂从宋娴的身体中走出。 那么,哪里是自己? 阿宁的身体?不,哪里有一个宋娴的灵魂; 宋娴的身体?不,既然自己能看见灵魂从身体走出,肯定不在身体中; 那到底哪里是自己? 阿宁此刻的思绪是混乱的,心情是震惊到难以复交的,甚至她已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又身在何处。 突然,阿宁的视线转换到了另一边,哪里,自己的身体,阿宁的身体被一道利箭所贯穿。 自己的身体被杀了! 阿宁的脑中只留下了这样的想法。 自己死了,灵魂出窍,身体死亡。 怎么办?自己真的要成为孤魂野鬼了。 阿宁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她抬眼向自己所居住了一年的身体看去。那里,出现了又一次出现了莫名的光晕。 然后,宋娴的眼睛睁开了,她坐了起来。 哈哈!多么可笑的事情! 原来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她吗?原来自己享受了一年的荣华富贵就是为了此时这个女子的重生?为了替她挡这一场劫难? 原来,这一切也只是这样,只是这样啊 阿宁突然感觉到了不甘心。 她原本一直以为是自己侵占了别人的身体,还担心原主会变成恶鬼来向自己索命;可现在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为了她挡灾,抵挡这次的劫难! 多么可笑,多么有趣,多么的,,,可悲。 任谁知道自己无缘无故成为富贵人家享受荣华富贵都会开心的想要拜谢所有神仙吧? 可若是让自己享受却是为了在之后为人解决某个劫难呢?是不是应该继续拜谢神仙? 用一年的荣华富贵来换取一生的命,是值呢还是不值呢? 或者说用一生来换取一年的幸福被受宠爱,是值呢还是不值呢? 谁知道?谁能说得清? 一年,一生。 原来阿宁所以为的奇迹,原来阿宁所赞叹的幸运,原来阿宁所 原来,只是一场造化,一场阴谋。 阿宁的心里充满了不知是悔恨还是怨恨的气息,她愤怒,她恼怒,她恨,可,她能如何?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都不知道究竟那个才是自己的身体 如果一开始自己的存在就是不知哪位神仙所布下的棋局,那么恐怕阿宁的身体,也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阿宁想笑,也真的笑出来了,甚至她能感觉到自己笑出了泪珠。泪珠顺着自己的脸一点点的滑落,然后慢慢的冷却,化为冰冷的水痕。 可阿宁的视线却被眼前的一个男子所吸引了。 这个男子,宋娴称她为‘二殿下’。 他是自己要嫁与的大殿下的弟弟。 可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宋娴会与她那么的熟络? 阿宁看着分明是刚刚才回到身体的宋娴,她那么熟络的跟着眼前之人说:“二殿下快就我,我不能嫁给大殿下。”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嫁给大殿下?是因为想嫁给他么? 阿宁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互动’。看着男子将剑架在女子的脖子上,看着男子眼中的迟疑的微怔,看着女子奋不顾身的救男子 这是什么,是宋娴利用自己的身子所结交到的人吗?二殿下,她倒是很有能耐。 阿宁看着宋娴挡在男子的身前,看着宋娴与再次进入的黑衣人搏斗,看着男子手中晃过的银针。 接着,宋娴的脖子上又是一把利刃。 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奇妙啊 阿宁在心里暗想,不知道,这位姑娘会怎么样将这一切说明呢? 阿宁无聊的跟着两人向前走去,接着他们的眼前又多了一个美女。 很冷的女子。 她将两人引到了庭院深处,拨开一丛兰草。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1节 在那里面有阿宁的身体。 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被人说掩藏起来了。虽然阿宁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穿透,可那时根本没有人管理呐 阿宁看着眼前刚才冷冷的男子,他居然俯下身子去拥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痛苦的低喃道:“阿宁” 阿宁浑身一震,他 “殿下,先莫要伤心,阿宁姑娘还有气息,先行离开才是当务之急。” 刚才来到的女子突然开口,她冷冽又无情的声音满是理性。 阿宁听见她的声音先是一惊,继而浑身发冷: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如此的冷漠,如此的冷静,如此的,,,冷酷。 阿宁跟着他们急速移动,很快来到了一处破庙之中,而这里也有着许多的其他人。 阿宁吃惊的看着男子抱着自己的身体喃喃低语,一遍遍的喊着让自己醒来,那样伤心的神情,那样悲哀的神色,那样的幽怨和伤感 阿宁没有心,因为刚才她的躯体被一箭穿心,她本体的魂魄亦被强行赶出。 但阿宁就是看见男子的样子感到心痛。她的心肠其实很柔软,她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冷漠之人,可她能怎么办?她连自己现在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阿宁心痛,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抱着自己的身体悲痛的低喃。 阿宁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可现在她信了,她情愿魂飞魄散,亦想让人来安慰这个男子,哪怕是 阿宁低头,她能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估计是因为自己的怨念太大才能残留在世间,而现在,时间到了,她自然要离开。 阿宁看着在男子旁一副痛心棘手样子的宋娴,她心里突然什么也没有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阿宁马上就要死去,马上就会有真正的新的人生,她还有什么怨恨呢,还有什么不舍和放不下呢? 争斗,又一次开始。从破庙外面又一次攻进来一波敌人,但眼前的这个男子却依旧陷入没有边际的痛苦之中,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闻所未闻。 够了,阿宁想。 世间那有如此痴情之人?自己的身体就算是送给她了! 阿宁看着在一旁努力守护男子的女子,他爱的,是她吧?就算是自己回去了,又有什么用? 阿宁看着那道利刃划破空气,看着那把箭矢精确的飞向男子的心脏。她想,若是这次,女子能为他挡箭,我就拼尽所有,哪怕魂飞魄散也要让宋娴回到阿宁的身体! 结果,宋娴很‘本能’的为男子挡下了这把飞箭。 这个女子死了两次吧?阿宁想。 明明是她死了两次,两个身体都让她在心脏穿透了个大窟窿。而且这么华丽鲜艳的喜袍却染上了血腥气,让本是明媚的衣服更加艳丽。 算了。 阿宁已经不想在去想些什么,她累了。 不管这件事原本是什么样,又打算让它怎样发展,阿宁都不想在继续了解了。 阿宁最后在心里祈求,让宋娴的魂魄进入自己的躯体,自己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最后,那道白色光圈又一次出现;阿宁的身体也渗出了些许微弱的光芒;宋娴的眼睛,也闭上了。 阿宁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可她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阿宁,最后还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也不知道宋娴和男子有没有结成一对。 可是,她已经没有机会也没有想法了。 尽人事,听天命。 阿宁这一生被命运所开了一场玩笑。可她最后至少努力了,她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 剩下的,那是上天的安排。 后记: 当宋娴怀着未尽的遗憾,以为要这样死去的时候,她胸口的剧痛将她有些涣散的意识慢慢凝聚起来。 而当宋娴费力睁开眼睛后,她面前所呈现出一个俊美无铸的面庞。这张脸眉目紧皱,满是心疼与庆幸。 宋娴想伸手为他抚开眉宇,却疼的伸不出手。 而一直抱着她的男子,在看到手中心爱的女子醒来的那一刻,温柔的在女子的额头落下轻吻:“别动,大夫马上就到。” 番外:【作者的闲言碎语】 其实我原本是很心疼这个‘阿宁’的,毕竟她为了这一年的荣华富贵付出了生命的同时也抛弃了自己的身份。 可最后阿宁她累了,不愿在继续了;我也一样,其实恨来恨去,埋怨来埋怨去也很累的。 好吧,其实我当时是有些怨恨原文的作者的,可现在将这篇文字打出来后也释然了。毕竟,人在走,天在看,每个人的命运最后都是一样的,既然都是黄土一捧,又有什么可讲,什么可恨? 最后让他们圆满大结局好了,反正他们之间的故事原文的作者会替他们完善的。 而阿宁,她是我笔下的人物,她安然的转世投胎也是正果,没有了今生的牵扯纠纷,只存在来世的希望与新颖。她,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所以,故事最后是圆满的,是幸福的,是甜美快乐的。 祝所有看文之人最后都能苦尽甘来,放下心中的所有不如意。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若是件件计较未免太累,不如像是阿宁一样,抛弃所有,恩,转世投胎。 当然,笑话一个,放下心头的怨念即可。 再祝所有看文之人心情开心,肆意洒脱。 ☆、王爷不好混《漫画》 神武大陆天下四分 神武大陆天下四分,北方以“瀛”为名;南方以“昭”为名;东方以“濂”为名;西方以“漠”为名。 而这其中,却是东方之濂最富;西方之漠最凶;南方之昭最奢;北方之瀛最强。 然,即使是国力最强的北瀛,亦有着内战与纷争;而战争之残酷,即使如北瀛之强大,也无法轻易脱离战火。 神武历四百二十年,北瀛不知因何缘由发生了一场自北瀛建国以来范围最大、涉及范围最广的战乱。 这场战乱所造成的影响,竟然在短短的半年之内就波及到整个北瀛帝国,甚至还传言与他国有密不可分的牵扯。 北瀛帝君大怒,这场内战自此拉开了最为华丽和血腥的序幕。 但将这场“演出”推向□□的,却是另一股势力的加入。亦是“他”的强行挤进,让这片已经沉静了数百年的大陆,再一次开始了隐藏于所有人心中的梦想——征战沙场、封官拜爵。 神武历四百二十一年,于北瀛内战的最强时刻,西勒看准时机率领手下将领与民众数十万人举兵东征。 西勒野心勃勃,选此时机入侵的目的一看便知。他们所准备的,不是侵夺些普通的财物—— 而是,进军帝国! 然,北瀛内乱,人人自顾不暇,又有何闲心去抵御外敌? 最终,北瀛帝君施展雷霆手段,火速将内乱压下,并派遣使者向南昭寻求援助——借南昭军队数十万。 北瀛与南昭结盟,南昭借军数十万于北瀛,北瀛五子入南昭为宾客。 北瀛帝君应南昭之请,送刚刚年满一十二岁的皇室第五子入南昭为质。 故事,由此展开。 神武历四百二十六年,距离当年的西勒入侵北瀛南昭联盟已有五年时间。而北瀛质子五子即墨黎,也已在南昭皇宫的质子殿呆够了五年。 当年北瀛质子入南昭时还是十二岁的总角儿童,而现在却已是束发之年。古人言:“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然,北瀛五皇子却是毫无人询问,更是框论学大艺,履大节。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一转眼已是五年。 南昭皇室家大业大,所处皇宫更是北瀛的至高地,能在这里生活的,非富即贵。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为南昭国人。 但这里却有一个不同于其他的存在。他,足够尊贵,可却又不甚尊贵;他,身为皇子,可却又无所实用;他,是禁忌,却又是某种象征。 因为他的身份,是北瀛五子。 这个身份让他在北瀛可以横行于世,在南昭也可享受贵宾招待,他,确实足够尊贵。 但,他确是在南昭毫无地位可言。 因为他并非以贵宾出现,而是一国质子。 质子,一般都是不受宠的皇子。一旦送入别国,即意味着在本国已经被抛弃。 即墨黎,北瀛第五皇子,现在正在自己宫殿的阁楼悠闲自在看风景。 可惜,明明是看风景,即墨黎却是紧紧的用手抓住宫殿的檀木支柱,深思苦索。他看起来十分的忧郁,充满了沉闷和无奈。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北瀛五子看似沉郁的样子却是在认真的吐槽: “穿越这么狗血的事 竟然也能让我摊上” 即墨黎看起来十分的困苦,却又是充满了无奈。他将视线从远处转移到自己的手上,看着自己貌似极其干净细腻的手背,无奈的遥遥头。 即墨黎将自己放在支柱上的手收回,抵在自己的下巴上认真又谨慎的思考着: 算了,活着总比死了强! 也许是思考强度过大,也许是这种事情不能思考;即墨黎才刚刚思及此,头痛就一阵阵的袭来,让他头昏眼花,险些站不稳。 “嗯——”即墨黎无奈的痛哼一声,在心里默叹着: “嘶又来了!别人的记忆还真是不好消受 非但支离破碎,还天天闹偏头痛!” 即墨黎在心里大肆吐槽和诉苦,却还是痛的让他不由自主的跪在旁边的角落中,然后用手托起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好受些。 过了一会儿,头痛慢慢的减轻,即墨黎也有精力来慢慢的支起自己的身子,让它略微的缓一缓。毕竟刚才突然倒在地上,压的胳膊和大腿都是酸麻的,能使力就不错了。 待即墨黎能好好的将自己抵在旁边的角落拐角歇息后,他也能听见周围的‘八卦’之声了。 “这北瀛质子也醒来有个十几天也” “天天闹头痛中个毒还能把脑子给毒坏了?” “不好说当初高烧不退昏迷了那么久”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耳边,本来略微缓解的头痛此时又一次发作,即墨黎狠狠的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心里又一次吐槽道: “哎,明明是一个皇子,却活的还不如一个得体的下人!真是” 即墨黎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的不如意,可他的耳朵边却还是如实的传来那些宫女的窃窃私语,让他无尽的烦恼。 头痛慢慢减轻,不再有那种钝疼和刺痛一同袭来的‘酸爽感’,可即墨黎身边的那些议论声却是越发的清晰,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喂,你不过去伺候着?人都躺地上了啊” 其中有一个听起来十分‘善心’的宫女用手指着即墨黎,然后对着另一个宫女疑惑的询问着。她身边被她所问的宫女却是一副愁苦和无所谓的表情: “是他说不用我跟着伺候啊!”说罢,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的气势一变,看起来极其威严: “真有个好歹也不管我的事!再说了,说破天也不过是个质子!” 看着她笃定又‘威严’的样子,众人也笑了,纷纷道: “听说北瀛使臣来朝,对这个黎皇子中毒的事只字不提啊!” “哧果然是一个落魄的,难怪会被送到我们南昭来当质子!” 众宫女讨论的热火朝天,好似她们无聊间讨论别国皇子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当然,看她们熟络的态度,恐怕她们也早已习惯了。 突然,在她们谈笑宴宴的时刻,其中的一个宫女发出了一声疑惑的惊讶: “哎?” 她的这一声惊讶很快将众宫女的话语打断,而在众宫女震惊不再言论的时候,从远方的殿门口传来了另一种声音: “珏殿下您小心脚下啊。” “到了到了!” “这次咱们可要好好消遣消遣,哈哈” 随着这几句话的传来,旁边刚才还一副生龙活虎兴致冲冲的宫女一个个脸上都挂上了绿色,满是惊恐之情。 “他,他怎么又来‘质子殿’啊!”一个当时说的最起劲的宫女用手掩口,震惊的大问,连她嘴边的美人痣都震惊的翘了起来。接着她快速的对周围的其他人一指,而其中一人立马会意道: “我马上去知会掌殿宫女!!” 这位嘴边有一颗痣的宫女很是有气势的用手一摆,衣衫翻飞道:“尔等速速回避!!” 当然,这位宫女的‘强大气势’也成功的引起了即墨黎的注意。 虽然即墨黎此时头痛不已,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听不见周围的动静。反而,他听着周围的动静很清楚的判断出了来人是谁那个所谓的珏殿下,生平特别喜欢欺辱即墨黎。 虽然即墨黎的内在已经换了人。但残酷是事实是,这具身体早已被疾病和药物所毁坏,就算是换了一个现代的灵魂,也无法改变无法逃脱被珏皇子欺辱的事实。 即墨黎听见周围的动静,不屑的排遣道:“啧!这群垃圾怎么又来了” 但即墨黎转念一想,还是应该先避开,毕竟首先这是别人的国家,另一方面自己这幅样子也是不可能反抗些什么。 但可惜,当即墨黎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逼到墙角【其实本来就在角落,还没来得及离开】,然后即墨黎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帮盛气凌人的家伙。 来人是三个锦服男子,一个‘珏殿下’和他手下的两个走狗。而此刻其中的一个侍卫很是‘狗仗人势’的大喊:“站住!” 而悠哉的珏皇子却是站在靠近栅栏的一侧看似疑惑的询问: “哎呦,还想溜啊?!” 即墨黎很想回他一句:“你丫的你不要来啊!谁看见你这一副有辱世间治安的样子不恶心?” 其实南昭珏皇子还是很英俊的,只是他脸上布满了煞气,生生将他脸上本就不怎么柔和的线头改成了一副冷硬又邪异的表情。尤其是他生平极喜欢欺负人,在他的身上又增加了一种纨绔子弟的混混气质。 即墨黎看着眼前悠哉的等手下将自己送上去任他欺压的珏皇子,心中的火气越来越重。可还未等他表现些什么,天地变换,即墨黎的头发就被抓住了。 接着他的耳边就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这不是传说中患了‘脑疾’的北瀛五皇子嘛!” 说罢,狠狠抓住即墨黎头发的手使力一扯,将即墨黎扭向自己的身边。边扯边恶狠狠的大喊: “给我过来吧!” 即墨黎不由自主的用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然后顺着身后所扯之人的方向走去。无法,古人的头发一般都很长,一旦被扯住,不顺应的跟上头皮会被扯的生疼。 可惜,即墨黎即使是为了减少疼痛而跟着向珏殿下方向走去,他身后的两人却是怎么也不肯轻饶。接着即墨黎就被除‘珏殿下’外的两人所架住,而他面前的珏皇子亦是收拾袖子,一脸的奸笑:“哼哼” 即墨黎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很想咬他一口。不要怪异,当身体被架住,而以自己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将眼前之人怎么样的时候,最好的工具便是自己锋利的牙齿。 当即墨黎思索着怎么样逃脱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怪异的讨好声:“记住喽,日后见着珏殿下,你就该跪伏行礼” 还未等他判断完身后的声音具体是什么的时候,短暂又急促的声音就从他的口中发出:“啊” 即墨黎感到自己的膝盖被狠狠的踢了一脚,他愤怒的将全身的力气用在胳膊上,狠狠的振了一下:“放开!”即墨黎想狠狠的甩开困住的胳膊,可惜他的身体早已被疾病所透支,根本无法将身后的胳膊所甩开,只能硬受这一脚。 而在他想要躲开未成功的霎那,在的身后又传来了这样的话语:“啧,真是个犟货,给我老实殿!跪下去!”接着即墨黎被钳住的胳膊上的力道使得更大了。 士可杀不可辱!即墨黎感觉自己已经忍受的够久了,他再也无法承受所以,他用手勾成爪,狠狠的向周围抓去。在他的身边立即出现了一道哀嚎:“哇!!我的眼睛!”当然,他的脸上也承受了一巴掌。 “咳咳”即墨黎将自己嘴边的血迹擦干净,狠狠的骂了一句:“你妹的”然后,朝着始作俑者南昭珏皇子咬去,边咬还边狠狠的骂道:“看我不咬死你!” 即墨黎终于完成了要咬珏皇子的愿望,他狠狠的咬着就是不松口,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嘴里出现了浓重的血腥味。 混乱 昏乱 身边的声音越来越乱,大概就是一些“松开”“快救珏殿下”“松口!”之类的话语,而即墨黎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直至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即墨黎却仿似看见了曾经的那些片段,那些曾经很是美好的画面 那些,曾经最喜欢回忆的画面 即墨黎的父亲很是亲昵的摸着即墨黎的头发,亲切又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慈爱的说道:“翼儿啊,他就是你的哥哥!” 即墨黎的父亲话顿了顿,接着用一种满是诱惑的语气说道: “以后他会陪着你,喜不喜欢?” 即墨黎抬头,看向那个看起来很乖,很腼腆的男孩:“他很乖,很舒服。”即墨黎在心里默默的评价着。 即墨黎看见那个男孩对自己很认真的说道:“你好。”那样认真又仔细的表情,很难见到;可这样的认真真诚却是很容易让人相信并信赖。 即墨黎很开心,眼里面都是满足:“你就是辰哥哥吗?你好,我是方翼哦!”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身后的父亲,猛然松了一口气。即墨黎知道,其实父亲也很担心自己会排斥这个突然冒出的哥哥,但他对这个哥哥的印象很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排斥感。 世间最可怜的事情就是信任,最可悲的词语就是如果。 即墨黎一直相信着自己的哥哥,也一直信任着这个哥哥。但是 辰哥哥说虽然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他会像亲哥哥一直守护我 我也这样相信着 从小到大,辰哥哥都是温和的朝自己伸手,然后平淡的说道:“翼,到哥哥这来!” 甚至那一次,他依旧用自己一贯的表情和手势来向我伸手,并温和的说:“翼,我在这,到哥哥这来!” 而我也是那么的开心,大声叫着“哥!”,然后开心的向他跑去,并兴奋的汇报:“赎金我带来了!哥,我带你回家!” 可惜,枪响了。 “砰!” 枪是辰哥哥开出的,向我的心脏,就在我奔向他,马上就可以碰到他的那一霎那。 我问他:“为什么?” 他脸上的冷漠和阴暗我此生未见:“因为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取代你对不起,我最可爱的弟弟” 他脸上的表情被阴影所掩盖,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亦不清楚他所说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可我确实是被他所杀,我最亲爱的哥哥,我最尊敬的哥哥,我最喜欢的哥哥。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又是一片的昏暗,而这次,我的心里没有了任何的波动。连世间最可靠的亲情都能为了其他的东西而放弃,又有什么可以相信? “殿下” 恩,是谁在耳边呼喊? 对了,我现在已经是北瀛皇子,南昭质子了。 多么可笑的身份,多么可悲的事实。 明明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却有给我安排这样的身份。苍天啊,我得罪了你们哪路神仙?可否给我一个翻身请罪的机会? 或者说,不要再玩弄这无聊的游戏了。我的心早已被那一枪所洞穿,即使是又一次的重新开始,已被弄伤的心口怎么可能再次复原? 如果真要我继续表演下去,这一次,我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只为开心与自由。 “殿下” “五殿下!你醒啦?!” 即墨黎缓缓睁开眼睛,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梳着双环髻,在她的右边带着一只流苏,看起来很是乖巧。 而这个看起来很乖巧的小姑娘却有着一双红色的眼睛。这种红色很剔透,很干净,让人想起了一种‘碧’色。虽然不甚恰当,但确实是看到的那一刻心中脱口而出的想法。 即墨黎虚弱的睁开眼睛,沙哑又无力的询问:“你是谁?” 对面的小姑娘很欢快的应道:“殿下,奴婢名叫朱鸢。”然后她笑起来,一双眼睛眯成了薄薄的一条线,看起来很开心。 即墨黎听到她的名字后重复了一遍:“朱鸢?” “嗯,奴婢刚随使臣自北瀛来。” “奉三殿下之命来侍奉五殿下。奴婢可是很能干的哦!” ☆、猫咪日常 第一章 我是一只猫,一只黄白相间的猫。我自出生后我的同伴就说我很漂亮,他们说我全身是黄色的,但耳朵和尾巴尖却是白色,四个脚掌也是白色。他们说这样很漂亮,而且我的毛皮很短,也很光滑,不必担心粘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干净。 我不知道什么算是漂亮,但大家都那么说应该很美,我只能看见尾巴的白点,却看不见耳朵。也不知道白与黄有什么区别,而改变一种颜色又有什么用处。 我应该是个幸运的猫,因为我的兄弟姐妹都被一一抱走而我还留着妈妈身边。妈妈说人类喜欢乖巧的猫,如果猫太淘气他们就会将它囚禁,因为他们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猫的爪子抓破,也不愿自己心爱东西被损坏。 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囚禁猫咪,我会爬树,从很高的地方跳下也没事,人类应该抓不到我。不过妈妈很不屑一顾,说我根本不知道人类的可怕。 今天来了几个没见过的人,他们谈话中一个人一直看向我,我不喜欢他的目光,他给人(给猫)的感觉很不好,至少我不喜欢。 他过来了,他要抓我吗?他把手伸过来了,不,我不能让他抓住。我跑了,我藏的了平常躲藏的地方,希望他抓不到我。 “嘿,挺利索。” 我听见他说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我不希望他找到我。不,他过来了,他的手伸过来了。 “过来吧,小猫咪。” 不,不能让他抓到我。我将爪子伸过去,狠狠的给了他一下,想必一定留下了印记。 “嘿,这猫挺猛啊!几个月啦?” “两个月,确实大了点。”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我知道我不能在这呆着了,我应该爬到树上面,这样他肯定够不到。 “喵~”在外人看来,这只猫叫了一声,四肢用力躲开了对面向它伸去的双手,快速的向树上跑去。事实上它成功了,迅速的爬上庭院里的那颗松树,在树枝上不肯下来。 “算了,这只猫若不想离开就不要了。不过它倒是挺猛,手上这几道不养两天绝对好不了。” “养叼了,那下次有小猫崽再说好了。” “好,我记住了。走,喝酒去!” 我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处理的,我爬上树,在树上呆了很久,久到我都睡醒,久到太阳都落到了山下。我找到妈妈,妈妈说这是因为我们所在的这家主人准备将我送给别人,而我的哥哥姐姐也是这么送人的。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们应该都算是这家主人的宠物,主人想将我们送人,这应该是很正常的。毕竟一个物品,自然是由主人说的算,他想送人,直接就可以送走。可我就只能听话吗?我不想与妈妈分开。 来家的人越来越多了,我知道主人不打算让我继续在家呆着。可我不想离开,所以我抓伤了很多人。我身上没毒,所以他们应该不会中毒。 终于主人忍不住了,他将我抱起来,我不知情,还友好的蹭蹭他,希望他明白我对他的友好。可他却将我放入一个纸箱,纸箱不算大,刚刚能容下我,我很喜欢。 可当我在箱子中卧下后,箱子被封上了。箱子中有一些小食物,都是一些饼干之类的零食,下面还垫着一层棉布,很软,但不如我的毛软。 我知道,我被送人了,我的主人不要我了,我将迎接新的主人,同时再也看不见妈妈了。我开始大声叫起来,我希望看见再见妈妈一眼。我看见她了,她蹲着门口,她也叫起来,也许她的孩子都是这样被送走,可她也无能为力,只能蹲着门口,再见我们最后一面。 第二章 我来到了新主人家,新主人看起来是个二三十的小伙子,很年轻,也很阳光可爱。我不讨厌他,但对于被旧主人抛弃这种事,我还是感觉很不爽。所以当我从箱子里被抱出来后,他被连带了,我生气的大声叫唤,爪子胡乱挥舞,有没有抓伤人也不知道。 可惜我的动作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做什么时,任何人,包括猫,都无法改变。我拼命乱抓的动作依旧无法阻止旧主人的动作—他很干脆的将我送给了对面的小伙子。小伙子笑了笑,提着我脖子后的皮毛掂了掂,说道:“很有活力的一只猫,想来肯定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大乐趣。谢谢你。” 当旧主人离去后,我也不再挣扎了。已经成事实的事情,恐怕是没法更改了,既如此,还不如省点力气。对新主人卖个好,乖一点。我面向新主人,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忍住想向他伸爪子的冲动,乖巧的对他叫道:“喵~” “挺聪明的一只猫么~好了,以后我将是你的新主人,我叫你‘小花’怎么样?多贴切啊~”我保证,他是故意的,即使语言不通,我也感受到了他那充满戏弄的恶意。可既然决定要在这里生活了,还是安稳些吧。 新主人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小花”。我已经无力吐槽了,起名废啊!他绝对没有经过深思熟虑,随口编的。我在朋友之间明明是很漂亮的,可现在却有这么一个掉品位的名字,(摇头)丢人,不,丢猫。 好在他手艺还不错,我的晚饭是大米和菜加牛奶。看起来他家境不错,屋子也比较干净整洁,勉强还可以居住,看来将后的日子还是比较舒服的。想到这里,还是为新主人默默点个赞,厨艺点闪亮,看家里的布局和整洁度,嗯,宜其室家。 我想起妈妈说人类喜欢乖巧的猫咪,我就老老实实的呆着他给我搭的窝里睡觉。哎,窝好简陋,一件棉衣铺在地上,然后没有了。 没有了。 连一个屋顶,一个箱子都没有,真是,简洁省事到了极点。 我决定,他的床归我了。床上的铺设现在看起来比较软,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陷进去。如果能的话一定要小心被那个人类压到,看分量他就不轻,我可不想去尝试。 恩,他在看某个黑箱子,箱子上还出现了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身体一直保持一个动作,一只手在不停的点着什么;另一只在下面搁在一块突出的板子上,只是这块板子凹凸不平,时不时手在板子上敲着什么。 总结完毕,这个人类应该是在玩一种叫“电脑”的东西,只是不知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累不累,胳膊酸不酸。但现在,他是不会打扰我睡觉的,那么,睡觉。 睡觉很舒服,虽说周围的气息不对,但床还算柔软,环境还可以。只是某个让人不爽的手将我的后脚提开了,本猫当然是赏了他一爪子。你好好的睡觉却突然变成了倒立悬空,会爽吗? “小猫爪子蛮利,不过你的窝在下面。”说完这个没好心的家伙就把我扔到了那件棉衣上,很疼,高空坠物好不好!一层棉衣根本没有什么缓冲作用,倒立的状态也不能瞬间调整好姿态,这一下,摔得很疼。该死的人类。 趁着夜深人静,我又一次跳到床上,那么不柔软的衣服我才不要,大不了离你远点,你扔我的仇看在床的面子上也就算了,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又一次被提着弄醒,该死的人类能不能换种方法,看本大爷不赏你几爪子。我向上勾身,爪子快速出现,几下过去,他手上多了几道血痕。同时他吃痛放手,我快速调整状态,轻盈的落在床上,向他危险道:“喵~” 可惜他听不懂猫语,他快速的甩开我,用热水消毒去了。 我慢慢的吃着饭,饭是小包子加半个鸡蛋,外加半碗牛奶。不知道是他自己做得,还是上街买的我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吃完饭,他在地上放置了一些饼干之类的小零食,而后他将我自己锁在家中。我明白他应该是去工作了,可这里只是一间屋子,虽然用墙和门将一个大屋子分开成几个小屋子,但这也无法掩盖我被锁在屋子里的事实。我算不算被关禁闭了? 我跳上桌子开始打量这里,有书桌,有厨房的壁橱,有衣柜。不要问我为什么观察这些,难道你希望一只猫看地面不成?而且地板上也没有洞,连只老鼠都找不到,太无聊。 我将他的东西—花瓶之类弄乱,书本之类打散,零食全部拆开。突然想起了汤姆猫,记得以前还笑话他连老鼠都抓不住,现在我却是连一只老鼠都看不见。我想我和他唯一的相似点就是会将家里弄乱,而后丢给人类。 中午。都已经中午了,那个人类还没有回来。是不是他忘记了家里还有一只猫? 我饿了。 中午不做饭,是想将猫饿死吗?我跳到地上,吃那些人类放在地上又被我弄乱的食物。唉,我想吃新鲜的。 吃饱喝足,又无聊了。人类说‘保暖思□□’,看来不仅是对人,对猫也一样。 无聊到了极点,我又将那些我弄翻的东西(我很乖,没有打碎任何东西哦~) ,一一摆正。想来那个人类应该不会发现这些东西曾经改变过状态。 我决定明天跟他出门,恩,现在,睡觉养足精神,然后等他回来后给那个大胆敢关我禁闭的人类一个教训。 第三章 这个人类好像很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开门声很大,直接就将我乱醒了。接着我就看着他扑向床,我急忙躲开,被压到绝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将自己扑到床上后,闭眼,好似要睡觉。我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睡着,不过看在他这么累的份上,要不,让他先睡会儿? 一段时间后,这个人类醒了。不要问我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一只猫能给你什么回答。他睡醒后又拿出了一个小型黑箱子,开始“指头跳舞”,这个应该就是人类经常说的手机。我优雅的走到他面前,尝试告诉他我被关禁闭很不爽,我要他赔偿。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他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并成功的将我从家中带出来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有很多人,有稀奇古怪的各种东西,还有很多看起来很好吃的食物,喵~ 我脱离了现在被称为“主人”的人类的怀抱,跳到了一处有很多鱼的地方,看那些鱼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心里计算着是红烧还是清蒸。当然,在人类看来就是一只在大型鱼缸面前十分专注的盯着鱼的猫,这只猫似乎十分警惕,全身紧绷,时刻准备着出爪。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恐怖,也可能是我身上的气味比较强,那些鱼都离我远远的,根本没有抓住的可能。我不禁泄气,想返回让主人弄条鱼吃。我转头,看见了另一只猫,那只猫全身黑色,很小巧玲珑。如果窝起来一定很小,全身黑也易隐藏,很好的颜色。 我转身离开,听见那些鱼游动的声音,很想回头杀个回马枪。可惜主人将我抱了起来,一脸笑意的问我:“猫咪想吃鱼了?清蒸还是红烧?”“喵~”想来他是不懂猫语的,那么,猜吧! 心有灵犀一点通,没想到主人弄了条清蒸鱼,正和我心,清蒸味清淡,但鱼的鲜味就突出了。主人手艺不错,我们一人一猫将鱼解决的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浪费。 第二天,我用爪子将主人唤醒,看着他那本就短,刚睡醒却十分杂乱的头发,不禁笑了。“喵~” “恩?猫咪?”主人由于刚睡醒,意识并不清晰,双眼含泪,一脸朦胧。这副迷糊又呆愣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拿肉呼呼的爪子扑在他脸上。“喵~” 哎呀呀,怪不得经常听人类女孩说呆愣的男孩受欢迎,我原来不以为然,认为那些男孩太笨,人类审美观不高。现在却明白,这样的男孩呆呆的,愣愣的,瞪着那双无辜呆萌的眼睛,确实很可爱,卡哇伊~ “猫咪饿了吗?我马上给你做饭。”主人快速从床上翻起来,迅速的将床铺整理干净,进厨房了。 我不禁想到,居家好男人啊!养猫的都是温柔的好人~ 突然想到了网上评价养猫的人,他们聪明,温暖,有爱心,体贴入微。那些优良的品质可都是猫咪带给他们的。【猫——善变,神秘,睿智——随着时间推移,调整了它们与人类的沟通技能,以便说服他们的主人为自己服务。】猫咪可是能改变人的哦~ 主人将饭放在桌子上,准备坐到板凳上吃饭。他看见我极其干脆利落的跳到桌子上,有一瞬间的呆愣,呆呆道:“猫咪,我将你的饭放到你窝前了……” “喵~”不管他,我自顾自的走到盘子前,有爪子勾菜吃。恩,我一向吃手抓饭。当然,有时也低头喝汤。 “那个,这是,你身上有病么?” “喵?”你才有病! “我错了,怎么能希望你回答……”主人神情很黯然,他低下头,默默的将他面前的饭推到我面前,又自己去盛了碗。 “喵~”不理解,什么意思?不过吃饭最大。 “来,单身狗有猫陪,咱们吃饭。吃饱了饭,干活!”他从厨房出来后一副兴奋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那动作,那表情,哎,非猫所能理解。 解决完吃饭问题,主人将桌子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我赶紧跳到他肩膀上被关紧闭太可怜! “咦,你也要出去?”他扭头看向我,面带疑问,不过还是乖乖的将我带出来了。 主人告诫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就匆忙向路边的车站走去,我记得那里是个岔口,就是不知他朝哪条路走去。不过这些不重要,我要去找那只黑猫,但愿可以早些找到它。 第四章 我终于出来了,在家憋着绝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对猫而言是种巨大的折磨。真是不知道那些宅青是怎么办到几个月不出家门的,有本事。 站在人的视角(被人抱着)和自己走动的视角,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看见前面的那棵树上,有几只麻雀。虽然它们味道不怎么样,不过换换口味还是可以的。 作为一只猫,爬树技能是天生的,有肉垫做缓冲,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声音。我悄无声息的接近那些麻雀,计算着在那里伏击。终于找到了最佳位置,我全身戒备,准备找准时机让它们一击毙命。当然啦,我不贪心,只要一只就够了。 就是这刻!我“喵!”的叫了声,果然它们受惊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要的就是这样,我扑向那个我已经计算好的位置,将那只看起来最肥美的鸟抓住了。其他的?咱要循环利用,不能一次就全部弄死,那样以后怎么吃?我可没有那么目光短浅,鼠目寸光是说老鼠的,猫咪可是十分聪明的。 一只鸟真的没多少肉,而且“麻雀虽小,五脏具全”,那些内脏又占了很大一部分,最后能吃的肉,真的不够塞牙缝。 我又抓了一只鸟,鉴于它太瘦,我将它叼起来,准备饿了再吃。在人类看来就是一只黄白相间的猫咪,不能说黄白相间,最多是大部分黄色的猫,叼着一只还在扑腾的鸟,在路上悠闲的走着。这副场景应该很少见,我甚至看见有人类在照相。无知又没见过世面的人类啊! 我穿过一些阻碍物,努力回想昨天看见黑猫的地方。猫的鼻子虽没狗那么灵敏,找个人,不,找只猫,还是很容易的。 可恶,说曹操曹操到,一只来意不善的狗朝我走来。 “喂,你是新来的?”那只狗全身灰白,眼睛是浅蓝色,很像天空的颜色。耳朵呈三角形,毛发很密,内耳是雪白的颜色,耳朵直立,倒是很可爱。尾巴像毛刷一样,类似于狐狸,向上呈镰刀状。怪不得会有狗尾巴草这种植物,真的很像。尾巴上的毛很长且硬直,没有身体上的毛那么柔顺,挥动起来很有力。此时他的尾巴正在上下摆动,看起来很疑惑。 “喵~”语言不通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可以当成没听懂。 “我说,你是新来的猫吗?”这只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霸气威武,好像我挑战了他的尊严。 “喵?”再气气他,哈哈! 这只狗生气了,直接做出了对应动作。嗯,前身向下压,前脚弯曲,尾巴向下,这是准备进攻的动作。 我不理会他,让他活动活动也挺有益于身心健康。 他向我扑来,我快速的躲避,让他扑了个空。他调整姿态又跳了过来,我继续躲。和猫比灵活性?狗差的远了! 我们之间的动静或许太大了些,我看见周围有猫和狗过来。可惜我现在嘴里叼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鸟,动作一定很不好看。后悔了,为什么当时非要再扑只鸟?现在叼着鸟战斗,很丢人好不好! 想到我现在的样子,顾及我的面子,我无奈的喊停。好在这只狗还不错,立刻停下了。我望向聚集的猫群,那只黑猫也在其中。不错,起码这一场丢人的打斗还有点用。 那只狗向我走来,他继续问道:“你是新来的猫吗?” 当真是锲而不舍,我无奈。将那个人类的地址说出,而后让他自己判断是不是他所谓的新邻居。 过了一会,他带领着那群狗向我这里走来。一只全身雪白的猫咪在他之前带领那些猫走来。 “喵~我是小雪球。也是这群猫之间的领头者,你好啊!”这只全身雪白的猫咪看着很舒服,眼睛也是天空的淡蓝色。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风吹过树叶的莎莎声,痒痒的。 “你好,我是昨天刚到这里的。我的名字是小花。”我对她没有排斥感,因而愿意与她好好讲话。 “小花吗?”她笑了下,脸上的绒毛轻轻颤动,让我很想去抓一下。 “主人品位有问题,我将就着用。”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极易重名,还很俗,跟我这么高大上的样子根本没有联系。 “呵,你很可爱,愿意加入我们么?”白猫发出邀请,我觉得接下比较好。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2节 “好啊,谢谢你。”我很快的应下了她的邀请,外加微笑一个。 那群狗过来了,小雪球带领猫咪将我掩在身后。虽然我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但这份好意还是接下吧。 第五章 那群狗走过来了。 当头的就是那个与我打斗的那只,他现在看起来很威风。据说狗的祖先是狼,这只狗倒是有点狼的样子。附近的猫告诉我那是一只西伯利亚雪橇犬,别名是哈士奇。性格温和,是一种很普遍的家养宠物。 周围的狗可在他眼前摇头、摆尾、耍顽皮、退走、坐下、躺下,但只有他离开时,才可站住。他的领袖地位十分稳固,等级也很高。 我不懂那些,也不清楚什么等级,但我感觉我的记忆除了妈妈的教导外,还有一部分是天生的。比如爬树,这应该是一种本能吧? “喵~那只猫是新来的,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念在初犯的原因而原谅。”小雪球这时倒是显得很强势,说话之间透露着霸气。 “我知道,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那只哈士奇好像很有歉意的样子,说话也很客气。 “小花,出来一下。和小哈与他带领的狗狗们打个招呼。”小雪球化身领导人,给人的感觉绝然不同,让人不由敬佩。 “喵~你好,我是小花。”我将那只鸟托付给周围的一只猫,乖乖的向前走到那群狗前,安静的做一只喵。 “好,既然打过招呼了,那就请离开吧!”小雪球很霸气的撵人,不,撵猫。 “你动作很灵敏,反应也很快,很不错。”名为小哈的哈士奇对我说道,好像还很赞赏的样子。 “喵~”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当成听不懂。 “拜拜,希望你以后能学习一下别的语言。”他离开了,不仅如此,还带走了那些看起来很凶的狗。 “好了,小花以后要记得不要再与他们单打独斗,你身边还有这么多猫呢!我们也离开吧。”小雪球告诫了我一句,没有任何费话,很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人了。其他的猫,也都各自离开。我赶忙叼着那只已经死透了的鸟追上那只黑猫。 黑猫很惊讶,我告诉她我之前见过她,这次出来就是专门找她的。她很震惊,问我怎么会和小哈打起来。我告诉她我没搞懂他的意思,然后就打起来了。 黑猫也不知信了没,但我们很快将这个话题忘记,转而变成了她领我在各处观光,用猫的品位来丈量四周。 我将那只死鸟交给她,很不好意思的告诉她:“我没想到把它弄死,可惜它还是死了。如果有空,我再给你弄只。” “谢谢,那里是我主人所在的地方,你要去看看吗?”黑猫名为小黑,而她主人开了一家小商店。她打算回去了,所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我记得回去的路。”我与她一起走去,我认真的记住这里的特征。旁边有卖猪肉的,腥味很重。对面是一家卖食物材料的,只是那些大多是炸的一些食物,比如丸子之类。 我与她一起到了她主人的店。她跳上她主人为她搭建的窝—一个纸箱,里面铺上了棉花。我突然想起自己被旧主人送人时也是这样,一个纸箱,刚好能容下我,然后我就到了这里。新主人直接就是一件棉衣,更懒。不过我的睡觉地点一直是床上,那些也不会去管。 我准备离开了,已经中午了。那个被我称为主人的人类将我送出来后就消失了踪迹,我要考虑去那里找食物做午餐。貌似对面的店铺不错,我去卖个萌,要点食物? 说干就干,我来到了这里。很干净,也很整洁,就像我如今所待的人家。那里也是这样,没有一个多余的物件。 “喵~”讨好总是要的,必要的装乖卖萌很重要。只是,那个走过来的人,好像有那么点眼熟。不该啊,我刚到这里,认识猫可能,认识狗也可能,至于人,应该就认识一个吧? ☆、猫咪日常 第六章 不管他怎么眼熟,该做什么都是要做的。我优雅的走过去,蹲在他脚下,“喵~”讨好道。 “猫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来人似乎很惊讶,惊讶之中包含着熟悉。 我抬头看着他,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喵~”好吧,勾勾转转,我来到这个接触刚满两天的人类,我名义上的主人身边。 “喵~”我饿了。 “。。。。。。。。” “喵~”我真的饿了。 “。。。。。。猫咪你怎么了?”主人一脸的蒙,十分不解。 “。。。。。。”小哈我错了,语言不通真的很不好。 我围着他的裤腿一直转,希望他那不够用的智商可以稍微派上些用场。可惜。。。。。。 唉,靠人不如靠己。我走向里间,寻找可以吃的东西。其实外面摆了一堆,只是为了他的生意着想,我找没人的地方吃。 “猫咪你饿了吗?”主人不够用的智商终于发挥了下作用,看出了我饿了的事实。我停下,等着他乖乖的端出食物。“可这里真的没什么吃的,你吃方便面吗?”主人的表情很尴尬,终于他想起了方便面,用声速将它泡好端了出来。 “喵?”我看着那像面条,又只有面条,嗯,有一个剥好的鸡蛋,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所谓方便面,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即使我现在很饿,但我还可以逮只鸟。 为了不浪费他的好心,我还是将那个鸡蛋捞出来吃掉了。鸡蛋很凉,虽然我不喜欢烫的东西,但太凉也会破坏食物的味道的。 大概我只吃鸡蛋的动作刺激了他,他快速的将我捞过剩下的面条解决。然后将店门掩上,抱起我向外面走去。我还隐约看见了小黑在吃大米饭,只是大米和菜都混到了一起,一看就是吃剩下的。要不要将她也叫上?算了,还不知道这个人类准备干嘛呢,确定之后在说吧,来日方长。 他将我抱在怀里,进入了一个面馆,问我:“你喜欢吃什么?” “喵~”语言不通的结果,他肯定听不懂。所以,继续猜吧! “唔。。。。。。。”他好像很失望,表情变得很沮丧,闷闷道:“你说,有人研究猫语吗?” “喵?”什么意思? “语言不通太烦人,如果我学会了猫语,就不用猜了。而且我每次都猜不到你想干什么,感觉很失败。” “。。。。。。”玻璃心的主人,如果我说人话,他会被吓到吧?大概所有被认为是宠物的动物都能听懂自己主人的话,也都能理解他的意思。但自命为主人的人类,怕是不花费一番功夫,根本听不懂自家宠物的意思吧?亏他们自认智商最强,真的是自认。 “您的面来了,祝您用餐愉快。”服务生将面放到主人面前,微笑的说道。 “谢谢,麻烦拿个碗过来。”主人在外人面前很有礼貌,也很客气,只是多了些无形的冷漠。 “好,请稍等。”服务生倒是从善如流,很快离开了。 “猫咪,你尝尝这里的面,我选了我最喜欢的,你尝尝喜不喜欢?”主人在我面前还是很可爱的,至少没有那圈无形的冷漠。嗯,好像还带着讨好。 “喵~”我将爪子扑在他脸上,趁他呆愣的时刻跳到桌子上,准备开动。辛亏这张桌子上只有我们,要不把别人吓到就不好了,或者别人觉得我不合规矩,将我撵下来,那样真是太丢人了。 不管什么礼仪,我直接用爪子将面条从碗里捞出,将它弄在桌子上,正准备低头,却听见那个人类在闷笑。“喵?”有什么那么好笑?不管他,我低头,“喵!”呛死猫了! “知道我为什么多要一个碗吗?那么灵敏的鼻子怎么受到了这种桌子?”主人一脸笑抽了的样子,颤声解释道。 “喵~”我看着那张笑的都变得扭曲的脸,万分克制自己不要出爪,可惜忍不住。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一爪扑在他脸上,留下了四道淡淡的爪印。 “哇!你还真抓啊!我下午没脸见人了!”主人一副吃大亏的样子,手捂着脸,让前来送碗的服务生大吃一惊。他看看主人,又看看我,终于稳稳的将碗双手捧到桌子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然后淡定的转身,离开。 “你要赔我这么漂亮的脸!”主人边抱怨边给我盛饭,神情幽怨。我突然为他的未来担心,这么个性子,将来一定是被欺负的那个。唉,好忧伤。 “喵!”我瞄到他分好饭了,比较一下,向原来的那碗走去。那碗看起来料比较足。 “那个,好吧。”主人永远是被欺负的那个!闷闷的表情,郁闷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羞涩小媳妇。 吃完饭之后该干什么呢?吃饭睡觉打豆豆?作为一只猫,还是睡觉吧。 我被主人抱着来到他的店里,准备找个看着顺眼的地方睡觉。瞄到了他的椅子,是椅子,不是板凳。有靠背,有垫子的椅子!我毫不客气的跳上椅子,在垫子上不停摁压,终于处理舒服了,将身体团起来睡觉。 主人无奈,乖乖的将椅子让给我,自己找了个地方,坐在箱子上玩手机。 第七章 睡醒了,我看了眼主人,他正在和一位顾客斗智斗勇。没办法,卖家总是希望能多挣些,而买家却希望能少花些,这个矛盾是无法调和的。 “喵~”我提醒下主人,准备离开了。 “唉,猫咪!”他很无奈,自己养的猫太过自立,对自己仅限于打招呼和吃饭。自己还得求着点,甚至得讨好。可怜之人。 “喵~”我来到小黑所在的地方。其实就是穿过马路,踏上那几个台阶而已。 “喵,你来了。要吃零食吗?”小黑将一些小鱼干拿出来,很诚恳的问我。 “好啊,谢谢款待。”我记得她中午吃的应该是大米才对,那些菜里面也没有鱼。可能是她主人给她的零食吧。 我走过去,尝了口。说实话,味道不怎么样。一点也不新鲜,而且异味很重。 “很好吃,谢谢你。”我决定不讲事实说出来,但以后一定要经常给她捕鸟吃。 “不客气,你不嫌弃就行了。打算去更远点的地方去逛逛吗?”她对我发出邀请。看来她除了在食物方面不太好外,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至少很自由。而她也没有因此变得自卑之类,看来她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很满意。 “好。”我很干脆的答应了她的邀请,并默默打算要逮几只鸟给她做零食。 我与她在路上走着,观看着一切,开始为那些人类感到震惊。 在一只猫心中,大自然是不可抗拒的。因为环境养育了大树,大树改善了居住环境,才有这么多物种的产生,也才有这么多的食物。 民以食为天,缺乏了食物,哪怕有水支撑也不能存活。记得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那里说人类大肆破坏环境,结果环境中充满了不好的东西,污染了所有物品,包括食物,结果所有人都因为缺乏食物而饿死。那些人,自然也可以换成猫。 我想,无论是什么物种,如果缺乏食物和水源,都将无法生存。 可人类的出现却改变了环境,甚至是彻底改变了以前的生活方式。 他们建起高楼大厦,创造出汽车、飞机,甚至出现了仅仅是提供娱乐的手机、电脑。 他们这是在玩火,世上任何东西都有两面。就像是可以提供温暖的火堆,也可以在瞬间焚毁一切;可以养育生命的水源,也可以在霎那淹没万物。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在一切还没有酿成大的灾难时,就将那些隐患除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惜人们还在挑战自然的底线,不知收敛。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一切大的东西,都是由一点点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堆积而成的,可惜大多数人根本不会注意。 就像是旱灾和水患,恐怕大多数人都会关心水患的危害。毕竟它一旦产生就是一场大型灾难,毁掉的良田房屋无数;可始终存在的旱灾,一直在减少收成的旱灾,却被大多数人都忽略了。或者说,都被无视了,有当成无。 算了,哪怕满腹才华,那些人类都不会理睬的。他们听不懂猫语,也不会关注一只猫的想法。不说那些,就连他主人,他没有自己的想法吗?有,肯定有。可他只能掩藏在心底,他清楚不会有人理解,也没有他可以发声的地方,所以不说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曾抱有希望,那么结果会如何,都无所谓了。 可能有人会说这种沉默会助长不良风气,甚至在默认他们的存在,允许他们的继续生长。可根本没有发声的地方,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与他们对抗,退让是最好的选择。那些说话之人,不是年轻气盛的愣头青,就是本身实力,势力超群。他们也许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份子,只是他们不了解。 算了,想再多也没有用。人类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解决吧。一个异族生物,没有人类会相信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吗? 他们既然已经动手了,就让他们自行承担吧。 作为一只猫,吃饭、卖萌、欺负主人才是应该的。 “喵~这些风景与我家乡的不同呢!”我很惊讶的对小黑说道。我是真的很震惊,人类的创造能力,真的很强。 “喵~你喜欢吗?”小黑温和的问我,语气间有淡淡的骄傲。 “嗯,很漂亮,很喜欢。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我看着天计算着时间,问小黑。加上回去的路需要的时间,也该吃晚饭了。 “嗯,那我们回去吧。不知道今天有什么晚饭,很期待呢。”小黑很赞同的样子。 我时常怀疑她是没有主意的。即使见面不多,可是一直都是我拿主意,就连选择岔路的方向都是我来选择。唉,算了,回家最大。 “喵~”主人正在收拾东西,看来是准备离开了。 “猫咪?回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我还要去找你呢!”主人很开心的样子,看来今天生意不错。 “喵~”估计你是找不到我的。 “回家吃饭了!”主人将我抱起来,与对面打了个招呼,我也一同与小黑打了个招呼。现在该回家吃饭了。 第八章 事实证明,美享受食是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当然,也是猫生的快事。 有个会做美食的主人,绝对很幸福。看着那一些根本没什么吸引力的材料在主人的手下,通过煎炒烹炸等一系列动作,变成了一份份美食,实在是比变魔术还让人振奋。 “喵~”我跳上厨房中的橱柜,在心里计算着将那些半成品弄走的可能性。 “猫咪?还未完成哦!这时候并不好吃,等弄完了我端出去你再尝尝。”主人一副急忙的样子,配上脸上的点点汗珠,着实可爱。 “喵~”美色害人啊!不过该干的怎么都不能省略。我趁他不注意,跳下壁橱,然后,伸爪。 “猫咪,还不能动哦!虽然我不在乎,可如果不好吃就浪费了呢!”主人此时眼里尽是戏弄,怕是早就料到了我会忍不住出爪了。只是你真的不担心那边的油锅吗? 果然,他的耳朵很好使,鼻子也很好使。在我默默吐槽的那一刻,他立即转身看向油锅了。 此时不伸爪,更待何时?我快速的将一条腌的很入味的鱼叼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添加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调料,可这条鱼却是非常好吃。 不都是说简单最美吗?我上次弄了只鸟,解决时感觉没什么。可当我考虑到应该给主人弄只尝尝,我便逮了只鸽子。可主人看见后却十分无语,不过他还是去厨房料理了一番。 鸽子肉端上桌子后,我努力克制自己这是给人类的,我要忍耐,不能为食物失掉风度。可惜,一只鸽子本就没多少肉,大部分还是让我吃掉了。主人么,大概尝了吧? 其实不是我贪吃,美味的东西本就是让猫品尝的嘛。我只是替他解决一下,省得浪费粮食。 “猫咪,今天我有朋友要来,能不能给点面子,只在自己碗里吃?那些菜我都已经给你分了一份在桌子上,能不能?”主人其实挺不错的,人温柔,饭好吃。恩,不用担心娶不到媳妇。 “喵~”勉强答应他吧! “谢谢猫咪!猫咪最听话了!”主人很开心,甚至直接将我抱了起来,揉了两下我的脑袋。 “喵!” 还是赏了他两爪子。不过顾及他今天要请客,我还是没有出钩子,只是拿肉垫扑的了他的脸上。然后迅速跳到桌子上,开吃。 “……” 自家猫咪是吃货怎么办? 我听见他去打电话了,他的脚步声很轻,可还没有到达消失的地步。他慢慢的走向阳台,和对方说话。他的声音很好听,有温润滑滑的感觉,又含有青少年那种独特的清亮,让人记忆犹新。 我估计他讲完话了,他应该会去接人今天是周末,但他现在却是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猫咪我走了!”他轻轻的开门,很急促的准备离开。 “喵~”提醒一下他,我也要离开了。 “……”自家猫咪特别自立怎么办? “早点回来。”可怜的主人,只能希望自家猫咪早点回来这个小小的心愿。 我曾经说要多弄几只鸟给小黑改善生活的。可惜由于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总是没有成功。 第一天,刚见到她,没时间捕。 第二天,逗狗,鸟被玩死了。 第三天,神经主人带我去看朋友,我和那只小猫打了一架,认识了。 第四天,下雨。 第五天,由于倒霉主人前一天非要拉我和他一起看恐怖片,没睡醒,被关禁闭一天。 第六天,今天。 我悠哉的在街上走着,观察着哪只鸟比较肥,准备将它逮了作礼物送猫。 顺利将这只肥美的鸽子叼到嘴里,恩,自从主人做过鸽子肉后,我就喜欢上鸽子了。 我来的小黑的地方,等她出现。 一会她出来了。她看见我很开心,我将鸽子送给她。结果她带我去里面看了她的孩子…… 为什么我才是一只三个月未成年的幼崽,而她看起来和我一样却已经有了自家的孩子? “……祝福他们。” “谢谢你,只是最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她一脸歉意。 我知道了。为什么作为一只猫,一只脸上布满了绒毛的猫,可以让猫这么轻而易举的看出她的情绪? “恩,不用担心。”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再次在街上毫无目的的瞎逛。 再次看见主人。 我苦思冥想后,十分干脆的跳到了他肩上,装死。 “猫咪?”主人很纳闷,不明白自家猫咪这是怎么了。不过领它回家还是不错的。 “这是我最近养的猫,怎么样?”主人开始向那些朋友介绍我,顺便调整自己的走路姿态肩上有猫,走路难度瞬间胜过数倍。 第九章 每天的日子就是逗逗主人,然后去外面溜达溜达,陪小黑(恩,其实是她陪我)一起玩耍。猫生很是悠闲呀。 “猫咪,今天想吃什么?”主人的讨好又来了。作为一名合格的主人,要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最好能时不时领你出去吃饭。这样的猫生,何其悠哉? “喵~”你猜猜~ “……我错了。” 可怜的主人向来是自顾自的问我话,我也很认真的回答。可惜他听不懂~ “猫咪,我最近打零工小赚了一笔。咱们去肯德基吧!”主人的癫疯病又犯了。每次都是这样,我都来一个多月了,过过三个月生日了。没想到他比我还幼稚。时不时抽一下风,一脸激动的样子。鄙视之。 (据说猫以三个月为一岁,而三个月的猫咪就差不多彻底成年了。事实上,一个月的猫就可以脱离母猫了,两个月之后它们再离开母猫就会极具攻击性。) “猫咪你给点反应嘛。”主人此时就差摇头摆尾了。可惜他没尾巴,我不禁可惜的向他身后看去。 “……咱们走。”估计是被无视习惯了。主人很干脆的将我抱在怀里,开门。 “喵~”其实我对他说的‘肯德基’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我明白就算我拒绝,他也会将我抱过去,然后对着菜单琢磨半天。 有时我也会因为图画不错而碰两爪子,他就会一脸心疼的问我还有喜欢的吗?然后在服务员被叫来之前恢复那张冷漠疏离的脸,将我挨过的菜名一一报上。 有时我禁不住就想,这样的好男人应该不好找了吧?可为什么却没有对象呢? 有一次他与朋友喝酒,醉了之后说找女友应该像我一样。是指像猫一样暖和还是像猫一样傲娇?或者是像我一样不用操心?还是说喜欢别人欺负他? 不懂,猫咪可以轻易听懂别的种族的语言,但没有相应的文化底蕴,还是无法彻底理解其中的意义。就像是人类常说:“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拼在一起就是不理解。”猫咪也一样。 “尝尝看!”主人又恢复傻子般的讨好了。。。 我有时是真的不理解,我是一只猫,一只拥有独立能力,并且独立性十分强的猫。可为什么这个人类却始终对我摆出一副讨好的样子,用好吃好喝的招待,让我舍不得离开他? 难道是为了养肥了宰掉吃肉? 可也不必这样卑微讨好啊! 不过他的烹调技术真的很好,哪怕别人都说猫肉酸,在他手下都会变成美味吧? 我表情晦暗不明的看着他,他倒是也能继续用讨好的表情回视,难道是我想多了? “喵~”先吃饭。 我收回盯着他的目光,慢慢的,优雅的走向食物,然后开始用餐。 ps:为什么自家猫咪气势这么强?眼神锐利的仿佛我是毡板上的鱼,正在研究怎样处理才更美味。(这就是吃货吗?即使感觉到了也会拿食物做比方。) 我很认真的每样都尝了一遍,然后在这一堆美食中选出了我最喜欢的。将我喜欢的那些解决掉后,开始思索一件事。至于其他的?都给主人了!看我多大方。 前几天就感觉最近将发生一件大事,一件可能会改变我今后生活的大事。能改变我的生活,不是我自己就是身边的重要人物。 可我没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同,小黑也没什么不同,她最近生活很好,小猫崽陆续送人,她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轻。(为什么将自己的孩子送人是好事?之前某猫还说自己妈妈看自己的兄弟姐妹一个个离开很痛心的。) 那只剩下,这个人类。这个供我吃喝,供我玩乐,被我称为主人的人类。 可他会发生什么事?我身为一只猫又能阻止什么? 吃完饭,主人抱起我在街边溜达。 那件改变我今后生活的事发生了。 是的,十分俗套的事件。新手上路,马路杀手。我应用我灵敏的耳朵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刹车声,立即从主人怀里跳出,向另一旁跑去。 计算掉反应时间,我争取的时间应该够他躲开哪怕是受些摩擦,哪怕是擦破点皮,也足够了。 “猫咪!”出乎所料,主人的反应实在是太迅速了,我几乎刹不住自己的身体。正好过了半个马路,此时正在路中央,不知该回去还说穿过。 “嘶”刹车的声音传来,我明白主人一点伤都没受,这是个好消息。 “猫咪,马路车多,快过来!”可惜主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只关心,恩,我。这种感觉不错。 “喵~”我小心翼翼的穿过马路,跳到主人肩上。想来这次灾难算是化解了。 “哎,你呀!”主人无奈,摸了摸我的头,按下我准备进攻的爪子,无视掉周围的若干无关人士,带我离开那里。 回到家,主人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药丸,勾芡到我平常喝的牛奶里。又找到一身女装,扔到床上。最后告诉我那身衣服是为我准备的,将那碟牛奶解决就行了。 不可思议,他入魔了?我难道因为一个药丸就会脱离猫咪的样子转而成为人类? 不过试试也行。改变今后生活,变成人算不算?当然了! 呀咪?为什么主人给的衣服刚刚好?该死的人类,一定是计算好的! “猫咪,喜欢吗?”主人又是一脸欠抽的表情,明明那么欠抽,却是一股温和的气息,连语调都那么温柔,妖孽。 “喵?”本人决定装语言不通。 “为什么啊!”主人崩溃了。一脸的不敢相信,就差捂脸了。 一身合体打扮的美少女,却一脸无辜的发出“喵”的叫声,是不是很震撼? “不错。”我决定还是饶了他,适量嘛,过度就不好了。 “咦?猫咪你逗我~”主人又变画风了,此刻,哎,不想说话了。 “恩,走,出去逛逛。”我打算转移话题 。既然今后的生活会发生彻底改变,如今画风改变也很正常,只是那只黄猫怕是不会再出现了。以后只能以人类的身份看她,一点可惜在心间划过。 “好,走啦。”主人倒是一脸开心的样子,拉起了我的手,十分自然的向外走去。 第十章(引进妖族) 事实证明,作为一只猫站在人类身上看世界,和自己是一个人看到的世界,完全是两个样子。 作为一只猫,看人类的东西,一般只能仰视。没办法,猫的体型实在是太小。那些台子虽然可以轻松跳上去,可正常行走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而那些本就是为人类所建,作为人类,自然可以轻轻松松的将那些东西看清。 “那个,咱们中午吃什么?”呆愣主人十分小声加紧张尴尬的问。 “鱼。”我想都不用想。 “。。。。。。咱们每天都有鱼。。。。。”呆愣主人极其无辜的提出见解:“能不能,能不能换个菜?” “肉。”作为一只猫,尤其是肉食动物。 “。。。。。。。明白了。” ☆、纵然长叹 第一章相遇相约 歌曲名称:初相见 歌手:赖伟锋 专辑:《江南四大才子》插曲 风雨烟吹不散我脑海中万语千言 笔纸砚画不出你眉宇间淡淡伤感 弹指间缘悭一面淡忘多少似水流年 霜雪天三春暖意都来自你温柔指尖 愿与你比肩看岁月变迁 直到闭上双眼再也看不见你容颜 你说漫漫人生若只如初见 只愿牵我的手千里共婵娟 只羡鸳鸯不羡仙哪怕浮生爱恋 终究会消散如云烟 走过三生轮回只为初相见 也许一世姻缘要修许多年 沧海成桑田星辰暗淡 才让深情诗篇再重现 弹指间缘悭一面淡忘多少似水流年 霜雪天三春暖意都来自你温柔指尖 愿与你比肩看岁月变迁 直到闭上双眼再也看不见你容颜 你说漫漫人生若只如初见 只愿牵我的手千里共婵娟 只羡鸳鸯不羡仙哪怕浮生爱恋 终究会消散如云烟 走过三生轮回只为初相见 也许一世姻缘要修许多年 沧海成桑田星辰暗淡 才让深情诗篇再重现 插话: “ 一叶扁舟深处横,垂杨鸥不惊。 ”男子先是重复了一遍谜面,又认真的解析他的意境: “驾一介轻便小舟向湖水深处划去,柳枝下垂飘逸的轻轻摆动自己的身姿,连旁边歇息的鸥鸟都不曾惊动。” 竹凌认真的想象这幅画面,又转头看向水面飘满河灯的清澈河水,眼里所闪过的流光在一瞬间还未显现便已消失。他勾起一抹干净纯洁的笑容,大声的对着两人道: “是安静悠闲,可对否?” “嗯?何解?还请竹公子解析一番。”星濒空灵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清楚楚的响起。 “悠闲自在的驾船在湖面随风飘动,清风明月,自得其乐,多么令人心驰神往。” 竹凌故意将场面混淆,用一种唯美的画面和倒置的话语将谜面的含义解释的东倒西歪,南辕北辙。 “你,”星濒空灵的声音传出,却隐有一分深含的探究,最后终是强行截止,转而夸奖道: “竹公子解释的甚是奇妙。” 第二章意气风发 英雄总是潇潇洒洒进退总是挣挣扎扎 悲欢离合让你我纷纷扰扰 来去总是跌跌撞撞红颜却是挂牵牵挂 沧桑在我的心中发芽 是非总随刀剑闪过现在是谁的天下 你的泪水变成了我的潇洒 今天刹那一线希望断肠人还在天涯 一骑绝尘都是挣扎 仇恨在风中融化 寂寞独剑挽狂花 呀咿呀 千山万水最体现一霎那 让我为你留下 一呀 一呀 一点亮 流星梦化作雪泪情给我 光芒燃心中最黑暗角落 让我为你点燃一呀 一呀 一点亮 流星梦化作雪泪情让我 给你一呀一呀一呀一个家 插语: “星濒,你最想要什么?” “国家安定,万民安乐。” “……星濒,我是太子,这些都是小事,你可有其他想要实现的愿望?” “无。” “我想要你不入皇城,你能做得到吗?”星濒轻轻叹息,看向面前的清柳河。清柳,请留,高高在上的王者怎么可能会因凡间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停留? “星濒,这是你的愿望吗?” 星濒猛然听到声音,迅速回头,看向那个站在柳树下,没有一丝醉意的男子。 就在之前,两人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锦倾悦舞,连续喝了三个时辰的烈酒,最后两人都是大醉,险些路都站不稳。 而现在,两人都神志清明,眼光透彻。 “你,”星濒默默的看着他,像说些什么却又禁口不言,最后无力的吐出几个字: “不会放弃那些的。” 说完之后竟是立刻转向河岸,直愣愣的紧盯着长久以来不曾有任何大型波动的河水。 “……”月凌轻轻的抬起手,似是像挽留抓住什么,可伸出的手却最终无力下垂。 “有些话,是不能挑明的……”星濒默默的在心里暗骂自己:“果然是醉了……” “当然能,你还不信我吗?”月凌风一般的窜到星濒身后,拉起他的手,看着他眼里的懵懂和眼波深处的哀伤,勾起一抹比阳光还要艳丽几分的笑容: “失去了星濒这个大才子,才是我一生的失策呢!” “你,”星濒看向月凌的笑容,呆呆的用手点点他的嘴角,怔怔的问:“会么?”声音之小简直没有空气波动。 “当然。”月凌拉起星濒的手,朗声笑道: “走,去逛遍京城!” 第三章 兵荒马乱 剑气如虹闪电变如风 此去东方有条龙杀气如风 形势如中空 将军我豪情如众声势很凶 黄金甲如重铁 金戈害我心如空如空 景色不同 角色不同 攻势不同 混乱永远无终 一静一动如松 千年不变 如空如空如空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3节 血染盔甲我挥泪杀 满城菊花谁的天下 宫廷之上狼烟风沙 生死不过一道刀疤 周围每人落魄 周围没人啰嗦 行人漂泊漂泊 漂泊一身落寞 亲人纷纷入座 兵戎相见如果 千军万马万马 万马奔腾的轱辘声真不错 经年战事已久 成败转眼入秋 点滴烽火烽火 烽火回忆入秋 那烽火回忆入秋 吼`吼`吼`吼` 那杀戮过逝如风 吼`吼`吼`吼` 那烽火回忆入秋 吼`吼`吼`吼` 皇室血脉如河流 血染盔甲我挥泪杀 满城菊花谁的天下 宫廷之上狼烟风沙 生死不过一刀的疤 血染盔甲我挥泪杀 满城菊花谁的天下 宫廷之上狼烟风沙 生死不过一刀的疤 插话: 月珏历三十年,帝国属下东诸侯国叛乱,将军月苛被下毒,手下纷扰。 皇帝派太子解决此事,太子亲自上阵。 兵荒马乱的时代拉开序幕,一场征战就此开使上演。英雄辈出的乱世将洗刷出被岁月所尘封的明珠,为万古的帝业搭建坚实的基础。 “你要走了。”不是疑问,是平静的叙述。就像星濒一向空灵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嗯,国家需要一场血洗。”月凌点头,遥望着东方——那里,是他即将赶赴的战场。 “如此,祝你早日得胜归来。”没有任何波动,没有一丝的不舍,更甚是,没有一句关心…… “你—”月凌压下自己欲举起的双手,忍住想拉他上马的冲动,平静道: “等我得胜归来,带你巡游四方。” “好。” 第四章功败垂成 乱任风雨纠缠 却再难领悟人间 等看不穿只眼前 生命理已定 死黄泉独行 争不过反复 如何谈输赢 天因果无常 成败早安局中 宿命中轮回终成空 局内争斗血染多少尔虞我诈 局间兵戈铁马尽萧杀 (且问天下) 局外纷扰如沙 难数英雄风华 难测天局斟不破归何家 局成一腔胆气 江湖谁能共与 局散离歌一曲莫叹息 (不离不弃) 局破尘埃落地只留生死相依 诉不尽恩怨别离是天局 插话: 太子终究是太子,体内流淌的是皇家的尊贵血脉,眼前的敌人已溃不成军。 可恶!识人不清和太过容易取得的胜利迷扰人的视线,一步步踏入敌人苦心设置的陷井。 明明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却不仅止步于此,还要东躲西藏…… “月凌,月凌,你真不是一个能独撑一面的人。这样,怎么让他安稳的生活?” “尔虞我诈,钩心斗角。月凌,你还是不要带给他麻烦了……” 第五章 有何不可 为你倾城嫣然一笑,披荆斩棘弃繁华; 为你出尘素衣芳华,暗卧沙场染战袍; 为你盈滢清狂年少,袖手天下醉伊人; 为你幽然琵琶断曲,琴瑟相鸣隐山林; 为你无忧属世韶光,驰马疆场了羁绊; 你黛眉微蹩,我拼尽性命随你愿; 你醉世一笑,我倾尽天下又何妨; 你血染桃花,我三千青丝成白发; 愿与你共赏繁花; 愿与你长灯相伴; 愿与你隐世山林; 愿与你同数细水长流; 愿与你白头偕老,生死相随; 愿为你哭; 愿为你笑; 愿为你殇; 愿为你生死不离; 这一生,唯独的温柔都给了你; 倾尽所有温柔,予你盛世繁花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 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 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 天地浩大 插话: “我要去前线。”星濒看着桌子上太子一封封传来的加急战报,只有喜,没有忧。 “不现在前线是什么样你不知道吗!我不准!”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是,我明白了……” “月凌,怎么办?你一定能撑住的。” 星濒一副哀伤的样子,怔怔的看向东方,那里,是他所征战的地方。 “公子。”影卫将前方的战况传来: 太子中毒,昏迷不醒。 “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母亲,孩儿想去前线。” “你……” “母亲,孩儿……” “罢,你走吧,剩下的,听从天命。” “公子!这火……” “吁——”星濒翻身下马,闯入熊熊火海,只留下身后的一阵阵“公子——” “你在吗?出声啊!” “咳咳,月凌,月凌——” “原来你在这 咳咳,走——” “公子”“公子” “咳咳,走!” “走?星濒,你不会以为他就那么好救吧?” “咳咳,速战速决!” 星濒看着被自己抱着怀里昏睡的人,周围的刀光剑影似是消失的干净,此刻寂寥无声、极其安静。 第六章 过犹不及 火光凄厉地照亮夜 城破时天边正残月 那一眼你笑如昙花 转眼凋谢 血色的风把旗撕裂 城头的灯终于熄灭 看不到你头颅高悬 眼神轻蔑 焚成灰的蝴蝶 断了根的枝叶 挣脱眼眶前冻结的悲切 鲜血流过长街 耳畔杀伐不歇 守护的城阙大雨中呜咽 多年后史书页 还把这夜撰写 青石长阶染尽生离死别 耳闻的像终结 眼见的都毁灭 温柔的最决绝 坠落的曾摇曳 恍然间已诀别 正褪色的长夜 破晓之前洗去所有罪孽 有人喊你名字 直到声嘶力竭 若魂魄能知觉 黄泉下不忘却 不记得阴晴或圆缺 我看过花开和花谢 渐渐地回忆起喜悦 与恨有别 王城的姓氏都改写 我还在这里守着夜 等什么从灰烬里面 破茧成蝶 是命运在轮回 熟悉得像幻觉 火烧破天空星辰都倾泻 马蹄踏碎落叶 四方边角不绝 血滚落尘土像那瞬艳烈 太遥远的岁月 看不清的眉睫 回忆尽头风声依旧凛冽 埋下的骨和血 早沉没在黑夜 逝去的已冰冷 飘零的未了结 记得城中日月 蝉鸣后又初雪 屋檐细雨停在初见季节 用最平淡话语 藏住旧日誓约 春风绿过柳叶 你曾笑得无邪 太遥远的岁月 看不清的眉睫 回忆尽头风声依旧凛冽 埋下的骨和血 早沉没在黑夜 逝去的已冰冷 飘零的未了结 记得城中日月 蝉鸣后又初雪 屋檐细雨停在初见季节 用最平淡话语 藏住旧日誓约 春风绿过柳叶 你曾笑得无邪 逆风穿越荒野 来不及去告别 破晓之前忘记所有胆怯 从此用我双眼 替你看这世界 云万里山千叠 天尽头城不夜 依稀是旧时节 城门上下弦月 白色身影夜色如水清冽 借我一刻光阴 把你看得真切 身后花开成雪 月光里不凋谢 插话: 东诸侯国终于最后在星濒的帮助下平定下来,帝国终于又恢复了曾经的安定。 可还未等太子回到京城、进入皇城,西诸侯国和北诸侯国相继烦乱。 星濒表现出了极强的控制力。 可惜,过犹不及,他将自己放在风口浪尖,就意味着灾祸的开始…… “太子,请您相信我!星濒他……” “不必说!” “太子,星濒他……” “如何?” “他,”月凌眼前站立之人浑身一震,禀气道:“星濒滥用职权,与敌军相交过密……” “来人,将他拖下去,以后有诸如此类者,斩!” “公子,太子他……” “……”星濒看着眼前的沙盘,片刻道:“无妨。”语气间竟是如此的沙哑和悲锵。 “公子,您这是本周的第七回被刺杀,第十三次遭暗算。想擒拿您的人,怕是……” “无妨。” “呼,”星濒看着天空清亮的月亮,它身边有众星在环绕。“夜之王者吗?”星濒苦涩的笑笑。 “太子,今天星濒站在靠近悬崖的山顶看月一盏茶又大半柱香。” “可有言论?” 他先是深叹口气,后对月询问:“夜之王者吗?” “退下,有情况立即回复。” “公子,太子他……” “无妨。” “可他……” “隔墙有耳。” 吓!侍卫立刻捂嘴。 第七章若你愿意 风云壤 帝业荡 玉宫房皆入吾玄掌 夜凝霜 与群臣共赏 清酒共醉意满觞 笑音泛羽商 临阵兵挽澜沧 千军战意高昂 繁华下流灯万民咏清歌响 远水映山北雁南翔 峻岩遮光凌刺穹苍 君且吟一曲 盛世无疆 舞袖忙 旋破红装清角回转天地自茫 夜枕珏上 衾被鸳拥玉丝微凉 新酒又添残酒困状 今春难减前春恨满愁肠 望帝乡 也不过醉梦一场 战沙场事无常 楼横梯国使频奔忙 万家血 腥胜百花香 问谁的双袖涤荡 撩过兴与亡 沧月照尸未还故乡 俯仰难解史册几行 看烟锁重山不返锦年过往 旌旗翻万骨与月共葬 肃杀孤寂哭魂断尽殇 君且诉何事 静沐残阳 摇城上 国破家亡前朝旧事随风东往 不如流江自提剑试演乌江王 泪下纵横敌寇败仗 庭院深深落木萧萧何方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4节 归期葬 叹不过人世一场 弓起亲见天狼 杜康在手忧思忘 一夜归玄黄绿瓦撕碎天苍 笔乱洒墨恣意 旧臣开颜疏狂 梦醒饮尽神伤 黯黯摇曳烛光 傲气独居竹簧 贪君王 将天下望何以为此借过苍黄 海蓝狂浪 下沉枯泉未见华妆 闪惚恍当年故乡月色如昨染清辉亮 泪滴成霜 又是一年锦城花放 锦瑟无端弦泛流光 画屏悉数寒星幽扇微恍 隔千载 犹忆长叹恨韶光 纵只梦一场 插话: “公子,终于回来了!” “嗯。” “这下,咱们可以离开他了吧?” “难。” “星濒……” “呼——”星濒深深吸口气,静静的看着眼前之人,岁月,当真无情。 “星濒……”月凌更是柔和的唤着他,一双眼里尽是请求。 “你希望的,就是我所想的。” “那星濒,我要去那个地位了,你?” “只要你愿意,我随意。” “星濒~我——”妩媚入骨的声音自书桌旁随意放置的床边传来。 星濒看着自己眼前身中剧毒的月凌,他身上的,是一种烈性□□,不交合必死无疑。 “好。” “公子,您为什么不去找个女人?而且这是相府……您……” “你以为他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 “您是说?”侍卫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 “明日,我就会回谷。走,去和爹爹告别。” “你!荒唐!” “他故意给自己下毒,又清楚的让我明白他所中明白何毒,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应对的余地。” “他……”宰相迟疑,商量着:“我们一起离开如何?” “不行,狗急跳墙,不能引他发狂。” “公子,您不是说要回谷,怎么……” “怎么?不想去么?我放你离开如何?” 马车摇晃,将星濒苍白的脸隐在暗处,唯一双透亮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莹亮的光芒。 “强行控制自己到□□的最后时机,连让我叫侍女的时间都没有留下,这份控制力……” “星濒,你不会怪我吧?” “若你愿意,无妨。” 第八章鸟尽弓藏 权倾朝野,满目肃杀,宫廷迷乱。手执简章,帝不晋见,聊苦万里,宫墙深院。回望家国,悲愁覆翻,夜不成寐,恐皆入眠。 臣子 泪潸然熄烽烟护城河血洒满 长江去兴亡变怎奈何王座远 霸业转遮幕帘终不复哭声传 饮江川 随黄泉惜此生长嗟憾 负手立堂前月华如练新花绽见君臣共寻欢 挥袖醉金蟾杯溢觞满恶意泛叹不见觅谏言 赋税役劳怨旌旗折断边塞远 恨忠良行遥渐 黯泪泣魂残 悲歌长叹故人变伤烛火微缭乱 月下忆当年与谁共并肩 风华笑颜揽点检如今竟再无人从前 夜雨升星散歌罢浮云乱 千年终一战独泣血复提剑 朔风寒温血暖人情似 故乡滥 落花潺凭阑干知音盼 命途短 归路弃军帐祭成败后青史翻 莫倚栏高楼穿锦衣换为青衫 旧人醉阑珊 草庐君伴不进殿云悄坠笙歌乱 知己付与谁 报国无缘欲将济征伐锐戟亦断 含泪歌红颜 沦黄尘浅问夙愿何事迎风入远 今夕月缠绵胜似昨天不逢人任午香吹尘暗 岁月流婵娟渎华光临挽 切莫诉玉盘沙场嘶吼战马与我何干 秋风商音再参斗信重唤 妻离若子散悔尽如画江山 泪潸然熄烽烟护城河血洒满 长江去兴亡变怎奈何王座远 霸业转遮幕帘终不复哭声传 饮江川 随黄泉惜此生长嗟憾 魂兮游故园谁苦待吾还 此战军降后重看杯中旧影似已身边 花尽又一年花碎借人间 史册轻轻叹沧月换波人看 泪潸然熄烽烟护城河血洒满 长江去兴亡变怎奈何王座远 霸业转遮幕帘终不复哭声传 饮江川 随黄泉惜此生长嗟憾 时光燃见归雁 □□浅盛世鲜 抚金弦 思华年朝夕长千秋短 一壶寒流江边清酒甜 醉兴酣 只一眼 只一遍终此生无嗟憾 插话: “他是说,我将是他最宠爱的人” “可濒儿你……” “别说了,果然是他的孩子,这是要囚禁他呀!锋利的武器总是不能被别人所利用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身为一柄利器,终会有人感觉刺眼的。 “公子,家里已全部收拾妥当,您……” “我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您……” “如实回复。” “是。” “公子,您不是真的……” “美丽的东西,总是很不希望送给别人的。” “可公子您……” “帝王所说的话,不能不信,亦不可尽信。” “何况,一举一动皆有深意的帝王,有谁敢和他叫板?” 第九章 尘封雪藏 灯火初入眸相逢犹见渝州 狼毫洒冷墨赋诗数十首 少年青衫扬谁解惊鸿翻袖 月下长河过桥边玉信雁歌残阙笑颜不收 花边死风流 执手 听暖风送缠绵观旌旗折王侯 说男儿自豪情誓破楼兰敌寇 征轮远泣尘垢何处离人与共游 娟娟玉娥映轻舟 忆落花疆埸厮杀怎休 夜里独书 归雁何事返头 君别无音讯客路青山盈袖 烽烟正渐近悔婿觅封侯 楼上欲望休玉梯横绝月钩 暮色淋漓洒旧人何处浴血沧沙剑取敌首 可知吾日夜 等候 秋叶花败残路归期一指葬后 寂寞独守空闺夜夜笙歌不休 流光封尘香车 又是一年情难收 何处问相逢渝州 忆落花悲歌叹将月镂 夜里独书 不知意可到否 听暖风送缠绵观旌旗折王侯 说男儿自豪情誓破楼兰敌寇 征轮远泣尘垢何处离人与共游 娟娟玉娥映轻舟 黄泉碧落共游约好来世纵酒 死生契阔消长羲舒繁华依旧 泪下青史何留 只一处空碑野柳 东华梦物逝 人走 忆落花烟火洒血划破 夜里独书 岁月已不回首 一面湖水是为了谁 泛起波浪 一杯清茶又为了谁 不肯凉 你来时的满城飞霜 一如旧时光 大雁过处在水一方南风微凉 断桥残雪是为了谁 亦复如往常 一个人又会为了谁 念念不忘 我来时的满地斜阳转眼就消散 带不走青衫袖上 一片月光 一面湖一个人一段过往 一座亭里醉一场 相逢与散场不许谈 人生若江湖一晌贪欢 若无千金酿 借杯湖水又何妨 醉生梦死能几场 离合与悲欢毋需讲 生世若飞花何必断肠 今夕终是何夕莫费心思量 既别之后再苍茫 断桥残雪是为了谁 亦复如往常 一个人又会为了谁 念念不忘 我来时的满地斜阳转眼就消散 带不走青衫袖上 一片月光 相逢与散场不许谈 年华光阴短今宵漫长 若无千金酿借杯湖水又何妨 醉生梦死能几场 离合与悲欢不必讲 潮汐静如常岁月猖狂 夜来风雨中哪管花落满衣裳 浮生如梦 梦如霜 插话: “前途似雾,浮生若梦。他,不会再见自己。” 第十章尘埃落定 画骨成沙 落地残花 指尖蒹葭 谁又错了谁的天涯 千山晚霞 一世纷杂 谁又把谁刻在心头画 身影又描摹他 留不住他 换得又一身的牵挂 咫尺天涯 三世桃花 落成烬 亦无人回答 灼伤这一池寂寞又浮现谁的脸 撼轮回依然诉不清这缠绵 这瞬间谢在掌心的流年渐渐 化风吹散不去的离别 铃听尘沙 一生牵挂 已望不见你的天涯 是谁在唱 透我心伤 恍惚错落风华变白发 来世尘缘幻化 谁是他啊 飞花漫天亦不过是刹那 心若喑哑 又何必牵挂 笑红尘 醉生梦一场春夏 尽情绝 上九天不伤不灭 断念剑 斩不断相思弦 挥不去的是你还残留的誓言 听风雪飘落在我身边 只看见过往繁华在我眼前瞬间崩塌 若来生再次刻画是否会成沙 啊 忘川河映不见 你的容颜 姻缘线背负多少残缺 三生石许下曾经以为的心愿 刻入骨埋葬我在昨天 化风吹散不去的离别 插话: 一把妖艳的大火将星濒所居住的宫殿瞬间笼罩,等月凌到达时,星濒手里只有一张纸条: “不入皇城,待夜未央。” 番外篇谁又会悔 谁的天下 作词:邢万来 一缕缕青烟 烽火血战连天 征战了几世 又是谁的城池 每当夕阳西下 多少人没了家 拖妻带子 流亡在天涯 铁马卷起了风沙 血泪堆积得天下 自古王者 又有谁能无过 黄沙百战一去不复返 挥刀断剑战死稳江山 离愁别恨皆是泪还 纵然我独叹 血洒柳絮岸边的湖畔 留名青史转眼皆云散 我欠你这世的孤单 只盼来世还 硝烟似漫天 杀红了谁的眼 人的另一面 名利虚现眼前 阵场兵刃相见 手足相残折剑 他日九泉 无言见父面 铁马卷起了风沙 血泪堆积得天下 征战十里 换来尸横遍地 黄沙百战一去不复返 挥刀断剑战死稳江山 离愁别恨皆是泪还 纵然我独叹 血洒柳絮岸边的湖畔 留名青史转眼皆云散 我欠你这世的孤单 只盼来世还 黄沙百战一去不复返 挥刀断剑战死稳江山 离愁别恨皆是泪还 纵然我独叹 如果流年能在次倒转 我愿放弃心中的江山 把欠你半世的孤单 陪你走完 直到最后,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可那些过往,都已回不去了。 ☆、纵然长叹 (第一章相遇相约) “ 一叶扁舟深处横,垂杨鸥不惊。 ”男子先是重复了一遍谜面,又认真的解析他的意境: “驾一介轻便小舟向湖水深处划去,柳枝下垂飘逸的轻轻摆动自己的身姿,连旁边歇息的鸥鸟都不曾惊动。” 竹凌认真的想象这幅画面,又转头看向水面飘满河灯的清澈河水,眼里所闪过的流光在一瞬间还未显现便已消失。他勾起一抹干净纯洁的笑容,大声的对着两人道: “是安静悠闲,可对否?” “嗯?何解?还请竹公子解析一番。”星濒空灵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清楚楚的响起。 “悠闲自在的驾船在湖面随风飘动,清风明月,自得其乐,多么令人心驰神往。” 竹凌故意将场面混淆,用一种唯美的画面和倒置的话语将谜面的含义解释的东倒西歪,南辕北辙。 “你,”星濒空灵的声音传出,却隐有一分深含的探究,最后终是强行截止,转而夸奖道: “竹公子解释的甚是奇妙。” (第二章意气风发) “星濒,你最想要什么?” “国家安定,万民安乐。” “……星濒,我是太子,这些都是小事,你可有其他想要实现的愿望?” “无。” “我想要你不入皇城,你能做得到吗?”星濒轻轻叹息,看向面前的清柳河。清柳,请留,高高在上的王者怎么可能会因凡间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停留? “星濒,这是你的愿望吗?” 星濒猛然听到声音,迅速回头,看向那个站在柳树下,没有一丝醉意的男子。 就在之前,两人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锦倾悦舞,连续喝了三个时辰的烈酒,最后两人都是大醉,险些路都站不稳。 而现在,两人都神志清明,眼光透彻。 “你,”星濒默默的看着他,像说些什么却又禁口不言,最后无力的吐出几个字: “不会放弃那些的。” 说完之后竟是立刻转向河岸,直愣愣的紧盯着长久以来不曾有任何大型波动的河水。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5节 “……”月凌轻轻的抬起手,似是像挽留抓住什么,可伸出的手却最终无力下垂。 “有些话,是不能挑明的……”星濒默默的在心里暗骂自己:“果然是醉了……” “当然能,你还不信我吗?”月凌风一般的窜到星濒身后,拉起他的手,看着他眼里的懵懂和眼波深处的哀伤,勾起一抹比阳光还要艳丽几分的笑容: “失去了星濒这个大才子,才是我一生的失策呢!” “你,”星濒看向月凌的笑容,呆呆的用手点点他的嘴角,怔怔的问:“会么?”声音之小简直没有空气波动。 “当然。”月凌拉起星濒的手,朗声笑道: “走,去逛遍京城!” (第三章兵荒马乱) 月珏历三十年,帝国属下东诸侯国叛乱,将军月苛被下毒,手下纷扰。 皇帝派太子解决此事,太子亲自上阵。 兵荒马乱的时代拉开序幕,一场征战就此开使上演。英雄辈出的乱世将洗刷出被岁月所尘封的明珠,为万古的帝业搭建坚实的基础。 “你要走了。”不是疑问,是平静的叙述。就像星濒一向空灵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嗯,国家需要一场血洗。”月凌点头,遥望着东方——那里,是他即将赶赴的战场。 “如此,祝你早日得胜归来。”没有任何波动,没有一丝的不舍,更甚是,没有一句关心…… “你—”月凌压下自己欲举起的双手,忍住想拉他上马的冲动,平静道: “等我得胜归来,带你巡游四方。” “好。” (第四章功败垂成) 太子终究是太子,体内流淌的是皇家的尊贵血脉,眼前的敌人已溃不成军。 可恶!识人不清和太过容易取得的胜利迷扰人的视线,一步步踏入敌人苦心设置的陷井。 明明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却不仅止步于此,还要东躲西藏…… “月凌,月凌,你真不是一个能独撑一面的人。这样,怎么让他安稳的生活?” “尔虞我诈,钩心斗角。月凌,你还是不要带给他麻烦了……” ( 第五章 有何不可) “我要去前线。”星濒看着桌子上太子一封封传来的加急战报,只有喜,没有忧。 “不现在前线是什么样你不知道吗!我不准!”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是,我明白了……” “月凌,怎么办?你一定能撑住的。” 星濒一副哀伤的样子,怔怔的看向东方,那里,是他所征战的地方。 “公子。”影卫将前方的战况传来: 太子中毒,昏迷不醒。 “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母亲,孩儿想去前线。” “你……” “母亲,孩儿……” “罢,你走吧,剩下的,听从天命。” “公子!这火……” “吁——”星濒翻身下马,闯入熊熊火海,只留下身后的一阵阵“公子——” “你在吗?出声啊!” “咳咳,月凌,月凌——” “原来你在这 咳咳,走——” “公子”“公子” “咳咳,走!” “走?星濒,你不会以为他就那么好救吧?” “咳咳,速战速决!” 星濒看着被自己抱着怀里昏睡的人,周围的刀光剑影似是消失的干净,此刻寂寥无声、极其安静。 (第六章 过犹不及) 东诸侯国终于最后在星濒的帮助下平定下来,帝国终于又恢复了曾经的安定。 可还未等太子回到京城、进入皇城,西诸侯国和北诸侯国相继烦乱。 星濒表现出了极强的控制力。 可惜,过犹不及,他将自己放在风口浪尖,就意味着灾祸的开始…… “太子,请您相信我!星濒他……” “不必说!” “太子,星濒他……” “如何?” “他,”月凌眼前站立之人浑身一震,禀气道:“星濒滥用职权,与敌军相交过密……” “来人,将他拖下去,以后有诸如此类者,斩!” “公子,太子他……” “……”星濒看着眼前的沙盘,片刻道:“无妨。”语气间竟是如此的沙哑和悲锵。 “公子,您这是本周的第七回被刺杀,第十三次遭暗算。想擒拿您的人,怕是……” “无妨。” “呼,”星濒看着天空清亮的月亮,它身边有众星在环绕。“夜之王者吗?”星濒苦涩的笑笑。 “太子,今天星濒站在靠近悬崖的山顶看月一盏茶又大半柱香。” “可有言论?” 他先是深叹口气,后对月询问:“夜之王者吗?” “退下,有情况立即回复。” “公子,太子他……” “无妨。” “可他……” “隔墙有耳。” 吓!侍卫立刻捂嘴。 (第七章若你愿意) “公子,终于回来了!” “嗯。” “这下,咱们可以离开他了吧?” “难。” “星濒……” “呼——”星濒深深吸口气,静静的看着眼前之人,岁月,当真无情。 “星濒……”月凌更是柔和的唤着他,一双眼里尽是请求。 “你希望的,就是我所想的。” “那星濒,我要去那个地位了,你?” “只要你愿意,我随意。” “星濒~我——”妩媚入骨的声音自书桌旁随意放置的床边传来。 星濒看着自己眼前身中剧毒的月凌,他身上的,是一种烈性□□,不交合必死无疑。 “好。” “公子,您为什么不去找个女人?而且这是相府……您……” “你以为他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 “您是说?”侍卫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 “明日,我就会回谷。走,去和爹爹告别。” “你!荒唐!” “他故意给自己下毒,又清楚的让我明白他所中明白何毒,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应对的余地。” “他……”宰相迟疑,商量着:“我们一起离开如何?” “不行,狗急跳墙,不能引他发狂。” “公子,您不是说要回谷,怎么……” “怎么?不想去么?我放你离开如何?” 马车摇晃,将星濒苍白的脸隐在暗处,唯一双透亮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莹亮的光芒。 “强行控制自己到□□的最后时机,连让我叫侍女的时间都没有留下,这份控制力……” “星濒,你不会怪我吧?” “若你愿意,无妨。” (第八章鸟尽弓藏) “他是说,我将是他最宠爱的人” “可濒儿你……” “别说了,果然是他的孩子,这是要囚禁他呀!锋利的武器总是不能被别人所利用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身为一柄利器,终会有人感觉刺眼的。 “公子,家里已全部收拾妥当,您……” “我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您……” “如实回复。” “是。” “公子,您不是真的……” “美丽的东西,总是很不希望送给别人的。” “可公子您……” “帝王所说的话,不能不信,亦不可尽信。” “何况,一举一动皆有深意的帝王,有谁敢和他叫板?” (第九章 尘封雪藏) “前途似雾,浮生若梦。他,不会再见自己。” (第十章尘埃落定) 一把妖艳的大火将星濒所居住的宫殿瞬间笼罩,等月凌到达时,星濒手里只有一张纸条: “不入皇城,待夜未央。” (番外篇谁又会悔) 直到最后,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可那些过往,都已回不去了。 ☆、黎明 一切随风,亦随缘。 可所谓的巧遇,只不过是一场惊天计谋。 有心之人所计算的,所有可能的相加。 所有细节偏差,故事沿不同结局上演。 失之分毫,谬之千里。 所谓的事实,只是尘埃掩盖下的一场…… 一切的事情,都可能是有心人的算计 不是所有人想去争权夺利,可有些人却不能不参加身为皇室之人,永不能抛弃‘争’ 最黑暗的,不是午夜,而是黎明。 正是多么渴望,才是那么的失望。 月墨黎作为一个穿越者,主角光辉外加金手指大开,本应在那个时代混得风生水起、肆意快活的,可他却有眼无珠,错将一生葬送。 星珏明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机缘巧合下结识一抹来自异世或者说未来的孤魂,为自己的人生点亮了明亮的烛光。 可他却疑心病太重,又软弱听信谗言;一朝得势,转身就将一直护着自己的人压入身下,囚禁肆虐。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故事猛然向另一个方向发展。 黎明,昨天与今天的分界线;暗夜与光芒的分割刃。 现代生物学讲,单侧光照射会引起植株的畸形生长对于那些无知的植物来说,它们只是跟随阳光而已。 可于一个常年在黑暗里挣扎求生、在生与死的边缘堪堪度日的人来说,只要有一束光出现在他的眼前,不管它是多么微弱;不管它是多么遥不可及;不管它能否接近……只要还能找到它的踪迹,他都愿意追随,至死不渝。 如果一直身在黑暗之中,那么还不曾如此失望; 见过阳光的温暖却又被打入深渊,才是真正的绝望。 星珏明曾经以为月墨黎是他人生中的亮光,所以他花费全部的气力去追逐。 可辛苦到手的东西总是会不安的,总是会突然之间担心他会不会某一天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星珏明怕了,他曾经最信赖的人,也是他自己最脆弱的弱点。 所以他听信了, 所以他实施了, 所以他反过来压制、囚禁他了, 也许有些事情就是那么诡异,原以为自己离不开他,却突然发现他也离不开自己…… 得寸进尺,贪心不足蛇吞象,所以他是在一点点的逼迫他离开啊! 众叛亲离,还好还有他。 可暮然回首,他已憔悴如此,自己怎么忍心?怎么会这么狠心! 终于挽回局面,可他却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从来只闻新人笑,何人会理旧人哭?醉生梦死的时候最终还是遗忘了他,早就背叛了曾经的誓言,再加一条篡改历史也没什么。 可是,眼前的繁华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奢华的表面下掩藏了多少污秽? 而这次,再也没有了他为自己遮风挡雨。 暗淡的灰色只属于一天中的黎明与黄昏; 而明亮的银白色却是白天与黑夜的宠儿,无论何时都绽放着无与伦比的、华丽的色彩。 重生归来,自己的命数必然要彻底改变。 暗淡的灰色只会存在于曾经的记忆,而今生所填补的,必定是亮眼华丽的斑斓。 灰色;银色。 相似的颜色却拥有不同的特性,看似细小的差距却在无形之中謬之千里。 一步错,步步错。 一个小小的改变,都可能牵动整个大局的走向。 越滚越大的雪球,终究会引发一场惊世骇俗的雪崩,而不幸被波及的人,只能暗骂时运不佳。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每一步,都是有用的。 丝毫不差。 三尺之冰非一日之寒,有些东西,还是要经过长久的时间酝酿发酵才能出成效。 而这些时间,既然重生一次,自会好好利用,为自己,为他,为那份始终不曾明了的感情。 时间穿梭,流年变幻,什么是不变? 亲情?友情?爱情? 情之一字,伤了古今多少人? 可又有多少人为这个字前赴后继,不惜放弃所有? 乱世英雄,纷扰的传说; 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乱战的天下谱写的是谁的英雄传奇? 所有的刀光剑影是为了一个人的雄心; 所有的阴谋诡计是为了一个人的野心; 所有的悲剧是为了成就一个人的心愿; 所有的残忍是为了创造一个所谓盛世。 那么,这场繁华的天下,终究是会被颠覆的。 因为,要为下一代的新生血液培养力量。 所以,以血的代价,换回一个美好的未来 是幸,还是不幸? 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 最后要为这一切埋单的, 还是那些无辜受牵连的百姓。 如此,百姓何其可悲? 但他们平常不付出任何的努力,平常只是安逸的享受着自己的平淡生活,就算是被当成炮灰又如何? 世家大族,每个人都清楚的明白: 而今他们的身份,是先辈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所换来的 而他们,自然也要为这份尊贵付出相应的代价 ☆、黎明 落雨淅淅沥沥,敲打在古朴的青砖裸瓦上,发出清脆又简短的撞击声。房屋外暴雨倾盆而降,霹雳炸响,闪起了一道道能将一切都明亮的光辉。小墨睁开眼睛,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外面是暴雨闪电,阴沉沉的天色笼罩着世间万物,一副暗淡无光又阴郁的样子。 小墨将视线从窗户上移开,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这是一个古朴的房屋,里面有着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装饰。豪华的上等沉香木横梁中雕栏玉砌,千姿百态的繁复花纹勾勒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图形。这些图形,无一例外的,都是龙。 龙。 这是皇室的专享图案,一般人轻易不敢使用。 小墨眯上自己的双眼,慢慢的回想: 小墨本是一个小小的乞丐,自他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个流浪的孤儿,每天的日子就是想尽所有办法让自己生活下去。而这一次,他碰见了一场连续三个月的大雨。倾盆大雨将小墨所居住的破庙彻底倾塌,而可怜的小墨就被活活的压在里面,然后他就穿越了。 同样是暴雨的天气,同样是躺在床上的姿势,所以小墨就转世回魂到这具身体上了么? 罢,罢,反正前世的世界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念的,而现在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也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也算是弥补了前世的遗憾。 小墨慢慢的走下华贵柔软的大床,留念的看了一眼自己压下的那个浅浅的痕迹,然后向门口走去。 刚刚打开门,也许是刚刚听见开门的声音,小墨就听到了身边的问好声: “王爷,天寒,要不要让厨房先备上姜汤?” 小墨扭头,看见了一个从阴影中走出的男子。 这个男子一身黑衣,腰背挺直的跪在地上。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地上,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是极其清晰的传出: “王爷,您昨天沾染的风寒还没有好;要不然让西院的那些戏子来为您唱戏解闷如何?” 小墨无奈,将自己的视线转向眼前的庭院,赏雨。 小墨眼前的这个庭院建造的恢弘大气,飞阁流丹、舞榭歌台,琼楼玉宇,反正用尽小墨心中的所有词语都无法完美的将它描述出来。 小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雨景,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寂寥和悲寂。今后,小墨的人生就将换到这里生活了。虽然在那个世界没什么留念,可此时此景,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王爷,您要不去眼前的庭院中继续观赏这雨景?” 小墨身边的影子又一次开口,他的手中有着一把很漂亮的雨伞;而这次他的身后走来了一群花花绿绿的戏子,他们正带着一干家当手足无措的跟在男子的身后。 “走吧。”小墨看着身后明显紧张和害怕的众人,开口让他们先过去准备。如果小墨此时还不开口,估计他们更要紧张;而如果小墨直接回房,估计他们下次就更害怕了。 待那些唱戏的一一离开,小墨看向那个影子:“你叫什么名字。”不怪小墨唐突,也不是不担心直接被人揭穿;小墨明白,如果自己不开口问,这个像影子的家伙也不会开口说。 “王爷,属下名为残影。” 果然,这个影子回答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话语,就连小墨这样‘奇怪’的问题都没有让他的表情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待小墨悠闲的坐在兰亭里品茶观雨听曲的时候,小墨开始了自己的询问: “现在是什么朝代,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我又是什么身份。” 这真的是,干脆利落,可也是无奈之举。 小墨本就是一个靠乞讨为生的孤儿,他问问题自然是单刀直入。而且小墨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个你不问他坚决不说;你讲的含糊他就当成什么也没有听见的货。 “现在是夜周帝国第四百三十六年,这里是您所居住的黎王府,您是帝国最尊贵的王爷。” 果然!小墨在心里骂了一声,这货的回答,真真是令人生气!你丫的回答的真是认真,可有用的简直没有! 夜周帝国,黎王府,原谅小墨是个文盲,他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朝代和地方?就算有个时间又如何?小墨又没有学过历史,他就算知道又如何? “将本国历史给本王当成故事讲,我要听故事。” 小墨想起了自己在上一世见过的那些高官和有钱人,他们好像就是这样说话的。 既然不能从这家伙的嘴里直接得来,那就换个方式。 最后,小墨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是这个帝国唯一的王爷,与皇帝一母同胞,而且受尽了皇帝的宠爱。可以说,虽然皇帝是整个国家的掌权者,但这个王爷才是真正的最高层。 因为这个朝代的皇帝貌似‘恋弟’,将自己能给的、不能给的全部都给了,而且还十分的爽快。 更甚是,因着‘自己’的一句话,将‘自己’看不顺眼的湖都给填了 其实很幸运对吧?这样的背景,这样的哥哥,小墨感觉自己赚大了。 月墨黎,帝国唯一的王爷,是除皇帝外唯一还存在的王爷。 有人说当今皇帝是一个很仁慈的君王,对自己的同胎胞弟如同亲父亲一样的慈爱,将整个帝国的荣华都亲手送至他的眼前。 若是开口问帝国最尊贵的是谁,那一定是皇帝殿下。但若是问整个帝国谁的权势大,谁最舒心安康,那一定是当今帝国唯一的王爷黎王爷。 据说黎王爷权势滔天,连皇帝都管不着。 据说黎王爷恩宠无双,堂堂皇帝亲手将奇珍异宝捧在手上将他们‘奉’给他。 据说帝国的殿试是考察谁能与黎王爷相处令其开心 黎王爷,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皇帝,他是怎样的存在?”一声充满了疑惑和无奈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响彻,明明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他却是轻易的说出口,而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男子身穿银白色的锦衣,随意在大殿中来回走动。在他的明亮的锦袍上有着用巧妙的技法绣着繁复的花纹,而这些花纹,无一例外的都是一种生物 龙。 传说中天下之主是龙的转世,而龙也一直是皇家专属。如果有谁不是皇家之人却敢用龙的图腾,那么他一定会受到朝廷的‘追杀’。 但眼前的男子身上却绣满了龙的花纹,而他身边的人也没有任何的不同意。 因为他的身份,是比皇帝还要高上一层存在。 历史上没有那个王朝能这样的,明明是王爷,却是比皇帝还要悠闲和权势强大。 偏偏皇帝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残影。”男子开口,将自己的视线转向身边的某个角落。 “属下在。”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移出,悄无声息的像是一直在那里,不曾有半点身形的变动。 “再给我讲讲皇帝。”男子面无表情的要求。 “是。皇帝殿下”残影此时的表情是无奈加抽搐的。他已经不知道讲了多少遍皇帝殿下的事情了,自从那天王爷一觉醒来,他就开始不停的‘讲故事’。 残影先开始是震惊的,王爷闲得无聊竟然要听故事,还有听从前的事情;然后他是无语的,王爷的记忆真是强大,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也要考虑个两三遍,有些事情还要不停的讲个五六七八遍 比如现在,王爷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又要听皇帝的故事,残影已经讲了不下十遍了 但残影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王爷也很郁闷:明明是一个悠闲王爷,他却总是感觉莫名的恐怖。 你说,有那个皇帝会将大权交给一个王爷的? 你说,有那个皇帝会将自己的一切都奉在自己弟弟眼前的? 你说,有那个皇帝会没事‘宠爱’自己的弟弟,还宠的举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王爷多么的‘有能耐’? 这恋弟偏宠的可怕啊! 若是原本就是这样也好,反正也习惯了。可问题是,他是穿越的啊! 小墨,这是他本来的名字。他只是一个无人管理的孤儿,在某一天突然醒来时就变成了这个‘权势极大的王爷’。 其实变成王爷他是很开心的,荣华富贵,众人敬仰,最重要的是,皇帝并不猜忌他,还给了他许多的权势! 这样的日子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好事哪里可以弄成?小墨他表示自己比中了几千万的彩票还难得。 可是,刚过一段时间小墨就发现了,自己明明比皇帝最大的儿子都小,可自己就是皇帝的同胎胞弟。 这没什么,古代结婚早,正常。 可是,皇帝这个哥哥太恐怖! 为什么举国皆知皇帝对自己的宠爱?为什么自己想要什么都不会被拒绝?为什么自己怎样放肆,怎样不同都不会有人管? 小墨恐惧了,也许有人说这样多好,肆意狂妄,多潇洒! 可是小墨怕!自古的皇帝有那个敢让别人掌权?那个会将大权交予他人?那个会如此放纵自己的兄弟? 小墨担心呐,他只是一个孤儿,什么都不会的孤儿,他根本比不过皇帝的心机和能力! 他担心那一天皇帝一厌烦会以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将自己一下弄死! 所以他不停的问身边的侍卫,也不断的用自己仅剩的脑细胞思考着怎样摆脱,这样的日子,太可怕! ☆、猫之九尾为了谁【快穿】 传言九尾猫每到第八尾时会找人类实现他的愿望,之后会全部脱离再次一条条的增长;直到找到那个真心实意愿意将自己的愿望变成替九尾猫长出第九条尾巴之人。 可是,这个九尾猫还有一个传说。 猫生九尾,谓为九命。 我在一次次的颠簸与纠缠中,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原来我的这九条命,都是为了主人才存在。 正文: 第一章:离开旧地遇新主人 我是一只黄白的猫,我的同伴们都说我很漂亮,当然我也一直认为我很漂亮。可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我的同伴们也在一天天的减少,直到最后我发现我身边只剩下了一些老猫。 这是很奇怪的现象,我疑惑的询问妈妈,她告诉我说他们都被送人了。为什么他们都被人轻易的送走了?我不解,可妈妈没有给我回答。 今天来了一伙人,他们看向我的眼神让我很不喜欢,所以我根本没有吃饭,直接开溜了。 但事实是该来的怎么也逃不了,我还是被他们所包围,他们想捉住我。 猫咪的灵活性远远超出人类,我很快速的爬上树,在树上呆了很久。久到我都睡醒,久到太阳都落到了山下。我找到妈妈,妈妈说这是因为我们所在的这家主人准备将我送给别人,而我的哥哥姐姐也是这么送人的。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们应该都算是这家主人的宠物,主人想将我们送人,这应该是很正常的。毕竟一个物品,自然是由主人说的算,他想送人,直接就可以送走。可我就只能听话吗?我不想与妈妈分开。 来家的人越来越多了,我知道主人不打算让我继续在家呆着。可我不想离开,所以我抓伤了很多人。我身上没毒,所以他们应该不会中毒。 终于主人忍不住了,他将我抱起来,我不知情,还友好的蹭蹭他,希望他明白我对他的友好。可他却将我放入一个纸箱,纸箱不算大,刚刚能容下我,我很喜欢。 可当我在箱子中卧下后,箱子被封上了。箱子中有一些小食物,都是一些饼干之类的零食;在盒子的下面还垫着一层棉布,很软,但不如我的毛软。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6节 我知道,我要被送人了;我的主人不要我了,我将迎接新的主人,同时再也看不见妈妈了。我开始大声叫起来,我希望看见再见妈妈一眼。 我看见她了,她蹲在门口。她也叫起来,也许她的孩子都是这样被送走;可她也无能为力,只能蹲着门口,再见我们最后一面。 不,妈妈的眼里出现了什么,那是什么样的光芒?明亮、灿烂、孤寂的氛围瞬间将我包裹,妈妈她,想表达什么? 可我猜不到了,猜到也没有意义,我就要离开她去找其他的主人了。 一路颠簸,我被封到盒子里只能透过盒子上的孔洞知道我的主人一直在走路。“看来路并不算远。”我默默的想到,“也许能时常来见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来到了新主人家。当主人将装有我的盒子交给新主人的时候,我知道,我被主人抛弃了,而我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当新主人将我从盒子中‘拗’出的时候,我看向新房子的门口那里,就是旧主人刚刚离开的地方。 我直直的盯着门口,直到我的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猫咪是打算撵上去么?”这个声音充满了凉薄,甚至我还感觉到了一丝的阴冷。 吓!我身后的人居然没有任何的存在感!而且他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恐怖? 我震惊的看向身后,可还没等我看清什么,新主人就一把将我抱在怀中。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却怎么也不能将温暖和他所联系。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惊恐,我的旧主人到底将我托付给了怎样的存在? 可惜没有人回答,我呆呆的看着新主人的脸,看着他脸上勾起的那一丝诡异微笑,然后听见他的戏弄:“猫咪我可以将你送回去的~~” 我将身子调整为面向新主人,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忍住想浑身打颤的冲动,乖巧的对他叫道:“喵~” “挺聪明的一只猫么~好了,以后我将是你的新主人。我叫你‘小花’怎么样?多贴切啊~” 我保证,他是故意的,即使语言不通,我也感受到了他那充满戏弄的恶意。可是这个主人奇怪的气质和令人恐惧的风格都让我害怕,还是安稳些吧。 也许是我的惊恐太过明显,新主人笑了。他的笑声很开朗,而且充满了朝气:“猫咪被吓到了吗?”他这么一笑,刚才他所刻意营造的气氛瞬间被打散,我也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恶意: 敢情这家伙就是为了吓我!人家说欺负新人,你欺负新猫真的好么? 我无奈,一脸郁闷的看向他,他也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大眼瞪小眼也不过如此了。 最后他将我放在了桌子上,随意进入厨房收拾晚饭。秉承着做一只听话喵的原则,我认真的贯彻着自己要听话的理念。所以我很认真的吃饭,很乖的窝成一团缩小存在感。 好在他手艺还不错,吃饭这件享受事我很舒服的享用了。接着我打量了一下他的家居布置看起来他家境不错,屋子也比较干净整洁,勉强还可以居住,想来将后的日子还是比较舒服的。 想到这里,还是为新主人默默点个赞,厨艺点闪亮,看家里的布局和整洁度,嗯,宜其室家。 我想起妈妈说人类喜欢乖巧的猫咪,我就老老实实的呆着他给我搭的窝里睡觉。哎,窝好简陋,一件棉衣铺在地上,然后没有了。 没有了。 连一个屋顶,一个箱子都没有,真是,简洁省事到了极点。 我决定,他的床归我了。床上的铺设现在看起来比较软,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陷进去。如果能的话一定要小心被那个人类压到,看分量他就不轻,我可不想去尝试。 我将自己的脑袋转向那个人类,认真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然后一点一滴的分析: 恩,他在看某个黑箱子,箱子上还出现了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身体一直保持一个动作,一只手在不停的点着什么;另一只在下面搁在一块突出的板子上,只是这块板子凹凸不平,时不时手在板子上敲着什么。 总结完毕,这个人类应该是在玩一种叫“电脑”的东西,只是不知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累不累,胳膊酸不酸。但现在,他是不会打扰我睡觉的,那么,睡觉。 睡觉很舒服,虽说周围的气息不对,但床还算柔软,环境还可以。我安心的进入睡梦状态,温暖的大床真舒服。 只是某个让人不爽的手将我的后脚提开了,本猫当机立断的赏了他一爪子。你好好的睡觉却突然变成了倒立悬空,会爽吗? “小猫爪子蛮利,不过你的窝在下面。”说完这个没好心的家伙就把我扔到了那件棉衣上。很疼,高空坠物好不好!一层棉衣根本没有什么缓冲作用,倒立的状态也不能瞬间调整好姿态,这一下,摔得很疼。该死的人类! 趁着夜深人静,我又一次跳到床上。那么不柔软的衣服我才不要,大不了离你远点;你扔我的仇看在床的面子上也就算了,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一夜好眠,柔软的大床让人都不想起了。我慢慢的舒展着自己的身子,看看窗外只是略微露出光线的天色,又一次沉沉的睡去。 可惜苍天总是不如人愿,我又一次被提着弄醒。 该死的人类能不能换种方法,看本大爷不赏你几爪子。我向上勾身,爪子快速出现,几下过去,他手上多了几道血痕。同时他吃痛放手,我快速调整状态,轻盈的落在床上,向他危险道:“喵~” 可惜他听不懂猫语,他快速的甩开我,用热水消毒去了。 我优雅的慢慢吃饭,饭是小包子加半个鸡蛋,外加半碗牛奶。不知道是他自己做得,还是上街买的我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吃完饭,他在地上放置了一些饼干之类的小零食,而后他将我自己锁在家中。我尝试着溜出去,可惜被他发现又给扔了出来。 我明白他应该是去工作了,可这里只是一间屋子,虽然用墙和门将一个大屋子分开成几个小屋子,但这也无法掩盖我被锁在屋子里的事实。我算不算被关禁闭了? 我跳上桌子开始打量这里,有书桌,有厨房的壁橱,有衣柜。不要问我为什么观察这些,难道你希望一只猫看地面不成?而且地板上也没有洞,连只老鼠都找不到,太无聊。 我将他的东西花瓶之类弄乱,书本之类打散,零食全部拆开。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汤姆猫,记得以前还笑话他连老鼠都抓不住,现在我却是连一只老鼠都看不见。我想我和他唯一的相似点就是会将家里弄乱,而后丢给人类。 中午。都已经中午了,那个人类还没有回来。是不是他忘记了家里还有一只猫? 我饿了。 中午不做饭,是想将猫饿死吗?我跳到地上,吃那些人类放在地上又被我弄乱的食物。唉,我想吃新鲜的。 吃饱喝足,又无聊了。人类说‘保暖思□□’,看来不仅是对人,对猫也一样。 无聊到了极点,我又将那些我弄翻的东西(我很乖,没有打碎任何东西哦~) ,一一摆正。想来那个人类应该不会发现这些东西曾经改变过状态。 我决定明天跟他出门,恩,现在,睡觉养足精神,然后等他回来后给那个大胆敢关我禁闭的人类一个教训。 这个人类好像很累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他开门的声音很大,直接就将我乱醒了。 接着我就看着他直挺挺的扑向床。 这个人类是不是故意的!我连忙向床下跳去,被压到绝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将自己扑到床上后直接闭上了眼睛,好似要睡觉。 我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睡着,不过看在他这么累的份上,要不,让他先睡会儿? 一段时间后,这个人类醒了。不要问我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一只猫能给你什么回答。 他睡醒后随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型黑箱子,开始“指头跳舞”。这个应该就是人类经常说的手机。我优雅的走到他面前,尝试告诉他我被关禁闭很不爽,我要他赔偿。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他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并成功的将我从家中带出来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有很多人,有稀奇古怪的各种东西,还有很多看起来很好吃的食物,喵~ 我脱离了现在被称为“主人”的人类的怀抱,跳到了一处有很多鱼的地方,看那些鱼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心里计算着是红烧还是清蒸。 当然,在人类看来就是一只在大型鱼缸面前十分专注的盯着鱼的猫,这只猫似乎十分警惕,全身紧绷,时刻准备着出爪。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恐怖,也可能是我身上的气味比较强,那些鱼都离我远远的,根本没有抓住的可能。我不禁泄气,想返回让主人弄条鱼吃。 我转头,看见了另一只猫,那只猫全身黑色,很小巧玲珑。如果窝起来一定很小,全身黑也易隐藏,很好的颜色。 我转身离开,听见那些鱼游动的声音,很想回头杀个回马枪。可惜主人将我抱了起来,一脸笑意的问我:“猫咪想吃鱼了?清蒸还是红烧?” “喵~”想来他是不懂猫语的,那么,猜吧! 心有灵犀一点通,没想到主人弄了条清蒸鱼,正和我心,清蒸味清淡,但鱼的鲜味就突出了。主人手艺不错,我们一人一猫将鱼解决的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浪费。 第二天,我用爪子将主人唤醒,看着他那本就短,刚刚睡醒十分杂乱的头发,不禁笑了。“喵~” “恩?猫咪?”主人由于刚睡醒,意识并不清晰,双眼含泪,一脸朦胧。这副迷糊又呆愣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拿肉呼呼的爪子扑在他脸上。“喵~” 哎呀呀,怪不得经常听人类女孩说呆愣的男孩受欢迎,我原来不以为然,认为那些男孩太笨,人类审美观不高。现在却明白,这样的男孩呆呆的,愣愣的,瞪着那双无辜呆萌的眼睛,确实很可爱,卡哇伊~ “猫咪饿了吗?我马上给你做饭。”主人快速从床上翻起来,迅速的将床铺整理干净,进厨房了。 我看着他闪入厨房的身影,突然想起了前天他那般恐怖的样子。 我前天刚刚到来这里,昨天我就已经适应,而今天就可以这么轻松的和他相处,是因为我的适应能力太强还是他本性如此? 前天我刚刚到这里的时候,他这个家伙一脸幽怨加阴冷的在我身后幽幽的开口对着我说:“猫咪想回去么?我可以送你的。” 而前天的晚上我和他抢床睡觉被他扔下;昨天早上就能继续平静的安稳吃饭然后被关禁闭。 可昨天下午他带我出去一圈并给我做了一条清蒸鱼,然后我就这么随意的被安抚了!一点其他的麻烦也没有给他找! 好吧好吧,这就算了,我是被食物收买了。 可昨天我安稳的睡在大床上他再也没有将我扔下来,反而今天早上是我将他叫醒。可他被我叫醒之后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这么干脆的进厨房准备吃的东西了! 啊!!!这是什么逻辑! 我感觉我的脑袋都是疼的。 这应该是很正常的吗?可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真让人不爽。 我死死的盯着厨房,用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一直看着这个人类一步步的走到客厅将手中的饭菜放到桌子上。 【主人:自家猫咪的气势怎么这么强?我感觉腿都在发抖!】 我看见这个人类步伐极其稳健的走到板凳旁准备坐下,而他的表情很正常、很随意,没有任何的心虚感。好吧,什么都没试出来。 得知这个事实后我极其干脆利落的跳到桌子上,准备用食。而那个人类看见我走向他眼前的那碟西红柿炒鸡蛋后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我就听见他呆呆的说道:“猫咪,我将你的饭放到你窝前了……” “喵~”不管他,他也管不着我。我自顾自的走到盘子前,有爪子勾菜吃。恩,我一向吃手抓饭。当然,有时也低头喝汤。 “那个,这是,你身上有病么?”我突然听到那个人类用一种极其惊讶加谨慎的语气开口。 “喵?”你才有病!我头都不抬的继续吃。恩,这个人类的做饭能力不错。 “我错了,怎么能希望你回答……”我抬头,突然看见了眼前的人类神情很黯然。他低下头,默默的将他面前的饭推到我面前,后自己去盛了碗。 “喵~”不理解,什么意思?不过吃饭最大。 “来,单身狗有猫陪,咱们吃饭。吃饱了饭好干活!”他从厨房出来后一副兴奋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那动作,那表情,哎,非猫所能理解。 解决完吃饭问题,我就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人类将桌子收拾妥当;接着我就发现他准备出门。得知这个事实后我赶紧跳到他肩膀上不管这个人类多么的诡异,被关紧闭都太可怜! “咦,你也要出去?”他扭头看向我,面带疑问,不过还是乖乖的将我带出来了。 无聊的人类告诫了我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就匆忙向路边的车站走去。我记得那里是个岔口,就是不知他朝哪条路走去。不过这些不重要,我要去找那只黑猫,但愿可以早些找到它。 我终于出来了,在家憋着绝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对猫而言是种巨大的折磨。真是不知道那些宅青是怎么办到几个月不出家门的,有本事。 站在人的视角(被人抱着)和自己走动的视角所看见的东西完全不一样。突然,在我的耳边传来了几声悦耳的鸣叫声。我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前面的那棵树上有几只麻雀。 恩,虽然它们味道不怎么样,不过换换口味还是可以的,我在心里默默的想道。可不知为什么,在我的心里突然想起了他们的味道,然后我就惊讶的发现他们已经不能再吸引我了。 该死的人类做饭为什么那么好吃?害得我连捕鸟的想法都没有了! 我生气,却不知道在为什么生气。好吧,既然不知道就不想了,现在逮鸟才是正事。 作为一只猫,爬树技能是天生的,有肉垫做缓冲,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声音。我悄无声息的接近那些麻雀,计算着在哪里伏击最省力气。好吧,我就是懒,但只要能逮到就行了,为什么要多费力气? 终于让我找到了最佳位置,我立刻全身戒备,随时准备找准时机让它们一击毙命。当然啦,我不贪心,只要一只就够了。 就是这刻! 我清楚的察觉到了这是他们最放松的时间。 哈哈,你们放松,我就可以进攻了! 我“喵!”的发出尖锐的叫声,果然看见它们受惊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要的就是这样!我扑向那个我已经计算好的位置,将那只看起来最肥美的鸟抓住了。 其他的那些?咱要循环利用,不能一次就全部弄死,那样以后怎么吃?我可没有那么目光短浅,鼠目寸光是说老鼠的,猫咪可是十分聪明的。 一只鸟真的没多少肉。而且“麻雀虽小,五脏具全”,那些内脏又占了很大一部分;最后能吃的肉,真的不够塞牙缝。 “喵~”我悠闲的发出舒服的叫声,微微摇晃的站起身子。我抬头,那些丝毫不知悔改的蠢鸟又回到了树上。 哎,难不成以为我吃饱了吗?虽然我逮的那只是当时树上最肥的,可一只鸟能有多少!真是笨。 想着自己也很久没有活动了,我随便的又捕了一只。这次真的是随便捕的,就是那么轻轻的一抓,就轻松抓到了。 现在的鸟,真是笨。 我看着这只我随便逮的笨鸟,左看右看都感觉瘦的很。跟我昨天吃的那条鱼比起来,真的是芝麻大小。哎,那个人类也不再身边,我又过上了野人生活,真怀念那些调料啊! 我将那只又笨又瘦的鸟叼起来,准备饿了再吃。 当然,在人类看来就是一只黄白相间的猫咪,哦,不能说黄白相间,最多是大部分黄色的猫;叼着一只还在扑腾的鸟,在路上悠闲的走着。 这副场景应该很少见,我甚至看见有人类在照相。哎,真是一群无知又没见过世面的人类啊! 我穿过一些阻碍物,努力回想昨天看见黑猫的地方。猫的鼻子虽没狗那么灵敏,找个人,不,找只猫,还是很容易的。 可恶,人类的那句古话是怎么说的?说曹操曹操到么?在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狗,不,不是一个而是一群。我清楚的看见一个明显来意不善的狗带着一群‘狗腿子’朝我走来。 丫丫的!群殴么?我生气,生气的同时也有些担心:该死的人类你去哪了!你家猫咪被一群狗围攻了知不知道! 可不管我怎么吐槽,怎么生气都是没用的。我只能将自己的背弓起来,然后冷冷的威胁:“喵” 我看见那群狗在我前方五步远站定,然后那个领头的上前对我说道: “喂,你是新来的?” 这只狗全身灰白,眼睛是浅蓝色,很像天空的颜色。他的耳朵呈三角形,毛发很密,内耳是雪白的颜色,耳朵直立,倒是很可爱。 他的尾巴像毛刷一样蓬松,低垂在地上微微的摇着。我突然想起了以前所见过的狗尾巴草,那种植物真的很像狗尾巴。 他一直没有听见我的回答,显然是很疑惑。我看着他将自己满是疑惑的眼睛对着我,然后我就发现他的尾巴正在上下摆动。 他尾巴上的毛很长且硬直,没有身体上的毛那么柔顺,挥动起来很有力。此时此景,都在清楚的讲述着他很疑惑的事实。 我突然兴起了逗逗他的想法,尤其是他那一张‘二货’脸,更是让人想欺负。 “喵~”语言不通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可以在这种时刻让我当成没听懂。 可能是我的恶趣味太过明显,也可能是他并不习惯等待,反正他的表情变了。 “我说,你是新来的猫吗?”这只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霸气威武,好像我挑战了他的尊严。 “喵?”我看着他瞬间改变的样子,突然更想气气他了【这就是恶趣味么?可是好有趣啊!】 恩,愉快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比如现在 这只狗生气了。 所以他直接做出了对应动作。嗯,前身向下压,前脚弯曲,尾巴向下,这是准备进攻的动作。 我丝毫不理会他,甚至还隐隐的期待着他的动作。没办法,日子太无聊,让他活动活动有益于身心健康。 他快速又迅猛的向我扑来,而我自然是快速的向旁边躲避,让他扑了个空。 接着他调整姿态又跳了过来,我继续躲。 呵呵,和猫比灵活性?狗差的远了! 一猫一狗的战争,你猜猜谁会胜?【调戏脸】 呵,傻大个的狗狗真是笨死了。 我故意将动作放慢,然后不停的歇息着,可就是这样他都没有靠近我一寸之内。 唉,顶级高手都是寂寞的。我无奈的摇摇头,明明都故意将自己的动作什么都弄慢了,可笨的要死的狗就是碰不到自己。 我们之间的动静或许太大了些,我看见周围有猫和狗正在慢慢赶过来。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如果他们是围观,反正我力气还很足;如果他们要继续与我打架,我正好想活动活动。恩,打不过不是有群众么?社会舆论这种东西是很好的。 然后,就在我心里满是无所谓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我的嘴里貌似有着什么东西。 呃我今天逮了几只鸟? 好像是两只。 那么 我现在嘴里叼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鸟! 这个认知瞬间将我的计划彻底打散: 一只嘴里叼着鸟的猫和狗在打架 动作一定很不好看! 我后悔了,为什么当时非要再扑只鸟?现在叼着鸟战斗,很丢人好不好! 想到我现在的样子,顾及我的面子,我无奈的向对方喊停。 好在这只狗还不错,他在听见我喊停后就立刻停下了。我扭头望向聚集的猫群,很巧,那只黑猫也在其中。不错,起码这一场丢人的打斗还有点用。 ☆、猫之九尾为了谁【快穿】(二) 接着那只狗又盯着我继续问道:“你是新来的猫吗?” 当真是锲而不舍。我无奈,将那个人类的地址说出,而后让他自己判断是不是他所谓的新邻居。 接着那只狗就离开我面前向那群狗走去了。 而就在他离开的一瞬间,一只全身雪白的猫咪带领着周围的那些猫走向了我。 【哦?这就是所谓的党派之争么?喵喵,好有趣!】 “喵~我是小雪球。也是这群猫之间的领头者,你好啊!”娇柔好听的声音从雪球的方向传来,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我扭头认真的打量着她,看在她替我解围且掩护我的情况下,我很喜欢她。 这只全身雪白的猫咪看着很舒服,眼睛也是天空的淡蓝色。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风吹过树叶的莎莎声。我耳朵微动,感觉痒痒的。 “你好,我是昨天刚到这里的。我的名字是小花。”我对她没有排斥感,因而愿意与她好好讲话。 “小花吗?”她笑了下,脸上的绒毛轻轻颤动,让我很想去抓一下。 “主人品位有问题,我将就着用。”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极易重名,还很俗,跟我这么高大上的样子根本没有联系。 “呵,你很可爱,愿意加入我们么?”白猫对我发出邀请。我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和其中隐隐存在的威严,恩,我觉得接下比较好。 “好啊,谢谢你。”我很快的应下了她的邀请,外加微笑一个。 那群狗过来了,小雪球带领猫咪将我掩在身后。虽然我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但这份好意还是接下吧。 那群狗走过来了。 当头的就是那个与我打斗的那只,他现在看起来很威风。据说狗的祖先是狼,这只狗倒是有点狼的样子。附近的猫告诉我那是一只西伯利亚雪橇犬,别名是哈士奇。性格温和,是一种很普遍的家养宠物。 【恩,其实外号叫‘二哈’。怪不得我总是想逗他】 据其他猫说,在狗狗的理解中,他的地位应该是很高的。他周围的那些狗可在他眼前摇头、摆尾、耍顽皮、退走、坐下、躺下,但只有他离开时,才可站住。 也就是说,那种哈士奇的等级很高,领袖地位十分稳固。 我不懂那些,也不清楚什么等级,但我感觉我的记忆除了妈妈的教导外,还有一部分是天生的。比如爬树,这应该是一种本能吧? 可是在我的脑海和记忆中,并不存在什么等级。 对于搞不懂的东西我一向奉行‘那就不想’的原则,静静的看着眼前正与狗狗们交锋的雪球。 “喵~那只猫是新来的,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念在初犯的原因而原谅。”小雪球这时倒是显得很强势,话语之间透露着威武霸气。 “我知道,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那只哈士奇好像很有歉意的样子,说话也很客气。 “小花,出来一下。和小哈与他带领的狗狗们打个招呼。”小雪球化身领导人,给人的感觉绝然不同,让人不由敬佩。 “喵~你好,我是小花。”我将那只鸟托付给周围的一只猫,乖乖的向前走到那群狗前,安静的做一只乖巧喵。 “好,既然打过招呼了,那就请离开吧!”小雪球很霸气的撵人,不,撵狗清场。 “你动作很灵敏,反应也很快,很不错。”名为小哈的哈士奇突然之间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我表现的听不懂,但他一脸的赞赏还是很容易让人猜到他的意思。 “喵~”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当成听不懂。 “拜拜,希望你以后能学习一下别的语言。”他看起来很遗憾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在他离开的同时还带走了那些看起来很凶的狗。 “好了,小花以后要记得不要再与他们单打独斗,你身边还有这么多猫呢!我们也离开吧。”小雪球告诫了我一句,没有任何费话,很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人了。 其他的猫,也都各自离开。 我赶忙叼着那只已经死透了的鸟追上那只黑猫,然后想办法和她搭话。 黑猫很惊讶,我告诉她我之前见过她,这次出来就是专门找她的。 她很震惊,当然,若是有人这样跟我说我也会震惊加不敢相信。 黑猫也不知信了没。她表现的很镇静,很快将自己的脸变成温和的样子,然后十分聪明的将这个话题跳过,领着我在各处观光,用猫的品位来丈量四周。 为了表示她带领我观光的好意,我将一直叼着的鸟送给了她。然后很不好意思的表示道:“我没想过把它弄死,可惜它还是死了。如果有空,我再给你弄只。” “谢谢,那里是我主人所在的地方,你要去看看吗?”黑猫指着一个方向问道。 黑猫名为小黑,而她主人开了一家小商店。看她的样子很容易就能猜到她打算回去了,所以才会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我随口就应道。接着我就看见了她不放心的眼神,连忙开口解释道:“放心,我记得回去的路。” 她眼里的担忧总算是消除了。然后我就慢慢的跟着她向着她所指的那个地方走去。 实话,我很少外出。所以我很认真的在一一记录这里的特征:旁边有家卖猪肉的,腥味很重。小黑家对面是一家卖食物材料的,只是那些大多是炸的一些食物,比如丸子之类。 我与她一起到了她主人的店。她跳上她主人为她搭建的窝—一个纸箱,里面铺上了棉花。 我突然想起自己被旧主人送人时也是这样,一个纸箱,刚好能容下我,然后我就到了这里。新主人直接就是一件棉衣,更懒。 不过我的睡觉地点一直是床上,那些也不会去管。 我准备离开了,已经中午了。那个被我称为主人的人类将我送出来后就消失了踪迹,我要考虑去那里找食物做午餐。貌似对面的店铺不错,要不我去卖个萌,要点食物? 说干就干,我转身就来到了这里。这里很干净,也很整洁,就像我如今所待的人家。那里也是这样,没有一个多余的物件。 “喵~”讨好总是要的,必要的装乖卖萌很重要。只是,那个走过来的人,好像有那么点眼熟。 不该啊,我刚到这里,认识猫可能,认识狗也可能;至于人,应该就认识一个吧? 但不管他怎么眼熟,该做什么都是要做的。我优雅的走过去,蹲在他脚下,“喵~”讨好道。 “猫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来人似乎很惊讶,惊讶之中包含着熟悉。 我抬头沿声音看过去,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喵~”好吧,勾勾转转,我来到这个接触刚满三天的人类,我名义上的主人身边。 “喵~”我饿了。 “…………” “喵~”我真的饿了。 “……猫咪你怎么了?”笨蛋人类一脸的蒙,看样子十分不解。 “……”小哈我错了,语言不通真的很不好。 我围着他的裤腿一直转,希望他那不够用的智商可以稍微派上些用场。可惜……笨蛋的脑回路真、悬。 唉,靠人不如靠己。我走向里间,寻找可以吃的东西。其实外面摆了一堆,只是为了他的生意着想,我找没人的地方吃。 “猫咪你饿了吗?”笨蛋人类那不够用的智商终于发挥了下作用,看出了我饿了的事实。我停下,等着他乖乖端出食物。 “可这里真的没什么吃的,”笨蛋人类随口就应到。接着他就一脸的尴尬,然后一脸愧疚的看着我问:“你吃方便面吗?” “喵~”我是不会知道什么是方便面的。所以我肯定不会回答什么。反正他也听不懂,我随便应付一下就好。 “”笨蛋人类看着我极其无辜的眼神,快速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拿出一个小包装袋,撕开后用光速将它泡好端到了我面前。 “喵?”我看着那像面条,又只有面条嗯,有一个剥好的鸡蛋;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所谓方便面,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即使我现在很饿,但我还可以逮只鸟。 为了不浪费他的好心,我还是将那个鸡蛋捞出来吃掉了。鸡蛋很凉,虽然我不喜欢烫的东西,但太凉也会破坏食物的味道的。 大概是我只吃鸡蛋的动作刺激了他,他快速的将我捞过剩下的面条解决。然后将店门掩上,抱起我向外面走去。 我还隐约看见了小黑在吃大米饭,只是大米和菜都混到了一起,一看就是吃剩下的。 要不要将她也叫上?算了,还不知道这个人类准备干嘛呢,确定之后再说吧,来日方长。 笨蛋人类将我抱在怀里,很快的进入了一个面馆。真是奇怪,明明他在走路,可我却没有任何的颠簸感。好像上次也是这样,真奇怪。 但是哪怕是笨蛋人类坐好之后他也没有将我放下。我纳闷,瞪着自己圆圆的眼睛看向他。他也将自己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然后很认真的问我:“你喜欢吃什么?” “”我错了。这个人类到底是什么家伙! 于是,卖萌:“喵?~~” 恨恨,反正他肯定听不懂。所以,你慢慢猜吧! “唔……”笨蛋人类突然很失望,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沮丧,让我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丝的不忍。接着我就听见他闷闷的开口说道:“你说,有人研究猫语吗?” “喵?”什么意思?我楞,紧紧的看向他。 “语言不通太烦人,如果我学会了猫语,就不用猜了。而且我每次都猜不到你想干什么,感觉很失败。” “……”笨蛋人类,果然笨蛋。 如果我说人话,这个笨蛋会被吓到吧?大概所有被认为是宠物的动物都能听懂自己主人的话,也都能理解自己主人的意思。 但自命为主人的人类,怕是不花费一番功夫,根本听不懂自家宠物的意思吧?亏他们自认智商最强,真的是自认。 我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恩,身边的人类。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要不要尝试着说几句人话试试。 虽然我能轻易的听懂,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会说。就在我认真思考说人话的可能性时,在我的对面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您的面来了,祝您用餐愉快。” 我抬头,然后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轻轻的将他手里的碗放到了笨蛋人类面前。 在他的脸上有着一种叫微笑的东西,只是很假,很没感情。换句话说就是很职业。 我不喜欢他。 正当我思考怎么将他撵走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了困住我的手微微的收紧。“喵?”我疑惑的看着抱着我的人类,但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在一上一下的晃动: “谢谢,麻烦拿个碗过来。” 恩,鉴定完毕。笨蛋人类在外人面前很有礼貌,也很客气,只是多了些无形的冷漠。 可我心中的痛快是怎么回事?好吧,这个问题暂且不说,我现在的任务是吃饭。 “好,请稍等。”这个名为‘服务生’的男子倒是从善如流,很快离开了。 外人已经离开,我自然是要立刻摆脱自己的禁制的。 所以我很迅速的从困着我的胳膊里跳出,窜到这个看起来很干净的桌子上。当然,这个人类也没有什么反对,他很温和的开口: “猫咪,你尝尝这里的面,我选了我最喜欢的,你尝尝喜不喜欢?” 恩,笨蛋在我面前还是很可爱的,至少没有那圈无形的冷漠。嗯,好像还带着讨好。 “喵~”我将爪子扑在他脸上,趁他呆愣的时刻转移到桌子上的碗旁边,准备开动。 辛亏这张桌子上只有我们,要不把别人吓到就不好了。或者别人觉得我不合规矩,将我撵下来,那样真是太丢人了。 不管什么礼仪,我直接用爪子将面条从碗里捞出,将它弄在桌子上。正准备低头,却听见那个人类在闷笑。 “喵?”有什么那么好笑?不管他,我低头。“喵!”呛死猫了! “知道我为什么多要一个碗吗?那么灵敏的鼻子怎么受到了这种桌子?”笨蛋人类一脸笑抽了的样子,颤声解释道。真是笨蛋!不过这次是我笨 “喵~”我看着那张笑的都变得扭曲的脸,万分克制自己不要出爪,可惜忍不住。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一爪扑在他脸上,留下了四道淡淡的爪印。 我还是很理性的,所以只是将钩子微微露出,在他脸上留的爪印明天就会消散。 “哇!你还真抓啊!我下午没脸见人了!”笨蛋人类一副吃大亏的样子,手捂着脸,让前来送碗的服务生大吃一惊。 服务员看看主人,又看看我,终于稳稳的将碗双手捧到桌子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然后淡定的转身,离开。 “你要赔我这么漂亮的脸!”笨蛋边抱怨边给我盛饭,神情幽怨。我突然为他的未来担心,这么个性子,将来一定是被欺负的那个。唉,好忧伤。 “喵!”我瞄到他分好饭了,比较一下,向原来的那碗走去。那碗看起来料比较足。 “那个,好吧。”所谓的‘主人’永远是被欺负的那个!闷闷的表情,郁闷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羞涩小媳妇。 面味道不错,看来他还是花了点心思的。 吃完饭之后该干什么呢?吃饭睡觉打豆豆?作为一只猫,还是睡觉吧。 我被主人抱着来到他的店里,准备找个看着顺眼的地方睡觉。瞄到了他的椅子,是椅子,不是板凳!有靠背,有垫子的椅子! 我毫不客气的跳上椅子,在垫子上不停摁压,终于处理舒服了,将身体团起来睡觉。 笨蛋人类无奈的看着我,和我对视三秒钟后终是乖乖的将椅子让给我。而他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在箱子上玩手机。 我看着那个应该称为‘主人’的人类,实在是搞不懂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没办法,我刚来到的时候他那一张幽怨脸和阴冷的气势将我吓到了。那样的恐怖,直接让我冷汗直流。 可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这个人类其实还不错。 比如,他做饭很好吃,让我连逮鸟生吃的想法都没有了。 比如,他呆愣的很有趣,让我很想逗逗他。就像是今天早上我会无聊的把他叫醒。 比如,他会认真的盯着我并问我需要什么。就像是刚才我嫌弃那个名为‘方便面’的东西。 然后,然后怎么样呢? 我若是人类雌性,应该会陷入他的温柔吧? 可惜了。 我在心里不停的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又不断的分析着这个人类的目的。 接着我什么都没有分析出来。 “可怜,悲催。”我无力的趴在椅子上,然后将自己的眼睛看向旁边坐着玩手机的人类。 这突然生出的无力感是什么? 我无奈,又无力的趴下。 好吧,如果一个人没有恶意,怎么推测都推不出吧? 可是,那天的恐怖感太强烈。我心里怕啊! 我又将胳膊一弯,将脑袋埋在胳膊肘下。 呜呜。这种怎么也猜不出的心情真不好! 好吧,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睡觉。 一觉好眠。但我在梦里却看见了一个奇怪的通道,而且这个怪样的通道里有着华丽的九个大门。 这九个门,好像还照应着什么东西。可惜不知是距离太远还是清晰度不高,反正我什么也没看见。 可我心里却不知为何的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这个梦预兆了什么,而这个预兆还只是提醒,剩下什么都不知道。 很不妙的感觉。 我平复下不妙的心情,抖个身子,将全身晃一遍,然后伸个懒腰跳下椅子。 睡醒了。我慢慢的走出房门,看了眼笨蛋人类,他正在和一位顾客斗智斗勇。没办法,卖家总是希望能多挣些,而买家却希望能少花些,这个矛盾是无法调和的。 但事实上他们总是能莫名的最后调和,商量出最佳的方案,真是有意思。 “喵~”我提醒下笨蛋人类,准备离开了。虽然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妙和心情压抑,不过可以兜风散心么。 “唉,猫咪!”他很无奈,自己养的猫太过自立,对自己仅限于打招呼和吃饭。自己还得求着点,甚至得讨好。哎,可怜之人。 但这些不是我要管的。我径直忽视他,然后向着对面小黑的地方走去。 “喵~”我来到小黑所在的地方。其实就是穿过马路,踏上那几个台阶而已。 接着我就乖巧的蹲在门口等猫。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身后的笨蛋人类在一直盯着我,可我不清楚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喵,你来了。要吃零食吗?”小黑听见我的声音后很快出现,并将一些小鱼干拿出来,很诚恳的问我。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7节 “好啊,谢谢款待。”我记得她中午吃的应该是大米才对,那些菜里面也没有鱼。可能是她主人给她的零食吧。 我走过去,尝了口。说实话,味道不怎么样。一点也不新鲜,而且异味很重。 “很好吃,谢谢你。”我决定不讲事实说出来,但以后一定要经常给她捕鸟吃。 “不客气,你不嫌弃就行了。打算去更远点的地方去逛逛吗?”她对我发出邀请。 看来她除了在食物方面不太好外,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至少很自由。而她也没有因此变得自卑之类,看来她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很满意。 “好。”我很干脆的答应了她的邀请,并默默打算要逮几只鸟给她做零食。 我与她在路上走着,观看着一切,开始为那些人类感到震惊。 在一只猫心中,大自然是不可抗拒的。因为环境养育了大树,大树改善了居住环境,才有这么多物种的产生,也才有这么多的食物。 民以食为天,缺乏了食物,哪怕有水支撑也不能存活。 记得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那里说人类大肆破坏环境,结果环境中充满了不好的东西,污染了所有物品,包括食物,结果所有人都因为缺乏食物而饿死。 那些人,自然也可以换成猫。 我想,无论是什么物种,如果缺乏食物和水源,都将无法生存。 可人类的出现却改变了环境,甚至是彻底改变了以前的生活方式。 他们建起高楼大厦,创造出汽车、飞机,甚至出现了仅仅是提供娱乐的手机、电脑。 他们这是在玩火,世上任何东西都有两面。就像是可以提供温暖的火堆,也可以在瞬间焚毁一切;可以养育生命的水源,也可以在霎那淹没万物。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在一切还没有酿成大的灾难时,就将那些隐患除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人们还在挑战自然的底线,不知收敛。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一切大的东西,都是由一点点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堆积而成的,可惜大多数人根本不会注意。 就像是旱灾和水患,恐怕大多数人都会关心水患的危害。毕竟它一旦产生就是一场大型灾难,毁掉的良田房屋无数;可始终存在的旱灾,一直在减少收成的旱灾,却被大多数人都忽略了。 或者说,都被无视了,有当成无。 算了,哪怕满腹才华,那些人类都不会理睬的。他们听不懂猫语,也不会关注一只猫的想法。 不说那些,就连他主人,他没有自己的想法吗?有,肯定有。可他只能掩藏在心底,他清楚不会有人理解,也没有他可以发声的地方,所以不说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曾抱有希望,那么结果会如何,都无所谓了。 可能有人会说这种沉默会助长不良风气,甚至在默认他们的存在,允许他们的继续生长。可根本没有发声的地方,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与他们对抗,退让是最好的选择。 那些说话之人,不是年轻气盛的愣头青,就是本身实力,势力超群。他们也许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份子,只是他们不了解。 算了,想再多也没有用。人类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解决吧。一个异族生物,没有人类会相信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吗? 他们既然已经动手了,就让他们自行承担吧。 作为一只猫,吃饭、卖萌、欺负主人才是应该的。 “喵~这些风景与我家乡的不同呢!”我很惊讶的对小黑说道。我是真的很震惊,人类的创造能力,真的很强。 “喵~你喜欢吗?”小黑温和的问我,语气间有淡淡的骄傲。 “嗯,很漂亮,很喜欢。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我看着天计算着时间,问小黑。加上回去的路需要的时间,也该吃晚饭了。 “嗯,那我们回去吧。不知道今天有什么晚饭,很期待呢。”小黑很赞同的样子。 我时常怀疑她是没有主意的。即使见面不多,可是一直都是我拿主意,就连选择岔路的方向都是我来选择。唉,算了,回家最大。 “喵~”笨蛋人类正在收拾东西,看来是准备离开了。 “猫咪?回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我还要去找你呢!”人类很开心的样子,看来今天生意不错。 “喵~”估计你是找不到我的。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这个人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明明看起来极其无害,但我就是会无端的感觉到冷。那种冷仿佛是灵魂间的冷,让猫不寒而栗。 可是,今天我刻意挥下的那几爪子,他却表现的很寻常,也很‘可怜’。为什么?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怎样的人? 哎,又是无解的问题,又是想不出的事情。 真是,可恶。 我无聊的盯着眼前人类的一举一动,然后认真的思考着一个俗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我小人了么? 可作为一只猫,这个人类又能怎么样呢?洗净吃猫肉?可猫肉是酸的。 恩,可能让这个人类来弄,会很好吃吧? 那是不是说我要小心呢? “回家吃饭了!”笨蛋人类直接将我抱起来,与对面的那家打了个招呼。 也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类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好了。 好快的速度。 呃,也有可能是我思考的太认真,太入神。 我也在人类将我抱起的时候一同与小黑打了个招呼,现在该回家吃饭了。 ☆、猫之九尾为了谁【快穿】(三) 悠闲的日子总是会让人闲散的随意。当然,作为一只猫,倒也不需要它付出什么。 我每天悠悠闲闲的散步,无聊的逗逗笨蛋,懒散的晒晒太阳。这种日子,应该是所有人都向往的。 可我就是感觉我正在被养肥。恩就是被养肥。 我记得电视里的报道。好像是养猪。 就是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将他们养肥,养肥之后好吃肉。 那么,这个人类会将我养肥杀了吗?他处理起鲜活的东西很应手,很干净利落。 我问过小黑,她说不会。 因为猫对人类而言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比如宠物。人类一般不会将自己亲手养的宠物杀死,因为据他们说自己养的东西会有感情。 恩,得知自己不会被无缘无故的弄死后,我的心情好的多了。 于是,我每天就是吃饭睡觉逗主人。 恩,这个笨蛋人类总是我名义上的主人么,有时候还是要承认他的。 反正这个家里我最大就是了。 事实证明,美享受食是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当然,也是猫生的快事。 有个会做美食的主人,绝对很幸福。看着那一些根本没什么吸引力的材料在这个人类的手下,通过煎炒烹炸等一系列动作,变成了一份份美食,实在是比变魔术还让人振奋。 “喵~”我跳上厨房中的橱柜,在心里计算着将那些半成品弄走的可能性。 “猫咪?还未完成哦!这时候并不好吃,等弄完了我端出去你再尝尝。”人类一副急忙的样子,配上脸上的点点汗珠,着实可爱。 “喵~”美色害人啊!不过该干的怎么都不能省略。我趁他不注意,跳下壁橱;然后,伸爪。 “喵!”好烫!我可怜的看着自己的爪子,红彤彤的好疼 “猫咪,还不能动哦!虽然我不在乎,可如果不好吃就浪费了呢!”笨蛋人类此时眼里尽是戏弄,怕是早就料到了我会忍不住出爪了。 我抽空看了眼偷笑到抽搐的人类,很想给他一爪子。哎,这个人类是怎么搞得?能将自己笑死也是一种境界。 我无奈的摇摇头,将胳膊快速的甩甩,将热气化解,然后继续等待着人类进行下一步。我就不信都会是热的没办法伸手!肯定会有机会让我接触到不太热的材料的! 笨蛋人类此刻笑的抽筋 我等的专注认真 我无奈了。真的无奈了。 无良的人类,无良的家伙。可这家伙是我名义上的主人。 哎。无良的人类不要笑了,你笑的虽然很开心很漂亮,可是这样很丢人知道吗? 而且你真的不担心那边的油锅吗? 果然,他的耳朵很好使,鼻子也好使的很。【为什么想到了汪星人?】在我默默吐槽的那一刻,他立即转身看向油锅了。 接着,一条极其肥美的鱼出锅。 此时不伸爪,更待何时?我快速的将一条腌的很入味、炸的很适当的鱼叼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添加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调料,可这条鱼却是非常好吃。 不都是说简单最美吗?我上次弄了只鸟,解决时感觉没什么。可当我考虑到应该给笨蛋人类弄只尝尝时,我便逮了只鸽子。 那个笨蛋看见那只还在扑蹬活力十足的鸽子十分无语,接着他就用一种无奈又认真的眼神和我较真强势的眼神较量了一番,最后结果自然是他无奈认命的去厨房料理。 等鸽子肉端上桌子后,我努力克制自己,不断的给自己催眠:这是给人类的,我要忍耐,不能为食物失掉风度。 可惜,美味的食物……嗯,一只鸽子本就没多少肉,大部分还是让我吃掉了。人类么,大概尝了吧? 其实不是我贪吃,美味的东西本就是让猫品尝的嘛~我只是替他解决一下,省得浪费粮食。 “猫咪,今天我有朋友要来,能不能给点面子,只在自己碗里吃?那些菜我都已经给你分了一份在桌子上,能不能?” 笨蛋人类其实挺不错的,人温柔,饭好吃。恩,不用担心娶不到媳妇。 “喵~”勉强答应他吧! “谢谢猫咪!猫咪最听话了!”笨蛋人类很开心,甚至直接将我抱了起来,揉了两下我的脑袋。 “喵!” 敢揉我的脑袋,就算你做了美味的菜肴又如何?我随手就赏了他两爪子。 不过顾及他今天要请客,我还是没有出钩子,只是拿肉垫扑的了他的脸上。然后迅速跳到桌子上,开吃。 “……” 自家猫咪是吃货怎么办? 我听见他去打电话了,他的脚步声很轻,可还没有到达消失的地步。他慢慢的走向阳台,和对方说话。他的声音很好听,有温润滑滑的感觉,又含有青少年那种独特的清亮,让人记忆犹新。 我估计他讲完话了,他应该会去接人——今天是周末,但他现在却是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猫咪我走了!”他轻轻的开门,很急促的准备离开。 “喵~”提醒一下他,我也要离开外出! “……”自家猫咪特别自立怎么办? “早点回来。”可怜的主人,只能希望自家猫咪早点回来这个小小的心愿。 我曾经说要多弄几只鸟给小黑改善生活的。可惜由于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总是没有成功。 第一天,刚见到她,没时间捕。 第二天,逗狗,鸟被玩死了。 第三天,神经主人带我去看朋友,我和那只小猫打了一架,认识了。 第四天,下雨。 第五天,由于倒霉主人前一天非要拉我和他一起看恐怖片,没睡醒,被关禁闭一天。 第六天 这一晃好多天了 没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只要现在弄就行了。反正她也不会怪罪什么。 我悠哉的在街上走着,观察着哪只鸟比较肥,准备将它逮了作礼物送猫。 捕鸟这种轻轻松松的活计,对于一只聪明的猫咪来说,真是手到擒来。 顺利将这只肥美的鸽子叼到嘴里,恩,自从主人做过鸽子肉后,我就喜欢上鸽子了。 我来的小黑的地方,等她出现。 街上人来人往……好无聊。 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其实也就是一小会,她出来了。她看见我很开心,我将鸽子送给她。结果她带我去里面看了她的孩子…… 为什么我才是一只三个月未成年的幼崽,而她看起来和我一样却已经有了自家的孩子? “……祝福他们。” “谢谢你,只是最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她一脸歉意。 我知道了。可为什么作为一只猫,一只脸上布满了绒毛的猫,可以让猫这么轻而易举的看出她的情绪? “恩,不用担心。”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再次在街上毫无目的的瞎逛。 再次看见主人。 我苦思冥想后,十分干脆的跳到了他肩上,装死。 “猫咪?”主人很纳闷,不明白自家猫咪这是怎么了。不过领它回家总是不错的。 “这是我最近养的猫,怎么样?”主人开始向那些朋友介绍我,顺便调整自己的走路姿态——肩上有猫,走路难度瞬间胜过数倍。 等回到家中,我无力的趴在电脑上。恩,电脑这种东西会发热,但又不是太热。躺上去还是很舒服的,所以它是我的专属座位。 至于笨蛋人类的想法?那是我应该想的吗? 虽然我答应他今天绝对不去桌子上吃饭,可我答应他去地上吃饭了吗?反正我也不饿。 于是,我就很干脆的睡觉了。这次在梦里,我什么也没有梦到。好像上一次看见的那个奇怪通道和诡异的华丽大门都是我一个荒诞的梦境,梦醒什么都没有。 可我心里还是有些忌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小黑不能去寻找了,我也只能无聊的逗主人。恩,逗笨蛋有时是很有趣的。 但笨蛋真的是笨蛋耶!我明明用到是很低等的招数他都会很蠢笨的中招。而且人家说跌倒一次就不能再摔倒地二次,这家伙 真笨。 但为什么天天被我愚弄他还是这么的讨好? “猫咪,今天想吃什么?”笨蛋人类的讨好又来了。作为一名合格的主人,要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最好能时不时领你出去吃饭。这样的猫生,何其悠哉? “喵~”你猜猜~ “……我错了。” 可怜的主人向来是自顾自的问我话,我也很认真的回答。可惜他听不懂~ “猫咪,我最近打零工小赚了一笔。咱们去肯德基吧!”主人的癫疯病又犯了。每次都是这样,我都来一个多月了,过过三个月生日了。没想到他比我还幼稚。时不时抽一下风,一脸激动的样子。【鄙视之】 (据说猫以三个月为一岁,而三个月的猫咪就差不多彻底成年了。事实上,一个月的猫就可以脱离母猫了,两个月之后它们再离开母猫就会极具攻击性。) “猫咪你给点反应嘛。”笨蛋人类此时就差摇头摆尾了。可惜他没尾巴,我不禁可惜的向他身后看去。 “……咱们走。”估计是被无视习惯了。笨蛋人类很干脆的将我抱在怀里,开门。 “喵~”其实我对他说的‘肯德基’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我明白就算我拒绝,他也会将我抱过去,然后对着菜单琢磨半天。 当然,有时我也会因为图画不错而碰两爪子。然后他就会一脸心疼的问我还有喜欢的吗?接着在服务员被叫来之前恢复那张冷漠疏离的脸,将我挨过的菜名一一报上。 其实这样的人应该被称为什么呢?两面? 有时我禁不住就想,这样的‘好’男人应该不好找了吧?可为什么却没有对象呢? 恩,虽然我一直嫌弃他的愚笨。但事实他如果以人类的眼光来看,他是很好的。 有一次他与朋友喝酒,醉了之后说找女友应该像我一样。是指像猫一样暖和还是像猫一样傲娇?或者是像我一样不用操心?还是说喜欢别人欺负他? 不懂,猫咪可以轻易听懂别的种族的语言,但没有相应的文化底蕴,还是无法彻底理解其中的意义。就像是人类常说:“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拼在一起就是不理解。”猫咪也一样。 “尝尝看!”主人又恢复傻子般的讨好了 我有时是真的不理解,我是一只猫,一只拥有独立能力,并且独立性十分强的猫。可为什么这个人类却始终对我摆出一副讨好的样子,用好吃好喝的招待,让我舍不得离开他? 难道是为了养肥了宰掉吃肉? 可也不必这样卑微讨好啊! 不过他的烹调技术真的很好,哪怕别人都说猫肉酸,在他手下都会变成美味吧? 我表情晦暗不明的看着他,他倒是也能继续用讨好的表情回视,难道是我想多了? “喵~”先吃饭。 我收回盯着他的目光,慢慢的,优雅的走向食物,然后开始用餐。 ps:为什么自家猫咪气势这么强?眼神锐利的仿佛我是毡板上的鱼,正在研究怎样处理才更美味。(这就是吃货吗?即使感觉到了也会拿食物做比方。) 我很认真的每样都尝了一遍,然后在这一堆美食中选出了我最喜欢的。将我喜欢的那些解决掉后,开始思索一件事。至于其他的?都给笨蛋人类了!看我多大方。而且我每一样都尝了,也不怕他被毒死。 前几天就感觉最近将发生一件大事,一件可能会改变我今后生活的大事。能改变我的生活,不是我自己就是身边的重要人物。 而且那个曾经出现过的通道与大门也在最近一直出现在我的梦境,如果一次两次是偶然,那么连续一星期应该就是什么预警了吧? 可我没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同,小黑也没什么不同,她最近生活很好,小猫崽陆续送人,她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轻。(为什么将自己的孩子送人是好事?之前某猫还说自己妈妈看自己的兄弟姐妹一个个离开很痛心的。) 那只剩下,这个人类。这个供我吃喝,供我玩乐,被我称为主人的人类。 可他会发生什么事?我身为一只猫又能阻止什么? 我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我不得不承认,通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我对这个笨蛋的关注更多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 这应该叫‘潜移默化’。 可这个人类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呢? 又或者说,人类想要猫咪干些什么? 如此宠溺着猫咪,如此爱护着猫咪,又如此将猫咪养肥养废。 哎,不知道。我现在早已习惯安心的享受着笨蛋主人的服务,然后时不时的逗逗他,看他呆愣的应对。 算,真要发生什么,再说吧。 反正也已经养废了,还能怎么办? 悠悠哉的吃完饭,主人抱起我在街边溜达。 那件改变我今后生活的事发生了。 是的,十分俗套的事件。新手上路,马路杀手。我应用我灵敏的耳朵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刹车声,立即从笨蛋人类的怀里跳出,向另一旁跑去。 计算掉反应时间,我争取的时间应该够他躲开哪怕是受些摩擦,哪怕是擦破点皮,也足够了。 可惜,笨蛋就是笨蛋。这个家伙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如此迅速,他成功的看着我跳出他的怀里,然后他很快的跟上我并大喊: “猫咪!” 这绝对是出乎我所料的,笨蛋的反应什么时候这么迅速了?我几乎刹不住自己的身体。而这时我正好过了半个马路正好在路中央,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回去还说应该顺着穿过去。 “嘶”刹车的声音传来,我明白笨蛋一点伤都没受,这是个好消息。 “猫咪,马路车多,快过来!”可惜果然是笨蛋的人类完全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只关心,恩,我。这种感觉不错。 “喵~”我小心翼翼的穿过马路,跳到笨蛋人类肩上。想来这次灾难算是化解了。 而且还再次印证了他这个笨蛋真的很笨。 “哎,你呀!”主人无奈,摸了摸我的头,按下我准备进攻的爪子,无视掉周围的若干无关人士,带我离开那里。 好吧,就算他不带我离开,我也会悄悄溜走的。作为一只有尊严并且很要面子的猫咪,我绝对受不了旁边那些好奇的眼睛。 接着在我松了口气的时候,又一辆车过来了 这次,我只能来得及从笨蛋的身上跳下。 有人曾说做过一次的事情就不能再次使用,因为没用。 我原本是不信的。因为我曾验证过自家主人这个笨蛋在我一次次的戏弄中一次次的上当。 可现在我信了。 笨蛋他真的被一辆车所撞到。 而我这次的跳下并没有救下他。 真的,事情不能做第二遍。因为真的没用了 我怔怔的看着身边一堆看起来很热心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又看着他们热闹的干着一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 其实这些按平常我一定能分辨出来,因为我好像天生就可以比别人更容易的理解一些事情。 但现在我的眼前只有一片的鲜血,一片血红的海。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弄出来的,可我就是出来了。我的眼前是一群密密麻麻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好像又一次恢复了街道应有的车水马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喵”娇柔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我扭头,是雪球。她过来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办?我的笨蛋主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我甚至不知道现在的一切是不是我的梦境。 如果是梦就太好了,这么可怕的梦境一定要赶快醒来。 “别担心。”小雪球轻轻开口。她一贯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极致的诱惑:“他们帮你将主人送到了医院。他们会用全部的方法来帮你将他救治好。” “会吗?”我呆呆的看向雪球,想分析她话语中的真假性。可最后我没有分析,我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这如果放在平常简直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一贯对我极其听从的‘主人’我都要分析个很久。 这可能是我一贯的谨慎。是天性。 可现在我没有丝毫怀疑的相信了小雪球。是她的话语有什么魔力吗? 我抬头看向小雪球,我问她:“我该怎么办?” 是的,我该怎么办?现在我的主人已经远离我,我肯定不能在他的家里呆着。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 “你的妈妈在吗?”雪球轻柔的问我。 “在。”我看着小雪球,突然感觉她的眼神很闪烁,很亮眼,也很,不可相信。 “那么,你先回去。我们有消息第一时间会告诉你。” “呃?”我呆。我总是感觉她的眼神不可相信。 那么,是不是说,笨蛋已经 不会的,可能不会的 我呆呆的盯着小雪球,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逐渐不稳的身体在轻微的摇晃。 “会好的。他不会有事。”雪球又一次用她奇异又泛着诡异诱惑的声音重复道。 “会好的。”我也怔怔的重复。 “恩,回去吧,你的母亲在等着你。” “妈妈在等我。”我真的我被诱惑了,被催眠了。 可我又必须承受她的好意,顺从她回家,回去看望妈妈。否则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 现在,我应该接受她的催眠,听话的回家去。 但我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下主人。 ☆、绝代风华祭韶光 简介:她,前一世为国家暗部的精英,随意出入各种高级隐秘场合。 可许多的东西都是不如人愿的,她的两个姐妹对于她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一个干脆出卖她;一个拼死保护她。 穿越异世再遇亲情,原想潇洒肆意的做自己的大家小姐 可是,莫名其妙的跨国居住是怎么回事?灭门之灾的真相又如何? 自家父亲,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啊! 这不是古代文么?为什么还有玄力这样诡异的存在? 而这龙凤又怎么跑到了我面前求保养??? 啊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没错,这是一篇很逗比,很娱乐的小小甜文。 而且女主男主身份尊贵,甚至男二也是一个极大的竞争对手。 那么,且看钟舞蝶如何玩转异界,如何在世间颠倒荣华,又如何将自己的风采大加绽放! 甜文,甜文,甜文! 恩,有小虐,小虐怡心么~~~ 【闻战】 (爱)君欲守土复开疆血犹热志四方 我为君擦拭缨枪为君披戎装 (杰)君道莫笑醉沙场看九州烽烟扬 我唱战歌送君往 高唱 作曲/编曲:千草仙 作词:恨醉 演唱:i2star(hita/小爱的妈/aki阿杰) 后期:ax 录音棚提供:ce音乐工作室 (塔)听昨夜有戎狄叩我雁门关攀我十丈城墙 (杰)看 九州有烽火江山千万里烽火次第燃 (塔)我高歌送君行掌中弓虽冷鲜血犹是滚烫 (爱)且 为君倾此杯愿君此行归来踏凯旋 (杰)我梦君征战一月(塔)君行一月梦君征战 (爱)我梦君归来一年(塔)君行一年梦君归来 (杰)我梦君不还五年(塔)君行五年梦君不还 (爱)我梦已不在十年(塔)十年梦不在 (合)闻说塞外雪花开 吹一夜 行路难 我织一片明月光愿为君司南 闻君跃马提缨枪逐戎狄酒一觞 我将祝捷酒浅埋 待君 共醉万场 ah~~ (爱)我高歌送君行掌中弓虽冷鲜血犹是滚烫 (杰)且 为君倾此杯愿君此行归来踏凯旋 (塔)我梦君征战一月(爱)君行一月梦君征战 (塔)我梦君归来一年(杰)君行一年梦君归来 (塔)我梦君不还五年(爱)君行五年梦君不还 (塔)我梦已不在十年(杰)十年梦不在 (合)当年君欲行边疆血犹热志四方 我为君擦拭缨枪为君披戎装 当年君道醉沙场看九州烽烟扬 我唱战歌送君往 高唱 (合)如今我歌声已哑难高歌迎君还 我站在城楼细数将士三十万 忽见君跨马提枪旧衣冠鬓却白 我将祝捷酒斟满且问 君可安康 【问道情回音哥】 词:宋普照曲:胜屿 剑断天涯怎勒战马 得乱世如芳华 轻叹着岁月泼墨间白发 秋水梨花间遇见她 惹得一世牵挂 爱恨都出鞘怎能放下 烽烟起落如流沙 兽鸣声撕裂晚霞 谁用泪祭奠思念蜀绣成画 绕山过川如塔 寻一面纸鸢若疤 却只闻得残琴弹灰斩琵琶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8节 问情何为天下 独笑我自问自答 命中道英雄怜人心如麻 问情何为天下 煮酒绝恋一杯清茶 铸城隍耀眼何处才是家 剑断天涯怎勒战马 得乱世如芳华 轻叹着岁月泼墨间白发 秋水梨花间遇见她 惹得一世牵挂 爱恨都出鞘怎能放下 烽烟起落如流沙 兽鸣声撕裂晚霞 谁用泪祭奠思念蜀绣成画 绕山过川如塔 寻一面纸鸢若疤 却只闻得残琴弹灰斩琵琶 问情何为天下 独笑我自问自答 命中道英雄怜人心如麻 问情何为天下 煮酒绝恋一杯清茶 铸城隍耀眼何处才是家 问情何为天下 独笑我自问自答 命中道英雄怜人心如麻 问情何为天下 煮酒绝恋一杯清茶 铸城隍耀眼何处才是家 寂静,如死亡般令人窒息的的寂静;疼痛,浑身如撕裂般的刺痛。 眼前似乎有光线穿过,将这周围的黑暗穿透,让这周围笼罩的黑暗冰冷的气息消散。 耳边传来一阵阵飘渺的声音,在这寂静而又黑暗的环境中越发显得清晰,似乎说话之人正由极远的远方赶来。 “大小姐,快醒醒,快醒醒,您再不醒来奴婢就担心死了” “快起来啊!雪儿!不能在睡下去了,你再睡下去让为娘怎么办?” “快起来呀!快起来!快你再不起来爹就不认你了!快起来!” “呃~这是怎么了?” 舞蝶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周围有声音在呼唤自己,只是声音太过遥远,只希望努力追逐可以赶上。 舞蝶拼命的向前追赶,可赶上之后却发现自己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只能隐约间知道有人在与自己讲话。可是无论舞蝶怎么努力去听却只能听到这些毫无头绪的话语,不知所云。 眼前一片黑暗,虽然可以勉强听见人声,可什么都不知道。这,到底怎么了? 舞蝶努力蓄积力量,希望可以睁开眼睛,摆托这片黑暗。可她的身体却怎么也不配合,甚至她能感觉到她全身上下都在反对。 浑身无力,做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是那么困难,就连轻轻的呼吸,都会从肺部传来着火一般的灼烧感。 这到底是怎么了? 努力回想,好在脑子还好使,没有失忆。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那些记忆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舞蝶是国的一个间谍,任务是潜伏于敌国之中,为国准备战争条件,甚至在必要的时刻对国家做贡献。她原本好好的潜伏于敌国军队之中,统领一队特种兵,日子过的紧张又充实。 某一天,上级传来命令,要她窃取敌国的某军事机密。 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所以她去做了,极其小心谨慎。 可她失败了。 她被出卖了。 她被一个好姐妹出卖,却被另一个好姐妹拼死救下。 然后,她听见了外面的鬼哭狼嚎。 大小姐?雪儿?这都是什么鬼?难道自己碰上拍戏的了?可他们为什么会在自己身边拍戏?还有,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呢? 另外,这浑身疼痛是为什么?自己应该没那么穷酸到没钱治病吧?这身体,一丝力气都没有,真是,可怜。 “夫人,老爷,小姐她的手,手,,,”一声刺耳的尖叫穿透耳膜,舞蝶终于忍不住喊道:“够了!给我停下!” 说出的声音首先她自己愣了,这声音,尖锐、幼气、带着重重的沙哑。她不感到沙哑有什么不对,但不可能生一次病,声音听起来变小了吧 这样的声音,应该是四五岁的小孩才拥有的。而自己,已经二十三了所以,这种声音,不会是 “雪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一直睡下去的!我就知道”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女子声音传来,声音沙哑又无力,并且在说完话后就再也没了声响。 舞蝶正在纳闷:这个女子是怎么回事?可她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却多了一阵阵杂乱的呼喊: “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夫人!” “夫人快醒醒!” “够了!”突然间,一道同样沙哑如石子摩擦的声音传来,虽然声音低沉无力,但却在瞬间将所有声音压下了。接着,舞蝶就听见他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尽可能的温柔的说着: “她只是太累了,快扶她回去休息。准备蜜饯,将厨房熬的药端来。” “是。” 随着身边声音的逐渐消失,舞蝶也清楚的听到了身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舞蝶有些疑惑,这个身体很奇妙啊。这样的声音如果没有专门的训练应该是听不见的吧?可现在却听的很真切呢。 “雪儿,终于醒了吗?快睁开眼来,让我知道你真的醒了呀!”男子声音虽然沙哑,但很温润,如山间流过的小溪,若上好的暖玉,听起来让人身心舒畅。 “唔”躺在床上的女孩略微动了动身子,似乎是一个姿势躺久了,想要换一下位置。她慢慢的睁开了那双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急速抖动,像是一只即将飞走的美丽蝴蝶。 “嗯?你是?”床上的女孩睁开了那双如水双眸,黑黑的瞳孔说不出的透彻,好似一块干净剔透的水晶琉璃。一双大大的眼睛,在装纳万物的同时又反射着让人瞩目的耀眼光芒。明明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却给人一种明媚灿烂、充满阳光、积极向上的感觉。 “傻孩子,连自己亲爹都不认识了!亏得你娘硬拉着我守了你三天三夜,真是不知好歹!”男人语气一改,竟是充满了不忿,但语气间流露出的宠爱丝毫不变。说罢,男子轻轻的敲了一下女孩的额头,以示惩罚。语气动作没有丝毫停泄,想必是做惯了的。 “爹,别闹了~疼~”躺在床上的女孩十分熟练的回应道。同时自己明明没有办法抬动的左手也十分熟练的举起,防卫。 “呃为什么我会这么熟练的做出这样的动作?还有这个人,我记得我没有见过他,可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一大团疑问在舞蝶心中产生,同时一个猜想在心中形成。可她不确定,她,是真的遇见了这种奇妙的事情了吗? “雪儿又呆愣了~爹爹知道自己很帅气,很漂亮。可作为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会差呢?是不是每次梳妆都会痴呆?嗯?怎么能因为自己爹爹的美貌而发呆呢?你未来夫君要多伤心呀~~” 原本站立的男人现在弯着腰,墨黑色的头发垂到床沿上,被从窗子里吹来的风微微吹动,慢慢的按一定规律摆动。男人此刻神情诡异,眼里充满了戏弄,甚至举起手臂在女孩眼前悠悠的摆动着。 “呃什么?”女孩的注意力终于被唤回,继而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公子,药和蜜饯都已经准备妥当。”一旁的侍女终于找到了时机,快步走上前,尽可能的平稳说道。 “哦。知道了。雪儿,由她们照护你就好,我先走了。”自称是床上女孩的爹的男子缓步离开,这样慢悠悠的步子看起来倒是十分沉稳。 “小姐,快喝药吧!”侍女此刻十分着急,急急忙忙的催促自家小姐喝药。也是,任谁大病初愈,就遇见这么不靠谱的人,都会着急头痛。虽说那是自家老爷,可老爷也太不靠谱了。 “哦,刚才那个,真是我爹?”躺在床上的女孩十分诧异的问旁边的侍女,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当然,这幅样子自然是装的。 对于一个特工来说,装什么像什么是应该的。而且现在看起来自己要伪装的这个小家伙是一个被家人宠惯了的大小姐,看起来很容易呢。 舞蝶在心里默默的思考着自己穿越后应该干的事情。毕竟,虽然她的身份有千千万万,她当过的角色也数不胜数,可真正穿越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还是会让人头疼的。 平常交给自己任务的时候总是会将一些特别注意及人物的性格爱好什么都点明,可现在却是一片黑,什么都不知道。 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啊,小姐。”侍女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继续道:“老爷平常不靠谱就算了,可现在您可是大病初愈啊!” “看起来侍女也很无语啊。”舞蝶心想:“就是不知道这家人都怎么样。如果原主的行为与自己的行为差太多怎么办?哎” “哦。为什么你刚才要称呼他‘公子’?”舞蝶表示自己了解这个便宜父亲的古怪了,可对于这种莫名的称呼和关系还是很错乱。 “老爷说不能将他叫老了,他还不到而立之年。”侍女对此更是无奈,又不得不听从安排的听话喊着。 “哦。”看到这种情况,女孩却是很淡淡的应到。 “小姐,药。”侍女恭敬的双手捧着药碗,药碗通体白色,质地细腻,从外面绝对看不到碗里有什么。碗里有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汤勺,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倒是让人很想拿起来看看。 “咕嘟”舞蝶很干脆的喝净了。没办法,中药这种东西一放就喝不下去了。太哭,味道太涩。恩,好像这一碗没那么的苦 “小姐!蜜饯在这!”侍女在看见舞蝶拿起碗‘倒’的一瞬间就惊慌的赶快将手里一直端着的蜜饯放到舞蝶面前。 这真的不怪侍女的大惊小怪,只是自家小姐突然会一口气将一碗药直接喝完的冲击力太大,将侍女惊着了。她还能十分快速的想到将蜜饯捧上,已是平常数次经验的积累了。 “哦。”女孩十分干脆的将已喝完药的碗从嘴边拿下,将药碗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捡起一枚蜜饯放入嘴中。 舞蝶慢慢感受着苦意的渐渐褪去,整个味觉被甜味所取代。“恩,不错的蜜饯。”舞蝶在心里暗暗夸奖道。 “小姐您?”侍女小心翼翼的看着舞蝶并轻声问道。没办法,自家小姐每次喝药都会皱着那好看的眉毛,花费老长时间才能喝完一小口。而且每喝一口都还要配以许多蜜饯,将苦味完全抵压才行。 “没事。药也不算多苦。”舞蝶随意的回应,丝毫没有想到她这句脱口而出的话语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麻烦。 “那是自然,每次熬药,药材中七分都是甘草,而且每次的药材也是老爷翻遍医书才找到的不苦的药。” 侍女听见舞蝶的回答后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既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咦声的问道:“那小姐为什么还每次都佐以大量蜜饯?” 感受到侍女突然改变的语气,舞蝶自知失言,忙说道:“我醒来五感皆失,就连记忆都不全,所以刚才没感觉到。” “哦?是吗?”侍女双眼眯起,紧紧的盯着女孩的眼睛,而舞蝶也始终和她对视。 终于,侍女看着女孩始终未变的眼睛,突然轻笑了一下:“如此,可要好好养病呀!”说罢便垂下眼脸,不再盯着女孩。 “呼”这是什么世道呀!自己十分幸运的遇见了穿越这种奇事,穿到了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孩身上。可却诡异的遇见了行为怪异的所谓的‘爹’,甚至眼前的这个侍女,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这个家,估计不是什么普通的来头。步步惊心呀! “小姐,婢女名为小芍,芍药的‘芍’。白芍主要是指芍药的根,它具有镇痉、镇痛的作用;对于腹痛、眩晕、痛风都有很好的医治效果。” 突然,刚刚一脸无害站在舞蝶身边的侍女突然开口说了这样的一番话。而且她的表情此时极其的冷静与,面无表情。 舞蝶表示自己被吓到了。任谁遇见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淡定的。一脸危险的家伙突然跟你说起来有关她的名字和由来,这样的感觉,不要太酸爽! 可惜侍女是不会理会舞蝶心里的吐槽和震惊的,她继续以自己不快不慢的语速清晰吐出一个个她认为极其重要的单字和词语: “老爷姓陆名清蕴,是秋月国有名的医师;夫人从老爷姓陆,闺名轩莲。小姐单字为雪。” 侍女在突然讲出这一番话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希望小姐不要再次忘记。” “哦。”舞蝶,现在叫‘陆雪’。虽然之前觉得这个侍女有些危险,但现在感觉她还是还是可以的,至少她没有直接到自己所谓的‘爹’面前直接揭穿。 如果真的她记下并到他面前去揭穿,到那时纵自己有千般本事万般能耐,占了别人身体,也是说不清的。 所以,以现在的表现看来,这个侍女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心思;相反还在维护自己。可是,舞蝶作为一个从刚刚外界或者说异界而来的灵魂,甚至可能是一个占了别人躯体的恶鬼,这个侍女为什么要维护自己? “小姐好好休息吧。若有事,尽管喊一声,我们都在外面候着。”侍女说完后直接拿起药碗和装有蜜饯的小碟轻轻倒退到门口,转身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别人。 接着,侍女就在门槛处深深的对舞蝶行了一礼,得到舞蝶的应允后才将门轻轻的关上。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响。 虽然这只是个很简单的离开应有的礼节,但能将这一切做到这种程度,也在很大一方面表现了这个侍女的教养,或者说是这个家的教养。 当然也再次承认了一件事:这个地方,恐怕真的不怎么简单。 等侍女彻底离开屋子,舞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话说,自己是这家的小姐吧?听那个侍女的介绍,自己还是独女,可为什么感觉这么憋屈?自己所看的那些穿越,那个不是在异界混的说风是雨,十分舒服的?可为什么自己却这么憋屈? 一个小小的侍女,却都是在各处都表现出自己肯定不简单。这个家庭,怕不是表面那么普通吧?而且,有名的医师,到底有多有名?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再死一次。 舞蝶表示她很累。跨越时空啊!而且还是一个世界的时空!这所耗费的东西绝对不少。而且舞蝶她刚刚醒来就得到这样的惊喜惊到了极点可喜呢?喜呢? 算了,反正已经来了,舞蝶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要怎么样才能回去。而且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富贵,很高档,如果能好好应付一定能享受悠闲自在的日子。 毕竟,这是一个三口之家,而且她是这个家里的独女。只有自己没有什么后母,日子将过得极其肆意潇洒。 恩,其实舞蝶是很懒的。虽然说她的能力很强,但懒这种东西貌似与能力不扯,反正舞蝶是能懒就懒。 不能懒?恩,看心情。如果必须干活,那就干;如果可以不干?那自然是不干了! 所以么~~既然这个侍女看起来没有什么危害,而且这个家看起来也是很安逸的。那么有点小小的问题什么的,自然是可以忽视啦! 恩,其实舞蝶也很聪明么。比如自己‘爹爹’的二货和自家‘侍女’的不简单,这些都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的么~~不过,有什么呢?反正他们对自己没有什么坏心就好了。 明白太多有时候也是很累的么~~ 所以,舞蝶很轻松的在这个异界甜美的睡了一觉。这一觉,她直觉看到了什么不同的东西:比如,原主的灵魂。可她看到的原主灵魂却在另一个容器里,这个容器看起来还很神秘。 比如,舞蝶看见了一堆的人。恩,就是一堆人。但这些人都没有具体的身影,只能隐约看出来很多的人在保护着什么,而最后一道亮光将他们全部掩盖,接着什么都看不到了。 再比如,她看见了一龙一凤快速向自己袭来,边飞还边大声的哭喊:“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这是个诡异的梦境。舞蝶甚至怀疑自己在短短的一个晚上是怎样梦见这么多东西的?而且他们之间还没有任何的冲突? 不过也无所谓了,该出现的迟早会出现,那些梦里的东西到底是梦还是预言,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现在么,鼻子上痒痒的是什么??? “喂~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陆清蕴一边用他那温润的声音催促,一边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在床上躺着的女孩脸上勾画着。 此刻的场景很像是一位温润公子在最精美的画布上作画。当然,在男子的心中再精美的画布也抵不上他指下的女子脸庞。女子的面容倾世之资,肌肤如万年温玉,恩,手感极好。 ☆、绝代风华祭韶光 “阿嚏!”正在睡梦中的某人毫无风度的打了个喷嚏,将身边的某人吓的躲的远远的。然后翻过身,继续睡。 “”某男如果说自己被吓到了会有人相信吗?恩,不管他们如何想,反正某男一定不会说的。这么丢人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干什么要让别人知道啊~~ “等雪儿醒了,带她到大厅。”某个感觉大失风度的男子感觉自己应该去换身衣服,换个心情。于是他很是十分干脆的对周围的侍女吩咐,一点也不顾及他到来的目的。 “是。”众侍女十分整齐划一的回答道。 “恩。”某男很认可的点点头,接着就妖娆的离开。【恩,为什么是妖娆?】 某人的身影越行越远,衣衫在走路所带的微风中轻轻荡漾,摆起一个个优美的弧度。直到最后某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话说,公子对小姐还真不一样。平常那么严肃沉稳的人,遇见小姐后那些风度、习惯、甚至态度都统统不见了。” 一侍女在陆清蕴彻底离开后立刻兴奋的八卦起来,满脸的激动之情。不难想到,她们平常是怎么‘饱受公子的两重性折磨’的。 “我倒是感觉,公子本身就那么美,平常的严肃显的公子都呆板沉闷了。还是小姐有本事,能让公子那么活力。哎呀~” 某位眼冒金光的花痴侍女紧接着说道。呃,这位侍女的样子,很美,很漂亮,只是这满脸的春意恩,想来陆清蕴应该是看不上的。 “你们呀!公子可不是我们所能肖想的,不过我倒是对小姐未来的夫婿感到悲哀。小姐那么美,还有那么漂亮的夫人和公子,不会人世间根本没有配得上小姐的吧?” 接着这位看似理性的侍女开始了为自家小姐的美貌抒发不知是赞美还是悲哀的感叹。 “”话说,我刚睡醒就听见这么劲爆的消息真的好吗?舞蝶楞,郁闷,吐槽。可她最后 “咳咳。” “哎呀!小姐醒了,你快去禀告公子,我们去给小姐穿衣打扮。”一位反应极其迅速的侍女立刻向身边的其他人分配任务。 “是。赶快点。”接着又一位看起来很有地位的侍女催促道。 恩,这是怎样的一副情景呢?热火朝天?看起来是挺热的;杂乱无章?呃,其实也挺乱的;有条不紊?咳,其实,恩,也有人掌管安排 但是 “”这是我又被无视的节奏吗?舞蝶无奈了。真的无奈了。这是怎样的场景,这又是怎样的家庭! 先是将自己吓个半死,又突然表示对自己什么都无害,相反还很有好意;接着又是那样诡异的梦境,现在又将自己彻底无视!!! 舞蝶表示自己已经崩溃,请不要和她讲任何话语,她想静静【请不要问她谁是静静】 也许是舞蝶表示的太过明显,也许是她们终于想起了陆雪这位大小姐的存在,也许好吧,反正就是她们终于注意到了舞蝶并迅速统一问好道: “小姐好!” 整齐划一的问好声传来,就连被安排去报信的那位侍女,此刻都与其她人保持一样的动作。声音足以将任何刚睡醒还有点癔症的人惊醒。 “你们!”陆雪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尽可能平静道:“知道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又是十分整齐的、十分洪亮的声音。 “”我错了,我应该提升自己的承受力度,而不是试图和你们将通 一刻钟之后,那些看起来十分不靠谱而又八卦的侍女将陆雪推到镜子前,陆雪又一次发愣 镜子中的女孩,仟细的细柳眉,一双可以装得下所有阳光的大大的眼睛。如墨一般的眼珠十分清澈,就像是谭幽深的泉水,灵动,清澈,不带一点杂质,像是十分珍贵的极品宝石。精致而小巧的鼻子,略泛苍白的嫩红的嘴。很漂亮的一美人,陆雪感叹道。 “嘻嘻,小姐又愣了。” “对啊,小姐天生丽质,若有人见到必定会惊为天人。” “可总是被自己给看愣怎么说都是很有趣的。” “对呀,我们尚能克制不去看,可小姐” “”她要怎么解释自己被自己的美貌给惊到? 虽然知道自己绝对很美,可亲眼看到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尽管做好了准备,可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 眼前的脸和上世自己的脸很接近,但自己的那张脸,只能是让人深深记住,更甚者是令人不思饭不想。但这张脸,更添了一种神秘的气质,极其飘渺,添上了几分仙气。 “可怜了”,陆雪用手遮着脸,“这下以后也别想出去了。” “小姐,咱们出去吧。老爷在大厅等着呢。”名为小芍的侍女看到陆雪的动作,知道她已经回过神了。默默走上前,低声问道。 “好。”还在思虑以后如何出行的某人就这么晕晕乎乎的被侍女拉到了大厅,也辛亏路够平坦,否则说不定还要摔一跤。 “雪儿过来了,还是那么呆愣,每次都被自己惊着。”极其张扬的说话声由远处传来,渐渐将陆雪的思绪拉回。她发现自己进入了一间屋子,屋子四周摆放着各色花草,散发着幽幽清香。墙上挂着一幅幅的山水画,画风细腻,风格清新。 “爹爹,娘亲好。”规矩行礼,也不敢胡乱打量。 “好。你醒过来就好。”二十多岁的妇人满脸慈爱的应道。说罢就从座位上站起,向陆雪的方向走来。 “你呀,叫你听话你不听。现在可好,自己偷偷出去游水,还极其没出息的差点淹死。”依旧坐在主位的男人忍不住开始絮叨,一双手指指点点,脸上一副气愤的样子,继续道: “这下好了,这下全城都知道陆家女儿年纪轻轻却拥有倾城美貌,还被四皇子所救。你说,若有人以此为要挟,非要给你和四皇子指婚怎么办?” “”(眨眼)指婚,不就是皇上吗?您有这么大胆量敢议论皇帝,想必也不怕什么吧?陆雪表示自己太小,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好了,好了。无论如何,雪儿醒了就行了。反正她才五岁,而四皇子也不过七岁,大不了以他们太小给拒了。” 这绝对是自己的亲娘!可为什么明明是那么慈祥温和的女子,为什么说出话就带着一股难言的霸气呢?而且,身为臣子或毫无官阶的草民,真的可以轻易推掉皇帝的赐婚吗? “那个,我五感全失,记忆也消失了不少,现在头也有点晕。”陆雪决定,现在在不了解情况下,装失忆。 “嗯?来来,让我给你看看!”某人十分干脆的站起来,大跨步向这边走来,捋开袖子准备把脉。 “糟糕,忘了这货的老本行了!”陆雪心里默叫一声,面上却露出柔和的笑容,主动将手腕送上。 三根略带冰凉感的雪白手指搭在微微透出血管的手腕上,某人开始认真的切脉。 “我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反正她还这么小,能有多少记忆?忘了就忘了。”某人一只手伸出查看陆雪的额头和五官,另外的一只手安分的在手腕上认真切脉,可嘴里却始终闲不住,唠叨道。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缺少了几年记忆,总是遗憾。”身为陆雪的母亲陆轩莲不认可的反对道。 “可这种病你要我怎么治?总不能打开脑子去检查吧?”某人在自家女儿的耳边十分大声的嚷嚷道,“难不成应该给她一点点的讲一遍?可那样累死了!” “我说,我没有失聪,耳朵!”陆雪终于忍不住了。自己被无视就算了,可能不能不要在耳朵边大喊大叫? “哦,哦!”某个自认优雅有风度的男人立即远离,窜到自家妻子旁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检查过了,身体没有错,身上也没有任何不对,她没有换人。” “哦?难道真失忆了?”在陆雪面前的慈母此刻却语露锋芒,“改变太多,让人怀疑。” “估计是没换人,可里面,怕不再是那个骄傲公主了。”男子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语气却十分肯定,“但她依旧是我们的女儿,无论她内里怎么改变,这个事实不会改。” “嗯。血浓于水,不管她经历了什么,这都不会改。”女子语气变得柔和,向陆雪看去,“我们的宝贝女儿是不会变的。” 接着,女子又开口:“家族的预言还记得吗?那个传说中的女子” “恩。记得,会是我们的女儿吗?”男子微笑:“那我们真是幸运。” “娘亲,爹爹,还有事么?”陆雪无奈开口。看样子,自己不开口,那边的两位是不会想起自己了我还没吃饭呢 “哦~雪儿饿了么?”陆清蕴转眼变成了自己见过的妖孽男子,只是,经常挑逗一个仅仅五岁的小娃娃真的好吗? “嗯!”陆雪十分快速的点头,外加手舞足蹈。此时,她想到了某犬科动物。寒 “好了,我知道了,咱们吃饭去吧。”陆清蕴大手一挥,那些侍卫立刻离开。陆轩莲也莲步缓缓的走来,准备一起向餐厅走去。 陆清蕴将陆雪抱起来,一张妖孽的脸靠近陆雪,突然问道:“想吃什么?” “呃随便吧。”我被吓到了 “诶呀呀,算了,中午给你做顿好的。”陆清蕴一脸遗憾的摇摇头,“让你吃个够。看你还记不住那些名字~” “”感情当成没记住菜名囧 不到半刻功夫,就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小道。为什么说是“长长的”,因为这条路实在是太笔直了,简直是拿尺子比对的。路旁还清一色的种植着柳树,柳树上还缠绕着已经结成网的葡萄藤。这样的设计,,,绝对防刺客无法躲藏啊! 看见餐厅时,陆雪的心是颤抖的。 圆桌,檀木桌,直径绝对不短于三米。周围等距的放置着桃木所做的椅子,椅子统一填涂着暗灰色的涂层。可这些椅子上却画上了杂七杂八的“鬼画符” “雪儿又愣了吗?这些可都是你的杰作呀!”耳边传来某妖孽的话语,“我那么漂亮上档次的桌凳,可某个小娃娃却说太单调,硬是拿着画笔给我一一添画。还不准消去~~” 妖孽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又有隐隐的戏弄:“你说,是不是特别丢人?”说罢将脸转向陆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充满了可惜之情,又有满满的悲怨。完了,还嘴角一撅,一副“赶快赔我”的样子。 “”陆雪无奈,一脸无辜的盯着他的眼睛,眼里也是充满了无辜之情,更添加了一丝可怜,闷闷的出声:“唔,你都说要给我画嘛~~~多好看!” “咳咳!小丫头长大了,开始戏弄你父亲了!涨本事了!”某位终于坚持不住认输,将陆雪看似重重实则轻轻的放在其中一个椅子上,吩咐下人上菜。 “呵,这次吃亏了吧?”陆轩莲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甚至忍不住用手掩住嘴,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十分希望陆清蕴被整。 “你!你们!哎呀,魅力下降呀!我这么漂亮的人居然被你们欺负成这样,我一会儿一定要出去,享受那些女子的崇拜才好!”陆清蕴一脸夸张的大喊,双手伸展,一脸的受伤。 “噗~没事,顷去了!这次千万不要再让侍卫来家叫我,自己将那些美丽的少女弄走哦~~”陆轩莲十分干脆的撵人,甚至要求他不要回家求助。 “你!哎呀,最毒妇人心,你这是将我丢给别人呀~~”陆清蕴夸张大喊,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是怎么回事?快讲讲嘛~~娘亲~~”陆雪发现,这家人的相处方式十分简单,每个人也都很轻松。那些侍女所说老爷在外怎么不苟言笑,怎么严肃,现在一点都看不出,甚至还十分的“好欺负”。 “呵呵,你不知道,噗,想想就想笑”陆轩莲原本的笑还未收住,听见女儿的问话,又再次笑起来,甚至连捂嘴的手都顾不上了。 “咳咳,我来讲,省的某毒妇抹黑我英明神武的形象。”陆清蕴难得的脸红了。虽说他一直夸张的做某些动作,可脸红却是头一次见。 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微微透出一丝红色,而且他的脸色似乎更囧了,原本雪白的皮肤此刻却感觉透明般,连血管都清晰的显现出来。 ☆、满室皎洁,我愿成为你的阳光 简介 一次被拒绝?没事,咱心里承受力强。 两次被拒绝?照应没事,咱可以承受。 三次被拒绝?呃,咱习惯了,无妨! 伤感和悲剧都不是我应该有的,即使我现在没有追到手,但这些是不会影响我的心情和坚定信仰的。 舞蝶,陆雪。哪一个是你的名字? 管他呢,反正我只要你的人,名字也只是个代号而已。 恩,身为晨曦国唯一的皇子,还是国家除父亲外最高的太子,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我就不信还有谁可以抢过我。 你说我给你的感觉太压抑,那我就欢脱些; 你说我帮助你太多,那我就默默帮忙【反正不让你看见就行了呗】; 你说你不喜欢我 恩,这个是不行的。【绝对的不行!!!】 虽然我知道你心里的良配不是我,但这些都不是事;如果你担心我的身份会带给你什么麻烦,那我舍了就是;只要你开口,我一切照办。【大写的服从!】 恩,找不到什么话说了吧?【偷笑】 那就乖乖的成为我的妻子吧!【大笑】 我保证送给你最大的幸福和最高的荣耀,除此之外还有世界上谁也比不上的贴心服务和最全能的极品好男人 样貌才能样样不缺,身份地位举世无双,那个不怕死的敢来打扰? 喂喂喂!为什么我自己养的暗部会出来与我抢女人?那个那个那个!为什么你说看上我女人就要交给你!哎哎哎!该死的女人你不要受他诱惑啊! 恩,这就是一篇拥有着绝顶势力和实力的男主追女文。且看男主如何将自己的魅力发挥到极致,如何打败一个个心怀不轨想要争夺女主的男人,又是如何成功收获美人心,将美人与天下皆紧握手中! 本文不存在宫斗,不存在一【绝】丝【对】一【小】毫【虐】的麻烦! 哈哈,虐虐更健康么~~~ 欢迎跳坑,欢脱无极限,爽快无上限,呃,节操无下限。 这是一部专为甜而甜,甜而虐的文,非正剧,非悲剧,非常的甜蜜! 大纲: 秋月国陆家灭门,养在晨曦国皇室的陆雪【十二岁】毅然走出皇室闯荡江湖;晨曦国太子孤独醉暗中派遣自己身边的暗卫墨月潜伏于她身边,一边建立自己的势力一边保护陆雪。 三年后,晨曦国边境突发瘟疫与战乱,孤独醉以太子身份前去镇压,完成之后微服私访。路经之地堂而皇之的进入官府之后将贪官的证据扔到高堂之上并在众百姓面前斩杀贪官。 孤独醉带领自己侍卫邱江回宫时偶然救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暗影阁在茶楼追杀。邱江施展武功将他们全部拿下并派其他人将整个暗影阁收下。 孤独醉救下的女子正好是陆雪,江湖身份冢尘【暗杀】之主舞蝶。孤独醉与陆雪打闹并引出晨曦皇室,孤独醉尝试留下陆雪却没有成功。 孤独醉回皇室后将自己手下的事物完全转交给自己的堂弟,并准备在自己十七岁生日宴上将太子之位转交给他。 墨月传来消息,陆雪准备进入玄月秘境,已经与墨月见面并与他来到了入口玄月镇。 孤独醉让邱江易容代替自己,而他独自赶到玄月镇伪装墨月与陆雪进入玄月秘境。 玄月秘境危机纷纷,陆雪在偶然间得知三生之石可以得知未来与过去,要进入玄月秘密深处取得三生石查明陆家灭门真相。 【玄月秘境】目的:陆雪发现孤独醉与墨月的不同,又发现她身上有重大秘密,顺便得到一个血玉,里面是远古【凤凰】的神魂。 孤独醉感到陆雪身上的封印隐隐动荡,并在她身上发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得到一个墨玉,里面是远古【银龙】的神魂。【银龙掌管元素,金龙掌管力量】 揭示陆雪身世神秘,隐隐揭示出中洲大陆的存在。揭露陆家背后的陆族【远古家族之一,掌管血与雪】,陆家灭门是由更高一层的存在掌控的。 玄月秘境结局:孤独醉故意触发禁制,在陆雪身上设置禁制封锁她的记忆。(提及孤独醉身上的少主之位,揭示孤独家背后的独孤家族【掌管血与冰】) 孤独醉将陆雪带回皇宫,陆雪慢慢恢复记忆。 晨曦国与秋月国战争。陆雪被秋月国强者射伤。 孤独醉带领昏迷的陆雪到中洲寻草药治病。 陆族察觉到陆雪存在,派人追杀;陆族另一支暗中派人保护,陆雪醒来却武功尽失。 【引子】 守着 这几百次轮回只为了寻他 那个凝眸处的少年眉间点砂 而我在记忆之中将她勾画 一笔 又一划都带牵挂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而存在,所以我不会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寻觅你的样子。 咫尺天涯?天涯亦是咫尺! 【正文】 这世间什么事情是可怜又可叹的? 应该很多吧? 可自己救人却被他的仇家追杀算不算? 邱江很头疼,真的很头疼。你说他好不容易心软一次想救人,结果还没走出一个时辰就被人家的仇人追杀到茶楼,这算是什么事啊!而且 邱江看着自己对面悠闲看风景的男子,无奈又没办法的低声道:“少爷,咱们被盯上了。” “恩。”邱江对面的男子很淡然的点点头,并示意自己的侍卫看向窗户外。 “呃,”邱江就知道,少爷是不会管自己的,这明显是让自己解决吗!邱江在心里骂着自家少爷的‘绝情’,一边又听话的将自己的视线转向窗外。 窗外,一队身穿黑色衣物的人正来势汹汹的向这边走来。他们全是用清一色的黑衣包裹全身,就连手都专门的用黑巾包裹掩藏在衣袖下。 当他们走到这座茶楼附近时,一个同样一身黑的人不知从何处冒出,与他们之中的一个人先是行了一礼,后又轻声说了些什么。只见一队人瞬间变成两支,一支向旁边走去,一支由他带领走进了茶楼。 “公子。”邱江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自家公子又恢复成刚才‘登高望远’的样子,不禁住口。 当然,邱江住口不再说些什么,不代表他口中的少爷不会想些什么。男子脸上的半面面具遮掩了他的表情,但止不住他心里的波涛骇浪,他现在心里也是乱的很。 就刚刚他与侍卫一起救下的那个‘血人’,其实他原来也不想救,可事实就是那么凑巧他在那个人的身上看见了一个东西,也就是那个东西才让他兴起了救人的想法。 邱江见少爷半天不说话,也没个反应,郁闷的将面前的茶点塞进嘴里,狠狠的嚼着。他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公子可以泰山崩于前而毫无变色之意,自己跟公子这么久却还是这么急躁? 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明自己原来是不想救她的,可为什么因为公子干脆的转身就又想救了呢?而且还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啊啊啊!这世上可有后悔药卖?他一定去买上一屋子藏着!邱江很后悔,很后悔,很后悔!!! 可惜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所以邱江只能悲催的解决自己惹下的麻烦比如应付眼见即将发生的这一场战斗。 ‘腾’、‘噔’的脚步声渐渐响起,一下下的敲击在众人的心中。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明显,就连旁边歇息的其他客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就在邱江无奈崩溃到发狂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躬身朝自己走来,歉意的问道:“请问公子还需要添茶吗?” 邱江正欲回答不用,却发现周围的客人都悄悄散开,而楼道来的那些人,明显来意不纯的看向这里。 得了,就是傻子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邱江恨恨的瞪了小二一眼,却又在看见对方诺诺的样子后放弃了发怒的冲动算了,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邱江将视线看向自家少爷,却发现自家少爷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沉稳模样,邱江无奈了。 自家少爷只管惹事不管收拾,作为他的侍卫,苦啊!而且这次还是因为自己惹下的,邱江更说不了什么了。 其实,邱江这么的急躁的模样早就落在了男子的眼中,可他现在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考虑其他。 如果男子所记不错,那个东西应该是陆雪身上才会有的,而陆雪也不会轻易将它交给其他人。可那个人真的是陆雪吗或者说,那是陆雪派出的人?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19节 可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陆雪到底遭遇了什么! 就在男子头疼的思考着陆雪发生了什么事情、邱江不知是该抓耳还是该挠头的时候,刚刚进入茶楼的黑衣人也成功的注意到了靠近窗边悠闲喝茶的两人,于是黑衣人开口了: “你们来的时候可曾见过一个人?” 来人一身黑衣,用黑巾将下半边脸遮掩,边走向这里边开口说着。而随着他的问话,旁边的人离开的更快了。 邱江原本想回答‘没有’,虽然知道就算这样回答也免不了一场恶战,但能不打还不不要打了不是吗?可惜他的想法是美好的,事实是苦恼的。 “哦?我们过来时见到很多人。”邱江对面的男子淡定的坐在窗边继续看向远方,头也不回的答道。 不要看男子现在看起来十分的轻巧和随意,其实他心里也是急躁的要死!如果说眼前的这一群人就是造成那个人浑身是血的原因,那么这群人的目的何在?又想要干些什么? 或者说,陆雪想要干些什么,才招惹了他们的注意?来到的这一群人下摆都绣着浮云的图案,这明显是暗影阁的标志,而暗影阁是暗杀的老牌势力,这是谁想暗杀她?又或者说她招惹了谁的注意? 男子的脸虽然一直都是看向窗外的远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刚才问话的来人隐隐站在这群人的最前方,而他的声音中有着长居高位的威严感,很明显这只队伍他是领头者。 而从这个‘领头者’到还在楼梯口等待的人全都是一身黑衣,唯一不同的便那个被称为“领头者”的下摆用金线勾成一个“影”字,周围有三朵浮云,象征第三堂。 暗影阁是晨曦国的老牌专业杀手阁,总共分为四堂。第一堂主管情报,所有情报无论巨细,全部有他们负责收集整理;第二堂分为接管生意,一般人所能见到的,都是第二堂;第四堂负责暗杀,他们将自己的杀手排序,按任务等级派遣相应等级杀手。 所以说,负责接管‘生意’的,是第二堂;而真正出手的,都是第四堂的杀手。可暗影阁第三堂,却很少有他们的情报。如今天看来,他们应该是负责这种“大事”的。这些人的武功,应该都是专门用来防护和追杀的,肯定不会低。 那么,陆雪到底招惹了怎么样的存在啊! 所以男子才会在来人第一句问话就不遗余力的激怒他们,为的就是让他们猝不及防的露出信息!也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他们平常不会表现出的破绽露出,而男子才能根据这些将事情的真相解出来! 而在他轻巧回答、刻意激怒的时候,邱江简直要崩溃了! “少爷!”邱江快哭了。少爷啊,咱们可以不要打打杀杀的吗?而且每次都让我替你打你看着很爽么?这样欺负自家侍卫真的好么? 当然,邱江口中的‘少爷’是不会管邱江的想法的,甚至他现在嘴边还掀起了一丝轻微的角度,看起来极有兴趣。 恩,其实男子只是想到了自己所救的‘血人’很大可能是某个女人。 在男子的心中,陆雪是一个要东西不要命的货,她的东西一般、二般、三般情况下都不会离开她的手中。所以,那个‘血人’,很大程度上是某个不要命的女人的,能看到某人这样的状况,不容易啊,这难道不需要庆幸吗? 可惜他心里的想法作为他侍卫的邱江是不会理解的。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邱江在自家少爷勾起笑意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家少爷准备虐人了。可是,少爷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当打手? 邱江无奈的将自己心里的吐槽收起,又将自己的视线转向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却听见了这样的一句话:“你!”来人身后传来了一个张扬的声音:“别明知故问!惹了我们伤人可不好!” 邱江很想回答我也不想啊,可自家少爷想我又能怎么办?邱江微微转头,果然看见了自家少爷眼里微微露出的兴味的开心。 开心?邱江以为自己眼花了。自家少爷什么时候会有开心这种情绪了?还是自家少爷的恶趣味又重了,这次准备怎么虐眼前的这伙人? 幸亏男子没有读心术,否则他一定会狠狠的敲一下邱江的脑袋,并将他的脑袋全部打开,看看他里面都装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男子只是开心的想到陆雪这个笨蛋女人终于栽了一次,他很恶趣味的想看看她的表情,顺便再戏弄个两三句,那是怎样的一种可爱之事! 咳咳,现在的任务是赶快解决眼前之人。男子将视线的余角瞟向到来的几个人,突然不想在留着他们蹦跶了。所以,他很随意的准备吩咐点什么。 “呵,有意思。”来人站定在距离主仆三步远的地方后饶有兴趣的开口。而后似乎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再次开口询问:“你们来时经过的路上可曾见过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 哈哈,这就是瞌睡送枕头么?男子心里很高兴,正愁用什么样的理由将你们撵走呢!于是男子张口,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还没来得及说听见了这样的话语: “没有!绝对没有!”邱江看到男子的样子赶快开口,将自家少爷即将说出的话死死压回去。天知道少爷会再说什么,能不打尽量还是不打的好。 男子的话被人堵了。他表示自己很生气。所以他准备开口‘辩解’一下,却不料自己又一次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证据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张扬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他站在了之前来人的旁边。向旁边的人说道:“大哥,别信他。兄弟们查到就只有他们经过那里,不是他们还有谁?” 被称为“大哥”的人听到他的话又转向靠窗安稳就坐的男子,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这位朋友,可否将脸转过来?” “大哥!”张扬男子似是急于什么,不停催促。 “哦?”男子将目光从远处收回,同时将自己的心情缓了缓。天知道,这次他终于有时间说话了,也不会再有人堵他的话,真是让人舒心啊! 男子将视线瞟向邱江,沉沉的眼光将邱江狠狠的惊了惊。等男子成功的看见自家小侍卫微不可查的颤抖后,他微微的点点头,转向来人,十分放肆的打量着。 “这位公子,可是见过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来人表情不变,甚至他的声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继续看着男子‘执着’的问道。 “不错。”男子在心里默默的夸了一句。这个男人,能在自己的视线下继续安稳的站着,并且还能继续将语气和声调保持在同一阶段,是个可造之材。 “不曾。”男子终于收回自己放肆打量的视线,淡淡的回答道。那脸色,即使淡到了没有表情,却依旧气人到了极点。 “你!把面具拿下来!”张扬男子看到他的动作和回答后感觉非常不爽,一伸手指向他,十分霸气的要求道。 绣着“影”字的男子轻轻的皱了皱眉,但没有开口阻止。 丫丫的,我还没有开口你张扬个什么劲?男子在心里吐槽,却是很有风度的淡淡道: “动手。” “少爷~~”邱江无奈看向自家少爷,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自家少爷深沉的眼神,不由噤声。 咦?自己的命令不好用了吗?男子再次开口:“动手。” “碰锵”“啪”邱江身影变动,很快就将眼前的一群全部弄倒。接着他就很开心的来到男子面前,很欢快的讨好道:【呃,其实很像某犬类生物】 “少爷~~我是不是很棒?” 忽视混乱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这个邱江倒是一个很阳光可爱的少年。 “半盏茶。”男子皱眉。其实,他这么着急的想离开除了他发现那个‘血人’很可能是陆雪外,还有一点就是这个暗影阁身上有一个势力的影子。 而这个发现绝对是让人不安的。 “”少爷,咱们能改改么?邱江无奈,用自己虔诚又真挚的眼神看着自家少爷。 可惜男子心意已决,是不会理会他的。所以男子很干脆的站起身来,对邱江吩咐道: “将他们交给暗卫,咱们走吧。”接着男子就很快的离开了,而且身影消失的极快。 邱江看着刚才还在眼前现在已经消失了的男子,无奈道: “是。” 接着可怜的暗卫只能从自己所隐藏的角落里出来,无奈的收拾着眼前的一堆‘伤残’。暗卫们悄悄的看向邱江,却发现邱江早就一副狗腿样的随男子离开。 “哎”暗卫无奈的叹口气,继续自己的善后工作。 ☆、满室皎洁,我愿成为你的阳光 天色逐渐变暗,准备赶路的人也都会在这时寻找客栈住宿,毕竟客栈的配置绝对比自己那些可怜的行李好得多。 而邱江与自家少爷早已悠哉的歇息在此处最好的‘悦来客栈’之中,而且占着早在昨天就已定下的最好上房。 嘻嘻,事实上早在男子今天离开茶楼后他们就已经在这里了。轻功这种东西用来赶路实在是太好用了所以两人很快的进入了客栈,剩下的多余时间自然是‘看热闹兼看笑话’。 呃。看笑话自然是对男子而言,邱江这个可怜的跑腿只能不断的奔波与自己与少爷的房间中,取来各种的珍惜药材。 终于,在两人的辛苦努力下,床上的睡美人有了转醒的趋势: 床上躺着的女子现在眉头紧紧皱起,眼皮一直轻轻晃动,很明显,她马上就要醒来。 而在她身边,两男认真的等待她睁眼。 【这样怎么突然有些恐怖?】 随着女子的状况一点点的转好,男子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的舒展。而作为侍卫的邱江,自然是心里和脸上都表现出极度的开心。即使他不认识这个女子。 “水……”虚弱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就是这样的虚弱也掩盖不了她语气间的尊贵霸气。 而随着女子微弱的声音低压的发出,男子脸上的表情与动作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他脸上已经变成了极度的开心与【眨眨眼】猥琐? “嘿,小江,给她倒杯茶。”男子语气大变,再也没有了之前对人的冷淡与暗自挑衅。 当然,对于这种难得一见的场景,作为一个绝顶的好侍卫,邱江应声应的很顺口,很从善如流: “是,公子。” 床上女子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终于睁开了那双如水秋眸。等她看见眼前之人后,却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也要挣扎着坐起来,并十分疑惑的问道:“你是…” 男子看着女子很是‘警惕’的动作加表情,他脸上的一切表情都迅速的收起,然后男子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去女子的脸上点了点,撕下了一层薄薄的、肉色的一种透明物质。 这时男子脸上的面具已经取下,露出了那张英俊的面孔。但让男子生气的正是这点:你说我都已经取下了面具,你怎么还认不出来呢? 所以他手上的动作很突兀,很突然,反正就是不让女子有一丝一毫反抗的机会和反应的时间。 “你!”女子震惊。全身已经开始暗自警惕,心里默默的盘算着现在能逃走的概率。 “别动。”男子低声呵斥了一句,继续在女子的脸上‘触摸’,直到将她脸上的那层物质全部弄干净才满意的开口:“这样才顺眼么,脸上那么脏,难看死了。你说是不是,舞蝶?” “你!到底是谁?”女子更是震惊,震惊之余还带着一丝恐惧。他,到底是谁? “唉,难道要叫你雪儿吗?居然敢忘了我!”男子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姿态这个位置可以完全将她能逃走的方位全部遮掩。 但除此之外,男子的语气却越发幽怨和恼怒她竟然敢忘了我! “你……我们认识吗?”女子探测一番发现无法逃出后反而镇静了。可从这个男子如此熟悉的态度中看来,不是自己失忆就是他认错人了。 “……你!”男子听见她的回答后生气又愤怒的大喊,而且他的胳膊直接伸起,作势要打。女子看到他的动作后也下意识的出手抵制。 男子的手最后没有挥下去。准确的说,在他看到女子的反应后他身上的愤怒之类情绪就已经完全消失;男子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你看看自己的胳膊。” “呃…”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对?自己好像也曾有相似的记忆,不过那时是对自己的爹爹陆清蕴啊! “是爹爹陆清蕴吗?”女子不确定的询问。她记得自己的爹爹早在那场灾难中失踪了,难道是他毁容了,换了一张脸?不要怀疑换脸的技术,以他全国乃至全大陆的医术,换张脸真的可能。只要他不嫌丑,可以每天一个样。 “不是!不要拿我和那个死变态比!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和我一样的性子,我都替他丢人!而且还硬逼我给他养女儿,太坏了!” 男子在听见女子话音的一瞬间就生气的开口反驳,手脚乱舞、神情混乱,一副要暴走的样子。 “……孤独醉”女子一字一句的吐出三个字。 “嗯,孺子可教也。乖。”男子立刻结束了刚才的疯狂举止,一秒钟变身长辈,很是慈爱的摸了摸女子的头。 “放手!你才是疯子!”女子炸毛了,伸手将要某个在自己头上‘作孽’的手狠狠打落。 “啪”很是清脆的声音在房屋中传响。 “很疼的。”孤独醉一脸可怜的将自己的手伸到陆雪面前,让她看看自己可怜的、已经变红的手。 可陆雪却完全不理会自己面前的男子,她冷冷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一切,然后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孤独醉。 孤独醉无奈的耸耸肩,不由和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身影作着比较。明明以前那么可爱的!小小的、糯糯的、听话的、乖巧的 哎,时间真抹杀人。男子无奈的摇摇头。 眼前的女子正是曾在皇宫中成长三年的陆雪。 陆雪九岁进入晨曦国皇宫,与唯一的皇子孤独醉做了三年玩伴。期间自然也遇见过其他的公主,可那些公主比陆雪大的都已经长大;比她小的又太小,所以同龄的只有他,陆雪就与这个太子过了很是轻松、无忧无虑的三年。 可惜后来陆家被灭门的消息传来,陆雪在十二岁那年,毅然踏出皇宫,带领着皇室为她配备的十人出去闯荡。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彻底断了联系。 孤独醉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丝毫不理会她冰冷到可以杀人的视线,继续将自己被拍红的手举到她眼前。然后男子将自己眼里的无奈全部化为了可怜。 是的,一个很漂亮的男人将他略微泛红的手背举到自己面前,还用在一副‘很疼’的可怜眼神看着你,这种感觉,不要太恐怖! “活该,谁让你不躲。”陆雪不自在的将自己的视线转移,然后在心里给自己催眠他的武功可是比自己还高的,所以他是故意的! “唉,最毒妇人心啊。邱江,过来拜见你未来的主母!”孤独醉满脸幽怨的摇头叹息一声,又高声朝外间喊去。 “你说什么?”陆雪冷声威胁。 孤独醉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开口?他自然是一副‘我要认真等人’的样子,看着陆雪火大。可偏偏陆雪也不能反问,这个孤独醉! “哎,主母好!我是邱江,是镇边将军邱宇龙的小儿子。主母请喝茶!”邱江十分干脆的接口,顺便将刚才倒好的茶恭敬的送上。 “我不是!”陆雪随口否认,伸手就接过茶一饮而尽。 “唉,牛饮牡丹,糟蹋了我的好茶。”孤独醉满带惋惜的感叹。接着他就很‘怜惜’的看着陆雪刚刚喝完的茶杯,一脸的罪恶感。 “哏,我就不信以你的习惯身上带的茶会少。邱江,将他带的茶给我每种倒一杯!”陆雪丝毫不管孤独醉的表情和想法,她用人用的十分顺手。 “嘿,稍等。”邱江亦是干脆听命,刚才主母可是将茶接了的!所以说,自己马上就会有主母了,自然要在她还没入门前留下最好的印象! 邱江很快的走出屏风准备茶具,而在他离开的瞬间,刚才还一副必须躺在床上静养的虚弱样的某雪,现在却是生龙活虎的开始和某人斗嘴开战。 “喂,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陆雪悠哉的坐在凳子上,将手中捻着的糕点随意扔入嘴中。 “本公子自然是受万民敬仰的微服私访。倒是你,一介女子身穿男人衣服,还将自己弄得不男不女,满身鲜血。若不是好运遇见本公子,你的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孤独醉更是洒脱的半卧在窗户边,十分有风度的和下面的一个过往女子打着招呼。 “……某位居然可以出宫了?又是偷溜的吧?”陆雪嘴上毫不留情,根本不考虑此时自己的安危陆雪现在可是被暗影阁所通缉的人哪! “你还是好好考虑自的安危吧,他们可是都在茶楼上找上我了的~~”孤独醉更是不理会她的挖苦,反唇相讥。 “切,你会放过他们?恐怕他们都已经将家底都告诉你了。唉,暗影阁所囤积的财富可是不少啊!”陆雪边和孤独醉斗嘴,又眼尖的看到邱江手捧一杯茶向自己送来。陆雪随即抓过邱江递来的茶水,干脆的一口饮下。 是么?孤独醉微微一愣,接着他就在心里想起了自己所察觉到的那股不同一般的气息,还有暗影阁身上隐隐透漏出的那个势力影子。 不过,这些都不必与她说了。孤独醉挂起自己一贯的笑容,猛然从窗户旁跳下,窜到陆雪身旁提议: “嘿,我得此等财宝,某人的参与功不可没,要不与我一同回宫享受?”孤独醉真诚的眼睛中闪现着明亮的光芒,那样的明亮和真诚很难让人拒绝。 “呃…你给我滚一边去!”陆雪看见眼前突然冒出的身影,手中的糕点猛然扔出,作暗器攻向来人的死穴。 “嘿!谋杀亲夫啊你!”孤独醉随手将糕点抓住,捏成粉末撒向陆雪。 “……”陆雪立即带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糕点施展轻功远离那片‘迷雾’。 真的不是陆雪武功不够才逃窜狼狈,而是孤独醉这货压根不是好人,他的东西一旦丢过来,就是带着药性的。为了避免自己中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物,陆雪明智的决定躲开。当然,这么美味的糕点是不能浪费的,要珍惜粮食嘛。 “哎呀,真是狼狈,每次都躲,你丢不丢人?”孤独醉无聊的看着她,双手一甩,将衣摆高高撩起,坐在陆雪刚才所坐的位置。 孤独醉此刻的心里其实是很失落的。虽然他经常使毒,但任谁被自己一靠近就立马躲开都是很不爽的。尤其是,那个人曾陪伴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 哎,为什么她要长大啊。为什么她要知道那件事啊。灭门之仇不可谓不深,但为什么她却从来没想过找自己帮忙呢? 孤独醉很失落。他一直以为凭自己对陆雪的影响,在陆雪遇见危机的第一时间应该会想到自己的。可陆雪从来都没有。 陆雪这个家伙从来都是自己扛着一切,甚至这次险些落入暗影阁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暗影阁也就罢了,可若是暗影阁真的臣服于那个势力,孤独醉打了个冷颤:这真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陆雪明显是不会管孤独醉心情的,对她而言,孤独醉没事发呆已经成为了习惯,很正常。所以陆雪丝毫不管刚才自己的‘狼狈逃窜’,径直坐在孤独醉对面,高声向邱江喊道:“小二,上茶!” 被当成小二的邱江:“……是,主母请稍等!” 不出片刻,邱江手捧一壶茶水缓缓走到桌旁,将它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又转身离去。 “嗯?什么意思?你的侍卫就这么有特色?”陆雪疑惑了,她秉持着‘不懂就问’的良好品质,认真的询问。 “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稍等片刻。”孤独醉伸手隔着桌子揉乱陆雪的头发,很是‘慈爱’的回答。 “啪!”一声脆响在某处清晰的炸响。 “唉,最毒妇人心哪。”孤独醉揉着自己可怜的手,满脸感叹外加无辜的看向陆雪:“你就这么狠心?” “我面对敌人一向是如同寒冬之冷酷。”陆雪根本无视眼前故作无辜的某人,潇洒的回复。 “……”孤独醉表示,自己对陆雪好的不能再好了。是这丫的不领情好么? 当邱江又捧着一堆小小的茶杯走到桌子边时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陆雪面带恐吓的狠狠的威胁那个一脸无辜可怜相的公子。 “……”公子,你的风度呢?你的霸气潇洒呢?你的自命风流呢? 好吧,自家公子的另一面,真是不容易看见。 邱江将自己怀中的杯子一一放在桌子上,每个里面都有自己洗净的茶叶。他将刚才掂来的茶壶举起,一一为杯子中添加热水。 不一会,清茶的香气扩散在空气中,沁人心脾,让人顿时神清气爽。 那些茶叶是邱江刚才趁烧水的时候一一涮洗干净的,而茶壶里的水是之前收集的雪水,最是干净纯洁。 “矣,好茶,这水应该是初春时刻所收集的第二场雪水吧?第一场没有这么寒,也没有这么清,能保持到现在真是了不起。”陆雪仔细品尝过以后不由感叹。 要知道,现在已是夏末初秋,还能有雪水保持已是不易,更何况这还是专门的初春第二场雪。 “那是,不看本公子是谁!”孤独醉不由自我陶醉,又再次邀请:“跟我回皇宫吧,父皇母后都很想你,姐姐们都离开的差不多了,皇宫很冷清。” “呃,”陆雪听到孤独醉的话后动作顿了一下,不由低眉隐去自己的感伤:“可我身边还有事情要处理。”陆雪还与一个亦敌亦友的人约定了一次见面。 其实陆雪可以选择不去与他见面,只是有一场很惊险的事情她想要与他一起完成。这件事,关系到一个重大的秘密,如果错过此次的机会,下次不仅没有这么好的时机,而且还要陆雪孤身前往。 “你忘了我的职业和你的专长了?”孤独醉突然从陆雪的手中夺过茶杯,轻声问道。 “呃?你……”陆雪先是一愣,继而眼里充满了愤怒和对自己的恼怒,最后毫无反抗的晕倒在桌子上。 “公子。”邱江突然出现,站在孤独醉身边,低声询问。 “我们该回去了。”孤独醉来到在窗户旁,极目远眺,语气飘远的说道:“毕竟咱们出现的够久了。” “嗯,咱们现在离开吗?”邱江此刻已经将东西全部收拾停当。虽然现在是夜晚,但以他们的身份来说,想要随时离开是十分容易的。 “嗯,吩咐车马吧。”孤独醉遥望着窗外清亮的月亮和繁乱的星辰,一时间竟痴了。 “是。”邱江此刻没有看到自家公子的神情,得到他的回复后直接闪身窜出。 孤独醉定定的看着空中斜斜挂着的月亮,突然开口叹道:“月亮,可曾寂寞?” 不知道是不是孤独醉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月亮向他闪了一下。 “错觉吧?”孤独醉揉揉眼睛,再次看向月亮。 黎明是最黑暗的,因为明知马上就会有阳光穿过黑暗,可就是怎么也等不到;而夕阳是最让人绝望的,因为马上就要步入无尽的黑暗。 好在,明亮高远的天空之中还有月亮会支撑着暗夜,带给人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光芒。 月亮依旧皎洁明亮,斜斜的悬挂于半空;而在月亮的旁边是群星围绕,暗云蔓延。 孤独醉缓缓走到陆雪身边,神情专注的看着她。他的脚步很轻,轻到没有任何敲地的声音;他的神情很专注认真,就仿似要将眼前之人深深的刻入自己的脑中,以免会有一丁点的遗忘。 孤独醉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脸上,低低的开口:“如果不能成为你的太阳,那就成为你的月亮吧,在黑夜里保护你。就像那个疯子一样,明知道不可能还要费尽自己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孤独醉的错觉,他感觉陆雪的眼睫毛似乎轻轻的颤了颤。 “公子,咱们走吧。”邱江出现在门口,向孤独醉禀告道。他抬头,突然撞见自家公子专注的眼神,不禁轻轻的叹口气:“公子,别在折磨自己了。” “走吧。”孤独醉干脆的转身离开。但他此时的步子却沉重的吓人,‘蹬蹬’的声音似乎是全身的力量被抽走,‘刺啦’的声音好像是整个人在地上拖行。 “是。”邱江知道自己劝不了什么,认命的抱起陆雪追在孤独醉身后。 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 孤独醉此刻斜卧在马车所布置的床榻上,神情专注的盯着陆雪。而陆雪却是一脸愤怒的瞪着他的眼睛,一双含水秋眸睁得大大的,丝毫不输自己的阵势。 两眼相对,没有勾起什么‘火花’,倒是火药味十足。 “你居然下毒!”陆雪震惊又愤怒的朝对面的某人吼道。 “嗯,没错。”孤独醉十分干脆的承认。 “解药!”陆雪将自己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向孤独醉,一杯热水即刻顷出,马车上所铺设的名贵貂毛地毯上 立即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轨迹。 “什么解药?我下毒何时会准备解药?”孤独醉伸手将杯子抓住,随手捏成粉末想要撒向陆雪。之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的将手中的粉末吹向地上某个方向,恰好将刚才热水所造就的轨迹所掩盖。 “你!”陆雪震怒的看向他,又看见他向自己示威的挑衅动作后直接将旁边的茶壶甩去。在他转身躲开的一霎那随即向他扑身而上,抓住他的一只手一口咬在他细腻白皙的手腕上。 “嘶!你干什么!”孤独醉震惊又凄惨的大喊:“我的清白~~~” “哏!有你的血就够了。”陆雪将多余的血迹从自己的嘴边抹尽,一脸挑衅的望向孤独醉。 “你!不可理喻!”孤独醉快速将自己流血的手腕收回,迅速的点穴止血。同时还一脸受伤、可怜的看向陆雪:“很疼的~~” “你够理喻,居然在茶里下毒,小人。”陆雪看向孤独醉故作紧张可怜的样子,狠狠的怒骂。 “我没有下毒!”孤独醉大喊。为了增加气氛还狠狠的挥下自己刚刚受伤的胳膊,而他手腕上刚刚止住的鲜血又有要流出的趋势。 “我知道,你不会下毒。”陆雪看见他的样子突然故作深情的看向他。 “那是,还不是你自己笨。我的东西也敢瞎喝。”看见陆雪服软,又享受到陆雪‘诚挚的话语和深情的眼神’,孤独醉感觉十分满意,就连她刚才还咬破自己手腕吸血的动作也暂时不予计较。 “你承认了?”陆雪突然说道。神情严肃、语气肯定。 “承认什么?我做什么了?”孤独醉一头雾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算是彻底领悟了。 “你是没有下毒,可万物相生相克,你居然在糕点里放药,而且还将那么多茶混合着让我喝!”陆雪原还能平淡的叙述事实,可越描述越是生气,最后忍不住一脚踹在孤独醉身上。 “是你自己笨,我的茶岂是那么好喝的!”孤独醉连忙闪躲,嘴里却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他们的贫嘴已是下意识的习惯了。 “我想想,应该是那些药粉吧?我虽然已经躲开,可空气中留下的那些多少还是会沾染在糕点上。”陆雪冷静的分析。 “哏,想到又如何?你打到过我么?”孤独醉一脸张扬加‘那又如何’的表情更是让陆雪气的发抖。 “你等着!”陆雪狠狠的甩下威胁。 “而且你武功尽失,还有人追杀,还是乖乖的和我回宫吧!”孤独醉完全不理睬某人的威胁,一闪身窜到陆雪身后,轻轻的将陆雪已经有些杂乱的头发一点点弄平整。 无力又充满诱惑力的与她讲解:“你看,是你自己选择武功尽失的;而且回去看看他们吧,我们都很想你。” 陆雪难得的容忍孤独醉在自己的头上乱拨却好脾气的没有发火。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眼前不断轻微晃荡的衣摆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可惜迎面拂来的香气极大的扰乱了她的思考。 接着,陆雪闭上眼睛,掩盖住自己眼里的所有光芒。然后她轻微的启唇,肆意张扬的吩咐道: “哏。我要吃烤鸡,你亲自给我烧柴。” “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安排。”孤独醉听到她的‘命令’后,眼神猛然间闪现明亮的光芒,一脸兴奋的看向她,得到自己没有眼花的确认后,快速走到马车边上扯开帘子向车外吩咐道:“去树林。” “是。”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雪儿,若是你想要的就是这样,那么我成全。 只要是你送的,别说是迷药,就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的。 雪儿你肯定知道吧,你的武功早就在我刚才烤鸡的时候就恢复了,因为你早就料定我肯定会将将解药随同调料放在那只鸡里。 而你靠的那么近,一定闻到了很多,这样你就不必担心因武功尽失而受人欺负的问题。 呵,这世间又有谁能欺负到你?我只希望你武功高强可以躲避那些无谓的麻烦罢了。 “你的手艺又进步了,很好吃。”孤独醉很是怀念的对陆雪感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你一定要好好补偿才行!” “嗯,一定会的。帮我告诉他们一声,我也很想他们,只是暂时没有时间,有空一定会去看望的。”陆雪微闭双眼,掩去眼里隐隐露出的感动,继而冷静的与孤独醉告别道:“抱歉,有空我会回去的。那里,我很快乐。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你知道的。” “再见。”孤独醉勉强支撑自己绵软的身子,从衣服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想伸手递给她,可惜最终没有扛过药力,手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睛也沉沉的闭上了。 如果陆雪真的完全恢复了,孤独醉哪里还能困得住她?以她的性子早就现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以嘛,必要时间必要对待。 ☆、满室皎洁,我愿成为你的阳光 陆雪立刻上前扶住他即将倒下的身子,接过那个小包裹放入贴身的衣囊中,向远方大声喊道:“邱江!” “在,主母,怎么了?”邱江施展轻功快速到达孤独醉倒下的地方,伸手将他搂在自己怀里。 “将他送回马车,代我向皇帝陛下和皇后问好。”陆雪微闭双眼冷漠的命令。 “是,可是您不回去了吗?公子很想”邱江疑惑的看向陆雪。 “不了,等我处理好一切会回去的。”陆雪干脆利落的起身,向远方走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或者说她知道却不愿承认的是,她刚刚转身的一瞬间,孤独醉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默默的一路目送她离开。 “公子,您,值得吗?”邱江疑惑又心疼的看向自己公子。他实在不懂,如果公子想留下一个人,那是非常容易的,而且别人根本不会有反抗的机会,更别说还让她分毫代价都没有付出的逃走。 但如果那个人真的能随意并且完完整整的离开,那一定是公子故意的。可,公子舍得吗? “邱江,你知道为什么她会将你叫过来才离开吗?”孤独醉看着邱江的表情,突然问向他。 “呃?不知。”邱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认真想了想,可惜以他的聪明才智还是不理解。 “因为她确定我不会派人抓她,我肯定会放她走。”孤独醉深深的叹口气,闭上双眼,“我的血可以抵抗所有药物,可她给我放的迷药却是最常见的麻药。” “因为她知道我会演戏。而且我肯定不会让别人伤害她的。” “所以她明白就算叫你过来也不会有什么阻碍,更是借你给我道别。” “公子,你们这样真的值得吗?”邱江不解,明明互相知道对方的意思,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 “不知道。”孤独醉这次是真的睡着了,他感觉太累。 “公子,放心吧,姑娘她会明白的。”邱江轻轻的将孤独醉抱起,施展轻功向马车奔去。 而就在邱江抱着孤独醉进入马车的瞬间,陆雪现出了自己的身影。 是的,陆雪虽然刚才很快的消失在孤独醉眼前,可事实上她并没有离开。至于原因,这应该就是常人无法了解的牵绊了。 陆雪紧紧的盯着邱江将孤独醉抱进马车,认真的看着马车一点点的启动,又仔细的将马车曾行驶过所留下的痕迹一点点的抹除。 其实陆雪也很清楚,这些善后的工作自然会有暗卫来接手,可她就是要自己亲手将这些彻底抹除,抹杀掉一切可能因自己而带给他的危险。 经陆雪的再三确认之后,她看着无论是怎样费心研究都看不出一丝痕迹的地面,终于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向着东边施展轻功远离而去。 其实陆雪也很想回晨曦国皇室,毕竟在一个没有勾心斗角的皇宫是很舒服的。而且在那里,不仅有着陆雪美好的回忆,还残留着除了她父母外唯几的亲人。 虽然陆雪一时间或者说哪怕她刻意去查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秋月国的大小姐会有晨曦国皇室这样的亲戚,但自己在晨曦国很快乐很轻松就是了。 而且孤独醉作为一个朋友,绝对会为陆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晨曦国国君身体健壮,所以孤独醉很悠闲。 他悠闲的结果就是会带领陆雪走南闯北的各处游玩,而且太子的名义是国家最大的官职【因为皇帝很忙,没空出来】,这样的特权,行使起来真是爽歪歪。 而陆雪在那里也是公主待遇,一国之中说一不二,甚至孤独醉这个太子都要听从她的指挥。这样的日子,谁不喜欢? 可惜,她身上的灭门之恨、血海深仇还需要报,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还需要查。陆家是因为什么而灭门的问题不仅没有人知道答案甚至整个王国都对此闭口不谈,这样的态度,已经可以说明些什么了。 但可以说明不代表她就可以根据这些找出答案。问题的答案现在还掩藏在层层的蛛丝马迹中有待她考证。 这些,陆雪都必须完成。 所以她不能回去。哪怕孤独醉已经对她下毒准备带走她她也不能回去。 这也就是为什么陆雪又要孤独醉在丛林里烧火的原因。哪怕知道这样的动静很容易给孤独醉找上大麻烦但她还是做了,因为她必须走。 可惜,她算错了一步。 孤独醉所计算的不错。陆雪早就知道自己的毒在烤肉时就已解,但她却不知道孤独醉又一次在鸡肉里下了毒。 孤独醉身上的血可解百毒,亦可当至毒。陆雪知道取他的血解毒会头昏眼花武功尽失,却不知道这是□□的潜发期。 当然,这种‘杀手锏’孤独醉是不可能告诉她的,因为平常他都会顺便用解药压制毒性,然后药效一过就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所以,陆雪开始头晕了。当然,聪明的陆雪也察觉到了什么,可她现在也无能为力了。 “公子,为什么您会知道要去小树林里寻找小姐?”邱江表示他什么都不懂,因为他根本搞不懂自家少爷和陆雪小姐之间那种诡异到了极点的关系。 这两个家伙明明都清楚的了解彼此,又都信任着彼此,可却又都算计并且防备着彼此这种复杂又别扭的关系,邱江表示自己智商低,什么都不懂。 “恩,我睡觉去。”孤独醉看着邱江怀里的陆雪很开心,所以他在半个时辰前表现的劳累全部一扫而光,接着他要悠闲的进入睡眠了。 “”邱江无奈,为什么自家少爷表示累的样子是要睡觉,表示兴奋的时候还是要睡觉?但他估计是想不出了,因为孤独醉很干脆的睡着了。 邱江看着自家怀中的女子,无语了。 恩,自家少爷睡觉是不能打扰的,所以陆雪不能去孤独醉身边。可这车上除了少爷所占领的床铺,还有哪里可以安置这位大小姐? 要知道,孤独醉将陆雪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啊!如果让少爷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而让陆雪醒来后略微的提那么一两句话这场面,邱江可是一点都不想想啊! 那么,应该将陆雪放到哪里?应该放哪?邱江想哭 好吧,最后邱江怎么解决的呢? 恩,邱江聪明的又叫了一辆马车。 孤独醉身为太子兼晨曦国唯一的皇子,他所配备的马车绝对不只一辆。 所以,陆雪很荣幸的将孤独醉另一辆马车弄出来了。接着,陆雪就享受了孤独醉一样的待遇,安稳的在马车的后座睡着了。 等孤独醉睡醒后,邱江第一件事情不是讨好和显示自己的聪明,而是负荆请罪。 是的,孤独醉一般只用一辆马车的原因就是他其他的马车都不喜欢。而邱江这次为了解决让陆雪睡好这个问题将孤独醉本来不喜欢的东西交给了陆雪,孤独醉会不会发疯? 呃 事实的结果是,孤独醉压根就没理邱江,径直进入了被孤独醉千嫌弃万挑剔的马车,在跨入马车的时候还顺便吩咐道:“等回到皇宫,就把这量车给我拆了烧火。” 果然,公子的火气是一定要发泄的,如果一时间不想对邱江发火,那么一定要用其他的东西来补偿。 “是。”邱江默,他现在只期待这趟出行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孤独醉看着安稳躺在马车上睡得安静的女子,禁不住在心里叹一声: “若你醒来时也能这么安静多好。可惜,你的性格注定了你不会永远这么安静下去,而我也注定了无法一直护在你身边。算了,是非成败任人评说,今生陪你玩闹一回又如何?” 当然,作为一个很有风度的太子,他是不会打扰一位女子的睡眠的。所以陆雪很干脆的睡了整整一天,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孤独醉很无聊的盯着自己。 这是个很惊悚的事情。绝对的惊悚加生气!如果自己知道自己不小心中了招晕倒在路上,这样自己会害怕些什么。可若是自己明明没有料到的事情却发生了,这一定不是惊悚,不是害怕,而是,生气! 于是陆雪很简单出暴的,出手了。她飞快的将自己的身影变换,接着一个枕头就向着孤独醉砸去。 孤独醉很无奈。他只是感觉自己看陆雪看得无聊好吗?他守着陆雪已经守了一天了!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瞌睡! 而且明明是刚醒来,为什么可以这么生龙活虎的向自己投掷‘兵器’! 孤独醉想哭。虽然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但自己守了一天的女人却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准备‘杀’了自己,谁不觉得冤枉!谁不感到可怜! 所以孤独醉很快的躲开了。但他却没有‘跳’太远。恩,因为,陆雪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呢。这个绝对不是孤独醉故意的,是有意的。 【】 “少主。”孤独醉眼前的老人直接跪下行礼,并将右手抵于胸前心脏处,然后继续开口:“少主,有什么可为您做的?” “将她抱到玄池里为她驱除身上的禁制。”孤独醉随手将手中的女子放下,随意吩咐道。 “是。”老人将手轻轻一摆,接着在他身后就出现了一位美貌侍女,侍女看了眼老人后直接安静的将女子抱离。 待这里没有了外人。孤独醉看着老人说道: “我说过,我已不是什么少主。” 老人也认真又诚恳的开口: “可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我们的少主。即使” 孤独醉无奈,突然较真的嚷: “要不是那个家伙必须用月寒泉水才能消除身上的禁制,我才不会来这里呢。” “少主,不,公子。您这里随便来,我也会认真的听从少,不,公子吩咐。”老人无奈又急切的急忙道。 “好,现在告诉我,晨曦皇室查不到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在阻挠?”孤独醉看着老人突然开口。 “呃”老人楞。这话题转换的,是不是太快?老人呆愣了一刻,然后他飞快的摇头:“不是我们在阻挠,是” 接着老人停下了嘴里的明明险些脱口而出的话语,用一种无奈又不能说的表情看着孤独醉。意思很明显,这个问题,他可以回答不是,但不能继续下去。 “是他们?”孤独醉看着老人的表情也不再继续,反而开口说道: “我身上的封印,多久可以消除?” 老人在听见这一问话后所表现的样子很是奇怪。似是欣慰,又像是害怕,还连带着些许的难言尴尬。 老人的表情变幻莫测,孤独醉却是无所谓的一直盯着旁边的壁画,丝毫不顾及自己给老人带来了什么样的震惊。 终于,老人脸上的情绪恢复了平静。最后他开口,谨慎的话语透漏出不安的态度及略带欣慰的感叹: “其实您随时可以解封,但那里太危险,而且您的封印一旦解封就无法再次封印,所以我建议您在二十岁以后到那里在解开封印。” “恩,那个女子可有什么不对。”孤独醉再次仙风道骨的观看壁画。 “女子。少,呃,公子,那个女子其实除了身上所不小心沾染的禁制外就没什么了。”老人随口就回答到,但在他心里却是另一种语言: “她身上的禁制是因为触碰了那里的通道而被的打上的,可现在你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骗谁呢?而且她的身上有明显的封印,显然是一个新手而且能力还不怎么强。”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繁星之午夜 作者:徒然风华 第20节 “而能将这两件事巧妙的联系在一切,并且顺利得手的,除了眼前的这个,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不用说,那个通道的禁制肯定是你故意启动的,为的就是让她失去力量后昏迷。” “而她身上明显的封印,一看就知道是你故意的。可对于一个由于触碰禁制而昏迷的人使用封印,明显就是为了改变或者封印她的记忆。” “就是不知道,她的记忆被你封印到了那种程度,而她现在或者说醒来后又会想起什么。” “可是,在她的体内还有着另一个封印。这个封印恐怕不怎么好处理,也不知道是利还是害。” “哦?”孤独醉紧紧盯着眼前走神的老人,接着他开口:“她身上的禁制是怎么回事?”孤独醉保证这个自己眼前的家伙一定能看出自己所布下的禁制,可他却绝口不提,这很奇怪,所以一定要诈一诈,看看有什么不对。 “呃,这个封印很复杂,而且极易招惹不同一般的家伙。”老人知道这是孤独醉在忽悠自己,可他必须要告诉他这件事,万一这个封印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如果没有戒备很容易出事。 “恩,她是路清蕴的女儿。”孤独醉开口。果不其然,他在老人的脸上看见了一丝的停顿。 “这”老人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孤独醉明显有问题的目光中止住,然后开口劝解: “如果真的是他的女儿,这个女子不简单,可能就连你的父母和整个晨曦国都不够重。” “我知道。”孤独醉沉声应道,接着他开口: “可那又如何?” 【】 孤独,我何尝不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身上背负的那些责任容不得我肆意妄为,我不仅要为自己考虑,更要考虑其他人; 我没有兄弟姐妹,只能自己扛下一切,去背负那些血海深仇。 你可以照护我一时,甚至可以纳我为正妃护我一世,可那些我怎么可以轻易放下呢? 若不是那一年,看过的春光怎么会知道,寒冷的模样;若不是那一场,醉过的短暂,怎么会知道,清醒的漫长; 若不是一回头,灯火正阑珊,怎么会责怪,黑夜的凄凉;若不是一转眼,你经过身旁,怎么会明白 ,半生的惆怅。 孤独,你很好,晨曦国皇室也很好;可我不能因为贪念那些温暖,就放弃自己的那些恨。 他们也许很多都是沉重的压力,可我不能轻易将他们抛弃。 所以鲜花漫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我曾经有温馨美满的家庭,可他们为了让我躲开那场灾难将我送到你身边; 结果自不必说,通敌叛国、与外国勾连、预谋谋反、加害皇室,这些罪名,哪一项可以避免? 一场大火,将整个陆家全部葬送;一次‘莫须有’的罪名,整个陆家就如此消逝。 呵,皇家呀。真是有趣的很。 相见欢,泪满衫;不思量,自难忘,快乐让我们学会悲伤。 风景背后的荒凉,如果每个梦都要散场,何必为了谁动荡。 如果没有遇见你,可能我现在已是为刺杀皇家而丧命的小小刺客了; 如果陆家不曾给我以温暖回忆,我可能会自断羽翼安居于你身边; 可不行,他们的恨,他们的命,我不能就这么去遗忘。 所以,对不起,我今生注定要负你的。 若不是一转眼,你经过身旁;怎么会明白,半生的惆怅。 我终究要负你,不如我现在就远离你,让你忘了也好。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20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