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炸天小丈夫》 正文 第1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吊炸天小丈夫》作者:毛呢格子【完结+番外】 原创男男现代未设置搞笑h有俊帅受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老公比你小,老公比你有钱,老公是学弟,这丫的都不是事儿 老公成绩吊炸天甩你几条街,老公比你长得帅魅力跟你拉出一大截,老公成功晋升为五好男人,很好,那么问题来了 老公吃饱喝足朝你招招手 你屁颠屁颠跑过去,仰头四十五度,“干嘛?” “没事,把碗洗了顺便把地拖一拖。” “我好想哭。” 老公邪气一笑,“留着点力气到床上再浪。” 第1章 。不会真虚了吧 “马勒戈壁,又是副烂牌,老子今儿是不是得罪哪路神仙了!”宿舍长许雷冬拍着大腿根,嘴上叼着烟。 余昊搓着下巴,甩下一对儿八,好笑地看着对面火气正旺的人,“甭爆粗口成不成,贱人冬,您老刚多抓了几张牌自己个儿心里有数吧。” 许雷冬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把棒棒糖含嘴里,嬉皮笑脸,“哟,昊哥今儿真是风流倜傥。” “风你个什劳资,王炸要不要。”吴印龙从床头塑料袋里捞了一把瓜子,边嗑着瓜子,边嚷嚷着。 要个屁,就三个十两个三,还有一张花牌,不就一个王炸么,显摆个屌。“你两真他妈混,老子先尿尿,回来打游戏!”许雷冬起身朝浴室走去。 顾君溪洗完澡靠在瓷砖上,衬衣下摆过臀,下身不着寸缕,光溜溜。此刻右手套弄着分身,指尖围着马眼打转,另一只手搓揉着脸囊袋,呼吸急促。“操,顾君溪,几发了啊,小心肾虚啊!” “你丫的闭嘴!”顾君溪愣是憋出几个字眼,手顿了顿,继续扶着阴茎,加快速度套弄。 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偏偏门外又是一阵声音,“合着你这还没射啊,要不要哥哥把手借你用用。” 顾君溪面色潮红,咬牙切齿,“昊哥,把那滚犊子的扒了裤子游街示众!” “扒了裤子算的什么,咱得给他扒了内裤才成啊,顶着个擎天柱,让商英班的班长出来跟他谈谈人生,华山论剑什么的,才算好,是不是!” “你们几个真行,撒泡尿都不给。”许雷冬憋屈地又不死心地敲敲门,“顾君溪,打个手枪的,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开门成不成,咱男人不能憋尿!” “给老子滚!”阴茎胀大,两个囊袋也越发肿胀,全身紧绷,双脚游移无意又在发软。马眼一些些的晶莹液体流出,就是丫的差一点,你打手枪那会你妈在门外亲切问你要不要吃点心,你要怎么看? 开了总闸,就等着一泻千里,就是有人把路给堵了,能好声好气说话! 后背贴着瓷砖,全身热乎,尤其是下体热得说是烙铁也不过分。不自居地跟着手的套弄,摇摆扭动着身躯。 门外敲门声不断,外带嚷嚷生不断。 手指在龟头旋转,下滑到根部,加快速率套弄,摩擦着肉棒。“唔……”尾椎骨一阵酥软,如电流般灭顶地快感,一瞬间爆发。 顾君溪握着阴茎,只感觉跳动两下,然后射出精液,脸上的表情不知是舒服还是隐忍,头后仰,长嘘了口气。下体软趴着,刚还雄赳赳面目狰狞的事物,这会躲到丛林里,乖得不像样! 打开开关淋了个冷水澡,围着浴巾,刚一开门,许雷冬捂着裆部,“总算出来,憋死我弟弟了。” 顾君溪吸吸鼻子,瞥了他一眼,顾自往床边走去。 “干什么呢,我说,不会真虚了吧。”余昊正目不转睛盯着笔记本上的美女写真集看,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笑道。 “今儿我要爆照!”顾君溪抹了把脸,腾地坐起身。 余昊愣是没反应过来,惊讶:“爆爆照,谁的,你的,还是擎天柱的?” “礼任谦。” “谁?” 许雷冬从浴室出来,特无辜地说:“干嘛爆我照,嫌我长得帅,嫉妒我德才兼备,可也用不着整垮我啊,我容易嘛!” 一边顾自刷微博,粉丝蹭蹭蹭上涨到500万就是停不下来的网红兼微商淘宝大掌柜的吴印龙不可思议看了眼那人,“别毁我三观成不成!就你那狗腿样,还德才兼备,全身上下除了皮肤黑,我看不到你哪里像个人样!” “老子黑怎么了,妹子还不照样投怀送抱一把抓。” “你抓两把我都没意见。”顾君溪笑,两酒窝倍儿明显陷在两侧,笑得轻轻松松,掳了掳头发,撑在许雷冬肩上,“给你说个事。” 许雷冬瞅着他,“说啥事,打手枪的让我憋尿憋得蛋疼。” “给你揉揉呗。” “揉哪,也顺带给我揉揉成不成?”余昊冷不丁说道。 许雷冬一脸奸诈,“戳屁眼要不!” “流氓!”余昊嘴角抽搐,戴上耳机跟人家姑娘视频聊天,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自己的床铺,确定没其它多余东西后,才把摄像头打开。 顾君溪把许雷冬拉到阳台,趴在栏杆上,“昨儿你不是说经管分院工商企业管理2班的教官你认识?” “瞎说的你信啊,我爸是个艺术家说白了就是个过气的古典音乐老师,我妈是个文学创作爱好者,我奶奶是个护士当然现在归天了,我爷爷是个装逼的政府后勤部,咱祖宗好几代压根没出过武的,都是斯斯文文老老实实的好公民,没那本事去认识个当兵的!”许雷冬特深沉地看着顾君溪。 夕阳西下,顾君溪摸摸下颚,瞥了瞥他,“冬哥,你说这跳下去会死人吗?” 许雷冬目测,然后认真说:“三楼,下面是草坪,不是头朝地,缺胳膊断腿什么的免不了,自由落体,这跳下去就是眨眼的功夫,也不能享受飞翔的感觉。” 余昊踢踏着双沙滩鞋,一手撑着玻璃门,“贱人冬,您老别再给老子装逼,不用今儿,咱现在就拍你的擎天柱,给传到校园网的bbs上。” 安静了两秒后,顾君溪象征性朝许雷冬努努嘴,“要么跳下去,要么就拍照,生命跟名誉,您老选哪个自己权衡。” “命都没了,还闹什么。”许雷冬声线倍儿低沉,眼一斜,把推架到栏杆上,望着顾君溪,“替我照顾好我妈跟我爸,家里有条拉布拉多犬,要是你看见它,记得每年带它到我坟前,来看一看我,还有,我家里有只鹦鹉,那只鹦鹉是我初恋情人送我的生日礼物,她总是怕我太寂寞,就在澳洲给我买了一只葵花鹦鹉,我要是不在了……” 顾君溪点点头,打断他的话,“嗯,冬哥,我都知道,你赶紧着,今儿家里有个聚餐,我怕来不及了。” 第2章 。 车震之前要做些什么 学校英语俱乐部有事没事就三五成群地扯着喉咙,堪称歇斯底里,管他什劳子的中文式英语还是美式英语,只要我念的你听得懂,交流没障碍,嗨得不要不要的。李阳告诉你,学好英语那叫爱国,这会儿这些个莘莘学子正在为着伟大的梦想不懈努力,嗯,他们爱国啊。 顾君溪瞥了眼那边的四眼男孩,高举英语六级单词,嚎得青筋暴露唾沫横飞,另一边两女孩别看长相,个子瘦小是真,声音如雷贯耳。 赤裸裸地对比,你在打游戏人家在读英语,你在打牌人家在苦读英语,你在打飞机人家在专研记单词技巧,你在操家伙干女人的时候人家在做深层次的英语交流,谈论着语法和国外俚语,你在意淫时人家正干嘛来着。 估摸着挑灯夜读,冥思苦想,未来该怎么怎么来着。差距是怎么拉开的?就是这样啊,同志! 所以啊,甭比较,不然你活着很痛苦! 顾君溪不假思索地往另一条路走去,真丫的操,这片子不关读英语的,还有朗诵诗歌,是不是还少几个唱歌跳舞的来着?唱戏的也凑一凑吧,都可以办一场舞台秀了。 果断往回走,毅然走了另一处偏僻地,走后门总成吧,然而走不成,后门大爷今儿生病了,在医院这会也不知道是横躺还是竖躺,七拐八拐的,绕了两大圈,249公交刚走,保安说。 “刚走?叔,怎么可能,五点半有一辆的,现在才五点二十,哪能提前十分钟啊!” 保安忙活着,忙着单机斗地主,没工夫抬头,“走了就走了,不然还能怎样,地球公转自转还有偏差,你指望公交跟你准时啊?年轻人等辆公交还为难你不成,真要不想等,自己开车啊。” 瞅着这理论这文化这内涵的,人家都用上天文学了,咱还能有理由说个不嚒?顾君溪看着脚下的安踏标志,抬手腕看看时间,“叔,下一班车什么时候?” “十五分钟一辆,你掰着手指算算。”保安刮了他一眼,“别等了,公交现在挤。我像你这个年纪早就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哪有你们幸福,等辆公交车要你命一样,真不愿意,回家问爸妈要几个钱,买辆车不就得了。”说完,看了眼从学校里正开往校外的车子,忙打开安全护栏 吃闭门羹倒没什么,人家一保安的,年纪没五十也一定上四十以上了,横成什么样的也就算了,左一句买车又一句买车的,重点是,今非昔比,土豪暴发户富二代的,能一个样么! 顾君溪瞄了眼那边停着的的路虎,车窗打开,再一看露出的脸,愣是没君子风度地说两句操! “学弟,这你爸的还是你爷的?”顾君溪一手按车顶,瞅着里面的人,“就一个大学生的,开辆大众就算显摆了,有钱干嘛不开林肯啊,瞅着多显摆多气派,你就算开辆路虎我都觉得夸张了。”红色法拉利,弄得这么骚包有必要么!他爸去年才把他家的北京现代换成路虎! 车内的人把摇滚cd按了暂停,抬头,倍儿标准的中分头两遍稍稍带着蓬松感,露出眉宇上光洁的额头,染着栗色头发,鼻梁高挺,两手搭放在方向盘上,手指还显得修长有力。说不好看是假的,就是长得好看又多金的人也是多得两只眼睛就看不过来,但长得好看多金成绩牛叉的,一只手倒是数不过来,但咱真的见过吗? 礼任谦嘴角上扬,把衬衫领子翻了翻,与他对视,轻笑,“学长,你要是想搭便车,能不能换种语气。” “没,我就是想提醒提醒学弟,现在这社会仇富得厉害,你现在没多少能力,靠家里几个钱的一个劲挥霍,钱这玩意没有用不完的道理,等哪天家里没了你自己个儿又挣不来钱的,平日里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人家夫妻之间大难临头都各自飞的,你这到时候穷途末路你哭死也没有用。”顾君溪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地感慨。 “唔。” “唔?”顾君溪趴窗上,“学弟,你是没听懂?” 礼任谦重新发动车子,“听懂了,我只是不明白学长有求于人之前为什么要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你看见那一大波人没有,他们都是挤公交的,没靠家里的钱,学长要是觉得自己能试一试,还是赶紧着吧,别到时候又要手抓着吊环东倒西歪耍杂技。” 二话不说绕到副驾驶上,嘣的一声关了门,利落地系好安全带。 “学弟,那就拜托你了。”顾君溪抓着方向盘上的手,把他腕上的衣扣给扣上,再小心翼翼拍了拍,捋地倍儿平坦,“金陵酒店,谢谢。” 学校是大学城一代,距离金陵酒店怎么说也要半小时,这会又是下下班高峰期,你没个一小时功夫的,当是开警车不成。 手机没电,音乐给暂停了,眼睛随便瞟的就瞟到开车的人身上,侧脸棱角分明的,下颚骨的线条怎么看怎么带劲,抿着唇,简直是性感到骨子里了。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往前面看,这一看的,惊讶了,“我擦,车上还备个安全套的,约炮也犯不着急于一时。” 礼任谦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君溪眼珠子转流一圈,“这么小的地,能爽到么?” “学长想试试?”礼任谦说得从容,面色平静。 顾君溪摇摇头,学着许雷冬装逼时深沉地调调,“学长身子骨不好,搞不好会骨折,你还年轻,没事也就没瞎搞,以后岁数大了,后悔莫及啊。” 车子在十字路口左转,往中山广场驶去。 礼任谦趁着红灯时间,偏过头,嘴角勾勒一抹笑,“我瞅着学长成天活蹦乱跳,没事逛逛排球场,隔三差五篮球场上蹦跶,这身子骨再不好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吧。” 哪儿成天活蹦乱跳了!不是呆寝室就是呆在寝室,例行一周一次的原则跟在余昊屁股后面打打篮球,每次吃饭经过排球场的,怎么话到这人嘴上就变了味!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这会坐着他的车这搞不好命都赔上,顾君溪嘿嘿地乐道:“对啊,身体不行了,才要锻炼锻炼,为以后生活着想呀。” “唔,看来学长每天过得挺充实。” “嗯,大学自由时间很多,要懂得合理安排,我是过来人了,学弟,学长大一浑浑噩噩,吃吃喝喝打打游戏,不懂得规划人生,到了现在大三,忙活着毕业论文,每天都焦头烂额,你不通了,大学几年,想想,其实过得倍儿空虚。你这会才是大一,新人啊,还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别浪费啊,好好学才是正道。”顾君溪有模有样感慨,同样的话,那是许雷冬大二泡妞时不要剩下的烂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车内莫名陷入一段怪异的沉默。顾君溪咳嗽两声,试图缓解一些尴尬。 车子在金陵酒店地下停车场停下,顾君溪喝了口饮料润喉,“那个,学弟啊,今儿真是谢谢你啊。” 解开安全带,正要开门,一双手拉住自己胳膊,“学长,这些天频繁出现在我眼前,你说这烈日炎炎的,学长不好好找个阴凉地呆着去,老在我面前晃荡,是居心叵测还是说觉得自己细皮嫩肉的不够有男人味想来点古铜色肤色,嗯?” 顾君溪缩了缩脖子,手象征性挣扎两下,笑得两酒窝陷得更深,“这不大一军训腿断了,没能跟上进程,遗憾嘛,就想来好好体验一把。” “这样啊,校董是我叔叔,既然学长如此有上进心,那我跟他提提意见如何,这以后用不着瞎转悠了,直接排到队伍里军训就好。”礼任谦说。 大一断腿其实就是膝盖多了点淤青,医院里他姐夫是妇产科主治医生,找关系愣是打了足足一个月的石膏,好不容易蒙混过关,谁还有心思军训!礼任谦鼻尖越靠越近,几乎贴他左脸上,温热的呼吸扑鼻而来,顾君溪别扭地往后靠,后脑勺都卡在门和后靠里了。 “学弟,今儿真是麻烦你了,你看都到饭点了,我爸妈跟他朋友的聚餐,我做晚辈的弄得太晚实在是不好,咱有话以后接着聊。”顾君溪声音有些低。 膝盖插在双腿间,有意无意顶着他胯间,鼻尖抵在嘴角上,“学长,你对车震有什么不满?” “基本没什么不满!”不是身子吃不消,主要是没车可以震! 礼任谦轻笑,“你说车震之前要做些什么好?” 第3章 。 车震之前要做些什么好?顾君溪愣是给他得糊里糊涂,笑不是挑眉不是,咽了咽口水,“跟平时做一个样吧?”一个样吧,调调情,日了狗了,车震就不是做了?还不是一个样! 礼任谦撬开他唇,嘴刚一张开,灵巧的舌尖就钻进嘴里,缠绕住他舌头,吮吸舔弄,翻搅口腔。 舌头往里躲,那舌就往里钻,往侧边那舌就描摹着舌侧,在舌侧轻轻舔舐,肆意翻卷搅弄,紧追不舍。 一手捏着他下颚,撕咬着他下唇,还没来得及喘息,舌就吸附着他的舌轻啜,拉出口腔,拖进他口腔里,变着法子舔舐,时而小心翼翼舌尖对着舌尖舔弄,时而用前牙咬住舌,摩擦着舌苔。 真他妈情色!顾君溪唯一感慨!长这么大除了摸摸老二,右手解决,想着丰乳肥臀的性感女人作为意淫对象,连个女人小手还是小学跟班长打架时的遥远记忆,看av说荤段子信手捏来那叫一个顺溜,别说是个情场菜鸟了,就是连个初恋还是青春疼痛没有结束就毁在他自己个儿妈的手里,哪有个屁的初恋! 这会跟个男人接吻,很好,青涩的男人反应倍儿的亢奋,老二勃起,腰部敏感地要命,礼人谦手刚一放上去,他就轻颤抖。不过话虽如此,就算是真成擎天柱了,象征性还是要反抗地:“靠,瞎了你钛合金狗眼啊,老子是男的,甭跟我玩这把戏!” 礼任谦膝盖抵在他胯上,一手拉开他塞进牛仔裤里的短袖,揉捏着他腰部,啄了啄他鼻端,靠在他耳廓处,“看出你是男的了,不是你说的车震前跟平时一个样,学长平时做的时候不接吻么!” 很好,下颚还给他倍儿没气势地抬着,不然估摸着得磕到舌头。 顾君溪手背摸了把嘴,礼任谦低头攫住他唇,舌尖沿着唇线舔了一圈,松开嘴后,他老老实实地擦了擦,吸吸鼻子,“你他妈给老子滚!” 那是他初吻!咱纯情的男主,还要留给自己个儿老婆的初吻没了!就这么华丽丽地泡汤了,能不能让时光倒流啊,要是刚在浴室里没有打手枪一出,要是没跟许雷冬没有那一出无聊到傻逼的谈话,是不是……悔不当初。 他还沉浸在悲痛欲绝之中不可自拔,这边礼任谦手沿着裤腰绕到前面,解了扣子拉开拉链,手掌压了压支起的帐篷。 “唔!”顾君溪条件反射抓住那只手,“你丫的信不信爆你照,警告你啊,酒吧里你跟那小男人的照片……唔,就是亲嘴的照片我现在可还留着,要是把我惹急了,给你发到学校bbs上,整死你!” 这话要放在平时威严性绝对上升50个百分点,放这会说,嗯,十位数字为0,十分位上为1,就跟闹着玩似的。 礼任谦嘴角勾勒一抹浅浅的弧度,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以为学长已经上传了呢,没事,把肖像权卖给学长好了。” 热气扑进耳廓里,痒的浑身都别扭。顾君溪这会是真的没辙了,输在哪了?输在身材,输在这会地下停车场,输在丫的下次说死也要去健身房练八块腹肌……保证不打死他!手摁压住胯部,搓了搓,他还没缓过神来,内裤就给顾人谦一把扯下。 顶着一张倍儿受气的脸蛋,鼻子一吸,憋着憋着,却还是没憋住,抓住他的手,“我还要见我爸妈朋友,咱有话好好说成不成。” “别说你还是处男。”礼人谦放手拽住他手腕,连着另一只手手腕扣住,舌尖钻进他耳孔里,声音轻得仿佛是从后背里发出的声,真的,不夸张。 在校门口给保安气了一通,这会还被嘲笑是处男,你丫的22岁处怎么着,处男还有罪不成。分身被一只手给握住,顾君溪惊恐地低头,“处怎么着你了,老子十五岁就破了,你丫的放手,赶着吃饭。” 礼人谦笑得奸佞,面色从容,弹了弹分身顶端,指尖拨弄着马眼,慢慢下滑到根部,挤压着两个囊袋。“我以为学长是个处,没想到这么早熟,十五都还没长开吧,这儿跟现在一样大么?” “嗯”分身上的手从根部上移,套弄略带旋转,技巧连连。顾君溪一口气憋着,吐出时早就变了声调。视线模糊,头后仰,却又觉得不甘,联想到以前打手枪时的情景,自己做更别人刺激就是不一样。 “别人帮你撸过管子么?”顾任谦按着他皱着眉头,问道。 他瞥了他一眼,压着嗓子,“没。”就一个字,简洁地非常大气。 礼任谦拉开自己裤子拉链,露出紫红色的阴茎,两根凑在一块,顶端对着顶端,笑了笑,“学长,你弱了。” “靠,鸡巴大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大脑比爱因斯坦牛叉,我甘拜下风!”顾君溪嘴角抽搐。 两分身凑一块,热烫热烫地硬挺开一块,颇有种风格迥异的和谐感,顾君溪不自禁又瞥一眼,非常没骨气地问了句,“瞧你那得瑟怂样,粗就算了,还长得这么丑,我说你吃什么长大的。” 嗯,丑那是赤裸裸得嫉妒,偏见,小时候撒尿露出那物,青春期的男孩谁不显摆显摆自己的那活儿,咱小君溪个头小就算了,那物还跟着成正比,每次都是被说笑的对象,久而久之有了心理阴影,甭求面积了,先原谅他再说。 两根阴茎一块儿相互摩擦,柱身赤裸相对,顾君溪连低头的勇气都丧失了。 “学长,别光顾着自己。”礼任谦喑哑着喉咙,将他握拳的手往下拽,“你来。” “来什么?”浴室里的一发他腿都软了,这会再来一发,身心健康才是大事,“礼任谦,我警告你,别乱来!” 礼任谦嗤笑,咬了咬他下唇,舌尖在他唇齿上扫了一圈,额头相抵,“哪能乱来,上床之前还调一番情,这车震之前不也一个样么,顾学长刚才还不是说这么小的地方爽不到么,何不亲身试验一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高中的政治怎么说忘就忘记,嗯哼?” 一声呻吟倾泻而出,顾君溪低头看着两根雄赳赳的活儿,“合着你有病吧。” “没病,放心好了,高三刚体检的,各项指标都正常。”礼任谦笑了笑,握着两根阴茎搓揉,上下套弄。 光是画面感就刺激了一身,顾君溪摸了把脸,歪头看看窗外,头往后仰,视线又忍不住向下瞥,长呼一口气,手情不自禁伸了下去,握着自己的那根。瞅着身上的人,抿着的红色唇瓣,流畅的线条,真丫的该死性感,“靠,学弟,你指甲该剪剪了。” 伏在身上的人目光灼热,手顺着后臀游移,滑到股缝间,顾君溪惊讶地瞅了他一眼,急了,“你……” 很好,完美了,初吻夺走咱不计较,撸管子两男人那都不是事儿,后面节操不保,眼前一片头晕目眩。顾君溪缓过神来时,礼任谦的手指已经戳进了后庭,沿着内壁插进。 顾君溪足足愣了几秒,赶忙着夹紧臀瓣,条件反射收缩内壁,这一缩不要紧,紧致的内壁,一根手指硬生生插进去,虽然说不痛,但那丫的到底是屁眼啊。顾君溪淡淡地望着身前的人,“拿出去。” “太紧了,拔不出!”礼任谦声音低沉。 “哦。”凡是超出预定轨道的事情,看似即将愈演愈烈的大事,冷静为上策!顾君溪放松,吸着气, 感觉到手指抽出,慢慢退了出去,这一口气的还没呼出,滚犊子的两根手指齐驱并驾,在穴口连缓冲都不带,愣是捅了进去。顾君溪呼吸一顿,手上还握着两阴茎,,滚烫滚烫,他没拿捏力道,礼任谦手指在抽插时顿了顿,看他一眼。“学长,是爽到了么?” 他想说一句爽个屁,结果,两手指在甬道弯曲,“嗯……”指腹擦过内壁,退到穴口后,又进来一根手指。“你丫的轻点会死是不是!” “那倒不会,我不知道学长喜欢温柔攻。”三根手指摩擦内壁,力道不急不缓,时轻时重。 顾君溪是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极度不适应,身前分身的胀痛感,身后硬生生地被捅开,别说快感了,老子觉得这会就是地狱!顾君溪有气无力感慨。 礼任谦掰开他后臀,手指继续抽插,另一只手移到分身上,就着两根阴茎一起套弄,低头,亲了亲顾君溪下颚,“你真的不是处么?” 就算是处,能说出来么,他是连白眼都没劲儿了。 “嗯?”礼人谦抽出手指,撸了一把阴茎,架起起他一条腿,从车台前拿来安全套,当着顾君溪面套上,然后……没有然后,龟头才刚抵在后穴,他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末根而入。滚烫的阴茎与内壁贴合,他一个激灵,缩着内壁,“你他妈给老子出去!” 礼任谦额头上渗着汗,“出去做吗?” 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顾君溪要说话,却给他堵得死死的,唇齿相依,舔弄着他舌尖,碾压着他上下唇,声音沉闷,“学长,后面的这么紧,应该还是处吧。” 他是真被刺激到了,一股脑儿地痛连着莫名其妙的屈辱,精神失常,火气倍儿旺,“你他妈屁眼不紧还怎么着,你松个给我看。” 内壁刚一放松,阴茎退到了穴口,猛地插进,“啊!”他惊呼是尖叫出声。不可置信刚还在外面的物这下正在自己个儿身体里,难耐不是舒服不是,他是真痛了。 礼任谦一手捏着他后臀,一手掀开他上衣,俯身伸出舌尖绕着乳晕打转,捏着后臀的手攀附向上,按压他另一边的乳尖。下体退到穴口,一个用劲,顶到深处,抽出不停留地操到最里,龟头擦过内壁,顶到敏感点。 “唔……”顾君溪眼珠子瞪大,身体的酥软的比自慰高潮还带劲,“别,轻点轻点。” 掐准了是那部位,每顶一次都故意停在那处,龟头研磨着他的敏感点。 抽插频率加快,退到穴口重重顶弄,每一下都既狠又准。顾君溪大喘着气,面红耳赤,心跳根本就漏了半拍,气息不稳,“慢……靠,你慢些!” 礼任谦埋首在他胸前,手指盖在乳晕上,勾着唇笑,“学长,看着倒是清清秀秀,没想到这么浪,你后面的真骚。” 他才刚张嘴,礼任谦舌头就滑了进来,卷起他舌头缠绕翻搅,下体撞击地快速,抽出,狠狠地插进,龟头退到穴口,后穴里的肉被带出,阴茎的顶端在后穴处慢慢研磨,然后又挤进,一插到底。 一手沿着尾椎骨滑到后臀,抚摸着臀瓣,移到前面,握住顾君溪分身,随着每一下挺动,技巧性地套弄。 “舒服吗?” 总觉得他这一通后,不散架那是后话,估摸着得骨折,或者腰伤,总而言之,他多少要受伤就够了。 顾君溪不说话,甬道地抽插越来越开,力道加重。 礼任谦手捏着他后臀,撕咬他耳垂,热气呼入耳中,刺激地立马夹紧内壁。 撞击的声响淫靡无比,喘息声交织,顾君溪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不自觉低头,手环抱住他脊背,脸贴在他衬衫前,矫情个屁啊,干都干了,他这会累得慌好不好。礼任谦手从根部到顶端加快套弄,挤压着两个囊袋,弹了弹顶端,然后就像空白泛滥,他浑身都觉得在一个临界点,栅栏一打开,一道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 痛苦的,舒服的,全都转变了射精后的无力,他视线有些空洞。 这样的虚脱没多久,只是一会儿,甬道的挺动抽插又加快了,顾君溪侧侧脑袋,“我都射了你怎么还不射。” “快射了么?我难受。”没等这人说话,他就又说道。 是真的难受,虽然快感连连,但他累。顾君溪手挂他肩膀上,一只脚倍儿得酸疼。 礼任谦看着他那蠢萌样,好笑道,“你是在煞风景的么?” “老子脚痛。”他愣是憋出几个字眼。 龟头在穴口顿住,磨得他只感觉痒,比痛要教人更加受不了,后穴的空虚真丫的够了,“你干嘛?”他问。 礼任谦看他一眼,没说话,将他脚放下,单膝跪在椅座上,插进穴口连着抽插几十下,然后额头抵在他肩窝处,闷哼一声。 隔着安全套的,一股子热浪席卷,带着仿若灼烧人的热度,顾君溪吸吸鼻子,总觉得这会是不是要大张旗鼓来喧闹一番,咱结束处男生活了! 第4章 。 没散架,没骨折,就是不着调的感到悲哀。 屁股里难受得劲儿压根就不是一时半会能过去的事儿,顾君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礼任谦摘下杜蕾斯,丢进塑料袋里,从车台前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阴茎,提上裤子,动作利落地倍儿完美。 他拿过纸巾,也给自己分身擦了擦,瞟了眼礼任谦裤子上的白点,偏过头,套上内裤,拉上裤子。 “让开。”礼任谦这会还单膝跪在他胯间,衬衫褶皱,两人一对比,他还是被欺负的那个。“这笔账给我好好记着,赶明儿咱算他个一清二楚!”他嗓子明显不对劲,不是沙哑,就是难以言说的难受,喝了口饮料,瞅着还跪在身前的人,“靠,高抬贵腿成不成。” 礼任谦食指抬高他下颚,发狠地就着他嘴角咬了一口,声音低沉,“你喜欢男人?” 他含在嘴里的可乐险些一口喷洒而出,结果呛地不是胸口疼,他那是蛋疼!顾君溪淡定地瞥他一眼,又忍不住再瞥了一眼,开了车门,这前脚刚一着地后脚就跟上,大口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真丫的一个没忍住转身就踹了一脚车门,结果车没事,他一个没拿捏好力道,所谓力的作用是相对的,特华丽地往后倒去,屁股稳稳当当坐地上。 这后面本就酸痛酸痛,现下,这酸爽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没想到你精力会这么旺盛。”礼任谦从驾驶座上拿上外套,刚锁了车,回头恰恰见着他踢车门这一幕,笑出声。 顾君溪缓了缓,站起身,你丫的踢不了车,踢人总是可以吧,老子后面快给你干开花了,操,这女人第一次还能流血,他该不会……顾君溪上前二话不说抬腿就在礼任谦后面踢了一脚,忍受后面的酸痛和极度不适感,试图再补个一脚。 “学长,消停消停成不成,我怕再干一炮,这顿饭是吃不成了。”礼任谦往前走了两步,回头云淡风轻说道。 他脚还悬空,僵硬地来个漂亮到极致的金鸡独立,他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情也是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今儿上了贼车,这他妈的什么事儿。“你丫的老子明儿叫我哥来打死你。” 礼任谦折回来,三步并两步,走得舒舒服服,毫不拖泥带水,面容俊朗,笑容灿烂,手搭放在他肩膀上,语气暧昧,“我还真不知道你有哥,听起来好怕。” 哥是谁啊,说出来吓死你。许雷冬,317的宿舍长,打架泡妞吹牛天文地理哪样都在行,最重要的是,还仗义到不行,被欺负了受委屈了,叫上317 的大哥,走到那人面前天雷打不动的一句话你他妈敢欺负他,我死给你看,多仗义啊多重情重义,这年头肝胆相照少之则少,许雷冬绝壁是性情中人,算是难得了。 “我哥许雷冬,我们全宿舍公认的大哥,怕了吧。”说出这话,他底气还足的,就是后面的一阵一阵抽痛,礼任谦偏偏还靠那么近,热气全都呼他脖颈上,底气足到哪儿了?“老子跟你没完。” “唔,就是玩完多没劲,没完最好,嗯?”礼任谦手搭在他肩上,带着他往电梯走去。 前一会还问你车震之前做些什么,你思忖后给他个正经的答案,接着,就是场厮杀了,照理来说合作也并不是那么不愉快,就是你要干我我不同意,我很矜持,但是中途你还是爽到了,这还不算,你达到自慰时没有体会到的前所未有的高潮,哪怕你射精了,后面抽插还是让你觉得刺激,嗯,你觉得很矛盾,反正不是一厢情愿。 顾君溪一进电梯,就躲得远远的,哪能是矜持,你总不可能跟一个干你屁股的人谈笑风生吧。 这一不是初恋的二不是女人的,三还是个男人,重点是你学弟,连次正常交流都没有,基本没关系,即便要419也是素不相识的约一炮,这样子的很有违和感好不好。 礼任谦单手插裤袋,顾自玩手机,压根连眼睛都没瞟他。四楼时电梯门开了,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顺带给他爸打了电话,聊了不下一句,就给挂断了。 401包厢,401包厢包厢,他嘴里念叨着,途径洗手间,看了看身后的礼任谦,跟着他进了洗手间,洗完手后,礼礼谦递给他一张纸巾,他切了一声擦肩而过。 “诶,礼总,这就是我儿子,顾君溪,君子的君,溪水的溪,没啥含义。”顾君溪爸顾园林同志面色红润,他才刚踏进包厢,就过来拉着他手,走到一男人面前,草率到不行的介绍。 那男人笑容和煦,谈吐总之是比他爸内涵几个层次,“君溪,不错的名字。” “呵呵,当年都瞎闹的,合着我觉得叫顾大河挺不错,老婆子不同意了,说大河那玩意叫的人多,她以前就有一同学叫大河,然后没法子了,可苦了我一阵子为了个名字。”顾园林乐呵着,笑容满面。“君溪,这是礼叔叔。” 他不自觉地多看了眼男人,又看看那边跟他妈聊天的女人,最后视线被进来的人深深吸引了。 “爸,妈。”礼任谦换了套衣服,文质彬彬地朝顾君溪爸妈鞠了个90°的弯腰礼,“顾叔叔好,顾阿姨好。” 顾君溪妈站起来,走到礼任谦面前,“诶诶,这是任谦吧,都长这么大了啊,小时候看见那会,还跟君溪两小孩一起堆沙子,瞧这一晃,长得就是个大小伙了。” “一晃眼的,个子就往上蹿。”女人跟着起身,走到顾君溪身边,“洪美,你家孩子长得还真乖巧秀气。” 顾君溪妈笑得合不拢嘴,“小时候带出去,他们都说我生了个女孩。” 礼任谦妈举手投足都显得端庄温婉,跟顾君溪妈形成了又是一个反差,就是南方姑娘小家碧玉与北方姑娘的豪爽大咧,“长得很好看,我就喜欢乖巧的。”说罢,又看着顾君溪笑了笑,顾君溪扯着嘴角,回她个她口中乖巧的笑。 然后,他爸下一句就把他的形象毁了。 “脾气不好啊,”顾园林看了眼顾君溪,又往礼任谦身上打量,“以前成绩烂,高中时候他爷爷看不下去了,亲自跟大学校长联系,校长也就是校长,这后门也不好走啊,说是录取分数线不管怎样是要达到,只好找老师补课,半年下来砸了不少钱在他身上。” “男孩子顽皮是应该的,不能太刻板。”男人把椅子拉好,让礼人谦坐他旁边,礼任谦坐下后,跟顾君溪妈聊上了,然后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聊得不亦乐乎。 顾君溪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举手无措。所以,为了这顿聚餐,他坐了一辆回不了头的车,所谓的聚餐原来不过如此。 “君溪,叔叔问你话。”顾君溪爸瞅瞅顾君溪,皮笑肉不笑,“你看看人家任谦。”他爸嘴里嘀咕了一句,很小声,他就是听得倍儿清楚特别地刺耳。 他抬头看了看礼任谦,这种集外貌与气质的男人真是讨厌,偏偏还他妈这么做作。他又看看礼叔叔,两酒窝一陷,说:“我学的是旅游管理。” “礼叔叔问你跟任谦在学校里有没有见过面。”顾园林嘿嘿地乐,“老这么恍惚,在家里也一个样,君溪,任谦刚从日本回来,平日里要没什么事,多去找他玩玩,放假了别老是一天到晚蒙在房间里,学校也是,哪能老是呆在寝室里。” 礼任谦爸一脸笑意,“任谦喜欢打保龄球,在日本保龄球锦标赛蝉联三界冠军,去年保龄球精英赛荣获冠军,原本日本保龄球协会的副会长想签下他。有时间你们可以一起打保龄球。” “听到没有,人家喜欢打保龄球,不像你,没事就打游戏。”顾园林数落。 顾君溪频频点头,说了句:“我喜欢打篮球。” “人家过去是学校篮球队长,你弄出个什么名堂没有。”顾园林说。然后扯扯他袖口,示意他往他妈那边挪,他眼睛瞟瞟对边,迟迟不起身。顾园林倒了杯酒,“任总,和创艺签约的事情真是有劳任总了。” 男人语气平和,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舒适感,“顾经理的建筑理念让我佩服,我欣赏在生意上能有像你一张的合作伙伴。” 于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看似很合拍,顾君溪吸了吸鼻子,扒拉着桌上的饭饭,那边的大龙虾筷子短,他又不好起身,只好一个劲地夹眼前的鱿鱼和肉丸。圆桌转了一圈,大龙虾转过来了,他看了眼对面的人,嘴角抽了抽,夹了两只龙虾到碗里。 吃饱后默默拿出手机玩消消乐,忘记调音量了,顾园林恨铁不成钢,放他后脑勺上的手一个用劲,顾君溪惊呼地一抬头,反应敏捷,“我去接个电话。” “谁打来的?” “辅导员。”顾君溪说。 忍着身后的不适感,还要受着各种目光,毫不犹豫出了门,路过的服务眼还要多瞅他几眼,好心地问:“先生,你是哪儿不舒服吗?”不等顾君溪开口他就又说一楼大厅后有个医务室,如果感到不适可以带他去。 “谢谢你啊。”他笑得灿烂,头也不甩地下楼。脑袋发热,没想到电梯那回事,走楼梯四楼到一楼,累得他肾痛!别问肾怎么痛法,就是比你蛋疼更疼!明白么! 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 其实他想没骨气地站阳台吼一声,这丫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老子就算再坏,也没有坏到要用后面来破处,他也知道不就被插了一次么,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至少不到痛不欲生的程度,可是,那边是他爸朋友的儿子,是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学弟,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么,用得着把事情弄这么复杂! 洗了澡后,躺床上,看着吊灯,手不自觉地揉了揉今儿被那人摸过的臀瓣,后臀这会的疼痛丝毫不减。 “操!”顾君溪越想越烦,麻痹,这口气怎么着都觉得憋屈。 翌日,被他爸从床上拽起的,“今儿没课?” “我怎么知道有课没课。”他瞥了眼他爸身上的那件酒红色衬衫,再看看他爸下身穿的白色休闲裤,脖子上的黄金项链,下面挂坠还是个弥勒佛,晕了,“下次能不能穿朴素点,别高调成不成。” 顾园林笑得颇有几分慈祥模样,“你爸我就是穿双草鞋人家也照样说高调。” 那是因为你穿草鞋的时候上面就穿了件四角裤。顾君溪摇摇脑袋,往浴室走去。“爸,下次别拿我名字说事好吧,你说就说了,顾大河三字能省略就省略吧,你愿意讲人家保不准都不愿意听。” 吃过饭后,顾园林顺路,真的顺路把他送到了校门口。他正好去大学城这边半点事,下车时,顾园林探出半个脑袋,“你任叔叔的儿子,你用点心,好好对人家。” 对面要不是他爸,他果断爆粗口。“什么叫好好对人家,遇见了打声招呼遇不见的我还抱大腿不成。” “能抱大腿是你服气,礼家企业在b市就是第二谁敢排第一,礼任谦以后出息着,在日本就顶着天才的头衔,你还不赶紧着好好跟人家学点好的,有事没事别蒙在寝室里,去跟人家搞好关系,日后两家合作的机会才多。”顾园林意味深长说道。 还天才,跟人家学好的,顾君溪看着他爸,深呼吸,“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哪有个屁的天才!” “没那百分之一,你光有个百分之百的努力顶什么用,总之,别给我闹事端,你要么就好好表现,要么就别给你老子瞎闹。” 顾君溪就这么站在后面,他爸的路虎扬尘而去,留下挥散不去的尾气。 第5章 。 公寓楼下,许雷冬一脚挂在栏杆上,啃着个血红血红的苹果,“麻痹,屁股被别人干了啊!瞅着你那走路怂样。” 他站在楼下,仰头,在心里默默竖了根中指。许雷冬嘣嘎嘣跟吃花生米似的吃得老香,“不就是回趟家么,甭用哀怨的小眼神望着我,刚总教官来找你来着,说是让你去军训。” “谁?”他觉得自己听错了,铁定是听错了。 许雷冬笑得有些让人发毛,“我说刚总教官亲临,还给你备了套迷彩服,我搁你床头了,赶紧着上来,人家这会正在拉歌。” 顾君溪定定地站了好久,他想明白后,腿不酸腰不疼屁股也不疼了,一派淡然地箭步冲进宿舍。一脚踢开门,嗯,门没关,就是半掩的 ,险些一个竖劈,还好余昊给接住,“干嘛呢干嘛呢,老子差点给你压死。” “不是好好的么,压倒你哪儿了。”顾君溪一脚踩凳子上,笔记本页面,一男人赤身裸体,正在被两男人夹心饼干似的夹着,这会视频是暂停的,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余昊正在换衣服,一直裤脚还没套,“甭用那眼神瞧我,哥哥最近口味比较重。” “你这已经不是口味重不重的问题,昊哥,你这已经直接上升到心理问题了。”顾君溪瞥他一眼。 许雷冬啃完一个苹果,感觉肚子还空着,又接着啃雪梨,就着余昊旁边一咬,那汁水四溢啊,余昊抹了把脸,“贱人冬你丫的最近老子怎么着你了,是看我不顺眼呢还是看我不顺眼。” 床头崭新的迷彩服怎么看怎么晃眼,顾君溪心里不是滋味,“哥,我给人欺负了。” 余昊,“得了吧,你不去坑别人就算好了谁还敢欺负你。” “谁惹你了?” 顾君溪看了眼正躺床上玩手机的吴印龙,“我要爆照!” “爆谁的照,不会真爆我的照吧。”许雷冬笑说。 “操,你的照能爆的啊,冬哥的照留起来自己宿舍的人用就好,辟邪什么的最好不过。”吴印龙冷不丁又来一句。 余昊吹了声口哨,“可不是,辟邪来着,哪能随随便便给别人,贱人冬这日后谁敢拿你照,我丫的告他去,侵犯隐私权不说,我们可是申请专利了,咱用法律来捍卫人权。” 许雷冬瞄了眼床上的人,问顾君溪,“问你话,谁惹你了,看你成天嚷嚷爆照,究竟爆谁的照?” 顾君溪掏出手机往桌上一搁,反正就是见鬼的,手指不小心打到鼠标,视频播放了,“啊……啊!嗯……”夹在中间的男人叫得销魂,身后的男人粗鲁地撞击,紫黑色的阴茎不断抽插,粗大的手掌抚摸着男人的后臀…… “哇靠,看个毛片能不能关门啊,大早上的,你们317也真是无法无天了。”门外的人探着脑袋,嘿嘿地笑,“君溪,你上午没课吗?” 余昊赶忙着把电脑合上,看看门外的袁辉,“早上没事来一发,激情无极限,怎么着,317有根擎天柱的你羡慕不成,欢迎加入317,床铺将就着跟擎天柱挤一挤。” 顾君溪把床头的迷彩服塞进礼盒袋子里,那是他妈买给他的补品,包装特精美,其实就是贵在包装,里头压根没什么,平均两个星期更新一轮。“袁辉,把这个拿给楼下宿管阿姨老公。” “哦。”袁辉拎着盒子,又问,“你们一寝室又不去上课?” 许雷冬嘎嘣着最后一口雪梨,“上你马勒戈壁,讲师上次不是要我不要上他的课么,搞得老子稀罕似的。” 袁辉嘟嘟嘴,“那我走了,悠着点儿,看视频这种事儿,门还是要关的。君溪,我先走了。” 四仰八躺,一脚挂在床头,余昊打篮球去了,吴印龙这会去快递公司了,就剩下两人,许雷冬对着电脑一刻不停练级,前天给人轮了,这不弄了个小号抓紧时间练级,装备好的亮瞎你的狗眼,生活费一半的钱都充了,据说这个月已经第二次问吴应龙转账了,寝室有个老板真好。 顾君溪转了转身子,一手垫脑袋后面,“冬哥,你还是处男吗?” 许雷冬一拍键盘,骂了句操,闯塔失败,好不容易到顶层,一个没注意,boss都最后一滴血了,愣是给打的连躲都躲不起。“哈,什么?” “你还是处男么?”顾君溪又问了遍。 许雷冬把耳机放一边,不怀好意冲他笑,“怎么,你是破了还是正想着破,要不要哥给你物色一个。” 这前面的还是处的不要不要的,后面的破了算不算破啊!顾君溪转了个身,“你跟女人做的时候,舒服么?” 许雷冬把椅子拉到他床头边,翘着二郎腿,“这东西不好说啊,看视频跟你真提枪上阵真不是一码子事,女人在床上浪的劲儿说不清,你得好好哄,就我第一个女人,刚进去那会一直哭一直喊,爽个屁,事后裹着被子哭了两小时,硬说我中途干嘛把套子摘了,要是怀孕了怎么办,结果两个月后跟别人上床了。第二个女人是个酒吧驻唱的,身材一级棒,我看着就硬了,给我乳交时你丫的把我老二激动,真想操死她,技术活儿真不是吹的,我这会有事没事都拿她意淫,嘿嘿……话说回来你不会真处吧,平儿撸管子你倒是隔三差五,别说你没上过女人?哥我真不信。” 22岁还是处的咱是不是天理不容了,还犯罪不成,这年头活22岁纯洁像他这样的容易么! “靠,究竟是得罪你了?”许雷冬问。 顾君溪嘴角抽搐,“冬哥,我觉得你该去练级了,不然再给商英班的班长秒杀,你连下个月生活费都要预支了。” 许雷冬嘴一咧,“再被秒杀我让老大挑了他整个帮。” “哪个老大啊,你不是大哥么,底下一群小弟,你老大不就是大哥大了么?”顾君溪被自己这无厘头的话弄得笑出声。 “昨儿刚巴结来的,老子送了好个顶级装备,人家全都给退回来了,就要我一件初级装备,这种人不是傻逼就是高人,不抱白不抱,这会75级,全区排行榜第一啊,我练一个月也才54级……”许雷冬把椅子来回桌前,“你什么时候上线啊,60级了要是那号不玩了怪可惜的,就给我吧。” “我的装备低级,您老看不上。” “嘿嘿……你那号有魅力,我泡妞正好。” 顾君溪挪了挪身子,掏出手机,翻出相册,把一张高清无水印的照片做了个简单的修改。 学校商业街后面有一座泳池,说是泳池,你得明白,压根没人愿意下去露一露腹肌,愿意露的没腹肌,不愿意露的也是没腹肌,最后大家索性只是路过,情人间拉拉小手的还是可以有,脱衣服的就免了。别到时候弄个暴露狂一说,跟谁哭去。 泳池一带环境不错倒是实在,花园假山一样不少,一年四季都美的你觉得自己个儿就是煞风景的,假山后面是教职工宿舍,也有学生宿舍,只是,没有你想住就能住的道理,嗯,金钱的魅力这会就体现地淋漓尽致。 陆洺帽子反戴,短袖上白下面条纹,下身一件哈伦裤,咬着一根烟,坐单人沙发上,浴室门开了,抬头看看洗完澡的人,举着手机惊呼,“看,学校bbs上我刷到什么了?” 礼任谦穿戴好衣服,走过去看了一眼。标题为【含情脉脉】,内容草草一排字,‘酒吧一角两男孩对视,目测是我校同志’下面一张高清图片。底下评论刷了一批又一批。 “lrq123321888,哈哈,哪个傻缺,连个正儿八经的id名都没有,虽然拍照技术是差了点,不过咱礼少的英俊气质丝毫不减啊。”陆铭点开图片将图片放大,“这不是前两天一块在酒吧问你手机号的服务员么?” 礼任谦靠沙发前,喝了口咖啡,“你觉得发这种帖子的应该会是什么样的人。” 陆洺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傻呗,引起关注度,要么就是嫉妒,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尽干些无聊事,bbs上这种事不是隔三差五有。” “你下午有事?” “没啊,我刚请了假,准备休息。” “不是要跟你老师去调研?” 调研,调个屁研,老子要给那人整死了,陆洺扒了扒沙发扶手上的书,“我觉得吧,那老师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欠他钱似的,你觉得我像差钱的人么,不像是不是,有事没事就往我身上瞟,把我盯得死死的,一上他课,玩手机睡觉说话统统别想,挺直腰板不成,还要拿笔装模作样他走哪儿你眼睛就得往哪儿转流,真的,咱不夸张,我觉得他就是针对我,老看我不顺眼,他对别人就笑得倍儿好看,” 礼任谦拿过书,漫不经心问:“你老师结婚了?” “我哪儿知道,据说没有。”顿了顿,陆洺掐灭烟蒂,“以前有过一段师生恋,然后听说那学生跟个小明星上床了,娱乐报纸上都刊登了,估摸着爱惨了那女孩,所以就一直单着吧,真的假的他自个又不说,谁知道。”陆洺说。 顾君溪刚把电脑关机,手机铃声响了。 显示区号不是本市,搞不好是诈骗集团吧,去年317的大哥就给骗了2000人民币,在美丽说上给女朋友买围巾,然后电话号码显示4开头称是客服的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许雷冬脑子懵了,糊里糊涂地把钱给汇了过去…… “是顾君溪么?” “不是,你找谁啊?” “哦哦哦,我是陆洺,找顾君溪有点事。” 陆洺,篮球社社长,跟顾君溪一样是个标准大三老生,学的专业比较奇葩,历史系的,这学校历史系的说实在不吃香。顾君溪愣是好一会儿,才恍惚过来,他跟陆洺算哪门子的关系,于是,把手机搁到一边,冲许雷冬喊:“顾君溪,你电话。”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2节 许雷冬瞅他一眼,手指敲键盘特带劲。 然后往左跨两步往右跨两步,拿起手机,声线粗犷,“喂,谁啊?” 电话那头的人嘿嘿地冲旁边的人乐,“哦,是顾君溪不,我是陆洺。” “找我什么事?”顾君溪问。 “礼任谦我室友,我现在要出去办件事,你能来我宿舍帮忙照顾下他吗?” 礼任谦他室友,他有事,让他去照顾礼任谦,这因果关系能称呼因果么?滚犊子的狗蛋,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哦,他得性病还是艾滋病?” 扑哧!陆洺笑得肚子抽筋,实在没憋住,过了好一会儿,“是这样的,同学,我室友昨天受了点伤,脚摔伤了,行动不便,他说这学校里就跟你有点关系,你爸爸说了,有什么事找你就好。那个……哈哈,同学啊,网上的照片挺不错的,我室友说他手机里也有几张好看的,问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你哪个宿舍?” “教职工这边的银文楼,a312单元,真是麻烦你。”陆洺很是礼貌说道。 顾君溪把手机一摔,回头,正好看见许雷冬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本书,“冬哥,你在看书么?” 许雷冬面色平静:“刚27级,到琉璃镜找个宝物,被个叫黑灰的玩家,一剑劈死,连掉3级。” “你换女号玩吧,再把名字改得稍微不那么恶心,就个蝴蝶飞飞,人家不打你都觉得为难。”顾君溪淡淡地说道。 第6章 。 壁咚算什么,扒了裤子一样干(h上) 你得明白钱跟权这玩意的意思,不然你的大学其实还是挺梦幻的。这是顾君溪此刻最真实的感受。大学两年了,整整两年,他来这一带屈指可数,要不是以前学长导师在这,他跟学长到导师家来吃过一顿饭,长点见识外,几乎就是为零。 顾君溪在门口徘徊一阵子,他不是纠结进去还是转身潇洒就走的老梗,到底是踹呢还是踹,这个问题足足纠结了两三分钟,最后决定还是踹好了,才刚抬腿,连门边都没碰着,门自动就给打开,事实上门压根就没关,好似特意给他留着的。 “哦,是顾君溪吧,他在里边来着,我还有些事,我室友就麻烦你了啊,改天请你吃顿好的。”陆洺抓了抓头发,把耳机摘下,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君溪看着他,认真地问:“我看着像差钱的人么?”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咱顾君溪同志是不是那种一看就需要助学金补助生活的,虽然这会穷的好富的好,谁不都想要自力更生,助学金励志奖学金什么的能有甭管什么渠道了,反正我是靠自己能力得的,算不上啃老本,是不是?但,他看起来像是差钱的么,他没别的意思,就是纳闷。 陆洺往客厅里看了看,又把视线移到他身上上下打量,最后总结:“不不,哪能是你差钱啊,我差钱我差钱,都快穷死了,这会还要去兼职啊,晚上还要去酒吧做服务员,一天24小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日没夜的干,书念得好顶什么用,有钱才能立足啊,是不!” 顾君溪看看他脚下跟自己同款的运动鞋,“王嘉英学长都去调研了。” 王嘉英是谁,历史系的名人好吧,三年下来,奖杯都能砸死你,十几篇大大小小论文发表受到专家高度赞扬,导师身边的红人,领导见他还要得主动跟他打招呼,学校同学耳熟能详顶礼膜拜的大神。“咱跟王嘉英学长就不是一个档次,比不来,人家张教授几十年收的弟子咱掰手指都能的清,博士生导师,如今带个研究生的五年下来就收了这么个,所以,人家去人家的,我还得挣点零花钱,不然再过些日子,我室友就没室友了,唉……” 装模作样叹了一声气,然后耸拉着脑袋,默默离开。 顾君溪抬头,心里哀嚎,“是不是真当我傻,我丫的哪儿像白痴了啊!” 礼任谦坐写字桌前,瞥了他一眼,刚两人的对话,一句不漏,照单全收。 这会一看到这人,才想来自己还是个受害者,后穴隐隐作痛里,本来是不适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是丫的倍儿痛。从玄关到书桌的距离,说白了就是几米,他就是特别不自然,手摆哪儿都别扭,最后索性……嗯,反正不是好看,怂炮就怂炮吧。 手掌往桌上一拍,“我说什么照片啊?”不知道隔音效果好不好,他倒是想吼,但又没敢太大声。 礼任谦语气平淡,“学长贵人多忘事。” “我他妈招你惹你了还是上辈子欠你了,一而再再而三找我茬!”顾君溪越想越恼火,连着昨儿什么好的不好的全都浮现在脑海,他本就不是什么记仇的人,这开朗乐观的性子让顾园林一度认为他儿子就是妥烂泥,扶不起。可是这下,毫不夸张地讲他连犯罪的心里都有了。 站着说话腰疼,可是坐着又嫌压不住场子,后脚勾了张椅子来坐,却给礼任谦一把拽怀里。 “我听叔叔说学长平时喜欢玩游戏,玩‘三生狱刹’么?”礼任谦将他按压坐在自己前面。 两个小号来着你说玩么,“往你丫的玩,老子玩仙剑,玩西游,谁跟你玩那破玩意!”没等他肘子往后捣,礼任谦手穿顾过他腋下,反手就擒住他的手腕,被按压坐着,背后紧紧贴合礼任谦胸膛。他长呼一口气,平缓平缓此刻异常动荡的情绪,“你信不信老子给干回来。” 能说出这话,就此说明,咱顾君溪同志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以前拉拉小手还觉得不好意思,别说亲个嘴了,这会扬言干回来。 可能么?照理来说不大现实,嗯,无知才是可怕。 礼任谦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舌尖在侧颈向上舔一进一出,在耳朵后面停顿。一只手挑开衣服,沿着平坦的小腹抚摸。 他的呼吸有些放不开,微微低着头,耳朵就是别人对他说句悄悄话他也受不住,更别说这会灼热的呼吸了,忍不住颤抖,“礼任谦……你……” “嗯?”礼任谦手指在他肚脐上旋转,口腔包裹住他厚薄适度的耳垂,前齿衔住一点点,碾压轻咬,舌尖沿着耳垂边缘慢慢地舔弄,一手握着顾君溪手腕依旧没有松懈,小腹上抚摸的手指在肚脐上游移,滑道腰际上移。 舌钻到了耳廓里,湿哒哒的舌尖子在耳孔里一进一出。顾君溪难受,本能地抖擞,偏过头眼神倍儿恍惚,“你丫的想干嘛?” “意图不是很明显么,干你。” 礼任谦一口攫住他的唇,撬开牙齿,卷起他舌头一阵翻搅,在他口腔里翻腾肆意,又缠绕他的舌头拖出,卷进自己嘴里,轻啜舔弄。 拽着手腕的手放松了些许,攀附向上的手防不胜防地罩住他的左胸膛,上下滑动,拇指盖着乳晕打转,暗红色的乳头渐渐挺立。顾君溪扬起脖颈,嘴角挂着的银丝,更加彰显地无措,他没想到会这样,打死也想不到,他的初吻没了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第二次不算太宝贵的吻给了同一个男人。 你丫的接个吻亲个嘴儿的要不要那么色情! 礼任谦啜着他舌尖退出后,卷起他挂在嘴边的银丝,连带着还没来得及进去的舌,回到顾君溪口腔,一阵搅弄。 不知道怎的,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有些不懂得反抗,明明骨气十足,这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酥软。他看着这个男人,总觉得哪儿不是很对劲。礼任谦松开他的手,掌心滑过下腹,挑开内裤抚弄着他微微抬头的分身。 捏了捏顶端,修长的手指上下套弄了一通后,指尖拨弄着龟头上的马眼。 酸软感总是挡也挡不住,从背后席卷,侵蚀你一点一点的清醒意识。头顶到尾椎骨,他找不到支撑点,顾君溪看着眼前的人,不死心地想站起身,却给他抱得紧紧的,“我不乐意。”他吸了吸鼻子,说道。 礼任谦吮吸着他脖颈,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下身支起的帐篷恰好顶在他尾椎骨上,喘息声变得尤其蛊惑人心,视线凛冽里带着星火,性感的嘴唇勾勒出的笑意,多少让人不自觉沦陷。“不做到最后。”声音低沉,极具磁性。 都脱内裤了,不做到最后,真当他傻缺没看过gay片是不是! 胸前另一边,他的手指摁压着乳尖,顺时针转圈,下身,尾指在马眼上挑弄,掌心摩擦阴茎。直刺激地颇有种情难自控的羞耻感,咬住下嘴皮,叫不是喊不得。礼任谦看向他,攫住他的唇,描摹着唇线,舌尖在两唇指尖的口上刺探,时不时钻进去扫扫牙关,又舔舔上唇,舌在人中上停留,末了,啄了啄他鼻端。 身前的人握紧的拳头松了有捏,紧了又渐渐松弛,呼吸越发紊乱。 礼任谦将人圈在自己身上,手穿过膝盖后方,将人打横抱起。 “你丫的找死!”都到了卧室他才察觉自己个儿的贱,干不干的是另一码子事,但前提你得明白跟你站在同一阵营的才是兄弟,其他的就算不是敌人也不能放松警惕性!他炸毛似的跳下来,窝火地踢了一脚椅子,人是不能踢,椅子踢踢总该是可以的!“礼任谦,咱把话挑明了,昨儿那事我当被狗咬了,以后,你爱怎么的就怎么,咱就当不认识。” “谢谢学长的宽宏大度。” “谢个屁!”他多少还憋屈,看看下身,裤子松垮半吊着,老子回家照样撸,于是转身就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打不过,比不过拼爹不行拼能力咱有能力么?这绝壁是件悲痛的大事。 礼任谦将他拽进怀里,一手低墙上,托起他后臀,“怎么,打算就这样走?” 我擦,日了狗,壁咚要不要两个男人,要不要狗血到这样!顾君溪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睁开眼时,裤子给扒了,礼任谦圈住他的腰际跟个拽猴似的,利落地翻身,很好,壁咚的算什么,扒了裤子的一样干! 扯了内裤,礼任谦手握住他分身,身后鼓起的一团贴着他后臀,靠在顾君溪耳廓处,呼吸灼热全都喷洒在他耳朵里,嘴角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硬成这样,往哪儿走,嗯,别到时候走到一半,就泄了。” 不容他多说一句话,包裹住阴茎的手移到根部,挤压着囊袋,拇指与食指相抵弹了弹左半边的囊袋,又挤了挤右半边的囊袋,借着他侧过脑袋的方向,啃噬着他脖颈,绕到喉结那部位,直接圈进嘴里吮吸。 “嗯哼……”顾君溪一个没忍住,呻吟倾泻,他仰起头,目光涣散,“唔”耻毛被礼任谦拉扯着,疼痛与刺激并列交加,相横交错。 “礼任谦,今儿你要是把你鸡巴挤进去,信不信老子让你不举。”他指甲抠着墙壁。 礼任谦皱了皱眉,握着阴茎的手加了一些力道,套弄几下后,手指堵在马眼之上,稍后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学长舍得让它不举,嗯?” 第7章 。 舍得不舍得的问题不是他说了算,顾君溪人品好不好的,谁都说好,顾君溪坏不坏的,惹到过他的人避而远之,这人耍起狠来,管你姥爷还是老爷子的在局子里有个毛关系,你让我不好受了我丫的还你,还得加倍。所以啊,看人还是不能主观了来了解,对事不对人。 前额抵在墙上,呼吸紊乱,后臀礼任谦手掌着,大力揉捏,分身肿胀地倍儿难受。 昨儿在车上他是没反应过来,这会,你觉得还有乖乖就范的余地么?“松手。”顾君溪冷冷地吐出两字眼。 礼任谦噙着笑,拇指在龟头摩挲,食指既而又堵住马眼,“我不知道学长喜欢自己撸,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命根在别人手里,咱是不是还要特别有志气地说一句不要,然后拼死拼活地护着,接着提上裤子,左勾拳右勾拳横扫竖劈的都耍一耍然后赶紧着跑?嗯,顾君溪没想这么远,他就是狼狈地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告诉礼任谦一个铁铁的事实,“老子我男的。” 礼任谦下体顶着他后臀,随着每一下呼吸模拟性交的抽插,不由得好笑,舌在他脖颈上滑过,“唔,实在不好意思,我从日本回来你是知道的,文化差异信仰习俗我都在慢慢适应,还以为学长是在勾引我。” 不好意思,瞅着这人是有几多不好意思,唔……阴茎上的手快速地套弄,又回到龟头拨弄马眼,肿胀感他觉得自个的意识真的要决堤了,“海归了不起是不是,你要有本事就从泰国回来。” 泰国人民老是中枪,没办法,人妖什么的火到某种境界,提到泰国你丫敢说你没想到人妖? 才不信。萨瓦迪卡时不时来一句,比扎西德勒还要顺溜。 顾君溪的跳跃度实实在在让礼任谦小震惊了一把,堵在马眼上的手仍就没松开,“学长的忍耐力似乎没你身体来得诚实。” 忍耐力那是真的,大学生马拉松尽管最后一个还是很有奥林匹克精神的撑死撑到最后,顾君溪没说上话,礼人谦咬着牙耳垂,“求我,就让你爽到。” “谁稀罕,你丫的放开。” “求我。” 他视线越来越迷糊,险些给磕到舌头,“求你大爷成不,脑子给驴踢了才犯贱地求你!” 礼任谦一手在他后臀揉捏,从腰际到臀瓣仿佛抚摸,动作柔和到整个身子都软了,他两手撑在墙上,想动动看能不能使劲,他觉得很有必要拼一拼,不然你手空着干嘛来着,得趁着敌人松懈你进攻。 能使得出来么,心有余力不足,这下心都乱得不行。礼任谦轻哼一声,就着他耳廓温声说道:“不求也好,就这样吧。” 所以,就这样是哪样? 长这么大他连他爸都没说一个求字,让他求人不要夸张到说比登天还能,万事皆有可能,拿点现实的比喻吧,你觉得地陪导游漏接旅游团的概率是多少,以此就能推断出顾君溪的来。反正万事留有余地就有可能发生,这个问题墨菲早就说得很透彻了。 下身肿胀地几乎要欲火穿心,就要炸开,偏偏堵个正着,他咬着下嘴皮,声音没了底气,“松手成不?” 礼任谦掰开他臀瓣,指头游移在股缝间,戳了戳后穴,舔了舔他肩胛骨,手从后臀绕到前端,挤压着他的两个囊袋,呼吸灼热。 顾君溪指甲抠着墙壁,有时候你能选择的很多,你多少有更好的路要走,就是误打误撞要走错误的一条,绝壁是一条烂路。他额头紧紧抵在墙上,变得异常安静。 阴茎上的手套弄地速度加快,到了根部后顺着小腹滑到胸前,缓慢得令人心痒,到了喉结的部位刻意放慢速度,停留了好一会儿,抚摸到下颚,指尖挑开微微启开的唇瓣,“把头转过来。” 他低低喘息,回头连瞪眼的劲儿都过了。 牙关才刚一开,食指中指夹住舌头,在他口腔里一阵子肆意翻搅,“好好舔,什么时候舔好了,就让你射。” 滚犊子的,他这会是被憋得难受,不是说就是病猫成不成,还没到心灰意冷绝望的地步,要不要这么欺人!他一口咬住食指,用了劲的,毫不马虎。 礼任谦连哼都没哼一声,面不改色,从容淡定,堵在在马眼上的手指只是稍稍动了动,他就不行了,赶忙着松口,倒吸一口气,“操,你丫的到底想干嘛啊!” “都说了学长贵人多忘事,干你,除此之外还能干嘛?”指尖沾了不少唾液,看了眼上面的牙印,他勾着嘴角,移到臀缝间,在穴口处连徘徊和缓冲的时间都没给,挤进去的一瞬间松开阴茎上的手。 “啊哈”他耐不住叫出声,痛的,说的难听就是昨儿刚开苞破了后面的处,这会就要接着再来一炮能吃得消么?可是能全都说是痛么,肿胀的阴茎他手刚一拿开,套弄了一把,就迫不及待地抖了抖,龟头倍儿亢奋,马眼一张的射出了浓稠的精液,不偏不倚射在了礼任谦手上。 顾君溪无暇顾及后面的事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还处在腾飞与罪恶的边缘,没办法,这纯情的小伙子总觉得自慰是犯罪,但是撸管子的事情没少干。 后穴里捅进两根手指,抽插地不是很快,做着原始的扩张运动,相比第一次,这次绝壁是温柔相待。 顾君溪这会反应了,脑袋嗡嗡作响,“我脚麻了。”他回头,瞥瞥礼任谦,说道。 昨天是酸疼,今天是站麻了,总而言之他理由很多,而且非常充沛,礼任谦攫住他要得红肿的嘴,撬开唇舌卷起他舌,解开裤子掏出分身,将精液涂在阴茎身上,快速地撸了一把,“手指抽离,大开的穴口没没来得及闭合,龟头戳在穴口中心,慢慢挤进去。 “呃……”他目光有些呆滞,说不出是怎么样的不舒服劲,分身刚得到舒缓,后庭是一股热辣的胀痛。 性器摩擦过内壁,直接捅到深处,很好,完美的人生多少需要一些痛到你深入骨髓的痛,顾君溪觉得人生是不是该画上圆满句号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轻点好么。” 礼任谦唇摩擦他的肩胛骨,亲了亲他侧脸,“太紧了,轻点插不动。” 就这会一头撞上去,明儿是不是有早报xx学校大三一名男子因为压力过大而选择撞墙逃避现实,阴茎退道穴口,一个用劲捅了进去,他险些叫出声,“真好不意思,学长天生就是干别人的,后面用起来不方便为难你了。” “没事,多用用就习惯了。”礼任谦挺进,热烫的阴茎撞击地要不是他给扶着,他保不准真要撞一次墙。“学长平时用什么沐浴露洗澡的,不错的香味。” “哈……”顾君溪咬住下嘴皮,平息平息后,“学长我有皮肤病,平时用硫磺香皂。”用强生怎么着了,很丢脸么,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这么个事实。 礼任谦将阴茎抽出到穴口,慢慢研磨庭口,扶住他腰际,手指夹起胸前的乳尖,然后重重地插入,稳稳当当顶在敏感点傻瓜,来自于前列腺的刺激多少是男人致命的点。顾君溪喘息连连了,脑袋轰然炸开。 “是么,我侄子用的是婴儿强生,跟学长身上味差不多。”礼任谦勾起嘴角。 他定了定,双腿经不住打颤,后穴撞击地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礼任谦掐着他后臀,将他合拢的腿打开,龟头研磨着敏感点,刺激地又痒又痛,无名的胀痛和莫大的空虚总是教人惶恐,你不想要,但是欲望一定是可怕的,而且远比你想象的更来得可怕。找准了敏感点,知道顶在哪儿欲罢不能,龟头就专挑那处顶弄。 顾君溪收缩内壁,黏湿的内壁包裹着热烫的活儿,他自己都吓惊愕不已,回头,声音有些沙哑,“你别老是在那儿。” “嗯?” “退出来。”顾君溪小心翼翼地说了三个字,觉得不妥,还是又加了三字,“我难受。” 礼任谦低头,攫住他唇舌,碾压着口腔里不知所措的舌,手在胸前搓揉,夹着乳尖拉扯,下身挺进的力度丝毫不懈怠。噗嗤噗嗤地顶撞的声响,加上接吻时的啜吸声,都变得迷乱,他手给身后的人握着,横在自己腰间。性器抽出又捅进,擦过内壁,龟头每次都深入到敏感点。 软趴趴地分身这下又有抬头的趋势了,顾君溪悲哀地看着下体那跟活儿,会不会肾虚?哪能一来就两发,虚了怎么办? 他是一个非常节制的人,看得出,一般纯洁的人心思都很单纯,但是就顾君溪这样的,大概是不配纯洁的,毕竟,从言谈上来看,绝壁是个粗俗的人,不要被外表清秀模样欺骗了,两酒窝一露的,眼睛一眯的冲着你乐乎就觉得这人儿前途无量,前途不前途的那是后话,但是,别说纯洁小绵羊成不成,人家老资格着,感情苍白的惨白,这没办法,他信仰佛教,总的来说他全家都信仰佛教,到他爸爸那一代就已经不行了,但是他到底是玷污了佛教的圣洁,佛教的清规戒律不吃荤的等等,他一个都没做到,除了不近女色但是他看片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他哪一种有稍微尊重一些? 并没有! 手不自觉地往下身探去,圈住顶端套弄,喘息声越来越厚重。后穴的阴茎在甬道撞击,总是有种刺穿的错觉,他头微微仰起,喉结在喘息中上下滑动,汗津津的感觉多少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增添不可言说的氛围。 礼任谦抓着他的手腕,声线低哑,“学长知道有一种射精是直接干射么?” 他一个激灵,姣紧内壁,没什么,纯粹是被刺激的,“礼任谦我警告你别乱来。” 话里话外都是警告的意思,后边一阵抽插,话才刚说完,“嗯啊……唔……”酸软感直接从大脑皮层抵达尾椎骨,站立的双脚几乎打颤,礼任谦摁压住他的手扶住腰际,另一只手锁着他的手腕横在小腹上,后穴下体不断撞击,凶狠而粗暴。 “慢……慢些,唔,我操,你他妈要被你整死了,哈……。”那种难耐的研磨终于还是击垮了理智,他分不清现状,只是本能地驱使,本能地收缩放松,夹着体内硬挺的性器,随着撞击扭动身躯。 那种没来的的刺激,分身越加肿胀,自行分泌出的晶莹液体在顶端摇摇欲坠。 礼任谦横在腰上的手紧了紧,抽插速率加快,推到穴口狠狠顶在敏感点,闷哼一声,下颚抵在他肩部。 他有些懵,分身在那一刻就这么没有一点点防备地射了,他还没来得及悲哀历史性时刻,体内一股热浪几乎让他瞳孔放大…… 插射什么的不说,礼任谦给他个内射!脑海里空白到觉得这事真丫的惊世骇俗,阴影面积别求了,他这会整个人都不好。 礼任谦呼吸沉重,抽出阴茎,他人几乎要瘫坐都在地上,身后的人一把将他捞起,距离床就几步,这会没理由说话,任由礼任谦抱着往床上放。 第8章 。 要是没记错,他昨天车上那一炮的还隐隐作痛,没有痊愈,所以,顾君溪钻进被窝里,翘着屁股,他是有多急不可耐要送上门来给人家干! 礼任谦从浴室出来,腰上围了条围巾,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腹肌衬托地身材修长性感,削尖的下颚面颊棱角分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料。时至今日,你不得不去接受一个神一般的现实,有些人他本身就自带闪光点,自打生下来那刻起,他就是注定了被人仰望。 别去质疑,那是因为你不是刻板呆滞就是太主流了,别去相信造物主很公平的废话,造物主如果足够公平,他就应该让你集美貌与智慧的完美人生,而不是让你又矬又衰。 “你有病么?”顾君溪掀开被子问得很认真,看gay片的时候他也没多少排斥,翻来覆去就是那样几个体位,所以对于男男做那个什么的,他也不是恶心,可是哪能射里面啊,又不是女人射在了个绝佳时机还能怀个小崽崽的,你没事射里面的他有心理恐惧。搞不好传染病什么的,他越想越是懊恼。 礼任谦走到他跟前,弯腰,一滴水不偏不倚滴在他眼帘里,他下意识闭眼用手擦。 “我问你有病么,你丫的要是敢有病我跟你没完!”顾君溪倒是想一屁股坐起来,或者站起来说话,反正总比趴着有气势,但他做不到,就这会他连动动手指都费劲。 礼任谦笑了笑,“关于我有病还是健康的事情,就现在而言,学长你不是应该夸一夸我技术不错么,毕竟,昨天到今天,干了两次你还是生龙活虎。” 生龙活虎这个词用的绝对歧义,他这会都要瘫了还叫生龙活虎? 顾君溪眯眼,倍儿标准地朝他竖起中指,礼任谦拿了手机坐一边,“看来还是没有满足学长啊。” 有没有一种有苦难言即视感?这不是说文化差异带来的障碍,这根本就是频道不对,一个法定栏目一个娱乐节目,你觉得能好好沟通么? 长这么大翻白眼的次数和嘴角抽搐的次数都集中在跟这人干上之后的事儿,顾君溪默默叹了一声,深沉地说:“我总觉得人和人之间都是平等的,人与动物要和谐相处,大自然也是一个意思,这个社会多少还是温柔的,我做足了准备出了社会遇见各色各样的人,也做足了准备张开双手迎接龌蹉鄙薄的人,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个斯文败类出现,学弟,你说我做了什么让你对我恨之入骨,嗯,我听着,你给我说说好不好?” 礼任谦俯下身,“你在跟我谈人生?” 日了!顾君溪丫的都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子。 “学弟,我就是问问你,做爱还是得你情我愿是不是?” “学长看起来很享受,不是?” 哪只眼睛看见他享受了,明明很痛苦好不好!顾君溪揪着床单,“跟个男的做,被插的,我丫的享受什么。” 礼任谦勾起嘴角,笑得晕眩,“我以为学长挺乐意跟男人做的。” 我以为,我以为,我去你大爷的以为。 顾君溪眼一斜,“老子还以为你是变态来着,这主观的以为能对?”显然是不能的。 “唔,那学长后面留着的东西,是不打算弄出来了?” 什么东西,滚犊子的,顾君溪险些就蹦出这话来,然后脑子转的不算慢,关键时刻顿住了,他得谢谢自个的语速比脑子慢了一拍。 礼任谦抓住他胳膊,将他整个人拖到面前,下身还裸着,在臀上用劲揉捏了一把,附在他耳边,“屁股这么有弹性,平日里打手枪会自摸么?” 得了吧,顾君溪一口气硬生生憋在胸口,他想先吐为快,但是真的,他现在才觉悟,大中华的语言魅力,用在自个身上没多大用处,他说得有理也好没理也罢,只要有这人在,他都是在自娱自乐自编自说。 躺在浴缸里,看着男人放大的面孔,他有些矫情地慌张,缩在浴缸一边,“你想干嘛?” 问出这话他又后悔了,万一这人又要说出干你之类的话,他该不该死给他看? 礼任谦按住他脑袋,抬高他下颚,“你想多了。” “我要是能想得再多些,现在就活会得有滋有味。”他就是把什么都想得太顺其自然,把什么都往好的想,才会活得连顾园林都看不下去。 一只脚被抬起,礼任谦手指戳进后穴,“靠,你丫的轻点成不成!”那种插入的感觉太过熟悉,搞得他有些不知廉耻地喘息。 “是轻点插进还是轻点抽出?”礼任谦手指在甬道弯曲,抽插倒弄。看着他脸色潮红,又忍不住逗弄,“舒服么?” 很好,任何的话语不是多余,而是,你最好闭嘴,不然都有更深的含义。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自然,礼任谦目光对着他,他就想撇开,可是下面的手指越顶越深的,他能不多想么?他视线飘忽不定,吸气和呼气交替,后穴使用过度,酸痛感和隐约的舒服,总是刺激地他尾椎骨一阵电流般划过,不自然的夹紧双腿。 礼任谦掰开他的后臀,“学长你为难我了。” 顾君溪嘴贱的来一句,“不好意思,学长身子骨不好。” “没事,看得出你是潜力股。”礼任谦三只并拢插入。 所以,闭嘴吧少年。顾君溪这样对自己说,低头,看着水面上的一层东西,默默挪了挪位置。 从浴室出来后,他看着地板上一堆衣物,掀开衣服摸索着裤兜,掏出手机,吸了吸鼻子,给许雷冬打了个电话。 “冬哥,你在干嘛?” 许雷冬左手搂着个女孩,ktv里吵得不行,他没听出是谁,看看显示屏上的备注,揉了揉女人胸前的一团柔软,嘀咕说了些什么才起身走到包厢外,“约会啊,还能干嘛?” “男的女的?”顾君溪问。 许雷冬一愣,笑说:“得了吧,你当我吴印龙啊。” “哦。”他挂断电话。 接着又给另外一个打了个电话,余昊正跟朋友在城辉娱乐场所打桌球,手机夹肩窝,球杆对准花球,“要是这盘输了老子要拍裸照。” 顾君溪看着窗外,“拍给谁看。” “甭给我落井下石,什么事。” “没事。”他挂断电话。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吴印龙打个电话啊,问一问317老板今儿过得好不好,然后头一抬的,看见尊希腊雕塑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顾君溪仰头,目光清澈,义正言辞,“我觉得我想死,但是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死,毕竟活着本就是等死,自从学了史铁生的那篇课文《我与地坛》后,我忽然觉得要死要活的没多大意思,他对死的觉悟让我很是佩服,所以我现在没有死的打算,也不能过早去死,嗯,学弟,跟你商量个事成不成?” 看来他们说得没错,要跟顾君溪这人交流,绕道走才行。礼任谦轻笑,“照片的事?” 靠,他把照片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本着跟他说干屁屁的事情低调些,要是让他未知的小女友知道,毕竟人家女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没他一个大男人强,还是别吓坏人家了,现在才想起正事来,“我日,到底什么照片啊,我给你害得不够惨么,老子后面都给你破了还想怎样!” 这次,他真的憋屈了,特恼火。 礼任谦的目光带着审视的凛冽,就这么透过眼眸直逼人心,穿透毛孔直接渗透血液,盯着他看,你知道吗,其实男人跟女人一个样,凡是长得好看帅气俊朗的人,你到底觉得自己窝囊还欺负人家,可是明明自己个儿才是受气的那个好不好。 他泄气地往后仰,悲哀地发现,他到底在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跟自己较劲,一次是干两次也是干,破都破了还悲哀个屌! “算了,你丫的随你便。”他穿好衣服,忍着下身的不适感,折回来拿起手机,门关得有种震耳欲聋之势。 相较于昨天,他今天倒是没有多大震惊,除了难受的还是难受。 站在楼下公寓,他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礼任谦就靠在窗前,端着咖啡,冲他微微一笑,他利落地回头。 被人干了,再找人干回来么,还是自己再去干一炮!他又不傻,再说了,自己能干的起么? 这个血淋淋残忍到不行的事实他比谁都清楚,那人有实力,而他不是他对手,那人阴狠起来,他横不过他,论实力没人家强,论爹的你爹都让你抱大腿了还能怎么着!人家还顶着天才的光环,还是被几个校董花大价五花大绑招来的栋梁之才,所以,你凭什么说人家不好。 再说了,你到底是舒服了,这个才是重点好不好!除了屁眼有点酸的,你敢说自己没高潮,欲望摆在那儿,你说不清。 说他没用也好懦弱也好,这东西,就是残忍到荒诞不羁。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公寓,沾床就睡。 半昏半醒就听见许雷冬自配拟声词,嚯嚯嚯,麻痹,操,吼吼吼……“你不是约会么?”顾君溪抓抓头发,趴着,问许雷冬。 “哦,我老大给我发信息说他上线了,游戏重要还是女人重要,嘿嘿,当然是游戏啊,老子干一炮的时间都能砍好几个boss了。”许雷冬回头又忙不迭地转过去,手指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顾君溪看看外边的天,“冬哥你敲键盘能不能别这么带劲,我听得瘆的慌。” 许雷冬边打边说,“你撸管子时能不能别喘气,不是一个道理么,靠,后面鸡婆大虾这谁,什么鬼,老子快死了,他怎么不耍大招……” “掉线了吧。”顾君溪斜睨他一眼,继续趴着。“冬哥,你这会儿每天除了打游戏跟女人约会,敢不敢再有别的追求。” 许雷冬弹弹烟灰,嘿嘿一乐,“有啊,宇航员,冬哥我一辈子的终极追求。” 顾君溪瞥都懒得瞥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冬哥,我说,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咱现实点甭太梦幻。” “哪儿梦幻了,我是真的很想当一名宇航员,小学三年级作文我的理想到高考作文我就没变过,说放弃不是要我命么!”许雷冬说得很严肃。 “哦,很伟大的追求,您老慢慢实现去。”顾君溪侧过脑袋,看了看手机,顾自趴着睡觉。 第9章 。 “真的有用么?不大可能吧。” “管他的呢,追求爱情的道路你丫的就是一去不复返,死也要死得其所明明白白,诶,来了来了!”女孩叫张苏雅,长得还不错,就是皮肤黑了些,穿的很凉快,上面一件碎花衬衣,腰间打结,下身一件亚麻蓝色裤子,脚踩至少五厘米厚的高帮布鞋,挽起何萧雪的手腕,“深呼吸深呼吸,跟你说了,你千万别紧张。” 何萧雪学着她的样做了次深呼吸,小跑过去,把信封塞进男孩手里,“袁辉学长,拜托把这个交给顾君溪学长,谢谢了。” 袁辉看看眼前的女孩,吹了声口哨,“顾君溪学长操场看新生军训汇演去了,不在宿舍。” 何萧雪脸色涨红,“那那……那就麻烦学长帮帮忙,谢谢……” “这什么啊?”袁辉看了看上面娟秀的字迹,笑说:“学妹好眼光啊,看上咱顾学长?” 何萧雪脸更红了,“学长,不是的,但是真的很谢谢你。” 张苏雅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拉住何萧雪,“喜欢就是喜欢,还装什么装,真是的。” “我……” “行了,人家给你送了,走吧走吧。”张苏雅抓着她的手就跑。 楼上许雷冬笑呵呵道,“哟,情书,这年头了还有妹子写情书?” “顾君溪的,瞎闹个什么劲。”袁辉看他一眼,说道。 许雷冬箭步冲出寝室,拦截正要进门的人,“给我看看。” “人家君溪的,你给他留点私人空间好吧。”袁辉一派正义,俨然君子之风。 许雷冬笑得奸诈,“我这不是为了他好麽,就看看完了再给原模原样放回去的,你不说我不说的,鬼知道。” “给你看我有什么好处?”所以,人与人之间还是没有最基本的信任,并没有。 话刚说完,许雷冬就拿了信封,“谁给咱君溪写情书了,作为317的大哥,保护室友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怕咱君溪涉世未深,女人这年头还是得防着点,尤其那些个长得好看的,我顾小弟……”说着拆开信封,还左右瞄了瞄,有模有样说道:“顾君溪还是个纯洁男,让人骗了我怕他受不了。” 操场上,顾君溪左挠挠右挠挠,惹得他看到学校那湖巴不得跳下去,旁边坐着的人是刚跟导师调研回来的王嘉英,穿着件唐人装,戴个金丝眼镜,板寸头,抛去唐人装不看,其实长得很阳光,就是毁在衣服上了。手里拿着一份稿子,王嘉英问:“怎么了?” 托他爷爷的服,顾家跟王家世交,顾君溪爷爷与王嘉英姥爷是拜把子的战友,革命友谊。顾君溪这会跟王嘉英关系算是不错的,他们都说日后顾君溪的导师一定是张博士,问题是,目前为止,顾君溪跟张博士除了吃过两顿饭,并没有更多的交流。 “没,好热。”顾君溪笑说。 王嘉英:“今天385c,你穿件秋天的卫衣,我以为你感冒了。” 顾君些乐着,“我怕晒着,一个夏天回来,黑得不像样。” 喉结以下胸部以上的,都是青一点紫一点的,是不是还要穿件工字背心显摆显摆啊,昭告天下!整整三天,两件卫衣轮换,就差没戴上围巾了, “你暑假不是在乡下避暑么?姥爷跟我说你整个假期都窝房间里,男人养太白了不好看。”王嘉英站起身,“散会后在主席台下等我,一起吃饭。” 这学校老生新生研究生加起来将近两万三千来个,王嘉英研一,就这么代表了所有老生在军训汇演里给大一新生发言,去年这会也是他发言,大二也是这人,大三因为家里有些小事请假换做了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真是宠爱都爱这份上,都不拿其他人当人看了。 顾君溪塞着耳机,脸颊直冒汗,看着台下整齐的方阵,还是默默拍了张照片发给宿舍里的许雷冬,附上一句话:【马勒戈壁,我快热成狗了】 许雷冬片刻就回复:【没事,哥在空调房里很舒服】 他盯着聊天界面上许雷冬的头像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块胸肌,弄得很酷炫。【冬哥,我渴了】 许雷冬秒回:【行,给备瓶农夫山泉和两罐百事放你桌上等你回来】 顾君溪:【你在蹲坑还是看片】 聊天界面一个倍儿猥琐的表情包弹出,许雷冬:【嘿嘿,左插插右插插,嘿咻嘿咻体力活】 边上正在折信纸的袁辉不小心瞄到聊天界面,嘴里的可乐就是这么带艺术性的喷了一桌子,幸好信封没事。“合着你们平时聊天境界挺高呵,君溪平时这么正儿八经的男孩,都被你们一宿舍的带坏了。” 桌上还有一本老舍的文集,许雷冬瞅着他,“你知道这谁的桌子不?” “反正不是吴印龙的就好。”袁辉笑嘻嘻道。 怕什么来什么,这个道理有时候还是将他奉为真理为好。“要是以后还想借钱的话,记得给我一笔封口费。”许雷冬拿纸巾擦擦自己桌上的星星点点,“晚上别忘了送信。” 袁辉脸上一囧,“你跟他住一个地的我在楼上,还要跑下来给他送?” “带点脑子好么,我送他能信啊!” “冬哥,咱这样真的好吗?”袁辉说,“学妹是让君溪约王嘉英,总觉得不太厚道。” 许雷冬就差没拍胸脯叫好了,“怕什么,王嘉英这人清心寡欲的,不是说想高攀就可以随随便便勾搭,这年头写情书的妹子少啊,跟咱君溪凑在一起堪称眷侣,哥这是帮他,前两天还问起我跟女人做舒不舒服的事儿,摆明了想跟女人来一炮,这不给他创造个机会会,哪能害他!” 话说的很有道理,袁辉频频点头,看看桌子上的书,“吴老板有洁癖总不是吧。” “他没洁癖,就是看不上长得黑的人,顾君溪白,你跟他搞搞关系的也成,人和人的关系嘛就是个传递性,学着点。” 别相信这瞎扯的话,吴印龙没肤色歧视纯粹是一天到晚受317大哥的茶毒,受不住,咱进行个语言攻击还是被允许的。袁辉刚刚一走的,这许雷冬看看窗外艳阳高照,赶紧着换衣服,屁颠屁颠往操场方向跑去。 顾君溪闲着无聊,别说热成狗了,他觉得嗓子眼难受,脖子被汗给浸的估摸着要长痱子了。 “顾君溪,”副校长秘书今儿穿了件旗袍,走路端庄啊各种优雅,笑容温婉,走到顾君溪身旁来,不紧不慢说:“小伙子的别老是坐着,帮我把这送到主席台去。” 他盯着身前这女人的腰来会逡巡,总结出一句话,一点也没有前凸后翘啊,太粗了她的腰。顾君溪揉了揉眼睛才站起身,“哦,送给谁的?” “礼任谦,他要代表新生发言。”副校长秘书笑说,“刚我本想看看稿子如何的,一转眼的就没影了。” 隔了两三天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嗯,再次听到这名字时,真的,他望了望对面的湖,名字很有诗意叫翠仙湖,就是因为太有诗意了他想跳下去冷静冷静。把视线停在校长助理略显得赘肉感的腰上,顾君溪慢慢抬头,“好,这就给送去。” 1、2、3、4口号几乎要响彻云霄,一个个班级的,走得带劲跑得更加气势恢宏。看台上都是人,看台下的都是人,他犹豫是绕看台下走呢还是往看台里穿过,反正不管怎样的,他都得挤过去。没办法,他的位置处在中央。 他得给礼任谦送去,副校长秘书是王嘉英亲姨,就冲着这层关系的,顾君溪他也不能拿私人恩怨说事。主席台上都是骨灰级的领导,大有来头,顾君溪缩在一角落,这会王嘉英正在跟学生会主席聊着,他没好意思打扰,朝广播站站长挥挥手。 站长是个男的,虽然虎头虎脑,但是声音丫的就是央视新闻联播播音员即视感好不好。 “学弟,这个拿给礼任谦。”顾君溪闪着两酒窝,笑道。 站长往边上看了看的,说道:“人不在啊,估计在休息室,学长你去看看。”所以,他现在要绕过前台的,往休息室挤,是这样么?顾君溪连骂了两声操。 休息室宽敞明亮,窗户外边就是那个倍儿有诗意的翠仙湖,湖边垂柳依依,黄鹂和燕子时不时叽叽喳喳几声,风景很宜人,就是没几个跳湖的总是说不过去,两年三年的就要闹出点匪夷所思的爱恨纠葛。学校bbs上有个帖子,专攻灵异,真实案例,各种虚拟化夸张化,写得据说有个跳湖的女的室友看了以后没读书了。据说,学校很大,危言耸听的,很多事情不是夸张化就是子虚乌有,反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门是敞开的,顾君溪擦了擦汗,冲里面的人说:“稿子给你放地上了。”言外之意就是,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礼任谦淡淡地倪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走了几步顿了顿,回头看看地上平躺的发言稿,又折回去捡起稿子信步走去,他把稿子往书桌上一拍,“学弟,学长给你送发言稿来了。” 说完,转身走得很干脆,礼任谦随之起身,先他一步关上门。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这样!靠,心软果真不适合他一贯风格,你丫的他就应该怎么着,他就应该心一横的把稿子给撕了塞马桶冲得连个渣也看不见才好。顾君溪上前拽住他衣领,脸色凛然,“不跟你计较,别说你当我是个二傻,任你丫的耍。” 其实他心里的原话是:你到底还想怎样。但是话到嘴边的突然憋住了,不够气魄,这话很矫情,他需要点气势来震摄住这人。 但是物极必反,穿件黑色卫衣的,胸前一颗红心,脸色潮红冒着汗,气势别说了,纯属搞笑还说得过去。 礼任谦笑,“学长是要跟我计较什么?” “你……”闭嘴为好,闭嘴为上策!顾君溪拍拍他领口,理了理衬衣,笑意温和,“没什么,学长最近火候很旺,说话做事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着火,学弟赶紧着上台代表新生发言吧,作为学长的我表示很高兴看见学弟一展风采,加油!” “是么?以后还要有劳学长多多提携了。”礼任谦靠近他,俯首,手里还有支笔和稿子,隔着裤料,笔戳了戳他小腹沿着小腹滑到胯下,勾起唇笑得邪魅,“火候旺盛别忘了泄火。” 他往后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谢谢学弟关心。” 礼任谦跨了一步,抬起他下颚,“不客气,其实我不介意帮学长泄火的。” 他眯着眼睛,笑得好看,“学弟,王嘉英学长就要发言了,等一下可就轮到你了呢。”日了狗了,顾君溪开始质疑这么多年还都是怎么过来的,这人往旁边一站的,瞬间自己就窝囊到不行。果然被干过了关系不一样后,这气场就弱爆了。 被自己的想法实实在在吓到,他又向后退了一步,礼任谦紧逼,一手掌在他胯部,将人推倒在书桌上,俯下身。 很好,一推二脱三亲,按着这个步骤,很有可能……顾君溪挣扎了一些时候很显然那是徒劳,他也明白,平静一会儿情绪,他说:“老子是欠了你多少钱,还是欠你情了,抢了你女人还是你男人了,你跟我说啊,到底怎么着你了,用得着把人往这份上整!” 好一会儿,礼任谦不说话,他象征性推了推身上人的胸腹,嘴角抽搐,“就算抢了你女人的,都这会了,你还有什么不甘,做人他妈做到这份上了,你丫的还要怎么,不就拍了一张你照片不就看到你跟个男人搞基,我把照片都删了,学弟还有什么不满!” 第10章 。 鉴于前不久把照片传到bbs上的的无良少年,他不是不想提,而是做了坏事后,忘得很彻底,况且他还是套了马甲,就个密码都是乱设置的,退出后就忘了密码这破事。 其实吧,人要是想做坏事,除非是蓄谋已久的,就顾君溪这样的,别往内涵的想。连个打手枪的都不用意淫对象,单纯是撸管子的,还是念在此人单纯非单纯的小心思,原谅他为好。 礼任谦视线集中在身下这人一张一闭的唇上,跟个樱桃似的,面色绯红,脸颊细看还能辨别出一根一根细小的绒毛,漆黑的眼眸里滋生着不甘的怒火,他低头一口攫住唇,撬开唇齿,吮吸试图往旁边闪躲的舌,啜着舌尖啃咬碾磨。 在口腔里一阵翻搅,舌探进牙龈内外两侧,几近残暴地扫刮,口腔黏膜的刺激让整个人都处在惊愕与失控边缘当中。舌用划过他舌内外两侧,又突发奇想的温柔,舔弄着上唇,在他腭上一点一点舔舐,退到唇上含住他下唇,唾液分泌在唇上,一点点吸附进嘴里。 那冷冽的目光终究是带着瓦解之意。 顾君溪有些愣。呼吸变得不堪,全身上下都几近瘫痪状态。 挣扎顶个屁用,推不动顶不动的,那人肌肉不甩你几条街也比你来得精壮,力气比你大,所以你得喊,但是他早就放弃了。身上的人舌头灵巧地滑动,抵着他舌侧,味蕾的颗粒感酥酥麻麻,舌尖推着他的舌苔,来回律动。片刻后卷起他的舌拖进自己口腔里,又舔又吸,上下左右回旋翻转,霸道而缠绵。 你他妈的,就一个吻,仅此而已,老二很不争气地抬头了。真是给足了面子。 他微微曲起身子,有些不敢直视这人灼人的目光。舌头被重新卷起推到他口腔里时,他还是不知所措,礼任谦贴着他的舌内侧,深入喉咙,重重地舔舐,然后含住他舌尖动作缓慢,不再刚才的霸道。末了,舔了舔他的唇,吸净唇上的唾液。 真是丫的热辣而情动。顾君溪呼吸紊乱,很是不真切地眯着眼睛看礼任谦,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要盯着礼任谦看。 你忘不掉一个拿了你初吻顺带开了你苞的男人,这辈子老二没来得及开荤后面先尝荤了,所以多少你应该记仇,至少,你应该要记住他害得你很狼狈的事实,但很奇怪的是,看着这人,他终归觉得自己还是大度些为好。 不能计较太多。不能计较太多,老子想杀了他行不行! “你确定自己跟女的能做?”礼任谦走之前留给他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他寻思了很久,真的寻思了很久,这句话的结论是从哪儿得出的!他又回想了一下这些天自己的表现,最后望着玻璃推拉门上方的空调,挂在窗前一幅八大山人的高仿山水画,和近两年风生水起的书法大师的真迹,摆在咖啡桌一侧的粉彩瓷与青花瓷……休息室的每一处地方他都看了个遍。 莫名的带有无尽的苍凉。 连跟女人亲嘴的事都没做过,凭什么说他不能跟女的做,这是挑衅,赤裸裸地侮辱,上升到人格尊严的问题都是奇耻大辱。 中午跟王嘉英吃过饭后,下午跟他的小竹马一起上课了。小竹马叫薛小竹,又因为跟顾君溪从小玩到大的,身边的人左一个小竹马右一个小竹马,叫得非常顺溜,从此以后小竹马的名字比他大名更轰动。小竹马是艺术分院的,学的是流行音乐,跟他的旅游管理专业没半分联系,小竹马不是个好学的人,所以只是换一个地方谈话,说的直白些纯粹是来打酱油。 从开学以来,这讲师上的课程是《旅游客源国概况》,嗯,顾君溪一般都是华丽丽地错过,讲师每堂课都点名,顾君溪一宿舍的人只有余昊这只家伙来过一次,因为上课睡觉完了后跟女朋友调情,让讲师估摸着得记住四年之久。 “我跟你说件事。”薛小竹凑过来,眼睛水汪汪的,特水灵,婴儿肥的脸蛋,怎么看都是个标准小正太。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看看台上的人,低声说:“把你要讲的话用文字表述可好,然后发我手机来。” “不要,我就要跟你讲,太长了打字多麻烦。”小竹马不高兴了。 顾君溪为难了,讲师很厉害的,耳朵灵敏嗅觉灵敏视力好得比放大镜牛掰,小竹马说了他哟啊跟自己讲的事写出来太长了,肯定就是长篇大论。 “现在别跟我讲话,我想事情来着。” 薛小竹手指戳戳他胳膊,“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不听!” 顾君溪抬头看看台上的人,“你讲吧。”他讲他的,自己不听就是了,很简单的道理。 “我屁股痛,好担心长痔疮,于是上市中心的一所医院检查来着,医生说我很健康。”薛小竹说完还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发表一下见解或者引出下文,反正就那层意思。等了一时半会,憋不住了,“君溪,医生他摸我屁股的时候,我觉得浑身上下像通电一样,怪怪的,那医生长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比他还好看的男人。”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世面,好吧,顾君溪成功被话题吸引了,目不斜视盯着他看。 薛小竹咽了咽口水,“真的,他好好看,那双眼睛就跟鹰隼一样锐利,可是对我笑的时候好温柔,我心都散了。”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3节 “小竹马,你得记住你是男人这事。”顾君溪打断他的幻想。 “我知道,”小竹马乐开花,“我就是喜欢男人啊,他问我今儿有没有课,是不是打算要跟我约会,我没有拒绝他。” 小竹马喜欢男人,那以前一起洗澡的时候都是赤身裸体的,以前一起睡觉还躲在被窝里打手枪,顾君溪默默把座位拉到一边,他想冷静冷静,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他还是难以消化这个逆天的事实。 薛小竹拿书挡着自己个儿的头,趴过去,很是贴心地说:“君溪,你别担心,我是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们两个是不会有可能的,这个我打小就明白了,我不能保护你你也保护不了我,何况,我真的不喜欢你这类型的,所以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不会把心思花在你身上。” 讲师把眼镜取下用纸巾擦了擦然后再戴上,端起保温杯喝了口茶,脸色没什么变化,问了前座的女孩,“就讲话的两个叫什么名?” 女孩回头瞅瞅,“左边的是顾君溪,他旁边的那个我就不清楚了。” 讲师清了清嗓子,声音浑厚有力,“顾君溪。” 顾君溪正在思考比人生意义还要略显重要的事儿,听到名字歪歪头看看边上,小竹马手指比划了几下,他抬头看看讲师,又看看小竹马,小声问:“滚犊子的到底干嘛?” 小竹马表示很无辜,讲师面容平和,“没事,正好休息五分钟,看你讲得绘声绘色,到台上来给大家分享分享。” 分享他的小竹马喜欢男人,分享他冥思苦想礼任谦那句话的含义,分享他这会热成狗头顶风扇是摆设的事情么?顾君溪扯扯薛小竹衣服,“你去。” 小竹马小心翼翼看了看台上依旧一脸平和的男人,鼓鼓嘴站起身往台上走。 晚上317吴老板在外面忙业务的回来了,顾君溪也紧随其后,抱了两根东北甜玉米特殷勤地献给吴印龙。“日了,五块钱一根,国家四级旅游景点很了不起是不是,天价玉米,要不是门票打五折薛小竹鬼哭狼嚎地下次打死我也不会再多看一眼。”顾君溪特愤懑地往凳子替了一脚。 余昊天雷打不动地视频聊天,斜视他一眼,“饿的时候就是涨十倍的价你也掏腰包信不信!” “你也是真有钱,换做是我,就是饿死也得争口气!”许雷冬也是刚从外面溜达回来,前文是什么的他压根不知道,听到个涨十倍的价,就在那发表个人的见解。 余昊:“行,咱家舍长大哥硬气,有骨气,是个铁血汉子。” “可不是。”许雷冬笑,走到顾君身边嗅了嗅他手上的玉米棒,又被吴印龙桌上的玉米吸引,瞅了瞅边上的老舍文集,咧嘴笑:“这是在干嘛呢?” 余昊关闭聊天界面,正在更新游戏,“很明显不是,但我觉得贱人冬,你玩游戏用我的好打也就算了,掉级咱不计较,就是你实话告诉我,退帮自己建立帮派还拉来这么多菜鸟究竟几个意思,害得刚老子在群里被原帮会的帮主和副帮主炮轰!” “老子拿你号玩什么,小号都奔5了,要你那破号有毛用。”许雷冬说,这是实话,都有老大的人了,顾着练级刷经验砍boss的,装备都是顶级,重点是他有老大,哪有精力玩他号。 显然余昊不是那么相信,“不是你?” “操,爱信不信。”不解释,就是这么有风度。 吴印龙摸着打火机,不紧不慢,“书怎么回事?” 许雷冬拿起书看了看,发挥比柯南还专业的探案精神,“可乐,我们宿舍谁最喜欢喝可乐,问问他呗。” 于是,一起把目光集中在顾君溪身上,顾君溪眼珠子转了一圈,不可思议地看着许雷冬,“我?” 许雷冬一拍手,搂住顾君溪,笑呵呵道:“可不就是嘛,快跟吴老板承认错误。”顺势捏了捏他胳膊。 吴印龙翘着二郎腿,打火机吧嗒吧嗒地响,“这个月我给打了多少钱?”说这话时,目光是停在许雷冬身上的。 嫁祸失败,反倒把自己拉下水,许雷冬良久沉默后,“我去洗澡了。” 顾君溪拉了条凳子坐吴印龙前面,“印龙,问你件事。”他瞥瞥余昊,“我刚收到一封情书,你说我该怎么办?” 还走在公寓楼下,袁辉就拦住他,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上,不像是开玩笑,表情弄得跟失恋似的,郑重其事道:“君溪,等你脱单的时候,别忘记我。”然后跑得很快,好奇心比较重,在一楼就把信封给拆了,字迹明显就是个女孩的,文笔婉约,什么第一次见到第二次见到如何如何,说起来很肉麻,但是看起来足矣潸然泪下,太感人了。 这让还处在人格尊严严重受挫的主角同志来讲,足够是致命一击温柔一抚。初中高中也断断续续收到情书,没有哪次比今儿更让他深思,或许是受了刺激有关。 “人家直接给你的?”吴印龙问。 通过袁辉的手应该是间接吧,可是一封情书还间接的多没面子,顾君溪说:“哦,直接,很直接,刚楼下收到的。”还特诚实地把信拿出来。 一边的余昊耳朵好使,一句没落下,“答应人家呗。” “就是,答应人家呗。”许雷冬从浴室出来,终于难得一次跟余昊意见达成一致。 吴印龙把信大致看了一遍,“你看了信?”顾君溪点点头。“约你在陈都见面,你要去?” 陈都那是b市大名鼎鼎的夜总会,没点来头连门都别进。“靠,意图很明显了,君溪,哥给你好好分析分析,这女的绝壁不单纯,长得漂亮不,要是长得好看的,你就去吧,是时候开荤了,你这老是撸管子解决生理问题的也不是个头啊!”余昊笑说。 顾君溪横他一眼,“你他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个傻逼!” 许雷冬很是严肃地说:“他要不说话的,我第一个当他傻逼。” “贱人冬,我觉得你很诡异。”余昊也发现了。 “他不是诡异,”顾君溪冲上前,把人给压倒,“昊哥,把他裤子扒了跟商英班的班长华山论剑去,让他两谈谈人生谈谈317大哥宇航员的梦!” 第11章 。 薛小竹又要去医院了,路上碰见顾君溪同班同学,笑着打招呼。 “哪去啊,小竹马?”袁辉捡起地上的篮球,顺带一问。 “去医院来着,长痔疮了。”薛小竹回答的很认真很仔细。他总是觉得长痔疮跟出疹子一样,是病但是没什么好丢脸的,只是相较而言,他宁愿长痔疮也不要出疹子,长痔疮是长在菊花上,除了医生其他的人看不见,但是出疹子就不一样了,万一不好就是毁容。 袁辉给他那张稚气的脸一本正经的语气愣是呛得找不到话说,擦擦额头的汗,配合问他:“痔疮啊,痛不痛?” 不痛,因为医生说他很健康,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医生脱裤子让医生摸屁股,要是还有其他的进展那是再好不过了,薛小竹看看袁辉白色裤子上的鞋印,不喜欢打篮球不喜欢踢足球,反正热血的运动他都不喜欢,他只喜欢游泳,有事没事就去游泳馆里,有时候他不游泳,就是坐在泳池里发呆。“不痛啊,但是难受,顾君溪呢?” “他今儿要约会了。”袁辉笑说。 “跟谁约会啊,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伴了?”薛小竹不乐意了,凭他两的关系,连个伴都要遮遮掩掩的,“男的女的?” 袁辉反应不过来,跟顾君溪交流要绕道走,跟顾君溪小竹马交流那就是你骑了辆小飞鸽也赶不上他的老爷车。这人的思考路线总是出其不意,你永远捉摸不透。“女的吧,总是女的,哪能是男的。” 薛小竹哦了一声,连声告别语也没有的,顾自己走开了。 对面球场的人嚷嚷,“袁辉,球啊!愣着干嘛!” 他定定地看见不远处的身影,把篮球扔过去,然后快速追上何萧雪,手从身后搭上人家女孩肩膀,何萧雪吓一大跳,尖叫:“啊……”好半天才愿意回头,然后又是一声石破天惊地叫声,“啊……”靠,搞得袁辉连给她捂嘴都嫌弃自己禽兽,等何萧雪看清来人,这会算是缓过神来,脸一红的,说道:“学长,不好意思,我……我、我刚刚在想事。” “哦,嘿嘿,没事。”扫射一圈周围看过来的人,“我昨儿不是跟你说了嘛,去陈都,君溪让我给传话,怎么没去?” 何萧雪眼圈通红,“学长,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也谢谢顾君溪学长,虽然爽约真的不好,只是在此之前,我已经知道了王嘉英学长有喜欢的人的事实,我想他约我去陈都应该是要把话说清楚,喜欢他仰慕的女孩一定很多吧,我没什么特点没什么出众的地方,第一次鼓起勇气写情书也还是很遗憾没有更多的勇气亲手交给他,真的很糟糕,尽管还是不大敢面对事实,可是既然知道了他有别人,我想我该给自己留个余地,也不能太为难了王嘉英学长,毕竟喜欢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能给对方造成困扰。真的谢谢学长你们的帮助,也请你替我与君溪学长说一声谢谢。” 这有些女人果真就是矫情啊,什么事都要思来想去,所以,事情好像并没有如预期一样顺利,所以,咱是不是要说声对不起呀。 看着何萧雪转身离开,袁辉挠挠后脑手,王嘉英有喜欢的人了?据说是还没有吧,有麽?他怎么不知道……所以,此次谈话并没有卵用,他思考的不是给顾君溪打个电话说一说状况,跟人家女孩表示表示歉意,他只是关心王嘉英这样牛逼的人物喜欢的人究竟长了一张如何惊艳的脸蛋。 顾君溪才吃过中饭下午没有课,本想跟游戏上的小弟攻城去的,袁辉跟余昊两人很带劲地帮他撵出宿舍,说什么的也要滚去陈都。当然,这会是中午,信里说得很委婉让他晚上去,人家陈都这会不营业好不好! 乘公交249到龙城区再换2内到他小叔律师事务所呆了一下午,光是喝茶的就足足喝了七大杯,导致直接后果就是喝两杯解决一次喝两杯解决一次,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上了五趟洗手间。 “君溪,你该走了。”小叔看看腕表,憋了很久的话还是说了出口。虽然不太厚道,但是,说真的,有些话不直白点的人家不拿你当回事。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盯着招财树看了好一阵子,“叔,城隍庙里那个算命的准不准啊?” 一整个下午,茶喝喝手机刷刷,歌听一听,游戏玩玩,视频放外音的就不说了,不时做几个俯卧撑,李小龙标志性的叫声总在你要聚精会神时候发出,这还不算,叶问的经典咏春拳走到小叔背后就是试炼两拳。所以,要是他能消停消停的,他小叔也不会为难,是不是? 小叔顾园虎扶着额头,“准,准,你要算什么他都能算。” “哦。”顾君溪笑了笑,“叔,问你件事,你这事务所管强奸案不?” 顾园虎头也没抬,有些无奈,“管,什么案子只要有委托了,都给接。” 他眨眨眼睛,笑得灿烂,“你说要是男的给强奸了的,该怎么办?”他生怕自己表述不明白,又加了句,“是男的。” “君溪啊,你小叔真的很忙,忙的连这会还是光棍,就别再讲些有的没的刺激你小叔成不成!”顾园虎跟他爸相差了整整十五岁,这会顾园林49,顾园虎34岁光棍一枚的,嗯,光是相亲一年没十次也有五次以上,全家上下跟着急。 “我就问问,你激动个什么劲。”顾君溪托着脑袋,“男的给强奸了要怎么办?你跟我说说我就走。” “你给干回来不就得了啊!”顾园虎给他气得不轻,不经过滤脱口而出,后悔都来不及,沉默了沉默,语气变得缓和,“赶紧着走,小叔一会还要去一趟检察院,没工夫陪你。” 干回来,怎么干回来,掏出家伙撸一把后往那人屁眼一插,这么干是不是?顾君溪不自觉晚胯下瞄,你丫的,确定能进去么?虽然不如人家那活大,可是再怎么着也算个正常尺寸,哪能插的进去,这是个技术活,也是一件神圣的事情,第一次就奉献给男人,而且男人还是滚犊子的礼任谦,他不是傻就是缺根筋才去冒险。 顾君溪看看时间,说了句:“叔, 你哥礼拜天给你安排了相亲,对方是乡政府的才女,乡长的秘书,书香世家,爷爷以前是个地主,虽然已经不在了,不过听说家里古董多,你最好还是娶了吧,别再耽搁了。” 没等顾园虎把书砸过来,跑得险些撞到门口的实习律师。 虽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见人家女孩子的,穿得好看那是人家女孩的事情,穿得多金那是土豪的事,他为人低调,可是无论如何,还是要穿得稍微得体一些,理由很简单,太那个什么了,陈都不给进,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陈都是b市的夜场逼格最高的娱乐场所,没有色情交易,事娱乐放松的健康场所,当然对外宣称是这样,其实除了去的大碗比较多,少几个低级混混,其他的压根放屁!去过几次,比异渡酒吧装逼是真的,主持人能扯,前段时间那个主持人据说是个模特,被星探相中然后,鬼知道然后是个什么,但是,也就那样。 进更衣室就把衣服换了,刷卡时,收银员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没忍住笑,“好像买大了,你穿得很好看,就是有些空。” 他往边上的镜子里瞧了瞧,白色的短袖,浅色牛仔裤,匡威板鞋,怎么看都还算朝气蓬勃,“没事,我就喜欢宽松。” 收银员看着他,“衣服大了,穿着不好看,换件衬衫吧,你穿衬衫会比较适合。” 所以,收银员也是兼职导购员么?顾君溪给她牵着走到衣架边上,另一个忙活的导购员迎上来,拿着衬衫在他身上比划了比划,微笑道:“挺适合你的。” 就这样,几个导购员轮流上阵,让他试这个换那个,最后他还是买了最原先那件白短袖,事实足以证明,购物这活儿其实没女孩也是可以,如果你意志足够坚定,倘使你有钱的话,还是可以任性一把。 陈都旋转门边上站了两保安,问他要身份证时,他看看其中一个保安,故作模样的掏裤兜,左右各掏两下,“我是成年人了。” 保安说:“不好意思,如果没有身份证,这地方不能进去。” “除了身份证还可有其他证明不?”顾君溪认真问。 保安瞥了一眼,淡淡地说:“可以有,工作证。” 顾君溪默默站一边,“我就是来工作的,刚进去的那男的,我同事。” 另一边的保安提醒他,“要是有会员卡也可以。” 嗯,所以,在被轰出宿舍之后紧接着再给小叔轰出事务所,现在连陈都大门也不给他进,是这么回事么? “哟,顾学弟啊,你这是在干嘛来着?”陆洺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远远的就觉得眼熟,刚没看清楚,怎么了?” 顾君溪看见这人顶着一头时髦到洗剪吹的发型,有些难以启齿,其实发型什么的也还算好,就是有些张杨,配上一身的嘻哈风,他就是打心里不接受。说实话,比起这人的衣物,礼任谦的衣服品味明显和他心意。 陆洺一手搭他肩上,显得很是哥们好,笑说:“行了,给你捎上,算是上次你对我室友的照顾,就是说嘛,欠下的哪能这么容易就忘记,迟早要还的,嘿嘿。” 然后拿了两张金卡,甩了一张给他,勾着他肩往旋转门里走。 “谢谢啊。”他笑容诚恳。 “谢什么谢,应该的,指不准日后你还能帮上我什么。”陆洺说。 真他妈现实到他娘家了!顾君溪笑得从容,“可不是,学长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最好是客气点,不然……不然你丫的他很难拒绝。 “哪能跟你客气。”陆洺拍拍他肩背。 迎面走来一个身材倍儿火辣的女的,烟熏妆,扎着马尾,露着肚脐,小短裙,浓浓的香水味还没靠近就飘了过来,“好久不见了。”女孩笑着跟他打招呼。 “我朋友。”陆洺跟他说,末了,松开手,自动环上女孩纤细的腰,在她嘴角吻了吻,手指在腰间摩挲,“他们几个呢?” “老地方,这位是?”女孩搂着他的脖颈,看向顾君溪,笑容暧昧,“看着像个小绵羊,来开荤的总不是吧?” 陆洺松开女孩,吹了声口哨,“任谦看上的,早破了。” 女孩惊讶了一下,只是一下,然后笑说:“真的假的,没听你们说。” 什么人都是些,顾君溪淡定地回头看看他两,然后再没回过头。人们在背后议论你,你不走是不是还要上前理论几句,你他妈你谁啊,敢说老子,指不准人家叫上门口两敬业到不行铁面无私的保安来把你再一阵轰的,所以保持风度吧,走远了就听不见了。 前台酒保黑的跟个赤道上呆过一段时间的人似的,他目不转睛盯着酒保看,服务员走过来问:“需要点什么?” 音乐声太大,舞台那边的几个身段妖娆性感的女人跳钢管舞,台下时不时爆发出欢呼声,真的,到现在他也不懂钢管舞究竟是什么意思,腰,胸,屁股的,围着一根钢管,甩几下头,前后挺动腰,我擦,越想越觉得这舞动机不纯。 好吧,咱主角同志茶毒太深,是他自己想多了,欣赏不来钢管舞的内涵。他没听见服务员问他的话,倒是身后一道低沉的男中音把他吸引了,“一个人?”男人俯下身,手适时地绕过他后颈搭在他肩上,与服务员说道:“2 ouequi sunrise,一杯果汁。” 顾君溪盯着男人看,背心外穿一件马甲,下身皮裤,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指甲,男人顾自坐他旁边,“多大了?” 第12章 。 舞台左下方,深棕色沙发上的人目光深邃,头微微向后靠,视线刚好平视不远处。 陆洺就着女孩的嘴里喷了一口烟,女孩穿着抹胸短裙,整个人软在他怀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娇喘,“靠,我说你也够了啊,从他进来那会到现在,眼睛就没往我身上瞟过。” 礼任谦啜了一口红酒,语气平淡,“你跟他可以比?” 是不能比。这手才刚伸进抹胸里,手指夹着乳头的,愣是给这句话激得没掐准力道,女孩浑身酥软,情难自控,一手攀着他胸肌,语气娇媚地喊了出来。陆洺亲了亲女孩的脸颊,“不就是干屁眼的事儿么,有什么好的,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抱着我还嫌弃搁手。”顿了顿,看着女孩下身,“我说肛交那么好?干嘛非得男人啊,女孩也可以不是,前两天我还试了一次,操,紧地老子差点一插进去就出来了,你们这些喜欢插屁眼的真能耐!” 礼任谦睨了他一眼,“自知之明很重要。” “什么意思?”陆洺虚心求教。 “既然上面不行,就在下面吧,不用为难自己。”礼任谦起身,“其实性爱这东西,光是有体力不行,还要靠悟性。” 什么意思,他还是没明白。陆洺抬头,“老子一个晚上五炮的怎么不行了。” “如果享受,就一发也极致,干太多你不嫌累也是可以,只能说明你持久力不行,一个晚上男人射太多了不见得是好事。”礼任谦朝他露出一抹笑。 这是实话,射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可是听在陆洺耳里,怎么听怎么讽刺,老子持久力怎么了,自制力持久力好得没法说! 顾君溪盯着桌上的果汁看了好一会儿,又望了望男人泰然自若的神情,与一副志在必得的傻逼样,终于是没忍住,“我不是一个人。”衔接上一个男人刚提出的有关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问题。 男人眉毛都在笑,嘴角的弧度勾起,声线性感,“我知道,来这里的人,无非都是在找人何等人,既然没有等到要等的人,找一个试一试也好,嗯?” 马勒戈壁,真丫的欠抽,就算想文艺也拜托说点文艺的能够入耳的,这话说的……“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对于被叫做叔,男人笑出声,越发靠近他,“叔看上你了。” 够简单,直白。连装傻都不让人装,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哦,我都结婚了。” “哦?”男人挑起眉毛,不消一会,便说:“婚外情会更刺激,太早把自己锁在婚宴的牢笼,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你还这么年轻。” “可是我不跟男人做。”顾君溪说。 男人的手放在他腰上,“没事,我保证让你舒服。” 长呼一口气,真是够了,老子他妈忍你很久了好不好,还动上手了!滚犊子的,手肘往后顶撞,一把推开男人,“信不信老子废了你,臭不要脸,长这副怂炮样还敢跟装腔作势调戏你小爷,甭再让我瞅着你,下次,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你!”男人脸色极其难看。 “诶诶诶,这不是项老哥么……”陆洺笑嘻嘻地勾着他肩膀,“项老哥,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在洪门场子那边到你呀,听你小弟说干大事去了,干啥大事来着。” 男人叫项傅松,是洪门赌场的跑堂的副经理,喜欢年轻清秀的男人,在圈子里名声极其不好。 “哟,陆兄弟呵,好久没见。”项傅松杯子与他的酒杯碰了碰,斜视顾君溪一眼,面露笑容,“像我们这种人能干出什么大事,跑跑腿而已。” 陆洺坐下,朝顾君眨了眨眼。“也是。” 项傅松不怒反笑,“好这口。” “哪能啊,就算好这口的,也不敢动他,可不是嘛,咱还真没本事动礼二少的人,借我两个胆的也没本事,真的,刚才看你把手往他那一放的,我都觉得自个特佩服你。”陆洺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支烟,“项哥,其实吧,我觉得你还是得谢谢我。” 项傅松干笑两声,“没听说礼二少有人了,那今儿还真是谢谢陆兄弟的提醒,刚犯浑,有冒犯的地方,替我跟礼二少说声不好意思,下不为例。”说着,眯起眼,“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多有冒犯。” 顾君溪目送他离开,然后才坐下,目不斜视盯着对面的男人。 “干嘛啊,老盯着我看。” “没,你脸上有口红。”顾君溪说。 “哦,谢谢你啊。”他摸了几下。 “不客气。” 陆洺目光瞟向对面舞台的左下方,然后打了个响指,理所当然听不见,朝吧台边上聚精会神擦酒杯的服务员扬扬手,另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刚失恋,情绪恍惚啊。”服务员打趣道。 “哟,阿殷啥时候有女朋友了?” “男的,前一阵子不是来我们店的服务员么,被齐天公司老总开苞了,这会正难过着谁劝都没有用。”服务员说完哈特意看了看吧台。 陆洺:“靠,这年头,男人都搞基去了,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女人也搞基呗。”顾君溪非常适时插了一句。 陆洺看着而他笑道,“女人要怎么搞基,拉拉小手亲亲嘴相互摸几下的,其实爽不到,身体满足了心里得不到满足,所以啊,这会就需要我们这样强悍的男人来平衡这会的不协调性。”说完,对站在身侧的人说,“两瓶威士忌,谢谢我家可爱的小冰冰,你可不能学坏跟着搞基,败坏社会风气,不然,我让我哥解雇你,信不信!” “女人百合的也不少,你怎么知道人家不爽啊!”顾君溪看着桌上的威士忌,他不喝酒,简单来说就是,煞风景,年会也好家庭聚餐也好,大人都夸顾园林有个乖巧的儿子,不喝酒不抽烟,顾园林叹气:唉,男人不喝酒哪能好的,读书不顶用,成天玩游戏,这以后可怎么办是好。 陆洺:“其实吧,我觉得百合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搞基的。”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别说你不喝酒。”陆洺惊讶地看着他,“不喝酒哪行,你就不是个男人。” 嘴角情不自禁抽搐两下,“你丫的谁规定的。” “就跟男人不看片一样的道理。” “放屁,秦始皇不看片,他不一样成为始皇帝,曹操不看片的不也是一代枭雄,你敢说他们不是男人!”顾君溪说。 陆洺给他把酒倒上,推到桌前,“你得灵活运用,兄弟,喝酒不喝酒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男人不喝酒的挺窝囊!” 很好,非常好,这句话倍儿受用的绝壁成功地激怒了他,顾君溪吸吸鼻子,看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小心翼翼端起摆出往死里喝的气势,一饮而尽,把杯子几乎是用砸的放桌上,“男人没有!” “没,一杯算男人了你丫的诓我呢,起码得三杯!”麻溜地给打了一杯,“呐,再男人一杯。 口腔里舌苔上的辛辣感还有咽喉处的那股子感觉真丫的不是滋味,顾君溪是被他激怒了,隔三差五窝囊,他就觉得自己个儿得爷们一回,真的,哪能窝囊啊。连续喝了几杯后,眼神炯炯地看着对面的人,“我想吐了。” “别吐,吐了不做算,才喝一瓶的哪能就吐,真正强悍无敌的男人要千杯不醉。”陆洺说。 于是,你得明白这样一个不争的事实,陆洺比许雷冬一定更能瞎扯,而且是前者逼格高,后者几乎没什么营养价值。 他不记得什么了,就见着好多模糊的身影在前边晃动,他还有意识,而且也挺清醒来着,然后走路时,好像打飘,摇摇晃晃,索性往地上坐。陆洺目瞪口呆,他说他要上厕所,威士忌这玩意不是谁都能当作饮料来喝,他好心去扶结果,嗯,被甩开了。 “你干嘛?”顾君溪愣头愣脑问。 “你说干嘛?”礼任谦一把将人扛起,径直往电梯走去。 他两手垂直挂下,眼珠子还在转,“我想吐了。”礼任谦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没用多大劲,他偏偏叫得起劲,“痛!” 见没人理他,他倒挂着头又有些晕,不住扭动着身子,“我想吐。” “憋着。”礼任谦在他臀上掐了掐,勾着嘴角。 “我憋不住了,难受。”其实也不是想吐,就是肚子里一股火,好热好热,然后这会全身都燥热。 进到房间里还没落地就直接给人扛进了浴室扔浴缸里,刚就叫人放了热水,三下两下将人衣服给扒了,顾君溪整个人都给埋进了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给人捞起,抖落头上的水珠,着看看四周,又看看礼人谦,最后还是在看礼任谦,露出两酒窝,笑的倍儿灿烂,“怎么是你,老子还以为许雷冬。” 以前醉过一次,许雷冬给他扛回来的,他这会还有印象其实说明不了什么,顶多就是这人记性挺好的。 礼任谦抬起他下颚,手指拨弄着一侧的酒窝,笑容邪魅,“知道我谁么?” 他点点头,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前一阵子被狗咬了,就是那条狗呗,狗叫什么来着,叫、叫……”他没想起来,看见礼任谦脱了上衣,他就不想了,看见他拉开拉链,内裤里鼓鼓的一团时,他就懒得再想了,视线不移地盯着那处看。 “叫什么,嗯?”礼任谦脱了裤子,跨进浴缸。 小腹上好看的人鱼线与马甲线,多少是一种视觉冲击力,勾勒出的骨架,真是看得顾君溪眼睛都不眨。呆愣了好一会儿,仰着下颚,“不知道叫什么。” 内裤里包裹着的一团鼓鼓,让顾君溪放下了矜持,嗯,他从来不矜持,喝酒误事其实那是很正常的,喝酒不开车那是一定的,但是喝酒什么的,智商下降几个百分点的,那也一定有,只是,只是,嗯,只是喝酒都不矜持了也是很常见,就是,顾君溪他不能喝酒,一喝酒的,脑子就不转弯,什么话平儿不顺溜的喝完酒就麻溜了,什么事儿平儿不干的喝完酒就干上了 手指戳戳鼓鼓的活儿,笑得跟个没见世面的土货一样,“给我看看。” 礼任谦一手托着他下颚,一手放他后脑勺,胯部向前顶了顶,声线极具磁性,“叫声老公就给你看。” “哪能叫老公,要叫老婆,老婆,呵呵……”很好,比清醒的时候还要理智。说完,手又不安分地戳戳那团东西,坚硬的,又有些热乎乎的,隔着布料传出的热量,他缩缩手指,咽了咽口水,“好大。” “我干过你屁眼,所以,你得叫我老公。”礼任谦继续引导。 顾君溪这会脑子转不过来,对哦,这样看来是要叫老公的,可是干屁眼呀,礼任谦胯部几乎碰到他鼻尖上,他睁着眼睛,“男的。”憋出两字眼,男的,言简意赅。 礼任谦手指挑开内裤边缘,紫红色的阴茎直接弹在顾君溪鼻端,热烫的活儿如烙铁,龟头直挺挺抵在他鼻端上。 “痛了。”顾君溪往后缩了缩脖子。“好大,好像比我大。” 礼任谦仰起一丝笑意,握着阴茎拍了拍他的侧脸,“这个叫什么?” “香蕉!”他脱口而出,以前高中管老二叫香蕉,看见女的吃香蕉,几个男生就在哪里犯贱了。“香蕉哦,老子也有香蕉。” “不是,是冰淇淋,舔一舔。”礼任谦握着阴茎,龟头贴在他嘴上,描摹着他的唇线。赤裸裸的诱惑,不是,赤裸裸的引诱,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冰淇淋不长那样!因为,要是长那样,他下身不也有个冰淇淋! 第13章 。 顾君溪眼神倍儿清明,你要知道喝酒的人眼睛能不发红已经是不错了,就澄澈的,不算奇葩也得整个异类的头衔,顾君溪两样都不占,原因很简单,他喝得不多,只是不能喝酒而已。鼻尖顶着紫红色的性器,两眼有神。 其实他什么也不知道,这会就是浑身发热,手指把阴茎拨到一边,仰头,阴茎又弹了回来,龟头擦过人中,才刚一碰到上唇,顾君溪眼睛一睁一闭,张嘴打了一个喷嚏。 整个脑袋扑在礼任谦胯部,这会鼻端刚好搁在阴茎根部,嘴微微开启扑在阴茎上。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男人的气味不浓重,还带有沐浴露的清香,眼睛向上瞟,不死心地说道,“是香蕉,不是冰淇淋。” 礼人谦摁压住他后脑勺,笑得邪魅,“是冰淇淋,不信你舔一下。” 还不算太傻,没听礼任谦诱哄,手指戳戳根部两边的囊袋,软软的,又忍不住捏了捏左边的一个囊袋,傻笑时眼角眯起,脸颊的酒窝特显眼,“怎么舔,这是香蕉啊!” 对的,这是香蕉,他没认错,但说话时捏着人家囊袋的是几个意思?礼任谦面色淡然,手掌在阴茎上,龟头对准他红润的唇,抵在他唇线上,嗓音低哑,“张开。”他眨眨眼睛,又提醒了一句是香蕉不是冰淇淋的理论,然后听话地张嘴。礼任谦笑,将龟头戳进他嘴里,“张这么小,怎么够你吞,嗯?” 顾君溪听不懂,脑袋向后移,礼任谦手就在他后脑勺上,已经是浴缸边了。舌刚好覆盖在龟头一侧,惊奇地蠕动舌尖,舔了舔龟头。 礼任谦捏着他下颚,继续诱导,“把舌头伸出来。”前面介绍了,主角阅历丰富,阅历和实战经验不成正比,除了看看av平时撸管子外,没有感情史,这会听话得不得了,喝酒以后绝壁是本性。舌头抵住下排牙齿,张大嘴,口腔包裹住三分之一的阴茎。 双唇围绕龟头向外一点的茎部,礼任谦抓起他的手,声线极具磁性,气息微微加重,“搭把手。” 他吐出阴茎,手放在茎部上,吧唧了两下嘴,一股子麝香回味在口腔里,他看着礼任谦,“不是冰淇淋味啊。”骗老子,这丫的骗老子,他心里说道。 礼任谦失笑,拇指在他嘴角摩擦,“接着舔,认真舔了就会变成冰淇淋味了。” 估计以后看到冰淇淋会有心理阴影,看见女孩吃冰淇淋,心理阴影面积扩大,这不是定点,绝壁是定点,面积什么的很难求。 阴茎上沾着些许唾液,他特别认真地用手腕抹了抹,抬头笑了笑,张嘴含住龟头,很好,连接着阴茎的头部和茎部的龟环,男人最致命的部,他舌尖在上面打转,不断来回舔弄,然后无辜了,吧唧着嘴,“你丫的骗老子。” 礼任谦目光一瞬间失神,稍许,变得清冷,一手抬高他下颚。仅有的耐心被欲望磨得消失殆尽,性器早就硬挺,紫红色的硕大,显得面部狰狞。顾君溪识大体地缩了缩脖子,笑说:“不舔了,我想吐。” “唔……”他才刚说完,嘴巴就被塞满了。 热烫的阴茎直挺挺插入口腔,龟头直接就抵在了舌根上,甚至更深,到达喉部,总觉得要到嗓子眼了。他一手抓着浴缸边缘,一手扶着礼任谦精壮的大腿,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还有隐约的惊吓。 礼任谦抚摸着他侧面,手指绕过耳际沿着他后劲摩擦,“乖,放松,按照刚才的方式慢慢舔。” 刚才的方式是什么方式?别说这会转不过来,就是清醒的时候他也没聪明到这份上。他就是倍儿不舒服,感觉呼吸都不知道往哪出气了,手抓着礼任谦囊袋,表示不满。 礼任谦呼吸粗重,眯起双眼,勾起笑,“老公说错了,这是香蕉,你帮老公舔舔香蕉,老公香蕉不舒服,不舔的话要难受。” 那么从此以后,降服妖孽的方法除了依靠体力与智力外,要是有颜,就撒娇吧。没颜撒娇显得恶心,弄不好,事情发展更加恶劣。而显然,礼任谦会是后者么,你丫的玩笑。这要是许雷冬出来跟你拼命说死给你看的,要怎么办?嗯,许雷冬这会在玩游戏,据说已经排行榜仅次于他老大,不过就在前两分钟死了一次,连掉两级,排到第四五了,气得砸键盘,一个劲地给他老大发消息,显然他老大这会没工夫陪他砍boss。 顾君溪摸摸小腹上的耻毛,绕着尾指转圈,放松了些喉部,另一只手握住茎部,慢慢退出了些,含住龟头,慢慢吮吸。脸一个劲儿的发热,吸了吸鼻子,又埋头舌亲了亲茎部,湿润的舌含住龟头,绕着龟头缓缓旋转,循序渐进般地深入。 没有技巧,完全遵循男人的本性,他觉得这样给自己香蕉舒服,于是也给别人香蕉舔一舔,平儿看过gv,这丫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活生生的例子,是吧!下排前牙虽然还是会磕到茎部,毫无规章可寻,完全就是不着调地舔弄,就是刺激地前列腺都在叫嚣,换做谁都一样,这眼前一只任由你宰的小羔羊,前不久还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升腾出的占有欲让欲望更加的硬挺。 礼任谦撸了一把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来,眼睛布着水汽,脸上晕红。 龟头顶在他舌根,阴茎的文理与舌苔相互摩擦,顾君溪下面的那活儿也仰头了。亲个嘴要抬头,这会给人舔老二的也要抬头,总觉得这下顾君溪要是清醒估计得炸毛,算了,还是别醒吧,这样傻帽样的反倒显得,显得什么,你要是敢说可爱,他保证不跟你拼命。 他扭扭身子,腮帮子鼓着,都酸了,手指不安分地拨弄着囊袋,嘴里含着将近三分之二的活儿,望着礼任谦。 礼任谦噙着笑,“再含深一些,我让你到床上浪。” 没听懂,还是按照礼任谦的说法稍微含深了一些些,礼任谦压着他头颅,一个出其不意掩其不备,龟头深入都到喉部,他就本能地收缩喉咙,礼任谦擦擦他嘴边,语气没来由地温和,“放松,你这样我不舒服。” 人到底都是善良的,顾君溪舌头动了动,舌尖抵着他慢慢吞吐着阴茎,扶着两个囊袋,喉部随着吞吐一下收缩一下闭合,刺激龟环。 礼任谦俯视,喉结蠕动,目光灼灼,托起他的下颚,嘴与喉几乎趋于一条平行线。他头酸,腮帮也酸太阳穴都难受,本着泪腺压根不发达泪点高到一定境界的奇葩,这会眼睛微红。 双手按着他脸颊,阴茎在他口腔里一阵快速抽插,龟头每一下都深入喉部,抽出插进,连续不断,他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 李任谦头微微仰起,面色沾染浓浓的情欲,眼睛微微合,阴茎几次抽插然后龟头抵在喉咙深处,马眼张开,很好,这会应该庆幸此人未经世事,头脑还处在不灵活的懵懂状态,完完全全的深喉,根本没留余地思考发生了什么。 那股粘稠的液体喷射在喉咙深处,顾君溪给吓坏了,吐都吐不出的就往喉咙里下咽。阴茎抽离出时,龟头上还留有精液,顾君溪盯着那软趴了一些的分身看,嘴里留有一股说不出的味,浓浓的麝香味,充盈着口腔,这会就是周遭也是。 他觉得想吐,不是嫌弃恶心,就是喉咙极度不舒服,干呕了两下,吧唧着嘴,看着礼任谦,不说话了。 礼任谦俯下身,攫住他唇,舔舐他的上下唇,撬开唇齿舌头钻进口腔,舔弄着牙龈,然后缠住麻木到爱不行的舌头,一阵吮吸。舔去嘴边的唾液,松嘴,手往他下身探去,“这么硬了?” “硬了,难受。”顾君溪完事后说的两字。 礼任谦给他洗了澡洗了头,然后将人打横抱起,从始至终他都没再说过一句话。直至礼任谦压他身上,他才擦擦嘴,“ 给老子滚。”是不是狗血言情剧里咱男猪脚一个车祸就得失忆然后在某个关键时刻受刺激了就能记起了?顾君溪眼珠子转了转,瞄瞄还伏在他身上的人,“你压到我香蕉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刺激不刺激的,对于顾君溪而言没多少用,没清醒的可能刺激还不够要么就是……好吧,刺激程度在他接受范围,他潜意识认栽并且接受。 啄了啄他下颚,舌尖舔舐他下唇,手沿着肚脐在小腹游移,绕过挺翘的分身向后方探去,揉捏着柔软的的臀瓣。礼任谦目光锁在他脸上,“你香蕉拿来有什么用?” 问到点了。后臀的手说这话时捏了一把,他嗯了一声,鼓着嘴,嘴里还是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味,撅起嘴,“亲嘴。” 礼任谦手背划过他脸颊,哼笑了一声,“叫声老公,跟你亲嘴。” “叫老婆。”其实他脑袋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就是没有是非观和价值观,至少还能明白自己个儿是爷们,爷们要娶老婆,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他撅着嘴,扭动着身子,“亲嘴,跟你亲嘴。” 礼任谦象征性点了点他嘴,“亲完了。” 他睁大眼睛,不说话了,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精致的脸蛋,凑上前,咬了一口,伸出舌尖舔了舔,满意地傻笑。 下身,两根阴茎相互摩擦,后臀上的手移到股缝间,手指在穴口上轻轻摁压。礼任谦鼻尖抵在他鼻翼上,舌在唇线上舔舐,伸进他口腔里,缠住他舌舌尖相互低着又推放,手指戳在穴口里,慢慢挤进甬道。 异物侵入,紧致的内壁收缩,试图挤出手指,吮吸着他舌尖,顾君溪身子骨一缩,后穴张开了些。 食指缓缓地在甬道插进既而抽出,微微弯起指腹,以指腹顶弄后庭。前端两根阴茎不时顶撞在一起相互摩擦。 加入到三根手指时,顾君溪挣扎了,礼任谦舌尖描摹着微微凸起的喉结,吸食,舌尖在喉结打转,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蠕动,舌头跟着喉结移动。“痒,不要舔了,我痒。”顾君溪说得很实诚,其实这点上,平日里,他也够实诚,就是特贱。 两男人做爱,不像女人可以分泌蜜汁,痛这种东西多少不可避免,不管你做多做少,b那些的不说,用润滑液的也不说,戴套不戴套那得看程度,要是真实打实进去,不痛你个死去活来也得要你不少精力,总而言之,一场性爱,充分的前戏跟你在床事上干几炮没多少联系,就是享乐主义者与悲观主义者的区别。不要不明白,咱说得不含糊,说白了就是前戏不是一件可以省略的事。要是这样还不明白,喜欢提枪上阵的,俗称施暴,其实是不可理喻的。 抽出手指时,礼任谦勾起嘴角,下身顶了顶他分身,架起他双腿,性器插在他股缝间,“这里面痒,嗯?” “不是。”顾君溪身子抖了抖,试图把脚拿下来,后穴突然而来的空虚,他多少不安,“我想睡觉了。” “今儿不干死你,跑去跟谁睡?”礼任谦说。 “自己睡。”顾君溪自言自语,脚趾碰到礼任谦耳朵,又不安分地再碰碰,他的分身难受了,肿胀感一波接着一波,倍儿不舒服,于是看着礼任谦,“我香蕉难受,你也给我摸摸。” 礼任谦手指弹了弹他分身,指尖拨弄着马眼,身后股缝里的阴茎,龟头顶开穴口,挤进甬道,粗大的阳物给了后穴实实在在的充实感。 “啊嗯”憋在喉咙深处的呻吟倾泻而出,顾君溪吸吸鼻子,脸色潮红,“靠,太大了,你丫的出去!” 真的好想对所有小受说一句天大的实话,一般小攻都进去了,让小攻把那活儿再拿出去不觉得很不人道么!这么多此一举的废话,意义何在,欲擒故纵神马的真的好讨厌啊! 所以你丫的出去,究竟说给谁听。顾君溪心里憋着委屈,“礼任谦,我痛。” 礼任谦双膝跪着,将他的腿折叠,张开到最大,老二从甬道理抽出,龟头在穴口上,狠狠撞击,手掌在他后臀揉捏,然后啪的一声,打在臀上。 不知道是痛还是被激的,忍不住收缩内壁,后臀又是啪的一声,他痛地叫出声,“你干嘛!” “不是正在干你么。”礼任谦用力顶弄,龟头擦过内壁,狠狠顶在敏感点上,“嗯……”一声叫声愣是百转千回变了味,刺激地分身跃跃欲试,剑拔弩张,礼任谦手指堵在马眼上,狠狠抽插,“这么骚,我满足不了你,出来找男人?” 说完,手在臀上又是狠狠打了一下,甬道里性器不断抽出插进,淫靡的声音充盈着一室,龟头顶着敏感点,在深处研磨,不知道是痛还是舒服,他侧着脑袋,不知廉耻地呼之欲出,“啊哈……轻点,痛!” 每一次撞击都好像灵魂深处敲击,总是让你觉得在罪恶的边缘行走,然后不断沉沦堕落,又忽然升高,置身在软绵绵的云端,欲罢不能。前列腺的刺激绝对让你疯狂。 分身越发肿胀,不断叫嚣,后穴撞击丝毫不减,力道加重,前后夹击,他急喘,“松手,我难受……难受。” 礼任谦一个挺近,抽出,狠狠插入,每一下都好似要捅破肠子,撞击到心窝,顾君溪带着哭腔,“别,难受,你松手好不好?”破天荒求软,就算是醉了脑子不清醒也狡猾地不得了,这下,他是真觉得难受。舒服难耐地带着惩罚性的折磨,真的很磨人。 “叫我。”性器狠狠插入。 “唔……”顾君溪看着而他,“礼任谦。” “不对,”他笑容蛊惑,“干你屁眼的男人,你要叫他什么,这么健忘?”说完,抽出性器,龟头抵在穴口,狠狠地插入。 叫什么,他脑子不是不好使,这会没有思考的余地,分身肿胀地他头皮都在发麻,敏感点不断给予的刺激,尾椎骨触电一样。他摇摇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礼任谦在他臀上又是一掌,“不叫老公,今儿就给憋着,这么骚,一个人跑来陈都找男人,嗯?” “没找男人,找女人。”他这话接得倍儿顺溜。 “找女人?后面就让你高潮确定还能跟女人玩?”礼任谦笑意不明,“你叫声老公,就让你射,不然拿针堵住,好么?” 顾君溪不叫,他很理性地说要叫老婆,然后,没有然后,他败给的不是自己,他是败给了这个男人,也败给了礼人谦那句屁眼后面都能让你高潮确定还有能力跟女人玩深深刺激到了,他盯着礼任谦,“不射就不射。” 礼任谦腰间挺动,曲起他的腿拉得更开,不住抽插,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老公轻点……”顾君溪瘪瘪嘴,“老公,我香蕉难受。” 堵在马眼上的手抽离前像是安慰般抚摸了一把,食指抵在拇指上弹了弹龟头,马眼张开,一股子浓密白色粘液喷涌而出。 他长呼一口气,脸色由锁眉到舒张,整一个高潮过程,礼任谦尽收眼底。“不叫老公。”他又提醒了一句,声音沙哑。 礼任谦摁压住他双腿,下身撞击挺动,“迟早的事。” “只能是老婆。”他忍不住又说道,下面顶弄的凶狠,两个囊袋几乎都要挤进内壁,“老婆,不是老公。” 龟头摩擦穴口,重重挺进,停在敏感点,慢慢研磨着,“干死你好不好?” 他立马改口了,“老公,我要睡觉了。” 很好,这晚,他不知道怎么过去的,体位换了又换,背入式,后坐,骑乘式,侧卧式,他没印象了,总而言之,做到后来,他能够记起自己个儿来陈都见女人的,他收到情书了。 【小剧场】: 某年某月某地 【小君溪】我想做个高冷的男人 【小任谦】你长得很喜庆,做不了 【小君溪】哼哼哼,假装看不见假装听不见假装反应慢,不就可以了啊 【小任谦】有人时你想高冷了别说你是我老婆 【小君溪】我是你老公 第14章 。 b市的花园医院,是本市最大的私人医院,挂号窗口前,薛小竹托着下巴,“长痔疮了。” 窗口里的女医生看着他的身份证,抬头,然后又盯着身份证看,好一会儿,“本人?” “不是本人。”薛小竹诚实说,“身份证上交了,在辅导员那儿,要过两天才能拿给我,这我朋友的。”身份证上的青涩男孩这会估摸着还在睡觉,薛小竹一大早往五栋317赶,开门时许雷冬嘴角抽搐,问他干什么,他说找顾君溪,顾君溪不在,就到人家柜子里简直是翻箱倒柜,然后弄出张身份证。 昨天来的时候小护士跟他说柯医生出差了,于是他垂头丧气地回学校,闷头闷脑了一天,课也没去上,不过这实属正常,小竹马只会去上中西音乐史讲师的课,没什么有出息的原因,无非和声,曲式,视唱练耳等等的专业老师,长得没中西音乐史讲师有魅力,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用心。 窗口里的医生没再发表意见,给他开了单子,连续好几天的痔疮男孩,她就算没印象在医院里也要传开了。所以,凭句良心话,能因为身份证的不给人家看痔疮么? “呀,又是你。”小护士看见他时,面露喜色。 薛小竹笑了笑,“对啊,我看痔疮。” 小护士脸顿时就羞红了,看着神采奕奕的男孩,忍不住说道:“柯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帅的男人。”这话一说完,小护士立马把头给低下,跟迎面走过来的护士长问了声好。 护士长点点头,与薛小竹擦肩时,顿住脚步,“找柯医生看痔疮?”护士长有些疑惑,这柯医生不是骨科医生么,什么时候成肛肠外科了? “护士长,他就是……”小护士瞥瞥薛小竹,然后声音轻盈,“他就是那个经常来看痔疮的。” 护士长没说什么,看了看薛小竹,莞尔,“哦,这样啊,你先在门外稍微等一等,柯医生这会被院长叫去了。” 薛小竹点头,笑得乖顺,“好。”她们还在时,很是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玩玩手指甲,观察手指的螺纹,待两人一走,站起身看看四周顾自推开办公室的门。站在窗前,把窗帘拉上又合上反复动作,乐滋滋地坐在办公椅上,趴着拿出手机。 洗手间里,顾君溪坐在马桶上,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有那么一刻,他想把手机给砸了,或者,他目视正前方,就这么撞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死,反正别破相就够了,脑子糊涂了不也挺好么。 “君溪,我现在在医院。”薛小竹连续打了两个电话,这一接通的,赶紧直奔主题。 顾君溪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些,清了清嗓子,“哪个医院,回头给你买些……买些水果。”他想说买些香蕉,然后,真是日了他妈狗,他现在蛋疼屁股疼腰疼唧唧疼哪儿都疼,最重要的,他心疼! 薛小竹险些给磕到下巴,“你伴儿是男的。”电话那头沉默,薛小竹惊讶,“君溪,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下面的,但是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卖力!” 顾君溪果断挂断,这会,他要的不是破罐破摔般的置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无论如何都要先冷静冷静,他做不到在床上一边记挂着旁边的人一边冷静,做不到在沙发上一边深沉思考活着的意义一边在心里腹诽那人,他倒是想甩甩屁股,潇潇洒洒地滚出房间,连从床上到浴室都走得倍儿困难的,要怎么去撅着屁股跟人家挤公交! 坐在马桶上,看着手机界面黑屏,没悟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就是不断涌现出昨儿的场景,各种放荡不羁的对话,以及不知羞耻的姿势,顾君溪吸吸鼻子,他想吐,刷牙就算三遍也不够,不是说生理上的想吐,他就是觉得有必要去吐一吐,毕竟,插屁股的也就算了,礼任谦丫的还让他深喉,深喉也就算了,还吞了他子子孙孙,这不是丢不丢人的事儿,他这会就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步走错了,非得要弄得这么复杂。 你总是理不清一件令你想破脑袋也要纠结的事情,放着不管你又觉得憋屈,想报复又力不从心,凡此种种,顾君溪想了将近半个小时,没想出什么名堂,就是觉得有必要好好抽自己一耳光。 洗手间和浴室之间有一道推拉门,他目光瞥瞥敲门的人的身影,连个单音也懒得哼。 礼任谦出了浴室穿戴好衣服后,给陆洺打了电话。 过不多久,门铃响了。 陆洺穿着件嫩黄色的特显青春气息的装逼短袖衬衫,胸前衣袋挂着副墨镜,下身穿了件裁剪得体的西裤,整一个的风格,两个字概括。 一走进来就哭丧着脸,“靠,这一辈子都没遇见过比他还变态的人,等老子毕业了,非得整他一会。” 不用说也知道他指的谁,史学概论的教授,长得一表人才,据说是学校里公认的排行前三最帅的老师,不算是第一,bbs上投票第一的是薛小竹他的中西音乐史讲师,每年文艺汇演只要有他,全场都在尖叫。 陆洺一屁股坐沙发上,视线在房内扫描,“人呢?昨儿不是你带回来的,走了?” 礼任谦站在落地窗前,端着杯咖啡,热气还在升腾,“今天几号了?”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4节 靠,刚说话在放屁啊!“18。” 10月18。都快要忘记了。 礼任谦看了眼浴室,走过来,靠着沙发扶手,陆洺目光斜视,摸了把脸,“我说顾君溪人呢?”显然,比起教授,他还是更愿意关心顾君溪这会的状况,甭管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至少还是在乎的。 顾君溪从九点钟到九点四十五,将近五十分钟,几乎一个小时,脚刚一落地并没有直觉,整只脚是发软的,刚着地人就往侧边倒了,膝盖跪地,幸好手及时撑住墙没磕到头。他这会谁都不想,也没有精力去说谁的不是,怪谁?他想通了,其实罪魁祸首就是礼任谦,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也有不好的地方,所以,这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 既然谁都有错,那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吧,就是这么绅士风度!嗯,可是,谁他妈能忍啊,要是这样都觉得不算事儿,什么才算大事? 打开浴室时,刚好跟陆洺正面相对,陆洺跟他挥挥手,“还说你哪去了,好了,咱承认你是个男人,过来过来,跟你说件事。” 他不说话。 陆洺信步朝他走来,搂着他的肩,哥两好的样子,“干嘛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你跟张博士交情不错吧。” 干嘛了?他刮了这人一眼,昨晚要不是他的,说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事情来刺激他,这事指不准就不会发生,刚平静不少的情绪又上涨了,顾君溪挥开他的手臂,径直朝床上走去。虽然不舒服,全身上下都酸痛,不过还要怎么丢人才显够! 一鼓作气地走到床边,往被窝里钻。 陆洺嘿嘿地笑,朝礼任谦努努嘴,音量不减,“还不哄哄他,都生气了。” 顾君溪听到这句话,更加憋屈了,掀开被子,目光跟礼任谦视线对上时,顿时没气了。这种干屁眼的事,让第三个人知道是不是很光荣?陆洺倒也识趣,朝他眨眨眼睛,笑说:“改天再跟你说这事,反正我不急,先走了。”关门时回头说道:“早饭就送来了,有话好好说。” 所以,这会是尴尬居多还是愤懑为上。 他看着这人朝他走过来时,象征性地转过身,然后又把身子给转过来。不管怎样躺着说话多少都没什么气势,何况这人本来就比他有气场,他挪了挪屁股,坐起来,“这次你就算跟我道歉也不顶用了。”他哑这喉咙,讲得很笃定。 问题是,他上了你然后你也不见得挣扎多剧烈,干嘛要跟你道歉。 礼任谦目无表情地看着他,俯下身子将他整个人掰过来,连个心理准备也不给的,就这么把他裤子给扒了,顺带扯下内裤,他都还没开始爆粗口,还没来得及挣扎,很好,礼任谦手罩在他屁股上然后简单粗暴地掰开他臀瓣。 手指上沾着药膏在他穴口抹了一圈,缓缓插入甬道,微微曲起的指腹摩擦着内壁,指腹上的纹理擦过内壁的嫩肉,多少让人情动而难耐。 “唔……”他吸气,脸贴在枕头上,“靠,轻点轻点……痛!”顾君溪忍不住嚷嚷。 抽出手指后又沾了一些,戳在穴口时明显感觉到身下这人的颤动,“放松。” “痛。”他说话的语气没了先前的横,仅仅是痛。手指都戳屁股了,能怎么放松? 礼任谦手指在穴口摁压,慢慢挤压进去,在甬道转了一圈后抽出,拿纸巾擦了擦手,把粥端到他面前,他摇摇头,脚趾都要拧得抽筋,看着礼任谦云淡风轻地脸,“你是不是倍儿讨厌我?” “你想多了。” 既然不是讨厌,总不可能对一个你没感觉的人抽抽插插,对不对?“那你是不是喜欢我?”他问得很认真,只是问出口时,竟然多了几分滑稽,不是觉得喜欢不喜欢的好笑,只是,他觉得自己真他妈蠢到家了。 礼任谦笑了笑,“你哪点值得我喜欢了?” 那就好,顾君溪暗暗舒了一口气,看着男人嘴边挂着的笑意,他扯扯嘴角,“那你丫的就是变态!” “是么,变态现在看见你这副浪荡样,是不是应该再干上一炮,嗯?” “你不喜欢我不讨厌我的……”他往后缩了缩,看着男人的架势,声音变小了,“照片删了,真的,我没留着,bbs上的照片我跟你道歉,再说了,帖子都给版主删了,不是也没事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礼任谦把粥放床头柜上,坐下,“学长,昨晚你可是很热情。” 他捏着床单,选择性闭嘴,但是礼任谦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他终于是憋不住,“我小叔在律师事务中工作。”所以,他的意思很明确,强奸案他小叔是管的。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突然觉得小受就是个傻逼!他似乎也意识到这话说得很傻,抬头,“你跟别人玩去吧,学弟,我有病,心脏不好。” 这是许雷冬上半年的口头禅,凡是涉及到请假的问题就跟辅导员说他有病心脏不好,辅导员四十五了,一听说他心脏不好的何况有凭有据有病例的,回回准是给他批假,真的,医院有熟人好办事。 礼任谦手抚摸着他脸颊,眉头皱了皱,“没事,男人肾好比较重要。” “可是心脏不好会死人的。” “肾不好对于男人很痛苦。” 顾君溪头一撇,偌大的落地窗,阳光穿透玻璃折射到墙角上,他定定地观望了好一会儿,直到礼任谦出去了,他才回头揉揉脖颈,端起桌上的粥,吃完后,摸摸肚皮,拉好被子继续睡。 第15章 。 陆洺这会正在吧台前跟服务员阿殷讨论他喜欢男人的事儿,其实这样挺不厚道,人家失恋,暗恋了好一段时间的人,就给别人开苞了,就是跟你结婚的女人不是处女一样的道理他也还是愿意好好爱他,没想到暗恋的人是个爱慕钱权的人,直接拒绝了他,已经足够觉得悲伤了,陆洺还一个劲刨根问底,这明摆着在人家伤口上狠狠补一刀么? 陈都虽然白天不营业,但是依旧有一些客人会来,洽谈合约的公司老总或者一些纯粹找乐子的人,楼上住宿的客人,一些钻石会员等等往来,所以,到底还是分夜场和日场。 “陆哥,我现在已经跟他没联系了。”阿殷无奈扯扯嘴角。 “说句你不待见的,我是说喜欢男人多没劲,跟女人比较实在。”陆洺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既而又问了个堪称纯洁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他的?” 阿殷瞄了眼不远处走来的男人,低头小声说:“礼少来了。” 他回头看了眼,“你喜欢礼少么?优质男,多金好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你怎么就不喜欢?” 阿殷一愣,笑道:“别拿我开玩笑了成吧,陆哥。” 他啧了声,三步并两步走到礼任谦身前,摸着下巴,“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你什么时候懂过除你之外的人?”礼任谦反问。 确实,有时候你连你自己都不懂,凭什么揣摩别人的心思。“合着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用?” 礼任谦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勾起嘴角,“不是在我心里,你在别人心里也差不多。” “靠,能不能说点我乐意听的。”两句三句都戳他心窝,抗压能力不强好不好。说点乐意听的估摸着那就只能是他老师了,陆洺赶忙着阻止,“你丫的别给我提他,那老男人,老子毕业了非得整他一回,昨晚威胁我,不去上课,他的那科甭想过了,早上在停车场给他撞见,又丫的让我去他办公室,真当我稀罕一样,放屁,赶明儿我找张博士去,到时候考研我做他学生,张教授不是他恩师么,以后做了张教授学生,咱跟他平起平坐,晾他也不敢拿我怎样!” 张教授从来不缺学生,从他手里毕业的学生混得比较不好的都混上博物馆馆长地位了,如今有两个已经是历史专家了,所以这人十有八九在口出狂言。 “我说,”陆洺笑说,“他们一个个都在传顾君溪跟张博士的关系,是不是真的?” “顾君溪是旅游管理专业,张教授是历史专业的,你觉得可能?” “他跟王嘉英关系好,谁不知道王嘉英是张教授这几年来唯一的关门弟子了,平时让他多在博士面前夸夸我,指不准……” 礼任谦从鼻尖发出一个单音,起身,问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你确定你讨厌他?” 怎么不确定,以他人格担保毕业后整那个老男人一回往死里整达到报复的快感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所谓君子风度,不过如此!“什么意思?” “人家博生生导师,凭你的资质让张教授当你导师也不是天方夜谭,在此之前,还是先跟你教授谈一谈吧。”没把话说绝,留有一大片的余地给人遐想。“我还有事,要是今晚没回来,他要去哪你跟他一起。” 陆洺挑挑眉毛,手撑在沙发后背,“靠,敢情还有比媳妇更重要的事?” “别再说些有的没的话刺激他,他脑子简单,玩不过你。”礼任谦瞥他一眼,视线平淡,“今天林羽生日。” “哦,替我跟他问声好,陆哥最近忙着学业,等有空了就去看他。”陆洺说。 下午三点,顾君溪趴在床上,给顾园林打了一个电话,那边顾园林给他小叔安排相亲,他小叔跟那女人就见面时做了个自我介绍期间没话,顾园虎拿着手机跟实习律师聊案件,女人也不好傻坐在那,刷着手机跟闺蜜聊他对面的男人。聊得欢的是顾园林跟女人的妈妈,两人正在谈论日后生男孩还是女孩好之类的无关痛痒的事情。所以,弄得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两在相亲。 顾君溪:“爸,我妈呢。” “你找你妈打我电话干嘛?”顾园林纳闷了,回回这样,从来不会问一句妈,我爸呢,从来不会! 习惯性的问一句而已,气个什么劲。顾君溪提醒:“爸,今儿小叔是主角,您老别占了他风头。” “别成天您老您老,你老子我不老,”顾园林看看低头玩手机的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我再不抢风头的,这事就掰了。” “哪次不掰啊,你都不给小叔表现机会!” “我每天都在给他创造机会。” 草草几句了,顾园林就挂断电话了。 有种预感,小叔距离脱单日遥遥无期。顾君溪转了个身,盯着水晶灯端视了好一会儿,陆洺进来的时候他把头一撇。 “咱两继续谈论上午的话题。”陆洺坐床头,笑嘻嘻道。很明显,陆洺要比许雷冬来的更加恼人。顾君溪改为趴着,此时不是想谁有气场的问题,反正都那样了,还要气场有个屁用。陆洺手指戳戳他后脑勺,“你跟张教授关系是不是很好?” 见他不回答,陆洺又说:“关系不好也没事,我知道你跟王嘉英有交情就好,你跟他说说,我大四考研,想做张教授的学生,让他在教授面前夸夸我。” 顾君溪偏过脑袋,“你清醒么?” “我这会倒立跟你说话都倍儿清醒。”陆洺笑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万事皆有可能,有些事不到最后谁知道呢,是不是?” “万事皆有可能我知道,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对自己这么有自信,有些事一开始就知道不对,到了最后恐怕你哭死也不顶用。”顾君溪淡淡地说道。 陆洺拍拍他肩背,“这隔音效果真没话说,我就住你隔壁,瞧你今儿说话,昨晚估计是声嘶力竭了。” 他这会是真他妈恼了,“老子我用生命在叫你丫的几个意见啊,甭拐着弯说我,我知道插屁眼丢脸,这礼任谦他妈的又是几个意思,不就是拍了几张他搞基的照片么,都删了还要我怎么弄,论坛的那张也早就给版主给删了,他犯得着兴师动众,犯得着把人往死里整,是不是!” 拍了几张照片,赔上自个清白,人说好事不过三的,他这都第三次了,要是再有第四次,他估计……嗯,他没估计出来,现在他还没有勇气以及过多的精力想他的第四次。 陆洺惊讶地看着他,“靠,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知道个屁啊,我丫的知道什么了,他喜欢男人,是个基佬的,拉我下水干嘛!”顾君溪越说越来气。“我知道什么啊,真是见了鬼,城隍庙那老头说我今年走桃花运,桃花他老妈子的运,老子年年桃花运,就是没见过比这个月还衰的操蛋运!” 所以,嗯……所以,这是直掰弯的你追我赶的老梗么,或者腹黑攻和直男癌的调情故事?不,拒绝一切实质性而无意义的俗套情节,这绝壁是一个纯粹的基情戏码! “其实吧……” “其实那货就是吃准了我宽宏大量是不是,我就知道,人活在世上没点能力没点心眼真的甭想活!”顾君溪接着他的话茬,说得倍儿有模有样。最后一句如果是迅哥说得想必一定流传后世。 陆洺点点头,拍了拍他后背,“任谦他也没你说得这么禽兽。” 顾君溪哼了一声,“他哪能跟禽兽比,都差远了,真丫的根本就是禽兽不如!”很好,正在往矫情的装逼路线发展,顾君溪头一偏,“你认识许雷冬么,人称贱人冬,但从昨晚起,你比他更胜一筹。” “就是没事跟你们分院商英班班长华山论剑的那位主?”陆洺大笑,“bbs上他两的帖子没事就点进去看看,哈哈,咱都不好意思跟他比。” “没事,他的梦想是当宇航员,你的目标是当张博士学生,困难系数一样,所以,你两没事凑一组跟商英班的班长好好的华山论剑!”顾君溪说完,把手机往枕头底下砸,不解气,又砸了一下,给砸地上去了。 陆洺给他捡起,放一边上,“行了,任谦这会有事,你好好休息。”脸上挂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其实你男人也是挺贴心的。” 他嘴角抽搐,“谁是谁男人,你他妈把话说清楚!” “行行行,你是他男人,可以吧!” 遇上一个嘴贱的不要紧,遇见一个嘴贱还人品有待提升的人,你总觉得自己很傻!顾君溪看着他,“行,我赶明儿就去跟学长说你要做教授学生的事,你好好等着。” 陆洺正要起身,听到这话,又坐下,“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说,成不成?” 顾君溪面露笑容,灿烂,好看,一手托着下颚,“陆哥,学长跟我说了一个秘密,是关于你老师谭永航的秘密,要听不?不走小道不八卦,是教授亲口跟他说的……” “哈?”陆洺手一抖,靠,死男人的秘密,“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顾君溪摇摇头,“谭永航的感情史,想不想八一八?” 想,简直是做梦都在想啊,陆洺:“今儿林羽生日,他哥林珞以前跟任谦是同学。” 很好,继续,“在七年前,谭永航刚读完研后跟他爱人分手。” 靠,七年前,七年来没女人肯定不行,这么老了还用右手可能么,有钱有脸的,一定哄骗了不少女人。“三年前林珞自杀了。” “岛国人没事就切腹,他是不是也切腹啊,果然岛国还是不能长留,自杀还能传染!”顾君溪忍不住吐槽,“谭永航现在单身。” 陆洺顿了顿,这个好像不划算啊,“他不是切腹的,自个开枪往脑袋崩。” 往脑袋嘎嘣还是需要点勇气的,顾君溪自己在心里说,“最近他家人催得比较紧,让他在年前赶紧把婚事定了。” “林络的死对任谦造成很大的影响。” 不是说自杀么,果然,指不准自杀还因为他,顾君溪来劲了,“你再多说些,给你爆个猛料!” 听到猛料,那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了,“林羽对他哥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今儿他生日,也是他哥的忌日,”说着还环顾四周,顾君溪也跟着环顾,问他是不是有监控。“哪能在房间安装监控,就是凡事谨慎些好,林羽他是艾滋病患者,这一类人活着挺不容易的,脸蛋长得真他妈好看,比我们历史系系花还标志,可惜了,就是一辈子不能跟女人做,唉,他一直觉得自个比他哥先死,没想到他哥比他更想不开。” “艾滋病啊,靠,那那……那,那只禽兽跟他什么关系?” “基本就是哥哥跟弟弟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猛料,别忽悠我。” 顾君溪揉揉鼻子,“七年前谭永航喜欢的人是个男人,不行,我的猛料比你的有料。” 果然是猛料!陆洺挑挑眉,“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林什么的,就是他哥,什么事想不开,要自杀?”他都无缘无故给人插屁眼 ,还死皮赖脸活着,总觉得没有比这还糟糕的事情了吧。其实这世上很多事情,原本很糟糕的事当你遇见更糟糕的事时,很糟糕的事那都不叫事。 陆洺站起身,理理衣领,“我觉得你还是蛮适合任谦的,12岁入龙帮,13岁成为渊的心腹,16岁单枪匹马挑了杰克老巢,十八岁一过就在a市创办了公司,前不久在b市投资了华南网络游戏公司,顾君溪,你男人他啊可不是禽兽,他比我们想象的要强,所以,没事的时候多崇拜崇拜他,他活得利益也活得比常人累,想得事情复杂,跟你一块的,有时候简单些的准是没错,所以啊挺好。” 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可是,这话跟他问题有半毛钱关系!“操!”他问题扎堆,这人丫的就这么走了,顾君溪掘地三尺在王嘉英那得来的消息,就这么给泄露了,换来这两个基本没啥用的事儿! 第16章 。 没趴上一天,除了累其实也就那样,他是不是得谢谢礼任谦给他强抹硬抹的那些药膏?吃了服务员送上来的晚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坐在马桶上,薛小竹很能挑时间的给他发消息,【君溪,你身份证在我这,你现在在哪,我给你送去】 回想上午挂他电话的事,不回总是过意不去,毕竟,薛小竹这人对他是打心眼来得实际好。 【没事,先搁你那吧,你上午去医院干嘛】 薛小竹回复的很快,【给医生摸屁股去了呗,今儿,他问我联系方式,还问我明儿有空么,正式向我发出约会暗示】 美不死他!顾君溪【他跟你约炮你还去,悠着点,别这么傻逼,成年人了想事情能不能成熟些】 又是秒回,【我就是想跟他做啊,这些天做梦都在跟医生嘿咻嘿咻】 再于是,顾君溪跟不上他小竹马的步伐了,他这会才意识到,他跟小竹马的距离正以千米每分的速度越来越远。把手机揣兜里,脱了裤子,本着开个冷水澡冲个凉快的,还是不争气地调了热水。 服务员给他送了水果,水果里有香蕉,他看看服务员,是昨儿跟陆洺聊天的那位,正憋着一脸的笑看着自己,“陆洺呢?” “陆哥这会跟老板去城东街了。” “哦。”他顾自吃了两颗提子,等人走后,把那串香蕉给丢进垃圾桶。嫌太碍眼,又从浴室里找来一块浴巾,直接给遮上。 闷头闷脑窝被子里,可能是白天睡太久的原因,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是黑的,所以,白天的时候能醒着就别睡,不然睡不着夜里翻来覆去很痛苦。 翌日早上,掐着点醒来,顾君溪愣是给站在落地窗前的人吓了一跳。揉了把眼睛,顾自走下床,嘣的一声把门给关上,绝壁不是泄愤,他就是没拿捏准力道,仅此而已,谁没事一大早就泄愤,神经病! 洗完脸,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捏了捏脸颊,感觉变瘦了好多。都说了是感觉,那么感觉的多少是心理作用,顾君溪脸上的肉比他的小竹马清瘦不了多少。 出去时,礼任谦正在削平果,他吸了吸鼻子,礼任谦把苹果递给他时,他顿住脚步,其实吧,人总是贱的,别人对你不好的时候你觉得那人有病,自己一不怎样二怎样的,压根就是绝世好公民,是吧,干嘛要对你这么个样,但对你一向不好的人这会对你眉开眼笑,妈蛋,受宠若惊! 礼任谦朝他勾勾手指,嘴角擎着莫名其妙的笑。 顾君溪有些晃神。 “干嘛?” “叫声老公把苹果给你。”这话说得是那么回事。一张完美的轮廓加上中分透着几分野性的狂傲,栗色的头发,两道浓浓的眉毛下一双冷冽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总觉得就算架一副金边框的眼镜也显得出类拔萃俊朗逼人。综上所述,总结出一系列玛丽苏文的词语,禁欲腹黑多金全能优质男主,然后以上都不是重点。 这丫的以一种今儿星期几的口吻跟你说‘叫声老公把苹果给你’的无耻话,竟然这么直白露骨地说了出来,挑衅挑衅,绝壁是挑衅。 顾君溪扯扯嘴角,站在他身前,终于比他高了,这站着说话果然有架势,“我稀罕你苹果么!”搞得他是不是很稀罕这苹果一样,几辈子没吃苹果了,高中时候她妈让她一天一苹果的吃到腻,这会要叫声……叫他滚犊子的老公,他连叫他老子有时候还连名带姓的喊,这会叫一个男人叫老公,疯了才是! 骨子里的傲气,非常有气魄。 礼任谦抬起眼,笑说:“学长,我听你们宿舍的许雷冬说你还是处男。” 嗯,这个确实像贱人冬会说出的话。滚犊子的,顾君溪这会恨不得冲宿舍扒了贱人冬的裤子,没事瞎说什么,瞎说也就算了,还瞎说到别人家去。“好笑么?”他看着礼任谦,异常冷静。 “这句话本身就不带笑点。”礼任谦把苹果范果盘里,拿纸巾擦了擦手,“我只会跟男人做,对女人没兴趣。” 顾君溪撇撇嘴,“基佬就是基佬,说得这么文艺腔干嘛。” 礼任谦挑挑眉,既而笑,“这点我父母也知道。” 那就是公然出柜,这个他还是有些懂的,但是这些事对他影响不大,他也是没半点兴趣,这会,他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人特好?”换做礼任谦没反应过来,顾君溪吸了吸鼻子,“我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屁眼干了的就干了,我就是想问问你真这么记仇,照片的事儿,你记到现在?” 礼任谦看着他,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额头抵住他鼻梁,舌尖绕着鼻尖舔了舔,顺势下滑在人中打转,碾压着上唇,前齿咬住他的唇,伸出舌在唇上一边吮吸一边描摹。他推不动,最后索性就不推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他妈矫情个屌!不就亲个嘴么,后面都干过了,亲个嘴的,你还矜持什么! 这种没有理由的妥协,他手颤颤巍巍地抓着这男人的衣襟,呼吸边的绵长。 舌撬开他的唇齿,在口腔里一阵肆意,含住了他舌头,一进一出,像是舔舐棒棒糖吞食般的吻,除了难耐更多是异样的刺激,味蕾的刺激,还有来自这个男人灼人目光带有审时度势的深邃的眸光,他多少有些情难自控,抓着衣襟的手变得更加紧,几乎是用拽的。 礼任谦的手在他脊背游移,抚摸着小腹,轻缓的按压,咬住他的舌继续舔弄,有节奏般的绕着他的舌尖,画圈式舔舐。一手抬高他下颚,沿着脖颈拇指摩擦着喉结,绕道后颈,一下一下抚摸。 溢出的律液又给舌卷起重新回到口腔里,礼任谦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继续含住他的舌,吮吸他的舌头,动作变得缓慢轻柔。 情色而不色情,一个意思,就是他妈这么让人失控! 松开舌还象征性咬了咬舌尖,在他口腔里翻搅。 就像啜着一杯葡萄酒,品味葡萄酒的年代,回味酒的历史,以及法国人的浪漫情怀。他的脑子是混沌的,又是极度清醒。 礼任谦亲了亲他眼帘,目光清幽。 “以后别跟我亲嘴儿了,两男人你不嫌别扭我觉得恶心。”顾君溪喘着粗气,眼神有些呆愣,擦擦嘴,觉得不够狠,又擦了擦。 礼任谦嗓音低沉,“顾君溪,我看上你了。” 嗯,这他妈的哪是看上,被盯上了好吧!经历过晴天霹雳,大风大浪的人果然不一样,遇到这事儿还能淡定都这份上不得不感谢以往经历的五雷轰顶般的大事,他眼珠子情不自禁向上瞟,忍不住翻白眼,一个还不够,继续翻,然后以一种倍儿云淡风轻的口吻问:“哦,你看上我哪了?”老子他妈明儿要去算命,说好的桃花运没有,都是骗人的,城隍庙的那个算命的,举报,举报,绝壁要去举报!还是天下第一神算,这丫的蒙谁呢! 一直到上课,他都在思考一个严肃到不行的事情,究竟是看上他哪了? 袁辉朝他笑得倍儿贼,“昨儿干嘛没来上课?” 他这会看袁辉,总是有种不真切感,大概是薛小竹的事情,让他颇受感慨。“问你个事。” “但凡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袁辉说的情真意切,那是,昨晚突然觉得对不住顾君溪,跑去跟许雷冬理论了一番,结果,被他们宿舍老板训了一通。 顾君溪挪了挪椅子,靠近袁辉,“你知道小竹马喜欢男人么?” 袁辉脸一僵,“敢情你不知道?” 什么叫敢情他不知道!当初打手枪都还是他教的小竹马,这会,一转眼的,小竹马正以飞奔速度奔跑,这他妈连个刹车都不带,跑去喜欢男人了,真是日了他妈狗。袁辉一脸不可置信,“干嘛呢,他喜欢男人你犯得着这么激动,你该不会跟你小竹马有奸情,这不科学,你跟小竹马两人谁在上面,感觉你两都是下面吧。” 总想矫情矫情,弄句文艺腔调,会不会有那么一刻一觉醒来,感觉全世界都变了? 答案可见一斑,当然不会有那么一刻,先踹对面让你毁三观的人一脚才是正道。 “瞎了你狗眼,袁狗,你丫再乱说话,我让许雷冬死给你看!”顾君溪掏出手机,他爸破天荒给他发了条信息,大概内容煽情到不行,【儿啊,最近学习如何,交女朋友没有,今晚回家吃个饭吧,我跟你母亲都怪想你的,许久未见,是不是又瘦了】 袁辉趴过来,看到信息,笑得喘不过气,“你爸民国初期的是吧?” “不是,”顾君溪回了一个简单的哦字,收起手机,“我爸很能装逼,在我看来,他就应该生活在日本。” “为什么?我觉得他适合印度,上次看见他在那跳广场舞,跟跳印度舞一样,笑抽我。”袁辉乐乎着。 坐在前面的同学回头,提醒:“别说话了成不成,讲师点你两名了。” 好不容易来上一次课还要给点名,真是……顾君溪鼓着腮帮,偷偷瞥了眼讲师,默默低头捣鼓起书来。 小剧场 某年某月某日 在购物广场,几个男人华丽丽从眼前走过,顾君溪站着不动了 【小君溪】他们是男的女的;【小任谦】男的 【小君溪】绝壁人妖;【小任谦】你不看电视也上网吧,新出的组合不知道 【小君溪】他们长得比你好看;【小任谦】比我长得好看多得是,而你男人就这么一个 【小君溪】他们也比我好看;【小任谦】没事,我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你要好好提升内在修为 第17章 。 这样也行(文名够小清新么 就是这么任性) 吴印龙给他开的门,站在门口一时半会了,也不见让道,顾君溪眼珠子上瞟,冥思一番之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不是。”吴印龙直截了当,给他让了道,“薛小竹说了你的事。” 宿舍里最聒噪的两人都不在,总觉得吧,这许雷冬在的时候觉得他烦,这不在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知道,身份证的事他昨天就说了。”顾君溪坐床上,鞋尖在地板上绕着一次性筷子摩擦。 吴印龙站书桌前,手上还拿了那本老舍文集,眼里闪过一丝笑,“跑去跟男人浪了?” 他记得太清楚了,哪能是跑去,分明是给袁辉和317大哥撵出去的,当时还穿着沙滩鞋,317大哥把他运动鞋从门缝理你挤出来,顺道递出双袜子,笑得倍儿迷人。顾君溪抬头,看着吴印龙,长叹一口气,“我都觉得自己个儿在做梦,做了个倍儿无耻的梦。” “什么梦?”吴印龙问。 他摇摇头,不说话。 “礼任谦?”顾君溪眼神惊愕,吴印龙笑了笑,“猜的,你小竹马不知道。” 他微微低头,“小竹马在追个男医生,你知道不?” “知道。那天在宿舍,他就说了。”吴印龙把书放一边,拿起手机,快速回复了信息,点开微博,刷新了页面后,看向他,“礼任谦在学校论坛名人榜排行榜第一,你学长这次排名直降第四,在你学长前面一位知道谁么,竟然是许雷冬。” 顾君溪不可思议,他就几天没逛论坛,这要不要这么天翻地覆,那男人名人榜上排第几第几的不关自己什么事,也罢,可是许雷冬是怎么了,平时榜上压根不见半个影子,“317大哥最近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比我学长还要牛?” 吴印龙嘴角微微上翘,“游戏里录了一段他老大的游戏视频,被版主置为精华,他的帖子现在比诡异红人写的那个八卦帖子都要火。” 靠,这样也行!顾君溪踢了一脚地上的一次性筷子,站起身,“我还要回家,顾园林同志说想我了,我不知道他想我什么。” “说不定跟你说你跟你男人的事儿。”吴印龙幽幽地说。 他冷不丁瞥他一眼,“我爸他比许雷冬更能谈人生,十句话九句话在跟你谈论先有鸡蛋还有鸡的无聊事情,所以我向来不屑听他讲一些严肃的事情,在家里除了我外公,几乎没人愿意听他说一些所谓的人生大事。”不要问为什么他外公乐意,耳朵不好啊年纪大了,耳朵不好,除非顾园林扯着嗓门,但是人生大道理的用吼估计扯破喉咙也讲不清吧。 许雷冬嘴上叼着根草,躺足球场上个,看着天上的飞机,提腿搭另一条腿上,“容权,你说当初我读书再努力一些,体力跟上,不成天打游戏,视力两只眼都52,这会是不是都奔b市航天学校了。” 容权就是成天挂在嘴边的商英班班长,跟许雷冬头顶头地平躺着,接着许雷冬话茬,“其实吧,很多时候你努力了也不见得有卵用,许雷冬,天赋这玩意一定存在,只是有些努力的人努力不成功后还在继续努力,不愿意承认而已。” “你说我有天赋么?”许雷冬摇晃着脚,问容权。 “高中的时候我一直在找一个突破口,我一直觉得一个人就算再蠢,但是在某方面他一定有天赋异人的地方。” 天空几多白云飘过,许雷冬继续摇晃着那条腿,“找到了么?” “谁都有闪光点吧,只是有时候我们都愿意刻意忽视。”容权坐起身,拍拍脑袋上的杂草,扑道许雷冬身上,然后躺在他身旁,一手撑着脑侧笑着说:“冬哥,其实我觉得你很好啊。” 许雷冬嚼着草,盯着容权看了好一会儿,咧着嘴,“那是,你冬哥什么时候差过。” 是吧,这两人逼格倍儿高,有时候常人都听不懂。至于为什么老拿华山论剑调侃这两人,其实,没多大渊源,往简单来说就是看片然后打手枪,被余昊撞个正着,逮着个梗从大一说到大三,估计会有大四,然后结婚,反正,总而言之,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顾君溪一家子正在吃饭,顾园虎也回来了,就坐他边上,顾园虎是个左撇子,吃饭时夹菜时两人经常撞到一块儿,他两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顾园林发话了,“君溪,坐爸爸这边来。” “吃饭,你这下又干什么?”她妈妈洪梅朝顾园林说道。 “我让他过来,好说事,你闹什么闹哟。”顾园林立即赔笑。 顾君溪看看顾园虎,顾园虎努努嘴,“去吧,跟你说事。” 他爸放下碗筷,手伸到他后背,特哥们友好的模样,“君溪啊,爸爸这辈子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家里就你一根独苗,你也知道爸爸爱你妈妈,这一辈子就爱这么个女人,自打她难产生了你死里逃生一回,我做老公的没有理由在让她涉险……” 洪梅把往一搁,“孩子都这么大,该懂的都懂,跟他说这些干嘛!” “哥,你说重点,重点。”顾园虎提醒。 重点,嗯,重点是什么,顾君溪疑惑地看着他爸,眼角几道深深的褶皱,“爸,我觉得你要说什么,抛砖引玉也不是不行,就是废话实在有些多。” 顾园林笑,拍拍他后背,特慈祥说道:“说心里话,觉得任谦这孩子怎么样?” 咱能说句不好吗?不能,哪能啊!“挺好,挺好,军训他还代表新生发言,跟嘉英哥一起。” 顾园林一听,笑得更欢,“你觉得好就好,爸爸啊就是欣赏这种有能力的男孩子,你觉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挺好,他挺好的。”顾君溪继续配合,笑得两酒窝深陷,你他妈脸都抽筋了好吧。 “哥,您老说话能不能别模棱两可啊,谁听得懂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顾园虎忍不住插嘴。 顾园林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啊,爸爸跟你妈年纪也大了,再过一二十年的,就真的老了。”说完,还叹了口气,看着顾君溪,“老了呀,你又没多少本事,人都说子承父业,选专业跟我闹,说死也要你那什么旅游的,爸妈就你这么个孩子,能不顺着你么,都顺着都顺着,你要怎么的随你便,只是,我一个国企上班的能帮上你什么?你小叔也没出息到哪儿去,所以啊,爸希望自己这次的决定没有错。” “什么决定?”顾君溪逮着点问。 “任叔叔说你也看着乖巧,咱两家也算是故交了。”顾园林说完,看了眼老婆,“要是觉得任谦不错,反正你也没女朋友的,就跟了人家吧,这么一桩喜事,错过了就真的没了。” 只听到咯噔一声,哪儿的弦断了。 顾君溪瞅着顾园林,“前一段时间不是说你头痛,肚子不舒服,有去医院检查么?” “君溪,爸爸年纪大了。”顾园林脸色变了变,语气缓和,“谁会想到那么多意外,指不准哪天我前脚一抬后脚就没跟上,突然倒下的,丢下你们娘两,爸爸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活着没给你们什么,死了也不见得给你们什么,我连死都不安心。” 顾君溪一拍桌子,也倍儿不爽,“什么死不死的,我是个男人,你们几个什么意思,要跟个男人过日子,合着今儿说想我,是想怎么把我给卖给人家吧,好啊,我跟爷说去,说你们要我跟男人过日子!” 真的,他压根不是气跟礼任谦的事,一肚子的气就顾园林那死不死的话,他听得特赌气,还没老好吧,五十还不到的,死什么!老什么! “哎哎,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吃饭来着。”顾园虎筷子敲敲饭碗。“我说,有话好好说,哪能又拍桌子又骂骂咧咧的,成何体统。” 这已经够好声好气了吧,顾园林心想,然后看着他笑,“家里就你一根独苗,哪能做出害你的事,男人怎么了,这年头男人跟男人的还不能有感情了是不是,爸就觉得啊任谦他好,足够优秀,具备男人那份魄力和责任心,人品完全没有问题,我私下都了解过了,这孩子成绩优秀有担当,爸爸不是贪钱的主,钱还差么,咱不是差钱,我就是怕你以后人老实不够激灵……” 听不下去了,一大堆夸别人的话,说到他这,就是老实不够激灵,真是…… 顾君溪打断,“混个社会,我怎么就不够激灵了,脑子怎么就不够好使了,他优秀你儿子就窝囊是不是,别人家的都好,你儿子没一处顶用,是这样吧,那就再生一个啊,再生一个好好养着,从今儿开始,我再不会拿你两一分钱!” 人都在气头上了,说话做事哪儿还顾忌合不合理。 他哼了一声,走之前较真地看了眼顾圆虎,然后踹了一脚凳子,往自己卧室走去,门摔得震耳欲聋。 “脾气真够差。”顾园林端起饭碗,笑了笑。“吃饭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 洪梅看着顾园虎,“园虎啊,这孩子平儿跟你谈得来。” “行,嫂子,我跟他说去。” “行了行了,吃饭。”顾园林看看卧室,说道。 顾君溪窝在沙发里,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看,好一会儿才接起。他没先说话,他怕一说话的,就是爆粗口,所以别让他冷静,他已经很冷静了好不好! 礼任谦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我在你家楼下。” “要我去接你么?”他问。 “不用。”礼任谦在那头轻笑。“学长别说你在哭。” 打过了八岁被二年级的数学老师逼迫着背乘法口诀,他跟着小竹马两人偷偷摸摸跑超市买方便面给班主任逮到训斥哭,之后他就不哭了,为了这档子破事,他哭个屁啊,哭顶个屁用啊!顾君溪吸气慢慢吐出,“没,我就是想问问,你看上我哪了。” 礼任谦停好车,将钥匙塞裤兜里,抓了抓头发,“真的想听?” 不想听一而再再而三问干嘛?顾君溪摸了把脸,“也不是,就好奇。” “唔……”礼任谦按了电梯,走进去跟里面的人点头微微一笑,“我哪一点都没看上。” 哪一点……都没看上,顾君溪淡淡了哦了一声,“那你他妈有病是不是!”然后把手机玩床上砸,往窗户跑去。 第18章 。 其实顾园林想法也算简单,来得倍儿实际,咱不差钱,对,吃喝拉撒什么的想干嘛就干嘛啊,我就是觉得我要不在了以后家里没个男丁,偏偏你小叔还不靠谱,所以,我放不下啊,这会给你们都安排好了,哪怕那一天真到来了,也算能够放得下心。 难以理解那也确实,毕竟两男人的,不管怎样,必定存在一段必要的磨合期。 三人坐在客厅思来想去,决案一个接着一个否决。 门铃响了,顾园林看了眼老婆,”这么晚了会是谁?” 顾园虎蹭的站起身,“该不会是我委托人吧。”于是,没有于是几乎是一气呵成地跑去开门,见到来人时,笑得一脸慈祥,“任谦啊,哥,任谦来了。” “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怎么不早说今儿要来。”顾园林同志忙站起身,迎上前去,“要是知道你来,咱家饭点就推迟啊。” 礼任谦礼貌地笑笑,“来之前跟朋友在餐厅吃了一些。” 顾园林一乐,忙指挥这坐在一边的老婆,“阿梅,去收藏室里帮我那罐西湖龙井拿来。” 现实啊现实,这女婿是女婿,敢情弟弟就不是亲弟?顾圆虎在心里有的没的说了一通,走到嫂子身边,坐下。他嫂子瞥他一眼,起身拉了拉衣服,“去房间跟君溪好好聊聊,别等下,闹得谁都不好。” “行行,我去说,你们三好好聊。”顾园虎说着,从沙发后绕过去,回头瞄瞄礼任谦,颇为感慨。 顾君溪就躲在门后面,躲了很久,然后听到一阵敲门声,吸了吸鼻子,“你丫的找死!” “我是你叔。” “今儿你是顾园林也不顶用。”话是这么说来着,还是乖乖开了门,一副焉了的模样,顾自走到沙发上,“你来也没用,叔,你是学法的,他这样算不算违法,你说说看,逼婚也就算了,逼他儿子跟个男人,哪个做爸的会这样,你倒是说说看,说出去还不给人笑话,我跟爷说去,爷都会给他气死!” 顾园虎坐他书桌前,书桌上整齐的没多余的书,再往书架一瞅,书倒是挺全来着。“我哥也没逼婚,你想多了。” 想多了,都这样了,他还要怎么想少才算是对?顾君溪抬头,不可思议,“那他是几个意思,摆明了把我送给别人,不然呢?” 顾园虎笑,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地敲敲,戛然而止,“我一直觉得我哥的为人实在不怎么样,但是平心而论,他对我对这个弟弟打心眼好,要没有他,我丫的这会还是个混蛋,我得感谢他,不只我的生活,更多的是他对我人生的影响,他是个好大哥。” 顿了顿,“君溪,他是个好丈夫也势必是一个好爸爸,相信我,他做的一切,不是突兀,有些看似荒唐的决定,鬼知道经历过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那些荒诞不羁的事情,需要经历多少千锤百炼。” “叔,你能说句通俗易懂的话不?”顾君溪瞥他一眼。 “你跟男人过日子的事儿,我反对过,但是想通后在这点上,我选择支持我哥,他有他的想法,你有权拒绝权,选择你希望的路,但那也许会让他失望,君溪,他从来不逼你,从来没有,包括这件事,他也只是抱着和你商量的口气,并没有逼迫你。”顾园虎看着他,“希望自己孩子过得好,有什么错,就像他不断安排我相亲,尽管厌烦也做不到拒绝,因为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定没有要半分不好的成分。君溪,无论何时,我都没必要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是,真的,有些时候,我们都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那些人那些事,美好的纯粹,但都不在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口才和情商兼并。 “叔……”顾君溪有些发愣。 “自己好好琢磨,叔说的没道理的地方你自己个儿斟酌,说的好的地方,用心去思考,别还跟个小屁孩一样,有事没事就闹。”顾园虎走到他身旁,拍拍他肩膀。 客厅外,礼任谦跟顾园林夫妇两倒是其乐融融,聊得不甚愉悦。洪梅见到顾园虎出来,拉着礼任谦手,“那好,今晚两人就凑活着睡一觉吧,他小叔一回来的,连客房都给占了。” “无碍,你们也早些休息,爸爸说希望你们哪天有空,能够来家里聚一聚。”礼任谦起身鞠了一个躬,面带笑容。 顾园林端着茶杯,“哪天都是空啊,什么时间了说一声,这会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礼任谦笑容谦和,“好,就这个礼拜天。” “礼拜天我就去不了了,那抢劫案比较棘手。”顾园虎冷不丁说。 顾君溪洗完澡出来见到书桌前的男人,擦擦头发,“我操!”几乎是跳上床的,赶忙着卷起被子。洗完澡赤身裸体出来的,早就习惯了,他才没那么讲究的穿睡衣穿浴袍裹浴巾的,等礼任谦进到浴室,他才慢慢掀开被子,瞄瞄四周,确定门是关的才下床。 妈蛋,内裤呢?翻了半天柜子,平日里的他都塞衣柜最下面的柜子里啊,怎么就找不到了? “日了狗了!”忍不住爆粗口,能不能别在关键时刻丢人现眼,“在哪儿啊,靠,这不是贱人冬会遇到的窘迫嘛,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马勒戈壁!” 礼任谦简单洗漱了后,冲了个冷水澡,裹着浴巾,出浴室时,淡淡扫他一眼,“学长,很想做么?” “什么?”他条件反射来一句,衣橱上有个柜子没关上,他吓得立马站起身,头硬生生顶到柜子,“靠!”想捂头的,下身软趴趴的分身又露出来了,结果,结果,嗯,结果,人格分裂了,好难取舍啊,头痛,可是小唧唧又不能暴露! 礼任谦翘起嘴角,信步向前迈,胸前没有擦拭的水还在滴。 “你干……”很好,以前那些个每一次问干嘛的画面神一般的补脑了,他慌忙捂住下身,撅着屁股,“这是我家。” 对,这是他家!找到个充分到不行的理由后,其实真没必要遮遮掩掩,摸都摸过了,在乎什么!他丫的都有种欲擒故纵的恍惚感了,平儿最恨的一套到自个身上简直发挥的淋漓尽致。最后索性松开手,大大方方地站他眼前,“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鸡巴啊!” 说实在的,这小受绝壁有欠扁加之欠干的可疑倾向。 礼任谦闷哼一声,云淡风轻笑笑,单手撑在出柜上,将他整个人圈衣柜和人之间,温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抽出他的手,膝盖镶入两腿间,顶弄他胯部,“学长问我看上你哪了是么,看上你屁股了算不算,骨子里的浪荡,很会勾男人,这个答案满意?” 顾君溪面色红透,“算个屁。” “唔……”轻吹了一口气,咬了咬他紧闭的唇,“看来你不满意这个答案啊,我想了想,终究是想不出学长你哪点让我可以看上,既然如此,那就看上你人吧,整个人都看上了,并不是因为哪点而看上的的答案如何,嗯?” 他脸更红了,这丫的绝不是被这句话唬弄的,纯粹是双腿间那该死的膝盖,上下顶弄着他分身,本来挺乖顺的,真的,这会,抬头了,抬得倍儿好看。 “你别再弄了。”顾君溪往边上挪了挪位置,又给拽了回来,他低低头,然后目不转睛盯着礼任谦看,好一会儿,“你上瘾了是不是?” 本意就是想问问捉弄他,他空宏大度统统不计较当做是病猫然后捉弄上瘾了,本意特别简单。 “学长屁股挺翘,鸡巴好看的,操上瘾了,怎么办?”礼任歉扬起一抹邪魅的笑,目光深沉而明亮。 体力不是人家对手,口才没人家棒,这会要喊的,除非你喊鬼,鬼都不会鸟你,所以,所以啊,顾君溪瘪瘪嘴,微微扬起下颚,呼吸逐渐变得紊乱。“我又不喜欢你,你干嘛就要抓着我不放,你抓着我不放的,我还是不喜欢你,你看上我人或者屁股,我也没办法,我又不是基佬。” 顾君溪说出了心中千年不变的男二跟女主的老梗,你追我,我喜欢他,他跟我两情相悦的,所以,你跟我没可能。不管男二再伟大再暖心再奉献,女主感激涕零,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你啊! 礼任谦一只手罩住他后臀,使劲揉捏,膝盖顶着他分身,继续摩擦,咬住他下颚,一点一点的下滑,含住他胸前的乳尖。 舌在乳头上旋转,绕着乳晕舔舐了一圈,前齿咬住乳头,不轻不重撕咬研磨,然后舌头抵在乳尖一侧慢慢吮吸。 “哈……”顾君溪敌不过这样毫无抵抗力的刺激,双腿有些站不住,目光片刻的呆滞。 膝盖骨顶在龟头上,缓慢而规律的顶弄,既而深入到根部,力度适中地推移。“我要站不住了。”顾君溪毫不迟疑地说。 礼任谦抬头,看着他,松手后,他长呼一口气,甩了甩因过分紧绷导致肌肉倍儿爽酸的手。 也就一下,赶紧着跑床上去,他被子是白色的,然后裹着特像木乃伊。眼珠子左右瞟了瞟,默不作声。动作麻利地,礼任谦就见着一个肉色的东西摆动几下,然后瞬间没影,眼底似有若无的笑意。 其实吧,咱比不过体力比不过智力的,比速度还是可以试一试,虽然大学生马拉松倒数第一,没戏,那纯粹是速度跟耐力的较量可是短跑什么的,是他的强项,个子小的跑步都不弱。 吹风机的声音响了,他在心里腹诽,又想要立马睡着。数绵羊,他们说数绵羊没有用,那是外国人的事儿,我们大中华的要数水饺,谐音睡觉,那才行。于是顾君溪就倍儿乖巧的数起了水饺,下身还在亢奋中,人家觉得那都不是事儿,他信仰佛教,仅此而已,除了有个信仰,他吃各种荤,看各种毛片,说各种污言秽语,但是精神上他还是有种意识,自慰这档子事做是能做,哪能多做,亵渎神灵的事儿,不能!最重要的事,初次遗精后,小竹马说,不能老打手枪,对唧唧不好。 都数到200个水饺了,他除了饿,没半点睡意。 感觉到床一陷的,然后,顾君溪往里边困难地挪了位置,还嫌不够,又挪。 礼任谦看着他,拿了遥控把空调开到35摄氏度,顾自玩手机。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5节 秋老虎的热度有时候堪称吓人,所以,没过一会的,顾君溪就不行了,所以,有时候光有速度远远不行,你还得有点智力才好混。也难怪顾园林操之过急。 把被子掀开,趴过去勾遥控,眼看着急勾到了,很好,身下的人轻轻松松把空调拿到手,“我冷。” “我热。”顾君溪憋着气。 “心静自然凉。” 滚犊子的心静自然凉,他拗不过,收回身子,两手摆在脑袋下,做个了标准睡眠状态。 礼任谦手放在他腰际上,下颚抵在他肩窝处,沉闷的笑,“裸睡是在勾引我么,老婆,老公的自制力不好。”说着隔着内裤,顶了顶后臀,“原本只是想睡一觉的,只是,你都这样的,不干点什么,我过意不去。” 他不说话了。 布料里的坚硬的一团,恰恰好抵在他臀缝间。顾君溪忍不住往前边挪了挪,都怪刚才太诚实了,没给自己留余地,这会再挪都挪床下去了!这下子的不只是身子发热,他连带着脑袋都在持续升温,下身一只手包裹住茎部,直直撸一把,然后手指刮骚着包皮。 “嗯……唔……”集聚在心里的气顿时倾泻而出,手指刮骚着包皮,在马眼周围不住旋转,既而上下套弄,游移到根部,抚摸两个囊袋。 顾君溪曲起手臂盖在眼睛上,太他妈刺激了,刺激的恨不得撅起屁股。 礼任谦声音低沉,附在他后颈,“后面还痛么?” “不知道。”他怕说太多,就露馅了,真的,哪能说太多啊,估摸着下一句就要断断续续哼哼唧唧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你爽到了,虽然是挺爽的,反正他让自己痛,摸摸屁股,摸摸分身的,他多少觉得正常。 “好,这次不插进去,放松腿。”礼任谦含住他耳垂,游移在腰上的手直接抚摸到他胸前,食指与中指并肩夹起他乳尖,左右的捏弄,用力扯出。 他终究是受不住这种刺激,听话的把腿双腿,然后特谦虚地问一句,“不进去怎么搞?” 礼任谦含住他耳垂,温润的口腔包裹住柔软的耳垂,吮吸了后吐露出,“老婆,怎么会这么可爱。” 嗯,他知道的,凡是夸你可爱的,都在明里暗里说你蠢说你傻,“你丫的到底几个意思?” “就一个意思,别多想。”礼任谦扯下内裤,掏出分身,然后抓过他的手放在那活上,他吓一跳,忙要缩回,礼任谦拽住他手腕,声音极具磁性,“怎么了?” “烫。”顾君溪总结出这么个字眼。很烫,比他自己撸管子时候还要烫,而且……嗯,太大了,就那么一下下的,他丫的阴影面积蹭蹭蹭往上涨,就是吧,阴影面积什么的不能求,那是个动点,你永远也不知道动点p或者k或者t什么时候能停止不动! 礼任谦下颚搁在他肩窝处,肌肤相亲,嗅着沐浴露的气味,嗯,很好,非常好,两人身上强生沐浴露的气味沾染着情欲的气息,多少教人难以自持。 身前分身上的手不住刮骚着龟头那个部位,手指灵动地在茎部旋转,摁压,挑弄。 他受不住,自个儿手上还放在男人的阴茎上,怎么都觉得别扭,“别……”顾君溪简单吐露一个字眼,怕他听不懂的,“太大了,手酸。” 这句话,其实用‘自制力太强,手酸’来替代会比较有说服力。 抚摸在胸前的手向下移去,在臀上揉捏,前面一手套弄分身,指尖不断刺激龟头,揉捏后臀的手移到前边,抚弄着两个囊袋,“舒服么?” 能说一句舒服么?他连哼一声都不敢,礼任谦手指摁压他囊袋,用力地挤压,“唔……轻点。”顾君溪喘息声连连,“不舒服,难受。”哪能嘴硬,不舒服是真但是隐隐当中又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快感。 套弄分身的速度加快,手掌茎部旋转的套弄,食指在龟头打转摩擦,他长呼一口气,微微地颤抖,面色难看,马眼打开,一股子精液从孔口射出,礼任谦手就在他下腹前面,不是一滴不剩,但也大部分射在他手上了。 顾君溪两眼有些空洞。哪能再想着接下去的破事。 撸了一把分身分身,将他双腿分开,手上剩余的精液摩擦在两腿间,扶着阴茎挺身将龟头挤进两腿间。 “靠,这是在干嘛?”愣是看了那么多的毛片,高清av的,敢情都白看了,没经验也没点理论知识,简直是人生一大悲哀! 龟头挤进双腿,慢慢插进,没根而入,礼任谦亲了亲他肩膀,“看不出来,嗯?干你。”说着,将他左脚交叉搭放在右脚上。 如此简单粗暴粗俗,怎么能是个天才!两腿间的黏腻感,还有性器抽插摩擦时的热度,他直呼不敢相信,“你丫的,就是插屁股也不要这样!”所以,小受同志,比起小攻的,你也没有文雅到哪儿,并没有!“嗯……”一个简单的单音,拉长就变得倍儿情色。 礼任谦手在他腰上游移,抚摸着他下腹,手指在肚脐眼一下一下摁压。下体缓慢而极具技巧地撞击,扶着根部,调整位置,继续律动。 “前天干过,吃得消?不用这么拼命,我舍不得。”说的最后一句话,发出吃吃笑声。 顾君溪手揪着床单,“不舒服,不舒服。” 礼任谦手指扯扯他耻毛,他倒吸一口气的,然后说:“好奇怪,你拿出去。” “叫声老公,我就出去。” 要他叫声老公的,这确实比许雷冬放弃当宇航员的梦想还要困难,但是你觉得男人在高潮前要放弃抽插动作,这绝壁不亚于前者317大哥的梦想。顾君溪哼了一声,“不叫。”宁死不屈。 礼任谦揉捏他后臀,手指钻进股缝,指尖在穴口摁压。 “啊哈,礼任谦,你说你不忍心的,”他呻吟出声,脑子发热,什么屁话都说。 礼任谦笑,大力抽插,手指在穴口摁压了一阵子后抽出,“不忍心,所以……”拉长尾音,“学长,那就改天再还吧。” 还个屁!顾君溪弱弱回头,然后就看见礼任谦一张擎着笑意的帅气侧脸,“亲嘴是么?”礼任谦问他,没等人反应过来,一口攫住他唇,碾压唇角,舌伸进口腔一阵翻搅,卷起舌头。 他喘着粗气,小腹不好,双腿不好,现在感觉自己个儿的肾都不好了。 双腿间抽插速度一下比一下快,他就觉得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跟着晃动,呼吸变得倍儿困难。松开嘴后,他大喘着气,“慢点,我难受。”顾君溪说。 腿交不做好润滑措施的,抽插的那方才叫苦不堪言,好在先前的精液做了些准备,礼任谦稳住他腰际,继续撞击,大力抽插。 “哈”他低头,脑袋儿一点都不好了,想憋着不出声,又实在忍不住。 “憋着做什么,叫出声给老公听听。”礼任谦扯扯他小腹周围的耻毛。 他倒抽一口气,双腿间的抽插越发快,“啊、啊、轻点轻点,不舒服。” 性器在两腿缝隙间抽插,龟头摩擦着两腿内侧,根部插入,紫红色的性器不断进出,然后抽插速率加快,两腿发热,越是热越是难以自持。不痛,惹得自己也快感不断,他都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怎么着了,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操,打开方式不对,真是日了狗。 第19章 。 礼任谦刚一抽出性器,他蹭的坐起身,两腿长时间因为性器的摩擦,显得极其不自然,有种一并拢双腿,就好像还夹着他的分身,然后是大力抽插的错觉。他低头看着两腿间的精液,处在某种恍惚当中,他总是不能够理解,也难以理解,男人对生理需求的渴望,那种极致到欲火焚身后的犯罪理念。 一股子精液隶属男人的气味,在床上萦绕着,真是有够让人面红耳烧的。“你干嘛射我腿上,操,搞得我还要去洗澡。”顾君溪眼睛一斜,刚好瞥到他在擦拭下身,心里火气越发旺盛,“你丫的有病是不是!” “不然呢?”礼任谦反问。 顾君溪被他一句话呛得够够的了,“什么不然,没有不然,这就是不对。” “不小心射你大腿上也犯法?”礼任谦此刻倍儿谦和有礼。 搞得顾君溪颇有种前所未有的气势,紧接着又是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人家拿你当傻子,你丫得瑟个屁哦……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像你受不了你爸妈不拿你当回事一样的道理,你一样受不了比你年纪小,说话却趾高气扬或者就是冠冕堂皇的一套接着一套的人,关键对方还是个男人,这点,他就是无地自容。 说穿了,简单粗暴来讲,就是自尊心给践踏了,模糊了讲,文雅些,就是别人对他的尊重没有与他年纪成正比。 好吧,以上这些都不追究,小受想得比较远了没事老爱神游,言归正传,回到不小心射你大腿上也犯法的问题上。 “你那哪是不小心,他妈诓我呢?”顾君溪双脚站地,又低头看着两腿间半干半湿的痕迹,转身之前还特无辜地捂住分身,“看什么看,瞎了你狗眼!”然后溜达地倍儿迅速。 草率地冲了个澡,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他惊得一回头,所以,所以啊,不良习惯这玩意有时候真的害人不浅,家里洗澡的,卧室门反锁谁还会进来看不成,洗澡就是把门轻轻一搭,根本就不注意这档子破事。 拿了条浴巾慌忙绕着小腹围了一圈,“你不知道我在里面?” “我看着你进来的。”礼任谦说。 靠,绝壁是阴谋,“那你还进来干吗?” 事实证明,他不是想太多,是确确实实想的不多但是想得离谱。礼任谦双手交叉倚在洗手台边上,似笑非笑,“进来还能干嘛?” “好,今儿你是客,爱怎么着怎么着。”顾君溪脸色僵了僵。 礼任谦笑得暧昧不明,“嫖客么,这样说来学长的服务我是不满意的。” 顾君溪嘴角抽搐连带着右眼皮跳,走到他身前,其实特想说句你他妈找死之类粗俗的话,可是你懂得的,也想过一拳给挥过去,他也懂就算真打到男人脸,男人也必定不会还手,但问题就是不还手不代表着人家不想方设法磨你一顿,这男人不好对付啊,所以无论怎样都没有卵用。 倒吸了一口气,“开玩笑,我是你能嫖得起的么?礼任谦,我说你能不能甭逮着几粒沙子就以为自个走在沙漠上了,今儿我爸说过日子的事儿,也就是说说而已,我要说不的他能拿我怎么样?不要拿对付女人那套跟我说事,上床的那都不叫事儿,回头我爱跟哪个女人的就跟哪个女人,又不是非你不可,搞得好像老子没有你就不能高潮一样,我就是用右手一样快活,不是非得要你那玩意不可。把话挑明了,你看上我哪点的我一个屁都不想知道,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非常顺溜,非常畅快。当时他多少不会觉悟到半辈子都是靠撸管子的男人活得有多痛苦。 礼任谦皱皱眉头,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半响,“你一定是误会了……” “靠,我误会什么了,我他妈什么都没误会。”顾君溪情绪高亢,说话带刺。 “我没有拿对付女人那套跟你说事。”礼任谦面色波澜起伏。 他真的是没忍住翻白眼,摸了把脸,“学弟,我发现自己跟你沟通好困难,是不是和天才说话有iq限制啊?”他特认真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掀开被子时,看见床上的痕迹,真丫觉得不爽。到柜子里拿了床单,顺带看见一打内裤,难怪翻死也找着,靠,什么时候把内裤放这来了?迅速地抽了一件,瞥了眼浴室,利落地穿上。 换好床单后,他犯困了,洗了吧明儿要晾,这要是他妈问起来得多尴尬,男孩子的没事洗个床单就已经让人想入非非的,重点是偏偏来个男人时候晾床单,所以问题好严峻。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礼任谦出来了,他瞅瞅礼任谦,“啪嗒”一声把灯给关了,特利落地往床上滚。 礼任谦一上床的他又别扭了,人家就是拉拉被子,他就搞得好激动,“滚犊子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上床不睡觉的,你说想干什么?”礼任谦扯过被子。 于是,非常好,就冲这话的他竟然无言以对。顾君溪吸吸鼻子,他这会其实想倍儿欠抽地来一句:上床不睡觉的还能做爱还能撸管子还能视频聊天啊,多得去了!挪了两下没挪远,给礼任谦一把圈到怀里,手掌抵在他后脑勺,鼻尖靠在他前额,声线低沉:“要是再乱动,干到你明天下不了床,这样好么?” “不太好。”他觉得真的,有时候能狗腿的时候尽量狗腿,能卖乖的时候就别嘴硬,不然后头吃亏的准是自己。随便你听不听,有时候傲骨傲气的,并没有卵用! 什时候睡着的顾君溪不知道,就跟打呼噜的人要是没人告诉他睡觉打呼噜一样的道理,鬼知道几点几分睡着的。 翌日,醒来时床边没人,他腾地坐起来,抓了两把头发,冲进浴室,这次长记性了,知道锁门。 “所以,那案子不好弄呀。”顾圆虎摇头晃脑,“有证人,但是三个证人的证词都存在歧义。” 顾园虎跟礼任谦说着他苦恼大半个月的案子,再过一周,不找出证据的,这事儿真的要黄了。顾君溪两手揣在衣袋里,外面下雨了,昨儿还是秋老虎的燥热,今儿就刮风又下雨。顾君溪往厨房里溜达一圈被他妈轰走,然后溜达到顾园林卧室,顾园林正在打电话,没工夫跟他继续昨儿的话题。 他干巴巴站了好一会儿,见顾园林眼睛都没瞟一下的,又溜达出去,最后坐他小叔身边,他小叔睨了他一眼,顾自起身往房间走去。 然后这会就剩他跟礼任谦坐一起,他踢踢茶几,看洪梅出来了,笑着对顾任谦说:“学弟,你这鞋子挺好看的。” 礼任谦对着他温和地笑笑,蓄意无害,绝壁蓄意无害,这要是一开始跟他这么笑的,估摸着,这之后的血泪史说不准就避免了。“要是喜欢同款送你一双?” “哪能啊,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学弟的心意我是领了。”顾君溪继续打哈哈。 洪梅端了水果拼盘出来,朝礼任谦笑得颇有种慈眉善目之感,然后一手拍拍顾君溪脑袋,“怎么说话的,还叫什么学弟,听着生不生疏。” 礼任谦大方得体,“他要高兴叫什么都无所谓。” “呵呵,别看他20几的人,其实长不大,每次回乡下,连只狼狗都怕得要命。”他瘪瘪嘴,陈年旧事里的傻逼事儿给翻出来还真当以为很单纯可爱是不是!丢脸丢到自己家也就他一个了。洪梅放下水果盘,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煲了红米粥,家里都喜欢配些咸菜,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习惯。” “吃得惯,我不挑食。”礼任谦说。 能装逼你敢说不是种能耐跟本事么!等自个妈一走,他朝礼任谦竖了根标准的中指,口语道:“你行。” “我行不行的你会还不知道?”礼任谦站起身,路过他身边时,顿住脚步,“大河,你以前的名还是挺有男人味的。” 就说了让他爸低调低调,顾大河这名不是谁能都hold住,顾君溪有些感到悲哀,他总觉得顾园林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都好奇怪好奇怪,懂事起十多年了,他用心理解了就是不能释怀,顾大河三字他当初是怎么想的,比他顾园林三字还接地气还要来得……嗯,总之,小受这会阴影面积好大。这下,又有得别人说事了是不是! 顾君溪吃了块菠萝,酸得……眼睛不自觉眯起,他冲到厨房理论,“妈,这菠萝好酸。” “怎么会,我在你项阿姨家挑的,人家做生意厚道着怎么会骗我,我刚还吃了一块,挺甜的。”洪梅看着他,“刚刷了牙,你就算吃苹果也甜不到哪儿。”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妈,你让爸别成天到晚跟别人提顾大河三字成不成?” 洪梅轻笑,“我哪管得住他嘴,他爱说就让他说去,多大的事。” “这不是大事小事的问题,他总是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干嘛非得逢人就说。”顾君溪说。 “一个男孩子在意这些个事干嘛,你看看任谦,大人家多少岁?”洪梅将三明治移到他前边,“你比他大,这日后还要人家来照顾你,好意思?给他端过去,在我这磨叽,等下顾园林同志又要说事了,看你怎么应对。” 说什么事,反正他不同意,这就是理由,妥妥的理由!他就是想跟她妈多呆上一会,了解了解他爸这阵子抽的什么风,好对症下药。然后就事与愿违,顾园林朝他招招手,坐饭桌前,抬抬下巴,“傻站着干嘛,赶紧端过来。” 【小剧场】 某年某月某日 【小君溪】冬哥,男人跟女人有什么区别;深思熟虑后,【许雷冬】生理构造就是区别 余昊吹了声口哨,许雷冬瞥他一眼 【许雷冬】我说的不对么,男人跟女人身体构造区别丫的就是最大区别,有问题不成 【余昊】贱哥,构造区别用得着你来解释啊,人家问你床上时,干男人跟干女人有什么区别,你用得着装逼哟 许雷冬别有深意看着顾君溪,【余昊】还是你昊哥懂你是不是,跟你贱哥说话,拐弯抹角的没屁用,简单粗暴最好不过 【小君溪】靠,冬哥你他妈当我傻是不是;【许雷冬】我又没跟男人做过,怎么会知道 【余昊】这话说出来准备着骗自己吧;【小君溪】合着你喜欢冬哥 许雷冬正在吃芝麻糊,烫的伸出舌头,余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默默起身丢给他一张纸巾。 【小君溪】我日,这年头大伙儿都跑去搞基了;【余昊】如果真那样,我会站在图书馆楼顶,纵向做一个自由落体运动之前,先戳瞎自己的眼睛 第20章 。 薛小竹来还身份证时,顾君溪正在写读后感,没办法,这读后感限字数,没2000字以上的不用交,不用交的含义很简单,期末考试平时成绩占了百分之三十比例,你这百分之三十的也就想想吧。当然这读后感难哪能随意发挥,你得看老师推荐的几本书,卡耐基的《领导的艺术与管理的智慧》,还有柯林斯你《从优秀到卓越》等等的管理学书籍,看得头痛。然后这个时候能百度能谷歌么?可是老师好傲娇啊! 硬着头皮撑到二十几页,他二话不说的把书一丢,加入许雷冬和余昊战队里。 薛小竹探着脑袋,“君溪,这个还你。” “什么?”顾君溪回头看他一眼,随口问,手指在键盘上啪啪作响。 “身份证。”薛小竹说,看了一眼吴印龙空荡荡的床铺,“君溪,我跟医生约会了。” “马勒戈壁,这谁啊,能把他踢了不,站着茅坑不拉屎哪能行啊!”许雷冬摁灭了烟,抽空间又取 出一支,咬在嘴里,“我操,这女的杀伤力这么强,麻痹,等级比我低,哪来里的杀伤力,余昊,你他妈跟她聊上了不是?” 余昊目不斜视盯着电脑屏幕看,“聊你麻痹聊,老子快没血了,那女的宠物护着,你别跟她打,操,君溪,你傻愣着干嘛,哥我要死了再不放大招!” 顾君溪摸了一把脸,把视线重新移到游戏界面上,三生狱刹精良的画面以及要剧情有剧情要泡妹能泡妹要打斗有打斗的设计,在这半年里火到荣登国民网游宝座了,男人女人大人小孩的,土豪玩得不亦乐乎,穷人狗也能靠着几个技术问题玩得欢脱。 所以,就是火到你丫的觉得很忽悠人也要不可自拔陷进去。 许雷冬瞅瞅小竹马,哼了一声,“没看人家玩游戏啊,一边儿去。” 小竹马穿着算匡威板鞋,头戴个棒球帽,两手背在后面,“我来还东西。” “把东西放桌上不就成了。”许雷冬吐了口烟圈,努努嘴,“游戏跟女人谁重要,游戏跟竹马的谁很重要,游戏跟兄弟的谁重要,您老自己个儿掂量。” 顾君溪这会还有些的混乱,压根没顾着游戏,余昊跟他说什么的,只管拉开弓箭,对着七头怪射去,七头怪一声吼叫,尾巴横扫然后朝他扑过来。“昊哥,你干嘛不复活,再不复活的,老子就死了。” 余昊淡淡地冲他说道:“复活不用时间是不是?” “那女的真他妈强悍,哪来的宠物,自愈能力攻击能力这么牛逼。” “昨儿活动周年庆典系统送的,就这么两个,另一个在玩家古战手里。”余昊慢条斯理说。 这边顾君溪奄奄一息,攻城失败! 玩家古战?许雷冬忙不迭地把烟从嘴里抽出,“古战,我老大得到了那玩意,昨儿他不是一直不在线么,我还给他发信息了,到今儿都没回。”说到最后还起身,摸索裤兜掏手机,没回啊。 余昊嗤笑,“你这成天有事没事的骚扰人家,被你烦怕了,估计拉黑名单了吧,或者直接开启智能拦截功能把你号码放到推销一栏中。” 怎么可能,他老大人好得没话说,啥高级的装备,他一声老大一个笑脸的,人家准是送给他。 “古战到底什么大人物,游戏里给他发好友邀请这都一个星期了还不回复,太高冷了,奇了怪,竟然被你给缠上了,成天挂在嘴边,玩游戏三句不离他?”余昊笑问。 “礼任谦,你说什么大人物?”许雷冬撇撇嘴。 顾君溪不淡定了,“谁?” “估计全校没几个不认识吧,礼任谦。”许雷冬瞅瞅薛小竹,“你跟男人约会的跑来干嘛。” 顾君溪操了一声,关了电脑,“冬哥,你跟人家熟到几个程度了,他要是个好人的,你他妈死给我看。” “靠,我怎么着你了,从早上一来,你丫的就对我黑着一张脸的。”许雷冬不乐意了,不拘小节是一回事,就是受不住这种莫须有的窝囊气,“顾君溪,甭拿冬哥我当出气筒,你要想打想骂的吱一声,咱不还手不还口的,对我板着脸的,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跟个女人似的,有意思?” 跟个女人似的把他爱给刺激的不小。 小竹马走过来扯扯顾君溪,把身份证放他桌前,眼珠子转了转。 顾君溪猛地踹了一脚放在中央的气垫座椅,那是吴印龙的东西,也就他横点,不当回事。“你丫才女人,我生什么闷气了,我就是明目张胆跟你挑,你要不爽的也别滚犊子的装君子,孙子装君子的跟谁开玩笑呢!” “谁孙子,操,317大哥是孙子的,咱寝室都不成孙子小弟了,犯不着贬低咱啊!”余昊好笑道。 “可不是嘛。”许雷冬走过去,拍拍顾君溪胳膊,“哪能是孙子,做不成老子孔子的,咱也不该是孙子啊,是不是啊小竹马?” 刚才还怒气横生剑拔弩张仿似硝烟战火般的前奏,这下又是嬉皮笑脸其乐融融了?薛小竹觉得这帮人真奇怪,配合点点头,认真说道:“不能是孙子,317大哥是主力干将,他要孙子了,你们几个日后该怎么办?” 顾君溪眼睛一眯,笑得倍儿灿烂,“冬哥,你脸皮简直比树皮还厚。” “树皮都比不上他脸皮,尚且跟城墙比一比吧,要是跟个保鲜膜一样的,你冬哥这会说不准都上b市航天院校了。”余昊说。 许雷冬长叹气,“可不是嘛……” 薛小竹站在顾君溪身侧,“君溪,我们学校录取分数线不是比那所航天院校高么?” 余昊这会特耐心地给解释,“咱317大哥高中时候是艺术生,美术画画的,素描水彩油画倍儿棒,就是文化分差啊,理综一百一,据说,也许可能更低,数学过六十么,他说是过了鬼知道是不是,咱大哥这水平能到这学校来的要是个关系,反正我觉得不大可能。” “放屁,理综一百一十五,哪是什么一百一!”许雷冬不干了。 顾君溪看着薛小竹,心里默默叹气。怎么会喜欢个男人?他还是难以接受。 就像今早顾园林在书房里跟他念叨一样的道理。 “君溪,其实吧爸爸也没其它想法,我就你一个儿子,不想你好的希望谁好去,任谦不是挺好嘛。”顾园林语重心长说道。 他说:“我就一男人,哪能跟个男人过日子。”反正他的观念比他人来得实诚得多。 顾园林盯着地板,半响抬头,“我不逼你,这事儿自己好好想想,你要认为丢脸认为不妥的认为就该循规蹈矩过着你要的日子,你去过就好了,路总是还长,让你去做自个不愿意的事,本来就不应该。爷那边的,他年纪大了,别跟个不长记性的小孩一样,有事没事就瞎说,人家受不住。” “好好想也一个样,就是不能跟男人过日子。”他立场坚定。 顾园林啧了一声,“你是不是真以为爸跟妈会陪你到老,我不是不相信你出息,不是觉得自己儿子就是没用没有别人就混不下去,只是这年头除了有钱活得气派还有什么是个定数,就是因为不想你日后受委屈,活得轻松的,跟个男人的就这么委屈你,任谦有什么不好,人家什么都比你好比起强,他都不介意你,你倒好还嫌三嫌四。” 人家比你好比强的,所以,你就得什么都听听别人的,放丫的狗屁! 顾君溪就是觉得这下心坎特憋屈。“可是他是个男人,男人跟男人一块的叫做搞基,你儿子都是基佬了,你还乐意什么劲儿啊,你要是为了我好的,就该大力鼓励你儿子响应国家政策晚生晚育,而不是说在这里苦口婆心劝他给你找个男人回来!” 反正他就是没人家好,就是这个意思,两家联姻了,日后合作还会愁么?顾园林那点心思,他自认为摸得通透。 “好好好……”顾园林说:“我不管不管,随你的便,这日后你就是娶个赤道附近的女人回来,我也没意见。” 最受不住敷衍这破玩意了,“你……” 顾园林站起身,“我就你一个儿子,就你妈一个女人,除了让你们都好的,我还能做什么缺德事出来?君溪,你爸就是这么个人,他就是看什么产生的利益最大化,什么对我家人好,我就愿意不折手段,你不喜欢我不强迫,这要是你喜欢而得不到的,做爸爸的拼死拼活给你抢到手,这就是你爸,我不是你小叔,凡事拿法律那套标准来衡量自己,商人只看长远利益,不排除你爸爸,我在任谦身上投资,看见你和他之间长远的利益,我愿意冒险,冒险的前提是我的儿子要好,我不容许他受伤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样看来,要是你觉得爸爸自私,我没话说。”说这话时,顾园林眼神有些黯然,“君溪,我活了大半辈子,凭借社会的阅历以及生活经验去看人看事比你书里学到的要实用也要丰富得得多,你的前景你的资质你的努力都是成正比,如今各种成绩摆在眼前,你想过没有,几年以后,你的定位应该在哪儿?我没想让你依附别人而过生活,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任谦值得你去学习的东西远比你想的要多,他足够优秀,我欣赏他,这样的男人,你就算跟他过日子的,真的亏么?” 所以,他们交谈的内容不在同一个频道,是这样么? 顾君溪平静了些时候,淡淡地问:“我要是不跟他一块的,你们是不是对我倍儿失望?” “你有自己的选择,我不强求,你妈她会不会失望我不清楚,但我一定会失望。”顾园林说的一本正经。 不强求不逼迫,但是一定会失望,那么跟强求的有区别吗,他还说这么一大通的,意义呢? 顾君溪坐在泳池边的座椅上,看着假山后面若隐若现的教职工宿舍,把视线折回,远处,泳池对面,男孩瞅着他女朋友的脸蛋,又弱弱埋头看书,那小模样要多装逼就多装逼,过了还没半分钟,又瞅瞅女友,他女友索性转了个身。小男友挪了挪屁股,背靠着小女友,揪揪她衣袖。顾君溪忍不住翻白眼,怎么都有种八十年代恋爱的即视感,要不要这么纯情啊! 第21章 。 “哟,稀客啊。”陆洺见到来人,笑说。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前几日还是酒红色头发今儿又漂染了蓝跟白,“礼任谦在不?” “还以为你找我呢。”陆洺眉头微微皱起,像是那么回事,“他下午有事。” “他成天有事有事,哪儿这么忙?才大一就忙这狗腿样,日后还不累死。”顾君溪吐槽,说的也是心里话。跟自己一对比,这会大三狗的还一天无所事事,马勒戈壁,就是对比对比还是对比,压力好大,再到顾园林那一对比的,他就更是显得矬。 陆洺回头,好笑道:“嘿,他忙不忙的还让你不乐意了不成,我说你这是典型的小媳妇样,老公没时间陪你,就喜欢撒娇挑三拣四,尽说些有的没的。” 经过几次接触,他多少明白,自个儿不仅斗不过礼任谦,顺带他周围的人,顾君溪都有种被秒杀的窘迫。他倍儿理智在心底竖起中指,明不行来阴的还有错不是?就是这么怂!“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陆洺纳闷地问他, 顾君溪嗯了一声,“没,我心里素质略低。” “哈?”这话略显高深,陆洺将行李箱打开,把收拾好的衣服塞行李箱中,笑得奸佞,“任谦去公司了,估摸着今晚没人陪你睡,是不是不开心了。” 他倒是想沉默,就是憋不住,“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人真丫的贱,比许雷冬还要来得贱,贱也就算了,还贱得他妈真有个性!看着一屋子大大小小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你这是要搬家?” “搬家的算什么,我丫的要逃离苦海知道不?”陆洺把行李箱拉好,手掌拍了拍,仰头,“知道这会楼上住得谁?”反正谭永航总不是吧,顾君溪心想。“甭怀疑了,就是丫的他,教职工宿舍b单元的装修楼道,临时借用学生宿舍,shit ! 真是见鬼。” 这不刚说完话,门铃响了。陆洺嘶了一声吸了口凉气,按压太阳穴,朝他看看,“我先进屋呆一会,他要是问起就跟他说我跟我有事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顾君溪问。 “咱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会是谁。” 很好,他这会就是对基佬鸡巴香蕉冰淇淋屁股等等的字眼倍儿敏感,尤其是冰淇淋,看见女孩在那吃甜甜圈舔冰淇淋的,画面感一个劲儿涌现。老这样下去真不好啊,幸好他过了高中,不然,准是未老先衰,一边做着数学卷子,一边在那想着他人生大事的,能不老么!这丫的根本就是废话! 顾君溪盯着门外西装笔挺的男人半响,既而眯着眼笑得斯文秀气,“谭老师好。” “嗯。”谭永航朝他点了点头,对他几分印象,原因之一王嘉英。 话说在当年王嘉英大二时,顾君溪同学大一,一个是学校风云人物,一个是学校对最底层的新的不能再新的面孔,除了看除了撸管子除了游戏,基本生理需要外,其它堪称白痴的人,就因为个王嘉英,有段时间到哪都带着,出现在众人视线,然后成为了一个风口浪尖的话题人物。 所以,顾君溪主角同志不出众,就是集合了所有玛丽苏的狗血剧情的主角光环!这样可以么!完全拒绝这样无根无据的定论,他集个屁的光环,知道的人觉得他是个小跟班,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就是个小学弟,崇拜这牛逼学长,就是这么赤裸裸的现实讽刺! 举个简单的例子,薛小竹和礼任谦站一块儿,说句实话,你愿意看谁?小透明什么的人们瞟了一眼就愿意默默又把目光移到气场强烈的人身上。再不明白,让317大哥出场! “老师找礼任谦么?”说着还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笑说:“学弟他不在,我过来给他送点东西,这就准备走。” 谭永航看着一屋子的乱糟糟的情况,扫了眼卧室,“我来问他要点东西?” 顾君溪眼珠子溜达一圈,哦了一声,“您要跟他要点什么?” “我的笔记本。”男人言简意赅,跨过地上的礼品盒,回头,“顾君溪,我听说陆洺他考研想做张教授学生。” 这个消息知道的还是蛮精准的,“啊?有这事,我不知道。”顾君溪还在思考的功夫,谭永航将地上的杂物用脚扫开,果真传闻中的雷厉风行,一点也不假,踱步到了卧室门前,连门都不带敲的直接把手一拉,反正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怎么想的,既然有心避,为什么不事先反锁。 顾君溪望了望窗前的,最后瞟瞟目瞪口呆的傻愣着的陆洺,不出声顾自出了客厅。 男人目光深邃,少几分精英男的禁欲,多的反而是一丝慵懒下的随性,面容平和,声音清亮,“这是要搬家么?” 陆洺看着男人,笑不是骂不是,一手撑着门框,“别啊,谭老师,这我卧室,隐私隐私,你得尊重学生的隐私,这点很重要。” “是么?”男人淡笑,语调波澜不惊,“我来拿笔记本。” “您早说嘛,早说哪儿劳烦您兴师动众,我给送上去不就得了。”陆洺赔笑,操,脸笑得都僵了。“行,你等等。”说罢,门砰地一声,堪比顾君溪甩门的劲儿。把书桌翻了个遍,连带抽屉床上但凡能放点书的地儿都找了,就是不见笔记本,最后不经意间往垃圾桶瞄了两眼。 谭永航接过笔记本,他点头哈腰,“真是十分感谢,笔记我都已经归纳整理,非常感谢。” “所以你是打算怎么谢?”男人问得漫不经心。 真丫的死男人还要不要脸,多大点的事儿,再说他也没主动话说借笔记本好不好!心道,嘴上爽快:“您说要怎么谢,这不全凭老师一句话的事儿。” 谭永航面容清冷,“没事,以后上课能够上点心就好,积极配合老师工作。” “义不容辞,这些都是做学生应该做的。”陆洺笑说。 谭永航莞尔,笑得一派春风荡漾,“嗯,明天老师有个培训,要求带一名学生,考虑到你平时表现,老师竭力为你争取了一个名额,好好表现,不要让老师失望。” “不不不,老师,这样的机会我受不得,咱还得为了大四考研做努力,没时间啊,英语四级挂了三次,得加把劲才行,这样难能可贵的机会应该留给成绩优秀表现绝佳的同学才是。” “你要相信自己,陆洺,不要让老师失望。” 谭永航象征性拍拍他肩膀,以资鼓励。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在那件事没有到来之前,你的底线一再降低,所以,此次交谈,更加坚定考研到张教授名下,咱得平起平坐,咱得有点能力,他妈才能反抗反抗再反抗,好不好! 顾君溪下楼,还是刚才那地,还是原来那对小情侣,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男的偷亲未遂,显得特委屈,时不时抬头看着女朋友……真丫的亲个嘴还害羞个屌!有胆子公然调情的,还不敢亲嘴,总之这会那男的在顾君溪心里两个字——怂炮。 “嗨,顾君溪学长。”何萧雪穿着件格子长裙,里面一件雪纺衬衫,扎着个丸子头的,左侧夹着个可爱的爱心发夹,笑容甜美,“学长,那件事,应该亲自来谢谢的你的才是,只是,最近有些事,再来,你也很忙,所以直至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顾君溪双眼茫然,“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当时的难受劲儿一过,感情的事遇见新的人,对于过往,或不堪或开心自然都会看淡许多。何萧雪浅浅一笑,“给王嘉英学长的信,总之非常谢谢你。” 于是,好像有那么点乱啊。顾君溪思忖后,“何萧雪?” “啊呀,真不好意思,还没自我介绍,我就是何萧雪,大二金融管理系三班,那么……上次的事,不管怎样总是要说声谢谢才算好。”何萧雪说。 很好!他得谢谢317大哥跟袁辉两人的精心策划,难怪两人积极到不行就差没用上踹了,真他妈滚犊子,顾君溪深呼一口气。 何萧雪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虽然在得知王嘉英学长有喜欢的人时候,心里矫情地总是觉得像天塌下来一样,不过没关系啦,就当做是朋友也行的,因为没能鼓起勇气亲手把信交给他,所以拜托了学长你,在此真的很感谢。这种事情辗转几次的多少是不好,所以,学长,这次我决定了倘使喜欢的人再怎么离你远,都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顾君溪基本不在状态上。“这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怎么可能才放下一段感情不久,就立马喜欢别人。”何萧雪脸色微红,“现在只是好感,好感而已,礼任谦,应该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感觉距离太遥远了,倘使有可能,感情的事情,谁能知道。” 这女人的,变得可真快。顾君溪站起身,颇具意味深长地颔首微笑,“学妹啊,别光顾着谈恋爱这档子事,等出了社会的,好男人一大把,不急这一时,这会,好好学习才是正道。”嗯,这话前面提到过,317大哥以前经常会说的一句话,他就给加工加工之后,发现,非常有道理啊。 何萧雪脸色这下通红,视线在顾君溪侧脸来回看来看,“那么,我真的很感谢学长,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回到宿舍把跟许雷东冬和袁会说理的事儿都抛脑后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踏去探索,总觉得这事吧,不能放着不管,放着不管的,就不叫事儿了,毕竟顾园林都这样说了,要是不来的彻底,他心里倍儿乱。 有事搁在心里能睡得着不,想了大半天的,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跑去开灯,那会许雷冬正躲在被窝里顶着根擎天柱,手指正绕着茎部套弄,眯着眼睛,传出微微的粗重的喘息声,这灯移开,立马泄了出来,喷地一手,条件反射赶紧着把大鸟塞内裤里。 “我操,你他妈干嘛?”许雷冬恍惚了好久,恢复神智,拿纸巾擦擦手,不乐意了,丫的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一个晚上跟女人干的平均没三炮也有两炮的持久力自制力也算是强中强,这次撸管子才撸了一把,没尽兴,正想着以前第一个给他乳交的那女人,才想到粉红色乳头,深而精致的乳沟,麻痹,就这么泄了,换谁谁乐意啊! 顾君溪以为他开灯把大哥给吵醒了,忙吸吸鼻子乖巧地道歉,“冬哥,我想了想,决定今儿把大事小事统统个解决了,老子都快阳痿了。” 所以,嗯,这阳痿不阳痿跟他想的事情有半毛钱关系?今儿看日本av,丫的余昊一个劲的喘息,看到那女的给男人口交时,撅着白花花的屁股给另一个肌肉男操时,余昊赶忙着用手挡着胯部,然后欲盖弥彰地趁着没人注意溜到浴室。 他瞄了眼自己个儿的下身,这不科学啊,怎么没反应? “你到底搞什么啊?”许雷冬问。 搞什么?他这会要羊入虎口,要去跟人家谈谈人生,知道不?“冬哥,要是我回不来了,明天记得给我请假。” “哈?”许雷冬说,“请什么假啊,明儿礼拜六。” “没,你睡吧。” “哦。” 拿了衣服跟手机,吧嗒一声把灯给关了,将门给带上。这会谁还不睡?都要两点哪个二货的没事在外面瞎逛,好在跟宿管阿姨关系好,被叫醒时也就说了两句,然后一声不吭给他开了门。 第22章 。 在公寓楼下,顾君溪站定了好一会儿,其实三更半夜,挺惊悚的,举着个手机,穿件白t恤,一副倍儿意气风发的脸。他不是郁闷这个时间点睡觉还是做梦的问题,只是,他得怎么说,他这会到底干嘛来着。 一路上,他心里就三个字,铁定定三字——礼任谦。 那么,很好,问题来了,他找礼任谦干嘛?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很简单,亲嘴,摸唧唧,干屁股,这样的程序,用个简单粗暴又不失文雅的字句说,就是洗干净送人家床上给人干屁股!俗称送上门给人干屁股!嗯,顾君溪这会很瞻前顾后地犹豫了,上还是不上,用上墨菲定律的话来讲,凡事有可能发生就一定会发生。 所以,嗯,所以,为什么会这么纠结? 顾君溪吸吸鼻子,望天,望楼,再望窗。男人的悲哀,其实不是说当你还是处男的时候,后面先给开了苞,就得哭天抢地要死不活,放屁,没那回事好吧,你长得歪瓜劣闹皮糙肉厚,就是扔到非洲难民营,也让人没操的欲望,那么你可以反省了,为什么被开苞,长得顺眼!所以当你遇到不好的遭遇你得想想更绝望性的悲剧才行! 所以后面开苞还没到悲痛欲绝的时刻。这没什么好悲哀的。男人真正的悲哀,就是身体比你意识要绝对的诚实,诚实地可怕,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常常口是心非。 再下一个结论,顾君溪低头,看着手机屏保,伸出手掰着手指头粗略地计算了一番,然后又精打细算,连上亲嘴,一共……一共,眼珠子转了两圈,他没一共出来,看见楼上,礼任谦站在窗户前。 他吓得慌忙向后趔趄,靠,没事站窗户边干嘛,没事这会功夫想干嘛!显然,他忘记了自己的行为更诡异的事实。 “学长在散步还是晨跑?”礼任谦斜靠在床边,一手放在床上,神态自若。 顾君溪眼睛向上瞟,鼓着嘴,好半天,才说:“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礼任谦噙着笑,拿出手机,拨了号码,他盯着显示备注老公二字,多年锻造的心里素质有点崩塌了,手几近颤抖,愣是好半天,才平复过来。 “我现在不方便。”电话里,传出男人低沉而又刻意放缓的语调。 顾君溪紧捏着手机,幸好这会温度不高。“行,我上来。” 不方便,藏着女人还是男人啊,不方便!顾君溪死死盯着窗户边男人看,男人关上窗户,拉了窗帘,于是,他觉得自己心里又不平衡了。 看着联系人上显示的备注,犹豫了半分钟,最后改成学弟两字,以此证明,顾君溪同志人品还是没多大问题。 礼任谦收起纱布跟药箱,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姿势慵懒,顾君溪汲取过多血淋淋的教训,没用脚踹,考虑到有其他人在的因素,象征性敲了几下,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时,憋不住了,猛地踹了下。 门本就半开,那脚显然是过猛了,反弹回来,他才跨了两步,门中邪似的特滑稽性地弹到他脑门。 顾君溪捂着头,他不是痛才去捂着,就是觉得,嗯,有些面子上挂不住,这他妈的什么事,踢个门还错了不成!错了,大半夜的,人家睡觉好吧!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本着有理说事的架势,给这么一闹的,焉了一大半,等走到男人身前时,看着男人浮出的笑意,有种被愚弄之感。 滚到沙发上,捂着脑袋,没好气地低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不就给门撞了么,多大的事。 礼任谦挑挑眉,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手穿过他脖颈,声音低沉,“痛?” 靠,不痛的他去试试!顾君溪不说话。礼任谦低头含住他露在外面的耳垂,舌尖舔着耳垂的嫩肉,动作轻缓而温柔。前齿咬住下端,一点一点撕咬,又像是在舔弄,舌头两侧卷起,慢慢滑动。 耳朵本就敏感的要命,再加上味蕾的颗粒感在耳垂下研磨挑逗,灼热的呼吸声在耳廓处喘息,顾君溪嗯了一声,挥手,礼任谦单手拽住他手腕,“抬头,让我看看。” 顾君溪瞥他一眼,这是客厅,指不准的另一位主没事出来逛一逛地看见了怎么办?嗯,虽然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名誉这东西,他可是比许雷冬要在乎!“甭跟我亲嘴,你丫的我心里膈应!” 还没亲上呢,重点,这才是重点。 礼任谦抬高他下颚,“要亲,嗯?” 其实,这样真的不好,顾君溪目不斜视盯着他看,“我跟你说话,你是真听不懂我说话还是诓我?” 不置不否,顾君溪想站起来说话,道理很简单,跟别人会说话的,尤其是比你小但是比你牛的人说话,输在气势上的话那你完蛋了。但没成功,顾君溪继续,“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的,就跟顾园林把话说清楚,成不成?” 不然,他都觉得顾园林说得很有道理,意志动摇立场不坚定,这样真的不太好。 “学弟,我很为难,你这样子,弄得我跟我爸本来就没共同话题,这次一闹的,他都对我失望了,你横插一脚这是破坏人家家庭和睦啊,是不是?所以,以前的都不叫事儿,就这过日子的事儿,别开爱玩笑好吗?学长心脏不好,真的,我爸他身体也不好,搞不好,因为这事儿一破裂的,我家就真掰了,所以,嗯……”他盯着男人如狼的眼睛,实在词穷了,咽了咽口水,“学弟啊,别跟学长开这种玩笑,成不成?”把心脏不好那话吞了下去。 事实证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做派是遗传的,他小叔,顾园林,然后是他,说得都是一套一套。 礼任谦为低头,弯腰,在他眼帘上亲了亲,声线极具磁性,“我像是在开玩笑?” 不像,因为这话本来就不靠谱,顾君溪抹了抹眼睛,这么想着,说道:“那就把话说清楚啊,弄得老子很烦好不好,都快虐成狗了,操,为了你这档子破事,没事三更半夜跑这来,我到底图什么。”说到最后的,调调变小,憋屈了。 礼任谦松开手,面色波澜不惊,云淡风轻说:“都到现在了,你真认为自己跟女人可以做?” 很好,非常完美,自尊心再一次华华丽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你丫的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礼任谦脱了背心,左肩到右胸脯裹了层纱布,右胸腹上印着隐隐约约暗红色的血迹,回头,“顾君溪,你不用想太多,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逼迫过你任何事,如果你要不乐意,说出来,解决办法的途径不是唯一。” 他这会所有的注意力自只顾看着男人触目惊心的缠着纱布的地方,至于他说了什么的,顾君溪听不到了。 这是要去洗澡么?顾君溪余光往浴室的背影瞟,嗯,这人立场非常坚定,就算是顾园林,他估摸着也不会说:爸,我给你搓背吧。这样温暖贴心有爱的话,对顾君溪来说,基本不大可能。于是,他就余光看看,仅此而已。 刚在陈都柯盛安已经给他换过药了,柯盛安是陈都老板朋友,关系绕过来就是陆洺哥哥的朋友,是私人医院的外科医生,关系可以再绕过来,柯医生知道么?小竹马心心念念的白马王子,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总而言之,小竹马的出息跟他专业是个比例,可能弄得好就是大红大紫的超级偶像,弄不好就是个驻唱歌手,可能还混不到酒吧,餐厅里火锅店,客人需要时留着用。 路上险些跟一辆实习奥迪撞上,不小心扯到伤口,然后刚想换来着,一天没洗澡了,总觉得不舒服,不能碰伤口的,手幅度不能摆动太大,谁不能碰到前面纱布,往不好的说,这个确实有些不尽人意。 你是不是喜欢我? 礼任谦勾起嘴角,喜欢麽? 坐在客厅沙发,特别安守本分地两手放在腿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男人看,反正比他好,至少腰际边围了浴巾,不像他,赤裸裸出来的一身轻。他挪了挪屁股,往边上坐,给他让出更大的空间,礼任谦眼睛都没瞥他,坐到了另一张沙发。 他垂着脑袋,没事的时候就看看鞋,鼓着腮帮,眼珠子转了转,又重新看向对面的人。 看他单手解纱布的费力样,忍不住了,起身,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他跟前,替他解了带子,一圈一圈绕开,绕到最后一圈时,暗色的血迹更加的骇人,心理素质什么的又不行了,定定地停了好一会,看着男人下颚,低头,绕开最后一圈,连带着声音都弱了,伤口有处理,纱布里还进行了专业的包扎,看不出伤口深浅,但是渗透出的血迹,足矣证明有点严重。 礼任谦抬头看他一眼,微微后仰,靠在沙发后背,做了一次深呼吸,撕开固定在伤口上的医用纱布,合着眼睛,“药箱里有消炎药还有一瓶棕色的瓶子。” 往前边看了一遍又一遍,顾君溪说:“没见着药箱。” “茶几左侧柜子。” “哦。”顾君溪麻利地翻出药箱,按照他还说的,消炎药,然后取出棕色瓶子,单膝跪沙发上,低头盯着伤口看了好一会儿,“这用枪打的还是用刀扎的?”嗯,比起刚他给门撞的那个,根本就是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说呢?”礼任谦面无表情。 估摸着枪吧。枪吧,说得怂一些的,他都还没摸过真枪那玩意,人家都用上枪嘣脑袋,还嘣人了,顾君溪这会才明白,真的,这世道好危险。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绕着他胸口涂抹,没见人家紧张,自个儿就手抖了,小声说:“要是痛你吱一声啊,我又不知道你痛不痛。” “痛。”礼任谦睁开眼。 “我都还没碰到,你痛什么痛。”顾君溪吸吸鼻子,看着男人精致漂亮的脸,嘴贱了,“干嘛不打你另一边的,我觉得真应该嘣了你下面的那玩意。”不自觉地翘起嘴角,两酒窝笑得颇有种春风得意之感。 那要黑不黑要红不红的受伤的部位,说触目惊心一点也不夸张。顾君溪给他涂好了消炎药,又涂药水,这才刚涂好的,怎么感觉又出血了,脑袋瓜子的扑上前,审视了好一会的,又问:“痛么?” 所以,这是在为难他么,他要说痛的,这人问为什么不打另一边,他要说不痛呢,指不准这人要会说出什么话来。 礼任谦勾着嘴角,“其实跟你刚才的状况相差不了太多。” “哦。”顾君溪盯着他胸膛看,向下游移,倍儿有型的腹肌,即便是坐着,也并不影响人鱼线的美观,一不小心地往人家小腹下面的胯部看去,特不自然地撇过头。是吧,人跟人比的,非得把人气死,下次,跟比你差的人比,那样就有优越感了,但是前提,你永远甭想着进步。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受不受用的这事就好好斟酌吧。 缠纱布这档子事也是个技术活,弄不好太紧,谨慎了又太松,所以,外行人就是不行啊。礼任谦看着他笨拙的手法,“顾君溪,你勒痛我了。” “啊?哦……”顾君溪又给绕回去,重新缠,“痛你就吱一声,我丫的第一次给人家弄这个啊,你就知足吧!” 礼任谦盯着他脖颈延至下颚,侧脸上的绒毛,显得倍儿清晰,细小的呼吸声忽远忽近,空着的手搂住他腰,摩挲着他后面,“知足了,但没满足了,如何是好?” “什么?”顾君溪视线下瞟,刚好对上他眼眸。“靠,说人话好么!”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6节 “学长,我想扒了你裤子操,把你干哭,求我操你的放荡样,这是人话,听懂?”礼任谦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隔着裤子布料在臀瓣间抚摸,食指在股缝间游移。 顾君溪连刷的一下热乎了,想说句操你麻痹,老子这会看在你要死不活的份上好心帮你,还不知廉耻说这混蛋话,但是……低头见着这人脸上专注的神情时,他真的觉得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哪样?他说不清,他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甚至对不住小竹马,也忽然觉得十分对不住王嘉英,综合所有的对不住,顾君溪说:“我没跟女人上床,也没跟男人做过,你是第一个,礼任谦,我最见不得别人话里有话了,所以,老子他妈疯了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滚犊子的一见钟情,滚犊子的看见男人就想扒了裤子操,说话要不要这么粗暴!认识才多久,就算约炮丫的也比这关系强!人家至少滚床单也是你情我愿,他们……他们两,好吧……勉强他也不太矜持,可是还不都一个道理,约炮的关系比他两强! 顾君溪把剩下的纱布给气势恢宏地丢到茶几上,“别给我油腔滑调的装模作样听不懂,标准流利白话文!” 礼任谦单手,他两只手足够轻而易举挣脱,然后,他就想偏了,怎么都有种以强欺弱的即视感,画风就这么百转千回一转,礼任谦拽住他手腕,一把将他拉到怀里,反身压住,动作流利一气呵成,他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动静太大,又扯到了伤口,眉头微皱然后舒展,“没有人逼你,假使你不愿意。“顿了顿,“顾君溪,你对我有成见。” 他没敢乱动,人家受伤来着,要是万一弄得不好,就是人命。 只是他没逼迫,是不是每次都是自个自愿的,这个问题听起来好严肃啊!顾君溪忍不住翻白眼,“你误会了,我对你哪能有成见。” “既然不存在成见的说法,何不客观评价一下,我不好么?” “好,好得不得了,主观客观都一样好,我就算坐火箭也赶不上你的步伐。”顾君溪面色从容。 礼任谦嘴角上扬,“学长不看在我有伤在身的份上,留下来照顾一晚上么?”嗯,凡是照顾到床上的,都是存在歧义的事情,所以……顾君溪想了想,还在思考怎么一针见血地把问题给抛出去,“放心,只是睡觉,收起你不该有的想法。” “靠,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倒是说啊!”礼任谦起身,他就特愤懑地追上前去。 “非要我说出来?”礼任谦套上睡衣,视线转向他。 也不是非要,他就是为自己感到特别的不值,“你丫的当你谁,我想什么的你会知道,别整得自个儿通情达理无所不知的样子。” 礼任谦回头朝他走去,目光灼灼,“是你男人,你说我是谁?”抓住他手腕,“我改变主意了,顾君溪,有时候霸王硬上弓更加适合你,要么闭嘴,要么到床上让你接着浪。” 是你男人,俨然如当头棒喝,他有些受刺激,可是后面的话听起来不像是玩笑,顾君溪连着哼了两声,站着不动,男人回头时,他故作镇定,男人一拽他走一步 拽两下他挪一步。礼任谦面容冷峻眼底不带一丝笑意,“你还是有其它选项。” “不稀罕。”顾君溪倍儿有骨气。 “唔,既然睡沙发的选项弃权,也好。”礼任谦挑挑眉头,温和地笑,拽着的手紧了紧。 顾君溪觉得蛋疼肾疼,连带着呼吸心脏都不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糊弄,老子从小到大只在你面前栽过跟头!”而且这跟头栽的,实在不轻。 礼任谦将他拉到卧室里,关上门,他吸吸鼻子,“我没那么好糊弄,也没那么好忽悠,别想骗我。” 【小剧场】 某年某月某日 顾君溪在阳台上看旅游杂志,琢磨着旅游路线和计价单的破事,翻来覆去,看见一边沐浴日光浴的人,心血来潮 【小君溪】长假我想去拉斯维加斯 礼任谦睨他一眼,【小君溪】我们公司的出境团,季楠亚领队,陆洺也一起 【小任谦】昨天不是说去阿富汗 是有这回事,【小君溪】中东地区目前不大想去了,拉斯维加斯香车美女一饱眼福 【小任谦】我有朋友喜欢探险,你放假了跟他一起去玩 顾君溪把杂志搁桌上,跑到礼任谦身旁蹲下,两眼冒光,【小君溪】去哪玩,你要一起吗 礼任谦手在他后脑勺捋了捋,亲亲他额头,【小任谦】撒哈拉,我跟他说好了,下周礼拜二,他来接你 【小君溪】我还要上班赚钱养家糊口,这个月都请了三次假 【小任谦】没事,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养你就够了 第23章 。 办公室里,陆洺算了算时间,距离下午的高铁还有三小时,脑海里飘过谭永航一张阴气沉沉的脸,郁闷地抓抓脑袋,把视线转向那边玩拼图的柯盛安,不平衡地望着办公桌上看杂志的人,嘴角扬起抹不怀好意的笑,“昨儿我去看林羽了,他叫我一声哥” “然后?”礼任谦瞥他一眼。 “没然后,脚伤好得差不多了,觉得那小孩长得真好看。”点了一只烟,“最近安哥不是盯上个男的嘛, 我见过,他两长得一个型号。” 礼任谦斜视了眼柯盛安,“听说是倒追。” 拼上最后一块的图,界面上一副蒙娜丽莎愕然诞生,远看还好,近看了,总觉得有些恶搞的成分,其实也没有那么美那么传神,果然,盗版的就是没真迹来得有神韵。陆洺食指弹弹烟灰,“倒追也比有些人上了再谈情来得实在,这年头,真是一点风吹草动也都闹得都人尽皆知,安哥,真要看上了,赶紧着下手,难得主动的,你看看任谦那位,太矜持了不好。” “陆洺,你为什么对别人的事这么上心?”柯盛安问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哈,也不是上心,我要是上心早就劝你们抱女人了,哪能任由你们一个个奔向基佬的路上畅通无阻!”这是实话,他骨子里还是没那么认同这事儿。 见没人搭理,他又把矛头指向礼任谦,站起身,走到礼任谦身边,坐办公桌上,“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礼任谦抬头,把夹在杂志里的照片抽走,塞进柜子里锁上,语气平淡,“我怎么想的不重要。” “操,你们一个个真不简单,还玩上瘾了。”陆洺看看桌上的财经杂志,“行了,我说林络那事过去这么多年,谁不对的早就不重要了,你也没必要把事藏着掖着,林羽他也没以前较真,所以,是时候放下了,老憋着的我都替你不值。” 礼任谦鼻孔简单哼出一个单音,他挑挑眉,“我真搞不懂,就那事,用得着记一辈子么,他妈累得慌,换做是老子,操回来不就得了!”回头看看一边斯文的医生,“是吧,安哥,真觉得不值。” “挺好,用脊椎思考问题能有这样的层次很不错了。”柯盛安说。 “算了,咱两不是同一界面的人,安哥这下有小男朋友了,反正我这小弟的有跟没有一个样。”陆洺吐了口烟圈,看看窗外,没闲住,“我跟顾君溪说林羽有艾滋病,你说他什么反应?” 礼任谦:“别整天跟他说些有的没的。” “错了还不成,你就猜猜他什么反应。”好吧,把好端端的人说成艾滋病是不对。 “他还能有什么反应,”礼任谦勾起嘴角,“我是不是还要让安哥给开张体检单?” “真聪明,你两也是一个德行。”陆洺打了个响指,回到沙发上,“我操,什么生活啊,陆哥我都快发霉了。” “你下午不是跟你老师出差么?” 柯盛安专注着手机,睨了他一眼,“陆洺,你要是出柜,我觉得你哥非把你关陈都地下室黑屋审讯不可。” 听起来确实是陆岩的作风,可是犯得着冒险出柜麽!“安哥,你是不是觉得长得好看的男同胞都要搞基,现实点好吧。” “你又理解错了,我没这层意思。” “你这话怎么听都是那意思。” 于是两正儿八经的男人为着点鸡毛蒜比的破事,上升到同性恋和异性恋的价值观与世界观的问题上来。 喜欢麽?倘使觉得合适,不讨厌,相处起来还算合拍的,大概就认了吧,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 等人走后,礼任谦抽出照片,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神色淡然。照片上男孩脸上笑容灿烂,一身蓝白休闲套装,站在球场上,手里握着两瓶饮料。打火机对准照片,火苗烧到照片一角时,其实那份积压的罪恶感,亡命天涯的即视感,弄得血肉模糊次才算是年轻时候的的癫狂,也就那么回事。 那些横空盛世的浩劫常常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又变得风平浪静,让人在措手不及之后才明白渐渐懂得,其实生活他妈有时候就是一出接着一出的闹剧。 “任谦,我过早的成熟过早的明白人情世故以至于我发现自己过早的衰老,直到现在,我也无法懂得心里住一个人是不是就是一生的道理,我像得某种痴恋的病,每天都受到煎熬,这样的病,如果没有药引你说会好吗?”林络目光黯淡。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迫切知道答案,又觉得那答案已经无关紧要。 他看着男孩,“是病总是会好,如果找到良药,药引有和没有区别不大。” “是吗?那如果我死呢?” 如果死是不是就一辈子记在心里,活着就忘不掉,死了无非烙在心里。 这样年少到偏执的方式,多少让人无法承受,过早的成熟过早的明白人情事故,过早的衰老过早的透彻活着与死去的差别,然后一步错步步错。 喜欢麽?他没再多纠结这个可有可无的事情,男人在性欲方面没必要压制,对上眼了不讨厌不危险就干,合拍了感觉不错就继续,时至今日,他清楚,对待这人不单单是欲望来得简单。 他不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谨慎到神经崩溃也不允许一丝一毫懈怠,他的狠戾不亚于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单枪匹马挑了杰克老巢的时候回到家躺了一周,就是这样,任何事情任何时候他的思维方式不允许出现任何漏洞。 可怕到让人望文生畏,年纪轻轻就成名,他的生活不允许自己懈怠,他的圈子一直在高速运转,生活的速率永远比别人快上一拍,他要的不是最好,而是最适合,那么顾君溪呢究竟如何,他不是再三思考,他无非在做着最简单的衡量,危险与生活,两者看似不相干的东西,这期间必定存在某种牵连。 时间以秒来计算不是他的方式,他的时间一把抓,但是要权衡的东西,凡是不涉及利益,一旦与感情挂钩,他就要想好万全之策。哪怕届时破罐子破摔,也要摔得死得其所。 感情来自感性,过于理性的爱情观,看似可怕,但是于他而言,比任何莫须有的东西都要来得更加踏实。 柜子里放着另一张照片,有些旧了,两孩子,小一些的躺在床中央,稍大一些小孩趴在另一头,托着下巴特手指戳着躺着的小孩的唧唧,表情特认真地观察着人家软趴趴的活儿看。估摸着在研究这活儿为什么他有,自己也有的人生大道理。 以前刚一见到这张照片,他没当回事也更不会好奇,谈不上渊源,见到真人之后也只是无感,至少没让他想起照片的事,接触多了,成天在眼前晃悠没事拿酒吧的照片说事,才联想到这人叫顾君溪,照片里的那小孩。 礼任谦扬起一抹笑,合适,看着舒服相处不错,那就他吧,虽然脾气别扭但是足够简单,偶尔的小聪明和坏心思,也多多少少让人从心里萌生一股愉悦。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多少可以犹豫了。 看着墙上悬挂着的海景图,手机信息提示音,是林羽发来的:谦哥,上次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明天一起吃个饭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是关于我哥的事情。 【生活无非就是一场阴影效应,强者更强,弱者不劈生存之道,永远存活在强者的阴影里】 这是顾君睡之前寻思捣鼓出来的比较深沉的东西,昨晚一夜无梦,睡到晌午,才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后,冲到浴室里。等出来时,手机响了,在床头翻了老半天,没见着,铃声不响了。隔了半分钟,再次响起,往身后的书桌瞄了几眼,才走过去拿起手机,嗯,显示备注变成了夫君。 总是很想歇斯底里咆哮一声,滚他娘的真是日了他妈见鬼了不成! “老子在上课!” 许雷冬:“礼拜六有课?” 礼拜六没课,所以,顾君溪:“有事就说没事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操,你干嘛了,吃炸药了还是吃地雷了。”许雷冬纳闷,这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是一阵吼的,能好到哪去。 顾君溪又定定地看了眼备注,“冬哥,你没事改我手机备注干嘛?” 许雷冬正跟吴印龙余昊他们几个吃韩式自助烤肉,本想把他叫上一起的,“吴老板请客,商业中心步行街的‘善迟坊’,你来还是不来。” “哦,帮我烤两个鸡翅,这就来。”顾君溪笑,“冬哥,吴老板又挣大钱了?” “吴老板都做了投资商了,哥过了今天也要发愤图强,崛起才是。”许雷冬嘿嘿地笑,“行了,赶紧着,还有女孩子在,你一个男人拖拖拉拉好意思!” 挂了电话,立马把备注给改了,夫君,这丫的没事改许雷冬备注干嘛,这还是他一个人时候的事儿,要是余昊知道了还得了! 本以为会见到陆洺,但是显然这下就他一个人,然后想起,哦,楼上住着谭永航,陆洺应该搬家了。 顾君溪到的时候,许雷冬下楼接他,“嘿,你昨晚究竟干嘛去了,他们问起我,我可是说你一早上的跟小竹马医院去了,小竹马来拿你身份证,说是要去看痔疮,他那痔疮也长得太他妈频繁了吧,老是长痔疮不太好吧,问他去哪儿看的痔疮,他就说医院,哪家医院,他说不怎么出名来着,就一家私人医院,靠,不出名私人医院,你好好劝劝他,别瞎搞,简直穷折腾,赶紧着上正规医院查查。” “冬哥,告诉我,你在跟我开玩笑。”他看着许雷冬。 许雷冬一愣,随即笑出声,“实话实话,哪儿跟你开玩笑。” 顾君溪定了定,“吴老板请客,干嘛拖家带把的来。” “没,是袁辉联谊时候认识的几个女孩,长得一个比一个清纯,其中一个余昊看上眼了呗,就一起叫来了。”许雷冬说。 出了电梯,往左拐,许雷冬搂着他脖颈,“跟你说件事,老大把他那只宠物送我了。” 前脚刚一踏进包厢,就听见余昊唱他偶像那首一路向北,别说,虽然人不靠谱,唱歌尤其是周杰伦的歌,除了一首双节棍每次唱都要开口骂,其它的,真唱的挺好,声线和调调都在。 “还以为不来了。”余昊夹了块鸡翅,“你冬哥忙着跟人家女孩谈人生的,都忘记给你烤鸡翅了,还是你昊哥疼你,是不是?” 对面坐着的是张苏雅,就上次跟何萧雪一起送情书的那位,今儿穿了套复古连衣裙,显得文艺范十足,边上坐着何萧雪。何萧雪看见来人是顾君溪,忙起身,“学长,你好。” 顾君溪朝他点头笑笑,“吴老板请客的,不用客气,多吃些。” “吃再多也就那价位。”许雷冬说。 “就是就是,吃再多的也就那价位。”袁辉笑呵呵道,瞅着顾君溪,“君溪,你真大牌,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顾君溪扫了眼在座的,就四男四女,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恰恰就多了。“桌上骨头都要满了,合着你在等我啊。” “那倒不是。”袁辉瞥瞥身边坐着的女孩,“这就是顾君溪,我跟你说起过。” 女孩叫黄梦洁,就是联谊时候认识的女孩,一看对眼,二看心动,三……嗯……三就成了。黄梦洁抬头,眉开眼笑,“知道,上次来你们学校听讲座,他跟王嘉英一起,当时有印象。” 顾君溪耳朵好使,右手夹着鸡翅,左手肘子碰碰余昊,抬抬下颚,“靠,袁辉可真速度。” “你得问问他几垒了,进展的比317大哥还速度。”余昊正在跟他旁边女的聊天,回头说道。 “袁辉你听见余昊说什么了么?”顾君溪问。 袁会摇摇头,“他说我什么?” 顾君溪不自讨没趣,啃完了一个鸡翅后,又夹了块羊肉衔在嘴边,走到吴印龙旁边。“我要走了。” “有事?”吴印龙问。 “去我小叔那蹿个门。” 许雷冬搭着他肩膀,“捎上我成不,我也想跟律师说上几句话。” 吴印龙荡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跟许雷冬说:“你是应该跟律师好好谈谈了,别说犯罪动机了,长得就像犯罪嫌疑人,不抓你都过意不去。” 一直跟何萧雪窃窃私语的张苏雅没绷住笑出声,许雷冬回头瞅了两眼,问:“我长得像犯罪嫌疑人?” “不是。”张苏雅挂着笑,“他的意思是你长得帅。” 律师所没去成,他小叔这会正忙着案子的事,在电话里三请四托不要打扰他,于是,能好意思再去么!结果被许雷冬拉城辉娱乐场打桌球。 跟许雷冬刚一进去的,就见到容权喊了一声冬哥,顾君溪扬扬头,容权正趴在三楼扶手上,“冬哥,上来我跟你玩一局。” “行。”许雷冬笑道,冲顾君溪说:“你要一起?” 顾君溪这会真他妈想拍死这人,“我不上去的,干嘛来着?” “没有的事,就问问。”许雷冬嘿嘿地笑。 “看见商英班班长就高兴地把兄弟都忘了,我就知道,行,你去玩你的,我自个玩。”顾君溪说得倍儿意味深长。 许雷冬挠挠脑袋,“没那回事,那我上去了啊,五点钟还不见我下来的,你上来找我。” 顾君溪竖中指,“能再不要脸些么!” “怎么不能,比起兄弟,华山论剑要重要得多,不是?”许雷冬嬉皮笑脸。 事实证明,不要脸这玩意,没有之最,只有更!许雷冬一次一次超越不要脸的底线! 就一个人玩个屁啊,果然,下次出来,跟小竹马或者吴印龙才是最靠谱的选择!在二楼台球室跟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玩了一句,输得,他都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怂过,球杆连球都没碰,都是男人一直在玩,刚开始还站在一边看着的,最后索性坐一边,等男人回头说结束时,他松一口气,“叔,你真厉害。” “哈哈,没,玩多了都一样,我是这的业务经理,见你一个人没事,就凑过来玩一局。”男人笑呵呵道,把球杆靠在一边,背着手离开。什么样啊!顾君溪长叹气,端了桌上的可乐喝了大半杯,打了个嗝,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刚出门,就给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正着,“操,走路不带眼,撞到人了还不道歉!” 顾君溪瞥了眼站着的人,不是个也不是用双来论了,得用一群或者一波来形容。再一看面前的男人,记忆如洪流啊,滚犊子的简直波涛汹涌挡也挡不住,这男人不是上次陈都的那叔么!靠,出门看黄历,真的,不然准是遇见一些个给脸不要脸的傻逼,弄得很伤脑筋。 “我撞上谁了啊?”顾君溪问说话的人。 “项哥面前,你还敢吱声,他妈活得不耐烦了不是!”男人身边的小弟,倍儿神气,简直不吧除了他几个的人不当人看。 有本事到警察面前横,有本事的到检察官面前的不装孙子,这丫的有种到法官面前,看看谁不能吱声!男人拦住了小弟,笑得从容,“好巧,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顾君溪笑了笑,“不巧,我大哥在楼上等我来着,这就上去了。” “不知道你大哥桌球怎样,一起玩一局,嗯?”项傅松语气轻松。 “没,大哥不玩桌球,他就喜欢打篮球,在楼上朋友跟叙旧来来着。”顾君溪说。 项傅松啧了一声,朝身后的点点头,身后上来两人,一人架起他一只胳膊,围在外围的人识趣地把门给关上,项傅松咬住过滤嘴,向后撇头,身后的人迅速把烟给点上,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顾君溪晚四周扫了一圈,不怒反笑,“没想到做大哥的这么记仇。” “好像是忘了这么回事。”男人目光阴狠,抬脚对准他膝盖骨狠狠踢下去,这一下的,仿佛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靠,真打起来没想到这么疼!还没缓过气来的,又是一脚正中小腹,“妈蛋,礼任谦昨天砸了龙城场子,阿寒哥这会还在医院躺着,他妈老子那一枪要不是手偏,就该一枪崩他脑门上,哪让他这下逍遥!” 第24章 。 打脑门,瞄到右胸膛,这手偏的真他妈弱爆了。 小腹一脚踹的要是没扶住就真的瘫在地了,痛得咬牙切齿也没个卵用,就是倍儿想找个软绵绵的地儿好好躺着。内心无限唏嘘,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男人嚣张跋扈模样看,哂笑,“他砸你场子,你来跟我要债,果然什么样的人养什么德行的狗!” 站在一侧的人穿着美国街头范的衣服,不乐意了,在他小腹上又是重重一脚,不偏不倚还是刚才那地,“狗娘养的,谁是狗,他妈把嘴巴放干净些。”说完捏着他下颚,倍儿用劲,往地上啜了一口唾沫,“长得好看难怪礼少看上,他干的你舒服么,嘴巴再他妈贱,信不信在这轮着干,拍点好看的东西,给你男人看看他包养的小白脸是怎么在男人胯下淫叫骚动!” 连着给两脚一踹,除了难堪就是痛,小学跟高年级那几个高个子的打架吃亏后来长记性了不跟高年级人打,专挑比自己弱的人单挑,所以,时至今日,哪次这么吃过亏!他这会颇有种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项傅松朝他吐烟圈,一口烟全喷他脸上,“就像刚说的,乖乖脱了衣服,扒了裤子,我这几个兄弟虽然读书少,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能满足你的,大家你情我愿,你满足,别人舒服,这事儿你也不亏,干完了,放你走就是。” 忍着些,人家这会动动手指的,眉头皱皱的,你丫的就完蛋。顾君溪没薛小竹能耐,翻白眼也能翻出精湛味儿来,就是干瞪这,最后礼貌地问一句:“你觉得这等式成立么?” 男人扬了扬下颚,那人松开手。“不成立,但是你男人欠下的,你替他来还?” 人家欠下的让他用身体还,是这个意思么?他有些难以置信,大脑信息太多太复杂一时难以运转过来。还是说也是要一枪的借口为手偏打他脑门上,这辈子的还没摸过真枪,脑门先装颗弹壳了,这个意思么?身边摁压着他胳膊的人,膝盖一顶的,顶到腹部,比先前小腹的几脚还来得实打实,顾君溪唔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还能还说什么!这会才明白,其实,给礼任谦整得手足无措恨不得钻地缝,虽然一句话堵得你倍儿愤懑,虽然常常阴阳怪气,虽然不拿他当回事,真的,真的比真的还要真,也是比这些人要来得好太多! 所以,最糟糕的时候再去反观你以往经历的陈词滥调,充其量就是场过家家,堪称一出闹剧。 项傅松从身后拿出把银色微声手枪,上膛,摘掉烟蒂放地上踩灭,锃亮的皮鞋在室内灯光下,尤其显得光亮,男人抬头嘴边含笑,枪口对准他左侧脑门,“第一,我开枪,第二,我还是开枪,第三,脱了裤子主动些,没有第四,不过也可以有,你拿枪崩了礼任谦。” 没事干嘛要去崩一枪礼任谦脑门,顾君溪扫了一圈四周,没,就一圈子的人,他这会有脸盲症,除了眼前这男人,他总是觉得这些人都长了一个样。 “现在基佬多,你干别人不好么?”顾君溪正儿八经问。要不是人太多,他早就甩开这两傻逼,先跑为上策了。这脑门上顶着把枪,说话都得低声下气,这要是说重了,人家一激动,容易走火!也不知道许雷冬这会在忙着论剑还是忙着论人生,言而总之,下次打死也不会跟这不靠谱的人出来了,打死也不会! 项傅松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干起来有兴致,应该还没给礼任谦干松,趁着后面还紧的不算松弛,操一操,也好。” 顾君溪哦了一声,不多时说道:“我又不是基佬,我喜欢女人。”好吧,底气不足,非常不足!但这是事实。 滚他丫的的事实,完了蛋了,这话说出口,心里一万头草泥马滚滚奔腾,呼啸而过!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要说说你男人是谁,嗯?”人群外围,一道声音穿透,男低音华丽回荡。 栗色头发重新然会了黑色,中分被修饰后稍微短了些,两侧蓬松微微扬起,眸光犹如一道烈焰,光芒万丈,却有带着一湖清水般的静谧,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宁,高挺的鼻梁分割脸颊,脸颊骨上的线条流畅不带一丝的阴柔。褪去平日里的休闲懒散,穿着蓝色西服尤显得俊朗帅气,西装裁剪得体,与身材完美相衬。 顾君溪瞥瞥人群外围走进的礼任谦,他得承认自己心里不平衡的事实,也不得不承认他终于舒了一口气的实况。 “怎么,听说龙城停业,项经理不在医院照顾着你寒哥,现在跑别人场子闹事,不怕警察?”礼任谦云淡风轻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人也用得着不相干的人来说事。” 项傅松冷笑,“这些事还指望警察?呵,礼少当真是还年轻,在日本,你要怎么玩那是你的事,b市还没到你只手遮天的程度,太狂妄了那是因为你太年轻,谁不会因为年轻犯几个不像样的错,你说有没有理?” 他站在顾君溪身侧,项傅松朝摁压着他胳膊的两人点了一下头,他两一松手的礼任谦就将顾君溪拉到自己身后,“理一定是存在,就像杀人受到法律制裁一样的道理,不是?” 昨儿就该一枪崩了这人,项傅松枪口顶着他额头,“礼少当真不怕死?” “比起死来说,我更愿意先活着。”礼任谦目光直视跟前的人。 “是么,贪生怕死要是在道上混,可是不行。”项傅松笑了笑。 礼任谦声线低沉,“只是愿意活着,没死过怎么知道是不是怕死。” “好个愿意活着,礼少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了……要是没昨天那事,我还指望跟礼少交个朋友。”项傅松回头,跟站在一侧的人说:“给商杨说一声,去一趟医院,下午五点龙城营业。” “是。” 顾君溪一直盯着男人肩胛骨看,头次觉得,男人肩胛骨还能用性感来说事。那地方有道一公分长的疤,他也是昨儿才发现,颜色不深,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假使不认真看,真的会看不清。男人身上多少要有一道疤,印证年少时候的轻狂,他就不是,磕磕碰碰的倒是有不少,过不了个把星期的,自愈能力强的没话说。 其实,有时候不得不去承认,人家真的比你优秀比你好你能能耐比你会做人,各种光芒的甩你几条街,所以,不需要去嫉妒,也没必要有过多的成见,因为自个儿那点事,就全盘否定别人的好,是不是? “那就死一次,验证你说的是不是怕死的事,如何?”项傅松说。 顾君溪把视线转移到项傅松身上,他最忌讳死不死的事情,就是,比起死的活着多好!“没什么好验证的,哪几个人不怕死,活得好好的,犯不着提前去阎王那儿报道。”说不准阎王老头正忙地焦头烂额,每时每刻都迎接几百号人物,没工夫搭理你来着。 项傅松往前迈了一步,“砸了龙城场子,我大哥躺医院不死不活,礼少在日本呆久了,一命抵一命的说法东区西街两道在过去一直以来的传统,不记得自然理解,如今虽然不偿命,付出点代价总是需要,大哥从昨晚到现在还处在危险期,哪有这档子好事,既然礼少怕死那就你替他挨一枪,挨过了不死我没话说。”语毕,枪支下移,枪口对准他腹部。 “我丫的赌你不敢开枪。”顾君溪说得笃定,他还真不信这人能做出开枪的事来。 他小叔是个律师,顾君溪偏不信,就这么赤落落挑战宪法的权威性!法治社会的,不把别人当人看的在道德上不能忍,但是漠视法律他妈就是作死! “看来我们意见一致。”礼任谦回头望着他然后拉起他手腕,身旁的人自动退让开一条路,“项经理,你多少还是想错了,龙城的场子谁砸的,谁心里都应该清楚,不是?我只是去龙城带个人而已,你大哥跟区未风结梁子,出车祸时我无非恰巧经过。不用说东区西街,你这样的就算漂白了也没有任何实质性作为,我身上这一枪,记着就好,不急于一时,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对他有失礼节的地方,新账老账一起算,那么就不是躺医院这么简单了。” 话一说完,礼任谦将顾君溪拽到身边,手横过他肩膀,边走边附在他耳边说,“其实不用赌,他一定不会开枪。” 其实顾君溪不懂,这人为什么如此笃定,他只是认为不管何时,存在辩解以及争执的地方,怎们无赖都可以,就是不能输在气势上,所以,他的那个赌,赌的无非是气势,他多多少少还是胆战心惊了一把,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刻,他就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 坐上车的那刻,他还处在一种惊魂未定之后的空白无力感。 车子发动时,他问:“你不是受伤了么,能开车?” “你会开?”礼任谦睨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犹豫的问。 歧视,歧视,绝壁是歧视无车一族!老子这会是没买车好吧,驾照谁规定没车的就不可以有这档子事,“哦,我有驾照跟有没有车不矛盾,这会没车是真,会开车也不假,并且开车年龄长达两年了,应该不会再给你旧伤添新伤。” 只听到男人嗯了一声,之后,嗯,没下文了。 顾君溪时不时瞄他两眼的,凭着按捺不住的性格,应该早就扯上一两句来着,反正就那样,最后终于还是没说上话。 原以为是去学校,不想车子拐进了临湖社区,车子在地下停车场熄火。 好吧,b市老百姓都说冬园社区住官人,临湖区住贵人,这么多年下来问了很多人都没明白这贵人什么破意思,也就在前不久才得知,贵人就是有钱人,靠,原来他妈这么字面意思啊!亏得他还引申都贵人相助那层高级意思去。 特识趣地没多问,学弟你带学长来着干嘛啊!干你啊!嗯,他虽然不这么想的,但就是很识趣地跟在人家一回头就看见的地方。 客厅宽敞明亮,色调就是白,用个好听的词语叫洁白,用个文艺的形容词就叫舒适,两张一黑一白的双人真皮沙发,还有一边的五指沙发,顾君溪尤其满意。他跑到五指沙发那整个人陷进去,唔……真的,刚才那几脚的踹小腹又踢胃的,咱能说真的很痛么,但是在这躺个一时半会的,他就不计较了。 一阵浓浓的香味由远至近,他忙侧过脑袋,看到一桶泡面,一罐可乐,再望望正在吃泡面的男人,顾君溪忙不迭跑过去,一本正经说:“吃泡面对身体不好。” “你觉得有谁会不知道吃泡面对身体不好的道理?”礼任谦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反问。 道理都懂,可是做起来很困难。顾君溪坐下,盯着可乐旁边的菠萝包看,特别直白地说出了此刻内心感受,丝毫不带修饰,“我总是觉得看见你吃泡面的样子就跟你身份不相符。” 礼任谦嘴角一抹弧度,将可乐拉环拉开,喝了一口,问:“学长,你多心了。” “我一直缺心。”顾君溪伸手拿了桌上的菠萝包,若无其事看看半桶泡面,又提醒了句:“泡面要少吃,对身体不好。”良好的家庭教育,不吃泡面,不吃辣条,饮食习惯方面,其实也算中规中矩,至少,他不抽烟!喝酒,别提了,那是他一辈子的痛! 估计上辈子是个酒鬼,这辈子只能跟酒绝缘。 【小剧场】 某年某月某日 礼任谦下班回来,客厅里没见着人,卧室里顾君溪正四仰八躺 【小任谦】吃过饭没有;【小君溪】冬哥要生日了,送他什么好,要体面啊可是又不能太张扬 【小任谦】一直想要但又得不到的,送这个就好了 【小君溪】人家想要架直升机,你想送;【小任谦】看你怎么想了 顾君溪脑袋瞬间清醒,窜到礼任谦跟前,【小君溪】我想要剑亚圣限量版的白金漫画集你都说破费,现在送直升机,你丫的问我怎么想,我不同意 【小任谦】所以,你面子做给谁看 又要体面,又不能张杨,面人做给别人去看啊!顾君溪没理了。【小君溪】那到底送什么好啊,人家不差钱的,我能买的他也可以面 【小任谦】礼轻情意重;【小君溪】哦,那我给他到吴印龙店里做个雕刻 【小任谦】不用麻烦,自己画个人物简笔画就好了;顾君溪望着礼任谦,【小君溪】这也太草率了吧 第25章 比起死,其实我更愿意活着,没死过,怎么知道是不是怕死。 一定程度上,顾君溪觉得这话真有理,都说到心坎了。吃饱了喝足了,他就这么窝在五指沙发里,搓揉着小腹,差不多有昏昏欲睡的趋势。礼任谦俯视,无名指抵着拇指弹他额头,“你老公洗澡,不帮忙?” 他眼睛向上瞟,“就算你去了那两字,也免谈。” “沾到水伤口会发炎。”礼任谦说。 顾君溪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免谈。” “怎么越看你越蠢。”礼任谦轻笑。 顾君溪眼睛瞪大,“你说什么!” 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捏着他脸颊,“看你挺能吃的,怎么不长肉。”视线他身上游走,嘴角上翘,“都长屁股上了,嗯?” “靠,你不也是不长肉,长骨头,光长鸡巴不长肉!”无论大事小事不仅仅要胜在理上,在他眼里,还得凭一张伶牙俐齿,但是在这人面前,他不是迟钝就是怂包。所以他得长记性,不能再吃亏。 看见这人脸上的笑意,他头一偏。 “我想过也许项傅松会开枪,顾君溪,不管子弹穿过脑门或者胸膛,大多数人都以为必死无疑,死亡的恐惧常常让人失控,你说还有什么会比死更来得可怕?如果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不具备,活着等同于死。”礼任谦问他。“项傅松一定不会开枪,一定的前提是我猜想,他依旧可以选择开枪,没有什么万全之策是一定可以圆满,不是?告诉我,抢指你脑门那时候,恨我么?” 好端端的恨他做什么?顾君溪有些显得局促,不可思议占多数,他的局促和微小的不安,这一刻,来得有些突兀。 他看着礼任谦,如审视一般,望着格外认真仔细,过了好久,才摇摇头。 “你别跟我说这事成不成,我现在怪烦。”顾君溪说。 礼任谦的目光总是让人想到猎鹰,如鹰隼般的锐利,但是有时候看着又流淌着不合时宜的柔和。他笑,“帮我搓个背的,你害怕?” 不是害怕和不害怕的问题,这事儿很简单,即便是帮顾园林搓背他也断定是拒绝。礼任谦面色从容:“学长,挨了一枪,命都是捡回来的,一听说你来找我,连住院都省了直接回来,你就算不说些病人愿意听的,起码也是应该表示表示你的关心,不是吗?” “干嘛要搓背啊,你就不能让我做些其它的,我铁定愿意啊,搓背那是人家老夫老妻干的事,你就不能让我做些其它啊!”顾君溪纳闷了。好吧,他得承认自个儿的没骨气的事实,礼任谦语气一软,一正经的,他就觉得倍儿恍惚,实话吧,那是实话,你再拒绝,他都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真的,做人太丫的难做了。 礼任谦一副很为难的模样,“让你做其它的你也不愿意,不是?” 顾君溪吸吸鼻子,不用说了,他心里有数其它事情的弦外之音,不蠢好不好!“行,给你搓。”不就搓背么,不就搓背么!顾君溪起身,瞥瞥礼任谦,忽而笑得灿烂,迎上前去,“学弟,问你件事。” “学长什么时候跟我客气上了?” 嗯,一直很客气的,他这人不是自来熟,典型的慢热。顾君溪跟在他身后,笑说:“给我讲讲砸场子的事。” 礼任谦顿住脚步,看他一眼,“我看起来像会干出砸场子事的人。” “不像,但是我好奇,你怎么会给人崩了一枪。”顾君溪笑得贼兮兮,又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咳嗽了几下,“别学坏,爸妈不容易啊。” “多谢学长关心。”礼人谦将他推进浴室,顺带锁了门。站在顾君溪身前,“水已经放好了,学长不准备先给我脱衣服么?” 顾君溪撇撇嘴,靠在洗手台上,“我就搓背,你刚可没说其它的。” 没说别的,礼任谦眉梢挑起,左手接衬衫衣扣,自行脱了右手边的袖口,“单手不方便,伤口会扯到,搭把手好吗?” “好。”怎么会不好!顾君溪扯了他另一边袖口,将衣服甩都洗手台里。礼任谦拉下裤子拉链,露出两条精壮修长的腿,走到浴缸边,回头,他紧跟其后,一时没注意的,正面相对,险些,靠,等会就是有理也说不清。顾君溪摸摸鼻子,“你要是说让我给你脱内裤的,就别磨叽,跟你说,这事想都别想。” 礼任谦说:“可能要拜托学长了,洗头的时候也会碰都水。” “你可以去发廊。”顾君溪提醒。 “洗澡不洗头总有些奇怪,况且昨天就没洗,我感到不太舒服。”礼任谦说。 顾君溪看着他,“你等着,我给你打电话给夜零。”24小时服务,要学历有学历有相貌有相貌,什么都干,除了陪床。 “无碍,真要觉得麻烦,我自己洗就好。”礼任谦微笑,跨进浴缸,坐下时一手搭在浴缸边缘,水刚好蔓延至纱布下方,与之趋于一条直线,回头,疑惑地问他:“不是说搓背?” 这不科学,真的,事情太好解决,这人不反驳就算了,还这么容易妥协,实在是反常。 挤了一些沐浴露在手心,直接抹在他左边肩膀,又挤了一些抹在右边肩膀,肩胛骨上的为肉色的伤疤这会特别明显,他就没忍住,手指戳戳,拇指摩擦,把泡沫打在上面,毛巾从水中捞起,在伤疤上擦了擦,从颈椎顺着脊椎一下下滑。 手指又戳了戳肩胛骨上的疤,还是好奇,左手掌在他后背上撑着,鬼斧神差地凑到前面看,怎么会有这么长的疤?声音像是从喉咙发出,过分低沉,“你这多少年了?” “三年。”礼任谦左手从右肩窝伸出,抓住他的手腕,“站前面来。” 顾君溪提醒:“搓背。”他也就才刚说完这两字,意志坚定,然后礼任谦回头,擒住他两手,动作迅速地他根本没来得及想那疤的事儿,连喘息的机会也不带,就给拽进浴缸横躺在男人怀里。活脱脱的过肩摔即视感,壮烈到惨烈。 就知道,搓背不能,就是会搓出事端来不可!顾君溪猛拍水面,激荡的水花,都打在自己身上,裤子衣服不说了,这会一头的水,他鼓着腮帮,抹了把脸,“都答应给你搓背了,你还想怎么着?” 他没挣扎,就是试图挪到另一边去。湿都湿了,还想那么多有用么? 礼任谦手穿过他腋下,将他身子反转,对准自己,眼睛清明而目光深邃,两种截然不同的事态,却毫无违和感的融合。 趁着这会脑袋清醒这,顾君溪又抹了把脸,“我他妈觉得自己真栽了。”他说,栽在同一个人手上,栽的特惨特壮烈,栽的,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上,“礼任谦,要是敢玩我,我他妈整死你。” “不玩。”礼任谦注视着他。感情这破玩意,能玩得起的很多,玩不起的也比比皆是,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能不能爱的事,他要的不单单是感情,而是一辈子,要的不是激情,而是一种生活。过去,男孩说自己过早成熟过早明世态,于他,何尝不是,懂的越多,对待感情近乎执拗。 他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超脱,和沉稳,那份内敛与锋芒几乎齐驱并驾,感情的事情,他不想玩,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或许只是与生俱来,喜欢是一辈子的事情,因为失去过,才会更愿意去守。礼任谦的目光平和,却露出抹淡淡的宠溺的笑,“你要怎么整,嗯?” “没打算怎么整,就是往死里弄。”没想好,他是顾君溪,说白了这人也并不是善茬。 “好。”唇附上,碾压着他的唇瓣,牙齿咬住唇,舌尖在唇瓣上舔舐滑动,上下唇线描摹。 手掌在后背游移,拉高他衣服,在腰际掐了掐,抚摸着小腹。顾君溪此刻除了难以抑制地情动,更多的是心猿意马,他受不住小腹的抚摸,总觉得难受,腰际跟耳朵好脖颈一样,敏感地要命。 礼任谦脚横在他腿上,下一刻将他分叉开坐在自己身上,舌尖在他唇线上继续滑动,一点一点刺探,不深入,就是在唇上钻进钻出,时而攫住双唇吮吸,时而柔和地只是轻啜,咬住嘴角一处。 双膝跪在浴缸上,一个人时候水还没蔓延到纱布以上,两个人时,水足够满意而出,顾君溪喘息,额头抵在他鼻梁上,盯着纱布看,“进水了。” “真糟糕,该怎么办?”礼任谦嘴边挂着笑。 该怎么办?顾君溪不可思议瞅着他,脸颊火辣,就像夏天从空调房里走到水泥地面,一拨接着一拨的热辣感席卷,不受控制,闷热燥热连着呼吸都是热,他有些不真切。额头向上移动,鼻端擦过礼任谦双唇,停留在他鼻尖上,喉结上下蠕动。“两男人亲嘴别扭么?”他问得认真简洁明了毫不拖泥带水。 礼任谦拉高他衣服向上扯了,扔到储物柜上,赤裸相对,肌肤相亲,他本能地觉得膈应。 有时候他也觉得膈应个屌,做都做了,还有什么比死来得更加恐惧,可是……好吧,嗯……嗯……好吧,还是有些害羞的。毕竟,这事儿还得在三思,认真琢磨。顾君溪问:“你要在水里插进去么?” 所以,可以问得含蓄些么这关于插进还是抽出的问题? 礼任谦失笑,攫住他红润的双唇,手顺着前胸摩擦,手指夹起乳尖拉扯,松开,又拉扯,他就觉得紧绷又刺激,轻微的喘息声不断变得粗重,大脑组织语言变得弱爆。另一侧拇指罩着他另一侧的乳晕,按压旋转,之间在乳尖上刮骚,弄得乳头别而硬挺。 “唔……”他喘息,自个儿声音越来越不对劲。 鼻尖和礼任谦鼻端相抵,他就感觉到,礼任谦吮吸他下唇,唾液唾沫在唇上,然后一点一点吸进嘴里,咬住下唇慢慢舔舐。酥酥麻麻之感,难受不是舒服不是,他开始不知所措。“搭把手。”礼任谦手移到他腰际上,拉起他手腕移到胯下,声线低沉而带着可以压制的蛊惑,“他们打你了?” 他摇摇头,礼任掐热切的目光让他多少有些发寒,“没,就是踢了两脚。”顿了顿,呼吸极其不稳,“刚开始痛,现在不痛。”不怎么痛,手摁压时还是有隐隐的痛。 礼任谦手顺着小腹摩挲,目光停在他下颚上,向上看,“我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顾君溪我要你记住,你男人叫礼任谦,谁要让你不好,还给他就是,记住?” 一个操字没挤出硬生生给逼近嘴里。 舌尖刺探进双唇,撬开牙齿,在牙龈内外侧肆意,卷起软绵滑腻的舌头,慢慢舔弄,不急切,只是舔弄,舌侧绕到舌尖,又到另一侧。手指还夹着乳尖,似乎轻拢慢拈般,酥软感无限放大,连着大脑皮层的意识都处在缺失状态。 似乎整个人都要软摊了,顾君溪咽呜了一声,颤颤巍巍地试图抽回舌头,礼任谦啜吸地更加用力,直接把舌头卷进自己口腔,上下左右翻卷。 他都能听到舌在口腔里翻卷的声音,果真是,唔…… 摩擦小腹的手抚摸过肚脐,抓住他停在大腿内侧的手腕,直接放到胯部。水是暖的,那处热烫热烫,他不知道是该犹豫还是该犹豫,视线瞟到纱布时,顾君溪有些败下阵来。 手隔着布料按了按热烫的那活儿,想退,那是先天本能不可避免的反应,软又硬,热烫地他连怎么移开都忘记,只是有些放不下。 礼任谦手托着他后臀,揉捏抚摸,乳尖上的手移到另一侧,吸附着他的舌头,肆意翻搅。 他眨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看着模样倍儿傻气。空闲的另一只手推了推礼任谦,礼任谦咬了压力他舌尖,松开嘴后,舌头好像都不是自个儿了,鼓着腮帮,舌头在口腔里活动了一些时候,面颊发烫,盯着礼任谦看了好一会,“不是说进水了会发炎?” 好一会也不见他说话,顾君溪起身,礼任谦一使劲又降压圈在怀里,勾起嘴角,“去床上,嗯?” 他想了想,说道:“你有伤。” 礼任谦啄了啄他上唇,又在鼻端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你可以在上面,自己动。” “我在上面?”他觉得这话难以置信,又重新问了遍,“我在上面?”礼任谦不置不否,他开始犹豫了,在上面啊,可是要怎么进去啊,哦,扩张,手指插进,然后……能行么,他低低头,想看看礼任谦屁股,才刚低头又迅速地抬起,纯粹是心理作战。声音跟只蚊子一般,细小地不认真听压根分不出就声源,“你没开玩笑?” “信任是相互的。”礼任谦对他说。 那么,以此类推,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此刻的大错特错,不过半分钟的时间。 理解能力这玩意有时候真的很逗人。顾君溪笑,两酒窝一露,面颊还是潮红脸色看得红扑扑,笑得好看,“哦,我相信你。” 礼任谦摸摸他侧脸,擦去他鼻翼上的水渍,舔了舔他下唇,“乖,帮老公搓背。” 他没应答,顾自起身移到他身后,坐在他身后手脚显得麻利搓了后背又跑到前面小心翼翼搓纱布以外的地方,“湿了。” “没事,继续。”礼任谦手在他脊背上抚摸,视线停留在他黑漆漆的眼眸看,总觉得在发光般显得倍儿精神,“顾君溪,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啊,他说,我在想许雷冬这会在干嘛。抬头,是一张男人冷峻的脸,还是有些犹豫,要插进去,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本以为要给老婆的,没想到,前面的第一次跟后面的屁眼都给了同一个男人了,那种感觉,意想不到的来得兴奋,没想象里的挫败,只是,嗯,有些奇怪…… 礼任谦的手在他胸膛上绕行,动作时轻时重摁压腰际,围着小腹抚摸。 事实证明,洗头也是不容易,替别人洗头的那一定是技术活,尤其,这人张口闭口伤口发炎的,好像实在不困难的样子。冲了最后的泡沫,长呼一口气,看向他下身,努努嘴“行了,你自己洗吧。” 不等礼任谦说话,他利落地起身,几乎是跳出浴缸的,跑到花洒下,简单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回头瞄瞄男人,靠,陋习,绝壁是陋习,他都忘记自个儿没有内裤的事实,在浴巾架上扯了块浴巾。 然后一个转身的就没影了,他总是把他少年时短跑选手的骄傲成绩诠释地淋漓尽致,真的,除了没耐心不具备长跑的毅力,不适合长跑外,这人在运动会上还是可以一展风采的。 对着洗脸池发了好一会呆,洗漱完后,又将头发随意吹了吹,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特灿烂的笑。嗯,他就想知道,是不是所有处男在整儿重大的日子里都一样按捺不住?往玻璃门里模糊的影子瞅瞅。 礼任谦出来,与他热切的目光相撞,“你看起来很高兴?” “没有。”不是高兴,是兴奋,他在心里补充。纱布湿了,他目光故意若无其事地扫了周围一圈后,说:“靠要是发炎跟我没关系,到时候别说让我负责,老子是没那能耐。” “你想多了。”礼任谦说完,拿了架上的干毛巾。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其实很想甩身就走,又实打实过意不去,拿起吹风机调到热风,站在他身后,根本没什么规律,队长头发就是哪儿看不顺眼,就吹几下,这边吹了吹那边。 两人站着,身高差不到哪儿,就是一个偏瘦,架子是有,可是就这么一看,顾君溪就是瘦的那个,礼任谦往那一站的,标准模特身材。一个清秀好看一个绅士沉稳,反正就是一种鲜明地比。镜子里,顾君溪一声不吭地粗鲁地搓着他头发时不时偷瞄几眼镜子,和礼任谦视线对上,逃一样缩回。 礼任谦嘴边弧度划过,“怎么发现镜子里的人要比你好看。” “你不也一样。”他撇撇嘴,“你得谢谢我,学长今儿给你搓了背还给你吹头发,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 “学长还忘记了一件事,”手在他胯下摁压,“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好好记在心里。”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7节 他慌忙往边上闪,默默地不说话,对,闭嘴,不是对手,就是辩论人家也是比你强得多,所以闭嘴。 在客厅又给他擦药,换纱布,穷折腾后,嗯,标准八点了,礼任谦朝他勾勾手指,他极不情愿走过去,“有什么话不能隔两米说啊?” “我看你辛苦了,卧室在书房左拐的楼上。”礼任谦说。 “哦。” 他走了两步,不放心回头,“你不睡?” “有些事,再过半小时就好。” 嗯,他是不是要矜持地说,他得学校,或者回家,再或者,去他小叔那儿,反正,留下来是不对的,嗯,按理说是这样,可是……有些为难啊,他要在上面,这机会不是说有就有,过了这村没这电,况且,好吧,没有况且,他这会就是那画面,手指插进之后,怎么做,扩张后,再插进去。 趴在床上,他给吴印龙发消息,具体说明了情况,这人在吴印龙面前基本没秘密,也藏不住,凡事膈应不舒服的,他就把该讲的不该讲的一股脑儿都讲。 学校很多帖子都说吴印龙是个gay,但只有他知道,人家女朋友都是娱乐圈的,长的……嗯,封面杂志吴印龙每一本都买了,真的好看,听说家境好,背景后台强硬。其实吧,有时候你还是要去抱怨的,你得承认上天关闭了你一道门后并没有打开你的另一扇窗,他还把窗从外面锁了,所以,你的悲剧就被无限放大。 礼任谦接了一通林羽的电话,挂断后,又给柯盛安打了个电话。进卧室,顾君溪正在用手估摸自己分身尺寸,这一幕,滑稽里带着几分悲壮。 脸刷得一下红了,赶忙着把分身塞锦内裤,钻进被窝。 “多长啊,有尺子,给你量量?”礼任谦说。 他钻出被子,脸涨红,气势丝毫不带削弱,“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肉都长鸡巴上!” 礼任谦解开浴巾,爬上床,见给他整个身子掰过来,正面对自己,声音低哑:“不做?” “什么?”他被气得这会都抛脑后了,等想起做这层含义时,笑了,特谦虚问:“你准备好了?” “这不需要做多少准备。”礼任谦说。 确实,想当初他根本就没准备,礼任谦那肉棒就急不可耐插进,其实也没到疼得你裂开程度,毕竟,前戏在,不是?顾君溪掀了被子,跪在他身侧,“你躺下,别动。” 礼任谦按照他说的,躺下,也没动,看了看他光溜溜的两条腿,倒是很主动啊,放在柜子底层的新内裤,也能给翻出来。 顾君溪眨巴着眼睛,先脱了自己的内裤,瞟了眼礼任谦淡定的目光,“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有。” 男人没理自己,继续盯着,压根没有要瞥向别处的意思,他跪在一侧,握着自己阴茎,从上往下撸了一把,在根部左右撸,深呼了一口气,食指戳戳龟头,掌心包裹着茎部套弄。呼吸越发的不稳,跪着有些难受干脆打坐,阴茎正对男人。 阴茎起了反应,不是慢慢,他才刚套弄,上下快速撸了一把的,就硬了,而且倍儿亢奋。 余光瞄到礼任谦,似笑非笑的脸盘,他吸吸鼻子,正经地问:“好笑吗?” “应该不算好笑,只是戳中我笑点了。”礼任谦挑眉,戏谑,“我怕你再撸,应该要射了。” 他脸色一僵,手顿住了,“你他妈能不能少说两句!” 礼任谦手指弹了弹他龟头,轻笑,“老公硬了,看你在我面前手淫,它都忍不住抬头看你了,你都不摸摸,它怪想你的。” 偏过脑袋,看见胯上鼓着的一大团,顾君溪又瞄瞄自个儿的,哼了一声,“坐上去。”礼任谦说。 “我要在上面。”他强调。 “好,满足你就是。” 怎么这话越听越别扭。真的好别就啊!顾君溪盯着他胯部鼓着的活儿看,又看看男人胸前的绷带,总不能让他趴着吧,万一压到伤口的,又要负责了,要不改天等伤好了再在上面做吧,他想,可是……唉,好艰难啊。 光溜着跨坐到男人大腿上,才刚脱了内裤,里面粗硬的紫红色的性器几乎是弹出来的,刚好打在他分身上,顾君溪愣是有一瞬间忘记呼吸,真他妈有对比才有挫败感。 “我要怎么做啊?”他特实诚地问。 礼任谦两手正在后脑勺,望着他,视线倍儿缓和,“扩张会吗?”其实他想点头的,可是,看着眼前这人的脸庞时,耸拉着脑袋,“我不知道会不会。” 紫红色的性器烫得,他都觉得自个儿分身也是跟着不断升温,连着下体,蔓延至全身,不断发热,这会脸也变得越来越烫。凑着他雄赳赳的性器,破哟中面目狰狞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叫嚣着,将他的那活儿吞噬。 很好,挫败感已经无限放大了,食指戳戳礼任谦的龟头,不死心按住马眼。顾君溪眉头皱起,吸了一口气,面不改色。 “不做了,先睡觉吧。”他想翻下身。 礼任谦拽住他脚踝,“我以前怎么做的,你不会?” 他特平静地说:“你受伤了,我怕弄痛你。”操,为他好,还要受气,真是没理了。 礼任谦将他拖到自己怀里,手掌移到后臀,啪地一声九四一掌,倍儿重,毫不留情,“你始终没有明白一个问题,顾君溪,那就是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为什么会在我床上,而我,为什么又会干你,你这一系列的问题你都没想过,是么?或者想过,当做是被狗咬,嗯?” 打了一掌后又是捏着臀瓣,左右摁压,几乎变形,还要往里揉捏,动作缓慢却不失力道。另一只手挤进股缝里,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在穴口直接进入甬道,他嗯了一声连腰都懒得扭了。 带着刻意压制的声线,显得越发性感,带着某种致命的蛊惑,“我看上你了,所以,要么直接拒绝,不要欲拒还迎,我给你最大的自由,凡是我有能给得起,你想要,我尽一切可能,做爱讲究的不是野蛮,我要的不单单是技巧也不仅仅是性虐带来的观光愉悦,由内而外,做爱之后,高潮之后,灭顶之后,不是虚脱和后悔,而是享受和安宁,遗憾的是你似乎总是不明白我要表达的。我从来没有逼你,包括现在,不是?” 说完,又挤进一个手指,在甬道内抽插。 “哈……”顾君溪伏在他肩膀上,听得进还是听不进的都不是事儿,真的,他就觉得后穴酥酥麻麻的不是痛,而是痒,各种难耐,就像数以万计的蚂蚁在爬行,不痛,但你所有的注意力只在一点,不够,远远不够。 手抓着床单,“靠,你他妈有完没完!” 礼任谦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窝,看着这人心安理得的自慰,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的硬了,在浴室那一下磨蹭的,就已经欲火焚身,右手解决后,现在只是看着这人一个自慰,他对自己的自制能力从来不担忧,这下,莫名的想笑,看来有必要重新审视自己了。 手指插入三根,在甬道内抽插,深入到最里,中指捅到敏感点时顾君溪唔了一声,彻底觉得焉了,说好的在上面,好吧,没再上面,这会又给男人用手插!长呼气,“太快了,喘不过气。” “是太舒服了,嗯?”礼任谦一手掰开他臀瓣,抽插速率加快。 “你……靠……嗯……礼任谦,你他妈告诉我让我在上面的。” 手指定在敏感点部位,恶意地顶弄,就是不抽出,他声音软了,收紧内壁,手抽出一些又重重顶进去,狠准地定在敏感点上,就是瘙痒不由自主想收缩内壁,他虚了,语气放软,“你说让我在上面的。”好吧,他这会只想在上面。 礼任谦手指退出,在穴口绕着,模拟性交时候一根手指抽插,指尖顶弄穴口,又挤进,“早说就是,满足你。” 他就听见满足两字,然后,总而言之,之后的事情反还没去思考,礼任谦靠在床头,湿哒黏腻的手在自己性器上摸了一把,将他抱坐在腿上……空虚的后穴手指退出去后还没来得及合拢,胀大的性器末根而入。 震惊大于痛,这是上面么?他不可置信地低头,又将视线移向礼任谦,低头看看自己的分身,最后注视着男人。 “你忽悠我。” “你是在上面,算不上忽悠,如果这也是,应该是你理解错了。” 顾君溪试图站起身,连接部位一种奇怪到不可言说的紧致感与痛感相互交错,他都不知道声情况了,害怕到一屁股坐下,靠,有种秒秒钟都被穿插的感觉。每动一下,埋在后庭的性器就……双膝分叉跪着,“靠,我要怎么办?”他问。妈蛋,这就是上面,还不如下面好! “我把主动权交给你,你怎么舒服怎么动。”礼任谦说,“我有伤,不能做剧烈运动,扯到伤口会痛,所以,顾忌到这事,你做的不要过了,不然你是爽到了,我就要去见医生,不是很划算。” 他嘴角抽搐,“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跟我说他妈这么下流的话,老子心理素质不好。” “免费的按摩棒,真不打算要?”礼任掐勾起嘴角,笑得特顺眼。 他试着收缩内壁,瞄到礼任谦眉头皱起,不由自主笑,“好啊,不就是根人体按摩棒么,你说的。”调整了位置,手掌在礼任谦腹部,收拾好情绪。起身既而坐下,硬挺的性器直擦过穴口,直挺挺插入,唔,真他妈深,心里默默感慨。 礼任谦眼睛微微合起,睫毛颤动,视线变得灼热。 慢慢借着膝盖的力气,起身后,龟头在穴口停留,摩擦着穴口,他又特别没骨气的坐下。粗大的性器,在甬道内不断升温,插入深处,敏感的他有些想打哆嗦,反复了些时候,就没劲了。 手在他腹部的马甲线上沿着萧条滑动,瞄到小腹上的耻毛,好吧,以前他拔耻毛,这会,顾君溪扬起下颚,坏心眼揪住小腹那处的一撮毛,见人没反应,就扯住一根试图拔起。 “怎么不动?”礼任谦睁眼。 他扭动了两下,下巴搁在礼任谦左胸膛上,“我累了。” 礼任谦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亲了亲他嘴唇,“这么两下就累了,缺乏锻炼可不好,所以,在没有真凭实力,一切的叫嚣都可以无视,懂这道理么?” “不懂,反正你忽悠我就是了。”礼任谦性器还埋在他体内,他极度不适地扭着腰,有种错觉,越是扭动,那物好像就越大,他不动了,前端分身也开始嚷嚷了,“你动动,我难受。” “怎么难受?”礼任谦分开他大腿,性器又挤进去一些。 那张脸总是邪魅而张杨,你总是猜不透男人想什么,正如他在做爱之前说的那番话,在浴室里的那番话,顾君溪开始越来越不懂,男人性器在体内不断撞击,手在臀上揉捏着。 龟头研磨着敏感点,不断刺激前列腺,那种直接的感官刺激,多少让人沉沦,你还是要明白男人是下半身动物的事实,现在,冥想潜规则陪睡,大概也是可以明白了吧。 双腿张开到极致,看着男人脸上的汗水,他抓着床单的手逐渐放开。 “亲嘴。”他看着男人,轻声说道。 礼任谦俯下身子,将他脚搭在自己腰两侧,一手抚摸他的分身,攫住他双唇。他伸出舌头,任由男人吮吸,颤颤巍巍地学着男人的模样,搂着男人脖颈,吮吸他舌尖。 下体撞击地速度一次比一次剧烈,顶到敏感点后停留在上面,慢慢摩擦,然后退出,用力挺进,每一下,都带着侵略性的刺穿,却让人欲罢不能。如同野兽,不断追赶猎物,又像在天堂地狱徘徊,又像冰火两重天,这样反差,来得实打实,舒服与疼痛齐驱并驾。 “嗯……”松嘴后,呻吟声忍不住倾泻而出。 是痛,但一定也是舒服, 礼任谦手指刮骚着他龟头,食指在龟环处摩擦,马眼渗透一些晶莹的事物。 他被激得几乎颤抖,“再快些。”他声音沙哑。 套弄的手在茎部上直接下滑到根部,快速撸动,没几下,就射出了精液。他不是大喘气,接近无神之后,目光集中在男人手上的精液,偏过头,男人将手指的精液沾到嘴上舔舐,然后对准他的唇,就是铺天盖地的激吻。 一股浓浓的麝香味充盈着口腔,他到底还是不适应,骨子里是排斥的。 眼里的光泽泛滥,似乎布满着雾气一般,“这什么意思?” 礼任谦咬了咬他鼻尖,下体冲撞地激烈,“不懂么?” “不懂。”他是不懂,还是他自己的东西,能不奇怪么! 礼任掐但笑不语,手在后臀揉捏的力道加重,粗重的喘息声越发频繁,甬道的摩擦他都感觉要起火了一般,每一次顶到性感点,内壁就不自觉收缩,那种热烫又紧致的感觉,撞击的扑哧声响,都有种极致的淫靡。 热浪在体内喷洒,他还停留在错觉当中。礼任谦伏在他身上,汗液交织,继续抽插了数十下,才抽出性器。伴随着性器抽出,拉扯出些精液,穴口还没有闭合,依旧张着。 他盯着礼任谦下体看,看了好一会儿。“你他妈又射在里面!” “不然射哪里?”礼任谦反问。从柜子上拿了包烟抽出支烟,点起,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后,笑容慵懒,“你爆粗口的毛病跟谁学的?” “你有意见?”他几乎是跳到礼任谦身上,手指比作枪,冲着他纱布枪伤位置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崩了你。” 礼任谦手在他脑袋揉了揉,“身上被踢的还痛?” “哪能这么金贵。”顿了顿,他有气无力,“没你那活干的痛。” 礼任谦食指与中指夹着烟,笑出声,“顾君溪,其实栽不栽的这事,应该是相对的。” 他哼了一声,不说话,翻下身子,抢了礼任谦手中的烟。 第26章 。 花园医院,临近秋天的早晨,花坛或者树荫底下或者池塘边,散步的有,看书的有,闲聊的有,打太极的有,说是医院,倒不如疗养院来的实际。 薛小竹托着腮帮,手撑在办公桌上,目不斜视盯着男人下颚骨看。 好半天,得出个结论:“医生,你瘦了。” 柯盛安正在观察刚楼上同是外科的蓝医生送来的腰椎ct片,抬头睨了他一眼,“胖了1斤,没瘦。” “怎么会胖呢,明明看着很瘦。”薛小竹把椅子从桌子正前方移到柯盛安旁边,托着右脸,“医生,我最近眼睛不太舒服,你给我看看。” “作为医生,我的意见是你最好去看看五官,以及做个全身检查。” 痔疮,外疮和内疮,耳朵痛,口腔溃疡,扁桃体,鼻炎……各种不舒服的,今儿轮到眼睛了,嗯,明天也许会是心脏了。柯盛安打开抽屉,取出一份前两天院长针对本医院医疗问题的报告,问他:“你知道我现在是上班时间麽?” 薛小竹点点头,两手指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前进,爬到他右手背上突起的青筋,你不得不承认薛小竹欣赏男人的品味其实很高,他要的就是这样认真工作的男人,喜欢男人一本正经时候的冷酷样,其实心里暖心的能将你化成一滩水,做事风格低调却又无时无刻吸引你的注意力,他的医生就有这样的魅力,这是任何人的医生,也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医生,他就是这么来衡量来断定。想法简单的有些哭笑不得,你不喜欢我,好,我不粘着你,我烦你,你嫌我烦,没事,我自个脱了衣服给你暖被窝,上完床再不行,那么再一拍两散也不迟。 喜欢医生的小情绪,温柔的时候你化了,冷酷的时候你就被彻底降服了,这男人的魅力根本挡不住。 反正他就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这男人了,生气好帅,工作好帅,走路好帅,360°乃至再一圈根本就挑不出毛病,任何地方都是完全合他心意。别说打着灯笼找不着了,就是举着1000瓦的探照灯也不一定看见。 盯着柯盛安两瓣紧紧抿着的唇瓣,心里就是痒痒的,“医生……”薛小竹笑,其实想说医生的嘴真性感之类的话,到了嘴边,竟然没敢往下说。原来也有薛小竹难以启齿的东西。 柯盛安把手移到一边,面容平淡,“嗯,我仔细看了看你的眼睛,基本没什么问题。” “既然是基本,那应该多多少少存在一些问题的,医生你再仔细帮我看看。”薛小竹不依不挠。 柯盛安:“黑眼圈比较重,最近没休息好,眼睛不舒服应该是疲惫引起,平时注重休息。” 薛小竹又把椅子拉近了些,下巴贴在他臂弯上,微笑,婴儿肥的脸蛋一股子天然呆的样,“想你想的睡不着啊,我吃饭都在想,半夜两点钟上完厕所刚拉上被子,又开始想医生了。”吃饭,睡觉,唱歌,看动漫,剩下的时间,都拿来想这人了。他的生活充实到令旁人难以理解,顾君溪一样,走不进薛小竹的高层次思想境界。 “这不是个好现象。”柯盛安揉了揉太阳穴。 “我当然知道不能这样下去,所以,我就来见你了,医生,我们下次约会什么时候?”薛小竹问出这话时,眼睛金光闪亮,明天,或者下午,要是过了一周以后,他拒绝。 柯盛安哭笑不得,腾出一只手推开他脑袋,“薛小竹,我这是办公室。” 薛小竹思忖了一些时候,问:“医生,为什么你今天也上班啊,礼拜天,你不是应该放松吗?可是我好想跟你约会啊!你每天都在忙,忙到跟我说话的时间也没有。” 门外象征性地响了两下敲门声,薛小竹还没来得及听医生的话跑去开门,门就自动打开了。进来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上身胸腔以上黑白条纹下面纯黑的短袖,下身一件小脚牛仔裤,信步朝这边走来。他知道这人,而且,说实话,早在认识医生之前,薛小竹就没事逛论坛看这人照片。赏心悦目的男人,谁不愿意多看几眼,纯属正常现象。 礼任谦眼神直接从薛小竹身上跳过,看向办公桌上一脸镇定无比的男人,讪笑,“门没关,不知道还有其他人。” “没事,我不是外人。”薛小竹积极说道。 他这话才刚一说完,桌上的笔就掉落,薛小竹指着书架中央部位,“在那,你看不见?” “看见了。”柯盛安朝他笑了笑,“这是我朋友,你呆着会无聊,要没事帮我把这文件拿给护士长。” “我就在这里,怎么会无聊?”薛小竹纳闷,看了看文件,应该是挺重要的东西了,伸手不情不愿接了过来,“那好吧。”走之前,回头瞟了两眼礼任谦。“礼任谦,昨晚君溪跟你一块是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道理其实还是很受用的。礼任谦说:“这你不是应该去问他。” “君溪很老实的,你不要欺负他。”薛小竹说,在他心里,在没有医生之前,顾君溪的地位仅次于他妈妈的地位,高于他爸爸跟大哥,这地位等同于他自己,在有医生之后,顾君溪的地位依旧不动,他明白,医生跟顾君溪还是不能比,倘使要做选择,他会毅然去选顾君溪。 在心里想了很多,他的小君溪,好像真的长大了呀,就要跟别的男人一块了,突然好累,不是心累,他就是莫名的惆怅。薛小竹不是那种会为了生活而想东想西的人,不需要为了今后朝九晚五的生活苦闷,并没有过多精力思考活着的意义。他想的很纯粹,过日子,图的就是快乐,只是长大了,奔着爱情跑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跟小君溪也是有秘密了。 他把什么话都对自己的朋友说,而顾君溪就不那样想了,人家有心事也不跟自己说了。他以为这一辈子顾君溪会是自己一个人的朋友,他也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也是顾君溪唯一的好朋友,可是上了二年级,小君溪有自己的同桌了,上三年小君溪有副班长,到了初中,顾君溪的打篮球认识很多人,高中,再之后,哎呀,其实他早就明白,人家的朋友才不只自己一个。 等人走后,礼任谦脱了衣服,笑说:“安哥的口味变奇怪了,像不像是陆洺会说的,嗯?” 柯盛安解了纱布,在柜台上取了两瓶消炎药,“看你今天气色不错,要是不想再留个疤,最好节制些,床上的事情,急于一时?” “难得主动,盛情难却,我有拒绝的理由?”礼任谦勾起嘴角,正对门外隔着微微开启门缝偷瞄的人,“听说过狐狸扑倒兔子的故事,反过来,倒是有些新奇。” “不是一样的道理,你要相信,兔子他就只是只兔子,再强不过是在狐狸追赶前拼命跑,一样不会反击,只是逃命。”柯盛安给他上了药,包扎时故意在伤口除施加力度,“什么时候介绍给我看看他,还是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够让礼少觉得盛情难却。” 礼任谦浅笑,穿好衣服起身,单手揣在裤袋里,“在今天之前,我也好奇怎样的人能够让安哥这样的面瘫念念不忘,现在看来,无非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柯盛安笑了笑,“你跟林羽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陈都。” “未成年去那种地方应该不太合适。” “他说想去看看陆洺他大哥。”礼任谦回头,“渊十一月中旬来中国,迟未遥到时也会一起,安哥,我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去护他,迟未遥跟林络的死,有不可逃脱的关系,你护他一次我给足你面子。” 柯盛安捡起地上的笔,“没有不可原谅的错,未遥被渊关了一年,这样的惩罚还不够?” “林络的死有他一半的责任。” “任谦,你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柯盛安微叹气。 “人太轻易放过自己,会产生惰性心理,安哥,你说过的我还记得。”礼任谦打开门。 外边薛小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然后折回,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到陈都时,林羽已经站在门口了,穿着间灰色连帽衣服,青春活力,朝他招招手,“谦哥!” “等很久了?”礼任谦笑着揉揉他额前翘起的碎发,动作娴熟而自然。 “没,才来。”林羽笑,眉宇间稚气未脱,举手投足怎么看都觉得舒服,“谦哥,我们进去吧。” 礼任谦拉着他的手,问:“吃过午饭了么?” “我十点才起床,早饭午饭一起吃了。”林羽抬头,看着他。 他低头,轻笑:“怎么变懒了?” “一直都这样啊……”林有怪不好意思,“脚还是会痛,不过走路没问题,柯医生说还不能跑,踢足球打篮球这些,就只能看看了,每天在健身房的时间不能少于两小时,真的好累,妈妈又在一旁监督,想偷懒都不能。” 三楼贵宾室里,服务员送来一些甜品和饮料,退到一边,“礼少,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礼任谦朝他抬抬下颚,示意可以退了。林羽盯着玻璃茶几下青花瓷纹样看,想了好久,吃了一个巧克力酥饼,坐到礼任谦身旁,声音悦耳好听,正如人那样,让人不难忘记,“谦哥,不怪你了,以后也不怪了,我知道哥的事不是你的错。” “好像长大了。”礼任谦笑意柔和。 “你现在还想哥吗?”林羽问,他问得有些局促,时隔三年,他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是尴尬多过傻,还是傻多余痛。他恨,三年前,也就仿佛在一时之间,他似乎就同一时失去这个世界上那样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活着他恨之入骨,一个死了他也恨之入骨。 “不去想了,忘记的很多。” 林羽头枕在他肩上,声音轻缓,“谦哥,没有什么好恨的是不是,其实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早在之前,我就想跟你说明,可是一旦提起,才发现自己还是一样胆小怕事,你们都没错,是我自己太自私了。” “陆洺哥他跟我说,当年的事你没有选择,哥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恨你,是不是?”林羽笑,眼泪顺着脸颊流下,“那天看见你挨枪,我宁愿那枪打的是我,谦哥,都不恨了,我现在就只希望你好,其它的,我们都忘记吧。” “好,都不恨了。”礼任谦抚平他头发。 第27章 。 下午两家的聚餐是在礼家,顾君溪具备特别充分的理由从而华丽缺席。 顾园虎也一同去了,礼家上下交谈甚欢,这是顾园林后来跟顾君溪说的。总而言之,顾园林笑得和蔼可亲,对顾君溪这样富有诗意的描述:那天午后,时光静谧,阳光和煦,缕缕微风拂过,在礼家后花园,相处融洽,品红酒吃甜品,你怎么没来? 怎么没来?对于这样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原因,顾君溪思考了很久后,最后索性把电话挂断。 拉上被子,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醒来后天还是黑的,利落地掀开被子套上衣服,往客厅走去。 许雷冬问他昨儿去哪了,他瞅着许雷冬,把积攒了一年半硬币的储蓄罐砸了,五百块钱的硬币,搞得楼上楼下都近乎震耳欲聋的趋势。 余昊吹了声口哨,“靠,干嘛了啊!” “没干嘛,最近缺钱缺的紧,想吃顿好的。”也是,本来就没干嘛,他妈就是心里想的连自个儿都越来越扑朔迷离,滚犊子的,他这会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够爷们! 你爸妈忙着跟给你找男人,你什么心情?你家人跟亲家交谈的和乐融融,你躲在别人家,这什么心情?况且,一切的对象,是他跟个男人,所以,他这会就特别想问问自己,这什么心情?顾君溪,你到底怎么想的! 一连十几天他都窝在宿舍里,没去上课,也没请假,许雷冬在医院给他弄了张病历单,说是脊椎除了问题,不宜常坐,辅导员亲自来宿舍探望。 哪儿都没去,窝在宿舍,吃的反正有另外几只,打游戏睡觉,除了这两样,什么屁都没有! 于是,在某天终于觉悟:马勒戈壁,要发霉了! 许雷冬跟容权参加学生会组织的野外拉练,不要死的据说要露营搭帐篷,你知道吗,两个热血方刚的男人睡在同一个帐篷里,尤其是,像许雷冬这样的,有多危险,你知道麽!好吧,绝壁不知道,许雷冬一直在自以为纯直的道路上越跑越远。 吴印龙已经是正儿八经的老板了,他奔跑的速度绝对在317引领前锋,在商业中心经营一家服装店,小店规模挺大两层楼,据说他女朋友也加盟了,生意好得,你丫的天天刷屏! 所以,这会,能说上话的就是正拿着手机视频聊天的余昊了。 顾君溪踢了踢他凳子,“操,都聊上两小时了,能不能消停一下。” “别嫉妒我好么。”余昊冲视频里女的亲了一口,然后退出界面,“老子他妈呆在宿舍里,不找点乐子的跟鬼说话啊!” 一声不吭地戴耳机玩游戏,或者睡觉,要么在洗手间一呆起码半小时,要不然就跑阳台呆呆作坐着的,确实,不找点乐子的跟鬼说话啊! 他抹了把脸,起身走到行李箱边,翻出一套运动衣穿上,坐椅子上把新鞋子鞋带穿好,吴印龙送给他的运动鞋,全宿舍的都是皮鞋,为毛他是运动鞋啊!吴印龙淡淡地丢给他一句:你这双鞋子甩他们皮鞋两条街,于是,他欣然接受。 穿戴好后,拔下数据线,手机死机了,开机键没用,“靠,手机怎么死机了啊?” 余昊拿来看了看,“没电了呗。” “诓我呢,刚拔了!”充了两天手机,然后给许雷冬拿去玩,他连碰都没碰过的拿回来后电量耗的光光,他也没管,一直到今儿许雷冬临走之前,他才让许雷冬帮他把电给充上,所以,五个小时了,能不能告诉他什么叫没电! “那插座一直没用。”余昊冷静睥睨道。 “为什么不早说。” “你不是没问?” “善意的提醒你不会?” “不会,你插柜子底下,还拿一只拖鞋挡着,我能看见才怪。”余昊说。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许雷冬非常不靠谱!充电拿个拖鞋挡着的是几个意思? 顾君溪站在余昊身后,又踹了一脚他凳腿,“我没钱了。” 这茬儿不应该是吴印龙的事么?余昊笑得乐乎,“你龙哥啊。” “他不在。”顾君溪看了看手机,“我肚子好饿。” 余昊起身,手搭他肩膀,“学校新开的一家餐厅,装潢浓浓的异国风情,麻痹,要是没预约压根没位置,我买体彩中了两百,加上上周办理的贵宾卡,应该够你吃一顿了。” 餐厅门口正好碰见何萧雪跟张苏雅两人,还有个男的,站在张苏雅身边,笑容特显得干净。 “学长也是来吃饭的吗?”何萧雪先打招呼。 他瞅了那男的一眼,再看看何萧雪,其实吧,你有时候真的不是去较真,而是不吐槽心里就闷着,来餐厅不吃饭难不成逛逛,是不?还是说咱来这做兼职?就像你在厕所里,外边的人敲敲门问你在里面干嘛一样的道理,蹲坑啊,不然还是在里面玩? 余昊眨眨眼,“学妹又见面了。” 何萧雪挽着张苏雅的手,脸上荡起一丝莫名其妙欢愉的笑,“就你们两人么,一起吧,楼上有包厢,我们预约了,环境不错。” 这是个严肃到尴尬的事情,顾君溪望着余昊,“昊哥,我听你的。”毕竟这事,有那么点不厚道,等会买单掏出两张一百的,然后拿出一张会员卡,服务员问一起么,不是,分开,就我两人,嗯……昊哥好不容易竖立的形象,弄得不好的就咋砸了!他自己倒是不那么介意形象不形象的问题,光环这档子事,他也真的没多想。 “都是熟人了当然一起啊。”张苏雅笑盈盈,身后那是她新交的男友,怕话不投机气氛不对,就把何萧雪拉来了,这下人多,蹭蹭感情,说不准交往又进一步,人家女孩如意算盘打得堪称精打细算。“我请客啦,上次的自助烧烤都说了,改天回请你们。” 余昊摸摸鼻子,绅士范笑,“行,一块儿吃。”搂着顾君溪肩膀,“别整得咱两孤家寡人,你看看,来这的哪个你成双成对不三五成群。” 楼道上,何萧雪走在顾君溪身后,桌子是八角形的玻璃桌,桌布的印花还是巴黎铁塔,进到包厢里,她就挨着顾君溪坐。 服务员站在张苏雅身侧,递过来一份菜单,张苏雅翻了两页,异国调调很浓郁,不过主要营业的还是中餐,西餐的受众比较少,分为中餐包厢和西餐包厢,他们这包厢是中餐,价格也是中规中矩,“学长,你们想吃些什么?” 顾君溪接过余昊递过来的菜单,随意翻了翻,手肘顶顶余昊,“冬哥,谁付钱啊?” 余昊笑,“操,别逗成不成,难不成一个女孩付,我带卡了。” “哦。”这还差不多,至少可以心安理得吃,回头对一边笑脸相迎的女服务员,一气呵成:“蜜汁鸡翼、玉米排骨汤、红烧鲈鱼、澳门脆皮肉、红烧龙虾……水果沙拉,好了,就这些吧。” 余昊在他脚踝踹了一脚,接过菜单,笑,“学妹要吃些什么?” “我没事,学长点的我都喜欢。”何萧雪抬头,眯眼笑道。 顾君溪瞥瞥她,掏出手机。正对面张苏雅冲服务员说道:“一份拔丝香蕉,西红柿番茄蛋汤,学长你们要喝红酒吗?” “我要两罐可乐。”顾君溪抬头。 “严城,你喝点什么?”张苏雅问他男朋友。 严城正在发呆,听见名字时才缓过神来,疑惑地看向她,张苏雅重复说了一遍,他摇摇头,“没事,你们喝就好。” “三罐可乐和两瓶红酒,再来一瓶鲜果汁就好。”张苏雅看向服务员。 余昊是跟服务员一同离开的,要去洗手间,走时,朝顾君溪看了看,拍拍他后脑勺,别有深意。 这气氛多少不舒服,对面小情侣,边上还有个谈不上熟悉的女孩,顾君溪就顾自玩手机,总不能趴着吧,或者瞅着对面的小情侣看,他们不嫌尴尬的,自个儿都觉得瘆人。 “学长,你知道这家餐厅谁开的么?”何萧雪问他。 谁开的,总不可能是礼任谦,不然,嗯……饭还是要吃,顶多就是吃饱了心理再不平衡一些罢了,没别的意思。“不清楚。” 何萧雪笑,“礼任谦这段时间一直在店里帮忙,听说是他朋友经营的,我就是好奇,以为你会知道。” 很好,又是跟那人挂钩,消失了十几天的,吃个饭还吃到他朋友家。顾君溪想了想,“学妹,其实,有些事慎重些为好,别太固执了。” “对啊,总是不应该太固执。”何萧雪笑得好看,格子领的衬衫,配上高腰牛仔裤,显得身材高挑纤瘦,嘴角含笑颇有种眉眼如初的江南女子风韵。“我想了很久,对于王嘉英学长那样的感情,大概总是崇拜多余爱,真的放下的时候,才知道其实也就那回事,虽然会难受,我明白的他很好,但我们不合适。女孩都有一个王子梦,学长,我不会固执了,只是,现在总是年轻,爱做梦的,趁着年轻多做几个女孩的梦,应该不会错,哪怕受了一些不可避免的伤害在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年轻呀,我还是愿意试一试。” 她顿了顿,脸上依旧一副笑意,“我跟礼任谦告白了,就在昨天,虽然情况好意料里的有出格,总是件好事,他说会好好考虑,只是暂时不愿意涉及感情的事。这样看来,就是希望吧。学长说过要好好学习,充实自己,毕竟大学不能只是这样度过,我会的,谢谢学长。” 所以,刚从一个男人的泥潭里起身,又立马跳向另一个男人的沼泽,是么?原本就对这个叫何萧雪的女孩没好感,就现在,顾君溪这会更觉得心里膈应。 脑海里不断浮出男人的模样,会好好考虑,不愿意涉及感情,道貌岸然说出这话之前,心里是怎么想的? 余昊回来了,坐下在他耳边,“猜猜咱看见谁了。” “礼任谦。”顾君溪倍儿平静。 “消息挺灵通嘛。”余昊笑,“免单了,他给付款。” 顾君溪没说话。陆续上菜,拉开两罐易拉罐拉环,他朝张苏雅他们笑了笑,于是开吃了,桌上基本就三人在聊,偶尔张苏雅男友说上几句,没什么能插足的地方,他们说的,他要么没兴趣要么就是懒得说,吃饱了喝足了,坐在一边,看见来电显示,他嘴里还含着可乐,一口气吞下,没忍住打了个嗝,整得鼻子特别不好受。 “我男人?谁啊?”余昊趴过来,一股子酒气,疑惑地问道。 他起身顾自朝门外走去,没出两分钟,进来,余昊又问:“谁啊?” “估摸着谁瞎搞把10086备注改成了那玩意,丫的有病。”顾君溪淡淡地说。 “准是贱人冬,上次还把我女朋友备注改成他自个儿名字,把他备注改成我女朋友的,发信息约我去陈都,整得老子还在打桌球,愣是给他么几个宰了一顿饭。”余昊颇有几分感同收受。 顾君溪嗯了一声。 这顿吃完的已经九点了,两小时,顾君溪就想问问,大家还没熟到聊av打手枪那事上,就算拉家常也要有家常可拉,怎么吃出比吃自助火锅还要漫长的时间,他就沉闷地听着这几人瞎扯了两小时?怎么做到的? 余昊跟张苏雅两人天南地北各种扯,总觉得两人丫的有种相见恨晚之感,于是,这女的还记得自个儿男票的事么?几人一起下楼,张苏雅走到柜台既而几乎是冲过来,问余昊:“你买单了?” “没,刚好有熟人在这店里,他给买单。”余昊摊摊手,说道。 张苏雅看看男朋友,“你朋友谁啊,总得说声谢谢吧。” 何萧雪也有些不好意思,走到顾君溪身边,轻声问:“是他吗?” 谁啊,这个他,顾君溪笑得灿烂,“这不是应该问昊哥么,我也不清楚。” 何萧雪又把视线转向余昊,余昊挑挑眉。何萧雪笑得甜美,对顾君溪说道:“学长,总觉得每次你都能带给我好运呀。” 顾君溪同志是不是要说些客套话,瞅着何萧雪脸上真挚的表情,他觉得自作多情的女孩真傻,真的,跟他妈妈那情商没得比,可是,换个角度的哪能这么想啊。冲澡时,余昊在门外扯着喉咙,“君溪,你男人又打电话来了。” 日了,刚只顾着挂电话,没改备注。一次也就够了,几次三番整他,有意思么!“余昊,你他妈敢接,我让许雷冬死给你看。” 余昊撇撇嘴,嘿嘿笑,“就跟你说声你男人的电话,瞧你激动的劲。” 一阵沉默。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洗,然后穿着裤衩直蹦跶到余昊跟前,“你床上,我刚接了,不是10086啊,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嗯,没什么,就是嘴角感觉抽搐般的不由自主颤抖,余昊笑说:“情势所迫不是,都响了好久,我这不是怕人家有事么。” 顾君溪瞅着他,半天憋出三字眼,“谢谢啊。” “客气什么劲,又不是贱人冬。”余昊爬上床,“门别关,等下吴印龙回来拿东西,他没钥匙。” 第28章 。 躺床上,举着手机,左翻右翻,趴着,坐着,靠着,不管哪个姿势,薛小竹的那条信息他是丫的怎么也没明白。 【君溪,我觉得自己挺傻的】 不是挺傻,是一直都很傻,顾君溪琢磨着,可是干嘛莫名其妙给自己发这么条煽情到不行逼格略显高深还带点搞笑成分的东西啊!犯不着,好不容易丫的沉寂几天,过了今儿,说不准就要斗智斗勇,说不准咱就真的把持不住了,说不准就要,嗯……好吧,他就是想看看自个儿的底线是不是崩塌了! 事实上,不用过了今晚。 吴印龙回来时,身后跟着个人,一身休闲装,姿态慵懒笑容柔和。 他把手机砸到枕头底下,指着吴印龙,义正言辞:“你背叛组织!” 扪心自问,咱把藏不住掖不住的话都给你讲了,今儿你把这人给领进317宿舍,317大哥都不在,要是有个万一,谁来担当责任啊!顾君溪操了一声,朝吴印龙竖中指,“龙哥,老子大半夜不睡觉的,就为了给你守门,丫的,你可真行!” “愈加其罪何患无穷。”吴印龙从包里取出两份文件夹,拿笔签好名后移过去,抬头对礼任谦笑,“礼少,以后多多关照。” “靠,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腿了!鄙视不死你。”顾君溪瞅着礼任谦,心里一郁闷的,说话毫不修饰,“看什么啊,没见着长得好看的男人穿哆啦a梦睡衣啊,麻痹,老子明儿穿超人裤衩的你也管不着,操,你笑什么,你几个意思啊!” 礼任谦拿了文件,只是象征性礼貌地勾起唇角,也没哪层意思,要不是后面那句超人裤衩,他甚至也没瞥向他。 “学长见笑了,我也是按照爸爸的意思,那么预祝商业中心合作长久愉快。”礼任谦对吴印龙道。 压根就没理他,顾君溪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哪儿不舒服的他也是讲不清。 并没有兴趣听他聊些什么!并没有!他侧躺着,头抵在墙上,手碰碰床栏,脚底下也就是对头是余昊,两床之间有两公分的距离,余昊托着下巴,“君溪,贱人冬最近有些不对劲啊,跟容权两人基情越来与不着调。” 顾君溪转了个身,漫不经心道:“他两搞基的碍着你了。” 一句话堵得倍儿死,“别啊,谁不知道贱人冬德行,干女人的能跟干男人一样,咱贱哥别看人长得浪,其实还是个传统的小男人。” “你别说了成不成,我丫听的想吐。”顾君溪说。 坐起身爬下梯子想去倒杯水喝,礼任谦坐在他椅子上,笔记本呈开机状态,原本墙纸是阿富汗冬季孩子们放风筝时候的景观,这会变成了黑色的界面,两小孩一左一右站着,其中一个笑得流哈喇子,他是绝壁不会承认这是自个儿!顾君溪脸色一变,拿过鼠标把桌面换回原来的那张,赶忙着关机,转头,“你丫的够了啊!” 顾君溪轻笑,“房门钥匙落在家里了。” 他看看洗完澡出来的吴印龙,“合着你在跟我开玩笑。” “认真的。”礼任谦说道,接过吴印龙递过来的一套崭新睡衣,径直往浴室走去。 他这会内心就跟湖面石头打水漂,一圈荡漾后又是一圈,被无限放大,转身对吴印龙道:“什么意思?” 余昊下巴搁在床栏上,笑嘻嘻,“我都看出来什么意思,你不懂?”瞟瞟浴室,“人家没钥匙也不是法子,这我特能理解,317不是还有一铺空床么,他是贱人冬老大,住一个晚上的许雷冬估计求之不得。” 确定是理解了?顾君溪没察觉这人有半分看出来的样子。 “哦,你真厉害这都给你看出来了。”喝完水站在桌前,想了想,仰头看着床上的吴印龙,“背叛组织!” 吴印龙笑,“得了,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加入你的组织了。” 余昊招招手,“快来哥哥怀里,铁定一辈子不背叛。” 擦擦嘴,哼了一声利落爬上床。 试着回想这些天,几乎日夜颠倒的混乱生活,他在怕什么? 其实吧,真的,也没在躲更谈不上怕,就是烦闷,对于小竹马也好,对于他小叔也好,也对于顾园林一样,他都觉得特烦。这人太有理了,他不自觉就想退,他知道男人很优秀,他也是相信这人的人品没想象里的糟糕,他也一定相信这人说不玩的话是真……他确定的很多,不确定就更多,总之,就是,他到底还是个男人,各种情结的还没调整好,还没他妈矫情到玩什么劳资的欲擒故纵,哪有那份心思? 等礼任谦出来,他躺床上的转了个身,每个细微的声响尽收耳底。 熄灯后他眼珠子还在四处瞟,礼任谦上床的动静有刻意放轻,掀开被子时,他转过身往里面挪了挪。 礼任谦手环住他腰,贴靠在他耳侧,咬住耳垂,温热的呼吸显得尤为清晰。 “想清楚了么?”男人磁性的声线,压在他耳廓里发出。 想清楚了么?身下,两脚丫子摩擦,男人横将他双脚夹在一块,他吸吸鼻子,试图转身推开他。礼任谦手在他臀上摩挲,手指在内裤边缘游移,然后伸进内裤里,握住他还倍儿安分的分身。 他一惊不动了,抓住礼任谦手腕,发出微小的声音,“操,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下去!” “舍得?”礼任谦笑,手指刮骚着他分身顶端,胯部紧紧贴在他臀上,“是不是真要干到你下不了床,才会知道你男人的心意,嗯哼?” 这句话存绝壁存在分歧! 分身顶端指尖不住刮骚,他被激得一阵颤栗,有那么一刻,脑子呈现前所未有的空白状态。也许是来自环境,他怕一出声,吴印龙怎么想的,甭想着猜,有时候他就觉得吴印龙这人跟他小叔过分相似,嗯,虽然他叔为人民办事,吴印龙是商人,为自己办事,但是这思想层次,契合得他妈一个德行啊! 唔……礼任谦手心掌在茎部上,慢慢上下套弄,根部处,搓揉其中一个囊袋,刺激地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绝壁是真理,嘴上说不要的,身体的叫嚣,麻痹,就是奔着跟你唱反调而来的!顾君溪又往里挪了挪,很好,再挪下去的鸡巴都要搁到墙了。 他呼吸逐渐变得紊乱,脸不断升温,长呼一口气。 松开手,曲起臂弯横在枕头上,内裤被脱至膝盖处,男人脚移了上来将内裤脱移至床尾。手在分身上不住套弄,时快时慢,他有些跟不上这样的节奏,他又慢了下来给人喘息的机会,刚恢复神智的,指尖挑逗着分身顶端。 得到却不尽兴,尽兴之后的极致又让你瞬间跌倒谷底,就是这样,他开始混乱,却又希望事情顺理成章。 各种矛盾综合,渐渐得以明白,嗯,顾君溪觉得,栽就栽吧,就跟何萧雪说的,还年轻,受几个伤的再正常不过,不是? 男人掰开他后臀,龟头顶在股缝,慢慢挤压进甬道。 “嗯……”没有任何前戏,扩张润滑,一系列的前些,丫的并没有,插进去那一刻,不是撕裂的痛,并没有那种痛得死去活来的狗血夸张,只是恍惚里的震惊,不知道会这么快,紧致的甬道夹着他热烫的事物。 大脑皮层一阵麻痹的黑点白点交织,他抓着男人小臂,声音压得很轻且很低,“别动……” 强烈的包裹感,温热的内壁收缩时挤压着阴茎,像排斥又像吸附。 礼任谦手套弄着他分身,贴在他耳后根,舔了舔他耳垂,“怕么?” “怕。”他毫不掩饰。 “干到你射,好么?”男人声音低沉,在耳廓处,温热的气息直接钻进耳中,几乎让他失去呼吸的勇气。 他摇头,揪着礼任谦小臂。 对面,吴印龙冷不丁冒出一句话:“顾君溪,浴室隔音效果也不见得很好。” “你他妈背叛组织的,吵个屁。”顾君溪就这句话在理,就这会的,他还有什么是在理的,说什么都是错! “我戴耳机了。”吴印龙半响,说道。 戴耳机的跟他报备啊?他揪着礼任谦胳膊紧了紧,最后还是憋出个背叛组织。礼任谦手指钻进他口腔里,夹住他舌头,指尖在舌侧绕行,滑腻的舌头与指尖相互摩擦,你丫的好色情,真的好色情,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处。 勃起的阴茎又挤进去几分,在甬道里抽动,热,紧致的热,摩擦内壁时,干涩里带着几分疼的你发慌又难耐的舒适感,慢慢退到穴口,再又不妥带水的插入。 他完全不敢发出声响,余昊睡着没睡着是一回事,吴印龙一定醒着,可是…… 明白打野战刺激是什么原因了么?害怕被人发现,又无视光天化日的伦理道德,矛盾的心理,足够增加的一倍的快感。就像此刻这种背德的刺激同样是让硬挺的分身几乎跃跃欲试,咬住口腔的指腹,舌尖抵在他指尖,抬手推开他的手,侧过脑袋,声音也没压制,只是轻轻抵着礼任谦鼻梁,说道:“亲嘴。”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8节 礼任谦微微捏着他下颚,“你来。” 没经验没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一样道理,顾君溪凑过去,有模有样的上下唇舔了一圈,攫住他嘴。才刚撬开唇齿,舌就给礼任谦卷起吸附锦嘴里,就着舌尖舔舐左右翻卷。 下体在后庭冲撞,不快,力道狠准,每一下都顶弄到前列腺,给予最直接的的刺激。 礼任谦咬住他舌尖,吮吸舌尖上的律液,他都能感觉到床在摇晃,抽插时候淫靡的声音,接吻时候声响,还有间接却不停止的喘息声回荡在周遭。 分身前端拨弄,手心套弄着茎部,一波接着一波刺激,怎么办,一个脑子不够用了呀,脑细胞都快阵亡了呀? 龟头研磨在敏感点上,他开始失神了,下一刻绞紧内壁,礼任谦一只手穿过他后颈,唔……前额抵在礼任谦下唇上,马眼张开,不偏不倚地射在了男人手上。 总而言之,大概就这样,他也分不清第几次射在这人手里头了。 黑暗里,只是听见粗重的喘息声,谁也看不清楚谁。 礼任谦抽出阴茎,亲了亲他鼻端。 刚还被填塞的后庭,这会,除了酸涩好隐隐的不适感后,是空,那种前一刻饱和后一刻空虚,怎么说,都像是荒唐的恶作剧。顾君溪摸摸屁股,确定没有异样后,转过身,真诚到不行地问:“你不行了么?” 人家怕控制不住弄痛你,你问人家不行了又是几个意思? 才抽出撸了一把,他问,你不行了么?这的确是个有些严肃的问题,“你很想要?”礼任谦问。 “没,我以为你不行了。”顾君溪说完,手伸到他下方,握住硬挺的阴茎,不用瞧,单是握着的那热度,就知道有几多雄赳赳,紫红色的性器铁定叫嚣着,面部狰狞,早就蓄势待发的模样。 阴茎还是黏腻的,上面都是他自己的物,就着柱身上下套弄,下滑到根部时,手指戳了戳左边的囊袋,小声说道:“别射我手上啊。” 礼任谦呼吸一窒,脚在他小腿上游移,勾起唇,“你多心了。” 余昊的呼噜声逐渐此起彼伏。 他笑,手指堵住他马眼,“我今儿听说你不想恋爱,学弟,别学金融了好么,表演系欢迎你啊。”腾出另一只手,对着其中一个囊袋弹了弹,凑在他耳边,一口含住他耳垂,稍许附在他耳边笑说:“你该不会是恋童吧,我小时候那么可爱,扒拉着我小时候的照片,没事拿着意淫。” “适可而止,不谈恋爱是只想跟你一个谈,用你小时候照片意淫我还真担心早泄。”礼任谦倒吸一口气。 “适可而止么?”顾君溪收回手,“如你所愿。” 很好,老鹰没了锋利的爪子说不是老鹰可以,狐狸披上羊皮的到底还是只狐狸,礼任谦翻身压在他身上,攫住他双唇,在他口腔一阵示意翻搅,“你是不是很想要?”他识大体地摇摇脑袋,“怎么看起来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不,你一定是搞错了,”顾君溪推开他,握住他分身,“黑灯瞎火的,其实你什么也看不清。” “是么,我就是想提醒你,如果想要,你后面的骚得很,不要一时逞能就说不要,我还是愿意为你服务的。”礼任谦手滑进他衣服里,捏住他乳尖。 这是种本事,学着点好么!一本正经说出让你吐血的话,绝对是种高深的境界,有些人一辈子也学不来!他顿了顿,手指在龟环处拨弄,另一只手继续抚摸根部,“别啊,哪能老是让你服务,不是?学长好歹也比你大,这功夫比你要早两年。” “哥,你几岁梦遗?”礼任谦问。 嗯,几岁?能不能别这么赤裸裸啊!顾君溪套弄了半天,除了手跟着升温,好像捏着跟烙铁的,并没有要射精的迹象,被他这声哥和这问题弄得,挫败感渐渐升起。 最后索性不干了,可是,不能丢脸啊。 “太慢了,老婆。”礼任谦笑了笑。 “手酸了。”他说。 礼任谦手盖在他手背上,引领着他套弄。反正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是酸了,手心明显感觉到茎部有细微的跳动,他来不及抽抽,礼任谦按压着,一部分射在他大腿,一部分射他手上。 他困得想眯眼就睡,可是手上和腿上的黏腻感,又十分不舒服,最后,抖动了几下被子,又怕气味太浓,动静太大的……所以啊,不能乱搞这事儿,有必要的话关起房门,爱怎么弄的怎么弄,不然处理起来真的不方便!好么! 翌日,他是给电话铃吵醒了的,他摸摸枕头底下,不是自个儿手机。翻了个身,从另一边底下抽出手机。 电话那头,林羽兴奋地说:“谦哥,今天下午有空么?” 他嗯了一声,没说话,讷讷地看看来电显示。 林羽:“我们学校70周年校庆晚会,你要来吗?” 刚醒,脑袋还没清醒,见着这名字蹭的一下坐起来,林羽哦,陆洺说的,那个……艾滋病呀,顾君溪犹豫了好一会儿,刚要说声礼任谦不在,“你是谁?”林羽察觉不对了。 “我是礼任谦学长。”顾君溪说。 林羽:“哦,我等下再给他打电话。” 随即便挂断了,他盯着对边吴印龙看,又看看手机,这会八点不到,上午没课,下午有一节组织行为学课程。 第29章 。 嘴里叼着一块土司,目不转睛盯着电脑上百度百科关于艾滋病的介绍。 礼任谦进来时,他连网页都来不及隐藏,一开始就是想看看这人有没有把桌面背景给整回去,结果想到这茬儿就搜了,仅此而已,不是他多此一举脑子短路。“进门之前要敲门你不知道?”顾君溪颇有些心虚。 “有钥匙,需要敲门?”礼任谦反问。把手里拎着的包装袋放他桌前,随意扫了眼电脑,“有些东西直接问我会更好。” 袋子里装的是早餐,就往桌子上那一放的,香味就挡也挡不住,人家穿件露点的衣服你丫正经不去看,不是不好意思就是装逼,你特么的说你眼瞎咱没话说,在你正前方香味四溢的的一盒子别说你有骨气不去瞄,不然,告诉我你是不是鼻炎? 蛋卷,热牛奶,手卷饼,还有两小袋小笼包,好吧,他还是要承认比许雷冬好太多,不至于每次早点就是油条豆浆!永远的经典套餐! 默默拿了手卷饼咬了一大口,礼任谦取出牛奶盒并将吸管插入递给他。 “谢谢学弟。”顾君溪笑得灿烂。 “不客气,昨天晚上总是要谢谢学长的收留。”礼任谦莞尔。 余昊吐了一口泡沫,含着牙刷从浴室出来,走到他跟前,“小笼包跟蛋卷给我也留一份,谢谢学弟。” 顾君溪抬眼,“日,就不能刷完牙在出来,泡沫弄得老子一桌!” “多大点的事儿,说话声音小声点,龙哥在睡觉,吵醒龙哥的以后没人请客了这责任你担待?”余昊拿了张纸巾在桌上擦了擦,笑得,有种卓别林式无声电影里的诙谐。“学弟,三生狱刹以后多带带我,一去锦山就给秒杀,好不容易收集的装备掉得差不多了,麻痹老子我蛋疼!” 礼任谦问余昊:“你们宿舍都是吴印龙学长请客?” 余昊说得含糊不清的前言一大堆,估摸着自己觉得没说人话,最后说了一句“也不全都是”尚且能听懂的东西然后迅速冲进浴室,顾君溪才嚼完嘴里的本想解释解释艾滋病的事情,一道黑影就又冲了出来,“龙哥是老板,自主创业,网络红人,不是他请客的谁请啊,不过贱人冬也抽疯,失恋就请客。” “余昊,下次聚餐你可以不用来了。”吴印龙下床,说道。 “我就知道,贱人冬不在的我遭殃,看来以后要对贱人冬好一些了。”拿了个小笼包塞嘴里,回头,“学弟,老在bbs上看见你大名啊!” 顾君溪喝了一口牛奶,“昊哥,你昨晚睡觉说梦话了。” “一定是太累的缘故,我说什么来着?”余昊问。 “你说你喜欢冬哥来着。” “那你一定忘记我之后说的话,在贱人冬身上我只看到欧洲十八世纪没落贵族穿行于各种上流舞会与沙龙,洋装得体用吹牛的傻逼方式掩饰自个儿一文不值的形象,实际上连个商人都不如的又有些倔强的可怕蠢蛋,除去他是个男人不说,如果我喜欢贱哥,会比我在新世纪广场水晶雕刻谦撒泼尿更加惊世骇俗!”余昊一气呵成,吸了两口豆浆,视线停在礼任谦身上,“学弟,综上所述,许雷冬的智商有没有问题至今仍是个谜,但他的确不靠谱,所以,对他不需要有求必应。” 认识这人到现在,顾君溪觉得,除了许雷冬之外,要重新审视周围的人了,靠,太能瞎扯了! 礼任谦点头,勾起唇角,“学长的意见我会参考。” “不不,你一定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许雷冬这人的梦想是想当一名宇航员,结果他学了旅游管理,一般人都会因此认清现实,但是咱贱哥还在原地不动做着可有可无的无用功运动,足矣证明,贱哥这人还是有些目标的。”就连平日里跟辅导员请假没没这么肃然,神态达到前所未有的逼格。 显而易见,不是人家理解错了,是这解释真的有些力不从心,让人难以明白,不如不要解释的好。 总之,顾君溪是真没明白他讲得什么屌! 吴印龙洗漱出来,路过顾君溪身后时顿了顿,“昨天晚上手机没电了。” 顾君溪咬着手卷饼,看向他,没电了,所以?还是然后?余昊手撑在他肩上,问吴印龙:“你知道许雷冬跟容权昨晚一起住帐篷的事么?” “我知道的事情不会比你少。”吴印龙起身走到礼任谦面前,“礼少,今天要去公司吗?” 礼任谦:“我上午有课,下午两点有一场例行会议,如果时间来不及我可能不会去,柳晚峰是设计总监,也是工公司一般大小会议总负责人,学长到时候可以联系他。” 顾君溪吸吸鼻子,“天才还要上课麽?” 余昊本打算跟着队形走问一句天才还要上课麽之类的空白无力的话,转而想了想,“你两这会什么关系?” “你该问一问顾君溪跟他什么关系?”吴印龙话锋一转,把问题抛给了顾君溪。 瞅了两眼云淡风轻的礼任谦,在心理朝吴印龙竖了中指,“学弟,你来跟咱昊哥好好解释。”顾君溪脸部的笑勉为其难。 礼任谦弯下腰,攫住他唇,舔去他唇角的牛奶汁,手指摩挲着他侧脸,抬头,目光邪魅而张杨,“这个解释满意,嗯?” “不太满意,让老子先冷静冷静!”余昊拎起桌上的小笼包,走之前,顺带捎上吴印龙。“麻痹,改天让你家男人送几套好的装备,把昨晚吃的饭钱连本带利请回来,否则,让317大哥给你表演拿手绝活不可!” 果不其然,代沟,绝壁代沟!后悔了,真的,他望着礼任谦,目光里带着审时度势的意蕴,却早没了那股气势,“礼任谦,你什么意思?”没等他开口说话,他站起身,擦了擦嘴唇,手指戳戳他右胸膛,做了个枪的手势,“崩了你!”末了,还特有模有样地朝食指吹了一口气。 礼任谦身子往前倾,在他耳边埋语,“有关林羽艾滋病的事情陆洺逗你玩的,你没必要较真,鉴于你种种不那么符合常人的行为,老婆,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么?” 余光往旁边瞄,顾君溪微侧过脑袋,笑了笑:“不叫学长叫名字好麽?” 瞅着眼前一张白净的脸,笑开的时候两酒窝就陷,长得空灵俊秀,礼任谦他在脸颊亲了亲,咬住脸颊骨上的肉,牙齿撵着脸上的肉不轻不重咬出一道细小的压痕,舔舐一圈,声线低沉说道,“不知道学长是怎么定义高冷,你知道高冷的男人应该具备什么?” 他缩缩脖子,想伸手去抹脸,礼任谦将他困在桌子与自己之间,视线柔和,“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真正的风度理应出自适当的冷漠与淡然,学长,我所认为的高冷不过是一种风度,所以你觉得我足够高冷么?” 挺高,也挺冷,还挺坏,重点,够无耻! “挺高的,也挺冷的。”顾君溪拿了一个蛋卷,刚咬了一口,礼任谦低头缠住他舌头,将蛋卷卷进口腔里,摩擦着他舌头又把嚼烂的蛋卷渡进他嘴里,抵住他舌尖,吮吸舔弄。接二连三的动作,你丫的他想都没想,就盼着赶紧着喘口气,喉结一上一下的,口腔里的东西直接给吞下腹。 “行,就你还玩风度,诓鬼去吧!”顾君溪愤懑地吸了一口牛奶,“我小叔管强奸的,你别乱来。” 饶是经历大风大浪,即便遇到紧急情况随机应变也游刃有余,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礼任谦也一时没个反应。 原谅他吧,这人一早上醒来,给吴印龙和余昊的几言几语弄得够呛,再加上主角攻还是个腹黑角……嗯……很简单,他这会舌头打结,思绪理不清,想说的,和说出来的,反差特别大! 薛小竹坐在假山后面的石凳上跟他医生打电话,大老远看见顾君溪,瞥了一眼礼任谦,收起手机跑过去。 喘了好多气,又看了两眼礼任谦,“我爸爸让我去他学校,你要一起吗?” 是的,薛小竹有一个当教务处主任的爸爸叫薛正义,高中时候,各种成绩排名都出自他爸爸那儿,有事没事,就跟顾园林拿他两成绩做文章,好在顾园林无论在爱情观方面还是价值观方面都有超乎常人的见解。 顾君溪拍拍他衣服领子,直截了当拒绝:“我去干嘛,不去。” 薛小竹把顾君溪拉到一边,“校庆你都不去?” “校友啊,人家横幅还给你整个名字,还是说led显示屏个你滚过你大名?还是说你给学校捐款了,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还是盛情难却不好意不去?开什么玩笑,校庆我还得屁颠屁颠跑去,又不是什么名人,小竹马,你得明白人家庆的是什么!你还得明白这三年来以及之后的几年你个人或者团队带给学校什么光彩,倘使并没有,你有绝对的权利选择不去!”顾君溪说完,往后看看坐在石凳上的男人,又想到早上那通电话! 日了狗了,这弄不好的还能见上面不成。 薛小竹眼神恍惚,抓着顾君溪溪手腕,“君溪……我最近怎么老是听不懂你们讲的话。” “这很正常,知道为什么麽?”顾君溪道,“因为你把所有精力都用在长痔疮上了,以及怎么勾搭你医生,所以,人家在讲话你丫的还在想你医生,人家在睡觉的你丫的还在想医生,老子闭关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见得你来送吃的,这说明什么,小竹马,咱就不明说了,我这会就是想知道你医生究竟长得有多惨绝人寰用得着你日思夜想?” 不是惨绝人寰呀,是别人的医生,也是他一个人的医生,多好!薛小竹在心里又乐乎了,两手下垂,看着顾君溪笑得特纯粹,“医生也会去啊校庆,刚刚才知道原来跟柯医生竟然是校友。” 顾君溪撇撇嘴,把地上的石头踢到对面礼任谦脚下,礼任谦又给踢了回来,他瞅着地面然后又踢了过去。 薛小竹眼珠子顺着两人脚下石头转动,好一会儿,才一脚把滚到脚下的石头往后倍儿用劲地踢,神情凝重地问:“你到底去不去,一句话的事,很难?” “去。”其实是一个字的事儿。 “哦,中去一起吃饭。”走到礼任谦跟前,思忖了好一会儿,“有时候不是好骗,不过是太善良罢了,你一定觉得我头脑简单,那是我觉得自个儿没必要复杂,总是这样的,谁又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我敢否定很多好人的好,也愿意相信柯盛安一定不好,我也一定会相信君溪他很好,所以,他不是好骗,那是他把什么都往好的想,把糟糕的也往简单的想。” 说完这么一些话后,轻轻叹气,然后转身离开,还没走出十米,大概也就六七米的样子就又掏出手机,继续给柯盛安打电话。 顾君溪站在原地,“礼任谦你听懂了麽?” “要是没曲解的话,他应该是在把你托付给我。”眸光深似海,却划破浅浅的笑意,温煦如风,阳光下,脸部线条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儒雅与不羁总在某种程度上恰当的衔接,温柔与霸道完美的撮合在一起。 看着这人,顾君溪觉得自个儿脑袋一定发热了。 “他是在夸我。”顾君溪说。 “一定程度上他也在否定你。”甚至以否定自己的方式肯定你。 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边上的人专心致志看着书本。他早上没课,下午有课,才把游戏打开,礼任谦拿着他小时候的那张猥琐到不行的照片。 于是,再没有什么比妥协更好的解决办法了,何况打游戏他这些觉得至自个儿不仅脊椎疼,尾椎骨都跟着疼了。 趴在桌上,喝了一罐雪碧,没忍住打了个嗝,鼻子都在冒气。把凳子往左挪了挪,“别说你每节课都来上课?”幸好当初没听顾园林的话学金融学,《微观经济学》别说是听那老头讲课了,光是看黑板就犯困。 礼任谦盯着他眼睛看,顾君溪刚要缩头他手摩挲着他浓密的眉宇,划过眉梢,停在眉梢黑色的点上,“这有颗痣?” 他拍掉他的手,自己去摸了摸,笑说:“小时候摔的,顾园林同志说那铁钉险些戳眼珠子上,所以不光你有疤,我还有个比你历史更悠久的疤。” 要是不提,他估计都忘记了眉毛上那印记的事了,当时还是七月份,b时最炎日的一个月,他这会要去想,大概就只记得这么多。 所以啊,那些过分惨烈的事情,那些个当初把你折磨地倍儿呛的傻逼事,指不准也是能够说忘就忘! 第30章 。 薛小竹站在317门口,约莫等了十五分钟,许雷冬这人有些膈应自己他不是不知道,只好站在外面等了。都刷新不下三次网页了,还没出来,最终还是敲响了门。 “哟,小竹马啊,找君溪呀!”许雷冬探出脑袋,一脸笑意。 难不成找他?薛小竹点点头,如实说道:“等好久了。” 刚野营回来,昨晚住帐篷,丫的虫子认准了他肉叮,浑身上下除了屁股那尚且称得上好之外,估摸着其他地都挠红了。“哦,你再多等等,君溪给袁辉他们几个严刑逼供来着,你要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哪儿舒服往哪儿呆。” 薛小竹手抵在门框上,“他干嘛了你们要严刑逼供?” “嘿,你干嘛呢干嘛呢,老子没穿裤子……” 许雷冬右手还举着容权送的仙人球,听说是养了一年多,许雷冬喜欢夸张,夸张到从中午回来到现在除了上厕所外,就没离过手。薛小竹从外面推,他也没有堵门的意思,没想到薛小竹还真认真了,他的盆栽只听哐当一声球还在盆也还在,那盆是青花瓷,景德镇容权亲手做的,自个儿都没敢磕磕碰碰,哪儿容得被人糟蹋。 “我操,你丫的挤什么挤!”许雷冬窝火,忙不迭地捡起盆栽,左端倪又敲敲,确定无恙后横了一眼薛小竹,“碎了你赔我一个新的,咱也看不上。” 薛小竹说了声对不起,没再跟许雷冬废话。 床上,顾君溪两脚搭放在床栏,气定神闲,袁辉坐在他床尾,思考一番后,“剑亚圣在新世纪广场博华书店举办的签售会,你竟然不去,说是要跟你小竹马去跑去参加个学校校庆晚会,究竟几个意思你说说看,反正我是不明白。” 余昊吹了声口哨,朝薛小竹笑笑,“贱人冬自打回学校,由内到外整个人不对劲,对破罐子宝贝着,就咱碰着了也要拿纸巾擦擦。” 顾君溪从床上下来,顺带穿上外套,十月中旬后天气开始转凉,等到十一月冷锋过境,没几场大雨浇灌几阵大风呼啸的你都不愿意相信冬天来的事实。 “商英班班长送的破罐子,在冬哥心里,意义能一样?”顾君溪笑,对袁辉都说:“行了,记得给我要剑亚圣签名。” 袁辉哼了一声,“顾君溪你真行,前阵子说的话都当做放屁得了,你一定不是剑亚圣的粉丝!” “滚犊子,谁不是他粉丝了,老子自打上初中爱他到现在,坚定不移。”走到许雷冬面前,“冬哥,快跟我说说在帐篷里华山论剑的心得。” 余昊点了一只烟,“贱人冬的心得多简单啊,扒了容权裤子一起撸,怪不得一身惨样,两人裸睡吧?” 结果许雷冬郁闷地看着众人,“合着你们睡觉还穿衣服不成?” 薛小竹穿一双白色板鞋,鞋侧相互摩擦,抬头看着许雷冬,“有时候穿有时候也不穿,野营还是要穿的,睡觉环境不好,穿衣服可以起保护作用。” 两人一起站在校门口公交站牌附近,薛小竹感慨,“人太多了,我不想站着去。” “你可以到保安室里问保安要一张报纸,等会垫在车上席地而坐。”顾君溪说。 薛小竹望着他,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你还喜欢剑亚圣?”他早就不喜欢了啊,以前也跟着顾君溪一起迷恋,后来迷恋着迷恋着想通了就觉得没多大意思。“我昨天在医院见到他了,跟他打招呼,他戴着口罩没理我。” 勉强累积起来也有九个年头,时至今日,这还是剑圣亚第一次大型签售会,顾君溪别说见了,就是连偶像长什么样他也不知道,只见过网上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一些侧脸照,作为一名优秀的忠实铁杆粉丝,他一定不合格。 顾君溪手揣在袋子里,谈起偶像一般而言都是件轻松的话题,“要是今晚校庆无聊到爆,你完了。” “偶像可以再见,70周年校庆就那么一次。”薛小竹说。 公交车门的宽度就那么大,堵得水泄不通,左三米右三米前十米,一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顾君溪不懂堵在最外围的那些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明知道挤不进了还在瞎闹什么劲儿? 两人一直等过了好几辆公交,才算坐上。薛小竹说去学校之前要先去趟医院,和他医生一起去。 顾君溪没辙,只好由着他跟着一起去医院。 “你多久来一次医院?”顾君溪问。 薛小竹不假思索,“一天一次,有时候两次。”一天一次是来了就呆到柯盛安下班才走,一天两次是上午来了跟医生吃个饭然后继续呆着,所以,从一楼到柯盛安办公室,他啊就是闭着眼睛也毫无压力。 推开办公室门时,看见两男人依靠在沙发靠背搂抱着场景,薛小竹眼珠子瞟向别处,好一会儿才回神。 顾君溪伸长脑袋,问:“怎么了?” 薛小竹拉着门把手,“看见少儿不宜的画面,怎么办?” “操,你家医生真能耐,在医院里了还不忘调情!”顾君溪将他拉到一边,狠狠踹了一脚门。 砰地一声! 柯盛安端起桌上的温水,润了润嗓子,放下后,绕过沙发,看着来势汹汹的顾君溪,淡淡说道:“没人教过你进门之前要敲门的事,嗯?” 薛小竹死盯着坐在沙发一副看好戏的人看,拉拉顾君溪的手,对柯盛安说:“敲门了,你没听见。” 敲门了,其实以往也是一样,敲门了,只要里面没人,他也一样进来。 “正常情况下,站在门外等,用脚踹的多多少少应该被归类于鲁莽的事情。”沙发上的人微笑说道。蓝色的牛仔裤,挽着裤脚,穿一双耐克运动鞋,黑色长袖,套着白色牛仔外套,胸前挂着十字架的链子。走到顾君溪跟前,要比顾君溪高出一个头,笑容令人晕眩,“我知道你,顾君溪,是么?” 柯盛安转头叫住他,“未遥,你去休息室。” 迟未遥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与顾君溪擦肩过时,稍作停留,把目光转向薛小竹,不自觉笑:“安哥,别忘记晚上龙帮的家宴。” 一直看到男人进去,薛小竹才走到柯盛安跟前,说:“你跟我说要去参加校庆。” 柯盛安把桌上的文件收拾好,看了下时间,“临时有事。” 薛小竹哦了一声,思考一番,面色凝重道:“医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对我好吗?如果是,不要再跟别人搂搂抱抱,我会不开心。” 几垒了,这他妈究竟是哪个关系了?顾君溪看着桌上薛小竹的字帖,这人没什么喜好,倒是几个字写得好看,练字的习惯从小学一直延续到现在,应该是爸爸妈妈都是老师的缘故,他爷爷又是镇上以前的教书先生,过年或者喜事或者白事都找他写字来着,毛笔字挥洒得真潇洒,导致薛小竹从小就跟王羲之儿子那样被熏陶成长着,所以遗传基因能不重要么?所以家庭环境跟你成长没印影响,骗三岁小孩去吧! 柯盛安笑,“别多想了,未遥昨天刚从日本回来,晚会七点开始,我送你们过去。” 都少儿不宜了即便少想也就那些事,何况薛小竹想的东西能多到哪儿去?关键是那人还认识自个儿的,这心情能有多轻松?顾君溪沉默半响,就听见薛小竹说:“我在吃醋啊。”一口气憋着险些没逆流从鼻子出。 “傻瓜。”柯盛安揉揉他脑袋瓜子,“不用跟我介绍接受你朋友?” 薛小竹回头冲顾君溪笑,“我以为你知道,君溪啊,我竹马,从小玩到大。” 这介绍能再草率些么?顾君溪站在那,有些懵,柯盛安礼貌地微笑,跟他打招呼,“走吧,六点过半了。” 反正,他后悔了,放着跟偶像见面的机会不去,来什么劳资的的校庆,怎么都不划算,顾君溪坐在车后座,玩了半小时的游戏,听了十分钟的歌,其余时间用来发呆了。 早知道的自个儿先坐公交直达不是也挺好,没事赶来当电灯泡干嘛!几千瓦的照明灯,闪瞎眼的谁负责,后果自负! 晚会理所当然在学校音乐厅举办,横幅从校门口一直估计挂到学校后门,学生会纪检部站在音乐厅门口检查门票,男一排女一排,薛小竹摸摸袋子,看向顾君溪。 “你觉得我有?”顾君溪淡淡地瞥他一眼。 薛小竹给他爸打电话没人接,他爸在致词来着这会,来之前薛小竹说过有这项流程。 顾君溪靠在柱子上,心情低沉,“剑亚圣签售会没了,晚会也泡汤,你对得起我吗?” “没事,再等等,总会有机会的,我看节目单了,请了很多当红偶像,也是这学校毕业出去的,詹爵潮据说是神秘嘉宾压轴出场,他的电影叫好又卖座,你不是也喜欢麽,我都跟我堂妹说好了,到时候让她给你要一张签名。”薛小竹笑说。 詹爵潮哪只鬼,他额头抵在柱子上,心情还是不好,剑圣亚是他喜欢了九年的漫画家,好不容易等来一场签售会,签不签名的不是重点,就像亲眼看看偶像啊,可是丫的擦家而过,能不遗憾麽? 薛小竹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到身后的人一身正装,神色冷傲,腕上银白色的表,表中轴心镶嵌一颗真钻,从眼前晃过,搭在顾君溪肩上。 “就算跟我道歉也不会顶用,剑亚圣签售会就那么一次,咱没你的狗屎运在医院还能邂逅剑亚圣,来看什么晚会,结果连门都进不去,等个屁,还不如去吃火锅。”顾君溪嘟囔,回头看着身后站着的人,从头到脚打量再从脚到头游移,“没门票不给进。” 礼任谦拉住他的手,声音波澜不惊,“喜欢剑亚圣?” 薛小竹说:“对啊,喜欢好几年了,今天签售会没去成。” “我有门票,刚好一张是陆洺哥的他今天有事正好给你了。”林羽从包里掏出门票递给顾君溪。 顾君溪定睛看了看说话的男孩,接过门票递给薛小竹。 林羽走到礼任谦左侧,“谦哥……” 礼任谦拉着他的手,面向林羽,露出温和的笑意,“好,你表演后去家里给你做蛋炒饭。” “我知道,谦哥说话算话。”男孩笑得蓄意无害,“座位在第三排第二列,那里有我送给你的东西,记得在没有人的时候才能拆开,我先走了。” 还蛋炒饭,扬州蛋炒饭会么?他也饿了。 音乐厅跟几年前没什么实质性变化,无非就是装修比过去大气一些,一进来,大厅里就摆了好多陶瓷,瓶瓶罐罐的特多。 拐进楼道,薛小竹要去洗手间,他被礼任谦拉住走进现场,没办法跟着去。“顾君溪,我不管你有多崇拜剑亚圣,从现在开始,就该停止了。”礼任谦边走边说。 “什么?”他就听见剑亚圣三字,主持人麦太大声了,“他是我偶像。”顾君溪说。 礼任谦搂住他腰,走进三排的特地留出的空位,拿过位置上的盒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靠在耳侧,“我的意见是换一个人崇拜会更好,比如你男人。” 顾君溪眼珠子四周瞄了一圈后,不做声了,好在大家都集中舞台上的山歌对唱,台上镁光灯各种吸引,台下黯淡漆丫丫一片,看不见实属正常。 推了推男人的手臂,侧过脑袋贴着礼任谦耳廓,“别成天你男人你男人好么,老子听了心里膈应。”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喷洒,唇瓣一张一闭触碰着耳朵,礼任谦低头,含住他唇瓣,重重吮吸,抬眼,“昨天没干,是不是屁股痒了,嗯?” 衣冠禽兽,绝壁衣冠禽兽! 他往边上挪了挪,深怕吵到周围的人,礼任谦围在他腰际上的手紧了紧,他索性趴到礼任谦腿上,干瞪着这人,“别逼我!” 礼任谦俯身,“许雷冬一定不会在我面前死。”哪能在老大面前死,巴结都来不及不是?317大哥最早叛变! 顾君溪下巴恰好戳到胯间鼓鼓的一团,不科学啊,他这还没怎么的,要不要这么夸张?手在上面戳戳,情不自禁笑出声,“你完了。” 第31章 。 礼任谦摆正他脑袋,微微俯下身,声线低哑:“这样就算完了么?” 眼眸泛着漆黑的光泽,带着怎么也看不穿的深邃,像鹰隼一样锐利,有时又像穿破百叶窗的光,光照下一束束的灰尘,抓不住打不散,只是分外的清楚。顾君溪勾住他脖颈,借力起身,手欠地按压在他胯部,“这他妈都能硬,你丫的是有多缺爱!” 礼任谦靠将他手按住,说得倍儿云淡风轻:“不做点什么?” 需要做点什么?撸一把,周围一大波未成年,指不准前面还有摄像头,等会舞台上的灯光往下打,反正指不准,你就是打到灯光的那位,然后一副高潮前的神情……日了,好吧,这些都不是事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摸别人的小弟弟,这他妈能是小事么! 坚决不会屈服!坚决不! 顾君溪抽出手,“你自个儿撸。” 礼任谦靠在他耳边吹气,顾君溪推了他一把,眼睛瞄到了往这边走来的薛小竹,朝他招招手。 “我都绕了一圈,怎么躲到这儿来了?”薛小竹坐下,抱着两包薯片,递给顾君溪一包,“君溪,我在医院真的看到剑亚圣了,跟他打招呼,他没理我。” 能换个措辞么,明明是正儿八经坐着好不好怎么就成了躲。 撕开薯片包装袋,眼睛往边上的人打量,“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意思?” 薛小竹顾自吃薯片,咔滋咔滋响,不消一会又探着脑袋问礼任谦,“学弟你要吃吗?” 此刻,舞台上的背景换成了大海,星光璀璨,前方左侧,男孩穿着白色正装,胸口上方戴蓝色的蝴蝶结,坐在感钢琴前,一首克莱德曼《海边的星空》伴随着大屏幕里的海景与星空,慢慢道来,悠扬而浪漫。 呼吸一窒,已经多久了?多年前,也是有那么一个人,能唱会跳会弹也爱笑,三年,四年,或者更久?多少还是在意的吧,或者一本书一句话,一首歌一个动作,也是会想到。男人跟女人一样,都是贱的,有时候就是贱到骨子里,还要硬着头皮拿记忆那玩意不当回事!说穿了,痛苦的事情,你还是记住为好,越想消除折磨地你越深! 放不下是真,放下了也是真,他不过是在变着法子让自己原谅自己,只是他所欠下的,永远也别想救赎,一步错步步错! 礼任谦看着舞台上男孩起身鞠躬,目光在观众席上来回扫视,对上他视线时,微微一笑。他笑容宠溺,鼓掌之后竖起大拇指。 “问你话,你干嘛?”顾君溪手肘自撞撞他,把薯片给递过去,“学弟,你在发呆啊?” 薛小竹拍拍手上的粉末,顺带拍拍裤子,站起身,“我想去找医生了。” 节目单里,这首《海边的星空》是第五个节目,这丫的急着要去见男人,放弃偶像签售会大老远跑来看这无聊透顶的晚会,结果这人要去见男人,诓他呢!顾君溪瞥瞥薛小竹,“人家都说了今晚有事,你瞎跑过去的有意思?” “他刚给我打电话,问我吃饭没有,我好饿,他说让我再等他半小时。”薛小竹说。 顾君溪抬头,“要是袁辉今晚没给我拿到签名,记你一笔。” 薛小竹想了想,“詹爵潮的签名要么?” 剑亚圣的签名又不是说有就有的,袁辉这人有时候就是不靠谱,他怎么保证袁辉一定能拿到签名,所以,小竹马真的好为难。饿是其中之一,想见医生也是动力,再说,有礼任谦了,他还是可以放心走的。 于是,等到薛小竹离开顾君溪也不懂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表明自己的不满,对薛小竹,他终归到底是没辙。 “不走?”礼任谦起身问他。 他看着台上魔术表演,摇摇头,“还没完。”视线定格在他裤裆上。 音乐厅外,林羽几乎是跑过来的,搂住礼任谦,仰着脑袋笑,“我害怕你会不高兴,不要生我气。” “不会,弹得很好。”礼任谦松开他手,“好像又变重了。” “礼叔叔说男孩子太瘦不好看。”揉揉眼睛,上了一点淡妆,本来就白净的脸,此刻少了少年的稚气多了些许的俊美,微微上扬的刘海,略显得张杨却不浮夸,“陆洺哥最近在忙什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跟他老师去云南考察。” 顾君溪走在两人身后走,手揣在衣袋里,闷声不响,见着地上的烟盒也不捡直接给踹到礼让礼任谦脚下。礼任谦顿住脚步,顾君溪慢悠悠挪,距离也不是很远,一不留神撞在了他身上,抬头,摸摸鼻尖准备绕道走。 礼任谦牵起他的手,拇指来回摩擦他虎口。 一直走到车库,礼任谦才松手,林羽拉开车后座的门,上车后冲他招招手。 他这会就一直后悔,打薛小竹走那刻就后悔,犯不着啊,为了一个……嗯……说的简单粗暴些,滚犊子的,校庆跟他有关系?就为了个破校庆,结果与剑亚圣连面都见不上。关键是,苦口婆心劝他来看校庆的人,早就溜了。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状态,旁边的林羽打开话唠模式,不时几声鸣笛声,昏昏欲睡几次三番又给吵醒,他往右边挪了挪位置,头抵在车窗上。 也不知道过多久,听见耳边有人呢喃,睁开一只眼赶紧着闭上。 礼任谦手刚穿过他腋下,他一个激灵,麻溜地从另一边门下车,揉揉酸痛的脖颈,环视周遭,随即看向男人,竖起中指,“回学校。” “宿舍关门了。”理由很简单,非常符合现状。 他跟宿管阿姨关系好,关不关门的叫事? “谦哥!”客厅里,电视正在播放老版西游记,主题曲敢问路在何方悟空八戒还是童年的味,林羽趴在沙发扶手上,看见礼任谦进来,一脸兴奋:“季楠桠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礼任谦瞥向一边的顾君溪,轻笑,“昨天,你安哥接的机。” 林羽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我饿了,有辣椒酱么,蛋炒饭加些辣椒酱味道会更好,妈妈在家也这样做,只是好久没有吃过谦哥你亲手做的蛋炒饭了。” 吃个蛋炒饭还要辣椒酱,要这么重口味干嘛,本来酱油就要少吃了,还加辣椒酱,一向对饮食要求略高的某人,在心底吐槽。顾君溪往浴室走去,礼任谦叫住他,他懒得回头,边走边说:“洗澡。” 这个澡洗的是不假,总而言之,搓了些泡沫,整个人就泡在浴缸,懒得再挪动了。 他还是觉得遗憾,与偶像失之交臂,能不叫遗憾才怪。但现在更多的,顾君溪,你也完了! 那人左一句你男人右一句你男人的,偶尔正经冷静的分析说出一些直戳心窝的客观到不行的事实,偶尔又说出令你面红耳赤的污言秽语,禁欲的外表,却还不掩饰对欲望对性的需求,从起初的反抗矜持到后来的故作愤懑再接着连愤懑都觉得是多余,这样翻天覆地的转变,他自个心里清楚,什么狗屁的妥协,这次是真的终于沦陷。 叹了一口气,喜欢?过日子?还太早啊,哪能这么早,是个男人啊,可是这人也不坏,是不是?水蔓过脖颈…… 礼任谦将外套搭放在小臂上,挽起衣袖。 “喜欢他么?”林羽端着碗,往蛋炒饭里又加了一些辣椒酱,拌了拌,“我不想让你太累,哥已经不在了,再回不来,我用了好长一起段时间才学会习惯,做梦还是会想起哥哥跟我讲起你们小时候的事,那人就是这么自私,他自己解脱了,然后让爱他的人一辈子都不快活,所以,很难让人不去恨。” 那如果我死呢?那人问他。 他看着林羽,莞尔,“对,那人很自私。” “他总是自私的,说好等他当音乐家后,邀请我去一起表演的,他是不是忘记了,还是故意哄我的,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他的记性很好。” 林羽舀了一勺的饭,目光清幽,“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了,对哥哥的感情会变吗?”见礼任谦没有回答,他笑,“不要为难,我只是在想,哥哥那么爱你,如果他不那么傻现在还活着,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你们在一起,该是多好。” 又怎么会容得下这个叫顾君溪的人,这两人的感情,连他做弟弟的都无法插足,更不要说是其他不相干的人了。 “会变,我还活着,不需要死死守住过往。”他眉头浓密,视线平淡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与傲气。 “谦哥,我现在希望你好,看见项傅松朝你开枪,你替我挨子弹,我才猛然惊觉,世上能替你挡子弹的人不多而谦哥是为数不多的人里真正对我好的人,要是你有个万一,这有算什么?大概会一辈子都不得好死吧。我希望你好,那人自私的走了抛弃我跟妈妈,现在我只剩下妈妈和你,爸爸离开以后妈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想偶尔累了,想到有谦哥在,也是一种活下去的希望。”他笑,语气没来由的柔和。 礼任谦朝他走来,在额角处落下轻轻一吻,“你要记住,男孩子在任何时候都要学会冷静与克制,因为你要保护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需要被你保护的人。” 林羽靠在他怀里,手置于他右胸膛,“好在,没事了,不然真的要恨自己一辈子。” 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又颇有些无奈,“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谦哥一样呢,真的想做个强大的人。一直努力着想改变现状,努力让自己做一个有担当的男孩,难过的时候,也是希望自己能挺过去,不想变得软弱,遇到事情还是做不到沉稳,心情糟糕到极点就像发脾气,总是找不到处理事情的切入点。” “会过去的,成长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谁都有过,现在不是好好的麽,嗯?”他轻抚他后背,松开手。 “谦哥,”礼任谦顿住脚步,他问:“你喜欢他吗,我想听你亲口说。” “喜欢。”礼任谦信步朝楼上走去。 浴缸里的人脸上盖着毛巾,两手搭放在浴缸边缘,礼任谦一把将他捞起,他眯着惺忪的眼睛,“签名呢?” 梦见袁辉拿签名给他,他糊里糊涂伸手,然后,没有啊,他瞅着礼任谦,下身赤裸着,耸拉着脑袋,瞅着自己的唧唧,又抬头,“我怎么没穿内裤?” 自个儿脱的,爬进浴缸,忘记了? 礼任谦将他上身擦干,半蹲下,给他擦拭下身,软趴趴的分身刚好与鼻子对齐。 “不亲亲它吗?”他问得倍儿认真,胯部往前挺,龟头戳到礼任掐鼻端,赶紧着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挂着恶作剧后的坏笑。 礼任谦握住他性器,抬头,声响极具磁性,“你在梦游麽?”要是清醒着,该说他禽兽了,礼任谦哭笑不得,伸手取来浴巾,绕了一圈在腰间打结。 “你他妈才梦游,老子都亲过你唧唧,香喷喷的你不亲,美不死你。”顾君溪跑出浴室,往卧室里蹦跶。 能再简单粗暴些么?说话可以在粗俗些么? 薛小竹打电话问他肚子饿不饿,他不饿了,凡事过头了 ,也就无所谓饿还是不饿,不是? 躺床上翻来覆去,他都觉得已经一觉睡醒了,结果才十一点过半,礼任谦上床他就又清醒了。 “你是不是想做了。”礼任谦手环上他腰,问道。 有些窘迫,顾君溪什么人,思想能这么不良!怎么可能,这事儿是许雷冬才会想的事,好不好! “不太想。”顾君溪说,好半天又转过头,正对着这人,“你说过年了他们给我红包,我到底要不要收,有些不好意思,小竹马说现在还没工作,收红包不是什么不好的事。”真的好纠结啊,上次许雷冬他们几个说起,他特实诚地说自个儿年年有红包。许雷冬鄙夷了,317大哥竟然鄙夷他,吐出烟圈,告诉他,自从上大学那一刻丫的就再没要过红包,反倒还给侄女侄子包大红包。 把空调调高了两度,礼任谦勾起嘴角,抬高他下颚,“现在就两个选择,一睡觉,二你可以继续纠结,然后我们一边做你慢慢思考,怎么样?” 他思忖,想转过身,礼任谦锁住他身子,他想了想,“你干嘛喜欢插屁股啊?” “你还有其他洞可以插?”礼任谦语气无波澜,他安静地闭嘴了。 可是过不多久,他微微叹气,“我听许雷冬说他一个晚上可以射三四发,你怎么会比他少?”一次,或者两次,好像没有哪次超过这些数目。 被怀疑了? 涉及男人这方面问题的事儿其实挺容易让人不爽的。就跟那句你确定跟女人能做一样的概念,实在是有失颜面。 礼任谦横在他腰际的手向下移,沿着脊椎到尾椎骨,“你确定不是很想做?” “我挺肯定的。”说完这话,顾君溪真的安分了。 翌日醒来,卧室灯还是亮的,他跑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日,太阳都跑头顶了。 第32章 。 客厅里礼任谦正在打电话,穿着横条日式居家服,单脚搭放在茶几上,见他出来,勾勾手指。 其实本来是想走过去的,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要我怎样,我偏偏反着来,怎么样!那些幼稚到自个儿都无聊的把戏,顾君溪屁颠屁颠跑过去,仰头四十五度:“干嘛?” “没事,把碗洗了顺便把地拖一拖。” 什么意思?他脸一僵,没明白过来这哪门子的意思,洗碗跟拖地以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这人让他干? 他吸吸鼻子,“我好想哭。” 礼任谦邪气一笑,抚摸着他侧脸,忽而又变得灿若星河,“乖,留着点力气,到床上再浪。” 能不能不要一副君子之风的样子说一些流里流气的话,真的好不协调!真的好过分!容易让人想歪好么!顾君溪拍掉他的手,站起身,“你丫的几个意思。” “字面意思,你不懂?” 挺懂的,就是实施起来不太方便。顾君溪盯着他手机看,还停在学校bbs首页,头向前倾了倾,眼前向上瞟,许雷冬发帖子了,被版主加精,热议几千条,“冬哥发的什么,还加精置顶?” 坐礼任谦右边,食指点击进许雷冬帖子,首张照片就是容权跟他拉练时候站在悬崖时候脸对脸的照片,略有些暧昧啊,顾君溪在心里评价,所以这是宣布赤裸裸搞基了吗?继续下滑,又是一张容权躺在铁树下的照片,旁边坐着317大哥,继续下滑,夜景图,篝火表演,317大哥给容权戴耳骨钉的特写镜头,下面一段文字,也不知道是不是317大哥原创,‘最美不过现在的你’, 底下评论各种脑补。 一楼id名小蛮姑娘是狐狸留言:【好养眼啊,虐死单身狗】 二楼网红是尼玛币:【操,瞎了哥哥钛合金狗眼了,冬哥,穿件小马甲还认识我不,要是你知道我谁,老子明儿做人体自由落地给你看,hiahiahia】 三楼猴头要脱单:【妈妈呀,爸爸呀,高颜值基佬,受受弱攻攻强,偶稀饭啊】 …… 翻到第三页时,看到余昊的马甲,唧唧复唧唧:【我就是想问一问是华山论剑之后的基情么吗?】 下一楼余昊马甲接着刷,【贱人冬,你的盆栽刚不小心给neng地上去了,有关系不,真对不起啊】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9节 唧唧复唧唧继续刷:【贱哥,手贱的给你打了电话,再不回复爆你电话】 河边草回复唧唧复唧唧,【爆电话吧】 肥鸡回复:【华山论剑什么鬼,这年头搞基真的好么】 正如许雷冬自个儿说的,他家几代学文,当真跟容权搅和到一块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顾君溪点了叉叉,对上礼任谦视线,站起身,“我要走了。” “剑亚圣的签名不是问题,跟你偶像见面也可以,剑亚圣限量版白金漫画集听说你还没有,顾君溪,我只问一遍,愿意留下来麽?”礼任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停了停脚步,脚后跟紧跟向前迈,为了陪薛小竹看晚会,宁可与剑亚圣失之交臂,这会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 的,他是没懂这话的意思。字面意思谁不会,人他妈自作多情才是最可悲的,这点自知之明跟尊严,他觉得还是应当具备。 走进电梯,刚按下一楼,电梯门正要合上时,有人急冲冲的跑过来,他按下按钮,低低头,冲出电梯。 食指中指夹着一支烟,他在赌,赌气或者赌人的都不那么重要。他在赌这人足不足够自己去赌,刚吐露一口烟圈,雾气缠绕时,顾君溪推开客厅的门,站在门外,大喘着气。 “礼任谦,我没跟女人亲过嘴也没跟女人上过床,你是第一个,亲嘴是拉手也是,上床也是,你他妈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他走到礼任谦面前,“你什么也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老子到这会就知道你是个海归,喜欢打保龄球,其它的,让鬼去知道吧!” 礼任谦注视着他,他觉得心赌又觉得舒了一口气,“我就是喜欢女人,打小我就觉得要娶个漂亮孝顺温柔的女孩,生个聪明可爱的小孩,我丫有什么办法,顾园林说的我丫的心里添堵,我小叔也说得头头是道,他们说跟你一块我才好,放屁!老子也是个大学高材生,一等一大学毕业的,能力哪差了,怎见得日后混不好!我就是个三流大学毕业出去,有能力,指不准还是个社会人才,为国家旅游业发展贡献发一份子力!” 然后呢?似乎没有然后,他就觉得回不去了,什么都变了,看av,女人翘臀大胸,腰怎么扭,胸部怎么搓揉,压根没反应。 好像是知道他要还说什么似的,顾君溪操了一声,“对,你是没有逼我,都强上了,第一次跟第二次,多几次了,能有什么区别,老子都自愿了,还觉得爽,就是倍儿没有羞耻,你没有逼我,你那叫没逼?第一次上,还搞车震的,你觉得不叫逼?” “抱歉。”礼任谦望着他,弹了弹烟灰,“当时你父亲有意跟我说起,许雷冬又说你还是个处,我以为你已经出柜了。” 解释?好苍白的解释,完全没有说服力,就是想接受也不好意思接受。 顾君溪对着他膝盖踹,“处男是我的错啊,老子30岁处男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很好,说也说了,气也撒了,踹也踹了,重点,下面的才是重点,顾君溪俯下身眨眨眼,“怎么才能见到剑亚圣啊?限量版白金漫画珍藏集那事真的假的?” 饭桌上,顾君溪扒着玉米粥,第三碗了,最好的记录是一早上吃七个泡菜包再加两个红豆包,记录还在,并没有打破,与三碗粥相比。 喝完后又自顾去盛了一碗满的,端到五指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碗没端稳,特完美地撒了一地。 他余光瞄瞄一边专心致志盯着笔记本看的人,没做声。 把碗放回厨房,在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擦衣角,“袁辉说剑亚圣昨儿的机票,你诓我呢。” 礼任谦抬头,看了最后一封邮件,关闭网页。回到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时手里多了件衣服跟薄外套。 车子在陈都后门地下通道边上的室外停车场停车,顾君溪有些犹豫,他想不通自个儿偶像怎么会在夜总会,可是偶像啊,仰慕了九年的偶像,就要见面,顾君溪按捺不住了。 进到电梯,礼任谦示意他按楼层按钮。 顾君溪一颗心全都扑在见到偶像的兴奋之中,礼任谦按了电梯,反身将他按压至角落,嘴角带笑,“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季楠亚怎么就成了你偶像,还喜欢了九年。” “季楠亚谁?我喜欢他干嘛,是剑亚圣,只有一个字相同,能别混为一谈不。”顾君溪不急不缓纠正。 礼任谦讪笑,“其实我不稀罕能有多懂,老婆,我还在这,适可而止,在你男人面前对着别的男人意淫,不见得事件好事。” 电梯门开了,顾君溪逃似的窜出去,直接跑到e30贵宾会客室,差点激动地失礼到不敲门,直接想破门而入,一想到这是什么地方?搞不好的……顾君溪敲了敲,礼任谦紧随其后,直接开门而入。 关于薛小竹为什么也在这里,他不是很好奇,可是,薛小竹为什么会在,能不能告诉他!好吧,因为柯盛安也在,再正常不过了。 正中央沙发上,男人穿了件卡其色衬衫,配着件破洞牛仔裤,纯黑色板鞋,手上把玩着墨镜,左边刘海上翘挑染了两撮蓝色头发,剑眉下单眼皮,浑身散发着桀骜不驯的张狂气息,见到礼任谦时,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九年,老粉啊。” 礼任谦笑,坐下,顺带将发愣的顾君溪拉坐在自己身边,“楠亚哥还真是老样子。” “在南非呆了两个月,变黑了不是,算不上老样子,有男人味了倒是真,小羽也夸了我。”季楠亚端着柳橙汁咬住吸管,目光在顾君溪身上来回逡巡,朝他抛了个十足的眉眼,“不要太紧张,偶像也是普通人,你这样我压力很大。” “应该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打击太大。”柯盛安笑,“看来你让他失望了。” 季楠亚端起桌上的柳橙汁路过礼任谦身边,“礼少,迟未遥也在陈都,真是件头疼的事,不知道你怎么看,哎呀,怎么就说出来了,你就当做没听见,我刚才说了什么……”坐到顾君溪旁边,把柳橙汁丢给他,笑起来时那双眼睛仿佛都在笑,“可能是见到偶像太过激动了,一时忘记语言组织能力,这很正常,有话慢慢说,我在。” 本来很激动的,可是,来之前还准备了一大串的场面话,没必要了,果然,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有点让人破口大骂的冲动。 顾君溪深呼一口气,“别说你是剑亚圣。” “他就是啊。”薛小竹提醒,“君溪,我给你要了签名。” 亡羊补牢算不算迟了,可是他这事儿跟亡羊补牢没多大联系,好像连基本性质都不一样。顾君溪偏头看向礼任谦,“限量版白金漫画集在哪里?” 礼任谦嘴角勾勒一抹浅浅弧度,“你偶像不是在么,你该问偶像。”随即,朝季楠亚说:“楠亚哥,你铁杆书迷问你要家里那本限量版白金漫画集。” “不给礼少脸,也要看在喜欢我九年的份上,双手奉上,实在不容易,白金漫画里的主人公浩神跟银勺知道最后怎么了,连载时我故意放在番外,想知道?” 当初在杂志上连载时突然断更了,据说是合约问题,后来官方宣称不会再在任何平台发布,印刷了十本限量版白金漫画精装版,他没买到也不算遗憾,就十本限量版哪儿能说得到就得到。纠结了几个月的问题,后来还埋怨了剑亚圣一阵子,过了半年又屁颠屁颠跑去书店买书。 去年楚漫一家新开的杂志高层和剑亚圣关系甚好然后特邀剑亚圣,白金漫画以另一种形式强势回归,就在去年下半年,白金漫画出版了,就是一个月十万册抢售完一空!好不容易让吴印龙给他买到了,压根就没写到浩神跟银勺在火泉山遇的事,到底再山大人死没死,压根没提到! 然后,袁辉告诉他,那是番外,番外只有白金漫画集才有,白金漫画集是限量精装版的,一共就印了十八本,剑亚圣亲自印刷。 顾君溪几乎脱口而出,“再山大人死了么?” 季楠亚打了一个响亮指,“你觉得呢?” “再山大人不是去救灵角兽了,灵角受炎蚩的操控,后来你就断更了,我哪儿知道。”顾君溪说道。 薛小竹:“君溪,太久了,人家都忘了,他刚跟我说的。” 偶像也是普通人,而且有时候比普通人还要差劲儿,早知道还是不要见面的好,顾君溪颓废了。早知道剑亚圣是这样的人,早知道昨晚不去什么校庆晚会,早知道……有那么多的早知道的,他当初就该坚定不移拒绝他爸爸在金陵聚餐不是更好! 季楠亚回到位置,咬着吸管,“总觉得我一趟南非世界都变了啊,陆洺那混小子不是成天嚷嚷让我回来,连个接风洗尘也没有。” “陆洺在云南。”柯盛安迅速夺过薛小竹拿红酒的手,“我还要上班,病人有预约,你们继续。” 薛小竹走到顾君溪跟前,把签名放他腿上,“其实也不用太在意,很多事情习惯着习惯着也就看淡了。” “你不懂,老子这会特想抽自己一耳光,也许是梦来着。”顾君溪嘀咕着。 薛小竹笑,“爱屋及乌。” 一边正跟礼任谦说事的季楠亚视线投过来,“我长得太抽象,你觉得失望,对不起我画风,还是说,我长得太对不起市民影响市貌,你替我可惜,有话冲我来,这样窃窃私语很伤人……” 哪儿伤人了,他就是落差很大,漫画家怎么说也是……嗯,他也不晓得漫画家该长多有艺术气息,但不管如何,也不该这样吧,吊儿郎当,说话不修边幅,完全不着调! 无限感慨,顾君溪不说话,直到薛小竹他们走后,他无聊到刷论坛,继续看许雷冬帖子留言。 限量版的白金漫画集到离开陈都,直至到家,也没有听到季楠亚提起半句! 第33章 。 十一月冷峰过境,十二月逼近。 b市的冬天来得比以往早,更早的雨,更大的风,一样也不会少。总以为b市的春天姗姗来迟,人们总是后知后觉问春天来了么,眼瞎还是眼拙,立夏都过了,都夏至了好么? 他们都说今年会下雪,他们只是说会下雪,并没有说一定会下雪,毕竟往年人们也都这样说,结果b市的雪比在撒哈拉的泉水要罕见。 总之,长话短说,这会唯一的盼头就是,操,什么时候放假啊! 似乎一切都在顺理成章的发生着,许雷冬顺理成章跟容权的基友关系越发离谱,吴印龙顺理成章成为名副其实的吴老板,几乎已经搬离了宿舍,薛小竹顺理成章的忙着跟他的医生攻破最后一垒,也许在更早时候。 王嘉英跟吴教授一同去了新疆,顾君溪问他:“嘉英哥,你知道小竹马的事麽?” “我也知道许雷冬的事,君溪,其实生活里本身什么都不缺,尤其是破事泛滥成灾,感情这事,别人是别人的,你的就是你的。”王嘉英像打哑谜,又像意有所指,“我并不赞成你铤而走险,只是,这茬子事儿要是能说得透彻,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死在它身上,可不是麽。前不久园虎叔找我谈过,适不适合你这会也有谱了,还要我说些什么。” 他思考了不只两天,为了王嘉英的话,王嘉英这人对他的影响就像蒸汽机对工业发展那样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重要,总觉得对不住王嘉英,比对不住他爷爷还要对不住王嘉英。 一直觉得自个儿误入歧途,而王嘉英跟吴印龙一样,正朝着大好时光里的人生美好梦想蹦跶,他不愿意反观,一旦反观了,形成了对比,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许累冬戴着羊毛帽,他怕冷,大冬天的,这人绝对可以在羽绒衣里套一件皮衣,然后在皮衣里穿羽绒背心,口罩围巾耳罩全副武装,夸张的总让人感受到莫名的喜感。 “今年过年去墨尔本。”许雷冬搓着手,笑嘻嘻说:“容权他们一家子也一块去,你们几个有什么打算。” 顾君溪斜视他,继续玩手游,“什么打算,下乡陪我爷爷他们呗,哪能有你快活,还去墨尔本耍。” “贱人冬,瞅着你那怂样的不是应该去夏威夷。”余昊戴着耳机,篮球在手指上旋转,“刚我在新开的餐厅里看见何萧雪了,穿着酒红色丝袜,套件白色毛线,跟礼任谦一块,不知道聊什么,看着挺开心的,麻痹,我就就想问问,那女的不冷么?” 许雷冬哼了一声,“一些个女人心思是你能猜的准的?天气才刚转凉的弄得跟什么似的吹点小风就喊冷,这要真正冷了,我操,你都觉得自个儿跟她们不是一个季节的。” “嗯,所以,咱贱哥只对商英班班长情有独钟。”余昊说。 许雷冬淡淡一瞥,“欣赏好么,是欣赏,甭拿他跟那些女人比,压根不是同一性质,能比出什么屌来!” 收起手机,刚要出门,许雷冬叫住他,“今晚不回来了么?” “嗯。”顾君溪回应。 “我说,别三天两头往人家家里跑,干脆就住过去得了。”许雷冬说。 顾君溪开门,回头看了眼余昊,“冬哥,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别再把宇航员当做梦想了,真的不实际。” 余昊点头,“是不实际,所以贱人冬这会正在考虑当一名摄影师,但我觉得这并不能改变些什么。” “算了,冬哥,你还是继续做着宇航员的梦,会比较符合你气质!”顾君溪说完就走了。 顾园虎给他打电话时他正躺沙发上看旅行杂志,大部分都是季楠亚给的他,季楠亚是一家旅行社的社长,名义上的社长而已,没事就喜欢四处瞎跑,据说曾经穿越南北回归线,还到过喜马拉雅山山脚,没爬,不然可能活着回不来了,跟着几个酷爱探险的朋友横穿亚马孙平原。他还是愿意喜欢剑亚圣的,其实真人看起来除了说话的方式他不能把他跟剑亚圣联系在一块的,很多地方还是有共同之处。 九年了,有谁能一直坚持着把一个从未见过面还默默喜欢着的人当做信仰一样的膜拜? 很难吧。 顾君溪有些悲哀的发现,人比人气死人在自个儿身上越发放大。 “医院,你妈她也在。”顾园虎说。 他愣是没反应,半响才哦了一声挂断电话。 沈家老宅,床尾椅端坐的中年男人推推镜框,视线淡然里带着将人看穿的锋利,把玩着手里的雪茄,轻放在鼻尖嗅了嗅,既而轻笑,“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用意。” “渊哥的用意自然是明白。”礼任谦笑了笑,“既然当初决定离开龙帮,如今又何必多此一举,陈都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对谁都没好处。” 沈渊,日本也好,整个东南亚地区,道上都尊称名号渊。 “任谦,我器重你,这点你应该知道。” “离开龙帮是我自己的意思,与父亲没有任何关系。”礼任谦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目光在一边始终跪着的身上扫过,上身赤裸,被鞭子抽出的血痕触目惊心。 迟未遥视线与他对上,勾起嘴角,他从容一笑,“不是说过,自家的狗就算教训也要关起门来再说?” 沈渊吐出烟圈,晃了晃鞭子,“就为了个死去的人,我关了他一年,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年的自由么,礼任谦将左手的尾戒取下又戴上,抬眸,目光锐利如刀锋,冰冷而决绝,让人不寒而颤,“也是,人都不在了,一年的自由算什么,看是再关十年八年也无碍。” “他可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男人语气依旧,端倪了眼跪着的人,眯眼,笑了笑,“我以为你最起码会看在我的份上不去计较,也怪我当初做了错误的判断,轻信杰克,造成这样的后果。” 礼任谦放下杯子,起身理了理衣服,“渊哥,陈都跟洪门的事,我不希望看见龙帮介入,对谁都没有好处,落得两败俱伤也没多大意义。” “听见了吗,”人走后,沈渊踱步走去,朝着脊椎骨又是一鞭,“你们两个的差距远远不止这些,未遥,你以为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输给他?” 迟未遥抬头,扯着嘴角,笑容了多了丝讽刺,“你们只看见他,我再努力表现再好,你们也只是觉得他更好,不是,我做的都是理所当然,我应该这么做,他不管怎么样都好,是么,这么多年了,还不都是一样!” “荒野训练最后的终极死亡赛,他赢了猎鹰他就比你强,他整个组都活下来他就比你有能力,比你先找到死亡圣地,比你先走过死亡圣地,未遥,他比你更适合生存,而你终归是输了。”说完,在背上又是重重一鞭,原先破裂的皮肉,在肉里抽打,鞭子染上了血色。 他吸了一口气,望着男人。“未遥,你跟他比,只能是输,是时候明白了,没必要活在他给你制造的阴影下。”男人意味深长说道,在肩胛骨狠狠地抽了一鞭,“当年他这里被1911子弹穿过,就差那么一点,命都是捡回来的,礼舒伯把他扔进龙帮,不闻不问由着他历练,你跟他比,拿什么比!” 花园医院,顾君溪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在医院门口徘徊了许久,里头接待的走过来,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他看着周遭的人,寻思了又寻思,没理接待的医生。 手机铃声响了,是顾园虎打来的,显示的来电界面,他不无犹豫的挂断。 “唉,麻烦让一让,不好意思,让一让。”身后几位医生推着担架车,与前面堵着人群说道。 他退到一边,坐在椅子上,翻出手机给薛小竹打了个电话,正在通话中,又给王嘉英打电话,暂时无法接听。盯着手机上的主题看,那是礼任谦做的,当时那会还是拒绝来着,后来看着看着就顺眼了。 翻到联系人一栏了,才刚拨出号码,那边便接通了。 “在哪。”礼任谦问。 他抬头,对面坐着的一对夫妻,妇人脸色蜡黄,男人显得憔悴没有神气,他吸吸鼻子,“礼任谦,以后一起过日子吧。” 礼任谦将车停在放在车库里,关上车门,好笑道:“不是早就过日子么,难不成以前都是假的,嗯?” “这次,我想认真的试试看,”他看着天花板,又慢慢低头,刚跑得急,没注意地上水坑,一脚踩下去的,后脚还默契地紧跟着踩,“你什么都比我好,什么都不缺,我害怕你丫的在骗我。”这心理,说白了,叫做自卑。这人足够优秀足够耀眼,他终归是没办法说服自己。 顾君溪也玩不起太大,赌不起太多,本来就乱了方寸,还想怎么样!他不自信是真,害怕也是真,他始终没忘记自个儿信仰佛教的事实,可是,他觉得自己玷污了佛教的圣洁,简直一塌糊涂。 想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谁都没有逼,顾园林没有,小叔也是,这人呢?有些时候,我们都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那些人那些事,美好的纯粹,但都不在了。 他终究是害怕。 “你多想了。”礼任谦说,“抬头。” 顾君溪抬起头,嘴角微微上翘,“靠,为什么每次你都能找到我?” 他穿了件灰色的线衫,中长款的呢大衣,将手上的外套披在他肩上,“这么显眼,又怎么会看不见?”夸奖,绝壁是夸奖,顾君溪脸颊的酒窝往里陷,没事, 礼任谦下一句说道:“怎么还是一副呆样?” 他瞅着礼任谦,眼珠子瞟向对面的夫妻,又转回,“对不起啊,让你失望了,打小智商就这样。” “没事,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好。”礼任谦拉起他的手,朝楼道走去。 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看护病房,顾园虎站在窗户边打电话,他走进去。“还挂我电话?”顾园虎努努嘴,示意他看床上,“胃出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一听到顾园林在医院抢救,他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就想着要见到他,片刻也不愿意耽误,然后在忽然冷静下来的瞬间,他才发觉自个真他妈没用! 他到底是自私,想要自己好,也不愿意他们横加干涉生活,想他们慢些老,他好多呆在他们身边。顾园林平坦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唇干的有些脱皮,也是不年轻了啊。 “半夜突然不对劲,吓坏嫂子了,又不想你担心,刚打电话还是我偷偷的。”顾园虎笑了笑,“才刚睡没多久,有什么话的,以后说,嫂子一晚上没睡,我刚劝了让他回去休息,你可别吵着哥了不然嫂子心疼。” 心里堵得厉害,说不出哪儿不舒服,不是排山倒海般的波涛汹涌,就像静流 ,下雨时候荡漾起的波纹,密密麻麻。 “叔,这我看着就好,你也回去休息吧。”顾君溪说。 顾园林走到礼任谦跟前,拍拍他肩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礼任谦笑容谦和,“会的,你放心。” 暗自松了一口气,所有的担忧与沉重的石块慢慢得以落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做了最糟糕的准备,做了最坏的打算,做了一切不可能发生的糟糕境遇,还是距离崩溃边缘有点远,冷静地几乎可怕,天晓得他心里有多害怕! 将床上人胳膊边的被子掖好,坐在椅子上,拿了一个苹果,见礼任谦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嘴贱了,“ 看着我干嘛,脸上有花不成!” 拿过桌上的水果刀,靠在他椅子上,手接过苹果,“多久没做了?” 顾君溪哼自然地往他胯下看,又倍儿谨慎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特想竖中指来着,真的,可是看到人家还在削平果,他哼哼唧唧地不做声了,可是,好吧,他不是败给礼任谦,从来不是,他哪次不是败给自己啊!“你鸡巴真丫的讨厌!” 很好,非常完美的证明了,主角君真的不算好公民!他要是真心信仰佛教的,这话哪儿能说得出口! “注意你措辞,注意你的音量,岳父说不准已经被你吵醒了!” 囧!顾君溪撇头,“换一个称呼好么?” “老婆!”礼任谦递过苹果。 他略微思考一番,“我是男人。”这是个铁铮铮的事实! “那叫老公,好么?”礼任谦笑。 咬了一口苹果,嚼下后,慢吞吞说:“啊……哦,也好……也好!” 礼任谦咬着他耳垂,私语,“等哪天你在上面了,我叫给你听。” 第34章 。 一直到下午,顾君溪妈妈来医院,礼任谦接了通电话后才离开,临走之前跟柯盛安交代了一些事。 柯盛安脱了白大褂,从书架上取了本书,“你当我是保姆还是保镖?礼少,这是医院,你要找保姆不是应该找家政。” “我放着b市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不用,不是很可惜?”嘴角一勾,笑容优雅,手搭在门把上,“安哥,听说跟情人闹别扭了,要是不哄回来,该是让别人追走了,到时候……”没把话说完,门轻轻一带。 顾园林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眯眼,适应了好一会儿的光线。 第一句话:“你妈妈呢?” 声音略微沙哑,脸色跟昨天相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顾君溪觉得要好上很多,没昨儿的苍白,只是两片唇还是干得厉害。 这丫的,儿子在眼前的你爸问你妈妈呢,什么滋味?就像在电话里问爸,妈呢,好吧,基本没多大的感觉,顾君溪将他扶起,枕头垫在他后背,“去买早饭了,你饿不饿啊,饿也没有用,这会其它的甭想着吃,你只能用喝的。” 倒了杯温水,顾园林接过水杯润了润喉,笑说:“怕了?不用担心,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事,年轻时候从山坡上滚下来时,你爷爷都说要没命了,在鬼门关走了两天两夜,阎王忙着都不管我。” 顾君溪坐在椅子上,翘着脚,盯着掌纹看,“谁担心了,我担心干嘛?”能不担心么,这能不担心么? 过了一会,抬头,“你丫的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啊,成天吃好穿好的,好端端怎么还……”他瞅着床上的人,“爷一听说你出事,急得在家里闹,说要来看你,小叔今早赶回家帮着劝!” “跟爷瞎说什么劲儿,这不是好好的么,老人家的,没事就爱瞎操心。”顾园林抬手,要去拿手机。 他眼尖迅速夺过手机,“你又想干嘛,不要命了是不是,妈都说让你好好休息了。” “跟你爷打电话啊,报平安,说他儿子这会好着,能干嘛?”顾园林说。 还以为又要给公司打电话,他注视着顾园林,好一会,才道了一声哦。 洪梅提着油条跟豆浆,见着父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笑:“行了,这一层楼属你两最吵,医院,当是自己家?” “哪儿有你们的,哪儿就是家。”顾园林嘿嘿笑。 顾君溪戳开豆浆,瞥瞥他,“别寒碜我了成不成,搞得七八十年代文艺青年似的,当是在歌颂祖国大好河山。” 洪梅拍拍他后脑勺,笑嗔,“怎么跟你爸会说话的?” 医生进来做检查,柯盛安也一同来了,其实他觉得见到薛小竹的几率是挺大的,至少会比陆洺大。 陆洺捧着一大束马蹄莲,跟洪梅和顾园林问了好,在他眼前晃晃手,既而打了个响指,“唉,你也别多想了,不是多严重的事儿。” “你来干嘛?”顾君溪问他。 这是对的,要是顾园林是个名人,作家或者其它公众人物,送一束花顺带捎上句关心,那倒是没什么,重点,重点是,告诉他,这走的哪层关系,他怎么看不明白? “我来干嘛?”陆洺嘴角抽搐,“我探望病人还天理不容了?” 柯盛安回头,嘴边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不算是天理不容,太突兀了,其实还是要有一个合乎其理的解释才算好,换做是我,也会觉得惊悚。” 事情的原委再简单不过,陆洺同志闲的蛋疼,礼任谦有事来不了,怕顾君溪无聊,于是就叫他来,不要见到谭永航,让他去上课都是种恩赐,何况是这个?陆洺看着他手里的半杯豆浆,问:“还没吃早饭?”都该吃午饭了。 洪梅走过来,“这有我在,不用担心,你也回去好好休息改天再过来,都在医院呆着有什么事的医生护士都在,你也帮不到忙,什么时候有空去乡下看看爷,年纪大了想儿孙得紧。” 看着正在跟做检查的医生聊天的人,顾君溪又把视线移到柯盛安身上,随即说道;“我在这陪他说说话,医院闷得慌。” “你跟他说什么话,早不说晚不说的,好不容易有时间安顿下来,就该好好休息,你两凑在一块的,能聊出哪些有用的深刻事儿来?”洪梅看着他,稍许,“君溪,你爸爸累了。” “我明早过来,有什么事打电话。”顾君溪朝顾园林看过去,“爸,我先走了。” 顾园林正跟柯盛安聊起昨天郑氏集团记者招待会上的事情,只听顾君溪说要走了,忙点头,笑道:“跟任谦说我挺好的,别让人家孩子担心。” 你爸思想挺开放!出了医院后,陆洺说道。 忽然不那么愿意说话,坐在副驾驶上,电台正在播放关于一档子午间无聊的娱乐新闻,伸手按了开关按钮。 在新世纪广场看见薛小竹,带着耳罩,穿一件白色羽绒衣,后背斑点图案,身旁跟着个男的,一身纯黑的休闲衣,手搭在薛小竹肩膀。他叫停,陆洺戴了蓝牙耳机在讲电话,没听见,一直到下个十字路口,“你刚跟我说什么?”陆洺问他。 他语气平淡,“让你停车来着,你甭跟我装蒜。” “我真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停,这一段路不给停车。”陆洺有些无辜。 实在是想不出反驳的点来驳他一驳,最后把椅子调到后仰,盯着车顶盖看。 一家室内装潢堪称气势恢宏的火锅店,直接穿过一楼,跟着走进三楼豪华包厢,点的是鸳鸯锅,两个人,一桌子的火锅食材,鱼豆腐、羊肉、千页豆腐、鱼丸、火腿、鸡肉、虾、牛肉。金针菇、海带结……顾君溪扒拉着碗里的生菜,又从锅里夹了块里脊肉,嘴唇辣的一圈都是红的,脸色越加发烫。 “呀呀呀,陆弟弟吃火锅也不知道叫上我!”门外一道影子忽地闪了进来,迷彩大衣,牛仔裤,脚踩着一双油光岑亮的红棕色皮鞋,紧挨就搂住顾君溪,撅起嘴在他脸颊上啵一声地倍儿响亮,“偶像给你的见面礼,不要激动。”季楠亚笑得妩媚,手指挑起他下颚。 他咬着半截的里脊肉,眼神错愕,下一刻季楠亚衔住他剩下的半截里脊肉,动作尤显得暧昧。 “操!”顾君溪赶紧着咬断,将嘴里的全吐了出来,擦擦脸,忍不住翻白眼,“激你毛线,以后别说你是偶像,打我知道你就是剑亚圣那会,我丫的不是觉得自个儿瞎了眼,是脑子给驴踢了!” 季楠亚拉过椅子挨着他坐下,眨眨眼,“说违心话会给雷劈。”随即,拿了他刚才的筷子夹了个他碗里的鱼丸,吃得津津有味。 “放你丫的狗屁,全世界说违心话的人多得是,是不是天天都有人给雷劈不成,过不了十天半个月,还不都死光!”这丫的是不是都当他傻啊!顾君溪再一次反思,深刻的反思,他究竟是哪儿表现的一股子傻劲儿?告诉他,他保证不让许雷冬死给那人看! 季楠亚眯眼笑,“说粗话是流氓,是不是啊陆狗,说粗话是种粗鄙的行为,要及时改正,学坏了就不可爱了。” 陆洺真专心剥虾,眼角上瞟,“你不是去的南非么,怎么跑泰国去了?” 拿起桌上的纸巾就丢过去,不偏不倚正中脑袋,“明天开始,从我家客房搬出去。” “我没说违心话没说流氓话,我说错什么了?”陆洺抬头,认真问道。 季楠亚手横在顾君溪椅背上,话锋一转:“你知道这人最怕谁?” 顾君溪不假思索,“不是谭永航么?” 眉头微蹙,“谭永航是谁,陆狗这人有一特点,最怕谁的一定最爱谁,怕他哥就跟老鼠见到猫一个德行,他怕谭永航?以此类推,他一定心里对这人爱得深沉,不过,鉴于我太久不在b市的原因,谭永航是哪位?” 凡是提到那人的,自动屏蔽。陆洺桌前一堆子的虾壳,在锅里捞了两片土豆跟藕片,夹了块鱼豆腐。 季楠亚身子斜过去,嘴唇几欲贴在他脸颊上,一说话热气就全喷洒在周遭,顾君溪不自然抖了抖,撇头,“男孩子太白了容易被说成小白脸。”季楠亚笑说。 “正常肤色成么!”顾君溪盛了碗饭,顺带把椅子给挪了挪。 不消一会儿,季楠亚又将椅子移到他身旁挨着,坐在对面的陆洺辣的呛喉,一口气的将半大杯可乐一饮而尽,目不斜视看着两人。好一会,“顾君溪,你给我说实话,就这样的人,怎么就坚持崇拜了九年!” “长得好看的没才华,有才华长得歪瓜劣脑,像我这样才华与帅气兼具,人格魅力无限上升的男人,想不喜欢的都难啊。”季楠亚按压着太阳穴,转而看向顾君溪,眨了一下眼睛,“所以,偶像对你的特殊照顾,你是不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我也不会介意。” 顾君溪愣是忍着没爆粗口!麻痹,真是瞎了眼,时光倒流回到纯真无邪的年代,再选择一次,他绝壁会崇拜另一个他当初犹犹豫豫抉择最后放弃崇拜的漫画家,绝壁会! 以没有开车来的粗暴理由,让陆洺送他去旅行社,结果是,在车后座,不止一次受到茶毒。 我崇拜的是剑亚圣,不是他!顾君溪再一次给自己解释,怎么可能是他,是剑亚圣啊!嗯,是剑亚圣,就是剑亚圣! “顾君溪,你知道林羽的事么?”要下车时,陆洺叫住他,“关于林络,你知道多少?” 第35章 。 唧唧哪能乱摸 事情大多数遵循着这样的规律,风平浪静时得过且过,一旦起风,随即一波接着一波海浪击打出更高的浪花,你忽然才发觉无计可施。 你还是要明白,其实,生活大多数困扰都是无理的存在着,但一定有其存在的必要性,说的简单些……还是说得白话一些的吧,日子过安逸了,就会忘记生存的本能。嗯,好吧,说得粗暴些,甭想着日子可以一帆风顺,那是做梦好么! 整个人窝在五指沙发里,盯着落地窗外边看。 接到薛小竹电话时,他还不明所以,不是薛小竹本人,直到电话那头挂断,他还懵里懵懂,然后腾地站起身。 顾君溪,林络,关于他,你知道多少。 或许他还是要故作深沉地思考,人跟人平等的这个观念对还是错?是不是放缓心态是不是凡事秉着积极乐观的态度,是不是摒弃世俗的偏见,固执一次,偏执一次,坏一次,真的会活得更轻松一些? 去丫的,跟谁说平等?工资平等,男人跟女人平等,穷人和富人平等,住在别墅里的跟桥洞底下的流浪汉平等,住在总统套房的富豪跟住在贫民窟的平民平等……是这个意思么?甭在这较劲了,没什么卵用! 直到那刻,他终究是要明白,自己与礼任谦之间,无关贫富,无关其他,只是,好像,那些个距离,真他妈远啊。 路过洪门龙城很多次,来的话还是头一遭。 门口站着四个保安,比起陈都来说,洪门反倒更然人觉得舒坦,这绝壁是天大的内心独白,纯纯的好么,哪能说假话! 大堂里的装修大气又不失优雅,金碧辉煌不失令人耳目一新的自然之色,洪门娱乐场所居多,不乏情色场所,其中又以龙城赌场经营为之最,掌管龙城的高层有b市政府官员作为背景,表面上是风光的娱乐场所,实际,早就是名副其实的赌城! 所以,叫什么不重要,说到洪门实际就是在谈龙城,说到赌,在b市不会有几个人不知道龙城。 龙城一共分为二十个赌场风云城,其中龙狱为最大的一个赌城,八个娱乐间,会议室、豪华大厅,接待室,健身房,泳池……各种硬件设施和软件施舍一应俱全,赌场分为中场蓝场黑场豪华场,小赌豪赌赌钱的赌人赌车赌事业赌命,孤注一掷,下定赌注,只在一念之间,赢了钱权财随你掌控,输了,轻则倾家荡产,重则万念俱灰。并不夸张! 顾君溪扫了一圈,这装修,跟赌场各种违和感。分明就是个……就是什么呢? 环绕四周后,有人走过来,是服务员的样子,衬衫外一件西装背心,打着领结,朝他鞠了一个躬,“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顾君溪扯扯嘴角,“找人。” 服务员微笑,“先生您现在所在的场是蓝场,如果不介意,可以告诉我先生要找什么人,方便我们帮先生您寻找。” 靠,门口显示屏里不是写了么这是蓝场,当他眼瞎啊!项傅松让他自个儿到蓝场来的,自己不来还弄个小喽啰来的几个意思? 顾君溪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后是个女的在说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当中,总之,10086客服总有很多理由能把你气死,当然,那女的不是客服,他这会埋怨客服,纯粹在泄愤!俗称无理取闹!或者对调,也可以好么,只要你能明白,主人公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耐着性子解释,“项傅松,我找他。” “项经理刚去了接待室,您可以稍等,接待室在二楼大堂处。”服务员说。 场地很大,人又多,每到一个地方,两脚丫子都没落地,就有人回头看他,目光或是惊讶或是淡然或是不解,各种别扭。 跟着服务员转溜到了二楼大堂,“就在里面,祝先生您在龙城愉快。” 薛小竹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水晶杯,身旁两人双手放置在身后,不动声色站着,沙发上的人将手枪装了又拆拆了又装,另一张沙发上的男人穿一件黑色毛线,手指摩挲着高脚杯的杯壁。 微微抬头,看了两眼身旁的人,人高马大,于是,薛由衷并且由内而外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性。 看到顾君溪进来时,他愣愣地问:“君溪,你来干嘛?”没有必要,薛小竹想。 话才刚一出口,小腿由一阵细微的密密麻麻的疼,紧接着蔓延,排山倒海的疼痛汹涌席卷而至。薛小竹望向举着手枪的人,或多或少不可思议,又低头看自己的脚下,他想动一动的,可是害怕脚一动,血流的更多。 真的痛了,比起柯盛安说不爱自己更来得痛。 好像没有那回事啊,什么精神上的痛比肉体的痛更让人活不下去,骗人啊!这样的痛直接而迅猛,赤裸而骇人,比精神的痛来得更让人触不及防,不是吗? 薛小竹手指不自觉戳戳膝盖,心跳漏了半拍,他抬头,看见顾君溪跑了过来,“操,有什么冲我来啊!”顾君溪嘶吼。 “以后还能走路麽?”薛小竹问顾君溪,目光惊恐,“你走吧,跟医生说我不能走路了,他会来接我的。” 迟未遥朝他走过来,枪口顶在薛小竹脑袋上,朝身后的的人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可以聊聊,像朋友,心平气和聊天,不是更好?”迟未遥嘴角上翘,枪口下滑抵在薛小竹下颚,扣动扳机,“你听话,什么事情都好解决。” 手腕给身后的人反手扣住,顾君溪深呼一口气,伸脚踹了站在前面的人一脚,然后狠狠踢了一脚身后那人的胯部,拉住那人衣领膝盖骨狠狠顶撞在小腹上,利落地转身给了身后的人一拳。 这丫的,别威胁好么,有话好好说又不是不可以,咱不是这么粗鲁的人,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过的,你他妈都用上枪了解决个屁啊! 小竹马都给吓傻了,心平气和聊天,操蛋,逗他玩呢! 桌上的水晶杯碎的倍儿刺耳,子弹横穿水晶杯高脚三分之一,迟未遥淡笑,“顾君溪,我不说假话。” 他看着薛小竹脚下殷红一片,这人显然是惊吓过度了,捏着拳头,却触不及防给人撂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看清人,一只脚踩在他胸膛前。“没看出来,身手不错,只是在我的地盘闹事,恐怕不合乎其理。”项傅松嘴角噙笑,一双桃花眼,极尽风流与冰寒。 下颚被捏住,粉碎性的生疼生疼,项傅松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联系人后直接扔给迟未遥。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嗯?”项傅松拍拍他脸颊,笑容戏谑。“我可是经常想着你后面的骚穴呀,操起来滋味应该不错,啧啧,你说当初答应了我,也不至于。” 要不是捏着下颚,估摸着要吐唾沫星子,两类人,平日里最膈应,长得就那样却照旧自以为是我行我素,顾君溪跟他水火不相容,另一类,分明是个男人却娘炮的,有时候恨不得狠狠在他脸上打上几拳,很好,项傅松成功在第一类上榜。 这时候门外进来三五个男人,前面两个长得虎头虎脑,膘肥体壮两个,其中一个脸上一道将近十公分的刀疤,薛小竹冒汗,手心,脸上,后背,他怕自己真的要完了,一直低头凝视着脚下,呼吸急促。 迟未遥揪住薛小竹额前几缕头发,拨通了手机号码。 “顾君溪,我们做个选择如何,三分之一的命中率,这一次我们猜一猜礼任谦的选择。”迟未遥说,将手机开扩音,“就三个选项,跟当年一样。” 电话里礼任谦语气波澜不惊:“在哪?” 迟未遥哂笑,“要么礼任谦死,要么他死。”枪抵再薛小竹脑袋,“或者他们活着,你也活着,只是活着总是要牺牲一点,牺牲什么好?他们一个个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半年训练营呆着早就是饥渴难耐,是时候解解闷了,你好好满足他们,伺候好了,也就无所谓好还是不好,不是?” 指甲陷进肉里,大脑皮层都在发麻,他狠狠刮了眼迟未遥,终究是忍不住,“混蛋,你当老子谁!伺候……” “啊!”薛小竹发出一声尖叫,左小腿子弹穿破血肉。 鲜红色的血渗透而出,蓝绿色的地毯,血水顺着凹槽汇聚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在某一点的笔直流到他肩膀那块地。 “桌上的沙漏,我们以它计时。”挂断电话,将手机抛出窗外。 “小竹马!小竹马!操,薛小竹……”薛小竹意识越来越薄弱,一头栽在了地上,顾君溪眼睛猩红,“你疯了,你他妈疯子!” 身后的人搬来椅子,项傅松坐下,踩着他胸脯,脚尖用力下压,“礼任谦害得我到手的一个亿吹了,好不容易拉拢的人脉也解了,寒哥把我从心腹的位置剔除,你说这笔账我找谁要,你还是他,还是去找礼舒伯?” 他总想着这样很牵强,也把自己的错推脱到十万八千里,再坏一些,这些个事儿跟他没关系,这些分明是礼任谦的事儿,跟他没有关系,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个男人带给他的除了震惊之外都是各种他妈的霉运,他的一生都走得太顺利,以至于风起云涌有时候就像天塌下来的样子,假使没有这礼任谦在,他的生活还是继续走,走啊走,一直都在过着平坦而让人空虚到觉得心安理得又他妈无聊到爆的日子。 他也试着问自己,究竟怎么就喜欢上了,他也觉得奇怪,究竟怎么就陷进去了。 像一味清醒剂,在他草草的生活里,添加的一抹清醒剂,猛烈的让人胆战心惊,偏离轨道,偏离各种该走的路,一时之间,开始了某种剑走偏锋的极致,他也害怕,也退缩,除此之外也自怨自艾,对那人,他只是能躲就躲,骂不过打不过说不过,能怎样,不是? 大概什么时候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变味的,什么时候心动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吧,毕竟,关于情情爱爱这玩意,他还真不在行,见过猪跑,可是还是不太明白啊。 他问礼任谦看上自己哪了,礼任谦说哪都没看上,他再一次问的时候,礼任谦:整个人都看上了。 算是开玩笑吧,就让他当一次真。 好吗? 他看着薛小竹,有些想哭,眼泪也没争气到哪儿,顺着眼角流下,流到耳廓里,似乎要跟薛小竹的血液融为一体那般。 “为什么?”他问迟未遥。 迟未遥朝刚进来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点头,男人走过来,向迟未要鞠了一个躬,“迟少。”而后又朝项傅松鞠躬,“项哥。” “可惜了。”项傅松松脚,笑了笑。 迟未遥面色平和,“项总,对别人好了,无非对自己过不去,不需要,上帝给每一只鸟都准备了一只矮树枝,我们这样的人要是飞得矮了歇得不够隐秘迟早死得渣都不剩。” 项傅松挑眉:“我对长得好看的男孩没有抵抗力。” “人们大多时候都是死在美好的事物之上。”迟未遥冷冷一笑,随即看向顾君溪,“水哥,满意吗?” 被叫做水哥的男人轻哼,嘴皮很厚,咧嘴笑发出厚重的声音,“迟少安排的,怎么会有不满意的道理。”一把抓起顾君溪,将人横在桌上,脱了外套跟套头毛线,接过项傅松递过来的绳索捆绑住手腕。 男人的手在他小腹上游移搓揉,时轻时重,接着手一把罩在胯部。 日,顾君溪操了一声,往边上挪,唧唧哪能乱摸,还给这么个粗大汉摸的,能不叫大事么!除了礼任谦,哪能给别人摸的道理!信仰佛教的人对这方面很注重好么,虽然他……嗯,他只是名义上信仰,可是他特么想踹死这人。 迟未遥俯身,笑意逐渐,食指在他侧脸划过,“水哥,不急这一时。” 手从胯下离开时,顾君溪目光黯然,刚大气都不敢出的这会总算是大呼了一口气。你不得不承认这么个窝囊的事实,还是害怕,不只是害怕,萌生的恨意以及绝望也成了正比。 “礼任谦没告诉过你陆洺的事吗?”枪口刚好在他大动脉部位,“也对,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有污点!” “别说话好么,听到你声音我脑袋疼。”顾君溪侧过脑袋。 一声嗤笑,枪口又滑到下颚骨,“三年前,被杰克那老贼抓住,杰克问他,是要救我的命还是要保陆洺,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被十几个男人扒光衣服轮着干,选择来救我,你说我是不是要感谢礼任谦,嗯?陆洺那蠢蛋闹到自杀,他在我哥面前告我一状,连龙帮接班人竞争的资格都不需要了,禁闭一年。 顾君溪,你说我是不是要好好谢谢他呢,我所受过的,一笔一笔讨回来,一刀一刀重新还回来,我们这一类人,最可悲,也最傻,怎么办才好,人活着可不就是争一口气,我妈嫁到沈家死里逃生跟了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生下我后养了几年又都死了,沈渊找到我把我带大。这又算什么?出生就是错,到现在也没被人正眼瞧过?能输的不能输的都输给了礼任谦,我怎么甘心,一起死吧,既然我得不到,他也别想得到……” 相似的版本,类似的叙述,一致的剧情,顾君溪看着他,嘴角泛笑,“今儿个杀不死我,你别想好过。” 他多少不是个善茬,一直不是个善茬。 “有意思——” 枪口瞄准地上的薛小竹胳膊,男人一脚刚好踏在小腿上,薛小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给枪打了,子弹还在小腿上呀,睁开眼,呼吸急促而虚弱,他终于是急了,“你丫的想闹出人命不是啊!” “人命……”项傅松淡淡一笑,拿起水果刀在他裸露向前划过一到,举起酒杯,酒精含量96%的伏特加洒在伤口,滋进血肉里,转身对迟未遥说:“黑场有点事,我去去就来。” 他倒吸一口气,盯着薛小竹小腿,薛小竹这会神情苦不堪言,他冲着迟未要喊:“叫医生,我让你叫医生啊……” “放心,在礼任谦来之前,我不会让他死。”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一直靠在墙边的几个男人,逐渐朝他逼近,为首的男人按住他脑袋,先前被叫做远哥的男人脸上挂着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错了,厚嘴皮的男人,不一定都是好人! 门是给踹开的,柯盛安绕过沙发径直走,薛小竹眯眼,想笑,嘴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安哥,我没想过你会玩真的。”迟未遥坐下,笑容多了几分讽刺,“这就是你说的负责?还真是让人心寒啊,几年前把人灌醉,上了床,信誓旦旦说要对我好一辈子的,如今,却对我说心里住了人。” 柯盛安半蹲,将薛小竹揽在怀里,“没事,我来了。” 薛小竹在他胸前蹭了蹭,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以后不会走路了……”这次不长痔疮了,鼻子不发炎……只是,真的,腿痛了…… “有我在。”柯盛安亲了亲他鼻端,面色缓和,“不出十天半个月就能跑能跳了。” 薛小竹嗯了一声,合上眼睛。 “安哥,”柯盛安走到门口,回头,项傅松站在门口,枪指向薛小竹。迟未遥:“留一个吧,他们两个总得死一个,我不做赔本买卖。” 柯盛安望了一眼顾君溪,说:“未遥,别让我为三年前所做的事后悔。” 迟未遥哼笑,“我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才是对我真心好,却原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三年前么,安哥,我不记得三年前做了什么,就像安哥忘记我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一样的道理,既然回不去就做个了断吧,要么他们几个一起上,你们走,要么,安哥跟我回日本。” “三年前险些被你大哥派人做了,这人为了你费尽心思,不惜动用司岸那边的势力来跟我交换放你一命,既然那么恨我,何不对付我一个人就好,伤及无辜,届时对谁都不好。”礼任谦神色从容,扫了一眼桌上的人,冷峻的脸瞬间变得阴沉。 柯盛安抱着薛小竹离开,项傅松见迟未遥没说什么,也就没拦,至少,他对柯盛安还没能有任何意见,上次还救了自己一命的,这人情还是需要还的。 扣动扳机,指着礼任谦太阳穴,笑了笑,“猜一猜,礼少,您觉得这次我会开枪么?” “季楠亚在龙狱。”洪门龙城大哥的女人是季楠亚亲姐,你说这关系,是什么关系?“楚寒现在应该在电梯里了,不出一分钟就到。”礼任谦语调一如既往,听不出语气里的情绪。 关于季楠亚,洪门龙城里认识的不多,他偏偏是为数不多里认识的一位。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10节 正在犹豫之际,礼任谦踹开站在前边的男人,在欲要掏枪的人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随即转身,揪住身后男人的衣领,“我的人也敢碰,流放到死亡圣地再训练半年如何?” “礼……礼少……我……”男人正是刚才那个叫做远哥的,先前还是一副硬汉形象,嗯,其实就靠脸上那道疤撑着,这会,怂炮就是怂炮! 甩开男人衣领,一脚将其踹到沙发边上。 绳索刚一解开,顾君溪猛地扑到礼任谦身上,后背一阵穿心般入了骨髓的痛。 他有些恍惚,并且一直恍惚,后背,白色衬衫瞬间被鲜血渗透,鲜红鲜红,不知道究竟是疼还是痛,也许是酸吧。 脑袋还是清醒的有些让人头疼,酒窝深陷,笑得倍儿好看,“礼任谦,跟你一样,这下也有个像样的疤了,你欠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无力再支撑,他咬住他嘴皮,发狠地咬,深怕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所以倘使不珍惜,日后就没机会了。 胸前血迹斑斑,后背,一片殷红。 “我是疯了,才会像只疯狗那样……那样喜欢你……要是死了,我爸妈你来养着……”顾君溪笑。 他手放在他脸颊,如蜻蜓点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轻轻嗯了一声,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打横抱起。注视着身后开枪的人,眼神狠戾,随即低头,语气没来由地宠溺,“错了,是一只让我着魔的狐狸。” “嗯?”他好痛,抓着礼任谦的胳膊,试图大口呼吸,却变得更加的困难,礼任谦微微低头,他嘴角上扬,“你是白兔啊……” 第36章男人嘛就是个面子放不下 天气渐冷,b市的雪似乎要比a市迟两个月,大概吧,谁说得准,天气预报跟你说下午有雷阵雨说不定就是天朗气清,或多或少,要晚个两个月吧,不太确定,往年是这样。 【后来,大概,无论如何,你都要明白,其实有些感情无关爱情,那些刻到心里的深入骨髓的东西,比爱来得更加弥足珍贵】 薛小竹坐在轮椅上,拿着本这个月才发售的,作者还是个高中生,简介里提到,据说长得美,又多才,微博里时不时晒照片来着,粉丝都快奔七个零了。这句话是卷首语里提到的,薛小竹愣了愣,抬头,“我——应该是喜欢君溪的吧……” “再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的。”柯盛安端着杯咖啡,平淡的口吻。 他若有所思,在心底又默念了一遍那句矫揉造作的话,倍儿笃定说道:“我还是喜欢君溪吧,医生,虽然,”薛小竹顿了顿,眼眸黝黑发亮,闪着精光,“你跟他没法比,喜欢有什么用,没有用,我是要跟医生上床的,跟他又不能。” 跟他又不能? 柯盛安半蹲在他跟前,露出抹暧昧不明的笑意,“薛小竹,把话说明白。”跟他,只是因为上床,心里还装个顾君溪,是这个意思么! 不是他愿意往那方面想,而是这话,还能往哪儿理解才算合理? 薛小竹拿着笔,把结局最后的一个字眼给涂了,嫌不够明显,索性把纸给戳破,自个在下面写上【我爱你】三个字。 思忖了好一会儿,眼睛都在笑,“爱你啊,爱你啊。”床上功夫好,手长得漂亮,完全就是金手指嘛,摸屁股的时候整颗心都在跟着颤抖,那张嘴简直就是天生用来接吻用的,每次接吻时,他连气都不敢喘,薛小竹这人你说他纯情的那叫毁三观,你说他浪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未免也过于将事情严重化。谈过几个男朋友,暗恋过几个帅哥,也被甩过,自愈能力没外人想的强,只是吧,他眼光高心态好,不出几天的,还能跟你一起说他前男友的八卦。人是贱的,你敢说人贱的都不是好人么? 顾君溪重要,在他心里的地位谁都撼动不了,这是事实,要是哪天,必定要做出一个选择,柯盛安和顾君溪两者之间,他还是愿意毫不犹豫站在顾君溪身边,这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变了吧。 他的君溪长大了啊,薛小竹看着柯盛安,笑得灿烂,“医生,我心里疼地厉害。” 说完,撅起嘴,柯盛安凑近,咬住他上唇,舌头在嘴皮上来回描摹,薛小竹伸手搂着他脖颈,扬起头,嘴皮感受到味蕾颗粒感带来的刺激,心跳不减。 睫毛忽闪忽闪,呼吸逐渐失去平衡,红润的唇舌,嘴角边还带着没来得及拭去的唾液,柯盛安含住他舌头,吮吸轻啜,末了,卷起他唇角上的唾液,吸附进嘴里。 热情而缠绵,表面禁欲实则闷骚的男人,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薛小竹盯着他漆黑的眼眸看,半响,“什么时候会醒。” 已经两个星期了,整整两周,距离洪门龙城事件已经两周了,薛小竹除了在病房里跟他念叨,外加受许雷冬的冷言冷语,也就做不了更多的了。“一定会醒啊,要是不醒……你说那么好的一个人……”薛小竹眨巴着眼睛,眼泪夺眶而出,“怎么可能见不到了呢?” 等阿富汗进入冬天下雪那时跟他一块儿去阿富汗看放风筝比赛,还说等明年暑假,一起去南太平洋大溪玩,还说以后有机会去,他就带出境团,有他爸妈跟自己爸妈还有小叔一块儿去哥们哈根,等以后,要去好多地方……都说好了的,这会躺床上一声不吭,他是不是忘记了? 前一刻还撅着嘴,这一刻就泪眼朦胧,这画风变得有些令人哭笑不得。抚平他翘起的头发,笑了笑,说道:“刚醒……”柯盛安稳住轮椅,握着他手腕,“不急好么,外面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 “我想看看君溪。”薛小竹说。 “不需要。”柯盛安拒绝。 薛小竹不听,“我想跟他说话。” 柯盛安皱眉,“你要跑去跟他说你喜欢他?” “不是。”完全没这回事,薛小竹觉得莫名其妙,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很好,那就不需要了。” 其实简单地走几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是,柯盛安让他多多休息,再观察观察过段时间走为好,天天见到意中人,能有不乐意的道理?他巴不得剩下的时间都坐着轮椅!薛小竹想了想,“为什么,我就是去看看他,太可怜了,都躺了两星期,按照他的性子哪能受得住,一定闷得慌,我想去陪陪他。” 柯盛安:“薛小竹——” “我就想去陪陪他。”薛小竹嘀咕。 薛小竹鼻子酸溜,看着男人,柯盛安手背给他抹去泪水,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沉默。 “我……”他想说自己就想去看看顾君溪,话到嘴边,就哽咽了,话被柯盛安打断,脸上笑意柔和而温暖,“顾君溪有自己的圈子,人不会按部就班从一条线走向另一条线不拐弯不停留不奔跑,你要转弯,他也要转弯。” 一直以来不敢直面的问题,有一天也是可以云淡风轻说出口呀。 不是惊讶,很深很深的心底有种不得言说的浅浅的心塞,“他的身边朋友走了又会有新的,我就他一个,他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啊,可是我就他一个,朋友多了好麻烦啊,一个就够了,不吵不闹不打架,多好,我不明白他怎么就喜欢交那么多朋友,我就他一个,就够了呀,太多了麻烦……” 太多了,会麻烦,薛小竹从小到大唯独对待朋友的理念不变。 柯盛安抚摸他脑袋,亲了亲他侧脸,“他有自己的圈子,而你只是他圈子里的其中一个,一辈子太长,要是过早就限定,谁都不愿意。薛小竹,我生活圈子里的人形形色色,病人,上司 ,父母,兄弟,这样一来,你并不是我生活重心,要是哪天你不听话跑了,我还是会在我圈子里继续做我应该做的事,你有喜欢我的权利,同样也有离开我的权利,我尊重你任何决定,而在你行使离开我权利之前,只要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好。” “你跟君溪不一样。”薛小竹不无犹豫,说得极其认真。“我爱你,不离开,怎么会离开?就是要每天呆在你身边。”吃饭睡觉唱歌看男人,多好! 所以,这个对话,薛小竹不在状态是么?要是说在状态的,你相信? 于是,柯盛安没再做声,推着轮椅,薛小竹回头,“我又不是顾君溪怎么可能不明白你说的,不就是让我多交朋友么,朋友太多了很麻烦,我有医生有君溪,还不够啊?”说完,眼珠子四处转悠,“又没关系,自己开心就好。” 饶是知道跟这人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能绕弯,能直接就直接,可是太直接了吧总是不好,委婉了,又觉得他听不太懂,其实吧人家还是长心眼的。 拍拍他后脑勺,“许雷冬几个在房间里,迟些时候再过去。” “哦。”薛小竹眨了两下眼睛,“听你的。” 加护病房里,摆了两束百合花,一束康乃馨,三束马蒂莲,水果该有的一样不少,两篮的火龙果是几个意思,桌上的一小篮草莓还有并排的提子是许雷冬送的,包括那两束百合花,据说前阵子还送来玫瑰,过不了半小时的给丢了。 操!干嘛不送菊花啊!送菊花的多显摆,咱是不是还得在菊花中间放张黑白照啊! 刚从浴室出来,陆洺转身,顾君溪条件反射捂住下身,“靠,你丫的给老子出去——” “那个……唔,都是男人,还怕看见不成?”话是这么说,也没当真敢逗留,乖乖地转身,出去时把门给捎上,留了条缝隙,背对着在门外说:“任谦再过半小时才能到,跟你商量件事呗。” 内裤呢?很好,翻箱倒柜的,内裤找不到! 打醒来到现在,不见顾园林不见他妈,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许雷冬余昊几个围在一边打牌到底有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 总之,一切顺其自然到丫的好滑稽!这都不是事儿,刚一起身的上层抽屉没关,你说脑袋撞上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偏偏手贼贱的试图寻找平衡点,然后手肘碰上桌上的花瓶,哐当两声。 陆洺在门外问:“你在里面干嘛?” 他嗖地一下钻进被窝,拉高被子,陆洺探头探脑随即径直往里走,“跟你商量件事成不?” “不成,我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给你揉揉。”陆洺坐下,看了看时间,轻笑,“都躺了大半个月了,哪能不舒服,诓我呢?” 顾君溪哼看一声,自个儿又垫了个靠枕。“诓你大爷,你要乐意躺半个月试试。” 陆洺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扫了一圈没见着烟灰缸,又自觉地把烟塞进烟盒里头,痞痞地一笑,“也对,下面那活儿要是不用,多可惜,铁都会生锈,大脑不思考的也会便笨,那玩意长时间不用,跟肌肉一样就萎缩了,其实你也甭太较真,没事,换种方式,后面高潮一样爽,男人么,就是个面子放不下。” 滚犊子的,说的自己不是男人一个样!顾君溪斜视,“你能放下面子的,干嘛不乐意用后面啊,谭永航看上你了,你犯得着玩那套你追我赶狗血剧,开玩笑!” “打住打住……”正事没说,哪能越扯越远,“过会任谦来,你帮忙劝劝他,把人给放了,有任谦爸在,渊那边不好说话,这事本来就是未遥有错在先,只是也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整,给人留条活路,项傅松被楚寒送进局子,跟废了没区别,压根没活头,是死是活的谁在意,但未遥毕竟是渊的弟弟。” “我脑袋疼。” 脑袋疼,不是说就后背一枪么,关脑袋什么事?陆洺看着他,“未遥过去跟柯盛安你当是开玩笑不成?他就算再不对,安哥势必不会眼睁睁看他有事。” 顾君溪不由得好笑:“你丫真看得起我,老子差点给他整死,柯盛安是不是还得谢谢他老情人没把薛小竹给废了,陆洺,我他妈不傻,礼任谦跟迟未遥的过节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陆洺赶紧着往后看,见没人,脸上挂着笑,“别激动,这不,就跟你商量商量,实在没法子了,你要真为难,咱也是个识趣的风度男人,对了,楠亚哥说今天来看你的,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日了,他无非是想表明表明自个的愤怒以及不满,还就是小人了不成! 命险些就万一了,弄个小情绪的还天理不容啊!再说了,他那哪是小情绪,分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正常反应好么! 顾君溪这会正被整得骑虎难下时候,门开了,他瞄了瞄,贝儿主动地把被子拉过头顶。 “季楠亚在安哥办公室。”礼任谦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瞥了眼陆洺,漫不经心说道。 陆洺立马起身,“他没忘记我明信片的事儿吧,那个老男人没事要什么明信片,靠,就为了这破事,低三下气十几天,真拿我不当回事。” “放心,你在谭永航心里重要着,几乎没几个人可以取代。”礼任谦笑了笑。 “哈?”折回两步,不可思议,“没听明白,劳烦再详细详细解释解释。” “你大哥准备着让你到陈都地下室呆几天。”礼任谦挑挑眉。 “具体是呆几天?” “‘看我心情’,原话复述,你大哥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好猜。” 哼了一声,径直往外走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对床上的顾君溪交代,“别忘了那事,没跟你开玩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就是当他开玩笑又怎么了,搞得好像今儿他要是不说的,咱就罪大恶极,靠,敢情这罪名不罪名的还都能搪塞!人家奔着君子之风而来,是请求,不是要求,你没必要必须,所以,很好,给足你面子给自己稳稳当当的台阶,你他妈要是拒绝就整一个不是人! 礼任谦俯视,刚伸手,他端倪这礼任谦脸盘,忙捂住下体,“你就算跟我道歉也不顶用了。” 第37章 。单恋九年了不容易 见他不说话,顾君溪补充:“命大,没死成,我爸妈不用你来照顾……” 礼任谦含住他下唇,没来得及循序渐渐吮吸,就倍儿直截了当地撬开唇齿,舌尖缠绕,沿着舌侧到舌尖舔舐。就算你道歉也不顶用了,哪次不是这样说,哪次真的就丫的矜持了?并没有吧。 总是应该这样的。矜持这玩意,往不好的说多少就是矫情,往好的说,矜持和女人对等。男人跟矜持杠上这不明显就是格格不入! 礼任谦手伸进被窝里,抚摸他大腿内侧,由上至下,又由内而外,动作娴熟轻缓,最后手落在了胯上。 单膝跪床上,在他眼帘吻了吻,他反应不算慢,刚要张口,礼任谦长驱直入,舌头在口腔里翻搅,时而沿着舌慢慢律动,绕着舌尖画圈。吮吸时候发出的声响,淫靡到极致,下身双腿一夹紧,横在胯下的手恰到好处夹紧。 这姿势……很好,你得明白躺了大半个月的人,倘使再被干上一炮之后的酸爽,还不跟险象迭生历经波折刚从鬼门关走一遭之后,又走在独木桥上前面一头狼后面一只老虎水下鳄鱼眼巴巴地盯着你胳膊看一个意思! 顾君溪手抵在他胸前,一手扯过他领结,顾自踢开被子,脚缠上礼任谦脊背,礼任谦啜吸着他舌尖,舌头扫过牙关,包裹住他舌时,趁其不备,顾君溪成功翻身顺势将人压在自个儿身下。 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衣冠整齐,大部分人人都相信眼见为实,解释什么的,那都是后话,事实上,不大会去听。 早就明白了,气势很重要,姿态很重要,输在起跑线上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可不是么! 这就是个血淋淋的事实,甭计较。视线在男人额头以下,胸膛以上来回扫描,最后定在他嘴角,有些红肿,伤口裂开后带着一丝丝血迹。 他食指在伤口处戳戳,噙笑,“学弟上哪儿找的男人,这么厉害,都亲肿了。” “学长洗完澡不穿内裤的习惯真是让人头疼啊。”侧头,一口咬在他指腹上,吮吸指尖,舌绕在上面像蛇信子般灵巧而滑腻,慢慢撩拨舔弄。眼睛露出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邪魅不失惊艳。 忙不迭地抽出食指,睨了一眼他,再低头看看自个儿下身,手指在礼任谦衣襟上抹了抹,吸吸鼻子,往胯部探去,在分身顶端点了两下,倍儿疑惑外加天真无邪问:“怎么又翘起来了,你硬了么?”说完,利落地从礼任谦身上下来,拉过一边的被子。 明目张胆在男人胯下打量,隔了层布料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仰头,思忖半响,又不死心地问:“我是不是太久没有撸管子,这会不行了?”刚在浴室已经泄了一次,这会亲个嘴的还又亢奋了,是有多激动整成这样! 估摸着应该是冷落太久小兄弟,今儿要一次性补回来。他是这么想的,结果说出来的话不有歧义才怪。 礼任谦嘴角一勾,中指与拇指相抵在他分身顶端弹了弹,既而手掌包裹茎部,轻轻挑弄,附在他耳边,“哪里不行了,嗯?” 他注视着礼任谦,往边上挪了挪,没挪成,膝盖顶着礼任谦胯部鼓起的活儿,笑意泛起,“学弟,帮我个忙呗。” “唔——”礼任谦眉头舒缓,语调低沉富有磁性,“帮学长找内裤么?” 能不能讲得含蓄些,能不能别把这么琐碎的事情弄得跟选举人民代表一样好吧!可是……跟聪明人讲话的,就是这么简单啊,咱眼神都不带一个的,对方就心领神会,于是还能说什么好!顾君溪眯起眼睛,“不为难你吧?” “有些为难了。” 礼任谦一本正经,手掌包裹着他分身,上下撸了一把,手指拨弄着龟头,在顶端处刮骚,惹得顾君溪一阵颤栗,忍不住收缩后穴,操,绝壁是男人本能,一定是! 抬头眯起眼睛,笑道:“腾不出手。” 就知道会这样,别试图争辩,结果可见一斑,显而易见的事儿! 眉宇间透着的尽是股英俊之气,偶尔表现的温和,多少让人生出他儒雅风度的错觉。 事实上,外在说彰显的也就是这样的优雅品质,诚然,男人的风度从容不做作。只是,越深入才渐渐看出一些,这个男人温和俊朗的外表掩藏的是刀枪不入水火不相容的内心,所向披靡的强势似乎真的看不透,不断滋生出这男人本性是善就是恶劣了些的念头,也不断被打破,他优秀而耀眼,却淡漠无情的可怕,试图逃脱,将自己置于最安全的地方,却终究没能压制那份比自己想象更加渴望疯狂的情感。 早就变了,他怎么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会义无反顾挨那一枪? 气息越发紊乱,面红耳赤,都快烧到脖子了,顾君溪抓着他手腕,深呼一口气,声音里透着些许难耐,“别揉了,我难受。” 缱绻的睫毛,怎么看怎么顺眼,偏偏面色潮红,两唇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微开启,礼任谦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既而抽出手。抬高他下颚,啃噬着他唇部,在唇线上来回舔舐。有些发干的嘴皮沾着唾液,男人低头吸附进口腔里。 似吞噬般让人深陷,而无可自拔,舌尖抵住他舌苔,故意摩擦,由里向外舔弄,时而张杨地翻卷舌侧,在牙龈处不断舔舐,霸道无所顾忌,时而小心翼翼,又是舔舐又是吸附,绵长到让人失控。 分不清是色情还是情色,没想过去推脱,也没有必要,微微合上眼睛环抱着他。 逐渐被粗重的喘息声说取代,律液搅弄时候的声音与呼吸声融为一体,混淆在空气当中。 也许吧,谁知道呢? 爱情这回事,说得清才叫奇怪,可不是么。你以为谁都是柏拉图啊,人家罗素还不是也对爱情热烈渴望着,说不清的吧。应该是说不清的,就好比能言语出的悲痛也不被称其为悲痛欲绝,爱情这茬儿,还不跟理解哈姆雷特一样的道理。 礼任谦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装盒,他盯着包装盒看了许久,确定,真的非常肯定刚才他有找过,手还在里头摸索来着,失之交臂啊!拿起其中一件比划比划,反正他不会相信这是顾园林的品味。 瞥瞥倚在窗前打电话的人,顾君溪掀开被子瞅着自个儿下身挺拔着的兄弟,摁压顶端往下压了压,倍儿精神地给弹了回来。 靠,难不成还要撸一把才可以消停总不是吧。 被窝底下,脚丫子挣扎了好一会儿,“转过去成不?” “不需要我帮忙?”礼任谦很是一回事问道。 完全征求的疑问,倒是让顾君溪有些反应迟钝,“谢谢啊。” 礼任谦笑,“学长客气了,干都干过了,没必要不好意思。” 光线充足,对准摄像头,手机里呈现的图片或许是角度或许是光线或许……等等诸多的问题,带着几分随性的慵懒,没有先前的阳光俊秀,褪去率真和与生俱来的稚气,多了某种招架不住的魅力。 凭着敏锐的洞察能力,再一瞥就瞥见摄像头,顾君溪赶忙着下床,又回头套上内裤,直蹦过去。“瞅着你丫的有病吧,再他妈好看你用得着拍下来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又想威胁我吧,我告你,门都没有,窗你也甭想!想都甭想,没门,也没窗!” 偷拍了,搞不好还裸拍,能不激动么!情绪能不高昂么!你淡然个试试。 他要去抢手机,礼任谦揣进裤兜里,将他两手禁锢,圈在怀里,“老婆——” 真的,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遇见一个比你小比你坏比你有能力比你有胆魄的男人,先冷静冷静才是上策。 他决定不说话,脸色僵了僵,又没绷住,“你丫的变态!” 嗯,针对变态不变态这个话题,没必要深究,照片除了脸之外,基本没有任何裸着的实质性三点,裸着的胳膊算么? 室内温度25c,和室外形成强烈反差,礼任谦将窗户拉上,顺带拉好窗帘,松开他的手,掌心在脊背游移,指尖触碰到伤口时还是忍不住颤了颤。“还痛?” 他摇摇头。 礼任谦面色温和,声线微微低沉,“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 过于理性去尝试认为最为正确的选择,以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却忘记了,多年之前的少年心里早就埋下了他所以为的这个世界最为干净庄严神圣不可侵犯的爱的胚芽,有些东西,比起活着,失去便是万念俱灰。输给年少的自负,背负难以言尽的罪恶感,有时候也会变得胆怯。 年少一次,失误一次,足够了,重蹈覆辙的事情不需要再去发生。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与波涛汹涌的事,过去,再过去,他所历经的远远超乎常人,有时候阅历跟经历反倒是一种更为要命的弱点。 看上了就想过日子,什么时候开始的?要他好,要他笑,想念他,总想着逗他开心,捉弄他,又迫切狠狠侵占,醒来后看见他,睡觉时伸手就能拥到怀里嗅着淡淡的发香,光着身子在浴室卧室溜达让人忍俊不禁……好的坏的,只是属于他,这人,只是他一个人的。 发了疯的又怎么会是一个人的事? 他也会嫉妒也会有情绪,也会满足也会生气,凡此种种,他的感情早就从开始的简单找个合适的人,变成,眼前的人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无下限包容,放在心里,不是念一辈子,而是,只想跟他呆一块,醒来就看见。 顾君溪望着他侧脸流畅的线条,视线停在嘴角的红肿处,眸光闪亮,“真被哪个男人亲了,靠,竟然对我不忠心。” 掌心顺着脊椎游移到尾椎骨,挑开内裤边缘,揉捏着臀瓣,“就一遍提示,”胯部在他下方顶弄了两下,既而抵在他胯上摩擦,“我已经好久没做了,所以,嗯……” 言外之意是没有对他不忠,还是说……要忠心干嘛?顾君溪深思熟虑后,和礼任谦平视,自觉退后几步然后往床上走去,太危险了,真的! 他还是需要冷静冷静,虽然这事……嗯,怎么会说出这话来着,靠,这接受能力比薛小竹还来得快! 楼下,花坛附近的鱼塘,柯盛安跟季楠亚坐在石凳上,陆洺蹲在薛小竹轮椅左边,指尖燃着半支烟。 “诶,你没事吧。”陆洺问。 薛小竹盯着柯盛安后背看,目光下移,落在微微挺翘的臀上,然后就不动了。 陆洺手掌在他眼前摇晃,打了个响指,还不见反应,索性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他经不住抖了抖,看着陆洺一脸的笑意,神情看不出端倪,“干嘛?” “逗你玩,不然还能干嘛?” 薛小竹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不远处顾君溪迎面走过来,“君溪!”薛小竹满脸兴奋,赶紧着站起身,朝顾君溪走过来的方向跑过去,边跑边说:“君溪,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要多休息才行。” 顾君溪瞅着空了的轮椅,不由得多看两眼身后的礼任谦,“你都能跑了还坐什么轮椅?” “就是,搞得我以为上厕所还要安哥给撸着不成。”陆洺坏笑,穿了件千鸟格的翻领大衣,围了条墨绿色的围巾,两手揣衣袋里,冲顾君溪眨了下眼睛。 薛小竹仰着脑袋,视线在礼任谦身上稍作停留,面容分外明朗,“是不是忘记一起去阿富汗的事了,忘记就忘记吧,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没……” 没忘记来着,他想说的,肩上横过来一只胳膊,季楠亚从身后拥抱,笑意和煦,“鉴于你身体不适的份上,无条件满足任何客观要求,仅限于今日,期后无效。” 啧啧啧——陆洺:“满足我呗,看在我孤家寡人份上,明儿出境团,季社长捎上我成不,钱不是问题,咱不差钱。” 顾君溪偏过头,礼任谦和柯盛安一起,没顾及到这边,靠,绝壁是窝囊了,几时咱说话做事的还得低三下气询问别人成不成啊,还得看脸色行事!“去哪儿,带上我呗。” 都成这样的了,还不安安分分在家养着,别说他爸爸了,就是他爷也保准不同意,薛小竹提醒:“不行啊,顾伯准是不乐意,哪有才醒来就闹腾的道理,你爷上次来看你,都哭来着了,你不回去看看他过不去,这怎么行!” 季楠亚摩挲他头顶,勾住他脖颈,语气暧昧道:“迪拜,阿富汗、埃及、毛里求斯,耶路撒冷、特拉维夫、最后一站尼泊尔,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全公司员工一起,全程免费,让薛小竹也一起,不是说想去阿富汗么,多好的机会,嗯?” 这福利这路线有点儿诱惑呀……顾君溪:“你真阔绰。” “袁辉说你们一月中旬考试,许雷冬都在背重点了。”薛小竹说。 阿富汗以后去也不迟,再说了,就两个人多好,人太多了,去干嘛,拍照片么,我给你拍几十张的照你给我拍几十张的照!其实有医生一同去也是不错的,他也就这么想想,念头无非一闪而过。 陆洺拍拍薛小竹肩膀,“你偷偷告诉我,许雷冬这人脑子好使么,三生狱刹,跟他组队攻冰爵城,那二货忙着跟萝莉调情……”装备辛苦奋斗几个通宵才淬炼的火神石就丫的掉落一地,给个叫呱呱呱奶奶玩家火速捡了! “高冷偶像做你一个人全陪,不赏脸?”季楠亚不像在开玩笑,语气却又轻佻。 “限量版的白金漫画集给我一本成不成,不是说满足我任何要求么。”顾君溪看向他。 别提醒他站在眼前的人就是剑亚圣成不成,日了,风靡整个青春时光,在此之前不见面咱还是仰望膜拜的对象,见面后,咱都觉得从此偶像一去不复返,果不其然偶像还是用来远远欣赏才靠谱,太接地气就没欣赏价值了。 季楠亚想了想,琢磨出这么一句话,“你的要求不够客观,带你出境旅游不好?” 能告诉他,怎样要求才不是客观么? 顾君溪退后几步,靠近薛小竹,“你好好休养,能站着就别坐着成不,当心肌肉萎缩哭死你都不顶用,小叔事务所离这不远,我去看看他,咱得出院了。” “我赏脸,哥,你做我全陪,我乐意啊。”陆洺笑出声,季家二少不是游手好闲的主,要说栽跟头的事,除了登山那些个事你说摔过,几时当真热脸贴冷屁股给人家无视?顾君溪跟薛小竹两人并肩走,他努努嘴,“哥,竞争对手太强大,咱还是默默背行囊走四方吧,这世道,缺斤少两反正不缺人。” “人家单恋我九年了,不容易。” 瞧这话说的,比谭永航那厮还得体。 第38章你小叔眼光能上天了 最近,bbs上大小版块疯传许雷冬跟容权的照片,有关这两人的话题,从来都不在少数,尤其是近一个月更是抢占学校头条,荣登学校bbs话题榜首,闹得沸沸扬扬,不是没有几对搞基的,只是许雷冬这人自带论点,而容权又是校学生会副主席,两人一凑的,还想怎样? 当事人对这事儿,坦诚到你觉得他压根在瞎闹。 “贱哥,你不是只跟女人做么,睡完女人了这会还掰弯人家小直男,你良心过意的去?”余昊表情颇为认真。 许雷冬摆弄起他的盆栽,拿纸巾特小心翼翼擦着盆底,“国家哪条法律给明文规定了,只能跟女人干,跟男人做就是犯罪了?这年头喜欢个同性,我还良心过意不去?” “马勒戈壁,贱人冬你可真够渣的!荣权一个大好青年栽你手上,够冤!” 许雷冬嘿嘿乐呵,把盆栽放在书桌显眼又安全的地,“敢情我就不是大好青年——” 半响,余昊才平复好内心掀起的波澜壮阔,吸了一口气,“你要是个大好青年,比容权在新世纪广场水晶雕刻撒尿更加惊世骇俗。” “卧槽,别拿他说事好不。”许雷冬打量他,笑说:“典型成年男子欲求不满的表现,估摸着积了有十天以上,别啊,何必委屈自个儿,连317最后的纯洁男都往搞基的路上越走越远,你他妈纯洁个屌!” 翌日,在吴印龙服装店二楼会客室里,余昊刷着手机,一人独占双人沙发,叹气连连。 茶几上摆了盘水果沙拉,翘着二郎腿,时不时往嘴里塞一小块哈密瓜,正要决心玩局手游时,门开了。 来人正是林晚峰,礼家旗下的一家服装企业——唯创公司的设计总监,b市房地产,礼家企业垄断半壁江山,旗下,服装与传媒均有涉及,唯创由礼家儿子一手操办,除了顶着礼家头衔之外,几乎与礼家企业不挂钩,公司才上市不久,就已经在商业中心引起不小轰动。 作为一家年轻的上市公司,有这样的发展和反响,少不了目光卓远的创办者与成功的管理者,且不论唯创经理礼任谦被视为企业新贵,人事部的调动运营部的企划案,设计部的管理等等,一概首要由林晚峰过目安排,是唯创当仁不让的核心人物之一。 男人衣着米黄色西装,架着副半框的镜框眼镜,仪表堂堂。 在陈都见过一面,好像吴印龙叫他林总监,余昊有点印象,当即退出游戏界面,端正坐好,简单打了个招呼。 林晚峰象征性笑了笑当是回复,坐下,顾自做起自己的事。 就是在学校里呆无聊了,想出来逛逛,说穿了他这会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网吧也没劲,女朋友最近闭关,要考试了,跟舍友三五成群泡图书馆,317宿舍沉寂有一段时间了,许雷冬成天跟容权歪腻一块,半夜打游戏,白天各种高调,过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日子,都快坚持近三个星期,搞得好像打鸡血一样精力旺盛。 林晚峰推推镜框,双手交叉,“是顾君溪同学?” “他跟我住一块来着。”余昊说。 林晚峰轻笑,把钢笔套上盖帽,随意问道:“今天没课?” 有课,他没去上,不知道算不算没课? 余昊说:“基本都没课,划了重点。”爱听不听,爱背不背,难不成老师还逼着你,真当是小学初中。道理差不多是这样,咱已经是成年人了,关于自由这档子事有很明确的理解,睡觉的睡觉,游戏的游戏,创业的创业,恋爱的恋爱,考证的考证……所以啊——这学期出勤率低得辅导员百忙之中也要抽出点时间跟家长谈人生! 把水果沙拉移过来一些,拿了颗樱桃,靠窗边的储物柜,林晚峰打开抽屉,拿出一包雀巢,起身顾自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回到位置后摘下眼镜。 “只是没上课而已,不算是逃课,凡是必须的或者一定要达到而你故意或者没能完成才叫逃,我大学那会从来没有逃过课,只是没去上课,有时候还是需要换一种思考方式。”林晚峰笑了笑。 总觉得吧,这番话跟许雷冬说才是对的,许雷冬那人扯淡什么的最擅长。 一直在装逼的路线上以高铁的速度奔跑,迟早有一天能跑出地球。 从另一张沙发上拿了包薯片,拆开一边嚼一边不咸不淡说,“你没去上课的跟逃课就一个性质,讲师点名你没到的照样记你旷课。” “也是。”林晚峰说。 就在以为要沉默时,林晚峰问:“我听说顾君溪这次是替我们经理挡了子弹。” 余昊眼神疑惑,反问:“你觉得我像是知道这事儿的样子么?”知道哪能随便鸡巴,当谁都是317大哥啊,不过,他还真不大清楚,中枪这事儿他还是从薛小竹那儿知道,咱身处和谐社会主义的放眼望去十有八九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谁没事玩枪是吧。嗯,317大哥到哪都有可能中枪,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儿了。 林晚峰抱歉地笑笑,抿了口咖啡,“前些日子我参加你们学校联合其他院校的一个公益慈善晚会,听到这么个事,顾君溪跟王嘉英关系好像不错……” “薛小竹王嘉英他三一块儿长大,关系不好的才有问题。”余昊打断他接下去的话,“你跟顾君溪哪层关系,怎么一来就问他的事。” 指肚在桌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林晚峰看着沙发上的人,不禁好笑,“看来你可能有些误会了。”理了理衣领,“如果有事请他帮忙,你说顾君溪拒绝的几率大不大?或者,他听王嘉英的话?” 问题还带这样问? 子弹,帮忙,凭着对顾君溪几年了解,综合陆洺那天说的事,多少也能够想通。 将薯片袋揉成团的扔进垃圾桶,随即起身,“我哪知道?” 顾园虎来时,顾君溪正在拼图,何萧雪托袁辉给他送来一盒两千片的拼图,梵高的《午休》,费脑力费体力不说,绝壁是拿来考验你耐性的好么!拼图盒子包装的很好看,夹带了一封信纸,信的内容大概就是早日康复之类话。 “该回家了,你妈妈昨儿又给念起你,老呆在任谦这儿,你也不嫌麻烦人家?”顾园林一进来,他还没抬头的,就来这么一句。 不是应该问他好点了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之类的暖心话会更符合情景?果不其然,这虚伪的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顾君溪在地毯上打坐,他的2000片拼图,估计就算明天也完成不了,看见紧随其后的王嘉英,笑问:“嘉英哥,怎么看着黑了一圈?” 王嘉英将装有海南咖啡豆的盒子跟椰香酥饼一并放茶几上,走到靠近他的一张深棕色真皮沙发坐下,“小姨在三亚结婚,呆了一个星期,本来想让你一起的……”王嘉英看着他,“前两天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会看你恢复得不错。” “还是太娇生惯养了,君溪啊你要明白,爸跟你说的都是为你好。”顾园林意味深长说完后,视线落在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十字绣,“任谦不在家?” 他在心里自个默默叹了口气,王嘉英拿过他手里的那片拼图,放在左下方两块拼图的中间,恰好完成一只鞋子。“一个上午就拼了这些?”王嘉英问他。 “没……几个小时,就几个小时……”他笑,摸摸发烫的脸,完全不是不好意思所造成,那是缺氧好么,垂着脑袋聚精会神所致! 拿咱317大哥心里填的满满的那个人的话来说,“关于不好意思,那都是骗人的,人们总是把底线设置的太高以至于根本看不见自己应该具备的能力,和应当拥有的尊重,常常被蒙蔽,所谓的不好意思大部分人都是拿来对付自己的,没别人什么事。”所以,甭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就不好意思,当然了,床上那些个羞耻心得有,不然,太浪了还得了! 认识容权到现在,其它的都平平淡淡,唯独这话,他倒是印象倍儿深刻。 可不是嘛,简直是太有理了。 见儿子没搭理自己,顾园虎踱步走过去,端倪着拼图,“拼的什么?”顾园林问。 “梵高的午休,活着不出名死了才受人们追捧,你不是一直替他惋惜来着,不认识?”看着桌上的东西,他问王嘉英:“那什么?” 就一会的功夫,女人的两条腿已经成形了,“咖啡豆跟一些椰香酥饼。”王嘉英抬头。 比起咖啡,他一定更爱可乐,在袋子里翻出一盒椰子糖,剥了两颗一并塞嘴里,他笑,酒窝深陷,“有椰子糕么,去年你送我爷的那种,他说好吃。” “嗯,再过两天小姨给寄过来,什么时候回乡下。”王嘉英问他。 “过年呗,反正过年不能让爷跟奶奶两老人守岁,本来想这周六去的,爷说养好身体要紧,唉……”顾君溪看着他爸,“爸,爷在电话里可说了,咱顾家不能就我一个孙子,让你跟小叔两人看着办!” 顾园林端倪起模板上的图案,频频点头,听到这话,说道:“你小叔眼光能上天了,平均半个月一次相亲,哪次不跟我说行就这么办,结果怎么着,这女方都约他了,他就偏偏要整么蛾子,不是李检察官有事找他,就是去局子里见谁谁谁,上星期的有个女的是幼儿园老师主动约他看电影,他说明儿得开庭问人家女的改天成不成,成什么成,这人脑子永远不知道变通,我像他那么大……” 没有后文了。礼任谦身穿亚麻色的毛线,外搭配迷彩棉衣,下穿牛仔裤,一双安踏运动鞋搭配,手上还提着个保温桶,露出笑,语气舒缓,“顾叔叔来了。” 画风突变,俨然就是父慈子孝画面,顾园林忙应和,说道:“这孩子净爱穷折腾,没给你添麻烦吧。” 顾君溪瞅着进来的人,擦了擦嘴边的酥饼碎屑,小声跟王嘉英嘀咕,“他在我小叔那个年纪早就成家立业,小孩都读中学了,好到哪儿去没?”这不,刚嘀咕完,顾园林一席话,究竟是哪层意思? “不麻烦,他很好。”礼任谦浅笑,将保温桶拿进厨房,出来后,端了两杯刚泡好的白茶,热气腾腾。 “哪还用得着这些礼节,用不着,都不是外人……”顾园林起身接过杯子,和颜悦色,随即坐下,对顾君溪说:“大河,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得你挪动挪动,给嘉英和你爸倒杯茶。” 顾君溪若有所思,真的是若有所思,站起来不吭声,从茶几上拿起王嘉英从三亚给他买来的咖啡豆往厨房走去。 “他这是不乐意了?”顾园林疑惑,“扪心自问,咱也就真的没说错什么。” 王嘉英笑了笑,“叔,你刚叫他什么来着。” 顾园林说:“叫什么,我就让他多学着点,今儿来的是我两,要是改天任谦不在家,有客户来家里了,他还闷头闷脑穿着件睡衣无动于衷,到时候指不准又是笔损失,干嘛损失了,鬼知道,这年头脾气不好的一把抓,怪脾气的最难懂。”转而想了想,“最近忘性比较大,对了,我刚叫他什么来着?” 礼热谦脱了外套,将衣袖稍稍卷起露出手腕,王嘉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视线相对时,王嘉英适当地把目光移到向别处。 “你叫他大河。”王嘉英提醒。 太顺溜了,尽管从小户口簿上就是铁打的事实——顾君溪,可是叫顾大河的也不挺好麽!在顾园林看来,名字这件事,取得俗气好养。 顾园林呷了一口茶水,“他旅游管理专业的考研怎么样,自叛逆期到现在压根没跟我这个做爸爸的好好谈过,就上次那事,还给我闹,没正经的,我跟他小叔往沙发那一坐的,准是跟他小叔近乎,也不知道唱的哪一出戏。问今后有什么打算,他就说学的什么就做什么,难不成要他管旅游去!尽是瞎糊弄!我说考个研的今后帮助大,他不干了,说读书都要读傻了,我就不懂了这些年他读了个什么书,到现在除去考了个普通话二级甲再过两年过期的证,他连个像样点的专业证书都没拿出来跟我显摆,高考语文作文还弄到跑题,数学不及格……” 王嘉英:“以前是说想当漫画家,后来没听他提起过,平日里君溪和小竹会走得比较近。” “小竹那孩子倒是听话。”顾园林又呷了口茶,看着一边的礼任谦,“怪我跟他妈妈两人惯着,家里属他最小,爷爷奶奶,他外公外婆还有他小叔以前都围着他转,真是养坏了,任谦啊,这日后怕是你要多担待些了。” 礼任谦笑意不减,望了眼厨房,从他那个位置看,刚好看见厨房一角的景观,“我应该的,顾叔叔,这些你不用担心,君溪他很好,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应该需要做些什么,只是懒散习惯了而已。” 保温桶里是黑米粥,跟昨儿一样,礼任谦他妈妈在家里煲好,再让礼任谦带来的。磨好一定量的咖啡豆后,趁着煮咖啡的时间,他拿了勺子就着保温桶边吃边听着外边顾园林独特夸张厚重的声音。 靠,虽然不好,咱也没说的那么差劲好不好!反倒男人说到自个儿心窝里! 将煮好的咖啡倒入杯里,往里加了些糖,正要出去取牛奶时,礼任谦进来了。 伸手挡住他眼睛,微微俯下身,攫住他双唇,将人圈在橱柜与自己之间,微微抬高下颌,舌尖轻轻舔舐下唇,灵巧的钻进口腔里。 两舌间相互缠绕,顾君溪还处在惊愕当中,礼任谦卷起舌循序渐进般带进自己口腔里,慢慢舔弄吮吸。 他呼吸变得极其不顺畅,两手自然下垂由起初握拳到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客厅还有人,他想的不多,真的,亲嘴他倒也不膈应,就是有人,被看见了,这日后还怎么做人难!骨子里,真的虔诚得不得了。 礼任谦将他手横在自己腰际,在他唇部舔弄了一圈,呼吸粗重,鼻端相抵,声线低哑,透着男人特有的慵懒性感,“黑米粥是我煲的,好喝么?” “太甜了,不好喝。”其实还不错,说实话。顾君溪鼻端使了一些力气与他相撞,礼任谦偏转,于是,不偏不倚嘴贴在在他唇上。 他眼睛上瞟,嘴沿着嘴角到颧骨慢慢上移,落在眉心时候,顿了顿,嘴边弧度拉大,“老婆,你真贤惠!” 话刚说完,端起两杯咖啡赶紧着往客厅跑,礼任谦抢先夺过杯子,狭长的眉毛上扬带着微微的舒适笑意,“我来就好。” 等人走后,他端起保温桶,照旧是没能明白那句我来就好是什么意思,真的,他还是不大明白。谁说他想的简单了,他就是想太多,这会得了一种选择恐惧症的不治之症! 第39章 。(想装逼的把标题取文艺一些,好吧,咱失败了!) 君溪,有时候,该去为自己争取的,可以不惜任何代价,那样也不必因为得到了也许没有想象里的好而遗憾,毕竟你需要那样做,存在的意义不免要去走一条歧路,方能体会一些成长带来的翻天覆地变化,谁不会犯几个错,因为自己极端的行径所造成的后果,理应要去无所谓承担。 需要一些错误,或许才会酝酿一场不算太轰动的成长历险。王嘉英对他说。不是让你原谅,但你必须要去选择原谅,迟未遥一定有错,而如果顾君溪因为他的错而去犯错,也一定得不到饶恕。 他一直思考,假装很是悲壮地沉思,终于觉得气虚了。 坐在车上,他把车窗打开,冷风与车内的暖风形成剧烈反差,冷得他下一刻赶忙着把窗给关上。 偏过头,拿出手机玩了两关经典版的消灭星星,死在第四关,果断退出,刷了学校bbs,317大哥的头条依旧各种刷。 “停车。”顾君溪吸了吸鼻子。 车子停在了沃尔玛附近的露天停车场前,礼任谦瞥他一眼,半响也没见他说事,倒车,然后驶出停车场。刚在他小叔事务所停车不是挺好,非得停在这来,加上红绿灯时间,得走将近二十几分钟,他还能说什么? 本想去咨询咨询顾园虎一些个私人问题,睨了眼礼任谦那张冷峻的侧脸,他觉得有些多余。压根就没必要。利弊权衡,好坏之差,人家懂得难不成比你少啊,这些事真心犯不着你去告诉他。 “老实说我不太稀罕一个心里还放着别人的人,不只是不稀罕,有时候会越发瞧不上,我宁愿他坏到骨子里也不允许他妈的整得跟多情郎似的处处留情。”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直面这么个不可抗拒的现实,不得不去面临。大概总是这样的,不可避免。 在居民楼下熄停了车,透过挡风玻璃,远远看见林羽跟他妈妈两人站一块,有说有笑。 你不说我不问,也许是在自己的圈子习惯了,习惯许雷冬的口无遮拦,习惯余昊的尖酸刻薄,习惯薛小竹的言无不尽,习惯王嘉英的侃侃而谈,他有时候会忘记,这个男人,太过强势,那种独特的压迫感多少让他不得不去妥协。 不由得在心底萌生出一种可笑的念头,明明年纪比他还要小,顾园林还一个劲拜托他要和好好照顾自己,关于能力这事吧,和年龄并没有具体的联系。 “学校还有些事,晚点我自己打车过去。”拉开安全带,刚要开门时,礼任谦拽住他手腕,他回头,眼眸清澈面容俊秀之下隐藏着几分不言而喻的无奈,“我不问你也可以说,因为觉得自己没必要问,倘使你觉得自个儿没必要说,我丫的问再多也没个屁用,结果非把自己捣腾进泥潭里才想到,礼任谦,我没那么稀罕你,你活得太自我,我到现在为止还分不清自己出于哪个理由,要给你挡子弹,我说我后悔了,你能明白吗?” 礼任谦望着他,许久,暖气与迎面的气流带着过久的压抑,让人心慌,“对不起。” 是么? “把迟未遥放了吧。”说这话,他神色平静。 礼任谦的手紧了紧,视线望向远处的林羽,然后低头,目光带着波澜壮阔下无端的静谧,“三年前,他从中作梗,交易莫名取消,我们的人没及时赶到,林络被害最后自杀,我放他一条生路,一年前,他派人开车撞了林羽险些让一个孩子落下终生残疾,顾君溪,他几乎毁了一个家庭。” 甩开他的手,拉了车门下车转身径直走去。 “不要闹,迟未遥的事情我心里有数。”礼任谦拉住他手,走到他前面。“过去的事情可以不许计较,这一次,他越界了。” 他突然有些矫情,有些弄不懂这会自己究竟要干嘛,只是觉得别扭,这一股子的火气终究是在无限扩散。 闹,怎么闹?陆洺跟他说的那番话,王嘉英的一席话,他还要顾及薛小竹,也要想到薛小竹和柯盛安的关系,而柯盛安跟迟未遥有一段纠缠不清的过往,迟未遥跟渊又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滚犊子,一个个都他妈什么鬼! 倍儿用劲地踹了礼任谦一脚,丝毫不留情面,深灰色卫裤上瞬间顶着个鞋印,“你杀了他吧,把迟未遥杀了,对那一家子也好交代。” 掰开他的手,走了两步,又给硬生生折回来,“我觉得做人没什么好计较的,要怪就怪你爸妈干嘛在那一时间干上,然后你爸数以万计的精子以亿分之一的几率进入到你妈妈卵子里头,你妈卵子跟你爸小孙子倍儿巧合地形成受精卵,然后争气的有了你,所以归根结底,这些问题都是你爸爸造成的。但有什么好去抱怨的呢,你还是得去感谢,不是谁都那么幸运可以一出生就嚎啕大哭,有些人在娘胎就没命了,他永远见不到人们是怎么迷信的有事没事就拜佛这个可悲可恨的傻逼事。所以,活着还不够幸运?犯不着寻死腻活,对不起自己的同时,让爸妈也来遭罪。” 适时打住,他盯着礼任谦喉结看,靠近,将他衣领往下扯,吻在他额头,松开手后笑得分外明朗,“我不是那么稀罕你,礼任谦,你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人,而我一定找得到比你更好的人。” 嗯,这话言外之意可以脑补,快来扑倒我,或者…… 礼任谦拇指摩挲着他嘴唇,殷红如樱桃,不合时宜地诱惑,“我承认自己的自私,时至今日也有很多的放不下,常常害怕到失去理智在练习室疯狂射击,仅因为选择救他而让林络承担一切对他不公平的境遇,我想活着会比死具备更多的价值,却忽略了他所认为的有些东西比起死,失去的才更让人活不下去。顾君溪你比我所想的要好太多,我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要是哪天有人枪指着我来威胁你,你要记得,不要救我,你只需要顾及自己就好,那样,我才会毫无顾忌战斗。” 他嘴角勾勒,那对眸光没来由地清澈明净,脚尖蹭蹭地上的路线指标,仰起头,“不然呢,你不在了还不照样过。” 很好,与柯盛安的爱情观相似度完美的契合,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相似度。 手机提示信息提示音响了,他拿出手机,回过头,“你说是不是要像许雷冬那样的才叫洒脱?” “谁都有自己鲜为人知的一面。”礼任谦说,“没表现出来,所以看不见而已。” 而当他在那一刻恰好表现出来时,我们又都顾着自己手头的要紧事,可不是么,就是这样呀,道理谁不知道啊,都成年人了,谁还不懂?就是吧,到了自个儿身上,就是他妈比十头公牛还要倔的可怕,太执拗了就是可怕的偏执,这人一旦偏执起来,不幸的何止是自己,那是别人受罪好么! 话说回来,317大哥心态就现在来说,至今无人能敌啊。 出门不带钱绝对是跟自己过不去,本想着打的,日了他家大爷的老母狗,竟然没带钱!陈都门口,陆洺吹了声口哨,冲他招招手,“面子真大,都等了你四十分钟。” 顾君溪斜视他一眼,“你是来搞笑的么?” 出院到现在,电话短信留言凡是各种能联系的方式,他都联系一遍咱也无可厚非,全盘接受,问题是这人不带间断,很是精打细算的半小时一通电话,现在说他面子大,等四十几分钟,有他这些天精神损失来得损失大么? 陆洺笑,一手搭在他肩上,边走边说:“我可是偷偷带你进去的,要是我大哥问起,咱可说好了,你得帮我说话来着,我大哥那人……”警惕地瞄了眼周围,“我大哥他不是一般人,狠角色中的狠角色。” “你大哥真厉害,那我还是不看了。” “哎哎——我说……”陆洺忙拉住他,走进旋转门里,迎来一个保安,陆洺一个眼神看过去,保安赶紧着绕道走到前台工作人员面前。“只有你了,要是还有别人,咱也大可不必麻烦你不是?”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11节 进入电梯,陆洺盯着监控,随即按下负一楼按钮。 顾君溪两手揣进衣袋里,背靠墙壁,电梯门开时,他跟在陆洺身后。 地下室与成都大厅相较而言,相差的不大,只是人多人少的客观因素,也有舞池,有服务员,与楼上大厅相较而言,相反地下室白天的人要来得比大厅里多得多。“长见识了吧,每个休息室可都是纯纯的调教室,刚走过去的男人看见了吧,来陈都的0号,八成是奔着他来的。算了,你要是知道太多估计任谦知道我带你来,我就惨了,这比不得楼上,上面是正儿八经娱乐场所,这楼下啊你得防备随时被盯上的可能性,名副其实的情色聚集地,鱼龙混杂得很。” 顾君溪斜视他,“我小叔说这犯法。” “你情我愿的,犯个屁!又没强迫你做色情交易,娱乐场所,洪门龙城大型赌场还不照样在b市稳稳当当,娱乐场所,一不卖淫二不贩毒 ,打开门规规矩矩营业,关了门,你睡你的我玩我的,比那些个小酒吧可正规多了,能怎么着!当然,你可以跟警察叔叔说,不过你得明白点事儿,陈都,你男人也有份。” 真有理!他注视着从眼前走过的一个男孩,有些不可思议,“那人挺眼熟的。” “哈?”陆洺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哦,认识也不奇怪,前不久因为一部青春偶像剧火了一把,听说给位商业大亨包养了。” 顾君溪顿住脚步,陆洺察觉他没跟上来,回头伸手勾住他脖子往走廊里带。 审讯室门外两个保镖身着纯黑色皮夹克,架着副墨镜,拦住了去路,陆洺似笑非笑,“你两真有能耐,拦了我数十次,哪次我没进去?” 保安说:“陆少,不要为难我们,总经理交代不能让你私自进入。” 陆洺抬抬下巴,“哪是一个人,这不,带了个朋友,就是进去看看,十分钟就好,我哥要是问起来,责任我担着,没你们两的事。” 保安打量着站在身后的人,然后示意对面的保安,对面那保安也把视线投过去,有墨镜挡着,根本看不见墨镜里什么眼神。好一会,那保安才说话,“礼少有吩咐,他是……” “顾君溪。”陆洺把人给拉自己身边来,“礼少的人,你给拦着回头要是在礼少面前告你两一发的,可跟我哥没法比呀。” 保安忙收回手,弓着背,赔笑道:“不是,礼少有吩咐要是他来了,就让他进去。”随后自觉让位,把们打开。 “你面子还不大!”进去关上门后,陆洺禁不住调侃。 审讯室分里间外间,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迟未遥被关在里间,斜躺在沙发上,墙上挂着大屏幕液晶电视,鱼缸里,金鱼和热带鱼在水草间看着跟闹着玩似的,虽说被关押,倒也还显得自在,至少没夸张到缺胳膊断腿的地步。“他能听到吗?” 陆洺拉来一张靠背椅,反转,手撑在椅背上坐下,拿出手机。 盯着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看,一条腿慵懒搭在沙发扶手,迟未遥向下滑动,挂断电话。“操,还挂我电话!”陆洺冲他摇摇手机,示意他接电话,结果里面的人淡淡瞥了一眼,顾自看电视。 “不是说监禁么,电视手机一应俱全,合着过得挺好,他也乐在其中。”顾君溪望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打火机窜起幽兰色火焰,衔着一支烟凑近火焰,猛吸了一口,抬起头,“陈都跟花园医院关系你知道么?”等不及他开口说句不知道,陆洺扯扯嘴角,“估摸着你准是不知道,陈都每年给花园将近一个亿,所有员工,包括会员在内只要是在陈都里出事,免费提供医疗。” 顾君溪有些莫名其妙,“你跟说我这干嘛?” 普及知识来着你相信麽? 顾君溪弹弹烟灰,偏头看一眼,“花园医院实际已经归陈都所有,也没其它意思,就是心里憋得慌,想跟你说一声,未遥哥没那么坏,你躺医院昏迷不醒,期间,他也没好过到哪里。”礼任谦的狠戾,跟陈都经理陆枫雷厉风行携带的阴狠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半个月之内,花园医院里头医生和护士轮番来守着,往死里整,就是偏偏不让你死,皮肉之苦暂且不论,单是胳膊背脊的鞭打就已经让人唏嘘。 “顾君溪,未遥哥他不坏。我知道……”陆洺看着他,“看起来有些为难,薛小竹的事情还有对你造成的不便,别说是你了,换做是我,也觉得荒唐,可是这下除了找你帮忙,难不成还指望我哥不是。” 对于一个不坏的人,做了不下一件坏事,是不是都应该无条件选择原谅? 理由多简单粗暴,他又不坏!对啊,他不坏,又没有杀人,又没有害人,反正都是无心之过。 顾君溪噙着笑,“你倒是让他出来啊,不出来的把事情谈一谈的,我哪儿知道他出去以后保不准的一枪往我脑门上崩,到那时,你再跟谁说一句他是好人啊,警察管你是好人坏人,杀人了,你跟警察律师说,他是好人,能不能通融通融!合着你在开玩笑吧,一个杀人犯谁还管他以前做过哪些慈善。甭跟我说他不是杀人犯,杀人未遂!” 里面的人回头瞥瞥顾君溪,面色波澜不惊,站起身,拉了拉衣服,走路一瘸一拐。 他大步朝同方向信不走去,门开时,他站定在迟未遥身前,“我特想你死,你知道么?” “我早就死过了,每一次都死不成。”迟未遥嘴角上扬,脸色苍白带着些许的疲倦,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医生说我死的方式不对,不够致命。” “我是不是应该把那一枪还给你。”视线扫过他有些发颤的脚,与他平时,“那时候想求你来着,求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别拿薛小竹说事,你丫的不听,我说过要是杀不死我,你别想好过,还记得么?” 迟未遥眉头微微皱起,闪过一丝似是而非的笑,“你说了很多,记不太清了。” 顾君溪讪笑,单手揣进衣袋,拿出手机,翻开相册,随即点开图片,左滑数十张的照片都是薛小竹跟柯盛安两人亲密照。“把他给弄垮,你觉得好么,薛小竹这人忘性大,因为这事儿,也想通了不少事。” ‘哇靠!’一边的陆洺诧异,薛小竹是想通了什么东西,大彻大悟了? 迟未遥情急之下一手抓住他衣领,眼神散发寂静之下无所畏惧的愤怒,“关他什么事,顾君溪,我能够让林络死同样能让你身败名裂!” “这么能耐啊,你跟礼任谦比差远了好么,让我身败名裂,别说是他了,薛小竹和柯盛安怕是就掰了吧,到时候让陆洺去说你是好人,反正你又不坏,兴许还能苟活,哈,可不是么,多好!”顾君溪说得倍儿轻佻。松开他的手,稍许,笑了笑,“你真窝囊,打小就没见过比你更可怜的人了,知道阴影效应不,汗,你一定不知道,但我得告诉你,你两就跟那差不多。他比你厉害多了,是吧,陆洺。” 被点名了,忙不迭站起身,刚只顾着迟未遥,哪儿听见他说得什么,本着抓住重点,“是,哪能不是。” “多简单的事,弄垮他了,也不让你过得舒坦。”他笑得云淡风轻,朝门外走去,又不忘回头,笑说:“哦,忘记了,跟林络没关系,礼任谦怎么对付你的那是他的事,我不过是纯粹是过不去心里的坎。” 迟未遥叫住他,“命搁你面前,你要,我便还。” 他长舒一口气,“不怕你的命不够用呢呐,又不值钱。”真丫的比许雷冬还搞笑!绝壁是来搞笑的,不然呢? “顾君溪,我的事跟柯盛安没有关系。”迟未遥说道:“回到日本,我会加入死亡终极训练,一直呆在训练营,自此不踏入b市……” “你真是疯了!”陆洺看着他说道,随即追上已经离开的顾君溪。“走那么急干嘛,请你吃饭呗,火锅,还是烧烤,你们宿舍几个说你喜欢吃鸡翅,咱去吃自助烧烤成不。” 顾君溪前脚刚一进电梯,陆洺后脚立马追上,他吸吸鼻子,拿出手机,“改天吧,今儿聚餐?” “聚哪个餐,宿舍散伙饭还是什么,捎上我呗,改天跟季楠亚去旅游,你男人有的是钱,不差钱!”陆洺拍拍他肩膀,笑容颇有几分风情万种的韵味,“哪个聚餐?” 刚出院那会不能多吃,现在好了大半,据礼任谦说他妈妈要亲自下厨,所以,有拒绝的理由么?走出电梯,两个并肩走的服务员迎面而来,跟陆洺打招呼。他顿住脚步,“陆洺,我看见谭永航了。” 脸色一僵,四处望去,“这玩笑开大了不好。”陆洺眯眼笑。“那种老男人怎么可能来这地方,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身后包厢的门开了,谭永航身穿一件西装背心,依靠在门框,摇晃着红酒杯,“这个时间点不去上课却出现在这种地方,能不能解释解释,嗯?” 解释个屁,办正事的相信麽?反正他说什么做什么,这人有的是事理来反驳,刚想指指顾君溪来着,结果回头人已经没影了。 第40章 。能让你痛的只有你男人(h) 站在礼家别墅门口,管家是个女人,年纪五十以上,绝壁不会有下,笑容和蔼可亲,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他刚跟小叔打了一通电话,这会还处在看见黑曼巴也权当是壁虎某种见怪不怪的心理当中,直到看见这女人时,眼珠子转溜,是不是太简单了,怎么说吃顿饭,不送礼的会不会显得太草率了些? 思来想去,他又给吴印龙打电话。 那边,吴印龙正在开会,关于这个月网络交易平台和实体购物交易情况的对比,手机一阵震动,硬生生打断讲话的人。吴印龙看了眼来电显示备注,然后一声不吭走出会议室,“在开会,什么事?” 顾君溪在这头笑说,“哥,你说去礼任谦家吃饭咱是不是得送礼啊?” 吴印龙深呼一口气,“顾君溪,你就为了这事?” “天冷衣服不够厚,给你打钱,等回学校帮我带两套。”顾君溪想了想,说道。 吴印龙淡淡回应:“顾君溪以后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跟许雷冬说会更好。” 管家极具耐心以及敬业精神,见他把手机收起来后,又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故作思考,“没,没。”管家笑容慈祥,试图将他带里面去,几番失败后,依旧是面带微笑,朝院子里走去。 别墅一边是湖水,瓦蓝瓦蓝,湖边有诸多的棕榈树和常青藤,别墅铁栏外边被两侧修剪匀称的植被围绕,风景宜人,安静不寂静,生机而不喧闹。尽管已经是冬季了,照旧一派春意盎然之景,别羡慕人家春天你冬天,多正常,这好比为什么有些人夏天在工地搬砖有些人在办公室里吹空调,一个意思。礼任谦出来时,他正举着手机找个好角度拍照片开着,礼任谦刚一出现在镜头里,几乎是不带思考的抓拍。 靠,真他妈上镜,一件普通的军大衣也穿出t台走秀的即视感。 他收起手机,礼任谦三步并两步朝他走来,他以为他要抢他手机来着,赶紧握住手机两手往后背带,“你都拍了我没穿衣的照片,还想怎样,你把照片删了呗,我也给你删了。” 礼任谦挑挑眉,无关潜意识,就是看着这人,顾君溪也会萌生出这样的感觉,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坏,桀骜与阳光冲突又不失完美的穿插结合。“其实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喜欢我,我并不介意,真要喜欢裸着给你照也行!” “你他妈真下流!”顾君溪说,然后自觉到,滚犊子,他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干嘛要去翻相册,“老子拍照技术多好,甩你本人几条大街。” 礼任谦瞥了一眼照片,拉起他的手,将他围巾又绕了一圈,顺势低头,含住他冰冷的耳垂,慢慢撕咬,温热的唇舌包裹,湿润滑腻,他忍不住颤了颤。“看见你这副浪荡样,真想扒了衣服干死你。” 基于信仰佛教而言,顾君溪觉得有必要反驳,基于这会的氛围不对,顾君溪吸了吸鼻子,转移话题,“我是不是要送些什么?” “把自己洗干净,送我到床上,然后再把你操到我满意,喜欢麽?”礼任谦手指在他虎口一下一下摩擦,笑容邪魅而张杨,暖心里带着不可遏制的让人意乱迷情的狂野。 嗯,其实流氓这一性质,是男人都应该具备,并不分天才和笨蛋。所以那么多禁欲系的男人脱了衣服在床上,你说他是野兽都是夸奖了,比发情的野兽还要来得可怕,各种撩拨与冲撞,简直就是老子他妈不干到你喊下不了床都对不起自己那玩意! 顾君溪甩开他的手,跳到他背上,勒住脖子,这一套动作利落地还真别说,要不是礼任谦反应怪稳着步伐手置他后背,两人没准就翻到那湖里了。“曲解我意思的很厉害是不是,嘴皮子损的,真想奏你!” “你舍得,嗯?”礼任谦回头,似笑非笑,单手将他从身上给拽了下来,就着脸上亲了一口,轻咬,浅尝辄止。 他抹抹脸,哼了一声,脸色变得倍儿快,笑得灿烂,“放假了跟季楠亚去旅游,把我爷他们也带上。” 礼任谦:“季楠亚怕冷,每年大部分冬天都呆在南非,今年也不会例外。”南非不挺好么,顾君溪这样想到,礼任谦附在他耳边,声音轻柔缓和,一起一伏,“你要是晒得跟煤矿里的旷工一样,我怕自己会有心理障碍。” 这不正好!顾君溪还没说,礼任谦拉起他的手一边走一边回头,脸上始终一抹似是而非的笑,“顾君溪,你要是嗮黑了,回来以后哪儿也别去了,呆在家里养上一个月,每天等我回来。” 靠,喜欢白皮肤的,找个白种人的不是更好!他站定脚后跟,望着礼任谦,面不改色道:“不矛盾么?”前面才刚说了心理障碍,这后面要他呆一个月,每天等他回来,咱都觉得对不起他。 “心理障碍的事情迟早会习惯,你老公是个绝世好男人,一心为了你而去克服心理障碍。”礼任谦笑意未减,手捋过他额前的刘海。 总之,他还是不懂为什么他就一定是老公,“我是老公吧。” 他说得笃定没有半分疑惑,绝世好男人他不敢说,至少也是懂得疼别人的……嗯,疼不疼别人的他也不是那么笃定,毕竟,除了薛小竹,他对谁都有脾气,压根没有疼谁怜谁的那份多余的心思,那么……好吧,反正他在自个儿心里早就下了定义,结婚了必须是个老公!传统好男人! 都走进院子了,还没见礼任谦发表任何实质性意见,顾君溪松开他的手,走到他面前,转身拦住他去路,“不成就不成,我又不稀罕。” 礼任谦拍拍他脸,动作亲昵,“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些事?” 误会什么了,他正在思考一些看似可有可无,却大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礼任谦妈妈走了过来,拉起他手腕,语气亲切,“怎么一直在外面呆着,天冷,感冒了又是自己受苦。做了一些你爱吃的,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厨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顾君溪礼貌地笑笑,“谢谢阿姨,鸡翅和龙虾吗?我妈铁定有说道,其实我最喜欢土豆丝……” “有,都有,栗子炖排骨,今天下午你妈妈跟我一起炖的,进去尝尝。”她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欣慰地露出抹笑,“君溪,你要叫我妈妈,管任谦爸爸也要叫爸爸,以后任谦对你不好了,爸妈一定站在你这边。” 嗯,受宠若的啊,这待遇在顾园林身边都体会不到,真受到这待遇了吧,又颇具不好意思,真的。顾君溪微微低头,视线瞟到身后的礼任谦,礼任谦一手拍他后脑勺,不轻不重,“跟你说话,怎么老是晃神?” “好了,好了,慢慢来,哪能一下就让他做这么多,慢慢来,时间总是还长。”礼任谦妈妈笑说。 还没进客厅,顾园林的声音以他独特的嗓门分辨率颇高的优势,备受瞩目,与礼舒伯妹妹一起,聊得估摸着就是路人也都觉得他两两相见恨晚。一边礼舒伯与洪梅有一搭没一搭聊一些过往的事情。小时候,长大后,有关他夫人的事情,有关两小孩的事情,时不时又看向盯着自己手机看的顾园虎。 原本顾园虎没打算来,顾园林一番话,你连拒绝都显得自个儿残忍,“你们一个个到最护都会离开,不是指不准的事,离不离开早就给你规定好了,不是迟就是早,君溪他要离开我,我不能把他套住,这孩子终归是要长大,你不能跟我和嫂子一辈子呀,我倒是希望,不过我要在完了之前,起码还能走路之前,看见你领个媳妇是吧。” 所以,于情于理他反正要跟着来,所以,这还是一场变相的相亲。 上次来礼家时,礼舒伯妹妹还在国外,也是这周才回国,趁着这个好机会,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出发点与心意再好不过,不过从头至尾,顾园虎对那女人的印象只是停留在路落大方的接待上,除此之外,他没有更多的感情。 另一张单人沙发林羽抱着挪威森林猫,给它喂猫饼干,抬头见到礼任谦时,笑着把猫抱到他面前,“谦哥,陆洺哥说要过些时候才到,好像有事耽搁了。” 礼任谦抬手逗弄了两下猫耳朵,“把他放下吧,该吃饭了。” 一向对猫科动物不存在任何好感的人,盯着猫金黄色瞳仁看了看,顾自走到洪梅身边,“饿了?”洪梅问他。 “还好。”他说。 把目光转向他爸爸,此刻顾园林和礼舒伯妹妹礼雯聊得堪称不亦乐乎,女人肩上披着波点状的坎肩,紫色长裙,妆容淡雅,与顾园林说到有趣的事物时,露出的笑意,优雅不失端庄。“礼叔好。”顾君溪面向礼舒伯说道。 礼叔伯朝他点头,招手示意他过去。“不要把自己当做是客,君溪,这里就是你家。” 是不是得说一声谢谢啊,可是好不矜持啊,不说吧,咱又不能假装没听见。顾君溪窘了,真他妈习惯了顾园林这爸爸,习惯了顾圆虎这小叔的,突然一个年纪与自己爸爸相仿的男人跟他说一些……说一些,靠,总之,他好难推脱啊! “君溪,我为任谦感到高兴,他选择了你。”礼舒伯继续,亲爹,绝壁是亲爹,跟礼任谦身上散发的气场,就是一回事,看着他,面色有些疑惑,稍许颇为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错什么?” 顾园虎与礼雯抒发他年少时代看过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的感慨,礼雯则说她也迷恋过张爱玲,其实比起张爱玲,现在的自己更喜欢安妮宝贝,顾园虎就是这样的人,跟谁都能聊,老少皆宜,就是吧,也不是谁都能坚持听他扯的那一种。 一听见礼舒伯说这话,就接过话茬,“舒伯,那孩子慢热,一旦熟络了,就没大没小,不能惯着。要是事事由着他,就真的给他闹翻不可。” 礼任谦妈妈首先端上来栗子炖排骨汤,远远就说道:“长得这么清秀的孩子,别说不由着他了,就算让他不开心,我这心里都觉得难受。都别坐那了,洪梅快把君溪带过来尝尝排骨汤……” 洪梅看向儿子,笑说:“这孩子啊该骂的时候就要骂,尤其做错事,就得说,说不听动手还是动脑的那都是后话,千万别说是心疼,不然容易给惯坏。” 听着几人关于教育意义的话题敞开论述,顾君溪走到他小叔身边,“叔,你怎么不发表意见。” 顾园虎回答:“他们都是过来人了,我正在汲取前辈的经验,为日后防备不时之需。” “我没有孩子怎么办?”顾君溪倍儿直白地问道。 从顾园林离开位置后,一直端坐在一边的礼雯看向他,忍俊不禁,“你不知道人工授精?不用太担心,孩子的事情对于这个时代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顾君溪掰着手指头,视线转向另一处的礼任谦,人工授精啊……其实还真不太懂,听过,以前哪儿当一回事。 饭桌上,礼任谦妈妈的热情与顾园虎的对他的态度形成一系列显而易见的反差,他两边各坐着礼任谦和、顾园虎,林羽的性格与他自身散发的儒雅相似,偏向安静乖巧,时不时与坐在他边上的礼温说起一些发生在学校的趣事。可能真的吃清淡有一段时间了,今儿一桌子的菜,哪样菜都合胃口。 晚饭后,在后院有烧烤,陆洺跟他几个朋友一块,薛小竹跟余昊也在,柯盛安不出意外的没有出现。 “瞅着我对你真是好得没话说。”余昊举着两串鸡翅跟一串面筋,冲着他摇摇手。 薛小竹附和,“他第一串烤的就是鸡翅。” 他接过鸡翅,坐在方凳上,“冬哥怎么没来?” “跟容权两人在城辉好着呢!”余昊说。 陆洺夹了一个龙虾过来,他真以为是给自个儿的,没料到这人直接略过他,径直往后边走,“小羽,你楠亚哥成天惦记你来着,这不,远在国外的还亲自拜托我给你烤大龙虾。”说完,还特贴心地剥了壳。 咬了一口虾肉,抬头露出笑,“他对谁都惦记。” “就是,那是个妖精,最无情了,咱才不听他的蛊惑。”陆洺说完后,看看正啃着鸡翅的顾君溪,特意味深长地来一句:“他到底做了什么当上你偶像的。” 做什么?出了几本书,还要做什么?对于这个问题,他选择性听不见。“陆少,你电话响了!” “谁打来的?”陆洺问。 “备注是我大爷。”那人说完,身边几个跟着起哄。 靠,这个时间点他哥给他打电话干嘛?林羽把椅子拉过来,跟他挨得近一些,望着正朝这边走过来的礼任谦,对顾君溪说:“其实你长得也不算好看。”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长得好看还能刷脸是不是?顾君溪斜视他,淡淡说道:“要长得好看干嘛,走在路上不知道的人还把你当人妖看,整得一副娘娘腔样。不用长得好看,长得可爱就行了。” “长得好看又阳光的不少,何况你长得并不可爱。”林羽不含糊。 顾君溪看着他:“废话,这个年纪不需要靠可爱来博取关注度,我长得是精致。” 余昊手一抖,孜然粉洒多了,问薛小竹,“他刚说了什么?” 长得是挺耐看的,清秀俊朗啊,薛小竹在生菜上刷牛肉酱,“我没听清楚。” 林羽不可思议,默默起身,跟陆洺说道:“我想吃鱼排和鱿鱼。” 嗯,很好,这个问题一直到晚上洗完澡出来,他还是不免有些困扰。关于长相,少说也是过意得去,说他不好看咱不计较,说他不可爱的,他压根不需要,当他说出自个儿长得精致的时候,先不管他心理活动,周围怎么就没声了。你丫的就算反驳反驳会死啊,这不说话几个意思,默认了还是说咱长得夸张到影响市容了! 洗完澡惯常性的没穿内裤,蹦跶到床上随手拿衬衫在腰间随意打了个结,他没穿睡衣的习惯,穿睡衣干嘛,睡衣的发明还不是跟衣服一个样! 想了一些事后,又思考专业证的事,没过多少时间又顾自趴在床上翻看杂志,才看两分钟不到,利落爬起来穿上内裤,披上礼任谦挂在衣架上的那件军大衣,往书房跑。 他探探脑袋,发现里头没有其他人时,赶紧着进去把门给反锁。 一连贯动作后,他鼓着腮帮,“你继续,我就看看。”说完,脸上适时浮出笑。 目光落在光溜的两条腿是上,衣服穿他身上明显大。礼任谦抬抬下颚示意他过去,他假装没看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瞥瞥那束越演越烈的目光,他收起手机,走到桌前,双手撑在桌上,“把话挑明了吧,礼任谦,人你究竟是放还是不放?” 君溪,伤害总是相对的,医生心里不好受,我也不乐意你憋屈,可是吧,能怎么着,也是很想自私一次啊,那人在我还没有勾搭上医生之前,就先跟医生好上了,现在又来这样对你,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还记得梅雨季节弄堂里湿哒哒的整得空气里都是湿气的感觉么,就像那样,让我觉得不舒服。薛小竹说。我是不是也要狠一些,但医生他我看得出来有情,我也问自己该怎么办,要么去爱别人吧,比医生好的大有人在,我又舍不得,可是我不能因为医生来为难你。 礼任谦没回应,他睫毛长而向上翘起,脑袋又凑近几分,“亲嘴。”语毕,嘴唇贴到他唇上,吧唧了一口,笑得倍儿灿烂,又凑上去,亲亲他嘴角,“你怎么不亲,我想亲嘴。” 一手勾起他脖颈,手穿过他腋下,将人放倒在书桌,裸露的两条腿交叉,礼任谦手伸进军大衣里,直接罩在胯部,揉捏了一把,笑容英气逼人。 顾君溪给他撩拨地身体微微轻颤,偏过头,两手挂在他后颈上。 “所以,这是打算主动献身为了其他男人,嗯哼?”桌上文件被扫到一边,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横跨于身上,脱了套着的军大衣,手指在内裤边缘摩擦,另一只手抚弄着锁骨,胯部隆起的部位顶弄在他下身,声音喑哑,“宝贝,自己动好么?” 额头半靠在他侧脸,视线游移在他唇上,顾君溪脸火辣辣地发烫,禁不住喘息,诚实到不行的答道:“自己怎么动,你又不给我插。” 他倒是想自己在上面动来着。 游移在裤缘边的手指挑开衣服下摆攀附到到小腹,拇指在肚脐周围按压,然后抬头,含住那一上一下蠕动的喉结,舌尖在上面绕圈,细细吮吸。 忍不住呻吟出声,抓住他肩上的衣领,低下头,与他目光对上时,顾君溪手戳戳他上唇,凑了过去,含住他唇部。 嗯,接吻这档子事吧,除了一开始别扭,心里一再抵触到之后膈应,再接着不理解,渐渐释然,再到之后的,亲个嘴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并没有然后,他发现亲嘴了,礼任谦这人绝壁变得好说话。 撬开唇齿后钻进口腔里,舌头略显地生疏,眼珠子四处环视,盯着礼任谦眼睛,不由得就笑了。 礼任谦卷起他舌头,含在嘴里,舌苔在舌侧周围滑行,绕过舌尖到另一侧,啜吸这舌尖,动作缓慢亲和,极具温柔。 单手解开锁骨下方两颗纽扣,手掌在右胸膛揉了揉,转向左胸膛,食指指肚盖在乳晕上,既而顺时针旋转,乳尖变得挺立。顾君溪喘息有些困难,身子难耐地动了动,律液顺着嘴角溢出,吮吸声音混杂着呼吸,沾染浓浓的情欲。 “帮我个忙好吗?”礼任谦声线低沉,注视着他,腾出手拉起他手腕,将其放在胯上。 他想也不想拒绝,“不好。” 礼任谦撬开他唇齿,在口腔里一阵肆虐,手指沿着内裤边缘慢慢挑开,刺探进股缝,不进去,只是试探地在股缝间滑动。 隐藏在骨子里的躁动因子逐渐扩散,放大,他有些难以自持地哼出声音来,数条的泥鳅在手心,酥软,足矣使人心神不宁又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又像数以万计的蚂蚁,闹心,一点一点的侵蚀。 那时候,他总觉得雾气弥漫,眼前的人来的他看不清,又看得比什么都清晰。不受控制地解开裤子纽扣,拉开拉链,露出内裤,他也没多想将内裤下拉,那如烙铁的性器,雄赳赳地弹了出来,“操,这鸡巴他妈丑出新高度!” 嫉妒,绝壁嫉妒,赤裸裸嫉妒!因为羡慕而诽谤的事情,如今大街小巷,网络时代日新月异。 “我应该让你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淫荡样。”礼任谦勾起嘴角,眼神炽热,埋头啃噬他乳尖,顺手把军大衣平摊桌上,把人放桌上,脱了他内裤。掰开双腿缠在自己腰际上,胯部顶在下体,紫红色的性器粗大而灼热。 顾君溪几乎抖了抖身子,“靠,你丫的敢这么插进去……” 龟头刚一碰到穴口,他的那句话没来得及下结论,没来得及接下去的后文,除了没想到要是硬生生插进去他会怎样,事实上,他压根没想到会怎样……龟头研磨在穴口带来的熟悉感当下贯穿,他基于本能排斥,粗大的活儿挤进穴口,擦着内壁滑入甬道。 “啊哈——”干涩的内壁没有前戏没有任何润滑尤显得紧致,显然在排斥那火热的性器,不住吞吐,试图将其挤出去。 手稳住他后背,缓慢抽出性器,重重捅进,茎部摩擦着干涩的甬道,那种摩擦的疼痛被一再放大,他还没缓过神长呼一口气,龟头擦过内壁直接粗暴地插入深处,没做任何停留,退出,又是一阵抽插,决绝狠戾,却又像是失而复得之后的疯狂。 他手抓着桌上军大衣,拇指因为过于用力按压纽扣,疼痛到失去知觉。 “痛么?”男人问。 下体快速抽插,那种撞击到心脏的错觉来的如此真实却又可笑地让人想狠狠发笑,下一刻又好似要绞住十二指肠,他总能萌生出这样那样的错觉。 痛,渗透血液里的兴奋与情欲,总能让人忘乎所以。 痛,不比那一枪可怕,却与那一枪的后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痛,男人施加的痛,忘记羞耻,忘记伦理,忘记世俗,有一刻,他也觉得滚犊子蠢到家,竟然愿意以痛的名义,来换取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这他妈的痛到骨子里,难耐与舒适齐驱并驾。 龟头研磨伸出,龟头前后挺弄,在甬道操弄,埋首在他胸前啃噬着乳尖,忽而抬头问他痛么。松开他按压在纽扣上的手,吻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礼任谦:“能让你痛的只有你男人!” 他说。 狠狠撞击,顶弄到深处,刺激前列腺,那种直达大脑皮层的刺激,让人欲罢不能。尾椎骨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酥软感,他忍不住收缩内壁,夹紧甬道深处的性器。 慢慢抽出性器,下一刻大刀阔斧捅进,又抽出,接连几十下,龟头顶弄敏感点,缓慢研磨,这样的刺激最让人招架不住,礼任谦手在他后背游移,“喜欢是一辈子的事。”男人视线变得柔和,撞击也随之慢了下来,“顾君溪,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需要你来为我做什么,你足够好,足够我……”男人勾起嘴角,附在他耳边一点一点咬着他他耳垂,嘴唇贴着耳廓,气息粗重,“足够我用命来爱。” 说完,礼人谦拽住他欲要伸向胯部的手,尾指有意无意碰了碰分身顶端。 肿胀到头皮发麻,他盯着自己分身看,再反观那时不时露出半个身子的性器,“要射了,不舒服。”他抹了把脸。声音很轻,一室之内,听不见才怪。 礼任谦抓住他另一只试图去抚摸的手,“不打算回答,嗯?” 他盯着礼任谦看,“我难受,礼任谦。” “就难受着吧,你有多难受,我就有多爱你。”礼任谦笑,握紧他的手,下体用力抽插,在甬道摩擦,疯狂汲取占有,研磨着凸点,故意迟迟不抽插,只在那敏感的部位一点一点刺探。 “哈!”忍不住收缩内壁,性器抽出然后插入,蓄势待放的洪流好似开启了闸,一时之间冲破束缚。精液顺着尿道射出,分身翘挺,直截了当射在了男人衣服与裤子上,星星点点沾染。 白衬衫,裸着的下体,软趴的性器,淫靡至极点,无不渗透着诱惑。 礼任谦欲言又止,衔住他乳尖沿着锁骨一路向上,最后攫住他双唇,撬开唇齿一阵热吻。 他有些虚脱,射精之前的激情把他所有关于佛教的禁忌都忘却,射精之后,他只是虚脱,其实吧,嗯,他心里还是信仰佛教的,有颗虔诚的心,身体方面的那是后话好么!信仰佛教而已,做爱跟信仰佛教关系不大,又不是苦行僧,跟和尚是有区别的好么! 看着男人汗涔涔的发际,浑身上下散发荷尔蒙的诱惑,他并不懂同为男人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用荷尔蒙的诱惑来形容,只是,大概出自于住进心里了,男人说话的方式或是行为处事,即便与先前无两样,他都觉得有理 嗯,中毒了,可能性非常大,受男人的蛊毒。 缠绕在腰际的双脚有些酸,他手抚摸男人鼻翼,不由得露出笑,“操,刚你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把你干到射尿,骚货!”男人眼角带笑,咬了咬他指腹,“这么淫荡,你自己知道么,嗯?” 他没力气翻白眼,拍拍男人脸颊,“没跟你车上那一炮,咱还是个纯情小男人!” 礼任谦笑,粗大火热的下体时快时慢冲撞,顶弄到凸点带来的瘙痒任然让他不由得紧缩内壁。撞击的噗嗤声音,仿佛自带回音效果,不断在耳边重复,激动地他小兄弟又是斗志昂扬,这不,刚软趴,精液还没有干的迹象,又抬头了。 书案到沙发,在窗前,地毯上,礼任谦要得比起第一次,都不算凶狠,但也谈不上温柔。由内而外的贯穿,仿佛地狱的边缘,凝望天堂的魔鬼,既渴望堕落又要光明,痛到骨子,也丝毫不忌惮。 做爱这档子事,不管怎么,节制才是最理智的选择。你到底是要懂, 躺在浴缸里,礼任谦给他处理完后面,翻身过来时,他瞪着眼睛,声音沙哑:“你摸摸,唧唧都肿了。” 他说得没半分玩笑,拉过礼任谦的手,“不能射太多,我都说了。” 礼任谦手刚一碰他下体,他吸吸鼻子,站起身,看着浴缸外半蹲着的男人,忍着屁股的酸痛,弯腰取过来一条浴巾,擦擦分身。软趴着躺在丛林里的分身,显得倍儿安分,他撸了撸,凑到礼任谦眼前,“肿了啊,你亲亲他呗。” 微微扬起头,“我要是亲了,这万一又射了怎么办?” 都射三次了,还能射出什么来?他直截了当把分身凑到他嘴唇,胯部顶了顶,“你又不给我上,亲一亲又不会怎样个,香喷喷的,不亲白不亲。” 所以,这逻辑是几个意思,给干傻了总是不至于吧! 礼任谦抚摸上他茎部,上下撸了一把,舌尖舔了舔顶端,含住他龟头,舌尖在龟头上旋转,他经不住后退,坐进浴缸,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礼人谦头发,“你改天再亲吧,挺舒服的。”他嘟囔。 洗完澡礼任谦给他套上浴袍,刚一上床的,他就自顾脱了,钻进被窝后,礼谦谦盯着他看,他哼了一声,“看什么看,裸睡有利于身体健康,老子碍着你了啊,碍着你了你上别处睡。” “不是,我以为你在勾引我。”礼任谦关灯,爬上床将他揽到怀里,手掌在他小腹摩挲,下巴搁在他肩窝处,“老婆。” 他转身,安分了一小会儿,手指点点身边人的眉毛,“叫老公。”说完,立即补充:“我又不稀罕,不叫就不叫呗。” 半响,他滚到礼任谦身上,“我屁股痛了。” 礼任谦在他臀瓣揉捏一把,吻了吻他唇角,他用力在礼任谦上唇吧唧了一口,沾着唾液,自顾翻下身,不甘心地又说:“我屁股痛。” “老公——”礼任谦附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闹得他心痒,“下次你主动,我温柔些。” 刚才是有多被动了!主动的就差自己给自己扩张了好不好!嗯,其实……一声老公的,他觉得吧,优越感越重责任就越重!顾君溪在他胸膛蹭蹭,笑出声:“老婆——” 礼任谦抚摸他背脊,微微捏起他下颌,轻咬鼻尖,嘴贴在他眉间,“是不是把你干哭才能安静,嗯?宝贝,不穿内裤是在考验我么,在你面前我没多少自制力,不睡觉的我们干点其他事吧。” 于是,他闭嘴了,转过身没过多长时间又迅速转回来,问礼任谦:“你是不是又硬了。”他抬手在礼任谦胯部摸了摸,往边上自觉地挪了挪。 礼任谦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睡觉吧,你明早有课。” 第41章 。 旅游市场营销考试前一天,宿舍的灯开了一夜,反抗据说是没卵用,理由过于的粗暴,但是日了狗的,就是这么有理——许雷冬要复习重点。 考完试一出教室,“马勒戈壁!”许雷冬把笔一丢,手搭在余昊肩上,“这就放假了啊!” 余昊斜视,嗤笑,“别说你舍不得。贱哥,你别这样没皮没脸成不成,有时候麻痹老子真受不了你那一套,说点人话会死啊。”说完,回头看着顾君溪,“甭傻愣那儿了,快来跟你冬哥谈谈如何做一个成功的装逼男。” 装逼男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不是说想做就能做的,好么!许雷冬内心说道,哼笑:“明天上午的机票,墨尔本,回来给你们几个带礼物。” 顾君溪穿一件加厚版黑白棒球服,渐白牛仔裤,搓着双手,“冬哥,去年你跟家人去瑞典也这样说,结果回来屁都不吭一声。” “哈,有这事?”许雷冬疑惑,无辜地瞅着顾君溪,尔后乐呵道,“没事,有容权在,我让他给记着。” 余昊绕道顾君溪旁边,“哥我站在他旁边都觉得被他光环掩盖整一个灰色调。” “没办法啊,咱冬哥自带光环,总有法子让人自卑。”顾君溪点头,朝身后的袁辉说道:“考得怎样啊?” 袁辉说,“三年来哪年不挂一两科,这次估计法规要挂,差不多都习惯了。冬哥,有容权那考试大神在,你要是挂了还不给他丢脸!” 许雷冬默默叹气,“昨儿挑灯夜读,老子脑袋都要炸了,要是挂了旅游市场营销,老子丫的赶明年……” “赶明年就死给市场营销老师看,贱人冬,好样的,我大力支持!”余昊接过话茬。 犯得着死?“靠,我他妈命是有多贱,为了他一科市场营销去死,要是挂了就好好补考,多简单!” 是挺简单的,能不简单么,317大哥响当当的头衔,哪能为了这么个考试的破事就死,绝壁不能,顾君溪说道:“哥你赢了。” 袁辉呼了一口气,笑说:“就是啊,你们317大哥所向披靡,登得上阿尔卑斯,穿得过撒哈拉,飞得上太空,多牛逼,不赢才怪。” 回宿舍收拾好行李,说是行李,也就一个包,包里勉强放了几本漫画。薛小竹问他什么时候回乡下,跟他一起。 “你不是想跟医生一块儿跨年么?”顾君溪说。 薛小竹一笑,脸有些婴儿肥,白白净净,每次笑都让人倍感舒服,“想啊,过完年就回来,跟医生一起跨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我爷年纪大了,我记得好像跟你爷一样大,是吗?” 顾君溪定了定,把毛线帽子往下拉一些,“不是道诶,我爷属狗。话说回来,难得你还有这心思,我爷昨儿还问我读书累不累,你猜我怎么说,我就跟他说累是累,不过这会吃点苦的没事,以后才能有出息,他在电话那头夸我懂事,他说不管怎么样,读书虽然能出息,但也不能一直累着,好好照顾身体。都一样,年纪一大的,坐得住了,什么事都想通。” 抬头看着天空,颇有些感慨。 薛小竹说:“过两天再回去吧,我买了西藏的火车票,去西藏玩几天。” “我想去新疆,嘉英哥在新疆,到时候一起回去。”顾君溪犹豫片刻,然后对他说。 薛小竹踢踢地上的石子,“到时候转站就好了,我想去西藏。” 坐火车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好不好,b市到西藏的火车知道要坐多久么,在知道是硬座时,顾君溪不由得望天,他妈找死!能不去?能,当然能,薛小竹是谁,你说不去,他立马改变主意,那咱去山西,去山西干嘛?挖煤是不?于是薛小竹说那我们去甘肃,去甘肃干嘛啊,究竟干嘛,能不能别挑选在这种春运的日子瞎逛,万一回不来负责么! 去甘肃敦煌莫高窟,一直想看看。薛小竹说。 快到校门口时,薛小竹下午有约,人极要跟医生吃饭来着,问他要不要一起。顾君溪不说话,他扯扯顾顾君溪袖子,“他都没机会谢谢你,医生说的。” 顾君溪想了想,“你让他问季楠亚要一本白金版漫画集,就当做是谢过了,成不,饭我就不吃了。” 剑亚圣就是想吊胃口啊,要是能要到的何必等到现在?薛小竹倒是爽快地答应了,又不死心地问:“君溪,一起吃饭啊,你不喜欢跟医生一起,我跟他说就好了。” 已经升华到破坏人家感情的事来了么?顾君溪好笑道:“哪有的事,你明儿就说要去西藏的,我回家准备准备,顾园林同志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公交上碰见何萧雪,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了,真的,对这女的真谈不上喜欢,没其它个人因素在里头,单就情书那事吧,最后也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怨不得人家女孩子,但你得清楚。有时候膈应一个人你觉得要几个理由才算冠冕堂皇! “嗨——”何萧雪先打招呼。 象征性礼貌地笑了笑,何萧雪坐他旁边的空位上,“学长要去哪?” “回家。”顾君溪说,顺势把包拿到前面来。 “家近就是好啊,这段时间的高铁票和动车票都预定完了。”何萧雪笑说:“所以只好预定了明天晚上的机票。” 嗯,买票绝壁是件苦不堪言的事情,有关这点,他得谢谢顾园林没把他往b市以外或者狠心地往国外塞。“我过两天去西藏。”他对何萧雪说道。为什么要说去西藏的事,他也不懂,也许他还要添油加醋直截了当说跟礼任谦一起。 何萧雪拿出耳机,“我就只有羡慕的份了,以前高中原本拟定的毕业旅行首站西藏,我暗恋的对象跟我闺蜜一起出国了,然后啊暑假一直都呆在家里,去哪儿都兴致缺缺的,是不是挺无聊的,也怪自己蠢啦,这么久也没能发现他两的事,一直到现在也不愿意跟闺蜜联系。” 说完,有些无奈地挂着笑,“几乎在同一时间失去最爱好的朋友和初恋,学长,因为感情的事情而跟朋友去闹,这样看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了?” 是挺过分的,没必要为这茬子事闹,一个好朋友,一个是你暗恋的对象,喜欢人家就说出来,你不说出来鬼知道你喜欢人家?不过这还是头次有个女孩问你个严肃到不行的私人问题,总不能说你丫的真矫情,多大点的事,这么较真干嘛,你不是又有喜欢的人来着,初恋的破事管那么多几个意思! 顾君溪思忖,说道:“凡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这会,应该以学业为重。” 何萧雪戴上耳机,眼眶红了,“对啊,我也这么觉得,礼任谦他也对我这么说,要以学业为重。他说他要的感情我给不起,什么样的喜欢我给不起?有时候不见得有多糟糕,你说是不是我看得太远了,总是忽略了最近的人,应该吧,要不然为什么好不容骨气勇气主动那么几次,都要用有喜欢的人为理由拒绝……”她抹了抹眼睛,笑意温和,“是有些差劲了,学长,我该下车了,跟朋友约好一起逛街的,那么——来年见!” “好,来年见。”他挥挥手。 在西藏呆得时间将近一个星期,原本的行程几乎打乱,薛小竹计划去内蒙古计划去山西,他有很多的计划,最后顾君溪实在没辙了,“薛小竹,你在骗我的是么?” “我骗你什么了?”薛小竹问他,喝了口酥油茶,舔了一圈唇瓣,“君溪,我还想再去青海湖看看。” “你自个儿留在西藏过年成不成!”顾君溪趴在桌上。 翌日,坐火车转站候车转站几经波折到了新疆,然后跟王嘉英还有他导师吴教授汇合,一起坐上了飞机,靠,真的,他得说实话,薛小竹除了能订几张票外,其它的,什么都迷茫,压根是来折腾自己。一个星期了,吃玩睡轮流着来,他第一次觉得旅游他妈竟然还带这么费体力和脑力。 飞机上,薛小竹歪着脑袋,问他:“君溪,我们什么时候去阿富汗啊?” “小竹马,我想下次去哪,柯盛安可以有,我觉得吧,有他在你会更开心。”随即戴上眼罩。 “真的可以吗?”薛小竹问,“我还担心你会不乐意。” 顾君溪:“经过这次,没有比这更乐意了,真的,不开玩笑。” 于是薛小竹又精神了,一刻不停抒发旅游心得,很困,困成狗来着,又睡不着。 坐公交的话,机场离家至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王嘉英将他教授送上车后,给他朋友打了电话,然后是他朋友开车来接的。 顾园林坐在二楼阳台上晒太阳,见到他回来时,说道:“你爷在镇口等你了,没碰见?” “他让我回家,这会跟薛小竹爷下棋。”顾君溪说。上楼回到自己卧室,把包放一边,一头往床上栽,顾园林进来,他把被子拉过头顶,“爸,我真心累。” “任谦怎么没跟你一块来?”顾园林问他。 他抓了一把头发,“我怎么知道,你问他不是更好。” 顾园林啧啧两声,离开时把门带上。“你两该不是又闹了?”顾园林下楼,顾园虎手指比划。 “说是累了,问他点事,在那儿耍性子。”顾园林哭笑不得。 “小别胜新婚,都这样。” 大年三十那天,刚吃年夜饭,他爷在饭桌上,拉着他的手,塞给他一个大红包,满脸笑容:“我孙儿最听话了,别念书念傻了,太累了还是得买些好吃的,要是愁钱了跟爷说,我给你打钱。” “爷,我都这么大了哪儿还能要红包,你自己留着,现在,要用到钱的地方多着。”顾君溪不好意思地推脱。 他爷不乐意了,“用不到钱,我什么都不愁,你听话,书念得开心,生活开心,我心里比什么都好,不像钱家那坏孙子,前一阵子还跟人家……” “就前一阵子还让人家女的怀上孩子,真是不像话,这年头年轻人哪儿能跟以前比,一代不如一代,幸好我孙儿乖,听话懂事。”顾君溪奶奶也塞给他一个大红包,嘴里念叨,“包个红包,孙儿来年好远来,大吉大利。” 顾园林倒了杯酒,笑说:“给你就收下,爷爷奶奶的心意,来,爸爸也给你个大红包。”掏出两个红包,递到他手上,“另一个是任谦的那份,意思意思,别都吞了,记得给他。” 这不,刚收下顾园林的,顾园虎也递过来一个,“小叔给你跟任谦的,没其它要说,就是希望以后别有事没事来我事务所,我很忙。” 顾君溪扒拉着一块鸡脖,“叔——” “开心就好,我孙儿要是不开心不乐意的,你们大的跟着瞎闹,我拼了老骨头也要护着我孙儿。”他爷拉着他的手,“孙儿,你给爷说,你跟那个礼家小子,是不是自己乐意的,别委屈了自个儿。” 洪梅从厨房出来,忙笑说:“爸,他要是不乐意还不自己闹腾了,两人的脾气大的一样小的一个样。” 他爷继续说:“爷年纪大了,哪儿还怕他们说,变着法想让你好,你实话说,是不是乐意的。” 挺乐意的,可是怎么说啊,他都觉得他爷会发脾气,真的,这种事儿,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也不知道顾园林是怎么跟他爷说起这茬儿。“刚开始不乐意,后来,也不太乐意,慢慢地就乐意了,他对我好。” “诶,对你好,我跟你奶奶就放心了。”他爷裂开嘴笑,眼角几道褶子显得倍儿深。 怎么会委屈啊,也有想过委屈,无非是过不去一些个观念,很难接受而已。习惯了,喜欢上了,无所谓是不是男人的事,彻底释然。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几天不见的,他就丫的,前所未有,前所未有,一千那会想念啊,怎么可能因为几天不见就想! 可是,都好几天了啊! 十一点多在阳台看他们放鞭炮,烟花在夜色里怎么都好看,就是吧,说实在的,看烟花有比看星星好看么?他拿着手机趴在栏杆上,十二点时薛小竹准时诶他打电话:“君溪,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小竹马!”他笑。 新年快乐,他说。他躺在躺椅上,刷了朋友圈,刷了微博,317群里许雷冬刷屏,各种美图各种吃的各种祝福,他发了个操,许雷冬秒回【顾小弟,跟你男人在干嘛】 余昊发了个扭屁股的表情,【贱哥,几垒了】 吴印龙【估计全垒了】 顾君溪【冬哥十五岁结束处男生活,全垒很奇怪么,冬哥是不】 余昊【贱人冬死哪儿去了,擦擦,干上了总是不会吧,你跟商英班班长谁上水下】 吴印龙【许雷冬肯定在下】 靠,怎么可能许雷冬在下边,消息还没发出去,下颚就给一股子力量抬高,他向上瞟了瞟,一张放大的脸赫然出现,他眨眨眼睛,“你怎么……” 礼任谦攫住他双唇,舌尖刺探进口腔里,动作迅猛不失柔和,舌头扫过牙龈内外侧,动作极具缓慢。刺激地他有些难耐地咽呜出生,一手勾住他脖颈,两腿相叠,侧过身子抬高头。 缠绕着在口腔里翻卷,既而又在舌侧摩擦钻进舌根,深入喉咙的窒息感,让人难以把握。 咬着唇瓣,描摹唇线,既而在他额角落下一吻,过了好一会儿,“老婆,新年快乐。” “你丫的都晚了半小时了。”平复心绪后,他看着男人,“你不是说在日本陪你外公外婆他们过年来着,诓我呢!” 单膝蹲在他身侧,露出抹浅笑,“想你就来了,这个理由满意?” 还不错,尚且满意。他笑容灿烂,“叫老公啊。” “你不是说不稀罕。”礼任谦挑挑眉,从衣袋里取出个墨黑色的盒子,打开盒子,取出戒指拉过他的手,戴上无名指大小正合适,顾君溪展开手在眼前晃了晃,还以为有钻石,原来是铂金。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顾君溪注视着他,礼笑谦握着他的手,笑得不明所以,“不要多想,戒指是季楠亚送的。”估计要等到季楠亚从南非回来,他才会知道,季楠亚当初是花了多少钱才买到的一对钻戒,结果给换成了一对铂金戒指。 “哦,真好看。”他想去摘,礼任谦站起身,弯下腰,亲吻他眼睛,鼻梁,鼻尖,人中,含住唇瓣缠绵,吮吸,附在耳边,热气钻进耳孔,“等你毕业了我们去爱尔兰结婚吧。” 顾君溪睫毛微颤,“不要,那会你还在读书,搞不好的还以为……” “我跟你一起毕业。”礼任谦声线低沉。他没搞懂这话的意思,礼任谦目光专注,“修完学分一起毕业。” 毕业了我们去结婚,顾君溪笑,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新年快乐!” 全文完 第42章 可忽略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12节 故事就告一段落了,从十月十号那天,开文到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末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完结一篇文,我不大确定是什么样的感受。 心情不至于沉重,我迫切想要完结,真正完结时,才又想到:哎呀,还有很多想写的,比如旅游时候他们两人发生的故事,比如睡觉时顾君溪不安分,比如午后时光两人一起在家的插曲,比如在学校里一定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发生…… 比如的很多,越犹豫,越是难以下定决心,是不是真的要完结。 那就完结吧,我该讲的已经讲完了,该写的已经写过了,这样的完结,一定存在过多的遗憾,但我还是愿意去完结。不存在草率的一说,故事没必要再写下去了,我的初衷只是写一篇逗逼文。 写小丈夫之前有写一片养成文,是篇伪玄幻,剧情走向太过压抑,背景有些过于庞大了,超出我所设想的,才会脑子发热决心写一篇让自己开心的文。 严格意义上来说,小丈夫这样类型的文是我抗拒的,不太乐意接受先做再爱的剧情走向,比起性爱的感情,作者君更加倾向于细水长流,生活化的感情俗称过日子,才是我所愿意接受的,剧情走向从一开始就偏离到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有些坚持其实没有卵用,说实话,我删文的念头冒出来连自己都吓一跳。 断更那段期间,忙无非是个借口,能利用的时间其实很多,只是,一时之间突然失去写文的所有兴趣。 这类似荒唐的想法,更加让我断定,没必要坚持了。一篇本着逗逼方向奔跑的文,几乎想要弃文,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还是真的就是自己的原因。 总是自己的吧_ 发生在自身当中一些不愉快的情绪消失的还算快,至少之后更新也还算好,出现周更的情况那就是我在追剧哈!作者君是个韩剧控?(?)最近迷恋上池昌旭,也偶尔看看泰剧~~ 总的基调就是逗逼逗逼逗逼! ps:故事不入流,里出现的一些个可有可无的生活观,要是觉得阐述的不好,别太认真,故事本来就是……嗯,你懂的,要是引起你的共鸣,多跟作者君一起谈谈人生好咩! 人物关系应该不算乱,如果语言表达没出现问题,嗯,人物关系应该真的不算复杂。(真心没有最近看的《百年孤独》来的让我头疼!~~o(>_<)o ~~) 故事已经结束了,番外的可能性不大——从开始写文到现在,压根没有写番外的习惯。一定是我写不来番外所致。 _我会告诉你中间的几篇小剧场就是番外么,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任性到乃们无语! 有关喜不喜欢这篇故事的话题,比起小丈夫,我更愿意推荐看仄逼生活,我喜欢仄逼生活里的每一个人,喜欢每一种思考方式_ 好了,打住,切入正题——故事没有任何实质性大起大落,小吵小闹,喜欢就好,不要太较真。 最后,谢谢所有看文的读者君,也谢谢收藏君,一直都很爱留言君,那些看文的感受,对作者君而言,都是很暖心的鼓励,谢谢! 写文遇见的颈瓶和一些困扰哪能算事,自娱自乐才是好本事,不知道有没有看文不自觉笑的读者君,作者君笑点有些怪,品味也怪,所以……嗯,故事不长,你们喜欢就好! 看吧,我就是这么能扯的人,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看文愉快! 最后ps:谢谢留言的乃们,谢谢这些可爱的读者君,谢谢支持!谢谢一些从我开文到现在一如既往抱紧的读者君!谢谢每一种鼓励的方式! 第43章 番外 色诱(h) 已经有不下十个人劝317大哥转专业了,得到一致的回答:凭什么,我碍着你们了还是怎么着。 顾君溪:不是,哥,谈不上碍眼,就是吧,你在英语方面有一定的造诣,今后大有前途,再这样下去非耽搁你不可。 许雷冬沉思片刻:搁以前大一那会怎么不见有人跟我说起这茬,都赶上大四考研的考研应聘的应聘,实习的实习,合着你们这些人不安好心吧,成了成了,这事儿先放一放,回头跟辅导员商量商量,我还赶着去烈焰场pk那傻逼,你上哪儿去,晚上哥几个一起屠杀熊风帮。 深吸一口气,这不赶着上课呢,你说上哪儿!行,317大哥越来越出息了。 拿了手机揣袋里,顺手把放自己桌上的仙人球拿到许雷冬桌上,“冬哥,以后别把这玩意往我电脑上放成不,嫌位置不够,阳台那地多好。” 许雷冬抬头,“下课回来帮我带两份排骨饭。” 还带无视!靠,男朋友的外卖还要他来买!忍住竖中指的冲动,“你他妈不知道有个软件叫饿了么。” “容权帮我卸载了,哦,我还有个快递……”端起桌上还在冒气的咖啡,啜了两口,“上你男人的朋友那家那店买,问问能优惠不。” “滚犊子!”优惠你丫的优惠,在容权面前装绅士,背着容权还不是游手好闲,这年头……嗯,好男人还是有的,不能一竿子把人打死。 书桌前堆了两大叠的英语资料,还有一本世界旅游地理,电脑里的游戏画面依旧是天雷打不动的三生狱刹。 约莫过去二十分钟,许雷冬伸伸懒腰余光瞥瞥余昊,嘿嘿乐呵,“跟你说件事。” 没人理他,许雷冬看看手机,起身走到余昊床前,“干嘛,手放裤裆意淫哪个相好?” 余昊转了个身,下巴搁在床栏上,“贱哥,我觉得你长坏了,前些天在朋友圈看你初中毕业照,还是有模有样,青涩斯文,浑身上下透露着青春气息,瞅着你现在,整一缕犀利风长得真他妈油腻搁大街一笑,还能振奋人心,丑并不可怕,丑到欠抽就是你的不对了。” “还有这效果,把你振奋到了麽?”问得像那么那么回事。 拿着手机在许雷冬头顶敲了两下,“有套麽,给我两个。” “日了狗,你不会自个儿上对面超市买去!”许雷冬好笑,视线在余昊脸上游移,“失恋适合旅游,别把自己整垮了。” “你还初中生情窦初开分手还死去活来站在雨中觉得人生无望,贱哥,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出道德观了,呵,改天小弟再来取经。”余昊转了个身,头朝里,“有正事说正事。” 事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许雷冬三思,强行把床上的人脑袋转过来,“借我五千成麽。” 愣了愣,看着许雷冬,“有病吧,借钱问吴印龙啊,这个月生活费两千不到,我他妈省吃俭用炸锅卖铁也给你弄不来五千。” 也没什么,容权最近创办个英语培训班,各种硬件设施,宣传费用还有房子租金,都是一大笔消费,他难能坐视不管,把兼职的钱凑上五千,不多不少刚好两万。“老问吴印龙借我不好意思,你就一句话,有还是没有。” 这借钱还扯上脾气了不成! “你让顾君溪去借顶好,在吴印龙跟前他面子比谁都大,真不行的,你当他男人是摆设?”没好气地瞥瞥他,“脸皮都堪比长城了,你说出这话的时候一定没有问过一个小时之前的自己。” 一堂课中间有五分钟休息时间,顾君溪跟袁辉两人就开溜了,路上碰见容权,跟在科长身后,见着顾君溪他们时,笑了笑,故意放慢脚步,直至跟科长拉开一段距离,小声道:“许雷冬没来上课。” 哦,没来,你男朋友还让我带外卖来着,我是不是要跟你说外卖是给你带的,顾君溪张口就说:“冬哥早上醒来头晕,他经常头晕,有时候要晕上一个礼拜。” “对啊,上次拉肚子拉了一个礼拜。”拉肚子一个礼拜是会死人的,能不能别开这么假的没水平的玩笑,顾君溪吐糟。袁辉继续:“冬哥其实身子一直不太好,别看个子高大瞅着好像体格强健,其实,那人什么都藏着掖着,有病了也不希望别人担心,心里是希望能有个人来陪的吧,那心思可深了呀。” 容权淡笑,“可不是,好的都藏着,要是没个心思容易看透,做人多没劲儿。” 路过音乐厅,袁辉叹气,“那两人能长久么” 顾君溪不说话,顿住脚步。 袁辉回头,神情多了丝怅然若失,“六岁之前六岁之后,关于你是直男还是弯的,都将定性,君溪,你凭什么就知道自个儿喜欢个男人?”思忖了片刻,又自顾说道:“顾君溪,有人走过的路自然行得通,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事还有回头的可能性麽。” 回头? 做了哪门子十恶不赦的事犯得着回头? 抬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顾君溪笑了笑,“我爸二话不说当头棒喝劝我跟礼任谦过日子说是为了我好那会,我他妈觉得全疯了!”哪有这样的家长,是不是!抵触,逃离,装愣,他觉得吧,能用的招都用上了,最后喜欢到替他挡子弹,叫什么事呢? “你爸思想高出我家人起码两尺。”袁辉走了两步,摸摸裤兜,掏出两颗喔喔奶糖,丢了颗给他,“我得给女朋友到图书馆占座。” 在教室前门张望了一会,又在教室后后门瞄瞄,等讲师背过身子写字时,躬身拿书挡着脸。 走到靠窗边的最后一座蹲在礼任谦跟前,抬头,眨巴着眼睛。 礼任谦刚往边上的位置坐,他立马坐到位置上去,单手托腮帮,眼珠子转了圈,又挪了挪屁股,两指抵在桌上一步步行走,停在书页上,压低声线,“没错,就是在勾引你。” “注意你措辞。”礼任谦语调波澜不惊。 瞧着吧,这就叫做床上床下,家里外面的区别。 身子趴过去,两手指攀附到礼任谦手背,“调戏你。” 抓住顾君溪手,把书翻到另一页,唇角勾勒,在他耳边撕磨,“要怎么调戏,嗯?” 抽出手,手指从小臂攀爬停在胳膊后,用书挡住,侧脸趴桌上,捏住礼任谦下颚,拇指摩挲着他嘴皮,笑得暧昧不明,“乖乖俯下身,亲个嘴,赏你的。” 张嘴一口咬住他指腹,牙齿碾压一圈,舌在指尖绕了绕,含住顶端吮吸,视线落在顾君溪脸上,笑容邪魅,附在他耳侧呼出一口热气,“勾引未遂。” “没事。”手指摁压灵巧的舌,在舌尖处绕圈,然后抽出手指置唇角,指腹还有一排清晰可见的齿轮印记。 顾君溪抬头,扫了四周一眼,趁其不备衔住他上唇,舌尖刺探没到牙关又迅速退出,咬住下嘴唇,沿着唇线描摹,呼吸故意放缓,左手顺势下滑,掌在胯部后左右揉了揉,手掌在裤裆上用力摁住。 “接着勾引。”两酒窝深陷,笑得破为蓄意无害。 礼任谦舔了圈唇瓣,往下看一眼,没事人一样抬起头看黑板。 稍稍松手,手指在裤裆上弹了弹,两指并拢摁压,胯部微微隆起,顾君溪又往边上挪了挪,手心对准隆起的部位揉捏,“白金漫画集,季楠桠说你有办法。” “把你卖给他,唯一的办法,这个你要?”说这话礼任谦任就在看书。 哦,把你上了,季楠亚就把白金漫画集亲手送到家里。有拒绝的理由麽!有,但他觉得吧,有必要麽!有,礼任谦强势,难道丫的咱就不行了麽! “怎么办,老二迫不及待要出来打招呼了。”顾君溪戳戳帐篷,把手拿到桌上,对礼任谦说:“你摸摸看,是不是硬了。” 礼任谦露出抹笑,凑到他耳廓,按住他不安分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告诉我,上面和下面哪张嘴想了,嗯,还是两张嘴都想?” 温热的气息进入到耳廓,密密麻麻,仿若穿透玻璃窗的光线,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忍不住哆嗦了两下肩膀,眼珠子溜达溜达,若无其事问:“你想射了?” “注意你言行举止,”拍拍顾君溪脸,“不想,我只想干你屁股。” 视线在男人胯部游移,忍住笑意,“我可以帮帮你啊,你让季楠亚送我白金漫画集,互利,谁都不亏。” 伸手在他胯部搓揉,拇指不轻不重摁压,抬眸盯着男人侧脸,完美的线条总能让人移不开视线,下颚顾至上,衔接颧骨,眉宇间带着不羁,类似某种安静与狂野的神秘色彩,阳光与阴冷并接,狠戾与温柔穿插,让人有种忘乎所以之后的忌惮,看不透。 要是没个心思容易看透,做人多没劲儿。不管怎样,有时候还是要学会同意你讨厌或者一直不被看好的人的观点。 眸光清冷,脸色无波澜,散发着禁欲气息的诱惑,性感逼人。顾君溪喉结经不住上下滚动了一番,是吧,好看的男人,你丫的连整蛊都觉得这在犯罪吧。 礼任谦手不知何时覆盖到他身下,提醒:“我这还没做什么呢,怎么就硬了?” 日,顾君溪心里默默叹气,搞到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推开礼任谦的手,扒拉着他左手上的腕表,盯着前排那人后脑勺看。 端坐好身子,拿笔端戳戳前桌人的肩膀。 前边坐着的的是个男生,约莫过了十秒才不情不愿转身,抬抬镜框,“什么事?” “学弟,下午有课嚒?”顾君溪问。 男生看看顾君溪,又瞄瞄礼任谦,内心独白:丫的,你边上不是坐了个人么,问我是几个意思啊!清清嗓子,“我有选修课。” “谢谢啊,你转过去认真听课吧。”顾君溪礼貌笑笑。 “哦。”男生转过身后不到半秒又转了回来,完全秒杀刚才那一下,瞳孔放大,雪亮雪亮的眼珠子映射出礼任谦身影。 礼任谦:“有事?” 男生点头又摇头,往顾君溪身上打量,转回去后,顾君溪还没说上话,男生又转过身犹犹豫豫,终于下定决心,“那个……那个……你们,诶,我能……听见。” 顾君溪笑意未然,“听见就听见呗,又没看见,倒是说说看听见什么了。” “白金漫画集,剑亚圣的白金漫画集限量精装版,我听到了,我老喜欢剑亚圣了,你有白金漫画集吗?我买不到,特想知道后面……”男生把眼睛摘下用衣袖把镜面上的水渍擦去,戴上后继续说他的美好童年和磅礴青春,总之两句不离剑亚圣,滔滔不绝。 你知道这是在上课不!顾君溪特想问句。 所以,你他妈的不好意思还说话磕磕碰碰的是在干嘛?顾君溪吸吸鼻子,“我没白金漫画集,等我有了再借你看看,你转过去认真听课,老师看你了。” “好好。”尔后,在纸上写了一连窜数字,那个激动劲儿,都比得上接力赛跑道最后一道边上喊加油的女生。“我手机号,你加我微信,等有白金漫画集了记得给我看看。” “成,你转过去好好听课。” 顾君溪拿过纸条看眼,男生这才转过身,本想着提醒说现在就加微信的,别到时候纸条丢了就不方便联系了,对上礼任谦视线,挠挠后脑勺,转过身挺直腰板。 十一点二十五,距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撅着嘴,鼻子和嘴唇缝隙里擦着笔,拍拍礼任谦,拧着眉头问道:“你能做到不?” 礼任谦漫不经心回应:“你真厉害,我做不到。” 赤裸裸敷衍!手指戳戳他耳钉,拿着笔就往胯下戳,礼任谦一把抓住他手腕,他倍儿友好地说:“我就想看看软了没有。” “有个词叫引火自焚。”礼任谦眉毛舒展。 他不但知道有个词叫引火自焚,还知道有个词叫做咎由自取,怎么着。顾君溪脸贴桌面,手掌搁裤裆,掌心上下的揉动,速度与力度恰到好处。 礼任谦面不改色,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 裤裆鼓起,隔着层不料,还能明显感觉到那玩意的热度,可以想象是有多雄赳赳。 甩甩手,顾君溪规规矩矩端坐好,“手有些酸,我歇歇。” 3、2、1盯着礼任谦的手表,心里默数,这边讲师刚要布置作业,顾君溪夹着书跟只松鼠似的,窜得飞快。礼任谦望着那一溜烟人影,合上书,跟了出去。 余昊开门,看着门外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样儿,“打篮球干嘛不叫上我?” “下次打飞机一定叫上你。”许雷冬嘿嘿乐呵,冲顾君溪嚷嚷:“我快递呢?” 把书放桌上,整个人陷椅子里,双脚搭许雷冬椅子后背,大口喘气。许雷冬又问了遍他的排骨饭跟快递,谁还有功夫给他拿快递,从抽屉里取出盒士力架扔给许雷冬,“冬哥,你家容权都要把你捧上天了。” “还不,贱哥在他面前跟在我们面前能一个样!”余昊拿了根士力架,把椅子拉到顾君溪跟前,“上礼拜让他一起去陈都,人家君子风度啊,说那地方现在不适合他,合着我问他那啥时候适合,操,他给老子来一句:我想给容权安全感。安他大爷的,就这么一逗逼,都能辟邪了,还不安全啊。” “余昊,你还真别说,我两酒吧一站的,不说大话,搭讪的人是你多还是我多,我给容权安全感碍着你哪只眼了,甭拐弯抹角挤兑成不成。”许雷冬也就不爽了,给喜欢的人安全感,难不成还有错?他想给,他乐意的,有什么不行! 余昊:“别竟是找些有的没的优越感,哪儿敢挤兑贱哥你啊,就是想提醒提醒,凡事没那个装逼的必要,你要是真心实意的,就是一堆兔女郎几个裸体男站你面前你,你老二也不往人家屁股插,那才叫你有本事。” 顾君溪笑,夹着两块土司有模有样吐了番茄酱,“冬哥你爸妈知道你两的事麽?” 许雷冬吃着嘴里的,一门心思都在余昊酸不垃圾的话里,愣了愣这才回神,“我家楼下就有一对基佬,今年初才搬过来,我爸妈对他们好的没话说,特热情,挑个好时机我跟他两说说。” “出柜这事儿你他妈当是考试不及格要家长签名那么简单。”余昊斜视许雷冬,哼了一声,“硬碰硬的,你能把你妈送进医院不可。” 所以,他得谢谢顾园林,没给他出轨的机会是不是!顾君溪觉得好笑,看着许雷冬桌上的仙人球,“冬哥,你得拿出你玩三生狱刹闯焰场的打不死精神,说不准,哪次就心软了,没有讲不通的事,看你怎么圆。” 这话还是礼任谦说的,当时他还愤懑:你他妈真能扯。礼任谦下一句:“不是在法院,你拿不出证据找不到证人,不会有人给你判死刑也不会说无罪释放,需要被肯定,就要找你擅长的领域,好好发挥。” 浴室里水汽氤氲,顾君溪倚在推拉门前,目不斜视盯着礼任谦脊背。 礼任谦把前额头发捋到后面,抹了把脸,回头看看站着的人,嘴角上扬,“过来帮我搓背。” 顾君溪看看自个儿穿着的睡衣,摇摇头,“我洗澡了。”说完,赶紧着跑。 回到卧室里站在试衣镜前比比划划,脱了睡衣,盯着镜子里的人看,又跑到衣柜里挑了件衬衫,明显大一号,扣上纽扣,向前跨了一步,食指戳在镜子里上,下滑到胸前部位。嘴角笑意渐起。 礼任谦腰间围着浴巾,正在客厅看报纸,听到声响也没抬头。 “喝了它。”顾君溪端着杯红酒,在他眼前摇晃。 白衬衫,下面一件底裤,领口三颗纽扣松开,衬衫松松垮垮,礼任谦接过杯子,嗅了嗅,问:“你在想什么?” 想怎么把你弄上床,想着干你菊花!多简单粗暴现实富有挑战性! 顾君溪笑,跑到他前面,蹲在他脚侧,一本正经:“没看出来么,我在色诱你。” 手伸进他衬衫里,直接在胸部揉了一把,顺着腰际线滑到小腹,拇指轻易挑开内裤边缘,抓住还软趴趴的阴茎,“老婆,回到床上,乖乖张开腿,把前戏都做了,我让你在上面。” 说得他妈真好听,谁信!骗鬼去吧! “我在色诱你,你是不是硬了。”说着抽出礼任谦的手,脸贴到男人胯上,鼻尖点了点鼓着的一团,抬头,故作丧气:“还没硬啊。” 礼任谦拍拍他脸,“用不着色诱,看着你那张脸,我就想插你屁眼。” 他吸吸鼻子,站起身,“我要睡觉了,你记得喝它。”指着红酒,认真说道:“美容养颜,喝一杯,对身体有好处。” “说吧,季楠亚想要我怎么做。”礼任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站定脚步,注视着左前方的雕塑,他也就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不摆个掷铁饼者或者大卫这样的人体雕塑,瞅着也觉得气派,偏偏要弄横卧的袋鼠,真得很奇怪好不好!“让你上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人。 哪是想让你怎么做,分明是让我怎么做,你乖乖配合,多好啊。 躺在床上,时不时瞟瞟半掩的门,又从抽屉里翻出本杂志看,不到半会又瞅瞅手机。 等人进来,他腾地坐起身跑过去,“你喝了麽?” 礼任谦:“喝了。” “哦。”顾君溪忙跑到床上盖好被子,侧身躺,“你怎么还不上来。” “后面痒了?”礼任谦反问。 很好,他竟然没得反驳。看着那人把窗帘拉开又合上,既而将空调调高两度,修长的身形,完美的轮廓,哪个角度看,都觉得这人真丫的好看,不禁暗自乐呵了一把,再好看今儿也把你给压了。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礼任谦上床,顾君溪踢开被子,两手托着下巴,“老婆,你上床好麽?” 礼任谦抬头,视线不阴不暗,眉毛上挑,“有求于人的时候还是要尽量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该说的话。” 嗯,顾君溪明白,想了想,道:“你还不想睡觉?” “我在视奸你。”礼任谦走过去,俯身,下巴搁在他脑袋上,大拇指罩在他乳晕上,顺时针旋转,声音低哑,“你后面是不是等不及要吸老公的鸡巴了,嗯?宝贝,告诉我,有多想要,老公极其所能所能满足你。” 顾君溪双手环绕他脖颈,啃噬双唇,撬开牙关,卷起他舌尖缠绕。 单手游移在顾君溪背脊,上下抚摸,解开他衬衣扣,转被动为主动,吮吸着口腔里的舌头,碾压在他舌苔上面,在舌侧滑动舔弄。 时轻时重,时快时慢,手脱掉内裤,将人压在身下,上下其手,覆盖在左边乳尖的手指灵活的挑逗,另一只手沿着小腹抚弄,拉扯着耻毛,尾指不时触碰到分身。 咽呜了一声,顾君溪全身都酥软了,果然,姜还是老的的辣,太他妈有道理了。 默默缩回舌头,这气还没顺过来,礼任谦舌尖轻而易举刺探进口腔里,卷起他舌肆意翻卷,啜吸这舌头上的唾液,相互过渡。来不及吞咽下的律液,顺着缝隙流,男人又卷起唇角的唾液,送回口腔,与之缠绕翻搅掠夺。 下身那只手揉捏着臀瓣,在股缝间徘徊。 顾君溪一个激灵猛然惊醒,“你喝酒了麽?” “我喝了咖啡,晚上没喝酒的习惯。”礼任谦回答。 日了狗,我说怎么没酒味,老子他妈就盼着你喝酒,你丫的哪能说不喝就不喝,不喝也就算了,骗我干嘛! 顾君溪一个用劲反身将人压在身下,两手按住礼任谦胳膊,“你干嘛骗我?” “我睡觉前没喝酒的习惯,我以为你知道。”礼任谦不置不否。 这不是重点,你他妈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老子想上你,你知不知道,绝壁是故意的。顾君溪望天花板,默默低头,盯着自己胯下昂扬的活儿看,脑袋抵在礼任谦额头上,然后往床头一坐,张开双腿,整个过程真丫的利落潇洒。 “看什么看!”顾君溪把人脑袋转过来,阴茎对准礼任谦高挺的鼻尖,吸吸鼻子,笑道:“亲亲它。” 握住茎部,礼任谦抬眸,目光平静,就这龟头蜻蜓点水亲了一口后,看顾君溪没反应,礼任谦说道:“接下去还要做什么?” “继续亲。” 舌尖在铃口小心翼翼舔了一圈,含住龟头,湿润的石头包裹住热烫的阴茎的那一瞬间,顾君溪有些闷头闷脑,脚丫子忍不住不听使唤地挣扎,“哈!”脑袋后仰,视线茫然。 一手扶着茎部,湿润的口腔包裹着龟头,慢慢下吞,茎部上的褶皱因为硬挺而被抚平,不像大多数成熟男人的性器勃起后还是面部狰狞紫红色,虽然肿胀,还是带着些许粉色。龟头滑过舌苔,顶端戳在喉部上,另一手挤压着那对囊袋,搓揉的力度恰到好处。 受不住的叫出声,眼里被水汽弥漫,单手撑着床单,右手抓住礼任谦头发。 难耐与舒服,占据了理智,礼任谦目光注视着他,做着几番吞吐动作,阴茎根部与舌根贴合,黏腻的舌摩擦着茎部,然后退出,亲了亲顶端,“我怕再亲就出事了。” 视觉冲击和最直接的刺激,都舒服到发软了,顾君溪扫扫礼任谦头发,不经大脑问道:“出什么事?” 礼任谦浅浅一笑,“快射精了吧……” 哦,顾君溪看着身下男人,一张冷酷都的脸偏偏配上那温柔的笑意,问题是还不违和。吸吸鼻子,没等到说话,礼任谦撸了一把阴茎,一边目光随他一边包裹住阴茎,情色味十足。 没根吞入,龟头直接进入都喉咙,吞吐速度慢的让人想磨牙,眼角还要吊着抹笑意。 舒服地心痒,顾君溪此刻连点正儿八经的小心思都没了,这人都要忘记这今晚到底干什么来着。 所以,谁色诱谁? “啊哈——”精神涣散,一股脑儿只顾着舒服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礼任谦吐出阴茎,拿纸巾擦了擦,薄唇微闭合,将人揽到怀里,把精液吐到手心,攫住顾君溪张开的唇瓣,钻进口腔卷着舌头。 沾着精液的手顺着尾椎骨滑到臀瓣,食指中指插入股缝在穴口毫不停留直接插入后庭。 还没溜回神,喘息声才渐渐平稳,顾君溪没声了,不可思议看着礼任谦,终于说出了大实话:“我想在上面。” “我让你在上面好好表现。”礼任谦说。 顾君溪准备着起身,给礼任谦抓到怀里,他内心崩溃,“你丫的骗我,我想干你屁股!” 礼任谦故意顶了顶他:“你刚才射了,还行么?” 啊,道貌岸然,道貌岸然!存心的,绝壁存心的!顾君溪瞅着自个儿软趴趴的下体,摸摸龟头,“你丫的一定诓我,礼任谦,不就给我上一次么,你跟我较什么劲儿!” 上一次怎么了,老子都让着你了,你要上乖乖撅着屁股给你做活塞运动,嗯,你丫的犯得着跟我较真这么一次啊!顾君溪也不干了。 抽出手指,在后臀揉捏一通,礼任谦含住他耳垂,手指抠弄着乳尖,“你上我的机会多得是,何必在乎今天这一次,两天之内,我让季楠亚乖乖把白金合集送到家里来。” 显然是不大可能!可是,顾君溪吸吸鼻子,“又蒙我?” “不蒙你。”礼任谦碾压着他耳垂,将人放倒,手横穿过颈窝,从抽屉里拿出安全套。 顾君溪拿过安全套,撕开后给他套上,“要是你又蒙我……” “没有要是,”贴着耳廓,热气忽闪,“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认识他的时间要长得多。”说完,龟头慢慢进入甬道,精壮的腰际随着抽插前后律动。 热烫的性器像在甬道内捣鼓,抽出插入的动作像是电影的慢镜头,欲罢不能,带着久违的黄昏回忆感,总是那么不真实。可是那种抽插的紧致与略带黏腻的舒适,又是来得那么气势磅礴。 龟头顶在敏感点上时,顾君溪忍不住回头,气息紊乱,揽住男人的脖颈,嘴唇凑上去,啃噬着男人下颚,向上攫住男人的双唇。 “你后面吸着老公鸡巴,我都拔不出来了。”礼任谦亲吻他耳侧,说道。 “操,你丫的能不能别他妈说些有的没的!”顾君溪抓着被褥。白天还叫他注意措辞的,这在床上他措辞是有多文艺! 稳住腰部,狠狠顶撞,性器摩擦内壁,带着直白到让人毁灭的兴奋,龟头深入丝毫不差顶在敏感点,慢慢研磨,礼任谦的声音蛊惑下的响起:“这么喜欢勾引,是不是爱惨了老公鸡巴,嗯?” “我操你大爷!”顾君溪扭动着身子,礼任谦一个前后挺动,抽插加速,“唔——慢……慢些……”语气断断续续…… 前胸礼任谦捏着乳尖搓揉,动作轻缓,下一刻又循着撞击的速度来掌握力度,简直是毫不懈怠。 呼吸越发粗重,刚才还释放的下体,这会又颤颤微微抬头,忍不住躬身寻求一些支撑,手扶住茎部撸动。 “宝贝,都让你注意措辞了怎么还是屡教不改呢?”礼任谦吹着而起,下一刻将人翻身,面朝下,伏在他腰背上,大刀阔斧冲动。 双手被禁锢,前面下身随着每次撞击摩擦着被单,前后夹击,像深潭看不见底又使你不住探索,像布着纱幔的隔间,越是遮掩越让你着迷。 “松手,我难受,”顾君溪后转,服软,语气却不见得有多好。 倾身攫住他红润的唇部,粉碎般的碾压与啃噬,他回应,他角逐,他闪躲,他挑逗,下身抽插的速度快速而有力。 “哈……”你他妈轻点轻点成不成,顾君溪没底了,生理泪水浸湿眼角,缱绻的睫毛一颤一颤,“轻点,我难受。” 礼任谦松开一只手,沿着脊背,轻抚,滑过小腹,到胯部一手覆盖硬挺的分身,“怎么个难受,说给老公听听。” 食指刮骚着分身顶端,中指拨弄茎部,灵巧地抚摸,声音蛊惑人心,“你个磨人的妖精,在教室让我出丑,回家还净想些没头没脑的玩意,勾引,色诱,看你那张脸,就想着怎么把你操哭,求我狠狠干你!” 说完,龟头退到穴口,啵一声,淫靡味十足的声响,顾君溪来不及晃神,体内那根烙铁般的玩意,发狠地顶弄,龟头仿佛要穿破内壁,直接顶在了敏感点,仿佛更深的更深,捣鼓进了胃部,两个囊袋跟着挤压,退出,又狠狠插入,如此反复。 每个绅士都有一颗黄暴的心! 顾君溪算是明白了,他往后看,这会听话了,哑着嗓子,“你摸摸我下面的,撸一把,我不舒服。” 瞅着那副乖巧样,礼任谦好笑,“叫老公,我让你舒服。” “不叫,叫老婆。老婆,我爱你。”这是原则性问题,这问题也一直困扰着他,但是他不管,原则性问题,一定要遵守。 体内的玩意似乎又壮大了些,滑过内壁,退到穴口,又是狠狠撞击挺动。 “唔——哈——”他脑袋像给电击了似的,一时之间瘫痪到像有直觉又觉得整个人不受控制,下体尾随身子摆动摩擦着床单,礼任谦手不时给些甜头又不失给你痛一把,前后夹击,顾君溪没辙了,变了调的说道:“老婆,我就叫老婆!” 礼任谦手指堵着他铃口,龟头研磨他敏感点,迟迟不退出,细微的动作,瘙痒感简直了,钻心到你头脑发热,顾君溪磨着脚丫子,“叫声老公,明早你一醒就看见白金漫画合集。”礼任谦就这么声音如溪水流淌,一点一点钻进他耳孔里。 嗯,怎么办啊,好为难啊! 礼任谦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给一颗定心丸:“我不骗你。” 真的好为难的,为什么要让他违背这么有原则性的问题!他张嘴又迅速闭了嘴,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地来个干脆利落,“老公。” 于是这话非但没博得礼任谦说的舒服,没有然后!比不上一本漫画集,这点男人自尊心还是具备的!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2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