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正文 第1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作者:络纹小瓶 文案: 上卷:我是吴邪。我记得我死了。可是,这个猫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吴邪莫名变成植物人,而灵魂到了一只猫身上;另一个吴邪的出现,到底是真是假;闷油瓶、胖子、小花、黑眼镜到底有着怎样的计划;终极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那吴邪不是吴邪,你能不能认出来?从盗八开始改写的盗墓笔记,专注原著风三十年,严谨写文,忠于原型,努力不崩。下卷:吴邪历经艰辛回归之后却发现自己已陷入孤岛,三叔、小花、胖子、黑眼镜接连失踪。 幕后到底有什么人在操纵这一切?再次失忆的闷油瓶为何对吴邪拔刀相向?千年疑局,惊天真相,吴邪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终极不是结束,而是开始。阴谋与真相,欺骗与守护,拨云见日时刻,谁仍天真无邪。上卷发的话没有太注意字数 所以有些一千多字的蛋疼章节就让他随风而去吧下卷每章都是3000+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灵异神怪 盗墓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王胖子,解雨臣,黑眼镜 ┃ 其它:盗墓笔记,瓶邪only,原著风 ================== ☆、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的内容主要是依据盗墓笔记原著内容 进行合理改编和引申的 而下卷就是盗八正版剧情之后的故事了 构思时加入了一些阴谋和布局 大概会比上卷复杂一些 关于上卷还要说明一下 改动是从第一次出巴乃正式开始的 小花出场的时间与原著不同 后面也有些小的和原著有些差异的地方 不过不影响主要剧情 从巴乃出来已经有一阵了,闷油瓶和胖子身上骇人的伤早都长好了,胖子肠子跟没流出来过一样照样能吃能喝。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们都觉得应该休息一下,便只是卖卖古董下下小斗陶冶情操。 只是自从出了蛇沼鬼城之后,我感觉我的身体一直都有些不在状态。就像是永远睡不醒一样的浑浑噩噩。有次在一个斗里走着走着我居然就那么睡了过去,之后闷油瓶看我的眼神就有了些变化。 胖子倒是想得开,他摸着他浑厚的肚子说:“天真你他娘的厉害啊,在斗里跟自己家一样想睡就睡的,不愧是胖爷我带出来的。” 我张嘴就想顶回去,结果刚说了两个字就控制不住的陷入了梦境。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靠在了一个柔软又结实的地方。 再醒来就在医院了。一睁眼吓我一跳,小爷这还没死呢,人来这么齐还都一脸沉重相是要作甚! 小花的目光从手机上抬起来落在我身上,他抛了个媚眼:“吴邪哥哥,你可算是醒了。” 胖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扯着他的大嗓门嚎道:“我说小吴啊,你这咋还成睡美人了呢,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商量着派哪个倒霉催的去吻醒你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潘子骂道,“小三爷怎么能是睡美人呢,好歹也是睡美男。” 我嘴角一抽,目光转向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闷油瓶。这闷油瓶居然没有在看天花板,他极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神情依旧淡淡的。 “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神经衰弱引发的间歇性昏迷。吴邪哥哥,莫不是被粽子吓傻了?”小花戏谑道。 “花儿爷你这话就不对了,”胖子咂咂嘴,“天真有小哥护着还能被几只粽子吓傻了?” 我怒视着胖子,还有笑的一脸荡漾的小花,眼角瞟了瞟闷油瓶,老僧入定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吃完没有味道的病号饭,赶走了叽叽喳喳恨不得小爷再衰弱些的一群人,我终于可以安静的躺在床上学闷油瓶的样子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我感觉得到他们在瞒着我些什么。既然他们觉得需要瞒着我,那我的状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隐隐也猜得到大概是陨玉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一些影响。当时小哥从陨玉中出来缩在毯子里目光呆滞的发着抖喃喃的说着“没有时间了”的那个场景每次想起来都有种说不出的揪心。 也是,那么大一块陨玉,不能只辐射里面而外面却安然无恙。还没听说过什么陨石可以自带防辐射层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到底有多糟?这是我迫切想知道的问题。就好像你明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活不长了,周围人却偏不告诉你你的时间是剩三个月还是三年。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我一回头,看见是闷油瓶。 “小哥?” 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椅子上。“睡吧。我守着。”他说。 “小哥,我没事。”我对闷油瓶要来守夜的行为有些不能理解。但这闷油瓶子似乎并不在乎我的想法,他拉起兜帽,靠在了墙上,闭眼就要睡。 这又不是在斗里至于睡的这么凑合么。我挠了挠头,道:“小哥,那里睡着不舒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来床上睡吧。”病床虽然不算宽敞,但我和闷油瓶两个人稍微挤着点睡还是没问题的,要是胖子我打死都不会说出这话。 闷油瓶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过来。我往边上让了让给他腾点地方,结果闷油瓶躺下来长臂一揽,就成了我窝在他怀里的姿势。 我嘴角抽了抽,这个姿势怎么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一想和闷油瓶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再计较这些未免太扭捏了。我也就不再纠结,睡了过去。 我梦到了一只猫。毛色纯白,头顶有一撮黄毛,看起来呆呆的。 我向它走过去,它一动不动的任由我靠近。我鬼使神差般蹲下来,想摸它的头。 就在我指尖触碰到它的一瞬间,一阵巨大的吸引力从指尖传来,好像黑洞那样拉扯住我的身体。我猝不及防的被拉到了一个漩涡中,晕头转向了一会,等我缓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些奇怪。 哪里不对劲?我思索着,却猛地发现,眼前的毛绒绒的是什么玩意? 我抬起手,毛绒绒的东西抬了起来。 这这这这是爪子?他娘的还是我的爪子? 尼玛小爷变成猫了?我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爪子,肉垫粉嘟嘟的还蛮可爱。 我想走两步,只是似乎不能完全控制这个猫的身体,只抬了一只爪子就定住了,估计这个场景应该还蛮好笑的。一只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猫? “吴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唤着,带着些焦急。 我猛的睁开眼,闷油瓶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见我醒来,闷油瓶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直起身,坐在床边。 “我做恶梦了。”我坐起来,扶着额头说道。 “你一直在发抖。”闷油瓶淡淡的说。 梦到变成一只猫居然能把我吓得发抖。难道我还真的是神经衰弱?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把梦的内容告诉闷油瓶。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觉得没有娘兮兮的告诉别人的必要。 只是以后的我每每回想起这段,都忍不住的想给自己一嘴巴。 ☆、死亡?与重生。 医生忙来忙去的做的各种治疗对我都没起到作用,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一睁眼就觉得要命的疲倦,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想睡觉。 每次醒来第一眼看见的都是闷油瓶,他那面瘫的脸上居然也会显露出越来越明显的担忧。 三叔那里出了些问题,潘子急匆匆赶回去帮忙,少了斗嘴对象的胖子也消停了下来,还真让我不习惯。 小花还是与以前一样,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调戏小爷,我很感谢小花这一点,总会让我感觉我好像没得什么太严重的病,只是感冒了一场睡一觉就能开开心心出院接着卖卖古董下下斗。 可惜我有一种可以确定的直觉,一种也许下一觉就醒不过来了的直觉。而我做的梦也越来越清晰。梦中永远都是那只呆猫,只是我似乎越来越擅长一只猫的日常生活。莫非陨玉把我变成了一只猫妖? 西王母的长生之术居然这么有创意。我不由得乱想。 直到某一天,我突然觉得精神百倍,好像回到了吴邪原来的精神状态。 我神采飞扬的和胖子插科打诨了一阵,津津有味的吃了些东西,假装看不到他们带着笑的脸上那掩不住的沉重眼神。 回光返照。我知道的。 “对了胖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叫他,“要是我哪天死了,记得一定要火化,小爷可不想几百年后还被人倒出来。” 胖子张了张嘴,好像话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闷油瓶抬头看向我,眉头皱了皱,说:“吴邪,别乱想。” 我招呼胖子把我扶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不由心生向往。 回顾我这一生,平平淡淡二十几年,然后有了几个月惊险的让我总觉得是在做梦的地下经历,认识了黑眼镜、胖子,还有闷油瓶。 想到这里,我回头看向闷油瓶,他就那么维持着静坐的姿势,淡淡的看着我。 我一笑,然后意识骤然涣散。 要结束了,我想。 意识的最后,是一声长长的“滴”,还有闷油瓶向我冲过来的身影。 忘了说再见。迷迷糊糊中我懊恼的想,就像是青铜门前随着阴兵混进去的闷油瓶那样,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说一句再见,多他娘的深沉又霸气。 再见,才发现没来得及做的事还有很多,比如结婚给我妈生个孙子玩; 再见,胖子、小花、潘子、秀秀等等等等被我当做兄弟的人; 再见,闷油瓶,本以为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抱歉先走一步了; 再见,还是要感谢上帝给我的这短暂却精彩的一生,虽有遗憾,并不后悔。 再见了。 谁知道他妈的上帝这么爱跟我开玩笑。 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只剩下满肚子的悲愤。 我他妈恨死自己的乌鸦嘴了。 你说,人死了是干干净净的死掉了好,还是莫名其妙的变成一只猫活着的好? 我看着自己的小短腿,欲哭无泪。 在我确认了这不是梦之后,我只能诅咒西王母那个疯子,把我堂堂吴家小三爷,变成了这个白乎乎还带着黄毛的猫。 我隐隐的感应的到我的身体还“活着”,就是不知道那个没有灵魂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植物人?总不能变成粽子吧。 思考了一阵人生,不,猫生,我渐渐冷静,遇到越奇异的状况我越是能越快的冷静下来,这大概是几次倒斗经历给我的磨练。 既然我是猫的身体却还能思考,那么先用灵魂观念解释,就是说我的灵魂或者说是灵魂的某一部分进入到了这个猫的身体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陨玉。 难道西王母真的找到了长生的方法?我越想越觉得惊心,如果陨玉真有这种作用的话那西王母很可能以某种形态活在这个世上,想想就汗毛直立。 只是西王母追求的不能只是变成只畜生好好活着吧。我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愁眉苦脸的思索着,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答案。 百般没有头绪我决定暂时放下不想。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我瞅了瞅脚下的屋檐,至少要先找个地方住着,解决基本生活保障问题才能从长计议不是。 于是我觉得还是回铺子看看。我只希望王盟不会用扫把把我赶出去。说来也挺好笑的,这是我第一次为王盟那可能异常端正的工作态度而担忧。 幸好离铺子不远,我凭着这四条短腿倒也没用多久就跑到了铺子门口。但在门槛外面我犹豫了,有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包围了我,让我有些不敢踏出这一步。 我深呼吸了几下,然后一跃跳过了门槛。 王盟不在,坐在铺子里的人,是闷油瓶。 说不上来我此刻的感受是怎么样的。好像是看见闷油瓶的一瞬间我便有了一种巨大的安心感,让我整个人放松下来。只是,闷油瓶喜欢猫不?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然后跳上了闷油瓶的膝盖,端端正正坐好。 结果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就摸上我的后颈。 这该不会是要拧掉我的脖子吧!我想起斗里被闷油瓶拧断脖子的各路粽子,冷汗直流。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许久,他眼神微动,嘴角微微勾起,手在我身上温柔的抚摸着。 此刻我的震惊不亚于在山东看到闷油瓶让千年女粽子下跪的那次。 闷油瓶居然会对一只猫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闷油瓶那只神一样的右手居然会有这么轻柔的动作。 不得不承认,这样被顺着毛的感觉还蛮享受的。 “诶?张小哥你什么时候养的猫?”煞风景的声音响起,王盟提着打包的东西回来了。 “没看出来啊,小哥你还喜欢猫。”胖子跟着进来了,看着我就大呼小叫。 闷油瓶停下了动作,说:“自己跑进来的。” “呦,这猫居然敢接近黑面神。”小花居然也来了,他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我已经打算就赖在闷油瓶身上,不收留就不走。 “王盟,”闷油瓶淡淡开口,“找点吃的给它。”说着把我放在地上,就往外走去。 “张小哥,你要留下这东西?”该死的王盟诧异的问道。 闷油瓶只是点点头。我松了一口气。 “我去看吴邪。”闷油瓶说,我却猛地一颤。 “天真那小子睡得死死的,我说小哥,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再过去吧。”胖子一边扒着饭一边说。 闷油瓶转过身,眉头微皱:“一直没醒?” “没有。”小花接道。 “不好。”闷油瓶神色一紧,冲了出去。胖子他们一看闷油瓶神色不对,也急忙跟了上去。 我望着他们已经不见的背影,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我就在这里,可是他们还在为我那不争气的躯体担心着。 要是闷油瓶知道我醒不过来了,会是什么表情? 正想着,一碗奇怪的东西放在我面前。 “吃吧吃吧,没想到老板的柜子里还有这个。”王盟自言自语道。 想不到,我吴邪,也有沦落到吃猫粮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一章写的不好,小三爷有些崩。 还有三叔的剧情稍微改了下 我实在舍不得吴三省和潘子?( ̄▽ ̄?) ☆、吴邪醒了 我蜷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小花回来了。 他终于没有玩他的手机,而是一脸严肃的对王盟说道:“店先关了吧。你老板情况不太妙。” 王盟听完便神色一凛,说:“花儿爷您先帮我看着点,我去医院看看。” 王盟走后,小花抱起我,坐了下来,然后把我放在他腿上。他无意识的揉着我的耳朵,说道:“吴邪。” 我吓了一跳,结果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居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变成这样。”他抱着我的手略微收紧,而我一动都不敢动。 “或许你这样也是好的吧。”小花冷笑了一声道,只是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哽咽,“可以好好休息了,这些事再也与你无关了。真会躲。” 老九门的解家当家解九爷,此刻却给我一种一碰就要碎了的感觉。 我知道,小花一向都是这样,嘴上不饶人,总说着冷淡的话,却藏不住关心的心思。可能是因为相似的背景,我和小花直接一直有一种不用语言表达的共鸣。我就是能懂他,他也一样。 所以我见不得小花难受。 然后闷油瓶回来了。他面色紧绷,极黑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整个人像是沉浸在幽静的湖底,这样的闷油瓶让我的内心更加沉重了。 他们俩谁都没有说话,好像这个空间没有对方一样的静默着。 我不安的动了动,蹭在小花的衣服上发出了细微的声响。闷油瓶淡淡的眼神转向我,伸手把我捞了过去。他的手比以前还要冰冷。 “张起灵。”小花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应该知道吴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闷油瓶沉默了一阵,道:“我会陪着吴邪。” “你陪着吴邪就能醒过来吗?张起灵,吴邪都是为了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植物人,他妈的吴邪变成了植物人!”小花语调不自觉变高,他忽然站起来,走到闷油瓶面前抓住他的领子。 植物人。与我料想的差不多。对于我自己来说只能说稍微郁闷一下,毕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而且其实我还活着,还清醒着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闷油瓶一动不动,任小花抓着他。 小花一个冷笑,放开了他,坐了回去,道:“我早就看出来,吴邪最挂心的就是你,你最好有办法,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实在是不愿意回想。每天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出,闷油瓶、胖子、小花甚至王盟,每个人都带着加强版的低气压,我很郁闷的看着他们为了我而伤心我却不能笑着拍拍他们的肩说一句surprise,我就是吴邪哈哈哈。 我只能尽职尽责的扮演好猫的角色。 有一天,杭州下了雨,从迷迷蒙蒙的小雨下到倾盆大雨。闷油瓶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伞,一直都回来。我有些担心,便决定跑出去找他。 没用多久我就找到了他。在西湖边上穿着帽衫没打伞发呆的人简直是鹤立鸡群。 这个闷油瓶。我跑过去,却在看到他脸的一刻再也挪不动脚步。 他微垂着头,过长的刘海在眼睛上留下一片阴影,双唇抿着,略有发白。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面瘫脸。但是,只有我从我这个角度,才能看到,闷油瓶的眼眶,是红的。 闷油瓶,在哭?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倒也没有真的哭出来,只是那红了的眼眶发白的唇让我莫名的心脏狠狠的收紧了。 在我的记忆中,闷油瓶一直是一个强大到人神共愤的存在。他似乎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累,永远都能跟天神一样把我从各种危难中救出来,好像只要有他在,能挡去一切风雨和灾祸。 所以那个在蛇沼脆弱的闷油瓶才会让我无比的惊惧,还有心疼。 还好那个状态没有维持多久,那个彷徨迷惘的闷油瓶接受了几天治疗后就恢复了原状(对原著的改动部分)。 但是就算那个时候,我也没见过闷油瓶哭。 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滴在脸颊上,再落在地上。 我上前挠了挠他的裤腿。闷油瓶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皮毛被雨淋得湿嗒嗒的,还沾了泥,应该很难看。 闷油瓶捞起我,然后拉下他帽衫的拉链,把我包了进去,贴在他的胸前。 那个一向体温有些低的闷油瓶对于冻的有些打颤的我显得异常温暖。 他放好我,转身向铺子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面,湿漉漉的。 大概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个多月。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奇迹,但随着一天一天过去,只能越来越接受着现实。 小花每天电话就没断过,解家一大堆的事这么一天天的积累下来,但小花似乎完全不急着回去的样子,仍然在我铺子和医院来回奔波着。 闷油瓶还是那样沉默着,不是睡觉就是发呆,只是我总觉得他的话好像越来越少了。以前好歹一天能说上几句,现在大概所以的语言都用点头或者摇头来表达了。 三叔那老狐狸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父母想打听我的情况找不到他只好把电话打到了店里来。 然后最先坐不住的是胖子,原本是他和小花轮流敷衍着我的父母,现在小花只要一看到我父母来的电话就跑的老远,胖子只能一个人顶上,不论他那张嘴有多少词,这么长时间下来也总有些力不从心,而我父母的怀疑也越来越大。 之后,他们决定跟我父母摊牌。我这就有些着急了。 因为我始终有一种直觉我既然能变成猫那么总有一天能变回去,在这之前告诉我父母我实在是担心他们的身体承受不了我变成植物人这件事。 左思右想之后,我决定告诉他们这只猫就是吴邪。 可是他娘的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们相信这件怎么听怎么像聊斋的事? 更实际的问题,是我怎么才能告诉他们? 我去找胖子,结果他一脚就把我踹飞了出去。 我去找小花,他自顾自的玩着手机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去找王盟,他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给我开了一罐猫粮。 就在我挫败的趴在柜台上思考着下一个方案的时候,闷油瓶回来了。我赶紧跳过去扯了扯他的裤腿,闷油瓶拎着我的后颈把我提起来,然后我抬起头,努力让眼睛对上了闷油瓶的。 他的眼神之前还是淡淡的,但是在我努力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阵之后,闷油瓶的神色变了。 疑问,震惊,困惑,种种情绪极快的在他眼中闪过。虽然我并不觉得他能凭着猫的眼睛认出我,但我认为告诉闷油瓶我是吴邪这种事成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我喵了一声动了几下让闷油瓶放下我,然后我跑到柜台后面,用爪子扒出了一个账本。 这是我之前想好的,因为我觉得普通的猫不具备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分辨出账本的能力。 闷油瓶稍微愣了一下,两个大步就走了过来。 我用肉垫蹭着翻开账本,找到有我签名的那一页,把爪子按在“吴邪”那两个瘦金体的字上面。 “喵!”我忙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整个人似乎震了一下,我居然能从他那一向淡然的眼神中看到震惊甚至是期盼,他迟疑了一下,道:“吴邪?” 我老泪纵横,娘的终于可以恢复身份了,正想大声的一个喵表达我的心情,胖子急吼吼的冲了过来。 “小哥!天真醒了!” ☆、我是谁? 铺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不,是猫。 其它的所有人都在听到吴邪清醒的消息后火速冲向了医院,尤其是胖子,比看见明器跑得还快。 上帝你他妈又玩小爷!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我甚至有一种感觉,我不是吴邪,我说不定真是个猫妖,一不小心有了吴邪的记忆,把自己当成了吴邪。 或者我也是吴邪,吴邪分成了两份,一份变成猫体验人生,一份继续做小三爷孝敬父母回报社会。 妈的比得上伏地魔了!我似乎被吴邪醒了的消息敲了一闷棍,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了。 我跳到洗手池里,弄开水龙头,淋了个彻底。 我湿嗒嗒的打着寒颤蹲在地上重新思考。 胖子的枚举法派上了用场。 可能性有这么几种。 一是我是假的,那个吴邪是真的。 二是我和那个吴邪是同一人分成了两份。 三是我是真的,那个吴邪是假的。 暂不考虑我们都是假的的这种情况。如果我是假的,但是我没有丝毫关于猫的记忆,所以这种说法说不通,第一种排除;第二种,我们是一个人分成了两份,这个虽然很扯淡但也算是有可能,没有更多的信息,勉强保留意见;而我是真的,那个吴邪是假的,这是我觉得最合理的情况,但问题是谁会假装我,有什么目的? 那么接下来的,只能是等消息了。我趴在地上,不由得苦笑。 就算我是真的,那个吴邪是假的,我凭什么说我才是吴邪那个是冒牌货?有谁会相信。说不定我还得感谢那个吴邪,至少能有一个“吴邪”活在世上,我父母好歹能放心。 哈哈哈哈。我居然开始希望我自己是假的。 说不定我已经疯了,这些都不过是我的臆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个小时,可能是好几天。他们回来了。 带着吴邪,他们都回来了。 那么那个吴邪应该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没道理把这么多人都骗过去了。尤其是闷油瓶,我就是不相信他能认错我。既然他们都认为那是吴邪,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才是假的? 呸。我赶紧摇了摇头。说不定他们是因为听到我醒过来的消息太激动了或者那个“吴邪”装的太像了才没有人发现。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吴邪”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他们若是相信“吴邪”而未曾防备,万一“吴邪”要做什么……我不敢继续往下想。我定了定神,我只能小心的观察着,尽可能的提醒他们了。 “呦,王盟,敢在铺子里养猫,小心爷扣你的工资。”“吴邪”坐在我平常坐的位置,翘着二郎腿笑骂道。这个“吴邪”从长相到动作到说话一点破绽都没有,我甚至要为他天衣无缝的演技点一个赞了。 “老板,我可是为你担心了好久,你这一醒来就扣我的工资,太不人道了!”王盟愤愤道:“再说,这猫是张小哥要留下的,可不关我的事。” 闷油瓶看着我,淡淡道:“吴邪,你不喜欢,就赶出去。” 我就跟被雷劈中一样愣在了原地。 好像从谁嘴里听到这句话都行,就是不能是闷油瓶。 从山东瓜子庙以来,我对于闷油瓶似乎就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依赖和信任。我甚至曾对他说出过“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的这种肉麻兮兮的话。我不能接受闷油瓶认错我的这件事。 我见到那个“吴邪”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他是假的。不论装的再像,假的就是假的。 可是他妈的闷油瓶居然认不出来我。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那么我消失了,有没有人能发现。 闷油瓶。张起灵。你认不出吴邪。 你他妈认不出吴邪。 你怎么能认不出吴邪。 虽然我不指望你能认出这只猫是吴邪,要我也是不信的,这他妈是聊斋怎么可能有人信。 只是啊,闷油瓶,你好好看看那个人,你他妈再对他叫一声吴邪! 大概是一只猫这么失魂落魄的盯着闷油瓶看的画面有些惊悚,“吴邪”笑呵呵的说:“小哥,你看你说要赶它出去它就这么盯着你看,好像还有点灵性,留下就留下吧。” “随你。”闷油瓶道。一只猫的去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说小吴啊,你让胖爷操劳了这么久,一身神膘都掉了不少,还不赶紧请胖爷大吃一顿补一点回来?”胖子捶着“吴邪”的肩道。 一旁玩着手机的小花头也不抬就说道:“小三爷,我都来杭州这么长时间了,你的接风宴还不摆?” “吴邪”当即招呼王盟:“走着,今天小爷就楼外楼摆一桌,包您们满意。” 我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勾肩搭背的迎着夕阳走了出去,就像是当年看过的少年漫画一样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平静与再回蛇沼鬼城 闷油瓶最近似乎格外的喜欢抱着我发呆。还是看天花板的动作,只是那奇长的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我的皮毛。 我别扭了一阵之后也接受了猫这么被抚摸是很正常的事的这个设定。 让我不爽的是王盟那小子。老板一不在他做生意做的格外不走心,平时都有闷油瓶坐镇倒也没出什么大纰漏。但是有一天闷油瓶在躺椅上睡着了,一个客人看上了一个我摆来镇店的青铜鼎,王盟居然伸了三个手指就要卖。 我当即扑了过去愤怒的推开王盟的手指,怒视着他这个败家子。 “小白你饿了么?一会喂你东西吃先让我做生意啊乖~”王盟一脸呆萌的对我说道。 无视了小白这个乱七八糟的称呼,我端坐在柜台上,冲着王盟就一声喵。 做你大爷的生意这东西你要是三百万卖了劳资跟你拼命。 “老板,你这猫有点意思。”那个一脸奸相的客人看着我说。 “不好意思,这猫被惯坏了。”王盟挠挠头道歉道,“这个鼎三——” “喵!”我打断了他,我以前一定是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会找王盟这个二愣子来看店。 那客人倒是识相,他说:“老板,看来这猫是不满意你出的价钱。” 王盟一脸纠结的看着我,然后他巴巴的问了句:“小白?你说多少?” 我拨开王盟的手指,摆出一个五。 王盟一脸震惊的呆愣了一会,然后磕磕巴巴的说:“五、五百万?” 我恨铁不成钢的瞟了他一眼。 “是五百万。”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淡淡道。只是他古井无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糟糕,小哥不是真把我当妖怪了吧。 “成交。”客人似乎很满意这个价钱,签起了支票。王盟保持着那个呆傻蠢笨的表情收钱签字交货记账。 客人走了许久,王盟才回过神来,双眼放光的看着我,说:“小白其实你是猫妖吧!” 我懒得理他,趴回了闷油瓶腿上。 “呦,这么热闹。”“吴邪”伸着懒腰一脸笑意的从二楼下来,“王盟,猫都比你识货干脆我顾它来看店你回去放个假相个亲享受享受生活。” “老板——!”王盟哀嚎,“这是意外、意外。” “把账本拿上来。”“吴邪”嘿嘿一笑,语毕又打着哈欠的上去了。 闷油瓶期间一句话没说,而是像研究机关一样的研究着我这只不寻常的猫。我有些不自在,起身偷偷摸摸的想溜走,却被他一把拽起来,两手抱住。我浑身僵硬了一下,闷油瓶却若无其事的眼一闭接着睡了起来。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思索着。接着突然一愣,刚才,“吴邪”和闷油瓶,是不是太生疏了,就好像两个人毫无关系一样。 闷油瓶闷着明明是他的正常状态,只是在我面前的他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意识到这一点莫名就有些高兴。吴邪对于他闷油瓶,是不一样的。 之后的日子就有了细微的差别。 “吴邪”因为身体还没大好的原因常年待在房间里进行着所谓的养生。他一直没表现出什么不妥当我也稍微放心了些。 店从王盟和闷油瓶两个人看变成了王盟闷油瓶还有我两人一猫的看。 本来我是想尽量装成是巧合,免得被当成猫妖除掉,但王盟似乎格外的迷信我,闷油瓶又一脸跟他无关的样子不是发呆就是在睡觉,我便硬着头皮努力的维持在一个猫的能力范畴内监督着王盟的工作。 只是我能明显感觉到闷油瓶只要睁开眼就好有意无意的盯着我看,让我后背有些发毛。 我不得不担心他会不会有一天发现我真的是个猫妖然后拧断我的脖子。 平淡安逸的日子直到三叔来夹喇嘛为止。 三叔说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略微得出了关于陨玉的一些推测,只是还要去确认一番。所以他专门跑来我铺子一趟,找去过蛇沼的这些人再去一次。一来都是熟人不怕暗算和泄露机密,二来熟门熟路的也比新人安全更有保障。 “吴邪”、闷油瓶自然是要去的,三叔联系了胖子,那边也答应了,黑瞎子找不到人,暂且作罢。 而身为一只猫的我,无法阻止他们去那个鬼地方,也不能跟过去,急的我心神不宁的。 他们可能还不知道陨玉到底有多可怕。就是西王母的鬼陨玉把小爷一个大好青年变成了一只畜生啊,不仅要看着一个冒牌的自己晃来晃去,还要时刻担心着被当做妖怪拧断脖子。这样的生活真他妈带劲。 准备了几天之后,胖子也赶过来汇合,一行人就杀向了塔木陀。 而我,当然是陪王盟看店。 闷油瓶当时从陨玉出来的样子我每次想起来都莫名的心疼,他的黑金古刀还丢在了那里,连个称手的武器都没有会不会有危险; 潘子上次在那里九死一生的情形现在还让我后怕,还有三叔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下地我爹要是知道又要数落他了; 倒是胖子我居然一点都不担心,说来奇怪,胖子好像天生有化险为夷的本领,神的很。 只是我最担忧的,还是那个假吴邪。三叔这次夹的可是熟人队,本就不会有太多的顾虑,那个人又是假扮的他大侄子……不过三叔这种老狐狸,应该不会太容易中招,而且假吴邪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当然这只是直觉。 我就在这种心急如焚的猜测和担忧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在半个月之后,三叔回来了。 三叔面色不太好,但看上去没有受什么伤。我松了一口气。只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直接跳了起来。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2节 他说,吴邪和闷油瓶还有胖子受了点伤在医院躺着,让王盟接着看好铺子等老板回来。 我直接想起的是闷油瓶上次出来的情况,精神恍惚以及短暂性的失忆,不禁焦急万分,连三叔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没想到的是,到了傍晚,闷油瓶回来了。 他进了门,只是略微扫了我一眼,就上了楼。 我看他动作有些不自然,像是受了伤。怎么受了伤还不在医院好好待着跑回来作甚。我跳下柜台担心的跟了上去。 浴室传出来水声。我不由得脑补了一下里面的画面,要是把闷油瓶卖个富婆包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我有些恶毒的想。 闷油瓶出来的时候随意的套了一件我的衬衫和牛仔裤,意外的合适。衬衣只草草系了一个扣子,露着大片的胸膛还有一字型的锁骨。只是身上又开裂的渗着血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这个闷油瓶!我对他如此不在意自己身体的行为有些生气。 他站在浴室门口,身形晃了晃,突然软了下来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觉得,这一章写的小三爷略有些傲娇。 (╯°Д°)╯︵ ┻━┻ 日更三千字左右 嗯 左右 ☆、坦诚相见 我急忙扑过去用爪子轻拍着他的脸。闷油瓶阖着眼,长长的睫毛微颤,一脸的苍白。 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需要立即止血包扎还有上药,不然情况会很危险。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厌恶这具猫的身体。 王盟不在店里,这里只有我一个,而闷油瓶浑身伤口流着血的倒在地上。 闷油瓶不能出事。心里的一个声音在嘶吼着。 闷油瓶这样倒在我的面前让我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理智。 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突然,我觉得一阵恍惚,之后,身上有些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不仅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 这、这熟悉没有皮毛的白花花的身体? 我变回人了!没心情想变回来的原因,心思全在不省人事的闷油瓶身上。忽略掉没穿衣服这一细节,我赶紧抱起了闷油瓶,把他放在床上。身子又轻又软的,像女人一样,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爆发出那么大力气的。 闷油瓶体温高的吓人,肩上的麒麟已经慢慢显现出来。 我翻出药箱给他处理着伤口,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连闷油瓶都受这么重的伤。我一边思索着一边给他上着药。 处理侧腰的伤口时,闷油瓶动了一下,他朦朦胧胧的睁眼看了我一眼,无意识的唤了一声:“吴邪。” 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心底奔涌出来,搞得我眼眶都有些热。 “小哥。”我不禁回应道。 闷油瓶猛的睁大眼睛,他愣愣的盯着我,接着一把抓住我正在给他上药的手。 我看向他的眼睛,那一向淡然的双眸却带着些许我从未想过会在闷油瓶眼中出现的情绪。 “吴邪。”他又一次念着我的名字,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有什么魔力,让我整个人心神一荡,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压倒他。 在我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时,门被推开了。 我和闷油瓶同时转头,看见一身休闲服的“吴邪”正站在门口,维持着开门的姿势,神色怪异,似笑非笑。 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跑。我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我只是脑补了一下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和一个衣着暧昧的闷油瓶在一起的画面——写成猫妖勾引小哥吸取阳气都有人信。 结果我刚动一下,闷油瓶的手就紧紧的箍住我的。然后用力一拉,我重心不稳向前扑去,他再一个翻身,就成了我仰面躺在闷油瓶身下的姿势。 这个情景这个姿势下的吴邪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出去。”闷油瓶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淡淡道。 “我走,我走,你们继续。”“吴邪”居然笑了笑,就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而那个笑容,怎么都觉得有些眼熟的讨人厌。 等一下,这个剧情是怎么回事?一瞬间所有的线索涌入我的大脑,信息量大的让我只能睁大了眼睛傻愣愣的看着闷油瓶。 然后,闷油瓶这厮居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千年冰封的雪山融化,如同阳光下千万朵花骤然开放。 他低下头,埋在我的颈侧,呼吸轻柔的拂在我脖子上,有些痒。 “吴邪。吴邪。” “小、小哥?”我喊他,明显的感觉到闷油瓶的呼吸一顿。我突然想起他的伤,连忙道:“小哥,你受伤了,快躺好。”说着我轻轻挣脱着闷油瓶的桎梏,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躺下。 闷油瓶乖乖的任我摆布。再次弄好他因刚才的动作又流血的伤口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个时候,我才发觉没穿衣服这件事不是一般的窘迫。 躲的念头刚升起,我就进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之后,我居然又变回了猫。 卧槽,难道我真的是猫妖? 正在因这个想法而纠结着,闷油瓶就提起了我,放在他的枕头上,他翻了下身,眼睛直对着我的。 闷油瓶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先把这个怪物拧断脖子以绝后患么。 他只是皱了皱眉,然后有些犹豫道:“吴邪。” 我弱弱的喵了一声。 他眉头舒展开,又道:“吴邪,变回来。” 怎么变?我回忆着当时变成人的过程,我只是很担心闷油瓶,然后着急着想给他处理伤口。 莫非我想变就能变?我试着想我要变成人。 真的有用!我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就是狂喜。 在以猫的身份生活了一阵之后才知道人的生活是多么美好。 闷油瓶就在我旁边,眉梢眼角都有着淡淡的笑意。但着面对面躺着让我有些不自在,我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咳了一声,说:“小哥,你知道我是吴邪?” 闷油瓶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直有怀疑,直到瞎子出现的时候确认的。”他说。 瞎子?黑眼镜?该不会是——“那个假扮我的人是黑眼镜!”我惊讶道,“他怎么会来假扮我?” “三叔让他来的。”闷油瓶说,“他发觉你状况不对时就计划着后面的事了。” 三叔知道?这让我更迷惑了。“胖子他们也知道?” 闷油瓶只是嘴角隐隐带着笑。嚯,合着他们一群人看小爷热闹。 “王盟?”我闷闷的问。 “他不知道。”闷油瓶摇摇头。 “那我的身体呢?”我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三叔转移到他认识的私人医院那里了。”闷油瓶的回答让我松了一口气。 “那你们这次去塔木坨是因为……我?”既然三叔一早就知道我的情况,那他们很可能是去确认一些事的。 “我会让你没事的。”闷油瓶说着,一手抚上我的侧脸。 我愣住了,然后就听到自己巨大的心跳声,比遇见血尸跳的还欢脱。 我定定的看进闷油瓶的双眼,然后我忽然间抓住了弥漫在其间的某种情绪。那或许是与我一样的一种心情。一种我一直不敢承认的,想方设法藏好的心情。 大概我的身体还不太受我控制,它自己做出了一些我有心却没胆做的事。 它带着我向前,贴上了闷油瓶的唇。 温热,柔软,冷冽的清香。我一定是醉了,因为我感觉到闷油瓶顿了一下之后忽而猛烈的回应。像是决堤的洪水,像是破晓的日出,让我沉醉,让我疯狂。 我知道的,是这种感情,超过了友谊,超过了兄弟。 那是一种浓烈到心悸的喜欢,我终于明白,也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我喜欢面前的这个人。 我喜欢闷油瓶。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让他们相认的太快了 = =。。 虐什么的果然下不去手。 ☆、新月饭店 胖子终于出了院,马不停蹄的就杀向了我的铺子。 而那天的亲吻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该怎样怎样,只是我们都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不管怎样,毕竟我们都是男人,难道还要小爷和闷油瓶像小情侣一样恩恩爱爱你侬我侬。想起那个场景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 黑眼镜挂着我的脸在后堂打着哈欠。我变成猫的样子窝在闷油瓶怀里。 我可以凭借意念变成人或者猫,但是维持人的样子不多久就会特别的疲倦。所以一般的情况下还是保持猫的样子保存体力。 “天真!胖爷爷来看你了!”胖子一路大喊着进了门,扫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又扯着嗓子道:“小天真,你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小哥不是说你可以变回来了吗。” “喵。”我算是打了招呼。 “胖爷,这你就不懂了,哑巴可是把小三爷护的紧,还不是怕小三爷累着。”黑眼镜一脸坏笑着说。我曾好奇他怎么可以不戴墨镜来s小爷了,他无比委屈的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是一天到晚戴着黑色的隐形眼镜戴的他快成真瞎子了。 胖子一脸了然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太久没和胖子说过话了还真挺怀念的。我挠了挠小哥表示我要变回来。 闷油瓶把我裹起来转身上楼。 每次变回人都是裸着的这件事的确有些不方便。尤其是闷油瓶每次都必须亲自带我上楼关进房间,换好衣服再放我出来。 黑眼镜调侃闷油瓶说哑巴这是要励志做小三爷的小媳妇。 再次出现在胖子面前的时候我已经是吴邪了。 胖子似乎很开心,使劲的捏着我的脸,还一边扯一边说道:“没错,这才是真的嘛。黑瞎子那个胖爷我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我惊讶道:“胖子你知道那不是我?” 胖子狠狠的拍了我头一下,结果对上了闷油瓶的表情,他讪讪一笑收回手道:“可不是嘛,天真你化成灰老子都认得。我就纳闷,胖爷我都看的出来小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就猜到必有隐情,也就跟着张影帝继续演了。” 我心下感动,没想到我都觉得黑眼镜的吴邪挺真的但他们都看出来不是我了,好兄弟。 “胖爷,小三爷,”黑眼镜一脸笑眯眯的说道:“还是别忙着抒情了,先说正事。” 看着黑眼镜用我的脸摆出那么欠揍的表情我内心一直在抽搐。 “正事?”我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却看着黑眼镜,说:“有消息?” 黑眼镜扬了扬手机,道:“花儿爷刚来的短信,要我们去新月饭店。” 于是,一头雾水的我,就被塞上了去北京的飞机。 小花接我们去了酒店。他穿着骚包的粉色衬衫,玩着他粉色的手机,眼神还是不是的上挑着看我,搞得我一阵阵的汗。 安顿好我们,小花要离开的时候,他终于嘴角一扬,道:“小邪,我一直在想黑瞎子扮的你是哪里不像,”他顿了一下,上下扫了我一眼,“原来是不够呆。”说罢扬长而去,还竖起一只手潇洒的向后摆了摆。 “我很呆?”我一脸纠结的问胖子。 胖子咧嘴道:“哪有啊,天真你那是天真无邪,不是呆,不是。” 闷油瓶那货居然偷偷的嗤了一声。 第二天下午,小花来了电话让我们直接去新月饭店,有人要见我。 商量之后还是由我亲自上阵,胖子和闷油瓶扮成我的保镖贴身跟着我,黑眼镜则充当司机,在外接应。 我换好小花准备的正装后走出房间,闷油瓶和胖子都换好了衣服在等着了。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简直像胖瘦头陀,看得我忍不住嘴角抽搐。 看惯了两人的便装打扮,我猛地感觉很不适应。闷油瓶身材匀称,面无表情,穿着西装倒是非常潇洒,惹眼得要命。可胖子的西装相当不合身,领带打成油条似的,尺寸明显小一号,看着别提多寒碜了。(摘自原著) 在酒店门口奚落了胖子一阵,黑眼镜把车开了过来,坐在驾驶座上向我们招手。小花坐在副驾驶上,在粉衬衫外面穿了套白色的西装,搞得像是要去相亲一样。 进入新月饭店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的队伍。 其实这么一行人看起来颇有气势。黑眼镜在外面等着,小花走在我旁边,比我稍稍前半步,最前面是胖子,自告奋勇开路,而闷油瓶在最后,不声不响的跟着。只是我感觉得到,他的眼神有意无意都会落在我身上。 坐电梯上了三楼,胖子熟门熟路的叫了个伙计,对他介绍我,“长沙吴家的小太爷。” 那伙计戴着眼镜,年纪有六十多了,打量了我一下,也没什么表情,“您往里请,雅座还是大堂?” 我还未说话,另一个伙计走了过来,轻声道:“几位爷,霍老太在楼上,请这边走。” 内厅有两层,一层大堂,二层雅座。小花冲我点了点头,我们便上了去。 伙计把我们带到一个叫做采荷塘的巨大包厢,便退了去。 门口站着的两个身着休闲服的人把门打了开,里面三四层珊瑚珠帘子,我们撩开进去,立即就闻到了一股藏香的味道。藏香是佛教用品,也有养生的功效。看样子主人的品味很高。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吊高的天花板,上面是水晶的吊灯,铜色的老吊扇,四周的廊柱都是雕花的铜绿色荷花。下面一张大圆桌,坐了七八个人在吃饭,能看到戏台的地方现在摆了一张屏风,暂时挡了起来。 小花带着我们径直就向屏风后面走去。 几步之后,我就看到了屏风后的人。后面的空间其实也很大,我看到一张小根雕桌子,上面是茶具,就座的有三个人,我立即就看到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年女人正在喝茶。她穿着紫色的唐装,脸色雪白。这应该就是霍仙姑了,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霍仙姑定然是个美人,要不也不会被称作仙姑。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都会有一些原著的内容 ☆、点天灯 “吴邪哥哥,小花哥哥。”坐在霍仙姑旁边的少女先一脸甜笑的跟我打了招呼,原来是秀秀,刚才一直背对着我还真没看出来。 我冲她笑笑,霍仙姑这才抬头看我,我连忙摆正了微笑,“霍婆婆。”我道。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喝了口茶漠然道:“果然和吴老狗有点相似,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原来这条臭狗真没绝后。” 难道我爷爷和这霍仙姑还真有些“往事”?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继续摆着笑。 “还是说正事吧,拍卖会快开始了。”小花说道,果然,伙计们已经开始清场了。 “我有办法帮你们进去你们要去的地方,不过我并不相信你们的实力。”霍仙姑道。 我们要去哪?我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群人到底瞒了我多少。我心里微怒,但不好发作,我正想问要怎么证明,闷油瓶却突然开口了。 “吴邪,坐下。”他道。我靠,这口气是在训狗吗!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在小花若有所思的神情中坐在了右边空出来的椅子上。 霍仙姑神色一变,随后又平静了下来,冷笑了一下,又喝起她的茶。 女司仪站定,拍卖会开始了。今天这里只有一个拍卖品,是一个玉玺,鬼钮龙鱼玉玺。 这不是闷油瓶混进青铜门的时候拿的东西吗?我疑惑的看着伙计用竹竿挑起装着玉玺的玻璃柜从我的眼前扫过。 很快那东西就被收了下去,放回到台中央,接着,还是那个伙计,用竹竿开始叉上来一只只铃铛。霍秀秀接了过来,放在老太婆边上,另外包厢里那些人都拿了,我却没有。 我想应该是参加拍卖的才有铃铛,也没在意,以为分完铃铛就要开始了,没想到,最后那伙计,单独叉上来一只东西给我。 那是一只小灯笼,只有小西瓜大小,里面是小蜡烛,蒙布是青色的,很暗,一看就不是照明用的。 那东西一出现,整个场面上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忽然骚动就慢慢变成一片哗然声,我看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这里。 我就愣了,胖子莫名其妙地接过来,放到我的边上,刚放下,忽然整个会场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看了看胖子,更加蒙了,一边有伙计从后面上来,拿起那灯,帮我们挂到一边的柱子上一个吊扣上。我扫了眼面色凝重又有些无奈的小花,目光落在一脸淡定的闷油瓶身上。 “这是?”我问道。 “点天灯。”闷油瓶淡淡道,点天灯三个字说的平淡的好像是拉开灯一样。 而我却因为这三个字彻底的呆愣住了。冷汗瞬间从我身上各个地方向外冒。 点天灯在这里相当于包场子的意思,一个包厢内,左右两个主位,右边的就是掌灯位,有人坐到任何一个包厢的右座上,就表示,无论这一轮卖的什么东西,无论最后拍到多少钱,我都自动加一票,相当于是你们不管怎么玩,这东西我要定了。 今天这场可就一个拍卖品,这天灯点起来倾家荡产也不够烧的。 脑子里无数的念头在混乱,没等我理出哪怕一丝头绪,一伙计拿着锣绕场敲了一圈,瞬间整个场子鸦雀无声,显然,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那旗袍女说什么我完全没听,恍恍惚惚只听到每次叫价最低是十万,最高是一百万,我脑子嗡了一声后面的就更听不清楚了。 整个过程我完全没有任何的知觉,脑子里一片混乱。让我忽然就清醒过来的是闷油瓶,他忽然将他的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一下把我惊了个哆嗦。 我回头看他,他安抚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切换状态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楼下,似乎这里的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像极了一个冷血保镖,我忽然就感觉胖子是不是教得太过了,但是他的手很用力地捏着我的肩膀,显然有什么意图。 我忽然真的就镇定了下来,然后不引人注意的伸手握了握他放在我肩上的手。他反手握住我的,然后把两个人的手放低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闷油瓶就在我身后,这足以让我安心。 怕什么,反正也拿不出来钱,赖皮是赖定了,既然这灯是闷油瓶让我点的,他一定有后招。何况小花也在这里,以解家风格是不会让我们陷入绝境的,就算跑,外面还有个随时能来个真人极品飞车的黑眼镜。 想到这里,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看下面的人不要命的摇铃铛叫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字有些少, 今天还有一更。 这几章的内容都和原著有关 大概读着会比较无趣 前面写的时候太注重原著情节所以现在自己看着也有些纠结 进入张家古楼之后会改的比较多 每天晚上7点半更新 谢谢大家 ☆、抢与跑 中场休息的时候,那一方玉玺的价格已经飙到了一亿,我望着柱子上的小灯笼出着神。这时,闷油瓶突然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一会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在我还没来得及问,闷油瓶已经闪电一般从我身边掠过,从二楼的廊台直跳而下。瞬间保安疯了一样的向我们涌来。 我看得呆了,四处惊呼一片,看他刚落地翻起来,又一阵惊呼,转头一看,小花单手撑着廊台的栏杆,另一手插在口袋里,也翻了下来,拦到闷油瓶面前;另一边,胖子大吼一声,抄起了一只凳子,一脚踹倒屏风就朝冲进来的酒店伙计扑过去。 场面直接乱了。 楼下的情况一时之间还不明朗,我一下没有理清楚小花怎么和闷油瓶杠上了,但是胖子那边已经大打出手了,桌子全翻了,碗碟碎了一地,先冲进来的四个酒店的伙计,瞬间被胖子撂倒了三个,胖子自己也挂了彩了,另一个看胖子如此生猛,不敢再靠前,疾退出门口,大叫:“顶不住了!快来人!” 我看了眼跳下去的高度,决定还是留在这里帮胖子。没时间想小花在搞什么鬼了,闷油瓶应该能搞定他,倒是现在来抓我们的人越来越多,我这战斗力能帮的上忙吗。 我冲着一旁被惊得够呛的霍老太和多在她身后冲着我吐舌头的秀秀点了点头,抄起刚才坐着的椅子就加入了战斗。 谁知保安的速度如此迅速,没多久被胖子堵住的门就被几个手持警棍的保安闯了进来,直接冲到胖子面前,就是几棍打在胖子头上。胖子哀嚎了一声,回头用手护住,挡住雨点一般下来的棍子,就大叫:“他妈的!快走!”刚说完,声音就被棍子打了回去,打的他惨叫连连。 我冲过去偷袭,一椅子抡翻了一个保安。但再想来第二个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保安们发现了我这个目标,立刻分出几个人向我攻来。 草!尽挑软柿子捏!我堪堪避开几下冲着我头来的棍子,却还是被在背上狠狠抽了一下,打的我几乎要吐出血来。 胖子一看我挨打,急了,当即大吼一声,冲过来将几个保安推翻在地,又一把抄起一边的根雕桌,对那几个保安大骂:“我□□们爷爷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太鼓达人,还敲上瘾,老子他娘的和你们顶上了,今天我就从你们正门杀出去,看他娘的谁嫌命长!” 说完胖子抡起根雕的桌子,直接左右开摆,两个人没反应过来立即给胖子拍了出去,那拍到人身上的动静太可怕了,两个人滚倒在地。一下就没声了。 我想起胖子在海底墓里拍飞海猴子的情形,海猴子皮糙肉厚拍不死,人可不行,顿时担心等下别闹出人命,对胖子大叫:“下手轻点!”但是胖子完全听不进去了,几乎是对着那些保安冲过,那几个保安也算心里素质过硬,硬是抡起警棍迎上来,胖子根本不躲,与他们硬碰硬的对敲。 我看着胖子血红的双眼着急的不行。我怎么这么没用,他妈的要是有闷油瓶一半的战斗力也不至于拖他们的后腿。正想着,突然觉得一阵恍惚,视野清晰的时候,一直警棍已经带着风抡到了我面前,下一秒就会狠狠敲在我脸上。 只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这种感觉,我抬起右手,轻轻一握就稳稳抓住了那根棍子,那保安明显一愣,我手腕一转,借力一拉,那保安竟被我生生拉着空翻了一圈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这下我也愣了,不过瞬间我就回过神来赶忙去帮被围攻的胖子,一人几下,一群人很快全部都放倒,胖子手中的根雕桌都拍的开裂了。 喧闹过后,场面上一下安静了一下,胖子喘着粗气看着我,咧嘴一笑:“天真行啊,有胖爷爷我的风范!”然后对我摆手:“咱们走!” 我对一边的老太太点头致意:“婆婆,我走了,改天登门拜访。”说着跟着胖子踢开那些在地上□□的人,走出包厢往楼下走去。 说实话,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打架有什么快感,但是一路把人全撂倒在众人惊恐的目送中扬长而去确实很刺激,顿时我就理解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做恶人。 来到楼下,闷油瓶那放着玉玺的玻璃柜子已经被打破,东西已经被拿了出来,闷油瓶正仔细端详着那只玉玺,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小花正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咳嗽,一边在笑。 他看了我一眼,比了个口型,我辨认了一下,是“去找瞎子。”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敢情小花是在演戏。于是我赶紧拽着研究玉玺的闷油瓶离开这里。 出了饭店门口,外面站满了人,都是伙计和保安,连停车场的保安都来了,我们拿玉玺佯装要砸,他们都让开一条路,于是夺路而逃。 刚拐了一条街,一辆车横在我们面前,驾驶座上的黑眼镜一脸笑容的冲我们打了个招呼。 “嗨,小三爷,玩的开心吗?” 刚一坐上车,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一种突如其来的疲倦袭来,我头一歪就要倒,闷油瓶一把揽住了我,我便被他带着倒在了他怀里,接着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能不能看出来哪些是来自原著呢 ☆、兵分两路 我是被闷醒的。 身体紧贴着什么温热的东西,还有点硬邦邦的。 我不舒服的稍微一扭动,眼前就出现了一条透进光的是细长的缝,接着那缝扩大露出一大片光,然后是一张脸。 闷油瓶正低头看着我。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流转着不易察觉的却可以让人溺死在其中的温柔。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闷油瓶是把变成猫的我放进了前胸的卫衣里面。 我想问他怎么回事,示意他我要变回来。结果闷油瓶按住了我,摇了摇头。 “天真,你还是不要做人了,小哥说你可能撑不住人形,还是做猫吧。”胖子捧着个西瓜,把头埋进去吃的正欢,含糊不清的说着。 “是啊,小三爷,还能让哑巴一直抱着你,多好。”黑眼镜笑眯眯的说道。 我被按在闷油瓶怀里动弹不得,只能闷闷的喵了一声表达我的不满。 “吴邪,”闷油瓶淡淡开口道:“那种力量,不要再用了。” 哪种力量?我不解,然后就突然回想起我把新月饭店的保镖抡了一圈拍地上的场景。 是因为那个力量才让我晕倒的?所以闷油瓶才不让我用?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正思索着,一个进来的人打断了我的思路,抬头一看,是秀秀。 结果她一开口就吓到我了,“秀秀”用着男声带着抹明显不属于她的微笑说道:“我的身份不太方便过来,新月饭店那边还需要我出面。” 居然是小花。我不由得要说小花这个易容简直绝了,是不是老九门都得会这些,易容缩骨,我还记得张影帝演的张秃子,那叫一个毫无破绽。 “有花儿爷在我们很放心。”黑眼镜说,依然带着欠揍的笑。 小花瞥了他一眼,看向我,似笑非笑的说道:“小邪,黑面神怀里你也敢待,看起来还挺自在。” 胖子乐了,说:“花儿爷你是不知道,这天真和小哥谁跟谁啊,除了洗澡上厕所哪哪儿都黏一起。” 要不是这身毛我的脸一定红的更能被他们好好嘲笑了。闷油瓶倒是一脸淡定,但我偏偏就看到他隐隐的笑意,使得他整张脸都跟发着光似的,好看的很。 “你看你看,小天真这又盯着小哥的脸发春了。”胖子立刻指着我嚷道。 我怒了,不给胖子点教训还真以为爷好欺负! 闷油瓶感受到了我的想法,在我行动之前淡淡的撇了一眼胖子,胖子感受到那视线立刻微微打了个颤,然后咧嘴不自然的笑了笑。 小花轻笑了一下,道:“霍老太太要见你。”他是看着我说的。 我还记得霍仙姑在新月饭店说的那一句不相信我们的实力,这个时候要见我们,是在表示要合作了吗?我看向闷油瓶。 他点了点头。便轻柔的抱起我,起身带我去隔壁房间换衣服。 我知道这下连黑眼镜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霍仙姑就在楼下的房间等着我。换上闷油瓶为我随身带着的衣服我就跟小花下了楼。 果然,这时的霍仙姑已然没刚见面时那么嚣张。 一番长谈之后,我也得知了许多事情。 比如张家古楼的诸多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还有,更重要的,是进入张家古楼的方法。 我不知道闷油瓶一定要进去张家古楼的原因,或者是他们一群人都要进张家古楼的原因。闷油瓶、黑眼镜、胖子、小花,现在的他们哪一个会为了金钱冒险。所以,最让我矛盾的,是他们要去的原因,是因为我。 我大概也猜到了,他们找到了某种救我的方法,而这方法,在张家古楼。 我不能让他们为了我冒险,上次从那个全是密洛陀的地方出来时的惨烈我至今心有余悸。但我也知道,我阻止不了他们。 真是一件让人又感动又无可奈何的事。感动的是他们能为了我吴邪义无反顾的选择冒险,无可奈何的是身为当事人却毛都不知道还不能参与决定。 但是这次我铁了心要跟着去。我无法忍受我一个人在安全的地方两眼一抹黑的等待着他们的为我到处奔波冒险的消息。 霍仙姑的计划让我觉得跟不可思议,但是当我跟闷油瓶说过之后,闷油瓶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便同意了这个计划。 那就是,兵分两路,一路去往四姑娘山,一路去张家古楼。 据霍老太太说,进入张家古楼的方法,要从千里之外的四姑娘山上得到。 于是,我们一行人决定与霍老太合作。 霍仙姑的意思是让我和小花去四姑娘山,其余的人去张家古楼。一番商量之后,黑眼镜继续扮成我与小花一道,我则变成猫跟着闷油瓶一道。 出发之前我很不安,我直觉这次之行非常危险,可能我的事情没解决又把他们都搭进去。我很想跟闷油瓶说别去了我这样真的挺好的没什么,但是每每要张口一看到闷油瓶的表情我又说不出来了。闷油瓶意思很明确,他一定要去。 我窝在闷油瓶怀里抓耳挠腮满面愁容。闷油瓶摸着我背上的毛,手微微用力,力道正好。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放松些别多想。 我叹了口气,变回人身,整个人光溜溜的出现在闷油瓶面前。我掩饰尴尬的咳了一声,抓了件衣服草草披上。 “吴邪。”闷油瓶道,我一愣,看向他。 “别担心。”他说。 闷油瓶居然会主动安慰我,着实让我惊讶。 然后他伸手抚上我的脸,片刻,才说:“在杭州等我。” 我狠狠的挡开他的手,然后在他不解的目光下用力一推把闷油瓶按在了床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说:“张起灵,你再小瞧爷一下试试。信不信爷让你明天爬不起来床。” 闷油瓶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他没说话,只是用他漂亮的眼睛直直看着我,好像是在说来试试看。 这下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讪讪的翻下来,一时也忘了自己之前想要说什么,满脑子都在为刚才那句没过大脑的话懊恼着。 然后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倒在了床上。闷油瓶从背后抱着我,呼吸轻轻柔柔的挠在我的颈侧。有些痒,我不禁扭了扭。 “别动。”闷油瓶的声音传过来。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僵直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我察觉到闷油瓶又笑了,他把下巴搁在我肩上,“睡吧。”他说。 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心。只是第二天起来之后打开房门看见笑的一脸玩味的胖子我有些尴尬,为了转移话题,我抢在胖子开口前问道:“小花和黑眼镜呢?” 胖子说:“花儿爷和黑爷一大早就走了,哪像你俩这么……” 闷油瓶走过来,淡淡的一瞥,胖子立刻住了嘴。 “霍老太太的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我们也出发吧。”胖子正色道。 我不由得佩服胖子见风使舵的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赶文 = =。。。 ☆、再入巴乃 这次行动是霍老太□□排的,我们也就没有再住到阿贵家,而是在湖边搭起了帐篷,过上了露营的生活。 不过由衷地说,这个地方只有露营才能真正感受到它有多美。闷油瓶抱着我坐在湖边的一块巨石上望着夜空和圆月的时候我不由的感叹道。胖子也识相的没过来打扰我们。 在这样的风景前面的确能涌起许多思绪。我有很多问题想问闷油瓶,却被这个形态生生憋了回去。一人一猫安安静静的赏月,其实也挺好的。 霍仙姑对于闷油瓶带着一只猫来下斗这件事仅仅是给了个不解的眼神并未多问。下面的人偶尔好奇的凑过来问原因,都被闷油瓶结结实实的无视了。 之后就莫名的有了传言,说哑巴张带了只神猫,但要问是哪里神,他们就会讳莫如深的摇摇头,结果使得我是神猫的传言可信度和传播度成指数增长。 直到胖子神神秘秘的来找我,我才知道这件事是他扯出来的。 “天真,这你就不懂了。”胖子冲着我挤眉弄眼的说:“这叫舆论的力量。” 我懒得理他。闷油瓶略略点了点头,我就知道闷油瓶是默许胖子这么做的。 不过也是,这样一来,不仅给了我一个跟着队伍的理由,还方便我以后的行动。至于神猫,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小爷的确当得起。 在我们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小花他们也已经就位了,于是我们便动身进入张家古楼。 霍老太太准备的果然充分,她带着我们很轻松的就找到了进入张家古楼的路。不过,从入口进去没多久,我们就遇到了第一个障碍。 那是一块石板,上面浮雕着一只圆形的类似于星盘的图案。 闷油瓶伸出他奇长的右手手指,在石板上细细摸索着。 我伏在他的肩上观察着浮雕,最左边的,是一只“犼”,中间雕刻的,是几个在逃跑的人,最右边,是一群穿着奇怪衣服的少数民族。而在雕刻的最后,是三个孔洞。从内容上看起来,犼虽然被锁在了铁盘上,但是它还是一个追击的动态。中间的人没有右手,背对着犼,呈现逃跑状。而很关键,那群少数民族的形象,却是面对着逃跑的人的,也就是说,少数民族刀客和犼对中间那几个人,形成了一个前后包夹的形式。 我心下奇怪,这幅图可以这样理解,可是说不通。我想要观察更多的细节,却发现没有细节。 闷油瓶检查过整片浮雕,便回头看向霍仙姑,点了下头。 霍仙姑立刻招呼手下联系小花。两边用卫星电话联系过后,我才知道,这张家古楼不愧是张家人的祖坟。 这个石板,是一种类似千里锁的东西,想要解开它,需要从四姑娘山那边得到密码。小花黑眼镜那边的作用就在于配合我们的行动,破解出密码。 小花黑眼镜两人组合效率极快,我们才休息了没多久便给出了密码。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的平静或者说是枯燥,我们一共相安无事的过了三道这样的石门。不知道小花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凭张家人的手段一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密码的,所以我真心觉得小花和黑眼镜联手确实厉害。 “吴老狗的孙子还真有一手。”再过了第三道石门的时候,霍老太太说。我这是不是要感谢黑眼镜让我得到了霍仙姑的肯定。 胖子揶揄的看着我,说:“那是,天真可厉害着呢。” 我瞪了他一眼,却突然发现,闷油瓶停下来了。 胖子也看向前面,突然兴奋的说:“有光!爷爷的终于要到张家古楼了!” 我抬头一看,远处果然有着隐隐的光亮。 “小心。”闷油瓶嘱咐了一声,便打头谨慎的向前。而我被他从肩上取下来塞进卫衣里,仅留个头露在他胸前的拉链上面。闷油瓶右手轻巧的扶着墙,左手护着我,随着越来越矮的通道,匍匐前进。 这一段一百米的路程,我们花费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走完。 结果拨开洞口的藤蔓,我们所有人都傻了。 我们出来了。那光,是阳光。 “嘿,小哥,这地方真有意思,费了半天劲就让我们散了圈步。”胖子说。 闷油瓶没说话,眉头略微蹙着。 霍仙姑也沉默了一阵,道:“向前走,前面可能有路。”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3节 走了一阵,周围的景物越来越熟悉,我这才确定,我们是真的走出来了。 密码错了?还是这路就是这样? 就在我们沉思的时候,霍老太太开口了:“张家古楼不可能是骗局。一定是我们刚才出了问题。” 胖子说:“就这么一条路三个石门还能走岔了不成?说不定是密码错了。” 霍老太太胖子一眼,冷笑道:“再走一遍不就知道了。” 我觉得再走一遍不妥,如果是密码错了那我们再进去就是自寻死路。我赶紧挠了挠闷油瓶。 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塞给胖子,说:“带他回去。”然后便跟着霍仙姑的人走了回去。 “跟不跟?”胖子问我。我使劲挠了他一下表示赶紧跟上磨蹭个毛。 胖子几步追上闷油瓶,把我递给他,道:“小哥这个你还是自己拿好,胖爷我看不住。” 闷油瓶没动,蹙了下眉,说:“你们回去。” 胖子把我硬放在闷油瓶怀里,说:“要不一起回去,要不一起进去,小哥你看着办。” 闷油瓶揉了揉我的头,略微无奈的说:“一切小心。”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入口。 这一路的气氛更加沉闷。既期待又害怕。 按照之前小花给的密码再次顺利的通过了三道石门,结果这次,是到了另一个出口。 这是一座山的山脚,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瀑布。 这下我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我强烈的感觉到事情不对头,一定不是这样的。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是密码错了。 胖子与我想的一样,他提出了这个想法,却被霍老太否定了。 霍仙姑说:“不可能是密码错了。密码能打开石门,而且我们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闷油瓶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感觉到了,他一定要进张家古楼。 就像是当初他一定要进陨玉一样,没有什么拦得住他。 “一定是我们在过隧道的时候忽略了什么。”霍仙姑道,我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犹豫。 “我们再试一次。”她做了决定。 胖子想反对,但是他看到我和闷油瓶没有意见,便沉默了。 我只是知道闷油瓶要进去,我又拦不住他,干脆陪他一起进去。 刀山火海,你要去,我便陪你去。 这次闷油瓶没有在前面趟雷,胖子接替了他的工作,闷油瓶带着我在队伍最末。 “吴邪。”闷油瓶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论一会发生什么,你自己跑。” 我猛的抬头看向他。 闷油瓶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毫无波澜,只是我从中看到了他不会说出口的感情。厚重的,如同他给我的安全感一样。 “猫的身体很安全。”他补充道,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扭过头不看他。草,劳资怎么会一个人跑。 可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闷油瓶一定要进去的原因,是为了我。而他居然说,遇到危险,让我一个人跑。 张起灵,我吴邪,可以与你并肩。 我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低沉有力的心跳。 闷油瓶把手按在我的头上,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我知道的,一切有你。 只是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我说的日更三千字左右一直都是左从来没右过。 ☆、突如其来的危险 这一路走的格外的缓慢。 闷油瓶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在石道壁上寻找着,只是依旧毫无收获。三道石门也与之前两次一样,没有任何的意外。 正在我们一边想着到底哪里有问题一边往外走时,变数出现了。 按之前的经验,那本该是通往外面的路,却变成了死路。 “情况不妙。”闷油瓶检查过那的确是死路之后,说道。 霍老太太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立刻回头。”她命令道。 一行人急匆匆的往回返。我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剧烈,好像每一刻都有危险在等着我们。 闷油瓶的右手已经握在了小花出发前给他的古刀上,左手护在我前面,整个人处在戒备状态。 连胖子都安静了下来,神色凝重的急行着。我十分佩服胖子这样的身材居然能有这样的速度。 我们没能回到来时的路,而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看上去是一个洞穴,底下有着坑坑洼洼的水潭。 “嘿,难道这里是张家古楼的入口?”胖子扫视了一圈,道。 霍老太太没说话,率先走了进去。 我的第一感觉也是我们找到了入口,但很快我就觉得不对劲。 这里的空气有问题。我眼睛的粘膜微微发痛。 我赶紧提醒闷油瓶,他果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在我抬头看他的一瞬间把我的头按进了他的衣服里,然后拉上了拉链,把我捂得严严实实的。 我闷在他衣服里,只能用耳朵听周围的事,这感觉糟透了。 “空气有问题。”这是闷油瓶的声音。 然后听见拉链的声音和翻东西的声音,我猜他们是戴上了防毒面具。 他们走进了洞穴,然后在四处走动。 “我草!池子里有死人。”胖子嚎到。 脚步声向着胖子的方向聚拢。 “果真不是个好地方。”霍仙姑的声音,随后是队里一个不认识的声音,“霍老太太,你的脖子!” “我说霍仙姑,你这是被小鬼掐了?”胖子说。我想象着大概是霍仙姑的脖子上出现了紫色瘀痕。不,不是被人掐的,这应该是内出血。 “不好。”闷油瓶低声说:“快离开这里。”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如果霍仙姑是内出血的话,说明这里的毒气不是靠一个防毒面具就能挡住的,应该是可以透过皮肤渗进去。这里霍仙姑身体是最差的,所以最早出现症状,但是早晚这些人都会中毒。 可是这里进来的情况我也草草看了眼,没有出路。 不过我也终于知道,问题应该是出在密码上,之前两次平安无事大概是要给输错密码的张家后人一个活命的机会,而这第三次,就是真正的死路。 很可能,我们都要死到这里。 闷油瓶往回退了,然后我听见所有人都退回了隧道这里。这边毒气比里面少一些,可以稍微坚持一会。 此时,我想的东西他们也想到了。我听着他们分析着来龙去脉,与我猜测的基本无二。 “没想到哑巴张也有探不出来的机关,我还以为多厉害呢。”队伍里霍老太太的一个手下嘟囔道。 “就是,也不知道名声是怎么来的。”另一人附和道。 我知道这不怪闷油瓶,这群人现在说这些话真是愚蠢的可以。我还有些不平,而闷油瓶连呼吸都没顿一下,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奇怪的是胖子都没有吭一声,往常不应该早就跳起来了吗? 难道胖子这个时候也在怀疑闷油瓶?我只能干着急,我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变回人身,而我这个形态暴露在毒气里之会死得更快。 一阵难捱的沉默之后,霍老太太终于发话了:“不想都死在这里的话就给我安分些。把洞口堵上,你们这就这么急着等死吗。” 我听见他们动起来的声音。闷油瓶没过去,而是带着我就地坐了下来。 这里的情况让我想起了云顶天宫。古人的智慧简直令我们这群现代人无地自容。 我挨着的身体渐渐变热,闷油瓶的心跳也开始不正常的加快。 糟了,闷油瓶也开始中毒了。 不行!闷油瓶不能有事!我焦急万分,却没有半点办法。 麒麟血能驱虫,怎么不可以免疫毒气?我正想着,却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缓过来之后,竟然发现闷油瓶的体温和心率都恢复了正常。 这种感觉,真像是在新月饭店我突然变武林高手的那种感觉。我想起闷油瓶说过的“那种力量”,到底是什么力量。 闷油瓶却突然捏了我一下,然后我听到他极轻的声音:“吴邪。”语气带着些警告的意味,“别乱来。” 小爷我明明什么也没做。我郁闷。接着我发现,周围有些不对劲。 闷油瓶在往前走,而我们四周没有脚步声。 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需要进来这里。”闷油瓶淡淡道。 意思是闷油瓶把他们都甩掉了?胖子呢!我挠了他一下。 闷油瓶补充道:“我给胖子留了暗号,让他出去。” 闷油瓶居然知道怎么出去!亏我刚才还担心了半天。让胖子出去也好,毕竟少一个人冒险我就安心一些。 然后闷油瓶把我从衣服里掏出来,放在地上。 “可以变回来了。”他说,又从包里翻出衣服给我。 闷油瓶包里背了两份装备,连我的也一起背上了。我本来担心他负重太多,结果看他单手轻轻松松提起背包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想多了。 我变回人,穿好衣服,再把随身的装备绑好装好。我一边弄着一边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上面。”闷油瓶就这么看着我的动作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你还记得路吗?”我不禁佩服格盘过许多次仍记得路的闷油瓶。 “我留过记号。”他说着,伸手过来帮我系上了漏掉的扣子。 收拾妥当,我才发现我们在一个很奇异的地方。 周围有八根巨大的铜柱,上面雕有栩栩如生的盘龙,庄重威严。八根铜柱之内的区域有着青白色的光,地上是汉白玉的砖,也雕有花纹,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而铜柱之外的部分却是望不见边际的一片漆黑,像是能将人吞噬一般的漆黑。 而我们待的位置,正是铜柱范围的边界。 我回头一看,后面也是黑漆漆一片,看不到来路。 我纳闷的想着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正想开口问闷油瓶,却发现,我的四周,哪还有人。 闷油瓶呢? 难道他丢下我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一下下一章会有些虐。只是有一些。 ☆、独行与第二次死亡? 我知道闷油瓶是职业失踪人员,只是我没想到到现在我还会被他丢下。闷油瓶来这里的目的果然不是仅仅为了我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酸。也是,我们的关系,的确比较尴尬。 好像是比兄弟比朋友都要近得多,但是,却又没有明确过彼此的心意。 我以为是因为都是男人,没那么矫情,却潜意识的故意忽略掉了一个可能。 可能对于闷油瓶,我吴邪什么都不是。 而我们之间只有一个吻,说成一时冲动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忽然一个激灵,这种感觉不太对劲。这些悲观的想法平时我偶尔也会冒出来,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怨气重重。 难道是不知不觉的中了机关?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却发现这个地方跟刚才不太一样了。 柱子动了!我记得很清楚,刚到这里的时候,我面前的这根柱子朝着我的方向是龙爪,而现在,居然是龙头。 本应威严肃穆的龙头却被雕刻的凶神恶煞,怒目圆睁,如同阴间的恶鬼。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我于是向前走了一步,没想到那珠子居然随着我的动作转动了起来,龙头也随之对准了我。 再看不出这是机关小爷我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我紧盯着龙头,慢慢摸出了绑在腰上的枪。这是小花给我准备的,胖子眼馋的不行的枪。 我微眯起眼,举起枪锁定龙头。做好一切准备,我往前方挪了一小步。龙头又转了一些。 然后我试着一只脚迈出去,而身体不动。这次龙头没有动。 不是地板的问题,难道是光?我思索着,就看到龙的眼睛似乎有问题。 刚才背着光看的不太清楚,但是现在因为龙头转到侧向有了光源可以看到龙眼的材料和铜柱不是一种。看来关键是在这里了。 仗着可以变成猫逃跑方便,我决定直接给它一枪试试看。于是我瞄准龙眼,扣动扳机,一枪正中。 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脱出了我的一切猜测。 我以为没有破坏机关最糟也就是启动机关,没想到会遇见如此诡异的事情。 那根柱子上的龙活了过来。 当我看到被我打碎眼睛的龙扭动着脱离了柱子的时候,我整个人傻了。 张家古楼里的一切果真不能用常理推测。 我定了定神,趁着龙还没有扑过来,一枪打掉了它的另一只眼睛。 那龙痛的昂头长啸飞了起来,然后惊怒着向我冲来。 此时我也冷静了下来,迅速侧向一滚,避过了这一次的攻击,但那龙周身的气势还是让我的双腿有些颤抖。 开玩笑,这可是龙啊。 我也趁着这一滚收了枪,改用匕首。我知道这枪根本打不穿龙鳞,而这把匕首原本是闷油瓶的,他用了小花找的刀就把这匕首给我用了,能被他看上的武器应该不差。 当然我并没有打算跟龙拼命,我一边盯着龙的动作一边用余光找着生路。我不敢乱闯,万一其它的龙也活过来我就算真的有九条命都不够它们闹的。 闷油瓶是怎么走的?闷油瓶既然能离开这里那必然会有出路,而且他没有引出龙,难道出路在我们进来的地方? 又躲过了一次攻击,但这次没那么幸运,龙爪在我背上划开了一道,从肩胛骨直到腰际,疼得我够呛。不过这一次我是冲着来向躲避的,正好落在了那根柱子底下。 荆轲刺秦王时拔不出剑的倒霉秦王还能绕柱而走呢就不信这龙能撞断这铜柱。 我绕到柱子背面,大口喘着气。 虽然我上次在新月饭店体质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但也禁不住背上这么长的口子一直流着血。 稍微一动就痛得要命,看来这次是真的伤的不轻。 急速的失血让我有些头晕。就在我摇头驱除着眼前的昏花时那龙已经绕了过来,巨大的龙爪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冲我拍下来。 看见它的一瞬间我就打算变成猫,却愕然发现,我变不回去。 短短几秒的时间似乎被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已经不是第一次死了,但是上一次死的很平静,也没有太多的遗憾,而这一次,要我怎么甘心。 无数的画面从我脑海中飞逝,我似乎匆匆间看过了我的一生。并不长的一生,太多的回忆,都与一个人有关。那个身影出现在灰色的记忆中,鲜艳的让人眼眶发痛。 闷油瓶。 我从未如此的思念过他。并不是思念他天神般出现一次次捡回我的命的画面,而是思念他坐在铺子里,冲我笑。 思念他微凉柔软的唇。 我闭上眼。 尖锐的撞击声,却不是在我的身上。我睁开眼,就看到闷油瓶挥着古刀架开了龙爪。 “小哥。”我失神道。 一人一龙对峙,闷油瓶就算再厉害也奈何不了这巨龙。我急忙上去帮忙,却忘了身上的伤让我刚一动就瘫在了地上。 我爬在自己的血中,目眦尽裂的看着闷油瓶渐渐撑不住节节后退。 闷油瓶被巨龙摔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不好,闷油瓶伤到内脏了。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爬起来冲着闷油瓶扑过去,给他挡住巨龙接下来的一击。 闷油瓶却在那爪子落在我身上的瞬间抱住我一翻身,然后我听见了利爪入肉的声音,还有闷油瓶的闷哼。 然后他看着我,笑了,接着阖上了眼睛,倒在我身上。 “小哥!”我的世界,轰然倒塌。 龙抬起它的爪子,抓着闷油瓶,向旁边一抛,闷油瓶便被甩出去,撞在柱子上,又滚到地上。 我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捡起闷油瓶掉在我旁边的古刀,啐了一口血。 “就算死,我也要你陪葬。”我提刀指着巨龙。 那龙张起血盆大口向我冲来,似要将我一口吞下。 我找准了角度,立刀而待。我这身体能站起来已经是奇迹了,我只有一击的机会。 闷油瓶,我很快去陪你。 龙的獠牙到了眼前,我闪电般提起刀,直插入巨龙嘴里,同时,那獠牙也深深插入了我的肩膀。 我仿佛感觉不到入骨的痛,一使劲将刀转了九十度。巨龙痛的大吼,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我不顾因痛到痉挛而死死咬住我肩膀的牙,用力拔出刀,龙血喷出来,淋了我一身。 我猛的后退,生生将肩膀扯了出来,对着大张的龙嘴又是一刀。 我杀红了眼,不知道捅了多少刀,巨龙倒在了地上,渐渐停止了挣扎。 踉踉跄跄的走到闷油瓶身前,我看着他绝了生气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跪倒了下来。 我颤抖着伸出手抚着他的脸,还有些温热,只是已经没了呼吸。 那双淡然若水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静静地只是看着我,为我挡下一切灾难。 闷油瓶。闷油瓶。 眼泪和着血流下,我把闷油瓶抱在怀里,轻柔的擦干净他脸上的污秽。 我低头亲吻他的嘴唇。柔软如初。 等我。 我拿起刀,就往脖子上抹去。 “吴邪!” ☆、破阵与进楼 “吴邪!”我骤然惊醒,看见闷油瓶的脸就在我眼前,黑潭般的眼中卷起了狂风暴雨,眼眶红的像要滴出血,毫不掩饰那深沉的担忧和见我醒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紧紧拉下闷油瓶的头然后狠狠的吻住他。 不管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不管是生还是死,此刻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吻你,用我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亲吻你。 闷油瓶也是不顾一切的回应着我。印象中的闷油瓶从未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心情才渐渐平复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脸一瞬间烧了起来。 闷油瓶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窘迫,微微离开一些,又轻柔的碰了碰我的嘴唇。 我的脸更红了。 我们还在六根铜柱的外围,就在刚刚进来的地方,而我躺在闷油瓶怀里,身上全是血。 我也到现在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在痛,尤其是后背和肩上,烧灼一般的痛。 “怎么回事?”我问。 闷油瓶一边给我处理伤口一边说:“幻阵。” “这伤?”疼的我呲牙咧嘴,咬着牙问道。 “我不确定。刚才你中了幻术,躺在这里,突然身上就有了伤口。”闷油瓶手下没停,说。 这感觉跟催眠有点像。以前就听说过科学家催眠一个普通人让他以为他的大腿被开水烫了,结果他腿上居然起了烫伤的水泡。 也就是说,如果刚才我那一刀抹下去,我现在就已经死了?我不禁后怕,真够狠毒的。 我突然抓住小哥:“你受伤了么?” 闷油瓶看着我,“我不会受影响。”他说。 也是,张家的祖坟怎么能把张家人算计进去。只是想到刚才的幻象,我心口又是一阵钝痛。 我闷哼了一声按住心脏,闷油瓶死在我面前的画面怎么也忘不掉。 然后我就被揽进了怀里。闷油瓶抱住我,怕按到我的伤口动作很小心。 “吴邪,都是假的。我不会死。”闷油瓶说道,语气郑重。 我不会让你死。 我心中已有了决定。那样的事,我绝不会让它发生。 休息了一阵之后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本打算变成猫休息,却诧异的发现,我真的变不回去了。 闷油瓶也皱起了眉,“张家古楼里可能有抑制你的力量的东西。”他推测。 “那这么说,我的情况与张家是有关系的?”我问道。 闷油瓶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阵,道:“吴邪,我不太清楚这件事,我只知道这里能找到线索。”他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歉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便转移了话题:“先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不太安全。” 闷油瓶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奇迹般的居然愈合了不少。大概张家古楼只是抑制我那奇怪的力量而不是是它消失?我松了口气,这伤虽然严重但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复原,至少我不会拖闷油瓶的后腿。 闷油瓶硬是等到我的伤口结了痂之后才背起我,我背着登山包,他用衣服和绳子把我结实的绑在他身上,然后便爬上了那根诡异的柱子。 他带着我矫健的向上爬,看上去丝毫未受影响。 青铜柱子大概有十来米高,闷油瓶没用多久就爬到了最上面。他用右手那奇长的手指细细摸着天花板,寻到一处,一用力,便撬开了一块砖。 他把砖从撬开的口中塞上去,又弄下来第二块砖,直到口足够我们两人穿过去,才带着我通过。 原来之前我们在的地方,还是张家古楼的外围。到了这里,我们才真正进入张家古楼的范围。 上来的口位于张家古楼东南角的庭院中。古楼周围绕着一圈水,应该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水流清澈徐徐流动。古楼东南西北四向各有一座拱桥通向外面的庭院,庭院中空空荡荡十分瘆人。 而那一栋巨大的雕梁古楼,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无比陈旧,那毫无色泽的灰色外表如同化石一般,述说着无数不可言说的秘密。整幢楼一片暗淡,没有任何的光源,呈现出一片不详的气氛。 我和闷油瓶看到这楼的一瞬间同时沉默了。 简单的只有一种感觉,阴森。 真像是港式鬼片的场景,如果可以我真想掉头就走。可我也知道,我们没有退路。我劝不了闷油瓶放弃,我也不会丢下闷油瓶自己走。 “小哥,你说里面会不会有粽子?”实在是想说点什么搅一下这该死的气氛,我便说道。 闷油瓶伫立着望了古楼一小会,摇了摇头,便背着我向拱桥走去。 不知道为何我们都觉得拱桥有些怪异,这是一种直觉,就是我看见这桥完全不想踏上去。 明明是普通的桥,闷油瓶背着我绕了一圈,这四座桥给人的感觉都不太好。 “跳过去?”我提议,这大概两米的宽度跳过去难度不是很大。 闷油瓶没动,似在思考。 “小哥,放我下来,我已经好了。”此时身体的确好得差不多了,透支的体力也缓了过来,我便开口道。 “不行。”半天闷油瓶就给了我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说完他便后退了几步,然后助跑,在水边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对岸,气都不带喘一下。 我们刚过去,便看到了另一个方向出现的一行人,是霍老太太的队伍。 “他们也进来了。”我低声的说,能进到这里,果然不简单。 闷油瓶带着我绕到张家古楼能刚好遮挡住我们身形的位置,观察着他们。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有几个身上有血迹,甚是狼狈。而霍仙姑衣服干干净净整齐的一点都不像经历了危险的人,在队伍中间指挥着。 不愧是霍家家主,我心下对她的看法又高了一些。 他们走到了拱桥前,霍仙姑只看了一眼就下令通过。 “不好。”闷油瓶突然道,然后不再掩饰身形,带着我飞快的向着古楼那老旧的大门跑去。 我回头看向霍老太太,只见在队伍上到拱桥的一瞬间,大地微微的颤动起来,从他们身后的方向黑压压的飞过来一片东西。 我眯眼看过去,卧槽,居然是一片尸蹩。 霍老太太他们显然也看到了,但那拱桥已然旋转了九十度横在了水面上,桥侧的栏杆造的很高,此时如困在荒岛一般,不上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似乎越来越喜欢让他们互动了= = 是亲亲热热什么的拖得太久了么 ☆、一路向上 而在闷油瓶踹开古楼大门之后我们便进了去然后关上了门。不是我见死不救,我倒是有心想帮他们,却一时想不到方法,也不能在外面等死。 “小哥,我的血能不能救他们?”我焦急道。 “这里的尸蹩不怕。”闷油瓶道,他在周围摸索着什么。 “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我话音刚落,闷油瓶就摸到了什么机关,光线太暗我也没看清他怎么动了一下,然后外面的嗡嗡声远去了。 “尸蹩走了?”我惊异道,这尸蹩还可以听指挥的? 闷油瓶点点头,说:“他们快进来了,我们先走。” 我知道这一次的危险已经解除了,但具体情况怎么样只能看造化了,我也相信霍老太太没这么容易挂。我这才拿手电扫着观察起这神秘的古楼的这一层。 这里跟我们之前走过的外围空间有些相像,是一个巨大的楼面,不过这里的柱子只有四根,耸立在大厅中间。 我将手电照向头顶,房梁都是典型的清代式样,天花板上有着无数的花纹,还有,一个窟窿。 这里为何有一个窟窿?我仔细观察了下,窟窿的边缘很不规则,像是腐蚀而成的。 “小哥,你看。”我照在窟窿的边缘道。 “我们还有时间。”闷油瓶瞄了一眼,就带我走向了一根柱子。 我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注意力就放在了眼前的柱子上。刚才已经注意到了这大厅中没有楼梯,上去的方法应该同之前那里差不多。 而这里的柱子上雕的不是龙,是麒麟。闷油瓶背着我就踩着麒麟的头攀了上去,到了顶端,他脚下踢了几下,最上面的那只麒麟居然可以移动,然后咔哒一声,一架楼梯从天花板上架了下来。 上去便是古楼的第二层了。这一层有着数不清的架子,我再一看,吓了一跳,架子上摆的居然都是铁人佣。 闷油瓶对这些铁人佣视若无睹,带着我从架子中间穿过去,开始寻找向上的路。 看来我们要找的东西还在上面。我本想说从柱子爬的,才发现这里的柱子光溜溜的根本不像是给人爬的,只好和闷油瓶一人一边的在周围寻找着别的路。 手电扫过的地方可以看到雕刻有许多奇异的文字。张家还有多少秘密?我不禁想着。突然扫到一张狰狞的脸,我一个没有准备整个人僵了一下。 闷油瓶察觉到了,扭头看向我手电光照的那里。 那脸不像是人的脸,脸很长,鼻子很尖,看上去有点像狐狸。 闷油瓶拿手电向那张脸上方照去,那面墙上居然有许多这样的脸。 我看着那些脸凸出来的鼻子说:“难道是从这里上去?” 闷油瓶抓住一个鼻子试了试,的确可以用来攀登。 我看着这些脸的距离觉得背着人不太可能上去,便道:“我自己来吧,我没事了。” 闷油瓶也不再坚持,把我放了下来,又检查了一番我的伤口,那些伤口只剩下浅浅的红痕,好的不能再好了。 “吴邪,我先上去,你拉着绳子上来。”他把装备从我背上过到他背上,摸出了绳索。 “别小瞧爷。”我活动了活动筋骨,估算了一下高度,便蹬在最下面的脸上,一用力一伸手抓住了上面的脸,然后腰部用力一甩脚一勾整个人一翻姿势颇有难度的倒挂在墙上,再松开手身体一扭,就顺利到了第三层。 这就是上次莫名其妙就得来的好身手。我正感慨着人生如梦我吴邪也有这一天的时候就看到闷油瓶一个助跑然后在墙上连蹬几下手便扒住了第三层的地面,左右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到了我面前。 莫非闷油瓶还会轻功? 闷油瓶上来之后我开始观察着这一层。这里没有铁人俑,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巨大的乌龟。乌龟的脖子和四肢都非常长,人面龟身,前肢的末端是人的手,后肢是乌龟的脚,脸是一张女性的脸,阴毒凶狠,似笑非笑,好像是西藏某些可怕的唐卡人像。在乌龟的背上有一个凹陷,里面有一个黑球,上面雕满了人脸,似乎可以取下来。 我走过去,仔细观察着乌龟的细节,发现这雕像和我们在云顶天宫见过的人面鸟雕像有些相似。估计也是某个远古神话传说中的东西,这张家果真是老资格,这玩意儿拿出去都没人认识。 闷油瓶没有看着这雕像,而是抬头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我也跟着他抬头看去,手电筒照射出这一层的天花板特别的高,还有特别多的横梁,在我们头顶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一样的结构。在这些棋盘的格子里,在横梁的阴影中,我就看到挂着无数的东西。 在整个天花板的阴影下.挂了足有几万个小盒子。盒子有大有小,形状各异,上面有花纹,一眼望去,极其壮观。 “这是?”我不禁出声问道,看起来像是什么宝贝。 闷油瓶看了一阵,才淡淡道:“张家人的右手。”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能跟着他沉默的望着这些盒子。我想起在古楼外面见到的那些没有手的尸体,看来也都是张家人了。至于为什么这样做,闷油瓶不说,我还是不问了。 闷油瓶没看太久,就向前走去。走了两步,见我还在发愣,又退回来,拉住我的手,再向前走。 我心中的沉重被闷油瓶的这个动作淡化了不少。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楼梯,闷油瓶拉着我走了上去。 这一层终于像是正常的古楼了。这里和很多塔楼一样,里面有很多隔间和走廊。我们从楼梯口往前,发现所有的隔间都关着门,窗户上糊着黑色的纸,完全看不到里面。 我刚凑到窗户上想捅破个窗户纸看看里面是什么,突然就听到了极远的地方传来的轻微的咔声。我以前听力绝对听不到这样细微的声音。 闷油瓶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突然一变。 “快走。”他拉着我急急向前狂奔。 我也已经猜到是什么机关被触动了。能让闷油瓶变了脸色的机关我完全不敢细想,只能加快步伐跟着他奔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感觉已经绕着这一层跑了大半圈了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间房门大开着的房间。闷油瓶一把将我拽了进去,然后关上门,掏出胶带将门缝细细贴好。 闷油瓶做着这些的功夫我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这是个很大的房间,装饰壁画等等十分华贵,而房间里面有一口巨大的棺材,棺盖半开。 原来这一层才是真正葬着张家人的地方。我看到了墙上有着墓碑,刻着类似于墓志铭的东西,大概讲着些墓主人的生平。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开始读起这个人的故事。 只是刚看到开头我就愣住了。因为那里写着,这个棺材的主人,叫张起灵。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4节 难道小哥真是个粽子?我想着,便赶紧看下面的内容。才看了几行,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看到了其中有两个很关键的字:选为。 这个人,是在十九岁的时候被选为“张起灵”的。我愣了一下,意识到:原来张起灵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名字,而是一个称号。 但是,这个称号显然就变成了这个人的名宇,就像成吉思汗一样一本来叫铁木真。 闷油瓶的名字只是一个称号,突然我就觉得有些心酸。他的本名是什么呢?这一生是不是只能作为张起灵而活着呢。 打断我思考的就是贴完了胶带的闷油瓶。 他淡淡扫了一眼墙上的字,就把我一把抱起塞进了中间那口大棺材里。 卧槽!闷油瓶这里面还躺着你家祖宗!我还没喊出口,闷油瓶也一步跨了进来,背包被他丢在了棺材外面,然后他拉上了棺材的盖子,整个人伏在我身上。 ☆、会合 我正想出声问,闷油瓶就伸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没捂死,但让我呼吸起来还是满费劲的。这时候我也回过神来了,刚才的机关,很可能就是释放某种毒气。 而冷静下来之后我便觉得身下硌得难受。先不提那是一俱腐得不能再腐的白骨,光想到我躺在闷油瓶老祖宗身上就觉得浑身冒冷汗一动都不敢动。 闷油瓶发觉了我的不适,便抱着我翻了个身,他挨着那个“张起灵”的遗骨,而我就趴在他的身上。 “小哥。”我低低的唤他,却在叫了他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我脱下外套,罩在我们俩的头和脖子上,盖住□□的部位,能多一层隔离就多一层吧,我想着。 在密闭的环境中氧气的稀缺让人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吴邪。”闷油瓶拍了拍我,“别睡。”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睡要清醒,可是身体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就在我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不是小哥的包嘛?”是胖子! 闷油瓶也听见了,他伸手敲了敲棺材,示意我们在这里。 “这里面有粽子!”胖子惊呼道:“看爷爷我弄不死你!” “胖爷,”另一个低沉又带着点揶揄的声音响起:“我看这里面的不是粽子,是哑巴和小三爷。” 这是黑眼镜的声音。 然后下一秒,光明和空气便肆意的向我涌来。 “呦,不好意思,打扰了。”黑眼镜笑着说。 “我说小哥,天真,你俩亲热也挑着点地方,总搞这倒斗生死恋胖爷我还真有点受不住。”胖子嚷嚷道。 我一把扯掉了盖在脸上的外套,爬出了棺材。 黑眼镜还挂着我的脸,不过上面戴着他的那副从不离身的墨镜,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指着自己的眼镜解释道:“小三爷,这里面有强碱我要是还戴着隐形眼镜就真成瞎子了。” “强碱?”我恍然,这件屋子密封的比较好,但是地上还是能看到一些白色的粉末。原来机关是强碱,这要是中了招可是化得连渣都不剩,我这才感到后怕,还好有闷油瓶。 闷油瓶此时也从棺材中出来了,静静站在一边。余光好像看到他从棺材里拿了什么东西。 “话说,你们怎么在这里?”黑眼镜不是在四姑娘山,胖子不是出去了么? 胖子拍了拍肚子,说:“胖爷我当然是来救你们的。” 而黑眼镜,只是带着他那总让人觉得欠揍的笑,说道:“说来话长。” 胖子说外面还有很多的强碱浮尘,最好先不要出去。于是我们便在这个房间略作休整,黑眼镜也将他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番。 他和小花破解的那个密码是在四姑娘山悬崖上的一个石洞里,破解过程暂且不提,只是他们在给完我们密码以为任务完成要下山了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破解出密码的那个石洞中,卡住了一块雕像,也就是说,他们给我们的密码是错误的。 这下他们感觉到事情糟糕了,急忙联系我们,却已经联系不上了,知道我们一定是出了问题,小花和黑眼镜便分头准备营救我们,然后打点好一切之后在巴乃会和。 他们在山中寻找着入口的时候,正好发现卡在石缝中的胖子,便先把胖子救了出来,打算从他口中了解情况。 谁知道胖子一直都没醒,而我们在里面越待危险就越大。正好这时候我三叔也得到了消息带了人手赶了过来,小花和三叔一行人便先进了古楼。而黑眼镜则仍然伪装成我等到胖子醒来才进来。 “我三叔也来了?”我问道。 “三爷的消息灵通,我们的行动也没有刻意隐瞒,他自然知道了。”黑眼镜道。 “那他人呢?还有小花呢?”张家古楼里几乎步步都有危险,之前强碱的机关如果他们遇到了岂不是……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们是被自称为什么上一代张起灵的怪人带进来的。”黑眼镜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闷油瓶,“我们进来的时候到处都是强碱的粉末,还是循着哑巴的记号找到这里的。一路上没遇到别的人。”黑眼镜说着,眉头皱起。 不好。霍老太太的队伍应该在我们后面,三叔小花他们则更晚一些。黑眼镜他们一路都没有遇到人,霍老太太的队伍十有八九是全灭了,而三叔他们,会不会还没有进到古楼? “我三叔和小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问。 “比我们早进来一天。”黑眼镜道。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他们很大可能是在张家古楼外围,还没有进来。” “我也觉得,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带我们进来也费了不少劲,三爷花儿爷他们没这么快。”胖子说。 “既然你们没事,那我就先走了。”黑眼镜恢复了笑脸,起身道。 “找到之后带他们出去,不要再进来。”一直沉默着的闷油瓶说。 黑眼镜点了点头,说:“哑巴,小三爷,胖爷,保重。” “你也是。”我说。然后黑眼镜便走了出去,迅速的消失在视野中。 而这时,外面的强碱已经基本上都沉降了下来,地面像抹了粉一样白白一层。 “天真,你可以一直保持人形了?”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胖子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虽然进了张家古楼之后我不能变成猫,但是维持人的形态居然一直没感觉到那种乏力感。张家古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更加好奇了。 “戴上。”闷油瓶递过来一副手套,还有口罩。我了然,这些强碱不能用皮肤直接接触。 我们三人都全副武装好,袖口裤腿也都用胶带缠了起来,这才出了这个房间。 只是刚一踏出房间,我就闻到了一股烟味。 “你抽烟了?”我回头问胖子。却见到胖子脸色惨白。 “这是木头的味道。”闷油瓶说,然后他转向胖子:“你们刚才放火了?” 胖子满头大汗的带着我们往我们过来的方向飞奔。 只转了几个弯,就看见大片的火光。 “草。胖子,你知不知道这里都是木制的。”浓烟呛得我说话困难,我恨不得掐死这个倒霉催的胖子。 又转了一个弯,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连十几个房间都有火光,中间的一间已经剧烈的燃烧了起来,整个走廊都跟美国大片一样一片火海。 “赶紧救火。”闷油瓶话音未落就脱下外套冲进了最近的房间,开始扑火。 我和胖子赶紧跟上,一间一间的扑了起来,从刚起火苗的房间一路扑到烧得最旺的区域。 当时我的心中只剩下赶紧灭火的这一个念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站在被火烧毁的一片区域中喘着粗气,看着胖子扑灭最后的一簇火焰。 这么大的火居然被我们三个人生生的扑灭了,我几乎不能相信这回事。 我们三个的脸被熏得全黑,头发也有些烤焦,身上也有几处刺痛,应该是被烧伤了。 我看向闷油瓶,不知道胖子一来就给他家祖坟放了这么大一把火他有什么感想。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说:“□□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胖爷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们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我也累得够呛,不过我学着小哥的动作踩着四周零星的火星。 “抽根烟而已,而且当时都压灭了,谁知道这个地方怎么会这么快烧成这样。”胖子说。 “这里有霍家的人。”转到后面去的闷油瓶突然道。我们用手电筒一照,发现这间屋子的棺材里躺着一个焦黑的尸体,看装备,确实是霍仙姑的人。 胖子晃晃悠悠地过来端详了片刻,就把手电筒指向头顶:“是从上头掉下来的,砸到了棺材上。”我抬头,果然看到棺材的正上方有一个裂口,往上是古楼的上一层。 闷油瓶也注意到了,“上面可能还有人。”他说着,踩着棺材一跃,就翻了上去。 我学着闷油瓶的动作翻了上去,剩胖子一人在下面嗷嗷叫。 ☆、麒麟图 上面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夹层,大概一米二三的层高。我看到里面挤满了人,全是霍老太婆队伍里的人。整个夹层里,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屎尿的味道,腐烂的味道,几乎已经混合得无法分辨了。(这里是无耻的照搬原著。鞠个大躬。) 在黑暗中辨认人十分不易。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霍老太太,她连眼珠都已经混浊了,变成了琥珀一样的颜色,嘴巴张得很大,面部表情看起来特别不安详。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了。 虽然我对霍老太太没多少感情,但是说到底,她的死或多或少都跟我有些关系,让我无法抑制心中的悲切还有歉疚。 “都死了。”闷油瓶检查了一圈之后,道。我站在原地没动。 他走过来,按住我的肩膀,“吴邪?” “我没事。就是有些难受。”我闷闷道。 这里有好几个我认识的面孔,可如今他们全都已经僵硬了。死亡之后,屎尿横流。这些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好手现在全都变成了这副模样,有点不堪入目。 “吴邪。”闷油瓶又叫了一遍我的名字,说:“不是你的错。” “小哥。我知道。只是我还是觉得有些……”话被闷油瓶简简单单一个动作打断了。他只是一伸手,轻轻抱住了我,然后放在我背后的那只手安慰性的拍着。 闷油瓶是在说,我在这里。 “我说怎么没声音了,这环境你们都能亲热——卧槽,这人都怎么了。”胖子嚷嚷着爬了上来,然后看到了这里的情况。 我被胖子这一打断情绪也恢复了过来。 我这才注意到地面的缝隙上都被填充起来了,说明霍老太太选这个地方是有原因的,看来这里受强碱的影响比较小。这应该是古楼设计的时候就留下的地方。 我正想着这里是不是放着什么重要东西时,闷油瓶那边就摸到了一个暗门。 他推开门,门外面胡乱的堆着一些青瓷瓶还有卷着的字画。这下我了然,这里应该是放置这些陪葬用品的隔间,为了保护这些字画,所以一定程度上能削弱强碱的危害。 霍老太太一行果然是高手。 我们从那个暗门钻出去,外面是一条狭窄的木制走廊,应该是能通向各个房间放陪葬品的夹层。闷油瓶又推开了旁边隔间的暗门,东西与这里并无二样。 “这霍老太太也倒霉,这里雾气的含量非常少,虽然那种雾气还是有剧毒的。但是在这里待的时间短一些,少吸一些说不定就死不了了。”胖子说道,“不过也不一定,你摔进□□里是一秒死,你吸一口□□也是一秒死——这是一个道理。” “你这没文化的竟然还知道□□。”我说道。 “当然,看过侦探的人都知道。”胖子说道,“□□和霍元甲都是我的偶像。” 我嘴角一抽。然后突然看见脚边的一个卷轴有些不一般,不是普通的纸,而像是绸缎。虽然四周极黑,但是做了这么多年拓本这行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我便捡起这个卷轴,叫胖子。 “胖子,来点光。” “天真你找到藏宝图了?”胖子用手电照过来,我这才看清,还真是一张图。 不过不像是藏宝图。那是一只麒麟的图样。 “是不是跟小哥身上的有些像?”我说。 “嘿,还真是,天真你观察的真仔细。”胖子乐道。 我没跟胖子抬杠,因为我发现这麒麟似乎有些不一般。但我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便问:“胖子,你有没有觉得这麒麟和小哥身上的有哪里不一样。” 胖子凑近了看了一阵,说:“我说天真,我又不像你天天盯着小哥看,我还真看不出来。” 闷油瓶也走了回来,看着我手上的图,若有所思。 “小哥就在这,看看不就知道了。”胖子道。 有道理。我伸手就去拉闷油瓶的帽衫,露出左胸看到那光洁的一片我才反应过来,小哥的纹身又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我搓了搓那块皮肤,毫无变化。 又拍了拍,还是没有变化。 这要怎么办!这感觉就像是饿得快死的时候,明明肉就在你面前,张嘴的时候才发现外面还有个玻璃罩子。 “胖子,转过去。”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闷油瓶淡淡开口。 胖子对闷油瓶的话有一种条件反射,瞬间就转了过去。 毛?我还没来得及思考,闷油瓶就按住我的后脑,吻了上来。 我睁大了眼睛愣在那里。 “闭眼。”闷油瓶的声音略带笑意。 我立刻闭上眼。 “张嘴。”又是一句低沉的勾人的声音。 我的脸一定比刚才外面的火光还要红。 太没面子了,小爷居然被闷油瓶亲傻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我郁闷的想。不过闷油瓶主动还真是第一次。 不知道亲了多久,闷油瓶微微离开一点,略微停顿了一下,“还不够。”他说。 我听到胖子的脚步声,他又走远了一些。 没法做人了!我悲愤的想。却在看见闷油瓶双眸的瞬间失去了思考。 草。管他呢。 我猛的将闷油瓶按到墙上,咬住了他的唇。 此刻我已经什么都忘记了。我的世界就在眼前,我还要去关心别的什么。 闷油瓶的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我的锁骨,而他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探进了我的衣服。 等、等一下,我推开闷油瓶,大口喘着气。他漆黑的双眸认真又不解的看着我。 “再亲,老子就……”我顿住,脸红到耳根。我别过脸去,不让闷油瓶看到我的窘迫。 余光看见闷油瓶的嘴角弯了,好看的很。 深呼吸了几次之后,翻涌的气血渐渐平息下来。而闷油瓶目光一直没离开我,我看着他肩上张牙舞爪的麒麟,松了口气。 “胖子,可以过来了。”我整理好衣服,赶紧喊道。 胖子立刻诶了一声,然后向这边跑来。刚才他是回避了多远。我想到刚才的画面,又有些不自然。 闷油瓶居然又亲了我一口。 “保温。”他十分正经的说,可我怎么就是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 胖子终于过来了,他举着手电,我将图和闷油瓶身上的麒麟细细比较着。 这下我看出来了。这两只麒麟轮廓外形是一模一样的,甚至大小都吻合,只是身上的花纹不一样,眼睛的位置也不相同,而且似乎是,相反的? “这是啥意思?真不是藏宝图?”胖子也看了一阵,挠了挠头道。 我摇摇头。闷油瓶也表示看不出来。 思考了半天也没看出头绪。我便把图收好,继续寻找古楼第五层的路。 我们从天花板上那个烧出来的洞里又爬了下来。然后顺着回廊一路向前走,经过了我和闷油瓶之前待过的那个房间。 这样的房间一间接一间似乎没有尽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出现的终于不再是房间,而是一个巨大的鼓,大概是可以让三个胖子在上面跳舞那么大。 “难道葬在这里的张家人隔一阵还要出来开个party?”胖子看着那个鼓,张口就开始瞎猜。 我环顾了一圈确实没有别的路,鼓的那一边还是数不尽的房间。看来关键就在这里了。 闷油瓶走到鼓前面,然后手一撑站在了鼓上面。 在我以为闷油瓶真要在鼓上跳个舞什么的时候,他原地起跳,扒住了上方不远的横梁,然后稍一用力就跪在了横梁上。 闷油瓶伸手推了推天花板,便露出了一个可供人通过的洞口。他又伸手进去一拉,一架梯子被他拽了出来,正好落在鼓的边上。 就这么简单?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便从梯子上爬了上去。 “胖子,或许你说得对。”我边爬边说:“说不定这鼓真是张家人开party用的。” ☆、古楼第五层 刚一到古楼的第五层,闷油瓶就捂住了我的眼睛。就是这样我都感觉得到外面刺眼的光。 过了一阵,见我有些适应了,他便放下手。 我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一层的墙壁上居然有着数颗夜明珠。这夜明珠可真是有价无市的东西,随便一颗放在市面上引起的轰动估计跟那鬼玺差不多。这里居然有这么多。张家世代积累的宝物还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想象的。 “这么好的东西放这里不是暴殄天物嘛。”胖子一睁开眼就巴巴的盯着夜明珠叫唤着,表情十分猥琐。 “这里的东西你也敢动。”我说。 “啧,我就是说说,天真你这跟了小哥连话都不让胖爷我说了。”胖子道。 我咳了一声,观察着这一层。 夜明珠的光芒下可以看到这里的墙壁上雕有许多文字还有图画。只是我仔细辨认了半天也只能看出大概是女真族的文字,但是这方面资料太少,完全无法解读。 “天真,这上面写的什么?”胖子见我看得入神,便问道。 “应该是女真族的文字,但我看不懂。”我摇摇头。 一旁的闷油瓶淡淡说:“张家祖训。” 我一怔,那一瞬间,我似乎从这些文字上看见了张家人的过往,一时失神。 闷油瓶走走停停的看完了所有的内容。他的神情一直没什么变化,直到看完。 然后他走过来,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吴邪,戴上。”他说。 我低头一看,那是一个玉环,通体晶莹润泽,一眼我就看出价值连城。 “这是?”我接过来,入手沉而沁凉,感觉年代久远,周身一种古朴庄重的气息。 闷油瓶没有解释,而是拿起玉环就套上了我的左手。大小居然刚刚好,只是怎么感觉这个尺寸带上去就拿不下来了。 胖子看到这玉环眼睛都亮了:“小哥拿出来的东西一定不是凡物。不过怎么感觉小哥跟在和天真求亲一样。”胖子看着我,啧了一声。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别扭。那只手不知道是要继续让小哥拉着还是抽回来。 没想到闷油瓶听了这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然后在我发愣的眼神中又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环,套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胖子在一旁嘿嘿的笑,我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好像我就在这张家的祖坟,嫁给了闷油瓶。 等等,为毛是嫁! 闷油瓶拉起我带着玉环的手,然后将他手上的玉环和我手上的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古楼中,然后这声音居然没有消散,而是如水波一样一圈一圈的蔓延起来。 铛,铛,铛。整个古楼都回荡着这个声音。神秘,圣洁,空灵,这个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让我的内心充满了平和悲悯之情。 我甚至觉得我的眼角都有些湿润。 我只能感觉到闷油瓶握紧了我的手。 也不知道这声音回响了多久,一声轻微的“咔”声打破了这宁静。 我心下一紧,忙看向闷油瓶。他只是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夜明珠的光芒骤然消失。用手电照相刚才有夜明珠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接着地面开始微微震动,中心的那一块区域的地板从中分开,然后从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玉座。 玉座样子有点像是古代皇帝的龙椅,只不过是用整块碧玉雕成的,通体发着幽幽的光。 闷油瓶就这么拉着我走近那个玉座。那我们站在玉座正前方的时候,那幽幽的光芒突然暴涨,将我和闷油瓶笼罩在其中。 “胖子,待在这里。”在我们被光笼罩的一瞬间,闷油瓶给胖子撂下了这句话。 在我眼前黑掉之前我只听到了胖子一声傻掉了的“卧槽”。 我陷入了一个冗长的梦境。 四周都是温暖的金黄色光芒,暖洋洋的。我茫然的行走在其中。 忽而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动物。 我似乎完全没感到害怕,而是有些喜悦有些期待的向着那个黑色的动物慢慢接近。 它也缓步向我走来。 终于看清,那是一只威严的麒麟,脚踩祥云的到达我面前。 我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去,那麒麟便低下头,贴在我的手上,闭眼蹭了蹭。我的手还没有它的鼻子大。麒麟做出这个动作使我不禁露出了笑容。 那麒麟抬起头离开我的手,然后后退了一步,俯下头去,做出个类似于鞠躬的动作。 我双臂展开,微微抬起双手。 麒麟长啸一声腾空而起,而后俯冲而下,撞向我的右肩,接触到我身体的部分瞬间就如蒸发了般化作了虚无。 这之后,我又一次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们倒在玉座上面,我趴在闷油瓶身上,闷油瓶还没醒过来,体温高的吓人,左胸的麒麟纹身完全显露出来。 我抬头看向四周,这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层,因为在我们头顶正上方,居然有一块像马蜂窝一样的巨石。 陨玉!我看见它的一瞬间,心中的恐惧翻腾上来。就好像是记忆最深处的噩梦重现一般。 闷油瓶难道是因为陨玉才不对劲的!我急忙摇晃着他,“小哥,小哥。” 他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睁开眼。淡然若水的眼睛有些雾蒙蒙的,刚醒来的闷油瓶有些迷茫的看着我,然后立刻完全清醒,眼中的雾气退去。 “刚才怎么了?这里怎么会有陨玉?”我实在是有些慌了,抓着闷油瓶就问。 这时候我才发现闷油瓶似乎有些虚弱,嘴唇都有些白。 “小哥,你怎么了?”刚才我只是慌,可是这一句我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脑海中那个脆弱的闷油瓶和眼前这个稍显虚弱的闷油瓶重合,这一刻我是真的害怕了。 闷油瓶看出了我的不安,摸了摸我的脸,笑了。 闷油瓶之前也笑过,但那些笑容跟这次的完全不一样。这个笑带着餍足,带着欣悦,好像眼前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这样的笑容却让我的心都被狠狠的攥紧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闷油瓶这么虚弱,还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只是摇了摇头,抓住我的手,“吴邪。”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小哥,我在。”心疼的要命。 “吴邪,吴邪。”他只是唤着我,一遍一遍。 我低头用嘴唇轻轻碰着他的唇,告诉他我在这里。 过了一阵,闷油瓶恢复了正常。我见他情绪稳定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小哥,这里怎么会有陨玉?”我担忧的看着上面。 “不会有事。”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道:“你的力量是被它限制的。” 原来是这样。张家人有着终极的某种力量,而这力量会被这里的陨玉所限制,在张家古楼不能使用这样的力量。 莫非陨玉还分种类,西王母那个和这里的这个功能应该不一样。 闷油瓶伸手在玉座的扶手上按了几下,一个碧绿的方形物体弹了出来。闷油瓶取出它,居然是一个小了一号的鬼玺。 他把这个小号的鬼玺递给我,“收好。” 我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不过这闷油瓶子怎么还好像不打算告诉我的样子。 “小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看了眼我手上的鬼玺,说:“你拿着那个去西藏墨脱,可以打开那里的青铜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猜得到小哥到底做了什么呢 大概下半部的时候就会都出来了 是件很美好的事~ ☆、真相 西藏也有青铜门?西藏和长白山两个相隔甚远的地方都有青铜门,而且从长白山的青铜门进去居然会从西藏的出来,这样的手笔只能说是神迹了。 “青铜门里面有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万物的终极。”闷油瓶说着,然后看向我:“还有我。” “小哥你又要进去?”我急道。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一起进去。” 等一下,我们一起进青铜门,然后我要去西藏墨脱打开门放出小哥,难道? “终极可以让我恢复正常?”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激动起来。 “你之前吃过麒麟血竭,那个会改造你的血脉。”原来这就是我的血液也可以驱尸蹩的原因,只是时灵时不灵的可能就是我身上并不完全是麒麟血的关系。 “那我现在算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也一直不敢问。我的身体在医院里,而我又有了这一个身体,还能变成猫,怎么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张家人世代守护着一个秘密,”闷油瓶却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秘密是关于终极的,但我不能告诉你。” 这跟没说一样。我知道一个跟你有关的秘密,但我不能告诉你。太吊人胃口了。 只是闷油瓶又接着道:“你是终极的一个例外。” “例外?” “你有着使用终极的能力,却不受它的控制。” “为、为什么?”这个答案太惊人了,听起来像程序的bug一样。 闷油瓶眉头微皱:“我不清楚。麒麟血竭、青铜神树还有陨玉都对你产生了某种影响,使你灵魂脱离了身体,却没有消散,反而能够使用终极的力量具化出实体。” “我真的是灵魂?”怎么觉得如此的不真实,我居然是灵魂具化出的。这终极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力量?我想起老痒,他那物质化的能力,是否与此有关。而且我这状况与老痒有些相似,不过他的本体死了,我还活着。 “吴邪,你是吴邪。”闷油瓶握住我的手,“你虽然能使用终极的力量,但这力量并不完全,使用它很危险。” 这我想起几次晕过去的经历,“小哥,终极的力量,是不是类似于心想事成?就是我想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我不能说。这是契约。” “契约?” “终极和张家人的契约。”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张家人可以有着异于常人的寿命和体质,但张家人需要守护终极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只有族长知道。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原来闷油瓶是张家族长。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每一个都是远远超出我的认知的。 我想起“张起灵”这个名字,代表着责任,还有那名字之后必须背负的命运。 “可是你已经告诉我这么多了,没关系吗?”我有些担忧,既然是保守秘密,刚才闷油瓶告诉我的已经算得上泄密了。 “你没关系。”闷油瓶说着,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不解,看着闷油瓶的手抚在我右边的胸膛上。 他的手摸到我的一瞬间好像触发了什么反应,我右胸的皮肤像是遇到火一样剧烈的烧了起来。随后我惊愕的发现,我的右肩到右胸,渐渐浮现出一个麒麟的纹身。 我再仔细一看,这纹身的图样居然和之前在楼下拿到的那张图上的一样。 “你现在是张家人,所以告诉你没关系。”这句话又让我整个人一个激灵。 “什、什么?”我惊道。 闷油瓶说:“你身上的血液现在已经完全是麒麟血,而这个——”他指了指我身上的纹身,“是认可你身份的证明。” “这纹身到底有什么含义?”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个纹身为何与闷油瓶身上的不一样,而且方向也是反的。我明明记得盘马老爹身上类似的纹身和闷油瓶的是在一边的。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的别过脸去。 而后闷油瓶告诉我,让我灵魂回到身体的办法就是进入终极。也就是长白山的青铜巨门。 闷油瓶说,灵魂回归终极之后将和身体重新契合,也就是回到我自己的身体上。 “那你呢?”我十分担心他所说的契约,还有要守护的秘密,会不会闷油瓶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 转眼我又想到,闷油瓶之前不是进去过一次然后又出来了。 “我等着你来接我。”闷油瓶说。 这下我总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一瞬间困扰着我的谜题似乎都不存在了,我可以跟小哥一起进去青铜门,然后我恢复正常,再去墨脱接小哥出来。之后我们一起回到杭州开铺子,混吃等死。 想到这里我嘴角乐得收不住。 “不过小哥,你怎么知道的?”闷油瓶之前对这些问题应该并未了解的如此清楚。 “张家祖训,还有刚才,我想起了很多事。”闷油瓶突然不说了,“先出去,这里不安全。” 我还真以为是会有什么危险,巴巴的就跟着闷油瓶下去找胖子了。直到很久以后我知道真相才悲愤不已,闷油瓶不仅闷,还腹黑。 鬼玺往玉座上一插就出现了下楼的路。我和闷油瓶下去的时候胖子正百无聊赖的趴在墙上试图破解机关撬出夜明珠。他听到响声回头:“哎呦,小哥天真,蜜月旅行回来了。” 我心情大好,便道:“看了禁婆跳舞,还不错。”当时的我完全没注意到我变相的承认了蜜月旅行这一点。 “天真,禁婆没把你绑回去当压寨相公?”胖子乐道。 “禁婆可是惦记着你呢,出门小心点。”我压低声音说。 “我宁愿被禁婆拉去压寨也不想再在这古楼里待着了。慎得慌,有东西还不能拿。”胖子说。 一路贫着我们从之前上来的梯子下到了四楼。 我们计划着原路返回,走着走着便听到那个“张起灵”的房间有说话声。 凝神听了一阵,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快步进了房间。 果然,黑眼镜和小花正坐在那边商量着什么,三叔和潘子也在,似乎在休息。 见我们进来,黑眼镜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小花大步走过来狠狠的抱了我一下。 “大侄子。”三叔看着我,叫了一声,老狐狸也露出了明显喜悦的表情。 “小三爷。”潘子爽朗的笑着。 “三叔,潘子。”我也笑了,三叔和潘子就是衣服破了些,精神都还好,看来没怎么受伤。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问。 然后黑眼镜给我讲了下他找到三叔小花他们的经过。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5节 他下到了古楼一楼,找回了他和胖子进来的石道,刚摸进去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墙壁里似乎有什么发着光的东西。 “夜明珠!”胖子叫道。 “是花儿爷的手机。”黑眼镜说。 黑眼镜继续讲着。他挖出手机,看到了小花的留言和一段视频,知道他们遇上了密洛陀。于是他顺着墙往里挖,墙壁是刚刚凝住的,还不是太坚固。没多久,就挖到了另一个石道。 然后他听到了枪声,他朝着枪声的方向跑过去,就看到身上流着血正在和几只密洛陀激战着的小花,还有倒在一边的潘子。三叔在后面用枪趁机打着。 “然后?”黑眼镜说到这里顿住了,我追问道。 “然后我把他们救了,但通往外面的路都封住了,我就带着他们回来了。”黑眼镜用我的脸扬着他欠揍的笑,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天真是张家人了~ ☆、地下墓室 我觉得黑眼镜略去的这一段应该是十分惊险的,但他们身上都看不出很重的伤,难道黑眼镜厉害到可以秒杀密洛陀? “瞎子,胖爷我可是见识过密洛陀的,你一个人能打得过多少那玩意?”胖子明显的不相信,问道。 “他才没有打。”小花冷笑着瞥了黑眼镜一眼,“他只是放了把火引走了攻击我们的密洛陀。” 密洛陀会向温度高的地方靠近,可是黑眼镜这办法—— “结果引来了更多的密洛陀。”小花嗤笑道。 黑眼镜摸摸鼻子:“花儿爷,我不是把你们救出来了么。” “大侄子,你们之前有没有听到一种奇异的声响?”三叔对我说,“有点像敲瓷器的声音。” 略一回想我便明白了。我举起左手,用玉环和闷油瓶的轻轻碰了一下。 叮。 奇怪的是这次只响了一声。 结果他们除了胖子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们。 “对,小三爷,就是突然传来了这个声音,然后密洛陀就跟见了鬼似的都跑掉了。”潘子说。 “密洛陀还能声控?”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接下来我想到的,就是这个玉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闷油瓶给我这个有什么意义。 “原来还是小三爷救了我们。”黑瞎子看着我笑眯眯道。 闷油瓶却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 “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我想了想,张家古楼太神秘,一系列无法解释的现象都让我觉得在这里久待不是件好事。 闷油瓶就在我身侧,刚走一步,他却突然晃了一下,然后倒了下去。 “小哥!”我连忙弯腰接住他,闷油瓶的重量完全压在我身上。 刚才闷油瓶就有些不对劲,一直显得很虚弱。此时他的脸色是有些病态的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天真,我怎么瞧着小哥像是失血过多呢。”胖子说。 黑眼镜上来把了把闷油瓶的脉搏,然后撩开闷油瓶右手的衣袖,那里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闷油瓶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不禁自责自己的大意,我焦急不已,却毫无办法。 “小三爷,哑巴没事,赶紧把他带出去养几天就好了。”黑眼镜说。 我点点头赶紧背起他,“走吧。”我说。 小花见到了霍老太太的遗体,神色复杂,还是决定带她出去。 “花儿爷,我来。”黑眼镜见小花要背霍老太太,便自告奋勇的先背在了身上。小花没多说什么。 原路返回一楼的过程无比顺畅。只是从哪里出去让我犯了难。 我们之前进来的地方太危险,而且闷油瓶还深度昏迷着,我完全不敢从那里下去。 “这边。”闷油瓶十分微弱的抬了抬手。我看向他,他仍闭着眼睛,没有完全醒来的迹象。 往小哥指的方向过去,是一根我们之前并未见过的铜柱。 这根柱子上,雕满了貔貅样式的花纹,这在古墓里真的相当少。但是在这些貔貅身上,有一些麒麟的鳞片。它旁边还有几根铜柱,但是看上去这几根铜柱并没有什么不同。 胖子摸着那些貔貅的屁股,忽然就放手,转身到了另外一根柱子上去摸。来回摸了好几十遍就对我道:“温度不一样!这两根柱子的材料不一样,这一根柱子好像包着什么金属,但是特意做上了和另外一根完全一样的漆工。” “里面有机关。”黑眼镜也伸手摸了摸,道。 然后胖子把貔貅上的细节一个一个地研究了一遍,仔细得简直有些猥琐了,但是怎么研究都觉得这些貔貅都是死的,无法按动。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闷油瓶又动了。他伸出一只手,“我来。”十分虚弱的声音,听得我止不住的心疼,立刻背着他靠近柱子。 他奇长的手指贴上了冰冷的柱子,然后用手指在所有的花纹上轻轻地滑动。 我背着他,安静地绕着柱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任何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在我们绕到第二十圈的时候,就听闷油瓶说道:“第一行第十三个,第二行第六个和第三行第七个。对每个都轻轻地各敲一下。记住顺序” 说完他的手立即垂了下去。 黑眼镜的手飞快的就按着闷油瓶所说的做了起来。弄完之后,忽然就看到这几根柱子开始缓慢地转动。转着转着,在中间一根柱子上就有一道大概只能让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出现了。缝隙里面就是一条通道,一路往下,直通地底。 在这根柱子的内壁上,有攀爬的脚钉。 “家有一哥,如有一宝啊!”胖子说道。 从那里下去,居然是一个石头垒成的房间。 “这是古楼的一部分?”胖子纳闷。 “这是张家老祖宗的墓。”潘子扶着三叔走上前来。三叔的脚似乎是受了轻伤,潘子便一直扶着他跟在后面。 黑眼镜去探了圈路,这里太黑我只能看见他停在了我们面前不远处,然后蹲了下来。 “胖爷,来帮忙。”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叫着胖子,“这里有墓门。” 胖子跟了过去,捣鼓了一阵,道:“这是自来石。我需要点工具。” 自来石是非常出名的东西一在离开古墓的时候,可以用来让石门自己关闭。这东西从外面可不好开。我看着潘子递了一个长得像钩子的东西递过去。 胖子接过去,趴到地上开始往里捅着。 “胖爷,这功夫真不赖。”黑眼镜笑眯眯的说。 我看见胖子爬了起来,黑眼镜便一推石门,门开了。 我这才觉得胖子这北派的功夫原来也挺好用的,他平常倒是没怎么显露过。 一行人进了门,这里黑漆漆的,拿手电一照,却发现这个墓室不是普通的墓室。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的棺材呈放射状围绕在墓室周围,整个墓室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 “不好,这里是养尸地。”三叔一进来,脸色一变,便道。 话音刚落,便看到四周的棺材齐齐动了起来,一只只森白的手从推开的棺材盖下面伸出,画面极为恐怖。 “卧槽,这不是小哥家的祖先吗,怎么见到小哥还起尸!”胖子惊道。 我苦笑,谁他妈知道闷油瓶指的这路还有粽子这玩意。我将闷油瓶绑紧在我身上,然后抽出他的古刀。挺沉,不过倒还是可以驾驭。 我们背对背围成了一个圈,各自拿着武器紧紧盯着这一大群的粽子。 刚一动手我就觉得我的身手竟然又好了一些。这还带自己升级的?我也没时间多想,一边护着闷油瓶一边削萝卜似的削着粽子的脑袋。 余光看见小花掏出了两截小棍,然后一拧变成了一根长的棍子,他用棍子连连点在地上整个人跟耍杂技似的在粽子群中飘逸的穿梭着,一手拿着匕首精准的割着粽子的头,动作完全不让人觉得血腥,反而有些赏心悦目的味道。 黑眼镜悠闲的任粽子向他攻来,而他总能漫不经心的一枪爆掉粽子的头,还一脸微笑,似乎打烂的只是西瓜。 而胖子操着随手捡来的石板风风火火的拍着粽子,阵势十足。 潘子和三叔在后面看着情况补着枪,配合着前面的攻击效率极高。 虽然粽子数量多,但在我们这群人的攻击中,没多久就灭了个干净。 “张家的粽子也就一般般。”胖子似乎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只是突然,一阵咯咯的响动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们神色凝重的对视了一眼,血尸。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要出楼了,一不小心就留下了很多谜底,会慢慢揭开的。 ☆、跪下的血尸 我们这些人,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在场的除了开了挂莫名其妙实力飙升的我之外个个在业界都是响当当的高手。一只血尸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从传出来的声音来看,我们要面对的绝对不仅仅是一只血尸。 像是催命的一般的声音以十分磨人的速度逐渐的逼近。我们端着武器屏息而立,直直盯着墙壁,却不能确定血尸会从哪里冒出来。 这血尸难道会从脚底下钻出来? 正想着,一个没有瞳孔的牛眼猛的出现在我面前,掠过的风擦过我的鼻尖。我反应极快的矮身一避,挥刀就砍。 卧槽,居然是从上头下来的。“小心上面!”我大喊,然后横刀驾住了血尸那恐怖的爪子。 这一只下来之后,一只只的血尸果子落地般的掉下来,不多时我们就陷入了苦战。 我背上背着闷油瓶,动作受了限制,一个不小心就被抓伤了侧腰,毒素迅速的渗透很快我的视线就有些模糊。 “你怎么样。”小花越过来替我挡了几下血尸的攻击,问道。 我使劲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还行。”我说着,然后凝神凌空一劈卡在血尸的后颈上,我一发力猛砍下去血尸的脑袋便滚了下来。只是这一下的力道震得我手腕发木,握刀的虎口也有些撕裂。 这样不行。我皱眉想着,我们完全没可能打得过这样一群的血尸,必须想想别的办法。 我目光落在手腕的玉环上,刚才黑眼镜他们说密洛陀听到这个响声就跑了? 余光看到三叔和潘子那边子弹已经告罄,情况迫在眉睫。 我一脚踹翻一只血尸,然后屈起胳膊将两个玉环轻碰,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声响。 向我抓来的血尸只是动作顿了一下,又凶猛的扑来。我赶紧挥刀格挡。 草,不管用。我心里一凉。 没想到这时闷油瓶动了。他用手上的玉环时快时慢的有节奏的碰着我的。奇迹出现了,在闷油瓶敲了几下之后,血尸已然跟关了电源似的完全停了下来。 我大松了一口气,果然有用。 谁知道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闷油瓶又敲了几下玉环,也听不出与刚才有何不同,但那些血尸居然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我们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谁能想到刚才还跟我们打成一团的血尸一瞬间就跪在了我们面前,太梦幻了。 随即我们发现,这玉环一敲不仅让血尸跪了下来,还生生在石壁上开出了一条路。 一条黑黢黢的石道展开在我们面前。 “他奶奶的这玉环到底是个啥玩意,连血尸都能控制,太娘的帅了,以后下斗干脆让血尸给我们搬明器。”胖子挺直腰杆从跪着的血尸之间边走边说。 “搬明器?怎么不干脆让血尸抬着你下斗。”一直扶着三叔而略显沉默的潘子忍不住啐了一口,说着。 “嘿,那敢情好,再成立个血尸倒斗公司,让别人来夹喇嘛。”胖子越说越兴奋,扯起了淡。 进了石道,才发现这是个极为简单朴素的石道。 胖子一进来,满脸都露出了一种幸福和惊喜交织的表情。他高兴地对我道:“墓道啊,妈的,比看到老子自家门前的路还亲切。” 我摸了摸墙壁,这个材质? “是火山岩。”我说。 “火山岩?那就好了,这里密洛陀进不来。”黑眼镜也伸手摸了下,笑着说。 “密洛陀进不了火山岩?”我好奇,密洛陀还挑墙壁的品种。 黑眼镜点头道:“带我们进来的人说的。” 之前黑眼镜说过一个自称是张起灵的塌肩膀的人带他们找到了进来的路。上一届张起灵?张家的上一代族长就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其实我挺同情他的。我又看了看闷油瓶沉睡的侧脸,想到这个男人一声不吭默默抗着的负担就心疼。 一路走着,大概走了六七十米,墓道开始转弯。又走了差不多三十米,到了另一个石门。石门两边各有一个通到上层的大黑柱子。 黑眼镜走进查看了一遍这个柱子,表情玩味。 “上面有什么?”我不禁问道。 小花眯眼看了一阵:“全是小孔,这种机关有些麻烦。 “我说花儿爷,”胖子也趴过去看,“这真不是虫子驻的?” 我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十分古怪的样子。 “这机关很麻烦?”我没见过这种机关,难道会射出毒箭来? 小花郑重的点点头,黑眼镜也摊了摊手,表示的确棘手。 我皱着眉思考着这样的机关该怎么下手,却看到黑眼镜已经翻出来了几卷胶带,分给小花胖子还有潘子。 “别漏掉了,粘紧点。”黑眼镜说。 潘子立刻接了胶带就走到了柱子边上,开始往小孔上贴胶带。 “贴住就不会有东西出来了?”我问,有这么简单?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天真,你还是那个天真,一点没变。” 我怒视着他。 “小三爷,”黑眼镜接过了话:“这应该是个利用气压控制的机关,贴住孔就行了。” “很麻烦?”我嘴角一抽重复着小花之前的话。 “是很麻烦。”小花抽出了他的棍子,“要贴这么多孔。” 是我在斗里待久了凡事都想太多了还是他们故意逗我玩。 我看着小花故作发愁的样子确定了一定是后者。 小花用棍子往地下一戳整个人就像鸟一样翻到了半空中,几下就到了柱子最上面,然后他从上往下,潘子从下往上的贴着小孔。 另一根柱子就是黑眼镜和胖子搞定了。黑眼镜身手极好,他放下霍老太太的尸体,爬柱子比猴子还利索。胖子就蹲在下面巴巴的贴着。 我放下闷油瓶,坐下来休息。 闷油瓶晕着眉头还微微蹙着,睡的极不安稳。我虽然比他壮一些,但身上总共也没多少肉,估计他有些硌到了。 我盯着他的脸沉思。他为了什么才会失血过多?是不是在我有麒麟纹身之后?我想着,那之后我的血便变成了完全的麒麟血,难道闷油瓶把他的血给我了?我一惊。 不对。我身上没有伤口,嘴里也没有血腥味。而且还没听说过血可以直接转移的。 或者是某种机关,需要麒麟血来启动?这个可能性很大。我回忆着那个玉座,却发现不了端倪。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拨开遮住他眼睛的刘海,抚着他的侧脸。这个神祇一般强大的男人,此刻如此孱弱的靠在我腿上。 闷油瓶,不管怎样,这次让我来保护你。 黑眼镜和小花已经下来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孔都已经堵上,整个柱子被帖的乱七八糟,像是被暴揍过一样,可怜兮兮的。 “胖爷我的腰都要断了。”胖子呲牙咧嘴的扭着腰。 “你那身膘看着我都累,下斗真是难为你了。”潘子说着,又过去扶起了三叔。 “小潘这你就不懂了,胖爷我这身神膘可是好东西,你羡慕不来。”胖子拍着他的肚子,说着。 我重新背起闷油瓶,“走吧。”我说。 黑眼镜背起霍老太太,推开石门,我注意到贴在柱子上的胶布被向内吸了一下。果然是利用气压的机关,设计的实在是巧妙。 石门之后,是一间石室。 正中有个很气派的巨大棺材,通体漆黑,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人用的。 胖子手痒的想去开棺,刚一靠近就被黑眼镜拦住了。 “黑爷,我有强烈的的直觉这里面的东西很值钱。”胖子嚷着。 黑眼镜伸出一根手指一脸高深莫测的摇了摇:“这里面的东西,我们对付不了。” 我一惊,这里还有我们对付不了的东西? “你这棺材都没碰就说对付不了?甭管什么给它吃胖爷的枪子儿。”胖子说,“他奶奶的这一路尽受惊吓了,老子需要摸摸明器压压惊。” “你敢开棺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见张家老祖宗。”小花冷笑一声,“瞎子那眼睛看到的东西不是我们能看到的。” 结果自然是非常不甘愿胖子一路嘟囔着跟着我们走进了墓道。 然后我们遇到了第三道石门。 这个石门是一整块石板从上往下压下来的。我们手上没有起重的工具,想要来硬的是不可能了。 我走过去细看时却发现石门边上的墙壁上有一块方正的凹陷。稍微一思索我就掏出了鬼玺,正正好插了进去。 石门缓缓的升了起来。 “天真,这张家古楼怎么跟你家开的一样。”胖子见到石门开了,说道。 “胖爷,小三爷现在可是张家的人,当然是他家开的。”黑眼镜笑眯眯的说着。 三叔在后面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我也不自然的动了动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已经快要结束了 本来只打算写个中篇的看来现在要写成长篇了。 ☆、六角铜铃阵 石门后面是个更大的石室。圆形,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有七根巨大的柱子立在石室的四周。上头是一个七星顶。这里真是稍微有点橡—个墓室了,但是比起其他的大型古墓,还是显得缺乏细节。石室中间有一座和张家古楼外形很像的高台。高台前有两条小河,从墓室的前方流过。 第一条小河大概六人宽上面什么都没有,而第二条小河,也就是比较靠近我们的那条,上面有七座石头桥,每座桥的样子都很不一样。每座桥的桥头都安放着一只可怖的动物石像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是看上去都是阴恻恻的,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和闷油瓶进张家古楼的时候没过桥,而过了桥的霍仙姑他们遇到了尸蹩。张家古楼里的桥要是没机关打死胖子我都不信。 我看着这六人宽少说也有十米的小河,犯了愁。 “怎么过?”我不能一个人发愁,便出口问道。 “不能过桥,跳不过就游呗。”小花随口就抛了一句。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这么纷纷下了水。 就在快淌到对岸的时候,我发现手电筒扫过的水底下有个洞。我连忙打着光叫着其他人。 胖子离我最近,他游过来,然后潜到水底,在水里摸了半天,探入了那个洞里。我看着手电光一点一点地深入,之后又慢慢地退了出来。 “里面很宽敞,往前几米就有去往上面的台阶了。”胖子浮出水面道,“但是我估计是一条水路,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个情况。” 黑眼镜也下去看了看,“我看过上面没有路,下面倒是挺安全。” 于是我们从那个洞游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那里上去之后,是个如此恐怖的地方。恐怖到让我们一行人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怎么来形容这个洞穴的结构呢,它实在是太难形容了。 这是一个基本呈圆形的洞穴,洞穴的底部有一个深度到我们脚踝的水潭,能看到有一条用铁链修筑的独木桥,在水下一直通到对面,对面也有一个洞口。然后,在洞口之间的地方,横亘着无数的不知道是铁丝还是其他材质的丝线状的东西,密集得好像盘丝洞一样。在这些丝线上,是一种我早就见过而且有点闻风丧胆的东西一六角铃钤。我看到了无数的六角铃铛挂在上面,只要有一根丝线被牵动,这里所有的六角铃铛就都会响起来。如果是这样,情形将完全不受我们控制,根本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摘自原著,一鞠躬) “这是防盗系统啊”胖子道,他指了指洞壁上一些雕着龙嘴的口子,“张家人通过这里的时候,肯定会通过这些口子往这里灌水,把铃铛全部淹掉,然后自己潜水过来。” 我们显然不可能去启动机关了,我往丝线的上头看了看,如果能从洞穴的顶部过去,也行。不过正看着,我就发现头顶上也有大量的铃铛。 地下是只有巴掌深的水,胖子说除非我们变成蟑螂否则不可能游过去。 玉环肯定是不能用了。因为闷油瓶不醒来谁知道会不会我一敲这些铜铃就共振了然后我们就可以直接去见闷油瓶的老祖宗了。 “花儿爷,你怎么看。”黑眼镜丝毫不见紧张,仍笑着问道。 小花盯着这些铃铛看了一阵,干脆坐了下来:“等死。” 胖子不死心的寻找着出路,只是这里的六角铜铃结成了网,我们这些大男人完全没有走过去或者钻过去的可能。 谁他妈知道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 我只是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一抬头却看到,从墙的缝隙里还有那龙口里正涌出白色的雾气。 “机关启动了。”我苦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们又遇上了强碱,上次我们幸运的躲过去了,这次是真的进退维谷了。被这个喷一下,估计连渣都不剩。 他们显然也发现了,三叔已经开始剧烈的咳嗽,情况十分不妙。 “看来这六角铜铃阵不走也得走了。”黑眼镜活动了一下筋骨,要试着通过的样子。 不能再犹豫了。我望着这些铜铃,脑子飞速的转着思考着一切可能的方法。 等一下,这个地方,已经离陨玉够远了吧? 好像突然有了曙光,那我是不是可以用一下所谓终极的力量?虽然闷油瓶没有明确的回答我,但我也大概能猜得到,终极的力量,往小里说是物质化的能力,往大里说说不定是传说中的全知全能。 如果是真的全知全能,我说不定能让这些铃铛都碎掉。 “要不要赌一把?”我咬咬牙,说。 “天真,你要怎么做就做吧,反正横竖都是死。”胖子说。 黑眼镜和小花也同意,三叔和潘子自然不必多说。 强碱的雾气已经降到了我们头上六七米的位置。 拼一把。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神坚定的注视着面前数不清的六角铜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给我破! 意念逐渐集中,我双拳紧攥,牙根紧咬。我从未主动利用过这种力量,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就能用。这的确是一场用生命做赌注的赌博。 破啊! 雾气越来越近,小花都开始咳了起来。我的眼底应该是充了血,感觉整个头都在发胀。 突然我就觉得脑海中迸发出一道夺目的光芒,震得我有些头晕眼花,差点跪在地上。 缓了好久睁开眼的时候,才看见他们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向前方,那些丝线下面的六角铜铃全都不见了,丝线轻飘飘的荡在空中,画面还挺梦幻。我再看地上,多了一层碎碎的粉末。 “他奶奶的天真,你这能力也太他妈凶残了。”胖子一句话里带了两个和谐词,看得出他的激动。 而我也被自己刚才做的事吓到了。 我刚真的成功了? “快走。”还在发愣,黑眼镜便过来拉我,我这才回过神,毒雾堪堪就要落在我们身上。 潘子立马背起腿脚不便的三叔,我们一路不要命的狂奔,终于跑出了石室。 前面又出现一个楼梯通往水下。我想都未想就跳了下去,等我浮起来的时候,已经在那个全是水潭的毒气洞中了。 看见熟悉的景色我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一行人一个一个的浮出来,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百味陈杂。 “见识过强碱我才觉得这里的毒太小意思了。”胖子感叹道。 我也有同感。这一行的经历,简直是倒斗界的奇葩了。 在走回熟悉的通道出张家古楼的路上,黑眼镜走到了我旁边。 他说:“小三爷,哑巴张为你做了很多。”语气还是那样的不经意,但我听出了他背后的郑重。 我点点头。我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闷油瓶做了很多事,而且似乎都没打算告诉我。 “所以,不管以后怎么样,别怪他。”黑眼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就走到前面去了。 我半天没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黑眼镜知道闷油瓶在做什么,或者是知道他将要做什么。而且还是可能会让我怪闷油瓶的事。 但我知道闷油瓶不会害我。 在蛇沼鬼城中,闷油瓶就说过,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从未变过。 我想着背上不省人事的人,心中发酸。 我他妈多想替你分担你肩上的重担,我吴邪也是男人,不能一直被你牢牢保护着。 终于走出石道,在见到阳光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虚脱了下来,那是一种精神透支的感觉。 稍微一松懈,立刻觉得自己矮了下去,低头一看,又白又毛绒绒的身体。 真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许久没做猫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黑眼镜在我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接过了闷油瓶背在了自己身上。 小花则抱起我,说:“直接去医院,我的人在那边。” 而在小花摸着我的头的时候,我已然实在撑不住了便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没想到我这一觉睡了非常之久。 因为再一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在铺子里。闷油瓶将我抱在怀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一瞬间我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甚至有些怀疑张家古楼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然后我发现,我的爪子上还套着玉环。那玉环居然会随着我的手腕变细而变小,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这已经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通了的,张家的东西果真不一般。 “吴邪。”闷油瓶低头看着我,眼珠黑的让我似乎要被吸进去。 “喵。”我想说话,只能说出喵来。我用爪子挠着头,就要往地上跳。 赶紧去变回人,这样没法交流真要命。 我刚落在地上,闷油瓶便两指一夹就提着我的后颈将我重新放在他的腿上。 “喵!”我怒视着他。 闷油瓶淡淡道:“你精神透支,应该休息。” 我仍紧紧的盯着他。 “吴邪,我没事。”闷油瓶叹了口气,揉揉我的头。 我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三叔已经回盘口了,胖子和谢雨臣回北京给我们准备去长白山的装备,瞎子也跟着去了。”闷油瓶说了好长的一句话,给我解释着他们的去向。 他说完,顿了一会,又道:“没人来打搅我们。” 这句话怎么这么容易让人想歪。 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我很快便明白原来真的不是我想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妥妥的甜了 ☆、谁说闷油瓶是地上九级伤残的 经过几日的修养我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闷油瓶终于点头允许我变成人身。 “老板,你回来了!”刚换好衣服下楼,就碰见了出去打包午餐的王盟,他一脸惊喜的喊着我。 这感觉真奇怪,我明明在这里盯着他看店偷懒买饭好几天了,还偏偏要装作一副很久没见过的样子。 “王盟,你这几天不用来了。”闷油瓶从我身后下楼,说道。 “为、为什么?”王盟被吓到了,以为闷油瓶对他有意见。 闷油瓶只是微微皱了下眉。 “我马上就走!”王盟飞快的跑进来放下饭菜,拿起自己的东西又飞快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闷油瓶的气场果然不是盖的。 我和闷油瓶吃完了饭,我对于能吃到正常的食物而不是猫粮或是奇怪的东西这件事而感到十分的欣慰。 我收拾着碗筷,而闷油瓶过去在门外面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然后关上了门,并用门销锁好。 这是?我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 “上楼。”闷油瓶淡淡道。 我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跟他上了楼。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的换着台,听着浴室传出来的水声。闷油瓶上来后一句话没说就进了浴室洗澡。我不知道闷油瓶在想什么,却也懒得去瞎猜。他想说的一定会说,他也一定不会害我。知道这些就够了。 以前就是想太多了,才会活的那么累。 不多久闷油瓶洗完澡出来,裸着上半身,麒麟纹身在他肩上若隐若现。他的左手上还戴着那个与我一对的玉环。他的头发上身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走过去抽过他手上的毛巾给他擦着头发。 闷油瓶那黑的深邃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的动作。 我擦着擦着一不小心就看过去,然后直直撞在他的眼神里再也抽不了身。 谁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样就吻在了一起。该死的是闷油瓶裹着的浴巾都还好好的而我刚穿上不久的衬衣就已经歪歪扭扭的堆在身下。 他奇长的手指在我身上细细的摩挲着,似乎在鉴赏古玩一般。接着那手就灵巧的滑到我的腰际,解开了我的腰带,伸进了我的裤子。 我只觉得浑身燥热,低头一看,我右胸的麒麟纹身也已显现了出来,与闷油瓶的纹身正好相对。 原来这两个纹身是正好契合的。我细细观察起这俩个纹身,手不由得抚上闷油瓶的左胸。 闷油瓶突然撑起身体,静静的望着我。 “小哥?” “吴邪,”他顿了一下,“我不想你后悔。” 他的眼神中带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很多事我不能跟你讲,我本不想让你卷进来。” 我怒了,一把将他推倒,然后压了上去。不由得要说身手好了真是方便,推倒闷油瓶这样的动作我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 “张起灵,”我手撑在他身侧,咬牙切齿道:“我已经卷进来了,而且小爷我不需要你事事都为我做好了决定。我是你男人,我可以替你分担。” 闷油瓶先是怔怔的看了我一会,然后忽然笑了。 “吴邪,”他的嗓音略略低沉,很好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道的是粽子。”我道。 闷油瓶手指抚上我身上的麒麟纹身,说:“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呃?这下我发愣了。闷油瓶说过这是承认我身份的证明,我直接就以为他说的身份指的是张家人。等下,还有我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成了张家人了。 闷油瓶趁我走神的时候迅速调转了我们俩的位置,他的吻落在我嘴唇,落在我脸颊,落在我颈侧。动作轻柔的甚至有些虔诚。 “张家族长夫人的证明。”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像是被棺盖砸到脑袋,我已经彻底的傻掉了。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6节 我想起在张家古楼里他郑重为我戴上玉环的一瞬间,第一次玉环相碰时那九转十八弯的响声,还有做的那个关于麒麟的梦。 突然就了然了。该死的,闷油瓶那举动严肃正经的让我根本不曾往这方面想过,原来闷油瓶说的,我是张家人,是这个意思? 但我瞬间又有些欣喜,有些不知所措。 这可是张家承认的身份,张家古楼为证。 从未有过的喜悦汹涌而来,让我恍惚中有一种修成正果的感觉。 不过,我又猛然想到一点。 “族、长、夫、人!”我轻轻捏着闷油瓶削尖的下巴把他埋在我锁骨处的头抬起来,眯眼看向他的眼睛。 “应该是族长的男人。”我抬起头咬闷油瓶的嘴唇,恨恨道。 啧。闷油瓶轻笑了一声,舌头长驱直入,然后趁我被他亲的发懵的时候三下五除二的就扯掉了我摇摇欲坠的衬衣和裤子。 闷油瓶这一轮凶猛的攻击让我有些晕头转向,他总是有着能让吴邪丧失理智的能力。 他那探过棺摸过机关夹过尸蹩的奇长手指探入了我后面的某个让人面红耳赤的部位。而且我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把探棺那套用在我身上了。 我感觉着他的手在我体【囧】内试探的动着,起初不太适应还有些痛,而后居然渐渐有了快【囧】感。 草。这样下去劳资就要坐实族长夫人了! 可惜我反攻的理智却在攀升的欲望中渐渐磨灭。我想起在沙漠中为了取暖抱着阿宁睡的一晚上,能够坐怀不乱只是因为没遇到对的人。 闷油瓶抽出了手,扯掉了浴巾,然后某个部位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先是无意的瞄了一眼,然后咽了下口水伸手握了握。 接着我起身就要穿裤子。 “不、不可能进去的。”我想着那东西要是真进去了我一定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闷油瓶按住我,安抚的亲了我几口。 “吴邪,”他声音带着情【囧】欲,有些哑,勾人的要命,“忍忍。” 然后,然后,我只记得我很没用的被闷油瓶做到晕了过去。 还有在闷油瓶进来的一瞬间,我恍惚中看到,四目相对的两只麒麟似乎从我们身上挣脱而出,浮在半空之中,相互依偎着。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我头枕在闷油瓶胸前,而闷油瓶一手揽着我,一手拿着本书。 “醒了?”闷油瓶见我醒来,放下书,“我给你拿吃的。” 我的确是被饿醒的,当即点点头。闷油瓶让我躺好,转身走了两步,又走回来,沉默的站了一阵,然后俯下身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愣住。然后心里乐开了花,勾住他的头就吻上去。 很不争气的是我肚子叫了。闷油瓶淡淡一笑,就去拿吃的了。 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少女漫画里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中。满脑子都是闷油瓶,让我不由得唾弃了一下这个节操喂狗的自己。 我这才发觉身上一直很干爽,应该是闷油瓶清理过的,后面还觉得清清凉凉的。我脸一红,昨晚发生的事清晰的在我脑海中重现。 完了完了。我懊恼的拉过被子埋住头。受的心甘情愿太娘的伤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要吐槽一下写h什么的太尼玛考验人了 完全不敢翻回去看啊 原谅我写的很朴素 凑合凑合看看吧 = =。。 这一周都在忙着明晚的考试 码字的时间实在有些 主要是没时间修改写出来的 。。 存稿已经坚持了许久放的差不多了 所以 所以 很可能 只是可能 会断更一下 提前预告 我会尽量不断的 鞠躬 = =。。 ☆、风波再起 日子就这样平静了下来。我每天看着铺子,闷油瓶大多数时间在铺子里,偶尔会出去安排去长白山的事宜。吃饭有时去外面买,更多的时候,还是小爷亲自下厨。 只是每次做饭的时候,闷油瓶都会雷打不动的站着一旁默默的盯着我的动作,赶都赶不走,起初在这样的眼神下我切菜还有些手抖,但是我发现我一抖闷油瓶的眼神就会一凛,那全神戒备的姿态搞得我更紧张。 然后久了也就习惯了。 “小哥,你尝尝怎么样。”我舀起一勺汤稍微尝了尝,感觉有些咸了,但又拿不准,便将勺子递到闷油瓶前面。 他就着我的手尝了一口,淡淡的点点头。 汤做好了,我盛进汤盆里,闷油瓶便默默的端走放在餐桌上,而后接着回来站在之前的位置等着我做下一道菜。 就这样做好了两菜一汤,我脱了围裙,闷油瓶自然的接过挂好,然后我洗好了手,两人就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 闷油瓶吃饭很快,都是在斗里练出来的,但他的动作却丝毫不见粗鲁。很快,他扒完了一碗饭,空碗递过来。 “吴邪,还要。”闷油瓶似乎很热衷与让我给他盛饭。我接过碗盛好放在他面前,就又埋头吃起来。 一般刷碗的活是闷油瓶干的。我本以为倒斗一哥的基本生活技能应该为零,没想到闷油瓶虽然一开始不会,教了一遍就能把碗碟刷的干干净净了。 我媳妇就是厉害。每当这时候,我总忍不住得意的想。 我于是经常恍惚觉得,他不是张家族长张起灵,我也不是具化的猫妖吴邪,而仅仅是一对平凡的小两口,简简单单的生活在这俗世之中。 只是我的身体仍不能长时间维持人形。而定下的去长白山的日期也渐渐近了。 去了长白山一切就能恢复正常了。我想着,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小花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和闷油瓶明天就飞去北京。 晚饭之后,我带着闷油瓶去西湖散步。 今天杭州下过雨,石板路蒙着雾,有些滑。外面没什么人。 我们走的很慢,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洇出毛绒绒的光晕。 一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听着我们的脚步声。 我只是突然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吴邪。”闷油瓶淡淡开口,我侧头看向他。 他轻柔的按住我的后脑,含住了我的唇。 那是一个温柔又极尽缠绵的吻。在下过雨的西湖湖畔,在街灯下的青石板路,这个吻就随着空气中的潮气,渗入我的心底。 那天晚上,闷油瓶居然只做了一次,然后便将头埋在我颈侧,“睡吧。”他说。 “小哥,”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有些哑,“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爷。” 闷油瓶摇摇头。头发蹭的我脖子有些痒。 “张起灵。”我郑重的说:“你把我吴邪当什么。”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说的有些重了。 闷油瓶这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 “吴邪,”他说道:“你是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脑海中恍然出现当年沙漠中的画面。这个男人只是淡淡的说,“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闷油瓶说,我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心酸和感动交织在一起让我的眼眶都红了。 我用额头抵住他的,想了想,开口道:“小哥,我一直在这里。”这是我的承诺。如当年的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一样,这是我给他的承诺。 我吴邪,可以站在这里,做你的支点,为你撑起世界。 刚到北京一下飞机小花就把我们塞上了车。 “小邪,东西我准备好了,不过现在情况不太好,”小花让司机开着车,他坐在副驾上跟我们讲着,我看得出他的脸色有些疲惫,“霍老太太死后霍家就乱成一团,秀秀刚接手霍家的生意霍家那几个女的就闹起来了,解家现在也出了点问题。”他说着捏了捏眉心。 “怎么回事?”我觉得事情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巧合。 “解家不服我的人多了去了,这次找着机会折腾而已,不碍事。只是小邪,”小花看着我,面色有些沉“齐家的家主换人了。” 我对老九门的事虽然接触不多,但我也知道老九门的家主并不是今天开心了就能换一个的。齐家突然换了家主,霍家和解家同时出事,我头疼,感觉一个大阴谋要展开了。 “老九门早晚会出事。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小花啪啪的按着手机似乎是在回着短信,“我觉得你们去西沙的行踪不易暴露,直接过去安全些。” 西沙?我正纳闷小花就把手机屏幕伸到我面前,上面有一条未发送的短信。 窃听。 小花的车都能被窃听我心里的不安加大了。 “我们走哪里?”我故意顺着小花的话说。此时我们已经出了帝都。 “下一个收费站下高速。”小花说着。 然而在收费站之前小花就把我们丢了下来,立刻有一辆跟在身后的车便停下来接上了我们。小花则继续坐在那辆车上下了高速,还跟我挥了挥手。 “胖子?”刚一上车,看到副驾上的人我惊喜的喊出来。他怎么到这来了? “天真我就知道你看到我一定高兴。”胖子得意的嚷嚷道。 “小三爷。”司机通过后视镜对我笑了笑,开车的居然是潘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由得问道,他们这架势搞得跟特工似的。 潘子说:“小三爷,小九爷应该跟你们说过了,道上最近不太平。” 我点点头。 “三爷说,这次的事很可能是冲着你们俩来的。”潘子道。 “我们?”我看了看闷油瓶,他仍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伸过来一只手握了握我的手。 “天真,你不是有着很牛逼的能力么,还有小哥跟张家的关系不知道谁传出来了,就有人想找你们。”胖子接过话说着。 “我的事怎么可能有别人知道?”我大惊,应该只有这几个人知道才对,而且知道的这些人完全不可能传出去。还有闷油瓶的事,为何有人会传出来? “他奶奶的胖爷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怎么就有人听到了风声然后要找你们挖什么秘密。”胖子愤愤的说着。 秘密?终极!麻烦大了,闷油瓶的使命就是守护这个秘密,现在有人想借我们揭开这个秘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大堆问题瞬间浮现出来,几十年前老九门下的那一盘棋,我们居然还在其中。 “小三爷,你别太担心。刚有些风吹草动三爷就开始调查了,三爷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然后联系了解小九爷,他们能摆平。你们安心的做自己的事,别的不要想。”潘子一边开车一边安抚着我。 我也想到事情应该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要不早在杭州我们就被人带走了。估计那群人也只是有些猜测想偷偷跟着我们看看,知道的并不多。而且三叔和小花联手,我觉得就是一大一小两条狐狸联合,够让他们头疼的了。 我略微松了口气,问道:“三叔在哪?他和小花打算怎么做?” 胖子特别神秘的冲我挤了下眼睛,说:“你猜。” 我白了他一眼,“西沙?”小花不能无缘无故误导那群人他们要去西沙,这么看来应该三叔他们是有对策了。 “天真你这脑子不去做研究可惜了。”胖子一脸惋惜的说:“小花找人装成你和小哥去西沙跟你三叔回合,那边一切就绪就等大鱼上钩了。” 我了然,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落在三叔和小花两只狐狸联手布的局中估计是没什么好下场。 “胖子,你说小花都被盯上了,怎么就没人盯上你?”我问,我们铁三角要找我和闷油瓶一定是先盯胖子的,胖子在这里没问题吗。 “胖爷我是谁,”胖子拍拍大腿,“胖爷我故意先去西沙,然后半路潇洒的从火车上跳了下来,天真你不知道,胖爷我在一群小姑娘的尖叫中落地然后一拍屁股上了黑眼镜的车,那叫一个帅。” 我脑补着胖子的身躯做这些动作,不知为何十分想笑。 “黑眼镜接的你?他人呢。”我好奇。这群人在我和闷油瓶过着小日子的时候做了多少事,不由得有些羞愧,美色误人。 “装成你去西沙了呗。”胖子说。 既然黑眼镜假扮我,我突然想知道谁假扮的闷油瓶。 胖子猜到了我的心思,说:“小哥是花儿爷的一个手下扮的。特好扮,穿个带兜帽的衣服把帽子一戴,走哪不说话坐下就睡,简直一模一样。” 我大笑起来,闷油瓶捏了下我的手,我看向他,也捏了捏他的手。 然后闷油瓶又睡起了觉,不过我看到他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已经接近尾声了啊 不知道有木有人期待着下卷呢~ ☆、长白山 到二道白河的时候天色已然全黑,我们没有住小旅馆,潘子说这是三叔的意思,为了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我和闷油瓶露面。于是我们这一夜就打算凑合着在车里睡了。 潘子将驾驶座的椅背放倒,睡在上面。胖子那伟岸的身躯前排睡不下便和闷油瓶换了地方霸占了后排座椅。 闷油瓶靠在椅背上阖上眼睛便睡了。我则变回猫的样子,蜷在他腿上。 这个地方倒是不用守夜,坐了一天车的我们没多久就纷纷睡死了过去。 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些冷,我迷迷瞪瞪睁开眼,却发现已经不在车上了。四周一片寂静,闷油瓶抱着我在黑夜中不紧不慢的走着。 闷油瓶见我醒了,便开口道:“车被盯上了。” 什么?那我们的行踪不是暴露了?潘子和胖子还睡着呢会不会有危险。 “他们不会冒然动手。”闷油瓶知道我在想什么,很快的解释着:“现在离开我们和他们都安全。” 我懂了闷油瓶的意思。只要没让人发现胖子和潘子跟我扯上关系就不会有事。我们趁夜离开也不容易被发现。 只是没想到我这一身皮毛还抵御不住这里的寒气,打了个哆嗦。 闷油瓶还是穿着单衣,却完全看不出来冷。他把我放进他衣服里,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盖在我身上挡着风。 虽然是黑夜,闷油瓶也没有拿手电,周围只有淡淡的月光。闷油瓶在这样的环境中行进却丝毫不受影响。 “睡吧。”闷油瓶揉了揉我的耳朵,淡淡道。 我本来是想陪着闷油瓶赶路,却支撑不住自己的意识,渐渐睡了过去。 梦中是一个看不见边际的巨大光球。那之中似乎蕴涵着天地万物,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再向后看去,黑漆漆的弥漫着蓝灰色的烟雾,诡异又熟悉。 这个烟雾,似乎在哪里见过。不待我思考,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光线刺眼的长缝,我挡住眼睛,再看去的时候,赫然发现,那里是一道大门。 青铜巨门! 难道这是在门里面?这一坨东西,莫非是终极? 我正震撼的想凑过去一探究竟,却猛然被一股大力扯出了梦境。 我骤然睁开眼,闷油瓶正摆弄着那两只玉环,蹙眉看着我。 我们正在一个山洞里,面前生着火。 “吴邪,你刚才看见了什么?”他问,脸色凝重。 这样没法说话,我变成人形,随意套了件衣服,回忆着梦中的场景,说:“不太清楚,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光球,还有一个大门,有点像青铜门。” 闷油瓶从包里翻出厚的冲锋衣,正要递给我,听到这话,动作一顿,道:“吴邪,如果再看见,千万不要靠近那个东西。” 我接过衣服穿好,心下奇怪:“那是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你刚才,正在消失。”良久,他语气淡淡的说道。 “什么?消失?”我吓了一跳。我在梦中,不过是想接近那个光球,居然会消失? “我放下你,去生火。”闷油瓶继续说,“……我敲了玉环,然后你醒了。” 我知道为什么闷油瓶要背对着我了。他是在自责。 他在后怕。他怕不能保护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被二叔、三叔,闷油瓶、胖子、小花、黑眼镜、潘子等等他们所有人保护的太好了。经历虽然一直惊险却也并未真正遇险。虽然这一次灵魂脱离了身体,但我至少还好好的活着。我吴邪也是个男人,以前做事情可以单凭自己的心意,但现在我才恍然明白,如果我出事,他们都不会好受。 尤其是闷油瓶。 我起身走过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他很瘦,能摸到骨骼。 “小哥,我……”想告诉他我不会消失,话还没出口,闷油瓶就转身环住了我。 很用力,但很快就放了开。 “没有时间了。”他淡淡的说着,绕过我收拾起东西。 “谁没有时间了?你,还是我?”我问。闷油瓶不止一次的说过这句话,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接头暗号吗,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 “我们。”他抬头,视线扫过我,又埋头整理着。 我云里雾里的,却也知道闷油瓶不肯多说一定有原因。闷油瓶会瞒我,不会骗我。 闷油瓶没有再让我变回猫,我便和他一起继续向青铜门方向行进。 他知道更快捷的路,还好不用再走一遍云顶天宫。穿梭在各种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的岩洞中,我想着。 我们一路几乎没有休息,顶多坐下来喝几口水,吃点东西,就接着赶路。 我知道,大概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越靠近青铜门,我心里的不安就越大。 我开始觉得,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正在追查我们两人的是什么势力,他们要干什么?终极究竟是什么,我们进去会怎样?张家守护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这里有太多的谜团,闷油瓶知道多少答案?我望着在我身前开路的人,想着。 “吴邪。”闷油瓶突然开口。 “小哥?” “你回去之后,待在铺子里。”他淡淡道。 “那我什么时候过来接你?”我问,难道不是我一回去就来接他吗。 他继续走着,过了一阵,才道:“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去西藏墨脱,拿着我给你的鬼玺。” 十年!怎么会是十年,我几步赶上他,抓住闷油瓶的手腕,“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怎么多出了个十年。 闷油瓶只是扫了我一眼,道:“吴邪,听话。”说着他轻轻挣开我的手,向前走去。 “张起灵你他妈给我说清楚。”我按住他的肩膀,怒道。 他摇了摇头。沉默的看着我。 突如其来的悲哀占据了我。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大的挫败感。面对那个什么终极,我们渺小的如同蝼蚁,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吴邪,”闷油瓶轻声道:“这些天我想起来了很多事,有好的也有坏的。” 我抬头看他。 “你会好的。”他说,“你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我笑了。 “张起灵,”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越来越淡漠的双眸,看着那离我越来越远的马上就要抓不住了的人,放开了手,挤出一个笑:“你放心。爷一定过得很好。” 接下来的路一直很沉默。一路也没遇到什么意外,到达了上次来这里时见过的那个温泉。 我们的终点也近了。 站在青铜门前的时候,我无比的想拽着闷油瓶就走。去他妈的终极。 可这只能是我的臆想。 闷油瓶掏出他的那只鬼玺,然后用刀划开手背,将血滴了上去。鬼玺吸了血绿光中带着血色,十分妖异。 闷油瓶让我学着他的样子放了点血,我的血从手上涌出,竟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向着鬼玺而去。我看着血被吸入鬼玺,然后右肩到右胸的皮肤剧烈的发热,我拉开衣服一看,那麒麟就像是马上要活过来一样。 闷油瓶将鬼玺嵌进青铜门上的一个凹陷处,然后取下他手上的玉环,嵌进了另一个地方。 原来钥匙有三样,鬼玺,玉环还有麒麟血。 青铜巨门缓缓打开,蓝灰色的烟雾从中飘出来。 闷油瓶见状,回头拉住我,往青铜门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结束的倒计时~ ☆、终极 进去的一瞬间我就发现这与我梦中的场景是一样的。 巨大的光球在我们面前,而真实站在这里的时候会有一种强烈的想匍匐下来的感觉。 “待在这里。”闷油瓶嘱咐了我一句,便走向那个光球。 我知道我走近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消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原地看着闷油瓶的动作。 他站在光球之下,显得那么渺小而决绝。闷油瓶拿起刀又在手上开了一道口子,血疯狂的涌出,在他脚下汇聚,又诡异的向四周延伸,绘成一副巨大而妖异的图案,像是玄幻中的阵。闷油瓶肩上的麒麟居然从他身上浮了出来,发着光盘旋在他上方,呈护卫状。 血越流越多,闷油瓶因失血而显得无比苍白。他晃了几晃,又站的笔直。 我在原地干着急。恨不得冲上去,我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相信闷油瓶他不会有事的。 终于,地上的血色大阵似乎完成了,血不再疯狂的往外涌,只是有些还残留在闷油瓶的手上,往下滴着。妈的麒麟血不要钱啊。我心疼的要命,闷油瓶这段时间已经放了多少次血了。 当事人只是站在大阵正中,淡淡道“吴邪,过来。” 我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他身边。本想问他怎么样了,却在踏入那个阵的一瞬间仿佛被敲了一闷棍一样猛的恍惚起来。我身上的麒麟也骤然冲出,护在我周围。 我摇摇晃晃的就要栽倒,闷油瓶一把拉住了我,我便栽在他怀里,然后闷油瓶抱着我坐了下来。 头痛欲裂,像是有把电锯在我大脑里轰鸣着。我整个灵魂仿佛要被生生的抽走一般。我这时候也大概知道了,我的灵魂就要回身体里去了。 意识马上就要不受我的控制,我狠命的咬了下舌尖,痛的一个激灵恢复了少许清醒。 我躺在闷油瓶怀里,他此刻正看着我,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感情。 “张、张起灵,”我无比艰难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像要用尽我全身力气,“不管怎样,你他妈、给爷记住……”我想起身,他立刻低下头,鼻尖正碰着我的。 “小爷我,”我贴上他的唇,“爱你……” 天旋地转,我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我一直在下坠。 我的一生就像电影一样在来回播放。我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一会哭一会笑,看着我的全部过往,在我眼前飞驰而过。 终于,一切源于黑暗,又归于黑暗。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召唤着我,感官渐渐清晰,周围的喧嚣渐渐入耳,我缓缓睁开眼睛。 第一个看见的是洁白的天花板,然后是我周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仪器。 醒来的一瞬我只觉得恍如隔世。一种对之前所有事的强烈怀疑感让我怔了很久,然后思绪才渐渐正常。闷油瓶还在等我。 去你的十年,老子现在就去把那个杀千刀的闷油瓶从青铜门里拽出来狠狠揍一顿。 还有那个神秘的势力,现在我可是个正常人,从我身上应该看不出什么。三叔小花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随着身体的恢复我也该做些什么了。 我试着动了动我的身体,却发现,连坐起来这个动作都非常艰难。大概是瘫的久了肌肉有些萎缩。但是状况已经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感觉得到,我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行动力。 我抬起插了输液管的左手,拉开袖子,看见套在手腕上的玉环。 真他妈神奇,难道是灵魂绑定的?我嘴角一抽,就看见进来的护士愣在了门口。 她看着我,惊讶的微张着嘴,然后不可思议的翻着手上的病历,良久,才小心翼翼道:“吴邪先生?” 我点点头。 “您居然醒了!”护士的表情开始变得激动,她冲过来扶我躺好,“您先躺一会,我去找医生。”然后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植物人醒来,确实挺神奇的。我想着。 然而我听到了那个护士的声音,从不算太远的地方传来的,压低了的声音。 我先是惊喜那个身体获得的强化并没有消失,能听见这么细微的声音,接着我就发现,我的麻烦大了。 “是,已经醒了,原因还不知道……” “肌肉萎缩他跑不了的……” “我会看好他的,您放心……” “好的,我等您过来……” 护士的话我一句没落的听完了,后背发凉。这不是三叔安排的医院吗?会有人混进来,而且看这样子马上就有人来抓我,谁他妈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静。我深呼吸了几次,平静了下来。 这里不能待,至少要在电话那边的人来之前跑掉。目前有利的条件是,他们不知道我的状况。也是,正常情况没个个把月不可能行动如常的,只是感谢终极,感谢张家,我似乎是灵魂物质化出来的身体和我本来的身体融合了,现在的吴邪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了。 我装成一副虚弱的样子躺在床上,等着护士过来。 “吴先生,您感觉怎么样?”医生给我做了个简单检查,问道,那个护士在一旁热切的看着我。 我努力控制着嘴唇轻轻的颤抖着,然后缓慢又惊恐的说:“我的腿怎么了?”太久没开口,这声音嘶哑的让效果强了三分。 “不用担心,您因为长时间卧床而导致肌肉有些轻微的萎缩,这是正常现象,不久就能恢复的。”医生安慰道。 我仍一脸担忧的点点头。 “我为您尽快安排进一步的检查,您的情况我一会就通知您的家属。”医生说。 “吴先生有什么需要请呼叫我。”护士微笑着嘱咐着,为我掖了掖被角就同医生一起出去了。 这里的情况等不到二叔三叔他们赶过来了。我思索着,我必须先离开这个地方。 看起来这里只留着那个护士看着我,别的人一时半会还赶不到,而且护士以为我动都没法动,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我起身稍微活动了下,果然身体状态还不错。我拖着身上的那堆管子电线挪到门口反锁上了门。然后挪回床边,透过窗子观察下面的情况。 这个病房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幸运的是这个窗户外面隔着不远就是一条狭窄的巷子,可以通向街道。 吴邪,你可以的。 我拉开窗户,望着这距六层楼的距离,对自己说。 深吸一口气,我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管子夹子,仪器尖锐的响了起来。我翻上了窗户,蹲在那里。 走一个!我猛的一跃,就向下坠去。 身体在半空中自然的调整着姿势和落地的角度,我稳稳的落在地上,顺势一滚缓冲。回头看了一眼我刚跳下来的地方,心中对自己的佩服又上了一个档次。 护士在窗口大喊着什么,我懒得听,一个助跑起跳就翻过了那道围墙,落在了巷子里。 我没往大街上跑,而是往巷子深处跑去,几个转弯就到了他们应该找不到的地方。 这些巷子构造很复杂,岔口很多,光线又很暗,想找到这里可是不容易。 我靠着墙稍微休息了下,毕竟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么大的运动量还是有些累的。 我找了个卖东西的小摊,那里有台电话,我忽悠了看店的小孩几句他就咧嘴笑着同意我用。 我先拨了三叔的电话,提示已关机。 我又拨了二叔的电话,没人接。 我皱着眉打回了铺子,王盟这小子都不在? 再是小花的电话,转入语音信箱。 尼玛连胖子都找不到人这到底他妈是怎么回事。 我打了一圈电话,却发现所有人都跟失踪了一样,我找不到任何人。 我,吴邪,刚刚才变回正常人,等着去墨脱接闷油瓶。 现在穿着一身病号服,刚从莫名其妙的医院里逃出来,站在一个破旧的巷子的小卖部前面,面对着一个小孩,身上没有一分钱,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联系不到一个人。 我在斗里都没有这么迷茫过。我不禁露出一个苦笑。 突然,电话响了。我一个激灵,手有些颤抖的接起来。 “喂?您好,刚才我有事不在,请问您有事吗?” 这声音就像是救命稻草,我内牛满面的说:“王盟,我是你老板。” “啊?老板,你在哪里?”王盟先是惊讶,然后十分惊喜的说。 我把电话递给小孩,他报出了一串地址,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 “老板,你怎么跑那里去了?”王盟疑惑的问。 “别废话,赶紧来接我。”我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上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到这里就结束了~! 本来的构思是在青铜门之后两人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只是写的过程中新的想法不断的出现 于是 之前的全篇就成了上卷 下卷讲的就是盗八之后的事了 内容和藏海花会有些关系 沙海的话不会太多 天真可能会有轻微的黑化 当然当然不会像沙海里那样啦 终极一曲的时间跨度不会那么长 小哥很快就能出场 不会消失很久的 下卷预计长度差不多也是6w字 不过现在刚刚写了开头 给我几天存几万字稿 保证继续日更3000+ 鞠个大躬 谢谢观赏 一周之内 下卷开场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7节 ☆、引子 穿过纵横交错看不见边际的青铜链阵,踏过坑坑洼洼数不清的碎石滩,在看见眼前的青铜巨门的时候,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停下了脚步,露出一个痞笑。 在这么暗的光线下仍带着墨镜的男人显得有些怪异,他丢下背包,就地一坐,然后掏出一根烟,点起火抽了起来。 “哑巴啊哑巴,爷先歇一会,为了你交待的事我可是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别一会又翻脸不认人。”黑眼镜一边抽着烟一边自言自语着。不久,他丢了烟蒂,脚踩上去碾了碾,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碧绿色的方形物体,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能清晰看见这个东西浑身发着幽幽的光。 那是一枚鬼玺。 黑眼镜起身,走近青铜门,在那上面上摸索了一阵,寻到一处,将鬼玺插了进去。然后他退后几步,静静等待着。 青铜巨门缓缓的打开,一个人影伴随着淡蓝色的烟雾渐渐出现在视线中。 那人□□着上身,左肩在黑暗中发着光游动的麒麟纹身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青铜门而渐渐平静下来。 “哑巴,好久不见。”黑眼镜笑着,摆了摆手。 张起灵只是沉默的走到他面前,表情淡漠,仿佛得道的神佛,与尘世无半点关系。良久,才道:“你是?” 黑眼镜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说:“你果然又失忆了。”随后还摇头低声说了一句,可怜的小三爷。 张起灵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 “你是张起灵,你可以叫我黑瞎子,”黑眼镜勾起笑,说:“虽然你失忆了,但你托我做的事,我还是会做到的。”说着他将背包丢给张起灵,“你的东西。” 张起灵接过,淡淡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感谢,就向外走去。 黑眼镜摸了摸鼻子,也罢,爷欠你的。还要帮你保护吴家小三爷去,他笑了笑,也离开了这里。 刚翻出山谷,便见周围空空荡荡的,哑巴张早就不见了人影。 黑眼镜孤零零的站在雪地上,感慨着自己命苦,接着骤然瞳孔一缩,身体紧绷。 一个冰凉的硬物正抵在他的后脑。 黑眼镜立即举起双手,却扬起一个痞笑,丝毫不见惊慌:“花儿爷,有话好说。” 他身后,正是举着枪的解雨臣。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解雨臣毫不惊讶黑眼镜知道是他,微眯着眼说道。 “我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呢?”黑眼镜道,还无畏的耸了耸肩。 雪地中的二人僵持着。远处的康巴落湖在日光的照耀下像是宝蓝色的丝绸绷直了拉在雪中,倒映着脚下的山峰,还有山上的人影。 解雨臣冷笑,说:“他们已经出手了,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黑眼镜嘴角一扬:“你觉得呢,花儿爷。” “瞎子,哑巴张托你做的,也是我要拜托你的。”分开前,解雨臣对黑眼镜说道,“现在情况很复杂,我和吴三省已经在局里了,护不了他。” “花儿爷这么说就见外了,”黑眼镜说,“只希望小三爷到时候不要揍我。” 解雨臣拍了拍黑眼镜的肩,“祝你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啊 数学渣数错了时间晚了一天 = =。。 这是引子 一会还有一章 鞠躬~! 欢迎大家继续收看终极一曲 络纹小瓶将努力码字! ☆、死神来了? 王盟这小子关键时刻还真没让我失望。在我饿死之前,他开着那辆小金杯停在了我面前。 “老板!”他下车跑过来扶蹲在马路牙子上的我,“老板你怎么成这样了?老板你生病了?” 我穿着病号服,有气无力道:“饿的。” 王盟立刻跑到那家小卖部,店主已经回来了,王盟买了水和面包,递给我。 这让我想起了做猫的时候他给我弄猫粮的画面,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随便垫了下肚子之后,我跟小卖部的小孩挥了挥手,就上了车。 路上我问王盟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可王盟这天然呆啊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什么都没发生人都找不到是见鬼了吗?我忍住了拎起他领子质问的冲动,这是在路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啊,老板,”王盟突然一拍脑门,“二爷倒是来过一个电话,说你回来的话,让你待在铺子里,别随便出门。” 果然有麻烦了。我皱眉想着,突然,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出现在我身上,从我的后颈一直到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发毛的感觉,我无法清楚的描述这种感觉,这比我之前所有的对危险的直觉还要清晰的多。 “停车。”我捏着眉心,命令道。 “啊?”王盟没有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 “快他妈停车!”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无法控制的吼着。 王盟被我吓的猛的踩下了刹车。我们二人也因为这一下的惯性狠狠撞在打开的安全气囊上。几乎是同时我们听到了激烈的碰撞声。 等我们发懵的抬起头来的时候,赫然看到,一辆货车正正横在我们车前,堪堪擦着我们的车头,撞在护栏上,车头严重变形,司机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和王盟愣愣的对视一眼,我不由得发出个草字。 “老、老板……”王盟完全处于出神的状态,不要说他了,我都有些回不过神。要是我刚才没有那种预感,没有让王盟停车,王盟没有被我吓到而猛然刹车,那现在,我们就是两张肉饼。 而这个时候我居然很荒谬的想到了一部电影,叫死神来了。 处理好一切回到铺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又快亮了。我和王盟满身疲惫,王盟累的直接在铺子里就睡着了。我给他拿了床被子,回到楼上也是一沾床就睡了过去,所有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直到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时候,我的思维才恢复正常。 再想起当时的那种预感不禁浑身发毛。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出什么问题了吗,终极对我的影响没有消失?还是我他妈真的穿越到了死神来了? 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发散到已经可以去写玄幻的思维,回到这个充满了玄幻推理恐怖言情的现实。 我不死心的挨个给他们每个人打着电话,还是一样的情况,我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好不容易秀秀回了我一个电话,内容非常简短,她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事情,而小花不知去向,最后嘱咐我不要出门,安心等着消息,我还没来及问什么,她就匆匆挂了电话。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叔和小花不是去了西沙吗?怎么会失踪了,难道计划没成功,反而中了圈套? 还有胖子和潘子人呢,莫非在我和闷油瓶走后被抓了? 二叔都找不到人,看来情形真的很糟糕。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状况,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闷油瓶从青铜门后面揪出来。 “王盟,交给你的东西呢。”我下楼问道。走之前,闷油瓶特地把鬼玺交给了王盟,让他暂为保管。 王盟疑惑的说:“老板,你不是早就拿走了么?” “什么?我拿走了?”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啊,你前一阵不是回来过一次,问我要来着,我就给你了啊,老板你忘了?” 我只是瞬间有一种人生如梦的感觉。我真想抓一个人问问上帝你他妈怎么就这么爱玩我。 没有鬼玺,我拿什么去接闷油瓶。 “老板,你、你怎么了?”估计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王盟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冲他摆了摆手,然后直接坐在了楼梯上。我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烟,却发现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 此刻我特别想大醉一场或者是大哭一场,但我只是静静的坐着,盯着自己的手心,发着呆。 这感觉就像是漂进了孤岛,无助、迷茫、失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真他娘的糟透了。 忽然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腕传入我身体,直入我的大脑。我猛然清醒,手腕上的玉环静默的发着光,提醒着我,要振作。 我摩挲着玉环,其上一缕缕的光跟随着我的指尖而流转,明明是冰凉的,我却觉得没有比这更温暖的了。 闷油瓶,就让你再多待一阵。 等我。 我仔仔细细的回想着目前的局面,冷静下来之后我发现现在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的。 我不信三叔和小花出了事。他们都不是会打无准备的仗的人,目前联系不到他们,最糟糕的情况也是事情比较棘手他们没办法与外界保持联络,这在斗里是常有的事。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招,我更倾向于他们在等待反击的机会或者是已经布好了局在暗处等待出手。 但是情况也一定不太乐观,否则他们不会未留给我任何信息就消失的。 本想着去西沙,而现在我觉得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万一冒然过去打乱了计划反而会让局面更糟糕。 至于胖子和潘子的下落,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可能是去找三叔他们了,可能被带走了,可能一时兴起出去度假了也说不定。我只能等着消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按了按眉心,据王盟说的,鬼玺是被假扮成我的人拿走了。而这个人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是黑眼镜的可能性最大。只是他拿鬼玺做什么? 不过我也放下了心,黑眼镜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的确是个靠得住的人。 我两手交叠枕在脑后,靠在椅子上。 他娘的。虽然事情大致是理清了,但老子心里十分憋屈。 事事都他妈要靠猜的,劳资又不是诸葛亮。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抓起手边的拓本,打起精神看了起来。 不管怎样,既然有人想拉我入局,早晚会露出王八头来,我候着便是。 只是等待的日子让人特别的毛躁,前几天还神经紧张,全神戒备的,后来就越来越焦虑,然后越来越懒散。 被压制的除了对局势的担忧还有另一种让我羞于说出口的情绪。 我他妈的的想闷油瓶。 真他娘的想。 我瘫在躺椅上发呆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琢磨着闷油瓶做这个动作时心里在思考着什么。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想起之前有个人也睡在这里,怎样乐此不疲的把爷折腾的起不来床。 我再也没做过饭,甚至厨房都不曾进过。 难得有一天,想出门走走。又是雨后的晚上,而这次我一个人踩过石板路,只觉得风刮进我的衣服,飕飕的冷。 经过上次我和闷油瓶亲吻的地方,我冻的打了个喷嚏。 我又走了两步,猛然弯腰下蹲,劲风从我背后扫过。终于来了,我松了口气,不枉费我大冷天跑出来一趟。 然后我又后悔了,刚才闪这么快做什么,直接被打晕带走也省的我现在思考着刚才做出那样的反应现在怎么被抓住才显得真一点。我一边挡着那人的攻击一边想着。 我的演技可还没到闷油瓶黑眼镜那水准。硬着头皮演吧,我正打算生生挨了下一次攻击时,余光扫到一边又冲出来的一伙人。 这又是什么戏码?弄不清情况我也不敢轻易被俘,只守不攻的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新来的一伙人居然是来帮我的。他们几下制服了之前攻击我的人,然后为首的一人上前,十分友好的冲我点了点头,道:“吴小三爷,您可有受伤?” 不知怎的我脑海中出现的画面是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之类的。我面色不变,淡淡道:“您是?”我以这种口气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都想为自己叫好了,用闷油瓶的口气说话自然生出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气势。 那人更加恭谨道:“吴小三爷,我家老板有请。”说着他身后的人依然挪到我周围,挡住我的去路。 我这才了然他们演的是哪出。 先上来一人试探我,制服了我最好,制服不了我这帮人再出来,先礼后兵,不走也得跟他走。 不过真不是我托大,以我现在的身手,这群人还真拦不住我。 我面色还是淡淡的,眼神都没有晃一下,道:“带路。” 不管过程怎么样,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吧。 ☆、被俘 一个小弟给我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然后非常有礼貌的请我带上了黑色眼罩。车一路开着,不用看我也知道兜了许多圈。仅仅一家店门口的风铃声我就听到了数次。 无间道看多了么。我懒得理他们这些有的没的,养起了神。 可能我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让他们觉得我深不可测。下车的时候,那领头的人亲自扶我,从神态到动作都把我当成老佛爷一样供着。 我怎么早没发现闷油瓶这套这么好用。不过也是,这一套架子也得有实力才能撑起来。 说是他们老板要见我,可这群人将我带进一个屋子,取下了我的眼罩,便将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这是一个很像是医院的地方。但是窗户都是用木条封死的,光线只能从木条的间隙中透出来,显得很阴森。 我正觉得这场景有些瘆人,就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 沙沙、沙沙。 我不禁想到格尔木疗养院的那只禁婆,难道这里也会有这种东西。 凝神听去,发现隔壁不仅是沙沙声,还有着隐隐的哼声,像是……嘴被堵住的声音? 隔壁有人。像我一样被带到这里来的人,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失踪的那些人?我便决定过去看看,反正我来这里也是找线索的。从外面的声音我就听得出来,门外没有人,但不排除有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于是,我便走到了窗户边上,试着将木板拆下来。 要是直接弄断这些木板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但我还需要让它们恢复原状,只好尝试着去拔掉上面的钉子。 我学着闷油瓶的样子用手指夹住钉子,然后用力向外拔,调整了几次发力位置,那颗钉子便被抽了出来。下面的事就容易了,我接连卸下几块木板的钉子,取下木板,空出一个足够我爬出去的空间。 这才看到这栋楼外面的墙壁,老旧斑驳的墙壁很难看出来它之前是白色的。我在的位置并不算高,是这栋六层小楼的四层。楼外面是一片废弃的工厂,整个地方没有人烟。 我探头出去看了眼隔壁的窗户,真他娘的运气好,隔壁的木板缺了一块,够我看清楚里面了。 从我弄开的孔中钻出去,我吊在窗户外面,紧紧抓住窗户的下边,一点一点向着隔壁的窗户移动。当我双臂用力撑起身体从隔壁窗户木板的缺口看向里面的时候,一张大脸猛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一惊,差点就松手掉下去。然后我发现,这张脸,居然是胖子的。 他嘴上贴着宽胶布,手被绑在后面,看见我整个人激动的直哼哼。 “胖子?”我看着他的样子,问:“你怎么样?” 他唔唔的叫着,示意我帮他把束缚解开。 我也得进得去啊。不过见着胖子不由得要说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就像是孤岛求生的人看见了救援船一样。 胖子转过身去用绑在后面的手拽住我,我一手抓住窗户一手伸进去卸钉子。这个动作非常费力,而且抽钉子根本用不上力气。等我终于进到胖子那一间房间的时候我和他两个人都累得倒在地上喘气。 手臂酸的够呛,等我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便撕掉了胖子嘴上的胶带。 “天真?你活过来了?!”刚一撕掉胶带,胖子就嚷嚷道。 “其实我是粽子。”我说。 “我说天真粽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们把你从棺材里弄进来的?”胖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 我瞥了他一眼,“是啊,你怎么来的?被从哪个斗里抓过来的?” “当然不是。”胖子立即说,“胖爷我怎么可能说抓就被抓,我是故意的。” 胖子也是故意混进来的?我笑了:“胖爷,有什么发现?” 胖子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一会跟着我就知道了,让你见识下胖爷的厉害。” 休息了一阵之后,胖子带着我摸到他这个房间的角落,指了指中央空调的排气窗,道:“看到没,我们上去。” 原来这个排气窗的螺丝已经被胖子拧掉了两个,剩下的螺丝也是松松吊在那里,轻易就能拧开。胖子说他这几天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打探情况的。 我跟着胖子爬了进去,管道里面倒是干净,估计是被胖子蹭的。 我就顶着胖子的屁股跟着他爬了不知道多少个岔道拐了多少个弯。说实话我十分担心胖子管不住他的屁股,鲁王宫的记忆简直印象深刻。 爬着爬着胖子猛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没刹住车栽到他屁股上。我正想骂他,就听见了下面传来了说话声。 而他们说的内容,却让我整个人陷入了恍惚。 直到胖子不停的用屁股顶我,我才回过神来。跟着他从那个排气窗爬进刚才那几人谈话的房间。 他们说,发现了张家族长的踪迹,在尼泊尔。 我们下到了这个房间,那几个人走后就锁上了门。这里只简简单单的摆着一张折叠桌和几把椅子。 妈的闷油瓶不说在青铜门里吗,尼泊尔又是怎么回事?我拿起他们留在桌面上的照片,蹙眉看着。 那是一个特写,是青铜门上的一个部位,我绝不会认错。照片上只有一个方形的凹槽。那是插鬼玺的地方。 这张照片倒还没什么,而下一张却让我不得不正视了。 居然是玉环的照片。照片上只有一只玉环,而看上去的确像是我和闷油瓶手腕上戴的。应该不会有别的人见过这对玉环,难道这玉环还有第三个? 不对,这是张家族长和族长夫人的信物。第三个留给谁? 现在我首先需要知道的问题,是这张照片是在什么时候拍的。但不论是在我们拿到之前还是之后的情况都不乐观。 如果是在我们拿到玉环之前,这玉环要不就是出现在市面过,又被放了进去,要不就是在我们之前,有人进过张家古楼,并且活着出来了,并且拍下了照片。 如果是在我们之后,我的玉环还在我的手腕上,难道闷油瓶出事了?该死,我想起不知去向的鬼玺,我一直以为是黑眼镜拿走的,可是万一不是他呢? “天真,你该不会相信他们说的吧?”胖子打断了我的思考,“刚才那些话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说一次,还真以为胖爷我不知道。”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抬头问道。 胖子拍了下我的肩:“小吴同志,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段话胖爷我已经听了好几遍了,你该不会信了吧。” 我扬了扬手中的照片:“这个怎么解释?” 胖子扫了一眼,不屑道:“管它是什么,去看看不就完了吗。” “去哪?尼泊尔,不是陷阱吗?” 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我是天真,怎么一碰上小哥的事你这智商就为负了呢。尼泊尔尼泊尔,这不是找死吗。” 被胖子一骂我也回过了神来,想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还能去哪里? “墨脱!”我道,胖子这才拍拍我的肩,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忽然,我听到了远处往这个方向来的脚步声,脸色一变,“快,上去。”说着我就冲向排气窗,一跃翻身上去。 胖子虽然没听见动静但一看我的动作便也毫不犹豫的跑了过来,跳起扒住窗口,我拽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拉,胖子便把自己也塞了进来。 就在我艰难的从胖子身体两侧伸过去胳膊合上百叶窗的瞬间,门被推开了。我和胖子不敢出声,躲在里面,静静听着下面的动静。 进来的几个人只是在下面闲聊着,扯些有的没的,我一开始还认真听着,后面实在觉得无聊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还好他们聊得时间不长,没多久就打算离开这里。我刚松一口气,就听到噗的一声。 卧槽胖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放屁! “什么声音?”刚转身的人立刻转回来,问道。 “上面有人!”另一人说。 妈的。“走!”我喝道,同时一脚将胖子踹了下去,然后紧接着跳下来。 下面的人突然见到胖子这么个庞然大物掉下来都有些傻眼没有反应过来,胖子就势撞倒了他前方的两人,一边还骂骂咧咧:“卧槽天真,你黑老子!” “别他妈废话!”我对于胖子这种掉链子的行为十分不满,全都发泄在了剩下的两个人身上。 房间中的人都已搞定,但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其它的人赶过来了。 我和胖子被包围在中间,被一群人拿枪指着的感觉还真有些商业大片的味道。而后,人群让开一条路,一个人从中走出来,站在我们面前不远处。 这正是带我过来的那个看着像个头儿的人。 “吴小三爷,我们老板请您来,您这么做,不合适吧?”那人微笑着,说道。 我站直,理了理衣领,也淡淡的笑着,说:“转告你们老板,我——”话还没说完,我便猛然发力一个健步蹬了过去,伸手抵住了那人的脖子。 我的手中,攥着把发着幽光的匕首,那是闷油瓶给我的黑金匕首。不由得要说,如果是我做绑人这种事,一定会把那倒霉蛋扒光了带走,安全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  = =。。最近写的超慢 ☆、墨脱 “我做什么,用不着您管。”这个小头目比我矮了许多,我在他耳边低头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看到冷汗顺着他的鬓角留下来,我噗嗤一笑,汗汇聚成束,流得更多了。 “吴小三爷,您想怎么样?”那人勉强维持着镇定,语气却颤抖着出卖了他。 “这还不简单,先把枪放下,然后送爷几个出去。”胖子不屑道,神情鄙夷。 “都放下枪!”小头目说道,周围的人便纷纷垂下指着我们的枪。 胖子哼了一声。小头目吓得一抖,立刻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丢掉!” 枪纷纷落地。胖子十分得瑟的随手捡了两把,举起来指着那个小头目。 “嗯?还不带路。”我故意压低嗓子,在那人耳边说。他又抖了几抖,连忙带着我们往外走。 到了门口,我一路押着小头目坐上了停在院子里的车,钥匙还插在车上,胖子乐道:“真够意思,连车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这应该是他们之前准备离开,刚开车,听到里面的动静就赶了进去,匆忙间也没来得及拔钥匙。我们的运气真还不错。 我带着小头目坐在后座,胖子去开车。 小头目指挥着手下将大门打开,我们刚开出去,我就一个手刀劈在他后颈,然后打开车门将人踹了出去。 “天真,你真狠。”胖子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啧啧道。 “要不我捡回来给你寄到潘家园去?”我拉上车门,说。 回到铺子的时候天都亮了。王盟趴在桌子上睡觉,听到动静揉着眼睛醒过来,见到是我惊喜道:“老板!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说等够24小时就去报警的。”然后他看见了胖子,“胖爷?您怎么也来了?啊,难道昨晚——”王盟立刻惊恐的捂住嘴。 我扶了扶额头突然觉得心力憔悴。 “你老板没事,你先回去歇歇吧,今天店不开了。”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灌了两杯茶水,说道。 “老板,那我先走了!”王盟挠了挠头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跑掉了。 我也坐了下来,这次之行虽然没找到对方的线索,但找到了胖子,还至少知道了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之后我和胖子简单的聊了下长白山分开后的事。胖子说他们醒过来发现我跟闷油瓶不见了,就猜到可能是有人跟着,于是他们按原计划待满了三天之后便分头返回,潘子搭车转飞机回长沙盘口,胖子则开车回了潘家园。 只是胖子刚到家,就接到了潘子的电话,说让胖子立刻来找我,把我从医院接走。然后胖子就巴巴的来了,只是他刚到我在的医院,就发现了一伙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人,便跟了上去,想着先打入老巢。没想到各种阴错阳差胖子来的时候正好是我刚醒过来逃出医院的时候。所以我们没有遇上,却在胖子故意被抓之后我也混了进去。 只能说人生这种事真的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胖子在听我说完车祸经历后也是这种感想。 “我三叔和小花现在什么情况?”我问道。 胖子说:“你三叔是谁,花儿爷又是谁,一大一小俩狐狸。天真你也别太操心了。” 我也觉得既然有机会交待让胖子来找我,就说明情况还不算太危机。虽然这中间过程曲折了点,好歹我现在也有队友了。 “还有小哥那边,”胖子继续说:“我也觉得黑瞎子拿走鬼玺的可能性大,你说他拿鬼玺做什么?” 我顺着胖子的话思考,我的那枚鬼玺,除了卖钱,唯一的用处大概是打开墨脱的青铜门。黑眼镜拿走它应该不可能去卖钱,那么不是他要提前放出闷油瓶,就是要阻止我这么做。 我将我的推测一说,胖子一思索,便道:“天真,你说会不会是小哥让瞎子这么做的?” “你看,小哥不是让你十年后再去接他,他怕你等不了,就让瞎子先把鬼玺拿走,你就傻眼了。”胖子接着说。 有道理。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闷油瓶的变化,越来越确定,终极对闷油瓶一定会产生某种不好的影响。可那会是什么?我想了种种可能,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再一次格盘。 每十年格一次盘,然后记忆随时间慢慢恢复,全部想起来之后履行契约,再格盘。这他妈是个死循环啊。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话,那么闷油瓶的命运,真的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无尽的重复,无尽的追逐着自己的过去,无尽的重归原点。 这就是张起灵的命运? 胖子见我脸色不对,便说:“别想了,先去墨脱看看,管它那么多。” 我扯出一个笑,道:“胖子,我只是觉得,闷油瓶又会失忆。” “再失忆你也是他夫人,天真族长夫人。”胖子白了我一眼。 ……你大爷的。 休息了几天,让王盟准备的东西也差不多了。毕竟不是去倒斗,野外探险一类的装备也不算难找。我和胖子一人一大包装备,坐上了去拉萨的火车。 一路过程暂且不提,我和胖子的高原反应轻的可以忽略不计。从拉萨到墨脱的过程是一条很考验人的路线,我们靠着驴友带路总算是到达了这个徒步旅行野外探险绝佳之地。 “天真,你说小哥让你十年后再来的意思是不是十年后这里就能通车了省的你徒步走这么大老远?”胖子一屁股坐在一家破旧门面的台阶上,说道。 我笑道:“说实话地下走得多了徒步在地上走还真没什么感觉。”刚说完,我回头打量着我们身后的这个门面,只一眼就转不开我的视线。 这是一家类似于私人邮局的店,墨脱这里通车不便东西都是托脚夫或者这样的店往来的。而就在这家店柜台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面墙由淡绿色的油漆漆成,上面挂着如下几样东西:一副“鹏程万里”的水墨字画,有老鹰和四个大字;三幅双语锦旗,都是什么“拾金不昧”和“安全保险”之类的褒奖之词。而吸引我的,是其中的一副油画。 那是一副很普通,甚至画法有点拙劣的画,画中是一个人的侧面像,从颜料的剥落程度和颜色来看,似乎已经放在这里很长时间了。我并不懂西洋画,但是所谓画的道理,到了一定程度都一样。这虽然是一副画法很拙劣的画,但却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劲道。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儿来的,画中的人,上身穿着一件喇嘛的衣服,下身是一件藏袍,站在山间,背后能看到卡尔仁次雪山山峰。不知是夕阳落下还是日初的光辉,把整幅油画的基调,从白色变成了灰黄色。 虽然画工拙劣,但在颜色上运用得相当大胆,直接带出意境的绝妙例子。 当然,即使如此,也并不说明这幅画有着相当的价值,我之所以被它吸引,是因为画中的人。 这个人身上的特征和他的表情,让我绝对没有任何怀疑。用胖子的话说,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的人。 就是他。 这是一张闷油瓶的肖像画。 胖子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这画上的人,怎么看上去这么像小哥?” 画不是照片,细节不可能完全清晰,何况是这么一副笔法生疏的画。但我看着那人的神态,那种与这个世界无半点联系的眼神,我就知道,绝不会认错。 “是他。”我喃喃道。 “没想到啊,倒斗一哥的粉丝都分布到墨脱了!”胖子啧了一声。 “你知道青铜门在哪么?”良久,我忽而一笑,问胖子。 胖子诧异的看着我:“族长夫人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感觉,”我说,“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之后我问邮局的工作人员,这幅画是谁画的。那是一个着典型的西藏人民面孔的老头,他向我指了指“邮局”对面,用生硬的汉语告诉我,这幅画的作者,叫做陈雪寒。 我把目光投过去,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路边的一个锅炉房里接开水。他应该是负责看管锅炉房的看门人,里头有开水给附近的居民使用,三毛钱接一壶。和外面的大雪比起来,锅炉房暖和的让人发面汗,所以很多人围在锅炉边上取暖,这些人穿着都差不多,因此这一群人在一起,样貌感觉都差不多。(摘自原著) “这么一群人哪个是啊。”胖子道。 藏族老人家很热情,见状便对着锅炉房大喊了一声:“陈雪寒!” 这声音洪亮得好像邮局房顶上的雪都被震下了几寸,那叫陈雪寒的人,听到了藏民老人家的叫喊,在人群中抬起了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们这边。 我们立刻走过去,那个人有一张特别黝黑的脸,皮肤粗糙,看上去,竟然比远看年轻一些。 “你好,我想问下,这幅画是你画的吗?”我问。 陈雪寒打量了我们一眼,点点头。 我递过去一根烟,道:“能给我们讲讲这幅画的故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咳 莫名其妙这是两日一更的节奏了 最近码字奇慢 求原谅 。。 ☆、喇嘛庙 陈雪寒听我这么问,有些意外,他关了锅炉房的闸门,才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认识他?”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我便大概讲了讲我们的关系。当然说的是兄弟。 陈雪寒听罢,摇了摇头,道:“你认错人了吧,这幅画是二十年前画的,你当时才几岁。” 这下轮到我意外了。我只是知道这画的时间久了,也没想到会有二十年这么长。 “这个人跟我没有关系。”好在陈雪寒并未在意我说的,他指了指门外的一个方向,那里一片雪白,是远处的一座雪山,“我是在那里看到那幅画的,你如果想知道更多,你可以去问问那里的喇嘛。”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苍茫的雪地之间,隐隐有一座建筑。 “好家伙,那是什么东西?”胖子问道。 “那是一座喇嘛庙。” 陈雪寒说道,“我就是在那个喇嘛庙里临摹这幅画的。” 陈雪寒告诉我们,画中的那个闷油瓶,应该是喇嘛庙的上宾,油画的原版是大喇嘛在这个让人离开墨脱之前三天画的,他这幅是后来临摹的。那年冬天他在寺里住了好长时间,偶然在大喇嘛房里看见那副油画,大喇嘛便一定要他绘画,于是他就尝试着临摹了那幅画。 我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这幅画的颜色的用法那么大胆和传神,但画技却显得拙劣的原因。 陈雪寒见我和胖子出神,便问道:“你们要去吗,三百块钱,我带你们去。”他说道,“那个喇嘛庙,不是当地人,没法进去。” 于是我们在三百元钱和陈雪寒的带领下,攀上碎雪中几乎直上直下的小路,到达了他不停念叨着的喇嘛庙。 那是一座极小的庙,木门只有半个人宽,摇摇欲坠,破败非常。门后面是个小小的庭院,雪被扫过了,露出很多石磨和石桌石椅。在庭院的尽头,是依山而建的房子,房屋向上延伸竟看不到头,颇为壮观。 即使如此,我也知道,这种庙宇建筑之中并没有多少空间,虽然看上去占地很广,但因为依山而建,建筑内部的空间相当小。 有三个年轻喇嘛正坐在石磨四周烤火,看到我们进来,并没有露出多少意外的神情,仍然不动不问。 陈雪寒走上前去说明了来意,说的都是藏语,我听不懂,其中一个喇嘛便引我们进屋。 我们在他的引导下进入了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周围有很多黑色的影子,仔细看去才能看出那是堆起来的经书。 而在房间的尽头,有五个隐在黑暗中的雕像。结果就在我们靠近的时候,那雕像突然说话了:“到这里来。。” 这声音一出吓了我一跳。但我保持着面上的镇定,和胖子对视了一眼,走近那些雕像。这才看清,那不是雕像,是五个正在进行某种修行的喇嘛。 我说明了来意,那喇嘛沉思了一阵,便道:“是那件事情,我还记得。” 之后我们便听着大喇嘛讲了一个不算长的故事。是关于闷油瓶的。 从大喇嘛断断续续讲一会就得停下来回想一回甚至翻着手中的笔记本才能继续讲下去的叙述中,我大致抓到了几个关键点。 说来奇怪,听大喇嘛的叙述,这个寺庙,就像是专门为张家开的一样。 每隔十年,都会在门口摆上火盆,是为了从山中出来的人能过来取暖从而注意到这里。而做这件事的人,叫德仁喇嘛。寺庙每一代喇嘛中都会有一个德仁喇嘛,而他等的人,就是从山中出来的张起灵。而他的工作,就是记录张起灵所说的事情,因为每个张起灵不久之后都会忘记发生的一切事。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8节 这与我猜想的大体一致。只是我没想到,闷油瓶的失忆还是有个过程的。 至于那种油画,的确画的是闷油瓶。这是为了方便新任的德仁喇嘛认出贵客而准备的。 大喇嘛讲完这些就有些倦了,我们便行了礼出了这个房间。 门口等着的喇嘛带着我们进入了客人歇脚的厢房。我和胖子住一间,陈雪寒去了另外一间。 刚坐下来,胖子便道:“天真,你怎么看?”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说:“按喇嘛的说法,每十年小哥都会过来一次,那以前小哥是怎么出来的?” 胖子想了一下,便道:“青铜门每十年自己会开一次,是自动门,鬼玺就是钥匙,可以提前开。” “如果是这样,小哥给我鬼玺又让我十年后过去,又是为什么?”我皱眉道。 “说不定小哥的鬼玺不是给你的。”胖子说。 我顺着胖子的话思考,“假设鬼玺真是黑眼镜拿走的,小哥留给我鬼玺可能只是个幌子,他本来就是打算留给黑眼镜的。” 胖子点点头。 我接着说:“如果这是小哥的计划,那他要做的不可能是待在青铜门里,而是提前出来,而且他不打算让我知道。” “不应该啊,”胖子说:“你不是他夫人吗,小哥瞒着你干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被这种想法搞得有些烦躁,闷油瓶到底会怎么样?难道不只是失忆? 胖子打断了我的思考:“别坐着干想了,这个喇嘛庙肯定还有秘密,干脆出去转转。” 我觉得胖子这话有道理,于是我们二人便开始探索喇嘛庙。 一个个房间倒是没什么值得探究的,只是一个破旧的院门引起了我的注意。胖子还在一个房间里翻着一本名字很奇葩的经书,我便走近了那个院子。 那是喇嘛里无数迷你的天井中的一个。位置非常偏远,几乎可以说是荒芜的地方。 这个天井的墙上有一些斑驳的佛教壁画,因为是露天壁画,已经剥落得只剩下一些色块,无法辨别图案。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背影。我能肯定,这个人只是在那里发呆而已,他并不是真正在看什么东西。 但我就是不敢过去,因为这个背影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在那一刹那,我甚至觉得我的呼吸都停滞住了。 这个背影给过我无法描述的巨大的安全感,不由得依赖,然后依恋,最后到沉迷。 这是闷油瓶的背影。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雪地冲锋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天井的石头上,四周都是积雪,他似乎一点也不冷,而是完全澄净地进入到了他自己的世界当中。 他真的被黑眼镜放出来了,然后到这里了? 我如同梦游一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近那个背影的。心情十分忐忑,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我害怕这个让我疯狂的男人在看到我的时候,只是用淡漠的语气,问我是谁。 而直到我看清他的瞬间,只觉得心中一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居然是一个石像。这他妈只是一个石像。 就像是一个恶作剧,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披在石像的身上,整整齐齐的,防雪帽戴在头上,看上去就跟一个真人一模一样。 那是喜马拉雅山石雕刻出的简单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没有细节,但整个身形真的特别像小哥。 太像了。 我在石像面前蹲下,和石像的脸齐平。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我伸出手,抚向石像的脸。厚厚的灰尘蹭在我的指尖,我的掌心,接踵而来的就是彻骨的冰冷。 我就这么盯着这像极了闷油瓶的粗糙石像,看得累了,干脆直接坐在了雪地上。 掏出一根烟,在风中颤颤巍巍的点上。 我吐出一个烟圈,扯了个笑。 “天真,找你半天,你坐着干啥?”胖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飞快的抬手擦了下眼角,“胖爷我是不是得病了,怎么看什么都像小哥。”他说着,也站到雕像前面。 “我觉得这雕的就是小哥。”我说。 “嘿,这儿还真有小哥的脑残粉?没事立一个石像在这鬼地方,还披件衣服。”胖子啧道。 我站起来,却突然发现这张脸的表情有些怪异。 “胖子,你看这石像,像不像在哭?”这石像像是没完工,表情离远了才能看出来一些。 胖子听了,后退了几步,说:“还真是,小哥也会哭?那粽子都会笑了。” 我只是觉得心疼。我还记得我还是个猫的时候,闷油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我成了植物人,那天,他在西湖的雨中,哭了。那是我见过唯一的一次。 而在这里,又是谁,见过闷油瓶这个样子,他又是因为什么而哭泣? 胖子一直都是行动派,他直接上去开始折腾起那件冲锋衣。 他刚一碰到冲锋衣,陈年的灰尘就扬了起来,糊了胖子一脸。 我见状,连忙又后退了几步。 胖子憋着气将冲锋衣里外都翻了一遍,然后抓着掏出来的东西跑到我这边。 他先大口喘了几口气,这才和我看起找到的东西。 几枚看不出国籍的硬币,一张西藏某饭店的收据,还有一张用防水袋密封起来的纸。 “这玩意有点意思。”胖子打开防水袋取出了那张纸。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个更新速度是作死的节奏 = =。。。 鞠躬求原谅 ☆、线索 上面是一些外文字符和一串不能再熟悉的数字:02200059。 “这数字到底什么意思?前面这唧唧歪歪的都是些什么鬼画符?”胖子骂道。 “这是德文。”我下意识的说。 “天真博士,你给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会懂——”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我好像还真看得懂。我没法解释那种感觉,在我看到那些文字的瞬间,它们的含义就出现在了我的脑中,就像是我本来就会一样。 我拿过那张纸,机械的念出我脑海中出现的内容: 敬爱的张先生,你给我的那个古老的盒子我已经打开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也推演了你给我说的整个世界变化的过程,我明白您所担心的局面已经正在发生。 我为我之前的说法而道歉,我希望您说的您族人的方法确实还能继续生效一段时间。这不是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会尽力说服我的朋友们把真正的希望留在十年之后的未来。希望你在那个时候还能记得我们。 打开盒子的下一个排列是02200059,应该是最后一个排列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迫切希望能尽快见到你或者你的同僚。如果您看到这张纸条,请往我原来的地址写上一封信,我将立即赶到。 无论是谁,看到这张纸条,请将其保持在原来的位置上,我们希望将这个信息传达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手上。 “天真可以啊,什么时候学的?”胖子道。 “我也不清楚,我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我的确不能理解这件事,难道这是麒麟血的作用?还自带翻译?“先别管这个,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么?”我扬了扬手中的纸条。 “说的跟什么时候对劲过似的。”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只是觉得,真相会比我以为的还要复杂很多。” “这上面说的跟科幻片儿一样,小哥都成了未来战士了,能不复杂吗。” 其实我想知道,胖子这微妙的吐槽感是什么回事。 在天井中谈这些事不太妥,于是我们打算返回房间再细说。 只是刚一转身,我那种微妙的无法言喻的直觉忽然出现了。我回过头,看向那个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方向。 那是闷油瓶石像未完成的右手所指的方向。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向着那边走过去。 “天真?”胖子叫道。 “这里有什么东西。”我解释了一句,脚步停在墙边。 胖子跟了过来,我蹲下去,仔细观察着。墙底下只有一片杂草,根本看不出异常。 我完全按照直觉行动着。我掏出匕首,划开左手手背,让血流进土里。 接着,我们就听见了机括的声音。 有戏! 我一喜,却发现,我们只是听见了声音,却没看见变化。 难道,这血不够? 我一咬牙,正想再来一刀,胖子就一把抢过了刀,往自己手背上划去。 “你那小身板能有多少血。”他说,只是,他的血滴下去,连声音都没有了。 “让你吃那么多肉,血里脂肪含量太高密度太低被当成山寨了吧。”我打趣道,取回刀开始放血。 放了小几分钟大概400的时候,胖子试图阻止我,被我拒绝了。 机括一直在响,却一直没有量变引起质变的迹象。 我也不知道到底放了多少血,直到我觉得眼前开始发黑,有些站不住时,一声不同于之前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阵地下特有的阴冷潮湿之气迎面而来。 胖子连忙扶住我,我定了定神,便看到,地面上露出一个一米多宽的方形洞口,可以看到幽深的向下延伸的台阶。 “天真,你先休息一下。”胖子架住我,不由分说就想带我回去。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不知道这个机关什么时候会关上,我的身体不可能再放一次血。” 胖子按着我坐在天井边上,说:“那胖爷我先下去看看,你在这缓缓,好点了再下去。” 我不想同意,只是大量的失血的确暂时剥夺了我的行动能力,再着急也只能先让胖子探探了。 “你可要小心点,别见到明器就走不动路了。”我说。 胖子的身躯对于那个洞口来说着实有些勉强。我看着他把自己费力的塞了进去不由得为洞口捏了把汗。 还好我现在身体的素质十分霸道,不多久眩晕感就消退了不少。我撑着天井站起来,因为始终担心着机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关闭,便打算立刻下去追胖子。 接着,隐隐约约间我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响。再一抬头,却发现四周的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变了。 天完全阴了下来,周围连一丝鸟叫都没有,压抑异常。 青天白日的也能闹鬼?我手扶在匕首上,全神戒备。 没想到闹得不是鬼,我愕然的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黑色生物,再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真奇妙。 那是一种黑色的虫子,却不像我见过的任何会飞行的生物。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不好玩。 我想了想自己那点可怜的血估计我前一秒放血驱虫下一秒就要休克了。于是我决定赶紧下地洞躲避。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 这感觉,熟悉的让我想哭。 周遭的危险在这一刻都不算什么了。我不敢回头,却被猛的往后一拉,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小哥。”我轻声道。 他却捂住我的嘴,“别动。”这个动作,几乎是格尔木疗养院那次的重现。 我也的确动不了了。我闭上眼,细细感受着那不能再熟稔的体温,那该死的熟悉的心跳。然后睁开眼,轻轻挣开闷油瓶。 我在他诧异的眼神中直起身,拉开与他的距离,全然不顾那些恐怖的虫,将匕首抵在闷油瓶的喉间。 右胸的麒麟纹身滚烫,为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传递着巨大的能量。 “去你的六角铜铃。”我冷冷一笑,猛然发力,闷油瓶的脸化为了碎片,连同他周围匕首划过的空间都被撕开了裂口。 幻境破灭的瞬间我骤然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正贴在我眼前,我在她惊恐的表情还没来及摆好时就闪电般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个娘们反应居然十分迅速,她的惊愕只维持了一瞬就展开了反击,丝毫不畏惧喉咙被我掐住。她的动作精准招招狠辣且切中要害,一看就是高手。 搞定她一人没有问题,只是刚才在一旁的两个男人见状也攻了过来,而这两人的身手还在这娘们之上。 以一敌三加上身体状态不佳很快我就体力不支,忽然间麒麟纹身如同被点燃了般,变得更加灼热,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出,支撑着我的动作。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我体内每一份力量的流向而且能够精确的进行调整。 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让我十分兴奋,愈战愈勇。我不再刻意防守,而开始全力进攻的,仅仅注意避开要害。那姑娘咬着下唇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制服我,可惜她最大的突破仅仅是扯开了我的衣领。 我却没有想到,这一下之后,他们居然都生生停住了动作,互相看了几眼,走到我身前。 我以为他们会出什么绝招之类神奇的东西,结果他们只是非常别扭的、满脸都是不甘的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我犹豫的回头看向身后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让他们都跪下的,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而那三人保持着跪姿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见过族长夫人。” 这一句吓得我差点吐出血。这时候才看到,刚才被那姑娘扯开的领口,露出了漆黑如墨张牙舞爪的一只麒麟。 经过他们的见礼,我知道那个姑娘叫张海杏,两个男人里年轻的一个叫张海客,他们是兄妹,年长的那个叫张隆半,看他们都姓张还都这么称呼我就知道了,他们都是张家人。 本来要是几个右手食指奇长的人跟我说他们是张家人我还会有些怀疑的,但他们能认出我的纹身并且知道我族长他男人的身份令这件事的可信度增加了好几分。 他们自称是海外的一只张家人,来这里是寻找族长留下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他们也并不清楚,只说是族长交代的。 他们要去的地方,也是那个地洞,他们见我要进去,怕节外生枝,便想通过六角铜铃制造幻境制住我。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破开了幻境,所以把上来探查我情况的张海杏吓了一跳。 我又东拉西扯的试探了他们几句,没有发现破绽,便姑且相信他们是无害的。 我还有许多事想问他们,但担心着胖子的安危,便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打算下地洞去。这三个张家人急忙表示要跟随在夫人周围时刻保护夫人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最近的更新速度可以被拖出去杖毙了 望天。 ☆、青铜神树 下去之前,我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看着年龄最长的张隆半,说:“张隆半先生,能不能不叫我夫人?”这句话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张隆半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大概是张家人特有的优越感,举手投足都带着气势。他恭谨却不谄媚的道:“尊卑有序,夫人。” 我嘴角一抽,心想这些人难道是穿越来的,说话非得这么搞笑吗?“既然如此,那听我的,叫我吴邪。”我说。 张隆半微微一笑:“好的,夫人。” 然后我便看见张海客和张海杏这两兄妹憋笑憋得很辛苦。张海杏对我大大方方扬起笑,眼神却带着种明显看好戏的狡黠。 我无奈,只能接受了这个别扭的称呼,跟在趟雷的张海客张海杏身后下了地道。 张隆半在队伍最后,他刚刚一进这地道我就听到了机械转动的声音,洞口在他上方骤然闭合,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这真的是巧合吗?我打开矿灯,皱眉看着洞口。也不知道胖子怎么样了,只能更加小心的跟在张家兄妹身后向前探索。 这一路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我对这里毫无了解,但不代表张家的这几个人不了解。从他们严肃的态度我也猜得到,这里绝对不简单。 地洞下面的路并不如它的入口那样狭窄,墙壁是石质的,像是专门做的石道而不是随意挖的地道。石壁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水珠,在矿灯的照射下闪着光。 石道一路向下,而后又陡然上升。而就在那个由下往上的转折点,我的余光看到了靠近下降的那截石道底部的位置有一些记号。 这个位置一般人是看不到的,石道很高没有光,而且在转折点一般都会向上照,不是刻意往下仔细寻找不可能看得到这个标记。我也只是因为莫名其妙强化了数倍的感官才能注意到这隐蔽的记号。 我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默默记住,不动声色的继续跟着队伍往前走。 那是胖子的记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那个记号在那个位置。要不是时机不允许我一定会在看到记号的一瞬间就笑出来。 他画了一只小鸡。 一路上相安无事我们便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 面前是一个极为开阔的洞穴,再往前几步就到了这石道的尽头,而那里,漆黑一片,矿灯的光照范围有限,无法看清这个洞穴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张海杏摸出个照明弹用力扔了出去,在照明弹的光线下看到的景象让我惊呆了。 这个洞穴中,居然是一棵青铜神树。 这棵树比起秦岭的那一棵只能算是幼年版。我按着之前的经验估测着我们所处的位置大概正在青铜神树的中端。我对这个东西还是心存畏惧的。这个世界存在太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比如陨玉,比如我手上的玉环,更如面前的青铜神树。 青铜神树有物质化的能力,我曾推测过青铜神树的能力应该是所谓终极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它所出现的位置,应该与青铜巨门有关。 在这里见到它,是不是说明,我们离墨脱的青铜门不远了? 这几个所谓的张家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胖子,他到哪里去了。 我只能暗暗提防,静观其变。 “夫人,”张隆半率先开口,“您怎么看?” 夫人你大爷!我只觉得额头的青筋在突突直跳。我说:“张隆半先生,您既然计划要到这里来,难道就不知道这里有这东西?” “吴——夫人,这个地方只有您的帮助才能进来,我们之前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张海杏瞪了我一眼,道。 只有麒麟血能开启这个地方的机关。那这些人,我心中冷笑,明明最晚在我打开洞口机关的时候就知道我身上有麒麟血了。 呸,张家人都是影帝。我暗暗啐了一口。 我面上不动声色,一摊手,道:“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吴家小三爷就是个废物,专业拖后腿。” 张海杏气的跳脚,被张海客按住了,他满含歉意的看着我,说:“夫人,实在抱歉,未料到这里的情况,是我们的疏忽。接下来怎么做,还请夫人指示。” 这些人一定是“怎样气死吴邪”俱乐部的会员。 我实在懒得和他们玩这套,心念一转便直接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去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三个人居然只沉默了一下之后点头同意,于是我们便又向来时的路返回去。 走到那个转折点的时候,我却发现,胖子之前留的记号不见了。 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一种可能。虽然听上去,有些扯淡。 “等一下。”我道。 “夫人有什么吩咐?”跟在我身后的张隆半说,前面的两兄妹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 我还没想好说辞,只好说我累了,要休息。三个张家人再有意见面上的戏都得演下去,无奈陪我原地坐了下来。 终于等到他们受不了了,张隆半沉声道:“夫人,这里阴湿不能久待,不如我们先出去再休息。” 我余光看见胖子的那只小鸡出现在我头顶上方不远的石道上,便改口道:“我有主意了,我们回去看看。” 张海杏一拍我的肩膀,说:“你可别玩我们!我告诉你——”话还没说完张隆半就不轻不重的瞥了她一眼,张海杏吐了吐舌头,“失礼啦,夫人。” 妈蛋再和这些人待下去老子真的会疯的。 我们一行人折回,身后,标记正好在与我视线几乎齐平的位置。 这一次,石道的尽头换了景象。与我猜想的基本一致,这个石道通往的地方是变换的,大概是以连接点为轴的石道会像是钟表的指针一般转动,至于具体旋转的原理,它的方式、范围、角度就不得而知了。 只能说是鬼斧神工,走在其中的我全然未感觉到地形的变化。 胖子显然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在那里留下记号的。 而这里所处的位置是这个巨大洞穴的顶部,青铜树枝就延伸在我们脚下,似乎可以从这里爬到上面去。 “夫人,可要上去看看?”张隆半问道。 我直觉那里面有着不好的东西,可眼下并没有别的办法,便点了头跟着爬了上去。 爬在树枝上的感觉跟秦岭那次一模一样。我摸着那花纹奇异的血槽向上攀去。还好这里比较靠上而且这棵树比较小,没多久就爬到了接近树顶的位置。 这树干里该不会也有奇怪的东西。我正想着,前面的两兄妹就冷不丁回头看着我。 “夫人,前面我们进不去,您只能自己下去看了。”身后的张隆半说。 妈蛋当老子白痴吗。念在目前还不能跟他们闹僵,我忍住想揍这群人的冲动。硬着头皮爬进了树洞。 这里的确有些奇特。我穿过树洞入口回头发现洞口似乎有一层水膜一样的东西,隐隐能看见纹路。难道是有麒麟血才能进来?。 奇怪的是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仔细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别说他们要找的东西了,便扭头钻了出来。 “夫人,东西呢?”张隆半见我出来,便问。 “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我说。 分别在我两边的张海客张海杏兄妹对视了一眼,便一前一后的围住我的去路。 我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这几个张家人已经不打算继续演下去了。 “还是麻烦您交出来,这东西您拿着没用。”张隆半逼近一步。 这里面到底有过什么?东西被谁拿走了?我心底闪过一个人,难道闷油瓶来过。 反正也要崩了,我便嘲讽一笑,道:“我拿着有没有用,就不劳张先生费心了。” 张隆半一听,神色微变。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张海杏惊讶的问道,刚说了一半,就被张海客打断了:“别被他诈了。” “吴小三爷好算盘。”张隆半话音刚落,就出手冲我招呼起来。 这一次他们的攻击已经不像上次那样有所保留,打着打着我的火气就起来了,娘的这些人,是真想要我的命。 忽然,脚下的树枝开始发光,张家三人停下动作,面露惊恐。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树枝就开始震颤,一个不留神就被晃了下去。 我尽力的去抓树干止住下落的趋势,却被表面的温度烫的不得不松开了手。一路被树干撞得七荤八素的,总算是剩着一口气坠在了地面上。 妈的。我骂了一句。浑身痛的动不了,只能趴在地上看着青铜树的光芒越来越盛。一片氤氲的光雾中,我似乎看到一个身影。 怎么可能……?我惊愕的看着光芒渐渐黯去,露出里面正以某种类似祭祀的姿势立在那里的人。 闷油瓶? 又惊又喜的我却不由得想到天井边上的雕像,这个不会又是个雕像吧。 接着我就确定这个人是活的闷油瓶,因为我看见了瘫在他脚边不省人事的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还在这里追文的各位真爱~ 慢是慢 不过一定不坑的 赐予我力量吧! ☆、闷油瓶 我挣扎着爬起身,却刚稍稍一动就猛烈的咳了起来,随手抹掉嘴边的血,摸了摸胸前剧痛的地方,应该是肋骨断了。 只是我咳嗽的动静吸引了闷油瓶的注意,他转过头来,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这一眼让我忘记了胸前的痛。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又生生捏碎。 该怎么形容这一个眼神。 如同寒冬腊月混着冰渣的水当头而下,浇的我彻骨的冷。 闷油瓶的眼神与从前一样,还是那一口沉淀了岁月的无波古井,漆黑如墨,淡漠的像是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 他的眼中已经不再有吴邪。 虽然早就猜到闷油瓶会格盘,但我他妈才知道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这感觉有多么的操蛋。 我狠狠咽下口中的血,强压住心中翻腾的各种情绪,尽量摆出一副轻松的语气道:“小哥,你把胖子怎么了?”除了这句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难道要抱着这个完全不知道我吴邪是谁的人的大腿哭着说你变了你不爱我了或者是闷油瓶刚才有三个你亲戚要干掉你男人? 听到我的话,闷油瓶若有所思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一阵,才道:“带上他出去,这里要塌了。”他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接着就利落的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你去哪?”我急道,说完又忍不住嘲笑自己问了句废话。我知道的,对于现在的闷油瓶来说我就是个陌生人。 闷油瓶意料中的没有理我,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几步就离开了我的视线,隐入了黑暗,再看不到踪影。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只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又时时刻刻都不敢想的那个闷油瓶好端端的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努力追赶着找寻着有关于他的每一点踪迹的人已经忘记了他的生命中曾经有过吴邪这么一个人。 麒麟纹身还在我肩上发烫,手腕上的玉环还垂在那里。 只是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什么意义。 吴邪,你他妈是个男人。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让疼痛缓解了眼睛莫名的酸胀。混乱的大脑也被这一巴掌扇的冷静下来。 没事。我没事。我好得很。 一瘸一拐的走到胖子旁边,他身上很干净,看起来仅仅是被打晕过去了。我松了口气,拍了拍他。 “胖子,胖子!”他睡的正香没有反应,我加大了音量,“有粽子!” 胖子咂了咂嘴。 我叹了口气,又道:“有明器。” 胖子翻了个身。 草!不由得骂了句脏话,老子整个人生理心理都受伤惨的跟狗一样怎么把睡成死猪的胖子带出去。 容不得我再浪费时间了,闷油瓶刚才说过这个洞穴会塌,现在地面已经微微晃动了起来。我一咬牙拎起胖子的一只胳膊搭在肩上,把胖子拖了起来。 胖子的重量压在身上我只觉得断了的肋骨似乎要扎进肺里,猛的咳了两口血。 “哎呦,天真,你这是干嘛呢?”胖子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我赶紧松开他,骂道:“死胖子怎么叫都不醒,赶紧跑这里要塌了。” “卧槽!”话音刚落洞穴就猛烈的晃了起来,胖子骂了一句,加快了速度。 我们向着之前闷油瓶指的方向狂奔。 “喂,天真。”胖子一边喘着气一边问。 “什么?” “刚才你是不是说有明器?”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碎石土块争先恐后的砸下来,我和胖子异常狼狈的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终于看到了一处暗河。 情形也容不得我们考虑,深吸了一口气便跳下了水。我和胖子都精疲力竭,只能顺着暗河的流向勉强调整着姿势尽量少碰到几块礁石。 闭气的时候被断掉的肋骨伤到的肺疼的简直要命,让我的意识都有些模糊。还是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的胖子拽着我才不至于被冲到奇怪的地方去。 暗河流势越来越汹涌,眼前骤然出现光线,然后就是强烈的失重感。那是一小段瀑布,将我们带到这段河道的下游。 终于被这凶残的河水冲上了一小块河滩。胖子的头撞到石头又一次晕了过去,我的眼前也是一片昏花,动弹不能。 昏噩中我听见了脚步声。似乎有人蹲了下来,我感到我的脸被人拍了拍。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坨。 “任务也算完成了。”来人自顾自的说着,怎么都觉得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脏是脏了点,洗洗还能用。”这是我彻底晕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你娘的黑眼镜!我终于分辨出来这个欠揍的的声音属于谁。 恍惚中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 “你那边怎么样。” “有眉目了。吴三省在盯着。被玩了这么久也该反击了。”说话的人顿了一会,道:“张起灵到底想干什么?” …… “这就走了?” “走了,解释什么的还是交给你了。” …… 时而昏睡时而半醒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断断续续。等到我彻底清醒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 “小三爷,饿了吗?”我一扭头,就看见黑眼镜端着份盒饭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我边说边坐起来,却被胸前的锐痛生生打断了动作。 黑眼镜放下盒饭过来按住我,“别乱动,小三爷,你肋骨断了。” 我摸了摸那一块,手感很奇怪。 黑眼镜说:“应该说是之前断过,好消息是它自己长好了,坏消息是它长歪了。” 歪了?我苦笑,愈合能力太强也不是件好事。 黑眼镜忽然俯下身来伸手按在我长歪的那块肋骨上。 “呃?”我还没问他要做什么,黑眼镜勾起一个笑,这个笑让我后背有些发毛,刚觉得不好,他的手就用力的扭了下去。 草!钻心的痛让我差点咬到舌头。 “小三爷,这样就能长好了。”黑眼镜一边说着一边帮我重新固定好。妈蛋弄断再固定好歹也先跟爷说一声啊。 “诶?天真,你和瞎子什么时候好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胖子打趣道。 黑眼镜只是笑眯眯的塞给了胖子一份盒饭。 “瞎子够意思,胖爷我正好饿了。”胖子打开饭盒,坐到一边就狼吞虎咽起来,“为啥是青椒肉丝。”他边吃边不清不楚的嘟囔道。 黑眼镜帮我包扎好的时候胖子也把饭吃了个干净。 胖子吃饱了打了个嗝,随手抹了把嘴,说:“我说天真,后来出什么事了?” 剧痛的感觉逐渐缓和,我便细说了胖子下去之后遇到那几个张家人的事,还有后面见到闷油瓶的经过。 “张家人都不是好东西。”胖子愤愤道,说完立刻补道:“我不是说小哥,啊,也不是说你。”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胖子立刻闭嘴,过了一会又幽幽道:“居然被你唬住了,我说天真你这眼神越来越像小哥了。” 他见我脸色有些白,说:“天真,小哥不就是又格一次盘嘛,你直接说你是他夫人,”说着胖子一拍脑门,“你说他是你夫人,嘿嘿,瞧胖爷这主意。” 胖子这没头没脑的话还真把我逗笑了。“话说胖子,那天你又是怎么遇到小哥的?” “我根本就没看见小哥。”胖子咂了咂嘴,解释道。 原来胖子给我留了记号之后也爬上了那棵树,只是还没接近那树洞就被人打晕了。 我和胖子将经历说完,便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边看戏的黑眼镜。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小三爷。”黑眼镜连忙摆了摆手,挂着笑容,道:“鬼玺是我拿的哑巴是我放的我到这里是专门找你的都是哑巴的主意我站在你这边。”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副诚心交待的架势。 都是闷油瓶的意思?我越发猜不透他到底想怎么样了。听他的这些布置,我觉得闷油瓶是知道自己会失忆的。这想法让我更胸闷,我按了按胸口调整呼吸。头脑一片混乱,不能理智的思考。去你妹的闷油瓶。 “小花去哪里了?”平静了一阵之后,我问道。我回想起刚才那个和黑眼镜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小花的。 黑眼镜往椅背上一靠,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他补充道:“不过小三爷,为了赔罪,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黑眼镜所说的礼物居然是在我的铺子里。当我二次断掉的肋骨恢复的差不多之后,胖子就同我和黑眼镜一道回了杭州。 没想到,黑眼镜给我的还真的是一份大礼。 我出神的看着手中的黑金古刀,体味着它的手感,它的重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黑金古刀依然不称手,太沉。 我问黑眼镜怎么弄回来的,黑眼镜勾起笑,说:“不告诉你。” 正想着下次再见到闷油瓶是不是用黑金古刀去拍他头就听到黑眼镜说:“小三爷,我说的礼物,可不止这个。” 我诧异的一抬头,就看到了铺子门口踏进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剧情终于构思的差不多了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9节 卡文什么的最讨厌了 = =。。 ☆、夹喇嘛 那个人逆着光,身形修长,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过长的刘海遮住眉眼。 这、这不就是那个该死的闷油瓶吗!我怔怔的望着他。 闷油瓶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他没有失忆?我刚刚为这个想法儿感到雀跃,闷油瓶就抬起了头,视线落在我手中的黑金古刀上。 “哑巴,挺准时。”黑眼镜冲闷油瓶一招手。 闷油瓶淡淡一点头。 “天真,你夫人来找你了。”胖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还挤眉弄眼的。 这是……什么情况? “小三爷,你的龙脊背给哑巴看看。”黑眼镜说。 我维持着有些呆滞的表情就把黑金古刀递了过去。 闷油瓶接过,垫量了一下,道:“开个价吧。” 原来闷油瓶是冲这把刀来的。黑瞎子想干什么?我瞟了他一眼,他只是欠揍的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闷油瓶静静地从刀上抬起头看向我,像是在等我开价。 我应该是被胖子带的脑子有点跳脱,差点蹦出以身相许四个字。 “哑巴,先把说好的事办了,再谈价钱如何。”见我不出声,黑眼镜便道。 闷油瓶点头答应。 什么? “小三爷,你也开个价吧,”黑眼镜转向我,“夹你的喇嘛。” “下斗?”我问,黑眼镜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筷子头是谁?” “我。”黑眼镜道。 于是我莫名其妙的跟了黑眼镜的队伍,而这个队伍还真是够简洁的,只有闷油瓶,胖子,黑眼镜和我四个人。 “小三爷,下斗的人在精不在多。”黑眼镜拍拍我的肩。为什么我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不过,我看向安安静静坐在躺椅上的闷油瓶,被算计就算计吧。 我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环,拉下了袖子掩住了它。 距黑眼镜定下的出发时间还有几天。因为这次的装备是他包了所以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 我铺子楼上的房间实在不算大,胖子便蹭到王盟家去住了。 虽然闷油瓶一直闷着不说话我也知道他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于是只好让他住在这里。 其实我很怕闷油瓶出现在这个房间。 他眼中的淡漠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一厢情愿缅怀着单方面过去的蠢货。 “小哥,你睡哪里?”说完我就对于在我家还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感到有些尴尬。 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沙发。” 我给闷油瓶拿了被子和枕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挠了挠头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想着曾经睡在我身边的人就在外面的沙发上就觉得烦躁。 我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 闷油瓶只是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似乎是睡了。 我没有走近他。以他的警觉绝对会在我靠近的瞬间醒过来说不定还会拧掉我脖子。 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他,忽然右胸开始发烫,我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按住莫名翻涌的躁动。 谁知道闷油瓶突然醒了过来。他盯着我,那眼神让我恍惚中觉得我是棺材里起了尸的粽子。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闷油瓶却起身径直向我走来。 在我反应过来小爷为毛要怕这闷油瓶子的时候人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角。 “小哥?”我刚开口,闷油瓶就闪电般伸手拉开了我随手披上的衬衫。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我右胸口的那只麒麟已经完全显现了出来。而我一定是被胖子带走的智商还没跑回来,居然鬼使神差的也去拉开了闷油瓶的卫衣。 看到闷油瓶左胸的麒麟时我就明白了,闷油瓶大概是被这个东西热醒的。 他就这么盯着我身上的纹身,许久,才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听到他语气中的迟疑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说:“好哥们。” 闷油瓶却抓起我的左手腕,蹙眉观察着那只玉环,然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我想不起来。”闷油瓶说。 我点头,“我知道。” “我们并不是哥们。”他淡淡道。 我苦笑,“随你。” 我仍记得,就在这个屋子,闷油瓶曾说过的,我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打了个哈欠,我知道我动作太生硬。我故作轻松的说:“小哥,我先去睡了。”语毕就轻轻挣开闷油瓶的手,从他身侧过去。 闷油瓶按住我肩膀,道:“吴邪。” 我愣住,侧头看他,这个熟悉的语气,把我带回了和闷油瓶在一起的时候。 他却又避开了我的眼神,也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小哥,不嫌弃的话一起睡吧,床挺大的。”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闷油瓶竟然点了点头。 我就自我催眠的把他当成是胖子,倒是睡了个好觉。 我没想到黑眼镜要去的地方是山东瓜子庙。 这个熟悉的地点唤起了我久远的记忆,从第一次下斗到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是想去九头蛇柏上面吊一会吗?”坐在火车上,我道。这次也不知道黑眼镜准备都是什么东西,行李麻烦到只能坐火车去山东。而我们四人正好一间软卧的包厢。 “我说天真,那也算是我们邂逅的地方了,就当做故地重游了。”胖子一遍吸溜着泡面一遍说。 “你能不用这么文艺的词吗?”我坐在胖子对面的下铺,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小三爷,那里可是有你想不到的东西呦。”黑眼镜一脸神秘的冲我摇了摇食指。 火车上我也不好再问什么。我看向闷油瓶,他阖着眼坐在我这边下铺的最角落,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碰了碰他的胳膊,把手中泡好的面递给他。 闷油瓶睁开眼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过,放在桌子上。 难道不饿? 他却站起来,走了出去。 闷油瓶很快变回来了,手里还端着碗泡面。他坐回之前的位置,把面递给我,又拿起之前我给他的面,默默吃了起来。 我在黑眼镜的一脸玩味和胖子的挤眉弄眼中埋头吃完了这碗面。 闷油瓶这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和黑眼镜胖子打了一下午的斗地主天也渐渐暗了了下来。 我晃到车厢连接处抽烟,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灯影发呆。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立在一旁沉默着。 我一回头看到他,手一抖差点把烟掉了。很快镇定下来,我笑道:“小哥也来一根?” 闷油瓶点点头,却抽走了我手上那根,吸了一口,完全不在意那是我抽过的。 我们就这么静默的站在窗前,火车前行的声音变得格外明显。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像很久,但小哥手上的那根烟还在燃烧。 天已然全黑。车窗中倒映着我和闷油瓶的身影。 应该是没有多久。 我一笑,又掏出一根烟,“借个火。”说着,我就叼着烟凑过去。 闷油瓶倒是配合,只是他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闷油瓶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对于他格盘这件事有些接受不了,而到了现在,我已经看得越来越开。 闷油瓶还好好的在我面前。不管是做兄弟,做朋友,或者是陌生人,他都回来了。 况且,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专业拖后腿的吴邪了。 这次,我可以和你并肩。 推开门回到我们那个房间,灯关了借着走廊的灯光看到胖子已经占据下铺睡的不省人事。 黑眼镜坐在另一侧,见我们进来,收起了正在看的手机,轻声说:“呦,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便手一撑爬上胖子的上铺。没过多久,便听到闷油瓶爬上去的声音。 我翻了个身,就看见窗外零零碎碎的光影拂过闷油瓶的脸,他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睛睁着,正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然,又翻了翻身仰卧着,只是还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没离开。 记得在我变成猫的那段时间闷油瓶也常常打量我,不过当时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并不像现在这样直勾勾的搞得人发毛。 就好像在紧盯着分分钟就会起尸的粽子。 我就在这样的视线下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格外的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懵了好久。我隐隐有印象昨晚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是一觉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三爷,早上好。”我回头,就看到黑眼镜笑眯眯的看着我,闷油瓶也早醒了,坐在他旁边。 门被推开,“呦,天真你可是睡醒了。”胖子提着几个饭盒走了进来。 我拿起手机看了眼表,我居然睡到这么晚? “刚把吃的买好你就醒了,赶紧下来吃,不然胖爷我就吃完了。”胖子嚷嚷着。 “胖爷,那可不行。”黑眼镜说,“小三爷可不是一个人。” 胖子配合的一拍脑门,道:“我这不是忘了吗,”说着他递了两份饭给闷油瓶,“小哥您拿好,天真就交给你了。” 我恨不得把枕头甩他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新了~ ☆、瓜子庙的玄机 也不知道黑眼镜从哪里搞到的车,想起上次来的时候长途汽车转长途中巴转长途摩托再转牛最后还上了那个谋财害命的船就觉得哭笑不得。 之前那条毁掉的路已经修通了,路虎一路开到了瓜子庙附近的那个村子。这次我们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进了山。 黑眼镜把车在林子中的空地停好,我们卸了装备,便按着黑眼镜的指的路线向山深处走去。 “就这里了。”黑眼镜说着停下来,环顾了一圈,道。 “瞎子,这个龙头位置不太对劲啊。”胖子疑惑道。 黑眼镜一笑:“胖爷果然是高手。这就是假龙头。”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 那个卷轴的样子太尼玛熟悉了,战国帛书,几乎可以算作一切的开始。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那?”我问,我记得战国帛书后来被裘德考骗走了,怎么会到了黑眼镜手上? 黑眼镜摆了摆手,道:“那不重要,先干活。” “我说瞎子,这下面是假龙头,那就应该是个假墓室,万一一进去遍地都是机关这不是找死吗。胖爷我虽然不怕死,还是想多活两年。”胖子道。 “胖爷你说的没错。”黑眼镜痞笑着,道:“不过我们的目的不是那里,而是更下面。” “你是说,在这鲁王宫和它的假墓室下面还有墓?”我问,这是什么奇异的构造,从未见过这样建造的墓。 “小三爷真上道,一点就透。”黑眼镜笑眯眯道。 想了想反正黑眼镜也不会害我们,我便立刻组装好了铲子开始打盗洞。 胖子连忙抢过了我的铲,嚷嚷道:“哎呦我的小吴同志,盗洞可不是这么挖的。”接着他便一铲铲挖了起来。 虽然被胖子鄙视了,不过这些技术活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的确不懂门道,索性乐得清闲坐在一边看着胖子和黑眼镜干活。闷油瓶早就坐在树荫下休息了,这种小事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开始觉得大脑一阵阵的晕眩,头还有些胀。 难道是太阳太大了我中暑了吗? “天真?天真!”我猛地清醒过来,胖子的大脸出现在眼前。 “你小子没事吧。”胖子说。 “放心。”我说着站起来,被胖子一吵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退去了。胖子这嗓子居然还能治中暑。 他们的盗洞已经打的差不多了,黑瞎子第一个下去趟雷。 胖子跟着后面,接着是我,闷油瓶断后。 盗洞不算太长,不久就到了底。 “卧槽,真带劲。”随着胖子的一声感叹我也借着矿灯的光看清了前面的路。 “运气不错,这边过去就是左耳室了,那里有办法到下层。”黑眼镜说。 这也叫运气不错。我看着阴森的通道两边密密麻麻的孔洞就发毛。 “嘿,那我们怎么过去?”胖子问。 “胖爷,”黑眼镜转过身,“这是个好问题。” “砖。”闷油瓶说了今天的第一个字。 “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黑眼镜笑着耸耸肩,“跟好我的脚步。”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在墓道里跳起了华尔兹。 事实证明华尔兹是正确的,虽然我十分怀疑这里的机关是不是根本不会启动。 我们到了左耳室的封门外,胖子上去折腾了一会那封门上的钳制也被打开了。 “屏住呼吸。”我看着胖子即将推开门,强烈的感觉到了里面会有不好的气体飘出来。 胖子听说过我差点出车祸的事对于我的直觉非常的迷信当即照做,黑眼镜和闷油瓶也掩住了口鼻。 门开了,一阵极浅淡的绿色烟雾飘了出来。我们等到这阵烟雾散去,才重新开始呼吸。 “好家伙,天真可以摆摊子算命了。”胖子道。 “我先进去看看。”黑眼镜说着就进了耳室的门。 这里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我很肯定里面的情况不好对付,“我也去看看。”便也跟了进去,胖子本来想跟来,被我一个眼神止住了。 耳室中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以我现在的夜视能力居然什么都看不见。黑眼镜是开着矿灯的,怎么会这样? 我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出奇的寂静。这样完全不能了解到目前的处境,我只好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一刻吓了我一跳。那光芒简直要闪瞎我的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之后,就是更大的不可置信,我处在一个三角形的狭小空间内,组成这个空间的墙壁是一面面的镜子。 然后我就发现,有一面镜子的位置是空的,我所看见的镜像是来自后面的那个区域镜子的反光。 也就是说,这里可以算作一个镜子组成的迷宫? 我穿过那个空当,还是一个三角的区域,不过这里有两面是空的。 凭着感觉走了一阵,我发现,这个迷宫的隔挡是由镜子或者玻璃组成的,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头晕眼花,而且这个构造很好地隔绝了声音,在里面的人可以说是没有办法和别人交流。 我还是掏出没有信号的手机给胖子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这里的情况。虽然知道是徒劳的,万一有信号了说不定他就能收到了。 又走了一阵,那种头晕脑胀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撑住镜面,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种要命的感觉。只是一点用都没有。大脑就像是要胀裂开一般。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同时手腕上的玉环穿出一缕清凉直窜入脑海。我努力睁开眼,就看见闷油瓶那张面瘫的脸。 闷油瓶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我说话,闷油瓶就拽过我的胳膊将我背在背上。 “闭上眼。你不能看这些东西。”他淡淡道。 我也没有力气说什么了,点点头就任闷油瓶背着我走。 没多久,就听到了胖子的大嗓门:“哎呦我就说小哥能把天真小朋友捡回来。” “哑巴,小三爷怎么样了?”黑眼镜的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就看到黑眼镜和胖子坐在一个巨大的棺椁前面的台阶上。 原来穿过了镜子组成的迷宫就回到这件耳室,只是,耳室了怎么会有棺椁? 我让闷油瓶放下我,胖子立刻过来接手,把我架住。不知道为什么越来头疼的感觉越剧烈,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强撑着笑,问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 耳室一般都是放陪葬品的,一般不会有这么大规格,也不会有棺椁这样的东西。 “管他为啥,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明器。”要不是胖子要扶着我,我觉得他早就冲过去开棺了。 我盯着棺椁,直觉告诉我,里面的东西很凶。 “人齐了就干活。”黑眼镜似乎很轻松的说,闷油瓶上前去帮忙,两人在边观察边商量着怎么开。 黑眼镜的眼睛绝对看得到里面的东西,闷油瓶也是,这两个人依然决定开棺只能说他们有不得不开的理由。 “胖子,”我说,“你做好准备,一会的东西不好对付。” 胖子听到我这么说,连忙又架着我往后面退了几步,让我坐在角落里。然后他掏出了枪又随手抄起了上面的烛台,对我说:“天真,你别出声,我过去帮忙。” 我正好隐在胖子取走的烛台而形成的阴影中,“去吧,我没事。” 胖子过去之后,我掏出匕首,静待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闷油瓶和黑眼镜刚刚撬开内棺,我便看见一直苍白的甚至发青的手从那个缝隙里摸了出来。 这是个湿尸,的确难搞。 那只手上的黑色指甲一接触空气便以着闪电般的速度疯狂生长起来,眨眼间猛的直冲着我所在的方向刺来,瞄准的地方正是我的喉咙。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几乎一瞬间就出手的闷油瓶提刀便向那个大粽子的手削去。 “天真!”“小三爷!” 我捂住脖子,血从指缝中不断地涌出。 妈的,专挑着我来。幸好刚才指甲袭来的瞬间我极快的向旁边闪了一下,那黑色的指甲才没有直接穿透我的喉咙。 被闷油瓶切下来半个手掌的粽子似乎是被激怒了,棺盖轰的一声碎裂,穿着极为华丽的粽子直挺挺的跨了出来。 这粽子保存的甚为完好,面容俏丽的如同真人,加上全身价值连城的饰品,真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如果忽略掉只有眼白的大眼睛的话。 而我的噩运似乎还没有结束,美人粽子径直向我所在的角落冲过来。 一只粽子怎么会这么灵活?我愕然的看着被闷油瓶和胖子拦住交起手来的粽子,它行动自如,出手狠辣,身上还带毒,一时间真还拿它没有办法。 胖子猛的跳起来压住了美人粽子,“胖爷!闪开!”黑眼镜突然喊道,胖子侧身一滚,连连几声枪响,那倒霉粽子就被爆了头,它身上流出的液体冒着白烟,看起来腐蚀性很强,被沾上效果应该很恐怖。 看起来是没事了。收了匕首,我向棺椁走过去,闷油瓶他们正围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不是有路了。”黑眼镜勾着笑,指了指棺材里面,道。 我还没走到棺材旁边,突然有种极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没来得及避开,脖子就被从后面掐住了,并且那只掐住我的手之上的指甲嵌入了我的脖子,刺痛和窒息感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模糊的意识。 那只被爆头的美人粽子还没有死,所以其实该同情的,是我。 意识消退之前,我看到闷油瓶来不及抓住我,然后,我就被拖进了棺材。 作者有话要说:  在学校待得几个晚上被热的快蒸发了 所以昨天滚回了家 结果忘记更新了。。 ☆、下层墓穴 “你是谁?”我望着不远处站在高台上背对着我的白袍男人,问道。 那人半转过身,我在看到他脸的瞬间头剧烈的痛了起来。 “你会知道的。” 猛然惊醒,眼前一片黑暗,还好在这里眼睛的夜视能力完全恢复,不怎么费力就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小的封闭空间,怎么感觉像是在棺材里面? 我记得我被那个女粽子从棺材里的通道拖走,难道就把我从那个棺材拖到了这个棺材里。莫非把我当成了粽子,留在这里陪它玩吗? 被自己的想法冻得够呛,我摸了摸脖子,上面的伤口坑坑洼洼的,已经开始愈合了。 还不知道那个爆了头的粽子会不会回来,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紧接着我就发现,大概粽子在拖的过程没注意到它拖着的不是粽子而是个活人,动作太暴力,导致我的左腿断了。 手边没有可以固定腿的东西,但又不能躺在这里等腿长好,况且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大粽子会回来。不能再等下去,我略犹豫了一下便推开了棺盖钻了出来。 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圆形石室,我刚才所在的棺材位于这个石室的中心。背后墙的顶端有个类似与通风口的通道,我猜我是被从那里带过来的。 要从那里上去先不提会不会遇到那只倒霉粽子,只看这个位置和墙面的弧度断了条腿的我不太可能爬上去,何况也不知道被拖了多远,就算爬进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到上面。 那么,只能从那里走了。我看向棺椁正对着的拱门,那边总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仅仅看着那道门就觉得后背发毛。 背包也在之前的耳室里,身上只有些应急的东西,我必须早点出去,断了一条腿没有水和食物,我的体力支撑不了多久。我摸了摸匕首,还好防身的家伙还在,总不至于用拳头去对付粽子。 拖着断腿走路的感觉格外糟心,无法用力和该死的疼,让我恨不得用右腿蹦着往前走。 拱门外面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石道,现在的我也顾虑不了太多,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的扶着墙前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失血和体力大量的消耗让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能睡,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刺痛让我精神一震。 等一下,我吐掉嘴里温热的液体,怎么没有血腥味?我试探的舔了下手背,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这是失去味觉了? 虽然不会要命,但莫名其妙丧失味觉让我有些忧伤。 我吐了一口血在手心里,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又使劲嗅了嗅,没有闻到一点血腥味。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是味觉,嗅觉也没有了? 难道中毒了? 我摇摇头,不管怎么样,先出去再说。 已经不知道在这条笔直的石道中走了多久,感觉上已经走了大半天了,却一直没有走到别的地方,就仿佛是要永久的在这石道中走下去。 不对。我猛的停下来,看见地上刺眼的一小摊血。 这是我的血。我又绕回来了。 怎么样才能在直的石道中绕圈子,难道是鬼打墙。想到这里我皱起眉,刚才我就发现了一件事,而且这件事绝对不是好兆头。 我感觉不到痛了。或者说,我又丢掉了一种感官,触觉。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五感已经少了三种,如果听觉和视觉都消失了,我就可以坐下来安心等死了。 我记得在云顶天宫遇到过鬼打墙,当时是用枪验证的,可是我手边没有可以丢出去的东西。而且这一路上我没有发现机关,这个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回想着到这里之后的事情,越发觉得诡异。 那个镜子组成的迷宫,只有我被困在了里面,瞎子胖子都没事,小哥甚至还能进来找我。 还有美女粽子,一出手就冲着我来,谁会信那是巧合。 虽然很扯淡,但是我觉得刚才梦到的那个人,就是关键。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会针对我,只有见到那个人才能知道。 可惜我大概没机会知道了。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不由得苦笑,我想不起来烟味是什么样的。 丢了烟,我靠着墙慢慢坐下来。 差不多要结束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指打了个响指,却听不见任何声响。 要结束了。 视线开始模糊了,到这一刻我反而放松了下来。 这算什么,死死就习惯了吗。 唯一的遗憾,就是又要让那个闷油瓶子一个人了。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没有吴邪又怎么样呢。 真他妈的感谢终极,幸好,让你忘了我。 仿佛有所感应,我愕然的转头看向石道深处,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并不清晰的视野中。 闷油瓶。 我看着他似乎看到了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向我的方向冲过来; 我看着他蹲在我面前,扶着我的肩膀,焦急的说着什么; 我看着他的口型,辨认出不断重复的是我的名字。 情绪排山倒海般的苏醒,恐惧疑惑心酸矫情的娘炮的情绪搅得我几乎疯掉。我伸手拽住闷油瓶的领口,用力一拉。 我果然,还是做不到。 虽然想着死之前还能亲一口闷油瓶不亏了,但我只是浅尝辄止的碰了碰那让我思念到发疯的唇,就放开了他。我最后还是不想让闷油瓶厌恶了的。 我却没有想到,闷油瓶捏住我的下巴,在我睁大眼睛措手不及的时候,狠狠的吻住了我。 闷油瓶霸道的攻城略地,掠夺着我嘴里的空气。熟悉的气息紧紧包围着我,心跳一下比一下更剧烈。 终于在我要窒息之前,闷油瓶放开了我。 我大口喘着气,完全搞不清状况。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其实我想更想问的是你大爷的为什么吻我,只是男人的尊严及时制止了我。 “你怎么样?”闷油瓶无视了我的问题。 “腿断了,别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突然出现的剧痛疼的说不出话来。妈的,之前失去作用的感官都恢复了,只是在这个时候恢复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之前在石道中走的时候因为感觉不到痛完全没有注意腿的情况,现在肿的跟柱子似的断腿痛的钻心。 闷油瓶立刻帮我处理着伤,他从背包里掏出工具,“吴邪,忍忍。” 然后我就很没出息的痛晕了过去。 “看来你过了一关。”白袍男人说,“到这里来吧,我在等你。”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闷油瓶的背上,他正在穿过一座吊桥。我低头看向吊桥两旁,深不见底。 “小哥,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胖子他们呢?” “不知道。我跟着你跳下来的。”闷油瓶回答。闷油瓶身上略有些狼狈,找到那个石道的过程应该不容易。 闷油瓶能来找我让我有些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不敢继续瞎想,眼前的事要紧。“我们要去哪里?”我问。 “汪藏海的墓。” 汪藏海!汪藏海不是死了几百年吗?他的墓不是西沙海底墓吗? “西沙没有他的棺椁。”闷油瓶说,“你的情况跟他有关。” 我突然想起我曾经看到过的吴家家谱,上面有汪藏海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吴家有关。不过汪藏海一个明朝人能把我们这些现代人耍的团团转,还真让人郁闷。至于在我身上藏着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吴邪,”闷油瓶突然叫我的名字,“你不会有事。” 闷油瓶是在安慰我?想到刚才的吻,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哥,你刚才……为什么吻我?” 闷油瓶顿了一下,“吴邪,我——”刚说了几个字,吊桥就剧烈的晃动起来。闷油瓶一手扣住我一手紧紧抓着吊桥的锁链,却没想到靠近对岸的那一头锁链骤然断开,我们两个人吊在下落的桥上向崖壁加速撞过去。 闷油瓶见状立刻放开了抓住锁链的手,把我从背上拽到身前将我的头按在怀里。然后我们二人急速坠入水中。 地下水冰冷刺骨,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腕。我低头看去,紧紧缠绕在我脚踝上的东西,居然是头发。 我一惊,连忙摸出匕首割断那些头发,刚松了一口气,一张惨白的大脸却突然出现。 我被猛的往后一拽,贴在闷油瓶身上,他接过我手上的匕首,手起刀落,解决了那只禁婆。 闷油瓶带着我浮上水面,我刚喘了几口气,就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周围浮着数不清的人头,头发在水面飘动的场面上看得人汗毛直立。 “那边。”我凭直觉指着一个方向,闷油瓶二话不说搂着我就往那边快速的游过去。 这个时候更加觉得腿断了是多么麻烦的事。带着一个人游泳的速度实在不快,不可能甩掉这群禁婆。 眼看着就要被包围了,我一咬牙,道:“小哥,放下我。”大不了赌一把,既然是冲我来的,我应该死不了,可是闷油瓶却不一定。再说他一个人,肯定跑得掉。 作者有话要说:  = =。。不知不觉又七天了 每次都决心快点更的一不小心就又慢了 救! ☆、向下再向下 闷油瓶并没有理会我的话,猛的将我按入水中,一路下潜。眼看就到墙了,闷油瓶却视若无睹的带着我直直的撞了过去。神奇的是,我们居然毫无障碍的穿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突如其来的剧痛冲击着我的脑海。我死死按住我的头,却没办法缓解这种痛。 “吴邪!”我听见闷油瓶在唤着我的名字,想告诉他我没事,却不敢开口,怕抑制不住的喊出声来。 接着就感觉到太阳穴被按住。我艰难的睁开眼,就看见闷油瓶的手抵在我的头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按摩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清凉舒缓着痛楚。 这感觉,是那个玉环。 “小哥,没事了。”头痛的确减轻了不少,我说完,闷油瓶就拉着我站起来。这才发现,肿成柱子的腿也好转了许多。 “命不该绝啊。”我轻声道。又觉得好笑,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力量一直在将我往绝境里推,却每次都能奇迹般挺过来。真是小强命,不过,几乎每次都是被这个闷油瓶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感觉到闷油瓶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紧了紧,我拍了拍他的背,“走吧,看看这里是个什么鬼地方。” 刚迈出一步却又被闷油瓶拽了回来,他不由分说的把我甩到背上,这才向前走。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10节 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但是一想这样伤好的快一点一会有什么情况也不至于拖后腿就任闷油瓶背着我前进。 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我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 眼前是漆黑的大厅,我内心却无比的安定。 闷油瓶刚踩在大厅的第一块地砖上,厅中骤然明亮起来。四周的长明灯如同一只只不怀好意的眼睛,正盯着我们。 脚下是呈同心圆状的一圈圈水池,池子中有着黑色的黏稠的液体,有点像沥青,只是没那种熏人的味道。相反,这里弥漫着一种并不难闻的药味。 我皱眉看过去,池子中不只是有那种液体,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翻动着。 “小哥,里面会不会有东西。”我问。 闷油瓶沉默了一阵,才道:“我想办法过去。你小心。”说完,他拽了拽我的胳膊让我抱紧他,才纵身越过第一道池水。 刚刚落地,就听到哗啦一声,我立刻回头,只见身后的池水中极快的闪过一个漆黑的影子。 那是什么?那东西的速度太快,我竟完全没能看清。 贴着闷油瓶我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紧绷了起来,处于全神戒备状态。他一手托着我的腿,一手拔出了黑金古刀,凝视着面前的那第二道池水。 闷油瓶瞬间出手,闪电般就将刀插入了池中。池水如沸腾了般开始剧烈的翻涌,闷油瓶后退一步以防那不清不楚的液体溅在身上。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玩意的真身。 该怎么形容呢,那东西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美人鱼,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巨大的鱼尾。但它绝对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美好,那张恐怖的脸和凶残的裂到耳边的大嘴,不禁让我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丑到极致也是一种艺术。 闷油瓶的刀正好插到了这只姑且称为人鱼的生物的小蛮腰上,人鱼痛的跃出水面,那张嘴完全张开露出满嘴的尖牙。 我还想好好欣赏一下这个神奇的生物,却没想到下一秒它竟然开始尖叫。 那声音直窜入我脑海,尖锐的像要将我刺穿。 “啊——”我痛苦的抱住头,指甲似乎都嵌入头里。这种痛让我恨不得立刻死去,好停止这种酷刑。 像是有无数把尖刀在我大脑中毫无章法的来回穿刺,比之前任何一次的痛都要剧烈。 “杀了我!小哥、杀了我!”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被痛苦折腾的神志不清无意识的呢喃着。 混乱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清凉又柔软。 等到我重新恢复神志的时候,就看见闷油瓶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手还按在我的后脑。 “小哥?”我看见他唇边的血,疑惑道。 闷油瓶若无其事的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血,“现在感觉怎么样?”说完他起身,顺便将我拉了起来。 “没事了。”我说,然后我便看到在闷油瓶身后断成两截的人鱼。 不禁嘴角一抽。倒斗一哥果真名不虚传。 闷油瓶却突然伸手,在我嘴唇上抹了一下。 血? 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我无意识的舔了下嘴唇,才发现原来我嘴上也有血。 我迟疑的看向闷油瓶,他嘴上的血,难道是,我干的? “走吧。”闷油瓶说着便把我背在背上,我能听出来他说话有些不利索。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我对于失去了意识的这件事而感到十分遗憾。 那只人鱼被闷油瓶干掉后,池子里的液体平静了下来。接下来的路便好走了许多。池子的宽度虽然不小但对于闷油瓶来说只是轻轻一跳而已。 到了同心圆池的正中心,闷油瓶半蹲下来,奇长的手指在地上来回摸索。他摸到了一处,试探性的按了几下,然后两指夹住那块地砖,一发力,就生生的将那块砖拔了出来。 他又将手伸进那个缺口,似乎是夹住了什么,往外一拉。 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四周池子中的不明液体渐渐下降,刚才闷油瓶所开启机关的作用应该就是放掉池子中的液体。 黏稠的液体流空之后,露出了向下的阶梯。 闷油瓶背着我顺着台阶往下面走去,旋转的阶梯向下延伸,不知走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让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明。待我能重新睁开眼时,被眼前骤然开阔的视野吓了一跳。 我望着不远处的瀑布目瞪口呆。明明到这里已经是地下很深的地方了,为何我会觉得我们回到了地上? 脚下是一片广袤的花田,远处是苍翠的青山,山壁上挂着一帘清透的瀑布。这一副山清水秀的景象,难道我们不是到了地上,而是穿越了吗? 闷油瓶对这一切毫无反应,径直穿过大片的花田向着瀑布方向走过去,正在我胡思乱想着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的时候他带着我一头扎进了瀑布,才发现这后面果真别有洞天。 那个洞口之后,是一面嵌在山洞中的湖。 湖水异常的平静,似乎非常的大,看不见边际,在这山洞中好像大张的嘴,等待着吞噬进入其中的人。 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的看到脚下有一条铁链。闷油瓶捡起那条锁链,用力一拉,铁链的另一头连着的小舟被从水下拽出了湖面。 闷油瓶将我放在舟上坐好,然后跨上了船,撑起船篙,就向黑暗中驶去。 “小哥,这里是不是,太安静了。”划了一阵之后,我说。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有一种到了阴曹地府的错觉。 闷油瓶静静的撑着船,侧过脸,开口道:“吴邪。” “怎么?”难道周围有危险,我不禁警觉起来。 “对不起。”闷油瓶淡淡道。 对不起?闷油瓶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惊道。 “没有。”他摇摇头,“我只是,突然想对你说这句话。” 我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小哥,如果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我,每次都拖后腿,还要你救我。” “不必。”闷油瓶打断了我,而后又开始沉默。 该死的闷油瓶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我坐立不安。他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应该是我想多了吧,格了盘的闷油瓶只是在表达友谊,吴邪你个流氓不要瞎想。 我看着他撑船的背影,压抑的情绪却抑制不住的又一次翻涌了上来。 突然,闷油瓶一个踉跄,像是被什么拽了一下,接着整个人翻进了水里。 “小哥!”我惊慌大喊,看不见水下的情况,我也顾不得腿伤,深吸了一口气便跟着跳了下去。 这湖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水,寒彻骨髓,我打了一个哆嗦,寻找着闷油瓶的身影。只是这水黑的古怪,什么都看不清。 闷油瓶你他妈不能有事。 猛的我也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更倒霉的是正好是受伤的那条腿被粗暴的缠住,力道大的让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往着深处拉下去。 急速的下潜,周围的温度在迅速降低,压力越来越大,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去。缺氧和体温的流失让我的意识渐渐稀薄,伸过去拔匕首的手也因为失力而漂浮起来。 模糊的视线中我逐渐涣散的目光看向我的手,它的手指微微的向上张开,徒劳的想要抓住什么。 就像是奇迹一般,我看见一只手从上方扣住了我的。 接着闷油瓶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他揽过我的肩,贴上我的嘴唇。 氧气让我清醒了过来。看样子闷油瓶是没事,只是我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拽着我的东西还没松开,闷油瓶揽住我,一同被拽向更深的水底。 作者有话要说:  “‘模糊的视线中我逐渐涣散的目光看向我的手,它的手指微微的向上张开,徒劳的想要抓住什么。’这么没用的人是我?”声音从背后响起,正在码字的某一个激灵从键盘上抬起头,觉得后背生寒。 “那个,小、小三爷。”某很没出息发着抖转过头,看见那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正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某身后的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屏幕。 “你、你不觉得这样被救很有爱很浪漫吗?”某硬着头皮说道。 “是不错,攻受关系能正过来就更好了。”吴小三爷眯着眼道。 “吴邪,你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闷油瓶淡淡说着,走过去提起那个一脸赔笑的人的后衣领,“人我带走了,你继续。” ——所以,这一章的小三爷就是这样了。【愉悦脸 另外。某要滚去一个木有网的地方实习了 大概半个月 所以更新的话。。只能说回来之后会有很多存稿! 也有同学说写的越来越水了泪目 某会好好反省的【蹲墙角黑气压笼罩中 ☆、汪藏海 也不知道被从水下的什么地方拽了过去,猛然灌进来的空气让我备受摧残的肺终于活了过来。咳了好一阵我才能睁开眼观察着这个地方。 这是个十分眼熟的地方,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既让我放心找对了地方,至少不用没头没脑的乱闯,又让我觉得这一切说不出的诡异,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之前拽着我的东西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看来那玩意似乎不想害我,只想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只是它可能也没估算准我差一点就淹死在路上了。 我站起来,发现腿上的伤已然好了许多,慢点走路不成问题。 正感动于这逆天的复原能力,闷油瓶不声不响的一把拖着我的手腕,架在他的肩上。 “小哥,我没事。”完全不想继续拖累他,尤其是在他失忆的情况下总还是不想留给他一个废物队友的印象。 闷油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只是攥紧了我的手腕,让我的重量更多的分担在他身上。 就这样我一路纠结着按照梦中的路穿过了富丽堂皇的前厅,果然到了那个大殿中。 这个大殿完全不像是在地下,修建的富丽堂皇,恍惚让人觉得是在皇宫大殿,又或者是某某会堂的豪华宴会厅。 居然用了这么多的长明灯,我望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长明灯夜明珠狠狠咽了口口水。 而在大殿正中的圆形高台上,背对着我们,赫然立着一个身着白袍的身影。 “汪、汪藏海。”现实与梦完全重叠,使我一时有些接受不能。没想到,这里真的会有个人。活了好几百年的粽子?不,如果像梦里一样能说话的粽子还能算是粽子吗。 那个身影却没有想梦里那样转过来,而是在我出声的那一刻消散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为何我的脑海中出现一句话,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我站在那里傻了半天,才相信那个人影是真的不会再出现了。 “这算个什么情况?”我不禁问出了声。 闷油瓶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好在此处看上去并不危险,闷油瓶便让我坐在地上,他到四周查看可有异状。 我也抬头观察着这个大殿,这里的建筑风格和摆设都透露着些道法的味道。比如,圆形的天花板和正方的地面,正是天圆地方。每个长明灯摆放的位置也颇有讲究,可惜我不懂阵法,说不出什么名堂。 “吴邪,这里没有上去的路。”闷油瓶仔细转了一圈之后,凝重道。 闷油瓶都摆出了这幅表情情况的确不容乐观。按之前到达这里的路线原路返回显然不太可能,如果这里没有可以到地上的机关,很可能我们都要留在这里陪粽子了。 想不到要栽在这个地方。 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个鬼地方如此大费周张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困在地底下吗? 又一次仔细的检查仍然没有突破的闷油瓶也终于暂时放弃了摸索,半蹲在我身前。 “吴邪,”我看向他,闷油瓶却微微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他停顿了一阵,才道:“如果能出去,跟我回张家。” 什么?我愕然的看着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 跟他回张家?这五个字怎么看意思都是跟他回张家,可这又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瞥了一眼我的右胸,抓住我带着玉环的手腕,淡淡道:“你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如此尴尬的事被揭开,我哈哈了两声微垂下头,试图掩盖住情绪。 我一直安分守己尽职尽责的扮演着靠得住的好兄弟虽然最后还是拖了后腿,只不过不想把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了的闷油瓶吓跑而已。天上掉下个恋人好说,可是这个恋人是同性的,怎么也不太好接受。 说到底,我不过是不想被闷油瓶厌恶。只是这种话,要我怎么说出口。 “我很少做梦。”闷油瓶突然说,“但我最近常常梦到一些场景,都是关于你的。很多事我并没有印象,只是觉得,很重要。” 伪装的面具似乎裂开了缝,被我遮掩被我深埋被我刻意忽视的记忆还有情感正从那里泄露。无数的片段忽然迸发,眼前的闷油瓶和记忆中的闷油瓶逐渐重叠,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连同这个大殿都变得光辉美丽。 好像有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去。我颤抖着单手挡住脸,挡住闷油瓶的视线。 闷油瓶却握住我的手将它拉开。 “吴邪,不要哭。” 我,哭了吗。 我怎么可能哭,老娘——不,老子才不会这么没出息。 闷油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捧着我的后脑,在我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的脸轰的烧了起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大脑糊成了一团。 该死的闷油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几乎丧失了理智,猛的推开闷油瓶,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地上。 “亲个屁,老子现在就上了你。”我红着眼,喘着粗气道。 没想到听完我这句恶狠狠的话之后,闷油瓶那张面瘫脸居然在怔了一瞬之后嗤的笑了一声。我感到我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轻视。 “你腿有伤,别乱动。”闷油瓶声音带着笑意,却是十分温柔道。 不知怎的我觉得这句话有些微妙,被闷油瓶一亲而导致的精虫上脑迅速的恢复。清醒之后才觉得这个姿势简直让人无地自容。我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拉闷油瓶起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再找找出口。”我扭了扭脖子,无视闷油瓶被我扯开的领口,故作镇定道。 闷油瓶也装作看不见我的窘迫,也没有整理衣服,只是点点头便又去摸索。 我也不想再干坐着,干脆随意的走走看找找线索。 我仍然无法相信这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的地方难道只是为了放一段3d白袍人影? 走到高台附近,隐隐看见高台正中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在忽明忽灭的发着光。光线极为微弱,与其说是看见的,不如说是感觉到的。 我抱着反正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的念头掏出匕首果断的撬开了那一块砖,露出了那里面的东西。 玉环? 我撩开袖子对比着手腕上的玉环,看上去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这玩意还真的有第三个?我想起曾看到的那张照片,难道照片上是这个玉环? 于是我便想把那个玉环取出来看个仔细,没想到手刚刚碰到玉环,就好像触电一样有什么东西顺着指尖瞬间窜入我的身体。 “啊!”我痛苦的滚在地上,如同掉进了炼狱火海,浑身都在燃烧着,下一秒又像是进了冰窖,连牙齿都在打颤。 “吴邪!”闷油瓶急切的声音在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却没有办法回应他。 血液都沸腾翻滚了起来,全身每一处都是像是被滚油烧灼的剧痛。细胞像是被什么东西撑满,我觉得身体的负荷已经到了极限,下一秒就会被撑开无数裂口。 右胸上的麒麟已然脱出了我的身体,环绕在我身边。麒麟的头俯在我的额上,源源不断的气息传来舒缓着体内狂躁的能量。 铛。 躁动的能量瞬间被压制,清冽的声音传入脑海。 铛。 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理智逐渐恢复,辨认出这个声音,似乎是玉环碰撞所发出的。 铛。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一瞬间所有痛苦如潮水般褪去了。 极痛苦之后便是极度的美妙。像是被温泉浸过身体的每一寸,舒服的想大喊出来。 我看着自己笔直立在高台上空,浑身的感觉说不出的妙。从头到脚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生命力,甚至觉得整个天下都在我股掌之间。 世界是如此的渺小,我微笑着看天地万物匍匐在我的脚下,接受着他们的朝拜。 我看着我伸出了手,向斜上方云淡风轻的一划,巨石铸成的墙壁轰然裂开,生生在山体中开出了一条道路。 我感觉到我露出了个冷笑,负手凌空漫步向那个裂口走过去。 闷油瓶沉默的跟在我身后。 肆意的一路向前走完全不曾在意走向,不论遇到什么阻碍只要一扬手就会出现新的路。天下没有什么拦得住我。 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没用多久,前方便出现了光线。 我从最后那个裂口中一步迈了出来,转身看见一直沉默着的闷油瓶也翻了出来。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骤然失去意识。 “吴家小子,这种感觉怎么样?”那个无比耳熟的声音响起,我一个激灵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是金碧辉煌的圆形天花板。这个地方?我不禁错愕。我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可能还在那个大殿中? 而此刻我正盘腿坐在高台正中央,整个大殿只剩下我一个人,闷油瓶呢?还有那个声音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汪藏海?”我皱眉道。 “我等你很久了。”那声音缓缓道,语气听起来莫名有些怅然,“应该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 明天还有更新~ 总觉得剧情有点戳不中点好无力= =。。 ☆、闷油瓶的目的 这到底是人是鬼?我不由戒备起来。在这里遇到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 “不枉我等了这么久,”那声音却突然变得愉悦,“终极,狗屁终极,哈哈。还不是被我玩于鼓掌。” 虽然这个老疯子的疯言疯语我没有完全听懂,但我也听的出来,我所遭遇的这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想开口问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汪藏海的声音继续响着,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我的推算果然正确。终极将会降临在吴家后人身上。” 吴家后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在我身上?而且他妈的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终极。 汪藏海却停止了他的自白,终于想起了这里还坐着个群众演员。他冷哼了一声,道:“去吧,吴家小子,你终将想起一切。” 不等我在心里咒骂他眼前就骤然陷入一片漆黑。 一睁眼看到天空的瞬间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要是还在那个鬼地方真不知道要找谁哭去,说不定百八十年后还能被张家人刨出来。 接着眼前一道寒光,我刚刚放松的心情仿佛被整个冻住,寒到了心底。 这道光太熟悉了。那是闷油瓶那把黑金古刀的光。 身体在大脑之前做出了反应,就地一滚侧过了第一刀。 闷油瓶面无表情,就跟砍粽子一样干净利落的向我招呼着。操蛋的是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的身体用不上劲,只能狼狈的躲避着,一不小心脚下失力不可避免的摔在了地上。 闷油瓶的刀却没有丝毫迟疑的当头而下。 那一刻好像时间都停滞了。 不管是谁换位到我身上应该都会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命运多舛的。那个没多久之前还巴巴的让你跟他回家的人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抡刀就砍,谁能接受得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黑金古刀距我的脖子越来越近。 不想承认的是,我已经放弃抵抗了。 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死在黑金古刀下,只希望日后万一万一闷油瓶想起来这事,别后悔。 就在刀光落在我身上的前一秒,一个粉红的身影从天而降挡在我面前,接住了闷油瓶的刀。“小邪,你怎么样?”救我的这个好汉居然是失踪已久的小花,他扭头问我的情况,不忘用他的棍子招架着闷油瓶的攻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脑中想了很多,已有了打算。 “小花,别打了。”我坐起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他们两人真的停了下来,僵持在那里。 “小邪,你要是活腻了就跟我说,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能赶上最后一刀的。”小花虽然满是嘲讽,但深锁的眉头泄露着他的关心。 怎么以前没发现小花这么傲娇。 还是有些晕,我撑着地站起来,用力晃了晃头,稍稍清醒了一些。 我默默的吸了几口气,转向闷油瓶,尽量摆出一副平淡的语气,说:“小哥,我吴邪这条命要不是一次一次被你捡回来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要拿去,说一声就好,不需要你动手。” 我看不到闷油瓶藏在刘海下的眼神,抽出匕首,默念了句阿弥陀佛,就往胸口刺去。 “小邪!”小花不可置信的喊着我的名字。 匕首被飞来的石子打落了。被划破的皮肤涌出血,不一会就晕开了一片。 闷油瓶收了刀,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去。 看着闷油瓶的背影出了视线,我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失去了力气。 小花立刻接住我,眼睛微眯道:“小三爷,看你这一副被甩了的颓废样子我真想把你丢回地下去。” “解当家,你变了,真怀念我那个温柔善良的小花妹妹。”我有气无力道。 “哟,吴邪哥哥,你又不娶我,管我温不温柔。” 心理生理的疲倦让人有些招架不住。我把头砸在小花肩上,低声道:“我用命去逼小哥做选择,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小花轻声说。 大概就是因为得到了,才会为自己卑鄙的做法而抬不起头。 我早就看得出来,闷油瓶到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观察我,或者说是监视我。而闷油瓶这么做的原因,大概就是张家守护秘密的方式。 而他没有立刻动手,应该是他不确定我究竟有没有触碰到那个秘密的底线。 而且,我也能感觉到,闷油瓶动摇了。于是我干脆以退为进,闷油瓶果然放弃了杀我。 虽说这么做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刚才动手的时候的确是下了狠心的,如果闷油瓶没有制止我,就不是留着点血这么简单了。 可以说是我赌赢了。闷油瓶现在不杀我,他以后也不会这么做了。虽然他走了,但我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身为一个男人,用这种矫情的手段利用闷油瓶的感情,太难堪。 甩掉心里那一点因确定对闷油瓶来说我还算是有点地位而产生的一点窃喜,我思索起闷油瓶会突然动手的原因。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确定了我是应该被抹杀的。 只是,在摸到那个玉环之后事情,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听完我的话,小花勾起笑,道。 “不知道。”我摇头。 “我大概知道一些。”小花说,他一挑眉,“吴邪哥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额头的青筋突地一跳。 “哟,花儿爷,你捡到小三爷了。”我一回头,看见黑眼镜和胖子扒开灌木穿了过来。 “我说天真,你也太能跑了,一会被粽子拖到地底下一会又跑到地上了,这速度,比老鼠打洞利索多了。”胖子嚎道。 我跑过去拍了拍黑眼镜的肩,然后一把搂住胖子的脖子又用力捶了捶他的肚子。 他们都没事,太好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荒山野岭的能找到这里还真不容易。 “你这动静那么大我和黑爷就跑过来看看热闹。”胖子说着,指了指我身后。 我转过去这才注意到那个巨大的裂口。 “这是……什么?”这是炸药炸的吗,这么深的裂口,而且一点没坍塌,这手艺真不错。 “回去详谈。”小花拍了拍我的肩说。于是我们就跟着小花下了山。 “看不出嘛,小三爷,你也挺狠的。”黑眼镜笑眯眯的看着我胸口的血迹,道。 “你也是,挺能忍的。”他们刚才应该是一直在树丛里,也不知道黑眼镜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胖子也待在一边看好戏的。 “伤好了?小三爷。”小花挑眉道。 过滤掉他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我问:“你那边解决的怎么样了?我三叔呢?” 没想到小花颇为鄙视的瞥了我一眼,说:“在你吴小三爷千里寻夫的这几个月该查的事都差的差不多了。吴三省回长沙坐镇了,我先来接应你。” 我一听查到了就来了精神,忙问:“是什么人?” 小花停下了脚步,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张启山。” “怎么可能?张大佛爷不是早就死了吗?” “要不是早死了,我和你三叔能查这么久?” 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汪藏海就玩的我们团团转,又来一个死人凑热闹。先不问为什么张大佛爷还活着这种走进科学解决的问题,我问:“那这个张大佛爷想干什么?” 小花面色微凝,“没人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他要做的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事情有些意料之外,但好歹知道对手是什么人了。有了头绪让我的心情略微好转。只是,要怎么做呢? 在树林中找到了我们的车,刚一上车我就累得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间民居中了。 小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正低头玩着手机,见我醒来他抬起头,说:“睡够了?” 我揉了揉头发又看了眼小花怎么看都有些算计和饶有兴致的眼神,“还差点。”说着就躺了回去一把用被子盖住头。 “天真快别睡了赶紧让我看看你那超能力。”胖子一边嚷一边掀开了我的被子。 我只好起来,无奈的当小花的小白鼠,演杂技给胖子和黑眼镜看。 “小邪,坐这里。”小花起身,让我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 我不明所以的坐在那里,小花按住我的肩膀,盯着我,认真的说,“小邪,你身后有一扇窗户。” 我点点头,刚才就看见了。 “后面有一片草地,还有一颗树。”没注意到这些,我不自觉想回头看,小花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制止了我的动作。 “小邪,相信我说的。”小花微微一笑,道。 我只好再次点头。 “树边停着一辆车。”小花继续道,“发动机有问题。”说完他顿了一会,接着说:“车是我们开来的那一辆,发动机老化了,被太阳直射了几个小时。” 我完全不知道小花是在做什么,发动机老化又被外面的大太阳直射,会不会自燃? 正想着,小花说:“啊,着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虐不动!!! 明明感觉应该是很虐的剧情怎么就觉得不够呢 某是已经晋升为后妈的节奏了嘛 ☆、小三爷的实力 小花话音刚落,热浪就从背后铺天盖地而来。玻璃一瞬间破碎,迸裂的碎渣在火焰的烘托下折射着绮丽的光芒,四散飘落。 不知道为何而呆滞了一秒的小花回过神来立刻将我按倒。胖子也骂了一句“卧槽”和黑眼镜迅速卧倒在地,躲避着火浪。 等到撩人的热浪终于过去之后,我抬头环视这满目狼藉,犹豫的问:“小花,你这车自燃的动静会不会太大了。” 闻言黑眼镜挂着欠揍的笑拍拍裤子站起来,而胖子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半响说不出话。倒是压在我身上的小花似笑非笑道:“吴邪,我还是低估你了。” “我草天真,你这超能力,也太凶残了。”爬起来的胖子缓过劲来,眉飞色舞的嚷着。 小花将我拉起来,我还没弄明白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试探的问:“这些是我弄的?”说出来我就觉得不太可能,要真能在自己都无意识的情况下搞出这样的爆炸来,我都可以当超人拯救世界了。 “这样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好办多了。”黑眼镜笑眯眯的说,他也厉害,爆炸都没把他的墨镜震掉。 小花嘴角一勾,“没错,把吴小三爷往那一丢就搞定了。” 我忍不住拍了拍小花的肩,语重心长道:“你们真的不觉得应该先解释一下吗?” 小花冲着窗外的狼藉努了努嘴,说:“你看。” 黑眼镜在一旁补了句:“你做的。” 原、原来我真的是超人。 听完小花关于我身上所具备能力的推测,我愣在那边不知道如何反应。 不可能啊。 我环顾了一圈,指着桌子上剩下的唯一完好的玻璃杯,半信半疑道:“破!” 玻璃杯好好的,动都没动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能力并不能完全的发挥。”小花解释道,“目前我们知道,要利用这种力量,需要你相信某件事发生,它就真的会发生。” 这听起来,有点像青铜神树,也有点像,之前灵魂状态时的能力。 但这个力量,从刚才的爆炸就能看出来,比那些小打小闹的都要强大太多了。 胖子突然开口:“我怎么觉得我们的处境比较危险。”他瞥了我一眼,神情纠结,“你说就天真那脑补能力,什么事儿遇不上啊。” 小花脸色微变,黑眼镜倒是无所谓道:“别担心,直接打晕。” 离开了山东我们一行人杀回了杭州。 还没来得及会铺子看看,小花就拉着我们马不停蹄的开到了三叔铺子门口。 仔细想起来张家古楼之后就没见过三叔了,他还是老样子。我们进去的时候,三叔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盏茶,他拨了拨茶,抿了一口,才道:“都坐。” 都就坐以后,三叔问了问我的情况,然后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大侄子,”三叔说,“哑巴张没跟你一起?” “小两口吵架,不碍事。”胖子说。 我瞥了胖子一眼,想着这事不好解释,便由着胖子胡扯了。 三叔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再开口时却换了个话题:“陈皮阿四死了。” 我还想着三叔这弯转的真够急的然后猛然反应过来,忙问:“死了?怎么死的。”陈皮阿四的身手极好,身体也挺硬朗的,在云顶天宫的时候还风风火火的呢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死了。 小花的表情猛的变了,他眉头紧锁,道:“老九门只剩下吴家了。” 我吓了一跳,小花这意思怎么好像老九门除了吴家都死光了一样。 三叔见我一脸惊讶,便解释道:“从我们去西沙的时候到现在,老九门接连出事。霍家、解家内乱,齐家换了家主,之后不是换家主就是死掉重要的人物,现在陈皮阿四一死,老九门就剩下吴家还没出事了。” “这也是张启山干的?”我问,老九门如今只剩个名头,零零散散的倒斗的事也没几家在做了,各家行事低调,却还被搅了出来。 三叔猜到了我所想的,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他们真的干净了吗?你爷爷的计划这么多年才让吴家退的差不多,只留下我在外面挂着名头,只有你小子倒自己往斗里钻。” 闻言我也有点讪讪的。不作死就不会死,说到底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该来的总是回来。”小花说。解家和霍家这段时间一直是秀秀一个人在撑着,不过秀秀倒是机警,立刻停掉了生意带着两家人从众人视线中隐退。现在解家和霍家明面上是散了,实际上一切平安,实力反而都保存了下来。 “大侄子,你可知道二十多年前科考队的事?”三叔说。 三叔居然会主动跟我说□□。当年的事就像某种诅咒,问谁谁都缄口不言,线索也被弄得乱七八糟,查出来的东西根本没什么用处。 听三叔说完,我才知道原来老九门这么多年一直没闲着。(科考队什么乱七八糟的参考三胖子原著吧,某就偷个懒不再叙述了。)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11节 “就算他们真的知道了终极的秘密,他们要用它来做什么?”我问。 三叔放下了茶盏,手指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他们要的东西,就在这下面。” 听过了三叔和小花的计划,我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事情不好做,但有了对策总比没有强。 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听起来十分的简单。 三叔将我带到了他的地下室。 “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大侄子不用怕分心。”三叔说,又转向小花:“雨臣,你来告诉他怎么做吧,我先上去了。” “三叔放心,这里交给我了。”小花说。听到这两人的称呼我心道这大小俩狐狸,怎么这么熟了。 小花让我坐下,说:“小邪,听我说。”这场景让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当时这情况不是造成了不小的爆炸吗。 “好好听我说的,不要瞎想。”小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道:“三叔铺子地下,是一个地宫。” 之前三叔说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后才知道他将这附近的房子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买了下来,好看守着这块地。 我闭上眼,照着小花所形容的想象着这座地宫的规模构造。 “就在你脚下的位置,”小花描述完地宫,接着说:“有一口陨铁造的棺椁,长4米,宽36米,高219米。重12吨。” 棺椁的外观浮现在脑海中。 “棺椁中封着一个东西,有十二只手,是最后的万奴王。”小花说。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不敢相信的问,“而且你的意思,他还是活的?” 小花点头:“不知道是谁用了什么办法做到的。你三叔得来的消息,那玩意的确是活着的。” 张大佛爷想把这万奴王弄出去干吗?收门票展览吗? “别管他们想干什么,这东西都不能留。”小花正色道,“棺盖的封印松动了,墓穴的浊气钻了进去,然后万奴王的身体化成了粉末。” 我只是顺着小花的话想象着那个场景,过了一阵,我睁开眼,不敢确定的问:“小花,这样有用吗?” 小花还没开口,胖子突然闯了进来,大声叫道:“卧槽天真!万奴王化成粉粉了!” 我才真正相信了自己的力量,不由得又脑补了下那个画面。 “可以了。”三叔出现在门口,笑着说。 小花闻言明显的松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我看着小花的表现,才明白胖子刚才的话只是说给我听的。而我也是在听了胖子的话之后彻底相信了万奴王灰飞烟灭的事,于是那倒霉的万奴王真的碎成渣了。 也就是三叔过来的时候这件事才算是真的成功了。 “万奴王真的挂了?”我倒是先怀疑了起来。 三叔怕我瞎想立刻招呼我到了楼上,黑眼镜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面摆着个香炉,里面插着一根熄了的香。 “小三爷,成功了。”黑眼镜笑眯眯的说着,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坨粉末。 看不出那坨粉之前的样子,但可以肯定是与万奴王有关的东西,黑眼镜他们家族是有些秘法的,用这东西监视万奴王的状态倒也不足为奇。 “比计划还要顺利。”小花说,“不然还有不少后续的计划,直到你成功。” 我顿觉这种能力也不是好事,需要面对别人掏心掏肺的忽悠,还需要正儿八经被骗,才能发挥作用。 可是我隐隐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回到铺子,打着盹的王盟醒来看到我时,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老板,你回来了!”王盟战战兢兢的打着招呼,望我身后望了望,诧异的说:“咦,张小哥没跟你一起?” 闷油瓶跑到哪里去了我也没底。交代了几句,挥了挥手让王盟自己待着,我就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又来了~ 明天还有木有更新要看今天想不想的出来了= =。。 一到勾心斗角就有点无力 不知不觉这篇居然破了十万字 虽然真的不算长吧 不过对于某来讲已经是生命的奇迹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下卷到这里进度差不多有三分之二了 似乎小哥的戏份有点少啊 囧 我 我尽量加戏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爱你们呦~ ☆、乔装 其实我十分担心闷油瓶,但又一点都不敢想,生怕万一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那坑爹的力量一发作闷油瓶就遭殃了。所以一直忍着不去思考关于他的事,只要有一点往闷油瓶那偏就立刻转移注意力。不得不说这样做又辛苦又憋屈,可是只要一想到万奴王的惨状就立即打起精神管好自己的思维。 翻来覆去的被自己折腾着睡不着,倒是想起了黑眼镜那句直接打晕。一咬牙挑了个不太值钱的砚台,冲着后颈就敲了下去。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铺子里无所事事的养了几天,三叔他们由于担心我那奇怪的能力影响到他们的计划,于是万事不叫我操心只让我到时候听他们安排。三叔还特意交代让我千万什么都不要想。我乐得清闲,每天教训教训王盟看看书做做生意小日子过的也不错。 我翻着以前的笔记,想碰碰运气找找看有没有关于张大佛爷的线索。 可惜怎么看张大佛爷都应该早登了极乐,没道理还活着。不过想起汪藏海又觉得这世上什么事不可能呢,张大佛爷也是张家人,说不定也能开个什么挂。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解雨臣。“花儿爷。”我接起,看样子终于有结果了。三叔他们做这个计划也有一段时间了,潘子早就按计潜入在张大佛爷手下。他们这几日都在商量着具体行动。 那边小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愉快:“小邪,收拾收拾,准备上路了。” “这不等着解当家亲手送我上路么。”我笑道,跟小花又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前来接我的是三叔的手下。车停到一处不知道属于什么人的宅子门口,这宅子一看上去就知道有年头了。阴森森的,倒让我想起了点天灯那次躲藏的地方。 我推门走了进去,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进了大厅。一进去我就愣住了,厅里等我的几个人,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一个是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非常斯文的男子,冲我礼貌的笑着微微点头;一个油头粉面穿着考究西装的胖子,一副财大气粗的土豪模样;还有一个是身材火辣的女子,见我打量她毫无顾忌的抛了个飞吻。 这是? “胖子?”我对着那个看起来无比富贵的人犹豫道。 “卧槽天真,这都被你认出来了。”一开口就暴露了,这个胖子还真的是王胖子。他咂着嘴道:“我还说这易容挺好的,胖爷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我不忍心告诉他,其实是胖子的这肚子辨识度太强了。 我又看看剩下的两个人,既然那个是胖子,那么剩下的两个应该就是—— “黑眼镜,小花。”我无奈道。 金丝眼镜的男子微微一笑,颔首。没想到这黑眼镜演技也不错,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一副痞子样装这幅斯文尔雅的样子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一点都不像衣冠禽兽。 至于小花,缩骨他也是会的,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他这魔鬼身材怎么弄的。 小花见我看他,斜倚在椅子上冲我抛了个媚眼:“吴邪哥哥,这么盯着人家是喜欢上人家了吗?”声音也是十足的妩媚。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喝了两口茶,等着他们交代。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佳,刚从德国回来,是个医生。”黑眼镜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笑道。 “这个能有人信吗?”我话音刚落,黑眼镜就掏出个东西晃了晃,我一看,都是德文。一眼扫过去大致看出解剖学什么的。 “医生执照。”他一扬眉得意道。 “胖子,你呢,哪家的煤老板?”我转向胖子,说。 “胖爷我啊,”胖子拍着肚子,“岳半旺,胖爷我可是德国籍的古董收藏家。黑爷可是我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黑眼镜拿的执照上面写的可是解剖学学位。我忍住了笑。不过胖子这个化名真没诚意,岳半旺,不就是月半王吗,这种随口胡诌的身份真的可行吗。 “吴邪哥哥,”小花开口道:“这你放心,姓岳的胖子现在正在解家做客。” 还有这么个人,没想到他们连这些都准备好了。 小花笑的灿烂,又说:“至于人家呢,是你的妻子,齐羽哥。” 齐羽? “这个身份最保险。”小花道。 也是,当年齐羽参加考古队的活动之后可以算作下落不明,我倒是知道他被关在格尔木疗养院变成了某种生物,同在那里的霍玲变成了禁婆,齐羽的情况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只不过我原以为齐羽是张大佛爷那边的人,现在看来,既然他们让我以齐羽的身份行动,说明似乎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小三爷,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啊,不对,你确实不知道。”黑眼镜说。 我知道他们是想利用我故布疑阵把对方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方便他们行事。而且如此既能迷惑对方又能防止因我的能力产生不利效果。不得不说这个布置是很妥当的。 再说,让我来扮演失忆之后的齐羽,连易容都不用。 去长沙的路上,胖子在副驾上呼呼大睡。中途小花接替黑眼镜去开车,黑眼镜就坐到了我旁边。 “小三爷,”黑眼镜凑过来,说道:“你现在对于哑巴,怎么看?” 黑眼镜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我转头看他,黑眼镜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我捏了捏眉心,苦笑道:“不知道。” “这样啊。”黑眼镜瞥了我一眼,坐正,推了推金丝眼镜。 “说到底,还是我欠小哥比较多。”想了想,我说:“你说他一个人失忆下斗再失忆过了这么久,身上又背负着什么张家什么终极,他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都扛了。想起他只觉得心疼的要命,不管他认不认吧我好歹还是他张家的族长夫人呢,也能帮他分担的。”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何况,我怎么可能因为这谁喜欢谁谁忘了谁这种小事去记恨他,都是大老爷们,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愧是小三爷。”黑眼镜说,“你觉得呢,牡丹。” 不知道小花是出于什么心态才给自己化名牡丹的。黑眼镜问完,小花却没回答。 车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在这片沉默中坐了这么长时间车的我也有些困,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小花叫醒我的时候,已经到了酒店。 我拽了拽西装,带上了一副无框眼镜,调整好表情,下了车。小花挽着我的臂弯,一行四人进入了酒店。 为了不引人怀疑,我和小花一间,黑眼镜胖子各住一间。 “早点休息。”黑眼镜挂着笑,冲我和小花道,然后进了房间。 这酒店十分气派,房间也很豪华。住惯了阴冷的墓室和我铺子上面的小房间突然住进这样的地方还真有点不习惯。 可能是赶路的原因,的确很累,只想赶紧洗了澡好好睡个觉。 对着浴室的镜子,却发现我的两鬓居然长出了白发。我摸了摸那块头发,还真是新长出来的。 这是什么时候长的?至少去山东之前,这里还是黑的。 还不到三十岁就白了双鬓,让人看到还以为我有多苦大仇深似的。再看看这张脸,眉型被小花修过之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加上斑白的鬓角,还真不太像我。 出了浴室我跟小花开玩笑的抱怨了两句我的白头发,小花怔了一下,神情却有些怪异,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了会,就进了浴室。 我看着浴室关上的门心里奇怪,小花这一路上都挺沉默的,到现在也不太说话。难道是缩骨不舒服导致的后遗症吗? 摇摇头不再多想,身上很乏,倒在那张大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梦中似乎有谁轻抚着我的鬓角,低声叹息。 第二天,便见到了张大佛爷派来接待我们的人。 我只能说冤家路窄,来的人,正是张海客兄妹。 他见到我的时候明显的僵了一下,但我摆出一副谦虚却不可靠近的样子,疏离而礼貌的冲他微笑。张海客半信半疑,之后神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小花一直挂在我身上,尽职尽责的表现着狐狸精的样子,一脸高贵的鄙夷和防备着张海杏。 张海杏倒是一直打量着我和小花,一脸纠结的想要问什么,又被张海客的眼神挡回去。 “几位老板,”互相介绍过之后,张海客道:“不知道东西可带来了?” 我按计划只需要微笑就可以了。 胖子说:“当然带来了,不过这东西你也知道,金贵得很。” 张海客点点头。 “所以,我们得拿给你老板看。”胖子气都不带喘的就说了出来。 其实我都不知道他们要交易的是个什么东西。张师兄妹的老板,十有八九就是张大佛爷。 张海客面色一变,又挂起笑,道:“实不相瞒,几位老板,我家老板这几日有事外出,并不在这里。不如——” 胖子不等他说完,立刻打断道:“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到你老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小伏笔应该也猜到了吧 啊啊啊前一章还吐槽小哥成了渣攻 下一章就问我要小哥 你们的节操呢!!! 小哥会有的! 至于更新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写地上的东西可比地下的要死更多脑细胞 ☆、张大佛爷的身份 “张先生,”小花开口,那七分媚惑三分冷艳的娇笑看着我心里一颤:“这东西有多重要您也是知道的,恕我们不敢疏忽。我与我先生刚回国,也想到处转转。多等几天不碍事的。” 我心里暗笑,这胖子和小花,脸皮真够厚的。只说东西贵重而自己又愿意多等,张海客再说什么也只显得他用心不诚,况且他也知道,这交易的确重要,不敢怠慢。 看到张海客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我心中越发畅快。秦岭的事我还记得,要不是这身体好到变态我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当时就觉得他们应该不是闷油瓶那边的人,没想到是张大佛爷。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这张家兄妹也着实不简单,当时洞穴即将坍塌情况危机,我和胖子也是在小哥指点下才狼狈逃出的,我还断了肋骨,他们居然也活着出来了。 我又望了望张海杏,她似乎学乖了不少,在一旁气的眼睛都圆了也没骂出来,果然有进步。“几位老板,这事,我需要先跟我们老板商量一下,还请几位稍作等候。”犹豫了一阵,张海客有了决定,陪着笑道。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不怪你浪费我们的时间。”胖子摆着手说。 张海客于是到外间打电话。他们这房间隔音真不错,我居然完全听不到他电话的内容。 没过多久,张海客回来了。 “不好意思,几位老板,”他说,“我们老板答应见几位,不过他三天后才能回来。不知几位老板是否方便?” 三天后?我直觉拖延这几天不是好事。但当下也不好说什么。 “方便方便。”胖子大咧咧的说。我现在算是感受到了胖子的厉害之处,一般人对于他这样近乎无赖的行径还真是没什么办法。 “实在抱歉,还请几位见谅。”张海客十分客气的送我们出去。 我记得张海客也不像是这种能屈能伸的人,之前见他的时候可是傲得很,突然这么谦恭,让我觉得更加奇怪。 一瞬间我都想开口说不要去了。 小花捏了捏我的胳膊,轻声道:“别担心。” 我点点头。应该是我多虑了。 到了酒店,我好奇道:“你们要交易的是个什么东西?能让张大佛爷的人这么慎重。” “小三爷,你见过的。”黑眼镜说着,毫不在意的丢给我一卷东西。 我展开一看,战国帛书。 这东西掀起了多少血雨腥风,也是靠着它我们才找到瓜子庙下面真正的玄机。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黑眼镜怎么舍得拿出来。 “这玩意对我们就是垃圾,不过对他们可就不一定了。”胖子得意道,“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该拿的也都拿走了。这玩意就算赏给他们了。” “这东西换张大佛爷的秘密,不亏。”黑眼镜叼着根烟,翘着二郎腿说道。 不过就算这么说,这战国帛书的价值仍是不容忽视的。他们肯拿它出来作饵,只能说明这次的行动至关重要。 我也能猜到,他们非要见到张大佛爷的目的,无非是探一下底。否则连他是人是鬼我们都不知道,还怎么对付。况且直接明着来探查,张大佛爷的人再厉害一时也不好拿我们怎么样。 不过这张大佛爷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牡丹,还是把你先生打晕吧。”黑眼镜见我陷入沉思,调笑道。 小花却盯着我看了两眼,皱起了眉,说:“吴邪,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疑惑的看着小花。 “累了就早点睡。”小花说,又补了句:“吃饭再叫你。” 这么一说我确实困了,也不多说就先去睡觉了。 这段时间以来总是感到莫名的疲惫,特别想睡觉。好像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不过一次是陨玉对灵魂的影响,后来一次是因为灵魂形态借用终极的力量导致精神力不足。 难道。我不由警觉起来。我现在所能使用的力量,比当初的要强悍霸道太多。那使用这种力量的代价又是什么? 忽然就想起两鬓的白发。 不能再想了。我猛的晃了晃头。万一成真的了就麻烦了。 在我向某种动物学习中渡过的这几天,小花他们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不是我偷懒,一是为了保险还是不让我知道计划的好,二是我身体状态确实不好,以防到时候出岔子现在让我养足精神才好干活。 张海客告知的地方是在郊外的一栋别墅。 下车前,小花按住我,嘱咐道:“吴邪,不管一会怎么样,别靠近张启山。”小花的眼神莫名让我心跳乱了一下,还来不及认真看他便很快微垂下眼错开了视线。这样说来,其实这几日都不曾与小花视线接触过。 虽然奇怪但我还是笑道:“放心,万一出事我一定跑得比谁都快。” 我和小花跟在胖子和黑眼镜身后,由张海客带路进了别墅。 这宅子里隔几步就有几个保镖,这张大佛爷果然财大气粗。到了一个大厅处,张海客停下来,推开了门,道:“请。” 门后面还有个屏风。我们绕过去,就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张大佛爷。 他背对着我们,腰板很直,要不是他的头发几乎全白,我也不敢确定他的年纪。从笔挺的站姿能看出以前是个军人。 “佛爷,人来了。”张海客行了个礼,道。 张大佛爷转过身,目光如电般扫过我们,最终定格在我脸上。 与他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我浑身一震。灵魂在微微颤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从我身上浮现。 这个人、这个人是—— 无数杂乱的片段从我脑海中飞驰而过,我确定很多片段是完全陌生的,那不是我所经历的。那些应该是眼前这个人的经历。 我脸色全白,小花立刻撑住我不稳的身体。 “我还想是谁非要见我,既然是你,来了就不用走了。”张大佛爷看着我,漠然一笑。 随着张大佛爷的话四周出现了数十保镖,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们四人立刻背对背防备着,而我正对着张大佛爷。 我冷笑,既然知道身份了,那接下来的事也好办了。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干掉就可以了。 就凭这么几个人,不信拦得住我们。 “这东西,为你准备很久了。”张大佛爷说着,打了个响指。几个保镖按下了几个按钮,厅中的窗帘全部拉开。那窗帘之后居然不是窗户,而是无数面镜子。 一瞬间脑海中白光一片,剧烈的头痛剥夺了我的意识,我抱住头跪在了地上,满脑子都是尖叫。他妈的,这种东西,为什么这里也会有? 窗帘后面的镜子也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瓜子庙隐秘地宫的镜阵。那次我大概就发现了,这东西是专门针对我的。 “啊!”我终于忍不住大叫,随着这一声喊拥堵在脑海中的能量洪水决堤般倾斜而出。离我最近的胖子几人都没能幸免被这能量狠狠冲击了出去。 门口的屏风飞了出去,屋子里的保镖七仰八叉的躺在各种地方嗷嗷的叫着。 张大佛爷似乎未能预料到这一情况,他冷哼一声掏出枪,指着我:“真麻烦,力量控制不住,你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刚才喊出来之后疼痛缓解了许多,但不知为何提不起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大佛爷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 我却被猛的扑倒。小花嘴角还带着血,面带焦急的问:“有没有事?” 幸亏小花动作够快,躲过了子弹。 “没事,只是用不上劲。”我苦笑道。 “有我。”小花说着,把我拉起来,让我靠在他身上。 小花现在还是女人的样子,靠着倒也舒服。黑眼镜和胖子身体好也没怎么受伤,此时也站了起来准备应战。 张大佛爷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们跑得了么。”语毕,更多的保镖涌了进来。 这下麻烦了。就我们几个人想对付这么多人难度很大。光凭人海战术就能累死我们。而且我现在完全用不上力气就是个累赘,而更糟的是,我已经在强撑着保持清醒,但我感觉到我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僵持间,突然听见几声巨响。整座别墅都晃动了起来。 爆炸? 紧接着外面开始传来惨叫声。 门口的保镖一个个倒下,然后又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了另一群人。 这架势,只在枪战片里见过。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黑西装粉衬衫的人在后来的一群人让开的路中款款走了进来,拿着手机头都没抬,随意道:“那些人,直接打死,算我的。” 小花?我疑惑的扭头看着这个正揽着我的腰支撑着我的人。 咔咔咔骨节错动的声音清晰的响起。女式衬衣扣子被撑开,露出了底下的纹身。 “小哥?”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面具摘得草率还惨留着一些痕迹,下面露出的皮肤比面具还要白。 闷油瓶一把扯掉假发,干脆直接把我扛在了肩上。 “动手。”闷油瓶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不负众望的回来了~ 脑补了一下小哥的形象还是决定不写出来了 更新的话仍然期待后天吧 这篇想改个名字啊 不知道有木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还有不要吝啬评论啊啊啊 就指这个活了= =+ ☆、一场虚惊 小花带来的人迅速的与张大佛爷的保镖对上,一片混战。胖子大吼一声抄起椅子抡开了周围的人,那架势吓得张大佛爷的保镖一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靠近。 闷油瓶抗着我一个健步冲向了张大佛爷,和黑眼镜两人配合着交起了手。 这张大佛爷再厉害也不是闷油瓶和黑眼镜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制服了。 见老板都被制服了,那些保镖便不再抵抗,纷纷丢掉武器投降。 胖子靠近张大佛爷,瞅了半天,嚷嚷道:“天真快告诉我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闷油瓶把晃得七昏八素的我放下来,我缓了一会,才情绪复杂的开口道:“幸会,西王母。” 这句一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张大佛爷,一个个跟见了鬼一样。 “天真,你说的西王母该不会是蛇沼鬼城的那个西王母?”胖子问。 我好笑的反问:“你说呢。” “居然还是个大人物。”黑眼镜勾起嘴角,道。 张大佛爷抬起头,眼神闪烁,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齐家小子,我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说来听听。”我说,暗道这西王母现在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西王母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留我一命。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对你们没有威胁。” “不行。”闷油瓶斩钉截铁道。 西王母未料到闷油瓶直接就拒绝了,面色微变,不死心的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身上是什么力量吗?” 我一笑,摇摇头:“没兴趣。” 西王母咬了咬嘴唇,但这个动作用张大佛爷的身体做出来效果十分的怪异。她说:“那我告诉你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行,你说吧。”我心念一转,道。 “你怎么保证你不杀我?”西王母说。 跟她废话这么久真有些累,我半靠在闷油瓶身上,道:“你不信就别说了。胖子,给她个痛快。” “我来。”闷油瓶淡淡开口。 西王母这才发觉我们对她的秘密真的毫无兴趣,面露惊恐,道:“不行,你们不能杀我。” 闷油瓶掏出把枪,对着西王母的眉心,道:“占张家人的身体,死。”语毕,枪响。 张大佛爷倒在血泊里,眉心一个洞正往外涌着血,那血还不是正常的颜色,有些发黑。 这就解决了?比想象中简单太多了,我做着对付血尸的准备谁知道连个粽子都没有。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来。 闷油瓶见我体力恢复了一些,便放开我上前查看张启山的尸体。张家人死后是要葬入张家古楼的,张大佛爷怎么被西王母惦记上的还真是件奇妙的事。 在我和西王母视线接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前因后果。她食用了含有尸蹩的丹药,爬进了蛇沼那块陨玉,灵魂也脱离了身体,不过并不像我当初那样莫名有了终极的能力,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离了身体的灵魂而已,为了长生,需要找寻合适的躯体。张家的事她也是清楚的,她认为找一个张家人的身体说不定也能永生。 而张大佛爷曾经也探索过终极的秘密,可惜还没实质性进展就病重而去。游荡了许久的西王母就占据了这身体,重新开展研究。 战国帛书与终极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她渴望得到它。至于三叔铺子底下那在睡梦中安然灰飞烟灭的最后一个万奴王,西王母是希望借助战国帛书找到他的所在而后唤醒他,便可以开启青铜巨门,进入终极。 可惜,现代毕竟不是西王母熟悉的那个时代,她的那一套做事方法并不适合现在的社会,所以她的进展一直不大。而在西王母在老九门中安插自己的人之后,局面开始有了变化。不过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三叔才找到了线索,和小花联手盯上了张大佛爷的手下,事情也渐渐有了眉目。 但我比较担心的,是像西王母这样存在的人可能并不止她一个。暗处的那些人我们毫无线索,无处追查。 正思考着,一个灰扑扑的圆石头滚到了我脚下。 这是什么?我随手就想把它捡起来。 “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兀的响起,我的四周无端起了风,墨绿色的烟雾环绕在我周围,随之凝成一道绿色的人影冲进了我的身体。 接着就感觉到大脑深处针扎一样的痛。 “那个身体我早就用腻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女声在我脑海中回荡着。该死,西王母这个老妖婆,原来她还有这个打算,说不定她的计划就是找我的躯体夺舍。 糟糕的是,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根本没办法和她抗衡。 就在我精神动荡即将昏过去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满了我的身体。这种陌生又熟悉的力量使我的气势全然改变,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一声冷哼,“不自量力。”体内骤然光芒万丈,西王母的灵魂便在不忿的尖叫声中彻底湮灭。 我猛地清醒。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那墨绿色的人影窜入我脑海,可那之后的事呢? 我环顾四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所有人都在干之前做的事,丝毫没注意到我这里的动静。 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张启山的尸体前站起来的闷油瓶,他正用一种可怕的眼神死死盯着我。那一向看透了尘世淡然若水的眼眸中此刻却翻滚着汹涌的杀气,我感觉得到我只要略微一动闷油瓶就会瞬间出手拧断我的脖子。 接着闷油瓶的表情忽然一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正想靠近他,却被他喝止。 闷油瓶似乎在拼命压制着什么,他按住胸口,艰难的开口:“瞎子。” 正叼着烟欺负小保镖的黑眼镜看到闷油瓶的状态,面色一凝,耸耸肩,道:“自作孽,不可活。”说完叹了口气,手刀劈在闷油瓶后颈。 闷油瓶便安安静静的瘫在了黑眼镜身上。 “这是?”我愕然,这是哪一出。 “小三爷,”黑眼镜摇摇头,语气很郑重,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你们家哑巴张呢,就是不听劝。这不就出事了嘛。” 小花也走过来,皱眉道:“这黑面神怎么回事?” “秘密。”黑眼镜道。 小花瞥了他一眼,合上手机,道:“走吧,潘子那边已经抓到张海客兄妹了。” “这里怎么办?”我看着满地狼藉还有张大佛爷以及他手下的尸体,之前小花还在外面搞了爆炸,就这么撂着这一片凶案现场,甩手一走估计隔天就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 小花轻蔑的扫了张启山的尸体一眼,招了招手让手下抬上,说:“这西王母今天就不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这里她可是都费心打点好了,闹得再凶也不会有人管的。” 敢情这西王母千算万算还是便宜我们了。 胖子架着我,黑眼镜背着闷油瓶,我们就出了别墅。 “一把火烧了,做得干净点。”小花对着他的手下嘱咐了一句,上车关门,带着我们扬长而去。 我回头看着滔天的大火,强压的睡意涌上来,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小花坐在一旁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石头。 “小邪,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小花见我醒来,扬了扬那块石头,问道。 我仔细看过去,这不就是我之前捡的那个小石头,因为这玩意还差点被西王母夺舍。想到这里后背一寒,被夺舍就算了还是个老妖婆,想想都觉得惊悚。也不知道最后是因为什么西王母没有成功。 “陨玉?”我略一思考,得出结论。 小花说:“没错,黑面神也说这是陨玉。这小东西挺神奇,西王母的魂魄还能藏在这里面。” 我一惊,说:“快扔掉!” 小花勾起笑,说:“小邪,这里面的魂魄已经没了。” “怎么没的?” “大概是你干的。”小花摊手,一副他也不知道的样子,“既然你醒了,跟我去看看那张家兄妹。” 我一进闷油瓶的房间,就看到站在闷油瓶身前不远处,满脸不甘愿却恭谨的低着头的张海客、张海杏两兄妹。 胖子、黑眼镜还有潘子坐在一边嗑着瓜子。闷油瓶见我进来,淡淡瞟了一眼张家兄妹,道:“跪下。” 张家兄妹浑身一颤,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这动作太麻利,把我吓得一抖不敢继续往里走。 “吴邪。”闷油瓶叫我。 我回神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刚一坐下,张家兄妹便冲着我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之前多有不敬冒犯夫人,请夫人处罚。” 我嘴角一抽,看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演的是甄嬛传还是大宅门。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台词来给他们搭戏。 “自己去宗祠领罚。”闷油瓶说。 “谢族长,谢夫人。”二人又磕了个头,转身离去。 我呆愣住,这两个人不说别的,说跪就跪说磕头就磕头的阵势小爷我这辈子也没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最后这个场景亲爱的们一定喜欢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12节 下一章会有点肉 不过实在不太擅长写 所以可以略微期待但不要太期待啊= =。。 更新的话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还是改名的问题啊 求各种创意建议啊啊啊 ☆、带你回家 “我说天真,你该不会吓傻了吧。”胖子用他的大嗓门把我唤醒。 黑眼镜揶揄的笑着,说:“胖爷这你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小三爷正偷着乐呢。” 倒是一旁的潘子皱着眉开口道:“张小哥,就这样能行吗?他们万一跑掉怎么办?”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不会。” “潘爷,张家人是不会违背族长的话的。”黑眼镜笑眯眯的补充道。 “啧啧,那在张家,小哥不就跟皇上一样,随便说句话都是圣旨。”胖子说,“那天真是小哥他夫人,他说的话叫什么来着?” “懿旨。”小花也加入了拿我开心的行列。 见我挑起眉头视线淡漠的扫过去,黑眼镜笑了笑,摆手道:“都是开玩笑的,皇后娘娘息怒。” 接着他们几个轰然笑作一团直不起腰来。 我怒看向闷油瓶,那张面瘫的脸上居然也有着压不住的笑意。 这一幕只觉得恍然若梦。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让我一时恍惚,和闷油瓶在一起的片段就像是前世的记忆,模糊的让人眼睛干涩。 一只手却悄悄握住了我的。我抬头,看见闷油瓶的脸,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中的深潭倒映着我一人的身影。他说:“吴邪,带我回家。” 我定定的看着闷油瓶,笑了,清了清嗓,说:“众爱卿退下。” “走了走了胖爷我当了多少年的电灯泡也该休息会了。” “哑巴、小三爷,注意身体注意身体。” “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小三爷,三叔那边我回去交代,你随意。” 之后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有太多的话想问他,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我挠挠头,问:“小哥,你为什么扮成小花?” 闷油瓶摇摇头,并不回答。 “那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瞎子要打晕你?” 闷油瓶顿了一会,才说:“以后不会了。” 犹豫了再三,我问道:“你想起来了吗?” “没有。” “那你之前叫我跟你回张家——唔!”还没说完,闷油瓶就凑过来,用他微凉的双唇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 巧的是,我对于闷油瓶的这一招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他灵巧的舌轻松撬开了我的牙关,霸道又温柔的抢夺着我口中的氧气。 闷油瓶不是失忆了吗,又是从哪学的这些东西。起初我还在腹诽,之后就被闷油瓶亲的晕晕乎乎的什么都忘记了。 好不容易他放开我,我大口呼吸着空气,问道:“小哥,你该不会又要砍我。” 闷油瓶的瞳孔却猛地一紧,又回归淡漠。 “没什么,你想砍就砍吧,劳资又不是打不过你。”我见到闷油瓶这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张家人都叫我夫人,就你他妈把小爷当外人。” 闷油瓶还是静默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连忙转移话题,扬起嘴角,眯着眼回味无穷的说:“话说小哥你扮的牡丹是真真的好看。” 闷油瓶就跟老僧入定一般,仍然没什么反应。 “张起灵!”我怒道。 他看向我,眼中带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他低声唤着我的名字:“吴邪。” 这个语气,我曾经听过无数次。那时闷油瓶总爱啃噬我的耳垂,力道温柔并不觉得痛,反而像是什么东西在轻挠着心口。我的名字就被他轻吐在耳边,如同咒语让我不住的沦陷。 闷油瓶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他忽然俯下身,将我压在椅子上。 “小哥?”这个暧昧的姿势让我的心跳有些失控,闷油瓶俊逸的脸越来越近。轻柔的吻落在我唇上。他小心翼翼的碰触让我眼眶微微发热。 衬衣不知什么时候被闷油瓶解开,细密的吻落在我颈侧,而后到胸前。许久没有做过,身体对闷油瓶的渴望简直到了让我羞愤的地步。就好像久旱逢甘露。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了胖子说的闷油瓶是皇帝,又联想到三宫六院雨露恩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禁发笑。 闷油瓶似乎不满我的走神,从我胸前抬头,又覆上我的嘴唇。紧挨着我的身体开始发烫,从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中露出一小片麒麟。闷油瓶的手也没有闲着,利落的解开我的裤子便探了进去。 被他握住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微微一颤。闷油瓶□□了一阵我便浑身发软瘫在椅子上。 闷油瓶见状竟然轻轻的笑了。我恼怒的拉住他的领子,咬住他的嘴唇。 亲着亲着闷油瓶的手就向后挪去,按在某个入口,有些痒,我不由得扭了扭。他低声道:“吴邪,给我。”闷油瓶的嗓音因为□□而略有沙哑,该死的勾人。 我喘着粗气,断续道:“到、到床上去。” 闷油瓶闻言,直接把我扛在肩上,然后剥光丢在床上。 不等我骂出声,闷油瓶已经欺身压了上来。 一边疯狂的接吻我一边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刚脱了一半,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我们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门口传来了愉快的笑声:“哑巴,小三爷身体不好,别累着他。” 等到脚步声走远,闷油瓶又凑过来亲了我两口,手下的动作加快。 等到我面红耳赤的瘫在他身下时,闷油瓶抽了张纸擦了擦手。然后用被子把我裹起来,道:“睡吧。” “那你?”我看着他下面,精神抖搂的怎么都不像是能睡着的样子。 “没事,睡吧。”闷油瓶说着,就进了浴室,传出水声。 我暗笑,黑眼镜绝对是故意的,让闷油瓶畅快的冲了一场冷水。 第二天一睁眼就对上了闷油瓶的眼睛。他醒了居然不起床,就在这边盯着我看。 接着便想到了昨晚的事,不禁觉得脸红。闷油瓶倒像个没事人似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眉头微蹙:“发烧了?”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撩起刘海用额头贴上我的,确认我的体温无恙后似是松了口气。 我先是愣了愣,然后咧嘴一笑,捏了捏闷油瓶刀削的下巴,道:“贤妻良母。” 出了房间正好碰见刚从外面回来的黑眼镜,他瞅了瞅我,似笑非笑道:“挺激情啊小三爷。”说完就进了房间。 什么?我没太懂黑眼镜的意思,也就没多想。 在楼梯上又碰到小花,他正在手机上编着短信,手指按得飞快。 “小邪,收拾收拾东西一会我们就——”小花从屏幕上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顿住,冷笑道:“黑面神动作还挺快。”就错身过去,不再理我。 这一个一个的到底在打什么谜语? “哟,天真!”一进大堂就听见胖子的声音,他走过来,大嗓门惊奇的叫唤道:“你这脖子是被什么虫子咬的?” 瞬间大堂中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再迟钝我也猜到发生了什么。杀千刀的闷油瓶。 我赶紧跟胖子摆了摆手就跑上了电梯。看着电梯门上倒映着锁骨处的一片红痕,哭笑不得。早上洗脸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印子,我不就是下来买根烟,至于这么逗我吗。 离开的时候,我特意换上了高领的衣服。 胖子就不跟我们回杭州了,他惦记着潘家园的铺子,便要直接回去。黑眼镜也说有事,又笑眯眯的说回头来找我们。一行人告了别,便动身上路。 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已然到了铺子门口。 小花瞥了我一眼,道:“小邪,在车上一连睡了十几个小时,今后还是注意点,当心哪一天——”他在我和闷油瓶脸上扫了一圈,唇角挑起,道:“精尽人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打了个哈欠,从闷油瓶身上直起身。 小花失笑,摇摇头,说:“你就回去风流吧,我和潘子去找你三叔。” 王盟见我和闷油瓶一同回来,眼睛都亮了,一脸喜气洋洋:“老板,张小哥。” 我让闷油瓶先上楼,然后低声嘱咐王盟:“什么张小哥,以后记得叫老板娘。” “啊?老板——”我连忙捂住王盟的嘴,“让你叫你就叫,不听老板的当心我扣你工资。” 王盟用力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行了,今天放你个假,早点打烊。”我说着,就打算上楼。 王盟向门口走了两步,挠挠头,说:“老板,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才是——”看到我的目光,他立刻闭嘴,小跑出了店门。 接下来的几日都在轻松自在的混日子中度过了。我和闷油瓶默契的谁都没提那些烦人的事,安安稳稳的享受着久违的清闲。 闷油瓶被我打发出去买盐了,我才偷偷摸摸的躲进浴室,染起头发。 我也是早上才发现我表面的一层黑发下面竟多了许多白发,便打算趁闷油瓶不在把白的地方染黑。 刚抹了鬓角,就听到开门声。 “小邪,你这是在干什么?”小花靠在浴室门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我此刻正裸着上身,对着镜子笨拙的折腾着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只是肉渣 但是这点渣滓已经要了某的半条命 这一章应该够甜了 下一次更新仍然请期待后天 还有 真的木有关于篇名的创意嘛 苍厄的终极解密有点tv10的感觉 囧 亲爱的们来点创意啊啊啊 ☆、后会无期 “还不是这头发,小爷我还差几个月才到三十岁,头发白成这样还怎么见人。”我说。 小花闻言走过来,拨了拨我的头发,蹙眉道:“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小花的话,我把手上的东西塞给他:“你来了正好,后面的头发够不到。”说着就搬了个凳子坐下来。 小花挽起衬衣的袖子,拿梳子细细的帮我抹染膏,问:“那个黑面神知道吗?” “这点小事没必要多一个人烦心。”我笑笑,道。 小花眸色沉了沉,便不再问。 “你怎么买黑色的,不知道你头发是棕色的吗?”抹了一阵之后,小花嗤笑说。 “买回来才想起来。” “蠢。” 洗掉染膏的时候,小花接过了我手中的花洒,说:“就让我再伺候小三爷洗个头。” 我笑道:“能让解九爷伺候一次真是三生有幸,祖坟上都能冒青烟。” 接着就真觉得感动了,小花的动作特别温柔,还非常小心的不让水流进我眼睛。 泡沫冲干净之后,他抽过毛巾给我揉着头发上的水,说:“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憋着。秀秀那丫头说想你了,得空去看看。” “喳。”我说。 闷油瓶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个画面。 小花动作一顿,把毛巾丢在我手上,说:“人回来了我就走了。” “去吧。”我顺势把毛巾搭在肩上,冲他挥了挥手。 小花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回头,撩人一笑,道:“吴邪哥哥,我可等着你来娶我。” 我愕然间,小花已经出去了。 闷油瓶脸色并不太好。糟糕,我使劲嗅了嗅,浴室里残留着一些染发剂的刺鼻味道。 我讪讪的笑着,说:“小哥,你回来了。” 闷油瓶却沉着脸走过来,我不由得后退。他一步步逼近,下意识的后退却忘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腿碰到浴缸,重心不稳便直接滑了进去。 接着便眼睁睁的看着闷油瓶长腿一迈跨了进来,手臂撑在浴缸边上将我困在身下。 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我觉得呼吸困难,本能的向后靠,却无意间碰到了水龙头。温热的水从花洒中流出,淋了我和闷油瓶一身。 闷油瓶从水雾中压下头,接踵而来的就是霸道强势的吻。我不知道闷油瓶子这是怎么了,正纳着闷,忽而一个念头升上来——这闷油瓶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醋这个跟闷油瓶八竿子打不着的词跳出来的时候我先是觉得不可置信,然后就感到心里的某个柔软的地方微微一动。 我勾住闷油瓶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顺便扒掉了他湿乎乎的衣服。 浴缸中的水被不规矩的动作弄得到处都是,花洒中源源不断的温热让气氛不断升温。闷油瓶一言不发的在我身上留下了无数痕迹。 理智越来越淡薄,相对的两只麒麟都嚣张的浮现出来,随着他们的主人放纵纠缠。 闷油瓶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垂下头,刘海盖住了眼睛。接着直起身,就要离开。 我按住了闷油瓶的手,挑眉道:“点了火就想跑?” 谁知道这句话一出,闷油瓶微怔数秒之后二话不说就立刻压了下来,覆住我的嘴唇,得寸进尺的将舌头也伸进来攻城略地。手下也毫不留情的握住我前面,一上一下的套【哔】弄着。 我抽了一口气,止不住的颤栗。劳资自己都没弄过根本受不了这刺激,没多久便缴了械。而闷油瓶的手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后面。 然后就感觉到那奇长的手指探入我身体,小心翼翼的扩张着。 我满头都是细密的汗,身体深处叫嚣着发了疯的空虚。紧接着,闷油瓶就借着浴缸中水的润滑结结实实的填补了那片空虚。 现在的身体还没有试过这种事,一时难以适应闷油瓶的尺寸。 闷油瓶一边安抚的轻吻着我的脸颊,一边缓慢的律动着。 不久,不适的感觉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的快【哔】感蔓延而上。冷不丁闷油瓶撞在了某个位置,我整个人一颤,一不小心叫了出来。这他妈是我的声音?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我用手背挡住嘴,防止再发出奇怪的声音。 闷油瓶轻轻抿起嘴,握住我的手按在头顶上方,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着同一点。 你大爷的闷油瓶!我再也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哔】吟,却被闷油瓶的吻堵回了口中,只溢出零零碎碎的喘息。 在闷油瓶直取敌营勇往直前的攻势下欲望终于攀升至顶峰。 我全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闷油瓶退了出来,又将手指伸了进去,略微动了动,我就感觉到有东西从后面流了出来。这丢人的感觉让我恨不得即刻晕过去眼不见为净。 闷油瓶起身出了浴缸,又把烂成泥的我捞起来。我错开他的手,有气无力道:“小爷自己可以走。”没想到刚向前一步,腿就软到支撑不住身体眼看着就要跪着地上。 闷油瓶一把拉住我,一手穿过我的腋窝,一手伸过膝窝,稍一用力,我就被他横抱了起来。 一米八几的爷们被这样抱着不由一时内心复杂感慨道世风日下。 抱就算了,还他妈的是公主抱。 就在这一夜,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大概是天快亮的时候,被闷油瓶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的我,终于如愿晕了过去。 闷油瓶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的太久了,一连半个月被他牵连着作息混乱昼夜完全颠倒。 而终于将我从他□□解救出来的人,竟然是三叔。 不过听过了三叔的消息,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闷油瓶无知无觉的深层次交流感情。 平静的日子,就要划上句点了。 因西王母的死而沉寂了一阵的关于终极的地下调查,如雨后春笋般冲着我们而来,甚至有着誓将我们万箭穿心之势。布局多年已按捺不住的各方势力也不再隐藏着实力,大幅度的行动了起来。 小花已经连夜去了澳门亲自调查。 我也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不管怎么被我们有意的无意的忽视着的那些在表面平静下汹涌的暗潮,终于还是从四面八方迎头而来。 “大侄子。”三叔见我发愣,叹息着叫着我的名字:“你去带着张家小哥找个地方藏起来,那些人本事再大一时半会也查不到你们。能躲多久躲多久吧。” 三叔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不说什么为了世界和平这种狗屁理论,这种躲躲藏藏苟且偷生的生活我还真的不喜欢。但要我们一个个将那些不知道来自什么朝代的人抓出来向西王母那样消灭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些人既然知道了西王母的下场还敢来招惹我们,不是走投无路被逼到发了疯就是手中有着我不知道的王牌根本有恃无恐。 我身上的力量并不能随心运用,而且如那诡谲镜阵般专门克制我的东西不知道还有多少。活的时间太短,世界上流传下来的奇异东西我见过的并不多,而那个明明应该见多识广的闷油瓶偏偏失了忆。 说到闷油瓶,我不禁心里有些滞涩。好几日,睡的死沉沉的我偶尔醒来的时候,床边都没有人。而后就能听到,在洗手间中压抑的咳嗽声。 如今闷油瓶的症状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他在我面前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一次我甚至看到了他攥紧手心的血迹。 我的状况也比想象中的还要糟。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衰竭的尤为严重,就像是空有一个青年的皮囊,内里却在以惊人的速度急速衰退的垂死老者。头发我已经放弃染了,白的太快,恨不得直接剔成光头。 但这一切我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闷油瓶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因为明知时日无多,才会抵死缠绵,一晌贪欢。 我闭上眼,心下已有了决定。 屋子中没有开灯,我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风雨欲来的阴阴沉沉。偶尔还有几只鸟吵闹着飞过。闷油瓶没事也喜欢望着天,他的眼中又看到什么呢? 闷油瓶就在我身后,可我却没有开口问他,而是扯了扯嘴角,拼命压抑住不让嗓音有一丝的颤抖,道:“小哥,你走吧。” 许久没有声响。闷油瓶并没有回答我。然后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收拾了他并不多的东西,走到门边,拉开门。 我一直没有转过身去,只是静静的凝听着身后的动静。 闷油瓶拉开门,顿了顿,淡淡道:“珍重,不见。” 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最终还是应了一句:“不见。” 门关上。 再也没有声音,刹那间整个世界的灯都熄灭了。 我看着自己的掌心,看着上面断开的掌纹,一时怔忪。 张起灵。 我默念着他的名字,水却不住的顺着脸颊滑下。我连见他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怕我一看到他,就再也提不起勇气去做那些等着我去做的事。 张起灵。 轰隆隆,闪电划过暗下来的天空,雨倾盆而下,冲刷掉一切的痕迹。 终于压抑不住,我将脸埋入膝盖,水浸湿了我的裤子。 张起灵。 此刻我也不得不相信宿命。庆幸的是,我还没有害死你。 世间只有一个你,再会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嘛 太喜欢这句歌词终于用上了 he之前的虐大概还有一些 请相信我最后一定是he的!! 今天要粗门了 下次更新估计是要几天以后了 下面的第一人称的文还有一章 然后就要换视角了 万众期待的闷油瓶解密时间就要到来了!【泥垢 并没有 酝酿一下怎么把下一章写的更虐~ ☆、只身上路 三封信被我压在书桌上。一封给小花,一封给三叔,一封,是留给闷油瓶的。 我并不确定这些信能否被人看到,但略微犹豫了一阵还是留下来了。 我没有与任何人道别,带上了几件物品,便推开窗子一跃而下。落地之后淋着雨回头看向我的房间,只觉得自己的地盘还搞得跟做贼一样,不禁哭笑不得。 为了不太快泄露行踪,我没有坐飞机,而是搭上了去往长白山的大巴。 一路上我都是养精蓄锐,倒头就睡。只是梦到的居然都是过去的事。就跟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回放着曾经经历的事。想我近三十年的人生,拿得出手的居然只有短短几年。 从三叔、胖子、小花、黑眼镜到阿宁、大金牙、老痒、陈皮阿四,一个个片段带着记忆中的昏黄色调接连播放。说来惭愧,这么多的人之中,给予我悸动最多的,还是那个闷油瓶。 要不是遇见了闷油瓶,我大概过几年就会相亲娶个听话的媳妇,生个孩子给我爸妈乐呵乐呵,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只是现在想起来,那样的日子虽然平淡安乐但又会有多少的遗憾。 而如今,虽然我与闷油瓶走到了今天这地步,我却并不后悔。 我觉得闷油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还有稍许遗憾啊。 一些我本以为已经淡忘的记忆却逐渐清晰的浮现在眼前,闷油瓶的脸在梦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很多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了,此刻想起来倒有些多愁善感的味道。 一场场的半梦半醒,或喜或悲。我沉浸在梦中,甚至不愿醒来。 我也知道,此生与闷油瓶应该是就此别过了。 但不能再拖下去了。虽然闷油瓶一直在掩饰着他的状况,可我看得出来,再拖下去,就是他死。何况就算死,闷油瓶也不会乖乖的死在我身边,以他的性格,大概会秉承失踪专业户的作风,某天醒来就跑不见了。 所以这次分开,他才会走的那么决绝。 不见。这两个字有多重,我们都心照不宣。 而现在我要做的,无非是想让他好好活着。 终于辗转来到了金岭山区,老远就看到了那连绵的明清式建筑。只是村子外部的那些宅子多已荒废,看起来一片死气沉沉。我给黑车司机结了帐,便下了车,背着包向着张家本家的大宅径直走去。 整个村落了无人烟,走进了才发现本家大宅的院门紧紧关着。我蹙眉走过去,刚提起门环,门却忽然打开了。 门后面露出的是一张杏目圆睁的脸,我笑了,是张海杏。 闷油瓶令他们自己回来领罚,看来他们确实这么做了。因为张海杏看到我的表情即怨愤又敬畏。她咬了咬嘴唇,躬身行了礼:“夫人。” 我好笑的冲她点了点头,便进了大门。 奇怪的是院子里也不见人。我便问张海杏:“张家人都到哪去了?” “回夫人,家规规定这个时辰不可随便出门。” 这规定真是奇特,我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迎接夫人。”张海杏答道。 呦,看来这里还真不一般,一路都没看见人,张海杏却刚刚好在我到的时候给我开门。 “夫人,请先去族长的屋子歇息。” 闷油瓶的屋子,在后院深幽之处,方方正正的灰色砖房,雕花的黑色木窗,猛一看过去影影绰绰的还有着几分鬼气。我一想这屋子虽然说是闷油瓶的,但都不知道他上次住在这里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了,说不定真闹鬼。 屋子里却出乎意料的整洁,东西不多,摆放的很是整齐。桌面器具锃光发亮,不见丝毫灰尘。我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还是温热的。 “夫人,族长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您可以放心住下。”张海杏见我观察着房间,便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说。 张海杏犹豫了一下,道:“不知夫人归族所为何事?” 听到这里我不禁嘴角微抽,这个唯一正常的张海杏也穿越了吗?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压住面部即将抽搐的神经,说:“我要进宗祠。” 张海杏脸色微变,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是叹了口气,道:“宗祠在后山,夫人要进的话请随意。不过最好是正午去。”说完,便行礼告退。 这麒麟血还真好用。我在红木的太师椅上坐下来,感叹道。张家人对于麒麟血有着骨子里的尊敬和服从,身上有麒麟血的人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虽然我并不知道闷油瓶用了什么办法才能让我的血也变成麒麟血的,但不得不说,我以前要是知道它这么好用一定把张隆半和那两兄妹往死里折腾。 闷油瓶这里藏有许多有了年头的书,当然张家的有年头可跟平常人的有年头不一样。这些书要是拿出去本本都能放进博物馆供着。何况这里的藏书还是各种奇异语言的。我现在都不懂我为什么能看懂这些文字,有些语言甚至我从未接触过,也能在看到的瞬间理解含义。 我翻了许多本也没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刚撂下一本德文的翻起一本似乎是女真文字的藏本,敲门声兀的响起。 “夫人,请用晚膳。” “进来。”我头都没抬,道。 进门人的脚步极轻,不像是张海杏,我抬头,见着一张陌生的面孔。 托着餐盘的人脸红着,结结巴巴道:“夫、夫人,请用。”说着抬头瞟了我一眼,又飞速低下头。 “谢谢。”我说。那女孩脸更红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哪里有记载张家的祭文?” “那是族长和夫人才能看的,我、我不知道。夫人想看的话,可以去藏书房找找。” 我一笑,又道了次谢。小女孩急急的跑掉了。 祭文的话,除了藏书房,应该还有一个地方会有。 一切搞定之后,我松了口气,躺在了床上,如同卸下来重担般的身心舒畅。万事俱备下面要做的就是明天进入祠堂了。 床是雕花的木床,没有垫子,硬邦邦的。不禁腹诽闷油瓶真不会享受。但就是这样的床,我却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晚上。 一夜无梦。 第二日,用过早餐,我便漫步去了后山。这次路上倒是见到了不少的人,他们见到我均是一怔然后急忙行礼。 还真有种古代权贵横行霸道的感觉。其实我还真挺好奇的他们对于这个男的族长夫人心里是如何想的。 张家这后山非常大,那祠堂正隐在半山腰上树林之间。 我一路赏景一路爬山,到达祠堂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 祠堂门开着,露着供奉的灵牌和几个蒲团。扫一眼我就知道,这里应该还有暗门。 没有急着找暗门,我先跪在蒲团上给张家的前辈们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心下有一种十分微妙的认祖归宗感。对张家先辈表达了尊敬之情后,我又顺便矫情的请他们保佑一下他们现在的族长。 老祖宗们,现任族长闷油瓶——喔不,张起灵,请保佑他,平安一生。 对倒斗的人来说,平安就是最好的祝福。 默念完,我又虔诚的磕了头。 就算没有我,闷油瓶身边还有黑眼镜、胖子和小花,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总归还是有些值得留恋的。 拜完张家祖宗,我开始仔细观察着这四周的摆设。两旁的墙上光秃秃的不像有机关,蒲团总有人跪也不会有东西。关键应该是在眼前的案桌上了。 灵牌什么的就算是张家人也不敢造次。那么——我的目光停留在香炉上。 这香炉的确有些奇异,作为香炉来说它的个头似乎太大了。 我伸手拨弄了拨弄上面的香灰,果然露出一个方形的凹槽。 我掏出黑眼镜还给我的鬼玺,正正好嵌入凹槽,却没有任何反应。 叹了口气,还是掏出匕首,划开了手背,让鲜血涌进了香炉。 不得不承认,放血这件事我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了。 我的血融入香灰,没过了鬼玺的底部。 我抬头看了眼天色,恰好正午。一缕阳光正好从祠堂门框正中的缝隙中漏下来,照进香炉。 而后供奉灵牌的案桌从中悄然分开,露出了白色的台阶。 默默的吐槽了句张家这爱放人血的毛病,我便走到了台阶之下。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白色的台阶竟然都是汉白玉造的。 真有钱。 仰头看去,白色的台阶居然望不见尽头,越往上,越有逐渐浓重的烟雾缭绕在台阶周围,凭添了几分仙气。我望着无尽的白雾,不禁想到从这上去该不会走着走着就羽化登仙了吧。 想着我就踏上了第一级台阶,心下突然有一种再也回不去了的感觉。 摇头一笑,又多想了,本来也没觉得我还能回去。 暗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骤然隔绝了整个世界。 【————————————————吴邪视角end——————————————————】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在外真的没时间写= =。。 而且已经写到大结局了也想写的圆满点 所以更新什么的就慢了许多 15号就到家了 届时更新就能稳定下来了 下一章就是第三人称了 结局比预计的还要长 囧 ☆、一眼万年 黑眼镜下车甩上车门,踏着军靴踩过弄堂地面的苔藓,又在狭窄的巷子中转过几个弯,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破旧的院子前。他推开摇摇欲坠的大门走了进去,就看到那个瘦削的人正扶着二层小楼的门框弓着腰咳个不停。 那个人听见动静抬头淡淡的瞥了黑眼镜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哑巴,小三爷走了。”黑眼镜站在院门前面,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却清晰的听到了。 他猛的顿住脚步,回过头,声音是久病而造成的嘶哑:“你说什么?” 这个憔悴苍白消瘦的惊人的人,正是不久之前离开的张起灵。 黑眼镜摸摸鼻子:“小三爷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张起灵剧烈的咳了几声,急切道。 黑眼镜点了根烟,说:“你走的那天晚上。” 张起灵脸色变换,转过身急急进了房间抓起了包,就返回了院子。 黑眼镜见状也不由正了面色,严肃起来。他只是知道吴邪悄悄离开不是件小事,但见哑巴的态度才发觉事态比他以为的严重得多。虽说他们家与张家有些渊源,张家的一些秘密的事黑眼镜多少也知道,但这次小三爷要做什么他心里也没有数。 “务必追回他。”张起灵说着,又咳了几声,向前的脚步却明显的虚浮,身体一晃就要栽倒。 黑眼镜眼疾手快的拽过张起灵的胳膊将他架在肩上,才发现这个哑巴已经晕了过去。 “哑巴啊哑巴,都这样半死不活了,还要去追你家小三爷。”黑眼镜叹气道。 肩上的人却不安稳,皱着眉,含糊不清道:“吴邪。” 黑眼镜摇头推了推墨镜,背起张起灵快步走了出去。 黑眼镜虽然十分忧心这个哑巴在路上就挂掉,但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拼了。他一路上一边几乎不带休息的加速往长白山赶,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看那个面色跟粽子一样惨白的人还能不能撑得住。但事实上,张起灵就算已经羸弱至此仍旧是让黑眼镜咋舌的顽强。 到达金岭山区的时候,不眠不休的开车赶路就连黑眼镜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而一直被担心会挂在路上的张起灵却好像来了精神,一下车就径直往祠堂赶去。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13节 黑眼镜摸摸鼻子,赶紧跟上。 还未到张家本宅大院门口,就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嚎叫。 “狗娘的妮子!还不快给你胖爷爷开门!” “胖爷!”黑眼镜笑着开口唤道。 那正甩着膀子砸门叫嚷的人正是听了消息便从潘家园直接赶过来的王胖子。他回过头,见到来人,眉飞色舞道:“小哥你赶紧管管你家小辈,我急着找天真他们居然不给我开门。”说着,他的目光停在张起灵身上,飞快上下一扫,惊道:“小哥你这是生啥病了?咋脸白的跟禁婆似的!” 张起灵没说话,其实他的确没什么力气开口。他的眼神淡淡瞥过大门斜上方,紧接着,胖子怎么叫唤都不开的门就打开了。 门后的张海杏狠狠瞪了一脸得意的胖子一眼,急忙行礼,迎这一行人进去。 “吴邪在哪。”张起灵问。 “夫人两天前去了祠堂,之后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可能是走了。”张海杏道。 张起灵闻言面色一凝,道:“去祠堂。” 黑眼镜和胖子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到达半山的祠堂时,天色已然全黑。 张起灵抬头看了眼天,只见一轮满月挂在天上,不见半朵乌云。他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迈过门槛跪在中间的蒲团上,给张家的列祖列宗磕头行礼。 “现在咋办?”胖子摸不着头脑,问道。 “胖爷,安心等。”黑眼镜直接坐在了祠堂门槛上,打开包变魔术一般掏出盒饭递给胖子。 胖子接过盒饭,也坐了下来,埋头被一份青椒肉丝饭堵上了嘴。 终于快到十二点,张起灵拿出鬼玺放进香炉,又放了点血。十二点整,月光正好从门框上的细缝中穿过,落在香炉上。 机关开启,露出香案之后的汉白玉台阶。 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黑眼镜拍拍他的肩,说:“胖爷,还不跟上。”胖子回过神,只见那个看上去风一吹就倒的张起灵已然矫健的窜上了台阶。 “哑巴,小三爷到底要干什么?”往无尽的台阶上攀登的过程中,黑眼镜不禁皱了皱眉,他隐隐感觉到事情已经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张起灵目光微微一闪,道:“毁掉终极。” 黑眼镜脚下一个踉跄,胖子已经跳了起来:“什么!天真他疯了!” “快走。”张起灵并未多做解释,淡淡催促道。 只是他的脚步猛然顿住了。身后的胖子没刹住车一头撞在黑眼镜背上。 “小哥你咋了?”胖子揉着鼻子,问道。 张起灵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一向淡漠的表壳似乎开始碎裂,令人心悸的哀恸从缝隙中汹涌的倾泻而出。这样的神情,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能想象到会出现在张起灵的脸上。 黑眼镜停了下来,试探道:“哑巴?” 张起灵并未回答。他伸出左手,微微颤抖的掌心上,一个玉环静静的躺着。仔细看去,玉环表面居然出现了细密的裂痕。 在看到玉环的瞬间,黑眼镜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二话不说就往上加速攀登。 张起灵已然失控般向上狂奔,胖子见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挠了挠头也拼了命的跑起来。 —————————————————————————————————————————— 在这汉白玉长阶上行走全然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 只是越往上走越觉得受到的压迫呈指数增长。那是肉体无法抗衡的来自灵魂的压迫。我咬住牙,抬着似乎有千斤重的腿一步步缓慢的向上攀爬。 而在逐渐向上的过程中,许多潜伏的记忆从我脑海深处苏醒。忽然想起过去的梦中汪藏海曾说过,我终将想起一起。 难道我今天所做的,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吗。 终于承受不住,我颤抖的腿失去力气狠狠的跪在了台阶之上。我抬头望着看不见尽头的白雾,心里却冒出了一种一往无前的坚持。 我双手按在地上,因为用力过度指尖一片血肉模糊。我撑起身体,半爬半跪的继续向上。 我感觉随时都能晕过去,只好咬破舌尖,剧痛让神经一个激灵。借着片刻的清醒又上了几个台阶。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终于,我隐约可以看见浓雾之后那台阶尽头的祭台。 心下大喜,猛的爬了几阶,身体却承受不住压力暗红的血顺着嘴角流在台阶上,红艳艳的还挺好看。 我随手抹了把嘴角的血,凭着心底的那份坚持,决然向上。 这个时候我发现,随着我每爬上一级台阶,手上的玉环就出现一条细小的裂痕。 而在我狼狈的跟狗一样终于爬上了祭台的瞬间,玉环化作了齑粉,从我手腕上消失。 也在玉环碎裂的时刻,我的灵魂似乎脱去了束缚如海洋一般向四周的广袤无垠播撒开去。这一瞬间,我清晰的感觉到我和这个世界融为了一体。 呼吸起伏间融合着地球的脉动,无与伦比的掌控感让我不禁露出微笑。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均在心念之间。 原来这就是终极。 真正的终极。 我的神识覆盖了整个世界。 三叔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手边放着文件,手中却捧着张我小的时候笑的没心没肺的照片; 小花急匆匆的刚刚下了飞机,什么行李都没有,正拿着手机皱着眉打电话; 黑眼镜和胖子居然也在汉白玉的台阶上,胖子一边气喘吁吁的爬一边骂骂咧咧,黑眼镜仍挂着痞笑脚步却丝毫不慢; 在他们之前向上奔跑的,那个瘦削憔悴的我险些不敢认的人,是闷油瓶。 就在我的意识扫过他的时候,闷油瓶似乎有所觉一般直直向上望去,恰好对上我的视线。我明知他看不到我,但视线相交的一瞬不由心头一震。 我收回神识,他们快上来了,我也必须做正事了。 我感觉得到,就在东方不远,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我冲它微微一笑,道:“别急。”那团巨大的光球闻言轻轻的颤了颤。 到了这一地步我也不再管它,直接咬破中指,在祭台上用麒麟血书写繁复古老的祭文。 这是最高献祭的祭文,是要将灵魂以及身体悉数献给终极。 这个祭文是很久以前张家为了获取力量而使用的,到现在已经许久没有人用过了。 这就是我几番思量下的计划。我只是凡人之躯,虽然有终极的力量但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力量的反噬,也无法真正使用那些力量。 玉环有镇魂的作用,它保护着我,也限制着我。 在祭台这里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玉环禁不住压力而裂,我的灵魂便不再受玉环的束缚,才能完全发挥我身上终极的力量。 而只有利用张家的最高献祭的祭文,才能达成我的目的。 将我身上负面终极的力量献祭给正面的终极,运气好正负抵消终极湮灭,运气不好也能削弱终极的力量,起码闷油瓶能够摆脱它的控制。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赢。 书写这个祭文所需要的血量惊人的多。我在写下最后一划时已然头昏眼花,有失血过多的征兆。 我摇摇晃晃的直起身,站在祭台之上,望着东方那巨大的光球,释然的笑了。 从脚开始,我的身体渐渐雾化,变得透明。 看着自己烟雾缭绕的身体,还真像是羽化登仙。 我已然半透明的身体从下而上碎裂成一片片光斑,一圈圈绕着我周身旋转,然后离开,争先恐后的融入东边的光球。 突然心头有了某种感应,我回头,视野中出现了闷油瓶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真好。最后还能看到你一眼。 闷油瓶见到祭台上的一切,失措的喊着我的名字,惊慌的向这里冲过来。 我冲他笑了,比了个口型。 再见。 视线破碎,我的世界终于化作混沌一片,从此世间再无吴邪。 张起灵,你要给小爷好好的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第三人称写不了一章 这一章的量是不是还蛮足的 不知道亲爱的们有没有被虐到呢 小哥和天真各自的牺牲写的时候还蛮感慨的 下一章 后天应该能出来的 不过越写到结局越觉得舍不得 不废话了 去写文了= =+ ☆、终局 干这行的,哪个不是脑袋别在腰带上干活,只是黑瞎子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离开的,会是小三爷。 黑瞎子走进西泠印社边上的那间铺子的时候,道上消失匿迹许久的哑巴张正坐在那里,手中摩挲着一只布满裂纹的玉环。这个似乎不懂凡人情绪的人望向玉环的视线却是意想不到的认真,一向淡漠的神情中隐隐透着几分温柔,还有几分压抑的悲痛。 从三年前眼睁睁看着小三爷灰飞烟灭开始,哑巴就成了这个样子。当时他的身体由于违背终极的意愿而遭受反噬,不仅受了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大半受损,而且身体失去了恢复能力,那副样子能撑到张家祠堂都是生命的奇迹。 只是没想到小三爷那骇人听闻的做法居然真的成功了。 世上再也没有终极,也再也没了吴邪。 黑瞎子想起小三爷留下的那封信,上面写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哑巴根本就没打开它,而是将那封信按着原本的样子,压在书桌上。 终极湮灭了,张起灵也从无解的宿命中解脱了出来。从长白山下来就把奄奄一息的他送进了医院,没了契约的影响,张起灵的情况也终于好转了起来。但随着他身体一天天康复,他却一天天的更加沉默。 事到如今,几乎成了名符其实的哑巴。 而黑瞎子的家族与终极的契约也消失了,经过这几年他的眼睛已然与常人无异。只是墨镜戴久了,也脱不下来了。 哑巴也不再跟人下斗,只是自己一个人动不动就失踪,搞得小三爷家那个不明就里的小伙计担惊受怕的,生怕哪天老板回来了责怪他看丢了老板娘。不过黑瞎子知道,哑巴他是去以前和小三爷一起下过的斗。 因为这个不知道是该说是痴还是傻的哑巴,笃信小三爷还活着,仍在寻找着他的下落。 黑瞎子叹了口气。哑巴变成这样他多少也能理解。千谋万算借力打力布下的局中之局,却将自己拼着反噬的痛苦强压住终极的控制不惜以性命相护的人赔了进去。 他一直觉得命运这东西,不论是对张家,还是他们家,都很残忍。 张家有不死之身,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能重塑身躯,代价却是记忆。而这不死之身的唯一限制,就是遵从契约。 黑瞎子想起哑巴刚从青铜门里出来不久,打开青铜神树中取下的盒子时,完全失去记忆的他连眼神都没闪一下,却让黑瞎子苦笑着狠吸了几口烟。因为那个代表着影响世界的关键的盒子里,写着小三爷的名字。 当时黑瞎子就觉得真他妈逗,他根本想不到这个关键会是小三爷,更何况,这还需要哑巴去动手。 黑瞎子就算想阻止张起灵去找小三爷也是有心无力,何况他也有他们家族的使命,他不能干涉张起灵的行动。 所幸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三爷身上与终极相互抵消的力量,哑巴的记忆居然在一点点的恢复,最终也没让小三爷出什么事。 最危险的,是那次小三爷受到汪藏海那老东西留下的血玉环的影响,灵魂动荡,玉环无法克制他的力量,终极之力爆发。而感受到终极的力量,哑巴身上的契约不可避免的被唤醒,契约控制着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抹杀掉这个异端。那一次情况太过突然,哑巴甚至来不及抵抗就被终极控制,对小三爷动了手。 虽然被及时赶到的花儿爷阻挡住,哑巴才有喘息的机会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只是当时的情况已然让小三爷伤了心,还说了那么一番话。 什么这条命是你给的,想要收回去不需要你动手什么的。 那个时候哑巴是怎么想的呢?违抗了终极的意愿,契约造成反噬,受了严重的内伤,估计一张嘴就会吐出血。以哑巴的性格那样的情况下又怎么会开口解释。 而在那之后,他也一直在小三爷看不到的地方养着伤。直到一行人动身去解决西王母时,才易容接替了花儿爷的身份,回到小三爷身边。 啧,只要不是他,谁保护吴邪,他都放不下心。 什么传世之宝,镇魂玉环,麒麟瑞兽,张家主母的身份,能给的不能给的反正是都给了他,只为护他心肝宝贝小三爷的性命;脸不红心不跳的扯出一个十年之约,让自己盗鬼玺,配合他在暗地行动,故布疑阵,用有惊无险的局牵制着小三爷的精力,让他远离真正的危险。 还是有不长眼的,比如张隆半和那两兄妹。他们的作为正正触到哑巴的逆鳞,而他们所受的惩罚,据黑瞎子对张家的了解,应该是今生都不得踏出张家本宅。 到头来,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哑巴不论失忆前后都护在心尖尖上的人,居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黑瞎子自顾自的找张椅子坐下来,斟了杯茶,咂了两口。 变了的人,何止哑巴一个。 当年花儿爷接到消息急急把事情交给手下,什么都没带就从澳门一路赶到长白山,却还是晚了。在那之后,解当家就再不会真心的笑了。 对于花儿爷来说,小三爷又是个怎样的存在?黑瞎子觉得,大概跟他和哑巴的关系相似。 这三年来,花儿爷下手是更加的狠辣,不论是对他的对手,还是对那群分散藏匿在各个角落借尸还魂的古人,雷霆手段被花儿爷施展的淋漓尽致,让黑瞎子想起来都有些汗毛直立。虽说老九门是早就没了声望,但这花儿爷挑起的解家,却做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谁不知道解当家一跺脚,整个商界都能震三震。 只是——黑瞎子放下茶盏——他知道,花儿爷过的并不好。 还有胖爷,说什么小三爷不在了他对这个行当也绝望了,拍拍屁股就躲去了巴乃,赖在了阿贵家,一待就是三年。 话说回来,这三年,谁又能过得好。 黑瞎子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眯着眼吐了个烟圈。 哑巴就待在铺子里,也不知道还在帮谁看着。而小三爷那缺心眼的小伙计现在都不知道,每月发给他工钱的,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老板。 黑瞎子还在感慨着世事无常,那边的哑巴却已然站起身。 看他的样子,是又要去下斗了。 只是这一次,哑巴会去哪里呢。 —————————————————————————————————————————— 【番外】张起灵无解之局 (某小声道:这篇小哥番外的时间点为上卷结局处,也就是小哥带天真进入青铜巨门的情节。) 吴邪跟在张起灵身后,穿梭在长白山的地下甬道,那条通往青铜巨门的捷径。 张起灵的眉头微微蹙着。吴邪的灵魂离开身体太久了,终极的力量消耗着他的灵魂,如果再不做些什么,他很有可能再也无法恢复。那样吴邪的下场将是被力量耗尽灵魂,魂飞魄散。 但是越接近终极,张起灵心下的焦躁感就越强烈。 刚才吴邪在睡梦中渐渐淡去的样子不禁让他后怕,以吴邪身上的那点不成气候的力量,冒然接近终极只会连同这个人一起消散。 没有时间的不止吴邪一个人。张起灵感受的到,那个东西,就要出世了。看过张家古楼上的记录,张起灵知道了许多事。就在青铜神树中,将会出现一样东西,关系着整个世界,张起灵不得不早作打算。 他将那上古流传下来的玉环交给吴邪,也是希望能让他的安全多一道保障。那个玉环不只是族长夫人的信物,它的材质可以蕴养人的魂魄,对于吴邪这样灵魂离体的状态大有裨益。 而且这只玉环还有着镇魂的作用,取尽世间所有的这种材质也仅雕成这一对玉环。经过张家代代流传下来,这对玉环已然能控制整个张家古楼。 他必须确保吴邪的安全。之后的事太过危险,张起灵自己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但这些并不是他正在考虑的事。他所担心的,是即将被终极收去的记忆。在失去保护吴邪的本能之前,他能做的,只能是让吴邪远远置身事外。 原本一开始就不该与吴邪有交集,奈何有些东西,却不是张起灵自己能够控制的。 在用麒麟血绘成的返魂之阵中,看着吴邪消散在自己怀里。 张起灵无意识的用手指抚着嘴唇,那个强撑着笑的人留下的余温犹在。 那个人,在最后,还将了他一军。 张起灵闭上眼,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脆弱。只有他知道,下次相见,就是路人。他将不再记得这个他可以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厌恶所谓宿命。 巨大的光球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朦胧而温暖的光芒。在那光芒之下笼罩着一个瘦削却充满爆发力年轻躯体,正如即将从沉睡中苏醒的猎豹,蓬勃的生命力随着逐渐稳健的呼吸充满这具身体。 张起灵渐渐苏醒,眼中的迷雾逐渐散去,从最初的迷茫恢复到一片清冷。 所能看到的,仅仅是一个巨大的光球,张起灵却清晰的知道,这个让他感觉到发自血脉的敬畏的东西,叫做终极。 张起灵站起来,却一步都迈不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他伸手擦去眼角莫名的水痕,看着满地似是无意识而书写的血字,一时怔住。 张起灵蹲下,指尖抚过那已然干透的暗红的字。 吴邪。 心口似被什么攥紧,让张起灵微不可察的,皱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渣了一天古剑二【你够了 所以今天才来放更新~ 正文还有最后一章~! 下一章小三爷就要回来了! 说过是he的嘛 亲爱的们要相信我= =+ ☆、【结局】天真无邪 四周是一片迷迷蒙蒙又黏黏稠稠的雾气,我茫然的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浓雾开始变得稀薄,在那之后,露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一个十分清俊的年轻男子,剑眉微蹙,虽在睡梦中显得很不安稳。 我好像认识这个人。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却找不到自己认识他的证据。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心口莫名的抽痛。 我应该是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可到底是什么呢? 正在出神,那男人却突然睁开眼,毫无预兆的坐了起来,他竟准确的看着我的方向,唤道:“吴邪!” 猛然间天旋地转,我又陷入了那片浓雾。 再睁开眼,看到的一块巨大的圆形顶穹。 我眨了眨眼,视野渐渐清晰。 这是一间天圆地方的大厅,莫名的有些眼熟。我躺在大厅正中的高台上,身下硌着一个玉环。 这个玉环周身萦绕着一种奇异的光华,看起来似乎是上古之物,当真价值连城。不过我细细看去,玉环中间掺着一道血色杂质,似乎在玉质之中随光流动,带着几分邪气却更觉不凡。 我好奇的伸手想要把玉环拿起来,却没想到我的手从玉环上直直穿了过去。 这才愕然发现,我的身体居然是半透明的。 我看了看半透明的手掌,又看了看那只似乎连在我身上的玉环。一时没想通这是什么情况。 “啊!”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我的思索,我抬头,看见一只奇怪的东西正站在大厅的一个通道口,黑漆漆的尖而长的指甲指着我大叫着。 唔,要怎么形容这只奇怪的东西?大体像是一个女人的样子,不过那颗应该在脖子上的脑袋被她像饭盒一样托在手中,看起来有些怪异的滑稽。 “你是?”我疑惑道。 “你你你是从哪里来的!”那只奇怪的东西却尖声抢先质问道,那声音是从她手中的头中发出来的。 闻言我不禁怔住,我是从哪里来的? 见到我神情的茫然,那只东西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那玉环是我主人的,你是从玉环里长出来的……你就是玉环精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没有想到一只托在手上的头还能如此聒噪。 那只自称什么什么太绕口索性被我刻意忽略的公主——姑且就叫她无头公主,没事干的样子动不动就跑到我这里,手中的头上那张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看着她嘴唇的蠕动都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不过这无头公主曾经还真的是一位公主,年纪轻轻被变心的驸马所害,生了怨气无法转世投胎,便被她口中的主人收在了这里,帮他看着地宫。 无头公主骄傲的拍拍胸脯,她说她可是为了主人的一个任务而一直忙碌到现在的,而且这个任务她在不久之前已经圆满的完成了。只是当我追问关于任务的具体情况的时候,无头公主却嗯嗯啊啊的半天说不出任务的内容。 见我怀疑的眼神,无头公主哼了一声,说她是有证据的,因为她的头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人砍掉的。 对于她的故事我倒是没兴趣去追究真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何必去追究别人的过去。 大概我真的是无头公主所说的玉环精吧。 只是,我的脑海中模模糊糊的会有一些杂乱的片段,不时的提醒着我,我不该属于这里。在闲的发慌时,我也会四处乱逛,在看到周围摆放的物件时,奇怪的讯息会自发出现,像是我本来就知道的一样。 我按住心口微透的位置,莫名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人,在等着我。 “啊!”无头公主大叫着冲进我所在的大厅,手中托着的头露出惊恐的神情。 这是见鬼了么? 喔不,鬼也会怕鬼吗? 我打了个哈欠,懒得理她。 “那个杀神又来了啊!”无头公主尖叫着,“你自己玩吧本宫要赶紧躲起来,上次头就是被他砍掉的这次再砍一刀本宫就没法见人了嘤嘤嘤。” 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有人来?我一听就来了精神,径直飘出大厅去打算去看看热闹。 我倒是没有被砍头的担忧,据无头公主说,我这个玉环精修为差的可以,只能灵魂化作人的形态,连鬼都不如,除了她别的人是看不到我的。 然后我就在设置着无头公主最骄傲的她主人所造的最精密的机关的墓室,见到了那个让无头公主吓的“花容失色”的杀神。 那杀神的身影十分眼熟,我想起这就是之前在那雾气之后见过的那个人。他沉默的探着机关,看上去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沉闷样子,活脱一个闷油瓶。 等下,我突然想起,当时在晕过去之前,好像听到他叫了声什么。 我皱起眉,到底是什么来着? 就在这时,那个闷油瓶忽然脊背一僵,缓缓转过头,清冷却凌厉的目光直冲着我而来。 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才意识到他根本看不到我。而那个闷油瓶所看的,应该是我身后的机关。 那是隐在一片繁复花纹上的机关关键之处,没想到隔这么远他都找得到。 接着男人就朝这个方向走过来。看着他一步一步接近,我居然有些紧张。 就在他即将穿过我身体的那一刻,那个男人停下了脚步,骤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奶奶的无头公主你他妈坑我。 男人看着我的眼睛,露出的神情让我的心口涌现出奇怪的情绪。有点酸,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高兴。 “吴邪。”他有些薄的嘴唇轻启,念出了这两个字。 我整个人一颤,这两个字就像是某种咒语,打破了我某种禁制。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这个闷油瓶所唤的也是这个名字。 而这个名字,我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知道,这是我的名字。 一瞬间,巨大的引力从他身上传出来,我像是被什么力量温柔却强势的拉扯,撞向他的胸口,接着整个人被束缚在了放在那里的东西上。 那是一只像是被压力压迫过布满裂痕的玉环。 记忆排山倒海般浸没我,眼前的人与记忆深处逐渐清晰的人影一点点重合。 “小哥?”如同梦呓般,我唤出这个称呼。 闷油瓶拍了拍胸口的玉环,也拍在我身上。他似乎是笑了,笑容极淡,却极暖:“吴邪,跟我回家。” 一年后。 “小哥,夹喇嘛要不要去?”我用肩膀夹住手机,嘴里叼着牙刷,从浴室门口探出头去含糊不清的问道。 闷油瓶的眼神没有离开手上的那本书,淡淡道:“随你。” 我点点头收了回去,对着电话问:“什么时候动身?” 挂了电话,我端详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回想起这具身体的来历。 那时我的灵魂只能附在玉环上,以有点像鬼魂的形态出现在闷油瓶面前。我身上不再有终极的力量,没变法给自己变一个身体出来。 闷油瓶跑遍了秦岭和墨脱的青铜神树,只可惜失去终极力量滋养的青铜神树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喔不,应该是即具有艺术性观赏性的可媲美世界七大奇迹的破铜烂铁,早就没了物质化的能力。 就在闷油瓶打算动用张家禁术造个类似与傀儡那样的身体给我时,我收到了一个包裹。 那是个巨大无比的包裹,感觉能把我整个塞进去——当然是之前的我。拆开外层的包装,里面露出一个看起来很厚的皮质长方形箱子。上面贴着一张字条,写着“老吴,给你的惊喜。”署名是老痒。 结果这真是个惊喜。闷油瓶在打开皮箱的一瞬间白雾爆炸般从皮箱中发散出来,第一反应是糟糕,大意了。但真让我收到了惊吓的,是那个箱子里用干冰保存的东西。 你说谁送人惊喜会送一句尸体的,那尸体上还他妈长着我的脸。 我却发现看着尸体的闷油瓶有些不易察觉的激动,他快速检查了一下那具尸体,然后说:“吴邪,这是你的身体。” 怎么可能?我的身体不是在张家祭台和我的灵魂一起消散掉了吗?说来就连我的灵魂都是因为汪藏海那老东西终于想起来他也是吴家人,对我这个倒霉蛋终于有了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慈爱,当时在我第一次接触到那个带血纹的玉环时其实就被那玉环收去了一魂一魄,所以之后靠着闷油瓶手上的玉环聚魂我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这具身体,不应该是我的。 闷油瓶拿起箱子里压着的一张纸。原来老痒已然发觉他那根青铜树枝上的力量在逐渐衰减,在听说了我的事之后,便决定用剩余的力量物质化一个我出来。然后他成功了,但是物质化出来的我比起活人却更像是个尸体,但他探过之后发现,我的身体有心跳,有微弱的呼吸,确切说来应该是个植物人。 他之前从来没试过物质化还活着的人,所以他猜想,可能是因为我的灵魂还以某种方式活着,所以才只能物质化出一个植物人身体。而后他想着他拿着也没用,放着还怪恐怖的,便寄给了我。 闷油瓶手有些颤抖的将怀中的玉环套在了我的尸体——身体上。 接着在我与新身体渐渐融合的过程中,那玉环的裂痕逐渐扩大,最终化成了粉末。 而我,吴小三爷,就如同电影中阴魂不散的最终boss一样,又打不死的回来了。 这具身体就跟我以前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感。 不,说到不适应的地方,还是有的。 比如,那个闷油瓶。 身为一个男人,总是被另一个男人弄的下不来床怎么看都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 还是休息几天去斗里转转吧。 顺带一提,自从没了终极对我的“特殊照顾”之后,我才知道,下斗还是一件挺轻松休闲老少皆宜的事。 那个怕死的终极为了抹杀掉可能成为威胁的我简直是煞费苦心。不过换个角度想,要不是它,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吧。 想起闷油瓶,我不禁端着漱口杯露出个傻笑。 接着那个我正在想的人便出现在身后。闷油瓶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肩上,说:“吴邪。” “嗯?”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闷油瓶似乎是皱了皱眉,手伸进了我的t恤:“那抓紧点。” “张起灵!唔——” —————————————————————全剧终—————————————————— 时隔多年打算出本子了 qaq 不过好像卖不出去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印orz 在贴吧做印量调查请喜欢的务必支持一下!! 地址见文案么么哒! 作者有话要说:  嘛 正文到这里就没有了~ 不知道亲爱的们有没有尽兴呢 至于所有的谜题都在这几章之中揭露了 只是可能有些地方说的比较隐晦 囧 需要大家自己串一下呦~ 如果还有什么确实没说清楚的 可以留个言 我在番外中会补充的 下面预告番外内容 一篇是瓶邪家居生活【见父母什么的会不会很期待~ 一篇小花视角的番外 还有就是应该会写一篇夫妻相性一百问什么的 至于别的计划外的番外就是不定期更新了 终极一曲到这里十分感谢亲爱的们的支持 要不是有你们我估计写不了这么多字嘤嘤嘤 这也是某写过最长最长的东西了 瓶邪的话某需要休息一阵再写 目前有一个关于轮回的短篇的思路 长篇的话估计要写穿越了吧 不过都需要好好构思之后才能动笔呢 在开新的瓶邪坑之前 估计会先放上一个欢脱向的中篇古言 亲爱的们如果感兴趣请继续支持~ 某感激不尽~ 啊 感觉一不小心说了好多 说不定之后还会弄一篇后记出来 囧 最后说一句 终极一曲的新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起名废默默的起了单字的文名 遁走 ☆、番外:夫妻相性一百问 1 请问您的名字? 吴邪:吴邪。 闷油瓶:…… 吴邪:(指了指闷油瓶,吹了个口哨)闷油瓶——喔不,张起灵。 2 年龄是? 吴邪:三十。 闷油瓶:(眼神从天花板上移到某的身上,淡淡道)不知道。 3 性别是? 吴邪≈闷油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某,意思是说:你以为呢。)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吴邪:好人。 闷油瓶:…… 某瓶:咳,张小哥,你能不能说句话?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14节 闷油瓶:不知道。 5 对方的性格? 吴邪:闷骚。小哥,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闷油瓶:天真无邪。 吴邪:(脸红,不自然的转过头。)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吴邪:好多年前了,三叔铺子门口。 闷油瓶:去瓜子庙的时候。 吴邪:(转向闷油瓶,怒道)明明第一次是在三叔铺子门口! 闷油瓶:(淡淡的转过头)没印象。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吴邪:闷油瓶。 闷油瓶:(若有所思道)需要保护。 吴邪:(脸又一次红了)老子很强(说着比了比肱二头肌)。 闷油瓶:啧。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吴邪:谁说我喜欢他。 闷油瓶:(淡淡的瞥了吴邪一眼)噢? 吴邪:都、都喜欢。 闷油瓶:故作坚强的样子。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吴邪:纵欲! 闷油瓶:体力差。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吴邪:还行。 闷油瓶:(露出一个你说呢的眼神,某瓶不由打了个寒颤)。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吴邪:小哥。 闷油瓶:吴邪。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吴邪:老公! 闷油瓶:随他高兴。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吴邪:小哥的话,应该是麒麟。不过目前像是大型犬。 闷油瓶:猫。 某瓶:(感兴趣道)为啥? 闷油瓶:他变过。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吴邪:唔,把王盟打包送给他好了。 闷油瓶:粽子。 吴邪:卧槽,你送我粽子作甚? 闷油瓶:(皱眉)他们说你喜欢吃。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吴邪:闷油瓶! 闷油瓶:吴邪。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吴邪:纵欲过度! 闷油瓶:体力太差。 某瓶:(怎么觉得和之前的问题是同一个?) 17 您的毛病是? 吴邪:懒? 闷油瓶:不知道。 18 对方的毛病是? 吴邪:纵欲过度! 闷油瓶:……(已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吴邪:莫名其妙的消失。 闷油瓶:逞能。 20 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吴邪:和小花讲电话的时候,好像小哥的脸色很差? 闷油瓶:没告诉吴邪就出去做事。 21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吴邪:(脸红) 闷油瓶:吴邪是我夫人。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吴邪:西湖边上? 闷油瓶:约会? 某瓶:…… 23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吴邪:他妈的当时老子少女心泛滥了。 闷油瓶:很好。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吴邪:(端起茶盏掩饰脸红。) 闷油瓶:(淡淡的扫过某瓶,眼神含义是与你何干。)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吴邪:铺子。 闷油瓶:斗。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吴邪:锻炼身体。 闷油瓶:做菜。 某瓶:咦?小哥会做菜? 吴邪:只会做龙井虾仁。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吴邪:(摸鼻子)好像是我? 闷油瓶:我。 吴邪:诶?什么时候? 闷油瓶:(淡淡的别过脸。)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吴邪:…… 闷油瓶:……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吴邪:(叹了口气)爱。 闷油瓶:(眼神微闪)爱。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吴邪:带我回家? 闷油瓶:无法拒绝吴邪的请求。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吴邪:(挑嘴角)阉了他。 闷油瓶:离开。 32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吴邪:(舔了舔刀刃)你说呢? 闷油瓶:他高兴就好。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吴邪:从来不约会。 闷油瓶:去找他。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 吴邪:充满情【囧】欲的迷蒙眼神,与平时的小哥简直像是两个人。 闷油瓶:吃龙井虾仁时的表情。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吴邪:小哥突然亲我的时候。 闷油瓶:随时。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吴邪:知道小哥在身边的时候。 闷油瓶:做龙井虾仁给他吃的时候。 39 曾经吵架么? 吴邪:好像没有? 闷油瓶:有过。 40 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吴邪:什么时候有过? 闷油瓶:你去张家祠堂之前。 41 之后如何和好? 吴邪:原来那也算吵架。那应该是自然而然? 闷油瓶:找到他。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吴邪:当然。 闷油瓶:我会找他。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吴邪:小哥对于我的事比自己的事还要上心的时候。 闷油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44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吴邪:可以牺牲自己。 闷油瓶:弄晕他。 某瓶:怎么弄? 吴邪:(把玩着小刀,眼神瞥过某瓶。) 45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吴邪:没有。 闷油瓶:不会。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吴邪:玫瑰,一直都想买来送给妹子。 闷油瓶:你说什么? 47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吴邪:(挠挠头)今天天气不错。 闷油瓶:(看向窗外,点点头。) 48 您的自卑感来自? 吴邪:总是要靠小哥才能活到现在。 闷油瓶:我是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吴邪:(握住闷油瓶的手)你有的。 49 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吴邪≈闷油瓶:公开。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吴邪:废话。 闷油瓶:(点头。) 51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吴邪:反攻从未成功。 闷油瓶:攻。 52 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吴邪:打不过他。 闷油瓶:(皱起眉思索的样子)不知道。 53 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吴邪:劳资要反攻! 闷油瓶: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好玩就补了一个这个 大概 天真和小哥都会比较……放得开? 正经的番外还没写出来 所以放一个好玩的东西上来【其实是凑字数吗 番外计划中还有两篇 当然是正经的番外 囧 这篇某瓶想出本子来着 。。 算是给自己的一份礼物吧 全文应该会认认真真的改几遍 天真的吐槽会加很多 番外什么的这边再放一篇小花的 至于瓶邪的等到本子出来一阵之后再放上来吧~ 本子还会有特别短篇 以及改好了的雾临 总之希望到时候亲爱的们能支持呦~ 最近事情比较多写不出东西 这篇就先标上完结了 记得还有番外——!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