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风流》 正文 第一章 前世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章 前世一 火,无边无际的火,热得让人窒息的火,烧得红了半边天的火,将晨兮紧紧的包围着,她在火里痛苦的嘶叫着,辗转着,挣扎着,手拼命的伸展着欲抓住可以依靠的任何东西,可是别说抓到任何的凭借了,就连声音她也发不出一丝…。 她凄绝的张大的嘴,看着浓烟如魔鬼般汹涌地涌入了她的口腔,她的鼻腔,她的肺部,侵入她的血液,慢慢的吮吸掉她所有的生命…。 “啊…。” 在黑暗降临的那一刻她终于尖叫出声,那凄厉的声音响彻天空! “太子妃…太子妃…。” 随着四个大丫环焦急的声音,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轰”晨兮一坐了起来,全身都是汗就如从不里出来般的湿,巴掌大的小脸更是苍白不堪,让她美丽的小脸变得更是楚楚可怜。 “太子妃可是做恶梦了?” 千儿急切的声音让晨兮渐渐的清醒过来,迷茫没有焦距的瞳仁慢慢的凝聚出丝丝生命气息,她似乎在看千儿,又似乎透过千儿的脸看向远方,让千儿她们忐忑不安,又不敢出声。 良久她终于出声道:“无事,确是做了恶梦。” 四个丫环听了松了口气,这时风儿对外吩咐道:“给太子妃准备热汤。” 转脸安慰道:“太子妃,许是天气太热,所以魇着了,洗个澡去去燥就好了。” “嗯。”晨兮点了点头,疲惫的靠在床栏慢慢地将眼睛闭上。 直到坐在澡盆里,闻着一股股茉莉花香,任流水浸润了她的肌肤,她才感觉到她还活着。 她真是吓着了,这个梦太真实了! 到现在她耳边还回荡着火烧灼皮肤时发出滋滋的声音,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触之不得的灼痛,而更让她惊恐的是火里的她是那么的暴戾,那么的凄厉,那么的绝望,她永远记得那对眼睛充满了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杀尽天人! 不,那不是她!她是个温婉如玉的人,怎么会有那么痛恨的眼神?那是魔鬼的眼神! 这不是她! 对了,一定是看了那本祖传的咒术影响了她的心境,对的,一定是的,怪不得外祖家把这本书混在了从来没有人看的杂记里,要不是她对杂记有兴趣,从外祖家借得这些书来,也许这本书将永远尘封于世了。 这定是本邪书! 想到这里,她慢慢恢复了些许的颜色,心情变得好些了。 “太子妃,既然午睡醒了,不如去海边散散心可好?”万儿一面帮晨兮擦着头发一面建议。 “好。” 江潮连海,月共潮生。远远望过,海天一色,气势宏伟。 晨兮站在海边,看着万里之遥月华生辉,浩瀚烟波,眉宇间竟然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微皱出淡淡的忧愁。 风儿站在十米开外,担忧道:“怎么最近几日太子妃总是心神不宁?连身子也瘦了不少。” 华儿轻叹道:“想来是担心太子,忧思过重所至。” “这可不好,这样容易伤身的。” “谁说不是呢?可是咱们当奴婢的又有什么办法呢?” 风儿的眼波一闪,慢慢走到晨兮边上,劝道:“太子妃,出来已有一个时辰了,海边风大,不如归去?” 晨兮身形微动,一阵海风吹来,拂起她轻纱飘缈,约束细腰仿佛一折就断,这样的她如仙般虚无,让人不敢轻轻触之,只怕微微一触就化为轻烟去,从此再也踪影。 风儿华儿更是大气不敢出,只怕惊了晨兮真的从此升而去。 良久…。 “归去?殿内冷冷清清,孤孤寂寂,不若这海风长啸热闹些。” 晨兮的声音悠远中带着落寞孤寂与些许的忧虑,让人听之顿起怜惜之意。 两个丫环听了不禁鼻中一酸,看着晨兮迎风而立,小小身影透着强烈的孤单,不由的怔忡。 可是作为丫环就得做到丫环的本份,晨兮出来有一个时辰了,虽然说这是私人场所,但也怕别人说些闲话。华儿咬了咬牙,还是劝道:“太子妃,心中热闹才是热闹,心若寂了皆是孤寂,不如归去?” 听了华儿的话,晨兮心头一酸,喃喃道:“还是你们了解我。” “奴婢不敢。”两人连忙低着头,作出恭顺状。 “无妨,此处没有外人,你们与我情同姐妹,不必过于拘瑾。” “是。”口中称是,华儿她们却更加恭敬了,主子给脸,她们却不会忘了自己的本份。 “唉…”晨兮叹了口气,低声吩咐道:“回去吧。” “是。”这次两人的回答充满了喜悦。 “太子妃,太子妃…”远远传来千儿的声音,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兴奋与喜悦。 风儿脸色一变,怒道:“千儿怎生如此无状?容奴婢教训于她。” 晨兮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她本是天真浪漫之人,何必老是用规矩拘囿于她?此处并无外人,随她去吧。” “太子妃恩德,可是小若不教,恐生大事非尔。”华儿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欢快奔来的千儿。 晨兮笑道:“她还小,不必着急。” 这时千儿已经冲到了晨兮的面前,小脸因为奔跑而透着粉色,恰如一朵含苞的花蕊,可爱不已,尤其是眼睛,更是透着晶亮,一如水晶葡萄。 “太子妃,大喜,大喜。” “千儿,你在太子妃面前怎么如此无状?竟然大呼小叫,连礼都不会行了?”风儿怒斥道。 千儿被她一斥连忙伸了伸舌头,作了个鬼脸,然后对晨兮福了福道:“见过太子妃。” “好了,不用多礼了。”饶是晨兮一直心情不好,见她如此却也被逗得乐了,笑道:“何事如此开怀?” “太子妃大喜啊,太子凯旋而归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强烈的喜悦瞬间冲击了晨兮神智,她仿若呆傻不敢置信。 “太子妃大喜啊,太子凯旋而归,如今已在二百里外了,刚才老管家将信息送到了别院,奴婢就立刻跑来贺喜了。”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晨兮喜极而泣,突然拎起了裙袂疯了似得往别院跑去。 “太子妃,仪态,仪态…”风儿在后面追着提醒。 “风儿姐姐,太子妃心中开怀,你又何必老是古板不已?真是讨厌!” “千儿,你说什么?你怎么敢如此说我?” “本来就是,明明开心不已,非要藏着掖着,故作端庄,拿出这些个陈条腐框把人生生的憋死了。”说完千儿对着风儿做了个鬼脸,然后追向了太子妃。 “你…你…”风儿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拿着纤指指着千儿的背影,那眼神更是透着滔天的怒意。 “风儿姐姐,莫气,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个小丫头计较呢?”华儿见了连忙安慰道。 “小?她还小么?都十六岁了,再过几个就要放出去了,如此妄为,总有一天连累了太子妃,连累了你我。” 华儿暗中白了白眼,什么连累太子妃,其实是怕连累你自己吧!但脸上却表现的严肃道:“是,是,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快快跟上太子妃,要是被人看到咱们两人贴身的丫环竟然不近身伺候,恐被人非议了去。” 风儿心头一凛,正色道:“然,所说有理,你我快去。” “驾”一辆马车快地驶向了京城,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太子妃晨兮。 “太子妃,您看,这路边的人这么兴奋都是在欢迎咱们太子凯旋而归呢。” 晨兮笑了笑,眼底却不掩自豪与喜悦,此时的她褪去了淡淡的忧愁,美得惊人。 五年了,她的夫君终于得偿还所愿了,此战告捷将为她的夫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只有她知道这五年一路走来的战战兢兢,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成为太子之间的路走得有多么的艰难,多么的如履薄冰,多么的漫长! 这五年来,她一直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全力的支持他,不伤他颜面的出谋划策,为他尽心尽力,虽然累得一身的病,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那一年,她对他一见倾情,从此她无愿无悔。 “太子妃,太子这回凯旋而归,定然心情好极,待要知道您怀上了小世子,那岂不高兴疯了?” “千儿,休得胡说,高兴便是高兴,哪来的疯字?如此评论主子,小心主子扒了你的皮。” 千儿伸了伸舌头,冲着风儿作了个鬼脸。 晨兮则温柔地笑了笑,并不在意,低头,手抚上了还未十分明显的小腹,幸福之情溢于容颜。 “太子妃,小时候听我娘说,肚子尖尖应是男儿,奴婢看太子妃您小腹上挑且尖,定然是个小世子。” “世子也好,郡主也罢,我都喜欢。”晨兮抚了抚小腹,眼底一片母性的光辉。 这个孩子她盼了三年了,无论是男是女她都会如眼珠子般的珍惜。 突然她的手微微一顿,想到了…。 她轻轻地叹息了声,眼底涌起一股湿意。 风儿,华儿,千儿面面相觑了一番,连爱闹的千儿也变得沉默了。 过了一会,华儿强笑道:“太子妃,过去的已然过去,现在一切好极,当心怀欢喜,如此出生的小世子也会快快乐乐。” 晨兮美目流转,扫过三人凝重的脸,脸上划过一道释然,然后头慢慢地看向了窗外,看着人声鼎沸,热情高涨的人群,心底涌起了另一种情怀,她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 见晨兮心情好些,风儿连忙对外面车夫吩咐道:“快点,尽量赶在太子回府前回府。” “是。” 车夫加快的速度,可是才入城却发现为了迎接太子凯旋而归,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别说马车了,连人挤过去都难。 “怎么办?如何是好?”风儿不禁有些着急了,自从太子出征这三个月来太子妃一直是被恩准在别院休养身体,可是太子回府进了府却见不到太子妃却是不好。 晨兮沉吟了一后,吩咐道:“转走小路。” 风儿一惊道:“这不好吧,您可是太子妃,如果被人知道走小路,会不会影响您的声誉?何况小路未必安全。” “不过走个小路,有什么影响声誉的?”千儿不以为然道:“再说了,现在京城举城欢庆,路上更是兵丁众多,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小路上胡作妄为?何况又不是荒山野岭的,有甚危险?难道风儿姐姐进了太子府倒把自己当成贵人了?莫忘了,咱们幼时天天来回于比荒野之中,却从未担忧过安全问题。” “你…”风儿被千儿夹枪带棒的一番话气得脸色变青,她恨恨地瞪了眼千儿,却为着她一直自诩懂规矩不愿与千儿一般惩口舌之利。 “好了,不要争了,就走小路吧。” 晨兮已然作出了决定,风儿自然不敢再劝,不过神色却不是太好。 千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鼻中喷出一声不屑,这个风儿明明是个丫环,却天天装得一本正经,处处以大家闺秀的风范而自律,真是明明是丫环的命,偏偏要享小姐的福。 你要是自己如此也就罢了,还时不时地以此来要求其他三婢,仿佛她所做一切都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一般。 这让千儿心中更是鄙薄。 小路果然人烟稀少,一路上马车畅通无阻的冲向了太子府。 太子府门前已然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看到晨兮的马车,太子府张总管快速地迎了上来,他恭敬道:“太子妃。” “太子几时能到府中?” “太子座驾已然进了城门,相信有个半个时辰就能回到太子府了。” “本宫先去梳洗一番,太子进府之前通知本宫。” “是。” 晨兮点了点头,往兮院走去,一路上人人兴高采烈,看到晨兮都忙不迭的行礼,并恭喜之。 晨兮始终是保持着得体雍荣的淡笑,心中却亦是欢喜莫名。 三个月了,他们整整分离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她日日相思,夜不能寐,每每醒来衣襟全湿,要不是有肚中的孩子支持着她,她也许早就瘦得不成人形了。 好了,现在好了,终于要见面了,她的夫君,她的良人,她一辈子的爱,终于回来了,终于要握着她的手,从此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了,她还要亲口告诉他,他将为人父,让两人静静感受这滔天的幸福…。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终于一扫多日的阴霾,绽开幸福的笑容,这一笑间的风华,如云破月出,美得无以伦比。 她快步如,失了仪态,只想着快速打扮好,让太子看到美貌如昔的她。 到了兮园,她快速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起来。 千儿将她的发盘好后,问道:“太子妃,是用这根五凤戏珠簪还是碧玉祥云簪?” “用那支竹簪。” “竹簪?”风儿微微一惊,连忙提醒道:“太子妃这不合时宜。” “这是太子当年亲手制作送于太子妃的,有何不合时宜?”千儿白了眼风儿,没好气的反驳道。 “你…”风儿气结怒视道:“千儿,你为何总是跟我对着干?难道你想太子妃失仪于天么?要知道太子妃将来是要母仪天的,一言一行必得经得起推敲才是。” 听着风儿这般说,千儿才沉默不语,虽然千儿不喜风儿,可是却不敢拿太子妃的前途开玩笑的。 晨兮则笑道:“无妨,本宫在太子府里迎接太子,代表的是家人之亲,并非国之礼仪,太子不会怪罪的。” 她心里想,非但不会怪罪,定然还会因之而回忆起两人之间的甜蜜而心中有所悦!想到一会太子看到她时又惊又喜又多情的眼神,她不禁心中甜蜜。 见晨兮坚持,风儿也不敢再劝,将竹簪插于晨兮的发间。 说来奇怪明明只是一根竹子所做的簪,戴在了晨兮的发间竟然显出了几分连金玉也难以抵挡的高贵来。 “太子妃戴了此簪极美。”华儿,万儿齐声夸赞。 晨兮笑了笑,那一笑间贵可逼人,风华万千,而更让人心动的是眼底流淌出来的温柔甜蜜。 千儿见了心中开心不已,自从太子出征,太子妃食无神,行无力,寝不安,如花般的容颜已然有些憔悴,如今听得太子归来,竟然瞬间如百花齐放,现出往日惊世之美。 院外伟来总管沉稳的声音:“太子妃,太子已然入府了,现正在大厅之中。” “快随本宫前去!”晨兮又喜又惊,竟然提起长裙奔了出去。 四个丫环大惊失色,连忙追上在边上保护起来,要是摔着了她们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够抵的。 见到平日里端庄高贵的太子妃,竟然也因为高兴而失了态,张总管却眼中一黯。 “太子…太子。”一百多日的相思让晨兮已然有些失仪,她踉踉跄跄的奔入了大厅之内,未见人影呼先出。 等她进得殿内,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玉树临风般站在那里,她竟然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即使是风尘仆仆却依然贵不可言,他还是那么霸气凛然让人望之即想接近又畏惧三分,那鬼斧神工的脸更是无数次的出现在她的梦里…。 终于他回来了,她看到了他了,她盼到他了! 她呆在那里,眼里只有他! 雾气迅速弥漫了她的眼,千般相思万般孤单终于在这一刻有了最完美的结局。 眼中,他隐约的晃动,恍若孤云,慢慢地向她飘飘而来,风流无限,优雅无限,高贵无限…。 “太子…”她抽噎了一声,迅速的散开眼底的泪花,含着喜悦的笑,伸出了手。 她的手洁白如绵,他的手骨节分明,他们的手在空中慢慢的接近,一个阳刚一个柔美,是上苍的杰作! 就在两手要接触时…。 “扑哧。”一声不合时宜的女音打破了她的喜悦。 他的手顿时收了回去。 她的手握着的是空! 她愕然地看向了发声处,却看到一个美人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一副风流体态却面含讥嘲讽弄。 那女子二八年华,长得千娇百媚,一袭红衣美艳绝伦,她站在那里就如一朵妖冶的芙蓉,清且妖。 而最让她惊讶的是这张脸,竟然是她的庶妹! “如琳?你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的家,妹妹来不得么?”如琳高傲地一笑,眼中不怀好意道:“许是因为姐姐刚才失仪,所以不愿妹妹看到?” 她的话让太子眉微微一皱,看向晨兮的眼神有些怪异,沉声道:“太子妃,以后不得失仪,徒惹人笑话。” 晨兮愣在那里,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她与太子三月不见,即使在人前不会过于热情,也应该是细心体贴的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太子对她竟然冷淡如斯?非但冷淡甚至当着外人斥责于她!而如琳怎么会一反常态?如琳在她面前一直是十分乖巧的啊。 她呆呆地看着太子,又不自禁的看向了如琳。 饶是她心机灵巧竟然全然失了方寸,只是低喃道:“太子曾说,你我夫妻一体乃千年才得姻缘,无需多礼…” 话音未落,如琳讥讽的笑声如影而至:“姐姐真是过于幼稚,太子如此说是给姐姐的恩典,你却又怎能因此恃宠而骄呢?知道的会说是太子宠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将军府没有规矩呢,连个女儿都没有教好,到时让天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将军府,又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太子?” 晨兮的眼神陡然犀利如刀,直射向了如琳,那眼中的冷意更是透着看破人心的尖锐,让如琳不禁瑟缩在她的威仪之。 “以你的身份,对内来说不过是本宫的庶妹,对外来说你也该称本宫为太子妃,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训斥本宫?难道这就是你的规矩么?莫说是你,就算是将军来了,也要称本宫一声太子妃!难道你这般没上没也是将军府的规矩不成?” 晨兮突如其来的森然让如琳眼中闪过一道怨毒,快如闪电,她往太子身后退了退,小手竟然扶上了太子的手臂,对太子作出娇柔委曲状道:“太子,不过是跟姐姐开了个玩笑,姐姐竟然恼我了。” 那样子却是娇憨不已,透着一股子的可怜。 太子温柔地看了眼如琳,转过脸对晨兮淡淡道:“道歉!” 看出如琳躲在太子身后露出得意的笑容,晨兮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可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失了聪,失了明,看错了,听错了,眼猛得闭上,将泪止在了眼眶之中颤声道:“太子说什么?臣妾未能听清。” “向如琳道歉!” 这次太子的声音变得高亢了,变得毫不犹豫了,更让晨兮无所遁形了,让她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有如晴天霹雳突然来,一股酸意涌向了她的脑门,滑落到她的眼中,泪终于止不住地如泉涌般涌了出来… 她努力地睁开眼,将头微微上扬,不让泪流来。陪着太子一路走来,历经了无数的痛苦与磨难,她一直没有留过眼泪,因为她知道眼泪只是无能的表现,只有你变得强大才能将这些让你流泪的人永远的踩在脚底。 可是今天她要流泪了,因为伤她心者竟然是她用尽生命去奉献,去爱护的夫君! 不,她不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 五年的感情,五年的恩爱,五年的付出,五年的同甘共苦,竟然换来他如此的冷漠,这般的绝情,一定是有什么错了! 是的,一定是错了!她听错了! 就让她再努力一回!再质疑一回! 声音轻颤:“太子,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 “太子妃,你敢质疑太子的话么?你难道不知道夫为妻纲么?夫之言妻之行,你竟然敢如此蔑视太子乎?” 如琳的声音如魔音穿耳,句句都带着挑拔! 变了,一切都变了,怎么才几个月全都变得面目全非了?对她情深似海的夫君突然变得仿佛陌路,对她一直言听计从的庶女变得面目可憎! 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晨兮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她突然全身发冷,她突然明白了一切,明白了太子的无情,更明白了如琳的伪装! 不该自欺欺人了,刚才的话是太子所言!如琳敢如此胆大更是太子所允! 她明知道现在该向太子作出妥协,可是她却依然将眼睁得极大,死死地盯着太子,只想为根本渺茫的希望作最后的努力…。 太子被她的眼神一阵狼狈,加上如琳火上浇油的话,顿时恼羞成怒,喝道:“怎么?数月不见,太子妃竟然不知道如何做太子妃了么?如果如此那不妨将太子妃的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做!” 一种如雷击的感觉到袭向了晨兮,她呆了,这回是彻底呆了,即使刚才已然有了最坏的打算,而这句话依然超过了她承受的范围!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太子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么?” 被她受伤的眼神这般盯着,太子心头微微一痛,可是想到自己的前途,想到周围虎视眈眈的皇兄皇弟,他的心顿时变得坚硬,寒声道:“太子妃如果做不到该有的本份,那么不如求去。” “该有的本份?”晨兮低喃着,眼死死的盯着太子,盯得太子有种被洞穿的狼狈,更有一种被脱光了示众的尴尬,他想怒斥,他想怒吼,他想外强中干的训斥于晨兮,却发现话到口边竟然不知道如何训斥! 就在他又恨又怒又气之时,突然她轻笑,笑得飘渺轻忽,仿佛一捻就碎…。 她的声音仿佛无根的飘絮,又无无法捉摸的微风,轻,柔,飘,软,却如山般深重袭向了太子:“什么是该有的本份?为太子筹谋划策是不是该有的本份?明知会死却义无反顾的为太子挡剑,算不算是该有的本份?明知是毒酒却为太子毫不犹豫的喝这又算不算该有的本份?如果说这不是该有的本份,那么请太子告之何为太子妃该有的本份?” 晨兮说完后,就站在那里,这时金色的阳光正好洒向了她,将她笼于金辉氤氲之中,此时的她仿佛一触就碎,又仿佛随时羽化。看到这样的晨兮,往事一幕幕又重现在太子的眼前,她的笑容,她的深情,她为他多次赴死,她为他出谋划策,她痛着他的痛,她忧着他的忧,她喜着他的喜,她生命存在的意义仿佛就是为了他! 这一刻太子有瞬间的迷惑,心痛,担心,感激,愧疚…。 “你…。” 太子正想伸出手去,这时如琳尖锐的声音陡然打破了太子的温情。 “姐姐,这算什么?是拿你往日的恩情来要胁太子么?难道作为妻子不该为夫君分忧解愁么?作为妻子不该为夫君置生死于度外么?作为妻子不该为夫君奉献一生么?姐姐现在这般说来,仿佛当初所做一切都是必须要太子回报似的,难道这些都是姐姐当初所想的么?当初所做就是为了今日对于太子予取予夺的么?如此姐姐如何为天妇人之表率?又如何当得太子妃这个称号呢?” 听到如琳的话,太子顿时缩回了手,一扫刚才的不安与尴尬,变得怀疑冷漠,对晨兮的眼神里更有了不信任的探究,他森然道:“难道真如如琳所说,当初你是为了今日之举而行当日之事的么?就是为了挟恩图报么?只是为了能对本宫予取予夺么?别忘了,你嫁于本宫就该为本宫春蚕到死丝方尽!尽你太子妃应尽的义务!” “哈哈哈。”晨兮如不认识般深深的注视着太子,注视这个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欲生死相随的人,她一直知道太子耳根子软,其实不适合太子之位,可是没争取就是死,所以她竭尽全力,利用各种人脉用尽各种手段把太子扶上了那个定座,可是今才知道太子不仅是软弱而且无情,更是无心! 错了,她错了,看错了太子,看错了如琳,犯了天大的错!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笑了起来,笑得涕泪横流,笑得不可抑制,笑她可笑的付出,更是笑她五年未曾看清太子丑陋,自私,狠毒的面目! 看着几乎有些疯狂的晨兮,太子紧皱着眉,有种不安浮上了心头,他恨声道:“你这是笑什么?又有什么可笑?” 晨兮渐渐地止住了笑,眼渐渐地恢复了清明,仿佛一汪冷泉,冷得彻骨,她淡淡地扫了眼如琳后,又如云般轻忽地飘过了太子…。 眼神停驻在他的脸上,翻涌出各种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悲伤,有恨意,有失望,有绝望,还有一些…。 终于她挪开了眼,变得沉静如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她缓缓的福了福,姿态十分的标准到位,道:“臣妾失仪了,告退。” 说完昂起了头,迈着高贵的步伐走出了大殿。 如琳有些呆滞的看着她的背影,这样的晨兮是她所料不及的,晨兮不是该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么?不是该疯的似得斥责太子么?不是该怒不可遏的扑上来撕打她么?然后太子就可以一怒之将她关了起来么? 怎么这一切都没有按照她所想的发展? 太子也有些呆愣了,这样的晨兮也不是他所认识的,他认识的晨兮一直是以他为天,以他为主,如莬丝花般依附于他,即使在后面为他出谋划策,还是会以极低的姿态将办法提出。可是如今他要抛弃她了,为何她会突然变得如此漠然,如此清冷,仿佛已经将他遗忘? 遗忘?这两个字突然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将他遗忘?怎么可以将他忽视?他就算是不要她了,她不是该痛哭流涕的企求他原谅么?然后他就可顺势提出要求了么?他的女人不是该让他来抛弃么?怎么现在有种他被人抛弃的感觉? 怎么一切都没有按照计划进行? 怪了,一切都怪了…。 ------题外话------ 终于开文了,感谢老读者一如既往的支持,新文前三天天天万更以答谢各位美人的厚爱。么么。 第一章 前世一 言情海 正文 前世二 让出太子妃之位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前世二 让出太子妃之位 “太子妃,太子怎么可以这么说您?” “是啊,如琳小姐为何进了太子府?” “太子妃,咱们该怎么办?” “太子妃,要不要送信给将军?” 四个丫环面对这样的变故,一个个神情激愤。 晨兮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她快步走向了兮园,只一抬头就看到“兮园”这两个龙凤舞的大字,这是他亲笔题的,说这兮园是给他最爱的女人所住,记载了他与她永恒的爱情。 永恒的爱情?真是笑话,这夫妻才五年,当上太子才二年,爱情就没有了! 她不禁凄然一笑,往日的甜言蜜语还在耳边,可是却物事人非了。 这算不算可笑?! “你们都别进来,我要静一静!”晨兮进了后,低低的吩咐地一句。 “可是…”风儿还想再劝,却被千儿一把拽住。 直到晨兮进了院,风儿才怒道:“千儿,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劝慰开导太子妃?难道你就忍心让太子妃一人在里面孤独痛苦么?” 千儿反驳道:“风儿姐姐,太子妃都说要自己静一了,你还偏要进去做什么?你要显得你能耐请在平时,现在太子妃正是痛苦之时,需要的是安静,一个人的安静!” “你…”风儿对千儿怒目而视,但想到她终究是婢,这说到哪里她都没理,于是不再说话,小心的关上了门,四人对着门内福了福,黯然的退了去。 晨兮呆呆地坐在窗前,窗外风光无限好,枝头正是春意闹,一派繁华热闹之景。可是她的心却在滴血,她没有想到,千盼万盼,竟然盼来了太子的变心,绝情与冷酷。 聪明如她当看到如琳站在那里,她就明白了,明白了太子的态度为什么变得这么的快! 太子这是另找到了靠山了! 虽然说她是一介女子,可是她为着太子,却周旋于各个贵妇之间,更是尽心尽力的打探着各种消息,将这些消息都变为太子有利的一面,并不停地给太子出谋划策,终于将太子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送上了太子的宝座,如今她该功成身退了!因为太子需要更强大的助力了! 如琳,她的庶母妹妹,却有一个事业蒸蒸日上的母舅!而且不止一个! 他们一个是御林军统领,一个是右丞相! 当初他们并不是这么显赫的,只是因为如琳的母亲给父亲做了妾,靠着父亲的力量一步步地爬上了今天的地位,而能到今天的地位,太子也从中周旋了许多,他们之间已然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团体,已经成了密不可分的关系,而太子为了让这张更加的坚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如琳纳入太子府,将如琳身后所有的关系全部纳入他的羽翼之中。 而她的母家却从当年显赫的大儒慢慢地退出了政治权力中心,成为了一代真正的儒家! 太子需要的是权势而不是文采! 所以说她与如琳来比,如琳当然比她正适合当这个太子妃,何况他并不需要担心父亲会生气,因为父亲本来就喜欢如琳,因为喜欢如琳的母亲而喜欢如琳,把如琳当成了宝,把她当成了草! 她突然想放声大笑,可是笑出来的却是眼泪,将头埋入了腿间,她想放声痛哭,却发现哭出来的却是血泪。 她本以为她与他之间情比海深,却没想到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们之间的情根本比不上权力的诱惑,那么她为之付出生命的爱是什么? 突然她明白了,她的爱对于他来说,只是他可以随心所欲挥霍的财富!他对她更是**裸毫无保留的利用! 他利用她的智慧得到了一步步走向权力的机会,他利用了她的痴情为他挡去无数的暗算,他利用了她外祖家门生天的力量得到了文人的支持,现在他不需要这些虚名了,他需要的是权力了,所以她被弃之如敝履了。 五年的恩情,原来抵不过权力的诱惑,数次的救命之恩,也抵不过那个位置的力量! 他没有心,他有的只有权力!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努力不让泪水流出,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流泪!也好,就让她安安稳稳的陪着自己的孩儿远离这肮脏的地方。 “打开门。” 饶是定了决心要离开他,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她依然心头一跳。 他来了,他来了,他是后悔了么? 就算是决定放手,可是心底为什么还有一分的期待?原来她还是对他抱有幻想,毕竟爱了多年的人,突然斩断情丝却是不可能的。 “兮儿。” 她浑身一震,痛苦莫名,这个名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曾是那么的温暖,那么让她心动,如今却是如针扎般的痛。 “对不起。”他走到了她的身边,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她浑身一僵,竟然意识的躲开。 感觉到她的抗拒,她的戒备,她的疏离,他心中一怒,他都这么放低身段了,她还不知道收敛么? “你没有对不起我,如果你对得起我,你就得对不起天人,你是个胸怀天的人,我从嫁给你之时就知道。”她淡淡地说着,身体却不着痕迹地脱离了他的掌握,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厌恶起他的柔情,他的装腔作势,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看清这点呢?直到刚才才明白了他的虚伪? 她不能忍受他的触碰了,爱情都可以当作筹码,让她感觉恶心! 太子却没有感觉到她的疏离,因为她的话深得了他的心! 是的,深得了他的心,她总是这么了解他,知道他的所思所想,那么面的话应该不会那么难出口了,她向来是一个懂事的女人。 他脸上现出一丝满意道:“你明白就好。你也知道,虽然我现在是太子了,可是身边强敌环伺,不说大皇子是皇后所生,就算是五皇子,六皇子,他们的母妃身后的力量也是十分的强大,唯有我,母妃出身低,又去世的早,所凭借的只是这些年所作所为入了父皇的眼,眼又立了战功,却是一把双刃剑,往好了说,父皇会高看我一筹,往坏了说,那些皇兄皇弟们更是把我当成了眼中钉了,所以我需要的是背后的势力。我没有办法。” “所以你要娶如琳?”她看也没有看他,语气却是十分的肯定的。 他愣在了那里,没想到她依然那么的聪慧,把他本来想说的话就这么说出来的。可是这话本该由他说来,那样还显得真诚,却被她这般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倒让他凭添了几分狼狈。 是的,他狼狈了,有丝被有看穿的狼狈闪过他俊美的脸。 他沉吟了一会,突然心头怒起,这算什么?难道他还怕她不成?她外祖家不过是过了气的儒家,虽然说是门生天,却都是文人,哪象如琳的母舅却是掌握着十万禁军兵马? 再加上岳丈也是大将军,手上亦有十万兵马,他有了二十万兵马的支持,再加上如琳母舅右丞相的支持,他还怕坐不稳这太子之位么? 顿时他气焰高涨,沉声道:“如琳她不甘为侧妃!” 她猛得抬起头,眼射向了他,如刀般射入了他的眼,眼底有悲愤有斥责,却偏偏清亮的如星子般的冷。 这样的眼神让他有种恨不得逃逸开去。 空气仿佛被凝结了…。 他以为她会大哭大闹,没想到等了半晌,他竟然听到她淡淡地声音:“如君所愿!” 他倒退了数步,他以为他要费尽口舌,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平淡,平淡到听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绪!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眼,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破绽,可是看到的却是一潭死水般的沉静! “怎么?太子倒不愿意了么?”她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讥嘲,让他无以遁形。 他脸一黑:“兮儿,你变了,变得不饶人了,这可不好!” “呵呵。”晨兮只想笑,笑自己当初瞎了眼,竟然曾把青春,生命,爱恋都交付给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他都无缘无故的要把自己从正妃的位置上弄来,却还挑她言语不恭的理? 难道她还得感恩戴德他把她废了么? “变的人不止是我。”她的眼底一片冷漠,还有看破人心的讥嘲:“什么时候要我让位,说一声,明天我搬到别院去。我累了,要休息了。” 太子在她这种目光只觉仿佛被剥光了般的羞耻无比,顿时大怒,斥道:“杨晨兮,你这是赶本宫么?” 她勾了勾唇,虽然不说一句话,却表明的立场的。 他的眼立刻变得冷冽,寒声道:“既然如此,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自古以来,正妃未产子哪有妾先生的道理?你这腹中了孩子打了吧!” 前世二 让出太子妃之位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章 以妻为妾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章 以妻为妾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晨兮腾的站了起来,一字一顿地对太子说道。 “妻未生子焉有妾先生之理!”他一字一顿,字字透着冷寒,透着阴冷,更是透着无情与冷酷! “哈哈哈哈…”一连串的打击终于压跨了这个柔弱的女人,这个以夫为天的女人,她疯了似地仰天大笑,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悲恸无比,如泣如诉,那笑声让人闻之落泪,听者伤心。 在笑声中太子狼狈不堪,他看着这个几近疯癫的女人,情不自禁地倒退了数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然有些害怕了。 害怕?他堂堂太子,未来的天子怎么可以害怕一个妇人呢? 他又羞又愤地想了想,只匆匆说了句:“哪怕你装疯卖傻,这个孩子亦是留不得!” 说完拂袖而去。 那笑声一直不断,直到他走出了院子依然彻天空,来往的仆人奴婢们都吓得纷纷低了头,可是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觉得所有的目光中都带着指责,都是不屑,这让他又是狼狈不堪! 他的脚越快了,终于那笑声听不到了,他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 “太子妃,别笑了,求求你!”四大丫头在太子走出门后就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着头,可是无论她们怎么求,怎么跪,晨兮仿佛陷入了魔障般一直的笑,笑得哪怕是喘不过气来,还是在笑! 她们担心的互望了数眼,终于晨兮不笑了,眼中一片呆滞,低喃道:“留不得…留不得…。他真如此狠心么?” 四个丫环悲伤地互望了一眼,跪在那里无法回答。 室内一片的寂静,静得连一银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渐渐太阳隐了去,月亮升了起来,漫天的月华铺洒在院中,一片清冷之色,一如吞噬人的巨口,狰狞不已。 “掌灯吧。”这时晨兮平静的声音传了出来。 风儿她们四人大喜,太子妃终于正常了! “从今天起,所有的吃食都由你们四人亲手制作,所有的原料全部由你们亲自采购,将兮园大门关了,只留侧门,不安份的仆人全部送出去。” “啊?太子妃这是…”风儿一惊,这怎么看着太子妃欲把这兮园变成冷宫了? 晨兮森然狠戾道:“我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孩儿!” “是。”千儿眼中划过一道戾气道:“谁敢对小世子不利,奴婢必然让她不得好死!” 晨兮看了眼万儿,柔声道:“万儿,你过来。” 万儿已经哭得两个眼睛都肿了,她膝行到了晨兮面前,泣道:“太子妃,奴婢誓死保护太子妃。” “誓死?”晨兮突然冷笑一声,恨声道:“本宫还未被休弃,你就敢偷本宫财物,本宫还能指望上你么?” “太子妃,你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万儿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看着晨兮。 “听不懂?”晨兮突然对外面大喝道:“来人,去搜万儿的里,看她是不是偷了本宫的碧玉青簪!” 万儿听到碧玉青簪时顿时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这簪了明明是晨兮给她的,怎么是她偷的?可是她却无法辩白,因为晨兮给她时,周围根本没有人! 她惊惶不定的看着晨兮。 “你们三个去看着面的人,免得有人暗中帮了万儿这贱婢。” “是。”风儿,华儿,千儿怒瞪了眼万儿,没想到太子妃对她们这么好,万儿竟然偷太子妃的东西。 直到她们都走了,晨兮才拉着万儿的手垂泪道:“万儿,委屈你了,现在时间紧,我长话短说,我会借此缘由让你出府,你出府后立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然后想法制造流言,说太子欲以妻为妾,并要杀子,将这流言散得越快越好。” 说完冲向了床边,随手抓十几张银票塞到她的手中,叮嘱道:“千万不要露财,委曲你担了这个难听的名声,等我以后出去了,一定好好待你。” “太子妃,我不走,我要保护你。”万儿这才明白了晨兮的用意,顿时又哭了起来。 “不,你走,你走才是帮我!听到没有?还有你的卖身契我早就烧了,你不用有任何害怕。” “太子妃…” 万儿还待再说,这时晨兮脸色一变,喝道:“快把银票放好,他们来了。” 不一会,一堆的仆人涌了进来,风儿她们脸色铁青的拿着玉簪,眼中全是不屑地看着万儿。 万儿面如死灰,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 风儿恨道:“太子妃,如此不忠之人不如杀了。” 万儿浑身一抖,不敢相信地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风儿,仿佛看着陌生人般。 风儿道:“你莫看我,要怪就怪你不忠不义不知廉耻!” 千儿听了却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太子妃,饶了万儿吧,她必不是有意的,看在她服侍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她一命吧!” 晨兮默不作声,一脸失望又愤怒地看着万儿,万儿立刻拼命磕起了头,哭道:“太子妃,奴婢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糊涂?以前本宫富贵时,你亦能做这等作之事,现在本宫落魄了,你这种贪财的性格必会卖了本宫,本宫留你不得!” “太子妃!”千儿一副惊呆的样子,风儿却是一脸漠然,华儿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看到了三人的表情,晨兮叹了口气,这四个丫环,风儿迂腐处处以女诫为已戒,华儿胆小如鼠,千儿脾气急燥为人刚直,唯有万儿办事稳妥,懂得变通,所以她才会将此事交给万儿,只是委曲了万儿需承受不清不白的名声了。 想到这里,眼嗖的犀利如刀,要不是太子,她何至于此? 心中狠了狠,她沉声道:“如此欺主,本该杖刑,念在万儿从小服侍于本宫,就赶出府去吧。千儿!” “在。” “不允许她回去收拾,让她就身上所有,你直将她送出府内,记着,不许任何人接济于她!” 千儿咬了咬唇,跪来磕了个头道:“是。” 万儿则悲愤的磕了三个响头,那声音咚咚作响,只三就将她额上磕出了三个血包,她呜咽道:“谢太子妃不杀之恩,奴婢一定会痛改前非,不让太子妃失望。” 她话里有话,让晨兮听了更是心酸,忍住了泪,她冷漠道:“去吧。” 是夜,她睡得极为不安,只到外面人声沸腾。 “怎么回事?”她从梦中惊醒,千儿一脸慌张的冲了进来,惊道:“太子妃,万儿被抓了回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晨兮大惊失色,披上衣服就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外。 只见到处都是火把,到处都是仆人,而万儿被捆成了棕子倒在了门口,脸已被打得肿得有脸盆一样大,身上更是被皮鞭抽得体无完肤,要不是多年一起生活,晨兮根本认不出这就是那个可爱的万儿。 “万儿。”晨兮一声凄厉的尖叫扑到了万儿的身上,抱着万儿冰冷的身体,她浑身发冷。“万儿…。”她摇晃着万儿,却发现万儿始终没有反应在,指颤抖着抚上了万儿的鼻,才发现万儿早就断了气…… 第三章 以妻为妾 言情海 正文 第四章 恶毒的如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章 恶毒的如琳 “不…。”她绝望的大叫,无边的痛苦袭向了她!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她对着苍天大吼! 为什么老天连她最后的拥有都要狠心夺去?她从小良善,不敢做任何欺天之事,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她?! 她呆呆的看着天,试图把天空看出个窟窿,似乎是想责问老天到底是为什么! 轰隆,突然一阵惊雷哗啦啦的划过了天际,顿时当整个兮园照如白昼,更照得晨兮的脸如死灰,雨一滴,二滴,三滴慢慢地滴了来…。 雨了…。 泪终于从晨兮悲怆空洞的眼中流了来,与雨水汇在了一起。 老天是要她保持最后的尊严么?不让她软弱的眼泪被那群丑陋的小人看了去么? 她惨然地笑,任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突然她感觉腹部一痛,一股热流从腿间流了出去…。 痛慢慢的从小腹开始漫延,随着血液的流动侵蚀到她的全身各处,痛到麻木! 她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即使知道孩子正在远离她而去,她都已然没有一点的感觉了。 她的眼慢慢地垂,看向了面目全非的万儿,是她害了万儿,非但没有救了自己的孩子还害了万儿,万儿才十六岁,眼见着再过几年就可以放出去嫁人了,可是却被她害死了,一个花样的女孩就这么殒落了…。 “太子妃,保重啊…。”千儿伤痛不已,跪在晨兮边上抱着晨兮泪流满面。 晨兮失神的低喃道:“是我害了她,要是不让她出去,她不会死的。” “不,太子妃,是万儿做错了事,所以她…她…。”千儿哽咽着,看着已经冰凉的万儿,心痛如绞始终说不出“咎由自取”四个字来。 “不,错了,你错了,万儿一直是个好孩子,那个簪子是我给她的,我只是想她出去帮我,没想到却害了她的性命,现在她死了,我不能让她死了还担这个不清白的名声。” 千儿一呆,聪明的她立刻明白了晨兮的用意,垂泪道:“太子妃,虽然如此万儿也是死得其所,她是为太子妃而死,死得仗意,死得忠烈!” 晨兮突然大笑起,如孤雁悲鸣:“人死如灯灭,声名有何用?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如此逼我?” “太子妃…”千儿不知所措,突然看到晨兮腿间的鲜血,顿时大惊道:“太子妃,血……” 晨兮凄婉一笑,喃喃道:“孩子没了,这他们该满意了!” 突然她如鬼般转过了头,凄厉道:“如琳你可满意!?” “哈哈哈,满意?”黑暗中如琳如鬼魅般走了出来,身后的仆人给她撑着极大的伞,有如华盖,衬得她雍荣一身,华贵一身,富丽一身! 她一身的红衣,如血般的艳丽,在风雨中飘拂如魅,恰与晨兮腿间婉涎的鲜血相映成辉,极具讽刺! 如琳是美艳的,只是脸部的恶毒表情却破坏了她的美感,她信步走来,一直走到离晨兮十步之远才停来,讥嘲道:“我为什么要满意?你不过流了产我怎么会满意?我要你身败名裂才会满意!哈哈哈…。” 晨兮冷冷一笑道:“就算我身败名裂,你又能怎么样?要知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未来!” “哼,将死之人还嘴硬!”如琳恨恨地瞪了眼晨兮,轻蔑道:“我们的父亲是大将军,我的母舅是大统领,我的二舅更是大丞相,我又美艳无双,太子爱我疼我怜我还来不及,我又怎么会步你的后尘?” “爱你怜你?嘿嘿…。”晨兮忍不住轻蔑的笑了起来,笑如琳的幼稚,笑如如琳的不知好歹!笑如琳这个蠢笨的草包!就算如她这般聪慧之人也能为太子所弃,而如琳这种论美貌比不上她,论才智更是天差别,更别说论风仪也差之千里的如琳竟然敢自以为是,以为太子会钟情于她?真是痴人说梦! 太子这种没有心的男人还有怜惜之情么?还会爱人么?连她这样为他甘于付出生命的人他都能利用得这么彻底,如琳不过一个庶出的女人,等太子一旦登上高位,这个庶出的身份就将是如琳致命的伤! 何况太子能登上高位么? 木秀于从风必摧之!太子太急了,刚刚有些稳定,就急于拉拢三大权臣,其中两个还掌着天二十万兵马,这不是招人忌恨么? 而且招得不是其他的皇子的恨,而是招皇上的恨!皇上还在春秋鼎盛之时,太子如此用心离废不远了! 想到这里,晨兮更是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突破九重之天,笑得鸟走尽。 那笑中有看破尘世的了然,那眼中更有看尽天人心的清明,这一刻的晨兮一身血污坐于尘土之间,竟然有一种灼灼风华逼人眼球,清逸如仙。 如琳又嫉又恨地看着晨兮,为什么?为什么晨兮就算现怎么狼狈都无损于她浑然天成的华美?为什么晨兮就算是浑身污渍也掩饰不了她灼灼的风华? 为什么? 为什么? 如琳憎恨这种不公?难道百年大儒的风范就真是骨子里的东西么?是别人学不会的么?她从记事起就一面憎恨着晨兮,一面却又不由自主的学她,可是任何人看她总掩饰不了眼神里的轻蔑,讥嘲她是东施效颦! 她恨这种不公,所以她要打破晨兮这种风仪,要让晨兮从天堂进入地狱! 她阴冷一笑道:“你自问对人情比姐妹,你可知道万儿是被谁出卖的么?” 晨兮身体一僵,笑声顿止,眼中露出痛苦,失望。 看到晨兮终于被打击到了,如琳有种报复的快感,她奸笑道:“你想不到吧?哈哈哈…。” 泪又止不住地从晨兮的眼中流了出来,她突然轻声道:“风儿,你怎么不过来,不过来看看万儿?不过来看看和你一起长大的小姐妹?不过来看看已然看不出模样的她?看看她手中的东西么?你看看她手里到死都握着你送给她的珠花,她是在告诉我,她是因为你而死的,你不来看看么?你难道怕晚上睡不着,万儿去找你么?” 一直缩在晨兮身后十米处的风儿突然一惊,听到晨兮轻忽飘缈没有一点威慑力的声音,她竟然吓得倒退了数步,她拼命的摇着头,不停地往后退着。 如琳眼色一厉道:“风儿退什么?既然你要向我表忠心,此时又怎么还怕她?不要忘了,她不过是个即将被刻的太子妃,她不是你的主子了,你的主子是我!” 风儿顿时僵在那里,眼底复杂莫名。 千儿勃然大怒,疯了似得冲到了风儿的面前,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痛骂道:“风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狼心狗肺,太子妃对你多好?你竟然敢背叛太子妃?万儿多么可爱,你居然出卖她?现在她死了,她才十六岁,才十六岁,你怎么忍心?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平日里所说的礼义廉耻又去了哪里?你怎么可以这样?” 千儿骂着骂着,又伸出了手欲打向风儿的脸,可是看到风儿恍若痴呆的脸,这一巴掌竟然打不去,她呜咽着,身体竟然欲瘫倒。 这时如琳柳眉一竖,怒斥道:“一个丫环也敢在我面前动手打人,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说完,几个结实的男仆就冲上来要抓千儿。 晨兮豁地一站了起来,怒喝道:“你们敢!” “嘿嘿,姐姐,你以为你是谁?现在还在命令我么?”如琳轻慢一笑:“你看看这些人可会听你的?你可知他们是谁给我的?” 晨兮默不作声,到现在太子都未曾出现,她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子默许的,太子已经作了彻底放弃她的准备了。 可是即使如此,她依然要保护她最后一个对她忠心的人。 千儿却猛得站在了晨兮的面前,对如琳怒目而视道:“二小姐,有我在此,休想动太子妃。” “嘿嘿,好一个忠肝义胆的婢子,可惜了,今天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主子是怎么受辱的!” “你们敢!” “哈哈哈…。现在还有什么我不敢的么?”如琳猖狂的大笑,对其中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仆道:“太子妃长得这么娇美,你们一定没有尝过味道吧?今天本小姐开恩,让你们尝尝太子妃的味道。” 第四章 恶毒的如琳 言情海 正文 第五章 自焚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章 自焚 “你说什么?你疯了么?”晨兮如坠冰窖,她不敢相信如琳竟然敢这么做!竟然敢让人来污辱她! 她这次真的吓着了,千儿更是死死的护在她的面前,对那两个跃跃欲试的男仆吼道:“你们敢,难道你们想满门抄斩么?” 两个男仆微微迟疑,脚似乎停顿了一。 如琳冷笑道:“怕什么?一切本小姐给你作主,还不快点,**一刻值千金!” 晨兮目眦俱裂,斥道:“如琳,你敢,我就算不为太子所喜亦是太子的人,你敢如此作贱于我,难道不怕太子之怒么?” 如琳听了微微一惊,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多年来压抑在心里对晨兮的恨已经让她疯狂了,她充耳不闻,对两个男仆怒吼道:“你们还不快点,等着本小姐杀了你们么?” 两人立刻扑向了晨兮。 千儿大惊,冲向了两个男仆,对晨兮道:“太子妃快跑。” 晨兮转身就冲向了兮院,冲到卧室后将门死死的关上。 这时听到如琳怒道:“你们还不把这个死丫头抓起来?还有你们两是死人么?她把门关上,你们不会撞门么?正好里面有床,还不赶紧把事办了?” 听到如琳是铁了心地要坏她的名声,晨兮悲愤欲绝,她真是瞎了眼,一直把如琳当好妹妹一样教导,爱护,没想到如琳心里竟然恨她如此,恨到不但要毁了她的幸福,还要毁了她的名声!毁了她仅有的傲骨! 外面是人声鼎沸,还有如琳疯狂的叫喊,更有撞门的声音!门在蛮力的撞击已然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晨兮知道退无可退了,她无路可走了,她慢慢地静心来,看到今天才搬到里的一桶灯油,不禁凄然一笑。 她快地将一桶油到处洒着,然后点燃了火折子,火一燃烧了起来,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时门撞得更紧了,终于轰的一声撞开来,当这些人看到里面熊熊的大火,而晨兮就在火中时,都惊呆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如琳走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她恨声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赶紧灭火?” 于是所有的人嘴里喊着走水了一都散了开去。 不一会儿,仅剩了如琳带来的贴身丫环还有几个男仆。 外面是瓢泼大雨,如琳在雨中狰狞的笑,里是熊熊烈火,晨兮在火中痛苦的煎熬。 晨兮凄然一笑,寒声道:“如琳,你会自食其果的,我要地狱里等着你。” 如琳恨恨地瞪着晨兮,阴恻恻地吼道:“杨晨兮,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让人把你奸了尸!” “你敢!” 这时如鬼般凄厉的声音从如琳身后传了出来,烈火中晨兮看到千儿狠戾的面容,只见千儿疯了似得冲向了如琳,将手中的刀狠狠的划破了如琳的脸。 “啊…。”如琳凄厉的叫着,手捂住了血流如注的脸,歇斯底里道:“给我将这个小贱人的脸划花了,把她千刀万剐!” “不…。”晨兮绝望痛苦的大叫,可是根本没有人听她的,一群如狼似虎的仆人抓住了千儿,明晃晃的刀一刀一刀的剐着千儿的血肉。 千儿痛不欲生的惨叫着,扭动着…。 火越烧越旺了,越烧越烈了,透着氤氲飘缈的火焰晨兮看到了世上最丑陋的一幕,看到众人疯了似得割着千儿的血肉,她痛苦的跪了去,连火烧得她肌肤滋滋作响,她亦没有了知觉! 突然她身体一震,她看到了千儿看向了她,那眼里全是欣慰,依恋…。 千儿用生命来保护她的贞洁,只是为了给她赢得**的时间! “千儿,如有来生,我必爱你护你疼你,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说完她纵身跳入最旺的火中,任凭烈焰燃烧着她铮铮傲骨! 这时她才明白,原来她的梦早有预兆!上次的梦竟然是今日真实的显示,可惜她却没有领悟,还以为受了祖传咒术的影响! 祖传咒术! 这四个字如一道焦雷响彻天空,让她黑暗的世界划过一道光亮! 皮肉烧灼的痛已然不能的的撼动她分毫了,她的心被仇恨充满了,浑身充满了戾气,死气与魇气。 一连串的咒语从她的唇间慢慢的溢了出来,如果有人看到她,定然会以为看到了鬼,是的,火中她凄厉如鬼,恶毒如鬼,凶猛如厉鬼,此时她的七窍流出一串串鲜红的血,而更诡异的是那血竟然不是受地心引力往流,竟然化成了一个个鲜艳的字符跳跃着冲向了火中。 这时火更旺了,颜色更艳了,艳如鲜血,一如地狱之花开放…… 那一夜太子府里走水,烧毁了太子妃最爱的兮园,不但兮园化为灰烬,太子妃也未能生还! 就在众人还未从大雨飘沷走水之事清醒过来之时,两月后,据说爱妻如命的太子实在受不了失去爱妻之苦,娶原太子妃庶妹杨如琳为太子妃以解相思之苦。 同年,查杨大成将军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太子妃杨如琳母舅侍卫统领杨统领,杨丞相因此受到牵连,不过圣恩浩荡,只是将两人全家发配苦地。 杨如琳因为是太子妃免受牵连。 隔年,太子与太子妃出游遇刺,双双身亡。 第五章 自焚 言情海 正文 第六章 睁眼间的风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章 睁眼间的风华 眼猛得睁开,寒光乍现,如冷月遍地,她猛得坐了起来。 如秋水般的明眸打量着身边的一切,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看了一会,她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妆台边,点亮了油灯,眼猛得闭了一闭后,才有些胆怯的睁了开来,一张稚气的小脸在镜中慢慢的显现出来。 这是她十一岁时的脸! 她活了! 她真的活过来了! 她的咒语真的有效了!原来祖传的咒术竟然是真的,她真的重生了! “呜呜呜…。”她哭了起来,哭得既痛又悲,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春儿紧张的冲了过来,当看到浑身湿透的晨兮坐在镜前哭得伤心,更有种劫后逢生的狼狈,心头一震。 这时华儿也冲了进来,急问道:“小姐,是否做恶梦了?” 晨兮不理春儿华儿突然出声道:“千儿,万儿?”美目看向了门外,试图透过门在黑暗中找寻曾经熟悉的身影。 她重生了,是不是千儿万儿也该重生了? “小姐,您可别吓着奴婢,奴婢是春儿华儿,不是千儿万儿!” 华儿的声音让晨兮一清醒过来,是啊,她真是傻了,自已回到了十一岁,此时的千儿万儿不过八岁左右,又怎么会成为她的大丫头呢? 不但千儿万儿未成她的大丫头,连风儿也没有来到她的身边,突然她眼睛一眯,她想到了风儿之所以成为她大丫头的原因了,当初风儿可是从如琳的手中救回来的,那日她看如琳快把风儿打死了,于是起了恻隐之心救了她,可是没想到却是养了一头狼在身边! 不,不是的,其实根本就是如琳使的苦肉计,就是为了在她身边安上一个眼线!原来布局早在她十一岁那年就已经开始了! 不,不对,不是从她十一岁开始,而是从二姨娘进了门就开始了! 如果所料不错,这一切都会重新上演!顿时她浑身散发出一阵森冷的寒意,尤其是在这夜深露重之时,把春儿,华儿吓得不知所措。 她淡淡地看了眼华儿,这个华儿虽然没有参与害死万儿的事件,可是她知道华儿也背叛了她!因为就在刚才她突然想起,她从未跟太子说过她怀孕的事,为何太子会知道!如果风儿的主子是如琳,那么华儿后来的主子一定是太子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一次她发现华儿在放信鸽了!而华儿居然在那里面不改色的告诉她,只是一只流浪的鸽子! 嘿嘿,她冷冷的笑了笑,原来她的身边竟然藏龙卧虎! 但那是前世,这一世,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伤害她所在乎的人! 看到春儿,她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春儿是个木讷的人,不善言语,一直不为她所喜欢,所以当风儿来后,习惯了风儿的殷勤与贴心,竟然受了风儿的蛊惑将春儿匆匆的打发了出去,以至于春儿所嫁非人,听说没两年就死了。 细细想来,春儿虽然古板却是忠心的。 可叹她杨晨兮是聪明一切糊涂一时,竟然以为救命之恩他人必将涌泉相报,未能防得这世风日人心不古,竟然忘了这世上更有恩将仇报一说,亦有忘恩负义之举!生生的误信了风儿! “小姐,更深露重您浑身湿透,奴婢去准备些热汤来,可好?”春儿见晨兮浑身湿透竟然恍若未闻般坐在那里,十分担忧。 “不必了。”晨兮摇了摇头,她虽然是嫡女可却并不十分受宠,如果半夜搅得大家不安宁,明日里传了出去,反而又是累及母亲。 想来春儿也料到晨兮的顾忌,连忙道:“小姐勿忧,奴婢与华儿伺候就行了,我们去小厨房里烧些水,不会惊动他人。” 华儿站在晨兮背后对着春儿瞪了一眼,眼底划过一道强烈的不满,小姐都说不要了,何必还这么紧张?弄得她睡不好?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晨兮透过镜子看得一清二楚,唇间不禁勾起了淡淡的冷嘲,其实华儿早就不是那么忠心了,可是她却并不知道! “算了,华儿你去休息吧,让春儿留在这里伺候即可。” “那怎么成?”华儿一听急了,要走两人都走,怎么能让春儿在小姐面前多留呢?要是让春儿得了宠去,那她在这院里还能这么风光么? “怎么?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么?” 晨兮的声音虽然淡淡却透着无边的威仪,让华儿心头一惊,不明白怎么平素十分温润的小姐竟然变得威压感十足,即使声音这么平淡竟然有着老夫人都无法比拟的威慑力! “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告退。”识时务者为俊杰,华儿深知其中三昧,何况她本是个胆小之人,立刻放弃争宠的念头,讪讪而去。 到了门口还不忘看一眼春儿,似乎是在警告春儿莫要过人殷勤。 “春儿,你弄些热水来帮我擦一即可。” “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春儿就端着一盆热水进了,十分麻俐地帮晨兮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 只这一折腾已然过了半个时辰,晨兮不禁有些困意,懒懒道:“春儿,你就在这里睡吧。” 春儿惊讶地看了眼晨兮,却没有问为什么,道了声“是”,然后倚着晨兮的脚榻边坐了来。 “春儿,春寒料峭的,莫睡脚榻,睡在美人榻上吧。” 春儿更惊了,忙不迭道:“这如此使得?那是小姐日常休憩所用的。奴婢这等贱之人睡在脚榻上即可。” “让你睡就睡,怎么这么多的话?难道我的话不听了么?”晨兮佯作怒意道。 春儿见晨兮生气了,连忙称是,先是吹熄了油灯才姗姗然走向了美人榻边,侧着身子睡了去。 暗中,晨兮的眼如星子般的亮,看到春儿战战兢兢的侧睡着,那样子如同睡在钢刀上,这般样子明儿个定然腰酸背痛无法起身,不禁扑哧一笑道:“春儿这般睡觉倒象是上了刑场,如此这般明日定然不能动弹也。” 春儿脸微微一红,轻道:“如此贵重之榻,岂容奴婢这样卑贱之人酣睡!” “让你睡就睡,即使你侧着身也是睡了,何不睡得舒畅些?” 春儿想了想,道:“是。”遂躺平整。 晨兮见了绽开了笑容,道:“春儿,你是好的,就是太过木讷了些。” 暗中春儿想了想,才道:“奴婢嘴笨,但奴婢知道什么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小姐让你做的你可做?” 春儿毫不犹豫道:“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听小姐的。” “那你父母让你不听小姐的呢?” 春儿迟疑了一会才道:“听从父母之命是孝,听从小姐之命是忠,自古忠孝忠孝,先忠后孝,奴婢还是听小姐的。” 晨兮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才道:“谁说你木讷,说得句句在理。” “奴婢是蠢的,但凡的蠢的总有一些坚持,这是奴婢唯一可以自豪的。” 晨兮听了不再说话,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春儿轻道:“其实奴婢父母早亡,奴婢只有小姐一人尔。” “你为何不早说?” “奴婢心中所想就怎么说,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 “好一个没有区别。”晨兮赞了声,笑道:“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给太太请安。” “是。” 第六章 睁眼间的风华 言情海 正文 第七章 略施小惩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章 略施小惩 第二日,晨兮睁开了眼,暖和的阳光已然斜斜的照了进来,甚至照到了她的锦被之上,看着蚕丝绵被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呆了呆,一时竟然有些木愣,有些不敢置信。待看到窗外熟悉的芭蕉树,熟悉的阳光,熟悉的一切,心才慢慢的平静来,才十分确信她真的回到了从前。 春儿与华儿早就起来了,正在为她准备着梳洗的东西。 “小姐。”华儿端着脸盆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怪异地打量着晨兮。 晨兮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平日里你倒是机灵怎么一大早就这般盯着主子看?” 她这话不可谓不重,直指华儿放肆了。 华儿听了脸色一白,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忙不迭的磕头道:“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错了?你错在哪?” “奴婢不该无视规矩盯着主子看。” “呵呵。”晨兮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轻道:“果真如此该如何罚你呢?” 春儿听了微微一惊,她们两人七岁就被买来服侍小姐,说句越矩的话,与小姐可以说情同姐妹,平日里小姐对她们多有照顾,怎么今日醒来后会这般的敲打起华儿来呢? 想着平日里的情份,春儿连忙跪了来,求情道:“小姐念华儿初犯,姑且饶了她一次吧。” “饶了她?”晨兮如古井般暗沉的眼扫过了跪在地上看不出表情的华儿,沉声道:“就算我肯饶过她,恐怕守礼的华儿也不能饶恕自己吧。” 晨兮很巧妙的将皮球踢给了华儿,华儿的身体晃了晃,小脸如残荷般的死寂,半晌她咬了咬牙:“小姐,奴婢愿意跪半个时辰以示警戒。” “嗯,去吧。” 听到晨兮冷漠的声音,华儿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了晨兮,对上晨兮洞察一切的眼,她心头一阵发虚,为什么?为什么小姐变得这么清明,眼神如此的犀利?可是她究竟哪里做错了?会让小姐如此对她?她只不过看了一眼小姐,为何小姐会这么生气?难道是春儿昨晚在小姐面前说了她什么坏话?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却也容不得她多想,抬起了沉重的步伐,她走向了院外。 “小姐,这会不会罚得太重了?谁都知道华儿是您的大丫头,如此让她罚跪在院外,人来人往,以后那些等仆奴会以为她在小姐面前失了宠,而对她失了敬意的。” 晨兮勾了勾唇,眼底浮起薄薄冰层。 失了敬意?哼,她就是要华儿在奴婢的面前失了威信,没了地位,前世就是对华儿太好了,以至于华儿忘了自己的身份,真把自己当成了小姐了,竟然有了非份之想,为了讨好太子竟然有了欺主的恶行!更可恶的是竟然敢…。 想到这里她眼底一片冰冷,狠戾无比。 今世她就要让华儿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奴婢,一个卖了身的奴婢,奴婢就是奴婢成不了小姐,麻雀永远是麻雀,不要妄想攀上枝头当凤凰! 其实第一眼看到华儿时,她以为她会不顾一切的将华儿杖毙了,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停住了,现在一切都未曾发生,她掌握了先机,她要让华儿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倒要看看,在她这般的打压之,华儿还能不能天天拥着那命比纸薄,心比天高的幻想,还有风儿,她会让她们两个再次成为姐妹,一起承受她滔天的报复! 见晨兮不置可否的样子,春儿也不再劝了,自从长大些后,华儿对她似乎不再这么亲了,眼底更是常常带着对她的轻视,她虽然是老实并不傻,既然小姐这么做也定然是有小姐的道理,她又何必驳了小姐的兴致呢。 风儿哪知道此时的晨兮已然经过了两世,心里更是明镜似的! “对了,小姐,刚才夫人房里的鸳鸯姐姐前来,说是夫人让您起后去主一趟。” “母亲已然使人来找我?怎么没有叫醒我?”晨兮看了眼窗外,见天色已然不早,外面早是阳光明媚,该着是已时了,她吓了一跳,竟然睡多了一个时辰。 “昨儿个晚上小姐睡得不安稳,晨起见小姐正睡得香,不舍得叫醒小姐,奴婢将此事回了鸳鸯姐姐,鸳鸯姐姐只是笑着让小姐多睡会,说过了时辰也无妨,左右不是什么大事。相信夫人就算知道了,也只有心疼小姐的份,不会怪责小姐的。” 晨兮听了心中一暖,这才是母亲,只有母亲才会这么心疼自己的女儿,总想着让孩子多睡会!这一禁让她想起了二姨娘,那个伪善的女人,总是带着笑容说着看似维护却实则点火的话,想当初她也是晚了些给二姨娘请安,二姨娘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可话里却隐射出她不懂礼仪,让注重礼仪的父亲对她更是厌恶。 亏她还把二姨娘一直当成好的,只到如琳那番话她才知道她错把豺狼当绵羊了!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提醒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落到别人眼里总是不合规矩的,以后碰到这样的事还是得叫醒我才是!” “什么规矩,这府中小姐是嫡女,就算是睡过了时辰亦不是有意的,哪来这么多的事…”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道妇人不屑的声音。 晨兮身体微微一僵,只是瞬间就恢复了常态,抬起眼慢慢地看向了来人。 只见一个身穿锦空软缎的妇人笑着走了进来,这个妇人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穿金戴银的很是风光,但是就算是穿戴再华美也掩盖不了她是仆人的事实,不过是一个高级的仆人。 张嬷嬷,晨兮的奶娘!这个奶娘是二姨娘给她找的,要不是重生了,她还一直以为奶娘是对她好的,二姨娘是对她好的。 这张嬷嬷嘴里说得好象是为了她着想,可是暗中却是在毁晨兮,只是想把晨兮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从而更让老夫人生厌,让杨大成失望,直至彻底失了宠。 不过幸好晨兮传承大儒世家,骨子里自有一番尊仪与礼义,一个不识字的老嬷嬷还是左右不了的。 “奶娘,不准胡言。”晨兮淡淡地瞥了眼张嬷嫲制止住了她的牢骚,状似不经意道:“这隔墙有耳,传了出去,我倒没有什么,毕竟是个嫡小姐,最多被人眼睛恶毒的瞪上几眼,你一个奶娘,这府里只要是个主子都能拿捏你,你难道嫌命长了么?” 张嬷嬷微微一惊,有些不以为然道:“这不是才咱们几人么?难道还有人告密不成?” 晨兮若有深意地看了眼她,唇慢慢地勾起一道弧度,似笑非笑间透着看破人心的了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人心都如你心?” 张嬷嬷脸的上的笑僵了僵,心虚地看了眼晨兮,但见晨兮面色如常,并未有一丝不妥,她提着的心微微放,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晨兮似乎是在嘲笑于她? 她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晨兮不是一直对她信任有加么? 春儿更是奇怪,怎么小姐自昨儿个睡醒后就让人十分不解,不但让她睡在美人榻上,连性格都似乎变得有些冷漠了? 春儿暗中笑了笑,她真是多心了,小姐不是一惯如此冷清么?反正小姐不管怎么变,对她总是好的。 见春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晨兮叹了口气,这个丫头一惯木讷心思又浅,只是忠心而已,现在突然要春儿耍起心机来的确是难为她了,唉,不管了,以后无论如何必将尽全力保住她,免得再象前世一般悲惨而死。 想到这时,晨兮又想起了千儿万儿。 她永远忘不了千儿为了她,拿刀划向如琳的狠戾与痛恨,她更忘了不了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千儿被如琳折磨至死! 想到这里,她对张嬷嬷柔声道:“张嬷嬷,我突然想吃些你做的汤圆。” 张嬷嬷为难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做完了,小姐你也来不及吃了。” 晨兮看了眼张嬷嬷,心想你不是想我养成刁蛮任性的性格么?今儿个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刁蛮任信的! 于是怒道:“难道我想吃口汤圆,奶娘不能满足么?难道平日里奶娘所说疼我都是假的么?” 张嬷嬷眉心一跳,疑惑的看向了晨兮,看了半天,只看到晨兮撒娇任性的样子,遂按了心头的疑虑,许是她多心了。 于是笑道:“瞧小姐这嘴,说得奶娘不做也得做了,得勒,小姐等着,奶娘这就给你做汤圆去,不知道小姐今儿个想吃哪口的?” “芝麻的吧。” “小姐平日不是不爱吃芝麻馅的么?” “平日是平日,人总是会变的,是么?” 张嬷嬷心头又是一跳,不自觉地又看向了晨兮,见晨兮依然一副天真的样子,不象是若有所指,遂放心来,笑道:“呵呵,这过了一个冬天,小姐的口味有些变化了,好,换换口也是好的,我这就给你做去。” 一直到张嬷嬷走远了,晨兮才收回了目光,声音陡然变得柔软,语重心长道:“春儿,记着,无论如何不要逞强,一定要示弱,示弱知道么?” ------题外话------ 今天日还有二更,敬请期待 第七章 略施小惩 言情海 正文 第八章 嫡女给庶女铺路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章 嫡女给庶女铺路 “示弱?”春儿不解的看了眼晨兮笑道:“小姐这话春儿不爱听了,春儿虽然人不机灵,嘴也笨些,可是丫环的脸面代表的是小姐,难道奴婢要长了他人的志气灭了自个的威风么?” “傻丫头,退一步海阔天空,威风不威风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况真正强大的是内心,而不是表面。你可懂?” “真正强大的是内心?”春儿似懂非懂的咀嚼着这话,良久她才展颜一笑道:“奴婢懂了,小姐放心,奴婢不会给小姐惹事,不过有人敢惹奴婢,奴婢就暗箭伤人。” 晨兮微微一愣,遂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抬手给了春儿一个爆栗,啐道:“就你这个小样还暗箭伤人?” “嘿嘿。小姐莫要小瞧了奴婢去,不是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么?奴婢随着小姐这么久,虽然蠢笨学不会什么,但不至于傻到真的什么都不会!” 这话…。 晨兮听了扑哧一笑,瞪了眼春儿斥道:“春儿,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你这是夸小姐还是骂小姐呢?难道你什么暗箭伤人就是跟小姐学的么?” “呃…”春儿也呆了,半晌,才嗫嚅道:“小姐您这话说的,有意歪曲奴婢说的话,这不是存心难为奴婢么?” “嘿嘿,这倒怪起小姐我来。” “奴婢不敢。”春儿连忙伸了伸舌头作了个俏皮的样子,惹得晨兮禁不住的笑了。 以往春儿是绝不敢这般与她调笑的,想来是昨儿个睡在一室后,与春儿感觉亲近了,才勾起了春儿未泯的童心。 “快帮我梳洗吧。”她柔柔的说了句,春儿连忙闭上了嘴,忙了开来。 晨兮尚未及笄,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烦复的发型,只不过编几个小髻,辅以几条色彩鲜艳的丝带装点一而已。 “小姐,一会去夫人那里,带上夫人给小姐的玉芙蓉吧。” 说完春儿自作主张将几朵小小的玉芙蓉嵌在了她的发间,放好后,眼中含着兴奋道:“小姐眼见着越长越漂亮了,虽然还未及笄,已然有了大儒风范,真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是什么人也学不来的。” 春儿这话是有出处的,别看二小姐如琳天天颐指气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嫡小姐,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却是时时刻刻处处都在模仿晨兮,可是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没有千年儒家传承的血脉,没有十几年的书诗传达,又怎么可能学得其中三味呢?只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而已。 晨兮冰雪聪明又怎么能听不出她语中之意呢,她淡淡地笑了笑。 只这一笑却又让春儿惊艳了,赞道:“小姐,这天天都是奴婢给小姐挽的发,怎么从来没有今日这般觉得小姐美呢?” “噢,我怎生美了?” 镜中的晨兮挑了挑眉,只这一挑却见了风流,那一转眼间的韵味连春兰秋菊也自叹不如,生生的傲了雪压了梅。 “小姐明明是未曾及笄,却有了女子的风华,尤其是眼睛之中仿佛有了许多的故事,让人欲一探究竟。” 晨兮叹了口气,春儿终究是日日相伴的人,只这一点竟然亦被春儿看出来了,她两世为人,从骨子里,血液里自然会透出更多的东西,这还是她藏着掖着,否则莫说是春儿,就算是个瞎子也会感觉到的。 前世她为太子妃位近三年,身在其位必谋其职,长年来,积威深重,已然根深蒂固,植了骨入了血已! 见晨兮不说话,春儿也知趣的不再多言,快速侍候晨兮梳洗完毕。 不一会,几个二等丫环端着早餐鱼贯而入。 待早餐布置好后,二等丫环富儿拿起了筷子准备给晨兮布食。 晨兮轻道:“此处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去吧。” 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富儿张口结舌的看着晨兮。 “怎么?我说的话竟然没有用了么?” 听到晨兮冷冷的声音,富儿吓了一跳,连忙将筷子放在筷架上,低头福了福,委曲的走了出去。 春儿有些不知所措,只觉今日小姐十分怪异,一早发落了两个丫环…。 心想也许是小姐昨夜没有睡安稳,所以心情不是太好。 其实晨兮是见了她们心烦,前世这几个丫环她带到了兮园,可是就在她最危急的时刻,她们却一个都未站出来保护她,可叹她对她们还那么亲近照顾,原来这些人都是白眼狼。 突然间她觉得外祖传承来的东西似乎有些偏颇,难道对于狼子之人也要以礼相待么? 不,她不愿意! 晨兮的吃相是极其优雅的,儒家本来就重礼仪,何况她外祖家是世代大儒,更是门生天,一切更是以身作责,处处严以律已。 她轻轻的咀嚼着,几不闻一丝的声音,吃得慢条斯理。 看她吃饭就是一种享受,当然这仅限于她院里的人还有母亲院里的人这么认为 就连她父亲都对此不以为然! 因为她父亲杨大成,杨大将军却是马上得功名的人,又怎么会注重这些呢?别说是不注重,甚至是厌恶的。 甚至她母亲,亦是不得他喜欢的,否则又怎么有宠妾灭妻之说?好在二姨娘还是自重身份的,虽然把持着杨家,却对母亲十分敬重,甚至对杨晨兮及她的幼弟都是十分宽厚。 宽厚? 晨兮突然眼眯了眯,将眼底的冷芒尽数敛于暗处。要不是重生了,她怎么知道一向乖巧的如琳会是一个丧心病狂要坏她贞洁的恶妇?由此及母,二姨娘又怎么会好?定然是假装的慈善! 否则这将军府里怎么会只知道有二夫人不知道尚有大夫人?!现在她知道了,二姨娘定然全是装的,那么她就要揭开二姨娘虚伪的面孔! 只不过一弄死了二姨娘似乎太便宜她了,所以一定要二姨娘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权力慢慢消失,她的宠爱渐渐消逝,而她最疼的一双儿女个个不得善终! 庶长子!杨家真是好有规矩! 晨兮低头掩住满目冰冷,将恨意全然深藏,人却慢慢地吃着,吃个不停,竟然吃了两碗燕窝粥,还有两个小点心。 春儿瞠目结舌道:“小姐今儿个的味口倒是好。” 晨兮抿唇一笑。 怎么不好呢?重生了,才知道每日里能看到太阳升起的美丽是多么的幸福!才知道能吃到东西时口中的食物是多么的美味! 可笑她前世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饭量极小,只是因为他说他想看她在掌中起舞,于是她将自己饿得瘦成柳条,甚至连反抗时都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她绝不会重蹈覆辙了! 现在想来更是清醒了,如果他真的疼她,又怎么会舍得牺牲她的身体健康去图一眼之快呢?原来那真是当局者迷,重生后她才看清了点点滴滴…。 “春儿,再来一碗。” “啊?”春儿愣在那里,小姐要这般吃法不吃成个胖子才怪呢?眼看就要及笄了,要是议亲的人来看到小姐身体圆润,岂不耽误了小姐的好姻缘? 她想了想劝道:“小姐,这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如此一吃得太多,恐会伤了身子,还是适可而止。” 晨兮听了晒然一笑,是了,她终究是放不,竟然如此心急,要是真伤了身子倒是不美了,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于是点了点头,娇道:“今日里的粥特别好吃,倒是贪吃了些。听春儿这般一说,那就算了吧。” 春儿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她还真怕小姐坚持呢。 可是她刚松了口气,就听晨兮道:“燕窝粥还有么?” 她一惊,哭丧着脸看着晨兮,心想不是不吃了么?怎么还惦记着? 见春儿的样子,晨兮失笑了,她伸出葱段小手刮了春儿的鼻尖,啐道:“小姐我有这么恐怖么?不过是想让你也喝上一碗。” 春儿吓了一跳道:“小姐这可使不得,奴婢这般贱骨头怎么配喝这般好的东西?” 晨兮脸色一沉道:“什么贱啊贵的,我说使得就使的。” 春儿苦着脸道:“小姐说使得自然使得,就怕奴婢前脚喝了,后脚就被人拖出去发卖了。” “谁敢!”晨兮的脸陡然一厉,放射出摄人心魄的威压。 这样的风仪是春儿从来没有看过的,她无端的心头一震,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晨兮。 晨兮顿时清醒过来,这是将军府,不是太子府,她已然是回到了十一岁那年,她在将军府里不过是个嫡小姐,一个没权没势的嫡小姐,而不是昔日太子倚重时的太子妃! 她想了想,自己真是太急燥了,春儿说的对,有些事主子可以恩典,作奴婢的却不是可以承受的。 “起来。”她一把拉起了春儿,坚定道:“春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顿顿都吃燕窝。” 春儿感动的看着晨兮,泪止不住的流,抽噎道:“奴婢知道主子疼奴婢,其实奴婢并不是爱吃燕窝的。” “你吃过?” “没有。”春儿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没有吃过才不爱吃。” “没出息!”晨兮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道:“春儿,除了母亲还有弟弟,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将来我一定要让你们做人上人。” 话说完了又加了一句“让你天天吃燕窝。” 春儿感动的泪流满面,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着这辈子就算为小姐丢了性命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哪知道其实晨兮是有些移情作用,把对千儿万儿的怜惜全用在了她的身上!当然晨兮对她好也是真的。 “小姐,汤圆来了,快,来尝尝奶娘的手艺。”这时张氏兴冲冲地端着汤圆走了进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晨兮看了眼汤圆,苦着脸道:“奶娘,你做得晚了,我都吃饱了。” “啊?吃饱了?”张嬷嬷脸色一变,恨不得要骂出口,这不是消遣她么?真是吃饱了的撑的!待看到晨兮如水般沉静的脸顿时将话缩了回去,按捺住心头的惊讶,尴尬道:“要不小姐再吃些?” 春儿急道:“吃不得了,小姐已然吃了两碗燕窝粥两个小点心了,再吃得积食了,尤其是糯米食物。” “啊?小姐怎么吃这么多?”张嬷嬷也吓了一跳,平日里晨兮最多吃一碗粥一个点心的,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透着邪门? “许是想奶娘的汤圆,越想越馋,就多吃了些,这会倒好,奶娘的汤圆来了,我倒吃不了。” 张嬷嬷这才放戒心,笑道:“哪有这么馋嘴的?以后小姐想吃早些说,我提前准备了。” “好。”晨兮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暗自鄙夷:提早准备毒么? 她当然只是这么腹诽一而已,自然知道张嬷嬷不会毒,也不敢,因为那位可不会让她轻易死去的。 她是来当如琳的垫脚石的,这个在她前世死前,她突然明白的,怪不得二姨娘会一力主张让她嫁给当时还无权无势却文才出众的他,原来她就是为如琳铺路的! 嘿嘿,一个嫡女给庶女铺路!这真是好算盘! 不过她是不是得感谢二姨娘呢?不管怎么说,二姨娘还找了个最有希望的给她,其他庶出的姐妹都分别嫁给了其余的皇子为妾,有的皇子根本就是扶不上了阿斗甚至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上位的。而只有她嫁给了他,而他也不负众望,脱颖而出终于站在了高处! 可悲的是她也终于成了如琳的垫脚石,她用了五年的时间将他送上了高位,也给二姨五年的时间,将二姨娘一家送上了滔天的权势,更让如琳有了五年的时间变成了奇货可居!她真是蠢啊,蠢得识人不明,蠢的中了二姨娘的奸计,终于蠢的送了性命! 还好,她还有机会! 重生了,疼她之人,惜她之人,她必会护之珍之,保他们一世的富贵荣华。害她之人,伤她之人,她必会让他们十倍百倍乃至千倍还之!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敛去满眼的霜刀寒剑,再睁眼间已然清澈如水,看不出一丝波澜。 第八章 嫡女给庶女铺路 言情海 正文 第九章 跟进去请安吧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章 跟进去请安吧 晨兮的院子在西边,而母亲林氏的院子在东边,所以要去母亲的主,就要穿过杨府的大花园。 这园子原本是忠义伯的府宅,因着忠义伯是第五代了,所以不能承袭了,于是就从京城迁到了大西北,没有了袭位就没有了进项,偏生之前的忠义伯是个好色的人,竟然纳了十房妻妾,而每房妻妾又多生了三四个子女,再加这些公子又有样学样也是三妻四妾的养着,这一大家子光主子就一百多个,有主子就得有仆从奴婢,每人就算平均二个,这奴才就得近三百人,加上主子这个园里住了近五百口,没有了袭位,就断了银子的来源,偏生忠义伯府一大家子的人都没有一个正形的,就算在外面做了些生意也禁不起这些开支,眼见着祖上留的财产就要消耗殆尽了,所以忠义伯一咬牙,干脆把这宅子卖了,搬到偏远的县城去了,毕竟那里开支都低些。 可这里的人是不敢买忠义伯的房,一来比忠义伯位份低的,买了让人指着脊梁骨说,二来比忠义伯高的又不屑买,说这府里太腌臜。好在晨兮的父亲杨大成,按着官阶来说没有忠义伯位份高,但按是实权却是高了不知道多少去了,再加上杨参将却是行伍出身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于是就买了来。 说来这买的价格是很合算的,因为这宅子一直无人问津,忠义伯却入不敷出了,杨大成这一买,简直如雪中送炭,忠义伯感恩戴德的将房卖了。 于是杨府整个府都搬到了这里,这杨府极大,按着家里的情况分成了五块,一块是老夫人的地方,芳园。一块是杨大成的地盘,叫大成园,另一块是晨兮的二叔一家住,叫大家园,还有一块地方在偏一些的地方,是晨兮庶叔一家住的,叫大立园,还有一块就是外宅,在院中偏僻之处,专门供给男仆居住。 所有的园子除了老夫人的芳园,其余的园子都是以每人的名字命名的。 “姐姐,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姐姐居然在花园里闲逛起来?” 一声柔中带刚的笑声从晨兮的身后传来,让晨兮身体不禁一僵。 来了,明知道这一世是必会见面的,可是晨兮在听到这声音还是失态了,她永远忘不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曾经笑得多么狰狞,笑得多么丑陋,笑得多阴毒! 瞬间仇恨,戾气,憎怒充盈了晨兮!手紧紧的握着,指甲狠狠的扎入了肉里。一股刺痛瞬间让她清醒。 失态仅是一瞬间的,她决定要重生报仇时,已然知道她要面临的所有了。 所有的戾气顿时消散,再次抬头,笑容迅速浮上了她精致的小脸,她的小脸顿时如春风般的和煦,除了眼睛,那眼底一片的冷意能凝水成冰! 只不过就在她转身面对如琳时,眼中的冰冷已然如风飘过絮无影无踪了。 “妹妹。”她笑得和风细雨。 如琳,此时的如琳才十岁,扎着两个羊角辨,穿着粉红色的江南造织锦,一副粉妆玉琢的样子,不得不说,她遗传了二姨娘的妖娆,眉眼里又有杨大成的英气,不象她,全然象林氏,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怪不得杨大成喜欢如琳呢! 不过十岁的年纪眼睛里应该是透着天真的,可是晨兮已然从她的眼底看到了邪恶与恶毒,这真是有种象种! 这让晨兮心里一阵厌恶。 这让如琳有些奇怪,她这个嫡姐向来冷冷清清的,对她就算不冷不热却有种骨子里的高傲,就是这种高傲让她恨不得一巴掌打散晨兮的脸,让她每每一面面对着晨兮笑脸相向一面又欲将晨兮狠狠踩在脚底! 是晨兮,是晨兮让她有种无以遁形的感觉,让她怎么做都比不上晨兮的光环! 可是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笑得这么安静?甚至有些甜美? 难道一场病把她的脑子病坏了?她心里如是说。 看着晨兮笑得平静淡然的脸,虽然不是那么张扬,可是却生生的把这园中的百花比了去,让那花团锦簇的百花在枝头闹意浓厚,却显得庸俗不堪,唯有晨兮翩然而立,带来清风徐徐,让人心头惬意。 尤其是晨兮今日只是穿着淡蓝的丝裙,外笼一席氤色轻纱,风微吹过,却把晨兮掩映的如画中走来似的。 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她看了也错不开眼珠子了。 如琳嫉妒的闪了闪眼,脸上却笑得更可爱了,她乖巧地走到了晨兮的身边,看到晨兮手中的丝巾眼睛一亮道:“前一阵子听姨娘说姐姐绣了块极其美丽的丝巾,莫不就是这块?我看看到底是怎生的华美。” 说完不等晨兮回答,自作主张从晨兮的手中抢过了丝巾,就欣赏起来。 春儿,华儿脸色一变,这个二小姐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不过是一个庶女竟然连嫡女手中的东西都敢抢! 如琳却仿佛没看到两个丫头的脸色般,仔细的端倪起来,一面看一面细声细气赞道:“姐姐的手艺果然是好的,这块丝巾就送于妹妹吧。” 说完脸上露出天真的向往之色。 春儿顿时脸色惨白,这丝巾可是小姐贴身之物,又是小姐亲手绣得,要是被外男得了去那小姐的名声不就毁了么? 而且要是别人得了还罢,这二小姐虽然看着天真娇美,可是总是给她感觉有些阴沉,有种不符合二小姐年纪的狠辣。 春儿脚一错就要上去抢丝巾,却不防晨兮比她快了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手快速的抽过了如琳手中的丝巾,淡笑道:“这个绣得不好,改日绣个好的,再镌上妹妹的名字,那才是姐姐的一翻心意。” 如琳脸色一僵,心想,要是镌上了我的名字流了出去我还要不要名声? 心中恨得要死,却拉着晨兮的衣袖撒娇道:“姐姐这就见外了,左右咱们是亲姐妹,哪有要姐姐东西还嫌好嫌坏的,这块丝巾,妹妹我很喜欢,就这块吧,好不好?姐姐,就把这块给我吧!给我嘛…” 说着竟然依小卖小就要抢了去。 晨兮见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头真是悲哀莫名,她前世怎么这么傻?虽然是性子使然不是太亲近如琳,可是却也把如琳当成亲妹妹般的疼,怎么偏偏没有发现如琳年纪虽小心思却彼重? 前世,她记得如琳也是拿去了她的一块手帕,一年后坊间就莫名其妙的流传出她与外男有染,也因此让她嫁给他后,他对她有些隔阂,她可是花了好多时间才解释清楚原因的,现在想来,这都是二姨娘与如琳的计了,她们早就算计好了,让她与他之间有了隔膜,这样一旦他成功了,那么这就是一根刺,一根横在她与他之间的刺,能随时将她刺得遍体鳞伤的刺! 好重的心计!好大的伏笔!好深远的布局! 她闭上眼,将悲意掩尽,突然手头一松,那丝巾就飘飘袅袅地坠落到了地上。 靠着晨兮近的春儿连忙捡了起来,拿着沾了土的丝巾道:“小姐,这丝巾脏了。” “既然是脏了更不能送予妹妹了,拿回去剪了吧。” 如琳的眼神忽闪,闪过一道怨怒,这个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明明是因为这丝巾被自己碰过了,她嫌弃自己,却还说什么掉地上脏了只能剪了!掉地上?还不是她杨晨兮有意掉的? 哼,杨晨兮自以为是嫡女骨子里看不起她这个庶女!什么把她当妹妹?有人是这样对待妹妹的么?连一块丝巾都舍不得给? 庶女怎么了?爹爹最疼的却是她这个庶女而不是杨晨兮这个嫡女!爹爹一年之中更有大半的时间住在自己亲娘的房里,倒很少在嫡母的里,她杨晨兮有什么可骄傲的? 不过是一个大儒世家,摆什么谱?总有一天这个嫡女由她来当! 心里愤恨着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她作出了可惜状,转眼十分亲热地将手挽入晨兮的臂间,当不再提丝巾的事,撒娇道:“难得今日姐姐有空得闲,姐姐陪琳儿玩会吧。” 小脸微仰,露出期待,要不是熟知了她掩藏在这副面容的本性,晨兮也许还真得答应了。 晨兮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华儿,华儿微微一涩然后对晨兮道:“小姐,夫人还在等您呢。” 顿时一道犀利狠毒的光射向了风儿,让华儿如坐针毡。 晨兮趁机将手臂从如琳手中抽出,歉然道:“妹妹,母亲还在等我,要不,你我一起去母亲那里请安?” 如琳听了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神色,父亲都准她不用去嫡母那里请安,她疯了才凑上去请安顺便找不痛快!难道没事自己送上门告诉所有的仆人,她是庶女么?她是姨娘生的么? 立刻,她假装没听见晨兮的建议,作出诚惶诚恐之状道:“如此倒是妹妹失礼了,你我姐妹在一个园子里,游玩戏耍不急在这一时,自然是给母亲请安为重。” 这般说了半天却丝毫不提要与晨兮一起请安的事。 晨兮本就不愿意她去给母亲添堵自然不会强求,于是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丫环扬长而去。 杨如琳狠狠地瞪着晨兮的背影,那眼神如果是刀子早就将晨兮射了个千疮百孔了。 “小姐,这华儿真是个贱人,竟然这般不给小姐脸!”杨若琳的大丫头贵儿趁机挑拔,虽然她与华儿同是两个小姐面前的一等丫环,可是华儿却是嫡小姐的一等大丫环,拿了月银就比她多,而且华儿自诩是跟着大小姐的,平日里就眼价很高,更是以懂礼守规矩自据,倒快把自己当成小姐了,对她们这些丫环是爱理不理的,她早就看不惯了,正想找机会给华儿上眼药。没想到机会就这么送到眼前了。 果然如琳听了眼中一冷,讥道:“不过是个丫环,竟然给我脸色看,哼。” 贵儿连忙附合道:“就是,不过是跟了大小姐,还把自己当成了小姐不成?平日里看不起我们也罢了,竟然连小姐也敢轻慢,真是该死!” “哼,总有一天找个机会发落了她!”杨如琳眼中一闪而过狠戾,她虽然得了万千宠爱,可是庶女就是庶女,这个身份是她永远摆脱不了的,她最恨的就是丫环们对她不敬,尤其是嫡房的丫环,所以华儿这次是得罪她狠了。 而晨兮却顾自往前走着,唇角划过一道算计的弧度。 作为如琳的姐姐,她怎么会不知道如琳的心思呢,她是有意的,有意让华儿出这个头,让如琳恨上了华儿! 华儿,这个名字让她眼底一片森寒,既然前世华儿竟然敢背主,那么这辈子就借着如琳的手将她打入万丈深渊吧。 第九章 跟进去请安吧 言情海 正文 第十章 掌掴恶奴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章 掌掴恶奴 “小姐。”华儿忐忑不安的凑向了晨兮。 “怎么了?”晨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的怀疑,冷漠与不屑让华儿吓了一跳,生生的把她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小姐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会让她出面得罪如琳小姐?为什么自从昨夜小姐恶梦醒来后似乎对她不一样了?先是罚了她,而后又让她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如琳小姐虽然看着幼小可爱,可是心思却是恶毒之极,这整个杨府除了主子们不知道,仆人哪个不知道如琳小姐的厉害? 为什么明明小姐可以自己说出要去请安的事,却要利用她的嘴说出来?这她说与小姐说可是天差地别啊!她说的话会让二小姐误以为她从中作梗! 华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晨兮,见晨兮一脸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眼根本没有出现过,甚至让她一度怀疑刚才那一眼中的情绪完全是她的错觉。 “到底怎么了?”晨兮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噢,没什么,今儿个天气不错,要不,奴婢服侍小姐在园里再转转?”见晨兮似有责怪之意,华儿连忙讨好起来。 “华儿你真是糊涂了么?你明知道我要去母亲请安,怎么还让我在园子里转?” “是”华儿听到这句话脸上又几不可见的划过一道懊恼之色,她真是糊涂了,连这个都忘了。 晨兮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想来今天华儿过得得胆战心惊了,看来华儿是了解如琳的脾性,了解如琳的手段的。 前世她真是傻,怎么没有发现华儿是这样的人呢?作为奴婢,主子指到哪就得打到哪,可是华儿却连替自己主子说话的事都瞻前顾后,畏手畏脚,这样的人怎么能有忠心呢? 可叹她前世还以为华儿只是胆小,没想到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而且前世她的确是傻,怎么丫环们都看出如琳的狼子野心她就没看出来呢?看来前世的她过于高傲,从来不愿听那些丫环们的家长里短嚼舌头,要是早些听到些风声也许给她提个醒,现在看来人固然不能过于偏听偏信,却也不能充耳不闻! 想到这里,她美目温柔的看向了春儿,这个丫头倒是一心一意地对她好,不知道得罪了如琳多少次了,听说暗中被如琳也教训了好多次,只是她从来不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晨兮带着春儿华儿往母亲的主而去,华儿有些不安道:“小姐,今儿个请安是不是晚了些,平日里夫人对您素来不喜,您呆会可得顺着点太太。” 晨兮并未回答,如烟笼罩的明眸却远眺向了母亲的主,母亲林氏自从生弟弟后就体弱多病,一年之中倒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床上躺着,甚至对她一直是淡淡的,以至于她认为母亲是对她不喜的,在闺中时经常拿些言语刺激母亲,竟然让母亲身体每况愈,就在她成了太子妃后的两个月后郁郁而终了。 直到她死前她才发现其实母亲是爱她的,只是生活在这复杂的家庭里母亲不敢表现出来,一来是怕引起他人恶毒的心思,二来是怕她外面受气,家里娇纵,养成了不好的毛病,从而真遂了某些人的心而养废了她。可叹她虽然没有被养废,却养得心高气傲,养得自以为是,偏生又不能做到兼听则明,生生的把自己送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终于最后香消玉殒作了她人的嫁衣。 想到这里,她不禁脚快了几步,只想快点见到母亲,再次重温母亲的慈爱。 “咦,这青天白日的,怎么院门紧关?”看着关得紧紧地院门,春儿奇怪说道。 晨兮的眉微微一皱,沉声道:“把门叫开。” “是”华儿上去就用力拍门。 过了一会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露出一个老妇的脸,她看到晨兮后先是一惊随后眼底划过一道轻慢之色,懒懒道:“大小姐怎么来了?” 晨兮脸色一变,怒喝道:“给我掌嘴!” 春儿二话不说,冲上去对准老妇人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那老妇人被打后先是一愣,随即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人却扑上来要扯春儿的头发。 春儿怎么会被她扯着,一脚踹后了她的肚子,把老妇人踹到了地上。 老妇人顿时撒起沷来,鼻涕眼泪的一大把,哭道:“天啊,这真是没有天理了,小姐里的丫环打太太里的管事嬷嬷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晨兮大怒,对着围上来看热闹的人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给我堵住她的嘴,重重的打!” 丫环们面面相觑了半天个个期期艾艾,不肯出手。 晨兮冷笑道:“真是好样的,这一个个连小姐的话都不听了,要你们何用?不如全部发卖了出去。” 丫环见晨兮似乎要来真的,都脸色变得惨白,如狼似虎的冲上去将那老妈子捆了个结实。 捆是捆了却没有手。 “春儿,给本小姐狠狠的掌她的嘴,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尊卑。” “是。”春儿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狠狠地煽起了老妈子的耳光,这一直直的打了二十多个,把这老妈子打成了猪头。 老妈子口不能言,更是被打得头昏眼花,干脆耍赖倒在了地上,如死狗般的喘着气,眼却恶毒的瞪着晨兮。晨兮轻蔑一笑,不再理她,姗姗然而走入了主宅。 第十章 掌掴恶奴 言情海 正文 第十一章 母爱无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一章 母爱无疆 丫环们左看右看了一会,一个机灵的连忙溜了出去。 晨兮自然知道这些丫环们的小动作,可是今日她既然敢打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前世她就是太顾及身份了,倒让这些小人爬到了头上了,今世她一定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最在意的人。 她可以让身边的人示弱,但她必须该强势则强势,因为她有这个资本强势! 刚走到外厅,翡翠就迎了上来,看到晨兮,先是福了福而后笑道:“小姐来了。” 晨兮笑道:“翡翠姐姐。” 翡翠连忙道:“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怎当得小姐姐姐二字。” 晨兮笑而不语,翡翠也不再说了,也知道这是小姐给太太里丫环体面而已。 “兮儿来了。”这时从内传来林氏孱弱的声音,还伴着数声的咳嗽。 晨兮连忙跨上数步,盈盈的行了个礼,软软道:“母亲,女儿给您请安来了。” “进来吧。”林氏的声音再次传来。 翡翠连忙掀开了内的帘子,躬身请晨兮时去,晨兮进了转过八宝锦绣屏风,入目处是一张紫檀木大床,床沿雕得了葡萄累累,寓意着硕果累累。 这床无疑是富贵的,只是床中半倚着的人儿却是虚弱的,那是林氏! 隔了两世,晨兮再次看到了林氏,此时的林氏不过二十七岁,却因为长年病弱显得有些苍白,秀美的脸清瘦无比,甚至眼角都有些几不可见的小皱纹,唯一让人一见难忘的就是一对眼睛,晨兮长得最象林氏的地方也是眼睛。 不过晨兮的眼睛清澈而明亮,微一睁眼间就如云破天开,而林氏的眼虽然大却有些无神,想来是病魔缠身,已然消耗掉了林氏所有的精神。 即使是这样,林氏也是美的,有种病恹恹的孱弱美,何况还大儒世家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书卷气,这是一种内秀!结合这两种美,对于那些伤花悲月的文人墨客是趋之若鹜的,但对于杨大成却是不喜的。 杨大成马上将军,喜的是干爽利落,爱的是妖娆邪媚,所以杨大成极喜二姨娘小秦氏!喜小秦氏那种媚到骨子里,骚到血液里的调调。 可是这样的林氏却让晨兮心中刺痛,前世她嫌弃自己母亲对她不亲,嫌弃母亲为人懦弱,更是嫌弃母亲如此病恹,从她及笄后就鲜少与林氏相聚,更别说及笄不久后就嫁了人,从此一年就见个一回,这样想来自从她成年直到林氏死去,晨兮竟然见林氏不过二十多次! 一时间晨兮心痛如绞,她悔不当初,竟然生生的隔绝了母女的情份,要不是老天让她重生一回,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林氏暗藏在深处的母爱。 情绪激动的她抵制不住心底的悔恨,竟然忘了风度大步冲到了林氏的面前,通过一跪在了榻前,握住了林氏的手,哽咽道:“母亲。” 这样的晨兮把林氏吓了一跳,但稍纵即逝,母爱的使然让她情不自禁的为晨兮心疼,看着自己最亲的女儿这般伤心,林氏的眼中迅速的迷漫出了雾气,她条件反射欲反握晨兮的手,直到快触及时却突然缩了回去,然后脸色有些慌张戒备地看了眼周围。 这样的举动让晨兮心底更疼了,前世她认为是母亲不喜欢触碰于她,两世为人才从母亲的眼里看到了害怕看到了担忧,也看到了忍耐,甚至看到了屈辱! 母亲是害怕过于亲近她被人告之了二姨娘小秦氏,从而对她不利啊!一个嫡母竟然不敢亲近来自己的嫡女,母亲这几年是过得胆战心惊的日子啊!为了让她们姐弟能够活来,放弃了引以为傲的尊严,放弃了应该拥有的权力,忍辱负重地过了十几年! 而她却还不理解母亲,竟然一味的怪母亲的性格懦弱,甚至听了二姨娘的挑唆,与母亲离心…。 想到这里晨兮心如刀绞,她膝行数步,将身体趴在了锦被之中,锦被是林氏瘦弱的身体。 晨兮将自己埋入锦被中,用力呼吸着属于母亲特有的气息,这一刻有种酸楚涌了出来,她竟然如孩子般哭了起来,抓住了林氏的手,流着泪道:“母亲,抱抱我…。抱抱我…。” 儿的泪是母亲心头的针,林氏看到泪流满面的晨兮心疼得无以复加,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性情了,她热泪盈眶的握住了晨兮的手,亦流着泪道:“兮儿,我的兮儿,母亲抱你,抱你。” 说完她将晨兮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舍得放开一分一秒,闻着晨兮身上的淡淡幽香,恍惚间她回到了初生晨兮之时,那时的她抱着晨兮闻着晨兮一身的奶香,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晨兮,只想永远保护晨兮,看着晨兮长大,可是一切事与愿违,婆母的嫌弃,丈夫的离心,小妾的猖狂,让她有女不敢亲,有儿不敢爱,竟然连疼自己亲生孩子都跟作贼似的! 想到这里,她更是悲从心来,手上的劲更大了,怀中晨兮温暖如绵的身体让她心潮澎湃,既喜且悲!这么些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这般亲近自己的女儿,让她如何不激动呢? 不止林氏激动,晨兮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孺慕情深,母亲的怀抱原来是这么的温暖,她活了两世,竟然发现这次拥抱是她记忆中仅存的亲热! 母爱,这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心变得更柔暖,一时所有的委曲都涌了上来,只是想抱着母亲,原来母亲的怀抱再怎么虚弱,却始终是孩子避风的港湾! 扑入了这晚了好些年感受到的怀抱,晨兮忍不住将自己的小脸贴了上去,轻轻的摩梭着,啜泣道:“女儿以前不懂事,还望母亲原谅。” 听了这话,林氏的眼中迅速迷上了一层雾气,她的鼻子酸楚无比,声音哽咽中带着轻颤:“傻孩子,这是说什么话,天哪有不疼自己女儿的母亲?” “母亲…”晨兮听了这话,仿佛身上的一根弦突然断了,浑身软绵。 林氏也悲从心来抱紧了晨兮,紧紧的搂住,不舍得松开一点…。 此情此景只是梦中巡回,现在美梦成真,让林氏又喜又悲,手臂突得收紧,紧得让晨兮感觉要窒息了。 晨兮却一动不动,这种母爱是她想了好久的,以前就算二姨娘待她再好,她也没有这种感觉过,这就是血缘,血永远浓于水,这是什么也无法改变的。 翡翠早就走到门外了,将门关得紧紧的,以防外面有人看到传了出去。 第十一章 母爱无疆 言情海 正文 第十二章 二姨娘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二章 二姨娘 门轻轻的合上了,虽然轻得几不可闻却如重鼓敲击在了晨兮的心头,多么讽刺啊,嫡母亲近自己的女儿就如做贼一般,而更讽刺的是二姨娘一个姨娘却可以明目张胆的亲近如琳,如琳甚至还有人前人后都叫二姨娘为娘! 这就是杨家,开口闭口礼仪的杨家!宠妾灭妻的杨家!可怜母亲这辈子所嫁非人…。 良久,林氏才恢复过来,慢慢地松开了手,扶着晨兮的肩,仿佛看不够般端祥着,病恹恹的眼中经过了泪水的洗涤竟然绽放着惊人的亮光,恰似雨洗过的海棠,艳而清濯,这一刻的林氏仿佛充满了活力。 她不错眼珠的看着晨兮,仿佛看不够般…… 晨兮亦这么静静的与林氏对视着,眼底也释放出舔犊情深的光芒。 世界仿佛静止般,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直到晨兮如梨花带雨般绽放出温柔浅笑:“昨儿夜里作了个恶梦,梦到母亲竟然弃女儿而去,女儿吓得半夜惊醒数回,浑浑噩噩地睡到早上,醒来后就急着见母亲,见母亲一切安好,心中欢喜以至失态,望母亲莫要责怪。” 刚才还满脸欣慰林氏登时心疼的抱住了晨兮,垂泪不已:“我的儿,母亲怎么会弃你们而去呢?即使是阎王爷要收我,为了你与旭儿,我亦会努力去撑着,不看得你们成亲成才,我怎么能咽最后一口气呢?” 此话一出,晨兮本来收住的泪又禁不住的流了来,谁说林氏软弱,为了孩子不是也敢与天争与命争么? 母亲只是为了保全一双子女情愿示弱。一旦二姨娘要伤了她与弟弟,相信母亲必会以性命相博!现在想来,她与弟弟能活到现在,其实全是靠了母亲。 她默默的将头歪在了林氏的膝上,闻着林氏身上的味道,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一刻,轻道:“有母亲才有儿女,有继母就有继父,母亲定要为女儿与弟弟保重。” 林氏身全一僵,搂着晨兮的手更紧了,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发,轻轻的抚摸着,一时间虽然此时无声胜有声,空气中流动着亲密的气息。 琥珀眼中微微湿润,直到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提醒道:“小姐地上凉,久坐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林氏如梦初醒,连忙道:“对,对,兮儿快起来,莫伤了身子,你我母女亲近不在一时。” 晨兮也不坚持,确实以后有的是机会亲近,不急于一时,要是二姨娘这个口蜜腹剑的人看到了她们母女这般亲近恐又生了事端,于是她袅袅而起,走到了林氏的右侧坐了来。 待两人情绪稳定后,林氏才道:“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平日里忙于琴棋书画,对针绣并不在意,于是我抽空给你做了几件亵衣,虽然说不如外面绣娘绣的好,但料子却是极其舒服的。” 晨兮听了心中一疼,急道:“母亲身体不好,何必还这般辛苦呢,这叫女儿如何自处?再说儿的生日却是母亲的受难之日,理当女儿孝敬母亲,哪有母亲还操心女儿的道理,这真让女儿愧不敢当。” “傻孩子,你我母女说这些就生份了,看着你长大母亲就算受再大的苦也愿意。”林氏欣慰地看着越来越懂事的晨兮,淡淡地笑了,随后对琥珀吩咐道:“去把给小姐的衣服取来。” “是。”琥珀应了往后走去。 这时翡翠匆匆的走到了林氏的边上低语了数句,林氏眼中闪过一道惊愕,然后示意翡翠退。 待翡翠走后,林氏不断的打量着晨兮,眼底充满疑问。 晨兮则淡笑恬然,坐如铜钟,没有一丝的不妥。 终于林氏忍不住了,低声问道:“兮儿,你刚才打了杨嬷嬷?” “是的,母亲。”晨兮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这个杨嬷嬷太过无理,明明日上竿头却将院门紧闭,这长久去,谁还知道这将军府里还有母亲这个当家的主母?这是其一,其二,她见了女儿竟然心存怠慢,难道我一个嫡小姐还要看一个奴仆的眼色不成?就她这样打还是轻的,总有一天发卖了出去,才让眼前清静了。” 林氏听了默不作声,半晌才叹道:“杨嬷嬷是二姨娘给我的人,二姨娘一向待你不错,这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回你可伤了二姨娘脸面了。” 这时门外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晨兮眼中寒光轻闪,冷声道:“母亲就是太善良了,要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母亲念着父亲的恩情,守着大家的风范,总是想着以德服人,可是这有些人骨子里就是贱意,不敲打是不行的。何况这些个事要传了出去,知道的会说是母亲贤惠温婉,不知道的还会说父亲后宅不宁,连个仆人都敢爬在主子的头上了,到时反而对父亲声名不利!再说了,这个嬷嬷真要是二姨娘给母亲的,那女儿更得好好教训她才是,她这不是给二姨娘丢人么?二姨娘自从掌家以来一直是公平公正,治严谨的,这小人竟然敢借着二姨娘的势做蔑视主子的事,这不是平白抹黑了二姨娘么?所以母亲莫愁,二姨娘是个明事理的人,又怎么会为一个犯了错的奴才而生女儿的气呢?” 林氏心里一阵苦涩,她哪是不想摆主母的架子?实在是夫君宠妾灭妻再加上老夫人在后面的支持,她要是不睁一眼闭一眼,恐怕连自己的儿女也遭人暗算了。可是她却不能说,只能由着女儿认为二姨娘是好的,毕竟二姨娘未曾撕破脸,对待女儿面子上也算是不错的,那么她忍气吞声又何妨? 二姨娘不就是想要独大么?那么让二姨娘独大吧,她都不得夫君的欢心了,又何必为了一个心在不自己的身上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争个你死我活呢? 这时门帘一掀开了,随着哗啦的声音,晨兮抬起了头,只见一个俏生生的丫环站在门帘边殷勤地掀着帘子,然后从帘后慢慢走进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这女人走一步摆三摆,仿佛没了骨头似的。 第十二章 二姨娘 言情海 正文 第十三章 指桑骂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三章 指桑骂槐 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要说美吧,也不是顶美,甚至比林氏还差了一截,她眼睛不是很大,却斜斜的挑,鼻子不是很挺,却是微微的勾,唇不是很薄,却泛着珠玉的光,加上皮肤白晰,使得她愈加的妖媚,尤其是走起路来一摇三摆的狐媚样子,几乎要折断了腰,真怀疑她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按说从容颜上来看,她比不上林氏,可是林氏太中规中矩了,挑不起男人的**,不若此妇,那一对眼睛就如会说话般,透着一股子妖娆之气。 她就是小秦氏,杨府的大房的二姨娘!晨兮淡淡地看着,甚至唇间还勾勒起隐隐的笑。 二姨娘进来看到晨兮,未语人先笑:“今儿个大小姐来请安倒早。” 明明是日上三竿了,她竟然说早,这不是明显挑晨兮的理么? 晨兮仿佛未曾听出来,只笑了笑,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对着二姨娘行了个半礼后,状似调皮的答道:“我还以为晚了,没想二姨娘也刚到,这可好了,法不责众,母亲不会怪我们吧?” 最后一句却是对林氏说的,只这一句就把林氏摆到了应有的位置,指出了二姨娘是妾的身份。 二姨娘听了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道戾芒,自从林氏身体不好,她就借机不来请安了,这些年来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妾了,这个杨晨兮今儿只一句话就把她打回了原形,生生的提醒她,她是妾!她只是一个要向主母请安的妾!这让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她惊怒地看了眼晨兮,试图从这个一向对她惟命是从的嫡女脸上看出些许的端倪出来,可是看来看去却看不出一丝的异样,慢慢的她放了戒心,许是晨兮随口一言,她多心了。 就在她要放心时,却听林氏笑着拍了拍晨兮的手:“傻女儿,哪有母亲会怪女儿的,不过母亲身边自然是不用计较,将来到了婆家就不行了,需得守得礼去,别忘了咱们可是大儒世家,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林氏虽然病体沉疴,但不代表她不懂得语藏刀锋,她这话不可谓不厉害,直接先堵住了二姨娘的口,省得二姨姨对着晨兮故作好意的指责,她的女儿自然是有高傲的脊梁,她可以为了儿女退让,却不会让一个小妾来对自己的女儿指手划脚!另外也不咸不淡的讥嘲二姨娘的不守礼,永远是个上不了台盘,被人讥笑的妾。 果然二姨娘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本来是想借机说道一晨兮,以显出自己在府里的权威,也是可以斥责嫡女,没想到被林氏抢先训斥了晨兮,这样她倒不好再开口了,只是林氏这样一来却让她如骨哽在喉十分难受,而更让她生气的是林氏的语气里似乎有嘲弄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先是大小姐来了刺了她一句,随后连一向软弱的林氏也似乎有了些反抗,难道今天真是出鬼了? 不过她到底是伪装惯了的人,脸只瞬间变了又变,又笑眯眯地走到林氏身边似不在意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兮儿还小,何必这么认真?我平日都舍不得说她一句,总想着等兮儿大了些,自然明白姐姐与我对她的心意了。” 她倒是十分厚脸皮,连这都要把自己带上,生生地要显示出她也是可以教训嫡女的!还顺带挑拔了晨兮的母女关系。 说完二姨娘自顾自的坐在了林氏的边上。 见她连礼都不行就坐在了母亲身边,晨兮勃然大怒,前世她很少来林氏的中请安,竟然不知道这个二姨娘放肆到这种地步,分明是不把林氏放在眼中。这一刻她恨啊,恨自己前世不曾好好孝顺自己的母亲,如果经常来看母亲的话,又怎么能不知道二姨娘的狼子野心? 亏她前世还傻傻的把二姨娘当成对她好的!她真是瞎了眼! 看来,她前世真是咎由自取,识人不明,不被人利用简直是天理不容! 想到这里,她的恨意抑制不住的暴发了。 她端起了茶轻抿了一口,然后将茶杯重重的放。 “呯”的一声把二姨娘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待见晨兮一脸的怒意,不禁脸色也沉了来,正欲说话间,就听到晨兮怒喝道:“这茶是怎么沏的?这么烫也敢端上来?” 琥珀连忙走上来,端起了茶,一摸之微微一惊,这茶分明是温的,何来烫之说?正要询问,却听晨兮喝道:“你们这些奴才,主子温和你们就当主子好欺负么?要知道主子就是主子,你们就是升了天去还是奴才,别给脸不要脸,竟然敢怠慢主子!” 琥珀这才知道是晨兮杀鸡敬猴来着,连忙小声求饶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换去。” 说完捧着茶杯就要退,这时二姨娘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她没想到一向清冷却乖巧的晨兮突然变得这么犀利,竟然会指桑骂槐了!这一声声的奴才哪是骂丫环分明是骂给她听的! 是的,小妾是半个主子,可是在大西北有多少小妾当家?又有多少小妾是自认半个主子的?何况她杨秦氏是老夫人的侄女,掌握整个杨家的中馈,她早把自己当成了当家主母了,怎么容得晨兮这般轻慢污辱?! 于是她恨声道:“等等,让我看看这茶怎么烫了?怎么就烫着咱们大小姐了?要知道大小姐可是金贵身子,怎么能这么怠慢了大小姐?非得好好发落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她话里有话,不长眼的东西分明是骂晨兮的。而且她更想着只要摸着茶叶不是烫的,她就会借着机发作晨兮,让琥珀与林氏生出嫌隙来;而要是烫的就更好,直接把琥珀打上一顿,也给林氏一个马威,所以无论是这水是真烫还是假烫,她都得摸上一摸! 第十三章 指桑骂槐 言情海 正文 第十四章 指着和尚骂秃驴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四章 指着和尚骂秃驴 琥珀一惊,端着茶水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二姨娘摸着这茶是温的,肯定要借题发挥编排起夫人小姐来,夫人小姐本来在府里地位就不怎么样,要是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二姨娘挑衅,以后夫人与小姐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可是一时间她却无可奈何,思量之只能不知所措的看了眼晨兮。 晨兮暗中叹了口气,这母亲房里的丫环倒是有几个忠心的,却跟母亲一样是性子软弱的,碰上了些事就没了主意,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被欺侮呢? 突然她想起,母亲房里本该是四个大丫环,现在才三个,而二姨娘不过是姨娘按理才二个大丫环,却也有三个大丫环,这算什么?这不是意味着二姨娘与母亲是平起平座么?想到这里,晨兮心里更是生气! 可生气归生气,现在整个府里都是二姨娘的人,父亲又不亲近自己,老夫人更是二姨娘的娘家姑姑,她贸然的有所举措,倒霉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晨兮用力的捏紧的手,尖锐的指甲扎入了她的掌中泛着一丝丝的疼,却提醒着她稍安勿燥。 眼微微的闭了闭,再睁开时锋芒已然敛尽,露出副毛燥冲动之色,她霍地一站了起来,就在二姨娘的手快要碰到杯子时,快如闪电地抓起了杯子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呯!” 杯子就这么被大力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响的同时还溅起了半米高的水花!由于晨兮甩的角度刁钻,大多的茶水却溅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措惊得失声叫了起来,哪还顾得上别的,连忙往后退了数步,饶着如此,茶水却也溅湿了她好大一块的裙摆。 看着刚上身的玉锦花团绣裙,那一团污渍正好污在了花卉的中央,显得尤其刺眼,她气得咬牙切齿,正待斥责晨兮,却听到晨兮对琥珀怒吼道:“不长眼的,这么烫的茶还不拿去,难道你还想烫着二姨娘么?你可知二姨娘是谁?她可是杨府的姨娘,她帮着母亲管理杨家日夜操劳,呕心沥血,整个杨家谁不知道这杨府离开了二姨娘就会乱了方圆,失了分寸?你要是烫坏了二姨娘,你赔得起么?今天之事罚你两个月的月银,还不快去!” 琥珀听了连忙退了去,那溜得是比老鼠还快,生生的把二姨娘想说出的话给憋了回去,这话说不出去也就罢了,可是晨兮一口一个二姨娘,虽然这话里话外听着是抬举了她在府里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这开口闭口“二姨娘”却真真的刺耳! 这府里谁不尊称她一声二夫人?连二房的李氏都在人后亲切的称她一声小嫂子! 二姨娘小秦氏心里就已然如吞了苍蝇般的难受,而更可气的是本来她算计的挺好,不管是发落了晨兮还是琥珀,总是打了林氏的脸,没想到却被晨兮先声夺人,直接把杯子摔了,摔了也罢,还把事情给这么连骂带说的给处理了!这还有她什么事?她还能说什么?难道把琥珀叫过来再处置一番?要传了出去,不让别人笑掉了大牙,说她把嫡女处置过的人再处置一回来显威风?! 她又不能把晨兮骂一顿,这晨兮这么一番话,分明是为了她好,她要处置了晨兮不成了不知好赖了?传了出去不寒了那帮子为她卖命人的心? 她双目圆睁看着晨兮,唇紧紧的咬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偏偏晨兮还不识眉眼,转过头来作出一番歉疚的样子对她道:“二姨娘,没烫着你吧?幸亏我扔杯子扔得快,要是烫着你了,让我可怎么办?让杨府可怎么办?” 二姨娘心头更怒了,要不是平日她装惯了贤惠,她恨不得上去给晨兮一个巴掌,坏了她一件新上身的绣裙,还好意思是说是为了她?这玉锦花团丝绸是圣上恩赐的,花钱都买不到,最忌的就是沾上茶水,因为沾上了茶水就洗不干净了。 本来她想着三日后同贵夫人们聚会穿时,用来显摆自己在杨府的地位的,偏偏今天听到晨兮竟然一反常态地处罚了杨嬷嬷,脑子一热有意穿来给她们母女两一个马威,没想到马威没施成却反被生生的毁了。 她的心头在滴血,手紧紧的的握着,握得指甲都快嵌入掌中了,微微的痛让她渐渐从激怒中清醒过来,脸色由白变深,慢慢恢复了原样,皮笑肉不笑道:“嘿嘿,没事,多亏了大小姐心疼我,及时打翻了茶杯。” 她一字一顿,说得那个是咬牙切齿,偏偏脸上还带着假腥腥的笑,让人看着毛骨耸然。 偏生晨兮仿佛缺根筋,连连点头道:“那就好,二姨娘一向为我尽心尽力,我自然应该投桃报李。” 二姨娘眉心一跳,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别人不知道她,她还不知道自己对大小姐是什么心么?大小姐这话难道是话中有话,意思是她怎么对大小姐的,大小姐就会怎么对她? 她狐疑地看了眼晨兮,见晨兮依然一本正经,眉眼之间少有的诚恳,不禁暗中皱了皱眉。 这时她的奶娘陈嬷嬷笑道:“大小姐果然是孝顺,不枉二夫人疼你这么多年。” 孝顺?这世上有嫡女孝顺姨娘之说么?还二夫人?小秦氏配么? 晨兮猛得抬起头看向了陈嬷嬷,眼光沉静如水,如望不到边的浩瀚大海,深沉的可怕。只一动不动的看着陈嬷嬷,却看得陈嬷嬷全身发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大小姐只是这么平静的望着她,却给她有种大小姐在看死人的感觉。 陈嬷嬷起初还轻蔑地与晨兮对望着,待看了一会实在受不了晨兮的目光了,连忙低头了。 待她的目光脱离了晨兮的眼光,她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还未等她喘口气,却听到晨兮淡淡道:“这些年母亲身体不好,全仗二姨娘照顾我们姐弟。大儒世家讲究的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二姨娘的恩德我们姐弟自然是没齿不忘,铭感在心,时刻思量着要报答二姨娘。可陈嬷嬷一个”果然“二字,分明是带着怀疑的语气,倒是怀疑我们姐弟会忘了二姨娘的照顾之情似的,这传了出去,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不会说是陈嬷嬷不会说话,却会怀疑为何二姨娘真心待却得不到我们姐弟的敬重,从而怀疑二姨娘是否真心对待,如此陈嬷嬷你这话可是陷二姨娘于不义了!” 第十四章 指着和尚骂秃驴 言情海 正文 第十五章 打二姨娘的脸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五章 打二姨娘的脸 陈嬷嬷一听吓了一跳,这大帽子扣的,她明明只是为了显示二姨娘地位的超然,怎么成了指责嫡子嫡女忘恩负义了?这大小姐也太能扯了吧? 要知道杨大成虽然讨厌礼教,可是为了迎奉圣上尊儒重道精神却在外人面前张口礼仪,闭口礼教,要不也不会娶了林氏来充门面了!所以晨兮的这番话要是传到杨将军耳里,杨将军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想到这里,她脸色一白看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也愣了愣,心中暗恼晨兮怎么几日不见变得如此伶牙利齿了,脸上却堆起了笑故作亲昵道:“瞧大小姐说的,却是误会陈嬷嬷了,陈嬷嬷不过是想赞美大小姐,却因着嘴笨不会表达而已。” 二姨娘不愧为会说话的,只一句话就把责任推给了晨兮。 可是晨兮哪会让她这么好过,只作没听出二姨娘的弦外之间,而是作出一副为二姨娘好的神情道:“陈嬷嬷,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免得祸从口出。二姨娘掌管整个杨府,虽然做得井井有条,处理光明磊落,却难保不会得罪人,要是身边人不知道检点,信口胡言,却会给二姨娘招惹是非,到时非但不能帮着二姨娘反而害了二姨娘,陈嬷嬷你说是不是?” 陈嬷嬷初时只道晨兮是借着教训她来打二姨娘的脸,可是听到后来却咂巴却不是滋味,这话怎么说着是有所指?难道是教训她刚才有意提高二姨娘地位,在夫人面前称二姨娘为二夫人? 她有些怀疑地抬起眼偷偷地看了眼晨兮,只见晨兮一如既往的淡然,却教她怎么也看不出什么不妥,一时间倒让她有些捉摸不定了。 她不自禁的看向了二姨娘,希望得到二姨娘的一点提示,却见二姨娘也皱着柳叶眉似乎在思量什么,哪有什么空来理会她?! 而晨兮却正淡淡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于是她来不及多想,连忙点头道:“大小姐说的是,我以后会记住的。” 她自以为说话这话这事就算过去了,却没想听到晨兮更为冷寒的声音,冷得如风雪飘过,虽然轻得飘缈却敲击了陈嬷嬷的心,她只听到晨兮唇间吐出几个如冰珠子般的字:“你又错了。” “什么?” “府里什么时候一个奴才可以在主子面前以我来自称了?” 陈嬷嬷听得脑门一轰,狼狈不堪,她自从二姨娘得势后,除了在老夫人,将军还有二姨娘面前自称奴婢外,对任何人都是以我自称,甚至平日里来跟夫人说话,也是如此,这已然成了习惯,却没想被晨兮抓住破绽。 二姨娘也脸皮一僵,府里的人都服她,怕她,陈嬷嬷一直如此也从来无人敢有意见,没想到晨兮竟然指了出来,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她脸色一冷,就待说话,话未出口却听晨兮道:“本来陈嬷嬷是二姨娘的奶娘,二姨娘在杨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嬷嬷妄自尊大也情有可原,只是自从圣上即位,实行的是礼仪安邦,讲究的是武韬定国,前些日子更设立了巡察御史一职,专门参奏的是失礼失仪,失信失廉,就算是王孙公子也不能僭越了去,别说我们小小的将军府了,如今之事如果传到御史耳里,御史大人一笔参奏,那么轻则父亲不能升迁,重则还有可能获罪,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二姨娘,二姨娘心疼自己的奶娘,我们都能理解,可却不也能拿父亲的前程开玩笑不是么?” 二姨娘心头一凛,狐疑地看向了晨兮,不得不说晨兮的这话一击中了她的要害,她再狠也不敢拿杨大成的前途开玩笑的,她再得宠也知道在杨大成的心里,只有前途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如她这般受杨大成的怜爱,如果真的耽误了杨大成的前途,杨大成第一个就不会让她好过! 不过她却是怀疑晨兮这番话的真实性,要知道晨兮一个闺中小姐又怎会知道朝堂之事?难道晨兮是有意来吓唬她的? 她皱了皱眉,怀疑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晨兮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二姨娘:“难道二姨娘以为我会骗你么?” 见二姨娘有些尴尬的样子,才又解释道:“自然是真的,平日里与小姐们一起聚会,总有些耳闻,如果二姨娘不信也可问父亲,父亲定然是会知道的。” 二姨娘这么一听就已然信了五分,因为晨兮确实经常参加一些闺阁聚会,自然能听到一些她所不能听到的消息!当然倒不是她的心有多好,让晨兮多见世面。只是为了将晨兮的名声传得远些,到时一家有女百家求,她就能在里面挑选对她最有利的人家将晨兮嫁了出去,给自己的琳儿铺路! 不过听到晨兮让她向杨大成求证她立刻信了十分。杨晨兮既然敢让她去问杨大成,说明这事不会有假!当然她也不会去问杨大成,她又不是不长脑子,难道把今天的事告诉杨大成找骂么? 于是她决定回去跟陈嬷嬷说一声,千万不能因为口中一时之快而影响了她多年的筹谋。 只是她自认为算得很好,又怎么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的心思早就被晨兮算得一无遗漏了!御史参告确有其事,只是这个职务还得五年之后才会设立,现在嘛…。嘿嘿…却是没有的! 二姨娘虽然是信了晨兮,可晨兮却不会放过陈嬷嬷…。 “陈嬷嬷,不如趁今天你把口改过来,免得将来惹祸端,这样吧,你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这话让一向趾高气扬的陈嬷嬷顿时脸皮燥得通红,就算是二姨娘也被憋了一口气,可是偏偏无法反驳。 陈嬷嬷猛地抬起了头,入眼处晨兮正襟危坐等着她,那样子透着一股子庄重与威仪,让人不敢相信她才十一岁的幼龄! 陈嬷嬷顿时浑身一颤,竟然有种匍匐在地的恐惧,她连忙走到晨兮面前低声道:“大小姐说得是,奴婢以后会记住的。” 只这一话才出口,面前的威压似乎减轻了,她一惊醒过来,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折了腰?这不是轻易的让大小姐打了二姨娘的脸么?二姨娘回去不得气怒她么? 她在这里还自怨自艾,却没想到晨兮又开口了:“陈嬷嬷,你还是错了。” 第十五章 打二姨娘的脸 言情海 正文 第十六章 二姨娘被骂是奴才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六章 二姨娘被骂是奴才 还错? 这次别说陈嬷嬷腾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晨兮了,连二姨娘也不掩饰了,目光死死的瞪着晨兮,林氏则担忧地看着晨兮。 晨兮却巍然不动,淡淡道:“你忘了行礼了。礼仪礼仪,不仅仅是口中守礼,还有仪态仪表,身体形态。你明明是奴婢的身份,说得是奴婢的言语,行得却不是奴婢之的礼仪,这不奴不主的样子传了出去,却是失礼失仪之极,有损杨家的名声,所以陈嬷嬷不要怪我对你严格,实是爱之深则责之切。”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二姨娘后,朱唇轻启吐出薄如烟氲的三个字:“重来吧。” 那声音飘渺中带着轻忽,如风般轻盈似云般柔软,可是却直直的送入了二姨娘与陈嬷嬷的心底,更是让陈嬷嬷心底浮起了一阵凉意。 陈嬷嬷这时浑身一冷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的脸色却是阴晴不定的,心思随着晨兮的那句不奴不主而动了起来,她怎么听怎么别扭,这是说陈嬷嬷还是说她? 如果是说陈嬷嬷那就是当着她的面不给她脸,如果说的是她,那…。 哼! 二姨娘越想越气,想也不想,学着晨兮刚才那样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那呯的一声让几个丫环婆子心头一震,都惊慌失措的看向了面色铁青的二姨娘。 而晨兮依然是形容典雅的坐在那里,唇间勾起若有若无的笑。 二姨娘见此不禁更加生气了,明明刚才晨兮重重放茶杯时吓了她一跳,可是现在她同样这般举措晨兮却面不改色,仿佛没有一丝知觉般,这让她有种一口咬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这个大小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怪异,怪异得让她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林氏依然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看不出子丑寅卯来。唯有丫环婆子倒是个个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她一眼。 这让她不禁有些得意的一笑,她还是有威信的!可是笑容还未绽放她又冷了来,杀鸡儆猴,她倒是杀了鸡了,可是猴却没有反应,那么她的这番作为却是有些可笑了。 一时间她有怒发作不出,皮笑肉不笑道:“大不姐,这礼仪不急于一时,等明日我命令去,阂府之人都会慢慢遵守。” 言之意就是今天就算了。 话虽然出了口,她却是想看看晨兮还会有什么花招,想探探晨兮的底,没想到晨兮却出人意外地笑了笑道:“二姨娘做事,我自然放心的,这府上谁不知道二姨娘知书达礼,诗书传承?” 晨兮这么一说倒让二姨娘愣了愣,让她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说晨兮傻吧,可是今天晨兮的一言一语都仿佛若有所指,更是抓着她的亲信来了个马威,先是杨嬷嬷现在又是陈嬷嬷,让她还以为晨兮被鬼附了身!说晨兮精吧,明明可以抓着陈嬷嬷这点错不放,却轻易的松了口。 这莫说是二姨娘了,就算是陈嬷嬷这在深宅大院里多吃了十几年饭的人都有些看不清晨兮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免得陈嬷嬷丢脸,二姨娘还是松了口气。这样想来晨兮对她还是从心底有畏惧感的,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妥协。 这她的自豪感又直线上升,眼珠一转正待将杨嬷嬷的事再次提出,以找回些脸面。 她朱唇刚启话还未出口,却听得晨兮轻声轻语道:“平日里见二姨娘忙于府里的事务,忙于照顾父亲,而我们身为杨家的子女却坐享其成,想来真是惭愧之极。” “呵呵,瞧大小姐说的,进了杨家门,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二姨娘听了立刻笑逐颜开,甚至有些得意忘形,转过头对林氏道:“姐姐,你说是不是?” 言之意却是讥嘲林氏没有给杨家付出一点一分! 她得意洋洋的样子破坏了她本来脸部线条的柔和美,显得有些俗不可耐。关键是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更让晨兮鄙夷不已。 晨兮暗中冷笑了笑,这二姨娘虽然深得父亲的宠爱,但毕竟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果然涵养极差,逮着机会就要踩着母亲来表现自己! 林氏却淡淡一笑答道:“二姨娘确是能干的,这里里外外事无巨细都是事必亲躬。” 二姨娘更是高兴了,简直是如沐春风。在晨兮面前林氏这么盛赞于她,是不是表示出林氏对她主母地位的确认?。 晨兮眼底划过一道嘲弄之色,这没文化真可怕,二姨娘就算是精的却吃亏在了书读的少,连母亲暗藏的讥嘲都听不出来!这皇上权力算是高的吧,可是谁看到皇上把所有的事都抓在手里的?帮皇上干活的还不是底的奴才? 母亲这是隐喻二姨娘只不过是给杨府干活的奴才!枉二姨娘被骂了还这么高兴! 第十六章 二姨娘被骂是奴才 言情海 正文 第十七章 气昏二姨娘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七章 气昏二姨娘 看着二姨娘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晨兮按捺住心底的冷蔑,故作叹息道:“可是二姨娘这般为杨家倾心倾力,全力而为,却有人偏偏敢兴风作浪给二姨娘添堵,你说这人可恨不可恨?” 这话就如一盆冷水浇到了二姨娘的头上,把她刚才的兴致一打断了,她恨恨道:“什么?竟然有此事?简直是胆大包天!是哪个刁奴,我一定要好好管教于她,不能让她丢了我的脸!” 话音未落陈嬷嬷在二姨娘背后轻轻的扯了扯二姨娘的衣服。 二姨娘一愣之马上清醒过来,顿时眼光犀利地射向了晨兮,没想到这么个小女孩竟然敢给她套!而让她气愤不已的是她竟然一时不察入了套! 而晨兮根本不等她有机会改口,立刻接口道:“谁说不是,如此之人不罚不行,如此之风非整不可!否则人人视而学之,人人行而效之,那二姨娘多年的苦心就是白费了,罚!一定要罚!” 二姨娘眼皮一跳,有些支唔:“嗯…。是不是有些误会?” “误会?”晨兮冷笑道:“青天白日的关着主母的门是误会么?见到小姐不行礼是误会么?对小姐的问话爱理不理这也是误会么?如果这样有失体统的事以误会而视之,那么咱们杨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见二姨娘跃跃欲试的欲开口,晨兮直接打断,作出为二姨娘抱不平的样子道:“二姨娘,你就是太心慈了,却让一个奴才敢在你背后偷懒耍奸了。” 这话把一向心狠手辣的二姨娘说得面皮一燥,若说手段毒辣她是当仁不让,可是说到善良仁慈却是与她没有一丝一毫关系的。 但既然晨兮这么说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吧?只能打落门牙往里吞,讪笑道:“可不是平日里我对她们太好了,以至于她们少了规矩,说来也是我的疏忽,倒让她们养成了些许的坏毛病。” 晨兮眉轻轻的挑了挑,没想到二姨娘为了保杨嬷嬷倒是费尽心力,连往身上扣屎盆子的事都肯干了。 既然她这么喜欢把屎盆往身上扣,那么干脆让她身上更脏些! “二姨娘这话却不对了,我们自然是知道二姨娘体恤人,可是外面不知道的人却不会这么认为!就说今日之事,杨嬷嬷这般作为知道的会说母亲身体不好所以闭门谢客,不知道的只会说二姨娘管教不严纵容恶仆胡作非为!这倒还罢了,可是错就错在……” 晨兮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担忧的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果然上当,急道追问道:“错?有什么错?” “唉…。母亲身体不好,二姨娘替母亲掌管杨府之事大西北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这本是二姨娘对母亲的一份孝心,一个妾室对主母的敬意,我们整个杨府都知道二姨娘这份辛苦,连我也是一直记着二姨娘这份恩情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妾室当家毕竟是明不正名不顺,外人哪知道咱们杨府的情况?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恐怕会惹出许多非议,偏偏二姨娘刚才还直承其错,这不是引得外人歪曲了么?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硬生生说成二姨娘纵容恶仆欺侮主母,慢怠小姐,那先不说二姨娘多年的苦心就白费了,就连父亲也会对你起了不满之心。所以该是恶仆的错就是她们的错,二姨娘千万不能应一时之仁而放过她们,你说是也不是?” 说完晨兮捧起了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低头的瞬间,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 她二姨娘真以为自己在杨府当了家就成了主母了么?麻雀就是麻雀成不了凤凰! 二姨娘听了自然是心中恨恨不已,晨兮开口小妾,闭口主母的,把她多年的伤一而再再而三的剥开来洒把盐,她明明是恨得指甲都快断了,却偏偏无法反驳晨兮的话,让她一口气憋在那里上不上不,中间快接不上的感觉。 她看着晨兮云淡风清的样子,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依然是如以往一样,可是为什么却让她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越看眼睛越糊涂,越想越乱,身体不禁晃了晃。 这时陈嬷嬷惊叫一声:“二夫…呃…。姨娘…您怎么了?可别吓着奴婢!” 本来二姨娘就被晨兮气得郁结于心,陈嬷嬷这本来喊她二夫人,却突然改了口,她更是一气,这是气上加气,真得身体气得有些发抖了。 陈嬷嬷眼睛一转道:“大小姐,二姨娘不舒服,奴婢先扶二姨娘回去了。” 说完她就欲扶着二姨娘往回走。 “慢着。”晨兮大喝一声,斥道:“陈嬷嬷,你也是二姨娘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老了老了却不知道轻重了?” 第十七章 气昏二姨娘 言情海 正文 第十八章 暗中过招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八章 暗中过招 陈嬷嬷一个激灵,愣了愣后立刻反应过来,讥讽道:“大小姐这是说什么话,怎么老奴听不明白?二姨娘身子不舒服难道大小姐还偏要留着二姨娘不成?这不知道是天哪里的规矩,难道这也是大儒风范传承么?” 说完轻蔑的扫了眼晨兮,扶着二姨娘就欲离开。 哼,嫡女怎么样?不过仰着二姨娘鼻息生存的人!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想拿她来立威,想得美! 陈嬷嬷挺直了腰扶着二姨娘往门口走去,她甚至能感觉到晨兮无可奈何的眼光,腰不禁又挺了挺。 就在她要走出门时,听到晨兮清冷的声音:“慢着!” 陈嬷嬷身体一僵,定了定神然后缓缓的转了过来,对上晨兮清流如水的眼眸,冷笑道:“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什么事,老奴要扶二姨娘回去休息了,您也知道这府里府外全是二姨娘打理着,二姨娘要是病了的话,老奴可负不起这责!” 言之意如果二姨娘因为晨兮而生了病,那晨兮可要负这个责的!字里行间是透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她倒要看看晨兮会如何应对,看看到底是谁在晨兮身后出主意! “呵呵,陈嬷嬷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担心二姨娘的身体,欲留二姨娘休息一再走,却不知陈嬷嬷这般生气是为了哪般?难道陈嬷嬷你心不若我心,不愿意二姨娘身体康健么?”说到这里眼珠一转,声音有些阴冷道:“要是这样陈嬷嬷岂不是背主么?” “你…。你说什么?”正在打量着晨兮的陈嬷嬷一听之哪还顾得找幕后指使人,急得差点跳了起来。这做奴才的如果被人传出去是个背主的,那岂不是一辈了完了?虽然她倒无所谓,二姨娘一定会养她终老的,可是她还有儿子女儿,难道也因着晨兮的这般诬蔑而没有了前程么? 她又气又急又怒又恨,一时间竟然噎在那里。 晨兮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陈嬷嬷竟然急得说不出话来了,难道我真的说中了你的心事了么?” 那声音轻如鸿毛,透着说不出的清逸飘然,又如泉水般的叮咚,可是言中之意却是重如泰山,道不尽的沉得,就这一句话只要落到实处就是毁了人一辈子! 陈嬷嬷惊怒地瞪着晨兮,常听说一语能杀人,她本来以为只是夸夸其谈,却不想今日却是见识了,而且还在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身上见识到了! 平日里二姨娘手段也是狠的,却做不到大小姐这样云淡风清谈笑间伤人无形!这真是大小姐么?怎么看着倒象是深宫里出来的娘娘,听说深宫里的娘娘就是这般笑如春花心如蛇蝎,轻语慢慢间要了人的命! 二姨娘也惊恨地打量着晨兮…。 难道大小姐是疯了么?竟然要对陈嬷嬷手么?难道大小姐不知道她们母女可是仰她二姨娘鼻息生存的么?是谁给是大小姐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是林氏? 二姨娘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了林氏,林氏一脸的担忧,还脱不了畏惧的神色!不,不是林氏,那到底是谁呢?谁在背后怂恿大小姐跟她斗?难道是二房? 想到这里她仔细地打量起晨兮,可是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可偏偏是看不出来才让她惊疑不定,这不怕敌人狠,就怕不知道敌人是谁! 她潜意识里排除这全是晨兮的本意,因为晨兮现在才十一岁,要是今日晨兮的一言一行全是出自于晨兮自己的主意,那么晨兮将是她最大的敌人!假以时日她亦将不敌晨兮,所以她内心深处还在为晨兮开脱着。 哼,不管背后之人谁,大小姐既然愿意给人当枪使,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于是她再也顾不得平日的伪装,怒道:“大小姐,陈嬷嬷待我如何,我自心里有数,用不着你在这里教训,你有这时间还是好好地服侍姐姐,免得传了出去,外人说你不孝顺。” 二姨娘这招不可谓不狠,普天之谁都知道圣上最是祟尚孝道,一旦晨兮的忤逆之名传了出去那就一辈子毁了! 她本以为晨兮听了定然会大惊失色转而对她曲颜媚好,却没想到晨兮听了竟然不惊不怒,淡定如初:“二姨娘放心,我们大儒世家学的是诗书礼仪,懂得是忠义孝悌,从今往后母亲这里我自是晨昏定省,床前侍候,定然会让母亲长命百岁!以全了二姨娘一片情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二姨娘竟然感觉晨兮说到长命百岁四个字时眼神若有所指的从她面前飘过,把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看向了陈嬷嬷,见到陈嬷嬷也露出惊疑之色,连忙清醒过来,然后神色如常地看向了晨兮。 这一切虽然快如闪电,稍纵即逝,可却没逃过晨兮的眼睛,她的心里一冷,看来母亲的病确实如她所测有蹊跷在里面,想来里面是有二姨娘的“功劳”。 眼愈加冰冷了,冷得如结上了一层薄冰…。 “既然二姨娘身体好了,那是不是该处置杨嬷嬷了?” “杨嬷嬷?” “二姨娘难道忘了么?刚才你我谈起杨嬷嬷这刁奴,二姨娘也是深有感触么?当然如果二姨娘身体不舒服,我可以代为处置杨嬷嬷,你看如何?” “不行。”二姨娘想也不想的拒绝,这府里府外都是她作主的,让大小姐处置的话这不是给她自己脸么?何况这杨嬷嬷还是她的人,更不能让大小姐处置了。 “既然这样还是有劳二姨娘了,毕竟我还幼小,比不上二姨娘在府里的威信。” 听到晨兮这么一说,二姨娘心头一松,看来大小姐还是知道她的份量的,这不服软了么? 这时陈嬷嬷在背后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她突然清醒过来,她又上大小姐的当了! 大小姐根本就没准备亲手处罚杨嬷嬷,自始至终都是要借她的手去惩罚她的亲信! 真是好手段啊! 二姨娘恨得牙痒,眼眯成了一条直线,狠狠的看着晨兮…。 “呵呵,二姨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刚才的晕玄还未好?” 身边传来晨兮的调侃声,二姨娘牙一咬,皮笑肉不笑道:“嘿嘿,没事,只是来时不小心被一条狗吓着了。” 暗中却是骂晨兮是狗。 晨兮故作关心道:“二姨娘没事吧?你一向身体不错,怎么因为一些小事就吓着了呢?一定是你多年来为杨府操劳以至于伤了身,要不,让二婶婶或三婶婶帮帮你,毕竟她们也是杨家的一份子,不能把所有的事都让你一人管着不是?” 二姨娘心中一凛,二房的对她掌家权一直虎视眈眈,她可不能给二房找到借口,于是扯了扯唇:“呵呵,我倒是想来着,可偏生她们二人一个比一个爱清闲,偏我这个是劳碌命,我还是如姐姐所言能者多劳吧。” 晨兮眼波闪了闪,接口道:“呵呵,母亲常说二姨娘为了杨家最是兢兢业业,而处事公正公平绝不枉私,所以杨嬷嬷这事交给二姨娘来处置最是妥贴不过。” 二姨娘一涩,晨兮这话赶话的,看来今天她不处置杨嬷嬷是不可能了,于是狠了狠心命令道:“来人,将杨嬷嬷拉去打二十棍。让她以后惊醒些,莫要不长眼睛!” 这最后一句发泄似的话却是骂晨兮的。 晨兮低头抿了口茶,只作未听见,那神情更是悠闲自在。 二姨娘越看越是生气,霍地站了起来,冷声道:“我还有事处理,今日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连礼也不给林氏行,率着陈嬷嬷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晨兮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直到她走得无影无踪才笑了笑,那一笑间的寒意能滴水成冰。 ------题外话------ 喜欢我这类风格文的亲可以去看看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经心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神闲气定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第十八章 暗中过招 言情海 正文 第十九章 毒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十九章 毒计 “兮儿…兮儿…”林氏有些担心的拉了拉晨兮的手,此时的晨兮太让她害怕了,仿佛入了魔似的狠戾。 不过还好,林氏微一用力,就将晨兮拉了回来,她看向了林氏,眼底顿时如春水化冰漾出温柔的波澜:“母亲。” “不用在意,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林氏是指二姨娘刚才无礼而去的事,她不希望晨兮的心里留恨意,从而表现出来惹得二姨娘毒手。 “母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晨兮笑了笑,母亲都能忍,她有什么不能忍的?不过一时嚣张而已,要不了多久二姨娘就会自食其果的。 “如此就好,我怕你钻牛角尖。曾记得幼时在父亲书房看到一书上言:兵者,诡道。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以远,远而示之以近!利而诱之,强而避之,实而虚之,怒而挠之,乱而取之,卑而骄之,…。”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晨兮拉着林氏的手笑道:“此计出于孙子兵法之中的始计第六,不知我说的对是不对?” 林氏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道惊诧,欣慰的点头道:“没想到你已然读过了。” “是的,母亲,外祖虽然称为一代大儒,可是却并不如世人认为只识诗书礼仪却不懂谋略之道,外人哪知道其实外祖家的几个舅舅却也是文武兼备的。这些兵书都是珍品藏品,就算连武将家中都不可能有,可是外祖家却藏了许多。我每次去外祖家都借些来看,倒是知道了许多。” “如此我就放心了,眼二姨娘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你还是该避其锋芒,就如兵书所说,有能力也得装作没能力,明明要攻打却装作不攻打,直到你能给她致命一击时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可懂得我说的?” 晨兮含着泪点头道:“女儿明白,眼咱们在府里没有根基,我与弟弟尚且年幼,就算有些计谋却苦于无人撑腰,所以还得从长计议。”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林氏点了点头,温柔的注视了晨兮一会叹了口气:“唉,都是我没用,让你年纪小小却有这么重的心理负担。” 晨兮执起林氏的手印在自己的脸上,撒娇道:“母亲说哪里话,母亲为了女儿与弟弟忍辱负重,女儿真是惭愧之极。” “傻孩子…。”林氏心酸的抚着晨兮的小脸担忧道:“你今日之举虽然是占了个理字,只是恐怕已然惹得二姨娘戒备了,以后…。” 晨兮连忙打断宽慰道:“母亲放心,二姨娘不会拿我怎么办的。” “唉,你不了解二姨娘,她这个口蜜腹剑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的,我真是很担心…。” “母亲不用担心,二姨娘会忙得没有空理我的。” “没有空?” “嗯。”晨兮唇间勾起邪邪的笑意,眼珠轻转道:“母亲您放宽心吧,女儿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林氏心疼地看了眼晨兮将她搂在了怀里。 “咣啷!”二姨娘将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二夫人…。”珠儿吓了一跳,连忙担心的叫了声。 听到二夫人三字,二姨娘脸皮一跳,怒道:“什么二夫人?我还是二夫人么?你这小贱蹄子一天到晚嘴里胡沁,不给主子长脸竟添堵了!” 珠儿吓得扑通一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道:“二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说罢头磕得通通直响。 陈嬷嬷见了连忙对珠儿道:“你去吧。” 珠儿看了眼二姨娘,见二姨娘一脸的怒意却没有说什么,才急急的退了去。 陈嬷嬷看了眼其余的丫环,寒声道:“你们都去,今日之事要是有一点风声传了出去,你们就等着剥皮吧。” “是。”其余的丫环立刻战战兢兢的退了去。 直到人都走光了,陈嬷嬷才叹了口气:“二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她们又不知事,拿她们发作又能怎么样?没得寒了她们的心,倒让那贱人得意了!” 二姨娘身体微动,气道:“什么二夫人?你没听那小贱蹄子说了么?我就是二姨娘!她们再这么教,说不得又给那小贱蹄子抓着什么把柄呢!” “哼,不过一个小黄毛丫头,二夫人又何必在意?”陈嬷嬷不屑的撇了撇嘴。 “黄毛丫头?你没见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二姨娘咬牙切齿道:“我就奇了怪了,她这是仗了谁的势,又是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做?” 陈嬷嬷沉吟了后:“二夫人,您说会不会是林氏窜拙的?” 二姨娘迟疑了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林氏一向是胆小怕事,病恹恹的,要是有这心机早就有了,哪会到现在发作了?” 陈嬷嬷想了想,附和道:“也是,那女人眼见着要死不活的样子,哪有这种心机!可是不是她是谁呢?难道是大小姐自己的心思?要说今日看大小姐倒的确与往日不同,那眼神神态倒透着一股子的说不出的味道!” “哼!她?”二姨娘作出鄙夷的样子:“怎么可能?她才多大?能说出这么滴水不漏的话?她要是这么能耐,以前怎么能听我的话而疏远那贱人?” “会不会是大小姐装的?” “装的?”二姨娘有些不确定的愣了愣,随后十分坚定道:“不可能,要是装的话,她得从五六岁就开始装!那她不成了妖精了?所以不可能是装的!” “那会不会是身边人捣的鬼?” “嗯,这倒有可能!不过是谁呢?春儿?还是华儿?” “春儿那丫头应该不可能,一看就是个木枘的,要说华儿倒有点象,那丫头别看着胆小,但那眼睛骨碌碌的转,一看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人。” “呯!”二姨娘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恨恨道:“小浪蹄子,竟然敢跟我作对,明儿个就把人牙子卖到妓户去!” “二夫人,先不急,留着她,要是她真是不安份的,倒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嗯…。”二姨娘想了想点了点头。 不一会她才道:“对了,以后还是称我二姨娘吧,免得又被抓住了把柄。” “啊?难道就让大小姐得意了去?” “哼。”二姨娘狐媚的眼中射出两道冷光,冷笑道:“她不是不想我当这二夫人么?她以为我愿意当二夫人么?等再过些时日,我就当夫人,我倒要看看到那时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对了,那药用得怎么样了?还有多少时间?” “大夫说那是慢性的,还得有个三五年的样子,这样才能不落痕迹!” “不行,我等不及了,让那大夫加量!” “啊?这样会不会让人看出来啊?” 第十九章 毒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章 毒心再起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章 毒心再起 “看出来?”二姨娘得意地一笑:“这府里上上都是我的人,就算是看出来了还能怎么样?她们倒是有胆子说出去!” 说完眼底泛起冷光,阴阴的勾了勾唇:“何况还得有命说是不是?” 陈嬷嬷讨好地笑道:“那倒是,这府里现在还不是二夫人…呃…二姨娘一手遮天么?那些人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您过不去?” 二姨娘笑了笑:“话也不是这么说,二房三房的人可是盯得很紧,咱们也得小心着些。” “这您放心,二房三房就算手再长也伸不到大房里来,再说老奴也一直提醒咱们大房的人惊醒着呢,她们抓不着咱们的把柄。” “哼,就算抓着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她们的算盘我不知道么?林氏虽然病恹恹的好歹是名媒正娶的,却一直是她们的眼中钉…” “那是,二房的李氏虽然说是嫡子正妻,却偏生是个庶女,那三房更是庶子正妻,在杨府地位怎么也比不上那个女人,当然对那女人心中有所不甘了,所以才被咱们趁虚而入了。” “呵呵,她们那是有意的,为得就是借刀杀人!”二姨娘讥嘲地笑了笑:“借就借呗,她们以为我只是个妾,就等着我能把林氏给弄倒了,然后拿捏我,只是我能是她们这两个蠢货能拿捏的么?…。” “嘿嘿,可惜,她们算计来算计却失算了,也不想想她们的猪脑子哪能比得上您这般聪明?等那人死了,您坐上她的位置,到时老奴看二房三房怎么哭去!” 二姨娘听了只觉义气奋发,一扫刚才的阴霾,笑道:“瞧陈嬷嬷说的,倒是真的似的。” 陈嬷嬷连忙谀媚道:“谁说不是真的?不过时间早晚的事而已。” “呵呵。”二姨娘感觉十分中听,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不过才笑了两就眉头轻皱了起来。 “怎么了?可是想到不顺心的事?” “嗯,今日那小贱人的行为倒是提醒我了,她的园子里还是得多盯着点。” “是。”陈嬷嬷想了想道:“大小姐平日与人并不亲近,能亲近的也就里的几个体面人,一个是华儿一个是春儿,还有一个就是她的奶娘秦嬷嬷了。” “秦嬷嬷不是咱们的人么?” “秦嬷嬷确实是咱们的人,可是您也知道大小姐这个性情比较清冷,秦嬷嬷虽然是她的奶娘,可毕竟年纪比她大着一辈,她有些事未必会对秦嬷嬷说的。” “那倒也是…。”二姨娘沉吟了一会:“那个叫春儿的你说她比较本份,可知道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是家生子?” “春儿倒是家生子,不过她的娘老子都早早死了,也没有兄弟姐妹的,二姨娘想要拉拢还得想别的办法。” “噢…。”二姨娘皱了皱眉道:“实在不行再送一个进去。” “送一个进去倒是容易,只是恐怕不得大小姐的心,送进去也没有用。”陈嬷嬷摇了摇头,突然她一拍大腿道:“对了,我倒忘了,春儿还有个表兄的。” “表兄?这隔了门的能拿捏住春儿?” “嘿嘿,二姨娘您有所不知,这春儿的娘是老来女,所以春儿的娘几乎是春儿的舅舅养大的,所以春儿的舅家对春儿家是有恩德的,春儿的表兄听说都三十多了,腿脚又不好使,天天到处打零工,拖儿带女一家子过着有上顿没顿的日子,二姨娘要是伸手援助一,那春儿不得对二姨娘感恩戴德么?” “那你去安排吧,把春儿表兄安排在偏僻之处做个门房什么的,这活轻省,钱虽不多却比在外飘泊强了不知千百倍了。” “二姨娘就是心善,这可以救了春儿表哥一家子了。” “呵呵,与人为善也是积德之事不是么?”二姨娘笑着捏了捏挂在腕上佛珠。 陈嬷嬷看了眼被摸得光可鉴人的佛珠赞道:“这佛珠戴在二姨娘手上跟有灵性似的,定能保佑二姨娘心想事成的。” “呵呵,我啊也没有什么大的念想,只要琅儿有出息,将来光宗耀祖娶个高门之女,琳儿嫁个如意郎君就行了。” “这有何难?咱们大少爷满腹经纶,连夫子都说他是状元之才,咱们二小姐更是貌美如花才气横溢,将来定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就算嫁个王候公孙也是使得的,只怕到时二姨娘挑花了眼!” “哈哈…。”二姨娘听了眼都笑成了一条线,嘴里却谦虚道:“瞧你说的,也不害躁,哪有这种夸自己家主子的?” 陈嬷嬷连忙馋媚的笑道:“老奴说些实话倒不行了?” “呵呵。”二姨娘本来就是这么一说,听了陈嬷嬷的话更是开心了,笑过之后,脸色慢慢的深沉:“大少爷二小姐本是人中龙凤,偏生生在我的肚子里,这总是脱不了庶子庶女的身份,到时就怕误了他们的前程。” 陈嬷嬷宽慰道:“您说这话可是痴了?别忘了,只要过了几年那人…。”手指着林氏的里作了个死翘翘的手势,然后笑道:“以将军对您的疼爱,您还怕大少爷与二小姐的身份…。” 二姨娘的眉立刻散了开去,笑道:“瞧我说到两孩子倒忘了这茬了。” “可怜天慈母心,大少爷与二小姐定能明白二姨娘的苦心,将来二姨娘就等着享两位少爷小姐的福吧。” “唉,我倒不指望他们多孝顺我,只要他们好我比什么都高兴。对了,琅儿最近功课怎么样了?” “这可得恭喜二姨娘了,只一个字就那就是好!二个字就是好好,三个字就好好好!” “瞧你贫的。”二姨娘心中欢喜,眼却白了陈嬷嬷一眼,那眼底不经意流荡出的婉媚之意让陈嬷嬷都脸皮一燥,心想二姨娘这媚功是越来越厉害了,怪不得将军离不开二姨娘呢。 “对了,那贱人的儿子怎么样?” 陈嬷嬷一愣,才明白过来二姨娘是指林氏的儿子二少爷,连忙道:“自然是比不上大少爷,不过…。” “不过什么?” “听说昨儿个做了首诗倒是得了夫子的赞叹,说很有大儒的风范,将来的成就定然不输于大少爷!” “呯!”二姨娘狠狠的将手拍在桌上,怒容满面:“什么?凭那个黄口小儿也想跟我的琅儿比高低?” 陈嬷嬷低头不说话,虽然她是二姨娘的奶娘,不过二姨娘是个狠心的主,翻起脸来可不会留情面的,眼二姨娘心里正生着气,她可不敢轻捋虎须。 二姨娘眼眯了眯,冷光乍现,心思百转,她的琅儿虽然有出息,却是庶长子,要是嫡子也有出息,那么琅儿怎么样也盖不过嫡子的光芒去,何况这家业还是得有嫡子继承的!没想到她这般打压那小儿,居然还给他冒出尖来了!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得想办法。 “奶娘。” 她冷不丁的叫了声,陈嬷嬷浑身一激灵,连忙凑到身边:“二姨娘……” “我跟你说…。”二姨娘将唇凑到陈嬷嬷耳连交待了数句。 陈嬷嬷一惊:“这会不会被人看到?” “放心吧,我会把人引开,到时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十章 毒心再起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一计又一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一章 一计又一计 “小姐,参汤来了。”春儿端了碗参汤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来吧。”华儿见了连忙迎了上去,也不跟春儿说话直接从她的手中抢着端了过去。 春儿微微一愣倒也不争,只是眉轻轻的皱了皱,看了眼晨兮,见晨兮没有说什么,遂顾自去准备漱口水了。 “小姐,参汤来了,趁热喝吧。”华儿端着参汤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晨兮边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晨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放那吧,我现在不想喝。” 华儿一急,她正苦于没有机会讨好晨兮,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做出一副为晨兮着想的样子道:“小姐,这再放一会就凉了,凉了的话药性就弱了,您现在正是补养身体的时候,千万马虎不得。” 晨兮眉头一动,突然想起前世她代太子喝了毒酒以至于第一个孩子流了产,可是听御医说那毒药解得甚快,如果她身体好的话,孩子根本不会流掉的,…。 她腾的一站了起来。 “小姐…。”华儿措不及防被晨兮吓了一跳,倒退了数步惊慌失措的看向晨兮,不知道晨兮怎么突然这么愤怒。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时的晨兮仿佛如厉鬼般,眼底一片冰冷还有戾气,她死死的瞪着华儿,把华儿吓得扑通一跪在了地上,颤巍巍道:“小姐…小姐…。奴婢…。奴婢…。” “说!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小姐,刚才华儿说药凉了药性就弱了。”春儿连忙接过了话头,担忧的看着晨兮。 “不是这句,面一句!” 这华儿清醒过来,连忙接口道:“小姐,奴婢说您正是补身体的时候千万不能马虎,这会影响到以后的…。” “呯”听完这句话,晨兮直直的坐了去。 华儿与春儿面面相觑一番。 “小姐,怎么了?” 春儿的声音让晨兮清醒过来,星眸转向了华儿,定定地看着她。 华儿见晨兮的眼光冷如寒月,仿佛一把尖晃晃的刀欲剖开她的皮肉,吓得不禁倒退了数步。 见华儿一脸惊慌,惊惧,唯独没有心虚,晨兮才将目光慢慢移开。 她看了眼冒着热气的参汤唇间勾起讥嘲的笑:“没事,你们去吧。” “是。”春儿听了立刻应了来,而华儿还嗫嚅着欲说些什么,却被春儿一把拉着往外走。 “春儿,你拉我做什么?” “没听小姐说让咱们先退么?” “让你退就退?你没见小姐刚才不对劲么?现在我们做为小姐身边的人不是应该关心小姐么?咱们这么一走难道就让小姐独自面对么?”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小姐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华儿一听气得跳了起来,哼道:“什么意思?说我不懂?难道就你懂?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在小姐跟着献馋献媚,把小姐哄得团团转!你还不是想把我挤了?春儿,没想到你用心这么险恶!” “华儿,你说什么话呢?小姐让咱们走,我把你拉走了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说我?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你别忘了,咱们就是做奴婢的,小姐待咱们再好,咱们也得记着自己的身份,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千万不要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华儿如被踩了尾巴般一跳三尺高:“不知道是谁恃宠而骄了!明知道府里有规矩,不让一家子在府里同时当差,你却让小姐帮你把你的表兄表嫂弄到府里来当差!你这不是恃宠而骄是什么?噢,我不过是想留在那里关心小姐,给小姐递个水什么的,你就说我恃宠而骄了,那么你呢?你这行为是什么?你倒说说看啊!你说啊,你说啊…。” 说完华儿扬起了巴,从眼缝里露出了鄙夷之色瞪着春儿,在她看来晨兮之所以对她有了成见定然与春儿脱不了干系,一定是春儿在小姐面前说了什么踩着她往上爬,哼,真是识人识面不识心,这会咬人的狗果然是不叫的! “你说什么?”春儿吓了一跳,连忙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小姐帮我把我家兄嫂弄进府了?” “哼,还想瞒我?算了吧,春儿,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昨儿个亲眼看到管人事的云嬷嬷带着你那断了腿的表兄往偏门走去,说是让他好好干,还说把你家嫂子也安排在针线房了。这事不是你求着小姐做的,还有谁?” “你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你就别掩饰了!谁不知道你家欠着你表兄家恩情,可是你要报恩就报恩,干嘛拿我做伐子?把我踩了去讨好小姐帮你办事?你也太心黑了吧?春儿,枉我们平日里姐妹相称,没想到你关键时候给我来这手!我可真算是看穿了你!…诶…你干嘛?我还没说完,你跑什么跑?哼,是不是被我揭穿了,你无言以对了?无法面对了…哼,刚才还说不找扰小姐,这才一转眼,你不就去寻小姐了?什么玩意?做人哪有这么做的?…。” 华儿还在那里对着春儿的背影骂骂咧咧,春儿这时哪还听她,直接往晨兮的房里冲了过去。 华儿恨恨地瞪了眼华儿的背影愠道:“哼,什么玩意?告状?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这嘴里说出什么话来!” 说完也慢慢的往晨兮里走去,脚还没抬起,院外跑进来一个小丫环,气喘吁吁地拉着华儿就往外跑。 “喂喂喂,哪来的疯丫头,拉着我干嘛去?” “华儿姐姐快走,二门有人找你。” “找我?” “说是你家的亲戚,就在外院等着呢,你快点,一会被二姨娘看到了就不好了。” “我家亲戚?”华儿眉轻轻地皱了皱,琢磨着到底是谁。 小丫环催道:“哎呦,我的华儿姐姐,你别想了,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了,连我也跟着吃排头。” 华儿见小丫头一脸着急的样子,也知道府里规矩严,一般不让人私自见家人的,这万一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找她,她要误了那不担心死了?于是也没多想,跟着跑向了二门。 “小姐…”春儿急急的冲进了晨兮的房里。 晨兮被这一叫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眉轻皱了皱,就欲开口斥责,看到是春儿,话未出口却改了口:“何事这么慌慌张张?” “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刚才还急吼吼的春儿看到面沉如水的晨兮不禁静心来。 “扑哧。”晨兮笑了起来:“没想到春儿也学会了这套了,你觉得当讲就讲,不当讲就不讲了呗。” 春儿一愣,见晨兮跟刚才比已然好许多,一时间倒忘了刚才的急事,也开心道:“小姐尽拿奴婢打趣。” “呵呵,好了,什么事说吧,小姐为你做主。” “嗯。”春儿立刻紧张起来:“小姐,奴婢的兄嫂进府里了。” “噢,你兄嫂进府了?可是要放假去陪伴?” “哎呀,奴婢的好小姐,要是这事奴婢就不急了。” “那还有什么急的?” “他们进府不是来看奴婢的,是来当差的!” “当差?”晨兮一愣,眉皱了起来:“谁弄进来的?” “小姐,奴婢要知道还能这么急么?奴婢就是不知道谁把他们弄进来的才急呢?而且奴婢担心这是冲着小姐您来的!” ------题外话------ 推荐我类似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经心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神闲气定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第二十一章 一计又一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重重算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二章 重重算计 晨兮眼芒微闪,想了想轻笑道:“原来还有这手等着呢。” “小姐…。”春儿欲言又止。 “怎么了?” “做这事的人用心叵测…。” “噢?”晨兮秀眉一挑,打趣道:“我的春儿也会动脑筋了,来,跟小姐说说到底这人是什么样的用心?” “小姐…”春儿不依的嘟了嘟嘴。 “呵呵,瞧你这小样,不过拿你打趣了居然还甩脸子给小姐我看了,唉,别人家是丫头看小姐的脸色,我这倒好,全反了过来。” “小姐…”春儿急得就要跪来,晨兮一把拉住嗔道:“好了,跟你逗着玩的,你倒当真了。” 春儿含着泪道:“奴婢急着急死了,小姐还拿奴婢开玩笑。” “行了,别掉金豆子了,你倒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晨兮拿出丝绢给春儿抹了抹泪。 春儿心中一阵感动,唇颤了颤:“小姐,您对奴婢真好。” “傻丫头,你虽说是我的丫环,可是你真心对我好,我怎么能不把你当妹妹般疼呢?” 只这一句话让春儿更是感恩戴德,暗中发誓就算是丢了性命也要忠于大小姐。 她的神情全被晨兮收入眼中,不能怪晨兮玩手段,只是她不能承受身边人的背叛!当然只要春儿是真心对她的,她亦会全心全意对春儿…。但有的人她是绝不会手软的,因为白眼狼是怎么养都养不熟的,比如华儿还有风儿…。 晨兮微冷的眼神让春儿心头一惊,嗫嚅道:“小姐…。” “噢,没事,你说说吧。”晨兮存心要锻炼春儿,做她身边的丫环光是忠心是不够的,还得聪明,所以她要从现在开始调教春儿,让春儿早日能独挡一面。 “是。”春儿退了数步后才认真道:“小姐,奴婢认为这人如此做是计中计。” “计中计?”晨兮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春儿,鼓励道:“你倒说说。” “第一计,就是收买人心。奴婢家里欠着表兄家的恩情,奴婢的娘去世时曾让奴婢发誓要照顾表兄,表兄腿脚不便,每每过日子都是捉襟见肘,奴婢的月银基本全是给了表兄家。这事那人定然是知道的,所以把表兄弄进府里当差就是收买我的心。” 晨兮笑道:“这是其一,还有呢?” “其二就是嫁祸于小姐!”春儿的眼神转为愤怒:“这府里早有规矩不能拉帮结派,不让一家同差,这事要是捅了出去,我兄嫂定然会被赶出去,而我也会受到惩罚,这倒也就罢了,可偏偏定会有人借此而牵连小姐,真是其心可诛!” “府里虽说有这规矩,可是也不是没有一家同时在府里当差的,就如二姨娘院里的陈嬷嬷,老太太里的杨嬷嬷,她们哪有没有几个亲戚在府里当着差?” 春儿听了一急:“哎呀,奴婢的好小姐,她们是谁?咱们能比么?现在府里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待抬头看到晨兮似笑非笑的脸才明白小姐是有意逗她的,不禁翻了个白眼嗔道:“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捉弄奴婢?” “呵呵,我就爱看你翻脸的样子,从来不知道你平日木枘,倒还会有脾气。” 春儿嘟着嘴低声道:“奴婢又不是泥人怎么没有脾气呢?” “有脾气好。”晨兮笑了笑,她就怕春儿没脾气,太软太面可是会被捏扁搓圆的。 春儿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晨兮后才道:“而最厉害的就是第三招了。” “第三招?” “是啊,这就是离间!您想,那人帮奴婢把兄嫂弄进来,奴婢得感恩吧?然后将来一旦出了事,小姐受牵连,说句不中听的话,以小姐目前的身份定然无法保住奴婢,那奴婢被惩罚了,正常的人会怎么样想?” “怎么样想?” “肯定会因此怨恨小姐呗,那人真是可恶,欲以此事离间咱们主仆关系!”春儿说到这里,美目中泛着怒火,讥道:“这个真是”用心良苦“!只一计竟然还是连环计!哼!” “扑哧。”晨兮见春儿义愤填膺地样子不禁失笑,调侃道:“可是那人再厉害有什么用?却算来算去没算到我的春儿是个女诸葛…。” “小姐…。”春儿狠狠的跺了跺脚,哀怨地看着晨兮:“您就别拿奴婢开心了,赶快想办法吧。别被那些人算计了去。” “春儿,我问你,现在你兄嫂在府里的话,你家的情况是不是好些了?” 春儿迟疑了一才点头道:“自然是好些了,虽然说只是个看门的,但毕竟轻松,而且咱们杨府的月银一向比别家的高,怎么着也是强于以前的。” “那不就得了,既然有人发钱,你又何必操这心?” “小姐,您怎么还不明白?这就是冲着您来的!难道您要奴婢受那些恶人的恩惠么?这倒还是其次,奴婢是怕您受连累啊…” 晨兮看向了窗外冷笑道:“既然她们钱多人傻你就只当不知。” “可是…。” “傻丫头,不用担心,这事我自有主张,这事我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她们就算计不到我了。” 春儿不放心还待再说,晨兮捏了捏她的脸安慰道:“傻丫头,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 “小姐…。”见晨兮胸有成竹的样子,春儿才放心来,不过很不满晨兮捏她的脸,倒把她当小孩似的。 晨兮暗中笑了笑,她上一世都二十了,所以看到春儿总是不自觉的把春儿当小孩,却忘了其实春儿比她还小呢。 “小姐,不好了…”富儿气急败坏的从外冲了进来。 第二十二章 重重算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步步心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三章 步步心机 “富儿,你怎么回事?一点规矩都没有?”春儿转脸就是大丫环的气势,对着冒失的富儿斥责起来。 富儿吓了一跳,可是想到前院的事哪还顾得,连忙对春儿福了福,偷眼看了看晨兮后将脸凑到了春儿耳边压低声道:“春儿姐姐出事了。” 春儿眉一皱,心头一跳,她以为是自己兄嫂的事不自觉地看向了晨兮,见晨兮淡定的喝着茶,才定了定神:“好好说到底什么事?” “华儿出事了?” “华儿出事了?”春儿听了倒是一愣,连忙问道:“刚才还见到她了,怎么这就出事了?” “说是跟人私会,都闹到老夫人那里去了。” “什么?私会?” “听说是私会外男!” 春儿倒吸了口冷气,这个罪名就大了,这深宅大院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不但丫环名声扫地,也会连累了主子的,心中不免对华儿怨恨起来,这死华儿年纪小小做这种事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连累小姐! 春儿急急的走到晨兮面前:“小姐,华儿…。” “别说了,我听到了。”晨兮的脸沉静如水,这真是太不安份了,不过才打了二姨娘的脸,这一招接着一招,源源不断了。 这招够狠的,罚了华儿打了她的脸也罢了,还要败坏她的名誉!哼,可笑二姨娘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她二世为人,对于什么名誉已然无所顾忌了,难道她今生还会相信男人相信爱情么?不过她也不能白吃了这亏,有道是礼尚往来,不是么? 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更冷了。 “小姐,我们是不是立刻去老夫人那里?” “不,只作不知,等老夫人着人来。” “那咱们岂不是被动了?” “不,这叫以静制动!”晨兮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春儿,有心锻炼她:“春儿,你可知道现在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私见外男啊。” “不。”晨兮摇了摇头:“这全是外面传出来的,先不说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可知道那外男是谁?怎么会在今日与华儿相见,又怎么会被抓了起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奴婢不知道。” “对,你不知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我们不能想出应对的办法,如果按着自己的猜想去应对,那么反而落入了他人的圈套,所以我们只能等,等到了老夫人那里见机行事。” “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怎么会呢?”晨兮浅浅一笑,那笑面如万花开放,但眼底却还风雪凛冽:“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可是讲礼仪的不是?” 说完将唇凑向了春儿耳边,低低数语。 春儿的脸色变化万千,紧张,惊疑,最后露出钦佩之极的眼神:“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做好。” 晨兮含笑点了点头,待春儿出去后,脸色变得清冷。 哼二姨娘,你有多少招只管来吧,只是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是。 不一会,老夫人房里的三等丫头如清来到了晨兮的园子。她傲慢的推开了门站在门口对晨兮道:“大小姐,老夫人叫你去一趟。” 晨兮眼神一厉,淡淡道:“都说老夫人房里的人个个比一般的千金小姐都知书达礼,原以为是真的,没想到却是名不符实了,这不是给老夫人抹黑么?” 如清听了眼皮一跳,这个大小姐虽然是嫡小姐,二姨娘表面上是护着,但所有的人都知道其实等于是可有可无的摆饰,这次来兮园,她本想给大小姐来个马威讨好二姨娘,却没料得被晨兮不轻不重的点了几句,这话要是传到老夫人耳里,那还不剥了她的皮? 她心头一颤,连忙走到晨兮面前轻声道:“大小姐,老夫人让您去芳园。” 晨兮看了她一眼,不理她,这时春儿递上一杯茶,她接过后慢条斯理的啜了口。 如清咬了咬牙左手往腰间一福,躬了躬:“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晨兮似笑非笑道:“叫,让,请,老夫人里的丫环果然让人大开眼界,这一会就换了三种语气。” 如清扑通一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奉老夫人之命,请您去芳园一趟。” 晨兮这才站了起来淡淡一笑:“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既然是老夫人叫我去,怎么不早说呢?这不让老夫人久等么?” 如清身形一颤,这大小姐怎么可以红口白牙就颠倒黑白呢?明明她一来就把老夫人的意思传达了,是大小姐嫌她态度不好不理不睬!这倒好把耽误时间的责任都算在了她的头上了。 不过见识了大小姐的手段,她再也不敢妄为了,只是喃喃自承其错,乖乖的跟着晨兮往芳园走去。 杨府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晨兮的园子在尽西头,而老夫人的园子却在尽东头,这一横插过去就远了些,按理说是可以用轿子的,不过晨兮在府里空有嫡小姐的名份却没有这份待遇,她不提,二姨娘自然就装傻充愣只作不知了。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走到了芳园,芳园名符其实,一年四季都是鲜花盛开,虽然是满园春色,晨兮却无心流恋,住在这里面的老夫人可不是这花般的性格! “小姐,要不是定定神再进去?”春儿看着晨兮额间的汗心疼的问道。 “不了。”晨兮摇了摇头,收了汗哪有效果? 她三步两步走到了二门,二等丫环香儿迎了上来,看到晨兮的样子眼底划过一道轻慢,脸上却笑道:“大小姐来了,老夫人正等着呢。” 晨兮点了点头,笑道:“有劳了。” 香儿勾了勾唇,转身带着晨兮往里走去。如清是三等丫头一般没事不能跨过二门了,见晨兮对香儿的态度不禁心里一恨,大小姐又怎么了?不是也只会拿她这种小丫环开刀么?有种给香儿脸色看啊! 她哪知道她跟香儿的性质根本是不同的,她一个传话的竟然敢在兮园里给晨兮脸色看,这不是找挨刺么? 转过了两排边,就进了园子,里面是小桥流水百花齐放,花团锦簇后面一排红墙绿瓦的房就是老夫人的主了。 “大小姐,奴婢就送您到这里了,您在这里等着,一会环佩姐姐就会来接您了。”香儿说完对着晨兮福了福转身走了。 待她走后,春儿气得嘟哝道:“她怎么能这样慢怠小姐?什么态度啊?” “她的行为举止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只是态度不热情罢了,难道不热情也能降了罪去?”晨兮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春儿,这世上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得到别人从心底的敬畏。” “奴婢也知道,可是您毕竟是嫡小姐,怎么能…。怎么能…。”春儿说着眼底含着泪。 晨兮眼悠悠地看向远方,轻道:“祖母心中自然有数,我身为孙儿辈不能为祖母分忧解难,还能拿这些小事烦祖母不成?那我岂不是不孝?” 春儿听了微微一愣,眼珠一转附和道:“小姐总是孝顺的,可是老夫人却是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有什么的,我尽我的心便是的。” 这时门帘微微一动。 第二十三章 步步心机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马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四章 马威 晨兮余光瞥到后唇间勾起了淡淡讥嘲之色,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廊。 “小姐,这里背着风,您站这里吧,您刚才出了一身汗,要是再着了风受了寒可了不得。” “没事,一会老夫人就召见了。”晨兮摇了摇头,这次要想全身而退,苦肉计也是必不可少的。 春儿还想再劝,可是禁不住晨兮坚决的神情,她想了想,叹了口气,身体却站在风口希望借着瘦弱的身躯给晨兮挡过一部分的寒意。 两人一站就站了一柱香的时间,虽然说是春天但风还是有些冷的,这一阵阵的吹在晨兮的身上,她感觉越来越冷,小脸竟然有些苍白了,可是丫环来来往往只如不见,晨兮咬了咬牙,眼底流露出坚定。 不知又过了多久,就在她感觉有些支撑不住时,听到环佩清脆的声音:“哎呀,大小姐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呢?” 眼投向了环佩,晨兮将环佩眼底的惊讶之色尽收眼底,不禁暗中笑了笑,嘴上恭敬道:“未曾听得老夫人示,不敢冒昧。” “瞧大小姐说的,您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就算不及通报进去了,老夫人只会高兴哪还能怪你?唉,您这般身子骨在风口站了这么久,要是病着了,老夫人非得责问奴婢的不是!” 晨兮微微一笑,嘴中道:“礼不可废。”心里却冷笑,明明是老夫人给她一个马威,她要真不知道好歹冲了进去,非被老夫人骂得狗血喷头不可,还心疼?做梦吧! 环佩连忙赞道:“大小姐真是知书达礼。” “孝悌礼仪从不敢废。”晨兮更是谦恭了。 “呵呵,大小姐是大儒世家出身,果然出口就与众不同,来吧,随奴婢进去吧,老夫人都等急了。” “有劳环佩姐姐了。” 环佩笑了笑,态度倒是比香儿好了许多。春儿见了心中好过了不少,连带看环佩的眼神也变得和善了,晨兮不禁摇了摇头,春儿这个傻丫头,她哪知道越是表现的亲切的人才是越精明厉害的?要人真全如如清香儿这般倒好了。 走过外堂,进入了内厅,里面的檀香正冒着袅袅的青烟,里浑是一团的香气。老夫人秦氏正歪斜在软榻之上,大丫环紫娟正给她捶着腿。 秦氏年有五旬,可是因着保养得当,看着竟如三十几许,不过因着守寡多年,穿得倒是比较古板,今日梳了个盘丝髻,上面插了支金头凤钗,额间围了条镶玉包金抹额,显得富贵逼人。 她斜斜的躺着,有些昏黄的眼掩住了精明与犀利,听到晨兮的脚步声,抬起眼眯着缝看向了晨兮。 晨兮上前数步,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孙女给老夫人请安。” “请安?”秦氏淡淡的扫过晨兮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敢。” 晨兮露出诚惶诚恐之色:“老夫人这话可折煞孙女了,孙女有什么让老夫人不称心之处还请老夫人示,孙女这就改去,决不敢让老夫人生气。” “哼。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晨兮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般,竟然不停地磕起了头,那磕头声咚咚直响,把春儿的心一揪了起来,连忙也跪在一边拼命的磕起了头来。 秦氏一见讥嘲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往死了磕?你们倒是全了主仆的恩义,倒是显得我不近人情似的。” 晨兮听了大气不敢出更是不停的磕起了头,那此起彼伏的磕头声让秦氏没来由的心头一颤,她本来是想借机惩罚晨兮的,可却没想到还未等她说话,晨兮来了这么一手,这到底是想将她一军呢?还是真的害怕了? 一时间让她有些捉摸不定,她转了转腕间的佛珠,眼珠子不停的转着,要是让晨兮就此起来吧,她于心不甘,可是不叫吧,要传了出去,倒是显得她苛待孙女了。 一旁侍候的紫娟十分机灵的看出了秦氏的心思,连忙道:“老夫人,今儿是观音日,往年您都要在观音前磕一百个头以示虔诚的,奴婢怕您身体吃不消,不如让大小姐替您磕这一百个头,以全了大小姐的孝心如何?” 秦氏听了遂冷冷道:“别磕了。” “孙女不敢,孙女不能在老夫人面前尽孝却惹得老夫人生气,孙女诚惶诚恐…。” “哼,让你别磕了你还磕,你这不是忤逆是什么?再说了没听紫娟说么,你这么想磕,一会替我去观音像前磕,也全了你的孝义。” 晨兮连忙直起身子垂泪道:“这又是孙女错了,老夫人体贴孙女,孙女却只知道全了自己的孝义而陷了老夫人不义,孙女愿意跪在这里听老夫人训斥,等老夫人训斥完了,孙女再去观音像前磕头。” 秦氏本来只是不让晨兮磕头又没说愿意让她起来,见晨兮这么说,她倒是正中怀,于是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太师椅上慢慢地坐了来。 晨兮心头一恨,这分明是要惩罚她,秦氏已然坐到左边太师椅上了,难道她还能对着空榻跪着么?偏偏秦氏没有让她起身,这就是让她膝行到太师椅前尽孝去! 她咬了咬牙,低垂着头,将眼中的戾气收敛怠尽,膝行了十几步来到了秦氏身前,然后一动不动的跪着。 秦氏见晨兮这般乖巧心情无端的好了些,淡淡道:“你可知道今日叫你来是什么事么?” “孙女不知,请老夫人示。” “哼,你做的好事!”秦氏越想越气,拿起了椅子上的杯子狠狠的砸向了晨兮。 “咣啷”一声茶水溅了一地,一大半的水都泼到了晨兮的身上。 她身体摇了摇,仿佛受了惊吓般,眼微微垂,掩住内心的愤怒,这是给二姨娘找公道呢!报她上次把茶泼向二姨娘的仇! 水慢慢的浸透了衣服沁入了她的肌肤,刚才汗湿的身体被冷风吹过后就有些发凉,这时茶水一泼后,身体更是冷了…。 晨兮身体一颤,牙关紧紧的咬着,心中暗道千万不能倒,一定要支撑到该做的事全做完了才倒,这样才有意义,否则这一切苦就白受了。 “孙女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老夫人这般愤怒,请老夫人告之,如果是孙女的错,孙女一定改正。” “如果?这是什么字眼?难道你以为是我冤枉你不成?” “孙女不敢…” 第二十四章 马威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打得头破血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五章 打得头破血流 “哼,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连纵容丫环勾结外男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说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才多大?你还要不要脸?” 晨兮脸色变得苍白,摇摇欲坠露出委曲泣然的表情:“老夫人这话真真是冤枉死孙女了,孙女外祖是大儒世家,从小教育孙女德行言表不可僭越一丝一毫,这一言一行都谨小慎微,如何敢做出这等为知廉耻之事?里面定然有所误会了…。” “误会?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秦氏脸一板对紫娟道:“去,把华儿那个死丫头给我带来。” 春儿担忧的看着晨兮,晨兮微微摇了摇头,眼看向了外室。 须臾华儿被拉扯着进来了,她一见到晨兮立刻如见到了救星般哭求道:“小姐,救救奴婢啊,救救奴婢,奴婢冤枉啊。” 春儿听了心中一恨,这个华儿,平日里倒是机灵,还对她挑鼻子挑眼的,关键时刻怎么如此糊涂?这对着小姐求救,置老夫人于何地?难道是说老夫人处事不公么?这不是挑唆老夫人与小姐的矛盾么?这一刻,春儿情愿华儿死了算了,真是个祸害! 晨兮不动声色道:“华儿,你有什么冤屈向老夫人细细道来,老夫人定然会为你作主的。” 华儿也是个聪明的人,只是刚才一时情急才糊涂了些,听了晨兮的暗示立刻挣脱了两个粗使丫环的束缚,冲到了老夫人面前扑通一跪了来,拼命磕着头道:“老夫人慈悲啊,奴婢被人陷害的,求求老夫人替我伸冤啊。” “陷害?”秦氏眼神一厉,冷笑道:“你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本事,值得人陷害你?” 华儿一愣,连哭带泣道:“奴婢。奴婢…。”她哪说得出来,怎么知道谁要陷害她?可是这无妄之灾为什么落到了她的头上啊?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要说得罪,她也就在前几日得罪了如琳小姐,对,一定是二小姐,她抬起了唇就欲出口,待对上秦氏阴阴的眼神,想说的话立刻缩了回去,二小姐是谁?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要是她这么说,别说什么冤枉不冤枉了,就算真冤枉了,老夫人都不会饶过她!这主子设计害奴婢传了出去,二小姐不是名声毁了?老夫人这个心狠手辣的说不定立刻杖毙了她以封了众人的口! 怎么办呢?到底怎么办?难道她就这么等死么?一时间她急得满头大汗却无计可施…。她急切的看向了晨兮。 晨兮在这路上已然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原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是卸了她的臂膀二来是打了她的脸,只是设计的人却不曾料到华儿却并不是她的心腹,但华儿却也不得不救,不救的话,寒了人的心不说,就算这种事传了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利,而更为可恶的是还会连累林氏,要是由人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说不定还会传出什么更加难听的事来…。 原是怕华儿一个冲动将如琳说了出来,见华儿还不算傻到极致,晨兮稍微定了定神:“老夫人,这华儿虽然说是个丫环,但平日里倒是牙尖嘴厉的,怕是得罪人而不自知,不如将相关之人叫了来问个清楚,也好让华儿心服口服。” 秦氏看了眼晨兮,冷笑:“让华儿心服口服?我看分明是让你心服口服吧?好吧,既然要心服口服,那么就让事实说话!” 晨兮低着头不说话,却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秦氏轻蔑的眼神扫过了她的脸后,对紫娟使了个眼色。 紫娟立刻走了出去,不一会带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身高不足五尺,一身寒酸之模样,神情更是透着猥琐,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一对小眼珠子不断的打量着房中的摆设,待看到紫娟之时,立刻露出了色迷迷之色。 他讨好地看着紫娟,点头哈腰道:“小姐…。” 紫娟被他这么一叫,顿时小脸胀得通红,斥道:“混帐东西,胡言乱语什么?今日之事要是你说得不清不楚,立刻送你去府衙去,让你不死也剥层皮。” 那男子听了浑身一抖,立刻按捺住了色心扑通一跪了来,如背书般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我与您里的华儿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花前月结约还望小姐成全。” 秦氏一听气得猛得一拍桌子怒道:“什么东西跑将军府里来胡咧咧了?什么郎情妾意?你们这叫私相授受!简直该打!” 那男子一听急了:“老夫人您这就不对了,您这叫棒打鸳鸯,横刀夺爱,仗势欺人!这是乱人姻缘,将来死了要进阿鼻地狱的。” 这一把秦氏气得,豁得一站了起来,猛一拍桌子“:混帐东西满嘴喷粪!你不是说我仗势欺人么?今天我就要你看看我是怎么仗势欺人的!”说完对着紫娟道:“紫娟,叫人把这个混帐东西打了出去!” 紫娟听了立刻就要应了,晨兮一见大急,这个男子口口歪理声声挑衅分明是有意激怒秦氏!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华儿私相授受之事既成了事实,他倒是被打了出去,最多受些皮肉苦,但华儿却惨了,非得被乱棒打死不可!打死了华儿倒也罢了,这盆脏水那是怎么也沷在她身上了。 她立刻扯了扯华儿,华儿立刻从刚才的惊呆中清醒过来,她知道这次如果被坐实了,那命就没了,当疯了似得站了起来,冲着男子扑打起来,一面打一面哭喊:“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我认都不认识你,又如何跟你两情相悦?更哪来的花前月?你这个害人精,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三滥的东西。” 那男子被打得呲牙裂嘴,一面躲还一面叫嚷:“华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我之间情意深长,早就在数月前花前月定终生,怎么这会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怕什么?不就是怕老夫人责骂么?你不是说一切有小姐作主么?小姐可是嫡小姐,她说一句还不比老夫人说话管用!要知道这将军府可是大小姐亲爹的,老夫人不过是…。” 春儿一听这还得了,这男子真是太可恶了,不但陷害华儿,还挑拔大小姐与老夫人之间的关系,这谁不知道老夫人其实是将军的继母?要是真让这腌臜的东西把这句话说出口,那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事实都会变成板上钉钉了。 想到这里,她想也不想,拿起了一把凳子狠狠的甩向了那男子,骂道:“什么腌臜的东西,敢在将军府里撒野!” 春儿这手是狠的,只一把那男子打得闷了,立刻血流如注,倒把华儿吓了一跳,往后不禁退了数步。 那男子头上一疼,手一摸发现血流如注,立刻装死地叫道:“将军府杀人了,将军府杀人了…。” 说完扑通一装晕倒在了地上。 秦氏气得全身发抖,腾地一站了起来,对着晨兮厉声道:“随我进内室!” 第二十五章 打得头破血流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杀人灭口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六章 杀人灭口 到了内室,秦氏再也忍不住地指着晨兮的鼻子破口大骂:“这就是你大儒世家的风范?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人?私会的私会,撒野的撒野,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晨兮跪在地上,低声道:“老夫人息怒,听孙女一言。” “听你一言?你就说出个花来,也难以服众!”秦氏气怒的瞪了眼晨兮,见晨兮抬起头欲说话时,立刻打断:“好,既然你这么说,我要是不让你说你必会暗中忌恨于我,你倒说出个一二三来!” 晨兮先是讨饶道:“孙女不敢。”随后见秦氏并无任何表情才接着道:“父亲马上英雄,行得是仗义,坐得是风骨,一身傲气立于天地之间,就连圣上说起父亲都是敬重有加。父亲曾言此生戎马尽献君王,只要君有所使,哪怕阖府全然出动不惜生死!以至于全府上到主子到奴婢全然以此为一生追求,全府的奴才们更是以府为家,以将军府为荣!可是今日这般小人竟然敢在将军府里信口雌黄,如此猖狂,如此无礼,这不是从心底蔑视将军府么?但凡有些血性的人必不能容忍去!春儿&8226;华儿身为将军府的人,又如何咽得这口气呢?虽然她们的行为激进了些,本意却是为了捍卫将军府的威仪,所以请老夫人原谅她们的一时激愤,还请从轻发落!” 秦氏听完顿时愣在了那里,不禁仔细的打量起这个从未重视的孙女来,没想到晨兮脑筋如此之快,思维如紫敏捷,只三言两语就将春儿华儿打人的行为变成了为将军府好了。更可气的是她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可是偏偏说不过晨兮,更是没法反驳晨兮!难道她能说将军根本没有这么凛然大义?难道她能说奴才们不是忠心的? 难道她能说春儿捍卫将军府尊严有错了?她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言语来反驳晨兮,定定地看着晨兮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紫娟突然插口道:“大小姐您误会老夫人了,老夫人所说的撒野只是指那沷皮,并不如大小姐以为是春儿之举,春儿如此为将军府的声誉着想,老夫人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晨兮猛得直起了腰,神情犀利地看向了紫娟,冰冷的眼光扫射着紫娟,紫娟先是一惊,随即仰起了头不屑的斜睨着晨兮,晨兮见此不惊不怒,竟然勾了勾唇微微一笑,这一笑,笑得紫娟一头雾水,甚至有些胆战心惊。 见紫娟暗中生出胆怯之意,晨兮才缓缓的转过了头看向了秦氏,要知道紫娟这话不可谓不重,表面上是为了春儿开脱了,实际上却在暗中指责她不孝顺,竟然把秦氏想得太不堪了。 果然秦氏听了眼中冷意愈盛,寒声道:“哼,我只是说了一句,你倒是会把我的意思往歪了带,难道我在你眼里竟然这么不堪么?” 晨兮连忙低头,诚惶诚恐道:“老夫人恕罪,孙女不孝,竟然歪曲了老夫人的意思,还请老夫人责罚。”转脸对春儿道:“还不谢谢老夫人,老夫人念你忠心为府,不追究你刚才的行为了。” “多谢老夫人。”春儿连忙跪磕了个头。 秦氏气得手一捏紧,没想到这晨兮倒是没皮没脸,被骂了倒不在意,还想着保自己的贴身丫环!不过刚才自己都说了不是为了春儿的事,也不能改口了,只能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虽然行为粗鲁了些,但念在你是忠心的,这样功过相抵,以后记着不要再犯了。” “是,多谢老夫人。” 紫娟见本来给秦氏找台阶的,没想被晨兮反将了一军,心中一急,指着外室躺在那里的男子,连忙道:“这男子打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到底与华儿是私情还是没有私情?” 这一提醒了秦氏,她立刻怒气冲冲道:“对,你倒说说,现在怎么办?” 晨兮将目光投向那男子,那男子的眼皮微动,在听到秦氏的声音后,马上闭得紧紧的装死。 这时紫娟敲着边鼓道:“老夫人,这男子好端端的进了将军府,现在却被打得生死不知,这传了出去定然会影响咱们将军府的声誉。依奴婢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趁人不注意把他送出去吧。” 秦氏沉吟了一,看向了那男子,想着这男子不清不白的,总不能请个大夫来看病吧?要是真死在了将军府里倒确实授人口舌。 思量一番后,正想点头,晨兮却急道:“老夫人,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你难道还嫌府里不够乱么?你院里的那些破事还不嫌丢人么?”秦氏顿时脸色变得铁青毫不犹豫的责骂。 晨兮委屈的低头:“老夫人,就因为这男子不明不白的进了咱们府里,现在不清不楚的送了出去,万一传了出去,不说是跟丫环有私情,而说别的话,那更是伤了咱们将军府的颜面了,所以孙女思来想去一定不能就此送人出去。” 秦氏一听也动摇了,是啊,府里还有未嫁的姑娘们,要是被人传歪了去,那姑娘们还嫁不嫁人?这些可都是杨家光宗耀祖的棋子啊!都是晨兮惹出了这么多的烦心事。 想到这里她恨恨的瞪了眼晨兮,气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说说怎么办?” “等这男子醒了过来,把事情的始末弄个清楚,到时有错的罚错,没错的加勉,孙女以为应该如此。” 秦氏还未说话,紫娟讥道:“大小姐说得这话倒是在理,可是这男子生死未卜如何将他问话?” 秦氏又犹豫了,看向紫娟道:“紫娟,你平日里是个机灵的,你倒说说该怎么办?” 晨兮一阵气苦,她本知道秦氏不喜于她,可是她却未曾想到在秦氏的眼里她还不如一个丫环,思及于此,她的头更低了,掩住了眼底一片戾色。 紫娟得意的瞥了眼晨兮后,低声道:“不如将此人灌上哑药送了出去,这样就算有心人要利用此事也无从查起。” 晨兮心中一冷,这是什么馊主意?这是打定主意将脏水沷到她身上了!她立刻抬起眼看向了秦氏,她倒要看看秦氏到底会不会听这个紫娟的馊主意。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无敌大小姐)片段二: “铃…。”门铃不停地响 他打开了房门,看到一脸尴尬的男快递员。 “什么事?” “你女朋友要我送一个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你过来我告诉你”说完快递员将嘴亲向了他。 “呯”他一拳打到了快递员脸上,眼中锋刀利剑斥道:“你干什么?” 快递员捧着脸痛苦道:“是你女朋友叫我送个吻给你的!” “付缕!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他咬牙切齿的吼着,然后把门“呯”地一声狠狠地关上。 “这年头生意难做啊!”快递员摸了摸肿了半边高的脸,低低的咕哝了句才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十六章 杀人灭口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赃物为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七章 赃物为证 秦氏想了想,看了眼那男子,又看向了晨兮,又打量了华儿一番,眼底变化万千,最后摇了摇头道:“不成,就算他被毒哑了,他不是还会写字么?要是写出什么不好听的东西来一样也坏了杨府的名声。” 紫娟眼睛一亮,低声道:“老夫人的意思是…。” 秦氏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晨兮知道这是要杀人灭口了,这人既然敢诬蔑华儿,那背后之早就准备将他灭口了,可笑此人死到临头不这不自知,估计是还想得那赏金呢! 这人死不足惜,可是现在却是死不得,尤其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晨兮眼见着秦氏就要让人把这男子拖去灭口,于是故意将声音提高道:“老夫人说的是,这种人就该杀了,免得以后有些不长眼的东西跟着他学,来败坏杨府的名声,这就让仆人把他拉去找个地方悄悄埋了是正经。” 外室那本来装死的男子一听大惊失色,他是为了求财而来的,可不是为了求死来了,于是立刻不装死了,一蹦三尺高,叫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难道想杀人灭口么?难道你们就没有王法了么?” 他这么一叫,秦氏倒不能再强拉去将他杀了,于是恨恨地瞪了眼晨兮,然后带着一干人走了出去。 紫娟也脸色不好的瞪了眼晨兮,晨兮却只作未见,淡淡一笑:“紫娟姐姐,老夫人已然出去了,你还不赶快服侍着?” 紫娟身体一僵,皮笑肉不笑道:“大小姐倒是心思灵动,只是有这心思不如为自己多想想吧。” “这倒不用紫娟姐姐多费心。” 言之意,你不过是个丫环,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作主。 紫娟当然听出了其中之意,脸色更是变得难看,哼了一声,掉头而去。 晨兮倒是不在意,勾了勾唇。 “小姐,奴婢扶您起来,都是奴婢害得小姐跪了良久。”待众人出了门后,春儿连忙扶起了晨兮,晨兮从进门就跪,都跪了近半个时辰了,她能不心疼么? “没事,跪跪就习惯了。”晨兮自嘲的一笑,心想以后估计这跪还有的跪呢,不过她一定会尽快站住脚,看谁才是脊梁骨最硬的人! 只没想到这一句话却把春儿说得心痛如绞,眼泪扑哧哧的往流。 “傻丫头,哭什么?孙女给祖母跪本是天经地义的。” 春儿这才想起这是秦氏的芳园,忙收起了泪,哽咽道:“奴婢自是知道小姐孝顺,可是小姐身体一向不好,奴婢这不是担心您么?” “担心什么?祖母这里福气最盛,又常年供奉着菩萨可以说是佛光普照,我在这里只会沾些祖母的福气,还怕身体不好么?”晨兮眼尾瞄了瞄门帘后面的一双脚,轻蔑一笑后吩咐道:“春儿,快扶我出去,莫让祖母一人面对这些烦心的事,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是。” 看着帘后一双脚嗖得离开,主仆两会心的一笑。 到了外室,只见秦氏正坐在太师椅上铁青着脸对那男子斥道:“你这个无赖,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上将军府里胡乱攀诬!难道这就是你的王法了?” “什么胡乱攀诬?我明明是与你们丫环华儿两情相悦,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矢志不移,可是是你们嫌贫爱富棒打鸳鸯,这还罢了,更是欲置我于死地!你们以为你们有权就没有王法了么?事到如今我定会将此事传了出去,让你们将军府从此丢人!” 晨兮见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成语更是乱用,更坚定了她的想法。什么嫌贫爱富!一个丫环而已至于让主子嫌贫爱富么?这人连成语都用不准确还敢来大吵大闹?想到这里眼底一片轻蔑,这个幕后人真是蠢笨,找人也不找个象样的,偏偏找了个这样的东西! 秦氏勃然大怒,眼见着就要发火,晨兮连忙道:“你可知道将门家仆都抵得上六品官,华儿身为大小姐的贴身大丫环,将来由着主子指的不是府里的世仆就是外头的管家,这份前程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勾引你?你又有什么值得华儿勾引于你?你是有钱还有才?而且还这么年长,是人都不可能认为这是真的。” 晨兮在秦氏发作之前连忙将疑点一一立出,从而在秦氏的心头埋疑团,果然秦氏收回了欲出的话语,而是把眉皱得更深了。 那男子听了立刻不服气的抬头看向了晨兮,见晨兮一身打扮朴素之极,还曾跪在老夫人面前,以为是哪个正在受罚的丫环,他也不想丫环敢在这时候插话么?于是不屑道:“我虽然年长却是满腹经纶,我虽然家贫却家藏万书,将来我要是考上了状元,华儿就是状元娘子,你说是做状元娘子好还是当管家娘子好?华儿是个聪明之人,当然选我了。” “状元之才?”晨兮冷蔑的一笑,不是她笑他三笑,就他这种长相一辈子的奴才命,还状元?俗话说的好,什么人长什么相,晨兮熟读百书,还没看过状元能长成这种猬琐样的,别说状元了,就算是读书人都不可能! 这个男人为了陷害华儿真敢胡沁。 “就算你有状元之才,华儿如何知道,难道她凭着你胡沁几句就信了?你也太小看华儿了吧?” 那男人扯了扯唇轻视地扫过了晨兮,然后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道:“自然是我送了好多的诗给华儿,华儿对我生了孺慕之情。” 秦氏听了立刻对华儿怒斥道:“华儿,诗呢?” 华儿一听哭着委曲道:“老夫人明鉴,奴婢哪有拿过他的诗啊?” “老夫人,小生今日偶得一佳句,心里想着让华儿先睹为快,这才急急来到府中,刚把诗交给她,我就被你们带了过来,那诗定然还在她的手中!她想赖也赖不掉的。” 晨兮心中冷笑,哪有这么一个“有情有意”的人?字字句句都把自己“心爱的人”往死里整? 晨兮不怒反笑了:“既然你这么说总得让你心服口服,你说你给了华儿一首诗是么?” “是的。” “华儿将你怀中的诗拿出来。” 华儿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奴婢认都不认识他,哪能收他的诗?”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文(极品娘亲腹黑儿) “小花生,我给你当爹爹好不好?”又一个美叔叔对着花生诱惑着。 “我爹爹一定是最聪明的,如果你能猜到我说的是什么故事,我就让你当爹。”小花生嘟着小嘴道。 “好,你说吧。”美叔叔十分得意。 “一年轻女子晕倒了,被七个男子强行拖入森林,然后…。嘿嘿,你懂的”小花生暖昧地给美叔叔一个眼。 “呃…”美叔叔无语,心里痛骂,谁这么教坏孩子滴! “色狼,哼,就知道你猜瞎了,这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小花生不屑的丢了个白眼,拍拍屁股走了 “再给个机会成不?…。”美叔叔懊悔莫及,保持着呼叫的姿式一直到晚上。 第二十七章 赃物为证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峰回路转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八章 峰回路转 那男子急着攀诬,急道:“你怎么没拿?明明我是亲手交于你的!好啊,你既然这么薄情,就别怪我也无义了,这位姑娘,你着人好好搜搜她的身上。” 他到现在还只是把晨兮将成了丫环。 晨兮也不与他讲明,只是让紫娟道:“你搜一华儿吧,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诗。” 紫娟看了眼秦氏,见秦氏没有反应,就走到了华儿身边,仔细的搜了起来。 华儿自然知道身上没有这些肮脏的东西,倒是十分自然的让紫娟搜。 待都搜仔细了,一无所有,晨兮对那男子道:“你可看清了,华儿身上根本没有你说所的诗文。” “定是她把诗藏在来路之上了。”那男子眼珠一转,立刻叫了起来。 晨兮冷笑,原来诗早就准备好在路上了!她妙目看向了紫娟,紫娟正待开口说出去找诗,这时春儿扑通一跪在了地上:“老夫人,奴婢愿意出去随紫娟姐姐一起出去找诗。” “哼,你还不嫌丢人么?这种事还自告奋勇的?” “正是因为奴婢知耻知廉,所以自愿请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做错一件事,莫要给杨府丢一分人。” 秦氏听了脸色稍暖,缓缓道:“没想到兮园里倒还有个知礼的。” 言之意是晨兮也只是假知书达礼。晨兮低着头却并不在意,反正只要春儿出去找,也算达到了她的目的了,让秦氏说几句就说几句吧。 紫娟讥嘲地看了眼春儿后,道:“走吧。” 说完转身而去,春儿对晨兮点了点头,尾随而去。 不一会儿,春儿与紫娟回来了,紫娟正待说话,春儿连忙抢在前头,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了秦氏:“老夫人,诗在这里。” 紫娟一愣,傻呆呆地看着春儿,手从怀里抽了出来。 秦氏见了眼如厉刃看向了华儿,华儿脸色惨白,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她没有想到害她之人竟然连这诗也准备好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晨兮走到跟着接过了纸,对那男子面前扬了扬:“可是这首诗?” 那男子匆匆看了眼,连忙点头:“是的,是的。” “你确信么?” “确信!确信!当然确信,我自己写的当然认识。”那男子斩钉截铁地点着头。 “那念念吧。” 男子立刻抢过了纸,竟然慢慢的站了起来,还学着人踱了几个方步,才摇头晃脑的道:“纤云弄巧,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秦氏听了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恨不得立刻让人把他抓了去乱棍打死。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岂在…岂在…。”他念了三遍岂在后,急得抓耳挠腮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朝朝暮暮去哪了?” 晨兮冷冷一笑,抽过了纸,大声念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说完拿着纸递给了秦氏,恭顺道:“老夫人,前日里看到父亲写这首诗,只觉气势磅磗心中仰慕非常,故日日临摩,可巧今日张纸春儿带到了身上,可笑此人自认为状元之才却是个不认字的!那么一个目不识丁的奴才而且如此年老之人,华儿又怎么会看上他呢?此事还请老夫人作主。” 秦氏取过纸一看,立刻脸色大变,对那男子冷笑道:“好一个状元之材?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天还有不认字的状元之才!” “老夫人,这是陷害,这是陷害啊,我明明给华儿的诗不是这首诗,怎么变成了这诗了?不行,你们还得再搜,那诗是一定在的!” 晨兮冷然道:“诗在与不在不重要了,你现在要知道的是你攀诬将军府的人,辱人清白该当何罪!” “我没有攀诬,我是清白的。” 秦氏见此人实在无赖,实在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怒道:“来人,将这人拉去乱棍打死!” 那人一听急了,连忙扑通一跪在了地上:“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啊,实在是天儿…。” 他话还未说完,春儿又拿起了凳子狠狠的砸向了他,这他脑袋上破了个大洞,真的是晕了过去了。 秦氏一见之喝道:“春儿,你真是太无礼了,刚才你砸了他念在你忠心为府我不与你计较,眼你又为何砸晕了他?难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治你么?” 春儿一跪在地上,垂泪不语。 晨兮轻道:“老夫人息怒,天儿是二姨娘里的大丫环,这无赖刚才诬我院里的丫环,现在又诬了二姨娘里的丫环,这分明是居心叵测!眼这人一会诬华儿,一会诬天儿,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狗胆包天到时诬了二姨娘去?二姨娘为了杨府兢兢业业,对父亲更是爱厚情重,这脏水沷在了她头上,让她如何做人?” 紫娟听了立刻如不认识般的看向了晨兮,这还是大小姐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犀利?明明只是诬丫环的事,怎么就扯到了二姨娘身上了?这还跟二姨娘的贞洁有关!这大小姐也太狠了吧?要知疑人千般却不及疑人清白的,这清白被人质疑了让二姨娘还怎么活? 大小姐这是给秦氏心头埋了一根刺啊! 果然秦氏听了如扎了根刺般,腾得一跳了起来,不敢置信道:“什么?这个天儿是二姨娘房里的?” “正是,那丫环平日里我看着是稳重的,虽然年已二十,但一直深受二姨娘的看重,怎么看也不象是会做这种事的,定是那无赖不知受了谁的蛊惑才来杨府败坏杨府的名誉的。” 这些话乍听是为了二姨娘说好话,可是听到了秦氏的嘴里却不是这个味了,她一门心思只听到二十岁这三个字了。 二十岁的丫环就不怎么好嫁了,难道这个无赖真是冲着天儿来的?可是天儿一个丫环哪来这个胆?还是说这无赖另有目的?难道这跟二姨娘有关? 不,不会的,虽然说成儿经常不在府里,二姨娘也不能做出这种事,何况这种货色!对,一定是天儿这个贱人不甘寂寞勾引这无赖,见事情败露就推在了华儿身上! 转念至此,她凌厉的目光看向了紫娟,沉声道:“紫娟,你可在院里搜到了什么?” 紫娟微一迟疑,就这一迟疑,就让熟悉她的秦氏明白了,喝道:“还不拿出来。” 紫娟硬着头皮将搜到了那张纸取了出来,秦氏掀开一看,越看脸色越青,直到看到朝朝与暮暮,顿时气道:“来人,将这人拉去乱棍打死。” 一群男仆冲了上来,拉着那昏迷的男子就要往外走,许是拖得痛了,那男子就快到门口时竟然清醒过来,一见如狼似虎的仆人,顿时如杀猪般的叫了起来:“老夫人,饶命啊,真的是二姨娘里的天儿让我…。” 听到那无赖一口一个二姨娘,让秦氏听得心头一跳,她想也不想,喝道:“你们都是死人么?不知道堵住这无赖的嘴么?” 最后的声音被堵住了,留的是一条长长的血迹。 秦氏的眼底阴睛不定,她慢慢地走到了太师椅边上,缓缓的坐了来,半晌才狠狠的拍向了桌子。 “呯”地一声把里的人吓了一跳,所有的人都扑通一跪了来。 “来人,把天儿那贱婢给我关进柴里,搜她的!” “是。” 一时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老夫人,二姨娘来了。” 第二十八章 峰回路转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本命佛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九章 本命佛 秦氏猛得抬起了头,眼光犀利地看向了门口,晨兮也笑吟吟地看着门口,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一丝理来。 “老夫人。”二姨娘依然如往昔一个般,未见其人先闻音,声音里透着爽朗与亲昵。 秦氏听到她这样的声音眉头一挑,神色似乎好了些。 只瞬间二姨娘就袅袅地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改平日里的妖娆,竟然十分的朴素却又显得高贵卓然。,一袭湖绿色的纱衣,飘飘袅袅,盈盈一握的细腰上紧紧系着一条红绸缠丝绦,丝绦上挂着几尾细长玉鱼,每走一步,鱼儿仿佛活了般晃动着,倒显得她身形更为轻盈灵动。 乌黑的发上只是簪了数支碧玉簪,既显得质朴又不失典雅,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打扮最是恰如其分! 晨兮眼底划过一道鄙夷,二姨娘果然是个会装的,更是一个识人心的,还是一个聪明的,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用最恰当的事,怪不得深得父亲宠爱,又得老夫人看重,要知道这种深宅大院,亲情是最靠不住的,如果二姨娘不是个得人心的,就算是老夫人的侄女也未必会得老夫人喜欢。 二姨娘一步一步的走来,眼里只有秦氏,似乎并未看到晨兮,走到秦氏面前十分得体了行了个大礼,却并未对晨兮行礼。 晨兮唇间始终擒着端庄的笑,仿佛并未在意。非但如此,就算连秦氏也似乎忘了有她的存在,等二姨娘行过礼后,秦氏沉声道:“你可知道你里的天儿作的事?” “天儿?妾身倒是不知。”说完二姨娘茫然的摇了摇头。 “不知?”秦氏盯了眼二姨娘后皱了皱眉,疑惑道:“那你今儿个来此是为何事?” 要知道即使是亲如姑姪,秦氏也不能容忍二姨娘在她身边安排眼线,这她刚传令把天儿抓起来,二姨娘就来了,不能不让她对二姨娘有所猜忌。 听得秦氏相询,二姨娘连忙笑道:“妾身刚得了一件宝物,心里想着拿来给老夫人,倒不知道里的天儿又闯什么大祸了。” 说到这里不禁问道:“天儿又怎么着让老夫人不高兴了?一会妾身回去就发落她。” 听了二姨娘的话,秦氏又怀疑地盯了她一眼,要是二姨娘刚才不问天儿犯了什么事,那么就说明二姨娘定然知道了天儿的事了,说明二姨娘在自己身边安了线人,可是现在二姨娘的一切表现都是比较正常的,说明二姨娘是真不知道事情原委,但二姨娘说一会回去发落天儿,这是不是想把这事揽回去不让她插手呢?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二姨娘的用心了,不过,既是为了献宝而来,不妨看看这是什么宝物,到时一见宝特的珍贵程度就知道二姨娘是真心献宝还是借着献宝的由头欲将天儿弄回去了。 想了想,她皮笑肉不笑道:“不急,先看看你拿了什么好东西。” 二姨娘也是人精,又与秦氏多年打交道,怎么会不知道秦氏心里想什么呢?于是笑了笑,闭口不提天儿的事,对外面命令:“还不快把东西请出来?” “请出来?”秦氏闻言一惊,诧异道:“是什么好宝贝要用请字?” “老夫人,这要说东西倒不是什么无价之宝,只是这宝物却是有灵气的。” “有灵气的?”老夫人闻言大是惊喜,竟然站了起来:“阿弥陀佛,你这个鬼精灵难道是从寺庙请了菩萨来?” 二姨娘抿着唇笑道:“老夫人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慧,害得妾身想给你些惊喜都不能!” 秦氏被二姨娘这马屁拍得心中开心,一扫刚才的阴霾,笑骂道:“你个沷猴子尽整些个稀里古怪的东西,别让我有惊无喜我就阿弥陀佛了。” 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眼里更是充满了期待。 二姨娘笑道:“老夫人就是会拿妾身寻开心,妾身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惊着老夫人啊。” 这时二姨娘身边的大丫环香儿捧着一个紫檀木盘,上面覆盖了一层黄绸,里面似乎是一座雕像,秦氏不禁有些激动。 要知道但凡心狠手辣的人却是更相信神灵之说的。 晨兮心中冷笑,这姑侄两虽说有血缘关系却也你防着我,我防着你,一个字字句句里带着试探,另一个字里行间里陪着小心,哪有一点亲情在里面? 心里正鄙夷着,却听到秦氏的一声惊叫“:真是菩萨!你这个小沷猴子,怎么敢如此胆大,居然把千手观音请回来了?快快快,紫娟,环佩,准备香案…。” “莫急,莫急,老夫人,您看这佛是什么佛?”二姨娘连忙含笑制止了两人急匆匆的丫环。 “什么佛?这不是千手观音么?跟我佛堂摆的观音是一样的啊。” “这是老太太的本命佛啊!” “本命佛?什么叫本命佛?” 二姨娘连忙谄媚地笑道:“说来老夫人与佛真是有缘,别人家都请了如来佛,文殊菩萨,地藏菩萨放在家中供着,偏偏老夫人就请了观音像在家里供着。前些日子我去法恩寺学了些佛法,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了一跳啊…。” 这话让秦氏也禁不住紧张起来,心脏突地一跳:“怎么了?到底什么事?” 二姨娘抿着嘴就是不说卖起了官子。 秦氏急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快说,到底什么把你吓了一跳?” “扑哧”二姨娘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爽朗道:“说来老夫人真是独具慧根啊,与佛有缘,真真是个福泽绵厚之人” 秦氏听了这才放了提着的心,对二姨娘白了一眼,啐道:“你这个沷猴子,总是说半句留半句吓死我了。”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经心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神闲气定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第二十九章 本命佛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章 二姨娘行礼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章 二姨娘行礼 “这是妾身的错。”二姨娘撒娇道:“平日里总是老夫人捉弄妾身的,妾身总算逮着机会了,怎么能不还了回去。” “听听…。”秦氏开怀大笑,对着紫娟道:“你们看二姨娘还是个小心眼的。” 只是这个小心眼三字却是带着亲昵的。 二姨娘见目的达到了将丝绢捂着唇笑了起来,眉眼间地流转着媚意。 紫娟附和道:“这府里要说心大哪个比得上老夫人呢?老夫人是一品诰命,天定福缘。” 秦氏听了更开心了,对二姨娘笑道:“看到没,这也是个巧嘴。” “呵呵,老夫人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机灵可人的?这都是老夫人调教的好,要不是怕老夫人离不开,妾身都想讨了去呢。” 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她们虚情假意互动着的晨兮心头突然一动,眉头轻挑看向了小脸微红的紫娟,见紫娟虽然只算是清秀佳人,却别有一番江南婉约之情,一道灵光闪过了她的脑海。 秦氏听到二姨娘这么说,心头自然是更喜了,嘴上却啐道:“你说你们这些沷猴子,平日不见你们拿些好的给我,我这才使得趁手的,你们倒是盯上了。” 二姨娘不依的噘着唇道:“老夫人这话冤枉死妾身了,妾身这可不是眼巴巴拿着好东西来孝敬老夫人了么? ” “呵呵,瞧你都当娘的人了,被我老说了句就嘴上能挂油瓶了,也不怕被小辈笑话了去。” 二姨娘抿着唇笑,眼波流转间仿佛才发现晨兮般,露出惊讶的表情:“啊,原来大小姐也在,瞧我眼里只有老夫人,倒没有注意大小姐,真是该死,我这就给大小姐请安。” 春儿鄙夷的看了眼二姨娘,这二姨娘连夫人那里都不行礼,又何时给大小姐行过礼了?自从前些日子在夫人那里吃了暗亏,这倒论起礼来了!这分明是做给老夫人看的嘛! 果然秦氏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的虚礼。”眼却若有若无的看向了晨兮,看来是欲看晨兮的表现了,如果晨兮表现强硬,那么说明晨兮是一个对权力有**的人,那么秦氏就会对她更加的小心谨慎了,如果晨兮表现的软弱,那么秦氏就会看轻于她,认为她胆小懦弱不足为惧,所以晨兮这表现就得十分小心,不可过之一分亦不可少之一分,过之则让人警惕,少之则让人鄙之。 晨兮哪能不明白秦氏的心里?闻言更是落落大方笑得直诚:“正是,二姨娘虽然是姨娘却对我一直照顾有加,又深得老夫人喜欢,这些虚礼在不重要的场合就免了。” 言之意今日看在老夫人面上礼可以不行,但不代表可以一直不行,以后你在重要场合二姨娘必须行礼! 秦氏听了眼底划过一道赞许的光,不禁又仔细地看了眼晨兮,按礼妾室见嫡小姐是要行礼的,现在晨兮顾着她的面子并没让二姨娘行礼,这让她很满意,说明晨兮是个孝顺的孩子,可以损害自己的利益来成全长辈的心意,这是最重要的,因为杨家的小姐将来都是要做为杨家黄腾达的梯子的,所以首要条件就是听从长辈的安排。 其次晨兮并不是一味的顺从,还有自己的坚持,这也让秦氏感欣慰,只有这样的杨家女出嫁后才能为杨家谋求更多的福利。 所以综上二点,秦氏倒对晨兮好感倍增了。 但二姨娘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虽然也为杨家着想,可是她却更为自己想得多!这些年礼尚往来的宴会,都是她代林氏参加,晨兮基本不参加,她在应酬之中俨然自己是杨府的主母,要是以后这种宴会晨兮跟了去,她就必须给晨兮行礼!那她不是在众人面前不断告诉众人,她只是一个妾么?这让当了十几年家的她如何忍受? 她脸色微微一变,稍纵即逝笑道:“礼不可废。”说完装模作样的就要行礼,她倒要看看晨兮会怎么做,如果晨兮就坡驴,那么就得罪了秦氏,如果晨兮坚持不让她行礼,那么晨兮就从此在丫环面前没脸了。 谁知晨兮避过一边抿嘴笑道:“二姨娘这是怎么了?今儿个这么多礼?本来受了二姨娘的礼倒没什么,可是老夫人都已经发话免了二姨娘的礼,二姨娘要还是这么执着,这不是违了老夫人的好意,又让我做了不孝之孙了么?” 这话一说出来,任谁传出去都明白不是晨兮不敢受二姨娘的礼,实在是为了尊从老夫人的意思,为了孝道才免了二姨娘的礼的,所谓孝字大于天,这样晨兮不但声名不损反而会传出美名去。 二姨娘正行到一半的礼就这么僵在了那里,她光顾着想设计晨兮,却忘了老夫人这一茬了,她要是再行礼那不是不识好歹了么? 果然秦氏的脸色一沉,哼道:“都说免了你的礼,你还偏要行,难道你就这么喜欢行礼么?” 言之意却是有些讽刺二姨娘这么喜欢当姨娘么?这把二姨娘气得差点噎在了那里。她妙目含着泪委曲的看向了秦氏。 第三十章 二姨娘行礼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勾心斗角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一章 勾心斗角 秦氏见她如此也觉得话是重了些,她咳了咳看向了晨兮,希望晨兮机灵些打个圆场,可偏偏晨兮却未曾觉察般,只是关切道:“老夫人可是要喝些茶?”说完十分殷勤的捧起了茶盏递给秦氏。 秦氏嘴抽了抽,心想晨兮终究不是太机灵的,要是紫娟早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过这样也好不太机灵的倒是能拿捏啊。想到这里倒也释然捧起了茶盏喝了一口。 这时紫娟笑道:“二姨娘,快快说说这本命佛的事,连奴婢都被二姨娘吊着胃口呢?”说完转头看向秦氏:“老夫人,您说是不是呢?” 秦氏立刻笑道道:“对啊,快来说说,你这是要急死我这老太婆么?” 二姨娘这才如缓过劲来般,乖巧道:“好,妾身这就说,免得让老夫人急了,倒真是妾身的不孝了。” 秦氏笑骂道:“说便说,哪来的这么些个话?你是不是孝顺我还能不知道?” “老夫人知道就好,那妾身就算是死了也不足惜了。” “瞧你,好好的说些死的活的,平白的让我心疼!”秦氏说完拉过了二姨娘的手笑道:“快说吧,这本命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拉就算是给二姨娘面子了,二姨娘见好就收,亦十分柔顺的依在了秦氏的边上。 这姑姪两倒象又是亲密无间了。 二姨娘这才清了清嗓子道:“老夫人生肖可是属鼠?” “是啊,这个府里谁不知道?” “那老夫人可知生肖鼠的人本命佛是千手观音菩萨?” “噢?还有如此之说?” “正是,老夫人果然是个福份绵厚之人,这千手观音菩萨是大慈悲的象征,当您佩戴敬奉时她能够默默的保佑您度过各种难关、消除各种灾难,当您运气旺时,能使您更加辉煌,当运气低落时,能够消除各种障碍,化解各种灾难,使您顺利度过关口,达到一生幸福、平安吉祥!” 秦氏大喜道:“阿弥陀佛,没想到平日里供着观音倒是对的。”这时秦氏倒是真的开心了。 “可不是这话?所以妾身说老夫人是与佛有缘的,这是心有灵犀的!听大师说属鼠人与千手观音菩萨感应力最强,因此鼠年生人,若能虔诚佩戴或供奉千手观音菩萨之本命佛法像,必使事事顺心,心想事成。” “阿弥陀佛!” 环佩笑道:“怪不得自从老夫人请了观音回来后事事顺心,万事皆美呢?原来这观音就是老夫人的本命佛啊!” 紫娟亦接口道:“谁说不是呢?说不定老夫人就是观音的弟子,被观音娘娘送到凡间来替她造福人间的。” 二姨娘凑趣道:“可不是?就说咱们大将军呼风唤雨,替圣上分忧解难更是拒外敌于边疆之外,这份功德算来也全是老夫人的功劳。” “噢?这话怎么说?”秦氏喜得颜开眼笑。 “要不是老夫人这么呕心沥血的培养大将军,将军又怎么能有如此成就,所以追根究底老夫人也是功不可没的!” 紫娟连忙笑道:“可不是,否则圣上怎么会封咱们老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呢?” 晨兮见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秦氏心花怒放,唇不禁勾了勾,这二姨娘只顾着讨好老夫人,却忘了老夫人不是父亲的亲生母亲,要是传到父亲耳里,父亲非得对二姨娘有些介蒂不可。 这个传话的人…。想到这里,她不禁笑得有些灿烂…。 突然二姨娘看向晨兮道:“大小姐,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晨兮秀眉轻挑,这二姨娘倒真是个聪明的,连这也想拉她水!她如果不认同,那么当场就得罪了秦氏,要是认同了,那么到时父亲风闻这些话,二姨娘只要把这话的由来推到她的身上,那么父亲就会把怒意转嫁到她身上了,二姨娘真是好算计啊! 第三十一章 勾心斗角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计谋形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二章 计谋形成 晨兮抿唇一笑:“这府里老夫人是福泽深厚的,父亲亦是孝顺孝敬的,正是母慈子孝方才成就了咱们杨府的辉煌。只要大家都齐心协力,我们杨府定然会更上一层楼的。” 这话却是不偏不倚,谁听了都高兴,谁也抓不着谁的错处。 秦氏听了也满心欢喜,她因着不是杨大成的亲生母亲,最怕人说她不慈,而更怕的是杨大成不孝,这晨兮的话倒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了。 秦氏点了点头道:“家和万事兴,我这辈子能过这样富贵的日子也很满足了。” 二姨娘见晨兮只轻描淡写的就脱离的圈套,心中恨恨,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皮笑肉不笑道:“有了这本命佛老夫人定然是心想事成的。” 秦氏一心思又被本命佛吸引过去了:“紫娟帮我把本命佛请过来。” 紫娟应了声就要过去,却被二姨娘一把拉住了:“等等。” “怎么了?” “老夫人,这本命佛得亲自请的。” “噢,还有这理?” “正是,这佛从寺庙到这里,妾身从来没有假任何人之手碰过。” “那该如何请呢?”秦氏被二姨娘这么一说倒有些惴惴不安了,眼睛盯着那千手观音,虽然只是一掌之大,却透着无边的祥光,顿时心生的怯意。 “这倒容易,佛渡有缘人,这老夫人就是有缘人。”二姨娘显得十分在行道:“首先老夫人要心生欢喜。” “我一见这千手观音就心中欢喜,这本是不必说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生心欢喜呢?” 二姨娘故作神密道:“您请到了一尊本命佛法像,他来到了您这里,首先是无上因缘所致,没有因缘他到不了您这里,这可能是千万分之一的机缘,别的人如果不是有了那份身份,就算求也求不来。因而首先就是要珍惜这种缘份,见之就要有欢喜心。见佛生欢喜心,可消除业障。” 秦氏一副受教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呵呵,这还只是其一,其二还得净身。” 秦氏奇道:“可是还得我沐浴更衣么?” “这倒不是,这净身却是对请回的本命佛法像而言的,请回的本命佛像最好用流动的清水亲自洗净两次,然后用干净的白手帕擦干,一定要是干净的,要是讲究的人还得用天蚕丝来显得心中的虔诚,这叫做”净身“。” “这是应该的。自己的本命佛自然要亲自经手的。”秦氏不禁连连点头,对此深信不疑。 “还有一样最为关键。” “是什么?”事关自己,秦氏问得十分详细。 “那就是自己的本命佛法像最好不要让外人轻易触摸,特别是不要让外人长时间的把玩,因为每个人的磁场不同,长时间把玩会让磁场混乱。到时福气就被分薄了。” 秦氏一听立刻道:“幸亏你提醒,倒免得被这些丫头沾污了法象。” 二姨娘笑道:“其实我不说老夫人也是知道的,偏生老夫人心疼我,为了让我表现一而已。” 秦氏听了顿感舒心,这二姨娘果然是会说话,不但全了她的面子还捧了她。 于是赞道:“平日看你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往心里去,没想却是个精通佛法的。” 二姨娘不依道:“老夫人这是夸我呢,还是埋汰我呢?” “呵呵。”秦氏笑着看向了千手观音,眼中多了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晨兮心头冷笑,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心黑,却表面装着慈善无比,佛祖要是真有灵的话,佛祖都要哭了。 嘴上却说道:“幸亏二姨娘提醒,本来想沾些老夫人的福份摸上一摸呢,现在倒好,我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了。” 这一句倒让秦氏心头高兴了,她白了眼晨兮笑道:“这丫头倒是贫嘴,看还是能看的。” 晨兮含笑不语,她却知道越是做尽坏事的人越是相信本命佛这种事,这本命佛看来秦氏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触的,免得真的分担秦氏的福份,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她倒要看看在秦氏心里到底是本命佛重要还是别的…。 第三十二章 计谋形成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移花接木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三章 移花接木 这时春儿突然道:“咦,这个千手观音怎么跟夫人那里的一样呢?” 秦氏顿时脸色一暗,连声音都变了:“林氏那里也有千手观音?” 晨兮迟疑了一,才点了点头:“母亲那里确实有千手观音一直供着。” “一直供着?” 秦氏的脸色更难看了,这千手观音既然是她的本命佛,怎么能由别人供着呢?她素来对林氏不怎么好,难道林氏借千手观音来诅咒她不成? 想到这里她立刻问二姨娘道:“这本命佛由别人供着可有什么不妥?” 二姨娘心中暗自高兴,这大小姐看着精明,原来是个傻的,这不是送上门给她设计么? 她假作低头思量,想了想正要开口,却听春儿道:“老夫人,夫人那里的千手观音是替身佛。” 秦氏一又迷糊了:“什么叫替身佛?” 春儿连忙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无意中听夫人身边的琥珀姐姐说过夫人请的千手观音是替身佛。” “噢?”秦氏看向了晨兮:“晨兮,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晨兮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母亲那里有一座千手观音,却不知道那观音是替身佛之事,不过替身佛我倒是知道一些。” “噢,那你倒说说替身佛是怎么回事?” 晨兮张了张嘴,正待解释间见二姨娘脸色阴阴的,遂笑道:“二姨娘能知道本命佛之事,定然亦知替身佛,不如让二姨娘说来老夫人听听如何?” 秦氏一听立刻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你说说吧,替身佛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姨娘听了牵强的一笑,她刚才还暗笑晨兮傻呢,没想到晨兮给她来这么一手,这林氏如果也为自己供着跟老夫人一样的千手观音,那么林氏就是居心叵测了,这非让秦氏对林氏心中更怨恨不可!可是林氏竟然供的是替身佛,这想来替身佛是为老夫人供的,那岂不是让老夫人对林氏增加好感么? 而更可恨的是这话如果由晨兮口中出来,秦氏就算信了也只信三分,必然对林氏还有些猜忌,并可能怀疑是晨兮与林氏串通起来欺骗,可是晨兮偏偏让她来说替身佛之事,那么由她嘴里出来的话定然更会让秦氏多信几分! 这真是太会算计了!她怎么从来没有看出来晨兮是这么厉害的人?真没想到多年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 眼秦氏问她,她既不能不答也不能胡乱回答,只得悻悻道:“这替身佛的事妾身虽然听说过一些,却不是太了解。” “你只把知道的说于我听。” “呃…。”二姨娘被逼得没法,只得道:“好象是替人祈福的。具体哪天妾身问问法华寺的圣僧才能给老夫人一个确切的信息。” 虽然二姨娘说得语焉不详,但秦氏却定心来,心里思量着难道林氏是为了她请的替身佛?可以她平日对林氏并不甚好,林氏还真能以德报怨? 不行,她还得问问晨兮,先听听晨兮的话,等日后再问问高僧,也从中知道林氏的心,晨兮的心思。 于是她不动声色笑道:“瞧你,问什么都不问个清楚。”转头对晨兮道:“兮儿,你可知道更详尽的?” 晨兮福了福后道:“孙女只知道替身佛就是亲人为家人请的佛,比照本命佛要花更多的心意,平日里要香火不断,供养不断,就算头也得每天不间断的磕,供养得法还能让本命佛的拥有者得到佛光的普照,身体康健,万事如意,而最为关键的是替身佛一旦请了回来,就需一生不间断的侍奉此佛,否则佛祖是要怪罪的,所以一般很少有人请替身佛,多数请本命佛而已,二姨娘你说是不是呢?” 二姨娘一愣,有些尴尬地笑道:“好象是的。” 秦氏听这话对二姨娘起了不满,不管林氏请的替身佛是不是为她请的,但二姨娘却不是个真心孝顺的!要是真心孝顺的就该请个替身佛,然后替她在佛祖前尽心了! 心里对二姨娘不尽有了些不满,转眼看向晨兮时有意夸道:“没想到兮儿倒是知晓很多。” 晨兮谦虚道:“老夫人谬赞了,说来多亏孙女经常去外祖那里借书,外祖虽然为世儒却涉猎各种学说,这佛说也彼为精通,曾翻阅过一阵所以知道请替身佛亦能让家人延年益寿。” 秦氏听了眼中一闪,有意试探道:“难道这替身佛是你母亲为我请的?” 晨兮猛一抬头,看到秦氏眼中划过的精光,心头一动,连忙低头道:“这个孙女也不知道,不过母亲那里的替身佛是千手观音,只要府里有人属鼠且是母亲最亲的人,那么这替身佛就是为那人请的。” 秦氏心头一动,晨兮是属兔的,旭兮是属马的,而林氏自己是属牛的,大成则是属龙的,这整个府里算来算去能让林氏放在心上的又是属鼠的,那就只有她了。 没想到林氏平日不声不响,竟然对她倒是上心,这真是让她有些诧异了。 对了! 秦氏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杨大成一直喜欢二姨娘,多次想提二姨娘为平妻,可是每次都被她制止了,所以林氏是感着她的恩呢!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得意,要知道二姨娘虽然是她的亲姪女,可是却是她庶弟的庶女,这种人一直生活在别人的打压之,一旦要是掌了权那么就会变得疯狂,她为了怕二姨娘一旦得了势,就把她撇到一边了,所以坚决制止杨大成把二姨娘扶正,以免二姨娘有更多的资本。 她本来是为了制衡二姨娘,却不曾想到让林氏承了她的情。 于是赞道:“不用想了,这定然是你母亲为我请的,你母亲倒是有心了。” 晨兮恍然大悟道:“原来为那替身佛是母亲为老夫人请的。怪不得平日尽心尽力,说来孙女惭愧,早知如此孙女也该去观音像前多磕几个头。” 秦氏笑道:“你有心就好了。”罢了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平日见你母亲是怎么供养替身佛的。” 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怕林氏只是请了佛来掩人耳目,假装孝顺。 晨兮想了想道:“每日里我都见母亲非常虔诚的给观音磕足九个头,问母亲为什么要天天请命,母亲说心诚则灵。” 秦氏满意道:“你母亲倒是个知礼的,不过为什么要磕九个头?而不是三个头?” 晨兮笑道:“我也曾问过母亲,母亲却是不说,如今听到替身佛我才明白过来了。”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氏不禁有些着急了。 “常人磕头自然是三个足矣,可是替身佛须得比常人更虔诚啊,所以磕九个头,因为九是最大的阳数,人们就用九来表示极端的尊贵、吉祥等意义。古代中国中的数字九即为龙呢,老夫人您说九这个数字吉利不吉利,福气大是不大?” “吉利吉利,大,大,大”秦氏开心的连说了三个大字,看向晨兮的眼神更慈善了。 第三十三章 移花接木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二姨娘被训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四章 二姨娘被训了 这时春儿突然道:“老夫人这么一说,奴婢倒想起了一事。” “噢?什么事?” “有一次小姐说缺了些丝线,奴婢就去夫人那里寻上一段,结果到了那里时,见夫人正在烧经文烧给佛祖,竟然发现落款不是夫人的名字,而是写着信女替人求寿,当时倒是不解,如今听二姨娘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观音娘娘是老夫人的本命佛,夫人原来是一直替老夫人在求着佛祖保佑呢。” “原来真是如此!”秦氏顿时心花怒放,眼底却划过一道疑虑,她对环佩使了个眼色,环佩不动声色的退了去。 这一切晨兮自然全收在眼底,知道环佩必然是去求证了,她倒不怕求证,她敢这么说自然是知道的,母亲确实供着一座观音佛,却不是为了老夫人,而是为了他们姐弟求平安的,因为母亲自觉不能照顾他们姐弟,就寄情于观世音菩萨,并将他们两人通过佛法过继在了观世音的名,母亲这是替他们姐弟向观世音祈福呢,所以能不虔诚么? 不过这种事母亲的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只是闷头一遍遍地念经,一遍遍的在黄纸上点经点,等念完一百张就会烧化给观世音以求平安。环佩就算去问,只能问到母亲是如何的虔诚,如何的恭敬,却绝对问不到别的东西。 只要把这事坐实了,那么秦氏定然会对母亲刮目相待,就算不会马上改变态度,至少不会再没事使绊子了。 不过这里最可笑的当然是二姨娘了,二姨娘千方百计想出了个计策,只等着秦氏高兴就能开口相求,却不曾想到被自己这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来了招移花接木,却让母亲从中得了好处去。 晨兮笑吟吟地看向了二姨娘,却见二姨娘脸色铁青,简直快出雨来。 晨兮假装没有看见笑道:“听说本命佛供养的话,如果有条件最好是天天供养,如果无条件可选择佛菩萨纪念日,或初一、十五进行供养。但替身佛则必须是日日供养的,怪不得母亲这些年哪怕是生了重病起不了床也强驽着从来不敢落一天呢,如今想来原来是为了老夫人求福的,这点孙女自愧不如,以后当得向母亲学习如何孝敬老夫人。” 秦氏惊道:“竟有此事?这替身佛不能断了一日的供养?要是断了会怎么样?” “断了就是对观世音不敬了,所以曾听母亲说过哪怕只有一口气在也得磕这九个头的。”晨兮眼中闪过疼惜,这就是母亲啊,为了儿女连命都舍得。 秦氏听了也不禁动容,心里对林氏多一份怜惜。 二姨娘一见不好,连忙笑道:“姐姐还真是有心,连我在之前都不知道观音是老夫人的本命佛,而姐姐却是知道了,说来妾身倒是不如姐姐有心了。” 她这话看着是夸赞林氏,暗中却是指晨兮这话纯属胡言,林氏怎么就知道老夫人的本命佛是观音呢? 秦氏一听又动摇了,眼底现出了怀疑之色。 晨兮眼中更显晶亮,声音柔得如滴出水来:“二姨娘忘了母亲是谁?她是生在大儒之家,长在大儒之家,我的外祖更是曾身为帝师,家中藏书不说万万千,也有万,母亲从小耳濡目染只要有心又怎么会不知道替身佛之事呢?” 二姨娘顿时脸色霎白,别看晨兮说话声音这般的轻盈,笑容这般的温柔,连说的话也听似柔弱软绵,却如万针扎进了二姨娘的心里。这是讥嘲她不学无术,讥嘲她家世一般,讥嘲她只不过是个庶女,又暗讽了她亏得还是秦氏的姪女却对秦氏的心没有林氏来得真诚!可是她偏偏无法反驳,因为晨兮所言所语皆是事实! 秦氏顿时对二姨娘的不满又深了几分,先不说二姨娘被晨兮嘲笑家世的事连带她也受了些波及,就说这本命佛也让她不高兴,要说二姨娘还是她姪女,这么多年受她照顾,要是真有心对她好,那么本命佛早该请来了! 不,不对,应该是替身佛早该替她请来了!没想到她放在心里的人却不及一个林氏!真是白眼狼! 秦氏脸色一冷,对二姨娘淡淡道:“二姨娘你平日里心思是密的,可这却是多虑了。” 言之意是二姨娘过于小人之心了。 二姨娘脸一白,手猛得揪起了手绢,那手绢恨不得被搅着水来了! 这一刻她恨死了晨兮,她好不容易用这本命佛的事哄得秦氏高兴了,一会才能想法给天儿解脱,却没想到晨兮这么横插一手,非但让她无功而返,反而把林氏给提了出来,这倒好她真成了为人作嫁了!这还罢了,偏偏明明一件好事却让晨兮破坏成了一件坏事,估摸着秦氏又有了别的想法了。 这到底是晨兮自己的想法还是林氏的还是真是后面有人教的? 要说是晨兮自己想的,可是晨兮才十一岁,哪来这么狡诈的心思?要说是林氏也不可能,那蔫女人弱了十几年了突然变开窍了?不可能,除非是见鬼了! 难道还是晨兮身后的人?那到底是谁呢?不是上次都排查过了么? 她抬起了眼,仔细的端详着晨兮,试图从晨兮眼中看出什么。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丝端倪来。 晨兮被她这般看,落落大方道:“二姨娘这是怎么了?盯着我看了半天的,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 二姨娘立刻收回眼光,虚假的笑道:“怎么会?只是想怎么才几日不见,大小姐都长大了许多,这很快就该议亲了。” 晨兮含羞的扯着秦氏的袖道:“老夫人,您看二姨娘当着您的面就这么欺负我,您可得为我作主啊。” 晨兮的样子倒是在撒娇,可是听到秦氏的耳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这话听着象是说二姨娘想越过她给晨兮议亲!这怎么可以?晨兮是谁?是杨府的大小姐,就算是不得她的心,但也得由她来议亲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姨娘说话了?难道二姨娘权力大了,竟然敢觑觎她手中的权力了么? 当冷声道:“二姨娘,虽然说这里没有外人,但也不能僭越了去,免得外人知道了笑话。” 二姨娘心头一凛,连忙点头道:“是,老夫人教训的是。” 第三十四章 二姨娘被训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再压二姨娘一头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五章 再压二姨娘一头 二姨娘见晨兮如沐春风般浅笑盈盈的样子,心里恨得要死,可是当务之急还是得扭转乾坤才是,要不然她真是费尽心机却为人作嫁了。 于是舔着脸道:“对了,差点忘了给老夫人说说这本命佛的材质呢。” 被晨兮与二姨娘这么你来我往说了会,老夫人本来对本命佛的热情早就消失了,现在听二姨娘提起,不能当面扫了二姨娘的性,只得附和道:“怎么,这材质还有说头不成?” “自然是的。”二姨娘还未开口,晨兮却笑着接上口了,把二姨娘气得咽在那里,却也不敢当着秦氏的面跟晨兮抢话,倒显得她过于虚伪了。 虽然平日秦氏心里怎么不待见晨兮,但其实潜意识里对晨兮的见识却是相信的,于听了晨兮的话来顿时倒来了精神,笑道:“兮丫头你倒说说看,也让我长长见识。” 晨兮抿唇一笑道:“老夫人明明心里明白却来考孙女了,好吧,今儿个孙女也交交功课,以免老夫人说我贪玩。” 秦氏笑而不语,心里对晨兮多了份好感,暗夸这个孙女倒是个心思灵利的,怎么平日里倒不知道呢? 二姨娘一阵恶寒,她怎么不知道平日里清高的晨兮要么不说话,一拍起马屁来就这么厉害? 就在她不以为然之时,晨兮清爽如滴露般的嗓音传入了她的耳中:“二姨娘可知道本命佛也好,替身佛也好都是要开光的?” 二姨娘一愣,不想晨兮会问她,不过现在对于晨兮的问话,她都得思量一再回答,不敢象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只怕一个回答不对就落了晨兮的圈套之中。 她沉吟着思量着晨兮这话是什么意思。 晨兮见她的样子不禁好笑,二姨娘今日真是吃了大亏,倒变得草木皆兵了,其实她这话虽然有些小圈套却不是二姨娘能想到的。 秦氏却不耐烦了,瞥了眼二姨娘道:“是与不是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想多久么?” 二姨娘心头一颤,连忙陪着笑道:“妾身这不是郑重么?” 秦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后才悠悠道:“你都想了这么久了,该是郑重了吧?” 二姨娘忙不迭道:“确实要开光。” 秦氏遂不理她,而是笑看着晨兮问道:“难不成开光还有说头?” 见秦氏对她与对晨兮的态度截然不同,二姨娘心头一阵气苦,这全是晨兮这个贱丫头,要不是杨晨兮,秦氏怎么会如此对她? “回老夫人,曾看古书上云:本命佛,替身佛的开光圣品均在佛教圣地九华山开光加持的,只有经过正规佛教开光加持的圣品,诸邪魔皆不敢接近,并有极强的灵性,可帮助敬奉佩戴者修慧修福,清净内心,开运改运,镇妖避邪,逢凶化吉,从而获得帮助改善生活、事业、财运、精神等一系列善果。” 秦氏一听惊叫道:“什么?还有这说道?难道你母亲那座替身佛是从九华山请来的?” 说到这里秦氏的眼里全是期盼,这很正常,这世上谁不愿意自己的福份高些,寿元长些,自然相信越是神圣的地方请来的佛越是灵验了。 晨兮却避而不答只是问道:“老夫人可记得我五岁那年母亲让我舅舅送进府里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 秦氏想了想,点头道:“依稀记得有此事。” 其实她怎么会不记得呢?那金丝楠木可是稀罕之物,有钱也买不到,听说那盒子是圣上恩赐的,所以她一直惦记着,可是偏偏林氏却不懂事情,从来不想着把那金丝楠木献给她,以至于她对林氏一直心怀不满,甚至对于二姨娘对林氏的不恭也是暗中支持。 晨兮二世为人自然知道这些的,话说骗人的话就是得真真假假参差其间才能让人更加信服,对于这点晨兮可是运用的如鱼得水。 见秦氏承认此事,晨兮这才笑道:“好教老夫人得知,那金丝楠木里正是从九华山请来的观世音了,您想这金丝楠木是圣上恩赐的,连里面的黄绢都是圣上之物,加上这九华山开过圣光观世音该是多么的福份啊?!” 这一句话把秦氏听了热血沸腾了,她的眼看向了二姨娘供的观世音的黄绢,同样的是黄绢那可是不能同日而语曰的,二姨娘用的是浅黄,而如果晨兮说的是真的话,那金丝楠木盒里的应该是明黄! 明黄是什么?是黄家的象征啊!这让秦氏与有荣焉的感觉。 她激动道:“你可是说的真的?” “自然是真的,孙女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瞒老夫人不是?” “好,好,好。”秦氏一连说了三个好了,也不知道是说林氏好,还是说晨兮好。 二姨娘却是不好,眼里如藏了钉子般射向了晨兮,都是这个贱丫头坏了她的好事不说还抢了她的风头。这可好了,她请的本命佛倒不如林氏的了。 她还未想出对策来,就听秦氏问道:“二姨娘,你这个本命佛是哪里请来的?” 二姨娘心头一颤,低声道:“法华寺请来的。” “噢。”秦氏的声音里明显有着失望,但想到不能在观音面前失礼,连忙加了句道:“都是一样的。” 这能是一样的么?是个人都能听出秦氏声音里的牵强,这二姨娘心头更恨了,她一急就道:“不过妾身请的观音是黄金本命佛,咱们去寺庙里都讲究的是为佛菩萨重塑金身,从而功德无量么?于是妾身想着请来的必是朔了金身的本命佛。” 秦氏听了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没放在心上,竟然转头问晨兮道:“你母亲请的是什么材质做的?” 第三十五章 再压二姨娘一头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一双男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六章 一双男鞋 晨兮笑道:“二姨娘请来的金身本命佛自然是好的,不过我看书上说替身佛不比本命佛,必要用料更讲究,心也要更纯净才是,最好要用和田玉。曾听《天工开物》中传说和田玉是吸收月光精华而成,十分具有灵性,据说可与人体气息、体温相得益辉,是何佛家公认的可为人体蓄养元气最充沛的玉石。因此和田玉铸成的佛是灵气最强的一种。” 秦氏眼睛一亮:“你母亲请的千手观音是和田玉制成的?” 晨全含笑点头道:“听说是南疆那边采来的和田玉,当时是南疆王上供给先帝的,先帝知道外祖爱玉就赏给了外祖,却被母亲求了来请九华山得道高僧琢刻而成这观世音菩萨了。” 这一番话把秦氏听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秦氏虽然是一品诰命却远离皇权,这听得装观音匣子是御赐的,这观音的材料是御赐的,这黄绢更是御用的,听得她是热血沸腾一时间不能自已。 这种感觉就好象她够着了天家,甚至与皇家有了牵连,这一种自豪感满足感是任何人都不能给她的,这一刻她激动的手都在那里抖了,顿时间红光满面。 唇间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似讥似嘲,两世为人,她怎么能不了解这老虔婆的虚荣心呢! 晨兮知道,二姨娘也知道,所以二姨娘有脸如乌云压顶已然黑得不能再黑了。 偏生紫娟为了拍秦氏的马屁还凑趣道:“这些年老夫人事事如意心想事成,身体更是康健,看着更是年轻不少,不知道的人只以为老夫人不过三旬,奴婢想这果然是佛祖保佑啊。” 这话一出二姨娘顿时抬起了犀利的眼瞪向了紫娟,紫娟这才惊觉忙着讨好秦氏却忘了这话仿佛是承认了林氏的功劳般,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秦氏倒并未注意二姨娘与贴身丫环之间的互动,笑道:“我也听说和田玉最是纯净,最是灵性,林氏是有心了。” 这一句却是承认了晨兮的话,也承认了林氏的苦心,甚至认为如今她的荣华富贵有林氏替身佛的一分功劳。 二姨娘顿时差点气得晕倒,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她讨好老夫人,怎么就被晨兮灿若莲花的口舌一番说辞倒说成了林氏的功劳? 她正想再说,这时环佩走了进来,对着秦氏耳边低低的说了些话,晨兮见秦氏的眼光越来越柔,唇间的笑意愈深了,如果说刚才秦氏只信了她八分,那么现在是信了十成十了,只是秦氏千算万算却不会算到这只是她移花接木罢了。 她含笑看向了二姨娘,仿佛没有看到二姨娘苍白的脸及眼底的憎恨,笑得更加的婉约了。 二姨娘眼陡然抬起,如刀般剜向了她,而她却巍然不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如一朵清雅的茉莉,含笑于众芳之间。 两人的眼神就这么在空中对撞,晨兮的眼中总是若有若无,一如江南氲氤照拂柳,让人无法透过薄翕看得清楚深藏其间的色彩,就是这样的眼神却让二姨娘无端的从心底升起了惧意。 是什么错了么? 这时秦氏道:“兮儿,你怎么还站着,还不坐着?” 晨兮眼中一闪,谦虚道:“老夫人这里哪有孙女的位置,孙女愿意站着,时不时能亲近老夫人,这对孙女来说就是恩赐了。” 这是秦氏在试探她,试想刚才还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能为了一件事而瞬间改变对她的看法呢?这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带着企图心的,更是试探她会不会恃宠而骄,还要试探她是不是机灵,要是她真的不知深浅坐了来,倒入了秦氏的毂里了。 果然她一番谦词让秦氏十分高兴,赞了起来:“你倒是个孝顺的,平日里就是太沉闷了些,倒让人看不出来。” 嘴里这么说着却不再让晨兮坐,只是想再试探一晨兮的反应。 晨兮假装害羞的低着头,身体却偎到了老夫人身边,十分自然的替秦氏敲起了肩,柔声道:“其实孙女一直想来老夫人面前尽孝,可是怕吵了老夫人礼佛的心,所以一直不敢亲近。” 看到晨兮竟然是真的有亲热之心,秦氏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傻孩子,我这里确实清静,有时倒希望热闹些。” “那孙女以后就要常叨唠了,老夫人不嫌弃才好。” 秦氏笑了笑,眼底竟然有了些许的暖意。二姨娘见了眼底闪过一道冷意,她正待说话,这时秦氏里的吴嬷嬷脸色不好的走了进来。 秦氏见了立刻脸上晴转多云,沉声道:“怎么样?” “老夫人,您看。”吴嬷嬷拿出了一双男鞋递向了秦氏。 第三十六章 一双男鞋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坐山观虎斗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七章 坐山观虎斗 秦氏一见破口大骂道:“混帐东西,这种脏东西你敢递给我?” 吴嬷嬷吓了一跳,连忙退开了数步讨饶道:“老夫人饶命,是奴婢思虑不周。” 二姨娘眉间一跳,这哪是骂吴嬷嬷,分明是骂给她看的,可是她却不敢上前说话,她一开始不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么,怎么这会就知道了?但她要是不说却又与平日的她格格不入了,显得她心虚了。 想到这里,她是硬着头皮往前凑:“老夫人,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她不问还好,一问之,秦氏怒从心起,腾得一站了起来,指着那双鞋斥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房里丫环做的好事!这连男人的鞋都做上了!做什么不好偏生做鞋!生怕人不知道她是破鞋么?” 这话是骂得难听了,要不是心中盛怒,秦氏何至于如此不留口德? 二姨娘吓得扑通一跪在了地上,连连申辩道:“老夫人,冤枉啊,妾身一向对她们严格要求,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的!” “她们不会做这种事难道是你做的么?” 二姨娘听到这话差点晕了过去,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还让她怎么活?顿时她哭天呛地起来:“老夫人,妾身一向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可能…。” 秦氏刚才也是气头上说了这么一句,倒不是真的怀疑二姨娘,现在二姨娘哭得这么声嘶力竭心头不禁懊恼,毕竟二姨娘也是秦家的人,要是二姨娘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也连带她们秦家没脸。 于是没好气道:“好了,本来你身边丫环做这事你就脱不了管教不严之罪,我还没说你什么,你倒号上了。” 二姨娘听秦氏口气中透着开脱之意,这才止住了哭泣,哽咽道:“妾身也是心中惭愧,这管理整个杨家,总是百密一疏,倒让身边的那贱蹄子做了这等丑事。” 二姨娘也是有眉眼的人,眼见着秦氏是不想追查此事了,只是想到天儿这就止住了,她就算再有心替天儿开脱也不敢再说了,只得顺水推舟把这事推到天儿身上就算了。 只是可惜了天儿这个使得很趁她手的心腹,更可惜了她费尽心思弄来的本命佛! 晨兮站在秦氏身后,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秦氏的肩,眼清冷地看着二姨娘,唇间擒起了讥嘲的笑,二姨娘这最后一句贱蹄子可不是骂天儿,这是骂她呢!她难道是这么好骂的么? 眼微微的眯了眯,陡一睁开时,冷光乍现,唇间勾勒起了颠倒众生的笑,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只是那笑容更透着一股清冷。幸亏大家都注意着二姨娘没有人发现,否则非得惊艳,惊惧,惊疑不可! 她对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借机走了出去。 这时秦氏怒其不争的瞪了眼二姨娘,沉声道:“你说你,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留在身边做什么?还不给找个看得顺眼的配了出去?你难道不知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么?难道你是给成儿留得不成?” 二姨娘听了脸更白了,这秦氏天天讲佛理,拜佛祖却不知道修口德,好歹她也是秦氏的姪女,却总是戳她的痛处!平时时不时地往杨大成的房里塞人也罢,连话里话外也没事刺她!也不知道秦氏是怎么想的,难道做姑姑的能这么“照顾”姪女么?要不是她拿捏得住杨大成,这后院早就人满为患了! 晨兮冷眼旁观,脸上漠然心底更冷。这姑姪俩你防着我,我防着你,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秦氏不停的塞人自然是不想让二姨娘独大,免得二姨娘权大心大。这二姨娘一边打理着家业,一边要防着不停塞进来的人,果然对于权力放松了不少,从而让秦氏也掌了部分的实权,两人也可以分庭抗礼,再加上秦氏的身份,所以关键时候秦氏永远是可以掌握主动权的。 可叹二姨娘被权力迷了心窍,忘了秦氏虽然是婆母也是女人,生在内宅里的女人最不能失去的是什么?就是掌家的权!掌家权是什么?是身份的象征!偏生二姨娘庶女出生眼皮子太浅,根本想不到这点。 想到这里她的眼光看向了紫娟,却看到紫娟的眼突然一亮,如流星闪过,不禁让她心中一动,刚才紫娟明里暗里都是帮着二姨娘的,难道二姨娘许了她什么么? 以紫娟在秦氏身边的地位,要想打动紫娟却是不易的,除非…。 嘿嘿,这真是太巧了,打磕睡立刻有人送枕头来了!本来还怕郎有心妾无意,现在郎的心倒无所谓,这妾确实是有意的。只是二姨娘是什么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己的相公让别的女人沾手的,恐怕多是哄骗紫娟的。 这好了,她只要制造机会让这些既成事实,那么就算到时二姨娘气得要命却也无可奈何了,而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给二姨娘制造了一个敌人! 到时秦氏是偏二姨娘呢,还是偏自己服侍在身边十多年的丫环! 想到这里晨兮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这场好戏了,唇间的笑意更深了。 第三十七章 坐山观虎斗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又生变故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八章 又生变故 而这时二姨娘正好抬起了头,看到晨兮唇间的一抹笑,顿时气上加气,眼睛恨恨的瞪着晨兮。 心神一动间身形一动,晨兮正好站在了秦氏的正后面,这样二姨娘那眼神也跟着晨兮移动着…。 说得口干舌燥的秦氏喝了口茶刚将茶盏放,抬起却看到了二姨娘带着怨恨的眼眸,顿时刚压的火气又蹭的攻了上来…。 她“呯”地一声将茶用力的放在了桌上,把二姨娘吓了一跳,顿时惊醒过来连忙低了头。 可是看什么人不好的话,她的任何动作都是不好的,在秦氏的眼里二姨娘这样就是心虚的表现了,于是恨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给成儿房里塞人,可是你也要想想,你要是争气我能往成儿房里塞人么?你想想成儿是做什么的?他是将军!将军这称呼叫出来是威风凛凛的,可是咱们自己人会不知道么?那是提着脑袋的活!说难听点这一打仗,也许就为圣上尽了忠了!我难道不得为成儿多想想么?不想着多给成儿留些根么?眼成儿膝就旭之与如琅两个男孩,这开枝散叶还不得多找些人么?” 二姨娘听着眼圈不禁红了,不甘心道:“将军房里已经有十几房的妾了,可也没见生出什么来啊!” “咣啷”一杯烫茶狠狠的甩向了二姨娘的脚边,顿时将她的儒裙湿了一大片,却听秦氏骂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她们何至于都没生出孩子?你真以为我老得糊涂了么?” 晨兮看着那湿了一摊的裙子,笑意更浓了,这可好笑了,秦氏来时还洒她一身水来为二姨娘解气呢,这才一会就自己洒了二姨娘一身水,这可不比对她,这一杯水全洒到二姨娘身上了! 二姨娘动也不敢动,只是哭道:“老夫人这话真真是冤枉妾身了,妾身比任何人都急着这子嗣呢!” “哼,你是急,你急着自己没有再怀上,又急着怕别人再怀上!” “妾身…。”二姨娘脸色惨白,这话要是私说她还好过些,偏偏秦氏怎么当着晨兮面说,这让她以后怎么在晨兮面前直起腰来? 她哪知道就在刚才秦氏有了新的主意,这不停的往儿子房里塞人来牵制二姨娘总是手段太老,而且二姨娘毕竟是儿子枕边人,总是能见招拆招,不如扶持一个人来制衡二姨娘,这人嘛…。当然是林氏! 一来林氏软柿子好捏,二来冲着林氏的那份孝心也比这白眼狼好,三来,只要二姨娘与林氏窝里斗,她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不是么?可叹她一直顾着亲情,倒一直没想到这个好主意,生生了浪费了十几年,倒让二姨娘在府里扎了深根,也不知道林氏能不能斗得过二姨娘!不过没关系,还有她呢!只要有她在身后支持林氏,那么两人还是可以…。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喜意,想到也不能过份苛责二姨娘,免得真与她离了心,到时难道真让林氏做大了? 看向二姨娘的目光也好些了,语气缓和道:“好了,不要多说了。我也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也知道你的苦处!不过既然在这份上,就得心胸宽点,这开枝散叶总是为了自己的相公不是?” 二姨娘委曲的点了点头,应道:“是。” 秦氏见该说的也说了,该敲打的也敲打过了,于是点了点头道:“今日之事就这样了,天儿这贱丫头找人处理了,免得传出不好的名声去。” “是。” 一条人命就么轻巧的消失了。 “好了,我也乏了,你去吧。” 二姨娘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一副弱柳扶身的样子就要走出去。 “等等!” 听到秦氏的声音,二姨娘心头一喜,以为秦氏是要饶过天儿,却听到秦氏指着本命佛道:“这观世音我在佛堂里已经供着一座了,再供的话怕佛祖见怪了,不如你请回去,给我当个替身佛吧。” 二姨娘头一晕,差点就倒了过去,这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让她天天对着观世间磕九个头,然后念一百遍经给秦氏祈福么? 见她有些迟疑的样子,秦氏冷笑了笑,对紫娟道:“紫娟,二姨娘平日太忙,你就去二姨娘房里服侍着,要是二姨娘忙起来忘了磕头念经什么的,你就代二姨娘做了,左右不能让佛祖面前失了香火。” 紫娟大喜道:“是。” 二姨娘只觉眼前一黑,这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这紫娟就是秦氏送她房里监催督她的,怕她不能做到一日九个头!这磕头倒是小事,可是紫娟却对将军有想法的,这可是请来一个狐狸精啊! “怎么?二姨娘可是不愿意?” 秦氏阴森森的声音吓得二姨娘一个激灵,她当然不愿意,可是她敢说么?抹了抹泪可怜兮兮道:“老夫人说什么话?妾身怎么会不乐意呢?老夫人不只是妾身的婆母还是姑姑,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妾身是知道的。” 二姨娘这话是提醒两人之间不但有血缘还有共同的利益,秦氏听了眼中暖意稍现,点头道:“你明白就好了,我还怕你心中怨恨我呢。” “妾身不敢。”二姨娘这时已然没有心气,有些落落道:“妾身这就将替身佛请回去。” 秦氏点了点头,安慰道:“天儿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智者千虑还有一失呢。” 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了,二姨娘自然不会推开这好意,柔顺道:“多亏老夫人明察秋毫。” 见这姑姪两虚情假意,晨兮一阵恶寒,不,是真的寒,刚才一身热汗就吹了冷风,就有些不舒服,进了里跪了老半晌,更明显头重脚轻了,可是她一直在忍着,她要忍到最恰到好处时再晕倒! 眼就该晕倒,可是偏偏还得等…。 快点…快点…。快点来啊…。 眼见着二姨娘就要走到门口了,突然门口传来喧闹之声,秦氏大怒,喝道:“什么人这么没有规矩,在大喊大叫的。” ------题外话------ 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经心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神闲气定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脸上笑了笑: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太监脸皮颤了颤,是啊,你要是知道这宠物是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么?)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脸上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第三十八章 又生变故 言情海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二姨娘发疯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十九章 二姨娘发疯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哭喊道:“老夫人饶命啊,饶命啊,这不关奴婢的事啊。” 秦氏定晴一看,是个有些眼熟的丫环,这丫环双信年华,看着倒是清秀,只是眉毛已开,显然不是闺中女子,而衣袖更是处处破损,头发都披散开来,一副脏兮兮的样子。 未语眉先皱怒斥道:“你是谁家娘子,怎么如此不知礼仪?”她想着这估计是府里哪个管家娘子。 二姨娘听了脸色一变,连忙凑到秦氏耳边低声道:“老夫人,这奴婢是妾身房里的天儿。” “什么?是这贱蹄子?” 秦氏一听勃然大怒,要不是天儿眉儿散了开来,她又何至于认为天儿是管家娘子!心里更是认定这天儿与那无赖有了不干不净的事,于是想也不想,挥手道:“抓了去,乱棍打死。” “不要啊,不要啊,老夫人,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真的不认识那无赖,您天天吃斋念佛,怎么能这么枉顾人命呢?” 听到天儿这么一说,秦氏手一提做了暂停的手势,不怒反笑:“哼,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我倒要问你,你可曾婚配?” 天儿眼中一闪,嗫嚅道:“未曾!” “那你可还是小姑之身?” “这…。”天儿脸色顿时瞬白,一瘫倒在地,她有心想说自己是清白的,可是这只要一验就能验出来的,就算她撒谎也没用! 秦氏冷笑道:“你一个未嫁的丫环,居然已然破了身,还敢叫冤枉?” 说完戾气顿现道:“将她拉出去乱棍打死!” 刚才丫环婆子一时不查让天儿闯入了秦氏内已然害怕不已,现在听到秦氏的命令哪敢怠慢?立刻如狼似虎地拥了上来拽着天儿往外拉…。 天儿先是失神的任人处理,就在拖动了几步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丫环婆子疯了似得冲向了秦氏。 秦氏以为天儿狗急跳墙欲对她不利,吓得顿时倒退了几步,这时,晨兮一个箭步挡在了秦氏面前,用小小的身体将秦氏护在了身后对着天儿喝道:“天儿,你敢对老夫人无礼?” 谁知天儿却是又扑通一跪在晨兮面前,声嘶力竭道:“大小姐,救救奴婢,老夫人不能杀奴婢啊,奴婢已然怀了孩子!” 秦氏这才明白天儿并非想不利于她而是死心不改欲留条性命,不过晨兮这般毫不犹豫地护在她身前倒让她对晨兮更加有了好感,她定了定神轻轻的推开晨兮,对着天儿冷笑道:“一个孽种还来要胁我不成?来人…。” “不,不是孽种,是将军的孩子啊,老夫人,这是您的孙子啊…” 这话如一道惊雷炸得满室一片寂静,就在众人惊讶,错愕,担忧,冷眼,嘲弄的眼神中,晨兮却不着痕迹地退开数步…。 这消息…。嘿嘿…。该是让人震惊的吧?二姨娘,我送的这份大礼你是喜不喜欢?! 面对众奴仆看好戏的眼神,二姨娘羞愤欲死,亏她刚才为了救天儿还声情并茂了一番,没想到转过眼就被天儿一个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她最信任的丫环竟然背着她爬上了她相公的床!而且还珠胎暗结了!这简直是**裸的羞辱! 二姨娘被这一消息打闷了,等清醒过来后,她唯一做的就是疯了似的冲到了天儿的面前,狠狠的甩了天儿几个耳光,扯着天儿的头发骂道:“你说什么?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敢爬床?你这个狐媚子,狐狸精,我让你爬床!我让你敢背主!我打死你!今儿个就生生的打死你!” 嘴里嚷着,手不停的煽着,手指甲更是有意将天儿的脸挠得全是血,天儿拼命的躲闪着,号叫着,却不敢还手,只是用手捂住了肚子,哀求地看着秦氏:“老夫人救命啊,老夫人救命啊!”。 秦氏则阴着脸眸中冷光忽闪,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晨兮倒好整以暇的站在一边看着,这秦氏刚才还一副要让父亲开枝散叶的眉眼,这好了,这还真是心想事成,想啥来啥,这不,立刻怀上了,这倒没反应了!当然了,秦氏怎么可能有反应呢?这要怀也得是秦氏送进去的人怀上,怎么能让一个有外心的丫环怀上?天儿真是个蠢的,空有同贼胆却不明白当家主母的算计! 二姨娘还在拼命打着天儿,没有人劝,没有人说话,仿佛都傻了般。 秦氏就这么看着,算计着,是不是该拦着,还是纵着二姨娘去!如果拦着了,那有可能失了二姨娘的心,最关键的是天儿要是母凭子贵未必领她的情,真是得不偿失。如果不拦,要是二姨娘真把天儿打死了,那可是一尸两命,成儿不是自己亲生的,要是因此有了隔阂又该如何是好?一时间秦氏思虑万千。 晨兮也淡漠的看着,不是她心狠,只是她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大宅子里善良就意味着被剥皮吞骨!这天儿可没少替二姨娘做坏事,明里暗里不知给母亲使了多不绊子,这算不算恶有恶报? 只是二姨娘是一时气糊涂了,竟然忘了打蛇打七寸! 晨兮眼往外掠去,看到一只朝靴正欲跨进来,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假作惊惶对着众奴仆斥道:“你们都是死人么?不知道拉开人么?要是伤着天儿肚里的孩子,看父亲怎么责罚你们!要知道那肚里可是小少爷!将来生出来就是你们的小主子!” 听到这话,奴婢们顿时害怕起来,她们只顾着看戏竟然忘了天儿怀的是主子!这天儿是贱的,可肚里的孩子却是金贵的! 二姨娘一听这话顿时血气上涌,一个爬床的丫头生的贱种也敢当小少爷?也配当小主子?我呸!心中一恨,她如入了魔般想也不想抬起了脚狠狠的踩向了天儿的肚子…。 “住手!” “啊…” 伴着一声怒吼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道鲜血从天儿的嘴里喷了出来,还有一道是从天儿的腿间喷射出来的…。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无敌大小姐)本文狂宠,溺宠,唯宠,极度宠! 男主干净,纯净,洁净,纯净水!身心干净! 女主腹黑,狡诈,清冷,心机深!步步为营!精彩片断 “铃…。”门铃不停地响 他打开了房门,看到一脸尴尬的男快递员。 “什么事?” “你女朋友要我送一个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你过来我告诉你”说完快递员将嘴亲向了他。 “呯”他一拳打到了快递员脸上,眼中锋刀利剑斥道:“你干什么?” 快递员捧着脸痛苦道:“是你女朋友叫我送个吻给你的!” “付缕!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他咬牙切齿的吼着,然后把门“呯”地一声狠狠地关上。 “这年头生意难做啊!”快递员摸了摸肿了半边高的脸,低低的咕哝了句才灰溜溜地走了。 第三十九章 二姨娘发疯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章 二姨娘血口喷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章 二姨娘血口喷人 杨大成如一道风般卷了进来,他抬起手想也不想的推开了二姨娘…。 “啊…。”只听喀嚓一声,似乎是腿骨断裂的声音,顿时二姨娘痛的惨叫起来,躺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晨兮的眼微微一眯,这声音真是美妙极了,她曾千百次想过二姨娘被折断骨头的声音,却从来不知道这声音如天籁般的好听,而更让她舒服的是这手之人是杨大成,这个打击对二姨娘来说比任何打击都强烈! 二姨娘疼得号了起来,杨大成却如没听到般抱着天儿往软榻走去对外面大吼:“快叫大夫,快叫大夫!你们都是死人么?要是天儿有什么好歹,本将扒了你们的皮!” 众仆人立刻如鸟兽散般惊恐的忙碌了起来。 连秦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惊疑道:“成儿,这…。这…这天儿肚里可真的是…真的…。” 杨大成抬起腥红的眼,悲愤道:“是的,是儿子的骨肉。” “天啊,这如何是好!怎么会这样?阿弥陀佛!快,快,来人,快把天儿扶到榻上去,莫让血脏了成儿的身子。”秦氏立刻做出的悲天悯人的样子,急得招呼起来。 杨大成一把推开了众仆,把天儿抱到了榻上,看到血水汩汩地从昏迷的天儿身流出来,杨大成又急又怒。 安置好了天儿,杨大成怒形于色的在里跨踱来踱去,待听到二姨娘痛在直哼哼,顿时如找到了喧泄的地方,他大步跨到二姨娘面前恨声道:“二姨娘,没想到你如此狠毒,竟然敢当着本将的面谋害本将的子嗣!你太让本将失望了!本将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毒妇?” 看着昔日恩爱异常的男人眼底一片狰狞,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吃了她般,二姨娘害怕的忘了疼痛,她不自觉的往后挪动着身体,每移一步都痛入心扉,可是却始终离不开杨大成高大威仪的阴影笼罩…… 她欲哭无泪,悔不当初,现在想来她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回事就这么脚了!平日里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可是哪次被抓住把柄过?可是偏偏今天如失了理智般竟然当着杨大成的面了黑手,这让她如何是好? “妾身…妾身…。”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辩解才好,只是嗫嚅着不敢开口,一对妩媚幽怨的眼却直勾勾地看向了杨大成,希望杨大成能看到她这般心生出怜香惜玉的心,可杨大成正是怒火中烧之时,哪有心思做那怜花之人?她擅长的一招竟然无用武之地了…。 二姨娘别无他法,只能又看向了秦氏,希望秦氏能为她说几句好话,可是秦氏竟然将眼别了开去,她只顾着自己却忘了秦氏并非与杨大成是亲母子,如果这种时候帮了她,那么杨大成非得在心底猜忌秦氏不可,秦氏这般精明之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一时间徬徨无措,她看到晨兮唇间的笑意时,顿时恶向胆边生,指着晨兮哭道:“将军,不是妾身,不是妾身,都是她,是大小姐,是大小姐设计妾身的。” “什么?”杨大成阴鸷的眼光射向了晨兮,仿佛要将晨兮射出一个洞来。 这就是杨大成,她的父亲!明明亲眼看到二姨娘踢掉了他的子嗣,却在二姨娘一诬蔑后马上把罪责归到了她的身上,一时间晨兮既悲又愤,明明早就知道杨大成的面目,为何她还是心痛如绞了?难道她还想妄想什么么? 晨兮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将头低掩住眼底的一片冷寒,却做出害怕状道:“父亲,女儿不知道,女儿什么也不知道。” 二姨娘见晨兮这般懦弱,顿时底气足了许多,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尖锐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要不是你的丫环偷人又怎么会牵扯着天儿?要不是天儿要申冤又怎么会跑到老夫人这里?要不是你用不入流的手段暗示我我又怎么会踢天儿?这一切全是你的诡计,是你安排好的计谋,你这是一箭双雕,既让将军憎恨于我又除了天儿这个心头大患!” 一番话说得杨大成顿时气得发抖,指着晨兮怒骂道:“孽女,孽女!这就是林氏交出来的知书达礼的女儿么?本将看你不是本将的女儿,分明是一条毒蛇!” 二姨娘立刻委曲的哭道:“将军,大小姐是怕天儿生出个男孩来威胁他们姐弟的地位,所以她借妾身的手处置天儿!” 她有意将天儿怀的是男孩二字说得响亮,就是为了激起杨大成心底的怒意。 晨兮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二姨娘怎么如此说我?我一向敬重二姨娘,从来不曾得罪过二姨娘,二姨娘怎么能把这脏水往我身上泼?我母亲是父亲名媒正娶的,我是嫡女,弟弟是嫡子,别说天儿目前只是个通房丫头,就算将来被父亲收了房,她也是个妾,生的儿子也好,生了女儿也罢,总是庶子与庶女的身份,又怎么会威胁到我们姐弟的地位呢?” 言之意,要威胁也是威胁别的庶子庶女。 杨大成一听眼中的杀意慢慢的褪去,看向二姨娘的眼光又改变了。这些年二姨娘明里暗里处置他的人,他也睁一眼闭一眼算了,可是天儿是怀了孩子了,将来生来有可能是男丁,他一个将军最注重的就是子嗣了,这就算他再宠着二姨娘也不能任她胡来! 二姨娘一见晨兮说动了杨大成,顿时心中不妙,竟然头脑一昏道:“大小姐任你巧舌如簧也难以辩解,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对外面传我对你们不好,说什么老夫人眼里只有如琳与如瑯,可见你们姐弟心里对庶子心存恶感,眼天儿再生孩子,定然会分薄了将军对你们的爱,所以你才设计让我踢掉了天儿肚里的孩子。” 晨兮听了简直如傻了般,半晌才道:“二姨娘,你可还是二姨娘?这府里府外谁不知道二姨娘对我们姐弟比对自己亲生的还好?我在外面事事念着二姨娘的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祖母更是一碗水端平,又哪来的厚此薄彼?”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经心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神闲气定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脸上笑了笑: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太监脸皮颤了颤,是啊,你要是知道这宠物是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么?)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脸上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第四十章 二姨娘血口喷人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无耻二姨娘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一章 无耻二姨娘 晨兮口口声声是说二姨娘的好,可是听到别人的耳里却不是这样子了,众人分明认为二姨娘对她们姐弟好全是装的,连杨大成不禁也起了怀疑之色。 二姨娘心头一惊,她一心脱罪倒忘了平日的伪装了,她思绪乱转,正待辩解,却听晨兮道:“说什么老夫人疼如琳如琅不疼我们姐弟,这话更是诛心,我们四人都是老夫人的亲孙,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再说父亲,父亲心系国家,关注大事,又怎么会如一般世俗男子沉溺于对子女的宠爱中?二姨娘此言真是让我无言以对。” 说完她膝行至杨大成身边,垂泪道:“父亲,女儿一向熟读诗书礼仪,知道百事孝为先,更是知道子孙繁荣才能繁荣一家,女儿只是女子将来要靠的是娘家的兄弟,只会盼着父亲开枝散叶将来有更多的依靠,又怎能断了父亲的子嗣?望父亲明鉴!” 杨大成听了不禁有些动容,又将猜疑的眼光看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一见大事不妙,明明都将火烧到了杨晨兮的身上,怎么将军就被杨晨兮三言两语就改变了初衷? 她眼珠乱转,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这时老嬷嬷走了进来,低头禀告道:“将军,大夫来了。” “快,快叫进来,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杨大成心系天儿肚里的孩子,一时也顾不得追究到底是谁的原因了。 大夫急吼吼的进来了,看到竟然床上躺着一人,地上坐着一人,顿时呆在那里。 杨大成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给病人看看?” 大夫战战兢兢的问道:“先给哪个看?” 他的眼光看向了坐在地上的二姨娘,见二姨娘穿得最体面,而且似乎是骨折了,想来是该给这个看吧… 谁知杨大成指着躺在床上天儿道:“先给她看。” 大夫急匆匆的走到了天儿的身边,先是搭了搭脉,然后又顾不得避嫌看了看腿间的血迹,摇了摇头惋惜道:“孩子掉了,三个月了,是个成型的男婴。” “什么?你再说一遍!”杨大成一把揪住了老大夫的衣襟,眼中冒着凶光。 老大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竟然说不出话来。 秦氏见情况不妙,连忙在拉了拉杨大成的衣袖:“成儿,别吓着大夫了。” 杨大成这才收敛了情绪喝道:“你再说一遍!” 老大夫颤巍巍的复述道:“回将军,是男婴,已然三个月了。” “扑通” 杨大成手一松,老大夫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摔得头昏眼花,而杨大成却呆在了那里,一时间静如坟场。 秦氏对环佩使了个眼色,环佩连忙引着大夫往外室开药去。 “等等,大夫,能不能帮我们二姨娘看一?”二姨娘的丫环玉儿急得拦住了大夫。 大夫筹箸的看了眼杨大成,见杨大成不闻不问仿佛傻了般,又看向了秦氏,秦氏叹了口气,对大夫道:“麻烦大夫了。” 大夫这才走到二姨娘身边查看过后一惊道:“断了腿骨了,将军需得吩咐人好生照料。” 秦氏一听倒惊了,原以为二姨娘只是装疼卖乖,却不想是断了腿骨,她看向了杨大成,却见杨大成只是眉微微一敛,并不说一句话,知道二姨娘这番举动是寒了杨大成的心了。 二姨娘眼见着杨大成竟然对她的伤势不闻不问,顿时心头一阵气苦,不过是踢掉了个贱丫头怀的孽种,就这么给她脸色看,难道平日的花言巧语柔情蜜意都是假的么? 可是服侍了杨大成多年,她更知道眼不是闹小脾气的时候,更应该做出楚楚动人的姿态才能打动杨大成,于是强撑着身体欲起来,却被大丫环园儿制止了,垂泪道:“二姨娘您都伤着腿了,千万不要动了,要是动了恐怕就废了,您有什么委曲只向将军说便罢了,将军疼您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又怎么会错怪了好人呢?” 听听这是什么话?错怪好人?二姨娘是好人,那么大小姐就是坏人么?春儿一阵气苦就要开口,却被晨兮拉了拉袖子忍住了。 杨大成听了这话心头一动,回头看到二姨娘狼狈的样子,昔日她对自己小心服侍的情份浮上了心头,心顿时软了来,叹了口气:“媚媚,腿都断了你怎么不早说?” 听到杨大成唤她闺中小字,二姨娘心头大喜,知道杨大成是不会太怪罪她了,这才可怜兮兮,泪汪汪的看着杨大成,嗫嚅道:“妾身…妾身…不敢…” “你都断了腿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这话虽然是吼出来的,却也显示出杨大成对二姨娘的宠爱之心了。 二姨娘顿时眼泪扑哧哧的留了来,哭道:“妾身也不知道怎么了,脑袋里仿佛是着了魔,等清醒了却是著成大错了,妾身情愿以身体的痛来惩罚自己。” 杨大成心头大痛:“你是傻的么?你只要跟我讲清,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 “妾身想讲的,可是想到这关系到大小姐身边的丫环,丫环偷了人,可是传出去却是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妾身想讲也不敢讲了。” 第四十一章 无耻二姨娘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如此父亲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二章 如此父亲 “偷人?”刚才杨大成一心全扑到了天儿的身上,并没有听清前因后果,现在二姨娘又将此事重提,却让杨大成心头更火了,他勃然大怒道:“杨晨兮,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招祸水东引真是可耻之极,明明说的是二姨娘手残害子嗣之事却引到了杨晨兮丫环偷人身上,真是高招啊!不但高而且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让人“敬佩”! 晨兮连忙道:“父亲并无此事!” 二姨娘一副语重心长的神情,幽幽道:“大小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说华儿是你的亲信,你平日里总是关照她,可是她毕竟是偷了人,还嫁祸于天儿,这才惹得天儿要据理力争,寻死觅活的不小心掉了孩子,这孩子是无辜的,要是生来也要叫你声姐姐,你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丫环而置自己血亲弟弟而不顾呢?” 听了二姨娘这番话,杨大成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杨晨兮,你真是丧门星,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你一出生你母亲的身体就坏了,连带你弟弟的身体也赢弱异常,这才到老夫人这里却惹出这样的事,惹得老夫人不高兴,连天儿的孩子都掉了,你难到就是个灾星的命么?” 杨大成的一顿乱骂骂得晨兮脸色雪白,她知道父亲不喜于她,却不知道父亲竟然这般的痛恨她,明明是二姨娘的错却全归到了她的身上,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统领三军的,竟然这么糊涂,这么护短,这么蛮不讲理!耳根竟然如此之软! 正在恍惚间却听到杨大成指着华儿对家仆道:“来人,将这个偷人的丫头给本将拉出去乱棍打死!” 华儿吓得顿时脸如土色,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的喊冤。 这一场景象极了前世,如一根针狠狠地刺痛了晨兮的神经,晨兮疯了似的扑到了华儿的身上,如厉鬼般吼道:“你们谁敢!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 众家仆见了个个面面相觑,不禁看向了杨大成,就算是打死他们也不敢用他们的脏手碰大小姐啊! 杨大成气极反笑:“好…。好…好极了,竟然敢威胁本将,本将是被威胁大的么?既然如此本将就成全你!来人啊…。” “等等”秦氏恰如其分的阻止:“成儿休要太过恼怒,兮儿顶撞于你确实不对但你得三思而行!” 刚才秦氏不帮二姨娘是本份,但现在帮晨兮也还是本份,不然传了出去说她这个祖母看着将军要杀亲女而不阻止,她的名声就坏了,要是因此而影响了杨大成的官运,将来杨大成就会牵怒于她的。 但二姨娘这种自私人却是只为自己想,哪会想到别人?本来听到杨大成要杀女,等晨兮一死,这事就算了了,心里正自高兴,却没想到秦氏竟然阻止了,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秦氏!这个老虔婆! 杨大成听到秦氏的劝阻,虽然依然胜怒之中,却没有再坚持要拉晨兮主仆去,不过脸色却是十分的不好。 见杨大成对她还是比较尊敬的,秦氏亦开心几分,遂和颜悦色的对晨兮道:“兮儿,一个丫环而已,你怎么可以因此而忤逆你父亲呢?还不快给你父亲道歉?” 晨兮苍白着脸,她该怎么办?反正华儿不是个忠的,是不是就这么丢出去息了父亲的怒呢?可是一旦她真示弱了,那么从此二姨娘就会更嚣张了,到那时她,还有弟弟还有母亲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日子了!不,不行,这不是保不保华儿的事了,而是关系到她与所爱的人一辈子的尊严了。 华儿则吓得全身一软瘫倒在地,她知道秦氏是想把她当成替罪羊而息事宁人了。 眼见着自己就要成为牺牲品了,华儿又悲又哀,她哭着扑到了晨兮的面前求道:“小姐,救奴婢啊,奴婢求您了。” 春儿一见又气又急,小姐真是白疼这个华儿了,小姐刚才为了救她差点连自己搭进去了,好不容易老夫人求了情,她还敢拉小姐水? 此时她对华儿是彻底厌恶了,她扑通一跪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哀求道:“将军饶了小姐,奴婢愿意替小姐受所有的惩罚。” 晨兮身体晃了晃,脸色更是白如薄纸,她强驽着一口气,慢慢地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慢慢地跪了去,虽然跪着却笔直的挺起了腰,泪在眼里拼命的打着转,却用全身的力量支持住不让流来。 这种倔强中透着委曲,如霜打过的稚菊高洁而柔弱,仿佛有无边的冤屈却得不到申张,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的心软,就连杨大成竟然也起了些许恻隐之心,可是想到晨兮竟然然如此的歹毒,又不禁硬起心肠怒哼了声。 秦氏张了张口,想开口说些什么,待看到二姨娘,终是没有开口。 二姨娘则嚣张狠毒的瞪着晨兮,仿佛是说,杨晨兮,看到没有,就算将军亲眼看到我踢掉了天儿的孩子,可是将军心里只有我,所以潜意识里愿意把错处都转嫁到你的头上,嫡女怎么了?嫡妻又怎么了?将军心里不喜欢,连个丫环也不如! 所有人的表情都被晨兮尽收了眼底,眼眶里的泪只是用来掩饰她眼底的冷戾,透着泪眼,这一张张丑陋自私的脸更是变形了,也成了她心底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 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些可憎的脸都匍匐在她的脚底…。 泪终于流了来,一滴…二滴…三滴…。 滴在了静如坟堂的内室,溅出一朵朵的泪花。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经心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笑了笑: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太监脸皮颤了颤,你要是知道这宠物是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么?)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脸上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第四十二章 如此父亲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据理力争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三章 据理力争 就在众人以为晨兮会痛哭流涕的哀求时,却听到她如白云般飘缈清远的声音:“父亲,百万大军您为首,决策千里您为尊,战场之上您英姿勃勃挥手间墙橹灰烟灭,惹多少敌军闻风丧胆,又令多少英雄豪杰赞不绝口!更有世人传言,平生不知杨将军,就称英雄也枉然!女儿每每听到您的大名心存仰慕,每每听到他人对您的赞扬更是与有荣焉,女儿曾以您为荣,以您为傲!也一直以为父亲是个明察秋毫的铁血汉子,可是今天女儿知道错了,不但错了,还错得离谱了…。” 本来见晨兮跪在地上说出一番赞扬的话,这些话杨大成顿时有种呼啸而出的畅然,有种被世人赏识的飘然,顿时涌起了豪情万丈,瞬间好了不少,他以为晨兮要服软了,认错了,正准备小惩大戒,却没想到越听越不象话,顿时脸色一变就要开口,还未开口就听到晨兮幽幽的声音:“就算是杀人犯还有申辩的权利,难道父亲连给自己女儿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要定女儿的罪么?” 杨大成按捺住了怒意,冷笑道:“好,你倒说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父亲听了二姨娘的话就认定了女儿的罪,女儿已然无话可说了。” 杨大成勃然大怒,正欲发作杨晨兮,却看到丫环婆子怀疑的眼神,顿时心气一憋,将要冲出口斥责的话收了回去,铁青着脸讥道:“果然好口才,好心计,可是却没有用在正道上!说吧,本将又如何不公了?你倒是说出门道来,本将就饶了你。” 晨兮惨然一笑,轻道:“女儿只想问问父亲,为何要杀女儿的丫环华儿?” 杨大成冷戾道:“身为丫环竟然偷人,这还该死么?” “父亲错矣,偷人的不是华儿,而是天儿!” “你说什么?混帐东西,你还敢狡辩?居然敢把…敢把这脏水沷到天儿身上?”杨大成气得恨不得一脚踢翻了晨兮,这个女儿真是好样的,为了脱罪居然弄了顶绿帽子出来给他戴!这真是孝顺女儿啊! 不过这番话却让二姨娘心头一动了,本来她也是慌不择路从而攀诬了晨兮,这其中是经不起推敲的,就算把罪名全推在了晨兮头上,这么多的丫环婆子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不过如果天儿怀的是孽种,那就又不一样了,她只能算是清理门户,只是方法不当而已…。 只是却失去了惩治杨晨兮的好机会,让她感到可惜了,算了,只要将军心还向着她,她还怕没有机会给杨晨兮穿小鞋么? 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道道算计。 “事情是真是假父亲不相信女儿,总不该不相信老夫人吧?何不问问老夫人再来惩罚女儿?” 秦氏眉一挑,没想到晨兮三言两语把她也拉了进去,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坐实了天儿偷人,那么就算二姨娘打掉了天儿肚里的孩子,那么她也脱了干系了。否则就算这事过了,成儿怜惜枕边人,不怪二姨娘却会怪她阻止不力而心里对她存了介蒂。 “成儿,这事说来话长,确实那偷人之事与兮丫头房里的丫环没有干系。” “那到底是谁?为何二姨娘却说是晨兮房里丫头偷人?”杨大成只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虽然妻妾十几个,可是好久不闻喜讯了,知道天儿怀上孩子后他也是欣喜的,只等着适当时机就抬了天儿当姨娘,却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却看到二姨娘一脚踢掉了他的希望,他还未从希望破灭的伤感中走出来,却又听到了晴天霹雳的消息,这对他来说是直接从天堂到了地狱,真是太伤人了。 秦氏定定了看了会杨大成,嘴张了张,仿佛无法启齿般,杨大成的眼神慢慢地变得灰暗,这还有什么可问的?这自然是说天儿了。 “可有什么证据?”杨大成还想给自己再找一个理由,找一个天儿清白的理由。 可是秦氏的话却如当头一棒一打散了他所有的希望:“那个男人亲口承认与天儿有染,而且天儿还做了双鞋,那鞋是给那男子做的,十分的合脚。” 杨大成听了扑通一坐到了椅子上,双目紧闭。 他哪知道鞋确实是有的,不过是晨兮让春儿放进去了,至于合不合那男子的脚,这不还都是秦氏说的? 只一句话却是坐实了天儿的罪名了。 良久才幽幽道:“母亲既然知道与晨兮房里的丫头无关,为何刚才不劝儿子?” 秦氏心头一凛,这是怪上她了,她也有苦衷好不好?明明是他自己宠幸二姨娘听不进任何话,要她怎么说?再说了二姨娘怎么说也是她的内侄女,她难道还胳膊肘儿往外拐么?她本来又不是正经当娘的,管好管坏了都是她的错! 她讪笑道:“见我儿这般盛怒怕说出真相更是伤了肝脾,想来身为子女承受父亲的怒火也是孝道,所以…。” 言之意她是怕给杨大成火上浇油,所以任由杨大成把火撒在晨兮身上,反正身为子女孝道为先,就算为人父者错怪了也是应该承受了。 她倒是撇得一干二净,只是苦了杨晨兮受了这无妄之灾。 杨大成只一思量就明白了秦氏的心思,当也不戳破,母子俩这么几十年了,一直是母慈子孝的,何必什么都顶真呢? 眼却看向了二姨娘:“媚媚,你为何一口咬定兮儿房里的丫环偷人?” 二姨娘一惊,眼珠一转道:“将军,妾身也是听人说起这事,所以匆匆地赶到老夫人的房里,还未曾询问却见天儿冲了进来,所以…所以……。” 二姨娘支唔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时晨兮突然道:“父亲,二姨娘一向温柔有礼,对待人也是恩威并济,就算有惩罚人之举也是小惩大戒警示为主,刚才突然狂性暴发,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而且二姨娘对女儿更是一直宠爱有加,今日竟然对女儿出口谩骂,女儿想来不是二姨娘本意,还请父亲明察秋毫,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 晨兮说完了又深深的磕了个头,伏在了地上。 此话一出,非但杨大成大为惊异,连秦氏也惊讶了,二姨娘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杨晨兮,不知道为什么她眼见着山穷水尽了,杨晨兮还为她说好话?难道杨晨兮的脑袋被门夹了么? ------题外话------ 推荐大神冰伊可可的新作(天才庶妃):山崖之巅,女子一袭白衣,如莲花般纯洁无暇,却字字恶毒,声声剜心。 那一刻,她笑了,笑容狰狞而又凄惨,不惜引爆丹田,指天为誓:“若能重活一世,我君清羽必定不在轻信任何人!” 谁知睁眼,竟回到十年前,初次得到朱雀宝鼎的那一天…… 前生,她是君家毫无地位的庶女,因错信亲人,导致神器被夺,追杀毁容! 这一世,却再不是曾经那软弱可欺的君家废物!` 第四十三章 据理力争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四章母女反目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四章母女反目 这时春儿突然道:“二姨娘会不会出门撞着什么了?” 此言一出二姨娘心头一动,连秦氏也暗赞春儿机灵,杨大成也如找到了个理由般,顿时愁眉散去,连忙对二姨娘道:“媚媚可曾最近碰到什么东西了?” 二姨娘作出深思状,苦思冥想,这时玉儿突然道:“二姨娘,会不会是去法华寺的路上经过了那片坟场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奴婢怎么说今儿见您鼻尖有些暗青,只刚才将军在了一会才慢慢的散了开去。” “什么?竟然有此事?”二姨娘立刻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秦氏才道:“原来如此,我说二姨娘平日识书达礼,怎么会做出…做出…。原来是受了脏东西的蛊惑了,阿弥陀佛,多亏成儿积威深重把这些孤魂野鬼赶跑了。” 二姨娘也对晨兮露出了愧色:“大小姐,都是妾身的不对,你不会怪妾身吧?” 晨兮摇了摇头:“非是二姨娘本性,我怎么会见怪呢?” 杨大成大为欣慰:“既然水落石出了,晨兮快起来吧。” 谁知道晨兮听而不闻,依然长跪在那。 见她如此恭敬,杨大成深觉刚才错怪了她,又想到这个女儿长这么大他刚才差点没认出来,心头不禁有些愧意,竟然蹲了身子扶向了她,没想到一扶之,晨兮竟然软了去。 这把杨大成吓了一跳,连秦氏也吓得脸色一变大叫道:“来人,快去催大夫,难道都是死人么?” 春儿立刻哭了起来,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奴婢啊!”说完又哭道:“小姐啊,你这是怎么了?您一心仰慕将军,却很少见到将军,如今将军就在您身边,您快醒醒吧,醒来就能享受到天伦之乐了。” 抱着晨兮往榻边走的杨大成顿时身体一僵,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晨兮苍白的小脸,那小脸上布满了无助与害怕,心头浮起怪异的感觉,原来这个女儿他竟然从来没好好看过,原来这个女儿是这么希望得到他的关注,怪不得她会说出他不会溺于子孙之爱,原来她以为他对任何子女都是这样的。 刚开完药的大夫又被叫了进来,待他忐忑不安的替晨兮诊过后,发现只是风寒入体,才稍微定了心:“回将军,大小姐只是风寒入体加上心头惊惧交加才晕了过去,并无大碍,吃几副药就好了。” 秦氏道:“那还不快去开药!” “是。” 这时环佩走到秦氏耳边说了几句,秦氏顿时脸上现出心疼之色,抚着晨兮的脸道:“哎呦,我的乖孙女,都是祖母不好,要不是急着给我请安哪会出了汗!”回头对身边的丫环斥道:“你们这些死丫头,看到大小姐来了也不早些回报,偏生让大小姐在风里吹了半个时辰才得了这寒症,要是大小姐有什么好歹,一个个把你们都打死!” 紫娟环佩还有鹦鹉翠玉立刻跪了来,连称次一定不敢了。 杨大成听了秦氏这一顿斥责心里顿时好过了些,认为晨兮昏倒不是因为他怒斥的原因,甚至对秦氏这般爱护晨兮又是好感了几分。 连忙道:“母亲不必自责,母亲日理万机哪会照顾得这般周全,这全是这些丫环的错。”转头对丫环厉声道:“罚你们半年的月银以示警示。” “是。” 见丫环罚完了,这事就算圆满解决了,秦氏心情大好,慈爱的看着杨大成道:“成儿,最近看你憔悴了许多,国事虽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知道杨家就靠你了。” 杨大成立刻行了礼:“母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只是这换季之时,母亲还得照顾好自己才是。” 秦氏欣慰地笑道:“会的。” 这时一个婆子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秦氏耳语了数句。 秦氏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看着杨大成欲言欲止。 杨大成心中一动,询道:“母亲有什么事欲对儿子讲,还请明言。” “唉,说来也不是什么事,怕成儿听了心里又不舒畅了。” “儿子能做到将军还有什么事不能承受的?” 秦氏这才开口:“原来那男子是天儿的表兄,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所以…。”说完看向了天儿的腿间,那意思是不喻而明了。 杨大成顿时脸色铁青,眼底风暴突现忽隐,半晌才冷冷一笑:“来人,将天儿送到乱葬岗与那男子埋在一处,让他们生不能同床死亦同穴,也算本将军的一件功德!” 一群仆人顿时如狼似虎的拉着还昏迷的天儿去了,可怜她还未清醒就糊里糊涂了死在了自己男人的手里。 见一切都圆满划上了句号,秦氏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紫娟道:“你还不找人担着二姨娘回?” 杨大成一愣:“这个…。” “噢,是这样的,二姨娘孝顺,给我请了个替身佛来,以后就要在她院里供着了,我怕二姨娘忙不过来,就把紫娟送到二姨娘里了,这样也能照顾一你。” 杨大成抬眼看向了紫娟,见紫娟清秀的脸上浮起淡淡了红晕,倒是透着股娇媚之气,顿时心头一动,腹间也似乎有些热气了,恭身道:“儿子谢过母亲的赏赐。” 见杨大成收了,秦氏笑了起来,宠溺道:“傻孩子,母亲给的还用谢什么?我百年之后有的好东西还不全是你们的?” “母亲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呵呵,什么长命百岁,那不成了老妖精了?徒惹你们烦心罢了。” 杨大成急道:“母亲这话可是折煞儿子了。” “好了,知道你是孝顺的,尽在不言中。”秦氏慈眉善目地笑了,眼光看向了晨兮后叹了声道:“兮丫头也是孝顺的,我想放在我里养些日子,你说可好。” “一切皆听母亲吩咐。” “嗯,那个…。” 见秦氏有些迟疑,似乎不能启齿,杨大成连忙道:“母亲有何吩咐,只待示,儿子必然遵从。” 见杨大成如此恭顺,秦氏不禁笑了:“也没有什么事,我看林氏也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儿要是有空不妨多去她园中走动走动。” 杨大成眉头一挑,心里浮起了怪异,秦氏不喜林氏举府皆知,没想到秦氏竟然会帮林氏说话,这真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看到杨大成的表情,秦氏也知道自己急了些,老脸微红,解释道:“说来也是我疏忽了,没想到林氏竟然为了我请了替身佛,天天磕头念经的把自己的身体耽误了,我想这么个孝顺的女子定然是贤惠的,你多去房里走走,她的身体也好得快些。听说马上皇上又要考核业绩了,家慈妻贤才是最好的,成儿你说是不是?” 杨大成心头一凛,突然想到皇上重用儒生,听说还要请林家几个大舅复出,这时确实该与林氏亲近了。 于是点头道:“母亲说的是,儿子惭愧竟然事事要母亲操心。” “呵呵,你明白就好。一会请个高明一点的大夫给林氏看看,怎么这病就病了这么久不见起色?” “好的,儿子这就去请,儿子告退。” 晨兮过了不久就醒过来了,醒来后一定要替秦氏去观音前磕头,秦氏哪会肯?直呼心肝宝贝,说什么知道了她的孝心却舍不得她再辛苦了,还要留她在芳园里休养一番。 可是晨兮却坚持一定要磕头才行,慌得秦氏不得不让人把晨兮送回了兮园。 直到晨兮走后,秦氏似乎还有唏嘘不已,直叹平日怎么没有关注这个孙女。 “老夫人,奴婢服侍您躺会。”秦氏的陪嫁丫环,现在的管事嬷嬷沈嬷嬷扶着林氏往里走去。 等秦氏躺到了牙床上后,眼底清明一片,哪有刚才慈眉善目的样子:“阿晴,你说晨兮这丫头怎么样?” 阿晴是沈嬷嬷的闺名,秦氏一直这么叫她,她听了眼微微一闪,摇了摇头道:“奴婢看不透。” 听到沈嬷嬷的话,秦氏冷冷一笑“你都看不透的人怎么也是个心思慎密的了。” 沈嬷嬷涩了涩才道:“这个还真不好说,按说大小姐不过是十一岁的孩子,哪能有这么慎密的心思?这宅里要说暗中做点手脚的还能逃得过老夫人的眼睛?老夫人都看不透奴婢更看不明白了。” 秦氏听了不禁也迟疑了:“也是,她不过还是个小丫头,怎么可能这么厉害?难道是我想岔了?这一切都是巧合?只是也太巧了些!先是晨兮里的丫头私会男人,还弄出什么情诗来,这情诗刚弄明白是假的,晨兮算是脱了干系,这还没完却马上跟二姨娘里的天儿又搭上了干系,还偏偏天儿怀上了孩子,更做了男鞋,还跟成儿搭上了,这仿佛一环扣一环的让人不怀疑也不行!” “老夫人不说奴婢还不觉得,这么一看倒是有些将计就计的意思。” 沈嬷嬷也有些不确定了,想了想才道:“不过,奴婢见那天儿逃了出来立刻派人问了去,才知道是看管的小丫头竟然不小心把钥匙掉在了柴房里,被那天儿拾着了从柴门缝里开了出来。” “这倒更是巧了!”秦氏冷笑:“要说是天儿偷人我还真不会信,估摸着那肚子里是成儿的种!” “奴婢想来天儿不敢这么胆大偷人,肚里怀得该是小主子。” “哼,二姨娘一天到晚算计,算来算去却没算到身边的心腹却爬上了成儿的床,也难怪她失了理智。” “可惜了一个好好男婴,却做了牺牲品。” 秦氏沉默了一会才道:“这事如果是二姨娘设计的倒也罢了,要是真是晨兮设计的,那这丫头的心思也太狠了些。” “不会吧…大小姐才多大,估摸着都没有开窍,哪懂得怀孕生子的事?何况就算天儿生小主子也不会影响到她与二公子的地位。” “唉,所以我才觉得不可能是晨兮做的套。”秦氏叹了口气:“不过总是觉得有些怪异罢了,仿佛有一根线在支使着,不抓出来总是不放心。” 沈嬷嬷劝道:“许是老夫人多心了,只是巧了而已,不过看来将军还是很宠二姨娘的,说明将军对夫人还是很尊敬的。” “呵呵”秦氏听了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这点还真是,成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倒是比较孝顺。” “这与老夫人的机巧心思离不开,要不是让二姨娘拉住了将军的心,将军也不能与老夫人这么亲密。” 秦氏想了想才道:“只是二姨娘心大了,恐怕未必能受我摆布了。” “瞧老夫人说的,孙猴子还能翻着如来的掌心去?” “呵呵,你这嘴尽捡好听的说。” “事实如此倒不是奴婢夸张。不过今儿个二姨娘还是受了些委曲了,不知道会不会怪到老夫人。” “哼,怪我?是她自己不争气,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找个男人来陷害晨兮,却没想到被晨兮反将了军,这弄巧成拙,她还好意思怪我么?” 沈嬷嬷一惊道:“难道这真的全是大小姐布置的么?” 秦氏一愣,才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脱口而出是晨兮设计的呢?难道我潜意思中已然认定是晨兮的手笔了?” 沈嬷嬷则想了想,才摇了摇头道:“说来奴婢也不相信,大小姐平日里一直闭门不出,根本看不出是个心思慎密的,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何况才十一岁?” 秦氏也眯了眯眼才道:“我也不相信。” 其实她潜意识里虽然已然怀疑上了晨兮,可是却不想承认晨兮有这种心计,因为如果晨兮真是这么厉害,那么怎么可能受她摆布呢? 沈嬷嬷过了一会才道:“不过奴婢看大小姐应该是孝顺的。” “这话怎么说?” “今日见大小姐对华儿这般拼死相救,这份真情却是别人所没有的,要说她孝顺也该是真的了。” 秦氏眯眼想了想:“你别说,还真是的,当时我都替她捏了把冷汗,成儿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真了杀意谁也救不回来,偏生这丫头倒是个勇的,竟然敢为了个丫环而豁出去了,现在看来不是个心机深重的。” 言之意这是个为了丫头不要命的必然是蠢的。 “所以奴婢说大小姐是有真性情的,这种性子要是真暖了她的心,她会拿命来换的。” “依你这般说,我倒真得对她好些才是了。” “瞧老夫人说的,老夫人本来对几个孙辈都是一视同仁的,个个放在心尖上疼着呢。” 秦氏微微一笑,知道这是沈嬷嬷捡好听的哄她开心呢,她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不过,兮丫头虽然是有血性的,可是那华儿却不怎么样,那狐媚的样子得亏没长开,要是长开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明又是一个天儿!” “玉不琢不成器,放在大小姐身边也是好的,一来可以让大小姐多些历练,二来以后大小姐是要指给达官贵人的,这华儿当个陪嫁丫头还是可以的,怎么说华儿的卖身契可是在杨府里呢。” 秦氏听了笑了起来:“老东西,就你的心眼多。” 沈嬷嬷不依道:“小姐又来取笑奴婢了。”这是沈嬷嬷与秦氏之间的亲昵,沈嬷嬷在这种时候就会按秦氏出嫁前的称呼称她。 秦氏听了果然眼中现出了回忆之色,叹道:“唉,老了,这小辈一个个的都聪明着呢,我但凡少想着些就被她们算计了去了。” “呵呵,老夫人这话说的,这府中的一切不全在老夫人的掌握之中么?” 秦氏有些得意的抿了抿唇,突然道:“大房的老太太什么时候到啊?” “听说就这几日了。” “你说大房跟咱们二房都几十年不来往了,怎么突然想到从京城来大西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西北怎么了?咱们在这大西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房在京城哪有咱们这般舒适?” “也是。”秦氏听了颜开眼笑一番,笑过之后才道:“别尽捡好听的说了,这大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到时你还得盯着些。” “放心吧,老夫人。” “嗯,被他们这么一闹,我还真有些乏了,我先载载了。” 沈嬷嬷小心的服侍秦氏,直到听到秦氏微鼾的声音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出去后吩咐环佩小心的服侍着。 兮园里,华儿被罚跪在了中门,春儿则含着泪给晨兮喂药,一面喂一面哽咽道:“小姐是千金之体,怎么能为华儿这个死丫头搭上性命呢?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做了。” 晨兮喝了口药皱了皱眉:“药本来就苦,你再苦着脸嘴里念着经,非把我苦死不可。” 春儿听了顿时不敢再说了,只是小脸却绷得紧紧的,仿佛别人欠了她十五吊钱似的。 见她这样,晨兮不由的讨好道:“好了,别苦着脸了,最多我以后不再这样了好不好?” 春儿一惊道:“什么?还有以后?就这一次就吓死奴婢了,再有以后奴婢可怎么活?” “我这不没事么?你倒要死要活上了,这算不算得上威胁主子?你可知道威胁主子是什么罪么?” “小姐!”春儿不依的瞪了眼晨兮,含着泪道:“奴婢急都急死了,你却还拿奴婢消遣?” “好了,好春儿,小姐不说了,乖乖喝药怎么样?”说完大口的喝了口药,却苦得直吐舌头。 见晨兮这样,春儿又是心疼又是好气,拿了颗蜜饯放入了晨兮的唇间,才幽幽道:“小姐以后千万莫要再如此了。” “好的,知道了。”晨兮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就算为了我娘我弟弟我也得好好保重着。” “小姐明白就好。” “放心吧,我会好好保重自己,我还得看着春儿嫁人呢。” “小姐…”春儿羞得满脸通红,啐道:“这般说话要是传了出去非得被人说不可。” 晨兮伸了伸舌头笑道:“左右这里没有人怕什么的。” “唉,需防隔墙有耳!”春儿叹了口气才奇怪道:“对了,小姐,二姨娘这般颠倒黑白陷害于您,您为什么替二姨娘说话? ”傻春儿,你以为我不为二姨娘说好话,父亲就会惩罚二姨娘了么?父亲宠爱二姨娘多年,就算是亲眼所见但潜意识里是不相信二姨娘会这么凶残的脚踢掉天儿的孩子的。我要是不依不饶,反而入了二姨娘的圈套,到时父亲还真会怀疑是我从中做了手脚了。所以我还不如就坡驴帮着二姨娘呢。 春儿恨恨道:“将军真是糊涂,怎么能这么偏听偏信呢?” “扑哧”晨兮刮了刮春儿的鼻子道:“好啊,你敢编排将军,小心扒了你的皮!” 本来只是逗春儿玩的,却不想春儿冷笑道:“剥了皮又怎么样?难道剥了奴婢的皮,就能掩饰将军的过错了么?” 晨兮正色道:“春儿,记着我的话示弱,就算将来我被刀架脖子上了,你也千万不能意气用事,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春儿这才低了头,垂泪道:“奴婢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奴婢从小吃不饱穿不暖,夏天里没有蚊帐被咬得满身是包,冬天里生不起柴火冻得全身是疮,可是奴婢的父母却是疼奴婢的,但凡有些好吃的全留给了奴婢,甚至奴婢做错了事也舍不得打骂一句的,奴婢只以为自己是苦的,可是今日看小姐这般,才知道小姐比奴婢苦上千百倍,身体的苦不算什么,心苦才比黄莲苦!” 一番话说得晨兮愣在那里,半晌才落寞的笑了笑,幽幽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们只道高门好,哪知高门丑事多?杨家这嫡不嫡庶不庶早就不是秘密了。” “将军怎么能这么偏心,夫人论相貌比二姨娘强上百倍,论性情更是好上千倍,论学识二姨娘就算是再投几次胎都比不上的,将军怎么就这么有眼无珠偏生宠着二姨娘呢?还有小姐比那二小姐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偏生将军却喜欢二小姐这种狠毒的人!这真让奴婢想不通。” “男人都喜欢那些妖娆的,二姨娘胜在妖娆二字上,至于如琳这叫爱及乌。”晨兮目光悠远地看向了远处,眼底却闪烁着星火般的冷意。 “爱及乌?这乌也得扶得上台面啊!要不是大小姐您不喜欢应酬,那大西北才女的称号哪轮得到二小姐?” 晨兮眉轻轻一挑,突然道:“春儿,你知道城里哪家的法师最高明?” “法师当然是属法华寺的圣僧了!” “扑哧”晨兮忍不住地笑道:“说你平时不学文化你还不服气,法华寺的是僧人,是跳出三界之外不理人间红尘的高僧,怎么会是法师呢?” 春儿不服气道:“僧人怎么了?僧人不也得吃饭穿衣么?他们不也是做法事的么?不是法师是什么?” “呵呵,傻丫头,跟你说不清,我只问的是那些给中邪之人做法事的。” 春儿眼睛一亮道:“小姐是不是想找法师给二姨娘驱邪啊?那太好了,这回得可劲地折腾折腾二姨娘,省得她没事一肚子的坏水。” “折腾?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晨兮唇间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声音飘渺如烟却有如三九冰雪泛着丝丝凉意…。 内无风自冷。 “那小姐是不是准备找法师来让她中邪?。”春儿的眼睛更亮了,仿佛暗夜的星子,眨啊眨。 晨兮似笑非笑:“胡说八道什么?小孩子要善良!” 春儿顿时脸黑了来,这算不算贼喊捉贼,明明她只是顺着小姐的意思说的嘛! “呵呵。”晨兮宠溺的点了点春儿的额头,指无意的划过,眼中却若有所思:“听说天儿有一个妹妹也在二姨娘院子里?” “这小姐也知道?”春儿一脸敬佩的看着晨兮:“府里不准沾亲的一起侍候,所以天儿的妹妹芳儿是拐着弯的进来的,要不是奴婢无意中听到芳儿叫天儿姐姐,估摸着府里没有人知道她们两的关系。” “那二姨娘也不知道了?” “自然不知道,二姨娘生性警慎,莫说是亲姐妹了,就算是贴身丫环也不许她们过于亲昵,免得团结起来对她不利,所以天儿虽然说是二姨娘的心腹,恐怕天儿也不会把芳儿的事告诉二姨娘的。” “那就好。” “不过小姐你好厉害,居然知道紫娟跟二姨娘是一伙的,要不是奴婢看了你的眼色把怀里的诗先她一步拿出来,那紫娟把诗一递上,华儿私会外男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晨兮摇了摇头道:“我哪知道,我只是想那人既然敢这么陷害我,定然是有后着的。” “二姨娘真是个恶毒的人!” 晨兮眼光一冷:“二姨娘是恶毒的,不过这个计却不是二姨娘设的,要是二姨娘设今日咱们绝不会这么轻易脱身。” 春儿一惊:“天啊,这还不算厉害的?要是厉害的该是怎么样的?那不是二姨娘设的计是谁呢?” “还有谁?”晨兮透过窗看向了远远跪着的华儿,抿了抿唇道:“当然是我那草包的妹妹如琳了,如琳是讨厌华儿所以设计华儿,却找了二姨娘身边的天儿办这事,天儿知道这事能一箭双雕,一来讨好的二小姐,二来打击了我来讨好的二姨娘,当然欣然应允了。却没有想到那无赖男子最后被咱们逼得供出了她来,而她更没有想到,二姨娘知道了这事为了替如琳收拾尾巴急急的跑到了老夫人那里,后面…。嘿嘿,你也知道了。” 春儿幸灾乐祸道:“这算不算善恶到头终有报?” 晨兮勾了勾唇,看向窗外的眼却更加的深遂了,仿佛深不可测的旋涡…。 这时春儿有些迟疑道:“小姐可知道天儿怀了孩子?” 晨兮身体一僵,眼猛得看向了春儿,如刀锋般的尖锐把春儿吓得差点一个踉跄。 半晌才听到晨兮声音清冷道:“自然不知道。” 看着晨兮慢慢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弱不禁风的背影时,春儿一阵汗颜,她不该怀疑小姐的,小姐这么小,这么善良,怎么可能去害一条人命呢? 背对着春儿的晨兮却闭上了星眸,掩住眼底的悲伤,心里低喃道:佛祖原谅我,我算计了条无辜的性命,虽然这条命就算今日不失,假以时日也会毁于二姨娘之手,可是这毕竟是我亲自设计作的孽,只等我报了仇,有什么罪过都降于我身上便是!只是前世之仇我必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报!伤我之人我必十倍百倍还之,害我之人我必让她挫骨扬灰! 那一刻她突然戾气盈身,激荡出无限的冷意,连头发都仿佛竖了起来,充满了狰狞,那瞬间她仿佛看到火中的自已痛不欲生的扭曲着,她的胎儿随着她灰烟灭!火外万儿冰冷的尸体与千儿血肉模糊的表情… “小姐…小姐…” 她的表情吓着了春儿,春儿拼命的推着晨兮… 慢慢地,晨兮眼底翻滚如潮恨意慢慢褪去,仿佛潮退般趋于平静,散乱的瞳仁渐渐的凝聚,春儿担忧的脸呈现到了她的眼底,她摇了摇头:“春儿,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让我睡会。” “咣啷”二姨娘进入内室后,顿时变了脸,她人躺在床上,却随手将桌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床,眼中怨毒无比的瞪着她的贴身丫环珠儿玉儿与园儿,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们似的,把她们吓得心惊胆战。 “扑通”一,三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不敢抬起头来。 二姨娘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爬床时怎么不怕?这么喜欢爬床么?来啊,现在床就在这里,你们倒是爬啊?!” 说完狠狠的砸着床,把床得一颤一颤的,可见了多大的力。 三个丫环顿时身体抖成了糠筛般不敢说一句话。 “怎么?都不说话?你们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么?”二姨娘说完拿起了枕头狠狠的砸向了她们。 把三人吓得一跳,情不自禁的倒爬了几步。 “怎么?你们还敢逃?心里没鬼的话逃什么逃?”二姨娘见了火冒三丈,随手又拿了个枕头扔了过去,这个枕头一砸在了珠儿的脸上,顿时里面的软毛了一室…。 软毛漫天舞,沾得珠儿满头满脸,她一脸的狼狈拼命摇着头道:“二姨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奴婢还是清白的。” 听到珠儿的解释,二姨娘非但没有消气,反而如踩了尾巴般叫嚣道:“清白?你们这帮贱人还有什么清白?只要能有机会麻雀变凤凰,恨不得脱光了爬上主子的床,敞着腿等着男人干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贱蹄子按的什么心!告诉你们,有我在的一天,你们就别想爬上将军的床!就算有了贱种也让你们一个个跟天儿那贱婢一样!哼,想当主子?我呸!也得看你们有没有命享!” 二姨娘不堪的声音一句句的传入三个丫头的耳朵里,一个个满脸胀得通红,眼里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掉… 太丢人了,跟着二姨娘这么久了,一直因着二姨娘的关系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二姨娘指着鼻子骂得这么难听还是第一回。 珠儿又是难堪又是委曲,拼命磕着头:“二姨娘,奴婢真的是清白的,奴婢决不敢背着您做这种毫无廉耻的事。” 说完就扑通扑通的磕了起来,玉儿,园儿也跟着一起拼命的磕头,一时间只听到满室都是磕头声,此起彼伏。 室外紫娟脸色一片阴冷,这话哪是骂三个丫环?分明是骂给她听的! 这时听到二姨娘冷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不要命的磕,这传了出去不是让别人笑话我没有容人的气度么?” 珠儿她们顿时一僵在那,磕也不是,不磕也不是,继续磕是陷二姨娘于不义,不磕又显得不诚心。 还好这时听到二姨娘阴森森道:“这么说你们都还是小姑之身了?” 园儿脸如死灰的跪在了那里,浑身发抖不敢说一句话。 二姨娘见此轻蔑一笑寒声道“园儿,你抖什么?难道你爬床了?” 登时园儿瘫倒在地。 见状二姨娘心头顿时大怒,顺手找枕头,却发现没有枕头了,强驽着单腿跳了起来,爬起了案桌上的纸镇狠狠的向园儿的脑袋上砸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响夹杂着惨叫声,园儿的脸登时鲜血直流。 “好你个吃里爬外的,居然一个个都猪油蒙了心,敢背着我爬主子的床了?你这个贱人,贱货,贱丫头,你就这么欠干么?你要这么想男人,你跟我说啊,我让府里所有的男人都来侍候你,包管你浑身舒坦!…” 二姨娘本来砸完也就出了气,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想到了天儿,竟然越骂越是生气,越生气越是挫火,竟然不受控制的拿起了案边铜案镇又狠狠的砸向了园儿! 一,二,三…。 二姨娘仿佛入了魔般越打越是兴奋,连腿伤都忘了,这时候流着血的园儿的脸好象变成了天儿,那眼神仿佛是蔑视地看着她。 这二姨娘如刺猬般的竖起了刺,她已然没有了理智,竟然疯了似的砸着园儿的头。 “啊…二姨娘饶命啊…。饶命啊…”园儿拼命的叫着却不敢逃开,生怕引来二姨娘更惨烈的报复。 岂料她这么一叫反而引得二姨娘兽性大发,在二姨娘的眼中园儿变成了天儿,正挑衅着二姨娘的权威,二姨娘心中愈恨了,手更狠了…。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爬床的,你这个贱货,还敢偷偷的怀贱种?还小主子!呸,你配么?你肚子里配生出主子么?” “不要…。不要…。呜呜…二姨娘饶命啊,饶命啊,不是奴婢主动的,是将军是将军…。” 她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更如在二姨娘心头扎了根针,要是奴婢爬床,她还感觉好过些,要是将军主动让奴婢爬,那岂不是让她更没面子,这更是捅了马蜂窝了。 “放屁,你是什么东西,贱人生的贱种,一辈子的奴婢命,将军能看上你这种东西?你以为你那里涂了金子么能引得将军有兴趣上你?分明是你这个贱婢跟天儿想麻雀变凤凰,你就跟天儿一样的贱!贱货,贱骨头!” 二姨娘越骂越不解气,手中的铜镇疯得般的打到园头的头上,空气中只听到二姨娘恶吼吼的骂声,还有铜镇打到头上敲击声。 起初的园儿是不敢逃,可是现在想逃了,却发现逃不动了,她绝望的看着血如瀑布一样从她的脸上滑了来,头竟然感觉不到疼了,只觉得满是星星在脑中转啊转…。 渐渐的园儿瘫倒在地上了,一动不动,直到昏死过去时,她依然想不明白明明是二姨娘让她上将军床的,明明二姨娘说只是做戏的,怎么她就这么痛呢?为什么她会这么晕呢?为什么身上的力量渐渐的消失,地上不停的流着的血是谁的呢…。 她想想明白,可是她再也想不明白了,眼中白光一闪,她死了过去。 打红了眼的二姨娘这才发现园儿竟然被她打得昏死过去,手一软,“咣啷”一声,铜镇掉在了地上,滚了数滚后发出咕噜几声。 那声音把珠儿玉儿吓得跳了起来,然后看到二姨娘狰狞的脸后,又吓得低了头。 “怎么?你们都当我是死人么?没见我的腿断了么?是不是你们就想着我腿断了?也不劝我一?” 珠儿玉儿都害怕的低了头,她们亲眼看着园儿被二姨娘打得断了气,吓着吓傻了,哪还想到二姨娘的腿伤,一时间她们心底悲哀不已,原来她们在二姨娘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亏她们往日还沾沾自喜作威作福,以为自己对二姨娘多重要,现在看园儿的场就知道了,二姨娘的眼里她们还不如一条狗,有用时还留着,没用时就是一坨屎! 珠儿抹了把泪连忙站了起来,小跑着去拿药箱,玉儿则乖巧的收拾起来。 二姨娘气喘吁吁,眼底却是阴霾一片…… 她竟然失手将园儿打死了!她本来只是借着园儿做给紫娟看的,没想到想到了天儿的事一时失控竟然真的打死了园儿了,这可好,她又少了个贴心的丫环了。 这倒还是其次,关键是怕寒了珠儿与玉儿的心,要是园儿告诉过她们园儿上将军床是她肯守的,那可怎么办才好? 阴毒的眼珠不停的转着,一时间她的脸阴晴不定。 这时玉儿拿来了药油给她的手擦了起来。 “嘶…你不会轻点么?蠢东西。”二姨娘一面忍痛,一面骂道:“你们这帮子贱婢,你们是不是想我早些死?” 嘴里这么骂着,眼神却如刀般犀利的盯着两个丫环,看她们是不是有为园儿抱不平的神色,又是不是有怨怒的表情。 珠儿玉儿扑通跪在了地上,垂泪道:“二姨娘,您要想打奴婢们,骂奴婢们,奴婢觉不敢反抗,可是您得保重自个啊,您这样做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亲者?你们是我的亲者么?我看你们都一个个看我的好戏吧!” 珠儿玉儿脸色惨白不停的磕着头,而二姨娘则又痛又喘的坐在凳上,眼里风卷风起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一时间风园里一片寂静。 过了良久只听珠儿道:“二姨娘如若不放心,可以请稳婆来验身以表奴婢们的清白。” “验身?就算你们现在还是黄花闺女,但以后呢?” 玉儿心一横道:“二姨娘放心,可请稳婆月月验着,要是哪天奴婢们不洁了,不用二姨娘开口,奴婢们自已去投大江去。” 二姨娘听了这才缓过气来,看来园儿并未把与她的计划说给珠儿玉儿听,珠儿玉儿一定会以为园儿是咎由自取! 这样最好,不但儆了外面的猴也绝了这两丫头的心!免得再出一个天儿来! 想到这里脸色稍霁:“你们是忠心的,难为你们了,你们起来吧。” “谢二姨娘。”玉儿珠儿这才站了起来,看着晕到在地的园儿,迟疑了半天才道:“二姨娘,这园儿…。” 二姨娘沉默了一会,才道“:不是我心狠,我是最恨背主的人,要是园儿能跟我说明心意,看着她尽心服侍的份上,我未必会不答应让将军抬举她,这可是过了明路的,可偏偏她要自甘堕落,让我…。” 随之而来的是二姨娘的叹息声,半天才道:“算了,念园儿也曾服侍过我,把卖身契给她让她回家吧,另外多给她些银子让大夫给她治治伤。” 她自己的手自己知道,园儿是死透了,再也不会说出真相了,她何必不做个好人呢?还得了人心! “二姨娘真是菩萨心肠。”玉儿忍住心头的悲伤,强作欢颜赞道。 “我本不是心狠之人,只要真心待我的,我自然会给她谋个好出路”随即声音一厉道:“但是凡是敢背着我爬床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紫娟眼一晕,这算什么事?还每个月要验身?这算什么? 她紧咬着唇一声不吭,脸色却是惨白,真没想到二姨娘是个心狠手辣的,竟然为了威吓她,连自己最贴心的丫环都打杀了! 这是杀鸡儆猴!想当初她在老夫人那里服侍时,二姨娘是百般讨好千般哄骗,还许诺让将军收了她,现在倒好了,她才进了二姨娘的房里,二姨娘就给她来这一招!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园儿本来就是二姨娘给将军准备的通房,早就被将军用过了,现在却装作不知事来处理一番,什么意思? 这一番话分明是说给她听了,警告她就算是老夫人里的人要上将军的床也得由二姨娘说了算! 是么?真由你说了算么? 一股子怨怒之情浮上紫娟的心头,眼微微闪了闪,牙轻咬着唇。 门口传来一丝响动,紫娟抬起了头,看到如琳如风般冲了进来,连忙收起眼底的阴霾,敛了敛身:“二小姐…” 见到是紫娟,如琳脚步一停:“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用侍候老夫人么?” 紫娟微微一笑道:“回二小姐的话,老夫人让奴婢来风园替二姨娘尽孝,顺便服侍将军。” 她的声音微微提高,虽是回答如琳却更是说给二姨娘听的,别以为这么就吓到她的,吓唬谁?她可不是园儿,她老夫人派来的,是过了明路的,二姨娘敢动她的心思,那就是跟老夫人过不去! 本来就要走过去的如琳听了一惊:“什么?你说什么?让你服侍我爹?” 紫娟但笑不语,身体却更谦恭了。 如琳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冲入了内,只听她叫道:“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夫人又给您里塞人了?” “你还说?”二姨娘没想到紫娟这贱人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当姨娘,当着如琳的面对她宣战了!心正恨着,却听到如琳的话,想到今日里多年打鹰被鹰啄了眼不说,还被将军抓住了错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说你都不小了,怎么做事都不过脑子?你没事去设计华儿作什么?” “华儿仗着是那贱人的大丫环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早就看不惯她了,难道我还不能设计她么?哼,偏生天儿是个蠢的,竟然被反将了一军,华儿这次必死无疑!而且还打击了那贱人!娘,不是我说你,你这里的丫环也太不济事了一些吧。” 二姨娘一晕,这拿人讲究的是恩威并施,她刚才施的是威,正要示恩却被草包女儿来了这么一句,这不是逼着两个丫环对她心生怨怼么? 一时间她无比生气!要不是这个草包女儿,天儿哪会被牵扯其中?而她又怎么会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对天儿痛杀手?她这是作了什么孽啊,怎么自己这般聪明却生了个蠢笨的女儿?一点心计都没有? 眼微睨得看向了玉儿,珠儿,见两人低着头看不出什么神色来,才恨铁不成钢斥道:“你胡说什么?要不是你私自作主哪能惹出这么多闲气来?还有什么贱人贱人的?那是你姐姐,是杨府的大小姐,不是你能胡说八道的!” 本来走了个过场也就算了,偏生如琳从小养优处优惯了,二姨娘更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哪受得了这种委曲,顿时大叫起来:“娘,你说什么啊?怎么就是闲气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不帮着我,反帮着那贱人?” “住口。”二姨娘见如琳一点没有眼力价的样子,又气又急,抓起了身边的健身核桃就扔向了如琳骂道:“你给我闭嘴,真是太宠你了,宠得你不知道高低深浅了。” “呯”如琳措不及防被核桃咂了个正中,额头顿时现出一道红印来,皮肤上传来隐隐的疼,这倒也罢了,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的娘竟然为了晨兮打了她。 手摸着微疼的额头,嘴张得极大,一对遗传了二姨娘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二姨娘,半晌不说话。 二姨娘也是一时气愤扔出了核桃,待看到砸中了如琳,也傻了般呆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嗫嚅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真是疯了,被今天的连番打击气糊涂了,竟然打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她看向了如琳正准备安慰一番,却看到如琳怨恨的眼死死的盯着她,然后疯了般跳脚道:“你打我?你打我?居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你还是我的娘么?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里就看我不顺眼,一心讨好那贱人,好吃的给那贱人,好穿的给那贱人,好用的还给那贱人!那贱人是你什么人?难道你忘了我才是你肚子生出来的?难道你还真指着那贱人想法子让你扶正么!告诉你,你做梦呢!她是谁?她是那林氏肚里出来的!你就算对她再好,她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何况你还天天喂林氏吃…。” “你给我闭嘴!混帐东西,你是猪脑子么?什么话都能胡沁?”二姨娘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如琳毫无遮拦的话,声色俱厉的瞪着如琳。 被二姨娘一吼如琳先是一愣,随即嘶吼道:“你让我闭嘴?你说我是猪脑子?这就是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么?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么?我是猪脑你是什么?难道你是猪么?” 话还未出口,二姨娘拿起了另一个核桃又狠狠的砸向了如琳,这次是又狠又准,一将如琳的话堵在了口中。 “呯”这声音比刚才更大了,砸得如琳一阵头昏,半晌才回过神来…。 二姨娘气得脸色铁青,刚才的歉意早就荡然无存,阴恻恻的眼狠狠的射向了如琳,寒声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剥了你的皮!别忘了我可是你娘!” 如琳呆在那里,她认识里的二姨娘一向是和蔼可亲的,对她是疼爱有加的,怎么会用这种态度对她? 她受打击了,而且非常严重,拼命的摇着头,泪水如瀑布般的流了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不,不…这不是真的,你不是我娘,我娘怎么会这么对我?” 二姨娘也是情急之才打了她,打过之后也是后悔了,见女儿这般模样顿时心痛如绞,伸出了手,柔声道:“琳儿,来,让娘看看,砸疼了没有…。” “不!我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算我什么娘?你配么?你一个妾有什么身份当我的娘?我就算叫娘也该叫林氏娘,你算是什么人?”如琳如失去了理智般吼叫着,眼底怨恨一片:“叫你娘?你是想当我娘,这一辈子都在想,日日想夜夜想,可是也得林氏死了给你让位置才行!可是偏偏林氏命长着,这么些年了还活得好好的!你要真有本事去冲林氏发去,去把林氏弄死了,把气撒在我身上算什么?” “你…。”二姨娘一阵气苦,又恨又疼,被自己放在心肝上的女儿这么戳痛处,让她痛不欲生,她闭了闭眼,半晌才缓过气来,再睁开眼,眼底一片戾色:“玉儿,珠儿, 将二小姐押去,半个月不准她出来。” 玉儿珠儿还在迟疑间,却听到如琳跳脚起来:“你们谁敢?秦氏,你敢抓我?别忘了我才是主子,你不过是一个妾,就算生了我,也是半个主子!” “你…。孽障,孽障”二姨娘如遭雷击,这么些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主子,可是就在刚才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血淋淋的剥开了事实,原来她一直是半个主子,她在女儿的心里竟然是个奴婢! 她脸色苍白,手指着如琳不停的抖着:“你这个白眼狼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没有我,你哪有这么风光?你以为你一个庶女能跟嫡女一样的份例么?你以为你在杨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因为你是二小姐么?今天我要告诉你,打醒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没有了我你什么也不是!这院里多的是小姐,你看哪个有你的日子好过?这一切不全是我的原因么?” 说到这时对玉儿珠儿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没听到我的话么?给我狠狠的打,打醒这个小畜生!” 玉儿珠儿吓了一跳,刚才还是关现在就成打了,她们可不敢手,先不说这如琳是主子,她们是奴婢,按着理来说就算是二姨娘也不能亲手打如琳的,她们怎么能听二姨娘的呢? 何况她们深知二姨娘的为人,现在是气着了,一声令让打了,要是她们真打了二小姐,估摸着过一阵二姨娘心疼了,后悔了,指不定怎么发落她们呢! 所以她们是无论如何不敢手。 如琳听了二姨娘的话本来还有些后悔了,现在见二姨娘居然一点面子不给她,竟然让奴婢打她,这如一捅了马蜂窝了,一惯娇生惯养任性不已的她顿时怒火冲天,左右一看,捞起了一张雕花红木椅子就欲砸,却没想到那红木椅子沉重无比哪是她一个九岁的孩子能提得起的,提到离地一掌处再也提不起来了,一时间憋在那里,脸红得如关公。 到底是母女连心,二姨娘顿时忘了刚才的气,急道:“你们都是死人么?不知道拦着二小姐么?要是闪了二小姐的腰,我剥了你们的皮。” 一时间如琳的丫环富儿,贵儿都拥了上去,连玉儿珠儿也拦了起来。 “滚开…”如琳红了眼喝道,别看她人小,竟然有一股子蛮力,眼见着众人上来却真将太师椅举出了半腿高,眼见着太师椅在如琳的手中摇摇欲坠,如琳脸更是胀得通红,憋得不行,二姨娘心疼之极。 “快,快拦来,千万别砸着小姐。” 珠儿玉儿连忙一个扶腿一个扶凳背,如琳手中一松,眼却看到了边上的多宝格,顿时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二话不说拿起多宝格上的古董花瓶砸了起来。 “咣啷” “呯啷” 如琳仿佛疯了般碰到什么东西就砸什么东西,她越砸越是性起,室内全是此起彼伏的破碎之声。 玉儿珠儿惊呆了,胆战心惊的看向了二姨娘,别人不知道,她们可知道这些全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是二姨娘费尽心机弄到风院的,夫人那里最好的都比不上这里最次的。 就在听到第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时,二姨娘的心仿佛被扯断般,疼得入骨,她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反应过来后发现几乎多宝格上所有的宝物都被砸得差不多了,才清醒过来,登时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手颤巍巍的伸了出来:“孽女…孽女…。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真是作孽啊!” 本来如琳砸完东西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听到这话顿时如火上浇油,一跳三尺高,回头对二姨娘怒极反笑道:“哈哈哈,你后悔了是么?你倒是想生那贱人一样的,你也得生得出来啊?别忘了,你再得宠也是个姨娘,你生得出嫡女么?你以为我稀罕从你肚子里出来么?我呸,我要是生在林氏的肚里,我就是嫡女!嫡女!你懂不懂?那走出去都高人一等的!你知道么?我是多么恨你,是你把我生出来了!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不生在林氏的肚子里,那样我才是杨家真正的长房嫡女,而不是象现在天天仿佛偷来般的。” “你。你…。”二姨娘听了这话心如刀剜,别人要是这般说,她有千百种手段来让那人生不如死,可偏生这人是她的亲生女儿,可就是因为是亲身女儿这话更是剜心的疼啊! 她这般算计夜不能眠,千般讨好秦氏,万般献媚于将军为的是什么?为的不是这一双儿女么?为的就是将来把这一对儿女去掉庶女庶子的称号变成嫡子嫡女,可是偏偏如琳不知道感恩,还在她伤口上洒盐!这让她如何不寒了心? “你什么你?”如琳又气又恨又是委屈,她用袖子狠狠的抹了把眼泪:“从小到大你没有动过我一个手指头,可是今天,你砸我!一天砸了我两次!你看看我的额头,看看这红肿的,你怎么得去这手的?你还是我娘么?你为了讨好父亲对那贱人百般讨好!那贱人不过是占了嫡女的名份,有什么值得你讨好的?你难道就这么贱么?贱到情愿低人一头?可是你为父亲做了这么多有什么用?父亲不是一个又一个地纳妾?天儿不是在你眼皮底怀上了孕…。哈哈哈…。你机关算尽有什么用?到时你还不是空欢喜?” 那一声声的话如刀般一刀刀的拉着二姨娘的肉,什么亲情,什么骨肉这情让二姨娘都抛之脑后了,她脑中一片混乱,厉声:“玉儿,珠儿,帮我把这个孽女抓起来,狠狠的打,打到她不敢胡说八道!” 玉儿珠儿面面相觑,刚才喊打喊杀的已然砸掉了所有的古董,再去二小姐一发疯估计连房子都敢烧了…。 “怎么?我说的话没有用了么?”二姨娘红了眼欲床,玉儿珠儿见势不好,连忙走到了如琳身边,一边一个拉住了她劝道:“二小姐,别砸了,跟二姨娘道个歉。” “滚”如琳一个挣扎脱开了身,拿起了一个杯子砸向了玉儿的脑袋,哭喊道:“你们这帮子贱人,贱人,贱人!不要碰我!我倒要看看那贱人是怎么迷惑二姨娘的!” 说完夺门而出。 二姨娘一惊大叫道:“不好,快拦住她。” 玉儿与珠儿立刻冲了出去。 一场闹剧闹得天翻地覆,紫娟如老僧入定般站在门口,眼见着如琳狼狈不堪泪流满面的冲了出去,玉儿珠儿在经过她时微一停顿后追向了如琳。 紫娟若有所思的看着如琳离开的方向…。兮园! 嘿嘿,马上是不是又该有好戏看了? 眼慢慢的收回透着幔帘,她看到颓然坐在床上的二姨娘,已然没有了平日的精明能干,仿佛脱了力般,地上一片狼籍,价值上万金的东西就在顷刻间化为瓦砾了。 这算不算报应?人说自身机巧有十分,三分要留给后代!二姨娘却是将这机巧占了十成十,把二小姐养得成了废物草包了。 娘?紫娟的唇间勾起了淡淡的嘲讽,什么时候一个姨娘也配小姐叫娘了?不过这也更激起了她争当姨娘的决心,也许她的生孩子将来也能…。 眼悠悠的收回,又看向了兮园的方向,闪着未明的光芒。 ------题外话------ 今天上架了,这些字昨天整整码了九个小时,不能说字斟句酌,却也是来往改了三四遍,力求完美。希望亲们支持正版,只很少的钱却是你们对我最大的支持,谢谢所有爱我的人,祝你们永远年轻漂亮,可爱幸福。么么。 .. 第四十四章母女反目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掌掴如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五章 掌掴如琳 “大小姐,文姨娘来了。” 眉微微一挑,晨兮诧异道:“哪个文姨娘?” “哎呦,奴婢的小姐,将军最宠的姨娘除了二姨娘不就是文姨娘了么?” “噢,原来是她。”晨兮如梦初醒,前世的她生性清高,根本不管宅里的事,这个文姨娘却是青楼出身,更是不让她放在眼里,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来做什么?” “听她丫环祥儿说是来探望大小姐的。” “探望?”眼微微一闪,笑道:“就说我睡了,态度客气点。” “是。” 不一会春儿走了进来,拿了一堆的东西递了上来,晨兮懒懒的摆弄着这些鹿茸人参,讥嘲道:“她里倒有不少好东西。” 这些东西的质量真是不错,连自己母亲林氏里的都比不上,看来父亲宠妾灭妻,灭得还挺彻底。 “可不是!”春儿不服气道:“一个姨娘也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晨兮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她怎么说?” “也没说什么,只是听说小姐睡了就把东西留了,还叮嘱好好照顾小姐。” “表情呢?” “表情很自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倒与平日相传的不同。” “噢?平日怎么评价她的?” “她与二姨娘斗了好几年了,都说是个心狠心辣的主,不然也不能在二姨娘眼皮底活得这么风光,将军对她也恩宠不减。” 晨兮笑了笑,这宅子里活着的姨娘哪个是善良之辈,善良的坟上都长草了。母亲要不是占了正室的名份,估计二姨娘也早手了。 “她倒是个鉴貌变色的主。” 春儿听了脸色一变,担忧道:“小姐,这文姨娘恐怕不安好心,想挑唆您与二姨娘斗呢。” “挑唆?她就算不挑唆我不也得跟二姨娘斗么?有一个同总是好的。” “可是就怕前门拒狼后门迎虎。” “放心吧,这文姨娘进府也不少日子了,可是却一直没生个一儿半女的,想来是二姨娘动的手脚,一个没有依靠的姨娘能翻出什么天去?她只要没有孩子将来就得指着母亲的鼻息生存,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春儿这才放心来,赞道:“还是小姐思虑深远。” 晨兮微微一笑,这只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她会扶持一个新姨娘让文姨娘就算渔翁得利也不敢过河拆桥。 只是这个姨娘该是谁呢?紫娟还是…。 她该来了吧…。 祥儿扶着文姨娘走出了兮园,直到后面看不见人了,才不满道:“什么意思?这大小姐分明就在里,奴婢还听到她与春儿的谈话,怎么姨娘您一去就睡了?简直太过份了!要不是姨娘看她可怜谁会来看她啊?” 文姨娘目光深沉的看向远方,仿佛没有听到般。 这时祥儿又道:“不是奴婢多嘴,今儿个二姨娘受了责骂,将军心底恐怕对她多有不满,将军平日里对您就恩宠有加,这您在将军心里就又重了几分,您又何必热脸去贴大小姐的…。” 说到这里脸一红,终觉那三个字有些不雅。 文姨娘叹道:“将军待我再好也是一时的,你以为男人的宠爱能维持多久?只怕等我年老色衰后,将军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偏生我又没有一儿半女的,要是再不为将来打算,恐怕死了连个裹尸布都没有。唉,只是苦了你,跟了我福没享到,未来也不知道在哪里。” 小桃听了眼圈一红:“姨娘说得什么话?这宅子就是个吃人的窝,能跟着主子您就是奴婢的福份了,可恨二姨娘太过狠毒,总有一天让她自食其果!” “祥儿!”文姨娘大急,四处看了看,才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么?这话怎么能说出口?” 见文姨娘一脸害怕的样子,祥儿也后怕起来,嗫嚅道:“奴婢这不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么?” “进了这宅门要想活着就必须得忍,忍字就是在你心窝里插着刀啊!”文姨娘哀怨的叹了口气,如水媚般的眼看向了远处,那弱柳扶风的样子仿佛一碰就会折断,她与二姨娘同样看着是柔弱的,只是二姨娘更冷媚一些,而她却如菟丝花般仿佛只能攀着男人才能存活,这也是她能拉住杨大成心的原因,男人对于弱小的女人总是有保护欲的,尤其是这么仿佛水做般的人。 不过有一点应该是相同的,那就是她与二姨娘一定都是心狠的,越是外表柔弱的其实心才是最刚硬的。 “文姨娘…”祥儿心疼的看着这样的文姨娘,不明白文姨娘这么柔弱的女人,二姨娘怎么会得去手伤害。 “我以为跟了将军从此能过上富足的日子,现在想来真是太天真的,不过是一个狼窝跳了虎窝而已。以前我的命运由妈妈掌握,现在却多了更多未知的人了。” 祥儿安慰道:“幸好将军还是疼主子的,只要主子生小主子还怕没机会站稳么?” “孩子?”文姨娘的眼一变得尖锐不已,冷道:“又不是没怀过,哪个保住了?” 祥儿顿时心头一痛,半晌两人也不再说一句话了。 “祥儿,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去讨好大小姐?” “是啊,二姨娘与大小姐之争,大小姐不过刚占了上风,姨娘又何必眼巴巴地去巴大小姐?要是大小姐败了来,二姨娘指不定会怎么对付姨娘呢。” 文姨娘眼神一戾:“就算我不讨好大小姐,她也不会放过我,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只是大小姐毕竟年幼,怎么可能斗得过二姨娘呢?” “就是因为年幼才更让人信服,你想大小姐才多大?这么点大就有如此的心机如此的手段,假以时日二姨娘怎么可能是大小姐的对手?” “这话奴婢就不明白了,怎么姨娘就说大小姐有心机了?” “傻祥儿,你没看出来,今儿个二姨娘吃了亏这全是谁的手笔么?” 祥儿一惊道:“难道真是大小姐?怎么可能?大小姐才十一岁。” 文姨娘冷笑道:“十一岁怎么了?有志不在年高,甘罗才十二岁拜相呢,都说虎父无犬女,大小姐的母家又是大儒世家,大儒是什么人?就是读了书天天动歪心思的人!你别小看了大小姐,肚子里的计谋多着呢!二姨娘这事旁人是没看清,估摸着老夫人也没看清,只以为是巧合!哼,天哪有这么多巧合?巧合太多了就是疑点,我自幼长在…。嗯。那里,见怪了勾心斗角的手段,这种陷害真是太小儿科了。” “还是主子聪明,一就看清真相了,可是大小姐似乎不待见主子,这可怎么办?” “也不是不待见,大小姐真是个厉害的,她这是磨我性子呢!看着吧,次去,大小姐一准见我。” “如此就好。”祥儿听了心情好了不少,却忽略了文姨娘深锁眉间的担忧。 文姨娘也怕,大小姐年纪这么小就这么心思深重,要是二姨娘倒了,大小姐会不会卸磨杀驴?算了不想这些了,眼二姨娘步步相逼,已然没了退路,也只有跟大小姐联合这条路才能喘息一番了。 这时祥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可是老夫人却是二姨娘的亲姑姑,将军又宠着二姨娘根本不喜欢林氏,就凭这些没有人替大小姐撑腰,大小姐又有什么用呢?” “老夫人?”文姨娘回过了神,眼变得更不屑了:“祥儿,你太不明白宅门里的女人了,这宅子里的人眼里只有权力没有亲情,二姨娘这么些年作威作福早就被老夫人猜忌了,老夫人不需要亲情,只需要一个听话的狗!” 祥儿失口道:“那二姨娘不成了老夫人的狗了么?” “扑哧”文姨娘失笑,不过笑过后却眼光悠远,轻道:“就算想当老夫人的狗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的。” 祥儿默然不语。 两人走到了花园中轴,文姨娘突然停住了脚步:“走,咱们去给太太请安去。” “现在?不是初一十五才请安么?” “从现在开始天天请安。这是规矩!你看哪家宅子里姨娘初一十五给主母请安的?” “可是咱们将军府不是这规矩么?二姨娘连初一十五都不去!” “哼,她是她,我是我,你看着吧,不消多久这府里的规矩就会变了,姨娘给主母请安天经地义,走吧。” 林氏因着晨兮得罪了二姨娘一直提心吊胆的,不停的着人关注着,知道华儿的事后更是又气又恨,恨二姨娘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法子陷害晨兮的清誉,气自己却无法帮助晨兮,好在听到后来转危为安才放心来,不过却为了着杨大成的无情无义流了不少眼泪。 正在伤情之时听琥珀道:“夫人,文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什么?”林氏微微一愣,自从自己生病以后那些姨娘很少来请安,就算是初一十五的例行也经常用各种借口推脱了去,怎么今儿个这个与二姨娘差不多得宠的文姨娘却来请安了? 这是走的哪步棋? 她略一思量后才吩咐“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文姨娘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给林氏行了个大礼,笑道:“妾身文氏给夫人请安了。” 林氏微微一惊,一对柔和的眼现出的疑惑之色:这黄鼠郎给鸡拜年,估摸着是不安好心。 仔细的打量起了文姨娘,这文姨娘今日穿着一身紫绛色烟萝纱裙,腰上系着金丝镶玉凤尾带,更有玉鱼玉珠环佩叮铛,这每走一步更是发出清脆的声音,愈显出她几分婀娜风姿。 尤其是淡粉薄施,却掩不住骨子里的风媚之气,一对上挑杏眼流荡出水般的柔意,真是媚惑天成,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媚意。 都说青楼里的女子自幼修习媚功,看来真有此事,不要说将军了,就算她见了也生出几分怜惜之意,只是青楼女子终是青楼女子,就算是青倌也不为人所齿。 林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文姨娘,心却思量开来,看来这文姨娘是有备而来的,这穿得倒是大方得体,并不象是来示威什么的,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文氏极其聪明,自然知道林氏对她的猜忌之心,为了得到林氏的信任,显得十分干脆道:“妾身知道以前失礼之处彼多,所以此次来妾身是为了陪罪而来的。” 说完又是盈盈一拜,那弱柳扶风之姿倒更显得娇巧懦弱。 林氏心中一动,连忙道:“妹妹这是说什么话来?都是服侍将军的,要说平日多亏你照料将军,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她很巧妙的转移的话题,把话题转移到杨大成的身上,这样既不失了她当夫人的面子,又不得罪了文姨娘,现在敌我未明,总不能她真让文姨娘陪罪吧?她倒不是怕了文姨娘,只是怕万一文姨娘也对晨兮做点什么手脚,那晨兮不是更危险了么? 文姨娘自然明白林氏的意思,倒仿佛不好意思道:“夫人真是贤惠,将军得妻如此乃是幸事。” 林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却看向了文姨娘,看她欲待如何。 这时琥珀端了茶走了过来,却站在文姨娘身边不知如何是好,林氏才惊觉竟然没有让文姨娘入座,立刻歉然道:“瞧我病得久了倒有些糊涂了,怎么都忘了给文姨娘让座?” 随即对琥珀斥道:“你们都是吃什么的?我疏忽了,你们也不长心眼么?” 琥珀委曲的垂了眼,这本该是姨娘的本份,难道不该站着么? 文姨娘则解围道:“夫人不要责怪琥珀了,这也是妾身的本份。” 文姨娘并不在意的坐了来,顺手接过了琥珀手中的茶,笑着抿了一口。她知道这倒不是林氏有意给她马威,因为平日里来二姨娘来林氏这里基本是自说自话的就坐来,哪轮得到林氏吩咐?一来二去倒成了习惯了,林氏自然想不到这些了。 唇间轻抿了一口茶,掩住了眼底的羡慕,怎么林氏这么个懦弱的人却生了大小姐这般厉害的女儿?要是她也有一个孩子该多好? 她在这里想着,林氏也有些含糊了,这文姨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文姨娘终于将一口茶喝了进去,才抬起头笑道:“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平日里也不敢前来打扰,今日听说夫人好了许多,所以妾身迫不及待的前来探望,还望夫人不要责怪妾身莽撞之处。” “谈什么责怪,你有心来探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林氏也虚情假意的笑了起来。 “那以后妾身天天来请安,夫人不要嫌弃妾身才是。” 天天来?林氏真的惊了,眼神都有些怪异了。 见林氏有些摸不着北了,文姨娘知道再不表明立场的话反遭了林氏的猜忌了,于是连忙道:“是这样的,听说大小姐受了风寒,妾身手里倒是有一份风寒的方子,所以就趁着请安的时候呈给夫人。” 林氏愣了愣道:“既是给晨兮治病的方子给晨兮便是。” “好教夫人得知,妾身也去大小姐院里过,大小姐已然入睡了,妾身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吵醒大小姐,想着夫人定会牵挂大小姐,于是想着把方子给夫人送来,而且还可以请夫人过目一,看看是不是适合大小姐的病症。” “你已然去过晨兮的院子?” “正是。” 林氏这才明白文姨娘怎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想来是想与晨兮作成同了,这一刻她不禁苦笑,文姨娘真是高看了晨兮,今日之事定然是巧合,哪会是晨兮布置的?毕竟晨兮才十一岁。 一时间她烦燥不已,指着方子道:“我也不懂这些个,既然是你的心意,你一会着人送给晨兮便是了。” 反正她知道晨兮必不会用别人的方子,于是顺水推舟推了这事。 文姨娘也不坚持,她只是这方子作个引子,表明自己的立场而已,本来也没有真打算让晨兮用的。 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数句,文姨娘是个心思灵动的,自然把话题都围着晨兮,十句倒有十一句是称赞晨兮的,就算对文姨娘心中戒备,但听到别人称赞自己的孩子,林氏总是开心的,也捡着不重要的话一起谈笑起来。 一时间两人的气氛倒合谐起来。 这时鸳鸯匆匆的走了进来在林氏的耳边说了几句。 “咣啷”林氏手中的杯子一掉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惨白。 “怎么了?”文姨娘也一惊,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林氏却不言不语,突然站了起来,脸色难看道:“文姨娘今儿个有些事情就不留你了,改日咱们再聊。” 文姨娘见林氏避着她也不强求,点了点头给林氏行了个礼就欲出门,这时她的小丫环儿匆匆跑了进来在她的耳边嘀咕起来。 文姨娘脸上现出了讶异之色,见林氏已然穿戴好了准备出门,连忙道:“夫人且慢,容妾身愈矩问一声,夫人可是要去大小姐处?” 林氏一惊:“你都知道了?” “刚才丫环儿将事情说了,说二小姐正在大闹兮园,说大小姐打了她。” 林氏顿时愁眉不展,担忧道:“兮儿一向温顺怎么可能打如琳呢?这事要是闹了开来,恐怕将军又要闹心了。” 文姨娘暗中叹了口气,这说什么怕将军闹心,其实是怕将军听信了如琳处罚了晨兮吧,果然是母女连心啊,这林氏才听到消息就眼巴巴的赶去了,只是这去了却反而坏事。 “夫人,请听妾身一言。” “回来再说吧,要是晚了闹大了,惊动了老夫人就麻烦了。” 林氏说完心急如焚就要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却被文姨娘拉住了:“夫人,您去了是以主母身份教训二小姐呢?还是以主母的身份主持公道呢?” 林氏一个踉跄后站在了那里,不得不说文姨娘的一句话却重重的击中了她的软肋! 是啊,她以什么身份去?她虽然是夫人,可是这整个宅子里没有人会认她!就算她去了能帮到晨兮什么呢?徒然给晨兮增加负担罢了。 她颓然的倒退了数步,仿佛脱了力般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之上,泪一滴滴的落了来,从来她都没有象现在这般的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保护! 文姨娘见状立刻跪了去,歉然道:“妾身该死。” 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透着雾气缭绕的泪眼林氏看向了文姨娘,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正跪在自己的面前,惨然一笑:“你哪来的错?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是我自不量力罢了。” 眼慢慢的闭上,任泪止不住的流淌,幽怨道:“你快起来吧。” 祥儿顺势扶起了文姨娘。 林氏怔怔地看着她,突然道:“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文姨娘一呆才低声道:“如果是妾身,妾身也会向夫人一样奋不顾身去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不过妾身也会象夫人一样有理智的停住脚步。” 林氏摇了摇头:“不,你不一样,你是将军宠爱的人,你比我有福气多了。” 文姨娘闻言脸色一变,难过道:“夫人这话真是戳了妾身的心尖了,妾身哪是有福气的?妾身孤身一人,身更无傍身之人,等到年老色衰,色衰爱驰,妾身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未来呢。” 顿了顿才道:“说来福气好的还是二姨娘,不但儿女双全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林氏听了心中一动,这文姨娘是借此表明心迹又不忘挑拔,只是一时间记挂着晨兮,心乱如麻倒不在意这些。 文姨娘又劝慰道:“夫人放心吧,谁家姐妹之间没有争执,不过是姐妹之间的事,大人只要不掺和其中,相信将军不会厚此薄彼的。” “不会厚此薄彼?”林氏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眼里却全是落寞与无奈,还有不信…。 别说林氏了,就连说出这话的文姨娘也不信。 一时间室内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半晌才听林氏幽幽道:“你知道么?晨兮七岁时我给她织了个小毛衣,晨兮很开心穿了出去碰到了五岁的如琳,如琳非要这件毛衣,晨兮当然是不肯了,如琳就用剪刀将毛衣剪了,然后拿着毛衣就去将军处哭诉,说晨兮情愿把衣服剪了也不给她。将军勃然大怒,问也没问过事实真相,直接把晨兮锁到了祖祠里,三天三夜只给水喝不给饭吃。祖祠啊,全是一排排的先祖的灵位,阴森森的可怕,偏生那几日大西北刮着大风,整个祖祠里都是呜呜沥沥的风声,这莫说是孩子了就算是大人都得吓出病来…。” 文姨娘脸色一白,不自禁道:“后来呢?” “后来?”林氏苦笑了笑:“后来直到三天后二姨娘才去求了将军,将事实说清了,还要罚如琳。将军知道真相后竟然只是刮着如琳的鼻子说她调皮,竟然说晨兮不知道礼让幼妹,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晨兮出来后得了一场重病,差点死过去。” “那您呢?” “我?”林氏眼嗖得一冷:“我在将军的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晨兮放出来后我才不支晕倒了。” 文姨娘听了一阵发冷,她一直知道将军宠妾灭妻却没有想到到这种地步,突然间她有些后悔自己现在靠拢林氏是不是太草率了?是不是太低估了二姨娘在将军心中的地位,又太高估了自己在将军心中的地位? 可是箭在弦在不得不发,现在二姨娘最大的目标是林氏,等林氏一旦倒了一个一定是她了,唇寒齿亡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于是心稍安,劝慰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大小姐长大了,越加聪明了,做事也很有分寸,今日还得了老夫人的称赞,想来将军会多关注大小姐的。” “关注?”林氏心底愈冷了,杨大成在前面十一年都没有关注过晨兮,甚至有可能都不记得晨兮的模样了,现在来关注什么?她情愿杨大成不关注晨兮,这样晨兮也不会被待价而沽了。 这一辈子她只希望晨兮与旭兮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可不想大富大贵的过着起起落落的一生。她生在大儒世家,嫁到了将门之宅,看惯了男人的薄情寡意更看透了男人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心,她怎么舍得女儿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呢? 文姨娘也是聪明之极的人,从林氏语气中的讥嘲就明白了林氏所想,想到这杨府里哪个人不是杨府的棋子不禁有些心伤,就算她也不过是一个棋子,别看将军宠着她,但她毕竟没有一儿半女,要是哪个上峰看上她,估计将军二话不说就会把她献上去了。 一时间两人默不作声,林氏的心却到了兮园。 兮园里如琳正大吵大闹,她才一进门就看到晨兮这个始作俑者正悠闲地呆在凉亭里喝着茶晒着太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三步并着两步冲到了晨兮的面前,手一扫将晨兮面前的杯子全部扫到了地上,骂道:“喝?我让你喝!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娘怎么会打我?” 晨兮皱了皱眉斥道:“如琳你发什么疯?母亲出身大儒世家,向来知书达礼,年轻时更是闺中女子的楷模,连说句话都不高声,怎么可能打你?” 如琳一愣才明白晨兮说的是林氏,顿时脸色胀红,怎么以前没看出晨兮是个厉害的?只一句就羞辱了她不说,还顺带鄙夷了二姨娘?晨兮这话分明是点醒她,杨府的主母是林氏,二姨娘只不过是妾根本不配称娘,更是意有所指说二姨娘没有教养,不懂分寸! 好你个杨晨兮,居然给我来这招!一时间恼羞成怒,吼道:“我呸,那病恹恹的贱人配当我娘?我娘是二姨娘,二姨娘,你听懂了么?” 听到如琳叫林氏贱人,晨兮的脸嗖得一变,想也不想举起手就给了如琳一个巴掌,打完后才寒声道:“这个巴掌是教训你,懂得身为子女的规矩!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口吐脏言,否则我拿净房的水洗你的嘴!还有你不用再不停的强调二姨娘,这府里都知道二姨娘是父亲的小妾!” “你。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说完就冲向了晨兮,如琳的丫环贵儿富儿见状不好,连忙拉住了如琳。 如琳浑身冒火怒道:“混帐东西,连你们也敢不听我的?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这贱人欺负么?你们还不给我打回去?” 贵儿,富儿瑟缩了一,她们平日倒是狐假虎威惯了,但要她们真的手打主子,倒是不敢的,何况大小姐虽然年幼,但一脸威仪的样子十分的慑人,那可比二姨娘不是同日而语曰的气势,见大小姐仿佛是见了将军般。 正在犹豫间听到晨兮淡淡的声音:“春儿给二小姐泡杯茶,降降火。” “是”春儿愉悦的答应了,然后手脚麻俐的又端上一套茶俱,十分熟炼的先给晨兮倒了一杯,又倒了杯给如琳,恭敬道:“二小姐,请用茶。” “用你个头!”如琳气极,随手一挥,将茶杯挥了个三丈远,只听咣啷一声,然后茶杯摔成了碎片。 如琳看着地上的碎片,挑衅似地瞪着晨兮,晨兮眼皮微掀,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后,沉声道:“再斟。” 又是一杯茶送了上来,又被如琳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再斟!” 结果还是一样。 如琳一次次的摔,春儿一杯杯的送,一直摔到满地的狼籍,惨不忍睹…… 眼见着晨兮还在咐咐倒水,如琳终于吃不消了,有些神经失常的爆发,对着春儿吼道:“你再倒我就砍了你的手!” “你敢!” 这一句话有如捅了马蜂窝,如琳暴跳如雷:“我不敢?你试试我敢不敢!” “富儿贵儿给我把这贱婢拿砍了手去!” “是。”这次富儿贵儿答得干脆,对晨兮她们是不敢手的,但对一个奴婢手她们毫不手软,何况打杀一个奴婢在杨府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捅了天去还有二姨娘撑着呢。 晨兮冷笑道:“哼,这府里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妹妹里的人都敢上嫡长姐里来喊打喊杀了!我倒要问问父亲这是谁教的规矩,又是谁给妹妹的权力。” 说完对春儿道:“春儿你就笔挺挺的站着,我今儿个倒要看看谁敢动你!” 这话一说本来准备冲上去拿人的富儿贵儿又迟疑了,要是以前的大小姐她们倒不在意,可是现在的大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有种说不出的威慑力,只一个眼神就仿佛千万把利刃架在她们身边,让她们不敢动弹。 如琳见了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混蛋!你们这帮子废物,居然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明天就把你们卖到妓户去,让千人骑万人枕!” 这富儿贵儿再也不敢迟疑了,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 眼见着手就要碰到春儿,晨兮毫不犹豫的一个连环脚踹向了两个丫环,这动作是利落干脆,如行云流水,漂亮的不行! 只见两声惨叫,富儿与贵儿被踢了出去,一个个竟然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抛物线后才以落雁平沙式屁股着地摔到了如琳的面前,如琳吓得连忙倒退了数步,才免了被砸着的命运。 两人摔后扬起了一阵的灰尘。 “咳咳咳”如琳被呛得连咳数声,呛得满脸通红,等平复过后,看向了晨兮,却看到晨兮冰冷的眼,还有唇角讥嘲的弧度,尤其是那种遗世而独立傲然于天的气度更让她又嫉妒又怨恨,这是她穷其一辈子都无法超越的,是一种骨子的风度! 这一刻她红了眼,咆哮道:“你敢踢我的人?今儿个我打死你!”说完如疯了般冲向晨兮,长长的指甲伸向晨兮欲抓她的脸。 春儿连忙挑先一步将晨兮拉到身后,如琳尖锐的指甲顿时全划到了春儿的脸色,五道血印立刻呈现了出来,一条条鲜红的血流了来…。 晨兮一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厉声道:“你们的主子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你们都没反应么?” 一时间几个粗使丫环拿着笤帚拿着拖把护到了晨兮的面前,还有一些则期期艾艾的站在那里,更有一些往外门移去。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晨兮记在了眼中。 如琳见居然还有人敢护着晨兮,气争败坏:“你们这帮贱婢,居然敢以犯上?我今儿个打不死你们回头就让我娘把你们都卖到妓户去!” 那些丫环脸色一白,身体禁不住一抖。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到她们耳边:“有兮园就有你们,有我谁也动不了你们,二小姐入魔了,来人,把她拉住了送回二姨娘处。” 晨兮的声音虽然不高,却透着一股子信服力,更是让众丫环有种被重视的感觉,士为知已者死,不光是士,就算是丫环也是如此,何况她们一向不被人重视,一直是最低等的丫环。 一时间几个丫环扑向了如琳,如琳当然不甘示弱,疯了似得又挠又踹,但终究年纪幼小敌不过天天干粗活的丫环,丫环们在不伤害她的情况将她牢牢的制住了。 富儿贵儿一看事情不妙立刻跑出去搬救兵了。 如琳又蹦又跳有如泼妇般:“杨晨兮,你敢抓我?你居然让这些人的脏手碰我?今儿个我非撕了你! 你以为是你是谁?你自以为是嫡小姐就能为所欲为了么?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府里谁不知道你就是仰着我娘鼻息生存的,只要我娘不高兴了,明儿个说不定就灭了你!” 她骂完后本以为晨兮会害怕,却不想晨兮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一眨也不眨,那样子仿佛入了定般…。 看着晨兮一对清白分明的眼,那黑色仿佛深沉如旋涡,深不可测,让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胆怯无以遁形的感觉。 无声! 沉默! 眼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一眨也不眨…。 直到如琳再也支持不住了,挪开了眼,崩溃地喊道:“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 晨兮眼中冷光一闪才淡淡道:“如琳妹妹这话我倒听不懂了,我从来不用以为自己是嫡小姐,因为我就是嫡小姐!这点妹妹永远是比不上的,我要是贱人,那你又算什么?” “你…”如琳一气正待打断晨兮,却被晨兮一个犀利的眼神制止了,只听晨兮声音冷寒不已:“至于你说我要仰二姨娘鼻息生存,这话更是说不得,别怪做姐姐的没有提醒你,二姨娘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妾,只能算半个主子,我一个嫡小姐却要仰半个主子的鼻息生存,你这话是置父亲于何地?置老夫人于何地?又置整个杨府于何地?今日之事念你年幼,我不与你计较,你现在速速离去,我只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没发生过?我呸!杨晨兮,你以为你打了我一记耳光我还能当这事没发生过?你别说得比唱得好听,我娘管理杨府是父亲同意的,是老夫人支持的,跟老夫人父亲的颜面又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没了,你打了我一记耳光,我定要你百倍千倍的还!” .. 第四十五章 掌掴如琳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六章荷花塘里清醒清醒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六章荷花塘里清醒清醒 冷眸轻闪,语气轻忽中带着讥嘲:“如琳,我打你是为了你好,要是别人我还怕脏了手呢,你该庆幸我愿意打你,证明我还把你当妹妹。” “你…”如琳气得眼睛一晕,敢情被打了还要承情么?这简直欺人太甚了! 贵儿一见如琳吃了亏,冲上前去不服道:“大小姐,二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连二姨娘都舍不得动一手,你凭什么打二小姐?” 晨兮冷笑道:“真是笑话,什么时候杨府的丫环能质问主子了?又什么时候一个姨娘也敢对着小姐动手了?” 言之意就是二姨娘不过是个妾,本来就不能对如琳动手的。 如琳听到晨兮三番五次的说自己的娘是小妾,这不啻是**裸地提醒她庶女的身份! “杨晨兮,你不要太得意!我一定要告诉父亲,让父亲把你关起来,让父亲把你娘休了,卖了,弄到三滥的地方去,让千人…。”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又狠狠的打在了如琳的脸上,这耳光的力度与速度不是刚才的可以语曰的,只瞬间琳的脸如猪头般的肿了起来! “啊…。”如琳凄厉的尖叫,捂着脸倒坐在了地上,嘶声力竭地吼道:“打死她,你们打死她!谁打死了她我把卖身契还给你们,还赏黄金百两!” 这时富儿正好带了如琳院里的丫环婆子都跑了过来,听到这话后,顿时一个个如打了鸡血般血红着眼冲向了晨兮。 晨兮院里的丫环一看不好,也拿起了笤帚扫把的严阵以待,两军对垒一触即发。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胆敢殴打主子诛三族!” 春儿一声断喝把这些鬼迷心窍的丫环婆子惊醒过来,她们只看到了钱也忘了得有命来享!忘了大西北历来有规矩,如果奴仆敢犯上连坐三族! 登时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再有丝毫的动弹了。 如琳见了怒不可遏,指着自己的奴婢怒吼道:“你们给我打,打死她,打死了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可是她叫了半天,奴婢们期期艾艾却就是不敢动,就算有几个不要命的蠢蠢欲动,但看到春儿一脸狠戾的样子,也吓得后退了数步。 这时如琳的心如一团火般烧了起来,那火迅速漫延,烧毁了她的理智,竟然将平日二姨娘对她说的话喊了出来:“你们这帮贱婢,你们怕什么?要不了多久她就不是你们的主子了!等我娘成了夫人,林氏就会被我父亲贬为奴婢,她将成为最贱的庶女,她算是哪门子的主子?……。” “你再说一遍?”一只手猛得揪住了她的衣襟。 如琳先是一愣,随即唇间扯开了一个不屑的笑,虽然笑得嘴角撕开了火辣辣的疼,可是她心里觉得十分的畅快,在她看来,晨兮是怕了,听到她的话害怕了,于是她扬起了头,眼底一片讽刺:“怎么?你怕了么?你想求饶了么?我告诉你晚了!我还要告诉你,不久以后,你那短命的娘就要死去,我娘就会成为这府里最尊贵的夫人,而你也将由嫡女变成庶女,我才是杨府里的嫡小姐!…。” 她正说得唾沫横得意忘形却没发现晨兮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眼里仿佛有一团邪火在燃烧,那团火散发出一种死沉的暗黑色彩,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吞噬殆尽! “二小姐,别说了。”贵儿害怕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她回头狠狠的瞪了眼贵儿后才看向了晨兮,一见之大惊失色,晨兮的眼…。 “你…。”如琳这才知道怕了,她正想说几句威胁的话,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一紧,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她的喉管,那种不属于夏季的冰冷通过她的皮肤传入了她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就要将她的血液凝固起来… 一种恐惧瞬间袭上了她的心头…。 杨晨兮要杀她! 这个念头刚浮起来,还来不及反应,脖子上的手一紧,呼吸变得困难…。 “啊…”她张开了嘴欲大声呼救,却惊恐地发现她根本发不出声音来,甚至还无法呼吸了,她挥舞着手脚拼命的想挣开这束缚,却始终无法摆脱晨兮的钳制…。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甚至忘了阻拦,整个兮园如静谧如鬼。 此时的晨兮如厉鬼般根根头发直竖,小脸上闪烁着诡异的残忍,如果众人注意看时,就会发现此时晨兮的眼睛竟然是红的,朱红朱红…。就如前事死亡时燃烧的火焰…。 晨兮如厉鬼般盯着如琳,前世的仇恨充斥着她的脑海,脑中的事犹如亲身经历…。前世她死后,她不甘的灵魂看到了那世未来的景象:二姨娘被扶了正,而自己的弟弟被二姨娘陷害后竟然死于花街柳巷,暴尸街头,杨大成恨这个儿子给他丢了脸,竟然将林氏贬成了侍妾,把林氏的骨灰从祖坟里迁了出来,然后放到了祖坟中最偏远的地方,从此她与弟弟的嫡子嫡女身份变成了庶子庶女,而如琳如琅一跃而成了嫡子嫡女! “你们都该死!”这是地狱里发出的声音,字字声声都带着刻骨的仇恨。 手越来越紧了,脸上的恨也越来越浓烈了,如琳的挣扎却越来越弱了…。 “小姐…。”春儿一声惊叫,如九天雷鸣惊散湖上一片鸥鸬,顿时扑扇着翅膀上了天,发出了忽忽的声音。 一片片羽毛了来,到了晨兮的脸上,引起一阵阵柔痒,也唤醒了她的神智…。 当羽毛划过她的眼敛时,她眼底的朱色慢慢的褪尽,直到所有的落羽都掉在地上,身体渐渐的柔软了。 手微微一松,如琳如死狗般的瘫在了地上。 “二小姐,二小姐…。”如琳的丫环们都反应过来,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围着如琳拼命的叫着。 “咳咳咳…。”如琳拼命的咳,拼命的呼吸,要把刚才少呼的几口气全都补充回来,终于脸上的青色慢慢褪尽,脸上再次现出了血色。 “哇…。”如琳虽然恶毒但毕竟还小,刚才生死一线让她又惊又怕,心理再也承受不了了,当着人面就大哭起来。 晨兮眉微微一皱,眼底闪过一道厌恶,她想了想却从怀里掏出一块汗巾走到了如琳的边上,慢慢的蹲了身体。 身体的阴影慢慢遮住了如琳,如琳只觉头上一黑,阳光离她远去,一种沉重的压力感施了过来,她猛得抬头,惊恐的眼里突然现出了晨兮放大的脸…。 “啊…。”她惊叫一声,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了数步:“别…别…别碰我…。” 眼皮微微一敛,再睁开时如星光乍现,唇间竟然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也愈加温柔了:“二妹妹这是怎么了?姐姐只是想帮你擦眼泪罢了。” “不,不要碰我,离我远点,不要你假好心,你刚才差点杀了我?”如琳情绪失控的尖叫。 眼微闪后,晨兮摇了摇头淡淡道:“二妹妹这是说得什么话?我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又怎么会杀了你?刚才只是一时激动抓得紧些而已,二妹妹误会了。” 那声音中透着无辜,无奈与不可置信,与刚才冷煞般的人判若两人,让所有的人都是有种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的感觉。 可是别人有错觉当事人如琳却不会有错觉,那冰冷的指,那紧锁的喉,那无法呼吸的痛苦依然历历在目,她狂燥地叫嚣:“误会?杨晨兮你是在骗鬼么?我都快没有呼吸了,你还不是想杀死我?!这还是误会?” 晨兮的委屈不已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怎么可能?要说刚才你骂得太难听我情急之抓住你是真的,打你也是真的,杀你却不可能的,你当然是误会了。” “放屁,我自己的感受我自己不知道么?”如琳一蹦三尺高对贵儿道:“贵儿,你说,刚才大小姐是不是想杀我?” 贵儿还没说话,晨兮就淡淡道:“贵儿是你的人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如我们问问春儿?” “呸,春儿是你的人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晨兮点头道:“二妹妹果然是明理的,所以这事本来辩不明白。” “你…”如琳目瞪口呆的看着晨兮,她从来不知道晨兮竟然能这么的阴险,这么的恶毒,又这怎么的有心计!竟然能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要不是她亲身经历她都要怀疑刚才晨兮是不是要杀她了。 她的嘴张了半天,看着晨兮淡淡如风中清荷的样子,孤高不已,明明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明明这是她认识了九年的姐姐,可是为什么她竟然有种不认识的感觉?为什么她从晨兮的身体里竟然看到了张牙舞爪的魔鬼? “啊…”如琳吓得连滚带爬又爬后了数步,指着晨兮凄厉地叫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不是人,你是鬼啊…” 晨兮眉一皱对贵儿喝道:“二妹妹可是最近中了什么邪?青天白日的竟然胡言乱语?” 贵儿一塞,这个大小姐真是毒啊,二小姐这哪是中了邪,分明是被大小姐吓得! “我中邪?杨晨兮你敢不敢再胡编乱造一些?”如琳听了如踩了马蜂窝般跳了起来骂道:“你真狠毒,你想把我送到庵堂里么?你做梦!” 眉轻轻地挑了挑,眼底深藏着讥嘲,这个杨如琳当初用蛇吓得一个姨娘精神失常后,父亲对外宣称姨娘中了邪就送了庵堂里,现在听到中邪就以为要去庵堂,这算不算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呢? “妹妹果然是中邪了,怎么才这么一说就想着去庵堂了?那可不是咱们该去的地方。” 声音虽然柔得滴水,眼底却深沉的可怕,杨如琳,总有一天我会将你送进去的,你等着吧。 “你…。”如琳恨恨地瞪着晨兮,瞪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姐姐,第一次她感觉到了恐惧,原来她从来没看清过这个姐姐的真面目! “好了,别任性了,今儿个我虽然打了你,但也是为了你好,我想你心里也明白的,不会记恨我的,是吧,以后咱们姐妹齐心协力好好孝顺老夫人,好好听老夫人的话,你说可好!” “好个屁!”如琳被晨兮的话激怒了,根本没有听出晨兮话里的圈套,她这么一否定了晨兮的话,等于是否定了要孝顺老夫人的话。 “妹妹!”晨兮眼嗖得变厉,怒道:“我苦心婆心的半天,你不听我的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忤逆老夫人?要知道老夫人疼你爱你超过任何一个孙女,你不思孝顺,此为不孝,你不思回报,此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真是让我心痛不已,是我平日里疏忽没有好好的教导于你!” “我呸!”如琳暴跳如雷地骂道:“你别假惺惺的说好听的,你倒是孝顺,你去孝顺啊!何必给我扣一个不孝顺的高帽子?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夫人喜欢我了?我看她喜欢你超过我!” 想到她好不容易设计了华儿却在秦氏那里没讨到好,还连累二姨娘被教训了一顿更是断了腿,最后二姨娘更是对她动了手,现在她更是在晨兮这里被打得落花流水,综上所述一切都是秦氏的原因!要不是秦氏不帮着二姨娘,她何至于今日这么丢人,一时间她对秦氏充满了怨怼之气。 晨兮看了眼转角处的一对凤尾镶金鞋,唇间勾起了弯弯的弧度,却语重心长道:“妹妹怎么可如此说话?你这么说岂不是伤了老夫人的心?这整个杨府谁不知道老夫人最喜欢你,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有好用的都想着你,我们姐妹想亲近老夫人都不得亲近呢!你平日倒是乖巧的,今日却不可理喻了。” 听着晨兮打过她之后,还有一句没一句的教训她,仿佛还真是为她好似的,如琳顿时爆发起来了,吼道:“杨晨兮,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平日里那老东西教训我也罢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贱人教训我了?” “放肆!”晨兮勃然大怒,恨道:“本以为你只是年幼不知礼,却不想你不但不知礼,连最起码的孝道也不知道,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诅咒老夫人!如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转头对春儿喝道:“春儿,把二小姐扔到荷花池里,让二小姐清醒清醒,让她知道知道为人子女应有的孝道!” “是。” 春儿只觉扬眉吐气,答应的爽快异常,不等如琳反应过来,几个丫环就将如琳扔向了荷花池里。 “杨晨兮,你这贱人,你敢…咕碌碌…。”如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扔进了池子里,水立刻淹没了她。 如琳的丫环这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今天是第二次了,大小姐真是要杀二小姐啊… 富儿环吓得尖声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疯了,大小姐杀了二小姐。” 顿时尖锐的嗓音传到了各处,瞬间所有的人都向了兮园的方向,神色各异,心思各异。 “天啊…完了…”林氏听到传来的消息后,“扑通”一瘫在了凳上。 文姨娘也一惊,心狠狠的抽了抽,这个大小姐怎么这么鲁莽?难道她压错宝了?看错了大小姐? “哎呦,撞死我了。” 贵儿吓得失了魂拼命往外跑却不妨撞上了一人,把那人撞得头晕眼花,而她自己也撞得七昏八素,看也不看张口就骂道:“哪来的杀千刀的?没长眼睛么?还不快去叫二姨娘?要是二小姐有什么好歹,我剥了你的皮!” 骂完也不及看那人,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秦氏被气得全身发抖,刚才被自己的孙女骂老不死,现在被孙女的丫环骂成杀千刀的,还要剥了她的皮,她在杨府里得意了几十年还未曾受过这种气呢! 沈嬷嬷也气得脸色铁青,对鹦鹉喝道:“还不把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给拿了。” 鹦鹉哪用沈嬷嬷吩咐,早就指挥着一群人将贵儿围住了,这时贵儿才看清刚才她撞得竟然是老夫人,那骂的人自然是…。 贵儿的脸一变得霎白,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着头求饶道:“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饶命,是奴婢瞎了眼,没看清…。” “哼,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婢,一个个满口的粗鄙,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秦氏冷哼一声,不再理她,顾自走了进去。 贵儿一听浑身瘫在了地上:这话真是重了,不但骂了她,还骂了二小姐,更是骂了二姨娘了,看来连二姨娘都不招老夫人待见,一会谁来救她? 池子里如琳扑腾着,拼命的求救,晨兮却拦住了那些丫环婆子不让救,丫环婆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战战兢兢,直到看如琳在里面扑腾得仿佛力竭了才都齐刷刷地跪了起来:“求求大小姐,饶过二小姐吧,再不救就没命了!” 晨兮却一言不发,只是双目紧锁着烟波池塘。 “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么?还不救人?”秦氏带着满腔的怒火走入了兮园,却看到一个个跪在地上却不救如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丫环婆子们一听如释重负都冲上去救如琳。 晨兮这才如刚看到秦氏的样子,走到秦氏低声道:“老夫人到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有失远迎?”秦氏冷笑一声:“说什么迎不迎的,我要不来,你就要把你妹妹淹死不成?” “扑通”晨兮跪到了地上,诚惶诚恐道:“老夫人这话简直让晨兮无地自容,晨兮虽然说有些蠢笨,却绝不是心狠心辣之辈,怎么能害了妹妹的性命呢?” “哼,那我刚才明明听你不让人救也是假的么?难道是我老眼昏花,耳目失聪不成?” “老夫人年青体健,耳目自然是灵敏的,刚才确实是孙女这般令,只不过却不是为了致妹妹于死地,只是让妹妹清醒些罢了,手段虽然有些激烈,却也是无可奈何,望老夫人恕罪!” “你这话是蒙三岁孩子么?如琳都快在里面淹死了,你还说只是为了教训她?” 晨兮连忙抬头,露出小鹿般怯懦的神情:“水才不足半米深,妹妹只要站在里面只及妹妹的腰,又怎么会淹死呢?” 秦氏闻言一惊,看向荷花池,见一群丫环婆子仿佛饺子般站在水里,不过水只及她们臀部以,顿时老脸一红,知道错怪了晨兮。 正在不知道如何说时,却听到晨兮告罪道:“说来是孙女的不是,事先未曾禀告清楚,这荷花池前几日才准备清淤,所以水早就放得差不多了,倒让老夫人担心了,这是孙女的罪过。” 听晨兮将她的过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秦氏心情一好,只觉这个孙女做事有分寸,懂进退,她想也是,晨兮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杀庶妹的。 于是脸色稍好道:“好了,你也起来吧。” “是。”晨兮正待起身,却不妨如琳从远处奔而来,她一把推开了晨兮,扑向了老夫人。 晨兮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幸亏有春儿扶住了,眼见如琳就要扑到秦氏的怀里,晨兮连忙叫道:“如琳,小心,别扑倒了老夫人,伤着老夫人了。” 话音未落,如琳带着冲劲的身体已然投入了老夫人的怀里,幸亏沈嬷嬷眼疾手快扶住了秦氏,才免得秦氏被如琳扑倒。 可是就算这样如琳一身脏污却全沾到了秦氏的身上,尤其是水渍迅速渗透了秦氏的单衣。 秦氏被撞得心口一阵阵的疼,不免心中有气,对如琳喝道:“这是怎么了?这才回来一会就闹得整个兮园乌烟瘴气的?一点让人消停!” 秦氏这话却对如琳有了不满了,按理说这掉水里的是如琳,把如琳扔水里的是晨兮,就算不满也该向着晨兮发,可是偏偏刚才错怪了晨兮,秦氏怕再错怪了有损她的面子,加上如琳不知轻重撞疼了她,她有气没处发,所以直接把气撒在了如琳身上了。 如琳听了顿时悲从心来,她刚从死里逃生,想找个依靠却还被责骂了,让她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脆弱心灵如何受得住? 她委曲的正待开口,一边的晨兮却道:“是孙女的错,孙女不孝,连累老夫人了。” 秦氏还未说话,就听晨兮惊叫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事般:“春儿,快快,把如琳拉开,别把寒气过给了老夫人。” 而她自己却接过了丫环手中的轻氅向秦氏走了过来。 秦氏这才觉得身上一凉,原来到如琳**的衣服就浸透了她的衣内,虽然现在还是夏季,但还是初夏,一来湿了不雅,二来小风吹来还是有些凉意的,心中对晨兮又多了几分好感,看向如琳的眼就不那样温和了。 如琳正伏在秦氏的怀里哭天呛地,现在听得晨兮要把她拉开,顿时勃然大怒,也不看晨兮就骂了开来:“杨晨兮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你就这么看不得老夫人对我好么?” 晨兮拿着大敞呆了呆,委屈地看向了秦氏,低声道:“妹妹,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如琳豁得一站了起来,对着晨兮怒目而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眼,你就是怕我告诉老夫人你打我的事!” 说完她转过头指着自己红肿的脸对秦氏哭道:“老夫人,您看看,您看看,她杨晨兮得什么手?竟然把我打成了这样子!这让我怎么见人去?” 秦氏这才看到如琳肿得如猪头般的脸,心还真是一疼,毕竟平日疼爱不是白疼爱的,眼光顿时犀利地射向了晨兮,不过待看到晨兮手里拿着的大敞微一停顿,心头竟然涌起了些许的异样,再低头看向如琳时,刚才楚楚可怜的神情竟然不能打动她了。 她又看向晨兮,温声道:“晨兮,你拿着大敞作什么?” 晨兮看了眼如琳后欲言又止,春儿在边上道:“大小姐,您是不是怕老夫人着了凉,所以想把大氅给老夫人披上?” 晨兮才点了点头,有些腼腆地看着秦氏:“看妹妹扑到了老夫人身上,把水都沾了老夫人一身,这现在虽是夏季也却是初夏,更有小风吹拂,要是寒邪入了体却不是玩的,这才情急之拉开了妹妹,这大氅虽然质量不是最好的,却胜在有些挡寒作用,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听了她的话,秦氏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大氅的质量还有晨兮的衣服,果然只是一般的丝绸,再看向如琳的,虽然如琳一身的狼狈,却一看就大西北最好的丝绸云绵,心里不有些怪责二姨娘眼皮子浅,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沈嬷嬷则快步接过大氅给秦氏包在身上,然后笑道:“大小姐一番孝心,老夫人怎么会嫌弃呢?” 晨兮笑了笑,两朵红云浮上了脸上,仿佛受了赞扬十分不好意思。 大氅一披在了秦氏的身上,湿处顿时一暖,看向晨兮的眼神也更温暖了,点头道:“不错,沈嬷嬷说的对,只要有心比什么都好。” 说到这里看向如琳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了,这如琳真是枉她疼了这么多年,太自私了,只知道告状撒娇,也不想着这么湿的衣服沾在她身上,会惹得她得风寒的!还是晨兮想得周到,看来这孙女还真是个孝顺的。 如琳虽然年幼但到底也是机灵的,看到秦氏的眼神有变,立刻低头泣道:“请老夫人原谅,是孙女年幼,考虑不周,只是孙女突逢大变才慌了心神,如果有什么病痛就请菩萨都降在我的身上,千万要保佑老夫人身体康健。” 秦氏听了心就软了来,对如琳道:“你也是小所以一时没有想到,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随即对富儿喝道:“你们这些服侍的都是死人么?看到小姐都湿成这样了,还不给张罗着换么?难道杨府养着你们就是当木头矗在那里看的么?” 晨兮连忙对春儿道:“春儿快给妹妹拿件我的衣服,免得妹妹受了凉。” “是。” “谁要你假好心?我才不穿你这贱人的衣服呢!”话音未落就听如琳尖着嗓子叫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嗓子把秦氏吓了一跳,手一抚上了心口,半晌才回过神来,待看到如琳张牙舞爪的样子顿时脸色一青,好感全无,斥道:“如琳!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你也是大家闺秀怎么可以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如琳被秦氏这么一斥,顿时所有的委曲又涌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她被挨了打,被扔进了河里,秦氏却不帮她,还要骂她? 顿时她再也忍不住了,恨恨瞪了眼晨兮,然后对秦氏道:“老夫人您也偏心,太不公平了,我要去找爹爹,我要去找我娘!” 说完就跑了出去。 秦氏顿时呆在那里,她在杨府作主一辈子,第一次被一个小辈了面子!一时间脸上青红相间。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 良久,晨兮才劝道:“老夫人,妹妹只是过于年幼,口无遮拦,还请老夫人不要怪罪。” “年幼?”秦氏冷笑一声:“这哪是年幼?分明是粗鄙无知!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可有一点大家千金的样子?” 晨兮低头不敢出搭半句话,她知道如果她说如琳不好,那么秦氏就会对她有想法,只有她不停地替如琳说好话,才会让秦氏火上浇油。 “如琳幼小在老夫人身边教养之时还是十分聪惠明理的,老夫人就是念着如琳幼时膝承欢也原谅她这回吧。” 言之意如琳之所以这样全是二姨娘惯的。 果然秦氏听了眼更冷了:“真是不上台盘的东西,连教个孩子也教不好!”转头却对晨兮道:“从小到大你都是省心,也知书达礼,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闹得这么天翻地覆的,让你大打出手了?” 言语之间虽然彼有责怪之意却相对比较温和了。 晨兮并不回答只是道:“老夫人您身上全湿了虽然有大氅披着,终是湿的,还是要换件清爽的才是,等老夫人安顿好了,孙女自然会把事情原委一一回禀。” 秦氏心头一暖,对沈嬷嬷道:“着人取干衣来。” 沈嬷嬷刚应了一声,这时春儿捧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了过来。 “小姐,老夫人的衣服都拿来了,还请老夫人快换上才是。” 秦氏抬头一看,最上面是件绛红色的富贵团花大褂,上面的盘扣绣得精细别致,并在镶了许多的碎珠,看得真是富丽堂皇,不禁暗自欢喜,笑道:“这是…。” “回老夫人,这是我家小姐平日里绣的,本来等着过几日风寒好些就给老夫人呈上的,没想到今儿个倒是先用上了。” “你们家小姐绣的?”秦氏眼睛一亮,赞道:“真是好绣功。” 沈嬷嬷也凑趣道:“连这内衣都是锦绣坊的丝绸,听说锦绣坊的丝绸只有皇孙贵族才用得起呢!” “真的?”秦氏的眼睛更亮了,手抚上了面那套如雪般白的丝衣,掌柔顺不已,让她立刻就生起了喜欢之意,果然是皇孙用的与众不同:“这既然是京城里皇孙公主才用的布料,晨兮你是如何得到的?” “这布料是皇上赏给外祖母的,外祖母就给了母亲,母亲舍不得用,就叮嘱孙女给老夫人做套内衣,孙女还怕老夫人不喜欢呢。” “喜欢!怎么不喜欢!你母亲还真是有心了。” 秦氏高兴的合不住嘴,然后在众人簇拥着进了里。 不一会换上了衣服,一身干净,又穿着舒服,秦氏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才问起了原委。 晨兮这才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讲的一清二楚,其中自然省略了差点掐死如琳的那段,只说当时气急抓得有些紧,让如琳误会了。 秦氏有了先前的误会,认定晨兮是知分寸的,断不会黑手,当然也就信了。 听到全部过程后,秦氏脸色也变了,她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丫环婆子,其中自然有许多是如琳院子里的,沉声道:“大小姐所说的可是事实?” 那些丫环婆子浑身一抖,晨兮院里的自然齐声称是,而如琳院里的则期期艾艾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小姐说的虽然是事实,可是却把差点掐死二小姐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过去,现在大小姐就是不承认狠手,老夫人又信了,就算是给她们再多些的胆子她们也不敢咬定大小姐要杀人,毕竟这人还活着,什么话都不好说。 可是万一现在承认了大小姐的话,一会二小姐追究她们的责任,她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间她们摇摆不定。 这时晨兮跪在了秦氏面前:“老夫人,孙女知道让她们做证是为难了她们,毕竟如琳是她们的主子,而且二姨娘更是对她们有着生杀大全,她们也是不容易,今日之事老夫人心里明白就好,一会父亲怪罪来,一切都有我来承担,该打该罚由父亲心意便是。” 秦氏本来见这帮子奴才竟然敢不如实回答她的话,心中就怒火中烧了,再一听晨兮的话哪里还搂得住火? 晨兮这般的委曲求全不就是因为二姨娘一手遮天么?晨兮可以委曲求全,可是不能在她面前委曲求全!这算什么?这是不信任她的能力!否定了她的能力!是说她在府里的权力比不上二姨娘! 这话不啻是捋了虎须,秦氏拿起了龙头拐杖狠狠的跺了几地,森然地看着一帮子奴婢,阴冷道:“难道你们以为这府里只有二姨娘能治得了你们么?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登时一帮子奴婢吓得脸色霎白,老夫人是谁?老夫人是将军的母亲!将军再宠二姨娘也不会为了二姨娘忤逆老夫人的,何况是为了她们这帮子奴婢? 于是一个个想着先过了这关再说,再也不迟疑了,均齐声道:“一切皆如大小姐所说。” “可有什么不实之处?” “没有。” “可有偏彼之处?” “未呈。” 这话音刚落,就看鸳鸯走了进来,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将军带着二小姐气势汹汹的往兮园来了” 如琳的丫环婆子顿时瘫在了那里,怎么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才来?这不是晚了么?她们都承认了,这可怎么办?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这时间掐得真是准! 春儿恐惧的扯了扯晨兮,晨兮则假装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主仆两人的样子全入了秦氏的眼,秦氏心中一叹,想来晨兮是被成儿吓到了,竟然害怕成这样… 突然眼中一利,看来二姨娘的势力是太强了,刚才要不是这帮子刁奴的态度提醒了她,她还蒙在鼓里呢! 今天的事正好利用一,也让二姨娘知道这杨府到底谁是主子。 想到这里,她温柔的扯过了晨兮的手,安慰道:“傻孩子,怕什么?就算是你父亲也该讲理是不是?虽然你打如琳的手段激烈了点,但总体来说也没有什么大错,放心吧,一切有我。” “老夫人…。”晨兮含着泪看向了秦氏,一脸的孺慕之色,让秦氏顿时感觉自己有种被需要的成就感。 这时杨大成带着哭得眼跟核桃似的如琳走了进来,看到瑟缩在秦氏身后的晨兮,如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晨兮颤巍巍的走上前,对着杨大成行礼道:“父亲安好。” “哼,不消停的东西,刚才还说得了风寒,这会倒是活蹦乱跳了。” 晨兮脸一变得苍白,摇摇欲坠,秦氏见了连忙道:“沈嬷嬷快扶好大小姐,这风寒还没好,倒被如琳气成这样。” 杨大成脸上一僵,走到了秦氏的面前行礼道:“母亲安好,都是小辈们不知事,倒惹得母亲生气了。” 秦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倒没什么,就是开了些眼罢了。” 杨大成见秦氏言语中透着不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欲责骂晨兮,又怕秦氏多心,正在这时听鸳鸯道:“老夫人,二姨娘来了。” 秦氏声音更冷了哼道:“她倒来得快,看来腿没事了。” ------题外话------ 推荐友文《重生一日三餐喂BoSS》——临窗纱 简介:一日三餐洗手作羹汤, 一年半载细细心调教, 床上、床一起侍候。 你以为这是在和老公过日子?错!这是苦逼女主在努力养BoSS! 南云深,一手毁灭整个S市,轰动全国,能够跟国家机器抗争的超级大BoSS! 南云深,黑白两道通吃,将整个国家拖入军阀统治时期,实现无冕之王的男人! 历史进程被打破,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军阀时代瞬间来临! .. 第四十六章荷花塘里清醒清醒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开始布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七章 开始布局 “妾身给老夫人请安。”二姨娘被抬了进来,就要挣扎着地给秦氏请安。 秦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腿不利索,还出来做什么?还不好好在院子里休息?” 二姨娘一涩,才幽幽道:“听说兮园里闹得不可开交,妾身就是躺着也不安稳,所以强撑着过来看看。” “也是,这府里还真缺不了你,是不是?二姨娘?” 二姨娘一愣,这是怎么了?秦氏怎么说话这样怪里怪气,仿佛对她有许多怨气?难道是杨晨兮说了什么么? 她抬起眼迅速地看了眼晨兮,眼底深处浸润着怨毒,不过稍纵即逝,转眼强笑道:“老夫人这话真是折煞妾身了,这府里要不是老夫人在上头撑着,妾身哪有这么如鱼得水?” 言之意是提醒老夫人,她们才是一家子,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 秦氏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遂冷哼了声不再说话。 二姨娘这才如刚发现如琳般,惊叫了起来:“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了?哎呀,打人不打脸,你一个小小的女孩要是破了相可怎么办啊?这是谁的手?怎么心这么狠啊!” 听到二姨娘的声音,如琳这才如丧考妣般的扑到了二姨娘的身边,哭道:“娘啊,你可得给我作主,大姐她太过份了,不但打了我还把我扔到了湖里,要不是奴婢们拼死相救,你就见不着女儿了,呜呜…。” “这…这…”二姨娘心疼得仿佛割了肉般,她连忙拉着如琳仔细的看了起来,一见之怒不遏,这如琳粉嫩的小脸竟然肿成了如此模样,这可是她疼在心尖尖上的人,平时连碰一都得疼半天的! 顿时想也不想对着晨兮斥道:“大小姐,你也太不像话了,你平日里诗书礼仪的,难道就是这么爱护你幼妹的么?今天你是打了如琳还把她扔到湖里自生自灭,难道明日你还得把我也扔进湖里不成?” 原以为晨兮定然会害怕,没想到居然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道:“二姨娘,有件事我倒不明白了,如今老夫人在座,父亲在上,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妾室说话的份?” “你…”二姨娘一语塞,她一向以夫人自居,已然成了习惯,哪会想到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够指着嫡女骂的,就算骂也不应该当着将军老夫人面前骂,顿时一涩,看向杨大成,眼泪汪汪道:“将军,妾身也是一时情急,关心如琳,所以才忘了身份,没想到大小姐不想着自个的错,反而揪住了妾身的小错处,妾身…妾身…。”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让杨大成心头一疼,连忙安慰道:“媚媚,我知道你是爱女心切慌不择言,不会怪你的。” 回头对晨兮斥道:“晨兮,你不要转移话题,二姨娘就算言语有些失礼,但贵在有一颗爱惜的心,而你呢?身为长姐居然这般恶毒,差点害死了如琳,你该当何罪?还不跪?” 爱惜的心?她爱惜的只是自己的儿女吧?晨兮不禁冷笑,再抬眼看向杨大成的眼中更是充满了讥嘲,一个男人宠妾灭妻到这种地步也是少见! 要是前世晨兮也许就跪在地上了,可是今日杨大成为了二姨娘的脸面而斥责她,她是决不会低头的!这不仅是她的脸面还有她的尊严! 腰反而挺得更直了,如松柏般透着坚定的意志走向了杨大成:“父亲是以您的身份命令我跪,还是为了如琳的事命令女儿跪?” 声音清冷中透着坚决,眼中更是闪着倔强的光芒,这样的女儿让杨大成一愣。 杨大成皱了皱眉道:“这还有什么区别么?” “自然有区别,如果父亲以父亲的身份让女儿跪,那女儿立刻跪,这是尽孝道。但父亲如果是因为女儿惩罚了如琳让女儿跪,那女儿不能跪!因为女儿没有错!” “你没有错?你把如琳都打成这样了还没有错?你都快杀了如琳了还没有错?”二姨娘听了立刻尖锐的叫了起来。 晨兮回过头斥道:“二姨娘,请你注意到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怪不得妹妹这般不知礼仪不懂礼数,整个如一个上不得台盘的小家碧玉,原来根源却是在你的身上!” “你…你…”二姨娘气得一晕,对着杨大成哭道:“将军,您听听,您听听,这大小姐当着您的面就敢这么对妾身,要是您不在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妾身呢!妾身知道这十几年来管理着杨家,惹得她们母女不高兴了,可是妾身自问兢兢业业,不敢疏忽一点,对待每个子女更是一视同仁,却不想招了大小姐这般的忌恨,妾身不活了…呜呜…。,将军您让妾身死吧,妾身死了才能去了她们的眼中钉啊…。呜呜…。” 杨大成听了气得指着晨兮的鼻子骂道:“你说什么?你这个孽女?居然死不悔改?你…。你快跟二姨娘道歉!”。 “父亲,您说我哪里说错了,要向二姨娘道歉?女儿才疏学浅还请父亲指教!”说完晨兮不卑不亢地向杨大成敛了敛身子,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杨大成一呆,是啊,晨兮所说的并没有什么过份之处,又何来向二姨娘道歉之说呢? 秦氏见杨大成僵在那里,连忙打圆场道:“都是一家人道什么歉的?成儿这事也是内宅之事,要不你先回去,我来处理如何?” 杨大成心中一喜,想来秦氏是二姨娘的姑母平日又是疼着如琳的,该会处理得当,这样最好,免得晨兮咄咄逼人,又省得二姨娘吃了亏给他掉金豆子,于是点头道:“如此就劳烦母亲费心了。” 正待转身却被二姨娘尖声叫道:“不行,将军您不能走。” 秦氏脸一冷,神情不善地看向了二姨娘:“怎么?二姨娘是怕我不能公平处理么?” 二姨娘一涩,她虽然人不在兮园但兮园的一切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秦氏在这件事上似乎是偏向晨兮的,所以她决不能让杨大成离开,可是面对秦氏冷而尖锐的眼神,她是绝不敢这么说的,于是低着头,嗫嚅道:“妾身怎么敢怀疑老夫人呢?只是大小姐一惯能言善变,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老夫人又是先入为主,妾身怕大小姐混淆了视听。” “嘿嘿,想得倒是很周全。”秦氏听了冷笑了声,眼底愈加的冰冷了…。 看来这个二姨娘真是好日子过得太舒畅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了。 她顿了顿后对杨大成道:“既然二姨娘不信任我这个老太婆,成儿你就主持公道吧。我就在边上听着,要是有什么不公平之处我自然会出口。” “是,儿子谨遵母亲之意。”杨大成暗恼二姨娘不识好歹,暗中瞪了她一眼后,对秦氏躬了躬身子。 转过身对晨兮皱了皱眉后沉声道:“晨兮,把你做的错事一个个说清楚。” 谁知晨兮一句话不说,突然跪到了地上:“父亲你责罚女儿吧,如琳的脸是我打的,把她扔进水的也是我,甚至我还想淹死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如父亲这就把我杀了,以全了父亲对二姨娘恩宠,也全了父亲对如琳妹妹的疼惜,去了我这个眼中钉从此二姨娘在杨府里可以为所欲为一手遮天了,父亲快令吧。” 听了晨兮的话杨大成气得浑身发抖,喝道:“孽女,孽女!真是气死我了。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孽女!” 说完一巴掌就要扇向晨兮。 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尤其是如琳与二姨娘更是恶毒的盯着这一幕,而杨晨兮则如竹般坚挺着,眼直直的看着杨大成,毫不畏惧的迎向了他的掌风。 就在这时,秦氏一拐杖拦住了杨大成:“成儿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就这么不分清红皂白的定了晨兮的罪了么?” 杨大成气结:“母亲你也看到了,儿子给她机会申辩,可她说得都是什么混帐话?今儿个儿子不打死她不能正这门风!” 晨兮低着头一声不吭,眼底却闪烁着算计,她知道就凭她最后一句话,秦氏就会帮她,因为秦氏是绝不允许二姨娘一人在杨府独大的,何况现在杨大成对二姨娘宠到能随意打杀自己亲生女儿的份上更是让秦氏心生忌惮,因为秦氏不是父亲的亲生母亲,怕的就是杨大成六亲不认!更怕杨大成听了二姨娘的挑唆以后对她不利! 所以这次秦氏是不帮她也得帮了!古人诚不欺我!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时秦氏一声怒哼:“哼,你真是当得好父亲!” 这句话已然是重了,杨大成一生沙场快意,为了迎合圣意才对秦氏百般孝顺,但毕竟不是真心的,现在被秦氏指着鼻子这么骂,心中顿时懊恼不堪,脸一胀得通红,辩道:“母亲这话让儿子不解了。” 秦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语重心长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你亲生的母亲,所以对你所作所为一直是睁一眼闭一眼,生怕多管了你就与我生份了……” 杨大成连忙道:“母亲说这话就生份了,母亲这些年来教养儿子的恩情,儿子一直记在心里的。” 秦氏听了脸上泛出一丝的笑意:“我知道你的孝顺的,所以一直把你当亲儿子般的疼着,把她们也当亲孙女般的疼着。” 说完指着如琳与晨兮,眼扫过两个孙女的表情后,心更是有了主意,才缓缓道:“按说如琳是我从小带大的,比别的孙女还亲些,我心里更是偏向她一些,可是晨兮也是我孙女,我做祖母的却不能偏心到那种分上,你说是不是?” “母亲自然是公平的。” “嗯,我儿说的极是,我儿身为大将军在军营一向也是公正公平,人人称道的,母亲相信你对待子女自然也能做到一视同仁。” 杨大成一凛,秦氏这是提醒他做事不能太过偏心了。 不过他不是让晨兮说了么?是这个孽女不说反而来将他军!想到这里他恨恨道:“母亲也看到了,非是儿子偏向如琳,儿子也让晨兮说出今日原委了,您也是在一边听着的,您看看她是怎么对儿子了?眼中可有儿子?” “成儿,你可知道晨兮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 “那你得问晨兮这丫头了。” 杨大成听了才转过身对晨兮喝道:“孽女,今日老夫人给你说情,你现在倒说出个一二三,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 沈嬷嬷听了眉不禁皱了皱,这哪是让人申辩,分明是威胁,眼不禁有些同情的看向了晨兮。 谁知晨兮却仿佛未曾听到言语中的狠辣般,红了红眼:“父亲口口声声说让我诉说原委,可是字里行间分明是定了女儿的罪了,辟头盖脸就让女儿把做错的交待清楚,这算什么?这不是兴师问罪么?可见父亲根本不是想听我辩解,只是走个过堂遮人耳目罢了,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作出公正廉明的样子来。可是公道自在人心,今日之事不是一人二人所见,所有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今日女儿因此受了罚,那么这事必然传了出去,传出去的后果定然是有损父亲的英明,女儿虽然不孝却也不敢给父亲抹黑,索性自己认罪过也全了父亲的名声,望父亲明白女儿的一片苦心。” 杨大成听了脸色铁青,好一招以退为进,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象自己多么孝顺似的,其实还不是暗中指责他偏心偏信根本不给她机会? 秦氏却有些诧异的抬了抬眼,没想到晨兮才十一岁的年纪,倒是思维很是慎密,这是谁教的呢?难道是林氏? 一时间神思跑到了林氏那里,如果林氏有这般的心机为何会让二姨娘独霸了杨府呢?难道林氏真的是身怀计谋却甘于淡泊?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比二姨娘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心念一动间,她啜了口茶对杨大成道:“你听听,你听听,兮丫头受了多大的委曲?” “老夫人!”二姨娘一听苗头不对,连忙出声提醒。 秦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二姨娘又有什么高见?” 语气中含着淡淡的警告之意,二姨娘哑了哑,看了眼杨大成,见杨大成的脸色不好,遂不敢现说话了,毕竟在公众场合里杨大成是绝不会为了她而得罪秦氏的,这也是她这么些年一直哄着秦氏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秦氏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帮起了晨兮这贱丫头了! “既然没有什么说的,就不要打扰了成儿。”秦氏说完慈祥的看向了杨大成:“成儿,你跟晨兮好好说说,父女之间总比一般人亲密才是。” “是,儿子知道。”杨大成低头答应后,才怒意微敛的看向了晨兮,一脸的复杂之色,唇张了张,才惊觉不知道怎么放软声音,原来他对这个女儿竟然疏远到这种地步了。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惭愧,遂努力放低声音:“晨兮,你说说这事的原委吧,这里有老夫人给你作主,有什么尽管说吧。” “是。”晨兮这才抬起了头,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了。 杨大成越听越怒,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的一拳击在了桌上,吼道:“你胡说,如琳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姨娘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哭道:“是啊,将军,如琳一向乖巧,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是大小姐为了脱了自己的罪行胡言乱语的。” 转脸对晨兮怒道:“大小姐,我对你们母女一向很好,你怎么能这么编排如琳?要知道如琳将来是要嫁贵人的,你往她身上泼脏水,这是毁她的清白,你真是太恶毒了!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晨兮猛得回过头,一对清冷的眸子仿佛带了刀子般射向了二姨娘,把二姨娘吓了一跳,后面的话顿时憋了回去。 直到她反应过来,晨兮只是个小孩,她还怕一个孩子么?正想说话时,却听到晨兮寒声道:“二姨娘,莫忘了你的身份,我们母女一个嫡妻一个嫡女什么时候要你一个妾身来照看了?难道真如如琳妹所说,你总有一天要取代我母亲所以肆无忌惮了么?” “天啊,将军,您得给妾身作主啊。大小姐怎么能这么冤枉妾身呢?” 晨兮轻蔑一笑道:“二姨娘,你别假惺惺哭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父亲也是从七品士卒一步一个脚印坐在了现在的位置,圆了当初的梦想。由已及人,你一个姨娘自然是想当主母了,这些年行使的不也是主母的权力么?这般假惺惺的作态不是落了乘了么?” 二姨娘听了脸一白,这个贱丫头又拿话来拿她了,她要是说晨兮说的不对,那就是否认了将军的梦想,要是承认了,就是承认自己的野心了。 “将军”她委曲万分的看向了杨大成,眼泪眼眶中不停的滚动着。 岂知这时杨大成被晨兮的话震惊了,哪还顾得上看她?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口中这么粗鄙,也怎么也想不到如琳会这么毫无顾忌地要人打杀自己的亲姐,他不信! 可是他如果不信,是不是就是如晨兮是撒谎的? 可他看着晨兮清澈如水的眼神,看着她如松竹般坚韧的风骨,他怎么也不相信晨兮会捏照事实! 就算他再不喜欢林氏,也不得不承认林氏的风骨是二姨娘这种人怎么也比不上的。 他不喜欢林氏的原因就是因为林氏过于清高,感觉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人间的**般。 而他是凡夫俗子,他有七情六欲,他喜欢的是热烈如火,喜欢的是妖娆美丽,只有这样降服她们时有种驰骋沙场的快感,而不是天天对着林氏仿佛进了冰窖,除了冷没有任何感觉,就如在床上也没有那种激情澎湃的感觉。 咳咳,想远了,他有些狼狈的收回了思绪,再次看向晨兮的眼神有些复杂,对上晨兮这对清如流水般不沾染世间尘埃的眸子,他竟然有种避开的冲动。 事实上他确实是避开了,有些森然的看向了如琳。 “如琳…” 声音依然这么温和,和平日一样,可是听到如琳的耳中却十分的阴冷,让她平白生出许多的恐惧。 要知道平日的杨大成根本不会问她,而是直接把晨兮一顿责罚,一如小时候她剪了杨晨兮的衣服般,可是今日父亲变了,语气里似乎含着浓浓的警告,警告她不得说谎! “父亲…”如琳一跪到了地上,捂着脸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就是不说一句话。 看到如琳这样子,杨大成还有什么不明白,晨兮所说自然是十有**是真的,只是看到她肿得跟猪头般的脸,杨大成心中一疼,自己从小捧在掌心里养大的女儿说不疼是假的,于是叹了口气道:“今日之事就到这里吧。以后不要再犯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警告晨兮以后不要再打如琳了,还是警告如琳以后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想这么走了么?那她不是白跪了么?晨兮的唇勾起了淡淡的讥嘲,对杨大成道:“父亲,妹妹欲打杀女儿,女儿念在姐妹情意可不与她计较,可是她不尊敬母亲,还咒老夫人,这件事女儿认为觉不能姑息,正如二姨娘所说,将来二妹妹是要嫁到高门去的,需知一入候门深似海,万般祸端由口出,二妹妹这般实在是会给全家带来灾祸。” 杨大成微一沉吟,不得不说晨兮这话彼有几分道理,他还想好如何解决,就听到如琳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杨晨兮,你这贱人,你就看不得我好是么?父亲刚说这事就这样了,你还…” “混帐!”杨大成见如琳居然还不思悔改,当着他的面口出秽言,顿时脑袋一晕,挥起手一巴掌打到了如琳的脸上。 “叭”杨如琳被盛怒之中的杨大成打得身体了出去,只听到她惨叫一声,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杨大成身体一僵,正欲上去探查,却想到众仆人都看着呢,当忍了忍心,气呼呼的迈开了大步走了出去。 刚出了门,就见林氏带着文姨娘赶了过来,文姨娘连忙安慰起杨大成,而林氏则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如琳,连忙吩咐道:“快,快把如琳扶到床上,快拿将军的贴子请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来。” 随后听到林氏对晨兮责怪道:“晨兮,你怎么也不劝着你父亲,你妹妹这般娇弱怎么受得了你父亲的力量呢?” 杨大成听到这里才放心地在文姨娘的陪伴离开,心里却想,到底是大家出来的,做事气度确实不一样,能幼吾幼及人之幼,这点二姨娘…唉…。 文姨娘见杨大成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立刻将柔软的身体靠了上去,然后软言温语的劝慰着,杨大成见文姨娘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听着吴侬软语,心情渐渐的好了许多…。 秦氏见杨大成走了,也对沈嬷嬷道:“走吧,闹了这半天的,我老骨头都累了。” 晨兮连忙道:“是孙女的错,连累老夫人了。” 秦氏笑了笑,对二姨娘吩咐道:“你腿脚骨不好,就好好歇着,别没事都逞强。” “姑母…”二姨娘委曲的叫了声。 秦氏正要踏出去的脚微微一顿,然后毫不迟疑的走了出去。 背后是二姨娘恶毒的眼神,这个老虔婆到底想做什么?竟然帮着外人打压她! 直到秦氏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二姨娘才收回憎恨的目光,回过头却对上了晨兮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心中一怒,恨道:“你别得意,总有一天让你们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晨兮依然笑容不改,只是眼底的讥嘲更深了:“二姨娘终于撕破脸皮不装了?” “哼。”二姨娘扭过了头对玉儿喝道:“玉儿,还把二小姐给我抬回去?不长眼的东西,难道还想在这里沾了晦气么!” 晨兮听了竟然也不生气,只是长身而立笑如春风:“那二姨娘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二姨娘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脸,在一众丫环婆子的簇拥扬长而去。 笑一直凝在了晨兮的脸上,直到二姨娘走得无影无踪。 “兮儿,快让我看看,有什么地方伤着没”林氏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晨兮的边上,拉住了晨兮上打量。 “母亲放心,我好好着呢,哪有什么不妥的?” 林氏顿时眼泪流了来,心疼道:“是我没用,让你受委曲了?” “母亲这是说什么话,是女儿让母亲担心了。” 林氏听了更是心痛如绞,她一个成年人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要自己十一岁的女儿独立的面对无情的爹,一群如狼似虑的姨娘,还有一个心狠手辣的老夫人,这让她情何民堪? 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了来,哽咽道:“快别这么说了,当你最紧急的时候我却不在你的身边,你让母亲真是惭愧死了。” 晨兮反握住林氏的手,取出丝绢轻拭着林氏的脸,劝道:“母亲莫伤心了,女儿这不是好好的么?母亲来早了不免让父亲以为咱们有意打压二姨娘如琳,来晚了又不免让人说你薄情,你来得不晚不早,恰如其分,就连进门说的话也是极其好的,这已然是帮了女儿了,所以母亲千万不要自贬,只要您在就是女儿的脊梁骨,让女儿做什么都有了信心。” 林氏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女儿,年纪小小却如此懂事,真是让她自叹不如,脸微微一红:“这都是文姨娘教我的,要不是文姨娘娘拉住了我,我早来了。” 晨兮眼一闪,笑道:“文姨娘的确是个聪明的人,只是希望她能一直聪明去。” 林氏有些忐忑地看着晨兮:“兮儿,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什么也帮不了你?” “怎么会?你是我最亲的亲人,这世上除了弟弟也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晨兮扑入了林氏的怀里撒起了娇。 林氏搂着晨兮软弱的身体,心更是柔软,也更心疼了,只有这时候,晨兮才更象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一连数日,杨府一直平静不已,可是却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小姐,这园子里怎么感觉太平静了,静得奴婢都有些害怕了。” 晨兮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昨夜就开始起了雨,这雨就没停过,虽然不大却是不怎么停,得人心都呢些浮燥了。 突然一阵焦雷打了过来,打到了风院里,顿时一股黑烟冒了起来。 随后就听到传来一阵的喧哗。 “去看看风园里出了什么事了?” 春儿出去吩咐了去,还未等晨兮喝了一茶杯,外院的丫环就将事情报了上来,原来刚才的一道雷劈掉了二姨娘院里的一棵枯树,劈了也就罢了,居然还着了起来,怕得一院子丫环都忙着扑火呢。 晨兮听了眼睛一亮,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转头对春儿道:“走,带着出云刀去父亲的书房。” “小姐,这出云刀是舅老爷送给您的生日礼物,是您最喜欢的,您这是要…。” “当然是送给父亲了。” “什么?您要送掉?”春儿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傻春儿,这宝刀赠英雄,当初也不知道二舅舅是怎么想的,居然送了把刀给我,我一个女孩儿要刀枪做什么?” “可是小姐,这刀上据说有当初佛祖写的梵语,能够保佑鬼邪不侵的。” “扑哧”晨兮失笑:“哪来的这说道?刀乃凶器,佛祖又怎么会在刀上写梵语,定是以讹传讹了。” 春儿似信非信的看了眼晨兮,咕哝道:“那您怎么平时当个宝?” 晨兮只作未听到,率先走出了门外,春儿连忙一手拿着刀匣,一手撑着绸布伞,护着晨兮往书房走去。 一路上烟雨笼碧,柳丝如烟,透着无比的清新,两人走在雨中,袅袅婷婷,在这桃红柳绿中更是透着一股子诗情画意。 才到书房门口,晨兮让春儿收了伞在门口等着,自己拿了刀匣走了进去。 刚进二门就被父亲的长随拦住了:“大小姐,将军正在书房里有事。” “有事?”晨兮一愣,又柔声道:“还请通禀一声,看看父亲见不见我,如果实在太忙,我自然这就回去。” 那长随犹豫了一,看着外面雨稀沥沥的不停的,又看了眼晨兮微湿的鞋头与裙袂,才礼貌道:“那大小姐稍等,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多谢这位大哥了。” 那长随脸一红,拱了拱手就进去了。 不一会就出来了,对晨兮和颜悦色道:“将军请大小姐进去。” 晨兮点了点头走进了书房,刚进书房,她就闻到了一阵淡淡地香气,再一抬头,却看到文姨娘讨好的笑容。 原来文姨娘正陪着父亲呢,这几日二姨娘断了腿不能服侍父亲,父亲身边陪伴的一直是文姨娘,想来文姨娘得了父亲不少宠爱。 “父亲。”晨兮对杨大成盈盈拜,行了个礼,然后对文姨娘点了点头:“文姨娘。” 文姨娘连忙走上前对着晨兮行了个标准的礼:“大小姐好。” 杨大成看了眼文姨娘,却没有说话。 然后对着晨兮道:“有什么事么?” “噢,父亲,是这么回事,昨儿个一直雨,女儿闲着无事就整理了一些珍藏的东西,不想找出了这把出云刀,正在把玩间,却听到一声惊雷把我吓了一跳,听说把二姨娘的院子都点着了,常听人说有异相必存妖异,心中担心父亲,想到这把出云刀能避百邪,上面更有高僧的佛语玄机,于是急不可待的拿来呈给父亲,还望父亲恕女儿冒昧之过。” 杨大成听了脸色顿时暖了不少,眼看向了出云刀后心思立刻被吸引了过去,笑道:“把刀拿来我看看。” “是。”晨兮恭敬的呈了上去。 “咣”刀轻轻的出了鞘,顿时寒光闪闪,泛着股清冷的气息。 杨大成随手从桌上甩出一张纸,刀光闪闪过后,只见满地都是碎屑,竟然未闻一点的声息。 “好刀,真是好刀”杨大成眼睛一亮,大喜过望,笑道:“果然是把宝刀,晨兮,这刀是从何而来?” “回父亲,这刀是二舅给女儿的,女儿想自己身为女子也不能舞枪弄棒的,宝刀当然配英雄,这论到英雄当世非父亲莫属,所以…。”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杨大成得了宝刀,又被晨兮拍得十分舒服,顿时大笑起来。 这时文姨娘笑道:“妾身就说大小姐是孝顺的,平常人家的子女就算有了好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的,只大小姐知道将军的心意。” 杨大成听了看向晨兮的眼更加和善了些,笑着点头道:“晨兮,你想要什么奖赏?” 晨兮立刻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状“父亲这话折煞女儿了,女儿的身体发肤都是受之于父母,所有的东西都是父母的,这只是借花献佛,怎么敢问父亲要什么奖励?” “哈哈,好,好,说得好。”杨大成大笑,然后沉吟了一道:“这样吧,让你母亲准备一,晚上我就去你母亲那里。” 文姨娘脸色一变。 晨兮也暗中撇了撇嘴,心想难道我献给你宝刀就是为了让你对母亲逞兽欲的么? 心中这么想,脸上却做出欢喜状道:“正好这些日子母亲咳嗽又厉害了,父亲去探望,母亲定然十分欢喜。” 杨大成的眉一皱:“你母亲得了风寒?” “许是这天气变化太快,您也知道母亲一向身体不是太好,所以…” 杨大成听了有些怒道:“都吃了这么久的药了,也不见效,哪天换个大夫看看,别尽找那些庸医看!” “都是二姨娘找的大夫,听说都是大西北有名的大夫,再也找不到好大夫了。” “哼,她一个妇道人家,天天在家,哪知道哪个好?这样吧,这事你别管了,明儿个我去衙门后,让师爷帮着找些名医来府里给你母亲会诊一,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晨兮大喜:“多谢父亲。” 这杨大成有些不好意思了,给自己妻子看病是天经地义的,居然要女儿谢他?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咳,咳…。”他轻咳了数声后,又道:“你还有什么事么?” 言之意是没事可以走了。 “没事了。女儿这就告退。” 晨兮才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作出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晨兮咬了咬唇,一副不知如何启齿的样子。 “何事这么婆婆妈妈的,该说就说,别学着别人忸忸怩怩的。” “是。”晨兮这才道:“女儿突然想到一件事,二姨娘掌管杨府,一直做得进退有度,做事也极有分寸,前些日子却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先是天儿的事,后来又是我兮园的事,今日更是天降无妄之灾还烧了院子,女儿想是不是…是不是…。” 这时文姨娘突然插嘴道:“是不是二姨娘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啊,不是那天听二姨娘的丫环还说二姨娘鼻梁青,好象带着鬼煞?连二姨娘也承认了么?” 杨大成心中一动,语气不是太坚决道:“鬼神之说终是蒙混世人的吧?要说真有鬼怪,我沙场征战,杀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八千,那不早就冤魂缠身了?” “扑哧”文姨娘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杨大成斜睨着眼扫了她一眼,斥道:“笑什么?” 文姨娘倒不害怕,顾自拿着丝绢掩着嘴道:“将军这话好笑啊?您也不想想您是什么人?福星高照啊!别说是鬼魂,在沙场上时,遇佛杀佛,遇神杀神,是咱们有名的常胜将军,早就鬼神避而远之了,但我们妇道人家不同啊,妇人属阴,容易招这些东西的。” 杨大成听了这些拍马的话心里顿时开心不已,想想文姨娘说得倒有几分道理,于是假装生气道:“就你这小嘴会说,倒把我说得跟神仙似的。” 文姨娘立刻身体偎了杨大成的怀里,媚眼如丝道:“在妾身的眼里将军可不就是天神么?” 杨大成见了只觉全身一热,一股热意全都涌上了某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你的小嘴真是甜。” 眼渐渐的变得迷离,头竟然慢慢地低了去。 “咳咳。”晨兮脸胀的通红,连忙低头咳了起来。 杨大成这才意识道晨兮还在里,脸瞬间红了起来,他连忙将文姨娘推开,拳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假装也咳了数声后问道:“那晨兮的意思是什么?” 等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却,晨兮才抬起头道:“这些事我还真不懂,是不是请个高僧或者法师来宅里做些什么?” 文姨娘连忙道:“请个法师作个法吧,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然后伸出柔若无骨的指轻轻地敲击着杨大成的衣襟,声如软绸,慵懒如猫:“将军您说好不好?” 杨大成见了文姨娘这媚骨天成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想立刻扑倒将她吃干抹净,连忙道:“这事你就与大小姐商量着办吧。” 晨兮见达到了目的,连忙退了出去。 刚走出书房里,传来文姨娘妖媚的尖叫声,还有杨大成的喘息声。 .. 第四十七章 开始布局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八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什么?她要去请法师?”二姨娘腾得从床上竖了起来,手紧紧的握住了锦被,眼里放射出恨意:“她以为她是谁?难道以为我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么?” “哎呦,奴婢的二姨娘啊,您可悠着点,要是自个再气坏了,老奴可怎么办啊。”陈嬷嬷忙不迭的把靠垫垫在了二姨娘的脚,絮叨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二姨娘恨恨地看着自己的腿,气道:“这该死的腿什么时候好啊?再不好的话,都被小人欺到头上了。” 陈嬷嬷连忙道:“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说完对二姨娘不赞同道:“以后不能这么任性胡说了,哪有咒自己的?” 见陈嬷嬷这么在意自己,二姨娘眼圈一红:“还是嬷嬷疼我,将军平日里说什么疼我,可是还不是把我腿给推断了…” 说完泪扑哧哧的掉了来。 陈嬷嬷劝道:“将军也是一时心急,哪是真心要推您的,其实一直也后悔着呢。” “后悔?”二姨娘一声冷笑:“他要是后悔还能天天左拥右抱不来看我?男人…哼,在床上时把你当成个心肝宝贝,一旦了床立刻就翻了脸,我算是看透了。” 陈嬷嬷听了老脸一红,头微微的侧了侧。 二姨娘这才惊觉对着陈嬷嬷说这话有些不妥,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想到自己尽心尽力的服侍杨大成这么多年,杨大成竟然在她受伤时宠幸了文姨娘,非但不顾及她的伤势,更是不顾及她的感受,不禁又悲从心来。 陈嬷嬷见了叹了口气,这世上的男人又有几个不偷腥的?哪一个又不是不见异思迁的?普通人家的男子还是三妻四妾的,何况将军这样大富大贵的,依她来看,能宠着二姨娘这么多年也算不错了,偏生二姨娘想要独宠,这岂不是不务实际? 心里明白是明白,但劝却还是要劝的,于是道:“将军许是对您心中有愧才不敢来看望您的。” 二姨娘苦笑道:“陈嬷嬷你也不用捡好听的安慰我了,我自个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拿了丝绢慢慢的擦掉了泪后,眼渐渐的变得清明,昔日的精明之色尽显眼底,缓缓道:“这么说这事是定了?” “什么事?” 二姨娘抿了抿唇,轻蔑道:“还有什么事?不就是请法师的事么?” “噢,听说是的,这次是文姨娘牵的头,然后大小姐将这事报上了老夫人的。” “老夫人同意的?” “自然同意了,将军都同意了,老夫人又怎么会不同意?” “哼,这个老不死的,就会和稀泥!”说完猛得一拍床怨毒道:“怎么该和稀泥时不和?我看她是好日子过得太顺心了,想找点事做做了!” 陈嬷嬷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后才低声道:“哎呦,奴婢的好姨娘,千万不能这么大声啊,要是传到了老夫人耳里,恐怕又生出事端来。” 二姨娘满不在乎道:“怕什么?这里全是我的人,有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传出去?” “总是怕隔墙有耳!”说完指了指右侧。 二姨娘心中一凛,这两天一个接一个的打击,把她打击糊涂了,她倒忘了侧里还有一个紫娟呢! 于是冷笑道:“她倒是个想攀高枝的,可笑这三个月我养身体,将军根本不会来我这里,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爬到将军的床上去。” 陈嬷嬷笑道:“左右不过一个玩物,二姨娘又何必在意呢?” 二姨娘恨恨道:“我就是看不惯她是那老不死送来的,要是别人我还就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二姨娘真是的,怎么就这么顶真了呢,反正给她…。”陈嬷嬷说完作了个动作,二姨娘斜着眼看了看后才笑了起来,啐道:“你这个老货,真是个心狠的。” 陈嬷嬷眼一闪,心想,这事还不是你教的? 这时二姨娘有些迟疑道:“只是已然用过了一次,恐怕再用引人怀疑了。” 陈嬷嬷嗤之以鼻道:“怕什么?根本查不到的,将军上次不也以为是他神勇无敌才…。” 二姨娘遂放了心,笑了笑,只是才展颜却又皱起了眉:“你说她们找法师来是为了哪般?真的只是为了给我添堵么?” “依老奴看恐怕不是的。” “那是…。” “难道是想趁乱偷东西?” “怎么可能?”二姨娘不禁鄙夷地看了眼陈嬷嬷,到底是个奴婢,居然想到偷东西上去了! 偷?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轻道:“我明白了。” “奴婢是蠢的不明白,二姨娘快说来听听。” “哼,这还不容易猜么?她们定然是想偷些我的贴身之物来陷害我!哼,都是我玩剩的东西也敢拿来用?” “天啊,她们想坏了您的名誉?这真是…真是太缺德了!” 二姨娘眼一眯,恶毒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们这么想要我的东西那我就成全她们!你附耳过来。” 陈嬷嬷立刻将耳朵凑到了二姨娘的嘴边,一边听一边点头,听着听着,脸笑得跟个菊花似的,赞道:“二姨娘果然是个心思灵巧的,她们跟您斗,简直是做梦!” “行了,别尽捡好听的说了,快去布置吧。”说完二姨娘惬意地躺在了床上,接过玉儿递来的燕窝,舒服的吃了起来。 “小姐,不好了。”春儿走到晨兮边上低声道:“咱们请的法师居然说二姨娘之所以中了邪,是因为咱们院里有东西妨了她,现在法师正向着咱们这里来呢。” 晨兮眉一挑,讥嘲地笑道:“如果法师不这么说那她就不是二姨娘了。”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这么老神在在的?这小姐的闺房可是这帮子外人可以胡闯的?传了出去可怎么是好?” “那又能怎么样?这请法师是我的主意,现在法师来了,说原因在我这院子里,我却不让进来查,那不是自已打自己嘴么?” 春儿恨道:“二姨娘真不是个消停的,怎么这么阴险,非要坏了小姐的名声呢?” “她这是将计就计。”晨兮眼一闪,压低声音道:“那边处理好了么?” 春儿这才一喜道:“风院里严阵以待,一个个防人防贼似的,只要拿着东西出去的都紧盯着,听说还搜了身。” 晨兮听了笑了起来,轻道:“二姨娘也就这点本事了。” “谁说不是呢?她只以为咱们小姐跟她一样阴险卑鄙呢!谁知道小姐比她厉害百倍!” 晨兮的眼睨了睨春儿,春儿惊觉失言,连忙掩住了唇,讪然的笑了笑。 “我很阴险么?” “不。”春儿连忙摇头。 “我很狠毒么?” “当然不!”春儿的头摇得更起劲了。 “我是卑鄙的人么?” “怎么可能?”春儿的头快摇掉来了。 “扑哧” 春儿如释重负,白了眼晨兮,嗔道:“小姐,不带这么怕人的,人吓人可是要吓死的。” 晨兮敲了敲春儿的头,笑得深邃:“为了保护自己和自己要保护的人,就算卑鄙点又怎么样呢?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懂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春儿似懂非懂的念着。 “对。”晨兮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笑道:“走,咱们外面去看看,总不能让人唱独角戏是么?” 两人刚走到中院就见陈嬷嬷耀武扬威的带着一个穿黄戴绿的法师走了过来。 “大小姐。”陈嬷嬷十分麻俐的走到了晨兮面前请了个安。 晨兮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这法师不是给二姨娘请的么?怎么带到我院子里来了?” 陈嬷嬷皮笑肉不笑道:“好叫大小姐得知,这法师确实是在风院里作法来着,可是作完法却发现了一件惊讶的事…。” 说完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意味深长地看着晨兮。 果然晨兮脸色一变:“发现了什么?” “嘿嘿,说来也是怪,法师竟然说有兮院里有风水妨着二姨娘了,所以二姨娘这些日子才会失常,这不法师来兮园里找找,看是什么风水布置的不妥。” 晨兮勃然大怒道:“胡言乱语!兮园初时建造时,已然请了风水大师测过风水,连种颗树都是经过测算才能种的,哪来的风水妨着二姨娘了?” 陈嬷嬷态度一变,横道:“这奴婢可不知道,法师也是大小姐着文姨娘请来的,现在测出原因来了,大小姐倒怪上奴婢不成了么?” 晨兮不怒反笑,眼睨着那女法师道:“就是你测出来我院子里有风水妨着二姨娘么?” 那女法师本来不把晨兮放在眼里,待看到晨兮不怒自威的样子,顿时心头一惊,只觉头皮发麻,战战兢兢道:“确…确。实。” 晨兮一声暴喝:“混帐,我的园子也是由你们可以随便闯的么?你们给我出去,我这就找老夫人说理去!” 说完竟然掉头而去。 陈嬷嬷一愣,呆在那里,眼见着晨兮越走越远,这没有主子在她们怎么敢去兮园搜呢?可是晨兮不在那不是正好么? 一时间陈嬷嬷又感慨天助她也,又怕万一追究来又吃不了兜着走。 女法师则担忧的拽了拽陈嬷嬷道:“陈嬷嬷,这可怎么办才好?早知道就不拿你这十两银子了,得罪了大小姐我可担待不起啊!” 陈嬷嬷眼一瞪道:“你得罪了二姨娘就担待得起么?走,咱们先在院外去商议一再说。” 女法师尴尬的低了头,随后听陈嬷嬷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文姨娘给了你五两银子,让你从二姨娘里偷东西。” 女法师脸立刻一变,连忙道:“陈嬷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是能乱说的,你这话传了出去,这大西北哪个内宅还会请我去做法?” “哼,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贼眼溜溜的,要不是我们防范得紧,估摸着你早就得手了!” 女法师脸一红,只是喃喃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陈嬷嬷讥嘲的看了她一眼,安慰道:“算了,二姨娘也不计较了,不过你得了我十两银子,你必须把大小姐的贴身之物偷到,听到没有?” “是,是,不过文姨娘…。” “切,说你是个没脑子的,在将军府谁不知道将军最疼的是我家二姨娘,文姨娘算什么?一个花街柳巷出来的窑姐儿,能干净到哪去,将军也是可怜她给她口饭吃罢了,你倒当回事了。那钱你就拿着吧,就当二姨娘赏你的,等这事过了,你光明正大的走出门去,还怕她找你怎么的?” 女法师这才定心,笑道:“好,好。” 陈嬷嬷左右看了看,对女法师道:“你可想发财?” “怎么发财?” “你附耳过来。” 陈嬷嬷在女法师耳边说了几句,女法师一惊:“这如何使得,要是被查到是我做的,我不得被剥了皮?何况我也曾是佛门中人,怎么能干这伤天害理之事?我不干!” “哼,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就活该当一辈子的法师了。要是…。” “要是怎么样?” 陈嬷嬷见女法师上勾了,才伸出手比了比道:“要是事成了就是这个数,你还用在大西北么?这天不还是你能去得的?” 女法师眼睛一亮,随后又摇头道:“不行,不行,五百两银子也不够做什么的,三年五年不就花光了?” “切。”陈嬷嬷露出不屑一顾之色:“说你眼皮子浅的,倒还真的,这可是金子!” “金子!”女法师陡然声音拔高了,吓得陈嬷嬷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看了看左右无人注意后才怪道:“小声点!” “是,是,是。”女法师猬琐的点着头,一脸的贪婪。 “怎么样?” “我…我…!”女法师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才狠狠心道:“行,我做!” 陈嬷嬷老脸上才露出笑容,眼底冰冷一片,嘲弄的勾了勾唇:还想发财,事成之后送你去西天做法事去! “你们怎么在大小姐的院子里?”一道柔软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互动。 陈嬷嬷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急急地走了上去,低头行礼道:“给将军请安,给文姨娘请安。” 杨大成皱了皱眉道:“你们不是该去二姨娘里么?怎么到兮园来了?” 陈嬷嬷顿时一喜道:“禀将军,说来多亏文姨娘与大小姐请了这位女法师,没想不布法不知道,一布法吓了一跳,还真是有东西妨着了二姨娘了,可怜二姨娘为了杨府尽心尽力,竟然…。” “好了,不要说了,说重点。”杨大成不耐烦的打断了陈嬷嬷的表演。 陈嬷嬷脸一红,才道:“是这样的,女法师测到兮园的风水妨着了二姨娘,才使二姨娘这阵子行为有些失偏,说是再不把根源除了,还会损及二姨娘的性命呢!” 说完用感激的眼神看向了文姨娘:“文姨娘这次多亏了您找了这法师来,真是二姨娘的救命恩人啊!” 文姨娘恬静的笑了笑:“陈嬷嬷说什么话?都是服侍将军的,应该的。” 陈嬷嬷正是要这话,打铁趁热道:“文姨娘真是善心,说来也是大小姐促成的,不过原因是找出来了,但要在大小姐院里找风水却是有些不妥,奴婢与法师这不正迟疑着么!” 杨大成想了想问道:“大小姐呢?” 陈嬷嬷迟疑了一会才道:“刚才奴婢把这话跟大小姐说了,但大小姐似乎不是太乐意,这会去找老夫人了。” 杨大成眉皱得更紧了,心有些怪晨兮太多事了,这找法师也是她的主意,现在找出原因来了,倒不让解除威机了,这算什么? 他马上将军粗人一个,自然想不到女子闺房自然不能外人随意进出的,哪怕是女人都不行。 文姨娘眼一闪,偎在杨大成身上,柔声道:“这也不能怪大小姐,怎么说大小姐也是闺阁女子,王公大臣的千金小姐哪个闺房能让平常人进去的?莫说是外人,就算是三等丫环都是不能进主卧的。” 杨大成心中一动,怀疑道:“竟有此事?” 陈嬷嬷一急,怕杨大成被文姨娘说动了,连忙道:“大小姐尚未及笄本没这么多规矩,而且这事关二姨娘的性命,总该事急从权,二姨娘真是命苦啊,这躺在床上也是不得安宁,昨儿个晚上还梦魇着了,半夜吓醒说是被阎王收了去,再也不能服侍将军了,醒来哭得那个稀里哗啦的,让奴婢看着都心疼…” 说到这里拿起了手绢抹了几把眼泪。 文姨娘勾了勾唇,笑得讥诮。 杨大成听了立刻道:“你们去找吧,一会大小姐回来了就说我说的。” 陈嬷嬷欣喜若狂。 “将军。”文姨娘大惊失色。 杨大成斜睨了眼文姨娘:“怎么?不是你们请来的法师么?现在办法找到了,你们倒不愿意了?难道你们都是假装对二姨娘好的么?” 文姨娘花容失色,连忙道:“怎么会?姐姐不舒服妾身感同身受,不过,这外人进闺房总是不妥,妾身想是不是将军也一起进去?” 杨大成沉吟了一后点头道:“也好。” 随即威严的瞪了眼女法师:“记着只管看风水,不许动大小姐的东西,如敢违抗,小心你的脑袋。” 女法师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了去,连忙道:“是。” 陈嬷嬷心中不愿,却也不敢提出什么异议来。 杨大成进了兮园惹得一干人都忙了起来,陈嬷嬷心中高兴,没想到杨大成来了倒反而帮了她,让她有机可趁了,她讥嘲的看了眼机关算尽的文姨娘,带着女法师到处看风水去了。 趁着人不注意,她溜进了晨兮的卧室,不一会偷偷的溜了出来,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女法师的身边,将东西递给了女法师,最后女法师说是有棵树种得不对,可能是树埋了硬的东西。 刨开树后发现果然有一块大石头,虽然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倒让杨大成对这个法师信了几分。 等晨兮回到兮园时,陈嬷嬷早就带着女法师走了。 走到里,晨兮的眼漫不经心地看向了妆台,那妆台上的钗子果然没有了,唇慢慢地勾了起来,眼愈加的冷了。 她慢慢地走到了里,打开了八宝箱,八宝箱里赫然一道金符,符光冲天,透着祥瑞。 手慢慢的摸着这符,若有所思。 春儿凑上前去,一见之讶异道:“咦,这不是两月前小姐求来的平安符么?” 手若有若无的划过一字字金字朱砂字符,那字符仿佛会跳动般。 “小姐,您上次说这是给老夫人祝寿用的,那放在哪个匣子里献上?” 手突得收回,冷漠的看了眼平安符,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把平安符收起来吧。” 春儿一惊:“收起来?为什么?这道符可是您跪了二个时辰才从法华寺的高僧灵隐大师手中求来的,当初不是就是要给老夫人当寿礼的么?如今不送了,您又拿什么贺寿呢?” 眼慢慢地垂,掩住眼底一片讥嘲,老夫人看她不顺眼,哪怕她送个金山银山都不稀罕,何况这道符她又不是没送过!前世她就是将这道平安符送了上去,老夫人当时倒是满心欢喜,不过只二姨娘一句话,老夫人太立刻变了颜色,等客人走后,更是直直地把平安符扔到了她的脸上,还骂她是个奸诈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的眼变得冰冷,她永远不会忘记二姨娘所说的那句话,她说,她身边的玉儿前儿个也找灵隐大师求了道平安符,她本来还替丫头高兴着,没想到后来才知道不过是灵隐大师的徒弟借师傅名誉放的平安符,她就想灵隐大师的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求到,那可是多少富贵人家都求而不得的!还是大小姐孝心感人,这一求就求到了。 前世她把二姨娘当成好的,还以为是真的夸她,现在识破二姨娘的用心后,才知道,二姨娘这话虽然是赞着晨兮,可让人听了不自觉的把晨兮求来的符当成丫环玉儿的符一样的了,试想以灵隐高僧的眼界怎么可能把平安符给晨兮呢? 怪不得老夫人听了当时脸就变了色,看向晨兮的眼神变得冷漠无比,晨兮的符与玉儿的符一样,这不是把老夫人身份等于同丫环玉儿了么? 怪不得灵隐大师将平安符给她时,眼中充满了怜悯,原来大师早就知道有此一番事了! 可怜她真是傻得被有卖了还帮人数着钱! “小姐,您怎么了?”春儿将手指在晨兮的眼前晃了晃。 晨兮回过神来,平淡道:“没事。把平安符收起来放好吧。” 春儿眼珠一转道:“既然这道平安符您不准备送给老夫人了,不如给夫人吧,夫人身体一直不好,这道高僧的平安符能保佑夫人也是好的。” 晨兮心中一动,这种想法却立刻放了:这平安符要是送给老夫人,不过是前世之事再重演一遍而已,所以她是绝对不会送的,可是也不能送给母亲,要是送给母亲了,这话传了出去,倒是授人话柄了,说是她借了老夫人名义求来的平安符却给了自己的母亲,到时不但自己会被视作不孝就连母亲也会受到牵连,所以这平安符还是不送的好。 她想了想吩咐道:“把平安符放在玉匣子里好生收藏。” “是。”春儿点了点,可惜道:“可惜了这道平安符得来不易却就这么浪费了。” 晨兮眼神微闪,心中暗叹,这哪是平安符,分明是不平安啊。 “小姐,眼见着快到老夫人的大寿了,难道咱们就不送了?” “怎么能不送呢?”晨兮心底冷笑,不送岂不是上门找骂么?这送了还鸡蛋里挑骨头,要是不送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她可不是什么得宠的孙女,徒占了嫡长孙女的名份罢了。不过今年估计寿礼会更热闹一些,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空空如也的妆台,笑更加的讥嘲了。 “那小姐准备送什么?奴婢这就是去准备。” “不用准备了。”晨兮话音刚落,眼珠突然转了转,吩咐华儿道:“华儿,你去库房里领些金粉回来。” “是。”华儿躬身应了就向外走去。 春儿看着华儿走出去,担心道:“小姐,您刚得罪了二姨娘,二姨娘恐怕会借着老夫人寿宴说金粉不够而打小姐您的脸。” 晨兮冷笑道:“就是让她打我的脸,这打的是我的脸,没脸的却未必是我!” 春儿迷糊道:“小姐这话高深奴婢不懂了。” “明儿个就懂了。”晨兮不愿意多谈,这宅子里除了春儿是个忠心的,别人都是怀着各种私心,她不欲讲太多传了出去于她不利,她想了想道:“走,你们准备一随我出门。” “是。” 春儿更不说什么就去准备了,不一会华儿气呼呼地回来了,看到了晨兮欲言又止。 晨兮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眼微抬:“怎么了?可是没有要到金粉?” 华儿脸色一变:“奴婢无能,二姨娘说府里给老夫人做寿,金粉都用光了,实在没有可给小姐的了。” “嗯,知道了,你准备一跟我出门!” “出门?”华儿先是一呆,随即急道:“小姐,你的风寒刚好了几日,现在出去不合适。” 晨兮抬眼淡淡地扫过了她的脸,语气轻柔如风:“什么时候我这个做主子决定的事要一个丫环来置喙了?” 声音依然柔若春风,可是却如九天玄冰让华儿冻得彻骨!华儿顿时呆在了那里。 小姐变了,变得不一样了,从那天晚上恶梦醒来,似乎变得让人无法捉摸了,尤其是对她的态度,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一向疼爱她的小姐变得如此的淡漠,如此的冷然?难道就是因为没有要来金粉么? 可是要不到也不关她的事啊,谁让小姐偏偏今日得罪了二姨娘,二姨娘借机生事也是很正常的事,小姐这么聪慧怎么人不理解呢? 突然她一呆,难道这是小姐有意的,是想借机发作她?还是为上次她被陷害的事而生她的气? 想到这里华儿的小脸变得霎白,就算她再笨,她也知道小姐对她似乎不信任了,不再亲近了。 “扑通”她跪在了地上,眼中现出凄凉之色,哽咽道:“小姐,如果奴婢做错什么,说错什么,小姐您尽管打尽管骂,千万不要…。” 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晨兮一个眼神制止了,虽然这个眼神根本不能说是犀利,甚至是飘渺的,没有一点杀伤力的,可是她却从心底感觉到了冷,一种钢刀刮骨的冷痛感迅速漫延开来。 是啊,这一切都是她的感觉,她根本没有证据说出晨兮是在冷落她!就算晨兮冷落她,晨兮是主子,她是奴婢,难道主子不喜欢一个奴婢还得对这个奴婢交待么? 她真是过得太舒心了,过得太过了自在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唇,重重的磕了个头,轻道:“奴婢僭越了,奴婢这就领罚。” 晨兮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罚你半个月的月饷,以后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是该自己说的,什么是不该自己说的。” “是。”华儿儿低着头,慢慢的退了去,一路上一滴滴的泪珠落在了地上,却辗入尘土。 春儿有些怪异的看着晨兮,眼底不免流露出惊惧。 察觉到她的不安,晨兮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春儿的鼻子,温和道:“傻丫头,怕什么?难道小姐我是老虎不成?” 春儿见晨兮跟她开着玩笑,想来晨兮的心情不错,于是大着胆子道:“小姐为什么要罚华儿?小姐如果不喜欢她就让她到外院就是,可是偏偏放在内院又时常给她脸色看,奴婢实在不明白。” 按说主子说什么做什么做奴婢的是不该问为什么的,可是春儿在晨兮的心里是不同的,甚至是纵容的,所以晨兮却不生气,反而更用力的捏了捏春儿的小脸,笑道:“你啊,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得亏你问得是小姐我,要是问别的主子非得受罚不可。” 春儿心头一凛,小姐这是留着她的脸面教她为人处世呢。 想到华儿刚才的场,春儿膝盖一软也要跪,却被晨兮一把扶起,啐道:“没事跪什么?以后注意就好了,要知道你是我跟前的贴身丫环,更是我的亲信,千万不能让别人抓着把柄把你往死里整。” 春儿听了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咱们跟二姨娘算是正式进入对立面了,所以小姐要给我们上规矩了,以免被那些个人抓着把柄,反而给夫人小姐丢脸是不是?” 晨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春儿要这么理解也成,省得她再找别的借口解释,其实她就是要把华儿放在面前不停的折磨华儿,让华儿偿还前世的债,也给华儿一个警告,让华儿这世再也不敢背判她。 这华儿就是个贱骨头,越是对她不好,她还越上杆子,这是晨兮两世为人才得出的结论。 直到马车驰骋在大街上,春儿还有些心慌,不禁问道:“小姐,咱们这么出来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会不会让老夫人不高兴?” “有什么不高兴的,咱们是给老夫人买东西去的。” “买东西?买什么东西?咱们要用什么不都是问库房的吴妈要就行了么?什么时候轮到咱们去门买了?” “傻瓜。”晨兮似笑非笑的用指点了点春儿的脑门:“你忘了来之前问库里要金粉,库里怎么回答的么?” 春儿一听义愤填膺,气道:“这个二姨娘不过是个姨娘倒比咱们夫人还威风,连小姐要用些金粉都不让给,真是欺人太甚!” “春儿,你就知道骂,可是骂有用么?能让她少一块肉么?”晨兮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春儿委曲道:“可是奴婢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打她一顿?可是她是主子,就算奴婢敢打,为了金粉也不值当的。” “啪”一个爆栗打到了春儿的脑门上,还奉送了句:“笨蛋。” 春儿疼得捂住了脑门,委曲道:“奴婢本来就是笨的,被小姐这么打去,只怕会更笨了。” 见她如此,晨兮忍不住笑了起来:“傻丫头,今儿个带你们出来就是给老夫人买东西的,买什么东西?自然就是金粉了!这二姨娘克扣我,我倒可以忍得,可是克扣老夫人的那就是不孝是不是?” “咦。”春儿猛得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奴婢还真是笨,要不是小姐点拔奴婢还没想明白呢,没想到小姐这么奸诈狡猾!” “啪。” “小姐,您怎么又打奴婢?” “不打你打谁?你夸小姐便夸小姐了,哪有用奸诈狡猾夸人的?这是夸人么?没有才气就不要瞎用词。” 春儿嘟哝道:“小姐这招本来就是奸诈狡猾啊。” 不过声音却轻了许多。 晨兮微微一笑,不再理她,而是纤手慢慢的掀开了窗帘看向了窗外。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她会碰到一个重要的人,这个女人跟她斗了好些年! 如果没有她的重生,那么就不会有父亲推断二姨娘腿的事,那么二姨娘还很得意的掌着家,今日更会得意洋洋的走出杨府采买一些自己的喜欢的东西,也就会救了那个令晨兮膈应一辈子的女人。 可是一切都因为重生而改变了,今天二姨娘躺在床上了,那么这个好人自然应该是她来做了,这个让她膈应了一辈子的女人是不是该让二姨娘去膈应了? 想到这里,她的唇微微绽起了冷然的笑。 “小姐,你笑得好算计。” “咳咳。”晨兮连忙收起了刚才的表情,上打量了春儿半晌,看得春儿心惊肉跳,不知所措,见达到了效果了,晨兮才缓缓道:“春儿,你是该好好读读书了,老是形容错。”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见晨兮笑了,春儿才知道晨兮是作弄自己,吓得她胆战心惊差点胆都破了,于是嗔道:“小姐就会欺侮奴婢,奴婢可不依!” “好,不欺侮你,一会给你买糖葫芦。” 春儿的脸一黑了,她又不是小孩还吃糖葫芦? 她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晨兮,连晨兮扯她的头发,她都不理。 这时晨兮突然道:“我们往锣鼓巷去。” “小姐,金粉不是临华街的才好么?” “先去锣鼓巷转一圈,看看有什么小吃。” 听到吃,春儿眼睛一亮连忙道:“好好,我去跟车夫说先去锣鼓巷。” 晨兮笑了笑,笑得深远,其实去锣鼓巷是有原因的,因为只有在锣鼓巷才能遇上她! “小美人,来,给我亲一个。”车还未拐弯就听到右拐角五十米处传来一个轻佻的男音。 晨兮一喜,果然没有错,她碰上了! “小姐,前面似乎有纨绔子弟在调戏女子,咱们快离开吧。”春儿只打开帘门一看见好些人从拐角处往各处跑,连忙缩回了头,脸上现出了忧色,同时对车夫命令道:“林伯转另一条路走” 虽然在西北杨大成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势力也是如日中天的,但却不是一手遮天,政敌也不少,要是碰上了什么刺头,为了给将军添堵,把小姐的清白名声给毁了,那小姐就糟了。 可是她哪知道晨兮的想法,晨兮就是为了今天才来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纨绔子弟如此欺负弱女子,我身为杨府的小姐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 “小姐…”春儿一惊,正待相劝,却不料看到晨兮坚决的眼神,熟知晨兮脾气的她遂叹了口气不再相劝,只是道:“那小姐,呆会万一有什么不对,咱们需得见机行事。” 晨兮笑了笑道:“这个自然。”暗中她的眼波轻闪,她又不是救世主难道会舍已救人么? 春儿这才放心来,对车夫道:“林伯,驶上前去。” 车夫林伯正要答应却听晨兮道:“且慢,待我准备一番,以免人没救成却惹一身闲事。” 春儿一听连说正是。 林伯将马车停在路边。 “小姐?”春儿抬起困惑的眼看向懒洋洋靠在软榻上悠闲地喝着茶的晨兮,这样子怎么也不象小姐所说的准备啊,小姐这是准备什么? 晨兮邪邪一笑,慵懒的靠在了软榻上,慢吞吞压低声音道:“急什么?这救人也有救人的方法。” “什么方法?” “傻春儿,如果有人失足落水眼见着要溺亡,你救了她,可是救了她的性命?” “这个自然是救命之恩。” “那如果这个本来要溺亡之人脚刚跨入水中时,你叫住了他,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春儿笑道:“小姐可是痴了么?只一脚跨入水中,怎么会成了救命之恩了?” 晨兮笑而不语。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宅斗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经心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神闲气定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脸上笑了笑: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太监脸皮颤了颤,是啊,你要是知道这宠物是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么?)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脸上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眼前没有了太子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 第四十八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言情海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又是一记耳光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四十九章 又是一记耳光 第四十九章 又是一记耳光 春儿听了顿时茅塞顿开,啐道:“偏生小姐心眼之多,原来是要等得那位小姐眼见着**之时才加以援手!” “嘿嘿,这就是施恩的技巧,我要现在救了她,她未必心里感激我,也许想着我救不救她都能脱身,等她眼见着要失了清白时,我再出手,那时她才会从心里念着我的好!” “小姐真是狡诈。” “嘟,竟然敢这般诋毁你家小姐。”晨兮啐笑着在春儿的脑门上打了个爆栗。 春儿娇嗔道:“本来如此,小姐作得却不让说得么?” 晨兮只是笑,心里却道:要不是太了解余巧儿的本性,她又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不能怪她心狠,实在是比起余巧儿的阴险伪善来,她的这番作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即使是如此,以余巧儿这样忘恩负义的个性,也未必会念着她的恩情呢! 这时只听一个老妇哀求道:“大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小姐吧。” “滚你这个老贱人,识相的离本少爷远些,不要搅了少爷的兴致,要是少爷不高兴了把你发卖到苦窑去当最贱的妓女!” 说完就听到妇人痛楚的尖叫声,想来是那行凶的男子将老妇踢了一脚! 这时女孩失声尖叫:“嬷嬷,嬷嬷…。” 那嬷嬷忍着痛扑到了男子的身边:“大爷,你可千万不能啊,我们小姐可是这里的大户门第,如果您真看上了我家小姐,改日去府里提亲,千万不能这般无媒苟合!” “呸,你这个老贱人,屁的高门大户,高门大户的小姐能坐着这破马拉的板车么?你真当少爷我是傻子么?滚犊子,告诉你这个老货,莫说你家小姐不是高门大户出身,就算是的,你去打听打听,这大西北有我罗大爷不敢碰的女人么?看上你家小姐是你家小姐的福份!”说完罗大少对着那女孩露出了淫邪的笑:“来,小美人,陪爷乐呵乐呵,如果侍候爷舒服了,爷把你带到罗府去,到时你吃香的喝辣的,过神仙般的日子…嘿嘿…。” “不要,我不要…。”女孩吓得浑身打颤,拼命躲闪。 这样的样子更是激起了男子的**,他大手撕拉一扯了女孩的衣服,露出女孩晶莹的肌肤,看到女孩的肌肤,罗大少的眼睛更是亮了,三两又拉扯起来。 这时只听到一个男孩尖叫道:“不要碰我姐姐。”随后男孩扑上去撕咬开来。 男子哪把一个小孩的举动看在眼里,命令仆从将小男孩制住,笑道:“嘿嘿,小舅子,乖乖的看本大爷宠幸你姐姐,到时你们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哈哈哈…” 随着男子猖狂的笑声,空中又传来一道衣服撕裂的声音,随即是女子惊慌失措的求饶声,还有婆子的尖叫声,小孩的谩骂声…。 “小姐,时候差不多了。” 晨兮微微点了点头,春儿连忙吩咐林伯将马车快快的从角落处赶了过去。 锣鼓巷本来是比较热闹的,但这个调戏林巧儿的人却是大有来头的,是边防参将罗将军的侄子,按说一个侄子不会这么嚣张,可坏就坏在这个罗将军虽然有娇妻美妾数十个却没有一个生出儿子的,而这个侄子却是罗将军亲大哥所生,是罗家一脉单传,硕果仅存,所以罗将军对这个侄子是有求必应,造就了这个侄子天不怕地不怕 性格,在这西北人称罗大霸王。 试问一般老百姓谁敢去惹一个霸王?平时躲还躲不起呢,所以看到罗霸王当街调戏女子只能对女子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却没有人敢上前管闲事的。 眼见着小马车上的少女就要被罗霸王污的清白,众人除了暗叹却束手无策。 这时只见远处一辆马车冲了过来,那样子竟然有停不住的架式,罗霸王虽然是霸王可也是惜命的,一见之登时没了色心,慌不迭的跳了小马车,对着冲过来的马车怒目而视,破口大骂道:“什么人敢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要命么?” 春儿鄙夷道:“咦,什么人敢在这大街上强掳民女,敢情是没有王法了么?” “王法?小爷就是王法!” 春儿冷冷一笑正待开口,却被晨兮一把拉住,却听到晨兮低低道:“春儿不准无礼,这几日钦差就要来西北了,莫要给爹爹惹事。” 声音虽然不高却足够外面罗霸王听到了,果然,他一听顿时一惊,他是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对平头老百姓,对比他叔父大的官他还是怕的!刚才他没有注意看,现在定晴一看竟然是杨府的马车,杨大成与他叔父虽然都是参将,可是杨大成是左参将,他叔父只是右参将,而且这西北的兵大多是杨大成带出来的,论威信论官威杨家比罗家都高了不知多少。 再说他也听得钦差不日就要上西北,叔父近日要他少惹事非,一时间他倒信了八成。 于是他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杨家的小姐,我久仰杨家小姐的大名,可否一见?” 晨兮皱了皱眉,要是让这种纨绔子弟见了一面,只一会就不知传成什么样了。 春儿更是气得要破口就骂,却被晨兮一把拉住,只听她声音清冷:“孤男寡女瓜田李,还请罗少爷见谅。” 晨兮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说出来就回绝了罗霸王,罗霸王想想自己的叔叔与杨将军是同一级别的,现在这个车里的是杨将军的女儿还是杨家别的小姐都没搞清,这个小姐还这么轻视自己,顿时有了些许怒气,再加上晨兮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的冷意,听惯了妖娆娇媚声音的他更是没有兴致。 于是他冷笑道:“杨家小姐好大的架子。” 晨兮默然不语,只作未曾听见。 这把罗霸王凉在那里,让他又气又怒又恨,肥得冒油的丑脸拧出一股子凶样,可是就算是借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如刚才调戏民女般去掀了晨兮的车马帘子。 于是阴恻恻一笑,给自己一个台阶:“本少爷想起还有急事,就不与小姐多唠叨了,改日登日拜访再与小姐一聚。” 说完对自己的人道:“你们还不把这个妞儿给爷带回府里去?” “是”仆人们个个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一时间老嬷嬷求,小姑娘哭,小男孩喊,又开始了。 “慢着。” “怎么?杨小姐有何贵干?” 罗霸王一听晨兮叫他,以为自己被杨小姐看上了,登时骨头一轻,他说嘛,自已长得这么俊俏,风流倜伥,又才气逼人,哪个小姐见了他不会芳心荡漾?想来刚才杨小姐是欲擒故纵了。 他哪知道自己肥丑如猪,诗书更是狗屁不通,只因着他有个有权势的叔父,所以别人尽捡好听的奉承他,倒把他自己哄得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只听晨兮柔声道:“罗公子,请看到我的薄面放过这位小姐可好?” 这次晨兮的声音已经柔了许多,让罗霸王心神大好,他想既然杨小姐亲自求他了,他要是不卖这个人情就不给杨小姐脸了,要是杨小姐因此怪他不懂风情,将来他求娶也是问题。 只这一会,他就自恋的以为晨兮是看上他了,于是他爽快地笑道:“这个没问题,但凡小姐相求有何不可?” “如此多谢了,改日来杨府定会答谢。” “不用,不用,哈哈哈…。”罗霸王大喜,这在他听来似乎是杨小姐要对他以身相许了,他如何不乐呢?他虽然是罗参将的侄子,可是罗参将在大西北并不是最强势的,要是娶了杨府的小姐,那么整个大西北不是任他为所欲为了?他如何不喜呢? 为了表示他的风度,他还对晨兮作了个辑,然后调了几句文,才作出潇洒之状扬长而去。 用他的话来说,将他风流绝伦的背影留给杨家小姐,让杨家小姐为他倾倒不已,从此相思成灾。 直到他回到家中,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问这个小姐是杨家的哪个小姐。 “罗左,你可知道那个杨小姐是哪个小姐?” 歪眼斜嘴的罗左眨了眨眼:“听说杨家二小姐杨如琳最受宠,看那车子横冲直撞的架式应该是得宠的小姐。” “原来是杨如琳杨小姐,好,过些日子跟公子爷我去提亲去。” “是,公子一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哈哈哈…”罗霸王得意地大笑。等罗霸王走后,晨兮才掀开了帘子看向了余巧儿,只见余巧儿正衣不蔽体的坐在小马车上,哭得凄凄。 余巧儿本来以为这次定是在劫难逃,没想到却绝处逢生,虽然哭得伤心,却忍不住看向了救命恩人。 这一抬头露出了她娇好的面容,此时的她不足十二岁的样子,身子骨很是瘦弱,身穿的粗衣布裙早就被撕得破败不堪,有十几处已然露出了白嫩的肌肤,虽然如此,但也看得出她长得清秀可人,小小的瓜子脸,高高的小瑶鼻,尤其是一对眼睛,如含了雾般,透着飘缈的迷离,长大了定然是个美的。 晨兮早就知道余巧儿长得不错,但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一愣,前世只知道是她是个虚伪恶毒的,却不曾想绝境之地也有如此可怜之相。 晨兮轻叹了声:“可怜的人儿,这般娇弱的小姐,这个流胚了怎么得了手去的?真是可怜啊。春儿,把我车里的换洗衣服给这位小姐。” “是。”春儿连忙拿了件衣服递到了余巧儿的面前,柔声道:“这位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的衣服,虽然是穿过的,但事急从权,万忘莫要嫌弃。” 余巧儿死里逃生又逢晨兮送衣,正自感激莫名,哪会嫌弃,忙不迭的道:“多谢,多谢。” 拿着衣服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马车说是马车其实就是一个老马拉的平板车,在这光天化日之换上衣服却是不妥的。 正在尴尬之时,传来晨兮悠悠的声音:“瞧我倒是糊涂了,妹妹如果不嫌弃,上我的马车来换衣可否?” 余巧儿大喜过望,哪有什么嫌弃的,立刻拿着衣服就上了晨兮的马车。 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余巧儿穿上晨兮的衣服后,顿时变得明艳逼人,立刻褪去了贫家女的寒瑟之气。 晨兮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春儿赞道:“这位小姐穿上大小姐的衣服后竟然有了大家风范了。” 余巧儿又喜又羞,心里又是不甘,想她本来也是富贵人家穿金戴银的,却落到这种地步,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这时余巧儿的嬷嬷在马车外叹道:“我家小姐本来就是大家小姐,只是家道中落才变得如此的。” 晨兮听了叹了口气:“是啊,这些年战事纷乱,谁说得准呢。” 一句话似乎勾得余巧儿的伤心事,竟然啜泣起来。 春儿心头一阵不耐,这个女孩真是小家子气,大小姐与她平白无故的,只是路上助了她,怎得就在大小姐面前哭了起来?要不是大小姐有意要救这个女孩,春儿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春儿看了眼晨兮,却见晨兮脸上现出温柔怜悯之色,声音愈加轻柔了:“妹妹莫哭了,这天不如意之事十有**,千万不要哭坏了身子。”转头却对春儿道:“春儿,把咱们身上的银两都给了这位妹妹。” 春儿一急道:“小姐,这一共才一百两银子是去买金粉给老夫人祝寿用的,如果都给了这位小姐,咱们可没有钱了。” “救人之急是给老夫人添福添寿之事,比任何寿礼都让老夫人高兴,不用多说了,把钱给这位妹妹吧。” “不,不,不要,我不能要小姐的钱。”余巧儿心中一喜,她来投亲钱银早就花没了,可是亲人却还未找到,这大西北这么大,也不知道外祖家在哪里!眼见着就要沿街乞讨了,这钱可真是雪中送炭啊!可是为了不被晨兮看轻,她表面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忙不迭的摇着手。 晨兮坚定道:“莫要推辞了,这钱并非送你,将来你有钱再还我可好?” 余巧儿顿时泪流如注,没想到这个大家小姐如此知事,帮助了她还顾及了她的脸面,这如何不让她感动莫名? “小女子余巧儿,他日若有富贵定不忘了大小姐。” 晨兮笑了笑道:“我是杨将军府大小姐,若将来有机会再见,咱们一定好好相处。” “杨将军府?”门外的嬷嬷突然惊呼出声,连余巧儿的眼睛也陡然一亮,急道:“姐姐可知道当年秦洲的杨将军?” “正是家祖。不知妹妹怎么会知道我祖父的?” “表姐…。”余巧儿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悲从心来。 “这是…。”晨兮作出讶然之色。 “表姐,我是你大姑太太家的女儿,我们从山东来。” “姑太太家的表妹?”晨兮失声叫了起来,心疼道:“表妹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又怎么会流落至此?” “表姐…。呜呜…。当初只知道外祖父家是在秦洲的,这十几年来我们余家也辗转搬家,竟然与外祖家失去了联系,如今妹妹想带着弟弟来看外祖母,可是到了秦洲却说外祖家早就搬迁了,问谁也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只想着舅舅是高升了,就往繁华的地方找,这一路找杨姓将军,找了许多地方,好不容易才流落到此,没想…没想…。” 余巧儿想到这一路的艰辛又想到差点失了清白,一时间悲从心来,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晨兮也跟着一边抹着泪,时不时的安慰几句。 过了一会晨兮问道:“你们怎么自个就来了,姑姑姑父怎么没有随着一起来?” “他们…他们已经过世了!” “啊?”晨兮大惊失色,拉着余巧儿的小手,半晌才喃喃道:“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可怜你们姐弟孤苦伶仃了…。” 听到晨兮的话,余巧儿终于憋不住多年的委曲了,哭得是稀里哗啦,不能自已。 春儿这才明白原来余巧儿是来投亲的,投亲就投亲还说什么探望,一时为这个余巧儿虚荣的样子所不齿了。 晨兮心里厌烦,脸上却也现出了凄色,不住的劝慰,劝了半天才让余巧儿止住了哭泣,安慰道:“好了,妹妹休要伤心了,今日里你我姐妹能在此相见是天大的缘份,妹妹是个福缘深厚之人,将来定然会大富大贵的。” 余巧儿才省得在路上如此哭泣实是不明之举,于是收敛了悲色,抬起泪眼蒙胧的大眼,抱歉道:“对不起,妹妹失态了。” 晨兮笑道:“无妨,既然如此,妹妹跟姐姐一路回杨府吧。不过姐姐还得去买些金粉,妹妹可愿陪我一起?” 余巧儿哪会说什么不行,连忙称好。 于是马车徐徐的往金粉店里驶去。 这时余巧儿问道:“姐姐买金粉是做什么的?” “明儿个正好是老夫人的大寿,我欲买些金粉给老夫人祝寿之用。” 余巧儿听了眼中一闪,半晌才低语道:“听母亲生前所言,外祖家极为富贵,一应所用都有库房安排,为何这金粉却要姐姐亲自出来购买?” 晨兮笑而不语,这时春儿一副气怒的样子道:“表小姐,休要问了,这府里如今是二姨娘管家,连大小姐的所用都被克扣着呢!” “春儿!”晨兮大喝一声对春儿瞪了一眼,转头对余巧儿道:“妹妹休要听她的,不过是老夫人做寿,二姨娘事情繁多,一时疏忽罢了。” 余巧儿乖巧的点了点,心里却盘算开来了,这个二姨娘不是省油的灯,连大小姐都敢克扣,而她一个来投身的外来小姐,不知道会被怎么看不上眼呢!心里已然对二姨娘有了份戒备。 而晨兮要的就是这样效果,一路上不再多说,只谈些女儿家的事,不谈别的,倒让余巧儿起了亲昵之心。 不一会买完了金粉,打道回府了,路上余巧儿不免有些忐忑:“姐姐,明儿是外祖母的大寿,妹妹我却没有一点的准备,如此实为不孝!” 其实她是想就算她拿东西出来也上不了台盘,与其被人笑话不如不拿,可是她要真不拿岂不是更让人看不起?所以她如此作为只是想让晨兮帮她准备一二,不求精美无比只求能过得去就行! 晨兮前世与她打交道多年了,如何不明白她的想法?心中却突然一亮,那个平安符已然是个烫手的山芋,送出去不落个好,要是不送,万一有心人把这个事捅到老夫人那里,却还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如今正好,把这个平安符给余巧儿,这倒是两全其美。 当她假作挣扎,沉吟半晌才道:“这倒不急,本来我还准备了另一份礼物,想着好事成双一起送给祖母的,现在妹妹来了,我就把另外一份礼给妹妹,由妹妹呈上祖母,祖母定然会十分开心。” “这怎么好意思?”余巧儿心大喜,晨兮一看就是的气度不凡的,她送出手的东西定然是十分得体的,何况刚才晨兮为难的表情她都看在了眼里,自然知道那份礼该是十分珍贵的,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是,心里却十分期盼。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是一份心意,是姐姐从寺庙那里求来的平安符!” “如此多谢姐姐了。”听到是平安符,余巧儿现出了不屑之色,心头暗自盘算开来,这杨晨兮与自己也是初次见面,能出手相救已然是好的,如何肯给自己一个好东西得外祖母欢心呢?想来是杨晨兮不愿自己抢了在外祖母面前的宠爱,所以拿个平安符来糊弄她!思及于此,不免对晨兮有了些许的怨怼之意,埋怨晨兮为人太过小心眼。 晨兮多么聪明之人,就算前世不了解余巧儿,只看余巧儿不甚热心的样子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了,心头暗自冷笑,面上却更温柔,看春儿使了个眼色。 春儿见余巧儿嫌好嫌坏的样子,心里就看不起余巧儿了,恨余巧儿自私自利,但想来小姐这般讨好这个余巧儿定然是有原因的,于是假装失声道:“小姐,那怎么行,那可是您跪了两个时辰才从灵隐高僧手里求来的,这两年来可没有一个人求到过!” “春儿,妹妹如此可亲之人,我一见如故,莫说是道平安符,就算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都愿意给的。” “可是灵隐高僧?”余巧儿心头一惊,看向晨兮的眼也变得更不一样了。 晨兮含笑道:“正是,那平安符正是高僧所赠。” 余巧儿又惊又喜:“这是千金难求,姐姐给了我,让妹妹如何还得起这情份?” “傻妹妹,既然你叫我姐姐,还有什么要还情之说?” “如此太感谢姐姐了。” 春儿心中实在不甘,遂插嘴道:“表小姐真是有福之人。” 余巧儿假装没有听懂春儿的不满,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安,但终是不舍得将这份礼推了出去,只是笑道:“如此真是让姐姐费心了。” 晨兮笑道:“总是给祖母尽的心,你我姐妹谁送都是一样的,再说了,我送的礼比妹妹的可大了去了。” 余巧儿心中一黯小心眼又动了,她说怎么晨兮会这么爽快的把平安符给了她,原来还有更好的给外祖母呢! 脸上却带着天真笑道:“姐姐是千金体之送的东西自然要比我的金贵。” “哈哈,妹妹可是误会姐姐了,姐姐今日只把妹妹带回杨府,这可是千金万金也不比不上的,祖母定然比收到任何礼物都高兴,这可不是姐姐送的礼最尊贵么?” 余巧儿这才喜笑颜开,对晨兮顿时亲近了几分,她本来就是千金小姐,只是家道中落了才落到这种地步,可是骨子里她还是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被晨兮这般一捧,如何不高兴? 而且晨兮是说自己才是祖母最喜欢的礼物,一又打消了她忐忑的心,心想,晨兮能如此说,想来外祖母是真的疼她的! 一时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多年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亲热无比。 待晨兮到了杨府门口,杨家的仆人看到余巧儿先是一惊,就要上来问话,晨兮三言两语的将仆人打发了,回过头却对余巧儿调皮的眨了眨眼道:“先不报给祖母知道,给祖母一个惊喜才是。” 余巧儿听了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外祖是不是会欢迎她的投奔,于是声音放小道:“会不会太突兀了?” “放心吧,我敢保证老夫人肯定是高兴的,要是我说错了,我这个大小姐让你来当” “扑哧”余巧儿听了心一松,啐道:“尽说些胡话,这个大小姐位置哪有让给谁谁就能当的?” 其实余巧儿听了这话心中还真的一动,真想要是自己是杨大大小姐就好了!不说别的,那个肆无忌惮的罗霸王也见了跑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杨家的势力滔天啊!而她余巧儿算什么?只能在这样的霸王面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一时间她对晨兮是又嫉妒又羡慕。 相对余巧儿心里的七上八,晨兮是胸有成竹的,她可不会忘了前世老夫人是怎么疼这个余巧儿的,恨不得是把杨府最好的东西都送给这个余巧儿! 只因为余巧儿的生母是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在老夫人眼里整个府里的人都比不上这姐弟两! 老夫人是继室,一生却未给杨家生过儿子只生了两个女儿,两个女儿都是如花似玉的,本来依着老夫人都会嫁在大西北的高门大户,可偏偏当年余巧儿的母亲杨宝珠出门上香,认识了一个穷书生,那书生虽然穷却是个有心机的,竟然跟杨宝珠花前月有了私情,至于有没有**,这个晨兮就不知道了,不过她知道最后这事闹得不可开交,杨宝珠是死活要嫁那个穷书生,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穷书生竟然没有音讯,想来定是被杀了,杨家门第怎么可能让一个嫡小姐嫁给寒门子弟呢?何况那个书生本就心术不正! 于是杨宝珠没能嫁上穷书生,可不知道怎么着这事却传了解出去,传得沸沸扬扬,名声自然就臭了,在大西北根本找不到象样的人,这秦老夫人万般无奈之,只能将她远嫁他方,听说是嫁到了山东某县,也是嫁个武官,没想到那个武官却是个好色的,娶了妾室一个又一个,把正妻就当家里的摆饰,偏偏杨宝珠在杨家当小姐时就养就了一番任性刁蛮的性格,以她死活要嫁给穷书生的劲儿也能略见一斑了,于是武官与杨宝珠之间处得是水火不相融! 杨宝珠心里那个火,就三天两头找小妾开刀,没事就打杀发卖小妾,而武官忌讳着杨家权高位重,心里对杨宝珠是恨得要死却也无可奈何,唯一的就是不停的纳妾,于是一个不停的打发一个不停的纳,不消多久,家里的钱财就这般的耗尽了。 等杨宝珠发现不对头,回头再找自己的嫁妆时,发现自己的嫁妆早就被自己的夫君挥雇一空了,这简直就是家徒四壁了。 杨宝珠无奈之也曾向杨府求救过,奈何武官恨她不已,直想断了她的后路,于是把她的信全给截了,又搬了数回家,这与杨府彻底断了音讯,武官本想终于有机会收拾杨宝珠了,却不想还未实施就喝酒失足掉到水里淹死了,债主逼上门去,杨宝珠才知道武官还在外面借了高利贷! 万不得已杨宝珠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终于还清的高利贷,只是已然穷得快活不去了,杨宝珠是又气又恨又急又无奈,她本是富贵人家出身,哪经得起这般折腾,没半年也就死了,连个发丧信息都没有传到杨府里。 余巧儿与余富文两姐弟举目无亲,父亲的那边亲戚都视他们如苍蝇,个个避之不及,可怜两姐弟年幼弱小根本没法生存,好在余巧儿的嬷嬷是老夫人以前身边的丫环,见这情况出主意来投靠老夫人,于是有了大街与晨兮相认的这一出。 对于余巧儿姐弟的了解,晨兮上辈子就知道了,而这一切老夫人不知道,府里的人不知道,一会要找晨兮麻烦的杨若琳更不知道! 想到一会杨若琳看到余巧儿姐弟定会冷嘲热讽,晨兮的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笑得十分狡诈。 余巧儿跟着晨兮往院里走着,一路上看着富丽堂皇的景色,心里惊叹不已,早知道外祖家是富的,没想到富裕至斯!想当年余家鼎盛也不及这十分之一,心又是羡慕又是担心,只担心老夫人不待见自己与弟弟,到那时,她与弟弟该何以自处?又担心这高门大户,自己与弟弟如此受众人的眼色。 正在她徬徨失措之时,晨兮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妹妹,这以后就是妹妹的家了。” 余巧儿心头一黯,有些嗫嚅道:“也不知道外祖母是不是喜欢我们。” 声音都透着浓浓的担忧与不确定,精致的小脸上更是浮现了小家碧玉的寒瑟之相。 晨兮却只作未见,笑道:“妹妹这是说什么话?当年姑太太就是祖母的心头肉,你长得这般象姑太太,既美貌又可爱,富文弟弟又如此知书懂礼,祖母怎么会不喜呢?” “真的么?” “自然是的。”这时晨兮眼角瞥到如琳远远走来,眼珠一转状似玩笑道:“看你这般好相貌,莫说祖母看了喜欢,就连我都怜惜几分呢,好妹妹,莫要害怕,快快随我去吧,等祖母见了你,不知道会喜欢成什么样子,我只怕以后这府里所有的小姐都不在老夫人的眼里,只疼着妹妹呢,到那时,妹妹可要帮衬一姐姐了。” 余巧儿听得晨兮这么一说心里不禁甜丝丝的,瞬间驱散了即将见秦氏的担忧,她含羞正待说些什么,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哎呦,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姐姐,不是我说你,眼见着就是祖母的寿诞,你可别把乱七八糟的人往府里带,别没事冲撞了祖母,到时就是你的不孝了!” 这些日子如琳天天在诅咒晨兮的日子中度过,无日不想去找晨兮的麻烦,只是脸上的肿一直没有消掉,没奈何在自己的园子中呆了数日。 这日脸上的伤已然消得差不多了,正气呼呼的准备找晨兮算帐,结果找到兮园却扑了个空,问了仆人说大小姐出去了,就派了人守在门口,听到晨兮回来了就急冲冲的找晨兮,待走近看到晨兮带了两个破衣烂衫的人进来,心头本就鄙夷不已,听到晨兮的那番话,更是新仇加旧恨,一涌到了她的头上,什么玩意,一个破叫化子也敢抢她杨家二小姐的宠爱,她不敢过于明目张胆骂晨兮,于是就作贱余巧儿借机斥责晨兮。 本以为晨兮定会与她恶言相向,那样就中了她的计,她就可以颠倒黑白去老夫人那里告状,可是没想到 晨兮陡然眼睛一厉,怒道:“放肆!” 如琳被晨兮这些一喝顿时呆在那里,要说前次晨兮教训她还勉强占了个理,现在算什么?难道杨晨兮真把她当成面团捏扁挫圆了么?想到这里哪还绷得住,顿时冲到了晨兮的面前,张牙舞爪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放肆?” 那架式,大有晨兮敢再说一句放肆,她就要动手的样子。 余巧儿看得目瞪口呆,这晨兮不是大小姐么?这个女孩又是谁?怎么敢这么对待大小姐? 晨兮淡淡地看了眼如琳,平静道:“妹妹,这里有贵客在,有什么事私再说吧。” 晨兮只一句话就将导火线引向了余巧儿姐弟两,而余巧儿刚才被如琳说成是叫花子心中正在恼怒着,紧接着晨兮却说她是贵客,顿时让她的自尊心又得到了安抚。 可是对余巧儿来说晨兮这么说是极为有面子的,但对如琳来说不啻是火上浇油,瞬间如琳的怒火暴发了,她不屑地看了眼余巧儿,眼神中极尽轻慢,哼道:“什么贵客,笑死人了!两个叫花子也叫贵客?难道你放着杨府大小姐不做,跟叫花子交上朋友了?不但交了个女的,还带了个男的,莫不是姐姐准备招婿么?难道你以后想当叫花婆么?哈哈哈…” 她这话不可谓不恶毒,不但贬低了余巧儿,更是极尽所能的污辱了晨兮,不过她之所以敢这么猖狂,是因为她算准了晨兮不敢再无缘无故地打她了!所以她说得再难听,这个杨晨兮也得受着! 可是她错了,她料错了!她所说的一切是晨兮早就算好的,是晨兮有意引导的,为就为的是能够名正言顺的给如琳一次响亮耳光! 就在她得意非凡时,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向了她,直把她打得头晕眼花扑倒在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晨兮打完之后,看也不看她,一手拉着余巧儿,一手拉着余富文往老夫人的芳园走去。 “杨晨兮,你敢打我?你疯了么,你打人打上瘾了么?”如琳狼狈不堪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远远离去的背影,又惊又怒,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她疯了似得往晨兮的方向冲去,就要与晨兮撕打起来。 她的丫环们吓得脸色霎白,一个个死命的拉住了她,求道:“二小姐,不要,不能打啊…。” “放开,你们这么贱蹄子,看到主子受了委曲不会给主子报仇,却拉起主子来了,一会全给你们发卖到妓户去!” 可是无论她怎么骂,丫环们哪敢放她? 现在的大小姐不同往日了,上次打过二小姐后反而是二小姐被惩罚了,说明什么?说明大小姐是有恃无恐的,现在又打二小姐定然也是胸有成的,要是二小姐真的跟大小姐对打了,将军非得剥了她们的皮不可!身后是一片慌乱还有如琳恶毒的谩骂声,简直就是鸡狗跳,晨兮置若未闻,只是腰挺得笔直往芳园而去。 余巧儿既感激又担心,不自禁的问道:“表姐,你打了的这个姐姐是谁?” 晨兮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只是笑道:“是二姨娘生的如琳姐姐。” 第四十九章 又是一记耳光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章 余巧儿的手段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章 余巧儿的手段 “二姨娘生的…。”余巧儿惊了惊,她在家里时是嫡女,虽然父亲娶了一个又一个妾,可是这些妾见母亲尤如老鼠见了猫,而母亲更是没有让这些妾生一个孩子过,她很难想象一个妾生的孩子竟然敢爬到嫡小姐头上拉屎。 想到她竟然被一个妾生的骂成叫花子,她狭隘的心里更是愤怒了,不过她是来投亲的,自然不会表露太过。 但她毕竟是年轻小,眼底流转出来的不屑与怒意怎么能瞒得过晨兮呢? 晨兮暗中勾了勾唇, 一切都如她算计,如琳与余巧儿这个梁子算是结了,她倒要看看,两个都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到底哪个更疼些! 前世余巧儿是与如琳一起与她作对的,她没有机会看她们狗咬狗,这世,她绝不会错过!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等一会余巧儿姐弟见了老夫人后,如琳定会冲进来告状,最好如琳昏了头,当着老夫人的面骂余巧儿是叫花子,要是骂得更难听点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她竟然笑了起来。 余巧儿见晨兮被骂了还笑着不禁奇怪道:“姐姐这是怎么了?竟然这般高兴?” 晨兮现出兴奋色道:“平日里如琳妹妹老是欺侮于我,没想到今日我也能打了她一巴掌,真是太好了。” 余巧儿心里不以然起来,这个表姐想来是平日受欺侮惯了的,要是她别说打什么妾生的孩子的,就算是父亲的小妾都被她打过好几个,唉,看来这个表姐处境也不是太好。 本来还想巴结着,顿时收起了巴结之心。 晨兮暗中好笑,她就是怕余巧儿粘乎她,才表现成这样的,她把余巧儿这尊菩萨请来是给二姨娘她们添堵的,可不是给自己添麻烦的! 想来等见过老夫人后,这个余巧儿会另找高枝抱了。不过肯定不会是如琳了,只要不是如琳,其它都行! 这余巧儿心里对晨兮有些看不起,脸上却现出诚惶诚恐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姐姐了。” “妹妹说什么话?你是我亲自带回来的,她竟然敢这么说你,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咽这口气的。” 余巧儿听了更看不上晨兮了,没想到晨兮长得倒是一副聪明样子却是个冲动没有头脑的草包,打了个庶女也能乐成这样,唉,真是可惜了,偏生了这么好的命却没有个好头脑,看来为了以后在这里住得长长久久,还是得找个靠得住的姐妹交往。 两人各自盘算着心思,慢慢地走到了芳园。 芳园门口的老妈子看到晨兮带着两个破衣烂衫的人进来,而且女的还是穿得大小姐的衣服,那明显就是不合身,显得这个小姑娘更小家子气了。 不过老夫人里的仆众个个都是人精,心里不以为然,脸上却不会现出来的,都淡淡地行了个礼,说不出什么恭敬也说不出什么无礼来的那种。 不一会三人到了抄手游廊,老夫人室里的大丫头鹦鹉迎了出来,看到晨兮后,行了个礼,十分温和道:“大小姐怎么来了?” “鹦鹉姐姐,老夫人现在是否有空?” “老夫人刚刚午睡醒正在吃着燕窝,您要不急就在这里等一会,等老夫人用完了,奴婢这就帮您禀报。” “那有劳姐姐了,一会告诉老夫人就说山东来了晚辈,欲拜见老夫人。” 鹦鹉一听,心头微微一愣,不禁妙目打量起余巧儿姐弟来,看到两姐弟的眉眼竟有些相似于老夫人,顿时惊了惊,连忙道:“大小姐先带着客人用些茶水,奴婢先去看看老夫人用没用完点心。” 晨兮目送鹦鹉离去,脸上始终带着恬静的笑,心里却明白:这要是如琳来了,估计连禀告都不必就直冲进去了。 想到这里眼中略带寒意,待转过头看向余巧儿姐弟时,笑意浮现在她的眼底:余巧儿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余巧儿与余富文正在打量着四周的景致,老夫人的芳园更是富丽堂皇了,整个花园更是花团锦簇。 余富文不禁拉了拉余巧儿的手,轻声问道:“姐姐,如今已是夏季,怎得这里百花齐放?有的更是秋季的花?” 余巧儿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晨兮笑道:“表弟有所不知,祖母偏爱万花,所以这院中四季都是百花齐鸣的。” “四季都是?”余巧儿也惊了一跳,奇道:“这冬日也是如此么?” “自然是的。” “这可怎生做到的?” “呵呵,老夫人院里自有专门的花匠,平日里将花放在花房里养着,只开时拿出来摆放,每隔一个时辰就换一批, 这样一年四季老夫人的芳园就名符其实了。” “那大冬天的花房里的花又怎么会开的?” 晨兮笑道:“这就得弄个暖房了。” “暖房?” “是的,老夫人的花房除了夏季,每日里都用银丝炭烧着,保证花房里的湿度温度,每种花的开花温度都不一样,所以每个花房每日里烧多少银丝炭,放多少的水保湿,都是不同的。” 余巧儿咋舌道:“这得烧掉多少钱啊?” “说什么钱不钱的,只要老夫人高兴,咱们作孙辈的自然高兴。” 余巧儿连忙称是。 这时鹦鹉已然出来了,那脚步之间有些凌乱,看来是有些急促了。 晨兮微微一笑,看来老夫人知道了,这不急吼吼的来迎人了。 刚才她是有意将老夫人的奢侈告诉余巧儿的,余巧儿穷了这几年,已经穷怕了,这老夫人的财富自然让她眼红了,只要老夫人宠着她,她就会把老夫人的东西当成自个的护着,以后谁要从老夫人那里拿东西去,那就是余巧儿的眼中钉了! 老夫人的东西平日里虽然赏几个孙女孙子,但如琳得的最是多,现在好了,多出来一个守财奴,看如琳与余巧儿之间不闹个鸡狗跳的! 嘿嘿,今日可算了埋了几处伏笔,关键就看这个余巧儿了,晨兮不禁坏心地笑了笑,她有种坐山观虎斗的期待了。 这时鹦鹉冲到了三人跟前,眼睛闪亮地看着余巧儿,急道:“小姐可是山东余家的人?” 余巧儿学着晨兮回道:“鹦鹉姐姐,我正是老夫人的外孙女,这是老夫人的嫡亲外孙!” 鹦鹉听了连忙摆手道:“小姐真是客气了,奴婢怎么敢当得小姐如此称呼!” 余巧儿听了眼睛一闪,有道是主子什么态度人是神色,这个鹦鹉这么热情,想来祖母是爱惜自己的,要知道刚才晨兮叫鹦鹉姐姐时,鹦鹉可是连客气都没有客气! 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于是笑道:“表姐都这般称得,我又怎么称不得了?难道鹦鹉姐姐是嫌弃我是外人么?” “这个奴婢怎么敢?”鹦鹉不禁有些尴尬,心中埋怨这个余巧儿真是小家子气,不会做人,这不是把她捡出来扫晨兮的脸么? 晨兮倒不在意,只是笑了笑,余巧儿的确是小家子气,幼时她的母亲杨宝珠忙着跟小妾们缠斗,所以基本没空教导余巧儿,等好不容易把小妾都处理了,家也败落了,又忙起了生计,就算想教导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这余巧儿这辈子脱不了小家子气了,前世晨兮就看出来了,这辈子她更是了解余巧儿而已! 这余巧儿才从鹦鹉的神色之中了解自己在老夫人心中的份量,立刻就想拿捏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了,真不知道说她蠢好还是说她太急功近利好! 不过她不就是看上余巧儿的小家子气么?要不是余巧儿小家子,那些见不得人的作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话余巧儿怎么做得出说得出呢? 于是她跨上前一步,笑道:“鹦鹉姐姐快带路吧,想来老夫人该等急了。” 鹦鹉借机了台阶,笑道:“可不是,刚才奴婢只是问了问,没想老夫人一急了起来,说急着见表小姐,表公子,要不是奴婢们拦着,老夫人就亲自出来迎了。” “这怎么使得,这大热天的,要是热着外祖母怎么是好!” “谁说不是呢?”鹦鹉笑道:“所幸老夫人听劝了,不过表小姐可得快点,万一老夫人等不及还得出来了。” 鹦鹉是个会讨好人的,只几句话把余巧儿捧到了高处,余巧儿一个时辰之前还过着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生活,才一个时辰后就被这么体面的丫环捧着,那心里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对鹦鹉也顿时有了好感。 她笑着点了点头:“那请姐姐快些带路才是。” 这次鹦鹉不敢过份谦虚了,晨兮虽然不受老夫人待见,可毕竟是大小姐,难道她真为了讨好一个表小姐得罪了大小姐不成?她可是机灵的丫环,知道什么错该犯,什么错不该犯,刚才已然犯了错,现在改了还来得及。 一进门,老夫人已经坐在大厅里翘首以待了,待看到余巧儿姐弟两,登时激动的冲了来。 晨兮就如不存在般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知道就算是平时老祖母都与她不是太亲近,别说是现在这种时候了。 当她与余巧儿相拥时,有几分相似的脸,要是别人不说,还会把余巧儿当成老夫人的亲生女儿了。 余巧儿看着冲到自己身前的秦氏,又是心酸又是吃惊,脱口而出道:“您可是巧儿的外祖母?怎得如此年青?” 一句话让秦氏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含着泪,直道:“正是,正是…。” “外祖母…。”余巧儿登时流了泪,扑通一跪在了地上,秦氏哪舍得她跪,一把捞起了她,心肝宝贝的叫了起来。 余巧儿亦扑到了秦氏的怀里抽噎不已。 按说这种情况晨兮是不该站在那里,可是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于是笑道:“老夫人,今儿个能见着表妹表弟是大喜之事,怎么倒哭了起来。” 秦氏这才看到晨兮俏生生的站在一边,淡淡的点了点头。 晨兮仿佛未看到般,只是娇笑道:“老夫人,今儿个孙女把表妹表弟带回家,可有什么赏赐?” 秦氏微微一愣,笑道:“你这个小泼猴子,才见了我怎么开口讨起赏来了?” “老夫人,按说照顾弟妹都是孙女应该做的,不过想来一会您会给表妹表弟见面礼,孙女要不趁机打秋风可不就对不住自己了?” 秦氏被晨兮逗得一乐,对着余巧儿道:“乖心肝,你可别学她这样子。” 她虽然是含着笑的,话里却带着晨兮才能听懂的警告,警告她莫教坏了余巧儿。 晨兮只作未知,跨上了几步,挽起了秦氏的手,笑道:“我与表妹一起扶老夫人上座,老夫人也得给我们机会见个礼才是。” 秦氏一听惊了惊,她只顾开心了,倒忘了让两个外孙行礼了,这大户人家很有规矩,如果小辈不给长辈行见面礼,到时传了出去,知道的会说长辈心疼小辈,不知道的只会说小辈不知礼数。 眼见着余巧儿要及笄了,可不能有一丝影响名声的事传了出去。 于是她很配合地由晨兮与余巧儿扶着坐上了太师椅上。 等秦氏坐稳之后,晨兮才盈盈拜,把刚才该行的礼全了。 余巧儿与余富文也学着晨兮行了大礼。 秦氏十分欣慰地从头上拔了根玉簪递给了余巧儿,又解了腰间的玉佩给余富文,看到晨兮时,微微僵了僵,才从腕上褪一个玉镯给了晨兮。 几个晚辈十分恭敬的受了,余富文立刻就配在了腰间,余巧儿也戴在了发上,这簪子一戴上立刻衬得她更加娇美了。 晨兮将玉镯收入怀里,笑道:“祖母的赏赐,我得好好珍藏着,等有大日子时才戴出来。”其实她是看不上秦氏的东西,实在不想戴上秦氏送的东西。 秦氏身体又一僵,看向了晨兮,见晨兮的脸色并无两样才放心来。 要知道长辈给礼都是有分别的,一般富贵人家的主母手上都会戴好些镯子,那是做什么用的?就是给来了小辈见礼用的。而头上的身上的却很少送人的,因为那些都是比较贵重的,是主母喜欢的东西,戴出来长面子的,怎么可能送人呢? 从秦氏送的礼就能分出亲疏远近了,她把最喜欢的玉簪子给了余巧儿,身上的玉佩给了余富文,偏生把能送给所有人的玉镯给了晨兮,所以她才会因为晨兮的话一愣,以为晨兮是在讽刺她。 秦氏今日里见到了自己骨血亲人,也再不理会晨兮,只是定定地看着余巧儿,看了会,感慨道:“真象你母亲。” 话音未落,又问道:“你母亲最近可好?为何不带着你们一起来,可是家中事情太烦?” 余巧儿一听,顿时泪如雨,余富文更是扑到了秦氏的怀里,哭道:“外祖母,母亲已然过世了。” “呯”秦氏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她呆了半天才不敢置信道:“富文,你。你…说…什么?” 余巧儿也扑通跪行到了秦氏的脚踏边,哭得不能自抑。 眼一对孩子哭得如此伤心,秦氏就算是有心自欺欺人也不行了,她老泪纵横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只一会秦氏竟然老了数岁般,原来秦氏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的亲情不会给晨兮而已。 晨兮看到这样的秦氏,心头一阵痛快,想当初林氏过世,她回到杨府,秦氏一脸的冷漠,就算是安慰也能看得出毫无感情的敷衍!这还是因为她已经当上了太子妃,否则估计连敷衍她都懒得做了。 不过她心里痛快,脸上却不能显现出来,连忙拿起了怀中的丝绢擦起了眼泪。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连丫环都似乎在伤心,仿佛与杨宝珠个个有着深情厚意似的。 哭了一会,晨兮感觉时候到了,睁着被丝巾擦得通红的眼,慢慢踱到了秦氏的身边,低声劝道:“老夫人,姑母已然去了,她定然不会希望看到老夫人为她过度伤心以至于伤及身体的。” 这话也是暗中提醒余巧儿,余巧儿虽然小家子气,却十分敏感,立刻听出了话音,知道秦氏才是她的依靠,要是秦氏伤心出什么好歹来,她们姐弟在这杨家就真的没有地位了。 于是也抹干了泪,劝道:“外祖母莫要伤心了,要是哭坏了身子,巧儿万死莫赎其罪了。” 秦氏听了忍住了悲伤,抱着两个孩子又是心肝宝贝的叫了一会,才慢慢的平复过来。 这时几个大丫环早就把的热帕子递了上来,擦过脸后,大家的精神才好了些。 这时秦氏才注意到自己的外孙女与外孙一副的狼狈样,尤其是外孙女更是穿着晨兮的衣服。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追问缘由。 余巧儿遂把今日碰到的事跟老夫人说了遍,老夫人勃然大怒,恨道:“罗家这个霸王真是无法无天了,连我们杨家都敢惹!” 秦氏满口只是骂罗家,连对晨兮一句好句都没有。因为在秦氏看来,晨兮救表弟表妹是应该的。 晨兮暗中冷笑,按道理来说她救的时候可不知道那就是余巧儿,老夫人这么做只是因为心里根本没有她。 余巧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对秦氏道:“此次多亏大表姐,否则我就见不着外祖母了。” 秦氏这才无法回避了,只是赞了句:“兮丫头这回是好的。” 这回是好的?难道她以前都不好么?! 晨兮简直无语,不过脸上却带着笑道:“先是不知道就是表弟表妹,只知道眼老夫人寿诞要到了,只想着给老夫人积德积福,却没有想到果然老夫人是福泽深厚之人,绵延及子孙,可巧救的竟然是巧儿表妹,表妹真是吉人天象,将来定然是大富大贵之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晨兮这番话既捧了余巧儿又没贪功,更是把这事的功劳归于了秦氏的福气,秦氏就算对晨兮再不喜,也抑制不住高兴。 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兮丫头这般很好。” 余巧儿眼中一闪,撒娇道:“是啊,此次巧儿是有惊无险,也得亏表姐出门买金粉,不然还真碰不上。” “买金粉?库里自有金粉,为何兮丫头还要出门自购?” 晨兮对着余巧儿笑了笑,表示承了她的情,对着秦氏却道:“想来是库里不够了,所以孙女就妄自出门购买了。” 秦氏也是过来人,听了立刻明白是二姨娘有意打晨兮的脸,眼微微闪了闪却不再说话。 余巧儿并不知道这事,只以为二姨娘实在是手腕好,连老夫人都顾及于二姨娘,遂更有些担忧自己的处境了,也更想着把二姨娘一家压去。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如琳的吵闹声。 要是以往如琳都直进直出的,可是现在老夫人正在接待余巧儿姐弟,正在叙旧之时,刚才更是哭得稀里哗啦,晨兮是因为一直陪着,总不能赶了出去,但再放人进来看到了总是不好,于是丫环们都拦了起来。 可巧如琳又被晨兮打了个耳光,现在连秦氏这里都改了规矩,结合这二点,如琳以为这些丫环们狗眼看人低,有意埋汰于她,本来就火,两火并一起,哪还搂得住,顿时在外面吵了起来。 秦氏眉头一皱,怒道:“什么人在外面喧哗,真是没有规矩!” 鹦鹉这时走了进来,禀告道:“回老夫人,是如琳小姐在外面吵着要见您。” 听到是如琳,秦氏的脸微微暖和,皱眉道:“她这是怎么了?突然没了分寸,让她进来。” “是。” 余巧儿最擅长的就是看人的脸色,刚才看到秦氏脸色一暖,就知道秦氏是喜欢如琳的,可是那个如琳对她这么无礼,她绝不能让老夫人再宠爱于如琳了,好在晨兮不被秦氏所喜,那么就联合晨兮把如琳斗去。 于是她拉了拉富文,走到了首,坐在了靠如琳顺手的地方。 秦氏自然看到了她的举动,心头更是一疼,虽然也赞赏余巧儿知书达礼,知道有人来时要懂分寸,可是偏偏那样子却是十分的让人怜惜,简直让秦氏疼到了心尖尖上了。 晨兮却知道余巧儿这般做作倒不是知书达礼,而是想将自己送上门去给如琳作筏子,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入了如琳的眼,只要今日如琳敢拿她手,那么秦氏决不会饶过如琳! 前世晨兮就知道余巧儿是聪明的,这世果然不负所望。 晨兮笑了笑,拿起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喝了起来,只等着好戏上演了。 果然如琳是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看到余巧儿这个叫花子般的人坐在大厅上,而她却被拦在了外面顿时怒上加怒,她冲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大哭道:“老夫人,您可得给琳儿作主啊!”说完悲悲泣泣的抬起了头。 此时如琳已然换了件衣服,因为她就算得老夫人的宠,也不敢一身脏污来见老夫人的,所以晨兮就是算准了这时间的。 待秦氏看到如琳肿了半边的脸,顿时大惊,心疼道:“何人?何人竟然敢伤你至此?” “呜呜…。老夫人,是您的嫡长孙女,我的亲姐姐杨晨兮,这次真的是无缘无故打我的。” “兮丫头!”秦氏指着晨兮怒道:“怎么回事?上次找如琳也就算了,怎么又打了?难道你已然打顺手了么?” 晨兮连忙走到秦氏跟前,跪在了秦氏面前低声道:“禀老夫人,母亲是大儒世家,一直讲究的就是诗书礼义,孙女虽然不能说将所有三书四经周教礼仪都学全了,但自问也是学到了精处,对自己的姐妹兄弟更是敬重敬爱友爱。” 秦氏气道:“怎么你打了如琳还是友爱了?” “孙女不敢。”晨兮说完就不再说话了。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要你对如琳此狠手?” 晨兮低着头,半晌才道:“身为嫡姐,明知庶妹行为有失而不管教,是陷父母于不义。” “呸,杨晨兮,你真不要脸,我堂堂二小姐自小知书达礼哪来的行为有失?” 杨如琳听晨兮说她行为不端,登时怒从心起,想也不想,骂了起来。 秦氏的眉微微一皱,心想平日真是太宠着如琳了,被关了几天,竟然还没有学乖,刚出来就又当着她的面骂起嫡姐来了。 这时余巧儿扑通也跪了来,泣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余巧儿只是认错,却不叫秦氏外祖母,分明是给如琳针眼。晨兮低着头,眼睛晶晶亮,就差大赞余巧儿配合的恰如其分! 果然杨如琳见了余巧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刚才要不是余巧儿,她怎么能挨晨兮一个耳光?这个耳光简直是她的在奇耻大辱! 一时间新仇加上旧恨,她回过头对余巧儿吼道:“闭嘴,你这个叫花子,这是什么地方,哪有你说话的份?要不是你这个小贱人,杨晨兮能打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打秋风,什么人都敢往杨府来,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赶了出去,不,扔到妓院去,让…。”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打断了如琳的话,后面的妓院二字自然没有说出口。 如琳捂着脸回过头正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着老夫人的面打她,却发现秦氏伸着手,正气得全身发抖看着她,那记耳光分明是秦氏打的。 “老夫人…。”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氏,乱了,乱了,都乱了,秦氏竟然为了一个叫花子打她! 而余巧儿此时却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如风中残荷。 秦氏看了更是心疼了,指着如琳斥道:“混帐东西,是谁教你如此没有体统?竟然满口污言秽语?” 半边脸的钝痛让如琳顿时清醒过来,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直觉又入了晨兮的圈套了,机灵的她连忙爬到秦氏脚边跪了来,哭求道:“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实是杨晨兮把孙女打晕了,才让孙女做出如此不妥之举,老夫人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不要因此而生气伤了身子。” 要是平时她这么做作一番,秦氏自然就借此饶过她了,可是她今日真是不巧,偏偏骂得是秦氏的嫡亲外孙女! 如琳虽然是秦氏养大的,又沾了些血缘,可是再亲也比不得自己亲儿身上掉来的肉,秦氏自然是心疼自己亲外孙女的。 不过见如琳这般样子,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了,到底是自己带大的,也是心疼的,所以脸色一板,准备训斥几句就算了。 这时余巧儿哭着跪了来,凄凄道:“是巧儿不孝,让您受气了,老夫人,巧儿虽然穷,但也是有气节的,断不敢让人指着脊梁如此羞辱,如今见着老夫人了,巧儿心里也安了,等明儿个老夫人寿诞过后,巧儿自会带着弟弟回去,请老夫人息怒,千万不要因着巧儿生出闲气来。” 本来秦氏已有些松动,听到余巧儿这么一说,连外祖母都不叫了,口口声声叫起了老夫人,想来是如琳刚才的话伤及了余巧儿的自尊,伤到了余巧儿的骨子里,顿时心里那个疼啊,疼得快打起结来了。 她一把拉起了余巧儿,叫道:“我的心肝宝贝哟,你千万不要这么叫我,你如此这般让我心里如何好受?” “呜呜…”余巧儿顿时扑到了秦氏的怀里,呜咽道:“我也舍不得您生气伤身,可是母亲一直教导我们,她说杨家之人个个骨子高傲,千万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听到余巧儿提及了杨宝珠,秦氏更是悲从心来,她紧紧地抱住了余巧儿,看向如琳的眼神变得森冷,寒声道:“杨如琳,你要是真孝顺的断不敢在我面前这般无状,去,我不要看到你。” 如琳心里一惊,不知道怎么这个叫花子三言两言的挑拔竟然让老夫人对她心了嫌隙,更不明白怎么这个余巧儿须臾之间竟然得到祖母这般的宠爱,当对余巧儿又是嫉妒又是怨恨,加上她年岁毕竟太小,连受打击,竟然未曾想到秦氏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把才见面的人当宝贝一样宠! 当急怒攻心对着余巧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斥道:“祖母正在训斥于我,你算什么人,竟然在这里插嘴?” 这如同火上浇油了,尤其是余巧儿顿时委曲的珠泪连连,把秦氏更是心疼的如揪了起来。 她大怒,拿起了龙头拐杖,怒吼道:“滚,你给我滚!” 如琳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秦氏已然气上她了,二话不说竟然拿起了拐杖就打了起来,吼道:“我还没有死,你们就竟然对我心尖尖上的人这般轻慢,要是我死了,你们还不把我心肝尖上的人给逼到什么地步去了?” 如琳听了顿时误会了,以为秦氏是说晨兮是她心肝尖的人,顿时急叫了起来:“老夫人,我才是您从小养大的孙女,她算什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怎么转眼就成了你心肝尖上的人?” 这更是捅了马蜂窝了,秦氏干脆不说话,只是拿着拐杖打。 丫环们见势不妙,拉着如琳往外去,连拖带拽终于把如琳赶了出去,远远的如琳还在那里又叫又跳。 这时秦氏把拐杖一扔,抱着余巧儿就哭了起来,哭道:“我的心肝宝贝噢,外祖母真是愧对你母亲啊,竟然让你来了外祖母家还受这般的羞辱…。” “外祖母休要伤心了,小心身体,是外孙女不孝累及外祖母了…。呜呜…。”余巧儿被秦氏搂在了怀里,暗自垂泪不已,要说一开始是她设计了如琳,也知道必有这般羞辱,可是真正受了如琳的辱骂,她还是自伤身世了。 晨兮把好戏看完了,知道不说什么,就该让秦氏恨上了。 于是扑通一跪在了秦氏身边,泣道:“都是孙女不好,平日里没有约束如琳,让老夫人受了这么大的气,孙女这就回去跪祖祠。” 秦氏是生了晨兮的气,只认为这全是晨兮惹出来的事,要不是晨兮打了如琳,如琳又怎么会吃错药般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谩骂?又怎么会惹得她生这么大的气?又怎么会让她心肝尖宝贝受到羞辱呢? 她正要冷冷的训斥几句,这时余巧儿哭道:“这与表姐有什么干系?表姐将我从府外救了回来,一路上对我照顾有加,待进了府后,我平白被如琳表姐羞辱,表姐才愤然而起打了如琳表姐一个耳光,难道表姐的心里,我巧儿就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么?你这般为我还要受罚,这岂不是置我巧儿于不义么?” 说完对秦氏道:“外祖母,这一切都因我而起,如果要罚就罚我吧,我要代表姐去跪祠堂。” 秦氏宠还来不及宠余巧儿呢,哪还舍得罚她?于是心肝宝贝的叫了几声,才叹道:“这原不是你与兮丫头的错,怎么能因为如琳的过错而罚你们呢?要罚也得罚如琳!” 声音陡然变厉,对鹦鹉吩咐道:“去,告诉如琳,让她立刻去祠堂里跪着,不许吃饭,不许睡觉,只到明天鸡鸣时才得出来。” “是。” 鹦鹉领命而去,余巧儿才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刚才要不是她说那几句,外祖母差点不分青白红皂白罚了兮表姐了。 罚不罚兮表姐,她倒不是太在意,虽然兮表姐对她不错,可是她也是来投亲的,决不会为了兮表姐而得罪了外祖母,可是如琳这般辱她,她决不甘心咽这口气,而且这次如果让如琳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以后更不知道如琳会怎么轻视她呢! 晨兮见这事告了一个段落了,知道秦氏祖孙定然有体已话要说,她再在这里呆去就是碍眼了,于是低头羞愧道:“老夫人恩典,不罚孙女,但孙女还是有愧,这就回兮园静心思过,望老夫人成全。” 秦氏正巴不得她走呢,这更是合了心意,于是点了点头道:“去吧,你今日也累了,去兮园休息吧。” “是。” 晨兮行了个礼,对余巧儿友善地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去。 直到回到兮园,春儿才不服气咕噜道:“这真是欺人太甚了,明明是二小姐的错,老夫人居然要罚大小姐您!这真是没有天理了!” 晨兮冷冷一笑,老夫人偏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以后好了,也该让如琳尝尝老夫人偏心的感觉了。 她拍了拍秦儿的脑门低笑道:“你这丫头有什么好抱不平的,你家小姐我不是完好无损么?” “嗯,小姐自然是福大的人。”春儿点了点头,突然又皱眉道:“小姐,你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看这个余巧儿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您以后跟她打交道得当心点。” 晨兮晒然一笑:“她想来是会住在老夫人的芳园的,跟我也不可能亲到哪去。” “如此就好,省得小姐被她算计了去。” “嘟,你家小姐是这么蠢的人么?” “小姐是太善良了。” “善良?”晨兮咀嚼着这两个字不禁失笑,善良这两个字好象离她很远了,远到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辈子她从睁开眼睛时就知道,从此她的心比铁还坚硬,与善良更是绝了缘。 “对了,小姐,您又怎么知道表小姐会遇到罗霸天的?居然来了断救美之举?” “扑”晨兮失笑了:“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表小姐会在那里遇到罗霸天?还救美了?只是正好碰上了,没想到救的人竟然是表妹而已。” 只一句话打消了春儿的疑虑,想来也是,小姐又不是先知还能算到余巧儿会遇难? 第五十章 余巧儿的手段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一章天第一公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一章天第一公子 晨兮将自己浸入了泡满花瓣的木桶里,眼微微的闭着,一对墨睫似羽扇般的轻闪着,在眼底投美丽的阴影,手无意识的划动着水面的玫瑰花瓣,指尖轻拈起一瓣殷红,丝绒般的触感却并未令她有丝毫的怜惜,轻轻一捻间,只留残香于指尖,落花成碎于水中,慢慢荡漾出一缕凄艳的红…。 “杨大小姐,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如淙淙冰泉飘入她的耳膜。 “什么人?”她一声轻斥,眼猛得抬了起来,却发现内衣在离自己五米之远,如果要取到的话,非得起身不可,那岂不是全露光了? 思量之,立刻身体埋入水里,只将一个脑袋露在了水面,所幸花瓣层叠不露一丝的春光。 男子见了嗤笑:“嘿嘿,不过是一个小黄毛丫头,难道你以为我会有兴趣么?还遮着掩着的?” “对于深夜闯入女子闺房的男人,品行本就有待考究,这与我年纪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女子七岁不同席,不知道你可念过书否?” “你…”男子一阵气结,哼道:“没想到非但是个恶毒的,还是个牙尖嘴厉的,杨大成倒生了个奸诈狠毒的女儿!要是惹本公子不高兴,一并杀了了事。” 晨兮心中一动,这男子直呼父亲的名字,要不是与父亲有仇,要不就是比父亲级别高,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国之人,这到底是什么人呢?又怎么会深夜到她的闺房呢? “怎么?不说话了?舌头被猫叨走了?”男子见晨兮不再说话,以为她被自已吓着了,顿时有种恶作剧的满足感。 晨兮闭了闭眼,才缓缓道:“不管公子是谁,如果是来寻仇的,那么出门左拐再前走一百米后再右拐,穿过荷花池就是我父亲的院子;如果你是来寻芳的,那么父亲院子边上的风院住着杨府最美丽最妖娆的二姨娘,相信你定然能满意而归。” 男子一听腾地跳了起来:“杨晨兮,你还是不是人?你居然指点本公子去杀你父亲?还指点本公子去碰你那残花败柳的姨娘?你简直。简直…” 他说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合适的字眼来指责晨兮,这个杨家大小姐思维简直是太离经叛道了,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要不是白日他亲耳听到这个大小姐的一席话知道她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就刚才那番话差点以为她是个疯子! “咦,这就怪了,你深夜进入女子闺房,非奸即盗,定然不是良善之人,我依着你的心思为你指明道路,你不思感激,反而出口相骂,看来人品果然有问题啊,传言盗有盗品,贼有贼义,原来你就是那种三滥的人,非便没品而且没义!” “你…”晨兮一番妙语连珠骂人不带脏字,让男子听了差点没一口气憋了过去,半晌才呼吸畅通,牙咬得咯咯地响,手更是捏成了拳头,要不是男女有别,此时他非得把晨兮拉出水面,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咬了半天牙,他眼直直地瞪着晨兮的后脑勺,如果这眼中的怒火是真火的话,估计这会晨兮一头乌黑的头发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可惜他瞪了半天,晨兮竟然是纹丝不动,让他眼珠一转顿时心生恶念,奸笑了数声:“嘿嘿,既然杨小姐这般抬举于本公子,本公子不妨就做了杨小姐口中那个没品没义的贪色小人如何?杨小姐虽然年纪幼小却生得美貌天成,这肌肤…咳咳……。”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脸红如鸡血,眼不知道看向何处了,可是为了表现的更象一个登徒子,他不得不继续道:“简直是…是那个…” 可叹他平日饱读诗书,文滔武略可谓无所不能,竟然满脑子搜不出一个香艳的词来,心中不禁懊恼万分,眼又恨恨地瞪向了晨兮,一见之,唇间却勾起了邪魅的笑。 原来晨兮的身体微微一僵,看来是在害怕了,本以为这黑心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还是有怕的…。 水中晨兮的手紧紧的握着,怎么办?难道这真是个登徒子?是二姨娘派来坏她名誉的?一时间她对二姨娘的恨上升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连身体都开始发颤了。 看到晨兮这样的害怕,男子倒于心不忍了,他正想解释,却听到院外人声鼎沸,陡然一惊,快走几步就跑到了晨兮的身边。 晨兮只见一道阴影遮住了她,顿时心神一惧,就要惊呼出声。 话未出口,却被一只温润的大手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唇,她惊恐地看向手的主人,一见之顿时一涩,男子一袭夜行衣,黑得彻底,几处伤口,血迹斑斑,皮肉已然翻转于衣外,显得有些狼狈,却丝毫不损他英挺华贵气息,反而有些落拓的邪魅,乌黑的发有些凌乱地飘散开来,一半流泄而,一些粘于他失血而苍白颊间,犀利如刀的眼泛着疲惫的沧桑感,薄唇轻勾,笑容如狐狸般狡诈,他似笑非笑斜依在浴桶边,举手投足彰显着风华绝代,这是一种谁也比不上了风度,是谁也无法模仿的气质,更是拥有着让人一见沉沦的魔魅…。 是他!怎么会是他? 她将所有的震惊都掩于眼底深处……。 这时外面的声音更响了,男子不耐烦地看了外面一眼后,转头对晨兮喝道:“不要出声听到没有?” 晨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竟然再也不怕他了,而是撩起了把水漫不经心的洗起了脸,那样子根本对男子是无声的蔑视! 男子一惊仿佛碰到了脏东西般快速缩回,水顺着他的手流了去,还有几瓣红艳的花瓣粘着于其上,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愈显几分妖娆。 眼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他的手,晨兮又扬起了高傲的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你…。”他一阵气结,没想到晨兮竟然全然不害怕,让他有种无力感,想了想,他甩掉了手上的花瓣,手快如闪电般来锁住了她的喉间,努力露出狰狞的笑:“要敢出声,我就杀了你听到没?” 晨兮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后,忽然展颜一笑,笑得那是奸诈狡猾,口中却吐出了让他差点晕倒的话:“你可以先奸后杀!” “呃。”男子一个趔趄手也不禁松了松,咬牙切齿道:“你还是不是女人?” “你说呢?”晨兮挑了挑眉,戏谑的勾了勾唇。 “…。”怎么感觉他被调戏了?他一阵的哭笑不得,想他堂堂一个男子竟然被一个十一岁的女孩给调戏了! 不,不行,他不能这么被动! “嘿嘿,就你这身子还没长开的样子,公子我怕倒了味口!过两年也许…”说完还故作轻挑的上打量着晨兮的身子。 “过两年也轮不到你来肖想。”晨兮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心里却恨上了他,好你个天第一公子,从此我跟你没完! “咦,你这口气倒是怨恨上我没看上你了?”晨兮的表情让男子忘了身处险境,竟然有了逗弄她的心思。 “切,神经病…” 男子眉头一皱:“女孩子还是人斯文点好。” 晨兮正待反言相讥,听到春儿在外面急道:“小姐,您洗完了么?” 晨兮一把拍开了男子锁喉间的手,扬声道:“没呢,什么事?” “听说院里来了刺客,奉将军令现在正在挨着宅子搜呢,华儿正在跟管家理论呢,恐怕一会就会搜到小姐的闺房了,奴婢恐怕冲撞了小姐。” “噢,知道了,我还没洗完,要是来了,让奴婢们先搜外室吧。” “是。” 晨兮侧耳听了听后才对那男子瞪了眼,咬牙切齿压低嗓子道:“你就是那刺客?为什么跑到我这里?你想害死我么?” “嘿嘿,谁让你是杨大将军的嫡女呢?这杨府难道还有比你房里更安全的地方么?” 晨兮冷笑一声:“嘿嘿,看来让你失望了,我这里跟个丫环的里没什么两样,建议你去二小姐如琳的房里还比较保险。” “小黑心肠的,总是想陷害别人。” “不要叫我黑心肠,我才不是。”晨兮不满的嘟了嘟嘴,氲氤雾气中,朦胧欲雨,透过烟雾缭绕,湿润的乌发卷曲着粘在晨兮白净的脸上,红艳的唇如清晨滴水的玫瑰,这样的妖媚竟然让男子心中一动,不过马上男子懊恼异常,他真是疯了,居然对一个才十一岁的女孩子动了心,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天第一公子就斯文扫地了。 眼猛得一闭,将刚才的旖旎全都甩出的脑海,眼却移向了他处,笑道:“怎么不是了?今日在锣鼓巷里明明早就呆在那里了偏生不救人,却非要等那小姑娘快**了才救人,这不是黑心肠是什么?” 晨兮微微一涩,反击道:“总比有人一直在边上看着却不伸手救人的好!要说黑心,你比我还黑心!” 男子一愣,失笑起来,那笑容如若风月齐放,令星光无色,晨兮的眼闪了闪,脸竟然微红,暗骂道:“真是个妖孽,怪不得上世让所有的千金小姐都趋之若鹜,可惜是个…。” 看到晨兮欲语还羞的样子,男子的心更是一柔,仿佛平静小湖兴起了一阵涟漪,脑中一热,竟然说出了让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来:“怎么?你是不是被我迷住了?你看你是个小黑心的,我是个大黑心的,不如咱们凑成一对可否?” 眼深深的注视着晨兮,竟然有种连他也不能说出来的感觉,不知道是希望晨兮说是呢,还是…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中竟然现出了迷离之色,这种眼神顿时让他心底一沉,失望不已,原来这个女孩与世上所有的女人一样,又是一个为了他的皮囊而神魂颠倒的人! 就在他沉思之时,晨兮的手竟然抚上了他的脸,他厌恶的一躲,却不想晨兮的手快如闪电的锁住了他的咽喉,她朱唇轻吐,笑得风流肆意:“我只想做最黑心的,怎么办?” 男子心神微动,丝毫不顾及喉间的威胁笑道:“可惜有我这个最黑心的,你注定只能当个小黑心。” “那可不一定…”忽然美丽的眼中绽开了无比邪恶的璀璨,柔软如花瓣的唇间溢出冰冷的字眼:“只要你死了,我就是最黑心的。” 手猛得收紧,男子泰然自若,面无改色,甚至笑得更加慵懒中,那昂藏的身躯竟然毫不犹豫的逼近了她,一股属于他的芝兰气息夹杂着水中阵阵的热息扑向了她…。 “静谧如水,动若脱兔,笑如菡萏,皓似明月,假以时日定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尤其是这肌肤…” 随着他鼻息的喷薄,晨兮只觉肩上一阵阵的热气,低眼之时,却发现因为握着他的喉,小半个肩已然露出了水面…。 “啊…”她还未得及惊叫出声,男子竟然如灵蛇般脱离的她的掌握,而身体竟然一沉,跃入了她的浴桶中。 顿时她呆在那里,仿佛被点了穴道般,良久才将猛然惊醒,将桶的腿连忙紧紧的绞在一起,手拿起了一条毛巾捂住了胸口…。 她突然记得水是清可鉴人的… 脸顿时胀得通红,她又羞又愤,豁得准备站起来,一条铁臂死死的固定住了她的细腰,腰间男子特有的力量,肌肤上更是男人才有的温度,顿时让她浑身战栗! 天啊,她与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裸呈相对了! 她几近晕倒… “小姐,小姐…”春儿突然推开了门,叫道:“管家娘子带着人进来搜了,小姐可曾穿好衣服?” 头一更晕了,怪不得这男子突然跃入水中,原来人都快进了! 眼狠狠的射向了水中,恨不得抬起脚踢死这个始作俑者,刚抬起腿,立刻收了回来,她真是疯了!要是抬起腿不全被这个该死的看光了? 她定了定神,对春儿道:“我还没洗完,要搜就让她们搜吧。” 这一字一顿都带着满腔的恨意,连字音都有些颤抖了。 春儿只当她是生气,倒并没有怀疑,只是应了声后,对外面的管家娘子警告道:“小姐正在洗澡,你们要搜可得当着心点,别打扰了小姐。” 管家娘子吴嬷嬷笑道:“瞧春儿这话说的,我们也是奉了老爷的命令才搜的,听你的口气倒是我们有意似的。” 春儿没好气道:“是不是有意的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这宅子里有刺客定然是男子,你跑我们小姐院里来搜是什么道理?这不是明摆着败坏我们小姐名声么?” “哎呦”吴嬷嬷夸张的叫了起来:“春儿姑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我老婆子也是奉了命行事的,要说我自己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私自搜大小姐的子不是?” 春儿正待说话,却听晨兮道:“春儿,别说了,让她们进来。” “是。” 吴嬷嬷这才奸猾的笑了笑,走进了后对着屏风后的晨兮行了个礼后道:“为了小姐的安全,请小姐恕老奴之罪。” “既然是父亲的命令,吴嬷嬷就看看吧,只是这里的东西要是有一点的损失,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嬷嬷听了心中一凛,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连忙道:“是,是,这个老奴决不敢有丝毫损失了。” 说完了对其他的妈子喝道:“给我小心的看,要是有什么疏忽威害到了大小姐,可别怕我不客气!” 随着众奴婢的应声,晨兮听到开始找寻的声音。 眼微微地闭了闭,吴嬷嬷是二姨娘的人,定然是趁着有刺客入府,想找机会给她扎针眼,甚至希望这个刺客最好在她的里,那么她从此在父亲面前就会失去了地位,连带母亲也会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着急,要是别的时候她倒不怕,可恨的是这刺客真在她里,而且与她共在一个浴桶里,要是搜出了这人,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先手为强,喝道:“春儿,你们给我看好了,等这些嬷嬷走后,里少了什么多了什么都记在嬷嬷的头上!” “是。”春儿应了声,叫上所有的丫环婆子一个个严阵以待的盯着这些来搜的丫环婆子,把吴嬷嬷吓了一跳,别说做什么小动作了,就是搜也搜得心惊胆战,试想这么多的眼睛防贼般的盯着你,你能好受才怪呢! 她看了会才讪笑道:“大小姐这话倒是不信任奴婢似的。” 晨兮反问道:“你值得我信任么?” 吴嬷嬷一愣,脸上尴尬万分,没想到大小姐说话一点不留给她脸面,就算平日里二姨娘也对她言语有三分和气呢! 想到这里,她恨恨道:“大小姐,这里全搜过了,只是还有你的浴室没有搜!” “大胆!”春儿怒道:“吴嬷嬷,你疯了不成,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小姐正在洗澡,你说刺客藏在她浴室里,这刺客要是女子也就罢了,要是男子,你这可是污了大小姐的清白,你这该当何罪?” 吴嬷嬷皮笑肉不笑道:“哎呦,春儿姑娘,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为的是保护小姐的安全,要是真有歹人要胁了小姐,这如何是好?论起来还不是我们的失职不是?” “你…” “不用说了,春儿,让吴嬷嬷进来。”晨兮声音悠得转冷道:“记着,只吴嬷嬷一人可以进来,我虽然不得势,但吴嬷嬷别忘了,我毕竟是嫡女,你要是带着许多人进来看了我的身子,恐怕父亲饶过你了,二姨娘也不肯饶你,你也知道这大西北里二姨娘疼爱我可是出了名的!” 吴嬷嬷听了心中一凛,大小姐这话可是份量不轻,眼虽然二姨娘与大小姐撕破了脸,可是在外面二姨娘还是美名远扬,要是今日之事被大小姐捅了出去,二姨娘为了外面的名声也得拿她开刀了。 于是讨好的笑道:“瞧大小姐说的,大小姐是千金之体,就算有一丝的头发让老奴看了去也是老奴的福份,老奴怎么能让那些腌臜的东西来污了小姐呢?自然是老奴一人进来。” “嗯。”晨兮轻嗯了一声,对春儿道:“春儿,你进来帮我捏捏肩。” “是。”春儿应了声走进了内室。 腰上的手陡然一紧,让晨兮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想了想,手伸到腰间,指甲狠狠的刺进了男子手上的肌肤。 水中顿时有几个气泡溢出,她似乎听到男子压抑的笑声,吓得她花容失色,连忙松开了指,对春儿喝道:“还不快点,磨磨叽叽的?” 春儿奇怪地看了眼晨兮,晨兮很少用这种语气命令她的,不过她想定然是吴嬷嬷惹晨兮不高兴了,所以连忙走到了晨兮边上捏起了肩。 这时吴嬷嬷走了进来,贼眉鼠眼的到处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待她看到春儿正在给晨兮捏肩,顿时老眼一亮,走到边上笑道:“大小姐,一切正常。” 晨兮眼都没抬,懒懒道:“既然没有就去别的地方吧。” 吴嬷嬷狡猾的一笑,指着浴桶道:“小姐,还有浴桶没搜…” “啪”一阵水花溅了出来,晨兮手中的毛巾狠狠的甩向了吴嬷嬷,顿时打散了她梳得乌黑油亮的发,水渍淹得她妆容一片模糊,那黑的黛晕了半个眼,唇上的红溢了半张脸,一张脸活象个猴屁股! 待毛巾掉在地上时,还有几个花瓣粘在了她的发上,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伸手抹了把脸,正待出声,就听晨兮声音如地狱中冒出:“是谁给你的胆子?是二姨娘么?” “奴婢。奴婢…是奉…。” “春儿,掌嘴!”晨兮一声断喝打断了吴嬷嬷的话。 春儿早就在吴嬷嬷要搜浴桶时就要揍这个老刁奴了,这时听到晨兮的吩咐,哪还忍得住,一跃而起,对准了吴嬷嬷的脸就畅快淋漓的打了数个巴掌,打得吴嬷嬷一阵头晕。 打过之后,听到晨兮冷道:“回去告诉二姨娘,她要搜我的浴桶,我就在这里等着她,让她亲自来搜,另外也把父亲请了来,让父亲看看,他最宠爱的姨娘搜刺客竟然要搜自己女儿的浴桶了!我倒要看看这府里是我父亲作主,还是她二姨娘的天!” 说完美目流转出冰冷的寒霜,斥道:“还不快去!今儿个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要是不放心,就让所有的奴婢都在外面守着,免得让刺客跑了!” 吴嬷嬷听了吓了一跳,她本来就没怀疑晨兮会把刺客藏在浴桶中,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羞辱晨兮,替二姨娘出气,没想到晨兮这么厉害,竟然把将军搬了出来,要是将军知道她借着他的命令搜大小姐的浴桶,那还不扒了她的皮? 她这哪是搜浴桶啊,分明是怀疑大小姐偷人啊?将军如何能忍受这样的丑闻? “大小姐,老奴一时糊涂,请大小姐恕罪!”说完她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起了头来。 “一时糊涂?”晨兮冷笑道:“你去如琳房里可曾搜过她的浴桶?可曾一时糊涂?” “这…。”吴嬷嬷迟疑地一会才道:“还未去二小姐里。” “哼,你们从父亲的院中走来,一路上先经过的就是二妹妹的闺房,可是却不曾搜二妹妹的,偏先搜我的,当我好欺负不成?” “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吴嬷嬷哪知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没羞辱成大小姐反被大小姐抓住了把柄,想到这几日大小姐的手段,顿时汗如雨,她怎么就这么糊涂,竟然还把大小姐当成以前软弱可欺的大小姐呢? “饶你也成,不过…” “大小姐请说,只要大小姐吩咐,老奴一定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倒不用,只要你一视同仁就好。” “一视同仁?”吴嬷嬷不解的看了眼晨兮,待想通后,脸变得霎白。 晨兮轻蔑一笑:“看来吴嬷嬷是明白了,怎么样?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告诉父亲,你在我洗澡时强行冲入我的内搜我的浴桶!” “小姐,我的祖宗,老奴一视同仁,一视同仁!”吴嬷嬷顿时苦了脸,忙不迭的讨饶起来。 “还不快去?狗奴才!” 晨兮怒喝了一声,吴嬷嬷屁股尿流的跑了出去,身后传来晨兮淡淡的吩咐:“华儿,去看着吴嬷嬷,免得吴嬷嬷记性不好,忘了些事。” 吴嬷嬷脚步一顿,捂着脸走了。 “扑哧”等一干人散了后,春儿不禁笑了起来:“小姐,您真厉害,这不是逼着吴嬷嬷送到二小姐门上挨打么?您这算不算是借刀…借刀…” “借刀杀人!”晨兮白了她一眼,啐道:“让你平日里多读些书就是不读,关键时刻却总是丢人。” “谁让小姐总是护着奴婢,奴婢想学着也没用啊。”春儿倒并不在意,手碰了碰水后疑惑道:“小姐,这水都快凉了,您怎么还不出来?” “啊!”晨兮才想起水里还有个男人,顿时惊叫起来。 “小姐,怎么了?” “咳咳。”晨兮借着咳嗽掩饰住心虚,轻道:“今日天热,凉水比较舒服,不过眼见着太凉了,你快去烧些热水来,让我再泡一会。” “好。”春儿不疑有他,连忙出去找热水去了。 待春儿走了后,晨兮小脸勃然变色,怒道:“还不出来?还没看够么?” 话音未落,男子腾得一跃进出了水面,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晨兮,尴尬道:“咳咳…杨小姐,我一直闭着眼睛,什么也没有看到。” 晨兮又羞又怒喝道:“你还说?还不快滚?” 男子自知理亏,连忙往窗口跃去,才开了窗,却突然道:“等你及笄,我必娶你!” “滚!”随着一声怒喝,一条湿乎乎的毛巾向他兜头砸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了毛巾,状似定决心般:“行,就把这毛巾当定情信物!” “滚!”这回是晨兮拿了香夷子扔了过去,却扔到了正好关的窗上,发出了呯的一声,远处似乎还有男子若有若无的笑声。 “什么天第一公子,我呸!登徒子!色狼!流胚!不要脸!…。”晨兮越想越是生气,把所想到的所有的骂人的话都骂了一遍,骂到后来越骂越气,把水中的花瓣一片片的蹂躏着,蹂躏一片骂一句,直到春儿进来看到满地的狼籍,顿时呆在了那里。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啊…。”晨兮回过神才恨恨道:“来了一只野猫,被我打了出去。” “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怎么会有野猫进来?”春儿走到窗边捡起了地上的香夷子后,奇怪道。 “哼,谁知道,许是这野猫太过讨厌。” 春儿听了笑道:“小姐要是这么讨厌这只野猫,不如养条狗,也能吓住这野猫。” 晨兮的唇撇了撇,这只野猫要是狗能吓走就好了!心中暗恼,这个狗屁公子,最好别让她遇到,否则定要他好看。 等晨兮穿戴好后,华儿笑嘻嘻的回来,原来吴嬷嬷被晨兮逼着去搜如琳的子,被如琳一阵乱棍打了出来,打得腿都折了,现在已经被抬回去静养了,估计这三个月是不要想起来了。 晨兮听了眼微微一闪,抿了抿唇道:“这就是跟错主子的人的场!” 华儿心头一凉,猛得抬头,却看到晨兮犀利的眼神正扫过了她,她连忙低了头,心头一阵乱跳,为什么,这话,她感觉大小姐是说给她听的?她一向对大小姐忠心耿耿,大小姐怎么会怀疑她呢? “好了,你去吧。让春儿来守夜。” “是。”华儿低头应了声,十分知趣的退了去。 直到她走出了门,晨兮才收回了冷冷的目光。 第二日,如琳找杨大成大闹一番,骂吴嬷嬷欺人太甚,竟然敢搜她的。 文姨娘正好站在一边,劝道:“二小姐,吴嬷嬷也是奉了将军的命令,更是为了保护各位小姐的安全着想,连大小姐的浴室都搜了,搜搜二小姐的外院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如琳还未说话,却听杨大成沉声道:“什么?吴嬷嬷搜了晨兮的浴室?” “是啊,吴嬷嬷到底是二姨娘多年调教的人,做事仔细,当时大小姐正在沐浴呢,吴嬷嬷还是不放心地查了一遍。” 这话听说是为了吴嬷嬷说好话,但听了人却有另外一种感觉,就是这刁奴太过份了,竟然敢欺主了。 “混帐东西!”杨大成勃然大怒,气道:“谁给了这个老货这么大的胆子?” 文姨娘连忙偎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小手抚着他的胸劝道:“哎呀,将军息怒,这事吴嬷嬷虽然做得有些过火,可是念在她多年为了二姨娘尽心尽力的份上,还请将军饶她一命,何况她也被二小姐打断了腿,也算得到了惩罚了。” 杨大成眉心一跳:“如琳把她的腿打断了?” 如琳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想着这是事实赖也赖不了,于是硬着头皮道:“正是,她要硬搜我的房子,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让她一个老货带着人到处搜呢?自然是打了出去。” “嗯。你先去吧。”杨大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如琳后命令道。 “是。”如琳也不敢再说什么就往外走了,待走到门口时,就听到杨大成吩咐道:“这几日让二姨娘多给老夫人念念经,别请了观音回来让紫娟代劳。” 如琳身体一僵,连忙道:“知道了。女儿告退了。” 直到她走出,文姨娘的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只稍纵即逝,如小猫般偎在杨大成怀里劝道:“将军,二小姐只是还小,做事才会失了分寸,您千万不要为这小事生气,要是气坏了,心疼的就是妾身了。” 杨大成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手抚着文姨娘的背:“哼,同样的闺阁女子,怎么晨兮听到是本将的命令连浴室都让吴嬷嬷搜了,而她就能不听?她可是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眼中闪过一道得意,柔声道“这杨府有几个象大小姐般孝顺的?” 言之意却是二小姐不孝顺了。 杨大成听了果然觉得自己白心疼了如琳,想了想又生气道:“二姨娘平日里看着是精明的,没想到却养护了一个这样的老货,居然敢搜晨兮的浴室!” 文姨娘笑了笑,这次却没有说话,只是手有搭没一搭的抚着杨大成的胸。 她知道杨大成虽然是武将却是有些心眼的,她如果说二姨娘不好,那么就引起了杨大成对她的猜忌了,要是说二姨娘好的话,杨大成又会认为她耍心眼,所以不说是最明智的,适时的露出点嫉妒心,却不在边上添油加醋,这样的女人才是正常的,才是杨大成所喜欢的。 果然见文姨娘不说话,杨大成心情顿时大好,一把抱住了文姨娘的细腰,将她搂入了怀里,狠狠的亲了口道:“幸亏还有你这朵解语花!这满院子里就你一个是让本将舒心的。” 文姨娘妖娆的一笑,一对如灵蛇般的纤臂勾上了杨大成的脖子,媚眼如丝:“将军,你是妾身的天,妾身就是您养的宠物,妾身唯一的责任就是让您开心。”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杨大成大喜,手伸入了她的衣襟,开始抓了起来。 “嗯…”文姨娘仿佛如一瘫泥般瘫软在杨大成的怀里,喘息道:“将军。将军…” 听到文姨娘如猫叫春般的声音,杨大成顿时心痒难搔,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将脸埋了去,随后内响起了暖昧的声音…。 直到半个时辰后,杨大成才神轻气爽的躺在了床上,文姨娘慵懒如猫,伏在了他结实的胸肌肤,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的胸上划着圈。 杨大成眼一眯,一把抓住了她乱动的小手,笑道:“宝贝儿,还没够么?要不咱们再来一回?” 文姨娘脸一红,啐道:“将军说什么话?被将军这么一朝,妾身都快死了过去,哪里还能禁得住将军的颠狂?” “哈哈哈…”得到女人对他能力的肯定,杨大成愉悦的大笑。 “唉…”这时文姨娘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 “妾身能得将军宠爱是妾身几世修来的福份,可是将军实在是太强了,妾身怕。怕…”说完脸变得通红,眼儿却媚得快滴水般瞟向了杨大成。 这样的文姨娘就如勾魂的妖精,正如一根羽毛拂着杨大成最柔软处,让他浑身血液都有沸腾的感觉,他猛得一个翻身将文姨娘压在身上,喘道:“小妖精,你可是想柞干本将么?不过一会本将过于用力,你别嫌本将粗鲁啊……” 文姨娘被他压在身,心头也是一阵荡漾,一面在他身蠕动着挑逗着他的感官,一面娇喘道:“将军怜惜妾身,妾身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妾身想着将军却不能尽兴实在是妾身的罪过。” 杨大成笑道:“那你可得多努力些,让本将尽兴才是。”手却抚上了那冰肌玉骨,引起文姨娘一阵的战栗。 文姨娘一阵轻喘:“将军,妾身看紫娟长得不错,腰细臀肥,想来是个尤物…。唔…。” 话还未说完,杨大成的唇就狠狠的吻上了她,舌伸入了她的口中与她纠缠起来,直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才离开了她,这时杨大成狎笑道:“小妖精,别人都想着专宠,你倒想把本将推出去么?” 文姨娘双腿一盘上了他的腰,轻轻的蹭着,挑逗着他,嘴上却嗔道:“将军可冤枉死妾身了,妾身还不是为了将军着想?” 说完身体如蛇般扭动着,勾得杨大成瞬间**高涨,他沙哑着嗓子道:“既然你的好心,本将受了,不过现在你得满足本将的需要了…。” 话间未落,伴随着文姨娘一个失神的尖叫,被层鸾叠幛涌动起来,被中传来压抑的粗吼与女子婉媚的娇啼… 第五十一章天第一公子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一件衣服惹祸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二章 一件衣服惹祸事 “小姐,今儿就是七巧节了,听说外面好多的杂耍班,还有人放孔明灯,端得是热闹非凡。” 晨兮放了书,看着一脸兴奋的春儿笑道:“你想出去?” 春儿微郝中带着期盼:“奴婢自小进了府还未出去门去呢。” 那样子是十分想去了,晨兮心中一动,她既然看重的春儿,将来春儿肯定是要为她分忧解难的,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再机灵的人也不免笨拙,不如趁着这机会让春儿出去看看,等以后有机会也可让春儿多锻炼锻炼。 想到这里,她笑道:“既然春儿想出门,那咱们也出去看看。说不定还能让我家的春儿碰上个如意郎君呢!” “小姐!”春儿不依的白了晨兮一眼,羞红了脸跑了出去。 晨兮笑着摇了摇头,又埋头看起了书。 不一会春儿又跑了回来,嗫嚅道:“小姐,奴婢想想还是不出门了。” 一旁的华儿听了立刻不高兴了,讥嘲道:“春儿,说要出门的是你,说不出门的也是你,到底你是主子不是小姐是主子?” 春儿一呆,咬了咬唇不敢说话,眼底却是一片歉意。 晨兮脸色一沉:“华儿,我还没说话呢,哪轮得到你来教训春儿?” “小姐…”华儿心中一酸,嫉妒的瞪了眼春儿后,才低头喃喃道:“是,奴婢错了。” “嗯,出去吧,以后做事懂点规矩。” “是。”华儿委曲万分的走了出去,那瘦小的背影显得特别的孤单,晨兮眼只微一扫过,却无半点的怜悯之情。 华儿有意放慢了脚步,却始终未听到晨兮叫她,这才死了心走出了门外,待走到门外时,她仰着头看向了天空,两行清泪流了来,为什么?为什么小姐会突然这么讨厌她?她说什么做什么总是不对小姐的心意? 何时小姐对她能象对春儿这么好?不,她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小姐知道,她华儿才是对小姐最有用的人! 春儿倒是有些局促了,她捏着手绢都快把手绢绞成了麻花了,就是不敢开口,她生怕小姐对她不满了,也是,华儿说得没错,她怎么可以想一出是一出来左右主子的想法呢? 晨兮收回了目光,看到春儿一脸徬徨的样子,柔声道:“傻丫头,不要担心什么,想说什么就说吧,来,告诉小姐我,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春儿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道:“前年七巧节小姐也说要出门,老夫人就说您年纪大了要避着嫌疑,还说…。” 说到这里春儿嗖得停住了,眼如小鹿般不安的看向了晨兮。 晨兮脸一沉,前年秦氏尖酸的话又在耳边想了起来:你都九岁了,眼见着就是大姑娘了,怎么也不知道避着嫌疑?这外面人山人海的全是外男,要是冲撞了什么的,你还要不要做人?你这会倒不怕丢了你们林家大儒世家的脸面了? 那时正是秦氏看中母亲沉香盒的时候,偏生母亲没有把沉香盒献给老夫人,所以老夫人就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她的身上,说话说得可难听了。 不过那是前年,今年却不会了,今年秦氏对她已然好了许多,再加上还有余巧儿,依着前世秦氏对余巧儿的疼爱,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想来秦氏巴不得余巧儿能见些世面,更巴不得余巧儿在七巧节上认识个什么皇孙公子什么的,毕竟余巧儿比她还大着一岁,秦氏该为这个寒门外孙女着起急来了。 于是笑道:“你不用担心,今年老夫人定然会十分高兴的让我出门的。” 春儿这才转忧为喜,连忙点头道:“好,奴婢这就给小姐准备衣服去。” 晨兮心中一动,吩咐道:“去把我的轻绞纱衣给表小姐送去。” “啊?”春儿心头一阵不舍,嘟着嘴道:“这是舅老爷从海外得来的,总共就一匹,大半匹给二小姐强要了去,这剩的小半匹只够做了外罩的纱衣,小姐还没舍得上过身呢,怎么就给了表小姐了呢?” “表小姐年幼失亲,多有可怜之处。我怎么说也是杨府的嫡女,吃得用得也是有该有的份例的,怎么着也比表小姐好了不知道多少,我自然该多照拂一二。” 春儿眼一酸,大小姐在杨府过得也并不舒心,可是未未失善良之心,就这种样子还想着余家表小姐,只是这余家表小姐看着却并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怨怼道:“小姐倒是好心的,可是那表小姐却未必领着小姐的情,您看看这都来了这么些日子了,按说小姐救了她,又对她推心置腹的,她安顿来理应前来拜访,可她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天天要不是在老夫人那里装乖卖巧,就是去二房三房嫡女那里拉关系,这日子是过得如鱼得水,依着奴婢看她过得很舒坦呢,比杨府的小姐更象小姐,哪有什么需要小姐怜惜的?” 善良?晨兮自嘲的笑了笑,重生后她就与善良无缘了。 她的笑在春儿的眼里看着却是落寞不已,不禁更是心疼,打定主意要对晨兮更好些。 “哎呦,瞧春儿这般委曲的样子,可是挨了训?”余巧儿一身装扮绫罗绸缎的打扮,头上更是戴了许多贵重的饰品,走进来后对晨兮亲热道:“妹妹,不是姐姐说你,这小姐就得有个小姐,怎么能让丫环在面前没有分寸呢?瞧瞧春儿这样子,脸搭拉的样子,仿佛是受了多么委曲似的。” 眼底一冷,这兮园真是该整顿整顿了,什么时候一个外人就能直进直出了?看了眼余巧儿,见她并无什么异色,想来刚才春儿说的话她并未听到,只是为了显示自己而有意发落春儿的。 脸上瞬间堆起了笑,晨兮站了起来,亲昵的拉着余巧儿的手,撒娇道:“表姐怎么来了?该着人说一声,我好亲自迎出门去才是。” 余巧儿眼一闪,扑闪的大眼打量起晨兮,欲探究晨兮说出此话的意思,见晨兮一脸的纯真无邪,这放心来,想来是她多心了,竟然以为晨兮是指责她不告而入呢,想到这里,心底又有些不屑了,一个嫡女做到被庶女欺侮的份上,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心计的。 于是反握着晨兮的手,笑容满面道:“瞧妹妹说的,上次幸亏妹妹救我,我一直记在心里,可是你也知道外祖母长年未见着我们姐弟,天天舍不得我们离开,我们做晚辈的总不能不顾长辈是不是?这不才得空,我就想着登门拜谢来着。” 说完对丫环金儿道:“还不把给大小姐的礼送上来?” 金儿连忙将礼物摆了一桌子,都是一些补身子的东西,不是极好的却也不是差的。 晨兮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余巧儿身后的丫环,四个大丫环!嘿嘿,这架式比她还象嫡女了,她一个嫡女理应有四个大丫环,却因着各种原因才有两个,没想到余巧儿才来数日倒把丫环配得齐呼了,看来秦氏是打定主意要把余巧儿扶持成一个贵女了…。 将心底的讥嘲压,晨兮连忙道:“表姐这真是折煞我了,来便来了,还带些礼物来作什么?这可不是见外了么?” “唉,也没什么的,这些个我里多的是,随便挑了些就来了,妹妹先吃着,要是不够再去我那里拿就是了。”余巧儿一脸的优越感,仿佛她才是杨府嫡女,对晨兮是恩赐般的态度,却不想想前些日子她是如何的狼狈,又是如何的徨徨若丧家之犬! 春儿脸上一黑,将手中的茶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呯”的一声吓得余巧儿一跳,她转眼瞧着春儿皱了皱眉。 晨兮连忙打岔道:“这丫头,我刚说了她几句,她心情就不好了,倒是让姐姐见笑了。” 余巧儿眼睛一亮,接着刚才未说完的话道:“看到没有?就是你平日对待丫环太过温和了,倒让她们没高没低的不知道哪个是主子了。” 晨兮假作不在意地笑了笑,对着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无可奈何尽量让声音柔软道:“表小姐,请用茶。” 余巧儿装模作样的捧起了茶喝了口,突然眉皱了起来,银儿连忙拿了痰盂递了过来,余巧儿这才把茶吐了出来,然后掏出丝绢轻掖了掖唇:“唉,妹妹,这是什么茶啊?这么难喝?” 晨兮脸一僵,笑得也有些不自然了,这个余巧儿真是才离了贫贱就开始摆起了谱来了! 于是淡淡道:“都是府里的定例,妹妹在老夫人那里喝惯了好茶,自然喝不惯这茶了。不过我倒是喝惯了。” 说完自顾自的抿了口,轻道:“还可以啊。” 余巧儿的笑容也有些僵了,本想借着打压一晨兮以抬高自己的身份,却忘了泥人也是有土性的,她不能急于求成了,连忙讪笑道:“仔细回味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入口了。” 晨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余巧儿见有些没趣,就站起了身道:“既然妹妹事忙,我也不打扰了。” “等等。” “噢,妹妹还有什么事么?” “今儿个是七夕,我捉摸着姐姐可能会出门,收拾衣服时看到一件轻绞纱衣,想来姐姐穿着定然好看,正想着人送去,不想姐姐就来了,这可好了,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余巧儿听了顿时笑了,啐道:“你倒是个懒的,不过我来了之后,外祖母做了许多衣服给我,你还是留着自己穿吧。” 说完打量着晨兮身上的衣服,眼底划过一道轻蔑,嫡小姐穿成这样,想来送出的东西也是好得有限,她现在穿的用的可是府里最好的,哪还会看上晨兮的东西? 晨兮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想法呢,也不说破,只是看了眼春儿,春儿一副舍不得的样子道:“小姐,既然表小姐说不要,您就自个留着吧,这衣料咱们辰国总共就一匹,一大半倒被二小姐抢去了,您就把这件留着自个穿吧。” 话音未落,晨兮斥道:“春儿别胡说八道,什么二小姐抢去了?这衣料虽然是稀罕却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妹妹喜欢,做姐姐的自然要礼让,哪来抢去之说?以后千万不能这么说了,传了出去徒惹人笑话!” 余巧儿心中一动,能让如琳出手抢的自然是好的,连忙道:“既然妹妹这么诚意,我要不收却是我的不是了,如此姐姐我就不客气了。” 那意思又是要了。 春儿掩住眼底的鄙夷,嗖得一个转身给余巧儿一个屁股背影,人走向了里… 不一会将衣服捧了出来,上面还盖着一层白色的软缎。 这般的神秘更让余巧儿不禁心生的期盼,翘首以待,心切切的欲一探究竟。 待那白缎轻轻的滑露,小荷只露尖尖角,一抹辉煌璀璨顿时让整间里都亮了起来,待那件轻纱完全露出来后,余巧儿的眼睛都直了,嘴张着忘了吸气,疑似口水都流了出来…。 天啊,这是衣服么? 轻如蝉翼,仿佛一摸就碎!金碧辉煌,恰似天上云彩!金线银丝,组成团花似锦!尤其是那摆的花…。竟然竟然是用孔雀翎一根根绣出来的!远远看去,花儿仿佛是活的般,在阳光熠熠生光,恰似春含娇蕊,又似牡丹富贵…。 就这一眼,余巧儿就爱死了这件衣服! “真漂亮啊…”余巧儿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拿起了轻纱披在了身上,随后转了几个圈,每转一圈,她就多一分喜欢,随着她转得越来越快,仿佛一道道霞光降临人间。 连四个丫环也看得眼睛发直,齐声赞道:“天,这衣服被小姐这么一穿,跟个仙女凡似的。” 不知哪个丫环道:“可惜只是一件纱衣,要是一整套衣服,那岂不是昔日的洛神也比不上小姐了?” 余巧儿心中一动,对如琳不禁又恨上了几分,要不是如琳抢去了大半匹布,想来晨兮会把整套衣服都送给她了,到那里,她不把这里的王孙公子都迷死了? 衣上的霞光掩映得余巧儿美丽无双,可是却掩饰不了她眼底的嫉妒与恨。 晨兮勾了勾唇,眼忽闪着未明的光泽。 余巧儿越看越爱,等不及得要回去照镜子了,于是匆匆道:“妹妹,一会晚饭后,咱们一起上街,现在我先回去准备一番。” 晨兮迟疑一道:“我还未及向老夫人请示呢。” “这个不用担心,你只管准备就是了。” “如此我就等姐姐的信。” “好。”余巧儿说完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走到走得无影无踪了,春儿才呸了一声道:“什么玩意?她以为自己真是小姐了么?居然到兮园里来示威了?” 晨兮懒懒地靠在垫上:“她穷怕了,好不容易得了富贵,自然要显示一番的。” “哼,可惜了这么一件好衣服,穿在她身上真是浪费了。” “怎么浪费了?这不挺好看的?” “嗤,好看个什么啊?简直就跟没毛的鸡身上沾满了孔雀的毛!假的就是假的,当不了真的。” “扑哧”晨兮一口茶喷到了地上,似笑非笑:“春儿,做人要善良,要积口德!” 余巧儿穿着衣服高高兴兴的就往芳院去了,才进了大堂,见到秦氏正准备吃燕窝,连忙冲了上去,推开了鹦鹉,顾自接过了燕窝盅,亲昵道:“我来侍候外祖母。” 秦氏又是开心又是心疼,埋怨道:“谁要你侍候?你生来就是小姐的命,怎么能做人的活?” “服侍自个的外祖母又跟人不人的有什么关系呢?我自是愿意,除非外祖母看不上我!” “哎,瞧你这张小嘴,让人疼也不是说也不是的。”秦氏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心想这些个孙女倒没有一个比得上巧儿贴心的,这到底是自己个身上掉来的肉生的,跟隔着肚皮的就是不一样。 这时边上一女子突然笑道:“老夫人真是好福气,表小姐年纪虽小却有如此孝心,等大了,老夫人就等着享表小姐的福罢了。” 余巧儿这才看到边上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眉清目秀的样子,身上绫罗绸缎,头上朱钗玉簪显得富贵逼人,不禁脸一红,将碗放,就要给妇人行礼,一时却不知道叫什么好。 秦氏连忙介绍道:“这是你二舅母,你舅母可是出生信阳候府的。” 余巧儿一惊,顿时起敬畏之心,原来这就是婉儿妹妹与欣儿妹妹的母亲李氏!婉儿妹妹没有庶妹更无庶子,看来这个二舅母是个厉害的,估计跟母亲一样很有一些手段,连忙上前几步就要见礼。 李氏哪能受她的礼?一把拉起了余巧儿,打量了一番后赞道:“啧啧啧,果然是个天仙般的人儿,怪不得这几日我就听欣儿婉儿嘴里念叼,这都快把我耳朵念着茧来了,这不我趁着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一定要来见见这个天仙般的表小姐了。” 秦氏听李氏夸她外孙女漂亮心中大乐,笑骂道:“敢情你不是来看我的,是来看巧儿的!怪不得磨叽着不说话,赶也赶不走!” “嘿嘿,瞧老夫人也是真心的,这看表小姐也是真心的,难不成老夫人还吃表小姐的醋不成?” “呵呵,就你会说话!”秦氏笑着对有些局促的余巧儿道:“巧儿,你别理你这二舅母,别看她年纪一大把,心却跟个孩子似的,你别给她带坏了才是。” 李氏一听嘟起了嘴道:“老夫人怎么能够这么说媳妇呢?这媳妇怎么说也是巧儿的长辈,这被老夫人一说,以后哪还有什么威严?” 秦氏一口啐道:“你整天个跟个野丫头似的,都快跟欣儿婉儿称姐妹了,平日倒不说什么威严,现在却来求什么威严了,这不是晚了么?再说了,你都说自己是个长辈了,那见面礼呢?” 李氏顿时笑了:“老夫人,您说了半天原来就在这里等着媳妇啊?敢情是替表小姐要见面礼来着!” “嘿嘿。”秦氏笑着对余巧儿道:“巧儿,你别跟你二舅母客气,她出身候府手里的好东西多的是,尽管问她要来着。” “老夫人,不带您这样的,联合着表小姐来算计我那点东西,要说好东西,这杨府哪里的好东西都比不上老夫人您这里的啊…。” 余巧儿不好意思的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 秦氏笑骂道:“别听她的,她平日就没皮没脸的算计我的东西,这会让她出点东西,她倒装起穷来了。” “呵呵。既然老夫人这么说,我要是再不拿出见面礼,估计老夫人以后看到我该把我赶出门去了。” 秦氏大笑道:“你明白就好。” 李氏微微一笑,从腕上褪了一个镯子,亲热地拉过了余巧儿的手,将镯子套在了余巧儿的手上,柔声道:“前些日子里我吃斋闭门,所以你来了数次我都没见上你一面,心里一直想着你,这镯子是我出嫁时老候爷给我添妆的,虽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却是承载着亲情的。” 余巧儿连忙推辞道:“不,这般意义重大的我受之有愧!”说完就要褪了来。 李氏连忙制止道:“你先听我说完,你母亲是我的小姑子,我进门时她已然快出嫁了,虽然没有亲近太多的时日,我们两却是情同姐妹,如今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我自个的女儿,更是疼到了心坎上了,只想着将来能代你母亲来疼惜你,所以这镯子你一定要收了,这是舅母我的一番心意。” 余巧儿眼一眨,泪盈于眶,抽噎道:“舅母之情让巧儿蒙感于心,巧儿…巧儿…。” “哎呦,我的乖孩子,真真是苦了你了。”李氏一把将余巧儿搂在了怀里,心疼的滴了数滴泪来。 秦氏见了也心头一酸,老泪纵横,一时间室内被淡淡的悲苦所笼罩着。 良久,李氏才擦了擦泪道:“瞧我这个没心眼的,本来是想给表小姐一个温暖的家,却不曾想反而惹得表小姐悲凄起来。” 余巧儿也抹了抹泪道:“舅母快别这么说了,以后只叫我巧儿,千万别表小姐表小姐的折煞了巧儿了。” 李氏温和一笑:“好,巧儿,如此舅母就托个大,以后舅母家就是巧儿家,只要欣儿婉儿有的,巧儿定然也会有。要是巧儿还有想要的,仅管跟舅母说,舅母总会想法子给你办到。” “多谢舅母。”余巧儿含羞点了点头:“巧儿在这里比原来的日子已然是好了千百倍了,什么都有,万不敢让舅母再操心了。” “哎,这个孩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李氏叹了句,眼里更是怜惜不已。 秦氏也心酸的叹了口气:“是啊,这些日子还好些了,这孩子刚来时,步步小心,句句小意,真真让人心疼不已。” 李氏连忙安慰道:“有老夫人看顾着,我们妯娌亦个个是疼惜晚辈的,以后巧儿就算是苦尽甘来了。” 秦氏才欣慰道:“正是。”随即对李氏道:“对了,今儿个是七巧,你让婉儿了与欣儿一起跟着巧儿出去玩玩吧。” “老夫人这命令一非得让那两皮猴子乐疯不可!”李氏笑道:“半个月前她们姐俩就跟我念叨这事呢,早上我还说不让去,这可好,老夫人成了救苦救难的大菩萨了,我可又成了恶人了!” “呵呵,你啊,自个喜欢瞎胡闹偏要拘着孩子们,哪有你这么当娘的?” “就是自己胡闹了才拘着她们啊,不然她们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秦氏笑骂道:“你还有理了?去,你快回去,别在我眼前闹心了。” “唉,老夫人这看到巧儿就不要媳妇了,太伤媳妇心了。”说完作出哀怨的样子。 余巧儿顿时心中不安,连忙道:“二舅母…。” “扑哧”李氏笑了起来,拉着余巧儿的手道:“巧儿不用担心,我哪能真伤心啊,这不是逗着老夫人玩的么?老夫人是知道我事情多,怕我在这里偷懒不做事呢。”说完对老夫人抛出一个撒娇的眼神道:“老夫人是不是啊?” 秦氏失笑道:“你这个憨货,去去去,别闹了。” 李氏这才收了笑,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去。 余巧儿看着李氏的背景,眼底一闪,没想到这个李氏跟她想得不一样,看着是个直爽开朗的,难道二舅就是因为喜欢她这般天真无邪所以才不让妾们生子嗣,以免她受委曲了? 一直到了院外,李氏的嬷嬷赵嬷嬷打量了四周无人才道:“这个表小姐看着也是个小家子气的,夫人的镯子是老候爷给的,她居然也敢收了。” 李氏撇了撇唇道:“老夫人看着呢,要是拿送不出手的东西出去,指不定心里又怎么编排我呢!你没见老夫人这几天把她宠得跟什么似的?那排场别说那大房的嫡女比不上,连咱们婉儿都比不上了。” “那夫人还哄着她?您不怕她得意忘形?” “哼,不过是个外来的,我既然能捧她也能踩她,她不是什么问题,那个才是我该超心的。”说完眼看向了二姨娘的风院。 赵嬷嬷一笑:“这几日她是吃了亏了,正猫着呢,恐怕老夫人寿诞都不能露面了。” “嘿嘿,难说,她能放过这么好显摆的机会?” 赵嬷嬷惊道:“难道她不要腿了么?” 李氏鄙夷道:“这世上多的是要权不要命的!唉,我现在愁的是婉儿与欣儿别被那小门小户的带低的眼界才是。” “那夫人得多提醒两位小姐才是。” “嗯。”李氏点了点头,眼里一片深沉,才道:“那个手镯婉儿问我要了数回我都没给,主要是怕给了婉儿就伤了欣儿的心,这送给了余巧儿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们姐妹不会生出隔阂来,反而当该对余巧儿有些戒备之心了。” 赵嬷嬷奉承道:“为了两个小姐,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只是可惜了这只好镯子。” “唉,东西虽好终是死物,有什么比自己孩子过得好更让当娘的开心的呢?” “说得也是。” 赵嬷嬷这才扶着李氏往二房院里慢慢走去。 芳园,秦氏看了眼余巧儿手上的镯子笑道:“她这回倒是舍得,这是鹦鹉血玉镯,能养颜补血的,听说当年她娘得老候爷盛宠时就求过这只手镯,老候爷都没给她娘,直到等她娘死了,老候爷为了弥补这缺憾,才把这个镯子给了她当陪嫁的。” 余巧儿刚才戴在手上早就喜欢上了,现在听秦氏这么一说更是高兴不已,这手镯如此珍贵,不是更让她长脸么?心中高兴脸上却作出诚惶诚恐状:“这如何是好?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我,我…我…。” 秦氏白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有什么?这杨府的东西还不都是我的?再说了这血鹦鹉手镯虽然珍贵,但也不是极贵的,比它好的更是有许多!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算你要星星我也得想办法给你摘了来,不过一个镯子有什么的?” 余巧儿微微一愣,要说她对这个外祖母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要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她也不会这么委曲求全的托屁于秦氏,可是秦氏这番话却让她感动了,一种长期被忽视后突然得到重视的酸楚感顿时袭向了她的心头…。 她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将脸埋入了秦氏的腿间,抽噎道:“外祖母对巧儿如此之好,巧儿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 秦氏先是一惊,随后才明白余巧儿是感动的跪的,心中更是怜惜她自幼失怙,从小无人疼爱,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老泪不止道:“我的心肝,说什么粉身碎骨报答?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是将来闭了眼也含笑九泉了,我要把你母亲没有享到的福都让你享到!” “外祖母…呜呜…。”巧儿顿时又情动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祖孙俩搂在一起垂泪不已。 过了一会,秦氏擦了擦眼,将余巧儿扶了起来,亲手替她擦着眼睛,忍住心头的悲伤笑道:“傻孩子,别哭了,哭伤了眼就不好看了。” 说完仔细的看着余巧儿,越看越象自己女儿小时候,越看越是喜欢了,待看到余巧儿的轻绞纱衣不禁赞道:“这衣服不错,穿得端是好看,我家的巧儿就快成大姑娘了。” 余巧儿脸一红:“方才给大表姐送些补品去,这衣服是大表姐给的。” 秦氏想了想,脸上现出了笑意:“嗯,算她知趣,这料子当年被如琳抢去了一半,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剩的一半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没想到今儿个倒这么大方给了你。” 余巧儿幽幽道:“大表姐也是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这么照顾巧儿的。” 她这话又是捧了秦氏又是点出了她在杨府地位的不明不白。 秦氏想了想,心有了主意,摸了摸余巧儿的头道:“放心,总有一天,外祖母会让你与富文的地位比杨府所有的小姐都尊贵!” 秦氏看着余巧儿与亡女十分相似的脸,感慨万分,于是对鹦鹉道:“鹦鹉,去把我替巧儿准备的衣服手饰拿来。” 余巧儿连忙道:“不用了,外祖母,巧儿才来了数日,外祖母已然帮巧儿里里外外置了数十套衣服,要是再置办衣服,恐怕会让各位表姐妹都不开心了。” 秦氏脸色一沉道:“我自用我的体已钱,关她们甚事?” 巧儿低头,有些为难道:“外祖母是一番好心,巧儿自然铭感于心,可是巧儿毕竟是来投靠的,来时二表妹已然把我当成叫花子了,要是看到外祖母对巧儿这般的疼爱,恐怕二妹妹更要心中不平了。这巧儿是人轻言微,倒也没有什么,就怕因此二表妹给外祖母添堵,那就是巧儿的罪过了,巧儿就算是情愿讨饭在外也不愿意外祖母受这气的。” 秦氏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一把搂着余巧儿:“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啊,你这话是拿刀子戳外祖母的心窝啊,难道外祖母掌管着若大的杨家,连个喜欢谁的主都作不了了么?” 说到这里心里又寻思开来,定然是如琳这个不长眼的死丫头又给余巧儿脸色看了,顿时心底有些讨厌上了如琳。 她眼底的一抹憎色余巧儿自然尽收眼底,心里一阵高兴,却更是搂紧了秦氏。 就在祖孙两搂得亲热时,环佩走了进来,对秦氏道:“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秦氏脸色顿时一变,恨恨道:“让她进来!” 环佩一愕,心想自从表小姐来后,如琳小姐是越来越不得老夫心了,看来这个表小姐才是住在老夫人心窝上的人。 不一会她引着如琳进来了,今日的如琳是盛装打扮了一番,乌黑的头发盘得是精致无比,如云般堕了来,上面插了无数的细钻碎花,显得又是俏皮又尊贵无比,配着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端得是有些倾国倾城的眉目,尤其是一身轻绞纱衣,更是将她显得富贵逼人,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的小公主到来呢。 余巧儿见了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妒色,这衣服原本应该是她的!要是她穿着定然比一个还未长开的奶娃好看得不知道千倍万倍去了! 要是穿在了她的身上,今晚她一定会象一个真正的公主莅临整个大西北,让整个大西北的人都能一睹她的花容玉貌! 到那时,她就会成为许多的皇孙公子趋之若鹜的对象,成为这个大西北数一数二的名流! 到那时,她又何苦在这里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日子! 她正沉浸在无限的美好遐想之中,却听到如琳惊呼道:“你…你。你怎么也有轻绞纱?” 她抬起眼看到如琳憎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的轻绞纱衣,顿时一抹恶念涌上了心头,笑容满面道:“没想到表妹穿得跟我一样,这样我们一起走出去更象姐妹花了。” “谁是你表妹?谁和你这个叫…。” “如琳!”秦氏恶狠狠的声音打断了“叫花子”三个字,如琳吓得嗖得住了口,她一时激动又忘了二姨娘的交待,二姨娘让她一定要与余巧儿交好,可是这个余巧儿这么可恶,害她被晨兮打,被老夫人打,现在又来抢她的风头,让她怎么能跟余巧儿交好? 她恨恨地瞪了眼余巧儿,才委曲地看着秦氏道:“老夫人,这衣服本来是我先穿的,怎么她也有了?” 秦氏冷笑道:“什么先穿后穿的?再说了,你穿得巧儿就穿不得了么?” 如琳心里嘀咕了句,当然穿不得了,她余巧儿是什么人?不过是外来投靠的叫花子,我是什么人?我是杨府的小姐!这能比么? 她一时倒忘了,这个外来的人却是与秦氏血脉相连的,而她虽然与秦氏有些血缘,但毕竟是隔着的! 秦氏见她不服气,想到刚才余巧儿的委曲,心中更气了,讥嘲道:“你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个庶女,巧儿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是嫡出的呢!” “老夫人!”如琳脸色顿时白了半边,她是庶女一直是她的痛,可是在这杨府谁也不会提出这个让她堵心,她在外面更是以嫡女自居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今儿个戳她心窝的竟然是平日最疼爱她的老夫人! 对了,一定是她,就是她来了,老夫人才对她恶言相向的! 想到这里,她无比怨毒的瞪了眼余巧儿。 余巧儿连忙惊呼一声,瑟缩到了秦氏的怀里,浑身抖了起来,秦氏吓了一跳,待眼神流转时,却看到如琳恶狠狠仿佛要吃人的眼神,顿时勃然大怒,扬起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到了如琳的身上,骂道:“混帐东西,难道我还说不得你了不成?才说你几句,你居然用这种眼神瞪着我?” “老夫人…”如琳大惊失色,忙不迭的跳了开来,一面心疼的抹着身上的衣服,一面委曲道:“老夫人真是冤枉我了,我哪有瞪着老夫人?” “没有?你还敢说,难道你以为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么?告诉你,我还没老糊涂,别以为我好糊弄!这个家还不是二姨娘的天,给我安份点!” 说完对鸳鸯道:“把她给我赶出去,看得我闹心!” 鸳鸯迟疑了一,才走到如琳身边,轻道:“二小姐,改日再来吧。” “啪”如琳一个耳光打到鸳鸯脸上,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赶我?” 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鸳鸯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悲从心来,她自从成了老夫人的一等丫环,还第一次被人打耳光,一时间竟然没有了反应。 秦氏见了浑身发抖,气得骂道:“混帐,混帐,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这眼里还有没有我?” 余巧儿连忙劝道:“外祖母,外祖母,千万不要生气,如琳妹妹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秦氏冷笑:“都九岁了还不懂事?晨兮九岁时比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余巧儿心里咯噔一,她这般设计了如琳可不是想让晨兮渔翁得利的,她只是想打压如琳,然后让晨兮依然这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处于这种地位,而她才能在杨家立稳脚跟。 于是连忙对鸳鸯道:“鸳鸯姐姐,如琳妹妹不该打你,可是你再不劝劝外祖母,外祖母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鸳鸯这才如梦初醒,自己不过一个奴婢的身份,被如琳打了就打了,难道还能指着老夫人给报仇不成?连忙抹了把泪,走到老夫人身边,轻道:“老夫人,二小姐向来受宠爱,一时间接爱不了您对她的责骂,才这般失礼的,您别生她气了。” 秦氏看了眼鸳鸯红肿的脸,点了点头道:“唉,委曲你了,你去抹些药吧。” “奴婢没事,只要老夫人不生气了,奴婢再怎么着也无所谓。” “唉。”秦氏看向了余巧儿,叹道:“巧儿啊,你可瞧见了,这整个杨府除了你和富文是跟我贴着心的,我也就身边这几个贴心的丫环了,可恨的是她们连我身边的人都容不。” 余巧儿将脸贴到了秦氏的手里,轻言慢语道:“但得一心人足矣,外祖母,巧儿不作他想,只想这一生一世都能服侍您。” 鸳鸯也跪了来:“老夫人,奴婢也一生不嫁服侍你。” 秦氏这才开心起来,对着余巧儿埋怨道:“说什么混帐话?鸳鸯不嫁是她的本份,你却是不同的!外祖母是要看着你嫁入高门大户,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将来外祖母把自己的这些压箱底的东西全给你作陪嫁。” 余巧儿脸上露出红晕,嗔道:“外祖母说什么呢?巧儿只想服侍外祖母。” 见余巧儿害羞的样子,一如她的亡女。秦氏又是欣慰又是伤感道:“瞧你倒还害起羞来了。放心吧,外祖母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要比杨家所有的姐妹嫁得都好!” 有了秦氏的承诺,余巧儿顿时安心来,眼底划过一道得意。 边上鸳鸯有些落寞有些羡慕地看着,她虽然口中说不想嫁人,可是哪个少女不思春,哪个俏姐不想嫁有情郎?老夫人这般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她不禁有些寒心了…。 兮园里,晨兮玉白的手执起了茶,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挨骂了?这抢去的衣服终是没有穿上,如琳,这才是开始……华儿为了获取晨兮的信任,努力做好每一件,最后还揭发了风儿许多暗中的举措,最终晨兮也没有薄待她,不过对她始终亲热不起来,因为象华儿这样的人,对她好了,也许她并不放在心上,对她不好,她却反而会忠心。 余巧儿作为外甥女的身份住在了将军府,总是寄人篱,秦氏就想着让大房老太太收她为义孙女,这样不仅名正言顺了而且能抬高余巧儿的身份,而大房没有嫡子,要找继承人,二姨娘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大房看中,这样就能承袭,一步登天,而如琳就能成为郡主,于是余巧儿与秦氏跟二姨娘之间的斗争又激烈化了。 第五十二章 一件衣服惹祸事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深沉的男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三章 深沉的男子 七巧节,晨兮果然如愿以偿的走出了杨府的大门,不过这次杨如琳却没有出来,听说是在院里大发脾气还把那件衣服给绞了…。 “表妹,快看,那是兔子花灯。”余巧儿掀开了轿帘指着路边各种各样的灯兴奋的叫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杨婉儿与杨欣儿也凑了上去,兴致勃勃地看着,三人叽叽喳喳的兴奋不已,仿佛没有出去门般。 晨兮则倚在窗边,唇间勾勒着淡淡的笑。 这时杨婉儿无意中回头,突然眼光一凝,笑僵在了脸上,她暗中扯了扯杨欣儿的袖子,杨欣儿毫无心眼的笑问道:“怎么了?” 杨婉儿的唇向着余巧儿的手腕驽了驽。 顺着杨婉儿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余巧儿手腕上血红的镯子,这镯子是二婶的,二婶一直视若珍宝,没想到却被余巧儿得了,晨兮的唇微微的上翘,眼中意味深长。 初时漫不经心的杨欣儿先是一呆,随后条件反射般用力拉了余巧儿的手。 “啊…”余巧儿一阵吃痛,怒道:“你做什么?” 杨欣儿气急败坏道:“这手镯怎么会在你这里?” 余巧儿一面抚着手,一面转动着手镯,不无得意道:“这是二舅母给我的。” “你胡说!”杨欣儿的眼睛如沾了毒般盯着手镯,怒道:“我娘把这手镯当个宝,我要了多少次都没给我,怎么可能给你?一定是你偷的!” 余巧儿脸一沉:“表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我一个大家小姐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偷东西?何况这手镯一直戴在二舅母手上,我又怎么可能偷到?” “什么大家小姐?别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一个破落户也敢自称大家小姐!”杨欣儿破口大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疼她的娘不把手镯给她却给了个外人,还是个来投靠的穷亲戚!而更让她气愤的是前几日余巧儿还跟哈巴狗似的讨好她们姐妹,这转眼间倒横起来了! 她心中又气又恨,眼珠一转看到正若有所思的晨兮,顿时语带挑拔道:“要说大家小姐,这整个大西北除了我们晨兮姐姐,谁能比得上?更别说你这小眉小眼的破落户了!” 晨兮眼神微凝,没想到杨欣儿平日看着草包,心计也彼重,这招祸引东水可使得巧啊,这是谁安排的?是二婶婶?还是她们自己的想法? 她看了眼脸胀得通红的余巧儿,知道余巧儿心胸狭窄,暗中说不定也将她恨上了,于是连忙道:“都是姐妹,哪还分出高低来?想当年大姑姑也是大西北的第一才女,表姐身为大姑姑的嫡女,自然也是才高八斗的才女,好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都少说一句吧。” 杨欣儿冷笑道:“什么才高八斗?谁不知道大姑姑当年…” “欣儿妹妹!”晨兮大喝一声,打断了杨欣儿的话。 杨欣儿不服气的扬起了头,讥道:“怎么了?做得还不让人说得么?” 余巧儿见她们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她,脸阴晴不定,咬了咬牙道:“什么做得说不得?你就是满嘴喷粪!” “我喷…。”杨欣儿大怒,想到那个字终是说不出口,脸胀得通红,抓着晨兮道:“大堂姐,你倒说给她听听,当年大姑姑做的好事!” 晨兮脸一僵,感情这是拿她当枪使呢?心里冷笑,脸上却做出茫然的表情:“大姑姑有什么事?大姑姑出嫁时,我还未出生,能知道什么?” “你…”杨欣儿一阵气结,她都知道的事,杨晨兮会不知道?这明摆着是推脱! 冷笑道:“没想到堂堂大儒世家的外甥女也学会了奴颜媚骨了!” “杨欣儿!”晨兮一声断喝:“你胡说什么?姐妹相亲这是奴颜媚骨么?不传是非这是奴颜媚骨么?不论长辈过失是奴颜媚骨么?难道你这般在大街上大喊大叫才是高风亮节么?” “你…”杨欣儿两眼冒火,盯了晨兮半天后,才一把拉着杨婉儿,赌气道:“走,咱们走,你还看不出来,现在的咱们正儿八经的杨家人倒成了外人了,这外来的破落户却比杨家长孙嫡女还金贵了!” 杨婉儿陪着笑道:“妹妹,别生气了。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误会?哪有什么误会?你走不走?难道你还想看他们这丑陋的嘴脸么?” 晨兮心中一动,平日虽然与杨婉儿与杨欣儿经常见面,但接触不多,看来杨婉儿杨欣儿姐妹也不是那么和谐,否则刚才杨欣儿这么谩骂,杨婉儿也不会不说话。 这时余巧儿气道:“不用你们走,你们不就是看不上我么?我走还不行么?” 话音未落,她就率先跳了车,金儿,银儿连忙也跳跟了上去。杨欣儿脸色顿时一变,“哼”了一声:“看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不是蠢到家了!” 余巧儿本来就是来投靠的,就比较敏感,听了这话一阵气苦,泪如雨,脚更是加快。 晨兮一惊,余巧儿要是出了什么,说不得老夫人全都会怪在她的头上。 她一把拉住了余巧儿道:“姐姐莫急,再问问两位妹妹的意思,否则咱们一起出来却不一起回去,没法向老夫人交待。” 听到老夫人三字,余巧儿脚一顿,没好气道:“她们两个金枝玉叶的,怎么会肯迂尊降贵跟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一起呢?不信你问问她们!” 杨欣儿听了讥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 余巧儿这才对晨兮冷笑道:“妹妹,你可看到了,我可是请了她们了,她们自己不去又怨得了谁?”说完不由分说甩开了晨兮拔腿就走。 晨兮苦笑一声,心中暗恨余巧儿太不懂事,可是却也不敢抛余巧儿不管的,这余巧儿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夫人非得剥了她的皮,于是对杨婉儿杨欣儿歉意地一笑:“两位妹妹先在车里坐着,我去追上她就回来。” 说完快步追了上去。 杨婉儿与杨欣儿对望了一眼,气道:“什么玩意儿?怪不得以前对咱们这般的讨好,原来是肖想娘的镯子来着,现在拿到了镯子竟然给咱们脸色看了,她以为她是谁?倒真把自己个当杨府的小姐了么?” 两人顾自生气不提,而杨晨兮却追了出去。 这人山人海的,只一转眼就看不到余巧儿了,晨兮又气又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出来呢,平白弄了个虱子在头上挠痒了! 春儿也急得直埋怨:“这表小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任性?三小姐与四小姐又没怎么着她,她这脸子是甩给谁看的?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晨兮不禁苦笑:今非夕比,以前余巧儿想要立足,自然主动跟两个堂妹交好,现在她知道她只要哄好了秦氏,这杨府就没有一个敢动她,她哪还会顾忌太多?何况两个堂妹说的话确实难听… “算了,别埋怨了,找人要紧,想来金儿银儿陪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春儿自怨道:“都是奴婢不好,偏生要出来,倒给小姐惹了祸了。” “好了,说什么都晚了,找人要紧”晨兮不耐烦的打断了春儿的自怨自艾,对她道:“不如你去左边找,我在右边找,这样找起来范围也大。” “不行,万一奴婢跟您走散了怎么办?”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怎么可能走丢?万一找不到,我就自已先回府,你找一圈没找着也回去门房问问,千万别傻找,知道么?” “那也不行,奴婢就是保护小姐的,那表小姐跟奴婢有半个铜板关系么?奴婢跟着小姐。”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呢?你要为了小姐我好,就得去找表小姐。” 春儿一愣,心中明白晨兮说的有道理,要是找不到余巧儿,估计老夫人不会放过晨兮,这才无可奈何地跺了跺脚:“真是个不消停的人!” 不放心的叮嘱道:“小姐,您自个要当心点,奴婢这就去找。” “嗯。”晨兮应了声后,往另一边走了去,一时人潮汹涌,把她推得差点一个踉跄,好在不知道是谁扶了她一把,她才稳住了身体。 她张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目不转睛的找着,但这人山人海,一个个穿着都差不多,哪容易找着,打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没有找到,晨兮倒有些累了。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不好了,绣楼起火了。” 顿时人四散开来,一个个慌不择路,晨兮被人这么一挤,哪还能向前去,被人冲得是七晕八素,几次差点跌倒,人更是狼狈不堪… 几经周折,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定了定神,她才打量起周围,见已然被挤到了一个僻静之处。 心中一惊,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阴暗角落,要是遇到危险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稍微理了理衣服连忙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这时暗中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 脚只一顿,她想也不想就加快了速度,这时耳后传来男子阴冷的声音:“难道小姐就这么心狠,见死不救么?” 听到这声音,晨兮更是如见鬼般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往外走, 才跑了数步,外面的声音似乎高了许多,她心头一喜,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怪异的呼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条长鞭如灵蛇般卷上了她的细腰,将她一卷回了暗处。 “啊…”她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一只带着血腥味的大手就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嘴。 眼紧紧的闭着,颤抖道:“好汉饶命,我上有老有…。呃。幼弟要照顾,一无钱财,二无姿色,三不识字,四不出门,那个体弱多病,手不能提,见血就晕,见人就昏,实在帮不了你的忙,还请你将我放了吧。” 男子听了咬牙切齿差点把她甩了出去,这黑心肠的女孩见死不救倒也算了,还把所有的退路都堵上了!倒是个心狠的! 讥道:“真是个伶牙利齿的女娃子!不识字就这么能说会道,要是认了字读了书,该是怎么样的心机深重了?嘿嘿,就冲你这份伶俐,本…。少爷就用得上你了。” 晨兮心中咯噔一,看来这人是吃定自己了! 定了定神,她也不装了,冷道:“难道你不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么?” “咳咳。”男子艰难的咳了咳后,森然道:“难道…。你…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胜造…。咳咳…。” 话未说完,又拼命的咳了起来,咳出了一注鲜血,顿时漫天的血舞,留阵阵血腥,晨兮皱了皱眉,嫌弃的接口道:“你是想说胜造七级浮屠么?可惜我不是尼姑,更不是和尚,这些对我没有用!” 男子听了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眼中一隐而过淡淡的笑意:“你真是个黑心的。” 晨兮心中一动,那个天第一公子也曾这么说过她,难道这个受伤的又是那个狗屁天第一公子? 一时间新仇加旧恨,让她脚一动,靠近了那男子几分。 那男子立刻警觉地往后一缩,将身体更贴近墙壁了,而眼中却射出了肃杀的锋利。 “你要做什么?” 男子背靠在黑暗之中,连面容都隐于暗色之,晨兮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可是他就算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半躺在那里,却依然显示出一份超然的高贵,一份难以言喻的冷寒,威仪自生让人无法忽视! 不,他不是天第一公子!他与那狗屁公子的气势完全不同!这个人是阴暗的,深沉的,冷寒的,而天第一公子是儒雅的,狡猾的,邪魅的…。 晨兮冷笑道:“我能做什么?我就是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站着,你也活不了了!我又何必做些什么脏了我的手呢?” “你说什么?”男子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该死的女孩,居然敢嫌弃他!这世上还没有人会嫌弃他呢!她是第一个! 晨兮眉一挑,戏谑道:“咦,我说不会杀你,你这么激动愤恨作什么?难道你想我杀了你么?这真是滑稽了,这有求生的,求财的,就是没见求死的!” “伶牙利嘴!小心死后进了阿鼻地狱!” “嗤”晨兮不禁嗤之以鼻:“这话从别人说来还有些意思,从阁嘴里出来真是滑天之大稽,你杀人无数,冷血无情,居然还相信什么地狱之说?” 脖子陡然一紧,晨兮被男子拖到了暗处,连身体都紧紧地贴上了男子的身体,一股股的血腥冲向了她的鼻腔,让她恶心欲吐,尤其是脖子上的手劲却越来越重,她感觉呼吸困难了…。 暗中银牙狠狠的咬了咬,该死的,没有武功就得任人鱼肉么! “说,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杀人无数?”男子杀意凛然,大有晨兮敢说一句谎话就让晨兮脖子扭断的架式。 晨兮翻了个白眼,她倒是想说话,可是她脖子被捏住了,她能说得出来么?手艰难的抬了起来,指了指他的走。 暗中,男子眼光一闪,竟然看清了晨兮的手势,稍微松了松,一股新鲜的空气顿时涌入了晨兮的鼻腔,她大口大口贪婪的吸了数口…。 男子眼底划过一道惊异,这个小女孩倒真让他刮目相看了,先是毫不犹豫的逃跑,然后就是装弱,见装弱没用又改唇枪舌剑,尤其是面临生死关心,竟然泰然处之,一副毫不惊慌的样子,这就算是江湖儿女都不能做到,而她分明没有武功,她又是怎么才做到这么淡然面对生死的? 晨兮呼了好几口气,慢慢的顺了过来,这才讥道:“你一身暗沉气息,那是千军万马中撕杀出来的人才有的,我能说出你冷血无情,杀戳无数又有什么稀奇的?” 男子听了神情微松,半讥半嘲道:“你不是说你一不识字二不断文么?又怎么会有这么敏锐的感觉呢?” 晨兮脸一红,反驳道:“感觉是天生的好么?这与识文断字有什么关系?” 闻到男子身上重重的血腥味,还有男子特有的龙涎香气,晨兮眉轻轻一皱,脚一动,就想站起来,却听到男子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敢动一动,别怪我不客气。” 晨兮大怒:“男女授受不亲,难道阁不知道瓜田李么?” “那有什么的,大不了我纳你为妾!”那口气是这么的理所当然,仿佛是天大的恩赐似的。 晨兮不怒反笑:“那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 “嗯,你要这么想也无不可,只要你救了我,我会让你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嘿嘿,可惜对我来说,荣华如粪土,富贵如狗屁,对不起,阁另请高明吧!” 说完用力一推男子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男子被晨兮的话说得一愣,才不妨被晨兮脱离,待回过神来发现晨兮又要逃跑,连忙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晨兮想也不想,回脚狠狠的踩向了他的手,他猛得一缩,另一手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脚,用力一抽,晨兮站立不稳地又倒到了男子的身上。 就在快倒到男子身上时,晨兮有意用力,只听“呯”地一声,晨兮倒在了男子的怀里,压得男子闷哼一声,一口血箭喷了出来…。 “温香软玉的滋味可**?”晨兮冷冷的看着男子,讥嘲道。 男子恶狠狠地瞪着晨兮,一对黑亮的眼睛堪比夜间孤狼的眼神,犀利狠毒,充满血腥与愤怒! 晨兮却毫不退缩的与他对恃着。 暗中,只见两对晶亮的眼睛虎视眈眈的对望着,谁也不离开…。 突然男子眼一闭,晨兮还未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压向了她的胸前…。 “混蛋!”晨兮瞬间黑了脸,看着胸口的男人脑袋,气呼呼的一推,只听呯得一声,男子的脑袋被砸在了墙上。 唇狠狠的抽了抽,晨兮豁得一站了起来,对着那昏迷的男子拳打脚踢了起来,打了半天男子还没有反应,这才解了气,哼道:“敢占我的便宜?打死你!” 说完恨恨地瞪了那男子一眼,扬长而去。 她走到了巷口,看着外面人声鼎沸,正欲跨上一步,脚突然僵在那里,眼阴睛不定的转着,半晌才缩了回去,甩了甩头自恨道:“终究是狠不心来,算了,救你一命吧!” 她打量了见无人关注她,才快如闪电般跑回了原处,那男子还是静悄悄的躺在那里,晨兮想了想,从他的衣服上撕一块布,然后扔到了他的脸上,自言自语道:“我可没看你的脸,到时你要是死了,你别来找我,活了更不要找我!” 她知道这个男人应该是危险的人,要是见了他的脸弄不好引火烧身,可是不救的话,她又怕万一这人的属追究起来,别找上了她。 她蹲了来,打量着男子,一时不知道从何着手,这时一阵寒风吹过,男子的头发拂到了晨兮的鼻上,引得她打了几个喷嚏。 她微微一惊,向远处看去,看到几条人影,不自觉得皱了皱眉,这时突然她的手上一紧,低头一看,却看到男子微翕的唇。 心一喜:“你还没死?那就好,快说吧,怎么才能救你?” 男子拉着晨兮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放去,晨兮脸一黑:“喂,你作什么?” “信…信…。” 晨兮遂将手伸入了他怀里,一摸之,一股粘稠涌了上来,血腥顿时充斥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她忍住了不适,拿出了他怀中的东西,一看却原来是支信号箭。 “你让我发了它么?” 男子艰难地点了点头。 晨兮看了眼,用力一摁方的机关,一道烟花冲天而上,在空中散出一道炫目的光泽。 男子看到她的动作,先是一惊,随后一道杀意快速闪过!这个女孩居然懂得他们联系的信号弹如何发送,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这信号弹还是他们刚研究出来的,不是内部人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用的! 晨兮之所以会,那是因为前世里的太子就教过她怎么用,这是皇家用来传递信号用的。 一时间她倒未曾想得太多,等发完信号后,她冷漠的看向了男子:“现在信号发了,你可以安心等你的手了,我也算救了你的命,如果你运气好活了来,不求你金银珠宝的赏赐,只望你能大人大量的放过我!” 男子怪异的看了眼晨兮,半晌才道:“如果想要平安,那么你就得救我!” “什么?”晨兮一跳了起来,非常后悔刚才明明走了居然还回来,这种人真是恩将仇报!她恨恨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一不是大夫,二不会岐黄之术,怎么能救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拔腿要走,刚抬起脚,就听男子阴恻恻地声音道:“你求菩萨告奶奶,保佑我死了,否则等我活了过来,我定然让你满门挑斩!” 晨兮一阵气结,感情这是救了条毒蛇啊! 她猛得回过身,抽出了男子身边的刀,指着男子道:“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男子讥笑一声,眼扫过刀锋,夜中他的眼睛竟然比刀锋还亮,漫不经心道:“行啊,只要你能得去手!” “你…。”晨兮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杀人,前世她不敢,可是今世她绝对敢!但这个男子与她无怨无仇,她如何得去手? “怎么?有心没胆了么?”男子讥嘲的声音让她更是手心出汗,半晌她把刀一扔,一副认命的样子:“说吧,怎么救你?” 说完又添了句:“先说好了太危险的可不行!” “扑哧”暗中男子眼底似乎闪过一道笑意,稍纵即逝,然后一本正经道“放心吧,很容易,你这么笨的人我也不敢拿高难度的事让你做。” 晨兮身体一僵,这个毒舌,怪不得中了毒还不死,敢情比毒还毒!不过男子的话还是让她安心不少,就在她放心时,就听到男子轻描淡写道:“只要帮我把毒吸出来就行了!” “吸毒?”晨兮连忙摇头道:“不行,万一我中毒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毒只对男人有用,对女人没有用的,尤其是对处女,对了,你还是处女吧?” “呯”男子多了个熊猫眼。 他捂着眼睛,不解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必这般生气!” “你还说?”晨兮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毒舌男,他还会不会说人话?有这么说话的么? 男子的唇勾了勾,死丫头,敢趁他昏迷对他拳打脚踢?当他是吃素的么?想到身上的痛,他不禁额头一阵黑线,长这么大了还第一次被人这么暴打过,还是一个女孩! 想到这里他恨狠狠地瞪了眼晨兮,又一脸冷漠道:“好了,打都打了,快帮我吸毒吧。” 晨兮一涩,敢情是为了让她问心有愧啊!她是这样的人么? 好吧,她的确是比较善良的…。尤其是被威胁的时候…。 “行了,说吧,哪里中毒了?” “这里…。” “哪里?” “这里…。” 随着晨兮靠近,晨兮才看到男子手指着自己的大腿处。 “呯”男子另一个眼睛也成了熊猫眼。 晨兮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让我吸这里?” 男子十分平静的看着她,那眼里如一汪死潭,不兴一点波澜,看得晨兮都有些手足无措了,甚至也有种错觉,认为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这时男子忽道:“你心不正!” 晨兮一跳起了脚,骂道:“混蛋,你才心不正呢!你让我一个黄花闺女吸你这里,你还有脸说你心正?” 男子淡淡道:“不过是一个伤口,哪分什么男女?除非你对我有非份之想,才会这么想入非非。再说了,我都不嫌弃你,你又矜持个什么劲?” 晨兮气急反笑:“嘿嘿,那你把这个恩赐给你的属吧。”说完抱着臂,老神在在的看着这男子。 男子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才漠然道:“来不及了,等我属到了毒性就漫延了,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了,到那里你就等着全家给我陪葬吧。” 晨兮黑着脸,半晌才听到嘶拉一声,衣服被她狠狠的撕破了…。 “你真粗鲁…。”男子嫌弃道。 “你去找温柔的啊,你以为我愿意么?” 男子眼珠一突:“你还是不是女人?”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 过了一会,暗中响起了男子沉闷的呻吟声,那声音痛不欲生:“你轻点…” 晨兮埋头苦干…。 “啊…” 晨兮继续…。 “嗯…啊…嗯…。” 晨兮猛得抬起头,一把扔掉了刀,对他吼道:“你再出这种乱七八糟的声音,别怪我直接把你的腿给切断了。” 男子立刻噤若寒蝉,过了一刻钟后,晨兮才把那块中毒的腐肉给割干净,然后将刀扔到了地上,干脆利落道:“行了,大恩不言谢,你以后千万不要来报恩,我走了。” 说完如被狗追般逃得个无影无踪,男子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半晌,他才举起了手,看着手中绣得精致的荷包,闻了闻后,低笑了声,眼底闪烁着未明的光芒。 “主子,属来迟了。” 男子猛得收回了荷包,眼如鹰隼般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十几个黑衣人,冷漠无情道:“回去每人领五十大板!” “是” “叫上无盐!” 黑衣人一惊:“主子中毒了?” “嗯,把肉割了,但没有清毒。” 黑衣人连忙抱起了那男子,如风般的隐在暗中… 暗中传来男子的声音:“帮我找一个人,十一二岁的女孩…。” 晨兮快步跑出小巷子后,才松了口气,找了个地方洗干净手后,打量了自己全身,发现全是血迹,她连忙打些土洒上,找了个成衣店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好在今夜大火烧着了,好些人都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所以成衣店的人也并不在意,以为她也是被火烧着的。 等晨兮换好衣服后,不禁长吁一口气,这男子一身凛厉之气,更有难以掩饰的肃杀之意,定然是久在上位之人,她可不想与这种人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尤其是现在九子争嫡,情况未明的状况! 她定了定神,见路上的人已然平静了,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许是刚才的大火吓着了一些人,这大街上倒没有刚才的拥挤了,她又朝着刚才余巧儿消失的地方找去… 突然她听到一阵叫好声,只见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扇着桃花扇步履生风的走上了奖台之上,花灯的主人是一个老者,满面含笑地取一盏琉璃灯递给那公子。 那公子含笑接过了后,情深意切的递给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含情脉脉,面如粉桃,尤其是一袭纱衣更是在夜中显得高贵不凡…。 众人又不禁一阵起哄! 晨兮咯噔一,这少女不是余巧儿又是谁呢? 天啊,她居然跟一个外男在大街上这么含情脉脉的,这传了出去该如何是好? 她想也不想,猛得冲了上去,未等余巧儿回过神来,拉着余巧儿的手就跑了起来。 身后,那公子急道:“小姐,小姐,请留芳名,小生…。” 直到上气不接气,晨兮才停了脚步,气喘吁吁地责怪道:“表姐,你怎么跟一个外男认识了?” 余巧儿也跟着喘气,喘完后,对晨兮狠狠地瞪上一眼气道:“顾公子文质彬彬,乃是一个正人君子,我跟他不过是诗文相识,又能怎么样?” 晨兮差点晕倒,这顾廉,名为廉,却不是什么懂得廉耻的,在这大西北是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与罗霸王有得一拼,他定然是看余巧儿穿着打扮十分高贵,才起了攀交之意。 可笑余巧儿还把狂蜂当良人了! “表姐,你可曾跟他说过自己的名字?” “哎呀”余巧儿一声惊叫把晨兮吓得一跳,完了,难道余巧儿把闺名告诉这个浪荡子了?要是让秦氏知道不知道又该怎么发落她了。 却听余巧儿懊恼道:“我竟然忘了告诉顾公子我的名字了,那他怎么找我?怎么办?这可怎么是好?不行,我得去找他!” 说完甩开了晨兮就欲往来路上去。 晨兮一把揪住了她,没好气道:“你这么眼巴巴地找他,难道你准备当他的第十八房小妾么?” 余巧儿脚一顿,惊道:“什么?你胡说什么?顾公子明明说他尚未娶妻,哪来的十八房小妾?” 晨兮讥道:“娶不娶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大西北最风流的人!与罗霸天是称兄道弟的,两人是狼狈为奸,天天比的就是风花雪月,说的就是小妾女色!” 听到罗霸天的名字,余巧儿脸色一白,可是白过之后,又怀疑的看向了晨兮:“不会吧,这顾公了一看就是翩翩如玉,若芝兰若清竹,怎么能与罗霸天是同类呢?该不会是你妒嫉顾公子对我一见钟情编来骗我的吧?” 晨兮翻了个白眼,差点晕倒,顾廉这种男人瞎了眼她才会看上!心中更是厌恶余巧儿,直想就此离去,免得闹心,可是想到那个护短狠心的秦氏,晨兮不禁将气又憋了回去,脸色不好道:“既然表姐这么认为,那么表姐自去认识便是,说不得明儿个顾家就着人来求亲了。” 余巧儿听了脸上一红,喃喃道:“表妹这是怎么了?开个玩笑罢了,你倒生上气了,还打起了我的趣来?” 晨兮冷笑道:“这我可不敢,好心好意地劝着表姐,表姐却疑心于我。” 听出了晨兮的埋怨,余巧儿眼珠一转,笑道:“好了,不过是个男子,表妹要是喜欢让于表妹又何妨?” 晨兮一阵气结,敢情余巧儿自己捡了个萝卜当人参,还把别人当成和她一样呢! 于是没好气地拉着余巧儿就走,待经过一个女子身边,她拉着那女子道:“这位姑娘,你可知道顾廉顾公子?” 那女子本来还满面含笑,听了立刻面露鄙夷道:“那个花花公子,听了还脏了耳朵呢,谁能认识他?” 说完白了晨兮一眼,然后高傲地走了。 余巧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道:“又有谁能证明刚才的公子就是顾廉呢?” 晨兮猛得回头,眼冷冷的瞪着她:“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余巧儿也阴着脸不说话。 一路上两人谁也不说话,不一会就到了府里。 到了芳园,杨欣儿与杨婉儿正坐在秦氏的首,见两人走了进来,顿时现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老夫人。” “外祖母。” 两人同时对秦氏行了个礼,秦氏看也不看晨兮,一把搂住了余巧儿,上打量一番,见余巧儿一个零件不少,才埋怨道:“哎哟,我的心肝啊,你可把外祖母急死了,这人山人海的,要是挤着你,可不心疼死我了?” 余巧儿连忙撒娇道:“都是巧儿不好,倒让外祖母担心了。” 秦氏听了脸一板道:“胡说,你哪不好了?这一切全是晨兮的错!” 随后对晨兮斥责道:“晨兮,你怎么回事?把三个妹妹带出去了,倒让婉儿欣儿自己回来了!你怎么连这点事也办不好?怎么当姐姐的?” 晨兮低着头,眼里闪着讥嘲的光,刚才进门时她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二婶婶是候府庶女,秦氏轻易是不会得罪她的,而余巧儿是秦氏的心肝宝贝,自然是舍不得骂的,现在杨欣儿与余巧儿吵了起来,她帮哪边都不合适,自然会把所有的错都怪到她的头上,谁让她是最没有背景的人呢? 她淡淡道:“这是孙女的错。” 第五十三章 深沉的男子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心机重重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四章 心机重重 “表妹,等等”余巧儿快步的追了出来,对着晨兮欲言又止。 晨兮转过身,冷漠地看着她,她总是用这种柔弱无依的样子看着别人,只要见着的人都会觉得她被欺侮了般,前世如此,今世依然没有变。 见晨兮就这么站着,根本不为她所动,余巧儿眨了眨眼,眼底迅速迷漫出一层雾气,咬了咬牙慑懦道:“表妹,对不起,刚才我本来是想帮你的,可是我怕…怕…。外祖母对我失望,你也知道我毕竟是寄人篱的…。” “不用说了。”晨兮打断了她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后,让自己的脸显得尽量温柔,声音柔软道:“我明白的,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快点回兮园休息,你懂么?” 余巧儿眼底闪过一道失望,才温顺地点了点头:“好的,那我不打扰表妹了,等明天我去你那,帮你一起抄经书,毕竟你是因为我才被外祖母责骂的,我要不做点什么心里会不安的。” 晨兮掩住心底的厌恶,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老夫人罚我抄五百遍,又没罚你,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反而不好了,到时我被挨骂不说还连累了你。” 余巧儿迟疑了一后,才不好意思道:“那…。我去你那里打打手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晨兮只想说你不帮忙就是帮忙了,暗中翻了个白眼,挤出一抹微笑:“表姐,真的没有什么,你放心吧,你的情我记住了。” 余巧儿才吁了一口气,作出关心状道:“你不怪我就好,快回去休息吧。” 晨兮点了点头,快速的离开了。 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余巧儿才收回了柔和的目光,瞬间恢复了冷漠。 余巧儿的奶娘林嬷嬷不解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您连二房的嫡女都不怕得罪,却为何对一个没权没势的大小姐这么讨好?” 眼微微一闪,余巧儿柔柔道:“要不是表妹救了我,我如今不知道是何般模样呢,做人得有良心,何况今日之事也是因我而起,我自心中有愧。” 陈嬷嬷叹了口气道:“小姐就是善良。只是今日之事恐怕大小姐对你生了嫌隙。” 余巧儿笑了笑,对她道:“走吧,出来一晚了,我也累了。” 她声音如水般的柔软,身型更是如弱柳般的软绵,可是眼中闪烁的却是阴冷算计! 如今的她已然不是几日前要仰人鼻息生存的余巧儿了,如今的她十分明确的知道她是秦氏心中的宝贝,早就超越了所有的孙女,只要她做得不是太过份,秦氏一定会帮她的! 可是她可以得罪所有的人却不能得罪晨兮,因为当她做任何事时她必须有替罪羊,这替罪羊当然是晨兮这个毫无背景的人! 只要她每次为所欲为拉着晨兮,秦氏在左右为难时才能将晨兮抛出来以平众怒! 唇间又勾起了笑意,眼中闪烁着未明的光芒: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不是么?! 她袅袅如风中信子,飘然走入内室,却见秦氏正半倚在美人榻上,那样子似乎是在等她,她心中一惊: 难道秦氏要责怪于她? 脚加快连忙上前数步,温顺道:“外祖母怎么还没有睡?” “还不是等你?”秦氏宠溺的白了她一眼。 见状,余巧儿心中一定,十分乖巧的给秦氏捶起了腿,柔声道:“外祖母这话折煞我了,我怎么能让外祖母这般年纪的人等我呢?”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秦氏才这么一说,心头竟然涌上了女儿临出嫁时的情景,眼微微湿润,感慨道:“唉,儿行千里母担忧,想当年你母亲远嫁,刚开始半年我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没想到…。” 说到这里眼中一酸,泪又禁不住的掉了来。 余巧儿也低了头,状似悲泣的抹起了泪。 其实她对母亲并无太多的感情,她的母亲杨宝珠这短短的一生,唯一做的事就是跟她父亲不停的吵架,跟不断纳进来的姨娘斗智斗勇,对她跟弟弟根本没有关心,更别说母爱了!直到杨宝珠死时,她看着杨宝珠的面容,她竟然生出了许多的陌生感,甚至是害怕的…。 但她知道,秦氏之所以这么疼她只是因为移情作用,她必须表现出她与杨宝珠母女情深,顿时泣道:“我每每想到母亲,就在梦里也哭醒,外祖母,您说母亲不要了我们姐弟,我们姐弟可怎么办?” 秦氏听了心中一疼,一把将余巧儿搂在怀里动情道:“我的乖儿啊,你还有外祖母,外祖母会照顾你与富文的。” “外祖母…。”余巧儿扑入了秦氏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竟然真哭了起来,倒不是想到了杨宝珠,却是自怀身世,想到了前些年受的苦,这一哭却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直把秦氏哭得心都疼了。 鹦鹉连忙劝道:“老夫人,入夜多哭会伤身的。” 这话也是提醒余巧儿,余巧儿听了立刻止住了哭泣,劝道:“外祖母,快别哭了,都是巧儿不好,要是外祖母因此而伤了身,巧儿是万死也莫赎其罪了…。” “我的乖儿啊…”秦氏看着余巧儿乖巧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欣慰:“你知道么?看着你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外祖母心里就仿佛戳了把刀啊,你可知道当年你母亲在家里是何等的意气奋发?又是何等的骄傲尊贵?可是没想到嫁到了远方,竟然落到这种地步,连带你也…也…这让外祖母怎么不心疼呢?” 余巧儿心中一动,露出了仰慕的神情:“在家常听母亲说起外祖母,说起她在外祖家时的风光,本以为只是母亲夸大的,自从见到了外祖母,得到了外祖母的爱护,巧儿才知道母亲所说的还只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才知道外祖母当年是多疼爱母亲的。” “你知道就好,所以巧儿,你放心吧,在这府里没有人敢欺侮你,你会比当年你母亲过得日子更好!” 一晚听到秦氏两次的保证,让余巧儿仿佛吃了定心丸,她低头,掩住了眼中的得意,作出一副感恩的样子:“这全是外祖母的恩德。” “说什么恩德?谁让你是宝珠的骨血呢?”秦氏又是欣慰又是伤感的叹了口气。 这时余巧儿突然道:“外祖母,对于母亲幼时的事,巧儿一直很想多了解,可是今日听两位表妹似乎对我母亲有些不齿,为此巧儿与她们争执了起来,所以…” 话音未落,只见秦氏眼中一寒,冷声道:“这两个嚼舌头的东西,今日没有发落她们倒是我太仁慈了!”转眼对上余巧儿却满眼慈祥道:“别听她们胡说八道!当年我宠着你的母亲,招了那几个眼皮薄的人的眼了,所以她们是中伤你母亲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被她们说得心里有些难过。” 秦氏看了她一眼,才道:“你可是为了我责罚你晨兮表妹而难过?” 余巧儿假作害怕不敢说话。 秦氏见了叹了口气道:“傻孩子,对外祖母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不明白这宅门中的手段,你二婶身为候门之女,虽然只是个庶女,却也代表着候门的脸面,我看了她的薄面也不能过于苛责她两个孩子,你又是我的心尖尖上的人,我怎么舍得责骂你?但这事必须有所交待,所以晨兮必须站出来承担责任!再说了,她身为长姐没有照顾好你们,难道就能置身世外了么?” 余巧儿这才感激道:“是巧儿的错,差点错怪了外祖母。” 秦氏爱怜地摸了摸巧儿的头,唉息道:“傻孩子,你只要知道,这宅子里只有外祖母是全心全意为你好的人!” “这个巧儿早就知道了。”余巧儿顺势将头枕在了秦氏的膝上。 膝上一软,看着余巧儿极似爱女的脸,秦氏的心更是柔软了。 眼中的温暖稍纵即逝,她寒声道:“本来是不知道那两个丫头的破嘴,早知道了,今日非得责罚了这两丫头不可!” 余巧儿劝道:“算了,外祖母,既然是她们胡言乱语的,我们又怎么能当真呢?” “你啊,就是心太善良了!”秦氏又是欣慰又是担忧的看着余巧儿,怎么看都怎么喜欢,过了一会她才道:“巧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让晨兮抄经文五百遍么?” “余儿不知。” “你可知道明日大房的老太太就要来了?” “大房老太太?”一道光闪过余巧儿的脑海,她似乎有些明白,脸上却作出迟钝状。 秦氏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尽去,看来这个外甥女真是个憨的,什么都不关心,这样也好,说明是个孝顺的,也不枉她这么疼她了。 秦氏笑道:“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说来你母亲也不知道呢!你可知道咱们杨家原来是勋贵之家?” “勋贵之家?”余巧儿真的有些意外了,她这几日也打听清楚了,知道大房老太太要来,好象跟子嗣有什么关系,她想着这子嗣跟她定然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也就没有上心,现在听到勋贵二字,竟然让她心头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一种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正是,当年杨家随着开国皇上打天,待天统一后,论功行赏,咱们杨家就被封为护国候,而且这个爵位是可以世袭的。” “世袭?”余巧儿惊叫出声,眼睛晶亮晶亮的,那她岂不是也算是候门之女了? “当然!”老夫人不无得意道:“别看你二舅母是候门之女,可那毕竟是庶女!论到家世咱们杨家也是候门,你母亲的祖父也是正儿八经的候爷,当年你母亲也算是候府小姐!那可是正宗的嫡小姐!” 正宗的嫡小姐! 余巧儿的眼睛更亮了,她一激动握紧了秦氏的手道:“那现在是不是皇上要把这个候府的称号给咱们杨家了?” “傻丫头,护国候一直是杨家的。” “一直是杨家的?可是为什么大舅舅却被人称为将军呢?” “所以说到了大房太太了!”秦氏有些不甘道:“当年老候爷同时娶了两个妻子,又同时怀上了孩子,于是定谁先生儿子,谁就继承这候爷之位…。” “然后呢?”余巧儿的手不禁紧了紧。 “然后?”秦氏叹了口气道:“这就是福气全在天万般不由人啊,两位候爷夫人同时生产,没想到前后只差了半柱香的时间,偏生又都生了儿子,于是世子的位子就落到了大房的头上。” 余巧儿听了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松开了秦氏,叹道:“真是造化弄人。” “谁说不是呢?” 突然余巧儿道:“会不会是大房的作了什么手脚,让孩子早产出来了?” 秦氏陡然眼睛一利看向了余巧儿:“你怎么知道这些腌臜的事?” 余巧儿心中一惊,连忙低了头,嗫嚅道:“平日常听母亲…母亲…” 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子不言父过,身为女儿自然不说母亲的不是,她这般欲言不语是最好的,既让秦氏明白了,也能理解她的孝心。 果然秦氏听了不再追究,心中一苦道:“作孽啊,我的儿竟然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她自然不会责怪自己女儿手段腌臜,却把这些都怪到了别人身上。 叹了口气后,她才道:“巧儿,这些话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乱说,需知这事已然成了定局,何必传出是非惹人讨厌呢?” “外祖母教训的是,是巧儿失礼了。” “你明白就好,其实我另有想法,你可知道?” 余巧儿心头狂跳,一种强烈的预感让她雀跃不已,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如果她表现的太于聪明的话,会引起秦氏的猜忌的,毕竟她只是外甥女不是亲女儿! 她低着头温顺道:“还请外祖母示!” 秦氏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可知道大房是绝户?” “绝户?” “正是大房虽然承了袭,可是大伯却只娶了一妻一妾,那妻就是大房老太太了,一妾还是因为曾经救过大伯才被留的,所以大房子嗣单薄,只有大房老太太生了一儿一女,那妾据说是生了一女。” “如此说来不是大房有儿子么?又怎么会是绝户?” “这你又不知道了,大房老太太生的那个儿子,算来也是你的堂舅却是个短命的,不到三十多岁就染病去世了,去世时,膝就留了两个女儿,你说这可不是绝户么?” 说到这里秦氏竟然开心的笑了,眼底划过一道讥嘲:“这机关算尽有什么用,不是还没把袭位给保住么?” “袭位没有保住?”余巧儿心中一疼,这感觉仿佛要从她心头挖肉似的:“那可怎么办呢?这老祖宗拼死拼活挣来的荣耀就这么没了?” “可不是?”秦氏撇了撇嘴道:“你表舅这才去世三个月,这朝廷早有规定,如果一年内不再荐举承袭人,那这袭位就没了。” “那怎么行?没有了大房还有咱们二房不是?” 秦氏弹了弹余巧儿的脑门,嗔道:“说你是个傻的,你还真傻了不成?” 余巧儿眨着眼不解的看着秦氏。 “傻丫头啊,这袭位落在了二房,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氏轻蔑一笑道:“说来不过是个虚位,拿些俸禄罢了,又不是有什么实权的位置!我现在什么都好,还要那虚名作什么?” 余巧儿掩住了内心的狂喜,试探道:“那外祖母的意思…。” 秦氏眯了眯眼道:“这候位到了二房,不过是锦上添花,但落在别处却是不一样的。”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余巧儿道:“只是难为了富文了。” 余巧儿这真是快高兴晕了,这秦氏的意思分明是想让她弟弟去承袭,那她岂不成了候爷姐姐?到那时别说杨家了,就是整个大西北都得高看她一等了,她算不算苦尽甘来? 身体都激动的快发抖了,她努力保持着镇静,脸上现出了悲色:“说什么难为弟弟了,父亲只知道打骂母亲,只知道寻欢作乐,我们姐弟俩除了知道有母根本不知道有父亲这两字,要不是有了这个姓,我们都不知道跟余家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最难的时候,余家也没有伸出手来帮过我们姐弟两,我们还能吝啬这个姓么?只是如此会惹得几位舅舅不高兴,这才是巧儿担心的。” 听到杨宝珠挨过余家的打,秦氏的心都疼得抽抽了,对余家是深恶痛绝,对余巧儿不认祖宗的行为再也没有一点的怀疑,直觉的是余巧儿被打怕骂怕了,不认余家很正常。 她哪知道余家虽然对杨宝珠不好,但是却绝不敢动手打杨宝珠的,倒是杨宝珠动手把余巧儿的父亲抓伤过数次,但余巧儿是什么人?眼前着泼天的富贵就要来了,别说是姓氏了,就算让她卖了亲爹她都愿意。 “这个挨千刀的!”秦氏咬牙切齿,恨恨道:“本来我还有些不忍,让富文改了姓毕竟是断了余家的后,现在想来,真是活该断后!既然这样,我也不用顾忌了。” 余巧儿怔怔的看着秦氏,一言不发。 “怎么了?巧儿可别吓着外祖母。” “外祖母!”余巧儿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外祖母这般疼惜巧儿姐弟,巧儿这辈子都感恩不尽!这些年巧儿拉扯着弟弟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总以为从此就是过这种日子了,没想到却遇到了外祖母,更是得到外祖母细心的照料,真是天大的福份!其实现在巧儿在外祖母的护翼已然很是满足了,可是巧儿却想着弟弟总是要成年的,总是不能这般寄人篱看人眼色的,今日知外祖母如此为我们操劳,真是既惭愧又不安。惭愧的是巧儿不能替外祖母分忧解难却还要外祖母事事操心,不安的是我们明明只是外来寄客却要占了杨府的袭位,巧儿真是…真是…。” “哎呀,我的乖儿,快快起来…。”秦氏听到余巧儿这般懂事,顿时觉得没有白疼她,又为她这般爱护弟弟而满意,一把拉起余巧儿道:“你又何必心存不安?要是你母亲生为男子之身,这袭位如果在咱们二房,那还不是你母亲的,现在你母亲没了,富文却是男子,只要大房老太太把富文过继过去,那富文就是名正言顺的杨家儿郎,那承个袭又是怎么了?” 巧儿感激得涕泪横流:“一切全仗外祖母了。” “嗯。乖,所以明日里好好的在大房面前表现,只要讨得大房老太太喜欢了,还怕将来的泼天富贵不落于富文之手么?” 余巧儿点了点头:“怪不得外祖母让表妹抄经呢,这样大房老太太明儿个就见不着她了,外祖母为了我们姐弟真是用心良苦。” 见巧儿明白了她的心思,秦氏满意地笑道:“你明白就好,晨兮那丫头虽然是性子软弱,但毕竟是大儒世家出来,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整个宅里的孙女却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风仪的,要是让大房见了她,必然会心生欢喜,对你就是一个威胁,所以你明儿个只要曲意讨好大房,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意向,只要大房心里有了你,晨兮再出色也没用了。” 听秦氏夸奖晨兮,余巧儿眼底闪过一道嫉妒之色,在她认为晨兮不过是因为长年养优处优惯了,才出落得一身风流体态,要是她也这般衣食无忧,她定然超晨兮百倍千倍! 脸上却不露出什么表情,只是乖巧道:“是。巧儿知道了。” “嗯,快去洗洗睡吧,明儿个打扮得漂亮些见大房老太太。” “是,外祖母也早些休息,免得累着了,巧儿可是会心疼的。” “好。”秦氏含笑目送着巧儿离开,眼中全是慈祥。 “真是个孝顺的!”直到余巧儿走得没有人影了,秦氏的唇间还含着笑。 沈嬷嬷眼一闪陪笑道:“这可是老夫人您的骨血啊。” 秦氏一乐:“是啊,这府里终于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了,而且还这么孝顺,那我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沈嬷嬷眉微微一皱,老夫人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何况老夫人还被亲情蒙蔽了,可是她怎么觉得这个表小姐未必象她表面看上去那么孝顺,温顺,性情善良呢? 看着秦氏满足的笑容,沈嬷嬷不敢打断了秦氏的兴头,只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中只想希望余巧儿能念着老夫人对她的一片真心,真的孝顺才好。 六月荷花香满湖,红衣绿扇映清波,晨兮坐在亭中,闻着墨香荷香,正一字一笔端正的抄着金刚金。 “小姐”春儿端了碗莲子羹走了过来:“先喝点莲子羹去去暑再写吧。” “好。”晨兮笑着放了笔,洗过手后,慢慢的吃了起来。 春儿将写好晾干的纸一张张收起来,一面收一面埋怨道:“老夫人真是偏心,明明不关您的事,却还要罚您,太过份了!” 晨兮笑了笑,又慢悠悠的抿了口莲子羹,赞道:“春儿的手艺不错,这莲子熬的是又香又糯!” 春儿一喜:“小姐爱吃奴婢次再做!”刚说完立刻明白这是晨兮转移她的注意力呢!脸一冷道:“小姐,您怎么能这样?一点不生气?表小姐也太过份了,明明自己犯得错却全推在您身上!” 晨兮放的碗,侧着脸打趣道:“呀,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生气,你倒气上了?来,春儿姐姐,喝碗莲子羹降降火吧!” “小姐!”春儿跺了跺脚,眼圈一红:“小姐可是要折煞奴婢?奴婢为小姐心里不服,您却还打趣奴婢?” “好了,好了”晨兮见春儿急了才不逗她了,拿了手绢递给她道:“快擦擦吧,都这么大的人还掉金豆子。” “你。”春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晨兮,把晨兮的手绢送了回去,自顾自拿了自己的手绢擦了擦眼角,披了披嘴咕哝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扑哧”晨兮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这话说得。” 随即伸了个懒腰,明眸轻转,对春儿道:“我写字写得有些累了,春儿陪我在湖边走走吧。” 春儿立刻知道晨兮有话要跟她说,连忙应了声,然后随着晨兮往湖边走去。 “春儿,你可知道今日是谁来了么?” 春儿不听则已一听气得不行:“小姐,您不说奴婢也不提了,您这么一说,奴婢更是生气了,今儿个是大房老太太来了,全府都出去迎接了,连咱们几个姨娘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几位小姐去了,就咱们夫人和小姐没去,这算什么?这不是有意冷落咱们么?大房老太太指不定对咱们夫人还有您心里产生多大的隔阂呢!” 晨兮淡淡一笑:“母亲身体不好,常年躺在床上,不去也是正常的,而我又被罚在兮园抄金刚金,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才不是呢,奴婢觉得这是老夫人有意的,有意让大房老太太对您不满,对咱们大房不满。” 晨兮突然定定地看着春儿,眼一眨不眨,神情严肃,看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直把春儿看得一头雾水,有些忐忑不安道:“怎么了?小姐,难道奴婢又说错了么?” “扑哧”晨兮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没有,说得对极了!” “小姐!”春儿不依的叫了声:“您快把奴婢吓死了!” “呵呵,我只是想什么时候春儿也会分析了,能揣摩到老夫人的心理了。” “小姐…。”春儿嘟着嘴道:“难道小姐以为奴婢是蠢得什么都不会的么?” “当然不是。”晨兮笑过后才正色道:“咱们将军府家大宅大,人口又复杂,上上有近千人,每人都有每人的算盘,各人更有各人的心思,我又处在这种风口浪尖的位置,却偏生父亲不亲,母亲无力,所以咱们得步步小心,不能落一点的错处。春儿你今日能这么准确的分析到老夫人的心思,真的让我很欣慰!” 春儿心疼的看着晨兮:“按说奴婢比小姐还大着一岁,可是思虑却远比不上小姐,奴婢不求能帮上小姐,只求能不给小姐添麻烦就足已。唉,这宅子真不是人过的。” 晨兮幽幽道:“年年难过年年过,人总得活着不是么?” 眼看向了远处,目光变得坚定:“总有一天,我会让我所关心的人都活得肆意,活得潇洒!” “会的,一定会的。”春儿也坚定的点了点头,讥道:“老夫人能拦着您这次不见大房老太太,还能拦着一辈子么?等过些日子,小姐见着了大房老太太,将事实解释清楚了,凭着小姐的才气,小姐的气度,小姐的风华,这满院子里都找不到象小姐这样的,大房老太太还能不喜欢小姐么?” “要大房老太太喜欢有什么好的?”晨兮突然失笑起来。 “怎么不好?”春儿陡然提高了声音,发现声音太高后连忙看向了左右,看到没有人才低声道:“小姐您在兮园是不知道,听说大房老太太来大西北是为了找能承袭的子嗣!” 承袭? 晨兮忍不住地勾起了讥嘲的笑容,如果不是两世为人,她也会被大房骗了! “小姐,您知道么,现在咱们将军府里所有的夫人,姨娘,但凡有男孩的人都挤到大房面前献殷勤去了,只等着大房老太太慧眼识人,过继了去,从此就黄横达了,哼,那架式比皇帝选妃都热闹!” “扑哧!”晨兮眼如水般划过了春儿的脸:“你看过皇上选妃么?” 春儿一呆,扯高气扬道:“没看过杀猪,还没吃过猪肉么?” 晨兮一愣后才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穿透了云间,吸引了无数的鸟,在空中盘旋着,而此时满湖的荷花似乎也慢得欢快了,在风中摇曳着绝妙的身姿。 春儿惊讶的看着晨兮,这些日子来晨兮一直是内敛的,成熟的不象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只有现在,她笑得是这么了欢畅,这么的惬意,是发自内心的笑,这时候晨兮的美也是惊人的,这满院的美色成了她的点缀,她的眼一如湖水般流荡着妩媚的温柔,点点的笑意更是繁星闪烁的璀璨,让人不禁沉沦其中。 百米开外的树上,一个男子张口结舌的看着这般风流肆意的晨兮,不敢相信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能笑得这般风华万千,有着一股子睥睨天的豪情,又有着婉约卓秀的妖娆,仿佛烈焰,让人如蛾扑火情不自禁的沦陷,又如冰水湛蓝,流动出勾人的晶莹,她恰似牡丹的尊贵,又有罂粟般的诱惑…。 “此女过妖!长大必是红颜祸水!”男子暗中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道阴冷的杀意。 “小姐…小姐…”华儿从远处跑了过来。 晨兮顿时止住了笑,目光微凝,看向了华儿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华儿脸色一黯,刚才明明听到大小姐爽朗的笑,怎么到了跟前,大小姐又变得这么冷漠了呢?难道大小姐这般疏离只是针对她的么?看向春儿的眼神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她定了定神道:“夫人有些不舒服,请大小姐快去。” “什么?母亲不舒服?”晨兮心中一紧,快步往门口走去,快走到门口时,琥珀迎了上来,对晨兮行了个礼后道:“小姐。” “夫人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不舒服?” 琥珀眼一闪道:“还是平日里的老毛病,刚才突然感觉有些心慌,想见见小姐,所以就差奴婢来请小姐去一趟。” 晨兮听了心稍定,走了几步见琥珀并不着急之色,立刻就明白过来,母亲定然没有什么事,只是心疼她身为嫡女却被排除在外,生怕失了礼数被大房太太看不起,所以借着这个由头让她从兮园里出来。 从兮园到母亲的主院,必然要经过芳园,那么就此去行个礼也不让人落闲话。 唉,可怜天父母心,可是母亲哪知道她根本不愿意去趟这混水?芳园里现在够热闹了,她去了岂不是碍所有人的眼? 于是只作不知,顾自往前走去,走到了芳园附近,琥珀连忙叫住了她,期期艾艾道:“小姐…。这经过芳园了,是不是…” 晨兮神色不动道:“有什么比母亲的病更重要?先去看母亲。” 说完加快了脚步,只没几分钟就走过了芳园的门口,芳园内一个丫头探了探头,看到晨兮脸色一变,忽溜一跑进去了。 春儿不屑道:“至于这样么,还派人盯着?二姨娘也太小心眼了,我们大小姐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她还能拦着不成?” 晨兮勾了勾唇,脚却更快了。 经过上次的整顿,院子里的人比上次稍好一些了,但还是不尽人意,看向晨兮的眼光不恭敬也不鄙夷,反正就是那种你挑不出什么不好来,也绝不舒服的那种。 晨兮冷冷一笑,早晚这些奴婢都得打发出去,当也不理她们,顾自往里走去。 林氏正歪在美人榻上喝着药,见晨兮进来了,脸上一惊:“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可曾…” 晨兮上前行了个礼,然后接过了林氏碗中的药放在一边,笑道:“听说母亲身上不利爽,我就紧赶着来了。现在看着母亲脸色不错,心也安定了。” 林氏的眼光射向了琥珀,琥珀委曲的低了头,晨兮连忙道:“母亲不要怨她,是我不想去请安的。” “唉”见晨兮坚持,林氏也不勉强,叹了口气道:“本来是想编个理由让你请安去的,这可好,请安没请上,倒反而落得她们的口实了,我总是帮不上你的忙,还给你添麻烦。” “母亲这是说什么话来了?百事孝为先,母亲身体有恙,做女儿的自然来看望,别的什么事哪比得上母亲重要?不管大房老太太也好,还是老夫人都挑不出这个理来是不是?” 林氏听了心稍定,但总是有些不安。 晨兮眼瞟过了林氏的药,拿了过来闻了闻后,突然道:“母亲一直喝的这药么?怎么喝了这十几年了也不见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是这么容易好的?”林氏看了那碗药,皱了皱眉道:“这药看着都难受,可是不喝却太浪费了,说是里面全是贵重药材呢。” 晨兮的眼一闪,道:“既然没有用,不喝也罢。” “总是老夫人的一番心意,不喝却是不好。” 这时琥珀突然走了进来,低声道:“夫人,二姨娘着人来了。” 林氏神色一怔,喃喃道:“又有什么事?” “让她进来吧。”晨兮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不一会二姨娘身边的陈嬷嬷走了进来,进来后立刻颐指气使的指挥着几个丫环将一叠的宣纸与笔放在了晨兮的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大小姐,这是二姨娘让奴婢给您送来的。” 晨兮看了眼一叠叠的纸,冷笑道:“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什么意思?大小姐这么聪明的人不明白么?老夫人罚您在兮园写金刚金,您却偷偷的溜了出来,二姨娘不忍你没了规矩,又顾念着夫人的脸面,所以让老奴把这纸笔送来,让小姐您在这里写也是一样的,顺道让夫人也沐浴一佛光,早日康健,二姨娘一番苦心,想来大小姐应该明白。” 晨兮勾了勾唇:“二姨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 “不过什么?”陈嬷嬷见晨兮眼中露出一抹云淡风清的笑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上次大小姐眼中露出这种神色后,她就倒了大霉,难道…。 果然晨兮把手狠狠的一拍,寒声道:“不过,刁奴目无主子这事我却要替二姨娘管管了!” 不等陈嬷嬷反应过来,就听晨兮喝道:“来人,将陈嬷嬷这老刁奴拉去打二十个耳光,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 琥珀与翡翠立刻冲了上来,抓住了陈嬷嬷,陈嬷嬷大惊失色,怒目相礼,骂道:“你敢!你要是敢找我,我就让你…让你…” “好你个刁奴,居然在主子面前以我自称,还敢说你没有心存不敬么?今日不打你简直就是坏了将军府的规矩!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 “你敢打我,二姨娘不会放过你的…”陈嬷嬷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挣扎着不让人拖出去。 晨兮冷笑道:“果然是刁奴,都到这份上了还给自己的主子抹黑!二姨娘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二姨娘又怎么不会放过我的?你简直就是挑拔离间,二姨娘在府里一向尽守姨娘的本份,待各个主子更是兢兢业业,不敢疏忽,在府里更是人口称道,你这话是陷你主子二姨娘于不义!来人,将这个诬蔑主子的人再打二个大板,让人知道知道这就是背后给主子扎针眼的场!” 一番说得陈嬷嬷张口结舌,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劈里叭拉了打了十几个耳光,等她反应过来,她正准备呼天呛地时,一条黑乎乎的抹布塞入了她的嘴里,顿时她头一昏,被人放在了凳上,板子狠狠的打了来…。 林氏听了担忧的看向了晨兮:“兮儿,陈嬷嬷是二姨娘的奶娘,你这么打了她,二姨娘是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 “要的就是她不善罢甘休!” 这时门口传来二姨娘凶狠的叫声:“你们这帮贱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敢打我的奶娘?还不给我住手!” 晨兮跨上一步,淡淡地看了眼二姨娘:“二姨娘来了,怎么不进来给母亲请安呢?这在门外大呼小叫的,传到了大房老太太的耳里,平白惹了笑话。” 本来气焰嚣张的二姨娘听了心中咯噔一,她正想法讨好大房老太太,要是传出去她为人不好,那大房老太太怎么可能让她的瑯儿承袭呢? 想到这里,她按奈住了怒意,对晨兮道:“陈嬷嬷到底犯了什么错,却轮到大小姐来教训了呢?” 晨兮并不回答,只是道:“二姨娘,礼不可废,母亲等着你请安呢!” “你…。”二姨娘一口气憋在了那里,要是平时她早就发火了,可是今日不与往日,现在她一言一行都被关注着,稍有差池满盘皆输,为了瑯儿她忍了!只要她黄腾达的那日,必将这对母女置于死地! 她美目冒着火,一瘸一拐的往里走去。 为了显示她对大房老太太的敬意,这次二姨娘可是冒了大险了,不顾伤腿强自走路,嘿嘿…。 晨兮的唇勾了勾,眼底一片冰冷:一个瘸了腿的二姨娘,父亲的爱还有多少呢? 第五十四章 心机重重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计夺管家权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六章 计夺管家权 二姨娘进得后,看也不看林氏,一屁股坐在了凳上,对林氏斥道:“姐姐,我平日等你如何?可曾少你吃少你穿,可曾让人无礼于你?可曾让你受过半点委曲,今儿个你纵容大小姐打我的人,这是什么道理?” 林氏还未开口,晨兮上前一步,冰冷的眼光直直的射向了二姨娘,那眼光如蛇般的盯着二姨娘,盯得她浑身发冷,不禁有些发怵,讽刺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那眼光仿佛要吃人般?难道这就是你对待庶母的态度么?难道这也是大儒世家教出来的规矩么?” 晨兮依然这么看着她,声音冰如九天寒冰道:“总是听父亲说二姨娘出身名门,堪称大家闺秀,却不料连最起码的礼仪都是不会,让我真是大开眼界!” “你说什么?”二姨娘如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指着晨兮道:“你简直太过份了,我倒要问问姐姐,这是如何教你的!” 晨兮讥诮的看了眼二姨娘,淡淡道:“二姨娘别忘了当你的手指着别人的时候,还有四根手指是指着自己的!” 二姨娘手猛得一缩。 晨兮冷笑道:“说什么你不曾让我母亲少过吃穿,不曾让我母亲受过半点委曲,这话也就在家里说说,要是传了出去,你二姨娘不要脸也就罢了,就连累父亲也抬不起头来!这话听着倒是主母要姨娘养着似的,这真是滑天之稽了!不知道二姨娘说这话时你把父亲置于何地,把杨府置于何地了?我倒要去问问父亲,这是谁给二姨娘的胆子敢这么说出来!” 二姨娘吓了一跳,她在杨家行使主母权力这么多年,早就把自己当成真正主母了,但这毕竟是上不了台盘的,不能光明正大的,现在大房一家正在芳园里,将军对袭位之事也是势在必得,要是她在这关键时候给将军抹黑,将军必不能饶她。 于是她愕在那里,半晌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时琥珀沏好了一杯茶正向林氏走去,她心中气愤正无处发泄,对着琥珀喝道:“真是个不长眼的东西,到现在才把茶敬上来!” 说完就顾自要拿茶杯。 琥珀一愣,这是林氏最爱的茶具,是御赐给林老爷的,林老爷心疼女儿才送来的,怎么可以给二姨娘一个小妾用呢? 就在这一迟疑间,却听晨兮漫不经心道:“二姨娘想给母亲敬茶陪罪,琥珀还不把茶给二姨娘送去?” 二姨娘刚把手摸到茶盏,听了晨兮的话如被蜂蛰般缩了回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眼如刀锋狠狠地看着,仿佛要将晨兮剜个洞,可是看了半天,晨兮去巍然不动,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那分明是对她**裸的蔑视! 她愤愤道:“都说大小姐知书达礼,没想到病了数日倒是变得口舌犀利了,甚至没了规矩了。” 晨兮勾了勾唇:“不知道我哪里失了礼仪没有规矩?提醒姨娘给主母请安行礼,敬茶难道不是规矩么?” 随后看了眼二姨娘边上的茶杯,恶意的提醒道:“二姨娘可小心了,您手边的茶杯可是御赐的,要是您摔碎了,可是对圣上不恭,到时就算父亲再疼您也保不住您!” “你…”二姨娘气得浑身发抖,为了怕盛怒之砸了这杯子,遂离开了那杯子数步,坐到了首。 晨兮眼底闪过一道笑意,那笑意的感觉分明是主人对仆人的赞许:“这就对了,二姨娘身为姨娘来拜见主母,正该坐在首!” 二姨娘这才发现自己被晨兮一吓,竟然主动坐在了妾位上了,而这倒罢了,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晨兮那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一股子气啊,快把她烧得头发都炸了! 她横行了杨府十几年,竟然连番受了杨晨兮的算计,真是气死她了! 她只觉腹中火焰冲天,不发不行,可是想到大房太太,终于还是按奈住了,恨恨地瞪着杨晨兮道:“我与姐姐谈话,你一个晚辈插嘴难道就是你身为嫡小姐的规矩么?” “二姨娘您这话错了,明明是我与母亲正在闲话家常,是您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要说没有规矩倒是您二姨娘没了规矩!” “你说什么?”二姨娘一阵气结,她一向欺侮林氏,根本没有把林氏放在眼里,倒被晨兮抓了把柄,想到这时,她又气又恨,对林氏道:“姐姐,这就是你教出来礼仪孝悌的女儿么?” 饶是林氏脾气极好也被二姨娘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给激怒了,她看了眼二姨娘,淡淡道:“兮儿比琳儿还是略胜一筹的。” “你…”二姨娘气得全身发抖,没想到会叫的狗不咬人,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林氏只一句话说把她说得哑口无言了。 虽然她在府里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她的女儿在西北这块地方的名声却是不如晨兮的,论貌,如琳比不上晨兮,论身份如琳是庶出晨兮是嫡出,论才情如琳更比不上晨兮了,要知道晨兮是家学渊源,大儒世家,如琳怎么能比?唯一能比的就是头脑了,她一向引以为傲就是如琳的脑子却是灵巧的,比晨兮这个木疙瘩不知好了几千几万倍!更让她得意的是她一直把晨兮玩弄于掌股之间。 可是晨兮不是一向与她这个半死不活的母亲一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么?也一直对她比较尊敬么?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犀利了? 面对林氏的话,二姨娘辩无可辩,就算是告到将军那里,将军也帮不了,这总不能堵住天悠悠众口吧? 她努力的平息了怒意,才发难道:“姐姐,按说你宅子里的事,我不该管,可是既然将军让我来当这个家,有奴婢把这事递到了我的面前,我就不得不管了。” 林氏托起了茶盏,轻撇了撇茶,优雅地抿了一口后,淡淡道:“妹妹又怎么了?怎么就这么义愤填膺的?难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么?是将军又要娶妾了?让你这般愤怒?” 二姨娘一震,眼眯了起来,这林氏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拿捏了她一把!竟然说她是为了将军娶妾而愤怒,这不是指责她善嫉么?她虽然是善嫉,可是却无论如何不敢光明正大的承认的。 看着林氏淡雅从容的样子,心头一阵嫉妒,她就算是怎么学也学不会林氏这般的漫不经心中透着高雅的神态,做多了反倒是画虎不成反类了犬!还好将军就吃她这一套,这林氏再怎么大家风度可将军不喜欢也是白搭!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的时候,她只是不明白,平日里林氏不是自恃身份根本什么也不管事么?怎么今天却变得柔中带钢了?倒让人不容易捉摸了。 晨兮看着母亲这般,却露出了会心的一笑,以前的母亲是怕二姨娘使坏伤了自己的儿女,眼自己已然把二姨娘得罪了,母亲自然无论如何要站在她一边的。 看着晨兮母女有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骨子里的儒雅,二姨娘又气又恨,她怒道“陈嬷嬷是我的奶娘,大小姐居然问都不问就动手教训,那脸被打得都见不了人了,明儿个就是老夫人的寿辰,这要是被人看到了,知道的会说是大小姐出手教训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夫人薄待了府里的老人,大小姐这么做是置老夫人的脸面于何地?” “扑哧”晨兮忍不住的笑出声,惹得林氏与二姨娘同时向她看去。 只听晨兮道:“二姨娘你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罢了,要是传了出去可就丢了咱们将军府的脸了。” 二姨娘脸色晦暗的看着晨兮,那眼神就如要剥了晨兮的皮般,却听晨兮侃侃而谈道:“这陈嬷嬷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竟然置府里的规矩而不顾,进门也不给母亲行礼,说话更是毫无顾忌,这是奉了谁的令?是您二姨娘的还是老夫人的?” 二姨娘脸色一变:“自然不是奉了我的令,我怎么可能命令她对姐姐不敬呢?这置姐姐于何地?” 晨兮讥诮的看了眼二姨娘,那眼底清澈一片,更是有种洞察世事的了然,看得二姨娘不禁躲闪着她的目光,心里暗恼,自己怎么就怕起一个小丫头来了? 就在她思量之间,却听到晨兮道:“我也认为二姨娘不会做这事,想来是这刁奴趁着府里事多,有意给二姨娘丢人了,眼家里客人彼多,今儿个她是冲撞了母亲,好歹还是院里的,要是明儿个冲撞了家里的贵客,那丢人的就不是她一人了,就是咱们整个杨府了,二姨娘你说我惩罚她是对还是不对?” “不对!”二姨娘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把众人吓了一跳,唯有晨兮气定神闲地坐在了那里,接过了琥珀重新递过来的茶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眼里划过一道讥嘲之色。 二姨娘看着这样的晨兮感觉十分的陌生,竟然生出了高山仰止的心思,一种压迫力从晨兮的身上淡淡的弥散开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努力的吸了口气,缓缓道:“老夫人明明命你在院中抄写金刚经,你却跑到了这姐姐的院里,你这就是对老夫人的不孝,我怕你耽误的抄经,好心好意让陈嬷嬷送纸送笔来,你却毒打了陈嬷嬷,分明是不满我的好意,其实是发泄对老夫人的不满!你对老夫人阳奉阴违,不忠不孝,难道还对了么?” “二姨娘,母亲身体不好,我身为子女前来探望母亲又有何不对?这怎么成了阳奉阴违了?就算这话送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只会赞我孝道,还会责怪我不成?二来你的好意我也领了,陈嬷嬷送纸送笔,我是满心感激的,这满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我之所以惩罚陈嬷嬷,完全是她目无主母,行为粗鄙,根本是两回事!你要是不服,这满院子的丫环婆子都可以作证,要是再不信咱们就到老夫人那时评评理!” 二姨娘强词夺理道:“满院子里都是你们的人,怎么能做准?你手打得陈嬷嬷无法见人就是不对!” 晨兮淡淡的瞥了眼二姨娘,温润道:“这人打也打了,二姨娘说怎么办?” 二姨娘一心思活了,打蛇随棍上:“这好办,大小姐当着众人的面给陈嬷嬷陪个不是就算了,毕竟主子打奴婢,打错了也不能打回来,是不是?而且还显得咱们做主子的知错改错是圣人之行!” 她心里得意啊,你们不是平时称自己是大儒世家么?不是提倡知书达礼么?那么就拿这条来捆死你们!只要今儿个杨晨兮听了她的话给一个老妈子陪了礼,那么今后林氏在风院就彻底没威信了。 “呯”一杯茶狠狠地摔向了二姨娘的脚边,就算是茶水不烫却也溅在了二姨娘的腿上,让她很是没脸。 她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看向了始作俑者,却看到一惯温和的林氏正气得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给我滚出去。” 二姨娘虽然是做妾,但这几年妾做得太舒心了,哪有想过会受到林氏这般怒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跳脚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做错了就错了么?你们林家不是号称大儒世家么?号称礼贤士么?号称温文而雅么?难道都是假的么?这错了还要一错到底么?如果是这样,那把咱们杨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错?你倒说说什么是错?难道人对主子不敬,主子教训也是错么?难道主子教训了人还教训不得了么?教训一个目无主子的人这怎么又丢了杨家的脸面了?说什么打了陈嬷嬷让她明儿个见不了人了,我就不明白了,明天明明是老夫人的生辰,与陈嬷嬷见不见人有什么关系?难道二姨娘的心里把一个奴婢看得比老夫人还重么?这陈嬷嬷是二姨娘的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奶娘么,倒在你心里超过了老夫人去?” 二姨娘吓了一跳,怒不可遏,一蹦三尺高,指着晨兮怒喝道:“你说什么混帐话?我何时把陈嬷嬷看得比老夫人还重了?” “哼,不知道谁刚才说明儿个老夫人生辰陈嬷嬷坏了脸怎么见人,这话可是院里的人都听到的,我作了十几年的高门小姐倒是不懂了,怎么一个奴婢的脸面跟老夫人的生辰牵扯到一起了!莫不说姨娘心里从来没有尊敬过祖母?” “你胡说什么?”二姨娘吓得脸色苍白,恨不得撕了晨兮的嘴,免得晨兮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之所以在这杨府作威作福,有大部分是老夫人的支持! 眼见着晨兮如刀般的利嘴,可是她却毫无反口之力,见丫环们一个个表情怪异的样子,顿时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转头对林氏怒吼道:“林氏,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女儿么?” 晨兮豁地站了起来,挡在了母亲的身前,对二姨娘寒声道:“二姨娘,别以为叫你一声二姨娘你就忘了尊卑了,你不要忘了,你不过是个妾,说白了就是半个主子,这杨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跟主子指手划脚了?难道想陷父亲于不义么?”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丫头,我撕了你的嘴!” 二姨娘这么多年被奉承惯了,早就把自己当成主母了,对晨兮好也是因为她将来要拿晨兮作试路石,眼晨兮对她已然不尊不敬了,她干脆撕破了脸就要冲上来打晨兮,春儿见势不对连忙挡在了晨兮的面前,二姨娘尖锐的指甲一划破了春儿的脸,春儿却没有还手,只是牢牢的护住了晨兮。 晨兮的脸更冷了,她永远忘不了当初如琳将千儿的脸划得千疮百孔,没想到这重生了,这个狠毒的二姨娘也如她的女儿般要毁春儿的容! 这一激起了她心头的恨意,她想也不想,拿起了边上的茶壶狠狠的甩向了二姨娘的头,顿时二姨娘一头的茶水,茶叶正是挂了她一脸,更糟糕的是愤怒中的晨兮手劲却是不小,茶壶更是打破了二姨娘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一时间茶水血水还有茶叶五颜六色的挂在了二姨娘的脸上。 二姨娘用手一抹,看到血后,以为自己毁了容,顿时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一时间主宅里乱成一团,二姨娘的丫环珠儿见势不妙,急急的溜了出去搬救兵了。 林氏见闹大了,叹了口气,吩咐翡翠道:“去请大夫,另外派人请将军过来一趟。” 翡翠连忙跑了出去。 另有一些丫环婆子将二姨娘抬到了侧安置起来,不一会地上也被收拾干净了。 林氏看了眼晨兮,深深的叹了口气。 晨兮走到了林氏的边上,低声道:“对不起,母亲,我给您惹祸了。” 林氏身体一僵,手抚上了晨兮的脸,心疼道:“傻孩子,是母亲委屈了你们姐弟。” “母亲。”晨兮眼中含着泪扑到了林氏的怀里。 前世二姨娘用尽心机,表面上对她爱如几出,甚至什么都比如琳用得更好些,虽然她是嫡女本该比如琳用的好,可是毕竟是二姨娘当家,所以二姨娘一在大西北名声显赫,甚至得到了所有达官贵人的赞誉,以至于她也认为二姨娘是个善良的,平日里虽然性子使然不亲近如琳,但如琳但有所求也是求必应,应必果。 加上二姨娘有意无意的离间她与林氏,林氏又不亲近她,竟然让她心里觉得二姨娘比母亲还是亲的,没想到她是认贼作母了,这全是二姨娘的诡计! 是二姨娘逼得母亲不敢与自己亲近,又在她面前离间她与林氏的母女情份,害得她一直远离母亲,直到母亲郁郁而终亦不曾见过几次面,甚至是有些怨恨的。 只有重生了,她才体会到母亲的无奈,母亲的痛,母亲对他们姐弟的爱,为了她与弟弟的安全,母亲是在忍辱负重啊! 今日她在母亲身边,二姨娘还敢如此的嚣张,可见平日里母亲是受了多大的污辱与委曲啊! 她暗中咬了咬牙,心更坚硬了,她发誓,让这些欺负过她们的一个个百倍千倍还来! 林氏抚摸着她的发,眼底闪过一道不容忽视的坚决:“我知道将军不喜于我,所以我不争,可是我不争却成了退让,她们竟然步步紧逼,非要逼得我无处可逃,本来我想你们姐弟,一个弱一个幼,就算我有心却也经不住她们的暗箭伤人,所以情愿不闻不问,忍气吞声,只希望你与曦儿有一个好的未来,可是现在看来错了,我越退她们越得寸进尺,所以我不退了,我不能一味的逃避不尽到母亲的责任了。” 说到后来,林氏的声音越来越来高,越来越坚定,充满了护犊的决心。 “不,母亲,您没错,错的是女儿,女儿太弱了,弱到让母亲示弱才能保全,是女儿的错!”晨兮泪流满面,是的,前世的她太弱了,弱到明明胸中有丘壑却不会表现出来,弱到明明被欺负却不会反击,她以为是自持了身份不与那些人多有计较,却没想到她的行为在母亲眼里是柔弱,是不能保护自己的行为,从而让母亲投鼠忌器,不敢强硬,只怕所有的报复都报复在她与弟弟的身上。 现在母亲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坚强,所以母亲要绝地反击了! 母亲是大儒世家出身,虽然从来以礼自持但不代表不知道人心险恶,不知道拿人的手段! “傻孩子,不要说这些了,还是想想该怎么面对将军的责难吧!” 林氏怜惜地看着晨兮,低声叮嘱道:“一会你不要说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这样不过是妻妾之争,妻本来就比妾高上一头,就算教训了妾,她也只能认着!说出来最多是妻子善妒发作小妾,并无大碍。” 说完她严厉地看了眼身边的丫环,沉声道:“听明白没有?一会将军问起,就说所有的一切全是我做的。” 丫环面面相觑了半天,期期艾艾不肯答应。 林氏一阵冷笑“怎么?你们都不把我当主子了?别忘了你们就算讨好秦氏又有什么用?她虽然掌握中馈却不过是个姨娘,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的手中,以前我是纵容了你们不代表我会纵容你们一辈子,从今后,我这里不用二心人!” 丫环头如醍醐灌顶,纷纷跪了来,她们真是昏了头了,看到林氏一惯软弱,忘了主子就是主子,是掌握着她们生杀大权的人。 就在她们表示愿意为林氏作证时,晨兮制止了她们,对她们道:“不,你们直说就行了。” “兮儿!”林氏大惊失色。 晨兮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对丫环们吩咐道:“你们出去迎接将军,将事实不偏不倚的全然汇报。” “是。”一行人松了口气连忙走了出去,留了母女俩。 林氏急道:“兮儿,你怎么能这么傻?你要是认了这件事,传了出去说你一个嫡小姐殴打庶母,这会影响你的声誉的,你马上及笄了,要是因此而断了好姻缘,那如何是好?” “不会的,母亲,您放心吧,这事传不出去,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影响我的声誉,只会有人称赞父亲治家有道。” “你疯了么?她是你的庶母,自古长幼有序,虽然她是妾,可是她也是你父亲房里的人,也是你半个长辈。” “不,母亲,您错了,她的确是妾,也是父亲房里人,可是妾就是妾,不是长辈,说好听点是服侍父亲的,说难听点就是父亲的一个玩物!难道身为嫡女打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物还用得着承担责任么?您看着吧,这件事后,女儿非但不会让父亲责怪,还要将管家的权力夺回来。” 林氏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喃喃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思想?这是大逆不道的。” 晨兮微微一笑,不是她的思想惊空骇俗,而是这世人的观念正在转变,就是因为她是重生的,她才知道了妻妾之间的身份不久将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在这个战乱纷的年代,妻也好,妾也好都跟着自己的夫君天天过着提着脑袋的日子,所以渐渐的妻妾在夫君的心里地位并没有太大的差距,而世俗对妻妾之间也没有过于苛刻的等级,所以这些妾室对于夫君的任何一个子女都占了个庶母的名分。 可是经过长时间的战乱后迎来了第一波的太平盛事,都说饱暖思淫欲,因为日子好了,过得安逸了于是这些妾室都有了不安份的思想,妻妾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而嫡子与庶子之间的财产争斗也变得急剧,民怨载道。 而更有甚者,宫中的妃子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坐上那个令天人垂涎三尺的宝座,竟然敢手毒害嫡子,虽然没有成功,可是却让皇上震怒了,而此时受魏晋遗风影响深刻的一些文人墨客,纷纷跳了出来,对嫡庶不分,妻妾不分的状况进行了严厉的申讨,皇上深受其害又迫于压力,于是达了一道妻妾等级的制度文。 这是一道极度残忍无情的制度。它将“阶级”带进了家庭、带进了同床共枕的人中、带进了手足之情中间,强行把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分成了压迫和被压迫的两类。 发文中明文规定,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妻是三媒六聘迎上门的,妾室只不过是个玩物,由妻子进行管教,妻子对妾室掌握了生杀大权,而且妾室的子女不得继承家产,除非记在妻子名才能以嫡子的身份继承祖业。 前世,她所嫁的那人之所以能从一个皇子成为了太子,只也因为当时的嫡子不在,从而让所有的庶子都有机会争那个位子。 想到那人,晨兮的心头一痛,不是为了那人心痛,而是为了自己曾为他出生入死死而后已的傻劲心疼。 看到晨兮的脸色一变,林氏以为她是担心一会受责,于是安慰道:“兮儿,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去的。” 晨兮回过神冲着林氏甜甜一笑:“我知道,母亲,刚才您怒斥二姨娘的样子我好喜欢。” 林氏听了一阵尴尬,她本守着儒家的风范,讲究的是不怒形于色,可是刚才她却忘了,她瞬间变得狰狞了,只是一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 “混帐东西,简直混帐!” 门外传来杨大成的怒吼,还有急步走来的脚步声。 晨兮眼珠一转,走到了门口,扑通一跪在了地上。 林氏心疼不已,连忙走到了她的边上,刚站定,门帘被掀了开来,露出了杨大成怒气冲冲的脸。 杨大成虽然不算英俊,不过因为是行伍出身,身强力壮倒是十分的威武,加上也是个四品武将,常年浸淫于上位,自然有股子威仪之气,一进门就带着一股子的凛烈之气,林氏见了瑟缩一。 他看到跪在地上的晨兮,想到这个女儿无法无天竟然敢拿茶杯打自己的庶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走到晨兮的边上,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了她。 熟知杨大成脾气的晨兮早有准备,借着他的脚劲顺势摔向了一边,虽然杨大成的脚只是碰到了她的肩而已,可是在旁人的眼里却是被踹倒了,而且还是狠狠的踹到了。 而杨大成却怒气未消还等再补上一脚。 林氏大惊失色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杨大成的腿,哭求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兮儿身子娇弱可禁不起将军这一脚啊,有什么火都发在妾身身上吧。” 因着这事太出乎意料,杨大成是凭着一股子怒意才了狠脚,被林氏抱住了脚后,他的理智慢慢恢复过来,听到林氏的哭求,他不禁看向了晨兮,见她唇间溢出一缕鲜血,心中不免有些懊恼,这个女儿虽然他并不太喜欢,可是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还是有些情份的。 正好林氏抱着他的腿,于是他恨恨的甩开了林氏,将怒意发作到了林氏的身上,吼道:“你养的好女儿!竟然连庶母也敢打,这就是你们林家诗书传家的风仪么?” “将军,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不要怪兮儿,兮儿还小,我以后一定严加教育。” “哼,什么好材都被你养成了劈材了,依我看,以后兮儿你不用教了,还不如让秦氏教来得妥当,好歹如琳不敢做出殴打庶母的事” 杨大成无情无义的话让林氏听了如刀剜般的痛,她一直知道自己不为杨大成所喜,却不料在杨大成心里她被这般的轻贱,甚至连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要认姨娘为母!这算什么? 可是她心痛归心痛,却不敢在这时候再捋了杨大成的虎须,只得打落门牙往里吞。 杨大成见她这般更是心中厌恶,皱了皱眉道:“秦氏呢?我要去看看秦氏。” “在隔壁,我已经请大夫了。” “哼。”杨大成拂袖而去。 林氏扑到了晨兮边上,抱着她痛哭了起来,晨兮拉了拉林氏的手,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道:“母亲莫伤心,父亲并未踢伤我,这血是我咬破舌尖后流的,您别担心。” 林氏一惊,眼睛眨了眨,微微离开晨兮的脸数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个女儿竟然连自己的父亲也敢设计?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才没些日子,这个女儿让她感觉不认识了? 晨兮微微一笑,眼底却冰冷一片,沉声道:“母亲莫要害怕,非是女儿奸诈,实在是他们逼的,如果不用些心计说不定咱们一家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了。” 这话一激起了林氏心底积压了多年的怨怼,她阴沉着脸,狠狠地点了点头:“兮儿说的对,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要怪我无义了。” 晨兮欣慰的一笑:“母亲能如此想就好了,一会母亲就看我眼色行事,必会让那些妾室从此没了翻身的机会。” 林氏惊异于晨兮的变化,却郑重的点了点头。 林氏哪知道晨兮是死过一次的人,就是因为前世晨兮过于软弱才让她真的死无葬身之地,这次重生是她在熊熊烈火中用生命之血发了毒咒才能得到的,她怎么会不珍惜这一切呢? 她一定要这些算计过她的人血债血还! 这时大夫已经去隔壁了,期间传来杨大成焦急的声音,声音里透着对秦氏的关怀与爱怜。 那种担忧之情让林氏苦涩万分,虽然早就对杨大成没了情意,可是自己的夫君当着自己的面对别的女人这般关切总是伤了她的心的。 晨兮自然明白林氏心中的苦,遂紧紧地抓着林氏的手,母女俩相偎着吸取彼此的温暖。 听到大夫说只是小伤并无大碍,杨大成的情绪才稳定来。等送走了大夫,二姨娘还没醒来,趁着这时,杨大成又怒气勃勃地走到了林氏的里,眼森然的扫过了晨兮后,对林氏道:“幸亏秦氏无碍,可是你已然不适合管教晨兮了,以后晨兮就让秦氏管教吧。” 林氏一阵气苦,自古就没听过把嫡女放在小妾身边教养的,难道教嫡女去做妾么?她一直知道杨大成不喜于她,却没想到不喜成这样,非但不喜于她,还如此轻视兮儿,兮儿是她的命,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兮儿认个妾室作母的! 她一反往常的温顺,坚决道:“我自己的女儿自己养,决不会假手他人!” “你自己养?你养出什么好的来了?连庶母都敢打这就是你的教养?” 林氏正待反驳,这时晨兮幽幽的声音从地上传来:“父亲,请问女儿哪里不如如琳妹妹了,要将女儿让二姨娘教养?” 杨大成被她一问,顿时愣了愣,是啊,晨兮哪里不如如琳了?这个女儿虽然不讨喜,可是她在外的声名却样样超过了如琳的,这把她放在秦氏房里的养说不过去,虽然大西北对妻妾等级区别不是太严格,可是妾还是妾,断不能让嫡女认妾作母的。 除非是把妻贬成妾,抬妾作妻! 可是林氏是大儒世家出身,一直安份守已,从未犯七出之罪,他又怎么可以休妻呢?这还不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把他淹死了?何况林家似乎又有被圣上重用之势! 一时间他有些尴尬,不过想到晨兮打了秦氏顿时底气一足:“你敢打庶母就是没有教养,如琳可敢打庶母?” 晨兮不禁冷笑,如琳打得还少么?父亲十几个妾室,受宠的就那么几个,不受宠的还不如丫环,如琳因为她们曾经得过父亲的宠爱,抢了秦氏的专宠,等她们失宠后哪个没被她打过?父亲居然拿这个比较,真是好笑。 见她表情里透着不屑,好不容易掩怒意的杨大成又怒了,他吼道:“你看看你是什么表情?” 晨兮淡淡道:“只是不敢苟同父亲所言。” 第五十六章 计夺管家权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二姨娘发疯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七章 二姨娘发疯 杨大成的眼睛一眯,沉声道:“你是何意?” “父亲说如琳妹妹不会打庶母,这话女儿不敢苟同,据我所知,如琳妹妹打的可不少,甚至不止一二个。” “什么?你胡说什么?”杨大成大为震惊,自己最爱的女儿居然这么野蛮?不,他不信,一定是晨兮往如琳身上沷脏水,只是为了给自己脱罪! 晨兮心里冷笑,前世父亲不就是被如琳乖巧的外表所蒙骗了么,那么今世她就要将如琳假腥腥的内在毫无遮掩的展示在世人的眼前,让众人看看这个甜蜜善良的如琳到底是怎么样的心如蛇蝎! 想到这里,她一脸严肃的抬起头,眼睛十分坚定的注视着杨大成:“父亲以为女儿是信口之言么?您要不信问问十姨娘,十二姨娘,五姨娘,六姨娘即可。” “她们?”杨大成一阵迟疑,当晨兮报出这几个姨娘时,他的脑中竟然没有这些女人的模样,根本不知道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晨兮自然知道杨大成的困惑,于是接口道:“这几个姨娘是父亲的属赠送的,父亲本是长情的人,更没有被这些姨娘的美色所迷惑,所以一直养在院中,不过既然被父亲纳了回来,也算是父亲的妾室,更算是如琳的庶母,可是如琳却不理解父亲,以为父亲是贪了这些姨娘的美色,所以经常打骂于她们,难道这不是殴打庶母么?” 她说话很有技巧,杨大成其实是个好色的,这些年在外面玩了无数美人,家里更是纳了十几个,宠过一阵后更是忘了长什么样了,可是越是这样的人却不愿意让人说好色,所以熟知他脾性的晨兮有意将四个姨娘的来历说成了杨大成无可奈何的接收的,但却把如琳的心思丑化了,直接将如琳认为父亲好色之事点了出来,这样引得杨大成对如琳心中的不满,加上如琳的确打了这些姨娘,这个黑锅如琳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杨大成听了果然大怒,招来了自己的仆从,让他们快速去调查。 这些仆从其实早就知道,只是杨大成不问他们也不说,现在杨大成问起,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隐瞒,于是假装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将所有的事说了。 杨大成听了勃然大怒,没想到爱若至宝的如琳竟然敢打这么多的姨娘,这也罢了,关键是在如琳的心里定是认定他这个父亲是个贪色之人,所以才会对姨娘拳脚相加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让他又是尴尬又是羞愤,试问哪个父亲愿意自己在女儿的心目里是这样的人? 他大怒道:“来人,将如琳送到祖祠里反省。” 仆人们面面相觑,打量着杨大成的脸色,见他还是愤怒不已,才应了声,正待去时,晨兮却叫道:“等等。” 杨大成听了顿时将怒意转嫁到了晨兮身上:“怎么?你打了庶母不够还要忤逆父亲不成?” “女儿不敢。”晨兮连忙磕了个头对杨大成道:“请父亲屏退左右,女儿有话说。” 杨大成狐疑的看了眼晨兮,挥了挥手。 仆人们立刻退了去。 “说。” “是,父亲。”晨兮挺直的脊梁骨,声音柔柔道:“父亲息怒,其实如琳妹妹打了这些姨娘也就打了,并无太大的过错。” 杨大成眼一眯,不明白晨兮为什么要为如琳说好话,不过转念一想,定是晨兮打了二姨娘,如果罚了如琳不是也得罚晨兮么?所以想出了这招。 想到这里,他鼻中喷出一道不屑,这个女儿也就这点心思了,跟如琳比真是差了一大截。 谁知道晨兮却笑了笑十分明确地将杨大成的心思点了出来:“父亲一定以为女儿替如琳求情是为了自己吧?” 杨大成眼一眯,不禁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了,不知道晨兮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却见晨兮漫不经心道:“其实女儿认为姨娘不过是姨娘,打了就打了,何必弄得沸沸扬扬呢?” “混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杨大成大怒,拿起了杯子往晨兮身上掷去,不过想到刚才晨兮的杯子打中了小秦氏的脸,惹得小秦氏差点破了相,他连忙将杯子掷向了晨兮的脚边,这却也是警告了晨兮。 晨兮倒是并不在意,双目清澈的注视着杨大成,一字一顿道:“父亲一定会认为女儿这么说大逆不道,从我朝建都以来,这庶母也是母,只比亲生母亲差着些而已,嫡子也好,庶子也罢,都得视这些庶母为母,而这些庶母只是在份位上比嫡母低些而已。可是父亲您可曾想过,既然孩子们把嫡母庶母都当生母敬重,那么嫡母庶母之间如何分出个高贱来?难道嫡妻与小妾真的是没有区别的么?那又何来妻要三媒六聘娶进门来,妾却是一顶小轿抬入侧门?” 杨大成身形一顿,紧紧地盯着晨兮,厉声道:“这话是谁教你的?难道是你的母亲么?” “我的母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从嫁与父亲,更是以父亲为天,对妾室也是宽厚为怀,以眼二姨娘掌握家中中馈就能知道母亲的贤惠了。” 杨大成听了疑虑顿消,想想林氏确实如晨兮所言,不禁狐疑:“那你怎么会有这种思想?” “父亲,并非是女儿突发奇想,这些个月女儿在这城中也参加了些女儿家的宴会,其中有些是从京城来的小姐,与女儿也算是相谈甚欢,听她们言,眼太平盛世,文人墨客重拾魏晋风骨,对妻妾之风尤为严格,已然上报圣上,圣上也有意将嫡庶制度名文规定达诸省,想来不日父亲就能接到这份制度文件。此道制度将妻妾之间生生地划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当家主母甚至有打杀妾室的权力,如果妾室当家,这个家会让人看不起的。” 晨兮说这话是有底气的,虽然目前皇上还未令,那是因为那个妃子还未准备毒杀太子,可是应该也不会太久了,如果晨兮记得不错的话,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时间了,就算父亲去调查,这前往京城也得两月,等父亲的人到了京城,得到的消息确实如此,而过了三个月,这个文令就会真正的到达父亲的手中了,她不过是占了先知的便宜。 杨大成豁得跳了起来,指着晨兮道:“你说什么?这话是从哪里得来的?你真是居心叵测!” 晨兮巍然不动,目不转睛的直视着杨大成,看不到一点诡计的迹象。 半晌,杨大成突然想到上个月京城来的监军曾说在家里有十几个美妾,准备送几个给他,他惊觉原来在京城中妾是可以相互赠送的,那么是不是说妾就不能算是主子了? 什么时候风气竟然改变了? 他阴晴不定,眼定定地看着晨兮心思却转个不停。 “这话是你从何时得知的?” 晨兮知道父亲是怀疑她,于是十分镇定的回道:“回父亲,就是上周去守备家与守备千金聚会时听到的,听说条例都已经罗列好了,只等圣上亲阅批准了。” 她见杨大成脸色变化多端又提醒道:“其实父亲可以问问经常往来京城的同僚就知道女儿所言不假,在京城里,已然有些善于揣测圣意的人开始执行了。听说庶女要放在嫡母名教养,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过叫声姨娘,而且庶女一般嫁庶子,就算是嫁于高门大户也只有当妾的份。这就是等级制度,这在京城中是得严格遵守的。”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笃定了杨大成不可能拿这些后宅之事问同僚的,可是她这么一说反倒让杨大成觉得这是个板上钉钉的事,会对当她殴打二姨娘事慎重考虑。 杨大成眼阴阴的看着晨兮,半晌才冷笑道:“女儿你是提醒为父,你的母亲是嫡妻,而秦氏是个妾,是由得你母亲喊打喊杀的么?” “父亲你错怪女儿了,父亲房里的事自有父亲作主,女儿断不敢妄动心思。” “哼,我看你的心思动得极多。” “父亲。”晨兮作出惶恐状,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女儿的确动了许多心思。” 见杨大成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晨兮低着头垂泪道:“女儿知道父亲有鸿鹄之志,必不会在这里呆得长久,总有一日要去京城一展远大抱负,所以步步警慎,时时在意,一来不与父亲添堵,二来也欲为这家里献些绵帛之力,女儿也时不时督促自己与京城的贵女学习,学习她们的礼仪风范,只是想着女儿身为杨家之人,女儿的富贵荣华都是父亲给的,只有杨家兴隆,父亲得意,女儿才能得在父亲这颗大树得以乘凉,女儿有些私心,忘父亲恕罪!” 要说人没有私心,谁也不信,所以晨兮不会傻得作出一副仗义之举,徒惹杨大成轻视,她就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杨大成,她是有私心,她的私心就是为了杨家好,为了杨大成好,为了自己能得杨家庇护活得好! 这话杨大成听了不但不会怪她心眼动得多,反而会称赞她,试问哪个父亲会愿意自己的孩子不为家族作贡献,不为家族作牺牲?要知道女孩就是为了家族利益而生的! 所以晨兮这番话说得杨大成满意之极!当然,晨兮也暗中指出了如果现在杨大成不能做到妻妾分明,那么就算到了京城也会成为京城贵门的笑柄。 杨大成满意的同时心里一沉,想到这些年宠了小秦氏多年,小秦氏已然没了妾室的自觉,要是真上了京城还真是会让人笑话了去。 不过还来得及,就算去京城也得有二三年吧。 不知不觉他其实从心里是认同了晨兮所说的话了,也难怪他这么想,他虽然是个行军打仗的莽夫却也知道自古以来对于妻妾就有了明文的规定! 这世上之人可以说一夫一妻,却从来不敢有人说一夫多妻,如果这么说一定会被人认为是不守礼法之人,为什么?这就是因为姬妾不能算做合法妻子的,是不能上祖宗家谱的,如果一定要说,那就只能是“一夫一妻多姬妾”。 妾在家庭中,虽然承担着生儿育女的义务,却享受不了“妻”的待遇。为什么呢?最初的原因很简单——为妻的女子,家庭出身都要高于妾。妾一般都来自卑贱低的家庭,甚至是战败方奉献的礼品。 因此,妻为“娶”,而妾为“纳”,娶妻时送到岳家的财物被称为“聘礼”,而纳妾时给予的财物,则被称为“买妾之资”。 古时早有言论“毋为妾为妻”,就是说妾没有资格扶正为妻,有妾无妻的男人,仍是未婚的。而嫡妻死了,丈夫哪怕姬妾满室,也是无妻的鳏夫,要另寻良家聘娶嫡妻。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惊,因着这百年来战事不断,人们对妻妾的等级制度已然淡化,造成如今的妻不妻,妾不妾的局面,如今百废待兴,难道皇上真的要重新颁布法令了? 可是那些妃子也是为了皇上立汗马功劳的人,皇上难道会真的不顾一点情义? 晨兮从他阴晴不定的眼神中知道他还有些疑虑,于是又怂恿道:“自古以来就有”妾乃贱流“、”妾通买卖“、”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一年半之说“。假如将妾升为妻,就是触犯了刑律,一但事发,是要两口子一齐服刑一年半的,而且完了照样得分离。当今圣上以仁德治天,更是会将之前的儒家立法引为论典,所以父亲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她这话也杜绝了父亲宠爱二姨娘欲把二姨娘扶正的心思。 杨大成一惊,其实他倒没有想到把林氏废了,把二姨娘扶正之心,不管怎么说,林氏从外表来说,从风仪来说,从学识来讲都是拿得出手的,就算他对她如何不喜,也不代表他不知道她的价值,何况林氏的背后还有林家这个大儒世家,这都是他把势力伸向京城的踏脚石,他再贪恋美色也不会明目张胆做这种宠妾灭妻的事。何况二姨娘美则美,媚也媚,毕竟比不上林氏的高雅大方,在京城是上不了台盘的,再说了,要真如晨兮所言,要是让秦氏一个妾室去贵妇圈中交流,那不是打人家贵妇的脸么?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个道理他杨大成还是懂的。 不过晨兮这番话让他听了有些不舒服,这个女儿似乎过于冷静过于谋略了,以前他怎么不知道一向软弱的女儿竟然有这样窥探人心的心思? 他眼中带着探究看向了晨兮“那依兮儿的意思该如何管理杨家?” “这个父亲该与母亲相商,女儿不敢冒然进言。” “哼。”杨大成有些不满的轻哼了声,这个女儿跟她母亲一样,总是绕着弯弯说话,一点不象如琳爽快。 可是如琳这个性子真能在京城中吃得开么?他的眉又皱了起来,不得不说,要说拿得出手的女人,只有他的原配林氏,要说见得了人的女儿还非晨兮莫属! 想到这里他有了主意,他对晨兮点了点头道:“以后你出门多带你如琳妹妹见识见识。” “谨遵父亲吩咐,不过现在在这西北之处倒是无所谓,可是进了京城,嫡庶分得十分清楚,就算我带了如琳去,恐怕也会被他们看轻了如琳去,而如琳的性子最为爽直,要是惹了事端反倒不美了。” 她才不傻,没事带着如琳让京城中贵女都认识,前世她就是吃了这个亏,难道今世她还准备再吃一次亏么? 杨大成沉吟了一会才道:“嗯,你说得有理,只是这西北时期,碰上有京城贵女在,或者世家嫡女的聚会只当不知道带出去见识一。” “这好办,父亲放心吧。”晨兮应了来,心里却只冷笑,世家嫡女?父亲真是高看了如琳了,也高看了她了!谁不知道世家嫡女更是高傲,她们守着那份清骨眼皮子都是翻着看人的!虽然她们这些世家嫡女都不是知道是旁枝旁到哪去了,可是她们自己认为自己是嫡宗的就行了。 虽然杨大成是大西北的掌权人,虽然世家都没有权力,可是世家就是用脚后跟看待他们这些行军打仗的人!鄙夷着他们这些军人的粗鲁!死守着世家可笑的那些风骨! 前世她就算是成了太子妃,也很难融入这些世家贵族的圈中,现在父亲真是异想天开让她带着世家最轻视的庶女如琳去参与世家嫡女的聚会,真是不自量力! 不过她自然不会这么说的,这世她有信心,也有准备让自己融入这些世家贵女的圈中,但如琳…。嘿嘿,注定只可能成为她的垫脚石了!一如她前生! “嗯,你刚才所说的为父想了想,咱们总有一日要回到京城,你母亲现在身体不好还能将家事交给二姨娘管理,可是进了京城总不能还让二姨娘管着家,所以为父想从明日起,让你母亲先跟二姨娘学着掌家之道,等完全上手后再让二姨娘将掌家权完全交于你母亲之手,你说可好?” 杨大成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对晨兮说话的口气竟然有着询问的意味! 这就是晨兮,前世五年太子妃的风仪已然入了她的骨髓了,就算她如何的隐藏总是有些泄露,让杨大成这样霸气威武的男人都禁不住按着她的心思行事。 她淡淡一笑道:“父亲,女儿认为不急于一时,明日就是祖母的寿诞,一切都是二姨娘操持的,如果临时换人反倒乱了手脚。” “就是因为你母亲长年不理家事,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所以才能尽快的熟悉起来!”杨大成倒没有什么坏心思,他把治家以为是战场了,以为只要有机会锻炼就容易出头,可是他忘了,这是后院,这是女人的战场,即使他的想法没有错,可是错在他不理解女人的心!不理解女人的嫉妒心!他根本不会想到如果林氏接手,二姨娘会利用寿诞陷害林氏! 杨大成没有想到的晨兮会想到! “母亲虽然是个聪慧之人可是这十几年都未曾接手府里的事,总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此冒然行事到时过犹不及,反倒不美,这倒还罢,要是惹得祖母生辰过得不痛快,岂不是父亲的不孝?” 杨大成听了也觉有些道理,怕林氏到时别帮不上忙帮了倒忙,反正接手不在一时,于是息了那股子心思,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等你祖母大寿过后,你母亲再慢慢渗入。” “是。” “对了,今日大房伯母都在老夫人处,你为何不去请安?” 晨兮正好解释道:“昨儿个惹得老夫人生气了,被罚着抄经呢,这要不是母亲身体欠安,女儿这会还在抄着经文呢。” 杨大成打量了晨兮一番,试探道:“大房老太太有让咱们二房承袭的想法,你难道不为你弟弟想想?” “父亲这话女儿有不同的想法。” “讲。” “父亲马上将军,得百万雄兵敬仰爱戴,弟弟生为父亲嫡子,更是以父亲为荣以父亲为榜样,这候爷之称不过是个虚职,哪有父亲这大将军来得威风凛凛?何况弟弟在杨府受父亲的庇护,过得潇洒自如,每日里勤学苦读,将来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未必不能封候拜相,又何必在意于一个小小的候爷之称?” 杨大成听了大喜,他虽然想得这候爷之称,也是为了面子需要,其实潜意识里他还是不屑的,今日听晨兮之言更是深得他意,更何况养儿就是为了光宗耀祖,听到旭兮竟然有这种鸿鹄之志,怎么能不老大开怀? 他大赞道:“说得好,说得好!大丈夫当有此志!旭兮不愧我儿!” 刚赞完想到二姨娘带着瑯儿一脸殷勤的讨好大房太太的样子,不禁眉头皱了起来,暗叹,小家子出来的果然见识就是不行啊! 感慨之中看向了林氏。 见林默不作声站在一边,虽然身体柔弱,一本正经,可是骨子里透着的清华却是二姨娘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有道是心中认可了看什么都好,此时他觉得看着林氏竟然无比顺眼,感慨万千道:“林氏,以后这家就得靠你了。” “妾身以夫君马首是瞻。”林氏十分得体的回了句。 杨大成又看了一本正经的林氏一眼,暗中摇了摇头,这个林氏真是空长了一副好相貌,却是个不通风情的,想当初他把掌家的权力教给秦氏时,秦氏可是立刻眼中流媚,将柔软的身子贴紧了他,把他侍候的神魂颠倒。 想到这时,他突然心中一凛,是啊,正因为秦氏的风骚,所以注定了这个秦氏的确只能是个妾,是个玩物! 再看向林氏时,他的眼中有些暖意,叮嘱道:“你也不用太心急,掌家之时莫忘了保重身体,如果可以的话,让兮儿在边上搭把手,将来兮儿嫁出去也是要做当家主母的。” 听到了十几年都未曾听到的暖言细语,林氏微微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被她的眼光看得一阵狼狈,只丢了一句我有事就匆匆走了出去。 待他走出门后,他才惊觉,他对这个妻子似乎从来没有暖言温语过,似乎一直在忽视这个妻子,心中顿时有了些许的愧疚之意。 直到杨大成走出门去,晨兮才收回了恭敬的目光,心里却鄙夷不已,这就是男人,什么山海誓,什么情深似海,就算昨夜里还宠着二姨娘,可是今日听了她所言,为了前途,父亲不是也立刻作出了决定,抛弃了二姨娘了么? 不,这还不够,光是夺了二姨娘的权有什么用?她还要二姨娘与如琳死无葬身之地! “母亲。”晨兮慢慢地回过身,拉住了林氏的手,有些激动道:“您终于可以掌家了。” “是的,我可以掌家了。”林氏也激动不已,掌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在这家有了说话的权力,意味着她可以保护自己的孩子了,意味着她的地位终于得到了确认。 她反握着晨兮的手,哽咽道:“母亲没有用,连掌家的权力都要女儿来争取。” “母亲您说什么话?父亲应该早有此意,只是借着今日之事宣布而已。”前世与今世的历练让晨兮养成了从来不居功自傲的性格。 可是林氏如何不知道呢?听了晨兮的话,她更是如剜肉秀的疼,她的女儿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儿,竟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甚至在自己的亲生母亲面前也习惯性的谦让,这让她如何不疼? 她含着泪抚着晨兮的发,抚了一遍又一遍,仿佛看不够晨兮般,晨兮也温顺的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享受着这份宁静。 “可是我怕做不好,而且二姨娘已经在府里根深蒂固,现在我又是协助她掌家,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法子来为难我。” 晨兮沉吟子一会,将唇凑到了林氏的耳边细语了数句。 林氏顿时转忧为喜,眉却依然紧紧的皱着,有些不赞同道:“如此是否不太道义?要是你父亲知道了可会恨死我的。” “母亲多虑了,又不是让你做坏事,要是出了什么丑事,别人只会说母亲您谦逊恭顺,而她们却是面目可憎。” 林氏想了想,才点头道:“虽然有些不仗义,但苍蝇不盯无缝的蛋,邪恶不蚀清高的人,如果她们心术良正必然无事,如果她们贪婪阴毒,那么她们会自食其果。” 见林氏同意,晨兮心头一定,重生后的她会了阴谋阳谋,多活了十年也让她更懂得人心的贪婪,她只怕母亲过于传统,不愿意使这些计谋,见母亲同意,心大定。她当然不会讲以后她所作所为只会更加变本加厉,会让这个家家无宁日! 当微笑道:“母亲如此想就对了,您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让她们这些跳梁小丑展示自己的机会。” 林氏有些牵强地笑了笑,善良的她还是不习惯算计于人。 林氏突然惊叫道:“糟了。” “怎么了?” “你刚才拿那些话欺哄你父亲,要是以后你父亲知道了,该如何愤怒?” “母亲放心,女儿怎么欺哄父亲,女儿所言自然是千真万确的。” 听到晨兮的话,林氏才放心来,她出身于大儒世家,自然知道古时妻妾之间严格的等级制度,只是近百年来战事不断,人人自危,过着今日不知道明天的日子,所以把这些世俗礼仪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现在太平盛事,是应该重新拾起这些制度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的喧闹,林氏眉头一皱,喝道:“什么事如此喧闹?真是没有规矩!” 有了杨大成的话,林氏的底气也足了不少,口气中也变得严厉了,让门外的丫环婆子听了都一惊,不知道怎么这个绵羊般的夫人突然变得凶神恶煞了。 晨兮暗中点了点头,母亲以前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被这么刁奴欺侮着,现在该是立威的时候了! 这时琥珀走了上来,对林氏行了一礼后禀报道:“回夫人,是二姨娘在外面闹腾。” 二姨娘秦氏其实刚才在杨大成来时就醒了,可是为了博得杨大成的同情心,有意装着昏迷,本想着杨大成这一怒之必会严惩晨兮,顺带着林氏也会遭殃,可是千算万算她却没有算到,杨大成竟然如吃错了药,非但没有惩罚晨兮,还要把她管家的权力给夺了去,这让她如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她想着定是林氏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杨大成哄了去,真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的林氏为了女儿竟然作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她不敢去杨大成的跟前闹腾,却一跃而起对着林氏的内室破口大骂,什么狐狸精啊,不要脸的就骂了开来,要不是被她的丫环死死的抓着她早就冲进去指着林氏的鼻子骂了。 这一刻她已然忘了伪装,忘了风度,忘了一切,她只知道她呕心沥血才好不容易弄到的掌家权就这么在一瞬间被剥夺了,此刻的她已经快疯了,哪还有什么别的心思! 这些话一句句的传入了内室,林氏与晨兮自然是听到了,林氏气得脸都红了,她自承知书达礼,却未曾想过被人骂出如此难听的话。 晨兮眼中划过一道杀意,这个如琳就是跟秦氏一样,自个不要脸勾引别人的夫君,还理直气壮的骂原配是狐狸精,这天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么?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晨兮抓住了林氏的手,低声道:“母亲只作未听到,免得掉了身份!” 林氏心中一凛,连忙定了定神冷笑道:“能闹说明她的伤没什么事,有的在这里闹腾不如想着怎么把老夫人的寿诞办好,要是出了一点的差错,别说是我不能饶了她,就算是将军也饶不过她。” 林氏的声音有意提高了许多,足够让外面的二姨娘听到了。 本来还在跳脚痛骂的二姨娘登时将正要骂出去的话留在了嘴边,她真是昏了头,忘了这个家还有老夫人,老夫人是谁?她可是将军的母亲,更是自己的亲姑,老夫人能看着外人掌了这个家么? 于是顿时偃旗息鼓,对身边的丫环道:“你们这帮了狐媚子,将军在我里时一个个眉梢带春的殷勤着,借着侍候我的机会恨不得爬上将军的床,现在看到你们的主子这样子却一个个成了锯嘴的葫芦了?真是些腌臜的东西!还不快扶我回我的风院?” 丫环们被她骂得十分委曲,却不敢顶嘴,只是扶着她快速离开。 林氏气怒的哼了声:“这个二姨娘临走还指桑骂塊简直是个混帐。” 晨兮笑道:“母亲休得生气,她不过小户人家出生,眼皮子自然是浅的。” “唉,浅不浅的,这么多年我都容忍过来了,我还能忍不了这一时么?只怕她一会会去老夫人那里告状,老夫人指不定会怎么发落你呢!你也知道老夫人是她的嫡亲姑姑自然是偏向她的。” 晨兮眼波一闪,秦氏的确是二姨娘的嫡亲姑姑,可是二姨娘却是秦氏庶弟的庶女,这一庶就远了许多,并不是太亲了,当初秦氏将二姨娘弄进杨府不就是因为杨大成不是她亲生的么? 秦氏生怕杨大成对她不好,于是就想着用娘家的姪女来拉住杨大成的心,不得不说秦氏这招是成功了,二姨娘自纳入杨府后深得杨大成的喜欢,不久就掌握了杨家的中馈。 对于这点,秦氏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总想着要把这掌家的权力拿到自己的手中,可是一来她年纪大了,二来杨大成并不相信她,三来二姨娘是个玲珑的人,对她是有求必应,久而久之秦氏慢慢的也就平衡了。 于是这一掌就是十几年,二姨娘在府里过得是风生水起,秦氏在府里也过得是舒心惬意,平日里更是拿着杨府的东西去贴补秦家,姑姪俩联袂而行可谓是一手遮天。 如今父亲要收回了二姨娘的掌家权,最急的不止是二姨娘还有一个就是秦氏,所以无论怎么样秦氏对母亲总是不满的,既然如此干脆强横到底! 何况似乎秦氏… 她想了想说道:“母亲不必在意老夫人的想法,左右老夫人都是不喜于你,出了这事只不过不喜之意更甚些罢了,五十步与百步之区别而已。一切自有父亲作主。” “唉,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是一个孝字压在你父亲的头上,就算你父亲也不得向老夫人低头。” “这个母亲倒不用过虑,父亲是做大事的人,心中自有一杆明秤,就算是孝顺也不会是愚孝的。” “但愿如此吧。”林氏有些忧忡的叹了口气,心疼地看着晨兮:“今儿个你也累坏了,早些回院里休息吧。” 晨兮心中一动,她知道二姨娘刚走,估计是告状去了,相信不一会儿秦氏就会着人来让母亲去听训了,母亲怕她一起跟着受辱,所以迫不及待地赶她走,心对母亲又多了份感激,前世她真是瞎了眼,认贼作母,居然那么对待母亲。 想到这里她泪盈于眶:“母亲好意,女儿心领了,只是母亲以为老夫人会只责罚您而不责罚我么?” 林氏知道晨兮看破了她的心思,又是心疼又是恨自己的无能,叹息道:“只愿老夫人责罚过为娘后就散了心中的瘀气,从而少找你的麻烦。我都这把年纪了,被婆母训斥也是天经地义,你不同,你是闺阁小姐经常被老夫人训斥,传了出去,知道的会说老夫人严厉,不知道就会胡思乱想,怎么这么多的孙女,老夫人偏偏时不时地训斥于你?可是你性格顽劣还是不知分寸,所谓众口铄金,这一来二去传了出去,你的名声就生生的毁了!你再过两年就该及笄了,到时岂不是影响了你婚配?” 晨兮更是感动了,试问天有谁会这么疼她,能这么为她着想?她含着泪道:“母亲您的心意女儿都懂,可是老夫人却不会让您如愿的,只怕训斥完您后,又会将我叫去,再次羞辱于您,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以前对您就不怎么喜欢,恨不得把您逼死了,给二姨娘腾位置呢,所以让女儿一起陪您,女儿不愿让母亲一人承担。” 晨兮见林氏还在犹豫,又了猛药:“我与弟弟还得靠您。” 林氏顿时心头一凛,是的,她一定不能再柔弱去了,如果这次杨大成支持的情况她还这么懦弱,那么那些人该如何看她?她将来怎么执掌杨府?她又怎么给兮儿选择一个好的夫君,给旭儿一个明亮的前途。 她伸出手去紧紧的握着晨兮的手,感慨道:“兮儿都是为娘没用,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娘一定会坚强起来。” “母亲说哪里话,要是没有母亲的忍辱负重,也许女儿与弟弟早就不知…。” 说到这里晨兮停住了嘴,林氏也悲哀地叹了口气,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 二姨娘之所以一直容忍着杨晨兮姐弟,并在表面上做得落落大方,只是因为她认为已然掌握了杨府,为了她的名声,她不敢过于苛刻他们,她知道晨兮姐弟不会产生威胁,非但不会产生威胁而且还能成为她亲生孩子的踏脚石!而这一切全是因为母亲的示弱才令二姨娘放了警惕。 子女的平安里面有母亲多少的屈辱! 雾气弥漫上晨兮的眼睛,她仰起了头,仰面于蓝天白云,生生地把酸楚倒流回心里。 再次低头,晨兮的眼里一片清明与阴冷:让嫡女嫡子当铺路石!二姨娘,你等着自食其果吧。 “夫人,夫人…不好了。”门外传来三等丫环慌慌张张的声音。 晨兮眉眼一厉,喝道:“春儿,掌嘴。” “是。”春儿爽快地应了声,抬脚走了出去,不一会外院传来响亮的掌嘴声还有求饶声。 一直打了二十多个耳光,春儿才停住了手,对那三等丫环沉声道:“跟我去见夫人,小姐。” 等那个打得脸肿如猪头的三等丫环跟着春儿走进来,看到端座在太师椅上的林氏与晨兮后,害得扑通一跪在了地上。 拼命磕头道:“夫人,小姐。” 晨兮默不作声,只是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林氏看了眼晨兮,心变得有些硬了,要说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从来不打骂院里的人,她总以为人心换人心,她对这些人好,这些人总该对她有份真心,可是她这十几年来,除了身边的四个贴心的丫环对她忠心,那些个人哪个不是各有盘算?原来这世上的人不是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的。 这个跪在地上的三等丫环叫烟翠,虽然只是三等丫环平日里更不经常接触,可是她自问也不曾亏待她过,可是一个小小的三等丫环却也受了二姨娘的指使而轻慢于她!在杨大成对她有所倚重时来轻慢于她!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冷意更甚了,她更相信兮儿的话了,这些不忠不义的人就是贱骨头,你对她好,她认为理所当然,甚至哪天达不到她们的**,她们就会认为你是不善!对待这种人,你越是对她们恶劣,她们反而战战兢兢,拼命找机会表忠诚,反而能拿捏在手。 真是蜡烛! 林氏亦端起了茶杯,用杯盖轻轻的撇了撇杯中的浮沫,慢条斯理的抿了口。 烟翠匍匐在地,第一次感到了林氏的威压力,禁不住背上的冷汗直流。吓得她又不自觉的拼命磕起了头。 可是她磕了好几个头,林氏与晨兮都仿佛视而不见,她心一狠咬了咬牙,又用力的磕了起来,不一会就磕得满脑袋是血。 林氏见火候差不多了,再磕去,烟翠要是晕了,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又该说她刚有掌权的机会就开始苛刻人了。 这种非常时期可容不得一点的差错。 于是她淡淡道:“说说错在哪里。” “奴婢…。奴婢…。”烟翠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却始终不说出来。 晨兮冷冷一笑道:“母亲,看来这个丫头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种蠢笨的丫头还留着做什么?不如找姜牙婆发卖出去。” 烟翠大惊,要知道府里有卖丫环一般找两个牙婆,一个是张牙婆,一个是姜牙婆,要是找张牙婆还好,只是卖给一般人家当丫环,要是卖给姜牙婆,那就是卖给青楼妓院的!小姐这是要把她卖到青楼去啊! 这烟翠吓得魂魄散,她之所以支支吾吾不说自己错在哪里就是想陷林氏于不义,传出去,让所有的仆人都知道林氏无缘无故的罚她! 林氏一向善良,从来不罚打人,这个整个府里都知道,可是为什么林氏刚有了掌家的权就开始打骂人了?传到杨大成的耳朵里,杨大成自然会认林氏以前都是伪装的,这露出了狐狸尾巴了,说不定就将林氏打回原形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大小姐会插上一手,会直接将她打入地狱,现在的风头上,林氏要注意口碑,但大小姐却不需要,最多传出去大小姐心狠而已,可是这对她却是一辈子的事,她不敢赌! 心中暗恨二姨娘给她出了个什么样的难题!她自然不会怪自己贪财,拿了二姨娘的好处。 她立刻哭道:“不要啊,大小姐,开恩啊…。” 晨兮冷笑道:“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你太蠢了,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还怎么当府里的丫环?” 烟翠心中一凛,大小姐这话是一语双关啊,这人明指自己身为夫人房里的人却听从二姨娘的话。 她拼命的磕着头,哭求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请大小姐高抬贵手,不要将奴婢卖给姜牙婆。” “晚了,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已经晚了。”晨兮说完对外面厉声道:“让你们请姜牙婆,怎么还不来?难道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么?” 外面的丫环吓得扑通一跪在了地上,连忙道:“小姐息怒,已然去请了。” 烟翠这才知道晨兮是拿她杀鸡儆猴,而她偏偏撞上了枪口了,她连滚带爬滚到了林氏的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夫人,饶命啊,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不要卖了奴婢啊…。求求夫人了…。” 林氏眼中现出不忍之色,待看到晨兮冷若冰霜的脸,心中一顿,她真是糊涂了,女儿用自己的声名来成全她的威信,她不想着如何帮女儿,还准备拖女儿后腿么?这些奴婢的命怎么会及得上她的兮儿一根头发呢? 当心变得冷硬,寒声道:“机会只有一次,你既然选择走向错误的一方,那么承担后果吧。” 烟翠一听,晕了过去。 林氏嫌弃地看了眼,对外面吩咐道:“把她拉去,等姜牙婆来了直接领走,免得看得我心烦。” “是。”外面传来应答声,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了。 这时春儿对林氏道:“夫人,刚才烟翠说老夫人有请。” 晨兮点了点头,怪不得烟翠敢这么无礼,不视规矩就在外面叫嚷,还红口白牙的将咒林氏不好,企图蒙混过关,原来真是祖母找来了,二姨娘就这么肯定林氏会吃亏么? 她挽着林氏的手臂,亲昵道:“母亲,老夫人想咱们了。” 林氏眉头一跳,按住了心中的担忧,温柔一笑:“好。” 两人相携而去,神情轻松,仿佛不知道将面临一场劈头盖脸的斥责。 第五十七章 二姨娘发疯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大小秦氏皆吃亏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七章 大小秦氏皆吃亏 “夫人,大小姐,老夫人已然等你们些时辰了。” 看到连袂而来了林氏与晨兮,老夫人的一等丫环鹦鹉连忙迎了上来,笑着说了句。 晨兮眼波一动,这鹦鹉话里有话,分明是指责她们母女来晚了,轻慢了老夫人的命令。 晨兮笑道:“听到老夫人的吩咐我与母亲就立刻来了,没想到还是让老夫人久等了,倒是我与母亲的不是了。” 鹦鹉眼神中闪过一道错愕,不禁多打量了一番晨兮,以前的大小姐为人清冷,一天中更是说话很少,没想到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不动声色的摘干净了自己与夫人,反而将错处推了出去。 她都说接到吩咐就紧赶着来了,如果还嫌弃她迟了,就是老夫人过于苛刻了,即使如此,她还是守着本份先告了罪,老夫人要是因此再责罚于她,就是老夫人不爱惜小辈了。 看大小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手段,怪不得敢动手打二姨娘。 想到这里,鹦鹉收起了轻慢之声,笑道:“老夫人一向疼惜夫人与大小姐,必然不会怪罪的。” 晨兮勾了勾唇,什么一向爱惜?她怎么不知道。 表面上还作出感激之状:“孙女蒙老夫人错爱了。” 看着晨兮的样子,鹦鹉突然感觉有不确定的感觉,怎么她突然感觉大小姐深不可测呢?这表情是真还是假?如果是假的,她却看不出一点的端倪,那这样的话,大小姐岂不是太可怕了?可是如果是真的,刚才那番话又是如何会说出来的? 鹦鹉心思量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厅前。 鹦鹉抱歉一笑道:“夫人与大小姐稍后,容奴婢去禀告老夫人。” 晨兮点了点头。 鹦鹉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隔着帘子晨兮看到鹦鹉凑到了祖母的身边耳语了数句,不一会祖母一道寒光穿透了帘子射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在意地勾了勾唇,她有意的,她有意露出了一点的锋芒,又作出的诚惶诚恐之状,她就是要让秦氏摸不透她,从而不会轻易折辱林氏。 “进来。”门内传来威严的声音。 林氏微微一瑟,倒不是林氏胆小,实在是这些年被老夫人折腾怕了,林氏本着大儒世家的风范不欲与老夫人计较,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老夫人可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的,虽然有些礼仪却更有些上不了台盘的手段,弄得林氏实在无可奈何,加上不为杨大成所喜,所以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离她们远远的。 今儿个老夫人因着待客,有意穿着紫红的千针两面江南凤凰锦显得富丽堂皇又喜气洋洋,她脚踏湘南凤尾绣花鞋,高高盘起了发没有一根的银丝,上面更是珠环玉绕,更是富贵逼人。 她威仪地坐在正中的位置,脚踩着软榻,手里抱着软玉瓜子,眉眼间透着冷漠。 她的首坐着二婶安监李氏,三婶婶文氏,杨大成的几个得宠小妾则站在一边脸上现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看看来刚送走了大房的老太太,这些人还未来得及散呢! 晨兮意识地看向了老夫人的座,只见二姨娘跪在地上正抽噎着,那样子是可怜不已,仿佛受了千般的屈曲,万般的污辱。 晨兮眼芒轻闪,这算什么?拉了一大帮子的人来看她与林氏的笑话?还令一堆的小妾在边上目睹主母受训么? 晨兮眼底划过一道寒意,别说这个秦氏还真不是东西,平日里对母亲冷嘲热讽也就罢了,逮着机会还要羞辱母亲一番,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心底冷笑一声,晨兮拉着林氏跪了去,虽然恨着老夫人,但必要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何况自己先跪比被人呵斥着跪是两回事,自己跪是孝顺,被人要求跪是羞辱!不过秦氏受了她这一跪,她总有一天让秦氏还给她与母亲! 晨兮与林氏这么一跪,倒把秦氏一惊,眼微微眯了眯,她原本就打算给林氏与晨兮一个马威,准备大喝一声“跪”然后开始发作,让林氏在妯娌之间,在小妾中没有脸面,可是林氏这么主动一跪,倒打破了她的计划了,她心中暗恼,脸上却不咸不淡的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进门就跪?” 晨兮心底冷笑,要不是她们主动一跪,恐怕连来的就是斥责了,这老夫人真是够虚伪的。 她脆生生地笑道:“祖母是府里的老太君,孙女见了本该行跪礼的,而母亲作为祖母的嫡长媳,更是该孝顺祖母,咱们杨府母慈媳孝早就名扬大西北,祖母怎么今儿个倒忘了。” 她这一番话让另外两个伯母有些尴尬,她们进来时可没行这个大礼。 不过晨兮不会在意她们的想法,她只在意的是如何拿捏住秦氏。 果然秦氏听了脸色变得难堪,母慈媳孝!还名扬大西北?这话把她真的拿捏住了,要是她今儿个不公平,传了出去,不是被人笑话,就冲着长媳进门行的大礼,别人挑不出长媳的礼,而她要是不将事情做得漂亮,别人会说她是恶婆婆了。 这兮丫头何时变得这般嘴利了?前些日子还软弱的跟个绵羊似的?是什么让她变化如此之大? 她哪知道就在刚才晨兮已从杨大成眼中看到了支持,杨大成这个爱美色是爱美色,但绝不昏庸,以前什么都趁着二姨娘的意,那是因为没有影响到他的仕途,眼晨兮所说的话句句都关系到他的将来,他自然会站在晨兮这边! 得到了杨大成的支持,晨兮还会怕秦氏么? 这些秦氏是不知道的,不知道仅一会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想到刚鹦鹉所言,她不禁细细地打量起这个她从来就不喜欢的孙女。 正在她打量之时,却听晨兮天真的仰起了头道:“祖母,母亲身体不佳常年躺在床上,今日听祖母召唤,立刻拖着病体来听祖母训诲,可否请祖母赏一个座位给母亲?由孙女代母亲敬孝心如何?” 秦氏心头一凛,这丫头说话真是滴水不露,刚用话把她拿住了,这会又提出让林氏免跪了,人家林氏拖着病体来了还跪了行大礼,她要是不让林氏坐来,那不是显得她有意为难嫡长媳妇么?而且这庶媳妇都坐在那里,嫡长媳却跪着,这于理也说不过去! 罢了,先让她坐着,等呆会历数了她的罪状,有的是机会让她跪! 想到这里,秦氏眼底闪过一道阴霾,脸上却平淡安静:“礼都行过了,自然要坐,来人,扶大夫人,大小姐坐。” “是。”两个二等丫环就要上来扶林氏与晨兮。 林氏被扶着坐在了秦氏的首,而晨兮却不愿起身,依然跪着。 秦氏一愣道:“兮丫头这是何意?” “回祖母,刚才一跪是行全礼,此时一跪却是对祖母的仰慕。” “仰慕?”这话让秦氏也愣了,不知道晨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姨娘虽然为妾却也是祖母的娘家侄女,在外人看来祖母定然会护之爱之,可是眼二姨娘犯了如此大错,祖母依然深明大义,不枉不倚,能深明圣上恩义,严格执行圣上贯彻的方针,祖母此番对内是慈,对外是义,对圣上更是忠,孙女崇拜祖母的恩义,更佩服祖母的大义,故此请祖母再受孙女一拜,全了孙女儒慕之心!” 说完不容秦氏反应过来又对着秦氏磕了个响头,生生把大义灭亲的高帽子牢牢戴在了秦氏的脑门上。 晨兮伏在地上,唇却微微勾起,气不死你这个老太太!今天这个大义灭亲的帽子你是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了,你要是还敢替二姨娘说话,你就是一个是非不明只知护短的人! 李氏与文氏尴尬的看了一眼,同时走到秦氏面前直直的跪了去,大呼道:“母亲真是高义,是儿媳们学习的楷模。” 两人这么一跪,身后的小妾哪敢不跪,都齐刷刷地跪了来,直呼着佩服敬仰老夫人。 李氏心里暗自佩服杨晨兮,只一句话就逼得秦氏哑口无言,还逼得她们两也不得不跪,她们要是不跪就是说秦氏根本不是恩义双全的人,这传了出去,她们就是不孝!可是她们这一跪,就是承认的杨晨兮的话,逼得秦氏承认自己是有恩有义的人,是个禀公执法的人,这样二姨娘刚才哭了半天就白哭了,跪也是白跪了,被打更是白打了!而更关键的是二姨娘此番吃了个亏,以后在仆人们的心目中威信就会降了,这才是二姨娘今日一定要打压林氏的原因。 而最绝的是杨晨兮这话根本是赶鸭子上架,竟然拿圣上的话来拿捏了秦氏,秦氏就算想翻脸都不行,难道秦氏还能说自己就是要偏袒二姨娘,就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这话打死秦氏都是不敢说的。 秦氏心里气得差点吐血,可是脸上却笑得更慈祥了,笑得仿佛是真的十分高兴,唯有眼底的冷意泄漏了她内心的怨恨。 她作出一副母慈媳孝的样子:“哎呦,众位儿媳都快起来吧,你们都是我杨家好不容易娶回来的,我老太婆不疼你们疼谁呢?咱们虽然是妇道人家,也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圣上所言,我是从来记在心里,不敢稍有怠懈的,不敢偏枉偏信,更不会因二姨娘是我的亲戚而循了私,本是做了该做的,哪需要这般郑重?要是传了出去,徒惹别人笑话咱们有些做作了。” 秦氏心里不满晨兮,只能用言语挤兑晨兮,最后一句做作就是暗指晨兮。 晨兮微微一笑,只当听不懂,就坡驴地笑道:“两位婶婶,本来只是兮儿的事,没想到惊动了两位婶婶了,这都是兮儿的不是,兮儿这里向二位婶婶陪礼了。” 文氏笑道:“瞧兮丫头说的,能跟母亲学习一二是我与你二婶一辈子福份,能给母亲跪着行礼更是给机会我们尽孝心,我们心里高兴得很。” 回头对秦氏讨好道:“以后我要多向母亲学习,母亲可不能藏着掖着。” 秦氏笑道:“瞧你这利嘴,只要你们不嫌我老太婆罗嗦尽管来吧。” “母亲说什么老太婆,这话儿媳不爱听了,说句不妥的话,母亲不要生气,您跟儿媳走出去,不知道的定然把您当成儿媳的姐姐,哪有这么年轻的老太太?儿媳只想等儿媳到了您这年纪有你这般年青,定然是佛祖保祐了。” 文氏果然十分会说话,只这一句既捧了秦氏年轻又赞了秦氏是有福之人,怪不得秦氏不喜欢庶子却对这个庶媳喜欢得紧。 李氏笑了笑,站在一边不说话,她是锦阳候府的庶女,按说不会嫁给杨大家,不过因着锦阳候府是不掌兵权的勋贵,只贵无权,她又是庶女,而杨大家虽然是个行军打仗的,却是个从三品将军,加上杨大成是二品大将,这门亲也可算是门当户对,从权力上来说甚至可以说是高攀了。 虽然是候府庶女,但学识修养到底不是一般大家闺秀可比的,就如文氏虽然是嫡女,却是七品小县令的嫡女,她的气度却远不比上李氏的。 你当李氏不会奉承秦氏么?不会说这话么?只是李氏自持身份不屑说而已。 所以在这种状况,李氏一般都是静静的听着,含笑而立。 果然秦氏听了眉开眼笑,有些忘了刚才的生气,对文氏啐骂道:“天天个尽胡说,没长心眼就长嘴了。” 文氏撒娇道:“母亲这话说的,难道您不喜欢儿媳没心没肺么?” “扑哧”秦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对李氏,林氏道:“你们瞧瞧,哪有这么没羞没臊的人,说自己没心没肺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李氏笑道:“这是三弟媳的福份也是母亲给惯的。” 晨兮立在一边,淡淡地笑着,心里却知道秦氏每句话里都含义彼深,这说文氏没长心眼却长嘴,那倒过来就是不说话的长心眼呗!这里最不爱说话的就是林氏,暗中不是指林氏不说话却尽长心眼么?不过她与林氏只作没听明白。 看秦氏与文氏的互动,晨兮更知道秦氏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想要发却发不出,只能找个台阶,别看秦氏这般开心的样子,估计肺都快气炸了。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呢?她只管看戏就成了,眼微微一斜,斜向了跪在地上还抽噎着的二姨娘,唇间勾起了冷笑。 以为秦氏会给她的撑腰,可是也得有机会不是? 看到秦氏有火发不出还得假装高兴的样子,晨兮邪恶的想,是不是得给秦氏还加把猛药呢? 于是她跨前一步,对秦氏娇声道:“祖母疼三婶子却不疼孙女,孙女可会嫉妒的。” 这话一说,四安静,连二姨娘都停了假哭,不相信的看了眼晨兮。 这府里谁不知道杨晨兮与秦氏不亲,怎么这口气仿佛秦氏与她亲昵无间似的? 秦氏一口气噎在那里,心想,你是什么东西,我能疼你?可是看着晨兮一副天真的样子,她总不能说我讨厌你,不喜欢于你吧? 秦氏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皮笑肉不笑道:“这话说的,你们一个是我的媳妇,一个是我嫡亲的孙女,怎么会不疼?所有的孙女都一样疼的。” 她有意说了所有两字,意思是孙女都是一视同仁,不会更亲哪一个,也暗中示意丫环婆子,晨兮只是孙女!这样丫环婆子会更看不上晨兮,认为晨兮为了博老夫人的欢心而放了身段,之前的清高全是装的。 晨兮却置若未闻,柔声道:“这个自然,本来都是自己的嫡亲孙女,哪会分出远近亲疏昵?何况我还是嫡长孙女,祖母不疼疼谁呢?” 秦氏脸皮颤了颤,这个兮丫头脸皮够厚的,真会给自己找脸子。可是偏偏又说不出她什么。 可是她哪知道,晨兮这番话就是告诉人,她是嫡小姐,是嫡长孙女,她的弟弟才是嫡子,现在她已然得罪了二姨娘,她要开始动作了,让这些人都张大眼睛,知道该怎么做! 做主子的不会明白仆人所想,就如秦氏虽然掌家多年,却不知道仆人的心思,仆人是最擅长揣摩主子口风的,所以秦氏也好,文氏也好,李氏也罢,甚至二姨娘也不知道晨兮这般没头没脑的撒了一回娇是为了哪般!不过她们不明白没关系,只要仆人明白就够了。 这还是晨兮当了太子妃后才悟出的道理,因为太子府里的人都是人精,个个每日里就看主子的眼色,主子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方向标,都会让这些人心中盘算。 虽然杨府不是太子府,但晨兮知道,人个个都是敏感的,比高贵的主子更多了一份不安全感,所以他们比一般人更会察言观色。 晨兮放眼望去,果然一个个神情有些异样,唇间微微勾起了笑,待眼看向了二姨娘时,她突然如刚发现般惊叫道:“二姨娘怎么还跪着?” 秦氏听了立刻浑身来了精气神,心想晨兮毕竟年青还是个蠢的,这不送上门给她说话了么? 刚才一打岔已然把她所想说的话打断了,现在既然晨兮提起二姨娘,她正好顺着竿子上,再次提出二姨娘的事发作晨兮,虽然可能达不到既想的效果,但只要让林氏没脸,秦氏还是愿意一试的。 秦氏轻咳了声,正准酝酿出声,听晨兮又叫了起来,拍手称庆道:“祖母大喜啊,咱们杨府一定会兴望发达了。” 晨兮没头没脑的话让秦氏愣了愣,虽然她不是杨大成的亲母,只是杨府的继室,可是她却也是盼杨府好的,杨府好她才好,于是她放了刚才的心思,奇怪道:“兮丫头,这是什么意思?” “咱们杨府先有祖母恩义双全,又有母亲与二位婶婶孝道深重,现在连二姨娘也知道知错改错,全然不顾面子前来祖母这里领罚,这真是上行效,这样去,咱们杨府何愁不兴,何愁不富,又何愁不贵?我们孙辈定然以祖母马首是瞻,努力学习大家风范,令杨家再上一层楼!” 说完晨兮感慨地看向了二姨妨:“二姨娘,此时我才知道父亲为何欣赏于你了,原来你是知错能善莫大焉!果然不枉父亲多日教导,以后我一定也得跟父亲多多学习!” 随后一副欣喜状对秦氏道:“祖母真是福气之人,这富贵人家多有争斗,历来都有偏心偏私而毁了原来的富贵而走向贫困之事,可是咱们家却是高义凛然,祖母更是公正公平,连二姨娘都在祖母的教导做到有错纠错,无错勉之,真是大善啊,杨家富贵指日可待!” 杨晨兮这一番话堵得秦氏差点又噎了过去,她还能说什么?她难道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要责难晨兮与林氏的么?那不是等于驳了晨兮的话么?不是自掌嘴巴说自己其实是个偏私护短的人么? 何况杨晨兮还说了一句话,这话是最厉害的!杨家富贵指日可待! 要知道杨家虽富却不贵!杨家有权却不入世家的眼! 晨兮这话不仅拿捏了秦氏,还暗中警告了秦氏,如果她敢做出帮小妾惩罚嫡妻的事,那么杨家离贵这个字就远了!更别说承袭了! 秦氏也知道就算是这世道妻妾并不分得严明,可是在世家的家里却是十分分明的,眼太平盛世,这些世家又慢慢恢复了昔日的荣耀,就算是秦氏心里看不起这些百无一用的世家,可是这些世家传承了千百年之久,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实在是自成系统,要想进入“贵”这个圈子还非得世家承认才是! 她心里快呕出了血,脸上却带着慈祥地笑,显得老大开怀,嘴上赞道:“都是好的,都是好的。” 只是那好字说得咬牙切齿,是人都能听出她不是真心真意的。 文氏与李氏低着头,不说一句话,林氏则淡淡地笑着,眼里全是安慰,这是她的女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跪在地上的二姨娘却一愕,她哪是请罪来了?她是来告状来的好不好?于是她气急败坏道:“老夫人!” 谁知道秦氏却视若不见,缓缓道:“你快起来吧,既然知道错了,以后不要再犯了!” “姑母”二姨娘大惊,不甘心地又叫了起来,这次都不叫老夫人,直接叫姑母了,就是为了提醒秦氏亲疏远近! 秦氏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好了,既然你也知道错了,别跪着了。” 说完看向了林氏,语气有些森然道:“林氏,你看这么着可好?” 林氏挺了挺腰竿,虽然她柔弱但风骨依存,她不能给晨兮丢脸,无论如何,她的脊梁是要笔直的! 她淡淡地笑道:“一切都由母亲作主!” “嗯。”秦氏冷冷地应了声,然后看向了几个儿媳:“明儿个还要早起,大家都散了吧。” “是。”大家行了礼都退了去。 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二姨娘才委曲道:“老夫人,您怎么帮着那贱人不帮着我?我都被这贱人欺侮到这样了,您让我以后在人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脸面?你还好意思说脸面?你说说你,都掌家掌了十几年了,眼见着林氏就要归了西,等林氏归了西,我就有机会让成儿把你扶正,你倒好,没出息的居然把掌家的权给弄丢了!你还好意思说脸面?我的老脸都给你丢尽了!秦家的脸也给你丢尽了!” 二姨娘听了更是悲从心底起,呜咽道:“您道是我愿意么?我比您还气呢!这家我都掌了十几年了,哪样不是做得有条不紊?哪样不是我小意小心?将军那里我更是小心伺候,妯娌之间我也是关照有加,就算李氏一直虎视眈眈,可是她也捉不到我的把柄,怎么将军就这么无情,一声不响的把我的掌家权要夺了去?” 秦氏听了眼底划过一道戾光,沉吟半晌才道:“可是你昨晚伺候让成儿心里不舒服了?” 二姨娘脸上露出一道羞涩的红晕。 秦氏看了后,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装出羞状?你们都是十几年夫妻了,还装什么装?” 二姨娘心中一凛,知道秦氏虽然是她姑母,不过她是秦氏庶弟的庶女,本来不是太亲,只是因为秦氏需要有秦家的人在杨家,所以才会对她关照的,可是秦氏年轻守寡,最是看不得人亲亲我我,她刚才的表现无异于打击了秦氏。 于是立刻收起了害羞之状,只是声音略显柔软与委曲:“我虽然腿不便,但将军也算是有情有义,昨儿个还是宿在我里了,昨夜伺候将军,将军身心愉悦,即使是早上出门还对我柔情蜜意,我怎么知道突然一变了?” 秦氏想了想才道:“这是什么时候作的决定?” “是将军去了林氏里就出现的。”二姨娘说到这时,愤愤道:“这个贱人都快死了还不要脸勾引我将军,真是个狐狸精!早知道这样早让她死了!” “住嘴!”秦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心头有些恼怒,这个二姨娘真是口无遮拦,就算是她护着,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要谋害嫡妻吧?这要真是被御史捅了上去,杨大成完了,杨家完了,她秦氏不也完了! 二姨娘被秦氏这么一骂,心中一惊就不敢开口了,只是惴惴不安地看着秦氏。 秦氏恼怒道:“咱们秦家知书达礼,官宦之家,怎么出了你这样口中粗鄙的人?一口一个贱人,好听么?要知道她是嫡妻,你骂嫡妻是贱人,你是什么?许是你这话被成儿听到了,所以成儿不喜于你!” “不是的,我被那个小…。”二姨娘被秦氏警告的眼神吓得收回了“小贱人”三字,改口道:“我被大小姐打破了头,将军是十分震怒的踢翻了大小姐,还到偏室看望地我,见我没有什么大碍又去责难大小姐与林氏,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他怒气冲冲地进去却心平气和的出门,而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连掌家的权都夺了。我真是命苦啊,无冤无故被大小姐打了还夺了权,这真真是没有天理啊!” 她说唱俱佳,只一会又哭又叫了起来。 秦氏一阵心烦,喝道:“别哭了,就你这样子,我要是成儿也看不上你!” 二姨娘听了立刻停住了,委曲无比道“老夫人,您怎么这么说我?” “怎么说你?你说你一点沉不住气!这不是夺了一部分权么?你就在这里号上了!要是全夺了你还不得去寻死去?” “姑母,这是第一步,往后就是全夺了,要是我真没有掌家权,我可怎么活啊?这秦家怎么办啊?” 她本来想引起秦氏的愤怒,然后命令杨大成把掌家权要回来,可是秦氏听了勃然大怒,斥道:“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活的,竟胡说八道!没掌家权你就活不了了?你要活不了就算了!怎么连带着秦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这话传了出去,别人会以为你贴了多少钱给秦家呢!” 二姨娘听了才惊醒过来,这些年她拼命贴补娘家,在她的心里,她就是娘家的大功臣,要是娘家没有她,怎么来的这些年泼天富贵?可是这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更不能被人听到,尤其是杨大成,要是杨大成知道自己的母亲,自已最疼爱的小妾把杨家的钱都算计给了秦家,非把她赶出门不可! 于是她连忙住了口,小心地看向了秦氏:“老夫人,您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要我舍了这张老脸去跟成儿要掌家权么?” 二姨娘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秦氏森然道:“今儿个看兮丫头倒是个机灵的,居然这么会说!” 她嘴里的机灵却是贬意词,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二姨娘突然想到般,轻呼道:“是啊,姑母,将军就是跟大小姐还有林氏密谈了一会就把我的掌家权给夺了。” “噢?难道是兮丫头说了什么?” “她一个丫头,总是要嫁出去的,难道还要干涉后院的权力么?” “她不要,可是她母亲林氏要啊!” 二姨娘眼底划过一道恶毒,恨道:“这真的养虎为患了!” “哼,早让你手你不手,现在后悔了?” “我哪知道平日里她清冷而高傲,又是默不作声的样子,跟我也相处不错,甚至比跟林氏都亲,哪知道她突然变了,真真是白眼狼,白对她好了这么些年!” “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这些了,你能对她真好?她能突然回过神来了?” 二姨娘突然道:“对了,听说她前些日子她得了癔症,今儿个就这样了,许是中了邪了?要不请个道士或和尚去她的房里去去秽气?” 秦氏眼睛一亮,不过稍纵即逝:“这种伤人名誉的腌臜事不要进我的耳,阿弥陀佛!”说完把腕上的佛珠不停的转了起来。 二姨娘暗中瞪了秦氏一眼,心想,你这个老虔婆,就会装善良,什么恶事都我做,什么好事都你得!明明你是赞成的,却还要警告我一番,真是又要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怪不得老天罚你当继室,让你年纪青青就守寡! 二姨娘心里骂着,脸上却恭敬异常,赞道:“姑母就是心慈,这点我怎么也学不会。” 秦氏脸上微微露出一番笑道:“你也是不容易,咳,这也是为了生存没有办法,不过记着得饶人处且饶人,总得留一分情面。” “这个自然,”二姨娘毫不犹豫的回答。 秦氏见没有什么可谈的,遂道:“这事我会试着问问成儿的口风,你先把明日寿诞办好,办风光了,成儿一高兴,我再说些什么,成儿定会答应的。” “是。” 二姨娘大喜,对啊,她怎么没想到,林氏即使是嫡妻,可是林氏没管过家,只要她在管家的能力上比林氏好,明日再好好表现一番,将军还会固执已见么? 李氏回到里,杨大家正歪在床上吸着大烟,李氏皱了皱眉道:“别吸了,惹得里一股子的味儿。” 杨大家懒懒的躺在那里,笑道:“我又不爱女色,就这点爱好了,你还不让我吸,那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吸吸吸,也不怕吸死你!”李氏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坐在了妆台上,她的大丫环容玉连忙帮她开始卸头饰。 杨大家听了不高兴道:“红口白牙的,你就这么咒我,难道还想再嫁不成?你要是嫌弃我,当初别嫁我啊!是候府的女儿不愁嫁的!” “你。嘶…”李氏气得猛一转身,却被拉扯疼了头发。 容玉吓得一跳,连忙跪了去,李氏烦燥地摆了摆手道:“去,都去。” 容玉连忙退了去,李氏三两把头上带着重物扯了,才走了杨大家的身边,扯着杨大家的衣服恨铁不成钢道:“你说的都是什么混帐话?我要是看不上你能嫁给你?我跟你都生了四个孩子了,还能有什么外心不成?” 杨大成翻了个白眼,又甜甜美美的吸了口烟:“那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氏一阵气结,看着杨大家懒洋洋的样子,却又舍不得骂出声,谁让她爱死了这个男人呢? 要知道杨大成虽然说话做事不着调,长相却是好的,俊眉修的样子,只要穿着儒衫出去,可以勾引一帮子女人! 他可比杨大成清秀了不是半点一点,他跟杨大成相象的是都有欣长的身材,都有一股子男人之气慨,而比杨大成强的是,少了些阳刚的狠戾,却多了份江南的温柔,这样的男人无疑是让女人趋之若鹜的。 杨大成长得比较象老将军的,而杨大家却偏向于他母亲! 加上杨大家自幼失母,性子比较弱,更显得多了份儒雅,当初李氏透过马车一眼看到杨大家,就心仪万分,这才成了好事。 哪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杨大家虽然靠着杨大成得了个三品从将军,却并不是象一般将军那样有气势,相反还是比较贪图安逸,好在不是太好女色,让李氏又满意不少。 不象杨大成在外面花天酒地,在家里更是十几个美妾,而杨大家就两个妾,还是李氏的陪嫁丫环,是由李氏作主提上来的,而两个陪嫁丫头也没有生过孩子,所以李氏对自己的婚姻是十分满意的,后宅安宁,膝二子二女还都是自己生的,唯一的不满就是杨大家太没有一点想法了! 这也算是美中不足吧。 她又气又爱伸手扭了把杨大家的腰肉,埋怨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急呢?” 杨大家抓住了她的手,笑道:“急什么?这一切不都有你么?” “唉,我总是个妇道人家,这家里总得有个主心骨吧?” 杨大家调笑道:“你是女人中的男人,这家你就是主心骨。”说完伸手摸了把李氏的脸。 李氏心中一荡,刚想撒个娇什么的,杨大家又转过身去吸了口烟。 把她气得又愣在了那里,她一把扯过烟袋扔到了地上,气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 “哎哎,我的烟,我的烟…”杨大家急着要坑,李氏一脚踩在了玉烟壶上,恨道:“你再抽,我就把你的烟袋全扔了。” 杨大家这才收了回手,讨好道:“好了,好了,夫人,到底什么事,你说吧,为夫听着就是!” “你…”见杨大家的惫赖相,李氏无可奈何的跺了跺脚。 “夫人不要生气了,为夫这里受训了。”杨大家嬉皮笑脸的搂着李氏,李氏顿时有火也发不出了。 白了一眼杨大家后道:“你可知道长房老太太是为什么来大西北的么?” “不就是为了承袭的事么?” “不就是?”李氏翻了个白眼嗔道:“你说得真是轻巧,这袭该谁承?” “自然是大哥承了,你又瞎参和什么?” “我掺和?”李氏提高了声音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要什么承袭?还不是为了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少你吃少你穿了么?你过得不舒心了么?” “你…”李氏语塞,气道:“你真是个扶不上的阿斗!” “李氏!”杨大家脸色一冷,生气道:“不要以为我宠着你,你就可以随便贱踏我的尊严!这事你别操心了。” 说完气呼呼的甩袖走了。 待杨大家走后,李氏才回过神来,跺了跺脚气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么?真是气死我了!” 杨大家走出门后,转了几个圈,竟然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假山处,不一会,一个人影也飘了进来。 杨大家一见,立刻迎了上去,叫道:“小宝贝,你可来了,可想死我了。” 那女子柔柔一笑,声音妖媚入骨:“讨厌,竟说好听的,李氏不是把你服侍的神魂颠倒么?你还能想我?” “别提那个讨厌的女人了!她现在正忙着承袭的事呢!” “呵呵,这个傻女人还不知道等你承了袭,就是她堂的时候呢。” “哈哈,那个蠢女人,不说她了,来…。我的小宝贝,想死我了…快让爷舒服舒服…。” “坏蛋…。” “你不就是喜欢我坏么?快来,你摸摸,我可等不及了…。” 不一会假山中传来暖昧的声音。 第五十七章 大小秦氏皆吃亏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寿宴风波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八章 寿宴风波一 第二日一早,晨兮便去了林氏那里,林氏早就梳妆打扮好了,等看到晨兮后,秀美的脸上露出的慈爱的笑容。 “兮儿,怎么起得这么早?” “不早了。”晨兮看了看天时,笑道:“今儿个是祖母的大寿,估计着所有的人都起早给祖母请安去了。” 林氏笑了笑,知道今儿个这几房的人恐怕比平日更是殷勤热络了,谁让大房老太太来了呢?还带了个金饽饽来? 于是拉着晨兮的手道:“如此咱们也早些去,免得被人说了嘴去。” “是,母亲,弟弟呢?” “你弟弟年幼,正是贪睡之时,想来还刚起来,走,咱们先去叫你弟弟起床。” 两人刚准备出门,却听到琥珀急急道:“夫人,将军来了。” “将军?”林氏微微一愣,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平日里一年也见不着几次面的,这可好,昨天才来过,今儿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本将军来么?”杨大成难得好心情的打起趣来,今儿个因着是老夫人生日,杨大成卸了戎装,穿上了儒衫,一身紫红的长衫将他欣长的身形衬托得挺拔英俊,褪却了军人的冷戾,倒显得更有几分风流俊雅,尤其是含笑的时候,少了些许的冷硬,瞬间让他整个人柔和起来。 林氏呆了呆,有些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热,连忙上前行礼道:“将军。” “婉儿。”见林氏打扮得十分得体,华美中透着高贵,举手投足之间无时无刻不透着几分书卷气,大家风仪当是如此!杨大成十分满意,连声音也放柔了几分。 林氏脸微微一红,露出了一副小儿女的样子,这样的林氏倒让杨大成心中一动,铁臂一伸,将林氏揽在了怀里,声线低沉道:“今日婉儿很漂亮。” 林氏的脸更红了,脸都差点埋到了杨大成的怀里了,闻到杨大成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身体竟然不争气的有些颤抖了。 这样如小白兔般的林氏让杨大成见了竟然色心顿起,他本来是想趁着老夫人寿辰拉拢一林氏,却不曾想到这么久不在她眼里的林氏竟然也有这般楚楚可怜的妖娆,一时间心痒难搔,竟然有些抑制不住了。 手猛得揽紧了林氏的细腰,头凑到了林氏的耳边,低喃道:“婉儿,咱们进去…。” 刚才还万分羞赧的林氏顿时脸变得瞬白,手欲推开杨大成却又不敢,她怕惹得杨大成生气,那晨兮苦心得到的一点肯定也许就要赴之东流了,可是要是真遂了杨大成的意,那么她以后将何以在府中立身?那晨兮与旭兮又怎么能在府里抬得起头来? 晨兮一见这架式似乎有些不妙,本来夫妻欢爱天经地义,可是偏偏马上要去给秦氏请安,秦氏平日还鸡蛋里挑骨头呢,要是这种事传到了秦氏的耳里,不知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别人最多说杨大成风流,却会说林氏不检点,会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到林氏的身上! 这父亲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难道真为了他那丑陋的**而置母亲于不顾么? 一时间晨兮心中怨恨更深了,她猛得咳了数声…。 杨大成一惊,才发现晨兮在边上,老脸不禁有些发红,他刚才**熏心,差点把林氏摁到床上了。 “咳咳。”杨大成假装咳嗽掩饰了内心的羞惭,尴尬道:“晨兮也在啊。” 晨兮翻了个白眼,她站在这里半天了好不好?脸上却露出高兴的笑容道:“女儿早就在这里了,看到父亲与母亲伉俪情深,实在欣慰。” 她有意把杨大成的色迷心窍解释成了伉债情深,给足了杨大成的面子。 杨大成听了心中一定,知道晨兮还小,不明白男女之事,遂不再尴尬,笑骂道:“小小年纪也知道伉俪情深?” 晨兮假装天真道:“不是书上说男女两人情意深长结为夫妻就用伉俪情深来形容的么?” “…”杨大成愣了愣,才笑道:“瞧瞧,这都看得什么书啊?” 这话却是带着玩笑没有斥责口气的。 林氏连忙道:“父亲那里的书杂,听说兮儿喜欢念书,也不管什么书都往兮儿院里运,倒是没有检查过。” 杨大成行伍出身不喜书文,加上刚才本来就是为了掩饰尴尬的,只是摆了摆手道:“岳父那里的书自然是好的,不过是些风雅之书,女孩子大了看看也无妨。” 林氏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这时二姨娘身边的大丫头珠儿捧了个药盅走了进来。 杨大成眼一眯,沉声道:“二姨娘呢?怎么没见来给夫人请安?” 珠儿吓了一跳,连忙道:“二姨娘本来一早就要来给夫人请安的,偏生刚走到门口,老夫人那里说缺人手把二姨娘叫去了,所以让奴婢过来给夫人解释一。” 杨大成点了点头,看向了珠儿手中的药盅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 “这是二姨娘给将军准备的补汤,说今日人来人往的,到时又是应酬又饮酒的,怕将军身体吃不消,所以半夜里就熬了补汤,这炖了五个时辰了,眼正是药性最好的时候,所以急着让奴婢给您送来了。” 杨大成心中一暖:“你们二姨娘倒是有心了,放在桌上吧。” “是。”珠儿把药盅放在了桌上,然后躬身告退了,临走时给林氏一个轻蔑的笑。 晨兮心中冷笑,二姨娘从来不来请安,父亲也不是不知道,偏生来这么一问分明是给二姨娘台阶,给自己台阶,做人做到这样也算是偏心之至了!这珠儿哪是来告罪的,分明是来示威的,还带了碗药来,这算什么?感情是提醒父亲这府里就她想着父亲么?争宠争到这份上也算是奇葩了! 想到这里眼一冷,脸上却笑道:“二姨娘果然是有情有义,不说父亲的补汤想得周到,就算是母亲每日里喝的补汤也是二姨娘全心全意照料的呢。” 见晨兮说二姨娘的好,杨大成很高兴的点了点头,不经意地问道:“婉儿的补汤喝了么?” 林氏愣了愣回道:“还未来得及喝呢!” 晨兮连忙道:“不如把母亲的补汤也拿来一起喝,也喻意着父亲与母亲同甘共苦,可好?” “同甘共苦?哈哈,好好,就听兮丫头的。”杨大成本来举起了补汤,听了晨兮的话放了盅子。 晨兮对琥珀使了个眼色:“还不把二姨娘给母亲每日精心准备的补汤拿来?” 琥珀立刻去拿了,现在那补汤虽然林氏已经不喝了,可是为了麻痹二姨娘,每日却一直熬在锅上的。 不一会琥珀把补汤拿来了,放在了桌上。 林氏正要过去拿,晨兮突然道:“呀,父亲的头上怎么有根白头发了?” “白头发?”杨大成一愣,他才不到三十,竟然华发早生了? 晨兮走到了杨大成身前,对杨大成娇笑道:“父亲,把头低些,让女儿帮您拔了可好?” 看到晨兮难得亲近他,他含笑低了头。 春儿趁着他的视线被晨兮挡着,快速地将两碗一模一样的药盅调了个个。 林氏与琥珀惊惧的看着这一切,春儿神色自如的退了去,然后对琥珀投了个警告的眼神。 这时晨兮却笑道:“原来是我看错了,我说父亲这么英俊威武,风流倜傥怎么会华发早生呢?想来是光线的问题。” 杨大成听说是看错了,心中也很开心,笑道:“调皮。” 说完拿着药盅对林氏道:“夫人,咱们一起喝,应个好口彩。” 林氏笑得一涩,手捧起了药盅,竟然抖了抖,看向了晨兮,见晨兮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遂眼睛一闭,猛得灌了去。 “咳咳。”喝完后林氏猛得咳了起来。 琥珀连忙将蜜栈递上,晨兮则亲热的将蜜栈塞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失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食用这东西的,不吃。” “吃吧,父亲。” 晨兮撒起了娇来,杨大成听了心中一软,他一直不喜林氏,连带从来不亲近这个女儿,没想女儿却对他是仰慕的,心中一高兴,竟然开口吃了蜜栈。 这时文姨娘走了进来,看到杨大成后落落大方的给杨大成行了个礼,然后中规中矩的给林氏行礼,最后对晨兮也行了礼。 晨兮则还了半礼。 杨大成见了惊异道:“你们这是…。?” 文姨娘妖娆一笑道:“好教将军知道,这听说京城贵人家中,妻妾之间,妾与嫡子嫡女之间就是如此行礼的,妾身知道将军迟早是要上京城一展鸿图的,所以妾身从今儿个就开始按着京城贵人家的规矩实施了,将军看这样可好?” 杨大成见文姨娘这般懂事,顿时大为欣慰,赞道:“不错,不错,果然深知我心。” 林氏也笑道:“文姨娘一惯懂事,每日里晨昏定醒的,妾身说她为了将军操劳辛苦了,这规矩就不用守了,可是她却偏偏不听,说什么礼不可废,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果然不同。” 文氏听了脸露羞赧之色,心中对林氏又有了几分感激,要知道她虽然出身青楼,但也曾是大家闺秀,只因受了殃及才被卖入青楼的,心也总是有些清高。 杨大成见妻妾之间相处和谐,也大为开怀,大笑道:“好,好,都是好的。” 不觉中对二姨娘有些不满了,同样是姨娘怎么就没有文姨娘懂事呢?文姨娘虽然是青楼出身,倒更为他着想呢!看向文姨娘的眼多了几分情意。 文姨娘服侍他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露出了副欲语还羞的模样,让杨大成怜惜更甚了。 晨兮见了上前一步道:“文姨娘来了正好,正好陪父亲先去老夫人那里。” 杨大成听了奇怪道:“夫人你不陪为夫去么?” “妾身自然想陪将军的,只是旭儿还未来,妾身要等他一会。” 杨大成眉一皱道:“怎么这么大的日子,旭兮还睡懒觉?” 文姨娘连忙道:“将军可冤枉小少爷了,您可不知道昨儿个小少爷读书读到了三更,要不是书僮长儿把灯熄了还不肯睡呢!这还是长身体时,可不能少睡了,将军您可得劝着小少爷点,这光宗耀祖的抱负是好的,可是身体也是重要的。” 杨大成怀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文姨娘掩唇道:“将军忘了我身边的小丫环茹儿与长儿是兄妹啊,这两个家生子还是将军特地批准进院里的呢。” 杨大成这才消除了怀疑,不但不追究旭兮迟来,还关照道:“夫人,你以后得多关心些旭兮,别耽误了他的身子骨。” “是。”林氏眼中一酸,旭兮长这么大被杨大成关心还是第一次! 杨大成见了心中又是一愧,原来他欠林氏与二个孩子甚多,思之不禁有些尴尬,于是对文姨娘道:“既然这样,你随本将军一起去给老夫人贺寿!” “是。”文姨娘高兴不已,眼都笑成了缝,对晨兮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晨兮微微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文姨娘与杨大成离去。 杨大成一早亲自来接母亲,想来已经传遍了整个院中,母亲已然有了面子,而让文姨娘随父亲一起去芳园却是狠狠的打了二姨娘的脸!同样是姨娘,父亲却带了文姨娘一起去,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啻是告诉众奴婢在父亲的心里,文姨娘比二姨娘更重要! 嘿嘿,而更让晨兮高兴的是狠狠地打击了二姨娘,二姨娘一直想霸占父亲,以为自己在父亲眼里是特别的!这父亲亲近文姨娘这比丢面子还让她难受! 直到杨大成不见了影子,林氏才一把拉住晨兮往里去,进了后她压低声道:“你怎么把我的药给你父亲喝了?要是喝出什么好歹来可怎么办?” 就是要喝出好歹来呢!不然父亲怎么会关注二姨娘给母亲毒的事?她现在不怕出事就怕不出事! 晨兮阴阴的想,不过为了怕林氏担心,劝道:“母亲喝了十几年了也没事,父亲喝一回又能怎么样?” 林氏这才定心来,可是一想不对:“既然喝一次没有用,为什么要让你父亲喝?” “呵呵,不过是想把这话传了出去,吓吓二姨娘的,这样二姨娘还敢给您喝有问题的药么?” “真的?”林氏怀疑的看着晨兮。 “自然是真的。”晨兮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的看着林氏。 林氏看了半天,想想晨兮终究不过十一岁,可能就是心里不平衡,弄了些恶作剧的手段罢了,于是叹道:“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万一你父亲发现了对你不好。” “知道了。”晨兮乖巧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母亲不用担心,给父亲送药的是二姨娘身边的珠儿,给您熬药的也是二姨娘的人,就算喝错了出了什么事,这左右追究起来全是二姨娘的人,这与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氏这才安心来。 待出了门,晨兮走到琥珀身边淡淡道:“琥珀,你一向是个忠诚的,想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更应该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吧!” 琥珀脸一白,扑通一跪在地上,垂头道:“奴婢不明白小姐说什么,奴婢什么也没看到,您让奴婢说什么?” 晨兮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就怕有人不明白,害了自己不说还白白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琥珀浑身一抖,不敢置信看了眼晨兮,眼晨曦明媚,如一轮金辉洒在晨兮身上,衬出晨兮粉妆玉琢的小脸,明明是那么明媚可人,可是从这脸上琥珀却看到了刀剑般的阴冷与肃杀!尤其是那股子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狠戾,让她看了一眼就从头凉到脚,连忙匍匐在地不敢说一句话。 林氏见了连忙道:“琥珀自小服侍我,我是放得心的。” 晨兮这才一笑道:“母亲身边的人自然是好的。”随后对琥珀轻描淡写的扫了眼道:“起来吧。” 待那一眼过后,琥珀才感觉那乌云压顶的沉重感慢慢散去,登时身上一轻才战战兢兢的站起了身,刚站起来脚一软差点跌倒,这时春儿边上抹了一把,意有所指道:“当心些,我家小姐最是仁慈,赏罚分明的很。” 琥珀敛住了眼,不敢再说一句话。 晨兮这才柔声道:“弟弟还真贪睡,眼见着日上三竿了,还没起么?”那声音纯净无比透着无邪与稚嫩,哪有刚才魔鬼般的狠戾!话音未落,翡翠走了进来,笑道:“大小姐可是冤枉小少爷了,小少爷一早就起了,他先去将军那里请安,没碰上将军后才往这里来,现在正过了二门向这里走来呢。” 林氏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才七岁的孩子竟然这么懂事,这要是在别的人家,嫡子嫡孙该是怎么的讨长辈父母的喜欢,哪会过得这般战战兢兢,想到二姨娘生的儿子,她脸上一禁露出一丝冷意。 晨兮也脸色暗了暗,这杨家真是宠妾灭妻,按说母亲未产出嫡子之前,姨娘是不能生子嗣的,可是母亲嫁进杨家门后,才一个月不到,二姨娘就有三个月身子了,并一生了林家的庶长子杨若瑯,当杨若瑯出生后,更是得杨大成,老夫人的千般宠爱万般疼爱,杨大成更是有两年时间不曾到母亲的里,要不是迫于外界的舆论,杨大成不得不进了母亲的,也不会有杨晨兮的出生。 晨兮!杨晨兮不禁冷笑起来,一个庶子名字起成了若瑯,寓意着如珠子般的美石,而若琳亦是美玉,美好的意思,而她与弟弟一个嫡女一个嫡子生生的取成了晨兮,旭兮,这声调里分明有着怀疑,怀疑她与弟弟能成为光宗耀祖之人么? 父亲真是太偏心了!连名字都能让人看出几分高来,何况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仆?这样怎么让母亲能够服众?! 不过,杨若瑯就真的是美石么? 晨兮唇角的冷笑愈盛了,这大西北谁不知道杨若瑯的纨绔?才不过十五岁,大西北名人雅士常去的地方除了吟诗作对的那些高雅之所,花街柳巷倒是比家门还熟,房里的丫环更是个个被他睡过,比杨大成的好色有过之而不减,真是“家学渊源”! “兮儿,你怎么了?”林氏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晨兮的思量。 晨兮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只是想着弟弟,我突然想着有些日子没见弟弟了,不知道弟弟是否长高了些。” 听到晨兮提起儿子,林氏心情大好,笑道:“这会正是长身体时,旭儿每日里都变化着呢。” 说到儿子,林氏的眼底一片慈祥与怜爱。 晨兮心中一动,母亲爱真得真是压抑啊,要不是昨日教训了二姨娘,让母亲放包袱,眼就算是见着旭兮,估计也是战战兢兢的小心掩藏着心底的母爱,不敢明目张胆的露了出来。 “母亲。” 正思量间,旭兮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进来后,对着林氏行了个大礼。 林氏连忙跨前一步,抱起了旭兮小小的身子,亲昵不已地叫了声:“兮儿。” 想来是习惯了林氏的清冷,这突然如其来的热情让旭兮有些不习惯,错愕之间他自然而然的往后挣扎了一,脱离了林氏的掌握,待看着笑吟吟站在一边的晨兮,连忙对着晨兮行了一礼:“姐姐。” “乖。”晨兮看着这样的弟弟也是一阵心酸,前世她与自己的亲弟并不相亲,论起来还不如与如琳的关系好些,眼见幼弟如此懂事,却透着生份,心底一阵的酸楚,想到这里,她看向了林氏,试问她不过是一个姐姐,看到幼弟这般不亲还有想法,何况母亲呢? 果然林氏脸上现出了又是痛惜又是惭愧的神情。 晨兮跨上一步,拉着旭兮的小手,亲切道:“弟弟,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咱们去给祖母请安吧。” 旭兮被晨兮的小手一握,用力的挣了挣,却没有挣脱,小脸变得有些红了,他哀求的眼光看向了晨兮,可是晨兮却仿佛未见,依然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他又挣了挣,发现根本无法挣脱,遂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心定来时,发现晨兮的手又软又滑,温暖无比,而且让他的心底仿佛注入一道甘泉,有种被疼爱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自记事起从来未曾感觉到的。 心底顿时起了孺慕之情,对这个姐姐更是亲热了些,小手竟然反握住了晨兮的手。 他的心理变化,晨兮自然是知道的,因为小孩是最敏感的,能感觉到谁对他真正的好。 晨兮笑了笑,提起了旭兮的小手放入了林氏的手中,旭兮心头一惊,一种受伤的感觉浮上了他的心头,他刚对这个姐姐有了亲昵之情,可是姐姐却放开了他的手,把他交给了母亲,对于这个母亲,他是不亲的,因为他的记忆中,似乎母亲并不喜欢他,平日里都是冷冷淡淡的,反而不及二姨娘对他亲热。 当然对于二姨娘他也不喜欢的,不知道为什么,哪怕二姨娘对他再好,他总觉得不是真心的,所以对二姨娘正是持着表面上的礼仪,不会过于亲近。 对于他来说,最多的记忆就是一人在书房里默默的看书,府里对他读书的愿意是全然满足的,虽然老夫子对他严厉了些,对他似乎不是太喜,好在他勤奋,好在他有个大儒世家的外祖,里的藏书就算没有老夫子,他自学亦能学得许多。 想到这里,他的手欲挣开林氏的手,林氏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就在他心头涌起不忍之时,他的另一只小手被晨兮抓住了,只听晨兮柔声道:“弟弟,跟母亲与姐姐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 两只小手被不同的手握住了,旭兮有种晕乎的感觉,一种幸福的味道溢满了他的全身,此时的他小脸胀得通红,看看林氏又看看晨兮,看到她们温暖的眼神,感觉着她们掌的温度,这一刻,他激动不已。 原来母亲与姐姐从来没有抛弃过他,一直是爱他的,他能从她们掌心的温暖感觉到她们的真心。 血始终浓于水! 可是父亲呢?是他的生身之父,他的身体里亦流着父亲的血,可是为什么父亲会这么冷淡地对他? 他不敢奢望父亲也会如母亲与姐姐这般,因为他虽然小却更敏感,更感知,他能感觉到父亲是真正是对他不喜,几乎是对他不闻不问! 看到旭兮变化莫测的神情,晨兮心头一痛,旭兮才七岁,却少年老成,一个嫡子在自己的家里竟然有种寄人篱的敏感与自卑,这都是谁作的孽? 一时间她对杨大成的恨更深了,对二姨娘更是恨之入骨。 林氏又何曾不能感觉到自己儿子的情绪波动?又怎么会不明白儿子的想法? 她蹲了来,突然抱住了旭兮,激动道:“旭儿,旭儿,娘的心肝,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没用!” 旭兮先是一愣,随即一阵心酸,泪竟然也止不住了,在杨府他虽然不曾受过委曲,但是他是孤独的,甚至是孤立的,仿佛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存在,每日里给母亲的请安,母亲对他也是清冷的,让他从一次次的期望变成一次次的失望,慢慢的他就再也不去奢望了,就算是逢年过节,他都是站在一边看着二姨娘与父亲,看着如琳如瑯兄妹与父亲,祖母欢言笑语,他仿佛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从那时起,他就对自己说,他只有一人,这世上没有人会疼他,爱他,唯有他自己。 于是他告诫自己,要谨慎小意,不能多走一步,不能多说一句,可是他实在是小,为了不被人捉到错处,他只能拼命的读书,把自己关在了里,很少出去。 可是每到夜深之时,他发现他很孤独,很难过,尤其是冬夜,他感觉很冷很冷,不仅是身体冷,连心都是冷的。 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仿佛置身于一副棺材之中,张开眼是黑暗,闭上眼更是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这世上只有他一人存在,没有人会在意他,会关心他,尤其是生病时,他有时想是不是死去算了。 就在他灰心,伤心了,麻木了,突然他发现原来还有人爱他,他还有母亲与姐姐的爱,这种感觉犹如一道曙光划破暗夜,照亮了他一颗几乎黑沉的心,这一刻,他感觉他的名字是如此的好,旭!他终于等来了他的光芒。 手慢慢地抚上了林氏的肩,将自己小小的身影投入了林氏的怀抱,即使是多年不曾与人这般亲密接触,即使是他有多般的不适,他依然义无反顾的投入了,当他全身投入林氏的怀抱之时,林氏柔软馨香的身体将他全然的包容,在林氏的怀里他闻到了母亲的味道,这是独一无二的,这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这时的他才记起,他才七岁,他正是最需要母亲的时候,这时的他才激动起来。 “母亲…。”他激动不已,他以为他心如死灰却没有想到他心底是这么的渴望亲情,渴望母亲的爱,每次看到如琳偎在二姨娘的怀里,天知道他是多么的嫉妒羡慕!他是如何想有机会躺在林氏的怀里,感觉林氏的温暖,可是他等了七年却从未等到过一次,于是他对自己说,那般依偎只是女儿家的娇弱,他是男子汉,怎么能羡慕于此呢? 可是当他被林氏搂入怀里,他才感觉到扑天盖地的温馨,心头的满足,一时间委屈不已,他哽咽道:“母亲,为什么以前你不疼我,为什么你从来不抱我?为什么这一切来得这么晚?” 儿子声声的哭泣,虽然只是委屈的发泄而不是指责的抱怨,却如一把小刀剐着林氏的心,儿是娘身上掉来的肉,做娘的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她怎么会不想抱着儿子,亲昵的询问功课,关切他的生活? 可是因为她的软弱却造成儿子心底这么大的伤害! 此时的林氏再也忍不住了,拼命的抱着旭兮,恨不得把他挤入自己的身体里,哭道:“我的儿,真是娘不好,娘对不起你…。” 晨兮见状,对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连忙走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人冷声道:“今日之事要是有星半点传了出去,全部杖毙。” 外面听到些声响却不明所以的人都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连忙说不敢。 要说昨日之前,她们还敢阳奉阴违,可是看到大小姐发威,似乎将军也倚重了大小姐,她们就算是给她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了,何况林氏还说过,她们的卖身契可是在林氏的手中! 春儿见交待完毕了,遂站在门口也不再进去,这时琥珀也走了出来,春儿看了她一眼,琥珀连忙点头道:“春儿妹妹放心,事关主母,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春儿勾了勾唇,她知道琥珀是忠心的,不过就是胆小了点,生怕她被人一诈就说了出去。按说这事也没有什么,只是传了出去,怕引起将军的误会,误会大小姐母女与嫡子之间有什么对将军的不满,所以才会抱头痛哭,何况还是老夫人的寿宴之时,传出去,总会引起有心人的利用,要是传到老夫人耳里,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没准会罚林氏三人,这不是生生便宜了二姨娘么? 母子三人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虽然流着泪,却是幸福的。 晨兮抹了抹泪道:“好了,母亲,弟弟,咱们亲近不在一时,老夫人还在等着呢。” 林氏这才拿着丝绢,轻轻的掖着旭兮的眼角,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了。” 旭兮有些害羞的笑了,连忙退后一步,行了个礼道:“儿子失礼了,倒让母亲见笑了。” 看到旭兮少年老年的样子,林氏又禁不住了心中一酸,扭过头抹了把泪,强作笑颜:“傻孩子,在母亲面前不需要如此拘谨。” 说完拉着旭兮的手不放,晨兮笑着拉着旭兮另一只手,然后对林氏道:“走吧,母亲,再不去就晚了。” 林氏点了点头,拉着旭兮的小手心中盈满了幸福。 三人一起往院外走去。 三人才走到中院,就见华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给夫人请安,给公子请安,给小姐请安。”华儿一个个请过安后才对晨兮道:“小姐,老夫人刚才差人到兮园传话来,说让小姐今日不用去祝寿了,就在园子里把金刚经抄完,这也是为她祈福。” 林氏脸色一变,手猛得一紧,把旭兮捏得一疼,但旭兮神色不动,眼底却闪过一道恨意。 晨兮神情不变,转过身对林氏笑道:“如此也好,我本不喜欢热闹,老夫人那里就有劳母亲带个话去了。” 林氏眼中一闪,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晨兮回过手捏了捏旭兮的脸,柔声道:“弟弟,今日老夫人那里人多,你只管按平日的方式处之,不过不偏,保持本性,知道么?” “谨遵姐姐吩咐。”旭兮眼中闪过一道明了,很乖巧的应了声。 晨兮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对林氏行了个礼道:“母亲,女儿告退了。” “兮儿…。”林氏欲言又止,终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去吧,抄会就休息一,别累着了。” “知道了。” 晨兮说完翩然而去,唇轻轻的勾起了冷寒的笑:老夫人昨日吃了亏,今日就想着找补呢!她这一招是当着全府的人打晨兮的脸呢!这不啻是告诉全府的人,老夫人是不待见晨兮的,让面的人惊醒些! “小姐,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华儿抱不平道。 晨兮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冷声道:“尽孝道不在形式,我替老夫人抄金刚经也是行孝,有什么不妥的?” “可是…” “别说了!”晨兮冷冷的喝止了她。 春儿这时大声道:“老夫人让小姐在院中抄经那是心疼小姐,知道小姐喜静不喜闹,所以才趁了小姐的心思,让小姐在园中祈福的。” 春儿这么一说把晨兮在园中抄经说成是晨兮自己要求的,老夫人答应了的意思,这与老夫人让晨兮在院中抄经的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果然路边的丫环婆子们看向晨兮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没想到平日老夫人不怎么看得上这个嫡小姐,关键时候倒是很疼这个嫡孙女的,知道嫡孙女喜静不喜闹,竟然连这种大日子都同意嫡小姐在园子里抄经祈福! 加上昨日杨大成放出口风让夫人管家,看来这杨府真是要变天了! 丫环婆子的表情晨兮尽收在了眼底,她赞许的看了眼春儿,然后挺直的腰身往兮园走去。 华儿一阵懊恼,她本来是想讨好小姐的,没想到差点弄巧成拙,而更没想到春儿这么聪明,一把劣势说成优势,怪不得小姐对春儿刮目相看呢! 暗中咬了咬牙,她一定要做件事让小姐对她另眼相待。 直到走进了兮园,晨兮进了内室后,春儿才放笑脸,恨恨道:“老夫人太过份了!这把小姐的脸面置于何地?” 晨兮慢吞吞的抿了口茶,冷笑道:“不去不是更好么?省得我跪了。” “哎哟,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日是老夫人的大寿,大房老太太也在,这所有的孙子孙女都在,就您一人不在,大房老太太会怎么想?以后会怎么看待您?” 见春儿义愤填膺的样子,晨兮忍不住打趣道:“咦,你不是说是我要求在园中抄经的么?” “小姐!”春儿狠狠的跺了跺脚,嗔道:“您明知道那是权宜的说法,能骗得那些人,又怎么能骗得过各房主子的眼睛呢?”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背靠在了椅子上,眼微微地眯着,要说她还真不在乎去祝这个寿,可是这祝寿是不值一提,但这件事却有特有的意义,直接关系到每个主子在奴才们心中的地位,奴才们最是眼毒,老夫人这么扫了她的面子会连带母亲也遭人轻视,还有旭兮…。 不,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手不自觉的捏了捏胸襟,突然她微微一愣,从怀中掏出一块印信来,脑海中闪现了男子邪魅的声音:“这是我的印信,如果有事去陈记找我!” 借势! 这两个字让晨兮眼猛得一睁,闪过一道比璀璨的光芒。 “春儿…”晨兮拿着印信递给了春儿,吩咐道:“你去陈记将这个交给掌柜的。” “陈记?陈记可是大西北最大的绸缎纺啊,那里的小二一个个都眼高手低的,别说掌柜了!奴婢凭这个就能见到掌柜?” “嗯。”晨兮点了点头叮嘱道:“从后门出去,别让人知道,要是被人碰上,就说我用的笔不趁手,要去买几枝笔来。” “知道了。可是见到了掌柜的我说什么呢?” “不用说什么,就说今日老夫人大寿,而我在园中抄经。” “就这些?” “嗯,就这些。”晨兮眼闪了闪,他被人称为天第一公子,如果连她说得这么明白的话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么她也不指望他能为她作出什么事来了。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 芳园已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各房都调了丫头来到芳园里听安排,一帮子丫头端茶,送水,烧火,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行云流水中透着热闹。 秦氏被鸳鸯请着去沐浴了,用牛奶洗了回后又用玫瑰花瓣泡了回,直把秦氏满身洗得如丝般的光滑,更隐约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等秦氏从浴桶里出来,沈嬷嬷连忙把天蚕丝衣给秦氏穿上,然后侍候着秦氏睡在床上,拿起了上贡的玫瑰精油给秦氏抹了起来,赞道:“老夫人这皮肤就算是未及笄的女子都比不上,真是如丝般顺骨。” 秦氏听了心里舒服,眼中去划过一道遗憾:再美的身子又有什么用呢?她早早的守了寡…。 沈嬷嬷最是知道她的心思,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了,连忙岔开道:“也就老夫人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得亏了咱们将军孝顺又有权势,依着老奴看,别看大房老太太是候爷夫人,可是那排场却也是比不上老夫人!” 秦氏听了顿时有几分得意来:“瞧你说的,京城里的人还能比不上我?” “老夫人还真别说,您见大房老太太穿的戴的能跟您比么?就说身边的丫环婆子身上穿的戴的又哪比得上咱们杨府的?还有听说她们的赏银才…。” 说完讥诮的比了个数。 秦氏一阵讶异:“不会吧?这是给外面打扫的?” “哪啊,这是给二等丫环的!” 秦氏眼一眯,有些生气道:“给你多少?” “这个数。”沈嬷嬷伸了伸手。 秦氏脸色才好转,得意起来:“本以为是想打我脸呢,既然给你这个数,看来不是为了我面子,看来大房真是光有名声没有实质,还候府呢!” “可不是!”沈嬷嬷也笑了起来,勾了勾唇道:“就说老夫人这寿诞,这人来人往的估计都得把她们吓着了。” “也不是这么说,他们到底在京城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大房老太太做寿指不定来多少人呢!” “哎呀老夫人,您可不知道,您知道这次咱们的请柬发出去多少么?都有这么高了!”说完比了比高度。 秦氏又惊又喜道:“今年这么多人?都能来么?” “瞧老夫人说的,这大西北就数咱们将军的面子大了,能没有人来么?听说好些个没收到的都在院外急着呢,更听说外面把请柬炒到这个数了!” “什么?还有人买请柬不成?” “可不是!”沈嬷嬷与有荣焉道:“谁不想来看看老夫人的风采?门外多少贵夫人等着呢!” “呵呵呵。”秦氏开心地大笑起来,这虽然说是看着杨大成的面子,但杨大成是谁啊?是她的儿子啊!这就是她的脸面啊! 想到这里连忙吩咐道:“好好招待,千万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 第五十八章 寿宴风波一 言情海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寿宴风波二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五十九章 寿宴风波二 外头二姨娘正忙着焦头烂额,厉声道:“大家都惊醒些,一会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你们要是哪个不长眼,可小心了皮肉!” 养心院里大房老太太赵氏正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她的儿媳贾氏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赵氏年约五十多岁,按说她比秦氏大不了几岁,可是因为年少丧夫,又中年丧子,经历了人生中双重打击后显得有些苍老,尤其是额头竟然有许多的皱纹,就头发也白了大部分。 不过看老归看老,她一对昏黄的眼珠里却是暗隐着道道精光,可见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老太太。 今日她穿着绛红色的八宝团绣大襟,身着一条墨金色的儒裙,显得气势逼人,尤其是额间那条镶金嵌玉的金丝抹额正是彰显了她候府夫人的高贵身份。 此时的她神情彼为自在,懒洋洋的靠着,接过贾氏递过来的杯子,似笑非笑道:“芳园今儿个还真热闹。” 贾氏柔柔一笑:“二房老夫人做寿,整个大西北都惊动了,如何不热闹呢。” “嘿嘿,整个大西北惊动了…。”赵氏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贾氏接口道:“可不是,听说家里连偏厅都用上了,整整办了二百桌,这还不算那些要死要活想要进来随礼的。” “不过是些趋炎附势的!”老太太眼一沉,不屑的哼了声。 贾氏遂不说话,知道赵氏心里不会舒服,当年老太太在京城时,也没有这么风光过!这也难怪,要说候府也是对外名声好听,要在京城还真不算什么,这在京城扒拉个人都带些官职,掉块石头砸中的人十个倒有九个是皇亲国戚,能给老太太来祝寿的也就是些提不上台盘的人,能跟这杨府比么?何况还有可能是被夺了爵的候府?! 杨大成可是在大西北叱咤风云的人物,谁不巴结着? 赵氏见贾氏不说话,眉眼里透出淡淡的嫌弃:“你说,要不是你不争气,我们赵家又怎么会连个继承的人都没有?我老都老了又何苦来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风水之地来受苦?” 贾氏暗中手一紧,却不敢说什么,倒了杯参汤递给了赵氏道:“老太太喝杯参汤,一会宾客来得多恐怕会伤着神。” “喝什么喝?”赵氏一把推开参茶,哼道:“宾客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做寿!” 贾氏黯了黯,将参汤放在了一边,又拿起了美人捶给赵氏捶起了肩。 赵氏看了她一眼,语气才缓和道:“我也不是有意要骂你,只是看着实在心里不舒服。” “我也知道姨母是无心的。” 听到贾氏这么叫她,赵氏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唉,当初就是为了亲上加亲,我才求了姐姐把你这个嫡女送来当我的儿媳妇,哪知道翔儿却是命短竟然连个子嗣也没留就去了,说来也不能怪你。” 贾氏眼一红,抽噎道:“确实是儿媳妇的不对。要是当初多给候爷纳几房妾就好了。” 赵氏白了她一眼道:“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要说也不能怪你,是翔儿顾念着你不肯纳妾的,就家里也不是没有通房,不也没怀上么?唉,这真是万般不由命,一点不由人!没想到婆婆费尽心机得来的爵位就要这么拱手让人了!” 贾氏闷了闷,半晌才试探道:“昨儿个见了一堆的人,我看个个都殷勤的很,看着还都长得眉清目秀的,不知道老太太看中了哪个?” 赵氏勾了勾唇,眼却看向了参茶,顾而言他道:“我倒有些渴了,把茶拿来吧。” 贾氏眼一闪,很乖巧的将茶递了过去,然后拿着帕子在一边伺候着。 赵氏喝完了,贾氏将帕子给赵氏擦了擦嘴,赵氏看了她一眼道:“都说这些个事都让丫环做就行了,你偏要抢着做。” 贾氏温婉一笑道:“服侍婆母本是份所应当的,何况您不光是我的婆母还是姨母,更是亲上一层,我服侍着又有什么打紧的呢?我心里高兴着呢。” 赵氏听了满意地笑了笑,心想这个媳妇虽然没有生子嗣,但倒是孝顺的。 心头一动道:“你说要是现在要是有一个翔儿的骨肉从天而降当多好啊!” 贾氏的手一僵后,连忙露出渴望之色:“要是这样,我就算减寿都愿意啊。” 赵氏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将话题引开道:“走吧,眼见着时辰快到了,咱们要是去晚了,那老太太又该小心眼了。” 芳园内秦氏终于做好的全身按摩,一身都透着扑鼻的香气,那香气贵而不冲,清而高雅,让左右的人闻之都一爽,连秦氏也高兴的合不拢嘴,直道是这是哪里来的精油,怎么味道这么好闻。 这时二姨娘快步走了进去,笑道:“老夫人可是喜欢这精油味?喜欢的话次妾身再做些。” 秦氏眼睛一亮:“这是你自个做的?” 二姨娘笑而不语,这时珠儿讨好道“好教老夫人得知,这玫瑰精油啊可是费了是二姨娘不少的心思呢!” “噢,怎么费心思了?倒说来听听!” 珠儿听了卖起了官子,笑道:“这精油啊说复杂也不复杂,说不复杂却又复杂的紧。” 秦氏笑骂道:“死妮子,让你说倒卖起官子来了!这是让我着急不成?” 珠儿这才笑道:“奴婢不敢。” 然后清了清嗓道:“奴婢这就给老夫人说。这精油先得采集了春天瑞雪的雪水,夏天初次的雨水,秋季晨时的露水,冬天第一块冰棱上的冰尖子,然后混在一起,用小火炖上三天三夜,这火不能熄,不能旺了也不能暗了,需得人不停地在边上当心着。” 秦氏听了哎哟一声道:“这让我听着都头疼起来,这么复杂的,呵呵。” “这还不是复杂的,还得前年的玫瑰宝蕊子,隔年的玫瑰花瓣,和当年采的玫瑰朵子,把这三个的玫瑰材料混和在一起,跟着炖出来的水一起三蒸三酿,提取从盖上蒸馏来的水珠子,然后再炼成这精油的。这一次啊只能提炼出一小瓶出来,听说用了之后能让肌肤光泽有弹性,长用的话更是可以返老回童呢!” “哎哟…”秦氏听了一愣一愣的,笑道:“这么麻烦啊,我老婆子怎么用得起呢?” 二姨娘连忙笑道:“用得起,用得起,这整个杨府除了老夫人又有谁配用呢?妾身也是前年好不容易寻得的方子,寻思着这要做成了就跟老夫人说,这做不成妾身就不丢这个人了!说来也巧,这玫瑰精油昨儿个味道还不是太成熟,今儿个妾身一早就闻到一股股的香味,正在奇怪呢,还是珠儿说许是精油做好了,妾身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精油也知道老夫人今儿个做寿来报喜呢!” 秦氏听了自然是满心的欢喜,对沈嬷嬷道:“你听听,听听这小嘴说得刹有其事的!” 二姨娘娇嗔道:“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怎么又成了妾身说成这样的?” 秦氏笑着抿了抿唇,投桃报李道:“你的腿还没好利索,别多站着了,还是坐着吧。” 二姨娘连忙谢了坐了来,说实话,她实在也吃不消了,可是今是老夫人大寿,她为了保住自已的地位,为了让人的眼里能看到她依然受宠的样子,她强努着来了! 她把鞋里垫了许多的棉花,可是即使是这样那也是饮鸠止渴根本不管用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才养了几日?而且其中还有一天为了讨杨大成欢心不遗余力的服侍了杨大成,脚已然有些疼得受不了了。 这时沈嬷嬷拿起了玉梳走到秦氏身边,从头梳到尾梳了一百,嘴里还不停的念着,长命百岁,吉祥如意什么的,念得那是一百遍不带重样的,秦氏听着心花怒放,仿佛真能活到一百岁似的。 这时如琳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进来后给秦氏行了个礼,说了些好话,秦氏自然免不了一阵的夸奖。 如琳见秦氏心情不错,则十分乖巧的递了两块点心过去:“老夫人,一会宾客多,恐怕您忙得没时间吃东西,先吃些垫垫底吧。” 秦氏含笑接过来,正想放入嘴中,就听鹦鹉道:“老夫人,表小姐表少爷来了。” 秦氏立刻就忘了手中的饼,急道:“快,快让巧儿与富文进来。” 话音未落,余巧儿已然带着余富文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盘点心。 就听余巧儿道:“外祖母,这是巧儿亲手给您做的寿饼,祝外祖母长命百岁,万事如意。” 旁边余富文也跪在了秦氏的面前磕了个响头:“祝外祖母心想事成,福禄寿全。” 秦氏高兴的合不拢嘴,把手里如琳递上来的点心放了回去,连忙扶起了富文道:“傻孩子,磕早了,还没到时候呢!” 富文腼腆的笑了笑:“那到时再磕,多磕几个多些心意,那样外祖母就能活到二百岁了…” “哈哈哈…好孩子。”秦氏听了更是心满意足了,拿起了余巧儿做的寿饼递给了富文:“乖孩子吃饼。” 富文接过后递到了秦氏的嘴里:“外祖母也吃。” 秦氏吃着,眼里闪着欣慰的泪花。 沈嬷嬷连忙奉承道:“表小姐与表少爷真是孝顺啊。” “谁说不是呢!”秦氏感慨不已,从怀里掏出块玉递给了富文道:“既然先磕了就先给见面礼,一会和兄弟姐妹一起磕时,外祖母还有。” 余巧儿撒娇道:“如此我也要磕了。” 秦氏假装板脸道:“你这丫头,亏你说得出口!” 余巧儿扯着秦氏的胳膊撒娇道:“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弟弟有了不给我啊!” “给,给,给…。”秦氏宠溺的捏了捏余巧儿的脸,对沈嬷嬷道:“把我匣子里的珊瑚珠钗给巧儿拿来。” 如琳脸色一变,那珠钗她看中了好久,问秦氏磨了数回都没磨到,没想到却被余巧儿三言两语骗了去。 心一急,就要跨出去,哪知道手却被二姨娘死死的拉住了。 如琳气愤的瞪了眼二姨娘,让她放手。二姨娘哪肯放手,她好不容易讨得秦氏的开心,怎么能因为一支钗而让秦氏再厌恶她呢? 可是如琳生来一番风顺,在府里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哪能忍得这气! 用力一甩二姨娘的手,就冲到了秦氏的面前,把秦氏吓了一跳:“哎呀,如琳这是怎么了?” 如琳一脸不满道:“老夫人既然给了两个外人,怎么不给我呢?” 本来秦氏给了余家姐弟,也不会厚此薄彼,当会给如琳一份,可是如琳一句外人两字让秦氏脸一沉,余巧儿与余富文可是她心尖上的人,怎么是外人了?这她还没死呢,就这么看不上她心尖上的人? 于是冷道:“什么外人不外人?他们一个是你表姐,一个是你表弟,你平日读得书都哪里去了?怎么这般不懂事?” 二姨娘连忙拉住了如琳,对秦氏陪笑道:“小孩子无心之语,老夫人莫放心上。”手用力拉了拉如琳,让她赶紧承认错误。 如琳见秦氏板了脸,心中倒真有些害怕了,正想就坡驴,却看到余巧儿得意的眼神,还有意将发钗拿在手上示威的样子,顿时心头一阵邪火,用力一甩二姨娘气道:“他们怎么不是外人了?这个府可是姓杨的,他们是姓余的,又怎么是家人了?明明是外来的破落户却要在这装小姐公子不成?” “你说什么?”秦氏勃然大怒,腾地一站了起来,指着如琳道:“给你表姐表弟道歉!” 如琳吓了倒退了数步,可是对着了余巧儿讥诮的眼神顿时心头又是一火,遂横着脸站在那里。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这时余巧儿身体似乎晃了晃,她惨白着脸拿着钗子走到了如琳的身边,对如琳低眉顺眼道:“表妹既然喜欢这钗子,那就给表妹吧,我不过是个外来人,所幸外祖母疼爱,却出知道不能夺人所好的。” 说完把钗子递到了如琳的手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看着都生出几分疼惜来,可是在如琳的眼中就是**裸的示威! 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恩赐么?她才不要呢! 想也不想用力一推,吼道:“你滚开,谁要你假惺惺的?你要真这么有骨气,早就该离开杨府了,何必死皮赖脸的在这里?” 说话间,那钗子就呈抛物线了出去,只听“叮”地一声,钗子掉在了地上。 顿时上好的火色珊瑚碎成了无数块。 房里一片寂静…。 秦氏顿时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而所有的人是大气不敢出,连如琳也被这变故惊呆了,她吓得倒退了数步,不停的低喃道:“不是…。不是我…。我不是…有意…。”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余巧儿摇摇欲坠地走到了珊瑚钗边上,她慢慢地蹲了来,手颤抖着将珊瑚一片片捡起来,一面捡还一面哽咽道:“碎了,碎了,全碎了,这…。如何是好?” 那可怜无助的样子是个人都心疼莫名。 终于她将碎珊瑚捧在手中,慢慢地走近了如琳,声声泣血:“为什么?表妹为什么要摔碎它?它何其无辜?表妹不喜于我,直管骂我,可是这珊瑚钗子是外祖母所赠,那是外祖母的一份慈爱之心,你怎么可以随意的抛弃?为什么?” 余巧儿虽然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可是字字句句都如钟鼓般撞击着杨如琳的心,让杨如琳几欲反驳却发现根本无法反驳,面对余巧儿的逼问,杨如琳不自禁的退了几步,嗫嚅道:“不是…不是…不是我…。” 那样子分明是理亏的,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杨如琳,连二姨娘也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面对众人指责的目光,二姨娘有些怨恨的目光,杨如琳脸色惨白,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余巧儿见目的达到了,就不再理如琳,而快步走到了秦氏面前,扑通一跪在地上,声泪俱:“外祖母垂爱,巧儿此生难报,可是表姐这般羞辱,巧儿实在无法厚颜再住,只等外祖母大寿后,恳请外祖母放巧儿归去。” “归去?你跟富文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余巧儿惨然一笑,却挺直的身躯道:“这天大地大的,难道还没有我们姐弟容身之处么?” 秦氏听了心如刀绞,一把抓起了余巧儿:“哎哟,我的心肝啊,你这是生生要疼死你外祖母么?” 余巧儿听了顿时两行热泪流了来,眼却依然一眨不眨,又是痛苦又是折磨般的看着秦氏:“外祖母,是巧儿不孝,巧儿就算能厚着脸皮住来,可是还有富文,富文将来是要考科举的,难道也任由他这般寄人篱被人笑话么?” “什么寄人篱?你们这是住在自己嫡亲的舅舅家,怎么是寄人篱了!”秦氏转头对着如琳怒目而视,厌恶道:“要说没身份的,她不过一个庶小姐,哪有你嫡小姐金贵!” 如琳听了一个激愣,情不自禁叫道:“老夫人,您说什么?我可是父亲亲生的,这杨府的二小姐,怎么还比不上外来破落户了?” 二姨娘在秦氏还未来得及开口时,对如琳喝道:“如琳,你胡说什么?还不快给老夫人,给表小姐陪礼道歉?” 如琳一听一向喜欢自己的娘也说自己不好,想到刚才秦氏说自己是庶小姐,更是把所有的罪都归到了二姨女魔的身上,哪还搂得住火,对二姨娘吼道:“你管得着我么?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一个姨娘也敢管主子的事?要不是你不争气,我何必当个庶小姐!” 二姨娘脑中一片混乱,她为了让府里的奴才知道谁是杨府的主子,冒着瘸腿的危险忙里忙外来树威信,可是威信还未树成,却被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打入了地狱,打得她体无完肤,她还有什么尊严可讲! 心里一阵发冷,她再也顾不得了上去狠狠的揍了如琳一个耳光,怒道:“你说什么?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混帐东西!” 如琳被这响亮的耳光一打闷了,待她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二姨娘打了!这如捅了马蜂窝,二姨娘虽然是她的生母,可是她却一直潜意识看不起这个生母,把二姨娘当作比她矮半截头的,现在她一个小姐竟然被姨娘打了,这还得了? 她火一上来,竟然不管不顾欲打回去,她的丫环贵儿成儿一见不好,哪能让她打二姨娘啊,立刻拉住了她,这一拉反倒拉出了她的血性来了,她疯了似得挣扎着,拼命往二姨娘身上扑。 这时秦氏气得发抖,指着如琳道:“好,好!真是好样的!这哪是给我祝寿来了,分明是来气我的!来人,将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给我拉去,关在祠堂里不准出来!” 二姨娘心头一惊,又心疼起女儿来了,连忙对秦氏道:“老夫人…” 秦氏脸一板:“我还没问你怎么养的女儿呢!你要再求情,你也一起去!” 二姨娘咬了咬唇,心一狠,对贵儿成儿喝道:“还犹豫着什么?还不把二小姐带去?” 贵儿成儿连忙拉了如琳往去了,一路上如琳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 二姨娘心如刀绞看着如琳被架了出去,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转过脸看到余巧儿还故作柔弱地窝在秦氏怀里哭着,心里一阵恨意,要不是余巧儿,如琳哪会受秦氏的责骂?要不是余巧儿,她又怎么会在人面前丢人? 心里恨不得把余巧儿打个半死,脸上却堆着歉意,走到了余巧儿的边上:“表小姐,二小姐是还小不懂事,你千万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这杨府就是你的家,你要离开这家怎么行呢?” 余巧儿这才抬起头,泪眼婆娑道:“虽然表妹年纪小,可是说的却未必不是道理,连表妹这么小都这么认为,那别人不也这么认为么?” 言之意如琳这么想全是二姨娘教的。 二姨娘暗中把余巧儿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脸上却更是温柔,一把抓着余巧儿的手道:“快别这么说了,说得我都心疼死了,论着血缘我也得叫你母亲一声表姐,我看着你就喜欢得不得了,说句托大的话,恨不得把你当女儿来疼,你这么说无异于在我的心上戳刀子啊,好巧儿,听我的话,别跟你表妹计较了,以后在这杨府要是受了委曲,你只管告诉我,我看哪个人敢乱嚼舌头!” 余巧儿本来就不会走,只是为了挤兑如琳的,现在见二姨娘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要再不松口一会还真不了台了,于是垂泪道:“你都说成这样了,我要再固执已见,倒显得我不孝敬长辈了,如此也罢,我就厚着脸皮再住些日子吧。” 她很技巧的说再住些日子,把自己留的原因是归于给二姨娘面子,而不是她想住的。至于其它这日子是多长,那就另说了。 二姨娘见余巧儿说话要着毛边说光边,心里恨得是一个洞,但却也没奈何,谁让她不敢得罪秦氏呢? 于是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这才是好孩子!” 秦氏见二姨娘劝得余巧儿留了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搂着余巧儿心疼道:“这就对了,我的心肝宝贝儿啊…。” “哎呦,我可是来晚了?都这么热闹了啊!都是我的错。”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珠帘一闪,二房的李氏笑着走了进来。 今日的李氏穿一身的红色绵缎,头上戴得更是珠钗纷乱,显得富贵不已,她未语人先知,又给人感觉亲切不已。 她手拉着杨大家慢慢的走了进来,两人看上去是郎才女貌,一对壁人。 秦氏见了杨大家,脸上露出笑容,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却是她亲手带大的,还是比较亲的。 “母亲”见到秦氏后杨大家松开了李氏的手,急忙跨上一步给秦氏请安。 秦氏连忙道:“快起来吧。”端详了会杨大家后,有些心疼道:“昨儿个是不是睡晚了?怎么眼圈都有些青了?” 杨大家亲昵道:“还真被母亲说中了,昨儿个想今天母亲大寿,就兴奋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叫醒了。” 这时李氏嗔道:“亏你好意思说!太阳都快晒到床了,这么大的人还赖着床!” “什么赖着床?不会说话不要说话!” “你五更都不起不是赖床是什么…” 见两人斗着嘴却透着亲热,秦氏笑了起来,对李氏打趣道:“你今儿穿得这身大红,不知道的人倒以为你做寿呢!” 李氏脸一红,不依道:“老夫人不带这么帮人的!您帮着相公欺负我就算了,还埋汰我!” “怎么埋汰你了?”秦氏对众人道:“你们说说,她是不是比我还象寿星了?” 众人抿着嘴笑。 李氏道:“好啊,既然老夫人这么说,我就厚脸皮了,只等着我跟老夫人这般年纪也这么年轻就好了,我今日就在老夫人身边等着沾老夫人的福气了!” 秦氏失笑道:“瞧瞧,这哪是来祝寿的,分明是来耍赖的!” 众人都大笑起来。 这时门外又传来娇娇弱弱的声音:“哪个敢在老夫人面前耍赖啊,我也开开眼呢!” 秦氏无奈的摇头笑道:“哎呀,又来个耍赖的了!” 众人顿时又笑了起来。 门帘一开,文氏袅袅的走了进来,眼珠一转道:“老远就听到老夫人排喧我了,老夫人不带这样欺负晚辈的啊!” “看到没,我还没说什么,这耍起赖来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文氏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后,然后将手伸了出来,对秦氏道:“老寿星,我可是行过礼了,您说我耍赖,那好,给见面礼吧。” 秦氏顿时大笑起来,手猛得打了文氏的手,啐道:“:打你一巴掌,这就是礼!” 文氏立刻将拳头握了起来,紧紧地不放。 秦氏奇怪道:“你握着拳头作什么?” 文氏一本正经道:“怕手上沾着的老夫人的福气跑了!” 秦氏顿时大乐,啐道:“就你这个嘴最甜,来,来,来,给你个礼。”说着真把头上的钗子拿来钗到了文氏的头上。 文氏也不推辞,笑着受了,却对李氏道:“嫂嫂看,我带着老夫人的簪子后是不是美上了几分?” 李氏眼一闪,笑道:“美,戴上了老夫人的簪子,就算蟆母也能成西施了。” 文氏听了害羞的笑了,低头间眼底划过一道冷意,这李氏是讽刺她比蟆母还丑呢! 秦氏却没听出来,指着她文氏对众人道:“看到没,这才是个最厚脸皮的!” 众人都讨好的笑了起来。 这时门帘一开,赵老太太带着贾氏走了进来,笑道:“远远的就听到弟妹的笑声,都是什么高兴的,也说来让我也乐乐呢!” 秦氏见赵老太太来了,连忙迎了上去,笑道:“哪有什么笑话,就是这些泼猴子们耍宝呗,说起来倒让你笑话了。” 赵老太太微微一笑,心里却扭别了,她中年失夫老年失子,何时有这么热闹的场景? 看了眼秦氏,倒不象是有意给她扎针,遂有些幽怨道:“我倒是想这种福气,却…。” 秦氏连忙道:“你的福气也是好的,只要你肯便有。” 赵氏勾了勾唇,仿佛未听到。 这时秦氏对余巧儿道:“巧儿,快到大祖奶奶这来,跟两个姐姐也亲近亲近。” 二姨娘,李氏,文氏顿时脸色一变,昨儿个见秦氏很殷勤地把巧儿与富文推到大房老太太的身边,只以为是想让大房多疼惜两个没有依靠的,今日看来秦氏似乎打了别的主意了!真是笑话了,杨家的爵位难道要让外人得去不成? 李氏立刻对杨婉儿,杨欣儿道:“你们也去伯奶奶那里陪两个姐姐聊会天吧,省们你们埋怨我们长辈老拘着你们。” 文氏连忙道:“可不是,芬芳,晴玉,你们也跟着千娇,百媚两位姐姐学学京城的礼仪,别一天到晚只知道玩,将来被人笑话了去。” 芬芳与晴玉是文氏的嫡女,而杨千娇,杨百媚就是大房老太太的亲生孙女,贾氏的两个女儿了。 二姨娘则急火攻心,心中更加埋怨如琳这个眼皮子浅的,居然为了一只钗子而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这时候七个女孩都围到了赵氏的身边,说是姐妹们相聚,而二房这边的女孩子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曲意讨好着赵氏。 贾氏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掩住了眼底的讥诮顾自坐在了一边。 李氏暗暗打量着贾氏,听说贾氏了是出身伯府的嫡小姐,一见之果然是气度不凡,都三十多岁的人,竟然长得跟二十差不多,白嫩的皮肤几乎不见毛孔,修长的眉毛不画而黛,那对长而上挑的眼睛更是妖媚动人,仿佛会说话似的,尤其是眉间一颗红痣,有如坐莲观音,体态风流中又不失端庄 再看看那小细腰,仿佛一折就断,哪象生过孩子的?怪不得曾被誉为京城四美之一!怪不得当年小候爷为了她不娶一个妾室,要她是男人,也会独宠于贾氏了。 李氏想了想,走到了贾氏边上,柔柔一笑道:“嫂子。” 贾氏抬头见是李氏,连忙站了起来,笑道:“原来是二婶子,快来坐。” 李氏顿时高兴起来,正要说话间,文氏也走了过来,李氏的脸一沉,可是文氏仿佛没有看到似得,自来熟的拉起了贾氏话起了家常。 于是李氏不得不瞪了眼文氏后也跟贾氏聊了起来,这才坐定没聊几句,二姨娘也由珠儿扶着走了过来。 大家连忙让二姨娘又坐了。 这李氏气啊,好不容易小辈们讨好赵氏,而她看中了贾氏,这文氏与二姨娘两个不长眼的却来捣乱! 四人在一起只能貌合神离的聊了起来。 正在聊得日火朝天时,就听外面道:“给将军请安,文姨娘好。” 二姨娘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仿佛看到所有的人都用讥诮的眼神看着她。 她狠狠的扭了扭自己的腿,疼痛让她抑制住疯狂的怒火,她看向了门口…。 门前杨大成带着文姨娘施施然走了进来,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小鸟依人,远远走来仿佛一副画。 这时余巧儿轻道:“舅舅跟文姨娘在一起,真是英雄与美人,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啊。” 按说她说这话不合时宜,也不符合身份,是要让人讥笑的,可是偏偏她是秦氏的心头肉,谁敢取笑她? 秦氏虽然奇怪余巧儿说这话有些缺管礼仪,可是喜欢上一人就是盲目的,根本能饶恕她所有的过错,于是倒不在意的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倒确是如此。” 秦氏这么一开口,顿时大家都称赞了起来。二姨娘顿时只觉耳边嗡嗡的赞美就如虫子般噬咬着她的心,这时她对余巧儿是恨之入骨了。 就在她还被妒火烧得没回过神来时,杨大成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秦氏面前,给秦氏请了个安,又给赵氏请了个安,然后跟几个弟妹请了安。一时间还礼的还礼,忙乱了起来。 这时听到李氏不怀好意地笑道:“二姨娘也是看英雄美人看傻了么?竟然忘了给大哥请安了。” 二姨娘一个激愣,感觉到两道犀利的光射向了她,她抬头看到秦氏警告的眼神,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低声道:“给将军请安。”说完行了个礼 杨大成还没开口,就听文姨娘柔声道:“哎呀,二姨娘这是作什么?刚才将军还说二姨娘腿脚不便,今儿个就免了二姨娘的礼呢。” 二姨娘听了气得两眼冒火,直直的把眼睛瞪着文姨娘,恨不得吃了文姨娘的肉!不要她请安刚才怎么不说?等她行完了礼却来说了? 文姨娘却只作不见,倚在杨大成身边对杨大成妖娆一笑道:“将军,二姨娘腿脚不便,妾身今儿求个情,让妾身陪在二姨娘身边照顾可好?” 杨大成看了眼文姨娘后,温柔地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不过了。” 随后看向二姨娘却道:“你腿脚不便,有什么事就吩咐文姨娘去做吧。” 二姨娘一晕,这是什么意思?这府里府外谁不知道这老夫人的寿宴全是她来张罗的,现在好不容易要看成果了,却让文姨娘去摘果子么? 她脸色一变,哀怨地看着杨大成道:“妾身没事,不需要文姨娘帮忙。” “哎呀二姨娘,将军疼你,你就不要推辞了,你这般倒把将军的一番好意都生生的拒之门外了。” 刚才看着杨大成还水媚欲雨的眼顿时如刀般犀利的射向了文姨娘,二姨娘冷冷道:“我自已的身体自己知道,不劳你费心。” 文姨娘倒不生气,却柔柔一笑,对杨大成道:“将军,您看二姨娘体贴您,想让妾身多陪陪您呢,妾身也想多陪陪您,不如这府里的事还是让二姨娘管吧。” 杨大成的眉皱了皱,有些责怪地看了眼二姨娘,淡淡道:“既然你不需要帮忙,那你就自己处理吧。”说完带着文姨娘往另一边走去。 二姨娘脸色一变,心里疼得滴血,她冒着瘸腿的危险为他打理府里的事,而他却带着美妾在一边享受,这让她情何以堪? 正在心疼之际,杨大成突然转了过来,二姨娘心头一喜,眼底闪着期盼,却听到杨大成道:“如琳呢?” 二姨娘一涩,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大成见二姨娘似乎有难言之瘾,眉皱得更深了,哼了声,竟然带着二姨娘扬长而去。 二姨娘心头一阵气苦,眼地哀怨的盯着杨大成,直到杨大成坐定。 杨大成坐后,听到文姨娘凑到耳边:“将军,二姨娘好可怜啊,一人在那里,妾身还是去陪陪她好么?” 听了文姨娘的话,杨大成看向了二姨娘,正好与二姨娘幽怨的眼神对了个正着,见大喜的日子,二姨娘似有泪眼婆娑的样子,杨大成更是心里烦燥,心想二姨娘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当着大房太太的面,竟然在老夫人的寿辰上欲哭起来!真是不成体统,心一横对文姨娘道:“难道你不想陪本将军么?” “怎么会呢?妾身恨不得天天粘在将军身上呢。”说完妖娆万分的靠在了杨大成的身上。 杨大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二姨娘见了呆在了那里,一直以来都是她与将军千般恩爱万般缠绵的,这种情况一直是让林氏当旁观者的,可是今日她却与林氏易地相处了,她的心如刀割般的痛! 文姨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更是温柔的笑着,更是时不时得与杨大成温言细语数句,把杨大成逗得笑容满面,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二姨娘。 这时林氏也带着旭兮走进了门,进来后对着秦氏行了礼,并带着旭兮与从长辈见过礼,众人又说了一番好话,无疑是说旭兮聪明好学等等。 杨大成听了很高兴,对林氏笑道:“婉儿身体不好,快来这里坐着。” 林氏这才带着旭兮坐在了杨大成的首,他们一家三口显得倒是和谐不已,二姨娘怨毒不已,恶狠狠地瞪着林氏,仿佛要生吞了她! 那道光让杨大成想忽略也不成,杨大成不经意间看了去,看到了二姨娘几近扭曲的脸,眉皱了皱。 文姨娘眼珠一转笑道:“二姨娘今儿怎么了?仿佛不高兴似的?也没见如琳小姐,妾身出去问问可好?” 杨大成听了一阵心烦:“如琳真是太娇惯了,怎么这么要紧的日子也不来?” “许是有事耽误了,小孩子嘛总是好玩的。”文姨娘状似给如琳求情,暗中却指如琳不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没有分寸。 杨大成心里又不高兴了,他不是秦氏的亲生子,就怕别人说他对秦氏不孝,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给他丢脸了。 转眼找了找,发现晨兮也不在,不禁眉皱得更深了,对林氏斥道:“晨兮去哪了?不是跟你一起来的么?” 林氏尴尬了一,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旭兮道:“老夫人说是姐姐字写得好,让在园中写金刚金给老夫人祈福。” 杨大成心中咯噔一,对秦氏这般打晨兮的脸有些不满了,不过对旭兮的这般说辞倒是很满意,遂点头道:“只要有心都是一样的。” 心里一边是怜着晨兮,一边对如琳更是不满了。 这时外面仆人来报,上前恭贺的已经来了,杨大成遂行了个礼离开去迎客了。 一时间整个里全是女人,聊起来也比较放得开些了。 正聊得起劲时,鸳鸯急急的冲了进来。 秦氏瞪了眼鸳鸯,斥道:“冒冒失失的样子,怎么回事?” “是…是陇西…陇西的李家来贺寿了!” “陇西的李家!”秦氏轰得一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你可是听清了?真是陇西的李家?” “奴婢怎么敢胡言乱语,确是陇西的李家,还是李家的大夫人亲自来给老夫人贺的喜!连将军都惊喜着呢,直呼快来通报!” “真是李家来人,快,快,快摆上红毡,随我去迎接!” 秦氏激动的手都快抖了,脚生风,就欲向外冲去。 赵氏微微一呆,眼里流露出嫉妒的神色,没想到秦氏竟然能请得动陇西李家的人! -- 第五十九章 寿宴风波二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章 寿宴风波三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章 寿宴风波三 陇西李家那可不是一般的门第,更不是普通的富户,而是整个历经了千年沉淀的世家之一。代代都有东陈,南秦,西李,北赵之说,民间更有传言,富不富看东陈西李,贵不贵比南秦北赵,举风流人物尽到陈秦李赵! 而其中西李就是指陇西的李家! 目前四家分支遍布大江南北,而大西北也住了不少各大家族的分支,就如秦氏因为沾着个秦字平日就标榜自己是江南秦家的旁支,而事实上连大西北旁支的秦家都不认她,更别说正宗的江南秦家了! 但这个李大夫人却是声名远播的李族本家之人!那可是家有红罗千万匹,漫天匝地绣鸳鸯的家族,李家世代风流,往来无白丁,出入尽鸿儒,历经十几朝,一族之人为高官者,出入封候拜相者,代代皆有,那样的人家,就如皇家一般,都是站在云端之上,从来都是俯视世人让人仰望的! 世人皆道平生不见世家人,就算封官也枉然,这世家就是说的陈秦李赵四家,可见在世人眼中他们四家的地位是多少的超然。 秦氏在杨家算是身份高贵的,在大西北算是富贵逼人的,可是跟这李家一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不敢比的! 别说秦氏了,就算是杨大成也不敢比!杨家只不过一姓之家,又怎么能与千年之世家相提并论? 所以报信的一落音,秦氏就急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李夫人。” 秦氏刚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从马车上走来了李氏,虽然车很简朴,简朴的仿佛路边随意停着的马车,可是走出来的人却让她不敢仰视,那是一种世家的气度,千年文化的沉淀,这是金钱与权势不能比拟的。 李大夫人年约四十岁,眉清而目秀,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她穿着紫色的繁花宫装,外披一层金色半透镶边薄纱,宽大的衣摆上更是以最繁复的刺绣针法绣了无数的紫色郁金香,三千青丝梳得一丝不苟,五凤朝阳珠插于发上,各有数颗东珠穿插其中,额前则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更衬得她气质超群与众不同! “秦老夫人。”李大夫人含笑点了点头,笑容看似亲切却透着疏离,虽然和蔼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又凭白生出许多的敬畏之心。 虽然秦氏比李大夫人年长,可在李大夫人面前,秦氏竟然有种压迫感,她手心微汗,连忙上前一步道:“李大夫人能大驾光临,真是篷壁生辉。” “秦老夫人过谦了”李大夫人淡淡一笑客气道:“在大西北这么些年了,早该来拜访秦老夫人的,还望秦老夫人不要嫌我今日唐突了。” “不唐突,请还请不来呢!”秦氏乐得大笑:“快请进,快请进。” “秦老夫人先请” “李大夫人先请吧。” 两人一番推辞,后来秦氏见推辞不过才道:“咱们一起进吧。” 李大夫人点了点头,与秦氏并肩齐进了。 到了芳园里,秦氏才给李大夫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嫂,京城的赵氏。” 李大夫人表情柔和显得客气又不**份,让感觉不亲近却又舒服,拿捏的恰到好处笑道:“久闻京城赵候夫人,今日得以一见三生有幸。” 赵氏听了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早该去拜访李大夫人的,只是老身也刚到几日还未来得及准备,还望李大夫人莫要见怪。” 李大夫人笑道:“赵候夫人真是客气,赵候夫人也是北赵的旁支,算来与李家还是沾亲带故的。” 要知道这四家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势力就是因为四家都是联枝一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得罪了世家中哪一家都等于得罪了四家,更等于得罪了天四姓之人! 赵氏听了立刻高兴不已道:“说来还真是,我们赵氏旁支虽然与本家多不联系,但打断骨头连着筋,一笔也怎么写不出两个赵字。” 这时李氏也立刻走到了李大夫人面前,行了个郑重的礼:“妾身李氏拜见李大夫人。” 李大夫人眼中精光一闪,看向了李氏笑道:“你是京西的李氏一族?” 李氏大喜,眼中闪着兴奋道:“劳李大夫人费心了,妾身正是京西李氏一族的。” 李大夫人点了点头道:“那更不是外人了。” 只一会这攀亲带故的气氛活跃了起来,李氏更是头昂得高高的,仿佛李大夫人是为了她而来的样子。 李大夫人与小辈们一一见过了面,都给了见面礼后,突然眉一皱道:“所有的小姐都在这里了么?” 秦氏心里一个咯噔,她刚想说都在了,却想到如琳与晨兮并不在。 这时二姨娘突然上前道:“回李大夫人,还有如琳小姐没来呢。” 眼巴巴地看着李大夫人,只想着要是趁着这机会让如琳人祖祠出来就好了,而且要是如琳能入了这贵人的眼,那整个府里都会对如琳另眼相待了。 李大夫人眼微微一抬看向了二姨娘眉毛微皱疑惑道:“这位是…。” 秦氏对着二姨娘瞪了一眼,心想真是个不消停的,李大夫人是什么人?能跟一个姨娘说话么?二姨娘真是被宠坏了,宠得没有了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于是脸色不愉道:“不敢劳李大夫人的开口,不过是个姨娘。” 李大夫人似笑非笑道:“这穿得夫人不夫人的,姨娘不姨娘的,还真不好确认。” 言语里分明是讽刺将军府里姨娘不姨娘,主子不主子。 秦氏脸上一僵,这大西北谁不知道将军府里二姨娘作主?没想到早就成了世家眼里的笑话。 李氏与文氏听了则笑吟吟的对望了一眼,眼底流过一道幸灾乐祸的光彩。 二姨娘站在那里,脸一阵白一阵青的,一时间她只觉看向她的眼光全是讥嘲,耳里人声鼎沸的声音更全是对她的讥诮,抬起眼看向了秦氏,却见秦氏根本不看她,那一刻她仿佛是被抛弃的羔羊,充满了徬徨…。 她无措的看向了一干人,却看到所有人的嘴角不是擒着讥笑就是挪开了目光。 这时林氏走了上前,对二姨娘冷冷道:“还不去?” 二姨娘身体一僵,拳头猛得捏紧双目冒火的盯着林氏,林氏压低声道:“还嫌丢人不够么?你要闹也得挑时间,要是让将军知道了,就是将军也饶不了你。” 二姨娘听了心里一凛,这才咬了咬牙羞惭的退了去。 两人之间的互动让李大夫人尽收眼底,看到林氏她突然眼睛一亮道:“这位可是诗书传家的大儒世家的林氏?” 言语间竟然十分的客气有礼,让众人又面面相觑的猜测起来。 连秦氏也眼珠子不信地转着,打量着林氏,心里却在盘算起来。 林氏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笑道:“妾身林氏。” 李大夫人赞道:“果然是大家风范,腹有诗书气自华!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尽态极妍宛若生一脉清幽满室香。好气质,好风仪,来,来,来。” 林氏心底一惊,这李大夫人见了这么些人虽然客气有加,但言语里都透着疏离与浑然天成的自傲,可是为何对她如此赏识?这让她如何不又惊又疑? 惊疑归惊疑,她还是走到了李大夫人面前,李大夫人一把拉住了她亲热道:“早就听闻林家是千年传承的大儒世家,总想着要亲近妹妹,只是听说妹妹一向体弱所以才未有机会,今日终于得见妹妹,果然是诗书传承的世家,这份气度这份风仪是任何人也比之不上的。” 林氏微赧道:“李大夫人过赏了。” 李大夫人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林氏,见林氏眉眼之间透着书香气息,好感顿生,竟然一时激动从腕上褪了一个血红的镯子:“初见见面,我一见心喜,感觉你就同我的妹妹一般,这小小薄礼还请收入。” 林氏见了一惊,哪里肯收?连忙推辞。 李大夫人道:“妹妹这般推辞,可是嫌姐姐我这礼轻不成?” 秦氏见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林氏道:“李大夫人如此尊贵之人能看上你,你还推辞什么?” 意思是别不识好歹。 李氏听了眉一皱,又是玩笑又是警告道:“秦老夫人这话说的,我与林妹妹一见如故,岂能用身份压人?我们交的是心。” 随即亲切的握着林氏的手道:“妹妹莫要嫌弃我这个姐姐才是。” 林氏听了心中一暖,这才接过了血玉镯,想到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还礼的,犹豫了一后,从脖上解了一根链子递给了李大夫人:“李姐姐,妹妹身上别无所长,就这项链是我从小就带着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却是十分喜欢之物。” 李大夫人正待推辞,低头一见项链上的坠子,顿时大惊失色,还好她身经百战早就练成了不形于色,连忙将眼底的震惊敛去,换上了笑容道:“妹妹的心意姐姐收入了。来,快坐在姐姐身边。” 这次的笑容更见了几分亲切,要不是知道她们才认识,还以为她们就是亲姐妹呢。 秦氏与赵氏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一幕,她们也是老成精的人,怎么能不知道李大夫人对她们的亲切纯粹是礼仪上的?可是她们现在却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李大夫人对林氏的热情,那是发自肺腑的!甚至还有些她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林氏这是交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入了李大夫人的眼? 就在众人惊疑之间,却见鸳鸯又满脸通红的跑了进来。 秦氏眼神一厉斥道:“大胆!贵客在此,怎么没了规矩?” 鸳鸯一惊,连忙对着李大夫人行了个礼,然后对秦氏结巴道:“禀老夫人,是秦家,秦家来人。” 秦氏一听心中也是高兴道:“是我兄弟来了么?快着成儿迎接去” “不是,是秦二夫人来了。” “我嫂子?” “不是的,是。是…是…”鸳鸯简直兴奋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小眼睛激动的透着光彩,这简直是太激动人心了,世家啊,先来了个李大夫人,现在又来了秦二夫人,这老夫人的寿宴真是太有脸了!这等她哪天碰到他府的丫环,吹嘘起来,非得狠狠的有脸不成! 李大夫人听了则站起了笑道:“原来是小妹来了,快随我去迎接吧。” 小妹? 众人都有些石化了,什么时候秦家的二夫人成了李大夫人的小妹? 还是赵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她颤动着唇问道:“可是南秦的秦二夫人?” “正是。”李大夫人笑道:“我们李家的小妹嫁给南秦在大西北一支的嫡二公子为妻,这天都知道的事。” 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来的秦二夫人非彼秦二夫人,这是正宗的南秦世家秦二夫人,跟那秦氏二嫂比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 秦氏也吓了一跳,身体一晃,要不是翠玉扶住了她,她差点腿一软摔在了地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日之中竟然迎来了两个世家夫人?这难道真是老祖宗开了眼,要让杨家青云直上了? 她抑制住满心的激动,连忙道:“快随我去迎接,快,快,布红毡,点熏香。” 按规矩迎接贵客是迎一个就要换块新毡的。 李大夫人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那妹妹最是随和,只满身的铜臭,却不是讲礼之人。” 话是这么说,秦氏却哪敢疏忽,只说不敢怠慢了贵客。 一番动容之后,又迎进了秦二夫人。 秦二夫人只走进这芳园,就让整个芳园显得逼仄不已,为什么呢?这秦二夫人简直是富贵逼人,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腰上挂的,脚上蹬的无一不是极品中的极品,看得众女客张口结舌,只觉以前真是白活了,她们真是井底之蛙,还以为自己以前就是富贵了,跟个秦二夫人来比那就是云泥之别,别说比不上秦二夫人了,就算连秦二夫人身边的四个大丫环穿得都比候府小姐好! 看看,看那四个丫环,乌黑的发上虽然没有什么金步摇,却一人带了个夜明珠,个个都有弹珠这么大,而更让人惊羡的是四个丫环长得一模一样,穿得也是一模一样,一个个穿着的都是银罗绞纱,这纱听说是海外运来的,就连皇宫里都是限量配制的,可在秦家却穿在了丫环身上,这生生的气死个人了! 秦氏与众夫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对秦氏的来意不免又多了几分猜忌。 “妹妹每次出场都光芒四射。”李大夫人不无调侃的说了声,转脸对秦氏抱歉一笑道:“我这妹妹满身铜臭,倒让众位笑话了。” 秦氏还未开口,秦二夫人媚眼一挑不甘示弱道:“难道跟姐姐似的,明明家财万贯却偏偏装成了穷叫花子么?” 那样子却显得毫无心机,端得十分可爱,倒惹得秦氏她们心一定。要知道秦二夫人虽然是李大夫人的小妹,两人却差着二十岁,秦二夫人还是双十年华,并无李大夫人的端庄却多了份调皮。 李大夫人听了倒并不以为意,宠溺的横了她一眼后笑道:“呵呵,瞧你这张嘴却是得理不饶人,平白得让众夫人笑话了,快给秦老夫人见礼吧,今儿个可是秦老夫人的寿宴。” 秦二夫人这才不与李大夫人斗嘴,与秦氏见了礼。 秦氏见李大夫人与秦二夫人两人之间亲密不已,言语之间更是与寻常人家一样,才放了敬畏之心,讨好道:“不过一个贱辰,倒烦秦二夫人累心了。” 秦二夫人莞尔一笑道:“说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我这人最爱热闹,哪里热闹就往哪去,今儿个整个大西北就数杨府热闹,这不,我就不请自来了,老夫人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秦氏一急道:“这话说的,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呢。” 秦二夫人抿唇一笑道:“那敢情好,就算要赶我,我也不走,今儿个我就赖在这里了。呵呵,要说老夫人也是秦家的,我也秦家的,咱们还是本家呢。” 秦氏大乐道:“可不是,本家啊,到这里比到家还自在了。” 秦氏一直自诩是南秦世家的旁支,可是知道的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人家南秦根本就没承认过她们秦家,现在被秦二夫人这么一说不啻是替她正了名,她如何不欣喜若狂? 这笑口啊就没有合过。 这时余巧儿道:“秦二夫人既然是外祖母的本家,那么巧儿该怎么称呼秦二夫人呢?” 秦二夫人眼一闪,看向了余巧儿浅笑道:“这是谁家的丫头,怎么生得如此之好?” 秦氏连忙将余巧儿推到秦二夫人跟前:“这是我的外甥女巧儿。” “原来是秦老夫人的外甥女儿,果然是家学渊源,遗传了老夫人的相貌,这才没长开就这么漂亮了,将来长大了岂不成了天仙般的人物?” 秦氏喜道:“巧儿长得还算可以,可就是马上要及笄了,将来我就有得愁了。” 她的意思是想秦二夫人帮着巧儿做个媒,要知道秦二夫人认识的人非富即贵,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么? 秦二夫人只作听不懂,言语却更是热情了:“瞧秦老夫人说的,这么个花一样的丫头,将来媒人还不踏破了门槛?您这是愁的什么?” 秦氏正想再说,这时如琳突然闯了进来,对着秦氏甜甜地叫了声祖母。 秦氏脸一黑,恼怒地瞪了眼沈嬷嬷,沈嬷嬷则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才有些僵硬的对如琳道:“快起来吧,给二位夫人见礼。” 如琳这才放了忐忑不安的心,对着李大夫人,秦二夫人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然后十分殷勤的凑了上去。 李大夫人淡淡地笑了笑:“好孩子,这个给你,去玩吧。”说完给了如琳一个手镯,这个手镯自然是与众姐妹一样的成色。 秦二夫人也给了个钗子,并未显示出多少亲近来。 秦氏见了心头一喜,刚才秦二夫人还夸奖巧儿来着,对如琳却是应付而已,看来秦二夫人对巧儿是另眼相待了,盘算着一会让巧儿怎么讨好秦二夫人,最好也让秦二夫人认巧儿当什么义女什么的。 如琳失望的退了去,她好不容易请人说动了父亲将她放出来,本以为只要打动了二位贵夫人,那么以后父亲就会对她另眼相待,可是没想到她兴致勃勃而来,却灰溜溜的退了,这两个贵夫人根本只是虚以委蛇的应付她! 秦氏冷冷的勾了勾唇,看向余巧儿时眼中立刻一片慈祥,她正待再说余巧儿的事,却听秦二夫人对李大夫人道:“刚进门就听说姐姐认了个妹妹,这个妹妹可是你现在还握着手的林夫人?” 众人惊觉李大夫人的手竟然一直抓着林氏,顿时看向林氏的眼底多了许多的东西,有羡慕,嫉妒,惊疑,以及别的什么东西…。 秦氏的眼也一沉,昏黄的眼里转动着未明的东西…。 这时李大夫人笑道:“我说妹妹怎么这么快来了,敢情是知道我认了个妹妹,怕我不疼你么?这才风风火火的吃醋来了?” 秦二夫人顿时笑了起来,她掩着嘴道:“我吃醋?姐姐您太抬举自个了,我这巴不得你认别人当妹妹呢,从此我就脱离苦海了,阿弥陀佛…。” 说完还合起了掌,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众人见了不禁大笑起来,笑容中亦是讨好的成分居多。 李大夫人见秦二夫人耍宝也弯着眼睛笑,连林氏也笑了起来,心中却这个秦二夫人多了几分好感。没想到秦二夫人身为李家的女儿又嫁给了秦家嫡子,如此高贵的身份竟然这么平易近人。 不过她知道身为大宅门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这秦二夫人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决不是表面表现的那般单纯。 到底今日两大世家夫人联袂而来是为了什么呢?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纯粹是为了给秦氏祝寿的,说句不孝顺的话,秦氏还没有这脸面! 唉,要是晨兮来了就好了,晨兮这般的聪明,一定能看明白里面的玄虚。 就在她心里狐疑着时,却听到秦二夫人笑道:“既然是姐姐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姐姐,我可得看看小外甥了。” 凤眼微转,笑道:“哪个是我的小外甥,让姨见见呢。” 众人都无比羡慕的看向了旭兮。 所有的目光都射在了旭兮的身上,仿佛巨大的骄阳射得他头皮一阵发麻,他微微一涩,看向了母亲林氏,见母亲正恬然的笑着,那不紧不慢,宠辱不惊的神态让他心头一惊…。 是啊,他是大儒世家的外孙,有的就是铮铮的傲骨,又何必跟一般世人般附火趋势呢。 想到这里,旭兮小小的腰板竟然挺得更直了,他毫不犹豫的迈着大步,走到了李大夫人与秦二夫人面前,不卑不亢行了个礼,郎声道:“小儿旭兮,拜见两位夫人。” 他身影虽小,声音亦不高,却铿锵有力,难能可贵的是他言语中的清高与傲骨! 秦二夫人笑道:“虽年幼却已见魏晋风骨,实为我辈之人!” 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秦二夫人给一个小小的孩童如此高的评价,魏晋风骨,这是千年的传承,是所有清流高雅之士欲效仿而不得而似的,今日秦二夫人竟然将这么高了荣誉赋于了一个小小的孩童,这该是怎么高的评价啊! 相信今日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明日旭兮就将名扬整个大西北了。 杨若瑯恶狠狠地瞪着旭兮,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旭兮!一个不得宠的嫡子竟然敢抢了他的风头! 他想到这里,大步跨上前去,对秦二夫人道:“晚辈若瑯拜见两位贵人。” 李大夫人秀眉轻蹙还未开口,却听秦二夫人冷笑道:“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看你也是郎郎少年,怎么连这个规矩都不懂?这里全是妇儒之辈,你如何敢妄自行动?” 秦二夫人自进得来一直是笑语焉然,平易近人,此时冷眸如冰,一股子强大的威仪瞬间散开出来,这种威压让众人心头如更鼓敲击般惴惴不安。 杨若瑯平日里吃喝玩乐,又受人追捧惯了,哪曾受到过这般的气势,顿时吓得话也不敢说了。 秦氏见了立刻道:“若瑯你确是过了,还不去?” 杨若瑯这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待经过旭兮边上时,见旭兮一副云淡风清,恍若任天崩地裂我自巍然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口而出道:“杨旭兮亦有九岁,如何能与众夫人处一室?” 未及等两位夫人开口,这时李大夫人身边的丫环却讥嘲道:“旭兮少年未曾弱冠当然能共处一室,难道杨少爷连这点也分不清楚么?” 言之意是嘲笑杨若瑯不学无术。 杨若瑯面皮一燥,顿时无话可说,急急若丧家之犬退了去,心里却对旭兮恨之入骨了。 李大夫人却仿佛没这事般对旭兮招了招手,亲切道:“好孩子,到姨这里来。” 众人又惊,本以为李大夫人称林氏为妹只是一时兴起,这对着旭兮连姨都自称上了,这怎么还可能是假?难道陇西的李大夫人真要认一个默默无闻的林氏为妹了?这真是送上门的泼天富贵啊! 旭兮仿佛根本没看到众人艳羡的眼光般,走到了李大夫人身边躬身道:“承蒙李大夫人错爱,只是非亲非故不敢让李大夫人称姨。” 一言既出群皆哗然,这分明是不认李大夫人为姨啊! 这旭兮可是个傻子么?竟然将这么好的富贵拒之门外? 顿时无数毒辣的眼光射向了他,连秦氏也恨恨道:“旭兮,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么?” 林氏担忧地看着旭兮。 谁知旭兮昂起了头,理直气壮道:“李大夫人身为世家之女尊贵无比,旭兮自然是尊之敬之唯恐不及,可是古有礼法又怎么能因李大夫人的尊贵而让小儿失了规矩呢?” 秦氏大怒,这个死孩子不给李大夫人面子也罢了,居然还敢不给她面子!这不是让她在所有的人面前没有脸么? 脸一板正要发作,就听秦二夫人赞道:“我果然没有看错,此儿果然是有魏晋遗风,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实乃我辈中人!我实是喜欢。” 李大夫人亦笑道:“确是我思虑太浅了,如此等我回去准备周全后,定然与林家妹妹先行义结金兰之礼,到那时旭兮当称我一声姨了。” 随即对林氏道:“妹妹可愿意认我为姐?” 林氏有些诚惶道:“李大夫人如此高贵,我如何高攀得起?” 李大夫人假作不愉道:“旭兮如此之小尚且知道不以身份度人,你又何必固囿于身份?” 林氏想了想,有些惭愧:“确是我的不是了。” 李大夫人笑道:“那好,此事就如此定了。” 众人这才以怪异的眼神看向了旭兮,没想到这小小孩子竟然是以退为进啊,生生的用话拿住了李大夫人摆案认了林氏为义妹! 这还是九岁的孩子么?怎么生了这么聪明的脑子?!一时间对林氏又羡又妒,没想到蔫不拉拉的林氏竟然生出了这么心思深重的孩子! 这时秦二夫人凑趣道:“那不如我也一起结了金兰吧,这样旭兮也该叫我声姨了。” 旭兮听了突然道:“秦二夫人此话差矣,李大夫人与我母亲结了金兰就为姐妹,您既然是李大夫人的妹妹,自然也是旭兮的姨母,这与您结不结金兰有什么关系呢?” 秦二夫人一愕,反应过来后啐道:“这个小儿真是有趣,太让我喜欢了,快来,到我这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是怎么生得这么七窍玲珑的。” 旭兮害羞的走上了数步,忸怩道:“要说聪明我姐姐才是聪明呢。” 李大夫人顿时作出被人提醒后恍然大悟的样子来,笑道:“瞧我这记性倒把正事忘了,此事来除了给老夫人祝寿,就是为了见见传说中的杨家大小姐的,为何没见杨大小姐呢?” 秦氏身体一僵,这听话听音,在座的人都听明白了,敢情这李大夫人祝寿是假来看晨兮是真!要不怎么说把正事忘了呢?今儿个是秦氏做寿,什么事还能比这还重要么? 以李大夫人的为人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让人找出毛病的话来呢?分明是告诉众人,她李大夫人就是为了杨晨兮来的! 别说这府里一个个人精似的人了,就算是林氏也听出来了,顿时张口结舌的看着李大夫人,心里不明白晨兮是何时结识了这么个大有来头的人!怪不得李大夫人对她一见如故,对旭兮亲睐有加,原来都是冲着晨兮来的! 一时间阂府的人又盘算开来。 秦氏脸上阴晴不定的变了数次颜色,慢慢镇定后才道:“说来晨兮那丫头就是孝顺,说一定要抄满五百遍金刚经才肯出来,这不还没抄完么,既然李大夫人要见她,是她前世修来了福份,我这就让人叫她来拜见两位夫人。” 刚要开口吩咐,却听到秦二夫人笑道:“不用了,既然大小姐在潜心抄经,我们怎么能轻易打断她呢?不如我与姐姐一起去她院里看她吧。”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差点晕了过去,这还有天理么?李大夫人眼巴巴地来看晨兮还算了,连秦二夫人也是来看晨兮的么? 晨兮到底做了什么让两位平时请都请不来的贵人竟然迂尊降贵亲自去拜访? 不,不可能,一定是听错了! 秦氏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觉自己是听错了,紧着让鸳鸯去把晨兮叫来。 这时秦二夫人脸一板道:“都说不要打扰大小姐了,怎么秦老夫人倒是听不明白了?” 这话就不怎么客气了,秦氏听了老脸一红,她在杨府里称心如意惯了的,还第一次被人这般当面冷嘲的,可是偏偏这指责她的人是秦二夫人,她惹不起啊! 于是抖了抖了老脸,尴尬道:“我这不是怕寒室简陋污了两位夫人的眼么?” “老夫人此话差矣,山河虽美不及人心之美,我与姐姐看得了腹中锦绣,品的是人之高节,又与这府里景色有什么关系呢?” 秦氏又是面上一红,口中却道:“今日受教了。” 秦二夫人笑了笑,对秦氏道:“今天是老夫人的大喜之日,一会来往宾客众多,我与姐姐就不打挠老夫人了,老夫人只派个丫环领我们去杨大小姐的院中,让我们一观杨大小姐的风仪既可。” 秦氏一愕,按说这满府的贵人都不及这两位贵,她本该作陪,可是要她陪着两人去晨兮的院中她又千般不愿,那架式倒是给晨兮陪礼去了,这让她如何拉得脸去? 但如果让两位贵人自已去,又于理不合,更会落人话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别人更会笑话杨府不通礼仪的。 一时间她左右为难,唯一能称得上身份高贵的就是赵老太太了,可是赵老太太怎么说也是客人,这根本于理不合! 李氏么?李大夫人可不见得多待见她! 文氏么?估计两位贵人更看不上眼了。 唯一能去的只有林氏了,可是让林氏一接待,等于间接承认了林氏的主母位置!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正在犹豫间,却听李大夫人道:“让林家妹妹陪我们即可!” 秦氏心中一激凌,林氏作为将军夫人代表将军府接待两位贵人那是最好不过,李大夫人这话没有一点的错处,可是为什么她是这么不甘心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无奈的点了点头,对林氏带着警告的意味道:“好好招待两位贵客。” 林氏微一躬身,淡淡道:“份所应当的。” 这话一出,来往仆人都用另一种眼神看向了林氏,这是宣告!这是在向所有的人宣告,这杨府主母是林氏! 什么是份所应当?只人主母待客才是份所应当啊! 李大夫人微微勾了勾唇,拉着林氏道:“如此快些,我都有些等不及要见见大西北第一才女了。” 林氏谦虚道:“晨兮虽然有些才气,却当不得第一才女!” “林妹妹真是谦虚了,果然有我们世家风范。” 声音渐渐远去,秦氏狠狠的抽了抽唇,世家风范是谦虚么?李大夫人这是张着眼睛说瞎话呢!谁不知道世家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风流不羁,代表着张扬个性!谦虚?这两个字在世家的眼里从来没有! 这时赵老太太意有所指道:“没想到府里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十一岁的丫头居然能令两大贵人刮目相向,真是恭喜弟媳你了。” 秦氏僵硬了扯了扯唇,强笑道:“兮丫头也叫你声伯奶奶,还不是咱们杨府的人么?” 赵老太太眼一闪,勾了勾唇道:“谁说不是呢?我看旭兮这孩子就心里喜欢,还真有些候府的风范。” 顿时所有的人眼中划过了一道异样,连贾氏也抬起了头怔怔的看向了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仿佛知道失言般,咳了咳掩饰道:“都别愣着了,这么忙的日子可别慢怠了客人。” ------题外话------ 推荐友文《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前世被至亲挚爱亲手送上手术台,“失心”而死。眼睛一闭一睁之间,灵魂转换,“既然老天给我重生一次的机会,那么这一世我必要为自己而活。” 谪仙杀手,为她放“屠刀”拿上菜刀。的厨房,入得厅堂。 一国国师,为她摘温柔假面,为她争风吃醋,霸气四方。宠她上天。 神秘庄主,为她暴露身份,霸气相拥,男扮女装,只为近身追妻。 传奇摄政王,为她化为绕指柔,不惜牺牲色相,只求在她身边,不计“名分”。 是谁让她瞬间白发?是谁让她敞开心扉?是谁宠她上天入地?是谁让她重拾爱情? 第六十章 寿宴风波三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寿宴风波四(精彩)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一章 寿宴风波四(精彩) 不一会,来来往往又来了许多的宾客,秦氏忙着应付这些客人倒把刚才的不快忘了。 这时一个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回老夫人,陈候府的老祖宗来了。” “腾”秦氏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这人都走进二门了难道还有假的么?老夫人快快准备吧。” “快,快,布红毡,迎接陈老夫人。”秦氏急着吩咐去,又慌慌张张的迎了上去。 赵老太太眼芒轻闪,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这时贾氏艳羡道:“没想到秦老夫人面子真大,不但世家来了两个贵人祝寿,连陈候爷家的老祖宗也惊动了。” 赵老太太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淡淡道:“这看谁还不一定呢腹黑谋后:噬魂妖娆。” 贾氏一愣:“这老祖宗都七十多了,不来祝寿却是为了哪般?” 赵老太太但笑不语,又神闲气定的抿了口茶。 票氏眉轻挑了挑,惹得那眉心朱砂般的红痣也轻颤了几,笑着也拿了杯茶品了起来。 这时门外一阵声音,众人看了过去后,看到了一个满头银丝一身威仪的老妇人,老妇人一身诰命服饰,走起路来气势逼人,这不是陈候家的老祖宗陈老夫人又是谁呢! 赵老太太站起身迎了上去,虽然同是候府,但也分等级的,她们是日落西山的,人家陈家家大业大子孙满堂,正是如日中天,根本不是赵老太太能比的,加上陈老夫人又年纪稍高,这于礼于理赵老太太是要以晚辈礼拜见的。 陈老夫人笑着受了礼,对秦氏道:“今日冒昧了,还望你不要在意。” 秦氏连忙笑道:“这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哪当得老夫人失礼二字,来,快请上座。” 陈老夫人也不推辞,就坐在了首座上,所有的人又赶快上来见了礼。 陈老夫人始终淡淡的受了礼,直到最后一个礼受完后,才不解地问道:“咦,杨家大小姐是哪个?” 秦氏一呆,想了想才道:“李大夫人与秦二夫人与晨兮正在兮园。” 她不说晨兮被罚的事,只说两位贵人与晨兮在兮园,这其中的意思就让陈老夫人自已去想了。 话音刚落就听陈老夫人道:“那好,我也去兮园转转去,这老骨头天天坐着倒是坐着累了,散弹散弹也是好的。” 秦氏一惊:“哪有长辈见小辈的?我这就差人把晨兮叫来给老夫人见礼。” 陈老夫人连忙摆手道:“哪有这么多规矩,不过是转转而已,你忙着你的吧,不用管我。” 说完龙头拐杖一拄,带着众丫环堂而皇之的飘然而去,本来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立刻安静了不少。 顿时秦氏尴尬的站在那里,眼底冒着怒火!这哪是给她来拜寿的?分明是借了她的名誉去兮园来着!别以为她不知道,这陈家虽然自封为东陈的旁支,可是却实在与东陈没有半点关系,现在听说李秦两个世家夫人来了杨府,这不眼巴巴的跑来讨好李秦两家夫人了?好你个陈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时间内心复杂无比,既为晨兮攀上了两大世家而自得又为自己如此没面子而生气! 坐在厅里各府的夫人们表情各异,心思更是各异,有看笑话的,有讥嘲的,也有怜悯的,而到秦氏这里唯有尴尬,无边无际的尴尬…。 幸好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进来替她解了围:“回老夫人,忠义伯府的大太太来了。” 秦氏顺势坐了来,心头却疑惑不已?:她们杨府除了买了忠义伯的府宅,平日里与忠义伯府却是没有半点关系的,这好端端的怎么来祝寿了? 但礼不可废,于是吩咐李氏道:“你代我去迎一迎。” 李氏领命而去。 不一会把忠义伯府的大太太迎了进来,那大太太一进后美目一转,看了眼众人后不待众人上前见礼,只略略地给秦氏道了声贺后就开门见山道:“哪个是杨家大小姐?” 众人面面相觑地看着秦氏,秦氏瞬间脸色铁青,又来了一个趋炎附势的! 于是连应付都懒了,冷冷一笑道:“晨兮在兮园呢崛起商途之素手翻云。” 那大太太倒是自来熟,更是仿佛看不到秦氏的脸色般笑道:“那好,这府本来就是我们忠义伯卖给杨家的,这路我也是熟的,不劳老夫人费心了,我自寻去。” 说完竟然转了个身就走了。 把秦氏气得坐在那里浑身发抖。 沈嬷嬷低骂道:“什么玩意儿!” 所有的人都尴尬万分,好好的一个寿宴,倒被弄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这时一个丫环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对老夫人道:“老夫人,陈记绸缎店送来绸缎百匹。” 文氏连忙陪笑道:“听说这陈记绸缎店是连着皇家的,加上卖的东西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倒把那些小二都养得没了规矩,没想到他们倒也知趣,知道给老夫人送礼来了,还是老夫人身份尊贵,气势逼人。” 秦氏这才好过了些,嘴上却道:“一个绸缎庄而已,这大西北里还不是成儿说了算的?他们难道还想把胳膊跟大腿扭不成?” 这话说得是绸缎庄,其实是说给在座的夫人们听的,告诉她们别看她今日受了委曲,但也轮不到她们来笑话,这大西北最有实权的人却是她儿子! 果然在座的夫人都是人精,一个个眼神又变得敬畏直起来。 秦氏一眼扫过去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这些人还是给她面子的。 李氏凑趣道:“可不是这么说的,听说这陈记绸缎庄连陈候府的面子都不给的,前儿个陈候府的小世子带着个小妾去绸缎庄买布料就被小二打了出去,说是这种女子怎么配穿陈记的服装呢,可见陈记绸缎店是个刚直的,眼能给老夫人祝寿,定然是带着敬仰老夫人的一颗心来着。” 李氏说的这些秦氏怎么会不知道呢?其实就是说给赵老太太还有别的女眷听的,就是为了显示秦氏的与众不同来的高贵来。 秦氏听了满面笑容,吩咐道:“快多些赏银打赏,把绸缎送入库里。” 那丫环迟疑了一。 秦氏瞪了她一眼道:“怎么还不去?越忙倒越傻了不成?真是不省心的!” 那丫环这才期期艾艾道:“这绸缎是他们掌柜亲自送来的,说其中十匹寿纹祥云图案的天蚕丝是给老夫人祝寿的,其余九十匹是送给大小姐的。” 秦氏心猛得一缩,又是晨兮!她今儿个为了教训晨兮把晨兮关在了兮园后,怎么就弄出这么多的妖蛾子来?平日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些贵人与晨兮有这些牵扯? 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的发抖,她看向了众人,见众人神色各异的看着她,她想到了刚才夸了半天陈记,这可好,话尤在耳倒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好在她浸淫了多年交际手段,只微一闭眼,再睁眼间一片镇定笑道:“既然如此还不把那九十匹绸缎送给大小姐去?” 文氏连忙道:“这陈记倒是有心,知道老夫人最疼爱大小姐,这是利用送缎子讨好大小姐的机会来讨老夫人的欢心呢!” 秦氏这才心里舒服了许多,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总比没有的好。 谁知杨婉儿是个不聪明的,不服气道:“那陈记真是个眼拙的,老夫人明明最不喜欢杨晨兮,却把绸缎给了她,真是个傻冒!” 话音未落,就听到暗中传来嗤笑声,李氏脸胀得通红,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她竟然生了这么个蠢货超级怀表最新章节。 秦氏脸一黑,恶狠狠地瞪了眼李氏,心想要不是刚才李氏大肆喧扬陈记的与众不同,她又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好不容易文氏圆了过去,却偏生她生的蠢女儿来坏事! 文氏见了拿了丝绢捂着唇笑了起来:李氏,你跟我斗?谁让你生了个傻女儿?! 李氏见秦氏的眼色知道因着自己的女儿,秦氏把自己也恨上了,一时间懊恼非常,恨自己没事去多那一嘴作什么! 这时又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对秦氏急道:“老夫人,快,快,罗家来人了。” 秦氏气怒未消,摆了摆手道:“不用跟我通报,直接把她带去兮园!” “啊?”丫头一愣道:“那可是罗家的公子…。” “罗家的公子?”秦氏眼睛一亮,现在她是恨死晨兮了,认为要不是晨兮这些贵人怎么落她的面子?想到这里恶向胆边生,骂道:“罗公子就罗公子呗,他要见晨兮就带他到晨兮那里去。” 众人怪异的看着秦氏,秦氏这才觉得自己做得过份了,哪有当祖母的带着外男往自己孙女里送的? 老脸一红掩饰地对丫头喝道:“他来做什么的?” 那丫头迟疑了一道:“罗公子不是来找大小姐的,是要见老夫人的。” “见我?”秦氏微微愣了愣,想到不管怎么说罗家也是与杨府分庭抗礼的,来给她祝寿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是态度略好道:“请罗公子进来吧。” 话音刚落,罗霸王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对秦氏长揖在地,大声道:“祝老夫人长命百岁,心想事成!” 秦氏听了高兴起来,眼都笑眯了连忙道:“快起来,快起来。” 罗霸王站了起来,对外面命令道:“快把礼物拿上来。”说完自己拿了礼单递给了秦氏。 秦氏看着厚厚的礼单一愣,为了表示礼貌随手打开看了眼,一看之吓了一跳,整整有三十多页纸…。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秦氏眼睛都乐得眯了起来,看到仆人把一个个箱笼抬了进来,打开后一个个珠光宝器的差点把她的眼睛都闪瞎了。 罗霸王笑道:“不重不重。这都是应该的。” 秦氏听了满足不已,想到刚才的事,突然担心地问道:“这可都是给我的?” 罗霸王怪异地看了眼秦氏:“老夫人这话说的,给老夫人贺寿,贺礼不给老夫人又给哪个?” 秦氏老脸一红,她都被刚才的事弄得草木皆兵了,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道:“自然,那是自然。” 这时罗霸王却笑道:“不过还真有另外一份礼是另有用处的,这件事却要老夫人成全。” 秦氏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道:“世侄可是说笑了?” 见罗霸王拿出更厚的一份礼单,脸更是黑了黑。 罗霸王放肆的大笑道:“老夫人看晚生象是爱玩笑的人么?” 秦氏阴晴不定地看着罗霸王,半晌才一字一顿道:“你可是也要去找杨大小姐?” 罗霸王一愣道:“晚生去看杨大小姐做什么?” “你确定不是找杨大小姐的?”秦氏不确定的问了声超级机器人分身。 罗霸王听了奇怪道:“瞧老夫人说的,晚生连自己找谁都不知道么?再说了老夫人也忐奇怪了,晚生的名声也不是多好,怎么没事硬把晚生往大小姐身上凑呢?” 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倒是想什么说什么,可是这么直直白说出来却是让秦氏不了台了,在座了各夫人更是暗中有些不屑了,都听说杨家是个宠妾灭妻的,没想到连个老夫人也是这么不待见嫡长女,生生要把个坏名声的男人往自己嫡长女身上凑! 一时间对林氏与晨兮多了许多的怜悯。 饶是秦氏脸皮厚,在众人不满的眼神中不免有些不安,她喝了口茶假装定了定神,讪笑道:“贤侄误会了,那贤侄倒是有什么事呢?” 罗霸王这才笑道:“说来咱们杨罗两府也是有缘,上次我在街上竟然偶遇了杨府的亲戚,差点还冲撞了那位小姐,今日我一来是拜寿,二来是道歉的,三来么。” 秦氏一惊:“三来是为哪般?” “哈哈,当然是为了求亲而来。”说完眼看向了躲在秦氏身后对他怒目而视的余巧儿。 余巧儿心中一跳,竟然不等罗霸说完就跳脚道:“我死也不会嫁你的。” 秦氏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说她也不可能把巧儿嫁给罗霸王,可是不待罗霸王说完话就这么抢口那是很没规矩的,是要让人看不起的!可是到底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她只是皱眉却没有指责。 只是她可以饶过余巧儿,罗霸王却放不过她。 罗霸王冷冷一笑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本少爷能看上你?当初在大街上不过是逗你玩玩的,就凭你这姿色还不如江南春的小桃红,爷怎么能花这么多血本来娶你,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见你这样还不如初见,初见时弱不禁风的样子倒还有几分灵气,如今只剩臭气了,让小爷一点性趣都没有了!” 被罗霸王这么毫不客气的说了一顿,余巧儿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她打出娘胎来又何时受过这样的污辱?又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可是她也不敢对骂,就算她敢,她骂什么?难道说自己怎么怎么好?这不成了她努力推销自己去入罗霸王的眼么? 碰上罗霸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人,她真是无言以对!一时间她羞得是无地自容! 秦氏听不过去了,脸色一沉森然道:“罗世侄如果是来贺寿的那么一会请喝杯水酒,要是来捣乱的那么…。” 罗霸王立刻换了个恭敬的笑容:“晚辈不敢。晚辈是真心实意求取杨家之女。” 秦氏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按说罗杨两家联姻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是罗霸王这种人素有恶名在外,她要是应了非得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可,可是她也不能将罗霸王赶了出去吧? 于是敛住了怒意皮笑肉不笑道:“我们杨府没有和罗贤侄般配的小姐!”这要稍懂事的事就听明白了这是秦氏在推脱呢,可偏大生秦氏碰上了二愣子的罗霸王,他急道:“怎么没有?我早就打听好了,我就要求娶你们杨府最受宠爱的小姐杨如琳小姐!” 杨如琳听了吓了一跳,她差点跳出去破口大骂,可是想到刚才余巧儿受了羞辱,连忙往二姨娘身后藏了起来。 二姨娘哪会善罢甘休,气得跳了出来指着罗霸王的鼻子骂道:“你太放肆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求娶我们的如琳小姐!” 罗霸王眼一眯,恶声恶气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拿着手指着爷的鼻子?信不信爷把你手指一根根掰断了去喂狗?徒儿已熟,师傅慢用!” 二姨娘一涩,气结道:“我。我。我是如琳的…呃。姨娘…” 她本来想说是如琳的母亲的,可是想到妾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当庶小姐的娘,于是半途改了口。 罗霸王听了轻蔑一笑:“你不过一个妾也敢跟爷这么说话?真是笑话!怪不得听说杨府里没有规矩,以后爷成了你们杨府的姑爷后非得好好整顿整顿不可!” 秦氏脑门上数条黑线泛了上来。这个小霸王真是夹杂不清,对鸳鸯使了个眼色,鸳鸯连忙去找杨大成去了。 按奈住了心头的怒意,淡淡道:“如琳太小了,不能许配给你。” 罗霸王怒道:“什么太小了,这分明是托词,难道我们罗家还配不上杨家不成?老夫人这话却是看不起我了,看不起我等于看不起罗府,看不起罗府就是看不起我叔叔罗将军!我今儿个倒要问问岳父了,他虽然是将军,可我叔叔也是将军,这也是门当户对的啊!” 秦氏听他连岳父都叫上了,顿时气得全身发抖,怒道:“你胡说什么?简直是胡搅蛮缠。” 罗霸王正待开口,这时一个丫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她畏畏缩缩地看了眼秦氏,这时秦氏正在怒头上见丫环还这般小家子气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对着罗霸王的怒意全都发到了她身上,怒斥道:“有什么事还不快说?这般没正形的样子是给谁看?别以为今日是我的寿宴就治不了你了,要是惹急了我,别管你是谁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的后面却全是骂给罗霸王听的,奈何罗霸王是个浑人哪能听懂,依然立于大堂之上,充耳不闻。 那丫环听了吓了一跳,登时忘了门房上的交待,哭丧着脸道:“老夫人,是门口有一男子拿着小姐的信物说是来结亲的。” “什么?”秦氏震惊地站了起来,再也忍不住冲到了那丫环的面前,狠狠的给了这丫环一个耳光,怒道:“你胡说什么?你这死丫头!说!你是哪家的丫环?收了人多少钱敢这么败坏我们杨府的名誉?” 要说平日里机灵的丫头听了立刻认了罪去了,偏生今日事忙,府里所有的丫环都调动起来了,这个丫头本来就是打扫,平日只在一门前走动,哪能懂得鉴貌变色啊? 顿时委曲的哭了起来了:“奴婢从小就是杨府的家生子,怎么会是别家的,确实是有男子拿了小姐的信物来认亲的,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言乱语啊。” 秦氏气得要死,这时二姨娘喝道:“你们都是死人么?就由得这小蹄子满嘴喷粪的败坏小姐的名誉么?” 一群仆人如狼似虎地将这丫环绑了去。 这时罗霸王冷笑道:“怪不得不许配给我呢,原来是早就跟野男人私定终身了,这样不清不白的女人我也不要了!” 他由已及人,自然把别人也当成他一般是求娶如琳的了。 如琳听了又羞又气,冲了上来对罗霸王道:“你说什么?我清清白白的一个闺房小姐又怎么会与野男人无媒苟合?” 见到如琳跳出来,罗霸王吓了一跳,往后一退道:“你是什么人?” 如琳抹了把泪,恨恨道:“我就是你要求娶的如琳,杨府的二小姐!” 罗霸王打量了她半天,突然笑道:“你是不是花痴啊?你才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居然想着嫁人?还求娶你?我罗霸王虽然好女色但却不是变态,还没有玩弄女童的嗜好!” 说完讥诮道:“这位小姐,毛遂自荐也等过几年吧,待过几年如果你长得还可以想要自荐枕席也未必不可英雄命运。” 听听,这话说的,把秦氏二姨娘气得都快吐出血来了,如琳更是脸胀得通红,恨不得冲上去撕了罗霸王。 一干陪着的夫人则好笑的看着这一切,不过对如琳的家教却是多了几分鄙夷,这姨娘生的果然是上不得台盘的! 有外男在这里,居然还敢冲出来抛头露面,这还不说,居然还敢说自己就是罗霸王求娶之人!罗霸王是什么人?被他求娶光彩么?常人躲都躲不及,她倒好却凑上前去,这被罗霸王耻笑了也是活该! 众人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的眼神让二姨娘见了又惊又怒又羞又气,顿时头脑一昏,再也忍不住了,她冲上去对着罗霸王就是狠狠地一个耳光,恶狠狠道:“哪来的混小子胡说八道坏人的闺誉?来人,把这个混帐东西给我赶了出去!” 罗霸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打过,现在被一个姨娘打了,这还得了? 他暴跳如雷指着二姨娘对仆人命令道:“来人,给我打,把她给我活活打死!” 顿时好好的一个寿堂大厅叫的叫,跳了跳,跑的跑,简直是鸡狗跳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秦氏见势不妙,怒不可遏叫道:“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可是罗霸王带来的人都是什么人?都是跟着他天天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人,哪还能听秦老夫人的,只拉扯着二姨娘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只几二姨娘就被打得哭爹喊娘,如琳见了又是害怕又是着急,忙指挥着杨府的人上去劝架。 杨府的人一起拥了上去,两帮人马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打了起来,一时间夫人们的惊叫,奴仆们的叫骂,丫环们的惊呼,还有二姨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罗霸王见了忘了脸上的伤,指着混乱的场景大笑道“:好,好,给我打!太过瘾了,儿郎们,给爷狠狠的打,打伤一人爷奖你们一人一个小粉头,咱们今晚醉香楼风流的干活!” “好勒爷!”罗家的仆人听了顿时热血沸腾,打起来更是手不留情。 正打得热火朝天之时,只听一声断喝:“住手!” 那声音如开山劈地把众女眷都吓了一跳,那帮子奴吓得浑身一抖,情不自禁的停了手看向了来人。 只见来人身高二丈,虽然一身儒衫,却肌肉结实,浑身充斥着肃杀之意,尤其是方正的脸上带着嗜杀的血腥,不是杨大成杨将军又是谁呢! 顿时一帮子人如老鼠见了猫似的都退了去,连罗府的奴才都害怕的躲到了罗霸王的身后,罗霸王白了他们一眼,骂了声:“废物!” 唯有二姨娘还躺在地上,一身锦绣已然扯得破败不堪,有几处甚至露出了晶莹的肌肤,她头发散乱一团,脸上是鼻青脸肿,嘴角更是流出鲜血,…。 她茫然的睁开眼,看到杨大成如神祇般走了过来,带着一身的金辉,仿佛是来救她的佛祖,立刻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一跌一撞地冲向了杨大成:“将军啊,救命啊,您可得为妾身作主啊!” 杨大成看到脏兮兮的二姨娘,先是眉一皱,待看到她带血的手竟然伸到了他身上,立刻将二姨娘一推,哼道:“你丢人现眼还不够么?” 二姨娘一呆,又是伤心又是悲痛地看着杨大成擦身而去。 杨大成走到罗霸王面前,双目炯炯地打量着他,罗霸王虽然浑却也不是傻浑的,还是能分出好歹强弱来的,这杨大成久在沙场自有一股子残暴的杀意,这可不是他这种人能抵抗的,于是连忙换了个笑脸道:“岳父大人,小婿这里有礼的无尽破碎。” 一股怒意从杨大成的眼底闪过,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差点伸出去揍扁了罗霸王,好在他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淡淡道:“罗小公子玩笑了,我女儿从未许人,不敢当你岳父之称。” 罗霸王倒是脸皮厚笑道:“本来小侄是想求娶令爱,想成就两姓之好,可是今日一见二小姐,啧啧啧,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这种女人死皮赖脸的给小侄,小侄都是不要的。” 杨大成一听更是大怒,这个罗霸王在老夫人生辰胡搅蛮缠不说,还打了他的姨娘,更口出狂言污辱他的女儿,他要再忍这口气就枉为十万大军的首领了。 登时脸色一板,对人喝道:“来人,将罗公子请了出去,以后不许放他进来。” 这不知道捋了罗霸王哪根混筋了,他大怒:“杨大成,叫你声岳父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我叔父也是将军职位不比你低!今日我好心好意来贺寿,你竟然敢赶我出去!你不就是自己女儿做了些不要脸的事要欲盖弥彰么?告诉你,今儿个小爷从这门里走出去,马上就把你女儿勾搭外男的事说出去,让你杨府从此臭遍街!” 罗霸王一脸的无赖相,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让杨大成怒急攻心却无可奈何,他转过头森然地瞪着罗霸王,怒道:“你要敢胡言乱语一句小心你项上人头!”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罗霸王的浑劲更是犯了,他红着眼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成?你纵容姨娘打我一个将军府的少爷,这你还有理了?你自己女儿做不要脸的事,你不让我说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杨大成气急反笑,一把揪住了罗霸王的衣襟,如恶神凶煞般道:“你竟然敢这么败坏我女儿名誉?” 罗霸王见杨大成杀人般的眼神也吓了一跳,他双脚用力的蹬着,却始终不能着地,再看到杨大成杀意遍布的脸,突然倒也不害怕了,心一横道:“你二女儿勾引外男又不是我说的,而是你们杨府自己丫环说的,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难道你还把这气撒我身上不成?” “什么!”杨大成大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把罗霸王吓得脸色瞬白,这时他才知道害怕了,怕杨大成真得不顾一切杀了他。 他战战兢兢道:“是…是。你们杨府丫环说的…。我…我。也是…刚知道…的…” 杨大成腾得一松手,罗霸王如死狗般掉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太恐怖了,怪不得人说宁见阎王不见杨大成,真他妈的吓死人了,爷啊,您可真找了个好差使给我啊! 杨大成看向了如琳,喝道:“如琳,这是怎么回事?” 如琳还未开口,二姨娘冲了上来哭道:“将军这分明是陷害,我们如琳小姐才九岁,哪可能与外男勾搭?要勾搭也是年长的才会做的事啊!” 言之意却是年纪大的才有嫌疑,这杨府里年纪稍大的莫过了余巧儿与晨兮了。 顿时秦氏脸一青,恶狠狠的瞪了眼二姨娘,埋怨她把余巧儿绕进去了,余巧儿也脸色一白,她本是寄居在这杨府的,别人还好说,杨大成她是怎么也不敢得罪的,要是杨大成对她有了不满之心,那么就算秦氏护着她,她也无法住安稳的。 一急之,她连忙扯了扯秦氏扑通一跪了来道:“巧儿绝不敢做这事的,巧儿刚到这里连人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与外男有所勾连?” 秦氏连忙安慰道:“自然不是你,你是好孩子,外祖母是知道的。” 这时二姨娘突然道:“这杨府小姐比如琳大的又不是表小姐一人,难道是那男子弄错不成?” 话音未落惹来杨大成一道杀人的眼神隐士高人系统。 二姨娘只作未见,刚才杨大成见她被打竟然毫不心疼,她此刻真是寒心了! 哼,你不是自称娶了个大儒世家的千金么?自称有个知书达礼的女儿么?那么今日就让世人看看这大儒世家的千金教了个怎么样的女儿,这个知书达礼的女儿又做了怎么丢人现眼的事! 她将头发往后拢了拢,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将军府一直治家极严的,断不能容忍人胡言乱语,今日趁着众宾客都在,罗公子既然说得有鼻子有眼,我们杨府要是不理不睬倒显得我们心虚了,既然这样不妨把外面拿着什么信物的人叫进来,也好问个究竟,也全了我们杨府小姐的清白!” 秦氏听了恶狠狠的瞪了眼二姨娘:这个蠢货,想要败坏杨晨兮的名誉也不看是什么日子!这败坏也只能在杨府里败坏,怎么可以在这宾客满堂的日子呢?你倒是栽赃陷害了杨晨兮,可是却没有想到一荣俱荣,会影响别人在室小姐的婚事的! 杨大成也从未如今日般讨厌二姨娘过,亏他一直以为二姨娘是个懂事的,却没有想到关键时候这般脑子不清楚,这种事是能够找人对质的么?就算找人对质后发现是误会,那女孩子的名誉也毁了!真是个蠢不可及的东西。 唯在罗霸王倒似有些清醒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姨娘,对杨大成吊儿朗当道:“什么时候府上一个姨娘倒能替杨府说话了?看来外面传闻杨大将军宠妾灭妻还真是名不虚传!哈哈哈…不过这个什么姨娘的分明感觉不怀好意啊…。” 听了罗霸王的挑拔之语,杨大成眉头一皱,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见后心头一抖,声音尖锐道:“罗公子,败坏我们杨府名誉的人是你,我只是要澄清事实,免得你胡言乱语。” 罗霸王嗤之以鼻一笑道:“切,象你这种女人本少爷看多了,不过是个蛇蝎女人,你不就是打定主意要败坏杨大小姐的名声么,啧啧啧,明明是你女儿不要脸勾引我不成还勾引外男,你倒把脏水往大小姐身上泼,真是不要脸!” 说完一脸的不屑。 二姨娘气得差点吐出血来,恨不得拿刀捅了罗霸王,这罗霸王不是浑人一个么?这满府的人都没看出她的心思,倒被一个浑人看出来了? 她满面委屈的看着杨大成,垂泪道:“将军,妾身也是好意,只想还杨府小姐一个清白,既然罗公子这么说不如…。” 这时文姨娘突然柔声道:“将军,事到如此,咱们不查倒显得心虚了。” 杨大成闭了闭眼,声音肃杀道:“来人,将那拿信物的人带进来!” 此话一出,二姨娘脸上闪过一道欣喜。 这些都被罗霸王看在眼里,他邪邪的一笑…嗤…被二姨娘打的半边脸突得一疼…。 眼顿时阴鸷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二姨娘:贱人,给爷等着,今儿个有你的好果子吃!他旁观者清,已然从中看出了些蹊跷。 不一会一个畏畏缩缩的男子被带了进来,那男子年约十五六风岁的年纪,身上穿着衣服也是不新不旧,只是眼底暗藏青色,看着象是酒色淘空的人。 他一进来就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对杨大成道:“小生方建仁,年方十六,与杨府大小姐一见钟情,大小姐还亲手将她的钗子送给小生当定情信物,小生所言皆是实话,还忘将军成全!” 此言一出,群皆哗然,都惊呆地看向了杨大成,这真是好笑了,好好一个寿宴,先是罗霸王来求亲二小姐,这还未完,马上又来了个穷书生与大小姐私定终身!这杨府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众人都惊惧地看向了杨大成,谁知杨大成竟然仿佛没听到般,只是目色深沉的盯着那方建仁都市风流邪少最新章节。 强烈的压迫感压得方建仁头都抬不起来,只觉一股子威压从头顶上压了来,让他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更是让方建仁心头乱跳,他握了握手,手心全是汗,他后悔了,后悔不该贪那五百两银子陷害杨府的小姐,可是他要不拿这银子,赌场也不能放过他的命啊! 寂静,一望无边的寂静,静得不象寿堂倒象是坟场。 “成儿…”秦氏突然开了口,杨大成猛得把手一扬制止了秦氏,秦氏脸色一变,拿了杯水喝了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良久才听到杨大成恍若地狱般冒出来的声音:“说,是谁指使你的?” 方建仁吓得浑身一抖,差点瘫在了地上… 突然想到那人的话:那日正是寿宴,来来往往都是非富即贵,所谓富贵险中求,只要你这般一闹,杨将军为了杨府的名声也得把大小姐嫁给你,到那时你就是杨府的女婿,将军的娇客,更是大儒世家的外甥女婿你还不是要钱有钱,要色有色,就算是要做个官也是轻而易举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不是看你长得眉清目秀又彼有几分才气,这样的好事又怎么能落到你的手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找别人了! 于是他脖子一硬道:“小生知道这事有些唐突,可是确是千真万确的,小生与大小姐已然是两情相悦,她非小生不嫁,小生更是非她莫娶。小生自知目前尚无建树,可是请将军相信小生,假以时日,小生必将黄腾达,总得给大小姐挣个诰命来不可!” 那一番话说得倒是地情真意切,让众人不禁有些猜忌了,难道杨府的大小姐真与这书生有了私情不成? 这时二姨娘突然骂道:“你这个无赖!竟然敢这么攀污我们大小姐!谁都知道我们大小姐从来二门不迈大门不出的,又怎么会与你相识?” 这话听着是怀疑方建仁说谎,实际上是的提醒方建仁将两人相识的事说出来,这样等于又将此事板上钉钉了。 方建仁一听马上道:“小生与大小姐是七巧节那天认识的,当时小生不小心将水泼在了大小姐的身上,大小姐非但没有怪罪小生,还接受了小生给大小姐买的衣服,随后大小姐将头上的珠钗给了小生,说生生世世永远相随。” 秦氏听了有些惊疑了,那日晨兮确实是换了衣服的,难道这事是真的?不是二姨娘安排的? 正在疑惑间,二姨娘尖酸道:“你胡说什么?我说你就是胡编的,那日大小姐一直与我们表小姐在一起,怎么可能跟你约见?可见你是胡言乱语,来人,将他打了出去!” 方建仁听了大急道:“将军,难道您不求真相将小生打了出去就可以掩盖住事实了么?这您堵住小生之口,却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既然这位夫人说大小姐一直与表小姐在一起,那么何不问问表小姐,大小姐是不是与表小姐分开过,事实是非就能一目了然了!” 杨大成尚未开口,却听余巧儿低声道:“我与表妹失散过一会,不过我相信表妹不是那样的人!” 她虽然是为晨兮辩解,却也证实了晨兮确实单独离开一段时间。 暗中二姨娘阴狠的笑了笑,她早就把余巧儿与晨兮失散的事摸得一清二楚,也知道晨兮换过衣服了,这样张冠李戴,杨晨兮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加上那个信物,哼,杨晨兮你就等着嫁给吃喝嫖赌的浪荡子吧! 这时突然听到罗霸王道:“方贱人,七巧节那天你不是一直跟我们一起喝着花酒么?你看着那两个粉头连拉屎都舍不得动窝,哪有什么鬼时间与杨大小姐去一见钟情?你是不是见鬼了?” 第六十一章 寿宴风波四(精彩)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寿宴风波五(高潮)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二章 寿宴风波五(高潮) 方建仁猛一抬头,看到罗霸王顿时象见了鬼般失声叫道:“罗公子,您…。您怎么也在这里?” 罗霸王邪恶地扯了扯唇:“小爷要是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你演的这场好戏呢?” 方建仁脸一白,心虚地看了眼杨大成后,又语气坚硬道:“罗公子,我知道平日得罪了你,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败坏我的名誉,我一生清高,从来不涉及烟花场所,又怎么可能在七巧节上去什么醉仙楼这种肮脏的地方?” 罗霸王听了不怒反笑了起来:“方贱人,你不要讲笑话好不好?你还有什么名誉么?这大西北谁不知道你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嫖得差点得了花柳,赌得卖了你老娘和妹子?别人能被你人模狗样骗了,我能被你这种东西骗了?说来你比我还不是东西呢!” “你…”方建仁气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今日辱我之甚,我就是溅血三尺也要与你论个是非黑白!” 见方建仁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罗霸王扑哧一笑了起来,他慢悠悠地走到了方建仁的身边,拿起了扇子就往方建仁脑袋上敲着,敲一骂一句道:“呦喝,你这小样还长本事了啊?敢对爷用这种口气说话了?啊?” “呯”敲了一又骂道:“还士呢?士个屁!你钻小桃红裤档时你怎么不当士?还说爷冤枉你?爷来问你,爷说你去醉仙楼了么?你口口声声说醉仙楼肮脏了?你这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爷打你个方贱人!敢在爷面前拽起文来!反了你!你吃爷的,用爷的时候让你舔爷的脚丫都干,现在倒跟爷装人样了?!” 方建仁听了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他连忙爬到杨大成的脚底,拿出了金钗对杨大成道:“杨将军,别听罗公子胡说八道,我有信物,这是信物,这是大小姐给我的定情物,我所说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真的啊!” “信物?”罗霸王不屑的轻哼道:“不知道是哪个小粉头那里顺来的吧?就你这种人还有女人瞎了眼看上你?又不是杨二小姐那般的花痴都市风流邪少最新章节!” 话音未落几道杀人的眼光射向了他,其中更有杨大成的。 他摸了摸鼻子,为了讨好杨大成对方建仁喝道:“方贱人,快说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来败坏杨府小姐名誉的?” 方建仁到底也读过几年书,虽然平日不敢得罪罗霸王,可是现在他想有朝一日成了杨府的女婿他与罗霸王也算是旗鼓相当的,他还怕罗霸王么? 顿时底气十足道:“罗公子,我方建仁行得正坐得直,与大小姐两情相悦,何来指使一说?” “啊呸!你的确够贱的,不然怎么叫方贱人?你那日明明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跟人私会?分明是诬蔑人小姐的清白!” 方建仁不屑道:“以罗公子的为人说话也未必可信!” “呦喝,胆肥了啊,敢说爷我言而无信了?反了你!今儿个信不信爷废了你那玩意儿,让你永远玩不女人?” 眼见罗霸王越说越不象话,在座的女客都尴尬的对望着,二姨娘眼底划过一道笑意,转脸却作出焦急状对杨大成道:“将军,这两人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闹去非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不可,不如让大小姐来吧,两人一对质这不什么都知道了?” 杨大成顿时犀利如刀的眼神射向了她,把她吓了一跳,她情不自禁的退了数步,心虚地低声道:“总不能让他们这么闹吧,这里宾客盈门的,不解决的话不是成了笑话了么?大小姐来了说明的情况也给大家一个说服力不是么?” 杨大成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沉吟了一会对仆人吩咐道:“去,把大小姐请来!” 本来正打着方建仁人的罗霸王听了突然停住了手,讥笑道:“杨大将军,小爷本来是敬佩你的,可是听了你刚才的吩咐小爷突然很不齿你的为人!” “你说什么!”杨大成勃然大怒,腾地一站了起来,双目睛睛的瞪着罗霸王。 面对杨大成这样的气势,罗霸王毫不害怕反而挺起了胸来,讥道:“呦,将军这算不算恼羞成怒了?嘿嘿,爷本是一个浑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大西北谁不知道爷的名声不好?可是要是爷女儿被人这么攀诬,爷二话不说就剥了那男人的皮,又怎么会让女儿抛头露面跟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对质?这不是逼着自己女儿声名扫地么?这杨家的处事真让人大开眼界!” 杨大成心中咯噔一,看向了众夫人的脸色,似乎个个带着不满的讥嘲,不禁脸微微一红,他只想着快点解决这个混帐东西,却忘了女儿家的名声了,这都是二姨娘的主意,想到这里对二姨娘瞪了一眼! 二姨娘自然知道杨大成是怪上她了,连忙帮腔道:“罗公子这是说什么话?这天还有父母不要自己儿女好的么?现在这位方公子拿了信物来了,我们要是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出去,那天人该怎么说我们?说我们杨家嫌贫爱富还是说我们杨家仗势欺人?我们将军向来军纪严明,就算是儿女犯了错也不能姑息的,所以今日是非曲折当然要问个明白的!这恰恰体现了我们将军的公正严明,这岂是你这个纨绔子弟能理解的!” “嘿嘿,这位姨娘不姨娘主母不主母的东西,你说的真是好笑,本公子都说了那日这方贱人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找出数十个人证明此事,你还要证明什么?难道你非得大小姐身败名裂才成?” 二姨娘听了羞怒交加,银牙紧咬,她最恨别人看不起她,这不是主母一直是她的痛,罗霸王这话简直太毒了,一戳中了她的软胁了! 见众人都用讥讽嘲弄的眼神看着她,她心一横尖锐道:“这大西北谁不知道你罗大霸王的名声,不要说十个了,就算你拿出一百多个证人都是可以的,你说的话又怎么能算数?” 罗霸王勃然大怒:“你这个臭婆娘,敢说小爷说谎么?小爷虽然贪色好色,但从来没说过一次谎无尽破碎!看你这毒妇分明是不安好心要把脏水往大小姐身上泼!可笑杨将军自诩千军万马如入平地,却被你这贱人玩于股掌之间!” 杨大成脸色一变,看向了二姨娘的眼中充满了怀疑。 二姨娘吓了一跳,知道这时候她要稍微有点不妥的迹象势必会引起杨大成的怀疑,杨大成这人你要怎么着都行,就是不能让他丢了人,现在她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算计杨晨兮,要是被杨大成坐实了,她非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她也不装了,撕破脸皮的对罗霸王叫道:“真是奇怪了,你罗霸王是什么样的人这大西北谁不知道?今日却如此帮着大小姐说好话?难道你与我们大小姐早就认识不成?” “二姨娘!”杨大成一声断喝,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二姨娘这才作出委曲状道:“将军,妾身也是奇怪啊,所以才一时没经过脑子冲口而出的。” 这时文姨娘微微一笑道:“如果妾身记得不错,刚才罗公子可是来求娶二小姐的,要说有什么也是跟二小姐有什么吧…。” 二姨娘如刀般的眼神射向了文姨娘,文姨娘淡然而笑,置若未见。 杨大成则警告地看了她两一眼。 罗霸王立刻笑道:“这位姨娘说得对,本来我是听说二小姐花容月貌真心求娶的,可是闻名不一如见,刚才一见跟这个什么二姨娘长得一样,面目可憎,而且还水性杨花,这么小就想着要嫁人,我罗霸王也是风度翩翩,气度轩昂,家有万贯家财,腹有诗书千卷之人,怎么能娶这种女人呢?不妥不妥,极度不妥啊!” 那样子倒真把自己当成了文武全才风度怡然的君子了,还摇头摆尾的得意起来,一群夫人见了都忍不住掩唇失笑了起来,一时间倒忘了罗霸王的斑斑劣迹,倒觉得他还是有些可爱的。 杨大成气得是脸色铁青,拳紧紧的握着,这个罗霸王敢这么当着他的面污辱他的女儿,真是该死!要不是顾及他的叔父罗将军,他非把罗霸王就地正法不可! 二姨娘更是被气得要吐血了,这话要传了出去,她的琳儿就毁了! 她冲上去对罗霸王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胡说什么?” 罗霸王正自得意着,见到二姨娘张牙舞爪的样子,脸色一沉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对小爷张牙舞爪的?信不信小爷把你卖到醉香楼去,你们将军都不会救你?” “你…” “够了!”杨大成怒斥道:“罗少爷,杨府不欢迎你,你现在就出去。” 罗霸王眼睛一眯道:“走就走,你当我愿意来么?不过我刚送来的寿礼…。” “立刻马上给本将军全拿回去!”不待罗霸王说完杨大成怒声喝道。 “嘿嘿,你没听我说完,我这可了拿很多东西的,就算拿回去也得让我的人清点一子,所以小爷现在没事可做,就在这里看戏了,权当你们把小爷礼物放在库里半天的利息吧。” “你…。”杨大成被这个无赖气得无计可施。 这时春儿走了进来,对杨大成行了个礼道:“将军小姐来了” 杨大成一愣,不得不说刚才他心中一恨让晨兮来跟方建仁对质,可是听了罗霸王的话才惊觉让晨兮来对质对晨兮的名誉有损,一时间他倒摇摆不定了绯色官途:女开发区主任。 这时二姨娘哭道:“将军啊,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要是不弄个清楚,大小姐名誉受损不说,连如琳也受了连累了。还望将军作主啊!” 杨大成见二姨娘哭得稀里哗啦,虽然狼狈不堪,但终究有昔日的情份在,又担心如琳的名声,想想要坏就坏晨兮一个,如琳还小怎么着这事还有余地,于是心一狠道:“让晨兮进来!” 众夫人一愕,眼底划过一道轻蔑,这才知道这宠妾灭妻还不是空穴来风。 罗霸王冷冷的坐在一边,对仆人喝道:“快给爷扇扇子!真是挫火啊,堂堂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真是丢咱们爷的脸啊!” 杨大成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这时一道袅袅的人影飘了进来,那纤细的身子微微地颤着,头低得很低,仿佛很害怕似的,让众夫人见了一阵怜惜,看,这就是不得宠的嫡女,受了这般的委曲还得表现的恭恭敬敬! 晨兮走到了杨大成的面前,低着头磕了去叫道:“将军。” 听得人又是一阵心疼,听,连自己的父亲都只能叫将军,这嫡小姐在府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杨大成正自气恼并未在意称呼,只是挥了挥手看也不看道:“晨兮,有个男子拿了你的信物说是你给他的,可有此事” 晨兮一头更低了,呢喃道:“绝无此事,我连外男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给他信物!” 方建仁听了大急,顾不得礼仪,一拉住了晨兮的手,急道:“小姐,这明明是你七巧节给我的发钗,你怎么不承认了呢?” 晨兮抬起了头面对着方建仁,拼命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我认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给你发钗” 方建仁见晨兮虽然年幼,但长得清秀可人,顿时心中大喜,又见晨兮这般软弱,更是觉得可以将此事以假乱真了,顿时脸上现出悲伤道:“那日你对我说,海可枯石可烂,你对我的心不会变!还说直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些你都忘了么?你可知道自从那日后,我茶不思饭不想,…。” “那是逼债逼的!”罗霸王突然冒了一句。 方建仁一顿,又酝酿了一番后道:“我天天的想着你…。” “你们杨府的钱…。”罗霸王又来了一句。 方建仁又顿了顿,眼一眨似乎要眨出泪来:“每日对着这支钗…” “想着能换多少钱…。” “扑哧”众夫人都笑了起来,听着方建仁声情并茂如歌如泣,每到紧要关头都被罗霸王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这真是太好笑了。 方建仁转头对罗霸王怒目而视,却看到罗霸王懒懒地坐在那里冷笑,他噎了噎,终是不敢与罗霸王敌对。 这时晨兮突然轻声道:“你再说去…。” 众人脸上一阵怪异。 方建仁则大喜,抓着晨兮的手更紧了:“你可知这梦里眼里只有你,我为你可以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晨兮呆呆地看着方建仁,让方建仁心中暗喜,他自诩一表人才,想来这位小姐是看上他了。 手更紧的握住了晨兮,晨兮拼命的挣着却怎么也挣不出去,仿佛间她红了脸,方建仁大是得意,看来这个小姐是被他迷住了…超级怀表最新章节。 这时听晨兮幽幽道:“这位公子,听你这番话就算是连铁石心肠的人都被感动了,可惜我大字不识一个,又怎么说得出这般感人心肺的话来?你认错人了!” 方建仁连忙道:“怎么会认错人?你就是化了灰我都认识,你的音容笑貌早就镌刻在我的心底,直到地老天荒,我也不会忘记,你的一颦一笑都恍若昨昔只到海枯石烂也在我心底永远存在!我知道你是怕杨将军不同意,不要怕,我能保护你,只要你承认了,我会永远的对你好的!” “真的?你真的会对我好么?” “当然是真的,我如果对你不好,让我天打五雷轰!” “你真的会娶我么?” “当然是真的,我不娶你我不得好死!” 晨兮高兴道:“那太好了,我这就求将军成全!” 说完她走到杨大成面前抬起头对杨大成道:“杨将军,还望您成全我们!” 杨大成勃然大怒看向了晨兮,一见之大吃一惊,喝道:“你是谁?” 那人大笑道:“哈哈,杨将军,我是府上请来戏班子里的台柱,专唱花旦的玉郎啊!”说完手伸入了胸口,掏出两个馒头扔给了方贱人,还对方贱人抛了个媚眼道:“方官人,你记得要娶我啊!这两个馒头给你,你要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哈哈哈…。”罗霸王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了:“这真是太精彩了!方贱人,原来你不但好女色还是断袖啊!不知道你是攻还是受呢?小爷看你象个受!哈哈哈…” 转头对玉朗道:“玉郎,好样的,等你娶这方贱人那天,爷给你一百两金子!” 玉郎顿时大喜,拜了去道:“多谢罗公子了,都说罗公子仗义疏财,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哈哈哈。”罗霸王大笑,这圈里谁不知道玉家班的台柱玉郎虽然是男人却不爱红妆爱男装,专门跟男人有一腿?! 一帮子夫人也掩唇笑了起来,这方贱人还说什么化成灰都认识杨府的大小姐,被人家大小姐略施小计就现了原形,居然拉着一个男人表现出真情来,真真是笑死人了! 二姨娘脸白如纸,她说怎么晨兮一直低着头,敢情根本不是晨兮!这个死丫头居然给她来这一遭!非但名声不毁,反而在众夫人心里落了个聪明睿智的印象。 这真是太可恶了! 文姨娘也掩唇笑了起来,她歪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小手捏着杨大成的肩道:“将军,您看这方贱人分明是个骗子,幸亏大小姐聪明,只稍一布局就让他现了原形了。” 杨大成冷硬的脸上现出一丝的笑容,心里对晨兮刮目相看,待看向方贱人时,眼中透着杀意,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污辱将军府小姐清誉的场吧?” 虽然只是很轻的一句话,却透着无边的杀机,方贱人吓得扑通一跪在了地上,他拼命的磕着头,哭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是小的晚上眼花了,所以没看清啊,小人真是与大小姐山海誓了!有钗为证啊!这钗里有大小姐的小字啊!” 杨大成勃然变色,一字一顿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时春儿道:“小姐的钗奴婢都识得,让奴婢见一就知道真假了。” 见春儿主动揽过去,杨大成微一惊,沉吟了会后对春儿道:“你看看吧。” “是无限之地球人的逆袭最新章节。”春儿走到了方建仁身边,正要拿钗,这时突然停住了脚步道:“还请将军着一个可信之人取钗,奴婢在一边看着就是了。” 此话一出,众夫人又对晨兮多了份好感,没想到大小姐身边的丫环也这么仔细,要是经了春儿的手,恐怕有心人会说春儿换了钗,要是别人拿的,这就好说了。 这时门口突然有人道:“让我的丫环碧玉拿钗可好?” 众人都向门口看去,却看两个富贵逼人的贵妇人联袂走了进来,不是李大夫人与秦二夫人又是谁? 顿时场面热闹起来,她们这些夫人因为级别低根本见不着两位贵人,现在有机位见着了,哪个不是想着去巴结?大喜之,纷纷上去见礼。 这时李大夫人笑道:“先不用多礼,还是把这事解决了再叙礼不迟!” 众人忙道:“正是。” 这时一个相貌清秀灵俐的小丫头走到了方贱人身边,对方贱人冷冷道:“把钗子拿来。” 方贱人连忙递了上去,这钗子是那人给他的,他看过确实有小字在里面,这样杨府是赖也赖不了了! 碧玉拿了钗子举得高高的,对众人道:“大家看好了,现在让春儿来验吧。” 春儿走上前去,看了眼后摇头道:“不是小姐的,小姐从来不戴这种簪子。” 方贱人忙道:“不戴是因为珍贵,所以不舍得戴!” 春儿鄙夷地看了眼方贱人,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什么是珍贵么?我家小姐的东西跟杨府小姐用的都不相同,都是林家老爷亲自打理的,全是宫里历年的赏赐,这种簪子连打赏我们奴婢小姐都嫌寒碜呢!” 这话说得秦氏没脸连杨将军也没了脸,敢情人家嫡小姐用的东西全是外祖提供的!二姨娘更是心里恨得不得了,她一直知道晨兮手里有好东西,可是晨兮却从来不用,平日最多用些玉簪子还有些绢花,她没有机会把晨兮的好东西骗到手! 不过这个簪子确实是晨兮里拿的,是陈嬷嬷亲自拿,她才不怕晨兮不认呢! 于是皮笑肉不笑道:“春儿这话说的,好似大小姐从来不用杨府东西似的,那大小姐怎么长这么大的?” 春儿淡淡道:“奴婢只是说小姐的头饰都是用的林家送来的,并未说别的,二姨娘多心了。” 二姨娘哼道:“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刚才人家方公子可说了,里面刻着大小姐的小字呢!” 春儿杏眼微抬,透着一股子冷意,唇间勾起了意味不明的邪笑:“那依着二姨娘的话,里面的小字如果是大小姐的字该是怎么办?” 二姨娘一愣,看了眼杨大成,见杨大成脸色不明,于是大着胆子道:“虽然说私定终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可是既然他们郎有情妾有意,连信物都有了,将军也不是什么不讲情理的人,也不能把自己的女儿往死路上逼,自然是成全了。” 春儿听了淡然的点了点头:“二姨娘说得好极了!” 春儿对碧玉道:“碧玉姐姐,春儿眼神不好,还是把这钗子给众夫人鉴订吧,这样也公平不是么?” 碧玉笑着点了点头,给了其中一位夫人道:“夫人您眼神好,能帮着看看么?” 那夫人受宠若惊道:“当然,当然。”说完仔细地看了起来,慢慢地念道:“如琳…” 随后不解道:“杨家大小姐叫杨如琳么?” “咦,这不是二小姐的名字么?” “对啊,刚才罗公子不是求娶什么如琳小姐么?” “不会吧,这个如琳不才九岁么?怎么先勾搭罗公子,后勾搭方贱人了?” “你懂什么?这姨娘生的还有什么好货?有种象种呗妙手医侠!” “哼,真是不要脸,明明自己的女儿干了丑事偏要往大小姐身上泼脏水!” “这你就不懂了,这分明是陷害啊,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弄错了呗!” “哈哈,这算不算天恢恢疏而不漏啊?” …。 一时间堂里热闹起来,众夫人一面传阅一面冷嘲热讽起来。要说来祝寿的都是正妻,哪有什么小妾啊,这些夫人最恨的是谁?就是小妾!现在杨府的小妾当家,可是她们因着杨大成不敢说什么,现在送上门的笑话她们再不发泄就枉自为人了! 顿时讥嘲漫骂,冷嘲热讽仿佛暴雨般袭向了如琳。 如琳吓得脸色雪白,她拼命的叫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送的!” 她一冲到了方贱人面前,恶狠狠的揪着方贱人的衣服,面露凶光道:“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诬蔑我?为什么?是不是杨晨兮?是不是?你说啊!” 方建仁也闷了,明明钗子上写的是兮,怎么成了如琳了?他哪知道早在他来的路上,有人不小心碰了他一,就把这钗子调了个包! 眼既然错了,他已然没有依仗,他硬着头皮一把推开了如琳,无赖道:“什么诬蔑你?这本来就是你给我的!那天七巧节你给了我后又给了我一支大小姐的簪子,说让我今天来攀污大小姐,这样将军就不得不将大小姐嫁给我,到那时你就有机会借着看大小姐的机会来看我,可以效仿娥皇女英二女共事一夫!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 “你说什么?”如琳听了呆在那里,一时间脑袋里成了浆糊,她毕竟才九岁哪及得上大人的智商?又怎么能算到无赖的心理?她哇得一哭了起来,扑到了二姨娘的怀里:“娘,他胡说,他胡说啊,我根没有见过他啊,七巧节那天我明明在府里没出去啊!娘啊,你一定要替我申冤啊!” 这话一出,引来无数的窃窃私语,这庶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姨娘为娘的在大西北杨家可是蝎子巴巴独一份了! 顿时有个夫人气愤道:“杨将军,都传你们杨府宠妾灭妻,我还不相信,今天见一个庶女敢当着嫡母的面叫姨娘为娘的,我真是大开了眼见了!这寿宴我不吃也罢!你们杨府我们高攀不起!”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杨大成眼一黑,脸沉如水。 有一个走的就有第二个,这些夫人都是人精,从李大夫人与秦二夫人的态度就知道这两个贵人是站在林氏一边的,她们平日巴结这两贵人还巴结不上呢,怎么可能不给两个贵人面子,顿时一个个都告辞了,这一走就走得干干净净了。 李大夫人与秦二夫人见满堂空落落的,对林氏婉尔一笑道:“既然妹妹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来我们贴子请妹妹与晨兮去我们府上玩玩吧。” 林氏歉然道:“真对不起了,让你们笑话了。” 李氏笑了笑,握住了林氏的手,眼底一闪而过怜惜之色。 林氏送两个贵人往外走去世外桃源空间最新章节。 这时罗霸王拍起了手道:“果然是个小贱人,幸亏这聘礼没送出去,否则爷就戴绿帽子了。罗安,去看看咱们的礼物点完没,点完了就随爷一起拿着回家了,多看这小贱人一眼就多份晦气!” 那个叫罗安的连忙屁颠颠道:“公子,点完了,一个不少,还多了些尘土!” “嘟!”罗霸王一扇子打到了罗安的头上,喝道:“咱们没给将军府里送礼,却还拿点回去这怎么行?快擦干净了,否则要是让叔叔知道了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我叔可是清正廉洁的,不拿别人一针一线的!” “是是是…” 罗霸王带着仆人耀武扬威的走了出去。 杨大成气得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寿堂一时间比坟场还静,秦氏穿着的富丽堂皇地坐在正中,满脸的怒气,看面杯盘狼藉却空无一人,身体都禁不住的抖了起来。 这一日真是大起大落,先是想也想不到的贵人登门贺寿,现在是人作鸟兽散,一派的萧条,这一朝让她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饶是她心理素质好也禁受不住了! 整个大厅里就剩了杨氏一门的人,赵老太太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眼闭着不知道想什么。 “啪”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到了如琳的脸上,杨大成怒斥道:“不要脸的东西!” 如琳措不及防扑倒在地,她先是一呆,随后哭道:“父亲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你不知道会惹上罗霸王?你不知道会把钗子落到了方贱人的手里?你要是知道了又该出什么丢人的事?” 如琳呆在那里泪不住的流,却说不出一句话,她哪知道啊?她到现在都莫名其妙呢! 二姨娘心疼的搂着如琳,对杨大成声泪俱道:“将军,你要打就打死妾身吧…。” 杨大成上前一脚,怒吼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怎么会惹出这么多妖蛾子?娘?你居然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让如琳喊你娘,你把本将军置于何地?把整个杨府置于何地?你配当娘么?本将军告诉你,你就是个妾,永远是个妾!这辈子不要想有人叫你娘!以后别让本将军听到这个字!否则不要怪本将军不客气!” 二姨娘听了顿时呆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昔日恩爱深厚的枕边人对她大吼大叫,那面目狰狞,仿佛如伸出无数利爪的魔鬼,让她一阵晕玄!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一心一意在爱着他,为他打算,他明明说过有朝一日要她堂堂正正的当主母的!要让如琳如瑯光明正大叫她娘的,怎么他都忘了么? 她呆在那里,傻了,痴了,怨了…… 杨大成哼了声不再理她,冷冷地看了眼方建仁,对仆人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把这个无赖拉去处理了?” 方建人吓得魂魄散,连抱住了杨大成的腿道:“将军饶命啊,饶命啊,我不要娶你女儿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杨大成一脚踹开了他,恨道:“刚才这么多客人的时候你可曾放过我们杨家?” 方建人脸色惨白,拼命的磕着头:“饶命啊,是有人给了小人五百两银子让小人来败坏大小姐名誉的啊,小人本来不想做伤阴德的事,可是小人走投无路啊,不还钱赌场的人就要砍了小人,小人这才鬼迷心窃了,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饶小人一条贱命吧!” 杨大成闭了闭眼,轻道:“是谁?” “啊?”方建仁一时未及反过来腹黑首席,吃定你。 “是谁!” 杨大成陡然大吼,声音在诺大的厅里回荡天来…是谁…是谁…是谁…。 就仿佛衙门里的衙役叫着威武…。 方建仁屁滚尿流地滚到了杨大成的脚边,哭丧着脸道:“小人也不知道,只是一天夜里一个蒙着黑色衣服的人来到小人家里敲开了小人的门,给了小人五百两银子,让小人这么做的。” 杨大成冷笑一声:“既然这样留你无用,来人,拉他去!” “不要啊…不要…”方建仁拼命的挣扎,可哪及得上如狼似虎的仆人?只三二就拉到了门口 他拼命的拉着门,仿佛门是他的救命恩人般就是不放手,大叫道:“将军,饶了我吧…。我…。我想起来了…。那是个…是个…女人…。因为她身上有茉莉香气…。” “嚓嚓”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仆人们掰断了方建仁的手指。 内二姨娘正抱着如琳哭着,杨大成慢慢地走向了她。 感觉到一股通天的怒意袭卷而来,她惊恐地抬起了头,看到杨大成大山般的阴影将她笼罩其中,巨大的恐惧侵袭着她,她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越往后退,杨大成却越往前走,始终让她摆脱不了杨大成的阴影…。 “将军…。”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终于站在那时,眼光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轻道:“你何时半夜出去的?” “轰”二姨娘脑袋一晕,杨大成声音越是温柔越是轻证明杨大成心中越怒,每当杨大成要杀人时,声音就是这般的轻忽,仿佛羽毛般的捉摸不到…。 “不,将军,妾身从来没有夜间出去过!” 杨大成突然古怪一笑:“或者说你半夜出去偷人偷了几回?” “啊…”二姨娘尖叫起来:“将军,妾身清清白白,绝对没有此事!” “是么?”杨大成轻蔑一笑:“整个府里就你爱用茉莉香粉,难道不是你么?” “将军!”二姨娘扑通一跪在地上,哭道:“将军真是冤枉死妾身了,如琳是妾身的骨肉,妾身难道会害自己的亲生骨肉么?” 杨大成一呆,是啊,再怎么着二姨娘也不能害了自己的亲骨肉啊!那到底是谁呢?是谁要害杨家?要看杨家的笑话? 这时文姨娘款款走到杨大成身边,柔声道:“将军,莫要生气了,许是您的政敌利用这后宅之事给您没脸呢。” 杨大成听了无力的摆了摆手,沉声道:“让如琳禁足一个月!二姨娘禁足两个月!” 说完有些踉跄的往外面走去,文姨娘回头给二姨娘一个得意的笑后,追着杨大成而去了。 赵老太太这时站了起来道:“弟妹,我也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秦氏强扯出一个笑容,终是没法笑出来,无精打采道:“不送了,改日我们再聚聚。” 赵老太太拍了拍秦氏,叹了口气在贾氏的搀扶走了史前十万年最新章节。 李氏与文氏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氏看了她们一眼,有气无力道:“你们也回去吧。” “是。”李氏与文氏难得这么统一,立刻应了声带着自己的女儿走了。 直到人都走光了,秦氏突然厉声道:“沈嬷嬷去守着门!” “是”沈嬷嬷立刻走到了门口守在了门前。 一时间门内只剩了秦氏,二姨娘还有如琳,还有巧儿了。 秦氏在巧儿的搀扶,冷着脸走到了二姨娘的身前,二姨娘抬起了脸凄然的看着秦氏。 秦氏心头一火,扬起巴掌狠狠的打了去:“你还有脸看我?你看看你把这好好的一个寿宴搞成什么样子?你难道就这么看不得我么?要弄得整府鸡狗跳!” 二姨娘捂着脸跪着爬到了秦氏身前,求道:“不是妾身啊,不是妾身,老夫人,真的不是妾身做的!” “不是你?”秦氏冷蔑一笑,讥道:“你以为我真是老糊涂了么?要不是你何置于成这种地步?你自已个是蠢货却把别人也当成你一般蠢么?被人拿了一道还不自知!真是废物!说你是秦家的人真是丢我们秦家的脸!” 二姨娘面如死灰,她在这府里仰仗的就是杨大成和秦氏,可是现在杨大成明显不如以前对她喜欢了,今日她坏了秦氏的寿宴,秦氏恐怕心里更是恨她入骨了,她无论如何不能让秦氏恨上她啊。 她扑扑地爬到了秦氏的面前,哭道:“妾身蠢笨都是妾身的错,可是您是妾身的姑母啊,您不帮着妾身,妾身只有死路一条了!” 秦氏眼一闪,看了眼如琳后对她道:“如琳你先回去!” 如琳此时已然呆傻了,她一直恨那个幕后让她受这么多羞辱的人,可是刚才听到秦氏与二姨娘的话,发现这个害她的人竟然是她的亲生娘,这让她如何接受?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二姨娘面前,眼直直的瞪着二姨娘:“这些是你做的?” 二姨娘悲痛莫名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哀求地看着如琳,手欲摸如琳半边的肿脸,如琳一避开了她,只是问道:“说,是不是你做的?” “如琳,你要知道娘是为了你,娘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的!” “这么说是你做的了?” 如琳的眼底一片怨恨。 这种恨意把二姨娘吓呆了,她连忙拉着如琳的手道:“如琳,你不要吓我,你要相信我,娘真是为你好,只是被人利用了!” “娘?”如琳恨恨地甩开了她的手,怒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自称我娘?刚才父亲的话你没听到么?我没有你这样的娘,这样会害我的娘!” “如琳…。”二姨娘一个不妨被如琳甩在了地上,腿疼得钻心,再也爬不起来,她伸出手,悲伤地看着如琳。 如琳心中一疼,刚跨出一步想拉起二姨娘,可是想到今日所受的污辱全是二姨娘一手造成了的,顿时心硬如铁,退后了几步,恨道:“我恨你!我讨厌你!你这个蠢货!你这个害人精!”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去。 二姨娘顿时如被抽了筋般瘫在了地上,泪如雨不停的呢喃:“她恨我。她恨我。我全心全意为她,她居然恨我…。” 第六十二章 寿宴风波五(高潮)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两个绝色男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三章 两个绝色男子 兮园里晨兮懒懒地躺在美人榻上,拿着一本书聚精会神的读着,春儿小心的看了眼外面后,才压低声音兴奋道:“小姐,您今儿个可没去看,真是太精彩了,这寿宴办的…。嘿嘿…” 晨兮将书放,接过了春儿递上来的水白了她一眼道:“瞧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儿,才这样就把你乐坏了?” “嘻嘻”春儿吐了吐舌头道:“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二姨娘吃这么大的亏能不开心么?您可没见到二姨娘那脸…啧啧啧…肿得跟个猪头似的,奴婢看了都快吐了别说将军了。” 眼微微一闪:“没想到父亲倒得去手居然打了两巴掌?” “哪呢?将军就打了一巴掌,还有一巴掌是罗霸王打的。” “罗霸王?”晨兮倒一惊:“他怎么来了?” “呵呵,说来好笑,那日小姐不是救了表小姐么?那罗霸王就以为是二小姐救的,今儿个来向二小姐求亲来了,可笑死我了…。哈哈哈…。” 春儿想到罗霸王看到才九岁的如琳那惊诧的样子就笑得前俯后仰。 “扑哧” 罗霸王虽然说吃喝嫖赌却是早成了家的,自己也有一个女儿据说跟如琳差不多大,想到罗霸王对着如琳张口结舌的样子,晨兮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突然她掩住了唇眉微微的皱了皱,不对!罗霸王虽然说浑,也不能浑成这样,连杨家小姐多大都不知道也能来求亲? “怎么了?小姐?” “春儿你把今儿的情景跟我说说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春儿连忙把情况都说给了晨兮听,晨兮听了眉皱得更紧了,这罗霸王虽然说浑,可是说得话看似毫无条理,却字字句句有理有节让人明明气得发疯却又无法反驳,分明是事先有人教的!看这背后之人倒是与她是友非敌,都是在帮着她说话,那这暗中帮了她的到底是谁呢?难道又是天第一公子? 眉皱得更深了,天第一公子可是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跟罗霸王这样的人有所瓜葛呢?可是要不是第一公子又是谁呢?那人为什么要帮她?到底是什么目的呢?还是说第一公子并非如外人所见一般云淡风清与世无争? “小姐,奴婢跟您说啊,您可没见到当那方贱人反咬二小姐一口时,那二姨娘脸上的精彩样!奴婢差点说二姨娘不是说钗上写着谁的名字就把谁嫁给方公子么?那是不是今日就定呢?哈哈哈。” 晨兮妙目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声音软糯道:“好在你没说,不然父亲非剥了你的皮不可,到那时我可救不了你!” “嘿嘿,奴婢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春儿笑了起来,笑完后又气道:“可惜就这么放过了二姨娘,不然追根究底起来非让二姨娘现了原形不可!” 晨兮淡淡道:“父亲与二姨娘之间情深义重,就算心里知道是二姨娘做的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的,今日之事只是事出突然又让父亲在宾客面前大大的丢了脸,父亲才能狠心来惩罚二姨娘的,你看着吧,什么禁足二月的,不消几日二姨娘必定出来了。” 春儿脸上不愉道:“这宠妾灭妻到这份上,将军却还不自知,真是枉为千军万马的将领了!” 晨兮勾了勾唇,春儿太不懂男人的心了,更不懂男人对权势的追求,父亲一方面是与二姨娘有些情份,更重要的是二姨娘父兄在朝廷里日渐权重,父亲身在大西北,山高皇帝远,这捉摸帝心可望不可及,朝堂动向更是不易掌握,因此一切都得靠二姨娘父兄来传递信息,所以父亲绝不会把事情做绝的!在父亲的眼里什么也比不上权力,何况一个女儿的名誉呢? 这也是她为什么让文姨娘在关键时候给二姨娘说好话的原因,只有这样父亲才能得了台,而父亲也会更看重文姨娘! 只是二姨娘这才是开始,明天将有更大的风波在等你! 春儿见晨兮脸上忽明忽暗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的小姐离开很远,远到仿佛一缕清烟让她不能捕捉,担书忧道:“小姐,您好象变了。” 晨兮回过神来,淡淡道:“我怎么变了?” “以前的您受了这么多的委曲都不说的,这次您反击了,而且让二姨娘自食其果,与平日大不一样了,只是奴婢觉得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报复二姨娘与二小姐,小姐您做的没错,只是奴婢不想您被仇恨湮没了,您才这么小,应该过得简单快乐些。” 晨兮的眼幽幽的看向了窗外,一言不发,半晌才道:“等你有了要保护的人你就会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以为我不想过得简单快乐一点么?可是这是什么地方?你退一步她们就进一步,总有一天会把你逼得走投无路,甚至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 说到这时脑海里又浮现了前世凄惨的情景,晨兮的眼渐渐的变得腥红…。 “小姐…。”春儿吓得一跳,抓住了的晨兮的手。 手上的温度让晨兮渐渐的清醒过来,一抹血红从眼底慢慢褪却,头缓缓地转向了春儿道:“春儿,以后的小姐不再善良,你会害怕么?” 春儿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以前的小姐太与世无争让二姨娘爬到头上作威作福,奴婢心疼,现在的小姐睿智聪明妈奴婢还是心疼萌夫接嫁:草原女王到。奴婢对小姐除了心疼就是心疼,心疼小姐之前受的委曲,现在又心疼小姐这么幼小却要承担这么重的负担!说什么善良不善良的,小姐说的对,在这吃人的宅子里善良简直就是奢侈,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晨兮欣慰的笑了:“你能明白就好,我就怕你过于善良被人欺了去!如今我还没有能力保护你,你要自己当心。” 春儿想到小姐如此幼弱的肩却得扛这么大的重担,心疼的强笑了笑,为了冲淡这悲哀的气氛,她有意道:“哼,谁敢欺负奴婢!” 说完这话,不知为什么她脑中闪现了一个人影,让她的脸突然一红。 虽然快如闪电却被晨兮捕捉到了,打趣道:“当然没有人敢欺负你了,除了姓余的那小子!” “小姐!”春儿脸一胀得通红,不依的跺了跺脚道:“哪有您这么过河拆桥的?要不是他把钗子换了,把二姨娘常用的香粉洒在女法师身上,您的计策能成?您这会倒拿他打起奴婢的趣来了!” “哎呀,瞧瞧,到底是一家人,这不是给他请功来了?好吧,等你嫁他时,我一定包个大红包!” “小姐!” 春儿羞得满脸通红,气呼呼的掉头走了。 晨兮笑了笑,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第一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呢?以他濯濯如清荷半点不染尘埃的性情又怎么会与四大世家有如此大的交情呢?居然请得动李大夫人和秦二夫人来给她长脸? 这倒也罢了,他是又如何说动高傲的李大夫人对母亲另眼相待的呢?相比于秦二夫人对母亲的客气,她能感觉出李大夫人对母亲是真心的喜欢,甚至是付出情感的,尤其是看到她时,那样子倒象是亲姨母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叹了口气,看了眼堆了一的礼物,李大夫人与秦二夫人送的礼倒也罢了,就是那九十匹的绸缎也太扎眼了,唇狠狠的抽了抽,要不要这么夸张?这是给她长脸呢,还是给秦氏扎针眼呢?她好不容易让秦氏对她态度好点,这好了,把秦氏可是彻底得罪了! 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她坐在那时,眼虽然看着窗外,却为未来作着筹谋。 春儿走进里顿时吓了一跳。 此时黑漆麻拉的里晨兮如玉雕般坐在暗处,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沉静而深沉!一阵凉风吹过,拂起她万千青丝,这一刻她如魔如魅充斥着暗沉气息,让人感觉她好象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般。 “小姐,这天都黑了,您也不点个灯?” “噢,忘了。”晨兮回过神来,淡淡地应了句,刚才在暗中,她入神了,甚至感觉到这她就是为夜而生的,天生拥有的暗黑元素,她变了,变得冷硬了,变得残酷了,她想出了千百种折磨二姨娘与如琳的办法,可是都被她否决了,因为她始终还是觉得太温和了! “小姐,您晚上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看着点亮的灯,晨兮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哪能随便啊,嘻嘻。” “看你笑得贼眉鼠眼的样,怎么这么开心啊?” “嘻嘻,小姐您可不知道,这咱们杨府成了大西北的笑话了,寿宴当日宾客全走光了,这准备的二百桌酒席一个菜没动,厨房里看着一堆的菜在发愁呢,这大夏天的明儿个就该全坏了,今儿个咱们是想吃啥就有啥了,就是龙肝凤胆都有了,哈哈兽宠天,全能召唤师!” 晨兮失笑:“瞧你这点出息,吃点好的就乐呵成这样。” 春儿嘟着嘴道:“什么啊,平日里二姨娘最会伪装,表面上对小姐还不错,可是暗中却让丫环婆子给你使绊子,吃的用的都是一般的,还不如二小姐,这好,这么多好吃的,她们是气吃不了,咱们却心情好啊可以敞开吃了。” “呵呵。”晨兮笑了笑吩咐道:“让厨房按平日的准备就是了。” “为什么?” “傻春儿,今儿个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要是大吃大喝,不是送上门被人说闲话么?你还嫌老夫人找不到理由发作咱们么?你要想吃好吃的,等过一阵子,我带你外面酒楼里吃去。” 春儿伸了伸舌头道:“还是小姐想的周到,奴婢倒疏忽了。” “快去准备吧。对了,交待厨房一,弟弟正是长身体时,吃的更要用心准备才是。” 春儿笑道:“厨房里的那些婆子都是人精,今日知道李大夫人对小公子另眼相待,早就忙呼上了,哪还敢跟以往一样慢怠咱们小公子?” 晨兮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不过也得小心些,以防出些什么上不得台盘的手段!” 春儿一凛,低声道:“厨房里的清烟是奴婢的老乡,平日里与奴婢关系不错,奴婢一直也关照着她,让她在大厨房里留意着。” “嗯” 吃过饭后,晨兮又看了会书,不知不觉看到了二更天。 春儿道:“小姐,准备沐浴么?太晚了洗澡就伤元气了。” “好,你把水准备好了就先去睡吧,不用管我,你明天还是得早起的。” “没事,奴婢不困,等收拾了再睡。” “早点睡吧,明儿个一早会很热闹的。” 晨兮把热闹两字有意说得重了些,春儿一愣,奇怪道:“:明儿有什么热闹的?” 晨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让你早睡就早睡,早睡早起才能保持头脑清醒。” “好吧,有什么事小姐叫奴婢。” 内室里充满了雾气,晨兮刚把衣服脱了来,突然眉一皱又把衣服披好,随手拿起桌上的绣花针射了出去。 暗中只见一道银光狠戾一闪冲向了房梁…。 “好个黑心的小丫头,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这么谢我么?” 头顶上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晨兮才一抬头,只见白衣翻间一男子飘然而,衣袂飘飘间泛点点寒香,乌黑扬间既邪且魅,薄唇轻勾出狐般狡诈。 足才及地,半倚于木柱之上,那鲜红的木柱衬着他白衣胜雪,掩映着他三分风流,三分无礼,四分不羁的绝世风华,他漫不经心地笑,那笑容一如神仙般纯净,而晨兮却看到深藏在他眼底的狡诈! “是你!”晨兮眉皱得更深了,压低声道:“你穿成这样是来找死的么?” 男子眉一挑,似笑非笑道:“黑心的丫头可是担心于我么?” 晨兮一愣呸道:“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是担心我自己,你一个男人半夜跑到女子的闺房,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呢绝品天医!” “名声?”男子讥嘲的勾了勾唇:“名声又是什么东西?” 晨兮银牙暗咬,恨恨道:“世人皆道天第一公子坦坦君子之风,磊磊光明之人,声名更是远扬千里之外,却未想到是个泼皮无赖的登徒子,半夜探人弱女闺房,刚才更是趁着我…我…。” 突然脸一红,想到刚才差点又被他看光了,又羞且恼。 “说去啊,在洗耳恭听!”男子调笑道。 “你…。”晨兮脸胀得通红,第一次碰到这种无赖真是束手无策!咬了咬唇骂道:“无赖!” “玉离。”他突然说道。 晨兮一愣,抬起明眸不解的看着他,一眼望进了他的眼底,他的眼底全是笑意。 “叫我玉离,这是我的字。”他解释道。 晨兮微赧啐道:“玉在山而木润,玉韫石而山辉,你一个无赖之徒又怎么当得起玉这美称!” 他笑道:“世人都道我人如美玉,品如纯玉,怎么到你这我却成了无赖了?” “那是世人都瞎了眼被你的外表所迷惑,为你的虚假所蒙蔽!我只是剥开你虚伪的外衣看到了你邪恶的本质!” “咦,你什么时候剥开我的外衣偷看我的?我怎么不知道?难道你早就对我心有秘属,经常半夜偷偷到我里扒我衣服?” “你…” “哈哈。”他放肆的大笑起来,调侃道:“这么说你相公可不好,要知道你我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要是无赖,你就是无赖娘子了!” “你胡说什么?谁许你了?你这个无赖!”晨兮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扑哧”他笑了起来,慢慢地走向了晨兮,晨兮吓得往后退了数步,警惕地看着他,那样子让他想起了被大灰狼追逐的小白兔,顿时起了逗弄之心…。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终于她退无可退背靠在了墙上,他将她笼于他的阴影之。 “你。想。干什么?”她慌张的问出了口,话才出口却懊恼不已,难道她还想他做些什么么? “你说呢?”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挑逗而邪魅。 本来只是想逗弄她,看到她胀红的小脸就如红苹果般的可爱,一对墨睫忽闪一道道轻颤,那样子让他顿时起了蹂躏之心。 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伸到了晨兮的脸边…。 晨兮条件反射的一让,手正好卷起了她耳边的一缕乌发,缠绕,一圈,二圈…。 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玩弄了起来,发仿佛活了般就如灵蛇在他的指间盘旋起来。 那乌黑的是发,雪白的是指,带着幽香的发缠绕于雪般的指间,撞击出矛盾的色彩。 他笑得邪魅而妖娆,与她之间只半尺的距离,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梅,那是梅的气息,冷艳高傲,又诱人沉沦! 他凤眼毫不顾忌地盯着她,身体慢慢的倾斜来…。 她的鼻间充斥着他的味道,让她全身都紧绷起来,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游之零纪元。 猛得,他的手快如闪电抓住了她的小手,将她小手完全的包裹于他的大掌之间,男性四射的热力顿时袭向了她,她背紧靠着墙,试图让墙上的冰冷来中和这突如其来的热量! “静谧如水,动若脱兔,笑如菡萏,皓似明月,不知道你长大了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如此之小就有这般的容颜…。” 看着她欺霜赛雪的肌肤,他的眼微闪又道:“就有这样的。肌肤…。” 温润的眼带着莫名的情绪慢慢的向,看到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唇轻轻的勾起,似笑非笑道:“还有这样…。” 大手慢慢地举起了晨兮的小手,一根根轻轻的掰开,露出掌中银晃晃的绣花针! 他这才将话说完:“还有这样的心计!这样的狠毒!” “叮”晨兮将手一翻转,绣花针掉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 手一转,脱离了他的大掌,用力推开了他,从他身边飘然而过,冷笑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深更半夜入我闺房,还对我…对我。嗯。无礼,我正当防卫难道还错了不成!” 他毫不在意地跟在了她的身后,笑道:“呵呵,黑心丫头露出真面貌了?怎么不装害羞了?本公子倒喜欢你小鸟依人欲语还羞的样子,这样子你可爱多了!也让本公子有种蹂躏你的冲动!” “你…”晨兮气道:“你不但是个无赖还是个色狼!居然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起了非份之心!” “你是女孩么?我看你的心比一般的妇人都毒!到于年纪么?倒确实小了点,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 见晨兮气得张口结舌的样子,他大笑,慢慢地走到了桌边,撩起了长袍,挥洒自如的坐了来,那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如风,就连正被他气得半死的晨兮也不得不赞叹一声, 天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说人品怎么样,就这举手投足之间洒脱间透着贵气,流畅中更显风流,也让人赏心悦目不忆,怪不得引天莺莺燕燕尽失心! 他坐来后自来熟的端起了茶杯抿了口。 晨兮眼一突叫道:“那是我喝过的!” 眼微微一闪,他笑如春花,洁白的牙堪比月华:“我不嫌弃你。” “可是我嫌弃你!” 晨兮几乎是用吼的叫了出来! 她气呼呼地坐到他对面,重新拿了个杯子。 他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了,痞里痞气道:“喝这杯吧,省得丫环多洗一个。” “去死!”晨兮理都不理他,顾自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他假装皱了皱眉,眼底却全是笑意:“真是粗鲁,女孩子这么粗鲁小心没有人敢娶的。” “你不是说要娶我么?”晨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人懒懒的倚在了太师椅中,就如一只晒太阳的小猫,惬意不已。 心跳漏了一拍,这刻的晨兮让他感觉不象是少女,倒象是威仪睿智于一身的贵妇,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人玩弄于掌股之间的强者。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奇怪道:“你怎么一点不怕我?难道你真不怕我非礼你么?” “你么?”晨兮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那种人我的民国生涯!” “那你刚才还拿银针准备暗算我?” “那是惩罚你半夜三更闯我闺房的!” 这次轮到他羞恼了,恨恨道:“黑心的丫头,真是过河拆桥,亏我还这么帮你!” “你帮了我么?我怎么不知道?”晨兮一本正经道。 “嘿嘿,你不但黑心还没心,我为你请了两个世家的夫人来给你掌脸,让你今日风光无限,你却转眼即忘!” “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今日为我做的事比起救命之恩来又算什么?亏你好意思挂在嘴边说道!” 他眉一挑道:“我还听过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还是以身相许吧,这比较容易点。” 晨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算了吧,你的桃花太多,我惹不起还躲得起,再说了,我今年才十一,你却看着至少有二十了,等我长大了,你就二十多了,我该叫你大叔了,你这报恩对我来说吃亏了,所以你还是涌泉相报吧。” “你…”他被气得咬牙切齿,早知道这丫头黑心,没想到还是个毒舌! 晨兮见了暗笑了起来,敢吓唬她?气死你! 见到晨兮眉开眼笑的样子,他倒不生气了,知道这丫头是有意要气他,想看他生气的样子,他反而乐了,笑道:“想让我生气?我偏不如你的意!” 晨兮看了他一眼,骂道:“幼稚!” “你…”他哭笑不得,他居然被一个十一岁的女孩骂幼稚,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黑心的丫头!”他咬牙切齿的骂了句。 “过奖”晨兮皮笑肉不笑的答了句,才道:“比起你还差远了,居然弄了个罗霸王这样的人来恶心二姨娘母女!” “罗汉?”他微微一愣:“我没有找罗霸王啊,虽然我倒是能让他做事,可是他名声不好,我怕他坏了杨府小姐的名声连累了你!” “什么?罗霸王不是你招来的?”晨兮微微一凛,坐直了身子。 “当然不是。”他眼中光芒轻闪,骨节分明的指轻轻地敲击着桌子。 “那是谁呢?”晨兮低喃着,也陷入了沉思,如果罗霸王不是他叫来的,那么会是谁呢?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虽然罗霸王今日的一言一行都是帮了她,可是万一是罗霸王身后的人使的什么诡计呢?那罗霸王今日所作所为的目的就不纯了。 他突然道:“最近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晨兮心中一动,摇了摇头道:“没有。” 他看了她一眼后,将她给春儿的玉佩从怀中拿了出来递给了她道:“给你,把这玉佩收着。” “干嘛?” “这是定情信物,你那块毛巾我一直留着,这个玉佩你也收好了!” 脸上顿时红霞满天,想到了那日尴尬的情景,晨兮又怒且羞喝道:“你还说!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他嬉笑道:“算什么帐?不是说我娶你了么?” “滚,我不会嫁给你的,这玉我不要吃货驯夫!” “好吧,不要就算了,以后有什么事别找我!” 话音未落,玉被晨兮抢了回去:“定情物就算了,不过可以当作你涌泉相报的信物!” 看着空无一物的手,他苦笑道:“你倒不吃亏!不过你怎么会武功的?” “哪有什么武功,只是手快而已。”晨兮摇了摇头道:“前些日子从书里翻出一本古记,上面竟然有一套适合女子防身的针法,靠得就是快,但却是没有力量的。” 他心头一惊,猛得抓住了她的手腕:“那针法叫什么名字?” “神针诀!” “你疯了么?”脸上浮现出一道怒意,手抓得更紧了:“你不知道那是前朝开国女帝练习的针法么?此针法不需要内力相辅,却针如闪电伤敌之快无人能及,可是此针法最大的弊端就是随着针法的熟练,练习之人性情愈冷,待练到十重时,该人就绝情绝性,心硬如铁!当年女帝凭着这套针法于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建立前朝帝国后更是无情无义,铁石心肠,虽然生了子嗣数十个,却因为各种原因被她杀了个干净,直到她寿终正寝身边竟然没有一个骨血存在,这才引起了当时陪她打江山的五王夺位,这些你都不知道么?” “冷情绝性又怎么样?”晨兮用力挣脱他的束缚,奈何他却抓得更紧,眼中狠戾一闪,一道流光闪过… “你居然对我用针!”他快速的缩回了手,虎口上一滴血珠慢慢逸出,在他白如初雪的皮肤上绽开一朵艳色红梅,闪红了他的眼,他怒道:“你到底学到第几层了?” “关你什么事!”晨兮眼中一闪而过懊恼,虽然他无赖一点,但目前来说对她不错。 看着她清冷的样子,他心底没来由的一疼,这本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是什么让她变得这般冷酷?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她不如表面看起来的知书达礼,可是却没想到她心底是这般的坚硬,坚硬到可以不顾一切的伤害自己! 是什么?是什么让她变得这么防备,这么孤独,这么对人不信任? 心底一股怒意涌了上来,他为她心痛了,为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心痛了! 他努力将怒意压制去,将自己的声音放软,低沉道:“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承担,我可以帮你。” 晨兮心头微动,看向了他的眼,在他的眼里折射出真诚与怜惜,瞬间一股潮湿涌上了她的眼…。 但仅是瞬间,她的心迅速地被一层厚厚的铠甲所武装,冷硬地一笑:“笑话,我要你帮我什么?等我把神针练成了,我还用得着怕谁么?我有的是智慧,有的是手段,但是欠缺的是武力,我只要武功大成,我难道还不能保护得了我想保护的人么?” 他一气怒道:“你疯了么?你明明知道那是害人的武功你还要练?你以为你练成后就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么?你以为你练成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一旦你练成了,你最在意的人都会死在你的针,她们不但不会活得幸福,而且会活得痛不欲生!” “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么说?”晨兮的眼陡然变得犀利如刀,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居然敢这么诅咒我的亲人!” “诅咒?”他轻蔑一笑,清亮的眸直射入她的眼底:“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管你的闲事么?你以为我没事做编故事给你解闷么?你知道不知道女帝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儿子全杀了,会把自己的男宠全杀了?女帝为什么要了死时身边连一个相近血缘的人都没有?那是因为这针法有邪气!” “邪气?什么邪气?”晨兮的脸一白。 他讥嘲一笑,笑得冰冷,眼底似三九雪没有一点的暖意,薄唇轻启间就是人间的炼狱:“你以为世上有白吃的午餐么?你以为天会有掉馅饼的事么?你以为为什么常人要练数十年甚至一辈子才能达到了武功,而女帝却只要数年就能达到是没有原因的么?” 脚一软,晨兮的脸更白了,她喃喃道:“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眼愈加的冷了,他闭上了眼,才沉痛道:“女帝之所以用了一年的时间就练成了绝世的针法,因为这针法是带着邪性的,一旦练成必将饮血,这血不是什么人的血都有用的,而是至亲之人的心头之血重生之资源大亨!” “至亲之人的心头之血!”晨兮一个踉跄坐在了椅子上,连身体都抖了起来…。 他怜惜的看了她一眼:“此针之所以绝情绝性就是因为一旦练成后,每逢月圆练习之人必会发狂,一旦发狂见血方好,而且除了至亲之人的心头血能唤醒她的神智外别无他法,这个至亲之人可能是她的父母兄弟,也可能是儿女姐妹,也可能是知交好友,每当她清醒之后,看到自己死去的亲人死在自己的手该是如何的痛不欲生,又是如何的悔不当初?你能明白这种让人无法摆脱的折磨么?而每杀一人,她的心就会坚硬一层,杀到后来,她已然没有的情感,没有了感觉,就如一个杀人的机器般,在她的眼里只知道杀戮,只知道饮血,可是非至亲之人的血根本不能够让她空虚的心得到满足,所以她会不停的杀,不停的杀…。直到她死去!这就是为什么在女帝当政期间人人自危,但版图却不断的扩大,甚至扩充到了西域,因为只有杀人才能让女帝得到快感,这也是她年到七十岁时还御驾亲征的原因!” “不,不会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晨兮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脸,啜泣起来,她以为她找到了捷径,她以为以后有力量保护自己的亲人,谁知道这一切全是镜中花水中月,她还未看到希望,就看到了绝望。 两世为人,她为什么还是没有力量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仅凭她的聪明么?在这崇尚武力的国家里聪明又能保全她到几时? 看着瞬间卸冷硬保护壳的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他的心底又不禁疼了起来…。 那日,他为了偷杨大成的兵马分布图,不小心落入了杨大成设的陷阱受了伤,慌不择路间他跑到了她的闺房,事急从权见了她的身子,他本以为她会吓得魂魄散,可却看到了她与众不同的镇定,甚至面对如此尴尬的境地还能思维清晰有张有弛的拿住了前来搜人的丫环婆子,这份胆识这份镇定这份手段让他不禁诧异这是一个十一岁女孩该有的反应么? 他一时发晕做了件让他也想不到的事,他竟然把自己的信物给了她,并许诺要娶她。他本以为他只是为了负责任,为了给她一个承诺,可是事后他想到这事却呆滞了,他玉离从来不是一个善男信女,世人都道他翩翩如仙如玉如璃,可是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他的伪装,事实上他比谁都冷硬,比谁都心狠!比谁都不择手段!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为一个女孩的名誉而许出了一生去呢? 后来他安慰自己不过一个女子,就是院里多个吃饭的人而已,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慢慢地放了这事。 他以为他与她交集怎么也得几年之后,没想到她这么快拿了他的信物来了,她要他为她在寿宴筹谋。 他做到了,他让她一举成为大西北最令人羡慕的闺房小姐,也打击了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二姨娘。 信物到手了,从此他与她再无瓜葛了,手里把玩着信物时,他却又作了个匪夷所思的决定,他要再见她一面。 再见她时,她又惊吓了他一次!她竟然练习了早就失传的神针诀!神针诀冷情绝性比如活死人!她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是谁把她逼到了这种地步? 一股怒意,一份怜惜,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顿时充斥了他的胸怀,他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多管闲事的指责了她,痛骂了她,可是看到她这么无助,他一颗坚硬的心为什么柔软了? “别哭了”他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里,安慰道:“如果你想学武,我来教你娴情最新章节。这个神针诀弊大于利,以后不要学了。” 她慢慢地抬起了头,眼中雾气腾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你真愿意教我?” “当然,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真的么?可是你有时间么?” “我尽量抽空。” “那太好了。”她笑面如花,哪还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他张口结舌,半晌才道:“你设计我?” 她眼珠一转:“君之一言快马一鞭,如果你敢反悔,我就把你背信弃义夜入女子闺房的事编成故事让说书先生天天说唱,相信天所有的人都会感兴趣的。” “你…。”他脑门数根黑线浮了上来,这个黑心的丫头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哪怕是伤心欲绝之时也不忘了算计于他! “喂,你还要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 脸更黑了,他一把推开她,嫌弃道:“你一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我能占你便宜?” “不是就好。”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又道:“听着现在有些心理变态的专门对未成年少女手,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当然不是!”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那我就放心了,不要对我动心,我没有心。”她的声音突然变冷,不再是玩笑而是坚定。 “哈哈哈…你多虑了…我对你没兴趣。”他大笑,用来掩饰内心的惊疑,这个女孩真是十一岁么?怎么有这么成熟的心性?这么敏锐的感觉?又有这么圆滑的手段? 她明明要借他的势,却半真半假的绝了他的后路!她只想得到却从来没想过付出,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为何这天有比他还能伪装的人? 她是这么冷,冷到让人靠近就发寒,可是她又如夜罂粟,致命妖娆引人一探究竟! “那就好,快教我武功吧。”她淡淡道。 “先练内功心法吧,你现在练虽然大了点,但为时还不晚,只要勤学苦练,自保不成问题。” 他拿起了笔,运笔如风,动作更是行云流水美不胜收,只一会龙凤舞的数百字的内功心法就跃然纸上。 等干了后,他一面欣赏一面道:“唉,多好的字给你真是可惜了。” 晨兮接过后看了一眼淡淡道:“的确不错,可以卖不少钱。” “…。”他额上全是黑线,咬着牙威胁道:“你敢卖的话,小心我带着你的信物上门求亲!” 眉微微一皱:“我有什么信物?” “那块毛巾” “…。”不再理他,拿起他的字仔细的读了起来。 他得意道:“是不是越看越喜欢啊?我的字可是一字千金,别人求都求不到呢!” 晨兮听了立刻将纸还给了他:“这么贵重我可不敢要了,还你吧重生合家欢最新章节。” “没事,你拿着吧,不收你钱。” “不要。” “拿着!” “不要!” “拿着!” “说不要就不要,我都记在心里了,还要做什么?难道等着授人话柄么?”晨兮把纸塞到了他的手里,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他一愣,气得将纸撕了个粉碎,骂道:“你这个黑心的丫头,过河拆桥!” 她无辜地看着他,卸了防备与疏离,让他有种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的错觉。 他正想说几句时,突然脸色一变“有人来了。你有事就到陈记找人。” “哼。”她点了点头。 他一如来时风般的消失了。 她闭着脸将自己投入了椅中,瞬间与黑暗融于一体…。 她还是她,从来没有变过,她一直是浴火重生后的晨兮,没有心,没有情,只有痛与恨! 她想强大,要强大,就必须借势,借天第一公子的势!借他的能力,借他的人脉,甚至借他的情…。 从她练神针诀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这针法有问题了,她变得易怒暴燥,心底总有一股火要发泄! 可是她不得不练,没有武功,她就凭着头脑根本不能在这男人作主的世界里挣得一席之地,更别说保护自己的亲人了。 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有办法接触武功这类男人才拥有的技能,所以她只能设计了他!从他踏入兮园的一步,就在她的算计中,用一根银针引来了他的怀疑,更引起了他的愤怒,从而引得他心甘情愿的将内功心法教给她! 这天第一公子不光是相貌英俊,体态风流,武功也是卓绝的,他的内功心法还能差到哪去么?常人根本不能求得的东西,就在她略施小计之被囊括于手中了…。 可是她也知道她的小计谋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只要稍一思考就能发现她的算计,到那时他会不齿她,冷淡她! 那么好吧,她先发治人,露出奸计得逞的样子,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引得他卸了防备之心,果然他不怒反笑,甚至是开心的。 两世为人她深知男人喜欢什么,追逐什么,只有若即若离谜般的女人才能勾住这种风般飘忽,心性坚韧的男子的心! 假扮柔弱更能勾起男人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当初的如琳不是这样引得太子忘乎所以么?而今的二姨娘不是也凭此让父亲宠妾灭了妻么? 她在玩火,是的,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可是她警告过他了不是么? 再说再大的火也比不上前世那场烈焰,经历了那种皮肉烧灼的痛后,她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辈子她要让欺她之人血债血还,害她之人以命偿命,人敬她一分,她敬人一丈! “杨大小姐真是逍遥!”一道低沉深邃的男音闯入了她的耳膜。 她拿起了一个新杯子倒了杯水,淡淡道:“来者是客,坐吧。” 第六十三章 两个绝色男子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四章我要洗澡了你守护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四章我要洗澡了你守护着 男子步履生风跨入了内,一股冷冽的冰雪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顿时让温度降了三分,晨兮余光看到他黑衣的一角,他坐了来… 冷魅的眼看了眼桌上了杯子,声线变得阴寒:“刚才谁来过了?” 仿佛这是他的宅第般问得理所当然又霸气天成! 她低着头抿了口茶,似笑非笑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胸中腾起一股怒意,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声音愈加暗沉:“难道你就这么不检点么?半夜三更私会男人?还跟他饮茶畅聊?” 晨兮勾了勾唇,将自己全身都隐入硕大的椅中,眼微合,声音轻而带着讥嘲:“这个是我决定的么?你们男人一个个来无影去无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何曾顾及到我一个弱质女流?比如你不也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我的子么?明明是你们男人太放肆却指责起我的不检点,你不觉得这很好笑么?” 男人僵了僵,冷笑道:“真是牵强之语,难道你不会拒绝么?” “拒绝?”她唇间勾起了玩味的嘲弄:“那么现在我拒绝你,你可能离开么?” “当然不可能!”男人冲口而出,愣了愣又道:“我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也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你与我萍水相逢,他与我亦是无意邂逅,左右都是陌路之人,又有什么不同!” “不要拿我跟别的男人比!尤其是他!”他低吼出声。 “噢,原来你知道他是谁啊?那你还明知故问?”她轻笑,举起了杯子优雅的抿了口茶,人更舒适的倚在椅中,眼微微闭上,一副享受的样子:“南公子,北魔刹,公子如玉魔刹追命!两位的声名在世人口中早就传了数年,更是比了数年,如今阁恼羞成怒也是意料之中,可是你不觉得对我一个弱女子耍这些威风会损及你一世的英名么?更是坏了你魔刹的名头?”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北魔刹?”声音陡然变得森然,凝水成冰,冷风微动间一只冰凉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一股冷息窜入她的身体,血液都仿佛冻僵…。 眼却闭得更紧,讥道:“阁这般杀气,这般气势,这般霸气,我就算想不知道也难!” “真的?”手却微微松了松,他疑惑道:“你一个闺阁女子,年纪又如此幼小如何知道这么多的江湖之事?” “阁的盛名,阁的手段,阁的作风会因为我一个幼弱的闺阁女子改变么?” 他皱了皱眉:“当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阁如此名扬四海,声名远播,上到八十岁老妪至八岁幼童都能耳熟能详,我知道了又算什么呢?这与我一个幼弱女子又有何关系?” 手渐渐的松了开来,他沉声道:“你说得不无道理。”突然他道:“你真的只有十一岁么?” “这天还有能瞒过阁的事么?” “…。” 见她正眼也不看他,他不禁生气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不敢看!” “为什么?” 她勾唇一笑,他眼中只见被茶水润湿的唇带着水光的诱惑吐出几个字:“因为我怕死。” “怕死?”他的眉皱了皱。 “宁见阎王不见魔刹,这些人见过你真面的人除了死人就是死人,你说我怎么敢看你?我一个弱女子虽然在你眼里命不值钱,可是我还是很珍惜的。” 男子听了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不过你可以看,我不会杀你的。” “那是不是要感谢阁的另眼相待?我是不是要万分荣幸?”晨兮轻笑,那一笑间却逍遥自如淡淡如风般轻盈,潇洒似山中空松,唯独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 “那倒不用,反正你早晚得嫁给我,现在看到我的真容与以后看没有什么区别。” “扑…”一口茶被晨兮狠狠的喷了出来,顿时漫天细雾挥洒开来,全喷到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腾得跃出了五米远,但还是有些沾湿了他的黑袍。 “你…”眉皱得紧紧地看着湿掉一角的衣摆,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笑话不好笑,公子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你以为我是说笑话么?”语音里带着薄怒。 晨兮慢慢地抬起眼,入眼处,他一头黑发如缎张扬的披散着,风吹过处,散点点暗香,半张脸被一个黑色的面罩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肃杀而深邃的眼睛,让人不敢逼视,只稍一望去,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奔腾其中的野性与凶残… 眼迅速的挪开,不敢与他对视,因为他的眼底有魔性,让她多看了激起了她潜意识里暗黑的元素,她与他是一类人! 只是他的黑暗早就张扬在外表之外,而她却深藏内心深处! 她亦怕他发现了她深藏不露的阴暗! 眼慢慢落在了他远山般孤傲的鼻子上,他的鼻子很高,很挺,肉很厚,类似于传说中的狮鼻。他的唇很薄,抿得如一条直线,唇色更是淡得几不可见,而巴却刚前毅坚定,孤直而高傲,只从他半部分的面相就能看出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人从相书上来说属于海纳百川,霸气天成,不怒自威,冷酷如冰,薄情寡义之人! 而且危险! 他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于一体,烛光轻闪摇曳仿佛不敌他全身散发的冷寒气息,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座冰山,移动之后就是冰海,只一个字,冷! 两个字是:更冷! 评价这人就是:冷得让人窒息! 一个极冷的男人,比上次在巷中见到更冷了三分! 晨兮微退了数步,避开他身上的冷寒之气。 他眼一缩:“你怕我?” “这世上有不怕你的人么?”她微吸一口气,努力抗拒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慑力,盯着他的巴平静中不掩淡淡的讥诮:“这就是你所说的用真面目面对我?” “别人连我半部分脸都不能看到!”言之意你知足吧。 晨兮冷笑道:“真是荣幸之至。” 说完她坐回了椅子中,平淡道:“谢谢你请罗霸王帮我说话。”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何况你又是我的女人!”他有着浑然天成的霸气还有不可一世的优越感,这话更是一种施舍般。 晨兮猛吸一口气,平静一心情后才道:“拜托阁您以后不要自说自话自以为是!” “你说什么?”他勃然大怒,手又习惯性的捏住了她的脖子,眼中冒火道:“你以为我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么?要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我能伸手做这种事么?哼,他们敢欺负我的女人,这些惩罚还是轻的!要不是看到你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他们生不如死了!哪会这么温和?你别不知好歹!” 晨兮用力拍着他的手,脸长的通红,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道:“什么你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好么?我被人欺侮我自然有办法解决,要你凭白多管什么闲事?你以为我会感激你么?要是没有你这多此一举,我更如鱼得水!” “你说什么?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我看上你你还心中不满么?” 男人怒火冲天,手劲不觉的加重,只把晨兮捏得脸色通红,舌头都差点伸出来了,她拼命的拍打着男子,可是男子却置若未闻,眼见着要闭过气去,晨兮拿出手中的银针狠狠的刺入了男子的手臂。 “呯。”突如其来的痛让男子突然松了手,晨兮一摔到了地上。 “咳咳咳…。”她拼命的咳,努力地呼着新鲜空气,直到气顺了,她才发了疯般冲向了这个男人,对着男人就拳打脚踢起来,一面打一面哭骂道:“你混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救了只小狗还知道报恩呢,我救了你,你却差点杀了我!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混蛋!” 她真的害怕了,当那死亡来临的一刻她差点崩溃了,她不是怕死,她死过一次了并不害怕死亡,她只是怕死去之后再也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前世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自已的弟弟是多么的凄惨,这世她无论如何得保护他们的。 可是他差点破坏了一切!他差点要了她的命! 恐惧,害怕,愤怒,委曲,怨恨,各种情绪充斥了她的全身,她不顾一切,忘了镇定,忘了伪装,忘了思考,只知道要不是这个男人,她怎么会经历这生死一线的巨大恐惧! 她疯了似得打着,哭着,骂着…。 当晨兮的第一拳打到男子身上时,男子顿时眼中冒出腥红的凶光,手猛得伸出就要捏断晨兮细得可怜的脖子,可是听到晨兮的哭骂中的哀怨,凄然,无助,恐惧后,他的手竟然僵在了空中,任由晨兮拳手脚踢起来…。 一拳,两拳,三拳…。 拳打到他的身上就如隔靴扰痒般,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感,让他有感觉的是她的哭声,凄婉而哀绝,似乎是在发泄所有的痛,所有的恨…。 这种情感让他有种熟悉感,他定定地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她很干净,没有化妆,流出的泪更是晶莹欲滴,沾染在她的墨睫上一如雨后菡萏,透着烟雨朦胧的楚楚之姿,这一刻,他心底的冰凌似乎融化了一角,竟然听之任之了。 终于晨兮打疼了,也哭累了,身体一晃仿佛要晕过去般。 男子条件反射的搂住了她,声音中带着刻意的温柔:“好了,打也打够了,哭也哭够了,这气也撒了吧?” “撒什么撒的?没够!我还委曲着呢!你说你找谁不好,偏生找了个罗霸天,罗霸天是谁?名声好么?他这般一闹是闹得二姨娘没了脸,闹得如琳丢了人,可是我们杨府的小姐都是绑在一起的,她这般没有名声,我们又怎么办?这传出去还不被人背后骂死?” 黑衣男子冷笑道:“反正你将来要嫁给我的,至于其他人关我甚事!” “谁嫁你!你休要胡说八道坏我清誉!”晨兮这才惊觉被他搂在怀里,吓了一跳推开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桌边拿起了水杯泄愤般猛喝了一口,因为喝得急了就咳了起来。 冰冷的眼底闪过一道笑意,连他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对她的一份宠溺之心。 倒也不生气淡淡道:“你都看过我的身体了,你不嫁我又能嫁给哪个?” “扑”一口茶又喷了出来,这次黑衣男子有了防备,十分淡定的飘出了数米,水毫无疑问的全洒在了地上。 晨兮怒道:“谁看过你的身体了?你胡说什么?这饭可以乱说话却不能乱说的!传了出去,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的!” 见晨兮全然撇清,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似的,他不悦道:“那日你助我疗伤,不但看到我的私密处,还碰到了我,你我已然有了肌肤之亲,你不嫁我还要嫁谁?再说了,我要是不要你,这天还有谁敢娶你?” 晨兮冷笑道:“这真是好笑了,替你疗伤是事急从权,什么私密处?不就是大腿么?再说黑灯瞎火的又在暗巷之中,我能看见什么?何况我并不想帮你疗伤,是你逼迫于我的好不好?你凭什么要我嫁给你?!再说了你本是一个男人,平日别说露个腿了,就算露个上身也是家常便饭的事,难道看到你的人都要你负责么?那你是不是还要建个美男后宫?把他们全负责了?” “你说什么?我又不是断袖建什么美男后宫?这男人跟女人是一回事么?” “有什么不是一回事?你又不是女人,被人看一眼有什么打紧的?还借此逼婚不成?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的!” 黑衣男子怒气顿生,讥道:“你千般推委万般不愿,可是看上了天第一公子了么?我告诉你,他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无害的!你嫁他还不如嫁给我,别看他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其实是内藏奸诈阴毒无比,他杀的人未必比我经手的少!你别少不知事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晨兮勃然大怒,拿起了茶杯往他身上狠狠的砸了过去,吼道:“你们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自大狂么?自以为了不起天女人都得趋之若鹜么?告诉你,我不会嫁你也不会嫁他,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你也不用报恩,罗霸天那事就权当我帮你疗伤的谢礼了,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永远不相见!” 黑衣男子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半晌才蹦出了四个字:“不知好歹!” 说完掉头而去,留一室的冷梅寒香飘飘悠悠…。 待他走后,晨兮快的将所有的窗都打开,只想让他的气息快速的散去!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喜怒无常,杀人无由,她还救过他却差点两度被他捏死,要是常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幸亏她把他激走了。 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发现汗湿衣背透着一股股凉意…。 这一刻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这种男人太危险了,冷得跟冰似的,无情无义,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她摸了摸洗澡水,竟然已经凉了,正在想是不是就着微凉的水胡乱洗一把算了,却听到衣袂飘忽的声音,一袭黑衣飘然而落! 她怒道:“你有完没完?还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她突然呆在那里,这人不是他!不是北魔刹!虽然同样是黑衣人,同样的霸气天成,同样的有股君临天之气势,可是这人不是!这个黑衣人淡漠,仿佛透明般的淡漠,让人根本无法捉摸,令人却心生恐惧!是的,这人身上有股子死气! “你…是谁?”她抓紧了浴盆,手紧紧的抓着,泄露了她心中的恐惧。 男子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言不语,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他居高临,她仰头防备! 一个似君临天的王者,一个是守卫生命的小白兔,体态悬殊,实力悬殊,就这么僵持着。 夜,静谧无比,静得让人害怕。 晨兮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脑子却快的转着,搜寻着一切可以搜寻到的关于这黑衣人的信息,可是她两世为人,竟然找不到一点关于这男子的信息,正在她惊疑不定时那男子看向了桌上的杯子后,终于出声道:“他们来做什么?” 他的声线十分的平滑,平得仿佛一条崩直的直线,就如没有生命体怔的心脏仪,拉出一条平静得没有一点波动的声线,那是死亡的味道。 晨兮惊恐地看着他,努力的平静心情后才道:“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声音透着古怪,一步步地走向了晨兮,晨兮吓得绕着浴桶退离几步,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的话那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晨兮的心一陡,这是要杀人的前兆? “等等,让我想想!” 男子嗖得站定,一对冷得透明的瞳仁紧紧地盯着晨兮。 晨兮有些欲哭无泪了,这又是哪尊菩萨?为什么大西北突然来了这么几人厉害的人物?前世她可没碰到!难道由于她的重生,这一世的历史要重写了么? “唉,这位大侠,您能告诉小女子,您为什么要到我这来么?”她小心翼翼的探究道。 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他的声音依然无波:“是我先问你的。” 虽然是陈述句,却让晨兮身体一冷,吓得一个激灵。 她强笑道:“你不说原因我没法分析他们的来意,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但如果你能说出你的来意,说不定我能运用我聪明的脑子结合一些实际情况,将他们的来意分析出来。” “你很聪明么?”他突然问了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来。 “嗯,还可以吧。” “聪明的女人一般活不长。”他说了句让她差点吐血的话来。 “…。” 她暗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连忙道:“其实有时也不是那么聪明。” “那笨女人更没有活的理由了。” “…。” 她的眼死死的瞪着他,他琉璃般的眼里仿佛一潭死水波澜不兴地看着她,这让她怀疑,就算此时房子倒了,他都会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轻咳了一声道:“大侠还是先说说来意吧。这样我们才能谈谈是么?” “我不是大侠!” “我也不是好人!”就在晨兮欲开口时,打断了她欲出口的拍马屁话。 晨兮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不好不坏的人,咱们好好聊聊?” 他终于有表情了,露在黑巾外的眉轻皱了皱,沉声道:“不要这么叫我!” 终于晨兮受不了了,猛得一拍桌道:“你要杀要剐请便,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 说完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 男子眉皱得更深了:“虽然杀你很容易,可是你还不值得我手!” 晨兮心大定,呼出了一口气道:“你早说嘛!” 说完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男子看了眼她全身放松的样子,突然道:“不过我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也许心情好就杀了你也说不定!” “呯”晨兮一跳了起来,心情好就杀人?有这种变态么? 她想理直气壮的恶言相向,可是终究树不起刚才慷慨赴死的决心,暗中咬了咬牙,脸上现出小心翼翼的表情:“你今天心情好么?” 他扫了她一眼,淡淡道:“看心情。” 她呆在那里,这算什么回答? 半晌,她终于气呼呼的坐了来,哼道:“你若杀了我,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杀你,就有好处了?”男子嗤之以鼻。 “正是。” “噢?什么好处?” 晨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君临天!” “你是什么人!”男子声音陡然变了,不再是刚才的刻板无波,变得怒浪滔天汹涌不已,甚至连眼神嗖得冷如尖刀,直直的射向了她。 晨兮长长地吐了口气,还好不是死人,还有表情!还好她赌对了! 有弱点就好,就怕人没有弱点! 她身体彻底放松来,挑了挑眉:“你不是知道么?杨大将军的嫡女,杨晨兮!” “我是问你真实的身份!” “真实的身份就是杨晨兮!” 男子瞪着她,怀疑,探究,迟疑,挣扎,最后终于被野心与**占领,他慢慢地坐在了她的对面,指着杯子道:“给我倒水。” 晨兮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一个两个都是自大狂!一个个都大牌的很! 她拿起了杯子倒了杯水递给了他,淡淡道:“篷门陋室茶粗水凉,公子将就些吧。” 他接过了杯子,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手,留冰凉一串,晨兮快速的缩回了手。 “说说你为何能猜出我的身份的,说得对那就留你性命,说得不好……。”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晨兮身体一紧才道:“公子这么关心南公子与北魔刹,想来定然与他们旗鼓相当的身份,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我与他们也是萍水相逢,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但从他们的谈吐,从他们的气势,从他们的风仪来看,他们也应该都是人中之龙,站在山之高巅之人,那么你这么关心他们必然与他们有着相同的目的,所以我猜测你亦是心怀天之人!” 淡漠男子看了她一眼,眼底一闪而过激赏,却也闪过了道杀机! 他的杀机虽然快如闪电,却瞒不过敏感的晨兮,她连忙道:“公子虽有惊天彻地之雄才,又有囊括天之胸襟,可是是不是却愁于手并无精兵,麾更无良将,更是犹如龙困浅滩,无法一展报复?” 男子眼微闪,闪出一道异光,沉声道:“继续!” 晨兮微微一笑,狡黠道:“我已然说成这样,公子还需要我说什么?” “你…”男子一涩,怒道:“你既然知道症结,定然有办法解决!”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除非你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就更不知道了!” “得之不到不如毁去!” 晨兮一凛,忘了历代枭雄对于能人异士通常是不为已用那就灭之! 于是正色道:“成帝业者,把贤人当作老师看待,成王业者,把贤人当作朋友看待,成霸业者,把贤人当作大臣看待,而国家也保不住的国群,把贤人当作奴隶看待,那不知道公子是想把贤人当作什么样的人看待?” 男子琉璃般冷漠的眼中终于多了些色彩,仿佛在太阳光里折射出七彩的霞光,他看向晨兮的眼神中多了几抹不同的东西…。 他那种侵略的眼神让晨兮心头敲起了警钟:女人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容易被人觑觎!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女人就是附属,如果需要掠夺了去就行了! 不行,她一定要改变他的看法! 她微微一笑,真诚的看着男子:“公子可想明白了?您想做哪种人?” “你说呢?”他突然一笑,眼底的光彩如烟花灿烂,亮了暗夜,暖了冬雪,瞬间有种百花齐放的感觉。 晨兮微翻了个白眼,暗中骂了声:妖孽,居然想色诱么? 见晨兮不说话,男子声音不自觉放柔道:“晨兮,你说我会怎么选择?” 晨兮脸色一冷道:“公子吃错药了么?” “你!”男子脸色顿时黑了一半,没想到他有意放身段,她却毫不领情,既然如此,就听她说完,如果真的是个有力的臂膀,那么掠了回去也无妨! 心中有了计策就懒得装的,冷道:“我想以所有的贤人为师,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招到这些贤士呢?真正的贤士都是隐于民间,又怎么会为我所用呢?” “嗯,这样还比较正常!”晨兮刹有其事的赞了声,男子的脸全黑了,怒哼了一声。 见男子真的要发怒了,晨兮连忙道:“不知道公子可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从前有一个国王想用千金买一个千里马,但过去了三年都没有买到,于是一个大臣道道我来为皇上效劳…。” “然后呢?”男子有了些兴趣,不自禁的追问道。 晨兮白了他一眼:“讲故事时不要插嘴,影响我的思路!” “……”男子眼底泛起冷意。 晨兮暗中笑了笑,才道:“过了三个月,那个大臣买了一匹行马,可是已经是死了,所以才花了五百两黄金把马骨头买回来了。” “哈哈哈。这就是你告诉我的办法么?花五百两买个死马骨头?”男子大笑,眼中却全是被捉弄的冷寒。 晨兮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眼中清明如水,毫不畏惧…。 男子渐渐停止了讥嘲的笑容,突然他猛得一拍大腿,大笑道:“好办法,好办法!果然是好办法!” 晨兮吁了一口气:“还好你没笨到家!终于明白了!” “你说什么?”男子立刻怒目而视,眼中全是杀意。 晨兮傲然的扬了扬头,却一点也不害怕道:“难道我说错了么?如果你连这里面的含义都不懂,将来又如何为君为帝?” “我有不懂的?一匹千里马的骨头尚且花了五百黄金,更何况是活的千里马呢?这天人必然认为那王上是诚心买千里马的人,肯定会把千里马送上门来的!” “正是,你既然明白这道理,那么是不是对待贤人也该如此?我能为你出这个主意,说明我也是贤人之一,你就该以我为师,敬我重我,你要是杀我,岂不是说明你根本就不能容人,没有帝王之胸襟?” “好!说得好!”男子不怒反笑:“果然是大儒世家出来的,心思灵动!” 晨兮含笑站着,不卑不亢,透着一股清雅,更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风华,仿佛一世都不在她眼中的超然。 男子竟然心中一动,手轻勾上了她的巴,裂唇一笑:“将来君临天,我必立你为后!” 晨兮猛得将头别过,冷然道:“难道这就是你对待贤人的态度么?” 男子眼一缩,射出一道犀利的杀意:“这天多少女人想嫁我,难道你还知足么?” “这天有多少女人等着公子临幸,公子又何必将马作牛?大材小用?如果公子以为我贤,那么我将为公子出谋划策,如果公子以我为妻,那么我只能从此困于后宫,进行争风吃醋的斗室之举,试问公子是想要天呢,还是要一个只有数年青春的女人呢?” 手慢慢地放,他流光异彩的看着她,不禁道:“怪不得你能得他们青眼,果然有让人揽括其中的冲动,我想凤女也不过如此!” “凤女?”晨兮心中一动,不禁脱口而出道:“什么凤女?” “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这次晨兮很老实的回道。 男子看了她一会才道:“传闻得凤女者得天,一月前国师占到凤星临世,推算方位该凤女正在了大西北,引天群雄尽涌动,现在各方人马都涌入了大西北,大西北已然热闹非凡。” “得凤女都得天?”晨兮嗤之以鼻道:“这真是笑话,难道天就决定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么?这女人要是这么厉害,不会自己称帝么?为什么要嫁给那些可恶的男人?什么有不如自己有,这个女人是傻子么?” 男子听了皱眉道:“你胡说什么?这女人再强不也是依附于男人的么?不然男子何为娶,女子又为何为嫁呢?为什么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从一而终呢?这是世界就是强者的世界,就是男人的世界,这凤女再厉害没有男人的保护又有什么用呢?” 晨兮冷笑一声,一针见血道:“既然男人才是起决定必作用的,那为什么又要迷信一个凤女的传说呢?” 男子微微一愣,眯了眯眼:“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这凤女岂不是一个笑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男子眼又变得冷漠异常,波澜不兴,语气平淡道:“我本也不相信,所以能得到凤女最好,如果得不到…。” 晨兮的心一紧:“得不到你会怎么样?” 他一字一顿道:“得之不到不如杀之!” 晨兮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难道女人之于你们就这么轻贱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她也是一条人命么?她身为凤女碍你们何事?你们男人一个个野心勃勃,有本事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天啊,为什么总是想着利用一个可怜的女人?利用不了就要杀之灭之?你们还有一丝的人性么?你们可曾想到,你们也是女人生的,你们也有姐妹,将来也会有女儿,她们都是女人,由已及人,你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妻女看着姐妹被人因着一个不着边际的可笑理由杀了而不心疼么?你们如此对待一个弱小女子你们良心何安?” 她越骂越起劲,前世太子那为了权势而不顾情义置她于死地的情景一次次的闪现在她的脑海,恍惚间她听到太子冷硬而无情的话:上位者不择手段,冷情绝性! 泪禁不住的流了来,她为了他呕心沥血几度不顾生死却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无情的抛弃,得到了刻骨的伤害,得到的是无边的痛苦,还有永远都不能忘记的仇恨! 这就是男人!他们的眼里永远只有权力却没有感情!他们的脑海里没有善恶之分,没有恩义之情,有的永远是权力权力还是权力! 这就是天所有男人的本性!他们只轻描淡写的用一句人在高位身不由已就令无数女人成为他们的踏脚石,成为他们通往成功之路的阶梯!他们毫不怜惜的踩着爱着他们女人的血泪一步步迈向了他们所追求的至高权力! 这就是男了,可恶的男人!可恨的男人!永远不可饶恕的男人!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你是凤女么?” 他疑惑而猜忌的话一惊醒了她,她的心一抖,想到他则才说的,如果得不到那么就毁去,要是他认定了她是凤女,那么他定然会这么做的,这两种选择都不是她想要的! 这辈子她绝不会再让男人利用她了!她也绝不会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禁脔! 她狠狠地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道:“开什么玩笑,我要是凤女早该十一年前凤星就临世了,哪会在一 个月前临世?我只是想到那个凤女的悲惨命运而情不自禁罢了!她何其不幸,只是因为这空穴来风从此就要处于生死一线的挣扎中,同为女人我感同身受!一如我现在的处境,父亲不喜,祖母不疼,还有姨娘暗中黑手,整日里处于心惊胆战之中…。” 本来对她还有所疑虑,听了她的解释后,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要是杨晨兮是凤女那凤星该是十一岁临世了,而不是上个月了。 他看着泫然欲泣伤心不已的她,突然道:“你家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不如我帮你杀了二姨娘她们母子三人。” “不要!” 他表情一冷,他难得好心,却不料还不被承情!他眼一眯猜忌道:“为什么?你不是恨她们么?又怕她们伤害你,难道你习惯这种胆战心惊的生活么?” 晨兮知他怀疑自己,连忙解释道:“你是站在高处指点江山睥睨天之人,根本不会明白宅中女人之争斗,你们男人只以为杀掉就一了百了,可是却不明白内宅之中阴暗手段,也许你认为杀了二姨娘一家子从此我就能太平无事了,可是杀了二姨娘还有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源源不断的姨娘,我能杀得干净么?” 男子失声道:“你就这么不招人待见?这么多姨娘要杀你么?” 晨兮一涩,气怒道:“我这是打个比方好么?就如你们两国对垒,杀了敌方一个大将,人家就会退兵了么?不可能吧?敌方自然派新的大将来,难道你们就一个个杀尽么?最后还不是得靠实力说话么?” 男子这才道:“确实如此。” “这内宅亦是如此,如果简单的杀了二姨娘,以我父亲对女色的喜欢程度,他定然会再纳新人,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这内宅不想当主母的姨娘更是几乎没有!所以有姨娘的地方就有纷争,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夺,这内宅之争丝毫不比朝堂之争差,而且更是各种阴私手段伤人无形,杀人不见血,难道我能不停的杀么?来一个姨娘杀一个,直到我父亲不再纳妾或者老到纳不动妾?” “这个自然不可能!” “正是,所以我只能跟她们斗,在不停的斗智斗勇中熟悉她们每一个套路,掌握先机,让她们永远不敢起非份之心!” “如此说来,还是你有道理。”男子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他对内宅之事本无兴趣,只是一时兴起说了那句话而已,见晨兮不愿他帮忙,他也不会管这闲事。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晨兮道:“你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怪不得令他们两个另眼相待。” 晨兮讥嘲一笑道:“你怎知他们是另眼相待而不是心存不轨?” 男子眼一眯,突然道:“你可知道我本来是想要杀你的?” 晨兮淡淡道:“知道。” 男子奇怪道:“你知道?你不害怕么?” “害怕!你没见我瑟瑟发抖,话不敢出身不敢动么?” 男子回忆了突然勾唇一笑:“你虽然害怕倒并不如你现在所说这般无状。” “呵呵。”晨兮轻笑,笑如轻云飘然仿佛穿指清烟,笑罢才幽幽道:“我害怕你就不会杀我么?你如果真要杀我绝不会因为我的表情而改变决定的。” 男子眼眯了起来,直直的打量着她,充满了探究,她巍然不动,墨眸似点漆,毫不闪烁地与他对视。 良久,他才道:“可是我后来改变主意的。” “这我也知道。” 他峰眉一挑,竟然流荡出无限风流,与他刚才死沉的气息格格不入,仿佛枯木突然逢春,透着一丝的盎然…。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改主意么?” “不知道。” “呵呵,你还有不知道的。”他居然笑了起来。 笑罢后见晨兮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奇怪道:“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笑。” 他微微一僵,又恢复的死人般的表情,冷道:“笑有什么好看的?” “的确不好看,你还是不笑好看!” 顿时一室阴冷,一时间千里冰霜万里雪飘,冻得百花谢一地。 “你真的胆大!”他阴恻恻地说道。 她毫不在意地勾唇一笑:“你不是有求于我么?” “你猜到了?”他皱起了眉来,这个女孩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聪明的让他有些害怕,让他有种欲杀之的冲动,他竟然有些担心,担心假以时日她将不在他的掌握之中,更担心… 担心什么?他一时想不明白,总是觉得隐隐不妙。 “不就是想利用我找凤女么?”她淡淡道。 “你果然很聪明!”他的口气里没有赞赏,更多的是杀气。 “你又想杀我了?可是你要杀了我也许再也找不到象我这样的贤士了。” “嗤。”他嗤之以鼻地笑道:“你一个女子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这天还没有比你更博学的人么?” “既然如此,你又怕我一个小女子做什么?我不过一个闺阁女子,平日就是绣个花写个字抄些经什么的,就算是胸有丘壑却生在深山无人能识,那么你又怕我什么?何况你刚才也说了,我不过一个个小女子,这天能人异士多的是,难道我还能超过他们去不成?” 男子听了才放心来,直觉认为他定然是担心她的才能为人所用才对她产生的顾忌,只是在多年之后他才知道,他一语成谶,顾忌的是对的,他千算万算只算到了才却未算到了情!这世上唯一种东西杀人于无形,伤人于无形的那就是情!情之一字最让人黯然**! 他傲然一笑道:“我今日杀了你倒显得我怕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不过你必须帮我找凤女!” “找到之后呢?” “不娶之必杀之!” 晨兮勃然大怒:“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的帮凶么?恕我办不到!” 男子森然一笑道:“你以为你不找她就有命了么?你要是先找到她还能救她,晚了也许只能见到她的尸首了!你可知道这无数野心勃勃之人都在找她,都是本着一个目的:娶不到就杀之!如果她被一个老丑凶残之人找到,以她铮铮傲骨,凤女尊严必不能俯首相就,那么她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先被你找到,以你这般英俊相貌而少年有成,她定会倾心相许么?” “自然!”男子十分自傲的点了点头,没有听出晨兮言语里的讽刺。 晨兮冷笑道:“你就这么自信么?就笃定了天的女人都为你折了腰么?” 男子皱眉道:“嫁给我总比嫁给那些老丑粗暴的人好吧?我毕竟年少有为,而且因着她凤女身份也会对她礼遇有加,会给她足够的荣华富贵,给她应有的享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么你爱她么?” “爱?”男子愣了愣:“君之坦荡荡,不拘于事,不拘于小节,不拘于儿女私情,这情情爱爱就如春花秋月都是那些悲花伤月之无病呻吟之人的爱好,我们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指点万里河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晨兮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如花,爱如雨露,没有雨露花就枯萎,要是吃好穿好用好,住在深宫就如关在笼里的金丝雀,又怎么会开心呢?” 男子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这是凤女的事与你无关,彼非鱼焉之乐?何况你还如此之小又哪知道情爱之事?不要多说了,你就说帮我找还是不帮我?” 晨兮心头一怒,正要说拒绝,可是想到就算她拒绝了,他还是会找别人的,不如她主动找到凤女,说不定还能帮助凤女逃离这些人的魔爪。 想了想道:“好吧,你要我怎么找?” “这凤女既然被人称为凤女,必然是品貌俱佳的,风仪万千的,试问这大西北里就数你们杨家最有权势,你平日里接触的那些大家小姐的机会最多,所以你留意一哪个是凤女。” “这怎么留意?” 男子想了想,又不放心的看了眼晨兮, 最后才郑重道:“听说凤女背上会有凤图案。” “什么?”晨兮失声道:“难道你让我一个个扒开她们的后背看么?这个我办不到,你另请高明吧!” “你要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我怎么知道?”晨兮赌气道:“我要这么做了,我非被那些人家小姐扔出府门不可!” “又没说让你看人小姐的身体,不过平日看着有些象的,跟人攀谈几句,然后想问出些来罢了。” 晨兮这才点头道:“那还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晨兮眼一闪道:“你也知道的我的情况,我做事未必都很方便的。” 男子哼了一声,拿出一块似玉非玉的令牌来,递到了她的手上,沉声道:“这是我的信物,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去找李记米行的老板就行了。” 晨兮接过信物心头暗喜,脸上却一副平静之色:“好吧。” 男子见事情已毕,看了看天气,才道:“你休息吧。” 说完就要走人。 晨兮突然道:“等等。” 他停了脚步。 “你们一个个接着来,我都没来得及洗澡,现在你要走了,万一再来人怎么办?不如你帮我在外面守护着,等我洗完再走!” “什么?”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晨兮,晨兮理直气壮道:“如今你是最后一个走的,如果我洗澡时再来了个登徒子,那么这个闯入女子香闺偷看洗澡的罪名又有谁来承担?是公子您么?” 男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晨兮,晨兮不退不让的对视,终于他恨恨道:“你快点洗,我在外面守护。” 就在他拔腿就走的时候,晨兮突然道:“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这次他压低了声音吼了出来,琉琉般冷漠的眼中燃烧了火焰,让他终于有了一丝的生动。 晨兮指着水道:“要不是你来了,我早洗完了,这水这么凉,我怎么洗?” “你…”男子气得瞪了眼晨兮,然后大步走到了浴桶边,手伸入水中,不一会水冒出了丝丝的热气,热气越来越浓,渐渐的连五步开外的晨兮也感觉到热量了。 她惊讶道:“原来真有这种神奇的内功能将冷水变热水!真是太好了,以后水冷也不怕了!” 男子狠狠的瞪了眼她,斥道:“还有以后么?” 晨兮呆了呆,她只是想自己练成了内功也可以这么做了,他这是气什么劲? 直到他走出了门外,将门狠狠的甩上后,晨兮才放心地脱了衣服跨入了水中。 温暖的水顿时包围了她,让她紧张的神情顿时松懈了来,散去了这夜所有的惊吓。 院中的树上男子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他堂堂的…。竟然守着一个小女孩洗澡!这传了出去他可以不要做人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入了室内,晨兮还睡得很香甜。 春儿急急的走了进来,轻推着晨兮:“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 第六十四章我要洗澡了你守护着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反咬一口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五章 反咬一口 晨兮睁开惺松朦胧的双眼看向了春儿,许是昨夜接二连三受了惊吓累了心,加上她身体毕竟幼弱,这一觉竟然睡得十分香甜,倒错过了时辰。 “春儿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的问道。 “哎呀,好小姐,您还犯迷糊呢?将军书房出大事了,听说是死人了!”春儿面如土色压低了声音。 晨兮一个激凌清醒过来,昨夜她跟他们三人斗智斗勇心力憔悴,差点忘了这大事了。 她一把抓住了春儿的手,低声道:“是不是紫娟出事了?” 春儿怪异的看着她,半晌才结巴道:“小…姐…您…您怎么知道的?” 眼阴晴不定的闪烁着,二姨娘果然手了!这一步引君入瓮她又做对了! 见晨兮不言不语脸色变化万千,春儿突然吓了一跳,脸也变得霎白,音带哭声道:“小姐,是不是…是不是…” 晨兮陡然看向她,目光犀利如刀。 春儿吓得腿一抖,泪止不住的往掉,急道:“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是奴婢是担心小姐,担心夫人啊,奴婢死不足惜,可是要是连累到夫人小姐,奴婢做鬼也不放心啊。” 晨兮皱了皱眉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春儿一呆看了眼外面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不是给将军喝的那碗药有问题么?” 晨兮白了她一眼斥道:“你傻了么?要是药有问题也是父亲出事,跟紫娟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算有什么问题,这药都是二姨娘经手的,跟母亲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春儿听了心头大定,才吁了口气道:“刚才小姐的眼神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这事与咱们那药有关呢!” “我是有意吓你一吓的,否则要是一会去了父亲的房里你也这么被人措不及防一吓露出这种神色来,那父亲怎么能不怀疑到咱们头上?到时这事就算不是咱们做的也是咱们做的了!咱们岂不是替人背了黑锅?” 春儿一惊把头低了来,惭愧道:“奴婢真是没用,差点连累了小姐。” 晨兮笑了笑,淡淡道:“你只要记着了别说这事跟咱们没有关系,就算有什么关系也给我绷着!以后这类事多的是,只要你能做到崩泰山于面前而面不改色,那么就算她们拿着金钢钻来也钻不开咱们这千年成了精的老蚌壳!知道么?” “知道了。” “嗯,给我更衣吧。” “是。”春儿连忙将准备的衣物给晨兮换上,一边替晨兮的梳头时,一边还是有些心神不定。 透过镜子晨兮看到春儿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道:“春儿,如果你心神不定,那么一会就让华儿跟我去吧。” “啊?”春儿手一抖,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急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一定改,小姐您不要嫌弃奴婢啊,不要不要奴婢啊。” 晨兮叹了口气把她扶起来道:“傻春儿不是我嫌弃你,也不是不要你,你这般惴惴不安的样子让有心人看到眼里去自然就当你是心虚来着,此时父亲必然是盛怒当中,平日又宠着二姨娘,只要二姨娘巧舌如簧地说动了父亲,那不说咱们之前的准备都付之东流,而且还会被二姨娘倒打一耙成了她的替罪羊,到那时就不是能不能成功的事,而是可能永远翻不了身!你懂么?所以不是我对你要求高,实在是我输不起!” 春儿听了垂泪道:“小姐奴婢知道了,您放心吧,奴婢一定会做到镇定自如,决不会给小姐惹麻烦的。” 晨兮定定地看着她,她目光坚定的与晨兮对望着,渐渐的她的眼变得坚定,清明…。 晨兮幽幽道:“我可以信你么?” 春儿眼中划过一道戾色,坚决道:“小姐放心吧,莫说只是要奴婢心态坚定,就算要奴婢的命奴婢都是毫不犹豫的,小姐您看着吧,奴婢不会让您失望的!” 晨兮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好,你继续帮我梳头。” “是。”春儿又灵巧的替晨兮梳起了头,这次手法纯熟,眼神专注,摒弃的所有的杂念全身心的帮晨兮打理起了头发,只一会就梳得整齐妥贴了。 晨兮暗中点了点头,春儿是个稳重的,也是个机灵可造之人,只是平日里经历少了才会遇到些大事就显得局促不安了。 今日她是有意刺激春儿,只是希望春儿能迅速的成长起来,这个宅子太复杂,她的时间太紧迫,她等不起了!她只有拔苗助长了! 直到最后一缕发编好后,晨兮满意的点了点头。 春儿问道:“小姐,今儿个穿这件青丝绿绦苏绣百折裙可好?” 晨兮看了眼摇了摇头道:“穿那件淡黄的吧。” “淡黄的?您不是不喜欢淡黄色么?” “今日不同,你不觉得小姐我穿上了淡黄色的衣服更显得楚楚可怜么?” 春儿拿衣服照着晨兮身上比了比才道:“果然如小姐所说,这颜色衬得小姐肤色更白了,却也更柔弱了。” 指划过了淡黄的丝裙,晨兮幽幽道:“你知道么?示弱也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 前世的她就是太要强了,太刚硬了,所以当柔弱的如琳出现时,太子的天秤立刻倾斜向了如琳,只有弱小的东西才能勾起男人强烈的保护**。 父亲之所以喜欢二姨娘不仅是因为二姨娘妖娆,还有一样就是二姨娘爱装柔弱,这样的二姨娘激起了父亲的强大的英雄主义心理,也激起了父亲强烈的保护欲。 不似母亲虽然清雅却似竹般高傲,宁折不弯,这种女人是不会被父亲这样的人欣赏的。 正想着耳边传来春儿不解的声音:“奴婢不明白这示弱与一会见将军有什么关系?” “傻春儿,出了这么样的大事,二姨娘必会如疯狗般胡乱咬人,这第一会咬的人定然是我们母女二人,如果我这般柔弱地在父亲面前一站,又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你说父亲还会全然相信二姨娘的话么?” 春儿笑了起来:“还是大小姐聪明。” 唇微微勾了勾,晨兮冷冷一笑:这哪是聪明?再聪明的女人如果不了解男人的心理也是白搭!前世她何其聪明,却栽在了如琳这个光长胸不长脑的女人手里! 这时春儿道:“小姐,穿好了,咱们快去书房吧。” 晨兮摇了摇头:“走吧,去给夫人请安!” 春儿失声道:“咱们不去将军书房么?” 晨兮叹了口气道“:唉,父亲是一家之主他房中之事岂容咱们晚辈窥视的?这事并未传了出来,我们又怎么能急急地去打探?这往好了说是认为我孝顺关心父亲,往坏了说就可能被人说成了我做贼心虚!在无正确消息传话来之前一切照常,只作不知!” 春儿脸一红低道:“确是奴婢思虑过浅了。” 晨兮轻笑,带着春儿往林氏的房中走去。 一路上只见丫环仆从神色匆匆脸色不佳,就算是对她行礼问好也似乎仓促不已。 她十分明智的选择不闻不问,只是点头示意后往林氏的主院走去。 刚到大门口丫环婆子就热情的迎了出来,那情形与几日前已然截然相反了。 走进二门琥珀迎了上来,脸色十分的苍白。 “大小姐。”琥珀有气无力的叫了声,把礼行了。 晨兮淡淡地点了点头,走了几步,猛得回头看到琥珀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眉一皱道:“琥珀姐姐,你愣着作什么?” 琥珀一惊连忙上前两步,强笑道:“昨儿夜里没睡好,眼有些精神不济了。” 眼冷冷地扫过了她,意味深长道:“睡不好今儿个补睡就行了,可是得当心身体!这身体要是没了怎么也补不过来了!” 琥珀一凛,连忙称是。 晨兮这才慢慢的走向了主,一面走一面不动声色道:“琥珀,你可曾读过书?” “读过些。” “那你可知道庸人自扰的意思?” 琥珀脚一顿,看向了晨兮试探道:“小姐这意思是…。” “天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庸人自扰就如杞人忧天一个道理,你可明白?再说了天蹋来还有高人顶着呢,这矮个子她急个什么事?你说这人可笑不可笑?” 琥珀心头一亮只觉身心都松懈来,看来小姐早就有对策了,这几日小姐的举措是有目共睹的,这药也是小姐着人换的,与她何干?她这般担心受怕的确实如小姐说的毫无道理!于是陪笑道:“听小姐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奴婢这是受教了,顿时敞亮了不少。” “敞亮了?” “是的,奴婢已然学了个透彻。” “那就好。”晨兮柔柔一笑,率先往前走去。 琥珀微微一呆,小姐才十一岁的年纪为何给她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而且小姐言语犀利时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可是刚才一笑间却又让人凭生出许多的亲切感和信服感来!仿佛这世上就没有小姐办不到的事般,倒让她信心百倍了。 林氏见晨兮笑着走了进来,脸上顿时现出了慈爱的笑容,笑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琥珀连忙道:“小姐昨儿个读书学了两个成语,这不正在给奴婢们讲解呢。” “噢?什么成语也让我听听呢?” “母亲。”晨兮行了个礼后偎到了林氏的身边,声音软糯道:“也没什么成语,就是昨儿个看到杞人忧天的成语感觉很好笑罢了,那个齐人真真是太可笑了,居然担心天会蹋来,您说可笑不可笑?” 林氏的笑容微顿,看到晨兮天真无邪的笑容,疼惜的搂住了晨兮,呢喃道:“确实可笑,只是兮儿也要当心身体了,莫要太累心了。” 此话一语双关,听着是交待晨兮不要读书太累了,实际上却是怜惜晨兮这么小就要日日谋算。 晨兮娇笑道:“哪费什么心啊,这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累心的。” 林氏听得又是一阵心疼,眼中一酸,晨兮的话意分明是说她已然把算计成了习惯了。 这话如何不让一个当母亲的心疼如绞,要不是她没有用,怎么会把这么个重担压在晨兮这小小的肩膀上呢? 她忍住了泪,剜了一个汤圆递到了晨兮的唇边,哽咽道:“快吃吧,这是你最爱吃的馅。” 晨兮笑着咬了一口,甜甜一笑道:“母亲喂得果然好吃多了。” 林氏呼吸都觉得疼了,眼中闪着泪花啐道:“贫嘴。”手却又剜了一个递到了晨兮的嘴边:“你要是喜欢天天来母亲这里,母亲天天喂你吃。” 晨兮失笑道:“那传了出去女儿不丢死人了?这十一岁还要母亲喂饭?这大西北里可找不到第二人了。” 林氏任性道:“我自己愿意管他人说什么?” “咯咯咯…”见林氏终于比以往生动了些,晨兮真心的笑了,腻在了林氏的怀里撒娇道:“那母亲可不能反悔啊。” “当然。”林氏慈爱的抚着晨兮的头发。 这时林氏的奶娘蒋嬷嬷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晨兮后微微一愣,才走到了林氏的身边。 “奶娘,有什么就说吧。” 蒋嬷嬷尴尬地看了眼晨兮才小心道:“夫人,是将军的事。” 林氏手微微一僵,今日一早她也听说了将军房里出事了,心里也正不安着,倒并不是知道是什么事。 “到底是什么事?支支唔唔的?”她的眉一皱,白了一眼蒋嬷嬷,蒋嬷嬷是她的奶娘平日做事十分的有分寸,从来不惹事生非而且安份,今日倒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晨兮心中明白定然是紫娟死因不能启齿,蒋嬷嬷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按理说她本该避着,可是她要是避着了,万一母亲被叫了去,被二姨娘巧舌如簧的一说还不把这污水泼到了母亲身上?于是她打定主意是要跟着去的。 她装作不懂的样子对陈嬷嬷笑道:“蒋嬷嬷可是信不过我所以要避着我呢?” 蒋嬷嬷讪笑了起来。 林氏听了不乐意了,瞪了眼蒋嬷嬷道:“奶娘,兮儿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要瞒着的?” 蒋嬷嬷想了想只能避重就轻道:“昨儿个夜里将军喝多了就给二姨娘房里的紫娟开了脸,没想到今日一早紫娟却死在了床上。” “咣啷”林氏手的碗掉在了地上,脸白如纸道:“死了?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死了?” “可不是?”蒋嬷嬷也惋惜道:“挺水灵的一个姑娘,前一阵子还在老夫人跟着伺候着呢,老夫人见着灵俐就送给了将军,本来想着抬举成姨娘的,却没有想到却是个薄命的,才开了脸就没了命,唉…。” 林氏一惊突然道:“是将军的原因还是…” 陈嬷嬷看了眼晨兮,见晨兮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遂压低声音道:“就是这事奇怪了,听说是因着初次承欢受不了才没了命的,可是偏偏将军也元气大伤,这会正半躺在床上呢,奴婢合计着这事就算紫娟命薄,可是将军也不是毛头小伙子怎么能可着劲的让自己伤了身体呢?” 林氏的手微微一抖,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晨兮,却见晨兮巍然不动,泰然自若的样子。心中暗自惭愧,没想到事到临头,她竟然不如女儿镇定了。 她正想着晨兮突然道:“母亲,为什么紫娟会死了呢?” 林氏一呆,脸红了红,她嗫嚅着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个女儿虽然聪明,可是男女之事却是不知道的,她一个母亲怎么能开口给女儿解释这种事呢? 就在她畴箸不已时,却听到晨兮奇怪道:“这也真是奇了,前些年也听说父亲房里收姨娘,才第二天那姨娘也没了命,怎么这回紫娟也是如此?难道说父亲的院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不然怎么接二连三的死新姨娘呢?” 林氏听了与蒋氏对望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一道疑色。 这时鸳鸯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林氏晨兮行了个礼后道:“夫人,老夫人请您去将军那里。” 林氏一凛道:“这事惊动了老夫人了?” “可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人谁敢瞒着,这不光是老夫人,连二爷三爷都惊动了,听说赵老太太也去探望将军了。” “探望?这么严重?”林氏忧心忡忡地看向了晨兮。 这时晨兮软软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手,软声软气道:“既然这样,母亲咱们快去看看父亲吧,女儿真是担心之极。” 从晨兮的小手上传来一阵暖意,让林氏心头一暖,全身都放松来,她对晨兮道:“既然如此,咱们娘俩一起去吧。” 晨兮笑着点了点头,经过琥珀时对琥珀道:“琥珀姐姐,你还不快扶着母亲?要是母亲有什么闪失了,你们可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琥珀心中一凛,这是警告她呢,小姐是告诉她:主母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们也没有好果子吃!是要她不要胡说八道。 琥珀苦笑了笑,别说上次她被警告了一番,就算是没警告,她也不会背叛林氏的,只是这事兹事体大她才一时失了神,不过刚才进门小姐已然开解她了,她自然知道怎么做了。 她走到林氏边上扶着林氏道:“夫人放心吧,奴婢一定要照顾好您的。” 晨兮听了微微一笑,这个琥珀是向她保证呢,其实她倒不是担心琥珀会背叛母亲,只是眼出了事,二姨娘狗急跳墙,第一个就会咬住母亲房里的人!琥珀虽然忠心却是老实胆小,要是留她在房里被二姨娘弄去利用了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就腹背受敌了! 思来想去不如带在身边,到时琥珀也能看清情况而不会被人一惊一诈的诈了去。 一行人不消一会就到了杨大成的子,刚进大厅就看到一堆的人坐在了那里,当她们走进去后,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她们身上。 林氏带着晨兮给秦氏赵老太太行了个礼,又给杨大家,杨大立见了礼,见完礼后,林氏正待要开口询问。 这时二姨娘尖酸道:“我知道将军身体不好就紧赶着赶来了,本以为已然是晚了,没想到却还是赶在了姐姐的前头。都说姐姐是出生大儒世家,这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这般崩泰山于面前而不倒的神采倒是让妹妹自叹不如!” 林氏脸一沉,她知道这是二姨娘与秦氏联合起来,有意最后一个通知她们,就是为了让她们在众人面前没脸,在赵老太太面前留一个高傲不懂事的印象。 她正待说话,这时晨兮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然后顾自走到了秦氏的面前对着秦氏作出委曲状道:“老夫人,母亲与晨兮听到您传的话后,一刻不敢耽搁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却还是晚了,还请老夫人恕罪。” 秦氏脸一僵,晨兮这话分明是说给别人听她是刚接到消息就赶来了,如果晚来也不是她的错,而是传话的人的错!而传话的人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去的,那么这晚来的原因就只有秦氏她自己清楚了。 她尴尬地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赵老太太,脸皮一紧,这时余巧儿娇巧道:“这定然是传话的人过于懒散,外祖母早就传的话却到这时才传到大舅母那里,真真是可恨,外祖母这般之人不能轻饶!” 秦氏连忙点头,也作出一副气愤状道:“如今府上的这些个丫环婆子倒越发懒散了,连传个话都能传出这些事来,来人,罚传话之人一个月月俸,让她长长心眼!” “是。”环佩应了声自顾去了。 秦氏这才对林氏道:“这全是误会,倒让你受委曲了。” 既然秦氏都说是误会了,林氏自然不会再咬着不放,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话题道:“老夫人说这话真是折煞妾身了,眼不知道将军到底怎么样了?可曾请了大夫前来?” “请了,大夫已然进了大门了。” 晨兮突然道:“这倒奇怪了,我这听到父亲的事还不过须臾之间,这大夫倒进了大门了,倒似偏生在门口等着似的,难道他有神机妙算知道父亲身体有恙不成?” 秦氏神色一变,看向二姨娘的眼中有了些许的怀疑。 就连杨大立与杨大家的眼里也闪过了一道疑惑。 赵老太太眼中精光一闪,打量起晨兮来,却见晨兮一副无知的样子,眉不禁皱了起来。 二姨娘强笑道:“瞧大小姐说的,哪有什么神机妙算的?这都是将军的命好,所以才让大夫来得这么及时的。” “父亲得的是什么病,怎么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儿个来得这么急?” 秦氏脸一红,对晨兮斥道:“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不要问了。” 随即对林氏指责道:“你也真不懂事,怎么把她带来了。” 林氏还未开口,晨兮垂泪道:“老夫人莫要怪母亲,早起我去母亲处请安,得知父亲身体有恙心中十分不安,这才求着母亲带我来的,我只想身为子女父亲有病在身,我却不在床边侍候此为不孝,还望老夫人成全晨兮这一番孝心。” 见晨兮说得这么有理有节,秦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总不成说你父亲身体有恙是玩女人玩出来的,不用你来孝顺吧? 她强笑了笑,只得道:“算了,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 晨兮这才站了起来,看向秦氏时眼却转到了余巧儿的身边,一副天真道:“巧儿姐姐也是来探望父亲的么?巧儿姐姐如此孝顺,父亲一定会高兴的。” 秦氏心一抖,她光顾着指责林氏,却忘了余巧儿也是闺阁女子却被她带了来,怎么林氏就不能带晨兮来了呢? 她本来听说杨大成出了事,一时没顾及到余巧儿就带着来了,到了才知道这事不是很体面,还未及把余巧儿支出去,林氏就来了,可恨她一时疏忽却让晨兮抓了小辩子。 余巧儿虽然机敏却毕竟是闺阁女子不知道杨大成因为什么原因就病了,听到晨兮这么说心中也高兴,脸上却现出羞色道:“舅舅一向康健,此次身体微恙也是积劳所致,表妹莫要忧心才是。” 听了余巧儿的话,晨兮差点笑出声来:什么积劳所致,这是好色所致好么? 知情的人都面露羞色,尴尬不已。 这时环佩引着大夫进来了,那大夫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有些獐头鼠目的样子,他低着头跟了进来,见过秦氏及一干人后,拱了拱手道:“将军在哪里,容小民给将军诊脉。” 秦氏道:“家儿,你带着这大夫进去吧。” 杨大家连忙带着大夫进了内室。不一会杨大家走了出来,秦氏关切的看向了他,虽然杨大成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却知道她如今的荣华富贵却全是杨大成带给她的,要是杨大成死了,那她好日子也就完了,所以她还是真的很焦急的。 杨大家看了眼秦氏压低声音道:“还好没什么事,不过得…。” “得什么?” “得半年碰不得行房了。” 秦氏听了如释重负,碰不得女色算什么?只要有命就行! 于是眉眼一开道:“阿弥陀,佛祖保佑幸亏没事,既然如此咱们都退了吧,免得耽误了成儿的休息。” 她本来是想进去探望的,可是想到这本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是人多去看望的话,杨大成可能会不高兴,想想还是算了,等过些日子再联络一感情吧。 等所有的人都退了干净,二姨娘连忙让人抬着她进了杨大成的卧室。 她刚进去,晨兮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林氏吓了一跳握紧了晨兮的手,晨兮眼一闪道:“我们进去看看。” 林氏迟疑了一道:“你先回去,我去就行了。” “不,母亲,父亲生病在床我不去看望是要让人逅病的。” “可是…”林氏听到二姨娘的惊叫声,也忐忑不安,生怕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吓着了晨兮。 晨兮坚定的摇了摇头,拉着林氏走了进去。 林氏叹了口气,有时她真有一种错觉,晨兮比她坚强比她聪明,倒不象她的女儿倒象是姐姐般。 才进了门,林氏见二姨娘正吓得面如土色地瘫坐在椅中,眼直直的看着角一边。 林氏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入眼处一块白得刺眼的白布,那白布仿佛是一具身体,在腰部分一团暗黑的血色更是触目惊心,在白布上漾了开来,仿佛地狱之花致命邪恶! 白布之露出了一对雪白的小脚,那脚已然僵硬笔直,蹦得紧紧的,看来是死去多时的人。 晨兮见了心头一阵不忍,她扭过了头去,泪禁不住盘旋在眼底深处… 这是紫娟的尸体!她本该是可以救紫娟的,可是为了母亲与弟弟,她心狠了,她眼睁睁地看着紫娟一步步地走向了死亡,走向了二姨娘早就替紫娟准备好的归宿! 自从重生后她就知道二姨娘手里有一种秘药,这种秘药是可以让女人在最**的时候消无声息的死去! 这种药闺阁小姐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晨兮自从当上太子妃后见识了各种的毒药,尤其是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宅中阴私之药更是知之甚详。 这种秘药平日服用对身体并无害,可是只要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这味药就会化成虎狼之药,变成一种极品春药,这种春药会让女子欲求不满的索要,直到女子元阴尽失而亡! 当紫娟的脚踏入二姨娘的房中时,晨兮就知道二姨娘定然会把这药给紫娟服用!因为紫娟是老夫人的人,定然不会任二姨娘予取予夺,身为二姨娘的小秦氏是绝不允许有人不在她的掌握之中的!所以这就注定了紫娟的命运! 晨兮也曾犹豫过,虽然紫娟这些年对她母女也仗势欺人过,便毕竟是一条性命! 可是每当午夜里她被一场场梦魇魇醒后,她汗淋淋的坐了起来,那火烧皮肉的焦味似乎还充斥在她的鼻腔中时,她的心瞬间冷硬了!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宅院,你仁慈了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紫娟如果不虚荣那么她自然逃过这劫,可是她要是有了非份之想,那么她就要承担自己决定的待价! 就算今日不死,那他日呢? 这宅中的姨娘又有几个活着的? 于是她冷眼旁观了,看着紫娟一步步地走向了死亡!甚至她还准备利用紫娟的死再次打击二姨娘! 可是当她看到了紫娟死去的惨状,她还是痛心了,她为自己的残忍痛心了,为一条生命的凋谢而痛心了… 但这就是深宅大院,怜悯善良都是奢侈,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所以痛心归痛心,却更坚定了她要强大的信心!只有强大了才不会被动!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她看向了紫娟的尸体,心里默默道:紫娟,辈子投个好人家吧。 她表情变化万千,林氏却只道她害怕不已,将手蒙在了她的眼上,遮住了她的冷漠,也遮掩了她复杂的表情。 “快抬我进去。”这时二姨娘失声尖叫起来。 晨兮冷嘲的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段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可是第一次死的那个姨娘二姨娘并未见到死尸,所以二姨娘根本没有感觉! 但是紫娟的死状二姨娘是亲眼见到了,这亲眼见到被自己杀了的人的尸体,二姨娘如何不怕呢?何况父亲还因此受到了波及,她现在该是又怕又惊又恐惧了吧? 二姨娘这回你该做恶梦了吧? 唇间勾起了阴冷的笑意,看向里的眼也更冷了! 晨兮扭过头看向了香炉里正冒着青烟的淡香,古怪地一笑! 是的,二姨娘给母亲吃的补药中有一种对女性身体十分有害的中草药,这种草药叫葛根草,它与葛根可不是同一类东西! 葛根又名鹿藿、黄斤、鸡齐根,主治伤寒温热、头痛项强、烦热消渴、泄泻、痢疾、麻疹不透、高血压、心绞痛、耳聋等证,用于妇女的汤药中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但葛根草却完全不同,虽然它的形状与葛根很相似,甚至水平微差的大夫都看不出来,但两者却是有本质区别的,葛根草却是一种神经毒素,能兴奋神经的,如果常年食用,神经总是处于紧张兴奋的状态,刚开始人体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时间长了就会感觉疲惫,懒散,全身没力,一如母亲的症状! 既然葛根草是兴奋神经的,那么父亲难得用一次并无大碍,甚至可以在**上助兴的,可是偏偏葛根草与鸡尾香却不是能一起用的,一旦混用,那么此人就会进入无法控制的兴奋中,直到全身力竭才会停止。 昨夜紫娟被父亲开了脸,紫娟吃了二姨娘的秘药定然是只知道求欢,而父亲受了葛根草与鸡尾香的毒素侵袭更是进入了幻境而无法控制,两人定是忘乎所以的欢合,直到欢乐到最后一滴…。 到最后父亲自然是因脱阳全身无力而紫娟则是命丧九泉! 二姨娘一进后,立刻让人将她抬到了杨大成的床边,她一把拉着杨大成的手全身抖了起来,杨大成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理她。 晨兮随着林氏走到里,入眼处杨大成正神情委顿的半躺在床上,眼底一片青黑之色,分明是纵欲过度而留的痕迹。经过一夜的荒唐,杨大成显得十分的疲惫,脸色也苍白如纸,这时候的他早就没有将军的威武之气,只是一个被酒色掏空的皮囊! 林氏站在一边恭敬的叫了声:“将军。” 杨大成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坐吧。” 二姨娘见了杨大成对林氏的态度竟然比对她好,顿时又嫉妒又气氛,她咬了咬唇,眼底迅速弥漫出一团雾气,一副弱柳莆质可怜楚楚的样子:“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昨儿个还明明好好的,怎么去了趟姐姐的里就变成这样了?” 晨兮脸色一变,这二姨娘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父亲去了母亲里才会变成这样的么?她看向了杨大成,却见杨大成眼皮微动不置可否。 林氏默不作声,冷冷地站在了一边。 二姨娘见了大受鼓舞,竟然对林氏道:“姐姐,将军昨儿个去您的里可曾吃些什么用些什么?” 林氏一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害将军不成?” 二姨娘顿时可怜兮兮地看向了杨大成,委曲道:“将军,妾身只是担心将军才这般问问姐姐,姐姐却这么义愤填膺的责怪妾身,妾身…妾身…。呜呜…。” 说完二姨娘将头埋入了杨大成的被中,哭得肩都耸了起来,看来是哭得十分的伤心。 杨大成皱了皱眉,看向了林氏语气不是太好道:“媚媚一向这样心直口快,也不是有意的,你又何必当真呢?” 这言之意是指责林氏没有容人的气度了。 林氏心头一阵气苦,这就是杨大成,错的永远是她! 她正想说话,这时文姨娘端着参汤走了进来,她看到林氏后连忙将参汤放在了祥儿的手上,对着林氏行了个礼。 林氏叹了口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礼,快把参汤给将军服了吧。” 文姨娘点了点头,带着祥儿往床边走去,假装没有看到二姨娘般,一屁股坐在了杨大成的身边,轻柔的扶起了杨大成的身体,体贴道:“将军,妾身熬的参汤已经好了,您先用些提提神好么?” 杨大成点了点头。 文姨娘立刻拿起了汤宗,舀了一勺后吹了吹又用唇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的喂到了杨大成的口中。 杨大成一生戎马生涯,对于吃穿并不是过于追求,平日吃饭都是自己自己扒拉,就算是与姨娘们**之时也有互喂之事,但比起文姨娘这般体贴入微又岂能是同日而语曰的事? 参汤一口口的入了口中,心却更加的柔软了,看向文姨娘的眼也愈见温柔了,直到喝最后一口时,文姨娘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丝绢轻擦着杨大成的嘴角,那模样却是专注不已,让杨大成看得目不转睛,要不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早就把文姨娘扑到床上了。 直到全部服侍妥贴了,文姨娘才对杨大成温柔一笑道:“将军可感觉好些了?” 杨大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好些了。” 文姨娘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笑道:“那妾身就放心了。” 说完她仿佛才看到二姨娘般,低声惊呼道:“呀,我一心只想着将军,倒未曾看到二姨娘。” 杨大成听了又对文件姨娘多了份好感,看向二姨娘的眼神却不是那么温柔了,这就是差异,知道他身体亏了文姨娘是立刻想着替他进补,而这二姨娘呢?却只知道争宠吃醋,! 他还及表现出对二姨娘的不满,却听文姨娘对二姨娘道:“二姨娘,真是对不住您,刚才没看到您,本来以为你禁足中不会来的呢。” 二姨娘心头大怒,她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又是哭又是说话的,能看不到么?分明是有意埋汰她的!还提醒将军她被禁足的事,这个文姨娘真是太可恶了! 文姨娘的话杨大成自然是听进去了,脸色顿时变了变对二姨娘道:“你不是禁足了么?怎么出来了?” 二姨娘又羞又气却不敢发作,她看了眼得意洋洋的文姨娘,又看了眼漠然站在一边的林氏,咬了咬,心想:既然如此你们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她抬起了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了杨大成,幽怨道:“将军都成这样了,妾身哪还能安心?只要将军能好,莫说让妾身禁足就算是让妾身出家当姑子妾身也愿意啊!” 杨大成听了脸色稍暖,这二姨娘与他毕竟是情义的,虽然昨日之事气得他够呛,可是想想也不能怪二姨娘,许是他的政敌设的计来让他没脸的呢? 于是声音变得温和道:“说什么话呢?你倒没什么,如琳与如瑯可还得你照顾不是么?” 二姨娘大喜,听这意思知道在将军的心目中她还是如琳的娘亲,这就是说将军并没有真的怪她。 她看了眼杨大成欲言又止。 杨大成皱了皱眉道:“有什么话要说就话,这般藏着掖着做什么?” 二姨娘这才道:“妾身是对紫娟的死有些疑惑。” 第六十五章 反咬一口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六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紫娟……”杨大成眼微微地闭上了眼,唇微微地抽了抽,他这次想不成为大西北的笑话都不成了! 睡个丫环都能把自己睡得脱了阳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床上,还得半年碰不得女色,这传了出去他这个将军还有什么脸统帅三军!而且这还是其一,另外就是…。 他眼光复杂地看向了晨兮,晨兮能攀上世家夫人按说他该是高兴的,这对于他的仕途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李大夫人明明看重林氏却对他不满,让他在同僚面前是如吃了苍蝇般的难受!同僚们虽然表面上恭敬着他,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甚至在等着看他以后的笑话! 他本想待寿宴过后好好的待林氏母女,怎么着把世家的关系拉拢过来,却没有想到这事还未实施却又出现了紫娟的事,也不知道林氏到底心里会怎么看待他!要是林氏把这事对李大夫人与秦二夫人说了,那么他的前途就多舜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冷冷地看向了紫娟冰冷的尸体…。 这都是紫娟这贱丫头的错!要不是紫娟勾引他,他何至于丢这个脸?又何至于不知道如何跟林氏开这个口? 他在这里百转千回,对他了如指掌的二姨娘自是明白他心里又是懊恼又是愤怒,只要她说出紫娟是被人陷害的,那么杨大成必然会把这所有的羞辱与愤怒都转嫁到那人身上,到那时…。 她阴阴的一笑,眼怨毒的看了林氏一眼后对杨大成道:“说来紫娟也是个可怜的人。” 杨大成哼了声道:“一个贱丫头有什么可怜的?” “唉。”二姨娘叹了口气,轻抹了把泪道:“这事将军是当局者迷啊,如今妾身是不得不说了。” 杨大成疑惑的看向了她。 二姨娘见状心中一喜,她不怕杨大成生疑,就怕杨大成不分清红皂白把这事了了,见杨大成被吸引过来,连忙道:“将军心里认为紫娟是怎么样的人?” 杨大成皱眉道:“一个丫环本将军哪曾费过心?本将军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记得不甚清楚” 晨兮听了鄙夷不已:你连人家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也能就这么发了情?男人果然不是东西! 二姨娘却心里高兴了,看来将军对紫娟是没有情义的,只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太没脸了他才这般看重的,既然这样就好办了。 她故作凄然道:“说起这个紫娟也是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要不然也不会让老夫人把她当成了左膀右臂般的倚重!妾身平日里就想着有朝一日将她求到里来,也让将军身边多个知心的人儿…。” 说完她看了眼杨大成,见杨大成面无表情的听着,心更是大定,接口道:“本来想着她是老夫人身边用惯的人,怕要进后让老夫人不方便了,妾身才不敢冒昧提起,本想着训练两个好用的人去跟老夫人换人呢,却没想到还未等妾身开口,老夫人却心疼将军就将她指到了妾身的里。妾身正自暗喜,只等着老夫人寿宴过后就给她开脸,从此也能跟妾身一起好好的服侍将军,却不曾想到这么个灵俐可人的妙人儿竟然一夜间就香消玉殒了,这让妾身真是又怜又疼啊!可是妾身痛过悲过之后却不禁有了疑问,这么些年服侍将军的姨娘通房多了去了,也未曾见一个初次承欢就死去的,更未见到哪个被将军要了后将军身体受到这般损伤的,这让妾身不得不怀疑啊!紫娟身死是小,可是将军的身体为大啊!这事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那将军岂不是一直由那小人算计?” 杨大成听了脸色一沉,他也怀疑这事有蹊跷,要说他玩过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还没有玩女玩得自己脱了阳的事过!昨夜之事他浑浑噩噩只知道不停的动,不停的发泄,直到全身瘫软再也使不出一点力后才如死狗般瘫在了床上,事后他也是越想越不对,可是终究是不光彩的事,他也不能大张旗鼓的追究,万一没追出什么来不是给自己抹黑么? 但二姨娘提出来就不同了,可以把这事归于内宅之事,所以二姨娘这么一说深得他心。 “那以你之见呢?”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戾与凶残,谁也不怀疑一旦被他认定了背后是谁陷害他的,必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听到杨大成阴恻恻的声音,二姨娘心头狂喜,她就怕杨大成不发怒,只要杨大成发了怒,那么林氏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她假装低了头,试探道:“要不让杨大夫验验紫娟的身体?” 杨大成微一沉吟,如果紫娟没成为他的人,不过是个丫头,那么验验倒也无妨。可是紫娟昨夜可是开了脸的,这传出去一个姨娘让陌生男人看了身体,不管是生是死都是伤他的脸面的!但不查的话就不知道真相,那潜在了危险还是没的排除,一时间他摇摆不定。 这时二姨娘却看向了林氏,不怀好意道:“姐姐,你说可好?” 林氏冷冷地看了眼二姨娘,她虽然不管府里的事却不是傻瓜,她如果说好的话,那么将来因此传出不名誉的事来所有的责任就会都推到她的身上,如果她不同意的话,那么二姨娘又会说她是心虚了,才不敢让查!所以无论她说好还是不好,都是入了二姨娘的圈套之中。 林氏正措词时,晨兮却开口讥道:“二姨娘这话问得真是好笑,这堂上坐着的是父亲,父亲才是一家之主,一切都有父亲作主,你问母亲是何意思?难道在你心里你从来没有把父亲当作一家之主么?” 二姨娘脸色一变,恨恨地瞪了眼晨兮,转过头却楚楚可怜地看向了杨大成,嗫嚅道:“将军,妾身又错了,本来妾身想这是内宅之事当该主母作主,没想到却被大小姐误会了。” 杨大成不满的看了眼晨兮道:“二姨娘这么问也没有错,你怎么能这么歪曲二姨娘的意思呢?” 晨兮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女儿年幼思虑浅了,还望父亲恕罪。” 见晨兮态度谦恭,杨大成也不再责怪她了,不过紫娟的事倒让他拿定了主意:“既然这样就让那个杨大夫看看吧。” 他想着一事不烦二主,自己家中这事实在不光彩,杨大夫既然给他诊了就让杨大夫也看看紫娟吧。 却没想到他的这一表现全都在熟悉他脾性的二姨娘的算计之中。 果然后二姨娘听了眉眼间露出一丝喜色:这一切都往她布局的方向发展,真是太好了!去了个紫娟这个狐媚子,又将林氏拉水,从此晨兮也会被将军不喜,这真是一举三得啊! “妾身这就让杨大夫进来。”她快步走了出去,才不一会那个杨大夫就跟了进来,晨兮一看果然还是那个替父亲诊断的大夫。 她妙目看向了文姨娘,文姨娘会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迎了上去,热情道:“杨大夫是吧?” 杨大夫见迎上来一个美貌佳人,眼底划过一道惊喜淫色,连忙道:“正是,夫人是…” 文姨娘连忙道:“我可不是夫人,我啊跟二姨娘一样都是将军的姨娘。” 二姨娘脸一黑,这个文姨娘用得着在外人面前强调她们姨娘的身份么? 文姨娘只作不知道二姨娘的眼正狠狠地射向了她,对杨大夫道:“又要麻烦杨大夫了。” 杨大夫受宠若惊道:“不麻烦,不麻烦。” 文姨娘突然掩唇一笑道:“也是,杨大夫是有神机妙算的。” 文姨娘这一笑恰似百花齐放,媚骨天成,杨大夫哪能消受得了这种福份?色迷心窍地接口道:“这话怎么讲?” 文姨娘冷冷一笑道:“我们将军才身体微恙,消息未传出半刻时间,杨大夫却等在了将军府外,这不是神机妙算是什么?这给将军看完病了杨大夫本该拿了诊金离了府了,却竟然知道我们还要再请杨大夫就诊似得停留在府,这不又是能掐会算是什么?我看杨大夫不要当大夫了,当个算命师一定比这当大夫挣的钱多!” 说完不再理杨大夫施施然走向了杨大成,留给杨大夫一个袅袅的背影。 文姨娘的话就如一盆冷水将杨大夫浇得个透心凉,他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哪还有心观赏美色?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动,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他,仿佛要剖开他的胸看透他的心。 他吓得头皮发麻,跨上一步正待说话间,这时二姨娘声音尖锐道:“文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能是将军吉人天象么?杨大夫只不过正好经过将军府,才被拉了进来及时替将军问了诊,要是耽误了须臾,将军的病也就耽误了,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说来杨大夫还真是老天爷派来的有福之人,眼却被文姨娘说成这样,难道文姨娘心里就不想着将军好么?” 文姨娘冷笑道:“我就是为了将军好才这般说的,要是胡乱来了个什么江湖郎中把将军看坏了去,这个责任谁负?” 杨大夫听了勃然大怒道:“真是士可杀不可辱!我杨妙手在大西北也是有名的人,怎么在你这妇人的嘴里就成了江湖郎中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文姨娘淡淡一笑道:“这事只是太巧了,容不得人不怀疑,就算我怀疑错了,杨大夫又何必这般暴跳如雷,倒显得心虚之极。” 说完不再理他,握着杨大成的手娇声道:“将军,妾身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所以不得不防,您可不能责怪妾身啊!” 这声音软中透糯,甜而不腻,轻似细羽让杨大成就是铁石心肠也化为绕指柔了,他反握住文姨娘的小手安慰道:“你都是为了本将军好,本将军又怎么会怪你呢?” 文姨娘娇羞一笑,将身体轻轻地偎在了杨大成的怀里,低喃道:“有将军的这份理解,妾身就是死也心甘了。” 杨大成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眼却探究地看向了杨大夫。 二姨娘双目冒火地看着这一幕,气得脸都扭曲了!她突然大声道:“将军,杨大夫已然来了,是不是让他给紫娟验一验?” 杨大成仿佛没有听到二姨娘的话般,他深沉的眼射向了杨大夫,冷声道:“你刚才给本将军诊完后为什么不离开杨府?” 杨大夫一凛,低头避开了杨大成犀利的目光:“回将军,本来小民已经走出了杨府,可是走出府后却总觉得有些东西让小民给错过了,思来想去总是不很踏实,就在快到小民家门时闻到小民家里做菜的香味,突然间恍然大悟起来…。” 说到这里他卖起了官子又偷眼看向了杨大成,试图从杨大成的脸上寻找让他心安的因素。 “香味?”杨大成皱了皱眉,恍惚间他想起昨夜好象也闻到一股与众不同的香味,心对这个杨大夫倒信了几分沉声道:“继续。” “是。”杨大夫心头一喜,看来杨将军快要入套了,于是假装摇头晃脑道:“小民虽然学医却知道医毒一家,也潜心学过一些毒术,但由于不常常接触所以…” 杨大成喝道:“说重点!不要东拉西扯的!” 杨大夫心头一凛,也不敢再吊人胃口,连忙道:“小民闻到自己家的菜香后,突然想到在给将军问诊时也闻到一种香味,那是一种**后的糜香,可是这糜香中却有迷幻人神智的毒素!” “迷幻人神智的毒素?”杨大成心头划过一道亮光,他闭上了眼睛,昨夜一切的荒唐竟然正一幕幕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放起来:身的紫娟如疯了般向他需求着,双腿蛇般围在他的劲腰上,就算是她身血流成河却依然没有疼痛感般不停的渴求着…。而他就如失了神智般,看着血蜿蜒成细流,一直流向了床,听着那滴答滴答的血水声,他竟然更加的兴奋了,更加的冲动了,身体里的热血,身体里的力量全都因为这血而沸腾了,燃烧了!他腥红着眼,只知道用力,用力,用力…。直到紫娟慢慢的软去,直到紫娟的身体变得僵硬,直到他再也无法摆动,他才轰然倒! 眼猛得睁开,他伸出了指,指向了盖着白布的紫娟:“去,看看她的身体里是不是有你所说的毒素!” 杨大夫听了立刻转过身,可是看到白布后顿时倒退了数步怒道:“将军,小民是大夫,只看活人不看死人的!还请将军另请高明!” 说完作势要走。 二姨娘一个箭步拦住了他,急道:“杨大夫,事急从权还请包涵这个,您要多少钱只管开口,我们一事不烦二主了。” 杨大夫见二姨娘拦住了他,为难道:“这位夫人,不是小民不通情理,实在是不能看死人啊,要是这传了出去,谁还能找小民看病啊?您这是要砸了小民的饭碗啊!” 二姨娘一喜,看了眼杨大成后连忙道:“你看这事我们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既然你也不想让外人知道,那正好,这事进了你的眼,出了府门你忘了,我们也忘了可好?” 杨大夫迟疑不已。 晨兮抿着唇看二姨娘与杨大夫作戏,他们这一招分明是为了给父亲吃定心丸,就是为了告诉父亲这事是永远不会传出去的,那么父亲就一定会让这个杨大夫替紫娟看了,到那时还不是杨大夫说什么父亲就信什么了?父亲这么凉薄的人本来就是会为了自己的脸面而情愿冤枉别人的!何况还有所谓确凿的证据呢? 二姨娘真是了解父亲啊! 林氏担忧的看了眼晨兮,她已然有种预感,二姨娘与这个杨大夫是连手作了个套给她钻呢!她倒不怕,行得正站得稳,就算这脏水泼到她身上,她拒不承认杨大成也拿她没有办法,最多是冷落她。可是冷落她不要紧,要是冷落了晨兮,旭兮该如何是好?难道让二姨娘再次在府里作威作福么?这一次二姨娘要是再站了起来,那么对晨兮与旭兮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林氏的焦急被晨兮看在了眼里,她小手抓住了林氏,对林氏道:“母亲,您别站着先坐吧,要是您身体累坏了,怎么照料父亲呢?” 听到晨兮笃定的声音林氏才微微安心,这时杨大成也听到了晨兮的话,看了眼瘦弱的林氏淡淡道:“林氏你先坐吧。” “谢将军。” 见林氏始终是严肃正经的样子,毫无一点的情趣,杨大成也不再多看她,却看向了杨大夫,见杨大夫还在犹豫,于是冷冷一笑道:“杨大夫你是想替死人验伤呢,还是想自己当死人?” 那言语里却是**裸的威胁了。 杨大成听了吓得一个踉跄,连忙道:“小民看,小民看。”说着连蹦带跳地走到了紫娟的身边。 二姨娘惭愧道:“还是将军有办法,看来妾身一个妇人还是做成事的。” 二姨娘自然是指让杨大夫给死人看诊的事,杨大成虽然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骄傲,但被自己的女人所崇拜却也心情没来由的一好,他点了点头拍了拍二姨娘的手赞道:“你已做得很好的。” 二姨娘作出乖巧状道:“只要是为了将军,为了杨家,妾身万死不辞。” 这时杨大夫已然揭开了蒙在紫娟身上的白布,他将白布揭开后粗粗的看了看,又低闻了闻顿时脸色变得瞬白,不由自主脱口而出道:“同生共死!居然是同生共死!” 至死方休!这四个字吓到杨大成了,他的脸一白,手陡然抓紧,把文姨娘抓得花容失色。 文姨娘痛呼道:“将军。” 杨大成一惊,连忙松了手,眼慢慢地合上,浑身一股子阴郁之气。 文姨娘揉了揉手,看向了晨兮,见晨兮表情不动,才缓缓开口道:“杨大夫,什么叫同生共死?” 杨大夫听到文姨娘问话,正中怀道:“这是江湖上非常歹毒的一味春药,这歹毒就歹毒在女人吃后,不但自己会在颠鸾倒凤中死去,连带那个男人也因此而丧命!象将军这样能毫发无损的活来真是将军头上有神明保佑!真可谓是千古代第一人!” 杨大成听了脸顿时白了白,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文姨娘听了脸色也变得霎白,一把抓住了杨大成的手。 二姨娘听了顿时哭了起来:“哎哟,将军,这是谁这么歹毒竟然要害您的命啊?您为这府里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上孝老夫人,爱子女,对妾身一干姨娘更是千般的疼爱,我们都指着您过这一辈子,是谁这么黑心啊?怎么敢起了这么歹毒的念头,这人难道以为离了您就能过上更富贵的日子了么?” 听到二姨娘的哭声,杨大成猛得眼睛一张,双目如刀般的射向了林氏! 晨兮的眼顿地如浸了冰水般幽蓝的清冷。 是的,这府里谁不是仰仗着父亲的鼻息生存的?谁不是靠着父亲的庇护才能享受到荣华富贵的?老夫人要是没有了父亲,她无论如何当不了一品诰命夫人!二叔,三叔更是靠着父亲官运亨通!而府里的姨娘要是没有了父亲更是过得凄惨不已! 那么只有母亲了!外祖母家富贵逼人,而母亲这十几年来一直不得父亲的欢心,虽然有正妻的名份却没有正妻的实权,平日更是独守空房犹如守着活寡,要说父亲死了最得益的是谁?莫过于母亲了! 以外祖父及几个舅舅对母亲的疼爱程度,估计父亲一死,母亲就会被林家接了回去,从此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 所以二姨娘这哭得很有技巧,说得更是隐晦中暗藏机锋,直接把矛头直指向了母亲! 而母亲还不能反驳,一旦她反驳就说明她心虚了!可是她不反驳又怎么能消除父亲心中的猜疑呢? 二姨娘这招高啊,只廖廖数语就让母亲吃了哑巴亏。 不过二姨娘太小看了母亲了,更是小看了大儒世家里历练出来的风仪! 晨兮冷蔑地看着二姨娘声情并茂的表演,更是想看看父亲宠妾灭妻的态度! 听到二姨娘隐晦不已的控诉,林氏心中冷然一笑,身体坐得更直了,她眼如明珠般清亮地看着杨大成,与杨大成四目相对,而对杨大成威逼的眼神,她泰然处之,没有一丝的波动。 直到杨大成看累了挪开了眼,她才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对二姨娘道:“那么二姨娘可有怀疑之人?” 二姨娘脸皮一抽,她没有想到林氏的心理素质这么好,竟然在她这样意有所指的情况还能稳如磐石,竟然能在将军这般目光如矩的瞪视还能泰然自若! 看来她平日是小瞧了林氏了! 她涩涩道:“妾身才疏学浅又怎么知道是谁呢?都说姐姐是聪明贤惠的,想来心中已然有了人选。” 林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惊异道:“二姨娘年纪青青的怎么记性不好了?难道这是早衰的前兆么?” “你。”二姨娘脸一黑,气道:“姐姐这是说什么话来?妾身好好与你探讨对将军不利的人,你怎么对妹妹进行了人身攻击起来?” 林氏勾了勾唇:“二姨娘这话说的,明明是你前言不搭后语我才有所奇怪,你这倒怪上我了。” “妾身怎么前言不搭后语了?这分明是你挟机报复!”二姨娘恨恨地看了眼林氏后对杨大成委曲道:“将军,妾身也是为了将军以后的安危才这么做的,却不知道哪里冒犯的姐姐令姐姐这般说妾身,妾身真是…。真是…呜呜…。” 杨大成不满的看了眼林氏,这争风吃醋的也不看个时候!他正想说林氏几句,却听文姨娘“扑哧”一笑了出来,眼顿时斜睨向了文姨娘,口气不善道:“文姨娘,你怎么了?难道你也看笑话不成?” 文姨娘连忙娇弱地倚在了杨大成身上,声音嗲道:“将军您这真是冤枉死妾身了,妾身只是听了二姨娘的话好笑罢了,二姨娘明明说她有所怀疑紫娟的死因,还怀疑这杨府里有人要害将军,怎么姐姐问她时,她又说自己才疏学浅不知道呢?这可不是自相矛盾么?依着妾身看啊,二姨娘这么聪慧,定然心中早有了人选了,偏偏不肯说出来而已。” 杨大成听了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他对二姨娘道:“好了,别卖官子了,既然你心中早有怀疑,不妨说出来吧,这样大家也能分析一。” 二姨娘一顿,她有什么怀疑人选?她只有要陷害的人选!她本意是逼得林氏自乱手脚让她有机可趁,没想到林氏巍然不动全联合着文姨娘给她一个措手不及了! 她看向文姨娘得意洋洋的脸,眼珠一转道:“其实妾身也没想到到底是谁,不过这个也容易查。” “怎么容易了?” “听杨大夫所言这紫娟身体里有同生共死的毒药,那么只要知道紫娟昨日吃了些什么,去了哪个地方,这样剥茧抽丝定然能让凶手现出原形不可!” 杨大家怒不可遏喝道:“查,给本将军扒地三尺的查,查个滴水不漏!但凡紫娟吃过的东西,碰到的人,去过的地方都给本将军一点一滴汇报过来!” 眉间透着阴狠之意:“居然敢动心思动到本将军身上了,真是罪该万死!”说完阴鸷的眼扫过了所有的人,让人看得胆战心惊,就算是二姨娘也吓得浑身一抖,不自禁的退开了数步躲避从杨大成身上散发出来了凛烈杀机。 文姨娘心头一跳看向了晨兮,晨兮眼芒轻闪对她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这一如同让文姨娘吃了定心丸般放心来。 不一会一个个仆人都上前汇报了紫娟昨日所有的言行举止。 一切都很正常,去的地方都是有人陪着的,见到的人都是在大厅广众之的,吃的也是跟大家一样的,根本查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杨大成气得脸色铁青骂道:“你们这帮子饭桶,让你们查点事居然给本将军查到这些东西?难道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 众仆人噤若寒蝉,一个个气不敢出。 二姨娘手抚上了杨大成的胸口安慰道:“将军息怒,昨日事情太忙,仆人们有些疏忽也是可能的。” 众仆对二姨娘投以感激的目光。二姨娘微微一笑,这种时候是她示恩于人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文姨娘轻蔑一笑,示恩谁不会呢?于是对那么人和颜悦色道:“你们都辛苦了,都去吧。” 众仆人连忙退了去。 文姨娘示威似地看向了二姨娘,本以为二姨娘会生气,却不料二姨娘突然惊叫了起来:“咦,昨日紫娟不是去了文姨娘处么?还说在文姨娘那里吃了碗燕窝,这事没有仆人知道,却正好被妾身碰上后问起去哪了,紫娟才含羞的告诉妾身的。” 文姨娘大急,拉着杨大成的手就急道:“将军,您瞧二姨娘这话说的,好似是妾身要害将军似的!这真真的冤枉啊!” 说到这里两行清泪就这么直直的掉了来,美人楚楚,若雨打芭蕉让人怜惜不已,却见她凄婉低泣道:“妾身深受将军重恩,要不是将军将妾身救出了火炕,妾身如今也许尸骨无存了,将军就是妾身的恩人,妾身要是没有了将军的保护,那连杯泥土都不如,妾身怎么会害将军呢?” 杨大成见了大为心疼,伸出大手替文姨娘抹了抹泪,安慰道:“你莫哭,本将军自然知道不是你。” “真的?”文姨娘一喜,抬起了头喜悦地看向了杨大成,那水媚的眼中还挂着两颗清泪,欲流不流,这样子却是打动了杨大成的心。 他声音低沉柔和道:“自然,本将军会怀疑任何一人也不会怀疑你的,你对本将军的情意天地可鉴!” 文姨娘含情脉脉地扑入了杨大成的怀里,呢喃道:“有将军这句话,妾身就算现在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杨大成一阵怜惜的搂紧了文姨娘。 二姨娘嫉妒得发狂,她恨不得把文姨娘一把拽开了甩到地上,然后狠狠的打几个嘴巴子骂几句狐狸精!可是今天她要对付的是林氏,所以她咬了咬牙忍住了气,想着先把林氏解决了再慢慢解决文姨娘。 她狠狠的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来,陪着笑脸道:“瞧文姨娘急的,我也是这么一说倒让文姨娘不淡定了!” 文姨娘嘟着唇气呼呼道:“二姨娘这话可不是吓人么?幸亏将军是明白我的,否则你这话可是把我往死里逼了。” 二姨娘一涩,文姨娘这般装傻卖乖的样子是最能打动杨大成这样的人,而且还让杨大成对她心生出不满来。 果然杨大成有些不高兴道:“二姨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一惊一诈的把好人吓着了。” 二姨娘心头一苦,瞧向杨大成的眼中有些幽怨。 杨大成见了心头一虚,不管怎么样二姨娘对他是一往情深的,而他确实也曾真心怜惜疼爱过她,只是现在文姨娘也是让他怜爱万分,两人都是他所爱,他一时有些偏彼了。 于是咳了咳,声音放软道:“好了,媚媚,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这一声媚媚,让二姨娘顿时心头软了起来,将军能这么亲昵的叫她小名,说明将军心里还是有她的。于是她亦拉过杨大成另一个手放在脸上摩擦着,感觉着杨大成粗糙的老茧,闭上眼煽情道:“将军,您知道妾身做什么都是为了全心全意对将军您,如果有说错的地方还请将军包涵。” 掌中的柔腻让杨大成心神一荡,看着二姨娘妖娆娇媚的样子,杨大成柔声道:“有什么你只管说就是了,本将军自然知道你的心意。” 二姨娘点了点头,对文姨娘和颜悦色道:“文姨娘刚才说到紫娟在你的里吃过一碗燕窝,可有此事?” 文姨娘点了点头:“确有此事,不过这燕窝我也吃了。” “这就对了!”二姨娘对杨大夫道:“杨大夫,麻烦你给文姨娘诊脉。” 杨大夫连忙走了上来,对文姨娘道:“麻烦姨娘拿块丝巾覆在手腕之上。” 文姨娘惊疑地看了眼杨大成,杨大成点了点头。 祥儿立刻拿了块丝布覆在了腕上,杨大夫伸出五指搭在了文姨娘的腕脉之上,装模作样的搭了会,突然惊道:“同生共死!文姨娘身体里居然有同生共死的药!” 文姨娘大惊失色,要是她身体里有这药,那么将军就算再喜欢她也不会进她的房了,谁还能为了美色不要命不成?这二姨娘好毒啊!这不但要拖林氏水还要让她绝了将军的爱! 杨大成听了顿时一惊,看向文姨娘的眼神变得复杂不已。 文姨娘稍一定神惊呼道:“既然我身体也有,可是府里的饮食都了这种毒?那杨大夫快给二姨娘看看!” 杨大夫微微一愣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也愣在那里。 要是杨大夫说她体内没有,那么她就有施药的嫌疑,可是要是杨大夫说她体内也有这同生共死之毒,那不是等于从此把将军拒之门外了?她还怎么可能得到将军的宠爱? 一时间她懊恼不已,心中暗道不该一时贪心想一箭双雕拉文姨娘水,不想反被文姨娘将了一军。 正在气恼间杨大成对杨大夫道:“给二姨娘也看看吧。” 杨大夫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二姨娘,二姨娘就在这电闪雷鸣之间点了点头,杨大夫这才心稍定,搭着二姨娘的脉后也道:“确实也有同生共死的毒药。” 二姨娘惊叫了起来,泫然欲泣的看着杨大成,杨大成气得全身发抖,虽然他半年不能近女色,可是不代表他一辈子不能啊!这两个小妾都是他最心爱之人,现在却双双被人了毒,这毒之人不是明摆着不让他亲近两个爱妾么? 他对身边的小厮怒道:“去把所有姨娘都请来,一个个的诊,本将军倒要看看,这凶手的手到底伸得有多长!” 二姨娘哭得唏里哗啦对杨大成泣道:“将军…妾身本来想能永远侍候将军的,不想。不想…有人不想让妾身这么做…妾身没有福份再侍候将军了…呜呜…。” 杨大成听了一阵心烦,又不忍心再骂二姨娘雪上加霜,一时间愁眉不展。 这时晨兮突然道:“杨大夫,既然您知道这毒,依着您高超的医术想来也是有办法治的吧?只要您能治好姨娘们,这银子不是问题。” 杨大夫听了心中一乐,脸上却作出为难状道:“倒不是银子的问题…。” 杨大成听了眼一亮道:“你可是有办法治?” 杨大夫连忙道:“有是有的,这药倒也不难配齐,只是程序比较麻烦,得花小民些时间。” 杨大成听了顿时愁眉展开,沉声道:“既然这样就有劳杨大夫在府上住上一阵,把姨娘们的毒都散了才是,钱方面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杨大夫连忙道:“好。” 晨兮勾了勾唇,只要这个杨大夫说能治好,那么二姨娘陷害母亲的算盘就是落空了!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宅斗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经心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神闲气定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脸上笑了笑: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太监脸皮颤了颤,是啊,你要是知道这宠物是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么?)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脸上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眼前没有了太子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 第六十六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我不同意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七章 我不同意 章节名:第六十七章我不同意 见杨大夫答应来,杨大成这才怒眉竖起对丫环命令道:“去,把所有的姨娘都请到外去,让杨大夫一个个的诊!” “是。”小厮屁颠颠的跑了出去。 一时间内一片寂静,众人神色各异。 文姨娘想了想道:“将军,那幕后之人还能将所有的姨娘都了毒不成?” 杨大成皱眉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事还是小心为好。”这事与他性命攸关,不定哪天他就上哪个小妾里了,要是这个小妾也中了毒,那时他未必有今天这般幸运了。 文姨娘点了点头,乖巧道:“这是自然,只是就凭这大夫一人之说咱们就这么兴师动众,要是传了出去会不会让人看笑话?” 杨大成阴恻恻地笑了笑:“这死人还能传出话去么?” 阴鸷狠毒光射向了外的杨大夫,杨大夫似乎感觉到有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眼,却看到杨大成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他顿时得意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堆堆的金子。 杨大成收回了目光,眼微微合上:这个杨大夫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就怎么也不能活着了,现在又知道这些个阴私的事更是没有理由让他活去了,只是听他的口气在大西北也是小有名气的,到时还得要做得漂亮些才是! 二姨娘心一阵暗喜,本来她还想着怎么不露痕迹地杀了这个杨大夫,现在看来不用她来动手了,有将军手这比什么都安全,等杨大夫一死,那么这栽赃嫁祸的事就死无对证了!嘿嘿,她倒要看看林氏将来有冤向谁伸了! 想到这里二姨娘的唇间不禁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二姨娘,可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笑得这么得意?何不说出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呢?”文姨娘清脆的声音传入了二姨娘的耳里,让二姨娘陡然一凛,将军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她这般笑了起来恐怕会引起将军的不满! 她忙收起了笑容对杨大成道:“妾身有些失礼了,只是刚才突逢巨变正自徬徨之间又闻喜讯,所以一时失了分寸,还忘将军恕罪。” 杨大成点了点头道:“莫说你一个女流之辈,就算本将军听了也有些心惊,还好吉人天象这个毒还是能解的,希望杨大夫能不负众望。” 二姨娘连忙讨好道:“这个是一定的,将军福星高照之人,杨大夫也医术高超之人,这毒定然能手到病除。” 文姨娘抿唇一笑道:“二姨娘倒是对了个杨大夫彼有信心,要不是知道这个杨大夫是半路拉来的,还以为跟二姨娘多年相识呢。” 二姨娘一窒,暗中咬了咬牙,这个文姨娘总有一天要收拾她!竟然敢将军面前口无遮拦地诬蔑她的清白! 她假装听不懂笑道:“瞧文姨娘说的,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能认识杨大夫?说来都是咱们将军的福份,让杨大夫正巧今日经过杨府。其实要说到认识人多,别说我了,就算是整个杨府的人估计也没有哪个女子有文姨娘认识的人多!哈哈…。” 文姨娘气得脸一白:这话分明是暗指她曾经当过青楼的花魁,认识的恩客无数。 她敛住了怒意,转头对杨大成撒娇道:“哎呀将军,您看,妾身不过跟二姨娘说句玩笑话,二姨娘就这么说妾身,妾身不依…。” 杨大成眼含警告的看了眼二姨娘:文姨娘出身青楼却是个青倌,他既然把她赎了回来就是杨府的人了,现在二姨娘这么说文姨娘不等于给他戴绿帽子么?这个二姨娘拈风吃醋也不知道分寸!。 二姨娘见了杨大成警告的神色心中也一怕,有些懊恼,她真是被文姨娘气疯了,竟然忘了男人最怕的是什么的!竟然敢在这紧要关头捋了将军的虎须。 她陪着笑脸对文姨娘道:“跟妹妹开个玩笑的何必当真呢?就算姐姐我失礼了,姐姐跟你陪个礼怎么样?” 文姨娘妙目一转道:“陪礼也得有诚意啊。” 二姨娘脸皮一僵,心想给你脸了你还上竿子了?不高兴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文姨娘妖娆一笑,笑得媚意流转,仿佛连里都流荡着璃光主色,端得是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杨大成不禁微微一笑道:“你这个调皮,还想敲诈二姨娘不成?” 言语里却是宠溺的口气偏多。 文姨娘顿时有了底气,眼似秋波的看着二姨娘抿唇道:“那姐姐把你腕上了碧玉镯给我吧。” 二姨娘脸色一变,拒绝道:“那怎么行?这是将军给我的,全是将军对我的情意。” 文姨娘如没了骨头般腻到了杨大成的身上,笑道:“既然是将军给的,给你给我不是一样么?反正是都是将军的情义不是么?”回手却抚上了杨大成脸,娇滴滴道:“将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二姨娘最见不得她这般狐媚的样子,看到她整个身体都快揉到杨大成的怀里了,只觉刺眼非常,怒道:“什么一样啊?这是将军对我的情义,是对我给杨府生儿育女辛苦操劳的奖励,你又何德何能?敢跟我比?” 文姨娘听了笑脸顿时没了,大眼立刻变得湿漉漉,一股水气如烟般升腾上来,她咬着唇定定地看着杨大成,努力不让眼泪流来,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是个男人都心疼三分,何况杨大成这样的草莽男子?心正一疼间,却看到盘旋在文姨娘眼中的泪终于没有蹦住,那一滴滴的清泪就这么从她清瘦的小脸上落了来,滴到了他的手上,溅起一朵朵透明的水花,仿佛烧灼了他的皮肤,心更是疼得厉害了。 “将军,妾身知道妾身没有给您生一儿半女是妾身的错,可是妾身已经很努力了,要不是半年前…。妾身…妾身如今也当娘了…。” 美人啼泪恰似杜鹃啼血,让杨大成百尺钢成绕指柔,加上半年前文姨娘不明不白的落了胎连个凶手也没见着,只能打杀了两个丫头才了了事,这一直是杨大成心头的痛,眼见文姨娘泪眼婆娑娇弱不堪的样子,杨大成更是心痛如绞,他连忙搂住了文姨娘安慰道:“别哭了,哭得本将军心都酸了。” 文姨娘这才止住了泪抽噎道:“让将军费心是妾身的错。”颤巍巍露出了强颜欢笑的模样。 看着文姨娘这么乖巧懂事,再看二姨娘为了一个手镯这么顶真的样子,杨大成的天秤顿时倾向了文姨娘,他不满的瞪了眼二姨娘斥道:“不过一个破手镯给她就给她了,至于这么打击她么?文姨娘现在是没有孩子,难道以后也不会有么?等本将军修养好,多在她房里呆呆,本将军就不信她生不孩子来!你这话说得太没道理了!” 二姨娘心碎地看着杨大成,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杨大成的嘴里说出来的! 什么一个破手镯?她稀罕这手镯么?以她的能力现在买什么样的手镯没有?她只是稀罕送这手镯的人好么?将军这话太伤她的心了!没想到她为了杨家这么辛苦操劳一辈子,小心翼翼的服侍将军,在将军眼里竟然不如一个青楼里出来的文姨娘! 还在这狐媚子里多呆呆,那她怎么办?她才是他心上的人儿啊!他这是置她于何地? 晨兮讥嘲的眯了眯眼,这二姨娘也有今天,也尝到了父亲厚此薄彼的滋味了?也知道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为美色所迷把她的痴情踩在脚底是什么滋味了? 看向文姨娘的眼里却多了复杂之色,都说术业有专攻,这文姨娘从青楼学来的媚惑人的手段她真是忘尘莫及,看来文姨娘这招棋是选对了,父亲还真吃文姨娘这一套! 林氏见状走到了文姨娘身边,执起文姨娘的手将腕上的一对白玉手镯褪了来戴到了文姨娘的手上,安慰道:“好了,文姨娘别伤心了,孩子早晚会有的,这对白玉镯我带了有十几年了,这也是将军当初送给我的定情物,你要喜欢就带着吧,听说是能暖宫的,你经常带着想来不要多时就很快能怀上将军子嗣的,这女人总得有个子女傍身才是正理。” 文姨娘心头一暖,她本是与林氏互惠互利的,没指望林氏能真心对她,可是听了林氏这番话她还真是有几分感动了,她忙不迭的要拿来手镯,不安道:“这怎么行?妾身怎么能要夫人的东西呢?何况这还是将军给夫人的定情物?不行,妾身不能要!” “傻妹妹,你我都是服侍将军的,有什么你的我的,将军给的谁戴不都一样?拿着吧,早点给将军诞子嗣才是最好的。” 文姨娘见林氏真心实意地给她才不坚持了,顺从地道:“如此多谢姐姐了。” 杨大成见了大感欣慰,对林氏赞道:“夫人如此贤惠,何愁杨家不兴?” 林氏淡淡地笑了笑,行了个礼退到一边坐来。 晨兮勾了勾唇,父亲枉为将军却不明白母亲的心,母亲是已然对父亲伤透了心,估计从此不会对父亲有情义了,所以才把父亲给她的定情物给送了出去,偏偏父亲还在那里自鸣得意,以为自己能拥有让妻妾如同一家的本事!嘿嘿,他也不想想,这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宠爱,妻妾能和睦么?要和睦唯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无情无爱!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环佩叮当后,一股香风袭了进来,晨兮的眼一花,只见一条条曼妙的身影飘了进来,一股浓郁的各种香味更是把她熏得倒退了数步…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晨兮一直数了二十多个,越数脸是越黑。 她拉住了林氏的手低道:“这些全是父亲的小妾?” 林氏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淡淡道:“应该是吧,反正我也不认识几个。” 看着环肥燕瘦花枝招展的一堆人犹如苍蝇般围上了父亲,晨兮眼晕了起来,她一直知道父亲纳了不少姨娘,可是却没想到这么多!父亲能都认识么? “哎呀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这可让妾身怎么办啊!”一道突兀的哭声响彻了整个里,简直可以说是如丧考妣!晨兮不禁皱了皱眉,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又不是死了,哭得这个撕心裂肺的! 这时突然听杨大成不悦地喝道:“你是谁?这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晨兮一愣,敢情这个哭得伤心之极的女人父亲不认识啊! 那哭的女子一愕,还未开口就听文姨娘柔柔的声音道:“将军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是您三个月前纳的姨娘桃姨娘啊!姚姨娘是您的属送来的。” 杨大成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看了眼那桃姨娘,见桃姨娘虽然这样长得不怎么样,但细腰长腿显得倒是十分姑妖娆,不禁色心一起,眼眯了眯道:“你服侍过本将军了么?” “将…将军…”桃姨娘瞬间结巴了,她急道:“将军啊,妾身进府当夜就服侍您了,您…您。都…忘了?您那日还说爱极了妾身细长的腿,盘在您身上时让您更是兴…兴奋,这您都忘了?将军啊,您可不能忘啊,不然妾身如何证明妾身的清白啊?” 饶是众姨娘都是风花雪月惯了的,被桃姨娘这么**裸的话说得也面红耳赤。 杨大成见桃姨娘又羞又急的样子,胸一抖一抖倒是十分有料,心头一动狎笑道:“真的?本将军真的这么说过?” 桃姨娘一听以为杨大成不认帐了,登时急了哭道:“当然是真的,那夜将军一共作弄了妾身五回,第二日妾身都没能起身,这个妾身怎么能说谎,如果将军不记得可以问问管家,那日可是管家安排您在妾身里的。” 杨大成听了心神一荡,要不是现在实在没有力了,说不定就真再鸳梦重温一回,他的眼盯着桃姨娘的脸打量着。 而此时的桃姨娘却哪知道杨大成的心思,还以为杨大成真的不记得了。只觉前途黯淡不禁真的伤心地哭了起来,她还以为将军的姨娘太多,轮也得轮一阵子,哪知道人家将军根本忘了有她这个人了! 晨兮冷笑了笑,这就是她的父亲!只知道享用美色却连人都记不得了!这身体都玩虚了,还想着玩女人!真是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亏她前世还以为父亲对母亲是真心实意的好,原来父亲对母亲的好都是假的,都是做给她看的!只是为了她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荣华富贵,能让他玩弄更多的美色! 这时杨大夫走了进来,目光淫邪地看着一群美人,刚才他在外面就看得心旷神怡,直叹将军艳福不浅。 此时那群姨娘见将军似乎情动了,顿时争先恐后的扑到了杨大成的身边,顿时把杨大成围得个水泄不通!试想一张床才多在?二十多人的位置得多大,这能不把床都围满了么? 挤到杨大成身边的当然是沾沾自喜,后面的当然是不肯善罢甘休,于是拼命再往里挤…。 只听到“哎呦”一声后,不知道谁踩了踩的裙摆,这帮姨娘顿时如推倒的墙头,一个接一个的扑向了床,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床上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女人,而杨大成直接被压在了最底处…。 顿时哭喊声,怒骂声,叫嚷声响彻里。 见了这么荒唐的一幕,林氏的脸都黑了。 晨兮张口结舌的看着,幸灾乐祸地想:这父亲不会觉得温柔香好了吧?哈哈,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这倒真象是美人把父亲给埋了呢! 她差点就笑出声来,这时林氏伸过一只手来捂住了她的眼,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晨兮这才收住了笑,不敢露出一分一毫,这要是让父亲知道她笑话他,非得剥她的皮不可。 “滚开!你们这帮蠢货!快从本将军身上滚去!”人群最面传来杨大成气急败坏的吼叫声。 二姨娘也气喘吁吁地骂道:“你们这帮子小蹄子,都想男人想疯了么?你们这是来看将军的还是来谋害将军的?明知道将军身体不好还敢往将军身上扑?将军能受得了么?还不给我去?否则一会让人牙子把你们都发卖了去了,让你们再敢在将军面前发骚!” 她这连吼带骂的,又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倒真把那些姨娘吓着了,一个个忙不迭的爬了起来。 好不容易都站在床边,却是衣钗零乱,有的甚至连衣服都被扯破了,露出了晶莹的肌肤来。 杨大夫贪婪地看着,昏浊的眼里全是**,嘴里更是流出了口水。 晨兮恶心的别过了眼,心想二姨娘真是找人也不找个象样点的,找这么个东西来折磨她的眼睛! “杨大夫,还不快给本将军滚过来!” 杨大成如雷般的怒吼惊散了杨大夫的**,他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不敢看杨大成的一身青紫,更不敢看那披头散发如同厉鬼的样子,忙不迭的给杨大成把了把脉,才道:“没事没事,幸亏将军底子好,没有任何问题。” 杨大成脸皮胀得发紫,这真是太丢人了!居然在一个江湖郎中面前丢这么大的人!好在这个人快死了,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些。 他脸色不善道:“刚才查得怎么样?!” 杨大夫一本正经道:“都中毒了,这些姨娘一定得小人好好拔毒!” 他心里乐啊,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不但挣得无数的金钱,还有这么多的美人任他予取予夺,只要他说他能保住这些美人的性命,相信这些美人会心甘情愿的上他的床的,哎呀,这些小娘们真是千娇百媚啊,他就是花钱去窑子里找也找不到这样的极品啊,想到刚才那些玉般的肌肤,不堪一折的细腰,他眼里的淫欲越来越盛了…。 他在这里想得美,一群姨娘顿时惊叫了起来,她们本来不知道来做什么,还以为是将军招见她们,一个个心里高兴不已,可是没想到还没高兴玩一就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她们竟然全都中毒了! 一时间姨娘们惊呼声,吵闹声,谩骂声,哭叫声声声入耳!整个里如菜场般的热闹,比刚才是有过之无不及!这事关她们的性命,她们自然是可了劲的闹了。 林氏头疼的拧了拧眉,将晨兮搂在了怀里,晨兮笑了起来:看来这艳福也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 杨大成被哭得不胜其烦,怒道:“再哭就把你们一个个发卖了!” 顿时哭声停止,整个房间里又如坟场般的寂静! 众姨娘面面相觑,想哭又不敢哭,都眼巴巴地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又感觉十分良好,有了一家之主的自傲,他安慰道:“你们哭什么哭?只要配合杨大夫治疗那毒就会治好的。” 众姨娘听了才吁了一口气,其中一个姨娘骂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要害将军?抓起来一定要千刀万剐!” 这话深得杨大成的心,看着一室的姨娘一个个中了毒,他的心情可想而知是多糟就有多糟了! 他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去吧,这毒只要不跟男人行房对身体无害,所以你们不要害怕就等着杨大夫给你们一个个的去毒吧。” 姨娘们听了又是一惊,恋恋不舍的看着杨大成,可是想到身带毒素,杨大成也不可能宠幸她们,才只能讪然作罢。 一时间那些姨娘们退得个干干净净,香气也瞬间散了开去,晨兮才从林氏的怀中露出了头来,大口的呼着气。 二姨娘见了倒笑了起来道:“瞧这帮了姨娘倒把我们大小姐吓着了。” 杨大成听了条件反射地看了眼晨兮,看到晨兮自然看到了林氏,突然他道:“杨大夫,给本将军的夫人也搭个脉。” 林氏看了眼猥琐的杨大夫,摇头道:“不用了,妾身身体不好也服侍不了将军,将军不用费心了。”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怒,这算什么?这可是不屑他的宠幸么?眼嗖得变冷,寒声道:“搭搭总是好的,要是这药有什么副作用也免得伤了身体。” 林氏道:“不了,妾身不习惯其他男人的碰触。” 杨大成又高兴起来,原来林氏是不喜欢其他男人碰触,倒不是不屑他的宠爱。 声音也柔和了:“夫人,本将军知道你冰清玉洁,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也不喜碰触,可是这事关人命,还是小心为好,搭块白绢在手腕上就行了。” 林氏沉吟了一会,看向了晨兮,晨兮摇了摇头:这怀疑有多深怒气就有多重!而愧疚也会更强烈!她要等二姨娘进圈套!这二姨娘布置了这么久,不让二姨娘表演一怎么对得二姨娘这么尽心尽力的布局? 人就是不禁念叨,二姨娘果然说话了,她冷笑道:“姐姐这般推三阻四是为了哪般?妾身也知道姐姐身份高贵不是妾身们能比的,可是这病了就病了总得让人看不是么?要是姐姐这么执意不看,到时担心的还是将军不是么?将军日理万机统率三军,哪有这么多闲心时刻留意着姐姐的身体?您这不是给将军添乱么?您平日里倒是让妾身们好好服侍将军给将军分忧解难,怎么到姐姐这里就不是这回事了呢?还是…。” 她说话留了半句,幸灾乐祸地看了眼林氏。 杨大成皱了皱眉道:“有话就说完,怎么说半句留半句的?” 二姨娘抿嘴道:“哎呀将军可冤枉死妾身了,妾身这不是也怕误会了姐姐了么?” 她嘴上说怕误会,其实字里字外全是把杨大成的思路往她要想的方向引。 晨兮冷道:“既然二姨娘知道自己是误会那就不要再说了。” 二姨娘一阵得意,看来晨兮毕竟是年轻,竟然不知道这话一说出来反而激起了将军的疑惑!这真是老天助她啊!哼,姜还是老的辣!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想跟我斗?呸! 杨大成沉声道:“误会什么?既然是误会就说出来,免得把误会变得更深倒反而不妙了!” 二姨娘看向了杨大成,假装害怕道:“哎呦也没有什么误会,其实只要姐姐让杨大夫诊脉,这是不是误会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听二姨娘这么说杨大成顿时明白了,原来二姨娘怀疑是林氏用毒毒害了所有的姨娘,所以怕诊到自己没有中毒而露出馅。 他狐疑地看向了林氏,心里却不怎么相信这是林氏做的,他虽然不喜欢林氏,却也相信林氏的人品,何况不管怎么说林氏嫁到杨家十几年可从来没有争风吃醋过! 这十几年都没有行动过,怎么可能突然间动作这么大?这是不符合逻辑的。 于是对二姨娘道:“别胡说八道了。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二姨娘一窒道:“本来妾身也说是误会,怕说出来让将军不高兴,可是既然姐姐行得正坐得直,就查一怕什么的?这又是有利无害的事,姐姐这般百般推诿又算是什么?” 二姨娘的话不得不说还真是有些道理,让杨大成也含糊了,眼再次惊疑地看向了林氏,难道他看错了她? “林氏,你怎么说?” 他的语气已然不好,从刚才的夫人变成了林氏了。 林氏清澄的目光与他对视了片刻,平静道:“既然将军要妾身诊脉,妾身诊脉就是。” 杨大成听了心一松,对杨大夫道:“还不快点?记着不要有丝毫肌肤碰到本将军夫人,否则本将军将你的手一根根砍来!” 杨大夫听了后背一凉,再看看林氏的表情前心一凉,心想这么个冰美人,他看着都要冻冰了,哪还能有什么非份之想? 二姨娘听了却眼中射出了怨毒之色,没想到杨大成不喜欢林氏倒把林氏保护的这么周全!林氏是冰清玉洁的贵人,那她们呢?她们就是烟花柳巷来的么?任人随便碰的么? 文姨娘也眼中闪过一道光,不自然地看向了林氏,却看到晨兮洞悉的眼神正看向她,她心头一颤,连忙将酸溜溜的感觉掩埋在心底深处,对晨兮展开一个讨好的笑。 晨兮慢慢挪开眼去不再看她,虽然只隔数十步远,可是却让文姨娘有种隔了千山万水般的距离,晨兮的身影是这么飘缈,这么高不可攀,甚至有种让人想匍匐在地仰望的感觉! 一个小女孩怎么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呢?可是大小姐是小女孩么?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有这么狠毒的手段么?小女孩能这么镇定自如的杀人于无形么?小女孩能眼睁睁的让紫娟怀心欢喜的去赴死么?紫娟只怕到死都不知道其实本来她是可以被救的,只是那个救她的人非但没有救她,还利用了她的死设计了一场跌宕起伏的阴谋! 阴谋!是的,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让二姨娘乖乖入套的局!可笑此时的二姨娘还洋洋得意,以为别人都被她玩于股掌之间,殊不知她自己才是待宰的羔羊!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小姐她是生得怎么样一颗玲珑的心?又怎么能料敌先机更能引君入瓮的?! 文姨娘这时庆幸她虽然不尊重林氏却从来没有害过林氏,如果她是大小姐要算计的人,恐怕她的场比二姨娘还要更惨!她已然能预计到二姨娘悲惨的结局了。 就在这时杨大夫小心翼翼的将白绢覆在了林氏的手上,看也不敢看林氏的肌肤,只把自己的指战战兢兢的搭在了林氏的腕上,就怕万一碰到了林氏的肌肤。 他闭上眼睛佯作诊脉,心里却思量开来:不是说杨夫人不被将军所喜么?怎么将军对别的姨娘倒不在乎,却偏偏不让他碰到杨夫人一点的肌肤,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要是杨夫人其实与将军感情很好,那他这般中伤杨夫人,那将军会不会剥了他的皮? 可是二姨娘许的重金也让他心头跳动,那可是一千两黄金啊,普通人十辈子都挣不到的,一个二姨娘就能拿得出来,说明什么?说明这掌家的是二姨娘!要是将军喜欢自己的夫人怎么能让姨娘掌家呢?何况大西北不是都传将军宠妾灭妻么?昨日宴会更是千古奇谈,现在整个大西北都传遍了… 到底怎么说呢? “杨大夫,到底怎么样?” 见杨大夫半天不作声,杨大成不耐烦地问道。 二姨娘眼睛一眨,她也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杨大夫心中的小九九,生怕关键时候这个杨大夫给她掉链子,于是意有所指道:“杨大夫你给这么多姨娘诊过了,诊得又快又准,怎么给姐姐要诊半天呢?” 杨大夫一惊,这二姨娘是提醒他这上了贼船就不来了,不要三心二意! 是啊,这么多姨娘明明没有任何问题都被他说出有问题了,要是他说林氏也有问题,二姨娘一怒之请别的大夫诊,到时诊出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将军非杀了他不可! 当不再多想,假作高兴道:“恭喜将军,夫人没有中毒,真是大喜啊!” 本来应该高兴的事,这时杨大成的眼里非但没有高兴而且非常的愤怒,他眼中带着毒辣的狠意盯着林氏,对杨大夫一字一顿道:“你先去。” “是。”杨大夫连忙答应,抹了把头上的汗三步并作二步逃了去,这杀气太重了,差点把他吓得尿裤子了,看来他赌对了! 要是将军对夫人有情,现在就不是愤怒而是伤心欲绝了! 看来将军宠妾灭妻是对的,这将军明显是信了二姨娘不信夫人的! 待他走得没有踪影后,杨大成森然道:“林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氏挺直了腰抬起了清可鉴底的眸与杨大成久久对视,淡淡道:“不知道将军要妾身说什么?” 就这她这种云淡风清仿佛崩泰山于面前的态度激怒了杨大成,让他有种狗咬刺猬无从口的感觉!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这算什么?装清高么?清高你就不要害人啊! 他越想越气,拿起了桌边的茶盏扔向了林氏。 “咣啷!”茶杯在地上碎了无数片,有一些还溅了起来…。 “啊。”二姨娘痛呼一声,抬起手却满手是血,她的手被溅起的碎片划伤了! 她泫然欲泣的看向了杨大成,只希望得到杨大成的疼惜,到时她就可以明正言啧地给林氏扎针眼了!可是这次杨大成却仿佛没有看到,嗜血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林氏,眼底幽深之极,黑暗之极,就如一个血盆大口要吞噬掉林氏。 晨兮站在一边面无表情:这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知道父亲就算盛怒也不会伤及母亲,因为母亲今非昔比! 情情爱爱也好,美人金钱也好,在父亲的眼里都比不上权力!如今的母亲身后世家李大夫人的支持,更听说几个舅舅要入仕,所以父亲怎么也不会也不敢伤害母亲的!所以那茶杯只敢狠狠的扔在地上,最多让母亲溅一身水让母亲没脸!最多是发泄一心头的怒火! 可是身为将军的父亲早就习惯了予夺予取,更别说在杨家了!这个以他为天,以他为尊的地方,他明知道母亲做了这一切却拿母亲没有办法,这种愤怒,这种憋曲是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这股气会郁结在他的心里,会让他如火山爆发却被堵住了出口般的难过! 而她要的就是这个,只要让这火燃烧的更猛烈些,当就要喷薄而出时,她再推出真正的凶手,那这把火才会把真正的凶手焚烧得体无完肤! “你不知道要说什么?!”杨大成阴鸷的眼狠狠的射向了林氏,一字一顿。 林氏泰然处之,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自然不知。” 杨大成气得胸腔上起伏着,拳头捏得紧紧的,只听得咯咯的作响! 他恨不得扑到林氏面前狠狠的打林氏几个巴掌,彻底打散她这份可笑的镇定! 二姨娘期待地看着杨大成的拳头,心里直叫:打啊,打啊,打死这贱人!最好连小贱人一起打死! 可是事与愿违,杨大成虽然是气得脸色铁青却并不行动,他森然道:“你就认定本将军拿你没有办法么?” 林氏皱了皱眉道:“将军所说的妾身真的听不懂了?妾身就算有什么错处,只要将军说出来,是妾身的错妾身自然不会抵赖,可是要是不是妾身的错,妾身一身傲骨绝不能容忍小人的作贱!” 林氏虽然长得瘦弱纤细,可是话却是绵里藏针自有铮铮之意,毫不让于须眉。 杨大成怒极反笑:“哈哈哈…你们林家自称诗书传家,你又从小被人称为京城才女,你会不知道?别装了!” 说完他的手狠狠的拍向了床头,床头上顿时回荡出翁翁的声音,逼得人耳鸣眼花。 林氏淡定的站在那里,眼神奇怪的看着杨大成,语气坚定道:“妾身虽然聪惠,但是指诗词歌赋之上,对于旁的却是一窍不通,想来将军也知道妾身之所以被世人称为才女是因何得名的吧?” 杨大成被林氏这种不愠不火的样子弄得郁结于心,他想发泄,可是却真不知道如何发泄,这就是林氏,只那么冷冷地站在那里,不紧不慢的说上二句就有把人气疯的本事!这样的女人他能喜欢么? 二姨娘一听尖酸道:“姐姐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都听明白的话,你却听不明白?你要装清高我们不管你,可是你也不能贬低我们这些作妾的就是只知道玩阴谋手段的吧?” 林氏眼神一厉,斥道:“你闭嘴!你哪个耳朵听到我说你玩阴谋了?难道你做贼心虚么?” 二姨娘一窒,扑到了杨大成的怀里哭道:“将军啊,本来妾身也不相信姐姐会做出这种伤害将军的事来,可是现在姐姐明明就是装傻充愣,这让妾身不相信也不行了!” 杨大成怒道:“林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你残害妾室这是一罪,你伤害你夫君这是二罪,以你之罪已是犯了七出之条,本将军要休了你!” 听到休妻二字,二姨娘心头大喜,想这林氏今日做这等毒辣之事,休妻定然是板上钉钉的,看来这招她走对了! 林氏听了慢慢地走向了杨大成,那不惊不怒一脸平淡的样子竟然让杨大成心里涌起了怪异的感觉。 随着林氏越来越近,她的阴影将他笼罩于其间,他竟然有些压抑感,不禁抬起头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林氏慢慢地低了头,突然伸出手揪住了二姨娘的领子,狠狠的甩出了几个巴掌,然后对杨大成一字一顿道:“妾身不同意!” 那声音如羽毛般飘忽,又如清风般飘渺,泛点点寒意又透着冰冷的高洁。 第六十七章 我不同意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二姨娘杀夫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九章 二姨娘杀夫 章节名:第六十八章二姨娘杀夫 “你敢打二姨娘?!”杨大成又惊又怒的瞪着林氏,他不敢相信一向柔弱的林氏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掌掴他的爱妾二姨娘! 林氏居高临地看着他,平日懦弱的眼神变得坚定不已:“对主母不敬,信口胡言,诬蔑主母,僭越无礼这一条条都是姨娘所不能够犯的,打她还是轻的,按着惯例连发卖出去都是可以的。” “你说什么?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么?你这个贱…。”二姨娘暴跳如雷指着林氏的鼻子跳脚不已。 林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冷道:“你还要罪加一等么?用手指着主母叫嚣谩骂该当何罪?” 二姨娘顿时把那个“人”字咽了去,她转身扑到了杨大成身上,指着自己被扇红的半边脸哭道:“将军,您可得给妾身作主啊!” “林氏!” 林氏清冷无波地无看着杨大成:“将军认为妾身做错了么?如果将军对内宅之事不是太明了,可以请李大夫人来主持公道!” 一句话把杨大成所有的气都憋在那里出不出来了。 “你…你…。好…真是好样的。居然知道拿李大夫人说事了!”杨大成怒反笑:“哈哈…那你谋害姨娘,谋杀夫君又该如何发落呢?难道李大夫人还能护你不成?” 林氏皱了皱眉不说一句话。 见林氏这样子,二姨娘顿时忘了那才的耳光得意起来,讥道:“姐姐也无话可说了吧?噢,我错了,不该叫你姐姐的,我可没有一个杀夫的姐姐!” “啪”林氏又一个耳光打到了二姨娘的脸上。 “你敢打我的娘!我跟你拼了!”正好跨进的如琳见二姨娘吃了亏,顿时疯了似得冲了进来,对准了林氏的小腹就要一脚踢去。 晨兮眼微闪拿起一杯滚烫的水冲了上去…。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滚烫的茶水全泼在了如琳的脸上,她顿时滚在了地上痛得大嚷大叫,她想抓自己的脸又不敢抓,惊恐地哭喊道:“我的脸…我的脸…。” “如琳!”二姨娘如丧考妣般失声尖叫,哪还顾得上别的,跛着脚扑向了如琳, 就在她刚跨出一步时,晨兮也仿佛慌张般冲了出去,一脚踩在了二姨娘的裙摆之上…… “啊…”二姨娘措不及防重心不稳的摔向了地面,她的手张牙舞爪的挥动着,就在她快扑到地上时,如琳又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的脸…啊…我的脸…疼死我了…我的脸啊…。”如琳拼命的翻滚起来,全身都是尘土,一时间头发也散了开来,脸上又是土又是泪,而最触目惊心的是五道长长的血痕,血道里的血正汩汩的流了出来。 “扑通”就在这时二姨娘也摔在了地上,她疼得吡牙裂齿就在爬起来,可是看到自己指甲中的鲜血时,顿时一呆,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又看了眼疼得在地上打滚的如琳,愣了半晌后突然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哭声… “啊……” 那一声惨叫响彻天空,简直可以说惊天地泣鬼神! 看着两个狼狈不堪丑陋不已的母女,晨兮的唇角勾勒起来一抹冷笑,她退到了林氏的身边,将手紧紧地握着林氏的手。 林氏立刻惊慌失措的叫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快扶二姨娘与二小姐起来?” 一群吓呆的丫环七手八脚的去扶自己的主子。 二姨娘刚被玉儿扶起来,眼怨毒的瞪着晨兮,怒吼道:“你这个小贱人!你敢毁了如琳的脸?我…我跟你拼了!” 说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推开了身边的丫环,和身扑向了晨兮。 林氏大惊失色将晨兮猛得面对她搂进了怀里,准备承受二姨娘这愤怒的一击,可是不知怎么了晨兮却突然用力扭了扭,她一时重心不稳退了数步,而这时二姨娘正好扑到了她的跟前,扑到了她让出的空档来,更是一扑进了床里面。 “嗯…”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杨大成怒不可遏地吼道:“二姨娘你疯了么?竟然敢抓本将军!” 这声音恍如晴天霹雳把二姨娘震得呆在了那里,她忙不迭地爬了起来,才一抬头恨不得晕了过去,却见杨大成半边脸上被狠狠的划出了五个血道子,这五个血道子可比如琳的深多了,简直是血流不止。 “妾身…妾身…。”她吓得手足无措,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杨大成狰狞的脸,顿时吓得身体一软,要不是玉儿扶住了她,她又摔倒在地了。 这时文姨娘对二姨娘喝道:“二姨娘你怎么这么狠毒,你自己犯了错将军也帮不了你,你怎么能把气都撒到了将军身上呢?将军是千金之体,你怎么可以伤到将军呢?这要让十万将士知道他们最崇敬的将军为你所伤,你还要不要命了?” 二姨娘早就吓呆了,哪还听得到文姨娘的话,如琳听了眼中射出凶光吼道:“你这小贱人,你居然敢骂我娘?小心我弄死你!” 文姨娘一呆,泫然欲泣地看着杨大成,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大成又惊又痛之间本来气不打一处来,听到如琳这般污浊的谩骂,更是气得全身发抖,拿起了床边的茶杯狠狠的砸向了如琳,骂道:“混帐东西!” “啊。”这一杯砸到了如琳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这可是倾注了杨大成怒火的,力量之大可想而知,要不是杨大成昨夜淘空了身子,估计能把如琳砸傻了。 二姨娘顿时清醒过来冲过去抱着如琳叫道:“来人,快请大夫!” 这边文姨娘也叫道“快去请大夫!给将军来止血!” “不许请大夫!”杨大成陡然间怒吼出声把文姨娘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她委曲的看着杨大成,哭道:“将军,您就算生妾身的气,也不能拿您的身体开玩笑啊,快让大夫看看吧,这伤的让妾身看了都心疼啊!” 杨大成听得文姨娘这么说才微敛怒气道:“我没事,大丈夫流血沙场还怕这些伤不成?” “可是…”文姨娘还待再劝,杨大成却抬手止住了她,不是他不想找大夫,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他一生征战沙场,在内宅更是说一不二,没想到却被女人在脸上划这几个道子,这传了出去他一世英名就毁了!所以他是绝不会找大夫的! 二姨娘听杨大成居然不肯请大夫,又急又气又疼道:“将军,妾身求您了,快请大夫吧。” 杨大成怒道:“说不请就不请!” 二姨娘哀求道:“将军,妾身求求您了,快请大夫吧,再不请如琳的血就流干了!” 杨大成这才明白二姨娘是为了如琳急着求大夫的,看到如琳脑上血流如注也不禁一急,正要开口说请大夫,却听文姨娘道:“妾身真是糊涂了,妾身只想着给将军请大夫,倒忘了二小姐也受伤了,真是妾身之过,望将军惩罚。” 杨大成一听顿时对二姨娘更生气了,同样的是姨娘,文姨娘心里只有他,而二姨娘心里只有如琳不说竟然连他也没有,他的脸被二姨娘挠成这样,都不急着请大夫! 既然这样别怪他心狠了。 他扭过脸不看如琳,对二姨娘怒斥道:“你还有脸叫大夫?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你疯了么?吃错药了么?竟然敢挠本将军?” 二姨娘的七魂六魄顿时回来了,她忘了如琳,只想着怎么向杨大成解释,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顿时哭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将军冤枉啊,妾身怎么可能伤害将军呢?妾身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舍得将军受一点的伤害的!” 文姨娘冷笑道:“难道将军脸上的伤是假的么?”说完手上的丝绢故意稍微用力的擦着杨大成的血迹。 杨大成脸上一疼,更是怒火中烧,怒道:“二姨娘你到现在还狡辩么?” 二姨娘泫然欲泣,她明明是要抓花晨兮的脸,谁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抓伤了将军?现在真是百口莫辩了! 晨兮这时道:“二姨娘可是心中恨父亲处事不公?二姨娘啊,你这就错了,刚才母亲打你却是为了你好,你不思感恩却还对母亲怀怨,父亲念着你平日的情义对你不深究责任,你却对父亲怀恨在心,这就失了你做姨娘的本份了。” 二姨娘听了勃然大怒,对晨兮怒道:“你胡说什么?你这个小贱…。” “啪”晨兮又一个耳光打向了二姨娘,然后面无表情道:“父亲面前还敢口出秽语,你眼里还有没有父亲?” 杨大成见晨兮掌掴二姨娘又惊又怒,他虽然恼恨二姨娘,却不等于可以让人随便殴打二姨娘的,二姨娘还是他心头肉啊!他正要斥责,却听到晨兮的这番话,顿时将要骂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二姨娘又羞又气,这才一会她就被晨兮母女打了近十个耳光,真是奇耻大辱! 她恨恨地瞪着晨兮,却不敢再骂脏话了,看着晨兮得意的样子,看着林氏漠然高傲的样子,她心头一把火快把她烧化了,突然间她仿佛看到了一道明光,她匍匐着爬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哭道:“将军冤枉啊,妾身冤枉啊!妾身这辈子指着将军过一辈子,心里更是只有将军怎么可能对将军怀恨在心呢?莫说将军只是没有帮妾身,就算是要妾身的命,妾身也是甘之如饴的!刚才妾身冒犯将军全是因为妾身是被陷害的啊!” 杨大成还未开口,文姨娘冷笑道“:被陷害?二姨娘,你当将军眼神不好么?将军虽然身体微恙,可却是火眼睛睛能识破天之人狠毒的心肠,明明是你借机发作扑向了将军还想抵赖不成?这可是有几十双眼睛都到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二姨娘拼命摇头哭道:“妾身本来是想扑向大小姐的,可是不知道谁推了妾身一把,妾身才收不住脚伤了将军的,将军啊,妾身所言句句是实,如有半句虚假天打五雷轰!” 话音刚落,杨大成还未说话,林氏又一个耳光煽向了二姨娘。 “啪”这个耳光打得响亮有力,震耳欲聋,不说别的,二姨娘的脸顿时肿了半边。 “林氏,你疯了么?你打人打出瘾来了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大成惊怒之后怒发上冲冠!他没想到平时柔柔弱弱的林氏竟然如此恶毒,当着他的面打二姨娘打得成了习惯了! 林氏淡淡地看了杨大成一眼,行了个礼道:“妾身知错。” 杨大成见了更是怒不可遏:“你知错?你知错就行了么?还不把二姨娘扶起来给二姨娘陪罪?让二姨娘把耳光打回你舒舒心!” 晨兮的头猛得抬起,眼中冷光愈盛:这还是她父亲么?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为了讨好小妾,让小妾打主母宽宽心?! 二姨娘眼冒凶光,指甲都张了出来。 林氏冷冷一笑不解道:“妾身为什么要向二姨娘陪罪?” 杨大成几乎用吼的叫了起来,额头青筋直冒:“你说什么?你知道错了难道不该陪罪么?” 林氏平静的摇了摇头,皱眉道:“将军误会了,妾身说自己做错了,是指不该当着将军的面打二姨娘的耳光,这会惊扰了将军的休息,这确实是妾身的错,可是妾身打她却是没有错的,这般狠毒之人打一个耳光是轻的!” 杨大成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指着林氏讥道:“都说你知书达礼,我看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你除了会巧言善变还会作什么?” 林氏只作未听到,却波澜不惊道:“既然将军说是妾身的错,那可否容妾身问二姨娘几句?如果问完后将军还是认为妾身有错,那妾身就是错了,这要打要罚的悉听尊便!” 杨大成怒哼道:“你就算问出个花来也不能掩盖你今天的恶行。” 林氏对着杨大成敛了敛身,行了个礼后淡淡道:“如此妾身开始问了。” 杨大成一涩,这林氏总是这般不惊不怒,让他真是无从口,心里这是憋屈啊! 林氏转过了身,慢慢的走向了二姨娘,正坐在地上号得起劲的二姨娘只觉一道黑影慢慢的靠近,仿佛乌云压顶般让她有种压抑感,她慢慢地抬起了头,却看到了她平时最不屑的林氏正居高临的看着她,顿时新愁旧恨都汇在了一起,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和林氏拼命。 林氏冷蔑地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你觉得刚才一个耳光打轻了,你可以继续骂,继续打。” 顿时二姨娘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那里,如今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林氏不是以前了,不是任她捏扁搓圆的林氏了!刚才林氏就当着杨大成的面打了她几个耳光,可是杨大成也没帮上忙,她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得送上门去给林氏羞辱。 她一把搂住了如琳,拿起了手绢抹着泪哭道:“将军,妾身知道妾身是做妾的, 只能任主母又打又骂的,可是二小姐可是杨府里的主子啊,您可得为我们作主啊…” 林氏冷道:“会做主的,等把话说清了,将军该给谁作主就给谁作主!” 一句话把杨大成想说的话又给撅回去了。 二姨娘一愣,又呼天呛地的哭了起来了。 林氏只作未见淡淡道:“二姨娘你刚才说扑过来时被人推了一把才扑向将军的是不是?” 二姨娘听了立刻不哭了,怒道:“是的,要是让我知道哪个小贱蹄子扑推我的,我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晨兮的眼神一厉,如刀锋般的射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哼了一声,得意的昂起了头,哼就是当面骂你了怎么?有种你敢承认是你推我的! 嘶… 她只顾着扬头却忘了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顿时疼得她心肺俱裂。 林氏点了点头道:“那么你刚才说不是扑将军而是扑晨兮也是事实了?” “是的。”二姨娘毫不犹豫道:“我怎么可能扑将军呢?当然是扑大小姐了。” 林氏冷冷的笑了笑,回身对杨大成道:“将军,妾身问完了,请将军作主罚二姨娘吧。” 二姨娘一愣,骂道:“你这个贱。”骂到这里看了眼林氏的手登时住了口,才道:“你问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要问妾身的罪,这是什么道理?” 林氏看也不看她,眼直直地看着杨大成:“你自已蠢笨,难道当别人也蠢笨么?将军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才自然心如明镜似的。你所犯得错就让将军来告诉你吧,也让你这耳光挨得心服口服!” 杨大成其实也是一头雾水,他哪知道林氏问了这两句怎么就能定了二姨娘的罪了?怎么就成了打二姨娘耳光的理由了呢? 还是文姨娘聪明,她一面小翼翼的掖着杨大成脸上的血,一面道:“将军脸上有伤开口说话就牵动了伤口了,还是由妾身代劳吧?” 说完美目看向了杨大成,杨大成心中一喜,他当然不能承认他是笨的,现在文姨娘给他台阶他正是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文姨娘这才讥嘲道:“二姨娘平日里却是聪明的,怎么今儿不明白了呢?也是二姨娘在府里一直把自个当成了主母了,哪还懂得规矩了?这在大西北是没事做错了什么都有将军给你护着,可是将来将军高升了,见得都是王候将相,你要是蠢笨冒犯了贵人,到那时莫说将军护你了,恐怕连累将军也不一定了。” 二姨娘见文姨娘也敢落井石,顿时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婊子,也敢教训我么?别看我今天是吃了亏了,你以为我会吃一辈子亏么?” 文姨娘登时呆在了那里,无措的看向了杨大成,杨大成听了大怒斥道:“二姨娘,文姨娘并没说错什么,你如今怎么如此粗俗,开口贱人闭口婊子的好听么?你真是该学学礼了!” 二姨娘心痛欲碎,对着杨大成哭道:“妾身都成了这样了,将军不回护妾身还让文姨娘对妾身百般折辱,这让妾身…让妾身。” 说完哭了起来。 杨大成见她脸肿得半天高,又看到如琳一脸的血痕,心头一软,叹了口气对她道:“文姨娘说得虽然不是那么婉转,可是也并未说错,为什么你不能顾念着本将军不要斤斤计较呢?” 二姨娘心头一苦,她都受了这么大的委曲,将军可曾有点心疼?却要让她来顾念? 文姨娘抹了把泪,强笑道:“二姨娘刚才是妹妹我言语有些刚硬,你也不要见怪,不过今日之事却是你做错了,你刚才说要扑向的是大小姐,可是你却因为失去平衡扑到了将军还把将军的脸划成这样,那岂不是说明你刚才其实是想划花大小姐的脸的?” 二姨娘正在气苦之中,脱口而出道:“我就是要划花她的脸怎么了?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我就来气!最好是破了相,永远恢复不了!” 文姨娘脸上浮起了讥嘲的笑:大小姐真是算无遗漏, 这么几次三番地让二姨娘受挫后,二姨娘果然昏了头竟然直承想破大小姐的相了,这众目睽睽之将军就算是再护短也不能明目张胆了吧? “呯” 杨大成拿起了枕头狠狠的砸向了二姨娘骂道:“毒妇!你还敢说你不该打么?打得好!” 枕头是软的,打不疼二姨娘,却把二姨娘打醒了,她扑通一跪在地上拼命叫道:“不是的,不是的,将军,都是误会,妾身不是想划花大小姐的脸!是她们有意激妾身的,妾身怎么可能要划花大小姐的脸呢?妾身就算是再蠢再笨也不能做这事啊!这一切都是大小姐设的计!” 晨兮一听,胆怯的跪在了杨大成的面前,怯懦道:“父亲,不是女儿,女儿不敢害人,女儿见二姨娘狠狠的扑来,女儿吓得躲到了母亲怀里了,这些丫环婆子都看到了。” “你胡说,你这个小…你分明是陷害我!”二姨娘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全然没有了风仪,那样子简直跟一个疯婆子没有两样,看得杨大成一阵皱眉。 可是她还没有自觉,怒道:“分明是你有意推我,把我推到将军的身边让将军受伤的,将军啊,大小姐才是罪魁祸首!” 晨兮吓得拼命摇头,胆怯地看着杨大成:“不是的父亲,不是女儿…” 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是胆小怯懦,这怎么看都象是恶妇欺侮小孩!饶是杨大成心向着二姨娘也不受不了众人的眼光,他气道:“好了, 不要丢人了!错了就错了,林氏已经罚了你了,你就安份点吧!” 这话其实也是帮了二姨娘的,按理一个姨娘要坏小姐的相貌,这是可大可小的罪啊!要是把这事当作家事,那怎么罚都行,轻了重了都由杨大成说的算!要是的上升到一个主仆高度的话,那就事情大了,属于奴大欺主,这是要受鞭刑的! 姨娘再得宠也是姨娘,是奴!大小姐可是嫡小姐,这是真正的主子!再加上现在晨兮得了李大夫人的眼,要是晨兮将这事捅到了李大夫人那里,就算是杨大成要保二姨娘也免不了让二姨娘吃更大的苦! 果然二姨娘听了默不作声了。 晨兮早就料到父亲会这么做,也料到二姨娘虽然沷却也是个识眉眼的,于是她暗中看了眼文姨娘。 文姨娘叹了一声劝道:“好了,二姨娘都是一家人,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将来你能在京城不失礼仪,快起来吧。唉,可惜了二小姐这脸,也不知道会不会落疤来。” 本来听了杨大成的话二姨娘也只能吃这个亏了,可是听了文姨娘的话,顿时心火冒了出来,她绝不能这么善罢甘休! “将军,可是大小姐拿开水泼二小姐的事怎么算?” 杨大成如同找到了发泄口般对晨兮怒斥道:“杨晨兮,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是个爱护幼妹的,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你居然敢拿水泼你的妹妹?你说说,你居心何在?你怎么这么恶毒?到底是谁教你的!” 晨兮眼泪汪汪道:“不是的,这都是误会,女儿见父亲嘴唇有些干,所以拿了水杯准备给父亲喝口茶润润喉,哪知道妹妹正好冲了进来,打翻了杯子才烫着的,这是女儿的错。” 二姨娘听了怒道:“你会这么好心给将军递水么?你分明是有意泼如琳的!” 晨兮对二姨娘怒道:“二姨娘,虽然你只是个姨娘是半个主子,可是因着你是父亲身边的人,我也一直敬着你, 可是你今天的话不但会惹人笑话,更是会让父亲没脸!你这是居心何在!” “你…你说什么?”二姨娘被气得差点翻起了白眼,不明白她明明是斥责晨兮的一句话怎么到了晨兮嘴里就成了不给将军的脸了? 杨大成也不愉道:“你胡说什么?” “父亲容禀。”晨兮这时脸上却不再畏缩,露出了一番清流风骨道:“这孝顺父母是子女应该做的事,刚才女儿拿水给父亲喝正是作为女儿应尽的义务,可是二姨娘却说我根本不可能孝顺父亲,那是什么意思?这不仅仅是诬蔑女儿,还指责了父亲啊!” 文姨娘眼一闪不解道:“怎么说大小姐不孝却成了指责将军了呢?” “子不孝父之过,我这做女儿的没有关心父亲就是为不孝,既然我之不孝那岂不是父亲之过?这二姨娘此番话听着是没有什么,其实是暗藏祸心啊,这分明是要陷父亲于不义啊!这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人笑话?” 二姨娘听了脸胀得通红,气道:“你胡说,你这是花言巧语纯属狡辩!” 杨大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心帮着二姨娘,可是晨兮却说得很有道理,现在他为了将来的前途有心与清流交好,说实话,晨兮的话还真让他多了几分考量,他知道那些清流是讲究的就是咬文嚼字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别说对姨娘了,就算是对主母对正经小姐都一言一行要求彼高。 文姨娘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于是圆场道:“妾身看二姨娘也是心急二小姐的伤才信口指责大小姐的,倒不是真得认为大小姐不孝,不如让二姨娘回去抄经一百遍给老夫人祈福以赎她今日之过可好?” 杨大成正自沉吟间,二姨娘却恨声叫了起来:“文氏,你敢阴我?” 她倒是不怕抄经,可是这代表着她的脸啊!她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也罢了还要挨罚,让她以后如何直起身子做人? 杨大成听了立刻了决定,眼中不愉道:“抄个经还推三阻四的?难道你不想给老夫人祈福么?难道你真正的心思就是想陷晨兮于不孝么?” 二姨娘听了泪如雨,肝肠寸断,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杨大成,哭道:“将军,您怎么可以这么对妾身?您看看妾身的脸,再看看咱们的孩子,她脸上这么多的伤可怎么办啊?要是破了相怎么办啊?难道您就这么让亲者痛仇者快么?” 文姨娘突然声音拔高讥道:“哎呀,姐姐这话真让妹妹我不懂了,二小姐脸上有伤没错,可是那是你给挠的,你这是要找谁替你背黑锅呢?说什么亲者痛仇者快,这里哪有姐姐什么仇人?都是姐姐的亲人啊?您这么一说倒把将军置于何地了?合着将军弄些仇人来这里陷害你不成?” “好了,你别说了。”杨大成一阵烦燥,从来没有感觉妻妾多是这么麻烦的事! 文姨娘勾了勾唇,不再说话,却自边上拿起了一杯水喂到了杨大成的嘴边,柔声道:“是妾身不对,将军莫要生气了,喝杯水润润嗓。” 见文姨娘这么体贴,被骂了却还知道照顾于他,再看看二姨娘一脸的泼妇相躺在了地上,披头散发的样子,对二姨娘又多了几分不喜,无力的挥了挥手道:“好了,快去吧,找大夫给如琳快看看,别真的破了相。” 二姨娘听了抹了把泪道:“不行。今日之事不能这么善罢甘休。” 杨大成怒道:“你还要怎么闹?你到底是真心疼如琳还是假心疼?她都这样了你不思量着给她治,还闹什么?” 二姨娘委曲的抹了抹泪道:“如琳是妾身生的,妾身怎么会不心疼,妾身这就让人医治她。可是还有比如琳重要的人在妾身心里,妾身不得不说。” 杨大成瞪了她一眼,气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人?” 二姨娘幽幽地看着杨大成,眼底全是痴迷,爱恋,依赖,她抽了抽鼻子后,轻道:“当然是将军了…。” “本将军…”杨大成也一愕。 二姨娘幽怨地看了眼杨大成,凄然一笑道:“这害将军的人没有找出来,这让妾身怎么心安?” 杨大成如遭重击,顿时目光停驻在二姨娘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出口,那一瞬间倒似牛郎织女相会般的眼神纠结痴缠。 晨兮依在林氏的身边冷冷地看着:这二姨娘能得父亲这种好色之人喜欢这么些年自然是有些手段的,这不把盛怒中的父亲哄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杨大成道:“媚媚,刚才委曲你了。” 泪一滴滴的流了来,眼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杨大成,那样子更是让杨大成心疼莫名,要不是实在没力床,他定然将她搂在怀里百般疼爱,万般心疼。 头轻轻地摇了摇,仿佛弱不胜衣,眼却痴痴地看着杨大成,半晌才幽怨道:“为了将军受点委曲算什么?但这凶手一定要查出来,否则妾身寝食不安!” “查,一定要查!”杨大成瞬间露出暴戾之气,对林氏喝道:“林氏你怎么解释?怎么解释这里所有的姨娘都中了毒,而你却独善其身?” “妾身无法解释!” “无法解释?!”杨大成冷笑:“你一句无法解释就能将你谋害亲夫的罪行掩盖的彻底了么?你一句无法解释就能让你戗害阖府姨娘的恶行都抹灭了么?你一句无法解释就能让你置身于事外了么?你一句无法解释就能显示你的清白了么?告诉你林氏!今天这事就算是捅到李大夫人那里,她也保不住你!作为清流世家最恨的就是你这种毒妇,最恨的就是你这种恶行,要是被她知道你是这种蛇蝎之人,相信李大夫人第一个就把你送官究办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氏巍然不动,眼如清泉般的透亮,就这么安静地听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杨大成,让说得口干舌燥的杨大成觉得自己就跟跳梁小丑般。 直到杨大成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不再说一句话,林氏淡淡道:“琥珀给将军送上茶水,将军口渴了。” “是。”琥珀拿起了水杯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杨大成面前,细声道:“将军请用,奴婢试过了是温的。” “滚”杨大成气得挥开了水杯,骂道:“你还要毒死本将军不成?” 林氏皱了皱眉道:“将军多虑了,妾身只是看将军说得口干舌燥才命人递茶水的。既然将军不需要那是妾身的多虑了。” “你…。”杨大成这才发现林氏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幸亏他不与她多亲近,否则他不用上战场了估计早被林氏气死了,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了,可林氏就是死活不认,怎么办? 二姨娘已然看不去了,尖酸刻薄道:“姐姐你以为顾尔言他就能让你置身事外了么?你怎么这么毒啊?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啊!你怎么得去手?” 林氏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二姨娘一阵气结,半晌才道:“妾身以一个被害人身份。” “被害人?”林氏冷笑道:“那你去找凶手质问吧,你问得着我么?” 二姨娘一晕,原来这些年她都错看了林氏,林氏哪是个软杮子?分明是绵里藏针暗藏奸诈! “够了,林氏,今日你要说不出一个究竟来,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林氏这才直视着杨大成:“将军这是定了妾身的罪了么?那么妾身想问一抓贼抓赃,将军可有事实依据来定妾身的罪?” 杨大成一愕,他要有证据早就把林氏拿了,哪还轮得着林氏现在站在这里跟他置气? 文姨娘小心地看了眼杨大成道:“将军不是妾身多嘴,我们这些姨娘虽然是陆陆续续地进府的,但加起来在府里也有十几年了,以前姐姐也没有动过杀心,怎么今日中了毒就把这罪名弄到了姐姐身上呢?妾身觉得这不符合逻辑啊!” 杨大成心头一动,他也不愿意相信林氏会杀人,就算他嫌弃她可是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实在不象是狠毒的人! 可是为什么整个府里的姨娘都中毒了,偏偏她没中毒呢?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么? 就在他沉吟之时,二姨娘厉声道:“为什么以前不动手现在动手?文姨娘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也就你这样的蠢人,别人害了你你还帮人说话!” 文姨娘被二姨娘骂得一气,口气却冷淡道:“我傻不傻的不劳二姨娘费心,只是我却知道不要放过真正的凶手,二姨娘你说对不对?” 说完似笑非笑的扫过了二姨娘的脸。 二姨娘见了身体一僵,随即一狠道:“既然你爱被人卖的还帮你数钱那是你的事,现在我告诉你为什么林氏十几年不动手,偏偏现在动手的原因!” 杨大成脱口道:“什么原因?” 二姨娘当然不敢说杨大成笨,只是陪笑道:“将军是志向高远之人不明白这妇人的心思,以前的林氏不为将军所喜,就算是杀尽了姨娘又能怎么样?将军还不是可以再纳美妾?而现在却是不同了,现在的林氏可是被李大夫人认为义妹的,就这身份将军也得亲近几分,她自然就起了独霸将军的心思了,所以这就是她为什么忍了十几年却在今天动手的原因。” 文姨娘冷笑道:“那姐姐也没必要连将军一起害吧?哪个妻子不想自己的丈夫安康?” 二姨娘一愣道:“许是林氏不知道这药的厉害吧。”随即又讥嘲道:“又也许是林氏自认攀上高枝了,可以不要将军了呢!” 林氏冷眸轻转,一本正经的看着二姨娘半晌才轻道:“二姨娘分析的如此透彻,如此有理,难道二姨娘一直想这么做么?!” 第六十九章 二姨娘杀夫 言情海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让二姨娘破相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六十九章 让二姨娘破相 69 “又或者是这一切就是二姨娘所做,为了嫁祸于我?要知道这里面最有动机就是二姨娘你,二姨娘虽然在所有姨娘中最受宠,可是却只有二姨娘一人生了庶子,二姨娘怎么能让这些姨娘有机会生儿子呢?最直接最快速的办法莫过于一了百了将她们一打尽了。” 文姨娘失声道:“就算二姨娘把所有的姨娘都毒害了,将军还是可以纳妾的啊!” 林氏勾了勾唇,眼微微合上却不掩眼底一片讥嘲:“文姨娘这话问得好,这不将军身体也受了伤害半年是碰不了女色了,就算好了,估计将军对新纳的妾室也会心里存着疑虑,不会允许她们过于亲近。这二姨娘算计人心的本事也是一绝啊,把将军的心理是摸得一清二林,这十几年服侍将军真不是白服侍的!幸亏二姨娘也只是为了争宠,要是为了别的…。” 话说半句留半句却更让人有想象力,杨大成的脸一沉,看向二姨娘的眼变得不善起来。他可以容忍二姨娘争风吃醋,也可以容忍二姨娘耍手段,但是绝对不允许二姨娘算计他,更别说以伤害他的身体为前提了1 文姨娘脸色苍白,一掩住了口惊道:“这简直太可怕了,二姨娘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你怎么对得起将军啊。” 这话分明是认可了林氏的话,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心头一颤,抬起头看向了杨大成,做了杨大成十几年的枕边人,杨大成只微一露出怀疑之色她就知道杨大成对她起了疑心了,大急道:“将军,莫听林氏胡言乱语,妾身怎么可能这么做?要说最有动机做这事的当然只有林氏了,是她想除掉所有的妾室还要嫁祸于妾身。” 杨大成又看向了林氏,是啊,二姨娘对他一直忠心耿耿爱深情重,怎么可能伤害他呢?一定是林氏,是林氏这个狡诈的女人在陷害二姨娘!刚想出口斥责林氏,却见林氏冷笑道:“二姨娘说得好,你又说出心里话了,嫁祸!这两个字用得太好了!这就是你二姨娘的嫁祸之计!” 他又一顿,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一妻一妾,要说他征战沙场决策千里,可是竟然无法了解女人的心理,更别说是这一妻一妾中找到真相了!一时间他摇摆不定,他的天秤是倾向二姨娘的,可是林氏的话也不无道理!自私的他不愿意相信二姨娘会害他,却也不敢掉以轻信,因为林氏最后一句说得对,这还是只是为了争宠,要是为了别的…。 就在他思虑间,林氏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二姨娘,每走一步都仿佛敲击在二姨娘心头的重锤,敲得二姨娘喘不过气来,她从来没有想到平日懦弱的林氏有这般气势,她一直看错了林氏,低估了林氏! 她忘了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对林氏来说保护一对儿女就是林氏这辈子唯一要做的1为了儿女林氏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二姨娘的机会的! 林氏一步步地走到了二姨娘的身前,林氏虽然瘦却个子不矮,比二姨娘高了小半个头,顿时居高临的将二姨娘笼罩于她的阴影之中,她冷笑道:“二姨娘真是好盘算,好计谋,好手段!” 二姨娘抬起头厉声道:“林氏,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阴谋嫁祸!” 林氏轻蔑一笑:“你以为将军是如何从一个从六品做到现到了的二品大将的?你以为将军是怎么慢慢积累这么多的人脉的?你以为将军如今的权高位重是怎么来的?那不单单靠的是武力,不仅仅靠的是以命相搏,还有聪明睿智的头脑!你难道天真的以为将军能率千军万马战无不胜那是偶然的么?真是上天厚待么?告诉你那是因为将军洞察世事善于分析才有今日的成就的!所以你的这些上不得台盘的小伎俩在将军面前是根本无以遁形的!” 说完林氏对杨大成道:“将军睿智无双,什么奸滑之计在将军眼里都是无法躲藏,可是这些别人却未必明白,为了掩悠悠众口,更省得他人嚼舌说将军薄待了二姨娘,今日就让妾身替众人解惑如何?” 杨大成一阵气恼,林氏刚才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他这么一通好话,他要不同意林氏所求就是否认了林氏对他的赞誉,否定了自己的功绩!而后面这段话更是把他逼上梁山,如果他还帮着二姨娘那他就是自承昏庸蠢笨!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这个林氏真是阴险! 他脸上阴晴不定,想同意又不忍二姨娘被林氏这般咄咄逼人,可是不同意又无法在众人眼里保证威信,一时间左右为难。 这时文姨娘道:“将军,妾身也想知道二姨娘到底为什么要害妾身们呢。” 杨大成瞪了文姨娘一眼,心想这时候你还来添乱,不过文姨娘这话确实是替他解围,于是点了点头再也不作声了。 林氏微微一笑,面对着惊疑不定的二姨娘道:“二姨娘你看到了没有,将军早就明白了你的险恶用心了。” “不…不是的…”二姨娘不敢置信的摇着头,虽然林氏说得句句字字都事实,是她利用紫娟的死来引起将军的怀疑,是她买通了杨大夫说全府姨娘都中毒了,也是她要嫁祸于林氏,可是这不该被林氏看透的,就算被林氏看透了,将军也不该任林氏对她这般责难的!将军怎么可以让她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丢人呢? “不是?”林氏唇间勾起又是讥嘲又是可怜的笑,她虽然与杨大成不亲近但不代表她不明白杨大成的心思!要拿捏一个男人很容易,只是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出手,不值得她费这心机! “二姨娘你不用否认了,其实我没有中毒才是你最关键的一张牌!因为要是我中毒了那就没戏可唱了,你就不能冤枉我了是么?只有我没有中毒,那么才能在将军心底埋一颗怀疑的种子,才能让将军对你更怜惜,才能让所有的姨娘都恨我,才能逼得将军将我绳之于法,那么得益者是谁?当然是你!宠冠杨府的二姨娘了!这还不说明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么?” 二姨娘脸色瞬白,杨大成也睁大了眼睛,看向二姨娘的眼中有些怒气了。 见到杨大成这样的表现,林氏勾了勾唇再加了一把火:“我知道你一直肖想我的位置,一直想要以真正主母的身份行使管家的权力,你可以玩手段,你也可以伤害姨娘,你甚至可以嫁祸我,只要你有这能力,这内宅本来就是你死我活,说来跟外面朝堂一样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拿将军的身体不当一回事,竟然让将军以身试毒!你说你该不该死!你忘了身为妾身的本份!你更忘了以夫为天 !你还忘了这杨府的尊荣!你为了自己的私利,置将军于不顾,置杨府于不顾,更是置天于不顾!你可知道你伤害将军的身体,这要被人上达了天听,那是要诛九族的!将军是什么人?是守卫边疆忠义之人,更是将外蛮拒之于国门之外的英雄人物,有了将军才让边疆安稳了数十年,幸亏现在没有战事,如果有战事,你让将军怎么上战场?又怎么去迎敌?你这是把将军往死路上逼,把杨府往绝路上送,更是把国家往动荡的方向引!说得严重点你就是卖国贼!千刀万剐了你都是轻的!” “二姨娘!”杨大成听了顿时搂不住火了,是的,二姨娘陷害林氏他没感觉,二姨娘毒杀姨娘们他只是生气,可是二姨娘怎么能手伤害他呢?而且林氏字字句句说得他后背生汗,一阵湿冷,是的,现在要是有战事,他势必拖着这无力的身上冲锋陷阵,到那里他能活着还真是奇迹了!这要是战胜了就不说了,他就算死了还能给杨家挣份荣誉,可要是输了,那皇上一追究起源由,那就是诛九族的祸事!这二姨娘真是害人不浅啊! 二姨娘听到这一吼声吓得心肝俱裂,连忙哭道:“将军啊,将军,不要听她的,她胡说的,妾身怎么可能害将军呢?这十几年妾身都安分守已,怎么突然就生了杀意呢?这全是林氏要害妾身啊!” 林氏道:“说得好,二姨娘这十几年来你虽然说小打小闹的杀了几个将军宠爱的妾室,可也算是安份守已,可是为什么今日却动了手呢?那是因为你这十几年来虽然是个妾室却行使的是主母的权力,可就在前些日子,将军却是夺了你部分的管家权,所以你有危机感了,你着急了!再加上李大夫人对我的另眼相待,更让你如坐针毡,所以你不得不狗急跳墙了!你说这些理由还够不够?!” 二姨娘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林氏又道:“按着二姨娘所说我要毒害将军,要毒害所有的姨娘,那么我问你,谁才是掌握大厨房的?谁才能指使全府的奴婢?我又怎么可能通过她们的手将这些吃的送到各房姨娘的手中的?我不管府里的事十几年了,我居然还能把手伸的这么长,不知道是你二姨娘太高看我了,还是你二姨娘智商有待考究?再说了,就算按你所说我是想毒了所有的人从此脱离杨府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那么我为什么要用可以解的毒来做这些事,为什么不弄些烈性的一了百了?难道我就这么蠢,就是为了陷害了我自己让二姨娘爬上我的位置么?我是脑袋被门夹了么?” “我…我…”二姨娘张口结舌,眼骨碌碌的转着看着杨大成,杨大成气得转过头去不看她。 她又气又急想要说些什么,口张了张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她厉声道:“将军,林氏要害妾身,妾身无罪啊!如果将军不信妾身,那妾身以死明志!”说完对着柱子冲了上去。 她身边的玉儿连忙去拉扯,就在玉儿快够到二姨娘时,文姨娘伸出了脚,一脚绊了玉儿,这玉儿自己重心不稳,反而扑向了二姨娘,二姨娘自己的冲力加上玉儿的扑力,华丽丽的撞到了柱子之上。 “呯!”一声巨响后血流如注,二姨娘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了。 杨大成疾声大呼:“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他心痛不已,不管他多气二姨娘,可是十几年的情份是不容小觑的,现在见二姨娘撞得这般头破血流,哪还有什么怀疑? 林氏脸上现出一丝不忍之色,命令道:“别动她!” “林氏!你说什么?你这狠毒的妇人?二姨娘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她么?这你满意了么?她要是死了,你才是最高兴的是么?”杨大成怒不可遏的吼叫着,额间青筯直冒。 林氏清冷的看着杨大成,不气不怒,始终淡淡道:“将军您误会妾身了,这伤着头脑之人切忌搬动,否则后患无穷。” 杨大成冷笑道:“算了吧,你会这么好心?你恨不得她死是么?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林氏皱了皱眉,轻道:“事非曲折自在人心,妾身只求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杨大成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逼死二姨娘还想说问心无愧?” “逼她的不是妾身,是她自己的心魔!” “你给我滚!”杨大成实在见不得林氏这般崩泰山于面前而不惊的淡然,更恨她仿佛置身事外般的清明,拿起了一个靠枕扔向了她。 靠枕扔到了林氏的身上,林氏漠然地看了眼,弯地腰捡起了来拍了拍,对琥珀道:“给将军送去,免得一会将军坐久了累着了。” 杨大成顿时气得只想晕倒!这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感觉让他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走了被春儿引了进来,看到地上的二姨娘心头一惊,忙快速跑了几步,搭了搭二姨娘的脉后,才熟练的拿起了剪刀,布条给二姨娘包扎起来。 杨大成气过之后才发现给二姨娘看诊的竟然不是那个杨大夫,顿时勃然大怒吼道:“这是谁?谁带进来的?” 这杨家出了这么丑的事,他捂都来不及捂,居然又来了一个大夫,这不是给他找事么? 晨兮怯懦道:“回父亲,这是女儿请来的神医。” “神医?”杨大成气得破口大骂:“你没有脑子么?这年头什么阿狗阿猫不说自己是神医?你怎么请来的怎么把他送出去!” 晨兮急道:“这真是神医,是女儿请来给母亲看病的,是女儿好不容易才请来的。” 杨大成现在只想遮丑,哪管什么神医不神医的,气道:“你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知道什么?这世上多的是招摇撞骗的人!别看他长得道貌岸然指不定肚子里一肚子坏水,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呆着去,快让那个杨大夫来给二姨娘看看。” 他只想着把这个老大夫送走,免得被老大夫知道了内宅的阴私,言语是尖酸刻薄毫不留情。 晨兮尴尬不已,偷看了眼正在忙碌的老大夫,那充耳不闻的镇定让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口。 杨大成见晨兮竟然敢违背他的命令,气道:“怎么?连你也敢不听本将军的话了么?难道你不知道百事孝为先,做子女的就是要服从么?还是你攀上李大夫人翅膀硬了连本将军的话都听不去了?” 晨兮扑通跪在地上,楚楚可怜道:“父亲,这司马神医是女儿好不容易才请来的,据说能手到病除,母亲缠绵病榻已然十几年了,还请父亲开一面,让这位神医给母亲诊一脉吧。” 杨大成冷笑道:“听你这么说好象是本将军要害你母亲不成?” “女儿不敢!” “不敢?本将军看你敢得很!”他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晨兮的身上,可是晨兮只管求情却不赶那老大夫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那老大夫吼道:“你这个老东西,还不快滚?难道要本将军亲自请你么?” 要是平常人听了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跑了,偏生这个老大夫竟然毫无反应只是稳如泰山般替二姨娘包扎着。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林氏对杨大成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却风吹杨柳柳不倒的架式已然让杨大成气得无计可施了,现在碰上这个老大夫也给他来这招,当他是泥捏的不成么? 俗话说骂无好骂,他又是粗人一个顿时骂道“:你这个三滥的老东西竟然敢碰本将军的姨娘?你不要命么?” 老大夫还是仿佛没听到般,依然动作娴熟的包扎着,嘴里却道:“将军注意口德,老夫是救死扶伤的大夫!” “是大夫?是大夫难道不知道要避嫌么?是大夫就可以这么随意的抚触一个内宅妇人么?是大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调戏本将军的爱妾了么?”杨大成勃然大怒,没想到一个江湖郎中也敢这么蔑视他!不给他请安也罢了,还敢这么说他! 一道怒火闪过老大夫的眼里,他气道:“老夫只是医者,在医者眼里不分男女!只有病患!老夫是给这位妇人看病,哪有什么调戏之说!将军这般胡言乱语信口开河怎么能胜任大将军之职?” 杨大成更是怒火中烧了,这个老东西不但不怕他,还敢指责他?这还得了? “呸,你这老东西还不快滚?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有多少大夫借着行医的名欺骗世人的眼!本将军看你也…” “杨大成!”老大夫暴跳如雷,站起来指着杨大成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竖子诚然可恨,要不是你们府里的兮丫头请老夫来,老夫怎么可能上门给你家一个小小的姨娘看病?你还这般侮辱老夫!简直可恨可气,你这般信口狂言,老夫一定要找圣上问个究竟讨个公道!” 杨大成听到那老大夫竟然敢指着他叫他的名字,眼中杀机一现,待看清了老大夫的相貌后,顿时呆在那里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别看年纪大行动倒也不慢,一个箭步跨到了床边,拿起了刮药板了对着杨大成的脑门狠狠的打了一,气道:“老夫是阿狗阿猫么?” 杨大成苦着脸道:“小将是阿狗阿猫!” 老大夫又一记打过去:“老夫是招摇撞骗一肚子坏水的么?” 杨大成呲着牙痛道:“小将是招摇撞骗的一肚坏水!不但坏还流脓了。” 老大夫又狠狠一记:“老夫是老东西么?” “您当然不是东西!” “嗯?” “不,不,您是东西!您是一个大大的…啊…” 老大夫这记更狠了骂道:“还敢骂老夫?” 杨大成哭丧着脸道:“不敢,不敢,您高抬贵手,小将正伤病在身禁不起您的蹂躏!” “哼,要不是看你病在床上,老夫会就这几板饶过你?” “是,是,是您大人大量。您别打了,快把小将打晕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大成从雄虎变成了小猫,竟然对一个老大夫这般的恭敬,顿时对老大夫投去敬畏的神色。 这时老大夫还意犹未尽骂道:“说老夫是借行医之名占人便宜的小人!你这混蛋这种话也敢说出口?老夫是这种人么?” “您当然不是这种人,您哪看得上这种残花败柳啊,您要是喜欢送给您也没关系。” “放屁!”老大夫暴跳如雷,气得拿起板子狠狠的打杨大成,把杨大成打得只想抱头鼠窜,偏生没有力气,只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时文姨娘急道:“神医手留情,神医手留情。” 老大夫眼一斜阴阳怪气道:“我为什么要手留情?你可知道敢这么说老夫的人都坟头长草了?这小子还活着已经是老夫手留情了!” 文姨娘尴尬地站在那里,她自知人微言轻,遂求助了看向了林氏。 林氏叹了口气,走到了老大夫的身边行了个礼:“神医,妾身林氏有礼了。” 老大夫看了眼林氏,哼道:“你就是那个被欺侮的天天躺床上的杨大夫人?” 林氏尴尬地笑了笑:“神医玩笑了。” “哼,玩笑?你看老夫是开玩笑的人么?这大西北谁不知道这臭小子宠妾灭妻,要不是老夫不爱管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早就揍他了!一家不安何以安国?这种头脑不清的混帐东西打死活该!” 杨大成听了汗如雨。 林氏温柔一笑道:“神医定然是道听途说了,将军治家严谨怎么能有这种事呢?定然是小人中伤将军,还望神医明见!” 杨大成听了顿时感激地看了眼林氏。 老大夫打量了一会林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就帮着这小畜生说话吧,到时有你苦头吃。” 林氏高雅得体的笑,不说一句话。 这时晨兮跪在了老大夫的面前求道:“神医爷爷,请您不要打父亲了。” 老大夫看向了晨兮,打量了一番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有意刁难道:“为什么不要打了?你要说出个理由来,老夫就不打了。” 晨兮抬起了小脸,一对明眸清亮的惊人:“神医爷爷,见父亲挨打身为女儿不劝阻那是不孝,见到不平之事不挺身而出那是不义,明知道您做得不对而不劝解这是不忠,所以小女子请神医爷爷不要再打了。” 老大夫挑了挑眉笑道:“你这个小娃子倒是有些意思,不枉老夫前来为你母亲就诊,你所说见父亲挨打不劝是不孝这个老夫是明白的,可是见到不平之事不挺身而视为不义这倒让老夫不明白了,老夫打你父亲怎么就是不平之事了?难道老夫还打错了么?他骂得这么难听老夫还打不得了么?” 晨兮平静道:“父亲骂您诚然有错,可是不知者不错,神医已然打了这些许多该出的气已然出了,那再打去就是不对了。” “嘿嘿,小丫头倒是会帮人,这点就算你是对的!那你所说的不忠又是怎么回事?这让老夫不解了!” “父亲身体虚弱正躺在床上,本经不起一点的伤害了,神医您这么左一右一打父亲,要是打伤了父亲的脑子,那到时万一边疆有战事,该以何人为将呢?小女子不劝阻就是视国家大义而不顾岂不是不忠?” “切,你还真把你父亲当成战神了么?难道我们大辰国就没有别人可能替代你父亲了么?” 杨大成听了身体一凛,看向老大夫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时晨兮霍得站了起来,对老大夫怒目而视道:“神医爷爷,小女子尊您一声爷爷是看您年纪大,可是却也不容您这般在小女子面前如此轻视小女子父亲的!父亲一辈子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流血流汗这是举世共睹,更是世人所景仰的,这样的父亲在小女子心中有如神祇的存在,绝不敢任您这么轻漫!至于您所说大辰国有无人可以替代父亲,那小女子可以十分明确的回答,那是当然有的!” “晨兮!”本来听得十分感动满意的杨大成一声怒喝。 老大夫的眼里也充满了趣味的探究。 晨兮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将靠枕靠在了杨大成的身后,让杨大成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对杨大成道:“父亲,不管这世上有多少战神战将,您永远是女儿心中不朽的战神!这日月尚会更替何况人乎?女儿所说是会有人替代父亲,但只是说未来并未说现在!现在的大辰父亲就是最英勇的战神!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是所向披糜的战神!说到战神所有的人都会举起大拇指说杨将军是当之无愧的战神!父亲也常说趁着年轻要为圣上分忧解难扩展彊土,还说要等到年老之时培养更多的战将替圣上守卫连疆,保家卫国,把大辰国送上一个展新的高度,父亲的潜意识里何尝不是认为将来总有人会替代父亲继续守卫大辰的美好河山?” 这一番话说得杨大成连连点头,倒好象他真说过这话似的,欣慰不已的抚了抚晨兮的头笑道:“我儿果然是深知我心!” 晨兮羞怯地一笑,转过头对老大夫道:“神医爷爷,小女子的解释您可满意?” 老大夫大笑,捋了捋长须道:“杨大成,你生了个好女儿啊!” 杨大成一喜连忙谦虚道:“过奖过奖!” 谁知道老大夫听了脸一板哼道:“你谦虚个什么劲?这女儿虽然是你生的却不是你教的!还过奖过奖的?真是讨厌!” 杨大成脸一黑尴尬的陪着笑。 晨兮心中暗笑,嘴上却道:“神医爷爷小女子却是从小听父亲教诲长大的。” 老大夫目光柔和地看向了晨兮:“你别替他掩饰了,这大西北谁不知道他就知道那些个妖里妖气的姨娘,哪把你们嫡子嫡女放在眼里。” 随即对杨大成斥道:“这个女娃娃老夫很喜欢,不许你对她不好,知道了么?” 杨大成连忙陪笑道:“知道知道,您放心吧。” “嗯,这还差不多!”老大夫这才点了点头。 杨大成这才问道:“对了,刚才您老给小将的二姨娘看过了,会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老大夫看了眼二姨娘摇头道:“还好,幸亏摔倒后没有动,否则还真难说。” 杨大成听了对林氏投去复杂的一瞥。 文姨娘笑道:“说来幸亏姐姐,要不是姐姐提醒,妾身们都慌里慌张的要抬二姨娘呢。” 这句话是给杨大成解了围,不过让老大夫也多看了眼林氏几眼道:“你倒是个善良的,只是这宅门中善良有个屁用?让一个姨娘骑在头上拉屎还要救她!真不知道是你蠢的还是精的!” 林氏淡然道:“神医玩笑了,杨府妻妾和睦如同一家。” “哼!”老大夫瞪了林氏一眼骂道:“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帮着说好话,真是白读了这么多的书。” 林氏笑了笑,还是那么不愠不火,让老大夫看了心烦,遂不耐烦道:“把手伸出来,让老夫看看,到底你身子骨是怎么了?” “是”林氏连忙道:“请神医坐说话。” 老大夫摇头道:“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老夫与你父亲也算是忘年之交,你叫老夫伯伯吧,对了,老夫姓司马,你就叫老夫司马伯伯。” 司马可是国姓,顿时众人的眼光惊疑不定了。 林氏一愕,杨大成却狂喜,连忙道:“婉儿,快,快请司马伯伯坐。” 老大夫回头对杨大成瞪了眼道:“你凑什么热闹?谁是你伯伯?” 杨大成一阵苦笑。 林氏微微一笑道:“司马伯伯请坐。” 老大夫大笑坐到了太师椅的正中,然后给林氏切起脉来,越切心中越火,切到后来拿起了台上一个杯子往杨大成砸了过去,骂道:“混帐东西?你还敢说对妻子好?你妻子被人了十几年的毒,这就是你对妻子的好?” 杨大成刚躲过了一茶杯,听到老大夫的话吓得一个激灵,颤道:“了十几年的毒?怎么可能?” “哼,你这个混球,真不知道你带兵这么多年是怎么打胜仗的!老夫看你就是个糊涂虫!居然连自己妻子被了十几年的毒都不知道!” 杨大成顿时脸上青红皂白的一片,呢喃道:“婉儿中毒了?这怎么可能?” 司马老大夫冷笑了笑,又皱起眉替林氏诊了起来。 突然杨大成急道:“您快给小将的二姨娘诊诊,她也中毒了!” 司马老大夫勃然大怒,这回拿起了水壶扔了过去,顿时水湿了一片,那水壶里可是开水,虽然隔着薄被但也把杨大成烫得不轻,他疼得呲牙裂嘴,却不敢出声。 这时司马老大夫怒道:“你真是昏了头了,自己的妻子中了十几年的毒你不想着问怎么解毒,还当着老夫的面关心起那姨娘来了?你那姨娘好着呢,一点毒也没有!老夫看她比毒还毒多了!” 杨大成听到二姨娘没中毒顿时放心来,可是想到那杨大夫的话又不放心道:“那为什么刚才一个杨大夫说二姨娘中了同生共死的毒?” “同生共死?”老大夫冷笑道:“你别抬举她了,她配中这种毒么?这种毒是可恨,可是你知道这毒得多少贵重的原料么?配制起来多么不易么?更别说好些个原料根本是不可能寻到的!有谁这么无聊用这么贵的药把自己的仇人送上西天?还这么仁慈地让仇人享受一番再死?” 杨大成听了失声道:“那小将怎么会中了同生共死呢?还差点命丧黄泉?” 司马老大夫眉头一皱,讥道:“你以为你不是人么?要是真的中了同生共死?你还能现在活蹦乱跳的跟老夫说话?” 杨大成吓了一跳,顿时苦着脸哀求道:“您快给小将看看吧,小将现在全身没力就感觉快死了般。” 司马老大夫听了倒是真的一惊,走到了杨大成身边,替杨大成诊了会脉,诊了会抬手就给了杨大成一个巴掌骂道:“混蛋,玩女人玩到脱阳了,还敢骗老夫帮你诊脉?你要不要脸?” 杨大成连忙拉着司马老大夫的手不放,哀求道:“不是小将想玩到脱力的,实在是当时没有自制力,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身不由已啊!” 司马大夫这才脸色变好,惊疑道:“有这种事?” 杨大成苦涩道:“这事光彩么?小将怎么敢骗您?死去了姨娘还在那躺着呢!小将就算再浑也不能把人玩死吧?” “在哪?” 杨大成指了指紫娟的尸体。 老大夫走到了紫娟的身边,掀开了白布,看了看紫娟的脸色,又动手翻开了紫娟的眼皮,又拿了根针刺入了紫娟的脉中,顿时一股子暗红的血涌了上来,他一惊,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了。 洗过手后,他怪异地问道:“你府上怎么会有这种害人的毒药?” 杨大成一惊:“怎么毒药?” “极乐散!” “那是什么?”杨大成一片茫然。 司马老大夫看了他一会才叹道:“你这府上真该好好清理了!这当主母的被了十几年的药,这刚开脸的丫环身体里却有极乐散,这简直就是乱七八糟让人无法忍受!” 杨大成惊道:“极乐散是什么毒啊?” “这毒啊一旦被女人吃后就存在女子的身体里了,她要是不与男人行房那不会有任何事,但一旦与男人行房,那么必死无疑!” 林氏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晨兮早上奇怪的问题,她看了眼文氏。 文氏心领神会道:“将军妾身记得几年前有一个姨娘似乎也是承欢后死去了,难道那时也是中了这极乐散么?” 杨大成脸色一沉,看向二姨娘的眼神变得不善了。 可是他却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端倪,却对司马大夫道:“那您怎么看待小将的事呢?” 司马老大夫道:“你的情况很简单,这里刚才老夫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子的香,这是促进行房乐趣的,而你身体里又有葛根草的毒素,这种草是兴奋神经的,与这里的香气混合后就会引起神经幻象,让人情不自禁的发泄所有的精力,直到力竭。” “那有没有后遗症?”杨大成最担心这个了,尤其是杨大夫说他半年不能房事。 “没有什么后遗症,就是脱了力,休息一周就行了。” 杨大成大喜拉着司马老大夫的手道:“真的么?” 司马老大夫斜睨着他没好气道:“你不相信老夫的话?” 杨大成陪着笑道:“相信相信自然相信”心里却把杨大夫恨得要死,想到这里骂道:“那个江湖郎中还称自己是神医,说我们合府的姨娘都中了同生共死的毒,还说唯有夫人没有中毒,害得小将差点误会了夫人!” 司马老大夫冷笑道:“都说你府里腌臜,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杨大成无语。 老大夫又生气道:“还好你身体的葛根草含量不多,要是含量高的话,估计今日你不死也得剥层皮!” 晨兮这时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道:“神医爷爷,您说我母亲中了毒是葛根素,父亲也中了葛根素,可是那人又要害母亲又要害父亲么?” 老大夫讥笑道:“也不定是害你父亲的,估计是你父亲不小心误食了,所以才差点酿成大祸的。” “误食?”晨兮眼一闪道:“神医爷爷能算出来这误食的时间么?也许能推算出来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么顺滕摸瓜能找到凶手也不一定呢。” 司马老大夫赞许的看了眼晨兮赞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娃子。依着这药力应该就是昨日清晨的事。” “昨日清晨”晨兮咀嚼了一会突然惊呼道:“那父亲不是在母亲处喝了一碗二姨娘送来的补药么?” “又是二姨娘!”老大夫的眼中一冷,看向二姨娘的眼神更犀利了。 杨大成勃然大怒,对着玉儿道:“玉儿,你敢谋害主子?” 玉儿吓得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本将军要不是喝了你的药怎么会中毒?你还敢不承认?” 玉儿手足无措,现在二姨娘晕倒了,没有一人会替她说话。 这时司马老大夫眼一闪突然道:“哎呀,刚才给二姨娘上药忘了放一味药了,要是二姨娘醒了脑子不清楚怎么办?” 杨大成听了暂时忘了玉儿,连忙道:“麻烦您给二姨娘再上点药,千万不能让二姨娘脑子坏了。” 司马老大夫点了点,拿起了药箱走向了二姨娘。 晨兮眼中闪过一道亮芒,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 不一会,二姨娘只觉额头一阵阵刺痛,她慢慢地清醒过来,看到玉儿跪在杨大成身边,吓得一个激灵。 这时晨兮对玉儿道“:玉儿,你能实话实说这很好,父亲一定会饶过你的。” 二姨娘听了厉声喝道:“玉儿,你这个贱丫头你敢出卖我?” 顿时无数道眼睛直射手向了二姨娘。 ------题外话------ 感谢所有送月票送花送钻送评价票的小美人们,群么么。我会努力写更精彩的文的,另外送评价票一定要送五热度的,谢谢了。 第六十九章 让二姨娘破相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章 棒打二姨娘五十大棍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章 棒打二姨娘五十大棍 玉儿大惊,连忙对着二姨娘眨眼,连滚带爬爬到了二姨娘身边哭道:“二姨娘快救救奴婢啊,大小姐逼着奴婢说这事是您指使奴婢的,可是您没做过让奴婢怎么说啊?求二姨娘救命啊!这主子要奴婢死,奴婢不敢不死,可是奴婢没有做过,二姨娘没有做过的事让奴婢怎么承认啊?这大小姐是主子,二姨娘也是主子,这不是逼着奴婢背主么?” 二姨娘这才定心来,知道玉儿没有背叛她,而是她被晨兮摆了一道。 当也顾得额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杨大成的床边,扑通一跪了来,哭道:“将军啊,妾身自问管理杨府这十几年来是兢兢业业费心费力不敢稍有差池,对上是孝敬婆母,对是疼爱子女,对将军是嘘寒问暖,对小叔子一家更是照顾有加不敢稍有疏忽,这十几年来杨府在妾身的事管理更是平平安安井井有条,妻妾之间和睦共处甜甜美美,妾身不敢说有功劳但是也有苦劳,就算是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吧?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妾身这十几年来在姐姐面前端茶送药不敢有半点疏忽,对大小姐和二少爷更是照顾有加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怎么大小姐就这么看不上妾身呢?偏偏要把妾身往死路上逼呢?妾身为了表明清白已经以死明志了,可巧阎王爷知道妾身的冤枉把妾身从鬼门关上放了回来,可是刚一睁眼就看到大小姐逼供玉儿,偏要把这脏水往妾身的身上泼!这让妾身怎么活啊?妾身实在没有脸活去了,不如让妾身死去吧,还省得将军左右为难!将军啊,从今往后您可得自己照顾好自己了,恕妾身不能再侍奉您了…。” 说完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就要再次往柱子上撞去。 玉儿大惊失色死死的拉住了二姨娘的衣袖,哀求道:“二姨娘,您千万不能死啊!您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么?您要是死了,大少爷该怎么办?二小姐该怎么办?您难道忍心让他们从此失去娘亲么?这没娘的孩子就象草啊,还不是任人捏扁捏圆的?二姨娘您不能这么狠心啊,为了少爷小姐们你不该往绝路上走啊…” 二姨娘听了立刻泪如雨哽咽道:“玉儿,不是我想死啊,实在是有人不想我活啊,我活着碍着人的眼了…呜呜…” 她哭泣着悲伤的看向了杨大成,那一眼里深藏的幽怨,悲伤,绝望,痛楚交织成一张催人泪的,将杨大成在里面差点的窒息。 见她双颊红肿,额头渗血,披头散发的狼狈不堪却透着一股子心如死灰的沉寂,杨大成顿时心如刀绞,这一刻他忘了二姨娘所做的一切,忘了所有的嫌疑,只剩了对二姨娘的怜惜,要知道这十几年的宠爱也不是假的,这十几年的情份更是真的,何况二姨娘与他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不能给她一个主母的身份一直对她心怀歉疚,今日竟然让她在众人面前大失脸面这对二姨娘已然是极重的惩罚了。 算了,不过死了个丫环,不过伤了些身子,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能独占他,也是为了爱他,他还是开一面既往不咎吧。 他张了张口正想说话时,却听到晨兮厉声道:“春儿,给我掌嘴!” 春儿干脆利落地走到了玉儿面前,举起了手十分狠辣的抽打起了玉儿的脸来。 二姨娘见了哪肯善罢甘休就要去撕扯春儿,手还未及触碰到春儿就听到晨兮冷冷道:“二姨娘左一声想寻死,右一声要撞柱的,将死之人还管凡尘俗事么?难道说二姨娘说的这些都是假装的,只是为了博取父亲的同情而耍的手段么?” 二姨娘听了手如被蜂蜇般快速地缩了回去,哀哀期期地看向了杨大成泣道:“将军…。玉儿服侍妾身多年,待妾身死后还请将军善待她…。” 杨大成听二姨娘仿佛交待遗言般急道:“媚媚你胡说什么?本将军不许你死!谁要敢逼死你本将军绝不饶过她!”转过脸对晨兮怒喝道:“杨晨兮你疯了么?你平白无辜的打玉儿作什么?” 晨兮走到了杨大成面前,行了个礼后,淡淡道:“父亲,女儿想问父亲这杨府到底谁是我的母亲?” 杨大成气得冲口而出骂道:“你说呢?难道你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认了么?” 晨兮淡定的摇了摇头继续道:“那女儿还想问父亲如琳与大哥又是谁的孩子?” “自然是二…嗯…是你母亲的孩子。” “那就是说除了称母亲为娘,他们是不能称任何人为母亲的是么?” 杨大成脸色一变正要发怒,看到站在一边的司马老大夫后顿时如蔫了般点头道:“当然,这还用问么?” 晨兮才勾唇一笑道:“咱们杨家虽然是马上得富贵可是规矩却远比一般仕族人家,这尊卑长幼自然是不容颠倒的,这个玉儿身为丫环明明知道母亲才能是大哥与二妹妹的母亲,却口口声声称二姨娘才是他们的娘,这种叵测之心难道不该打么?” 杨大成一愣正要替玉儿说话,还未及出口就被晨兮打断道:“父亲,女儿知道父亲掌握千军万马一向治理极严,向来是严以律人更是严以律已,绝不允许府里的人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今日这玉儿犯如此之错,父亲是断不能饶她的,只是父亲病体未恙,这点小事还是让女儿代劳吧。” 一番话顿时把杨大成要解救玉儿的口给堵了回去,他看向了二姨娘哀求的脸,轻叹了口气,转过脸对晨兮道:“既然如此你处理了吧,不过玉儿服侍二姨娘一向尽心尽力,就从轻发落吧。” “是。”晨兮含笑点了点头。 杨大成定心来,还好这个女儿还是孝顺的,这玉儿也是活该吃些苦头,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她竟然敢当着司马老大夫的面就以姨娘为娘,这不是明摆着让他没脸么?还嫌他不够丢人的么? 他对二姨娘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二姨娘这才低头不语,只是美目里充满怨毒的瞪着晨兮,状似警告。 晨兮只作不见,转过身走到了玉儿的身边,对春儿道:“停。” 玉儿这时已被春儿打成猪头,头晕眼花,朦胧间见晨兮如竹般摇曳却透着一股冰雪气息,她的心陡然一凛,耳边传来晨兮清冷的声音,无波无澜更无一点的温度:“玉儿,刚才我对父亲所说的一番话你可听到了?你知罪么?” 玉儿抬起腥红的眸狠狠地射向了晨兮,她比晨兮大了七八岁,就算她跪在那里也差不多跟晨兮一般高,所以她怨毒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射入了晨兮的眸间。 晨兮仿佛未曾看到般,依然笑若初梅,冷而高洁,一道阳光射在了她的身后,将她衬托得如神祇般的高不可攀。 面对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威压,玉儿心头颤抖,服侍二姨娘这么久她知道如果二姨娘能救她早救了,眼她只能吃了这眼前亏了。 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压抑住心底的怨恨低声道:“奴婢知罪!” “好,很好…”晨兮突然展颜一笑,那一笑间仿佛冰雪融化,恰似百花开放,充满着温暖盎然,她吐字如珠却把人送入了无底的地狱:“拉去乱棍打死!” 眼猛得睁大,瞳孔都仿佛正在慢慢的扩散,玉儿傻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 “杨晨兮,你敢!”二姨娘顿时撕声竭力的叫了起来。 杨大成也暴跳如雷喝道:“杨晨兮,你疯了么?竟然敢打杀玉儿?” 晨兮秀眉轻扬对杨大成道:“父亲这是怎么了?刚才父亲不是说让女儿全权处理的么?怎么这一会倒是忘了?” 杨大成一阵气结怒道:“让你全权处理是不假,可是为父还让你从轻发落,你可是答应了的?难道你就一向这么阳奉阴违么?”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这分明是指责晨兮不孝,要是有心人拿这句话作文章,晨兮非得声名扫地不可!这段期间孝字可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因为当今圣上是以孝闻名的。 晨兮却恍若未闻摇了摇头笑道:“女儿不敢,女儿以父亲马首是瞻,乱棍打死玉儿已然就是从轻发落了,要是按着正常的情况可是要诛三族的!” “什么?你胡说什么?”杨大成怒道:“以姨娘为娘罪不致死!你怎么可以如此乱用家法?” “她称二姨娘为大哥的娘的确罪不致死,可是公然诅咒母亲暗藏祸心这却是要诛三族的,从高祖就传法令,有奴害主之事诛三族!有奴欲对主子行不轨之事诛三族!有奴诬主之事诛三族!这玉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大哥二妹没有娘,这般诅咒母亲不该诛三族么?又说大哥妹妹将来会活不去这般诅咒主子不该的诛三族么?女儿只是将她乱棍打死已然是轻的,怎么成了乱用私刑了呢?父亲您说呢?” 杨大成顿时一气,正想训斥晨兮,这时司马老大夫阴阳怪气道:“老夫也听到了这叫什么玉的丫环红口白牙说什么两位少爷小姐没了娘怎么办?就如那什么草来着!这不是咒主母死是什么?还说两位少爷小姐失了二姨娘就活不去了,这不是诅咒小姐少爷又是什么?林氏虽然中了毒但还活得好好的,难道这个丫环就这么认定了林氏活不了了么?还是说这毒之事就是这丫环的手?那无论哪一样这诛三族都是轻的!” 玉儿听了顿时脸如白纸,全身打起了摆子来。 杨大成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司马老大夫气呼呼地坐在那里,终于还是没有开出口来。 二姨娘见司马老大夫一个大夫竟然敢管将军府的事,顿时将所有的怨气都冲向了司马老大夫,她指着司马老大夫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杨府的事轮得着你这个老匹夫说话么?来人,将这个老东西给我架出去,打五十大棍,让他知道知道将军府的规矩!” 这一番痛骂让众人听得面面相觑,玉儿与珠儿更是面如白纸惨淡不已,她们有心要提醒二姨娘却被司马老大夫一对吃人般的利眸紧紧的盯着,顿时吓得战战兢兢不敢稍有动作。 杨大成先是一愣随即吓得面如土色,大吼道:“二姨娘,你疯了么?胡说什么?快给老大夫陪礼!” 要说平日里二姨娘早就该感觉到不对头了,可是她今日是昏了头了,被打得是昏头转向,更撞得是七昏八素,加上刚才晨兮当着她的面要打杀她的贴身大丫环,这时的她早就失去了理智了,她哪有心思去寻思这里面的玄机?一股无名之火正在找地方发泄,找来找去也只有这个司马老大夫了! 她今天要杀鸡儆猴,让府里人知道就算她今天吃了亏了,但当家主母的权还是在她的手上的。 于是她对一群丫环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把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拉去给我狠狠的揍!” 司马老大夫阴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如跳梁小丑般上窜跳的叫嚣着,良久吐出一个字:“丑陋不堪!蠢不可及!” 这时晨兮走到二姨娘边上轻声道:“二姨娘你不可对司马老大夫无礼,这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给母亲看病的神医!” 二姨娘听了更是怒从心起,竟然敢给林氏看病?那更不能活了!见丫环仆人们都不听她的,一时间她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要发泄,于是拿起了一个杯子往司马老大夫身上甩去,骂道:“你这个老东西没听到我的话么?你不想活了么?还不快滚出去乖乖的受罚?” 一杯子水就这么从司马老大夫身上倒了去,顿时湿了一片,司马老大夫冷冷地看了眼湿了一片的衣摆,竟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冷如刀锋,更是透着杀机,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不会把司马老大夫当年普通人了。 二姨娘呆了呆,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向了她…。 杨大成只觉脑袋一晕,吓得扑通一滚到了地上,哪还顾得上身体虚弱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司马老大夫的身边,拼命磕着头道:“三王爷饶命啊,饶了小将的小妾吧,她是刚才脑袋被撞坏了,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她吧!” 二姨娘听了顿时扑通一晕了过去。 司马老大夫森然地看着杨大成,气极反笑道:“杨将军,杨大将军,要不是你这一声三王爷,老夫还以为老夫不是皇室血脉呢!” 杨大成面色惨白只是拼命的磕头,不敢有一句的辩解。 司马老大夫垂的眼眸,掩住了眼底犀利的冷光,讥道:“想不到老夫隐世数十年竟然连一个姨娘都敢对老夫喊打喊杀了,看来老夫是避世太久了,久到谁都敢骑在老夫的头上拉屎了。” 杨大成又是一阵拼命的磕头。 晨兮见了也跪在了杨大成的身边,恭敬地磕起了头,那不紧不慢的样子透着高雅与傲然,倒不象是磕头仿佛是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般,这种风仪,这种风度,这种气势,让司马老大夫不禁都惊了惊,看向晨兮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兮丫头你磕什么头?” “身为子女不为父母分忧视为不孝,如今父亲身体欠佳作为女儿不能分担已是心急如焚了,如果神医不能消气就让兮儿代父磕头,直到神医气消如何?” 司马老大夫眼陡然一厉射向了晨兮,哼道:“你为何不称老夫为三王爷?” 晨兮微微一笑道:“神医如果放不三王爷的尊荣那当初就不会避开凡尘俗事而隐于闹市之中!神医如果愿意被人称为三王爷就不会以老夫自称!神医如果是那种拘泥于俗礼之人,父亲一见神医之时就会立刻拜见,由此可见神医根本是视荣华如粪土,视富贵如尘埃,只愿意自由自在于天地之间过着自得其乐的逍遥日子!” 司马老大夫的眼中闪过一道激赏,却又有意刁难道:“依你这么说难道老夫就可以任人羞辱么?” “当然不能!”晨兮毫不犹豫的答道:“神医可以无求无欲,神医可以平易近人,神医亦能大隐隐于市笑看世间繁华,可是皇家尊严不容侵犯,皇家血脉不容轻视,皇家的脸面不容抹黑,神医可以给人恩赐,神医可以自甘平淡,但却不代表着可以纵容他人无理取闹,可以纵容他人伤及皇家威仪!所以今日之事二姨娘错了,错得极为离谱,而且以错来论之还是不妥的,如果严格来说谩骂皇室人员,污辱皇室血脉当五马分尸也不过份!” 司马老大夫捋着长须道:“你说得很不错!” 杨大成吓得魂魄散,他不敢对司马老大夫说什么却对晨兮怒目而视道:“杨晨兮,你胡说什么?你想让二姨娘没命么?” 晨兮不为所动只作未闻看向了司马老大夫。 司马老大夫眼珠一转突然道:“兮丫头,那你说该如何处置这二姨娘呢?” 杨大成紧张不已地瞪着晨兮,大有她敢说出二姨娘不利的话就活剥了她般的狠戾。 晨兮微微一笑道:“既然二姨娘因棒打神医而得罪神医了,那么就让二姨娘承受这棒棍之苦如何?” 杨大成听了顿时如释重负的吁出了一口气来,还好这个女儿还知道看他的脸色,他也知道就二姨娘冲撞三王爷之罪,五马分尸还真是轻的,可是他怎么舍得二姨娘死呢?不说十几年的情份,就论着二姨娘的两个兄长又要高升的份上,他也舍不得让二姨娘死去啊! 司马老大夫听了却皱起了眉头佯怒道:“兮丫头你说话好生的颠三倒四,你刚才明明说二姨娘污辱皇室血脉罪该五马分尸,怎么到你这里却成了打五十大棍了呢?难道这就是杨大成所谓的赏罚分明严以律已?还是说你心里其实也是不尊敬皇室的?认为皇室的尊严可以随意挑衅的么?”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凉,这三王爷明明很喜欢晨兮的,现在连晨兮也责怪上了,看来二姨娘真的是保不住了。 谁知道晨兮不慌不忙道:“神医容禀,请问神医是怎么来到杨府的?” “是你兮丫头拿了林老头的信物请老夫给你母亲诊病的。” “门前可曾有红毡铺地,焚香相迎?” 杨大成心头一跳,糟糕,历代王爷拜访臣子家中臣子家中必须要红毡铺地全府跪拜焚香相迎的,只是这个三王爷一向怪异更是视礼法于不顾,再者他又不知道是三王爷来府,这些都没有做,会不会三王爷因此而怪罪于他? 正在心惊之时却听到司马老大夫摆手道:“老夫以一个医者进府要那些俗礼做什么?” 晨兮又是一笑问道:“神医进府后可曾表露身份?让除了父亲外众人知道神医的身份?” “当然没有,老夫隐于闹市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神医来了后,父亲可曾给神医见礼?” “老夫既然以平民身份进入杨家,怎么能让将军见礼呢?” “那神医也就是说在神医的心里自己与平民并无两样了?” 司马老大夫沉吟了一会点头道:“确实是如此。” 晨兮这才道:“那么杨府二姨娘要打骂一个进了杨府的平民该是什么罪呢?” 司马老大夫一愣半晌才道:“最多是轻慢无礼,倒论不上罪。” 晨兮这才调皮一笑道:“那神医为何说兮儿处置轻了呢?以神医自认为是平民的身份,二姨娘虽然对神医不敬却也没有什么可以惩罚的。可是神医虽然把自己当作平凡百姓,但皇室血脉就是皇室血脉,是不容人轻视的,所以二姨娘虽然不知者不罪,但还是逃不了应该有的惩罚,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五十大棍确是十分妥贴的,不知道神医以为如何?” 司马老大夫张了张嘴,半晌才笑了起来,骂道:“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机灵,把老夫也绕进去了!算了既然你替她求情,那今日就放过她吧。不过这种毒妇你救了她,她未必会感谢你,甚至会把今日的屈辱都算在你的身上,到时你别后悔才是。” 晨兮淡淡道:“二姨娘死了,父亲要伤心的。” 言之意二姨娘虽然做了许多人神共愤的事,可是杨大成却是喜欢二姨娘的,所以为了杨大成她也只能为二姨娘求情。 就是这她种为了孝道委曲求全的样子却深深的打动了司马老大夫的心,让他一阵的疼,唉,这么一个小孩子这么聪明这么懂事偏偏摊上了这么个糊涂的爹! 司马老大夫一涩道:“真是个孝顺的丫头,让老夫看着都心疼了。” 转头对杨大成怒斥道:“杨大成,你看看,你看看你生了一个多好的女儿?你却还宠妾灭妻,对自己的嫡子嫡女不喜不亲,你还是人么?” 杨大成被骂得汗如雨,可是对晨兮却真的多了几分心疼,没想到这个女儿这般孝顺为了自己情愿放弃了报复二姨娘的机会。 他慈爱地看向了晨兮:“兮儿,以后父亲会对你好的。” 晨兮抬起娇巧的笑容:“父亲一直对兮儿很好。” 杨大成一阵汗颜,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二姨娘生怕司马老大夫反悔,心一狠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把二姨娘拉去重重的打五十大棍?” “是。”这群仆人哪个敢怠慢,连忙拉着二姨娘去了,不一会传来板子的声音,还有二姨娘嘶心裂肺的叫声。 玉儿与珠儿吓得浑身发抖。 晨兮的眼看向了外面,眼底波澜不兴:今日二姨娘是吃尽了苦头,在府里人的面前威风扫地了,人的眼是最毒的,会明白这风该往哪刮了,这也为母亲接手杨府的事宜打了一个基础。 她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向了瑟瑟发抖的玉儿,唇微微勾勒起一道优美的弧度,美得如莲花初绽,她一步步地走到了玉儿的身边… 低着头的玉儿只看到了一尾淡黄的裙摆出现在她的眼前,风吹过去慢慢漾出一波优美的弧度,柔美之极… 顺着这裙摆她慢慢地抬头,看到了晨兮笑如春风的脸,顿时吓得头一低。 就是这笑容让她心惊胆战,她永远不会忘了刚才这张脸是笑得多么灿烂时却了将她乱棍打死的命令! 原来大小姐笑得愈甜就是杀心顿起的前兆! 她浑身发抖,不再有丝毫的奢望,连二姨娘都被打了五十棍,她一个小小的丫环还能幸免于难么? 就在她准备接受死亡时,听到晨兮轻道:“唉,好好的一个丫头就这么死了确实可惜,只要你能将功赎过,母亲宽宏大量也未必不能饶你。” 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署光,眼里划过了一道亮。 “说说吧,有什么可以将功补过的?” 晨兮清冷的声音刺入了她的耳膜,冰得她全身都冷了来,她只这一会从天堂降到了地狱,才有了希望又成了绝望! 大小姐怎么可能饶过她呢?说什么将功补过,有什么大的功劳能救她的命呢?当然是一命换一命了! 大小姐这是逼她供出二姨娘的罪行啊! 如果她真的供出了二姨娘恐怕她也活不过明天!就连二姨娘污辱皇亲的罪行大将军都能为二姨娘求情,说明二姨娘在将军心里是多么的重要?要是她敢卖主将军定然会活劈了她,甚至比乱棍打死更惨! 原来大小姐就是为了折磨她来着。 她身体慢慢的瘫软来…。 “唉,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你只是言语有失却又真真的犯了高祖的条例才不得不对你处以刑罚,可是你要是讲出谁给母亲投毒的话,那等于救了母亲一命,这还是可以功过相抵的,玉儿,你得好好想想,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姐妹,要是你以诅咒主子的罪名死去,你的家人将永远抬不起头来,甚至没有人敢用你家人的,你说是不是?” 玉儿听了身体一僵又瘫不去了,她又怕又急又是头脑发昏,一时间对生的渴望,对死亡的恐惧折磨着她… 杨大成见了心中一急,要是玉儿说出二姨娘毒害林氏,恐怕晨兮借着司马老大夫的势必不肯相饶,于是他张开了口正待喝斥。 这时司马老大夫冷冷道:“杨将军,杨大将军,老夫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给主母毒了十几年的。” 杨大成一惊,顿时不敢开口说话了。 晨兮慢慢的蹲了去,手勾起了玉儿的巴,笑道:“玉儿,其实你不说也没有用,小姐我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你想昨儿个父亲吃的补汤里有葛根草,母亲更是喝了十几年的葛根草,这父亲的补药可是二姨娘亲手煮来送给父亲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毒之人定然是二姨娘身边的人是不是?也许是有人为了挑唆二姨娘与母亲之间的情份,所以背着二姨娘给母亲毒是么?” 玉儿慢慢的抬起眼看向了晨兮:这大小姐是什么意思?这话里分明是替二姨娘开脱,到底大小姐想她说什么呢?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怔怔的看着晨兮。 晨兮一阵不耐烦,没想到这二姨娘倒是精的,身边的丫头却是蠢的,她都说得这么明确了,怎么这个玉儿还不明白? 于是又道:“这个毒的人定然不是想害父亲,只是因为经常取葛根草的药要害母亲,所以不一小把药洒在了父亲的药里是么?可见这人是与二姨娘十分亲近的人,是能接近母亲的药又能接近父亲的补药之人,对么?” 玉儿这才明白了,原来大小姐是让她嫁祸于她人,顿时她心中一喜,只要不是指认二姨娘那么什么都好。 于是她咬了咬牙手指着珠儿道:“大小姐给奴婢指了一条明路,奴婢要是再念着往日的恩情就是对主子的不忠,那药确实是二姨娘身边的人的,不过二姨娘是不知道的,这一切都是珠儿这个贱婢所为。” 珠儿顿时脸色苍白,不敢相信的瞪着玉儿,半晌才颤声道:“玉儿,你说什么?你可知道你说的都是什么么?” 珠儿的眼里全是痛苦与不信死死的盯着玉儿。 玉儿心虚的挪过了眼,不看珠儿满目的控诉,狠心道:“珠儿,你不要抵赖了,本来我是不知道是你害主母的,直到刚才说将军补汤里有葛根草我才恍然大悟了,昨儿个早上二姨娘炖好了补汤后让你拿去给将军,你却偷偷地跑到了一边拿了个小纸包去,我当时觉得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很奇怪,就跟着你一起去了,没想到你没直接进主母的房,却走到了小厨房里,将补汤放在了一边,趁着没有人然后将纸包里的粉末撒到了主母的碗里,许是风吹过把这纸包里的粉末吹到了将军的碗中,才使将军中了毒了。我当时并不知道,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了原委,原来这葛根草就是你给主母的!” 珠儿听了手指不停的发颤,指着玉儿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知道为了活命玉儿是一定要致她于死地了,可是她却没法再拉一个人水来顶替她,她知道唯一可以拉的人就是陈嬷嬷了,可是如果她把陈嬷嬷拉水,那么二姨娘同样不会让她活命的! 一时间珠儿又气又吓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止不住地往流,她缓缓道:“玉儿,你可记得你初入杨府,那时你才七岁?” 玉儿一呆:“记得。那时你带着我一起跟二姨娘请安。” “那你还记得你打破了二姨娘最心爱的茶盅是谁代你顶罪的?” 玉儿的泪慢慢地滑了脸:“是珠儿姐姐你替我顶罪的,那次二姨娘很生气,罚你跪了三个时辰。” “那你还记得你有一次病得快死了,是谁夜以继日的照顾你的?” 泪止不住的流了来,玉儿跪在了地上哭道:“是珠儿姐姐,是你,要不是你我也许那次就没命了…” 珠儿听了也泪流不止,声音变得死寂:“那你为什么要害我?” “哇…”玉儿大哭起来:“我怕,珠儿姐姐我怕死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珠儿惨然一笑,笑得绝望:“你怕死?我就不怕死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救了条狗狗还会对着我摇尾巴,对着我忠心,可是我救了你多次,你却反咬了我一口,你还是人么?你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啊…” 玉儿哭得不能自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围的一帮子丫环听了个个都眼圈红了起来,不管平日她们是关系是好是坏,可是面对这样的场景她们的心却硬不起来了,有的甚至落了眼泪。 晨兮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慢慢的走到了珠儿的身边,冷道:“珠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珠儿抬了起头,透过泪眼看向了晨兮,这时的晨兮是模糊的,在眼泪里是摇摇欲坠的,可是却让她不寒而栗! 这不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有太深的心计,太毒辣的手段,还有一颗冷硬的心!她是魔鬼,是踏着地狱之火而来的复仇者! 她惨然一笑,她知道二姨娘时日无多了,二姨娘根本斗不过这个年幼的大小姐! 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她突然幽幽道:“大小姐,你相信玉儿的话么?” 晨兮定定的看着她,平静道:“信,很符合逻辑!” 珠儿笑了,笑得凄绝。 是的,玉儿的话里漏洞百出,如果珠儿真的拿了药去林氏的小厨房里毒,林氏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而玉儿一个大活人跟着进去,难道林氏里的人会视而不见么?更何况林氏中毒了十几年了这毒她可能天天不怕麻烦的去么? 可是这没用,主子相信就行了,她再多的辩解也是苍白的。 因为她知道大小姐是打定主意要杀了她与玉儿了! 头慢慢的转向了玉儿,带着憎恨的怜悯,玉儿以为把她举报了就能活了么?二姨娘不会放过玉儿的,虽然玉儿没有举证二姨娘,可是却断了自己的生路,更是打了二姨娘的脸,还断了二姨娘的臂膀,这在二姨娘的眼里就是背主! 她绽开了一抹凄凉的笑,对玉儿道:“玉儿,姐姐先走一步在前面等着你,到面后我还照顾你。” 一阵冷风刮过,众人只觉浑身冰冷。 珠儿膝行到了杨大成面前,眼直直的看向了杨大成:“将军,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与二姨娘无关,请将军惩罚奴婢吧。” 杨大成唇微动,他知道暗害林氏肯定是珠儿做的,玉儿也跑不了,但这一切也肯定是二姨娘指使的,可是为了保住二姨娘,也给今天的事一个交待,他不得不对珠儿行刑。 他看了眼冷眼旁观的林氏后,硬了硬心肠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知道你把二姨娘置于何地了?” 珠儿一脸平静道:“二姨娘管理杨府心力憔悴,以至于脾气有时不好,经常打骂奴婢,一次两次奴婢也就忍了,可是时间长了奴婢心里就生了怨怒之意,于是奴婢想要报复二姨娘,所以就在主母的补汤里投了毒。” 晨兮冷笑道:“这话说得很好笑,你要报复二姨娘就该在二姨娘碗里投毒,怎么舍近求远反而在母亲补汤里投毒,我母亲又没骂过你打过你,哪里惹了你了?” 珠儿听了面无表情的膝行到了林氏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道:“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想利用您的中毒来嫁祸二姨娘,奴婢给您磕头了,奴婢愿意以奴婢一条贱命抵奴婢所有的错。” 这时杨大成急道:“婉儿…” 林氏看也不看珠儿,眼平淡无波的看向了杨大成,淡淡道:“一切按高祖的律法办,将军认为可好?” 杨大成顿时无话可说,他本来是想求情的,可是林氏只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退路,让他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难道他说不行?不能按高祖的律法办?这可是以谋逆论罪的! 他看了眼珠儿,对仆人道:“念在她服侍二姨娘一场的份上,只追究她一人的罪行,不连带家人,将她乱棍打死吧。” 珠儿脸一白,对着杨大成磕了三个头:“谢将军的大恩大德,如有来生衔草相报。” 玉儿也被拖了去。 这时林氏恭敬地对司马老大夫行了个礼,担忧道:“神医,将军如此身体还该用什么补补才好?” 司马老大夫没好气道:“有什么可补的?这几日少近女色就补回来了。” 杨大成脸上一红,讪笑道:“您玩笑了。” 司马老大夫瞪了他一眼道:“谁跟你玩笑了?瞧瞧你这宅子真是乌烟瘴气,让老夫简直坐不去。” 这时晨兮笑道:“既然如此神医去大厅坐坐如何,顺便给母亲开些药调理一?” 司马老大夫道:“你母亲调理的药老夫还得斟酌一番,明儿个你来老夫的府上取吧。” “如此多谢神医了。” “不谢不谢,谁让老夫欠了你外祖一个情呢?否则不干不净的地方老夫是绝不会踏进来的。” 杨大成听了头低了去,心里气怒不已却不敢开口说话。 晨兮只作未听见,送司马大夫往外走去。 待送回来后走在路上,春儿不解道:“大小姐,为什么不借着神医的名头趁机把二姨娘处死了?您为什么还要为二姨娘求情呢?” 晨兮摇了摇头道:“傻春儿,你以为我愿意求情么?就算我不求情二姨娘也绝对死不了的!” “为什么?” “为什么?” 晨兮苦笑了笑,父亲宠妾灭妻这么十几年了,可见在父亲心里对二姨娘是多么的喜欢,三王爷虽然是王爷,可是却是老先帝的骨血,又不在朝堂几十年了,虽然有这皇家血脉的名头却没有一点的实权,父亲不敢被人诟病才这么尊敬三王爷的,如果真要打杀二姨娘,父亲定然会上疏朝廷,到时朝廷念着父亲的功绩也会饶了二姨娘的,那时二姨娘获救跟她求情让二姨娘获救,在父亲的心中她的地位就截然不同了。 还有就是…。 这时一个仆人急急的冲进了大门,差点撞到了晨兮。 春儿怒道:“没长眼么?狗奴才。” 那奴才一见是晨兮,连忙道:“主子饶命,都是奴才的错。” 春儿这才道:“慌慌张张作什么?一点没有规矩。” “大喜啊,大喜,二姨娘的兄长高升了,这门外报喜的来了,奴才急着给老夫人送信呢。”说完对晨兮作了个礼屁颠颠的报喜去了。 晨兮目光悠远的看向了仆人消失之处,良久才轻道:“明白了么?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救二姨娘的原因。她的兄长高升了,父亲更要借助她家的力量了,如果我落井石让二姨娘受苦的话,那么父亲就会成百倍的报复在我与母亲身上,所以我不得不救二姨娘!” 春儿气道:“难道就由着二姨娘这么嚣张去么?” 晨兮冷笑:这色哀而爱驰,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湮灭,对于常人尚且如此,何况父亲这种花心之人?只要她不断制造嫌隙,不断的制造摩擦总有一天父亲对二姨娘的怜惜,对二姨娘的情义,对二姨娘的信任都会随着这岁月而消逝于茫茫天地之间,那时就是二姨娘生不如死的时候了。 第七十章 棒打二姨娘五十大棍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人至溅则天无敌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一章 人至溅则天无敌 章节名:第七十一章人至溅则天无敌 第二日,晨兮穿戴整齐后正要准备出门,华儿急急的走了进来,对着晨兮福了福后道:“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身体微微一顿,晨兮点了点头淡淡道:“知道了。” 华儿看了眼晨兮欲言又止。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样子?” “回小姐,鹦鹉姐姐在外面等着您呢。” 春儿也愣了愣:“你是说老夫人跟前的一等丫环鹦鹉姐姐在外面候着咱们小姐?” “是的,不但人来了,还带了一顶小轿来,说是这兮园离芳园远,怕小姐累着了。” “知道了,你去陪陪鹦鹉,我整理好就去。” “是。”华儿躬身退了去。 待华儿走后,春儿眼中闪着亮兴奋道:“小姐,您看到没?老夫人也对您另眼相待了,不但让鹦鹉姐姐来迎您,还给您备了小轿!这您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晨兮看了春儿一眼,眼芒轻闪叹了口气道:“傻春儿,你想简单了。” “怎么?老夫人能让身边的大丫头来请您,还带着小轿这不是对您示好是什么?” “示好是示好,可是不是因为我!” 春儿不解的皱了皱眉:“奴婢蠢笨,不是很明白,这明明是怕小姐累着,怎么不是为了小姐了呢?” “你这就不懂了,要说是因为李大夫人的原因对我另眼相待那么寿宴过后老夫人就会对我示好;要是因为司马老大夫对我青睐有加那么昨儿个就会对我拉拢,可是为什么之前不做却偏偏今日要做这些事呢?你想明白没?” 春儿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想不出来,许是老夫人怕您多想了,把这事晾一才显得自然呗。” “你真是天真,老夫人想做什么事还会顾及晚辈的想法么?”晨兮冷笑了笑:“你往老夫人最喜欢的人那里想就对了。” “表小姐?”春儿愕然的张着嘴,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晨兮抿了抿唇,漫不经心道:“走吧,别让老夫人等急了,到时又该说我的不是了。” 春儿这才快步跟上,刚到了一门就见华儿陪着鹦鹉站在大门外,见到晨兮出来,鹦鹉眼睛一亮,立刻撇了华儿迎了上来。 晨兮笑道:“鹦鹉姐姐怎么不到里去坐呢?” “哎呀,大小姐快别叫奴婢什么姐姐的,奴婢可当不起,再说奴婢这把贱骨头站着也站着了,没有这么娇贵。”鹦鹉掩着唇笑了笑后才切入正题:“这一大清早老夫人就说想大小姐了,这不就眼巴巴地让奴婢来请大小姐呢。” 晨兮抱歉道:“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本该先去给老夫请安的,倒烦老夫人相请了。” 鹦鹉笑道:“瞧大小姐说的,老夫人知道大小姐是孝顺的,就是怕让您心不安了,走时还有意关照奴婢不要多嘴,都是奴婢这嘴快了,倒让大小姐自责了,真真是该掌嘴。” 晨兮笑了笑:“怎么会呢?全仗着鹦鹉姐姐提醒呢,要说我们虽然是当晚辈的,可毕竟不如姐姐贴身侍候在老夫人身边,替我们在老夫人身边尽孝,要是以后有什么不对的,还得姐姐操着些心才是。” 说完从身边取出一个荷包来塞到了鹦鹉的手里:“这是我平日绣着玩的,虽然说手艺比不上鹦鹉姐姐的手艺,却也是一番的心意,还望鹦鹉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鹦鹉连忙推辞不受,晨兮不依道:“敢情是嫌弃我的手艺拙劣入不了鹦鹉姐姐的眼么?” 鹦鹉这才收道:“瞧大小姐说的,别说大小姐的绣功是首屈一指,就算大小姐赏张纸给奴婢也是奴婢的福份不是?这荷包奴婢受之不恭了。” 说完将荷包放入了怀里,连忙掀开帘门对晨兮道:“大小姐请进,这是老夫人体恤大小姐,特地安排的轿子。” 晨兮诚惶诚恐道:“做孙女不能天天身前孝顺已是惭愧,却还让老夫人这般费心真是受之有愧啊。” 鹦鹉笑道:“瞧大小姐说的,这全是老夫人一番爱护晚辈的心意不是么?咱们快走吧,免得老夫人挂念。” 晨兮笑着进了轿中,待帘门一落笑顿时凝结在脸上,冷凝成冰。 轿子很稳,稳得如履平地,纤细的手微微地掀开了窗帘,看着外面花团锦簇,入眼处竟然又是一种风情。 这轿子她是第一次坐,别说她了就连林氏也没坐过,可是二姨娘却是天天坐着穿梭于杨府,如瑯如琳也日日坐着于各窜门,整个杨府的主子估计除了她们母子三人,人人都坐过了…。 手慢慢的放,将帘外的风光全隔断开来,细细看来这坐不坐轿子的外面景色还是一般无二的,原来这轿子坐着也不过如此。 总有一天会让二姨娘一家知道坐着轿子的风光将成为永远不在的奢侈! “大小姐,请移步。”不一会轿子停稳了,帘门掀了开来,露出鹦鹉殷勤的笑脸。 “怎么敢劳鹦鹉姐姐呢?”晨兮对春儿佯怒道:“春儿,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懒了?” 春儿委曲道:“是鹦鹉姐姐要亲自掀帘门的。” 鹦鹉笑道:“是啊,难道有机会伺候大小姐,大小姐就赏奴婢一个脸面吧。” 晨兮笑道:“姐姐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我可不敢使唤。” “只要大小姐能让老夫人高兴了,奴婢再累些也甘之如饴呢。”鹦鹉笑着不着痕迹的让开了半边身:“大小姐请。” 晨兮点了点头,率先走向了芳园的主。 一面走着一面心里却思量开来,按说这前来接她的事不该是鹦鹉这个大丫环来做的,可是鹦鹉不但来了还主动示好,这到底是老夫人的意思呢?还是鹦鹉自己的意思? 如果是老夫人的意思,那么老夫人定然是居心叵测了,是想通过鹦鹉来给自己套。如果是鹦鹉自己的意思,那么倒等于自己在老夫人的身边安了一个人了! 她侧头看了眼鹦鹉,鹦鹉一脸的笑十分自然,让人看不出一点的端倪来。 晨兮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是痴了,鹦鹉从十岁就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能做到大丫头这位置怎么是个容易被人看出心思的人?算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是有机会的。 正想着,鹦鹉跨上前数步,对晨兮抱歉一笑道:“奴婢去禀告老夫人,大小姐稍候。” 晨兮点了点头。 很快鹦鹉就走了出来,笑道:“让大小姐久等了,都是奴婢的错,老夫人正等着大小姐呢,快请进吧。” 晨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当然知道这是鹦鹉的托词,老夫人明明是有求于她却又要给她马威,这是恩威并施呢。 两世为人她怎么能不知道老夫人这些手段呢? 才跨入大厅,就看到秦氏稳稳的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而巧儿在一边扇着扇子说着笑话。 晨兮快速走上几步,见秦氏面前放着一个软垫,连忙跪了去给秦氏行了个大礼。 见晨兮乖巧的行了个大礼,秦氏笑容满面,口中却说:“哎哟,来见祖母还行什么大礼,真是心疼死祖母了,快起来,快起来。” 晨兮满面含笑道:“老夫人抬举兮儿,兮儿却不敢失了礼。” “呵呵,真是懂事。快来祖母这边坐吧。” 晨兮的眼一闪,这懂事不懂事就看听不听话了,如果她要是不听秦氏的话,估计马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就要扣上来了。 她低着头坐在了秦氏的首。 刚刚坐定,余巧儿就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对着晨兮行了个礼,害得晨兮立刻又站起来回礼。 见两人你来我往的回礼,秦氏若有所指道:“瞧着你们两个就如姐妹般,我看了真是满心欣慰。” 余巧儿嗔道:“外祖母说什么话呢?巧儿与表妹本来就是亲姐妹啊。” “是,是,是我老糊涂了,可不是你们就是亲姐妹?”秦氏大笑起来。 晨兮笑而不语,知道这只是老夫人与余巧儿对好的台词,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 果然秦氏道:“对了,听鹦鹉说你正准备出门?” 唇讥嘲的勾了勾,是听说么?听说还能眼巴巴地在门口堵着她?分明是早就作好了准备好么? 神情却更加恭敬了:“是的,昨儿个司马老大夫说今儿让兮儿去拿给母亲开的药方子,这不一早起来兮儿正准备去给母亲拿药呢,只希望母亲能早点康复。” 秦氏听了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幸亏祖上保佑,让你母亲得遇神医,才解了这十几年的病痛。” 她只说是病痛却不说是中毒,分明是心向着二姨娘的,也暗中警告晨兮林氏的病就是体弱而不是中毒。 晨兮心中冷笑了笑:这还用秦氏交待么?她要是咬着不放昨日还会替二姨娘说话么?这秦氏真是枉作小人了。 脸上却正色道:“是啊,确实是祖上保佑,说来也是母亲的福份。” 秦氏脸一僵,她怎么感觉晨兮有意跟杨家撇清似的。 不过她不愧为老奸巨滑的人,眼珠一转道:“说来确实是林氏的福份,竟然能请到神医给她治病,这神医可是谁都请得到的么?听说就算是王爷也未必请得他出诊呢!” 晨兮含笑道:“司马老大夫是老先帝的嫡子,本身就是老王爷,他老人家要不愿意,这天确实没有人能请得动他的。” “什么?司马老大夫竟然是老王爷?”秦氏惊呼了起来。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鄙视不已:装吧,明明昨天就知道了,现在却装得一无所知的样子,要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一大清早请她来芳园呢? 余巧儿也惊道:“真没有想到一个富贵逼人的老王爷竟然与当世神医是一人,这都说奇才尽在天家,果不其然啊。” “可不是?”秦氏也作出敬畏状。 晨兮看着这祖孙俩一唱一和的,只是不说话。 秦氏与余巧儿说着说着倒也没了趣,于是对望了一眼后,秦氏问道:“兮丫头,你是如何请得动这老王爷的?” 余巧儿也期待地看着晨兮,在她看来如果晨兮能打动老王爷,是不是她也能打动老王爷?如果她入了老王爷的法眼,那她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晨兮笑道:“老夫人真是抬举兮儿了,凭着兮儿这样子怎么可能请得动神医上将军府就诊啊!” 秦氏听了以为晨兮欺着瞒着,不悦道:“兮丫头,你这就不对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瞒着藏着的?难道还怕别人分担了你的福份不成?” 晨兮连忙站了起来,惶恐道:“回老夫人,神医真不是兮儿能请来的。” 秦氏更不高兴了,撇了撇嘴道:“难道昨日你说是你请来的老王爷那是假的么?是你有意欺骗你父亲的么?” 晨兮连忙道:“兮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骗父亲啊,这神医虽然是应了兮儿的邀请来了杨府,却不是看在兮儿的面子上来的。” “那是谁的面子?” “祖母也知道神医之所以隐于闹市,就是不喜欢繁文缛节更不喜欢朝堂那些复杂的事情,所以为人也是随心所欲肆意潇洒。” “嗯,这倒也听说了。” “是啊,所以不知怎么的神医却对兮儿的外祖一见如故,两人虽然差着了二十岁,竟然成了忘年之交!” 秦氏听了大喜道:“这么说但凡你外祖有所求老王爷无不应承了?” 晨兮摇头笑道:“怎么可能?您也知道神医脾气古怪,而且外祖也是高洁之人,与神医交的是心而不带任何的功利,外祖认识神医几十年更是从未提过一个要求。” 晨兮只一句话就把秦氏想说的话堵得死死的。 秦氏脸一白,不信地哼了声道:“既然如此老王爷怎么又应了你来杨府?” “说来真是好笑,那是神医心血来朝要跟外祖比棋艺,并要外祖拿出一个信物来换一个承诺,而他也拿了一枚玉信作为承诺的信物,最后神医输给了外祖,于是神医信守承诺将他的这枚玉信给了外祖,说只要不违反道义,不杀人放火,不用来危害朝廷,其余条件随便开,但仅此一次!” 秦氏听了失声道:“那如果封王封候也成么?” 晨兮愣了愣道:“这个倒不知道,外祖也未曾想过。” 秦氏咬了咬唇闪过一道贪婪之色道:“以老王爷的事身份,估计提出给谁弄个闲散的王候应该没有问题的。” 晨兮听了头低了去,掩住了眼中的鄙夷之色。 随后听到秦氏骂道:“你说你,这么个孩子一点也不知道分寸,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大人商量一呢?把好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你母亲的病不过小病,找什么人治不好?偏偏要用这么大一个人情?这是一个什么人情你可知道?这可是泼天的富贵,这等于通往天上的天梯啊!你竟然就这么浪费了,你说你…你的脑子长哪里去了?” 耳边秦氏越骂越气,骂得是中气十足,晨兮手紧紧地握住,控制住自己不会伸手打烂秦氏那可恶的脸! 真是人至贱而天无敌!秦氏怎么能够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秦氏怎么能够骂得这么利索?秦氏怎么能够这般无视母亲的身体?这玉信本来就是林家的,用来替母亲治病是天经地义的!跟秦氏有什么关系?! 他们杨家不把母亲当人,纵容姨娘毒毒害母亲,难道还想逼着她不把自己的母亲当回事么? 一直知道这秦氏的冷漠自私与无情,可是晨兮却一直没有太多的憎恨,可是今天晨兮是真的恨上了秦氏了!恨得彻底了! 掩住眼底的冷意,晨兮突然淡淡道:“老王爷就是因为外祖的高风傲骨才肯许这般承诺,” 正骂得起劲的秦氏戛然而止,她惊愕地看了眼晨兮,没想到平日蔫不拉拉的晨兮也会有打蛇打七寸的手段! 晨兮的话分明是告诉她,如果她所求过份老王爷未必会答应还会看不起杨府。 秦氏脸一僵,看着晨兮平淡的脸,越看越是生气,可是却又找不到可以训斥的话来,当也没好气道:“就算封候封王不可能,可是要是封巧儿个郡主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吧?” 眼微敛中看到了桌上的茶杯,晨兮只想把这水一把泼到秦氏的脸上,让秦氏清醒清醒,这秦氏是不是有病啊?余巧儿关她什么事?难道比自己的母亲还重要么?她身为儿女不救自己的母亲,却忙着给毫无关系的人寻求荣华富贵,她的脑子进水了么? 她慢慢地抬起头,清亮的眼如冷潭般的泛着冰水之汽,淡淡道:“为人子女者母亲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在兮儿的眼里这荣华富贵都比不上母亲重要。” 秦氏听了脸顿时蹋了来,她腾地一站了起来,指着晨兮怒道:“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想到晨兮竟然敢指责她!指责她为了余巧儿的荣华富贵竟然让晨兮不顾孝道。 晨兮站在那里,腰挺得笔直,扬起头语气轻忽如羽毛般拂过,却又如一丝的冷气慢慢地浸入秦氏的肌肤:“老夫人,兮儿说为人子女要尽孝道这有什么错么?难道老夫人是想让兮儿为了荣华富贵背信弃义,做那不孝不顺之人么?” 一时间空气冷在那里,秦氏气怒地瞪着晨兮。 “扑哧”余巧儿的笑声打破了这冷冽的场面,只听余巧儿笑道:“唉,外祖母啊,您可不能再试探妹妹,妹妹这是个直心眼的,可把您说的都当了真了!” 说完手拉着晨兮的手笑道:“妹妹啊,这次你可是误会外祖母了,外祖母啊跟你闹着玩呢!刚才你没来时,外祖母就说就算你知道神医就是三王爷的话,你也会对神医作出给舅母看病的要求来!偏生我不服气,我说姐姐定然是会求荣华富贵的,到时有了富贵,请什么样的名医没有?还怕冶不好舅母的病么?可外祖母偏说你一定还是会尽孝心的,于是我们商量着试你一试,一试之果然表妹是纯孝之人,这让外祖母心中欢喜之极。” 回头却对秦氏嗔道:“外祖母您看这次却是巧儿输了,您可得安慰巧儿啊!” 秦氏啐道:“安慰你的头,差点让兮儿误会我了,罚你还嫌轻的!这般的调皮!” 晨兮轻嘲,连这种骗三岁孩子都不相信的话也来骗她?可是既然余巧儿这么说了,那么她就当真的听了,于是脸立刻松了来假作撒娇道:“老夫人怎么不早说?还让兮儿差点误会了老夫人?兮儿就说嘛,平日老夫人常告诫兮儿一帮孙辈要视荣华如粪土,要视富贵如云烟,这杨家之人当以杨家为一辈子的依靠,一心一意为杨家的繁荣作打算,更是要克守孝道,严守规矩,把杨家变成世人眼中的清流世家,孙女是一直铭记在心的。” 秦氏听了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脸皮,她是这么说过,可是那是对别人这么要求的,不是对自己这么要求的! 可是听着晨兮的话她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感觉晨兮似乎在嘲笑她没有为杨家考虑,一心一意却为外人着想了?余巧儿是外人么?那是她身上掉来的肉生的女儿!这比杨家所有的人都亲! 这杨家可没有一人是她身上掉来的肉! 她看了眼晨兮,见晨兮眼底平静,看着倒没有一点的讥嘲之意,遂放心来,想来晨兮不过十一岁还不可能懂得含沙射影! 想了想她笑道:“你还真是个乖孩子,被我如此试都能坚持你的原则,好,很好,好得很!” 秦氏连说了三个好字,可是晨兮却听出了那咬牙切齿的感觉。 晨兮谦虚道:“这都是老夫人教导有方。” 秦氏的笑又僵了僵,看着晨兮平淡无波的脸,她越看越气,挥了挥手道:“你带着巧儿出去吧。” 晨兮一愣道:“兮儿是去神医那里带着表姐一起去恐怕不妥吧?” 这话正好让秦氏找到了发泄的机会,把刚才憋在心里的火全部发向了晨兮,她阴阳怪气地斥道:“怎么?让你带着表姐出去见见世面你倒推三阻四了不成?你刚才不是还说跟巧儿亲如姐妹么?怎么才一会就不把巧儿当姐姐了?” 晨兮暗中翻了个白眼,她何时说把巧儿当姐妹了?明明都是她们祖孙俩在那里一唱一和好么? 她当然不能这么说,只是陪笑道:“老夫人想哪去了?都是兮儿没有说清楚,兮儿只是去取药,取了就回,让表姐跟着恐怕让表姐无聊了。” 余巧儿柔柔一笑道:“我倒不怕无聊,左右在家里也无事,跟着表妹去搭把手也是好的,来之后深得大舅母的照顾还未曾替大舅母尽过孝心,我一直心里过意不去呢。” 晨兮听了心中鄙夷,这来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平日不见尽孝去? 秦氏则直接道:“一会你见了三王爷也给巧儿引见引见,都是自己家姐妹,到时哪个姐妹发达了都会照应你的。” 这口气已是不善了,意思是晨兮不肯带别人见三王爷分明是想独得好处,怕别的姐妹分担了三王爷对她的关照。 晨兮心头一怒,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秦氏这么不要脸的,还有逼着别人做事的!再说了她也没说为了得什么好处才去见三王爷啊! 她心中生气,脸上却笑得婉约:“老夫人错怪兮儿了?并非兮儿不愿意带表姐去见神医,您也知道,老神医放着堂堂王爷不做却愿意与世上的三教九流为伍,本身性情就比较古怪,老神医也说只让我一人去,我怕带了表姐去冲撞了老神医反倒不美了!” 秦氏冷笑道:“说什么冲撞,我看分明是你怕巧儿入了三王爷的眼而薄待了你,我就怎么不明白了,平日教你们要心胸宽广,要友爱互助,你都学到哪里去了?让你带着表姐见见世面,你就这么左推右阻的?难道你真以为攀上了三王爷就可以一步登天不成?别忘了,你就尾巴翘上天去?你也是杨家的女儿!你的一切都得靠杨家作主才是!” 晨兮的脸白了白,身体也晃了一晃,仿佛禁受不了秦氏的这般斥责般。 余巧儿见了连忙扶住了晨兮,轻道:“妹妹放心,我绝不会夺了三王爷对你的宠爱去。” 这话似承诺却也是逼着晨兮答应。 晨兮这才看向了余巧儿,眼中腾上一层雾气抽噎道:“表姐这是说哪里话来?要是你能得神医的青睐,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神医脾气古怪,妹妹我实在无法保证姐姐去了后不受一点的委曲,所以才推辞不已的。” 秦氏冷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带着巧儿去就行了,其余的不用你管。” 晨兮见该说的都说了,遂不再多言,对余巧儿道:“如此表姐随我一起去吧,不过一切随缘。” 余巧儿见达成心意连忙点头道:“这个自然。” 等余巧儿跟着晨兮走出去后,秦氏才恨恨的将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骂道:“什么东西?仗着跟老王爷认识就这么抬举自己么?要不是看在她对巧儿有些助力的份上,今日非收拾她不可!” 杨嬷嬷轻轻的抚着秦氏的背安慰道:“您消消气,消消气,把自个气坏了不值当的。” 这时鹦鹉递了杯水给秦氏,秦氏喝了口斜睨着鹦鹉道:“她给你什么了?” “一个荷包,奴婢还未来得及看呢。”说完鹦鹉拿出怀中的荷包递给了秦氏。 秦氏睨了一眼,嫌弃道:“我才不要看她的东西呢。” 杨嬷嬷知道秦氏疑心甚重,虽然嘴上说不想看,其实比谁都想知道这荷包里的东西是什么! 要知道打赏人里面的花样很多,从打赏的东西就能看到打赏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思。 于是笑着接了过来道:“老夫人不看,奴婢倒是好奇着呢,听说大小姐那里好东西不少,也让奴婢开开眼界。” 秦氏鄙夷道:“有好东西能给一个奴婢?你还真把她想得高了些。” 杨嬷嬷笑而不语打开了荷包,却见里面放着一个二两的银锭子。 秦氏见了嗤之以鼻道:“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呢?不过是二两银锭子,我身边的丫头还能看得上这点钱么?鸳鸯一会去帐房里支五两银子,就说我赏你的。” 鹦鹉感激涕泠的跪了来,激动道:“奴婢在老夫人身边过得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金贵,平日里吃得用得老夫人更是毫不吝啬,奴婢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这老夫人的奖赐太重了,奴婢万万不敢接受。” 见鹦鹉感恩戴德的样子,秦氏心情大好,笑道:“你都说了在我身边当丫头比当大户小姐还自在,这小姐身边还能没有钱财么?去去去,快去拿了,这五两银子算什么的?只要好好侍候我,将来我定在不会亏待你们的,总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鹦鹉脸上露出羞色,低了头,眼里却全是恐惧。 杨嬷嬷笑道:“好了,知道老夫人的好就尽心服侍就是了。” “是。”鹦鹉站了起来。 这时杨嬷嬷将荷包还给了鹦鹉,鹦鹉却不接道:“这是大小姐给的,当时不能却了大小姐的面子,如今却是不敢接的。” 秦氏冷笑道:“不过二两银子拿了就拿了,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呢,不过如此。” 杨嬷嬷也道:“既然是大小姐给你的,难道我还没收你的不成么?快拿着吧,这是过了老夫人眼的,就是老夫人赏你的了。” 言之意就是说拿别的主子赏赐没关系,但一定得让老夫人知道,否则就等同于背主。 鹦鹉连忙低头道:“是,奴婢万事不敢瞒着老夫人的。” 秦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去吧,今儿个的香闻着不爽,换个别的。” 鹦鹉连忙道:“那换茉莉香如何?” “嗯,试试吧。” 鹦鹉这才拿着荷包退了去,手抓得紧紧的,到了内室,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对血红如珠的耳坠来,暗中如一对腥红的眼,透着红彤彤的光。 这是大小姐给她的,她知道老夫人多疑,定然会知道大小姐赏她荷包了,所以在进门前早就拿二两银子换掉了。 大小姐拿这么贵重的礼赏给她一个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想收买她么? 眼再次看向这对珍贵之极的耳坠,这对连如琳也不可能有的耳坠,她的心一时摇摆了。 她的眼微微闭上,脑中顿时出现了紫娟的死状,老夫人所谓的好出路就是将她们这些丫环指给几个儿子当姨娘,当姨娘确实是丫环最好的出路,可是给杨府里的几个老爷当姨娘却是要有命去当的!除了大房的二姨娘,二房李氏,三房的文氏都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也不会没有一个姨娘生庶子了! 一时间她左右为难…。 “鹦鹉,你的香拿好了没?老夫人等着呢。” 她立刻稳定了情绪,脆声声道:“快好了,旧的用完了,我正在找呢。” 可能是因为巧儿也要跟着出门,秦氏竟然给她们准备了一辆她平时出门的马车,这马车十分的宽敞,里面更是布置的富丽堂皇,晨兮坐在软榻之上,软榻顿时陷了去,将她软乎乎的包围其中。 巧儿熟门熟路的拉开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了一碟小点心递到晨兮面前道:“表妹用点点心吧,外祖母喜食甜食,但凡出门小厨房里都会备些点心在马车里的。” 晨兮看了她一眼,笑道:“谢谢,我不爱吃甜食。” 巧儿热情道:“吃吧,特别好吃,是外祖母专门让人去福祥居学的手艺,简直可以乱真的。” 晨兮似笑非笑道:“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乱得了真?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爱吃,我就是不爱这甜的发腻的味道。” 余巧儿手一僵,这话怎么听着好象说她一般?说她不是杨家小姐怎么装也装不象么? 她偷偷地看了眼晨兮,见晨兮懒洋洋心不在焉的样子,倒不象是在讽刺她,这才放心来。 也笑道:“本来还有些兴趣想吃,听表妹这么一说也觉得甜得有些发腻了,算了我也不吃了,陪表妹说会话吧。” 晨兮笑道:“表姐爱吃的话就多吃些,倒不要因为我扫了兴致了。” “你说得也对,我想着多吃甜得恐怕会发胖,还是少吃些吧。” “表姐一点不胖不用担心这些个。” 余巧儿眼珠一转试探道:“你们自然是不用担心的,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杨家的女儿,可以说怎么也不愁的,我就不同了,我毕竟是来投亲的,说出去就是舅舅的外甥女,跟你们不能比的。所以我得注意自己的饮食,怎么也不能发胖了去。” 眼死死的看着晨兮,想看晨兮是什么表情,或者口气会怎么样,谁知道晨兮听了只是一笑道:“你这话说出去可伤死老夫人的心了,老夫人可是把你当成心尖尖上的人了,我们这些孙女都比不上了,我都吃醋死了!” 听了晨兮的话她稍微的放心来,虽然晨兮并未说什么她跟杨家女没有什么不同这种让她听了喜欢的话,可是却也并未显示出讨厌她的表情来,反而好似跟她十分亲昵,说起吃醋的话来。 于是她笑道:“就会拿我打趣,明明老夫人一视同仁倒被你们说得偏心眼似的,小心我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伤了心去。” 晨兮勾了勾唇:这秦氏还不偏心么?这心都快偏到脚后跟了! 余巧儿正待再说,这时车夫道:“大小姐,表小姐,我们到了。” 晨兮定了定神,整理了一衣服,对余巧儿道:“我们去吧。” 晨兮率先跳了去,站在一边等着余巧儿。 余巧儿慢慢地掀开了帘子,作出一副富家千金的优雅之状,慢慢地伸出了玉般手指扶住了马车,脚正待慢慢地跨,眼波横流的状似无意看向左右,突然她的脸再也转不过来,而是痴痴的呆呆的看着离她五步之遥的地方…。 “表姐…表姐…” 晨兮诧异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膜,她心不在焉的往轿跨去,眼却舍不得离开那男子一分半毫。 突然…。 “啊…” “啊…” 随着晨兮的惊呼,余巧儿的惊叫声,余巧儿一脚踏空跌出了马车。 两人的惊呼声让那男子回过了头,余巧儿顿时忘了脚上的疼痛,满面羞红的看向了那男子。 这男子真是好看啊,一身黑色的长袍将他欣长的身体衬得尊贵魔魅,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阳光折射着丝般的光泽,头上一根琉璃玉簪束出一个慵懒的髻来,身形微动间一抹七彩霞光铺洒开来,将满头的乌发笼罩于五彩缤纷之中,有如神祇。 尤其是他的容颜,如玉般的精致,似雪般的高洁,若梅般孤傲,只看上一眼就让人禁不住的沉沦… 他不是人而是神,他也不是神,而是魔,他亦不是魔而是魅! 他站在那里看着余巧儿,让余巧儿有种错觉,这个男子就是为她而生的,她含羞带怯的伸出了手,期待着男子伸出手握向了她…。 手里陡然有了温度,她惊喜的看向了自己的手,却看到了比自己还小的手。 “表姐快起来吧,地上凉!” 晨兮拉起了余巧儿,余巧儿失望地看向了那男子,却看到男子厌恶的拐过了脸。 她一气甩掉了晨兮的手恨道:“谁让你扶我的?” 标题名“贱”字不是打错的,是系统不让写这字。 第七十一章 人至溅则天无敌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被称娘娘腔的九皇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二章 被称娘娘腔的九皇子 章节名:第七十二章被称娘娘腔的九皇子 “小姐。” “啊…” 晨兮措不及防被余巧儿这么大力一甩,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人整个往后倒了去…。 春儿刚小马车就看到晨兮要摔去,登时吓得魂魄散,一时间她来不及扶住晨兮只是把自己当成了肉垫扑到了晨兮要摔去的位置。 “扑通”她一扑到了地上,闭着眼等待着晨兮摔到她身上的钝痛…。 痛迟迟没有降临,她睁开眼看向了上方,看到一个相貌极其俊美的黑衣公子正搂住了晨兮的腰… 黑衣公子墨发如缎,光彩夺目,身姿修长,如松如竹! 他举手投足间集天地之精华,一对朗玉星眸望之如濯灵泉,仰之如沐清风;眉目朗朗,似含情而露威! 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步履轻快,翩若惊鸿。 他,步步生辉,衣袂无风而起,仿佛天外仙,漫漫人间。 这是人么?春儿痴痴地看着这黑衣公子,她这辈子还从来没看到这么英俊的公子过呢! 突然间她听到自家小姐平静淡然的声音:“多谢公子仗义伸手,小女子铭感于心,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子放开小女子。” 黑衣美男本来救了晨兮就想松手的,可是见晨兮这般一说倒起了逗弄之心,狂傲道:“礼是什么?谁还敢说我不成?再说了你一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也担心什么瓜田礼么?” 晨兮只觉头上一群乌鸦过,没想到碰上个狂野的男子,可是这男子是可以不在乎名节,她得在乎啊?否则不但她丢人,还会连累林氏的。 她挣扎了一却未挣脱黑衣美男的手,强笑道:“公子是人中之龙凤自然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可是小女子却蒲柳之姿不敢挑战世俗的眼光,还请公子见谅。” 她想她都说成这样了,这个黑衣美男该放手了吧。 却不想黑衣美男古怪地笑了笑,那一笑顿时绿了芭蕉红了樱桃,让这明媚的日光也黯然失色,他一对星眸扫向了四周,可是明明这么清亮的眼却让那看戏的众人顿时感觉如冰刀刮过,情不自禁的低了头,就在这里只听男子漫不经心道:“有什么的?大不小等你长大了我娶你便是了!” 娶你便是了! 听听这话说的多轻慢?多么没有诚意?仿佛是看中了一件物品随意地买回去般! 这明明是一种污辱,是一种怠慢,偏偏有人却把这当成了一种荣耀,就如余巧儿,只见余巧儿脸色大变,看向晨兮的眼中充斥着嫉妒与怨恨。 晨兮勃然大怒,春儿更是从美色中清醒过来,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用这种口气对待小姐,简直是太可恶了! 她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向着两人奋力冲了过去,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那黑衣美男撞离晨兮的身边。 就在她快要冲到时,那黑衣男子突然唇间勾起了邪恶的笑,仿佛一缕风般飘然离开,而这时护主心切的春儿正好冲了过来,如一道箭般穿过了两人的空隙往墙上狠狠地撞去… 晨兮就在黑衣美男松开她时心中一喜,可是她还未及定神时,却感觉一道强风从身边擦过,待她看清那风的来源时,顿时脸白如纸,急得回手一拉… 她的手虽快却哪及得上春儿不要命的护主之意?春儿已然如离弦之箭射而去了…。 “春儿!”晨兮凄厉地尖叫,身体一软差点瘫了过去,以春儿这般的力量只要撞到墙上是必死无疑! 这时只见黑衣美男脚一动,一颗圆滚滚的石子踢到了春儿的脚,春儿正好一脚踩在了上面脚一滑,她张着手摆了几,终于不能保持平衡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春儿…”晨兮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春儿的身边,扶起了春儿,急道:“春儿怎么样?可摔疼了?” 春儿拍了拍身上的土,憨厚的笑道:“没有,没有,幸亏摔倒了没撞到墙。” 晨兮听了心中一气,对那黑衣男子怒道:“你明明可以免得春儿摔倒的,为什么不救她?” 男子勾了勾唇笑道:“我为什么要救她?一个丫环怎么值得我出手呢?摔死了再买一个就是了!” “你…”晨兮气得无话可说,她知道在这些贵族的眼里一个丫环的命跟一条狗没有区别,可是春儿不一样,春儿是她的姐妹,她怎么舍得让春儿受到一点的伤害呢? 眼见着晨兮与那男子要吵起来,春儿连忙道:“小姐,不碍事,奴婢没摔疼,说来幸亏这位公子呢。” 说完就要给那公子行礼。 被晨兮一把拉住没好气道:“他害你摔跤,你还谢他作什么?” 春儿尴尬地站在那里,她对这个美得如妖精的男人也没有好感,可是这男人一看就非同凡人,要是小姐得罪了这个贵人到时吃亏的还是小姐啊! 这时余巧儿扑了上来对晨兮抱歉道:“表妹,对不起,是我一时不小心,害得你差点摔倒,你不会怪我吧?” 就算是心里怪余巧儿,余巧儿都说到这份上了,晨兮还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表姐也是无心的。” 余巧儿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借着跟晨兮说话接近这个黑衣美男的,所以只等晨兮说完她就目标明确的走到了那黑衣公子的面前,美目却含羞带怯地看向了那个黑衣公子,摆出一个最美的姿势行礼道:“公子,小女子余…”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黑衣男子的脸陡然一冷,也不管余巧儿多么的尴尬,多么的难堪,自顾自的甩袖而去。 余巧儿顿时呆如木鸡,从出生到现在她受过不少的苦,也遭过不少人的白眼,可是从来没有今天这般让她痛苦,让她难堪,让她难过,眼中雾气慢慢腾了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般如珠如玉的男子心会如此之狠?竟然在这大厅广众之就这么不给她面子? 为什么他明明刚才跟晨兮有说有笑,甚至还调笑了数句,却对她冷眼以对? 难道她不美么?难道她还比不上晨兮这个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么? 她不是就比晨兮身份差了点么?她不就是没有晨兮有一个当将军的爹么?不就是有一个诗书传承世家的外祖么?除了这些晨兮哪一点比得上她?她比晨兮更聪明,更美丽,更有智慧,身材也更好,为什么这个男人就看不到她的好呢? 都是晨兮!要不是晨兮,这个男人一定会眼里只有她了! 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般恨着晨兮过! 她慢慢地收回情绪,将对晨兮的怨恨都深锁在泪眼中。 面对着余巧儿泫然欲泣的样子,晨兮就算是再不喜欢余巧儿却也被那男子无礼傲慢的态度激怒了,她不禁生气道:“什么意思?他怎么可以这么无礼?” 余巧儿心一抖,就算是那男子给了她这么大的难堪,她都不愿意听到晨兮说那男子半点不好的话,她强笑了笑道:“这位公子乃人中龙凤,自然脾气古怪些,由此可见公子的品行也是极好的,不会被美色所迷惑。” 春儿听了差点吐了出来,暗中作了个鬼脸,这表小姐还真是不要脸,攀附人家公子也就罢了,还标榜自己是个美人。 晨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余巧儿,见余巧儿虽然神情里透着难堪,眉宇间却是春情荡漾…。 瞬间她就明白了,原来余巧儿对这男人一见钟情了! 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男子明显没把余巧儿放在眼里,余巧儿这么一厢情愿的恐怕前途多舜,将来有的苦头吃了。 她不动声色道:“表姐的脚没事么?” 经晨兮这么一提醒,余巧儿这才觉得脚踝之处隐隐作疼,想到刚才这位黑衣公子好象是进了司马府,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她也进入司马府就可以碰到黑衣公子了? 顿时心中一喜,作出娇弱状道:“哎哟,我的脚…。我的脚好疼啊…” 晨兮心头一惊,这余巧儿可是跟着她出来的,要是伤了余巧儿,估计秦氏又饶不了她了。 于是道:“那咱们快进去,请司马老大夫帮你看看。” “好,好…”余巧儿忙不迭的点头,可是才走一步发现脚踝处还真是疼,不禁埋怨道:“都是你,跟你说等丫环扶咱们再马车,你偏不听,非要自己来,这可好了吧?把我的脚给崴了,你可趁了心了?” 晨兮脸一冷,她跟司马神医约好的是辰时来司马府,而被秦氏这么一耽搁现在都已然快到已时了,她能不急么? 司马神医虽然不拘礼节,可这不代表他可以纵容他人不守时间啊!这不守时可不仅仅是个礼节问题,还有信义在里面了,也就是说不守时可以被人诟病成此人不守信义的。 不守信义之人一向为人所不齿的! 当晨兮也不客气道:“既然表姐脚不方便,不如你慢慢地走,我与司马爷爷约的时间眼见着就要过了,我先进去拜见司马爷爷吧。” 余巧儿听了大急,她怎么能让晨兮先进去呢?刚才那个黑衣男子在门口就对晨兮似乎有了好感,要是再让晨兮先进去的话,那黑衣男子对晨兮感了兴趣那如何是好。? 不行,她绝不能让晨兮撇她自己先进去。 于是咬了咬唇陪着笑道:“表妹可是生我气了?我也是无心一说,你别放在心上啊!” 晨兮摇了摇头道:“我真的没放心上,不过时间真的快过了,我先去可好?” “不行。”余巧儿见晨兮似乎打定主意要甩了她,哪里肯干?连忙对金儿银儿怒斥道:“你们都是死人么?没看到时间不早了么?要是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小心剥了你们的皮!还不快来扶我?” 金儿银儿连忙一边一个扶着余巧儿,枝儿叶儿则一个在后面给余巧儿打扇子,一个不停的给余巧儿擦着汗。春儿则站在晨兮的身侧。 春儿见余巧儿一副仿佛公主出门的派头,扯了扯晨兮的衣袖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晨兮没奈何地摇了摇头,带着春儿快步往司马府里走去,只希望时间不晚! 这余巧儿想来是穷怕了,自从得了秦氏的宠爱后什么都喜欢摆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富家千金,出门必带四个大丫环来显示她卓越的身份,相对于余巧儿,晨兮就春儿一人随身在侧,倒显得寒碜了不少。 刚走到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他打量了余巧儿与晨兮一后,立刻笑着迎向了晨兮,拱手道:“老奴方成,给杨大小姐请安了。” 晨兮连忙还了个礼笑道:“方叔客气了,晨兮上门叨唠给方叔添麻烦了。” 见晨兮态度谦和,果然是大家风范,方成满意的点了点笑道:“瞧大小姐说的,老爷早就等着大小姐呢,哪有什么叨唠之说?快随老奴进去吧。” 晨兮见方成虽然自称老奴,可是言行兴止却不象是奴仆的样子,对他更是尊敬了,连忙道:“不好意思,出门前祖母怕我失礼特意叫去交待一番,以至于晚了些,还请方叔不要见怪。” “没事没事,百善孝为先,就算是老爷也不能阻着你尽孝不是?”方成一点没有介意的样子,反而为晨兮开脱起来。 晨兮的一颗心才安定来,待看向余巧儿时开始思量着怎么解释余巧儿的事。 方成也是个老成精的人,怎么能看不出晨兮为难的样子?眼转向了余巧儿,看到余巧儿一脸傲然的表情眉头一皱道:“这位是…” 晨兮连忙道:“噢,这位是我的表姐,家祖母怕我年幼不知事,有意让我的表姐陪同前来,给司马爷爷添麻烦了,还请见谅。” 方成沉吟了一后才道:“老爷只说请大小姐进去,并未说让旁人进去…。” 余巧儿听了一急道:“方管家,我与表妹是一起来的,我不能让表妹离开我的视线的。” 方成被余巧儿这般打断话本来就很不高兴,再听余巧儿这般着急倒仿佛怕司马府伤害晨兮似的,顿时更加不高兴了,眉头也皱得更深了,看向余巧儿的眼神也变得不善了。 晨兮当然知道方成是误会了,其实余巧儿哪是怕她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是怕见不着那个黑衣美男而已。 于是对方成的抱歉道:“方叔,不好意思啊,表姐受了祖母的重托,怕辜负了祖母,所以情急之才会言语有失的。” 听了晨兮的话方成的脸色才微好,对余巧儿哼道:“同样的大家小姐,怎么就一点没有规矩?这样吧,你们先一起随我进去,等进了二门后我问过老爷再作定夺!” 方成对着余巧儿时连老奴也不称了,可见心里多不待见余巧儿。 余巧儿听了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没想到这司马府的一个管家也管轻视她!真是气死她了。 眼见着方成顾自往前走去也不再理她们,余巧儿眼珠一转拉了拉晨兮的衣袖轻道:“好歹咱们也是客人,他不过一个仆人竟然敢这么对待咱们,太过份了。” 那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让方成能听到,这分明是说给方成听了。 晨兮头一晕,这余巧儿真是个不省心的,这是什么地方?也敢这么胡说八道?以前还没觉得余巧儿是这么不懂事的人,怎么现在这么不知深浅? 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方管家,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严肃道:“表姐,这虽然是司马府,可司马爷爷到底是皇家血脉,这身边的人哪个是简单的?不说别的,你看方叔步履之间虎虎生威,言语之间威仪毕露,我敢断定他如果出入仕途,就算是封候拜相也是轻的,而他却偏偏愿意跟着司马爷爷甘于当一名默默无闻的管家,这种高风亮节,视荣华为粪土的风华,正是我辈之人推祟的清流傲骨啊,你我更该敬重才是!千万不能再信口胡言了。” 她的声音虽轻得不能再轻了,却不知道全被会武的方成听到了耳里,对晨兮更是多了一分的喜欢。 余巧儿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嘟道:“表妹,你过于夸张了吧?不过一个管家倒被你说得天花乱坠似的,我就不信这天还有视金钱如粪土看富贵如云烟的人!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表姐!”晨兮压低声音恼怒道:“莫忘了这是司马府,不是你能信口开河的地方!你莫在害了杨府!” 这话不可谓不重了。 余巧儿一愣,从来晨兮对她都是笑脸相待的,甚至是讨好的,没想到竟然在他府对她这般疾言厉色,这让她一又是尴尬又是愤怒,想到刚才那个黑衣美男对晨兮的另眼相待,更是怨恨上了晨兮。 她压制住了心中的气怒,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心里其实早就看不起我这个外来的人,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晨兮一阵气结,平日里看这个余巧儿还是挺聪明的,还知道用心思哄得秦氏高兴,怎么关键时候这么不分轻重呢? 春儿忍不住道:“表小姐,我家小姐对您的心怎么样,您自个摸着良心说说,这一入候门深似海,何况这还是王府,这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都会引起杀身之祸,小姐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倒怨恨上我家小姐了呢?” 余巧儿勃然大怒:“你不过是个丫环也敢看不起我不成?” 晨兮一阵头疼,知道余巧儿虽然说现在过得比她还有大小姐的样子,但牛就是牛牵到哪都变不成马,余巧儿骨子里的小家子气是脱不了的,当也不跟她多说,免得说得多错得多! 当狠了狠心道:“表姐,你有什么不满咱们回杨府再说,在这里千万不能惹出什么事端来徒惹人笑话,到时别说老夫人无法保住你,就算是父亲出面也不能保住你,言尽于此,你惦量着办吧。” 说完也不再理余巧儿,顾自带着春儿快走几步。 余巧儿愣在了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时金儿扯了扯余巧儿的袖子道:“小姐,忍一时之气风平浪静。有什么回杨府再说吧。” 余巧儿冷冷看了她一眼斥道:“这个我不懂么?还用你说?还不扶着我走?!真是有机会就偷懒的东西,也不知道外祖母怎么找到你们这四个懒丫头的。” 金儿呆了呆,银儿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扶着余巧儿往前走去。 虽然说晨兮恼恨余巧儿的不懂事,但总是自己带她来的,不能真得不管她,所以一路走一路等,不过一段路因着余巧儿倒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好不容易走到了二门,方成转过头对余巧儿道:“余小姐,你先在这里等着吧。” 余巧儿心里不满却也无话可说,遂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 方成对着晨兮却笑道:“杨大小姐快跟老奴走吧,老爷该等及了。” 晨兮只想着别惹司马神医生气,当也不再顾及余巧儿,连忙笑道:“那烦劳方叔了。” 方成笑了笑也不跟晨兮客气率先走进了二门。 晨兮见方成这般气度,知道她猜想的都是对的了,前世她为太子妃时曾听太子说过他祖父辈有一个战神姓方,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隐了世了,她刚一见方成时,就直觉认定了这方成定然就是前世那声明远播威震八方的方战神! 这个战神跟她父亲杨大成这个战神是不可同日而语曰的!父亲杨大成是建功立业在国泰民安的基础上的,就算打了几回胜仗,也是得益于兵强马壮,身后粮草充实! 而这个方战神之所以威名远扬是因为他是开国的战将!他是跟着高祖打天的,一手打了这大辰的江山! 试问这样的战神与杨大成能是一回事么? “哈哈,兮丫头,你来晚了。”司马老大夫见到晨兮后爽朗的大笑起来。 晨兮一阵惭愧,快步走了几步,行礼道:“兮儿惭愧让司马爷爷久等了。” “哈哈,你既然称老夫一声爷爷,难道当爷爷的还跟小辈计较这些么?来,来,来,快别多礼了,坐说话。” “谢司马爷爷。”司马老大夫虽然客气,但晨兮却不能当福气,谨守本份的道了声谢后坐了来。 刚一坐定才发现厅中还有一个男子,这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分明是刚才门口遇到了那个黑衣男子。 她把头一撇,只作未见,双目如水般看向了司马老大夫:“司马爷爷,不知道母亲的药方可开好了?” 司马老大夫听了故作不愉道:“你这丫头还没坐就问药方,是不是不愿意多陪老夫啊?” 晨兮一站了起来,诚惶诚恐道:“怎么会呢?自从一见司马爷爷兮儿就备感亲切,总想着多亲近呢,只是家母中毒多年,兮儿心中担忧,才有些急燥了,望司马爷爷见谅。” “嘿嘿。”司马老大夫一手摸了摸胡须,一手指着晨兮道:“你这狡猾的小丫头,言不由衷的很!什么愿意跟我这老东西亲近,分明是哄老夫开心来着。” 晨兮急道:“司马爷爷,这是真的,这天谁不知道司马爷爷医术无双,仁心一片,得司马爷爷妙手回春之人无数,都以见司马爷爷一面为荣,兮儿又怎么会例外呢?” 司马老大夫听着笑了起来道:“什么仁心一片,说得真好听,老夫外号要杀人名医,医人治人全凭喜好,不问正邪,哪来得世人景仰之说?好了,兮丫头这里没有外人,就不要装了,你在杨府里过得胆战心惊天天戴着面具过日子,到了这里来可以放开心怀,不用拘瑾,以老夫与你外祖的交情,你就跟老夫亲孙女无异。” 晨兮还未开口,却见那黑衣美男站了起来,对司马老大夫道:“叔爷,想来是杨大小姐认为我是外人,所以不能畅所欲言,如此我就先告退了。” 司马老大夫摆了摆手没好气道:“对,对,对,你说得对,许是你吓着人家小丫头了,快走,快走。” 黑衣美男也不在意,对着司马老大夫行了个礼后,扬长而去,经过晨兮身边时,似乎有意脚一顿,把晨兮的心惊了惊。 所幸那男子并未说什么话,而是徒留一阵清幽淡香飘然而去。 等男子走后,司马老大夫才道:“兮丫头,你母亲的毒并无大碍,只要服了老夫的药不消半年就能调理得身体康健。” 晨兮听了大喜连忙道:“多谢司马爷爷了。” 司马老大夫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晨兮,眼底里的探究让晨兮不自禁的头皮发炸,这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肌肤看透她的本质,让她有种无以遁形的感觉。 她强笑了笑道:“司马爷爷这般盯着兮儿,可是兮儿身体不佳?” 司马老大夫这才收回了目光,赞道:“不错,不错,能对上老夫的眼光这么久毫不失态,而且能这么谈笑自如真是大器也。” 晨兮心头一松,装傻道:“司马爷爷的目光只是疼爱小辈的目光,兮儿怎么会失态呢?” 司马老大夫听了叹了口气道:“兮丫头,老夫刚才说过,你可以在任何地方伪装,却没有必要在这里伪装,这里是你最放松的地方,你可以把这里当家。” “家?”晨兮一愣,突然幽幽道:“如果把这里当家那兮儿更得战战兢兢了…” 她的话让司马老大夫心中一疼,竟然伸出了手对晨兮道:“来,到爷爷这里来。” 晨兮微微一愣,想了想走到了司马老大夫的身边。 司马老大夫抚着晨兮的头,有些动情道:“真是苦了你这个孩子了!你父亲这个混帐老夫是早有耳闻,只是老夫不能管杨家的事,也没有立场去管,如今倒有一个机会让你可以不再受杨府的气,你可愿意?” 晨兮脸猛得抬了起来,坚定道:“不愿意。” “什么?你说不愿意?”司马老大夫失声道:“兮丫头你可知道你说什么?你难道不顾念你的母亲?不顾念你的弟弟?不顾念你的未来么?” 晨兮目光清明,坚毅果断道:“母亲兮儿会照顾好不让她再受一点的伤害,弟弟兮儿也会保护好,不让任何人对他不利,至于兮儿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兮儿不会任人摆布的!” 看着晨兮瘦小的身躯竟然蕴藏着这般决绝果敢的能量,他似乎不敢相信的又看了看晨兮,半晌才道:“兮丫头,你可知道你拒绝了什么么?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晨兮淡然一笑道:“富贵本是双刃剑,伤人之时亦会伤已,而皇室更是无底的深渊,人人都道爬上险峰的高处能一览众山小,可以拥有睥睨天的畅快,可是谁都知道在爬山的途中,稍有不慎就会跌万丈深渊,甚至尸骨无存,那么兮儿觉得还不如走在平地,边走边看,入眼处亦是锦绣繁华,美不胜收呢。” 司马老大夫皱了皱眉道:“兮丫头,你是不是误会了?老夫并未让你与皇家有所联系。” 晨兮一愕道:“那是…” “哈哈,老夫是想收你为关门弟子,让你跟着老夫学医术。” 晨兮心中一动,能跟司马老大夫学医术那是最好不过的,只要学得几分真传,那么杨府也不敢小瞧了她去,甚至会对她客气几分,可是司马老大夫毕竟是皇室中人,现在又是多事之秋,九子夺嫡之事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就在这几年就要发生了,她跟司马老大夫走得太近未必是好事。 她想了想,突然跪在了司马老大夫的面前。 司马老大夫以为她同意了,正高兴不已时,却听到晨兮道:“多谢司马爷爷的厚爱,只是兮儿任性了,辜负了司马爷爷的一片好意了。” 司马老大夫大异,奇怪道:“你说什么?你竟然不肯?” 连方成也诧异不已,这是世人求之而不得的事,而杨大小姐竟然给拒绝了,这太让他不可思议了。 晨兮镇定的点了点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君欲独善其身,恐时事不许,兮儿不能以杨府为搏,不能不顾母亲幼弟的平安,所以…” “所以你不愿意?”司马老大夫不禁生气道:“哼,说什么杨府?你会把杨府放在心里么?你要是把杨府放在心里,就不会把你母亲喝的葛根草给你父亲喝了,就不会在你父亲的房里点那香了,更不会让那通房丫头喝那种毒了!” 晨兮脸色一白,低声道:“紫娟的毒不是兮儿的,是二姨娘的。” 言之意却也是承认了她让杨大成中毒的事了,她知道这种事论毒瞒不过身为神医的司马老大夫,论事更瞒不过身为皇室血脉的司马老大夫,所以她只能承认,才显得她的诚意。 “哼,不是你的?你敢说你不知道么?” 晨兮的头更低了,所以她看不到司马老大夫眼中的笑意。 “兮儿知道。” “知道你可曾想过要救那丫头一命?”司马老大夫的声音更厉了。 晨兮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 “为什么?” “这是她的心魔作祟,是她咎由自取,兮儿未曾给她毒,未曾逼她作妾,她自己不自爱又怨得了谁?兮儿自认不是狠毒之人,却也不是什么救世祖,既然她执意要走这条路,兮儿又何必去救她?救得她一时,能救她一世么?救她的人只有她自己的,她自己都放弃自救了,兮儿又多管这闲事做什么?” “说得好!哈哈哈,就凭你这种态度,这种手段,这番心计,这些智谋就深得老夫之心,老夫收你是收定了!” 晨兮愕然地抬起了头,傻傻的看着司马老大夫开怀大笑。 老大夫越笑越是大声,声音高亢洪亮又狂狷不已,豪放不已,最后竟然一声长啸直冲云宵…。 良久司马老大夫才停住了啸声,感慨道:“多少年了没有这么开心了,今日能见到兮丫头真是老大开怀,小林子真是生了个好外孙女啊!” 方成突然道:“老爷您可以抢过来当您自个的孙女!” 司马老大夫眼睛一瞪道:“老夫是这样的人么?” 方成一本正经道:“您这种事没少做!藏书房的书好些都是您抢来的。” “你…”司马老大夫狠狠的瞪了眼方成,转眼对晨兮却慈祥地笑道:“兮丫头,别听他胡说,他这是败坏老夫的名誉呢。” 晨兮傻愣愣地点了点头,讪笑道:“兮儿知道司马爷爷不是这样的人。” “哈哈那是当然。”司马老大夫大笑,笑过之后看着晨兮小心翼翼道:“你愿意不愿意当老夫的孙女?” 那眼里的光就仿佛夜里的头狼,放射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晨兮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说的都说了,怎么这司马老大夫还要强人所难呢? “哎,老夫知道你的顾虑,你认为老夫是皇室中人,一旦皇室有什么动荡,老夫定然会挺身而出是么?” 晨兮不说是也不是不是。 司马老大夫看了她一眼才一本正经道:“兮丫头,今日老夫就告诉你,皇室的事是皇室的事,老夫既然隐于闹世了,那么就与皇室一刀两断了,他们自去闹他们的,只要不是变天,只要这大辰皇室还是司马家的,老夫是绝对不会伸手管上一管的,老夫说的你可明白?” 晨兮听了心中大喜,她之所以不愿意与司马老大夫有所牵连,就怕到时皇室内变涉及到她,现在司马老大夫这般信誓旦旦的置身事外了,那她还犹豫什么? 可是她想到那黑衣男了,不禁又踌躇了:“可是您的这些亲戚总是会不停地来骚扰你吧?” “你说是的小九么?” “小九?” “就是你刚才碰到的那个一身黑衣的娘娘腔!” 晨兮眨了眨眼不敢笑出声来,要是那个黑衣男子知道自己在司马老大夫是这形象非疯了不可,嘴里却道:“那位公子英气逼人。” 司马老大夫不以为然道:“什么英气?男人长得这么漂亮作什么?不是娘娘腔是什么?” 晨兮尴尬地看着司马老大夫不敢说一句话,这有辱皇子的话也就司马老大夫敢说,她是不敢应和的。不过她暗想,这司马老大夫为什么这么看不上人长得漂亮?是不是因为司马老大夫自个长得不英俊。 她不自禁的打量着司马老大夫,这年纪大的人怎么也看不出昔日的容颜了。看得她眼酸了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司马老大夫奇道:“你看什么?看得这么起劲?” “啊…没什么!” 司马老大夫狐疑的看了眼晨兮,终究没有看出什么后才道:“小九是为了凤女来的,看老夫只是顺道,你不用在意。” “凤女?”晨兮不禁失声而出,这凤女真是引动无数英豪啊。 “怎么?你知道?” “是的,听说得凤女者得天,所以听说大西北来了许多的英雄豪杰。” “哼,一个女人就能成就他们的野心了么?真是滑天之大稽!”司马老大夫鄙夷的哼了声后道:“不说这些了,兮丫头你说老夫的提议怎么样啊?” “什么提议?”晨兮调皮地一笑。 司马老大夫给了晨兮一个爆栗子道:“调皮。” 晨兮伸了伸舌头,才道:“好是好,只是兮儿不愿意让杨府的人知道跟着您学医。” 司马老大夫了然道:“你的顾虑的确很对,那帮子不要脸的东西要知道你被老夫收作关门弟子了,恐怕一个接一个的不情之请就得把你逼死了。” 说完眼不屑的看向了二门外。 晨兮一惊突然道:“对了,司马爷爷,兮儿的表姐还在二门外呢。” 司马老大夫撇了撇嘴道:“在便在呗!能进二门都是给她脸了,难道她还进大厅么?” 晨兮苦笑道:“巧儿表姐的腿扭了。” “放心吧,你那表姐现在并不担心自己的脚,正在忙别的事呢。” “别的事?”晨兮一头雾水,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哼。”司马老大夫的脸色更是不屑了。 晨兮也不敢多问。 这时司马老大夫道:“这样吧,你母亲的药方老夫虽然是写好了,但交给你却还是不放心,你虽然有药方,但这药却不经你手买入,这熬药之时却也不能不错眼珠子的看着,而杨府里估计要你母亲命的人也不是一个二个,老夫想来想去,不如老夫让人把药熬好,你天天来取,这样你也能跟着老夫学医,又能让你母亲吃到放心药,这一举两得的事,你看怎么样?” 晨兮大喜道:“这真是太好了,多谢司马爷爷。” “哈哈哈。”司马老大夫大笑,对晨兮道:“还叫司马爷爷?” “爷爷。”晨兮甜甜的叫了一声。 “好!”司马老大夫眉开眼笑地从怀里取出一本书递给了晨兮道:“给,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晨兮接过一看:“毒经” “知道为什么我不先教你别的,先让你看毒经么?” “知道。”晨兮感动的眨了眨眼:“是为了让我防患于未燃!” “孺子可教也!哈哈哈…”司马老大夫又笑了起来,随后看了看时辰道:“你母亲的药也该煎好了,你快去取了,到家正好趁热给你母亲喝。” “是,多谢爷爷。” “快去吧。”司马老大夫笑着目送她离去。 方成突然道:“老爷,你又抢了一个好好的女娃子!” “去,这是抢么?”司马老大夫对着方成瞪了一眼道:“充其量也是拐!” “这坑蒙拐骗老爷您都占全了!”方成一本正经道。 “去,皮痒了不是?”司马老大夫板着脸,可是想到得到了晨兮这么个孙女,顿时又开心地笑起来了。 方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嘟哝道:“有本事自己生一个孙女,拐来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呯”司马老大夫将手边的杯子朝着方成狠狠的砸了过去,怒道:“方成,你给我去守城门去、” 方成灵活地避开了茶杯,回道:“现在只有大门了。” “你去守大门去!”司马老大夫暴跳如雷。 第七十二章 被称娘娘腔的九皇子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颠倒黑白的余巧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三章 颠倒黑白的余巧儿 来时只顾着去见司马老大夫并未好好看看这园子,回去时晨兮不经意地一瞥,顿时惊呆在那里。 排山倒海的郁金香,铺天盖地的郁金香,如浪叠涌的郁金香! 成群结队的红!如火焰般的红!似烈日般的红!仿佛血般夺人眼球! 她的世界在瞬间变成了红色! 一阵风吹过,花瓣浮动翩翩,漫天舞,终是寸寸飘落,铺迭满地。 天地融汇,头顶着灼热得艳阳,入眼处鲜红的一片,脚焰火一地… 晨兮呆滞在那里,这红得滴血的色彩,这一根根竖起的花瓣,让她仿佛回到了前世的烈火,她置身于其中无法挣脱…。 痛苦的泪顿时迷漫了她的眼,耳边似乎传来如琳尖锐的痛骂,身上似乎发出皮肤烧焦的味道,而千儿在声嘶力竭的吼叫,她在火中凄厉的诅咒! 她仿佛活死人般跨入了花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仿佛走向地狱的深处…。 突然她的手无意识的抚过花瓣,花瓣如丝绒般的柔软,恰似初生小鸭的绒毛,带着太阳的余热,并不如前世般的灼热,却是些许的温暖…。 指尖温柔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火,这不是送她入地狱的通路,这只是花,是象征着明媚,象征着生命的花!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再次睁眼已然清明,身体慢慢地蹲,她将鼻子凑近花蕊,贪婪的吸了一口气…。 真香,真好闻,她是活着的! 活着!是的,她还活着! 她腾得站了起来,眼中折射出复仇的戾气,她再一次在心底发誓,要把害她之人送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低沉性感的磁性嗓音。 她的身体猛得一僵,心头警钟敲响,她真是太大意了,竟然在司马九的面前露出了最脆弱的神情,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情感! 眼迅速闭了闭,敛尽一切的伤痛与狠戾,再睁开眼时又是一副云淡风清的平静。 身体慢慢的转过了身,她对着司马九敛了敛:“九皇爷!” 他站在她来时的路上,依然是一袭的黑衣,仿佛是一枝黑色的郁金香,那黑天鹅绒般的色彩散发着神秘高贵冷艳的气息。 他就在这么站在那里,显示着他与众不同的辉煌,彰显着他震撼心魄的气质,还有令人陶醉的风仪! 司马九!大辰国现任皇上的第九个儿子,这个在前世本该早死的人,就这么直直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天知道当司马老大夫说他是司马九时,她是如何的震惊,如何的惊吓,她差点惊呼出声,她用了多少的自制力才掩饰住了内心的澎湃。 原来这世的许多事都因为她的重生而改变了,一个本该死的人却还活着,那么别的呢? 即使是在烈日,她也禁不住的全身发冷,仿佛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不说一句话,就这么看着她,打量着她,仿佛要剖析她的一切。 半晌,他才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本宫是九皇子的?” “以公子的龙彰凤姿,以公子的贵不可言,再加上能这么自由的出入司马府,就算是傻子也会猜到的不是么?” 他的眼陡然一利,冷声道:“你这意思是说本宫是傻子么?” 晨兮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佛曰,众生众相,看人若看镜子,看到什么自已就是什么,小女子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司马九眉轻轻一挑,笑得意味深长:“你的意思是你很美好么?” “小女子年少有才又家境彼厚,确实感觉十分美好。” “嗤”司马九不禁嗤之以鼻地笑了出来,摆明了不相信晨兮所说的话。 晨兮定了定神,慢慢地走向了司马九。 就在走过司马九身边时,她如风般飘然而过,对司马九视而不见,这辈子她绝不想再与司马家的人有任何的牵扯了。 她刚离开他一步时,耳边传来司马九讥嘲的声音:“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不知道你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有什么依仗敢这么说?是杨大成给你的胆?还是林家替你的小家只的腰?还是…” 说到这里他眉眼里划过一道冷意:“你自以为认识了什么了不起的人?” 晨兮脚一顿,眉微皱,淡淡道:“我不需要依仗谁的力量,我就是我,不因富贵而折腰,不为金钱而移志,我只为我心而活,就算权贵逼人,大不了舍了我的躯壳,可是又有谁能改变得了我的意志呢?倒是九王子您,枉有一高贵的身份,却行些鸡鸣狗盗之事,竟然偷听我与司马爷爷的对话,你羞也不羞?”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去。 司马九眉轻挑不怒反笑道:“倒是个灵牙利齿的,不过你怎知我是偷听了?我只是被一个花痴惹烦了才回到叔爷那里,站在门外光明正大的听的。” “花痴?”晨兮心头陡然升起了不祥之兆。 “是啊。”司马九慵懒的靠在了树上:“这个花痴还是你带进府里来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一见面就把她扔出去了。” 晨兮听了不得已道了声谢:“那多谢九王爷手留情了。” “不用谢我,反正我也没对她客气。” 晨兮心中暗叫不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司马九无赖的一笑道:“还用说么?敢纠缠我的人自然是扔出去了!” 晨兮头一晕,怒道:“你不是说看在我的面上不会扔她出去么?你这么做让我怎么跟我祖母交待?” 司马九不以为然道:“是啊,你没听我说的么?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早就一见面就把她扔出去了。我第一次见她面时确实没扔她,是第二次见面才扔的!” “你。”晨兮气极,这个司马九居然跟她玩文字游戏!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拔脚就走,她不敢想象余巧儿被扔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场景,更怕因此而惹怒秦氏! 她刚走了几步,司马九突然道:“杨大小姐,我越看你越不错,有没有兴趣做我的侧妃。” “没兴趣!”她头也不回地扔了三个字拔脚就走。 看着她急急而去的背影,司马九的脸慢慢的冷了来,眼底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晨兮刚走到二门,就看到春儿急急的迎了上来。 “小姐。”春儿一脸的忧色。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晨兮制止住了她,在司马府里毕竟少说话为好。 春儿这才跟着晨兮快步往外走去,到了大门口,早就有仆人将准备好的药盅递了上来。 晨兮接过了药盅道了声谢后,就出了门。 脚快跨出门时,她闭了闭眼再慢慢地睁开,作好了思想准备。 可是睁开眼却看到外面干干净净,并没有余巧儿哭闹的情形,她不禁微微一愣。 这时马车夫迎了上来,看到晨兮后,嗫嚅道:“大小姐,表小姐说她有急事先回去了,让您跟春儿坐这小车一起回去。” 春儿大怒:“什么?她以为她是谁?大小姐才是杨家的小姐,她一个外来的投靠竟然让嫡小姐坐奴婢坐的马车回去?她脑子有病么?” “春儿!”晨兮瞪了她一眼,对马车夫和颜悦色道:“这位大伯,春儿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这是一点小钱你买点酒喝。” 马车夫连忙道:“不敢,小人不敢收大小姐的钱,大小姐您放心吧,从前夫人对小人有恩,小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晨兮听了放心来,却把钱塞在他手里道:“既然这样更不是外人了,收吧。” 马车夫见推辞不了才不好意思地收了,忙掀开小帘门道:“大小姐您先将就些,小人会驶得稳稳的,不让大小姐受半点委曲的。” “那有劳了。” 晨兮点了点头,坐到了马车上。 春儿也钻了进去,一脸的怒意。 晨兮横了她一眼,斥道:“多大的事就沉不住气了?这不过是一些小事何必斤斤计较?这点气都受不了,怎么能干大事来?” 春儿委曲道:“要是奴婢受委曲,奴婢什么也不说,可是她表小姐明明只是个破…” 晨兮看了她一眼,她连忙停了口才道:“表小姐不过是外来的,怎么能喧宾夺主呢?这大西北还没听说过一个借住的小姐自己坐着主人家的马车回去,让主人家的嫡小姐坐丫环车回去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欺侮人么?” 晨兮默不作声,眼里却闪烁了几不可见的怒意,良久她才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晨兮问起,春儿顿时脸变得通红。 晨兮白了她一眼道:“你红什么脸?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春儿不依道:“小姐!哪有这么说奴婢的?奴婢是替那表小姐脸红呢!真是丢咱们将军府的脸啊!小姐您是没有看到,您要是在场,恨不得地上多一个地洞钻去呢!”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哪有这么夸张?”心里却更加担心了,以着司马九的身份,定然是不会顾及余巧儿的面子了,唉,这余巧儿怎么比前世更无耻了呢? 春儿见晨兮不信的样子,立刻不服气道:“奴婢可一点没有夸张啊,不信您回去问金儿她们,她们都快把头埋到地里去了,只恨自己跟错了主子呢!” “好了,捡重点地说,我也好合计一回去怎么回老夫人呢!” “是。”春儿听了这才不发表愤慨了,才娓娓道来:“您跟着方管家进二门后,这表小姐就跟猫抓了心似地坐立不安,这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拿我们五人在撒气,奴婢是听了小姐您的吩咐没跟她计较,金儿她们可是倒了霉了。不过还好不久,那个黑衣公子走了出来,然后表小姐那眼睛啊…啧啧啧。跟狗见肉似的。” 晨兮白了她一眼道:“好了,不要埋汰表小姐了。” 春儿吐了吐舌头:“真的,不敢骗表小姐,真跟咱们杨府里的阿旺见到狗骨头那么的疯狂。” “扑哧”饶是晨兮有些忧心也禁不住的笑了起来,她倒不是笑余巧儿,而是笑司马九,要是司马知道春儿把他比成了狗嘴里的肉非得气疯不可。 春儿也笑了起来学着余巧儿的样子,柔软无骨的扶上了晨兮的肩头,装腔作势道:“公子,奴家的脚崴了,能不能扶一把奴家?” 晨兮头皮一阵发麻,推了推春儿:“春儿,你别这样,小姐我瘆的慌。” 春儿这才恢复原样笑道:“小姐您瘆得慌吧?奴婢可没学到表小姐的五分程度,您要是看到表小姐的表情,你非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不可!奴婢低头找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呢!” 晨兮笑了笑,眉宇间却勾起了一缕轻愁,要是真如春儿所说,司马九把余巧儿扔出去还是轻的,司马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人这般靠近?前世虽然司马九早死,可是她为了支持那人登上太子之位,连死人也没放过研究,知道这个司马九长得貌若桃李,美得就如妖精,却心如蛇蝎,更是有洁癖的。 据说司马九十一岁时参加宫宴,被当时的宰相之子误以为女扮男装的公主,竟然向皇上求亲,被司马九一怒之打了五十皮鞭,差点把宰相公子打得命丧黄泉。 这连思想都有洁癖的人怎么容得别人的触碰呢?就算今日司马九搂着她时,她都发现司马九的手上裹着一块黑色的丝绸! 哼,连碰都不屑碰她的人,居然说要娶她?这不是好笑么?分明是看中了杨家的势力,看中了父亲的兵权!更是看中了林家这儒生满天的背景!这与前世那个太子何其相似? 难道皇家的人都认为所有的人都是活该被他们利用的么? “小姐,小姐…”春儿见晨兮默不作声,不禁有些担心。 晨兮回过神问道:“那九皇子就把她扔出大门了?” “九皇子?”春儿一愣,不解地看着晨兮。 晨兮这才回过神来,春儿是不知道司马九的身份了,于是提醒道:“这个司马公子是当朝的九皇子,别看他长得貌美如花却是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你以后要是不小心见着他时,一定要记得饶道而行。” “原来是九皇子,怪不得看得这么高贵不凡仿佛云端般的人物。不过奴婢不喜欢他,一看就是薄情寡义的刻薄样!” 晨兮不禁打趣道:“噢?还有咱们春儿不喜欢的人?什么时候春儿还会看相了?” 春儿嘟了嘟嘴道:“所有待小姐不好的人,奴婢都不喜欢!那九皇子看着对人笑,但笑容里没有温度,有的全是猜忌与防备,这种人怎么有心呢?就算是有人真心待他,他由已及人,估计也不会把人的真心放在心上,不是薄情寡义是什么?” 晨兮本来是含笑听着,可是听着听着,她想到了前世的太子,那人虽然没有司马九的相貌,但皇家出品也是不凡的,而且比司马九更温文而雅,与人相处处处透着亲近,让人情不自禁的想相信他,可是听了春儿的一番话,晨兮突然清醒过来,原来那时的她只看到了那人的表相,只看到了那人的伪装,却盲目的投入了感情! 其实那人跟司马九根本是同一类人! 现在想来他的笑容也是这般的温和,也是这般的灿烂,可是却让人感觉不到真诚的! 可叹她读了这么多的书,竟然没有春儿看人有眼光。 “唉,春儿真是说得不错。” 春儿听了顿时尾巴翘得老高骄傲道:“那是,也不看是谁身边的大丫环!” “扑哧。”晨兮刮了她一鼻子道:“好了,快说吧,是不是九皇子把表小姐扔出去了?” 春儿一愕摇头道:“没有啊!” “没有?”晨兮也一愣了,明明司马九说把余巧儿扔出去了,难道是骗她的? “是啊,不过比把表小姐扔出去还让表小姐难堪了!这九皇子也太恶毒了,他先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在表小姐心花怒放以为九皇子对她有意思而扑到九皇子身上时,九皇子竟然脚一动闪到了一边,奴婢几个措手不及一个也来不及救表小姐,眼睁睁地看着表小姐就这么扑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摔了?”晨兮张大了嘴,不敢置信。 “可不是?”春儿又想笑又担心道:“您没见表小姐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连鼻子都摔出血来了。唉,这回去老夫人又指不定怎么怪罪您呢。” 晨兮眼一闪道:“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那九皇子也真是太恶劣了,表小姐摔成这样他不扶也就罢了,还拍着手笑道:美人五体投地果然风仪不同,让我大开眼界啊。说完还招来一个仆人让他扶表小姐,说表小姐只配这样的人扶!表小姐当时就气晕过去了。奴婢见势头不对,赶紧让金儿她们扶着表小姐上马车上呆着,免得在司马府里又受屈辱。” 晨兮听了头都疼了,这司马九还不如把余巧儿扔出门来得好呢,至少她还可以说司马九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倒不是针对余巧儿!可是司马九这样做分明就是看不起余巧儿,存心羞辱了,这让她如何面对爱余巧儿如命的秦氏?! 正思量间,听到马车夫道:“小姐,到府了。” 春儿立刻跳了车,掀起了帘子扶起了晨兮马车。 晨兮看了看这红漆漆的厚重府门,心里也跟这门一样的沉重,等待她的就是一场暴风骤雨了。 不过躲也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咬了咬牙道:“走吧。进府!” 她刚走到二门就见人来人往,一个个急急不已,心一惊:难道是余巧儿出了什么事了? 连忙叫住一个丫环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丫环脸色发白道:“是少爷…是少爷…掉。掉。湖里了…” “轰!”晨兮的脑中似乎有一个东西炸了开来,一把她炸得晕头转向。 她拔腿就往杨府中心的荷花池冲去…。 “小姐,小姐。”春儿也吓得面如土色,一面叫一面追了上去。 不要,千万不要出事啊,旭之,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晨兮疯了似得跑着,那是不要拿跑! 她心里懊悔不已,痛苦不已。 她痛恨着自己,痛骂着自己!骂自己为什么什么时候出门不好,偏偏要今天出门?骂老天不公,为什么要这般弄人! 前世旭之就被二姨娘陷害掉入了湖里,等救出来后已然因为缺氧太多的时间了,所以脑子有些蠢笨了,所以就在二姨娘有意的安排,听信了恶仆的挑唆,不再学四书五经,更不钻研数术诗文,而是专门做些寻花问柳之事,更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她也曾多次教训过那个旭之,待何那时旭之早就在二姨娘的有意引导歧途深入。 父亲本来就不亲近旭之,这样就一发的看不上旭之了,她后来也无法可想,只想着自己好歹是太子妃,将来更是一国之母,养着旭之总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命丧黄泉。 更没算到她魂游人鬼之界时,亲眼看到了旭之被人乱棍打死,被一卷破席卷着尸首扔到了乱葬岗上,那光着的脚上全是泥土,那垂着的手上全是黑血! 可怜一个一品大员的嫡子死了连个棺材都没有睡到,就这么永远消失于人间了。 而更让晨兮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借着旭兮不孝不义之名,将这些过错都怪罪到了过世的母亲身上,生生的把已死的母亲变成了妾!将母亲的尸骨从祖坟里挖了出来,迁到了漫漫荒草的荒凉之地。 从此二姨娘成为了真正的杨府主母,而如琳与如瑯成了正宗的嫡子嫡女,二姨娘再也不用在逢年过节向母亲行妾礼了! 不!她决不会让历史重演!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明明前世的旭之不是这时候落入水中的?明明这一切还得有些时日的?为什么全变了? 为什么让她这般的措手不及?如果她知道今日旭兮会落水,打死她也不会离开杨府的! 晨兮哭泣着疯狂的奔跑着,泪止不住地往流:老天,你既然让我重生了?为什么不能改变我的命运呢?我已然苦苦的挣扎了,为什么你不能善待我呢? 终于透过泪眼,她看到了湖边人声鼎沸,一群仆人都在岸上跳着脚,拿竹竿的拿竹竿,拿绳的拿绳,就是没有一个人跳水去救人! 在她的眼里,她仿佛看到了那些仆人受了二姨娘的指使,拿着竹竿拼命地扑打着要爬上岸来的旭兮,仿佛看到了那些拿绳的仆人用绳紧紧勒住了旭兮的脖子。 这一刻她肝胆俱裂,她怒火中烧,她撕心裂肺的吼道:“滚开!” 奋力推开了众人,她一跃而入了水里,向着十几米处的不断挣扎的小人游去。 她忘了她是不会水的,她只知道她要救自己的弟弟,那是她血脉相连的弟弟! “小姐…”耳中传来春儿的惊呼声,随即又是一阵落水声。 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却敌不过水的威力,她想游向旭之,却发现始终无法接近。 水一口口的吞入了晨兮的肚子里,鼻子更是呛得酸酸的,脑袋越来越昏觉了,她仿佛看到了远处黑白无常正向她飘来…。 又见到他们了,这次她还会这么幸运么? 她是要死了么?为什么明明离旭儿很近,可是她却始终触摸不到他?为什么她脑中一片片的白光在闪?为什么她听到的全是岸边嘈杂的呼叫声? 有人来救他们么?这次她用生命在赌,会不会赌赢呢? 嫡子嫡女一起命丧黄泉,这些仆人敢负这个责任么?他们该知道害怕吧?该会水救人了吧? 突然岸上传来凄厉的哭声:“姐姐…姐姐…” 脑袋顿时一清醒,惊喜瞬间袭卷了她,旭兮在岸上! 那么这水里的是谁呢? 她再也不能思考了,脑中一片空白,她慢慢地向水底沉去…。 “小姐,小姐…”耳边传来春儿焦急的声音。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入眼处是春儿泪流满面的小脸。 “姐姐…”这时一道怯懦而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 旭兮!这是旭兮的声音! 她张开眼呆呆地看着旭兮,是旭兮,是她的弟弟旭兮! 她猛得爬了起来,一把拉过了旭兮将他死死的搂在了怀里,哭道:“旭兮,是旭兮么?你是旭兮么?” “姐姐…。”旭兮先是一惊,身体变得僵硬,随后慢慢地变软直至伸出手抱紧了晨兮,他亦抽噎道:“姐姐,是我,是旭兮。” “旭兮,真的是旭兮!”晨兮喜极而泣,怀里柔软的小身子是那么的温暖,是她的弟弟旭兮!是的,她的旭兮还活着,她的旭兮还好好的。 好好的?等等,她的心一惊,猛得推开了旭兮,端祥着旭兮,左看右看,半晌才胆战心惊道:“旭兮,你还记九宫格的口诀么?” 旭兮不解的看着晨兮,晨兮顿时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试探道:“你…你…你不知道?” 旭兮皱了皱眉,才用软糯的声音答道:“姐姐这是傻了么?旭兮六岁就会的东西也来考旭兮?” 说完担忧的看着晨兮,听说水里呆久了会变傻,姐姐千万不要变傻啊。 晨兮哪管他想什么,只是急道:“快说,快说,姐姐想听旭兮说。” 见晨兮惊人的执着,旭兮无可奈何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有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央,姐姐旭兮答得可对?” “对,对,对!”晨兮连说了三个对字,才迸出了喜悦的泪水,一把又搂紧了旭兮道:“还好,还好没有变傻…” 旭兮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虽然不解晨兮的表现,可是他却感受到了晨兮全心全意的疼爱,对他的担忧之情,这种情感是他一直希望的。 原来姐姐不是不疼他,只是以前不会表达而已! 原来他一直是有人疼爱着的。 直到他被晨兮搂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才慢慢地推开了晨兮,不解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跳到湖里去?” 一句话惊醒了晨兮,她连忙抓着旭兮左看右看道:“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水淹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旭兮伸出小手摸了摸晨兮的额头,感觉不烧奇怪道:“姐姐不烧啊,怎么说得话旭兮不明白了?旭兮并未掉入水中怎么会被水淹着?倒是姐姐可被呛着,可还难受?” 晨兮一呆,半晌没回过神:“你没掉入水中?” “是的,是继业弟弟掉水里了。” 晨兮更是愣在那里,呢喃道:“继业?是他掉水里了?”原来那个丫环是说四少爷,而不是说是少爷!她过于关心听岔了! “说来旭兮还很奇怪,什么时候姐姐跟二婶婶家的弟弟感情这么深,怎么就不顾自己就去救人了呢?” 说话间旭兮口气里不免有些醋意。 晨兮尴尬地一笑道:“说什么跟继业弟弟感情深了,我与继业虽然为堂姐弟,可是平日都没见过多少面哪来的姐弟情?都是那传话的丫环没有说清楚,只说少爷掉入水中了,姐姐以为是你掉水中了,这才不要命的冲到了水里,要是早知道…”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口,警惕的看了看外面,幸好没有人在,否则传了出去又惹出一番是非来。 旭兮听了才恍然大悟,顿时泪迷蒙的眼,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晨兮醒来后作出一系列怪异的举措来,原来晨兮全是为了他。 他的手拉住了晨兮的手,放在了脸上,轻道:“姐姐,旭兮好好的呢!以后再也不要这般轻贱生命了!就算是旭兮真的掉水,旭兮也不允许姐姐这般不顾不管的跳水去!你可知道当旭兮看着姐姐在水中挣扎时,心里是什么感受?你可知道当看着你被救上来时,旭兮是多么害怕?旭兮害怕摸不到姐姐的呼吸!旭兮害怕从此这世上又少了一个人疼爱!旭兮更害怕母亲因此而大受打击!旭兮有许许多多的害怕,所以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自己,要等旭兮长大,等旭兮长大了不害怕了,那时,旭兮会保护姐姐的,好么?姐姐?” “好,好。”晨兮咬着唇不让眼泪流来,可是那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来,滴入唇间,泛着丝丝的苦涩。 这就是杨府的嫡子,天天过得这么战战兢兢!过得这么提心吊胆! “旭兮,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他们仰着头看咱们!” “嗯。”旭兮将身子挺得直直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小姐,小姐,老夫人让你快去芳园。”华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脸的担忧。 春儿一急道:“小姐都成这样了,老夫人还让小姐去么?华儿你是不是听错了?” 华儿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听错呢?是老夫人二门的周嬷嬷来通报的,我也不相信所以多问了几句,那周嬷嬷阴阳怪气的说了我好一通。” 旭兮腾得一站了起来,气道:“我姐姐都成这样了,都差点死了,她还想怎么样?” 晨兮心中一急,生怕这话传了出去一个不孝的罪名就把旭兮压得死死的,连忙对春儿使了个眼色。 春儿拉着华儿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华儿,你帮我准备小姐的穿戴。” 华儿心中一喜,自从降为二等丫环,她好久没有服侍小姐了,这春儿突然让她准备小姐的衣物,是不是指小姐又准备要用她了?一时间她倒并不在意旭兮所说的话。 等人全走了,晨兮对旭兮板着脸道:“旭兮,你可知道刚才错在哪里了?” 旭兮愣了愣才不情愿道:“不该当着丫环的面论长辈的功过。” 晨兮摇了摇头,眼嗖得变厉:“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她这般作为哪有什么长辈的自觉?论了功过又能怎么样?” 旭兮一喜道:“姐姐说的是!那老虔婆我早就看不顺眼了。” 晨兮抚了抚旭兮叹了口气道:“傻弟弟,论是可以论的,可是得看怎么论?你以为这天天把孝义挂在嘴上的人有多孝道了么?你以为不论长辈之过的人就是孝顺的人么?就甚至…。” 她嗖得住口。 旭兮好奇道:“甚至什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她当然不会当今的圣上天天嘴上喊着孝顺,可是这个圣上当年之所以登上了帝位不是也是杀了自己的父亲才上位的么?只是这事是皇室秘辛,很少有人知道罢了。就连司马老大夫都不知道! 她愣了愣才继续道:“你可以论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得有实力去论!这个世界是以强者为尊的,就说父亲吧,你看他平日对老夫人怎么样?” 旭兮不屑道:“表面上恭顺而已。” “是的,你也看出来了,老夫人看不出来么?可是为什么老夫人依然对父亲一副慈母的样子?” “当然是因为怕父亲呗,说到底她的荣华富贵全是来自于父亲的,没有了父亲她什么都没有!” “是的,话是这么说,可是她毕竟是父亲的母亲,父亲为了孝义二字也得表面尊她不是么?可是要是父亲真的对她有些不敬,她也不能拿父亲怎么办!她知道她与父亲的荣华富贵是一体的,无法分割的,如果她要举报了父亲,那么她也不有好果子吃!” “姐姐,你是说…”旭兮眼睛一亮。 “是的,当你有足够的实力,那么你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拿捏她就怎么拿捏她!可是现在不行,现在的你就如一只蝼蚁,被她一捏就死,父亲这般之人更不会为你而得罪了秦氏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去,所以现在的咱们只有忍!知道么?” 旭兮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心疼地看着晨兮道:“旭兮是男子汉大丈夫,听圣贤书,男子汉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方有立世根本!所以姐姐让我忍,我也就忍了,可是姐姐不同,女子如花当护当养,姐姐更是比花娇贵,却也要受这般腌臜之气,让旭兮又气又疼。” 晨兮抚了抚旭兮的发,眼悠悠的看向了远处,轻道:“心疼姐姐那就快点强大吧。” “是。”旭兮坚定地点了点头。 晨兮将唇凑到了旭兮的耳边,说了几句后问道:“可全记得了?” 旭兮眼变得晶晶亮,喜道:“记得了。这是内功,姐姐从何得知的?” “自然有姐姐的来处,你尽管好好练吧,有什么不懂的咱们一起讨论!你不是总羡慕父亲教如瑯不是教你么?现在不用父亲教,姐姐这个比父亲的更好。” “嗯。”旭兮用力的点了点头。 当晨兮带着春儿匆匆的赶到了芳园,进了二门就看到翘首以待的鹦鹉,她看到晨兮后皮笑肉不笑道:“大小姐快些吧,老夫人正等着呢。” 晨兮点了点头。 等走到无人处,鹦鹉才小声道:“表小姐告了您一状,老夫人雷霆大怒,您小心些。” 晨兮感谢地道:“多谢鹦鹉姐姐关照了。” 鹦鹉笑了笑正待说什么,见对面有人来,立刻又作出刻板的样子。 快到拐弯处鹦鹉突然道:“表小姐说你跟外男私相授受,而且还有肌肤之亲!” 春儿勃然大怒气道:“什么?明明是她不要脸往男人身上靠,怎么颠倒真白呢?” 晨兮斥道:“春儿!” 春儿连忙压低声音对鹦鹉抱歉道:“鹦鹉姐姐,对不起,差点连累你。” 鹦鹉脸色难看地笑了笑,幸好没有人听到,不然老夫人盛怒之无完卵了。 她叹了口气,再也不肯多说了,快步往前走去。 春儿则蔫蔫地对晨兮道:“对不起,小姐,奴婢又错了。” 晨兮叹了口气道:“算了,幸好没有人听到,否则还真是连累人家了。我们快进去吧。” 走到了大厅,晨兮站在门口看到鹦鹉向秦氏说话。 秦氏听了双目如刀锋般射向了门口,然后厉声喝道:“不要脸的东西!你还知道回来么?” 第七十三章 颠倒黑白的余巧儿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逼婚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四章 逼婚 脚微微的一顿,晨兮将脊梁挺得直直的走了进去,到了秦氏的面前,她站定了身子十分恭敬的福了福。 见晨兮不象往常那般温驯的跪去听她的怒斥,秦氏心头更火了,她斜睨着晨兮阴阳怪气道:“怎么?出了趟门攀上高枝了?连礼也不会行了?还是自以为入了贵人的眼,把自己的祖母也不放在眼里了?” “不知道老夫人要兮儿行什么礼?” 秦氏见晨兮竟然敢这么反问她,顿时大喝一声:“跪!” 本以为晨兮会乖乖地跪,却不曾想晨兮把头抬得高高的,声音里透着孤傲:“不知老夫人因何要兮儿跪?如果是为了让兮儿全一个对长辈的大礼,那么兮儿这就跪!但要是为了别的莫须有的罪名,那兮儿不能跪!” 听了晨兮的话,秦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了身边的杯子狠狠的砸到了晨兮的脚边,伴随着刺耳的碎片声是秦氏的怒吼:“莫须有?你做这等不要脸的事还有脸说莫须有?” 看了看脚边的碎片,晨兮不动声色的挪开了数步,她慢慢地抬起了眼,眼底一片清冷,仿佛千年的玄冰射向了秦氏,那从骨子里透出来一份清高与风仪让秦氏也禁不住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小女孩竟然有这般慑人的风仪,那种由血液深处散发出来的气势连她这久经上位之人也难以比拟! 一时间她又是生气又是嫉妒又是惊恐,各种复杂的心思盘旋在她的脑中。 稍一定神再看向晨兮时,却发现晨兮不过是比较镇定而已,不过是比较淡然而已,一如那风吹过隙后的竹枝,摇曳过后依然的孤傲, 眼猛得闭了闭又睁开,看到晨兮还如平时那般平静,平静的仿佛不存在!好象刚才瞬间的煞气,瞬间的冷戾全是错觉! 瞬间秦氏又恢复的常态,她冷笑道:“怎么这般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你了么?你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把杨府的脸都丢到三王爷府里了,见到我连个大礼都不行,分明是你心中不思悔改,你做得还不让我说得么?” 晨兮慢慢地收回了目光,只淡淡道:“祖母误会了晨兮。” 晨兮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再次激怒了秦氏,她腾地一站了起来,指着晨兮的鼻子骂道:“误会?你与那外男公然在司马王府外面搂搂抱抱这是误会?抱过之后,依依不舍也是误会?进了司马府的门为了追那外男,连表姐都不顾了也是误会?为了怕表姐抢了你的风头,让那外男出来污辱你表姐也是误会么?你一个大家闺秀呆在司马府这个没有女主人的地方,这也是误会么?这呆了就呆了,连家也舍不得回了这还是误会?要不是巧儿先回杨府了,你快把巧儿的名声也连累了!你说这是误会么?!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说是误会么?!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误会么?!” 面对秦氏一道道沷天的脏水不断扑来,晨兮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向了秦氏那嚣张的脸,打散秦氏这丑陋的嘴脸! 这个秦氏偏疼余巧儿也就罢了,怎么敢这么颠倒黑白把这脏水往她身上泼呢?难道余巧儿是人她就不是人了?难道她丢人了杨府就光彩么?秦氏就光彩么?秦氏不就是想打击她来衬托余巧儿么?可是衬托余巧儿有千百种方法,秦氏非得用这最乘的方法么? 心中腾起了滔天的怒火,脑海中不停的闪烁着秦氏喋喋不休的丑恶嘴脸,让她有种将秦氏撕碎的冲动…。 “咯咯。” 她的关节忍得发出了脆响,她的拳死死的握着,她用了全身的力量才收敛住扑天盖地的的凛烈气息,她不敢,不能,不可以! 因为现在的她还没有能力跟秦氏抗衡!所以她必须忍!只有忍!也只能忍! 她教过春儿,教过旭兮,忍字头上一把刀,现在轮到她了,她才知道这心上的刀是多么的痛,多么的难以忍受! 眼微微一合,掩住了眼底的冰霜冷意,任那血液不再沸腾,任心底的恨意慢慢平息… 再次睁开时已然是风平浪静,如一潭死水不兴一丝的微澜。 她依然是淡淡如风,镇定如初:“确实祖母误会了,如果祖母不信可以问表姐。” 秦氏眼见着晨兮脸色巨变似乎难以忍受,眼见着晨兮怨怒不已无法控制,她等着,等着晨兮的暴发,她就能把这事扩大,闹了开去,到那时晨兮的丑名不传到府里各人的耳里也不能了! 可是却没想到晨兮竟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么难听的话都能淡然处之,这不禁让她重新审视晨兮了。 她老眼带着怀疑防备的尖锐打量着晨兮,半晌才冷笑道:“你自然会这么说,你与巧儿一向亲善,巧儿又是个心善的丫头自然会向着你说话了。” “那么祖母是从何得知我在司马府里的事?为何又误会我了呢?” 秦氏顿时一愕,她只顾着替巧儿解围,只顾着要陷害晨兮,却忘了怎么解释她的消息来源! 她想了想冷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来人,让金儿,银儿,枝儿,叶儿四人进来,让她们当面跟大小姐对证!免得大小姐口服心不服!” 晨兮的心一沉,这秦氏为了给她泼脏水连证人都准备好了,为了保护巧儿秦氏真是不遗余力!为了让余巧儿得到泼天的富贵秦氏更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惜,这个余巧儿值得秦氏保护么?值得秦氏这么付出么? 前世的片断闪过了晨兮的脑海,她的唇间勾起了冷嘲: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金儿四个丫环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看到晨兮后心虚的低了头,齐刷刷地跪在了秦氏的脚边。 秦氏对着晨兮轻蔑一笑后,对金儿四人道:“我来问你们,你们记得每一句每一言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要是有半句不实,小心你们的皮肉,知道么?” “是。”四个丫环老老实实的应了声。 晨兮巍然而立而不改色,心里却想着怎么父亲还不来?再不来难道她真被秦氏这般污辱了去? 正在着急之时,鹦鹉快步走了进来,走到秦氏身边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秦氏顿时脸色变得难看,看向晨兮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了。 半晌才冷冷一笑道:“做出了这等丑事,把成儿找来就有用了么?你以为成儿会护你的短不成么?” 说完对鹦鹉道:“去请将军进来,让将军在一边听听也好,知道他这个宝贝女儿今天是做了多少丢人的事!” 鹦鹉同情的看了眼晨兮,却不敢多作停留快步走了出去。 晨兮心头一松,她又成功了,成功的打动了杨大成! 幸亏她平日爱看一些医药方面的书,来时手抄的一份养生的方子让旭兮借着司马神医的名义给父亲送去了。 她知道父亲看到了这方子定然会欣喜若狂的,毕竟这次紫娟的事让父亲元气大伤,这方子要是在平时固然入不了父亲的眼,但今日却是雪中送炭,会让父亲另眼相待的。 她也知道父亲必然会别有用心地问追问一番她在司马府的事,而旭兮也会将所有的事实讲给父亲听,相信善于钻营的父亲定然会看到了一些契机,也会有了一些不可告人的想法,更会有着自己的算盘。 她更知道父亲会虚情假意地问她的情况,那么这时旭兮就能水到渠成的把秦氏把她叫去的事情告诉父亲。 父亲这么一个老奸巨滑的人必然会从所有的事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也定然会明白秦氏的险恶用心! 所以她算准了天性凉薄的父亲平时不会管她的死活,可是今天却不会任她由着秦氏泼脏水! 司马九!皇子皇孙,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妃子所生,一直深得圣上的喜欢,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棵参天大树的!父亲也不会让这棵大树被别人依靠着乘凉的! 尤其是余巧儿!这个只不过是外来的投靠人,父亲怎么会让这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被一个外姓人所得到呢?何况要是余巧儿真的攀上了司马九,那么秦氏在府里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了,到时父亲就得更忌她三分! 这种情形是父亲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父亲必然会来! 杨大成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看来经过一夜的休养身体好了许多,他大步走到了秦氏的面前,行了个礼笑道:“母亲安好。” 秦氏皮笑肉不笑地道:“成儿身体不好,怎么不在房里多休息休息?” “心里想着母亲,就过来请安了。”杨大成虽然在女色上是糊涂了点,但平时却是十分精明的,说话做事也让人抓不到一点的把柄。 秦氏的脸皮颤了颤,堆起了假笑:“成儿倒是有心了。” 这一番母慈子孝的情景要是看在人眼里还真是十分让人感动。 只是晨兮却知道两人之间其实是貌合神离,各有算盘。 杨大成这才好象才发现晨兮似的,柔声道:“兮儿也在这里给老夫人请安么?” 还未等晨兮回答,杨大成皱了皱眉道:“听说你为了救继业差点淹死?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自己又不会水这不是给人添乱么?幸亏继业是救起来了,要不然你这罪过就大了,你让我怎么跟你二叔二婶交待?” 晨兮扑通一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低声道:“女儿知错了,当时只是心急继业掉入水里,倒没想到自己会不会水,总想着杨家的兴旺还得靠杨家的儿郎,兮儿是个女儿身,能换得继业也是值得的。” 杨大成的眉皱得更深了,斥道:“胡闹!咱们杨家的儿郎与女儿都是金贵的,快起来,这女孩子也不要动不动就跪,跪坏了身子骨就不好了。” 晨兮露出感动之色道:“跪天跪地跪父母,兮儿给父亲跪是天经地义的,女儿不觉为苦。” 杨大成大为欣慰,笑道:“你有这份孝心我心领了,快起来吧。” 随即对一边冷眼旁观的秦氏道:“您看兮儿多孝顺?母亲是不是也看着心疼?” 秦氏强笑了笑,阴阳怪气道:“是挺孝顺的,成儿好福气。” 这杨大成做出这么一出来,分明是给她看的!看是责怪晨兮不懂事不会水还救人,其实是夸晨兮是重感情的,又说晨兮带病请安这又是夸晨兮是孝顺的,这般又是重情孝顺的孩子,如果她还要责怪,那么就是她的不是了! 而最后一句更是警告她晨兮是杨家的千金容不得人算计! 哼,可是她都筹谋好的事,难道就由杨大成三言两语就打发得去的么? 今日巧儿狼狈不堪的回来,这府里已然传出些闲话了,要是这闲话传出了府外,那巧儿还能嫁到好人家么?所以今天一定要找个背黑锅的,那么这个非晨兮莫属了! 而且晨兮背这黑锅的话是一举二得的,一来替巧儿担了丑名声,二来晨兮的丑名传到了赵老太太的耳朵里,赵老太太还能把旭兮当成候爷的培养人么?自然是要另选他人了!这他人么一定非富文莫属了! 要那时,富文就是小候爷了,而巧儿就是候爷的姐姐,这两人的未来还不是一片光明么? 所以今天她是定了决心要把这脏水泼到晨兮的身上。 她正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到晨兮身上去,却听到杨大成对晨兮道:“你落水后受了惊吓,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我也知道你是孝顺的,要来老夫人身前尽孝。可是尽孝也得挑时间,你要是身体不好反而让老夫人担心不是么?要知道你可是老夫人的嫡亲长孙女,老夫人这整个院里最疼的就是你了。” 他这话分明是说给秦氏听了,是提醒秦氏明白自己的身份,谁才是她真正的亲人,这余巧儿再亲也不过是外人,别做事做得太过份了。 可是已经入了魔的秦氏哪还听得进去,在秦氏看来这整个府里唯有余巧儿和余富文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她久在富贵中早就忘了自己的富贵来自何处了,现在的她只想着怎么才能给自己所疼爱的人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哪怕是伤了杨家的人也在所不惜! 她笑意不达眼底道:“可不是,这府里就数晨兮最乖巧,我是疼她都来不及呢。” 她这话只要传出去,晨兮马上就成为所有杨家子女的眼中钉了,尤其是如琳更不会放过晨兮了。 晨兮冷冷地笑,没想到秦氏冥顽不灵,连这也要陷害也一番,非得把她逼到绝境去,不就是想让她不堪其扰作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举措让赵老太太寒心么?至于这样么?何况那真是个金饽饽么? 杨大成听了眉慢慢舒展开来,也笑道:“我也知道母亲是最疼爱兮儿的,那兮儿快回去休息吧。” 后面一句却是对晨兮说的。 秦氏一听急道:“不行,晨兮还不能走。” 杨大成面色一沉,他没想到他都说到这份上了秦氏还不依不饶的?难道是铁了心地要坏晨兮的名声么?这秦氏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么?不知道她是靠谁得了这富贵的么? 当语气也不好了,沉声道:“母亲这是怎么了?您不是最疼爱兮儿的么?兮儿刚才受了惊吓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言之意,你秦氏说疼晨兮都是假的么? 谁知秦氏却并不在意地笑道:“我自然是疼晨兮的,所以今日之事必然要问个是非曲折,也还晨兮一个清白啊,不然咱们杨府的大小姐被人这般不明不白的冤枉了,那岂不是我这个当祖母的失职了?” 晨兮低头心里冷笑:你这个祖母够尽责了,尽责到想尽法子把自己的孙女身上泼脏水! 杨大成听了更不悦了,哼道:“儿子这倒不懂了,兮儿传承于诗书世家林家,从小更是知书达礼,就刚才奋身河救弟之举也能看得出兮儿时时刻刻以杨家的荣华为已任,平日更是孝顺有加,又有什么人这般糊涂敢冤枉兮儿呢?” 他这话里话外是骂秦氏是个糊涂人。 秦氏哪能听不出来,可是她今日是王八吃砰砣铁了心的,绝对不会放过晨兮了,于是假装听不出来笑道:“可不是?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些糊涂的,可是我们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是么?我也相信咱们晨兮是清白的,既然如此我倒不怕问上一问,省得被人钻了空子不是?成儿你说呢?” 她这话却是拿住了杨大成,意思是你要不肯追究此事,分明是怕这事是真的! 杨大成这才没有办法,敛住了怒意,冷笑道:“那我就听听,我也要看看到底哪个丫环敢嚼舌头,不要命的败坏杨府小姐的声誉!” 跪在地上的金儿四人顿时遍体生寒,畏缩着不敢出声。 秦氏脸色一沉,杨大成竟然敢威胁金儿她们,那她事先交待的岂不是白交待了? 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看这四个丫环是不是灵俐了,知道跟着谁才是前途光明的。 于是她咳了咳后对四个丫环厉声道:“我来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回来说看到大小姐跟外男拉拉扯扯?” 四个丫环顿时噤了声,不敢说一句话。 这时杨大成淡淡道:“据实说就行了。” “是。” 听到金儿说是,秦氏心头一喜,连忙对杨大成道:“成儿,看到没,她们说看到兮儿跟外男拉拉扯扯了。” 金儿大急,她刚才是回答杨大成的话,并未承认大小姐与外男拉扯,怎么秦氏就张冠李戴的用上了? 她焦急的神情杨大成看在了眼里,知道金儿是左右为难,可是秦氏已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当面与秦氏争吵起来,当只能默认了这眼前亏,对金儿她们寒声警告道:“想好了再说,别一失足而千古恨!” 面对杨大成这般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威仪,金儿四个更是胆战心惊,汗不敢出。 秦氏见杨大成吃了个暗亏,心得意,更是打铁趁热道:“是不是那外男搂着大小姐不放手?” 金儿与银儿她们互看了一眼,又偷偷地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面沉如水,眼如刀锋的看着她们,把她们吓得一跳,头低顿时低了去。 秦氏见状喝道:“你们看将军作什么?将军都说让你们实话实说了,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们难道还要扯谎骗将军不成?难道你们一个个不想活了么?” 金儿银儿她们恨不得现在能晕过去,省得面对两面的威逼,秦氏这话问得太有技巧了,那外男确实是搂着大小姐不放,她们要是说没有,那就是说谎!可是她们要是说有,将军会以为她们不识抬举帮着秦氏跟他作对,到时她们真的没好果子吃了。 一时间四人汗雨。 杨大成喝道:“说个实话这么难么?要想这么久?” 这一声如惊雷乍响把四人吓得神魂颠倒,金儿惊叫了一声,脱口而出:“是。” 秦氏更得意了,连笑容也更小人得志了:“是不是大小姐随着外男进了司马府?” 四个丫环又是头皮一阵发麻,这老夫人不是逼着她们说大小姐追男人追入司马府么?她们要真说是了,估计将军现在就剥了她们的皮灭口了! 这时秦氏厉声道:“是也不是?” 四个丫环身体一抖,才低声道:“那男子先进了司马府,大小姐随后带着我们还有表小姐一起跟进去了。” 秦氏冷笑道:“那不就是大小姐跟着外男一起进去了么?你们不过是她的幌子而已!你们这些死丫头,尽会捡不得罪人的话说,真是皮痒了!” 四个丫环头更低了。 杨大成抿了口茶,淡淡道:“母亲的联想还真丰富,按您这么说,这府里天天进出这么多的来拜访儿子的武将,还有这么多来探望母亲的夫人,难道后面来的夫人都是追着前面的武将来的么?难道她们身边的丫环婆子都是掩人耳目的么?这要传了出去恐怕会引起所有夫人的愤怒吧?要是知道这是母亲的理论,恐怕儿子都保不住母亲了。” 秦氏得意的笑顿时凝在那里,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晨兮低着头,要不是不合时宜,她差点就笑出声来:一直以来她的这个父亲对秦氏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涉及他的利益,他都是在外人面前作出孝子的模样,而秦氏也很知趣的从来不侵犯到父亲的利益,所以他们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她只放出了一点的风声,就引得父亲出动了,更是让她第一次看到父亲顶撞秦氏的场面,不得不说这让她有大快人心的感觉。无论他们谁跟谁斗,对她来说都是狗咬狗,她很愿意当这个旁观者!不过她看戏可以,关键时候还得帮着杨大成,毕竟父亲才是她目前的依仗,这整个府里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父亲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她只能借他人的势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这个人只有她这个自私凉薄的父亲!只要捏准了这个父亲的七寸,那么父亲是能为她谋算的! 秦氏只是稍微尴尬了一,又故态重萌了,她已然走火入魔了,只要为了余巧儿的未来她不惜一切的,何况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做,杨大成是绝对不会冒着天之大不韪忤逆她的! 于是她又瞪眼金儿她们问道:“然后是不是大小姐与那外男一起进了二门,而表小姐却一个和你们五个丫环在外面候着?” 事到如今金儿她们也不作他想了,因为不管她们怎么说都会得罪一边,而得罪哪一边都是不她们能得罪得起的,于是眼睛一闭,牙一咬,实话实说道:“先是奴婢们不知道那外男也在二门的,只到不久那外男从二门出来,才知道那外男也是在二门的,不过大小姐是方管家引进去的,去见司马神医的,见没见到这个外男奴婢们在外面就不知道了。” 秦氏哼道:“那外男都从二门走出来了,还不是跟大小姐私会了么?” 四个丫环不敢说话,胆怯的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冷笑道:“母亲您这是要还兮儿清白呢?还是要逼良为娼呢?怎么儿子听着不象是为了兮儿着想,反倒是要把脏水往兮儿身上泼似的?母亲难道不知道进入司马府里的人非富即贵,您不爱惜自个的孙女没关系,要是得罪的贵人,就连儿子都没法保住您了,所以母亲您问话时还是请三思为好!” 秦氏脸色一变,也不客气地道:“成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教训我不成?我怎么不是为了晨兮好了?这是非曲折当然得问个清楚问个明白,我这是威逼利诱让这些丫头说出实话,这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成儿怎么能误会我呢?你也知道这些个奴婢们自个儿不顶事不说,反而时常挑唆着主子做些不着调的事,而出了事第一个却是摘清了自己,我当然是另辟蹊径来问个清楚,问个明白,这也是为了咱们杨府作打算,我又有什么错了?” 杨大成讥嘲一笑:“儿子就怕您这般问法,没问出个究竟来,反而把白的说成的黑的,把黑的说成了白的” 秦氏脸色顿时黑了来,对杨大成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一个长辈有意要抹黑小辈不成?” 杨大成不卑不亢道:“这个母亲当然不会,母亲自然知道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吧?这杨家要想兴旺发达不止是靠儿郎们英勇多才,也有少不了杨家女子的功劳!言尽于此,孩儿还有些事要办,母亲您看着办吧!” 说完草草地行了个礼,甩袖而去。 秦氏看着杨大成越走越远的背影,身体气得发抖,这杨大成还从来没有这般对她说话过,这简直太伤她的面子了! 不是自己的肉就是不贴心,待他再好也是白眼狼! 秦氏的眼里射出怨毒的恨意。 这时杨嬷嬷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袖子,秦氏这才回过神来,冷冷地扫过了晨兮,对着金儿她们怒哼了一声,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晨兮,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今日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晨兮点了点头道:“是。” 秦氏这才领着杨嬷嬷进了后,到了后,她越想越气,拿起了水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怒道:“你可瞧到了?这白眼狼就是白眼狼亏我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你看看他对我的是什么态度?” 杨嬷嬷陪着笑安慰道:“老夫人您消消气,千万别把这放在心上。将军也是一时糊涂,平日里将军还是很尊敬你的!” “平日里?”秦氏讥嘲的勾了勾唇道:“那都是做戏给别人看的!我能没感觉?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要是我自己生了儿子何至于受这等气?” 巧儿难过道:“外祖母,都是巧儿不好,连累外祖母生气了,您别生气了,这事就算了吧。” 听了巧儿这么懂事的话,秦氏心头一疼,对杨嬷嬷道:“你瞧瞧,你瞧瞧,这自己身上掉来的肉生的就是不一样,知道心疼我!” 说完搂着余巧儿道:“你越是这么懂事,却更让外祖母了决心了,外祖母怎么也不能让你比杨家的这些小姐还过得差!非但不比她们差,还得比她们更好!” 杨嬷嬷有些埋怨的看了眼余巧儿,这表小姐哪是劝老夫人的?分明是给老夫人火上浇油来着!逼着老夫人为她筹谋! 唉,亏老夫人待她这般好,她却只知道利用老夫人!只希望将来她能感念着老夫人的好,对老夫人孝顺才是。 可是现在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她要替晨兮说些话也不行!倒不是她可怜杨晨兮,她很明白谁才是她的主子,就是因为她知道秦氏才是她的主子,她才不能让秦氏这般错去,这将军府里还是将军说得算的,将军临走时说得这般明白了,连狠话都挌了,老夫人要是再一条道走到底,恐怕会激怒将军,到那时吃亏的还是老夫人了! 解铃人还需系铃人,杨嬷嬷看了眼余巧儿心头一动道:“表小姐,您快劝劝老夫人吧,您也知道老夫人不是将军的亲生母亲,要是为了这事引起了母子的隔阂,那么将军因着老夫人是长辈嘴里不会说什么,恐怕会牵怒地旁人身上,到那时大家就过得又不安生了。” 余巧儿也是个聪明人,这杨嬷嬷分明是点醒她,杨大成不能拿老夫人怎么样,可是要拿捏她一个外来的人还是很轻松的。 当她心头一凛,她只想着给自己谋个好姻缘,博个好前程,只想着依靠了外祖母就能万事大吉,却忘了外祖母不是大舅舅的亲生母亲! 秦氏听了不乐意道:“有什么的?难道他还敢跟巧儿发火不成?要是他敢对我的巧儿不利,我跟他拼命!” 杨嬷嬷听了更是愁眉不展了。 余巧儿听了也吓了一跳,要是真到这地步,传到外面固然有人会说大舅舅不孝,但更多的矛头会指向她,到那时她就是那罪魁祸首,成了过街了老鼠人人喊打了。 于是连忙道:“外祖母,您对巧儿的一片爱护之心巧儿是这辈子无以为报了,可是咱们这次不是为了跟大舅舅置气的,是为了给巧儿博个好前程的,所以外祖母您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要是你气出个好歹来,您让巧儿怎么活啊?” 秦氏听了泪如雨抱紧了余巧儿道:“我的心肝啊,怎么你就这么命苦啊?先是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才安定来,又过得是战战兢兢,这让外祖母怎么不心疼呢?” 余巧儿扑在了秦氏的怀里哭道:“外祖母,这都是巧儿的命啊,巧儿只愿意从此陪着外祖母,服侍外祖母一辈子。” 杨嬷嬷暗中撇了撇嘴,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表小姐就算是不得以放弃时,还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三言两语又把话题引到了她的终身上去了,看来老夫人又得上当了。 唉,没想到老夫人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竟然被这么个人给牵着鼻子走! 要说余巧儿在司马府里的事她也问过金儿她们,早就听得是一清二楚,偏生这余巧儿颠倒黑白把老夫人哄得相信了,而且老夫人更是一不做二不休,非得添油加醋的想坏了大小姐的名声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来这一切全是因为表小姐而起的。 这表小姐真让她不喜欢!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她为了老夫人还是得为表小姐出主意的。 于是她低声道:“老夫人,如今硬要把这脏水往大小姐身上泼却是不行的,不如让大小姐将功补过如何?” 秦氏一愣道:“怎么将功补过?” 杨嬷嬷道:“您刚才也听到将军说了进入司马府里的定然是非富即贵的,而且听金儿与银儿那几个小蹄子说那黑衣公子也是玉树临风,相貌英俊,那气度更是看之就有臣服的感觉,奴婢想着会不会是京城的哪个极贵之人?” 秦氏眼睛登时一亮,压低声音道:“你是说…。” 杨嬷嬷点头道:“极有可能!您想能自由出入司马府如履平地之人,又生得这般龙彰凤姿能是普通人么?” 秦氏大喜道:“要是攀上了这人那咱们巧儿岂不是从此富贵荣华一步登天了?说不定要是…哈哈哈…” 秦氏想着想着不禁大笑了起来。 余巧儿也又惊又喜,她本来就是了黑衣公子的相貌,更是倾心于黑衣公子的风仪,现在听秦氏与杨嬷嬷的口气,这黑衣公子不但是富贵中人,而且还是贵不可言之人,那…。 这时她快兴奋的晕过去了,她甚至忘记了黑衣公子对她不屑一顾,无情取笑她的情景,满脑子都是黑衣公子的身影,更是被富贵迷了眼! 秦氏一把抓住了余巧儿的手道:“巧儿你可愿意?可愿意嫁给那个公子?” 余巧儿脸露羞色,期期艾艾道:“外祖母…哪有这么问人家的?” 杨嬷嬷也在一边笑着,眼底却全是鄙夷:装什么装?要是真害羞也不会在司马府里就扑到人外男怀里去了,还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回来!害得老夫人拼命帮着擦屁股! 只要心里喜欢看什么都是好的,秦氏就是这样的人,她是就忘了余巧儿丢人的事,只是笑道:“有什么可害羞的,你马上就要及笄了,外祖母当然要替你筹划了。这一般的人还真配不上我家的巧儿,要配得上的只有那龙子龙孙了!” 巧儿听了惊喜莫名,看来她没有理解错,那个黑衣公子真是位皇子了!怪不得这般的贵气!这般的俊美! 她心中是千情万愿的,可是脸上却作出羞怯状道:“瞧外祖母说的,在您的眼里巧儿就是个宝,可是在外人眼里却未必如此呢!” 秦氏脸一板道:“谁说的?谁敢轻视于你?我的巧儿这般美貌,就跟你娘长得一样,我的巧儿这般懂事,比杨家哪个小姐都强上百倍,我的巧儿这般孝顺,这是天最让人称道的美德!要是这些都看不上,那我倒要问问那些个男子要娶什么样的人了!” 余巧儿听了秦氏的话,心里比蜜还甜,可是想到黑衣公子的冷漠心不禁又凉了来,皱眉道:“外祖母,那黑衣公子一看就是非同常人,又怎么会肯娶巧儿呢?” “哼,这好办,既然这事出在了晨兮身上,就着晨兮去办吧!” “啊?”余巧儿张了张嘴道:“表妹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如何办得成?” 秦氏勾了勾唇道:“你这孩子就是实成,虽然你是千般好万般好,可那公子不知道啊,如果我们当长辈的贸然去说项去,一来没得让他看轻了去,二来万一他拒绝这伤不伤我的脸倒是其次,关键是传出去影响你的名声。所以最好的就是让晨兮去说项,成了最好,不成影响的也不是你的声名,最多传出去也是晨兮不知廉耻的勾引那公子而已。” 她到这会还不忘算计晨兮。 余巧儿心中暗喜,脸上却现出了不忍之色道:“万一不成不是苦了表妹了么?” 秦氏慈爱地看了眼余巧儿叹道:“你啊就是太心善了些,什么事都为他人着想,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唉,真是让我操心啊!” 余巧儿低着头道:“对不起,外祖母,是巧儿没用让外祖母操心了。” 见余巧儿这般柔顺,秦氏又叹了口气道:“也不能怪你,怎么说心善也是美德,也罢,好在我身体康健,就让我以后慢慢教你吧。” 余巧儿眼一闪道:“是。” 秦氏这才满意地对杨嬷嬷道:“如此咱们出去找晨兮说说去。” 杨嬷嬷这才放心来笑了笑。 突然余巧儿自言自语道:“要是那公子也看上表妹就好了,这样我与表妹将来也有个照应!” 秦氏脚一顿,眼中一冷,笑得阴寒:“你这话倒提醒我了,虽然你千好万好,但却始终差了些身份,如果赵老太太那边筹谋不成,那么还真得让晨兮当你的跳板,让你跳入龙门去才行!” 余巧儿张大了嘴,一脸的不解。 秦氏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道:“这个你不用明白了,将来我会教会你的,对了,你就呆在里,省得一会说话间尴尬。” 说完在杨嬷嬷的搀扶走了出去。 余巧儿待秦氏走出了门,眼中才闪过一道笑意。她自知身份低微,要想嫁给那公子是想也不要想的事,但是杨晨兮却不同,身为将门虎女,那男子为了拉拢舅舅也会愿意的,只要晨兮在外祖母的威逼同意去说服那黑衣公子,那么她就可以跟着晨兮一起嫁给那黑衣公子。 至于嫁进去后,外祖母自然有手段让自己明正言顺了。 这一刻她笑得得意非常。 ------题外话------ 她前世被至亲挚爱亲手送上手术台,“失心”而死。眼睛一闭一睁之间,灵魂转换。当重生的她面对他他他他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谪仙杀手,为她放“屠刀”拿上菜刀。的厨房,入得厅堂。 一国国师,为她摘温柔假面,为她争风吃醋,霸气四方。宠她上天。 神秘庄主,为她暴露身份,霸气相拥,男扮女装,只为近身追妻。 传奇摄政王,为她化为绕指柔,不惜牺牲色相,只求在她身边,不计“名分”。 是谁让她瞬间白发?是谁让她敞开心扉?是谁宠她上天入地?是谁让她重拾爱情? 请关注:http://。/info/514792。html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 第七十四章 逼婚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五章是伤口还是小日子(精彩)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五章是伤口还是小日子(精彩) “小姐,老夫人怎么能让您做这种事?您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做牵媒拉线的活?这还罢了,还让您去跟外男接触,这不是明摆着坑人么?”春儿一路走一路愤愤不平。 晨兮笑了笑,眼底一片冰冷。 见晨兮不说话,春儿又忍不住埋怨道:“您也是的,怎么就答应了她呢?您难道不知道这传了出去对您会产生多少不好的流言么?” “不答应怎么办?你没看那架势?不答应就别想走出芳园了!” 春儿一阵气结想了想不禁又咕哝道:“将军也真是的,来也来了就这么交待几句就走了,也不把您也带走了。” “傻春儿,要不是父亲来了那么一趟,今日之事绝不能如此善了!老夫人之所以能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捏中了父亲的软肋了,知道这事就算闹到父亲那里父亲也会同意的!” “为什么?” “为什么?”晨兮自嘲地一笑:“你没听父亲说么?在杨家的儿郎是金贵的,女儿也是金贵的!你以为女儿为什么金贵?那是因为女儿是用来铺路的!是杨家儿郎一步步登上荣华顶端的踏脚石!我是如此,如琳是如此,就连二叔家,三叔家的四个妹妹亦是如此!” 春儿不禁默然,心中更是为晨兮不值,可是她亦知这就是大家族小姐的命运,脱不了政治联姻的,要是嫁得好那是运气,要是嫁不好还不如普通人家呢! 心中一禁凄然道:“可是就算如此,将军难道不替小姐的名声想想么?这要传了出去总是影响小姐的声誉的。” “唉,春儿你傻了么?你以为父亲会打无准备之仗么?父亲早就有意与几位皇子交好,只是他一直远在大西北,而皇子们都在京城,他鞭长莫及!现在九皇子送上门来,他岂有不抓住的道理?而且父亲更明白自己的价值,他想利用皇子们的优势,而皇子们又何偿不是想借助他的力量?这根本就是双赢的事情,所以父亲十分笃定的知道只要开口联姻九皇子定然会同意的。” “那将军不会自己开口么?这样对小姐也好啊!” 晨兮讥道:“这你又不懂了,这事谁先开了口谁就落了乘,何况父亲为着将来着想也不能主动开这个口,因为一旦开了这个口,就等于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是想支持九皇子的!可是眼圣意未明,每个皇子各有优势,你说父亲这般老奸巨滑之人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蓝子里么?父亲只会等九皇子去求圣意,这样他就能作出听从圣意的姿态来,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寻找一个目标。” 春儿大惊道:“您是说将军其实未曾决定要支持九皇子?那要是把您许给了九皇子,到时不是九皇子登基,那您不是惨了?” 眼微闪间晨兮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所以我绝不会受他们摆布的!” “小姐,小姐…”春儿急道:“那您千万不能嫁给九皇子啊?这万一…这不是害了您的命么?将军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晨兮的眼幽幽地看向远处,唇间勾起阴冷的笑意:父亲要不是狠心的,前世也不会把她嫁给那个最弱的皇子!父亲要不是狠心的,也不会当那个皇子在她的帮助登上太子之位时,默许如琳来抢她太子妃的位置!父亲要不狠心的话,也不会明知道太子与如琳逼死了她,还支持太子!父亲他不是狠心而是根本就没有心!在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只有富贵,要说有一点的疼惜之心也是给了如琳与如瑯的! “兮儿…兮儿…” 晨兮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一个苗条的人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那身影纤瘦,柔弱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晨兮心中一暖,这才是她最可靠的依靠! 那是母亲,她的母亲林氏!只有母亲才会这么想着她,念着她,疼着她,不舍得她受一点的委曲! 母亲定然是接到了信息匆匆赶来帮她的。 “母亲。”她快步迎了上去,拉着林氏的手嗔怪道:“外面风大,您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回头对琥珀斥道:“你怎么也不劝着点夫人?要是夫人吹了风有哪里不适了拿你是问!” 琥珀委曲道:“奴婢哪能不劝啊?可是也得夫人听奴婢的才行啊,奴婢说夫人刚晕过去了身体虚不能见风,可是夫人听到说您被老夫人叫去了,怎么也不肯休息了,定要赶了来的。” “夫人晕过去了?”晨兮大惊失色,紧张的拉着林氏的手从头看到尾仔细的打量起来,见林氏果然皮肤有些苍白,心里更是担心了:“母亲怎么会晕过去呢?司马爷爷熬的药可曾喝了?” 林氏笑道:“别听琥珀的,哪有她说得那么严重?只不过头晕一而已,神医开的药我已经喝了,你放心吧。” 琥珀道:“什么晕一啊,听说大小姐跳到水里了,您一就蹶过去了好么?这刚刚醒了知道大小姐还在芳园又一定要跑来。” “母亲。”晨兮泪盈于眶,哽咽道:“是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林氏含泪笑道:“傻孩子,做母亲的不担忧自己的孩子又担忧谁呢?你别听琥珀这丫头大惊小怪的,她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仔细的端详了晨兮半天,见晨兮没有一点的不妥才道:“幸好没有什么不妥,不然可急死我了。对了,老夫人叫你去为了什么事?可曾为难你?” “没有。”晨兮连忙摇了摇头道:“就是关心我的身体,怕我落水后有什么后遗症。” 林氏眼一闪,看了看左右后压低声音道:“真的么?你可别骗我?老夫人要是真关心你为什么不着人探望你,却眼巴巴地让你去?” 晨兮眨了眨眼,要知道林氏虽然软弱却是聪明之极的,不是那么好护弄的,可是她也不想让林氏为她担心,于是假装无所谓道:“老夫人这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她是喜欢恩威并施的,既要施恩于我让我感念她的恩德,又怕我不知分寸脱了她的掌握,所以这么做也是她的一惯手段,母亲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林氏想了想,知道秦氏确实是这样的人,这才放心来。 笑道:“只是这样便好,要是有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啊?我虽然没有用,但是如果实在不能解决,你还有外祖一家知道么?” 晨兮点了点头,心里却叹母亲的天真,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杨家女,外祖家就算手伸得再长也鞭长莫及的!何况子女的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作主,哪有外祖插手之理?! 不过她绝不会受杨家摆布倒是真的。 林氏高兴地拉着晨兮往主院走去,一路上还不放心的问这问那,看到晨兮确实没有什么不妥才真正的放心来。 晨兮心头温暖之极,情不自禁的靠在了林氏的怀里,林氏看着只及自己肩的女儿,心里柔软异常,连脸上的笑容也更动人了。 直到快进主院了,身边没有闲杂人了,林氏才板着脸道:“兮儿,你怎么不要命的去救继业了?你疯了么?难道你做这事时没想到过我,没想过你弟弟么?继业虽然是堂弟但也不值你以命相救啊!” 晨兮不好意思道:“是我听错了,刚进门看到丫环仆人们一个个疯了似得窜着,我随便抓了个丫环问起原由,说是公子掉水里了,我一听以为是旭兮,这不就不要命的往湖里跳去了?当时只是赌,赌那要害旭兮的人不敢让我们嫡子嫡女同时命丧黄泉,哪料到水里面是四弟弟呢?” “听错了?”林氏有一丝的诧异:“如果是旭兮掉入水中,那丫环应该说是二少爷,又怎么会说是少爷呢?虽然按规矩是该用少爷来称旭兮的,可是咱们杨家一贯是按着大小排序的啊!” 一道光快速的闪过晨兮的脑海,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让她无法捉住,她皱了皱眉。 “怎么了?”林氏担心地问道。 “噢没什么。”晨兮摇了摇头,暂时放疑惑,却关照道:“母亲,现在按神医的药不停的吃,您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那么不如把旭兮接到您身边住吧,这样您也好就近照顾,弟弟也能尽享天伦之乐。” 林氏笑道:“我正有此意,正想跟你说呢。” 晨兮展颜一笑道:“那咱们娘俩想一块去了,还有平日旭兮出门一定要找一个老实可靠的仆人跟着,继业掉湖里的事也提醒我们要注意弟弟的安全。” 林氏敏感地皱了皱眉道:“你是说有人要害旭兮么?” 晨兮不忍林氏担心,可是更怕万一出了什么事林氏会自责一辈子,想了想才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二姨娘最近吃了这么多的亏,怕她想什么歪主意去,小心些总是好的。” “嗯。”林氏听了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几人就到了主院,晨兮连忙将林氏扶到床上躺着。 林氏笑道:“没你想得这般娇弱,看到你什么病痛都没了。” 晨兮笑道:“那我不比神医还神了?” 林氏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晨兮,脸上绽开了莲花般的笑容:“可不是么?在我的眼里我的兮儿比神医强了何止上千百倍!” “扑哧!”晨兮笑了起来:“母亲,您这话让司马爷爷听到了,小心他在您的药里放泻药!” 林氏啐道:“你当司马神医跟你似的小心眼么?他德高望重怎么会做这种事?” 晨兮伸了伸舌头,她可不敢说司马神医是杀人神医,别说在药里放些泻药了,就算放毒药都干过。 嘴上却说道:“不过您要不好好休息影响了药效,估计司马爷爷会生气的。” 林氏这才安稳的躺在了床上,晨兮则给她捏着腿。 林氏心疼道:“不用捏,让琥珀她们捏就行了,再说我腿也不酸。” “琥珀她们是她们,这是兮儿的心意,母亲只管躺着也让女儿尽尽孝心才是。” 林氏见拗不过晨兮,才勉强点了点头。 许是今日受了惊吓,劳心劳神,又许是自己女儿在身边格外的心安,按着按着林氏竟然睡着了。 晨兮看着林氏睡得甜美的样子,幸福的滋味浮上了心头,她慢慢地伏身子,将脸埋在了林氏的手中。 鼻中传来林氏淡淡的馨香,那是母亲的味道,让她也格外的珍惜。 前世的她真是傻,竟然听了二姨娘的挑唆而疏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直到现在她才十分明确的感觉出亲生母亲的温暖与二姨娘假装出来的慈爱是天差地别的。 “小姐…” 晨兮抬起头,警告地瞪了在门口欲言欲止的鸳鸯,鸳鸯急得在门口转了几个身。 晨兮这才将林氏的被子轻轻的掖好,慢慢地走出了门外。 “什么事?” “四少爷殁了。” “蹦” 晨兮僵在那里,脑中一根弦仿佛断了开去,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柱香的时间前。听说救出来时就已然没什么气了,可是二夫人不愿意相信,偏让郎中救,这才救了这么些时间,但还是没救得了。” 晨兮的眼前浮现了继业可爱的小脸,心头不禁一疼,这个孩子终究没有救活! 怎么会这样呢?前世继业可是活得好好的,甚至没有落水这一幕的,为什么自从她重生后,好多的事都改变了呢? 甚至还来了个大房的赵老太太,这家人是她去了京城后才接触到的啊!而且好象也没有绝嗣一说啊,怎么会这样呢? 太乱了,乱得她有些头疼了。 难道一个凤女临世就扰乱了所有的历史轨迹么? 那么人心呢?人心是不是也会改变? “小姐,二姨娘来了。”春儿在她的耳边低声禀报。 晨兮的眼慢慢地变冷,看来这人心依然没有变!这个二姨娘就算身受重伤也不放过恐吓母亲的机会! “琥珀,鸳鸯。”她沉声喝道。 “小姐。”两个丫环立刻应了声。 “你们好好地守在这门口,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了夫人,要是有人不听的话,直接打了出去。” “是。” 晨兮冷笑道:“春儿,走,咱们去二门迎迎二姨娘,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想着来给母亲请安,这份心意我们得好好的招待才是。” 春儿会意地一笑道:“是!” 主仆两及主院的一干丫环婆子就这么严阵以待的站在二门,远远的几个身强力壮的粗使丫环抬着二姨娘往二门走来。 只见二姨娘一身镶金紫霞衣,头戴五串吐珠凤簪,更是插了些许珍贵的碧珠,那样子分明是精心打扮过的,她平日里打扮就是为了给杨大成看的,今儿个杨大成又不在,她这般打扮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过就是为了气林氏来的。 “呦,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妾身不过临时想拜见姐姐的,怎么劳动大小姐这么隆重的相迎呢?”二姨娘夸张的叫了起来,声音尖锐不已,让晨兮不禁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前世怎么没发现二姨娘是这么俗气的人? 她却忘了前世二姨娘太得意了,也太富贵了,所以努力压制着自己小家子气的性格,如今越来越不得意,那些劣性就慢慢地显现出来了。 晨兮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二姨娘,不笑不怒,不冷不热,仿佛是看耍猴戏般面无表情,而跟在晨兮身后听奴婢们老妈子们也跟晨兮一个德行,这分明是无声的蔑视!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二姨娘,敢情她们把她当成了笑话了? 不,不行,她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非得见着林氏,她不信她带来的这个消息吓不死林氏!哼,要是林氏经不起吓,一命呜呼了,那可跟她没有关系! “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小姐要阻着妾身见夫人么?” 晨兮眼一冷轻道:“你既然知道是来拜见夫人的,那么应该知道不得夫人同意,你一个妾就得在二门等着的道理吧?” 二姨娘一愣,心里恨恨不已,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向来在杨府里横行惯了,哪还记得?何况她哪次到林氏这里来不是直进直出的?连个通报都不用的,更别说是等候了! 心里恨得要死,她恨不得就冲了进去,把那消息告诉林氏,然后看着林氏吓得瘫软过去,可是偏偏杨晨兮站在这里跟个门神似的,她带的人少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 就在她迟疑时,晨兮慢慢地走向了二姨娘,那微抬的巴,高傲的眼神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二姨娘,不,不是没有看到,而是当看到二姨娘时,晨兮的眼神就这么轻飘飘的越了过去! 这是**裸的蔑视! 二姨娘气得脸都白了,咬牙切齿,正要说上几句…。 突然晨兮转过了身,清冷的双眸如星子般射向了二姨娘,上打量了番二姨娘后,淡淡道:“二姨娘随我来 吧。” 此时的晨兮沐浴在金轮之,仿佛踏着云彩而来,那金色的光晕围绕着她,为她凭添了许多的神秘感。 二姨娘抬起头仔细的端详着她,发现背着光的晨兮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仪,她顿时喘不过气来,竟然身不由已是应了声:“是。” 此字才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真是疯了,竟然害怕起一个小辈来,还是一个她以前拿捏在手里的小辈! 她正想说些话找回面子,却发现晨兮早就转身而去,看着晨兮瘦弱却又笔直的身影越走越远,她竟然有些害怕了,为这个才十一岁的女孩胆怯了。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暗骂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怕起一个小丫头片子来了。 于是恨恨地瞪了眼身后的奴婢们,骂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抬我进去?”。 外是八张紫檀太师椅,两张放在主位上,周围各有三张客坐,上铺暗金绣垫,虽然不张扬却显得富贵逼人,两旁的屏风更是以翡翠为架,双面绣绣出了花开富贵的四幅宽敞,而几个大柱是鸡翅木做成,整个外的大厅显得即高贵又庄重。 晨兮已然坐在了主座之上,她身边的大丫环春儿带着主院的几个二等丫环一字排开站在了她的身后,二姨娘刚被抬进去,心头一颤,这样子怎么让她感觉是要审人似的。 她讥嘲的一笑,就算她现在不是那么得将军宠怎么了?杨晨兮还敢真把她当妾,不给她脸么?别忘了,她可是老夫人的内姪女,打她的脸就是不给老夫人脸! 想到这里,她腰竿一挺,对奴婢们命令道:“还不抬我进去?” 晨兮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二姨娘坐吧。” 二姨娘心头又是一恨,明知道她被打了五十大棍,她能坐得来么?这不是明摆着要她好看么? 于是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大小姐美意了,恐怕这个座妾身承受不起。” 晨兮勾了勾唇,笑得阴森:“二姨娘过谦了吧,要说这府里哪有二姨娘承受不起的事?不用客气了,快坐吧,难道二姨娘是嫌弃我不够热情?没有亲自请你坐么?” 二姨娘只觉一股子血腥之气冒到了喉头,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晨兮道:“你。你…难道你还敢强按着我坐不成?” 眼见撕破了脸,她也不称妾身了。 晨兮冷笑道:“二姨娘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我好心让座,倒被你误会成这样?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嚼了舌根了?让你误会了我?” 二姨娘脸胀得通红,她怎么没看出来这个杨晨兮这么阴险呢? 愤愤道:“大小姐明知道我那里受了伤坐不得,还偏让我坐,你是什么居心?” 晨兮眉轻挑道:“二姨娘这话说的,让你坐倒成了别有居心了,难道二姨娘喜欢站着?那好吧,为了尊重二姨娘的心愿,春儿扶二姨娘站着吧。” “你…。”二姨娘没想到晨兮竟然这么狠,刚才还让她坐,现在更是想让她罚站了! 她有心要与晨兮斗上一斗,可是一回头却发现除了四个抬软榻的人,其余的奴婢全被主院的人拦在了外面了。 这一气更是非同小可,要是往常这主院的人怎么敢这么对待她?可是今日是她托大了,倒是送上门给人羞辱来了。 她气归气到底不是傻的,知道今儿个自己势弱,如果不依着晨兮,恐怕晨兮真会让她站着!那她如何站得起来?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捱过了这次向将军好好说说,到时让杨晨兮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脸一冷道:“那我就多谢大小姐美意了,我就坐坐了。” 说完以四个抬软榻的丫环道:“把我抬到那椅子上。” 她手指了正中的一个大椅子,也是主座,而且上面铺着软垫,坐在上面应该跟躺在软榻上一般无二的。 四个丫环急忙把她抬过去,一番折腾后把二姨娘坐在了大椅子上,这一折腾不够碰到了二姨娘的痛处,她指桑骂槐的骂了几句。 晨兮只作未闻,自顾喝起了茶。 直到二姨娘坐定,感觉这软垫还真是不错,并未让她觉得不舒服,心里不免得意起来,看来杨晨兮也只敢言语上刁难一她,不敢真对她怎么样的! 她就说,一个丫头片子还敢跟她对着干?一时间她倒忘了她落到现在的地步是拜谁所赐了! 晨兮看了眼她,她假作未见,却将身体挺得更直了,她今天偏不信这个邪了!她气不着林氏,难道不能气得这个小丫头么?要是把这个丫头片子气死,她就舒心了! “春儿,请二姨娘坐好。”淡淡的声音却冒着刺骨的寒意,简单的一句话却有种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冷意。 二姨娘坐在主位之上,竟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春儿连忙走到了二姨娘的身边,问都不问,直接扶起了二姨娘的手,笑道:“奴婢扶着二姨娘,二姨娘小心了。” 说完连拉带扯的将二姨娘往门口带…。 “啊…你要做什么?你疯了么?哎呦,疼死我了…。我的屁股…我的腿…。你们这帮贱人!没看到我在被几个小贱蹄子欺侮么?你们都是死人么?” 二姨娘一路骂骂咧咧,四个抬软榻的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她们要去拉扯春儿,却被几个健硕的奴婢给缠住了。 也是二姨娘倒霉,她身边的四个大丫环,天儿被她一脚踢死了,圆儿被她不小心打死了,珠儿被玉儿举报后也乱棍打死了,唯一活着的玉儿也因为珠儿的事让她很生气,直拉贬成了门口打扫的粗使丫环。 眼身边就没有一个得力的,更没有一个震得住人的丫环,这个抬软榻的除了有些蛮力哪来的灵俐? 就这一会二姨娘就被春儿她们几个拖到了门口。 一个粗使丫环伶俐地搬了个小几子送到了二姨娘的屁股,柔声道:“二姨娘快坐吧。此处风景独好。” 二姨娘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春儿她们摁到了椅子上。 “啊!”几子又小又硬,生生的硌得她伤口裂了开来,她如被烧着般跳了起来,一跳之又牵动了断腿之处,又疼得差点跌倒。 春儿连忙扶住了二姨娘,用十分担忧的口气道:“二姨娘没事吧?幸亏奴婢扶得快,不然摔着了二姨娘奴婢是一百条命也不够陪的。” 说完又把二姨娘往几子上摁。 二姨娘哪受过这样的罪?她出娘胎也没受到过这样的折磨啊,一时间冷汗直流,生生的把背都湿透了。 她不想坐,可是容不得她不坐! 她要不坐,这几个丫环可不会怜香惜玉,只会重手重脚的折磨她! 这时她后悔死了,后悔不该一时高兴就冲过来想恐吓林氏,却不曾想到晨兮敢这么大胆的对付她!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她不用等十年,只等她出了主院,她一定要将军为她报仇! 想到这里,她强忍着痛,用以前从来不会对丫环的气态度客气地对春儿道:“不用了,我自己坐,不用麻烦你们了。” 春儿她们会心地一笑,说着风凉话道:“那二姨娘可得小心了,万一摔着可不是耍的。” “不会,不会…”二姨娘屁股一沾上硬几子就疼得全身发抖,她苍白着脸却还得说着好听的话,这一刻她的笑容有多深,心里的恨就有多深! 二姨娘坐在小几子上,气得快疯了,恨不得跳起来劈了晨兮,一向在府里作威作福的她,哪会料到晨兮给她来这一手! 这大门口是什么人坐的?是最没有身份人坐的,是外来的穷亲戚,是那些体面一些的仆妇坐的,这个杨晨兮是置她于何地? 就连老夫人那里她都是坐在老夫人首的客坐上,有着与众不同的体面,没想到晨兮竟然辱她至斯! 她越想越气,豁得一跳了起来,正欲开口,却听到晨兮讶异的声音:“怎么,二姨娘不想做?既然如此站着也好,春儿把小几子撤了吧。” “是。”春儿十分麻俐的应了声,手快脚快的把小几子撤了去。 这一把二姨娘气得喘不过气来了,差点憋了过去,敢情从一开始杨晨兮就准备让她罚站来着!却生生的折腾她这么几回? 她站在那里,腿上传来剧烈的痛,痛得她有些神智迷糊了…。 还未等她清醒过来,晨兮陡然声音变冷,面如寒霜:“春儿,你告诉二姨娘,二姨娘错在哪里?” 春儿走到晨兮的面前,低头行了一礼后,然后对二姨娘道:“二姨娘,奴婢代小姐指出您的错处,请听好。第一,此时举国百废待兴,皇上正是实行戒奢戒淫之时,您穿着如此华贵非但愈越了自己的身份,更是把皇上的命令当成的耳边风,此对外是对皇上的不忠,对内是陷将军于不义。第二,夫人身体不好,您本该一切素衣素服服侍汤药,可是却打扮的美伦美奂难道是心中喜悦夫人得病乎?此为不贤。第三,老夫人曾言家中以妻为贵,做妾之人该以妻马首是瞻,可是您却经常顶撞于夫人,公然违背老夫人的意思,此为不孝。如此对国不忠对夫不义,对主子不贤,对老人不孝之举,岂是犯了七出之罪?” 二姨娘听春儿这一口一个不忠,一口一个不义,一口一个孝,一口一个不贤,听得是目瞪口呆,待听到犯了七出,顿时明白过来,这个晨兮是想借机休了她! 顿时她气得火冒三丈,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她最多是穿着违了制,怎么跟不忠不孝不贤不义联系上了? 这大西北哪个有头脸贵妇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镶金戴银,穿着是绫罗绸缎?怎么她就穿不得了? 她忍着腿间的巨痛冲到了晨兮的面前,指尖轻颤的指着晨兮,怒道:“你这个小贱人,你…。你胡说什么?” 晨兮坐在太师椅上,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眼底全是嘲弄,朱唇轻启,声如冷泉:“再加上两点,谩骂主子,出言粗鄙!” 轰,她的脑袋一阵发热,冲向晨兮就要刮她的脸…。 这时门口冲进来一个老妈子,死死的抓住了二姨娘,大叫道:“二姨娘万万不可!” 冲进来的正是二姨娘的奶娘陈嬷嬷。 二姨娘今天受得如此折辱已然气急攻心,哪还听得住劝,疯了似得往前冲,可惜陈嬷嬷肥胖的身子死死的拽住,她哪还冲得过去。 急怒间,她踹了陈嬷嬷一脚,骂道“:老货,你也来欺负于我么?刚才你死到哪里去了,现在却冲出来向那小贱人示好了?可是看我失了宠就变了心?” 陈嬷嬷一愣,明明是二姨娘让她趁机去给吓林氏的,怎么现在倒忘了? 晨兮见她们狗咬狗,唇间绽开了一抹笑。这个二姨娘敢跟她玩手段?以为陈嬷嬷能偷偷进入母亲的房里,却不想到她早就知道二姨娘的心思了,让琥珀与鸳鸯在门口等着陈嬷嬷呢,看这陈嬷嬷一头乱发,身上更是狼狈不堪的样子,肯定是挨了琥珀她们的揍了! 这时陈嬷嬷哭道:“二姨娘,您不能冤枉老奴啊,老奴是您的奶娘,怎么不一颗心向着您啊?” “向着我?向着你你拦着我不让我揍这个小贱人?” 陈嬷嬷心尖一颤:二姨娘怎么就看不出来今夕不如往日了?往日的大小姐如何敢这么对待二姨娘?现在的大小姐每做一件事都有深意,每走一步都有后着,二姨娘要是真打了大小姐,那就真的入了大小姐的圈套了,就算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啊! 所以她死死的拉住了二姨娘哀求道:“二姨娘别打了,算老奴求求你了。” “我怎么打不得?今天我就打她这个小…。”她正准备将小贱人三字骂出口,却被陈嬷嬷吓得死死的捂住了嘴。 二姨娘更是恶向胆边生,竟然怨怒起陈嬷嬷,伸出长指甲就去划陈嬷嬷的脸,一时间把陈嬷嬷划得鲜血淋淋,陈嬷嬷忍住了痛,就是不撒手。 而这一切,晨兮都冷静的看着,平静无波地坐在太师椅上,仿佛置身于外,还慢悠悠的喝着茶,似乎在看戏。 这时只听一道怒吼:“秦氏,你这是做什么?得癔症了么?” 这声怒吼让二姨娘顿时清醒过来,她猛得收回了手,瞪了眼陈嬷嬷,陈嬷嬷见杨大成来了,相信二姨娘不会再对晨兮动手了,才放开了二姨娘。 这时二姨娘哭着冲向了杨大成,委屈道:“将军,您可来了,您可要为妾身作主啊。” 杨大成还未回答,就听到文姨娘妖娆的声音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您不是昨儿个才受了棍伤,怎么这就能站起来了?难道是府里的人对将军的命令阳奉阴违不成?” 杨大成听了顿时更加生气了,虽然他昨天是不得已打二姨娘的,可是这仆人们要是阳奉阴违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这是对他威信的挑衅! 当怀疑的看向了二姨娘,语气更不善道:“你的伤倒好的快啊!” 二姨娘登时心里咯噔一声,她太熟悉杨大成了,知道这是杨大成发怒的先兆,连忙哭道:“妾身哪里是伤好了,妾身这身上正是血肉模糊着呢!不信将军您看啊…呜呜…。” 杨大成似信非信的看了她一眼,对四个抬软榻的丫环沉声道:“你们还不扶二姨娘躺好?” 四个丫环这才战战兢兢地将二姨娘扶着躺好,这一折腾又把二姨娘疼的是惨叫连连,一来是真的疼,二来是为了博得杨大成的怜惜。 待她趴到了软榻上后,杨大成才看到二姨娘的裙子上真的有许多的鲜血。 顿时心中大怒,就要责骂晨兮。 这时文姨娘突然道:“哎呀,二姨娘你小日子来了么?这可怎么办啊?这小日子是得避着将军的,否则会带给将军霉运的。” 二姨娘顿时两道怨毒的目光射向了文姨娘,一字一顿的吼道:“这不是我的小日子,而是伤口裂了!” 文姨娘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伤口裂了。” 随即埋怨道:“瞧二姨娘伤口裂了不早说?还这么强弩着?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外人还以为将军不善待二姨娘呢!” 二姨娘听了恨不得手上有把刀一刀戳死文姨娘! 她一直说是自己是受伤了好么?是文姨娘偏把她的伤往小日子上引,现在倒还责惯她了? 这个文姨娘真是太恶毒了! 等她好了第一个拿文姨娘开刀。 文姨娘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呢?心里更是恨不得把这二姨娘气死得了,于是她突然靠着杨大成道:“将军,二姨娘伤这么重,怎么不好好地呆在风院休养呢,跑夫人这里来做什么?” ------题外话------ 感谢陌雪缨小美人在十二月的第一天送了我一张月票,这是对我文文的肯定,十分感谢,么么。祝所有的小美人越来越漂亮。 第七十五章是伤口还是小日子(精彩)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二姨娘破相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六章 二姨娘破相 杨大成顿时怀疑地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你不好好休息,跑主院来做什么?” 二姨娘一愣:“妾身。妾身…。嗯…。” 她支唔了一会见杨大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脑筋一转道:“妾身来给夫人请安的,前一阵子将军不是说所有的姨娘得有规矩么?得给夫人请安么?妾身听将军吩咐就来给夫人请安了。” “扑哧”文姨娘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媚眼斜睇着二姨娘道:“二姨娘可是开玩笑么?这请安都是早上请的,眼夕阳都落了山了,眼见着就要吃晚饭了,二姨娘这是请的哪门子安啊?该不会是来夫人这里蹭饭的吧?” 面色稍缓的杨大成听了顿时又不愉起来,居然想出这么个馊理由,当他是傻的么?还是当这里所有的人是傻的? 心里对二姨娘更是不满了,他可以容忍妻妾争风吃醋,却不能容忍妻妾设计他或欺瞒他!更不能容忍有人仗着他的宠爱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二姨娘真是死性不改,昨天刚设计了他,害得他差点从此不能人道,今天又不知道出什么妖蛾子了,身受重伤还不消停! 真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难道是他平时过于纵容了么?纵容的二姨娘不知轻重了么?什么时候二姨娘变得这么粗鄙不堪?! 他哼了一声道:“二姨娘,你身体不好也不知道收敛收敛,难道你还真想断了腿不成?” 二姨娘身形一颤,她身受重伤是谁害的?她腿脚不便是又是谁害的?还不是将军踢的么?还不是将军令打的么?虽然她知道这不是将军本意,可这毕竟是将军的手!将军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呢? 难道将军没看到她痛得满头冷汗?难道将军没看到她鲜血淋淋?难道将军不知道这话比刀拉她还让她疼?难道将军忘了以前对她的山海誓了么? 她咬着唇委曲的看着杨大成,眼中雾气慢慢的腾起,似氤似氲,沾一对墨睫似羽化之蝶,轻颤出楚楚可怜的风情。 就算她现在一身狼狈,就算她是满身的血污,可是不得不说她这样的表情还是打动了杨大成心底那块柔软的地方,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杨大成看着这样的二姨娘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正要说些好听的安慰二姨娘,文姨娘见势不好,柔若无骨地往杨大成身上倚去,手抚上了杨大成方正的脸,嗲里嗲气道:“哎呀,将军,您瞧瞧,您瞧瞧,二姨娘仿佛受了多少委曲似的,妾身倒不明白了,这府里还有人敢给姐姐委屈受么?就算昨儿个她身边的丫环害得将军差点没了命,将军还不是念着二姨娘的情份只罚了丫环就把这事给抹了么?都这样了要是二姨娘还觉得委曲,那不是不念将军的恩情了么?” 杨大成听了顿时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再看向二姨娘时,眼里的柔软正在慢慢消退。 是的,二姨娘眼是可怜,可是就是这个可怜的二姨娘让他昨日沾染了这辈子都没法洗清的污点!他堂堂一个将军,竟然玩女人玩到脱了阳!这传出去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这个笑话的提供者就是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二姨娘! 他越想越气,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丢这么大一个人过! 他的眼变得越来越冷,就这么毫无温度地看着二姨娘。 二姨娘的心也随着越来越冷,她颤了颤唇,正想再说什么。这时只听文姨娘却对身后叫道:“媚娘,你还不过来扶着将军?没见将军累着了么?” 二姨娘微微一惊,不明白文姨娘是什么意思?她抬起头来,往那一看,登时脸变得比纸还白! 只见从两人身后闪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来,那女子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尤其是唇间一颗风流痣,显得愈发的妖娆。 这哪是人?分明是个妖精!仿佛要吸人阳气的妖精! 但见她袅袅娜娜,扭着不堪一折的细腰,如蛇般扭动着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说是扶着杨大成,却是将柔若无骨的身体几乎贴入了杨大成的身前,她吐气如兰,声音透着慵懒之极的妖娆,吐字如珠勾得声波流荡:“将军,奴家扶您!” 只几个字仿佛让人心尖儿都酥了半边,魂儿更是了出去。 二姨娘只觉脑中烘了一阵发慒,这是什么女子?何时将军府里会有这样的狐狸精?比文姨娘还要来得骚媚,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而这时杨大成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见过的美人也不少,这个女子不是最美的,可是这个女子却是最媚的!那种由骨子里发出来的媚意,仿佛是春药般点燃了他的**,让他竟然颤巍巍地有了冲动的感觉。 他想起了司马神医的话,连忙敛住了心神,用这辈子都没有温柔的声音对那女子问道:“你是…。” 那女子妖娆一笑,尚未回答,文姨娘含笑道:“将军怎么忘了?这是妾身前些日子跟您提起过的好姐妹媚娘,她说佩服将军的英雄气概,一定要来将军府里服侍将军几日,一偿她的夙愿。” “媚娘。”杨大成念了几句,大笑道:“好名字,果然够媚够骚。” 二姨娘的脸顿时白了。 那媚娘依在杨大成身边,突然眼眯了眯,轻挑的对着杨大成吐了口气,才软软懦懦地娇笑道:“不知道将军给不给奴家一个机会呢?” “给,给,给…”杨大成顿时心头一荡,几乎找不到北来,眼中射出了狼光死死的盯着媚娘,手抚上了媚娘的细腰揉搓着,邪笑道:“只是怕辛苦了小姐。” 媚娘暖昧的扔了个媚眼给杨大成,将杨大成的脸一掰到自己的对面,唇轻轻地印上了杨大成的唇间,将话吐入了杨大成的口中:“那就要请将军怜惜奴家了。” 这言语间的暖昧不言而愉了,一边的丫环婆子们看得个个面红耳赤,文姨娘含笑站在那里,眼底地去闪过一道嫉妒之色。 而二姨娘更别说了,简直眼中快喷出火来了。 晨兮不禁盯着这个媚娘,真没想到文姨娘竟然弄了这么一个主来媚惑父亲,难道她就不怕这个媚娘将来得了势倒打一耙么?而且这个女人竟然叫媚娘?哈哈真是好笑,不知道是不是文姨娘有意的,这二姨娘的小名就叫媚媚,一个媚媚,一个媚娘,这媚娘一看就是风尘女子,这不是狠狠地打二姨娘的脸么? 眼见着杨大成的手越来越往上移,而那个媚娘更是口中发出了让人充满想象的声音,二姨娘嫉妒的心如被蛇咬般地痛,她忘了一切,忘了与晨兮的恩怨,只知道要赶走这个叫媚娘的狐狸精! 她指着这个叫媚娘的女子对杨大成大吼道:“她是谁?” 杨大成被这个媚娘这么一勾引早就色予神授了,身体一阵热血沸腾,一颗心都荡漾开来…。 正当他感觉他欲血沸腾了,却被二姨娘这么冲天一吼,顿时真气一泄,**顿时没了踪影! 想到他刚才明显感觉到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到这一切都是拜二姨娘所赐,想到这么个美人看得摸得却吃不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听到二姨娘竟然用这种责问的语气问他,哪还有什么半分怜惜之心,唯有怒火倒是真的! 他冷冷道:“她是谁跟你有关系么?难道本将军做什么事都得你批准不成么?” 二姨娘一愣,就在她一愣之时,文姨娘娇笑道:“将军,您这话可就错了,这府里的女人还不都是二姨娘管的?二姨娘问问也没错啊,您说是么?” 说完对媚娘道:“媚娘,还不快见见二姨娘?你要在这府里能安身立命,要记得一定要听二姨娘的,否则活不活得过明天还是问题呢!我们紫娟丫头的事就是前车之鉴知道么?” 她这话看似是警告了媚娘,其实是在杨大成与二姨娘之间又撒了把火! 偏偏这媚娘也是个会来事的,刚才还妖媚如蛇般诱惑人心,转眼间就花容失色,她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抱着杨大成的腿哀求道:“将军,救命啊,奴家可不想死啊!奴家只是仰慕将军想服侍将军,奴家可不想死啊!” 杨大成见媚娘吓得朱唇发白,身体抖得如糠筛般,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但激起了他的保护欲更是激起了他蹂躏的兽欲,心底又是痒痒难搔又是心疼不已,当一把搂住了媚娘安慰道:“小美人,别害怕。” 转头对文姨娘怒道:“你说你吓她做什么?要是吓坏了媚娘怎么办?” 文姨娘只是笑道:“将军,妾身这也不是为了媚娘好么?媚娘可是妾身引进来的,又是妾身多年的姐妹自然要对她负责的。” 然后转过头对媚娘道:“媚娘,听姐姐说,你求将军是没有用的?将军可是日里万机忙于天大事的人,哪管宅里的事?你求错人了,要求也是求二姨娘的。” 媚娘立刻听话的站了起来,就要向二姨娘跪去,这时杨大成气得满脸铁青,一把拉起了媚娘吼道:“不要求她,这府里还轮不到一个姨娘说话!你放心,谁要敢要你的命,本将军让她偿命!” 话音刚落,文姨娘眼底划过一道狠意,这一切都被晨兮尽收眼底,她说怎么文姨娘敢弄这么个尤物来给自己添堵,原来是当棋子用的! 可惜这个媚娘美责美矣,媚也媚矣,却是个缺脑子的,只怕不久就要命丧文姨娘之手了。 杨大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把二姨娘一轰得昏头转向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杨大成,没想到杨大成会说出这种无情无意的话来! 顿时悲凄地看着杨大成,哀鸣不绝:“将军…” 杨大成再次看向二姨娘,竟然不能有丝毫的动心了,这也难怪,他本是好色之人,男人本来就贪图新鲜,这个媚娘长得这般妖娆,他恨不得一逞兽欲,可是偏偏身体不听话,追根究底全是二姨娘的错! 对他这种**熏心之人无异于要了他的命,他还能给二姨娘好脸色么?要不是二姨娘还有些用处,他现在看也不想看她了! 晨兮不禁冷笑,不得不说文姨娘还是很了解父亲的,知道父亲的本性,弄来了这么个尤物。 二姨娘见杨大成一脸的冷漠,无情无义的样子,心中一急,她不敢把怨恨发泄到杨大成身上,只能恨恨地瞪着媚娘,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媚娘竟然站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那张妖娆的脸对上她,竟然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笑,这一切深深的刺激了她,顿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个挣扎站了起来,竟然扑向了媚娘,抓起了媚娘的衣襟,狠狠的打了媚娘几个耳光,骂道:“你这个狐狸精,竟然敢勾引将军?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妖精!我划花了你的脸,看你还敢不敢勾引将军,你这个小贱货,你这个狐狸精、…。” “啊…”媚娘失声尖叫,一面躲闪着,一面非常有技巧的往将军的怀里扑去,二姨娘更是生气,心想都这样了还想着勾引将军? 当更是不依不饶,打得那是顺手啊,只听“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杨大成的脸上。 顿时里跟死般的寂静。 二姨娘登时面如死灰地呆在那里,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唇动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大成双目冒火的站在那里,手捏紧又捏紧,捏得咯咯的响,就在谁都以为他会一拳打死二姨娘时,只见他一把揪起了二姨娘,咬牙切齿道:“二姨娘,你疯了么?竟然敢打我?” “妾身…妾身…。”二姨娘也吓得手足无措了,她只是想打媚娘这个狐狸精,哪知道会打到了杨大成? 可是打就是打了,这众目睽睽之她不承认也不行。 这时听媚娘惊叫一声,扑入了杨大成的怀里,手抚上了杨大成的脸,心疼道:“将军,您这脸可怎么见人啊?都是奴家,是奴家不好,要是奴家不躲就好了,早知道将军会受这样的屈辱,奴家就算是死也不敢躲开啊!将军是何等的英雄人物,怎么能受一个妾室的羞辱啊,将军,都是奴家的错,您罚奴家吧,奴家就算是死也不能洗脱将军的羞辱啊!” 二姨娘见媚娘不但口蜜腥剑,还敢这么妖里妖气的往杨大成怀里扑,气得银牙紧咬,怒骂道:“狐狸精,你还敢说?都是你惹出来的事,你这小贱人!” “够了!”杨大成听着媚娘甜言蜜语,再看看二姨娘一脸的嫉妒怨恨,这一对比立刻鲜明不已,现在耳中听到二姨娘还这么如市井无赖般的谩骂,哪还搂得住火,对二姨娘怒吼道:“二姨娘,你瞧瞧你成何体统?!还有点规矩没有?看来那些清流说得没错,妾就是妾,不过就是玩物!不能当作正妻看待的!看来本将军这些年真是太纵容你了,倒让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你还是尽快把手里的事交接给林氏,以后就做好你一个妾的本份吧!” 听了杨大成冰冷无情的话二姨娘顿时肝胆俱裂,看着杨大成这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是显得这么的陌生,这么的遥远,陌生的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遥远的又似无法触摸…。 “将军…。”她泫然欲泣,神情徬然,凄凄然的叫着,痴痴然地看着。 杨大成看到她这般的样子,心头一动,可是转过脸看到媚娘半边脸都肿了,顿时心又硬了起来。 这时只听二姨娘喃喃道:“你曾说过这辈子你最爱的就是妾身,你也曾说过遇到妾身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收获,你更说过你爱妾身的心就算是拿天来换你也不会变的,你还说过你这辈子有了妾身,有了如琳如瑯这一双儿女就心满意足了,你还说要陪着妾身慢慢变老,你还说…。”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是哽咽,说到后来竟然再也说不去了,一时间未语凝噎。这时的二姨娘早就没有了张牙舞爪的样子,一副弱柳扶风的楚楚之姿,如雨打芭蕉透着丝丝的可怜,又有海棠沐雨显出点点的清灵,一击中了杨大成的心,随着二姨娘的声音,他眉宇间的怒意越散越开,眼中的温意也越来越浓。二姨娘所说的一幕幕都在他的脑中闪现,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十几年的相儒以沫,十几年的恩爱情长,十几年的画眉弄乐,这一切如流水般流过…。 顿时他的心又柔软了,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媚娘与文姨娘,走到二姨娘的身边,大手扶住了二姨娘动情道:“媚媚,你说的这些我何曾忘掉?只是…。” 二姨娘手一捂住了杨大成的嘴,咬着唇拼命摇头道:“不要说了,是妾身的错,妾身知道错了,妾身错的离谱了,将军可愿意原谅妾身?” 听着二姨娘一声声的认错,再看二姨娘一身的伤痛,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何况对二姨娘尚有情义的杨大成。 他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 二姨娘顿时绽开了孱弱的笑,手抚着杨大成的脸柔声道:“以前将军也曾说过妾身哪怕做错了,您也会原谅妾身的。当时妾身不信,如今才知道将军是真心实意爱妾身的。妾身就算是死了也愿意了…。” 杨大成动情的搂住了二姨娘,又是心疼又责怪道:“说什么死了活的,没得让我心疼了。” 怀中二姨娘得意的抿了抿唇,声音却更是飘缈了:“妾身知道妾身错得离谱,可是妾身所做的这一切全是因为爱着将军,想霸占着将军所有的爱!妾身知道将军天一般的人儿,是所有女子都会忍不住会喜欢的战神,妾身也知道妾身该大度一点,可是妾身做不到啊!妾身真做不到啊,妾身不能眼看着别人来分享妾身的丈夫,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在将军的身承欢,每每想起,妾身就如刀剐般的疼啊,恨不得就这么死去了…呜呜呜…。” 她一面哭,一面透着泪眼观察着杨大成的脸色,见杨大成的脸色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暖和,才低喃道:“如果妾身能少爱将军一点,那么妾身就能淡然处之将军的左拥右抱;如果妾身能少爱将军一点,那么妾身也不会这么没有理智的做出曾经的错事儿;如果妾身能少爱将军一点,那么妾身也不会对每个接近将军的人都心有怨恨了!可是妾身真的作不到啊!如果要妾身停止爱将军的心,那妾身不如死去!不,就算妾身死去了,这骨子里血液里都镌刻着对将军的爱,对将军的情,就算是剐去了我的血肉,我的骨髓深处还是充斥着对将军的一片痴恋…。将军…。” 她痴痴的看着杨大成,状似痴呆:“将军,您告诉妾身,妾身如何才能做到不爱您?如何才能少爱一点您?如何才能不爱得这么痛苦?爱得这么折磨?难道真要妾身死去了,这爱才能停止么?” “媚媚…”杨大成百尺钢化为绕指柔,再也忍不住的虎目流泪道:“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全是我的错,错在我没有能珍惜你的情意,错在我不能给你更好的,你不要伤心,只要你身体好起来,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就算你要…。” “父亲!”晨兮跨上前一步打断了杨大成的话,她知道再不打断的话,受了二姨娘蛊惑的杨大成估计就要说出把林氏的位置让给二姨娘了。 杨大成抬起了头对晨兮怒吼道:“你还有什么事?你就不能消停些么?” 这样子是把所有的愤怒转嫁到晨兮身上了。 文姨娘一惊就要跨上前一步,被晨兮一个眼光制止了。 现在父亲已然被二姨娘的苦肉计给打动了,早就色迷心窍入了二姨娘的毂中。文姨娘再说什么只会遭父亲的猜忌,所以此刻文姨娘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 她颤巍巍地对着杨大成行了个礼道:“女儿只是想问问父亲是不是要给二姨娘请个大夫瞧瞧!” 杨大成如梦初醒道:“对,对,快请大夫,这一身的血…。媚媚,你身上可疼?” 二姨娘心里对晨兮恨得要死,恨不得一刀劈了晨兮,要不是晨兮打断了杨大成的话,估计杨大成就会让林氏把位置让给她了! 真是功亏一篑啊! 可是她也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她再说什么反而引起了杨大成的猜忌了,杨大成虽然好美色,但绝不是别人想象的那般的糊涂,刚才是用情打动了他才让他一时迷失了神智,现在他已然清醒过来,她要再用那套就适得其反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装弱了,弱到让杨大成心里愧疚,这样她就能谋定而后动了。 她扯着一个苍白的笑容,颤着唇道:“有将军在边上,就算是…算是…钢刀剐脖也是甘之…甘之…。” 话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杨大成大惊失色,对着外面一阵怒吼。 晨兮心中冷笑,这二姨娘真是会演戏,这晕得也是时候,任谁也知道她最后哪两个字是如饴!就这样说半句留半句才能最打动父亲这颗冷硬的心! 看父亲火烧屁股的样子,看来二姨娘的目的是达到了。 见晨兮淡淡的样子,杨大成满肚子的火终于找到了出处,他暴跳如雷地吼道:“晨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然把二姨娘弄得这般的狼狈?” 晨兮委曲道:“女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女儿正给母亲喂完药,二姨娘就风风火火的冲进了二院,女儿怕惊着母亲了,才把二姨娘引到了这里。女儿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父亲您就来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父亲看到,父亲您看到什么女儿也是看到什么。” 杨大成冷笑道:“什么话也没来及说?你以为我是死人么?没看到二姨娘身上的血么?我倒要问问你这血都是从哪里来的?是不小心沾上的么?” 晨兮眼皮一跳,轻道:“这血女儿猜想是二姨娘身上的吧,这二姨娘自己个的身体自已知道,女儿哪知道呢?” 言之意却是二姨娘自己知道身体有伤还到处瞎跑弄伤了自己,这怪得着她么? 晨兮心中冷笑:你二姨娘不是装晕么?既然装晕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事后你还能找父亲诉苦不成?这当时不说过后再说徒惹得父亲心里猜忌,这种事你二姨娘也不会不知道吧?要是你二姨娘真这么做了,那今天这番戏是白演了! 杨大成听了默不作声,想了想才问道:“你真不知道二姨娘来做什么的?” 晨兮状似欲言又止。 看着晨兮吞吞吐吐的样子,杨大成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是什么意思?” 晨兮这才嗫嚅道:“女儿也怕猜测错了冤枉了二姨娘,所以不敢说出来的。” “也不是要你断定什么,只是把你猜到的说出来,也让我明白明白二姨娘到底心里想什么!”他目光复杂的看向了二姨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晨兮这才道:“父亲可知道二婶婶家的继业殁了?” “继业殁了?”杨大成一惊:“不是说救上来了么?怎么好好的说殁就殁了?” 晨兮摇头道:“这个女儿也不是太清楚,但继业确实是殁了。” 杨大成脸上现出一阵心疼之色,喃喃道:“这杨家又少了一个男丁了。” 晨兮也默不作声,心里一阵难过。这倒是真难过,她前世孩子没能生来,所以这世她对小孩子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继业才六岁,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虽然不亲近却心里也是喜欢的。 杨大成叹息了一阵后才奇怪道:“就为这事二姨娘兴师动众连自个身体也不顾要来报信?” 晨兮涩了涩道:“女儿也是猜测。也许二姨娘未必是为这事来吓母亲的。” “吓你母亲?”杨大成抓住了晨兮的语病。 晨兮立刻作出失口的样子,情不自禁的退了几步。 杨大成脸一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实话实说?” 晨兮欲言又止地看了杨大成一眼,才咬了咬牙道:“要是女儿错看了二姨娘,还请父亲不要怪罪!” 杨大成皱着眉道:“只是让你分析而已,又没有说我一定信了。这点分辩能力我也是有的!” “是。”晨兮放心地点了点头道:“女儿也知道二姨娘是一心为了父亲的,也知道二姨娘是爱着父亲的,可是就是这爱让二姨娘变得有些不理智了,甚至有些偏执了。刚才父亲也听到二姨娘所说了,女儿知道二姨娘是忌恨母亲的,恨不得母亲死了,父亲您说是么?” 杨大成听了心一跳,眼光复杂的地看了眼晕在那里的二姨娘,不答应也不否认道:“你继续说去。” 晨兮的心立刻变得冰冷,目光尖锐的看着杨大成,仿佛要穿透他的心剖开他的心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原来父亲一直知道二姨娘是想要害母亲的,原来二姨娘做这一切都是父亲在身后支持的!怪不得二姨娘敢这么有恃无恐,因为二姨娘知道父亲就算是有所觉察,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她刚才的话一来是为了自己开脱,二来更有试探父亲的意思,没想到心乱如麻的父亲竟然被她这么轻轻一试,就试出了底细来。 这一刻她是悲愤的,她是悲凉的,她为母亲不值,为自己不值,更为旭兮不值! 这就是母亲的一辈子依靠,这就是自己的父亲,一个天天想着母亲死的夫君,一个天天想着夺她们母亲命的父亲! “怎么了?”杨大成感觉到空气的沉默,不解的抬起了头,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晨兮将所有的情绪敛尽,将所有的杀意褪去,将一切的恨意埋藏。 她摇了摇头继续道:“所以女儿猜想二姨娘冒着腿断的危险来是为了吓母亲的。” 杨大成更不解了:“继业的死跟你母亲又没有关系,二姨娘怎么可能吓得着你母亲?” 晨兮惨然一笑道:“父亲您忘了么?继业是掉在水里而死的,他死之前最近接触的人是谁?那是女儿啊!女儿怕二婶婶伤心之余把这事怪罪到了女儿的身上。” 杨大成哼道:“这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呢?跟你根本搭不上关系啊!” “父亲太不明白女人牵怒的心了?就如不明白二姨娘对您这般几近变态的爱!”她十分巧妙的将话题引到了刚才二姨娘深情并茂的事件上,嘿嘿,二姨娘不是要表深情么?那么让你更深情一点! “变态的爱?”杨大成的眉皱得更深了。 “是啊,就是不符合常态的爱,这种爱深入了二姨娘的骨髓,变成了二姨娘的血液的一部分了,这种爱已然让二姨娘走火入魔了,她对父亲的爱已然如火如荼了,这种爱可以让人疯狂,让人窒息,让人失去理智。甚至为了这爱可以杀死自己所爱的人也在所不惜,只是为了她心中那固执的占有欲!从二姨娘之前的行为来看,父亲也该有所感觉吧?” 杨大成的眉皱成了川字,如果说刚才他对二姨娘的话是感动的,那么现在听晨兮的话变成了有些胆战心惊。 这种爱让他感觉很累很怕,甚至难以承受了。 他惊道:“为了爱杀了自己所爱的人?怎么可能?” 晨兮一副担忧道:“怎么不可能,世上多有这种心理不健康的人,得不到就毁之让大家都得不到的思想。本来这不是我这么小年纪的人该知道的,可是您也知道外祖家里的书很多,也很杂,我平日里经常看到一些关于心理方面的书。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想到二姨娘平日里的表现,和刚才二姨娘所说的那番话,不由得女儿不信!” 杨大成顿时陷入了沉思。 见杨大成的表情,晨兮阴阴的笑了:二姨娘不是要表白爱心么?那么她就替二姨娘表达得更彻底一些,只是父亲会不会更感动呢? 眼见着二姨娘急得眼皮直翻,她更是有种报复的快感,以其之矛攻其之盾,这是兵书上所言。这二姨娘不是装晕么?晕了的人不能这么快醒吧?二姨娘要是敢在这节骨眼上醒来,估计多疑的父亲第一个就会怀疑二姨娘做假! 试想一个男人刚被二姨娘所说的感动的热泪盈眶,转眼间却发现这全是二姨娘演的戏,这个打击该是多大?所以二姨娘是绝对不敢冒这个险的,冒从此被父亲厌恶的险的! 可是不被厌恶,可以被害怕不是么?要是父亲害怕了二姨娘这种偏执的情感,那么二姨娘想要接近父亲就更难了! 父亲这种人长时间的分开,慢慢的感情就淡了,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恐怕过不了几天就忘了二姨娘这样的人了! 而她所说的一切也未必全是恐吓,身为将军的杨大成,怎么不知道得之不到就毁之的道理呢?这是男人们最擅长的手段啊! 所以父亲一定会相信二姨娘的爱很恐怖,是要爱死人的! 当然父亲绝对想不到,二姨娘根本没有爱他这么深,一切都是二姨娘假装的。 嘿嘿,这算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这时大夫匆匆的走了进来,杨大成立刻对大夫道:“快,快,大夫,给二姨娘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那大夫走到二姨娘身边,先是诊了诊脉,微一沉吟,然后掀开二姨娘的眼皮看了看,心里有了数,这大宅门的事他多少有些懂的。 于是笑道:“没事,这位姨娘只是身体受了伤气血失调,加上情绪激动才晕了过去,回去将养一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那大夫看了眼二姨娘的腿,才可惜道:“可惜这腿伤恐怕是治好了也有些不足了。” “什么不足?” 大夫迟疑了一才轻道:“可能会跛了。” 话音未落,晨兮眼尖的看着二姨娘头一歪,看来是真晕了。 文姨娘眼底划过一道笑意,一个跛了足的姨娘还怎么跟她争宠? 晨兮的眼一冷,看向文姨娘的眼里有了警惕与防备。 杨大成的脚一顿,看向二姨娘的神色变得复杂不已,良久他才问道:“真的一点没有办法了么?” 那大夫摇了摇头道:“恕小民水平有限,恐怕无能为力。” 杨大成心一沉,突然道:“如果神医呢?神医可有办法?” 那大夫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如果是神医的话,那自然是有八分把握的。对了,这位姨娘的额头也有伤,刚才小民看了看,似乎伤好之后会留疤痕,如果神医肯医的话,那就最好不过,否则这就破了相了。” 杨大成又是一惊,他想了想道:“有劳大夫了,请去开方子吧。” 那大夫拱了拱手随仆人去了。 杨大成看了眼晨兮后,对媚娘与文姨娘道:“你们先帮衬着把二姨娘送回风院吧。” “是。”文姨娘笑着应了。 媚娘则妖娆地对杨大成行了个礼,临走时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晨兮。 晨兮眼一眯,这个媚娘看着不象是胸大无脑的,那临走时的一瞥是什么意思? 等一行人都走得干干净净,杨大成咳了咳后看向了晨兮。 晨兮心头一凛“扑通”一跪在了地上。 杨大成吓了一跳:“晨兮,你这是做什么?” “不能替父亲分忧是女儿的不孝,可是女儿实在无法分忧,只能长跪以表达内心的愧疚。” 杨大成顿时哑口无言,目光清厉的瞪着晨兮,眼底里心是不满,怒意,还有羞恼! 晨兮低着头:她从杨大成的态度里就猜测到杨大成想要让她求司马爷爷给二姨娘治腿治脸,她才会先手为强,用一跪逼得杨大成开不了这口,再说了二姨娘之所以破相就是司马爷爷做的手脚,这还让司马爷爷去医,不是笑话么? 真是笑话了,她恨不得一刀刀活剐了二姨娘,这个前世杀母的仇人,今世毒害林氏的女人,父亲竟然好意思开口让她去救?难道父亲真以为她是任人捏扁捏圆的么? 良久,杨大成一言不发,只是怒瞪着晨兮,晨兮则脊梁笔直的跪在那里,虽然跪着,却没有失了节气,更没有弯了脊梁骨,而且愈加显得清高倔强。 终于,杨大成怒道:“你这是逼我了?” “女儿不敢,只是女儿实在做不到,怕父亲开了口女儿做不到反而让父亲难堪,所以女儿先认错。” “哼哼。”杨大成一阵冷笑:“你倒还是好心了?怕我难堪?怕我难堪就得想办法为二姨娘治腿治脸,而不是在这里忤逆我!你身为儿女不听父言这还不是让我难堪么?” 晨兮摇头道:“女儿不是怕自己让您难堪,这个女儿死也不敢!女儿是怕司马神医让您难堪了!” 杨大成心头一凛,这个三王爷还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偏生他拿三王爷也没有办法。 这时晨兮娓娓道:“父亲可知道司马神医有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 “杀人神医,杀一人救一人!” “杀人神医?三王爷就是江湖的传说的杀人神医?”这时杨大成震惊了。 晨兮这才抬起头道:“如果不是外祖给了女儿司马神医的信物,女儿又怎么敢请司马神医来给母亲治病?这信物只能用一次,女儿再也不能求得神医相助了。所以父亲的要求女儿实在是办不到!难道真如司马神医所言杀一人救一人,要是神医要杀女儿至亲之人才肯救二姨娘,女儿怎么办?女儿是应还是不应?应了那是陷父亲于不义,传出去说父亲为了美色杀了自己的亲人!不应就是违了父命女儿成了不孝,女儿是左右为难,所以不敢让父亲说出所请!也不想让父亲陷入难堪,变成那不义之人。” 杨大成沉吟一会,才不情不愿的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真是难为你了。” 说完又不满的看了晨兮一眼道:“你也是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信物就求神医给你母亲治病了呢?你母亲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多请几个大夫总能治好的,唉,可惜了二姨娘这么一个好相貌,可惜了这副好身姿了。” 晨兮的手猛得捏紧,捏得快要攒出手底的汗来,她怕一个冲动也给杨大成一个大大的耳光! 真是不愧为母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自私的个性倒是十足十的相! 秦氏也说可惜了,不过是可惜没给余巧儿挣个郡主的身份。 杨大成也说可惜了,他可惜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姨娘! 那么她母亲就不可惜么?难道他们忘了,一个是母亲的亲婆婆,一个是母亲的丈夫么?忘了身为婆母的责任,忘了身为丈夫的职责了么? 这个家太冷了,这家人的心太黑了!她从来没有现在这一刻渴望脱离这个家庭,这么憎恨自己的血液里竟然流着杨大成的血! 这个自私的男人,忘了母亲之所以这么病了十几年都是谁造成的?竟然让她浪费一个信物去救杀母凶手,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太自信了?认为她就该白白奉献,认为她母亲就是该死的? “小姐不好了…。”春儿惊呼着冲了进来。 杨大成也一急道:“什么事这么慌张?可是二姨娘她…。?” 面对这个男人这会还不忘二姨娘,晨兮心头更是鄙夷不已,她站起了身,气定神闲地问道:“什么事?好好说,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见晨兮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崩泰山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杨大成微微一惊,脸色微赧,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女儿觉得住气了! 春儿这才行了个礼低声道:“二夫人拿着着杀向这里了。” ------题外话------ 喜欢这类文的亲可以看看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 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脸上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眼前没有了太子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 第七十六章 二姨娘破相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谁是陷害晨兮的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七章 谁是陷害晨兮的人 “什么?”杨大成轰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春儿,你再说一遍!” 春儿看了眼晨兮,见晨兮面无表情,才提高声音道:“二夫人拿着刀杀向这里了,说是要让大小姐替四少爷偿命!” “呯”杨大成狠狠地一掌拍向桌子,顿时桌子在他的掌击碎了开来,他冷笑道:“她疯了么?晨兮凭什么替继业偿命?让她进来,我倒看看她要怎么发疯!还有你们的二老爷呢?就不管着她?任她发疯么?” “二老爷是劝也劝不住,拉也拉不住,您也知道二老爷平日就全听二夫人的。现在二夫人经历了丧子之痛,眼睛都红得滴血似的,二老爷哪拉得住?” “这老二还是男人么?这就由着李氏胡闹不成!去,把院门打开,我倒要看看这李氏敢不敢胡闹!” 晨兮一阵头疼,父亲这是当战场么?还大开房门等待李氏? 她对春儿道:“你立刻让所有的仆人都保护好夫人,不要让夫人受到波及。” 春儿迟疑道:“人都去保护夫人了,那您呢?” 晨兮道:“有父亲在这里,二婶婶怎么会伤得了我?” 春儿有些担心地看着杨大成,杨大成一怒道:“怎么?还不相信本将军不成?本将军要是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本将军就枉为将军了,去,去,听你们小姐吩咐的。” 春儿这才放心的去了。 这时晨兮道:“父亲,还请让人去保护旭兮才是,万一二婶婶脑子糊涂了,做出什么伤害旭兮的事,到那时您就后悔不及了。” 杨大成一凛道:“对,你说得对,杨风,你快带十人去保护二公子!还有杨威,你带二十人去保护大公子。” 晨兮心中一冷,看来父亲果然偏心偏的厉害,先不说如琅都十四了,本身院里就有好多的护院,李氏根本伤不了他,而且李氏既然是冲着她来的,也会拿她的亲弟旭兮手,又怎么会冲着如琅去呢? 父亲这厚此薄彼真真是让人心寒,好在她也习惯了,一时间除了齿冷倒并不十分伤心。 只是提醒道:“父亲,旭兮还小十人怕是不够。” 杨大成这才有些尴尬,想了想又吩咐道:“杨武,你再带五人去保护二少爷吧。” 直到一切安排好了,杨大成才看向了晨兮:“那个老夫人交待你的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晨兮一愕,不解地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也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听说老夫人让你替九皇子与巧儿拉线?” 晨兮心头一冷,都这种时候了,父亲不关心一会李氏来了怎么办,却还想着荣华富贵,这父亲还有没有一点当父亲的自觉?怎么一点不替女儿担心,却还想着利用女儿? 她撇了撇嘴,似笑非笑道:“父亲认为女儿该怎么办?” 一股恼意划过杨大成的眼中,他虎目圆睁瞪向了晨兮,欲看到晨兮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的样子,谁知道晨兮竟然然巍然不动的与他对视,那一对眸子仿佛清泉般的冷冽,让人一望无底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良久,在两人的对视中,他竟然有些退缩了,因为他竟然发现晨兮目光中的坚定是他所不能及的! 心中更是懊恼!他不着痕迹地地将目光移去后沉声道:“不管你祖母这么做是不是合乎道理,可是这却是对杨家有利的,身为杨家的女儿必须负起兴旺杨家的责任。” 晨兮慢慢地收回的目光,将一切又归于平淡,仿佛刚才分毫不让的人不是她般,她不卑不亢道:“父亲的话是没错,可是老夫人却是想让巧儿表姐与九殿结亲,这跟杨家有什么关系呢?” 杨大成顿时讥嘲的一笑:“她想得美,一个外来投靠的破落户,没名没份的也想嫁给九皇子?当个妾都不够资格!”随后他看向晨兮道:“倒是你,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九皇子对你另眼相待,只要九皇子开口向圣上求婚,由圣上指婚,你就是九皇子的正妃,到那时杨家有光,你母亲也有光彩不是?” 晨兮的心头一沉,这是拿林氏来要胁她了。 心里越是愤怒,脸上却越是平静:“恐怕九皇子未必看得上我!” 杨大成冷嗤一声道:“看不上?我杨大成的女儿他看不上还看得上谁?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上你呢?” 这么自信倒不是替晨兮自信,而是替他自己的兵权自信的。 晨兮不屑地一笑“:父亲该知道凤女之说吧?也该知道这大西北最近人物彼多,都是冲着凤女来的。” “凤女?”杨大成的眉皱了起来,怀疑道:“真有凤女么?难道真的得凤女者得天么?” “这有没有谁也不知道,但人就是这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么?何况对男人来说不过是后宫里多一个女人而已,他们又没有什么损失,但却多了一份保障,不但能得到臣子们死心踏地的拥护更能得到一个君临天的借口!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杨大成眼突然看向了晨兮,眼底全是探究与打量。 晨兮微微一笑,她是有意露出自己的风华的,她就是要让父亲知道她的能力,从而不会轻易把她当成一个废棋而随意抛弃,总有一天,她要让父亲离不开她,事事听她摆布,到那时她就要…。 眼里射出了毁灭性的恨意…。 她始终低着头将这些掩饰得很好。 “兮儿,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么?” 她慢慢地抬起头,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是平日里女儿自己翻着书看,看不懂的就问母亲,慢慢地女儿就懂了许多,也不知道说得对是不对,还请父亲指教。” 杨大成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感慨地叹了口气道:“你母亲当年被称为京城才女,果然是不同凡响,能把你教得这么好,真是让我很欣慰。” 晨兮抿了抿唇,心想:让你“欣慰”的还后面呢。 突然杨大成眼睛一亮,对晨兮道:“兮儿,你说…。” “不好,一点也不好!”晨兮不待杨大成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杨大成脸一板道:“你可知道我要说什么?就这么打断我了?” 晨兮摇了摇头道:“女儿不敢让父亲说出来,怕说出来之后让杨家有灭门之灾!” “你说什么?”杨大成跳脚跳了起来,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晨兮眼光清明折射着看透世事的睿智之光,就这么毫不退让地看着杨大成,就是她这样淡淡如风的感觉却让人有种强烈的信服感!让杨大成更是不禁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他真是疯了,竟然在自己女儿的面前感到自己的粗鲁无知了!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他抛却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将声音尽量放软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父亲,那就让女儿猜猜您刚才想说的话好么?” “好。” 晨兮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如果女儿所料不错,父亲是想在杨家众女中制造一个凤女了?” 杨大成顿时如被针扎了般缩了缩,猜对了,这个才十一岁的女儿竟然猜中了他的心思!连他自己都是灵光一现的想法就这么被女儿捕捉到了,这到底是女儿揣测人心的本事太高呢?还是心中更有丘壑呢? 他清了清嗓,试探道:“你怎么…。” 晨兮自信一笑道:“分析大局,猜测人心,只要有些野心的人,有些能力的人,有些谋略的人都会这么想,所以由已及人,女儿想父亲应该也会这么想的。” 她有意将这种想法归于大众,免得被杨大成误会她猜测他的心思,从而引起杨大成的顾忌。 杨大成果然没有怀疑,看向晨兮的眼光却变得炙热了,带着期待道:“你是不是有办法?” 晨兮摇了摇头道:“父亲您怎么会这么想呢?要是女儿有办法也不会刚才阻止您说出来了!就算女儿有办法也不敢去做啊!这可不是把杨家送上通天大路的捷径,相反却是要把杨家送上断头台的阶梯啊!女儿要做了就是杨家的千古罪人!” 杨大成顿时跳了起来,指着晨兮骂道:“逆女!你胡说什么?” 晨兮毫不害怕,如一朵清莲漫漫而立,眼里折射的是高瞻远瞩的自信:“父亲息怒,请听女儿慢慢分析!” “哼,你倒说来听听,要是没有道理看我怎么治你!”杨大成怒哼了一声。 面对威胁晨兮恍若未闻,淡淡一笑道:“父亲您既然知道凤女之事,也应该知道这天有多少人想要这个凤女吧?” “这个自然!”杨大成傲然一笑道:“这天的有志之人哪个不想做成一番事业?” “那凤女有几人?” 杨大成一愕道:“自然就一人!” “那一马如何配数鞍?一女怎可嫁数人?父亲是准备把这凤女献给哪个皇子呢?又或者说父亲认为哪个皇子将来一定能登大宝呢?父亲您是否想好了?” 杨大成顿时哑口无言,他要是知道哪个皇子能最后荣登大宝,他还在这里摇摆不定做什么? 不待杨大成回答,晨兮道:“父亲不知道吧?那父亲您要这个凤女做什么?需知匹夫无罪怀壁有罪,父亲是想让杨府成了权谋者眼里的肥肉么?” 杨大成身体一僵。看向晨兮的眼更是有着惊惧了,他没想到他的见识竟然远不及一个闺阁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这时晨兮又道:“好吧,先不说咱们大辰国,就说说别的,这凤女势必会成为所有的人抢夺之物,到时免不了一阵的撕杀,甚至天大乱,到时谁有实力谁就能保住凤女,相当于保住了自己的万里河山,父亲我说的对不对?” “很对。” “可是没有实力的人未必没有雄心,没有实力的人未必不是枭雄,父亲如果换你易地相处,您会怎么样?” 杨大成眼中利芒一闪道:“得不到便毁之!” “好!父亲果然是英雄气概,王者之风!” 晨兮大赞一声后,才道:“父亲知道的道理,那些乱世豪杰又怎么会不知道?到时得不到之人便会杀了凤女,这凤女死了倒也罢了,还会连累出凤女的家族!凤女出世,父亲如果把凤女献给皇子,那就会引起储子之争,那么圣上必会恨父亲,恨父亲让他的儿子兄弟阋墙!如果凤女被他国夺去,那么圣上还是会恨父亲,恨父亲把这天大的好事送给了他国之人,这定个叛国罪是轻而易举的!如果凤女被他国之人杀死,圣上还是会怪父亲,认为父亲没有尽到保护之责,让本该皇室得到了凤女成为了冤死的亡魂,以至于大辰不能一统江山!所以父亲您要是手中有凤女,那么等于将自己送向了绝路,把杨府送进了地府!父亲,您说女儿说得对不对?” 杨大成顿时惊出来一身的冷汗,他真是鬼迷了心窍,光看到了荣华却没看到这富贵背后的刀光剑影,更没有看到这危机重重,差点生生的毁了杨家。 这时看向晨兮的眼光又不同了,良久才赞道:“都说林家世代大儒,为父之前还不是怎么佩服,现在才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书中更有救命策!兮儿你要是儿子该多好啊…” 晨兮讥嘲的勾了勾唇,就算自己是儿子父亲就会珍惜了么?旭兮也是儿子,她更相信旭兮将来会比她更聪明,她不过是仗着太子妃的五年中学到了许多,看透了许多,领悟了许多而已。 她自嘲地笑了笑道:“父亲是不是还认为如果家中有凤女送给圣上就对了?” 杨大成心中一动,他其实倒没有想到。 晨兮亦知道他一时没想到,但却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想到的,所以为了绝了父亲弄个凤女出来的念头,她一定要把父亲所有的想法都扼杀于萌芽之中! 因为她绝不会当这个凤女,当父亲权力的牺牲品! “圣上老矣,皇子们却个个年轻力壮,父亲献凤女于圣上取媚了圣上却是绝了各皇子君临天的梦,您说哪个皇子登基后能饶得过父亲?” 杨大成全身冷汗直冒,亏他刚才还认为是个好主意呢,没想到才一转眼晨兮就破灭了他的幻想。 看来这个凤女绝不能造假,别说造假了,就算真的有凤女出在杨府也得瞒得紧紧的! “兮儿,你可知这凤女怎么辩别?” “不知道。” 杨大成又一阵愁眉,刚才他是想怎么在杨家弄出个凤女,可现在他是担心杨家真出个凤女了!这一瞬间就是天差地别的期待了! 这时门外传来喧闹之声,他抬头看去,却见李氏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 看到晨兮后,顿时如见仇人般拿起了长刀冲向晨兮,声嘶力竭道:“杨晨兮,我要杀了你!” 晨兮一躲到了杨大成的背后,作出害怕状。 杨大成怒哼一声,只跨上一步,手指轻巧一夹就夹住了李氏的长刀,怒道:“二弟妹,你这是作什么?” 李氏见长刀只一就被夹住了,就拼了命地往外抽,可是任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一动不动。 “啪答!”一声脆响,那长刀被杨大成的指力夹成了两断。 李氏看着手里只剩的半截刀,先是一呆,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刀,泪止不住的往流,她痛苦的号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继业啊?他才这么小,他怎么就妨着你了?你要这么狠心害死他?为什么?为什么啊?…。” 李氏仿佛入了魔般不停的重复着这几句,来来回回,那声音是让人闻之断肠,听者留泪,连杨大成这样的铁石心肠的人都忍不住一阵阵的心酸。 “咣啷”李氏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她的人软软的躺了去。 “夫人。” “夫人…” 李氏的两个大丫环容玉,容德吓得脸色霎白,连忙扶起了李氏。 李氏失神无光的眼珠转了转,看了眼容玉又看了眼容德,眼虽然看着却没有一点的焦距,嘴里喃喃道:“你们说她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害继业啊?继业才那么小…那么可爱…他半个时辰前还甜甜地叫我娘…还高高兴兴的蹦着出门玩…。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容玉与容德眼泪也跟着一串串地流。 晨兮的鼻头也一阵阵的泛酸,低声道:“二婶婶,继业弟弟的死我听了也很难过,甚至可以说感同身受,只是弟弟已然去了,您还得节哀顺变…。” 晨兮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让李氏仿佛被马蜂蛰了般蹭地跳了起来,那无助失神的眼中射出了怨毒的戾色,吼道:“杨晨兮,你还敢说?要不是你继业怎么会死呢?是你杀了他!你就是那个凶手?你还好意思假腥腥的装好人么?” 晨兮愕然又悲痛道:“二婶婶,我知道您悲伤过度,可是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知道继业弟弟掉入了水中,我是拼了性命不要去救的,这许多人都看到的,怎么说是我害死了继业弟弟呢?” “你还敢说?”李氏不听这话还好听了更是怒不可遏了,就要扑向晨兮,却被容德,容玉紧紧的拽住了。 她一时挣不开声嘶力竭道:“你这个恶毒的人,我真是错看了你!你说你与继业并不深厚,你怎么可能去救他?你还不就是为了要杀他?你也太狠毒了,杀了我的继业还要给自己挣个舍已救人的美名么?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丧尽天良?你难道不怕天打五雷轰么?我知道平日我对你们并不好,可是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们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你们要对付我,可是你们有本事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冲着一个小孩去?继业才六岁啊,他多么的小啊,他可是叫你姐姐的,你怎么能忍心这毒手啊!呜呜……” 哭着哭着,李氏差点背过气去。 晨兮的眼也红了,声音哽咽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二婶婶都不相信我,可是我真是去救继业弟弟的,我怎么可能丧尽天良去害继业呢?就算要害又何必舍了自己的性命去害?” 李氏一愣,但马上又哭又骂道:“说什么救人,你要是不救还好,救了反而送了继业的命!大夫说了这继业是救援不及时,要是及时救出来我的继业怎么会死?是你,是你!是你这个祸害精!谁要你跳到水里去了?谁要你救了?要不是为了救你耽误了救继业的时间,继业怎么会死?就是你害死了继业,我要你偿命!” 说完不管不顾的就冲向了晨兮,容玉她们一个抓不住眼睁睁的看着李氏往杨大成身上撞去。 杨大成见李氏冲向了他,为了避嫌他眉头一皱往一边闪了过去,却将晨兮露了出来。 晨兮冷冷一笑,这就是杨大成,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她,转眼间为了他的名声就忘了她了,把她置于了危险之中。 好在这些日子她学了些内功心法,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但身体却是灵活许多,几乎是身随心动,脚一滑也让了开去。 “扑通。”用尽全力扑向晨兮的李氏扑了个空,撞在了椅子上,登时撞晕过去了。 “快来人,快来人。”晨兮一惊,她可不想害了李氏。虽然李氏对林氏也不好,对她们姐弟也是暗中使绊子的人,可是毕竟没有害过她们性命。 李氏的丫环容玉和容德吓得面如土色,一边一个扶住了李氏急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晨兮心中不忍劝道:“你们也先别急,不是府里还有大夫么?快抬去见大夫吧。” 容玉刚想说好,容德却怒道:“不用你假好心!要不是你,我们夫人怎么会撞晕过去?” 晨兮的脸一板,愤怒不已,这些丫环李氏要杀她时倒不拉着,李氏撞昏了倒怪上她了? 于是冷冷道:“要不是你们没看好二婶婶,二婶婶怎么会受这罪?” 容德脸一白。 这时杨大家匆匆的赶了进来,看到杨大成后微一愣,连忙上前见礼。 杨大成怒道:“都这时候还见什么礼?你就由着你媳妇瞎闹么?我说老二你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慨?好歹也是参将!你这惧内的毛病传了出去,你怎么一正军风?” 杨大家更是不敢出声,低着头听杨大成斥责。 见杨大家还是那一拳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杨大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但看到李氏又晕在那里,遂掩住怒意道:“快把弟媳抬回去,让大夫好好看看。” “她怎么了?”杨大家一惊。 “哼。”杨大成怒而不语。 晨兮这才走到杨大家身前行了个礼道:“二叔。” “兮丫头…”杨大家有些尴尬道:“这事怪不得你,你别放在心上。” 晨兮眼圈红了红,摇头道:“听二婶婶言是救晨兮而耽误了救继业弟弟的时机了,如果真是这样晨兮真是万死莫赎其罪了。眼二婶婶不小心撞昏过去了,二叔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晨兮陪着二婶婶一起去您那里,晨兮也想见见继业弟弟最后一面。” 杨大家脸上现出悲痛之色,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晨兮后才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要去就去吧,唉…继业他…。” 杨大家话音未落,眼泪一滴滴地流了来。可是他到底是男人就算再心痛也不会在人前流的,转过身去将眼泪抹了抹,然后抱起了李氏道:“走吧。” 晨兮点了点头。 这时杨大成想到刚才还说保护晨兮的话,要不是晨兮躲得快,那么晕在这里的人就是晨兮了,不禁有些惭愧,叫住了晨兮道:“兮儿…。” 晨兮摇了摇头道:“父亲放心吧,有二叔在女儿不会有危险的。” 抱着李氏往前走了杨大家身体微僵了僵后才跨步离开。 晨兮跟在杨大家身后往大家园走去,心里沉甸甸的,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正向她…不,也许是整个杨府伸展开来了。 经过了她的重生,改变了许多人原有的轨迹,前世的继业是活得好好的,至少她死之前还是活得好好的,可是今世继业却是死了,就这么眼睁睁地死在了她的面前! 到底是谁?是谁要针对她?想要利用李氏的手来除掉她?是从继业的死开始就是为了设计她呢?还是因为继业死了被人利用来设计她的呢? 如果是前者,那么说明杨府将会迎来更多的风雨,如果是后者,那么她一定要抓出这个幕后黑手,她不能让这个幕后人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杨府的事来陷害她! 她一定要找到那个指点她救人的丫环,是这个丫环让她跳入了水中,让她满嘴说不清!那个设计她的人早就想好了怎么陷害她了,以她与继业的关系,她能舍身救人这就是一个疑点,是任何一人都会怀疑的疑点! 还有到底是谁挑唆李氏找她的人,那人也要查出来! 所以她一定要看一眼继业,确定继业到底是怎么死的!只有确定了继业的死因她才能一步步的走去! 她正想着,前面的杨大家突然站在那里。 她抬起了头,看到“大家园”三个烫金的大字龙凤舞的写在门楣之上,这三个字是二叔写的,二叔虽然是武将,但武并不在行,只是靠着父亲的功劳而蒙上的,但二叔的文采却是不错的,否则也不让候府出身的李氏一见钟情了。 杨大家也抬头注视了一番这三个字,然后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晨兮心头一阵黯然,这大家园里从此就要少了一个少爷了,想来二叔是触景生情感伤了。 莫说二叔了,就连她也心酸不已。 继业虽然死了,却因着李氏不肯接受这个打击,还把继业放在主里李氏的榻上。 杨大家抱着李氏走入内室后,看到床上的继业愣了愣,眼微微的闭了闭,将眼中的痛苦深深埋藏后,才用低哑的声音问道:“怎么还把少爷放在这里?” 容玉哭道:“夫人不让移走,偏生说少爷还活着。” 杨大家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把少爷抱走吧。” 容玉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应了。 这时晨兮道:“我来抱吧。” 容玉顿时用仇恨的眼光射向了她。 杨大家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怕么?” 摇了摇头道:“继业也是我的弟弟,有什么可怕的?”说完俯身子抱起了继业。 容玉的眼里闪过了一道迷茫,突然道:“大小姐,您不怕少爷的冤魂缠上您,找您报仇么?” 杨大家怒道:“容玉!” 容玉抿着唇眼却紧紧地盯着晨兮。 晨兮看也不看她,却低头对继业温言软语道:“继业,听到姐姐叫你没有?告诉姐姐到底是谁害了你?姐姐一定让那人为你偿命!” 晨兮的声音是这么温暖,是这么的软懦,可是却仿佛平地起冷风,让里的人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杨大家有些不自然道:“兮丫头,你把继业放在软榻上吧。” 晨兮点了点头,把继业放在了软榻之上,放继业后,她有意捏开继业的嘴看了看,一看之心一惊。 “大小姐,您在做什么?”突然耳边一个阴恻恻地声音把晨兮吓了一跳。 晨兮回过头去看到竟然是容德站在了她的身后,当眉皱了皱,这容德是鬼么?走路竟然没有一点的声音? “没什么?看看继业嘴里是不是干净,听老人说冤死的人如果嘴里不清理干净会变成厉鬼游荡人间,而且专门吃害他之人的血肉。” 容德脸一白,紧张道:“那少爷嘴里干净么?” “我没看清楚。” 容德想了想道:“奴婢帮您,您好好看看。” “嗯。” 容德拿起了一个夜明珠放在了继业的唇上,晨兮又仔细的看了看,终于看清了,还是跟她刚才看的一样,没有一点的污泥!干干净净! 谋杀,绝对的谋杀! 继业绝对不是淹死的! 前世她当太子妃时曾碰到过一次谋害亲夫的案件,那妻子就说丈夫是醉酒掉河里淹死的,可是她看那妇人眼见着自己的丈夫死去却还面带春色,感觉不是太对,于是查了许多的书籍,终于知道掉河里淹死的人与死后掉在河里是不一样的! 见晨兮眉头紧紧地皱着,容德不禁害怕道:“大小姐,少爷嘴里是不是…。” “很干净,非常干净!” “那就好了。”容德这才放心的吁了口气。 这时李氏幽幽地醒来,当她看到睡在自己的床上时,先是一愣,再一个激灵摸向了身边,却发现没有摸到继业的身体,顿时尖叫了起来。 晨兮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这一转身却露出了继业的身子,李氏见了不要命的扑了上来,抱着继业拼命的亲着,一面亲还一面道:“孩子,孩子…母亲在。不要怕啊。母亲会救你的…。” 晨兮眼一酸,泪也含在眼眶里,扶向了李氏道:“二婶婶…” “啊…”这时李氏仿佛受了刺激般一叫了起来,随即怒吼道:“你怎么来了?你害死了继业还不够么?你给我滚…滚出这去了!” 她刚骂完突然想起不对,放了继业随后恶狠狠道:“杨晨兮,今天我要你替继业偿命!” 说完拿起了书桌上的铜纸镇就要向晨兮头上砸去…。 杨大家一把抓住了李氏的手怒吼道:“好了!别闹了!你就消停点吧!” 李氏定定地看着杨大家,不敢相信地呢喃道:“你竟然吼我?你竟然敢吼我?你居然吼我?你的儿子被她害死了,你不去报仇,你却还不让我报仇?杨大家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心?这继业是不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漠然?这么无动于衷?” 杨大家默不作声,可是态度却很坚决,抓紧了李氏的手怎么也不放,不让她伤了晨兮。 李氏挣了半天无法挣开,终于放弃了,凄然一笑道:“我明白了,在你的眼里我与孩子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你只有你的荣华富贵,你为了巴结你当将军的哥哥,可以连儿子的命也不要了!我李玲真是看错你了!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了呢?” 杨大家怒气顿生,可是看着躺在那里毫无声息的继业时一阵惭愧,他将怒意压,痛苦道:“夫人,何苦伤人又伤已呢?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这事确实不能怪晨兮…。” “不怪她怪谁?”李氏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杨大家的话,眼更是如刀般射向了晨兮。 晨兮跨上一步道:“二婶婶,说实话我来时也很自责,因为您说是为了救我而耽误了继业。可是刚才我看了继业弟弟后,我很痛心,很心疼,却不再自责了,因为继业弟弟不是因为我而死的!你要怪就怪那个杀了继业弟弟的人!” 李氏突然怔在那里,如见鬼般看着晨兮:“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晨兮坚定道:“你要怪就怪那个杀了继业弟弟的人!” 这次李氏听明白了,她怒极大笑,笑得涕泪横流:“哈哈哈…哈哈哈…杨晨兮,你为了摆脱你的罪行,你居然编出这么个理由来?你当我是好欺骗的么?” 晨兮淡淡地看着李氏,眼里一片清澈却流淌着淡淡的怜悯,淡淡的心痛,淡淡的苦涩,唯独没有逃避与愧疚…。 这样的晨兮让几乎歇斯底里的李氏渐渐的安静来,她笑着笑着慢慢地停了来,唇颤了颤终于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晨兮这才走上一步,执起了李氏的手道:“二婶婶,相信我,我也很心痛,可是我们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在事实没有清楚前请您相信我好么?” 李氏定定地看着她,却不说一句话,但手却没有推开晨兮。 晨兮心头一定,用清脆而冷冽的声音命令春儿道:“春儿,将杨府所有的仆人丫环都招集在一起,不要放走一个,也不要漏了一个,我要一个个审问!” 那语气中的阴冷与狠意让李氏不禁颤了颤,她抬起头看向了晨兮,发现这个才十一岁的女孩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她都害怕的气势,这一刻她竟然有种信任的感觉在身体里漫延开来…。 杨大家有些担忧道:“兮丫头,如此兴师动众恐怕不好吧?” 晨兮慢慢地转过身,眼犀利如刀的射向了杨大家:“二叔,难道继业弟弟的死不足以兴师动众么?” 杨大家一愕,眼底划过一道憎恨与痛楚,沉痛道:“那这事交给你吧,只是不要牵连太广了。” 晨兮冷冷一笑一字一顿道:“只要参与谋害继业弟弟的人,无论是谁都要他血债血偿,以命抵命!” 李氏也厉声道:“让他以命抵命!不,要让他五马分尸!” 这时华儿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姐,忤作来了。” 第七十七章 谁是陷害晨兮的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惊天大秘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八章 惊天大秘密 “忤作?谁让人请忤作来的?”杨大家勃然大怒。爱睍莼璩 晨兮连忙道:“二叔,是侄女请来的。” “你疯了么?竟然请忤作到府里来?你可知道传了出去会给杨家带来多少的麻烦?” “麻烦?”晨兮冷笑道:“咱们何曾是怕麻烦的人?二叔是担心咱们杨府的名声吧?可是二叔名声有继业的命重要么?继业这么小就死于非命,我一定要找出原因来。” “胡闹!”杨大家气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继业已然死了,难道还让这事影响到杨家的将来么?” 晨兮定了定神道:“二叔,继业是怎么死的?” 杨大家微一愕道:“淹死的。” “那二叔想不想知道继业是如何淹死的?继业又为什么会去河边的?继业又是怎么滑入河里的?难道二叔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么?” 杨大家一阵哑然,看了晨兮半晌才道:“不是我不想知道,实在是这事兹事体大,继业已然死了,如果只在府里兴师动众的找出那个让继业滑入水中之人还可以,但这事一旦闹到了忤作那里,就等于在衙门里备了案了,要万一传了出去那会让杨府丢很大的人,而要是让上面知道会让上面认为你父亲一家不安何以安国的,甚至会影响到你父亲的前程,你明白么?所以绝不能让忤作来!” 晨兮讥道:“二叔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个可笑的名声!二叔心里定然认为继业是死了,死者不能复生,就算查到了真相又能如何?也许您也会认为只要打杀了继业身边的那些丫环婆子就算是替继业报了仇,可是二叔您可曾想到,如果继业根本不是失足掉入水中,根本不是在水中淹死的,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幕后有一个黑手伸向了咱们的杨府,正在蠢蠢欲动!也许您以为我危言耸听,那么我问二叔,如果真是有人存心要害杨家的人,那么今日放过了这人,放过了这真相,那以后谁来为这潜在的危险承担责任?谁来为我们杨府剩的孩子的安全承担责任?二叔你可知道今日是继业,明日又会是谁会遭了毒手?你能防得了一日可能防得了一世?” 杨大家听了叫道:“你胡说什么?哪来的凶手?不过是小孩子贪玩而落入了水中,打杀几个丫环婆子以示警戒即可,如何象你说得这般凶险?” 晨兮心里冷笑,就算是二叔已然有些认同的她的话,可是为了可笑的脸面他还是置自己亲生孩子的死而不顾了。 她转头对李氏道:“二婶婶,您希望是随便打杀几个丫环泄了愤呢,还是想找出真正的凶手给继业报仇?” 李氏歇斯底里道:“我要报仇,我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那请不请忤作?” “请!立刻请!马上请!”李氏疯了似得叫了起来,眼里射出了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齿道:“只要查出谁是杀害我孩子的人,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夫人!”杨大家懊恼地叫了声。 李氏猛得回头,目光腥红一片,一字一顿道:“谁敢阻止我知道真相,我就一刀刀活剐了他!” 杨大家愣在那里,他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可是对上晨兮坚定的眼神,对上李氏杀人的眼神,终于不得不妥协,他一字一顿带着满腔的怒火迸出三个字:“请,忤,作!” 随着华儿走进来的忤作是一个精瘦的老头,看着瘦得不得了,但是一对眼睛却透着精光。 继业的遗体已经被丫环们抱到了大厅里,放在了窗边的软榻之上。 老头进了只稍微拱了拱手就走向了继业。 他手刚一碰到继业时,李氏就心疼的哽咽了声:“轻点…不要弄疼了他。” 晨兮的眼圈红了红。 忤作的手顿了顿后声音沙哑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说完小心翼翼的捏开了继业的嘴往里看了看,又摸了摸肚子,翻看了眼皮,查看了手脚,掀开衣服看了一会后,道:“这孩子是被人活活闷死了投入水中的。” “扑通”李氏听了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容玉容德 立刻叫了起来,顿时大厅里慌成一团。 这时杨大家吼道:“慌什么慌?” 一干丫环才定了定神将李氏扶到了一边躺了来。 杨大家走到了老忤作的身边,上打量了一番后,怒道:“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么?” 老头抬起头不卑不亢道:“我是按事实说话,至于说什么将军不是听到了么?” 杨大家咬牙切齿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 老头精光四射的眼扫过了杨大家后,淡淡道:“刚才我说了我是按事实说话,何来指使二字?如果一定要说指使那也是事实指使我这么说的!” “你可知道你这么说置将军府于何地?置将军的威仪于何地?置我们的脸面于何地?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让人在眼皮底谋杀,这传了出去天会怎么看待我们杨家?圣上会怎么看待我们杨家的能力?难道你就是来坏我们杨家名声的么?” 老头冷笑道:“我只是找出真相,说出真相,还原真相,至于你所说的什么脸面,威仪,杨府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人也真是的,这孩子被人杀死了,你不想着找出凶手,还跟我斤斤计较什么脸面问题,你真是太可笑了?你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吧?” 那言语里却是不恭敬之极的,杨大家怒不可遏一把揪住了老头,额间青筋直冒道:“你说什么?” “哼,我说你不是这孩子亲生父亲吧?哪有亲生父亲面对自己孩子的死不心痛如绞的?你却还在这里跟我夹杂不清,我能不怀疑么?” “我……我杀了你!” 老头轻蔑一笑道:“你敢!” 杨大家更是怒火冲天。 晨兮一看不好,连忙冲到两人当中,对杨大家道:“二叔息怒,这位老人家也是口不择言,侄女知道继业弟弟之死二叔心里比谁都痛楚,只是二叔更把杨家的利益得失放在了第一位,所以才会这么做。不过二叔,既然这位老人家已经找出了继业弟弟的死因了,我们不妨就放所有的名利得失,只把替继业弟弟找出凶手作为当务之要如何?这最好的米囤里也不免有些老鼠屎,我们杨家家大业大,奴仆数百,总有一些良莠不齐的人,就算杨府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也不会影响杨府的声誉,相反我们要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真凶,惩罚真凶,这才是说明我们杨府断事明了,做事果敢之风!” 杨大家听了眼中波澜起伏,他的脸阴晴不定的变化了数次颜色,终于手慢慢的松了开来,看了眼老忤作威胁道:“你最好有实足的证据说明你刚才所言,否则我不会饶过你的。” 老怍忤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刚才被杨大家扯住了的衣襟,拍了拍袖轻蔑道:“我要是连这都失了眼,我还吃这行饭么?哼,真是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说话行事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明白事理!” 说完不再理杨大家顾自走到了继业的面前。 身后的杨大家怒气冲冲,晨兮尴尬道:“二叔,咱们去看看继业弟弟的死因吧。” 杨大家这才大步跟了上去。 这时老怍忤举起了继业的手闻了闻,然后对杨大家道:“你不是要知道真相么?还不过来?” 杨大家脸一黑,走到了继业的身边。 老忤作也不记仇,声音平缓道:“你看这指甲看出什么没有?” 杨大家凑上去看了看,也闻了闻然后茫然的摇了摇头。 “是这样的,如果人掉在水中,先是拼命挣扎然后就会沉到水里,到水里后溺水之人会本能的抓住能抓得任何东西,所以溺水之人死前他的指甲里就会有许多沉积在水底的污泥,这孩子的手虽然被洗过了,但是指甲却没有洗干净,里面是一些小石灰子,这可不是河里有的,而是山石上才有的,说明这孩子死前抓过山石!所以依此推断,这河边定然有假山吧?” 杨大家身体一僵点了点头道:“确实,可是这也不能说明孩子就是被杀了抛尸的啊,也许他先在假山边玩时弄在指甲里的呢?” 老忤作倒没有讽刺杨大家,而是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光凭这一点是不能肯定孩子就是被杀了抛水里的。你再来看。” 说着老头掀开了继业的裤腿 ,露出继业被水泡得白肿的小腿,上面郝然有几条擦伤。 “看到没?这可不是水里的草划拉伤的,是被石头划伤的!而且根据这伤痕的新旧程度很容易判断是死前弄伤的,也许这就是杀人凶手杀他时他挣扎所留的。” 杨大家沉吟了一会道:“这也许跟刚才的理由一样,孩子贪玩造成的。” 老忤作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掀开了继业的上衣指着他左边四个青色的指印道:“这也是贪玩造成的么?” 杨大家一震,脱口而出道:“这是…。” “这是杀孩子的凶手留的,当时那人为了捂住孩子的鼻腔另孩子窒息,另一手就拼命摁住了孩子而留的。要说正常情况得两天后出现,可是这孩子因为掉在水里淹了一会,加上天气炎热,这尸斑就提前出现了,一般首次出现的尸斑的地方就是受伤害的皮肤组织。” 杨大家脸一白倒退了数步,痛楚道:“难道…。他…。真是…真是被谋杀的…。” 一时间杨大家仿佛老了数十步,泪又止不住的流了来。 老忤作看了眼杨大家继续道:“你既然不相信是谋杀的为什么还要请我来?” 杨大成默不作声,晨兮这才道:“老爷爷,是我请您来的。” “你?”老忤作眼中精光四射打量了番晨兮,而晨兮在他这番打量之竟然面不改色,让老忤作啧啧称奇,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认为这孩子不是淹死的?” “我只是猜测,说得对与不对还请老爷爷不要笑话我” 老忤作笑了笑。 “曾闻如果淹死之人死前必然拼命挣扎,就算是水入腹内但也会吸入大量的污泥,可是我看继业弟弟的喉间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污泥,这让我不禁起了疑惑,而且我还摸了摸继业弟弟的小腹,一般要是真溺水而亡的人小腹必然是鼓胀之极的,可是继业的小腹虽然有些鼓胀却全然不是溺水的样子,所以我怀疑继业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杀后抛尸入水的!” 老忤作眼睛一亮道:“你说得真是好极了?你这是从何而知的?” “书上。” “那书可还在?”老忤作的眼更亮了。 晨兮笑道:“那不是一本完本,只是我在看书时在每本里面看到的一段段拼凑而来的,如果老爷爷喜欢的话,我可以手抄来给老爷爷送去。” 老忤作笑道:“你我素不相识如何好收你礼物?” “宝剑赠英雄,这书也是赠有用之人,这些诊断之法我虽然懂得但对于我一个闺阁女子却毫无用处,但到了老爷爷手里却不同了,就会让更多的凶手被绳之于法!尊重死者,让真相还原,还死者一个公道!” “说得好!”老忤作大赞一声,又打量了番晨兮可惜道:“可惜你是一个女孩子,否则老夫倒是可以将这衣钵传于你。” 晨兮淡淡一笑。 这时传来杨大成的怒吼:“谁让请怍忤的?都疯了么?” 晨兮的脸色一变,快速迎了上去,对着杨大成请了安后低声道:“是女儿自作主张请来的。” “是你?”杨大成怒气微敛,沉声道:“平日看你倒是个考虑周全的,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不知分寸!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大西北群贵营集,你想让杨府丢人丢到朝廷去么?” 晨兮不退不让道:“女儿与父亲的想法不一样,洪水汹涌疏比堵好,人言可畏堵比放好,这每一事都有每一事的处理方法,既然我们杨府有了疏漏,那就得及时发现,及时排查,及时解决,如果藏着掖着捂着,那么小病成大患,到那时悔之晚矣!” “说得好!” “大胆!”杨大成见有人当着他面放肆,怒火中烧看也不看人就大喝一声。 只听那老忤作冷笑道:“杨大将军好威风,好气度,好肺活量!” 晨兮低着头差点笑了出来,真是三句不离本行!连肺活量都出来! 杨大成听一个老忤作都敢这么讥嘲于他,顿时怒火不可遏制了,他抬起眼露出凶光射向了那老忤作,谁知道一见之大惊失色,连忙声音变得客气道:“吴提刑?您怎么 来了?” 是的,这个老忤作就是天闻名的提刑官吴提刑! 别看吴提刑长得精瘦如柴,可是却饱览群书,三岁识字,四岁断文,五岁读数,十岁乡试第一,十二岁更是高中了状元,成了大辰国最年青的状元。 可是他不爱诗词歌赋却爱断案审案,圣上多次可惜他满腹经纶,他却对圣上说只要能为圣上出力又何必身在朝堂之上。 圣上感其忠义,于是他成了圣上御笔一挥亲自批准的提刑官,甚至拥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力,可见圣上是多么的信任他! 初时晨兮只是要请一个忤作,没想到却请来了吴提刑!当吴提刑一走进来,晨兮就认出了他,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本来她还准备承受杨大成的责难,责怪她不该家丑外扬,可是现在吴提刑来了父亲也就会打消顾虑了。 吴提刑半玩笑道:“怎么?不欢迎我么?” “欢迎欢迎…。”杨大成连忙陪着笑,可是说完又觉不妥,这吴提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凶案,这种事有什么可欢迎的? 吴提刑倒是有自知之明摇了摇头道:“好了,别说客套话了,老夫知道老夫这身份没有人会欢迎的。” 杨大成尴尬的笑。 这时杨大家也清醒过来,连忙陪礼道:“吴提刑,刚才小将不知道是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将计较。” 要说吴提刑的官职可比杨大家大,杨大家刚才之举可是算污辱上官的。 吴提刑不在意道:“不知者不罪。” 晨兮这才道:“吴提刑,既然这样您可看出谁是杀了继业弟弟的凶手?” 杨大成兄弟对望了一眼,眼底一片复杂。 吴提刑道:“把平日跟这个孩子接触的人都叫来,对了,只叫丫环婆子,男仆就不用了。” “为什么?”杨大家冲口而出。 “因为杀人凶手是女子!甚至有可能是体型比较弱的女子,否则杀一个孩子决不会要费这么大的劲,而还被孩子抓伤了。” 杨大家点了点头把最容易接近继业的丫环婆子一个个的叫了进来。 一时间院里挤了十几个人,吴提刑一个个的看了过去,那眼睛跟个鹰隼似的尖锐无比,把从丫环婆子们看得战战兢兢。 吴提刑又走入了人群之中,对着一个个丫环身边嗅了嗅,然后将身体与这些丫环们贴上一贴。 那些丫环婆子一个个脸胀得通红。 杨大成与杨大家更是面面相觑,心想吴提刑不至于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只有晨兮知道吴提刑在比对身高,在嗅气味!吴提刑有一个特殊的本事就是有一个好鼻子,据说几天前用过的胭脂味他都能闻得出来,所以在民间又有一个不算太雅的外号叫:狗鼻子。 就在这里,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杨大成放眼望去,却见吴提刑一把撕了容德的半边袖子,露出了欺霜赛雪的肌肤来,那上臂上赫然有一些抓伤! 容德吓得花容失色, 一扑到了杨大家的身边,抱着杨大家哭道:“老爷,老爷,您可得为奴婢作主啊” 杨大家搂住了容德,对吴提刑怒吼道:“吴提刑,小将敬您是堂堂一品大员,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吴提刑不理杨大家却对容德冷笑道:“你让你家老爷作主?作得是什么主?难道是你杀了你家少爷的主么? “啊!”容德被杨大家用力一推推到了地上,她措不及防一伤了脚,疼得她面白如纸。 杨大家指着容德道:“贱婢,真的是你…是你杀了继业么?” 容德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杨大家的脚,哭道:“老爷,您这是说什么啊?奴婢怎么可能杀少爷呢?少爷可是奴婢一手带大的,说句托大的话,就跟奴婢自己弟弟一般,奴婢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他?” 杨大家听了又迟疑了,看向吴提刑道:“吴提刑,会不会…。” &n bsp;吴提刑冷笑道:“老夫断案如神还未失过手,何况这么一个小小的案件?她身上有孩子的抓伤,而且孩子指甲缝里更有她身上的味道,我还能有错么?倒是杨将军被这刁妇这么一说就连杀子之仇都忘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杨大成一听对杨大家瞪了一眼喝道:“老二,休要信口胡言!” 杨大家又羞又惭,顿时把气都撒到了容德身上:“你这贱婢快说,你为何要谋害继业?” 容德顿时脸色惨白,张大的眼定定地看着杨大家,泪盘旋在她的眼中,那欲雨之姿,楚楚之姿倒是让人心中生怜,杨大家的眉宇间似乎闪过一道疼惜之色,口气也软了些:“容德,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是怎么一时糊涂做这种事的?” 要不是时机不对,晨兮差点失笑出来,这是苦涩的笑,这是自怜的笑,看到了继业她想到了自己,也许前世她死后,父亲也是这样对二姨娘说话的吧?用尽心机替一个凶手开脱的吧?也许…甚至…父亲会连问也不问吧? 这就是杨家,千疮百孔的杨家!烂得快流脓的杨家!没有人性的杨家!这杨家的兄弟都是一个德性,身为杨家之子,杨家之女真是何其不幸? 泪迷糊的她的眼,恍惚间她似乎看以吴提刑怜悯的眼神,她顿时收起了眼泪,眼变得坚定,别人的怜悯只会让她自怨自艾,她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坚强,而是反击,而是变强! 就在她眼底瞬间清明坚定时,吴刑提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这是对晨兮的肯定。 这时跪在地上的容德凄楚地低喃道:“老爷您不信奴婢了么?奴婢一心只有老爷您,老爷不喜欢的事奴婢不会做,老爷不喜欢的人奴婢也不喜欢,可是老爷疼爱的人奴婢是千疼万疼的,奴婢怎么可能害了老爷的骨血呢?” 杨大家顿时动容不已,脚跨上一步,唇动了动道:“容德,是我冤…。” 话音未落,李氏疯了般的冲了过来,她扑到了容德的身上,拼命的扯着容德的头发撕打着容德的脸,歇斯底里哭吼道:“你这个贱婢,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黑心啊?我要挖了你的心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扒开你的心去喂了狗去!…。” “啊…啊…”容德痛楚地叫着,眼却哀求得看向了杨大家。 杨大家看了心头一痛,连忙跨上前去拉住了李氏道:“夫人,夫人,冷静一,吴提刑还未说一定是容德的手,我们别误伤了好人!” 李氏还未开口,吴提刑却冷冷道:“什么没有断定?本提刑是已经断定她就是杀了孩子的凶手了!” 李氏一听顿时回手给了杨大家一个耳光,哭喊道:“你这个色迷心窍的东西,为了这个贱婢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竟然明明知道她杀了自己的儿子还为她说话?你还是不是人啊?我怎么当初就看上你这个畜生了呢?呜呜…。” 骂完她又扑向了容德疯了似得打着,容德这时哪还顾得哀求,装楚楚可怜,只是在地上不停的滚着,想避开李氏的拳打脚踢。 突然她的儒裙慢慢的浸出了血来,那血迅速漫延开来,如一条小河般蜿蜒不已。 “痛…痛…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本来被打了一记耳光的杨大家气得浑身发抖,正眼光不善的瞪着李氏发疯,可是看到了容德流血,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不三步并作二步走到了容德身边,一把扯开了李氏,李氏措不及防的跌在了地上。 而杨大家根本不管不顾抱起了容德急道:“你怎么了?容德,你怎么了?” 容德这时抬起了失神的眼睛看向了杨大家,手慢慢地伸向了杨大家的脸,她的指尖带着鲜血,一道道地流淌在杨大家的脸上,可是杨大家却仿佛没有感觉般只是专注的看着容德…。 “老爷…奴婢怎么这么疼?这是怎么了?” 杨大家抱紧了容德,哽咽道:“没事,你会没事的,我会救你的。” “救我?”容德呢喃一会,心头一惊,突然道:“老爷,奴婢是不是要死了?奴婢怎么这么冷?” 杨大家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这么定定的看着容德。 透过杨大家的眼睛,容德看到自己苍白的脸,看到了自己涣散 的瞳孔,登时她感觉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去般的快速脱离她的身体,她害怕道:“老爷…。奴婢…。奴婢…不想死…。” “你不会死了,就算是黑白无常来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听到杨大家的保证,容德笑了起来,唇间的笑凄婉不已,她定定的看着杨大家,突然流了眼泪:“对不起,老爷,是…她…。逼奴婢的…。奴婢想生您的孩子…。可是她说如果不杀了继业,她有千百种方法让奴婢没了这孩子…。还说如果奴婢杀了继业的话…。一定会让奴婢平安生这孩子的…。所以…。所以…。” 杨大家眼中含着泪,哽咽道:“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都明白,你快好起来,好了才能生这孩子…。” “孩子…。”容德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慢慢地放了手握住了杨大的家放向了自己的肚子,带着讨好的笑容道:“你摸摸,这是咱们的孩子…。” 当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肚子时,笑容凝结在她的脸上…。 头慢慢地低,她看到了腿间一股鲜血如河般流向了远方。 “这是什么?为什么水是红的?”她喃喃的低语,似乎神智有些糊涂了。 杨大家低泣道:“这是血,这是…。我们…我们…。的…孩子…” 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几个字。 “我们…。的…孩…。子…。”容德一字一顿地说着,语气十分的怪异,吐字却清楚无比,当说完这几个字后,一切都仿佛归于宁静。 吴提刑眼中一闪,走到了容德身边搭了搭容德的脉后,面无表情道:“她死了。” “她死了?”杨大家身体一僵,脸上带着似哭似笑的表情,慢慢地放了容德,转身,如僵尸般走向了李氏。 一步一步地接近了李氏,把摔伤在地的李氏吓得浑身一抖,一直以为杨大家是温和的,是任她捏扁捏圆的,可是今天的杨大家非常的不对劲,仿佛入了魔般,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直到将她完全的笼罩于阴影之。 “你…。”李氏瑟缩地倒退了几步。 杨大家身形微倾,神情莫辩,他居高临的逼视着李氏,把李氏看得战战兢兢。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谁都以为他会对李氏作出什么时,却听他用轻得不能再轻,飘缈得不能再飘缈的声音道“这你满意了?” 李氏惊恐地看着他。 他转身绝决而去。 就在他走后,李氏歇斯底里的大叫大哭起来:“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为这个贱婢负责不成?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为了一个贱婢连儿子的仇都不要了!……” 李氏还在骂个不停,声音悲痛无比,一日间她打击重重,先是失了儿子后是发现自己一直牢牢掌握在手的丈夫原来早与自己的大丫环私通了,非但私通了还让大丫环怀上了孩子,这一让她如坠地狱般的痛苦。 晨兮跟着杨大成快步走出了大家园。 “吴提刑您看…。”杨大成有些尴尬的看向了吴提刑。 吴提刑笑道:“老夫只是断案不管家务事,既然事情断得清楚了,杀人凶手也伏法了,那么府上的事与老夫没有一点干系了。” 杨大成心一放了来,他自然知道吴提刑是一诺千金的,既然说到这份上,说明今天的事不会外传了,就算是传出什么风声也不会从吴提刑嘴里传出去的。 当也笑道:“既然来了,咱们今日一醉方休如何?” “哈哈,杨将军客气了,老夫可不敢饮酒,喝酒误事!改日老夫请杨将军去我那里喝茶聊天!” 杨大成苦笑道:“您那地方我可不敢去,您饶了我吧。” 笑话,去吴提刑那里的都是犯案之人,杨大成可是一辈子都不想进那衙门的。 “哈哈”吴提刑不禁笑了起来:“杨将军别害怕,只是朋友之间聊天而已。” 杨大成也笑了起来,对跟在身后的晨兮道:“兮儿你先回去吧。” 吴提刑连忙道:“等等。” 杨大成一愣: “怎么了?” “嘿嘿”吴提刑尴尬的笑:“令爱有奇书,老夫欲求之一阅。” “噢?”杨大成心念一动对晨兮道:“什么书还不给吴提刑送去?” 晨兮才道:“不是什么完本,都是女儿左一眼右一眼看到的东西拼凑起来的东西,是吴提刑抬爱而已。” “不抬爱,是真的想一阅。”吴提刑连忙道。 晨兮含笑道:“吴提刑您放心,这几日我就抄好了给您送去。” “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晨兮暗中吐了吐舌头,其实这就是您若干年后写的,我不过抄了您的给您而已。嘿嘿。 杨大成也听明白了估计是断案方面的材料,在对晨兮刮目相看的同时不禁对林家更有了一层敬畏。 大儒世家查然名不虚传,先是有治国之道,后是有辨人之术,还有读心之术,更有断案之法!简直是包罗万象! 杨大成送吴提刑去了,晨兮的笑也僵在了那里,刚才二叔杨大家的表现让她对二叔多了几分认识更是有了几分忌惮! 二叔绝不如他表现的那般与世无争,懦弱中庸,相反十分的阴狠精明! 谁会知道二叔的深情竟然是暗藏杀机的?谁会知道二叔对容德的一片怜惜却是送容德进地狱的尖刀?谁会知道二叔对容德的真情其实却是掩人耳目的举措?又有谁会想到二叔对容德所说的话只是为了引李氏痛杀手? 真正爱容德的话又怎么会一句话就让容德绝了生机? 当时危在旦夕的容德能激起她求生**的只有孩子,可是二叔只一句那血水就是孩子,就让让容德气死过去了。 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只听一言能伤人,却不曾想一言能杀人! 这二叔做到了,而且做得干脆利落,做了得不落痕迹!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只是容德背后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指使容德杀了继业呢?而二叔为什么不急着问背后之人却要想着不动声色地让容德死去呢?难道说二叔是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 可是继业是他亲生的儿子啊,他怎么能忍心?难道杨家的男人真的这么薄情么?薄情到只认美色不认亲子? 虎毒不食子,这杨家男子连老虎都不如! “小姐?”春儿跟在晨兮身后,看到晨兮一脸怒色不禁十分担心。 晨兮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是这么蓝,夕阳是如此的美,可是心情却是十分的糟,她烦燥道:“我去湖边走走。” 春儿不声不响的跟在晨兮的身后,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继业落水之处。 晨兮站在湖边,看着碧波荡漾,泛着点点的鳞光,水中荷萏盛开,摇曳着绝色的风姿,可是谁会想到这么美的风景之中刚刚吞噬了一个幼小的生命? 不,不是河水,是人!是狠毒的人心就这么杀害了一条生命。 “春儿,陪我去附近的假山看看。” “小姐?”春儿迟疑地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那怪石鳞峋的山石,仿佛会吞噬人般的恐怖,不禁瑟缩道:“眼时辰已晚,不如咱们明日多叫几人再来吧?” “没事,我只是看看,你要害怕,你就先回去吧。” 春儿怎么可能撇晨兮?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 两人围着假山越走越深,也没见到什么可疑之处,最近走得有些累了。晨兮道:“我们先休息一吧,歇会再出去。” “好。” 假山中比较阴凉,加上又傍晚,倒是驱赶了夏日的炎热。春儿不禁笑道:“这里倒是凉快。” “嗯。”晨兮闭上眼睛靠在假山之上,心思却远了。 春儿也不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替晨兮赶着蚊虫 突然十几米处传来杨大家压低的怒吼:“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容德杀了继业?” 只听一女子惊讶的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杀了你的孩子呢? 我跟你孩子又没有仇,为什么要这手?” “还不是你?这容德是你送给我的丫环,她不是听了你的还会听谁的?” 女子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你还敢说?你天天里说只爱我一个,可是你呢?你都怎么爱我了?抱着李氏爱我么?抱着容德来爱我么?李氏是你的夫人我是没有办法,可是你怎么把容德那贱婢也睡了?这也是爱我么?” 杨大家一阵懊恼道:“还不是喝多了酒,就一次。” “哼,你当我是傻的么?一次就让那贱婢怀上了?还能让贱婢为了你连主子也敢杀?” 杨大家听了顿时又反应过来气道:“你说是不是你让她杀继业的?” “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别顾尔言他逃避我的问话!” “真的不是你?” “当然。” “那会是谁呢?” 女子冷笑道:“许是你哪个红颜知已不平你做的孽呗。” “我的红颜知已除了你没别人。”杨大家陪着笑,言语间有猥琐道:“来,宝贝儿,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咱们亲近一。” “呸,你刚死了儿子就有兴趣做这事?” “嘿嘿,就算一千个儿子也没有你给我生一个好,来,宝贝儿,咱们现在就生儿子。” “讨厌…”女子半推半就。 随后传来一阵暖昧的声音。 春儿听得面红耳赤。 晨兮拉着春儿往一边闪了出去,直到走到很远之处才慢了脚步。 “春儿,这杨府的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所以今日之事快些忘了。” 春儿一凛道:“是。” 两人刚走到兮园,华儿急急地迎了上来:“小姐,有个叫媚娘的在外厅等着您。” “媚娘?”春儿看向了晨兮。 晨兮也一愕,那个媚娘不是文姨娘从花柳场所弄来的么?找她是什么事?lw*_*wl 第七十八章 惊天大秘密 言情海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送二姨娘进家庙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七十九章 送二姨娘进家庙 刚一进就看到媚娘站在大厅里,她已然换了一身衣服,一袭素色长裙衬得她体态娇弱婀娜,更有一种楚楚之姿,犹其是洗尽铅华之后仿佛一朵盛开在悬崖边的小白花,愈显清雅。爱睍莼璩 这个媚娘不愧为花柳之所出来的,十分了解人的心理,更是知道对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装扮。 看到晨兮走了进来,那媚娘快步迎了上来,先是大眼扑闪着可怜的神情看着里兮,见晨兮态度平和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咬了咬唇扑通一跪了来。 “媚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晨兮身体一闪避开了媚娘的跪拜。 媚娘脸一白现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情:“大小姐,奴婢已然不是楼里的姑娘了。”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你也不是府里的姨娘,我也不能称你为姨娘不是?还有你更不是我的奴婢,所以这奴婢二字我可不敢当!” 媚娘听了更是脸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突然她拼命的磕起了头来,一面磕一面道:“请大小姐救命啊。” 晨兮面无表情的看着,直到她磕了十几个头后才斥道:“够了,别再磕了,传了出去还以为我刻薄了你似的,你这不是挑拔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么?” 媚娘这才停止的磕头,抬起头泪流满面道:“求大小姐成全,奴婢实在是无路可走了,不然也不能求到大小姐这里来。” 晨兮冷笑道:“这越说越离谱了,谁都知道这府里当家的是二姨娘,你有事就该找二姨娘。再说你将你引进的是文姨娘,你也可以找文姨娘,实在不行你还能找父亲,父亲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能眼睁睁的看你没了命去!你求得着我么?” 媚娘悲道:“如果有一分可能媚娘也不能来给大小姐添麻烦,实在是这府里媚娘只能找大小姐了。媚娘知道此次之行有些唐突,可是媚娘实在是无法可想了,还望大小姐加以援手,此大恩大德媚娘终生不忘。” “既然知道你此行唐突,那就不要说了,来人,送客。” 晨兮冷笑一声,转身而去。 媚娘急道:“大小姐…。” “媚。嗯…”春儿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媚娘,只是能含糊了一声后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小姐说不见你就是不会见你的。” “春儿姐姐…”媚娘还待作最后的挣扎,可是春儿却给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她不禁叹了口气,落寞的往外走去…。 待送走媚娘后,春儿回到了内室,见晨兮正在写着东西,于是一边给晨兮磨着墨一边问道: “大小姐,这媚娘来是做什么来的?平白无故的给您磕了这么些个头,还说什么救命,这府里还有人要她的命么?既然她知道府里有人要她的命,她还进府做什么?真是让奴婢想不明白了。” 晨兮蘸了蘸墨后,继续一笔一画地写着,口中却漫不经心道:“她这种人的心思你要能想明白了,你就是她了。” 春儿嘟着嘴道:“就是不明白才问小姐的啊。” “哼,本来以为媚娘是个光有胸不长脑的,今日一看却大不相同,看来这人不但是有美貌也有心计,更是一个手段狠辣之人。这文姨娘看来了失策了,弄了个媚娘来帮她固宠,却不料是前门拒虎后门迎狼,唉,这杨家又要不太平了。” 春儿不解道:“奴婢实在是春,奴婢还是没怎么明白今日这个媚娘来的意义。” 晨兮冷笑道:“这意义可非凡着呢,一来是为了向我示好,表忠心。二来是为了给文姨娘扎针眼。三来是为了做给父亲看的。” “为表忠心奴婢倒是明白的,可是给文姨娘扎针眼奴婢却是不明白的。” “傻春儿,今儿个这媚娘与文姨娘一唱一喝的演了一番戏逼得父亲说出了要是媚娘死了就找二姨娘算帐的话来,这话定然会被文姨娘利用起来,你看着吧,不久以后只在媚娘得了父亲的宠,文姨娘定然会毒手毒害这个媚娘来嫁祸于二姨娘。” “啊?怎么会这样?这媚娘不是文姨娘找来的么?文姨娘怎么可能这毒手?何况这媚娘既然知道文姨娘会利用这番话作手脚,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文姨娘一起演这戏呢?” “哼,这宅子里的女人为了固宠杀个把人有什么稀奇的?何况文 姨娘也是花街出来的,更是心计深得很!到于你说媚娘为什么要答应配合文姨娘,那是因为不答应的话,以她这个残花败柳身子,媚娘能进得了杨府么?不进杨府她永远只能过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所以她只有赌了,赌得到父亲的宠爱,赌谁手的快!这媚娘也是个心思机巧之人与文姨娘半斤八两,说来斗上一斗未必就是输的!可是她毕竟是怕的,所以想我这边那些不安份的人的口将文姨娘欲置她于死地的事传了出去,这样也让文姨娘投鼠忌器。” 晨兮说到这里手微微一顿,看向了一脸惊叹的春儿道:“你可想明白了?” 春儿愣了愣才连忙点头道:“明白了,真没想到只一个行为就有这么多的意思在里面。” 晨兮冷笑道:“所以说她是个利害的,而且还很会二面三刀,在母亲那里我差点小看了她,以为她就是一个空有美貌的人,她要是不来这一遭,我还以为她是愚笨的,可是既然来了这次反倒让我收起了小覤她的心理,这个人不得不防!春儿,让人惊醒着些,时刻关注一这个媚娘。” “是。”春儿想了想道:“要不要提醒文姨娘?” “不用,暂时不要。” “是。”春儿这才看向了晨兮写的东西,看了几眼道:“小姐您这是抄得什么?又是尸检又是尸体的,看得奴婢心慌慌的。” “这是给吴提刑写的东西,你自然看得瘆了。” “噢。”春儿听了不敢再打扰晨兮,只是把里的灯拔了亮些,免得伤了晨兮的眼睛。 直到写到三更,晨兮终于把前世记在脑子里的东西都写完了,她准备着明日送去给吴提刑。 第二日一早,晨兮还正睡得香,春儿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摇醒了晨兮低声道:“大小姐,不好了,大少爷回来了。” 晨兮还有些睡意朦胧,不解道:“如瑯回来怎么了?” “他知道二姨娘吃了亏,现正在夫人那里闹呢!” “什么?”晨兮一子惊醒了,恨道:“他要敢伤了我母亲,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跳床就要向外冲去。 春儿连忙道:“小姐,衣服,穿上衣服,还有您的头发,头发还没梳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梳什么头发?!你快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拢了头发就行了。”说话间十分麻俐的把头发扎了起来,好在她未及笄,所以对头发要求不高。 平日至少半小时的路她生生就了十分钟就走到了,当晨兮赶到主院里,还在门外就听到了杨若瑯在那里叫嚣谩骂。 “混帐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竟然敢打我的娘?” 晨兮顿时一股子怒意冲上了脑门,那狠戾阴冷的声音就是父亲最宝贝的儿子杨若瑯的声音。 “娘?我倒想要知道谁是你娘!”晨兮虎着脸推开了门,寒声道:“大哥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一大清早不给母亲请安也就罢了,却在母亲的房门口大放厥词?” 杨若瑯听到晨兮冷冽的声音慢慢地转过了身体,看向了晨兮。 晨兮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直视着他。 两人的眼神就在空间交汇,展开了不动声色的较量。 要说杨若瑯长得也算是风度翩翩,相貌堂堂,由于他长得偏向二姨娘,所以虽然是男子之般却多了份有柔之气,让人看着极为不舒服,尤其是他虽然才十四岁却早通男女之事,眼底更是泛着纵欲过后的青色,让人看着更是有种不适之感。 两人对视良久,晨兮的眼却清明犀利如初,最终杨如瑯终是没有抵得过晨兮的眼神败北而去。 他挪开的眼后又是羞恼又是愤怒,对晨兮冷嘲道:“妹妹这是跟哥哥说话的态度么?” 晨兮淡淡道:“我可没有一个自甘堕落认姨娘为娘的哥哥。”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帐东西?敢污辱我娘?我娘是这府里的二夫人,不是什么二姨娘!” “嘿嘿,二夫人?真真好笑了,如果二姨娘是二夫人那府里的仆人该怎么称呼二婶婶呢?姨娘就是姨娘这辈子都不能成为夫人!还望大哥有这种自觉,别让人以为我 们杨府不懂规矩” “你说什么?我撕了你的嘴!你敢教训我?” 杨如琅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在府里更是横行霸道,没想到他只是在一周没回家,这家里竟然变了大样,仆人对他神情躲闪,再看自己的娘更是被打得躺在了床上,腿断了不说连容也毁了,这一切全是林氏和杨晨兮弄出来的。 他还没去找杨晨兮呢,杨晨兮倒自动送上门来了,还对他这般污辱,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他顿时凶相毕露,冲向了晨兮就欲打晨兮。 府里的丫环婆子还有仆人一看这还得了,要是打了大小姐,夫人一怒之把他们都发卖了怎么办?顿时也奋不顾身的冲上来保护晨兮了。 本来火冒三丈的杨若琅见这些仆人竟然敢护着晨兮,这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抓起了长棍就对着这些仆人打了起来。 晨兮冷冷看着,心念着林氏也不再看杨若瑯丑态毕露,带着春儿就欲进。 杨若瑯正打得起劲,见晨兮挑出了事端竟然敢一走了之,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着棍子冲向了晨兮,对准晨兮的额头就劈了过来。 众仆人大惊失色,他们皮燥肉厚的被打了就打了,毕竟人是主子他们是仆,但大小姐不同,是弱质女流,这棍又对准了脸上打去,万一打破相了,这大小姐可是一辈子都完了。 于是一个个冲到了杨若瑯的身边就要夺棍,杨若瑯一见之更是打出血性来,不管不顾了,这帮奴才打他娘亲五十大棍时毫不手软,见他要打杨晨兮居然全上来帮了,真是帮狗奴才,亏他们还是他娘亲养活的! 祖母的溺爱,父亲的疼爱,二姨娘一直掌家,这个杨若瑯早就无法无天了,早就认为这个杨府二姨娘才是主母,这帮奴才全是二姨娘赏着吃口饭的,所以自然认为这帮奴才敢打二姨娘就是背主欺主。 于是他棍子划了一个圈,厉声道:“谁敢上来,谁上来我就杀了谁!” 听听,这是一个庶子该说的话么? 晨兮的脸更是沉了,想到前世自己的弟弟就是因为曾与杨若瑯一起玩才掉入水中,从此就脑袋糊涂做错事,更是在母亲死后不久也撒手人寰了…。 突然她一身冷汗,看向杨若瑯的眼有如刀剑般犀利! 不,不对,以杨若瑯一惯的跋扈蛮横又如此心狠手辣,又怎么会与旭兮交好呢?不管怎么说旭兮是嫡子,他是庶子,就算他再风光也改不了庶子的身份! 是了,一定是杨若瑯害了旭兮! 原来二姨娘一家全是伪装高手,二姨娘在她的面前装成了贤母,生生离间了她与亲生母亲的关系,从而跟随着二姨娘的布局,一步步地走向了死亡!而若琳则是假装与她交好,装得乖巧,却明目张胆的夺走了她的夫君,更是夺走了她的性命,还想夺走她的尊严!而杨若瑯则更是狠毒,一面跟旭兮假装友好,背后却捅出一刀子,直接将旭兮送上了不归路! 而母亲呢?母亲到死了还被贬成了妾室! 好毒的人心,好恶的盘算,好狠的手段! 瞬那间晨兮身体里全是戾气充斥,她猛然间大吼一声,疯了似得冲向了杨若瑯,这时杨若瑯恶毒的嘴脸变成了二姨娘,如琳,还有太子的嘴脸不停地在晨兮的脑中闪现,仿佛一根根钢针戳刺着她的皮肉,让她疼得无以复加。 “混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抓住了杨若瑯手中的木棍,另一只纤细的手竟然捏住了杨若瑯的咽喉,手劲慢慢的变重了…。 心中仿佛有一个魔鬼在蛊惑,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杨若瑯本来还十分野性不可一世,可是看到杨晨兮如鬼般凄厉的脸色,竟然吓得呆了,竟然忘了挣扎…。 直到他感觉呼吸困难,看到晨兮眼底腥红一片,才挣扎起来,拼命的叫着。 这时闻讯赶来的二姨娘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肝胆欲裂,也顾不得满身是伤,扑通一从软榻上滚了来,骨碌一爬了起来然后疯了似得冲向了晨兮,大叫道:“你疯了么,快放手,快放手!” 仆人们也都傻了,从来没有想到一惯清冷的大小姐竟然如此嗜血疯狂,那架式仿佛是要杀了大少爷般。顿时吓得失了魂, 可是大小姐是女子,就算是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拉扯大小姐的。 二姨娘大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杀了大少爷么?”说完她惊恐地大叫:“快来人啊,大小姐要杀大少爷了,快来人啊…。” 仆人们听了才惊醒过来,不管怎么样碰了大小姐不至于死,要是大少爷死了,他们得陪葬了! 于是再也不顾不得了都冲向了晨兮。 这时传来林氏威仪的声音:“住手。” 仆人又忙不迭的停了脚步,惊疑不定的看向了林氏。 林氏心急如焚的冲向了晨兮,急道:“兮儿…兮儿…。” 林氏的声音如清晨的第一道阳光趋散了晨兮脑中层层暗霾,直射入了晨兮的神智,让她顿时清醒过来,看到手中已然脸色黑紫的杨若瑯,她惊了一跳,忙不迭的松开了手。 杨若瑯一如死狗般的落在了地上。 “我的儿啊…。”二姨娘疯了似得冲到了杨若瑯的身边,抱起了杨若瑯就号了起来。 听到杨若瑯咳嗽的声音,晨兮心头一松,还好,她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了,没有酿成大错,否则不但自己抵挡不了父亲的怒火,连母亲也会受她牵连,看来她还是不够沉静,差点做错事。 手慢慢的收了回去,趁着二姨娘抱着杨若瑯痛哭流涕之时,她抬起头看向了院中的仆人,那两道清亮的眼神就如九天的寒冰扫射向了众人,每个被她看到的人都心惊胆战,有种如钢刀剐骨的冷意,众仆人都有种情不自禁要跪来的感觉! 不是有,而是就是! 所有的仆人都齐刷刷地跪了来,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这次晨兮将她当太子妃时的威压全部施展出来了,马上杨大成就要来了,她必须要用最快的时间让这些仆人服从她! 连林氏也诧异地看着晨兮,仿佛不认识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如此的强势,如此的威仪,那种气度比杨大成都强上了百倍,可是杨大成是马上将军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气势,晨兮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气度? 这真太奇怪了。 “母亲,一切有我。”晨兮拍了拍林氏的手安慰道。 听到晨兮的声音,二姨娘腾地站了起来,不要命的冲向了晨兮,口中骂道:“你这个小贱人,小淫妇,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想杀了我的儿子!我今天要杀了你!” “抓住她!”就在二姨娘身形微动时,晨兮猛得开口,那靠近二姨娘近处的仆人如条件反射一般抓住了二姨娘。 二姨娘见了更是哭爹喊娘的骂了起来:“你这个小猖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要告诉将军,你是鬼,是厉鬼投胎!对,对,我要找道士收了你!” “混帐,秦氏,你疯了么?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时杨大成匆匆转来,一脸的怒气,一大清早正被媚娘勾得心神荡漾,正准备与媚娘胡天胡地一番,却被春儿叫了过来,心中本来就憋着气,没想到脚刚踏入院门就听到了二姨娘这般如市井沷妇般的谩骂,这让他如何不气如何不火? 此时杀了二姨娘的心都有了。 二姨娘见杨大成来了,哭着扑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大号起来:“将军,你可得为我作主啊,这个小贱人差点杀了我们的瑯儿!” “什么?”杨大成吓了一跳,杨若瑯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要是有什么好歹他非得剥了那人的皮。 他这才看到杨若瑯正躺在地上,心间一阵钝痛,快步走上前去,抱起了杨若瑯急道:“瑯儿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杨若瑯待准备说些什么,可是想到晨兮凄厉的眼神,顿时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将军,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小贱人把我的瑯儿吓得,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向了二姨娘的脸,那声音是透天的响,顿时二姨娘的脸肿了半边高。 这一掌却是林氏打的! 二姨娘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氏,看着这个被她欺负了十几 年的女人,顿时如杀猪般的叫了起来:“你敢打我?你居然敢当着将军的面打我?” 林氏淡淡道:“打你是轻的,你再胡言乱语,把你发卖了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将军…。”二姨娘吓了一跳,可怜兮兮的冲向了杨大成,叫道:“疯了,她们都疯了,她们一个要杀我儿子,一个要卖了我,她们都疯了!” 杨大成的眼如刀般剐向了林氏,谁知平日里软弱的林氏却仿佛未见,对二姨娘道:“你莫要恶人先告状,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怎么会管这后宅之事,我为嫡妻你为妾,打发一妾,也是嫡妻的权力。何况你口口声声出言污秽,不但辱及于主母,更是辱及了将军,要是传了出去更是让将军成了笑柄,说得轻些不过说将军治家不严,说得重些,甚至会影响将军的前途,试问家宅不宁何以安国?如今我打你是轻的,真要发卖了你,相信将军也会举手赞成的,将军你说是不是?” 林氏气定神闲的说完了一番话才看向了杨大成,美目睛睛十分坚定。 林氏不愧为大儒世家,说话有条有理,有根有据更是切中了杨大成的命脉,杨大成虽然是粗人,马上得权势,可是内心鄙夷儒家文人却又极想得到这些人的肯定,林氏不愧为他多年夫妻,知道他的软肋,只廖廖数语让杨大成对此事非但不计较,更甚至有种真要发卖了二姨娘的冲动。 待回头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正一身狼狈,又是血又是泪的,还满口脏话,简直丢死了杨府的人! 他本来杀戳疆场,对于女人本没有什么多的情义,之所以喜欢爱重二姨娘就是因为二姨娘床技了得又善解人意,加上二姨娘的兄长都一个个高升,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让他对二姨娘日渐看重,可是连番的事件让他已然磨掉了对二姨娘的话多情感,再看到这样的二姨娘,竟然越看越厌恶。 于是沉声道:“夫人所言极是,以后这种内宅之事,夫人作主便是。” 二姨娘只觉天悬地转,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的将军口中说出,明明前些日子他还在枕边情话绵绵,她与他欢爱如鱼得水,怎么一转眼全变了,变得让她不认识了?这还是她的将军么? 她呆在了那里。 不过她到底是多年掌家之人,知道什么才是杨大成在意的,连忙收敛了情绪,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将军责骂,妾身知错了,可是妾身有千错万错,瑯儿却是将军的亲生儿子,是将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着的儿子,可姐姐与大小姐竟然要害他的性命,这还得请将军为妾身作主。” 话音未落,晨兮淡淡道:“二姨娘此话好生无礼,瑯弟弟是父亲的儿子,难道不是母亲的儿子么?难道不是我的哥哥么?我与母亲怎么会害自己的亲人呢?” “你刚才明明是要杀他,这么多的眼睛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么?” 晨兮讥嘲一笑:“二姨娘想是被打了五十杖打得不甘心,连这种陷害都能说出来!”言之意是二姨娘记恨日前的五十大棍才出言陷害的。 说完她真诚地看向了杨大成:“父亲,我母亲为正妻,我为嫡女,面更有一个嫡弟,瑯儿虽然得父亲宠爱,但身份也总敌不过是个庶子,这庶子有什么值得我手的?” 停顿了一,突然笑道:“要是与二姨娘易地而处的话,倒是有动机了。” 她这话绵里藏针,分明是指二姨娘才是心心不念要杀嫡子而上位。 杨大成深深的看了眼晨兮,眼中犹豫不觉,虽然说二姨娘今日有些不上道,可是这众目睽睽之也不能胡乱攀污晨兮杀人,待眼睛看到若瑯脖子上的青紫,顿时大怒,指着斥道:“杨晨兮这是怎么回事?” 晨兮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道:“确是女儿揪的,想来是哥哥不满父亲惩罚二姨娘,心中郁闷结难散,竟然一早在母亲里喊打喊杀,更是挥起棍子要打杀众仆,众仆逃得逃,叫得叫,把院中吵得鸡狗跳,母亲病体未愈连休息都是不得休息,于是女儿出来喝止弟弟,没想到哥哥非但不停手,反而拿起棍子要打杀女儿,女儿一时情急揪住了哥哥脖上的衣襟,想来哥哥皮肉娇嫩,留了些痕迹,这是女儿的不是,女儿愿意受罚。” 晨兮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欲杀人的行为解释成了自己是为了自保,让二姨娘听了顿时气急败坏起来,她腾地跳了起来,指着晨兮道:“你这个小…。嗯,明明是你要杀瑯儿,竟然敢颠倒黑白,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么,这里的仆人眼睛都是瞎的么?” br>说完她恶狠狠地瞪着仆从,喝道:“现在将军在此,你们将刚才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胆敢隐瞒一句,都发卖了出去。” 晨兮冷笑道:“二姨娘好威风,好厉害,竟然欲发卖起主母里的仆人了!” 此话一出,那些仆人心里顿时明白他们的卖身契可是在夫人手中,不是在二姨娘手中的,要是按实说了,夫人恼了,把他们直接卖到苦窑去,他们不是傻了?再说了,刚才二姨娘可是在大小姐的手吃了亏,这两人相斗,谁赢谁输还说不准,可是他们现在要是背了主,二姨娘未必念着他们的好,而大小姐的手段应该也是十分了得的! 只晨兮一句话,就让众人心里有了计较。 这时杨大成早就坐在了仆人搬来的椅子之上,他沉声道:“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仆人心头一跳,战战兢兢地看向了杨大成,待看到晨兮笑盈盈地站在杨大成边上,刚才晨兮一眼间的凌厉又回放在脑中,于是本来还犹豫不决的人也立刻了决定,一切以大小姐意思为重。 于是众人将刚才的情景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把晨兮欲杀人的那段变成了晨兮为了自保抓住了瑯少爷。 杨大成一连问了几人,问得十分详细,问到后来,每个人都异口同声,几乎一言不差。 这就是一种效应,当一个人说是这样,两人说是这样,后面的人会把这事就当成这样,等后面的仆人说起此事时,仿佛真是晨兮为了自保抓住了杨若瑯了,顿时打消了杨大成的疑虑。 杨大成这才全然信了晨兮,信过之后又恼了二姨娘,他想晨兮也没有道理要杀若瑯! 他想定然是二姨娘这个毒妇为了离间他与晨兮之间的父女情份,所以连这种借口都编出来了!引得他为此求证于众仆,生生的离间了他与晨兮的父女情份! 想到此处对二姨娘更是不满,他冷冷地看了眼二姨娘道:“你就去家庙住些日子吧。” 二姨娘顿时瘫坐在地上,不相信道:“将军你说什么?你居然让我住家庙?你不为咱们儿子主持公道,居然还要罚我?” 被二姨娘一连串的质问,杨大成顿时大怒,他的权威何时轮到一个小妾来挑衅了? “二姨娘,你不过是一个小妾,你有什么身份说儿子是你的,别忘了,所有的庶子都得叫主母为母亲,叫姨娘只是姨娘!”说完对杨若瑯道:“瑯儿,你且记着,从此以后需得称林氏为母亲,二姨娘只是姨娘,千万不能再称娘了,以免惹得人笑话!” 杨若瑯被晨兮吓得不轻,此时已然六神无主,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见杨若瑯还算乖巧,杨大成才稍微好过一点,他回头看了眼林氏,眉微微皱了皱:“夫人,你身体不好,还是进休息吧。” 林氏担忧地看了眼晨兮,见晨兮十分镇定地向她使了个眼色,才点了点头道:“是,如此妾身先进了。” 说完行了个礼,在琥珀的搀扶走向了里。 待林氏走入后,晨兮突然跪在了杨大成的面前,低声道:“父亲,今日之事是女儿处置不当,女儿愿去祖祠跪一夜。” 这件事按整体说晨兮并没有错,而且都是杨大成同意的,如果他开口责罚了晨兮,那么仆人们就会认为他出耳反尔,是个没有诚信之人。 可是杨大成却有一个为难之处,那就是老夫人! 晨兮此处动手揪了杨若瑯,这要是传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肯定会生出事端,老夫人虽然不是杨大成的亲母,可是杨大成在外却是以孝出名的,怎么也不能忤逆了老夫人,就算是老夫人是错的,只要错得不离谱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如果老夫人知道了要发落杨晨兮,他是帮还是不帮呢?帮吧,他就为不孝!不帮着,他就成打了自己的脸! 现在晨兮这般说无异于给了他一个台阶,顿时他高兴不已,没想到这个女儿这般机灵,心对晨兮好感顿生。 他假作为难的样子,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你有这份友爱之心是好的,如此父亲成全了你。夜凉如水,你小女孩多穿些衣服。” “是,多谢父亲。”晨兮磕了个,抬起头来,却满眼都是泪水,仿佛杨大成刚才平常之 语是她听到的天籁之声。 看到这样的晨兮,杨大成心头一震,怜惜之情顿起,还有一丝的惭愧,想想,他真是亏待了这个女儿,竟然一句话能让女儿感动至斯。 对女儿的愧疚让他变得柔软,他站起来后,对仆从森然的一眼,喝道:“你们好好的服侍夫人,但凡有些许怠慢,本将军知道了决不相饶!” “是。”众仆连忙磕头,表示诚意,心中一个个庆幸,刚才是站在了大小姐一边了,看来将军对夫人还是好的。 晨兮更是感激涕泠,哽咽道:“有父亲这话,母亲的病会很快好的。” 杨大成一阵狼狈,原来在女儿的心里他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发妻,于是他掩饰住心虚,摆了摆手,走向了外。 即使他走得很远仿佛还能感觉到女儿殷殷的孺慕眼神,这让他更是愧疚了。 直到他走得无影无踪,晨兮才收回了目光,那眼底清澄如水,根本看不出一点的情绪,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记住了尽自己的本份,知道什么是该做的,该说的。” 说完掉头而去。lw*_*wl 第七十九章 送二姨娘进家庙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章 始上最美的蟑螂哥哥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章 始上最美的蟑螂哥哥 众仆人应了声只瞬间就退得干干净净,偌大的院中只剩二姨娘与杨若瑯。爱睍莼璩 杨若瑯还躺在地上,而深受打击的二姨娘则紧紧地抱着他。 “二姨娘…。” 二姨娘身体一僵,眼前慢慢地出现了一对绣花鞋,那是一对湖色绣鞋,用金线勾了几笔金色的花,那一排排金花绣得惟妙惟肖逼真不已,入眼处仿佛就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妖娆而致命! 徘徊花!又称地狱花!二姨娘从来不知道淡雅清灵的晨兮,状似与世无争的晨兮脚上会穿这么邪恶的花! 地狱花,通往地狱深处一路绽放的花,是吞噬人灵魂的花,要将人焚烧得皮肉不剩的花!那不是花而是恶灵的诅咒! 她情不自禁的抱紧了若瑯,声音微颤道:“你要干嘛?” 晨兮居高临地看着这对母子,阳光从她的身后照得过来,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而很远很多远,远到让二姨娘感觉自己特别的卑微,特别的渺小,仿佛是蝼蚁般不值一提。 头上传来晨兮清冷的声音:“二姨娘过虑了,我只是想问问二姨娘在外面看戏舒服还是身为戏中人更过瘾?” “你…”二姨娘的头猛得抬起,如毒蛇般的瞪视着晨兮。 如瑯也怒道:“杨晨兮,你敢对我娘这么说话?” 晨兮听了突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如瑯,那眼神那么执着,那么坚持又那么肯定,看得如瑯忐忑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就在发了快要暴发之时…。 “哈哈哈…”晨兮大笑,笑得天地仿佛因此而震动,笑得如瑯心惊胆战,更是笑得二姨娘心头发冷。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如瑯终于忍不住的咆哮起来。 晨兮终于停住了笑,俯身一字一顿道:“我亲爱的哥哥,看来你还是把父亲的话当耳边风了,难道你没听父亲说么?妾就是妾,这辈子就别想有人称她为娘!二姨娘既然自甘堕落要为人妾室就要有这个自觉!今日念大哥初犯妹妹我不计较了,次再有这种情况出现,别怪我不帮着哥哥把这事告诉父亲了!你也别忘了,父亲虽然疼你可是父亲却是最恨别人对他阳奉阴违的,这点你该比我还清楚吧?” 如瑯眼中阴晴不定,缩在二姨娘的怀里怨毒的瞪着晨兮。 晨兮轻蔑一笑,如瑯只不过是被二姨娘宠坏的纨绔子弟,说实话那点道行还真不够她看的!如果如瑯不是二姨娘的儿子,如果如瑯不曾害过旭兮,也许,这也只是也许,也许晨兮就会放过他也不一定,可是偏偏他就是二姨娘生的,偏偏他就是心里埋了怨恨的种子,偏偏他就是会对旭兮不利的,所以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晨兮眼中的冷意与杀机让二姨娘触目惊心,她愈加的搂紧了如瑯如母兽般嘶鸣:“杨晨兮,你要是敢对如瑯不利我绝不会对你客气的!” “扑哧”杀意瞬间消逝随之而来的是不屑的眼神,晨兮的唇勾起了讥嘲的弧度:“二姨娘这是说得什么笑话?如瑯虽然是庶出,可也是我的哥哥,我又怎么会对他不利呢?倒是你,你身为如瑯的生身之母却对如瑯百般利用,如此母爱倒让我刮目相看!” 笑话,想套她的话?二姨娘这点道行还是不够的,二姨娘以为这里没有人了她就会放松警惕被二姨娘的话一激就露出本性了么?她有这么傻么?这院子里眼是看不到人,但暗处有多少人伏着,又有多少眼睛盯着,多少耳朵听着,别说她了,就算是父亲也不知道! 这府里看似平静,其实暗藏各种阴谲,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各人有各人的手段,各人又有各人的路数! 所以她非但不会上二姨娘的当,还要给二姨娘扎针眼,让所有人都知道二姨娘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利用,这人品是可想而知了,也给那些给二姨娘卖命的人提个醒,省得这帮人太忠心了! 二姨娘见晨兮不上当还给她扎针眼顿时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利用瑯儿了?” “你没利用么?你没利用为什么揣啜如瑯来母亲之处大吵大闹?你没利用为什么明明看到如瑯对我动手却躲在暗处?你没利用却明知道如瑯要是真打伤了我,必然会受父亲责骂却还作壁上观?你做了这么多的事你还说没有利用?” 二姨娘一时语塞,而如瑯也 有些怀疑地看了眼二姨娘,二姨娘大急道:“瑯儿,你别听她的,她这是在离间咱们母子呢!” 晨兮冷笑道:“大哥,二姨娘一定会说她这么做是因为知道父亲疼爱你,不会指责你!可是你不要忘了,再多的金银也有败光的时候,那多的情义也有消磨尽的时候,父亲现在是喜欢你疼爱你,可是如果你一直做着让父亲难堪,让父亲丢人的事,父亲怎么还会一直喜欢你,疼爱你?难道你真以为一个人的爱可以让人无所顾忌的挥霍么?何况你也不要忘记了父亲是什么人?父亲是一家之主!身上肩付着兴旺杨家的责任,这所有杨家的男孩都是父亲培养的对象,何况父亲还有这么多的姨娘,还有二叔,三叔,只要父亲与叔叔们膝有聪明灵惠的男孩,那时时刻刻都会取代你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你说二姨娘是害你还是爱你?爱你的话会眼睁睁地利用你为她固宠而使你失了父亲的心么?大哥,你醒醒吧,别忘了母亲就算不是你亲生的母亲,可是母亲却是跟父亲共同进退的,时刻以杨家为重的,所以母亲就算不能亲近于你却绝不会害你,你明白么?” 杨若瑯冷笑道:“就如你要杀了我般对我好么?” 晨兮温柔一笑,那笑容却如罂粟花开,美却让人浑身发冷,声音更是飘缈得不似人间:“大哥真是说笑了,妹妹我敬重大哥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杀大哥呢?何况以妹妹这般弱质之姿如何能杀得了大哥呢?兄妹之间玩笑的事大哥何必当真呢?言尽于此,大哥好好想想吧,我要去看母亲了。” 说完眼角轻扫了二姨娘后扬长而去,留一缕淡淡的幽香,却似幽灵般盘旋在二姨娘的脑海中,如梦如魇挥之不去。 “瑯儿。”二姨娘待晨兮一走忙拉住了如瑯的手。 如瑯轻轻的挣脱了二姨娘,淡淡道:“二姨娘,我累了,先回了。” “二姨娘?你叫我二姨娘?难道你真相信了杨晨兮的话?你不认我这个娘了?”二姨娘顿时呆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如瑯。 如瑯身体一僵,眼微微闭上道:“父亲的命令我不敢不遵,二姨娘身体不好也早点回风院养着吧。” “风院?”二姨娘凄楚地低喃:“没有了你父亲,这风院还是我的家么?不,不,如瑯,你快去求求你父亲,让他不要送我去家庙,我不要去家庙啊,去了家庙我再也见不到你父亲了,没了你父亲我可怎么活啊?啊?发瑯你听到娘说的没?快去求你父亲吧…。” 听了二姨娘凄惨的哭求,如瑯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的心疼,原来二姨娘真是利用他,都这时候了还要他冒着被父亲嫌弃的风险去求父亲!难道二姨娘不知道只要他得了父亲的疼爱,就算去家庙也是那么几日的时间,总有出来的时候,而要是他真的惹怒了父亲,别说二姨娘出家庙了,就算连他也前途黯然了! 眼底一闪而过厌恶,他直接对外面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把二姨娘送回风院?” 一群仆人立刻鱼贯而入。 二姨娘一把抓住了如瑯的手哀求道:“瑯儿,不要这么对娘啊,娘不要去家庙啊,求你了,去求你父亲吧…。” 如瑯听了再也忍不住了,猛得挥开了二姨娘的手,森然道:“二姨娘请自重,我的母亲是林氏!” 说完一甩袖绝然而去。 听了如瑯的话二姨娘一呆滞了,如瑯怎么能说出这么伤她的话?她这么全心全意地对如瑯,如瑯竟然说她不是他的娘?这太伤她的心了! 她看着越来越远的如瑯那身姿是这么般的挺拔,这般的无情,泪水蒙住了她的眼…。 “不…。”她凄然大叫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远处如瑯的身体微微一顿,终于还是绝决而去。 窗内林氏与晨兮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良久林氏才道:“没想到如瑯这么心狠,二姨娘可是把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这般金贵的养了十四年,却一朝之间被伤得体无完肤!” “嘿嘿。”晨兮冷笑道:“如瑯不但继承了二姨娘的阴狠更继承了父亲的无情,二姨娘对他好,他自认为是应该的。而就是二姨娘对他太好了,才让他更害怕失去现在的东西,越是害怕越是无情!他不是傻人自然知道父亲对二姨娘的爱已然淡了,如今父亲更是在气头上,他如何敢去向父亲求情?更何况二姨娘自以为如瑯是她生的,就可以对如瑯予取予夺,却忘了如瑯就是因 为是她生的,所以才看似自傲而骨子里却是自卑!他一面享受的着二姨娘给予他的一切,让他享受着本该是嫡子享受的一切,而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忘了自己是庶子的身份,潜意识是看不起二姨娘的,甚至把二姨娘当奴婢的,现在二姨娘在与他有嫌隙时还敢这么理所当然的要求他做做不到的事,他能不对二姨娘反感么?” “唉,没想到二姨娘算计了半天全心全意为了如瑯却不得如瑯念好。” “全是为了如瑯么?”晨兮冷蔑一笑:“如瑯也好,如琳也罢只不过是二姨娘的跳板,一个接近父亲的跳板,二姨娘这个自私的人只爱自己!这对母子今天状况也是咎由自取,但凡一边有此无私的爱心,也不会有这种状况出现。” “晨兮…”林氏抓住了晨兮的手,将她搂入了怀里,坚定道:“母亲这辈子绝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你与旭兮的。” 晨兮将头埋入林氏的怀里,贪婪的吮吸着林氏的味道,眼圈一红哽咽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她如何不知道呢?要不是为了她与弟弟,母亲这般清傲之人早就一死了之了,怎么可能还苟颜残喘的受着二姨娘百般污辱千般的无理?这一切母亲全忍住了,还不是为了她与弟弟能活来么? 自古艰难唯一死,母亲连死都不怕,却还这么活着,可见活着是多么的痛苦?这份母爱是多么的沉重? “夫人…”琥珀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抱在一起了母女先是一愣,随即低声道:“老夫人请您快去。” 两人身体一僵,相对苦笑,为什么算计总是时时围绕?简直快把人逼得窒息了!在这吃人的宅子里连母女之间一时的亲昵都成了奢望! “走吧,母亲,咱们一起面对。” 林氏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老夫人只是要我去,你放心吧,这些多年了,老夫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早就琢磨出来自保的方法来了。” 晨兮心底一疼,抓着林氏的手道:“不,母亲,以后有女儿一起分担。” “兮儿…。”林氏还待再说,这时春儿走了进来低声道:“大小姐,老夫人有请。” 晨兮神情一松,笑道:“这母亲不让我去也不成了,咱们一起吧,看老夫人那是里刀山还是火海,咱们娘俩一起闯了!” 林氏被晨兮的话说得又是心酸又是无奈,只能苦笑道:“不至于这么恐怖,唉,走吧。” 林氏带着晨兮走入了芳园的大厅,秦氏正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边上巧儿正含笑侍候着,不时的塞一个剥好的坚果仁到秦氏的嘴里。 “老夫人。” “老夫人。” 林氏与晨兮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 秦氏看了眼两人,眉眼间倒并没什么不愉之色,只是淡淡道:“坐说话吧。” “是。”晨兮扶着林氏坐了来,自己却站在了林氏的身后。 秦氏抬了抬眼道:“你怎么不坐?” 晨兮笑道:“老夫人与母亲说话哪有孙女的位置?孙女站着便是。” 秦氏漫不经心地扫过晨兮的脸,晨兮则淡笑以对,看着更是谦谦若风,恰似一朵含萏不卑不亢俏然而立。 秦氏勾了勾唇将眼移开不再强求。 她知道晨兮这是给林氏长脸呢。 “不知道老夫人让儿媳妇来有什么教诲?”林氏坐定后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氏眉眼一挑,不禁重新打量起了这个让她十几年都没抬眼好好看过的林氏来,这个儿媳妇倒是有些不同了,变得强势了不少,要是以往她只会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等待自己的发落。 于是一笑道:“也没什么大事,让你来就是聊聊天,你也知道我人老了,身边没有个说话的怪冷清了,你要是身体好了就时常来我身边坐坐,咱们婆媳俩也亲近亲近。” 林氏连忙道:“说来还真是媳妇的过错,都是这身体连累得不能经常在老夫人身边尽孝了。” 她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只是自己的错,秦氏听了笑僵在了脸上。 没想到这林氏这么不识抬举,自己都 抛出了橄榄枝了,这林氏竟然三言两语给她避了过去? 哼,这想避就能避的么?既然如此她也不拐弯了。 于是秦氏道:“听说成儿要让二姨娘去家庙?” 不等林氏说话晨兮就道:“禀老夫人,这事母亲还不知道。” “不知道?” “正是,您也知道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刚才父亲怜惜母亲所以让母亲在内休息了,说这些话时母亲并不在场。” “那你是知道的了?” “是的,父亲确实这么说过。” 秦氏脸上划过一道怒气对林氏道:“二姨娘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怂恿如瑯去你那里闹腾,这要让你病情加重该如何是好?该罚,真是该罚,依我看这进了家庙还是轻的,还得更重些才是!以后这如瑯你也该管管了,都十四岁的人了还这么的浑!” 晨兮脸上一冷,这哪是骂二姨娘啊?分明是指桑骂槐骂母亲呢,这分明是说母亲没有管好如瑯!真是笑话了,平日里如瑯连请安都不给母亲请,眼里更是没有母亲,这会出了事了倒怪起母亲来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晨兮刚想说话,林氏拉了拉她的衣袖抢着道:“是的,老夫人说得极是,是儿媳疏忽了如瑯了,以后儿媳一定好好管教于他,让他为杨家争光。” 秦氏见林氏这般乖顺,心中才有了几分满意,脸上的怒意慢慢地散了开去:“也不能全怪你,你说你身体也不好,哪还有精力管孩子的事?” 林氏作出感激之状道:“多谢老夫人理解。” “呵呵。我也是过来人怎么不理解一个当家主母的难处呢?何况你身体一直不好?” 晨兮见秦氏左一句林氏身体不好,右一句林氏身体不好,不禁心里冷笑,这秦氏看来是想夺管家权了,这不在这里埋伏笔呢! 果然还未等林氏说话,就听秦氏用担心的口气道:“只是二姨娘这么一进家庙,你身体又不好这家大业大的却一时脱不了人,可怎么办呢?” 林氏想了想道:“儿媳正想请教老夫人呢,上次将军说让儿媳掌家,可是儿媳这么些年一直躺在床上,要是贸然接手还真是不能得心应手,说不得还把家里弄得更乱了,可是这偏偏是将军命令来的,儿媳想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得把将军的命令做到不是?” 听了林氏的话秦氏满怀热切的脸顿时冷了来,不愉道:“说什么拼了命?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怎么说也不为了掌家而不顾你的身体不是?要是有什么三长二短的我们杨家可没法向林家交待。” 林氏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儿媳为了管理杨家而有什么不测,儿媳娘家也不会有什么说道的。” 秦氏一听顿时怒了,敢情她说了这么多林氏就想抓着权不放了? 恨恨地瞪了眼林氏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亲家不在意不等于天人不在意,要是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林氏笑道:“儿媳知道老夫人是心疼儿媳,不忍儿媳太费心,可是天所有的主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也没听说管个家管得死于非命的。” “你真是冥顽不灵!你的身体跟她们能比么?我能不心疼么?” “眼神医正在调理,想来不久就能好的,老夫人放心吧。” “你…。”秦氏见自己说了半天,林氏就是不松口,登时气得火冒三丈。 晨兮暗中差点笑了出来,没想到母亲这么会说话,把秦氏的胃口吊得一愣一愣的,这再吊去估摸着秦氏该着急上火了。 于是轻轻的扯了扯林氏的衣服,林氏这才笑道:“老夫人的一片疼爱之心儿媳是感激不已的,要不是怕影响了老夫人,儿媳还真希望能让老夫人帮儿媳一把呢。” 秦氏一听急道:“不影响,一点不影响。” 说完看到晨兮与林氏含笑的脸时,老脸尴尬的一红,知道自己太急燥了,倒让小辈们看不起了。 于是咳了咳掩饰道:“你也知道这些个儿媳当中我是最疼你的,就怕你身体不好,再劳心劳力的,要是落病根那我岂不是心疼死了?” 晨兮只想翻白眼,这秦氏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说出这些话来也不知道脸红,脸皮真是奇厚无比! 林氏则感激道:“儿媳知道老夫人是疼儿媳的,只是儿媳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秦氏眼见着掌家的权就要到手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要知道二姨娘掌家之时,秦氏只是掌握极小部分的权力,可是林氏这般病恹恹十几年哪会掌家啊?只要林氏肯让她掌家,到那时说是林氏掌家,其实真正的掌家人还不是她么?所以她能不喜么? “您看儿媳初次掌家定然是会有些力不从心,这要老夫人从旁指点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这传了出去却又影响儿媳的脸面,所以…。” 听了林氏的话,秦氏大乐,真是打磕睡来枕头了,她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抢了儿媳的掌家权,现在林氏这么说正中她的怀,她连忙道:“原来你说得是这啊?没问题,我会尽力帮你管家的,但也绝不会对任何一人说的,你放心吧” 回过头对身边的人厉色道:“你们都听到没有?今天的话要是谁传了出去小心你们的皮肉!” “是”几个丫环婆子都正色地应了来。 林氏这才笑道:“如此正好,儿媳的心也放了。” 秦氏内心又是得意,看向林氏的眼中更是透着轻蔑,心想:林氏这个蠢的,把权力交给了别人还在高兴呢,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心里瞧不起林氏,脸上却笑得跟个菊花似得,笑道:“这事就这样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跟儿媳你说说。” “老夫人请吩咐。” “嘿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身为主母最重要的是大度,儿媳你认为如何?” “这个是自然的。” “那好,你看二姨娘不管有多大的过错,可是这管理杨府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咱们不能做人不厚道,用得着人时笑脸相对,用不着人时就把人往死里压,这与你们林氏的儒风也不符合不是?” “老夫人说得极是。” “既然你同意我说的,那么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待二姨娘进家庙的事?” “说到二姨娘进家庙的事,儿媳也是刚从老夫人嘴里听到,心里也挺震惊的,可是这是将军的命令,儿媳也不敢违背不是么?何况刚才老夫人也说这进家庙是轻的,这到底是判轻了还是判重了,儿媳妇还未掌过家,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林氏很巧妙的把皮球踢给了秦氏,这秦氏自己怕被杨大成驳了面子却想把林氏当枪使,却不想林氏也不是个傻的,又把皮球给踢了回来了,非但踢回来,还以秦氏之矛攻秦氏之盾! 这秦氏听了心里气啊! 当脸就沉了来,不愉道:“既然成儿把当家主母的权力给了你,这二姨娘从公来说从私来说都归你管理,就算成儿了命令,难道你就一点不为二姨娘争取么?难道你愿意别人说你善妒么?是,二姨娘这次做得是过份了,可是毕竟她也是一时糊涂啊,难道咱们还不能让人改正么?林氏,你说是么?” 晨兮不禁冷笑:这想管家权时一口一个儿媳,现在掌家权到手了又改成林氏了?这秦氏也太无耻一点了吧? 林氏听了默不作声。 这时秦氏又道:“不是我说你,这做主母的就该有主母的样子,必须有容人的气量,不然传了出去不仅是毁了你的名声,也会连累晨兮的,要是别人说你善妒,人家就会怀疑晨兮有样学样,到那时哪个好人家会选晨兮当媳妇?这都是经验之谈,虽然听着不舒服可全是为你好,你听明白了么?” “会影响晨兮?”林氏立刻作出惶恐之状,想了想终于一咬牙道“老夫人所说的字字都是金玉良言,儿媳一会去劝劝将军。” 秦氏这才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家和万事兴嘛。相信成儿也为喜欢你这么贤惠的。” 林氏作出了害羞之状,晨兮则一阵恶寒。 秦氏心里冷冷的笑,直叹林氏是个蠢的,这不被她玩于股掌之间了么? 三人心思各异,一时间沉默。 这时秦氏才道:“早上门房传来话说让 晨兮午去林府一趟,晨兮你一会准备准备带着巧儿一起去吧。” “啊?”晨兮一愕道“带巧儿表姐去我外祖家?” 秦氏脸色一沉道:“怎么了?不行么?” “倒不是不行而是有些不妥,您看我外祖又不认识巧儿表姐,我这贸然带表姐去会不会让大家都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都是亲戚还不让走动不成?说来巧儿也得叫你外祖外祖不是么?认认门子以后自然就熟了,就这样吧,你快去准备,一会吃完午饭就跟巧儿去,也不急着回来,多跟林府你那些表姐表哥玩耍会。年纪轻轻的也别老是拘着,知道么?” 晨兮心里愤愤不平,真是无耻之极!哪有逼着她带余巧儿往外祖家去的?不就是看中了外祖家一身清贵接触的都是贵人,想让余巧儿去外祖家多转几圈渡渡金么?可是也得人家主人家愿意才行啊?这跟死皮赖死上门乞讨有什么区别? 心里生气,脸上却是平静道:“是,听老夫人吩咐。” “嗯,好了,我也累了,你们都去吧。” “是。”晨兮扶着林氏行礼退了去。 一出芳园,春儿就气道:“老夫人真是不要脸之极,哪有把表小姐硬塞着去林家的?这表小姐是碰也碰不得,管了管不得,轻了重了都不行的主,要到了林家也不知道生出什么事来,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小姐又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林氏听了白了春儿一眼道:“好了,别说了,小心被老夫人听到了到时打你嘴,我们可救不了你。” 春儿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后才低声道:“刚才就看了四周没有人才敢说的,夫人可不带这么吓奴婢的。” 林氏见春儿可爱的样子倒一时间忘了刚才的郁闷,不禁笑道:“有你这伶俐的丫头在兮儿的身边,兮儿倒是不寂寞了。” 晨兮笑道:“这哪是不寂寞啊,而是我都嫌着燥呱了,要不放母亲那里几天,让母亲热闹热闹?” 林氏连忙摇头道:“我可不要,我清静惯了的,要是她在身边我非疯了不可。” 晨兮取笑道:“春儿,你现在知道你家小姐多大的忍受能力了吧?自从有了你,你家小姐没有疯真是奇迹。” 春儿脸胀得通红道:“小姐的忍受能力可不是奴婢给练出来的,这都是杨家各位主子的功劳。” 一句话又让刚才的欢笑沉寂了来。 晨兮道:“母亲,一会您怎么跟父亲说二姨娘的事?” 林氏讥嘲道:“有什么怎么说的?只要我一提保证你父亲欣然应允,还会大赞我贤惠善良。” 晨兮也笑道:“这次老夫人又枉作小人了,其实就算是她不让母亲去,母亲也会去的不是么?” 林氏欣慰地看了眼晨兮,拉着她的手道:“我家兮儿长大了,知道怎么做事了。” 晨兮自嘲道:“能不长大么?再不长大也许永远就长不大了!父亲当时也是盛怒之了这个命令,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如果母亲仗着这是父亲的命令真的命二姨娘去了家庙,估计从此父亲就会恨上了母亲,所以母亲必须去给二姨娘求情,也给父亲一个台阶。” 春儿听了不解道:“那夫人为什么要让老夫人开了口才去做?” 琥珀插嘴道:“你这个笨春儿,自然是夫人要老夫人卖她一个人情罢了。” 晨兮与林氏相对一笑,这些丫环毕竟是思虑浅的,怎么知道林氏与晨兮想的呢?其实她们是为了示弱!是的,就是要在秦氏的威逼才去做这事,才能显得她们受制于秦氏,才能让秦氏放松对她们的警惕,从而在秦氏的眼皮底慢慢地成长,直到有一天羽翼丰满! 就如掌家权一样,她们本来就准备今日把权放给秦氏的,因为今日的放权就是为了他日真正把权利掌握在手中! “母亲,中午我就不陪您吃饭了,一会我还得去趟吴提刑那里,把答应给吴提刑的书给吴提刑送去。” 林氏沉吟了一点头道:“好,你路上小心点,眼大西北似乎不是怎么太平,不知为什么让我心里有几分慌乱。” “母亲放心吧,这大西北的贵人都是冲着 凤女来的,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凤女?”林氏的声音不禁提高了数声。 “说什么得凤女者得天,这引得无数贵人都聚集在大西北了。” “凤女在大西北么?” “说是的,说是十几天前凤星临世,有大师掐算才知道凤女来大西北了。” “噢。” 林氏话音刚落,一道人影消然退了去。 晨兮与林氏相对一笑,眼里都是冰冷一片,这是撒去了,这杨家到底哪个想当这个凤女呢? 晨兮送了书拒绝了吴提刑的好意留饭,直接走出了提刑府。 出了府后,她看看天气还早,于是对春儿道:“春儿,今儿咱们去醉仙楼吃饭吧。” 春儿喜道:“好啊,好啊” 晨兮抿唇道:“瞧你馋得那样。” 春儿嘟着嘴道:“能不馋么?都被饿了好几十年了。” “扑哧”晨兮笑道:“才不过十几岁哪来的好几十年?再说了,要真饿了你好几十年,你倒怎么长这么大的?” 春儿也跟着笑了起来,转眼间看到了糖葫芦,笑道:“小姐,糖葫芦,奴婢去买两枝,咱们一人一枝。” “我不吃,那是小孩子吃的东西,我可不吃。” 春儿顿时脸红了:“小姐这是埋汰奴婢么?您可比奴婢还小着呢。” 晨兮愕然,她倒忘了她现在才十一岁比春儿还小着呢,居然还老气横秋的说什么小孩子!于是笑道:“好吧,你买两枝,咱们一人一支。” “好的。”春儿到底还是孩子,立刻高兴的去买了。 晨兮含笑看着,这时一个书僮模样的人也跑到糖葫芦摊上买糖葫芦,晨兮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连男孩也爱吃这东西。 “公子,您要一根么?”这时那书僮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晨兮身体一僵,她连忙跨上了数步,一把转过了书僮的身子,看到书僮的脸顿时雾气腾上了她的眼,低喃道:“千儿……” 那书僮先是一惊,随后用力拍开了晨兮的手,怒道:“你做什么?疯了么?” 春儿正把钱付了,回头看到这书僮竟然敢拍晨兮的手,勃然大怒,拿起了糖葫芦抽向了那书僮,骂道:“你这个混蛋,竟然敢打我家小姐?” 不但抽着还拳打脚踢起来,那书僮见了吓得躲闪不已,嘴里骂道:“你这个泼丫头,你做什么?怎么动手打人呢?君子动手不动口!” “我不是君子而是女子!打得就是你,你敢对我家小姐动手还敢称自己君子么?你这个混小子?” 书僮一面跑一面回嘴道“:我也不是君子我是僮子…” 春儿听了更是生气,追着打了过去。 晨兮则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这时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小姐,你没事吧?那个丫环是你的人么?” 晨兮这才清醒过来,看向了来人,一见之身形一震,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啊! 天第一公子是俊美的了,是如竹般俊逸;;司马九是俊美的那是兰花般的高贵;这个男子是俊美的,却是如桃花般的多情,只看这男人一眼,就仿佛要溺死在他的眼眸之,他的眼仿佛是一汪清泉,能让人奋不顾身的纵身而,尤其是在阳光闪烁之时,仿佛碧波鳞鳞,透着点点的诱惑。 他的唇角有些许的笑纹,可见他是个爱笑之人,这样的男人就是天女人的魔魅,能让所有的女人蛾扑火死而后已。 他俊美但危险! 他俊美但邪恶! 他俊美但滥情! 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这是最后晨兮对这个美男的总结。 她脸微微的红,两世为人,她差点被他的笑容迷惑了,为他的美色所诱惑了,幸亏她冷情冷性,否则非得失态不可。 脚后退几步,她定了定神道:“公子,那个丫环是你的人么?” 男子眉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道怪异,看向晨兮的眼神充满了探究,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能抵抗他的魅功! 他拿起了扇子潇洒一挥,声音愈加的轻柔,仿佛羽毛般拂过晨兮的皮肤,又酥又麻:“我姓章,你叫我章郎即可。” 唇间勾起了诡异的笑,古代称自己的夫君为郎,这小女孩敢这么叫他这辈子她的名节就毁了! “章郎…。”晨兮眼底绽放出奇异的光彩,沉迷地看着男子,那眼底一片的迷蒙还有粉红的涟漪不停的泛滥…。 男子眼底划过一道冰冷的讥嘲,他说嘛谁能抵御他的媚功?这不,他只声音更柔一些,这个小女孩也不能抵御了,变得春心荡漾了? 他正得意间,却见晨兮朱唇轻启,高声道:“原来公子叫蟑螂啊!您这么俊美的人儿怎么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呢?你难道不知道所有的人最讨厌就是家里乱跑的蟑螂么?那东西是会传染疾病的。” 笑顿时凝结在男子的脸上,他眼底射出了慑人的杀意,怒道:“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么污辱于我?” 晨兮作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道:“蟑螂哥哥,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是你说你叫蟑螂的么?”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笑声。 那男子气得浑身发抖,手捏得咯咯地响,他看着周围笑得越来越起劲的人,突然伸手点住了晨兮的穴道,抱起了晨兮身而去。lw*_*wl 第八十章 始上最美的蟑螂哥哥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任你武功再高不要跟风打架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一章 任你武功再高不要跟风打架 晨兮只觉耳边呼呼的风声,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往一看顿时脑袋一晕,她竟然离地有五米之高,脚的景色正快的往后倒退…。 男子虽然抱着她却十分的轻松,足尖轻点间一会腾身而上,一会自由落体,把晨兮晃得头晕眼花,她想伸出手抓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也动不了,整个身体被这男子牢牢的嵌入了怀中。 她的脑袋歪在男子的肩上,鼻中传来男子身上淡淡的香气,这个样子真是暖昧之极,羞人之极,一时间晨兮又羞又急牙齿咬得咯咯的响。 突然她一愣,她发现自己的身子虽然不能动牙却是能动了,她又试探着咬了咬,发现真的能咬,于是低头毫不留情的咬在了男子的脖子之上。 “嗯。”正得如鱼得水的男子脖间传来一阵的钝痛,扭头一看却是晨兮正在发狠的嘶咬,顿时大怒道:“你干什么?想一起摔死么?” 晨兮死死的咬住了不放,两排小尖牙还用力地磨了磨,恨道:“与其我一人死不如两人一起死!” “你这毒丫头!”男子咬牙切齿:“你还不松口,再咬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晨兮讥道:“我就不松口,我不知道自己己怎么死的又怎么样?可是我却知道你是被我咬死的!” 说完泄愤般又狠狠的咬了咬,顿时一股子血腥味冲向了她的鼻腔,她愣愣,完了,真咬破了…。 “你真咬破了!你是属狗的么?” “咬就咬了还有假咬的么?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断你的喉管!” “你敢!” “你试试!” 男子终于气急败坏的放了晨兮,随手解开了晨兮的穴道,怒道:“你还不松口?” “呸”晨兮倒退了数步,狠狠地吐了口血,才对男子怒目而视道:“你太过份了,你凭什么把我掳到这里来?” “凭什么?凭你叫我蟑螂,我就有理由杀了你!”男子的眼底划过一道杀意。 晨兮微微一惊,不动声色的退了数步,这男子虽然看着桃花满面,长得更是千娇百媚,可是晨兮却知道这全是这男子的表相,这男子事实上是一个喜怒无常,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跟他讲道理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要想保命的话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她一步步的退着,脑袋里却不停的转着,男子一步步一逼近晨兮,将晨兮始终笼罩于他的阴影之中,终于晨兮退无可退了,她再退去边上就是悬崖峭壁了,于是她小身板一挺,讥道:“公子果然好气势,好风采,好威风,好…。” 说到这时她有意停顿了一。 男子哼道:“你不用拍我马屁,这江湖上得罪我的人都死透了!你不但敢当众辱骂我还敢咬我,二罪并发,你说什么好话都没有用!” 晨兮讥道:“我话还没说完,你自恋什么?我是说你好无耻!” “你说什么?”男子勃然大怒,腾的将手指锁住了晨兮的脖子。 晨兮傲然的扬起了头,一副不屈不饶的样子,看着晨兮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泛着点点倔强,丝丝的防备,星星的冷意,男子竟然一时间不去这手了。 突然他松开了手,如玉般的指轻抹了抹颈边的血,顿时那血珠子在他的指腹间如梅落初雪艳得惊人,他邪魅的将指放入了唇间,轻轻的吮吸着,眼却妖治的看向了晨兮,声音变得低糜而性感:“既然你说我无耻,那么我就将无耻进行到底!” 晨兮一愕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子舛舛的怪笑数声后,突然将头低了来,鼻息一喷薄到了晨兮的脸上,晨兮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顿时吓得倒退数步,却被他一把搂住了细腰,耳边传来他危险的声音:“自然是先奸后杀了。” 晨兮的脸顿时红了一片,手足无措起来,她自然知道这个男子是恐吓她的,以这个男子的长相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至于饥不择食要她这种还没成年的女孩!以他的人品他杀她倒是有可能的,要是猥琐她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心里虽然明白,她到底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听得这般难听的话? 她定了定神道:“公子玩笑了。想公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神仙之人,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么个青菜萝卜,要貌没貌,要才没才,要身材更没身材的女孩子呢?” “嘿嘿,本公子我有特殊癖好不行么?本公子就喜欢你这种要身材没有身材,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而且还没长开的豆芽菜。”男子得寸进尺的搂住了晨兮,甚至将她紧紧地贴住了自己的身体,不知怎么了,竟然有些不舍得杀她了,看着她这般脸红如火烧云的样子,他仿佛找到了一个极好的玩具般,起了逗弄之心。 手慢慢的抚上了晨兮的脸,声音变得暖昧道:“嘿嘿,这皮肤真是细嫩,比春香院的花魁可嫩多了。” “啪”晨兮又羞又怒,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怒道:“你要杀就杀,不要这么污辱我!我杨晨兮清高自傲,堪比梅雪,不是那种流东西可比拟的!” “你打我?你居然敢找我?”男子顿时眼底一片冷意,手一把捏住了晨兮的脖子寒声道:“知不知道,我刚才已经准备放过你了,可是你却惹怒了我,你这一巴掌打得不是我,而是你的命!你后悔去吧!” 晨兮冷然如孤梅,傲气如清松,眉眼间不怒自威地瞪视着他,冷冷道:“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打那一巴掌,我是决不会后悔的!头可断血可流,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你言语之间,句句狎亵,字字猥琐,更拿我与那种女子相提并论,我就是死了也不会任你污辱的!” “你…”见晨兮一番言词铮铮,竟然傲骨猎猎不让须眉,倒让男子心底升起了几分敬意。 这世上莫说是女子了,就算是男子又有多少面对死亡而没了气节,更别说为了名声而以死相抗的! 手慢慢地松了来,就在他准备放晨兮时,却听到晨兮讥嘲道:“没想到江湖上人称逍遥公子的魔宫少主竟然是这么一个无耻之徒,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男子的手顿时条件反射般锁住了晨兮的喉间,喝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呃…。”突然间的呼吸困难让晨兮拼命的扒着他的手,无奈他的力量如铜墙铁臂让她根本无法撼动,她翻着白眼,脚狠狠的踢向了他的腿间。 “唔…”男子措不及防地被她踢中了要害之处,顿时疼得脑门上冒了出汗来,手不禁一松,晨兮顿时脱离了他的禁锢,趴在了地上拼命的咳了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踢我…。”男子疼得上窜跳,可是却又顾及身份不敢捂着,但额头上却汗如雨了。 晨兮贪婪的呼吸了数口新鲜空气后才怒道:“谁让你要杀我的?你要杀我还不让我反抗不成?” 男子不怒反笑道:“我要杀你,你反抗就有用么?” 眼底杀机毕露,从腰间陡然拔出了软鞭,阴恻恻道:“看在你年幼的份上,给你一个全尸,你去吧。” 软鞭嗖得甩了过来,如灵蛇般缠住了晨兮的腰,将她甩到了半空之上,眼见就男子手一收,就要将软鞭收回去,那晨兮就要自由落体掉入万丈深渊。 就在这危急关头,晨兮突然大叫道:“凤女!” “什么?”男子陡然收紧的软鞭,将晨兮拉了回来,将晨兮锁在了怀里,神情严肃道:“你刚才说什么?” 晨兮指了指软鞭道:“我被锁着说不出话来。” “哼!”男子一怒,收回了软鞭,阴冷道:“你要是敢欺骗于我,一会要你死得好看!” “我说实话你就会放过我么?” 男子冷冷一笑。 晨兮心底一沉,这男子正邪不分,做事全凭喜好,她又骂他又咬他还踢了他,估计他正琢磨着怎么杀她才大快人心呢,要他放了她定然是千难万难。 有道是遣将不如激将,这人一看就是孤傲刚愎自用之人,也许激将法来对付他还能有些用处! 于是她道:“咱们打个赌如何?如果我出一个题你能答得上来,我就把凤女的消息告诉你。” 男子邪邪一笑道:“如果我答不上来呢?” “自然是放了我!而且是完好无损的放了我,让我怎么来的怎么样回去!你敢不敢赌?” “嘿嘿,你想激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直接喂你几颗毒药,还怕你不说么?” “哈哈哈…”晨兮大笑起来,笑得天地仿佛都与之共鸣。 男子懊恼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枉为逍遥公子,枉为魔宫少主,竟然怕一个女子,连一个问题都不敢回答,这不是很可笑么?” 男子勃然大怒道:“好,今日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你说吧,我答应你了,要是我回答不上来我就放你走,但要是我回答上来了,那么你就要老老实实地把凤女的事告诉我,然后自己跳崖!” “好,一言为定”! 晨兮伸出了手放在了空中,男子稍一迟疑,也把掌提起来与晨兮当中一击,哼道:“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就怕你不是君子!”晨兮低低地哼了声。 “你说什么?”男子恼怒的大吼一声。 晨兮连忙一本正经道:“没说什么,现在我出题了。” “哼。”男子怒哼了一声,他自然知道晨兮是有意说给他听的,是激他呢! “咳咳”晨兮清了清嗓子问了句文不对题的话:“先问一句无关的话,你愿意答就答,不愿意就算了。” 男子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那个你的武功高不高?” “还算可以。” “那好,问题有了: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要和风打架,这是为什么?” “什么?”男子愣了愣道:“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晨兮很拽得扬了扬头,嘿嘿,他能说出答案才怪呢!因为这答案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找的!何况她刚才有意误导他,问了他一句武功怎么样的话! 一时间她心里乐开了花,武功好怎么样?还得头脑好!这个问题是前世千智老人给向他拜师的弟子提的问题,这个问题整整一年没有人答出来,这逍遥公子能答出来才怪呢! “喂,你想出答案没有?难道你要想一辈子我就在这里等你一辈子么?” 男子白了她一眼,讥道:“你想得美,你配等我一辈子么?” 晨兮的脸黑了去。 男子心底好过了不少,他想了想道:“我想不出来,算了,今天放过你了。不过,你得把答案告诉我!” 晨兮眼珠一转,看了看天色后才笑道:“这么说你今天是绝对不会杀我,而且对我不利了?” 男子打量一番晨兮,见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充满着狡黠之意,不由心中一动,感觉似乎有一个圈套在等着他…。 不过他自信晨兮就算是玩什么手段也不能怎么着他,于是点头道:“正是,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嘿嘿这有什么难的?要知道这江湖之上如同嫡仙人般的男子就那么几个,而会媚功的除了魔宫的少主还会有谁?这么一排除我要再猜不出你是魔宫的少主我不成了傻子了么?” 男子愕了愕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媚功?” 晨兮讥嘲道:“没想到魔宫的少主看得倒是聪明却是个笨肚肠!” “你…。”男子怒形于色。 “我什么我?难道不是么?”晨兮现在可不怕他,他虽然亦正亦邪倒还是个守信之人,说不会杀她定然不会杀她的,于是有恃无恐道:“我一个才十一岁的女孩子根本不懂男女之事,你却能让我差点迷失于你的笑容中,你不是施了媚功是什么?这点都想不明白,你还真不是人脑子!” “不是人脑子是什么脑子?” “猪脑子呗!” “你…。”男子气得俊脸发黑,真后悔认识了晨兮,他定了定神翁声翁气道:“快把那答案告诉我!” “好…。”晨兮看了看天色,声音压低道:“你稍微过来一点,须知隔墙有耳!” “有病,又不是什么秘密还怕隔墙有耳?何况这里荒山野外的哪来的墙?”男子嘴里这么说着,却真的走上了数步,晨兮计算着他的步数,突然道:“停,不要靠我太近,否则我没有安全感。” 男子冷笑道:“你以为离这么远,你就有安全感了么?我就能拿你没有办法了么?告诉你,如果你敢随便命个答案来敷衍我,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怎么会呢?这个答案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愈加了放低,让男子不禁凝神听她的话,这时从悬崖对面的峭壁上陡然冲一股子的激流,如万马奔腾般冲向了男子,男子根本没有想到从五丈之外的洞口能射出这么大一股子水流来,哪避得开去?饶是他反应及时也被冲了个透心凉!顿时刚才还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成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哈哈哈…。”晨兮乐得拍手大笑。 这时只听一声惊呼:“少主…”一道人影从马上了来。 一声惊喜“小姐…。” “春儿。”晨兮眼明手快的冲到了春儿身边,趁着春儿还在马上,自己往上一跃,脚用力,顿时马儿奔而去…。 后面是男子怒吼声:“有种不要被我抓到,否则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哈哈哈…你还是赶快换衣服去吧,否则你就敢伤风,风就让你感冒了!哈哈哈” 伴随着晨兮越来越远的声音,男子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说武功高也不能跟风打架,因为会伤风!伤风,感冒也! 一时间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待看到自己一身是水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灵宝,跟我追,我倒要看看她是哪家的小姐敢这么恶毒!” 灵宝忍着笑道:“是。奴才也想看看哪家的小姐竟然能让少主您吃这么大的亏!嘿嘿。” “啪!”男子拍了灵宝一脑袋,吼道:“你敢笑我?还不快追?” “小姐,你居然会骑马?”春儿惊喜的看着晨兮。 “嘿嘿,你家小姐会的多着呢!对了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跟那小僮打了半天,后来发现你们不见,小僮就急了,我也急了,于是我追着他打,后来他说他估计你跟他主子在一起,他有办法找到他主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这匹马,我们就骑着来找你们,没想到还真找到你们了,太好了!小姐,那个公子没有欺侮你吧?” “嘿嘿,你看你家小我是被欺侮的人么?” 春儿想到如落汤鸡般的男子顿时失笑了,她抱着晨兮的腰道:“大小姐,咱们快回杨府吧,省得他们追上来。” “不,咱们去司马爷爷家。” “啊?” “笨蛋,万一他们跟踪咱们怎么办?” “那万一他们追加到司马神医家,以后找司马神医麻烦怎么办?” “这你放心,这天还没有人敢找司马爷爷的麻烦的,别说院里的阵法就能把人困住,就算是毒也能把他们毒死!” “还是小姐聪明,我们这就去司马神医家!” “驾!” 两人不一会就到了司马府,刚进门就碰到了方成走出来,晨兮翻身马甜甜地叫道:“方叔叔。” “兮丫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午才来拿药么?” “呃…。”晨兮眼珠一转道:“我今天上午正好出门办点事,眼见着饭点了,想方叔叔您做的饭了,所以来蹭饭来了。” 方成笑道:“我做的饭有什么好吃的,一看就是蒙我的。” “怎么会呢?我连原料都带来了!” “噢?什么原料?” “听司马爷爷说您烤马肉是一绝,这不,我把马给您牵来了,您看着办吧,我去找司马爷爷。” 说完把马缰往方成手里一塞,拉着春儿就跑了。 方成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马,不禁摇了摇头,招来几个人道:“拉去杀了。” 几个人连忙把马拉了去。 马成正待抬脚出去,却见一人闯了进来,心中一怒正待责问,抬起头看到来人顿时大喜道:“璋儿,你怎么来了?” 待看到来人的样子,不禁眉一皱道:“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方叔,那死丫头呢?” “哪个死丫头?”方成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来人就如一阵风般从他眼前消失了。 方成眼珠一转,连忙拉着一个小厮道:“快抄近路告诉老爷,璋少爷来了。” 吩咐完后,方成急吼吼地追了上去。 厅内司马神医刚和晨兮说上几句话,就见一个小厮兴高采烈的冲了进来道:“老爷,璋少爷来了。” “噢?”司马神医大喜,拉着晨兮道:“来,兮丫头快见见你的师兄。” “好。”晨兮巧笑嫣然地应了声,随着司马神医走出了门外。 刚走到门外,只见一条黑影了过来,那黑影明显还带着一些水渍…。 天啊,这逍遥公子竟然敢直闯司马爷爷家? 她吓得往司马神医背后一躲,刚躲好只听那黑影怒道:“死丫头,看你躲到哪里去!” 男子如黑鹰一样扑了过来,还未接近晨兮,就被司马神医一阵掌风逼了回去,怒道:“彰儿,你疯了么?” 男子一个鹞子翻身,站定后对司马神医道:“师爷爷,您快把身后的野丫头赶出去,这野丫头诡计多端,您小心被她骗了!” “胡说!”司马神医怒瞪了眼男子,气道:“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快来见见你小师妹,不准欺侮她听到没?” 说完看到那男子一身如水里捞出来般的狼狈,哪有平时玉树临风的样子,眉皱得更深道:“你怎么这样子弄成这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神提不提还好,一提男子更是火冒三丈:“师爷爷,敢情您才看到我这么狼狈么?这全是拜您口中的小师妹所赐,不止这样还有这里…”说完男子还撒娇般露出了脖间被晨兮咬的一块伤来。 晨兮一阵恶寒,要不是知道这个叫璋儿的男子是天让人谈之变色的魔宫少主,看这样子她差点以为是哪个小倌呢,还撒娇呢!天啊,她忍不住打了个摆子,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撒过娇了,这么个大男人撒娇,真是冷啊…。 男子眼尖的看到晨兮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吼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司马神医气道:“彰儿,别胡闹了,快来,我给你介绍一,这是你师妹叫杨晨兮,你以后叫她兮儿也好,晨儿也行。” 转过脸对晨兮笑道:“兮丫头,这是你师伯的儿子,江湖上人称逍遥公子的轩辕圭璋” “师兄好!”在司马神医面前晨兮很是乖巧,她笑赞道:“好名字,圭璋者两种贵重的玉制礼器,圭璋,玉中之贵也。更有人称锦绣登庙,贵文也,圭璋在前,尚质也。亦有人说圭璋衮冕而出者,官必升迁;也有人拿圭璋称赞人的高洁品质,师兄果然是体貌顒顒然敬顺,志气卬卬然高朗,如玉之圭璋也,怀有圭璋之洁。” 晨兮一口气称赞了好几句轩辕圭璋,让轩辕圭璋心里有火也发不出来,他瞪了眼晨兮道:“臭美丫头,别以为你说了这么多的好话,我就会放过你!” 晨兮不以为意地笑道:“不知者不罪,何况师妹我情急之为了自保得罪了师兄, 还望师兄忽怪。” 轩辕圭璋还未开口,司马神医就斥道:“你看你,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连女孩子的胸襟都没有了,真是丢死人了!还不去把衣服换了?” 轩辕圭璋被骂得有些讪然,待要跟晨兮说些话时,却见晨兮对他作了个鬼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道:“我的马呢?” 晨兮耸了耸肩指着在一边看好戏的方叔道:“你问方叔,方叔牵走了。” 方成唯恐怖天不乱的大声道:“兮丫头,不是你让我烤马肉的么?” “臭丫头!”轩辕圭璋大吼一声。 晨兮一跳到了司马神医的背后吓得瑟瑟发抖。 司马神医勃然大怒道:“轩辕圭璋,你长本事了是么?竟然敢在我面前吼我的孙女?” 说完一把毒粉洒了出去。 轩辕圭璋吓得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不甘道:“师爷爷,您不带这样厚此薄彼的!竟然疼她一个丫头片子不疼我了!” “去,死小子,快滚一边去,让我看着都心烦。”司马神医骂完后回头对晨兮柔声安慰道:“兮丫头,别怕,以后这小子敢欺侮你,爷爷帮你收拾他!” “好。”晨兮毫不做作的答应了,还答应的眉开眼笑,顿时把轩辕圭璋气得掉头而去。 “蟑螂师兄,这是马尾巴,是活络肉,最好吃的,你多吃点。” “蟑螂师兄,这是马脖子,里面含很多的肌纤维,能锻炼牙齿的,你多吃点。” “蟑螂师兄,这是马里脊,含量丰富的蛋白质,而且富含弹性,你多吃点。” “蟑螂师兄…。” “蟑螂师兄…。” 一顿饭中,晨兮叫了数不清的蟑螂师兄,把辕轩圭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偏偏司马神医问明缘由后真骂他活该,说他不该败坏女孩子的名誉,竟然纵容晨兮这么叫他。 他气得全身发抖,他怎么不知道师爷爷这么善良?什么不能败坏女孩子的名誉?不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子是晨兮么?就让师爷爷一点节操都没有了! 终于他忍不住了,把筷子一拍吼道:“我不吃了!” 司马神医眼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你敢。” “我怎么就…。”轩辕圭璋理直气壮的说了四个字,待看到司马神医警告的眼神,瞬间委顿道:“我当然不敢了。” “嘿嘿。”晨兮夹了一块炒马腰花放到了轩辕圭璋的碗里讨好道:“蟑螂哥哥,吃点腰花壮壮…。嗯那个去去火,嘿嘿。” 轩辕圭璋恶狠狠地将腰花放入口中,把腰花当成了晨兮,一遍又一遍地狠狠的咬,狠狠的嚼,却始终不咽去。 晨兮眼一闪,拿起了一盆腰花全倒入了轩辕圭璋的碗里,柔声道:“蟑螂哥哥,不要舍不得吃,这还有,全归你了!” “我抗议!” “抗议无效!”司马神医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威胁道:“瞧你师妹对你多好,多想着你?你快把这腰花全吃了吧!” 他顿时没有底气,对着一盆的腰花恨不得把腰花砍成肉糜!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晨兮了,吃完饭,她走到轩辕圭璋身边道:“蟑螂哥哥,跟你商量一件事。” “不要叫我蟑螂哥哥”轩辕圭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要不是师爷爷在一边,他恨不得掐死这个臭丫头。 她并不在意,反正这辈子她就是这么叫定他了,谁让他敢在大街上动歪心眼坏她的名誉? “蟑螂哥哥,你看咱们初次见面,总该有些礼物相赠不是么?” 司马神医怪异地看了眼晨兮,眉眼一动,也笑道:“是啊,璋儿你身为师兄确实该给师妹见面礼的。” 轩辕圭璋心里火啊,还见面礼呢,他恨不得从来没见过晨兮这个野丫头,臭丫头,死丫头! 晨兮心中暗笑,看着轩辕圭璋铁青的脸只作不知道道:“蟑螂哥哥不愿意么?” “怎么会?”轩辕圭璋皮笑肉不笑道:“你想要什么?” “她!”晨兮指着轩辕圭璋身边的灵宝道:“我想要你的这个丫环!” “丫环?”这回连司马神医的眼都突鲁出来了。 灵宝扑通一跪在了轩辕圭璋的身前,哭得稀里哗啦道:“少主,我可不当丫环啊,我明明是书僮啊。” 轩辕圭璋咬牙切齿道:“杨晨兮,士可杀不可辱,哪有让一个男孩当丫环的?” “他是男孩?”这回轮到杨晨兮呆滞了。 “当然是男孩了,不信你可以验了验!” “璋儿!”司马神医一声怒喝:“越来越没正经了,这种混话也是能跟师妹说出口的么?” 晨兮却一点没有听到般,只是走到了灵宝身边手摸向了他的脸,呢喃道:“你是男孩?你居然是男孩?你怎么会成了男孩了呢?我还来不及疼你,来不及好好待你,千儿,你怎么成了男孩了呢?” 那灵宝先是想躲开,可是看到晨兮悲痛欲绝的样子,顿时呆在了那里,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女孩真是该死,他一动不动的任晨兮的手在他脸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看着晨兮的眼泪不停的流,竟然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成了男孩了……” “千儿…。”晨兮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灵宝痛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泣道:“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这么待我?让我连个补偿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千儿…千儿…。” 司马神医看了一会,越看眉皱得越紧,越看越感觉奇怪,因为他感觉到了从晨兮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悲哀与痛苦,那么的浓烈,那么的汹涌,仿佛将漫天的阳光都要吞噬!这该是经历怎么样的生死痛苦才能激发出这般惊滔骇浪般的情感啊! 这个女孩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她怎么可以淡然无波仿佛一汪死水,运筹帷幄时若巾帼英雄;怎么可以调皮顽劣如邻家小女孩,悲痛沧桑时又伤痕累累? 她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孩,她又真的太象她了! 一时间司马神医的眼神穿越了空间,看向了远方,他仿佛又看到了他心中的爱人,那笑容,那倔强,那淡定,那忧伤,那睿智…。 突然他心一惊,怪不得他会这么喜欢晨兮,会忍不住的疼爱晨兮,原来晨兮与她真是长得很像,不但长得象,连性格也是那么的像! 告别了司马神医,晨兮意兴瓓珊地坐着马车回杨府。 刚回到杨府,就看到余巧儿已经等在大门口了,看到晨兮后立刻笑着走上来,一语双关道:“表妹去哪儿了这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呢。” 说完亲热的挽着晨兮的胳膊。 晨兮不动声色的抽离自己的手,拿出来盒点心递给了巧儿,笑道:“怎么可能忘了你呢?这不给你带了点心了?” 余巧儿看了眼点心,不是很热情的接过后交给了金儿,嘴上却道:“谢谢妹妹了,还这般想着我,以后也得经常想着我啊。” “这个自然。” “我就知道表妹对我最好了,走吧,我们快去外祖家吧,省得外祖等急了。” 春儿撇了撇嘴,这余巧儿真不要脸,林老爷怎么就成了她的外祖了?这倒还喧宾夺主起来了。 晨兮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笑道:“好,我们快走吧。” 余巧儿坐定后看了一会风景,突然假装不在意地问道:“表妹你可知道凤女?” 晨兮微微一愣,摇头道:“不知道,没听说过。” 余巧儿脸色一沉,明明听金儿说晨兮与林氏在说起凤女的事,现在却不告诉她,哼,看来晨兮想自己当这个凤女了! 得凤女者得天,她杨晨兮配么? 心里生气, 脸上却作出讶异状:“表妹竟然不知道凤女么?” “不知道,表姐知道么?说来听听呢?” “嘿嘿,我也是听说,具体情况也不是太明白,我以为表妹见多识广会知道呢!” 晨兮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 她是有意这么问的,知道余巧儿讲不出一二三来,这样就可以堵住了余巧儿的嘴了,她把这个消息漏给余巧儿是备着以后用的,而不是现在就让余巧儿用上的。 见晨兮打着岔子,余巧儿心里认定了晨兮是想当凤女的,所以才不肯告诉她的,不禁又是嫉妒又是生气,一时间心里很不舒服,遂脸色也不好了。 晨兮自然知道她的想法,暗笑了笑。 一时间车里沉默来,余巧儿不说话,晨兮乐得清静,好在路途不远,不一会就到了林府。 春儿从后面的马上上跳了来,快步跑到晨兮马车边,扶着晨兮来。 这时金儿银儿连忙一人一边扶着余巧儿,而后面枝儿叶儿则小心翼翼的拢着余巧的裙子,这一架式倒象是公主出巡了。 春儿更是看不惯了,在晨兮耳边道:“她就算是穿上了龙袍也不象太子。” 晨兮白了春儿一眼,嗔道:“小心祸从口出,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扑哧”春儿笑道:“小姐您也得小心了” 晨兮哑然失笑,她光顾着教训春儿,倒忘了自己这话也是骂余巧儿是小人了。 余巧儿见两人说说笑笑倒似把她孤立了,心中不愉,于是凑了上来道:“表妹与春儿说什么好笑的呢?也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噢,没什么,我跟春儿说起外祖家的管家林伯,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胖了。” 话音刚落,一个球般的人影从正门里滚了出来,之所以说滚了出来,实在是那人太胖了,走起来跟个球滚一样。 余巧儿讶然地看着胖得不成模样的林伯,想到晨兮与春儿的笑,心中更是看不起林伯了。 晨兮见余巧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对林伯的轻视了,心中对林伯不免多了份歉意,含笑道:“林伯。” 林伯三步并作二步的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十分恭敬道:“孙小姐来了,老爷都等急了,快跟我进去吧。”说完看也不看余巧儿一人四仆,恭身等着晨兮先行。 余巧儿气得脸都白了,加上本来就看不上林伯,顿时喝道:“你就是林伯么?” 第八十一章 任你武功再高不要跟风打架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身世之谜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二章 身世之谜 “您是…”林伯的笑如弥勒佛般,甚至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这样的表情该是很热情了吧,甚至有些谀媚,可是偏偏在林伯身上竟然感觉到一种疏离甚至是冷淡。 余巧儿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到了,她脸一板正要训斥。 晨兮连忙道:“林伯,这是我的表姐余巧儿。” 林伯连忙道:“原来是表小姐,快请进,快请进。” 那恭敬的态度是对晨兮的,那敷衍的声音自然是对余巧儿了。 余巧儿听了更是心中愤怒不已,可是她偏偏找不出林伯的一点不妥之处来,更不能有什么理由发作林伯。 当只能冷着脸道:“麻烦林伯带路了。” 晨兮听了心里有些不愉了,这林伯是林府的老人,别说外来的人了就算是外祖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也就是因为自己来了,林伯才亲自迎了出来,不然哪用得着林伯出来迎啊?这余巧儿喧宾夺主也就罢了,竟然以这种态度对林伯,让她如何面对林伯? 她对林伯抱歉一笑,正想说什么,林伯却对她躬了躬身道:“我给孙小姐带路。” 说完十分恭敬的侧了侧身。 晨兮还未开口却听余巧儿尖锐道:“林府的奴才都不以奴才自称的么?” 晨兮顿时脸冷了来,淡淡道:“表姐,林伯不是林府的奴才。” 余巧儿见平时对她笑脸相迎的晨兮竟然敢这么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奴才又为什么做奴才的事?” 金儿在后面拉了拉余巧儿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是余巧儿在将军府已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她见林氏在杨府毫无地位,更是认定了林府是怕杨府的,所以从潜意识里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说实话要不是林家结交的是清贵之流能助她平步青云,否则她才不愿意踏入林家呢! 何况还没进连林家的仆人都敢给她脸色看,她如何不怒呢?所以她打定主意是要借题发挥,让林家的人不敢小觑了她。 “呵呵,表小姐说得极是,是我好久没见着我们孙小姐了急燥了。这样吧,为了表示我们林府对表小姐的敬意,我专门着人领着表小姐。” 说完林伯命令道:“杏儿,还不上来侍候表小姐?” 门内立刻闪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看到余巧儿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脸上露出客气的笑容:“表小姐,奴婢给您请安。” 余巧儿这才感觉受到了重视,鼻中轻轻地哼了一声:“嗯,走吧。” 林伯笑了笑对晨兮道:“孙小姐随老奴走吧。” 走在前面的余巧儿脚一顿,心头大怒,这个该死的林伯不是说不以奴仆自居么?怎么转眼就对晨兮自称老奴了?分明是看不起她! 晨兮忙道:“林伯您可折熬我也。” “呵呵”林伯大笑了起来,与晨兮并肩而入,晨兮不禁摇了摇头,这林伯都多大年纪了却有意自贬只为了气余巧儿! 春儿则亲切地问道:“余伯,您怎么又胖了?是不是最近又吃了许多的好东西?” 余伯假装生气道:“胖?我哪胖了?这分明是丰满好不好?你小丫头片子不学无术不要瞎说八道!” 春儿一听不干了,噘着嘴道:“什么啊?谁不学无术了?女人胖才叫丰满,男人胖则是胖得如猪好么?呃…。” 话刚说出口才想起不对,这不是骂林伯是猪么?顿时舌头伸了伸,把嘴捂上了。 晨兮斥道:“春儿!” “哈哈哈…”林伯却毫不在意,回手挥起了胖手给了春儿一个毛栗子,笑道:“死丫头,敢骂我是猪?” “啊…。”春儿捂着额头一面揉着一面讨好道:“奴婢哪敢骂您啊?再说这天哪有象您这么英俊的猪啊?” “春儿!”晨兮不禁又大声喝止:“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是,小姐。”春儿快哭出来了,她哪知道越说越错? 林伯帮腔道:“孙小姐就别骂她了,幸亏她逗我开心,要不然我可寂寞着呢!” 春儿听了顿时得意起来:“看到没,小姐?林伯说喜欢奴婢这么说呢!” 林伯佯装脸一板又给了春儿一个毛栗子道:“胡说八道,我哪根骨头痒了喜欢挨骂?死丫头片子,就会逮着机会欺侮我老人家…” 春儿傻傻地笑,一时间三人之间流淌出来的亲昵让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余巧儿在前面走着,听到后面一番热闹心里不禁更是鄙夷不已了:说什么诗书之家,这主不主仆不仆的,一点没有规矩,连杨府都不如,居然还能结交到贵人,真是空有虚名! 当对林府更是看不上眼了。 看了眼边上小心翼翼侍候着的杏儿,她顿时优越感升起,扬起了头,用居临的语气问:“你叫杏儿?几岁了?” “是的,奴婢十四岁了。” “你在林府干了多少年了?” 杏儿微微一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道:“奴婢是林府的家生子。” “家生子?这么说你父亲也是府里的人了?是半路来的还是家生的?” “半路的。” “噢,半路的啊…原来也不是世仆” 杏儿的眼微闪,头低得更了。 这时余巧儿又道:“你们平日里都接触什么贵人?” “这个…。” “这个什么?支支唔唔的怎么当差的?”余巧儿自然以为这杏儿是不想告诉她,顿时发落起杏儿来。 “奴婢…奴婢…。”杏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不停的自称奴婢。 晨兮在后面听了不禁皱了皱眉,这余巧儿真是被秦氏宠得没边了,怎么在别人的府里这么放肆的问话?搞得好象是府里的主子似的。 “奴婢什么?我看你分明是看不起我这个客人,连个话也不回,我倒要问问你们林家是怎么待客的!” 晨兮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不禁咳了几声。 咳得让余巧儿想忽略也不行,不禁皱了皱眉转身道:“表妹这是怎么了?一个劲的咳个不停,一会让林府的人给你煮点梨水润润肺才是。” “咳咳…”晨兮不听余巧儿这话还好,听了更是被口水呛着了!她以为她是谁啊?居然用这种口气支使林府的人? 林伯眼一闪,笑道:“表小姐放心,林府不会亏待孙小姐的。” 言之意是我们会想得到的,你这是枉作小人了。可是林巧儿哪听得出来?她从小没有人教她听话听音,看人看脸色,最多也是在秦氏那里动点小脑筋,秦氏一味宠着她,更不会用夹枪带棒的话来埋汰她了。听了林伯的话还以为是林伯知趣,才颐指气使的点了点头道:“知道就好了。” 晨兮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没见过余巧儿这样的人! 幸亏林伯见多识广,各种奇葩都见多了,不然非得呆滞不可,他只微微一愣遂摇头笑了笑,看向晨兮的眼中有了几分怜悯,分明是在问:这是哪找来的极品? 晨兮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能怪她么?她也不愿意弄这么个极品在身边啊,这不是秦氏硬塞给她的么?她只希望余巧儿不要出太多的丑,不然受了委曲她可没法跟秦氏交待了。 担心之余,她问道:“林伯,今儿个府里没有什么贵人吧?” 林伯自然知道她的担心,笑道:“没有,不过有几个世家的小姐来找几位小姐玩儿。” 余巧儿耳朵尖听到了,立刻叹息道:“啊呀那真不巧了,来时外祖母还说让我来林府多走动多认识几个贵人呢。” 这连林伯也只能苦笑了,心想幸亏没有贵人来,否则你丢得起这人我们林府还丢不起这人呢! 这时余巧儿又道:“不过没关系,以后表妹来我跟着来就是了,总有一天能见到贵人,有跟她们多学习学习的机会。” “嘿嘿,正是正是。”林伯连忙笑着打起了哈哈。 春儿僵硬的看着余巧儿,简直可以说无语问苍天了。 晨兮也抿唇笑了起来。 余巧儿很得意的转过了身,她说嘛,她可是将军府里最得宠的小姐,就算是大舅也对她客气有加呢,更别说二舅母与三舅母简直比她亲娘对她多好,她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林家不过是个清流之家,论功名没有,论财富…。她看了眼园中的布置,不屑的勾了勾唇,这左边一片竹,右边一片竹的,一看着就透着穷酸样,哪有将军府里大气磅礴,富贵逼人的样子?眼她就得用气势镇住了林家,免得林家看轻了她去! 这个林伯不是一开始对她也不热情么?这不,在她这种富贵逼人的强势之,也知道讨好她了! 看着余巧儿如骄傲的孔雀往前走去,林伯与晨兮相对苦笑。 好在林家并不是很大,不一会就到了主院了。 还未到主院,透着红漆漆的大门,晨兮看到了一个儒雅的男人慢慢地走了出来,男人一身黑色的长袍,简约而不简单,内敛而不低调,尤其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独特气息,让她一见就望之亲切。 他就是从小疼她入骨的外祖父林厚泽!林厚泽不过四十多岁,多年浸淫于诗书之中,自有一股子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华盖之气,相比同龄人更是多了份儒风,高雅还有高傲! 晨兮连忙走上几步,倒头就拜道:“外孙女不孝有劳外祖牵挂了。” 林厚泽连忙扶起了她,高兴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快随我进去。你外祖母都等及了,都遣人去门口看了好几次了。” 晨兮歉然道:“是我不好来晚了,倒让外祖母着急了。” “哈哈,来了就好,快走吧。” 说完温润的眼扫过了她身后众人,待看到余巧儿时,微点了点头,遂拉起了晨兮往里走去。 在他那一眼的轻扫之,余巧儿竟然有种无以遁形的感觉,差点身上沁出了冷汗,她没想到林厚泽不过是个文人,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威压! 明明只是温和的一瞥却让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而这种气势偏偏是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不是有意针对她的! 就是因为不是有意针对她,才让她更为害怕,因为要是针对她,该是如何的犀利! 看来林家能成为千年传承的大儒世家是有几分道理的! 当不禁收敛了几分居高临的心思,再也不敢小看林家了。 这种心思才起来,可是待她看到晨兮竟然不跟她打招呼自顾自跟着林老爷进去了,心里顿时又生出了不满,这个杨晨兮怎么也不照顾着她一点?让她一人多么的尴尬? 偏生林伯还有些不识趣道:“对不起表小姐,只要孙小姐来,我家老爷的眼里就没有旁人了,上次孙小姐来拜访正好也有一个世家的小姐也来拜访,结果我家老爷愣是没看一眼人家世家小姐,只把孙小姐迎了进去,幸亏那小姐是个胸襟宽广的,一笑了之了,否则真是误会深了。” 余巧儿听了咬了咬唇,牵强一笑道:“林老爷如此爱护小辈的心我们就算是盼也盼不来呢,只是羡慕得很怎么会见怪呢?” 这余伯分明是埋汰她呢,意思是连世家小姐林老爷也不放在眼里别说是她了,还用话将了她,她要是生气说明她心胸狭小! 说实话她是想甩袖而去,可是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从此后再也不要在大西北上流圈中混了,所以她只得咬了咬牙忍了! 都说读书多的人会骂人不带脏字,现在她可见识了! 当只能强笑着跟了进去。 林伯微微一笑,快步跟上了林老爷,他知道林老爷定然是为了余巧儿在门前的表现而故意冷落余巧儿,羞燥羞燥余巧儿的。 待晨兮一进里,里大厅之上已然坐满了女眷,正中一个妇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十分周正端庄,穿着更是华丽而稳重,透着隐隐的威仪。 晨兮连忙走到妇人面前就要跪行礼,那妇人一把扶住了晨兮心疼道:“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儿,可想死外祖母了。” 说完拉着晨兮的手生生的将晨兮摁在了身边的太师椅上,仔细的端祥了起来,看了半天才满意地点头道:“倒是长胖了些,这就好,这就好。” 晨兮含羞带笑道:“是外孙女不孝让外祖母操心了。” 这妇人就是晨兮的外祖母李氏了,李氏出生西李世家,是陇西旁支的李氏,但自幼也是诗书传承,规矩严瑾之人,眼实在是太过于喜欢晨兮了,竟然忘了让晨兮行大礼了。 这时晨兮慢慢地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退后几步道:“外祖母先莫疼我,先让我行了全礼才是。” 李氏脸上似乎划过了一道不自然的神色,她看了眼林厚泽,林厚泽头微一点,李氏才松了一口气,笑道:“行什么全礼?行个半礼就是了。” “礼不可废。”晨兮说着对李氏磕了个头,把礼行全了。 李氏欣慰地点了点头,一把拉起了晨兮道:“好了,好,我的乖心肝,快坐吧,仔细累着了。” 余巧儿见了不禁撇了撇嘴,心想这清贵之家果然规矩多,见礼就见礼,都说不用跪了却还跪,真是讨厌!这不连累她也得跪拜了么?要是对着皇公贵族跪也就罢了,偏生林家就是个大儒世家没有什么实权,真是让她心不甘情不愿! 她富贵日子过惯了,倒忘了这一路走来求爷爷跪奶奶的情景了。 这时李氏发现了余巧儿,看到了余巧儿不情愿的样子眼底划过一道厉色,但脸上却含着淡淡地笑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噢,回外祖母,这是我大姑姑家的表姐,听说咱们林家诗书传家,外祖母更是当年的京陵第一才女,所以一定要跟着前来拜访外祖母不可。” 李氏啐道:“什么京陵第一才女?都是小时候瞎玩闹的,没得让人笑话了去。” 转头对余巧儿亲热道:“表小姐来了就跟自己家一样,莫要生份了。” 余巧儿这才走到了李氏的面前,盈盈拜道:“拜见老夫人,祝老夫人安康。” 她虽然行了礼却没有行大礼,李氏假装没有察觉,从腕上褪个手镯递给了余巧儿道:“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准备的,这个小玩意你拿去玩吧,别嫌弃了才是。” 李氏的话里彼有技巧,说什么初见面又说没有准备,这为什么没有准备呢?还不是你突如其来么?这讲规矩的人家出门见客都得投递贴的,这余巧儿连个贴都没递就上了门来,不是没规矩是什么? 坐在其中的小姐哪个不是大家闺秀,又哪个不是人精?自然是听出了李氏语中的含意。偏生余巧儿从小生在乡野之中,到了杨府更是没有人教她,她哪听得出这话外之音? 见李氏递过来的玉镯成色晶亮透光性好,其中更有云絮漫漫,竟然也是精品中的精品,没想到这林家看着不富丽堂皇出手的东西倒是好的。 她骨子里是穷惯的人,有这么好的东西自然是十分高兴,眼里全是贪婪之色,嘴上却客气道:“初次上门怎么好拿外祖母的礼物。” 笑微微一凝,李氏谦虚道:“余小姐玉般的人儿,我怎么敢当外祖母之称?” 在座的人都听明白了,这是李氏不愿意被余巧儿称为外祖母呢!偏生余巧儿是个不懂事的,自来熟地笑道:“怎么不敢当?象夫人这般神仙般的人物只在故事里听过,今日得见让巧儿备感欣喜,叫声夫人外祖母,说来还是巧儿高攀了。” 她自认为把李氏捧得很高,李氏定然会高兴,李氏高兴了,她就能明正言顺地常来常往,到那时还怕遇不到贵人呢?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这么说非但没让李氏高兴,还自贬了身份!这里的人都是什么?都是自诩清流的人!她们与人相处言语间虽然客气,但是绝不会如巧儿这般小家子气贬了自己而抬高别人的!巧儿这般说法反而让被她夸奖的李氏满心的尴尬与暗怒! 就如一个大富翁被一个乞丐夸有钱,这哪是夸奖分明成了裸的讽刺!无形中把李氏的身份降低成巧儿之流了!你想李氏能高兴得了么? 李氏心里十分讨厌甚至厌恶余巧儿,脸上却挂着淡淡地笑,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道:“说来表小姐是第一次来林府,好多的姐妹你都不认识呢,逸如,你给表小姐介绍介绍。” 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所说,那少女一身素雅粉衣,修身而飘逸,摆裙更是长及拖地,她细腰如柳系以玉带,盈盈仿佛不经一握,漫漫走来,仿佛画中之人…。 少女一头乌发梳得精致无比,发间仅以一支八宝碧玉簪斜斜而入,几缕细珠随着她慢步而来摇曳生姿,更是映得她面若芙蓉,清丽无比,少女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清傲不已,配着如雪般的肌肤,竟然是个绝色美人。 连余巧儿都看得有些惊呆了,没想到林府竟然有这种仙女般的人物,要说女子容貌不是最美,但是胜在妖娆,但要说女子妖娆又不全对,她骨子里却隐藏着梅般孤傲的气息,而就是这种矛盾的气质才成就了少女夺人眼球的风韵。 “巧儿妹妹,我是逸如。”只淡淡地一句话,让余巧儿说不出哪里不好也说不出哪里好,可是却又让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清流教养出来的小姐与普通人家小姐的差距! 余巧儿虽然局促不安,可是她却不愿意自叹不如的,于是舔着脸笑道:“原来是逸如表姐,以后咱们得多亲切才是。” 林逸如挑了挑眉,唇勾了色,她看了眼晨兮,眼底划过一道嘲弄。 晨兮泰然处之,这林家的表姐妹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跟她较着劲似的,眼余巧儿丢了人,逸如表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取笑她的机会。 余巧儿见着了这眼神,却自以为是地认为逸如是征求晨兮的意见,顿时如找到了骄傲的资本,趾高气扬道:“哈哈,姐姐不用看表妹,在杨府表妹都是听我的,我们姐妹之间感情好着呢。” “是么?”林逸如眼底的笑意更盛了,对余巧儿倒亲近了几分:“我这表妹可不是容易与人亲近的,竟然跟你这般亲近,想来是性情相近了。” 在座的人自然都听得出林逸如其实是埋汰了晨兮,晨兮淡淡地笑了笑,只作未闻。 余巧儿却当成了赞美,连忙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我与表妹那是一见如故呢。” 众女都掩着唇轻笑起来。 春儿则怒形于色了,心想谁跟你一见如故,跟你要是性情相近了我们小姐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余巧儿见一众小姐都笑了起来,还以为自己说话很得体呢,心里还彼为自傲一番,看来自己天生就是贵人的命,这么快就打入了清流小姐的群体了。 李氏见了皱了皱眉,对逸如警告的看了眼后道:“好了,逸如你和一干姐妹们带着表小姐去花园玩吧,你祖父还有事情要跟你表妹说呢。” “是。”逸如十分恭敬的应了声,然后对巧儿道:“表小姐随我走吧。” 说完也不等余巧儿回答就走向了她的姐妹们。 余巧儿一呆,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明明很热情的,怎么转眼就这样了?难道这就是清贵小姐们的作风不成?曾听母亲说过那些拥有旷世之才的男子都有一些不可理喻的脾气,总是恃才傲物,也许刚才还对你笑脸相迎,转眼间就会冷眼以待,可是那是有才的男子,难道清流的小姐们也有这种怪癖不成? 一时间心里有些睹得慌,可是看到那些小姐们正准备出门,又迟疑了,这时林家的庶女林青凝对余巧儿招呼道:“表小姐还不快走?晚了可是要罚作诗的。” 余巧儿心中一凛,说到作诗她可是见不得人的,别晚了丢了人去,现在林青凝这么叫她也算给她面子了,于是笑道:“我这就来。” 瞬间一干人等都走得干干净净了。 这时李氏拍了拍晨兮的手道:“我有些累了,先回载载去,你跟你外祖父聊聊吧。” “恭送外祖母。” 晨兮低头,心里疑云重重,这外祖急吼吼地叫了她来,又营造了这么个氛围,然后再支开了所有的人,这到底是为了哪般? 一种怪异的感觉慢慢地浮上了她的心头。 她慢慢地直起了身,转过了身子,待转过身时,顿时吓得一跳,只见她的祖父扑通一跪在了她的面前。 “外祖父!”她惊叫一声,连忙避让开去,却扑通一也跪了去,急道:“外祖父您这是想折熬兮儿么?” 林厚泽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今日有一事相求,如果兮儿不能答应的话,外祖父我就长跪不起。” 晨兮急道:“外祖父快快起来,一切都能商量。” 按说她应该答应任何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改了口风,今天的事实在是太诡异了,外祖父竟然跪起了外孙女,这是要遭天打雷霹的,能是简单的事么?她又如何敢轻易答应? 林厚泽见晨兮不答应,眼深邃地看着她,这平日里弥漫着慈祥光芒的双眼此刻竟然让晨兮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身体禁不住的发冷,冷得让她眼也变得坚硬,坚持,尖锐! 她就这么与林厚泽对视着,一个坚持,一个不退,就这么僵持起来。 良久,林厚渗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委顿,落寞,凄然,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指着一边的座位道:“坐吧。” 晨兮摇了摇头道:“兮儿不敢,兮儿愿意跪着听外祖训斥。” “起来吧”林厚泽亲自拉起了她将她摁到了座位上,坐在她对面的太师椅上后,他深深的注视着她,半晌才道:“兮儿你可知道咱们林家是什么人?” 晨兮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口中却道“不是千年传承的大儒世家么?” “没错,我们林家是千年传承的大儒世家,可是你知道么?其实我们林家根本不姓林!” “不姓林?那姓什么?” “朱!” “姓朱也不是国姓,为什么要改呢?”晨兮不解的看了眼林厚泽,林厚泽眉紧紧地皱着,似乎陷入了沉痛的回忆。 晨兮等了一会也不见他说话,不禁叫道:“外祖父…。” “呃…。”林厚泽回过神来,指着林伯道:“你可知道你林伯姓什么?” 晨兮摇了摇头。 “你林伯姓白。”林厚泽叹了口气道:“朱雀,白虎,玄武,青龙是当时女儿国创立时分封的四大外姓王。” “轰”晨兮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林家姓朱,林伯姓白,外祖又说到了女儿国的四姓王,那么这事还用问么?林家,林伯就是女儿国四姓王的后裔!他们身上肩负着光复女儿国的重任! 突然间她脑中一个答案跃跃而出了,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不敢承认,不敢想象,更不敢面对! “不,不要说了。”晨兮陡然站了起来,拼命的摇头,大叫道:“春儿…春儿…我们回去。”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春儿却始终不进来,她抬起了头,看到了外祖父慈祥的脸,看到了林伯关切的脸,可是闭上眼这两张脸却变得狰狞无比,仿佛魔爪伸向了她,摄紧的她的心脏,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前世的一切突然一幕幕的回放,她在火中拼命的挣扎,那火…那火…其中竟然有外祖的添的柴…。 “不!”她绝望的大叫,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兮儿…”林厚泽大惊失色一把抓住了晨兮的手,急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晨兮用力的甩开了林厚泽的手,仿佛见鬼般连退了数步,她歇斯底里的吼道:“别碰我,你们这些魔鬼,这些刽子手,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残忍地利用自己最亲近的人?你们还是人么?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呜呜呜…。” 她声斯力竭地骂着,骂到后来竟然失声痛哭,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瘫倒在地。 就在这一瞬间她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外祖是疼她的,把数不尽的好东西往杨府送,把常人不敢想象的好东西都给了她,原来这所有的都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利用! 她说怎么林家会把母亲嫁给一个当年只不过是三品参将的父亲,原来林家是看中了父亲手中的兵权,看中了父亲未来的成长空间!他们本来是想让母亲有机会策反杨大成,来完成他们可笑的光复女儿国的重任,但是没有想到杨大成根本不喜欢母亲,更别说为母亲光复什么早就被灭了几十年的女儿国了! 可是他们现在又把希望寄于她身上了,这一次他们又想做什么?摆布她再次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去获取权力么? “哈哈哈…”她突然悲怆的大笑起来,她原以为她之所以嫁给当时的四皇子,是因为二姨娘背后作的手脚,可是现在她知道了,这其中也有外祖父的功劳! 因为当年的四皇子是最懦弱的,最无能的,最容易受人摆布的,当然也是最好掌握的!所以二姨娘为了铺路选中了他,而林家为了女儿国选中了他,于是二姨娘与林家一拍即合,终于把晨兮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怪不得晨兮当年只要对林家有所求,都求必应,应必果,她还以为林家是爱她的,却原来这根本就是林家的一步棋! 只是林家却没有想到,这棋走到最后却脱离了他们的掌握,生生的把她送入了地狱的深处! 这一刻她恨天恨地恨林家! 要不是林家她不可能这么容易的就成功把那人送上太子的宝座!要不是林家,那人也不可能野心膨胀得极其之快!要不是林家,杨家不可能盛极一时,也不会让二姨娘更有恃无恐!要不是林家,那太子妃的宝座怎么又会惹得如琳痛杀手!要不是林家,她的孩子又怎么会…。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哭喊着,绝望着,痛苦着,悲愤着,有什么比被最亲的人出卖更让人痛不欲生的? 泪止不住的流,透着朦胧的泪眼,林厚泽的脸在变形,变得越来越陌生…。 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前世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 半晌,她耳边传来沉重无情的声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哈哈,好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们可以不拘小节,可是为什么要利用一个可怜的女人?用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取一个也许根本不可能的希望?你们太狠心了!外祖父,难道你不知道那躺在床上十几年的女人是你亲生的女儿么?难道你不知道她天天被一个姨娘喂着毒药么?难道你不知道她天天以泪洗面么?可是即使她过得这么艰难,她却始终相信你们,相信你们是她坚强的后盾,相信你们会是她一双儿女的保护人,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想到那个可怜的女人半夜可曾睡不着觉?” “够了!”林厚泽怒吼一声打断了晨兮的斥责:“你以为我不心疼么?你以为我不犹豫么?你以为我不难过么?你以为我不是每日想起就心痛如绞么?可是这就是你母亲的责任!也许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推委,可是就是你母亲不能推开这份责任!所以她必须承受,只能承受!” “必须的承受,只能承受!哈哈哈…”晨兮咀嚼着这几个字踉跄地倒退了数步,凄婉不已,她看着林厚泽,仿佛从来不认识般的冷冽。 唇微微的动了动:“我母亲知道么?知道你们利用她么?” 林厚泽微一迟疑,摇了摇头低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第八十二章 身世之谜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富可敌国的晨兮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三章 富可敌国的晨兮 晨兮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母亲知道外祖父的利用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母亲也心甘情愿被利用,而前世自己被嫁给那人也是母亲为了外祖父的千秋大业而默许的,这一刻她觉得天都快蹋来了,她不敢想,不敢去想,更不敢去触碰! 就在一刻钟前她还以为在林府她是最幸福的人,有着外祖的疼爱,外祖母的溺爱,可是就在这一刻钟后,颠覆了她所有的一切,原来她一直活在虚假的幻象中!原来外祖的好只是为了利用她,只是为了那可笑的光复大业! 而她更怕,更怕母亲也是知道的,如果真是那样,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这世上还有谁能让她相信了!外祖的利用她还能勉强接受,可是母亲的的利用呢?她实在无法可想了,这世上最神圣的母爱也可以不堪一击! 泪止不住的流,她站在那里,身边的一切仿佛无限制的扩大,而她却无限制的缩小,她渺小,她孤单的,她痛苦,她甚至想钻入地缝之中去,将自己融于土地之中,辗转成泥远离这一切的尘嚣与算计… “兮儿…”林厚泽沉痛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内:“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可想,所以…。爱睍莼璩” “所以你注定要牺牲我是么?”她的声音陡然间变是尖锐不已。 林厚泽一愣,有些愠怒道:“兮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你无从选择!就算是时间倒流一回,我还是会这么选择的!” “选择牺牲我的母亲,选择牺牲我么?”她讥嘲的看着林厚泽。 林厚泽温润无波的眼深深的注视着她,良久他叹了口气:“是的,我从来不后悔曾经的选择,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蹦”脑中的一根弦彻底的断掉了,事到如今外祖竟然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挣扎于痛苦之中,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受婆家的虐待,眼睁睁看着母样走向死亡而毅然坚定地维持他的初衷…。 这一刻她只到了自己的心碎的声音,为母亲而疼为自己而疼。 这就是男人,哪怕是亲如骨血的男人,为了所谓的权力也能牺牲身边的每一个人,还牺牲品的这么彻底!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间眼底竟然清明如水,一切伤痛如潮起潮涌瞬间平定,平静得让人感觉可怕。 “那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我当这个凤女了?” 林厚泽脸瞬间变得惨白的,眼底闪过一道痛楚,再看向晨兮时眼里折射着坚定的残忍:“是的!” 简单地两个字瞬间击溃了晨兮对亲情最后一点的信任,她惨然一笑,讥道:“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答应么?” “会的,如果你还顾念着你母亲的话,你就会答应的。” “你说什么?”晨兮不敢地瞪向了林厚泽,仿佛从来就不曾认识过般紧紧地盯着,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妥协的痕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如果她不照着他的做,他真会用她母亲,他的女儿的生命来要胁她! 终于她忍无可忍了! “你可知道你是说得什么话?你疯了么?你竟然用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来要胁我?你还是人么?” 眼幽幽地看向了远方,不再与晨兮的眼神相对,从他薄幸的唇间吐出了两个再次让晨兮崩溃的字眼:“是的!” “是的!”晨兮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是的!多么轻松的二个字!多么简单的二个字!可是你可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么?可知道这两个字的残忍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自如的说出这两个字?又怎么可以这般没心没肝的说出这两个字?难道她不是你生的么?她不是你的女儿么?你怎么能将她利用得这么彻底?先是一辈子的幸福,然后是她的生命!外祖父,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流着的血液是不是红色的!” 林厚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道:“如果女儿国有光复的那一天,那么我可以剖开我的心,亲手捧到你母亲的面前,来赎我这辈子的罪过!” “既然知道这是罪过,那就停止吧!” “不,一旦开始不死不休!” “疯 了,疯了,你们都疯了!”晨兮再也禁受不住地咆哮起来,没想到她的外祖,千年大儒世家竟然愚忠到这般地步,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是的,我们都是疯子,为了女儿国的光复大业,不要说是一个区区的女儿,就算是陪上整个林家又能怎么样?”林厚泽突然激动了起来“你可知道,我们白家为了守护女儿国,我们整整背井离乡了近千年!千年的无根飘泠让我们每个人的血液里流淌着激情的血液,流淌着疯狂的因子!只要为了回到女儿国,我们再所不惜!” 晨兮呆呆地看着近乎歇斯底里的林厚泽,呢喃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林厚泽一把抓晨兮往里走去:“你跟我来,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们白家有多富有!” 晨兮本待不去,可是却敌不过林厚泽的力量,她一直以为外祖父是文弱书生,却没有想到外祖父分明是身怀武功的,而且应该是很高很高的那种…。 只三步二步,他们就来到了书房,这书房是晨兮以前最爱来的,里面有近十万册的藏书,据说连皇家书库里的书都没有这里的全,没有这里的多。 可是再次来到这里,看着一排排厚重的书,看着一列列如士兵站队般的书架,她没来由的从心底升起了恐惧。 “看到这书了没有?”林厚泽不无骄傲的指着这无以伦比的藏书,手轻抚上其中一本,意气奋发道“:你是不是一直认为咱们林家这些书很了不起?这天你如果在林家找不到的书,那么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了!林家的藏书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 就算是晨兮恼恨林厚泽的无情,可是对于这话她不得不承认,林家的藏书确实是包罗万象,就算任何一个王室都不能与之比拟! 于是她点了点头:“是的,确实很珍贵也很多,可是读破万卷书,却不知舔犊情深的道理又有什么用?” 他心里恨着林厚泽的地我情,说话自然不客气了。 林厚泽也不生气,只是凄然的一笑,沧桑道:“你可知道这些藏书却不及女儿国的万分之一?” 晨兮略略一惊,在她的认知里这书已然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女儿国里的书更多,她不相信的看了眼林厚泽。 林厚泽感觉到了她的怀疑,解释道:“你一定以为我骗你是么?那么哪天你潴了女儿国,你就会知道我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女儿国才是明正言顺的儒国,什么世家清流都是忘尘莫及的!可是光有诗书传承有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最后还是落了个被吞并的场…。” 晨兮嗤之以鼻:“你不用诱之以利,我虽然爱书成痴,却也不可能为了书而放弃我的尊严,放弃我的生命,放弃我的追求!” 林厚泽定定地看着她,叹道:“兮儿,也许你今天是恨着我的,可是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会接受我,甚至会为了这个理想也不顾一切的。” 晨兮讥道:“你别做梦了!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么?被你这么一哄就会积极主动的抛头颅洒热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一旦说自己是凤女,等待我的就是无尽的烦恼和没完没了的暗杀么?你要是真疼我,为什么不让你这么多的孙女去当这个可笑的凤女?你可是有九个孙女的!怎么你舍不得么?可是你舍不得动用自己的孙女却为什么要让我去?说什么为了光复大业毁了林家也在所不惜,全是欺人耳目的谎言!你不过就是想用最小的损失去博最大的利益!外祖父,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伤心了!原来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疼爱全是假的!” “不,不是的!”林伯突然激动的握住了晨兮的手,痛苦道“兮丫头,你不能这么说你的外祖父,他比你更痛苦!谁也不理解他,不体谅他,他只能默默的承受这所有的痛,所有的苦!可是别人不理解他不怕,可是你不理解,不配合,却让他痛上加痛!你这么说比在他心窝里戳刀子还狠啊!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他是如何疼爱你的!更没有人比我还知道他是如何的对你寄于厚望的!就算你要天上的星得他也会想办法摘给你!甚至只要你答应接受光复女儿国的大业,他就算是立刻死在你面前他都能做到!所以你不能这么说你外祖父,他是你的恩人!” 说完林伯眼中期待地看着晨兮,希望晨兮能为之感动,能为之打动! 可是盼了半天,却听晨兮无动于衷的讥嘲:“把我送上绝路的恩人么?” 林厚泽的脸一惨白,一时间整个书房静如坟场…。 nbsp;良久他声音嘶哑道:“兮儿,你说为什么我不把自己的孙女送去当凤女是么?” “是的” “那么我告诉你,她们也全是凤女!” “什么?”晨兮脑中一昏:“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凤女?” 林厚泽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冽与残忍的痛:“要知道你身上肩负着光复女儿国的使命,所以你要嫁的那个男人一定是最强大的,最有野心的,而现在这乱世之中豪杰丛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我不能把你置于危险之中,你是凤女只能是真正的凤女!而她们都是你的替身,用来为你挡住危险,蒙蔽那些草莽的替身!” 听到林厚泽的话,晨兮的血液都凉了。她没想到林厚泽已然入了魔,竟然早就准备把九个孙女送上了一条不归路,而这仅仅是为了给她铺路!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她理解错了! “你…是…开玩笑…。么?”她颤抖着唇,几乎语不成声,这样外祖父太可怕了,那俊美谦和的脸上闪动着是怎样的疯狂啊! 林厚深深的注视着她,轻笑道:“我何曾跟你开过玩笑?” 晨兮吓得倒退了数步,林厚泽的笑让她胆战心惊,他简直是疯了,竟然要送九个活生生的女孩去死!她一直知道这些表姐妹都是按着当宫妃的要求培养的,无论从才气还是修养,还是女工,简直可以与任何一个宫妃相媲美,甚至是超越的!她本以为这是外祖父的高标准严要求,却没想到这全是外祖父的有意为之!这九个姐妹就是为了她铺路而生的!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也何尝不是为人铺路的?难道身为女儿身就得成为别人的棋子么?就必须要为家族所牺牲么? 这一刻她更加痛恨林厚泽了,她猛得尖叫道:“你是魔鬼!你不是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们是人啊!是活生生的人,是你一手带大的亲人,是你血脉的延续,你也曾抱过她们,疼过她们,教过她们,难道这一切都比不上那可笑的女儿国么?” “啪!”林厚泽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向了她的脸,怒吼道:“这天谁都可以瞧不起女儿国,可是你不行!你不能!我不允许你知道么!” 晨兮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厚泽,欲哭已然无泪了,只是喃喃道:“你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哼。”林厚泽怒哼了一声,可是看到晨兮脸上的红肿,眼底又划过了一道痛意,他一把位过晨兮的手,走到了一排书架前,然后在其中一本书上轻轻的摆动了几,这时里发出沉重的声音。 转过书架后,晨兮惊讶的发现墙上露出一个幽深的门来。 “跟我来。” 晨兮不由自主地跟着往前走去,那是一条幽深的暗道,每走进去一步,就有感觉到一种阴森之意,暗道之中很敞亮,因为墙壁上镶嵌着一排排的夜明珠! 一颗颗都有茶杯口这么大,看到这般的华丽晨兮的心地沉了去。 富有敌国! 她只有这四个字来形容,就算是皇室也不可能拿夜明珠这么用的!除了富有敌国没有可以解释的了!可是一个千年诗书传承的世家竟然拥有这么大一笔的财富,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随时准备反抗朝廷!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倒不是怕连累杨大成,杨家这个千疮百孔的家她根本不以为意!可是她心疼林氏,心疼旭兮!她不能让这两个她心中最爱的人有一点的不测! 待走到尽头,是一个空旷的石室,石室很干净,让晨兮倒是一愣,她还以为能看到价值连城的珠宝呢,却没有想到,只看到了一副巨大的画,画前供着瓜果珍品。 画上是一个女人,一个英气勃发的女人,女子相貌英气逼人,眉宇间肆意扬着意气,她放眼远眺睥睨天之气势跃然纸上! 这个女人不是最美,可是却能吸引任何人的眼光,无不臣服!臣服于她的气概,臣服于她的风采,臣服于她的气质,臣服于她的风仪,更臣服于她的自信,还臣服于她不可一世的风流底蕴! “她就是女儿国的开国皇帝!”林厚泽虔诚地注视着这张图像,然后恭敬的跪了去,点了三根香递给晨兮道:“你给女帝跪磕头敬香!” &n bsp;晨兮点了点头,接过了香,磕了三个头后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她不是屈服于林厚泽,只是因为对这画上的女子有种从心底腾升而出的仰慕,这个女帝让她有种心甘情跪拜的意愿。 见晨兮十分乖巧的做了这一切,林厚泽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道:“你随我来吧。” 晨兮不情愿地跟着林厚泽往另一里走去,这间子大得离谱,是个可以容纳数千人的大室。 那里摆着上百个铁箱子,一个个落着锁,从锁上的斑斑锈迹可以看出这年代的久远。 “白兄,麻烦你打开吧。”林厚泽沉沉地叹了口气,林伯胖胖的身体此时灵活不已,真得如珠般滚了一圈后,所有的箱子瞬间掀了起来。 就在那瞬间晨兮拿手挡住了眼睛,就算是这样也掩盖不住从箱里射出的万丈光芒! 全是夜明珠!这上百个铁箱子竟然全是夜明珠! 本该是柔和而清亮的夜明珠,因为太多了,竟然折射出璀璨的光泽,那流光异彩此起伏彼仿佛是将无数的星子囊括其中!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晨兮依然为林家的富有所震惊了! “走吧,我们去另一个里!” 晨兮仿佛木偶般被林厚泽拉入了另一个房间,这房间依然那么,还是放着上百个箱子,林伯也不等林厚泽说话就打开了箱子,这些箱子里全是珠宝,差点亮瞎了晨兮的眼。 再进入第三个里,看到上百个铁箱时,晨兮已然麻木了,果然打开后全是金条,一根根亮闪闪的金条! 这林家不是富可敌国,是可以买几个国家了! 晨兮相信以这些珠宝可以比得上在个大国的财力了! 当晨兮被拉着进入第四间里时,她瞬间惊呆了,这间里不是珍珠,不是玛瑙,也不是金银之物,而是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牌位! 是的,佑大的密室里全是数也数不清的牌位,让她顿时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些牌位都订在了墙体之上,一个个排列着非整齐,有黑色的,有红色的,黑色的代表这人已经死亡了,而红色的则是还活着的人,只要人死后就会用黑漆把红底刷成黑色。 晨兮看了眼这些牌位,牌位上的姓俨然都是青,白,玄,朱四姓之人,无论男女都在其上。 她看到了林厚泽的名字,只是牌位上写着朱厚泽。 她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没有写姓,只是写着晨兮。 她不禁冷笑道:“没想到连牌位都为我准备好了,看来外祖是笃定我会答应了么?” 林厚泽看了看她,才叹息道:“你看到外面的财富有什么想法?” “想法?没想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那东西一个与几百箱只是数量上的区别而已。” 林厚泽默不作声,半晌才道:“你可知道外面的东西都这是这牌位上的人积累来的?他们为了女儿国不仅奉献的金银,还奉献了一生,他们唯一的心愿就是光复女儿国!” 晨兮讥道:“你开玩笑么?女儿国才亡了几十年,而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几十年就能积攒的!这上面的人更是有的死了几百年了,你在骗我么?” “如果我说早在千年之前就有人算到女儿国要亡国,你信么?” 晨兮一愣后冷嘲道:“是不是千年之前还有人算到这世有凤女临世?还算到了这光复大业的责任就在我身上了?” 林厚泽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晨兮大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直到笑得泪流满面后才板着脸道:“这个笑话不好笑,回换一个别的!” 林厚泽眼底冒出了怒意,喝道:“晨兮,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么?难道你看了这么多一点都没有触动么?难道你一点没有心么?没有一种为国献身的使命感么?你说我骗你,那么我问你,你怎么解释我们白家在千年之前就离开了女儿国背井离乡,进行筹谋?你又怎么解释,这些珠宝的来源,又怎么解释这些牌位的存在?这一切都是为因为那个预言,所以在千年之前女帝未 雨绸缪,从四姓之中各拔出十人飘洋过海,分散到了各处,慢慢的经营,渐渐的壮大,而这一切全是为了千年之后的今天而准备的!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女帝的心血从此化为烟?看着几十代甚至上百代人的心血从此变成虚无么?那我们的祖先所做的一切算什么?我们积累了这么多的财富又算什么?我们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晨兮怔怔地听着,心里挣扎着,她能感觉到外祖父所说一切时的期待,痛苦,压抑,还有疯狂的执着,可是她却不能接受! 良久她才轻道:“对不起,外祖父,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我也不能象你这般大义凛然的慷慨赴死!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为了活着而苦苦挣扎的小女子,请您不要为难我,放过我,让我好好的陪着我母亲,我弟弟过完这辈子!” 林厚泽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半晌才寒声道:“身在棋局之中又怎能置身事外?这事由不得你!” 晨兮倔强怨怒地瞪着林厚泽,一时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较量…。 突然密室中发出叮叮的声音,林伯脸色一变道:“不好,楼上发生事情了。” “先出去。”林厚泽一把拉着晨兮如般向外掠去。 这时晨兮是真的知道林厚泽的武功是深不可测了。 出了书房后,林厚泽将一切恢复成原样,晨兮看了眼这全是书香的子,心潮起伏:谁会想到这满的书竟然藏着巨额的财宝?更有谁会想到千年的大儒却为心中的执念所疯狂! “什么事?”林厚泽进了大厅后对李氏喝问道。 见林厚泽脸色不好,李氏心中一惊,连忙道:“听说了表小姐掉河里了,这仆人们已然救上来了。” “哼,真是丢人现眼!”这话自然是骂余巧儿的,转脸对晨兮道:“兮儿,你现在想明白了么?就是因为你没有权势,所以你就不得不在杨府受人摆布,就算是出了府还得对这种人你忍让三分!” 晨兮淡淡道:“彼非鱼焉知鱼之乐?何况你又怎知这种状况不会改变呢?” “你…。”林厚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晨兮。 晨兮则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其实她心里何尝不能理解林厚泽的话,这正是她迫切想要改变的,可是她就算要改变现状,也不会通过那种方法去改变,她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慢慢改变处境,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一世她绝对不允许他人再来摆布她的命运了! 余巧儿很快就换上了衣服来到大厅,许是受了惊吓,小脸还很苍白,她看到了晨兮后委曲的叫了声表妹,然后就伏在了晨兮的身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晨兮嫌弃的皱了皱眉,却也不好推开她,心里却恼她不懂事,就算受了委曲也不能大厅广众之哭了起来,这不是有意给主人没脸么? 她现在恨着林厚泽,倒不是怕余巧儿给林家没脸,而是怕这些清流之家的小姐因为余巧儿的这个举动而更看不起余巧儿,连带让她没了面子! 当扶起了余巧儿,柔声道:“表姐莫哭了,有什么委曲只管向外祖母说是了,外祖母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李氏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逼着她给余巧儿一个说法么?兮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跟老爷聊了会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林厚泽也恼怒的瞪了眼晨兮。 可偏生晨兮心里恨着林厚泽的利用,打定主意要利用余巧儿的事让林家丢个脸。 林巧儿听了心中一喜,她是个不知轻重的,只认为自己受了委曲,哪管这里面的明刀暗剑,正要开口说话时,林逸如笑道:“哎呀,小表妹瞧你说的,不过是一起玩耍时表小姐不小心掉到了水里,说委曲啊就是受了些惊吓,哪用得了祖母作主之说!说来是我的几个丫环不好,她们为了贪玩挤着了表小姐,才让表小姐掉入水中的,我一定狠狠的罚她们替表小姐出气!” 说完后拉起了余巧儿的手,仔细的打量起了余巧儿,看过后啧啧大赞道:“啧啧,表妹穿着这身衣服后简直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了!这衣服简直就是为表妹量身定做似的!” 林烟晓也会意道:“可不是怎么的!这京城织锦纺的衣服那可是只供达官贵人的,布料自不必说了,这手工也是举世无双的,穿在表妹身上果然就跟定做似的,也亏 得表妹穿上才显出这衣服的气质来了,要换了旁人可未必有这效果的!” 余巧儿听得这衣服是皇家织造的顿时就迷了眼,忘了自己掉入水中的狼狈了,听到林烟晓与林逸如左一句夸奖,右一句赞美更是找不到北了。 娇羞道:“真的么?” “比珍珠还真呢!” 一句话惹得众小姐都笑了起来,倒忘了刚才的尴尬。 这时林清瑶也抿了抿唇笑道:“这人在衣装佛要金装,不说衣服,就看这头面巧儿表妹戴了也是美得如仙女凡,也不知道是这头面风采了表妹呢,还是表妹赋与这头面更多的价值了!” 林雅静凑趣道:“这还用说么?自然是表妹光彩了这头面呗,这头面可是死物,再值钱不过万金,哪能跟巧儿表姐的风采所比拟的!” 余巧儿听说这头面值万金,顿时又喜又惊,表面上却客气道:“这怎么敢当,我回家后一定还来。” 李氏笑道:“表小姐开玩笑了,我们林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让人还回来的?权当今日给表小姐压压惊的,不要客气了。” 余巧儿本来就是客气之说,哪会真还?听了李氏的话正待再客气几句。 这时晨兮冷冷道:“不就是织绵纺的衣服么?不就是一套万金的头面么?难道外祖母是笑话我们杨家没有么?” 李氏脸一僵,看着晨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巧儿则又气又恨地瞪着晨兮,心里把晨兮骂得个遍:这算什么?难道还要她还回去不成? 她心里还正骂着晨兮,晨兮却一把拽着余巧儿的手道:“表说得是对的,姐妹玩耍总不免磕碰了,这是在所难免的,我们杨府从来都是礼仪传化,怎么会为了这些小事而心怀介蒂,从而受林家的礼呢?表姐如此做法定然会得父亲的喜欢的。走吧,咱们这就回府,把这衣服浆洗干净,把这头面整理清爽着人还给林府!” 林巧儿尴尬地点了点头,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笑道:“表妹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杨家之人理该如此!” 说完对李氏及一干人行了个礼,与晨兮姗然而去。 林家姐妹面面相觑,李氏则不解地看着林厚泽。 林厚泽怒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到了外面的马车之上,林巧儿的脸顿时跨了来,她扭过头去再也不理晨兮了。 晨兮也懒得理她,经过今天的事,她已然定主意不会拿林家的一分一毫,回去她就会把林家这几年给她的东西都还给林家! 余巧儿心里愤怒,本来还指望着晨兮跟她说些好话,没想到晨兮竟然晾着她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讥道:“感情不是表妹掉在水里,倒是这么轻松的做起我的主来!” 第八十三章 富可敌国的晨兮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让她们狗咬狗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四章 让她们狗咬狗 晨兮淡淡道:“这次是我僭越了,要不你就把这衣物头面留着吧。爱睍莼璩” “你…。”余巧儿气得无话可说,晨兮这不是给她添堵么?明明都给回了的,却让她给留来,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丢人么? 晨兮心中有事把余巧儿憋回去后,脸却看向了车外懒得理她。 见晨兮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余巧儿又不安份了,她试探道:“表妹,你可知道凤女的事?” “不是来时说过了么?”晨兮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这时余巧儿道:“来时是来时,可是刚才听逸如表姐的意思好象她就是那个凤女呢!” “什么?”晨兮陡然一惊,手抓紧了余巧儿,用力之大把余巧儿的手都抓得生生的疼。 “哎哟”余巧儿的脸疼得发白,叫道:“我的手,我的手。” “对不起。”晨兮歉然的松了手,急道:“你刚才说得可是真的?” 余巧儿抚了抚被捏痛的手,心中冷笑:没想到林家窝里反,杨晨兮想当这个凤女,而林家却说林逸如是凤 女,这不杨晨兮急了不是? 哼,就许你们想当凤女,想要荣华富贵么?我就让你们先自相残杀一番!到那时…。 心里暗自算计着,脸上却堆着笑道:“可不是?你表姐就是这么说的。” 晨兮心中一动道:“你是怎么掉入水里的?” “别说了!”余巧儿气愤道:“那些人一听说林逸如说自己是凤女,纷纷就挤到她的身边去问个究竟,你可没见她身边那几个丫环的紧张样子,搞得跟个真凤女似的,纷纷冲到她身边保护起来却生生把我挤入了河里!” “什么叫搞得跟个真凤女似的?也许表姐就是凤女呢!” 晨兮淡淡地辩解道,不管她怎么反对外祖父的计划,可是既然外祖父已然开始布局了,她也只能随波逐流了,最好让那个最强势的男人以为逸如就是真凤女,那么她也许就可以不再受外祖父的摆布了… 唉,只是这事情真的会如她所愿么?外祖父真的会放过她么? 逸如表姐…。 她眼微微一闭,掩住眼底的怜悯,唉,棋局已然展开了,逸如表姐就是第一个牺牲品了…。 一时间她悲凉万分,眼虽然看着窗外,心却实在无法平静! 从小到大林家的孙女就是要求琴棋书画女工妇德无所不精无所不能,教养修身更是一丝不苟,可是外祖父却从来不让她们学习文韬武略,学会高瞻远瞩,更别说洞察世事了!因为在外祖父的眼里她们就是棋子,一颗颗为光复大业牺牲的棋子!棋子只需要会身为棋子所需要会的东西而已! 而世人却都赞美外祖父这样的举止,因为外祖父培养了一个又一个大家闺秀的典范! 可是谁能知道外祖父其实本身根本就是离经叛逆道的典范!他根本不象人们表面上所看到这般谦和如玉,这般君子之风!外祖父的武功是一绝的,文才更是卓越的,为人处事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几个舅舅亦是如此培养,非但如此,就算对她母亲也是按男子的要求来培养。 要不母亲怎么会熟读四书五经,熟知谋略计策,却反而不会女工刺绣呢?可惜母亲天生性子柔弱,虽然饱读诗书,胸有丘壑却终究没有逃脱深锁宅院却无力挽回的命运! 所以外祖父又把希望寄于了她的的身上,但凡她有所求都求必应,应必果,林家的藏书更是对她敞开供应,予取予求!这也曾让林家众表姐妹一度嫉妒不已,因为她在林家来说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有时甚至感觉到外祖母都有些不善的眼光…。 要不是父亲坚持不让她学武,外祖父甚至曾经一度聘请了武林高手作她的师傅! 突然她浑身一凉,全身的血液都快冻住了,她突然想起,林家之所以成为千年大儒世家,在历代烽火战役之都能长青而立,就是因为林家一直保持着中立! 林家从来不参与政治,林家从来没有人为官,林家却每一代都有帝师出现! 林家就是依靠着每一代不停地培养饱读诗书之人去成为帝师,从而与朝廷保持着紧密联 系,这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林家还有一个方法与帝王之家保持着永远都不会被遗忘的关系,那就是联姻! 不管是谁为帝王,林家每隔十年就会送一个庶女入宫,因为这个庶女的身份,就算入了宫也不会有太高的地位!而就是因为庶女妃子,林家又与皇室保持了不近不远的关系!而且林家还自有一种让帝王不会猜忌的方式,那就是林家永远不会让送进宫的庶女怀孕生子!所以送入宫里的庶女都会被了绝子散! 林家用事实告诉帝王,林家对帝王是忠心的,是永远不会有外戚专权之心,是永远不会让林家妃子有非份之心的!林家永远是历代帝王的忠实拥护者! 这也是林家在无数次改朝换代,无数次帝位争夺都巍然不动的原因! 因为林家永远能揣摩到帝心,永远能让帝王感觉到最舒服,也永远能让帝王感到林家的忠心! 可悲的是一代又一代林家的庶女,每隔十年送入宫中去的林家庶女,她们永远是林家的棋子,一颗永远被废掉的棋子! 眼渐渐的湿润,泪禁不住了流了来,为这千年来入宫老死的林家庶女,也为这疯狂的林家!更为自己的将来…。 林家真是疯了!未雨绸缪从千年开始,一代接一代的严格执行着祖先的遗训! 一个传承了千年的祖训,历代严格遵守的祖训,试想她怎么可能凭一几之力就能推翻呢? 晨兮瞬间有了无力感,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做,她都不可能让林厚泽改变初衷的! 一个千年传来的遗训,再加上外祖父是这般意志坚定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有丝毫的改变的…。 “表妹,你…。”余巧儿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泪眼朦胧的晨兮。 晨兮连忙用手抹了抹泪道:“啊,是风迷了眼睛。” “呵呵,这风可够讨厌的。”余巧儿一语双关的抿唇直笑,她直觉地认定是晨兮是伤心被林逸如抢了凤女的头衔。 她假装不经意道:“都说得凤女得天,可是这凤女到底是怎么样的谁能知道呢?这林逸如说自己是凤女就是凤女么?要我说表妹娴静聪慧才更象凤女呢!” “表姐!”晨兮厉声打断了余巧儿的话道:“不要胡说八道,此事兹关体大,要是传了出去可是天大的大事!” “知道了。”余巧儿暗中笑了笑,她又自作聪明的把晨兮的表现归于晨兮心头懊恼的直觉反应。 不过对没有试出如何鉴别凤女的方法还是有些不死心。 她正待再问,马车却停了来。 得车后她对晨兮道:“你可随我一起见外祖母?” 晨兮定了定神道:“自然要去的。” 她知道就算她不去也躲不过秦氏的问话,与其这样不如主动些,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总跑不了被骂一顿了。 余巧儿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只有到了芳园她才感觉到回到了自己的家,才感觉到浑身舒服,在林家太压抑了,先不说几个林家的小姐都技压她一头,她听也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只能跟着傻乎乎的笑,就说那些清流小姐也一个个不是好相与的,看她的眼光总是带着冰冷的审视还有轻蔑的忽视。 还是芳园好,只有在这里她才能随心所欲过着一人之万人之上的日子。 她扬起了头,趾高气扬道:“那表妹随我来吧。” 说罢高傲如孔雀般的顾自往前走去,仿佛她才是这个宅子真正的主人。 到了芳园,却意外地看到杨大成也在那里,当杨大成看到余巧儿的一身装束眼神微闪,笑赞道:“巧儿今天打扮得很是富贵,出门作客本该如此。” 秦氏听了惊了惊,她与杨大成母女多年怎么不知道杨大成心里所想呢? 知道杨大成心里定然是认为她把好东西都贴补给了余巧儿了,可是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余巧儿的这身行头还真不是她准备的,她不能空担了这个名声,于是连忙问余巧儿道:“巧儿,你这身衣服与头面都是哪里来的?” 言之意却是向杨大成表示这衣服 不是她给巧儿的。 余巧儿哪能感觉到这母子之间的较量,但秦氏这么一问却正好给了她告状的机会,于是委曲道:“回外祖母,是林家的丫环把巧儿推到了河里去了,这才拿了林家的衣服与头面给巧儿换上的。” “什么?林家的站环把你推一以河里去了?”秦氏大怒道:“林家也算是诗书传家,怎么竟然纵容丫环如此胡闹?” 说完眼犀利地瞪着晨兮,杨大成也作出深思状,他当然不相信林家的丫环会这么没有规矩,但知道必然是有缘由的。 于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兮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晨兮尚未回答,就听余巧讥嘲道:“还有什么事?不就是林逸如认为自己是凤女,所以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呗了!” “凤女?”杨大成一震,看向晨兮的眼中更是充满了疑虑与探究,他沉声道:“兮儿随我来。” “是!”晨兮对着秦氏敛了敛身,随着杨大成走了。 秦氏见杨大成叫走了晨兮,眼微闪了闪,问了问余巧儿一些林府的情况,听到关于凤女的事后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安慰余巧儿,只是让余巧儿退了去,然后凝眉深思。 这时杨大成的书房,杨大成敛着眉问道:“兮儿,你逸如表姐是凤女?” 晨兮低着头道:“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都是听巧儿表姐说的。” “你没听你外祖父说起么?” 晨兮眼一闪,摇头道:“没有。” 杨大成沉吟道:“你有没有将那日跟我说的话对你外祖父说过?” “外祖父没有提起凤女的事,女儿不知道从何说起!”晨兮顿了顿看向了杨大成道:“再说了,外祖父家出了凤女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杨大成身形微顿,看向晨兮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探究。晨兮这意思分明是说她是杨家人不管林家的死活。 晨兮这么想自然是好的,杨家就需要这样以杨家为天,以杨家荣誉至上的女儿,晨兮这么回答分明是让他很满意的。 只是林家弄出个凤女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要知道林家一直是保持中立的,现在出现了凤女到底是真是假呢? “兮儿,你说你逸如表姐会不会是真正的凤女?” “我也不知道。不过您也知道,我外祖这家所有的表姐都是按照最标准的礼仪所培养的,历代宫妃都是必须从林家选出一人,所以这凤女出自林家也未必不可。” 晨兮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杨大成又不禁皱起了眉,他想着想着眉慢慢地散了开来,不管怎么说林家出了个凤女是对杨家有利无弊的! 林家不比杨家是手握兵权仰望圣上鼻息生存的,林家世代都是保持中立的,所以就算林家出了凤女也不会引起圣上的猜忌,最多是会让林家把凤女献上而已,这如果林家真出了凤女,那么林家就会横腾达指日可待! 就算这凤女为人所掳,依着圣上对林家的另眼相待,也会体谅林家失女之痛,说不定还会更加嘉奖林家! 所以说不管林家这凤女出还是不出,林家的恩荣依然是有增无减的! 一时间他无比佩服林厚泽,竟然能揣摩圣意到这种地步,布如此精绝之棋局。 他看向了晨兮,眼中闪过一道算计,只要有林氏,有晨兮,依着林家对晨兮的宠爱,相信只要林家好了他杨家也会跟着荣华富贵。 再说了,就算林家因此得罪了圣上,如果林家获罪也不会牵连到杨家,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这趟买卖是有赚不赔的! 于是他笑道:“兮儿,改日再去林府,代我向岳父问好,并告诉岳父,但凡有得着我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才是。” “是。”晨兮垂眼眸,眼底却是一片惊讶还有莫名的悲哀:外祖父真不愧为鬼才!她情急之曾说父亲会阻止他的,可是外祖父却胸有成竹的笃定父亲会帮他的,现在看来果不其然!这一刻她更是感觉外祖父就是那如来佛,而她就是那孙悟空,无论如何的有本事也翻不出外祖父的掌中了…。 难道她就这么认命么?乖乖的成为外祖父摆布的棋子么? &nbsp ;眼慢慢地看向了杨大成,突然间她有些怜悯地看着杨大成:这个父亲无情无义,算计来算计去,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他所有的算计都在外祖父的掌握之中! 唉,可惜外祖父空有如此惊空骇世的头脑却是一个疯狂的人! 见晨兮的眼光怪异,杨大成不禁奇怪道:“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为父?” “噢,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如梦如幻,这凤女竟然出在了林家。” 杨大成但笑不语,他并未告诉晨兮:这凤女是不是真出在林家不重要,重要是的林家想这个凤女出自林家就成了! 当为了示好,和蔼无比道:“明儿个开始你母亲就要掌家了,你快回去先陪陪你母亲吧。” “是。”这时看到媚娘正袅袅的走了进来,而父亲的眼登时现出了迷离之色,顿时心头一震,这个媚娘果然是有些手段的,竟然迷得父亲对她另眼相待了。 她可不想把二姨娘弄走了却迎来了媚娘,于是突然道:“父亲,听说二姑父升任西北布政司了,可有此事。” 杨大成顿时收回了迷离的目光,心情一震道:“你怎么知道的?” “听外祖父说起了,这布政司可是个肥缺,不但肩付了考核业绩之责,更是掌握了大西北水陆两地的官盐来往,眼离上任还有一段时间,不如请二姑父一家来府里玩玩吧,这样即联络了感情有利于父亲官道通畅,又能让老夫人与二姑姑聚聚,这也是父亲对老夫人的一番孝心。” 杨大成微一沉吟道:“还是你说得有理,明儿个我便修书一封,请你二姑家来杨府小住,你一会让你母亲安排一,整理个院落出来给二姑家住。” “好的,父亲没事的话女儿告退了。” “去吧。”这时媚娘已然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她先是对着晨兮行了个礼,然后如没有骨头般倚入了杨大成的怀里。 晨兮快速地退了去,刚出了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女的喘息之声。 站在主院,晨兮有瞬间的迟疑,也有无法抵制的恐惧,她很害怕,害怕得到的真相是她无法接受的…。 “咦,大小姐怎么不进呢?夫人都遣奴婢来看了好几次了。”琥珀见晨兮在门口徘徊着不进去不禁有些奇怪。 “噢,我担心母亲还未睡醒所以不敢进打扰。” 琥珀听了笑道:“瞧大小姐说的,夫人可是说了无论何时大小姐来了,都得请您立刻进去,您这般站在院外要是吹了风,夫人还不剥了奴婢的皮?” 话音未落就听到翡翠笑道:“琥珀,夫人就知道你这小蹄子会偷懒,所以差我出来,一见之果然如此。” 琥珀伸了伸舌头,对晨兮道:“大小姐,看到没,奴婢挨训了吧?快随奴婢进去吧,夫人可真是等急了。” 晨兮不禁心里一定,母亲这么心疼她,应该不会利用她的。 于是笑了笑道:“放心吧,但凡母亲要发落你们,我定然会为你们说好话的。” “那多谢大小姐了。”琥珀与翡翠都刹有其事的道了声谢。 一时间晨兮与她们都笑了起来。 当琥珀掀开帘子,就看到林氏笑道:“说些什么这么高兴?” 晨兮立刻上前行了个礼,林氏一把拉起了她嗔道:“自己母亲这里还行什么礼,快来坐,说说你外祖身体可好?” “外祖身体不错,外祖母也很好。” 林氏放心地点了点头道:“多亏佛祖保佑,只要父亲母亲好我就放心了。” 看到林氏毫不作伪的表情,晨兮心大定,看来母亲是不知道外祖父对她的利用了!这样也好,不然以母亲这般心思重的人知道最疼爱她的人竟然对她全是利用与伤害,估计会受不了的。 “对了,你可见到你二个舅舅?他们身体可好?” 晨兮心头一动,突然想起竟然没有见二个舅舅,看来这二个舅舅已然开始筹谋了,于是摇了摇头:“没有看到。” “没看到?”林氏奇怪道:“他们知道你去竟然没有在家等你么?” 晨兮失笑道:“母亲糊涂了不成?哪有说外甥女回外祖家,二个舅舅必须在家相迎的道理?” 林氏听了也不禁笑了起来:“我还真是糊涂了,这人啊不能成了习惯,这不因为你每次回去你二个舅舅都在家等着你,在我心里倒成了习惯了,反而一次不等竟然觉得怪异了,反倒忘了长幼之礼了。” “这也怪不得母亲。”晨兮连忙安慰了一番,她想了想试探道:“母亲可听说二位舅舅要出仕?” “你舅舅要出仕?”林氏不禁一愣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听你外祖说的么?这不可能啊,林家的子弟是不能出仕的。” “是祖训么?” “也不是祖训,好象自从有了林家以后,林家就没有人在朝中任职,这长久来就成了规矩似的,倒不是一定得这么做。” “规矩?”晨兮冷冷一笑道:“规矩是让人来打破的!” 林氏心一凛道:“兮儿怎么了?你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说话?是在外祖家受了什么委曲了么?” 委曲大了去了!晨兮心里这么想脸上却笑道:“怎么可能?您又不是不知道在外祖家我就是无法无天的霸王,谁敢给我委曲受?” 林氏这才放心来,听了晨兮的话不禁笑道:“尽胡沁,哪有这么说自己的?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等你及笄时,谁敢上门求娶?” 晨兮听了突然道:“母亲倒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更是京城的第一才女,可是为何却嫁了父亲呢?” 林氏顿时呆在那里,眼中闪着幽怨之色。 晨兮试探道:“可是外祖母逼您嫁给父亲的?” 林氏陡然回过神来,诧异道:“你怎么这么说你外祖父?你外祖父虽然生了五个女儿,可是最疼的却是我,莫说逼我嫁人之事,就算是平日重话也不曾说过一句,这五个姐妹之中,外祖父对你几个姨都是不假以辞色的,却偏偏待我最是用心,琴棋书画尽心教导,文韬武略也都有涉猎,更有甚者还请了武师教我武功,怎耐我太过愚钝,学而不精,终是让你外祖失望了。” “那您怎么嫁给父亲了?” 林氏迟疑了一,看着晨兮半天,才脸一红道:“兮儿,如果我说是我自己看上你父亲的,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晨兮心头一震,脱口而出道:“什么?你竟然看上了父亲这种人?” 林氏脸上顿时现出了羞恼之色。 晨兮顿觉口气不对,连忙道:“对不起母亲,只是您这般神仙般的人儿竟然看上了父亲这样无情无义的莽夫,让女儿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唉…。”林氏柔弱的小脸顿时变得苍白,那一对墨瞳更是欲雨兮飘飘,朦胧了一片,让人顿时生出了许多怜惜之意。 晨兮心中不禁暗叹了声:外祖父以养男子的方式教养了母亲,可是母亲竟然还是被教成了懦懦弱弱的江南闺秀,恐怕最失望的还是外祖父吧。 当搂住了林氏,轻拍了拍林氏道:“母亲,对不起,女儿只是替你不值,您要不是嫁给父亲,嫁给任何一个男子,也许可以举案齐眉,过着幸福的日子,也不会象今日这般凄苦无依了。” “兮儿…。”林氏反手握住了晨兮,哽咽道:“这万般不由人,全是命啊!所以你将来找相公一定要睁大了眼睛,千万不要学我被一时的情动迷住了眼,生生地把自己断送了去,可是我这辈子是没有指望,却。却…” 晨兮连忙道:“我与旭儿不苦,母亲不要自责,只要母亲好,我们姐弟甘之如饴。” 看着懂事的女儿,想到这十几年的苦,泪不禁掉了来,她未语凝噎:“兮儿,其实不瞒你说,当初我看上你父亲,你几个姨都劝过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如入了魔似的,就是被他的风采所折服了。你也知道我从小与你几个姨的教养并不相同,不知道为什么你外祖父总是把我当成了男人般教养,所以我心性也比较直爽,并不象你几个姨般心眼之多,考虑也就浅显。也许是听多了乱世草莽的功绩,看多了英雄豪杰的故事,当我看到你父亲的那日,我就觉得他就是我生命中的英雄,瞬间就为他所折服了,加上平日里听到的都是你父亲如何退敌千里,如何战无不胜,你父亲当时在我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巨人般的存在,所以我就向你外祖父请求,要嫁给你 父亲!” 晨兮的心一沉:“虽然外祖父对您的教养并不如几个姨般的严格,可是您也不时常出府,又怎么会知道父亲的丰功伟绩的呢?” 林氏脸色一黯道:“这就是身在闺阁中的悲哀,我也是听人们经常议论,这听多了早就在心里有了你父亲,所以当你父亲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时,看着他英姿勃勃,气度不凡的样子,瞬间我就被他俘虏了,所以也就…也就…。” 林氏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悲伤:“铸成大错!” “轰”晨兮的脑中一片空白:外祖父你是不是还可以做得更绝情点?!你是不是还可以做得更无耻一点?!你是不是还可以做得更残忍一点?!你到底是怎么样的算计啊?你枉有神机妙算,却用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就这么算计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生生的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心甘情愿投入了你设的陷阱,纵身一跃,从此跃了万丈深渊!你明知道母亲的心性也许不可能完成你的心愿,可是为了那几乎不可能达到的在昐之一,你却还是赌了!把你唯一疼受的女儿送入了这吃人的杨家!你这是真爱母亲还是假爱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瞬间她的指紧紧的握着,心里腾起了熊熊的火焰,她定定地看着林氏,这个柔弱的女人,这个凄苦的女人,这个一生都悲哀的女人,在娘家被亲人利用彻底的女人,在夫家被丈夫利用到死的女人,她悲痛欲绝! 女人难道就永远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么? 不!她此生决不受人摆布!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光是她的,还有旭兮的,还有母亲的! 她狠戾的样子吓着了林氏,林氏一把握住了晨兮的手叫道:“兮儿,兮儿,你怎么了?不要吓着母亲啊。” 林氏温柔的声音唤醒了她的神智,她慢慢地回过神,突然一把将林氏搂在了怀里,用力的抱紧着,唇吻向了林氏的发,哽咽道:“母亲,从此以后我来保护你,我决不会欺骗你,利用你,我会好好的呵护你,疼惜你,让你不后悔生了我!” 林氏先是一愣,随后感动的流出了泪,她慢慢地抬起了头,手轻去晨兮的眼泪,心疼道:“傻孩子,这话该是我说的,而且我从来没有后悔生你和旭兮过,如果说这一辈子我唯一后悔的事,那就是嫁给了你的父亲,可是我这辈子唯一骄傲的事就是生了你和旭兮,所以我对你们的父亲已然无恨了。” “那么爱呢?” “爱?”林氏痴痴的看向了窗外,突然苦笑道:“我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懂过爱,对你父亲有的只是一时间的痴迷吧,只是为了这瞬间的痴迷我却付出了太多,太沉重的代价了!” “母亲,您放心吧,总有一天您会得到你应该有的幸福的。” “幸福?”林氏喃喃地念了遍,待回头看向晨兮时,眼里全是满满的幸福,她笑道:“我的幸福源泉就是你与旭兮,只要你们好好的,过得开心,就是我的幸福。听我的,将来你找相公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挑,而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来摆布你的婚姻的!无论是谁都不行!” 说到最后她的脸色是凄厉的,有种壮士断腕的决心。 晨兮的心被母爱充满着,只觉心底一片柔软,她抱紧了林氏道:“放心,母亲,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摆布我的未来!” 母女相对一笑,可是心里却明白这话说着容易,可是要做到却是千难万难…。 琥珀这时走了进来,低声道:“夫人,大小姐,老夫人有请。” 晨兮与林氏对望了一,心照不宣,定然是明日开始林氏要掌家了,秦氏迫不及待了。 “走吧,兮儿,随我一起拜见老夫人去。” “好的,母亲。” 门口备了两乘小轿,这倒让晨兮眉微微一挑,没想到老夫人倒还知道投桃报李! 可是老夫人这种人一般都是付出一分要得到十分的,不知道这次老夫人是所求何呢? 两乘小轿又稳又快,不过须臾就到了芳园,而且进了芳园后,老夫人还有话传让直接抬入了二门,说是怕林氏身体不好走路多了会累着。 晨兮不禁冷笑:这管家权果然是好东西啊,竟然引得老夫人这般的殷勤,平日母亲来请安怎么没见秦氏怕母亲累着呢? 待两人 走入内室时,秦氏见二人连忙笑脸相迎,直道:“儿媳,一时间想你想得慌就叫你来了,可曾累着你?” 林氏走上前行了个礼后才笑道:“能陪老夫人聊聊天也是儿媳的本份,哪能累着啊。” 晨兮也见了礼后笑道:“是啊,听说老夫人召见,母亲还直叹自己来晚了呢。” “哈哈哈…”秦氏大笑道:“不晚,不晚,快坐吧,对了,儿媳,你喜欢吃些什么?一会就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我让成儿也到这吃。” 林氏身体微微一僵,脸上带着得体的笑道:“多谢老夫人费心了,儿媳倒是不挑什么都吃得,就是怕影响老夫人休息了。” “不影响,不影响。”秦氏脸上堆满了笑,对鸳鸯吩咐:“去跟小厨房里说准备些清淡些的小菜,夫人要在这里用餐,另外让她们准备些将军爱吃的菜。” “是。”鸳鸯应了声就去了。 这时秦氏才对晨兮道:“兮丫头,你倒跟我说说凤女的事呢。” 晨兮诧异道:“凤女?老夫人怎么关心凤女来了?” 秦氏脸皮一僵,忙掩饰道:“嗨,这不是年纪大了就比较爱听些新鲜事么?今儿个听巧儿说起你表姐是凤女,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兮儿不会不满足我这老人的一点求知欲吧?”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林氏见秦氏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晨兮不说的话,倒显得晨兮有意难为秦氏了,为了帮晨兮于是笑道:“被老夫人这么一说,我也起了好奇之心,兮儿快说来听听。” 她这一开口,如果晨兮还是说不知道,那么秦氏也不能拿这事挤兑晨兮了,毕竟连林氏也问不出来,那定然是晨兮不知道了。 果然晨兮笑道:“哎呀,母亲,可不是女儿不告诉您与老夫人,实在是女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女儿知道的还不如巧儿表姐知道的多呢!对了,巧儿表姐呢?何不让巧儿表姐出来说给大家听听呢?” 春氏心头一怒,这晨兮推三阻四不说,还把问题扔给了巧儿!巧儿要知道的话,她还用问晨兮么? 她知道经林氏这么一说,晨兮是不会说出真话的了,于是皮笑肉不笑讽刺道:“都说这府里就没有兮丫头不知道的事,我还说不信,这不还真有兮丫头不知道的东西!” 林氏连忙道:“这兮丫头才多大点能知道个什么的?还不是平日里听人说多了?不过这人说的东西哪有个准的,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言之意老夫人所说的凤女也是听人胡说八道的,晨兮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婆媳两暗中交锋了几句,来来往往倒是刀光剑影,晨兮则不动声色的听着,反正林氏没有吃亏,她就在一边稳如泰山,她也希望林氏能慢慢地坚强起来,不能老是这般被人欺侮了去。 秦氏见林氏竟然敢暗中讽刺于她,心中更生气了,心想这管家权果仗人的胆子啊!连林氏这般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人也因为有了权力而理直气壮起来了。 心里却更想抓住了这管家权了。当也不再问凤女的事,而是和颜悦色道:“对了,媳妇,明天开始你就得掌家了,你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么?要知道咱们杨家家大业大的,虽然经得起风浪,可是却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不是?所以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趁我这几年身体还行,我能帮着就帮着。” 她想这你推不了了吧?今儿个你就算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总不能让你说几句好听的,手里把着实权不放才行! 林氏笑道:“正想问问老夫人呢,这府里最重要的地方莫过了厨房了,这厨房可是关系着全杨府的生存,偏生媳妇在娘家也好,嫁到杨府也好,从来没有接触过厨房这类地方,这第一次接手,还真是一摸黑呢!” 秦氏听了心中大喜,这厨房是最有油水的地方,这林氏果然是个傻的,竟然把厨房拱手相让了! 脸上却作出为难状道:“唉,不瞒媳妇你说,这厨房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不小,从采买到整理到大厨,看似就这么几道工序,可是只有管理的人才知道里面的繁复,累心和操劳。” 林氏用仰慕的眼神看着秦氏道:“这听老夫人一席话是胜读十年书啊!” 秦氏更乐了,笑道:“好了,别拍马 屁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管厨房么?好吧,谁让你的我最疼的媳妇呢?我不帮你帮谁呢?这个大厨房我管定了!” “什么事母亲管定了?”这时杨大成笑着走了进来。 秦氏微微一愣,老脸有些微红,没想到她刚算计完儿媳妇的管家权就被儿子听到了,这要是成儿有什么想法倒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还好林氏比较乖巧,迎了上去笑道:“将军,妾身刚刚接手管家,这不什么都不是太明白,所以才来问问老夫人,这刚才好不容易请老夫人答应帮我先管着厨房,顺便教我慢慢上手掌家的事宜。” 杨大成微微一愣,看了眼林氏才道:“既然你都求着老夫人了,老夫人也答应了,那你就好好跟着老夫人学吧。” 秦氏这才放心来,状似埋怨地笑道:“我身体也不好,要不是看着儿媳实在可怜,我才不费这心呢。” 杨大成一语双关的笑道:“是儿子不孝,让母亲这般年纪还费心思。” 秦氏假装没听懂,笑了笑道:“唉,这可怜天父母心,我不帮着成儿又帮着谁呢?” 杨大成勾了勾唇,却没有说话。 待坐定后,他突然柔声问林氏道:“婉儿这些日子身体可好些了?” 林氏一惊,手都紧了紧,晨兮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替她答道:“母亲自从喝了司马爷爷的药后,倒是好了不少,可是司马爷爷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调养个一年两年的,否则身体随时会跨的。” 杨大成可惜地看了眼楚楚之姿的林氏,自从知道了林厚泽的打算,他突然发现林氏越看越漂亮了,那种柔柔弱弱的病态美,让他有种蹂躏的冲动,只要想到林氏在他身婉转求欢哭求的样子,他就兴奋了起来。 可是听了晨兮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到了他的头上,眼林氏可是联系他与林家的纽带,可出不得一点的差错,林氏活得越长,杨家也能靠着林家越富贵,所以千万不能贪一时之欢而误了林氏的性命。 当安慰道:“婉儿放心吧,只要你需要什么药,一应从库里命就是了” “是。” 一顿饭吃得人各怀心思,吃完后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散了去。 晨兮则因早上二姨娘的事,答应杨大成去祖祠里罚跪,吃完就去了祖祠。 路上春儿道:“小姐,今儿看老夫人心情甚好,怎么不求着把这跪祖祠之事给免了?” “傻瓜,为什么要免?免了就麻烦了!” “啊?为什么?” “看着吧,今儿半夜定然有好戏!” 说完对春儿说了几句。 春儿一惊道:“会不会被发现?” 晨兮的唇轻轻一抿,笑得轻柔却阴冷:“放心吧,有人会替咱们顶包的!” 第八十四章 让她们狗咬狗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火烧大厨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五章 火烧大厨房 火,无边无际的火,熊熊燃烧的火,轰轰烈烈的火,烧得整个将军府红了半边天,院外是百姓们的惊呼声,吵闹声,奔跑声,院内是丫环奴仆们的惊恐,害怕,担忧。爱睍莼璩 一桶桶的水,一群群的人争先恐后的涌向了大厨房,可是这灶君神却似发了威般,一桶桶的水浇上去仿佛隔靴子搔痒,根本于事无补,火依然烧着,烧得很旺很旺! 晨兮站在祖祠的院子里,即使隔了好几百米,依然抬头就能看到远处熊熊的烈火,甚至还能感觉到火的炎热与无情。 她神情莫明,唇轻翕出淡淡的讥嘲,风吹而过,拂起她衣袂飘飘,发丝舞,这一刻仿她仿佛不在人间…。 前世的火与这世的火就这么重叠起来,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这一刻她是愉悦的,是欢乐的…… 杨家,这只是开始,总有一天她要一把火把这个脏肮的地方烧得干干净净! “小姐,小姐…。”春儿匆匆地跑了进来,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小姐,那火似乎有些收不住了,会不会烧到别处去?” “烧呗,全烧光了才好!”晨兮淡淡的看了眼火光涌动之处,漠然地转身走向了祖祠。 “啊?”春儿微微一呆,看着晨兮慢慢隐入阴森森的祠堂,渐渐地与黑暗溶于一体,风中唯有她留的一丝清香才证明她曾经在院中驻留。 她凭白的生出了些许的恐惧之感,这样的晨兮仿佛地狱里冒出来的魔鬼,似乎随时要吞噬人的灵魂。 春儿呆了呆,咬了咬唇,心中对那阴冷的祠堂虽然有些害怕,终是敌不过对晨兮的忠心,走了进去。 进去后,她看到晨兮无声无息地站在杨家祖宗的牌位之前,那瘦弱的身体仿佛纸片般的薄,似乎风一吹就要倒去,可是偏偏那娇弱的身体里似乎正发散出强大的力量,一种要将整个世界吞噬般的力量…。 “小姐…”春儿害怕的轻嗫了声。 晨兮的身形不动,脑中却灵光一现,一直以来春儿都是表现的很忠心,也许她还该试试,试试春儿到底是真忠心还是…。 不能怪她,前世风儿,华儿的背叛让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一世她必须小心翼翼。 她慢慢的回过头,唇间竟然还挂着诡异的笑,衬着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让春儿唯一想到了就是晨兮被鬼附了身了,她更是全身发冷。 “小姐。你…没。事。吧?”她颤抖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门口移去…。 看着春儿往门口移动,晨兮的眼微冷,原来春儿在最危险的时候会放弃她…。 这一刻晨兮的心仿佛被尖针扎过一般,为什么她的身边就没有一个全心全意忠诚的人? 唇间绽开了一抹悲怆的笑,她不笑还好,只是这一笑春儿却更害怕了,她猛得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就在晨兮以为她要夺门而出时,春儿却猛得冲到了晨兮的身边,拉起了晨兮就疯了般往外跑去。 这是一阵风过,刮得树影斑驳,惊起老鸹起,“呱呱”地叫了数声。 春儿吓得更是尖叫一声,更是不要命般拉着晨兮往着火的方向跑…。 她只知道鬼是怕亮的,鬼是吓阳气的,鬼是怕火的,现在厨房的地方火最旺,男人最多阳气最重,只要逃到厨房,她们就不怕了! 她们就这么拼命的跑,跑得上气不接气,跑得筋疲力尽了,终于跑到了人声鼎沸的地方,跑到了人来人往的地方,春儿才全身瘫软的跪坐在了地上。 刚喘了几口,她忙看向了晨兮,手摸向了晨兮的脸,待摸到晨兮温暖的小脸,看到晨兮也气喘如牛,这才放心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心口道:“还好,那东西没缠上你,小姐你没事吧?” 晨兮摇了摇头,脸上却作出不解之状道:“你为什么要跑?” 春儿惊得看了周围,见四周还算热闹才余悸未了道:“小姐你不知道么?刚才你被鬼迷住了,样子好可怕,就象是要吃人般,幸亏咱们跑得快,否则估计咱们都得被鬼上了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晨兮笑道:“怎么可能?那是祖祠哪来的鬼?” &nb sp;见晨兮竟然不信,春儿急了:“怎么就没有鬼了?那祖祠里一直阴森森的,别说是黑夜了,就算是白天走进去都感觉阴风惨惨的,小姐,您以后千万不要再进去了,要是实在不得不进去,一定要带着观音菩萨的像进去,这样鬼怪就难侵了!不行,明儿个奴婢就得给您求块观音像去。” 晨兮挑了挑眉道:“你不怕么?” “怕,怎么不怕?奴婢都怕得要死了!要不是奴婢跑得快,估计这会就被鬼差抓去当点心了!” 晨兮眼一闪道:“你怕还拉着我?你不怕被我连累了么?” 春儿听了脸色一正道:“小姐这是说什么话?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怎么能在危险的时候丢了您自己个逃命去的道理?” “那要是我跑了,你却被鬼抓去了怎么办?” 春儿脸上现出了害怕之色,语气却坚定道:“那也是奴婢的命,再说了,奴婢的命就是贱命,只要能救得小姐,就算奴婢被鬼吃了也算是奴婢的福份了。” “傻丫头。”晨兮感动的眨了眨眼轻道:“这世上本无鬼,鬼在人心中,所以不要怕什么鬼,只要你行得正做得直,鬼还怕人呢!” 春儿一愣:“鬼怕人?” “当然!”晨兮傲然一笑:“越是心中有鬼的人越是怕人!何况就算真有鬼又怎么样?真正可怕的永远不是鬼而是人!人心才是最可怕的鬼!”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鬼?”春儿咀嚼了一会却更迷糊了,她想了想不禁问道:“既然您不怕鬼,那您跟着奴婢跑什么?” “呵呵,不跑能满头大汗么?不跑能让老夫人,让父亲知道我也为杨家而担心受怕么?快跑吧,春儿,咱们这就跑到芳园去,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春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拉着晨兮又往芳园跑去。 待晨兮到了芳园,秦氏,林氏,杨大成,杨大立夫妻,杨大家夫妻,都坐在了芳园的大厅之中了,她算是最晚到达的了。不过祖祠离芳园最远,所以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晨兮给所有的人都见过一圈礼后,就走到了林氏的身边。林氏见晨兮满头大汗的样子,顿时就心疼起来,拿着丝绢替晨兮抹着汗,埋怨道:“瞧你跑得满头大汗的,也不知道慢点,要是摔着可怎么办?” 晨兮摇头道:“没事,厨房的火扑了没了?” 林氏叹了口气道:“扑是扑了,可是全烧没了。” 这时秦氏满脸怒色道:“查,一定要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当心竟然敢把大厨房给烧了!找出来一定要狠狠地打,打到他们以后不敢玩忽职守!” 晨兮暗笑,秦氏能不急么?几个时辰之前秦氏刚把管理厨房的权力骗到了手中,现在马上大厨房就烧了个一干二净,这不是狠狠地打了秦氏的脸么?她不气疯了才怪呢! 文氏向来是会看秦氏脸色做事的人,她见秦氏这般愤怒,以为秦氏是想借题发挥发作林氏,立刻不怀好意地对林氏道:“哎呀,我说大嫂啊,这是怎么回事?这管家的权力刚到了你的手上怎么就出了这么档子的事来?要我说啊,你要是管不了,不如让咱们几个妯娌一起帮你分担了得了,省得你身体不好还得操这些心!” 林氏抬起头看了眼秦氏,却委曲的低了头。 秦氏心头一跳,她不是没想到过到时把这责任就推到林氏的身上,可是大厨房的管理权是昨儿个当着杨大成面林氏亲自交给她的,杨大成是知道一清二楚的!她就算想推脱也无法推了,难道她还真舍了这张老脸去?让杨大成笑话她?笑话她抢权时眉开眼笑,出了事就一推了之么? 何况刚才林氏那一眼中彼有深意,分明是要她出面相帮,要是她再不帮着林氏,万一林氏一怒之把这大厨房的事抖了出来,她在小辈面前不是颜面扫尽了么? 这时她听到文氏的话,就感觉是在讽刺挖苦她似的,她狠狠的瞪了眼文氏,心想这个儿媳平日里倒是知情知趣的,怎么今日看着这般的讨厌?! 文氏心中正得意非凡,总算能打击林氏了,哪还注意到秦氏的脸色?再说她也不会想到这大厨房是秦氏管辖的。 杨大立倒是看到秦氏的脸色不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是个庶子一直是仰嫡母鼻息生存的,自然很懂得知眉知眼,于是偷偷地拉 了拉文氏,文氏好不易逮着机会埋汰林氏,哪肯善罢甘休,回头瞪了眼他,一甩袖又神气活现道:“唉,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吃几两干饭的,没有这金钢钻偏要揽这瓷器活!这好了,烧了大厨房,我们明天是吃什么呢?这几百口人的大家子!唉,还好只是烧了大厨房,要是哪天烧了…。” 她正说得得意忘形,秦氏忍无可忍怒道:“文氏,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你也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这嘴这么碎?一点没有涵养!” 文氏听了顿时呆在那里,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一心一意帮着秦氏,却换来秦氏这般的重言重语!她又是尴尬又是委曲地看着秦氏。 哪知道平日期里疼她的秦氏根本不看她,板着脸对杨大立道:“你也是的,平日里只知道提笼架鸟的,关键时候就让你媳妇在这里大放蹶词!” 杨大立连忙小声小气道:“是,是,是儿子的错!” “哼!”秦氏见杨大立小意听话的样子,心中的气稍微少了些,待转过身看到林氏还是十分委曲的样子,心中暗叹了口气,唉,这算什么?羊肉没吃着却惹了一身羊骚味,还得对着林氏陪起了小心!一时间她又是堵心又是懊恼。 可是心里不顺归心里不顺,她还得安抚好了林氏,于是陪着笑脸道:“儿媳妇,文氏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们都知道这事不赖你,你才刚接手还没见过管事的,怎么就能把帐算在你的头上呢?你放心,一切有我,不要过于担心了。” 她这话看着是安慰林氏,其实也是说给杨大成听的,是为她自己开脱来着。 杨大成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呢?本来出了这事追究主子的责任有什么用?而是要追究失火原因,追究肇事者的责任才是正理! 他懒得这宅里的明争暗斗,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只是喝着茶当没听见。 林氏却诚惶诚恐道:“虽然这事来得突然,可是我却心里很不安,当务之急还是得把那个话肇事者给找出来才是。” 秦氏笑道:“谁说不是呢!我这也是担心你身体不好又担惊受怕的,所以安安你的心,既然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李氏的眼一闪,先是看看秦氏又是看看林氏,心里渐渐有些明白了,眼鄙夷地扫过了秦氏唇微微撇了撇。 她说怎么回事呢!按说这大厨房烧了秦氏应该第一个拿林氏开刀的,没想到却帮着林氏说起了好话,所谓反常即妖!这里面没有猫腻都不可能! 待看到文氏挨了骂,秦氏与林氏之间的互动,让她更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没想到秦氏这么不要脸,竟然跟儿媳抢掌家权,可是偏偏是个没福份的,这才抢来就出了这么个大事,哼,看她还有脸抢掌家权么! 不过,秦氏的做法倒是提醒了她,也许…。 当她也笑道附合道:“是啊,说来这事也怪不到大嫂,大嫂总共才接手不到几个时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依我看啊,这分明是有人不服大嫂掌家,给大嫂添堵呢!咱们一定得把这人揪出来,问问她到底是按的什么心呢!” 秦氏脸一沉,李氏所说的她自然也想到了,这不服林氏的人会是谁?还不就是二姨娘了! 这一刻她恨死了二姨娘,这个眼皮子浅的二姨娘,不过是掌家权被夺了就马上沉不住气了,出了这么个策,这逮谁都猜得到是二姨娘的手啊,真是个笨蛋! 关键是手就手了,挑什么地方手不好?偏偏挑了个她刚接手的大厨房,这不是狠狠地打了她的嘴么?现在好了,就算是一会找到了原因,可是她却再也没有脸问林氏要掌权了! 这一刻她恨死了二姨娘! 可是恨归恨,二姨娘毕竟是秦家的女儿,该帮的还是要帮的,于是她不愉道:“也不能这么说,什么事都有个巧字,这天干物燥的,起个火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正好碰上你大嫂刚接手而已,咱们也不能因为这般的巧合冤枉了人是不是?” 李氏笑了笑道:“老夫人说的极是。这是我失言了。” 秦氏的脸色才稍微好些,嘴上却不饶人道:“也不能全怪你,你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以后你得注意了,看事情都得站在一个高度去看,莫要信口开河了让人笑话了去。” 李氏脸上一僵,神情却更谦逊了:“老夫人教训的是,我一定会好好琢磨。” “嗯。”秦氏点了点头,眼逼视着林氏道:“林氏,你怎么看这事?” 林氏抬起怯懦的眼轻道:“老夫人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是我们小辈该好好揣摩的。” 言之意就是认为秦氏说的对了。 秦氏这才满意地赞道:“平日里看你不言不语的,关键时候还就你是个懂事的,成儿让你掌家果然没错。” 李氏与文氏对望了一眼,心中冷笑:当然不错了,全听你的自然就是个好的。这不是傀儡么? 杨大成皱了皱眉道:“好了,现在火也灭了,把那厨房的所有人都叫上来,我要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来事,怎么无端端的就起了火呢!” 晨兮神情一冷,没想到这时候父亲还帮着二姨娘,这种明摆着的事,还要替二姨娘找替罪羊,只是这罪是谁都能替得起的么? 想到…。 她不禁冷笑了起来,今日之事就算父亲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可能了,一个欺君之罪没有人能受得起的! 不一会,一群仆人鱼贯而入,一个个神情紧张,各人更有各人的心思,一群人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杨大成看了眼林氏道:“你来问吧。” 林氏有些紧张的看了眼晨兮,晨兮握紧了林氏的手,林氏心稍定,她挺了挺身子,清冷的眼扫过了众仆人,声音轻却清晰道:“起来吧。” 众仆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了杨大成,杨大成只作未见慢吞吞的喝了口茶。 林氏见状冷笑道:“怎么?是我的话没有用呢,还是你们眼里没有我这个主母?” 林氏知道今天是她第一次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出现在这些奴仆的面前,这些人既然敢烧厨房来给她马威,说明眼里就没有她,可是她知道要想在杨府站住脚根,今天就是一个契机! 机会与风险是同在的!如果她今天不能制服他们,那么从此她就不要想有说话的权力!所以为了她自己,为了晨兮,也为了旭兮,她今天哪怕是开了杀戒也在所不惜! 杨大成突然对林氏道:“夫人,今日之事查清后,这些仆人你要看着不上眼的换了发卖了都依着你的意思办。” 众仆人听了顿时大惊,听将军这口气,分明是给夫人撑腰了! 当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哪还敢不听林氏的吩咐,一个个如蜡烛般站了起来。 林氏吁了一口气,还好,杨大成这次很给她面子,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支持她,让她更有了信心了。 晨兮手握了握林氏,心里却知道:不是父亲良心发现,而是父亲现在更想要利用母亲来攀上林家的泼天富贵! 见所有的仆人都站了起来了,林氏却不说话了,只是接过琥珀递过来的茶,漫不经心地喝着,眼却扫向了一干低着头的奴仆。 沉默,死般的寂静,顿时一子的主子都仿佛老僧入定般,一个个只是喝着茶,没有一点的声息,低着头的仆人们要不是听到偶尔发出的茶盏声,差点以为这大厅里空无一人呢! 可是就是这样的寂静,让他们感觉到了害怕,这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恐惧,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么? 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林氏依然漫不经心的抿着茶,身体挺得笔直,一双看似温润的眼偶尔扫过那些有些不安的仆人。 大厨房的管事嬷嬷白嬷嬷不禁有些心惊了,她一直以为林氏是个软弱可欺的,不然也不会被二姨娘压了这么多年,可是没想到只这一让她重新认识了林氏,这静的人比会叫会跳的人更可怕啊! 因为越是安静的人,越是不动声色的人,越是让面的人看不出她所想的,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就如林氏,这么不声不响不怒不笑,就如平静无波的大海,让人根本无法看到深海中的凶险! 白嬷嬷看了眼气定神闲的林氏,又看了眼不怒自威的杨大成,心慢慢明白了一些事,这些日子二姨娘吃尽了亏,连腿了瘸了,听说脸也要破相了,看来二姨娘的时代就要过去了。 这林氏怎么说也是嫡妻,又生了嫡子与嫡女,看大小姐人虽小却也是个沉静厉害的主,看来这杨府是要变天了,她可不能在一颗树上 吊死才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是良禽就得择木而栖。 心拿定主意后,突然她走到了林氏的面前,扑通一跪了来:“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她这么一跪,顿时一干仆人也扑通扑通的跪了来,他们倒不是真是看好了林氏,只是看白嬷嬷这么做了,想着跟着头做没坏处,再加上主子斗是主子的事,他们只管哪边强就往哪边倒。 就算其中有几个是二姨娘的心腹,也不敢鹤立鸡群顶风作案,所以一窝蜂的全都跪成了一片。 他们本以为这林氏要开口说话了,他们想不怕你说话,就怕你不说话,只要你林氏开了口,我们自然就能惦出来你有几斤几两来了。 谁知道他们跪是跪了,可是林氏却依然不说一句话,仿佛没看见般依然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晨兮的唇间勾起了笑:母亲果然没有白读这么多的书,攻人先攻心,这点母亲做得极好!要想打败一个人,打败他的身体是策,从里到外的打败是中中策,而打败他的精神才是上上策!母亲就是从精神上让这些仆人产生压迫感,从而慢慢地崩溃。 果然这些仆人的头更低了,这次的跪跟刚才是截然不同的,这次的跪明显更敬业些了。 林氏这才问道“:你们都有罪么?” 众人身体一抖,白嬷嬷脸色一白道:“是奴婢有罪。” “你是…。” “奴婢是大厨房的管事嬷嬷白嬷嬷。” “噢管事嬷嬷,这大厨房烧了的事你确是难咎其职。” 白嬷嬷脸更白了,她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时,林氏道:“这火烧厨房的事先慢说,你把厨房的帐先拿来我看看。” 众仆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林氏不按常理出牌,这烧了大厨房的大事不急着找原因,却要看起帐册来了? 不过就是林氏这般看似毫无章法却更让他们心惊胆战,知道这个主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是一个老嬷嬷战战兢兢的道:“回夫人,帐册都烧了,拿不出来了。” “拿不出来了?”林氏的声音更轻了,轻得有些飘渺,仿佛是软弱的,让那老嬷嬷甚至产生了一丝的侥幸,她眼底划过一道狡猾道:“是的,全烧了。” 林氏漫润的眼扫过了她,突然笑了起来,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没有了帐本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 “奴婢不敢。”那老嬷嬷嘴里说着不敢,声音却有些理直气壮了。 “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常嬷嬷,是厨房的二管事。”常嬷嬷说到自己的名字时语有荣焉的直了直身子。 “嗯,不错。”林氏点了点头,突然道:“来人,将这个常嬷嬷拉去打一百大棍,打到她把帐册拿出来为止!” 常嬷嬷吓得魂魄散,这一百大棍打去还有命么? 她脱口而出道:“夫人,您不能打奴婢!” “笑话,难道我一个当家的主母打一个奴婢都打不得了么?将军就在这里,我倒要问问将军我还是不是当家的主母了!” 杨大成听了怒道:“还不把这个刁奴拉去狠狠的揍?” 顿时一群仆人拥上来拖着常嬷嬷就往去。 常嬷嬷见来真的,鬼哭狼嚎道:“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那帐册真的烧了,就算是打死了老奴也拿不出来啊。” 林氏巍然不动,顾自抿了口茶,对晨兮笑道:“这茶不错,是明前茶。” 晨兮笑道:“母亲不愧爱茶之人,这茶到口中就品出了时节来了。” 林氏笑了笑。 这时门口传来二姨娘气急败坏的叫声:“你们都给我住手,谁敢打常嬷嬷?” 第八十五章 火烧大厨房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打到你自认为妾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六章 打到你自认为妾 登时一干人都停了喝茶的动作,心思各异的看向了门外。爱睍莼璩 杨大成皱了皱眉,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杯子与桌子碰撞出一声巨响,把奴仆们一个个吓得浑身哆嗦了,就连秦氏也心咯噔的跳了。 晨兮看向了门口,这时二姨娘被几个仆人抬了进来,不得不说二姨娘一进门来,让晨兮的眼睛都禁不住地一亮,只见二姨娘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华衣霓裳,外披一件透明白罗绮缎,那胸衣低挂,不但露出线条优美的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更是露出了浅浅的乳沟,手微动间,华衣飘飘褶褶如白云纷,又如月光流动轻泻于地,微风吹过,迤逦三尺有余扬如仙。 三千青丝半梳半绾,一头简单珠翠,却别具匠心,一张脸精雕细作,着粉则太白,点朱则太赤,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营造出一种肌如花瓣般的娇嫩与妖娆,尤其是额头那块黑疤被自然垂的发遮掩住后,不但不见其丑反而愈见几分妖治的风韵,这一打扮整个人似乱风戏蝶般更拥有了一种凌乱与脱俗之息。 莫说是晨兮了,就算是杨大立与杨大家都看得眼睛一亮,文氏与李氏更是恶狠狠地瞪着二姨娘。 到于杨大成连眼睛都快看直了,这些日子二姨娘一直是气急败坏的,又是腿断又是破相又是挨打,在他的心里已然一落千丈了,加上有了新欢媚娘,他的潜意识里已然慢慢地疏远了二姨娘,没想到二姨娘这么一打扮却又唤起了他蠢蠢欲动的心,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年青时代。 脸慢慢的缓和来,声音也变得柔软了:“二姨娘,你腿脚不便,怎么不在里歇着?” 二姨娘幽怨地看了眼杨大成,一改前几日的扬跋娇滴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妾身怎么能安心休息?妾身别的倒不怕,这烧了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就是怕惊着将军了,妾身该如何是好呢?” 二姨娘毕竟是大家闺秀,不比青楼出身的媚娘那种俗媚,此番低声细语自有她的妖娆妩媚之处。 杨大成听了心头更酥软了,要说文姨娘也好,媚娘也好,始终也没给他生过儿女,潜意识里他对她们只是玩弄没有太多的感情,而二姨娘不同,毕竟这么十几年的感情,又有了一双儿女,二姨娘对他也是真心实意的。 一时间他感动不已,豁得一站了起来,就要去扶二姨娘。 晨兮眼一闪,这二姨娘果然是个厉害的,前些日子吃了这么多的亏,只是因为她攻其不意,加上平日二姨娘太过得意了,才一时间没搂住而上了她的当。 现在看来是想明白了,走怀柔路线了,这不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又勾得父亲心神荡漾了。 不过她能让二姨娘再次得宠么?嘿嘿… 心中冷笑了声,她仿佛不经意地赞道:“二姨娘今日真是漂亮,让整个大厅都失了色了,就这头发也梳了好久吧?我猜着总得梳个一二个时辰才能梳出这般神仙般风韵来,等哪日我得跟二姨娘好好学学了。” 二姨娘的脸一僵,杨大成跨出去的脚蹭得收了回来。 这时李氏笑道:“可不是怎么的?不过今儿个二姨娘打扮得这么漂亮也就罢了,只是还这么整齐倒让我们更惊讶了,你说我们这些人听到着火了,一个个都拉起了衣服就套上了,差点没把衣袖穿到脚上去,这一个个狼狈不堪的丢都丢死人,怎么二姨娘就能游刃有余地打扮呢?二姨娘可得好好教教我们才是啊。” 文氏难得跟李氏统一战线,也帮腔道:“许是二姨娘神机妙算,知道今儿个要着火呢,所以一早打扮好了就准备着烧完了来芳园呢。” 李氏作出诧异状道:“怎么可能呢?要是二姨娘真知道了今天要着火,那应该是提前通知将军才是,怎么可能事先的打扮好了等着火呢?” 文氏假装发现失言捂着自己的嘴笑道:“瞧我这嘴上没有把门的,尽知道胡沁了,倒让二嫂你抓着小辨子了。” 李氏笑了笑刚想开口,这时秦氏冷冷道:“知道胡沁就好,别管不住自己的嘴。” 文氏脸色一变,愣在那里,今天她怎么说一句错一句呢?这刚才骂林氏秦氏不高兴,那么现在她帮着林氏埋汰二姨娘秦氏总该高兴了吧?没想到还是不高兴!她这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李氏听了暗笑,文氏虽然嘴上甜,但毕竟是个笨的,怎么能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呢?活该被秦氏发作了! 杨大成听了二个弟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明是指责二姨娘早就知道要着火才这么精心装扮一番才来的。顿时脸上挂不住了,对着二姨娘儿狠的瞪了眼,身体慢慢地坐了去。 这时晨兮却道:“怎么外面听不到打常嬷嬷的声音呢?” 二姨娘脸色一变,挣扎着扑到了杨大成的脚边,楚楚可怜地看着杨大成道:“将军手留情啊,常嬷嬷年纪大了,可禁不起这一百大棍啊!” 杨大成低头,正好看到二姨娘雪白的乳沟正轻晃出层层叠浪,这时二姨娘的小手却抱着他的腿轻轻地摇晃着,一分神间他仿佛回到了两人浓情蜜意地时候,二姨娘也是这般撒着娇摇晃着,然后提出一个个要求来,那时他都是满足的,都是答应她的,甚至她要对林氏无礼,他都默许了。 每当他答应后,二姨娘就会欣喜若狂的小意伺候,把他伺候的神魂颠倒。 如今二姨娘又做出平日两人甜蜜时的举动,不禁让他的心软了来就连身体都有些热了,待见二姨娘梨花带雨海棠吐蕊般的楚楚之姿,更是怜惜心起,哪还有什么原则之说? 他一把拉起了二姨娘安慰道:“你莫担心,一切有我作主。”回头对那几个抬软榻的喝道:“还傻着做什么?还不把软榻抬过来?一个个没有眼力价的,没见二姨娘身体不好么?” 晨兮的唇间勾起了淡淡地冷意,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被美色一迷就能忘了立场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二姨娘得意地坐在了软榻之中,小脸埋在了杨大成的怀里,手状似无意识地搭在了杨大成的胸口。 她这是给林氏示威呢! 林氏微瞥了瞥仿佛未见般,却轻问道:“将军,这常嬷嬷还打不打?” 杨大成微微一愣,他刚才一时色迷心窍答应了二姨娘,可是他之前也对所有的人说过林氏才是当家主母,这主母要打,二姨娘不让她,他要是帮着二姨娘,那林氏从此就威信扫地了。 这林氏代表的是林家的权力,这二姨娘却是有情有义,这…。 一时间他左右为难。 晨兮见了冷笑道:“都说二姨娘是个知书达礼的,更是爱重父亲的,可是今日一见却远远不是那么回事,原来在二姨娘心里一个奴婢比父亲还要重要的多!” 杨大成听了面色一沉,喝道:“晨兮,你胡说些什么?” 二姨娘也憎恨地瞪着晨兮,抓住杨大成衣襟的手猛得攥紧。 晨兮走到杨大成面前,眼直视着杨大成:“父亲一家之主,父亲您说的每字每句都代表着您的意思,您的权威,您的决策,更是所有人所必须遵守的。听说您在沙场之上决策千里只在一言之间,更听说因为您的果敢,您的敏锐,您的言必行行必果,而赶走了无数的侵略者,还听说有了父亲才保护了咱们大辰的江山,不知道是也不是?” 听到晨兮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杨大成自然是高兴不已,骄傲不已,自傲道:“自然是如此!” “那女儿有一事不解父亲可为女儿解惑么?” “讲!” “如果您在战场之上决定的退敌之计,攻敌之谋,有将士质疑您,或者要利用各种手段来改变您的决策,您会如何?” 杨大成脸上划过一道杀意,森然道:“如敢不遵杀无赦!” 晨兮点了点头道:“父亲果然威武!英明!强势!果敢!我虽然是女儿家也知道这战场之上战机是瞬息万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决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摇摆不定的!因为一旦错过就将全盘皆输!” “正是!”杨大成不禁赞赏的看了眼晨兮,笑道:“你果然读了不少书,懂得这些不容易。” “全是父亲母亲教育的好。”晨兮谦虚的福了福,才问道:“那么,父亲觉得家事国事天事有什么共同处么?又或者说处理家事与处理战事是不是应该以相同的态度呢?” “小家不治何以治国?自然都是相通的!” “那么父亲明明将掌家的权力交给了母亲,并还对所有的奴仆说一切都任由母亲发落,怎么二姨娘来了就口口声声要为了一个奴婢而向父亲求饶?难道二姨娘不知道父亲是一个言而有信,气 吞山河之人么?还是说二姨娘明明知道父亲是怎么样的人却非要为了一个奴婢而逼着父亲做那个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之人? 如果是前者,那么二姨娘服侍了父亲十几年却连父亲这般谆谆美德都不知道,那有何面目说什么对父亲情深爱重?如果是后者,那二姨娘更是没有脸在这里对着父亲又哭又求了,试想连一个奴婢在她心里都超过父亲的女人,父亲还要她做什么?一个为了奴婢而置父亲于两难之境的姨娘又有什么资格得到父亲的疼爱呢?” 杨大成顿时脸沉了来,一把推开了倚在他身上的二姨娘。不得不说晨兮的这话切中了他的命脉,因为他刚才的犹豫更是让他觉得晨兮说得话非常有道理! 这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把掌家权给了林氏,可是二姨娘偏偏为了一个奴婢而为难他,这不是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么?难道自己在二姨娘心目中真的不如一个奴婢不成? 刚才他一心疼惜二姨娘,竟然忘了其中的道理来,幸亏晨兮提醒让他才有些惊觉,原来二姨娘对他的爱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深,竟然还不如…不如…。 他想都不想想去了,把他比作一个奴婢,他还要脸不要脸? 二姨娘顿时花容失色,没想到晨兮这么会说,只三言两语就挑拔得将军对她起了嫌隙之心,一时间吓得匍匐在地,抱着杨大成的腿哭道:“将军啊,您休听大小姐挑拔啊…。” 晨兮这时笑道:“二姨娘难道是不相信父亲的判断力么?在你的眼里父亲就是这么容易被人打动的偏听偏信之人么?难道你以为父亲战无不胜的功绩全是偶然的么?” 杨大成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踢开了二姨娘也恨道:“二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我昏庸么?难道我没有脑子不会判断么?” “不。不是的…”二姨娘哪想到陡然间就急峰怒转,刚才还言语漫柔的杨大成马上变得恶言相向了,她顾得腿间的痛,爬向了杨大成哭道:“将军啊,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啊…您说妾身说…。您也知道常嬷嬷虽然是个奴婢,可是她妾身的亲姨啊,妾身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这么大年纪还要遭这么大的罪啊,您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人富贵了不忘贫穷,妾身是念着与常嬷嬷的一份亲情才斗胆求将军手留情的,这哪是心里没有将军呢?妾身知道妾身这辈子都是仰着将军鼻息才能生存,自然是以将军为天以将军为重的…。” 杨大成见二姨娘哭得凄凄惨惨,心不禁有些软了,想想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眉眼之间的怒意慢慢地散了开去。 这时晨兮又道:“二姨娘这话说得又不对了,你为常嬷嬷求情是陷父亲做无信之人,眼却是陷父亲做那无法之人!这国家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了也得与民同罪,何况家中的外戚犯这等大罪却不追究,你这不是逼着父亲不依法办事么?再说了这家中的奴仆哪个不是跟主子带着亲沾着故的,都是仰着父亲的恩德养在府里的,要是都跟常嬷嬷一样,犯了个错找父亲哭求一就算过去了,那以后父亲还怎么管杨家?怎么立威?要是传了出去,传到了圣上的耳里,圣上只一句小家不治何以治国,就可以让父亲从此仕途黯然了!呵呵,我还真不知道二姨娘你爱重父亲的心在哪里呢?说什么仰父亲的鼻息生存,你这哪是为父亲好分明是为自己好吧?” 随着晨兮的话越来越重,杨大成的脸越来越暗沉,越来越阴森,仿佛要滴出水般的阴寒,二姨娘心中又气又吓,一时间失了分寸,竟然跳起来指着晨兮骂道:“你。你…胡说八道…你这个小贱…。” 话音未落,晨兮脸色一冷喝道:“花嬷嬷,掌嘴!” 这时从晨兮身后快速闪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那妇人虽然穿着人的衣服,却一脸的倨傲,她三步二步就走到了二姨娘的面前,抬起手给了二姨娘一个巴掌。 这一巴打得是又脆又响又快,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众人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二姨娘被打得吐了口血。 二姨娘只觉头一昏,看着地上的血先是一呆,随后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秦氏见了气得发抖直叫:“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也不知道是骂林晨兮还是骂二姨娘的。 杨大成见二姨娘被打得口吐鲜血,就算心头再生气也心疼了起来,他脸一板就要喝问晨兮。 谁知晨兮不待他喝斥出声,就抢先责道:“二姨娘,你眼中可有老夫人,可有将军,可有主母?” 大成听了顿时将话噎了回去。 二姨娘只觉疼得脑袋里仿佛有个大锤子在敲着,哪还顾得上回答晨兮的话,只是捂着头指着花嬷嬷叫道:“你这老货,竟敢打我?” 晨兮冷笑道:“二姨娘你见了老夫人不行礼,见了父亲没规矩,到了芳园后又是喝问又是谩骂的,还口出狂言,你如此无礼花嬷嬷怎么打不得了?你要知道虽然父亲疼惜你,老夫人爱惜你,母亲也是包容你,可是咱们杨家以后是要进京的,是要与达官贵人相处的,你这般行径说小了不过为人粗鄙上不得台盘,不过是给大西北的贵人们茶余饭后凭添几分谈资,说大了却连父亲的官运都会坏在你的手上!你可知道父亲的对手会以父亲连一个姨娘都教不好怎么管理军队这个理由来攻奸父亲,你说你这么做对不对?你说花嬷嬷教训得又对不对?你要是实在觉得花嬷嬷打错了你,等今日之事过了,你可以去宫里跟皇后说去,花嬷嬷可是皇后专门指给林家教规矩的皇家嬷嬷!” 说完她回过头对杨大成道:“父亲您说女儿说的在理不在理?” 杨大成本来见花嬷嬷打二姨娘一耳光心中正在生气,可是听了晨兮的话立刻就改变主意了,不得不说晨兮说的话实在有几分道理,这二姨娘眼就如泼妇般,别说进京了,就算是在大西北这样子也是一个笑柄! 这时一阵风吹过,露出二姨娘额头那块黑得恶心的疤痕,心底更是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当冷着脸道:“二姨娘确实得收敛收敛了。” 随即喝道:“外面的都是死人么?没听到主母的吩咐么?还不狠狠地打?” 外面传来常嬷嬷哭爹喊娘的声音。 二姨娘听了顿时瘫了去,不一会她又爬了起来,哭着扒拉着杨大成的裤子求道:“将军,求求您,饶了常嬷嬷吧,她年纪大了禁不起啊…求求您了。念在妾身服侍您的份上,您开开恩吧…。” 杨大成见二姨娘哭得上气不接气,不禁有些犹豫了,这时秦氏也开口道:“成儿…。” 杨大成更是迟疑了。 这时站在一边的文姨娘轻道:“唉,看二姨娘这也是真心疼亲人的,可是你求将军有什么用呢?虽然这整个府都是将军的,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园,这后宅的事自然是夫人管的,你为了内宅的事要求也得求夫人才是,何苦为难将军呢?” 杨大成听了脑中灵光一现,从二姨娘手中抽出了腿,沉声道:“二姨娘听到文姨娘的话了么?” 二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她何尝不知道要去求林氏,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啊,不甘心求林氏啊!她从来都把林氏看成的任她捏扁搓圆的废物,现在要她去求林氏这不比杀了她还难过么?她无法过得了心理那关啊! 可是外面传来常嬷嬷哭爹喊娘的声音,让她怎么也不敢不开这个口! 再说眼这大厨房里还有她的心腹,于情于理她都得为常嬷嬷求情,否则别人看她连自己的亲姨都能舍了去,谁还能为她卖命? 她咬了咬牙,心狠狠地一抽,心想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脸总有一天她要林氏还给她! 于是她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拐地走到了林氏的面前,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请夫人饶了常嬷嬷吧。” 林氏看也没看她,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等一口茶喝上去,仿佛才发现二姨娘般惊道:“二姨娘怎么站在这里?有事么?” 晨兮站在一边只想笑,没想到母亲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 二姨娘是又羞又愤,脸胀得通红,唇张了张又闭上。 林氏皱着眉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了?说话支支唔唔的,到底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二姨娘不得以,顾不得一些人看戏的眼神,将脸舍了出去,大声道:“你饶了常嬷嬷吧。” 林氏还未开口,这时花嬷嬷突然喝道:“这就是你一个姨娘求人的态度么?” 二姨娘眼抬起,怨毒的目光射向了花嬷嬷,喝道:“你不过是个嬷嬷,也配管我么?” 花嬷嬷眼神一厉,抬手又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向了二姨娘斥道:“不知身份,不懂规矩,我这是代主母教训你!这主母也是你能用这种眼光看得了么?” “啊…”二姨娘被打得扑倒在地,她再也无法忍 受这种羞辱了,哭喊道:“将军救命啊,将军救命啊…” 杨大成亦是满脸怒色,可是他还未来及得开口就听秦氏怒喝道:“花嬷嬷,就算你是宫里来的嬷嬷,可这是我们杨家,杨家的姨娘也是你能随手就打的么?” 花嬷嬷十分沉稳地走到了秦氏面前,行了个非常标准的礼,不紧不慢道:“回老夫人,这个耳光不是奴婢打的,而是为夫人打的,在宫里时,如果哪个妃子敢在皇后面前这般无礼,是要掌二十个嘴的,奴婢本想着杨府不比皇宫,但礼不可废,所以才打了二姨娘一个耳光以示警示,奴婢这么做也是依着以前皇后娘娘教的做的,如果有什么不对奴婢以后一定改。” 秦氏听了顿时张口结舌,花嬷嬷都说了她这么做是按皇后要求的规矩做的,如果她说花嬷嬷错了,不是等于说皇后错了么?她有这个胆子说么? 这时赵老太太打起了圆场道:“在宫里确实是有这样的规矩,不过杨府一向比较随和,所以弟妹疏忽了。” 秦氏听了立刻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我也没去过宫里,还真不知道宫里有这个规矩。不过,我们是普通人家,说来这宫里的规矩还真是用不上!” 言之意你花嬷嬷别拿宫里的规矩来压人,我们杨家是杨家,宫里是宫里! 花嬷嬷不卑不亢道:“老夫人,您这话奴婢不敢苟同了。如今杨家如日中天,将来杨家更是要位极人臣,一旦身在其位,阂府上,从老夫人到打扫的奴婢一言一行都是要受御史考核的,只要有一人行为有失都会给将军带来不可估计的损失,所以您也知道在京城的高门大院就算是一个看门的都是经过多番考核才能进去的。此次林老爷让奴婢来杨府时千交待万嘱咐,一定要让杨家所有的小姐都以宫妃的礼仪培养,要让杨家所有的小姐走出去就是大西北,乃致整个京城的典范。不知老夫人以为如何?” 秦氏一听顿时呆愣在那里,她总不能说我们杨家不准备横腾达,不准备位极人臣,所以不用学那些宫庭的礼仪吧?如果她真敢这么说杨大成非得恨死她不可! 心里是对花嬷嬷这张嘴恨得要脸,脸上还不得不挂着笑脸道:“唉,花嬷嬷这一番话说得我心里明白了,那就让花嬷嬷费心了。” 花嬷嬷恭敬的福了福道:“份所应当的。如此奴婢继续调教去了。” 秦氏微微一愣,不禁有些懊恼,看向了二姨姨暗中叹了口气,知道二姨娘今日是少不了吃苦头了,唉,二姨娘也是的,腿脚不好就老老实实地呆在院里,偏偏要想给林氏来个马威,这可好,马威没着自己却赔了进去了。 不过想到烧了的厨房,心里又恨死二姨娘了,当心一狠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管这事了。 那边杨大成本来还有心怜惜二姨娘,可是听到花嬷嬷的话,他心头一动,本来他还奇怪林家怎么昨天非送一个花嬷嬷到府里来,当他听到花嬷嬷刚才的那番话,顿时茅塞顿开,这林家的意思是想要从杨家的小姐中选人送入宫里当妃子了? 一时间他又惊又喜,要知道他虽然是二品大将,但那些皇子是不会娶他杨家的小姐的,因为当今圣上祟尚儒学,传扬的是礼仪,而他是草莽出身,所以选妃怎么也选不到他杨家身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手上的兵权,圣上绝不会让任何一个皇子与他家联姻从而让他成为那个皇子身后的力量。 所以他眼见着几个皇子个个一表人才,那是心急如焚啊,空有这些多的杨家小姐却一个也不能嫁了过去。 但林家却是不一样的,林家代代都出帝师,深得圣上恩宠,如果林家举荐杨家小姐,圣上却是要考虑的。那么就算是做不了正妃做侧妃也是可以的,而且通过林家的举荐,圣上也不会对杨家有所猜忌,如果由圣上赐婚,那么这个皇子就有可能是未来的君王了! 所以那瞬间他就被满眼的荣华富贵都迷住了眼,哪还顾得花嬷嬷要对二姨娘做什么了呢? 这时花嬷嬷已经走到了二姨娘的身边,冷蔑的看着二姨娘:“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 二姨娘虽然脸火辣辣的疼,可她的耳朵却也一直听着,听到花嬷嬷的一番话,更听到了秦氏的表态,知道秦氏是不会帮她了,于是她惊恐地看向了杨大成,哪知道这时的杨大成完全沉浸在以后的荣华富贵之中,眼里哪还有二姨娘的存在? “将军…将军…。”她企求地看着杨大成,拉着杨大成的衣袖,满脸的哀泣。 nbsp;杨大成面无表情的抽出了袖子,冷冷道:“不过给林氏认个错,有这么难么?” 二姨娘见杨大成一脸淡漠的样子,终于心死的凄然一笑,她踉跄了数步,差点跌倒在地。 抬起眼看到晨兮冷酷的笑,看到林氏漠然的表情,心中不禁凄然:这算不算报应,曾经她就是坐在林氏的位置,就这么居高临的看着林氏,如今却成了林氏看着她在地上狼狈不堪,受尽折磨了…。 一时间她恨天恨地恨杨大成,恨这个男人自私自利,无情无义! 头微微地低,她终于语不成声道:“妾身错了,错在不该目中无人!” 头低得更了,掩住了她满目的恨意。 “啪”又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扑得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个耳光打得众人心又是一跳,待看到二姨娘口吐鲜血,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了异样之色。 晨兮则往林氏的杯里续上了水关切道:“母亲,加些热水小心凉了身子。” “嗯。”林氏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听花嬷嬷骂道:“别装死,不过轻轻一个耳光,连脸都没肿却吐得出血来么?别以为你咬破了舌头吐点血就能引得众人的怜悯,我在宫里见多的你这种伎俩,就会仗着一张脸狐媚主子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告诉你,要想杨家的泼天富贵,你就得全心全意为杨家着想,要时时刻刻为将军考虑,别一天到晚搞些见不得明堂的东西拖将军的后腿!” 二姨娘听了一晕,她是真得疼啊,真的吐血了,哪是假装的啊! 她嘴里都是火辣辣的痛,这老货真是一巴掌把她打得牙龈出血了,不是她有意咬破舌头骗将军的。 当她哭道:“将军,不是的,这真是她打出来的。” 杨大成本来还真心疼她被打得口吐鲜血,可是看她一张脸根本一点没有受伤,再加上花嬷嬷的一番话,也认定了是二姨娘的诡计,心中不禁厌恶她都这种时候了还不消停,不过给林氏认个错就能揭过去的事,偏偏还要眉眼不清的闹个不停,当转过头去不理不睬。 他哪知道这宫里的嬷嬷打人真是有一手,表面上看不出伤痕,可是却能的把人打得内伤,这还有个美名叫隔山打牛。 见杨大成不理她,二姨娘绝望的跪在了地上。 眼前一双雀头鞋慢慢地走向了她,她吓得往后缩了缩,这双鞋只有花嬷嬷这种宫里出来的人才会穿,不得不说她怕了花嬷嬷了。 可是她怕有什么用,花嬷嬷可没准备饶过她,只听花嬷嬷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居然称自己为妾身?你是妾身么?” 说完又是一个耳光打得二姨娘又吐了口血。 这不只是二姨娘惊了,连李氏她们也惊了,这哪是让二姨娘认错啊,分明是借机打二姨娘给林氏报仇来了! 二姨娘歇斯底里的叫道:“将军,将军,妾身都认错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妾身不是妾身又是什么?这个花嬷嬷分明是借了宫里出来的由头来报复妾身的,将军救命啊…。” 这次连杨大成都生气了,他喝道:“花嬷嬷,我们敬你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可是你却也不能这么糟踏我们杨府的二姨娘!你这样的嬷嬷我们杨府用不起,明儿个你就回林府吧!” 杨嬷嬷不卑不亢道:“将军,请容奴婢说完,如果奴婢说得有错,那么奴婢二话不说将军要打要罚随将军的心意,但奴婢要是说得对的话,还请将军让奴婢好好管教这个无法无天的二姨娘,免得将来进了京城给将军丢人如何?” 杨大成气得哼道:“你说,你说,你倒说出个天大的理来,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 花嬷嬷道:“这妾也有三六九等之分,这有媒而纳的是良妾,这无媒苟合的是贱妾,这二姨娘自甘堕落,未曾保媒,未行纳妾之礼,又非通房丫头,不是贱妾是什么?她在主母面前就该自称贱妾,她竟然称自己为妾,无端端的把自己抬上了一个位份,这种私自抬位份的行为在宫里可是要斩首的,奴婢打她几个耳光长长记性难道也错了么?奴婢的话说完了,将军请发落吧。” 说完扬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顿时傻 在那里,这林家是来秋后算帐了! 他以为林家一直默不作声就是放纵了他的行为,没想到这林厚泽这么厉害,这么能忍,竟然一忍就忍了十几年,忍到就要黄腾达之时才对二姨娘手了! 是的,二姨娘因着老夫人的关系所以成了他的姨娘,可是那时他还未娶妻,未娶妻者不能先纳妾,这是为了表示对妻室的尊重,所以二姨娘只能忍气吞声的与他无媒苟合,等娶了林氏后,二姨娘不久又生了庶长子,这想当然就是姨娘了,哪有人想到再与二姨娘行纳妾之礼?再说了就算想到了,也不可能说与一个已经跟主子生了孩子的女人行纳妾之礼,这传出去不是笑话么? 所以二姨娘确实是一个没有行过纳妾礼的妾室,可是二姨娘却是行使了十几年主母权力的妾室,这让二姨娘也早就忘了自己没有行过纳妾之礼,就算她想起来了,她也不稀罕,因为她稀罕的是将来的扶正的婚礼! 可是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不小的疏忽,竟然被林厚泽一直记在了心里,让花嬷嬷今天得以借题发挥,更让这所有的人措手不及,甚至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二姨娘脸色一苍白不已,摇摇欲坠的看着杨大成,为了这个男人她一个秦家的小姐成了贱妾!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当初她给他当姨娘时,他曾说过总有一天要让她当平妻的,他也把权力都给她了。可是就在前不久,她的掌家权没有了,她的腿被摔断了,连她的脸也破了相,而今天她却成了贱妾!这让她如何肯接受? “不,你胡说,你这个老货,你竟然敢说我娘是贱妾,我打死你!”如琳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二姨娘是贱妾,这良妾与贱妾生的孩子地位也是不一样的,走出去是更要招人白眼的!她一向以嫡女自居,如何能接受一夜之间从天堂掉入地狱的落差? 她疯了似乎冲向了花嬷嬷,还未及碰到花嬷嬷的身体,花嬷嬷一把揪住了如琳,将如琳提了起来,皱着眉道:“这位小姐太过粗俗了,而且很失礼,竟然叫一个贱妾为娘,这般自甘堕落得好好调教才是。” 杨如琳一向为所欲为惯了,现在见一个奴婢也敢揪着她,还刹有其事把她说得一钱不值,一时间新仇加上旧恨,哪还有什么理智?加上她毕竟年幼,遭到这般变故,顿时嘴里骂起了三字经来:“你这个老货,混帐王八蛋,难道你不想活了么?我可是将军最喜欢的女儿,你竟然敢抓我?还不把我放,不然明儿个就把你卖到妓户去,让你被千人骑万人压……” 晨兮听到如琳骂得起劲,眉微微扬了起来,看到杨大成胀红的脸,更是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唇。 这有好戏了,她倒要看看一向疼如琳如命的父亲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啪”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向了如琳。 如琳被打得晕头转向,待清醒过来看到是杨大成打得她顿时呆在那里,哭道:“父亲,您不帮着女儿,还帮着外人欺侮女儿么?” 如琳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杨大成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了。 这杨如琳真是丢尽了他的脸,听听这都是说得什么话?这是一个大家小姐该骂出口的东西么?这可好了,不但被花嬷嬷听到了,连二房三房两家也听到了,还有赵老太太也听到了,这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他不怪自己宠坏了如琳,却怪二姨娘没教好如琳,一时那口气全撒在了二姨娘身上。 他指着二姨娘骂道:“看看,你都教了她什么?听听她骂得都是什么话?难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么?贱妾果然是贱妾,连骂人都脱不了一个贱字!” 二姨娘顿时瘫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杨大成,她感觉耳边全是翁翁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而眼前却是杨大成冷酷无情的嘴脸,那脸不停的晃,那嘴不停的说,只是她却听不到说什么了…。 突然她身体一歪,晕了过去。 “娘。娘…。娘…”如琳大惊失色,拼命挣扎着要地。这时花嬷嬷手一松,如琳扑通一摔在了地上,登时摔得鼻青脸肿,疼得她哭爹喊娘。 花嬷嬷这时手足无措的看向了杨大成,嗫嚅道:“对不起,将军,二小姐太用劲了,奴婢实在没力拉住她。” “算了,不怪你。”杨大成无力的摆了摆手,自己的女儿这么丢人,他还好意思说花嬷嬷么? 他恼羞成怒道:“来人,把 二小姐给我拉去!” 这时林氏倒了杯水递给了他,柔声道:“将军喝口茶,消消气,如琳还小,以后让花嬷嬷多费些心,总有一天能成为您的骄傲的。” 听了林氏的话,杨大成心情好了许多,他接过林氏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再看着林氏婉约沉静的样子,顿时觉得娶妻还是得娶林氏这样的,再看看二姨娘,眼里竟然划过一道厌恶。 晨兮冷冷地笑:她知道们样的喜好全在于能不能给他带来利益。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他看着什么都好了,就算是不好,他也会找出理由说好! 这时林氏道:“妾身也是第一天掌家,也不好见血伤人的,那个常嬷嬷还是先放了,只要她能拿出帐本依妾身看还是饶了她吧,将军看这样可好?” 杨大成意外的看了眼林氏,按理说这常嬷嬷是二姨娘的亲姨母,林氏该落井石才是,没想到林氏这么大度,竟然欲放常嬷嬷一马,这不由得他另眼相看了! 到底是林家出来的人,心胸气度就是不一样! 当对林氏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意,点头道:“夫人看着办吧。” 林氏笑了笑,转头吩咐琥珀道:“去问问蔡嬷嬷,那帐本可有副本?如果她交出副本也可饶得她性命。” 不一会琥珀走了进来,身后几个人拉着如死狗般的常嬷嬷。 “常嬷嬷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常嬷嬷已然被打得浑身是血,疼得是满头冷汗,头发上又是土又是血的粘在脸上,她抬起失神的眼看向了林氏,此时的林氏正笑得温婉,一对明眸更是透着温润,可是就是这样的人让她感觉到浑身冰冷,冷得如同浸在了冰窖里般。 她看向了二姨娘,却看到二姨娘昏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顿时一惊道:“二姨娘怎么了?” 林氏淡淡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常嬷嬷一凛,看向林氏半天,林氏淡然以对,眼神无波地与她对视,终于她躲闪开来不敢与林氏的眼相对望。 林氏的眼虽然平静可是仿佛能看透人心般的尖锐。 “想好了么?想出来那副本在哪里了么?” 常嬷嬷默不作声。 林氏看了她一眼道:“看来你还没想清楚,要不让你的儿女帮你想想如何?” 常嬷嬷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急道:“夫人,您不能这么做,奴婢不过是不小心烧了一个帐本,您怎么能对我儿女用私刑呢?” 林氏冷笑道:“不过烧了一个帐本?你贪污了两万两黄金,这钱都哪里去了?” “什么?哪有两万两,总共才一万多…。”常嬷嬷一时心急,脱口而出,可是话才出口才知道上了林氏的当,顿时掩住了口,但为时已晚,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杨大成腾得一跳了起来,抬起脚狠狠的踹了一脚常嬷嬷骂道:“你这个老货,居然敢贪污这么多的钱?来人,将她狠狠的打,打到她把钱吐出来为止。” 林氏轻道:“打死了她有什么用?她儿女不是还好好地享受这笔钱么?” 常嬷嬷听了魂魄散,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对着林氏拼命磕头道:“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吧…。” 林氏淡淡道:“你贪了这么多的钱,就算是送到衙门里都是要连坐的,你求我有什么用?除非…” 常嬷嬷仿佛眼前看到了曙光,连忙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将这笔钱吐出来…。” 常嬷嬷一瘫倒在地,她哪拿得出来啊?她要拿得出来还在这里做奴婢么? 杨大成见她死要钱不要命,勃然大怒道:“拉去。” “不,不,将军,奴婢说实话,奴婢说实话,奴婢这钱一分没拿,全给二姨娘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二姨娘有杨府有吃有用要什么有什么,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杨大成自然不信,一脚又踢到了常嬷嬷身上骂道:“你这老货,亏二姨娘还替你求情,你却还攀诬二姨娘,真是该死!” nbsp;常嬷嬷扑得吐了口血,哭道:“奴婢有帐本啊,奴婢有帐本,将军一看就明白了。” 林氏的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 “帐本在哪里?”杨大成几乎是咆哮出声的。 杨大立与杨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说话,这样的杨大成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就连秦氏也不敢说话了。 “在…。在…在奴婢的床底…。”常嬷嬷说完扑得一昏了过去。 不一会杨大成的贴身侍士把那帐本拿来了,杨大成翻了翻后把帐本狠狠地扔在了桌上,眼神复杂地看着二姨娘。 没想到二姨娘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背着他藏了这么多的钱,整整一万多两黄金啊,他一年的俸禄才两千多两黄金,这钱二姨娘是怎么贪出来的?这钱又去哪了?一万多两金子堆哪里都该看得着了啊! “来人,将常嬷嬷拖去乱棒打死!” 常嬷嬷很快被拖去了。 林氏神情未动,这个常嬷嬷是二姨娘的亲姨母,就算她放过常嬷嬷,常嬷嬷也不会感激她的,留着也是个祸害,借着将军的手处理了最好不过了。 晨兮镇定自若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知道二姨娘定然会找最容易手的地方厨房手,所以她有意让母亲让厨房的权力让给了秦氏,这样厨房着火了,秦氏也不能指责林氏了,这样就断了二姨娘的后路! 二姨娘不是想火烧厨房么?那么她就让这火烧得旺一些,她不过是让人浇了些油,没想到这厨房真得全烧光了,这二姨娘不知道该是高兴呢,还是害怕呢? 不管怎么样二姨娘确实是来了,还打扮得千娇百媚的来了,以为能打击母亲,能够得到父亲的支持。 却没想到母亲根本不在意厨房着火的事,而是为了引出帐本的事,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动摇二姨娘在父亲心里的地位! 试想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背叛的心?父亲不是笨人,自然知道这钱二姨娘不可能全留在手上,定然是送去秦家了,一个嫁给他的女人不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却天天想着从他的手里扣钱倒贴娘家,这样的二姨娘相信父亲会伤心的吧? 晨兮好整以暇地看向了杨大成,果然杨大成又是伤心又是愤怒。 半晌只听他道:“林氏,你继续问厨房着火的事吧。” 晨兮笑了起来,看来父亲是想借着厨房的事发作二姨娘了,毕竟二姨娘拿钱贴娘家这事不好处理二姨娘,钱都出去了,也使得二姨娘两个兄长平步青云了,他如果因此而发作了二姨娘那不是让二姨娘的两个兄长对他心生怨恨么?这种出了钱买怨恨的事父亲是绝对不会干的,可是这口气父亲也是咽不去的。 所以父亲一定会借着厨房纵火案给二姨娘一个狠狠的教训! 这也全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就这么一步步一算计好,就等着父亲进她的圈套了! 这时只听林氏漫不经心道:“不用查了,全杀了吧。” 顿时室内响起一片抽气声,所有的奴仆一跪在了地上哭喊起来。 杨大成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氏道:“你…你可知道你说什么?” 林氏抬起无波无痕的脸,轻描淡写道:“全杀了吧。” 第八十六章 打到你自认为妾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七章逼二姨娘亲手杀自己的奶娘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七章逼二姨娘亲手杀自己的奶娘 秦氏腾地一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道:“你疯了么?” 杨大成也脸色黑沉,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林氏。 其余的人更是如见鬼般看着林氏,谁也没想到一向温婉的林氏竟然会这种残忍的命令。 林氏淡淡地扫了眼跪了一地的仆人,漫步走到了杨大成的面前,浅浅含笑道:“将军,您是不是说过一切由妾身作主?” 杨大成微一迟疑,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可是…。” “将军”林氏打断了杨大成的话:“既然将军全权授权于妾身了,那么请相信妾身吧,将军征战沙场当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理吧?” 杨大成一愣,只觉眼的林氏与往日似乎不同了,似乎变得更强势了,也更善辩了,只一句话就封死了他的后路。 他看了眼伏在地上打着摆子的众仆,只稍一沉吟就摆了摆手道:“夫人都说到这份上了,为夫要是再不支持于你,岂不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了?这事就依着夫人的意思办吧!” “成儿!” “大哥!” “将军饶命啊…。” 这三声一声是秦氏叫的,一声是杨大家兄弟惊呼的,至于求饶命的自然是一众奴仆了。 本来他们还指着将军救命呢,现在将军一声令谁敢违抗?他们只觉魂魄散,看来今日要命丧于此了…。 不要啊,他们不想死啊!火烧了厨房又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凭什么要为这件事付出生命?这一刻他们恨死了那个烧了厨房的人! 林氏要的就是这效果,只有那纵火之人成了众矢之的,那人才会无以遁形! 她勾了勾唇,慢慢地走向了众仆,众仆惊恐地看着林氏越来越近的裙摆,直到林氏静静的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才惊恐莫明的抬起头,眼如死鱼般的挣扎着一星半点的光泽…。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那个纵火之人吧…。” 林氏的声音飘忽如凭地起风,让人无法捉摸却遍体生寒…。 “慢着,等等。”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妇人腾地一站了起来,气愤道:“夫人,厨房烧了是奴婢们的疏忽,可是罪不至死!您这样是枉顾人命,是草菅人命!奴婢们不服!” 白嬷嬷也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道:“是啊,夫人,厨房烧了,您要打要罚我们作人的也就认了,可是您要是因此而杀了我们,我们绝不能答应!” “我们不服,不服!”众仆见两个管事嬷嬷出头顿时如看到希望般叫了起来。 李氏与文氏对望了一眼,眼里划过一道笑意,她们都等着看好戏呢! 哼,林氏这个草包,以为当主母就是喊打喊杀么?她以为就这么容易杀人么?真是笑死了人!看吧,看林氏怎么收场吧。 李氏与文氏都翘首以待欲看林氏的笑话,就连秦氏也抿着唇冷意连连,她只希望这事越闹越大,闹得不可开交,成儿也就死了让林氏管家的心,也许就…。 一时间秦氏的心又活跃进了起来。 就在众人居心叵测的观望之中,林氏冷冷一笑对众仆道:“那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去衙门里申冤如何?” “林氏不可!”杨大成恼怒的瞪了眼林氏,心想这个林氏怎么一点不懂事?这种事闹到衙门里去好看么?这不是丢人现眼到八百里外了么? 林氏看了眼杨大成道:“将军放心吧,妾身做事自然有妾身的道理。” 杨大成狠狠地瞪着她,警告道:“望夫人做事多想想杨家,多想想孩子。” 林氏淡然道:“妾身所做之事就是为了杨家,妾身身为杨家之媳从来都是以杨家的利益为先,杨家的荣誉至上的。” 杨大成这才敛住了怒意哼道:“你知道就好。” 林氏盈盈地对他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威仪地看向了众仆道:“怎么样,你们是决定现在死呢还是去衙门鸣冤?” 众奴婢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们要去府台大人那鸣冤!” “好,很好,你们很有胆识!”林氏出其不意地赞了起来,让众人有种雾里看花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正在众人疑虑重重之时听林氏一字一顿道:“如果府台大人答应放了你们,那么我二话不说就饶了你们,可是要是府台大人也判你们死罪甚至诛九族的话,那么你们也别指望我会帮你们亲人求情!” “诛九族?”众仆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不过烧了个厨房却要诛九族去了。 不,不可能,一定是夫人在危言耸听。 别说众仆人了,就算是一干的主子都讶异的看着林氏,杨大成仿佛不认识般看着林氏,低道:“林氏,你知道你说得是什么么?” 林氏神情严肃道:“将军您可知道今儿厨房里有什么?” “有什么?”杨大成愣愣地问,心想厨房里不就是些鸡鸭鱼肉及锅碗瓢盆么? 林氏叹了口气,然后眼中露出怜悯之色看向了众仆,幽幽道:“你们心里一定是在恨我,怨我,怪我,认定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母是么?可是你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我这般做只是为了保住你们的亲人!” 众仆人一个个依然愤懑地瞪着林氏。 秦氏她们则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氏,心想林氏难不成得了失心疯了么? 这时林氏看向了白嬷嬷道:“今儿个午大小姐从司马神医那里取来一盅药送到了大厨房,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白嬷嬷心头一跳,想了想道:“确实有这事,说是明儿一早夫人要喝,让大厨房里一定要炖上一整夜才成。” “那你可知道这碗盅是哪来的?” 白嬷嬷一听心里咯噔一,听说司马神医是三王爷,他府里出来的东西难道是…。 顿时她的脸变得瞬白,脚一软跪了去,别人见白嬷嬷这么一跪,登时也吓得肝胆惧裂了,一个个惊疑不定的打起了摆子来。 杨大成也神情严重道:“你说这碗是…。” 林氏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说出了五个让所有人都魂魄散的字:“那是御赐的!” “蹦”所有人的脑中仿佛断了一根弦般,一个个呆如木鸡,再也没有一点的声响了。 御赐的!毁了御赐之物是要诛九族的!别说这干奴仆了,就算杨大成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林氏看了眼众奴仆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说要杀了你们了么?也知道为什么你们要是喊冤的话,就要诛九族了么?你们要怪就怪那个烧了厨房的人吧,是她把你们送上了绝路,是她让你们成了刀冤魂!更是她让你们的亲人受到了牵连!” 说完林氏抱歉的对杨大成道:“我本不想说的,可是总得让这帮子人心服口服,不然闹大了反而连累了将军府。” 杨大成怒道:“你还是不说为好!” 他能不生气么?如果林氏不说出来,他就可以装作不知道,把这一干人杀得干净灭了口就算完事了,可是偏偏林氏说了出来,那么所有知道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了。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秦氏恨恨地瞪着昏倒在地的二姨娘,恨不得一口咬死她,要不是二姨娘,她也不会失了管大厨房的权,要不是二姨娘着人纵火烧了大厨房,也不会毁了御赐之物! 现在烧大厨房之事倒是小事了,如何解决烧毁御赐之物却是惊天大事! 杨大成心急如焚,见一个个都呈呆滞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来来回回地走了数圈,入眼处全是苍白的脸,惊恐的眼,越看越是心烦,这关键时没有一个顶用的。 突然,他看向了晨兮,只见晨兮处变不惊巍然而立,一脸的沉静如水,那般崩泰山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风仪,让他都自愧不如,心头一动,忙道:“晨兮,你看这事怎么办?” 顿时所有的人眼光都看向了晨兮,充满了期盼。 晨兮神情微动,轻道:“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如果说是失火,那么这些仆人都逃不了毁坏御赐之物的重罪,但要是如果是有人为纵火的话,那只要找出纵火的主谋,那么这毁坏御赐之物的事也就有人担当了,这样不仅不会牵连到将军府,就算是这帮子仆人也不用全死了。” 她的声音虽轻,却如一道惊雷一炸醒了所有的人,尤其是处在生死关头的厨房众仆。 这时白嬷嬷首先道:“大小姐,奴婢有话要禀。” 晨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白嬷嬷,眼这牵扯到了御赐之物,你要是胡乱攀诬也等同欺君的。” 白嬷嬷连忙道:“不敢,奴婢不敢,绝不敢胡乱攀诬。” “嗯,那好,你把所知道的事告诉母亲吧。” 晨兮退后了几步,静静的站在了林氏的身后,这种时候是林氏立威的时候,不是该由她来出风头的。 白嬷嬷是老成精的人,自然心里明白,连忙跪在了林氏的面前道:“回夫人,奴婢是厨房的管事大嬷嬷,平日就有习惯在每天大厨房里熄火后巡视一遍,看看有什么没有安排妥贴的,偏生今儿个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就没按着平常的时间去巡视,等奴婢身体好些后已然是后半夜了,习惯使然不去看看大厨房是实在不放心,于是又去了趟大厨房,没想到奴婢巡视一番后却看到人影一闪,当心里很是奇怪,想着这都三更天了,怎么还有人去大厨房,就跟了过去,但那人实在走得快,奴婢肚子又好巧不巧的又疼了起来,所以…。” “所以你也没看到那人是么?” 白嬷嬷心头一跳,看向了林氏漠然的脸,无可奈何道:“是的,奴婢没看到那人,可是这深更半夜的,那人去大厨房定然是有鬼!” 林氏点了点头道:“你是说你看过大厨房里,并没有失火的迹象是么?” 白嬷嬷肯定道:“是的,奴婢敢以脑袋担保,大厨房绝不可能突然起火的,这火一定是人为的,是有人有意放的!” 这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尤其是那些奴仆更是骂声不断,他们本以为是失火没想到是纵火,还害得他们要身首异处,甚至还要连累家人,所以一时间更恨死了那个纵火之人,恨不得立刻揪出来吃了那人的肉,剥了那人的皮。 林氏的唇微微勾起了笑,她要的就是白嬷嬷这句话!只要白嬷嬷肯定是纵火,那么这帮子人为了自己活命也会千方百计揪出纵火之人,只揪出那人来,那人就是想要抵赖也抵赖不了了! 这有纵火之人已然成了众矢之的,相信马上就有人会指认了。 果然人群一阵骚动后,又一个胖胖的女人站了出来,她跪在林氏面前道:“奴婢是掌厨的胖嫂,奴婢昨儿个半夜起来上净房,看到大厨房里的灵娟鬼鬼祟祟的从大厨房里跑回来,奴婢还奇怪地问她,她支支唔唔说急着茅厕却睡迷糊了走错地方了。奴婢当时也没深想,可是听白嬷嬷这么一说觉得灵娟很是值得怀疑。” 那灵娟一听急得哭了起来道:“夫人饶命啊,奴婢真是急迷糊了走错地方了。” 林氏看了眼这叫灵娟的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看着倒是清秀只是眉眼之间确是透着糊涂的样子,心一时拿不定主意。 她看了眼白嬷嬷道:“白嬷嬷,你看看这灵娟是不是你看到的那黑影?” 白嬷嬷听了立刻仔细的打量起了灵娟,灵娟急得直哭,吓得更是瑟瑟发抖,白嬷嬷看了半天,在众人期待的眼光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半夜三更的,奴婢实在看不清楚,仿佛是又好象不是。” 林氏冷笑道:“白嬷嬷这会还想做好人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这模棱两可的可是要害了众人的命的” 众仆一个个都急道:“白嬷嬷,你可不能有妇人之仁而害了大家的命啊!” 白嬷嬷一凛,迟疑了一会还是坚定道:“夫人刚才也说了不得胡乱攀诬,奴婢实在不能确定的事也不敢就这么肯定的,这灵娟虽然平日糊里糊涂的,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奴婢不能昧着良心随便指认了她去。如果灵娟确实是纵火之人也就罢了,要是受了冤枉的,奴婢这辈子良心也会不安的。” 林氏意外地看了眼白嬷嬷,没想到白嬷嬷倒还是个正直的。 于是笑了笑道:“嗯,这奴婢之中有你这等心思的倒也是不多,不错,不错。” 听了林氏的赞扬,白嬷嬷却没有开心,眉皱得更深了,她知道如果找不出顶罪的,那么所有的人都得倒霉。此刻恐怕整个大厨房里的人都恨死她了,恨她生生地放过了这个能让大家都逃生的机会。 林氏自然知道众人所想,冷笑了笑道:“白嬷嬷既然有善良不忍之心,相信是个好的,这事定然与她没有关系,所以这大厨房着火之事与她无关。” 白嬷嬷顿时老泪纵横,扑通一跪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头道:“谢夫人活命之恩,谢夫人活命之恩。” 一群奴仆更是嫉妒地看着白嬷嬷。 林氏的眼扫过众仆道:“看到没,只要是全心全意为着杨家的,我们做主子的自然会法外施恩,但是…。” 她的语气陡然一厉道:“想要借着这事打击报复,胡乱攀诬好人的,我们也绝不会纵容!” 众仆人个个心惊胆战,将头低得更了。 这时清烟走了出来道:“回夫人,昨儿奴婢看到百鸣姐姐半夜拿着东西鬼鬼祟祟地走了出去,但是不知道去哪了。” 那个叫百鸣的一跳了出来,指着清烟骂道:“小蹄子,你说什么?你何时看到我去大厨房的?” 清烟瑟缩地往后退了数步。 白嬷嬷怒道:“百鸣,清烟也没说你去大厨房,只说你出去了,你又大呼小叫作什么?这不是此事无银三百两么?” 这时一个叫林嫂的站了起来道:“回夫人,昨儿奴婢半夜口渴出来找水喝看到百鸣从大厨房里出来,过了不久大厨房就失火了。” 百鸣顿时急了骂道:“林嫂,你不就是想让我嫁给你儿子,我没肯么,你就这么陷害我?” 林嫂也急了,对着林氏指天指地地发誓道:“夫人,奴婢说的句句是实,绝不是因为求亲不成而心生不满。如有半点虚言让我不得好死!” 林氏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她毫不犹豫地迎视着林氏慑人的目光,众人见了也不禁相信了林嫂的话来。 林氏慢慢收回目光,点头道:“那我问你,为何你一开始不指摘百鸣,却要等清烟说了才说出来呢?” 林嫂微微一涩才道:“奴婢也是有私心的,奴婢的儿子喜欢上了百鸣,奴婢想着等这事过了如果能以此拿捏住百鸣,那么百鸣就只能嫁给奴婢的儿子了,可是既然清烟指出她来了,奴婢再不说出来良心上也过不去,不能因为百鸣这一人害了大伙一群人的性命,这所有的人都是有家有口的,奴婢实在不忍心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置所有的人于不顾。” 林嫂话音刚落,这时又有一个烧火的丫头小翠战战兢兢道:“夫人,奴婢也有事要禀告。” “说吧。” “百鸣姐姐一直是厨房里的二副,平日里是给二姨娘烧菜的,所以百鸣姐姐是不会烧火的,连怎么点火都不知道。” “噢?你怎么知道?” “是前天百鸣姐姐偷偷地把奴婢叫到一边,问奴婢怎么生火,还问了奴婢怎么才能把火烧得不大不小,奴婢都一一告诉了百鸣姐姐,未了百鸣姐姐还给了奴婢五百文大钱,说让奴婢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别人笑话她不会生火。” 百鸣听了破口大骂道:“你这小贱蹄子,尽胡沁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五百文钱了?不就是烧个火我又怎么不会了?” 小翠一急从怀里拿出了五百文钱递给林氏看,急道:“奴婢是家生子,平日发得月银都是给奴婢爹娘领去的,奴婢手上没有一文钱的,这个大家都知道的,这五百文不是百鸣姐姐给的又是哪来的?” 这时纷纷有人上来作证说小翠身上是没有钱的,又有人证明百鸣确实不会生火,因为百鸣自以为是服侍二姨娘的,平日就眼高手低,莫说生火了,就该是她切菜的工作,她都会找三等丫环代劳,一般就只掌个勺而已。 面对这些多的证据,百鸣面如死灰,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磕着头道:“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烧的大厨房啊,就算借给奴婢一千个胆奴婢也不敢烧大厨房啊。” 林氏冷笑道:“哼,不是你烧的那是谁烧的?为什么这么多人谁都不指认偏生要指认你呢?” “奴婢…奴婢…奴婢…”百鸣急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知道她现在就算是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一个老妈子恨恨得冲上来对着百鸣就一个耳光哭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平日里状着是给二姨娘烧菜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上眼睛就算了,怎么能这么黑心要害大伙的性命啊?你还有没有心啊?你说说我们大厨房里的人哪个亏待你了,哪个对你不好了?你要起这样的心思?” 有了一就有二,一会不少人都冲上来对着百鸣吐口水,踢她。 只一会儿百鸣浑身是伤,满脸红肿,她身心疲惫,再也受不了精神与的双重摧残,哇得一声哭道:“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不是奴婢烧了,不是奴婢烧的,是二姨娘的奶娘陈嬷嬷烧的啊,是奴婢亲眼看到陈嬷嬷点的火,她先点着大厨房西侧的火,可是奴婢也奇怪怎么就把整个大厨房给点了呢,奴婢句句是实,没有一句谎言啊,求夫人给奴婢作主啊…” 陈嬷嬷顿时跳了出来,对着百鸣一顿拳打脚踢骂骂咧咧道:“打死你这小贱蹄子,满嘴胡说八道,自己做这滔天的祸事,竟然敢攀到我的身上了。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生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的,一点也不为你父母着想!” 百鸣听了一面哭一面躲一面喊道:“陈嬷嬷,你也别拿我父母来要胁我了,眼这烧了御赐的宝物别说我父母了,就连我们九族都活不了了,我还要替你隐瞒什么?你还能拿我父母威胁我什么?” 陈嬷嬷听了脸色一变,脚又踹向了百鸣的胸口,那脚之快,脚之狠分明是想把百鸣往死了踢。 这时林氏喝道:“住手,拉住陈嬷嬷。” 花嬷嬷立刻冲到了陈嬷嬷身边,牢牢的握住了陈嬷嬷的手,冷笑道:“陈嬷嬷是想杀人灭口么?” 陈嬷嬷一呆,才嚎道:“天啊,这哪还有天理啊?奴婢就躺着也中枪啊,这死蹄子胡言乱语也有人信啊…” 说完如泼妇般躺在地上又哭又嚎了起来。 花嫬嬷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拿出手绢轻轻地擦了擦手,轻慢道:“秽气。” 这时杨大成喝道:“好了,既然知道百鸣就是纵火犯,那就拿百鸣是问了,来人,拿本将军的贴子将百鸣送到府衙去,把她纵火烧了御赐之物的事告诉府台王大人,让王大人立刻将她九族之内所有人都收监,听从圣上发落。” 百鸣一听顿时瘫软去,这时一帮子仆人冲了上来抓着她就要往外拖。 她猛得咬了一口抓着她的仆人,疯了似得冲到了林氏的身边,哭喊道:“夫人,您说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您说得话还算话么?” 林氏还未开口,杨大成怒喝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连一个丫环都抓不住?都不想活了么?” 晨兮眼中一冷,知道杨大成想到此为止,保住二姨娘身边的人,可是她布置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杀一个在二姨娘心中可有可无的百鸣的,她今天就是要除去二姨娘的奶娘陈嬷嬷的! 当她喝道:“慢着!” 杨大成慢慢地转过身,眼中冒火地瞪着晨兮,一字一顿道:“怎么?你要违抗为父的命令不成?” 晨兮扑通一跪在了地上道:“女儿不敢,只是女儿看这百鸣如此悲怆,如此激烈,想来是有天大的冤情,女儿知道此次纵火之事让父亲愤怒之极,可是女儿亦知道父亲您一向公正廉明,在军中治极严,不枉不过,素有青天之美名,女儿身为父亲的女儿,不忍心让父亲因一时之怒而错怪了一人,从而在您清白的名声上留一个污点,所以女儿恳请父亲给百鸣一个机会,让她说出想说的话,如果她确实是纵火之人,那么也让她死得心服口服,如果她确实是冤枉的,那父亲也不能放过真正纵火之人。” 杨大成听了顿时满身戾气,眼犀利如刀的射向了晨兮,晨兮虽然跪在地上,却并不折一丝气节,腰杆挺直如松,眼如清泉,明净而坚定地直视着杨大成。 一时间两人的目光在空间对撞,一个狠戾,一个坚定;一个愤怒,一个清明;一个杀意遍布,一个如松如风。 就这样两人僵持去,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终于杨大成收回了目光,对百鸣威胁道:“你今日要拿不出证据来,别怪本将军手无情!” 百鸣一听如释重负,她知道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连忙匍匐到林氏的脚边道:“夫人,奴婢不敢胡说,大厨房真是陈嬷嬷烧的。奴婢有证据啊。” “好,你拿证据来。” 百鸣牙一咬,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羊脂白玉手镯来递到了林氏面前道:“这是陈嬷嬷收买奴婢的东西。” 林氏接过了羊脂白玉手镯,转了几圈突然笑了起来,她将手镯递给了杨大成道:“将军,这手镯好生眼熟,好象是您送给二姨娘的吧?” 虽然是疑问的口气,可是林氏的神情却是讥嘲的。 杨大成拿着手镯脸阴晴不定,这个手镯他自然认识,是他买给二姨娘的,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如命的人,竟然拿他的东西随意的赏给了人,这不啻于狠狠的打了他的脸!而且还是当着林氏的面打了他的脸。 他阴沉着脸,如狼般腥红着眼瞪着陈嬷嬷,声音很轻柔很轻柔道“陈嬷嬷,你怎么解释这镯子的事?” 陈嬷嬷吓得扑通一跪在地上,拼命磕着头道:“将军啊,您千万不要听这么小蹄子的,这手镯是您送给二姨娘的,二姨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送人呢?这是百鸣偷的,偷了来嫁祸老奴的啊。” 杨大成顿时心情好了许多,原来这不是二姨娘赏给丫头的,他说二姨娘对他爱深情重也不可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赏人的,于是回过头对准百鸣狠狠一脚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不但纵火还敢偷东西!真是死有余辜!来人…。” 百鸣一听急道:“将军,这不是奴婢偷的,真是陈嬷嬷给奴婢的啊…” “哼,还敢胡说?来人…。” “等等。”晨兮阻止了杨大成第三次叫人,她上前一步道:“父亲既然宽宏大量让百鸣能拿出证据,为何不能听百鸣说出原因呢?” 杨大成气得瞪了眼晨兮,不得不说这个女儿字字句句总是能戳中他的软肋之处! 他气怒的指着百鸣道:“好,既然你要申冤,本将军就让你说个够,你倒说出个天花乱坠来也不可能抹杀你纵火的恶行!” 百鸣听这杨大成分明是认定她是纵火之人,知道怎么说也不可能取信于杨大成,她也是个机灵的,连忙对林氏道:“夫人,奴婢还有证据。” 林氏眼微闪,淡淡道:“你还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陈嬷嬷身上的衣服。”百鸣一个箭步冲到了孙嬷嬷身边,抓起了陈嬷嬷的一片衣角道:“夫人请看,这陈嬷嬷身上的衣服被烧了几个洞,这就是陈嬷嬷纵火时被火星烧出来的洞。” 陈嬷嬷一惊,看到衣角上真有几个洞,顿时面色大变,她扑通一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哭道:“将军,这是二夫人替老夫人烧香拜佛时不小心烧得洞啊,根本不是纵火烧的洞。” 杨大成听了对百鸣喝道:“你这贱丫头,到现在还敢诬蔑陈嬷嬷,明明陈嬷嬷是烧香时烧的洞你却说是纵火时烧的洞,真是可恨可恶!” 百鸣听了瘫在了地上,哭得不能自已,这将军是一口咬定了她纵火,铁了心地要保陈嬷嬷,她就算是拿出再多的证据也不能表自己清白了。 这时晨兮走到陈嬷嬷身边道:“陈嬷嬷,你说这衣衫上的洞是二姨娘不小心烧的,那么二姨娘知道不知道?” 陈嬷嬷连忙道:“自然是知道的。” 晨兮点了点头,对花嬷嬷道:“花嬷嬷,让陈嬷嬷暂时说不了话。” 花嬷嬷快速地点了陈嬷嬷的穴道,陈嬷嬷顿时一动不能动了。 杨大成眼微闪看向了花嬷嬷,眼底一片猜疑与深思。 这时晨兮走到了二姨娘的身边,手掐了掐二姨娘的人中,二姨娘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她醒来后看到晨兮正笑兮兮的看着她,登时吓了一跳,不自禁的倒退了几步。 晨兮笑眯眯道:“二姨娘这是怎么了?不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么?往后退个什么劲?” 二姨娘惊疑不定地看着杨大成,杨大成则盯着花嬷嬷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她看到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更是惊恐不安了。 晨兮柔声道:“二姨娘,想问你一件,你只要据实回答就行了。” 二姨娘不说话。 晨兮笑得更灿烂了:“二姨娘,陈嬷嬷说今儿个早上陪你烧香时你把她的衣服烧破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二姨娘惊异地看着晨兮,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知道晨兮问这话肯定是给她圈套上,所以她不敢轻易回答是与不是,她看向了陈嬷嬷,却见陈嬷嬷面无表情,连一个眼色都不给她,一时间她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她想了想,觉得晨兮定然是说反话来套她,再说陈嬷嬷平白无故的说什么烧香烧衣服的事做什么?于是她自作聪明道:“没有此事,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烧香还能把衣服烧着,那有多少衣服才够烧的?” 晨兮笑了,慢慢地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恭敬道:“父亲,女儿问完了。” 杨大成目光复杂的看着二姨娘,心想这二姨娘终究是没算计过晨兮,晨兮这是吃准了二姨娘多疑的个性,有意将真话相问,却不想二姨娘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落入了晨兮的圈套,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该欣慰自己有一个如此聪明如此睿智的女儿呢,还是该为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小妾悲哀。 唉,算了,只能把陈嬷嬷扔出去了。 他转过身不再看二姨娘,对林氏道:“这事你做主吧。” 林氏躬了躬身淡淡道:“是。” 随后命令道:“来人,将陈嬷嬷拉去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二姨娘听了顿时肝胆俱裂,哭爬到杨大成的脚边拉着杨大成的脚求道:“将军,将军,为什么要打陈嬷嬷啊?她又做错了什么事啊?她就算有错也是错在身为妾身的奶娘,妾身千不该万不该做您的妾,被夫人记恨啊…。” 她以为说出这话能得到杨大成的怜惜,可是杨大成心里早就定决心要处罚陈嬷嬷了,她这话就不但不能让杨大成心生怜惜,反而让杨大成认为她这是在后悔,是在埋怨,是在要胁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不是让他不来台么?连一个小妾都能要胁他了? 于是杨大成脸一板冷笑道:“二姨娘,我问你,我送你的羊脂白玉手镯在哪?” 二姨娘脸一白了,她嗫嚅道:“妾身…妾身…”她怎么敢说因为她两个哥哥急需用钱,她一时拿不出钱来周转,所以让陈嬷嬷把她的一些首鉓拿出去换钱了,其中就有一个是羊脂白玉手镯。 而她更想不到的是陈嬷嬷为了买通百鸣帮她烧厨房,竟然把这手镯给了百鸣。 当然陈嬷嬷也没准备真给百鸣,只等百鸣做完这事后,就杀了百鸣灭口,然后再把手镯拿回来的。 这时杨大成阴阴一笑轻道“丢了是么?” 二姨娘连忙点头道:“是的,是丢了。” 杨大成勃然大怒,拿起了手镯狠狠的砸向了二姨娘,怒吼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丢掉了手镯,都丢到大厨房里去了!到现在你还要包庇陈嬷嬷么?陈嬷嬷她竟然敢纵火大厨房,烧了御赐的宝盅,你说你有几个脑袋敢包庇这样狗胆包天的奴才?” 二姨娘听了身体一软,惊道:“什么…御…御。赐的…。宝盅?” 杨大成哼了一声不理她。 林氏扫过了二姨娘一眼,淡淡道:“大厨房里有三王爷府里拿来的御赐宝盅,没想到却被陈嬷嬷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了。这烧毁御赐之物这罪二姨娘可是要帮陈嬷嬷顶么?” 二姨娘脑袋一轰得乱如麻,这烧毁御赐之物可是死罪啊,是要诛九族的,她们秦家就要完蛋了! 她怎么敢认,如何敢认? 她顿时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全赖到陈嬷嬷身上,叫了起来:“不。不…妾身不知道陈嬷嬷怎么会烧大厨房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林氏讥嘲的看了她一眼,轻道:“二姨娘不知道么?” “自然不知道,这个老货为什么要烧大厨房啊?她疯了么?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 说完她匍匐到杨大成的身边哭道:“将军啊,妾身真是不知道陈嬷嬷怎么做出这等恶事来啊!这玉镯也真是丢掉了,妾身还找了好久,眼看来却是陈嬷嬷偷了去的,对了,妾身好些首饰都找不到了,定然全是陈嬷嬷偷的。这陈嬷嬷怎么可以这样呢?妾身以为她是妾身的奶娘一向待她如同亲人,给她吃好穿好用好,谁想到她狼子野心,非但偷妾身东西,害妾身受不白之冤,更是要害整个将军府啊,这样的人绝对不成轻饶!” 林氏扬了扬眉道:“不能轻饶么?” 二姨娘只求把自己摘出去,哪还顾得陈嬷嬷,更是恨不得陈嬷嬷受了罚越重,她也能越摘得干净,于是恶狠狠道:“自然不能轻饶,依妾身看就该乱棍打死,还要诛九族!” 林氏声音陡然提高道:“来人,传二姨娘的话,说陈嬷嬷纵火烧毁大厨房,乱棍打死!” 此言一说,所有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二姨娘,谁都知道陈嬷嬷是二姨娘的心腹,是二姨娘的奶娘,可叹这陈嬷嬷一心为了二姨娘,最后却被二姨娘就这么扔了出去,这寒了所有仆人的心,每个人都心里暗道千万不能帮二姨娘办事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姨娘听了林氏的吩咐脸变得霎白,她知道这她真的大势已去了,这宅子里她再也找不到能真心为她做事的人了! 这林氏太狠了,太阴了,太毒了! 没想到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咬人咬得狠! 杨大成见这事已然木已成舟了,不禁眉皱得深深。 林氏道:“将军何事担忧?” 杨大成似怨似恨地看了眼林氏:“林氏,这纵火之人是找到了,可是陈嬷嬷是秦家的家仆,如果真的算九族的话,秦家也是九族之内,这事你做得过了…。” 林氏心中冷笑,说来说去杨大成为了二姨娘身边的人而怪罪她了,看来她在杨大成的心目中还真不如二姨娘身边的仆人了。 这时春儿突然嗫嚅道:“将军,那药盅不是御赐的。” “什么?”杨大成腾地跳了起来,不知道是喜还是悲,指着春儿道:“你再说一遍!” 春儿声音大了些道:“司马神医给了奴婢药盅后,奴婢见这药盅十分精美,怕大厨房人多手杂而摔坏了引得神医不愉,所以就把这药盅换了。现在神医给的御赐药盅正好端端的在兮园呢。” 登时所有的人各种表情都有,有怨恨的,有庆幸的,有讥嘲的,有恼怒的…。 一时间人间百态可谓齐全非常。 秦氏勃然大怒道:“林氏,你知道不知道这药盅换了的事?” 林氏还未回答,春儿一跪在了地上道:“回老夫人,这事夫人不知道,连小姐也不知道。奴婢还来不及说呢。” 秦氏不怒反笑:“来不及说?刚才这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不说?难道你看着这么多人吓得胆战心惊很好玩么?” 春儿低着头道:“奴婢本来想说的,可是奴婢也有私心,心想着今天是夫人第一次掌家,竟然有人这么恶毒,竟然敢纵火烧大厨房来给夫人一个马威,那么奴婢就吓吓她又何妨?所以奴婢就没说出口,眼终于真相大白了,奴婢知道再不说出来就是奴婢的不对了,所以奴婢才说的。” 春儿口齿伶俐,虽然满口都是自认有错,却每一句每一字都堵住了秦氏的嘴,让秦氏有火也发不出,人家春儿字字在理,没有过错,怎么惩罚她? 秦氏一时间哑口无言,看着春儿是又气又恨又怨又怒,却无从手。 杨大成听了心中明白这哪是春儿忘了说,分明是晨兮设的计,说白了就是打草惊蛇,先是一通恐吓,让这帮子奴才乱了分寸,才迫不及待的将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出来,从而很快的捉出了真正的纵火犯 ! 一时间他复杂的看着晨兮,他征战沙场数十年熟读兵书上百部,他常常叹息如瑯无心习武,使得他自纵然胸中有计谋千策却无人继承,没想到这最遗传他计谋的人竟然是晨兮。这一刻他只是遗憾晨兮竟然不是男子! 二姨娘听了却呆在那里,等她回过神来,疯了似得扑向了春儿,骂道:“你这个小贱人,我打死你!” 花嬷嬷一拽住了她,斥道:“老夫人在此,将军在此,你一个贱妾怎么敢如此嚣张?” 说完将二姨娘扑通一声扔到了杨大成的脚边。 杨大成看着如死狗般躺着的二姨娘,心头一阵厌恶,怒道:“看看你,成何体统?明日开始你搬去家庙住吧。” “不…”二姨娘惊叫起来,她知道这次让她住家庙是真的了。 秦氏轻咳了声道:“成儿,听说你请你二妹妹一家来作客了?” 杨大成连忙道:“是的。” 秦氏看了眼二姨娘才缓缓道:“既然家里要来客人了,要是你二妹问起家里的事,少了人也不好交待不如…” 杨大成看了眼二姨娘,又看了眼秦氏,叹了口气道:“一切母亲作主吧。” 秦氏满意的笑了笑道:“我知道成儿是孝顺的。” 杨大成勾了勾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听话的自然是孝顺的! 他向秦氏行了个礼道:“都忙了大半夜了,您也快休息吧。” “嗯,好,都散了吧。” 众人顿时都散了去。 杨大成经过晨兮的身边时,吩咐道:“兮儿,明日一早上我的书房来。” 第八十七章逼二姨娘亲手杀自己的奶娘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无赖天第一公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八章 无赖天第一公子 “是。”晨兮恭敬的低了身。 待晨兮与林氏走到了主院后,琥珀把门一关,林氏如释重负的坐了来,又是紧张又是期盼道:“兮儿,今儿我表现的怎么样?好不好?可有什么不妥贴的地方?” 晨兮笑道:“极好,母亲表现的很有主母的风范,很大气,很果敢!让女儿都自愧不如呢!” 林氏白了她一眼嗔道:“又来取笑我了!要不是你教我的,我哪敢这么说啊!你快把我吓死了,你居然让我这么信口就决定上百口人的生死,我平日连踩死个蚂蚁都心疼半天,你居然让我说这种话,你知道不知道我当时念了多少经才让自己的罪孽减轻了?” 晨兮安慰道:“左右不过是吓吓她们,又不是真杀了她们,母亲何必不安呢?再说这些刁奴都一个个奸滑不已,事不关已就高高挂起,要不是性命攸关,她们能自乱阵脚,然后把百鸣给供出来么?不哄出百鸣又怎么能把陈嬷嬷拖水?不把陈嬷嬷扯出来又怎么能打击二姨娘呢?这不过是一个手段,母亲不必过于介意。” 林氏听了才觉好过些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心安了不少,不过也幸亏林婶,烧火小丫头指证,不然百鸣还死不承认呢!” 晨兮眼微闪: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就正好有人看到百鸣鬼鬼祟祟的放火?又有烧火小丫头指证百鸣问如何点火的事?百鸣就算再蠢也不能问烧火丫头怎么点火的事!这不过是她事先设好的计,她早就知道百鸣是二姨娘的人,更早就派人监视百鸣了,所以自然知道百鸣和陈嬷嬷今晚要纵火,而那些所谓的证人只是为了让父亲心服口服而已。 不过她不会把这些对母亲说,她想让母亲认为是靠自己的智慧而解决这些事的,而不是她在背后助了一臂之力的。因为当务之急是让母亲以最快的速度树立起信心来。 林氏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之中,激动道:“兮儿,你怎么想到这么好的计策来?怎么想来先不查纵火之事却先查帐册之事的?” 晨兮幽幽道:“父亲摆明了不会因纵火之事追究二姨娘的,如果母亲上来就查纵火之事,估计父亲三言二语随便找出个替罪羊就算了,可是先查帐页却不一样了,父亲一见二姨娘贪污了这么多钱心都滴血了,肯定恨二姨娘恨得要死,偏偏又不能拿贪污之事来发作二姨娘,那么母亲再要查纵火之事,父亲一定会举双手赞成,并借此事来发作二姨娘,来一解他心头之恨。” 林氏又是感慨又难为情道:“我也曾读了兵书百部,却远没有你想得这般透澈,而且还能活学活用运用到内宅之中,你果然比我强多了,唉,可叹我学了这么多,这么我年却没有能力保护你们。” 晨兮一扑到了林氏的怀里,反攻撒娇道:“母亲这是说什么话呢?母亲只是太善良了,学不会怎么算计人而已,其实母亲这种纯真纯粹是兮儿求之而不得呢。” 林氏听了啐道:“瞧你说得话,好象自己是大奸大恶之辈似的,这话我可不爱听。” 晨兮伸了伸舌头道:“好吧,我不说了。其实女儿只是比较了解父亲的心理罢了,倒不是有多聪明。” 听到晨兮的话,林氏的脸微沉,叹道:“你父亲为人多阴险,今日你骗了他,明日不知道他会怎么发落你呢。” “放心吧母亲,既然父亲今日都没有发落女儿,明天自然也不会发落女儿的。” 林氏不禁有些担心道:“那他让你明日去做什么?你可曾有些准备?” “反正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这忙了大半夜,眼见着都快天亮了,母亲您早点休息吧。” 林氏一把拉住了晨兮的手,不舍道:“不如你今儿睡这里吧。” 晨兮知道林氏是疼她,可是想着明日自己要早起,恐怕影响了林氏的休息,于是摇头道:“不了,女儿比较认床,恐怕晚上睡不好干扰了母亲休息。” “说什么干扰,你是怕明儿起早影响我倒是真的,我年纪大了就算睡再晚早上也到点起了。” 晨兮拍了拍林氏的手道:“母亲疼惜女儿,女儿自是知道,可是你我母女亲热不在这一时,只要母亲身体好,我们有的是机会,是不是?” 林氏听了这才作罢,还是不舍地看着晨兮走了出去。 等晨兮走后,她眼底复杂不已,轻喃道:“兮儿,难道你真是象你父亲么?”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张狂魅冷酷的脸来,雨中他狂嚣着,不顾她哭喊挣扎,终是将她要了一回又一回…。 脸顿时红如半边天,眼里翻滚着无法言语的情感。 “夫人。夫人…” “噢…。”她回过神来“怎么了?” “奴婢问您用那条紫荆花丝被还是用牡丹花丝被。” “紫荆花吧。”她神情复杂地看着一抹紫色轻轻回答,她记得那个男子那夜穿得就是紫色的长袍,从此让她对紫色有了又爱又恨又气又痛的情感, 睡在紫荆花被子里,泪渐渐地滑了她的脸,心里默默道:你到底是谁?你可知道这世上你还有一个女儿在杨家苦苦挣扎?你周身贵气,英挺威仪,一看就非常人,你怎么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受尽人间苦楚?…。 渐渐的她睡了过去,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的泪意。 到了兮园,春儿替晨兮卸装时,无意中看了镜中的晨兮突然道:“小姐,奴婢见您越来越美了,等您及笄时就您这等风华非得名动天不可!” “名动天?”晨兮扑哧笑了起来:“你这个井底之蛙,天美的女人多的是,你看你家小姐千般好万般好的,其实也就是普通姿色罢了。” 晨兮嘴上说着眼却也看向了镜中的自己,一见之不觉一愣,平日天天看自己不觉得,被春儿这么一提,她真发现这张脸竟然比前世是更好看了,许是相由心生,前世的脸美则美矣却多了份书卷气,多了份孤傲之气,让人能怜未必会爱。这世的脸竟然多了份狡诈的灵动,多了份黑暗的妖娆,让人有种欲沉溺其中至死方休的诱惑。 脸顿时一觉,不行,她以后一定尽理掩盖自己的容颜,她需要杨大成从智慧上认可她,从而不会轻易摆布她的婚姻,如果她容颜过于美丽,会让杨大成起了别样的心,也许会把她献给好色的当权者去谋求福利。 脸上不动声色道:“尽胡沁,不过一个小丫头的脸能好看到哪去?再说了,再好看的脸都是昙花一现,只有内心强大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快帮我把衣服换了,你也去睡吧。” 春儿不服道:“怎么是胡沁了?您自个看不出来,奴婢天天服侍您的人还能感觉不出来么?” 晨兮笑道:“好了,好了,就知道你是最细致的,只是小姐我要睡了,你还不快帮我换衣服?” 春儿这才麻俐的帮晨兮换上衣服,走时还不放心道:“小姐有什么事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间。” “知道了,老妈子。”晨兮呢骂了句,惹得春儿一个白眼。 看到门被春儿慢慢掩上,她才将笑容收尽,打了个哈欠走向了床边。 刚掀开被子躺,突然她身体一僵,喝道:“什么人?” “嘘,别出声,是我!”一条铁臂围上了她的细腰,鼻尖顿时盈绕得全是男子喷薄而出的冷香。 她脸立刻红遍了半边天,用力推搡着男子,骂道:“我管你是谁?还不从我的床上滚去?” “黑心丫头,别这么无情,好歹我也是你亲亲的相公!” 晨兮勃然大怒,抬起脚就踹向了男子,压低声音怒吼道:“玉离,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你算我哪门子的相公?” 玉离嘿嘿一笑,无赖道:“你我都裸呈相向了,我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你不嫁我嫁哪个?啧啧,那天你把我压在水里,两长笔直的长腿围在我的腰上,那腿中间的…。” 听到他颠倒黑白无耻之极的言语,晨兮又羞又怒狠狠地一个耳光打向了他,他眼明手快的拑住了她的手,轻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事实你个头,我…。我…。你…你…”晨兮第一次有了无力感,前世她也是聪慧的,运筹帷幄中决断千里,虽然也有一些人觑觎她的美貌,但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在她略施小计之都灰溜溜的铩羽而归。而这个玉离有君子之貌,更有君子之称,怎么对她就这么无赖无耻呢?让她根本没有对付这种人的经验! 暗中见晨兮徒有一对晶莹的眼泛着点点泪光,玉离禁不住心头一软,柔声道:“好了,不逗你了,跟你开个玩笑的,别放心上。” “哇…”晨兮不禁哭了起来,骂道:“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你这么说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什么我的腿就围…” 说到这里她都不好意思说去了。 听了她的话,玉离的心竟然没来由的一荡,可是想到这丫头可是才十一岁,登时收了旖旎之心,骂了声自己禽兽,声音愈是温柔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要脸,是我无耻,是我卑鄙,是我的腿围上了你的腰!是你看到我腿中间的…。” “你还胡说八道!”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玉离的脸上。 玉离抓住了她的手,嬉皮笑脸道:“打也打了,可出气了?” 晨兮微微一呆,她是气极甩出这巴掌的,可是没想到玉离这般高傲之人竟然不躲不闪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巴掌,惊呆之倒忘了收回被玉离抓住的小手。 这时门外传来春儿睡意朦胧的声音:“小姐,是什么声音?” 晨兮定了定神,用力抽回小手,却被玉离死死地抓住,挣了几没挣出来,只得瞪了眼他后对春儿道:“没什么,是只蚊子。” “噢,这么大声拍蚊子,这该是多大的蚊子啊?奴婢给小姐扇扇吧。” “不要。”晨兮急着叫了起来,怕春儿多想连忙道:“这蚊子已经拍死了,没事了,你快睡吧,明儿还得早起。” “真的没蚊子了么?” “没了,死得不能再死了,放心吧,再来蚊子我也能把他打得稀巴烂,你快睡吧。” “好,小姐,那奴婢去睡了。” 晨兮尖着耳朵听春儿走开的声音,不禁长吁一口气,要是被春儿看到她床上有一个男人她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松口气是松口气了,可是小手还在玉离的手中握着,手中传来他温暖的体温,他靠近的身体更是散发出男子阳刚气息,不禁心头一乱,她的身体虽然是十一岁,但实际年龄却是二十岁了,自然知道男女之事,更知道这样子是极为不妥的。 她抽了抽手怒道:“还不放手?” “不放。”他慵懒邪魅地一笑:“放了你又该打我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已近抓狂,碰上这种人根本无理可讲,她恨不得拿起东西对他一顿狠揍,可是她知道她如果真做了,估计马上整个院子就都吵醒了,估计明天就该传遍大西北她杨晨兮半夜床上有男人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是吃准了她不敢!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然风平浪静,她耐着性子道:“你放开我,我保证不会再打你。” “真的么?” 她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真的。” 最多把你踢床去!她心里如是说。 “可是我怎么听到你骂我的声音。” 她翻了个白眼,好脾气道:“没有,你重听了。” “是么?”他依然痞里痞气的笑。 “是的!”这次她是一字一顿地说了。 玉离见晨兮已然到了极限,知道再逗的话,晨兮该真急了,才放了晨兮的手,调笑一句道:“这小手滑如凝脂,比刚出蒸的包子摸着都舒服,还真舍不得放。” 晨兮气道:“你还是不是天第一公子?就这把手比成包子的才情么?” 玉离笑道:“这天第一公子又不是我说的,是别人封的,我就这些修养,就能把你的手跟包子比美的才气。” 晨兮气得小脸通红,大眼湿漉漉地瞪着他,有种狗咬刺猬无从口的感觉,半晌才道:“其实你应该叫天第一无赖才对。” “哈哈,我也这么认为,不如你去宣告全世界,告诉他们我是怎么无赖你的,这样明天我就一定会有天第一无赖的美名了。” “你…。”晨兮张口结舌,只迸出了两个字:“无赖!” 玉离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看到他雪白的俊脸上一道深深的掌印,居然还笑得这么甜美,那样子邪惑而妖治,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性感野性,晨兮心头一跳,将眼别过,压低声恨道:“你别以为你受了我一巴掌,我就饶过你了,告诉你我这辈子跟你没玩没了。” 玉离眉一挑,惫懒地笑道:“好啊,欢迎骚扰。” “你。”晨兮一阵气结,碰上这个没皮没脸的她是无计可施!她想了想,威胁道:“你快滚,不然我…。我…” 正待说些狠话时,玉离扑哧一笑道:“把我当蚊子拍死么?” 晨兮想到刚才骗春儿的话,不禁莞尔。一时间她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各种复杂的情绪尽在心头。 这时玉离道:“好了,不逗你了,快准备伤药帮我疗伤。” “什么?你受伤了?” “是啊,不受伤我跟你这来做什么?”他理所当然的答道。 晨兮登时呆滞,半晌才道:“敢情你拿我这里当医馆了?” 他气死人不偿命道:“不然你以为什么?难道你真以为我看上了你这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我玉离再无耻也不能对你一个小女孩手是么?” 晨兮瞪着他,不知道是为他这番话感到放心呢还是生气,怎么这话听得这么别扭? 看着晨兮不言不语的样子,玉离突然捏了捏晨兮的脸道:“怎么?该不会是你这黑心丫头春心萌动我了吧?嘿嘿,既然这样爷我吃亏点,等你长大爷娶你。” 晨兮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淡淡道:“别介,您老人家可得坚守原则,千万别凑和。” 玉离将脸凑上了她,贼兮兮道:“如果我说爷愿意呢?” 晨兮勾了勾唇道:“我不愿意!” 说完一手抓住玉离的衣襟狠狠的撕了开来。 “嘶…”玉离的唇一裂开了:“轻点,女孩子别这么粗鲁,别急,我自己脱…” 晨兮的眉一皱,斥道:“你有完没完?再嘴里没个正形,别怪我往你伤口上洒盐!” 玉离立刻噤声,嘟哝道:“真是个黑心的丫头。” 晨兮不理他,拉开他的衣襟露出他白玉般的胸膛,那肌理优美纹理清晰,仿佛上好的锦锻,丝般顺滑,就如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只是上面一道狰狞的伤口却破坏了美感,连皮肉都翻了出来了,伤口上的血已经凝结了,不过却是黑色的。 她一凛:“你中毒了?” “好象是的。”他仿佛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晨兮白了他一眼怒道:“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早点说?你不想活了么?” “呵呵,牡丹花死做鬼也风流。”说完他轻佻的对晨兮抛了个媚眼。 晨兮看也不看他有意歪曲道:“原来这个伤是女人弄的,怪不得你舍不得治呢。” 玉离的脸顿时跨了,没好气道:“真没情趣。” 晨兮微微一笑,手脚麻俐在他腐肉连涂上了麻沸散,讥道:“你跟我一个未长开的小丫头讲情趣,你不觉得无耻了?” 玉离愕在那里,就趁他一愕间,晨兮手起刀落,将他那块腐肉扑得挑了出去。 “嗯…”他疼得满头是汗,唇上却是晨兮柔若无骨的小手。 原来晨兮怕他疼得叫出声来,就在取腐肉时手用力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发不出声来。 胸口是无以复加的疼,唇间却传来阵阵馨香,一时间玉离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他愣愣地看着晨兮,这一刻他突然很认同春儿的话,此时的晨兮确实很美很妖娆,尤其是鼻尖上溅了一滴他的血后,仿佛盛开的罂粟,美得诱惑,美得邪情,美得勾人,更是美得致命。 这时他忘了疼痛,身体似乎变热了…。 “咦,你的血流速度怎么突然加快了?”晨兮把着他的脉不解的看了看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顿时清醒过来,他真是疯了,竟然真对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有了非份之想了,也许他真的是体内雄性激素分泌过旺无从发泄了,竟然对一个黄毛丫头也能冲动,真是该死! “别碰我!”他别扭的拉了晨兮的手,一本正经道:“男女授受不亲。” 晨兮先是一愕,随后气得满脸通红,拿起了伤药粗鲁的往他胸口发泄般的倒了上去,然后取出一颗解毒药无理的塞入了他的嘴里,哼道:“好了,你的毒解了,你该干嘛赶干嘛去,以后永远不要来找我!” 说完拽着他往床扔。 他配合的跳了床,眼光复杂地看了眼晨兮后,低道:“谢谢。” 晨兮冷笑道:“如果你真要谢我麻烦不要想死我!” 他的脸一暗,唇微动,终是没有说什么话,抱了抱拳从窗口跳了出去。 晨兮气得把窗猛得关上,狠狠地骂了句:“有病!” 待躺在床上,闻到被中玉离的味道,登时气得跳了起来,抓起所有的被子全扔到了地上,气呼呼的从橱中随便取了条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嘴里咒骂了几句后却实在太累不一会也就睡着了。 第二日,晨兮被春儿的一声惊叫从梦中惊醒,她正做着梦把玉离拳打脚踢,被春儿这么一叫心头一惊,腾地一坐了起来,待看到身边没有人,才放心来。 她被春儿这么一惊一乍加上梦里玉离还在她里,还以为春儿抓到玉离在她床上呢。 定了定神后,没好气道:“春儿,你一大早大呼小叫做什么?” 春儿指着地上的被子道:“小姐,您怎么把被子全扔在地上了?” 看着地上乱作一团的被子,晨兮眼珠一转道:“那蚊子太讨厌了,我估摸着是这被子引蚊子,搅得我没睡好觉,所以就试着换了一床,果然睡得安稳了。” “是么?”春儿看了眼地上的被子,不解道:“这被子您都用了好几天了,怎么一开始没蚊子咬,现在倒招蚊子了?” 晨兮一时词穷,气道:“我说招蚊子就是蚊子,你怎么这么啰嗦?” 春儿被骂得一呆,见晨兮脸色不好,估计是昨儿个没睡好在发起床气呢,遂不敢再说什么,只收拾好被子走了去。 晨兮见春儿落落不欢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遂柔声道:“春儿,对不起,昨儿个被蚊子搅得没睡好,所以我脾气不好。” 春儿立刻笑了:“奴婢哪敢生小姐的气,只是这蚊子太讨厌了,今儿个奴婢替小姐扇扇,让这蚊子来得去不得,不打得它粉身碎骨奴婢就不叫春儿!” “扑哧”晨兮不禁笑了,低道:“这个蚊子你可打不死!” “什么?”春儿没听到晨兮面的话追问起来。 晨兮连忙摇头道:“没什么,对了,几时了?” “快已时了。” “都这么晚了啊?快帮我梳洗,我还得见父亲呢。” “没事,昨儿个都睡得晚,奴婢打听过了,昨儿将军歇在了媚姨娘的里,这会还没起身呢。” 晨兮冷冷一笑,这媚娘倒是会见缝插针,知道父亲心情不好,连忙去施展媚术争宠去了。 想了想道:“不管怎么样,父亲让我一早去书房等着,他就算没去我也得早去,没有道理让他等我平白让人说嘴去。” 春儿一凛道:“是。” 说完十分麻俐的替晨兮整理起来。 待给晨兮盘发时,她熟练地给晨兮盘了个云髻,晨兮看了眼镜中千娇百媚的自己,眉皱得更深了,手一拽将头发打乱。 “啊,小姐,怎么了?是这发式小姐不喜欢么?” “不是,你去拿把剪刀来。” “啊?” “啰嗦什么?让你拿就快拿。” “是。”春儿不明所以的拿了把剪刀过来。 晨兮拿起梳子梳了几,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拿起剪刀在头发上比划了几。 春儿看得心惊胆战:“小姐,您疯了么?你这是想做什么?” “剪头发!” “啊?”春儿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急道:“千万不能啊,小姐,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也不能剪头发啊!” “混说什么?我有什么想不开的?”晨兮白了她一眼道:“我只是想换个发型,剪个留海而已。” “噢。”春儿这才放心来站了起来看了看晨兮的脸型道:“小姐您天庭饱满,如珠如玉,梳云髻时更能露出您的美人尖,最是好看不过,就算是七分颜色也能显出十分美丽来,何况您本来就是十分美貌之人,当然是有美人尖更好看。您为什么要翦个留海呢?反而遮住了您身上的钟灵之气了。” “傻丫头,你不懂,这大宅子里的长得美貌可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更容易被人当成了棋子了。” 春儿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唉,别说是大宅子里,就算是平头百姓家,哪家闺女长得好看些也没有什么好的归宿,好的也就是给有钱人家当姨太太去了,差的更是被狠心的爹娘卖到勾栏院去,这女人长得好看倒成了罪过了。” 晨兮透过镜子看了眼春儿道:“春儿也是个美的,将来不知道迷倒多少好儿郎呢。” 春儿脸一红:“奴婢一个丫头有什么美不美的?本来奴婢是不知道,现在跟着小姐久了,也知道以色事人色哀爱驰,奴婢只想多读点书,也让自己多长点知识,这比什么外貌可是强多了。” 晨兮笑道:“你能明白这个理倒不枉我天天说教了。” 春儿也笑了,拿起剪子道:“奴婢替小姐剪吧,别您自个剪坏了反倒不美了。” “好。” 春儿是个手巧的,只三两就把晨兮的留海剪出来了,这剪完后的晨兮看着多了份幼稚的可爱,少了许多的妖媚之气,活脱脱如一个九岁左右的女孩面容。 晨兮看了十分满意道:“不错,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春儿笑道:“只是显着更小了,看着倒比二小姐年纪还小了般。” “年纪小好,不会招人眼啊!”想了想道:“以后我的衣服尽量往活泼的方面做,别做那种飘然出尘的款式了。” “好的。” 晨兮穿上了娥黄的小衫,同色的襦裙,只拿着一个小扇子就带着春儿去书房了。 一路上春儿捂着唇笑。 晨兮白了她一眼道:“笑什么?” 春儿道:“看小姐这般倒象是返老回童似的,平白的小了二岁。” “不会说话不要说,什么返地第回童?小姐我本来也是小孩好么?只是更年青了些…。” “是,是。” 主仆两有说有笑地很快到了书房。 到书房时,杨大成果然还没来,侍卫不敢让晨兮进去,于是晨兮就站在书房门口毕恭毕敬地等着。 春儿则在一边替她打着扇子。 一直等了一个时辰,杨大成才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晨兮时,一愣道:“你怎么在这里?有事么?” 晨兮行了个礼低声道:“昨儿个父亲唤女儿一早来此等候,女儿不敢有违。” 杨大成这才想起昨儿个让晨兮来书房的事,不禁有些尴尬,脸一红,他昨儿个气怒交加在媚娘全力安抚之后,欲火加怒火双重夹击之让他颠狂到了凌晨才睡,竟然忘了让晨兮来书房的事。 ------题外话------ 感谢狐狸相公 ,oicq63230 两位美人投的评价票(5热度)感谢狂若云,狐狸相公 ,oicq63230 ,yoyokuang,cathymrc ,鱼燕平10001018几位美女的月票,群么么。虎摸 第八十八章 无赖天第一公子 言情海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设计除去杨若瑯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八十九章 设计除去杨若瑯 “你随我进来吧。”杨大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晨兮,吩咐一声后自行走入了书房。 到了书房后,晨兮抬手给杨大成倒了杯茶,恭敬地递了过去:“父亲请喝茶。” “嗯。”杨大成接过了茶,看了眼茶后又打量起了晨兮,晨兮迎上杨大成的目光,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如一朵寒雪傲梅透着铮铮傲骨。 杨大成的眼变得深邃,射出了犀利的冷光。 晨兮依然我自笑春风,淡淡如雏菊,毅然不动。 目光慢慢地收回,杨大成轻抿了口茶,仿佛漫不经心道:“以人的心理为对象,运用各种手段对敌方的心理进行刺激和影响,从而造成一种有利于已方而不利于敌方的心理态势,达到削弱敌人的斗志,增强已方信心的战略目的,这是什么战术?” 晨兮眼一闪,声音轻而肯定道?:“攻心之术!经常成功的心理战都能以微小的代价换取较大的胜利,取得孙子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效果!不知道女儿说得对不对?” 杨大成手微停顿,唇微启道:“有何实战例子么?” “南蛮五王之乱,父亲奉命前去南蛮平乱,当时您带着万人的部队到达了南蛮的领地,靠着自己的力量重建城池,多次击退南蛮人的进攻,最后南蛮人的十几万大军将您的城池包围得水泄不通,您当时手兵将不满一万,粮食也极度匮乏,城中的百姓更是以为这城池是无法可守了,可是您却泰然自处,仔细地观察了南蛮的大营,发现南蛮人士气普遍不高,于是认定这些士兵是临时征召而来的,战斗力不高却有着思乡情绪,当天晚上,你在瑟瑟寒风中,穿着一袭白衣登上了城楼,乘着如水般清凉的月色,您仰天长啸叫,无尽悲伤和苍凉底蕴在啸声中传递到各处,您的啸声传到南蛮大营后,南蛮人非但没有向你万箭齐发,反而跟着您的啸声一起叹息,半夜后,您再次走上了城墙之上,用胡笳吹奏起南蛮人的曲调,乐音哀婉感人,如同远方的姑娘在呼唤自己的情人,又如同母亲在思念外出的儿子, 城外的南蛮被勾起了思乡厌战的情绪,成群的士兵抱头痛哭。天快亮时,您再次走上城头,又吹奏起哀婉的曲调,这次南蛮士兵心理彻底崩溃了,他们不顾头领的呵斥,自发的撤围走了。此次一战,成就了父亲您战神的美名,到如今也一直为百姓津津乐道!” 杨大成又惊又喜:“你居然也知道这个战役?” 晨兮含笑道:“那是自然,父亲如此雄韬伟略,如此足智多谋,女儿天天回味,仰慕不已!” 杨大成顿时大笑起来,看向晨兮的眼神更是热切了。 晨兮暗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战役明明是父亲的副将出谋划策的,也是父亲的副将全盘操作的,可是最后因为父亲是当时最高将领,所以这个功劳就成父亲的了,不过父亲这种人也很无耻,自欺欺人到连他自己都认为是自己创的千古佳话了,平日最喜欢的就是别人拿这个战役来赞美他,需知不费一兵一卒而退十万大军,这放哪都是了不起的事了。 杨大成笑罢,欣慰地看着晨兮道:“那我再问你,何为以迂为直?” “以迂为直出自孙子兵法军争篇,原意为相对漫长的行军路线往往是达到目的的最短路线。而女儿认为现实中人们很难道从一条捷径直达目标,一步登天,这样往往会欲速则不达。此时就可以考虑走一些迂回的道路,更有效地争取成功的机遇。” 杨大成拈须笑道:“借助于间接路线的隐蔽性来避开他人的干扰民,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么?” “是的。”晨兮颔首笑道:“就如父亲当初那般!” 杨大成眼一眨笑道:“为父当初怎样了?” “那得请父亲恕女儿不敬之罪。” “嗯。”杨大成点了点头,倒对晨兮更有几分好奇与期待,不知道她要说出什么话来。 “咱们杨家虽然也是承爵的,可是自古承爵的是大房,我们只是二房,所以爷爷那辈咱们就分了出来,父亲为了给杨家争光添彩更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只盼有朝一日使杨家二房一鸣惊人,出人头地。正好圣上登基,诏征辟天的奇人异士,您就写了篇自荐的文章,听说整整写了一个月,写了三本书,自荐书里说您六岁读文,七岁学武,十岁研读史书,十二岁研习兵法战阵,勇悍好比猛士,敏捷好比猎豹,廉洁堪比鲍叔,守信如同抱柱而死的尾生,是能人中的能人,贤臣中的贤臣,所以冒死自荐,这封洋洋洒洒大气磅礴的求职信让您从千万封自荐的人才中脱颖而出,不知道有否?” 回忆起往事,杨大成刚毅的脸上现出了柔和与沉浸之色,眼中奇光异彩,倒有了种遥想当年意气奋发的神彩。 他眨了眨眼感慨道:“弹指间已然数十年过去了,回想当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光有勇而无谋啊,要是现在估计为父怎么也不敢了。这天人才济济,为父怎么敢夸这海口啊!” “父亲怎么是夸海口了?又怎么是有勇无谋了?您假传圣旨之事有谋有勇的很!” “噢?”杨大成眼睛一亮,惊喜道:“你这都知道?” “当然,父亲就是女儿生命中的指路明灯,父亲的一点一滴都是女儿学习的榜样,女儿朝夕揣摩,日日回味着父亲的丰功伟绩。” “哈哈哈”杨大成得意地大笑起来,他这人生中最得意之事就是假传了圣旨非但没有被砍头还让圣上对他另眼相看,从而奠定了他平步青云的基础!所以晨兮这般提了出来,他如何能不自得呢? 笑过之后,他不无得意地捋须叹道:“当年也是太过胆大了,因为当时圣上封的官实在太小,不足以施展为父的才华,为父一急之竟然假传旨说圣上要杀那些伶人,还出主意让伶人跪地哀求。” 晨兮笑着接道:“所以当圣上出来看到这些伶人跪在求情十分奇怪,待问明是您假传圣旨顿时勃然大怒,差点杀了您。” “何尝不是呢?” 晨兮趁机讨好道:“那父亲是怕还是不怕呢?” “为父也是人怎么能不怕呢?可是富贵险中求,当今圣上又是明君,所以为父自然要放手一搏了。” “是啊,父亲果然是有勇有谋,女儿到现在还记得父亲当时所说的话呢。” “噢?你如何得知的?”杨大成最得意的就是这事能脍炙人口,听晨兮说起煞有其事更是来神了。 “自然是在林家听人口口相传的。” 杨大成大笑道:“没想到林家也知道了。” 言语中更是得意非凡,在他的内心里一直以为林家是看不起他的,没想到林家也天天传颂着他的丰功伟绩,让他如何不喜呢? 晨兮自然知道他的心病,更是把他往高处捧,接道:“听说当时父亲是这么回答圣上的:这些伶人身高不过五尺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提,手不能担,有敌来了不能打仗,不能保家不能卫国,不能做任何男子该做之事,只过不过是供陛娱乐而已,可是他们俸禄却是二十两真金白银,撑都能把他们撑死。臣也是陛之臣,却身高九尺,却也是二十两俸禄,他们吃得撑死,臣却饿得要死,天还有比这更不公道的事么?” “哈哈哈,正是如此,当时为父正是如此之说,圣上绝顶聪明,一明白了为父不是嫌俸银少,而是嫌官职小,于是让为父当了五品参将,从此为父就征战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终于成了大辰国的战神!” 回忆起往事,杨大成的眼中放射出熠熠的光芒。 晨兮不禁暗嘲,其实林厚泽曾言,其实圣上早就准备起用父亲了,为了考考父亲的忍耐力才迟迟不宣,但是父亲却急于求成利用这些伶人设了这个计,让圣上反而对父亲的人品有了怀疑,否则以父亲这么多年的功劳早就封候了。 可叹父亲身在局中还自以为是,天天沾沾自喜,不料就是他这点自傲的资本却是他通向更高一步前程的拦路石! 见杨大成高兴,晨兮也抿唇作出开心状。 杨大成笑罢后,却目光如矩的盯着她,晨兮立刻作出手足无措之状,半晌才听杨大成半讥半嘲道:“那么你昨天是怎么用这些计谋的?” 晨兮身体一颤,扑通一跪在了地上,低道:“女儿有错。” 杨大成沉声道:“你错在哪里?” “女儿错在不该把学到了兵法计谋用在了内宅之中。” 杨大成听了默不作声,过了一会才用平静的声音问道:“只是这些么?” 晨兮慢慢地抬起了头,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摇头道:“女儿只知兵法计谋皆有灵性,都是用在万里沙场之上,而女儿却用在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家事上,确实是有辱了先人创造这等神兵妙法的初衷,所以女儿十分惭愧,除此之外女儿想不出什么更大的错了!” 杨大成深深地盯了她一眼,哼了声道:“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为何用以迂为直的办法先查二姨娘帐目不清的事,从而引得二姨娘自乱阵脚?你不知道为何又用攻心战术让那群仆人不攻自破?你不知道又怎么用打草惊蛇的方法让百鸣攀咬上了陈嬷嬷,你施完一计又计,作了这么多还说自己不知道?我看你知道得太多了,所以耍起了小聪明来了。” 晨兮听了仿佛受了惊般全身发抖,半晌才苍白着小脸颤声道:“父亲果然慧眼矩矩,一切都逃不过父亲的眼睛,可是女儿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哼,苦衷?你的苦衷就是怕为父包庇二姨娘,所以设这计让为父不得不惩罚二姨娘是么?” 晨兮咬了咬唇,慢慢地抬起了头,大眼中含着泪却倔强地不敢流来,她咬了咬唇道:“女儿设此计就知道瞒不过父亲,因为女儿这些计谋全是跟父亲学的,又怎么逃得过父亲的眼睛呢?只是女儿知道母亲是第一天掌家,如果不能服众的话,将来定然无法在众仆面前立威,所以女儿不得不借着父亲的手惩罚二姨娘。” “哼!”杨大成轻哼了声,却听不出语气中的表情。 晨兮的眼一闪,轻道:“其实女儿一开始也不肯定是二姨娘的手,毕竟二姨娘掌家十几年,是个知道轻重的,她为着父亲着想也不能做这等打父亲脸的事。可是这事实必须查清,所以女儿才设这些计谋,只是结局却有些不尽人意,没想到真是二姨娘鬼迷了心窍,竟然真的火烧大厨来给母亲一个马威,这不但是母亲颜色看,更是不给父亲脸面,女儿心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饶了她去,否则小罪不惩必成大祸,望父亲明察。” “哼,你说得倒是好听,我问过百鸣了,她说只是放火准备烧厨房一角,那么怎么会连整个厨房都烧掉了?那油到底是谁洒的?” “油?什么油?” “你会不知道么?火上烧油越烧越旺!说,是不是你借着百鸣与陈嬷嬷放火,你却去让人浇油,从而让大厨房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父亲,女儿恨都恨死这烧大厨房的人,怎么可能去浇什么油?这烧得越多对母亲越不利,女儿就算是死也不可能陷害自己的母亲啊?” “你哪是陷害林氏,你分明是陷害二姨娘!” 晨兮苦笑道:“父亲您太抬举女儿了,女儿怎么知道这火是二姨娘放的?又怎么可能去陷害她?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说,就是算女儿知道是二姨娘放的火,可是二姨娘平日对我还不错,女儿又何必为难二姨娘?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女儿为了陷害二姨娘,可是女儿哪来的自信一定能把二姨娘纵火之前事弄得水落石出?要不是这事弄不清楚,女儿这么做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父亲,您说女儿会做这样的蠢事么?” “真的不是你浇的油?” 晨兮肯定道:“不是,真的不是!” 杨大成眼深深的盯着晨兮,仿佛尖刀般刺入了她的眼底,要判断她所说的是真是假,她泪眼朦胧,目光坚定,迎着杨大成虽有委曲却亦清明。 杨大成终于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不是你就算了。为父也知道这事怪不得你,你也是一心为你母亲着想,只是这二姨娘真是太过份了,枉费了为父对她的一片心意,让为父很是痛心。” 晨兮磕了个头垂泪道:“这全是女儿的错,女儿只想着找出纵火之人,让母亲能在这林府里立足,可是却没有想到让父亲伤了心,女儿不孝啊…呜呜…。只是母亲这些年太苦了,太需要被人承认了,太需要被人尊重了,女儿才一时糊涂做这等错事…。” 杨大成看着哭得泪眼婆娑的晨兮,想到她对自己的一片孺慕之情,心头一软,扶起她道:“好了,别哭了,是为父这些年亏待了你母亲,你母亲是个软性子的,你以后得好好帮衬着她。” “多谢父亲。”晨兮站了起来,看着杨大成的眼中充满了孺子的仰慕之光。 杨大成心里更是得到了满足,能被这么个聪明的女儿这般仰慕,他当然是骄傲不已,看了会晨兮他轻叹道:“唉, 可惜你是个女儿。” 晨兮乖巧道:“女儿也好,儿子也好,都是杨家的人,这辈子只要能为父亲分忧解难,能以杨家的荣耀为已任,那父亲又何必管是女儿还是儿子呢?” 杨大成神情一动点头喜道:“没想到这整个杨府你是最懂事的。” 晨兮谦虚道:“府里的姐妹兄弟都是懂事的,也都是仰望父亲的。” 杨大成叹了口气道:“你就别谦虚了,自己的孩子为父怎么会不知道呢?” 晨兮连忙道:“别的人因着联系少,女儿是不甚清楚,但旭兮却是天天文学四书,武学兵法,就是苦于没有好的老师教导,所以一时间不能显出明显的进步。” 杨大成微一沉吟道:“旭兮也该找个好的老师了,这事为父会留意的。对了,你说三王爷怎么样?当初三王爷可是文可定国,武可安邦的,如果旭兮能拜三王爷为师的话,无论从前途来看还是前景来看都是最佳的。” 晨兮眼一闪,为难道:“司马爷爷为人脾气古怪,恐怕不会答应。” 杨大成微一僵,叹道:“你说得也是,为父本来还想让如瑯跟旭兮一起去拜三王爷为师呢,你这么一说为父倒也没主意了。” 晨兮心里冷笑:你爱杨如瑯爱疯了,我恨不得食其肉,还让他跟着拜师,做梦吧!就知道你是这心思,我才这么说的! 脸上却作出深思状,想了想道:“要让司马爷爷收大哥恐怕有些难度,毕竟大哥这么大年纪了,恐怕司马爷爷见之不喜,但要让司马爷爷指点旭兮倒有可能的,毕竟弟弟长得可爱看着又是乖巧懂事的。” “噢?此话怎么说?” “母亲的药天天得去司马爷爷那里取,女儿只要天天带着旭兮去,一来旭兮小,司马爷爷也不会在意,二来有道是虎父无犬子,旭兮长得眉清目秀更是胸有诗书,要是一不小心得了司马爷爷的青睐,这不比咱们主动提出更好么?” 杨大成大喜道:“说得有理。”说罢还是惋惜道:“只是如瑯没有机会倒是可惜了。” “其实父亲的文才武略都是一流的,只要大哥学到父亲的十分之一就一生受用不尽了。” 杨大成听了心中高兴,但却皱眉道:“你说得倒也是,只是为父没有太多的时间。” “常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要父亲对大哥身边的人加以管理,相信大哥很快也会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 “身边的人?”杨大成沉吟道:“你说得不错。” 晨兮趁机道:“听说大哥房里的几个丫环都长得很是妖娆。” 杨大成一凛怀疑道:“你怎么知道?你去打听了?” 晨兮知道杨大成多疑,连忙摇头道:“女儿哪能打听大哥房里的事啊?前儿个在花园里,听大哥的几个大丫环在那里争风吃醋的,听了几句实在听不去了,所以女儿想大哥房里的人,身边的人是不是该找好一些的,大哥虽然是庶子,但却是将军府里的长子,是父亲寄予厚望的,半点马虎不得。” “嗯,你说得在理。”杨大成对杨若瑯也有些风闻,知道杨若瑯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喜好女色,未及弱冠就与房里的丫环有了苟且之事,他自己也是极好女色之人,想着人不风流枉少年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只是眼见晨兮一个女子就这么善于筹谋熟知兵马诡道,相比之这个最爱的儿子显得十分无知了,他突然觉得该抓一抓这个儿子了,免得连个女儿也不如。 想了想,他试探道:“那你说怎么办呢?” 晨兮笑道:“女儿一个闺阁女子哪知道怎么办呢?一切都有由父亲作主。” 杨大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时文姨娘掀了帘子走了进来,手中端了碗热气腾腾的汤盅。 她袅袅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将汤盅放后给杨大成行了个礼,再给晨兮福了福后,笑道:“将军,知道您昨儿个累了,妾身给你熬了燕窝,您快趁热喝了吧。” 晨兮笑道:“文姨娘真是有心了,老远就闻到燕窝的香味了,看这燕窝更是炖得浓稠,花了文姨娘不少精力吧?” 文姨娘娇笑道:“为将军做汤做羹汤的那是份所应当的,花精力又怕什么?” 杨大成听了心里高兴不已,看着文姨娘的眼神也越发柔和了,想当初他宿在别的侍妾那里,二姨娘第二天哪会给他做羹汤补身啊,只是含着泪眼看着他,生生的逼着他不得不哄着她说以后再也不去他人之处了才肯罢休。这人比人就看出哪个更贤慧来了。 于是笑道:“文姨娘一向心疼本将,本将心里有数。” 文姨娘脸一红,嗔道:“将军您说什么啊?怎么可当着大小姐面说这等让妾身难为情的话?” 杨大成笑道:“怕什么?兮丫头还小着呢,才岁的孩子懂什么?” 文姨娘一愕,大小姐不是十一岁了么?怎么将军说才岁?不过她也是聪明之人,知道将军根本不关心这个大小姐,哪会知道她几岁啊? 晨兮眼底划过一道悲哀,这就是她父亲,连她几岁都不知道! 为了避免尴尬,文姨娘捧过碗对杨大成道:“将军,妾身喂您。” 晨兮见两人你情我侬的知道该退场了,不然该惹父亲不高兴了,于是福了福道:“父亲,如果没事的话, 女儿退了。” “嗯,你去陪你母亲吧,今儿个她要见杨府的管事,你也跟着在一边学学,免得将来嫁人后什么也不会。” “是。”晨兮恭敬地应了声退了去。 文姨娘见晨兮退后,遂如没有了骨头般坐到了杨大成的身上,拿起了碗盅喂起了杨大成。 杨大成看了眼勺子后调笑道:“这个勺子不好。” “怎么不好了?” “没有你的唇好,来,小妖精,拿你的唇喂本将军吃。” “将军…”文姨娘妖娆的发着嗲… “来吧,小妖精,让本将军好好尝尝,到底是这燕窝好吃还是你的小嘴好吃…。” “唔…。” 随着晨兮走出书房,这些声音越来越轻,终于听不到了。 看着房外刺眼的阳光,晨兮吁了口气,今天总算将杨大成哄过去了。 其实她今天来书房前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知道父亲不是傻的,昨日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知道他成了她的枪手了,她是借着他的口惩罚了二姨娘。 昨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惩罚是惩罚了,父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忍这口气?怎么甘心被人利用呢?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出! 父亲的本意是要想法惩罚她的,可是被她的汤这么一灌,心情终是好了,遂也就既往不咎了。 那么今天一行,她还得益非浅了,最起码给如瑯扎了针眼!现在就看文姨娘的了! 到了主院,晨兮进了后,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空落落的院子零星的站着几个人,不禁冷冷一笑。 她一语不发,慢慢地走到了里,里林氏已然梳洗整齐了,就等着见一干管事了。 “母亲。”晨兮走上前行了个礼。 林氏一把抓起她,心疼道:“行什么礼,昨儿个睡这么晚,今儿个又起早了,听说你站了一个时辰,快到母亲这边来坐会。” 晨兮道:“谁在您耳边嚼舌头了?” 林氏埋怨道:“你别怪她们,是我让她们去打听回来告诉我的,我这不也是心疼你么?” 晨兮这才道:“女儿没事,倒是让母亲操心了,母亲放心吧,女儿做事自有主张不会吃亏了,非但不会吃亏还会转危为安。” 林氏啐笑道:“尽说好听了哄我!你以为你是仙人还能点石成金不成?” 晨兮神秘一笑道:“说不定女儿就是仙人呢?” 琥珀凑趣道:“小姐充其量是仙女,当不得仙人,仙人都是男仙呢。” 晨兮嘟着嘴道:“母亲,您看看琥珀姐姐也笑话女儿了。” 林氏亲呢的弹了弹晨兮的额头道:“活该,谁让你吹牛来着。” 手弹到晨兮的额间时才一愣道:“你怎么把额前的头发绞了?” 晨兮调皮一笑道:“绞了不好么?看着年轻不少呢!” 琥珀又笑了:“小姐本来还是孩子,这可好,比二小姐还看着孩子气了。” 林氏听了心中一动,将晨兮搂在了怀里,轻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晨兮安慰道:“不过剪了个留海哪有什么苦不苦的?” 林氏听了更是一叹道:“你总是要长大的,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晨兮幽幽道:“这不离长大还有好久么?只要女儿强大起来,相信以父亲的聪明会把女儿待价而沽的,不会轻易浪费的。” 林氏听了更是心酸,看着晨兮的眼中复杂未明。 这时,晨兮轻轻地推开了林氏,皱眉道:“这都快午时了,怎么院里的管事嬷嬷就来了这几个?” 林氏叹道:“可不是?这二姨娘在府里根深蒂固了,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哪是这么好接手的?这外面的都是昨儿个大厨房里的管事,其余的都没有来呢。” “管家呢?管家可是父亲的人,也不听父亲的话么?” “管家见半天人都不到,说去催了,我估计这会管家也急得满头大汗呢,这帮子管事嬷嬷哪是这么好管的?能当上管事哪个又不是与二姨娘有些牵连的?” “那母亲先让大厨房里的人听训吧,不管怎么样她们总是来了,让她们站在那里一个时辰,这不是让那些不守时的人更有讥嘲的借口了么?” “我也是这么想,正准备出去呢。” “那女儿陪您一起吧。” “好。” 晨兮扶着林氏走了出去, 才走出门白嬷嬷就迎了上来,看到林氏后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笑道:“给夫人请安,给大小姐请安。” 林氏和蔼的一笑道:“免礼,都坐吧。” 白嬷嬷有点受宠若惊地看了眼林氏,刚要客气,就听晨兮似笑非笑道:“白嬷嬷,母亲让你坐你就坐了,难道母亲的话你不愿意听么?” 白嬷嬷心头一凛,知道这个大小姐也是个狠的,昨儿个别看大小姐没说几句话,却都是句句切中命脉,生生逼得将军不得不让百鸣把陈嬷嬷供了出来。 想到这里更是惶恐了,连忙道:“不敢,奴婢怎么敢不听夫人的吩咐呢?如此奴婢就斗胆了。” 说完她侧了身,半个屁股坐在了小几子上。 晨兮满意的勾了勾唇,这个白嬷嬷按昨日的表现来看也是个比较正直的,不过她不是二姨娘的心腹却能在二姨娘的眼皮当上了大厨房的管事嬷嬷,肯定也是个利害的人。 这时听林氏问道:“白嬷嬷是何时进的杨府?” “奴婢的母亲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所以奴婢算是家生子了,奴婢也是个懒人,平日除了爱在厨房里捣鼓些菜式,并不喜欢走动,所以夫人对奴婢不是太熟悉。” 听了白嬷嬷的话,晨兮眉头一挑,这白嬷嬷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只几句话,就摆明了立场,告诉母亲她是不会勾帮结派的,只管好大厨房的事,一方面是说她不会靠着任何人给母亲添乱,另一方面也是告诉母亲她不会靠向母亲的。 嘿嘿,这个白嬷嬷倒是有点意思,而且最后一句还为母亲打了个台阶,因为一个主母连府里家生子都不认识说出去也是不光彩的。 这白嬷嬷廖廖数语周全,周到,真是心思慎密。 晨兮能听出来,林氏自然也听出来了,她倒无所谓白嬷嬷忠心不忠心,只要保持中立就行了,要是白嬷嬷现在表忠心,她还不敢用呢。 于是林氏笑道:“确实,我以前身体一直不好,莫说白嬷嬷了,就连府里的管家都没认全过。” 白嬷嬷一愕,心想这夫人倒与昨儿个不同了,昨儿个仿佛厉鬼般,说杀人就杀人,今儿个怎么看着倒是和善,不过大宅门里哪有和善的人? 想到这里她更恭敬了,低着头道:“夫人放心,这大厨房交给奴婢,奴婢一定会管好的。” “嗯,白嬷嬷是老人的,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对了,你们的二管事呢?是哪一位?” 白嬷嬷迟疑了一才神情不自然道:“二管事就是常嬷嬷。不过…” “噢原来是她。”林氏神情顿时淡了来,眼底一冷道:“既然这样,位置空出来了,总得有人顶上的,你说谁来做这个二管事?” 白嬷嬷想了想道:“这大厨房里说大事也没大事,说小事却又不是小事,这天天的进帐出帐,积少成多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总得找一个懂得算帐的可信之人,奴婢倒是心中有一个人,可是此人一直是三等厨娘,怕一提了上来,众人会不服。” 林氏冷笑道:“你只管提上来,至于用不用在我,如果我认为好我就用,到时看哪个敢不服!” 白嬷嬷听了笑道:“那奴婢就斗胆提一个人了,她就是林嫂,她虽然不是家生子,可是她丈夫是个瘸的,婆母是个病的,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好高骛远的想头,唯有一个女儿了嫁得远的,所以她的根在大西北,人也是可靠的。眼就在外面,夫人要不要见见她,看看她人怎么样?” 林氏沉吟一才道:“你跟她很熟么?” 白嬷嬷一凛道:“回夫人,奴婢跟她很熟,平日看她是个可怜的,经常帮衬着她,不过她是真的有才,一手算盘打得叮当响而且还不贪,所谓举贤不避亲,虽然她不能说是贤者,但在大厨房里的却是人才了,所以奴婢才这么多一句嘴,如果夫人觉得不妥就当奴婢没有说过。” 林氏笑道:“你多心了,既然让你推荐,自然是信得过你的。那个林嫂叫进来见见吧。” 不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她打扮得很朴素,衣服虽然很干净,但在不显眼处还是看到几个小补丁,可见是个精打细算的人。 看相貌倒是老实可靠的。 林氏看了眼晨兮,晨兮点了点头。 于是林氏笑道:“林嫂,你可愿意当二管事?” 林嫂一惊,不相信道:“夫人,您是说…” “人可愿意当二管事?如果愿意的话,你就好好干,从现在起你的月俸就是三两了,听说你最近家中比较困难,你可以一会去帐房先预支三个月的月俸。” 林嫂听了扑通一跪了去,眼睛通红道:“夫人放心,这大厨房的帐奴婢一定管好,但凡有一点的出入就拿奴婢的命顶。” 林氏笑道:“尽说胡话了,好好的说什么死了活的?好好做吧,只要做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夫人。”林嫂眼泪一流了出来,对着林氏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快起来吧,别没事磕个不停,我不喜欢这个,只要你们好好干,比磕多少头我都高兴。说来你要谢谢白嬷嬷,是她举荐你的。” 林嫂感激地看着白嬷嬷道:“白嬷嬷真是谢谢你了。” 白嬷嬷爽朗的笑道:“谢什么?你要不是算帐好,我也不能举荐你,今后好好干吧。” “嗯。” 林氏与她们又商量了厨房的细节,因着厨房烧了,现在所有的厨子都只能借各房的小厨房烧菜,一系列事都十分烦琐。 说着说着,就过了一个时辰,晨兮见外面的管事竟然还没有来,不禁笑得冷寒。 终于林氏与白嬷嬷说完了,对白嬷嬷道:“如此你们就费心了。” 白嬷嬷谦虚道:“这都是应该的,夫人没事的话,奴婢们就先去忙了” “快去吧,你招呼去,这个月每人都加一百文钱辛苦钱” 白嬷嬷立刻谢道:“夫人真是菩萨心肠,这这群婆子们该乐开花了。” 直到白嬷嬷走后,赵管家才匆匆的走进来,看到林氏后,有些尴尬道:“夫人,这些个管事的都生病了。” 晨兮忽得一笑:“生病了?这病来得也太快了,而且他们病得也真是及时,感情是得了瘟疫么?病得都这么整齐?” 赵管家默不作声。这些客事都是二姨娘提拔起来的,是铁了心得要给夫人脸色看的,他都叫了好久,一个不来有什么办法?这些管事也都是有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有的更是世仆,总不能打杀了吧? “赵管家?”晨兮突然叫了声。 赵管家一凛,道:“老奴在。” “你既然说自己是老奴,那么你在这杨府也做管家做了好些年了吧?” 赵管家听明白了晨兮话听意思,汗如雨道:“是的,老奴在杨府有三十多年了,自老爷在世时就服侍老爷了。” “嗯,果然是劳苦功高。”晨兮淡淡地说了句,突然声音拔高讽刺道:“你是在提醒我你是爷爷的人,所以我不能动你么?” “不敢,老奴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这些管事的不过是杨家奴婢,奴仆,竟然连主子的命令都能枉顾,这样的人还要他做什么?可你赵管家,身为一府的管家,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这不是倚老卖老是什么?” 赵管家一听扑通一跪了去道:“大小姐,非是老奴不尽力,只是那帮子人实在不听话,老奴一个个说尽好话,可是他们就是充耳不闻,老奴实在没有办法啊!”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这三条腿的蛤蟆难找,找两条腿的仆人还难么?你这就传话去,不用找这些管事了,直接找二管事,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比他们的大管事先到主院,那么这个大管事就是他的了!告诉完二管事告诉三管事,这么一级级的告诉去,我就不信没有人愿意来当杨府的管事!” 赵管家一听心头一敞亮起来,这大小姐真是高招啊,真是厉害,只一句话就逼得这些管事不得不来!不来可以,那就别当管事了!试想能当上这管事可是费了多少力气啊,谁舍得真的放弃啊? 第八十九章 设计除去杨若瑯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章 林氏发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章 林氏发威 不一会,赵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大厅,对林氏道:“夫人,所有的大管事及人都在大厅外等着了。” 林氏勾了勾唇并不说话,这时琥珀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该吃午饭了!夫人饭菜都准备好了,奴婢服侍您用餐。” 林氏点了点头,看了赵管家道:“赵管家,你也辛苦了,一起吧。” 赵管家一惊道:“这如何敢当?” 晨兮笑道:“有什么当得当不得的?不过一顿饭而已,难道赵管家嫌弃这里的饭菜不合口味么?” 赵管家尴尬一笑道:“那就叨唠了。” 晨兮道:“春儿帮着布菜,跟夫人一样的菜色。” “是。” 春儿与琥珀手脚利索地在外厅摆了桌子,布了饭菜,请赵管家入了座。 晨兮则陪着林氏在内室就餐。 席间晨兮挟了些肉菜给林氏道:“母亲太瘦了,得多吃些肉。” 林氏含笑吃了,又挟了些牛肉给晨兮:“你也是长身体时也该多吃些肉,千万不要为了苗条只吃素菜。” 晨兮点了点头,吃了一块肉,细细咀嚼后咽了去才道:“母亲放心吧,女儿知道,这长身体时千万不能缺了营养,这肉中有蛋白质是长身体所需要的,吃了身体才好,否则病恹恹的样子就算苗条了又有什么用呢?” 林氏笑道:“你明白就好,想当初你几个姨为了保持身材就吃些素食,年长之后看着倒是风吹杨柳袅袅之姿,可是身体状况却远不如我…。” 说到这里眼中一黯,她要不是身体底子好也许那毒药早就把她送上西天了。 晨兮知道她想什么,将手覆上了林氏的手,安慰道:“母亲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林氏点了点头,挟了筷菜道:“但愿吧,你多吃点,要是有机会让司马神医教你些武艺才好,虽然说女孩子舞枪弄棒的不怎么好,但在这种家里能多学点总是好的。” 晨兮听了笑道:“我还以为母亲会不乐意女儿学武呢,没想到母亲这么开明。” “怎么会?我在闺中时你外祖就没少给我请武师,怎奈我身体条件不适合学武才作了罢的,眼你的情况与我那会不能同日而语曰,更要学武以防万一才是。” 晨兮这才凑到林氏的耳边道:“不瞒母亲,女儿早就认了司马爷爷为师,司马爷爷说不但要教女儿武功还要教女儿医术,女儿学了这些天已有些心得了,司马爷爷还夸女儿聪明呢。” “真的?”林氏眼睛一亮,泪渐渐朦胧的双眼,她哽咽道:“这真是老天保佑啊,你一定得好好的学知道么?” “放心吧,母亲,我一定会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能保护您和旭兮的。” “旭兮。”林氏眼中又划过一道黯然,幽幽道:“可惜旭兮聪明有余却苦于无明师指导,你父亲又只关心你大哥,对旭兮根本不闻不问,我真是心疼,哪天我回娘家,一定要让你外公给旭兮找一个良师才是。” “母亲千万不要,这父亲最是要脸面,您让外祖找人来教育旭兮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么?这反而引得父亲对您反感了。” “对我反感我也无所谓,我只是怕他牵怒了旭兮,我也是想到这一层,才一直没有跟父亲开这个口,可是眼见着旭兮都七岁了,别的孩子早就开蒙了,他还在那里自学攻读,我这当娘的怎么不心疼?” “母亲你别操这心了,父亲已经答应了让旭兮拜司马爷爷为师了,所以旭兮一定会是杨家最有出息的人。” 林氏一愕道:“你父亲同意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是想让大哥一起去的,您想我能让父亲如愿么?大哥的师傅我可是另有安排的!” “你给你大哥安排师傅?”林氏又是一惊,可是看到晨兮眼底的冷意她聪明的没有多问。 只是担心道:“你得小心些,别惹得你父亲对你有了猜忌,唉,其实如瑯这孩子只是无礼了些,倒未必有什么坏心眼的。” 晨兮冷笑道:“母亲可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那如瑯有没有坏心眼可不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就算现在没有也不能代表将来没有是不是?未雨绸缪总是要的!” 林氏深深地看了眼晨兮,手抚上了她的脸,叹息道:“母亲只是不想你年纪这么小就有这么重的负担,其实有时候仇恨深了会扭曲人的灵魂,母亲不希望你成了复仇的工具,只是希望你能活得开心,活得快乐一些。这就是母亲全部的愿望了。” 晨兮反握住林氏的手道:“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这世上就是弱肉强食,你退一步人进一步,总有一天会把你逼到绝路上去的,所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兵书上也说主动出击料敌先机,女儿做事有分寸,这根正自然正,如瑯他要是正的我怎么拐也拐不弯去,您放心吧,我不会让父亲抓到一点把柄的。” “唉。”林氏也知道晨兮说得没错,可是看女儿这么辛苦,身上背负这么重的负担,她是又心疼又焦急。 “母亲,不要说这些了,旭兮得遇名师是件高兴的事,来,吃块肉庆祝一。” 林氏听了不禁笑了,看着晨兮又一副调皮可爱的样子,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仿佛瞬间散了去。 吃过饭后,晨兮伺候了林氏淑完口,对林氏道:“母亲先去床上歪歪,等歪醒了再见这帮子可恶的管事嬷嬷。” “嗯。”林氏配合的点了点头,往里去了。 大厅里,赵管家早就吃完了,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林氏与晨兮出来,看着大厅外站着的密密麻麻的人,他心急如焚。 这人不来,他没法跟林氏交待,这人都来了,林氏却不见面了,一时间他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时针线房木嬷嬷走了进来,对着赵管事不愉道:“赵管事,这是什么意思?您这眼巴巴地让我们来了,我们一干人等了近半个时辰了,这可都饿着肚子呢,夫人到是见还是不见我们呢?” 赵管家安慰道:“再等等,夫人正在用饭呢。” 木嬷嬷听了顿时不乐意地尖叫起来:“什么?夫人已经在用饭了?就让我们一大帮子的人在这里等着?虽然说等主子是份所应当的,可是也不能让我们这么一大帮子就这在里矗着什么也做不了是吧?这家大业大的,什么都不能停摆,什么都离不开人是么?” 听到木嬷嬷的话,管库房的周嬷嬷也走了进来,待看到桌上剩的饭菜,不禁冷笑道:“赵管家,这您做事就不地道了,敢情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您这是吃饱了坐在阴凉的地儿歇得畅快,却让我们一帮子都饿着肚子顶着烈日站在大太阳底,这算什么?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是么?” 赵管家听了不禁怒道:“欺侮人?到底是谁欺侮人?夫人从已时就等着你们来,你们可来了么?你们一个个偷奸耍滑,想给夫人马威,这听夫人说要换了你们,你们一个个来了,既然来了就等着吧,要是不愿意等,有的就是人愿意等的!” 其余的管事嬷嬷听了顿时不干了,冲了进来对着赵管家一顿狂哄乱炸。赵管家当时是一鼓作气,现在是二鼓而衰了,被这帮娘们围着只觉汗如雨。 他虽然在是杨大成的人,可却也不是杨大成的心腹,只是因为他曾经服侍过老太爷,所以杨大成念着旧情扶他当了管家,可是这帮子管事嬷嬷却全是二姨娘扶持起来,二姨娘把持杨家多年,这些嬷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眼正在气头上,可不是把气都出在了他的头上? 一时间大厅里闹得不可开交。 这时琥珀走了出来,板着脸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夫人在休息么?你们这么吵吵闹闹的,吵了夫人该当何罪?” 管扫洒的蒋嬷嬷一听冷笑道:“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琥珀姑娘啊,琥珀姑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哪是我们愿意吵闹的?我们可是真心实意地来等候夫人示的,可是这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夫人的人,你也知道昨夜又是风又是火的,到处都等着人手去收拾,要是这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伤着哪位小公子,小小姐的,你说这个责任谁来负呢?” 琥珀冷笑道:“谁负?当然是你负了!你身为扫洒的管事嬷嬷连这个也安排不好,还当什么管事嬷嬷?” 蒋嬷嬷一听立刻跳了三尽高,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竟然管到我差使上来了?” 琥珀还没开口,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我给的!” 众人抬头看去,却看到晨兮小小的身影从内室闪了出来,那稚气未脱的小脸冷如冰霜,她杏眼横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好威风,好气魄。” 众人不自禁的退了数步,晨兮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太师椅上,正襟危坐于其中。 太师椅很大,她很瘦小,她坐在其上,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可是就算她这么娇小,身体里却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仰视的逼人气势,让这些油滑的嬷嬷一个个心里没有谱。 琥珀见晨兮坐了来,连忙倒了杯水给晨兮,晨兮抿了口,眼威严的看了众人一眼后,沉声道:“刚才是谁在这里大吵大闹的?站出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站出来。 晨兮等了一会,冷笑一声:“好,很好,看来都闹了是么?既然这样,所有的人都发卖出去!” “不,大小姐你不能这样!”蒋嬷嬷第一个跳了起来,她老气横生道:“奴婢可是二姨娘的人,大小姐你无权作主!” “哈哈哈…”晨兮笑了起来,眼却锋利如刀射向了蒋嬷嬷,轻道:“蒋嬷嬷是么?” 蒋嬷嬷抬起了头。 “你娘是老太爷里的打洒丫头,你爹是前院的看门仆人,你曾是将军院里的打洒丫头,我说得对不对?” 蒋嬷嬷一惊,垂眼道:“正是,大小姐说得毫无偏差!” “没有偏差就好,那么你就是杨家的家生子了?” “是的。” “啪!”晨兮狠狠的拍了拍桌了,把桌上的茶杯打得乱颤乱响,更是打得面站着的奴婢个个心惊胆战,只听晨兮怒斥道:“你吃杨家的,用杨家的,喝杨家的,在杨家长大,你这辈子都是杨家的人,那你倒什么时候成了二姨娘的人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怎么偏偏到你这里却反其道而行之?明明是全须全眼主子的奴才却偏偏要做半个主子的奴才,你可自甘贱啊!我还更不明白了,难道我一个正儿八经的杨家大小姐还发落不了你一个奴才不成?赵管家!” “在!” “把这蒋嬷嬷的卖身契拿来,明儿个找牙婆把她卖了出去!” 赵管家略一迟疑,晨兮的眼如刀般射向了他,他微一凛,立刻点头道:“是。” 蒋嬷嬷听了顿时扑通一跪了来,一面哭一面爬到晨兮的脚边:“大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是家生子啊,不要卖了奴婢啊,求您开开恩吧。” 说完一手抱住了晨兮的脚。 晨兮豁得站了地起来,抬脚踢开了蒋嬷嬷,寒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蒋嬷嬷,你好自为之吧!来人,将蒋嬷嬷拖了出去,让扫洒房的二管事进来。” 不一会扫洒房的二管事二十多岁的吕嬷嬷走了进来,她一身粗布衣服浆洗的干干净净,脸上长得白白净净的,走到了晨兮的面前行了个礼就站在一边等候发落。 晨兮看了她一眼道:“蒋嬷嬷犯了事,当不了大管事了,从今后你就是扫洒房的大管事了,你能做好么?” 吕嬷嬷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道:“奴婢尽能力为之。” “嗯。”晨兮点了点头不再理她,眼寒秋霜的扫向了其余的人轻道:“你们还有什么事么?” 众人脸一白,一个个不说话,半晌才脸色难看道:“奴婢没什么事了。” “嗯,既然没事就不要再吵闹了,都在外面等着吧,等夫人醒了自然会召见你们的。” “是。”这子所有的人都乖巧不已,一个个灰溜溜的走出大厅,站在炎炎烈日之大气不敢出。 直到过了半小时辰后,林氏才睡醒,晨兮放了书本,走到林氏身边服侍林氏穿衣。 林氏哪舍得让晨兮服侍她啊,心疼道:“兮儿,让琥珀服侍我就行了。” 晨兮摇头坚持道:“不,母亲,正好今儿女儿在,就让女儿服侍您一回吧,女儿长这么大还没给您穿过一次衣服呢!” 说完不由分出将衣服整理好递向了林氏,等着林氏的手伸进来。 眼中慢慢地升起了雾气,林氏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吸了吸鼻子道:“我穿,我穿。” 手慢慢的伸入了衣服,晨兮十分认真的给林氏系着胸上的衣带,看着女儿小巧的身子,专注的神情,大眼乌碌碌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上的动作,幸福的暖流涌出入了林氏的血液。 直到系好了最后一个结,林氏一把将晨兮搂入了怀里,哽咽道:“我的女儿,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晨兮亦抱着林氏泪在眼中打着滚,前世她受了二姨娘的蛊惑对林氏不亲,从来没有照顾过林氏一天,直到刚才她替林氏穿衣时,才感觉到母亲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温暖,亲情,母爱,那是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感觉过的。 那一刻她鼻中酸楚之极,她想放声大哭,哭诉前世的委曲,哭诉今世对母亲的愧疚,可是千言万语她都憋了回去,她只能扑到林氏的怀里,尽情的享受着这以前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母爱,感受着这阳光般温暖的怀抱。 琥珀看着她们抱在一起,也眼中酸酸的,这夫人和大小姐太不容易了,这么些年怕被二姨娘迫害,只能装着冷淡疏离,好了,现在好了,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享受母慈子孝了。 良久,两人才分了开来,晨兮眼中闪着泪花,开心地笑了,拿起了丝绢给林氏抹起了眼泪。 林氏接过了丝绢,胡乱的抹了把,难为情道:“哪有母亲让女儿照顾的。” 晨兮幽幽道:“女儿想一辈子照顾母亲。” 林氏一呆,鼻中又酸了,叹道:“傻孩子,再过几年你就出嫁了,哪能一辈子照顾我啊?唉,等你出嫁了就算是想天天见面都是不可以的事了。” “那就不嫁了!” “胡沁,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嫁得不好还不如不嫁!” 林氏心一疼,以为是自己的婚姻给了晨兮阴影,搂着晨兮道:“兮儿,这天还是有好男人的!” 晨兮苦笑了笑:“也许吧,只是我碰不上罢了。” “不许胡说,你才多大点,又怎么知道碰不碰得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选个好的。” 晨兮状似开玩笑道:“好,不过他可只能娶女儿一个,不然女儿不要!” 林氏一愣,为难道:“这天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哪能有身份的男子只娶一个妻子的?就连你外祖这般敬重你外祖母却也纳了三个妾室的。” 晨兮眼一闪,外祖真的很敬重外祖母么?心里这么想,脸上却笑了起来:“那更好了,找不到这样的正好不嫁啊。” “胡说八道。”林氏嗔怒的瞪了她一眼。 晨兮伸了伸舌头道:“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母亲该见见这些管事嬷嬷了。” “嗯。”林氏脸色顿时变了,她叹了声:“其实我真不喜欢掌什么家,在我心里只要能天天看着你和旭兮,看着你们幸福长大,将来一个个结婚生子婚姻美满,这比什么权力都让我高兴。可是偏偏连这点都是奢望,不掌家根本不可能放心大胆的亲近你们,唉…。” “所以说母亲坚强起来吧,我相信您能掌好这个家的,您毕竟在林家读了这么多的书,如果不用上一回岂不是可惜了?” 林氏这才笑了起来:“还真是可惜了,呵呵。” 母女两人携手走到了大厅之中,这时赵管家已然休息过后等在那里了。 看到林氏连忙上来请安。 林氏笑道:“赵管家辛苦了,坐说话吧。” 赵管家老脸一红道:“在夫人这里又吃又喝的,不辛苦。” 晨兮一语双关道:“赵管家是老人了,服侍过祖父又服侍过父亲,将来也许还有服侍二少爷,这是你的福份,也是杨家的福气。” 言之意是你要是对二少爷忠心,才可能做三朝元老,让他认清形势。 赵管家身体一凛,连忙道:“老奴感恩戴德。” 这老狐狸!晨兮听了骂了句,不过她有信心把赵管家拉拢过来,她知道赵管家还是忠于杨家嫡子的,要不怎么这么多年在二姨娘的淫威之始终保持中立呢?而他能在二姨娘的眼皮底一直稳坐着管家之位也是有二把刷子的。 “好了,叫她们都进来吧。” “是。” 赵管家听林氏一发话连忙对外面道:“你们都进来吧。” 外面的管事嬷嬷一个个都晒得头昏眼花了,更是饿得前心贴着后背,现在听到这一命令,顿时一个个急不可待的冲进了大厅之中,到了大厅里,一阵凉意让她们舒服不已,心神稍定后,才看到林氏正坐在了正中的太师椅上,而晨兮则站在林氏的身边。 众嬷嬷浑身一抖,她们可再也不敢小瞧了这个年幼的大小姐,刚才蒋嬷嬷的场记忆犹新呢。 于是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向林氏行了礼。 林氏先不叫她们起身,一个个扫视了过去,她们一个个憋着呼吸,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直到她们快支持不住时,才听到林氏淡淡地声音:“都起来吧。” “谢夫人。”这这些人不管是心理对林氏瞧不起的,还是真听话的,一个个都老实的不得了,恭敬得不得了。 林氏看了她们一眼后,问道:“站了许久都累了吧?” 众人异口同声道:“不累。” “不累?噢,那本来还准备给你们的小几子也不用着了,琥珀,告诉人,小几子就不用拿进来了。” 众人的脸一僵,懊恼不已,要知道她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奴婢,是管事嬷嬷,平日里去各房,还都有小几子坐的,这是她们在主子面前的脸面,而今林氏只一句话就让她们入了圈套,连她们的脸面都不给了,一时间她们又是气愤又是后悔,更多的是对林氏忌惮! 没想到林氏倒是平日不显山露水,才一开口就十分厉害。这有道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二姨娘跟林氏不能比啊,要不是林氏以前一直不得将军喜欢,恐怕二姨娘早就没地位了。现在看来天真的要翻了…。 一时间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神情更是谦恭了。 赵管家也眯了眯眼,不禁对林氏重新估量了,要说昨夜的事他也知道了个分,但是他一直以为是凑巧而已,毕竟林氏一向软弱无能,突然强势的让人感觉不真实。 可是今天再一看林氏,从林氏的举止,言语他似乎有所顿悟了,林氏不再是以前的林氏了,林氏真的要掌权了。 那…。 这时林氏道“:今日大家都来了,把各房各家的花名册都递交上来吧。” 几个管事的互相看了眼,才把花名册递给了林氏。 林氏看了看花名册,不时的问上几句,赵管家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越是回答心里越是惊讶与敬佩,没想到林氏看着平时不管事,天天病恹恹的躺在床上,问些事情却都是一针见血,问的更是关键,幸亏他平日以诸事都比较关心,才能回答得一无遗漏。 这些管事嬷嬷也都是老成精了,本来还想欺侮林氏什么都不懂来糊弄她,可是听到林氏的问话,越听越是心惊,这哪是不管事的人?这比管事的还精明啊!这林氏十几年真是天天躺在床上的么?怎么躺上床上还这么精明?比哪个当家主母都不差啊? 她们哪知道林氏当初的培养是按着宫妃来教养的,别说管一个杨家了,就算是管后宫都能井井有条,林氏只是没有机会管而已。 当各人更是收起了小觑之心。 晨兮一面听着,一面看着众奴婢的脸色,对于林氏的管理能力非常满意,对林厚泽更是多了一份的忌惮,林厚泽对林氏培养到这步花费了多少心血是可想而知,他能做到这种地步,怎么是可能轻易收手的人啊?难道她真要再次成为林厚泽的棋子么? 不,她不能! 这时林氏将手中的花名册放了来,对赵管家道:“先问这些吧,其余的事等我看完帐册再说吧。” 赵管家道:“好的,这帐册老奴带来了,还请夫人过目。” 说完从身后的凳搬出了几十本的帐册。 林氏见了笑了起来:“这知道的会说赵管家憨厚,不知道的还以为赵管家是难为我呢,这么厚厚的帐册,该不是杨府十几年的帐册吧?” 赵管家老脸一红,他本来是想试探林氏的,没想到被林氏看出来,当尴尬道:“夫人说笑了,这老奴怕夫人要查这十几年的帐,所以都拿来了,有备无患。” “赵管家的人我的信得过的,不用但这十几年的帐,就拿近两个月的帐给我看看就行了。” 林氏也知道从这帐根本查不出什么,因为这帐是赵管家做的,赵管家不是二姨娘的人,做的帐当然是干净的。 而真正不干净的是那些各管事嬷嬷手里的帐! 所以听到林氏这么一说,每个管事嬷嬷都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 可是她们还未来及得高兴,就听到林氏道:“你们把你们的帐目都拿来我看看。” “是。”几个嬷嬷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帐本递给了林氏。 林氏看了眼帐本,翻都没翻,冷笑道:“这十几年来就这么薄的帐么?难道咱们杨府是不吃不喝的么?” 库房的周嬷嬷道:“奴婢们知道夫人身体不好,不敢拿太多的帐本来,只拿了这个月的帐本。” 林氏不咸不淡道:“我身体好不好,不劳你们费心,这是大夫的事,你们只要做好份内的事。” 周嬷嬷被林氏这么一刺,脸上的笑僵了僵。 这时林氏道:“回去把这十几年的帐都拿来我看。” “什么?十几年?为什么” “啪”林氏将台上了帐本甩到了周嬷嬷的面前,冷道:“周嬷嬷,请你记住你的身份,你身为奴婢主子吩咐只需要说是,没有权力说为什么!你明白么?” 周嬷嬷一向作威作福惯了,就算二姨娘对她都是比较客气的,哪受得了这种气?何况还是她从心底看不起的林氏对她这副嘴脸,当辩道:“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既然让奴婢管这库房,奴婢总得说些话不是么?这库房的事夫人是不懂,奴婢才是最懂的啊,何况为什么赵管家只要拿两个月的帐本,而奴婢却要拿十几年的帐本?这是夫人不相信奴婢么?” “问得好,既然你这么问,那么今儿个我就告诉你,我就是不相信你!” 周嬷嬷顿时脸胀得通红,她还未受到过这种污辱呢,长期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日子过得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她怒道:“夫人,你这么说话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你有什么脸可说出这种话来?我来问你,你一个月月银几何?” “五两!” “你丈夫月银几何?” “五两!” “那我再问你,你一家子月银不过十两银子,还养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算你们全家不吃不喝这十几年也只能攒上个二千两银子。你们哪来的钱买了近四千两的地,又造了近八百两银子的房子?” 周嬷嬷脸顿时白了,她想了想辩道:“是我们家作买卖得的。” “买卖?是把库里的东西卖出去的买卖吧!” 周嬷嬷听了脚一个踉跄,嘴里却高叫道:“夫人,您不能这么冤枉奴婢,奴婢清清白白的,您这是往奴婢身上泼脏水,您让奴婢怎么活啊?” “是不是冤枉不用我说也不用你说,让府衙说!” “府衙?”周嬷嬷登时魂散,胡乱哭喊道:“夫人您这是狡兔死走狗烹啊,奴婢为杨家兢兢业业,不敢稍有疏忽,你怎么能这么心狠送奴婢去衙门?” “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用得好,不过得对你主子说去!” 周嬷嬷头一昏脱口而出:“二姨娘?” “哼,原来周嬷嬷的主子是二姨娘,那正好,我正好问问二姨娘,我当年这么多的嫁妆放在库里,怎么现在都剩了不到一半了?” 回头对琥珀道:“你拿将军的贴子送到衙门了么?怎么这么久衙门的人还不来?” 琥珀道:“早来了,在一门大厅里等着呢。” “那还不把这吃里扒外的周嬷嬷拉去?” “是。”琥珀一声招呼把周嬷嬷拉了去。周嬷嬷一面挣扎一面哭喊道:“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二姨娘不会放过你的!” 林氏听了脸上更阴沉了,看了眼众人冷笑道:“周嬷嬷说二姨娘不会放过我,你们认为呢?” 几个嬷嬷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这才一会,一个管事嬷嬷被卖了,一个被拉到衙门了,她们还敢说什么? 林氏见她们一个个默不作声,讥嘲的看了眼几本薄薄的帐本,轻道:“这帐本你们是放在这里还是拿回去” “奴婢拿出去重新整理。” 那几个管事嬷嬷连忙将帐本拿了回去。 林氏这才脸上露出淡淡地笑道:“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要大家一心一意为了杨家,哪怕曾经有些过错,以后知错能改就是好的。” 几个嬷嬷连忙表示会好好的干的。 这时林氏道:“既然我来管这个家,就得按着我的方法来管理,不知道各位以为如何呢?” 有了前车之鉴,众人哪还敢有所异议,都道:“这是自然。” “那好,以后各房的管事每二月轮换一次,每房的人都有机会当这个管事嬷嬷。” 此言一说几个管事嬷嬷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而面的办事人却一个个神情兴奋了。 当有一个库房的丫环雀跃地问道:“夫人,那象奴婢这样的小丫头也有机会么?” 林氏定晴一看,只见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长得很是灵巧的样子,遂笑道:“自然,只要你有这本事。” “要达到什么样的条件呢?”小丫头的眼骨碌碌的转着,倒是十分可爱。 林氏笑了起来,柔声问道:“你要什么名字?” “春巧,奴婢叫春巧,奴婢是春天生的,爹娘希望奴婢是个灵巧的,所以叫春巧。” “春巧,呵呵,好名字,我看着倒是很灵巧的样子。” 春巧听了十分高兴道:“夫人还真是识货的。” “扑哧”琥珀没忍住笑了起来,这还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丫环呢。 林氏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巧了?” 春巧眼珠一转道:“奴婢对管库房有些心得,奴婢认为这库房夜间让一个人值夜是有弊端的,每夜都得有两管理,一人拿外库房钥匙,一个拿内库房的钥匙,而且每夜都得换人,这样就防止两人勾串,也防止一人盗物了。” 林氏的脸一亮道:“你还真是个巧的,这春巧是叫对了。” 春巧骄傲道:“那是自然。” “呵呵。”林氏也被她逗乐了,笑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再给你一个机会,那就是我刚才说的,只要你们每人能说出一个详细的计划来,我就能让你们有机会管理库房两个月,如果这两个月你们做得确实比原来的好,那么就能再延长两个月,依此类推,所有的人只要有才华的,都能有机会当这个管事嬷嬷。” 春巧拍手道:“太好了,夫人那就一言为定!” 林氏笑道:“:自然是一言为定。” 转眼看向众人道:“不单是库房,别的房都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异义么?” “没有!”众人大声应答,一时间气氛十分高涨,唯一小声回答的就是那几个管事嬷嬷。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众人退了去,临走时,只听外面兴奋的探讨声。 赵管家看向了林氏的眼中多了份敬意,他躬身道:“夫人,如果没什么事,老奴也去了。” “嗯。你忙去吧。” 直接到赵管家走后,晨兮竖着大拇指道:“母亲,您太厉害了,怎么想出这招的?” 林氏的眼也透着晶亮道:“兵书上说的,重赏之必有勇夫,这算不算重赏?呵呵,那些管事嬷嬷以为我离了她们没办法了,可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从她们底选拔人才,这底的人哪个不知道做事的流程,不知道如何做好事?只是没有机会罢了,现在给她们机会了,她们还不拼死做好?” “母亲这招高啊,不动声色就换掉了二姨娘的心腹啊!” “好了,不要给拍马溜须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的。” 晨兮放心地离开了林氏,经过今天林氏的表现,晨兮对未来更是充满了信心。 刚到花园,就听到一阵哭求声:“二小姐,求求您,不要打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今日我非得打死你这贱蹄子。” 晨兮僵在那里,那声音太熟悉了,是前世背叛她的风儿! ------题外话------ 感谢yoyokuang 小美人投了1票(5热度)感谢dazili111222 ,jyu1970 ,yoyokuang 三位美人投的月票,么么。 推荐主新文——《狂妄小毒妃》宠文女强,一宠到底!喜欢农家文的亲,可以看看秋月水阁的《农门女神医》 第九十章 林氏发威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收了风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一章 收了风儿 “小姐…。”春儿怪异的看了眼晨兮,不明白怎么晨兮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晨兮心头一震,淡淡道:“走吧。” 春儿随着晨兮往前走去,才拐过弯就看到如琳正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着风儿。 此时的风儿才十二岁,晨兮记得风儿比她还大上一岁的。 风儿扎了两个丫环髻,因着被如琳的鞭打,头发已然散乱开来,她身上的衣服已被打得支离破碎,露出里面一条条带血的肌肤来。 晨兮冷漠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就这么看着风儿在地上打着滚,痛苦的地哀求着:“二小姐,求求您了,别打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么?你这小蹄子竟然敢踩了我的脚?今儿个是踩我的脚,明儿个就可能要我的命,现在不收拾你,你还当我是好欺侮的不成?告诉你这个小贱货,别以为你今天得意了就敢胡作非为了,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如琳气争败坏的骂着,那骂声倒不是骂风儿的,倒象是骂给晨兮听的。 “小姐…”春儿凑到晨兮耳边低声道:“二小姐这是骂谁呢?骂得这么难听?” 晨兮冷笑道:“不就是骂那个丫环么?我们走,只当没听到。” 说完带着春儿擦身而过。 她脚刚从风儿身边走过,风儿陡然拉住了晨兮的裙摆,哭求道:“大小姐,救命啊,快救救我吧。” 眼嗖得变冷,晨兮慢慢的抬起了脚,退开数步后,声音冷酷无情:“你不该求我,你要求就得求你的主子。” 风儿一愣,随即大哭起来,爬到了晨兮的脚边,拼命拽住了晨兮的裙摆哀求道:“大小姐,求求您,劝劝二小姐,让二小姐饶过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踩着二小姐的脚的,奴婢以后再也不会再犯了,求求您了,您慈悲慈悲吧。” 晨兮勾了勾唇,根本不为所动,轻道:“放手!” 风儿呆了呆,她没想到晨兮竟然心硬如铁,兮园的奴婢不是说晨兮看着冷清,其实是最心软的么?怎么眼见着她这般受尽苦楚却无动于衷呢?怎么会这样呢?要是她不能打动晨兮,不但这鞭是白挨了,回去后二小姐也不会放过她的。 于是她死命抱住了晨兮的脚,哭得不能自已:“与其被二小姐活活打死,不如就被大小姐打死吧。” “呵呵。”晨兮不怒反笑道:“你这是陷我于不义么?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又为什么打死你?” 就在风儿一涩间,晨兮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厉声道:“还不放手!” 春儿怎么肯放,拉着晨兮的衣摆,不停的磕着头,不一会就磕得血流满面。 这时一干奴仆走了过去,指指点点起来,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晨兮在责难风儿呢,甚至有人窃窃私语说晨兮过于苛刻了。 晨兮的脸瞬间变得阴冷,这如琳真是好算计,先是利用风儿败坏她的名誉,让人以为她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然后利用风儿在她身边当细作! 眼慢慢的垂,掩住眼底翻滚的杀机。 脚渐渐的抬起,高高的抬起,低低的落,落到了风儿尖尖十指之上…。 “啊…。”风儿一声惨叫,斗大的汗珠从她的额上掉了来,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滚,她颤抖着手,拼命的甩着,想摸又不敢摸,因为十指连心,被晨兮这么一踩,疼得她已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连如琳见了也不禁暗骂晨兮缺德,竟然用这招对付风儿,也不知道晨兮怎么就得去这脚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众目睽睽之,如琳感觉终是算计了晨兮,让众仆知道晨兮的残忍了。 她得意导一笑,嘴里却骂道:“杨晨兮,你还是不是人?风儿都这么求你了,你不救就不救,还踩她的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有没有一点的良心?竟然这么对待丫环么?你难道不知道丫环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么?难道你就这么糟蹋她们?” 那声音高亢激昂,仿佛她如琳就是丫环中的救世主,看到周围的丫环仆人越来越多,她越骂越是起劲,只骂得唾沫横。 晨兮冷眼瞧着,直到她骂得没了劲,才轻道:“既然你这么好心,为什么刚才还要这么鞭打她?她这脸上的伤,身上的血可不是我打出来的,是你这个菩萨心肠的人打出来的,你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呢?我只不过是不小心踩了她一脚而已,怎么又引得二妹妹这般愤怒了?难道二妹妹早就等着在这里算计我?让你的奴婢将自己的手伸到我的脚底的么?” 众仆人听了立刻将不屑的眼神看向了如琳。 如琳一时语塞,想了想尖叫道:“你就算是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掩盖你踩了风儿的事实!” 晨兮突然笑了:“我什么时候要掩盖了?我一直承认是我不小心踩了风儿。” 说完,她走到风儿身边柔声道:“风儿,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踩着你的,你能原谅我么?” 风儿愣在那里,看看如琳气怒交加的脸,又看看晨兮笑如春风的脸,想到如琳的交待,遂咬了咬牙道:“大小姐也不是有意的,奴婢人贱命贱哪当得大小姐的赔礼?” 晨兮笑了对如琳道:“你看看,人家风儿多有风度,根本没放在心里,倒是二妹妹身边有这么个懂事的丫环,连我都羡慕呢,不过踩了你一脚,也不是有意的,你怎么就不依不饶的把人打成这样呢?啧啧啧,这般的小儿人被打成这样,我见了都心疼呢,也不知道二妹妹的心是什么做的?竟然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如琳气得暴跳如雷,她本来想败坏晨兮的名誉,哪想到晨兮只三言两语就扭转乾坤,还把自己标榜得跟个圣人似的,把她却说成了恶毒之人。 抬头看到春儿站在晨兮身后,竟然挑拔道:“春儿,你看看,这就是你的主子,总是能把红的说成白,明明是她心狠手辣却还装成了观世音般,你小心了,说不定哪天你主子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呢!” 春儿冷冷道:“放心吧,二小姐,我们小姐不是您,做不出这种事!” 如琳听了顿时气结,骂道:“你这个小蹄子说什么呢?天儿,贵儿,给我掌嘴!” “是。”天儿贵儿纵身而上,就要掌掴春儿。 晨兮一个箭步跨了上去,沉声道:“哪个敢动手?” 天儿贵儿见晨兮拦住了去路,不禁站在那里看向了如琳。 如琳气怒地骂了声:“废物,丢人现眼,让你们打个奴婢也打不到?” 晨兮冷笑道:“我的奴婢我自会管教,二妹妹你这是蝗虫吃过界,手未免太长了些吧!” “哼,说我是蝗虫吃过界,那你呢?你刚才踩了风儿又算什么?难道不是手过长了么?” “这真是好笑了,明明是风儿拉住了我的衣裙拦住了我的路,我不小心踩着了她,这与我手长不手长以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都向她陪礼道歉,你还不依不饶的为了哪般?” 如琳面红耳赤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待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刚才风儿这丫头没获得晨兮同情心引起的,顿时把这火都发向了风儿。 她拿起了皮鞭又狠狠的抽向了风儿骂道:“都是你这小蹄子惹的事,今儿个我就打死你这个小蹄子,省得闹心。” 说完皮鞭是一鞭又一鞭的尽向风儿身上招呼。 晨兮冷漠的看着,看着风儿在地上辗转翻滚滚,凄凄哀求,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火中凄楚的厉嚎…。 这时的风儿一如当年她见到的情景,当年也是如琳这般狠狠地打风儿,于是她生了恻隐之心救了风儿,从此风儿感恩戴德的跟着她,风儿永远是谦恭的,永远是知趣的,永远是小心翼翼的,没有做过来一件错事。 而唯一做过的对不起她的事,就是去告了密,直接把她送入了鬼门关。 这就是风儿,一个养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就是风儿,她救了一条巨毒无比的毒蛇! 自从救这个风儿后,还出钱请了名医救了她奄奄一息的父亲,更是为风儿弟弟找寻名师,使得她弟弟能考上了秀才,还出钱帮她弟弟捐了个小官。 她只认为这人心换人心,就算是一块石头都捂热了,没想到最后害死她的竟然就是这个受尽她恩惠的风儿! 她一直想问问风儿,到底为什么要害她?如琳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这么死心踏地的为了如琳卖命! 可是她始终没有机会问,那一夜风儿就站在外面也是这么冷漠的看着她在火中挣扎,没有一点的表情,甚至不说一句话。 现在有机会了,可是她却问不出口,因为这时的风儿还不是那时的,也许,将风儿放在身边,才有机会解开谜底吧… 她的目光忽冷忽暗,忽阴忽晴,更多的是尖锐的狠意。 把疼得翻滚时还时不时偷眼看着晨兮的风儿看得心惊胆战,这目光太阴狠,太尖锐,有太多的恨,让她有种凌迟的感觉。 就在她以为晨兮不会救她,就在她以为会被如琳打死的时候,晨兮突然道:“好了,不要打了。” 如琳听了非但不停,反而又用力抽了风儿一鞭,抽得风儿惨叫一声。 晨兮眼一闪,又喝道:“住手,不要打了!” 如琳更是不肯停手,更是把风儿往死了打。 风儿实在疼得受不了了,那叫声是凄凄惨惨,哀哀婉婉,使得听者落泪,闻者伤心,有些不知的仆人不禁问其原因,才知道不过是踩了如琳的脚却引得一场杀身大祸。 一时间对如琳的残暴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晨兮等的就是这个,看到众仆人的眼神已然对如琳充斥了谴责与愤怒,而风儿该受了也受得差不多了,再打去真找死了风儿就没有戏可唱了,于是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如琳的手怒道:“差不多就行了,别没完没了的!” 如琳挣了挣晨兮的手,却没挣开,登时脸胀得通红怒道:“我自管教我的丫头,关你什么事?今儿个就算是打死她,也是她的命!” 晨兮讥道:“那你刚才说什么丫环的命也是一条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蒙弊众人的么?” 如琳一愣随后恼羞成怒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晨兮淡淡道:“不是我要管你,实在是如今大西北皇子云集都在找寻凤女,要是你虐杀了奴婢的事传了出去,引得这些皇子茶余饭后传为谈资,那你这辈子就没想嫁个好人家了,言尽于此,你要打就打吧,到时找不到好人家别怪我没提醒你。” 如琳微微一愣,将鞭子一收了起来,拉住了晨兮的衣服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不真你问问父亲就知道了,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晨兮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风儿,眼珠一转道:“你既然嫌这风儿蠢笨,不如给我算了,省得你看着闹心。” 如琳眼底划过一道狡猾,口上却道:“行啊,这个风儿你就要了去,不过你得把春儿给我,免得我没有人可用。” “那算了吧,这个风儿你留着吧,我走了。” “欸,你别走啊,不同意就同意,这风儿太笨了,我看着就闹心,你要走就要走吧,不过你哪天去李夫人那里可得带着我去。” 晨兮知道一来是如琳真的想去李大夫人那里,毕竟李大夫人结交的都是贵人,二来是怕引起她的猜疑,有意这么说的。 于是她也装着没看出如琳的计谋,点了点头道:“按说你就算打死这风儿也不关我的事,可是我要是见死不救被母亲知道了又惹得母亲的埋怨,既然这样,我索性就答应你了,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如琳笑了起来:“既然这样一言为定。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如琳轻快的背影,一副得逞的样子,晨兮勾了勾唇。 春儿这时招来几个健壮的女仆,让她们把风儿送到兮园去。 到了兮园内室后,春儿担心道:“小姐,你怎么真把二小姐的人要了过来?小心她们使苦肉计啊。” 晨兮一愣,这真是旁观者清啊!连春儿都知道怀疑,她前世怎么就这么信任风儿呢?怪不得前世风儿在取得她的信任后想尽办法把春儿挤了出去。 她拍了拍春儿的手轻道:“我有数。有时细作这种人如果利用的好还可能为咱们的办事呢。” “为咱们办事?那还是细作么?” “傻春儿,咱们可以借她的嘴让她的主子知道咱们想让她主子知道的事啊!” 春儿这才笑了赞道:“小姐就是心眼多,这奴婢就想不到。” 晨兮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是夸我么?” “嘿嘿。”春儿露出憨厚的笑,笑罢才道:“小姐,咱们该去司马神医那取药了。” “嗯,你去准备马车吧。” 马车走得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司马府。 停在门口后,晨兮刚了车,就看着轩辕圭璋斜依在大门口,他的小僮灵宝则站在他的身后,两人百无聊赖的样子,看到晨兮后,司马圭璋的眼睛顿时一亮。 “嗨,小师妹。” 晨兮的眉轻皱,她可不认为司马圭璋这么亲切的叫声是向她示好,她知道司马圭璋这个亦正亦邪,做事不按牌理出牌,随心所欲惯了,也许对你笑的时候就会对你痛杀手!他虽然不至于对她手,可是却未必安了什么好心的。 “师兄。”她不冷不热的应了句,就往门内走去。 经过灵宝时,眼不由自主地看了眼灵宝。 灵宝往轩辕圭璋的身后一缩,好象怕被晨兮强抢了去似的。 晨兮苦涩的笑了笑,这灵宝长得跟千儿一模一样,可是千儿在哪里呢? 就在她与轩辕圭璋擦肩而过时轩辕圭璋一把拉住了她道:“我要是你就不会进去?” 晨兮淡淡地扫过了他的手,不着痕迹地将衣袖扯过,皱眉道:“为什么?” “司马小九在里面,你想去跟他认识认识?”他邪邪地挑了挑眉,言语轻佻道:“当然,能认识也好,说不定他看上了你,就许你妃位了,不过正妃是不要想了,他是留给凤女的,以你的身份得个侧妃却是可以的。” 待打量了晨兮后,却突然笑了起来:“我可以收回刚才的话么?我这么细细一看你,真是一看吓一跳,再看还不如一看!你怎么才几天就变小了?这头发…。” 说完手轻佻之极的挑了挑晨兮额间的留海,啧啧道:“谁剪的?谁得这么没有水准?” “关你什么事?”晨兮一把挥开了他的手,不过脚却真的停住了,关于皇家的人,她是一个也不想接近,接近就没有好事,尤其是这个司马九,更是危险中的危险。 见她迟疑,轩辕圭璋道:“你要是不想进去的话,正好我给你讲讲灵宝双生妹妹的事。” “双生妹妹?”晨兮眼中划过一道喜悦,她反手抓住了灵宝道:“你有一个双生妹妹?” 灵宝被抓得一惊,他扑闪着眼睛,结结巴巴道:“好象。是的…有…” “啪”轩辕圭璋一扇子打在他的头上骂道:“有就是有,什么好象,是的?” 灵宝苦着脸道:“是有,是有。” 心想他哪知道有没有?还不是你主子硬让他有的? 晨兮关心则乱,哪知道这是轩辕圭璋要捉弄她,拉着灵宝道:“快说,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轩辕圭璋一把拉住了晨兮的手道:“他都是我的奴才,他妹妹当然也是我的奴婢了。这事你问我就成了。” “那好,我问你。” “嗯。”轩辕圭璋沉吟一道:“这事关我们魔宫的秘密,在这里说不方便。” “那在哪里说?” “走,咱们去个僻静的地方。”说完把晨兮塞入她来时的马车里,拉了车夫一跃而上,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春儿急得在后面叫道:“小姐…小姐。” 灵宝道:“别叫了,你叫也追不上去,不如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等着吧。” 春儿一跺脚道:“灵宝,要是我家小姐有什么事,我可饶不过你们少爷!” 灵宝撇了撇嘴道:“第一你家小姐不会有事,最多受点苦,第二你也打不过我家少爷。” “受点苦?”春儿大惊失色一把抓住了灵宝的衣服道:“你说什么?你家少爷到底想做什么?” 灵宝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抓着我。” “不抓着你?你再不说出你们少主要怎么着我们小姐,我。我…。还要咬你呢!”一急之她真的对准了灵宝的手臂咬了去,一面咬一面呜咽道:“你快说,到底你们要把我家小姐怎么了?” 灵宝被咬得疼得汗如雨,哪还顾得上说晨兮的事,只是又蹦又跳的甩着春儿,急叫道:“你是属狗的么?又咬又挠的?” 就在春儿与灵宝纠缠之时,马车去疾驰到了之前轩辕圭璋被水喷了一身的地方。 晨兮了马车先是一愣,随后眼底划过一道戒备。 “小师妹,这里你不陌生吧?” “不陌生,而且很熟悉,这就是魔宫的少主被淋成落汤鸡的地方。” 轩辕圭璋听了脸色一变,怒哼一声道:“你还说?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丢这么大的人?” 晨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么说你把我骗到这里来是想报仇来着?” 轩辕圭璋眼珠一转道:“也不是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你总是我的小师妹了,我这做师兄的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既然这样多谢师兄宽宏大量了。” “嘿嘿,好说好说。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水会在那时个从山洞里喷出来的,只要你告诉了我,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真的?” “比珍珠还真。” 晨兮假装高兴的走到了一边,轩辕圭璋连忙跟紧了她,生怕又中了圈套。 晨兮讥道:“看来师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轩辕圭璋毫不在意地笑道:“不能怪我太小心,只能怪你太狡猾。” “原来堂堂魔宫的少主怕一个小丫头。” “谁说的?”轩辕圭璋勃然大怒,可是怒过之后又笑了起来:“嘿嘿,别想激我,我可不上你的当。” “嗯,没想到你没傻到家!” 轩辕圭璋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突然一把抓住了晨兮,将她搂入了怀中,笑道:“你这狡猾的丫头,这好了,你要敢算计我,连带你自己也被算计。” 晨兮被他搂在怀中,顿时脸胀得通红,她虽然身体才十一岁,可是思想却是成熟的,怎么也不能适应被男人搂在怀里,气道:“快放开我,你这登徒子!” “登徒子?”轩辕圭璋一愕,随即气道:“就你?这要貌没貌,要身材没身材,还年纪没年纪的我会轻薄你?” “那你搂着我算什么?不算轻薄是什么?” “呸,我这是搂着你么?我是抓着你,防止你动歪心思!” “我能动什么歪心思?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动歪心思的?” “想我轩辕圭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什么有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不值得你动心思……呃…。” 他正把自己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陡然间腰上穴道一疼,身体定在了那里,顿时破口大骂道:“杨晨兮,你这个野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点穴?你怎么敢点我的穴?” 晨兮如蛇般的滑离了他的怀抱,冷笑道:“我怎么就不能会点穴了,又怎么不能点你的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按什么心思,你不就是想点了我的穴道把我留在这山上,让我到了晚上自己走回家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又有什么可叫屈的?” 轩辕圭璋一愣张口结舌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魔宫少主是什么样的人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长得妖精般美丽却有副蛇蝎的心肠,看似海纳百川的胸怀却有一颗睚眦必报的性情,什么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我看是花见花败人见人所才是!嘿嘿,你就这在里凉快凉快吧,恕小师妹我不奉陪了。” 轩辕圭璋只觉一道不祥的乌云从脑门过,吼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晨兮笑得如花般娇艳,她退后了几步然后轻数道:“三,二,一!” 随着“一”字喝出,一道水注又从对面的山崖里疾冲而出,全部对准了轩辕圭璋,顿时又将轩辕圭璋淋了个浑身湿透。 “哈哈哈…”晨兮大笑起来:“大师兄,凉快了吧?” “杨晨兮!”轩辕圭璋一字一顿地怒吼。 “嘿嘿,这是告诉你,人不能有坏心,否则就会自食其果!”说完晨兮拍了拍手,往马车上走去,走到半道时突然回过头好心好意的提醒道:“师兄,忘了告诉你背后这水柱跟上次的不同,是每隔半月喷一天,这一天内从末时开始每隔一柱香就喷一次,你真不巧,既赶上了这一天,又赶上了刚到末时,而等你穴道自解还得两个时辰,您就好好享受这数十次的喷泉浴吧。哈哈哈…” 山中扬起了晨兮银铃般的笑声,她纵身一跃跃到了马车之上,扬长而去,身后是轩辕圭璋咬牙切齿的声音“杨晨兮,我不会放过你的!” 到了司马府,春儿正与灵宝吵得不可开交,待看到晨兮后,春儿先是一惊,随后大喜过望的冲了上来。 灵宝却惊呆了,半晌才道:“我家少主呢?” 晨兮淡淡道:“你家少主说天太热了,在洗澡呢!” “洗澡?”灵宝一阵迷糊,待看到晨兮眼底划过的一道狡诈,顿时如梦初醒,脚一蹬,般的冲向了山中。 “哼,这个死灵宝逃得快,不然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春儿对着灵宝作了个怪脸,然后兴高采烈道:“小姐,快说说您是怎么整治轩辕公子的?” “是啊,我也想知道。”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听不出波澜的声音。 晨兮身体一僵,真是想啥啥不来,不想啥啥就来! ------题外话------ 推荐好友梨心雨的文文《军宠,妻色撩人》。 她,林氏企业的继承人,冷静、沉稳聪颖。 他,国家元勋的孙子,狂傲的池少。 当狂傲的他,遇上冷静的她,会缠绕出怎样的浓情蜜意? 第九十一章 收了风儿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再见前世太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二章 再见前世太子 “九爷。l 【一对一温馨暖文,此乃温馨农家女励志成长文,讲述一介小小农家药女温馨的田园创业史】 心心念念的未婚夫竟然和表姐偷情,回头还理所当然的要退婚,趾高气昂的施舍侍妾之位。 孙锦绣被人陷害推荷花池,一朝身死,再次睁眼之时她变成了她。 国际医药世家继承人孙雯穿越成了农家女,从此痴傻村姑变身彪悍药女。 少失考妣,兄妹三人穷困潦倒,仅余几亩酸土田,两间泥胚房。 更有外祖家盛势凌人,母舅家贪心不足,欺上门来。 更倒霉的是,内忧外患,县太爷獐头鼠目也来横插一脚。 怒! 一切反动势力都是纸老虎!想要欺负他们弱女遗孤,还得先过了她在世神医这一关! 种药田,开药房,在古代也倒腾出个医药公司,彻底垄断医药市场,赚得盆满钵满。 第九十二章 再见前世太子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玉离为晨兮报复二姨娘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三章 玉离为晨兮报复二姨娘 “兮儿,兮儿…你听到为父说的话没?” “噢。”晨兮回过神,歉然道:“女儿正在想四皇子与九皇子都是龙子龙孙,现在贵客临门,应该怎么接待呢,望父亲恕罪。” 杨大成听了笑道:“你能听到消息马上想到如何接待的事,这很好,说明你是一心为了杨家的,为父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你想好了怎么接待了么?” 晨兮沉吟一道:“听说四皇子喜欢歌舞,九皇子也是风雅之人,不如我们多请些闺阁小姐来,让她们表演一才艺如何?” 杨大成皱了皱眉道:“这个…。恐怕不好吧?” 见杨大成不赞成,晨兮了然一笑道:“父亲所担心的就是怕四皇子与九皇子看上了这些女子吧?” “确实如此,眼九子争嫡,到底鹿死谁手也不一定,为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父亲您想多了,您想家中的姐妹都不过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怎么着也不能入了两位皇子的眼,与其这样不如做个好人,让您心腹爱将的千金或者关系好的同僚千金一起来咱们府,要是两位皇子看上了,正好利用这些小姐当试金石,如果将来其中一位皇子登上大宝,那么不但这家小姐的家人会感激您,而且还能成为咱们杨家将来黄腾达的助力,何况以她们的身份与地位,最多不过封个侧妃或者侍妾,对于父亲来说根本不成为威胁,您说是不是这理?再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两个都成不了大器,那也与咱们杨家没关系不是么?” 杨大成听了大喜道:“还是我儿聪明,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以重利,万一不妙又能独善其身!高!实在是高啊!” 晨兮谦虚道:“这全是父亲教导的好,女儿只是学到父亲的皮毛而已。”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唉,可惜你是个女孩,不然学到了为父所有的本领,你不是可以让杨家更上一个高度了么?” 晨兮笑道:“女儿也是姓杨,将来也得事事以杨家为先的!” “好!太好了,你有这心真是不错,比你那些妹妹们可强多了!” “女儿只是虚长了几岁,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等假以时日,妹妹们长大了也必会明白父亲的苦心。” “嗯,你说得也对。”杨大成愉悦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你说这四皇子与九皇子哪个更有希望?” “女儿不知,女儿养在闺中并不能洞察世事,也不能揣摩圣意,这龙子龙孙各有各的优势,又各有各的背景,更重要的还有圣上的心思在里面,常言道圣意难猜,女儿实在猜不出来。” 杨大成失笑道:“为父真是傻了,竟然问你这些事!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这也确实是为父为难的地方。” 晨兮心中一动道:“不如广种薄收!” “广种薄收?什么意思?” “薄:少的意思。这话是指种植的面积很大,但单位产量却很低。比喻实行的很广泛,但收效甚微。” “收效甚微?那还种个什么劲?” “父亲这收效甚微不是指真的微啊,那是指耕田,但对于皇位却不一样啊,一但有一个收了,那就是比天还高的恩泽啊。” 杨大成顿时恍然大悟,笑道:“好,好一个广种薄收!这个收字收得好,收得妙,收得呱呱叫啊!” 笑罢后算计了起来:“我们杨家三房共六个女儿,现在一共九个皇子,也不够啊?” “广种也不一定全种上,找最有可能的,象七王子八王子听说不过是嫔生的,外家又没有力量,根本不足以成事,这个就能摒弃在外了。” “对,你说得很对。对了,既然巧儿她喜欢九皇子,明儿你给她好好打扮打扮,为父看她的年纪也大了,给她个机会让她接近九皇子,要是九皇子看上了眼,说不定巧儿就能入了宫了,从此富贵荣华也算我对得起二妹妹了。” 晨兮眼中划过一道讥嘲,父亲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明明是不放心别人的女儿,非得把巧儿送到司马小九的身边,却说成了为巧儿的未来打算!送就送吧,反正跟她没关系。 于是笑道:“父亲就是慈祥,连巧儿姐姐的终身大事都放在心上日日揣摩。” 杨大成自然没听出晨兮语中的讥嘲,还以为晨兮是真的赞美他呢,假装叹息道:“唉,这孩子父母死的早,为父身为她母舅再不疼她,不为她着想,这还有谁会替她想呢?” “父亲慈悲。” “嗯,对了,你对四皇子这人了解么?” 晨兮的身体一僵,差点怆然失笑,了解么?她怎么会不了解四皇子?这个前世与她同床共枕过五年的人!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人!这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人!这个懦弱无才的人!卑鄙流的人!要说这世上还有谁最了解他,莫过于她了! 现在杨大成问她了解他么?她只想着对苍天哭喊,但愿从来不认识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将眼底的恨意全然掩尽,她平静道:“女儿自幼身在大西北,龙子龙孙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女儿怎么会了解呢?莫说不了解,连认识都不认识的。” 杨大成失笑道:“为父真是急糊涂了,竟然问你这个愚蠢的问题,你又怎么会了解四皇子呢!” 晨兮心头一动道:“父亲这么一说,女儿倒想起来了,曾听外祖说过四皇子为人温雅,而且性子比较软弱,因着母妃早死身后没有背景,倒是一个比较好掌握的人。” 杨大成眼睛一亮,看向晨兮的眼中充满了希翼:“那你说…。” 晨兮一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前世他也是这么看着她,然后就让她与四皇子接近,最后在二姨娘的撮合她嫁给了四皇子的。 今世再看到这眼神,她恶心地直想吐。 她按捺住内心的愤怒,淡淡道:“不过这皇子皇孙显示的都是表面,谁知道骨子里真实的想法?要说这些帝王之子没有野心是谁也不信的,关键是他有没有这能力。” “嗯,你说得很对?依你看这四皇子会有能力么?” 晨兮摇了摇头道:“听外祖口气,这个四皇子的希望不大,不过也不能全然否定了,这世上异军突起的事很多。” 杨大成又迟疑了,现在的晨兮不比前世的晨兮,要是前世的晨兮,杨大成会听了二姨娘的话,直接把晨兮当成了试金石,去试试四皇子到底有没有实力登上帝位! 但今世的晨兮聪明,计谋,灵巧,让他有种奇货可居的想法,他不舍得轻易浪费这颗棋子,他要确定了谁才能登上大宝,才会将晨兮许配给那人!或者说他可以让杨家所有的女孩替晨兮铺路,等那个女儿或侄女辅助的人登上大宝,再想办法让晨兮直接取代!从而利用晨兮的算计,晨兮对杨家的忠心,把杨家扶上一个崭新的高度。 对于杨大成阴暗的心理,晨兮是太了解了,要不她怎么会费这么多的口舌将杨大成一步步地引入她布置的陷阱呢? 于是她婉尔一笑道:“父亲其实也不用发愁,听说四皇子喜欢年幼的少女,尤其是那种媚骨天成,又性情直爽的女孩子。” 杨大成一愣,听晨兮这么一说,眼前浮现了杨如琳的模样了,要说这个女儿虽然才九岁,可是却跟她娘二姨娘一样,已然初露妖媚之相,举手投足间仿佛充满了媚惑之气,偏偏因着他疼爱有加,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说好听说是直爽,说难听就是刁蛮,不过倒是很符合四皇子的口味,主要还有一点,到时要是四皇子登上了大宝,如琳心机不深也是容易拿捏的,当不禁有了主意。 不过想到自己疼了十年的女儿就要成为棋子,他不免有些心疼,但再一想,要是四皇子真的有了出息了,那对如琳来说不也是一个好归宿么?想到这里他又平衡了。 他笑道:“为父有数了。对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女孩家家的晚回来就危险了。” 晨兮忙道:“是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女儿陪司马爷爷了几盘棋却不想就晚了。” “噢”杨大成眼中一闪叹道:“要说三王爷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当年他兵不血刃的收复了女儿国,听说当年的先帝是准备让他继承大统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离宫而去,从此隐于民间了。” “女儿国?!”晨兮只觉脑中的一根弦嗖然崩断了,又是女儿国!女儿国这三个字就如梦魇一样围着她,让她无法摆脱! 没想到当年司马爷爷灭的国家就是女儿国!没想到司马爷爷与外祖还成了忘年之交!这算不算一个笑话? 突然她身体一凉,司马爷爷是不知道外祖父日日想着复国,但外祖父却是知道司马爷爷才是让女儿国崩分离析的罪魁祸首,那外祖父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与司马爷爷相交的呢? “兮儿?兮儿?” 杨大成不悦的声音又唤回了晨兮的神智,晨兮连忙定了定神,她今天已然失神两次了,再失神的话会引想杨大成的怀疑了。 她连忙稳了稳心神道:“女儿又失态了,女儿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接近天家了,原本以为司马爷爷就是一个普通的王爷,却没想到是差点成了帝王的王爷!” 杨大成听了不疑有他,笑道:“谁说不是呢?所以说你是杨家所有女孩中最有前途的,能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三王爷的青睐,三王爷无儿无女,以后你就多去陪陪他,跟他学到些皮毛也让你受用不尽了。” “是。”晨兮乖巧的回答,心里鄙夷不已:这父亲哪是让她学东西?分明是让她找机会接近贵人,现在龙子龙孙齐集大西北,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司马爷爷府,她要也去频繁了,总能遇上个把的!而更多的也是为了通过她来打探这些龙子的消息,从而决定到底最后把宝押在谁的身上! 唉,父亲真是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及! 想了想知道今日她在司马府的事肯定全在杨大成的掌握之中,于是她道:“说来也巧,今儿在司马爷爷府里还碰上了九王爷呢。” “噢?都聊了些什么?”杨大成的口气虽然是疑问,可是晨兮却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惊讶,说明他早就知道了,就在等着晨兮坦白呢,他这是试探晨兮,看这个女儿是不是在他的掌握之。 “也没聊些什么,就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无外一些客套言语,不过他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杨大成得意地笑了:皇子皇孙怎么了?不还是得拉拢他么?他手上可是有所有皇子都眼红之极的兵权! 心里一得意,口气也狂妄了:“他倒是个有心的。” 晨兮暗讥,脸上却恭敬道:“父亲威名远扬,风仪无度,就算是龙子龙孙也是仰慕之极的。” “哈哈哈…。”杨大成更是开怀大笑了。 这时晨兮又道:“不过他问起了凤女的事。” 笑声陡然停止,杨大成眉头一皱道:“他不知道你表姐林逸如就是凤女么?” “这个女儿不知道,他没说,女儿也只作不知。” “嗯,你做得很好,千万不要沾上凤女的事,这事出在林家是好事,出在咱们家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祸事。” “女儿省得。” “嗯,你明白就好了。” “对了,女儿还有事要禀告。” “什么事?” “司马爷爷有一个徒孙是江湖上有名的逍遥公子,不知道父亲知道么?” “你是说轩辕圭璋?” 晨兮更明白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杨大成的监视之中,看来她这一抬全盘托出是对了,要想取信于人就是得把他人知道的东西详详细细事无巨细的一一汇报,从而得到他人从内心深处对你的信任,至于隐密的当然是深藏不露了。 晨兮深知杨大成的脾性,又更了解杨大成的心理,所以做起来是得心应手,不怕不得到杨大成的信任。 果然杨大成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信任。 “是的,父亲果然身在家中知天之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晨兮也深得其中三昧,知道杨大成的喜好,她道:“女儿在司马爷爷那里认识了轩辕圭璋。” “你觉得他怎么样?” “您也知道女儿深长在闺中,对于外男接触很少,一时间看不出什么,不过看着倒是好脾气的,女儿跟他有些误会,他倒并未对女儿怎么样,看来是个心胸大度之人。” “心胸大度?你是说逍遥公子么?”杨大成冷笑,这真是太大的笑话了,不过晨兮的话让他心中一动,他知道轩辕圭璋是个睚眦必报之人,竟然对晨兮另眼相看,这倒是可以利用了…。 不管怎么说轩辕圭璋的魔宫可是子弟满天,将来也是一大助力。 于是和蔼的笑道:“既然你觉得他不错,你跟他也要保持良好的关系,不要让人家以为咱们官家之人看不起江湖草莽。” “是。”晨兮掩住了眼中的笑意,她就知道杨大成会这么说,只要利字当头,他才不会为自己女儿的名声考虑太多呢,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以后能明正言顺的跟轩辕圭璋见面,不得不说她很喜欢跟轩辕圭璋在一起的感觉,比在这冷冰冰的家好多了,在轩辕圭璋的身边,她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她真正的被疼惜。 见晨兮的确什么也不瞒着他,杨大成放了戒备之心,笑道:“虽然说女孩子不能老是跟外男接触,可是你一来还小,二来咱们将门虎女也不讲究这些,这女孩子也得多点见识才是。” “是,父亲真是堪称天父亲的楷模,果然做事大气滂溥,与从不同!” “哈哈哈,去吧,去准备一明日宴请这些千金小姐的名单。” “是。” “等等。” 晨兮笑着回过身道:“父亲还有什么吩咐?” 杨大成看了晨兮一眼,突然道:“你文姨娘说你大哥房里的人最好全换了,你怎么看?” “这个…。”晨兮迟疑一后才道:“按理说大哥房里用谁我这当妹妹的不该说什么,不过大哥房里的丫环确实不怎么象话,要换也该换些容貌普通的,性情好的,也没有多少想法的丫环。” “你真的这么想?” “自然如此想,杨家之人一荣俱荣,女儿总希望大哥好的。” “嗯,你能这么想不错”杨大成满意的点了点头才道:“为父却不想在你大哥房里安排丫环了,准备全换成仆人。” “全是仆人?”晨兮讶异道:“仆人的话总是没有丫环这么心细,怕大哥不能适应了。” “哼,有什么不适应的?如瑯身为长子也该学些正经的了,这些仆人是我从军队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相信在你大哥身边定然能帮助你大哥以后建功立业的。” 晨兮笑道:“原来是父亲的手,那真是好极了,有道是强将手无弱兵,有了这些将士的全力看顾,将来大哥也定能象父亲一样为杨家争光添彩!” 杨大成听了十分高兴,捋须道:“为父正是此意,好了,既然你也认为好,那明日开始为父就让那些将士进如瑯的院子里。” “那女儿退了。” 杨大成摆了摆手,目送着晨兮离开,目光忽闪。 晨兮漫步走到园中,与夜熔于一体,她特别喜欢这黑暗,因为在黑暗里别人才无法窥视她的心。正如现在她笑得十分欢畅,尤其是看向如瑯的宅院时…。 父亲小人之心,以为前些天她提出要换如瑯院中的丫环是想对如瑯不利,所以派了这么多的士兵来保护如瑯,谁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就是要让这些铁血的士兵成为杨如瑯的仆人,把如瑯管得发了疯,只有这样才让如瑯狗急跳墙,才能让如瑯走向她布置的局中。 “呼”她畅快的呼出了一口气,才浑身轻松地走入了兮园的主。 刚进子,她的身体一僵,对春儿道:“你去休息吧,不用在边上伺候了。” 春儿一愣,却道:“那怎么行?奴婢不侍候着怎么放心?” “说不用就不用了,我想一人静一静。” 见晨兮似乎不耐烦了,春儿才不敢再说话,福了福就退了去。 晨兮走入内室,把门一关,怒道:“你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暗中传来邪魅慵懒的笑,言语却轻挑而不失宠溺:“呵呵,黑心的丫头,你这是埋怨我不该说走就走么?还是埋怨我不经常陪你?” 晨兮只觉一股气憋在她心头,谁说这天第一公子温润如玉了?分明是个痞子加流氓! 她按奈住了怒意,正准备走到桌边点灯,这时一阵风飘过她的身边,一只温润的大手包裹住了她的小手,只听大手的主人柔声道:“我来点灯,要是烫着你的小手我会心疼的。” 晨兮身体一僵,手猛得抽了回来,暗中她的脸红胜樱花,热如火炉:这个玉离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种肉麻的话也敢说! 灯一亮了,她定了定神,看向了灯光之处,这时玉离伸出白玉般的指轻拔了拔灯芯,灯光摇曳中将他的人影映的飘缈隐约,看着他如玉般的容颜,那鬼斧神工的侧面精致的仿佛看不到毛孔般,让晨兮有种不似真人的感觉,心中唯有两个字:妖孽! 仿佛是有感应般,突然他回首一笑,瞬间有种春暖花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意境,让晨兮的神情一动。 “看我看得这么专注?”他含笑走到了晨兮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现在发现你相公长得美艳无双了吧?” 晨兮脸一红,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淡淡道:“玉离公子,好歹你也是要文化有文化,要智商有智商,要气质有气质,要身份有身份的人!这美艳无双可是形容女人的,你竟然用在自己的身上,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哈哈哈…”玉离大笑:“黑心的丫头,终于不生气了?古人有彩衣娱亲,只要能博你一笑我就自丢人又怎么样?” 晨兮眉一皱道:“你是不是该看大夫了?” 言之意是骂他有病。 他仿佛未听出般,摸了摸胸口道:“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不用看大夫了,再说了,你就是大夫,我还要找什么大夫?我的这个病只有你能医得好。” “噢?你也知道自己有病啊?” “是啊,我不就是得了相思病么?”他嬉皮笑脸的凑到了她的面前。 晨兮一把推开了他,板着脸道:“有意思么?玉离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是看你郎郎如霁月,若轻云蔽日,似流风回雪,断不是一个如你现在表现出这般碌碌之无为,调笑之无形之人!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图谋什么?我父亲是有权势,可是我根本不得我父亲的喜欢,所以想通过我来得到父亲的支持那是痴心妄想!而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去盗取父亲的东西,陷杨家于艰难的境地,所以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救命之恩,你已在寿宴那日还了,咱们不是同道中人,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玉离的笑凝结在脸上,他目光深邃的看着晨兮,沉声道:“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么?就是为了利用你去达到什么目的的人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就是纯粹的想接近你么?难道你认为这天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放弃尊严来百般讨好于你么?难道…。” 话还未说完就被晨兮打断道:“别说了,这个笑话不好笑!玉离公子,你可知道我现在几岁?” “几岁?” 晨兮讥道:“我才十一岁!我可不认为你这么个阅尽天美色的翩翩第一公子会对我这个眉眼还没长开的女孩动了情思!百般讨好?你也说了你这么高贵的人用得着这么卑躬屈膝的讨好么?那么无事殷勤非奸即盗!我这么想你的动机又有什么问题么?” 玉离一愣,有些赌气道:“也许你说对了,我就是对你起了别样的心思不成么?” “那我更不敢跟你接触了!” “为什么?” “你都能对这么小的女孩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说你是不是有特殊的怪癖?我敢跟你接触么?” “你…”玉离懊恼的看着她,半晌才骂了声:“你这个黑心的丫头!” 晨兮的眼漫不经心的扫过了他,指着窗道:“夜深了,公子好走,恕不远送!” 玉离先是脸一黑,怒气一现而隐,他走了几步,眼见着就要走到窗口,突然他又回过身大步迈到晨兮的边上,手快如闪电捏住了晨兮的巴,身体慢慢地倾斜,将晨兮笼于他的身影之中,他定定地看着晨兮,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利用你做些什么事,我之所以喜欢你,就是感觉跟你在一起很自在,很舒服,我也绝对没有你所想的那种怪癖!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吧。我走了!” 说完他气呼呼的走向了窗口。 晨兮呆了呆,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不送。” 这话一出口,玉离竟然嗖得转身又走了回来,手又再次摄住了晨兮的巴,再次将晨兮笼于他的阴影之,这次他的距离更近了,晨兮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都喷在了她的脸上,引得她些微的痒,微一愣神间只听他道:“还有忘了告诉你,离司马九远些,他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晨兮眼一闪,唇微微蠕动。 “没有为什么,说他不简单就是不简单,你自己想想,一个没有母妃,没有背影,又长得这么漂亮的皇子能在皇宫里活得这么自在,这么洒脱,他会是简单的人么?所以远离他,免得被他伤害,尤其是明天他来了,能离他八丈远绝对不要离他七丈近!” “说完了?” “说完了!” “嗯。”晨兮点了点头,指着窗道:“你可以走了。” 玉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手,又再次迈开了步伐走向了窗口,待走到窗口时突然又转身回来了。 动作如出一辙的又拑住了晨兮的巴,晨兮气怒的挣扎,他却始终保持不弄疼她却又不放开她的手劲,眼底划过一道笑意,脸上却严肃道:“还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晨兮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吼的。 “四皇子司马琳这个为人看着温和却是个反复的小人,你也离他远些,小心他为了你父亲的兵权而利用你。” 晨兮身体一僵,没想到玉离这么了解司马琳的为人,可叹她前世为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竟然没看出司马琳的狼子野心,生生的为这个根本不值得的男人送了性命…。 见晨兮陡然失神,玉离脸上浮上一隐而现的怒气,他也压低声音吼道:“你到底听到没听到我说的?” “听到了。”晨兮突然鼻子一酸,泪止不住的流了来。 玉离呆了呆,连忙松开了手,一反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捏疼了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哪里疼了?让我看看。”说完就凑向了晨兮的脸,欲看个究竟。 晨兮哪肯让他看?就怕他看出什么端睨来,一边气呼呼的推开他,一连抽噎道:“别理我,我浑身都疼!” “我看看!” “砰”晨兮一拳头打到了他的脸上,又羞又怒道:“你无耻!” “好,我无耻行了吧。”玉离不怒反喜,嬉皮笑脸道:“好了,你打也打了,不生气了吧?别哭了,再哭就不是黑心的丫头了,成了小花猫了。” 晨兮听了非但没有止住哭泣,反而哇得一哭了起来。 吓得玉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拼命的摁在胸口,急道:“我的小姑奶奶,别这么哭,这深更半夜的,要是被人听到了你还要不要名声?” 晨兮拼命的挣扎,而玉离就是死活不让她脱离,生怕她的哭声引来了丫环婆子,他倒是没什么,就怕晨兮的名声给毁了! 于是一个拼命挣扎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一个是拼命摁着,直到晨兮忍无可忍,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他脚趾一疼手一松间才被晨兮逃了出去。 退了三步后,脸胀得通红的晨兮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直到气顺了,才对玉离怒吼道:“你要是想杀我可不可以用没有痛苦的方法?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把我闷死了!” “啊?”玉离傻傻的看着晨兮,半晌才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你还想哭呢,哪知道你是透不过气来!” “你以为?”晨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气道:“你就会自以为是!” “好吧,我自以为是。”玉离又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笑道:“现在好些了吧。” 晨兮默然不语走到了一边,坐了来,眼瞥了瞥玉离耍赖道:“我渴了。” 玉离眉一挑,随即兴高采烈地走到了晨兮的面前,抬手给她倒了杯水,殷勤道:“喝吧,我刚用内力加热过了,现在不冷不热正好喝。” 晨兮看了他一眼,接过了杯子,慢慢地啜了一口,眼偷偷看向了玉离。 玉离连忙摆出一个最潇洒的姿势,作出一副风度翩翩地样子。 “扑”晨兮实在没忍住把一口茶全喷在了玉离的身上。 他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衣摆上的水渍,摇头晃脑道:“天第一公子果然气宇宣昂,风度不凡,让杨大小姐不禁心神向往,看得目瞪口呆,一口香茶喷于身上,真是一大乐事也。” 见他一副酸样,饶是晨兮心事重重也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见她笑了,玉离才恢复的常态,坐到了她的边上,讨好道:“不生气了?” 她摇了摇头。 “不怀疑我了?” 她默然不语。 “不赶我走了?” 她白了他一眼。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空气中流转着怪异的气氛。 半晌晨兮才道:“你今儿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晨兮一脸不信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我今天去吴提刑那里,见他十分宝贝地在看一本书,深问之才知道那书是你写的,所以我很好奇,你怎么脑子里有这么许多稀时古怪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却不得不说真是奇妙无比,我更好奇的是你明明才十一岁,又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知识的。” 晨兮讥道:“所以你这是来寻疑解惑来了?” “丫头。”玉离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让晨兮微微一颤。 “不要这么防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利用你,都要害你的,你别总是跟个刺猬似的,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谁靠近你你就随时准备竖起坚刺来。我不喜欢你这样,你应该是活泼的,开朗的,天天无忧无虑的,而不是天天这样心事重重,心机深重,浑身是刺的样子,你知道么?看到你这样我很心疼。” 晨兮一僵,随即反言相讥道:“我又没让你喜欢,你管我是什么样子?” 玉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轻道:“要不是知道你才十一岁,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受到过极重的感情伤害。” 晨兮陡然失声道:“你知道什么?你又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有资格来教训我?你以为我不想活得轻松,活得自在,活得真性情么?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又曾经经受过什么样的遭遇?你说得倒是轻松,让我活得无忧无虑!可能么?你自己看看我的处境我可能活得自由自在么?如果你也活在这种天天被自己亲生父亲算计,被祖母厌恶,被姨娘环侍,被庶妹陷害的环境中,你还会这么劝我么?” 玉离心陡然一疼,一把搂住了晨兮,心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晨兮推开了他,幽幽道:“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生在这种环境而已。唉,算了,跟你这种天之骄子说也说不明白,你快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玉离默然地看了她一眼,轻道:“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这次他没有再回来,如风一般消失了。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潮起伏,不得不说玉离真是心细如发的人,她只不过顺口说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他就记在了心里,走的时候还有意交待了明天再来。 这也让她看出他是真得在乎她的。可是在乎有什么用呢?她却还是利用了他!因为在乎是没有用的,是一种随时可以消失的情感,她要的绝不仅仅是这些,这个玉离有着强大的势力,她是知道的,所以她要他能为她所吸引,真正的放不开她,为了她哪怕得罪任何人都可以! 突然她讥嘲一笑,这一世她变了,变得不认识自己的,她学会了利用男人了,没想到她最恨的是利用,到头来她却在利用别人!甚至想不付出地利用! 先是轩辕圭璋,后是玉离,她有时真怕,怕一旦这两个男人知道她是利用他们,从此会不理她,这两个是目前唯一对她好的男人,她真是不愿意失去这份弥足珍贵的情义。 可她实在是太弱了,弱到根本无法保护自己,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她只有借他们的势! 只要她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也许这份友谊还是能长长久久的…。 这一夜,她辗转不成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是玉离与轩辕圭璋伤心的眼神,扰得她睡梦里都不安宁。 终于她在沉重的负担中睡着了…。 第二日,杨府里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引所有的人都心惊胆战。 春儿一冲进了晨兮的房间,小脸通红兴奋不已地叫道:“小姐,大喜事,大喜事!” 晨兮白了她一眼,轻斥道:“都说了要宠辱不惊,看你这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呃。的丫头的形象?” 春儿伸了伸舌头,眉眼都笑得弯了。 见她这么高兴,晨兮也禁不住好奇了:“到底什么事,说什么喜事却低着声?” “哈哈,笑死奴婢了,小姐,您知道么?昨儿晚上二姨娘与二小姐被人剃光了头发,非但剃光了头发连眉毛也剃光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第九十三章 玉离为晨兮报复二姨娘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设计如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四章 设计如琳 晨兮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真的动手了,他用事实告诉她他对她的在乎! 她不希望别人插手她的事,那好,他不插手,他只是守候在她的身旁,为她保驾护航,看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欺侮她,所以他采用了激烈的手段,用了让人根本难以接受的手段,用了让二姨娘母女最难堪的手段,直接剃了她们的头发与眉毛! 这比毁她们的容还让她们难过!毁容只是毁形,这却还毁了她们的尊严!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这个表面上云淡风清,谦若君子的腹黑无赖! 相信这子父亲不但是愤怒,更是会对二姨娘厌恶了。 试想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过?二姨娘半夜里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剃了头发与眉毛,难道就不可能被人做点别的事么? 想到他可能进了二姨娘的内室,突然她心里一阵烦乱。 “小姐。小姐…。”春儿见晨兮并不开心反而陷入了沉思,不禁拉了拉晨兮的衣袖。 晨兮回过神斥道:“好了,不就是被剃了个头发么?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要是被父亲知道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春儿伸了伸舌头,辩道:“只是在兮园说说罢了,奴婢知道不分寸,一出这门立刻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扑哧”晨兮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啐道:“要你心事重重作什么?又不是你家小姐被剃了头发。” 春儿一急,连呸了几声道:“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可不能胡乱说嘴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管家婆。”晨兮见春儿急怕的样子也不再逗她了,笑道:“快帮我更衣,这会儿我要不去如琳那里问个好,到时就被人说了嘴去了。” “是。”春儿麻俐地拾掇起晨兮业,一面帮她梳发一面还不愿意道:“就二小姐那样子真是活该,小姐就是仁慈还去看望她,这也是恶可恶报!” 镜中晨兮白了她一眼,道:“你就是这么沉不住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算是再讨厌一个人,再恨一个人,你也得对着她笑,让她抓不到你的把柄,让她以你掉以轻心,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奴婢哪是学不会?就是做不出来,明明心里恨她恨得要死,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奴婢实在是看得明白却做不出来。” “傻春儿,这世上多的是戴着面具过日子的人,你又哪能看清所有人的真面目?既然你看不清别人,那就只能把自己藏得深深的,让别人也看不清你,最起码这样不会让人轻易看穿你,很容易的就能伤害到你,知道么?” 春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待编进最后一根头发后,对镜中的晨兮笑道:“小姐,看,这发式好不好?衬得您更可爱了。” 晨兮满意地点了点头,赞道:“春儿的手艺更精湛了。” “小姐谬赞了,这哪是奴婢的手艺好,分明是小姐长得好,就这头发就生生嫉妒死了二小姐了。哈哈。” 晨兮没奈何的摇了摇头,啐道:“好了,瞧你乐得这样子,走吧,叫上风儿,去如琳里瞧瞧去。” “为什么要叫风儿去?” 晨兮眼一冷,笑得却很柔很柔,柔得仿佛滴出水来,却渗着无边的阴森:“她老主子出了这档子的事,她总得去看看不是么?不然别人也会说她忘恩负义的。” 春儿不平道:“小姐还真是为她着想,奴婢见着她不象是什么能念恩义的人。” 不得不说春儿的眼光极准,却更让晨兮心头一揪,前世她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从来没看穿过风儿这样的人,淡淡地一笑,意味深长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不一会主仆三人赶到了如琳的内,才进了内室,就看到一子的人,杨大成铁青着脸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怒色,也是,他能不怒么?都这么被人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了,这还好是剃个头,要是摘个脑袋什么的,他这个将军就不要当了! 何况午时所有的宾客就要临门了,更重要的是四皇子和九皇子都要来了,这个事情要是传了出去,那岂不是让人怀疑他的能力? 秦氏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余巧儿十分乖巧的替她掌着扇,看得出秦氏也是很生气的,毕竟如琳也是她一手带大的,总是有些感情的! 赵老太太则坐在客座之上,她儿媳贾氏则坐在一边叹着气,其余的就是各房的姐妹了。 晨兮走了进去,给几个长辈见了礼,又与几个姐妹见礼,只等全见过之后,才走到杨大成的身边。 这时秦氏哼道:“晨兮,不是我说你,如琳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姗姗来迟,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一点姐妹情谊?” 晨兮默不作声,头却低得很低。 杨大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晨兮,眼中一闪后对秦氏道:“母亲也莫怪兮儿了,她与如琳手足情深,如琳出了这事她定然也是十分伤心的。” 秦氏一愣,她没想到杨大成竟然为了晨兮而顶撞她,一时间又气又怒道:“她能与如琳手足情深?我看她幸灾乐祸才是!要不然怎么来得这么迟?这连大嫂都赶了过来,她难道连长辈的速度都比不上么?” 晨兮不禁冷笑,如琳所居的院子是杨家除老太太外女眷中最好的位置,是地处杨府正中的,冬暖夏凉,交通便利,赵老太太是贵客,自然安排在好的院落,故而离如琳是最近的,到得早有什么稀奇?而她却是住在杨府最西北边,那里不但是夏天热得要死,冬天更是冷得要命,偏偏二姨娘当初跟她说,那里的方位最好,是府里最旺盛的宝地,她看着那里清静又听了二姨娘的胡诌就住了,可是谁都知道,她那里却是离大门最远的,现在秦氏却拿来说事了。 于是她更是委曲的低着头道:“回老夫人,孙女听闻此事就紧赶着过来,这不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 说完还有意把脚往裙子里缩了缩。 杨大成眼尖地看到晨兮竟然还是穿着睡鞋,立刻心底的一丝不悦散了开去,对晨兮和颜悦色道:“兮儿不必放在心上,你祖母也是因着你妹妹的事心头伤心以至于言语有些激烈。你对如琳的爱护之心,父亲是明白了。” 春儿这才明白为何晨兮不换平时出门的绣鞋,原来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这时她对晨兮的神机妙算又多了份敬佩。 晨兮躬了躬身道:“幸得父亲理解。” 秦氏眼中闪过一道怒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杨大成是怎么了?竟然三番四次的不给她脸!那口气里更是对她不满了,甚至是暗责她不该借题发挥对晨兮苛责!不过她也是一个精明之人,既然杨大成表明态度了,她自然不会跟杨大成对着干,于是皮笑肉不笑道:“唉,是啊,都是如琳的事让我心乱如麻,倒一时错怪了晨兮,晨兮,你不会怪祖母吧?” 晨兮抬起头,诚惶诚恐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这爱之深才责之切,孙女自是明白的,心里对老夫人感激都感激不过来,又怎么还敢怪罪呢?” 秦氏听了脸一僵,晨兮用了个敢字,意思是不敢怪罪,但不是不会怪罪! 这一字之差意思就差了千里了,这不敢是因为孝道! 杨大成一个粗人哪能听出这个道道来,听晨兮这么一说,自然十分高兴道:“兮儿果然是孝顺的,母亲说是不是?” 秦氏脸皮抖了抖,不自然道:“是啊,可不是么?唉,如琳这丫头也是个孝顺的,这么些年还都亏她在我身边陪着,这怎么就出了这事呢?” 听秦氏这么一说,杨大成的神色也变得沉重了。 晨兮道:“父亲,女儿去看看妹妹可好?” “去吧。” 晨兮带着春儿与风儿往内室走去,刚到门口,一个茶杯就了过来,晨兮灵巧的一避,那茶杯甩到了她身后风儿的头上,立刻血流如注。 晨兮吓了一跳,急道:“哎呀,流了这么多血,快去叫大夫!” “大小姐。”风儿拉住了晨兮的手,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道:“不要紧,奴婢只是皮外伤,看二小姐要紧!” “怎么是皮外伤?这都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是让大夫看看吧。”说完又要叫大夫。 风儿一急道:“真的没什么,大小姐千万不要为了奴婢耽误了您的正事。” 晨兮这才停住了脚步,关切道:“真的没事么?要是有事你一定要说啊!” “真的没事,让大小姐费心了。” “唉,可怜介的,这如琳也真是,不过是头发没了,过些日子长出来就行了,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呢?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风儿听了身体一凛,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晨兮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道冷意,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她这是潜移默化,慢慢的离间风儿与如琳之间的感情,总有一天当怨恨积累多了,风儿就会与如琳分崩离析了,到那时,风儿不必她出手,如琳就能让风儿生不如死!对于风儿这种人,她出手都嫌脏! 拿出了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刚才被风儿碰过的肌肤,手一松,手绢飘然而落,脚踩了过去。 “二妹妹,我来看你了。” 晨兮有意将声音放柔,仿佛她与如琳真是姐妹情深般,外面的人听了都觉得晨兮对如琳是友爱的。 如琳听了却全不是这味道了,她猛得将枕头砸向了晨兮,怒吼道:“你滚,你滚,谁要你假好心?你不是来看我的,而是来看我笑话的!” 杨大成在外面皱了皱眉头。 这时听晨兮依然温柔如初地劝道:“我知道妹妹陡遭大难心神不安,所以才语无伦次的,我不会在意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咱们还是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免得老夫人担心,父亲担心才是。” “我呸!你给我滚!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看你这样装腔作势的样子,我就恶心,你给我滚!” “妹妹…” “滚,你滚…” 杨如琳几乎是咆哮出声的,这时杨大成怒不可遏的掀门而入,对如琳怒吼道:“如琳,你疯了么?这么对你姐姐?你这是什么态度?” 如琳一愣,她没有想到一向疼她的父亲竟然为了晨兮而斥责她,顿时她接受不了这事实了,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曾经明知道她诬陷晨兮还夸她的父亲现在居然为了晨兮反而怒吼于她! 顿时号啕大哭道:“父亲,您不喜欢我了?你居然这么对我!您以前是最喜欢我的,常抱着我说家有如琳有如一宝,现在怎么全变了?为什么啊?就是因为我没了头发没了眉毛么?”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疼,这个女儿他还是真是所有孩子中最喜欢的,一直抱在手中长大的,现在又陡逢大变,会出口伤人也是在所难免的,正想对如琳说几句安慰的话,这时如琳却指着晨兮又吼了起来:“父亲,您睁大眼睛瞧瞧,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蒙蔽人的眼睛罢了!其实她是蛇蝎心肠,阴险狡诈,根本不是您所看到的那样孝顺听话啊?父亲您可不能被她蒙蔽啊!也许女儿这头发就是她让人给剃的,父亲,您得替女儿主持公道!” 听了杨如琳不着调的话,杨大成本来已经软化的心顿时又坚硬起来,怒道:“孽女,你胡说些什么?你姐姐怎么可能害你?害了你她又有什么好处?” 如琳正想开口,晨兮跨上一步,拉住了如琳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妹妹,我知道你为了二姨娘的事怨恨姐姐,可是姐姐做的也都是按着规矩来的,不是针对二姨娘的,你也知道不久后父亲可能要进京城,咱们杨家指日就要高升,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园,在大西北倒是没什么,上了京城就要惹人笑话的,所以这一切也全是为了二姨娘好,你知道么?还有你刚才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仅毁了你姐姐,也毁了你自己,更是毁了杨家,到时人家会怎么看待杨家?人家会怎么看待父亲?人们会说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总共两个女儿还跟个仇人似的,家都不治何以治国?你这话说出口不但是让人对父亲失了人心,也让父亲失了圣心啊!以后千万不能这么信口胡言了知道么?” 如琳脸胀得通红,气得发抖,她拼命的挣扎,却没想到晨兮的手如铁钳一样的紧,她根本挣脱不了。 这时杨大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如琳,责道:“你听听,你听听,好好听听你姐姐的话,好好跟你姐姐学学,什么是杨家的女儿!怎么做杨家的女儿!做杨家的女儿不是一味的跟杨家索取,还得时刻为杨家考虑!如琳,以前我是宠着你,可是你越来越大却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说完一甩袖就要出门。 如琳大急欲追上去求杨大成,她拼命挣脱晨兮的手,无奈晨兮的手劲十足,她哪挣得开?一时情急,她低头咬向了晨兮的手腕…。 “啊。”晨兮一声惨叫。 待杨大成回过头,却正好看到晨兮被如琳大手一挥挥倒在地。 他大吃一惊,回手扶起了晨兮,定晴一看看到晨兮手腕上的齿印,眼中立刻冰冷,对如琳怒道:“如琳!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不,父亲,不是您所看到的,是她陷害我的!是杨晨兮陷害女儿的啊…” 如琳吓得扑通一跪在地上。 “陷害?”杨大成不怒反笑了,指着晨兮手上的齿印与血迹道:“这是兮儿陷害你咬的么?你把她推倒在地也是她陷害你的么?你以为我是老糊涂么?还是以为我是瞎子?还是以为我耳聋?我亲眼所见你姐姐对你苦口婆心的劝慰,我亲耳听到你姐姐对你语重心长的教导,可你是怎么对待你姐姐的?这就是你所谓的陷害么?” 杨如琳面如土色,一时间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情急之只是说道:“是杨晨兮,是她抓着我,我一急才咬她的!” “她抓你?她抓着你你就咬她?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姐姐的么?她抓着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又凭什么咬她?” 杨如琳心痛如绞,这次她终于尝到了被父亲遗弃的滋味,更是尝到了百口莫辩的心酸。 晨兮掩住了眼底的讥嘲:杨如琳,你也尝到我当初尝到的滋味了吧?是不是很伤心?也许你会比我更伤心,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无所谓失去!你却不一样,你曾是站在云端的,如今你却掉到了泥里,这种落差相信你更无法忍受吧? 当她抬起头时,已敛尽了所有的情绪,有的只是对杨大成的仰慕与对如琳的友爱,她扯了扯杨大成的衣袖道:“父亲,不要怪如琳了,她只是一时接受不是了头发被剪的事实,所以才出言无状的,我是她姐姐,不会放在心上的。” 杨大成的脸色顿时变暖,叹道:“她要象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如琳还小。” “小?”杨大成苦笑了笑,他象如琳这般大时已然懂得看人脸色了,一心讨好秦氏了,哪象如琳这般不懂事?唉,真是宠坏了!被二姨娘宠坏了! 想到这里眼不禁一冷。 他的表情都被晨兮看在眼里,这就是她的父亲,只要有错事永远都是推在别人身上,如琳的这般性格还不都是父亲养成的么?是父亲对她的溺爱才造成了如琳这般的刁蛮任性,狠毒自私! 当她十分乖巧的不接口,只是道:“午时宾客都要来了,这可怎么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一个庶女参加不参加还不一样?算了,这事先放一放,为父定然会查清到底是何人所为的,眼你和你母亲全力办好这场宴会才是。” 杨如琳听了立刻哭喊了起来:“不,不行,我要参加宴会!” 听了她任性的话,杨大成气结道:“你都成这样了,还参加什么宴会?去做什么?去丢人么?” “哇…。”杨如琳受不了得大哭了起来,她怎么也不甘心啊,这么好的机会,两个皇子亲临杨府,她如果参加了,出了风头,要是入了两位天家的眼,说不定以后就会黄腾达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杨大成不禁烦燥道:“你就算是哭死也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院里,别想着丢人现眼!” “哇”杨如琳哭得更是伤心了,那伤心的样子比死了爹娘还伤心。 晨兮这时道:“父亲,其实妹妹想要参加也不是不可以。” 杨如琳顿时停止了哭泣,抹了把泪道:“姐姐,快说,我怎么才能参加宴会?” 这会她倒不生晨兮的气了,也不恨晨兮的,连姐姐都叫上了。 杨大成没好气道:“她都成这样了,还参加个什么劲?难道去丢人现眼么?” “怎么会?”晨兮胸有成竹道:“只要妹妹有了头发,有了眉毛不就能参加了么?” 杨大成白了她一眼:“这还用你说?” 如琳却眼睛一亮,经过这几次的事,她知道晨兮其实是很有办法的,当也不管晨兮这么做的动机了,拉着晨兮的手道:“姐姐,快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能想出好办法,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 晨兮不禁内心鄙夷不已,这如琳跟二姨娘真是一个德行,那就是没皮没脸!刚才把她骂得狗血喷头,不认她为姐姐,这会倒姐姐姐姐的叫得这么甜。 不过为了让如琳进她的套,她也假装亲昵道:“现在叫我姐姐了?知道我的好了?” 如琳难为情的低头,撒娇道:“我一直知道姐姐的好,那只是童言无忌嘛,姐姐不会当真的噢?” “扑哧”晨兮忍不住笑了起来,啐道:“你啊?真拿你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妹妹呢?让我骂也心疼!” 春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想到来时晨兮说的话,终于是有些明白了,这两个明明是死对头活冤家,怎么这一会就能做出这么亲密无间的动作来?真是让她大开眼界!怪不得小姐说人都是带着面具活着的。 杨大成见姐妹俩和好如初的样子倒是十分高兴,也忘了方才的怒火,好奇道:“兮儿,你真有办法么?” “这个自然。”晨兮笑道:“其实只要做个头套就行了,至于眉毛的话更好办了,弄些黑色的马尾粘上去,只是要费些时间了。” “头套?”杨大成不解道:“头套是什么东西?” “这也是女儿从宫里妃子用的假发上产生的灵感。” “你见过宫妃么?她们都是戴着假发的?”杨大成更奇怪了,晨兮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见过宫妃呢? 晨兮一惊,她忘了自己是从来没有出过门的,怎么可能见过宫妃呢? 定了定神道:“这自然是外祖母告诉女儿的,她说宫妃们为了让头发曾如云般的致密,都是用假发盘在真发中,这样才显得头发高耸而美丽,使人也显得高挑而高贵。” 杨大成听了眼中出现向往道:“这原本以为在这大西北过得很是得意了,没想到却是个井底之蛙,连京城的妃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晨兮心里一阵不屑,这个父亲真是好色的太可以了! 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这有何难,等父亲将来高升了,有的是机会见宫妃,知道京城的繁华。” 她有意将杨大成的遗憾说成了不能看尽京城繁华,杨大成听了老脸一红,心想,幸好这晨兮是个孩子,不懂得男人的心思。 当咳了咳道:“说说你所说的发套吧。” “是这样的,只要将他人的头发剃来,编织起来,套在如琳的头上,这不跟她的头发不是一样了么?” “这倒是个好主意。” “太好了。”如琳大喜,指着春儿对晨兮道:“我就要她的头发了!” 晨兮眼一冷,这如琳真是会过河拆桥,才帮她解决了难题,她就想着报复了!竟然拿春儿开刀! 她要是不答应就说明刚才以如琳的好都是虚情假意,要是答应了,春儿会怨恨她,而别的仆人更会看不起她,认为她连自己的丫环都保不住! 这如琳的心思倒是狠毒不已,很有二姨娘的风范! 当她柔柔地一笑道:“我倒是没意见就怕春儿不愿意。” 如琳眉头一竖道:“她敢!” 春儿很适时道:“奴婢不愿意。” “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发卖了?”如琳腾得一跳了起来,对杨大成哭道:“父亲,您看看,连个丫头也敢看不起女儿了!” 杨大成眼中闪过一道怒意,看着春儿森然道:“不过一头头发能值几何?你竟然敢违了二小姐的意不成?” 晨兮这时道:“父亲,用春儿的头发确实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分明是你不愿意让我恢复原来的容貌,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如末尖酸道。 晨兮讶然道:“妹妹,你怎么这么说?我要是不愿意又怎么会出这个主意呢?实在是春儿不适合啊!” “怎么不适合了?” “这编头套的事只有春儿会做,你说你用了春儿的头发,她看着自己的头发心中悲伤不已,又怎么能编得好?你说是不是这理?” 如琳听了一呆,她没想到春儿才是会编这头发的人,她眼珠转了半天,想想晨兮身边也就是春儿比较得力了,就算她要晨兮身边别的丫头的头发,估计也伤不了晨兮,想了想她随时指着风儿道:“那就拿她的头发吧。” 风儿吓了一跳,登时就叫了起来:“不,不要,二小姐,不要剃奴婢的头发啊。” 如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们一个个平日说得好听,为了我上刀山火海都愿意,现在呢?不过一头头发一个个都推三阻四的,难道你们平日都是骗人的么?” 风儿听了只是哭,死活不肯。 晨兮不禁暗笑,这就是风儿一心跟的主子,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亏她前世还为如琳而出卖了自己! 不过她真是为了如琳出卖自己么? 眼底不禁划过一道疑虑。 看着风儿苦苦哀求,如琳不为所动的样子,晨兮唇间的笑意更冷了,她真想就此让如琳剃光了风儿的头发,让她们狗咬狗去,可是不行,风儿还是有用的,这仇恨的种子埋就行了,不见得马上要收获的。 于是劝道:“妹妹,这风儿也不行的。” 如琳讽刺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不过用你丫环的头发而已你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这到底哪个是行的?你倒是给妹妹我出个主意呢?” 晨兮不以为意地笑道:“这风儿会粘眉毛啊,你用了她的头发,要是她心中一满,或者心里伤心,把你的眉头粘得歪了什么的,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如琳看了眼风儿,怀疑道:“你会粘眉毛?” 风儿连忙道:“会,会,奴婢从小就会动物绣,为了绣的动物逼真,经常拿猫毛放在刺绣里,这猫毛轻柔无比,奴婢都能把它融入刺绣做得逼真,别说马毛还是比较硬质的,奴婢一定会把它粘得跟真眉毛一样!” 如琳这才放过了风儿道:“好吧,要是你粘得不好,就算我有了头套,也得剃光你!” “放心吧,二小姐,奴婢一定做得好。” “嗯。” 听了如琳这声嗯,风儿才放心来,不过有些奇怪晨兮怎么知道她有粘毛绝技,这手绝活她可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过! 她哪知道晨兮两世为人,前世自然是了解她的。 如琳见晨兮带来的两人一个都用不了,不禁把主意转到了自己的丫环身上,她看了眼成儿道:“成儿,把你的头发给本小姐,本小姐定有重赏。” “小姐!”成儿大惊失色。 “怎么?你不愿意么?”如琳阴狠的瞪着她。 成儿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哭求道:“不是奴婢不愿意,实在是奴婢明年要成亲了,这没了头发可怎么成亲啊?”l3l4 第九十四章 设计如琳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五章 让人尖叫的十六叔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五章 让人尖叫的十六叔 如琳终究还是剪光了成儿的头发,成儿看着自己一缕缕的秀发脱离的自己的头皮,伤心之极,这一刻她心里种了仇恨的种子。 晨兮见该做的该说的都到位了,更不愿意在这里多逗留,于是对杨大成说要去兮园准备一接待各家千金的事宜。 杨大成当然肯首了,春儿因为来时晨兮早就教了她如何编发的事,所以就与风儿留在如琳的院子里帮如琳做发套和粘假眉毛。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络绎有千金小姐来拜访了。 这先来的都是些身份比较低的,来了之后自然都是去拜见秦氏了,而秦氏正有此意,虽然心里未必看得起这些小家小户的千金,可是为了余巧儿她却打叠起精神,慈祥不已,只一会就将余巧儿融入了这些千金小姐之中。 晨兮自然知道秦氏的心思,因着她以前很少参加这些宴会,这些请来的千金其实大都跟如琳关系比较好,她是懒得跟这些大家千金打交道,而秦氏欲捧余巧儿她就也乐得清闲,一直呆在兮园仿佛没事人一般。 直到接近午时了,这些大家千金都快齐了,春儿与风儿才急急的回到了兮园,见晨兮还懒洋洋的捧着书在看,不禁急了:“小姐,您怎么还在这里看书?外面的千金都到得差不多了,您要再不出面,这还有人知道您才是杨府的嫡小姐么?” 晨兮放书笑道:“这是不是杨府的嫡小姐跟我出不出面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的身份还会因为我不出面而改变不成?这些年我也没参加几次宴会,可是大家也都知道我是杨府的大小姐啊!” 春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晨兮道:“亏您还自得其乐呢!您可不知道刚才给二小姐做头套时,那些丫环不停地说哪拔哪拔小姐到了,然后又说这些千金小姐跟表小姐怎么怎么打得火热了,把二小姐都气得嘴都歪了,这不,刚打理好,二小姐就急不可奈的去老夫人那里了。” 晨兮心头一动:“如琳已经去老夫人那里了?” “可不是?就您还在这里老神在在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扑哧”晨兮笑了起来:“春儿这个比喻可不好,哈哈。” 春儿愣了愣也难为情的笑了起来。 这时晨兮伸了个懒腰,笑得狡诈:“既然如琳去了,咱们也该去见见这些大家千金了。” 春儿这才喜道:“早该如此了。” 主仆两人才到芳园外厅就听到里厅的欢声笑语,晨兮走了进去,那笑语顿时有了停顿,仿佛她的到来影响了她们欢聚般。 晨兮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依然带着得体的笑容,先给秦氏行了礼后,又与众家千金见了礼,众家千金倒是回礼十分得体,只是眼中的神色就有待考究了。 秦氏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看到杨晨兮不怎么受待见,再想到余巧儿刚才在众千金中如鱼得水,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不管怎么说余巧儿比杨府的嫡小姐更融入这些千金中,她是骄傲的。 不行,她还得打击一个晨兮来捧高巧儿,这样她的巧儿才能更有面子。 待晨兮坐定后,秦氏状似亲切道:“兮丫头今儿可迟到了,让这么多的小姐们都等你一人,一会你得陪小姐们多饮几杯赔礼才是。” 这话听说好象是很亲昵自然,其实是暗责晨兮不懂礼数,来的小姐个个都是人精,自然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禁看向晨兮的眼神更是不屑了。 要说这个嫡小姐有的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都说她母亲不得将军的心,而她也不得老夫人的疼爱,更是听如琳说她脾气古怪,现在看来果然如此,看着这架式,甚至还不如一个外来的表小姐在老夫人面前得宠呢。 当有的人心里就盘算开来。 晨兮哪能让秦氏算计上?她假装没有听懂,笑道:“确实该罚,要不是准备宴会的事宜也不会这么晚了,不过好在有巧儿表姐,替我尽了地主之谊,刚才我进来看到这宾主尽欢的样子就想着得感激表姐,一会我可得敬表姐几杯,表姐可莫要推辞才是!” 她这话一方面是解释了晚来的原因,等于是说秦氏错怪了她,但她又十分孝顺的认了错,让秦氏无话可说,更关键的是暗中讽刺了余巧儿喧宾夺主。 偏巧余巧儿不懂这话里的门道,听了还以为晨兮是真的感激她呢,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忙道:“这都是应该的,谁让咱们是表姐妹呢!” “是啊,谁让我们是表姐妹呢?”晨兮彼有深意加重了语气。 这时所有的小姐都抿着嘴笑,看向余巧的眼神变得鄙夷了,这真是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这余巧儿刚才接待她们时看着倒是不错,现在再看真是个蠢的,连人家杨府大小姐话里带刺都没听明白,还白痴似的自得呢! 所谓地主之谊当然是主人才能做的事,而这个余巧儿算是什么?充其量也是与杨府有些关系的外来客,竟然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就算这杨府大小姐没出面,还有杨府三小姐四小姐,有的就是嫡出的小姐!再不济还有庶出的二小姐,这随便拉出一人都比她更有资格尽这地主之谊,她又冒出来个地主之谊算什么?这不是喧宾夺主么? 这喧宾夺主倒也罢了,偏生还傻傻的听不出杨大小姐话里的刺,还自得其乐,真是笑话死人了! 余巧儿从小没有接受过这样的训练,哪知道这说话里的门道?本以为自己说得很得体,可是看到众人的眼光变得怪异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秦氏自然知道余巧儿哪里说错了,她不会怪自己的外孙女却恨上了晨兮,都是晨兮这番话让余巧儿入了套,才使得这些名门千金看不起了余巧儿! 晨兮暗中勾了勾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让秦氏一开始就用话来设计她?还不让她反击么? 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现在的她得到了杨大成的认可,她不会再唯唯诺诺而折了自己的风骨了!反正秦氏左右不会喜欢她,那么她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不会再委曲自己了。 这时如琳见了眼底一喜,她抿着唇突然笑道:“老夫人,听说今儿个九皇子要来,不知道是不是呢?” 秦氏的眼一眯,不知道如琳为什么这么问,九皇子四皇子来如琳可是知道的啊,不过她想如琳一向讨好她,也不多想,点了点头道:“是的,不但九皇子要来,连四皇子也要来,本来只说一起聚聚的,偏生巧儿说来了这么久还没认识过众家小姐,一定要趁着今日热闹把众家小姐也请了来,这事我倒忘了跟各位说,各位不会怪我吧?” 毕竟见外男把人家的闺阁小姐叫来是不妥的。 可是这些千金一听是传闻中美绝人寰的九皇子还有温润谦和的四皇子要来,惊喜还来不及呢哪还会怪罪呢? 都喜道:“怎么会呢?有机会来陪着老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同时也因着老夫人的话对余巧儿多了份好感,顿时没了刚才的轻视之心。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秦氏就是秦氏,真是有手段的,只一句话就扭转乾坤,改变了众人以余巧儿的看法,反而感激上了余巧儿!只是这也太无耻了些,明明是父亲的意思却生生变成了余巧儿的意思了。不知道父亲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这不是让父亲他属面前丢人么? 如琳眼底一冷,她是别有所图可是却没想让余巧儿当好人啊?只是秦氏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反驳,现在的她不同往日了,二姨娘失了势,杨大成又似乎很器重杨晨兮,所以她只能靠秦氏了。 于是她笑了笑道:“是啊,说来我们是借了九皇子和四皇子的福才能聚集一堂的。” “是啊,是啊。” 众千金都附和起来,一个个兴高采烈雀跃不已。 如琳却诡异一笑,冲着晨兮道:“姐姐,你与九皇子最熟了,不如说说九皇子的喜好,免得一会我们冲撞了九皇子。” 顿时众家小姐的眼里露出了怪异复杂的神色,这种神色晨兮称之为嫉妒怨恨。 晨兮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道:“妹妹真是说笑了,我与九皇子不过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如何知道九皇子喜好呢?” “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如琳露出惊讶的神色道:“不会吧?上次听巧儿姐姐说你与九皇子一起去三王爷府里玩,一呆就呆了一午呢!” 晨兮眼中划过一道冷戾,这如琳真是为了败坏她的名誉无所不用及,如琳这是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就是为了让这些千金小姐为了九皇子而嫉恨她,然后在外而传谣她与九皇子之间的暖昧关系。 慢慢地将茶放在了桌上,她冷冷道:“二妹妹,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是能乱说的,我那日正好去司马府给母亲拿药,只在门口碰上了九皇子而已,哪来的与九皇子一起呆了一午?要是妹妹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司马神医,司马神医可是能为我作证的。” 随即对余巧儿道:“表姐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余巧儿一惊,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错在哪里,但知道是晨兮给她了套,所以刚才如琳颠倒黑白时,她也没有出声给晨兮说话,可是现在被晨兮点到名了,她要再不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可是她到底是怎么说好呢?如果说晨兮说的对,那么别人就会问刚才如琳那么说你怎么不站出来给晨兮证明?如果她帮着如琳说,那么晨兮一定要拉着她跟司马神医作证,那她更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在为难间,听到秦氏道:“好了,能跟天家认识是咱们的无上光荣,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又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你们有这精神还是想想一会怎么给两位皇子表演才艺吧。!” 听说要表演才艺,众家千金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了,也不再追问晨兮与九皇子的事了。 晨兮抿了口茶,趁低头掩住眼底的冷戾,这秦氏不但给余巧儿解了围,还告诉众人,她与九皇子之间是认识的,甚至是有暖昧的。 这秦氏真是为了败坏她名誉用心良苦! 她的眼闪了闪,秦氏她先不急着对付,眼如琳敢这么做那就别怪她客气了! 趁着如琳与兵部尚书的千金陈茹聊得高兴时,她突然高声道:“二妹妹,你今儿的头发盘得好看,是谁的手艺这么精巧?” 如琳身体一僵,这晨兮分明是刺激她,知道她没有头发专门捡她的痛处戳! 兵部尚书千金陈茹听了意识的看向了如琳的头发,看了看眼中划过一道异样来。 要知道陈茹的小姑姑是去年被选入宫里当美人,所以她知道宫里的人是有用假发盘发的习惯,也因为好看而学了几手,所以她一看如琳的这头发就知道不是如琳自己的,仿佛是套上去般。 晨兮勾了勾唇,她确实不出门,可是前世她却在宫里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这谁家有什么背景,谁家的小姐有什么特长,有什么缺点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叫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她唯一看错的就是司马琳!想到一会就要见到司马琳了,她眼底一黯,冷意浮现。 这时只听陈茹道:“二小姐这头发果然盘得不错,我看看是怎么盘的?” 说完手伸向了如琳,欲看个究竟。 如琳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推开了她,尖叫道:“你做什么?” 因为如琳事出突然,所以用劲很大,而陈茹又是措不及防,竟然被如琳一推倒在地,一就磕破了膝盖,顿时疼得她叫了起来。 晨兮嗖得站了起来,斥道:“如琳,你怎么回事?竟然出手推倒陈小姐?” 说完走到陈茹身边扶起了陈茹,关切道:“陈小姐,你还好么?要不要请个大夫?” 陈茹忍着疼,差点对着如琳破口大骂,可是想到这毕竟在人家里,想到父亲的官位比杨大成低,只能忍气吞声道:“没事,不用了。” “真的不用么?” “真的。” “还是看看吧。”说完轻轻的抚了抚陈茹的膝盖,一摸之惊叫道:“哎呀怎么肿了?别是跌断腿骨了吧?” 陈茹吓了一跳,加上本来也疼了,顿时急得哭了起来:“呜呜…疼死我了,怎么会这样啊?” “别哭,别哭,陈小姐,你先别哭,我这就找大夫来,唉,千万不要成了断了才好,不然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瘸了腿可怎么办啊?” 听了晨兮的话,陈茹哪还能不哭?顿时吓得号啕起来了。 这时大夫匆匆的走了进来,象这种大宴会,为了防不测,一般宅子里都会请大夫在后面坐堂的。 因着这次请的都是闺阁小姐,这个大夫是个女大夫。 这女大夫二十多岁的样子,她走了进来后也不看众人,而是径直走到了陈菇的身边,摸了摸陈茹的腿后,脸色沉重的站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 本来就胆战心惊的陈菇见顿时脸色变了,她以为自己的腿真要瘸了“哇”一哭了起来,指着如琳破口大骂:“杨如琳,你这个秃子,你为什么害我?我怎么着你了,你就要害得我瘸腿?” 如琳这时也吓呆了,只是呆滞地看着陈菇,听到陈菇骂她秃子又气又急,只是辩道:“我又不是有意的?你怎么能出口伤人?” “我怎么出口伤人了?难道你不是秃子么?你不秃为什么要用假头套?有本事你把头发拉来给我们看看啊?” 杨如琳脸立刻变得苍白,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道:“你胡说,你胡说,你才是秃子!” 陈菇听了哪肯善罢甘休,气怒道:“好啊,那就让这里所有的人当证人,看看到底谁是秃子!” “我…”杨如琳咬着牙眼中的泪急得打转,她哪敢让人看啊? 这时秦氏沉声道:“好了!都别吵了,让大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她心里也奇怪,不管如琳多用力也不可能把陈菇推成瘸子吧? 转过身对那女大夫冷声道:“大夫,你可得看仔细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官家小姐,马虎不得!” 这话里就有了警告的意思。 那女大夫听了摇了摇头道:“这位小姐没什么事,就是摔伤了,一会就好了。” 陈菇顿时呆在了那里,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要说腿没事,她该高兴的,可是偏偏她以为腿瘸了揭露了杨如琳,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父亲的仕途。 好在她是聪明的,连忙对杨如琳道:“杨二小姐,对不起,刚才我一急就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杨如琳正愁无法交待,现在陈菇这么知趣,她哪还能拿乔,更不敢再耍性子了,立刻道:“也是我不好,不该推你,让你受了伤。” “你也不是有意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你毕竟是被我推倒的,现在还疼么?” “不疼了,就刚才那瞬间疼得厉害。” “没事就好,不然我就心不安了。” “我就知道二小姐是善良的,今日真是不好意思了。” “唉,都是姐妹说这话就见外了。” 这两人只一会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热闹起来,哪还有刚才差点拼命的架式? 晨兮冷笑了笑,这就是这帮子虚伪的千金小姐,明明心里恨得对方要死,面上却是亲热无比,不过她本意就是埋个伏笔,现在已经够了。 转眼看向众千金,果然看向如琳的眼神中有了猜疑之色。 这时秦氏阴沉着脸对女大夫道:“既然陈小姐没事,你刚才检查后为什么摇头?” 女大夫道:“我摇头就是没问题啊?” 秦氏一阵气结,心想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那一摇头,差点让将军府丢死人了?要是传出去将军府里的二小姐被人半夜剃光了头发,这不但影响二小姐的名声,更是毁了将军府的威严! 于是她恨恨地瞪了眼女大夫,挥了挥手道:“出去!” 女大夫不卑不亢的往外走去,经过晨兮的时候,对着晨兮眨了眨眼。 晨兮心头一跳,这是什么意思?这女大夫她认识?不对啊,她什么时候认识一个会医的女人了? 不过她知道要不是女大夫刚才沉重的表情,陈菇还不会这么激动的揭露如琳,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大夫确实是帮她的。 一时间她想了又想,却始终想不出哪里认识这个女人。 这时鹦鹉走了进来,对秦氏道:“老夫人,四皇子九皇子来了,将军让所有女眷都去门口迎接去。” 秦氏一喜道:“好啊,各位小姐,快随我去迎接两位皇子!” 众小姐喜笑颜开,齐齐应了声,一时间这大厅里莺莺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都怕晚了不能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于是都蜂拥着秦氏往前凑去。 陈菇则因为脚刚才摔疼了,走得慢了些,着急之色溢于言表。 晨兮慢悠悠的走着,走到了陈菇的前面,柔声道:“陈小姐,我来扶你吧。” 陈菇一惊,连忙道:“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应该的,不管怎么说你是在杨府受的伤,我作为杨府的大小姐也难咎其职的。来吧,我扶你。” 陈菇将手递给了晨兮,没有说什么话,不过眼里却闪动了不同的色彩,看来这个杨府的大小姐也不如传闻中的那么讨厌,相反比杨如琳可有人情味多了。 晨兮的眼闪了闪,她知道如琳只要有机会就会在这些千金小姐中破坏她的名誉,把她说得一钱不值,才使得这些人对她有歧义。 这时春儿仿佛不经意道:“这二小姐也真是的,就算陈小姐长得比她好看,她也不能这么对待陈小姐啊!这陈小姐可是咱们杨府的客人,她这么做置杨府于何地?” “春儿,胡说什么?”晨兮假装斥责春儿,回过头对陈菇抱歉道:“丫环胡说的,如琳绝不是有意推你的,一定是失手的,我这个当姐姐的代她向你陪罪。” 陈菇道:“她是她,你是你,怎么能让你替她受过呢?” 话虽这么说,可是听了春儿的话,她心里却认定了如琳是嫉妒她长得貌美有意手推她的,是居心不良的,心底更是恨上了如琳,打定主意要如琳出丑! 晨兮暗笑了笑,一会才艺表演,如琳看来是要一鸣惊人了。这陈小姐的气量也不是一般的小的! “微臣参见四皇子,九皇子,祝两位皇子千岁千岁岁。” 就在杨大成的率先跪后,后面所有的人都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哈哈哈,杨将军免礼平身,本皇与皇兄就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来的,所以不要多礼,就当平时聚会。” “九王爷果然平易近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哈哈哈。”杨大成也不矫情,因为他知道他是各位皇子拉拢的对象,他只要做到该尽的礼仪就行了,太过谦虚太过嚣张都会适得其反的。 随着杨大成站了起来,一干千金也站了起来,一个个偷眼看向了九皇子与四皇子,一见之个个都神魂颠倒,只觉自己的灵魂都到天边。 这九皇子哪是人啊?分明是神仙啊! 只见司马九今日穿着黑色滚边镶金绣袍,长身而立宛如美玉,只静静一偶,透出丰姿奇秀,神韵超然,高贵而濯濯。他五官立体如雕刻,肤如凝脂可吹破,发如丝绸之光滑,眉似芦苇之柔韧,眼如桃花斜挑而扬,邪魅的唇角勾勒着放荡不羁的笑,就算如此,也掩饰不住他浑然天成的霸气。 用一句诗形容: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 相比之四皇子司马琳虽然也是相貌俊美,气质温润而雅,虽然俊美却失了霸气,显得平庸了。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齐聚到了司马九的脸上,处处抽气声,个个流口水。 司马九美目流转,将这些人的表情都尽收眼中,唇勾了起了邪邪的笑,眼底却冰冷的一片。这种神色他看得太多了,都是一群花痴! 司马琳则如松般挺直,仿佛未看到般,脸上依然挂着淡雅的笑,只是眼底闪过的一道冷色透露了他的嫉恨。 这时杨大成也收回了惊艳的目光,心中暗道可惜了这好皮囊竟然是个男人!不过他再好色也不敢打司马九的主意。 当敛住了心神道:“四皇子,九皇子请进府一叙。” 说完伸出手作了个手势。 司马九笑道:“等等,还有一个客人。” “还有?”杨大成一愣,心里那个悔啊,能让司马九这么注重的人定然也是皇子,他脸上带着笑,心却懊恼非常,怎么杨家的女孩都一个个太小,看来今日真是为人作嫁了。 这时司马九已然走到了马车边,对着马车道:“十六叔,侄儿推你来。” 马车中轻应了声。 就在众人翘首以待时,马车门打一了,一个斜板从马车里伸了了来。 众人都面露异色,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司马九一个箭步走上了马车,一个轮椅从马车上被推了来。 “啊…” 就在轮椅上的人推来时,众千金发出一声害怕的惊叫。 第九十五章 让人尖叫的十六叔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你在我身上摸什么摸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六章 你在我身上摸什么摸 杨大成抬起头一看,只见这个十六叔戴了个青铜面具,那面具青面獠牙阴森恐怖,就算在夏热炎炎之也泛着一丝丝的凉意,饶是他见惯了血腥杀戮之人也禁不住头皮一麻,更别说这些闺阁小姐了。 这些小姐们更是个个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哪还有刚才对着司马九那般含情脉脉,害羞不已的娇柔之状了。 司马九微微一笑,眼底划过一道邪恶,脸上却露出风流倜傥的笑容,那笑容魅惑不已,暗了日光,闭了群花:“哪位小姐愿意帮我一个忙?” 所有的千金小姐都为他举世无双的风彩所迷惑,瞬间忘了刚才的惊吓,一个个又惊又喜又羞的低声道:“小女子愿意。” “哈哈哈…”司马九猖狂的大笑起来,只是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司马琳低垂眼,敛住眼底一片阴鸷,只有有司马九的地方,他永远是陪衬! 手慢慢的捏紧,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女人都后悔! 这时他感觉一道怪异突兀的眼光正死死的盯着他,猛得抬头,却对上了杨如琳怯懦含羞的笑容,他心头微动,一对暗藏阴冷却显得温润的眼打量了一番并未发现那道怪异的光,于是对如琳展颜一笑,顿时有了和风细雨的感觉。 如琳先是一愣,随后脸变得通红,平日总是听到奴婢们谈论这位四皇子,说四皇子如何的温柔多情,如何的才高八斗,如何的风流倜傥,如何的温文而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生得风流韵致,如芝兰玉树让她心跳加速。 不是她不喜欢九皇子,实在是九皇子太过妖治,比女人还美,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会毁了女人的自信心,所以她还是倾向于四皇子。 这时却听到司马九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谁帮本宫推一本宫的十六叔呢?” 此言一出,众女皆露出惊恐之色,猛得司马九面前空出了一片…。 十六叔见了眼嗖得变冷,寒声道:“不用。” 言简意骇的两个字,却透着无边的冰冷,仿佛风雪飘泠,让人浑峰一冷。他的声线毫不起伏,平得仿佛拉直的线,让人浑身不舒服。 杨大成眼一闪,盯着十六叔看了几眼。 突然他想起来这个十六叔是何许人了,听说这个十六叔是当年先帝最宠爱的沈贵妃所生,而且是先帝的遗腹子!当年先帝驾崩,因着先帝晚年几乎独宠沈贵妃,沈贵妃得罪了宫里所有的嫔妃,所以先帝一薨先皇后就令让沈贵妃殉葬,不过就在紧要关头查到了沈贵妃竟然已然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为了堵悠悠众口,所以沈贵妃得以逃生。不过在生这个十六叔后,沈贵妃也因为血崩而离开了人世,当然这是不是事实已然不重要了。 不过这十六叔却活了来,交由了先帝的三兄长豫王爷抚养,只是没想到司马十六在五岁时被一场大火烧毁了容貌,更被掉来的房梁砸断了腿,从此不良于行并戴着面具生活,甚至连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 所以司马十六在皇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按说他是先帝之子该享王爷的尊荣,但却由豫王爷抚养,豫王爷又有嫡子,在豫王爷府里他又连个世子也不是! 但就算这样杨大成也不会小看了司马十六,毕竟皇家血脉就算再不得宠,再不遭人待见也不是他能慢怠的。 连忙上前数步,恭身道:“小将参见十六王爷。” 司马十六还未开口,司马九就笑道:“十六叔也就是实在无聊,陪着本王来玩玩的,杨将军不必多礼。” 杨大成听了心里明白,其实这九王爷与四王爷也没把十六王爷放在眼里,不过是旅途漫漫,多个人打趣罢了。 司马十六仿佛没听出司马九言语中的无礼,没有任何表情。 这时司马九突然道:“杨大小姐呢?怎么没看到杨大小姐?” 司马琳的眼微闪,唇间浮起了讥诮,这好了,这可不是她说司马九跟晨兮有暖昧了,实在是这九皇子自己表现出来的。 此言一出一干千金更是嫉恨不已,原来杨二小姐说得都是真的,这九王爷果然与杨大小姐有些暖昧,不然也不能人还在大门口就问起了杨大小姐来。 杨大成一喜,连忙道:“小女知道九王爷要来,正在精心准备呢。” 话音未落就听到晨兮笑道:“九王爷,不好意思,厨房有点事情耽误了,还望九王爷不要见怪。” 说完盈盈一拜。 司马九脸沉了沉,眼底瞬间划过一道冷意,这杨晨兮是有意的!说什么厨房的事耽误了,这厨房的事需要她一个大小姐去操心么?还是意有所指说他还不如厨房的事重要?为了厨房的小事连拜见他都能耽误了? 那些千金小姐本来是忌妒晨兮,可是听到晨兮这么一说更是恨上晨兮了,恨晨兮竟然不把九王爷这般天仙般的人放在眼里! 府台家的小姐尖酸道:“杨大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亏你还是知书达礼呢,怎么连个轻重缓急都不知道?” “是啊,九皇子是何等尊贵之人,你怎么能为了厨房的事而误了晋见之事?” “对啊,平日里都说杨大小姐怎么怎么的贤良淑德,是大西北所有千金的楷模,今日一见不过是名不符实!” “就是啊,亏李大夫人还这么喜欢她,想来是被她蒙弊了。” “可不是,现在多得是沽名钓誉之人!”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一个个义正言辞的指责起晨兮来,一个个说得是唾沫横慷慨激昂,要不是晨兮知道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还以为自己刨了她们的祖坟呢! 不,刨了她们的祖坟估计她们也不能这么激动。 司马九则站在一边笑眯眯地听着,眼底明显露出了邪恶之气。他是有意的,有意对晨兮表示与众不同,来引起众千金的嫉恨!对于这招他是屡试不爽!谁让晨兮老是阴阳怪气的对他?还不屑于他的侧妃之位! 要不是看在杨大成兵权的份上,他能看得上杨晨兮这样乳臭未干的女子? 想到这里他的眼底一闪而过阴冷。 听到众千金的话,杨大成也搓火不已,他恨恨地瞪了晨兮一眼斥道:“晨兮,你胡说什么?厨房的事哪有九王爷重要?你今日是傻了不成?” 晨兮正想开口,这时四皇子司马琳突然笑道:“杨大将军就不要怪令爱了,想来是杨大小姐怕招呼不周所以事事亲为,她也是一番好意,说来还是我们给杨府添麻烦了。” 杨大成这才找回了些脸面,汗颜道:“四皇子真是胸襟大度,末将代小女给两位皇子陪罪了。” 此言一说顿时引起这些千金小姐的好感无数,都说四皇子翩翩如玉,脾气温和,更有君之之风,眼一看果然不其然,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杨大成说完对晨兮斥道:“还不谢谢四皇子?” 晨兮心头一震,掩住了眼底冰冷的恨意,她长吸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低着头道:“谢谢四皇子。” “不用了。”司马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如春风般拂过了每个人的心头,让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与晨兮互换位置。 可是谁知道此时晨兮心里正翻腾着滔天巨浪,血液里更是被恨意充斥! 她以为她能平静地面对司马琳,她以为她能够伪装很好,她以为已经准备好再次的见面!可是直到面对司马琳她才知道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她根本无法平静,根本无法掩饰,现在的她恨不得冲到司马琳身前,扬起手打散他虚伪的笑容,撕开他伪装的温柔,一口口生啖了他的皮肉,甚至一刀刀刮开他的心,让众人看看里面是如何黑得流脓…… 手紧紧地握着,甚至连指甲嵌入皮肉的痛都让她忽视了,一滴鲜红的血破空而出,慢慢呈自由落体滴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数个圈后,与尘土汇成一色,转眼即逝…。 这一切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到,千金小姐们正迷恋地看着两个皇子,司马九正如孔雀开屏般展示着自己的风采,而司马琳则与杨大成套着热乎。 只有司马十六,眼微微地眯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晨兮,待看到她掌心的殷红,心头微动突然道:“小九,就让杨大小姐推我吧。” “嗯?”正在花丛中如鱼得水的司马九愣了愣,回过神却恢复了漫不经心的邪魅,轻笑道:“这不太好吧?” 司马十六平淡无波道:“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刚才说让这些小姐中一个替我推轮椅么?” “咢…”司马九一时语塞,想了想道:“我是这么说过,不过杨大小姐是杨将军的嫡小姐,这么做…。” “有区别么?”司马十六声音一冷,透着一股子戾气,甚至是无礼的暴燥,让人不禁心头一震。 众人只觉这司马十六非但面目可憎而且不通情理,更是脾气暴燥无比,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要不是生在皇家,估计人见人厌! 不过这要求推车的人是杨大小姐,众女又幸灾乐祸起来,倒都忘了她们刚才退避三舍的样子,纷纷劝着司马九道:“能给十六王爷推车是杨大小姐的福份,杨大小姐岂会不肯?” “是啊,杨大小姐,难道你心里是…。” 这语焉不祥的话分明是指晨兮嫌弃司马十六是个残废。 司马九听了笑了起来,看好戏般看着神色不变的杨晨兮,他倒要看看这个傲骨铮铮的晨兮会怎么做!毕竟司马十六的脾气可不好,说不好还是轻的,简直就是阴晴不定,不按常理出牌,尤其是毒舌不已,在京城就把尚书家的小姐气得差点上吊死了。 突然他感觉此行非常有意思,能看看冷清女跟毒舌男之间的互动也不枉他此行了。 杨大成自然也是不愿意的,要是换的九皇子,四皇子别说推个椅子了就算要临幸晨兮,他都千愿意万愿意,可是这偏偏是司马十六,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还是个毁容的,更可能哪天圣上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毒杀了,这司民十六简直就是个瘟疫,谁碰谁倒霉,他怎么能愿意让晨兮沾上呢? 他正想着怎么拒绝,这时晨兮却淡淡道:“如果十六王爷不嫌弃,民女愿意为十六王爷推车。” 司马九一惊,眼底多了些东西,看向晨兮的眼神也变得愤怒! 这个杨晨兮,他是千般示好,万般暗示她却要么装作没听懂,要么就冷若冰霜,现在可好了,一个破残废她却这么趋之若鹜,真是贱骨头! 想到这里,眼里的怒意更盛了,一时间竟然忘了他的初衷!竟然从心底升出一股子不知名的火气,就象是抓到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似的。 司马琳则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杨家大小姐倒是个胆大的,竟然不怕十六叔。 唇间却依然勾勒着温润的笑意,笑道:“既然杨大小姐愿意,那就有劳杨大小姐了。” 说完对晨兮绽放出温暖如风的笑容。 晨兮看也不看,与他擦身而过,笑僵在了脸上,眼中闪过了一道冷意,又是一个看不上他的女人! 晨兮将手放在了司马十六的轮椅上,用不近不远不卑不亢的语调道:“司马王爷,如此让臣女一尽地主之谊。” “嗯。”司马十六冷冷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暗色的手绢递给了晨兮。 晨兮一愕,看着手绢愣在那里,司马九的眼也轻闪,不明所以然。 “把手绢绑在手上,本王不喜欢有人碰触本王的东西。” 众千金顿时失笑起来,没想到连个毁了容的王爷也嫌弃杨大小姐,偏偏杨大小姐还眼巴巴上去推车,这杨大小姐可真够丢人的! 众人拭目以待欲看晨兮的表情,谁都以为晨兮会难堪的哭起来。 没想到晨兮非但没有哭,还对司马十六道了声谢,拿起了手绢十分熟练地包裹在了手上,然后推起了轮椅往前走去。 阳光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从地上的阴影看,两人竟然出奇的和谐,而晨兮挺直的脊梁更是透着无以伦比的优雅与高傲,一就把众女都比了去。 杨大成这才抹了把汗,没想到这十六王爷性格这么乖张,好在晨兮涵养十分好,没有生气,还做得有礼有节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司马九的眼眯了眯,将眼中的情绪都深深的隐藏起来,突然对着两人的背影道:“十六叔真是糊涂了,这手绢不也是十六叔的么?怎么就让杨大小姐碰了?” “手绢可以扔了,但轮椅我还很喜欢。”远远地传来司马十六平淡无波的声音,依然是没有一点的起伏感:“咦,这么多的美人在那里,你怎么还有空关心起我来?难道你转了性了么?” 司马九顿时脸黑了一片,不自觉地看了眼晨兮,见晨兮根本连头都没回,顿时一股怒意升起,他哼了声恶意道:“不用十六叔提醒,本王正有此意!嘿嘿,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过十六叔这辈子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哈哈” 说完走到了众女当中,一时间所有的千金小姐都围了上去。 这时晨兮感觉到司马十六的身体一僵,明显轮椅都变得沉重了,她突然想到听说司马十六不但在那场大火中毁了容而且还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利。 心头不禁一沉,这么一个打击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这个司马十六才十几岁就经历了出生就父母双亡,幼年又遭毁容,待成年后更是得知自己成了太监之流的人,这种毁灭性的打击,他居然还能活着,而且活得坚强,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她正想着,耳边传来司马十六阴冷的声音:“本王不需要同情!” 她微一停顿:“臣女也没有资格同情十六王爷!” “知道就好!” 听着他冷冷的声音,刚才盘旋在心头的一点同情心顿时烟消云散,非但如此还让晨兮生出了些许的怒意,这个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她推着他慢慢的走着。 而身后那些千金小姐且则都围在了司马九身边表现着,当然也有一些比较有心的人则围到了司马琳的身前,就如杨如琳利用她是杨府小姐的有利身份将别的人都挤到了一边,加上她还幼小更是以小卖小在司马琳面前装起了天真无邪,只一会就司马哥哥,司马哥哥的叫得亲热。 让晨兮一阵恶寒,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如琳,实在是想看看如琳能做到怎么恶心的程度,刚一回头却看到司马琳正宠溺地对着如琳笑,顿时把她恶心到了! 这司马琳故技重施了,知道父亲宠爱杨如琳,就要从杨如琳身上手了,还真亏他得去这手,如琳这会才九岁,可不是前世十八岁! 不过这正好中了她的意不是么?才不亏她天天找人在如琳耳边说着司马琳的好,才不亏了前世二姨娘心心念念要把她嫁给司马琳了!如今好了,这一切都反过来了,前世她承受的就让如琳去承受吧,只不过今世司马琳是当不成太子了,那么如琳又该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呢? 她拭目以待,想到这里她就想笑…。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想:“很好看么?还不快走?” 晨兮眼一闪,推着他慢走了几步,离开这些糟杂的人群,走到人少处,她轻道:“谢谢你。” 他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前方,仿佛没有听到般。 晨兮不得不再次道:“谢谢你的手绢。” 他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半晌晨兮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却听他道:“反正擦过鼻涕准备扔了的。” 晨兮顿时呆在那里,他能不能再恶心人一点?一时间看着手上的手绢仿佛吞了个苍蝇般的难受。 面具,他眼底划过一道笑意,声音却更冷了“:怎么?本王擦过鼻涕的手绢你嫌脏么?” 自然嫌脏了! 晨兮愤愤不平,脸上却强笑道:“怎么会?能得到王爷贴身之物这是臣女的荣幸。” “嗯,那好,以后本王擦过鼻涕的手绢都让你来帮本王洗吧,你不用太感激本王,本王给你这个荣耀。” “…。” 轮椅登时停在那里,晨兮的手用力抓了抓,几乎把手绢快抓出一个洞来。 “别抓了,你就算把手绢给抓破了,也于事无补了,平白再让你手上的伤口裂开而已。” 她一惊,这司马十六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连她这般细小的动作都能知之甚微,不过这也正常,要不是如此,刚才他也不会看出她掌心掐出血来为她掩饰了。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帮她呢?难道也跟那些人一样就是为了父亲手中的兵权?还是因为她在杨家不得志,所以想用同病相怜这招来打动她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一冷,正要说话时。 听到司马十六冷冷道:“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喜欢闻到血腥的味道才帮你的,并不是看上你了,就你这种干扁四季豆的样子还入不了本王的眼!本王才不会委曲自己!” 晨兮听了又惊又怒,这个司马十六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的人,更是奇毒无比的毒舌!怪不得逼得尚书小姐要自杀呢!而这倒也罢了,而让她惊讶的是司马十六超强的敏感度,他仿佛有透视眼般透视到她的所想!这真是太可怕了! 他怎么能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凭着感觉就能猜测到她所思所想,这样的人岂不是很可怕?任何人在他的眼前都无以遁形吧? 他怎么可能是人们想象的那种被人欺侮,逆来顺受,无害的残废呢? 皇家的人,果然都是善于伪装的! 司马九用他如妖精般的容颜迷惑了所有的人,司马琳用他温柔的表相迷惑了所有的人,而他更好了,直接用残废来迷惑所有的人。 残废? 突然她心头一动,似乎脚一个踉跄身体不稳扑了去,手快速的捏在了他的腿上… 触手之处坚硬如铁!如棍般坚硬! 她微微一惊,脸一红嗖的收了回来。 心中再次惊疑不已,他真是残废!这腿肉已然没有了弹性,似乎痿缩的厉害。 就在她凝眉细思之时,耳边传来司马十六略带讥嘲的声音:“杨大小姐这是做什么?可是想要试试本王能不能人道么?” “轰!”她的脸顿时如火煮般的热,脑中的弦断了开去! 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简直是无赖加流氓!亏她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以为他就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对她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说出这般让人难堪的话来。 “怎么?害羞了?你摸本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羞?” 晨兮的脸更红了,又羞又怒道:“什么我摸你了?我只是脚没站稳才碰到你的,你一个王爷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不觉得过份么?” “噢?是么?真是不小心摔的么?”他的声音淡而无波,虽是问话却摆明了不信。 晨兮一时语塞,但事关名誉她当然是强硬到底,理直气壮道:“当然如此,不然王爷以为是什么?” 她正以为司马十六会再次发挥他的毒舌,却没想到他只是平静道:“既然如此本王错怪你了,本王向你道歉。” “啊?”她一时愕然,有些不能接受他这般阴晴不定的性格了。 “怎么?如果杨大小姐觉得不够,那本王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道歉,你看如何?这样你会不会消了气?” 晨兮顿时脸又变通红,他是有意的!现在她能十分肯定他是有意的! 这哪是跟她道歉?分明是消遣她!如果她真让他当众道歉,那她就丢人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别人会问为什么要十六王爷道歉,难道她说十六王爷冤枉她摸了他的腿么?这种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这司马十六算准了她不敢,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捉弄她。 一时间她又气又羞又怒,把轮椅往前一推,气道:“让别人推你吧。” 这话才一出口,空气中似乎凝结了冰凌,哪怕现在是夏日炎炎,晨兮似乎都感觉到身边的冷意。 “怎么?你刚才还答应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不愿意了?是不是因为你试出了本王是个真残废,怕本王看上你后毁了你,所以你不愿意伺候本王了么?” 晨兮心头一怒,这个十六王爷简直就是疯狗,逮谁咬谁!他把她当什么人?当成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么?他以为她开始是为了接近他试探他才愿意帮她推车的么?他简直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讥道:“身体残废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心也残废了!你一个堂堂王爷就这么口无遮拦的污辱我一个女子,这算是什么道理?” 司马十六沉默了一会,才道:“好吧,确实是本王不留口德,没有考虑到你的闺誉,本王向你道歉,不过本王不喜欢被人试探,希望你以后不要试探本王,本王的腿早就断了,肌肉也痿缩了,你刚才已经摸到了,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希望不要再挑战本王的极限!” 见司马十六毫不犹豫的道歉,晨兮倒很意外,这些皇家之人都是高傲无比的,就算是有错也不会道歉的,没想到司马十六倒是个有错就改的大丈夫。 于是也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刚才确实是臣女无礼了。臣女向你道歉。” 这时司马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怀好意地笑道:“晨兮怎么了?你摸了十六叔的腿么?” 一股怒意闪过晨兮的眼底,这个司马九真是可恶,这么大声分明是要毁她闺誉!难道他以为他这么做破坏了她的名誉她嫁不出去了,就只能嫁给他当侧妃么?呸,做梦。 她正想讽刺几句时,司马十六却开口道:“小九不要胡说八道毁了人家杨大小姐的清誉,我一个残废之人也就罢了,杨大小姐可是闺阁女子。” 见司马十六竟然帮着晨兮说话,司马九先是一呆,随后从心底腾起一股子的怒意,仿佛抓到了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般,讥道:“杨大小姐真是好手段,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十六叔最讨厌女人,没想到你才推了一会车就让十六叔出言相帮了,这勾人的手段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不过你勾引也没用,十六叔是根本不能碰女人的,就算你嫁给他将来也是守活寡!…。” “小九!你胡说什么?”一道怒吼打断了司马九尖刻的言语,司马九一愣,但并不害怕,只是看着晨兮阴阴的冷笑。 晨兮则面不改变,对着司马九淡淡道:“都说家事国事天事事事关心,可是九王爷连臣女的事都要管上一管未免管得太宽了些!您要有这些精神不如好好应付您的那些莺莺燕燕吧。” 说完推着司马十六傲然而去。 司马九阴着脸站在那里,恨恨地瞪着晨兮扬长而去的背影,突然道:“大小姐这么说可是吃醋了?” 晨兮身体一僵,一道飘缈的冷笑传向了他:“九王爷果然自恋!” “你…。”司马九捏紧了拳头,目光阴狠地盯着越来越远的两人,两边绿柳拂风,青青向向,他们的竟然如此的和谐,随着远去渐渐与景色融于一体,形成了一副唯美不已的水墨诗画。 “九弟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司马琳含着笑走到了司马九身边。 “关你什么事?”司马九斜睨了眼司马琳,甩袖而去。 笑容僵在了司马琳的脸上,眼里风云突起:这个司马九仗着在宫里受宠,竟然这么不尊重他!总有一天要让司马九匍匐在他的脚求他! “四皇子…” “杨大将军。”司马琳如变色龙般,只瞬间就将所有的情绪隐藏,转过脸却是带着温暖的笑意看向了杨大成:“有什么事么?” “那个小女不懂事,还忘四皇子不要见怪。” 司马琳温润的眼看向了一边的如琳,这时如琳含羞的看着他,他伸出手摸了摸如琳的头,笑道:“大将军过谦了,二小姐十分可爱,与本宫的妹妹差不多年纪,让本宫倍感亲切,听她叫声司马哥哥,倒让本宫想到了几个皇妹。” 杨大成露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连忙道:“四皇子这话真是折煞末将了,小女怎么能跟公主相比?” 司马琳笑得温柔,声音也很悦耳:“怎么不能比?看二小姐年纪虽小,但相貌却也是一等一的,这要到了京城,别说是那么大家小姐,就算是本宫几个妹妹也是可以相提并论的。” 杨大成心头大喜,看这样子四皇子是对如琳很有好感了,这四皇子虽然死了母妃,却听说被慧妃看上了,慧妃膝无子却深受皇上宠爱,如果真的把四皇子过继到慧妃的膝,那么将来很有可能继承大统的! 于是更加殷勤道:“四皇子真是谬赞了!”回头到如琳道:“好好陪着四皇子,千万不能殆慢了四皇子知道么?” 如琳哪能不答应?立刻兴高采烈道:“女儿知道了。” 杨大成为了给如琳制造与司马琳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于是道:“四皇子,末将还有些事要准备,就让小女陪着您在花园里玩会,末将去去就来。” “去吧。”司马琳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转头对如琳道:“二小姐,本宫还是第一次来,麻烦你陪本宫转转吧。” “司马哥哥真是客气了,到了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了,我陪司马哥哥走走吧。” “那好。” 杨大成听了心头更喜了,暗道是祖上烧高香,没想到司马琳放着众多千金不喜欢,也没看上晨兮,竟然与如琳对上眼了,这真是太好了! 说来还真亏了晨兮,弄了个假头套,否则今儿个如琳就与四皇子错过了,要是错过了今日也许如琳再也没有机会与四皇子见面了!这真是缘份啊! 不过想到晨兮,他心头一愁,晨兮今日怎么这么不省心?平日倒是个巧的,今天没事去往十六王爷身上凑!那个瘟神是这么好接近的么? 不行,一定要想法让晨兮离开十六王爷,别到时给杨府招了祸才是。 想到这里招来身边的小厮低语了几句,那小厮点了点头,立刻跑了。 晨兮推着司马十六往湖边走去,一直推到了一方凉亭里才停了来。 凉亭里早就准备好各种吃食了,边上更在服侍的丫环,一个个长得如花似玉。 晨兮挑了挑眉,这父亲倒是真血本,一夜之间买了这么多漂亮的丫头,这些丫头她都没有见过。 司马十六则注视着湖面,仿佛没有什么能打挠到他的。 晨兮坐在一边倒是有些尴尬,看到桌边的葡萄,没话找话道:“十六王爷,你可要吃点葡萄?” “嗯。” 晨兮看向了站在一边的丫环。 那美貌的丫环连忙剥了个葡萄,递到了司马十六的嘴边,这葡萄如珠碧得诱人,美人酥手白得迷人,倒是玉珠入雪衬得妖娆,谁知司马十六却不张口,仿佛没看到般。 那丫头呆在那里,手却放不得进不得,不得以看向了晨兮寻求帮助。 晨兮奇道:“十六王爷怎么不吃?” “脏!” 丫环一跪在了地上,哭道:“奴婢的手洗过数十遍,绝不敢用脏手侍候王爷的。” 司马十六充耳未闻,那丫环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她虽然是新来的也被杨大成培训过,知道如侍候不好王爷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听到司马十六嫌弃她,顿时吓得魂魄散了。 晨兮见她哭得伤心,于心不忍道:“十六王爷,这点您放心吧,杨府绝对不敢以脏污之手侍候您的,莫说这手是洗过数十遍了,就算是今日准备的食材从采购到洗涤到烹炒都是出自云英未嫁之女手中,所以十六王爷绝对可以放心。” “那好,你来喂我。” “啊…。”晨兮呆在那里。 “怎么?你不愿意么?” 晨兮脸登时胀得通红,一方面是羞的另一方面是气得!她柳眉一竖道:“十六王爷,臣女虽然卑微却也是知礼仪的,怎么能够在光天化日之哺食男子?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哺食?哺者含在嘴里也!本王只让你用手,并未让你用唇,你想多了!抑惑是你想哺喂本王?” “你…。”晨兮又羞又气,全身都抖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十六王爷这么恶劣,竟然有意歪曲她的话,也怪她一时不查让他钻了控制! 哺者喂养也! 但凡正常人都会把这个“哺”字理解为用喂,偏偏这个十六王爷不是正常人,把这解释成含在嘴里喂!只有对于孩子来说哺食才是指把食物含在嘴里喂的意思,对于大人还是这个解释么? 见晨兮羞得满面通红,那样子堪比红日,薄怒暗羞之间透着无限风情,司马十六眼变得一深,闪过一道未明的情绪,面具的唇慢慢的勾起了一道笑意。 原来逗弄千金大小姐倒是十分有趣!尤其是这骨子里清高无比,性情清冷无比的杨晨兮…。 就在这时司马九与司马琳也走了上来,晨兮吁了一口气,借机站了起来,对着司马九行了个礼,安静地站在一边。 司马九深深看了她一眼,坐在了她刚才坐的位置上,却不叫她坐。晨兮也不愿意坐在这些人中间,于是站在了司马十六的身后,不管这个男人怎么气她,相对来说她还是情愿站在司马十六的身后。 而她的这个举动又让司马九十分不乐意了,他冷笑道:“怎么我们一来你们就不聊了?刚才杨大小姐跟十六叔不是相谈甚欢么?” 晨兮眼中一怒,这司马九真是红口白牙尽说瞎话,他哪里看到她跟司马十六相谈甚欢了?明明是两人相对无语好么? 不过这里人多,她也不能做得过份,只能装作没听到。 可是她越装着没听到,司马九却越不入过她,不停地问道:“杨大小姐跟十六叔都谈了些什么?说得这么高兴?要知道十六叔在京城几乎不说话,更别说跟一个女人说话了,现在你能让十六叔变得这么健谈,说来真是功劳不小,等回了京城,本王一定禀告父皇,相信父皇也会很高兴的。” 晨兮瞪了他一眼,简直太可恶了,这分明是让众人认为她与司马十六之间有暖昧!这些大家千金都是只能自已放火不让他人点灯的货色,就算司马十六是个残废,但毕竟是皇家子弟,要是她与司马十六亲近了必然会遭到这些千金们的嫉妒。 果然,她正这么想着,其中一个千金就笑了起来:“是啊,杨大小姐,您就别藏着掖着了,快说说跟十六王爷说些什么了,让十六王爷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我们也高兴高兴呢!” “对啊,对啊,杨大小姐快说说吧,我们都很感兴趣呢!” “就是,平日都说杨大小姐最是大方的,怎么今日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呢?” 这时有一道恶意的声音道:“难道杨大小姐说了些见不得人的话所以不能让我们知道么?” 这话一出,两道杀人的眼光射向了她,一道是司马十六的,一道是司马九的。 司马九脸一觉,冷笑道:“那位小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污辱皇家子弟?” 那个说晨兮坏话的小姐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看着司马九翻脸无情的样子一扑通跪在了地上,哭道:“冤枉啊九皇子,臣女只是说了杨大小姐,怎么敢污辱皇家啊?” “什么是见不得人的话?见不得人的话敢说给我们皇家子弟听么?你这不是说杨大小姐,而是说我们皇家呢!这分明是指我们皇家人专门听这见不得人的话,做见不得人的事!” 那小姐听了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张口结舌的看着司马九,眼神焕散,她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对她和颜悦色的九皇子转脸就变得这么恐怖,为什么啊? 明明是九皇子不喜欢杨大小姐,话里话外刺着杨大小姐,她是为了拍九皇子马屁才帮腔的,怎么九皇子翻脸无情,还强加了一道莫须有的罪名给她? 这可让她怎么办?让她怎么活啊?这污辱皇室的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啊,她不要死啊! 想到这里,她扑通一爬到了司马九的脚,抓着司马九的衣摆求道:“九皇子饶命啊,饶命啊,臣女不是有意的!” 司马九眉头一皱,一脚踢开了那小姐,叫道:“来人,砍了她的手,竟然敢碰本宫的衣服!” 那小姐吓得惊叫起来:“不要啊,不要砍我的手啊,九皇子饶命啊…。” 话音未落闪出一个暗卫,一道刀光闪过,那女子的右手掉在了地上,正是刚才抓司马九的手。 司马九眉头一皱:“晦气,拉了去。” 暗卫拱了拱手,一手抓着那小姐,一手拿起了掉地上的手,快速的消失而去。 这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待众人回过头来发现非但人消失了,连地上的血迹也消失了。 一时间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个都呆在那里,看向司马九的眼神变得敬畏与恐惧,怎么也不能把刚才笑语不断,风流温情的九皇子联系在一起。 司马九却仿佛无事人般,看着晨兮笑道:“杨大小姐本宫这么处理可满意?” 晨兮皱了皱眉,这个司马九真不是东西,明明是他做的事,却把原因归结到她身上,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出气般,这不是引她被所有的人嫉妒么?相信明日她就要多一项品行了:那就是狠毒! 她神情不变淡淡道:“这是九皇子自己的事,跟臣女有什么关系?” 司马九的脸顿时沉了来,哼道:“怎么没关系?要不是她污辱了你,本宫能为你出气么?” “那臣女就谢谢九皇子了…。”晨兮顿了顿,唇间绽开了一抹笑,笑过才接去道:“次请九皇子不要自以为是了!” 听了前半句司马九才露出了笑意,可是听到晨兮的半句时,脸一黑了。 众女则惊恐不安的看着司马九,刚才那位小姐只是说错了话就被九皇子砍了手,这杨大小姐真是不要命,这可是明摆着指责九皇子啊,不知道九皇子该如何的愤怒呢! 只见司马九双目喷火般射向了晨兮,晨兮则目不转睛的与他对视,傲骨铮铮,脊梁挺直。 两人对视良久,一触即发。 这时司马十六突然伸出了手,摘了串葡萄慢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仿佛看戏般。 司马琳则眼轻闪,亦还是保持着招牌的笑意。 终于,司马九收回了目光,扑哧一笑,那笑得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生生的倾倒一片,而他嘴里的话更是吓倒一片:“小兮儿,本王知道你这是生本王的气呢,气本王没有早点上杨家来提亲。好了,别生气,一会本王就向杨大将军求亲,等你及笄本王就娶你过门。” “骨碌”司马十六的手一颤,手中的葡萄掉在了地上。 司马琳的眼也变得一深,这司马九好快的手,这才来几天就与杨府大小姐勾搭上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晨兮,却见晨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沉声道:“九皇子果然一如既往的爱开玩笑。” “本王是开玩笑么?”说完他亲热地走到了晨兮的身边,手欲搭上晨兮的细腰。 晨兮快速一闪,低声道:“你要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告诉你凤女的消息。” 司马九一呆,嗖了收回了手,笑道:“哈哈,杨大小姐果然是大家闺秀, 禁不起逗,本王不过开个玩笑,至于这么横眉冷对么?真是无趣啊,无趣!” 众家千金这才眉头一松,她们说呢,杨晨兮才不过十一岁,还未长开,九皇子怎么可能看上她呢?要是看上她也不能一直冷言冷语对她了,分明是看着一本正经的样子捉弄她而已! 晨兮淡淡一笑。 这时琥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众人行了个礼后,对晨兮道:“大小姐,夫人有请。” 晨兮立刻敛了敛身道:“十六王爷,四皇子,九皇子,臣女有事告退。” ------题外话------ 感谢海豚湾恋人 safinalulu,annylai ,freecloud ,yoyokuang ,各位小美人的票票,么么。 借题外话说几句,码过字的人都知道码字很辛苦,一万字至少要码五小时,这还是不卡文的时候,要是卡文时就得七八个小时,在电脑着看得眼睛疼,腰也疼,脖子酸,而千字才三分钱,一万字不过三毛钱,这年头掉地上三毛钱也没有人会弯腰捡一的。所以看盗版的妞们如果不是很穷的话,请支持正版,谢谢。 第九十六章 你在我身上摸什么摸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我许你当妒妇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七章 我许你当妒妇 翩然转身留一抹幽兰,风吹拂影飘飘然若仙,司马九注视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姿,目光轻闪,神情未明。 众女见了眼中闪过一道道嫉妒之色,那眼毒如果是刀,此时的晨兮已然万箭穿心了! 虽然司马九一副玩世不恭地样子说是为了逗逗晨兮,但这里的小姐哪个不是人精?怎么能看不出九皇子对杨大小姐的与众不同? 别看九皇子对杨大小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剔,但那是他自己!别人要是想给晨兮脸色看估计九皇子第一个就翻脸了! 刚才那个吴县官的千金不就是犯了九皇子的忌么?那个女人真是头脑简单,见九皇子能轻慢杨大小姐就以为九皇子可以任他人也污辱杨大小姐,没想到讨好不成反丢了一双手,现在更是连命在不在都未可知了。 一时间众千金的眼中神色复杂地看向司马九。 司马九慢慢地收回了目光,看着桌上晶莹剔透的葡萄邪邪一笑道:“哪位美人给本王剥个葡萄?” 众女面面相觑,一个个跃跃欲试又有些胆战心惊,见识了司马九的喜怒无常翻脸无情,她们已然对司马九又惧又怕又爱了… 司马九轻然一笑,掩住眼底一片冷光,伸出了修长的指拈了一颗葡萄自顾自放在唇间,众女只见绿如珠的葡萄在艳如朱的唇间滚动,阳光闪着诱人的风情,美啊,这九皇子真是妖精转世,让人就算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顿时一群千金蜂拥而上,一个个抓起了葡萄就欲讨好司马九。 司马九脸一沉道:“你们都是出来的么?这么急得侍候男人?” 众千金听了立刻都呆滞了,一个个手里拿着葡萄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九冷笑道:“真是丑如蟆母不知所谓!滚!” 那些千金听了哭哭啼啼地跑了。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九皇子笑着让她们喂葡萄的,怎么她们真喂了九皇子会这么羞辱她们? 见这些千金跑远了,如琳慢慢的收回了目光,唇间勾起了邪恶的笑容,这真是太好了,她本来还愁找不到人帮她,现在只要在这么多人中随便挑一个都非常愿意帮她的! 她心情好的看向了司马琳,却看到司马琳对着晨兮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气又嫉妒又气怒,这个杨晨兮真是不要脸!勾引了十六王爷也就算了,居然还惹了九皇子,这也罢了,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竟然敢勾起了四皇子的好奇!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对杨晨兮不客气了。 眼中闪过一道狠毒的阴戾,她对着自己的丫环富儿招了招手。富儿立刻低了头,如琳凑到她耳边低语了数句,富儿连忙匆匆地走了。 面具中司马十六的唇勾起了冷寒的笑。 晨兮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去,琥珀则在后面跟着。一路上晨兮漫不经心地看着风景,一点也不急着去主院。 琥珀奇道:“小姐也不问问夫人找您有什么事么?” “母亲有什么事?不外乎父亲让她这般做的。” 琥珀一惊,用敬佩无比的眼神看着向晨兮:“大小姐真是神机妙算,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大小姐。” 晨兮勾了勾唇,这有什么猜不到的?司马十六虽然是个王爷,可毕竟是个没名没份的,甚至是个不安份因素,父亲这种功利强的人对司马十六怎么能不敬而远之呢?他生怕和司马十六牵上一点点的关系,所以一定会想办法将自己从司马十六的身边引开的。 到了主院,林氏正手足无措地在里走来走去,看到晨兮先是脸上一喜,随后快步走到晨兮身边担心道:“兮儿,你没有什么事吧?怎么你父亲就急着让我把你叫回来?” “没事,母亲放心吧。” “唉,你不知道,刚才你父亲风风火火的让琥珀把你叫来,害得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千万不能瞒着啊!” “真的没什么事,是我不喜欢人多,所以求着父亲这么做的。” 林氏听了这才放心来,笑道:“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热闹。” 说完又皱了皱眉道:“不过今日的这个热闹不凑也罢,这皇子皇孙看着是富贵荣华,可是谁也不知道里面是多深的水,多深的潭,这弄不好就踏时了万丈深渊摔得个粉身碎骨,所以能远离他们就离他们多远才是!” 晨兮心头一暖,这母亲是真的爱她,并未被表面的富贵所迷了双眼,只是不知道前世母亲又为何同意将她嫁给司马琳的呢?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这是旭兮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晨兮后开心的跑了上来,亲昵地叫了声:“姐姐。” 林氏幽幽道:“看来旭儿的眼里只有姐姐没有母亲了。” 旭兮脸一红,连忙对着林氏行了个礼,恭敬道:“母亲。” “扑哧”林氏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拉着旭兮的手将他搂在怀里,疼惜道:“傻孩子,母亲逗你玩呢!你跟姐姐亲近,母亲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你呢?” 旭兮被林氏这么搂着,本来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到晨兮鼓励的笑容,遂也放松来,心安的靠在了林氏的怀里。 林氏搂着旭兮,看着晨兮,心满意足地感慨道:“要是能这么天天看着你们姐弟,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哪怕是贫穷落魄我也甘之如饴了。” 旭兮的眼微微一酸,抬起了头道:“母亲放心吧,有旭儿在一定让母亲天天能看着我与姐姐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林氏见旭兮年纪虽小却这么懂事,又是欣慰又是酸楚,连连点头道:“好孩子,你要记着你今天的话,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姐姐,知道么?” “知道了,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姐姐,不会让姐姐受到一点欺侮的!” 听了旭兮的话,林氏由衷的笑了。 晨兮的眼也湿润了,为了活跃气氛,她一个爆困栗打到了旭兮的额上,啐道:“你个小屁孩才多大点,还保护我呢?” 旭兮听了一急道:“姐姐,我总会长大的,看着吧,等我长大了让那些欺侮你的人一个个都没好日子过!” 林氏连忙戒备地看了眼外面,对琥珀道:“琥珀去外面守着点,今儿个人多,别让人误闯了” “是的。” 等琥珀走后,林氏才语重心长道:“旭儿,母亲知道你关心母亲与姐姐,只是刚才的话千万不能再说了知道么?” “知道了,是旭儿一时失言了,以后旭儿绝对不会再犯了。” 林氏微微一愣,她还以为要对旭兮说一番大道理,没想到旭兮这么懂事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啊,怎么就明白这么多呢?一时间又喜又悲,只觉亏欠旭兮太多了。 晨兮见了连忙打岔笑道:“旭兮这些天在司马爷爷处可学到什么?” 听到晨兮这么问,旭兮的眼睛一亮兴奋道:“姐姐,司马爷爷果然是旷世奇才啊,上至天文到地理,各种人物风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且医术无双,毒术天,能拜司马爷爷为师是旭兮这辈子的福份啊。” 林氏听了也高兴起来:“看来旭兮很满意司马神医了,那你一定要好好学知道么?千万不要惹神医生气!” “知道了。” 林氏对晨兮道:“自从服了司马神医的药后,我这身体也渐好了,人都胖了十几斤了,感觉也有精神头了,眼旭兮又劳烦神医,我想过些日子去拜访司马神医,晨兮你说可好?” 晨兮想了想道:“好是好,只不过司马爷爷性情比较古怪,所以女儿怕母亲会受委曲。” “有什么委曲的?不管怎么说礼仪是要到的,我不去那是我的失礼,我要去了就算神医不待见我,那我也是全了礼数,我也求了个心安。” 晨兮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好,我明儿个问问司马爷爷的意思。” “好,同意的话,我就投个拜贴。” 这时琥珀走了进来道:“夫人,大小姐,二公子,宴会就要开始了,将军让准备着快去呢。” “嗯,你来帮我更衣吧。” “母亲,由女儿帮母亲选衣更衣吧。” 林氏看了眼晨兮,笑道:“好,今儿个就依了兮儿。” 晨兮走到了林氏的身后,打量着林氏一番,不得不说,林氏经过了这几日的调养,已然脸色红润,气血不错了,林氏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只是由于中了毒长年睡眠不深才变得憔悴不已。现在身体好了,再次绽放出她惊人的美貌来。 “母亲真是美丽,尤其是这一身与身俱来的高贵,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 林氏对着镜子看了眼晨兮道:“都老了哪还有什么美丽的?倒是你眼见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了,将来定然是个绝世佳人。” 说到这里她的眼一闪,轻轻地叹了口气,在这杨家长得美可不是什么好事。 晨兮见她神情落寞知她心中之事,假装没看见,笑道:“母亲想盘个什么发?” “随便吧。”林氏想着晨兮的将来,又变得落落寡欢了。 晨兮笑了笑,想着要给林氏盘个最能突出她美貌的发式来,也让林氏高兴高兴。 想了想,她突然想到了前世十分流行的云髻,于是十分熟练的盘了起来,只一会,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云般高高耸立,将林氏凭地拔高,加上林氏本身气质卓然,更是将林氏衬得贵气天成,华丽逼人让人不敢仰视。 晨兮挑了枝血红的珠钗簪于林氏的发间,这红珠如血又让林氏的高贵中多了几分妖绕。 最后晨兮选了一件紫绫轻纱绮罗缎上衣,选了条百褶雾散湖花水裙,这两种绸缎都是林厚泽从海外觅来的,质地柔软,花式高贵大方,而且在阳光还会随着温度而改变颜色,整个大西北就林氏才有。 她将这套衣服穿在了林氏身上后,当最后一条镶玉金丝绦腰带围上林氏的腰间后,顿时眼睛一亮,此时的林氏仿佛九天仙女凡尘,飘飘然而若仙,举手投足之间风华万千,美不胜收。 但见林氏秀眉弯弯,胭红浅浅,艳压春晓,丽胜百花,微一动间,钗琳丁丁,步摇晃晃,弱不胜衣! 不说晨兮,就连琥珀也看呆了,没想到林氏突然变得这般好看。 “母亲,您真美,就跟观世音菩萨似的。” 旭兮见了开心的拍起了手。 晨兮心头一动,从妆盒里拿了个水滴状的红宝石额坠,将这链子别在了林氏如云般的发上,那水滴型珠坠正好坠于林氏的眉音,登时让林氏又凭添了些许的佛相。 此时的林氏集高贵大方,美艳清冷妖娆慈悲于一体,加上又有一种成熟女性的风韵,简直是男人眼中的妖精。 旭兮大赞道:“这不是象观世音了,而是是了!” 琥珀也赞道:“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夫人就跟观音临世般,不过依着奴婢看比观世音还美上三分,妖娆上几分呢。” 林氏心里高兴,却害羞地啐道:“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消遣我,我哪有这么美?” “真的。”晨兮将林氏推到了穿衣镜:“母亲看看您自己就知道您现在是多美了。” 林氏笑着摇了摇头,本不想看,没奈何晨兮将她的头摆正了,她刚一抬头,就见到镜中一个美绝人寰的女子正张口结舌的看着她,这女子的眉眼是这么熟悉,这女子的风骨是这么高傲,这女子的气质是这么高贵,这女子怎么跟她这么象呢? “这是我?”她呆呆的问了句。 镜中之人也这么问。 她顿时呆滞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有这么美? 手慢慢伸了出去,镜中的人也伸出了手,她的手抚上了镜中之人的眼角,抚摸到了那几不可见的细小皱纹… 这真是她! 她感觉到了指了细纹,是岁月的铬痕!她的青春,她的错爱,她的曾经都一去不复返…。 眼慢慢地温润了,即使是她摸到了眼角的皱纹,可是她却重温了年青时的她,而且比年青时她更多了份岁月的沉淀,多了份深沉。 这一刻她激动,她感激,这全是她的女儿晨兮给予她的,让她重新拥有了美貌,重新拥了健康的身体,更重心拥有了信心。 身体慢慢地转向了晨兮,她哽咽着:“谢谢你,晨兮。” 晨兮湿润了双眼,扑到了林氏的怀里,哽咽道:“母亲,以前女儿不懂事,你能原谅女儿么?” 林氏怔怔地看着她,唇间绽开了笑,手慢慢的抚上了晨兮的发,呢喃道:“傻孩子,你一直很懂事,很聪明,很孝顺,是我最疼爱的宝贝。” 晨兮将脸埋在了她怀里,任泪水往流,她终于完成了前世死前的愿望,死前她绝望的看着天,想着林氏,只悲怆地对着老天许愿,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要为母亲亲自画眉,亲自绾发,今日她终于做了,天知道当林氏的发流泄到她的手指中时,她是怎么样的心情,两世为人,她才第一次给林氏更衣。 又悲又喜…。 “谢谢你,晨兮,谢谢你让母亲找到了以前的感觉,谢谢你为母亲做的一切。” 她慢慢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母亲,让女儿以后天天给您绾发好么?” 林氏深深的注视着她,绽开一抹温馨的笑,点头道:“好!” 母女俩相对一笑,温暖不已。 这时林氏拉着晨兮的手慢慢地走到妆台边,对琥珀道:“琥珀帮我重梳一头,把这衣服换了吧。” 琥珀一惊:“为什么夫人?难道这不美么?” “不。”林氏摇了摇头:“这很美,太美了,美得让我感觉不真实,所以才让我不敢…。” 这时晨兮道:“我来吧,母亲,我来帮您重梳。” 林氏回过头,眼神与晨兮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晨微微一笑:“能看到母亲最美的时候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林氏抿了抿唇,欣慰不已,这个女儿真是懂她。 旭兮不解道:“母亲是嫌弃姐姐的手艺么?可是旭兮觉得很好看啊!母亲这般出去别说是大西北的夫人们了,就算是小姐们也未必有母亲的风仪。” 林氏目光复杂地看向了旭兮,手抚了抚他的脸:“傻孩子,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旭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晨兮鼻中一酸,女为悦已者容!母亲已然对父亲无爱了,甚至是厌恶的,她怎么会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父亲呢?更别说让父亲看到她这般绝世容颜后再次触碰她了。 她一面帮林氏梳着头,一面心中凄凉,难道女人走错一步就得付出一生的幸福么?不,她不甘!总有一天,她要让母亲得到真爱,过着最幸福的日子。 可是这世上还有真爱么?这世上还有男人可信么?在男人的眼里权力与女人孰轻孰重还需要的选择么? 前世的一幕瞬间回放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心顿时冰凉,手了轻颤了颤。 “怎么了?”林氏敏感的感觉到了她的异样。 “没什么,只是想该梳哪种发型。” “按平时的梳吧。正规一点就行了。” “好的。” 晨兮很快的把林氏打扮成平时的模样,甚至有意的掩盖了林氏的风华,这般看上去只不过是比较贵气而已。 林氏带着晨兮姐弟不一会就到了宴会大厅,这时司马九他们还在花园未到大厅,杨大成已然在大厅里等着了,看到林氏后眼睛一亮,快步走了上来,笑道:“夫人今儿气色很好,这般打扮仿佛有了往昔的模样。” 林氏淡淡的笑了笑,并未说一句话,只是给杨大成行了个礼。 杨大成笑着扶起了林氏,眼中却划过了一道失望,这林氏枉有一副好皮囊却偏生一副冷性子,让他刚兴起了**一又没了。 他一闪而过了遗憾全落在了媚娘的眼里,心底立刻升起了警惕,自从跟大小姐示好被拒绝后,她已然把晨兮视为眼中钉了,更是对林氏有着莫名的敌视。 她知道杨大成已然不碰林氏多年了,如果林氏再得了杨大成的宠的话,那晨兮在这院里的势力就更大了,到那时,她要想有什么作为都难上加难了。 于是她莲步轻移,作袅袅婷婷之姿走到了林氏的面前,妖妖娆娆地对着林氏行了个礼:“妾身媚娘给夫人,大小姐请安了。” 林氏点了点头,不喜不怒道:“起来吧,好好服侍将军。” “是”媚娘听了心中一喜,这个林氏空长了一副好相貌,却不知道怎么勾住男人的心! 这男人是想要一个大度的妻子,能让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寻花问柳,可是太大度了男人也不会喜欢,因为这个男人就会认为这个妻子根本不爱他,不在乎他从而与妻子产生隔阂,正确的作法是要适时的吃些醋,勾住男人的心,然后适时的体现大度,让男人感激这个妻子,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地掌握这个男人。 林氏显然不是正确的人,竟然把将军推给了她。 暗中媚娘得意地笑了,大小姐利害又有什么用?这夫人却不是能帮衬得上的! 这院中还是将军说了算,只要哄好了将军,还是任她予取予夺? 想到这里,她并不退,而是将手挽上了杨大成的手臂,非但如此,连身体都贴了上去,妖里妖气道:“将军,妾身服侍您。” 杨大成见林氏识大体,毫不嫉妒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划过一道不满,眉皱了皱,正要说些什么时,这时媚娘如水蛇般缠上了他,那柔软的胸一贴到了他坚实的臂上,顿时忘了刚才的不满,心头一荡,眼中流淌出**的神色。 晨兮见了眼一冷,她不在乎谁得父亲的宠,可是却不能不在乎让一个姨娘爬到林氏的头上! 这个媚娘一看就不安份,包藏着祸心,看来她不发威,这个媚娘当她是摆饰了! 遂冷冷道:“媚姨娘,今儿个来得都是贵客,你要知道什么是分寸!这种烟示媚行之事平日里做做也就罢了,父亲也不跟你计较,可是今日却千万不能污了贵人的眼,到时惹得贵人们误解了父亲,耽误了父亲的前程,可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媚娘听了身体一僵,对着杨大成撒娇道:“冤枉啊将军,媚娘只是爱慕将军,决不是大小姐所说那般烟示媚行,将军您要替妾身作主啊…” 要是这话平日说杨大成定然对晨兮心存不满,甚至可能发作了晨兮,可是今日是什么日子?是贵客临门的日子!加上晨兮的这番话更是如当头一棒将他打醒!他杨大成再好色也不是真傻,只想了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 当脸一板,推开了媚娘斥道:“兮儿说得极是,你确实是过了,去,回你房里好好反省去。” “将军?”媚娘不甘心的看着杨大成,还想再说,朱唇刚启就被杨大成一声怒斥吓在那里:“怎么?你连本将军的话也不听了么?” “是,妾身告退!” 媚娘见了立刻知趣的退了去,她虽然服侍杨大成时间不长,但早在妓院练就了一身看人本领,更是知道男人的底线,现在杨大成是真发怒了,所以心头再是不愿意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她走是走了,对晨兮又恨上几分了。 待她走后,杨大成想起刚才要不是晨兮的提醒险些成了笑柄,不禁有些尴尬道:“幸亏晨兮提醒,要不然入了几位王爷的眼还真是不好。” 晨兮笑道:“其实女儿不说父亲也会这么做的,女儿知道这是父亲借此试探女儿的能力罢了。”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喜,这个女儿果然是懂事的,在众人面前给他脸面,竟然把他的错误说成了他考验晨兮,一扭转了乾坤,于是笑道:“哈哈,兮儿果然是聪慧的,处事很得为父心意,哈哈哈…” 他这是真心笑了起来,笑声传得很远,这时司马九邪魅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什么事惹得杨大将军这么高兴呢?说来本王也乐呵乐呵呢?” 杨大成微微一愣,迅速调整好情绪,快步迎了上去,笑道:“末将正为几位王爷能纡尊降贵来到寒舍而开怀呢,倒是让九皇子笑话了。” 司马九不以为然地勾了唇,其实他站在门前有一会,早就看清了全部的事情。 趁着杨大成与司马琳寒喧之时,他懒懒地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就在与晨兮擦身而过时,压低声音讥道:“想不到你是如此好妒之人,连父亲的妾室都容不得,嘿嘿,幸亏本王没娶你。” 晨兮一本正经道:“是啊,幸亏我不会嫁给你。” “你…”司马九脸一沉,对着晨兮怒目而视。 晨兮头一抬,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臣女怎么了?九皇子如果觉得臣女哪里做得不好,臣女可以改。” 司马九更气了,咬了咬牙,恨不得打散这可恶的笑容,正待开口讥嘲几句,这时杨大成走了上前,诧异道:“九皇子似乎不高兴,是兮儿惹您生气了么?” 司马九抿了抿唇,看着晨兮一言不发。 杨大成摸不着头脑,只得对晨兮道:“兮儿,你怎么惹九皇子生气了?还不道歉?” “是。”晨兮十分乖巧地对着司马九行了个礼,然后低声道:“对不起,九皇子,臣女保证以后做个胸襟宽广之人,做个大度能容之人!” 虽然晨兮这话说得怪异,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赔礼了,杨大成神情一松,对司马九道:“九皇子可满意否?” 司马九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走了,这杨晨兮分明是有意的!什么叫胸襟宽广?什么叫大度能容?试问天哪个女人能容得别的女人占有她的丈夫?但凡爱这个男人都不可能做到大度能容!这杨晨兮分明是变着法子告诉他,这辈子她都不会他! 他难道就这么不招她待见么?为什么他司马九在众人眼里是个宝,在她杨晨兮眼里就是根草呢?简直太可恶了! 总有一天要杨晨兮尝到他的厉害! 见司马九怒气冲冲地走了,杨大成微一愣就追了上去,比起四皇子九皇子当然更胜一筹。 司马琳见了眼微微一沉,但稍纵即逝就收了回来,待看向一脸平静的晨兮时,心中一动,跨步走到她身边摆出一个最谦和的姿态:“杨大小姐…。” “给四皇子请安!”晨兮暗中皱了皱眉,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然后退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司马琳眼底划过一道阴霾,本来看这个杨大小姐不理会司马九,想来会理会他的,他正准备施展怀柔政策看是不是能打动这个杨大小姐,不想这杨大小姐如此无礼,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对着司马九还保持差不多的距离,对他竟然退避三舍!他有这么恐怖么?还是说这杨大小姐心比天高? 不过他是善于伪装之人,绝不会表露一星半点,当眉眼愈加温柔,状似玩笑道:“杨大小姐这是为何?难道是本王是洪水猛兽么?让杨大姐这般害怕?哈哈哈…” 他自以为幽默的笑了起来,晨兮却心中冷笑,只想大声说:把你比作猛兽那是污辱了猛兽的能力,污辱了猛兽的亲情。兽亦有兽道,虑毒也不食儿,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你配当兽么? 她皱了皱眉,正待说几句场面话离开时,如琳从远处冲了过来,如护狗护食般冲到了司马琳身边,警惕地看着晨兮,尖声:“姐姐,还不去推十六王爷么?别让人笑话了咱们杨府的礼仪?” 晨兮的眉皱得更深了,抬眼犀利如刀的射向了如琳,如琳吓得退了几步,可是在碰到司马琳时,登时有了勇气,她挺起了胸,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就在晨兮咄咄逼人的眼神,如琳欲避开时,突然晨兮挪开了眼笑了笑道:“多谢妹妹提醒。” 说完走到了司马十六的身边:“十六王爷,臣女推您。” 司马十六不言不语,仿佛没听到般,却任由晨兮推着他往前走,与如琳司马琳擦身而过。 如琳见了轻蔑地一笑,嫡女怎么样?连个残废都不愿意理她! 笑过后,她挽着司马琳的手臂马上一改刚才凶悍的表情,变得温柔似水道:“司马哥哥,告诉您,我们府上的厨子最擅长做叫花鸡,那味道…。” 话音未落,只听她一声惊叫,然后仿佛失去重心般手往天上抓着,待抓到了司马琳的手臂,就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木棍,死命一拉,只听蹦得一声,司马琳重心不稳与她一起倒向了地面…。 登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刚才还风度翩翩地司马琳眼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席白衣变得黑不溜秋,就边发簪也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断,墨发一流泻而…。 他急忙站起来,只觉头皮一阵钝痛,才发现头发好巧不巧的缠在了如琳的盘扣之上,因着他的力量生生的拽掉了一撮。 “嘶…”饶是他擅长装出温润的模样也禁不起这份丢人,头上又是疼痛不已,看向如琳的眼神变得阴鸷,恨不得杀了她般。 而始作俑者如琳还如杀猪般躺在地上,痛得打滚,也难怪她哭,能不疼么!她被司马琳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人压在了身上,不把她压断了肋骨就算不错了。 “末将该死,末将该死。”杨大成吓得满头是汗,冲了上来,一把揪起了如琳后随手一巴掌,吼道:“孽女,你就是这么照顾四皇子的么?你这孽女,你可知道冲撞了四皇子是什么罪么?我打死你!” 说完抬起了手又要打向如琳。 “住手。” 杨大成吓得立刻停住了手,将如琳如死狗般往地上一扔,对着司马琳点头哈腰道:“四皇子有何吩咐?” 司马琳定了定神,他已然恢复了如春风的和煦,安慰道:“杨将军莫要责怪二小姐了,她也不是有意的,本王没事。” 杨大成一惊,没想到四皇子这么好说话,非但不怪罪如琳还为如琳说话,这是不是说四皇子对如琳有好感?一时间他又喜不自胜。 司马琳则走到了如琳的身边,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柔声道:“二小姐,还好么?” 如琳看着司马琳温柔的目光,和风细雨的声音,再想到刚才的狼狈与委曲,顿时悲从心来,哇得一声哭了起来,将自己扑进了司马琳的怀里。 司马琳身体一僵,随即眼微微闭上,掩住眼底的阴冷,唇间却吐字温柔:“好了,别哭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有司马哥哥呢。” 如琳不听这话还好,听了更是哭得响了。 这时司马九邪魅的声音传了过来:“哟喝,这是唱得哪出啊?本王刚走了没几步,就见你们俩抱头痛哭,这是楼台会么?” 众千金听了都忍不住地抿着唇笑了起来。 晨兮也忍不住暗骂司马九没有口德,明明是如琳在哭,却被他生生说成了两人抱头痛哭,还楼台会,这不是给如琳的名誉抹黑么?说如琳私相授受! 司马琳怒道:“小九,胡说什么?我只是把二小姐不成妹妹一样疼。” “妹妹?我可没见你对皇姐皇妹这么细心呵护过,感情二小姐比咱们皇姐皇妹还讨喜?” 杨大成听了汗如雨,他知道这皇子之间都是面和心不和的,眼九皇子趁机发作四皇子,却把如琳带进去了,这如琳一个庶出之女能跟天家的公主比么?这话传出去非得杀头不可。 他连忙打起圆场:“四皇子,九皇子,宴会开始了,就不必为小女这些小事而伤神了。快请,快请。” 司马琳这才笑了笑道:“刚才听二小姐说府上的叫花鸡好吃,本王正有意一试呢。” 司马九阴阳怪气道:“又不是叫花子,吃什么叫花鸡?这二小姐的品味真是够次的。” 司马琳的脸上怒气一隐而现,斥道:“小九,人家毕竟是小姐,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留些口德。” “呦喝,啥时四皇兄也会怜香惜玉了?”司马九邪里邪气的扫了眼如琳后啧啧了几声:“这么小,还长得这么丑,亏你得去口。” 说完转身而去。 司马琳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 杨大成也尴尬无比,不管怎么说司马九也是污辱了他的女儿,偏生他又不能据理力争,谁不知道司马九就是一个被皇太后宠坏的皇子,说话从来不计后果? 一时间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是恨恨地瞪了眼如琳,怒道:“还不去?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么?” 如琳哇得哭着跑了去。 这时司马琳劝道:“杨大将军莫要过于生气,小九就是这般口无遮拦,二小姐还是很可爱的,她还年幼,千万不要吓着她。” “四皇子真是大人大量,胸襟宽广,末将惭愧啊。” “杨大将军过谦了。”司马琳微微一笑,心里十分得意,司马九越是这样越是衬着他温文而雅,也越让他得杨大成的心,看吧,总有一天杨大成的兵权会成为他的助力! 只要他拿了杨如琳,不过看杨大成的模样似乎对杨晨兮也彼为看重,要是把杨晨兮也弄到手,那么杨家就如他掌中之物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得意地笑了。 晨兮待他们都走入了大厅,才轻道:“为什么帮我?” 司马十六动也不动仿佛没听到。 晨兮又道:“你就不怕暴露你会武的事实?”刚才她可是看到司马十六指微微一动后如琳就摔倒了,她可不相信有什么巧合之事,可是她很奇怪司马十六会帮她,而且为了帮她还暴露了自己。 良久只听司马十六平淡无波的声音:“你不是会告密的人。” 晨兮一愕,半晌才皮笑肉不笑道:“那臣女是不是得多谢十六王爷的信任?” “嗯。”他轻应了声。 晨兮呆了呆,他这是真没听出她言语中的讥嘲,还是真把这话当成赞美笑纳了? 就在她呆滞时,他突然又来了一句:“本王许你做个善妒之人!” 晨兮没反应过来,愣愣道:“什么意思?” 面具他的唇勾勒出一抹笑,声音却越加的冷冽,讽刺道:“杨大小姐的理解能力这么差么?连这么浅显的意思都听不出来么?” 晨兮完全呆滞了,把那句话想了又想,推敲来推敲去,终于结结巴巴地问出了口:“你…是…说…要…娶…。我?” “你这么想嫁给我?”司马十六不答反问。 晨兮只想抓狂,这个司马十六简直就是无赖,无耻,腹黑无比的大恶魔!有把人逼疯的能力! ------题外话------ 感谢cathymrc 小美人投了2票(5热度)海豚湾恋人小可爱投了1票(5热度)感谢jyu1970,星光灿烂子夜 两位美人的月票,感谢cathymrc小美人 送了2颗钻石,祝各位美人平安夜快乐。也祝所有的读者幸福美满,越来越美丽。 第九十七章 我许你当妒妇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将计就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八章 将计就计 花园中 陈菇突然感到了一阵内急,拉了一个丫环问了如厕的地方,急匆匆地进去待解决后才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 她刚准备出去净手,却看到两个丫环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心头一动,又退回了净房。 这时只听一个丫环压低声音道:“这是药,放在她茶里就行了。” 另一个丫环迟疑道:“这是什么药?会不会出人命?” “怎么可能出人命?要是在几位皇子眼皮底出人命,你以为咱们主子就能独善其身?放心吧,主子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这只是普通的药,吃了会让人兴奋起来,胡言乱语而已。” “可是我还是很害怕,要是查到了我头上,那我不死定了?” “你傻啊?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查到你头上?难道还要把所小姐的身上都搜一遍么?” “可是万一查到我头上呢?” 先前的丫环不耐烦地斥责道:“没有万一!这府里这么多的人,谁知道谁放的?” 那丫环似乎还在担心,这时先前的丫环冷冷道:“药就放你手上,你要做就做,你要不做你知道后果的,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那个丫环顾自走了。另一个丫环迟疑了一会,才仿佛定决心般自言自语道:“反正这么多的人谁知道是我做的?只要不出人命,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人无了?” 随着细碎的脚步声,那丫环也走远了。 陈菇躲在后面,直到听不到丫环的脚步声后,才慢慢地转了出来,看着丫环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今天真是龙蛇混杂,也是多事之秋,不知道这两个丫环又要害哪家的小姐了…。唉,这大宅之间真是龌龊多啊!算了,反正不关她的事,呆会她惊醒些,免得受到殃及。 想了想,她摇了摇头,在干净的盆中洗了洗手,然后准备出去,余光一瞥间见到地上躺着一个白色的纸包。 心头一跳,眼微缩了起来,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周围没有一个人,她忙不迭的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些不知名的粉末。 那两个丫环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回放,这一定是那害人的药粉,却没想到被那粗心的丫环给落在这里了。 心中微微一惊,她迅速包好了纸包,然后如被蛇咬般急速扔在了地上,快步往外走去。 先前几步她几乎是用逃的,生怕那个丫环回来找药包发现了她,可是才走了数步,脑中闪过一道邪念,脚越走越慢,直到走出了十几步,竟然停了来,似乎在做激烈的挣扎…。 她左顾右盼了看了看后,快速地冲回了净房,闪电般捡起了纸包塞入了怀里就转身离去。 脚更是毫不停留,生怕被人看见。 直到她走得无影无踪,从假山后面悠悠地转了出来三个人来,那领头之人郝然就是如琳,而身后跟着的竟然就是刚才的两个丫环,她的贴身丫环,富儿,贵儿。 富儿轻笑道:“小姐您真是神机妙算,陈小姐果然拿了那包药!” 如琳抿了抿嘴,阴恻恻地笑了笑。 贵儿不解道:“小姐,您怎么知道陈小姐一定会拿这个药呢?而且一定会给大小姐用呢?要是她不拿怎么办?” 如琳冷笑道:“我当然算定她会拿这个药的,而且一定会给杨晨兮这个贱人用的!这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九皇子对杨晨兮的与众不同,她陈菇会看不出来?这陈菇正当是思春的年纪,又是庶女的身份,更是急于想摆脱眼的状况,心里更会做着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她能不嫉妒杨晨兮么?能不想要杨晨兮好看么?” “可是大小姐刚才还帮过她呢,她就这么忘恩负义么?” “帮?扶了一把就是帮么?象陈菇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就算是救了她的命,在利益面前她也会把救命恩人推出去挡刀的,别说只是扶了一把,这扶一把能抵得上一辈子的荣华么?” “没想到陈小姐是这种人,真是太可怕了。” “哼,这种人才好,才能被我们利用!”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这个陈菇去做这件事?” “就是因为咱们的杨大小姐帮助过她,所以只有她出手才能让我亲爱的姐姐不起防范之心。” 贵儿露出了敬佩的眼神:“二小姐真是女中诸葛,神机妙算啊!” 如琳骄傲的扬了扬头:“哼,这种小事对于本小姐来说不过小试牛刀而已,对了,那药没问题吧?别枉费了我一番算计!” “放心吧,二小姐,是奴婢亲自去买的,春香院的老鸨说了吃了这药就算是烈女也能变成荡妇。” “呵呵。”如琳稚嫩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阴狠:“走吧,我们快去宴会,免得看不着热闹了。” “是,二小姐。” “嘿嘿…。嘶…。”如琳笑得得意,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痛处。 “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如琳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冷意,手抚上了被杨大成打了那半边脸,恨道:“杨晨兮,今天就是你身败名裂的时候!” 只到她们走后,树上树叶微动,只听一男子道:“首领要不要告诉主子?” “嗯。” 随即一阵风过,树影摇曳,树上却空无一人,仿佛一切皆是幻象。 宴会厅中,宾主落座,各有丫环给几位皇子递上香茗,一个丫环凑到司马九的耳边说了几句,他的眼中一闪而过厉色,随即又笑如风流邪魅,一语双关道:“杨大将军,本王迫不及待想看好戏了。” 杨大成不疑有他应和地笑道:“今天请来的各家千金确实都有些才艺,还望能入得了九皇子的眼。” “一定入得了,哈哈哈…”司马九意有所指的大笑起来。 杨大成不明所以的也跟着笑。 司马琳一如既往的温和如玉,淡淡如风,唇间的笑却显得有些凉薄。 唯有司马十六因为带着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在他身边的人却感觉到他明显的冷意。 司马九斜着眼看向了他:“十六叔,你这般板着个脸可会吓着这里的千金小姐的。哈哈哈…” 言语间不屑之意表露无疑,众千金看看向司马十六的眉眼中透着鄙夷:这九皇子分明是讥嘲十六王爷,试想十六王爷戴着面具,谁知道他是不是板着脸?又怎么能吓坏了千金小姐?再说了,就这面具就够吓人的,这板着脸还能吓人到哪里去? 不过有些知情的却想以深一层了,听说十六王他是毁了容的,难道说这脸比面具都可怕?要是这样的话,那脸该成什么样了? 一时间又惊惧起来,看向司马十六的眼神中有鄙夷有讥嘲却有更多的恐惧,如避蛇蝎。 司马九见之大笑起来。 而司马十六却巍然不动,仿佛未听到般,司马九笑着笑着倒没了意思,眼底愈加的清冷了。 杨大成连忙打岔道:“不知道九皇子喜欢先听琴呢还是先观舞?” “随便,本皇子对于美人向来宽容,只要是美人表演,本王都爱看,本王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可不象十六叔对女人不感兴趣,十六叔,你说是不是?” 司马十六面无表情,也是,就算有表情也看不见。问题是这般毫无反应让司马九很生气,这算不算是无声的蔑视? “哼!”司马九从鼻中喷出一股怒意,回首对杨大成怒道:“还不快摆宴?本王饿了!” “是,末将这就安排。” 杨大成连忙应了声,拍了拍手,随即一道道美食鲜贯而入。 杨大成举起了酒杯对着几位王爷道:“末将敬各位王爷一杯,末将先干为敬。” 司马九皮笑肉不笑道:“杨大将军倒是一个会省事的人,这连敬酒也放一起敬,真够省事的。” 杨大成一僵,心中苦笑,都说这九皇子是被皇太后宠坏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先是一路对司马十六冷嘲热讽,又对四皇子不屑一顾,现在又要拿他的错处了! 不就是不满意他一起敬酒了么,就说出这番话来!可是他就是为了避免麻烦才这样做的好么? 按理说这酒该先敬司马十六,因为从辈份上来说司马十六是最大的,然后再是司马琳,最后是司马九,可是从实力上来讲,却正好是调个个,所以他想着左右为难,干脆一起敬酒这样谁也不得罪算了。 偏不想九皇子不依不饶的,一定要他单独敬,这不是要他老命么?他无论先敬哪个都会得罪另外两个,一时间他汗如雨,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四皇子司马琳温润一笑道:“九弟说得有理,这一杯一杯敬也麻烦,不如这样吧,杨大将军连饮三杯,我们各自干了,九弟你看如何?” 杨大成大喜,不等司马九说话,连忙又斟一杯满后一饮而尽,饮尽后又倒一杯,又急忙一干而尽,这三杯喝得是急不可待,连脸都红了。 司马九斜眼睨着,邪魅的勾了勾唇,扑嗤轻笑似讥似嘲:“杨大将军喝得这般急,倒似从来没喝过酒般,要是传了出去,还以为我们大辰国少了你的酒呢。” 杨大成陪着笑道:“九皇子玩笑了。这跟三位王爷一起喝酒的殊荣确是让末将激动万分。” “嘿嘿,你倒是个会说话的。” 司马九说完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赞了声:“这酒不错。” 见司马九这么说,杨大成的心一放了去,知道这个活祖宗算是不计较谁先谁后了,连忙道:“吃菜吃菜,小地方手艺不精,还望几位王爷海涵。” 司马琳笑道:“杨大将军过谦了,这菜式精美让人赏心悦目。” 杨大成自然高兴,正要谦虚一番时,却听司马九阴阳怪气道:“四皇兄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么?这菜还能比得上宫里的么?” 杨大成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把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这话传出去非杀头不可,想他一个小小的将军府里的菜也敢跟皇宫里比?这皇上就算不追究他别样的心思,也得追究他的穷凶豪奢啊! 司马琳的眼中浮现一抹薄怒,沉声道:“九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菜比皇宫里好了?我只是说比较精美而已!” “你没说么?”司马九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待看到杨大成战战兢兢汗不敢出的模样,悠悠一笑起来:“想是本王听错了,好吧,本王自罚一杯,给杨将军陪罪。” “不敢,不敢。”杨大成连忙举起杯子道:“末将该罚,末将该罚。” 说完一饮而尽。 司马九倒放了杯子,笑得有些邪气:“杨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说自己该罚,这是说你承认你府里的菜比皇宫还精美么?” 随即对司马琳道:“四皇兄,你可看到了,这杨大将军自已也承认你刚才说的话,说这菜比宫里都精美了,要不也不能陪罪是不是?” 司马琳眉皱了皱,心中恼恨,这司马九分明是有意的,利用杨大成陪酒的举止张冠李戴坐实了这罪名,其目的就是为了打击他,并离间他与杨大成的关系。 眼见越描越黑,他一惯是君子之风,谦谦良和,跟司马九这般没脸没皮的无赖斗这嘴皮子真是吃亏的很!忍一时之气搏日后万里晴空,算了,不要跟司马九纠结于这一时之争了。 遂拿起了酒杯对司马九道:“如此是本王失言,这杯水酒给九弟陪礼。” 说完一饮而尽。 司马九的脸一黑,心中对司马琳更是忌惮了,这都能忍!平日真是小看了他!遂黑着脸玩弄着手中的杯子。 杨大成感激地看了眼司马琳,心想:这个四皇子果然是温得之人,而且能为了他而向司马九低头,无论是胸襟还是求才若渴的心思都是上上之乘,只是这司马九阴晴不定,看似无事取闹,但凭着他的感觉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一时间对于两人又难以取舍了。 这时司马九略略含讥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杨大将军,看你这般左右为难的样子,可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困难了?都说是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几个替你参谋参谋?” 杨大成心头一惊,猛得抬头对上了司马九仿佛看穿人心的眼神,全身一冷,连忙道:“多谢九皇子关爱了,末将只是想着一会吃完了,带几位王爷去哪里耍耍。” 司马九一语双关的讥道:“你倒是未雨绸缪,这饭还没吃就想着将来了。” 杨大成又浑身一颤,这司马九果然不是草包,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知无害无赖! 司马琳眼微闪笑道:“九弟这话就不对了,杨大将军能决战千里百战百胜,自然全是未雨绸缪的原因” 杨大成神情微动,这四皇子也是意有所指啊,意思是让他要想将来的荣华富贵,一定要考虑清楚站在谁的的事面。 唉,这顿饭吃的,这哪是吃饭?简直就是战场啊! 司马十六却仿佛未听见般,只是悠然自得的喝着酒,吃着菜。 司马九眼微动,笑道:“十六叔,吃得这么欢畅,味道怎么样?” “很好。”他言简意骇,也不知道是说菜很好还是这两个皇子间的风潮涌动很好。 司马九与司马琳同时眼一沉,各自拿起了杯子轻抿了一口,不再说话。 女客厅中 陈菇的手在桌绞了又绞,直到快把手绢都绞破了,她看了眼帘内九皇子风流肆意,邪魅高雅的面容,又回头看了眼淡漠无波的晨兮,终于先给自己的杯子里斟满了茶后,将茶壶偷偷的藏到了桌,手抖的将那包药全洒到了酒壶里。 轻轻的晃了晃,又闻了闻,没闻到任何异味,遂放了心。 “陈小姐,你在做什么?”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陈菇的耳边响起,把她吓得差点连壶带人摔到地上。 幸亏那声音的主人把她扶住了,奇道:“你怎么了?吓成这样?” 陈菇定了定神回过头嗔道:“李小姐,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刚才我正准备倒水,你倒好突然来这么一句,差点把我惊着了。” 那李小姐伸了伸舌头,作出可爱之状,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姐姐的,只是看姐姐似乎在那里愣神,想跟你开个玩笑的” 陈菇心中一动,试探道:“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李小姐不解道:“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 “噢,没什么。”陈菇连忙收敛了心神,笑了笑。 这时李小姐的眼睛落到了她手中的壶上,笑道:“咦,你没事抱着个壶作什么?敢情这壶茶特别香,你要独吞不成?” 陈菇吓了一跳,连忙将水壶放到了桌上,假装生气道:“李小姐这是说什么话?我是那种人么?” 李小姐这才陪着笑道:“好姐姐,逗你玩的嘛,好了,好了,说了这么许久,我都有些渴了,正好倒杯茶喝。” 说完就要伸手去取茶壶倒水。 陈菇吓了一跳,连忙抢过了水壶,急道:“不能喝。” 李小姐吓得手一缩,不解道:“啊?难道刚才我说对了,姐姐真是想独吞这茶不成?” 陈菇僵了僵,脑中一转,笑道:“尽浑说了,这茶刚才我喝了有些凉,这咱们女孩子的身体最娇贵了,不能喝凉水的,会落病根的,一会让丫环换热的给你喝。” 李小姐感动道:“陈姐姐你对我真好,真跟我自己姐姐一般。” 陈菇温柔一笑道:“你就跟我妹妹一样可爱,我自然疼你了。” 李小姐笑了笑,灵动的眼珠一转,看向了另一桌,雀跃不已道:“吴姐姐在那桌呢,我去找吴姐姐玩了,你一起去么?” “不了,你去玩吧,在别人的府里小心些,不要过于活泼了。” “知道了。你比我姐姐还啰嗦。”说完李小姐蹦蹦跳跳去了另一桌。 直到李小姐走了,陈菇才长吁了一口气,好险,她还以为自己做的小动作被李小姐发现了呢,还好不是,要是李小姐发现了也不能要喝这壶里的水了。 她正这么想着,却没看到李小姐转过头去后眼里流转出来的与年纪完全不符的冷意。 陈菇定了定神拿着这壶茶袅袅地走向了晨兮。 “杨大小姐。” 她走到了晨兮边上,温柔地一笑,顺手将茶放在了桌上。 晨兮回过头看到是陈菇,眼微微一闪,温柔地笑道:“怎么样?你的脚好些了么?” 陈菇露出不好意思地样子:“好许多了,说来还要多谢杨大小姐相帮了。” “哪里,来者是客,说来还是杨府怠慢了陈小姐,让陈小姐受了伤。” “杨大小姐真是客气了。”说完她偷眼看了看晨兮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杨大小姐是不是能答应?” 晨兮心中微动,笑眯眯道:“噢?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想敬大小姐一杯杯表示我对大小姐的感激之情。” 晨兮不禁笑了:“陈小姐真是客气了,说来还是我们杨府的不是,理当我给陈小姐敬茶陪礼才是呢。” “是该我感谢大小姐的。” 晨兮见陈菇坚持,笑了起来:“好了,咱们也不要一个陪罪,一个感谢了,这般说来说去天黑了也喝不了茶了,不如我们就互饮一杯,以后常来常往可好?” “好,好。”陈菇连忙点头,看了眼晨兮杯中的茶,手快地将她的茶倒了道:“这茶已经冷了,女孩子喝冷茶会伤身子的。” 说完自说自话给晨兮续上一杯壶里的茶。 晨兮看着她的动作,眼微微变冷。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晨兮眸中轻闪着异样的光芒,脱口而出赞美之诗。 陈菇微微一惊,眼诧异的看向了晨兮:“大小姐这是说…。” 晨兮抿唇一笑:“自然是说陈小姐啦,刚才看陈小姐斟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自有风仪万千,更是优雅妩媚才心生感慨,望陈小姐莫要怪我唐突才是。” 陈菇听了大喜,刚才晨兮所说的诗分明是形容美人的,这女子谁不爱美,谁不想被人说自己是美人?当腼腆的低了头,羞道:“杨大小姐就知道拿我打趣,真真是羞煞我也。” 晨兮笑道:“怎么就是打趣你了?这分明就是实话实说嘛!” 陈菇又喜又羞,心神一阵激荡。这时晨兮手微动,不动声色的将两杯茶调了个个,这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陈菇羞过之后才想起了正事,她放了茶壶,看了眼那茶杯,眉眼间略微挣扎了一番,终于手一颤拿起了晨兮的茶杯,递向了晨兮,笑道:“这是妹妹的茶杯。” 晨兮点了点头,抿唇一笑,眼底冰冷一片。 不要怪她无情,她给了陈菇机会了,如果说刚才她的赞美也打消不了陈菇这险恶的用心,那么就让陈菇自食其果吧! 她注视着陈菇,想着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陈菇,要拿了药的茶给她喝! 在她咄咄的注视之,刚才还害羞不已的陈菇如坐针毡,不禁问道:“怎么了?大小姐?” “没事。”晨兮淡淡地笑了笑:“越看陈小姐越好看。” 陈菇脸一红起来,啐道:“大小姐又拿我开心了,快喝吧,一会茶凉了该伤身子的。” “嗯,是啊,该伤身子了。”晨兮玩味的附和了一句,将茶杯接在手中。 陈菇听了她的话,只觉身上浮起一阵冷意,有种诡异的感觉,她看向了晨兮,却撞进了晨兮深如大海的眼眸,一望无际的浩瀚却无法探知内在的世界。 她的心一陡,看了眼晨兮手中的茶,咬了咬牙道:“咱们喝茶吧。” “喝茶。”晨兮淡淡地扫了眼她,举起了茶杯,在陈菇的注目,放到了唇间。 陈菇心跳加速,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地盯着,就在她的注视之,晨兮快速地抬起了另一只手遮住了执杯之手一饮而尽。 她将空杯放,拿出白绢轻掖了掖唇边的水渍,似笑非笑道:“陈小姐,这茶我可是饮了,你的茶还没饮呢?” “噢,噢。”陈菇按捺住心头的狂跳,心不在焉的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看陈菇饮完茶,晨兮的眼中闪过一道异彩,稍纵即逝。 “杨大小姐,这茶咱们也饮了,您先忙您的,改天咱们姐妹再聊。” 晨兮点了点头,态度冷淡。 陈菇心头一跳,不知道晨兮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冷漠,不过想到晨兮喝去的茶,又瞬间平衡了,哼,拽什么拽?不就是将军府的小姐么?一会要你好看,看你还自傲! 这时她又为自己无耻的举动感到心安理得了,走时还不忘把罪证带走。 曲嬷嬷走到了晨兮的身后,担心道:“小姐,这陈小姐很怪异。” “嗯。”晨兮点了点头,拿出了腕中的海绵对曲嬷嬷道:“把这海绵扔了吧,换个新茶盏来。” “是”曲嬷嬷接过沾了茶水的海绵,招呼一个丫环换了新盏后,不解道:“难道陈小姐能把自己的茶中也放了药不成?” 晨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怕就怕幕后之人为了掩人耳目而把陈菇的茶里也放上药,不过就算陈菇的茶里没药,我也不能喝她的茶不是么?” 曲嬷嬷笑道:“这个自然,小姐是万金之体,又怎么沾染上这种人一点的气息?” 晨兮白了她一眼道:“这种话以后不要说,免得引人误会。” “是。” “对了,你在宫中侍候皇后娘娘,认识九皇子与四皇子么?” “老奴处然是认识的。” “那好,去见个面吧,免得说你失了礼。” “老奴正有此意。” “你附耳过来。” 曲嬷嬷将耳朵凑上了晨兮,晨兮轻轻嘱咐了几句。曲嬷嬷点头道:“放心吧,老奴一定做到。” “嗯,去吧。” 晨兮懒懒地坐在了椅中,手里把玩着刚换上了新盏,看着盏中茶水盈盈,心思转动,到底是谁要暗害她? 难道是如琳?可是如琳又怎么能指使陈菇呢?刚才明明把陈菇推倒了,这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而且陈菇这样气量狭小的人更不可能为如琳办事的。 这到底是谁?是谁要在暗中害她? 一时间她想不明白了,她虽然聪明,又怎么知道这全是司马九惹得祸?是司马九把她送上了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的! 不一会,曲嬷嬷回来了,对着晨兮点了点头,晨兮眯了眯眼,笑得惬意而阴柔。 突然她感觉到三道光打量着她,而且在同一个方向,眼迅速反射回去,却只看到司马琳正转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这一她恶心到了,竟然被这个人渣窥探,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当不再找寻另两道目光,生气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这时如琳姗姗走来,恶意地笑道:“姐姐还真是爱茶,这喝了左一杯右一杯,喝得真是高兴啊!咦,刚才我还看到陈小姐跟你相谈甚欢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难道是姐姐实在不招人喜欢,把人吓走了不成?” 晨兮心头一动,这如琳就是一个草包,沉不住气,定然是知道陈菇会有所动作才这般说话的。难道这陈菇真是听了如琳的话来暗算她的? 不可能啊,要是真是如琳指使的,就算如琳再草包也不能说出来。 突然一道亮闪过了她的脑海:定然是如琳利用陈菇这个傻瓜来设计她的,所以见面她喝了茶以为万事大吉了,就来嘲笑她了,等她出了丑,定然会找原因,那么她结合如琳的话,定然会把陈菇揪出来,那样陈菇绝对逃不过父亲的怒火,那时如琳就能利用她的手报了今日陈菇骂她秃子的仇! 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啊!不愧是二姨娘养的,心思这般狠毒! 可惜今日注定要让如琳失望了。 当淡淡道:“妹妹的脸好些了么?还疼不疼?疼的话,姐姐那里有暖玉膏,是清凉止疼的,别说才一巴掌,就算再挨一巴掌也能马上消肿,要不要试试?” “你…”如琳气得双眼冒火,这哪是让她试暖玉膏?分明是想让她再试一巴掌! 看着晨兮淡然的样子,她又气又恨,恨自己始终作不到晨兮这种云淡风清的姿态,气晨兮总是能轻描淡写就激怒她! 不过想到晨兮刚喝去的茶,她心情立马好了,阴阴一笑道:“徒争口舌之利,哼,别忘了,这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甜的人。” 晨兮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也正想对妹妹说此话,看来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了!” 如琳一噎在那里,恨恨地瞪了眼晨兮,往秦氏那里走去。 晨兮淡淡一笑,看向秦氏那边热闹的景象,看来如琳又要挨训了。 第九十八章 将计就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杨如琳丢人现眼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九十九章 杨如琳丢人现眼 99 如琳快步往秦氏的方向走去,快走到秦氏身边时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凉意,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她,她猛得回过头去看向了晨兮,却见晨兮正神情悠闲的品着茶,眼眸低垂掩住了满目的潋艳,根本不可能是在看她。 看来不是晨兮在看她,那是谁呢? 这眼神怎么让她感觉这么不舒服?仿佛毒蛇般在暗处盯着!难道有人看破了她的诡计?不,不可能,她这事做得是天衣无缝,一定不会有错的!就算到时揭露出来也有陈菇来顶罪。 想到这里她瞬间又恢复了自信,加快了几步走到了秦氏的身边,甜甜的叫道:“老夫人。” 秦氏皱了皱眉,冷淡道:“你怎么来了?摔伤了还不好好休息?” 本来笑得如花般娇艳的如琳顿时身体僵了僵,都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她这么殷勤的拜见秦氏,秦氏居然还给她脸色看!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脸色看,真是太可恶了。 心里恨归恨,脸上却现出孝顺之状:“孙女不放心老夫人。” 秦氏抬眼看了看她后轻轻一笑:“嗯,你有心了,去吧,去陪陪那些小姐们,不要让人以为咱们杨家怠慢了她们。” 顺着秦氏的手指如琳放眼望去,只见那桌一溜全是庶女,脸一变得瞬白,身体都禁不住的晃了晃,她没想到秦氏竟然让她坐在庶女桌上去!以前每次聚会她可都是坐在秦氏身边,坐在嫡女与正妻那桌的! 她咬了咬唇,用哀求地眼光看向了秦氏:“孙女习惯了在老夫人身边侍候,眼宾客众多,孙女更是怕丫环婆子照顾不周,所以请老夫人让孙女在身边侍候吧。” 秦氏微一犹豫,她自然知道如琳的心思,这如琳也是她一手带大的,总是有些祖孙情的。 “扑哧”余巧儿眼一闪轻笑道:“表妹这话说得倒似外祖母虐待你似的,外人还以为咱们杨府请不起丫环倒拿一个庶小姐当丫环使唤呢?再说了,有我在外祖母身边服侍表妹还不放心么?” 如琳手一紧,恶狠狠地瞪向了余巧儿,正要发火,身后的富儿拉了拉她的衣襟,她心头一惊,这余巧儿是有意的,有意引得她失了常态,让她在众家千金面前丢人,而更是为了让她在几位皇子面前失礼,留不好的名声,从而不能跟她争!这个女人太阴险了。 当压制住了怒意,脸上却笑了开来:“瞧表姐说的,表姐虽然是外来的,可却也是老夫人的亲外甥女,我还能怕表姐侍候不好老夫人么?只是表姐毕竟是初来乍道的,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表妹我实在是担心表姐照顾不周了,所以还是由我来照顾老夫人更好些。” 余巧儿的脸顿时沉了去:这如琳左一句外来的,右一句初来的,更可恨的还讽刺她没见过大场面,分明是告诉在座的所有千金小姐,她就是一个小门小户的破落户! 既然这样也就不要怪她不留口德了,她掩住了心里的恨意,笑得却亲切无比:“瞧瞧,到底是姐妹,表妹总是为我考虑的周到,只是这里毕竟都是坐得嫡女,表妹虽然是可爱无比却也得守礼不是?咱们杨家毕竟还是诗书传家的,守礼守规之家,不能因为你而坏了规矩不是么?” “你这个…。”如琳见余巧儿一个破落户竟然敢喧宾夺主还说她是庶女,这哪还搂得住火,正要破口大骂时,却听到秦氏冷冷的声音道:“好了,如琳你的孝心我知道了,现在你还是坐到该坐的位置上去吧,免得被人说我们杨家没了规矩!你要表孝心也不急在今日。” “老夫人…。” “怎么?”秦氏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与怒意,如琳心头一震,迅速的低头道:“是。” 说完气愤不已地往庶女桌前走去,一路上她看到了众人嘲笑讥讽的目光,这一切让她痛不欲生,气得心头直疼。 余巧儿的眼光追随着她,直到她坐到了另一桌全是庶女的桌上,才慢慢收回了眼光,轻抿了口茶,心中得意:哼,跟我斗?没门,就你还想当候府的小姐,做梦吧,一个庶女!还是一个姨娘失势的庶女! 在众庶女不屑的,怜悯的,复杂的,冷嘲的,各种的眼光,如琳慢慢地坐了去,她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恨过,更没有象今天这般恨过自已庶女的身份! 一直以为她总是周旋在嫡女当中,二姨娘更是一直行使着正妻的权力,她已经快忘了自己是庶女了,只有当别人叫二姨娘二夫人时,她才惊觉自己是庶女,才有了一股子的恼意!但这也是难得的。 可是自从二姨娘被叫成二姨娘后,她就再也没有摆脱庶女的身份了,现在甚至连嫡女能享有的权力也被剥夺了,她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知道她就是庶女,身份是,在别人的眼里是! 这一刻她是如何不恨,如何不恼,如何不气呢?她恨不得上去把余巧儿咬死,也恨不得晨兮丢人丢死! 因为她现在的处境全是这两人造成的! 眼慢慢地看向了帘内的两个龙彰凤姿的男子,这一刻她定了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把这些曾经轻视过她,害过她的人都踩在脚底。 这时从帘内似乎传来一道暖暖的视线,她极目忘去,似乎是四皇子的视线,顿时她忘了刚才所有的痛,所有的恨,所有的怒,心底被一股暖流所充盈…。 还好,她还有四皇子的垂怜。 想到这里,她作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拿起了酒杯,往帘那边走去。 “她要做什么?”一个庶女惊异地问。 “不知道。” “天啊,她拿着酒杯去外厅了?她疯了么?” “哼,真不要脸,这么小居然敢去勾引男人。” “不会吧,她真的是去给两位皇子敬酒么?” 如琳不管身后的窃窃私语,心中冷笑,这群千金小姐其实是羡慕嫉妒她,羡慕她有这种勇气,嫉妒她能与四皇子亲近! 而她绝不要坐在庶女当中,今儿个她非但不要坐在庶女当中还要坐在四皇子边上去,看这些人都气死,恨死,嫉妒死!她要让所有嘲笑她的人都吃不好这顿饭! 秦氏的脸嗖得变得阴沉:“她这是想做什么?” 余巧儿紧紧地咬着唇,眼中射出嫉妒之色,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假装好人道:“外祖母莫恼,想来是表姐欲尽地主之谊罢了。” 听了余巧我的话,秦氏非但没有平息怒火反而更加生气,恨道:“你这是说什么混帐话?她是什么身份?现在是什么情况?几位皇子又是什么人?她有什么资格尽地主之谊?她就是去丢人现眼的!” 余巧儿委曲道:“是巧儿的错。” 秦氏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一心疼起来,抚了抚余巧儿的发柔声道:“巧儿,刚才外祖母不是有意骂你的,实在是被如琳的行为气的。你别放在心上。” 余巧儿顿时展颜一笑,往秦氏的怀里揉去,撒娇道:“巧儿怎么会怪外祖母呢?实在是以为巧儿让外祖母生气了,心中惶惶诚不安。” “傻丫头,外祖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外祖母疼都疼不过来呢!”秦氏慈爱的拍了拍余巧儿:“要生也是生那个如琳的气,真是不懂事。” 在座的众家千金眼中现出惊疑之色,没想到一个外来的小姐竟然得到秦氏这般的宠爱,看这架势是超过了所有的孙女孙子辈了,纷纷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与这个余表小姐相处。 见众人的脸色,余巧儿闷在秦氏怀里得意地笑了,哼,如琳不是骂她是外来的破落户么?她就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外来的破落户才是最得老夫人心的!她如琳比都不能跟她比! 那边如琳已然拿着酒壶走到了杨大成一桌,看到如琳突兀不合礼数的行为,在座的人都用各种眼神看着她。 杨大成是又气又怒,脸胀得通红。 司马九是邪魅妖气,唇间勾起了玩味的笑。 司马琳一如既往的温润谦和,眼中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泽。 司马十六则坐如钟鼓,毫无一丝的反应。 这一切都显得场面十分诡异,众人也隔着帘子静观其变。 这时如琳走到了四皇子司马如琳的身边,举起手中的酒壶将壶注入了司马琳银制的酒杯中,甜甜道:“司马哥哥,我给您敬酒。” 此言一出,所有的千金小姐都黑了脸,这如琳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叫四皇子司马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是显摆她在四皇子面前的与众不同么? 杨大成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从来没生养过如琳!这个蠢货女儿真是枉费了他一番心血了,枉费了他曾经这么喜爱她了,真是跟二姨娘一样是个上不得台盘就知道惹祸的惹祸精! 她想成为众矢之的么?这番独树一帜的作为要是传到了圣上的耳里,圣上会怎么想他?以为他利用年幼的女儿勾引四皇子呢,这不管是勾引也好,还是有意与四皇子拉帮结派也好,都是圣上不能容忍的,这蠢货是要把杨家往绝路上逼么? 一时间他气恨不已,对如琳喝道:“如琳,去!” 哪知道平日乖巧的如琳竟然不理他,而是作出一副天真状:“父亲,女儿只是想给几位皇子敬酒表示对几位皇子的仰慕之情,这四皇子的酒敬了,如果不敬九皇子与十六王爷,那岂不是女儿的失礼?说不定两位王爷还会对父亲心生暗怒不是?” 杨大成听了差点晕了过去,这个蠢货竟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竟然还敢拿话将他!还亲自把把柄送到了两位王爷面前,真是蠢到家了!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司马琳见此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只觉扬眉吐气,虽然如琳是个草包,被她敬酒未必光彩,可是能利用她打击了司马九,他还是很高兴的,这也是他与司马九在一起时第一次被人看重。 当执起了酒杯对杨大成和颜悦色道:“杨将军你休要恼怒了,杨小姐天真浪漫十分可爱,这酒本皇子喝了。” 说完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杨大成一愕。 司马九则笑得玩味。 司马十六还是毫无表情,这连眼神都成死水了。 如琳见司马琳饮了她敬的酒,心中狂喜,看来她做对了,真是做对这一步了,如此看哪个千金还敢小看她!她们又有哪个敢上前给几位皇子敬酒啊?谁有她这种胆识?相信不到明天她的美名就要传扬整个大西北,都会说她杨如琳如何的智勇双全,能为常人所不能为之事,得到了几位皇子的亲睐,相信到那时大西北所有的千金都会羡慕她,所有的人都会以她为榜样!她的声名一定会超过所有的嫡女! 想到这里她更是兴奋了,拿起了酒壶又替司马九倒了杯酒,笑得甜美道:“臣女敬九皇子一杯。” 看着酒浪翻腾出透明的酒花,司马九邪邪一笑,看不出任何色彩的眼注视着如琳,如琳被他盯得心头乱跳,却不是害羞,而是害怕,这眼神太可怕了,看似平静却仿佛暗藏了无数杀机,让她如坐针毡。 不一会儿,她的背上透出了冷汗,脚也开始发抖,外面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九皇…。子…。可否听臣女说几句…。”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司马九挑了挑眉,不说好也不是不好,手却慢慢地伸了过去,拿起了如琳倒的酒杯在手中轻晃起来。那姿态优雅而危险,迷人而诱惑,仿佛夜间绽放的罂粟美得魅惑。 如琳只觉口中一干,眼中有瞬间的迷失,怔怔的看着司马九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马琳见此怒哼了一声,这声音虽然很轻,却如惊雷般穿透了如琳的脑海,她浑身一冷,连忙将心神从司马九身上收回。 真好险,她险些被司马九这绝世的风彩所迷惑了,她的目标是司马琳不是司马九!千万不能惹司马琳对她有了介蒂! 不过司马九的举动却是鼓舞了她,毕竟司马九还是给她面子的,拿起了她敬的酒不是么? 高兴之余的她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她有什么资格让司马九这样的人给面子了! 她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一番她自以为得体的话来:“刚才九皇子一定是认为臣女敬酒的次序错了吧?” 司马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那笑意多了几分冷意。 杨大成听了只想找个地洞钻了去,天啊,让雷霹了他吧,他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刚巧妙的回避了敬酒的先后问题,这个蠢货倒好,不想着避开反而这么光明正大的提了出来!还提得这么自以为是!蠢货!蠢货!真是奇蠢无比的蠢货!他似乎已然看到灾难在向他招手了。 他腾得一站了起来,对着如琳怒吼道:“如琳,你给本将军退去!” 这一声如雷霆万钧破耳欲聋把如琳吓得面色如土,可是想到只要她说完这些话才能让几位皇子见识到她的聪明智慧,就能让所有的千金小姐都艳羡她,她绝不能半途而废!就算是杨大成也不能阻止她! 于是她非但不退反而跨上一步,神情坚定侃侃道:“父亲,听女儿说完也不迟!” 杨大成一晕,这杨如琳真是疯了,疯得脑子都糊涂了,连他的话也不听了!既然这样他也不用给她留面了,大手一挥,正要叫仆人把她拉去。 这时传来司马九慵懒的声音:“杨大将军莫急,先听听杨二小姐的高见也不妨!” 高见!杨大成头一晕,这两字讽刺意味十足,更是份量十足啊,这云淡风清的两个字说明了司马九记恨上了如琳,记恨上了杨家了!可笑他这个蠢到家的女儿还露出了一副惊喜之状,还真以为她是“高见”! 这一刻杨大成连杀如琳的心都有了。 如琳见司马九都认为她的见识彼高,得意非常,她掩饰住内心的狂喜,表面上谦虚道:“九皇子错爱了,那臣女就斗胆了。” 司马九笑,眼里一片阴冷。 司马琳笑,脸上有些尴尬,有些后悔喝了她敬的酒了。 “首先按着老幼尊卑来说,从年纪上来说,四皇子是九皇子的哥哥,所以这酒自然该先敬四皇子了,九皇子你说是不是?” 她有意停顿了,见司马九仍是慵懒邪魅的笑,仿佛并不在意她的话,于是放了心又接口道:“其次按着尊卑来说,十六王爷虽然年长,却是亲王府的公子,所以相对四皇子来说,四皇子的身份自然是高了一截,所以这酒也该先敬四皇子,所以臣女把酒先敬四皇子是没有错的,不知道九皇子认为臣女说得对是不对呢?” 此言一出,杨大成差点又跳脚了,这个孽女啊,奇蠢如猪也就罢了,却连十六王爷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就在这里胡说八道,简直气死人了! 司马九挑了挑眉,状似赞赏地点了点头。 如琳见了大喜,仿佛受了鼓励般:“那么臣女按着尊卑来说臣女这第二杯酒就该敬九皇子了。” 司马九大笑,手中的酒杯转得更快了,那酒水却一点也没有洒出来,笑过后他突然道:“那第三杯酒是不是该敬你父亲了?因为按着二小姐的理论,从手中的权力来说,十六叔可与你父亲忘尘莫及啊!哈哈哈…” 杨大成吓得差点瘫倒在地,这司马九话里有话啊,一个将军自然是手中有权,可这权是谁给的?是皇家给的,就算他手中的权力再高也不能高过皇家增啊!这司马十六再不济却是皇家血脉,莫说他还是先帝的骨血,就算是隔了几代的世袭王爷,他都不敢比啊!这九皇子是因为生了如琳的气而想置他于死地么? 他正想一巴掌打番了如琳,实在不济就把如琳杀了换九皇子的欢颜,这时那蠢女又开口了,而且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一鸣惊人啊! “九皇子错了,十六王爷虽然不如父亲的权力高,但毕竟也是王爷府的公子,怎么着也是客人,我又怎么能怠慢客人呢?” 听听,一个庶女竟然敢说九皇子错了!这不让不让人活啊?她以为她是谁啊?是魏征么?是直言相谏的士人么? 关键的是还说杨大成确实有权力! 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这大辰的天都是司马家的,而他杨大成在百姓眼里是将军,其实说白了就是司马家的家仆,高级家仆而已,司马十六再不济也是皇子皇孙,这进了杨府又怎么是客呢? 这功高盖主,以权压人是皇家的大忌啊,这如琳却把这两点全了! 我的天,要不是因为陪着几位王爷不让带刀剑,他恨不得立刻抽出刀剑确了她! “哈哈哈哈…。”司马九大笑了起来,对着杨大成道:“杨将军,府上的小姐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啊,这勇气可加,思维更是与众不同,真是有将军虎虎之风啊!” 杨大成汗如雨,这如琳真是胡说八道害死他了!害得他连辩白都不知道从哪辩起了! 杨如琳哪知道自己成了众人眼里的笑柄,还以为自己说得这番话有勇有谋,有礼有节!听到了司马九的话,她更是认定司马九都为了她这番大胆之言所惊艳了。 她就知道,要想脱颖而出就得另辟蹊径,这帮子千金小姐一个个自认是嫡女就会些春花秋月的诗词,哪有她这般智勇双全?她要让两位皇子知道她如琳不比任何人差,相反比她们更有头脑,更会分析的,更能成为他们身后的助力! 心中得意非常,她举起了杯酒壶又欲给司马十六注酒,笑语嫣嫣道:“十六王爷,臣女给十六王爷敬酒。” 尽管她心里害怕司马十六的鬼面面具,也害怕司马十六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甚至手还都抖了起来,可是她还是坚持着,她要让所有的千金看,看到她的与众不同,看到她的独树一帜,看到她的胆识过人! 就在她提起壶欲注酒之时,司马十六拿起了酒杯,冷冷道:“你不配,滚!” 她惊,愕,呆,怒,难堪,瞬间呆滞在那里,手提着酒壶一动不动!心里恨这个司马十六一定是不学无术的,不能听明白她刚才话里所含的旷世道理,给这样的残废倒酒真是辱没了她的绝世风华。 她求救般看向了司马琳,却看到司马琳的脸色暗黑,这时她才有了不好的预感。 “哈哈哈,十六叔真是说得不错!”这时司马九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斥着讥嘲,只见他艳如花瓣的唇音吐出了让如琳羞愧欲死的字眼:“什么东西,竟然也敢给本王敬酒?喝了这酒,本王这辈子都掉份!” 说完把手中的酒杯往身后一扔,喝道:“重新换个酒杯来,本王是什么身份?又不是那些身份低的人能喝一个庶女倒的酒?” 司马琳的脸顿时黑如锅底,眼里凝聚出冰冷的杀意,这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只有他才喝了如琳的酒! 杨大成则十分迅速的作出了反应,一跳了起来,对着如琳狠狠地甩了个巴掌,气急败坏地吼道:“丢人现眼,你还不快滚?” “咣啷”洒壶掉在了地上,如琳羞愧欲死,哇得一哭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经过各桌时,不知道谁伸出了脚,如琳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这时陈菇从远处冲了上去,连忙伸手相扶,急道:“怎么了?有没有摔着?” “滚开,不要你假好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滚,你这个丑八怪!” 陈菇脸变得瞬白,不敢置信道:“二小姐,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扶你,你这么说太伤人了!” “你能好心好意?算了吧,你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么?你要是好心好意就不会…。” 说到这里如琳戛然而止,她豁得站了起来,愤愤道:“滚,离我远点。” 陈菇的眼底一片狠毒,她低头垂头淡淡道:“既然杨二小姐不识好人心,那么我也就不在这里碍杨大小姐的眼了。” 说完落寞的退了去。 这时陈菇的丫环文玲心疼的走向陈菇,正好与如琳撞上。 如琳大怒,对着文玲一个耳光骂道:“混帐,不长眼睛么?” 文玲不敢说话,急着往陈菇身边走去。 如琳这才恨恨的掉头而去,她急怒间没有发现,她的头发勾在了文玲的盘扣上,就在她离开时,头套离她而去了,掉在了地上。 “啊,那是什么?” “咦,怎么象是头发?” “不会吧,这地上怎么会有头发?还跟真头发一样?” “是啊,咦,你们看…。” 这时众千金都看向了如琳,待看到如琳的光头时,一时间面面相觑,又欣喜不已。 而如琳听到众人的话,只觉脑袋一乱,头上似乎有些凉意,她吓了一跳,手摸上自己的头,一摸之竟然是个光头,吓得魂魄散。 这时传来一阵惊呼与讥笑的声音 “天啊,二小姐是个秃子!”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二小姐为人粗鄙,无才无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秃子,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就她这样还出来见人,还要不要脸啊?” “她还叫四皇子司马哥哥呢,就这样子还勾引四皇子,真是笑死人了。” “对噢对噢,真是的,我们以前都被她骗了,是不是她一直是戴着头套见人的?” “她怎么会没有头发呢?是不是有病呢?” “也许啊,听说得了妇科病的人都会掉头发。” “妇科病?那是什么病?” “我也不清楚,听娘说过的,说是这样的人不能生育的。” “不能生育?天啊,那谁敢娶她啊?她都长得这么丑了,还不能生育,娶回去当摆饰么?” “当摆饰?她配么?摆饰还能卖钱,她能值多少钱?” 这些千金早就嫉妒如琳跟四皇子这么亲近了,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如琳的错处,更是把如琳往死了说了,怎么埋汰就怎么说,说得如琳悲愤欲绝。 她疯了似得冲了回去,抓起了桌布,对着这些说她的人扬了过去,顿时所有的汤汤菜菜都洒向了这些小姐,只听一阵阵的锅碗瓢盆碎裂之声,一阵阵的惊呼之声,一阵阵的谩骂之声,场面混乱不已。 杨大成气得脸色铁青,眼中冒火,恨不得直劈了杨如琳。 司马九则抿了口酒笑道:“杨大将军,来了府上这么久,这一出最是好看,比平日看得戏文真是有趣多了。” 杨大成更是尴尬了,不过他到底是老奸巨滑,竟然道:“能博九皇子一笑,就算是丢尽脸面也在所不惜。” 司马九大喜,饮一杯酒。 司马琳则脸色阴沉。 司马十六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杨大成抹了把汗,他知道就凭着如琳这般丢人,要入四皇子的眼是再也不可能了,不如现在向九皇子表现一诚意,这九皇子来了之后阴阳怪气的打击他,不就是为了给他搞警钟么?要警告他站稳队伍么?眼见如琳说了这么堆的灭门之话,他要再不识趣一些真等着圣上追究么? 只要他靠向了九皇子,相信以九皇子的能力定然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事毕竟从小的说只不过是他没管教好女儿才让这个女儿胡言乱语的,这谁家不出几个闹心的孩子呢?可是要是不遵从九皇子的意思,从大的说就是如琳全是耳闻目濡他的言行,那么圣上就会以为他有不轨之心! 这九皇子的手段高明啊,只一招就逼得他站队了!真是太厉害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如琳这个蠢货的功劳,要不是如琳他何至于手中没有了资本? 这一刻他真是恨死了如琳了。 这时听得外面林氏对丫环婆子斥道:“你们还不把如琳拉去?” 说话间却对其中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率着众丫环婆子扑了上去,拉住了如琳往外拖,一面拖一面劝道:“二小姐,别闹了,这些千金小姐不是好惹的,您就别添乱了。” 这话一说更是捅了马蜂窝,想到这些千金小姐讥嘲的眼神,恶毒的话语,如琳忘了没有头发的羞辱,她拼命挣扎着不肯走,对着那些千金又踢又踹,嘴里还骂道:“你们这些小贱人,敢说我,我踢死你们,你们这些混蛋,平日里拍着我,讨好我,现在敢对我落井石了?告诉你,我是将军府的小姐,你们敢这么对我,我让我父亲把你们父亲的官全免了!把你们一个个卖到妓院去。” 这话一出,杨大成真想就此晕过去。 司马九大笑了起来。 这次司马琳那和风细雨的脸上出现了阴沉之色,冷道:“杨将军好威风,竟然拥有了父皇才有的权力,可以随意罢免朝廷命官了。” 杨大成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头:“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这全是小女胡言乱语啊,末将绝没有此心,也不敢有此心啊,求王爷开恩啊!” 司马琳冷冷一笑,漫不经心地拿起了酒喝了口。看来是不听杨大成的辩解了。 杨大成心底一凉,看向了司马九,司马九则微微一笑,仿佛未看到他的眼神般,依然神轻气闲的品着酒,赞道:“这酒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好酒,好酒啊,四皇兄,你说呢?” 司马琳脸一僵,言不由衷道:“的确不错。” 司马九心中大悦:这司马琳以为勾引了杨如琳就能得到杨大成的支持,没想到杨如琳非但是个草包,还是个丑八怪,司马琳被这种人喜欢上真是洗不净的耻辱!这还也罢了,而且因为杨如琳的举动逼得杨大成向他示好! 明明他与司马琳都是皇子,杨大成却识时务向他表忠心,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杨大成的心里,他比司马琳更有实力! 这让他怎么不高兴呢?这趟来杨府果然没来错!不过杨大成太过老奸巨滑,他还得再敲打一,别让杨大成过河拆桥了。 所以他才借司马琳之中吓唬杨大成! 杨大成又怎么不知道司马九的心思呢?他叹了口气,看来不表决心是不成的了!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对着司马九道:“九皇子,末将对皇上一片忠心,更是肝胆相照,决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处,刚才真是小女胡言乱语,而且小女早就疯了多时,一时失言还请九皇子明察秋毫。如果九皇子不信,末将愿意以血誓,向圣上表明末将的忠心。” “来人,拿碗来。” 仆人连忙送上个大碗,这时杨大成指尖一动,划破了手臂,从手臂上滴出川流不息的血来,全部滴入了大碗之中,直到滴了半碗。 杨大成才往碗里注入了酒,拿起酒碗毫不犹豫的喝了去,喝罢后他跪在了地上:“皇天在上,厚土在,末将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不轨之心,如若违誓言有如此碗。” 说完将碗往地上用力一扔,碎成无数粉末。 司马琳眼中风暴骤现,这个杨大成宣誓了!竟然对着司马九宣誓效忠了!他虽然说是对皇上尽忠,可是眼却是看着司马九的! 言这意是会力捧司马九为新皇! 这一刻他的指刺破了掌心,流出了鲜血,而他的脸上依然是平静,淡然,温润! ------题外话------ 感谢光井微钢,女尊无敌 ,光井微钢 ,陈淑纹,xiaomaomao80 ,何雪冰 各位美人的票票,感谢c半夏\/如烟)小美人 送了1朵鲜花群么么。 第九十九章 杨如琳丢人现眼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章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章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林氏很快地就控制了场面,让人将如琳拉了去,并对所有衣服脏污的小姐们表示抱歉,并让丫环婆子们带着这些小姐去换新衣。 这种宴会为了预防衣服脏污,一般主家都会准备一些新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那些小姐们本来一个个都气急败坏,可是换上新衣后却都不说什么了,这林氏不愧为大手笔,准备的衣服竟然都是出自大西北最有名的锦缎纺! 如果你认为锦缎纺是百年老字号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名震了大西北的锦缎纺其实才开张不到一个月! 它之所有出名那是因为店里的十不做规矩。 如果要问哪十不做,那就是:非四品以上的官员家眷不给做,胖的不给做,瘦的不给做,过矮的不给做,过高的不给做,身材不标准的不给做,皮肤黑的不给用,腿短的不给做,肩窄的不给做,长得不美的不给做! 当这十条一贴出来,人们只想问一句,这是做衣服店还是选美店? 不过就是因为这十不做,却反而更让人趋之若鹜,因为只要能穿上锦缎纺衣服就意味着集权势,财力美貌于一身!而最关键的是这锦缎纺出品的衣服无论从质料还是款式绝对是最新颖最高雅的,让人一穿上之后就有种仙女入凡尘的感觉。 试想这帮子千金小姐哪个不想变得更漂亮?不是想着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于是穿上锦缎纺的衣服成了闺阁少女们想尽一切方法都要实现的一个目标。 来这里参加宴会的,并不都是四品以上的,要知道在这大西北的地方,四品以上的官员是极少的,就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所以这些小姐们大多是没有穿过锦缎纺的衣服了。 所以当她们穿上这套梦寐以求的衣服时,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甚至眼中都折射出莫名的激动来。 司马九远远看着这帮子千金小姐飘然而来,仿佛九天仙女凡尘,心中不由一动。 不得不说这个锦缎纺的掌柜实在是有奇才,不但是在商业上的头脑独树一帜,就是设计上也是眼睛一亮,这些个小姐本来很是平凡,经这衣服一衬真是个个脱胎换骨了。 没想到这林氏平时听说是个不理事的,关键时刻还有这份手腕,不知道这锦缎纺跟林氏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林氏予取予求! 脸微微一笑状似不在意道:“杨大将军,令夫人真是奇才也。” 杨大成一愕,谦虚道:“贱内只是不傻,当不得九皇子如此夸奖。” “不傻?”司马九玩味的抿了抿唇:“不傻的人能预知今日这么多小姐会需要这么多衣服换用?而且一个个这么得体,简直跟量身定做般?要不是本王知道这些都是突发之举,还以为是早就算计了的呢!” 杨大成一凛,这算不算是君威难测呢?这他明明都向九皇子表忠心了,怎么九皇子还时不时的刺探他?难道他就这么不让人相信么? 当然,他是真的还有后着,可是目前他还是比较忠诚的。 于是苦笑道:“九皇子多虑了。” “多虑?”司马九脸一板道:“这么巧合的事能是本皇子多虑么?杨将军以为本皇子年幼可欺么?还是杨大将军你自欺欺人惯了?” 杨大成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司马琳,却看到司马琳淡淡的笑,眼底那片淡漠该是在讥嘲他竟然认了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吧…。 他想了想,一咬牙道:“既然如此,就让贱内来给皇子们一个解释,如果有何不妥之处,贱内任凭几位皇子发落!” 此言一出,司马十六的周围似乎更冷了,司马琳则诧异的扬了扬眉,司马九则直接冷嘲道:“都说杨大将军是个宠妾灭妻的,本皇子之前还不信来着,今日看来果然如此,真是大开眼界了,不知道杨大将军是不是做事也是这般喜新厌旧呢?” 杨大成听了汗如雨,这分明是怀疑他将来会见利忘义而改弦易辙啊! 他连忙陪着小心指天划咒道:“九皇子,末将绝不是这样的人,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信九皇子假以时日就会知道末将是什么样的人!末将在宅中也绝无宠妾灭妻之说,末将身为将军一向严明守纪,所以在家中也以此冶家,绝不包容绝不纵容,绝不能容入一粒沙子,所以才对九皇子有些一言,而且末将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末将十分相信贱内的为人,知道她绝不会做出有损末将脸面的事!” “哈哈哈…。”司马九大笑,仿佛是看到了十分好笑的事般,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杨大成惊疑不定地看着司马九,不知道自己所说的到是对是错,而司马九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这个九皇子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而且阴晴不定,让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九皇子的真实用意。 司马琳微一皱眉,却不动声色的抿了口酒。 司马十六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是突然道:“吵死了,要问就问,小九你不嫌累么?” 司马九戛然而止,似笑非笑道:“累?怎么会累呢?多好玩啊?” 杨大成心头一紧,这两位是打得什么哑谜?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司马九却淡淡道:“既然如此让你的夫人来说说情况也好。” “是,是。”杨大家让人把林氏唤了进来。 远远的林氏漫步而来,透着江南的婉约,又似乎深藏着梅雪的高贵。 司马九微微一愣,眉宇间更是深沉了,这林氏刚才也见过礼了,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他甚至连长相都没有看清,可是看她款款而来,竟然有种无以伦比的尊贵之气,这种贵气好似只有在皇后身上看到过,甚至连皇后也比不上! 因为皇后的贵气是后天培养的,是靠衣服撑起来的,是多年的宫庭生活炼就的。 而这个林氏听说在杨府过得十分惨淡,是个人都能欺侮,怎么有可能还拥着这么明显的贵气?这种风仪是从她骨子里发散出来的,是溶入骨血之中的。 司马九惊疑不定,不确定道:“贵夫人是…。” 杨大成知道司马九的意思,连忙道:“是世儒林家之女!” “嗯。”司马九点了点头,邪魅的眼中再次露出怀疑,他早知道林氏是出自林家,刚才一问不过是因为心中的怀疑而再确定一而已,可是怎么看他都不相信诗书传家的林家会生出这般高贵的女儿来! 哪怕是经历了风霜,哪怕了历经了挫折,那一份风骨却依然傲立,而且是绝不同于清流那种清骨,而是真正镌刻于骨血里的高贵! “臣妇拜见几位王爷。”这时林氏已然走到了面前,她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然后站得笔直。 这近身一看司马九更是疑惑了,他心里越是猜疑,脸上却越是笑得邪肆,桃花眼一道:“杨夫人,让你来是给本王解惑的,不知可愿意?” “九皇子过谦了,臣妇一定知无不言。”林氏淡淡然一句,不骄不躁简约,简洁。 杨大成见林氏一如既往的淡然,心中一急,斥道:“林氏,这是几位王爷,不得怠慢!” 林氏一愕道:“将军,妾身不恭敬么?如果哪里不对,妾身一定改。” 杨大成一羞燥的面皮通红,要不是与林氏多年的夫妻,知道她本性清冷,他几乎怀疑林氏是有意的,有决逼着他说出让她热情一点的话来!可是这话他能说得出口么?他说出这句话来,非得给天人笑死不可,天人会笑他为了荣华富贵连妻子都可以卖笑! 好在司马九这时解围道:“杨夫人很好,本王很满意,不用改了。” “谢九皇子。”林氏依然脸色淡淡,说是谢却没有一点感激的神色。 司马九倒并不在意,也没有为难林氏,笑道:“既然杨夫人不介意,那就恕本王直言了,这锦缎纺与夫人有什么关系?” “是臣妇名的产业。” “是你名的产业?”杨大成条件反射般叫了起来,眼底射出贪婪之色,喜道:“怎么你不早说?这事连我也不知道?” 林氏淡淡地看了眼杨大成,对司马九道:“虽然是臣妇名的产业,却是臣妇父亲在打理,臣妇能做的不过是从店里取些漂亮衣服而已。” 杨大成一急道:“既然是你名产业,怎么你没有全部的经营权呢?这挣的银子又归谁呢?” 林氏诧异道:“妾身不善经营将军又不是不知道?这产业说来是妾身的,但妾身却没投过一两银子更无关心过,这挣的银钱又与妾身有什么关系?” “那怎么算你名的产业呢?” “父亲说把这产业给妾身了,所差的只是过户罢了。” 杨大成听了立刻没了心气,冷着脸道:“说来说去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 林氏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道讥诮。 有意思!司马九没有落这抹讥诮,心里盘算开来,声音倒是十分温和道:“既然这产业是杨夫人的,那么也就不难解释为何这么容易得到锦缎纺的衣服了,只是小王又不明白了,你是怎么知道谁的衣服会脏污?难道是早就算计好了所以准备好的么?” “这衣服是每个小姐都准备好的,本来是准备作客回去后一人一套作为回礼的,所以这些弄脏衣服的小姐只是先穿上而已。”说到这里林氏露出诧异之色:“难道九皇子以为臣妇是女诸葛么?知道今儿个谁的衣服会脏污?” 司马九只觉额前一群乌鸦过,他怎么感觉自己被这个妇人嘲笑了?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这女儿跟母亲一样可恶! 心里生气,脸上却笑得更是灿烂:“让杨夫人见笑了,不过杨夫人又是怎么会知道这些千金小姐的尺寸的呢?而且这么精细?难道杨夫人早就把每家每个小姐的情况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了么?” 杨大成一凛,浑身冷汗直冒,这话不是怀疑林氏知道小姐们的尺寸,而是怀疑他知道了大西北所有官员的喜好,甚至怀疑他掌握了所有官员的把柄,如果这个罪名坐实,那就是等同谋逆啊! 一时间他恨死了林氏,都是林氏这个丧门星平日里病恹恹的,十几年不见人了,怎么一见人就给他惹这个大祸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二姨娘毒死她算了。 他的眼底射出阴鸷的凶光,瞪着林氏。 林氏却淡淡道:“九皇子言重了,臣妇只知道该知道的东西,不该知道的绝不会知道。” “噢?何为该知道?何为不该知道?” “内宅之事,臣妇该知道,外宅之事,臣妇不该知道;臣妇之所以知道各位小姐的身材尺寸,只是因为臣妇是做成衣的生意,自然要先了解客人的需求,才能让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何况得到各位小姐的尺寸并非难事,这些小姐都曾来锦锻纺里量过尺寸,我们自然会做一个记录。” “原来如此,这样倒是说得过去。” “是的,知已知彼。”林氏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随后优雅平静道:“臣妇告辞。” 说完行了个礼,迤逦而去。 杨大成气得要死,这个林氏竟然在几位王爷面前忽视他,竟然没给他行礼,让他丢人! 司马九直到林氏走远了,眼也一直追随着,眼底透着深思,回头看到杨大成气呼呼的样子,不屑冷冷一笑:“杨大将军…。” “末将在。” “本皇子刚才看你与你夫人真是…。” 杨大成紧张地看着司马九,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没想到司马九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差点把他气昏了。 只听司马九邪邪的一勾唇,朱唇轻启吐字如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题外话------ 感谢987667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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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司马九大笑,半讥半真道:“杨大将军如果真要卖女儿的话,一定要卖给本王啊,本王对你口中这么完美的女子真是感兴趣之极。” 司马琳也凑趣道:“本王也算一份。” 话音刚落就听到司马十六,司马九同时冷声斥道:“闭嘴!” 司马琳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道阴鸷之光,脸上却谦和一笑话里有话道:“哈哈,难道只许十六叔与九弟开玩笑而不许我开玩笑么?要不是知道十六叔与九弟跟杨大小姐以前不认识,还以为你们俩与杨大小姐是旧识呢!” 杨大成心中一动,打量着司马十六与司马九,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司马十六身形不动依然一副冷情冷性冰雕之状,仿佛根本不知道杨大成在窥视他。 而司马九则冷笑一声道:“这杨大小姐本王是没怎么见过,不过却是如雷贯耳,说来对杨大小姐这么了还是拜了杨大将军所赐呢!” 杨大成尴尬一笑:“九皇子真是玩笑了!” “玩笑?”司马九阴阴一笑:“本王是那种开玩笑的人么?这来大西北后本王经常听说杨大将军如何时的宠妾灭妻,如何的对嫡出子女不闻不问,甚至还漠然视之,不过这杨大小姐也真是不愧大儒世家出身,竟然在这种恶劣情况还成了大西北的第一才女,不知道是也不是?” 杨大成连忙道:“这都是以讹传讹,晨兮是末将的嫡女,怎么会不为末将所喜呢?” 司马九嗤一声:“这么说是本王胡言乱语了?” “哪里哪里,是有人误导了九皇子。” “那你这意思是说本王偏听偏信,是个毫无判断力的人了?” 杨大成尴尬不已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看出来好象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九皇子都不满意似的!这分明是有意为难他! 司马琳也眉微微一皱,司马九今日的表现有些反常,难道…。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看向了晨兮的眼神莫测高深。 司马九也心中一凛,连忙收敛起神色,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心中却暗恼:怎么他碰到杨晨兮的事他就不淡定了呢?那个死丫头竟然敢拒绝他的好意,他讨厌都讨厌死她了,怎么还想着为她抱不平?真是怪异了,不行,以后他一定要端正心态,莫被司马琳钻了空子去。 当他风流倜傥的打开折扇,意态从容的扇了扇后道:“不是说有表演么?怎么还不开始?” 杨大成松了一口气,躬身道:“末将这就让她们开始。”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娇嫡嫡的声音:“臣女李素娥,为几位王爷与杨将军表演弹奏一曲。” “弹吧。” 听到司马九慵懒的声音,李素蛾心中一喜,当凝神抚起了琴来。 晨兮品着茶,眼微闭,听着这李素蛾的琴声倒也惬意,这些千金小姐都是从小刻苦练过的,弹出来的东西就算不能一鸣惊人也是十分优美的,欣赏一还是可以的。 “表妹好兴致啊。” 晨兮眼一抬看到余巧儿从远处袅袅而来,眼里闪烁着兴奋,小脸更是红得妖娆。 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余巧儿在主桌上如鱼得水,与众千金是相谈甚欢比她这个主人还欢脱,已然是喧宾夺主了。 她以为余巧儿今日是不会想见到她的,没想到余巧儿却自己来了…。 “表姐,怎么有空桌?不招呼客人了么?”晨兮笑眯眯地问。 余巧儿身体一僵,嘴里却打趣起来:“这招呼客人之事本该是夫人,夫人和你的事,你这懒家伙自己偷懒也罢了,还把这事扔到了我的头上将我累了个半死,现在却来打趣我了,我可不依啊。” 说完她的妙目打量着晨兮,见晨兮眼清如月,波澜不兴,那笑容更是显得十分诚恳,微吁了一口气:看来她是多心了,以为晨兮话里有话呢。 春儿在一旁听了气得脸儿都胀红了,这表小姐真是不要脸之极,明明抢着招呼客人却到这里来说得万分委曲般,这算什么?是来示威的么? 晨兮勾了勾唇:“瞧表姐说的,好象我这个表妹多不知道感恩似的。” 余巧儿又身体一僵,这感恩两字让她很不舒服,仿佛有意刺她般。 她想了想脸上露出柔弱无依之状,楚楚可怜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表妹,可是我做错了些什么惹得你误会了?” 桌上的人都瞧了过来,有抱不平的人就道:“是啊,这表小姐多可怜啊,杨大小姐你大人大量也不要为难表小姐了。” “对啊,一个外来的人不容易,你一个主人不能欺侮了她去。” “就是…。”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似乎认为余巧儿被杨晨兮欺侮了,余巧儿低着头还是一副怯弱的样子,眼中却闪烁着得意的笑。 她就知道司马九对杨晨兮的与众不同会引起这些官家小姐的不满,果不其然,她只略施小计这些人就帮着她说话了。 这时晨兮抬起了头,扫了眼正在众说纷纭的小姐们淡淡道:“各位小姐,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为难表姐了?如果有的话,你们说出来,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向你们道歉。” 众小姐顿时哑口无言,脸上尴尬不已。 这时晨兮对余巧儿道:“表姐,你说我欺侮你了么?我要是欺侮你了你现在说出来,我一定给你个说法。” 余巧儿僵在那里,手足无措,她没想到晨兮会这么不给众人脸,就这么强硬的说了出来。 她期期艾艾,不知道怎么说,一旦她说没欺侮,那么这些千金小姐定然会对她心生不满,她就凭白得罪了这么多人了。 可是她要说有,她又真还说不出什么例子来。 这时春儿也道:“是啊,表小姐,您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免得别人误会我们小姐,你是我们小姐亲自从外面救回来的,你也不希望别人误会你恩将仇报吧?” 余巧儿猛得抬头,满目厉色瞪着春儿,春儿却讥诮的看着她,站在晨兮身后昂首挺胸,根本不怕她。 这时众千金中有见风使舵的轻呼道:“杨小姐还是余小姐的救命恩人么?” “听说是的。说是被罗霸天拦在大街上了,要不是杨大小姐正好撞上,差点连…。” “天啊,还有这种事?这罗霸天真是无法无天啊!” “可不是,这罗霸天就是大西北一害啊…。” “总有一天老天收了他。” “…” 一时间这些千金小姐将话题转移了开去,明显就是不想参与她们姐妹之间的事。 见众人似乎不在关注她了,余巧儿才咬了咬唇,嗫嚅道:“表妹,我从来没认为你欺侮我,我…我…” 她结结巴巴地仿佛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怜地看着晨兮,那眼神仿佛流浪无依的小猫。 晨兮叹了口气道:“唉,表姐可是来了杨府不太适应,或者家中人对你不恭才让表姐如此患得患失?你可知你这般楚楚之姿真是让我心疼不已,真以为自己欺侮你般,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在这家中你就算是寄居的,对这些丫环婆来说你也是主子!该对人狠时就得狠,就如你刚才接待客人般就很好,知道么?” 余巧儿手一僵:这杨晨兮真是狠啊!三言两语就把她自己摘了干净了,还暗中讽刺她是装可怜,更是指明了她外来户的身份,暗指她寄人篱还不安份,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点出了她的本性。 一时间她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不用回头,她都能感觉到身边一道道讥嘲不屑的目光。 这时晨兮笑了笑道:“对了,那表姐这会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么?先说好了,能帮的我就帮,不能帮的我可无能为力啊!可不是我欺侮你噢?” 余巧儿眼睛一突:那后面仿佛玩笑的话分明是说给众人听的,而且一堵了她的后路,免得她又作出被欺侮的样子。真没想到这杨晨兮这么奸滑!分明是不想帮她! 她心里恨得要死,知道要是她还要脸面就不该提出什么帮忙的话了,可是她实在是没有人可找,只能找杨晨兮。 想了想,她话里有话:“表妹就是谦虚,这杨家还有表妹办不到的事么?谁不知道表妹是杨家的嫡女呢?” 杨晨兮笑了,三分真七分假的道:“表姐这话说的,我虽是杨府的嫡女但所有的权力都是父亲给予的不是么?何况做任何事也得以杨家的荣耀为准则,可不是想做就做的。” 余巧儿一凛,眼陡然射向了杨晨兮: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不会吧?杨晨兮难道还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不成?不,不会的,她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能有这么厉害! 面对余巧儿的打探,晨兮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吃醋般:“再说了,就说能让老夫人欢心这事,我就不能做到比表姐好,是不是?” 听了这般幼稚之话,余巧儿放了心,笑道:“表妹这话听着好象是指责我占了老夫人疼爱似的。” “呀呀,表姐这话可是冤枉死我了,我这哪是指责分明是羡慕好不好?”说到这里抿唇一笑:“最多也是嫉妒…。” 见杨晨兮插乎打浑半真半假的样子,余巧儿也只能故作亲昵的笑啐:“你这个小机灵鬼,恁得说出这话来分明是取笑我。” 晨兮笑而不语,在外人看来两人却是亲密无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幻般。 不过两人你来我往这么多的话,春儿却注意到小姐终是没让表小姐说出想要表小姐帮的忙。 这时李家小姐已弹完了琴,又一个小姐上去表演舞蹈了,余巧儿心急如焚,咬了咬牙道:“我也不与表妹绕圈子了,今日之事表妹帮也得帮我,不帮也得帮我了,来,咱们外面说去……。” 春儿插嘴道:“哎呀,表小姐这话不是强人所难么?我们小姐要是办不到还得强逼着做不成?” 余巧儿脸一板,对着春儿投去冷冷一瞥:“春儿,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难道你主子教了你这么多年的规矩你就是这么做的么?” 春儿脸胀得通红:这表小姐真是可恶,明明强人所难被她反驳了却还说是小姐不会教育丫环,哪有这样的人?真是太霸道了! 晨兮眼中一冷,淡淡道:“表姐说的是,我确实没有教育好春儿,我替春儿向你陪礼了,现在我就去好好教育她。” 慢慢站起了身对春儿道:“走,春儿随小姐我去外面好好学学礼仪。” “是。”春儿含着笑,跟着晨兮走了。 余巧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目送着晨兮向外走去,眼中一闪而过阴冷。 晨兮刚走几步,这时金儿从门外冲了进来,经过晨兮时不小心撞到了晨兮身上,她吓得一跪倒在地,拼命磕头道:“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顿时周围的小姐们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起来。 晨兮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金儿这般作做,一言不发。 春儿气道:“金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撞了大小姐,大小姐怎么可能要你的命?你这是做给谁看啊?” 金儿抬起了头看向晨兮的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仿佛晨兮是杀人的魔鬼,周围的议论声更响了。 晨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头对余巧儿道:“表姐,你的丫环这般模样你不过来看看么?” 余巧儿不得已走到了金儿的身边,又现出了柔弱之状,从背影上来看仿佛在向晨兮低声气的求情 而事实上她也是在求情,而且声音还正好不高不低让最近的一桌人能听得一清二楚:“表妹,金儿确实不该撞你,你要打要罚也等今日宴会散了好么?她。上次的身上的伤…。嗯,还没好,算我这个当表姐的求求你了,给我一个面子好么…表妹…。” 春儿惊讶的看着余巧儿,不明白余巧儿说出这番话来是什么意思,这听着怎么感觉象是指控小姐为人凶残成性,对丫环非打即骂,而且还是对表小姐的丫环?这话里话外更是好象引着人想象金儿身上的伤也是大小姐造成的!这表小姐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众宾客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抹黑大小姐啊? 这时余巧儿低了身体,对金儿伤心道:“对不起金儿,是我这个主子没用,不能保护你,你快给大小姐赔个礼,求得大小姐原谅,一会也能少受点罪。” 金儿顿时泪如雨,凄然道:“小姐,是金儿不好,是金儿让您受委曲了,是金儿…。” 金儿正说得声情并茂,这时近桌的几桌小姐已然议论纷纷了,看向晨兮的眼神不齿,气愤,厌恶…。 那声音一开始还比较小,到后来各种谴责声都传到了晨兮的耳里了。 晨兮扫了众人一眼,打断了金儿的表演,冷冷道:“表姐,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可是今儿个这么多的客人,你想要金儿表演,最好表演些上得了台盘的东西,至于这些东西恐怕父亲会不喜欢,如果再这么去,就算有老夫人对你的包容,恐怕父亲也不会容你,言尽于此你好琢磨吧。” 说完带着春儿转身而去。 余巧儿站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望着晨兮越走越远的背影,脑海里全是晨兮刚才的话,是的,不得不说晨兮那话击中了她的软肋,她可是玩手段,可以诬蔑晨兮,可是却绝不能捋了杨大成的虎须!尤其是不能做以打蛇打七寸的时候! 手里的纱绢都快给她绞出水来了…。 这时金儿怯怯地看向了余巧儿:“小姐…。” “啪”余巧儿狠狠地打了金儿一个巴掌,大声道:“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陷害大小姐,大小姐为人和善怎么可能欺侮你呢?分明是你见大小姐人善好欺起了歪心思,我有你这种奴才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你居然连我也敢利用,真是太可恶了!去,滚回去跪二个时辰!” 只一个巴掌几句话,余巧儿立刻把她害人的身份转化成了被害人身份。 金儿委曲不已,却不敢多说一句话,捂着脸退了去。 直到金儿跑了出去,余巧儿眼里才翻腾着恶毒的火光:还好,她还有一招更厉害的,杨晨兮你等着!敢让我没脸,我就让你声名扫地! 待再转过身,余巧儿阴毒扭曲的脸已然变成了歉疚难过,她漫步走到了众千金中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各位小姐,让你们见笑了,这丫头真是可恶,竟然敢利用我对她的善待来抹黑大小姐,真是我教育无方啊!” 众女都是成了精的,哪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瞧余小姐说的,幸亏你及时发现了,才免得你与杨大小姐生出嫌隙来,这也是很幸运了。” “余小姐真是聪明之人,一就识破了奴婢的奸恶用心,不过哪家不有几个刁奴?你也不必为这事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她们毕竟奴婢,怎么值得你这般操心?” 余巧儿假装难过道:“唉,这金儿也是我一手调教的,一直把她当成妹妹般,没想到倒让她起了不该起了心思,竟然挑拔起我与表妹的关系来,真是汗颜啊。” 众人又好说好劝的安慰了一番。 晨兮走到了园中,坐在了长廊,长吁了一口气,离开了大宴上的尔虞我诈,她只觉轻松了不少。 春儿兀在那里气愤道:“表小姐真是可恶平白无故的居然陷害您!” 晨兮淡淡一笑:“她啊,本来她倒不是想陷害我来着,只是为了求我帮忙而已,只是我没帮她的忙,一来她为了堵住我的嘴,二来是为了泄愤,所以才出此策!” “天啊,她怎么这样?简直难以想象,亏奴婢以前还只以为也小门小户出来的眼皮子浅些罢了,没想到心肠还这么坏!对了,她要求小姐帮她做什么?小姐又怎么知道她所求之事的?” “不是一会要才艺表演了么?她啊,自已个没有才艺,又想博得众人喝彩,所以想来想去就想到我了,想要求我帮她,结果我没帮她,她就怀恨在心想要陷害我了呗。” “啊?”春儿气愤道“:这算什么?这小姐您不帮她是本份,帮她是情义,她还能强求不成?求而不得就陷害,这人怎么这么作呢?” 晨兮勾了勾唇:余巧儿出身不好,从小又没有人教养,却将姑母的刁钻野蛮狠辣学了个十足十,有这些作为本不稀奇。 春儿奇道:“那小姐怎么知道她要求着您帮她表演才艺?就算是帮她又怎么帮呢?她不学无术,您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跟你一起同台那不成了您的陪衬了么?” 晨兮目光悠悠的看向了远处,淡笑:“如果所料不错,她会让我坐在她身后,中间隔着一个幕布,然后她在那里虚弹琴弦,这样大家都会以为是她弹的,从而让她一鸣惊人,当然,在众家小姐中能脱颖而出只是一方面,她主要还是想勾起九皇子的注意力而已。” 晨兮眨了眨眼,她想起了前世宴会,那会余巧儿与如琳关系很好,所以余巧儿让如琳帮着她作弊,待轮到如琳表演时,有人感觉到琴法倒象出自一人之手,她却在一边说是自己教如琳的,从而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想来今世她是想故技重施了,不过她要真做了的话,那后果却不会象前世一样无害了。 唇间的笑带了些许的冷意。 春儿这时惊叫了起来:“呀,那可真险啊,要是小姐答应了她那岂不是等同于欺君之罪?那两位皇子看着无害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这般欺瞒于他们,不等于同小瞧他们么?” 晨兮赞许的看向了春儿:“春儿你果然变得聪明了许多,不亏小姐我这么疼你!” 春儿噘着嘴道:“瞧小姐说的,奴婢也不是笨得无法救药!这还能不知道么?今儿个这么双眼睛盯着,哪个小姐是好相与的?要是往常表小姐作弊也就作弊了,就算有人看出来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今儿个却不一样,今儿个可是三个王爷都来了,这十六王爷也就罢了,但四皇子与九皇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龙彰凤姿,这些个千金小姐又哪一个不是卯着劲儿欲一展风采?怎么能让别人夺了风头去?这要是发现了表小姐作弊,非得闹出大事来,这竞争对手毕竟是少一个好一个不是么?到时几位王爷不得雷霆大怒么?这可是明晃晃的欺骗啊!表小姐毕竟是客人,而且还有老夫人护着,而小姐您却是不得将军欢心,又没有人看护,到时将军定然把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在您的身上,把丢人的事都推在您的身上,您到时皮肉受苦不说,连德行也会被人诟病,甚至连夫人也会受到牵连,弄不好还会连累二少爷受到将军的不喜!这表小姐真是狼心狗肺啊,这不是想害死大小姐您么?亏咱们还救了她,早知道这样子还不如让她被罗霸王给污了去,也省得天天在面前晃悠着闹心!” 晨兮冷冷一笑:“你以为她就这点手段么?” 春儿一惊“:怎么?她还有别的陷害您手段不成?” “你以为她让金儿这么一闹只是为了抹黑我的名誉不成么?” “啊?难道不仅仅如此么?就这样还不够啊?” 晨兮摇了摇头:“金儿这事只是为了让众人知道我对她不好,而且在府晨横行霸道甚至会巧取横夺,这一切只是她埋的伏笔而已,真正厉害的在后面呢!” “在后面?还有?”春儿又惊又怒,恨道:“她怎么如此恩将仇报?简直不是人!” 眼中微冷,晨兮掩住眸中的寒光低道:“这世上有些人真是还不如一条狗,养条狗还会知道忠诚,可是救个人却可能背后捅你刀子。” 春儿连忙道:“小姐,奴婢比那小狗还忠诚。” “扑哧”晨兮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眼中透着温暖,她指尖一点春儿的额头道:“傻丫头,哪有把自己比作狗儿的?” 春儿笑道:“狗儿有什么不好?在奴婢眼里狗儿可比有些人还好得太多了,你高兴时狗儿也高兴,你不高兴时狗儿却在身边陪你,不论你富贵了还是贫穷了,狗儿总是对你不离不弃,甚至好多狗儿为了救主人自己都不要命了,您说这狗儿是不是比人还好?” 晨兮眼一闪,叹道:“你比我想得透彻,要是我早些明白也就不会…。” “不会什么?” 晨兮摇了摇头,将手伸了出来,递给春儿道:“认识这玉佩么?” “咦,这不是…。” 晨兮冷笑道:“这是老夫人送给余巧儿的,可是余巧儿没送给我却在我的身上,你还不明白么?” 春儿脸一白,怒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余巧儿空有一副长得柔柔弱弱的相貌,没想到竟然是蛇蝎心肠!太可恶了,这种阴损的点了她都想得出来?不就是没帮她作弊么?她怎么敢这么对待小姐?简直诛心啊!” “她就是这样的人,睚眦必报,所以你以后尽量少得罪她,她身后可是有老夫人护着的。” “是。”春儿应了声后担心之余又欣喜道:“不过幸亏小姐识破了她的诡计,只要把这玉佩扔了就行了,这样她就害不到小姐了。” “扔了?”晨兮的眼底闪过一抹邪恶的火光,把她的眼睛燃烧的晶亮晶亮的,这一刻她充满了邪魅气息,诱惑惊人:“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何况就算我扔了,她也有千百个方法来指证我,我怎么可能这么被动呢?” “那怎么办?” “你附耳过来。”晨兮将唇凑到春儿的耳边,春儿听了后脸上露出敬佩之色,喜道:“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嗯,去吧,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些。” 待春儿走后,晨兮正想回宴会厅,身后传来邪肆而冰冷的笑:“怎么?杨大小姐这又是要算计谁了?说来听听呢,也让本王知道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身体一僵,晨兮调整好情绪,慢慢地转过身,对着来人恭敬地行了个礼:“臣女给九皇子请安,九皇子千岁千岁岁。” 一股大力将她扶起,她一惊之跌入了司马九的怀中,司马九邪魅妖治,眼中闪着桃花朵朵,诱惑道:“要不要和本王一起千岁千岁岁。” 晨兮被他抱在怀里,身体上传来他一阵阵的热力,鼻中则是他扑鼻而来龙涎气息,听了他暖味不已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挣了挣却挣不脱司马九紧箍的力量,不禁怒斥:“九皇子这是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瓜田李么?” “怕什么?被人看到了正好,正好娶你当侧妃,虽然你这人长得不怎么样,脾气又不好,可毕竟还有一个有兵权的爹,娶了你不算吃亏。” 晨兮惊诧的看向了他,没见过他这么样的人,居然把内心的阴暗说得这么直白! 他却邪肆一笑,那一笑间千般风流万般雅致,尤其是唇间微翘的妖娆,差点闪瞎了晨兮的眼,心跳加速,只是他说的话却让她一吓醒了:“怎么?本王的这副皮囊可喜欢?喜欢的话就当本王的侧妃吧。” “逗臣女好玩么?”晨兮恢复了镇静,冷冷的看了眼司马九,也不再挣扎了,反正挣扎也没有用,从力量上来讲她始终不敌于他。 见她突然不挣不闹还能这么坦然地任他抱着,他的眉轻轻一挑,笑:“看来杨大小姐很喜欢本王的怀抱啊,居然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 “是啊。”晨兮一本正经道:“九皇子貌美如花,美若天仙,臣女却长得不怎么样,又脾气不好,怎么算怎么占了便宜,只是一会九皇子不要收臣女钱才是,臣女可是很穷的。” 司马九脸一黑了,咬着牙道:“你把本王当什么了?” “当付钱就能买的。”晨兮毫不退怯的回瞪着他:“不过,臣女没钱,你要倒贴臣女也没有意见!” “咯咯…”晨兮听到了司马九磨牙的声音,只觉腰中力量一轻,她被司马九用力的甩了出去,眼见着她快四脚朝地,她脑中动得快,她是做出有武功呢,还是就势出个丑让司马九出了气算了? 还未等她想好,腰间又一股大力将她卷了回去,她又重回了司马九的怀抱。 这一次她贴得更紧了,紧到能听到司马九心跳的声音,这她的脸是真的红了,这男人太邪气了。 “嘿嘿,你这个狡猾的小狐狸,差点上了你的当,想激怒本王放开你么?你做梦!” 晨兮怒目而视。 看到她这样子,司马九竟然没来由的心中一动,手一抚上了她的巴,轻轻的捏了捏,调笑道:“还好,这皮肤的触感不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做本王的侧妃本王不亏了。” “啪”晨兮一巴掌打到了他的手上,顿时他的手背上露出一片红色,可见晨兮的手劲多大,心中多怒了。 还好她没被怒意烧昏了头,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实力打这个男人的脸,否则非一掌打散这妖孽脸上的得意。“你敢打本王?”司马九手一顿,眼一冷,妖魅的脸上冰寒一片。 “难道你轻薄臣女还不让臣女反抗不成?” “你也知道你是臣女,那应该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吧?” “臣女更知道君若有错,臣不纠错,视为不忠,所以为了让九皇子及时悬崖勒马,臣女不得以而为之,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呵呵…”司马九不怒反笑,却将晨兮搂得更紧了,要不是有衣服隔着,那简直就是毫无疑隙的贴合,这种感觉是前世与今生都没有过的,前世就算与司马琳有肌肤之亲,也没有这般的亲密过。 这一刻晨兮真是昏乱了,脸如火般烧了起来。 “怎么?害羞了?难道你这么小也会春心萌动?”他不怀好意的将唇凑近了晨兮的耳边,那喷薄而出的热力差点灼伤了晨兮的耳垂。 晨兮吓得猛得看向了他,却不想与他的唇正好轻擦而过,登时两人都呆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一个也不敢动。 半晌… “放开我!”晨兮猛得抬起脚一用力踢到了司马九的痛穴上。 司马九一疼得呲牙裂嘴,条件反射的将晨兮一把推开,恼羞成怒道:“你是属什么的?竟然还会踢人?” 晨兮退开了数步,定了定神后,用力的擦了擦唇:“臣女属马的,对于象九皇子这样心怀不轨之人,定然让他尝尝臣女的无影脚。” 说完对司马九恨恨地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臣女还有事先告辞了,九皇子自便吧。” 一溜烟的跑了。 直到她跑得无影无踪了,司马九才收回了目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唇,心头一动,动过之后才低声怒吼:“杨晨兮,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亲本王的唇!” 暗中传来一道一本正经的声音:“主子,不是人家杨大小姐的亲你的,是你撞在人家唇上的!” 司马九眼一沉,怒道:“撞上也是碰到了本王!” “那好,属这就去杀了她。” “混帐,本王让你杀了么?滚!” “是。” 司马九气呼呼地抬脚,突然一阵钝痛让他“嘶”地叫了一声。 “主子,踢到您要害了么?会不会影响您传宗接代?”那道声音又阴魂不散般传了出来。 司马九气得跳脚,怒吼道:“你怎么还没滚?” “属怕你还有事要吩咐多呆了一会。” “你滚!”司马九几乎用吼的吼出了二个字。 “好。”这子终于清静了。 司马九听了听没有动静,才咬了咬牙:“这个死丫头,居然这么重的黑脚!没想到平日倒是一副清冷高傲的样子,居然是个小狐狸!我真是千年捉鹰倒被鹰中啄瞎了眼!” 这时又传来暗卫的声音:“而且还会做鬼脸,真是惊异不已。” 司马九脸一黑必欲抓狂:“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让你当我的暗卫!” “你不觉得我当你暗卫是你十辈子积德么?” “滚,滚,滚!”司马九气急败坏的叫道:“你很闲么?闲的话,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树上一阵风过,万簌俱静。 司马九这才气呼呼地往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后,杨大成看到司马九立刻迎了上来,笑道:“九皇子来了正好,一会说有精彩的表演。” “精彩表演?”司马九古怪一笑:“希望精彩吧。” 眼扫了扫杨大成,恶趣味的想:嘿嘿,希望这个杨大将军不要惊吓才好。 杨大成不明所以,反这个主阴晴不定他都习惯了,遂点头道:“那是一定的,一定会让九皇了满意的。” 这可是他精心准备的一套节目,是一套皮影戏,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老艺人练成的,本来是想以后有机会晋献给圣上看的,不过现在为了拍九皇子马屁就拿出来让九皇子先睹为快了。 这一来是为了让司马九先睹为快,二来是想借着司马九的口将这事传到圣上耳中,这样他就有机会面圣,也许这一皮影得到圣上的喜欢能让他加官进爵也不一定! 正在他得意满志之时,听到大厅里传来余巧儿的惊呼声:“呀,我的玉佩怎么不见了?那是外祖母给我的,听说是圣上赏赐了!” 杨大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失了圣上恩赐的东西罪名非小啊!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头也没有抬道: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经心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神闲气定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脸上笑了笑: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太监脸皮颤了颤,是啊,你要是知道这宠物是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么?)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脸上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第一百零一章 将计就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余巧儿不见棺材不落泪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二章 余巧儿不见棺材不落泪 司马九邪肆一笑:“难道这就是杨大将军给本王安排的精彩表演么?” 杨大成汗流狭背。 “哈哈哈,出去看看吧。”司马九不为已甚,对着司马十六和司马琳道:“十六叔,四哥怎么样?是不是一起看看?” 司马十六不说一句话,手一推轮椅就滑了出去,看着越来越远的轮椅,司马九眼变得阴沉,笑得邪气:“没想到一向冰冷的十六叔倒也爱看热闹了。这算不算是好事呢?四皇兄?” 最后一句却是问司马琳了。 司马琳谦和一笑:“自逢变故,十六叔一直落落寡欢,现在终于有些变化,我倒是很高兴。” “哼。”司马九冷笑:“言不由衷。”说完顾自走了。 司马琳眼中一闪,对杨大成笑道:“杨将军请。” “四皇子请。” 一行人到了外面,所有的千金小姐见到两位皇子都露出娇羞之色,尤其是余巧儿更是眼冒红心,她推开众人冲到了司马九的身边,娇滴滴道:“九皇子。” 司马九嗯了声,看也不看她,眼睛望向了他处。 她一急道:“九皇子,咱们以前见过的,您忘了么?” “噢?”司马九漫不经心地回过头,看了眼余巧儿皱了皱眉道:“没印象。” “扑哧”此话一出所有的千金小姐都禁不住乐了,指着余巧儿指指点点。 “这杨家的表小姐真不要脸,硬说认识九皇子。” “就是,九皇子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认识她?” “对啊,听说她是一个破落户,来杨家是投亲的。” “不会吧,这种身份也敢高攀九皇子?” “可是她穿着打扮可比嫡小姐还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会骗呗,听说她天天拍着杨家老夫人的马屁,哄得老夫人把好东西都给了她了。” “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这不是喧宾夺主么?” “切,有什么稀奇的?你来得晚没看到她刚才接待客人,搞得自己就跟主人似的,这喧宾夺主的事也早就做了…。” 这些声音起初是很低,渐渐地越来越高了,余巧儿难堪不已,脸胀得通红,她恨恨地瞪了眼这群说三道四的人,怯怯地看了眼司马九露出一副楚楚可怜之姿,只希望能打动司马九,得到一个怜惜的眼神,那么这些千金说什么她都值得了。 可是她等了半天司马九却仿佛未看到她般。 她咬了咬唇,耳听着议论声越来越高,知道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她更是没脸见人了,于是跨上一步急道:“九皇子真的不记得了么?那次臣女陪着表妹在司马神医府里有幸与九皇子邂逅的…。” 话音未落,司马九眼眯了眯,两道冷光射向了她,吓得她不敢说去了。 司马九的唇勾了勾,笑愈加冷寒了:这个女人真是可恶,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想败坏杨家大小姐的名誉,说什么有幸与他邂逅,又说是陪着杨大小姐去的,这话说出去别人还不以为杨大小姐私会外男?这种女人真是死不足惜! “噢,如此说来本王倒是记起来了。” “九皇子…。您…记得。臣女了…。”余巧儿又惊又喜,她还以为司马九会不理她,没想到她赌对了,真得赌对了,这这些笑话她的人该羡慕她了。 “有些印象,好象是杨大小姐去司马神医处取药时见过一面。” “是…是…九皇子真是好记性。”余巧儿只觉幸福得跟花儿般,满脸红晕。 周围的千金们变得鸦雀无声,眼神中是羡慕嫉妒恨。 “那当然,象你这样的花痴本王虽然见得多了,但你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迎接本王,这种形式却是绝无仅有的。” “哈哈哈…” 众人大笑了起来,笑得是前俯后仰。 余巧儿呆在那里面色一会白一会青一会黑,终于她受不了了,哇得一声往门外跑去。 这时晨兮正好走了进来,拉住了余巧儿道:“表姐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呜呜…”余巧儿哭着挣扎着。 这时司马九道:“是本王怎么了?” 晨兮拉着余巧儿的手走到了司马九的面前淡淡道:“九皇子可否回答臣女几个问题?” 司马九挑了挑眉,温柔一笑:“杨大小姐请问,本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咳咳。”晨兮低头咳了咳,这个司马九是有意的,有意对她这么温柔,分明是想让她当众矢之的!她余光一瞥果然见所有的千金都用怨毒的眼神看向了她。 心里骂了句司马九,这时耳边却传来司马九柔得快滴水的声音:“怎么咳嗽了?来喝杯水润润喉。”说完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天啊,让她死吧,这司马九太过份了!简直是要引起所有女性的公愤! 看着这杯水,她欲哭无泪,这司马九亲自倒的水,喝了是她的荣耀,可是传出去却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可是她要不喝,那更是蔑视皇子罪加一等,所以这水她是喝也不行不喝也不行。 她恨恨地瞪了眼司马九,这个男子真是太可恶了,唯恐天不乱,她不就是踢了他一脚么?这个小人至于这么记愁么? 这时杨大成一急“咳咳咳”地咳了起来。 她心中一动,接过了杯子,递到了杨大成的面前:“父亲,这是九皇子亲自为您倒的水,是代表了皇家对您这么多年守卫边疆英勇杀敌的肯定,您快喝了吧。” 杨大成立刻接过了水,对着司马九跪,感激涕泠道:“末将谢九皇子赏赐,九皇子千岁千岁岁。” 众人一听也都全跪了去,都高呼:“九皇子千岁千岁岁。” 司马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晨兮,见她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样子,不禁对她又是恨得咬牙切齿又是对她的急智而心中钦佩,不过也不忍心再捉弄她,遂笑道:“好,大家都起来吧。” 一行人才站了起来。 司马十六冷冷道:“小九真是好威风啊。” “哈哈,十六叔羡慕吧?谁让我长得玉树临风,身材硕长呢?” 司马十六恍若未闻,仿佛没听出司马九讽刺他身体残疾般。 晨兮看了眼司马十六,不禁以司马十六多了几分好奇,这人真是城府极深,连这样的污辱都视之如无物。 待看向风流倜傥邪肆野性的司马九和表面温和谦谦如玉实则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司马琳时,不禁暗叹,这皇家之人果然是一个个非同小可。 见晨兮打量着司马琳与司马十六,司马九没来由的心中一烦,哼道:“杨大小姐要问本王什么?” 晨兮回过神来,看了眼司马九道:“请问九皇子人长得美是过错么?” “自然不是,相貌是父母给的,如果说相貌美是过错,那么岂不是父母之错了?父母将此人生养来就是一份恩德,作为儿女自当感激父母的大恩大德。” “九皇子果然是个孝顺的,臣女当以九皇子为楷模。” 司马九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晨兮。 晨兮又道:“那么人喜欢美丽的东西是不是过错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然不是过错。” “那追求美好事物之心是不是过错呢?” “自然不是,人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权力。” “那么九皇子美貌异常,表姐更是拥有一颗爱美之心,对九皇子倾慕不已,这应该不是错吧?可是九皇子却用一花痴来形容表姐,这是不是错?” 司马九的脸一黑了来:“这根本是两码事!” “怎么是两码事?难道这错与对根本与事实无关,只与九皇子的感觉有关么?还是说九皇子认为事实的对错都可以以感官来判定?那么这样的话,要立法有什么用?要衙门又有何用?我们只要快意恩仇,想做什么就什么罢了,前提条件是你只要是强者就行了,对么?” “你…”司马九瞪着晨兮,眼中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晨兮却淡淡一笑,毫不畏惧迎然而上。 面具司马十六的唇轻轻地勾起。 司马琳则眼中一闪,唇间依然笑如春风。 杨大成吓得面如土色,对着晨兮拼命使眼色。 这时余巧儿拉了拉晨兮的手,低声道:“表妹别说了,九皇子不是有意的,我没放在心上的。”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众千金顿时向余巧儿投去鄙夷的目光。这余巧儿真不是东西,她的表妹在拼命为她找面子,她倒好为了讨好九皇子自己不要了脸面还猪八戒倒打一耙!这杨大小姐有这么个表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司马九听了眼底划过一道薄怒,待看向晨兮的眼神中却不掩淡淡的讥嘲,似乎是在说:你看看这就是你费尽心机要讨公道的人,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 晨兮恍若未见,只是对他投去警告的一瞥,意思让他别再出什么妖蛾子了。 司马九眉一皱,这个小狐狸居然敢给他脸色看了,不过想到一会的好戏,他也不再多事,淡淡道:“对了,刚才余小姐说什么丢了?” 余巧儿听司马九竟然主动问她,顿时受宠若惊,看来她刚才说得那番话有效果了,九皇子定然是感念了她的情义,于是扑通一跪了去,娇啼道:“回九皇子,臣女的一个玉佩丢了。” 杨大成抢先道:“一个玉佩丢就丢了,为何大惊小怪弄得鸡犬不宁?” 说完还对着余巧儿挤眉弄眼,只希望余巧儿懂得看眼色将这事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要知道这玉佩如果真是御赐的,丢了可是大罪啊!但你如果不承认是丢的御赐之物,那这事又好办了。要知道这些年皇上赏了这么多东西,哪能边一个小小的玉佩都记得?更何况也不可能劳师动众找一个玉佩的出处吧? 谁知道余巧儿不知道是怕傻了,还是真实成,竟然对司马九道:“那可是御赐的玉佩,臣女害怕之极所以不敢隐瞒。” 杨大成顿时身体一僵,恶狠狠地瞪着余巧儿,恨不得剥了她的皮,这个余巧儿哪是来投亲的,分明是来讨债的!是来祸害杨家的! “噢?是么?”司马九云淡风清地一笑,那样子倒让余巧儿捉摸不透到底是喜还是怒。 她想了想,既然已然得罪了杨大成,那么如果不能把杨晨兮拉水,那么事后杨大成必会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在她的头上,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她必须把这事进行到底。 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臣女但凡有一点的谎言愿意当欺君之罪。” 司马九邪邪一笑,眼中却透着点点冷意:“难道你不知道你这般将事情闹大,就算有人得了这玉佩也不能交出来了么?甚至会为了避免灾祸毁了这玉佩也可能,到那里这毁坏御赐之物的罪你也占了一份!” “是臣女失虑了!”余巧儿作出害怕状,又辩白道:“臣女只是想有三位王爷在,那个得到玉佩的人定然会惧于天威将玉佩交出来的。” 司马九眼一闪,语含讥嘲:“原来你是想让三人为你抓贼是么?”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不能御赐之物陷于不义之人手中。” “说得真是好听。”司马九抿了抿唇,对司马琳道:“四皇兄你看呢?” 司马琳温润一笑:“有九弟在,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么?” “那好,既然这样,本王就审审,这玉佩到底是谁拿了。” 余巧儿大喜,她就怕几位王爷不管,那么她的计划就算实施了,也是宅门外之事,但九皇子干预了就不一样了,性质就不一样了,只要证明是杨晨兮偷了,那么就算是大舅舅也不能包庇她了!哼,谁让杨晨兮不识好歹,那就让她见识一自己的手段! “你最后见到玉佩是什么时候?” “回九皇子,在主位上招呼客人时还是有的。” “那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就在跟表妹说完话后就不见了。” 风儿一气道:“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小姐偷你的玉佩了么?” 晨兮淡淡地看了眼风儿,唇间勾起了冷笑:真是有意思了,别人还没说她偷,自己的丫环倒给自己定了性了,这不送上门去让人有把柄么? 果然余巧儿委曲道:“表妹,我只是说玉佩毛了,可不是说你偷的。” 晨兮淡淡道:“清者自清。” 那一份气定神闲,崩泰山于面前而不倒的气势却是让所有的人眼睛一亮,就算是这些千金小姐心里如何的嫉恨晨兮,却也没怀疑过她会偷余巧儿的玉佩。 见众人对晨兮全然相信的眼光,余巧儿又气又恨,她对晨兮道:“不是我怀疑表妹,只是这玉佩实在是太珍贵了,听说是前皇贵妃最喜欢的一块玉佩。”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这御赐的玉佩也是有好有坏的,但如果能让皇贵妃都爱不释手的玉佩那就非同小可了。一时间又惊疑不定了,既然是这么贵重,那么杨大小姐见物心喜也不无可能。 余巧儿见状唇间抿起若有若无的笑。 晨兮却轻轻一笑:“既然这么贵重怎么会在表姐的手上呢?” 余巧儿一愣,偷眼看向了杨大成,果然看到杨大怒压抑的怒意。她知道这种好东西既然是杨府的,那应该是传给儿子的,可是却落在了她这么一个外姓人手里,是谁也不会高兴的。 她甚至看到连赵老太太的眼神也变得犀利冷硬。可是要不是这玉佩的珍贵,她又怎么能借此陷害晨兮呢?要让晨兮这种人动心非价值连城的东西不足以动其心啊!不管杨晨兮会不会动心,至少得让别人这么认为! 她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外祖母赏赐给我的。” 这话一出,所有的杨家女都对秦氏怒目而视,这秦氏是杨家的老夫人,手上确实有好东西,但好东西你可以给外姓人,只是这御赐的不仅仅是珍贵,还有一份荣誉,怎么也能给外姓人呢?这也太过份了。 杨大成脸色一沉,对秦氏道:“母亲是否有此事?” 那言语中的不悦已然让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楚明白,秦氏一涩,有些恼恨的看了眼余巧儿,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她说不是,那么余巧儿就不用做人了,思来想去,两者相害取其轻,遂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的,巧儿生日那日见她喜欢这玉佩,我就送给她了,不过这玉佩本来就是…。” 这时晨兮打断也秦氏的话:“老夫人的东西自然由老夫人安排,我们没有任何异意。” “那玉佩本来就是…。” 晨兮再次打断道:“玉佩丢了,老夫人也担心不已,兮儿知道,放心吧,兮儿一定找出这玉佩。” “不是,这玉佩…。” 司马九见秦氏两次说话都被晨兮打断,不禁起了疑心,这只小狐狸虽然不讨他喜欢,可是却也不能容别人欺侮了去,当对秦氏警告道:“老夫人,现在没问你,你还是不说话的为好。” 秦氏脸色一白,不敢再说话了,却对着余巧儿拼命使眼色。 此时的余巧儿早就被猪油蒙了心,哪还顾得上秦氏的眼神,就算看到了也认为秦氏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怎么可能? 于是她对司马九道:“如此玉佩的来历九皇子是清楚了吧。” “确实清楚了,依着你的说法,这玉佩是在你跟杨大小姐接触后不见的是么?” “是的,可是也不能说是表妹拿的,也许是我丢的也不一定。”余巧儿说完对晨兮道:“表妹,如果是你捡到的还请还给我,我知道这玉佩一看就非凡物,但凡见过的人都会喜欢的,可是这是外祖母对我的一份心意,除却这玉佩,你要我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的。” 她这一番话看着倒是替晨兮洗刷偷窍的罪名,实际上却是坐实了晨兮拿玉佩的事实,更是不要脸的把自己说得乖巧无比,仿佛平日受了晨兮多大的欺侮似的。 晨兮抬起了头,晶亮的眼睛中不含一点的温度:“表姐这话是认定我拿了么?” “我…。我…我…。”余巧儿这时还作出十分为难状,她眼巴巴地看向了杨大成,一副为难的样子。 杨大成这时怒吼道:“晨兮,是你拿的就拿出来,不要执迷不悟!” 晨兮的眼变得冰冷,用要冻伤人般的温度射向了杨大成,声音更是冷得如九天玄冰:“父亲就凭着表姐的一言之词就认了女儿的罪了么?” 杨大成恼羞不已,这时林氏走到了晨兮的身边坚定道:“我的女儿绝不会拿任何人的东西!这天还没有什么东西值我女儿不告而取的!” “大舅母…”余巧儿可怜巴巴地看向了林氏,大眼湿漉漉又似不好意思又似为难。 “不要这么叫我!我决不会认一个敢怀疑我女儿的人为外甥女!”林氏疾言厉色的拒绝。 “林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包庇晨兮么?你这是掩耳盗铃知道么?君子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也是饱读诗书的,连这也不懂么?” 林氏冷冷的看着杨大成,那眼里的冷漠,讥嘲看得杨大成狼狈不堪,她冷笑道:“林家祖训渴不饮盗泉之水,林家祖训热不息恶木阴,兮儿自幼得我父亲真传,又怎么会为区区一块玉佩而污了清白名声?将军太不懂女儿矣!” 一席话说得杨大成尴尬不已,这林氏分明是告诉众人他根本不关心晨兮,所以连自己女儿是什么品德都不知道! 司马九神色一动,赞道:“听闻林家世代大儒,更是清高不已,今日不见果然如此,先不说杨大小姐一见就是清骨铮铮,就见杨夫人也知家学渊源是个清贵之人,这玉佩本王也相信不是杨大小姐拿的。” 杨大成听了大喜过望,连忙对林氏道:“夫人,快给九皇子磕头,感谢九皇子对晨兮的信任。” 林氏不卑不亢道:“九皇子对兮儿的信任是九皇子知人之明,臣妇心中自然感激,定当永记心中,可是要为此向九皇子磕头,似乎意味着只一个头就把九皇子的信任给还报了,那臣妇岂不成了那忘恩负义的小人,生生地把九皇子这份信任辜负了?”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杨夫人果然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司马九大笑,半真半假地对杨大成道:“杨大将军这么急着向本王磕头难道是想做那忘恩负义之人么?” 杨大成汗如雨,连声道:“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哈哈,玩笑而已,杨大将军末要放在心里。” 杨大成心才稍定,可这话是真是玩笑还是假的玩笑只有司马九自己知道了。 余巧儿恨恨地瞪着晨兮,司马九越是对晨兮好,越是勾起了她滔天的恨意,本来她只是为了教训一晨兮,可是现在她恨不得置晨兮于死地了! 她对着暗中使了个眼色。 这时一个丫环扑通一跪了来:“九皇子饶命啊,九皇子饶命啊!” 司马九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是谁?” “奴婢是大厨房里的传菜丫环香玉。” 杨大成怒道:“你这贱婢这时候添什么乱,快滚去。” “将军啊,不是奴婢要添乱,实在是有些话奴婢不说出来心中害怕啊。” “害怕?害怕你就不要说!”杨大成勃然大怒。 那香玉道:“可是奴婢不说实在是怕让将军府遭殃,奴婢是将军府的人,不希望将军府有任何危险啊。” 司马九的唇微微一勾,风流肆意地看了眼晨兮,没想晨兮却如老僧入定根本不看他,让他感觉是抛了个媚眼给瞎子看,登时他脸一黑,顿时转过脸对香玉道:“既然这样,说说什么事!” “是”香玉大喜连忙道:“刚才奴婢传完菜后在院中,看到大小姐也在园了里,她正对着阳光看一个东西,奴婢一时好奇也过去看了眼,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玉佩,那玉佩成色极好,贵不可言,一看就非凡物,本来想着大小姐身份高贵,有个这么好的玉佩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刚才听表小姐说丢了御赐的玉佩,联想大小姐的行为,奴婢一吓得浑身是汗,莫不是大小姐的玉佩就是表小姐丢的?奴婢所言句句是实,望九皇子明察。” “好一个明察。”司马九奸奸地笑了,对晨兮道:“杨大小姐可有此事?” “没有。” 司马九头上一阵黑线,这个小狐狸也太言简意骇了些吧?连多说两个字都不会? 他转过头对香玉道:“你家大小姐说没有,你听到没?” 香玉道:“九皇子怎么能信大小姐一面之词?” “哈哈哈…”司马九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人心慌慌,而司马琳则唇间含着淡笑,仿佛一点不受这些影响,而是执着一杯茶慢慢地饮了起来。 直到司马九笑过后,声音陡然变得阴冷,森然道:“笑话,本皇子不相信杨大小姐却要相信你一个婢女不成?你算是什么东西?莫说你家大小姐没拿别人的东西,就算拿了,你这么做是什么行为?你可知道?” 香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是什么…行。为?” “背主!”司马九眼中射出了凶光:“你知道背主是什么场么?那是要千刀万剐的!” 香玉吓得一瘫软在地,嘴上却强道:“奴婢说得都是事实,求九皇子开恩啊。” 这时沉默良久的晨兮突然开口道:“香玉,你看着我。” 香玉看向了晨兮,眼睛不自觉的避开了晨兮的视线。 晨兮冷冷一笑道:“我虽然不认识你,可是也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陷害我?” 香玉低着头道:“奴婢不敢陷害您,实在是奴婢不敢不说实话,这御赐之物关系着杨府的安危,大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因一时之贪而陷杨府于不安啊。” “呵呵,听着倒还真是一个为杨府忠心的奴婢。”晨兮笑得更冷了:“那我再来问你,你看到我举着玉佩在看了?” 香玉迟疑一,想到刚才对九皇子说的话,连忙点头道:“是的。奴婢看到了。” “那你怎么知道那玉佩很珍贵?” “奴婢看得一清二楚,连云纹都看得很清楚,要不是看着那云纹与光泽,奴婢又怎么知道这玉佩的贵重?。” “好,说得好,那你定然也看清的玉佩的颜色与图案了?” “这…。” “啪”晨兮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厉声道:“到底是看清没看清?要说你没看清,你却连云纹这么细小的也看清楚了,要说你看清了,又为何这般吞吞吐吐的?你倒是拿出你刚才忠心为府的大义来啊!” 余巧儿一急道:“表妹这是逼供么?”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余巧儿:“表姐这是急什么?你看到过逼供么?你要不知道什么时逼供,你可以问问九皇子,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徒惹人笑话。” “你…”余巧儿脸一胀得通红,对晨兮的怨恨又多了一层。 晨兮不再理她,对香玉淡淡道:“很难想么?还是不知道如何编了?要知道你如果敢当着几位王爷面说谎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香玉一急道:“奴婢都是实话,绝不敢欺骗几位王爷。” “那好,说说玉佩的颜色与花纹吧,你看得这么仔细应该知道的吧?” 香玉一咬牙道“:是绿色的,是一块蝴蝶玉佩。” “表姐是么?” 余巧儿一呆,想了想:她当初设计晨兮的初衷是逼得晨兮承认偷窃,还能拿回了玉佩,可是经过香玉这么一说,她只能承认了香玉所言,那么众人都会认定是晨兮拿了玉佩,而这个玉佩是拿不回来的,因为晨兮身上根本不可能有香玉所说的这个玉佩!而且到时就算晨兮拿出了真的玉佩来,她也可以不承认是这个玉佩。虽然很舍不得失去这么一个贵重的玉佩,但现在她已然被赶鸭子上架没有了退路。 于是她咬了咬道:“确实是这个玉佩”随即眼泪汪汪地对九皇子扑通一跪在了地上:“九皇子,臣女求您了,放过我表妹吧,表妹还小,不懂事,她只是贪玩,不是有心要偷…。嗯。拿臣女的玉佩的,九皇子如果要罚就罚臣女吧,臣女愿意为表妹接受任何惩罚。” 司马九冷笑。 晨兮讥道:“表姐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迫不及待的坐实我的罪名么?” 余巧儿仿佛受惊般看向了晨兮,悲愤道:“表妹怎么如此说我?难道我一片好心就被表妹这么看待么?我知道我是一个外来的,得了外祖母的宠爱让你不喜了,可是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啊!我有什么好的不是给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这玉佩你要是实在喜欢拿去了就是,为什么要闹出这般不名誉的事呢?” “啪啪啪”晨兮拍起了双手,笑道:“表姐的表演真是声情并茂,叹为观止!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想问问表姐不知道表姐可愿意为我解惑么?” 余巧儿心头一跳,想到刚才晨兮也是这般问司马九的,却把司马九问得哑口无言。她想说不愿意,可是却知道现实不容她这么说!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表妹请说。” “你可知道你所谓丢失的玉佩是谁的么?” “是外祖母的。” “老夫人给你时是亲自拿着妆盒里挑出来给你的么?边上没有什么人么?” 余巧儿一呆,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说没有人,那岂不成了秦氏偷偷摸摸塞东西给她?这要传了出去人家说不定会说秦氏经常偷偷摸摸从杨家偷东西回秦家,贴余家。这人嘴两张皮,说出去后秦氏就别活了。 她还指着秦氏在杨府过日子,所以绝不敢这么说。 半晌她才脸色僵硬道:“怎么可能?自然有人在身边的。” “是谁?” “沈嬷嬷。” “很好。” 晨兮问完后竟然不再问她,让余巧儿一吁出了一口气,想那沈嬷嬷与外祖母都听到香玉说是绿翠,是蝴蝶型的,应该不会有事的。 这时晨兮对司马九道:“请九皇子允许臣女备四张素纸,让老夫人,沈嬷嬷,香玉还有表姐分明画上一画,可否?” “可。” 不一会纸张都备完了,笔墨也备好了,只是四张桌子却各置于东南西北,根本看不到纸上的东西。 晨兮走到了秦氏的身边,行了个礼道:“老夫人,兮儿想问一老夫人,这玉佩是什么颜色?” 秦氏脸一白,警告的瞪了眼晨兮,那意思是分明是想让晨兮认罪。 晨兮却淡然地笑,如孤松般站得笔直。 秦氏气哼了声,怒道:“自然是绿色的!” “好,好极了。”晨兮笑道:“那孙女斗胆请老夫人将这玉佩画来吧。” 说完她走到了沈嬷嬷的面前,微微一笑:“想来沈嬷嬷也会说是绿色的吧?” 沈嬷嬷深吸了口气,看了眼秦氏,心想老夫人真是糊涂了,为了一个愚笨的表小姐却生生地得罪了大小姐,如此做为不过是秋后的蚱蜢多蹦一会罢了。 当叹了口气道:“这玉佩是老夫人的,老夫人自然比奴婢知道的清楚。” 晨兮一听知道沈嬷嬷是不会背主的,而且她也不准备让沈嬷嬷背主,沈嬷嬷虽然是秦氏的陪嫁丫环,但人还是不错的。 当笑了笑道:“那劳烦沈嬷嬷也画玉佩的图案了。” “是,老奴遵命” 沈嬷嬷很自觉地走到了另一边的文案上。 这时晨兮走到了余巧儿的身边似笑非笑道:“怎么?表姐还要我相请么?” 余巧儿恨恨地瞪了眼晨兮,拔腿走到了一文案上。 而香玉不等晨兮发话,如耗子般窜到了最后一张文案上。 一时间整个大厅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听到沙沙的作画之声。 晨兮则扶着林氏坐在了桌上,气定神闲的倒了杯茶给林氏:“母亲请喝茶。” “嗯。”林氏接过茶,担心地看了眼晨兮,她就怕这四人早就串通好了,那么画出的玉佩图案定然是相同的。 晨兮安慰的拍拍林氏的手,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知道这四人一定没有串通好,甚至秦氏是措手不及的,因为秦氏绝不会跟余巧儿这么蠢在这种时候算计她!就算算计她也不能拿那个玉佩算计她! 不一样,玉佩的图案画好了,自有人收了上来,司马九看了看,大笑,拿着四张图扔给了杨大成,讥道:“不知道该说府上的老夫人小姐画画水平低呢,还是该说这蝴蝶到了府上还能变异了?” 杨大成接过画一看,脸也黑了,这蝴蝶画得是四张各不相同,有展翅高的,有平平伸展的,有腹部瘦长的,那香玉画得更是让人大跌眼镜,竟然有三对翅膀。 杨大成怒火中烧,没想到竟然引狼入室,余巧儿不思回报竟然敢诬蔑晨兮,真是可恨,他拿起了纸一把扔到了余巧儿的头上,怒道:“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丢失的玉佩!” 余巧儿颤抖着手打开画纸,一见之差点晕过去,这蝴蝶哪能差这么多啊?周围顿时讥笑声迭起,讽刺声,挖苦声不绝于耳。 她豁得一站了起来,对杨大成道:“大舅舅就算是画得不一样只能说是画技不精,不能说明什么?” 这时从门口传来一妇人严厉的声音:“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 第一百零二章 余巧儿不见棺材不落泪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接二连三的变故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三章接二连三的变故 众人都惊了一惊,都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来人五十岁上的年纪,一身锦缎繁花诰命服,头戴珠冠玉镶金,相貌端正贵气,眉眼之间更是处处透着典雅高洁,尤其是走起路来步步皆规矩,连摆手的动作标准不已,估计用尺子量不会差出一分一毫去。 杨大成见了一惊,连忙迎了上去,口中道:“岳母,小婿有礼了。” 来人正是林氏的母亲林夫人! 林夫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问一句:“我的外甥女被人冤枉了,你怎么看?” 杨大成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哼。”林夫人冷笑一声,理都不理他,抬脚就向几位王爷走去。 待到了几位王爷面前,由四个丫环搀着,颤巍巍地跪了去:“臣妇拜见十六王爷。” “林夫人快请起。”司马十六作了个起手式。 林夫人又由着丫环搀了起来,又十分正规的对着司马琳拜了去,司马琳连忙扶住了她道:“林夫人切莫多礼。” “礼不可废!” 林夫人坚持的跪了去,司马琳不得已受了这个礼,然后又还了个礼。要知道这林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而且林厚泽还曾是帝师,司马琳可不敢受这礼。 林氏含笑受了。 随后走到了司马九的面前,也一模一样的行了个礼,司马九也当然还了礼。 杨大成眼一闪,心中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差距,刚才他还为行礼先后绞尽脑汁,可是人家林夫人就是按着辈份来,几个王爷根本不生气,连司马九还十分有礼的还了礼! 这时几个人一番寒喧后各自坐了来。 林氏坐定后跟司马琳司马九说了几句,然后看向了秦氏,笑道:“平日多亏你照顾小女和兮丫头了,总想着要来看看你表示感谢一番,只是我这一直不得空倒让咱们两家疏远了,还望老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秦氏脸皮一燥,这可不是说什么客气话,而是指责她薄待了林氏和晨兮了。 好在她也是擅长应酬之人,当只作没听懂,却笑道:“瞧亲家母说的,婉儿也是杨家的媳妇,照顾她是份所应当的。晨兮更是杨家的孙女,说来让林夫人费心才是我们杨家的失礼呢。” 言之意是林氏与杨晨兮都是杨家的人,我们怎么待她们你管得着么? 林夫人眼中一冷,脸上却笑得更轻柔:“是啊,按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偏生我们老爷啊在家时就最疼这个女儿,现在所有的孙子辈里又最疼兮丫头,总唠叨着哪天面圣时也带她们去见见世面,我就说老爷这是爱女成痴了,哪有面圣还带着女儿外孙女去的?这不是徒惹人笑话么?” 秦氏脸一僵,林夫人这是警告她呢,如果她敢不善待林氏与晨兮,林老爷就会到圣上那里给她上眼药! 她秦氏可以不怕林夫人,也可以不怕林厚泽,可是怕圣上啊!当按捺住满心的怒意,脸上笑得如菊花般打着哈哈道:“亲家疼爱婉儿整个大西北都知道,说来婉儿的闺中好友都羡慕婉儿呢。” 见秦氏话中有了讨好的意思,林夫人眼中闪过一道不屑,当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不再理她。 这时林氏已经带着晨兮走到了她面前,盈盈一拜:“母亲,女儿给您请安了。” “嗯,起来吧。”相对于刚才护短的神情,此时的林夫人表情很淡,淡得让人感觉不到母女之间的亲昵。 林氏也习惯了,只是站在一边。 这时林夫人对晨兮招了招手道:“来,兮丫头到外祖母身边来,我今日倒要看看,谁敢把脏水往你身上泼水。” 晨兮笑了笑走到了林夫人的身边,林夫人伸手将她拉入了怀里,然后对几位王爷抱歉一笑道:“这丫头可是被臣妇宠坏了,让几位王爷见笑了。” 司马九邪魅一笑道:“确实宠坏了,张牙舞爪的厉害。” 林夫人眼中闪过一道异光,稍纵即逝。 这时司马琳温润道:“林夫人这般疼爱孙辈是孙辈的福份。” 林夫人笑了:“臣妇哪有什么福份,这说福还是几位王爷的福份最大,今日就借着几位王爷的福气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也免得我家兮儿受这不白之冤。” 司马琳连连称是。 余巧儿见林夫人竟然这么被几位王爷看重,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又是怨恨,心中不禁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林夫人的外孙女,要是她与晨兮易地相处,那么也许只要林老爷一开口,就能将她指给九皇子了。 待听到司马九状似宠溺的评价晨兮,更是妒火中烧,当尖叫起来:“林夫人,这人赃俱获,难道就因为你身份尊贵而就能枉顾事实么?” 林夫人脸一沉,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当着几位王爷的面这般大呼小叫不成规矩?难道杨府里请人来也不筛选的么?这般粗鄙市井之人也能上得杨家之宴?更能与几位王爷共同畅饮?” 回头对杨大成喝道:“杨将军,这是哪里混进来的?还不快赶了出去?” “扑哧”众千金纷纷掩唇而笑,刚才晨兮如何帮着余巧儿,而余巧儿却倒打一耙陷害晨兮的事都让这些千金小姐看在了眼里,早就对余巧儿不齿了。 人就是这样,如果这余巧儿也是千金小姐,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也许不会引起这些千金小姐多大的愤慨,毕竟哪个千金不姐也不是善茬,可偏偏余巧儿原来是个叫花子般的破落户,现在就因为老夫人的宠爱一跃成了连杨家嫡女都比不上的人物,这一让所有的千金小姐都不平衡了,加上余巧儿这般不上台盘的作为,这些人怎么能不落井石? 这时就有人议论了:“这余巧儿啊就算是穿上了金装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寒酸。” “可不是,尤其是不能开口,一开口就把她的浅薄表露无疑了。” “就是,也不看看她是谁!她还以为沾上孔雀毛就能当凤凰呢!” “真是笑死人了,这一就被林夫人看出真身的。” “林夫人是什么人?见识多广?那是连公主都见过的人,天天看得都是那些身份高贵之人,这麻雀想混在凤凰堆里也逃不过林夫人的眼睛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是十分高调。 余巧儿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一辈子她都没受过这样的污辱,她怎么也想不通刚才还对她称姐道妹的人怎么一个个就倒戈一击了。 她不想想这些千金小姐哪一个不是鉴貌辩色的主?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外来投靠人得罪了林夫人?何况明显九皇子还是帮着晨兮的,就算是为了讨好九皇子,也得把余巧儿往埋汰里说! 余巧儿脸胀得通红,求救地看向了杨大成,杨大成怒哼一声,转过了头,根本不理她! 要不是余巧儿哪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更惹得他让林夫人讽刺,他还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呢。 秦氏的心疼得抽抽了,就欲开口。 这时林夫人转过头,语重心长道:“亲家啊,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这一些小门小户的人求了来,你就心软答应让她们进来了,可是平日也就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是给几位王爷接风的日子,这种小户人家的小姐怎么可以放进来呢?你看看,你把她放进来了,她可承你的情?这不转眼就给你丢了脸了不是?所以啊这种人以后千万不能再让她进杨府了,没得带坏了杨府的小姐们,你说我说是对不对?” 秦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要说她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就是一掌拍散林夫人这张正襟危坐的脸!可是她不能,非但不能,还不能反驳林夫人的话! 林夫人是什么人?是见过圣上的,是大西北里除勋贵外唯独的一个面圣的内宅妇人,而且林夫人还代表着什么?代表的是千年大儒世家的传承,他们林家世代大儒,知书达礼,娶进门的女人更一个个都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所以林夫人说谁不知礼数那这人就是不知礼数,而且被林夫人这么说的人这辈子是别想进清流的家门了,甚至好一些儿的人家也不愿意娶这样的女孩了。 可是秦氏要不应声,那么这不是把余巧儿往死了逼么?难道就让余巧儿担了个为了见几位皇子挖空心思挤进宴会的不清白名声么?这为了外男连名誉也不要了,那巧儿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了。 秦氏咬了咬牙,看了眼含笑带讥的林夫人,硬着头皮道:“林夫人,你误会了,这是巧儿是我的外甥女,刚从山东来看望我的。” “呀,原来是你的外甥女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林夫人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随手从腕上褪个玉镯递给了林巧儿道:“原来是表小姐,真是失礼了,这个玉镯就算是我陪个礼,如果你原谅我刚才的冒失,那就收吧。” 余巧儿听了手足无措起来。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甜枣么?再说了,这要真是甜枣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毒枣。 她要收了,别人就会说她被林夫人骂成这样了,但林夫人给一个玉镯她就忘了所有的耻辱了,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可是她要不收,别人又该说她不懂礼数了,人家林夫人是什么身份,都能向她赔礼道歉了,她倒好,明明做错了还拿乔,这传了出去她还是被人说得一钱不值。 这左右林夫人都是得了美名,而她都是落个声名扫地! 这林夫人太阴险了! 余巧儿站在那里急得快哭了。 这时秦氏走到了林氏的面前接过玉镯笑道:“小孩子就是比较腼腆,倒让亲家母笑话了,这玉镯我代她收了。” 林夫人笑了笑。 这是司马九却嗤得一笑道:“这玉镯老夫人收了还是放好了,免得再被余小姐丢了,又会惹来拔天的大祸。” 秦氏手一抖差点把玉镯掉在了地上,惊道:“九皇子这是何意?” 司马九抿着唇冷冷地笑。 林夫人眼一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这玉镯是御赐的。” 秦氏大惊失色:“这如何使得?” “这如何使不得?这要陪礼总得有诚心不是么?再说了,我们林家御赐东西也不少,不差这个玉镯的,唉,你也知道我们老爷最疼的就是兮丫头,他说啊家中的这些历年御赐之物不说上万也有上千件了,将来都是要留给兮儿的,偏生兮儿不好这些金银之物,只爱家中的书籍古典,我啊看着这些东西天天深藏在里,心里那个愁啊,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嘛!所以没事就戴几样出来,见着小辈们就送上几个,也让她们都沾沾皇家的恩泽,时时感念皇恩浩荡。” 司马九笑道:“林夫人真是精忠报国,让本王敬佩不已。” 林夫人谦虚的敛了敛身,正色道:“这都是为人臣子份所应当的。” 秦氏听了脸变得铁青,这林夫人的话分明是说给众人听的,就是为了告诉众人,林家有的就是御赐之物,要多珍贵就有多珍贵,连这些晨兮都看不上眼,怎么可能会贪了余巧儿的一枚玉佩呢?这分明是说余巧儿诬蔑晨兮。 余巧儿更是连腿都站不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晨兮的外祖家竟然这么贵不可言,御赐的东西就跟玩具似得随意拿出来,那么她这玉佩用来陷害晨兮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 她在这里咬着牙浑身发抖。 而林夫人却突然道:“对了,刚才进门说哪们还小姐丢了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余巧儿的脸更白了,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这林夫人人未进门喝斥先闻,分明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现在却来装不明白了?敢情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句做的伏笔啊! 一时间她又急又惧,她知道自己怎么着也不是林夫人的对手,别说她了,就连她外祖母似乎也象不是林夫人的对手。 秦氏的手陡然捏紧,担忧地看向了余巧儿。 司马九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余小姐丢了个玉佩,怀疑是杨大小姐偷的。” 林夫人听了脸一沉了来怒道:“我们林家世代清白,更有祖训渴不饮盗泉之水,热不栖恶木之阴!林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能让晨兮富贵一生,林家虽然没有金银珠宝却多得是历代御赐之物,我倒不信看过了这么多御赐之物都不动心的晨兮,会对一枚小小的玉佩青眼有加了?我倒不禁好奇了,究竟是一枚什么样的玉佩能让我们晨兮舍了一身的清骨自甘为贼!” 秦氏强笑道:“亲家母息怒,也没有说是晨兮偷的…。” 林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疾言厉色道:“那是说晨兮拿的?” 秦氏一涩,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时。 林夫人转身对九皇子道:“九皇子,这事关晨兮一辈子的名誉,还请九皇子作主还晨兮一个清白。” 司马九道:“正是如此。” 司马九对秦氏道:“杨老夫人,余小姐说这玉佩是你给她的,那么本王想知道这玉佩你是哪来的?这御赐之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以秦家的级别更是不可能得到的。” 司马九不愧为厉害之人,一堵住了秦氏的口,让她无法说是从秦家得来的。她求救地目光看向了杨大成,希望杨大成说是圣上赏给他的,然后他孝敬她的。 杨大成又不傻,怎么可能帮着秦氏圆这个谎?难道他还能帮着外甥女来陷害自己的女儿不成?他扭过头只作未见。 司马九冷笑道:“怎么?杨老夫人要想这么久么?难道这玉佩来历不明么?前一阵子倒听说宫里失了个玉佩,好象也是蝴蝶形的,而且是…” “九皇子!”秦氏厉声打断了司马九的话,她要再不说实话,估计司马九会按一个偷之窃皇宫玉佩的罪名了,两者相害取其轻,她咬了咬牙,只得声如蚊蝇道:“那玉佩是晨兮孝敬我的。” “咦。”此言一出引起一片哗然,谁能想到余巧儿叫了半天的玉佩竟然是她所冤枉之人送出去的! 司马九勾了勾唇,对着晨兮抛了个媚眼,晨兮巍然不动,目不斜视,让他骚眉搭眼的一没有兴趣。 余巧儿更是呆如木鸡,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氏,不相信秦氏所说的话,她颤抖着声音道:“外祖母…。” 眼里全是哀求,声音更是脆弱,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秦氏再疼她也不能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来帮她,秦氏看了她一眼,狠了狠心大声道:“是的,巧儿,这玉佩就是晨兮送给我的。” “呯。”余巧儿一瘫软在地,没想到她精心设计的一个局却成了天大的笑话,非但没有把晨兮抹黑了,却把自己拉水。 她知道她这次完了,真是声名扫地了。 “是这枚么?”晨兮突然拿出那枚玉佩来。 余巧儿抬头一看,眼中一亮,颤抖着唇道:“这玉佩怎么在表妹手里?” 这一刻她感觉又充满了希望,连周围讥嘲的眼神都不顾了,她还在做梦呢,希望借这个玉佩来洗脱她的污点。 晨兮拎着这玉佩晃了晃,微微一笑眼底一片冰冷:“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呢!不如让表姐来给我解惑好么?” 余巧儿脸一白,喃喃道:“我…我又能知道什么?” “表姐真是谦虚了,你要不知道又有谁知道?怎么你一到我身边这玉佩了就乾坤大挪移地移到了我的身上了呢?” “我…我…我不知道…”余巧儿退了几步,结结巴巴起来。 晨兮嗖一将玉佩拿在手中,走到了九皇子身边正色道:“九皇子,臣女有一事相求,望九皇子允许。” “何事?” “臣女要毁了这玉佩!” “啊…你疯了么?”杨大成急怒攻心,冲到了晨兮面前吼道:“你这个孽女,你可以知道毁坏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众千金也面面相觑,有高兴,有担心,有幸灾乐祸的,各种表情都有。 唯有林夫人与林氏镇定自若,悠闲的喝着茶。 司马十六则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马琳则是诧异的看着她,眼中闪过异彩。 唯有司马九邪魅一笑,伸出手指轻拂过玉佩,指尖划过玉佩之时,避过众人耳目很无耻,很快速的捏了捏晨兮的小手,又十分敏捷的缩了回去。 司马十六周围顿时寒风凛烈。而司马琳温润的笑容有了一丝的裂缝。 司马九如偷了腥的猫般笑得畅快:“哈哈哈,有意思,如果你说出理由来,本皇子就允许你!” 杨大成汗如雨,盯着晨兮恨不得抢过玉佩掉头而去,先不说祸不祸的,这玉佩真是晶莹剔透啊,好东西啊!怎么也抵得上他一年的官俸啊! 晨兮瞪了眼司马九,侃侃道:“我们用如花似玉形容女子姿容出众。用亭亭玉立形容女子身材细长亦形容花木形体挺拔。用玉洁松贞形容品德高尚。用抱玉握珠比喻满腹经纶,富有才学。用冰洁玉清比喻德行高洁。用浑金璞玉比喻天然美质,未加修饰。这么多用玉来形容的词语,都是因为玉本身的高贵,纯净,晶莹毫无一点的杂质,九皇子以为然否?” “确实。” “然今日此玉却沾染了尘世上的算计,更是沾染了偷字的污辱,那么玉之有灵也该后悔被雕琢成这般模样!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全了她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美好愿望呢?”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就算是父王听了也一定会赞成你摔了此玉!杨大将军,没想到你们将门之中竟然出现了杨大小姐这样的清流傲骨女子,真是你们杨家大幸啊!” 司马琳也笑道:“没想到杨大小姐竟然铮铮傲骨不让须眉,果然是将门虎女!” 晨兮神色淡淡,手一松,只听“叮”地一声,玉佩掉于地上,顿时摔得粉碎。 余巧儿只觉浑身一软就要晕倒,这玩大了,没想到杨晨兮这般的烈性,竟然真把御赐的玉佩给摔了,别人要问起来是什么事,定然有人会把这事说得一清二楚,人们一定会敬佩杨晨兮的高洁,而不齿她的为人。要是传到圣上的耳里,圣上面上是会赞扬晨兮的举止,可是摔了御赐之物的不快却会发作到她的身上,到那里,别说是名誉了,就算是性命都难保了。 秦氏一惊,腾地冲到了余巧儿的身边,急道:“巧儿,你怎么了?别吓你外祖母啊…。” 晨兮淡淡地看着心急如焚的秦氏,不禁羡慕余巧儿有一个真心疼她的外祖母,而她呢?秦氏可从来没疼她过,就算是外祖母…。 她不禁看向了泰然处之的林夫人,外人只道林夫人天生端生,可是她知道林夫人对待自己的几个表姐跟对她是不同的,就算对她表面上亲切却始终保持一分距离,可偏生吃的用的穿的戴的,林夫人对她比几个表姐妹都好,让她根本找不出原因来。 唉…。 这时秦氏突然道:“巧儿,是外祖母害了你啊,是外祖母不该啊。” 余巧儿一来了神,定定地看着秦氏,唇蠕动了,轻颤道:“外祖母…。” 秦氏放开了余巧儿,冲到了司马九的面前,扑通一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道:“九皇子,一切都是臣妇的错,请九皇子惩罚臣妇吧。” 杨大成一急道:“母亲,你说什么?” 这余巧儿错了,反正跟他没关系,可是秦氏却是杨府的老夫人,如果做错了事是要牵连到将军府的,一时间杨大成恨死了秦氏。 可是秦氏为了余巧儿已经豁出去了,何况她已然想到了一个扭转乾坤的好办法。 司马九阴阴的笑。 司马琳温润一笑,扶起了秦氏道:“老夫人莫急,有什么话好好说。” 秦氏感激地看了眼司马琳,喘了口气才道:“都是臣妇该死,这事还得细细道来。事情是这样的,几位王爷来之前,沈嬷嬷说起要注意大厨房里的饮食方面,又说大厨房看着平常却是其实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厨房的人员的人品问题,一定要认真考核,于是臣妇就灵机一动,用这个玉佩来试探大厨房里香玉,有意让巧儿去收买香玉,然后说自己的玉佩丢了,巧儿原本是不肯的,可是禁不住臣妇的恳求,她也是一片孝心就答应了。本来臣妇想都是自己的外孙女,孙女,一个玉佩就是闹着玩儿的事,也不能真把这当回事,但却能试出厨房重地丫环的忠心,这事也没大不了的,没想到晨兮却把这事当了真,竟然摔了玉佩,这臣妇才知道自己是思虑过浅而闯大祸了。所有的事实就是这样,还请四皇子,九皇子明察。” “啪啪啪。”司马九大声地鼓起了掌,因着他鼓掌所有的人也鼓了起来,一时间大厅里掌声如雷。 秦氏站在那里低着头,心却随着掌起起伏不定,不知道司马九是信还是不信。 良久,掌声才停歇去,司马九嗖得打开折扇,冷笑道:“杨老夫人是认为本王好欺骗么?还是说杨老夫人根本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秦氏吓得扑通跪了去,拼命磕着头道:“九皇子息怒,九皇子息怒,臣妇绝不敢欺瞒九皇子,如果臣妇不将此事说清倒是欺骗了九皇子” 余巧儿也哭着跪在了秦氏的身边,泣道:“外祖母,都是巧儿不好,早知道巧儿该不答应做这事的,巧儿怎么知道表妹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呢?怎么会想到表妹会把这事闹得这么大呢?” 听听,这话倒把责任都推到了晨兮的身上。 林夫人冷笑道:“敢情表小姐冤枉我们晨兮倒是有理了?” 余巧儿一涩,露出可怜之状,泣道:“不,不,都是巧儿不好,惹得两位外祖母受委曲了。” “打住,我们林家只有一人可以叫我外祖母那就是晨兮,至于你,我可当不起!” 这话分明是看不起余巧儿,余巧儿又羞又怒,却不敢说话。 这时秦氏对晨兮柔声道:“兮丫头,你是最了解祖母的,祖母平日也是最疼你的,你摸着良心说祖母可会害你?这真是你表姐跟你闹着玩的,你怎么就当了真了呢?你这孩子平日就什么都顶真,这事关系到御赐的东西你怎么说摔就摔了呢?” 林氏愤愤道:“母亲平日疼兮儿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再怎么疼也不是这么疼法的,哪有编排自己孙女是贼的?” 秦氏一涩,瞪了眼林氏道:“都说是玩笑了,你怎么还当真?怪不得晨兮跟你一样一副死脑子,生生的把一件小事闹得如此之大!” 杨大成见秦氏咬定了是晨兮的错,偷眼看了看司马九的脸色,见司马九满脸怒色,知道司马九的心应该是向着晨兮的。 心中一动,如果这事晨兮咬住了秦氏不放,那么以司马九阴晴不定的性格,定然会对秦氏大施惩罚,秦氏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名誉上的母亲,如果惩罚秦氏他不求情,那么是要让世人诟病的,但如果他求情就得罪了司马九,说不定这罪就由他来顶了。 但如果这事真的全推在晨兮身上,那么司马九当着众人的面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发落晨兮,那么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思量过后,他拉了拉晨兮的袖子低声道:“兮儿,你看你祖母都这样了,你难道还想逼死她不成?这百事孝为先,不管她怎么错了,这传出去是你逼着祖母无地自容总是影响你的声誉的。你看…。” 晨兮心中冷笑,知道这须臾之间杨大成已然决定抛弃她了,这她已经习惯了,每次不都是这样么?总有一天她要强大起来,要做那个不被抛弃的人! 她淡淡道:“父亲放心吧,女儿省得。” 杨大成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还好这个女儿是懂事的。 晨兮走到了秦氏身边,扶起了秦氏道:“老夫人快起来吧,这一切都是兮儿太过清高所致,兮儿从小得到教育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是自诩清骨风华容不得一点的污染,做事更是宁折不弯,所以今日处事有些过了。不过虽然这一切是个误会,但玉佩确实担了个盗字已然不是纯粹了,所以摔之也不可惜,只是以后祖母与表姐再有这种事还千万告诉兮儿一声,免得兮儿又做出什么刚烈之举才是!” 她字字句句都说自己品格高尚,更是把摔玉也说得理所当然,最后更是话里话外的警告了秦氏。 这话非但秦氏听出来了,在座的所有人也听出来了,这事如此解决当然是最好的。 司马九本想给余巧儿一个教训,可是见晨兮这个当事人都息事宁人了,他也不想枉作小人,到时做了好事还惹得晨兮这个小狐狸不愉,那就得不偿失了。 遂皮笑肉不笑道:“原来都是老夫人与余小姐设的一个测试丫环忠诚度的一个计!这种用陷害嫡小姐来测试丫环忠诚度的方法倒让本王大开眼界!” 秦氏只当没听懂里面的讥讽,露出惭愧之色道:“是臣妇失虑了。” 司马九冷笑道:“既然杨大小姐不介意了,那本王还说什么?不过既然测出那丫环不忠不义,那该当如何呢?” “自然是乱棍打死!”秦氏眉眼一竖,对外命令道:“还不把这个贪财背主的丫环拉出去乱棍打死?” “不,救命啊,表小姐,救命啊,奴婢全是听…。” 秦氏厉声道:“捂住她的嘴,不要让她胡言乱语坏了这里小姐的名声!” 众千金不齿地瞪了眼秦氏,这分明是怕坏了余巧儿的名声,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九嘿嘿一笑,对着面如土色的余巧儿讥道:“幸亏你拿了杨大小姐的玉佩来测试,要是拿了本王的,这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说话间,他突然僵在那里。 司马琳担忧道:“怎么了?九弟?” 司马九脸色铁青,一字一顿道:“父皇赏我的玉佩不见了!” “扑通”余巧儿晕了过去。 “扑通”秦氏也晕了过去。 第一百零三章接二连三的变故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逼得秦氏入庵堂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四章 逼得秦氏入庵堂 顿时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杨大成这时真是想杀了余巧儿,要不是余巧儿弄出这些事来,司马九的玉佩怎么会丢?现在他都怀疑司马九的玉佩没有丢,是有意为了惩罚余巧儿的。 “杨将军…” 匍匐在地的杨大成微微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双黑底金线朝靴,鞋面上五爪金龙正张牙舞爪地怒视着他,无一不显示着皇家的威仪,他心头一阵乱跳,又情不自禁地伏身去。 这时耳边传来司马九冷如冰霜的声音,如九天玄冰冻了天地,冷了风月,他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颤声道:“末将在。” “依你看怎么办?” “末将…末将…。”杨大成汗如雨。 “怎么?你这结结巴巴地是不想找出玉佩呢?还是没有好办法?” “啊…。”杨大成惊叫出声,急道:“末将愚昧,末将愚昧,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不过末将保证,只要能把到玉佩,末将就算将杨府挖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那好!”司马九一声断喝,挥袖转身,立现气吞山河泱泱之势,他走到主座猿臂轻舒撩袍而坐,动作行云流水收放自如,更有一股威仪之气。 坐定后,他邪魅一笑,朱唇轻启:“那就先搜人吧!” “啊?”杨大成一呆滞,就算他身为武夫也知道一个闺阁小姐被搜了身该面临怎么样的难堪,甚至有可能是一辈子的耻辱。 “不,不要。”所有的千金小姐脸色大变,这被搜身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就算是由丫环搜传了出去也是伤及品性,她们此生就将毁于一旦了。 司马九阴恻恻道:“怎么?你们不想本皇子找到玉佩么?还是说想让本皇子承受父皇的雷霆之怒?” 那些千金小姐听了一个个面色惨白,一边是权力的威逼,一边是自己的清白,她们左右为难,唯有只能寄希望于司马九改变主意,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开始磕起了头,接着就有两个,三个,四个… 不一会,所有的人都拼命的磕起了头,每磕一个头,她们就把偷玉佩之人诅咒了一遍,把那个人恨得要死,而更恨的是自己没事来参加这个什么劳子的宴会?现在可好了,皇子没攀上反而被怀疑盗窃,她们真是欲哭无泪。 司马九眼一冷,沉声道:“怎么?这算什么?这是在逼本皇子么?” 众千金脸色惨白悲痛欲绝,一时间个个梨花带雨,海棠吐蕊,端得是楚楚可怜。 面对这样的场景,司马九毫不动容,甚至不屑一顾,对着杨大成道:“杨将军还不快搜?” “是。”这次杨大成答得干脆,就在刚才他已经想通了:只要自己不被殃及哪还管得上这些千金小姐的体面?他看了众女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晨兮的身上。 这里唯有晨兮虽然跪着,却将脊梁挺得笔直,对比之晨兮如梅般高洁,雪般清白,让他有了几分异样。 沉吟之,为了服众也为了显示自己的公平公正,他对司马九道:“从小女晨兮开始搜吧。” 说完指着几个丫环就要上去,晨兮慢慢站了起来,冷冷一笑,她就知道父亲会拿她开刀的,这是一个表示忠心,又表示大公无私的机会,父亲怎么会不加以利用呢?可笑啊,可笑她杨晨兮竟然有这种父亲,别的父亲是想方设法维护自己孩子的清白,他倒好生怕自己孩子太清白般,生生往自己孩子身上泼脏水! 司马九唇间勾起了邪魅的笑,眼斜睨着晨兮,半空中两人的视线对撞。 他的挑衅,她的温和。 他的威胁,她的淡定。 他的不怀好意,她的镇定如初。 眼见着几个丫环的手就要触到了晨兮的身上,晨兮却还是仿佛未闻,司马九脸色变了,恨恨地瞪了眼晨兮,怒道:“慢着。” 杨大成一惊,不知道又怎么得罪了这个喜怒无常的九皇子,连忙屁颠颠道:“九皇子请吩咐!” “不敢。”司马九阴阳怪气道:“以着刚才杨大小姐摔玉的品性难道还能藏了本皇子的玉佩去?杨大将军你可真是会心疼你女儿啊!你别说你这大义灭亲的行为还真让本皇子佩服不已!” 杨大成尴尬无比,他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位爷是替晨兮抱不平呢!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连忙道:“是末将考虑不周,末将考虑不周,幸得九皇子相信,末将代小女感激不已。” “哼”司马九不屑地看了眼杨大成,本想再讽刺几句,但想着杨大成不敢把他怎么样,要是事后将怒意发泄在晨兮身上倒是不妥,这个小狐狸虽然不得他喜欢,但他却更不喜欢别人欺侮她! 当懒懒地指着余巧儿道:“先从她开始吧,刚才她能冤枉杨大小姐偷玉,想来品行有亏。” “是,末将这就去办。” 这时秦氏与余巧儿正好醒过来,听到这话后,秦氏大惊失色,厉声尖叫道:“九皇子,不可啊。” 司马九眼一厉,冷笑道:“这杨府里还有本皇子不能做的事么?还是说杨老夫人是在命令本皇子?” 秦氏吓得浑身一颤,可是想到刚才九皇子说的话,一旦余巧儿被搜了身,就算没被搜出什么,这传了出去这辈子也就完了,她是怎么也不能让人搜余巧儿身的! 于是扑通一跪到了司马九的身边,哀求道:“九皇子,求求您了,臣妇以性命担保巧儿不会偷您的玉佩的!” “这话说的?”司马九冷魅一笑:“要是这里每位小姐的父母都跟杨老夫人学着来这一手,那本皇子的玉佩还要是不要?你们倒是没事了,本皇子又怎么向父皇交待呢?本皇子怎么能承受父皇的怒意呢?难道杨老夫人想陷本皇子于死地么?还是说在老夫人的心里,本皇子的命还抵不上这个什么巧的一条贱命?” “臣妇不敢,臣妇不敢。”秦氏听了吓得肝胆俱裂,她是要维护巧儿的名声,却不敢拿巧儿跟九皇子比命啊,这九皇子的话字字句句都逼得她不能开口求情。 可是巧儿是她唯一的骨血,她还想着让富文承个候位,还想着巧儿将来能当个一品夫人,如果今日被搜了身,那一切全完了,莫说什么一品夫人了,就算嫁个好人都是难上加难,而且还会影响到富文的仕途。 一时间她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杨大成拉了拉秦氏的衣袖道:“母亲,不过是搜搜身子,不妨事的,这些千金小姐都要搜的。” “她们怎么能跟我的巧儿比!”秦氏一急之脱口而出,话才出口顿觉不好,连忙尴尬地捂住了嘴。 这些千金小姐本来就满肚子的委曲,一肚子的火,听到了秦氏这么说哪还搂得住?一个个对着秦氏怒目而视。 这时人群里一个丫环突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当初余巧儿被罗霸王当众轻薄,要不是杨大小姐救回来都不知道沦落到那个地方了,居然还敢跟你们比?” 她身边的千金小姐顿时如点了炮仗般跳了起来,对着秦氏怒道:“杨老夫人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要说比杨大小姐,我们是比不过,可是余巧儿不过一个破落户,我们有什么不能比的?” “是啊,杨老夫人你这话真是没有道理,一个讨饭到这里的穷叫花子也敢跟咱们比?” “我们刚才跟她一起吃饭那是看在杨府的份上给她面子,否则就凭她不要脸的栽赃杨大小姐,这种品行,我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她!” “真是马不知脸长,驴不知自己笨!依我说就得先查她!” “是啊,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品德高尚之人?唯一一个见不得人的就是余巧儿,要是她不先搜,我们也不让搜。” “就是,就是,快搜吧,九皇子,说不定就是余巧儿偷的,她小眉小眼的从小地方来的,见不得好东西,定然是见财起意,偷了您的玉佩,从她开始搜吧,搜出来也不用搜我们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明是把余巧儿当成了贼了,秦氏没想到她无心一句话竟然惹得这么强烈的反应,不但没帮上余巧儿,反而把余巧儿逼上了绝路。 她心疼得无以复加,腾得站起来对着众人怒吼道:“你们胡说八道,我的巧儿不是贼,你们才是贼,是你们偷了九皇子的玉佩!” 这捅了马蜂窝了,这群千金小姐更是群情愤怒,一个个就要上来撕秦氏的嘴。 杨大成一惊连忙让几个丫头拦住了头里的几个小姐,急道:“各位小姐,都是本将的错,本将给你们陪礼了,等事后本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杨将军,您给我们什么样的交待?我们好端端的来赴宴,却受了这么天大的委曲去,这传了出去我们还怎么做人?” “是啊,饿死事小失节是大,您府上的老夫人就这么红口白牙的说我们是贼,这让我们还活不活?” “对啊,杨将军今日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就算是告上金銮殿以死明志也在所不惜。” 杨大成急道:“放心吧,今日之事,本将一定给你们父母一个交待。你们稍安勿燥。” 这些千金小姐一听给父母一个交待,都沉默不语了,不得不说杨大成这话是打蛇打七寸了,她们再愤怒也得顾忌着自己父亲的官位的。 见这些人终于静了去,杨大成抹了把汗,心里却对秦氏更是不满了,要不是秦氏怎么可能弄出这个妖蛾子来? 当然这一切全是源于余巧儿! 心中更是恨恨不已,对着几个丫环怒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快搜表小姐?” 秦氏一把抱住了余巧儿死命不让搜,叫道:“谁敢搜,我跟她拼命!” 几个丫环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杨大成气得脸色铁青,对秦氏冷声道:“母亲这是做什么?难道想让杨家满门抄斩么?” 秦氏微微一僵,可是看到哭得上气不接气的余巧儿,心又疼得抽抽了,当强硬道:“你们搜别人去,反正不许搜我的巧儿,要搜就先搜我!” 司马九冷笑道:“好,既然老夫人这么高风亮节,就先搜老夫人!” 秦氏一呆在那里,她左看看司马九,又看看杨大成,突然她扑通一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哭求道:“成儿,母亲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巧儿吧,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杨大成又惊又怒,心中恨死了余巧儿,也恨死了秦氏!这秦氏不是逼着他担不孝的罪名么?要是传出去他的继母向他跪,知道的人会说秦氏糊涂,不知道的还会说他虐待秦氏逼着秦氏向他跪,这好话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以讹传讹的话,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要是传到圣上耳里,圣上不雷霆大怒才怪! 他的脸阴晴不定,突然也扑通一跪在了秦氏的面前,沉声道:“母亲,您这是在把儿子往死了逼啊,这令搜身的是九皇子,如果儿子不遵守那就是抗旨,难道母亲为了巧儿真要生生逼死儿子么?儿子死了于母亲又有什么好处呢?儿子知道儿子不是您的亲儿,所以你不放在心上,可是这杨家可是你要一辈子呆的地方,难道你忍心看着杨家倒了落魄了么?” 秦氏身形一顿,呆在那里半晌,她是舍不得巧儿,可是她更舍不得杨家的荣华富贵啊!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晨兮冷眼看着,不得不说秦氏对余巧儿真是好得无话可说,不过就是因为这份好也让她更是恨秦氏,因为她知道秦氏对余巧儿的疼爱有多深,那么秦氏对她的恶毒有多深! 眼微微一闪,心中有了一个思量,她知道秦氏一定会抓住她这棵救命稻草的,那么秦氏只要敢说出口,她就让秦氏自食其果! 脚微动,将自己暴露在了秦氏的面前,轻声道:“老夫人快起来吧,您的身体不好,千万不能跪着了,您这般跪着父亲也是折父亲的寿的。就算您疼爱巧儿,可是巧儿也是孝顺老夫人的,断不敢让老夫人为她做出如此损害身体的举动来。” 杨大成听了满意地看了眼晨兮,心想还是这个女儿懂事,知道心疼他。 听到晨兮后面的话,他看了眼余巧儿,心中更是厌恶,这个余巧儿真是天性凉薄之人,母亲为了她都跪了,她却还是躲在母亲的身后不言不语,非逼得他们母子失和,真是其心可诛! 等这事一过,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出去,省是给杨家惹祸! 而秦氏听了晨兮的话,顿时眼睛一亮,她就势站了起来,拉着晨兮的手泣道:“兮儿,祖母是最疼你的,也知道你是最孝顺的,你快去求求九皇子,求九皇了开恩不要搜你表姐了。” 晨兮摇了摇头道:“老夫人疼兮儿,兮儿自然是心中有数,可是老夫人这话兮儿却不敢遵从!” 秦氏脸色一厉道:“枉你平日总说自己是孝顺的,怎么现在让你办一点点小事都办不成了么?” 晨兮凄然道:“不是孙女不去办,实在是孙女力不从心,这九皇子了令,所有的小姐都得遵命,表姐又怎么能够例外呢?老夫人如果真疼我,就不该让我去求九皇子,明知求而不得还求之,岂不是让我更丢人么?” 秦氏冷笑道:“什么求而不得?分明是你不想求,百般推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九皇子早就认识,平日里早就暗渡陈仓,现在却又来装什么正经?” “啪”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秦氏的脸上,秦氏扑得一摔了出去,厉声尖叫道“:混帐,谁敢打我?” 司马九眯着眼,一步步地逼向了秦氏,寒声道:“是本皇子打的,怎么了?” 秦氏一吓得瘫软在地,她一时心急,竟然忘了九皇子就在身边,皇家子孙哪容得他人胡言乱语? 晨兮暗中冷笑,她就知道秦氏只要涉及余巧儿的事一定会大失分寸,前世是这样,今世依然是这样,只是今世似乎更强烈了。 这个耳光真是打得好,她还记得母亲初来杨府时就被秦氏找了个理由打了个耳光,这个耳光她一直想找机会还给秦氏,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大笑三声。 似乎有一道温柔的目光看向她,她顺着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林氏温柔担忧的眼神。 是的,母亲看明白了她,知道她是利用自己的名誉来教训秦氏,母亲在担心她了。 可是母亲越是这样,她越是愧对母亲,前世她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母亲,今世她一定要把这害母亲之人都打入十八层地狱去! 一时间她戾气遍布,猛得从头上取了珠钗指着自己的咽喉厉声道:“老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最疼我,可是你所作所为却是把我往死里逼!我与九皇子不过是在三王爷府里见过一见,前后不满半柱香的时间,哪来的暗渡陈仓?而我才不过十一岁,又怎么可能做这等不知羞耻之事?今日这话传到圣上耳朵里,还以为我们杨家的女子烟示媚行来诱惑九皇子!到时杨家灭门之祸不远矣!今日祖母一番话将我说得没了清白,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不如以死明志以示清白,黄泉路上我等着杨家满门。” 说完眼睛一闭,露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慨,拿着钗狠狠地划向了喉间。 “不,兮儿…”林氏吓得一晕了过去。 “不要,晨兮!” “住手!”一声断喝,司马九如一道风般卷到了晨兮的身边,手一把揪住了她的小手,可是她用力实在太大,金钗还是划过了她的喉间形成了一道血痕。 那白的是她稚嫩的肌肤,红的是她鲜艳欲滴的血液,一时间相映成辉,艳得逼人,却也夺了人的眼球。 众千金面面相觑,没想到杨大小姐这么烈性竟然因一言而自尽,这杨老夫人真不是东西,说什么最疼杨大小姐,感情是这么疼的!加上刚才秦氏的一番话,更是对秦氏恨上加恨,一时间都用鄙夷的眼光射向了秦氏。 秦氏面色如土,捂着脸怨恨地瞪着晨兮,要不是晨兮,她怎么可能在众人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林夫人冷冷地看着,镇定自如的抿了口茶。 “让我死,呜呜…九皇子,你为什么救我啊?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救了我,老夫人又该说咱们见不得人了…。呜呜,让我死了吧…。”晨兮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挣扎着,泪如雨,手还拿着钗往自己的喉间再次划去。 司马九阴着脸拼命的拽着,怒吼道:“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表示你的清白了么?到时说不定杨老夫人会说是你勾引本皇子事情败露才不得自尽的。” 晨兮一僵在了那里,凄然欲雨,对着秦氏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祖母,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对您不孝顺么?还是我没有让您满意?平日里对我百般挑剔,我认为这是您对我严格要求,您对千般不满,我也认为是您精益求精,您说我年纪太小不应该戴太多的珠宝,所有我把外祖给我的御赐之物都放在您那里保存,我只以为您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今天我看到祖母对待表姐,看到表姐戴得全是我的东西,我才知道什么是疼爱,原来祖母以前根本不是疼我爱我,而是讨厌我啊?为什么啊?祖母,您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您说啊,只要您说我就改!您要喜欢金银珠宝,我这就去把外祖父那里所有的宝贝都拿来孝敬您,只求您能看我一眼,疼我一疼,我是您的亲孙女啊…。” 晨兮哭得越响,秦氏的脸色越差,而周围的指指点点更是厉害。 只听那些千金小姐愤愤道:“什么玩意儿?竟然骗了孙女的东西去贴补外甥女,这样的老太太还真是少见!” “就是,都说嫁入杨家生是杨家人死是杨家鬼,这老太太胳膊肘儿往外拐也不知道疼的!” “你懂什么?听说这杨老太太早年守寡,看她这样疼着余巧儿,这余巧儿又来历不明,说不定啊…。” “不会吧?难道是私…” “嘘…” 秦氏听了几乎晕倒。 杨大成则面红耳赤,甚至眼中有了怀疑之色。 晨兮听了心里暗笑,眼中却泪水直流,悲苦不已:“我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锦衣玉食,不求前呼后拥只求平平淡淡,只求守着我一份铮铮傲骨,为什么我连这点卑微的要求都要剥夺?为什么啊?还是让我去死吧…” 看着晨兮哭得凄凄惨惨泪汪汪,满眼泪珠和雨洒,司马九竟然感觉一阵的心痛,刚才看到这么多美人哭得稀里哗啦,他都没有一点的感觉,他现在居然为了一个黄毛丫头心疼了… 一时间他将声音放柔道:“杨小姐,别哭了,你不是说过清者自清么?你又何必在意他人说什么?” “清者自清?”晨兮苦涩一笑:“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还是让我死了干净吧。” 说完作势又要抹脖子。司马九捏着她的手,避开众人将唇凑到她的耳边,快速的舔了舔她的耳垂压低笑意道:“差不多就行了,别真伤着自己,到时本皇子就心疼了。” 晨兮眉一跳,这个妖孽竟然敢当着众人面调戏她! “不,让我死吧。”她陡然在司马九耳边大叫,把司马九吓得手一缩,就这一缩间,晨兮手中的玉钗划过了司马九的胸前,顿时划破了他的衣服,划伤了他的肌肤,血珠子就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渗了出来。 司马九疼得嘶了一声,咬牙切齿低声道:“你故意的?” 晨兮还了个得意的眼神又哭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晨兮司马九又气又恨又爱,一腔怪异的感觉盈绕在他的胸口,看着胸前的伤痕,他对杨大成怒吼道:“杨将军,你还不说些什么么?难道你真要为了你那所谓的孝道逼死杨小姐这样的烈性女子么?” 杨大成腾得一跳了起来,说实话,他也为秦氏的无耻气愤不已,可是碍于他为人子他不敢有所言语,主要是他认为不值得,不值得为了一个女儿被人诟病自己不孝! 可是九皇子发话就不一样了,他扑通一跪到了地上,对秦氏道:“母亲,您老了,还请去佛堂里吃斋一月吧。” 秦氏一个踉跄,不敢置信地指着杨大成道:“你…你说什么?你要软禁我?” “不,是请您为杨家祈福,不过一个月的时候,过了就能出来了。” “哈哈哈,老天爷,快开开眼吧,看看,看看这个逆子竟然要软禁他的母亲!” 杨大成面色铁青,慢慢地站了起来,对着沈嬷嬷道:“还不请母亲快去佛堂?难道还想多呆几个月不成?” 沈嬷嬷心头一跳,连忙拉着秦氏往外走。 秦氏哪里肯走,拼命地挣扎着,口里还叫道:“巧儿,我的心肝啊,巧儿…。” 余巧儿面如土色,吓得瑟瑟发抖。 杨大成阴沉着脸,脸色不善地瞪着余巧儿,冷冷道:“巧儿,今日之事全是因你而起,你就配合着搜身吧。” 余巧儿头一晕,真希望再次晕倒过去,可是怎么也晕不过去了,她咬了咬唇,不敢说一句话,她知道这次杨大成是铁了心要拿她开刀了。 几个丫环迅速的走了上来,将余巧儿全身都搜了个遍。 余巧儿站在那里,脸白如纸,摇摇欲坠。 这时杨大成走到了晨兮的面前,低言软语道:“兮儿,是为父没有及时制止你祖母让你受委曲了,可是自古除死无大事,你还小都未曾及笄,哪能这么烈性呢?再说了就算是九皇子喜欢你,也是把你当成妹妹般喜欢,你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真的么?”晨兮怯怯的看了眼杨大成。 杨大成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没有人会拿这事说事的。”晨兮这才放心,如小鹿般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司马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九皇子,你真是把我当妹妹一样疼么?” 司马九暗中扯了扯唇,心想他要有这样的妹妹非得减几年寿不可。不过脸上却露出和蔼的笑容:“自然是的。” “不会有人说闲话么?” “不会。”说完后他转过身,眼扫向了大厅众人,森然道:“这事要有谁敢胡言乱语嚼舌头,败了杨大小姐的名声,只要让本皇子听到风声,在这的所有人全都杖毙!”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就算有一些侥幸之人也灭了这份心了。 见众人害怕的样子,司马九勾唇一笑。 晨兮这才吁了口气,怯懦道:“对不起,九皇子,为了救我让你受伤了。” 司马九的唇狠狠地一抽:这个小狐狸,明明是她有意刺的,倒来装无辜了! 当还得十分大度道:“没事,男子汗大丈夫受点伤怕什么的?倒是杨大小姐身为闺阁女子身上不能受半点损伤,还是早点医治得好。” “多谢九皇子关心。”说完她向司马九躬了躬身,转头对杨大成道:“父亲刚才所言极是,要搜当从咱们杨家之人首先开始搜。眼表姐已然搜过身了,那么按着年纪排去该搜搜晨兮了。” 杨大成摇头道:“先不说九皇子已经开了口,就以你刚才这番烈性的举措来说吧,你为了一言之污而愤然自戳以示清白,又怎么可能拿一枚玉佩呢?” 这时自然有见风使舵的千金小姐连忙道:“是啊,杨大小姐的高风亮节我们是信得过的,不用搜了。” “对啊,要是杨大小姐都不让人相信,那么这世上还有能让人相信的人么?” “是啊是啊,杨大小姐不用搜了。” 这些千金小姐本来一个个都羞愤不已,可是听九皇子令今日之事不允许传出去一丝一毫,这让她们顿时放了心。这样的话她们就算被搜了身也只是有些难堪而已,不会影响到她们的声誉。 杨大成听众人都这么说,心还是很满意的,当为了表示自己的公平,笑道:“那第二个就搜如琳吧。” 转头找了找却没看到如琳,眉不禁一皱:“如琳去哪了?” 晨兮轻道:“父亲不是让她回去了么?” “回去了?”杨大成这才想起如琳被他打了两个耳光回去了,遂回头看向司马九:“九皇子,您看…。” 司马九皱了皱眉:“杨将军说要公平公正的,这事本皇子不管。” 晨兮低了头,眼里全是笑意,这司马九说是不管,却逼着父亲搜杨如琳。 杨大成尴尬一笑,找补道:“末将的意思是如琳走了这么久了,不但要搜身还得搜院才是!” 司马九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这事你看着办就是了。” 杨大成脸一黑,他也就这么一说,没想到九皇子还真同意了,这大张旗鼓的搜院子,可跟搜身不是同一概念啊,他总不能把搜院子的仆人都灭口吧?可是要不灭口的话,将来传了出去,如琳还真是毁了。 一时间他有些迟疑,看向了晨兮,希望这个聪明的大女儿能为他出谋划策,哪知道晨兮只是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难过之中。 他叹了口气,在前途与女儿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前途,遂无力的挥了挥手道:“多带些人搜二小姐的院子。” 晨兮低敛的眼底一片冰冷:就算如琳得了父亲的宠爱,可是在关键时候父亲还是抛弃了她,看来父亲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可笑如琳争了半天,夺了半天,却也逃不过棋子的命运。 这时杨大成道:“趁着这时候就搜我们二房的两位小姐吧。” 晨兮拉了拉杨大成的袖子低声道:“父亲还是一个个来吧,这样也免得错搜了人。” 杨婉儿与杨欣儿对晨兮投去感激的一瞥,虽然这事不会传出去,可是被搜身总是让人嗝应的。 李氏也诧异的看了眼晨兮,不得不说这个大姪女还真是个善良的,要是换着他人肯定就落井石了,哪还会帮着说话? 晨兮回以淡淡地笑,一如她以往的作风。 杨大成沉吟了,点头应了,待看到晨兮脖间的血痕只觉很刺眼:“让人帮你包一吧。免得感染了。” 晨兮露出了感激莫名的神色,哽咽道:“多谢父亲关心。” 杨大成尴尬的别过了眼,他只是觉得看着不舒服,倒没有关心的成份在里面,没想到一句平淡的话竟然引起晨兮这样感激涕泠的眼神,看来这个女儿是对他仰慕之极了,他平日真是对她关心少了。 司马九冷眼看着晨兮作戏,嗤地笑了一声。 晨兮暗中瞪了他一眼,才走到了林氏的身边,依在了林氏的怀里。 林氏心疼道:“疼不疼?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晨兮正色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林夫人赞道:“这才是我们林家的孩子。” 晨兮眼一闪,恭敬道:“外孙女不敢忘了外祖母的教诲。” 林夫人慈爱一笑:“你是个好孩子。” 林氏暗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方干净的丝绢帮晨兮包扎着。这一切才停当,一个丫头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将军,不好了。” “何事这么慌张?” 那丫头冲到了杨大成面前气喘吁吁道:“在…在…二小姐床发现了…发现了九皇子的。玉佩!” “轰”杨大成只觉脑袋一炸,呆如木鸡,没想到真从如琳的房里搜出了玉佩。 ------题外话------ 感谢泪了娃娃小美人送的6花,6钻,600打赏,6张五热度评价票,6张月票。感谢kexin84,e333,无奈奈奈猫,刘俊峰,lean1022,轻轻的,自由的空间,anne197910,86385005,1599745571,wsy1203,糖糖1017,lt820618各位美人的月票,群么么。 第一百零四章 逼得秦氏入庵堂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陈菇丢死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五章 陈菇丢死人 司马九邪肆一笑:“杨大将军,没想到杨二小姐还有这与众不同的嗜好!” “不,不…”杨大成急得结巴:“九皇子,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一定有原因,小女绝不会拿九皇子的玉佩的。小美人投了2票(5热度),送了2钻,4花,200币币,1月票。感谢jyu1970小可爱送的2朵花花。 感谢陈淑纹小萝莉的月票。么么。好多2,小美人们是说我二么,哈哈。祝所有的读者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财源广进,帅哥无数。 第一百零五章 陈菇丢死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大打出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六章 大打出手 此时的如琳也没戴头套了,只用一块头巾包裹着脑袋,加上她哭得稀里哗啦,那画上去的眉毛早就花了,一条条黑水顺着她的眉毛就滑了来。 她感觉到痒痒后,随手一抹,抹得满脸黑白相间还不自知。 她着急地伸出手拉着杨大成的衣摆,扑通一跪了去,哭道:“父亲,救救女儿,快救救女儿,女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偷九皇子的玉佩啊!再说了咱们杨家什么好东西没有,女儿怎么可能为了一枚玉佩而去做如此丢人的事?” 杨大成先是有些厌恶地看着如琳,待听到如琳后面的话哪还来得及厌恶,简直就是吓得差点尿失禁了。 他战战兢兢地看向了司马九,却见司马九冷冷一笑:“敢情杨府里的东西比父皇赏本皇子的还要好?以至于杨二小姐看不上眼了?” 杨大成头皮一炸得发麻,想也不想回手给了如琳一个耳光怒吼道:“孽女,偷了就偷了,还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打完后扑通一跪在地上:“九皇子饶命啊,九皇子息怒啊,这全是末将之女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末将家中哪有什么好东西?这全是小孩子胡说八道的!一定是她眼皮子浅偷了九皇子的玉佩,请九皇子责罚她!” 他拼命磕着头,心乱如麻! 本来他还想帮如琳替司马九求情,没想到如琳这个蠢货竟然说出这要满门抄斩的话来!试想一个大将军家里的东西比皇宫里还好,加上他又是有兵权的,这不是引得圣上对他猜忌么? 相比之如琳偷窃这个罪名反而小了,两者相害取其轻,这点杨大成深得其中三味,只在瞬间他就选择抛弃了如琳。 晨兮的唇间擒着冷笑,看向如琳的眼神中憎恨中有了些怜悯:这算计了半天,争了半天,到头来却还是父亲的棋子。 看着杨大成咆哮着激怒的脸,心更冷了:这宅子里可还有几分亲情? 而这时的如琳被杨大成一个耳光煽得趴在地上半天没醒过闷来,可见杨大成有多心狠,手有多重了! 待她抬起头来,却看到司马九冷硬的脸,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连滚带爬地爬向了司马九哀求道:“九皇子,真的不是臣女,臣女真是没有偷您的玉佩啊,臣女都不知道这玉佩是怎么到臣女床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女的。” “真是好笑,你父亲说是你偷的,你却说不是你偷的,那到底是谁在说谎呢?嗯…。” 说完还不怀好意地看了眼司马琳:“四皇兄,你一向聪明,要不你来断一断?” 司马琳面无表情只作未听到。 “哈哈哈。”司马九大笑了起来。 笑得杨大成汗如雨,笑得如琳手足无措。 这时陈菇已经穿上了春儿给的衣服,她幽幽地醒了过来,只觉身体燥热不已,脑子里更是乱轰轰的,待看到司马九大笑间光明磊落,气度风华自是不同凡响,一时间又是爱慕又是心喜,顿时又勾起了她满腔的欲火。 她用力推开了身边的丫环,踉踉跄跄的往司马九身边扑了过来,一面扑还一面叫道:“九皇子,臣女来了…快…快抱抱臣女…。” 笑,戛然而止,司马九脸一黑了,这时如琳一把揪住了司马九的衣摆,哭求道:“九皇子,臣女真的没有偷玉佩啊,臣女真的没有偷过玉佩啊,求九皇子饶命啊…” 面前是陈菇让他几欲作呕的脸,脚是中琳丑陋不堪的容颜,司马九是真被恶心到了,他随手一个手刀砍断了长袍的摆,足尖一点跳离了这是非之地。 而这时陈菇正好冲到了他刚才站地方,而如琳也一个纵身欲扑到他身上求情,顿时两人在空中撞击在一起,而且陈菇的力量略胜一筹,一把如琳扑倒在地。 两个女人就这么一上一的压在了一起。 如琳痛得破口大骂:“啊,陈菇你这贱货,你想压死我么?” 陈菇听如琳出口伤人,加上欲火正烧的头脑不清,也破口大骂道:“你才是小贱人,敢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九皇子?你真是贱的不要再贱了!” “放屁,谁勾引九皇子了?你以为都象你一样不要脸,当着众人大跳脱衣舞么?看看你象个什么样?连胸都露出来了,就算是花娘也比你强上百倍!简直是不知道廉耻!” “你…你说谁不知廉耻?我撕了你的嘴。” 陈菇怒不可遏,满身的热力快把她逼疯了,现在如琳这么一说顿时激起了她的野性,她陡然伸手抓向了如琳的头发。 一抓之手中却抓到了一块头巾,头巾在她的力量之毫无任何疑问地离开了如琳的头皮。 陈菇先是一愣,随后看着手中的头巾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秃子,丑八怪,我说是谁又来丢人现眼了,原来是你这个杨府的庶女!” “啪!” 她毫不留情地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向了如琳,骂道:“敢骂我贱?我放你的狗屁!你才是最贱的东西,你是贱人,你娘也是贱人!你要不贱你能这么小就往四皇子身上粘?你娘要不贱能给人当妾去?你们母女都是贱货!” “混蛋,你敢骂我贱货?我杀了你!”如琳的眼顿时变得腥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个翻身把陈菇压在了身。 “啪,啪,啪,啪”她一手揪住了陈,啪”她一手揪住了陈菇的脖子,一手来回的抽打起陈菇的脸来,一面打一面骂骂咧咧,最后越骂越是来神,看着陈菇一头美发更是嫉妒万分,腥红着眼对着富儿贵儿吼道:“你们两个死丫头,还不给我拿剪刀来,我要剪了这贱货的头发,看她还敢不敢骂我是秃子。” 杨大成急得拉着一个丫环就是一巴掌:“你们都瞎了么?就由着她们这么打么?还不去拉了开来?” 这时看呆的丫环婆子才一个个欲冲上去。 这时司马九寒声道:“让她们打!今儿本皇子倒要看看她们能打到什么份上!这男人打架本皇了倒是常看,这千金小姐打架,府上倒是独一份!今儿个本皇子也开开眼界!” 杨大成一呆在那里,哭丧着脸看向了司马九:“九皇子,这陈小姐是陈县官的嫡女,这不太好吧?” 司马九阴鸷的眼扫向了杨大成:“陈道要是不服气,让他亲自要找本皇子!本皇子倒要问问他平日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辱本皇子!” 杨大成不敢出声了,他知道这位九皇子一向喜怒无常,今日被陈菇当众做出了猥亵之举,心中早就怒极,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估计早就把陈菇杀了。 如今正是陈菇大丢其人的时候,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只是苦了如琳也被殃及。可是回过头来一想,也许九皇子因此而赦了如琳的罪倒也是好事。 如琳毕竟还小,今日之事等时间长了人们也就淡了,到那时如琳还是能够给杨家作份贡献的!何况如琳的二个舅舅现在正如日中天,也许…。 想到这里,他也不急着劝架了。 于是陈菇与如琳就在众目睽睽之这么肆无忌惮的撕打着,对骂着,别说什么千金小姐的风范的,连市井泼妇都不如。 这时二姨娘疯了般冲了进来,她正好看到如琳被陈菇压在地上狠狠的揍,一时间母女连心,哪还顾得上别人,冲了上去,一把揪起了陈菇的头发,骂道:“哪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打我的女儿?” 如琳这里浑身是伤,脸上更是肿得跟猪头似的,她毕竟才九岁,看到了二姨娘,又是委曲又是痛,叫道:“娘,疼死我了,快打死这贱人!这贱人竟然敢骂咱们是两贱人!” 二姨娘一看这哪是如琳啊,分明是个猪头,把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是心痛如绞,哪还顾得上礼仪,一手揪着陈菇的头发,一手就噼里啪啦的抽起了陈菇的耳光来。 陈菇的丫环一看,这还得了,刚才是九皇子有令她们不敢动,现在九皇子可没说什么,她们要再不帮自己家的小姐,回去就得给主子发卖了,当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对着二姨娘拳打脚踢起来。 于是一场混站就这么裸的展开了。众千金面面相觑,又是鄙夷又是兴奋,这能看到高门大户的里小姐姨娘打群架可是千载难逢啊! 可是想到刚才如琳竟然叫姨娘为娘,不禁又不齿起杨府的门风来。 二姨娘虽然年纪比陈菇她们大,力气也大,但身上的腿伤未好加上屁股上的伤也没好利索,身边四个丫环更是死的死,伤的伤,唯一个也被她赶走了,哪有人帮她啊,她只能一人单挑三人,一时间不察被陈菇的两个丫环扑到在地。 陈菇也不甘示弱对着二姨娘也狠狠的抽回了十几个耳光。如琳一看这还了得,敢打她娘?当冲进了混战圈也撕了起来。 二个丫环二个主子还有一个姨娘就这么混战起来。 杨大成急得那是汗流狭背,团团地转着,要是以前他早就上去给二姨娘一个耳光,然后让人拉去了,可是现在司马九如个判官一样黑着脸站在那里,身边的低气压差点让他窒息了,他哪里敢动? 心里真是恨死了二姨娘:这婆娘真是发哪门子疯啊?这时候来添乱?这传了出去他还要脸不要脸? 人家陈菇是客,二姨娘与如琳好歹是主人,这主人把客人打了,传出去不生生笑死人了?这也罢了,将来他与同僚在一起,如果说起二姨娘与如琳当众打架他的老脸又往哪搁? 这时如琳尖锐的叫道:“富儿,贵儿,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帮我狠狠地揍?” 富儿三人面面相觑,看了眼杨大成,见杨大成一脸的怒意,仿佛要冒出火来,哪敢上前去? 如琳顿时勃然大怒吼道:“你们再敢墨迹,明儿就把你们卖到妓户去!” 富儿几个大惊失色,她们的卖身契是在如琳手里的,就算她们听了将军的,将军肯定也不会帮她们的,她们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嘴里骂道:“好你个陈小姐,我们好心好意请你来作客,你却打起我们二小姐来了?难道是欺我们杨府没有人么?” 这话是给杨家打人找了个理由,传了出去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是陈菇先惹了杨家才惹得杨家母女大打出手。 杨大成听了心里舒服了一些,心想这几个丫环倒是知事的。 没想到陈菇不听则已,听了顿时呆在那里。 这时富儿趁机一个耳光扇向了她,脸上传来一阵痛意,这耳光把她打得清醒了十分…。 所有的这时竟然奇迹般的退了去,脑袋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她曾做过的一幕幕如戏文般显现在她的脑海中,她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脸色苍白,到最后她羞愤欲死,只恨欲死,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去,只希望这一切全是梦。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身上的痛,被扯掉头发的疼,脸上的伤无一不提醒着她曾经发生的一切。 “啊…”她失声尖叫,痛苦不已,全身发抖,如厉鬼般瞪着富儿。 富儿被她吓了一跳,外强中干道:“你叫什么叫?难道我说错了你么?” “是你!是你…是你毁了我!我要杀了你!”陈菇满目厉色,疯了似得冲向了富儿。 富儿吓了一跳,倒退了数步,结结巴巴道“你。你…发什么疯?我…我怎么…就毁了你了…。你胡说…” “啊…”陈菇眼里全是嗜血的疯狂,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扑向了富儿, 趁着富儿心慌之时抓住了富儿,露出白森森的牙,就这么狠狠的咬了去。 “啊!”富儿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众千金吓了一跳,抬头却看到陈菇嘴里鲜血淋漓,而牙中似乎还嚼着一块肉,再看富儿却捂着脸,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正流了出来。 富儿痛得在地上打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目瞪口呆,连如琳与二姨娘也呆滞着不敢动了。 而陈菇却嘎吱嘎吱的把富儿的肉咬碎,然后呸得吐在了地上,眼光狰狞如鬼地扫过了众人,她的嘴里还流了一串串鲜红的血,血浸渍在她雪白的牙缝中,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呯 ” “呯” 几个胆小的千金吓得晕了过去。 这时陈菇的眼神又看向了富儿,她一步一步如死神般走向了富儿,富儿吓得缩成一团,每随着陈菇走进一步,她就缩后一步,终于她缩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她面色苍白,抱着脸不敢看陈菇。 这陈菇是疯了!她这么想。 这时陈菇慢慢地蹲了身体,伸出冰冷的手,成爪型握住了富儿的衣襟,声如厉鬼尖锐刺耳:“说!为什么要害我?” 富儿抱着头拼命叫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那一定知道这药吧!” 陈菇阴恻恻地从身上掏出那捡来的药包,扔到了富儿的面前:“这你总该认识吧?” 富儿看了一眼后瑟缩了一。 就这一勾起了陈菇满腔的怒火,她再也遏制不住全身杀意,猛得低头,狠狠地咬了去… “啊…。”富儿叫得比刚才更凄厉了,这次所有的人都看清了陈菇竟然从富儿另一边脸上扯了半张脸这么大的一块肉来,那肉正挂在陈菇的嘴边晃荡中,这时的陈菇真是如地狱来的女鬼。 “恶” “恶” “呯” “呯” “呯” 呕吐声,此起彼伏的倒地声,不绝于耳。 一个个千金都如得了传染病般倒了,今日受得刺激真是太大了,已然超过了她们心理承受能力。 如果说一开始倒的是真晕了,那么后面的都是假晕的,她们知道再看去,说不定看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灭了口也说不定! 这好戏可不是好看的。 杨大成的眉皱了起来。 整个大厅里就廖廖无几那几个站在那里,晨兮握紧了林氏的手,另一只手掩住了林氏的眼。林氏太干净了,她不想让林氏看到这么血腥的东西。 林氏的脸是白的,白得几乎透明,没有一丝的血色,她也是大家千金,从来不知道一个千金小姐能得去这么狠毒的口,她心里害怕。 可是她更怕晨兮害怕,她一把将晨兮搂在了怀里,不让晨兮看到这一幕。 晨兮将脸埋在林氏的怀里,眼底一片悲伤,她的母亲怎么知道她曾经遭遇到比这更惨的事情?而害她之人现在正都与她站在同一片天空之,而且全到齐了。 这算不算是一个笑话! 她贪婪的吮吸了林氏身体里的温暖,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林氏,眼光坚定地摇了摇头。 林氏眼中雾气慢慢地升起,内心挣扎了一会,终于放开了手任晨兮离开她的怀抱,但她的手却紧紧地握住晨兮的手,两人手牵手,心连心,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 两人的眼神再次看向了陈菇与富儿。 这时陈菇如厉鬼般哭吼道“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让我捡到这害人的东西?我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这么害得我身败名裂!” 富儿拼命的摇头,就是不敢说。 杨大成似乎有些明白, 脚跨上一步就欲让人把富儿与陈菇隔离开。 这时司马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吓得缩回了脚。 “你不说是么?不说我就一口咬断你的喉管,让你做鬼永远说不出来!” 说完陈菇真是俯身子就要咬富儿的喉咙。 富儿吓得失声尖叫,连尿都失禁了,空气里顿时弥散出一股子尿臊味。 她拼命叫道:“不要,我说,我说,是二小姐,是二小姐让我做的!” “呯”陈菇一脚踹向了富儿的心窝,这一脚力大无穷,富儿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陈菇慢慢地转身,每走一步都发出沙沙之声,这声音平时听着轻盈而优美,此时却如追魂的乐章。 如琳已然被陈菇的血腥残暴吓呆了,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杨大成急得对她直使眼色,让她快跑,可是她想跑却发现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脚在发抖,根本没有力量跑了。 二姨娘这时想帮如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竟然不能动,一点也不能动了,她只能干着急,眼不停的眨啊眨。 晨兮冷漠地看着,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这时陈菇终于走到了如琳的面前,谁都以为她会痛打如琳,没想到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二小姐,咱们真是不打不相识是么?” 如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陈菇的声音更加轻柔的,轻的如羽毛一样飘忽,却让如琳身上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从我进杨府,咱们就吵了一架是么?” 如琳一颤,连忙道:“不是我害你的,真的…。” “可是我却不知道你会这么恨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如琳已然吓呆了,只知道重复这几句。 “咯咯咯…”陈菇突然笑了起来,手抚上了如琳的脸,如琳吓得脸上肌肉都跳了跳,尖叫道:“啊…不要,不要咬我…。” “啧啧,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陈菇的手更是来回的抚着如琳的脸,动作轻缓温柔如对待一块美玉,却让如琳毛骨耸然。 如琳面如土色,眼珠子急得乱转:你是不会吃人,可是你会咬人! “说吧,说为什么要害我?说得出原因,我就放了你,否则…。”陈菇突然一笑,露出满口是血的牙,由于她一张口,血被摩擦后露出白色的牙来,而别处却还是腥红一片,这样子真是吓了人。 如琳毕竟年幼,吓得“哇”一哭了起来,她吓得大叫道:“不要,不要咬我,我说,我说,我都说,我我不是想害你,只是想利用你的手害杨晨兮!是你自己笨,自己把入了药的酒喝了你这是怪谁?”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了?” “是的,是你自己的错,是你自己笨,你怪不着我啊!” “是我的自己的错!”陈菇突然闭上了眼,不停地咀嚼着这句话,神色凄然欲绝。 一时间场面十分安静,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这时突然听到晨兮悲痛欲绝的声音:“妹妹,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 如琳的眼陡然射向了她,歇斯底里道:“杨晨兮你不要装出这无辜的样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子更让我恶心!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是你调换了陈菇的酒,让她出这样的丑,你现在却来装受害者了!你还要不要脸?” 雾气慢慢地升起,晨兮咬了着唇,不停地咬着,手足无措,半晌, 一颗滚圆的泪珠从她的脸上划落了来,她颤声道:“妹妹,我真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恨我,而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你是不是误会我了?你说出来我以后一定改好么?” “呸,杨晨兮,别假惺惺了,你再这样我就要吐了…。”说完又是一口口水吐向了晨兮,回头对着陈菇狂吼道:“陈小姐,你不是要找害你的人么?她就是!杨晨兮就是害你的人!要不是她换了你的酒,你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你要咬就咬她去!” 晨兮露出悲愤不已的神色,这时司马九不露痕迹的走到了晨兮的边上,拳头捏得紧紧的,如果陈菇敢动一晨兮的话,他不介意一拳解决了陈菇。 陈菇慢慢地回过了头,目色复杂的看向了晨兮,见晨兮虽然看似悲痛,可是眼底却清明一片,甚至是冷酷的。 她的眼又移向了司马九,见司马九严阵以待的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她这算是什么?为了一个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却失去了自己的自尊,失去了自己的骄傲,甚至从此名誉扫地! 突然间她不怪晨兮了,如果她不是起了坏心害晨兮,晨兮又怎么会将计就计让她丢人呢? 说来说去都是她自食其果了! 可是她恨如琳!恨如琳看穿了她内心的阴暗面,是如琳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阴毒,是如琳的诱导才让她走到了今天的一步! 她绝不会放过如琳的! “啊…”她一声嘶吼,如受伤的孤狼,低了头狠狠地咬上了如琳的脸! 一道细小的人影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陈菇,然后对着如琳急道:“如琳,你没事吧?是姐姐来迟了,对不起…” 如琳呆呆地看着晨兮,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晨兮,怒道:“不要你假好心,你真让我恶心!” “如琳!”杨大成勃然大怒:“你真是疯了,你年纪小小就会陷害你姐姐,你姐姐不计恩怨还救了你,你就这么对待你姐姐的么?你真是太恶毒了!” “我恶毒?”如琳凄然一笑,吼道:“我再恶毒也没有她杨晨兮恶毒!就这玉佩我就怀疑是杨晨兮偷偷栽赃的!不然好好的玉佩怎么到我的床?” “父亲…”晨兮悲伤地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听了手微顿,扬起了手甩了如琳一个巴掌:“孽障,你真是疯了!” 二姨娘见了拼命去救如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不能动的身体突然能动了,就在这一惯性,她成了扑向了杨大成。 措不及防的杨大成被二姨娘这么大的力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顿时脸黑如炭,气得跳脚:“二姨娘你居然敢推本将?” 二姨娘吓得傻了,她哪知道自己的力怎么突然变大了? 第一百零六章 大打出手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晨兮的睿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七章 晨兮的睿智 杨大成的书房是整个杨府最威仪的地方,整个书房是以墨砖砌的,这种砖不但看上去庄重深沉,而且隔音效果也十分强大。. 为了显示他在杨府的地位,他的权威不可侵犯,杨大成书房的门也是用代表高贵厚重的紫檀木做成,对开的两门上面各有一对金虎拉手,金虎张牙舞爪,虎目睁睁,威风凛凛,尖锐的牙中各自垂一个金色的圆环,显得狰狞不已。 两边两个侍卫站得笔直,对于晨兮视若未见。 晨兮慢慢地收回了目光,腿一弯跪了去。 两个侍卫竟然连眉眼都未曾动一。 晨兮就这么跪着,一直跪了一个时辰,杨大成才略带疲惫走了过来。 看到晨兮后,他目色不动目无表情的走入了书房。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呯”地一声关上,带起一阵风,吹过晨兮的脸上,拂起发丝点点,她的脸有些苍白,跪了一个时辰,她弱小的身体已然有些禁受不住了。 春儿在远处看着,牙紧紧地咬着唇,死命不让自己发作一点的声音,泪却止不住的往流。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久得晨兮只觉腿脚已然麻木了,久到天色已然暗了,听到书房里传来杨大成隐怒的声音:“进来吧。” 晨兮慢慢地站起来,却因为长久跪着半身早就麻木了,脚踩到了地上时,只觉脚心有如千万根针在扎着她,疼得她嗖得一缩回了脚,可是缩回了这只,却缩不回另外一只,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汗如雨。 春儿急坏了,大步一跨就要冲上去扶,刚走了几步却对上晨兮阻止的眼神,她顿时止住了脚。 她知道如果她去搀小姐,那么小姐所受的苦就白受了,将军一定会认为小姐是使得苦肉计。 可是看着小姐这么痛苦,她也心痛如绞感同身受!这一刻她恨死了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小姐,恨自己不能代小姐受过! 站在远远处就这么肝胆俱裂地看着晨兮,看着晨兮脊椎慢慢地挺直,直到比苍松还遒劲,比墨竹还高节,终于迈开了步伐往书房里走去…。 在杨家每走一步都是痛苦的历程! “哇”她再也忍不住了,压制住心头的悲痛捂着嘴趴在地上无声的痛哭。 小姐真是太苦了,怎么摊上这么个不慈的爹呢!就这么忍心让小姐生生跪了三个时辰! 晨兮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书房门前,纤细的手触摸到虎头圈,金属特有的冷冰得她手微微一缩,即使是夏日,她都能感觉到透心的凉! 是啊,心凉了,看什么摸什么都是凉的。 眼微微闭上又猛得睁开,眼中现出欲雨朦胧的孱弱,手推开了门。 书房里很黑,黑得如张大口的兽,随时准备吞噬她。 透过黑暗中的微曦,她看到了杨大成坐在硕大的书桌之后,与黑夜溶于一体。 就如进了阎罗殿,被无数暗中窥视者打探着。 她不禁一抖,怯懦不已,惶惶不安,眼如小鹿胡乱轻颤折射出她内心的惊恐。 “啪。”火折子轻响声把她吓了一跳,这一切都未逃过杨大成的眼。 他点亮了书桌前的煤油灯。 灯影晃动,杨大成的脸隐隐约约,似远似近,透着暗沉的冷戾。 她似乎惊了惊,脚不自觉的又退后了数步。 “你怕为父?” 声音冷如冰凌,没有一丝的感情,晨兮却从他的声音听到了满意,这不就是父亲要的效果么?看来她的配合让父亲很满意! 晨兮脚一错,步履似乎微有凌乱,轻道:“父亲虎虎之威,莫说女儿就算是三军好男儿都敬畏有加。” 杨大成的唇微微上翘,眼中似乎有了些许的暖色,他轻嗯了声淡淡道:“坐吧。” “父亲面前女儿站着聆听教诲就是了。” 杨大成深深的注视了她半晌,才缓缓道:“既然如此你站着吧。” “是。”晨兮非但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更别恭敬了。 杨大成的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眼里更加满意了。 晨兮低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而只有她知道,她此刻眼底的讥嘲是多么的裸。 “为什么要跪在外面?” “因为女儿错了。” “噢?你错在哪里?” “女儿明知道妹妹年幼无知,却疏于管理,使得妹妹今日做如此丢人的事,女儿惭愧不已。” 她虽然说自己有错,可是错的却不是她该承受的错!因为她不过是个姐姐哪有管理妹妹的权力?她非但没错,还十分巧妙的将管理不善的责任推给了二姨娘,让杨大成对二姨娘更加不满。 果然杨大成听了脸上现出愤怒之色,哼道:“你不过是个姐姐又何来管理不严之罪?” 晨兮惶恐道:“虽说如此,但女儿要是不是耽于琴棋书画,而平日里常提点着如琳,如琳也不至于做出今日的错事。” 杨大成听了脸色好了些,不得不说晨兮这个女儿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还是让他骄傲的。 他想了想才道:“你确信你只错了这些么?” 晨兮睁大了惊疑的眼睛,讶然道:“女儿愚钝,还请父亲示,女儿以后一定改正。” 杨大成眼微眯,注视了她良久,森然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不知?” “扑通”晨兮跪了去:“女儿自然是真的不知!” “那好,为父问你,今日之事按你的说法,你明明只是犯了小错,你为何长跪不起?” “父亲,自古就有彩衣娱亲,只为博父母一笑,而女儿今日非但不能父亲欢颜,反而因为一时的疏忽而让父亲大失脸面,女儿真是十分汗颜。女儿这些日子在司马爷爷那里也听得一些医术道理,说是如果气郁于心会有损身体。女儿深知父亲是杨家的支柱,是女儿与母亲一辈子的依靠,女儿怕父亲为了今日之事闷闷不乐,而有损您贵体,所以女儿愿意长跪不起,以解父亲心中郁结之怒火,只要父亲心情好了,女儿做什么都愿意。” 杨大成动容地看着晨兮,叹道:“没想到你年纪虽小,却考虑得这么周全,真是亏了你一番孝心了。快起来吧。” “谢父亲。”晨兮慢慢地站了起来,突然脚一扭差点跌倒。 杨大成眼一闪:“怎么了?” “没什么。”晨兮强作笑颜的摇了摇头,有些事说出来反而显得做作了,她这样恰到好处,更能得到父亲的信任! 杨大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晨兮的脚,再看向晨兮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暖了。 他指着凳子:“兮儿坐吧,你要表孝心不一定要折磨自己的身体,只有你自己身体好的,来日方长才能更加有机会孝顺为父是么?” 晨兮孺慕的看着杨大成,激动了点了点头,才坐了来,却只是沾了一个小小的角以示尊敬,就算这样那正襟危坐的模样却仿佛坐在了一张极为平坦的椅子上。 杨大成的眼扫过后,心中更为满意了。 遂笑道:“既然兮儿你来,为父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父亲真是折煞女儿了,父亲神明英武,睿智天成,哪有什么事需要跟女儿商量?” “哈哈哈…”不得不说晨兮这个马屁拍得杨大成十分舒服,他大笑后道:“要是国家大事上为父确实不用跟你商量,不过这是内宅之事还非得跟你商议一不可。” 晨兮心头一沉,脸上却笑道:“父亲又说笑了,这内宅之事当然是得跟母亲商议才是。” “你有所不知啊,如果是普通的内宅之事,那么自然跟你母亲商议就行了,但这事涉及的人与你有些关系,所以…。” 说完他的眼神探究的审视着晨兮。 晨兮含着笑,只是作出意外的神态。 顿了顿,杨大成才道:“兮儿觉得陈菇怎么样?” 心中一阵冷笑,果然不出所料! 脸上露出了可惜之态:“要说陈小姐也是知书达礼之人,可惜今日被如琳所累,竟然…。唉,可惜了…。” 杨大成冷笑道:“这不是拜你所赐么?” 晨兮身形一动,差点摔到了地上,抬起头又是惊诧又是害怕:“父亲,这话女儿怎么敢当?陈小姐与女儿一见如故,女儿怎么会害她?” “哼,不是说你害她,而是你将计就计让她出丑!你说是也不是!” “父亲!”晨兮忙不迭的跪倒在地,垂泪道:“父亲这话真是冤枉死女儿了,女儿怎么是这种人呢?女儿其实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怎么陈菇就一口咬定是如琳害了她,而如琳却说陈菇笨呢?而且如琳还说是为了害我…。”说到这里顿了顿,难过地抽噎了:“女儿真的没明白,如琳怎么会这么恨女儿,女儿自问对如琳虽然不是太亲但凡好用的好吃的都是尽着她给的,怎么她就这么恨上了女儿呢…。” “父亲…。”她突然悲伤地看着杨大成,豆大的泪珠就这么从她凄绝美丽的大眼中流了出来:“您能告诉女儿么?为什么如琳会这么恨女儿?” 杨大成一涩,如琳之所以恨晨兮就是因为晨兮这个嫡女的身份!晨兮虽然是聪明的却不知道如琳的心思。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不管怎么样,两个女儿不和对他来说反而是好的,这样才能任他拿捏的,而他只要对一个好些,势必会引起另一个的好强心,这样才能有利于他牢牢掌握这两个女儿! 这管理宅院与用兵其实是一个道理,这就是牵制!在制约中达到平衡! 这个先不说了,只是他还是很怀疑晨兮在陈菇中药的事件中真是清白的! 他神情微动,突然道:“为父欲纳陈菇为妾。” 说完眼带着探究盯着晨兮。 试探!还是试探! 晨兮心中一动,从脑海里直接蹦出了这两个字。 按说父亲要纳谁为妾根本不用征求女儿的意见,所以这番做为只是为了试探,还是为了试探出今日之事是不是全出自于她的手。 毕竟今日之事太过离谱了,接二连三的变故都与她有关,就算她很巧妙的摘清了自己,可是却还是引起老奸巨滑的父亲的怀疑了。 虽然陈菇在现场并没有对她作出什么举动来,可是心里肯定也是恨她的。如果她担心陈菇的报复而疾言厉色的拒绝,那么父亲就能肯定陈菇的事与她有关。 如果她答应,那么父亲还是会怀疑她,认为她心虚了,试想她明知道陈菇恨她,她还能答应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所以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个说话的技巧很重要,既要说得杨大成没了疑心,又要显示出自己的无辜,无奈,还有无奈,还有孝心。 她沉吟了后幽幽道:“父亲要纳谁父亲自己拿主意就是了。” 杨大成眼一缩:“为父想问问你的意思。” “女儿认为,只要这人能让父亲高兴那么纳了也无妨,为人子女者一切以父亲为先,父亲觉得高兴就行了。” 说完惭愧道:“说来也是女儿做得不好,竟然疏忽了父亲身边少了几个知心的人儿。” 杨大成定定地看着她,见她目光清澈坚定并无躲闪之意,才慢慢地放了戒心,笑道:“我儿果然是孝顺的。” 晨兮腼腆地笑了笑。 杨大成话题一转道:“对了,你说今日之事九皇子会不会对为父有什么想法?” 晨兮笑道:“父亲何必瞻前顾后,依女儿看九皇子不过是年少轻狂,所以为人处事古怪任性,父亲手握重兵还能怕他怎么的?” 杨大成想了想大笑:“是啊,兮儿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为父是这些皇子争相拉拢的对象,司马九要不是傻的必不会为了这小事而怪异于为父。” 晨兮眼底含讥:你高兴吧,拥兵自重是历代帝王的大忌,而且还敢以此而自傲,离死不远了!保持这种骄傲感吧! “对了,为父见司马九似乎对你不错,你要好好把握。” 晨兮眼一冷,嘴里乖巧应道:“女儿谨遵父亲吩咐。” 杨大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会晨兮后眼中现出一丝贪婪之色“:对了,兮儿,你外祖父那里真的有许多御赐之物?没有上万也有上千?” “扑哧”晨兮不禁失笑:“这话父亲也能相信?要说外祖父那里历年御赐之物上百件是有的,哪能有上千件?这不是招贼么?今日是外祖母有意这么说的,不然怎么能戳穿表姐的阴谋呢?” 说到这里她又黯然失色,声音沉重:“女儿自问对表姐是一心一意的好,虽然是当日救她是举手之劳,但于她总是天大的一份恩德,女儿万万没想到表姐竟然会…会…” 说到这里眼泪扑哧扑哧的流了来。 杨大成的心思被转移了去,眼中一怒,气道:“那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后你得防着她点,别被她害了,她就跟她娘一样上不得台盘,但你不同,你是我们杨家的嫡女,将来是要黄腾达的,千万不能被她这种人沾上。” 晨兮默然不语,似乎心头还在纠结着。 杨大成叹了口气:“你啊,虽然聪明毕竟年幼,这些年又被保护的很好,哪知道外面的人心险恶?这人啊,未必是你对她好,她就会感恩的,一旦有了利益的牵扯,任何人都踩着他人的肩膀而上爬的!记住了,这是人的本性,人就是自私的!” 晨兮勉强的点了点头,垂泪道:“女儿知道了。” 杨大成见晨兮还是不怎么全信,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于晨兮的善良他又是欣慰又是担心。欣慰的是这样的女儿好拿捏,不管她将来得到怎么样的富贵,只要他装出些可怜的样子,相信这个女儿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可是他又怕晨兮太善良了,将来就算是嫁给了皇子,也可能被吃人的后宅所湮没,所以他是十分的矛盾的。 晨兮低着头却将他的心思了如指掌,眼底一片冰冷,唇间笑意阴森。 只到数年后,杨大成才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有多硬,什么善良,什么孝道全是她伪装的!只是那时他已然悔之晚矣! 杨大成叹完后对晨兮道:“今后你的路得自己走,你好好琢磨吧。为父有些累了,你先退吧。” “是。” 晨兮躬了躬身退了去。刚走了数步,就见远远的一美人飘飘而来,分明是媚娘。 她眼中一闪,也许陈菇进杨家也不是什么坏事,依着陈菇现在的情况嫁给父亲为妾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只要赢得了父亲的心,比嫁什么秀才学子可强多了。 关键是陈菇并没有揭穿她换酒之事,想来陈菇也是一个有计谋的人,给她自己留了条后路,相信陈菇不进府便罢,进了府定然会来拉拢她的。 这陈菇肯定是恨她的,但更恨如琳,所以陈菇一旦进府肯定会拿如琳开刀! “小姐…。”春儿远远的跑了上来,拉着晨兮的手左看右看,没看到什么不妥才放心来,急道:“小姐,快,快跟奴婢回去泡泡,您这跪了这么久,血液流通一定不顺了,会影响身体了。” 晨兮感动地看了眼春儿摇了摇头道:“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整整三个时辰,你跪整整三个时辰啊,会血脉不和的!您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马虎不得,回去赶紧泡泡,活血化瘀!” “扑哧”晨兮笑了起来,啐道:“你呀竟然会不懂装懂,怎么就血脉不和了?一派胡言!” “真的,奴婢可不是胡说的,奴婢听老妈子们说以前她们当差的宅子里主母可恶毒了,为了让庶女腿长成罗圈腿,就天天让庶女跪着回她们话,这样时间长了庶女的腿就长得不好看了,这样庶女再有才华从身材上就差了嫡女一筹,可见这跪久了会伤身的。” 晨兮看了眼大惊小怪的春儿没奈何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担心,就按你说的办吧。” 春儿这才笑了起来:“奴婢早就把水烧好了,就等小姐回去了。” 心中一暖,晨兮拉着春儿的手:“谢谢春儿。” 。” 春儿诧异道:“这不都是应该的么?” “还是要谢谢你。”晨兮温柔地看着春儿,心里却说:谢谢你的一份心,就为了你这份心,我一定会让你富贵荣华。 春儿不是很明白的看了眼晨兮,嗔道:“小姐怎么怪里怪气的?可是跪傻了么?” “啵” 晨兮一个爆栗弹在了春儿的脑门上,啐道:“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这么打趣你家小姐!” 春儿惊觉失言,就要跪,被晨兮一把拉起笑道:“好了,逗你玩的。别跪了。” 春儿就势而起,笑道:“奴婢也是做做样子的。” 晨兮白了她一眼啐道:“那我倒不该多这一手,让你跪了才是!” 春儿莞尔一笑:“小姐才舍不得呢!” “是啊,我舍不得罚你,不过我可舍得把你嫁出去!” 春儿的脸一红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晨兮笑了笑,顾自往前走去。 春儿紧紧地跟着,走了一会,晨兮突然道:“春儿,有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事啊?” “父亲可能要纳妾了。” “将军纳妾跟奴婢有什么关系?不过府里的姨娘也够多了,奴婢估计着将军有些都不认识了,怎么还要纳妾啊?” 眼中微微一冷,讥道:“对于美色父亲向来是只嫌少不嫌多的。” 春儿生气道:“可是将军这么左一个妾右一个妾的,置夫人于何地?” “母亲…”晨兮的眼在夜中闪着莫名的光,如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忽闪而逝,随后轻喃道:“也许父亲纳妾越多母亲才会越高兴呢!” “怎么会呢?谁会愿意夫君不停的纳妾呢?” “你不懂。”晨兮叹了口气才道:“你知道父亲准备纳谁为妾么?” 春儿想了想惊道:“难道是陈菇?” 晨兮不禁对春儿刮目相看了:“你怎么猜到的?” “呀,小姐您是没看到,当时陈菇跳那艳舞时,将军连口水都快流一地了,这陈菇这种情况莫说什么皇子要娶她了,就算是整个大西北都找不到人肯娶她,她这辈子就算完了,所以她最好的出路就是嫁给将军为妾了,加上将军对她又有意,所以奴婢想将军一定是要纳陈菇为妾了。” 晨兮一阵汗颜,虽然她对杨大成没有感情,可是他这般好色不着调连一个丫环也看出来了,她还是有些尴尬的。 春儿看了眼晨兮的脸色,轻道:“小姐,奴婢也是把小姐当成知心人才这么说的,要是别人奴婢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您放心吧。” 晨兮苦笑了笑。 “啊呀。”春儿突然惊叫了声。 “怎么了?” “小姐让奴婢给陈小姐穿的那件衣服上有春药的解药,陈小姐要回去发现了,不就得怀疑是小姐设计她了么?” “傻春儿,这明摆着就是我设计她的还用怀疑么?她拿了放了春药的酒给我喝,结果我没事,她有事了,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么?至于我设计她跟如琳对掐,那倒不怕她怀疑,那衣服上的解药一旦过了一个时辰就发散了,根本查不出来的。” “这样就好。”春儿松了口气,又担心道:“就怕陈小姐真的进了府对您不利。” “这倒不怕,她刚进杨府人生地不熟,加上又发生了这种事,府里的人都不会待见她的,她还得靠着我来立足的,所以刚开始她是不会做什么于我不利的事,不过等以后就难说了,所以我才跟你说一声,到时你有个心理准备。” “知道了。” 春儿点了点头,见兮园就在眼前了,门口似乎还晃悠着一人,半夜里有些瘆得慌,她压低声音道:“小姐,您等,门口似乎有人在,奴婢先过去看看。” “不用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风儿。” “风儿?为什么?她是要感谢小姐提拔她当二等丫环的么?这次她倒有良心!” 晨兮无奈的看了眼春儿,轻道:“恐怕恰恰相反。” 春儿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这时风儿已经看到了晨兮,她急急地冲了上来,对着晨兮就跪了去,求道:“小姐,求小姐不要升奴婢的等份,奴婢情愿当三等丫环。” 晨兮冷笑道:“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倒好笑,明明升了位份却还不乐意?难道是嫌弃我升得不够么?想当一等丫环么?” 风儿脸色一变,连忙道:“不,不,小姐,不是的,奴婢只是觉得奴婢刚才兮园,未曾给小姐做出什么成绩,却平白升了等份,这实在是受之有愧!” 晨兮冷笑,这风儿果然是个聪明的,只一就猜到了她的用意,可是猜到又怎么呢?只要自己不承认,她就只能吃这哑巴亏! 当脸上现出了柔和之色:“你虽然才来兮园,可是所作所为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今日在宴会上我被表姐诬蔑时,你忠心护主为主出头,这让我非常感动,所以才决定升你等份的,你不用惭愧,这是你应得的!” 风儿更是吓得面如土色了,这话怎么听着让她浑身发冷?什么应得的?这是说她背主应得的惩罚么?难道小姐这么小能听懂她话里的含义么?如果是这样那真太可怕了! “扑通”她拼命的磕起了头,哭求道:“小姐,饶命啊,是奴婢 第一百零七章 晨兮的睿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借刀杀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八章 借刀杀人 “小姐…。.”春儿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晨兮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埋怨道:“您洗完了怎么不叫奴婢进来侍候?这虽然说是夏季,但头发湿着却是会引寒邪入体的。” 晨兮笑道:“夏热炎炎的,湿着比较凉快些。” “小姐可不能为了贪凉而伤了身子。”春儿拿过了一方干净的丝巾替晨兮擦起了头发。 晨兮本已坐了许久,加上夏天头发干的快,只稍擦了一会就擦干了。 春儿这才放湿巾问道:“小姐,奴婢服侍您更衣吧,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不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再看会书。” “夜深了,多看书会伤眼睛了,还是早些睡吧。” “一时间睡不着,我真的没事,你快去睡吧,明儿还得早起。” 春儿还待再劝,见晨兮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遂也不再多说了,只是挑了挑灯芯,让光更亮些,又倒了杯茶在一边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去。 夜很静,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晨兮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觉腰有些酸痛了,才合上了书,目光悠悠的看向了窗外,窗外一片漆黑,连蛙都不再鸣叫了,仿佛都进入了梦乡。 他不是他! 她秀眉微蹙,原来她还是认错了。 合上书她打了个哈欠,姿态优雅而慵懒,明媚眼底微泄些许的疲惫,却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 这种美是与她的阅历,她的修养,她的文化,她的风仪分不开的,这时的她就如夜里的精灵,美而魅惑。 她懒洋洋的走到了窗边,正想关上窗,突然她警惕的往边上一闪,一阵冷风擦过,一个黑衣男子纵身而入。 “你终于来了。”她笑了笑,没骨头般靠在墙边,看着黑衣男子的背景,眼里闪着与众不同的光芒。 男子的身形微顿,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这声音平直如线毫无一点波动,晨兮脸色一僵,禁不住后退,却忘了她身后是墙,她紧紧地靠在了墙上,墙上很冷,冷气浸入了她的身体,让她更加的清醒。 男子慢慢地转过了身体,一对淡漠而冷冽的眼直视着她,声音依然冷如冰泉:“说,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 晨兮强笑了笑:“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不是他!” “真的?”他的眼神充满探究,更如利刃般剖视她的内心,仿佛要看透她心中所有的秘密。 “当然,我与阁素味平生怎么能知道阁要来?” 男子点了点头:“想来你也不可能知道我要来,毕竟打探我行踪的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晨兮心头一凉,这个男子就是那日守着她洗澡的那位,也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最危险的一个,因为这男人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死气,那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气息,连她这个死过的人在他身边都会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呃…。阁坐说话吧。”晨兮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然后给他倒了杯水。 他目光微动,眼扫过了茶杯又看了眼晨兮:“你在等人?” “嗯。” “男人?” 晨兮眼微抬,有些不愉的看向了他,淡淡道:“阁管得太宽了吧。” 男子的眼变得深邃,冷笑道:“一个名门千金,一个世代大儒的外孙女竟夜半私会外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晨兮反言相讥道:“一个堂堂男子汉,一个胸怀天的王者,竟然深更半夜两度闯入女子深闺,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男子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声音愈显阴寒,恰如一阵阴风穿堂拂起阵阵鸡皮疙瘩:“你胆子不小!” “阁是说自己气量很小么?” 他神情微动,眼再次犀利如刀狠狠的射向她,那眼就如淬了毒般的阴冷,尖锐,深深的刺入了晨兮的瞳仁之中。 晨兮淡淡的对视,明亮的大眼如海般幽蓝,平静,镇定! 良久,她扑哧一笑,举起手中的茶盏,轻道:“阁眼瞪着不累么?” 说完悠悠的抿了口茶,那神态却仿佛没把男子当作一回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已然全是汗了,这个男子的气场太强大了, 男子眼一闪,沉声道:“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晨兮淡淡一笑“:阁要杀我还会跟我费这么多口舌么?” 手微微一僵,男子拿起了茶盏抿了口,期间他轻撩了蒙面黑巾,露出了一点坚毅的巴,那巴紧抿成弓形,显示出这人十分强悍而自傲,更是突显了王者风范。 晨兮心头一惊,连忙低了头,对于不该看到的东西她还是少看为妙。 “看到什么了?” 晨兮神情微动,各种念头一闪而过,待她再抬起头,眼清明肯定:“巴。” “很好!” 晨兮微微松了一口气。 “知道么?如果你刚才敢说谎,说什么也没看到,那么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晨兮一怒:“就为了一个谎言,而且是无足轻重的谎言,阁就要枉顾一条人命么?难道在阁的眼里,人命就这么轻微么?” 男子一字一顿,没有一丝感情:“敢欺瞒者,死!” 晨兮讥道:“阁藏头露尾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于人,这不是欺瞒么?既人,这不是欺瞒么?既然你可以欺瞒我,为什么要我对阁全然的真实?阁不觉得这不公平么?” “公平?”男子冷然一笑:“你太天真了!这世界上有公平么?所谓公平都是强者定的游戏规则!因为这是强者的天!因为我强大所以我所说的所做的哪怕是错的都是理所当然的!而你弱小所以你哪怕是做对的都是错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明白么?杨大小姐!” 晨兮心头触动,是的,这个男子虽然冷酷无情,可是他说的没错,这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当初她要是强大了,如琳敢对她这么做么?她要是强大了,父亲敢把她当成棋子么? 她要强大,她迫切需要强大起来!为了母亲,为了旭兮,她要尽快强大,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眼里闪烁的光芒都被男子尽收眼底。 “跟我合作吧,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心狠,你计谋,你更…。”他微微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变得些许防备:“…。无情!”, 晨兮眼微闪,她以为她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这个才见了两次面的男人却看透了她,也许…。 她沉吟后决然道:“代价?” 男子突然戏谑一笑:“你说呢?” 晨兮咬了咬牙,眼中闪着坚定的火花:“除了身体,我的智慧,我的金钱,我的能力,我的忠诚。” “身体?”男子死沉的眼终于现出了一丝裂缝,说了句让晨兮吐血的话:“你以为我会对一个豆芽菜感兴趣?” 太污辱人了!晨兮的脸胀得通红,她只是预防万一好么?他至于这么伤人么? 眼过划过一道狼狈,她狠狠道:“那么你呢?你拿什么来合作?难道就是你蒙着的脸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男子讥道:“一个面容有这么重要么?就算你天天看着你父亲的脸,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么?” 晨兮一愣,不得不承认她被华丽丽的击中了要害! “可是难道阁就准备这么毫不付出的合作么?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 男子顿了顿才道:“白璞” “什么?” “我的名字!” 白璞?够摆谱的! 晨兮扯了扯唇:“一个名字而已!” 白璞眼一厉,森然道:“我上次连信物都给了你,难道还不得你信任么?” “好吧。”晨兮见好就收,不得不说就算他什么也不做,相信他也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 见晨兮相信他了,他脸色稍好:“说吧,你想要得到什么?财富,名利,地位?还是…。” “财富名利地位?”晨兮的眼中划过一道讥诮:“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要之何用?” “噢?你不要这些?”白璞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你们女人不都是爱这些么?” “我们女人?”晨兮忍不住讥道:“听你的口气难道男人不要这些似的,那么我来问你,你这么汲汲而为追求是的什么?最终不也是为了这些么?” “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所放眼的是天,是苍生,是…。” 白璞正说得顺口,晨兮突然插道:“说白了就是为了权力!” “你…”白璞的眼中染上一丝薄怒,让他冰凉眼中多了几分色彩,他顿了顿沉声道:“就算是为了权力又怎么样?没有权力你再强也只能为人鱼肉!” “好,说得好,既然这样我们目标一致!” 白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要权力?” “是的,我要权力,无尚的权力,足以保护我家人的权力,能保护我未来的权力!” “你的家人?”白璞声音一冷:“这个杨府需要你奉献这么多么?” “谁说是杨府?是我母亲和我弟弟!” “如果是这样,你嫁个有权的男人就行了,只要这个男人的权力超过你父亲,你的母亲与你弟弟定然能过得很惬意!” 晨兮冷笑道:“别人有不如自己有!求人不如求已,这话阁该知道吧?再说了,男人能相信母猪能上树。” 话音刚落,晨兮看到白璞眼中一闪而过怒意,连忙解释着:“我没说你,你不是男人…呃…” “呃…那个…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的!”晨兮尴尬不已,只觉越描越黑。 男子怒哼了声,不耐道:“好了,既然合作了,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帮我想想办法。” “啊?” “怎么?你不愿意么?” “当然不是,我只是奇怪你一看就是身处高位的人,难道你身边没有幕僚么?” “当然有,可是你不是说过要集思广益么?我希望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晨兮赞道:“你果然是个开明之士。” 白璞眼一闪:“好了,不要说这些拍马屁的话,言归正传,我来问你,如果我很讨厌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该怎么除去他?” “你的武功不是很好么?你可以杀了他。” “杀他不容易,他身边防备很严密。” “他总有出门的时候吧?” 白璞迟疑了一道:“他是将军,身在战场上,身边更是千军万马,根本无法暗杀。” ” “那就让他的主子杀他!” “怎么可能?他的主子对他信任不已。” 白璞不禁有些懊悔,他真是傻了,这文武大臣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他竟然以为一个小小的闺阁千金能解决?而且还把这么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她,这真是失虑了。 “信任?”晨兮冷冷一笑道:“你有信任的人么?你扪心自问你对身边哪一个人是全然的相信的?” 白璞神情一动,眼微闪道:“继续!” 晨兮傲然一笑:“其实这很简单,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这个将军的主子将他杀了!” 白璞大喜道:“你说,你有何妙计?” “反间计!” “何为反间计?” “反间,离间也!”此时的晨兮光芒四射,美眸更是灿若晨星,她豪情万丈,气吞山河,论兵讲势之时自有一股睥睨天之势,那白璞眼底瞬间划过一道杀机,稍纵即逝。 他定了定神道:“说来听听。” “这将军的相貌,你可知道?” 白璞摇了摇头道:“不知,所以暗杀更加不能成功。” “姓名总该知道吧?” “这个自然知道。” “这就好办了,着人潜入他的府中,重金收买府中的小厮,就说仰慕将军,欲画张将军的图象回去好好瞻仰。” “然后呢?” “来的事就好办了,到处宣传此将军已然与敌军君王谈好条件,只待时机成熟就会通敌叛国。” “嗤”白璞嗤之以鼻:“你以为这么说他的主子就会相信么?” “当然不信!” “不信你还说?” “所以要画他的画像啊!你也知道一般象这般武将都会将自己的画像挂于家中,以示自己功名显赫,威仪万丈,所以你可以买一处临界与两国之间的宅子,宅子要大,豪华,富丽,必要时里面摆满金银珠宝,然后把那将军的画像挂于稍微隐蔽却又容易看到的地方,如果你是这将军的主子你会怎么做?接要做的事不用我交你了吧?” 白璞眼一闪,泛出笑意:“虽然他的主子听了未必相信,但作为上位者疑心是必要的,所以他的主子一定会找人去查探,那么我只要引那探子往那处宅院而去,必要时用一些军人守卫宅子,而在追杀那探子时不动声色地将他引到有画像的子,那探子眼见这么富贵逼人的宅院又见到画像,加上身受重伤,又气又急又恨,怎么可能不把事情说得跟真的一样呢?到那时他的主子定然不会相信他了!” “白公子总然聪明一点就透!” 白璞的冰冻眼里难得闪过一道笑意,他又看了眼晨兮后才道:“还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你。” “白叔请说。”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还是凤女的事?” “不是,凤女你慢慢找吧,另外找一个人。” “是什么人?先说好了,我只是一个闺阁女子,找人不是我的长项。” “那是一位夫人。” “什么?”晨兮一阵讶然,看向白璞的眼神里有了探究,把白璞看得一阵狼狈,他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晨兮连忙收回目光,讪笑道:“你多心了,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找一位夫人。” 白璞沉默了一才黯然道:“受人所托!” “噢,那说说是长什么样,我好帮你细细查探。” “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不知道?那怎么查?那夫人多大年纪,什么名字,又是什么地方的人,这你总该知道吧?” “不知道。” “啊?你这是开玩笑?” “没有”白璞摇了摇头道:“别说是我的,就算是我义父也不知道!” “你义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夫人是我义父的救命恩人,可是我义父却不小心玷污了她,义父醒来后很后悔,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找她,可是茫茫人海去哪里找?义父为此自责不已,所以我想帮义父找到这个夫人。” 晨兮一听火道:“这世上的女子失了清白还能活么?说不定早就自尽了。” 白璞眼中一黯,涩了涩道:“也许她不会自尽,因为…。”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晨兮,有些不好意思说去。 “因为什么?” 白璞的脸似乎红了红,他期期艾艾地将眼看向了别处。 晨兮不禁急了,斥道:“你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些话吞吞吐吐的,也不说个一清二楚,让我怎么帮你找?难道你让我挖地三尺帮你找个死人么?” “不,不是的”白璞又羞又恼,冲口而出道:“因为那夫人并非闺阁小姐,已是人妇了,所以我义父认为她可能不会为此而自尽。” 晨兮先是一愣,随后脸一红,再后来却怒了:“你这话说得真是没有道理,难道已婚的女子就活该被你们男人污辱么?”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白璞死寂的眼中终于有的色彩,那是愤怒的色彩:“我义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去玷污一个已婚女人呢?” “那是谁刚才说的那女子是被你义父玷污的?” “呃…”白璞一时语塞,半晌才道:“那是事急从权!” “哼,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丈夫做了就是做了,推三阻四的算是什么?” “你有完没完,别以为咱们合作了,你就可以这么污辱我义父,告诉你,我义父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为了这一次的误会,我义父终身未娶,他做得还不够么?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夫人,只是因为中了毒,中了该死的春药,所以才神智不清的与那夫人有了夫妻之实,为了这个错误,他惩罚了自己十几年,这十几年他清心寡欲,要不是为了延续血脉,他也不会领养我!” 晨兮一阵默然,不得不说一开始她很不齿那个义父的为人,可是听到白璞这么说,她突然觉得这个义父还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管怎么说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能做到守身如玉十几年,这男人的人品还是值得钦佩的。 于是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是我没弄清事实,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人海茫茫,你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是等同于大海里捞针么?” “也不是毫无线索” “噢,你有什么线索?” “义父说他就是在这大西北碰上这位夫人的,当年这夫人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现在算来也就二十七八岁,所以你只要在这年龄段中寻找就行了。” 晨兮一愕:“你开玩笑么?难道你让我看到了个二十七八岁的夫人就问你曾被一个威武高大英俊神明的男子当过解药么?” 白璞一头黑线的瞪了她一眼。 她耸了耸肩,迎上他的目光。 “哼”他别过了目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晨兮:“你看看这个荷包,看看这绣工,如果看到有相似的绣工,那么这个女子不是那位夫人,也一定熟悉那位夫人了。” 晨兮接过了荷包仔细的看了看:“这是苏杭的双面绣啊,绣得真是精致” “你见过?”白璞欣喜不已地看着晨兮。 晨兮摇了摇头:“有此眼熟,可是想不出在哪见过了。” 白璞失望地叹了声气,然后将荷包收入了怀中,叮嘱道:“那你以后多留意些吧。多谢了。” 晨兮诧异地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璞。 白璞怪异道:“怎么了?”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是象你表现出来的那么不通人情,没有人性。” 白璞眼一缩,犀利如刀,王者霸气跃然而出冷冷道:“你这是赞美么?” 晨兮不动声色的退了数步,轻笑:“算是吧!” “不要以为我们合作了我就能放任你随意取笑我!” “好吧,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晨兮也懊恼非凡,她怎么能因为渐渐地熟悉把白璞当成了一个能随意调侃的人呢? 白璞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问一,看你气度非凡加上刚才的问题,我可以认为你一定是身世显赫,可是听你刚才一言我更知道你所有的荣华富贵应该跟你的义父脱不了解干系,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找到了那个女子,而那女子生了你义父的子嗣,那么你将如何对待那个孩子呢?” 白璞微微一愣,他只是一心想帮义父找到那个女子,倒没有想得那以深远。不过义父要是有后,他也是很高兴的,但是,真的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而放弃本该是他该得的东西么? 一时间他有些困惑。 看到他眼中的困惑,晨兮却放心来,还好,这个男人果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情冷酷,对于自己的亲人还是很温柔的,如果真有那个孩子的话…。 不能怪她不防患于未然,她可不想成为杀害那个可怜女子的间接凶手,这皇室之中也好,这勋贵家中也好,多的是亲兄弟阋墙之说,更别说是什么义兄义弟了,所以她一定要明确了白璞的心思才能决定该不该找那个女人。 这时白璞冷冷地声音打断了她的深思:“这个你不用管了,这是我与义父之间的事。” “怎么不要管呢?如果你有心这个位置,那么你就不要去打扰那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一定过得很平静,如果她真因此而生了一个孩子,那么她定然希望她的孩子也过得平安幸福,所以就让她永远默默无闻地过着她的日子,而你依然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义父让出这个位置呢?” 晨兮的眼一缩:“你愿意么?” 他眼里现出了迷茫,轻叹道:“说实话,说愿意肯定是假的,可是我看着义父日日在悔恨中度过,我怎么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本不该属于我的一切,没有义父也许我早就死了,我又怎么能忍心抢走本该属于义父孩子的幸福呢?” 晨兮试探道:“你不是为了永绝后患才要找到那女人的吧?” 白璞勃然大怒:“我是这样的人么?” “我只知道无毒不丈夫!” “哈哈哈…”白璞大笑起来,笑得眼底一片冰冷,笑罢,他寒声道:“勇士的尖刀是对着敌人砍去,智者的计谋是对对手施展,哪有真丈夫把黑手到自己亲人身上的?” 晨兮一阵动容,轻叹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你们中原人总是这么疑神疑鬼!” 晨兮一阵汗颜,不禁又试探道:“可是你就算找到了那夫人又能怎么办?也许她的夫君并不知道她的往事,她过得很好,那得很好,那你岂不是破坏了她的幸福?” “如果她幸福,那么我也会将这事告诉义父,这样义父也不会再为此而纠结了,也许就能娶个王…呃。妻子,说不定还能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可是如果她不幸福呢?” “不幸福?”晨兮一阵心烦,不禁想起了林氏:母亲可不就是那不幸福的,可是不幸福又能怎么样呢? 心中想着,嘴里不禁说了出来:“不幸福又能怎么样?我们中原的女子就得从一而终,除了老死后院还能怎么样?”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白璞讥诮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禁脸一红:“你看什么?” “我在想,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好笑,你会从一而终么?” 晨兮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 “你误会了,我只是说如果你嫁得不好,不幸福,你会从一而终么?如果你真是这么认命的人,你要权力做什么?你还不是为了将来做打算么?” 晨兮一窒,不得不说这个白璞真是看穿着了她,她要权就是为了自己不受摆布! 她叹了口气道:“我是我,可是别人怎么会和我一样呢?” “那没事。”白璞傲然一笑“如果她真的不幸福,那么我就把她掳了去,直接掳到我们的国家,我义父会给她幸福。” 晨兮的唇狠狠的抽了抽:“你们是野蛮人么?难道你不问问她的意愿么?” 白璞奇怪道:“她过得不幸福,难道还不愿意离开么?” 晨兮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个白璞怎么精得时候比贼还精,蠢得时候比猪还蠢?这种话都能问得出来?他难道不知道中原的女人饿死事小,失节是大么?怎么可能背夫私逃? 不过跟他讲估计也讲不清,于是换一个角度道:“那女人已然是别人的夫人了,难道你义父不介意么?” 白璞看了眼晨兮,不悦道:“亏你还是个女孩,竟然也被世俗所束缚了,我们那的男儿喜欢的是女人这颗心,不是喜欢的那层膜,只要喜欢她,就算她嫁过千百次又如何?我们照样宠着她,爱着她,疼她一辈子,做她一辈子的依靠!” 本来晨兮听到白璞开始的话脸红得快滴血,可是听到后来越来越感动了,她以为这世她都不会去爱了,可是听到了白璞的话,她竟然有了爱人的冲动。 她的眼中现出了迷离:“真的有这么好的男人么?” 白璞看了她一眼,突然道:“你是不是思春了?” 晨兮眼底陡然清明,对白璞怒目而视,白璞大笑,对她道:“关上窗,好好睡觉吧,我走了,如果要找我,你知道怎么找我的。” 说完飘然而去。 直到他走得无影无踪,晨兮才将窗狠狠的关上。 本以为白璞就是一个冷面面瘫男,没想到接触后发现原来他冷漠的面具面全有一颗真诚的心。 不过这男人极为聪明,又极为冷情,就算有一腔热血也是给他亲人的,绝不会是给她的,所以她与他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以后说话做事还得掌握其中的尺度才是。 她叹了口气,顾自走到床上慢慢地睡着了。 一觉好眠,她睡到了自然醒,春儿早就准备好了洗梳用品,在外间等着她。 待一切装扮停当后,春儿道:“小姐,这就去夫人那里么?” “嗯。” 带着春儿往林氏的主而去,经过如琳的院落时,听到从院落里传来凄厉的哭喊声。 她的脚微微一顿,唇间勾起了冷笑。 春儿听到那叫声后,脸色微变:“小姐,好象是风儿的声音。” “嗯。” 春儿愤愤道:“二小姐太过份了,风儿都是我们兮园的人了,她怎么可以想打就打,想罚就罚呢?” “这不很好么?用她主子的手惩罚她昨日的行为,正合我意!” 春儿恍然大悟地笑道:“小姐,您太奸滑了吧?原来您这是借刀杀人啊!怪不得你会升了风儿了份位,就是为了让二小姐知道风儿立了功,是么?” 晨兮笑道:“你果然聪明了。” “小姐!”春儿不依的跺了跺脚道:“您又取笑奴婢了!” “我哪取笑你了,分明是赞扬你好么?”晨兮笑得温暖,有些东西口口传授不如言传身教! 这就是一个例子。 风儿是她从如琳手中救的,她反升了风儿,面的奴仆都会认为她慈善,而如琳这个前主子却无故殴打风儿,传了出去只会将如琳的名声传得更臭,更让奴仆们不齿,而最重要的,是让风儿自己尝到了主子的恨意。 这就是风儿自己选的主子,她全心全意对待的主子,却把她当成了狗也不如的东西,只有这样,以后才能利用风儿打击如琳。 两人站在院外听了一会,春儿不禁有些担心道:“小姐,二小姐不会把风儿打死吧?” “不会,她还得留着风儿打探咱们的事呢。走吧,不要为了这事操心了,快去给母亲请安吧。” ------题外话------ 感谢qsammi小美人 投了2票月票,么么。 第一百零八章 借刀杀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把你淋个透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九章 把你淋个透 刚走了两步,只见人忙忙碌碌的川流不息,一个丫头更是慌不择路差点撞上了她们主仆。***[***请到s^i^k^u^s^h^u.****]*00 晨兮心头一动对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拉住了那小丫头斥道:“什么事这么毛毛燥燥的?” 那小丫头抬头看到是晨兮,连忙行了个礼:“奴婢该死,请大小姐恕罪。” 晨兮温柔道:“好了,不知者不罪,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那小丫头听晨兮声音柔和并无生气的样子,遂放心来,待看到晨兮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更是感觉这大小姐比二小姐可好多了,当也不隐瞒老老实实道:“听说九皇子与四皇子准备住在咱们杨府,所以奴婢们正在忙着收拾呢。” “住在杨府?”晨兮的眉一皱,不知道司马九与司马琳这是要搞什么妖蛾子,放着好好的驿站不住偏要住在杨府? “只有两位皇子么?” “回大小姐,还有十六王爷也准备住的。” “噢,他们什么时候来杨府?” “奴婢来时见几位王爷已正在花园中了。” “这么早?”晨兮微一诧异,想不明白司马九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想了想后对小丫头道:“去吧,仔细着些,别太毛燥了,到时冲撞了贵人可不是耍的。” “是,谢大小姐。” 那小丫头感激地看了眼晨兮,快步走了。 晨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如琳的院子,风儿的惨叫声还不绝于耳,那鞭子鞭打皮肉的声音声声入耳,让人闻者心颤,听者动容。 晨兮对着春儿低语了数句,春儿笑咪咪的走了。 不一会儿,晨兮走到了主院,主院的丫环婆子立刻迎了上来,非常殷勤。 “大小姐来了,怎么没见春儿呢?”主院的吴嬷嬷是晨兮新提拔上来了管事嬷嬷,看到晨兮后显得十分热络。 晨兮笑了笑:“母亲可起床了?” 吴嬷嬷也是个人精,知道这大小姐是不欲她知道春儿的事,当也不再多问,只是笑道:“:夫人早就起了,这会正在吃早点呢,大小姐用过没?没用的话,奴婢让人准备碗筷去。” 晨兮颔首笑道:“那就有劳吴嬷嬷了。” “大小姐这话真是折煞老奴了,那老奴这就去安排了,” “嗯,去吧。” 吴嬷嬷退后,晨兮也正好走到了二门,这时琥珀迎了出来,看到晨兮行了个礼笑道:“大小姐来得正好,夫人刚才还有念叨您呢。” “可是母亲这又有好吃的了?” 琥珀诧异道:“大小姐怎么知道?” “因为我聪明呗!” 晨兮调皮地一笑,惹得众人也笑了起来,要知道晨兮这么说非但不让人觉得脸皮厚,反而让人觉得很可爱,无形中拉近了与众仆人之间的关系。 晨兮前世掌权数年深知对待仆人要恩威并施,才能让她们有敬畏之心,而她对当年的风儿华儿只有恩没有威,终于使得她们最后忘恩负义的背叛了她。 琥珀一面笑一面掀开了卷帘,恭敬道:“大小姐请进。” 晨兮头微低,跨了进去,待抬头后正好看到林氏含笑带宠的眼神:“老远就听到你在那里自夸,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羞燥。” 晨兮还未开口,琥珀抢着道:“夫人这话奴婢就不依了,大小姐就是最聪明的人,怎么成了自夸了?” 林氏白了她一眼笑啐道:“我算是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没羞没燥了,原来都是你们这帮小蹄子给哄出来的。” 鸳鸯不依道:“夫人这话真是冤枉死奴婢们了,都说大小姐聪明过人,奴婢们要是哄着大小姐,大小姐能不知道么?” 林氏不禁失笑,对着晨兮道:“瞧瞧,一个个牙尖嘴利的样子,倒全是我的错了。” 晨兮笑着打趣道:“母亲还说是她们哄着我,依我看啊,分明是母亲一直惯着她们,所以她们一个个无法无天的敢把错都推到了母亲身上了。” 琥珀连忙做出害怕状,哀求道:“奴婢不敢,求夫人小姐责罚。” 晨兮假装拧着眉:“罚你们什么呢?” 鸳鸯笑道:“罚我们这个月只拿十两饷银吧。” “扑哧”林氏不禁笑道:“你这个小蹄子倒是打得好算盘,平日里你们才五两月银,这罚倒罚成了十两,这还是罚么?” 几个大丫环在一边抿着唇笑。 晨兮也笑道:“那好,既然鸳鸯姐姐开口了,这个月就罚你们每个拿十两月银吧。” 几个大丫环一惊,连忙跪道:“奴婢不敢,奴婢们是开玩笑的,断不敢无功受禄。” “怎么是无功受禄呢?你们服侍着母亲很好,就该赏的,不要推辞了,只要你们好好服侍母亲,该有的我是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大小姐。”众丫环知道晨兮的脾气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道了声谢。 晨兮看了眼翡翠道:“翡翠,听说你娘身体不好?” 翡翠眼中一暗:“劳大小姐费心了,都是老毛病了,只是今年不知怎么的尤其重了。” 林氏也叹道:“翡翠娘也是苦命的,这年青青就守了寡,好不容易把几个孩子拉扯大了,身体却又不好了。” 晨兮眼一闪安慰道:“翡翠,你也别急了,所幸我这些日子比较空,我随你一起去看看你娘,到时把你娘看看你娘,到时把你娘的症状写来给司马爷爷看看,开个方子,到时你娘的病定然能够药到病除。” 翡翠扑通一跪了来:“多谢大小姐,这让奴婢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了。” “好了,起来吧,你娘身体好了你服侍母亲才能更尽心,说来我也是有私心的。” 翡翠听了更加感激晨兮,没想到大小姐这么高贵的人还顾及到她的感受,明明帮了她却还让她感到受到了尊重,这样的大小姐她怎么能不忠心以待? 垂泪道:“奴婢没读多少书,借一句戏文上说的话,只要是为了夫人好,奴婢这辈子这上刀山火海都不怕!奴婢要是敢皱了皱眉头,就让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晨兮的脸上露出欣慰地笑容,一把拉起了翡翠,嗔道:“说得什么话,你对母亲的心我自是知道的,不用发这些个毒誓,快起来吧。” “是。” 前世的教训让她知道就算是示恩也是要讲究技巧的,以前她从来不会主动关心奴婢们的家事,风儿都是主动提出了难处,而她就轻描淡写的应了,她以为她对风儿有求必应就是给了风儿恩德,风儿该对她忠心了,谁知道她大错特错了! 就算予人恩德,也不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如果她以恩赐的姿态赋予出去,那受恩之人会认为这是她求来的,是她应得的!所以风儿才会毫不犹豫的背叛了她! 只有被施恩者能感觉到你对她的尊重,感觉到你不是施舍更不是恩赐,而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才会永远记得你的好,感激你一辈子! 琥珀与鸳鸯都羡慕的看着翡翠,知道从此以后夫人与大小姐必会高看翡翠一眼了。 晨兮将两人的眼情尽收眼底,遂笑道:“琥珀姐姐,鸳鸯姐姐,我知道你们也是一心为着母亲的,你们三人齐心协力好好服侍母亲,我与母亲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 琥珀与鸳鸯齐声道:“大小姐,这话可折煞奴婢们了,奴婢哪当得一姐姐之称?服侍夫人是奴婢们的本份,忠心于夫人更是奴婢们应当的,就算大小姐不说,奴婢们也不敢稍有差池。” 林氏这时笑道:“你们总是比她虚长几岁,叫声姐姐也无妨。” 琥珀与鸳鸯齐称不敢。 这时吴嬷嬷张罗着碗筷走了进来,喜气洋洋道:“昨儿个几位皇子过府时带了个时鲜的水果,说什么叫榴莲说是海那边的玩意,哎呀,那看着长得稀里古怪的东西,还会扎人,把好几个奴婢的手都扎破了,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吃呢,幸亏问了九皇子才知道是要打开吃了。” 晨兮眉一挑笑道:“那榴莲是九皇子送的?” “可不是,说来九皇子送的东西还真与众不同,那榴莲一打开啊臭得啊差点把厨房里的人都熏跑了。可想着那是九皇子赏赐的,也不敢浪费了,于是有一个点心师傅提议把这果肉放在点心里做成了榴莲酥,这做完了味倒是不重了,于是送到夫人这里尝尝鲜,刚才夫人尝了一口说是好吃,这不想着大小姐,说要留给大小姐吃呢,大小姐就来了,奴婢给都端上来了,大小姐,您快尝尝,这味儿怎么样?” 晨兮笑着点了点头,前世她吃过榴莲,而且很喜欢这味道,这榴莲味道是不怎么好闻,可是吃在嘴里却是十分香甜的。 她夹了个放在唇间,轻抿一,一股榴莲的香味扑鼻而来,酥软可口入口即化,让她眼惬意地眯了眯。 待她睁开眼时,见几个丫环与吴嬷嬷正提心吊胆的看着她的表情,遂放筷子莞尔一笑打趣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倒是准备看我的笑话似的。”、 吴嬷嬷连忙笑道:“就算借奴婢一千个胆奴婢也不敢看大小姐的笑话,只是担心大小姐吃不惯而已。” “这榴莲酥做得很好,味道不错。”说完夹了一个给林氏:“母亲多吃些吧,这榴莲啊堪称水果皇后,别看它样子丑,闻起来臭,可是却营养丰富,强身建体,增强免疫力,对身体极为滋补呢。” “噢?还有这好处?”林氏眼中一亮,夹了个榴莲酥放在晨兮的碗里:“这样的话,你一定要多吃一些。”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餐,不一会丫环们收拾干净后给两人淑了口,净了面。 等一切静来后,林氏才担心地看着晨兮,心疼道:“昨儿个真是委曲你了,来,让我看看,这膝盖可有没有受伤。” 晨兮笑道:“不过跪了二个时辰,哪能受伤了,再说了,女儿也不傻,您摸…” 说完拉着林氏的手抚上了她的膝盖,膝盖上厚厚地一层棉,入手软绵。 林氏脸上一惊:“你这般让你父亲发现了可怎么办?” “放心吧,父亲不会发现的,女儿小心着呢。” 杨大成当然不会发现,因为这是晨兮为了哄林氏而一早放上的。 手中的触感虽然让林氏心里好过些了,可是想到自己的心肝宝贝跪了三个时辰还是心痛如绞,而且她更是恨自己不能帮得上忙。 晨兮知道她心中所想,劝慰道:“母亲不必自责,母亲不去求情是对的,以昨日父亲的怒火,母亲去了不过是多一个遭罪而已,要是去了反而让女儿担心呢。” 翡翠道:“谁说不是呢,开始奴婢们也瞒着夫人的,等夫人知道后大小姐已然跪了二个多时辰了,那会夫人就要往书房赶,往书房赶,是奴婢们死活拉住了夫人,把这理说了半天,夫人就是不肯答应,幸亏夫人准备出门时,说大小姐被将军叫入书房了,夫人才作罢的。” 晨兮拉着林氏的手轻道:“对不起,让母亲担心了。” “儿是娘身上掉来的肉,娘怎么能不担心呢?”林氏反握住了晨兮的手,眼里闪过一道怨恨:“可恨你父亲实在太狠心了,居然让你跪了整整三个时辰!明明是如琳和余巧儿的错,为什么要你来承担?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晨兮眼中一冷:“父亲一直自诩为孝道,昨儿被逼得把老夫人逼进了佛堂,他又怕外面传言又气老夫人咄咄逼人,这份气郁结于心中总是要出的,否则将来恐怕我们的日子更难过!” “昨儿要不是你机警,就差点被余巧儿与如琳害了,他不思安慰你却反而惩罚你,真是让人心寒!” “母亲不要生气了,父亲的为人您不是早就清楚了么?难道您还会对他抱有幻想么?” 林氏一声叹息:“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母亲又来了,女儿说过多少次,女儿以母亲为荣。”晨兮不想让林氏担心遂岔开话题道:“对了,母亲,你可认识或知道跟您差不多年纪之人擅长双面绣的?” 林氏心头一跳,看了眼晨兮:“你怎么会问这事?” 晨兮迟疑了一,想着是不是把这事告诉林氏,毕竟与林氏年纪差不多的人林氏找起来更加方便。 可是白璞这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她要是说出了他的秘密,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要是对林氏不利就不好了。 想了想道:“女儿昨儿个听人说双面绣很漂亮,想着是不是学着给母亲绣一件最美的衣服。” 林氏这才放心来,笑道:“这双面绣很难绣的,很伤眼睛,我可舍不得你绣。” 晨兮心头一动:“母亲怎么知道难绣,难道母亲会绣么?” 林氏张了张口,这时春儿突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小姐,快,快,将军让您快去大厅。” 林氏一急:“可知道是什么事?” 春儿对林氏行了个礼后才道:“说是九皇子出了个难题,取笑咱们将军府里无人能会,将军不服气,让大小姐去解题呢。” 林氏气道:“这么多的孩子为什么让兮儿去?要是兮儿答得出还好,答不出岂不是丢兮儿的脸?” 晨兮神色不动问道:“你可问清楚是什么题?” “说是谁能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把大厅的填得满满的,谁填得最满最快谁就能获得九皇子的赏励,而且必须是靠一已之力。” 林氏听了气道:“这不是开玩笑么?那大厅有五百平米之大,谁可能用一已之力把它填满呢?还用一柱香的时间?” 琥珀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夫人,奴婢有一法子不知可不可以。” “快说,什么法子?” “棉花又占地又轻,依着小姐力量搬起来也不费劲,不是很容易填满么?” 翡翠道:“不行,就算小姐能填满,可是大厅太大了,就算是强壮的奴仆不填个一个时辰也填不满,何况小姐这么弱小。” 林氏又愁眉苦脸起来。 晨兮这时眼睛一亮,笑道:“有了!” 林氏抬起头,一脸惊喜:“兮儿有什么办法了?快说来听听?” “保密!”晨兮作出神秘之状。 林氏笑骂道:“你这个小顽皮猴子,居然还卖官子!” 晨兮抿唇一笑:“这次不但女儿不会丢人,还会让人丢一个更大的人!” 林氏的眼睛一亮,而几个丫环的眼睛更是亮得惊人。 春儿凑到晨兮面前贼兮兮道:“小姐,奴婢洗耳恭听您的吩咐。” 晨兮佯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好象我要去害人般?” 春儿讶然道:“您不是又想出什么馊主意要害人了么?难道奴婢理解错了么?” 晨兮一个爆栗打了过去哼道:“还不附耳过来?” 春儿连忙凑了过去。 林氏看着直笑,鸳鸯她们则是羡慕不已,这主仆之间一看就是信任度很高。 晨兮说了几句后,对林氏道:“母亲,如此女儿先去父亲那里了。” “去吧,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 两人走到了园中,晨兮声音故意大了些斥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没见我跟母亲正在说话么?” 春儿委曲道:“是将军让您快去的。” “什么事?” 春儿于是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晨兮作出凝眉之状,呢喃道:“一柱香的时间要充满大厅?这真是很难办啊。” 春儿和道:“可不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想过了没有一个人想出办法来呢,这可是关系到咱们杨府的名誉,要是传了出去,咱们杨府可丢死人了。” “可不是?这九皇子太可恶了,竟然出了这么个难题。” 这时春儿道:“不过要是小姐能答出来的话,您一定能名扬大西北了,要时不要说九皇子了,就连四皇子,十六王爷都会高看您几分!” 晨兮露出娇羞的笑容轻道:“真的么?” “当然,可是前提条件是您得答出这题啊!” 晨兮的脸又垮了去,这时走到了湖边,突然她顿住了脚步,大声道步,大声道:“有了!” 春儿开心道:“是什么办法?” 晨兮假装打探了周围后压低声音道:“看到这水没?” “看到了,怎么了?” “你可知道咱们的大厅里四周都是埋着水管的?” “这个自然知道,夏日里为了使大厅变得阴凉,水管里流动着从井底抽出来的水,这样能让里降温,冬天里为了让大厅变得暖和,水管那头不停的烧着热水,这样水温就热了大厅。听说当初将军设计这个花了二万两银子呢。” 晨兮笑道:“那你说如果我把房间与窗都关上,然后把里的水管切开,那样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春儿大喜道:“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样的话水就在顷刻之间把大厅充满了!” “走,咱们快去告诉父亲。” “好。” 主仆两屁颠颠地向大厅里走去,待她们走后,从假山后面转出一个丫环来,她撒丫子就往如琳的院中跑。 等这丫环走后,晨兮与春儿才转了出来,看着跑得快没影的丫环相视一笑。 春儿担心道:“小姐,您说二小姐会上当么?” “会,当然会!”晨兮肯定道:“她现在急于表现,急于得到父亲的肯定,所以当然会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可是她不担心将军发火么?” “怎么会呢?父亲现在被九皇子将在那里,正愁没有好办法,不管怎么说这放水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将功补过,父亲虽然心疼毁了水管却不会惩罚如琳的!当然前提条件是没有好办法的情况!” “那小姐有好办法么?” 晨兮白了她一眼,傲娇的扬了扬头:“你说呢?” 春儿扑哧一笑:“小姐出马一个顶两!” “贫嘴!”晨兮白了她一眼,道:“走吧,别让如琳等急了。” 这几个字别有深意。 到了大厅,司马十六,司马九还有司马琳及杨大成都各分主次位坐着,府里的男主人们一个个都陪在左右,各自饮着茶。 司马九还是一副邪魅妖娆的样子,唇间勾勒着颠倒众生的笑。看到晨兮后,他的眼睛一亮。 晨兮不理他,按着次序给每个行了个礼。 杨大成眼睛折射着希翼的目光,连忙道:“兮儿不用太多礼了,可想出办法来?” 晨兮傲然一笑:“自然,这个办法就是…。”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如琳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吼道:“父亲,我知道办法了。” 杨大成眉一皱,正想斥责如琳太过失礼,可是听到她有办法,不禁也心里高兴,这一时间两个女儿同时想到办法,还是很给人长脸的,毕竟司马琳也说没有办法。 司马九则邪邪一笑,偷空给晨兮抛了个媚眼,晨兮目不斜视只作未见。 这时杨大成道:“如琳也想出办法来了么?” 如琳骄傲道:“这个自然,女儿平日深受父亲的教导,这些东西不过雕虫小技,父亲其实早就知道了方法,只是想考验女儿来着,不知是不是?” 杨大成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个女儿这么会说话,一把他捧得很高,当笑道:“哈哈哈,如琳快说说吧。” 如琳得意地对着晨兮哼了声,然后请求道:“请父亲与众王爷移步,咱们到外去,女儿就可以显示出办法来。” 杨大成一愣,司马九峰眉轻挑,笑得奸诈:“好啊,那我们就看看二小姐的好办法吧。” 杨大成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得觉得司马九似乎有看好戏的嫌疑,遂不放心道:“如琳,你到底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如琳胸有成竹道:“父亲放心吧,决不丢您的脸。只是这个办法说出来就不好了,需要事实说话!” 如琳越是这么信誓旦旦,杨大成却越是感觉不靠谱,他正想追问,这时司马九讥道:“杨大将军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不是认为二小姐天姿聪明有乃父之风,怎么现在倒瞻前顾后了?” 杨大成脸上一僵,这司马九不是讽刺他笨么?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蠢笨呢?当也只希望如琳的办法果真有效!“ 遂讪然一笑,随着众人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出去后,如琳趾高气扬道:”关门关窗!“ 司马九笑道:”这关上门窗我们还能看到什么?“ 如琳作出十分有礼的样子答道:”九皇子一会就能知道了。“ 司马琳眼一闪,柔声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如琳看向司马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的娇羞。 晨兮一阵恶寒,没想到昨日如琳出了这样的丑,司马琳还不死心,前世她真是瞎了眼,竟然错这种卑鄙小人。 司马琳仿佛感觉到她的注视,回头对她温柔一笑。 她立刻转过头去,省得吐了出来。 司马琳抿了抿唇,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心里却认定了晨兮是欲擒故纵。 这时司马九突然气呼呼道:”一柱香的时间到了,这算是好了么?“ 如琳还未开口,就听到晨兮笑道:”办法好不好,九皇子检查一不就行了么?“ 司马九看了眼晨兮,唇间轻吐出无声的三个字”小狐狸“ 然后一笑道:”二小姐一向与四皇兄关系好,还是由四皇兄来检查吧。“检查吧。“ 司马琳一愣,看了眼司马九道:”如何检查?“ ”打开门看看就行了呗。“ 司马琳眼一闪道:”那不如一起吧,就因为我平日把二小姐当妹妹,比较亲厚,为了防止别人说我不公平,还是一起吧。“ 司马九勾了勾唇道:”好。“ 这时如琳一急,正想说话,不知道怎么了,她却开不了口。 于是众人都往门前挤去,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办法。,晨兮则看向了司马十六,对司马十六道:”十六王爷,臣女推你可好?“ ”嗯。“ 晨兮推着司马十六不着痕迹地往大门的边上推去,这一切都被司马九看在眼里。 到了门口,司马九将手推到了门上,刚摸着门把时,他突然缩回了手,笑道:”按说这里十六叔辈份最高,这门理应由十六叔来开,不过十六叔腿脚不便,那么长者先,还是由四皇兄打开吧。“ 司马琳想了想,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门里肯定不会有什么猛兽,而司马九这么说让他感觉一面子有光,尤其是在杨大成面前。 于是他用力推了推,发现里面顶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动,心里不禁暗骂司马九,他说司马九怎么让他推呢,敢情是这门推不动,想让他出丑呢! 虽然他很奇怪这门怎么突然打不开,可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他不能让人笑话他堂堂皇子连门也推不开,当用了很大的劲来推。 杨大成见司马琳脸色不好,于是不动声色道:”末将与四皇子一人一边推这门吧。“ 司马琳一听正中怀,大喜:”好,杨将军推左边,本皇子推右边!“ 司马九冷冷一笑,退到了离门五米远的地方。 杨大成身为武将力大无穷,只稍一用力那门就扑得推开了,就在一边的门推开后,另一边也推开了。 ”哗。“ 门是打开了,可是打开的不只是门,还有汹涌而出如猛兽般的洪水! 就在所有的人都措不及防之时,里面的水喷薄而出,一将门前的人全都冲了出去…。 司马琳与杨大成顿时被激流扑到了地上,还未等清醒过来,大厅里的椅子桌子也冲了出来,将他们又推到在地,把他们撞得七晕八素! 而这时如琳吓得尖声惊叫,一把抓住了一张桌子,那桌子在水流的力量如长了脚般冲向了前面,她吓得爬到了桌子上,那桌子随着激流越冲越远,空中响起了如琳哭爹喊娘的尖叫声。 终于,大厅里的水都流干净了,只剩沥沥的声音,杨大成这才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而司马琳则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余所有的杨家人也个个惨不忍堵,仿佛遭到了一场劫难。 唯一毫发不伤的就只有司马九,晨兮,还有司马十六。 ”哈哈哈…“司马九大笑,指着众人笑得前仆后仰,拍手道:”杨大将军,这就是你那虎父无犬女的女儿想的办法么?哈哈哈…。果然深得杨大将军的教导啊,哈哈哈…“ 杨大成连死的心都有了,一身如落汤鸡般站在那里,水还不停地顺着头发往流,只听得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恼怒的寻找如琳的身影,却看到了晨兮正呆如木鸡的站在那里,顿时吼道:”你还看什么?还不把你那不争气的妹妹叫过来?“ ” ------题外话------ 感谢飘逸出尘小美人 投了1票(5热度)感谢海豚湾恋人 ,蓝予 ,xin8 ,三位美人的月票,么么。 《侯府嫡妻》惊艳重生,斗破高门!史上最纯情专一的男主!最动人的一场痴缠爱恋!前世从妻到妾,到被送人,惨死!重生,未出阁的七年之前,这一世,她保亲娘,抚亲弟,斗庶母,斗姨娘,斗庶妹,争地位,挡阴谋,打倒一切牛鬼蛇神鬼魅魍魉!只是没想到,一道圣旨,难逃嫁入侯府命运!这次,竟然嫁给前世夫君那跛脚的亲大哥!0:>_<:0 第一百零九章 把你淋个透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文姨娘的秘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一十章 文姨娘的秘密 如琳瑟缩了一,突然尖叫道:“父亲,不是我,这全是杨晨兮的诡计,是她设计我的,是她让我以为把所有的水笼破开后,这水充满了整间子就完成九皇子提出的问题,这一切全是她的阴谋啊,与女儿无关啊…。*[*****请到s*i*k*u*s*h*u.*****]00” “你毁了我的水笼?你毁了我两万两银子!你…。你…这个孽女!”杨大成语不成声,手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身上凉的,还是心疼银子疼的,还是被如琳这个草包气的。 “不是我,不是我…”如琳哪肯承认。 晨兮这时委曲道:“二妹妹,父亲常说错了承认就是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虽然做错了事,可是出发点是好的,也是为了替父亲分忧解难,可是错就是错了,怎么能错了之后却将过错推在我的头上呢?快向父亲陪个礼,有要这么任性了。” 如琳嗖得站了起来怒吼:“放屁!明明是你设的计,让我丢人,让我失了父亲的心,你却在这里装好人?你太阴险了,太恶毒了,杨晨兮你不得好死!你千刀万剐…” “够了!”杨大成失望的看着这个从小捧在手中的女儿,他一直引以为荣的女儿没想到今日让他丢人!他冷冷道:“来人,将二小姐送回院中好好休息,没事不要出来。” 晨兮眼一闪求情道:“父亲,妹妹也是一时求功心切,她毕竟还小,还望…” “不要说了。”杨大成打断了晨兮的求情,看向晨兮的眼神里却透了些慈爱,叹道:“你能爱护幼妹是好的,可是如琳太不长劲了,是该好好磨磨性了。” 如琳却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杨晨兮,你不得好死!明明全是你的错你却在这里充好人!” 晨兮泪眼欲滴,欲言还止了半天终于是叹息一声:“妹妹,看来你对我的误会太多了,等过些日子我再跟你好好谈谈吧。” 杨大成很满意晨兮的举动,待看到如琳一脸蛮横更是不愉,喝道:“还不把这孽女拉去!” “不,不,不要啊…。”如琳叫道:“父亲,您要相信我,我真是上当的啊,对了,我有证人,我有证人,证明这全是晨兮的主意啊…” 杨大成根本不理她,就要挥手让人把她抓走。 这时媚娘突然从园边转了出来,惊恐地叫道:“将军,将军…。” 晨兮的眼一缩,淡淡地看了眼媚娘。 今日媚娘上身穿一件百花淡紫外衫,上绣细碎千蝶图案,穿一件黑镶金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腰间系一根碧玉丝绦攒珠缎带,她头发高挽云流髻,发间斜插一根七彩孔雀百花钗,细密的珍珠流苏随着她袅袅之姿,轻摇慢晃,显得摇曳生姿,美得妖娆。 “何事这么惊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杨大成见竟然是自己的爱妾媚娘不顾礼仪跑了过来,心中大怒。 媚娘不急着回答,而是先对着几位王爷恭敬的一礼,司马十六巍然不动,眼睛却看也不看,仿佛没看到这人般。 司马九则跳开了身子,冷声道:“本皇子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这种人能见礼的么?” 媚娘脸色一僵,却仍是彬彬有礼地对着司马琳行了个礼,司马琳淡淡一笑,依然儒雅万分道:“起来吧。” 媚娘才对杨大成行了个礼,再对晨兮和如琳行礼。 等一切做全,她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笑盈盈的站在那里。 晨兮淡淡道:“今日贵客在此,媚姨怎么不在后院呆着?” 言之意是媚娘不知身份冲撞了贵人了。 杨大成脸色一变,看向了媚娘眼神有些不善了,这女人可以宠,可是侍宠而骄就不行了。 媚娘并不现出诚恐之色,只是妙目看向了杨大成,美目是流泄出担忧之色:“将军,妾身自知身份低微,绝不敢僭越半步的。实在是这些日子将军常说自己火气太重,妾身于是查了些古医书,知道金银花可以安神清心,可巧知道这园中就种了金银花,就合计着采些回去给将军泡些茶水,没想到刚采到了一半,就被二小姐的尖叫声吓到了,妾身想着将军还在大厅里,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担心,所以拼命冲了过来,现在看到将军安全无恙,妾身才放心来,妾身这就退。” 听到媚娘的解释,本来还心中不快的杨大成眼中现出了温柔之色,他点了点头道:“你有心了,既然知道本将军无事,你快去吧,免得冲撞了几位王爷。” “是。”媚娘乖巧的点了点,躬了躬身就要去,眼尾看到如琳时,突然道:“将军将军,既然二小姐口口声声说有证人,不如让二小姐把那人唤来可好?免得传了出去说咱们将军府里只顾着大小姐,苛刻二小姐。” “嗯?”杨大成怀疑的看向了媚娘,冷声道:“你这是在告诉本将军该怎么做事么?” 媚娘一惊,连忙跪了来,露出惊恐之色:“妾身不敢,妾身不敢,请将军恕罪,实在是妾身看二小姐年纪小小这般可怜,心生不忍,只想替她求个情,希望将军给她个机会。将军不是说就算是犯人也有申辩的机会么?何况二小姐还是将军的嫡亲骨肉?” 听了媚娘的话,杨大成迟疑了一。 就在这一迟疑间,如琳看到了曙光,她哭着爬到杨大成身边,抓着他的摆求道:“父亲啊,您要女儿死女儿一定毫无怨言去死,可是女儿是您的骨肉,继承了您的铮铮傲骨,女儿了您的铮铮傲骨,女儿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受这冤屈呢?何况今天还有三位王爷在些,女儿受了不白之冤是小,这让三位王爷不明不白的受了委曲是大啊,肯请父亲让女儿说个明白!” 杨大成听了不禁动容,神色不定地看向了晨兮,他也知道晨兮一向聪明,与如琳未必是很相亲,难道这真是晨兮设计了如琳么? 他想得比较深远,他想到了是不是晨兮利用如琳这手有意让他出丑,从而报复这十几年对林氏不闻不问的行为!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厉,他绝不允许有人敢暗中算计他! 于是沉声道:“如琳,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琳听了大喜,知道父亲这是相信了她几分了。 晨兮则漠然的站在那里,神色淡淡,对于杨大成的贼心狗肚肠,她早就了解的很清楚,所幸她确实想出了办法,这如琳就算说破天去,只要她拿出真的好办法,杨大成也只能是半信半疑! 这时如琳已然一五一十把如何找丫环偷听晨兮与春儿的话说了出来,说自己全是听了晨兮的主意才想到把水笼截了放水的,所以这一切根本就是晨兮有意设的计。 杨大成听了更是疑惑了,看向晨兮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扑哧”司马九不禁笑了出来,讥道:“杨大将军,恭喜啊,恭喜,本皇子要向你道喜了。” 杨大成一头雾水,不解道:“九皇子玩笑了,不知道本将军喜从何来?” “你们杨家出了个比国师还厉害的占术师,本皇子还不该恭喜你么?” “哪来的占术师?”杨大成更奇怪了。 “远在天边就在眼前!”司马九拿起了折扇,风流肆意的拿着扇尖指着,他的扇尖一个个的划过所有的人脸,引得杨大成一阵心跳,最终那扇尖定在了迎风而立,一身清逸的晨兮身上。 顺着扇头看到气定神闲的晨兮,杨大成的眉几不可闻的皱了皱,别过眼对司马九陪笑道:“九皇子真是玩笑了,小女怎么可能与国师相提并论?怎么又成了占术师了?” 司马九脸色一变,冷然道:“谁跟你开玩笑?本皇子说你们杨大小姐是比国师还厉害的占术师,她就是!” 杨大成脑门一黑,跟这个喜怒无常的司马九讲不清,只得敷衍道:“好吧,九皇子说是就是了。” “哗”司马九折扇一甩,甩出一面雾色扇面,扇面半掩半露他妖邪冷冽容颜,他一字一顿道:“杨大将军这是在敷衍本皇子么?难道本皇子在你的眼里就这么可以护弄么?” 杨大成一阵冷汗,连忙道:“不敢,不敢,还请九皇子替末将解惑。” “哼,杨将军,你真是长久不带兵脑子有些迟钝了!”司马九说完看了眼如琳寒声道:“杨二小姐所说的话每一言每一句全是胡说八道!” 如琳一急:“九皇子,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女?臣女要有半点虚言不得好死!” 杨大成本来有些动摇的心又偏向了如琳,看向司马九道:“末将愚钝,还请九皇子示。” “杨大小姐要不是能掐会算,又怎么知道在花园中有二小姐的丫环在偷听?好吧就算她知道有人会偷听,又怎么会知道二小姐会把这个办法告诉杨大将军?好吧,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二小姐把这个办法告诉了杨将军,那告诉就得了,大小姐又怎么能算到二小姐会亲自操刀水淹大厅呢?大小姐要是这么能算不是比国师还厉害的占术师又是什么?” 晨兮听了低了头,肩头微颤,在外人看来是委曲的,其实她是在笑,笑颤的,这司马九真是配合默契啊。 杨大成一听又觉得如琳明显是栽赃晨兮了,于是怒目而视斥道:“如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如琳一愣,随后又叫道:“父亲,分明是杨晨兮了解了女儿的为人,所以才设了计。” 司马九冷笑道:“既然这样你更别怪大小姐了,谁让你是个草包呢?明知道别人给你套,你偏要往里钻?现在出了事了倒还把责任推给别人了?别怨天尤人了,要怪就怪你太蠢了,真是愚不可及!杨将军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可悲!” 杨大成听了老脸通红,是啊,就算是晨兮布了这个局,也得有如琳这个傻瓜肯入局才行啊? 这时晨兮做出了可怜之状,连忙申辩道:“不是的,父亲,不是女儿设的局,女儿根本不知道有人偷听,当时也是跟春儿在商量这个办法,哪知道有人听了去告诉了二妹妹呢?这也不能怪二妹妹,要怪只能怪那个传话的丫环,分明是有意离间我们姐妹的感情!” 杨大成听了正中怀,要是如琳这个蠢笨的名声传了出去,将来谁还敢娶如琳?到时他不是少了一份助力么?这个罪名当然是由一个人来承担更好。 于是厉声道:“如琳,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貌子胆的奴婢敢挑拔你们姐妹的关系?快把她杖毙了!” 如琳一急连忙求情道:“不要,父亲,不是贵儿做的,这真是杨晨兮有意的!” “你还说!真是孽女!”杨大成气得恨不得又一巴掌打过去,这个女儿真是傻到了透了,这会还在争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越争越对她名声不利么? 晨兮眼一闪,唇间擒着笑,如琳,说吧,多说些,你越多说,父亲越对你失望着! 如琳已然又一次失了父亲的失了父亲的心了,那么这个媚娘呢?她该如何还媚娘这个礼呢? 眼微微地看向了媚娘,这媚娘正偷偷的看向了她,两人的眼光对空中对撞。 晨兮眼微眯,唇间绽开了一抹笑,那笑容如百花齐放,艳了春天,可是看到媚娘的眼里她却有种骨子里的冷。 也许她跟二姨娘合作对付大小姐是不明智之举!可是谁让大小姐一开始拒绝了她呢?她绝不能与… 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道怨毒的光。 晨兮微一皱眉,这个媚娘看来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时司马九阴阳怪气道:“这杨二小姐与杨大小姐的事不过是将军的家务事,难道将军就拖着我们三个王爷在这里看你们家长里短的事么?” 杨大成心头一凛,连忙让人拉如琳去。 没想如琳一推开了丫环,冲到了杨大成身边厉声道:“父亲,如果杨晨兮她说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今日之事女儿不服!” 杨大成大怒,如琳竟然敢在三位王爷面前挑战他的权威,这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他正要开口时,晨兮却跨上一步,轻言慢语道:“父亲,既然妹妹想要知道答案,不如让妹妹听听女儿的答案吧,免得妹妹心中对女儿有了隔阂,以后再被人利用伤了我们姐妹的和气。” 杨大成听晨兮真的有办法,一扫刚才的阴霾,眼中闪过一道喜色,连忙道:“好,好,你说说看。” 晨兮笑着点了点头,正要开口时,杨大成道:“就不要演示了,直接说吧。” 晨兮一愣,随即暗笑,这父亲是被如琳刚才的举动吓怕了,怕她也来个出人意料之举。 于是笑道:“父亲放心,只要女儿一说,众位都明白了,不用演示的。其实这说来很简单,只要在大厅里放四周放上几盏煤油灯,点亮后就能一子把整间里充满了。” 杨大成先是一呆,随后大喜道:“妙啊,妙啊,真是太妙了。” “哈哈哈…太妙了,杨大小姐果然是妙人啊!”司马九大喜过望,笑道:“本皇子这就修书八百里快递到京城,哼,那高丽蛮族竟然敢小看我们中原智慧,出了这么个偏题给我们,没想到我们秧秧大国连一个闺阁女子都能解出他们的难题,这不是狠狠的打他们的脸么?” 杨大成一惊道:“这是高丽出的题么?” 司马九含笑道:“正是,昨夜本皇子收到父皇的八百里快递,说是前些日子高丽使者突然出使我朝,出了三道题给我朝,还说如果能答出这三题,就愿意封城求和。” 杨大成一听喜上眉梢,连忙道“噢?还有两题是什么?可有解法?” “还有两题父皇并未传来,想来是快已经解决了。” “噢。”杨大成一脸失望之色,他想着要是这三题举国没有人解,而只有晨兮能解,那么杨府兴旺不指日可待了么? 不过想到晨兮能解得其中之一,相信圣上一定龙心大悦,说不定就能升他一级。 当思虑着怎么向司马九开这个口。 这时晨兮谦虚道:“这高丽蛮国果然是个井底之蛙,竟然敢小看咱们秧秧大国,这种题别说是臣女了,估计我们大辰国随便找个人都能回答,圣上这番举国通传不过是为了让大辰国所有的人都知道高丽国出这种题的可笑而已!依臣女所想三位王爷定然是心中早就知道答案,之所以来杨府出题,只是为了与父亲一同取笑高丽的孤陋寡闻而已。” 司马九眼一闪笑道:“哈哈,杨大小姐果然聪明,只一就猜透了我们三人的心思,不错,我们三人早就知道答案了,来杨府出题,就是为了博杨大将军一笑而已,杨大将军,你说这高丽人可笑不可笑?居然连这种三岁幼童都知道的题也敢出给咱们?可见他们头脑是多简单了!” 杨大成心头滴血,脸上却作出开怀之状,附和不已:“是啊,是啊,这高丽人真是可笑。” 晨兮抿唇一笑,躬身道:“既然三位王爷与父亲还有要事相谈,女儿告辞了。” “嗯,去吧。”杨大成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心里生气,这个女儿真是傻啊,把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这么拱手送给了三个王爷了! 一时间又气又痛又恨又无奈! 晨兮抿了抿唇,笑着退了去。 转过身后,眼中冰冷,想让她帮着挣前程?做梦!她宁愿把这荣华富贵送给路人乞丐,也不可能送给你杨大成! 今日之事,不管司马十六怎么说,司马琳与司马九一定是承她的情的!这关键时候司马九可比父亲靠的住的多! 那司马琳…。竟然敢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她…。 她的眼里闪过一道狠戾。 “春儿,四皇子见到风儿了么?” 春儿左右看了看,没见旁人,压低声音道:“奴婢听小姐的吩咐,让人想法引了四皇子去了二小姐的主院,四皇子进了院后救了风儿。” “那就好,一会找大夫把风儿的伤看看,可别让她落什么残疾。”说这话时,她美丽的侧影显得有些阴冷。 “是。” 到了院中,晨兮还未喝上一口茶,华儿就走了进来,行了个礼后道:“小姐,文姨娘来了。” 晨兮假装没有听到,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华儿见晨兮不说话,知道是有意晾着文姨娘,遂知趣娘,遂知趣地退了去。 外面文姨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担忧,看到华儿走了出来,脸上一喜:“华儿姐姐,大小姐怎么说?” 华儿摇了摇头道:“大小姐许是有些累了,正睡着呢,奴婢给您泡杯茶,您在外厅等着可好?” 文姨娘惨然一笑,她听到晨兮回兮园了就赶了过来,前后不过一脚的时间,怎么可能睡着了?这分明是生着她的气,让她反省呢! 她哪还敢喝茶? 于是她扑通一跪了去。 华儿惊了惊,看了眼外面,见外面的人没有注意,连忙把外厅的大门关上了。 走回来对文姨娘气道:“文姨娘这是做什么?敢情是想往我们大小姐身上泼脏水么?您这么一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大小姐苛刻姨娘呢,传了出去我们大小姐还要不要名声,传到将军的耳朵里,我们大小姐还怎么去将军面前尽孝?” 文姨娘一凛,连忙站了起来,抱歉道:“对不起,华儿姐姐,是我思虑过浅了,还望华儿姐姐代我向大小姐美言几句。” 华儿不愉道:“文姨娘真要想我们大小姐帮什么忙,就只管在这里等着,不要有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大小姐想见你时自然会见。” 说完走到外面把门打开了,这关着门总是容易让人误会大小姐与文姨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刚才是被文姨娘吓了一跳才不得关上的。 文姨娘脸色一白,是的,她刚才是有意跪的。一来是为了向晨兮表忠心。二来是求着晨兮的原谅,三来呢,就是想让有心人传出话去,将来有什么事她也有个借口,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连华儿也看出来了,那大小姐怎么能看不出来呢?要是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白了,这会不会把大小姐得罪狠了? 她的身体一软,她是真的想跪求情了,可是她却再也不敢跪了! 房里,晨兮拿书的手微顿,冷笑道:“跪了?” “嗯,幸亏华儿机警及时把门关上了,没有人看到。” 晨兮眼珠一转淡淡道:“看便看到了,也没什么,又不是我让她跪的,她要这么愿意跪,那让她跪着便是,看她倒是能跪多久!” 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传入了文姨娘的耳里,她浑身一颤,知道这个大小姐真是记恨上她了,可是如今她却只能求着大小姐了。 外面是知了枯燥的叫声,叫得人心烦意乱。 外厅里,文姨娘一直站着,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站了近两个时辰。 内厅,美人榻上晨兮伸了个懒腰,终于醒了过来,她睁着惺松的睡眼,淡淡道:“让文姨娘进来吧。” ------题外话------ 感谢xiaoni7592 ,332942 ,爱美的豆芽,三位美人的票票。感谢c半夏/如烟)小美人送的花花,么么。0:>_<:0 第一百一十章 文姨娘的秘密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栽赃嫁祸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一十一章 栽赃嫁祸 入夜,突然听到园中大叫走水,然后就是叮灵当啷的敲打声,急吼声,似乎乱成一片。. 暗中,晨兮眼猛得睁开,亮如晨星,在夜中闪烁着惊人的光芒。 “小姐。”春儿匆匆走进了内,点燃了油灯后,走到了晨兮的身边:“奴婢服侍您更衣。” “嗯”晨兮任由春儿为她更衣,漫不经心道:“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到外面喧哗的厉害,说是老夫人的佛堂烧了起来,这所有的人都往那去救火呢。” “老夫人呢?” “老夫人倒是无恙,已经救出来了,不过听说是受了惊了,正在芳园里喝参汤压惊呢。” “是么?”眼微微一闪,看来秦氏为了出佛堂倒是用尽心思,竟然连佛堂也敢烧!也不怕佛祖怪罪!不过她这种一面念着阿佛陀一面杀人害人的人又怎么会怕佛祖呢? 冷冷一笑:“那走吧,老夫人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我这个做孙女的不去问候一是不妥的。” “是。” 晨兮带着春儿走出了兮园,虽然说是夏天,但夜深后凉气吹来竟然有一丝的冷冽,她心头一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暗处,回头对华儿吩咐道:“华儿,你好好看着兮园,不要放一个人进去,哪怕是老夫人的人也不可以,知道么?” 华儿心头一震,大喜道:“是,大小姐您放心吧,如果有一只苍蝇进去也唯奴婢是问!” “嗯。”走了几步又交待道:“记着了,如果有人进园子不论是谁一顿乱打,往死了打,只留半口气就行!” 华儿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坚定道:“是。” 晨兮这才带着春儿往芳园而去。 走了数步,春儿担心道:“小姐,您这是担心什么?” 眼中冷芒一现,声音清冷:“以防万一罢了。” 春儿大惊失色道:“难道有人会利用走水之事来陷害小姐的清誉么?” “很难说,不管怎么说这一走水,各院都乱,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母亲的院子里我都换得差不多了,现在唯一有机会的就是我这院子了,不得不防有些小人利用此事滋生事非。” 春儿愤愤道:“这些人真是太恶毒了,居然连这种不上台盘的事都敢做?” 暗中她的眸间更显阴柔,声音幽而冷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本是内宅之人擅长的,我虽不怕,但也不想徒惹麻烦。” 春儿又不禁担心道:“可是华儿能做好么?” “放心吧,华儿被我晾了这么久,她一直在找机会得到我的信任,所以这事她一定会办好的。” 春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道:“可是华儿本来一直是大丫环,莫名被小姐惩罚了,她不会倒戈一击吧?” “不会!”语气坚定而坚信。 是的,前世她以那种境地,华儿都没有胆子背叛她,今世她的地位与前世相比不是同日而语曰的,华儿怎么可能剑走偏锋而自掘坟墓呢?所以没有泼天的富贵,以华儿这般小心谨慎的人是绝不会背叛她的!不但不会,相反还会因为这些日子的敲打更忠诚! 只是这忠诚却是也是可以收买的,只要价格达到了华儿的底线…。 眼慢慢变得深沉,是的,最忠诚的丫头也禁不住富贵荣华权力的诱惑!尤其是还有一朝翻身能从麻雀变凤凰的机会! “春儿”晨兮突然问了一个极其古怪的问题:“如果有朝一日,有个男人说只要你一切听他的,他就会让你从此荣华富贵,你会如何?” “扑哧”春儿讥嘲道:“有这样的男子么?” “如果有这样的人呢?” “那奴婢一定会拒绝他!” “为什么?”晨兮不禁奇怪了,这世上许多的女人不都是为了这四个字在作着各种努力么?如琳是,二姨娘是,文姨娘是,余巧儿也是,就连刚从佛堂里出来的老夫人不也是么? “小姐,奴婢是什么样的人奴婢自己清楚,奴婢有几斤几两奴婢更是一清二楚,那个男人凭什么就会轻易许诺于奴婢什么荣华富贵?有道是无事殷勤非奸即盗,有得到必有所付!奴婢知道那就是一个毒苹果,看着美丽,口即死!即使不死,也必然是代价不小,您说奴婢还会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么?” 听了春儿一番话,晨兮倒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赞道:“没想到平日看你没心没肺的样子,关键时刻倒是清醒的很!” 春儿脸微微红,嗔道:“小姐又来取笑奴婢了,奴婢只是个性如此,却不是心盲之人,那人若是真的喜欢于奴婢,定然不会用这些名利之事来诱惑奴婢!他若真心爱护于奴婢,当说愿意一生一世护我周全,当说纵有千难万苦一同度过。” 说到这,她轻叹道:“奴婢不希望大富大贵,富贵只是表面的绚烂,其实内藏是的却是蚀骨的毒药,多少人为了这两字失了本性,迷了方向,甚至恩爱夫妻两成仇!所以奴婢不求荣华富贵,只希望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么?”晨兮低声咀嚼这两句话,声音如飘缈清风袅袅冉冉,欲雨朦胧:“真有这样的人么?” “有!当然有!”春儿肯定的点了点头:“奴婢家里虽然贫穷,奴婢的父母虽然早逝,可是奴婢的父母却是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父亲从来不相敬如宾,父亲从来不曾正眼看过旁的女子,母亲更是一心一眼只有父亲,有时连我与哥哥都很嫉妒,嫉妒父亲对母亲的好和母亲对父亲全然的相信,甚至连我们也融不进去…。只可惜……” 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春儿…”晨兮心头一紧,叹息了声,拉过春儿的手安慰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此事古难全,你别伤心,他们一定会在另一个世界祝福你,保佑你的,他们一定也希望你过得幸福美满,不希望你天天想着他们黯然神伤。” “有另一个世界么?”春儿不禁怔忡。 “有,当然有!”晨兮想到自己前世今生,语气更是坚定:“老天一定会善待每个好人,而不放过每一个坏人的!” 暗中她的眼变得犀利阴冷,如一只嗜血的孤狼伺伏着准备攻击,那阴鸷的眼眸扫过了这阴暗的杨宅。 “奴婢相信小姐的话。”春儿反握着晨兮的手,抹了把眼泪笑道:“快走吧,小姐,晚去了,老夫人不知道又要编排出什么话来了。” 主仆相视一笑,两人之间似乎又亲了一层。 等晨兮赶到了芳园,鹦鹉快步迎了上来,低声道:“大小姐,所有的人都到了。” “知道了,谢谢。” 鹦鹉牵强一笑,涩道:“大小姐客气了,只是老夫人正躺着,看样子正生着气,您得当心点。” “知道了。” 晨兮带着春儿站在外厅,远远地看到内厅里灯火通明,一旁围着各房的人嘘寒问暖着。 秦氏躺在中厅的美人榻上,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 而余巧儿却坐在一边垂泪不已,哭得不成模样。 春儿看了眼,气愤地压低声音道:“这老夫人可是要死了么?表小姐哭成这样?” “扑哧”晨兮白了她一眼,轻斥:“莫胡说,要被人听了去小心你的皮。” 鸳鸯尴尬不已,只作没听见,上去一掀珠帘,大声道:“大小姐,快请进吧。” 听到鸳鸯的声音,秦氏冷戾的目光射了过来,而余巧儿也立刻停止的哭泣,眼神也变得怨毒不已。 这时如琳讽刺道:“姐姐总是这么姗姗来迟。” 秦氏听了眼神更不善了,不愉道:“我反正一个老婆子了,早晚是要入土的,哪能入得了杨大小姐的眼?” 文氏夸张道:“呀,老夫人,您可不能这么说,您身体好才是我们小辈儿的福份呢!” 秦氏立刻意有所指道:“老了,招人讨厌了,让人看了心烦了,再不有点自知之明,哪天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杨大成脸色变得很难堪,这话分明是说给他听了,斥责他昨天把她送入佛堂了。 不过这都是晨兮晚来才让秦氏有了话说,一时间他对晨兮十分不满。 晨兮假装没有听到,只是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对着杨大成行了个礼:“父亲,女儿接到信后就直奔而来了,这黑灯瞎火又长路漫漫,女儿紧赶慢赶还是晚到了,还请父亲恕罪。” 言之意她是赶得很急了,可是她的兮园离芳园几乎横穿了整个杨府,她来晚却也是情有可原的。 杨大成的眼落到了她的脚上,只见她裙摆上全是污泥,想来真是赶得很急,脸色顿时好了许多,沉声道:“你的孝心父亲是明白的,快去看看你祖母吧。” “是。”晨兮快步走到了秦氏的身边,扑通一跪在床边,一把抓起了秦氏的手急道:“老夫人没事就好,真是急死了兮儿了。” 秦氏狠狠地扫了眼晨兮,就要抽出手来,没想到晨兮手抓得很紧,她根本挣不脱,于是怒极:“急?我看你是急着看我死了没!是不是我死了才趁你的心?” 如琳也尖酸道:“是啊,说什么急,急能这会才来?这得亏老夫人没事,要是有什么估计都见不到姐姐这一面了 晨兮露出愕然的表情,随即抬手给了如琳一个耳光,斥道:”如琳,你太放肆了,平日里我看你小也就不跟你计较,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红口白牙的咒咱们老夫人啊?老夫人这么疼你,整个府里哪个孙女有你这么得到老夫人的宠爱?莫说是孙女了,就算是孙子也没有一个超过你去,你却大逆不道说出这等话来,真是让太伤老夫人的心了!“ 如琳先是一闷,随即捂着脸跳了起来,冲向了晨兮就要与晨兮撕打,一面冲还一面叫:”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余巧儿心头一动,连忙站了起来,假作劝架,脚却伸到了晨兮的脚,欲绊晨兮一跤。 晨兮眼微闪,灵巧的避开了余巧儿的脚,身体却向余巧儿的方向躲去,而就在如琳冲到她面前时,她不动声色的踩住了如琳的裙摆,这时如琳用尽全身的力量挥拳而,偏生裙子被踩,顿时重心不稳,竟然往秦氏身上摔去。 秦氏正躺在床上,一见之大惊失色,这如琳虽然小,但摔的力量也是不小的,被如琳这么一压,她的老骨头还不散了架了? 当毫不锋豫的用力一推如琳,这一方向却是把如琳推向了晨兮。 她眼里闪着邪恶的光芒,心想就如琳这身子的重量加上她这一推之力,压到了晨兮身上,不把晨兮压得骨折也够晨兮喝一壶的。 这时晨兮仿佛被吓得惊呆般,就在如琳快扑到她身上时,她尖叫一声,脚一歪,吓得倒了去,而了去,而这时春儿惊呼着冲上去扶住了她…。 这时只听”呯“地一巨响,只见杨如琳将余巧儿扑到在地,措不及防的余巧儿脑门着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巧儿…。“ 秦氏凄厉的大叫,立刻从床上窜了起来,那样子哪有刚才装受惊的孱弱之状?动作敏捷迅速得连晨兮都自愧不如。 她大吼道:”快,快,快叫大夫!“ 说完一把揪起了压在余巧儿身上的如琳对着如琳狠狠一个耳光,怒吼道:”你这个小蹄子,不闯祸你会死么?“ 手用一力甩,那力量倒是出乎意料的大,把如琳一甩到了一边,脑门呯得一撞到了桌角上,如琳只觉头一晕,一股热流从额头流了来。 晨兮比谁的反应都是快,一个箭步冲到了如琳的身边,抓着如琳拼命的摇,痛哭起来:”如琳,妹妹,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快告诉我,别吓着我啊!怎么一转眼就成这样了呢?…“ 这边余巧儿被压得不轻,后脑磕了后更是头昏目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样子吓得秦氏手足无措,李氏与文氏也围了上来。 文氏一边扇风点火道:”哎,这表小姐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要是有个好歹,我们可怎么向二姑太太交待啊…。“ 秦氏听了目露凶残之色,豁得一站了起来,扑向了晨兮,嘴里骂道:”我跟你拼了,你这贱蹄子!竟然敢伤了我的巧儿…“ 就在这里,晨兮突然她放了如琳,失魂落魄地往杨大成身旁扑去,正好与秦氏擦肩而过,秦氏一个收势不住,生生的又扑到了如琳的事身上,把如琳压得又是一声惨叫。 如琳疼得眼泪迸出,想也不想,用力推开了秦氏,秦氏被她这么大的力量这扑通一推出了三尺,”扑通“一身体撞在了地上,把她疼得是哭爹喊娘。 晨兮看到这一幕似乎是呆了,可是只呆了一呆就回过神来,她扑通一跪在了秦氏的面前哭求道:”老夫人,求求您了,别再打如琳了,如琳都成这样了,她不是有意扑表姐的,求求您原谅她吧,您要是有什么气,有什么恨都冲着孙子发吧,求求您千万不能再发到如琳身上了,如琳自幼身子骨弱,实在受不了这么些委曲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父亲的份上,饶了如琳吧。“ 秦氏身上痛得要命,耳朵里还听着晨兮这么颠倒黑白的话,气得直翻白眼,她哪是要打如琳?而是要打晨兮好么?偏生被晨兮躲了过去,再加上她的行为看着真象是她要打如琳似的。 一时间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晨兮不停的发抖:”你。你…你…我今天非得…打死…。“ 最后一个你字没出来,晨兮就叫了起来:”不要,求求老夫人了,如琳就算撞了巧儿也罪不致死啊,求求您了。“ 秦氏气得欲打向晨兮,却发现手足无力,非但手足无力,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晨兮对着她诡异地一笑。 随后晨兮膝行到杨大成的脚边,哭得声嘶力竭:”父亲,快让人救救二妹妹啊,二妹妹不是有意扑倒表姐的,快救救二妹妹吧,她可是您亲生的女儿啊,就算是得罪的老夫人,也罪不至死啊,求求您了,父亲,不要让老夫人杀了如琳啊……“ 本来杨大成还生气晨兮打了如琳一个耳光,可是看到晨兮这样姐妹情深的样子,他倒不怪晨兮了,因为如琳刚才说的话是有所不妥,他直觉认为是晨兮在管教如琳。 可是随着如琳受伤,晨兮求情的话,加上秦氏的一行一言,他却深深的厌恶上了秦氏了,晨兮那一言一语都让他相信,这秦氏为了余巧儿竟然想置如琳于死地! 这余巧儿是什么人?不过了外来的破落户,秦氏竟然为了一个破落户而想毁了他的骨肉,这对于他来说是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 他绝不允许这些人吃他的用他的还不把他的女儿当人看! 他脸色铁青怒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赶快叫大夫来给二小姐看看?“ 这时方大夫匆匆地走了进来。 秦氏老远看到了急道:”方大夫,快过来给我的巧儿看看。“这一刻她也不奇怪自己怎么突然能说话了,因为她全心全意都扑到了巧儿身上,巧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巧儿。 这次别说杨大成的脸更黑了,连李氏与文氏这两个死对头也交换了一担忧的眼神。 这老夫人太紧张余巧儿了,这可不是好兆头,要是余巧儿恃宠而骄还有她们的好日子么?不,余巧儿已经是恃宠而骄了! 晨兮将所有的人的眼神都看到眼里,她暗中冷笑,转过身抱住了如琳拼命地摇拼命的叫:”如琳,如琳,快醒醒啊…。不要死啊,只要你醒来,你想做什么姐姐都答应你,你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买啊…。“ 那一声声哭喊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姐妹之间感情有多深呢,就算李氏文氏都听了不禁有些心酸。 而杨大成听起来却不是这味了,只以为如琳真是快死了。当也急得不得了,蹲在了如琳的身边对着如琳叫道:”如琳怎么了?可听到为父的话?“ 如琳是有苦说不出来,她虽然撞得模样难看,可是却不很严重,只是被晨兮这般摇得快摇晕了,更是摇得脑子里脑浆子仿佛晃荡了,哪还听得到杨大成的话啊? 话啊? 杨大成见半天如琳不说话,更是心急如梦,这时方大夫正走到了如琳边上,他正要叫方大夫给如琳看,这时秦氏一个箭步插了过来,拉着方大夫往余巧儿身边送去,急道:”方大夫,快看看,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 杨大成站在那里,眼中一片阴霾,死死地盯着正吭吭叽叽的余巧儿与秦氏。 这余巧儿分明没事,秦氏却担心得跟什么似的,而如琳已然满面是血了,秦氏却仿佛没看到般,难道平日里的疼爱都是假的么? 想到幼时秦氏对他的态度,不禁让他怀疑里面有多少的诚意在里面,再想到晨兮刚才说的话,他甚至也怀疑是因为如琳压了巧儿,秦氏就要把如琳置于死地了! 他的眼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晨兮突然疯了般冲到了方大夫面前,一把拽起了方大夫的衣袖求道:”方大夫,快给我妹妹看看,她好象…好象…。“ 话音未落,秦氏一个耳光打向了晨兮,骂道:”你这小贱蹄子,要不是你哪来这么多事,你没看到我的巧儿正伤着么?“ 晨兮啊得一声扑到在地,再抬起头来,嘴角全是血,一股股的血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林氏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去,哭道:”兮儿,兮儿,哪里伤着了?快告诉我…“ 林氏悲愤地看着秦氏道:”老夫人,您偏爱巧儿,儿媳无话可说,可是您不能这么对待如琳与兮儿啊,她们才是姓杨,是杨家名正言顺的小姐啊…“ 秦氏目色一厉,就要斥责林氏。 晨兮生怕秦氏对林氏不利,连忙推开了林氏,冲到了秦氏的面前,拼命磕头:”老夫人,就算您不喜欢我,可是如琳是您一手带大的孙女儿啊,她现在生命垂危,快让方大夫给她看看吧,求求您了,只要您让方大夫给如琳看,您要打要骂哪怕要了我的性命都可以,求求您了,她就算不比表姐跟您亲,可也是您亲手养大的啊…老夫人。“ 字字是血声声是泪,就连杨大成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为之动容了,之前还怀疑晨兮设计如琳,这怀疑都烟消云散了,而对秦氏更是多了一份愤怒。 先不说她为人不慈,动手对付自己的孙女,现在晨兮都求到这份上了,居然还只想着巧儿,还动手打晨兮,真是让他寒了心。 这话听到秦氏的耳里却全变了味了,她暴跳如雷:”你胡说什么?你这贱蹄子!“ 说完又一巴掌甩向了晨兮。 手还未碰到晨兮的脸,就在半空被人牢牢抓住了。 她勃然大怒:”是谁?谁敢拦我?“ 转过头看到了杨大成不惊不怒,色沉如水的脸,她心头一跳,连忙道:”成儿…你…。“ 话才一半,就听杨大成冷冷道:”母亲,如琳已然因为母亲生死不知了,难道还要晨兮也陪上一条命么?“ 秦氏如遭重击,一倒退了数步,不敢相信的看着杨大成,颤声道:”你…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听了这贱丫头的话,真以为是我伤了如琳么?“ 杨大成面无表情:”母亲,儿子只想让方大夫给如琳治病,至于别的是您多想了。“ 晨兮却趁机拉过了方大夫替如琳诊治,方大夫看了一会叹了口气。 杨大成眉心一跳,担心不已。 这连秦氏也不禁担心了,她倒不是担心如琳,而是担心如琳真的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她与杨大成之间真的就不可挽回了。 晨兮急道:”方大夫,怎么了?您快说啊…“ ”唉,这撞着了脑袋了,有些轻微震荡,如果照料不好,容易形成瘀血,造成暂时的失明。“ 杨大成看向秦氏的目光一变得犀利如刀,充满戾气。 秦氏这次真吓着了,她是百口莫辩了,站在那里不敢说一句话。 ”咣啷。“林氏一惊碰倒了茶盏,她脸色惨白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她,她才九岁,还是个孩子。“ 杨大成看向林氏的眼神微微一暖,他走到林氏的身边安慰道:”婉儿放心吧,如琳会没事的。“ 林氏凄婉地看着杨大成,泣道:”将军,二姨娘被禁足了,这如琳又出了这事,都是妾身没有照顾好。“ 杨大成安慰道:”怎么能怪你呢?你一向身体不好,平日连晨兮旭兮都管不了,更别说如琳了,如琳的性子又是这样,不能怪你。“ ”可是妾身心中还是不安,如琳虽说不是妾身所生,可是她是将军的骨血,对妾身来说也如自己的女儿一般,这妾身心中疼啊…“ ”好了,别伤心了,你身子骨一向不好,千万伤不得心。“ 林氏玄然欲泣。 杨大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要说本来如琳受伤这林氏身为嫡母是难咎其职的,就算是杨大成知道这不关林氏的事,可是心底毕竟也是有怨气了,但林氏这么一说,他反而觉得林氏实在不容易,身为嫡母做到这份上已然有了一份心,何况这罪魁祸首还是秦氏,莫说是林氏了,就是算他也不能把秦氏怎么样。 一时间对林氏不但没怨,反而更加怜惜了。 他叹过后对方大夫道:”可还有办法复明?“ 方大夫眨了眨眼后,才点头道:”这个还是有机会的,不过要有人小心照料才是。“ 晨兮连忙道:”父亲,我会好好照顾妹妹好照顾妹妹的,一定会让她复明的,否则女儿拿自己的眼睛赔给她!“ 杨大成大为动容,又是欣慰又是生气道:”别胡说八道,如琳的眼睛好了是她的福份,就算没好,也是她的一劫,你怎么能轻言赔眼睛之事,这不是让你母亲,让为父着急么?“ 林氏也嘤嘤地哭了起来,倒是不说话。 如琳听了差点跳了起来,这杨晨兮分明是想让双目失明啊!这是想明正言顺的弄瞎她!让父亲还不会埋怨晨兮!杨晨兮,你真是太恶毒了,你不得好死! 她拼命挣扎,可是她的手却被晨兮死死的抓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被晨兮这么一抓,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仿佛浑身瘫软般。 晨兮垂泪道:”话虽如此,可是女儿却无法看到如琳从此不见光明!“ 杨大成欣慰的点了点头:”嗯,你好好照顾如琳。“待看到她脸上的血,目光微凝,对方大夫道:”方大夫,快帮大小姐看看,她怎么嘴里流了这么多血?“ 方夫仔细的看看了,露出心疼的样子:”唉,是谁这么重的手?竟然打破了牙龈!“ 杨大成一惊:”她外面看着完好无损,怎么就打破了牙龈了呢?“ ”想来是手之人力量很大又很快速,所以外面看不出伤,但里面却全部破裂了。“ 杨大成心念一动:”是不是类似隔山打牛的性质?“ 方大夫微一沉吟后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这几天吃点软糯的东西,这牙龈出了血,牙齿松动了,千万不能嚼硬的,否则牙掉了就无计可施了。“ 杨大成心头一沉,没想到秦氏这一掌这么厉害,都把晨兮的牙给打松了,真是太可恨了! 方大夫又叹了口气道:”还有就是二小姐的额头就算好了,也可能会破相了。唉,尽人事知天命吧。“ 杨大成呆在那里,看着如琳满头是血的脸,心思深沉,良久才轻淡道:”大夫,表小姐的伤如何?“ ”表小姐?“老大夫看了眼躺在那床上的余巧儿,很干脆道:”噢,没事,没事,就是摔了一跤,休息一会就好了。“ 余巧儿一急,腾得竖了起来:”我都摔成这样了,怎么是休息一就好的呢?“ 秦氏也急道:”是啊,方大夫,你可好好看了?“ 方大夫眼一冷:”我随司马神医多年,难道这还能看走眼么?“ 秦氏一愕,正想再说什么,这时杨大成冷冷一笑道:”母亲,既然巧儿没事,你就该放心了。“ 随后不再理秦氏,对方大夫道”有劳方大夫开方子。“ ”嗯。“方大夫很快地走了出去。 杨大成看了眼秦氏,又看了眼躺在床上完好无损的余巧儿,再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头血的如琳,站在那里嘴角流血的晨兮,眼深了又深,深暗如海,看不出一丝波澜:”来人,老夫人今日受惊了,快扶老夫人进休息。“ ”你…你…“秦氏一晕,这是要软禁她么?她好不容易想法从佛堂里出来了,难道又要软禁在这芳园么? 不,不行!她绝不允许。 眼突然如刀般射向了晨兮,都是这个贱丫头,要不是她,杨大成怎么会跟她离心?不管怎么说平日里杨大成与她之间还一直保持着母慈子孝的格局,都是这个贱丫头打破了平衡。 还好,她还有后着! 这时一个丫环匆匆的跑了进来,到了杨大成的面前扑通一跪了来:”回将军,那纵火之人找着了。“ ”在哪?“ ”在…在…“那丫环偷偷地看了眼晨兮,支支唔唔不说话。 ”混帐东西!“杨大成一脚踹到了丫环身上,今夜他正生着秦氏的气没法发作,没想到一个丫环也敢语焉不详,这不是挑战他的权威么? 那丫环应声而倒,哎呦痛呼后才尖叫道:”那纵火之人跑到大小姐院中去了,奴婢们抓他时发现了这个…。“ 说完递出了一块手绢来。 秦氏一把抢过手绢,当着众人的面展开一看,只见那手绢上绣着鸳鸯戏水,而角落上还写了个兮字。 ”兮!“她大叫起来,随后将手绢狠狠的甩在了晨兮的脸上,怒斥道:”晨兮,这就是你这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做的事么?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勾结外男欲烧死我?“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栽赃嫁祸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层层阴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层层阴谋 丝绢飘飘渺渺,如蝶般飘落在晨兮的脚边,春儿连忙低头捡了起来,晨兮淡淡地看了眼,清冷一笑:“递给父亲。.” 春儿拿起丝绢递向了杨大成。 秦氏讥道:“亏你还好意思拿这种腌臜的东西入你父亲的眼。” “是挺腌臜的。”晨兮眼微眯,对杨大成一字一顿,声音恶毒阴狠:“父亲此生征战沙场,声威赫赫,竟然有人敢利用女儿往父亲身上泼脏水,父亲一定得找出这居心叵测之人,让他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秦氏听了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指着晨兮骂道:“你说什么?你这贱丫头?” 脸慢慢的转过,面对秦氏,笑,若春风轻缈,声,如云烟轻忽,仿佛一丝丝的凉沁入人心:“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我只是骂那陷害我之人,老夫人怎么这么气愤?” 就是这种声音,这种语调,这种高傲,这种根本不可亵渎的风仪,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引向了秦氏,带着丝丝的怀疑…。 面对这种眼神,秦氏惊,怒,恨,气,狼狈,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氏眼一闪,唇间勾起淡淡地冷笑。 文氏一回过神来,她尖锐着嗓子道:“哎呀,这大小姐说得是什么话?难道还怀疑上老夫人不成?难道老夫人身为祖母还能为老不尊陷害孙女你么?” 她自认为这话很得体,为秦氏帮了腔,却不知道却如刀般扎入了秦氏的心里。 秦氏身体一僵,对着文氏投去恼羞的一瞥,李氏差点笑出声来,这文氏今天真是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 没想到文氏平日就不上台盘,今日更是没有眼力价了,这内宅之人都能看得出来,今日之一出分明就是秦氏给晨兮设的计!就是为了报复昨儿个晨兮不给巧儿求情之恨! 想到这里,李氏的眼底划过一道恨意,这秦氏都已经疯魔了,为了余巧儿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了!她以为陷害一个不得宠的孙女没什么大不了,因为这杨府里最不少的就是孙女!可是她陷害晨兮没问题,却不能用这种方式,这传了出去,面的孙女还要不要做人? 心中一怒,当也皮笑肉不笑道:“大小姐,你放心,将军一定会为你做主的,那个害你之人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秦氏被人当着面咒,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媳咒,顿时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她的眼死死的盯着李氏,恨不得上去给李氏一个脆响了耳光。 李氏眼一眨,作出一副孝顺状:“哎呀,老夫人怎么了?怎么这么直直的盯着儿媳看?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刚才摔着哪了?快让儿媳看看,要不要让大夫再给您看看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什么事,让我们可怎么办啊?” 说完还走到秦氏身边以示关心。 秦氏气得一把甩开了她,冷冷道:“我还好着呢,不劳你费心,你有时间还是好好照顾好你的孩子吧!” 李氏一呆,眼底流露出悲伤怨毒之意。秦氏这是指责她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子,让幼儿死于非命! 继业这么小没了,她本就痛不欲生,这秦氏竟然还往她伤口上洒盐,真是太可恶了。 见李氏消停了,秦氏没心肝的撇了撇唇,对杨大成道:“成儿,既然有了物证了,还不把人证带上来,怎么着也得让晨兮心服口服不是?” 杨大成恼怒抓住丝绢看了一眼,眼中冷光乍现,泄愤般吼道:“来人,将那贼子给本将军抓了来!本将来倒要看看,哪个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栽赃嫁祸给大小姐!” 言之意是相信晨兮的清白了。 听了杨大成的话,秦氏得意的脸顿时僵在那里,没想到她说了这么多的话,给晨兮上了这么多的眼药,杨大成竟然还相信晨兮是清白的!这怎么行?难道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么?难道昨儿个巧儿受了污辱就这么罢了么? 不,不行!她一定要杨晨兮身败名裂!要杨晨兮知道得罪巧儿的场,也让这杨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以后再也不敢小瞧了巧儿去! 她连忙对如琳使了个眼色,如琳先是有些迟疑,可是看到亭亭而立的晨兮,如一株芝兰透玉光清贵,嫉妒,怨恨,怒意,立刻冲斥了她的脑门,她再也顾不得别的了,突然叫道:“父亲,千万不要!” “为什么?” “因为。因为…。”如琳期期艾艾不说话。 晨兮冷魅的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眼愈加的阴寒了。 这时候还要威胁她么?如琳顿时激起了一股子的怒意,她冲口而出道:“这丝绢是姐姐的。” “什么?”杨大成全身一震,怀疑的眼光射向了晨兮。 “什么?这丝绢真是晨兮的?”秦氏装腔作势,作出一副不可置的样子,随后勃然大怒:“好你个杨晨兮,难道你真因为昨儿个的事你就记恨上了我,竟然想烧死我不成?你真是太可恨了!你做这事之前可曾想过杨家?想过你父亲?你这么做把你父亲的脸面置于何地?勾结外男?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义愤填膺的骂着,骂得还不解气,看到一旁面无表情的林氏,转头对林氏怒吼:“林氏,难道你就是这么教你的女儿的么?” 林氏如芝兰般优雅地走到了晨兮的身边,先是对晨兮温柔一笑,执起了她的手,然后目光坚定的看向了秦氏,声音不卑不亢却透着点点音不卑不亢却透着点点的寒意:“老夫人,我的女儿绝不会做这等事!目前真相未明,老夫人这断论是不是太早了?还是说老夫人早就知道了结果,知道一会定然会有人会指认晨兮?”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这个…。”秦氏气得要死,她想出千百句难听的话欲骂林氏,可是话到嘴边却骂不出口,林氏太清高了,清高到让她说不出任何一个可能污辱林氏的事字眼来! 只是她没想到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林氏竟然变得这般犀利,这般不留情面!这真是太出乎她意料了。 杨大成心中一动,想到秦氏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再看淡定如初的晨兮,心不禁又选择相信晨兮多一点。 这时媚娘突然道:“唉,这火烧将军府可是大罪,老夫人又是有诰命在身的,要不是至亲之人,谁敢冒这滔天大险?” 言之意,敢为晨兮放火之人不是晨兮的入幕之宾又是什么人? 眼一变得阴冷,晨兮扫了眼媚娘,媚娘回了个得意地笑。 好,很了,这媚娘真是不想活了,既然这样,那就早点送她上路去! 眼慢慢收回,不惊不恐地看向了杨大成,晨兮淡淡道:“父亲,还是等把那个纵火之人抓到再说吧。” 杨大成暗中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纵观这里之人,唯有晨兮气度最是优雅镇定。 “哼,抓到了又能怎么样?那人既然与你早就互通款曲还不帮你说话么?连放火的事都肯为你做,还能不为你而担全部的罪责么?”秦氏尖酸刻薄的声音陡然响起。 晨兮猛得回过头,轻笑:“这事还没弄清,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地把脏水往孙女头上泼了么?要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说什么?”秦氏如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尖叫道:“你这贱丫头自己不检点,还敢威胁我么?难道这就是你的孝道么?” “老夫人过于激动了,晨兮绝不敢有违孝道。”晨兮淡淡的看了眼秦氏,眼底流动诡异的光彩:“只是晨兮想问知道这杨府小姐勾结外男纵火烧的罪名如果坐实了该当什么样的罪行?” “当然是浸猪笼!”秦氏想也不想的叫了起来。 “好,很好,希望老夫人记得这话!”说完她转过头,再也不理秦氏了。 秦氏一愣,只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想到她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又放心来。 这时华儿及兮园的人拖着一个血淋淋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股子血腥味冲斥了整个大厅,让人闻之欲呕,连杨大成也不禁皱了皱眉。 秦氏见了眉心一跳,连忙阿弥陀佛地叫了几声,对晨兮斥责道:“本来还以为你是水性杨花的,没想到你还是个心狠手辣的,连自己的情郎都能得去这样的手,将来都不知道会怎么对待成儿呢!” 春儿听了忍不住了:“老夫人你这是说什么?这男子想偷入我们大小姐的兮园,难道不该打杀么?如此还请老夫人发话来,假如他日有外男闯入表小姐的里,我们一定不但不打,还倒履相迎!” “小贱蹄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巧儿清清白白的,哪来的外男闯到里?”秦氏怒不可遏大呼道:“来人,给我把这小蹄子拉去狠狠的打!往死了打,打到她不敢败坏巧儿的名誉!” 晨兮眼微冷,拦在了春儿的面前,沉声道:“老夫人,春儿是孙女的奴婢,孙女自会教训,不过这丫头得了司马爷爷的眼,恐怕也不是老夫人可以喊打喊杀的。再说了春儿所说的话,也是孙女想问老夫人了,那依着老夫人所言,如果有外男闯园子,我们该是打呢,还是迎进去?老夫人总得给个话,面还有这么多的妹妹们,免得怎么做也是错!要是打了这些个不安好心的,就是违了老夫人的意,这占了个不孝的名声。可是要是把这些居心叵测的人迎进了里,那就是毁了我们自个的清白,孙女们真是左右为难,还请老夫人给个明白话!免得我们怎么做都是错!” “你。你…”秦氏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晨兮颤声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让你把外男迎到里去?” “那孙女让丫环们把这个闯门的外男打得头破血流又有什么错?老夫人又哪来的心疼之说?” “你。你…这外男分明与你有私,我是看不惯你手段毒辣!” “扑哧”晨兮气笑不已:“父亲还未审过这人,老夫人就言辞凿凿的认定这个与我有染,如此看来,父亲也不用审了,我就认了得了,还全了对老夫人的一片孝心,到时传了出去,就说杨府的嫡小姐为了全了对老夫人的一片孝心,情愿承认老夫人随意栽赃!” “你说什么?我怎么就栽赃给你了?” 秦氏被晨兮一番话揭破了脸面,气得就要抽晨兮的脸,这时只听杨大成怒吼道:“够了,别再说了!” 秦氏扬起的手呆在半空,尴尬不已,这晨兮与她对嘴了半天,杨大成偏早不喝止,晚不喝止,偏偏等她说话时喝止,分明是针对她的。 李氏的眼底划过一道鄙夷,这秦氏真是不消停,昨儿个吃了这么大的亏,今儿个又想拿晨兮作伐子了。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眼不禁看向了始作俑者余巧儿,这时余巧儿眼一闪,作出十分心疼状拉着秦疼状拉着秦氏道:“外祖母,快别说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表妹好,现在有舅舅在此,以后一定会严格要求表妹的,表妹这般聪明之人,定然会迷途知返的。” 晨兮不禁冷笑:“表姐这是说什么话?我又没做错什么,要什么迷途知返?不如表姐给我指点指点,我也知道错在哪里?” 余巧儿微微一愣,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我。我…我…。” 秦氏冷道:“好了,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有脸说你表姐?我真是羞也为你羞死了!” “呯!”杨大成狠狠地一拍桌子,眼阴冷的扫向了余巧儿。 余巧儿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 秦氏也眼底一片阴沉。 晨兮淡淡一笑,不管父亲是信她还是不信她,今日父亲是肯定会保她的,因为这关系到父亲的脸面。 “来人,把这贼子给本将军浇醒!”杨大成咬牙切齿的瞪着血淋淋的人。 “哗”春儿直接拿过一茶壶,也不管水是烫的还是凉的,直接浇到了那男人的脸上。 “啊…”男子发出一声惨叫,痛得醒了过来,看来那水是刚浇开的水。 只见男子捂着脸在地上滚了起来,发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叫声。 秦氏阴阴一笑:“晨兮这是做什么?杀人灭口么?” 晨兮连话也懒得跟她说了,淡淡道:“老夫人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秦氏被噎在那里,眼底闪烁着狠意。 这时那男子痛过之后,慢慢地睁开了眼,透着模糊的眼睑,他看到了威风凛凛的杨大成,看到了一边气呼呼的秦氏,看到了一旁看好戏的众人,还看到了如风中清荷巍然而立的晨兮。 他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晨兮的身边,哀求不已:“大小姐,快救我,快救我啊,我都是为了你啊。” 众人都是脸带异色,没想到这个人还真认识晨兮,难道这次不是空穴来风? 连杨大成也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晨兮。 晨兮不惊不怒,慢慢地抬起了脚,轻轻地放,只见她纤瘦的小金莲缓缓的落在了那男子的手上… “咯嚓” “啊…”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拼命的缩回手,却不想晨兮死死地踩住了那根指,就算他把指关节都扯断了,可是手指的皮肉却还在晨兮的脚死死地钉住了。 这时耳边传来晨兮飘缈如仙的声音,声音轻而优扬,仿佛江南的小调,美而轻柔,每一个字符却如一根冰冷的针尖,一根根的刺入了他的心脏! 十指连心,这话不是说着玩的!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我的?” 那男子忍着钻心的痛,痛得冷汗直流,他怨恨地瞪了眼晨兮,咬了咬牙关,恨道:“大小姐,你太狠心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想当初你我花前月…” “咯嚓” “啊…” 晨兮又踩断了他一根手指,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笑得如夜来香般优雅:“不说么?那好,再踩一根,这骨头碎裂的声音真是美妙之极。” 男子陡然睁大了眼,惊恐道:“大小姐,你…你。不是人!” 她轻笑,笑得如水般柔,如花般艳,却如刀般冷,眼如淬了毒般看向了那男子:“不是人也是被你们逼的!” “咯嚓!” 又是一根指骨踩烈的声音。 直到踩了八根手指,那男子却依然不说实话,眼见着就要晕过去了,晨兮淡淡道:“春儿,用司马爷爷教你的金针刺穴,让他保持清醒!” “是!”春儿立刻拿出金针刺入了男子迎香穴,百汇穴,檀中穴,还有数道大穴。 那男子一就清醒过来,手颤抖着,疼得全身都抽抽。 秦氏喝道:“晨兮,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你还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么?” 晨兮慢慢地转过了身,目光灼灼地瞪着秦氏,看着她差点被晨兮的目光逼得躲闪,狼狈不已,就在秦氏要发作时,晨兮才悠悠道:“恶毒也比名誉扫地好,再说了,要比恶毒,我倒要问问老夫人了,到底是设计陷害我的人毒呢,还是我更毒?我之毒只是为了保护我自己,而背后暗处之人才是罪大恶极!她不仅仅是算计了我,还算计了整个杨家!” 说完对杨大成道:“父亲,女儿这般处事可好?” 杨大成目光微动,看了眼兮,点了点道:“这等贼子不必客气!” “是!”晨兮笑着又走到了那男子面前。 男子看着她款款而来,那三寸金莲虽然美不胜收,可是对于他来说就是催命的符咒。 他结结巴巴道:“大小姐,如果你想我死,我就去死,我以前就说过,这辈子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赴汤蹈火,死不足惜!” 眼中一冷,这男子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算计她了,脸上却笑得温柔:“是么?真的么?” “真的,当然是真的。”那男子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就算死也要拉着杨晨兮。 “那好,你不是说你跟我郎有情妾有意么?那么我就成全你!” “晨兮!”杨大成怒斥。 秦氏与余巧儿大喜过望。 而李氏则不解地看向了晨兮。 这时晨兮温柔的声音里透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阴冷:“春儿,把他的皮给我活剥来,制成一面鼓,把他的肋骨给我活活的一根根抽出来,做成骨琴,对了,不要忘了琵琶骨,我看这人长相清秀,相信琵琶骨做琴一定可能音质清越,悦耳不已。” “是!”春儿眼底闪着兴奋之意,高兴道:“小姐放心,奴婢跟司马神爷刚学了一手生剥活人,一定会把人皮剥后,骨头剔后还保证他是活的!” “嗯。”晨兮冷冷一笑,慢慢地走向了杨大成的身边。 所有的人都象看魔鬼一样地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恐惧。 春儿狞笑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刀尖薄而利,在光中折射出阴森森的光芒,似乎还有血腥的味道。 “不,不要,大小姐,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想说了?李公子?”晨兮冷冷一笑,轻抿一口茶后,轻道:“晚了。” 那李公子一瘫软在地,原来大小姐连他是谁都知道,他却还在那里诬陷大小姐。 他只是一呆就如狗般扑向了晨兮,晨兮眉微一皱,躲到了杨大成的身后。 那男子也是聪明之人,见到杨大成后,一把抱住了杨大成的腿,哀求道:“大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小的是李威啊。” “李威?”杨大成一惊,仔细地看着被打成猪头的男子,定晴一看果然是李威,是杨府李大管家之子。 这时李大管家也匆匆赶来,看到自己的独子被打成这样先是心中一疼,随后大怒,对着晨兮道:“大小姐,你与我儿情投意合,现在你反悔便罢了,怎么能此毒手?”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层层阴谋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反戈一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反戈一击 “混帐!” “威儿!” 李威害怕地看了眼李大管家,不自觉的靠向了杨大成,待见到李大管家狰狞不已的眼神,眼底闪过一道破釜沉舟的决然,他一咬牙对着杨大成磕起了头:“大将军,求求您救救奴才的娘亲,只要救出奴才的娘亲,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畜牲,你说什么?我打死你!”李大管家一听心头大惊,抬起脚就要往李威身上踹去,那用力之狠,用劲之大看着就是想踢死李威。舒睍莼璩 晨兮戾气陡生,顺手拿起手边的开水壶扔向了李大管家,李大管家措不及防被烫得上窜跳,哪还顾得上去踢李威? 看着跳脚不已的李大管家,晨兮怒斥:“放肆!父亲面前你竟然敢行凶伤人?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父亲了?” 杨大成的眼一沉。 秦氏气急败坏道:“我看放肆的是你!这堂上哪个不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当着长辈的面教训李大管家,你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就算是李大管家也是你祖父留来的人,也是由得你喊打喊杀的么?” 晨兮还未开口,李大管家立刻扑到了杨大成的脚,声泪俱道:“将军,奴才知道自己在杨府是个人轻言微之人,可是奴才怎么也是老将军留的人,现在被大小姐这般当众摔杯子烫脸子,这说得好听是教训老奴,说得难听是大小姐不把老将军放在眼里!” 晨兮气极反笑,走到了李大管家的面前,冷笑道:“李大管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奴才,那么就该有做奴才的本份,就算是你的祖父留来的,你也只是奴才,当不了主子!祖父留你是让你在杨府里好好照顾新主子,好好尽奴才的本份的,不是让你倚老卖老来给主子添堵的!别说拿杯水泼你了,就算是打杀了你,你也得笑着受着,这才是你尽奴才的本份!别拿着服侍着祖父这点事来说事!别忘了,你服侍祖父,服侍的好是你的本份,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 “大小姐你…。”李大管家作出委曲之状,欲言又止地看向了杨大成,那一眼分明是有挑拔之意。 杨大成神情微动,要说晨兮当着这么长辈的面拿茶壶砸李大管家,确实让他很生气,让他感觉到权威受到了挑衅,可是听了晨兮的话,他又觉得晨兮做的很对,现在府里是有一些老人倚老卖老,真把自己个当成了半个主子似的,是该整整风气了。 当只是眉微挑沉吟不语。 突然,晨兮漫不经心地走到了李大管家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直转得李大管家心头乱跳,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昏黄的老眼随着晨兮的转动而转动着,心思也不停的活泛。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晨兮冷如地狱的里飘逸而出的声音:“李大管家,李独善,年四十五岁,十岁时跟随老将军身边侍候,深得老将军信任,老将军故去后又服侍父亲,父亲看在老将军的面子上,提拔为杨府大管家,从中杨府所有事宜,不知道我说得对是不对?” 李大管家面无表情,淡淡道:“大小姐所说的众所周知,自然是对的。” “呵呵。”晨兮突然一笑,声如银铃直破云霄,却带着冰刀般的冷戾:“既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么我就说说大家不知道的。” 杨大成疑惑的看向了晨兮。 秦氏眉头一跳,打断道:“谁要听你胡言乱语,今日是说你与李威勾结之事,你却东拉西扯的做什么?难道你以为你顾而言他就能摆脱你勾结外男意欲烧死我的事实了么?” “老夫人莫急,饮水要思源,追根要究底,稍安勿燥听我细细道来!”晨兮讥嘲的看了眼秦氏,然后笑眯眯地对杨大成道:“父亲,女儿用性命担保您一定会对接来的事情更感兴趣的。” 杨大成眉眼不动,但不说话就表示同意晨兮继续说去了。 这时晨兮突然对李大管家问道:“李大管家可记得三十三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秦氏与李大管家同时脸色大变,秦氏更是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成儿,还不把这李威这贼子乱棍打死?他竟然敢污了晨兮的清白真是死有余辜!” 杨大成怪异的看了眼秦氏,相信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心如明镜似的,不管这李威是不是真得与晨兮有私情,秦氏一直是想把这脏水往晨兮身上泼的,可是为什么秦氏会听了晨兮那一句话后,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杨大成的眼神让秦氏又惊又惧,此时的她方寸大乱,一把抓起了杨大成的手,急促道:“成儿,难道你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么?” 杨大成沉默了一会才沉声道:“母亲的话,儿子自然是听的,可是这李威之事不审个一清二楚,就算我杀了他,晨兮的清白还要不要?传了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晨兮知书达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可能跟李威有什么私情?定然是李威想借机攀诬晨兮,想要黄腾达才信口诬陷晨兮的,这还需要审么?还不把李威这贱贼子打死作罢?!” 杨大成还未开口,这时李大管家也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磕头道:“将军,都是老奴教子无方,老奴有罪啊!老奴愿意亲手打死这个孽子还大小姐一个清白!” 李威的眼中露出痛苦狠毒之色,突然他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凄楚孤绝,痛不欲身,仿佛夜间枭啼,地狱鬼哭… 笑着笑着,他的眼中流了两道血泪,让他被打得肿胀的脸更显得狰狞如厉鬼。 “李威,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晨兮突然跨上一步,声音轻柔的问。 秦氏眉头一跳,指着晨兮斥道:“杨晨兮,你居然对一个男仆这般小意说话,难道你真与他有什么不干不净么?” 晨兮陡然回眸,戾气丛生:“老夫人,这说我清白的是你,这说我行为不端的也是你,这短短须臾之间,您前后矛盾所为何来?” “你…你…你这是指责我么?”秦氏一时语塞,她一把揪住了杨大成怒道:“成儿,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竟然敢当着你的面指责我!你说该怎么办?” 杨大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冷然,唇翕了翕,终于吐出让秦氏全身瘫软的话:“母亲,儿子也想知道母亲这般害怕,语无伦次是为了哪般!” 晨兮眼微眯,对李威道:“李威,说吧,说出来你娘也许还有救,你要不说,那你与你娘就真活不了了。” 一直在拼命笑的李威听了晨兮的话,身形微动,猛得停止的笑声,大哭,他扑通一跑到了晨兮面前:“大小姐,救命啊,救救奴才的娘,救救奴才啊,奴才把一切都讲出来。” 秦氏拿起了个茶盏扔向了李威,晨兮耳微动,手仿佛不经意一伸,那茶盏一打到了她的手上。 “咣啷。”茶水四溅,杯子划破了晨兮的手,顿时鲜血直流。 “小姐…”春儿大惊失色就要给她包扎,她一把推开了春儿,冷漠道:“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杀人灭口么?”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贱…。”秦氏气急败坏就要冲向了晨兮,却对上了晨兮冷如厉鬼的眼神,她吓得一个哆嗦,脚一顿,差点摔在了地上。 这时李威被晨兮手上的血染红了眼,当毫不犹豫道:“将军,是老夫人指使奴才的父亲,让奴才的父亲事实着奴才攀诬大小姐…。”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李威的脸上,李大总管暴跳如雷道:“孽子啊,孽子,竟然敢胡乱攀诬老夫人,我打死你!” “呯”李大总管被杨大成一脚踢出去,他口吐鲜血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冷笑道:“竟然敢在本将军面前伤人,你可把本将军放在眼里?可还把本将军当这杨府的主子?” 他这话不但是说给李大总管听的,更是说给秦氏听的。 秦氏脸色惨然,手紧紧的握着余巧儿,连指甲嵌入了余巧儿的掌中都不觉得,余巧儿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说一句话。 看到趴在地上口里鲜血直冒的李总管,李威没有一点的担心,眼中反而露出报复的快意,他大笑道:“父亲,你也有今天?” 说完他对着杨大成磕了个头道:“将军,今日所有之事都是父亲要胁奴才做的,如果奴才不做的话,奴才的好父亲就要杀了奴才的娘亲,奴才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听了父亲的话攀诬大小姐的,此话句句是实,如有半句虚假,奴才愿意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手陡然抓紧把手,指尖变得苍白,杨大成眼微微闭上,再一睁眼间戾色遍布,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地逼向了秦氏,每走一步都仿佛一根线扯动了秦氏的心脏,扯得她生生的疼。 nbsp;“成儿…你听我说…”秦氏惊恐地看着面色铁青的杨大成,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她舔了舔干涸的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李总管突然扑到了杨大成的脚边,哭求道:“将军,不关老夫人的事,一切全是奴才的意思啊。” 秦氏听了心头一喜,连忙对李总管喝道:“李独善,我平日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说完把眼睛往鸳鸯身上引。 李管家见了立刻心领神会。 “奴才。奴才。”他假装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对秦氏愤怒道:“老夫人要是真对奴才好,怎么不肯把鸳鸯给奴才当小妾?” 秦氏怒道:“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连儿子都比鸳鸯大,竟然要把鸳鸯当小妾,我怎么可能答应你?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记恨于我,竟然让你的儿子来攀诬晨兮么?” 说完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看向了晨兮,心疼道:“我的兮丫头噢,祖母真是愧对于你啊,我竟然上了这些贱货的当,差点冤枉了你,你可得原谅我啊…。” 晨兮见春氏与李总管声泪俱的表演,不禁心头鄙夷,难道这两人都当父亲是傻子么?以为父亲看不出门道么?更可笑的是秦氏这会子还要拉拢鸳鸯,真是可笑之极! 她妙目看向了杨大成,却看到杨大成并不发怒,反而作出沉思之状。 她的心一沉,唇间勾起了讥嘲的笑。 没想到父亲竟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是啊马上西北布政司,秦氏的二女婿就要来大西北了,父亲拍马屁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女儿而得罪了秦氏呢?眼对她也算有了交待,而李总管也出头认了罪,那么这事应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唇间抿起阴冷的笑意,这就是她的父亲,就算明知道秦氏设计她,也能就这么不了了之!真是该糊涂时就糊涂啊! 可是就这么算了么?那以后她还怎么在杨府立足?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骑到她脖子上拉屎了?而秦氏定然会变本加厉的对付她了! 不,不行,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人敬她三尺她必敬人一丈! 眼里闪过一道凛然的寒光…。 趁着杨大成还未说话,她突然拍起了手,拍得众人莫名其妙。 所有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包括秦氏,只是秦氏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怨毒的盯着她。 晨兮傲然一笑,走到了李总管的面前,轻笑:“李总管,你也是读过书,怎么编出个这么毫无说服力的理由呢?” 杨大成眉一皱,晨兮竟然不依不饶了,这让他想息事宁人都有些困难了,不禁沉声警告:“晨兮。” “父亲稍安勿燥,女儿这么说自有道理。”说完不待杨大成开口,晨兮轻蔑的看向了李总管,扑哧一笑:“李总管,你说我是叫你李总管好呢?还是叫你秦少爷好?” 杨大成眼一闪,刚想开口却闭上了 。秦氏吓得面如土色。 李总管豁得抬起头,眼神如毒蛇般穿刺着晨兮,尖锐着嗓子吼道:“大小姐,奴才虽然是奴才,但姓却是祖宗给的,有道是贼都不改姓,你这般轻贱于老奴,老奴就算死了也要到老将军面前论个三分道理!” “哈哈,说得好,有道是贼都不改姓,你却连姓也不要了,你说你是不是连贼也不如?我倒要问问你隐九埋名在杨府所为何来?!”那声音干脆利落,威严万丈,一拂袖,一转身,行云流水,高贵而冷傲,那越走越远的背影折射出无以伦比的威压。 就连杨大成也不禁心惊,心底竟然有瞬间的臣服之意! “曲嬷嬷!把你所知的都说出来,让李总管心服口服!” “是!”曲嬷嬷应了声,拿出一个小册子大声念道:“李独善,母李氏,父早丧,由李氏独立抚养长大。李氏没有生活来源,更不会女工绣活,家无半亩土地,李独善却幼年读书,文武皆习,世人皆奇家里何来金银。据查,李独善本姓秦,乃秦氏三房外室所生,与杨府杨老夫人为堂兄妹关系。完毕。” 曲嬷嬷从容的念完后,将小册子收回了自己的怀中。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面如死灰的李总管:“李总管 ,曲嬷嬷所言可有不实之处?如果你觉得哪里说得不详细,可以自行添补。” 李总管面如土色,唇间直道:“你胡说,你胡说,你这是冤枉奴才!” “奴才?李总管,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你李总管自甘为仆,我很不明白,明明可以当秦家的少爷,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自为人仆呢?如果说是为了照顾好老夫人而进了府,说来我倒要敬佩你们兄妹情深,为了妹妹毅然卖身,这传出去倒是成就了一番侍话,可是也不对啊,你进府时老夫人可还没进杨家呢,难道是说你早就知道老夫人会入杨家……” 说到这里稍一停顿,眼看向了杨大成,只见杨大成的脸色变得深沉,相信现在就算自己不追究,杨大成也不肯善罢甘休了,身边有一个人隐姓埋名了三十多年,这仿佛卧榻之边有他人酣睡,让杨大成如何能安心? 眼慢慢地看向了秦氏,只见秦氏正惊恐莫名的盯着她,她眼微眯,秦氏,敢陷害她,今天就让你再吓一吓! “父亲,听说当年祖母生叔叔时所有的一切都是李总管在外张罗的,连稳婆也是李总管找的。” “哗啦啦…”杨大成的脑海中仿佛凭空响起一震焦雷,炸得他分崩离析! 杨大成的生母就是因为生了杨大家而身体每况愈,没过多久就死了,而后不久秦氏就进门了,难道…。 眼中顿时折射着嗜血的疯狂,他猛得转身,以泰山压顶之势俯视着秦氏,双目血红如珠,声音更是透着彻骨的阴冷:“母亲,这是真的么?” 从来没看到杨大成用这种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她,秦氏吓得魂魄散,她脚一个踉跄倒退了数步,期期艾艾道:“你…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杨大成冷冷一笑,又跨了一步,逼视着秦氏道:“儿子是想知道,当初我生母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我…。”秦氏又倒退了几步,却退到了美人榻边,再也无地可退了,而杨大成却步步紧逼,眼神如鬼般凄成,脖间已然青筋毕现。 秦氏毫不怀疑,她要是有一句不对,杨大成定然会对她痛杀手,她吓得浑身发抖,待看到站在一边的杨大家,连忙叫道:“家儿,家儿…。” 杨大家痛苦地看着秦氏,他生母死时他没有记忆,一直是秦氏养大他的,不管怎么说,秦氏对他还真得不错,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杨大成目色如血又逼近了一步,杨大家挣扎了一番,终于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轻道:“大哥…。” “滚!”杨大成一声暴喝,挥袖将杨大家打翻在地。 李氏心疼的惊叫出声,扑上去扶起了杨大家,杨大家抹了抹唇角的血,神色晦暗不明。 沈嬷嬷见势不对,连忙抢上一步:“将军,前老将军夫人死时,我们小姐还没进府呢!” 杨大成猛得收住了脚步,眼中的戾色慢慢地褪去,不一会,他恢复了深沉如海的模样,淡淡道:“母亲受惊了。” 秦氏已然吓得呆在那里,不过她知道她暂时是没有危险了。 晨兮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父亲就算怒极也不可能杀了秦氏的,以父亲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权势更重要了,何况一个死了多年的生母?不过既然这事被她挑了出来,父亲要是无动于衷的话,传了出去必然会遭人诟病,但父亲今日的表现却是恰到好处,一来显示了他对生母的孝义,二来也给秦氏迎头一击,在秦氏的心中造成了强大的压力,从而迫使秦氏对父亲投鼠忌器。 晨兮的眼更冷了,她一直知道父亲灭绝人性,没想到已然灭绝人性到连生母的死都要利用!用来为他的前程铺路。 相信以后父亲定然会以引为要胁,逼得秦氏为他筹谋。 就在她思量间,杨大成转身走到了李独善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形将李独着善笼于其中,沉默不语。 而就是这种沉默才更让人心惊胆战,李独善吓得浑身发抖,匍匐在地不敢有一句话。 良久,他听到杨大成几乎平静得如子夜的声音:“李总管,噢不,秦公子没有什么想跟本将军说的么?” 李总管惊恐地看着杨大成,拖着伤痕累累地身体往后退着,边退边颤巍巍道:“奴才…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奴才?”杨大成阴阴一笑:“你客气了,秦公子…。” “不…不…不是的…”李总管惊恐莫名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父亲…” 晨兮踏上了一步,拉了拉杨大成的袖子:“既然李总管是秦家的人,咱们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也不能对他达于苛求了。” 杨大成眼睛一冷。 秦氏脸上一喜。 其余的人都诧异地看着她。 就算是李总管的眼中也闪过一道喜色,现在以他的情形在将军府就是死路一条,但回到秦家还是能活命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外室生的,但总是秦家的人。 李威大急,大呼道:“大小姐,不要,您答应过奴才要救奴才的娘的,他要是回去了第一个就要杀了奴才的娘啊,求求您了,千万不能让他回去。” “孽子,你居然敢挑唆他人弑父么?”李总管又惊又怒又恨,对着李威破口大骂,要不是碍于杨大成的威仪,早就爬起来把李威掐死了。 李威惨然一笑:“我还有父亲么?你还是我父亲么?你还是人么?我娘不嫌你无财无势甚至没有一个很好的名声,却一意孤行地嫁给你,可是你呢?你怎么对待我娘的?你用我娘的嫁妆娶了一个又一个小妾,你让这小妾一个个爬在我娘的头上,你对我娘非打即骂,甚至连小妾陷害我娘,你还帮着小妾来折磨我娘,现在更是利用我娘的性命来逼着我伤害大小姐,你明知道我被抓着就是死,你还要逼着我做!你还是人么?你还配当父亲么?我有你这样的父亲,简直是人生的了耻辱!你不是说你是我父亲么?那好,我就把你给我的血肉还给你!” 说完突然拔出了刀对准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鲜血顿时汩汩的流了出来,鲜红的血就这么淌出来,艳得惊人。 厅里的女眷吓得惊叫起来。 晨兮冷漠的看着,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李威让她想起了自己,当初她也是这般心如死寂,被逼得走投无路,转身跳入了大火之中,如今又是一个被自己亲人出卖的人被逼得引颈自戗,这世道还有人性么? 恨意充斥着她,她有种杀人的冲动!对李总管,她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这时李威忍着疼,任血流成河,一步一喘爬到了晨兮的脚边,他伸出了全是血的手,颤抖地抓住了晨兮的裙摆,哀哀的看向了晨兮:“大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娘…求求您,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您…。” “不,我不需要来世,因为我从来不赊帐!”晨兮腾得一站了起来,对春儿喝道:“春儿,替他止血!我要他今世的帐今世还!” “是!”春儿快速取出金针刺中了李威几上大穴,立刻手腕上的血流速度变得缓慢,春儿连忙给他涂上了伤药。 疼似乎减轻了,李威半躺在地上,看到因为自己没有死李总管的眼神竟然由希望变得失望,他眼中闪着奇怪的光彩,他突然道:“大小姐,你知道奴才手中的丝绢是哪来的么?” 晨兮心中一动,眼微微一闪:“不是你父亲给你的么?” “是的,是父亲给我的,不过父亲说是他女儿绣的,而且还说他这个女儿马上就要横腾达了,还说他还有一个儿子,也许能当上候爷…。” 李总管听了先是一头雾水,随后惊怒道:“孽子,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 李威慢慢地转过了头,笑得诡异莫名,声音却恭顺不已:“父亲这是怎么了?这分明是您告诉我的,还说您终于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儿子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心中很是欣慰,是他们圆了你未曾圆的梦。” 秦氏只觉脑中一晕,惊怒不已,她全然不顾形象,冲到了李威的面前对着李威就是狠狠一脚,目眦俱裂地吼道:“你这个小畜牲,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嗯。”李威疼得倒在了地上,可是脸上依然挂着笑意,那笑十分的瘆人,声音也透着古怪:“老夫人,您这是要杀人灭口么?可是也得问问将军同意不同意是么?” “你…你…”秦氏惊惧地看向了杨大成,杨大成生母的事已然让杨大成怀疑上秦家了,更是怀疑上她了,现在她再说什么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了。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反戈一击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丧尽天良的陷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丧尽天良的陷害 直到走到祠堂边时,晨兮看了眼黑漆漆的大门,在夜中静而阴冷,轻嘲一笑,洁白的指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沉甸甸的门。舒睍莼璩 门发出重重的依呀声,在夜中如夜枭惊啼,透着一股子的森然冷意。 青葱色的绣鞋跨了进去,给夜抹上了邪魅的一笔,落地无声,飘然而至。 直到走到最里面,她站在了数百个黑漆漆的牌位之前,若柳般轻盈,似狐般邪佞。 “大小姐。”身后传来恭敬的声音。 “嗯”她身形不动,语气不中掩关心:“身体还好么?” “劳大小姐费心了,奴才身强力壮倒不觉什么不妥。” “委曲你了。”晨兮歉然的转过了身。 “不,奴才感谢大小姐还来不及呢!”男子抬起了头,清月照在他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这脸赫然就是李威! 晨兮看了他一会,叹道:“你有什么打算?” 李威的眼中闪过一道迷茫:“奴才也不知道,之前一直想着报复父亲,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奴才如卸千斤巨石,却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有想过怎么跟你娘交待么?” 李威沉默不语,半晌才叹道:“奴才的娘是个懦弱的人,爱了父亲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却又无法离开父亲,奴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甚至不知道娘知道奴才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后果。” 晨兮神情微动,轻道:“那你带她走吧,远离这脏肮的地方,告诉她你父亲因公殉职了,这样也能在她心里留个念想。” “是。”李威心头一喜,倒头便拜:“多谢大小姐为奴才指点迷津。” 春儿这时拿出一叠银票放到了李威的手上,李威如被烫了般迅速缩回了手,急道:“大小姐,这是…” “拿着吧,无钱寸步难行,你拿着这些钱带着你娘远远离开大西北,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陪着你娘好好过日子吧。” 李威的唇动了动,眼中流了泪,他扑通跪在地上对着晨兮连磕了三个响头:“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不忘。” “好了,不要多说了,快拿了钱走吧,走得越早越好,李总管的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许父亲回过神来就会杀人灭口,到那时血流成河,你身为李总管的儿子自然首当其冲,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的。” “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连夜出城,从此隐姓埋名不再出现在大西北,大小姐恩德奴才来生再报。” “去吧。” 李威又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才断然而去。 直到他走后,春儿才叹道:“李总管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能逼得自己的儿子出卖他!” 眼幽幽地看向远处,那里正是杨大成的书房,晨兮冷冷轻喟:“禽兽不如的东西又岂止李独善一人?” 春儿心有余悸道:“幸亏大小姐早将李威争取到手,否则哪知道老夫人竟然要用这样的毒计对付您啊!真是可恶之极!” 说到这里她突然压低声音好奇道:“大小姐,难道表小姐与表少爷真是老夫人与李总管生的?” 晨兮似笑非笑的打量了番春儿:“你真是好奇,这番事情也是你一个大姑娘打听的?” 春儿脸一红,不甘心道:“奴婢不是好奇么?” “是与不是很重要么?只要父亲认为是就行了!或者说父亲想把这事当成真的就行了!” 春儿一惊,轻呼:“啊,那老夫人岂不是白白担了这污名声么?” 眼中冷意乍现,流荡出星星点点碎冰,恰与夜色融汇成一种奇特的阴暗美,唇微动:“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她不是喜欢破坏我的名誉么,那么就让她自食其果!何况她与李总管之间也未必有多干净!” “啊?他们真的有苟且之事?”春儿很八卦地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晨兮,却迎来了晨兮一个爆栗。 “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总是问这些事,羞也不羞?” 春儿顿时脸红如彤云,幸亏夜色太黑,看不出来。 抬头看了看天色,晨兮轻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嗯。”春儿应了声,突然一惊一乍道:“糟糕,小姐这般凶残的对待李总管,要是将军对小姐起了疑心该怎么办?” 晨兮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会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 “怎么办啊?小姐,奴婢急都急死了,您却还消遣起奴婢来?” “傻丫头,我要不能了解父亲又怎么会这么做?老夫人虽然不是父亲的亲生母亲,但总是杨府的老主母,出了这种丢死人的事,父亲怎么不把她恨得要死?可是偏生父亲平日伪善惯了,又总爱装着纯孝,所以自然不能动老夫人一根汗毛,但不表示父亲不会动李总管!所以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能平父亲的愤怒!” “所以小姐出这个主意只会深得将军之心?” “是的,既折磨了老夫人又解了父亲的恨,关键是还给了居心叵测的秦氏当头一棒,所以父亲不会认为我心狠,只会认为我处事有手段,父亲还会因此而高看我一筹。”语气微顿,带着自嘲的笑:“一个有勇有谋手段阴狠的杨家女正是父亲所需要的!” “原来如此。”春儿这才放心来。 “而且不光如此,别看父亲是个武夫实际上却是最圆滑市侩之人,他这般做还有一个含义,要知道今日砍断李总管的手足的主意是我出的,命令也是我的,将来如果秦家还有机会富贵腾达了,追究起来也是我的责任,他只需要把我抛出去当个替死鬼平息秦家的怨恨就行了。你说父亲这手段是高明不高明?” “简直岂有此理!”春儿愤怒不已,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将军简直禽兽不如,就这种事还算计着小姐!” 仰头看了眼清凉如水的月光,显得静谧而幽深,声音轻而悠远,透着丝丝的凉意:“父亲本是凉薄自私之人,只要能让他荣华富贵,就算是流尽杨家所有人的最后一滴血,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春儿不禁打了个寒战,颤声道:“小姐,咱们快走吧,这杨家真是太可怕了。” “走出去就不是杨家了么?”晨兮幽幽轻叹,回眸看向了黑漆漆的牌位,突然展颜一笑,透着无边的诡异。 直到她走得无影无踪,从祠堂的顶飘然而一男子,男子一袭黑衣与夜融于一色,容貌如狐如魅,风流肆意,他轻笑:“这黑心丫头果然黑心无比。连私生子这种事都敢往秦氏头上安!” “主子,要不要把秦家的事告诉杨大小姐?” 男子眉轻挑,唇流荡出狡诈的笑纹:“不,我比较喜欢看黑心丫头手忙脚乱的模样,那样子可比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可爱多了,哈哈…。” 暗卫的唇轻扯了扯,主子真是恶趣味啊! 夜,注定了这是一个不平静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晨兮的脚刚跨入了兮园,从远处冲天而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让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愕然的看向了远处。 暗中更有一对眼闪着得意恶毒的光芒,一如夜中的猎食者在守候着自己的猎物! 心微微一沉:“春儿,去问问出了什么事?” “是。”春儿快步向发声处走去,刚走了数步,晨兮突然道:“春儿,回来。” “小姐?” “不用去了,让所有的人都呆在院里,不准出入。” 春儿眼里闪过一道异彩,应道:“是。” 回头对华儿道:“华儿,听到小姐的吩咐了么?不要放任何一人出园。” “知道了。”华儿今日连番得到晨兮的重用,心里十分高兴。 这时晨兮看了眼聚集过来的众人,突然脚一顿,将唇凑到春儿耳边说了几句。 听了几句后,春儿眼中射出一道厉色,扫视了众人之后,冷道:“如果有一人敢跨出兮园,就等着卖去苦窑吧。” 众丫环婆子齐刷刷地跪了去,连称不敢。 回到主院,春儿又把华儿叫了进去,三人在里呆了好一会儿。 &nbs p;过了半个时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接着是用力拍门的声音。 晨兮眼一厉道:“开门。” 门吱呀的打开了,露出十几个奴仆的脸,他们看到春儿后面无表情道:“将军让大小姐速去威武厅。” 春儿咯噔一,情不自禁地问:“出了什么事?” “到了就知道了。”那仆人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春儿。 春儿一阵气结,瞪了眼那人后冷声道:“等一,小姐刚睡了,等小姐穿戴好了就去。”说完,将门狠狠的甩上了,差点撞上了那仆人的脸。 她一路小跑,跑到了晨兮的子,担忧道:“小姐,果然如你所料,似乎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跟您有不小的关系。” 晨兮冷冷一笑:“这魑魅魍魉都出来了,好吧,既然有人这么不想咱们消停,就去看看戏吧,看看又出了什么事了!” 一行人刚到威武厅,就听到文氏呼天呛地的哭喊声,晨兮微微一惊,看向了身后的几个仆人,眉深深的皱了起来… “小姐…”春儿也担心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给了她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走入了威武厅。 “杨晨兮,我杀了你!”随着一声凄厉怨毒的怒吼声,一道人影如疯了般扑向了她。 她脚一动,避了开去,手一拽,一提,一拉却拦住了那人影,仔细一看,大惊失色:“二婶婶…。” “不要叫我二婶婶,我没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侄女!”文氏目色俱厉,如负伤了母狼,一片狰狞之色扑了过来。 晨兮眼一冷,手一推送将文氏送于三尺之外,怒道:“二婶婶,就算你是长辈,可是你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出手伤人为的是哪般?” “不,问,青,红,皂,白?”文氏用要吃人的眼神瞪着她,一字一顿凄厉如鬼,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涕泪横流:“杨晨兮,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你这个心如蛇蝎的人,你居然还敢这么词正色厉的跟我说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怕报应么!今天我就让老天收了你这蛇蝎女…。” 说完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小刀,恶狠狠地往晨兮的胸口刺了过来。 晨兮眉皱了皱,脚却是一脚踢中了文氏的环跳穴,让她疼得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小刀也扔了五丈远,她对春儿喝道:“春儿拉住二婶婶。” 春儿和身而上,将文氏压在了身。 见制住了文氏,晨兮拔腿往威武厅里走去,身后是文氏的恶毒的谩骂与歇斯底里的诅咒。 每走一步晨兮的心头就沉重一分,她似乎感觉到一张正在向她无声无息地张开了,邪恶地等待着她…。 内厅里,杨大成正怒气冲冲地坐在主座上,杨大立与杨大家面沉如水坐在一旁,李氏则在一边抹着眼泪,看到晨兮走了进来,眼中露出了复杂之色。 杨大立则豁得站了起来,冲到了晨兮的面前,扬起了手就往晨兮的脸上扇了过来…。 晨兮正想着是不是用武功来避开杨大立,如果她不用武功,那么一定会生生受了杨大立这一掌,这一掌去,她不掉几颗牙脸也得肿半个月,可是她要是用武功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势必逃不过杨大成的眼睛,到时定然会让杨大成对她起了戒备之心。 她左右为难,就在电闪雷鸣之间,她决定不管怎么样自救最要紧时,只见眼前寒光一闪。 “啊。”杨大立一声痛呼,捂着手退开了数步,他先是看了眼鲜血淋淋的手,然后怨毒的瞪着晨兮,怒吼道:“杨晨兮,你这个毒女!你竟然敢先害自己的弟弟,再伤自己的三叔!你简直不是人!是畜牲!” 眼底闪过一道惊诧,她正想开口,却听到司马九冷冷道:“杨三爷,这伤你手的是本皇子,不是大小姐,你别怪错人了!” 杨大成立刻离座迎了上去:“九皇子,真是家门不幸,竟然惊动了您。” “呵呵,今夜可真热闹,一会着火,一会杀人的,让本皇子想清静都清静不得,得了,本皇子也不睡了,就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杨府这么的热闹!” “不敢,不敢。”杨大成汗如雨,这九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丧尽天良的陷害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十五章 两朵桃花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十五章 两朵桃花 杨大成连忙走上去见礼,司马琳笑着虚扶起了杨大成。舒睍莼璩 司马十六依然冷漠如故,他看了眼众人突然道:“杨三爷为什么会认定是杨大小姐杀了你的爱子呢?” 杨大立悲愤的拿出了一只貂皮玉鼠腰坠,眼腥红地瞪着晨兮:“杨晨兮,你可认得这腰坠?” 春儿快步走上去接过了腰坠,看了眼心头一沉,然后不声不响的放到了晨兮的手中。 晨兮拿在手中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的承认道:“没错,这是我的腰坠,这腰坠子是我十岁那年外祖父送我的生辰礼物,这鼠头之玉是采自新疆和田山里的玉,鼠身用的貂皮则是长白山天池水貂脖间最软的一块制成,尤其是这鼠尾是用十只初生幼貂皮由我国最富盛名的锦绣纺拼接的,从外观看根本看不出一丝的缝合之处,可以说是整个大辰国独一无二的,就算是别人想仿也仿不出来。” “我杀了你!”听到晨兮承认,文氏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歇斯底里的叫着扑向了晨兮。 杨大家喝道:“三弟妹稍安勿燥。” 使了个眼色让李氏拉住了文氏,文氏被李氏一把拉住,又气又痛,哭喊道:“李氏,你也是刚死了儿子的,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儿子死不瞑目么?” 李氏心中一痛,手不自觉一松,文氏突破了李氏的制约就势冲向了晨兮。 还未到晨兮的面前,司马九长扇一挡,将文氏挡在了离晨兮三尺之远,文氏用尽全身的力量也突破不了司马九的力量。 她冲了几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终于她放弃了,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天啊,承业啊,娘没有能力为你报仇啊,都是娘没用啊…。” 这时杨大成嘘唏道:“三弟妹,这事还没弄清楚,你先别着急,你放心,如果这事真是晨兮做的,别说你了,就算是我也不会饶过她的。” 文氏猛得抬起头,凄厉如鬼尖叫:“大伯,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查出是杨晨兮做的,是不是要杀要剐她就任我处置?” 杨大成毫无迟疑道:“这个自然。” 那语气是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文氏稍稍安定来,看向晨兮的眼神怨毒,憎恨,如刀般尖锐,仿佛晨兮已为砧板之肉,任她刀剐切割了。 晨兮心头一酸,明知道对杨大成已然没有丝毫的希翼了,可是她还是因为那心底冰封深藏着的几不可见的一点渴望而心酸了,哈哈,这就是她的父亲,永远只会为了他自己将所有的亲人都随时抛弃的自私自利之人! 就算连一点争取都没有!他已然不是无情,而是无心! 感觉到一道怜悯的眼神射向了她,顺着这道眼神她看到了司马琳眼底的担忧,可怜与焦虑。 突然间她想笑了,真是人生如戏,个个都是其中的角色,这司马琳要不是前世对他太了解,她一定会为这眼神而感动,心动,甚至不顾一切吧。 不得不说司马琳很善于揣测人的心理,人总是在最薄弱的时候最容易被人突破心防,驻入心底。 可惜了,这招对晨兮没有用,她已然心死,浴火重生,她将自己包裹上一层厚厚的铠甲,刀枪不入了。 不过,既然有人愿意演戏,她又何必扫人颜面呢?她对着司马琳感激的一笑,这一笑如菟丝花般的柔弱,让人恨不得将她纳于怀中好好珍惜。 司马琳的眼底划过一道异样。 司马十六仿佛未见般,巍然不动,只是眼底闪烁着星星之火,若琉璃之光。 司马九正好看向了晨兮,见到晨兮露出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柔软姿态,心底不知道为什么很不舒服,眉头皱了起来,他突然阴阳怪气道:“四皇兄,以你之聪明睿智,可知道到底是谁杀了那孩儿?” 司马琳一愕,心头微怒,不知道司马九这是发了什么疯,竟然用这话挤兑他,他哪知道是谁杀了那小孩?再说那小孩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值得他去费这心么?只不过是一个杨家庶子的孩子,根本对他毫无帮助! 可是他要说不知道那不就是说自己不够聪明,不够睿智么? 当他谦然一笑,温润如风道:“从小到大,九皇弟一直深得太后喜爱,更是以智谋无双而著称,有九皇弟在,愚兄可不敢班门弄斧。” 他这话听着是谦虚,其实是反将了司马九一军,最重要的是还保全了他自己的面子,在外人听来他不是不会,而是想把这出风头的机会给司马九,他反倒得了美名。 司马九也是人精,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可是眼晨兮被人冤枉了,他也懒得跟司马琳计较,于是轻蔑一笑:“这有何难?这浅而易见的栽赃嫁祸都看不出来,本皇子是吃素的么?” 文氏一惊,怒道:“九皇子,臣妇知道您看上了大小姐,可是您不能仗着您的身份红口白牙歪曲事实!” “文氏!” 杨家三兄弟同时大喝,惊疑地看着司马九。 司马九冷魅一笑,哗地打开了折扇,唇间轻吐:“掌嘴!” 门外一道暗影飘了过来,对准了文氏就是噼里啪啦的扇起了嘴巴。 那一声声掌入皮肉的声音在夜中显得更为尖锐,声声折磨着人的心脏。 不一会儿文氏的脸就被打得跟个猪头一般,血从她的嘴中汩汩的冒了出来。 而杨氏三兄弟都站在那里,欲言又止,谁也不敢向阴沉着脸的司马九求情。 司马十六仿佛未见,轻描淡写的抿了口茶。 司马琳依然笑若春风,眉目轻悠。 晨兮轻叹了口气,这皇家之人果然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好吧,虽然她也不良善之辈,做不到以德报怨,可是她目前在杨家人心目中还是比较善良的,何况父亲已然抛过来不止一个眼色了,她再不知趣点,父亲会不知道怎么发作她了。 她跨上前一步,怯怯地行了个礼:“九皇子…。” “嗯?”司马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一副弱不禁风欲语不语的恐惧之状,不禁唇抽了抽,要不是了解她,还真被她这模样给骗了! “臣女的三婶婶也是因为丧子之痛才口不择言,请九皇子看在家父面上饶了三婶婶可好?” 小狐狸!这会还忘把她撇得干干净净! 他在心里骂了声,脸上却做出了一副疾颜厉色之状:“她身为朝廷命妇竟然敢污辱皇子声名,这罪当处斩,现在打她耳光已然是看在了杨将军的面子上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天谁不知道九皇子忠肝义胆,雄才大略,举世无双,无敌天,无坚不摧,无往不胜五岳独尊昂首天外,拈花惹草、风流成性、朝三暮四、夜夜笙歌…。” 晨兮正说得唾沫横不能自已,这时司马九似笑非笑的打断:“杨大小姐,您这是说得本皇子么?” “呃…。”晨兮一阵汗颜,好象她说溜嘴了什么,把心底对司马九的评价说出来了。 “扑哧”司马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圆场道:“九皇弟,杨大小姐说得没错,记得太后确实评价过你雄才大略举世无双来着。” 说着这八个字时,司马琳眼里不自觉得流露出一丝的冷意。 虽然稍纵即逝但却也没逃过司马九的眼,能让司马琳不舒服,他就舒服,大笑道:“是啊,祖母确实是说过。” 听到司马九这话司马琳的眼更加冷了,还带着不甘的嫉恨。 这一切尽收于司马十六的眼底,他抿着茶,露出一副春风笑我太无情,我笑春风太痴狂的模样来。 “好了,停吧。”司马九冷冷地看了眼已然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文氏,终于对暗卫了命令。 暗卫立刻停手,对着司马九行了个礼飘然而去。 司马九慢慢地走到了文氏的面前,寒声道:“今日是杨大小姐给你求情,所以放过了你,以后再犯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晨兮心头一跳,这个腹黑的家伙,竟然还暗中摆了她一道,这不是让文氏更恨她么?真是个变态! 果然文氏眼阴狠地瞪着晨兮,动了动唇,想来是欲破口大骂,杨大立心头一惊,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跪在了司马九的面前,连连道:“谢九皇子恩德。” “哈哈,不谢,谁让本皇子是雄才大 略,举世无双呢?”他猖狂的大笑。 司马琳的脸色更黑了。 晨兮脸色平静的走到了司马九面前,盈盈一拜,轻道:“多谢九皇子手留情,不过九皇子又怎么知道臣女是被嫁祸的呢?” “这还不简单?”司马九轻蔑的扫了眼众人,见众人都翘首以待等着他说出原因,心里更是大为高兴,优越感十足,尤其是看到司马琳也露出好奇之色,更是尾巴翘到了天上了,暗中骂了声司马琳“蠢货”然后轻了轻嗓子,摇头晃尾的道:“眼正是夏季,谁会戴着水貂玉鼠腰坠出门,不嫌捂出痱子来么?可是这水貂玉鼠腰坠非但被人带出来了,还落在了凶案的现场,这不是想嫁祸是什么?” 众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之状,对司马九露出了佩服之色,这司马九能得太后喜欢果然不同凡响。 晨兮也露出仰慕之状,眼里是星星直冒,其实心中暗笑,这她早就想出来了,不过由她来说的效果自比不上司马九说的效果好!最起码父亲与两位叔叔能听得进去。 这时文氏突然尖叫道:“也许是杨晨兮故布疑阵呢?” “故布疑阵?”司马九冷笑一声:“她有病么?明明可以做得干净利落,非要弄点虱子在头上养着?没事抓虱子玩好玩么?” 晨兮无语,可不可以再粗俗一点,你是皇子啊,明明可以把话说得高雅一点的。 果然杨大成神色凝重道:“这么看来是有人要嫁祸于兮儿了。”转头对晨兮道:“兮儿,你可曾得罪了府里什么人?” 晨兮还未开口,就听文氏怒骂道:“什么得罪人?分明就是她杀的,人证物证俱在她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大伯,难道你想包庇你的女儿么?” 杨大成脸色很难看。 晨兮镇定自若道:“敢问三婶婶,你所说的人证物证俱在,那么可否让我看看这人证?” 文氏红着眼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她大吼道:“林翠!” 一个十几岁的小丫环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看到晨兮时突然扑通一跪了来,叫道:“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 晨兮皱了皱眉,冷着脸不说话。 这林翠见晨兮不说话,倒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文氏这时喝道:“林翠,把你所看到了听到的说给几位王爷几位老爷听,他们一定会帮你作主的!” 林翠胆战心惊地看了眼晨兮,突然又拼命的磕起了头,哭求道:“大小姐,不是奴婢要出卖您,实在是您太心狠手辣的,奴婢每每想到小少爷痛苦的求着您,手伸在空中求着您,奴婢就心痛欲裂,奴婢实在受不了良心的折磨了,所以奴婢不得不将事实公布于众了,您要杀就杀奴婢,千万不要牵连到奴婢的家人,求求您了…。” “啊…我杀了你…杨晨兮…。”文氏听了哪还受得了,眼里全是爱子痛苦的辗转模样,她势如疯虎的扑向了杨晨兮。 杨大立一把抱住了她,拼命的安慰道:“芸娘,芸娘,冷静些,大哥会替咱们作主的!” 这一句话是肯定了晨兮是凶手了。 文氏痛哭流涕,在杨大立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为什么?相公,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啊?承业还是孩子啊?她怎么就得去这手啊?” 杨大立抱紧了文氏,两人似乎失去了力气般互相依靠着。 他们之间的悲伤感染了杨大家夫妇,两人看向晨兮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了极端的愤怒与憎恨。 似乎这杀人的恶名已然让晨兮无法摆脱了。 “呵呵”晨兮气极反笑:“你叫林翠是吧?我连认都不认识你,连你是哪个院子的都不知道,你倒是什么时候帮我做事的?” 林翠露出了悲哀之色:“奴婢知道大小姐不会承认,可是众所周知奴婢家中贫穷,父母更是病秧子,奴婢的这点月银根本无法给两人治病,更别说是吃饱饭了,可是前些日子奴婢手里突然有钱了,不但替父母把病治好了,还有了许多的贵重药品,这事大家都知道。” 春儿冷笑道:“这与我家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翠露出惊异之色:“春儿姐姐,你怎么 忘了?奴婢有今日全是因为大小姐给了奴婢五十两银子啊,当时你也在场的。” “五十两银子就收买了你?”晨兮冷笑:“你还真是容易感动。” “大小姐你怎么说这话?”林翠突然抬起头,露出傲骨铮铮的样子:“虽然说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可是奴婢也是清清白白的人,也不可能为了五十两银子为你做出什么对不起少爷的事。” “噢?”晨兮淡淡地笑:“那你倒是高风亮节,我冤枉你了。” 那神情淡淡,仿佛天边云彩清而高远,言语更是波澜不兴,让人感觉不到其中的情绪。可就是这种态度,激怒的林翠了,她怒道:“是的,大小姐虽然你是主,奴婢是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羞辱奴婢!” “羞辱你?”晨兮不禁失笑:“我哪里羞辱你了?就因为刚才所编的五十两银子么?” 林翠还未说话,晨兮的眼陡然变得冷而犀利,言语更是充满了尖刺,字字刺入了林翠的心:“你既然拿了五十两银子那你哪来的傲骨?现在在众人面前表清白,你不觉得可笑么?” 文氏这时尖叫道:“杨晨兮,你现在承认给过林翠五十两银子了?” 晨兮淡淡地看了眼文氏:“三婶婶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给过给林翠五十两银子了?我只是说她拿了五十两银子,可没说我给她过!” “你…。你。真是狡辩,要不是你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杀害了我的承业么?”文氏悲愤不已。 “三婶婶,一个五十两银子就能收买的丫环难道不能被一百两银子收买了来陷害我么?” “你…”文氏一时语塞,看向了林翠。 林翠心中一急,突然叫道:“夫人,真是大小姐杀了小少爷,是大小姐说要送小少爷貂皮玉鼠腰坠,奴婢才开门让大小姐进的,当时小少爷还拿着腰坠十分欢喜,没想到大小姐突然发难,将小少爷掐死了,奴婢眼睁睁的看着,待反应过来小少爷…小少爷已经…已经…。呜呜…” “啊…。”文氏目眦俱裂,厉声道:“杨晨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栽赃嫁祸么?原来这个玉鼠就是你用来诱惑承业的东西,是你杀人后害怕而掉在现场的东西!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个丫环说的话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那你说这玉鼠是哪来的?难道是它自己长脚跑到承业的里的么?”杨大立也怒不可遏。 “这玉鼠是冬季用的东西,有人偷了也不足为奇,这人必是我房中之人,熟知我清点东西的时间,才会将玉鼠偷了出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你倒是赖得干干净净!那么林翠见到你亲手杀人可是见鬼了么?” 晨兮的眼看向了林翠,目光淡淡如水,却折射着无边的威压,夺人心魄。 林翠不自觉的浑身发抖,跪着往后挪了几步,企图远离晨兮这种看似无形却如般勒得她窒息的气势。 “林翠,我再问你一遍,你是真的看到我杀人了么?” “奴婢…奴婢…。”林翠嗫嚅着。 这时杨大立冷冷道:“侄女这是想逼她么?难道你真的把她父母家人掌握在手了么?” 林翠浑身一颤,突然爬到司马九的面前,猛磕了一个头大呼:“请九皇子替天行道!奴婢愿意以死名志!” 说完,她眼里露出奇怪的光彩。 晨兮连忙跨上了一步,一把捏住了林翠的嘴,杨大立怒道:“杨晨兮,你敢杀人灭口?” 晨兮眼波微动,手慢慢地松开,这时林翠的身体渐渐地软了去,只见从她的口中流出一缕黑血。 “豁!”杨大成腾得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林翠的尸体又看向了晨兮。 杨大立惊怒不已:“杨晨兮你真得杀人灭口了?” “三叔!”晨兮抬起了冷魅的眼,如刀锋般尖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了她,她分明是自尽的!毒就在她的嘴里!” 杨大立一阵狼狈:“自尽也是你逼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么?” 杨大成也怒道:“ 晨兮!你为什么要杀害承业?” 心一冰冷,这就是她的父亲,一就将她舍了出去。 司马九突然道:“对啊,杨大小姐有什么动机要杀一个五岁小儿呢?何况哪来的时间呢?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杨大立一僵,看了眼司马九不说一句话。 晨兮看向了司马九,这一眼中有丝丝的温暖,在亲人都选择抛弃她时,是司马九选择相信她,这份温暖她记在心里了,不管司马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她能感到此时司马九对她的支持,这就够了,这份情她承了! “三叔,承业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杨大立还未开口,文氏气急败坏道:“你这杀人犯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么?你自己什么时候杀了人不知道么?” 杨大立倒不若文氏般丧失了理智,恨恨地瞪了眼晨兮,对司马九道:“九皇子,臣的儿子是在一个时辰之前,也就是从老夫人的院中离开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遇害的。” 晨兮手微微一僵,这幕后的黑手真是算计的精准啊!算准了她这时没有任何的证人。 果然杨大成怀疑道:“晨兮,从老夫人的院子到你的兮园就算远,有半柱香的时间也就到了,你怎么走了一柱香还多的时间?这深更半夜你去哪里了?” 晨兮沉默不语,她想说自己去了祖祠,可是估计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弱女子深更半夜去阴森森的祖祠?不是疯了是什么? 说出来反而让人更怀疑了。 她的沉默却让文氏以为她在默认,顿时声嘶力竭的哭骂起来:“你这个杀人犯,贱人,我杀了你,杀了你替承业偿命!” “住手!”一道浑厚的嗓声制止了文氏的疯狂,只见司马九走到了晨兮的身边,拉起了晨兮的手,对晨兮道:“你到现在还要隐瞒么?” 晨兮只觉不妙,这比冤枉她杀人还让她感觉不妙了,这司马九想做什么?别是…。 她心头乱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希望司马九别说出什么惊空骇俗的话来。 可惜她的企求没有被老天听到,只听司马九道:“其实本皇子在路上碰到了杨大小姐,所以我们一起聊了一会天。” 众人都惊呆了,这花前月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绝对丑闻啊!这事关名誉啊! 晨兮恼怒的瞪着他,咬牙切齿。 司马九妖娆一笑,你这个小狐狸,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还这么瞪着我?真是皮痒了,一会好好收拾你! 嘿嘿。他越想越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他曾经戏言要纳晨兮为侧妃被晨兮拒绝了,可是今日他这话一出口,估计杨大成不把晨兮打包给他也不成了!除非杨晨兮这辈子不想嫁人了! 晨兮心里气啊,这个妖孽添什么乱?她自然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哪用得着他用这种方法?分明是有意的! 就在众人惊疑之间,而杨大成又喜又忧之时,文氏突然尖叫:“谁不知道九皇子一向青睐杨晨兮,九皇子说得话怎么能当真?” 司马九脸色一沉,看来这个文氏耳光没挨够。 晨兮倒是感激文氏,不管怎么说她到能借此摆脱司马九了。 她还没来及得高兴完,这时又一道冰冰凉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内:“那么加上本王呢?本王证明杨大小姐刚才与本王与小九一起在花园聊天,这够不够?” 第一百十五章 两朵桃花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十六章 两男一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十六章 两男一女 两男一女! 众人的眼神变得奇妙了,看向三人的眼光更是流露出一种诡异的色彩。舒睍莼璩 杨大成的眼变得深邃了,隐隐的怒,淡淡的算计,还有一闪即逝的狠戾。 “晨兮,是真的么?”杨大成按捺住心头奇异的期盼和后怕的惊恐,任这种复杂的情绪侵占心头,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众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晨兮,盯着晨兮的朱唇,兴奋,期待,恶毒,不怀好意…。 “当然…。”晨兮勾了勾唇,美目扫过众人变化万千的脸,最后落到了一脸得意的司马九的脸上,轻轻道:“不是真的,这都是九皇子与十六王爷跟父亲开玩笑的,父亲也当真么?” 司马九脸一黑了,深邃的看着晨兮,不甘,愤怒,郁闷…。 “不是真的?”杨大成松了口气,眼中复杂未名,带着些许的失望,这一刻他矛盾不已。 晨兮冷笑,这就是自己的父亲,面对这种状况首先不是想到她的名声,而是想到了他自己的前途! 前途?她不禁嗤之以鼻,父亲真是傻了么?真以为就算远在大西北就能瞒天过海么?以为司马九与司马十六同时与她有所暖昧不会传到圣上的耳里么?难道他还有侥幸心理,以为圣上会就坡驴把她指给九皇子么? 做梦! 历代皇帝尊严不容侵犯,更何况这两男争女更是皇家的丑闻,尤其还牵连到司马十六这个十分敏感的存在,相信圣上知道这事后唯一会做的就是赐死她这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然后将杨家连降三级以杀鸡儆猴! 所以不会有意外,不要挑衅皇家威严,前世几年宫庭的浸淫让她十分了解皇家后院的游戏规则。 她的眼慢慢地转向了司马九,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司马九恼羞成怒的回瞪一眼,转眼间,邪魅一笑间露出颠倒众生的妖娆:“唉,真没趣,杨大小姐就这么说出了真相,一点都不好玩了,十六叔,你说是不是?” “嗯。”司马十六只轻哼一声,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 众人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也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么?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誉么?这皇家之人真是无法捉摸,明明这司马九这些日子看来对晨兮不错,转眼就能用她的名誉开玩笑,果然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皆君恩! “既然不是真的,那杨晨兮你怎么交待你这一柱香时间的去向?”文氏尖叫起来。 晨兮看了她一眼对春儿道:“春儿,立刻去查,从我离开兮园之后,到底有谁也离开过兮园。” “是。” 春儿应了声正要走,文氏突然叫道:“杨晨兮,你这是要指使春儿回去串供么?” 眼攸得变冷:“三婶婶,如果你只是想冤枉我,那么我告诉你办不到!但如果你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你承业,那么最好现在闭嘴!” 文氏一愣,又气又痛的瞪着晨兮,咬牙切齿的恨道:“那好,我就看你怎么找出真凶!” 晨兮不再理她,对杨大成道:“父亲,为了避嫌,您找几个亲信去兮园查吧。” “好。”杨大成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晨兮这才对杨大立道:“三叔,承业的院子可封起来了?可曾让所有的人都不准出入了?” 杨大立先是一愕,然后悲痛道:“出了这事后,我就把院子封了,不准进不准出,连承业的里也不让人进去了。” “嗯。”晨兮点了点头,轻道:“我想去看看承业可好?” 杨大立还未回答,文氏突然道:“你去看什么?难道你想毁尸灭迹不成?” “三婶婶!” 回眸,冷凝,唇间温润的柔美早已散去,朱唇微抿,一对眸间只余冷冽寒色,异常的清幽深沉,仿佛一汪无法探测的深潭。 她娇小的身体迎风而立,微风过处,掩映凛然气势,那眼中的冷锐目空一切的扫视,一如站在最高处俯瞰蝼蚁苍生,浑身散发出来的冰雪冷傲气息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窒息。 突然她一笑,那绝美近乎于妖孽般的虚幻容颜,恰似地狱之地上徘徊一片的曼珠沙华。 血腥,幽冷,让人寒到了骨子里,冻住了血液。 文氏不由自主的臣服,惊恐莫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王者之息收放自如,瞬间都收敛殆尽,仿佛从来未曾有过。 司马九惊疑地看着晨兮,打量着她依然娇弱柔软的容颜,心思起伏不已。 是的,虽然她那睥睨天的气势收发快如闪电,可是却被他捕捉到了,他惊疑了,一个不足十一岁的女子哪来这么强势的威仪?比太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真是小看了这个杨家的大小姐,怪不得她无意于他的侧妃,她就如日月般高远,九天凤凰般骄傲,这样的女子又怎么肯甘居人呢? 也许他应该…。 司马十六仿佛未见般,微垂的眼底去闪烁着一片光彩。 其余的人都各怀心事,未曾发现晨兮的一丝异样。 见文氏不说话了,杨大成看向了杨大立道:“三弟,你看呢?” 杨大立本意是不愿意晨兮去的,可是他要坚持不肯,倒显得有意要栽赃给晨兮似的,罢了,那就让晨兮心服口服吧。 遂点头道:“听大哥的安排。” 一行人走到了承业的卧室,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当晨兮看到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承业,不禁也心痛不已。 文氏已然受不了了,叫了声承业,就哭死过去。 晨兮走到了承业的面前,小小的孩子面色青紫,显得痛苦不已,他的手僵直的伸着,甚至还呈抓握状,似乎想抓住最后一点的东西,告知世人他短短的五年生命,他曾经来过… 手慢慢地抚上了承业的脸,触手处冰冷一片,冻得她指尖发抖,更是让她心疼发冷。 太可恨了,居然对一个五岁的幼儿手!简直灭绝人性! 人性?可是在这种高门大宅里,还有人性可言么?除了权势,金钱,**,恐怕最没有的就是人性! 也许承业现在死去还是好的,免得他随着长大,越来越挣扎于这腐朽的发臭的宅子里,最终终于痛苦的随波逐流,甚至变得和父辈们一样泯灭了人性…。 “拿开你的脏手!”这时文氏幽幽醒来,看到晨兮正抚摸着承业的脸,怒不可遏的大喝一声。 晨兮手微缩,眼却突然一紧,她看向了承业的手,猛得她抓起了承业的小手,看着承业指尖的东西,凑上去闻了闻,眉一皱了起来。 “父亲,立刻集合所有的仆人丫环,看看哪个身上受伤了。” “怎么了?”杨大成奇怪地看了眼晨兮。 “您看。”晨兮拿着承业的手,示意杨大成近距离观察。 杨大成凑近看了看,也闻了闻,脸瞬间变色,厉色道:“传本将军令,杨府所有的人都严查,凡身上有伤者立刻抓起来!” “是。” 这时文氏惊疑不定地看着杨大成:“大伯,这是怎么回事?” 杨大成森然道:“如果所料不错,这杀承业的凶手一定被承业抓伤了,所以只要找到身上带伤的,尤其是脸上,手上带伤的人,那人就有可能是杀了承业的凶手!” 文氏一听凄厉的叫道:“查,快查,一定要把那杀千刀的查出来,我要一刀刀的剐了他的肉,剥了他的皮!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害我的承业啊…。” 那一刻她目露凶光,晨兮毫不怀疑,真要找到那凶手,文氏一定会一口一口咬那人的肉来。 可是那凶手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杀害一个五岁的孩子呢?难道真是为了嫁祸于她? 不,不可能,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那么又有谁既在杀了承业后得到了利益,心中又这么恨她呢? 是谁? 她低着头,皱紧了眉。 脚微动间,眼中闪过一道光,那道光极快,而且必须角度对了才能看 到。 心中一动:“春儿,拿蜡烛来。” 春儿连忙拿了蜡烛放到了晨兮的手上,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就连文氏也甚至忘了晨兮是她怀疑的凶手,而是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拿着蜡烛,晨兮放到了床角边,透过烛光,她看到了一个亮晶晶的耳环,手伸了过去,很容易的将耳环取了出来。 “这个耳环谁认识?”她拿着耳环递给了文氏,因为这是承业的子,文氏应该最了解这耳环是谁的。 文氏扑过来,抓着耳环看了半天,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就不是承业的丫环的了?”晨兮的眼微眯,轻道:“不是承来里丫环的那么就有可能是凶手的,或者是帮凶的!” 文氏一听抓着耳环气急败坏的命令贴身丫环:“去,拿着这耳环给我把全府的丫环看,让她们指认,认出是谁的,我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司马九冷笑道:“眼真相大白了,看来一定是杨大小姐得罪了府里的人,所以那人不惜这么陷害杨大小姐。” 晨兮还未开口,文氏又哭骂了起来:“得罪了人!杨晨兮这个祸害,你得罪了人为什么要让我的承业替你偿命啊,你真是讨债的啊…。你怎么不去死呢?那人真是瞎了眼啊,为什么不杀了你,让你去死呢?呜呜。你就是死一千次也抵不上我家承业的一根头发啊…。” 杨大成的脸也沉了来,虽然他是自私的人,但别人的孩子死总比自己的孩子死好,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但碍于庶弟的面子,他却也不好说什么。 杨大立立刻知道文氏得罪了杨大成,连忙喝止道:“你胡说什么?既然不是晨兮的手,你怎么能这么说晨兮呢?” 文氏本就伤心不已,现在见平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杨大立也指责起自己,又惊又痛又恨,哪还搂得住火,她一蹦三尺高指着杨大立哭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平日就是知道养猫逗狗,现在连被人侮到头上来了还缩着头装孙子么?难道我说错了么?要不是她杨晨兮得罪了人,怎么会累及承业呢?” 哭罢她越想越伤心,恶狠狠地瞪着晨兮,凶相毕露:“杨晨兮,你还我儿命来!” 悲愤之间她又要扑向晨兮。 “啪”杨大立忍无可忍一把掌将文氏打翻在地,怒道:“你给我回去!” 文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杨大立,失子之痛,丈夫无情,让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灭顶之灾带来的毁灭性痛楚,突然她跳了起来,对着杨大立的胸口就顶了过去… 杨大立措不及防被她顶了个趔趄,一个没稳,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文氏也正好扑到了他的身上,一把揪起了他的衣服哭骂:“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混蛋,儿子死了你却当缩头乌龟,我要报仇,你却还打我?你是不是人?今天我打醒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混帐王八蛋!”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一直知道杨大立是惧内的,但从来不知道惧内到能让文氏揪着打。 杨大成气得发抖,他的弟弟竟然被一个妇人当着众人的面打,这让他也颜面扫地!何况是还当着几位王爷的,简直是家风不正! 他勃然大怒吼道:“文氏,你疯了么?难道你想杨家把你休了么?” 文氏一呆,这时杨大立也清醒过来,一把把文氏掀翻在地,气急败坏的上去踢了数脚:“你这个恶妇,泼妇,简直不可理喻!” 他越骂越狠,越踢越来劲,文氏则在地上痛苦的哀号着,满地打滚。 晨兮实在看不去了,拉住了杨大立的衣袖:“叔父,几位王爷在呢。” 杨大立顿时一凛,收住了脚。 司马十六突然用力放了茶盏,那茶盏落于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杯盏之间的敲击声更是让人心头一惊。 “真是好威风。”他只淡淡几个字就如风雪飘泠,冷得彻骨。 司马九难得也没有跟司马十六顶嘴,也附和着冷笑:“杨将军,令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打女人打得这么狠!” 唇兮的唇抽了抽,心中鄙夷,司马九他倒忘了刚才他还让暗卫扇文氏耳光来着!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司马九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他没来由的心头一烦,冲口道:“本皇子打她是因为她污辱了皇族,可是她却是你杨大立的妻子,妻子是用来疼的,怎么可以这么重的手?打妻子的男人还算是男人么?” 晨兮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司马九更是懊恼非常,他真是疯了,怎么突然想到解释这些话呢?难道他怕晨兮误会他什么,而急于向晨兮表白什么么? 当越想越乱,脸色更黑沉了。 司马如琳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依然温润不已,打起圆场道:“好了,杨三爷也是一时失手并非有意的,现在还是把害了杨三爷爱子的凶手找出来才是。” 这种冷血的表情让晨兮恶心万分,自从识破了司马琳的真面目,晨兮发现司马琳所作所为所言所语都能随时随地的恶心到她,让她每看一次,就会把前世的自己恨上一遍,前世真是瞎了眼,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他已然是路人了,再也不值得她费心思了,如果说还有用处的话,也是用于打击二姨娘了,今世的他只能是一颗棋子了。 当她对杨大成道:“父亲,可请了吴提刑?” “没有。”杨大成有些尴尬道:“这事传了出去总是不好,所以为父认为没有请吴提刑的必要。” “父亲。”晨兮正色道:“先是继业,现在又是承业,总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咱们杨府里死了两个嫡子,而且都是死于谋杀,这难道还不让父亲警觉么?如果还以常规的方法来处置这不啻是助长了凶手的野心,咱们杨府还有的男丁岂不是天天处于生命不保的危机之中?” 李氏听了大急:“大伯,晨兮说得有理,快上报吧。” “这…。”杨大成不禁犹豫不已,这要是上报了,府衙一定派大量的人出入杨府,传了出去影响杨府的声誉。 晨兮冷眼旁观着,杨大成真是狠心不已,至今还想着声誉,声誉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对了,在杨大成的眼里,向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的。 这时文氏清醒过来,正好听到了晨兮的话,对着晨兮咬牙切齿道:“杨晨兮,你别欲盖弥彰了,这还用查么?想想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就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了。” 晨兮眼中一冷,走到了文氏的身边,寒声道:“三婶婶,我知道你丧子之痛难以承受,所以我一直容忍你,可是现在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想随便找出一人替承业偿命就算给承业一个交待,那么你自己随便猜,猜着了哪个你自己动手便是,反正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杀个人给承业一个交待就是了。” “你…你…”文氏一呆,指着晨兮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想查到真凶,三婶婶你就别再胡搅蛮缠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得罪了人所以有人要杀了承业来嫁祸于我?为什么不是有人就是想杀了承业而顺便嫁祸于我的呢?你想想,按你这么说那么继业之死也是有人为了嫁祸于我而杀继业的么?嫁祸于我需要杀这么多的孩子么?他既然能这么心狠的杀孩子,难道还能对我心慈么?直接杀了我不就得了?用得着这么大费周张么?” 文氏听了如遭重击,一呆滞在那里,她失魂落魄地看向了了李氏,李氏也是满目凄苦的痛色,两人对望了一眼,第一次这般的齐心,扑通一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求道:“大伯,求求您了,报官吧。” 晨兮也站在一边坚定道:“父亲,报官吧,想想如琅,旭兮,还有继祖,承祖…” 文氏与李氏更是焦急了,竟然磕起了头来。 杨大家与杨大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眼看着杨大成,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大成有些恨意地看了眼晨兮,要不是这个女儿一番话,两个弟妹如何会这般的逼他,他看了眼司马九,轻叹了口气:“好吧,报官吧。” 想了想道:“从今天开始,每个院里多派五个壮仆。噢,对了,晨兮,你问问司马神医,可有会看毒的仆人,借一个放在如瑯的里。” 文氏李氏身体一僵,有些怨怒地看向了杨大成。 晨兮心中一寒,父亲真是慈父,这种时候还想着如瑯却偏偏提也没提旭兮,难道旭兮不是他儿子么?别忘了,旭兮才是嫡子! 眼底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杀机, 脸上却平静道:“知道了,我明日去问问司马爷爷,看能不能借上几个,把每个弟弟的里也放上。” 杨大成微愣,眼扫过了文氏与李氏,见她们露出了欣喜之色,遂不动声色道:“嗯,为父正想交待你给两个弟弟里也放上两个知药的人。” 什么叫无耻?这就叫无耻!连这种小恩惠也要跟亲生女儿抢! 文氏李氏也是人精,当也不管承谁的情,反正只要保护她们儿子就行,于是齐齐道:“谢谢大伯。” 杨大成感慨道:“不用谢,我是一家之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杨大成身边的侍卫走了进来,对着杨大成道:“将军,听从您的命令,已将大小姐里曾在一个时辰前出去过的所有丫环都抓来了,还有也把所有受伤的人也抓来了,现在都在大厅里候着,请将军发落。” 话音未落,文氏就冲了出去。 晨兮连忙道:“父亲,咱们快去,三婶婶眼情绪不稳,这些抓来了奴仆丫环们未必全是凶手。” 杨大成一惊:“兮儿所言极是,我们快去看看。” 就处如此,当她们到了大厅,文氏已然如发了疯般对着大厅里的十几个人正在拳打脚踢,那十几个丫环仆人躲的躲,避的避,没有一个敢还手。 “文氏!”杨大成一声暴喝,怒道:“你这算是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文氏这才悲愤欲绝:“大伯,你要给我作主啊,把他们这些杀人凶手全给剥皮抽筋替承业报仇啊。” 那些丫环奴仆吓得扑通一跪在了地上,纷纷求饶不已。 杨大成瞪了她一眼:“胡闹,这里面就算有凶手,也是一个怎么可能全杀了呢?” “是啊,是啊,将军,奴婢们是冤枉的啊。” 杨大成看了眼这十几个人头一大了,说实话,让他上阵打仗他可以随时提枪就去,可是让他断案,他还規没这个水平。 他脸沉如水,眼三个王爷就在边上看着他,他总不能这点事也解决不了吧?要是让几位王爷看轻了去,那不是手里少了许多筹码么? “父亲。”晨兮将唇凑到了他面前,轻道:“这里有人是受伤的,有人是院里没有人证明是不是单独出去过的,只要那些受伤的有人证明案发时间内不在现场,或者单独出去过的丫环身上没有伤,那么就能排除大部分人了。” 杨大成眼睛一亮大喜,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聪明,只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他一个天大的难题。 在一边听到晨兮细言细语的司马九也眼中火光一闪,看向晨兮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的炙热了,此女大慧啊! 若为男子必是平生劲敌! 一时间脸色晦黯不明,瞬间又闪过一道狠戾。 杨大成倒并没注意到司马九的神色,他指着这些仆人道:“你们听着,你们身上受伤的人,如果谁能找出证人证明你们受伤的原因,或者又能证明你们在一个时辰前到现在一直身边有人的,站在右边去。” 几个仆人连忙说出自己受伤的原因,还举出了证人,更有几个受伤的人也证明自己身边一直有旁人在。 杨大成令那些证人证明了,又仔细地看了眼伤痕,看得出不是抓挠的,遂让他们站在了右边。 他又指着剩的人道:“你们这些人,身上没有伤的也站在右边去。” 这个很好办了,只找了一个婆子检查了一番,这些奴婢们都站在了右边,这时诺大的厅上剩了孤伶伶的一个嬷嬷,那嬷嬷就是晨兮的奶娘秦嬷嬷。 晨兮眼一冷,讥道:“秦嬷嬷,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秦嬷嬷一副茫然地样子:“大小姐,要奴婢说什么?” “说什么?”晨兮悠然一笑,眉目间流转淡色的冷戾:“说说你怎么偷了我的玉鼠貂皮腰坠,说说你又是怎么买通林翠,说说你又是怎么杀了承业的,说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的!” 她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如平地惊雷,震得文氏一失了理智,她和身扑到了秦嬷嬷的身上,拿起了簪子狠狠的刺向了秦嬷嬷,疯了般的扎入了秦嬷嬷的肉里,一面扎一面疯 狂的哭喊:“你这个老贱人,你怎么敢这手?你这个老货,你赔我的承业,我杀了你,杀死了…。呜呜…你这个老货…。杀千刀的…。” 文氏哀号着,一如秋风瑟瑟中埙声的凄婉,怒骂着,如怒江之水汹涌不已。 秦嬷嬷则痛不欲生的哀号着,惨叫着,拼命的躲闪着,可是她哪能躲得过势如疯虎的文氏?何况多年来的奴婢生涯让她习惯了不敢跟主子回手,一个只知道疯狂的杀戮,一个却是害怕的躲闪,结果可想而知。 不一会儿秦嬷嬷身上被钗子扎得千疮百孔,哀叫连连。 她求饶地看着晨兮。 晨兮淡漠的看着,前世这个秦嬷嬷就仗着是她的嬷嬷横行兮园,她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更可恨的是这个秦嬷嬷竟然离间了她与母亲的关系,更让她认贼为母把二姨娘当成了好人!今世这个秦嬷嬷竟然又为了别人来陷害她,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产生一点怜悯之心?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亲手用钗子狠狠的扎秦嬷嬷几,顺便怒问:老货,你可有良心? 突然,秦嬷嬷挣脱了文氏,她扑通一冲到了晨兮的面前,磕着头道:“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啊,奴婢实在熬不住了,求求您了。” “自作孽不可活!”冰冷的六个字从晨兮的唇间吐了出来,她倒退了数步,嫌弃的看着秦嬷嬷,眼里有着奇异的光彩。 看到晨兮的样子,秦嬷嬷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她哈哈哈地笑了数声,让众人怪异不已。 晨兮的眉微皱,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 这时只听秦嬷嬷咬牙切齿道:“大小姐,竟然你无情那就别怪奴婢无义了!” 说完她跪爬到杨大成的面前,哭求道:“将军,如果奴婢说出谁是幕后指使人,是不是可以饶得奴婢的性命?” 杨大成冷冷地笑。 文氏扑过来对着秦嬷嬷一脚,恨声道:“你这老货,我绝不会让你活着的!” 被文氏一脚踢倒在地的秦嬷嬷抹了把唇间的血,慢慢地站了起来,用怜悯讥嘲的眼光看向了文氏,轻蔑道:“三夫人,难道你就想杀了奴婢,而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奴婢做这等灭绝人性的事么?” 文氏目眦俱裂:“说,是谁?说出来我要将她千刀万剐!” “那你放过奴婢!” 文氏气得眼中喷火,死死地瞪着秦嬷嬷,恨不得食了她的肉,可是偏偏不能杀她,因为还要从她的嘴里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承业。 文氏的心里纠结着,怒意,恨意,还有欲知道真相的强烈愿望,差点逼疯了她。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清越干净如纯水般的声音:“三婶婶,不用考虑了,因为她一定会说是我指使的。” 文氏身体一震,怀疑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淡淡地一笑,对着秦嬷嬷道:“对不起了,秦嬷嬷,我破灭了你的幻想,你是不是想说我指使的?” 秦嬷嬷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是的,她这是最后听杀手锏,想用这个逃脱罪名,想用这个要胁一言九鼎的将军放过她。 可是她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样,没想到杨晨兮竟然主动说出了她的阴谋,一破灭了她。 “啊…。”秦嬷嬷疯狂的大叫,眼睛如毒蛇般恶毒的盯着晨兮,猛得她扑倒在杨大成的脚边,哭道:“将军,是的,一切全是大小姐指使奴婢去做的,奴婢才不得以做的,奴婢所言千真万确,不敢有半点虚言,要不是大小姐的命令,奴婢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杀承业少爷啊…。” 文氏一声心痛如绞,对着晨兮泪流满面的吼道:“杨晨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题外话------ 感谢syk123095小美人 投了1票(5热度)感谢dengxiuying 小可爱投了1票(5热度)感谢syk123095小萝莉 投了8票月票,感谢yln198211小宝贝 投了1票月票,感谢gym9221小天使 投了2票月票 第一百十六章 两男一女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十七章 恐吓威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十七章 恐吓威胁 晨兮处变不惊,从怀中取出一个耳环,伸到了秦嬷嬷的面前,讥道:“秦嬷嬷,这个耳环你应该认识吧?” 说完眼含讥诮地看了眼秦嬷嬷的一只耳朵。舒睍莼璩 秦嬷嬷一愣,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现耳朵上少了一个耳环,顿时一惊,她眼中露出惊恐之色,稍纵即逝,随即强硬道:“是奴婢杀了承业少爷,奴婢没有抵赖,这个耳环是杀承业时候掉在地上的。” 晨兮玩味的将耳环指尖,轻转了几个圈,在烛光中闪着璀璨的光彩,笑,若有若无,冷似冰凌:“锦宝阁的耳环,价值不菲,看来为了让你杀人,你的主子手笔不小!” 秦嬷嬷眼底闪过一道惊色,连忙道:“这不是大小姐你赏奴婢的么?” “我赏你的?”眉轻挑,挑出妖治的弧度,唇间的笑意更盛了,连唇纹都彰显着阴冷:“一对价值百金的耳环,我会赏给你?你又何德何能又做了什么事值得我赏这般重利?” 秦嬷嬷眼一闪膝行到杨大成脚边,拼命磕头:“将军,是大小姐给了奴婢这对耳环指使奴婢杀承业少爷的。” 杨大成眼一凝,狐疑地看向了晨兮。 司马九冷笑道:“谁都知道杀主是要诛三族的,你秦嬷嬷既然敢做这等事,定然也知道后果,如果真是杨大小姐指使你的,你不求着杨大小姐赏些实用的金票银票以防备着有机会逃离大西北,却要这华而不实的东西,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傻子了?” 杨大成一清醒过来,怒喝道:“老货,还敢攀诬大小姐?来人,给本将军狠狠地打,打到这老货说实话!” 秦嬷嬷眼中露出狠色:“难道将军要屈打成招么?奴婢死不瞑目!” 晨兮眼一眯,一个箭步跨到了秦嬷嬷的身边“卡嚓”一卸了秦嬷嬷的巴。 文氏惊怒道:“杨晨兮,你要做什么?杀人灭口么?” “三婶婶,我只是不想她畏罪自杀!”眼眯出一道狠戾的厉色:“她死不足惜,我却不能担了这虚名!春儿,查她的牙齿!” “是。”春儿恨恨地瞪了眼秦嬷嬷,拿起了钗子狠狠的戳她的嘴,把秦嬷嬷嘴里戳得是血肉模糊,这才轻轻的敲击起秦嬷嬷的牙来,当感觉到钗头一软时,她小心翼翼的伸入了手将一个软软的小颗粒取了出来,那是一个肠衣包裹的小颗粒。 “大小姐。” 春儿将毒药递给了晨兮。 “给父亲和二位叔叔看看。” “是。”春儿将毒药放在碗里递给了杨大成。 杨大成挑开一看,沉吟了:“见血封喉鹤顶红!” 文氏见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拿起钗子对着秦氏的脸上,眼睛各处拼命的戳,哭喊道:“你这老货想死么?你做梦!我绝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方泄我心头之恨!” 晨兮冷眼看了一会,对文氏道:“三婶婶,不要弄死她,还得留着她问出主谋之人。” 文氏手一顿,眼光复杂地看向了晨兮,突然她转过头,一钗子钗出了秦嬷嬷的眼珠子,秦嬷嬷凄厉地大叫一声,痛得满地打滚,手捂着眼睛,汹涌的血从她的指尖迸出而出,鲜红的是血,白晰的是手,却撞击出残忍的惊魂。 文氏也吓得呆了,她虽然满腔恨意,可到底是宅中妇女,哪曾过这般狠手? “住手。”杨大立脸色铁青,拉住了文氏道:“她死不足惜,却不值得你污了这双手!” 秦嬷嬷身体一抖,这一抖却没有逃过晨兮的眼睛,她看向了杨大立与文氏,若有所思。 这时文氏浑身无力,哭着倒在了杨大立的怀里,悲凄婉语:“夫君,呜呜…。可怜的承业啊…我恨…我恨啊…。” 杨大立也露出悲痛之色,紧紧地搂着文氏,文氏哭了一会,突然推开了杨大立,一步一步步步艰难地走一了秦嬷嬷的面前,失魂落魄中带着切齿的恨意:“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如果你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秦嬷嬷痛得倦缩在地上,满脸是血,她用一只独眼狰狞不甘地看着文氏,那眼神里满是怨毒。 晨兮心头一动,似乎有道光忽闪过她的脑海,却稍纵即逝,未曾抓到。 文氏瞪了秦嬷嬷一会,突然一把接上了秦嬷嬷的巴,恨声道“你不说么?不说的话,我就再挑掉你一只眼珠子!然后拔了你的舌头,刺聋你的耳朵,削了你的手足,对了,削了你的手足,你应该看到李管家的样子了吧?你一定很想尝尝这滋味吧?” 秦嬷嬷猛得喷出一口鲜血,凄厉地叫道:“你这个毒妇!” “毒?”文氏大笑,笑得凄厉如鬼:“要说毒,这天还有比你毒的人么?连一个五岁的孩子你都得去手?你不怕死后进油锅上刀山么?” 秦嬷嬷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杨大立皱了皱眉喝道:“好了,夫人,别说别的了,让她说出谁是指使她的人!” 文氏陡然手一翻,将钗放在了秦嬷嬷的另一个眼上,威胁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秦嬷嬷抬眼看了围在她身边的众人,那独眼更加的阴冷了,幽冷地打过每一个人的脸,在扫过杨大立时稍一停顿,似乎闪过莫名的色彩,随即死死地盯住了晨兮,陡然厉声大笑:“哈哈哈…大小姐,你还想抵赖么?是你指使我的!” 文氏身体一僵,指猛得捏紧。 晨兮巍然不动,轻笑:“是用这一对耳环收买你的么?” “是的!”秦嬷嬷毫不犹豫的承认。 “那这耳环我是什么时候给你的,可有人看到?” 秦嬷嬷略一迟疑:“你既然要我替你杀人,拿这耳环收买于我又怎么会让人看到呢?至于哪日…。”她迟疑了一,因为她有好几日没见着晨兮了,她都不知道晨兮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如果胡编的话,定然穿帮。 想了想,她一咬牙道:“半月前,你将这对耳环给我的。” “我半月前就准备着今日让你手杀承业了?”晨兮忍不住失笑:“那我岂不是神人?连今日失火后承来里没有人也算计到了?” 众人都对秦嬷嬷露出了怀疑之色。 秦嬷嬷一惊,连忙道:“虽然这耳环是你半月前给我的,但只是说等到时机就让我替你做一件事,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让我做是是这般丧尽天良的事,要是早知道是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哈哈哈。”晨兮大笑,笑得众人狐疑不已,就在杨大成有些怒意时,晨兮轻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秦嬷嬷急道:“出了事大小姐自然是不认了,可是我却不能承受良心的折磨,所以只能将这事公布于众了。” “原来你还是有良心的!”晨兮冷笑道:“既然有良心,为何要杀承业?既然有良心,为何不将耳环还于我拒绝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既然有良心,为何杀人后不来自首?却偏偏要到这穷途末路之时来表现你的良心了?你还有良心么?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秦嬷嬷脸色苍白,映着鲜红的血,仿佛厉鬼。 “现在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晨兮一字一顿道:“锦宝阁出品的东西为了不重样,每出品一样就会记录在册,免得再出后让佩戴的夫人小姐感到尴尬,所以这耳环也不例外,一定会在锦宝阁里有存档,记录了款式,用金多少,用珠几颗,何时做好,何时卖出,甚至还有何人买去,用的是什么样的银票,银票又是哪家钱庄的,这点想来你不知道吧?” 秦嬷嬷大惊失色,惊疑不定的看着晨兮。 晨兮将耳环轻抛于上空,然后潇洒的接于掌间,握住,笑:“你更不知道,锦宝阁每出一个饰品,都会在暗处写制匠师的名字,而制匠师更为了让自己的心血记录在这珠宝上,会偷偷在不显眼处写制作的日期,你说半月前我给你的,那么我问你为何这日期上却写着前日?” “我。我…我…”秦嬷嬷的独眼闪烁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知道怎么说了是么?”晨兮冷冷一笑,厉声道:“不知道的话,就老老实实说出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秦嬷嬷条件反射般叫了起来,突然理直气壮道:“是我记错了,这耳环是你前天给我的!” “噢?前日什么时候,在哪里?” 秦嬷嬷脑中一晕,突然想到自己前日根本不在府 里,她甚至不知道晨兮身边又有谁人,怎么说? 她仿佛茫然的看向了众人,待眼扫过某处时,突然强硬道:“是的,是晚上,前日半夜时分,你将我叫到房中交待于我的!” “半夜何时?” “亥时!” “亥时!你这次确定么?”晨兮微微一笑。 “确定!”秦嬷嬷豁出去了,眼坚定地瞪着晨兮。 “呵”晨兮笑了起来,眼却冰冷:“你又错了,亥时我有人证证明不在兮园!” “你是杨府的主子,当然能找出证人替你作伪证了!”秦嬷嬷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 “是么?”晨兮走到了杨大成的面前,盈盈一拜:“父亲,请您想一前日亥时女儿在哪里?” 杨大成眼一眯,陡然闪过一道狠色,拿起手边的茶托狠狠的甩向了秦嬷嬷,怒骂:“老货,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会还想着攀诬主子?前日亥时晨兮跪在书房门外,直到近子夜才回兮园,这书房外数十侍卫都知道,怎么可能在亥时见你这老货?竟然敢说本将军作伪证?瞎了你的狗眼!” 秦嬷嬷被茶托打得头破血流,痛得扑倒在地,她没想到随口一言竟然惹怒了将军,这真是完了。 她匍匐在地,痛不欲生,身上的痛,头上的痛,浑身都在痛,而他…。 她慢慢地抬起了头,寻找着他,额头的血不停地流着,流过了她的眼,让她看不清一点东西,她只觉得浑身发软,变冷,似乎生命正在远离…。 脚步声! 突然一阵脚步声慢慢地靠近,让她重新升起希望的火花,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抹了把眼上的血,却看到了淡色的绣鞋,素雅安静,花色淡然,可是透过被血色沾污的朦胧,她仿佛看到了火一样的花团,是的,这花正如火般燃烧着,越来越旺,越来越近,似乎就要烧灼到她的肌肤…。 “秦嬷嬷…” 头上陡然传来平淡而清冷的声音,她身体一僵,浑身更冷了,手紧紧地握住,似乎要握住这人间最后的一点温度。 突然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滑入了她的唇间,她心头一惊,拼命的想吐出来,可是除了干呕还是干呕,那东西竟然随着她喉间滑了去。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她惊恐地看着晨兮,仿佛不认识般,面前的晨兮一脸的淡然宁静,一如往常显得单纯,可是眼里却冷得冻人,仿佛无边无际的冰海,她看到了死亡的颜色,一片冰蓝…。 众人也惊疑地看着晨兮,难道晨兮恨秦嬷嬷的诬蔑要亲手杀了秦嬷嬷么?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才十一岁的女孩会不会太狠了? 杨大成沉着脸斥道:“晨兮,你给她吃了什么?虽然她该死,可是主谋还没问出来,她还死不得。” “当然。”晨兮眼中浮起阴冷的笑:“父亲,就是因为主谋没有审出来,所以女儿舍不得她死,给她吃的是司马爷爷给我的百命还续丹” “你疯了么?竟然把这么好的药给一个该死的人吃?”杨大成一惊,听说司马神医的百命还续丹千金难求,没想到这晨兮居然给了一个该死的奴婢吃! 晨兮的眼里划过一道讥嘲,父亲总是在利益面前忘了一切,永远是自私的。 神色却恭敬道:“虽然将这颗百命还续丹给这个该死的奴婢吃是浪费了,可是只要能查出真凶,让后面的弟弟们不再活在死亡的阴影之,那么女儿认为这还续丹还是值得的。” 杨大成听了愤怒之意才稍稍收敛,沉默了一会才道:“那你准备怎么问?这老货一口咬定你,你怎么才能让她说真话?” 晨兮笑而不答,对秦嬷嬷道:“你还死死咬着我不放么?” 秦嬷嬷只觉吃完那药后,身上有着无穷的力量,刚才的冷意都席卷而空,身体似乎以无法估量的速度在恢复,心里是又惊又喜又悲又怕,她看向了晨兮,眼中复杂无比。 两人对望了半晌,秦嬷嬷挪开了眼,仍是坚定道:“是大小姐指使奴婢的,刚才奴婢记错了,其实这耳环就是上周的一个晚上,具体哪天奴婢记不得了。” “呵呵。”晨兮不禁笑了,轻蔑道:“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 死!” 顿了顿才道:“你知道么,这锦宝阁的东西虽然不错,但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哪能一个东西就做一回?更不可能有工匠在上面写时间,所以刚才我告诉你的话都是骗你的,你要是一口咬定了我是半月前给你的耳环,那么我还真没有办法解释这耳环到底是不是我给你的,可是你却上当了,偏偏说成了前日晚上,你这般前后矛盾,你还让别人怎么相信你?” “啊…。杨晨兮…。”秦嬷嬷目眦俱裂,没想到她竟然上了晨兮的当,竟然自己把自己送入了晨兮设的圈套! 她悔恨不已,恨得捶胸顿足,眼死死的瞪着晨兮。 晨兮却依然淡然而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直到她怒吼过后,才淡淡道:“你还是不肯说是么?” 秦嬷嬷狠狠地瞪着晨兮,不说一句话,看来是打定主意绝不肯说出谁是幕后指使人了。 晨兮突然展颜一笑,如百花般娇美,可是看在秦嬷嬷眼中却仿佛看到了死亡的召唤,那是一只只黑色的幽灵之手,正扑向她…。 “九皇子,听说东厂又流行一种新的问供方法?” 司马九一愣,随即厌恶地皱了皱眉道:“别提了,提出来本皇子三天三夜吃不饭,忐恶心了。” “是么?能让九皇子这般不愉快,想来是他们的手法不纯熟。”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晨兮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审着秦嬷嬷突然转到东厂去了。 晨兮这时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来,递给司马九道:“九皇子鉴定一,这把匕首怎么样?” 杨大成一惊,喝道:“晨兮,不得无礼!” 皇子面前不得带凶器,否则等同于刺客。 司马九倒不在意,笑道:“将军无妨,就算是杨大小姐要刺杀本皇子,本皇子还能怕她这花拳绣腿么?再说了牡丹花死,做鬼也风流。” 晨兮的脸一黑,怨念地看了眼司马九。 “哈哈哈…”司马九心情大好。 众人却苦笑,这九皇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总是说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话来,得亏晨兮还小,不然真是只能嫁给他了。 不过嫁给了九皇子的话…。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运作起来,似乎忘了初衷了。 晨兮冷眼扫过了众人,轻蔑一笑,这杨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没心没肺的。 略带怜悯的眼神看向了文氏,这里恐怕除了文氏真的伤心,其余的人就…。 只是文氏的伤心会多久呢?如果在滔天的权势面前,这伤心还会存在么? 她不想去探究,也拒绝去探究,怕真相又是一个痛。 这时司马九将匕首看了又看,脸上现出了惊异之色:“这匕首看着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不算是名匠出品,可是难得的是如纸般薄,还带有弹性,这匕身之内隐隐的血丝似乎饮了不少血。” “九皇子好眼力!”晨兮大赞,然后接过了匕首,拿着软绸轻拭了拭,悠悠道:“这匕首是司马爷爷给我的。” “噢,三皇爷爷给的?果然是好东西。” “是啊,不过九皇子可知道司马爷爷将这匕首送给我时说过什么么?” “什么?” 晨兮神秘一笑,走到了秦嬷嬷的身边,将匕首轻轻的划过秦嬷嬷的脸,每划一道秦嬷嬷都吓得不敢出气,生怕出气力度过大而使得匕首真的划破了她的皮肉。 看着秦嬷嬷僵硬的脸,晨兮扑哧一笑:“秦嬷嬷你这是害怕了么?” 秦嬷嬷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连动也不敢动。 “呵呵”晨兮笑得更温柔了,声音也更柔美:“其实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杀你的,你想想,百命还续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这么昂贵,我给你用了,又怎么舍得把你杀了呢?” “那你想…。怎么…样?”秦嬷嬷颤着声,结巴道。 眼微微一闪,露出纯真的模样:“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杀的承业。” 声音充满了诱惑,让秦嬷嬷在害怕中竟然得到了宁静,甚至有种要将所有东西合盘托出的冲动。 “对,你快说是谁指使你的!”一个男音陡然插了进来。 听到这愤怒的声音,秦嬷嬷陡然一惊,一个激凌清醒过来,她后怕的看着晨兮,大小姐竟然会妖术?她差点就说出真相了,要是真这样,那他…。 晨兮的眼里闪过一道了然的神色,却并不生气,笑:“看来秦嬷嬷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说什么实话?实话就是你指使奴婢做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给秦嬷嬷讲解一这匕首的用处吧。”晨兮将匕首对准了烛光,在烛光匕首闪烁着幽幽的冷光,反射到了秦嬷嬷的眼中,让她眼情不自禁的躲避。 “听过疱丁解牛么?”晨兮邪恶地勾了勾唇:“这匕首啊据司马爷爷说是用来解剖人体的,活的啊,死的啊。” 说完将匕首又轻划在了秦嬷嬷的脸上:“啧啧啧,说来秦嬷嬷也是个美人啊,我平日倒是疏忽了,瞧瞧这眉毛是不画而弯,远看如黛啊…” “唰唰”匕首轻轻挥了两,秦氏看到自己的眉毛如雪花般飘了去,她惊恐地捂住了唇,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这眼睛…呀…。真是如秋水般…。噢,说错了,现在就一只了…哈哈…”晨兮恶毒地笑了起来,匕首却在另一只眼皮上划动着,突然她歪了歪头天真道:“九皇子,你说她吃了百命还续丹后,如果再挖出一只眼睛来,会不会死?” 司马九眼睛陡然变得晶晶亮,露出强烈的求知**:“你试一不就知道了?” “好!”晨兮猛得提起了匕首就刺了去。 “不要!”秦嬷嬷凄厉的尖叫:“不要,大小姐,不要刺,求求你了。” 匕首将将停在了秦嬷嬷的眼皮上面,冰凉的刀尖点触着她的眼皮,凉意瞬间传遍了她的身体。 “说吧。”晨兮淡淡道。 “奴婢…奴婢…。”秦嬷嬷瑟缩地看了眼周围的人,突然她尖叫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给我一个痛快吧…。” 眼猛得一沉,晨兮豁地站了起来,对司马九道:“九皇子,刚才你不是问我司马爷爷把匕首给我时说什么了么?” 司马九配合的笑道:“是啊,本皇子很想知道。” “其实很简单,司马爷爷说这是一把剥人皮的匕首,能很快,很轻松的剥一整张人皮,而且保证那被剥之人还活着,如果剥得好能剥三层出来,这可比东厂的公公们手段好多了,怎么样?九皇子有没有兴趣看了看?” “恶…”李氏与文氏听了禁不住地吐了出来,害怕地看着晨兮。 司马九眼一闪,邪魅一笑:“好啊,本皇子拭目以待,不过,这谁来这手呢?” 晨兮展颜一笑:“为博九皇子一笑,自然是臣女亲自操刀!” 说完对春儿道:“春儿,准备盐水!” “是!”春儿自去准备盐水了。 司马九笑道:“这盐水是做什么?用来涮人肉么?” 晨兮脸一黑,你还可不可以再恶心点? 脸上却笑靥如花:“原来九皇子还好这一口,臣女倒是第一次知道,这杨府不好这口,招待不周,九皇子还请见谅!” 这次轮到司马九脸一黑了,恨得咬牙切齿,这死丫头,当着众人面毁谤他吃人肉!亏他还帮着她,配合她!真是个没心肝的小狐狸!过河就拆桥! 晨兮勾唇一笑,对司马九解释道:“这盐水当然是用来剥人皮的,司马爷爷说了,一个人一般只能剥一层,但如果洒上盐水的话,就能剥两层,如果手法好,甚至可以剥出三层来,而且张张透明有弹性,可以制鼓,可以制屏风,可以做宫灯,那纹里优美,弹性十足,比任何一种皮革都好上百倍。” 秦嬷嬷吓得魂魄散,她这时才知道,晨兮为什么要用灵药吊她的命了!这时候她只想死,情愿死,只求死! 她猛得张开嘴欲咬舌自尽。 时一道劲风点住了她的穴道,只听司马十六冷冷道:“竟然敢坏了本王看活剥人皮的兴致!” 晨兮汗,敢情这位爷比她还重口。 不过这很对她的胃口。 她笑着对司马十六行了个礼,娇滴滴道:“多谢十六王爷援手。”那口气倒是司马十六救她于水火之中般。 司马十六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不客气,快点吧。” 唇狠狠的抽了抽,他以为是这是看表演么?还快点? 脸僵了僵,她拿起了匕首走到了秦嬷嬷的身边,先是卸了秦嬷嬷的巴,然后对司马十六道:“十六王爷,麻烦解了她的穴道,否则她不会挣扎这不是扰了您的兴趣么?” “好。”司马十六对身边的侍卫道:“给她解了。” “是。”那侍卫又是一道劲风解了秦嬷嬷的穴道。 秦嬷嬷吓得啊啊地叫,惊恐地看着晨兮,眼里全是乞求之意。 晨兮拿起了匕首放在了她的额间,比划起来,象是找最佳的切入点,每比一秦嬷嬷都吓得眼珠子突出来。 “小姐,盐水来了。”春儿端着一盆盐水走了进来。 “哗…”秦嬷嬷吓得尿失禁了。 晨兮皱了皱眉,埋怨道:“秦嬷嬷,你怎么能失禁了呢?这样失了水份剥皮时就不怎么畅快了,而且流失水份后的人皮弹性也比不上原来了。” 众人吓得脸如土色,都如见鬼般看着晨兮。 杨大成的眉也凝在了一起,有些阴狠的盯着晨兮。 突然晨兮惊喜的叫了声:“啊,好了,找到最好的位置了,从这里切去,一定非常完美!” 冰冷的刀尖放在了秦嬷嬷的额头。 “啊…”强烈的恐惧让秦嬷嬷吓得把巴自动接上了,她大叫道:“大小姐,奴婢说,奴婢说,是…。啊…。” 秦嬷嬷一扑倒在地,她的背上插着一把刀。 司马九怒道:“抓住他!” 晨兮脸色暗沉,手放在了秦嬷嬷的鼻间,全无声息,一刀毙命! 这时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扔了进来后,又飘然而去。 那男子扑通一摔到了地上,撕开了面巾后,露出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一个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的脸,他看了眼杨大成,突然一咬牙,随即七窍流血而死。 “混帐!”司马九气得拍案怒骂。 这时吴提刑走了进来,看到司马九,司马琳还有司马十六后行了个礼,对着杨大成道:“杨将军。” 杨大成连忙也行了个礼:“吴提刑。” “刚才老夫查了这孩童的尸体,发现那脖间的捏痕是男子所为。” “男子?”杨大成一惊:“不是女子么?” “不是!”吴提刑摇了摇头道:“不过在孩子的指尖发现了女子的头发还有一些血丝,不排除有一个女子在边上帮着这个凶手一起害了这孩子。” “一个五岁的孩子要两人同时手?”杨大成奇怪的看了眼吴提刑。 这时晨兮道:“也许是这男子一时不去手,所以那女子帮着手也未可知。” 杨大成道:“晨兮,吴提刑在此休得胡言。” 吴提刑笑道:“不妨,不妨,杨大小姐说得极是,老夫通过尸水还原,发现这男子的手印先重后轻,后又重,想来是曾经心怀不忍,但在他人的刺激之又骤杀手,才将孩子杀死的。” “呯!”杨大成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桌上,怒道:“简直是灭绝人性!” 吴提刑叹了口气。 “吴提刑,还请您帮着尽快查出凶手,以还我杨府一片安宁。” “老夫职责所在,杨将军客气了。”吴提刑这时拱了拱手,眼看向了晨兮手中的匕首,羡慕道:“杨大小姐,这匕首可以给老夫看看么?” nbsp;“当然可以”晨兮爽快的将匕首递了过去。 吴提刑看了一会赞不绝口,半晌才将匕首还给了晨兮。 晨兮却笑而不接:“吴提刑要是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吴提刑先是一喜,随后摇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何况这还是三王爷所赠,老夫怎么可能收呢?” “咯咯。”晨兮笑了起来:“吴提刑放心吧,这不是他人所赠,是晚辈的舅舅无意中得到的,送给了晚辈,这东西在晚辈一女子手中也无用,不如给吴提刑,将来能审更多的案子替民申冤,那才是这匕首最大的价值!所以请吴提刑不要客气了,收吧。” 吴提刑怪异道:“难道你刚才所说的剥人皮都是假的么?” “自然是假的,小女子怎么敢做这等事?只是为了吓吓那秦嬷嬷的。唉,可惜功亏一篑啊。” “杨大小姐果然是智谋双全,令老夫佩服啊。”吴提刑赞了声后,也不客气道:“既然这样,这匕首老夫收了。” “本该如此。”晨兮笑道。 “老夫查案要紧,就不在这里多留了,告辞了。”吴提刑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杨大成目送吴提刑走后,对着晨兮露出了复杂之色,半晌又不放心的试探道:“晨兮,你真没剥过人皮?” “扑哧”晨兮忍不住地笑了:“父亲这话说的,女儿连只鸡都不敢杀,哪敢剥人皮啊?”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这个司马爷爷平日倒是真的说过,说起过东厂剥人皮的事,说他们太血腥了。还说他们剥得水平太低,这女儿听了一耳朵就记住了。” “原来如此。”杨大成放心来,说实话,他真怕,怕晨兮真是能去手剥人皮的,那么这样的女儿绝不可能是杨家的助力,反而会毁了杨家!一个心性狠戾,手毒辣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家庭去牺牲自己呢? 晨兮暗中冷笑,剥人皮么?她未必不敢!如果有可能,她更想剥的是二姨娘的人皮,制成一副最美的屏风伴着父亲一生…… ---- 第一百十七章 恐吓威胁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鞭打媚姨娘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十八章 鞭打媚姨娘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所有的人都散了去。舒睍莼璩 一个宁静的院中,如水的月光静静的照在窗纱上,透过薄薄的纱窗,里面晃动着两条辨析不清的人影。 “居然又让她逃了?”一道女声微显苍老,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的。”这声音年轻了许多,有些不甘道:“没想到布置这么精妙却还让她逃过了。” “哼,逃就逃了吧,又不是第一次,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咱们的主要目标,得之我幸,不得之我亦无妨。”先前较老的女音毫不在意地轻哼了声,声音转而变得愉悦:“不过,这次你做得不错。” “都是老…。” 年青的声音还未说完就被年老的声音制止住了,喝道:“行了,别拍马屁了,好好合计一一步怎么做!” “是,请您示。” “呵呵,要不这次拿杨家最有身份的嫡子杨旭兮开刀?” “这…。” “怎么了?你不愿意么?”声音变得猜忌尖锐,甚至是恶毒的。 “不是,这个有所难度,一来将军似乎对这个杨二少爷渐渐上了心,恐怕不好糊弄,二来不知道是不是杨晨兮有所预感,她竟然让杨旭兮住到了三王爷府,所以这事恐怕…。” “哼,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本事,竟然搭上了三王爷!二姨娘也真是废物一个,这么十几年了竟然没能把这两人除了,现在倒好反而被人将了一军,不但毁了容还断了腿,甚至失了将军的宠爱,要不是留着还有用还真懒得看她这张讨厌的脸!” “京里传来消息她的两个兄长又要高升了。” “嗯。”较老的妇人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依着杨大成的性子,恐怕又要对二姨娘虚情假意一番了。” “将军还给各房都加派了人手,以后估计不好手了。” “不妨,这事先歇一歇,太频繁了鱼儿就不上钩了,还容易暴露了咱们。” “是的。”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是。” 年青一些的女子应了声正欲退,年老妇人突然叫住了她:“别忘了多联系那两人,要是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就最好了。” 女子身体一僵,声音有些不自然地应了声:“知道了。” “嗯,去吧。” 夜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幕。 第二天一早,晨兮悠悠地醒来,想到昨夜的一切,眉皱得很深,昨夜接二连三的出事,让她疲惫不堪,一时间没有好好的理顺,今日睡醒后,她的神智清明起来,越想越是诡异,这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有人牵引着,每一步都布局精妙。 这幕后人是想做什么?先是继业后是承业,一个个杨家的嫡子死于非命,这是想让杨家断子绝孙么? 断子绝孙! 这四个字惊得晨兮心头一跳,难道杨府里有人这么恨杨家么?要让杨家断子绝孙? 一时间她后怕不已,幸亏她把旭兮提前送到了三王爷府,否则人在暗处她在明处真是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她豁然开朗,眼变得清亮,掀开了被子,穿上绣鞋后,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禁皱了皱眉,怎么春儿还不来服侍? “来人。” “小姐”华儿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华儿,晨兮习惯性的拧紧了眉,淡淡道:“春儿呢?” 华儿微微一惊,想起曾被晨兮责备过,立刻低头不敢正视晨兮,低声道:“春儿姐姐说是昨儿个小姐担惊受怕累着了,所以一早去库房里取些血燕,准备给小姐炖些血燕羹补补身子。” “嗯。”晨兮点了点头,这才吩咐道:“既然这样,你来给我梳洗吧。” “是。”华儿惊喜莫名,自从上次受罚,大小姐已经不让她近身了,没想到昨儿个刚立了功大小姐就让她服侍了,这真是太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给晨兮梳好了头,又穿戴整齐了,等一切都妥妥的了,才小意地问道:“小姐,现在上早膳么?” “好。”晨兮点了点头,看向了外面的日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燥不安。 就在华儿快走出门的时候,她叫住了华儿:“华儿,去看看春儿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华儿身体一僵,原来小姐的心中还是只有春儿的存在,这离开一会小姐就不习惯了,她心里对春儿嫉妒万分,嘴上乖巧的应道:“是。” 不一会华儿惊慌的跑了进来,急道:“小姐,快,快,春儿被媚姨娘绑起来打了。” “什么?”晨兮勃然大怒,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是库房里就剩一盏血燕了,正好春儿与媚姨娘的丫环雪儿一起都去要,结果为了血燕春儿与雪儿争执起来了,然后雪儿就气呼呼的跑了,春儿拿着血燕正要回兮园,半路被雪儿带着人抓到了媚姨娘的梅院,被绑起来鞭打了。” “可恶!”晨兮一掌拍在了桌上,怒道:“随我去梅院,我倒要看看这个媚姨娘是发了什么疯,无缘无故地打起了春儿来。” “是!”华儿应了声提醒道“:要不要叫上兮园的人?” 晨兮脚一顿,眼审视着她,寒声道:“你难道想挑唆我去梅院打群架么?” 华儿心头一凛连忙道:“奴婢不敢。” “嗯,记着自己的本份!”晨兮冷冷地说了声,跨出了内室。 走到了外厅后,她突然放慢了脚步,这媚姨娘虽然说仗着父亲的宠爱嚣张了点,可是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责罚她的人,这明摆着是向她示威来着! 可是是什么让媚姨娘这么有恃无恐呢?难道是因为昨夜她被冤枉杀了承业的事让媚姨娘看到了契机么? 不,不可能,媚姨娘不是傻子,昨夜虽然没有抓到幕后凶手,可是她已然证明了自己是清白的,连三婶婶都知道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这媚姨娘绝不可能犯低级的错误。 那是什么原因呢?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妓院出来的姨娘敢这么大胆的犯上呢?父亲? 不可能,父亲再宠她也不会宠到让一个妓院出身的女人来打她一个嫡女的脸,何况几个王爷还在杨府,父亲怎么着也不能这么糊涂。 那又是什么呢? 她面色微沉,低着头,待看到自己的鞋尖时,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眼中露出阴狠的笑。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本来她还准备想法处置这个媚姨娘,没想到这媚姨娘倒自己撞到枪口来了,一个妓院出身的女人果然头脑过于简单了。 “华儿!” “小姐” “有件事要你去做,你敢不敢做?” 华儿一惊,看向了晨兮如海般深沉的眸子,仿佛穿透人心的犀利,她内心挣扎了一,要是以往她一定会想法子让自己处于最有利的位置,可是现在不行了,小姐对她不信任了,如果她能办好小姐交待的事,是不是意味着有机会重得小姐的欢心? 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主子的信任,会活得很惨,很惨。 她只迟疑了一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正色道:“但凡小姐吩咐,哪怕要奴婢的命都在所不惜。” “用不着要你的命,只是让你请方大夫过府来给我看病。” “小姐病了?” “你看我象有病的样子么?” 华儿一时捉摸不定晨兮的意思,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小姐身体康健,并无半点病痛。” “是啊,所以要问你敢不敢做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你骗人说我生病还请大夫来,你可能会被执以杖刑的。” 华儿脸色一白,但想到这件事还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被发现了就是杖责五,如果没有人发现的话,还能得到小姐的欢心,相比起来当然是要听小姐的。 于是斩钉 截铁道:“奴婢这就去请方大夫。” “嗯,有人问你就说昨夜我心慌气短,早上起来又头晕眼花,所以要请方大夫过府诊脉,明白了么?” “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去吧,让风儿过来陪我去梅园。” “是。” 晨兮慢慢地走向了兮园,不一会儿风儿追了上来。 晨兮看了眼风儿苍白的小脸,还有几道交叉的血痕,走起路来姿势很不自然,淡淡道:“如琳打你了?” 风儿身体一凛低声道:“二小姐心里不舒服,所以才…。” “你恨如琳么?” 风儿的脸更白了,几朵蒲公英的花蕊过,飘到了她的脸上,竟然看不出颜色。 晨兮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冰冷,慢步走去。 惊觉到晨兮已然走远,风儿才忍着痛追了上去,低声道:“这都是奴婢的命,奴婢不怨任何人?” “是么?”晨兮嗤然一笑,何时心高气傲的风儿也知道认命了?这真是笑话。 “是的。”风儿咬了咬牙道:“奴婢本是卑贱之人,能得以侍候小姐就是奴婢的福份。” “呵呵,看来你还是怨恨上了如琳了。” 风儿咬着唇,低垂着眼不敢再说一句话,这大小姐太让人琢磨不透了,如果说是狠毒的,那为什么要在二小姐快打死她时伸出援助之手,从而让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如果说是慈善的,怎么又能不露痕迹的只升了她的份位就诱着二小姐对她拳打脚踢,差点把她送入了鬼门关?而且是让她捉摸不透的是,大小姐为什么引了四皇子来救她?难道是因为大小姐认为四皇子会对她另眼相看么? 突然她兴奋,激动,全身的血液都流动得加速了! 虽然她来兮园的时间不长,来了还是在外院的时间多,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对大小姐的了解,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潜意识里对大小姐知之甚深,别人看不出大小姐的冷漠,阴狠,她绝对能略见一斑,更知道这个大小姐绝不会做无用的事。 难道是四皇子真的对她另眼相看,而让大小姐看在了眼里,所以想通过这种手段,让她憎恨如琳而感激大小姐,有朝一日黄腾达而令她感恩于大小姐么? 她抬起明亮生辉的眸子看向了晨兮,那眼中带着无比的热力,紧紧的盯着晨兮的背影。 晨兮的唇微勾,上钩了! 前世今生她太了解风儿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而今天的试探也让她终于有些明白前世风儿为什么背叛她了! 男人!一个男人就足以让相濡以沫多年的姐妹背叛她了,就算是再大的恩情,再多的姐妹情也比不上男人! 就是因为她不愿意让身边的丫环成为那个男人的通房,所以风儿听了如琳的话,毅然的背叛了她,只是因为如琳答应她,等事成之后让她为妾! 这一刻她真想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对风儿太好了,她只是舍不得风儿作妾,只是想让风儿风风光光的嫁入富裕人家当个正妻,谁知道这份好却成了断送了她性命的导火线! 原来风儿从来没有了解过她!风儿根本不知道如果真成为那人的妾室,那么总有一天她会不顾昔日姐妹情谊而手杀了风儿的。 她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她可以为自己的爱人奉上生命,却绝不会容忍她人来与她分享爱人的,哪怕是自己最亲密的丫环,情如姐妹的丫环也不可能! 风儿战战兢兢的跟在了晨兮的背后,即使离开数步依然能感觉到从晨兮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冷意,似乎冻了周围的一切。 这一刻她有些迟疑,不解,害怕了。 幸好梅园不一会就到了,才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呻吟。 晨兮脸色一变,身体里散发出的杀意更重了。 脚加快了数步,就在要跨入门口的那一瞬间,她站住了。 风儿又是奇怪又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她忐忑不安地看了眼晨兮的背影,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怪,轻道:“小姐,不进去么?” 晨兮仿佛未听到般,如雕塑般站在门口,任风吹过她的衣襟,飘出万般的阴柔。 风儿脸色一黯,她知道自己终究是一个卑微的人,根本不要奢求主子把她当人看待。 这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去却看到曲嬷嬷匆匆的赶了过来。 曲嬷嬷仿佛没看到她般,走到了晨兮的身边,喘了口气道:“大小姐,恕奴婢来迟了。” “不迟。刚刚好。”晨兮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冒出来般,让烈日失去了灼伤的热量,让听的人浑身一冷。 “吱呀”曲嬷嬷推开了半掩的门,门缓缓的打开,慢慢露出了春儿血肉糊涂的身体,一个嬷嬷正拿着皮鞭抽打着春儿,嘴里骂骂咧咧道:“小蹄子,敢跟我们姨娘抢东西?瞎了你的狗眼!” 眼陡然变得阴森恐怖,甚至是嗜血的,寒声道:“曲嬷嬷!” 一阵风过,那抽打春儿的嬷嬷还未反应过来,皮鞭就被人夺了过去,随后她发出一声杀猪般的痛呼声。 “曲嬷嬷,狠狠的打,打死了我负责!” “放心吧,大小姐,宫里自有打人的办法,保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曲嬷嬷手微动,也没看出使了多大的劲,就打得那嬷嬷在地上滚了起来。 痛苦的倦曲着,拼命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晨兮快步走到了春儿的身边,解了绳索,轻道:“对不起,春儿,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春儿抬起满是鲜血的脸,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芒,摇头笑道:“奴婢就知道小姐会来救奴婢的。” 说完眼黯了去,终于长呼一口气昏死过去。 晨兮大惊失色,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她的脉,发现只不过是身心受创后在用尽了强大的精神力后的脱力表现,才放心来。 即使如此,她看到春儿浑身是血,心还是痛得不能自己。 春儿是为她受的苦,这种痛她一定要让媚姨娘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她抱着春儿,坐在地上,即使很不符合规矩,可是却不掩她内心的强大,她巍然的气势! 这一刻她是天生的王者,她就是能掌握天苍生的主宰! 风儿见了心头微惊,她快步走到了晨兮的身边,讨好道:“小姐,把风儿姐姐给奴婢吧。” 晨兮冷魅的清眸扫过了她,摇了摇头。 这时那被曲嬷嬷抽打的嬷嬷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了,可绝的是那身上竟然毫不见伤口。 这时从内宅传来媚姨娘气急败坏的声音:“住手!” 晨兮将春儿慢慢地放在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站了起来。 神情阴冷地看向了媚姨娘。 只见媚姨娘今日打扮得弱柳扶风之状,连妆也化得与平日不同,平日是三分媚七分妖,颜色更是以艳红为主,衬得她如玫瑰花般妖娆而多情。可是今日却是一身素雅,妆容清淡,透着几分苍白的病态。 心中冷笑数声,看来果然是有备而来,这般楚楚之姿定然是做给父亲看的。 可惜她算得太好了,却忘了这世上有“事与愿违”四个字的存在。 眼慢慢地变得平和,晨兮淡淡道:“媚姨娘这是在命令我么?” 媚姨娘仿佛刚看到晨兮般,一惊道:“大小姐怎么到妾身的院子里来了?” “我要不来,我的丫环就生生的被你打死了。” “啊?”媚姨娘作出了不敢置信之状,急道:“大小姐说的是什么话?这不是生生的折煞了妾身么?” “是不是折煞你,你看看躺在边上的春儿就知道了,该不会是我自己打的人放在你的院子吧?” 听到晨兮明显的讥嘲,媚姨娘露出委曲之状:“大小姐这话说的好象是妾身打了春儿般,这春儿是大小姐的大丫环,妾身怎么敢说动手就动手呢?想来这中间是有所误会了吧?” 晨兮淡淡道:“误不误会倒不用说了,反正打春儿的人已经被 打得快死了,想来媚姨娘不会介意我先用刑打杀了你的人吧?” 媚姨娘脸上一僵,本来就白的脸更是白了,掩住了眼底的恨意,她咬牙切齿地笑:“怎么会呢?这整个杨府都是大小姐的,打杀个人又有什么?” “曲嬷嬷!”晨兮突然喝了一声,把媚姨娘吓了一跳。 曲嬷嬷立刻拿着鞭子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大小姐有何吩咐?” “对于居心叵测的挑拔主子关系的人该如何惩罚?” “鞭刑五。” “还不行刑?” “是!”随着曲嬷嬷一声应,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向了媚姨娘的腰处。 媚姨娘一声凄厉的惨叫,扑通一跌倒在地,她抖着唇怨恨地看向了晨兮,叫道:“大小姐,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打你的姨娘么?” 晨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曲嬷嬷抬手又是一鞭,狠狠的抽在了媚姨娘的腿间,腿间的嫩肉更是火辣辣的疼,这种疼是无法描述的,只是让人有种想死的冲动! 媚姨娘捂着腿间嘶声裂肺的叫了起来,冷汗瞬间布满的额头,她抬起痛楚地眼看向了迎风而立的晨兮。 这一刻晨兮衣袂飘飘,透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尤其是透着泪眼朦胧,她似乎看到晨兮冷到骨子里的眸子,仿佛结了一层的霜。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不该去惹晨兮的,这个大小姐根本不是善良之辈,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她还未来及去再想,又是一鞭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胸口。 “啊…。”她的惨叫声几乎穿透了众人的耳膜,让人脑海中不断回响这凄厉的声音,几欲断魂。 风儿脸色苍白不已,偷眼看向了晨兮,她知道晨兮是狠的,没想到却这么狠!狠到可以面不改色的杀人! 不过看到躺在地上的春儿,风儿又是一阵的羡慕,同样的奴婢,为什么二小姐只会打她骂她出气,而大小姐却为了风儿几乎是想要置媚姨娘于死地! “第四鞭!”晨兮平静的声音却透着无边的杀意,如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瞬间冻住子蛙鸣蝉叫,太阳仿佛也黯淡了…。 曲嬷嬷扬起了鞭,对准了媚姨娘的后脑勺冷笑道:“媚姨娘,你忍着点,还有两鞭就解脱了。” 听了曲嬷嬷的话,媚姨娘魂魄散,刚才挨的三鞭已然让她痛不欲生了,明明衣服没有破,可是她知道她已然受到了极重的伤害,甚至口中一阵阵的腥甜,那是血气上涌的症状,如果被再来两鞭,她怕真的没了命了。 此刻她如一条丧家之犬,哭着爬到了晨兮的面前,哭求道:“饶了妾身吧,大小姐,妾身再也不敢了。” 她只说不敢,却不说不敢做什么,更别说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了1 晨兮听了淡淡的笑了,对风儿道:“风儿,拿个凳子来。” 风儿一惊,她真是傻了,竟然忘了给自己的主子拿椅子。 连忙端了张椅子放在了晨兮的身边,待晨兮坐后,又心着招呼人递了茶水。 晨兮端起了茶杯,慢慢抿了口,仿佛就是来喝茶的。 眼根本看也不看趴在地上求饶的媚姨娘。 媚姨娘看了眼虎视眈眈的曲嬷嬷,又看了眼神情平淡的晨兮,终于咬了咬牙,拼命的磕起了头来。 一面磕一面道:“妾身错了,错在不该把大小姐不放在眼里,妾身已然知道错了,请大小姐饶了妾身这一次,妾身以后绝不敢再犯了。”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又喝了口茶。 媚姨娘心头大急,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小姐是什么意思?还不依不饶的?这次传了出去她就够丢人了,本来想借着发作大小姐身边的大丫环让大小姐没脸,也让府里所有的人都高看自己一眼,可是没想到,大小姐根本不按牌理出牌,连将军也不顾忌了,直接打上门来了。 这真是偷鸡不着反蚀不把米! 待晨兮把这口茶喝后,才漫不经心道:“就这些?没了?” r>媚姨娘疼得全身发抖,她紧紧地握住了手,待眼光看到了躺在一边的春儿,灵光一现道:“妾身不该打春儿。” 说这话时,她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只要熬到了将军来,看你能怎么样!这仇她一定要报! 第一百十八章 鞭打媚姨娘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十九章 一计又一计连环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十九章 一计又一计连环计 晨兮慢慢的抿了口茶,眼轻垂着,掩住了所有的情绪。舒睍莼璩 媚姨娘趴在地上,狼狈不堪,身上更是痛得难以忍受,没想到杨晨兮这么阴狠,竟然专捡她软处鞭,疼得她是撕心裂肺! “曲嬷嬷。”晨兮终于把茶杯放了来,对曲嬷嬷道:“既然媚姨娘认了错,念在这媚姨娘也是父亲比较喜欢的小妾,不如这余的两鞭就算了吧。” 曲嬷嬷作出为难状道:“按说小姐说情奴婢就该遵守才是,可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园,这杨府在大西北也是家大业大让世人景仰的门第,如果传了出去说什么家规不严,不但会损害了将军的威严,就连几位小姐也会受到牵连。” 晨兮听了动容道:“本来只是想替媚姨娘求个情,没想到倒差点坏了规矩,这样吧,曲嬷嬷,你看媚姨娘身子也算薄弱,还得服侍父亲,不如这两鞭就罢了,改用别的方法可好?” 媚姨娘先听得杨晨兮发话可以免了剩余的二鞭,正自暗喜,没想到曲嬷嬷这个老货竟然敢违背晨兮的话,反倒用规矩来将住了晨兮,一时间她又是气怒又是愤恨。 她正准备破口大骂,可是想到曲嬷嬷这神出鬼没的鞭打技术不禁暗自害怕,现在听到晨兮说改用别的惩罚办法,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啊,是啊,大小姐,妾身愿意接受别的惩罚。” “唉,媚姨娘你真得决定接受别的惩罚么?”晨兮突然叹息地看了她一眼。 “是的,妾身愿意!” “真的不改了么?” “不改了,不改了。”媚姨娘生怕那生不如死的鞭子又打在她身上,想着除了鞭打更无别的更重的了,当连忙答应来。 “那好,既然媚姨娘这么强烈的要求,那曲嬷嬷你不用客气了。” “是。”曲嬷嬷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她扭着胖腰走到了媚姨娘的身边,轻笑:“媚姨娘可受好了。” 媚姨娘心头浮起了不妙的预感,还未等她回过头来,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撕心裂肺的痛,如千百根针扎在了她的牙龈里,她仿佛感觉到一颗颗牙都松动了。 “啊…。”她凄厉的叫着,那叫声比刚才鞭打后发出的惨叫声更厉百倍! 怪不得杨晨兮这么好心愿意换一种惩罚,怪不得杨晨兮会用那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怪不得杨晨兮会接二连三的问她是不是要改,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她呢! 这巴掌比起鞭打来更痛,更狠,更让她痛不欲生! 杨晨兮她简直是魔鬼,她不是人! 媚姨娘趴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晨兮波澜不惊的眼,怨毒,憎恨,忌惮。 笑,淡如初莲,飘渺而优雅,她居高临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媚姨娘,有种重新掌握人间生死的感觉。 曾经她也是坐在高处,云淡风清的处置了无数人的性命,这种感觉竟然又重来了。 一时间她有一种迷惑,难道她骨子里天生就是这么冷戾,天生就是这么凉薄,天生就是喜欢掌握权力的么? 这一刻她又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感受到了他人如蝼蚁般渺小的存在,也感觉到了匍匐在她脚人无可奈何的愤怒。 她无比的享受这种感觉,她天生就是习惯掌控一切的主宰! “曲嬷嬷,还有一个耳光。”她淡淡地提醒,仿佛谈论着风花雪月的事,而不是正在做这种血腥残暴的勾当。 “是”曲嬷嬷恭顺的应了声,回手揪起了媚姨娘的衣襟,狞笑道“媚姨娘,您可受好了!” “不…”媚姨娘惊恐地突起了眼睛,拼命的挣扎着,她有种死亡来临的错觉,感觉到曲嬷嬷身上的杀机,她害怕了…。 将军…快来…。将军…。 她犹如频死的鱼粗喘着,期待着杨大成的到来。 远处传来杨大成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她的眼睛一亮,知道杨大成来了,好了,她翻身的机会来了。 笑慢慢地浮现在她的唇角,还未及荡漾开来,曲嬷嬷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阴冷道:“你以为将军来了就能逃过这一巴掌么?做梦!没有人敢打了大小姐的人还能毫发无伤的!蠢货!” “啪”又一记耳光轻脆的甩到了媚姨娘的脸上。 “嗡…。”天上有无数的星星在闪,脑中有无数的蜜蜂在叫,口里有无数的小人在扎她的血肉,抽她的牙髓,痛,无边漫延,让她无法直起身子。 耳边传来曲嬷嬷平淡而犀利的声音:“媚姨娘,妾也有贵妾,良妾,婢妾,贱妾,卑妾之分,你身为妓院出身,又非清白之身,能服侍威武英明神武的将军,是你祖宗八辈积的德,你居然敢私自对大小姐的人动刑,今日轻轻打你五只是为了让你记着自己的身份,以儆效尤,以后千万不能再犯了可知?” 媚姨娘痛得嘴都无法张开,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在地上倦缩着,痛恨着,这杨晨兮太狠了,不但伤了她的身,还伤了她的脸面,就算今日她得到了将军的怜惜,面的仆人也不会高看她了。 何况将军听了这番话还真能怜她么? 不得不说杨晨兮心机太重了,这话说得恰如其分,还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偏偏就在将军进门的那一瞬间说出了这话,让将军即使有心偏向于她也不能做得明目张胆!何况这话还真真戳到了将军的痛处,是的,她不是一个清白之身,她只是一个人皆可夫的妓女。 因为一身媚功让将军欲罢不能,将军已然都快忘了这份耻辱了,可是偏偏杨晨兮却在这当口又提了出来,试想将军还可能帮她么? 她楚楚可怜的看向了杨大成,看着这昔日的枕边人如神祇般跨进了院中,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威武的身躯折射得更加的挺拔,也将他的脸深藏于光晕之中,让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父亲。”晨兮连忙离座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杨大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晨兮,眼底有一道怒意。 不管媚姨娘曾经的身份是什么,就算是卑妾,再等的妾,也是他杨大成的妾,这晨兮说打就打眼中还有他这个父亲么? “女儿也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听说春儿被媚姨娘吊着打了,以为哪里得罪了媚姨娘,所以带着风儿曲嬷嬷过来问问,谁知道进了门那鞭打春儿的人非但不给女儿行礼,还对女儿言语不恭,女儿一时气愤不过,就让曲嬷嬷教训了那嬷嬷。这才打了数,媚姨娘就冲了出来,对女儿冷嘲热讽,说什么整个杨府都是女儿的。女儿一听这还了得,这传了出去置老夫人于何地,置父亲于何地,置几位长辈和哥哥们于何地?这知道的会说媚姨娘出身烟花之地言语无状,不知道的还不知道该怎么低看咱们杨府呢,这才让曲嬷嬷薄施小惩。” “薄施小惩?”杨大成目光复杂的看了晨兮一眼,又看向了媚姨娘,缓缓道:“薄施小惩,媚姨娘能痛得直不起身来?” 晨兮神色不变,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疑惑:“这个…。女儿也不知道。” 言之意媚姨娘是装的。 这时媚姨娘拼着全身的力量一声惨叫:“将军,救妾身…。” 杨大成脸色一变,一把抱起了媚姨娘,见媚姨娘脸色苍白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心头一惊,怒道:“兮儿,这就你所谓的薄施小惩么?薄施小惩能让媚姨娘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晨兮一脸无辜的看着杨大成“女儿真的没有怎么着媚姨娘,不信您看她身上可以伤痕,脸上可有不妥?” 杨大成极目望去,刚才一个耳光他是亲眼看着打的,本来他想制止的,可是还未来得及喝止,曲嬷嬷那一巴掌已经打上去了,关键是曲嬷嬷后面所说的话也让他息了追究的心思。 他仔细的打量了媚姨娘的脸,发现这张小脸除了苍白些还真没有什么手印在上面,更别说红肿了。 可是看着媚姨娘痛苦的样子也不象作假,一时间他倒是奇怪了。 “将军…”这时媚姨娘屏住呼吸指揪住了杨大成的衣襟,指揪得发白,她咬着牙痛苦道:“胸口…。疼…。” 杨大成脸色世变,没想到杨晨兮这么恶毒,竟然鞭打一个女人最柔软的地方,怪不得媚姨娘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晨兮,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他脸沉如水看向了晨兮,眼中一片阴沉森然。 这个女儿太狠了,真是…。 &nb sp;眼底一闪而过杀机。 这杀机并未逃过晨兮的眼神,心中讥嘲不已,这就是她的父亲,为了一个爱妾竟然对她动了杀机,不知道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笑自己两世为人终于看清了父亲的真面目,还是哭自己竟然摊上了个禽兽不如的父亲? 她掩住眼底冰冷的唾弃,委曲道:“父亲…。曲嬷嬷手自有分寸,这衣服都未破,怎么可能伤着呢?” 杨大成低了头,看着媚姨娘毫发无损的衣服,不禁迟疑,手微微抬起,放在了媚娘的衣襟之上,抬起,落,终于了决定,撕拉一撕开了媚姨娘的胸前衣襟。 随着这一声撕拉声,媚姨娘的心一凉快了,悲凉不已,原来她在杨大成的眼里只是玩物,根本没有任何尊重! 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撕开了她的衣服,基本不考虑她的感受!虽然都是女人,可是她依然羞愧欲死! 这是**裸的污辱啊! 晨兮淡淡地笑,迎风而立,一如菡萏卓然,唇间勾起冷意,父亲之所以这么在意媚姨娘,实际上不是在意媚姨娘这个人,而是在意他的权威,他潜意识是认为自己打了媚姨娘就是挑战了他的仅威而已。 是的,她就是借着今日媚姨娘的事挑战了他的权威,这般不动声色的,毫无破绽的挑战了! 战书,已经了! 相信不久,这种挑战会愈显愈烈,终将决出胜负。 媚姨娘…。 她的眼慢慢地看向了偎在杨大成怀里的媚姨娘,这个女人真是太微不足道了,根本不值得她手,可是她还是手了,只要让父亲难过,难堪,她很乐意不遗余力的去做! 胸口传来阵阵的冷意,却敌不过媚姨娘的心冷,而晨兮的目光更冷,让她想忽略也不成,她不由自主的对上了晨兮的眼,一片荒无,漫天黄沙,全是吞噬人灵魂的冷漠… 这一刻她后悔了,她不该惹晨兮,不该小看了晨兮,她有种预感,就算是将军也算计不过杨晨兮。 可是似乎太晚了,因为在杨晨兮的眼里,她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看死人般的平淡。 死人!她惊的心跳加速。 不,她不要死!她要活着。 “将军…。”她凄厉的叫了起来:“妾身的肚子…。好疼…疼…” 本来注视着她光涌无痕的胸隐隐生出怒意的杨大成听到她的叫声后,突然一惊,信手将她的肚兜拔拉开来,却发现肚子上也是一片冰肌毫无伤痕。 顿时将媚姨娘扔在了地上,怒道:“媚姨娘,你竟然敢玩手段挑拔本将军与晨兮的关系?” “啊。”被杨大成摔在地上的媚姨娘痛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发散乱开来,衣更是不能蔽体,她喘着气,努力的抬起头,露出一张狼狈不堪,被泥土沾染的脸,痛苦道:“将军…救…救…救妾身…。” 这时媚姨娘的贴身丫环雪儿冲了出来,哭叫道:“姨娘,姨娘…不要害奴婢啊…。快醒醒啊。” 媚姨娘紧闭着眼不说一句话。 这时雪儿扑通一跪在了杨大成的脚,声嘶力竭地哭求:“将军,快救救媚姨娘吧,她怀着小主子了!” 杨大成一惊,一脚踹开了雪儿,扑到了媚姨娘的身边抱起了她,急道:“媚娘,媚娘…。” 终于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了,唉,原来宅中的女人只有这种手段!真是让她很无聊,她还以为这个媚娘能使出多大的新鲜手段呢。 心中是百无聊赖,脸上却焦急道:“风儿,快,快去请大夫。” “是。”风儿急急的冲了出去。 这时晨兮对雪儿道:“雪儿还不去煮点红糖水给你主子喝?” 雪儿气愤地瞪着晨兮道:“不要你假好心,要不是你,主子怎么会肚子疼?” “啪”曲嬷嬷一个耳光甩了过去骂道:“小贱蹄子,大小姐也是你这种人可以骂的么?” 雪儿疼得捂住了脸,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 &nb sp;这耳光曲嬷嬷可是没用内劲就是了狠手打的,把雪儿打得是里外都疼,这一来是为了春儿出气,二来是给杨大成看的,让杨大成知道这才是真真的打耳光,刚才媚姨娘脸不见肿,嘴不见血,真是做做样子而已,从而洗清了晨兮心狠手辣的名声。 杨大成只是冷冷地看了眼雪儿,随后森然道:“来人,把这个贱蹄子乱棍打死!” 媚姨娘大惊,顾不得全身疼痛,拉住了杨大成就要求情。 话还未出口,杨大成温柔的制止了她:“媚娘,本将军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可是这种不把主子放眼里的刁奴,将来你可有苦头吃了,你看你都成这样了,她不想着快为你减轻痛苦,居然还敢对晨兮口出狂言,简直是死有余辜!” 媚姨娘脸色惨然,她又上了杨晨兮的当了,杨晨兮只一句话就激得雪儿露了本性,而从激怒了将军,而杨晨兮这么做只是为了春儿报那鞭打之仇! 一个丫环受了几十鞭而已,竟然让杨晨兮大开了杀戒,先是那嬷嬷,而后是她,现在连雪儿眼看着要死于非命了,太毒了! 她眼光复杂的看了眼半躺在地上的春儿,春儿的眼全胶着在晨兮的身上,感激,担心,关切,各种的复杂。 心中低叹了声,从此后春儿恐怕是连命都舍得给杨晨兮了。 一石二鸟啊!杨晨兮好深的心思! 她哪知道她还是错看了晨兮,对于春儿她是真的心疼,她是真的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春儿! 不一会一个丫环拿了红糖水递了过来,杨大成心急如焚也未看一就拿着红糖水灌入了媚姨娘的肚子里。 媚姨娘只到喝红糖水后,感觉腹中一暖,身上的痛似乎也奇迹般的慢慢消失了,脸变得红润了,力气渐渐的恢复了,才仿佛脱了力般依入了杨大成的怀里。 喘息着:“将军,妾身的孩子是不是…。” 那一眼的欲语还羞,那口中的婉转娇啼,还是把杨大成这百尺钢化成了绕指柔,何况杨府多年没有喜讯了,杨大成的声音一变得柔软,抱紧了媚姨娘,轻怜蜜爱:“放心,媚娘,咱们的孩子一定好好的。” “真的么?”媚姨娘好了伤疤忘了疼,到此还不忘用女色引诱杨大成对付晨兮,她作出娇弱状道:“可是刚才被大小姐打了后,妾身的肚子真的好疼啊,妾身真怕。怕这孩子不被大小姐喜欢…。所以…。” 杨大成的眼猛得变得阴冷,慢慢地看向了晨兮,声音低沉而无情:“晨兮,媚姨娘怀了孩子很不安。” 言之意是要她取悦媚姨娘。 眼一变得如冰水洗过般清濯而冷寒,她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杨大成,唇微翕,坚定,坚决,毫不退让:“女儿没错!” “你!”杨大成恼羞成怒,没想到一向乖巧的杨晨兮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竟然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父亲如果能指出女儿的错处,那么女儿一定改,只是女儿愚钝,实在不知道错在哪里。还请父亲示。” 杨大成虎视眈眈的看着晨兮,晨兮的眼光清明而坚持,目不转睛的与他对视。 媚姨娘见了突然勾唇一笑,眼底划过一道狠意,她猛得抓住了杨大成的衣襟,作出痛苦不堪之状,惊喘道:“将军…将军…快…快…。妾身肚子…不…噢…。” “媚娘…媚娘”杨大成一惊抱住了媚姨娘,急叫起来。 “将军…是大小姐…大小姐不喜欢他,所以…他不敢来…到这…世上…呜呜…。” “杨晨兮,给媚姨娘跪!”杨大成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晨兮大声命令。 晨兮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杨大成,这个父亲真是把她心底最后一点的希望都磨灭了,她跨上了一步,声音清而高亢,如九天凤鸣直冲云霄:“我,杨晨兮,跪天跪地,跪祖宗,跪父母,不跪姨娘!” “你…”杨大成暴跳如雷,扬起了手就要甩向晨兮。 晨兮傲然如梅,腰挺得笔直,眼清亮如落水星子,明净而光芒万丈,这一刻她的气势竟然超越了杨大成,让杨大成有瞬间的臣服感,手再也不去了。 “方大夫,快,快给姨娘看看。”风儿拉着方大夫快步走了进来,杨大成趁机收回了手,迎上了方大夫。 媚姨娘恨恨地看了眼晨兮,没想到又让杨晨兮躲过了,而更让她吃惊的是将军的眼中似乎闪过一道惧意,这怎么可能?将军竟然怕自己的女儿? 容不得她多想,这时晨兮已漫不经心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低的身子,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嘲:“很喜欢装流产么?可是方大夫一来你不是装不了了么?让你真的流了可好?” 说完晨兮慢慢地站了起来,眼冷冷地看着她。 又是那种感觉盈绕了她的心头,她又感觉到自己在晨兮的眼里仿佛是一具尸体了,害怕再次席卷了她,她再次后悔。 晨兮眼底闪过一道讥嘲,她唇轻启:“蠢货,一而再再而三,注定了你的命运!辈子聪明些吧。” “轰。”她脑袋中的一根弦似乎断了,她全身发冷…。 冷,真的很冷,一股冷意从她的小腹处漫延开来,迅速的游走于她的四肢…。 痛,小腹隐隐的坠痛,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流失了…。 她惊恐地看向了晨兮,看到了刚才递红糖水的丫环,面容十分的陌生,不是她里的丫环!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晨兮话里的意思! 原来为那红糖水里放的是坠胎药!而她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喝了这药!只因为这药是杨大成递来的,她竟然失去了平日的警惕! 连环局!杀雪儿是一个局,而真正的目的是她!就是为了趁着她心慌意乱之时,措不及防的喝这堕胎药! 杨晨兮,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名正言顺的当着将军的面这狠手? 她张大的嘴就要喊破晨兮的阴谋,可是却突然发现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不但是堕胎药,里面还有哑药!这一切都算准的时机,这是怎么样的心机啊! 她脸如死灰的倒在地上…。 突然,她拼命的扣着自己的喉咙,拼命的挣扎。 “媚娘。”杨大成大惊,看到媚娘几乎于自虐的表现,又是担心又是心疼,一把抱住了媚姨娘,焦急道:“你怎么了?不要急,方大夫来了。” 方大夫连忙道:“将军,稍安勿燥,让老夫给这位姨娘诊脉。” “好,好,有劳了。” 杨大成忙不迭的让出位置。 方大夫抚上了媚姨娘的手腕,沉吟了一叹息道:“唉,可惜了,一个好好的男孩就么这流了。” “杨晨兮!”杨大成目眦俱裂,身为将军他最看重的就是男嗣,可是却因为晨兮而没了,这怎么不让他恨之入骨。 “你还不跪么?”杨大成咬牙切齿的瞪着晨兮。 “是”杨晨兮脸色也变得苍白,仿佛知道自己闯祸般就要跪去。 这时方大夫道:“将军,这三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流了很伤姨娘的身子,还得多加保养才是。” 晨兮一站了起来。 杨大成也惊怒不已,一字一顿道:“方大夫,你说什么?” “老夫说这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这流来很伤母体的,要好好保养才是,否则次再怀就不易了。” 杨大成顿时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只须臾他从云端就坠入了地狱,从欣喜变成了耻辱。 这时耳边传来晨兮诧异的声音:“方大夫,媚姨娘才进府二个月,怎么会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呢?” “这个…”方大夫似乎一惊“老夫只是从脉相上来看是三个月了,要不再请别的大夫诊一?” “不必了!”杨大成想也不想的拒绝,方大夫是司马神医教出来的,怎么可能诊错?这分明是给他留了面子。 可是他难道还真请别的大夫来丢自己的脸么? 他无力的挥了挥手,晨兮乖巧道:“方大夫,让风儿带您去我兮园小 坐,我昨儿个一直感觉不舒服,一会还请帮着诊诊。” “好。”方大夫很明智的退了去。 这时晨兮对媚姨娘道:“媚姨娘,你本青楼出身,如果进府前怀了身孕打了就是了,可是你却想鱼目混珠,混淆了杨府的血脉,这真是其心可诛!” --- 第一百十九章 一计又一计连环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李家宴会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章 李家宴会 媚姨娘惊恐地看着晨兮,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她拼命的扑到了杨大成的脚边,疯了似得磕着头。舒睍莼璩 杨大成铁青着脸,冷笑道:“媚娘,你真是太恶毒了,居然怀了野种想要混淆我们杨府的血脉,确实是其心可诛!” 听了杨大成的话,媚姨娘魂魄散,手紧紧地抓着杨大成,眼中扑哧扑哧的流着泪,她张大了嘴,啊啊啊的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她这样子,杨大成不禁有些疑心了,不管怎么说以媚姨娘的个性就算做出了这种事也还是会辩解一二的,怎么却不说一句话呢? “啊…血!”晨兮突然叫了一声。 杨大成眼看向了媚姨娘的裙摆,只见一股股血水如泉般涌了出来。 就在他看过去的那瞬间,曲嬷嬷不动声色的将一颗药弹入了媚姨娘的唇间。 “将军,救妾身,妾身怀得真是您的孩子…。”突然能说话的媚姨娘用尽全身的力量冲出了这句话来。 杨大成顿时身体一僵,一种羞辱的愤恨浮上了眉间,厉声道:“媚姨娘,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么?” “不。将军…”媚姨娘痛苦的伏在地上,大眼全是伤痕,死死地盯着杨大成哭道:“这全是…全是…大小姐的诡计…。那方大夫是被大小姐收买的…。救…。妾身…。救孩子…” “媚姨娘,你说什么?”晨兮不可置信地瞪着媚姨娘:“虽然我刚才惩罚了你,但也是为了将军府的规矩,可是你明明有错在先却还污蔑于我,这简直太恶毒了!” “无耻?”媚姨娘只觉头一晕,没想到杨晨兮这个最恶毒的人竟然好意思说她恶毒!她踉跄着脚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敢说你没有收买方大夫么?” 晨兮不再理她,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垂泪道:“父亲,既然媚姨娘这么说,女儿请父亲重新请一个大夫,免得女儿蒙受不白之冤!” 杨大成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微顿,突然大叫道:“来人,去请大夫来。” “是。”侍卫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后问道:“将军,请哪家的大夫?” “随便,就近请,能请几个请几个!” “是。” 晨兮冷笑,父亲终是不相信她。 不过没关系,她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司马爷爷的药说你怀了几个月就是几个月,天还有什么人医术比司马爷爷的医术还高么? 何况… 她冷冷地看了眼媚姨娘,对杨大成道:“父亲,还是扶媚姨娘进吧,免得大夫来了心里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嗯。”杨大成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丑闻,不能传了出去:“你安排吧。” 晨兮微一迟疑。 这时媚姨娘的一个丫环冲了出来对杨大成道:“将军,求求您,让奴婢给媚姨娘换件干净的衣服吧。” 杨大成看了眼躺在地上汩汩流血的媚姨娘,心中一软,不管怎么说这个媚姨娘也服侍了他两个月,让他感爱到了极致的快乐,当摆了摆手道:“去吧。” 晨兮站在一边,只作未闻。 她走到了春儿的身边,对风儿与曲嬷嬷道:“你们把春儿送回兮园,让方大夫给春儿好好看看。” 杨大成闻言看向了春儿,看到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春儿皱了皱眉,并没说话。 风儿与曲嬷嬷见状招呼人担出春儿回兮园了。 一时间院中静得连一根针都能听到。瘦弱轻盈随风飘然的是晨兮,十数步外气宇宣昂的是杨大成。 父女之间就这么隔了十数步,却仿佛天涯海角,心离得很远很远…。 慢慢地,杨大成转过了脸,看向了晨兮,目光炯炯盯着晨兮,晨兮则淡然地笑着,一如风中清荷,不卑不亢,不喜不怒,静得没有一点情绪。 眉微微地皱了起来,杨大成突然感觉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一如她的母亲,让他有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就是这笑容,这份疏离与冷淡也跟她的母亲林氏如出一辙,让他实在不喜。这也是虽然林氏长得比他任何一个小妾都美,而他却不愿意碰林氏的原因! 他张了口张,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跟这个女儿说的。 晨兮则睁着孺慕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疼爱…。 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杨大成立刻转过了身体看向了门外,眉间的皱纹瞬间散了开来,说实话,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向这个女儿表达为人父的情感了。 他亦不知道当他转过身时,晨兮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那仰慕的眼神立刻变成了淡淡的讥诮,若流星一划而过。 从门外涌进来十几个大夫,高矮胖瘦年老年轻的,各有千秋。 杨大成不禁眉头又皱了起来,喝道:“怎么请了这么多?” “回将军,奴才怕一人学艺不精,所以多请了些。” 杨大成无力的抽了抽唇,不得已道:“既然如此,一个个给媚姨娘请个脉吧。” 一个个大夫鱼贯而入,一个个又出来了,每一个人的诊断都如出一辙,杨大成的脸越来越暗了。 送走了所有的大夫,这时只剩最后一个老大夫了,那老大夫走出来后沉吟了半晌才道:“将军,依着老夫看这位姨娘似乎怀了三个月的胎滑了胎了,可是…。” “可是什么?”杨大成心一紧,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晨兮,见晨兮神情不动,又息了微起了疑惑。 “可是…。唉…。可能是老夫学艺不精,总觉得似乎有些怪异,如果这胎还在身体里的话,倒是好诊断了,但已然滑了胎就不怎么好说了。”老大夫想了想为难的摇了摇头。 这时晨兮道:“老大夫,媚姨娘曾经吃过好久的避子汤,是不是因为这些影响了你的判断呢?” “避子汤?”老大夫眼一亮捋须道:“听小姐这么一说倒有些可能,当然最好让老夫看一滑来的胎。这样才能确定。” 杨大成沉声道:“把滑落的胎给老大夫看看。” “是。”先前服侍媚姨娘的丫环拿着一捧血块跑了过来。 杨大成嫌这秽气早就走得远远的了。 这时老大夫拿了根树叶轻轻地扒拉了,看到里面有一个银鱼般的白色物体,已然圆圆头部上嵌了两颗芝麻大的黑眼珠子,身体还没发育开,拖成了一条长长的尾巴。遂扔掉了树枝,点头道:“回将军,老夫能确定了,这确实是三个月到四个月的胚胎。” 饶是早有准备,心里已然确定了,杨大成依然有种被欺骗的怒意,他沉着脸对老大夫道:“有劳了。” 老大夫拱了拱手退了去。 “父亲,女儿告辞了。”晨兮盈盈地行了个礼也安静的离开了。 走了十几步,只听杨大成怒气冲冲地吩咐:“绑了沉塘!” 脚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脸上面无表情,这时风微微吹拂而过,她轻叹了口气:何时她才能强大起来,远离这腌臜的地方,天天这般勾心斗角于宅门之中实在非她所愿! 今日请了这么多的大夫来,相信父亲不会再怀疑方大夫了,若不是感觉到了父亲对方大夫的疑心,她根本不会让媚姨娘再开口,更不会有机会让媚姨娘借机检举她,从而让父亲对她心底埋了疑虑。 可是比起父亲对方大夫的信任来说,这点怀疑根本无所谓了。 她快步走到了兮园,来到了春儿的里,方大夫正在给春儿开药。 “方大夫,春儿怎么样了?” “无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修养几日就好了。” “如此多谢方大夫了。” “大小姐客气了。”方大夫笑了笑,拿起了药方递给了她叮嘱道:“这药分两次煎服,先后顺序我也标注了,千万不要弄错了,等吃完后,哪天去药房拿些生肌活血的药膏给这位姑娘抹上,免得留疤痕。” “谢方大夫。”晨兮接过药方看了眼对风儿道:“风儿送送方大夫。” 儿将方大夫送了出去,晨兮走到了春儿身边,慢慢地坐了来,轻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傻?你可知道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置她于死地,你为什么不能等等呢?” 春儿抖着唇扯出一抹孱弱的笑:“在奴婢的心里大小姐比天山的雪莲还要高洁,却要受这种女人的气,奴婢怎么也不能认同,所以奴婢就算是受点苦也心甘情愿!” 晨兮眼中划过一道不赞同之色,正色道:“春儿,你以为你是帮了我么?” “奴婢…。”春儿定定地看着晨兮,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刻她有些迷惑,不是一切都按着她们希望的进行了么?为什么大小姐不满意她的行动?难道只是因为她自作主张么?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诚惶,她知道大小姐不希望手的人不听话。 她的神色全都被晨兮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她抓住了春儿的手,柔声道:“傻丫头,你多想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奴婢?”春儿如遭重击,她自当奴婢后就知道奴婢的命根本不值钱,是随时要为主子奉献的,虽说大小姐对她不错,甚至比府里的任何一个主子都好,她也一度庆幸有这么好的主子,可是她亦从来没有奢望过大小姐会为她心疼。 可是今天她亲耳听到了大小姐的话,她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心潮澎湃,泪一流了来。 “你知道么?”晨兮拿出了丝绢轻轻的掖着春儿眼中的泪:“在这府里我虽然有好几个妹妹,可是她们却把我当成了眼中钉,时时刻刻要看我的笑话,背后里更是使出阴狠的手段来算计我,只有你,全心全意地对我好,帮着我,甚至可以为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你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丫环,而是妹妹,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妹妹,试想,我怎么忍心让你为了达到我的目的而伤害你自己的身体呢?你可知道看到你血淋淋的样子我差点想亲手杀了她,我实在无法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受到一点的伤害,你知道么?” 听了晨兮的话,春儿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蜂涌而出,这一刻就算要了她的命,她都甘之如饴。 丝绢擦着春儿的眼泪却擦越多,晨兮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瞧瞧你,明明比我大还要我来哄着。” 春儿破涕为笑道:“大小姐您刚才还说把我当妹妹的,自然要哄着我。” 晨兮拧了拧眉,娇憨道:“可是你明明比我大啊。” 春儿笑容一僵,是啊,为什么她明明比大小姐大,平日却总是感觉大小姐比她还大? 见春儿歪着头想不明白的样子,晨兮啐笑道:“好了,瞧你,又哭又笑的小猫撒尿!” “小姐!”春儿脸胀得通红,大小姐居然用这种话来取笑她,竟然说她流的是猫尿,这太欺负人了! “噗!”晨兮笑了起来,温柔的掖干净的她的泪,这才坚定坚决道:“春儿,次你绝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当诱饵了知道么?你可知道你受了伤反而会让我失了理智?而且事发突然我差点来不及准备知道么?” 春儿连忙点了点头:“知道了,奴婢以后绝对不敢了。” “嗯。”晨兮拍了拍她幽幽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你难道不了解父亲的心么?你这么做如果不是我将计就计,那么你这顿打就白挨了。” 春儿心中一凛,是的,依着辰国的律法,一个婢妾如果打了嫡小姐身边的大丫环是要受到严重的惩罚了,所以她才以身试险,用自己当诱饵逼得将军去惩罚媚姨娘,甚至把媚姨娘赶出府去,可是她却忘了,将军府何时遵守过这种律法?连宠妾灭妻的事都能有,何况打她一个丫环? 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多大的蠢事,差点把小姐还拉了水。 想到这里,她不禁惴惴不安:“小姐,那会不会…。” “没事。”晨兮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压低声音道:“媚姨娘已经被父亲觉塘了。” “啊?”春儿掩住了唇:“她真的敢怀着三个月的孩子骗是将军的…。”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恍然大悟,她真是傻了,是不是还不是小姐说了算的? 这方大夫是小姐的人,请来的大夫中更有一个老大夫也是小姐的人,有这么多人言词凿凿,又有事实为证, 媚姨娘想不承认都难了! “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出门透透气。” “嗯。”春儿连忙点头:“奴婢一定快些好,争取早日服侍小姐。” 晨兮笑了笑。 这时华儿走了进来,一脸兴奋道:“小姐,请柬,是李府的请柬!” ——我是泪叻娃娃——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紫薇初绽,红的妖娆,八月桂花,香得盈人,茉莉轻启,白似落雪,花团锦簇中人声鼎沸,李府鲜红的大门大开着,一排排红衣丫环站在两旁,随着每进入一个宾客,蓝中的花瓣向这些宾客洒去,衣袂留香,花飘千里,倒透着风雅,透着诗意。 晨兮跨出了马车,就看到宾客如蛭,摩肩接踵。 是的,能得到世家李家的邀请是无上的荣耀,自然是趋之若鹜了。 华儿乖巧的站在一边,等候着晨兮的吩咐。 看着人少了些时,晨兮低声道:“走吧。” “是。”华儿跟着晨兮慢慢地朝着朱漆大门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加快一步,李家啊,她竟然能走入李家,这真是想也想不到的荣耀啊。 要不是春儿受了伤怎么也不能轮到她的。 她兴奋的到处看着,就如乡人进城,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晨兮皱了皱眉,警告道:“目不斜视,别跟个没见过世面似的。” 华儿一凛,连忙收敛了激动的表情,垂着头跟在晨兮身后。 李大管家接过华儿递来的请柬,看了看名字后,眼睛一亮,连忙热情道:“原来是杨大小姐,快请,快请。” “谢谢管家。”晨兮十分有礼的点了点头。 李大管家微一点头,果然是大少奶奶看好的人,知书达礼沉静如水,让人感觉极为舒服。 当笑道:“应该的,杨大小姐随奴才来。” 说完将落后杨晨兮半个身子。 杨晨兮一惊,没想到她竟然得李大夫人这么看重,连忙谦虚道:“不敢劳大管家,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大少奶奶特意交待,一定让奴才将杨大小姐亲自引进去的。” “那有劳李大管家了。”晨兮听得是李大夫人亲自交待的,也不推辞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高傲的率先而去。 李大管家眼里又划过一道赞赏之意,笑道:“请。” “李大管家请。”晨兮点了点头后这才率先走了进去,却离李大管家不远不近,保持着一种适当的距离。 她该谦虚时已谦虚了,再谦虚就不必要了,不管怎么说这李大管家也是管家,她再谦虚去就显得掉身份了。 李大管家很是健谈,一路走就一路介绍了李家的情况。 李家老祖宗生了五个儿子,李大夫人自然是大儿子李府成的正妻,五个儿子已然分家了,老祖宗跟着大儿子过。 大儿子李府成娶了一妻四妾,李大奶奶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分别是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五小姐,四个妾分别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庶子是最小的,现在才五岁。 晨兮不禁暗叹李大夫人好手腕,竟然牢牢地抓住了李大老爷的心。 要知道富贵人家都有规定,婚前哪怕通房再多也不会纳妾,更不会生子,只有娶了妻后才能纳妾,而妾要生子必须在嫡妻之后,这是为了保证嫡妻的尊严。 当然杨家是个例外。 而李大奶奶更是厉害了,直到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地位是稳若金汤了,才让小妾生孩子,而且还都生了女儿,根本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而更让晨兮佩服的是李大夫人为了避免他人说闲话,竟然让最小的小妾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与她生的儿子差了近十五岁,这个庶子更不可能威胁着她儿子的地位了。 一切都十分的完美,李大夫人不但得了名还得了利,更得了丈夫的欢心,要知道李大夫人能做到这种地步与 她丈夫的支持是离不开的,可见李大老爷心里是多么敬重这位夫人了。 晨兮静静的听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她当然知道这个李大管家可不是什么碎嘴子,没事把李家的情况说给她听,这一定会是李大夫人授意的,其意就是为了告诉她李大夫人在李家的地位,也让她安心。 这一刻她对李大夫人又起了亲近之心,这李大夫人真是个妙人儿,怕自己说给她听以为是在显摆什么,伤了她的心。 毕竟她杨家的情况有目共睹,万一晨兮心眼小误会了什么倒就不美了。所以让李大管家传出这话,也让晨兮充分的了解了李家的情况。 不过今日李家并不止李大老爷一家,还有李家的另外四个儿子全家,而这四家人就比较复杂了。 李大管家也没有详细说,只说三老爷家的三小姐比较刁蛮,脾气有些骄纵。 言之意是怕万一晨兮碰上了,让晨兮远离着些吧。 晨兮笑而不语的听着,心里已然有了些数。 不一会就到了大厅,李家的大厅与将军府里的大厅完全不一样了。 充分的表露出清流之家的雅致来,装饰的更是曲径通幽,闹中取静,门厅之前一般人家都用的是屏风,而李家却用了一块巨大的山石,山石上更是题了几行诗。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晨兮站在门厅处轻轻地吟了出来,吟罢后,赞道:“好字。” 李大总管意外的看了眼晨兮,不禁对晨兮刮目相看了,来李府的人每每看了这四句诗,无一不称赞李家这种,来得光明,去得磊落,宁折不弯的气节,唯有晨兮却舍本逐末评价起字的好坏来。 不得不说晨兮太过聪明了,竟然十分巧妙的回避了对人心的猜测。 他笑道:“这是大少爷题的字。” “李大少爷果然多才,这字苍劲有力,龙凤舞,又有风雪飘泠之意,字如其人有深邃的内涵,这灵动的线条更表达了古典的美,实为不可多得的字,如果我没有走眼的话,李大少爷以前定然是习过大篆,而且对欧体,颜体,柳体、赵体都有过深入了研究。” 如果说一开始是赞赏,那么现在就是惊讶了,李大管家瞪大了眼睛道:“杨大小姐真是大少爷的知音啊,大少爷要知道您竟然从这几个字中看出来他曾经习过的字体,非高兴坏了不可!” 晨兮谦虚道:“李管家过奖了。” “是谁要高兴坏了?”这时从内厅传来慈祥的声音。 李大管家连忙道:“杨大小姐,快随奴才进去。老祖宗已经在了。” “好。” 转过了大山石里面豁然开朗,本来晨兮还奇怪用个山石放门口当屏风挡住了光线,可是转过山石才发现,她真是杞人忧天了,这山石后面,竟然顶上是敞开的,根本没有半片瓦,而是全用透明的玻璃隔断,阳光照了进来,将里面普照的明亮不已,而四周是雕花刻木花窗,一扇扇花窗都通透打开着,风穿堂而过,趋散了阳光照射进来的热气。 假山后面是弯弯曲曲的雕花小桥,小桥上都是用汉白玉雕成了各式图案,每一副图案都是取自于诗经中的一句话,真是清流之家,果然与众不同。 小桥之是潺潺的流水,清可见底,面铺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水中游鱼自由自在,甚至看到有人走过争相游了过来。 睡莲则慵懒的躺在碧绿的荷叶之上,妖娆得伸展着她的妩媚。 独具匠心,巧独天工! 晨兮只能用这八个字来形容了。 相比于李府,她们杨府就是一个全是铜臭的暴发户府邸! 可是李家真是如表面那般的清贵么? 她的眼微微一眯,那首诗…。 不是她不评价,而是她从诗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看到了不甘心,看到了不得志,看到了野心!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清流之家也会有野心,这太让她震惊了。 bsp;她差点一时失态,所以只能用评价字体来掩饰她真实的想法了。 终于走出了这十弯的走廊,远远的,她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正端坐在高出三个台阶的太师椅上,这应该就是李家的老祖宗吧。 她不禁有些疑惑了,离得这么远,这老祖宗是怎么能听到她与李大管家的话的?而老祖宗又是怎么会把声音传到这么远的?难道老祖宗练过武? 这…。可不太象…。 没听说清流之家会娶个习武的女人的。 象是感觉到她的疑惑,李大管家笑道:“这大厅里装了个传音筒,所以我们刚才说的话能从传音筒传到老祖宗这里,同理老祖宗的话也能传到外面,这样就方便了老祖宗使唤人。” 晨兮这才恍然大悟,这定然是在地埋了竹筒,通过竹筒将声音传了出去。 “真是奇思妙想,今日我却是开了眼界。”嘴中赞叹中,心中却更疑惑了,这传音筒的作用真是仅仅如此么?而且真的只有这一处有么?还是府里处处都藏着这种机关? 如果是这样,那么府里是不是就没有秘密了?作为主子能随时知道每一处的动向?除非你不说话,你一旦说话,说不定在另一处就被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兮丫头,你可来了。”这时十米开外传来李大夫温柔的声音。 晨兮连忙走上几步,对着李大夫人行了个礼:“李大夫人安好。” “好,好!”李大夫人眉开眼笑道:“还叫什么李大夫人,叫我姨就好了。” 晨兮难为情的低了头。 这时李家老祖宗笑骂道:“瞧瞧你,客人才来,你就把客人吓着了,哪有你这样的?” 虽然是笑骂,可是言语里却透着亲切与疼爱。 看来李大夫人还是真得老祖宗的欢心。 晨兮跨上数步,对着李家老祖宗盈盈一拜,轻言细语:“老祖宗好,小女杨晨兮,给老祖宗请安了。” “好,快来让老祖宗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丫头倒让晴儿这般茶不思饭不想了?” 晴儿是李大夫人的小名。 李大夫人打趣道:“哎呀,瞧老祖宗说的,什么是我茶不思饭不想的?也不知道是谁听我说了兮丫头,就天天嚷着要见兮丫头的。” “瞧瞧…”老祖宗大笑,指着李大夫人对众人道:“瞧她这个巧嘴儿,说了半天倒在敢老身的不是了!” 围在一边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这时李大夫人也脸红了起来,啐道:“老祖宗就会拿我打趣,我可不依了。” “哈哈,真当娘的人了还撒娇,真是没皮没脸的。”老祖宗更是乐了,一指摁在了李大夫人的额头上。 晨兮站在一边也抿着嘴笑。 这时李大夫人一把拉住了晨兮的手,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倒会在一边看我的笑话,亏我这么疼你,真真是伤了我的心。” 晨兮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有点手足无措了。 老祖宗连忙拉过晨兮,对李大夫人笑骂:“瞧瞧你,把丫头吓的,你以为丫头跟你一样厚脸皮么?” “敢情老祖宗看到可心的就埋汰我了么?我可不依。”李大夫人假装委曲起来,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老祖宗拉过了晨兮,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后对李大夫人啐道:“兮丫头自然比你可心多了,哪象你天天在身边就会闹心?” 晨兮更是尴尬了,怕李大夫人真的不高兴,不管怎么说李大夫人对她还真不错的。 这时李大夫人笑了起来:“老祖宗这哪是嫌我闹心,分明是喜新厌旧偏心眼啊…。” “哈哈哈…”众人都大笑了起来。 “噗”老祖宗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对晨兮道:“你莫理她,她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晨兮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说实话,前世她虽然也曾在几万人面前站着,可那些人都是匍匐在她的脚仰视她的,而现在她竟然以这种状况接受数百双眼睛的审视,让她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是害怕,而是不习惯。 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也许她天生冷清惯了吧。 “啧啧啧”老祖宗看了一会赞道:“真是越看越喜欢,果然好颜色,好气度,好风仪,好风骨!” 这时一旁的一个妇人笑道:“老祖宗要是喜欢就长留在身边罢了。” 老祖宗脸色一沉,眼中一直含着笑意的李大夫人也眼中一冷。 “二娘,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有人当你的哑巴!”老祖宗毫不犹豫的斥责。 那二娘尴尬地笑了笑,眼里划过一道愤怒。 晨兮心中一动,这二娘应该是李二老爷的妻子,听说不得老祖宗的喜欢,当初是李二老爷一定要娶的,并非门当户对。 说来这李二奶奶也是为了讨好老祖宗,却不知是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这种话说得略显轻浮了。 李家号称清流世家,一言一行都是得经得起推敲的,说什么长留在老祖宗身边,这一个女子长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嫁入李家! 这种嫁娶之事对于李家来说是个慎重不已的事,怎么可以用来开玩笑呢?传了出去会让人认为李家家风不正的,更会损了清流的名声,怪不得李老祖宗说出这么重的话呢。 李老祖宗说完后,脸上又变得慈祥和善,她从腕上褪个血红的手镯,拉过了晨兮的手道:“丫头,你初次来李府,老身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个血玉镯就送给你作个纪念。” “兮儿如何敢收老祖宗这么贵重的礼?”晨兮连忙推辞不受。 李祖宗脸一板道:“丫头可是嫌弃老身的东西太寒酸?” 晨兮一愣,连忙道:“怎么会?老祖宗的东西都是无价之宝,就是因为太贵重了,所以兮儿不敢受啊。”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老祖宗转怒为喜:“这东西是死了,只有戴在合适的人身上才显出它的价值来,来,丫头,不要推辞了,快戴上吧。” “是啊,这是老祖宗的一番心意,兮儿不要推辞了。”李大夫人也劝道。 这时一道尖锐酸楚的声音横插过来:“是啊,这血玉镯老祖宗戴了几十年了,还从来不舍得给任何人,杨大小姐有福了,就别推辞了。” --- 第一百二十章 李家宴会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鸣惊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鸣惊人 晨兮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方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乌发如云,挽起垂鬟分肖髻,玉钗随意而簪,右侧更有一枝翘尾长羚金频摇,长长的珠子随着她的轻笑而颤颤摇摇,显得更为妖娆。舒睍莼璩 此女眉不画而黛,肤白胜雪,唇如丹果,眉俏而妖,显得三分风流七分妩媚,端得是一个美人儿。 她年纪约十四五岁,一身鲜艳的罗裙,紫金色的丝带腰间紧束,将那腰束得仿佛不盈寸余,仿佛轻折就断,一副弱柳扶风之势。 只是言语里多有嫉妒之意,眉眼中更有不愤之情,生生的破坏了她的美感。 “七丫头。”老祖宗眼中投以淡淡地警告,那一眼的威仪令众人心中一凛。 明知道这不是对自己的,晨兮也感觉到了老祖宗身上发散出来的冷意。 大家主母果然与众不同,杨府的秦氏跟这老祖宗简直是云泥之别。 晨兮见场中有些冷了,当也不再客气,十分恭顺的接过了老祖宗的血玉镯:“既然如此,长者赐不敢辞,兮儿就受之有愧了。” 她郑重地带在了手腕上,一时间白的如雪,艳的如梅,一白一红掩映得美不胜收,赞道:“老祖宗的东西果然珍贵,衬着兮儿也光彩富贵了许多!” “哈哈…”李老祖宗开怀大笑,仿佛刚才的冷戾根本没有发生过,她一把搂过了晨兮,笑道:“这丫头的嘴怎么这么会说话?明明是她颜色好衬得这玉更美了,偏生反了过来说!” 李大夫人打趣道:“依媳妇看,明明是老祖宗喜欢上了兮丫头,所以怎么看都觉得好。” “哈哈,你这巧嘴,你也是个会讨巧的。”李老祖宗大笑了起来,一时间厅中又热闹起来。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讨好道:“大嫂这嘴不巧,当年怎么会是大西北首屈一指的才女呢?” 李大夫人微微一笑,仿佛并不在意。 李老祖宗也若未听到般,笑着看向了李大夫人:“晴儿,宴会准备得怎么样了?别饿着了客人。” “媳妇去看看。”李大夫人恭敬的应了声,对众人含笑点了点头后,对晨兮道:“兮儿跟着老祖宗玩儿,把这当成自己家,不用太拘束了。” 晨兮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老祖宗啐道:“快去,快去,放在老身身边还不放心么?” 李大夫人这才退了去。 晨兮注意到刚才说话的那妇人脸上有些尴尬地坐在那里,借着喝茶掩饰自己的讪然,而众人看着她的眼神中透着淡淡的不屑。 这李府虽然称清流之家,看来内部也是波涛汹涌啊。 李老祖宗一边与众儿孙说着话,一边时不时的跟晨兮也聊了会天。 就在这说话,晨兮对坐在面的人都有了大概的了解,刚才对她有敌意的七丫头就是李大总管所说的李三老爷家的那个刁蛮小姐,叫李玉环,是李三老爷最宠爱的妾生的。 李三老爷比较花心,竟然娶了十几房的妾室,但唯有李玉环的母亲虞氏最得李三老爷欢心,所以这次也跟着李三老爷及李三夫人一起来了。 晨兮妙目看了过去,见李三夫人正襟危坐于李三老爷身边,神情十分端庄,一看就是那种知书达礼又十分传统的人。相对于她身后站的虞氏,根本就是两类人。那虞氏妖娆无比,虽然年近三十的人,却一副少女的娇羞之状,难怪李三老爷会这么喜欢呢。 仿佛是感觉到了晨兮目光,那虞氏抬起了头与晨兮的目光对上后,嫣然一笑,眼底流荡出自然天成的妖媚之气。 晨兮微微一愣,因着礼仪对虞氏点了点头,虞氏更是笑得风情万种。 眼微微侧过,晨兮不再看她,因着二姨娘,她对任何妖娆的女子都没有好感,何况能教出七小姐这么刁蛮的女孩,又怎么可能是个良善之辈呢?这李家的水深,还是少淌为好。 李玉环想是看到了晨兮与其生母之间的那一眼,不禁愤愤地瞪了眼虞氏,甚至还低声说了些什么,虞氏始终笑着,眉眼里一副春情,婉转轻语的安抚着李玉环,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竟然让李玉环转怒为喜,甚至含羞带娇。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李老祖宗听了眼睛一亮,笑道:“快,快,宝儿回来了。” 晨兮心头一动,能让李老祖宗这么兴奋的应该是李大夫人所生之子了,从老祖宗对各个媳妇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最喜欢的就是李大夫人,一来是因为李大夫人八面玲珑珑,贤惠能干,二来李大夫人的身份地位也是这所有媳妇中最高的,是出自于陇西李家的本家,那可是正宗的李氏之家!而她们大西北的李氏只是李氏旁支而已,这些清流之家最重嫡庶之分,最重主支旁支之分,这说难听点就是金凤凰落到了草窝窝里,所以自然要高看李大夫人一眼了。 所谓爱及乌,这能让李祖宗疼爱在心的自然就是李大夫人所生的几个嫡子了。 而且依着时长子为大的传统观念,想来应该是李大公子。 从大石后转出一个翩翩公子,二十岁的样子,一头乌发仅以银丝束起,银丝飘飘若仙若魅,远远望着去,一对狭长的桃花眸子闪烁着勾魂的魅光,仿佛隐蕴着无限的深情,他唇瓣轻抿,微漾出波澜般的浮光。 这个男人不能用英俊来形容,只能用美丽来描绘,美中却带着妖娆,又有着淡泊,撞击出一份矛盾的美感。 他纤长的身体并不象时大西北人的粗豪,反而更有江南男子的婉约与飘逸,挺拔而英气,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书卷气,举手投足更有一种贵不可言的气度。 他快步走来,衣袖生风,挥动室内暗香流动,香满衣襟。 “老祖宗。”他满面春风走到李老祖宗的面前,倒头就拜。 “快起来,快起来,宝儿,让祖母好好看看。”李老祖宗激动不已,竟然跨座去拉起了李大公子。 李大公子李宗佑笑着站在了老祖宗的身边,抗议道:“老祖宗,这么多人在可不可以不要叫孙儿小名了?” “怎么了?”老祖宗脸一板道:“难道你不是祖母的宝儿么?” 说完森然地看了眼座的众子女及孙辈。被看到了的人都禁不住了的低了头,掩住心头的嫉妒羡慕恨。 李宗佑啼笑皆非道:“孙儿当然是老祖宗的宝儿,哪怕再老也是,可是现在这里宾客盈门的,老祖宗再这么叫孙儿难为情啊…。” “噗”老祖宗这才转怒为喜:“小宝儿长大了,也知道难为情了,怕什么的?这里全是家里人,哪个不知道你?小时候你尿在祖母身上…。” “咳咳咳…。”李宗佑拼命的磕。 这一磕倒把老祖宗磕清醒了,她失笑道:“老身真是老了,倒忘了还有兮丫头在,这小子不好意思了。” 说话间拉着晨兮的手对李守佑介绍道:“这是你母亲新认的干妹妹的女儿,叫晨兮,你叫她兮丫头就行了。” 李宗佑对晨兮温柔地笑了笑,笑容如阳光般的温暖:“兮妹妹。” 晨兮微一沉吟回了一礼:“李公子。” 这称呼明显有些疏离,但却很适合她的身份,不管怎么说按着时的说法,清流之家要比杨家高贵了许多,人家客气你不能上竿子,反倒让自己落了乘了。 老祖宗听了晨兮的称呼眼里闪过一道满意,嘴上却道:“兮丫头,叫什么李公子?你叫他宝哥哥也行,佑哥哥亦可,这样才是自家人!” 晨兮脸微红,还宝哥哥呢,那可是李公子的小名,她跟李宗佑有这么熟么? 老祖宗只当她的不好意思,遂催促道:“你母亲跟晴儿既然是结拜姐妹了,那么你与宝儿就跟表兄妹般,平日多亲近些,将来也有互相帮衬。” 这话说得很委婉了,句句都是为晨兮考虑的,说什么互相帮衬,以着李家的势力,如果晨兮有一个李宗佑这样的哥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晨兮根本是帮不了李宗佑的。 这当然是老祖宗这么想的,她哪知道晨兮根本不是池中之物,他年真能帮到了李宗佑,非但帮着李宗佑,还帮了李家。 见李老祖宗这般盛情难却,晨兮再坚持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于是低声道:“兮儿见过佑哥哥。” “兮妹妹多礼了。”李宗佑含笑看着她道:“听李管家说你能从我写的字里看出我曾练过的字体? 想来兮妹妹也喜欢写字了?” 晨兮谦虚道:“幼时临过几幅贴子,登不上大雅之堂。” 李祖宗听了啐道:“兮丫头真是谦虚了,听说你给你祖母祝寿时写了一百个寿字,个个都不是一样的字体,当日让所有的宾客都看得瞠目结舌呢。” “一百个字体?”李宗佑一愣,奇道:“一个寿字真能有一百个字体么?” 晨兮微赧:“哪有一百个字体,不过是通过那固定的字体变化而来的。” 李宗佑大为惊讶,露出一抹羡色:“想不到妹妹这般聪颖,竟然已然触类旁通能自由幻化字体了,这么说来我这个当哥哥的倒不如你了。” 晨兮连忙道:“都是平日的一些小技巧而已,只是闺阁中无聊之间闹着玩的,哪象佑哥哥心怀大事,当然不会有这么闲余时间钻研这些没用的玩意儿了。” 李宗佑薄唇轻抿,笑了笑道:“哪日定要向兮妹妹好好讨教一二才是。” “佑哥哥谬赞了。” 老祖宗笑眯眯地看着李宗佑与晨兮谈着书法,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别看晨兮一直与李宗佑聊在,但却眼光四路耳听八方,这是前世练出来的本事,老祖宗这一闪而过的眼神也当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的心里敲起了警钟,李大夫人对她好还情有可原,因为是看在了天第一公子的面上,可能还有更深的意思,这点她还没有琢磨出来。 可是老祖宗也对她好,那么就有待考量了,毕竟她还不会天真到以为象老祖宗这样浸淫于内宅数十年的人能轻易的喜欢上一个外来毫不知底的女孩!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难道…。 她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了李宗佑,但见他淡然如风,露出一副不与桃李争春风,碧水潭泮默默香的平静,心里不禁一惊,这个李大公子也不是常人,光这份从容,这份气度,这份大智若愚的态度,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了。 心底讥然一笑,这大宅门里的公子一个个看着翩若惊鸿,温文而雅,而事实上哪个是简单的?是温和的?哪一个又不是人前笑三分,背后砒霜毒? 就凭着能写出那几句诗的气势,就可以知道了。 当也镇定来,反正只要不说破,她就只当不知,事实上李家老祖宗也只是对她有好感,并未说出什么来。 她在这里暗自思量,李宗佑也暗中打量着她,毕竟能得老祖宗眼的人近几年来并不多见,何况这只是一个将军府不得宠的嫡女,老祖宗本不该这么青眼有加才是! 狭长多情的桃花眼随着移动落在了晨兮的手腕处,血红的玉镯惊了他的眼,眼底出现了瞬间的讶色,神情微动又归于瞬间平静。 打量晨兮的眼光又多了几分未明的意味。 晨兮只顾低着头,心中却有些恼恨,这个李大公子的眼光也忐恼人了,虽然不能说直直而视无礼打量,甚至可以算是温和的目光,可是这种目光有种要把她剥开衣服一览全身的难堪感。 这份目光若有若无,虽无侵略性却更有探究意,令她很不舒服。 这时李玉环嫉妒不已的声音传了过来:“佑堂兄有了兮妹妹就不喜欢环儿了么?” 李宗佑瞬间收回了目光,看向李玉环的目光温和而轻柔:“环儿妹妹又顽皮了,兮妹妹远来是客自当小心招待,说来你也是主人,怎么这般子胡闹呢?” 李玉环咬了咬唇,不愉道:“堂兄要亲近兮妹妹以后有的是时间,反正大伯母已然认了兮妹妹为外甥女,堂兄还怕没时间好好招待么?” 她有意加重了外甥女三个字的语气,意在提醒着什么。 李宗佑假装没有听到,只是如水般温柔地笑。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的喧闹声,说是秦家二小姐来给老祖宗请安了。 秦家二小姐就是秦二奶奶的嫡女,因着李大夫人的关系,与李家又沾了亲的,因此也更亲了几分。 李老祖宗眼一闪,笑道:“这顽皮猴子来了,想清静也不得清静了。” “老祖宗,我还没进门,您就说我的坏话,这回可给 我逮着了,我可不依,得拿好东西贿赂我才是。” 随着一道娇憨的声音,一道曼妙的身影落入了晨兮的眼中。 秦二小姐闺名秦沉烟,人如其名,她纤腰微折踏凌波微步,飘缈数尺轻纱于腕间悠然,眸间含春水秋波,妩媚丛生,头上倭堕髻上斜插百花吐蕊,走过留香,香气袭人。 娇嫩秀靥含笑如春花秋月,暗了满园芬芳。一颦一笑更是牵动人心。 她身穿紫色牡丹烟罗薄裙,逶迤拖地烟笼百花百折裙,腰间穿金镶玉蜘蛛罗裙,每走一步妖娆三分,每行一步妩媚七分,这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妖治,但凡男子见了都移不开眼。 晨兮微眯着眼看向了李宗佑,见李宗佑始终暗暗淡淡色,融融冶冶笑,露出一副深丛隐孤芳,犹得车清觞的清悠。 仿佛感觉到晨兮的眼光,李宗佑优雅的回过头,对着晨兮微微一笑,晨兮微赧,又看向了秦沉烟,不得不说这秦沉烟观其声还以为是个娇巧可爱的女孩,没想到见其面才知道是个弱柳扶风仙女般的女子。 这种既揉合了少女的天真与纯净又融合了情窦初开妖媚的女子对于男人是致命的。 为什么李宗佑竟然视而不见呢? 眉只一皱就豁然开朗,她真是傻了,这关她什么事呢?于秦家也好,李家也好,她只是过客,不会有丝毫驻留的。 这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风般飘缈的男子竟然会与她纠缠了一生…。 “老祖宗”秦沉烟对着李老祖宗盈盈拜,玉般的脸上透着嫣然的欣喜。不得不说这张脸真是很讨人喜欢,就算是身为女子的晨兮也禁不住有亲近之意。 可是,这眼里…。 晨兮不禁心一沉,前世的经历让她练就了一副看人的本事,尤其是对于女人,她可以说百发百中,看人看眼,眼睛是最容易泄露秘密的。 这个秦沉烟的眼太过于市侩,过于算计,这样的少女绝不如她表面简单。 李老祖宗高兴的拉着秦沉烟的手慈祥地笑道:“你母亲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烟儿等不及想见老祖宗了,所以就先来了,母亲与父亲还得等会才到呢。” “瞧瞧这丫头,嘴真是甜。”李老祖宗笑得合不拢嘴,指着座了众孙辈佯怒道:“你们啊都得跟烟儿学学。” 一个穿粉衣的少女笑道:“有一个烟姐姐就行了,要是我们全跟烟姐姐这般,怕太甜了把老祖宗给齁着了。” “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 秦沉烟难为情的瞪了眼那说话的少女:“芜妹妹,我才来你就这么挤兑我,亏我还在家里想着你,给你带了好玩的,你真真是没有良心!” 那个叫芜妹妹的俏皮一笑:“什么好东西,快拿来看看。” “嘿,刚拿我打趣现在倒要我的东西来?哪有这种好事?”秦沉烟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回首却娇柔的依在了李老祖宗的怀里,讨巧道:“老祖宗,您可得给烟儿评评这个理儿,否则烟儿可得被芜妹妹欺负死了。” “尽胡沁,高兴的日子什么死的活的?”李老祖宗笑昵的骂了秦沉烟一句,手轻轻的掐了把她的小脸。 秦沉烟伸了伸舌头作出可爱精灵之状。 那芜妹妹笑道:“老祖宗,您可不能偏心眼啊,这烟姐姐来了哪次被人欺负过?她不欺负我们就不错了,姐妹们说是不是啊?” “正是,正是。” 一干姐妹都齐声应了,个个笑得嘴都合不拢。 秦沉烟脸顿时红了,扯了扯李宗佑的衣袖道:“表哥,你看看,姐妹们都欺负我。” 李宗佑淡若轻风的笑道:“妹妹说的对,这李府哪有人敢欺负你?谁不知道你是老祖宗的心肝宝贝,欺负你不是皮痒了么?” 秦沉烟顿了顿足,羞得满面桃红,啐道:“表哥,你讨厌!也跟着她们一起取笑我来!” 李宗佑笑而不语。 晨兮一边看着,看来这个秦沉烟是看上了李宗佑了,那眼里分明扬着丝丝的情意,这看李老祖宗是假, 来看李宗佑才是真! 不过李老祖宗似乎并不看好这一对,尤其是秦沉烟拉着李宗佑的袖子时,那本来笑得合不拢的嘴微微一抿,抿出了一道犀利的弧度,眼里更是冷意闪现。 这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李老祖宗似乎有意把她跟李宗佑拉扯在一起,却似乎非常不喜欢秦沉烟与李宗佑亲近呢? 按说秦沉烟与李宗佑的关系更近一步啊,这表兄表妹才是亲上加亲,何况老祖宗还这么喜欢秦沉烟? 这李府真是什么都透着怪异,而老祖宗也透着一股子诡异。 她还在这里沉思着,李玉环突然道:“老祖宗自然是最喜欢烟姐姐的,不过这是以往,现在却是未必了。” 众人的笑声微微一顿。 秦沉烟的眼里也划过一道冷意,不过她马上又笑得明媚道:“环姐姐这话说的,谁不知道老祖宗是最公平的,心里对每个晚辈都是爱护有加的,哪来最喜欢之说,说什么最喜欢烟儿不过是大家说笑图个乐子罢了。” 李老祖宗听了眼里划过一道赞许,这烟儿果然是最懂分寸最得体的,倒是环儿…。 她看向李玉环的眼神有些冷冽,充满了淡淡的警告。 可是李玉环平日被李三老爷娇纵惯了,习惯使小性子了,加上对晨兮的不满,根本不看老祖宗的脸色,讥道:“什么不分彼此,你可不知道,你来之前老祖宗可把最喜欢的血玉镯给了杨家大小姐了。” 秦沉烟的眼底几不可见的一沉,连脸色也变了变,她的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晨兮手上的玉镯,待看到血玉镯时眼猛得一缩。 有些吃惊地看向了李老祖宗,李老祖宗神色不变,神情淡淡的抿了口茶,根本无视秦沉烟的眼神。 秦沉烟的眼瞬间黯然了,她妙目偷偷地看向了李宗佑,见他亦是恍若未闻,眼眸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的痕迹,更别说是喜是悲了。 这血玉镯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听母亲说这血玉镯是历来传给长子长媳的,怎么会…。 牙紧紧地咬了咬,她扯出了牵强的笑意,对晨兮道:“这位妹妹是…。” 晨兮连忙行了个礼:“秦二小姐,我是杨晨兮,是威武将军的嫡女。” “原来是威武将军的嫡女,果然是虎父无犬女,真是幸会了。”秦沉烟瞬间脸上现出了有张有弛的笑意,言语也大方得体。 晨兮却听出了她言语中淡淡的讽刺,什么虎父无犬女?分明是暗讽她出身武夫之家,毫无半点修养。 既然别人欺到头上来,她要是装傻充愣的话倒显得她势弱了,于是亦婉约一笑:“秦小姐见笑了,父亲虽然是大将军,可是我却从小未曾学得什么高深武艺,倒是跟着外祖学许多的儒家诗书,只是外祖身为帝师过于忙碌,我只学到了些皮毛,说来真是惭愧。” “原来杨大小姐是帝师林学士的外孙女,真是家学渊源,到时还要跟杨大小姐多多沟通才是。”秦沉烟尴尬的扯了扯唇。 晨兮柔柔一笑:“还请秦二小姐多多指教。” 秦沉烟话中有话,晨兮是巍然不动,一个有来,一个有往,虽然聊聊数语,却已然暗中杀了个来回。 众人都是人精,脸上带着笑,喝着茶,假作不知,耳朵却支愣着听着,看着,等待着… 秦沉烟复杂的眼光看向了淡若烟云的杨晨兮,这么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就俏生生的站在数百人之中,不卑不亢,不宠不惊,一如平静的水不起丝毫的波澜。 心不禁沉了去…。 要说林家虽然不是清流之家,但却是千年大儒世家,与清流也是分庭抗礼的,说来地位一点不比四大世家低,甚至林家还比大西北的秦家还得高一等,因为林家是嫡脉,她们秦家却是江南秦家的支脉。 这在清流之家是最注重了,怪不得李老祖宗这么看重杨大小姐,原来看重的是杨大小姐外祖的家世。 想到这里不禁苦涩,她想尽办法的讨好李老祖宗,分明李老祖宗也是喜欢她的,却没想到输在了家世之上,一旦有了好家世的女孩子,李老祖宗断然的抛弃了她。 突然间她心底升起了愤懑之意。 >为什么人心就这么冷硬呢?她秦沉烟哪里比杨晨兮差了呢? 论长相,她已然如花儿正盛时,长得娇艳美丽,而杨晨兮才是黄毛丫头,虽然目前看来长得不错,但周身一股子的清冷之气,就算长大了又哪及得上她妖娆妩媚? 论文采,她可是首屈一指的才女,整个北方都享有盛名,而杨晨兮却是默默无闻,要不是今日听说,她都不知道有杨晨兮这个人。 论宠爱,她是父母的宠儿,秦府的骄傲,更是被秦家老太太捧在掌心疼爱的。而杨晨兮听说却是爹不亲,祖母不爱,杨府更是以宠妾灭妻的臭名响遍了大西北。 论家世,如果不算杨晨兮外祖的家世,那么杨晨兮跟她秦家比是云泥之别,她父亲秦家是清流世家之一,母亲李氏亦是清流世家之一,怎么说也怎么比杨晨兮强了百倍去! 一个靠外祖家世的杨晨兮怎么敢跟她比? 老祖宗也是糊涂了,林家就算是千年大儒又怎么样?毕竟是杨晨兮的外祖,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能管着杨晨兮么?要是真能管怎么不管林氏?能让林氏委曲这么多年被一个小妾骑在头上?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眼死死的盯着晨兮手上的血玉镯,如果血玉镯有灵,都快被她的眼光盯出几个洞来。 偏生还有唯恐天不乱的,这人就是李宗佑。 他假装刚看到般,赞道:“兮妹妹这手上戴着老祖宗的血玉镯倒衬得更加漂亮了。” 晨兮一恼,这不是添乱么?她可没得罪他,他非得把她逼到风尖浪口不成?当娥眉微蹙,正欲说话时,却不料李宗佑桃花眼流荡出风流魅惑之色,邪邪道:“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腕白玉笋芽,调琴露尖斜” 瞬间晨兮的脸红了半边,暗中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打散这李宗佑可恶的笑容,那笑容分明是调笑!没想到清流之家的公子竟然也这么邪恶! 此诗一吟,秦沉烟的脸顿时苍白,而一干李家子弟却大呼好诗,纷纷说李宗佑作诗的水平又上一层楼。 李宗佑依然淡如春风的笑,仿佛刚才调笑晨兮的根本不是一人。 这时老祖宗眼中精光一现,打着哈哈笑道:“正该如此,宝儿你这个当哥哥的理应好好照顾兮丫头。” 听到李老祖宗的话,秦沉烟身体微微一晃,肤白真是胜雪了,连一点的血色都没了,大眼里全是凄婉的悲苦。 刚才还疼她疼得什么似的李老祖宗竟然没有看到,只是满目慈祥地看着晨兮。 晨兮只觉如坐针毡,这李老祖宗真能颠倒黑白,这李宗佑分明语中含着轻薄调侃之意,怎么到了李老祖宗嘴里倒成了照顾她了? 这样的照顾她可消受不起! 她低了头,假作娇羞,眼底却一片冷漠,看来她不是赴宴来了,是被诱着来相亲来了。 偏生那讨厌的李宗佑还不放过她,凑到她身边柔声道:“兮妹妹觉得我这首诗怎么样?” 晨兮猛得抬起头,展颜一笑,那一笑间有轻风送香远的宁静,亦有春阳带雨露的妖娆,这一笑撞入了李宗佑的眼,在他的心底划上了永远不会泯灭的一道,他呆滞了,耳边听到晨兮几乎咬牙切齿的夸奖:“好极了。” 瞬间他有些后悔了,不该捉弄这个爱记仇的女子,他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睚眦必报的冷意。 不过他一直好奇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少种面孔,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微一定神,他自得的笑,还有些挑衅地眨了眨他带着十万伏高压的桃花眼,笑道:“能得兮妹妹肯守,我真是三生有幸。” 晨兮淡淡地笑,眼中一片冰冷。 这时李玉环尖酸道:“大哥真是糊涂了,杨大小姐自己都说自己只懂是皮毛了,哪能品味大哥这诗文的优美?” 李老祖宗眉微皱,李宗佑冷冷的看向了李玉环,这一眼让李玉环仿佛看到了地狱之光,不禁往后缩了缩。 心中却是愤恨不已,凭什么一个名不经传的黄毛丫头不仅入了老祖宗的眼,还让一向有如神祇的大哥也另眼相待? 秦沉烟的眼神更黯了,她看了眼为晨兮出头的李宗佑,心中酸楚不已,这时她作了个让 她也吃惊的举动,她跨上一步道:“兮妹妹,既然你是家学渊源,我们一向也敬重林老爷子,可惜无缘一见,不如你把所学的给我们演示一,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可好?” 晨兮的脸沉了去,她又不是卖艺的!但公然驳了秦沉烟的面子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当温柔一笑,轻言细语道:“琴棋书画仅是闲时爱好,自娱自乐而已。” 她都说是自娱自乐了,意思是不会当众表演的,想来你秦沉烟知趣的话就该把这话题打住了吧? 没想到秦沉烟已然被嫉妒蒙住了心,哪还顾及到别的,依然强硬道:“兮妹妹就表演一吧,就当平日自娱自乐罢了。” 这连李老祖宗也眉头皱了起来,看向秦沉烟的眼神里多了抹轻蔑。 敏感的秦沉烟自然感觉到了李老祖的不满,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只想着杨晨兮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想来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只要让杨晨兮丢了丑,她就不怕表哥的眼里看不到她的好! 于是紧咬着不放道?:“怎么了?兮妹妹可是不愿意露出真才实学来?怕被我们学了去?放心吧,我们绝不会偷学的。” 话虽这么说,其实眼里的讥嘲与轻蔑谁都能看得出来,分明是不相信晨兮会什么才艺。 眼见着秦沉烟步步紧逼,晨兮本不愿与她计较,可是她如果再步步退缩只会让秦沉烟之流认为她无才,看不起她,她的骄傲,她的风骨,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不就是比试么?不是她自傲,放眼天她敢说没有人比她更能出彩! 不是因为她天无敌,而是她比别人多活了一世,懂得更多,更懂得怎么才能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上一世她就告诉自己,人永远不可能成为第一,因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人在高处总是不胜寒! 但人一定要当唯一! 所以她这个唯一一定会让所有人都记住她的! 今日后她要让大西北所有的上流家族都流传她的名字! 正好,她需要这个机会!她要强大,她要快速长大! 今天就把秦沉烟当垫脚石吧! 如水般的清眸慢慢地看向了秦沉烟,有种看穿人心的犀利,让秦沉烟不禁微微一缩,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如昙花一现,却无法捕捉到。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展开了无声的较量。 笑,就这么散了开来,温暖了一厅的人,看着晨兮的笑容,所有的人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温暖,仿佛置身于百花齐放的境地。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姐姐们一起吧,也给老祖宗添些乐子可好?” 她的声音如山间冷泉透着清澈,不染一丝的尘埃,可奇怪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愿意跟随。 当然秦沉烟也不会拒绝,拒绝就等于示弱,她正好可以借此而与杨晨兮比试一番,打击杨晨兮,既然杨晨兮提了出来,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可以。”秦沉烟毫不犹豫的答应来,应后还不忘征求李老祖的意见,笑靥对上了李老祖:“老祖宗,我们给您表演可好?” 李老祖看向秦沉烟的眼里透着疏离,淡淡地笑:“老身自然是求之不得。” 秦沉烟心头一沉,知道此番举动终是让李老祖不喜了,可是她相信经过这番比试后,她一定能让李老祖对她重拾欢心,更重要的是她要让佑哥哥知道,她秦沉烟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的人。 秦沉烟对晨兮道:“兮妹妹先来还是我先来?” 晨兮微微一笑:“长者先。” 只三个简单的字就显出了她清傲的风仪,就这三个字让人不敢小觑了她,连李老祖也不禁打量着她,这真是才十一岁的孩子么? 十一岁的孩子怎么有如此的胸襟,这般的气度,还有无法掩饰的光芒? 要是假以时日,该是怎么样的风华啊! 李宗佑看向晨兮的目光变得灼灼,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把晨兮推到了风口浪尖,他十分确信她杨晨兮有一鸣惊人的才能,更有让所有人臣服的气质,如果她及笄 了,那么他还能将她的美好深深藏起来。 可是她才十一岁,还未到定亲的时候,那么她越光彩夺目,那么他的希望就会越少…。 一直关注着李宗佑的秦沉烟见状心里如吃了个死苍蝇般的难受,佑哥哥对她也好,对别人也好永远是平平淡淡的眼神,永远是疏离的礼貌,可是在杨晨兮这个黄毛丫头的身上,她竟然看到了占有的眼神,这种眼神如果是为她出现,那么她会欣喜若狂,可是却偏偏为了杨晨兮而出现,这让她如何能忍受? 如何能忍受她珍爱了多年的宝贝眼见着就要成为他人的所有? 不,她不甘心! 于是她突然尖声道:“这里我年纪最大,那就由我开始吧。” 她大失常态的声音让众人不禁皱了皱眉,连李宗佑这个常年挂着淡笑的脸也有些冷沉了。 李老祖淡淡道:“沉烟准备表演什么?” 这声音分明是很不在心,透着敷衍。 这让秦沉烟更恨晨兮了,要不是晨兮,李老祖何时用这种态度对待她过? 她忍住了泪水,轻道:“我弹琴吧。” 不得不说秦如烟的琴艺是很高超的,是了苦功的,一曲凤求凰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演奏得凄婉美丽,该热烈时热烈,该情深意长时情意绵绵,将男女主人公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丰富的意蕴都表达出来了,全曲音节流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真是了不少苦功夫。 一曲罢了,余音袅袅,绕梁三尺。 李老祖也不禁点头称赞:“烟丫头这琴倒是越来越纯熟了。” 李宗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本来踌躇满志欣喜地看向他的秦没烟见了眼神一黯,心神俱碎,难道他不知道这琴音代表了她的心音么?难道他一点没听出她的爱慕之意么?难道他就这么漠视了她的好么? 余了几个小姐们都各有千秋不外乎是琴棋书画而已。 直到最后李玉环弹完了一曲后,突然琴弦发出一声尖锐的断裂声,只见七弦断了五根,只有两根弦孤伶伶地蹦在了琴身上。 她走到了晨兮的面前,恶意地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兮妹妹,把琴弦弄断了,不如你就将就是弹吧,反正你是大儒世家的嫡传,别说还有两弦就算就一根弦你也能奏出仙音飘飘来。” 她这话不得不说很恶毒,从根本上绝了晨兮换琴的念想,如果晨兮换琴就说明林家这个大儒世家虚有其表,如果不换,那么晨兮就等着出丑吧。 可是如果不换出了丑还情有可原,牵连林家的清名还少些,所以这番话是逼着晨兮弹双弦琴。 李老祖脸色一沉,怒道:“环儿,你太不象话了!”转而对晨兮歉然道:“兮丫头,你别理环丫头,她这是被她父母宠得无法无天了。” 话虽这么说,却也不提换琴的事,晨兮轻嗤,看来这李老祖也想借此而考量她呢? 是想考量她的急智,测试她是不是能当得李大公子的妻呢?还是想考她的才艺呢? 想来是考她的急智吧,因为对于这种高门宅第里什么才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女主人的头脑与手腕还有手段。 可是她要让李老祖失望了,因为她根本不想进这种高门宅第,所以就算她有千百种方法既不失面子又表现自己,她还是选择表现自己的才艺,毕竟有才艺的女子并不容易为人所觑觎。 她微微一笑,飘然而至于断弦琴间,洁白的指轻抚过琴弦,婉惜道:“可惜了这上好的琴弦,再配起来却音质不是那么好了。” “琴好不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弹的人。”秦沉烟亦含笑看着晨兮,眼中却充满了挑衅与敌意,她似乎已经预见了晨兮的失败了。 晨兮嫣然一笑,突然轻道:“烟姐姐就这么肯定我会表演琴技么?” 秦沉烟眼一沉,她真是糊涂了,没有了琴,杨晨兮还可以表演别的啊!琴棋书画这四种呢,难道非得要弹琴么?何况自己的琴已然很少有人超越了,这杨晨兮怎么可能拿她之短来搏自己之长呢? 看来真是失策了。 李宗佑的唇间浮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桃花眼更是流出媚意妖娆。 李老祖老眼微眯,对李宗佑道:“宝儿,你看兮丫头可会赢?” 李宗佑斜睨了眼李老祖懒洋洋道“:老祖宗想要谁赢?” “小滑头!”李老祖宠溺的骂了声,恨恨地瞪了眼他。 他妖娆一笑,没骨头般斜歪在老祖宗身边的座位上。 几位叔叔却嫉妒地看着他,也只有他敢在李老祖面前无法无天,偏生李老祖还把他宠得没边没际,平日连叔父都不叫。 这时晨兮青葱玉指轻划过了剩了两根弦,陡然,厅中响起两声清越的声音,令众人精神一震,不解的看向了晨兮。 仿佛又回到了万众瞩目的时代,她挺直了脊梁,风华万千,声音清朗悠远:“既然众位姐姐有拳拳之意,兮儿要是不遵从倒显得不尊重姐姐们了,兮儿就借着这两根弦弹吧。” 此音瞬间传遍了诺大的厅,回音不绝,回响震震,举座皆惊! 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晨兮,看着这凭风而立的瘦小身体,仿佛有凤来兮…。 李老祖也竖起了身子,凝眉看着晨兮,眼底全是震惊! 这一切都她想象的不一样了,刚才明明晨兮言语里讥嘲了沉烟,似乎她另有绝技,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李宗佑的眼更深邃了,这个杨家大小姐总是给他各种惊喜啊! 她广袖轻舒坐在了断弦的琴边,弹兰花细指,挽断弦于旁,指尖划上了剩余的两根弦上。 白的是指,深的是弦,软的是柔夷,钢硬的依然是弦,可是这手指放在弦上,却引无数人屏息以待…。 就在众人都带着惊疑,期待,讥嘲,冷戾,惮恨的目光盯着晨兮的手,欲听晨兮到底弹出什么样的曲调时,她突然缩回了手。 “怎么了?兮妹妹可是后悔了?”秦沉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却也不忘讥嘲晨兮一番。 晨兮笑道:“姐姐过虑了,只是妹妹想有曲无画,总是欠缺了些诗情画意,不如我一面弹琴,一面作画,一面作诗可好?” “唏”此言一出群皆哗然,看向她的眼神更如见鬼般,心想这杨晨兮不是疯了就是癫了,这两根弦还不知道能弹出什么样的曲来,还一面画画?难道用一根手指弹两根弦么?这不是开玩笑么? 古今往来何曾见过一指弹琴的?更别说一指弹两弦了!难道弹叮咚叮咚的声音么?她以为是弹棉花么? 再说了一心两用,不,一心三用,她以为自己是谁?是天才么? 连李老祖也不淡定了,不禁担心道:“兮丫头,弹个曲就行了,能把这二弦琴弹出首曲子,已然让老身高兴不已了。” 言之意是让晨兮不要意气用事,别没出了风头反而失了颜面。 晨兮回眸一笑,撒娇道:“可是兮儿就是想让老祖宗边看边听边欣赏嘛,兮儿得了老祖宗这么好的礼物,总得表示一心意啊,兮儿身无长物,有的就是些小才艺,还望老祖宗喜欢才是。” 李老祖见晨兮执意如此,当也不再劝,笑道:“喜欢,喜欢,只要是兮丫头表演的,老身都喜欢。” 说完对丫环道:“还不去把上好的宣纸与墨拿来。” “等等。”晨兮阻止道:“老祖宗,兮儿画画不用宣纸。” “不用宣纸?”李老祖诧异道:“那用什么?” “朱砂!” “朱砂能作画?” “自然。”晨兮笑道:“麻烦取三面镜子,十几根蜡烛,两块黑色的大板来。” 李老祖也被晨兮调动出了情绪,不禁有些期待道:“兮丫头,难道这些就是画画用的么?” “是的。” “这些如何作画?” 晨兮神秘一笑:“现在说出来老祖宗一会就不会感觉新奇了。” “你这丫头还故作神秘!”李老祖不禁失 笑。 秦沉烟则冷冷看着,心里冷笑,笑吧,杨晨兮,你现在笑得高兴,一会跌得更狠,我就不信你拿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作画!“ 不一会丫环就把这些东西备齐了,晨兮看了眼周围,对丫环道:”把东西都放在那角落去。“ 角落处比较暗,那里是背光的地方,顶上是真瓦铺盖,所以不点蜡烛绝对是看不清的。 这时李玉环讥道:”杨大小姐不是要躲在角落里表演吧?难道是怕入不得我们的眼丢人么?“ 众人抿唇而笑。 晨兮并不在意,跟这种人争执不是把自己等同于同样的层次么?小妾生的,不足以让她与之多言! 晨兮这明显的不屑,让李玉佩的脸色勃然一变,心里彻底的恨上了晨兮。 晨兮对一个丫环道:”这位姐姐,麻烦把琴桌与琴也搬过去。“ 那丫环受宠若惊,连忙小心翼翼的搬着,生怕再断了一根弦对不起晨兮。 晨兮走到了角落,指挥着众丫环把镜子放在各处,调好的角度,然后将蜡烛点了起来,顿时众人看到暗处浮起一道光晕,那光晕正好照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块黑板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墙上出现了一只手,欣长而妖娆,就如夜间的艳鬼,伸出手欲拖拽活人的灵魂进入地狱。这生生把众人吓了一跳,个个神色也变了。 ”对不起,试一效果,吓着你们了。“暗处传来晨兮抱歉的声音,众人才知道这哪是鬼手?分明是晨兮的手倒映在了墙上。 心不禁奇怪晨兮是怎么弄的,竟然把手影这么清晰的印在了墙上,说是影子又不是影子,仿佛跟真的是的。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是折射原理,这原是晨兮从林家的书上看到的,听说这本书是从海外引进的,是她的大舅舅亲自翻译过来的,书中讲述了用沙来作画,倒映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晨兮一开始就准备用沙画来一鸣惊人的。 而当看到断了五根弦的琴时,她试了试音,才临时改作用朱砂画,因为朱砂够红,够艳,更象血… 更适合两根弦弹出的佛音! 是的,两根弦只能弹佛音,根本弹不出更多的音来,而就是这佛音配着暗沉讨词,她相信她定然会震憾人心! 身随心动,她左手轻拔,漫天的悠扬流响而出,瞬间弥漫了数百人的大厅,百花齐放,香气更是袭人。 ”南无怛纳达拉雅雅南无阿里雅佳纳,萨嘎拉贝勒佳纳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阿拉哈帝桑雅桑布达雅“伴随着舒缓的音调,她的声音更是清流如泉水,不染半点尘埃,虔诚似千年佛教徒,这一声声的佛音瞬间纯净的人的灵魂…。 李老祖不禁将手上的佛珠来回的滚动,眼微微的闭上,跟随着晨兮一起念了起来。 这时突然有一个惊叫了起来:”天啊。“ 李老祖一惊,老眼猛睁,却看到墙上慢慢出现了一朵艳红的花来,此花鲜红如血,妖冶万丈,绽放出妖异的光芒…。 ”天…。“她亦被这一情景惊呆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朵朵花慢慢地形成…。 先是一支茎… 然后是一片叶…然后再是一朵花瓣…又一片花瓣,她仿佛进入了仙境,眼睁睁地看着一朵朵花奇迹般的慢慢绽放,依然是鲜红的,红的如血…。 一朵,两朵,三朵…。慢慢形成了一片,妖娆如血… 这时晨兮的不再唱佛音了,声音陡然转低,压抑而阴沉:传说中,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开成大片大片触目惊心赤红的花,绽放出妖异的近乎于红黑色的浓艳.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如火,如血,如荼,因此彼岸花又被喻为”火照之路“. 心陡然间都沉了去,有种死般的寂静,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无声,仿佛进入了地狱之门,一个个眼直直地看着不停绽放着妖娆身姿的彼岸花,听着晨兮的声音,一个个失魂落魄,不能自已。 这时清幽的乐声又响起来 ,晨兮又念起了大悲咒,而画面仿佛经过了一阵风雨的洗礼,所有的彼岸花瞬间消失,留漫天的黑,漫天的夜,令人窒息的痛。 要不是大悲咒一直在念着,让他们感觉到还活着,他们还以为身在了地狱! 突然大悲咒停了,唯有轻柔的音乐还在响起,一朵朵彼岸花又开放了…。 ”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彼岸花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随着晨兮的声音,这次的彼岸花开得更艳了,更美的,也更疯狂了,甚至有种宁折不弯的狠戾…。 所有的人都仿佛沉浸其中,都情不自禁的一步一步走向那黑暗的存在,往晨兮的声音处走去,如同入了魔般。 晨兮淡淡地笑了,突然抹去了所有的朱砂,又念起了佛音。 顿时这些人又清醒过来,戛然而止,惊恐地看向了晨兮,一道琴音,一副朱砂画,竟然能左右这数百人的思想! 如果杨家大小姐让所有人去死,是不是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一时间看向晨兮的眼光变得恐惧,害怕,仿佛看到怪物般。 从来没有想到音乐还能杀人,从来没有想到画画还能让人入魔!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曲子,又是怎么样的画啊? 李宗佑目光复杂的看向了晨兮,从第一眼看到晨兮,他就看出了她的与众不同,可是却没有想到与众不同到这种地步,可是杀人于无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音攻么?如果…。 他的眼里闪出了火花。 晨兮吹熄了蜡烛,慢慢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对着众人盈盈一拜道:”雕虫小计,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如梦初醒,这还雕虫小计?雕虫小计能让他们情不自禁的走到她的面前么? 李老祖第一个清醒过来:”兮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鸣惊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以牙还牙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以牙还牙 晨兮还未来得及回答,李玉佩尖叫道:“杨晨兮!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用妖术!” “李小姐!”晨兮眼一沉,冷声道:“莫忘了祸从口出!这朗朗乾坤哪来的妖术?难道你想说这数百人都被妖术所迷惑么?还是说你想让李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老祖听了突然想到二十年前宫里的一件秘事:当年的太子也是现在的圣上登基的前夜,宫里突然出现妖术,当时的太子一怒之,在登基的那日令将所有被妖术迷惑的人一律处死! 听说那一次菜市口天天在砍头,砍得刽子手的手都软了,听说浸入菜市口地上的血洗了一个月都没有洗干净,甚至数年后每当雨,都能从土里慢慢浸出淡淡的血丝来,在风中弥漫出血腥的味道。舒睍莼璩 从此妖术就成了禁忌。 想到这里李老祖身体一凛,怒道:“孽障,你胡说什么?难道你还想害死李家么?还不去!” “老祖宗…”李玉环委曲地看着李老祖,她才十五岁又怎么知道往事秘辛?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李家的老祖宗不喜欢自己这个嫡亲的孙女,却喜欢一个外来的妖女! “还不去?”李老祖眼睛一瞪,不耐烦的扫过了李玉环。 一向受尽父母宠爱的李玉环哪受得了这样的对待?当也顾不得心底对李老祖的畏惧了,大声道:“杨晨兮,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把老祖宗迷成了这样?” 这还得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个李玉环真是被宠坏了! 李老祖气得浑身发抖,拿着龙头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面对着自己的三儿子怒吼道:“松儿,还不把你这孽女好好管教?她脑子不好使,你也不好使么?就由着她胡言乱语么?” 李三老爷吓得连忙跨上数步,拉着李玉环的手就往后拖,一面拖一面喝道:“孽女,你疯了么?竟然惹得老祖宗生气?!” “父亲!”李玉环不乐意了,拼命的挣扎,不甘的吼道:“明明是杨晨兮施展妖术迷惑了众人,凭什么还要骂我?” “混帐!”李三老爷忍无可忍了,挥手给了李玉环一个巴掌。 “你…。你…打我?”李玉环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向疼她到骨子里的李三老爷,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一巴掌。 李三老爷也是一时情急才了狠手,打过之后,也僵在了那里,心疼如绞,他伸出手欲抚上自己的女儿的脸:“环儿…。” “不要碰我!”李玉环如被毒蛇咬般退了数步,眼狠狠的射向了晨兮,对晨兮大吼道:“我恨你!” 说完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李老祖有些尴尬地对晨兮道:“兮丫头,玉环她太娇惯了,你别放心上。” 晨兮十分得体的笑道:“李姐姐还小,兮儿不会放在心上的。” 李宗佑的唇狠狠地抽了抽,这丫头真说得出口,叫李玉环姐姐,却说李玉环还小!她比李玉环更小却更大度,这不是讽刺李玉环上不得台面是什么? 李老祖也听出来弦外之音,脸皮不禁僵了僵,就算李玉环再不怎么样也毕竟是她的孙女,被一个小辈当面说李玉环上不得台盘,李老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弄清楚刚才那表演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出诡异让她不弄个明白心底不安。 她正想着如何开口,晨兮倒十分知趣道:“老祖宗一定十分好奇刚才发生的事吧,其实说来很简单,就是胜在了一个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 “是啊,大家没想到二弦琴也能弹出曲来,更没想到朱砂能画出画来,而且是通过这种方法画出来,这已然给了众人听觉视觉上的震惊,当人的神经受到紧崩时,我就恰巧弹奏了佛音,干净的佛音洗涤了众人的心灵,使人身心在瞬间放松来,仿佛进入了一种催眠的状况,而正在这时我刻意营造了一种紧张的氛围,所以大家才会这么不由自主的进入我所想要达到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虽然晨兮说的话有些地方让她不是太明白,但大概部分她还是听懂了,只是向来谨慎的李老祖还是半信半疑。 李老的神情全落入了晨兮的眼里,她妙目看向了秦沉烟,眼微眯,挑衅她不怕,可是她讨厌玩阴的!竟然让李玉环把弦断了五根,那么就别怪她以牙还牙了! 于是淡淡一笑道:“老祖宗要是不信,可是让她人依样画葫芦试一,看看是不是这个原因。” “好啊。”李老祖想也不想的答应来:“不过,让谁来呢?” “这个当然是让咱们大西北的第一才女秦姐姐啦”晨兮天真的看向了秦沉烟:“以秦姐姐过目不忘的本领,一定能比兮儿做的更好是不是?” “…。”秦沉烟咬着牙不说话,脸色极其难堪,如果说弹佛音她还没问题,毕竟那几个音并不难,两根弦能弹出什么花样来?至于唱佛音,说那段话也不成问题,她确实有过目不忘了本事,可是画那朱砂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之前看也没看过,更别说是画了! 可是要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不会,那不是堕了自己大西北第一才女的身份么?这里数百人全是上流大家的千金,难道她就当着众人的面承认技不如人么? 不,她死也不要! 她期待的眼光看向了李宗佑,这个她爱了几年的男人,希望李宗佑能为她说上几句,那么她就坡驴又有了面子又有了里子。 哪知道李宗佑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求助的眼神,依然笑容满面的看着她,狭长的桃花眼里异光流动,闪着波光鳞鳞,却让人根本无法探知他在想什么。 她的心慢慢地沉了去。 这时晨兮又撒娇道:“姐姐,你就不要客气了,快表演一吧,这么简单的东西怎么会难到你呢?” 李老祖也道:“是啊,烟儿,你就表演一吧,左右大家闲着也是闲着。” 秦沉烟心一凉了,她咬了咬牙豁出去道:“好,那我就献丑了。” 说完她如晨兮一般走入了暗中。 同样的音乐响了起来,同样的佛音也慢慢流泄,同样的烛光在暗中闪烁,照在秦沉烟的脸上却有种倩女幽魂的感觉。 李老祖定了定神看了一会对晨兮道:“你说得不错,确实是环境氛围营造的气氛,虽然是第二次看了,依然心情有些随着起伏。” 晨兮微微一笑,不得不说秦沉烟还是有几分才气的,确实也是聪明的,竟然在这种短的时间内学到了三分,只是很秦沉烟聪明可以,才气好也行,可是却不能得罪她! 这时秦如烟学着晨兮一把抓起了朱砂洒在了黑板上,顿时墙上现出一片红色的雾气,如血般喷了出来,把众人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 秦沉烟见有效果了,心头一喜,开始握着的砂按着毛笔画的顺序画了起来,可是这是砂,那是墨,能是一回事么?画出的东西不象花,倒象是一坨坨的屎,红屎一堆。 “咦,这是什么啊?” “一坨一坨的…” “还说秦沉烟是才女呢,怎么连个砂画也画不好?” “就是啊,这杨大小姐听说从来没有才气,居然把砂画得这么好,看来传闻并不可信啊!” “可不是,这被称为才女的连个画也画不好,这个默默无闻的却一鸣惊人!这真是太凌乱了。” “是啊,杨大小姐画的那花就跟活的似的,仿佛要吸人的血,吸人的灵魂,真是画活了!” “这就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砂画真好玩啊,一会咱们找杨大小姐学吧。” “好啊,好啊,我正想着这么做呢!” 秦沉烟一边弹着,一边画着,她哪知道砂画是先铺砂,然后用手指在浮砂上刮出造型的,她只凭着自己有限的知识在反其道而行之,她能画出来才怪呢! 她本来就不知道怎么画砂画的,听着远处的窃窃私语冷嘲热讽,心里更是乱了,手画的东西更是不知所云了,渐渐的,别说画了,连弹的东西都弹得一塌糊涂,更别说念的词也念错了许多。 这就如捅了马蜂窝了,秦沉烟被称为大西北第一才女,平日就比较高傲,得罪了不少千金小姐,加上人的本性就是笑人无嫉人 有的,顿时有人就说开了:“天啊,这画得不好还情有可原,可以说是没学过。可是连弹得也这么难听就怪异了。” “对啊,人家杨大小姐同样两根弦,那是弹得仙乐飘飘,我的心都感觉变得纯粹了,可是这秦小姐怎么跟弹棉花似的?太难听了。” 一个小姐捂着嘴笑道:“弹棉花还能弹出点棉花来,冬日还能取暖的作用,这弹的可除了伤了咱们的耳朵没有别的功用呢。” “呵呵,可不是么?瞧瞧这诗念的,什么过目不忘?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我都记全了的,听听她这是背的什么?” “这人啊怕人比人,货啊怕货比货,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就知道,秦大才女原来也是浪得虚名啊…。” 本来还是小声的议论,没想到越往后越响了,简直可以说是旁若无人了。 李老祖宗也不禁尴尬,可偏生议论的人都是一些名门千金,她也不好往深了说,只能轻咳几声以示警告。 可是这帮子小姐正谈得热火朝天,哪还顾得上李老祖宗? 饶是秦沉烟多年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可是骨子里的高傲却怎么也不能容忍这种污辱了,随着声音越来越多,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得扔了琴,哇得一声哭着跑向了外面。 晨兮冷冷地看着她仓惶而去的背影,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她不是观世音,做不到以德报怨,她只会以牙还牙! 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缠绕在她的脑后,她猛得回头,对上了李宗佑似笑非笑的眼,眼里流光异彩,妖娆无限。 脸一别了过去,微微的红,这李大公子是什么意思?发花痴么? 李老祖倒是很高兴,毕竟解了她的疑惑,至于秦沉烟丢了丢人她并不十分在意,一来不是她的孙女,二来她本来也没准备让秦沉烟嫁到李家来,平日里的喜欢不过是两家交好面子上的事罢了。 这时李大夫人走了过来,笑道:“老祖宗,宴会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老祖宗笑道:“好,开始吧,这玩了半天,大家也饿了,快入席吧,免得她们回去说咱们李家不给吃饱饭。” 这一句话惹得众千金都笑了起来,脸也红了。 “宝儿,陪老身一起吃饭去。”李老祖慈爱的招呼李宗佑。 李宗佑笑道:“不了,老祖宗,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好,晚上我单独陪您。免得他们嫉妒您对我疼爱。” “小顽皮猴子,明明不想陪老身,却编出些个理由来!”李老祖不掩眼中的失望,不过还是宠溺的轻打了李宗佑的后脑门。 李宗佑笑了笑,行了个礼告辞了。 临走时对着晨兮意味深长的一瞥。 一行人拥着李老祖走了。晨兮有意落在后面,趁人少时走到了李大夫人身边,歉意道:“李大夫人,对不起,我似乎得罪了秦姐姐了。” 李大夫人若有深意地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拍了拍她道:“别放在心里,这孩子太过一帆风顺了,难得受点挫折也是好的。” “可是…” “好了,别说了,这不怪你。”李大夫人拉着晨兮的手亲切道:“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跟我入席吧,今日你一定要吃好吃饱啊,免得回去你母亲怪我没有招待好你!” “怎么会呢?李大夫人对我极好。”晨兮微赧。 “让你叫我姨,怎么又改了?”李大夫人嗔怒的白了她一眼:“敢情是你心里没有我这个姨么?非要跟我这么生份?” 晨兮看向了李大夫人,见她眼里确实全是慈爱与亲切,心头微微奇怪,按理说她让秦沉烟出了丑,李大夫人该讨厌她才是,可是从李大夫人的眼里根本找不到一点的厌恶之意,甚至还是淡淡的欣喜,那是真情流露,根本不是伪装的,这让她太想不通了。 她只微一闪念就大方道:“那好,以后我就叫您姨了,就怕您嫌我烦。” “怎么会?”李大夫人眼里闪着泪光,声音轻柔中带着诱惑:“来,叫一声我听听。” 晨兮只微一迟疑就脆声声道:“姨。” “哎。”李 大夫人握紧了晨兮的手,欣慰道:“真乖。” 说完一把把晨兮搂在了怀里,那力量仿佛要将她揉入了身体里。 晨兮感觉很怪异,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跟人这种亲近过,即使是林氏也只是搂着她,没有这么激动过。 良久,李大夫人才稳定了情绪,手不落痕迹地抹去了眼中的泪,笑道:“瞧我,难得有你这么机灵可爱的女孩叫我姨,我都兴奋的不知所以了。” 晨兮腼腆的笑,心头的疑惑却更重了。 李大夫人的手腕与心机还有能力,可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 李大夫人拉着晨兮往饭厅里走去。 李老祖身边坐着的都是她喜欢的媳妇及关系好的夫人们,而小姐们又都坐在一处,按着嫡庶区分开来,嫡女自发坐在一桌,庶女又坐一桌,晨兮因着老祖宗的喜欢和李大夫人的安排,就坐在离主桌不远处。 由于刚才的一鸣惊人,加上她人又小,不会给这些千金小姐任何的危机感,这些千金小姐倒都愿意跟她一起聊天,甚至还照顾着她。 一席饭倒是吃得很尽兴,可是她却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一个丫环端了漱口水上来,一个个的递了过去,当递到晨兮时,脚一滑,满满一杯柠檬水全倒在了晨兮的身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丫环吓得跪了去,眼里流露出恐惧。 晨兮看了那丫环一眼,扫过了腿侧的一片湿晕,唇间勾起了讥嘲的笑,来了,终于来了,只是没想到等来这种拙劣的手段。这种前世都入不了她眼的手段竟然又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好了,别磕了。”她淡淡地说了句,这种场合她要是不依不饶的传了出去她就成了恶毒的代名词了。幕后之人算计的不错,她要是发火了就名誉受损,不过就算是不发火,后面也有后招等着她,那才是让她名誉扫地的重重一击! 这时李大夫人也发现了她这里的异状,十分关切的走了过来,看到她湿一片的衣服,心头一惊,关切道:“怎么回事?可曾烫着了?” “没事,只是漱口水淋的。” 李大夫人这才放心来,刀般的眼神射向了那丫环,斥道:“还不请杨大小姐去焚香阁换件衣服?” 那丫环连忙对晨兮道:“杨大小姐请。” 李大夫人歉意道:“兮儿,这里事忙我一时走不开,你先随这丫环去换吧。” “姨,您忙吧,兮儿没事。” 李大夫人拍了拍她的肩,对那丫环警告道:“好生侍候着杨大小姐,再出什么差错小心剥了你的皮!” “是。”那丫环吓得一凛。 晨兮跟着丫环往焚香阁走去,她是第一次来哪知道焚香阁在哪里? 不过她亦知道这丫环必不会带她往焚香阁去的,不然不是白浇了她一身水么?那幕后人一定在一边看着吧。 在岔路上时,那丫环突然迟疑了,有些举棋不定。 晨兮倒不急着催促,假装道:“我有些累了,先坐一会。”说完找了个椅子坐了来。 那丫环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眼中阴晴不定。 眼微眨,看向了旁处,仿佛在欣赏着满园的丽色。她知道这丫环是在作思想斗争了,她的主子交待她把自己骗到另一处,而李大夫人刚才的警告却让她害怕了,所以她一时迟疑了。 晨兮倒是很惬意,夏天湿着也不难受,反正一会就干了,她不是那种娇气的人。对她来说,看好戏更引起她的兴趣,她在等…… 不一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她眯了眯眼,透着明媚的阳光,看到一个细碎的人影越来越近,待走到近处,她哑然失笑,李玉环! 怪不得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李玉环有些气急败坏的走到了那丫环的身边,怒道:“玉鹤,怎么回事?李府养着你是吃闲饭的么?” 那个叫玉鹤的丫环脸色一变,唇颤了颤,却并未说出话来。 晨兮懒懒地斜倚在石椅 上,唇间勾起邪魅的笑,李玉环抬头之间与她风流肆意的神情对上,脸上一僵…。 没想到一个十一岁的女孩竟然有种让她也炫目的妖娆,柔若无骨,天生风流,这四个字就是为杨晨兮量身定做的! 眼顿时闪过一道狠毒之光,才十一岁就有如此风仪,长大了该是如何了得?既然这样就别怪她心狠了!她一定要毁了这份美好。 她不屑的扫过了晨兮,对玉鹤寒声道:“还不带杨大小姐更衣?别以为今日人多就可以怠慢客人。” 说完把头抬得高高的,与晨兮擦身而过,鼻中还喷出一道鄙夷的哼声。 晨兮眨了眨眼,看着她袅袅远去的背影,不禁失笑,这李玉环真是太弱智了吧?明明是自己怠慢客人还说丫环怠慢?这样的态度,就算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她不怀好意了,还能跟着丫环走?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突然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李玉环连忙转过头来看个究竟,看到晨兮捂着脚仿佛很痛的样子,她一笑了,心里十分的畅快。 玉鹤倒是真急了,想到了李大夫人的警告,连忙道:“杨大小姐怎么了?” “我的脚也象崴了,看来去不了焚香阁换衣服了,不如这样吧,你帮我去叫个大夫来。” “这…。”玉鹤迟疑了。 李玉环一听急了,晨兮要不去焚香阁那她布置好的怎么办? 于是也急急地走了回来,阴阳怪气:“杨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晨兮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不会看么?自然是脚崴了。 脸上却露出懊恼之色道:“脚崴了,麻烦李姐姐帮我找个大夫吧。” 李玉环眼珠一转道:“脚崴了自然要找大夫的,只是你这衣服还湿着,如果被外男看去了总是失礼的,不如你先去换衣服,我去让大夫随后就来,你看如何?” “好是很好,不过我这脚恐怕不能走了。” 李玉环咬了咬牙道:“那这样吧,我与玉鹤一人一边扶着你,先去焚香阁换了衣服再说。” “那有劳姐姐了。” “没事。”李玉环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声。 两人架着晨兮往其中一条道走去,那道越走越深,越走越远…。 晨兮十分确定那不是焚香阁了,因为一般为了方便衣服弄脏换衣的地方怎么可能离主宴的地方这么远呢?这明摆着就是后院了。 她也不识破,反正李玉环就在身边,她倒要看看这李玉环能出什么妖蛾子。 不一会到了一个偏静的院子里,院子里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很轻,若有若无,可是晨兮却还是听出了那是男人压抑的嘶吼还有粗喘…。 晨兮的脸一沉,这李玉环真是太恶毒了,弄了个男人在这里,而且那声音应该是吃了春药的! 要不是她前辈子见识的太多,以她现在的年纪根本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会生生的进了李玉环的圈套。 “这是什么声音?”她假装害怕地问道。 李玉环眼中闪过一道狠毒之色,脸上却笑道:“没有声音啊,想来是你听错了,玉鹤你听到声音了么?” 玉鹤脸一白,连忙摇头道:“奴婢也没有听到。” 晨兮茫然道:“难道我听错了?” “自然是你听错了。”李玉环不耐烦的敷衍道:“快进去换衣服吧,不然就晚了。” 晚了?晨兮讥嘲,是怕败坏她的名誉晚了吧。 门吱呀一打开了,本以为应该是个平常的小院,没想到一打开却让她感觉眼睛一亮,小桥流水,花开一片,鱼儿轻游,倒是布置得很雅致。 应该不是人住的,看来李玉环也不是太没脑子,要是弄了个人污了她,估计李老祖为了给她一个交待也得让李玉环不死也得扒层皮,但弄了个还算上得上台面的人来,那就不一样了。 至多她吃了哑巴亏,嫁给这个男子,李玉环则跪个祠堂什么的。 &nb sp;走过了庭院,来到了朱漆的门前,门上的一对虎扣正张着大嘴注视着三人。 一道白晰的手握到了铜扣之上,轻轻的推开了门,李玉环推开门后回头对着晨兮笑了起来。 晨兮站在门外却不进去,李玉环连忙道:“好了,就是这里,杨大小姐自己进去吧。” “嗯。”晨兮作出为难状道:“我的脚疼一人怎么进去?” 李玉环挣扎了一,咬了咬牙道:“好吧,我扶你进去。” 她的眼底闪过一道狡诈,看来是想等晨兮跨进去后把晨兮推进去,然后趁机把门关上。 晨兮假作未发现,等李玉环一脚跨入里面后,她双手猛得用力将李玉环与玉鹤推了进去…。 “啊…”李玉环与玉鹤两人措不及防一扑倒在地,就在她们还没回过神时,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两人对望一后神情大变,猛得爬了起来,拼命的拽着门,可是门却纹丝不动,门外传来晨兮清脆的笑声:“李姐姐,我突然想起这衣服晒会太阳就干了,我就不换了,这大热天的,外太热,你就先在里面凉快凉快吧,等我衣服晒干了我就给你开门,好好享受吧,不要辜负了我的好意噢。” 笑声如银铃般传了出去,而与她笑容相反的是她的眼,冷得如冰水,她的眼正看着一对合上了虎头,当中被一根铜栓贯穿着…… 她掉头而去,才走到门口时,传来李玉环与玉鹤的尖叫声,还有男子急促的粗喘声…。 “嘶拉” 那是衣服撕裂的声音,她的脚一顿,眼底更是寒意直冒,凝水成冰。 身后是女子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哀号声,还有男子激情的吟哦声。 脸上现出厌恶之色,脚更加快了步伐,推开大门她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她没有发现暗中转出一个男子,一袭白衣胜雪,在风中飘逸如仙,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去的晨兮。 “主子。”身后一个黑衣人恭敬的低着头。 白衣男子回过神来,幽冷的眼看向了里,听到里面粗喘的声音,冷笑道:“一会你也进去吧,免得浪费了,如果一时激动不起来,把桌上玉环准备的好茶也喝了。” 他有意加重好茶两字的声音。 黑衣人惊诧的抬起头:“那是三老爷家的小姐。” 白衣男子冷笑道:“即使是我的侄女又如何?蠢货一个也就只能这个作用了。不必顾忌,就当我赏你们的。” “是!” 白衣男子冷酷的勾了勾唇,眸底一片阴沉,转身而去。 晨兮刚走出门,就看到远处一袭粉红的衣袂轻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唇慢慢勾起了玩味的笑。 这秦沉烟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李玉环也算是她的闺中好友,更是帮着她来算计自己,可是现在李玉环受难了,秦沉烟竟然不思救人反而避之不及,真是心如蛇蝎。 看来李宗佑看不上她是对的! 不过…。 想到李宗佑那狭长的桃花眼,微一眨间流露出的看似有情却是无情的冷色,不禁自嘲一笑,李宗佑也非善类,她又在这里多想个啥的!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不得不说湿了的裙真是不舒服,既然这样还是快找到焚香阁去换了再说。 她按着原路返回了去,不久就看到了来往的丫环,她随手拉住了一个丫环问道:“请问焚香阁在哪里?” 那丫环被她这么客气的态度惊了惊,连忙行了个礼才道:“小姐找焚香阁么?这可走错了。焚香阁在那处呢。” 晨兮顺着她的指尖看了过去,远过的隐隐有一座阁楼,她不禁一惊,她竟然走错路了! 懊恼之余她不好意思道:“那可否麻烦姐姐带我过去。” “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这就带小姐前去。” 说完把手中的事交待了边上的丫环,引着晨兮往焚香阁走去。 &nbsp ;这焚香阁看着远,没想到走起来却不远,一会就到了,那丫环推开了门,对晨兮笑道:“小姐,这就是焚香阁了,您往里面走去,到了阁内就有人会接待您,奴婢是三等丫环进不得阁内,还请小姐恕罪。” “谢谢。”晨兮点了点头,跨进了院中。 那丫环敛了敛身子,退了去,走了数步后,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笑。 晨兮看了看这院子,与别处的院子倒是与众不同,别的院子种的都是些花啊草的,没想到这院子里却是种着参天大树,树影摇曳,树荫斑驳,走在面一点不觉得热。 走了几步,她突然一僵,不对,这院子既然是给女眷们换衣的,怎么连丫环都没有迎出来? 眼又看向了院门,刚才打开的院门还敞开着,看来引她进来的那人根本不怕她跑出去。 没想到秦沉烟真是费尽了心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只是这次真是花了大血本了,让这么多的丫环在她必经之路等着她,就是为了把她引到这里来。 风轻轻地吹了过来,引无数夏蝉叫得更响了,仿佛在呼唤着夏风的清凉。 除了蝉鸣还是蝉呜,这个院子静得可怕,如果在夜中堪称坟场。 没想到在热闹的李府还有这个闹中取静的所在。 她仰头望了望漆黑的阁楼,那黑洞洞的窗口一个个敞开着,也许里面站着一个人,正肆无忌惮的俯视着她,审视着她,如狼巡视着他的猎物般窥探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才不愿意惹火烧身。 毅然转身,往门口走去。 脚刚抬起,阁上传来阴冷的声音:“既来之则安之,难道杨大小姐怕了么?” 心猛得一缩,她僵在那里。 慢慢地转过身,眼底清澈如水,淡淡道:“孤男寡女见之失礼,确实是我怕了,告辞。” 当快步往门口走去,甚至用上了内劲。 “呯”就在她快走到门口时,门无风自动,一合上了,差点撞到了她的鼻子。 她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君不知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么?” “杨大小姐不知道不经允许闯入此阁是要留性命的么?” “古人云不知者不罪!”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么?可你还在这阁内!” 晨兮几乎要吐血,这人根本就是蛮不讲理,她是想走,可是他不让她走好不好?! 饶是她镇定不已,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双目冒火道:“那你想怎么样?要我的命么?” “噗”男子突然一笑:“如果是别人自然要留命来,不过我发现杨大小姐活着比死的有趣多了。”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阁的不杀之恩?” “嗯…”男子微一沉吟了:“那倒不用了,活命之恩以身相许即可!” 晨兮的脸上顿时浮起了红晕,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那暗中的男子似乎很高兴,声音也变得愉悦了:“看来杨大小姐对我的见意彼为赞同。” 赞同你娘! 晨兮差点爆了粗口,她现在明白了鸡同鸭讲的痛苦,要是讲理的她还能跟他滔滔不绝的辩上一辩,要是遇上不讲理的她也能走为上策。 可偏生她被困在这里走也走不得,那男子又是个不讲理的,她有种虎落平阳的感觉。 她按捺住了怒意,尽量平淡道:“说说吧,你把我引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杨小姐果然聪明!”那男子并不否认将她引来此处的人是他。 “你这是夸我还是埋汰我?”晨兮讥嘲道:“秦沉烟就算再在李家得宠也不能收买这么多的丫环在路上等着我,就算她能做到,她也不敢明知道李家的禁忌而冒大不韪,所以思来想后除了是你本人的意愿,再也找不出别的原因了。” “呵呵,杨大小姐果然一如既往的睿智,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晨兮心头一动,一如既往?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眉微微皱起,她认识的男人就那么几个,这声音肯定是变了音的…。 突然一阵风过,在空中留淡淡的梅香。 眉顿时舒展开来,她淡淡道:“原来是故人。” “是么?那杨小姐猜出我是谁了么?” “你是…。”晨兮微一停顿,突然狡诈道:“是玉离!” “呯”门一被大力撞开,一阵风带着怒意卷了过来,还未等晨兮回过神,她就被纳入一个强壮的怀抱,鼻间传来淡淡的冷梅香气。 香气未及回旋,脚一腾空而起,她惊呼一声抱住了那男子的脖子,男子微微一僵后,手搂住了她的细腰…。 “呯”门又关上了,她进入了黑漆漆的房间。 “你就这么想着天第一公子?”男子冷酷的声音里透着薄怒。 暗中她的眼晶晶亮,闪了闪,犹如水洗过的葡萄,透着灵动的光彩:“难道你不是么?” “当然不是!”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吼了出来。 “不是就不是,干嘛这么激动?”晨兮无所谓的白了男子一眼,虽然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看见还是看不见。 “不许翻白眼!” 晨兮一愣,随后抿起唇笑了起来:“原来你看得到啊?” “当然”男子自傲道:“习武之人在暗中犹如白昼!” “那你受伤那天让我帮你吸毒?你不会自己处理么?”晨兮一阵气结。 “死丫头,你果然认出我来了,居然还敢说我是玉离?”男子听了暴怒,抓着晨兮的手变得更紧了。 “呃…”晨兮一惊,感觉到腰间的手越来越紧,有种要被折断的感觉连忙陪着笑道:“冷大哥,有话好说,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开个玩笑?”冷逍遥咬牙切齿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南公子玉离么?你把我当做他,这不是有意挑事么?” “小气。”晨兮低声的骂了句。 “什么?” “啊。我说你英明。”晨兮很没骨气的改了两个字。 冷逍遥不出声了,搂着她细腰的手微松,晨兮长吁了一口气,这冷逍遥为了阴冷,喜怒无常,杀人于无形,不容易应付啊。 她就这么静静的伏在冷逍遥的怀里,冷逍遥不放开她,她连争取离开也不敢。 一时间空气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晨兮的呼吸声,还有冷逍遥的心跳声。 鼻尖传来他身上浓烈的冷梅寒香,他的身体很冷,即使在他的怀里晨兮也并没有感觉到暖和,当然更不会有面红耳赤的感觉,可是这样抱着始终是不合礼了。 终于她忍不住了,轻轻地推了推冷逍遥:“冷公子,这样抱着我,不合时宜吧?” “怕什么?你早晚是我的人。” “什么?”晨兮柳眉一竖,用力推了推他的肩,推了半天却纹丝不动,她不禁泄了气,遂也不再费这精神了,没好气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许给你了?” “你这人年纪青青怎么记性就这么不好?你都看过我的最私密处了,不嫁我嫁谁?” “我再次申请,我看得是你的大腿!”晨兮咬牙切齿的在他的耳边低吼:“再说了,我又不是习武之人没有夜眼,晚上根本就没看清!” 没想到冷逍遥一听勃然大怒:“你没看清也敢手割肉?” 晨兮一愕,完了,她说出了实话了,她本来想要是不小心割死了就得了。 她在这里想,冷逍遥立刻就从她的脸色上看出了端倪来,冷着脸沉声道:“你当时是不是想让我死?” “呃…。”晨兮尴尬地笑:“那会不是不认识你么?何况你还这么凶神恶煞的逼我帮你吸毒。” “所以你就想我死?”他眼神不善地盯着她,手又紧了些。 &nb sp;晨兮被他这种阴晴不定的脾气也激出了血性,当脸一冷道:“你现在不是还活着么?还说这么有的没的做什么?还是不是男人?” “什么!”冷逍遥一脸铁青怒吼:“你说我不是男人!” 晨兮立刻捂着耳朵,嘟囔:“是就是呗,干嘛这么大声?想证明什么么?” “证明什么?”冷逍遥怒极反笑,阴恻恻道:“我还真是想证明一。” 脑中浮现了不妙的感觉,突然冷逍遥抓着她的手。 “你做什么?”晨兮警惕的看着他,另一手揪住了自己的衣襟。 冷逍遥看了差点气晕了,难道她以为他要非礼她么?他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找这个小豆芽口好么? 可是看到她这样子,他突然起了逗弄之心,脸忽然凑近了晨兮,鼻息与她的气息萦绕回旋,让她躲避不及。 他的声音忽然透着诡异的暖昧:“你说我想做什么?” 晨兮只觉头皮发麻,难道他真的起了色心?难道她真的看错了他? 突然她感觉到他的手抓着她往他身上摸去…。 当手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柱状物,“啊…。”她尖叫起来。 “扑通”她掉在了地上,而手里还拿着那根柱状物进入了呆傻状态。 上方传来冷逍遥邪恶的声音:“叫什么叫?你以为摸到什么了?还不把蜡烛给我去点上!” 暗中晨兮满脸通红,这个可恶的冷逍遥,竟然敢这么捉弄她!身上藏了根蜡烛,害得她以为摸到了…。 脸如火般烧了起来。 “火折子在你左前方十步远的桌上。” 晨兮暗中咒骂了一声,明知道她看不见还折磨她,真是个冷血!早知道不救他了。一时间她忘了她是被逼着救他的。 她一步步地数着步子往前走着,突然呯地一撞到了桌上,她疼得呲了呲牙,更是把冷逍遥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怎么了?” “撞着了。”她没好气的回了声,手在桌上摸索着。 他沉默了一后硬声硬气道:“疼么?” “你来撞试试就知道了。”这时她的手摸到了火折子。 “男人流血都不怕还怕撞么?”暗中传来他不以为然的声音。 “可我是女人!”她拔高了声音,点燃了火折子,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十分的委曲,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谁都来欺负她?家里的姨娘庶妹算计她,爹不亲祖母不爱的,出门作了个客,又被算计的差点失了身,还碰上这个冷血的家伙,也不让她好过! 蜡烛一点亮了,照在她的脸上,燃烧着的火光散发出飘缈的氤氲,照得她侧面显得孤单而楚楚。 冷逍遥看了心头一软,跨上了几步,搂住了她,声音尽量放柔道:“好了,不哭了,是我不该欺侮你。” 谁知道他不劝还好,这一劝反而让晨兮心头更酸了,她哇得一哭了起来,哭得冷消遥手足无措,手僵在了那里,良久才生硬的拍了拍她的背,却嘴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胸口传来浅浅的湿意,渐渐的晕染开来,他难得没有嫌弃的皱起了眉,反而有种奇怪的柔软感充斥在心头,看着胸口埋头痛哭的小人儿,他苦思冥想了良久,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别哭了,将来我娶了你一定不让你受一点委曲。” “混蛋!”晨兮一把推开了她,抹了把泪道:“到现在你还占我便宜!” 冷逍遥眼中划过一道冷戾,稍纵即逝,手条件反射的推出一股子排山倒海的力量…。 就在这电闪雷鸣的瞬间,他手掌微偏,那掌风擦过晨兮击中了身后的墙壁。 “轰” 一声巨响,那墙塌了一半。 晨兮震惊地看着,连哭也忘记了。 冷消遥脸色极差,瞪了眼晨兮,甩手而去。 从来没有人要敢骂他,因为骂他的人都已经 不在世上了,可是他竟然为了晨兮而改变了,竟然不去这手了,这让他心头有怪异的感觉。 而更让他生气的是这杨晨兮真是不识好歹,他都放低身段去安慰她了,却换来了她一句混蛋!想他冷逍遥冷酷一生,残暴一生,何时安慰过女人? 这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恨不得杀了她!一了百了! 可是真要杀了她,却怎么好象有点舍不得? 他冷着脸坐在暗处,如狼般盯着晨兮,他倒要看看晨兮会说出什么话来。 晨兮确实说话了,一说话就让他差点吐血。 “那个…。”晨兮期期艾艾半天后终于说了出来:“你要是嫌热打开门就行了,何必毁了墙壁呢?” “杨晨兮!”他一声暴喝。 “在!”她十分乖巧的应了声。 “呵呵”他气极反笑:“真是小瞧你了。” “我本来才十一岁,不大。”她面无表情。 冷逍遥以为他就是不讲理的祖宗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技高一筹的! 当气得不再说话了,他怕被气死! 借着微弱的烛光,晨兮找了个地方坐了来,当然这位置是离冷逍遥有多远就有多远的,免得被他身上的冷气冻伤了。 “你很怕我?”良久从冷逍遥处传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你说呢?” “是我在问你。” “你要不杀我我就不怕你。” “你就这么自信我不会杀你?” “你就这么希望我怕你?” “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我怕冷!” 冷逍遥又沉默了。 暗中晨兮勾了勾唇,既然知道冷逍遥不会杀她,不捉弄他她就不是杨晨兮。 想到出来很久了,她也不再跟冷逍遥磨嘴皮子,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冷逍遥定了定,暗中他的眸中划过一道赞赏:“你真是很聪明,没有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晨兮正色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只需要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事就行了。” “嗯,都说聪明的人活得不长,不过你又聪明又狡猾还狠毒,俗话说恶人活千年就是说的你。” 晨兮的唇抽了抽:“你这是夸奖我么?还是说让我来就是为了当面夸我一?” 冷逍遥的脸一冷了来,寒声道:“当然是有事。” “你怎么看李宗佑?” “什么怎么看?”晨兮愕然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你没看出来李家老祖欲撮合你跟李宗佑么?” “关我什么事?她有意向还得我同意不是么?” “你不看好他?” “没注意。”晨兮不耐烦道:“你就是为了问这事?” “当然不是。”冷逍遥摇了摇头正色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有一本百战百胜的兵书?” “不知道。” “别回答的这么快,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也想不出来啊,你也知道一向不为父亲所喜,他有什么兵书能告诉我么?别说是我了,就算是如琳深得他喜欢,如琳也不会知道,如果真有这兵书的,传男不传女,又怎么会让府里的女孩知道呢?再说了,父亲要是有百战百胜的兵书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二品武将了。” “可是听说他刚献了一计,让敌军大受损失。” “是么?”晨兮愣了愣,老实道:“那还真不知道了。” 冷逍遥陷入沉默。 晨兮突然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偷父亲的兵书?” nbsp;冷逍遥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你会么?” “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如果真有这兵书,我根本不知道在哪,也不可能接触到。” “哼,死丫头”冷逍遥骂了声:“就知道你是以退为进。” “呵呵,您真英明,被您看出来了,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晨兮笑:“不过到底什么事你这么发愁呢,要不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为您分忧解难呢。” “你一个闺中女子知道什么?” “那好,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那我走了。”她拔腿就往外走。 突然他心中一动,想到今日她画的朱砂画,这种独特的画法让他都眼前一亮,也许…。 “等等。” “怎么?你又不嫌我是闺中女子了?”晨兮讥嘲道。 “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听听也无妨!” “你…”晨兮怒目以对,看着黑暗中却根本不知道他坐在哪里,想想还是算了,免得累了自己的眼睛。 她摸索着往刚才的座位上走去,这时一股大力将也卷进了黑暗之中。 她又坐在了冷逍遥的身上了。 “你…”她脸一红,虽然她还未及笄,这般坐在男人身上总是不妥的。 “怕什么?早晚你是我的人。”他一如既往的执着。 “你再胡说八道?”晨兮气得横眉冷对,这她看清了他了,当然只是看清了一对眼睛,冷得如冰凌子,亮得如星辰子,透着淡漠冷然的光泽,一如冬夜的满月,孤冷而清亮,却散发出幽幽的冷意。 “冰块。”她嘟囔了句。 “既然说我是冰块,那么就坐着吧,反正冷能让人更清醒。” 他淡淡地说了声,身体惬意地往后靠了去。 晨兮连忙坐好,免得人扑到他身上,倒被他看轻了去。好吧,反正她还小,就当软座吧。 她清了清嗓道:“说吧,” 听到她说正事,冷逍遥也不再捉弄她了,轻咳了声道:“两军对垒,你如何知道对方是敌首?” 晨兮心中一动:“你要跟人打仗?” 他的身体一僵,冷道:“是我问你。”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是群殴当然是一回事,要是打仗又是一回事,难道你让我胡说八道一个办法么?” “你真的有办法?”冷逍遥一喜。 “也许有也许没有,得看情况。” 冷逍遥沉吟子一后道:“好吧,确实是打仗。我方被大量的敌军包围在城中,城中的粮草,弓箭已经不多了,所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杀退这些敌军,我军才能突围出去。可是敌军的兵力是我军的几十倍,他们即使不战,就用围也能把我军围死。” 晨兮想了想道:“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对方没有了主将自然群龙无首,这样才是最好的退兵之计啊。” 冷逍遥眼睛一亮,连呼吸也变得炙热了,赞道:“你果然是有天份的。” 晨兮撇了撇唇,她熟读了兵书数百部,要是这点都不会还读个啥?不要说她自傲,她压根就不信杨大成有什么百胜兵书,要是真有也比不上她这部活兵书! 这时冷逍遥道:“你说的我们也想到了,可是敌军非常狡猾,我们根本没办法找到他们的首领,所以就算我们想擒王也找不到目标。” 晨兮突然笑了起来:“就这件事?” “怎么?”冷逍遥面露不愉之色:“难道这不是很难么?” 说实话他心里是复杂不已,既希望晨兮能找出办法,却又怕晨兮讲出办法,因为这对于他们这些骄傲的男人是一种打击,他集了数百幕僚都无法解决的事,如果被一个女人解决了,那他还有脸么? “这个还真不是…。”晨兮正想说不难,突然想到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于是改口道:“呃…。还真是很难…。” “那你是没办法了?”冷逍遥松了口气,却亦不掩失望。 暗中晨兮撇了撇嘴,男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本不想管这闲事,可是想到这男人身后庞大的势力,她又改变主意了。 “其实这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冷逍遥眼睛一亮了,略显激动道:“快说,说来听听。” 晨兮将唇凑到了冷逍遥的耳边说了一会,冷逍遥越听眼睛越亮,到最后一拍大腿笑道:“好计,好计。” “唔…”暗中传来晨兮痛苦的闷哼声。 “怎么了?”他心中一急。 “你…。”晨兮恨不得一拳打到他的脸上,怒道:“你拍在我的腿上了,嗤…疼死我了。” “啊?”冷逍遥微愣,原来他忘了晨兮坐在他的身上,那用力的一掌不是拍在他自己的腿上,而是拍在了晨兮的腿上,他是多大的手劲,晨兮又是多么娇弱的皮肤,这一能不疼么? “我看看。”说完他就去扯晨兮衣带。 “色狼!”晨兮回手给了他一拳,从他的身上跳了来,狼狈的逃了出去。 “唔…”冷逍遥捂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盯着晨兮的背影,怒吼:“杨晨兮!你这个死丫头!” 听到他的声音,晨兮跑得更快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以牙还牙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咎由自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咎由自取 满眼都是笑意的晨兮快步的跑出了那院子,刚出院子就看到一袭粉裙闪入了假山后面,笑意凝结在她的眼里,瞬间冷凝。舒睍莼璩 秦沉烟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跟着她到这里了! 唇勾起了讥嘲的笑,想来秦沉烟是想看她死没死的吧,她就不信秦沉烟不知道这李府中的禁忌。 这衣服也干了,她倒不急着回宴会了,抬眼看到不远处有一汪清湖,湖面上荷花怒放妖娆多姿。 心头不禁暗生一计,眼里阴冷一片,秦沉烟,布不布局是我的事,上不上当就是你的命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脚故作悠闲,她袅袅婷婷走向了湖边…。 待她走远后,秦沉烟才从假山后闪了出来,看着远远而去的晨兮,眼底全是复杂的光芒。 居然进了禁阁还能活着出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眼见着晨兮越走越远,小小的身子也显得更加的娇弱了,可是那幼弱的身子骨里似乎蘊含着无穷的力量,更有一种夺人的光芒闪耀于天地之间,这样的杨晨兮让她羡慕嫉妒恨…。 都是杨晨兮,是杨晨兮夺了李老祖对她的爱,是杨晨兮夺了佑哥哥对她的关注,更是杨晨兮夺了她大西北第一才女的称号,还是杨晨兮让她丢尽了脸! 这一切全是杨晨兮,只要没有了杨晨兮,那么她秦沉烟还是最光彩夺目的那颗星,那么佑哥哥也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向她了,还有李老祖的疼爱也会全部给她! 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如毒蛇般的盘旋,终于嫉妒这条毒蛇战胜了理智,她银牙咬了咬,不再作心理斗争了,她毅然迈开了脚步跟了上去。 远过的传来秦沉烟鬼祟的脚步声,眼底顿结冰霜,这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闯!看来秦沉烟是想死不想活了!既然这样君子有成人之美! 晨兮的眼底全是冰冷的狠戾。 &8226;很快晨兮走到了湖边,她边走边看,仿佛漫不经心,其实是在找深水处,终于她站在了一处低洼处,这地方看似跟别的湖边差不多,但只有晨兮知道,这里水的颜色比别的地方深,就意味着这水更比别的地方深! &8226;水深才能淹死人不是么?就算不死也够呛! &8226;微风拂过,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她迎风而立,衣袂飘飘,翩若惊鸿。 &8226;追上来的秦沉烟眼中陡然间撞入这样的晨兮: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这一刻她再次被嫉妒与恨意蒙蔽了双眼,看不到她眼前人深藏在骨血里的阴狠,看不到眼前人散发出冻伤夏日的冷然,只知道要让这眼前人消失消失,再消失! 永远的地消失…。 她冲动了跨上了数步,蓦得又退了回去。 她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她绝不允许一点的差池,她更知道死不是最解恨的报复,只有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痛快的报复。 瞬间她掩藏了眼中的恶毒,对远远跟来的丫环招了招手,附在那丫头的耳边说了几句,那丫头立刻退了去。 一切都布置好了,她才昂起了高傲的头走向了晨兮。 这时晨兮慢慢地弯了腰,手掬起一捧清泉,水中映出她如花的笑颜,隐约出眼底的邪佞。 秦沉烟大喜过望,她本来还想着怎么把晨兮推进水去,没想到晨兮自己作死竟然靠水这么近,还蹲在那里,这真是老天有眼。 她兴奋的冲了上去,眼见着就要冲撞到晨兮,把晨兮撞入水中了,她激动的手掌心都出汗了。 就在她快接触到晨兮的身体时,晨兮突然往边上一歪,恰恰避过了她,她措不及防,眼露惊恐之色,扑通一冲入了湖中。 “咕噜咕噜”她狠狠地喝了两口水,拼命的挣扎着,水花四溅。 “救…。命啊…。”她用力的蹬了蹬脚,终于借着水的力量探出了头,用尽全身的力量叫出了声:“我。不会…凫水…。” “咕咕咕…”她又沉了去。 水面她乌发尽散,如水鬼般在水中作着濒死的挣扎。 透过清幽的水面,她惊恐地看到杨晨兮正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眼底一片讥嘲地冷色…。 心顿时沉了去,原来她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在杨晨兮的掌握之中,她就如一个跳梁小丑般被杨晨兮戏弄了。 不,她不要死,她才十五岁,她是大西北的第一才女,她还有大好的人生,她要活着…。 可是怎么活?她根本不会水,她的脚踩不到地,她只能让水汹涌地涌入她的鼻腔,她的口中,慢慢令她窒息…。 就在她快绝望时,她快沉入水底时…… 蓦地,她想起曾听人说屏住呼吸能让人从水中浮起来,对生强烈的渴望让她瞬间镇定来,她憋住了一口气,眼睁开得极大,用尽全身的力量保持身体的放松,渐渐的…渐渐的…。她真的浮了起来…。 先是额头,再是眉毛,眼睛,鼻子…。 呼气,吸气,空气真是太美好了,她欣喜若狂,她做到了!她不会死了! 她挑衅地看向了岸边俏立的晨兮,虽然一身狼狈,但依然高傲的抬着头。 晨兮的眼微眯,这个秦沉烟倒是出乎她所料,可惜碰上了她! 她邪恶一笑,大叫道:“不好了,秦小姐落水了,快救人啊…。” 秦沉烟脸色一变,直觉杨晨兮不会这么好心,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却见晨兮捡起了一根长棍对着她狠狠的打了起来。 “啊…杨晨兮你敢!”秦沉烟惊慌失措的躲避,却忘了身在水中… “呜。咕嘟咕嘟…。咳咳…。咕嘟咕嘟…。”她被呛了好几口水又沉了去。 每当她一冒头,头上就有一个棒子狠狠的打了过来! 渐渐的她感觉到头晕了,浑身没力,肚子里更是胀得难受,她想她应该快死了,水中她诅咒:杨晨兮,就算死了到地狱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咕嘟咕嘟”水又无情的淹入了她的鼻腔,她的口中,她怨毒的瞪着岸边执棒冷笑的少女,恨意满腔。 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个丫环焦虑的呼喊声:“快,快,杨大小姐落水了,快去救人。” 晨兮回过了头,看到远处十几个健壮的男仆奔而来,眼中的笑意更冷了。 慢慢地转过了身,淡漠地看着湖中几近沉浮的秦沉烟,笑从她的唇角弥散开来,冷得彻骨:秦沉烟好好享受你自己做的圈套吧。 她扔掉了棒毅然转身,对着众人大喊道:“快来人啊,秦小姐掉入水中了。” 只瞬间那些仆人就奔到了湖边,一个个跳了水,拼命拉扯着秦沉烟,数十双男人的手就这么抚上了秦沉烟的身上。 秦沉烟掉得并不远,只须臾就救了上来。 夏日本就穿是很少,在水中一浸,少女玲珑的曲线就这么显露了出来,这些仆人先是忙着救人倒并未注意,人一旦救了上来后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秦沉烟几近裸露的身体,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的看了。 这些仆人都是血气方刚的,秦沉烟对他们来说就仿佛天人的存在,平时别说看到秦沉烟这样的身体了,就算是穿着完好也不敢仔细的看。 这时秦沉烟的丫环似玉一扑到了秦沉烟的身边,试了试秦沉烟的鼻息,惊得脸色大变,哭喊道:“小姐…小姐…。” 晨兮厉声道:“哭什么哭?还不快救人?” 似玉抬起了头,腥红的眼睛瞪着晨兮,歇斯底里地叫道:“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家小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闭嘴!”晨兮狠狠的喝止,然后对众仆人道:“你们还愣着作什么?还不快救秦小姐?要是秦小姐有什么三长二短,你们都等着杖刑吧!” 众仆一惊,没想到救个人还救出了祸事来,当急道:“小姐,怎么救?” “把她腹中的水挤出来,然后捏着她的嘴,对着她的嘴吐气。” 众仆人一听面面相觑,都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这要是救活了秦小姐还好,要是救 不活,猥亵秦小姐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愣着做什么?要是死了你们一个也逃不了干系。” “不,不行,杨小姐,你太恶毒了,竟然这么糟蹋我家小姐!我跟你拼了!”似玉听了哪肯答应,疯了似乎就要扑向晨兮。 “拿她!”晨兮一声断喝,这一喝是显露了当太子妃是的威仪,众仆人哪见过这种架势,敢不从命?立刻抓住了似玉。 似玉拼命挣扎欲救秦沉烟的清白,可是哪敌得过如狼似虎的壮仆?她在那里骂骂咧咧,却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个仆人走到了秦沉烟的身边,手慢慢地放在了秦沉烟的腹部。 “完了…”她轻吐出这两个字,眼绝望的闭上,她知道就算是秦沉烟得救了,这辈子也完了,没想到小姐设计了半天却自食其果了。 “滚开。”耳边似来一道怒吼,那个男仆了出去。 似玉猛得睁开眼,看到一个气宇宣昂的男子怒气冲冲地抱起了秦沉烟奔而去,她眼里露出如释重负的欣喜,脱口而出:“二公子。” 晨兮眼微眨,原来这就是李家二公子,李致远!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朱唇微启,轻念了两句后,讥嘲一笑,看来这个长得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的清雅男子是喜欢上了秦沉烟了。 唉,她心里暗叹了声,好好的一个机会给这个二公子搅了,不过也不算全搅了,这秦沉烟毕竟还是衣这蔽体被这么多的仆人看到了。 众仆见秦小姐被救走了,立刻也散了,似玉自然也被他们放了,似玉恶狠狠地瞪了眼晨兮,终是不放心,也急步追向秦沉烟去了。 一时间落雁孤鹜天地一色,唯余晨兮一人站在那里。 “终于静了。”晨兮长吁了一口气,看到脚边刚才打秦沉烟的棍子,讥讽一笑,抬脚用力一踢踢入了湖中,只见那长棍飘飘而向远处荡去。 “毁尸灭迹么?”头顶上传来戏谑的笑声。 她身体一僵,眼看向了湖面,淡淡道:“见死不救么?” “哈哈哈…”李宗佑大笑,飘然而,正好落于晨兮的身边,他桃花眼邪魅的对晨兮抛了个媚眼,似笑非笑:“没想到杨大小姐年纪小小倒是个心狠手辣的,毫不手软的痛杀手。” “没想到李大公子号称风度翩翩,菩萨心肠却是个郎心似铁的,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要溺水而亡,而无动于衷。” “心爱之人?”李宗佑大笑:“你开玩笑么?” 晨兮微微一愣,随即心头浮起一股子怒意,冷嘲道:“我倒忘了,李大公子本是无心之人,又哪来的心爱之人?!” “你什么意思?”李宗佑皱了皱眉,风流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淡淡的怒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左右不过是秦沉烟一厢情愿的付出,你们男人就可以随意的践踏而已。”晨兮也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秦沉烟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她所设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看到李宗佑的无情对待,这让她想到了司马琳,前世,她也是为了司马琳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了司马琳做了许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可是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竟然是司马琳的无情!竟然是司马琳的杀机!这种男人简直罪该万死! 李宗佑的眉皱了更深,打量了晨兮后声音亦冷了许多:“本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没想到你也是个蛮不讲理的,难道她付出我就要接受么?爱我的人这么多,我接受得了么?何况我从来没有给她希望过,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大丈夫光明磊落,并无一点的利用欺骗,谈什么践踏不践踏的?说来说去也是她自作多情咎由自取。” 眼看向了李宗佑,见他魅力四射的眼中一片冷凝,现也找不出半点风流妖娆之意,心不禁一动,他终究与司马琳不同,司马琳是个真正的小人,明明不会付出却对她物尽其用,直到耗尽了她生命中最后一滴血!而李宗佑却是从来没想过利用女人达到任何目的,他对秦沉烟一直是不假以辞色的,那么她又有什么立场要求李宗佑对秦沉烟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呢?李宗佑又不是佛祖,难道普渡众生么? 想到这里她不禁歉意地一笑:“对不起,是我魔症了。” 他微愣,眼中的冰寒瞬间散去,顿时有种春意盎然百花齐放的妖媚感,他又现 出了风流不羁的肆意妖治:“既然是赔礼总得有些诚意吧?” 晨兮愕然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在我的眼里李大公子是一个施恩不图报的人。” 言之意是施恩尚且不图报,还会逼着人赔礼么? 谁知道李宗佑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我虽然施恩不图报,但对于别人的道歉诚意还是很在意的。” 说完眼里闪过一道笑意。 晨兮无语的看着他,唇狠狠的抽了抽,这李大公子无耻了些。 “好吧,你想我怎么赔礼才能显出我的诚意?” “我现在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晨兮眯了眯眼,打量着他,他则含笑而立,十分坦然地让晨兮看着,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在空中较量起来。 终于他展颜一笑,音如钟乐深沉而浑厚:“看够了么?我的美色可还入得了杨大小姐的眼?是不是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眼瞬间挪开,脸微微的红,这个李大公子真是不能以常人心态来衡量,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哪是看他长得怎么样了? 她的眼光果然不错,第一眼就看出这李大公子非平常之人,还是敬而远之吧。 “既然如此等李公子想到了再找我吧。”她淡淡的说了声,行了个礼转身而去。 他负手而立,目送着她过去,直到她走出十几步后,才用刻意温柔的声音深情呼唤:“兮丫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脚一个踉跄,晨兮差点摔倒,这李大公子是怕她不会摔死么?用这么暖昧的声音说出这么暖昧的话?搞得两人私定情似的。 “哈哈哈…。”身后传来李大公子肆意地笑声,她的脚步更快了,只想快点远离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直到她走得无影无踪了,李宗佑的脸上才恢复了淡淡的冷漠,满目的疏离,昂昂天地之间,他长身而立,仿佛接天连地,透着无以伦比的高贵霸气。 “主子,已经鸽传书了,相信明日就会有消息传来了。”身后闪出了一个黑衣人,如一道残影,在这烈日之神出鬼没。 李宗佑神色一凝:“知道了,去吧。” “是。”平时一阵旋风,那黑影如烟般逝去。 ——我是cathymrc小美人——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问了几个丫环,晨兮才到了大厅,李大夫人见到她后立刻神情严重的迎了出来。 “兮丫头,你没事吧?”她冲口而出的不是质问,也不是询问,而是关心。 晨兮心头感动,抬上看向了李大夫人,还未开口,秦沉烟的丫环似玉就冲了过来,指着晨兮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是你要害我家的小姐。” “闭嘴!”李大夫人恶狠狠的对那丫环喝斥道:“难道秦府没教你身为人的本份么?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主子面大呼小叫?” 似玉先是一惊,随后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对着李大夫人磕头哭求道:“大夫人您一定要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啊,我家小姐好端端的来参加宴会,这般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还被这么多的人…。唔…。这可让我们小姐怎么活啊…。” 晨兮冷冷地看着似玉抿着唇不说一句话。李大夫人也神情不愉地看着似玉,这算什么?逼她么? 这时门里传来李老祖威严的声音:“晴儿,你跟兮丫头进来。” 李大夫人对晨兮抛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拉着晨兮走了进去,留着似玉还跪在外厅。 到了内室后,只有李老祖还有几个儿媳在了,其余的小姐们想来因为发生了这种事都回去了。 看到晨兮进来,李老祖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道复杂之色。 “兮丫头,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身想听你说。” “我说老祖宗就信么?”晨兮突然脆声声的问。 李老祖微愣,眸子里多了许多的意味,拉着她的李大夫人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不知道是担心 晨兮还是给她鼓励。 良久,李老祖才淡淡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老身也不能偏了哪个向了哪个,不是么?” 唇间勾起了讥嘲的笑,看来李老祖还是偏向秦沉烟的多,谁让秦沉烟躺在床上呢!再看向了站在一边对她怒目而视的李致远,突然间她心里有些明白了。 李老祖其实是想找她当这个替罪羊的!李老祖并不愿意秦沉烟嫁到李家,无论是李宗佑也好还是李致远也好,在李老祖的眼里,都不是秦如烟可以高攀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就不知道了。 可是秦家毕竟与李家有着姻亲的关系,碍于李大夫人的面所以李老祖也不好明显表示拒绝,甚至表面上还一直对秦沉烟爱如珍宝,只是为了给秦沉烟一个错觉,认为嫁入李家只是假以时日的事。 相对李老祖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的秦沉烟怎么会想到,其实李老祖一直在找一个机会,找一个最合适的机会让秦沉烟没法嫁入李家! 而她的到来恰好给了李老祖这个机会,从李老祖对她莫名其妙的喜欢,给她象征李家身份的血玉镯,甚至让她与秦沉烟比试,这一切其实全是李老祖早就设计好的。 为的就是让秦沉烟嫉妒,让秦沉烟难堪,激秦沉烟对她手!那么只要秦沉烟了手,李老祖就一定会追根究底! 只要查到是秦沉烟陷害了她,那么秦沉烟就再也没有脸嫁入李家了,试问一个清流之家著称的人家怎么能容忍一个心狠手辣的孙媳妇呢? 如果秦沉烟手了,但被她识破了,那也没关系,就如现在,秦沉烟是名誉扫地了,相信秦沉烟依然没有脸嫁入李家了。 不管怎么说,李老祖就是处于双赢的局面! 如今李老祖要寻找一个替罪羊了,那个替罪羊就是她!只要把她抛了出去,那么秦李两家的情份依然存在,秦家损失了一个秦沉烟,李家却损失了杨晨兮,只不过杨晨兮不是李家的,所以李家纹丝不动,一切都安然无恙。 姜真是老的辣!真是老谋深算啊!只是她是谁都能利用的么?李老祖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也敢利用她?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利用,无论是谁她都不会原谅! 晨兮讥嘲的一笑,从腕上褪了血玉镯,淡淡道:“这玉镯太于昂贵了,晨兮思来想去还是不敢接受,还望李老祖宗见谅。” 她小心翼翼地将血玉镯放在了桌上,退开了数步。 李老祖眼中陡然射出了精光,直直的审视着晨兮,她知道晨兮看破了她的计谋了,才用这血玉镯来反击! 不得不说以杨晨兮这么小的人竟然在瞬间就想明白了她酝酿许久的计谋,让她心底暗生警惕与戒备。 这整个李府连李大夫人这么聪明的人都没有看出她的用意,而杨晨兮就凭她说的一句话就能猜测出她的用意来,这样的女孩怎么不让她又惊又防?可惜了这女孩的身份太过…。不然…。 良久才淡淡道:“既然兮丫头执意要还,那哪日老身再寻摸个好玩的适合女孩子耍的东西给你吧。” 晨兮有礼的点了点头:“多谢了,不过家外祖那里什么小玩意都有,倒不劳李老祖宗费这心思了。” 她这话是一语双关,暗中嘲笑李老祖宗费尽心思,也点醒李老祖,她也是世代大儒林家的外孙女不是这么容易吃哑巴亏的。 李老祖的脸色更难看了,在李家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呢! 这时李致远怒道:“杨大小姐,难道你以为害了沉烟还了个血玉镯就没事了么?” 李老祖的眉微微一皱。 晨兮秀眉轻挑,讥道:“李二公子这还没黑呢。” “什么…。意思?”李致远清俊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色,他结巴地问出了这四个字,为什么他听不懂杨晨兮的话? “我的意思是天还没黑,说瞎话还早了点!” 李致远的脸一红如鸡血,这个杨晨兮太可恶了,拐着弯骂他胡说八道。 李老祖宗的脸色更沉了。 晨兮冷蔑一笑,不再理他,眼扫过了周围神色各异的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脸色阴冷的李老祖 脸上,轻描淡写道:“事实就是我在湖边玩水,秦小姐突然从我身后冲了出来,然后直冲进了湖中,我拿着棍子救她,救了半天因为棍子太短,她始终接触不到棍子,这时正好很多仆人在秦小姐丫环的带领冲向了湖边,口里嚷嚷着要救我,虽然我很诧异,不过他们的到来正好救起了秦小姐,以上就是全部的过程,李老祖宗信也好,不信也好,多问问就知道了,要是实在问不出什么,那就问问李大公子吧,他一直坐在树上,应该能看到全过程。” “什么?”李老祖一惊,冲口而出道:“你说宝儿也在那里?” “正是。”晨兮勾了勾唇,想让她当替罪羊,没门,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既然事实已经清楚了,天色不早了,我出来也久了,就先告辞了。”说完对着李老祖行了个礼,转身而去。 “我去送送晨兮。”李大夫人对李老祖轻轻说了声,不待同意就追向了晨兮。 “兮儿,对不起,我不知道老祖宗她竟然有这种想法。” “没事。”晨兮温柔地摇了摇头道:“不关姨的事,兮儿心里明白。” “你不怪我就好。”李大夫人欣慰的笑了,她拉着晨兮的手道:“佑儿真的就在树上见死不救么?” “嗯。” “唉。”李大夫人叹了口气,眼光一闪道:“是不是烟儿想推你入水,然后被你将计就计了?” 晨兮回过头注视了李大夫人一番,突然道:“如果我说是,姨会不会觉得我太恶毒了?” 李大夫人一愣,脸上倒并无不妥的表情,摇了摇头道:“如果真是这样也是烟儿咎由自取,怪不得你。” 晨兮定定的看着李大夫人,突然脑中浮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姨,如果我说每次秦沉烟要爬到岸边是我用棍打去的,你会怎么样?” 李大夫人一惊,左右看了看后对晨兮轻斥道:“别胡说八道,小心隔墙有耳,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闺誉?” 晨兮的心头一暖,这李大夫人真是真心爱她的,可是她知道天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李大夫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给我解惑么?”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李大夫人毫不犹豫的回答,话一出口又突然加上一句:“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晨兮一泄了气,这话分明是敷衍她,当她有些懒洋洋道:“我只是奇怪姨对我这么好,想知道原因罢了。” “噗”李大夫人笑了起来,指一点晨兮的额头道:“喜欢就是喜欢了,哪还有什么原因?谁让我家的晨兮这么可爱,这么聪明,这么善良,这么乖巧,这么善解人意,让人禁不住的去疼爱?” 晨兮翻了个白眼,这是说她么?她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美好的品质? 没好气道:“要说可爱,语凝可比我可爱多了,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苹果脸我都恨不得咬上一口。” “去,我可舍不得让你咬!要咬也是我咬。”李大夫人说起自己才八岁的女儿,一脸的喜欢。 “够狠心的娘。”晨兮打趣道。 “自己咬比别人咬强!”李大夫人也笑了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了门口,一直把晨兮送到二门李大夫人才恋恋不舍的对她挥了挥手。 华儿已然在二门等着了,看到晨兮立刻迎了上来,担心道:“大小姐,奴婢听说院里出了点事,您没事吧?” “没事,不关我的事,回吧。” “是。” 李家与杨家离得并不远,只半柱香的时间,晨兮就到了杨府。 刚马车,赵管家就站在了门口,看到晨兮后笑着迎了上来:“大小姐回来了。” “赵管家。”晨兮笑了笑道:“怎么赵管家在门口迎着?可是在等什么贵客?” 赵管家笑了笑道:“听将军吩咐在这里迎大小姐呢。” “噢?原来是父亲有所吩咐,那我这就去。”晨兮了马车后就 往书房走去,在杨府她还是要扮演好孝顺女儿的角色。 赵管家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路无话,直到晨兮走到了书房,赵管家才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目送赵管家离开的身影,晨兮讥嘲一笑,这算什么?还怕她跑了不成。 她摇了摇头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门内传来杨大成威仪沉稳的声音,要是光听声音,谁会知道杨大成是一个好色之徒,是个寡情之人? “父亲。”晨兮推门而入,盈盈拜。 “回来了?”杨大成抬眼看向了晨兮,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去李府作客怎么样?感觉还好么?” “还可以。” “没发生什么事么?”杨大成的手微紧,眼中充满了试探。 “发生了一些小事。” “噢,说来听听。” 晨兮微微一笑,知道什么也不会瞒得过父亲的眼睛,想来李府也是有父亲的人的,只是知道的比较少而已,父亲只是想从她的口中知道更多一些,而另外也是对她的试探。 于是她将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当然她把自己陷害李玉环的事说成了自己跑了,而把设计秦沉烟的事也说成了救人未果反被诬陷罢了,反正七分真三分假,大家能看到的东西她不带一点的夸张,大家看不到的她自然不会傻得全说出来,自然是颠倒黑白了。 听了这些杨大成勃然大怒,拍案道:“李家欺人太甚了!” 晨兮讥嘲的勾了勾唇,父亲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么义愤填膺也是做给她看的。 果然杨大成生完气后又压低声音道:“听说李家有一个禁地,你知道么?” “是有这么个地方”晨兮也不隐瞒,杨大成既然提出来定然是知道她进去过了,如果她隐瞒反而让杨砺怀疑她了。 反正里面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她一说这话,杨大成脸上一喜,因为刚才晨兮所说的,他知道晨兮并没有一丝的谎言,对这个女儿是十分满意的。 一个聪明的女儿并不会让他重视,因为只要用心培养再笨也笨不到哪去!但一个忠心于他的女儿就值得他重视了。 聪明,敏锐,忠心,又懂事的女儿才是他最需要的。 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可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有一个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杨大成不禁期待的看着晨兮,他当然知道里面有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太神密了,他怎么也没查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杨大成的声音陡然拔高了,怀疑的看着晨兮:“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走了进去,那里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到人,听声音是个男人,那男人差点杀了我,要不是我情急之告诉他我是您的女儿,他一掌打偏了打在了墙上,估计我都见不着父亲了。” “什么?你跟他说是我的女儿,他就把那掌打偏了?”杨大成的脸上现出了奇异的满足感。 “是的。”晨兮低了头,掩住眼底的一片讥嘲,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自古名言。 “然后呢?” “然后他就让女儿出去了。” “噢,原来是这样。”杨大成想了想,感觉既然那李家的神秘人物对他有所忌惮,那么应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想来是李家故弄玄虚了。 于是挥了挥手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去吧。” “是。” 晨兮又去主院跟林氏聊了会天,再回到兮园看了看春儿的伤,见一切都安好,才略显疲惫的半躺在了美人榻上。 她支着脖子想了半天,终究没想明白李大夫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想得倒是有些头疼了。 这具身体毕竟还是十一岁,经历了今日这么许多的事情,真是有些累了,遂草草用 了些晚餐就洗洗睡了。 一夜好眠,她一早去了司马神医那里。 “小狐狸。”刚踏入司马神医的二门内,耳边传来司马九懒洋洋的声音。 她微微一僵,昨儿个听说这司马家的三人都离开杨府了,她还庆幸着呢,终于不用看到司马九这张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脸,更不用去受他喜怒无常的脾气了,没想到才一大早就又看到了司马九。 她慢慢地转过了身,对着司马九行了个礼,神情恭敬道:“臣女给九皇子请安。” “免礼。”司马九笑了笑,一股大力将她扶了起来。 她防备的退后了数步,司马九眼底一冷,脸上却笑谑道:“小狐狸这么早就来司马府,是不是想本皇子想得夜不成眠了?所以这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晨兮一头黑线,这司马九要不要太自恋点? 她一本正经道:“九皇子多心了,臣女是来看司马爷爷的。” “不是看本皇子的啊…。”司马九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失望,手中的扇子轻挑了晨兮的巴,脸突然凑到了她的耳边,刻意温柔道:“小狐狸,你伤本皇子的心了。” 晨兮敏捷的退了两步,轻笑:“你有心么?”,脑中的念头如毒蛇般的盘旋,如果没有了杨晨兮, 他微愣,眼眯了眯,调笑:“当然有,不信你摸摸。” 说完拉着晨兮的手放自己的胸口放去,晨兮脸一通红,拼命往后扯,他却死死的抓住晨兮的手往胸口摁,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仿佛拔河。 明明晨兮的力量小,只要司马九用力一她的手就能十分准备的摁到他的胸口,可是偏生她用多大力他就用多大力,她的手小手始终在他的胸口一寸处挣扎…。 这分明是有意戏弄。 “你们在做什么?”司马爷爷轻咳了咳,看向了两人的手。 司马九微惊,趁着司马九一愣间,晨兮的手快速的缩了回去,脸通红。 这时司马九这个死不要脸的绽开了一抹颠倒众生的笑:“三爷爷,是杨小姐要摸我的胸,我这不是誓死保护我的清白么?” “轰”晨兮只觉脸上着火了,她猛得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司马九。 司马九耸了耸肩,露齿一笑,对着司马神医道:“三爷爷,您看,当着您的面她还威胁我。幸亏您来了,要不我真是清白不保了…。” “咯咯…。” 空气中传来晨兮磨牙的声音,要不是司马神医在,司马九毫不怀疑晨兮会扑上来咬他。 “好了,别胡说八道了,没个正形,你不是说要回京了么?还不去准备?”司马神医老眼瞪了瞪司马九,不客气的了逐客令。 听司马九要走,晨兮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的笑意,还未来得及绽放,就听司马九痞痞道:“旅途寂寞,杨大小姐不如随我一起进京如何?也顺便培养一个感情,说不定你次要摸本皇子,本皇子就不反抗了。” 晨兮的脸一垮了去。 “呵呵。”他邪邪的笑了,走过晨兮的身边压低声音:“小狐狸,本皇子等着你。” “去死!”晨兮心里暗骂,心想,你做梦吧,这辈子她都不去京城! “嘿嘿”司马九彼有深意地笑了笑,扬长而去。 待他走后,晨兮才走到了司马神医面前,尴尬道:“爷爷,您别听九皇子胡说八道,我可没想摸他。” “傻丫头,他是什么德行爷爷会不知道?”司马神医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肩,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时他总是会打心底里疼爱她,不舍得她受一点的委曲。 感觉到司马神医眼底的亲切,晨兮莞尔一笑:“爷爷,今儿个要教我学什么?” “你想学什么?”司马神医的语气里全是宠溺,要是认识他的人非得跌破眼镜不可,何时司马神医这么温柔的对人说过话?还让人予取予求? “我想学毒。” “毒?”司马神医皱了皱眉:“你一个女孩子学些迷药什么 的还行,学毒太危险了。” “不,爷爷,毒才不危险呢,人心才是最危险的,我学会了毒我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啊,爷爷,教我吧,好么?”晨兮拉着司马神医的衣袖撒着娇。 司马神医看着她越来越熟悉的眉眼,哪里还能拒绝,想了想点头道:“好,爷爷答应你,不过你得作好吃苦的准备,有些毒甚至要自己去尝试的。” “没事,我不怕。” “好,一会我把毒经给你,你先学习一。” “好的。” 这一天晨兮一直在看毒经,越看越是沉迷,其实她这些日子也看了一些,不过那是林家拿来的书,林家主要还是杂学多,对于这方面的书只是收集了几本,并不是什么惊世孤本,而司马神医的就不同了,他钻研的就是这方面的东西,他的毒经当然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待晨兮抬起头来发现天色都快暗了。 “兮丫头,你居然又没吃午饭!”方管家走进里把灯点了,才看到中午的饭还好好的摆在了桌上,不禁心疼道:“你这傻丫头,难道不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么?学东西也不是一天就能学成的,得长长久久的,回可不能这样了。” 晨兮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笑道:“方伯伯,您可千万不能告诉爷爷啊,不然爷爷又要骂我的。” “该!”方管家佯怒地瞪了她一眼:“别说老爷要吧了,我也得骂。” “嘿嘿,我知道方伯伯最疼我了,才舍不得骂我呢。” “噗”方管家紧绷着的脸终于晨兮这没皮没脸的模样放松了,他给了晨兮一个爆栗:“次再这样我一定不帮你。” “次一定不会了。”晨兮连忙保证。 “好了,别耍贫了,眼见了天黑了,快回去吧。” “好。”晨兮依依不舍的把书放在了架子上,对方管家道:“我明天再来。” 待晨兮走出门时,风儿与华儿正坐立不安的等在马车边,看到晨兮来了华儿眼中一喜,连忙走上几步:“小姐,快回去吧,府里有事了。” 晨兮看了她一眼,待坐到马车上后,坐定来,才淡淡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风儿这才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晌午时传了圣旨,然后将军就召所有的人都去大厅里集合了,去兮园找,才知道小姐来了三王爷府,于是让奴婢来找回去,可是这三王爷府奴婢进不去,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 “知道了。”晨兮淡淡地说了句,从晌午到现在都过去了二个时辰了,有什么急事的话父亲一定会派人来了,既然没有人再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闭上眼睛,将这一天记在脑中的毒经回忆了一遍。 才默念了一遍,就听到风儿道:“小姐,到了。” 晨兮了车直奔杨大成的书房而去,到了书房才知道今日中午来了圣旨,让杨大成举家回京,去京城述职。 听到这一消息,她惊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一直以为再也不会进京了,可是没却想到这进京的消息来得这么突然。 相较于她的惊愕,杨大成是十分高兴的,进京就意味着与权力中心更近一步了,也许他一个二品武将就有可能成一品武将了,甚至还会封候什么的。 见杨大成这么高兴,晨兮冷不住泼了冷水:“父亲,都说山高皇帝远,您在大西北虽然是二品将军,可是却是呼风唤雨唯您独尊,可是进了京城扒拉个脑袋就是官,一片瓦能砸到几个候,您还能有在大西北自在么?” 听到晨兮的话,杨大成瞬间褪去了进京的欣喜,也不兴奋了,变得有些深沉了。 是啊,他只想着升官却忘了这些了,现在他在大西北可以说仰着头看天,可是进了京到底都是比他大的人官,还有皇亲国戚,他就得点头哈腰做人了,这让他想着就感觉不是很舒服。 “唉,你说的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呢?只是圣命难违啊。”杨大成情绪也有些跌落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二姨娘的声音,杨大成微微一愣,晨兮也看向了杨大成。 这一眼让杨大成很是没脸, 因为他曾令二姨娘禁足了,晨兮这一眼似乎是在说他没有威信,二姨娘竟然明目张胆的违背他的命令。 他怒斥道:“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将军!”二姨娘挣脱了侍卫冲了进来,看到晨兮后,她恨恨地瞪了眼晨兮,擦过晨兮往杨大成的身边挤去。 “胡闹!”杨大成心头更怒了,斥道:“你不是禁足了么?怎么擅闯书房?还不快回去?” “将军,妾身有要事相告。” “你能有什么要事?”杨大成不耐烦的看了二姨娘一眼,自从尝过了媚姨娘的妖娆,二姨娘这种年老色哀的人已然引不起他兴趣了,何况二姨娘还跛了脚,更破了相,要不是念在如琅的份上,他想都不想看到她。 晨兮冷眼看着,嗤之以鼻,父亲真是凉薄之人,前世也好,今世也罢,在之前她还一直以为父亲是爱二姨娘之深的,可是没想到,只要她的几番手段之就让父亲厌弃了二姨娘。 想到这里她突然鄙夷前世的自己,竟然输在了这么不堪一击的二姨娘的手中。 不过今世她绝不会让二姨娘死得太容易,因为她要二姨娘亲眼看着如琳走上她曾经走的路,看着如瑯走过旭兮走的路,而二姨娘自然也要如前世母亲那样的遭遇。 这时二姨娘神神秘秘地凑到了杨大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杨大成眉顿时散了开来,对晨兮道:“兮儿,你先回去吧,为父有些事要与二姨娘说。” “是。” 晨兮很乖巧的退了去,刚走出门听到了二姨娘妖媚讨好的声音,渐渐的杨大成喘气变得粗了…。 唇讥嘲的勾了勾,二姨娘来书房的原因她猜也猜到了,不外乎是听到了进京的消息,利用她自己的两个兄长来讨好父亲了,父亲在大西北是说一不二的,可是进了京却急于找到靠山,眼二姨娘的二个兄长正是最佳人选,父亲为了自己的仕途也会对二姨娘好上几分。 听到房里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她厌恶的走快了几步,父亲让她想起了京城的小倌,这二姨娘为了生存拼命的讨好父亲,而父亲为了升官而勉强自己与不喜欢的二姨娘欢爱。 这一个象妓子,一个象小倌,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献出自己的身体。 走在园子里,她不禁有些烦燥,怪不得司马九临去时会说那么意味深长的一段话,原来司马九早就知道父亲要回京城了,不知道这是圣意呢还是司马九在边上说了什么。 难道是司马九怕父亲生出别样的心思,所以想把父亲弄到京城就近监视?还是… 算了,这不关她的事,她还是想想怎么保护好旭兮吧。 这杨家连死了二个男孩,眼连凶手是谁也不知道,本来旭兮在司马府里她不用操心旭兮的安全,可是现在举家去京城,一路之上路途遥远,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还真是防不胜防。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 “唉。”她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托着腮看着窗外廖廖星子,思绪纷繁。 “在想什么?”他带着一股冷意飘然而入,还有淡淡的梅香顿时弥漫了整间房间。 她嗅了嗅鼻子,皱眉道:“你难道就这么习惯闯入女子闺房么?” 冷消遥微愣,眼底溢出薄怒,哼道:“你是女子么?” “我不是女子是什么?” “充其量还是个黄毛丫头。” 晨兮瞥了他一上,不再理他。 他被晾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渐渐的他怒意上涌,有种被忽视的愤怒,声音深沉:“你就准备把我凉在这里么?” 晨兮白了他一眼,懒懒道:“我又没请你来,你爱嘛嘛去。” 一阵冷风而过,她已然坐了他的怀里,她愤愤的推搡着他,气得小脸通红:“你这人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北魔刹还是北色狼?” “北色狼?”他先是大怒,待看到晨兮挑衅的眼神倒息了怒意,讥道:“你有什么可让我色的?” 说完上打量着晨兮,眼神扫过她胸口时还有意停顿了良久,眼底流露出不屑来。晨兮大怒,骂道:“混蛋,色胚,采花大盗,卑鄙无耻流,…。” 她每骂一句,冷消遥的眼就冷一分,直到那眼里仿佛结了冰凌子,她的声音渐渐低了去,到后来都听不到声音了。 她很愤怒自己不争气,可是气节虽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好不容易重生了她可不想再糊里糊涂被自己骂死了。 “不骂了?”头顶上传来他冷寒的声音。 她僵了僵,慢慢地抬起头,讨好地笑了笑:“不骂了。” “既然这样,那么…。”他的手慢慢地抬起,放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手指尖一不小心碰到了她脖间的肌肤,被指尖的冷意激得一个激灵。 她猛得小手抓住了衣襟,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他顿了顿,眼复杂的看向了晨兮,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刚才还说我是黄毛丫头的。”她连忙申辩。 “嗯。”手更近了,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襟。 她大惊失色,用力推他,哭丧脸:“冷逍遥,冷大侠,冷公子,你要冷静,不是北魔刹,不是采花大盗…。” “你想哪去了?你有被强妄想症么?”冷逍遥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她,从她的衣襟上拿一根头发道:“我只是想把这根头发帮你拿来,你是不是想多了?” “轰”晨兮的脸红如彤云,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咎由自取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扑朔迷离的身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四章扑朔迷离的身世。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四章扑朔迷离的身世 冷逍遥的眼里划过一丝的笑意,待晨兮的眼看向他时,立刻变得冷冽严肃。 “你耍我有意思么?”晨兮咬牙切齿的瞪着冷逍遥,小手一把揪住了冷逍遥的衣襟。 看了眼胸前雪白的小手,他冷冷道:“你知道揪我衣襟的场么?” 手微微一缩,就想不争气的放,可是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大儒世家出身,一身铮铮傲骨,怎么能这么没有节气呢?手又紧了紧,眼角如,斜斜对睨挑衅道:“什么场?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可以,不过要付出代价。”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冷,让晨兮感觉有些冷意,毕竟对这个冷逍遥并不熟悉,听说他杀人于无形,听说他喜怒很无常,听说他亦正也亦邪,听说他曾日杀千人,听说…。 所有的都是听说,而跟他接触到现在,她也确实感觉他骨子里的冷酷,就如一座会移动的冰雕。 晨兮的心紧了紧,输人不输气,手却抓得更紧了,以至于把他的头也拉了来, 就差一分他的额与她的额就要贴在一起了,隔着薄薄的一黑布,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那冷梅寒香之气更加的浓郁了,仿佛毒素般熏得她有些晕玄。 她条件反射的往后仰了仰,企图避开他的侵扰,可是他的大手却死死的托住了她的背,让她根本无法躲藏,唯一只有直面! 两人的眼睛就这么定定地对视,一个清冷,一个冷酷;一个清澈,一个霸气;一个如水纯净,一个如潭幽冷…。 空气似乎凝结,唯有晨兮紧张的呼吸。 “害怕了?”他戏谑一笑,喷薄出淡淡的热气,盈绕在她的脸上,流转出微微的痒。 “谁害怕!”晨兮底气不足的挺了挺胸。 他的眼仿佛不是经意间滑过了她的胸,微一停顿,眼底浮起淡淡的讥嘲,这一眼让她有种想死的冲动。这个冷逍遥是真冷酷还是装冷酷?怎么这眼神让人感觉这么邪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无赖之气,可偏生还让人觉得这么高贵霸气,说不出他的不妥之处。 让她觉得如果敢说出来,一定是自己有妄想症,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用猥亵的眼神看她呢?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呢? 这个男人真是太邪恶了。 就在她手足无措时,冷逍遥接近了她,透过薄薄的黑布,她似乎看到了他微翕的唇,紧抿着如刀般的薄光…。 难道他要轻薄她? 她吓得一偏头,而他正好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呃…”耳边传来温润的湿意让她瞬间惊呆了,眼睁得极大,如看到了最恐怖的东西,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墙。 良久,那湿意更重了…。 “你…你…。”她羞愤欲死,结结巴巴,原来不是她的妄想,这个男人真是起了邪恶的色心,太可恨了。 她用力推搡着他,可是根本不敌他强大的力量,他将她锁在了怀里,牙变本加厉地啮咬着,吮吸着,将她的耳垂当成了一种玩具般在舌尖上翻滚,越玩似乎越上瘾。 “轰”她的脸一红得仿佛着了火,热得晕了。 捏着他衣襟的手松了紧,紧了松,终于她清醒过来,将手松了开来。待她的手一松,耳边的温度骤然消失。 “如果别人敢象你这么对我,我一定杀了他!可是你嘛,我觉得以后就用这种方便惩罚你好了。”说完后他又重重的咬了口她的耳垂,露出一副挑三捡四的神情:“耳朵上的肉太少了,以后多吃点养胖点,咬起来口感好。” 听听,这是什么话?感情他占了她的便宜还嫌弃她肉少?他以为咬的是什么?是猪肉么?还口感? 啊呸,她真是气晕了,把自己比成了猪。 她想也不想扬起了手就欲打向冷逍遥的脸,打散他那用冷酷隐藏色心的虚伪骄傲,手还在空中就被冷逍遥一把抓住,他威胁地一眯,冷笑道:“看来你还没有学乖。” 就在她眼睁睁,将她的指吞噬入他的唇间,指尖顿时感觉到温润的濡湿,紧接着是钻心的痛。 “唔…。”她小脸一疼得扭曲,眼泪扑哧哧的流,呜咽:“你真的咬我?” “咬你还有假的么?”他松开了口,淡淡道:“记住,永远不要挑衅我!” 收回了手,晨兮低着头,看着指尖慢慢沁出的鲜血,心里把冷逍遥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别在心里偷偷的骂我!”他淡淡的警告。 她陡然抬起头,欲反言相讥,看到他阴冷狠戾的眼神,顿时泄了气,露出乖巧的模样:“没有骂你。” 对于这样的晨兮,冷逍遥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安抚般拍了拍晨兮的背:“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有多好?” “会给你所有女人想要的东西,金钱,地位,一生的荣华富贵。” “就跟金丝雀一样么?天天养在笼子里,高兴时就被你逗弄几,不高兴时就挥之即去?然后天天战战兢兢怕恩宠不在?或者每日里夜不成眠,就怕别的女人毒手加害?更是怕手中无权从此泯灭良知,只知权利不知人性?”晨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意兴珊的推开了他,走到了另一边,倒了杯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这种日子就是你所谓的荣华富贵?” “难道这还不够么?”他自大不已,傲然道:“我给了她们荣华富贵,至于能不能守得住是她们的事了,她们如果连到手的东西都不能掌握,那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哪怕是对你虚情假意?” “哈哈哈…”他大笑,笑得冷冽:“这世上还有情么?男男女女不过是互相利用,女人利用我的权势,我的金钱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我则是利用她们的身体得到快乐,这又有什么可以计较的,何况我还长得非常俊美,她们并不吃亏。” “既然这样,找她们去吧”晨兮抿了口茶道:“相信一定会有许多女人对你趋之若鹜的。” “你呢?”他的眼直射向她:“难道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么?我可以保证给你无尚的荣誉,给你无尽的宠爱,给你掌握对她们生死的权力,而你只要运用你卓越的头脑帮助我,将来定让你享尽人间富贵,做除了皇后外最尊贵的女人。” “噗”晨兮失笑,眼却定定的看着冷逍遥,一片清明,没有一点的动色。 这样的晨兮让冷逍遥很不高兴,他薄怒道:“怎么?这个条件你还不满意么?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轻轻地啜了口茶,轻道:“可是我很贪心。” “难道你想当皇后不成?”冷逍遥不掩眼中的失望与讥嘲,他以为晨兮是不一样的,没想到竟然跟所有的女人一样的贪婪,总是认为那作为女人最高的位置才是最好的,其实高处不胜寒,真正得到了帝心岂不是比一个冷冰冰的位置更强? “皇后?”晨兮玩味的笑了笑。 冷逍遥的眼一冷得如冰,周身也散发出了寒意,看来她真是想当皇后啊,这一刻他有些后悔了,不该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她一定会借机要胁了。 看着晨兮瘦弱的身子,坐在太师椅中竟然占不到五分之一,心头涌起了嘲弄,没想到这么一个十一岁的女孩也知道了权力的强大,也知道与他讨价还价了。 他沉吟了一道:“皇后之位是要给凤女的,我只能答应你我将来一定会给你比她更多的疼爱,即使没有实质的头衔,我亦可以给你与她平等的待遇,一旦我登基,我定封你为皇贵妃!” “皇贵妃!”晨兮朱唇轻启,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这三个字,突然笑了起来,那一笑间眼中流转出了讥讽,令百花都自惭而谢,不堪其意。 “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冷公子请吧。”笑罢,晨兮冷冷的站了起来,将门打开,作出个送客的手势。 怒气一袭上了冷逍遥的心头,从来没有人敢赶走他,这个杨晨兮却该死的做到了!他恨不得一掌毙了她,可是想到她聪明的计谋又不去这手! 额头青筋直冒,他忍了忍,跨起大步往门口走去,经过晨兮时,脚微顿,眼冷冷地审视着晨兮,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他失望了,他看到的是一脸的冷漠,坚持,淡然。 “哼。”他怒哼出声,走向了门… 突然他一把抓起了门边,狠狠的甩上,人如风般回旋,手紧握着晨兮的细腰,将晨兮抵在了门板之上。 这一切都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晨兮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钉在了门板之上,胸口是他起伏不定的胸肌,他凶狠地逼视着她,眼里全是挣扎的怒意。 手紧紧的握着她的细腰,她毫不怀疑再用些力时,她就要被折断了。 眉轻轻地皱了起来,她冷静的看向了他,与他四眼相对。 渐渐的他眼中的怒火散去,手松了开来,她的脚也终于着地了。 “你赢了,我答应你将来一旦事成娶你为后!”他说出这话时有股子咬牙切齿的纠结,愤怒,妥协,郁闷,是的,这辈子他没被人威胁过,尤其还是女人,可是偏偏这个女人让他相信,得到她必得天!相比之,凤女只是个传说,而且争的人还多,就算抢到手也许只是一个有毒的糕点,充满了不确定因素。 长久的敏锐观察力让他瞬间就权衡了得失,毅然放弃了凤女而许诺了晨兮。 晨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推开了他:“你错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 “是的。你不知道。”晨兮气定神闲的走到了椅子边,又重新将自己投入硕大的太师椅里,慢悠悠的抿了口茶。 冷逍遥迷惑地看着这样的晨兮,这样的晨兮仿佛一道光吸引着他去探究。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晨兮轻幽的念出了这几句后,平淡地看向了冷逍遥。 冷逍遥眼微缩,惊诧地看向了她:“难道你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快乐么?” 晨兮勾唇一笑:“纵有金银,纵有疆土无边,纵有山珍海味,人一生能用几何,能吃几何,能去几处?到死了还不是一丈见方的安身立命之所么?争亦有何益,得亦有何欢?” “哼,那你争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冷逍遥不禁讥嘲。 “为了活着。”眼幽幽地看向了窗外,窗外一片黑暗,如吞噬人心的巨兽,眼慢慢地挪开,躲开这种沉重的黑暗,看向了天空,看着无数的星子轻眨出幽蓝的暗光,轻叹:“不过是为了好好活着罢了。” 此时的她孤单寂寞,与天地仿佛一色,透着无边的清冷,渺小如烟,仿佛一触之就会天而去。 冷逍遥的唇微动了动,心底竟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 她慢慢地回过头,注视了冷逍遥一会:“好了,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可是你要给我的东西我却不需要。” “不需要?”他心陡然一缩,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又有种不明的怒意,刚才的怜惜荡然无存,他钢牙轻咬森然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差点被你以前骗了。” “骗?”晨兮讥嘲一笑,看了看他道:“这世上不就是你骗我,我骗你么?何况相对于你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我已然比你真诚许多了。” “你很想看我的脸么?” “不想。” 晨兮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你我永远不会有交集,我为什么要知道你长什么样?何况知道得多死得也快,我还是很惜命的。” 听到晨兮这么快的就跟他撇清干系,他心头没来由的腾起一股子怒意:“难道你就这么希望与我划清界限么?那么我们刚才算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女孩的名声很重要么?你都被我亲过了,还想着嫁给别人么?” 晨兮怪异的看着他,奇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好象吃亏的是我吧?我一个受害者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你扪心自问,你为什么会亲我,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喜欢我么?那真是天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什么意思?”冷逍遥的眉微微皱了起来,看向晨兮的眼神也变得深沉了。 “呵呵,不要把我当傻瓜,我不傻,你也是人精,那么就请尊重你的对手,把你的对手放在同一起跑线上看待。” 冷逍遥一言不发地看着晨兮,眉宇紧皱成了川字:“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傻瓜。我一直知道你很聪明。” “可是聪明的女人碰到爱情就会变傻是么?所以你选择用情困住我,希望我永远为你所用?”说话间她变得尖刻了:“难道你们男人就会这么一招么?用情骗的女人对你们惟命是从,哪怕连命也舍得付出?” “你胡说什么?”他皱了皱眉道:“是的,我是有这种想法,因为你的聪明,你的才气,你的智谋,我想要将你纳入我的羽翼之。可是我绝不会过桥拆桥,我都说过了,一旦你同意为我所用,我必会保你荣华富贵无上荣耀,到那时是夫妻一体,何来利用之说?” “然后一旦功成在新的诱惑面前再将我弃之敝履?”晨兮的眼底一片冰底。 “胡扯!”冷逍遥暴跳如雷,怒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小人么?虽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我亦知糟糠之妻不堂,何况我把你当成了知已,当成了朋友,又怎么会在未来的利益面前出卖你呢?你简直是污辱了我也污辱了你自己!”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额头青筋直冒,眼中腥红一片,他终是与司马琳不一样的。 她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其实冷逍遥是不是跟司马琳一样的人并不重要,她又不会他,怕什么呢? 她与他不过是互惠互利,他要她的智慧,她需要他的势力而已。 于是她低声道:“对不起。我错疑了你。” 冷逍遥冷冷的看着她,不声不响了拿了起茶猛得灌了进去,喝完后,哼了声道:“我走了。” 说完甩袖而去,就在他走到门口时,晨兮突然道:“等等,我答应你。” 他猛得回身,眼里露出惊喜之色:“你同意将来嫁给我?” “不。”晨兮摇了摇头:“我同意跟你合作,用我的智谋帮助你,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事成之后能庇护我的家人。” 听到晨兮答应跟他合作,他心里虽然有种欣喜却更有一种失落,连他都不知道失落从哪里来。其实对他来说,娶不娶晨兮根本无所谓,他本来就需要的是晨兮的智慧,只不过他以为女人缺少安全感,他才许以荣华富贵的。 没想到晨兮根本不需要这些,那么对于他来说,这样也是最好的。 刻意将心头那点怪异忽略,他奇道:“你父亲已然是二品将军了,还需要你来筹谋么?” “不,我不是说父亲,而是我跟母亲还有我的幼弟。” “好,这个我一定做到,现在我就可以拔两个暗卫来保护他们。”冷逍遥十分爽快的答应。 听到冷逍遥竟然愿意拔两个暗卫保护林氏与旭兮,晨兮心中一喜,笑道:“真是谢谢了。” 看到晨兮说变就变的脸,冷逍遥眼一深,心头有种异样的情绪涌起,他定定地看着晨兮,看着她还未长开的脸却已然拥有了睿智的光环,眼微微迷离。 “冷逍遥。”晨兮疑惑地叫了声。 “呃…”冷逍遥回过神,暗中鄙夷了自己一番,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失神了? “什么事?” “你今天找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么?” “嗯。”冷逍遥定了定神道:“其实主要是为了感谢你的。” “啊?” “你午出的主意,我们用上了,将对方的敌首一就歼了,现在已经退兵了。” “这么快?”晨兮诧异不已,这才几个时辰,她的计谋不但用上了,还见了效? 不禁对冷逍遥的身份有些怀疑,看向冷逍遥的眼神也变得探究了。 突然她尖声道:“你姓司马?” “不,怎么可能?”冷逍遥毫不迟疑的摇头。 “噢。”晨兮这才放心,这辈子她决不会与为姓司马的出一丝的计谋。 “你很讨厌姓司马的么?”冷逍遥试探道。 “不是。”晨兮淡淡道:“你多虑了,司马是国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不想跟皇室有丝毫联系,现在九子争嫡,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不想因为我给家人带来灾难。” 冷逍遥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要不是时间不对,我真怀疑你就是那个凤女。” “我可没那命。”晨兮轻嘲一笑,随即道:“说说你们这次的战役吧,也让我骄傲骄傲。” 闻言,冷逍遥又多看了她一眼,此时的她又现出了少女的纯真与可爱来,心不禁一暖。 他的心在慢慢地沦陷而不自知。 他拿起茶壶信手给晨兮续了杯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番动作有多惊空骇俗,堂堂一个帝王继承者何时亲手给人倒过茶?可是偏偏他就这么自然的做了,甚至还没有自沉。 晨兮的眉轻轻一挑,不过不动声色的执起茶抿了口。 他亦喝了口后笑道:“听了你的计后,我深有体会,于是我稍作改正后用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被困的城中。今夜,我命主将将城中敲起了战鼓,城外的敌军以为我军要攻城突击,于是准备还击,没想到我军根本没有出击,于是他们又整队休息了,而等他们稍加休息之后,我方又敲起了战鼓,他们又立刻穿衣整衣开始准备战斗,却发现我方又是空无一人,如此几次,他们疲惫不堪,终于在后来再次击鼓之时,他们再也不理会了,于是我们就按着你的方法,让几个将领各带了数十人乘着夜色偷偷打开城门到了敌军的主营,疲惫不已的敌军一时措手不及,被我军杀了个落花流水。 这时敌军的首领也混在了敌方的士兵之中,穿着也一样,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哪个是首领,于是我方拿出了青蒿箭射向了他们,这些士兵见青蒿箭毫无杀伤力,顿时大奇,习惯性的拿了青蒿箭递给了其中一个士兵。那士兵大喜,挥手命令,于是我方立刻判定那就是敌首,只一箭就中目标,结果了那首领。城立刻脱困了。” 说到这时,冷逍遥又喝了口茶,眼中不掩赞叹:“说来真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这几万人的兵马就要困在城中了,你不知道这城中的兵力对我是多么的重要。” 晨兮谦虚道:“我只是提出个方法,具体实施还是你自己的功劳,不过…。” “不过什么?” 晨兮凝了凝道:“刚才听你说这城中全是你的亲信,那么我不禁怀疑这围困你的真是敌军么?就算是敌军又怎么知道你的实力呢?怎么就突然围上你了?” 听了晨兮的话,冷逍遥眼中变得森冷,他寒声道:“你是意思是有人蓄意要削弱我的势力?更有可能是我方有人勾结敌军,有意泄漏军机?” “嗯。”晨兮点了点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当然也许是巧合,不过巧合太巧了就不由得人不怀疑了。” “你说的对。”冷逍遥眼底一片冷凝。 晨兮喝了口茶悠悠道:“既然你来了,不如我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从前有一户人家,这个家的男主人养了好几个儿子,男主人平时对儿子们管教甚严,一心望子成龙。儿子们大地得俯首贴耳,只要父亲有芝麻点儿的暗示,都纷纷踊跃去做,唯独一个儿子却常常违抗父命,惹得父亲很不喜欢。,有一次,这个父亲想了一个办法,意图考查一儿子们的才智,儿子们闻命赶来,齐刷刷地列队站好,听候提问。” “什么问题?”冷逍遥听出些了门道,不禁感兴趣地问。 “那个父亲给每个儿子各发了一把乱麻,说谁能整理得又快又好,谁就有奖。说着,把乱麻分发到了儿子们的手中,几个儿子为了表现自己,一个个全神贯注的清理起来。” 说到这,晨兮看向了冷逍遥,笑道:“如果你得到了这乱麻,你会怎么办?” 冷逍遥皱了皱眉,凝思。 晨兮于是又道:“乱麻啊,好难整理的秘麻,黄澄澄的团团乱麻,好似乱草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麻线纠结缠绕在一起,连找个头都要费上好半天的时间。但每个孩子都想做得最好,都想得到父亲的赞赏,所以一个个都很认真,唯有一个孩子,却不是这么做的。” “他怎么做的?”冷逍遥情不自禁的问道。 “那个孩了捧着乱麻即不抽头,也不理线,想了想,去内电脑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三两就把乱麻齐刷刷地砍断了,完事后,他高声道他理好了。” 冷逍遥一愣:“啊?这算理好的?” “是啊,当那父亲走到座前一看,不看犹可,一看之勃然大怒,怒斥这儿子,让他理麻怎么就斩断了?” “那儿子怎么说?” 晨兮抬了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冷逍遥:“那孩子只说了四个字。” 冷逍遥心头一紧,仿佛一头雄鹰在胸口盘旋呼之欲出展翅高,他喉间一紧,紧张道:“哪四个字?” “乱者必斩!” 这四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字一顿,字字珠玑。 “乱者必斩…。乱者必斩…。”冷逍遥低低念了数遍,越往后念,眼中越亮,再抬眼间全是精光四射,大喜道:“好一个乱者必斩,实乃当政的气魄,这儿子必成大器啊!” “嗯。”晨兮点了点头,轻道:“他后来成了开国大帝。” “是谁?”冷逍遥心头一惊,如此气魄之人必是前所未有的劲敌。 晨兮笑道:“一个古人而已,你不必在意。” 冷逍遥脸微赧:“我不是怕他,而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才想更了解一些。” “我明白。”晨兮露出明了的眼神,却笑道:“你可从中明白什么了么?”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冷逍遥森然道。 晨兮眼底划过一道赞赏:“北魔刹果然名不虚传。” 冷逍遥不禁脸一红,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称赞了,不过想到晨兮的智谋也不能用年纪来衡量,当也平衡了,他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那人…。唉…。” “你知道要害你的人是谁了?” “嗯。”冷逍遥有些落寞道:“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我那弟弟吧。” “弟弟?”晨兮讥嘲一笑:“他不当你是哥哥,你又何必把他当弟弟,这种弟弟不如没有的好!” 那一字一句都无情无义,让人绝不相信是出自一个十一岁女孩的口。 连冷逍遥也不禁为她的冷漠无情所震惊,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她莞尔一笑:“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他摇了摇头,突然冒出一句:“只是为你心疼。” “心疼?”自嘲一笑:“没想到我杨晨兮父亲不疼,祖母不爱,竟然让一个外人感到了心疼。” 冷逍遥唇动了动,想说愿意照顾她的话,想到她的冷硬,她的强势,想来她并不需要,遂闭口不言。 晨兮看了看天色,对冷逍遥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嗯。你自己注意身体吧,虽然你很聪明,毕竟还是孩子。”他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关切的话,随即自己也愣了愣。 “谢谢。”晨兮笑了笑,慢慢地转过了身去。 他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强压住搂入怀里的冲动,转身而去。 风轻轻吹拂,吹散一室的冷梅香息。 我是jyu1970小可爱我是美丽的分割线 三日后,终于要离开大西北了,晨兮目光复杂地看向了身后黑漆漆的大门,一时间复杂不已。 这是她第二次离开杨府了,第一次是前世,那一次她是风风光光的嫁了出去,一百多抬的嫁妆,一路上敲锣打鼓,历经了数月,远嫁到了京城,那时她是怀里满腔的喜悦离开的,以为从此会走到幸福的终点,却没想到是走向了黄泉的路上。 这一次她却是举家搬迁,前途未知,对于这个杨府,她竟然没有一点的留连,哪怕是生活了十一年,她依然毫无感情。 “兮儿。”林氏在马车上叫了她一声,她回过头对林氏笑了笑,然后在春儿的搀扶上了马车。 “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进了马车后,林氏心疼的拢了拢她的发,安慰道:“放心吧,等到了京城有更好玩的,你会习惯的。” “嗯。”晨兮笑了笑,她不想惹得林氏担心也不解释。 这时旭兮道:“姐姐,你放心吧,到了京城如果有人敢欺侮你,我会保护你的。” “噗。”晨兮不禁失笑,指弹了旭兮的脑门,啐道:“你才多大点还保护我?” “怎么不能?”旭兮将唇凑到晨兮的耳边道:“姐,我告诉你,我跟司马爷爷学了好多东西,不光有治国之学还有医术,毒术,别看我现在年纪小,弄倒个几个大汉不成问题。” “什么?司马爷爷让你学毒术了?”晨兮不禁一惊,她还是磨了半天才让司马爷爷同意的,怎么就这么容易让旭兮学了呢? “当然。”旭兮得意道:“我对司马爷爷说,我要保护你,司马爷爷二话不说就教我了。” 晨兮心头一暖,将旭兮搂在怀里,哽咽道:“你这傻孩子,学毒术多危险啊,你才这么点大,让我如何放心。” “姐姐…。”旭兮扭捏的扭了扭身子,欲推开晨兮,脸红道:“我已经大了。” “再大也是我弟弟。”晨兮恶作剧的搂得更紧了。 旭兮立刻不干了,拼命挣扎起来,晨兮终是怕憋坏了他就松了手,脱离晨兮的怀抱后,只见旭兮的脸都胀得通红了,他噘着嘴对林氏道:“母亲,您看看姐姐,都这么大了还欺负我。” 林氏温柔地笑:“我才不管你们呢,一个是大姑娘了,一个是男子汉了,你们自己解决去。” “呵呵,旭兮,你看母亲也不帮你吧。” 旭兮的脸一红,气呼呼道:“坏姐姐,将来让你找个厉害的姐夫管着你。” 晨兮的脸一僵,不过稍纵即逝,伸出魔爪捏向了旭兮的脸,笑骂道:“好小子,让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母亲救我…”旭兮尖叫着往林氏身后躲去。 林氏笑着拦住了晨兮:“好了,别逗你弟弟了,把他逗急了,他又该哭鼻子了。” “母亲,我什么时候哭鼻子了?”旭兮不依的申诉。 “母亲说你哭就是哭过!”晨兮不讲理的混闹。 “你不讲理…” ……。 前面马车里隐隐传来的嬉闹声让后面马车里的二姨娘听了如猫抓心般难受,这本该是她的欢乐,现在却成了林氏母子三人的了,而她却跛着腿坐在后面不起眼的小马车里,这让她情何以堪? 没想到她算计了十几年,风光了十几年,只一步错就满盘皆输,要不是还有两个兄长给她撑着,估计将军就要忘了她这个人了! 想到昨夜里将军与她交欢的情景,她更是气得牙痒,将军有没有激情能瞒得过她这十几年的枕边人?那眼神里分明有着厌恶,不屑,根本不是以往的柔情蜜意! 这一切全是杨晨兮造成的,是杨晨兮毁了她的容!是杨晨兮让她断了腿!是杨晨兮让将军厌恶了她!是杨晨兮夺走了属于她的风光! 这一切全是杨晨兮造成的! “啊…。”她压低声音的低吼,发泄着心底的愤怒。 “姨娘,你干什么?”耳边传来如琳惊疑的声音。 这一又让她怒从心起,连如琳都叫她姨娘了,这也全是因为杨晨兮的话!要不是杨晨兮胡说八道,什么嫡庶有别,让所有的庶女庶女只能叫亲娘为姨娘,她的亲生儿子,亲生女儿又怎么会叫她姨娘呢? 要不是杨晨兮,如琳怎么会在叫错数次后,被将军罚去跪了一晚的祠堂呢? 那黑漆漆,阴森森的祠堂把她的如琳吓得再也不敢叫她娘了。 从此她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儿女叫她娘了…。 这一刻她恨死了杨晨兮,恨不得扒了晨兮的皮,抽晨兮的筋! 她猛得掀开了车帘,眼恶毒的瞪着前方晨兮母女三人的马车,讥咒道:“杨晨兮,总有一天让你跪在我的脚!” 前面的马车内,晨兮唇勾起了讥嘲的笑,这二姨娘真是还不消停,她以为她为什么还活着?不过是因为自己要让她活到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儿女重蹈自己的覆辙罢了。 晨兮拿起了一个葡萄,小心的剥掉了皮,递给了林氏道:“母亲,吃葡萄,这是用井水冰镇过的,味道很好的。” 林氏含笑张开了嘴,轻抿了口细嚼慢咽,这仿佛吃得不是葡萄而是山珍海味,回味无穷。 晨兮擦了擦手,羡慕地看着林氏道:“母亲,为什么你吃个葡萄都这么优雅,仿佛是一副画般?让我见了都舍不得高声说话,生怕吓着了你。” 林氏微微一愣,脸一红了,直红到了耳根处,这模样就如初入情的少女般羞涩而动人,她拿着丝绢轻掖了掖根本不存在的水渍,白了眼晨兮:“你这丫头,没事倒笑话起我来了。” 晨兮笑道:“哪敢笑话母亲,这是真的,不信您问旭兮。” 旭兮看了眼林氏也点头道:“母亲确实很美,就如仙女般。儿子纵观整个大西北没有见过比母亲还美的女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林氏也不例外,不过还是有些害羞,啐道:“瞧你们说的,没羞没燥的,没得传出去让人笑话了,还纵观呢,你才多大点,居然纵观了整个大西北的女人?” 旭兮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服气道:“儿子不就是为了强调一嘛,不过儿子说的都是真心话,母亲就是最美的。” “美又有什么用呢?”林氏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是等着红颜老去罢了。” 晨兮心头一疼,偎进了林氏的怀里,轻道:“母亲,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怎么样?” 林氏搂紧了晨兮,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 旭兮一急道:“有什么不知道的,如果能重新来过,我希望母亲幸福快乐,千万不要嫁给父亲了。” 林氏鼻子一酸,眼盈于眶,她一把搂住了旭兮,将一双儿女紧紧地搂在心头,悲哀道:“如果不曾有你们,那么我就算是当姑子,或老死在家也不会嫁给你父亲这样的人,可是…。” 晨兮紧紧的抱紧了林氏,贪婪的吮吸着林氏身上的味道,她知道这种味道叫母爱。 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甚至命都快没了,可是却没有后悔,这只是因为有她和旭兮,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可以为了孩子抛弃所有,乃至生命…。 三人静静的拥着,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踏实过。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马车停了来,三人对望了一眼。 这时听外面传来爽朗的声音:“杨将军,好久不见了。” 晨兮与旭兮惊喜的互看了眼。 旭兮则高兴的跳了马车,对着来人冲了过去:“司马爷爷,您怎么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司马神医捋了捋长须笑道:“你这小猴子,我哪是舍不得你?我是怕你忘了功课,所以决定跟你一起进京。” “真的么?太好了!”旭兮一跳了起来,拍手道:“太好了,司马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学,决不偷懒。” 杨大成也高兴道:“三王爷,犬子就有劳三王爷费心了。” “去去去,我是喜欢旭兮这孩子,关你什么事?”司马神医如赶苍蝇般赶着杨大成。 杨大成知道三王爷的脾气也不计较,而是心思转动开来,这一路走到京城也得好几个月,这三王爷一路相随当然是最好不过,最起码不用担心会生病中毒什么的,关键是能让如多跟三王爷接触,将来好处不可估量。 就凭着三王爷在京城中的人脉,就够如享用不尽了。 晨兮听到这消息也喜不自禁,连忙扶着林氏走了马车。 林氏走到了司马神医面前,盈盈的行了个礼:“司马神医,臣妇多亏神医妙手回春,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呵呵,不用,我也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用多礼。”说完虚扶了林氏一把。 林氏就势站直了身子,司马神医这才好好地打量了林氏,一见之顿时呆在那里:“你…你…” “神医?”林氏疑惑地看着司马神医。 司马神医又仔细的看了看林氏,神情有些激动。 这时方成不动声色对司马神医道:“主子。” “噢。”司马神医顿时清醒过来,对林氏道:“你脸色大好了,不过好象还有些余毒没有拔清,呆会我再开些药给你。” 林氏这才放心来,原来司马神医是因为看出她还有些余毒才这么震惊的,差点吓着了她,于是笑道:“那有劳神医了。” “咳咳”司马神医目色复杂地看了眼林氏,摇头道:“别叫我神医,听着见外,旭兮与晨兮都叫我爷爷,不如你就叫我伯伯吧。” “是,司马伯伯。”林氏也不矫情,自己的一双儿女多亏了司马神医的照料,一个称呼而已自然要让司马神医满意的。 听到林氏叫他伯伯,司马神医似乎又有些神游了,他又看了看林氏,声音轻柔道:“外面风大,你不宜多吹风,快进马车休息吧。” “是。”林氏很乖巧的应了声,带着晨兮与旭兮上了马车。 旭兮虽然舍不得离开司马神医,不过看司马神医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很懂事的不去打扰了。 杨大成在一边看着,眼底闪过一道狐疑,林氏久在闺中看不出三王爷的不妥,可是他却熟谙人情事故,分明看出了三王爷的不对头,三王爷看向林氏的眼神分明是震惊不已,仿佛受了刺激般。 难道三王爷看上了林氏?如果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呢?林氏可不是妾,是他的妻啊,如果是普通的妻还好说,偏偏还是林家的嫡女,林家世代大儒,要是知道他把妻子送人了,非得集天儒生剥了他的皮不可。 可是想到三王爷昔日的手段,想到三王爷在朝中的人脉,他是又怕又喜又贪。 他在那里动着丑陋的脑子,心事重重。 而司马神医上了马车后就如脱了力般半躺在软榻上,哪还有一点昔日叱咤风云的威仪? “老爷。”方成坐在了司马神医的边上,担忧的看着他。 “方成…。”司马神医转动了悲伤的眸子,泪从他的眼中滑了来:“你说,是不是她在天之灵惩罚我?” “您多想了。”方成只能这么劝他,不过当他看到林氏时也震惊不已,这天居然有这么相似的人,晨兮已然象了三分,这个林氏居然象了七分,怪不得老爷会这么失态呢。 “多想?”司马神医自嘲的笑了笑,笑得老泪纵模:“明明我都决定要在大西北孤老终身了,可是却偏偏给了林厚泽一个信物,而兮丫头却又正好拿了这信物来求医,然后我就把兮丫头入了眼,总觉得她很亲切,想尽办法弄在身边当了徒弟,其实就是为了天天看看她,也慰籍一心头的苦,看到这丫头我就想到我的女儿,我错失了自己女儿的成长经历,总想着看到兮丫头慢慢长大,就可以弥补这些缺憾。 兮丫头要进京了,我就仿佛女儿要远离般,就这么不管不顾一脑门的跟了过来,谁知道见着了跟她这么相似的林氏,你说这还不是她在报复我么?她在冥冥中指引着一切,就是为了让我天天看着与她相似的人,让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她恨我,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呜呜…。” 说到这里,司马神医竟然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方成也垂泪不已,劝道:“老爷别伤心了,凡事您为什么不往好了去想呢,也许是公主为了安慰您,让您老了还有些念想,才让林氏长得这么象她的?您想想,当实您给林氏看病时,林氏可不象公主的不是么?” “那时林氏中了毒,瘦得跟个竿子似的,脸就是骷髅上包层皮,能看出模样才怪呢,哪知道养了许久竟然是这模样呢?竟然与她这么象呢?” 方成突然眼睛一亮道:“老爷,会不会林氏就是您与公主的女儿?所以才长得这么象呢?依我看,兮丫头的脾气性格倒有几分象公主呢。” 司马神医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可是才亮了一又黯了去,摇头道:“不可能,林家是什么人家,怎么可能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儿呢?而且林氏是林厚泽唯一的嫡女,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这能是领来的么?不是,不是。” 方成叹了口气道:“不过兮丫头性格却是很象呢。” “也不象。”司马神医眉宇间溢出了心疼之意:“这丫头与她不一样,她当年是泼辣直爽,爱憎分明,善良温柔,而兮丫头虽然表面上温柔淡定,实则心硬如铁,心狠手辣,性情坚忍,别看她年纪小,手段不比我当年差,唉,这丫头,让我看着都心疼,好好的一个小丫头被生生的逼到了这份上。” 方成动容道:“我一直觉得兮丫头心里有事,倒不想到她藏得这么深,被您这么一说,我都心疼了。” “唉。”司马神医叹了口气:“方成,你说我这次跟着进京是对还是错呢?看到了林氏我竟然有些害怕进京了。” 方成沉默了一会道:“老爷,既然林氏这么象公主,不妨您认林氏为义女,这样杨大成也不敢再小觑了林氏,不敢欺负兮丫头了。” “不妥。”司怪神医摇了摇头道:“杨大成这个无情无义,唯利是图,如果我认了林氏为义女的话,估计他会逼着林氏来求我办事,以达到他的目的,这反而打扰了林氏目前的平静,所以最好是表现得不近不远,让杨大成不敢提要求,也不敢起心思。” “还是老爷想得周到,我一介武夫倒是想简单了。” “不怪你,你一向耿直,光明磊落,哪知道杨大成这种小人心思?他这将军立这么多的功劳,你以为有多少是他自己争的?不过运气好,而且卑鄙无耻一些,所以才有今天的。唉,林厚泽这老小子也是瞎了狗眼,居然把好好的闺女给了这个无耻之徒。” 这时方成眼底一狠道:“说到无耻,刚才老爷您失态时,我见那杨大成似乎动了什么心思,别是什么肮脏的心思啊。” 司马神医眼中闪过一道冷戾的光,寒声道:“他要是敢,我就废了他!” 那马车上,晨兮也陷入了沉思,她十分敏锐地感觉到了司马神医的失态,联想到司马神医每每宠溺的看着她的眼神,又透过她去思念着某些人的画面,她十分确信母亲长得更象司马神医天天思念的人。 想到杨大成当时眼底划过的惊喜,算计,贪婪,她的手紧紧的握起。 “母亲,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她突然对林氏大声道。 林氏先是一惊,随后笑着点了点头,慈爱道:“母亲相信你。” “还有我!”旭兮不甘示弱的也大声道。 “嗯,还有你”林氏笑着搂住了旭兮,眼底一片坚定:“我相信你们,所以你们也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晨兮笑了,大智若愚就是说得母亲这样的人,刚才的一切母亲心里也很明白。 马车慢慢地驶出了城,旭兮不禁昏昏欲睡,林氏抱住了她,对晨兮道:“兮儿,你也睡会吧,这车子不知道啥时会休息来。” “我不累,母亲您歇息会吧,我看看窗外的风景。” “嗯。那我先眯会。”长期的毒药掏空了林氏的身子,虽然经过了调理还是亏损了,所以很容易疲劳。 看着林氏很快睡去,晨兮取了条薄被盖在了她和旭兮的身上。 她看了会风景,一路上都是绿树林荫,大同小异,看着看着,倒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也准备休息一会。 这时远处传来急急的马蹄声,似有数百匹马奔驰而来。 她好奇的打开了窗看了过去。 却见黄沙滚滚,马踢前蹄,嘶吼阵阵,奔而来,领头一人一身红衣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可谓鲜衣怒马,气势凛然。 见晨兮露出头来,那男子驾了一声,令马匹抢出了数十米,只顷刻间就到了晨兮的车房,他拿起了马鞭轻挑起晨兮的巴,戏谑地笑道:“杨大小姐,又见面了,如此殷殷相顾,可是想本皇子了?” 晨兮一脸黑如炭,拍开了马鞭,冷声讥道:“怎么?九皇子皇子不当改当山大王了?” “哈哈哈,山大王?这个名字好,本皇子喜欢,那杨小姐有没有兴趣当压塞夫人呢?” “没兴趣!”晨兮沉着脸,一关上了窗。 窗外传来司马九嚣张的笑声和绝尘而去的马蹄声。 感谢xin8小美人 投了1票(5热度),感谢趣味小花小可爱 投了1票,感谢shouji88 小宝贝投了4票,感谢飘逸出尘小天使投了1票,感谢jw2625小萝莉投了1票。。 《男色:“爷”太残暴》柠檬笑 当生性凶残凉薄的狼女穿越到残暴嗜血的摄政王身上, 坐拥着后宫三千男色, 她只想说,“爷”虽残暴,但很温柔。 不过,再温柔的狼也不会改掉吃肉的本性…… 锦绣男色,殷勤谄媚,却暗藏杀机…… 皇上年幼,看似无害,却包藏祸心…… 太后纯良,虚与委蛇,却步步算计…… 群臣忠心,俯首称臣,却口腹蜜剑…… 江山动荡,强国来犯,欲踏平她这弹丸之地…… 她仰天狼嚎,“爷”很温柔,但更残暴! 她的重生注定改写凤国历史,却不知这三千男色,又有谁能与她相守相携谱写锦绣华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扑朔迷离的身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晨兮的风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晨兮的风华 马车行了约半个时候后,终于在一块山岙处停了。舒睍莼璩 那山岙处青草幽幽,靠着湖边,碧波荡漾,风景如画。 晨兮率先跳了车,扶着林氏与旭兮了马车,母女三人朝着杨大成所在的地方走去。 杨大成此时正围在司马神医的边上,因为司马九司马琳还有司马十六也都在司马神医的身边,无论从应酬上来讲,还是从讨好的角度上来说,杨大成都应该在边上侍候的。 晨兮走上前后,就看到杨大成点头哈腰,左右逢源的样子。 眼微微一黯,亏她前世还以为杨大成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没想到却是一个狗熊式的小人。 “爷爷。”晨兮对着司马神爷甜甜一笑,司马神爷抬头看向了她,露出慈祥的笑容:“兮丫头来了。” “给爷爷请安。”晨兮对着司马神医行了个礼。 “出门在外不必多礼。”司马神医并不是在意虚礼的人,何况还这么喜欢晨兮,更是舍不得她行礼了。 “礼不可废!”晨兮调皮的眨了眨眼,然后对着几个皇子和杨大成分别地了礼。 司马九还是那么骄傲的如孔雀般,在晨兮行礼时免不了阴阳怪气说上几句。 而司马十六则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司马琳当然是能有多温和就表现的多温和,差点让晨兮又吐了出来。 幸亏林氏给司马神医行礼,晨兮趁机摆脱了司马琳自以为温柔的眼神。 司马神医眼色复杂的看了眼林氏,温和道:“你身子骨不好,不要多吹风,尽量找避风的地方呆会,免得将来老了骨头疼。” “谢谢司马伯伯。”林氏含笑谢过。 这时司马九听了又不安份了,眼一闪调侃道:“杨大小姐叫三爷爷为爷爷,那岂不是得叫本皇子哥哥了么?来,叫声哥哥听听。” 那言语之间却是透着轻薄之意,司马十六眼更加冷了,杨大成倒是依然笑咪咪地站在一边,仿佛被调戏的人不是他的女儿。 晨兮并不生气,一脸平静道:“能叫司马爷爷一声爷爷是司马爷爷给臣女的恩惠,臣女却不敢妄自尊大的。” 意思是不敢叫司马九哥哥。 司马九眼一冷:“敢情是杨大小姐看不上本皇子么?如果说本皇子许你叫哥哥呢?” 晨兮面不改色道:“多谢九皇子恩典,不过九皇子与司马爷爷不同,您要认个妹妹恐怕得皇上同意才行。” 司马九一涩,不愉道:“不过是个称呼,又不是真实封号,又怎么需要惊动父皇?” 晨兮淡淡一笑:“既然只是一个称呼,那么称什么不都一样么?” “你…。”司马九不禁气结,待看到司马十六时,突然戏谑一笑:“话虽这么说,但也不能乱了辈份,杨大小姐看到十六叔时还是得叫声叔叔啊,哈哈哈。” 不知为什么,想到晨兮叫司马十六叔叔的情景,他又感觉圆满了,他到现在还记得晨兮推着司马十六在花园中温情细语的样子,让他真是不爽。 晨兮倒并不在意,淡然道:“理该如此。” 司马十六听了眼一眯,眯出一道凛冽的光,稍纵即逝,转眼又变成冷漠不已。 司马九听了顿觉无趣,遂轻哼了声,瞪了眼晨兮。 司马神医倒是奇怪地多看了眼与司马九几恨,眉若有所思的拧了拧。 杨大成的脸上始终是世故地笑着,仿佛听不出什么弦外之音,看到有些冷场时,才笑道:“夫人带着兮儿附近走走吧,在马车上闷了一上午了该透透气了。” 这话听着是关心爱护林氏母女,其实是了逐客令。 林氏很贤惠的应了声,对着众人行了个礼:“如此臣妇带小女告退了。” 司马神医点了点头,林氏于是带着晨兮退了去,留旭兮在司马神医身边,一来可以随时侍候神医,二来也让他多听多学。 晨兮扶着林氏走到了湖边,湖水清澈荡漾,远远的一群丫环婆子在洗米做饭。 “兮儿就在这里坐会吧。”林氏指着一处干净安静所在,笑着说道。 “好的。”晨兮扶林氏在稍高的大石上坐了来。 林氏坐定后打量了番晨兮,才叹了口气道:“兮儿,看来这九皇子似乎对你有些意思。” 晨兮身形一僵,手轻轻的拔弄着水道:“母亲多虑了,这皇子们的心天上的云哪容易这么猜测的?” “傻孩子,娘虽然当初没选择对人,但不表示不懂感情,这九皇子从来时对你就与众不同,刚才又没事找事,分明象极了一个情感懵懂的大男孩,总是别别扭扭做些出乎意料的事,就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而已。你以为娘看不出来么?想当初我…。” 林氏想到当初自己为了吸引杨大成注意也做了些蠢不可及的事,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母亲。”晨兮心疼地看了眼林氏,将手从湖中拿出握住了林氏的手,柔柔劝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您也说是您当初也曾青春萌动过,可是现在看来让您动情的人未必是良人,所以就算九皇子对我有些与众不同的情感,可是我与他却未必是合适的,所以您不用担这个心。” “唉,你这个傻孩子,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与我那是一样的么?我那会嫁与不嫁是我说了算的,是我瞎了眼偏生要嫁你父亲,但九皇子不同,他是什么人?皇子皇孙啊,他想要一个女人还不是理所应该?莫说他对你有了些许的心思,就算没有心思,男人的后院永远不缺女人的位置,他强娶了你把你放在他后院里,那你又有什么办法呢?偏生你那父亲又是个没心肝的人,只要为了权利他恨不得卖爹卖娘卖儿女呢!你说我怎么不担心呢?!” 说到这里林氏更加担心了,一副忧心仲仲的模样。 晨兮笑道:“母亲真是多虑了,要是以往确实要操这个心,可是现在您忘了司马爷爷了么,司马爷爷虽然不是我的亲爷爷,但依着他对兮儿的喜爱程度,恐怕也不会让兮儿被随便的指给他人的,这就算连父亲也得考虑一司马爷爷的意思吧。” 林氏听了眉眼微开,还是不放心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司马伯伯毕竟是外国,哪还能管到你的终身大事?他也毕竟是皇家之人,就算再喜欢你,还能为了你而违背了圣上的意思不成?” “圣上的意思?”晨兮眼一闪道:“母亲您放心吧,圣上在眼情况未名的状况,是不会为我指婚给任何一个皇子的。何况我还小,皇上如果真这么急急的将我指给了九皇子,那不是把他的心思都告诉了众人么?父亲虽然只是二品武将,可是久在大西北手中的实权也是非同小可的,圣上怎么会不考虑这个因素呢?” “听到这些话我反倒更担心,你父亲手中的兵权就是一块上好的肥肉,这进了京城岂不是人为众人所觑觎么?你是杨家的嫡女恐怕更会引起人异样的心思。” “嫡女又怎么样?嫡女不如受宠的庶女不是么?”晨兮眼里闪过一道算计,安慰道:“母亲放心吧,一切我都有数,到了京城自然有人会替我承接杨家大小姐的光环。” 林氏坏心眼地一笑:“也顺便承受所有的算计么?” “母亲,您学坏了。”晨兮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林氏忍不住的笑了,笑过叹了口气道:“你真是长大了,这本该是我该操的心你却全想到了。” 眼温柔地看着晨兮一副有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的嚣闹声,两人看了过去,却看到一群人走向了杨大成他们。 晨兮与林氏微讶的互望了一眼,竟然是李家与秦家,他们怎么也来了? 李大夫人陪着李老祖跟司马家的几个人行了个礼后,就开始找晨兮,待看到晨兮后,她打了个招呼就往她们这里走了过来。 “妹妹,兮儿。”李大夫人高兴的对晨兮与林氏挥了挥手。 林氏连忙迎了上去:“李姐姐。” “呵呵,姐姐就姐姐,怎么还加上个姓了?你还不如兮儿大方,兮儿都是直接叫我姨的。”李大夫人拉着林氏的手爽朗的笑,打量了一番林氏后高兴的点了点头:“这身子骨真是好多了,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她打量了林氏半天,眼里似乎慢慢腾 上了一层雾气。 晨兮更是讶异了,这李大夫人对母亲还真是感情深厚,让人看着都不相信是才见面第二回面。 林氏不好意思道:“多劳姐姐费心了,对了姐姐怎么也来了?” “那日兮儿作客回去后就接到了圣旨,让李家尽快回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你也知道李家虽然是清流,但却也是受圣上的庇护的,自然得听从圣意,正巧秦家也接到了圣旨就约着一起走了,走到路上时听说你们已经出发了,心想着一起走图个热闹,就快步赶了过来了。” 李大夫人一番话把事情说得是一清二楚了,晨兮不禁一惊,圣上竟然这般兴师动众,看来是在为立嗣作准备了。 前世没有这些事情,所以晨兮到现在也不知道圣意如何,不过她知道,前世是她帮着司马琳,所以司马琳终于坐上了那梦寐以求的太子宝座,但今世一切都变了,所以一切都是谜! 李大夫人与林氏亲切的聊着天,晨兮站在那里微笑地听着。 身后传来一道仿佛要将她剥皮剔骨的目光,不知道她到底是得罪了谁,让她想忽视也不行! 她状似无意地看了过去,对上二公子李致远吃人的目光,她微微一惊,敛了眼,又看了眼正在与林氏相谈甚欢的李大夫人,这李致远是李大夫人的亲生嫡子,要是被他恨上了倒是有些棘手。 心正思量着怎么解开这仇恨,这时传来秦沉烟阴冷的声音:“二表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李致远收回了憎恨的目光,看向秦沉烟后眼光温柔似水,心疼道:“你怎么出来了?这身子骨还不大好,可受不得风。” “老在车里憋气得很,所以出来走走。” “那我陪你走走吧,这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女孩子容易遇到危险。” “嗯,好的,谢谢二表哥。” “客气什么?从小不都是我带着你的么?”李致远谦和地笑着,目光中全是宠溺看着秦沉烟。 春沉烟笑着低了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而李致远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那处阳春白雪之上,眼微微一漾,心跳加快。 随着两人的离去,晨兮慢慢收回了目光,看来这秦沉烟是要对她展开前所未有的报复了,这居然利用上了李致远了。 晨兮就不信秦沉烟不知道李致远对她的情意! 眼微冷,星眸落顾李大夫人的身上,暗中了决心,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帮着李致远不让他落入秦沉烟的圈套! 因为她实在不想李大夫人伤心。 不一会儿丫环跑了过来,说是饭都准备好了。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更不如在家那般规矩多,而且也没有地方让他们摆什么规矩,所有吃饭的人都找个干净处三三两两的吃着。 不过到底都是大家之人,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一时间只听到轻轻的咀嚼声,要不是身在其中根本不相信这块地方竟然聚集了数百人。 当然司马九带来的三千侍从而在林外休息,远远的担任着保卫的职责。 这时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司马哥哥,这肉挺好吃的,您尝尝” 众人皆恻目,晨兮恨不得一头捂死算了,这个如琳真是丢人,在杨府丢人也就罢了,还丢在这里来了。 杨大成手一僵,看向了如琳眼光如矩,充满了警告。 还好司马琳为人谦和,只是温润一笑,柔声道:“谢谢。” 他这一笑如春风沐雨,加上他本是风度翩翩之人,顿时让一众女眷眼中露出倾慕之色。 晨兮则暗中讥嘲的勾了勾唇,这些女子只看到司马琳的表相,却不知道外表越是温柔的人,内心更是自私!就如越美的花越有毒! 司马琳的微笑对于如琳来说就是一种鼓励,她竟然夹了一筷子递给了司马琳,羞怯道:“有些烫,小心点。” 司马琳手一僵,牵扯着僵硬的笑,点了点头。 晨兮暗笑,司马琳为人有洁癖,这被如琳夹过的肉他是吃也不吃?不吃就显得他虚伪,吃 了估计他得恶心三天。 看来装斯文不是这么容易的,还是当败类容易些! 她正好心情的吃着,耳边传来司马九幽幽的声音:“你看看同样的姐妹,你二妹妹不但夹菜给四皇兄吃,还怕四皇兄烫着,而你呢?枉本皇子对你这么好,管都不管我…。” “扑”晨兮差点把饭都喷了出去,幸亏她反应快,及时捂住了唇。待看向周围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气结不已,这个司马九!根本就是故意的! 故意报复她刚才对他的无礼!真不知道他这么幼稚是怎么当这九皇子的!母亲还说他是喜欢她,她看是专门来折磨她的! 当她定了定神,看了眼一群准备看好戏的人,淡定道:“你的智商比他高!” 司马九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李大夫人莞尔一笑,连司马神医也老脸上绽开了笑容。 唯有司马琳气得僵在那里,饶是他涵养好,也禁不住为这话气得脸色铁青。这算什么?这不是拐着弯子骂他蠢么? 偏生他还没法发怒,更别说解释了,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当他没好气的把本来不想吃了肉夹出来扔了出去,怒道:“本皇子自己会夹菜!” 如琳一呆在那里,刚才还对她和颜悦色的四皇子怎么听了晨兮与九皇子的对话就对她这么生气了呢? 她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正悠闲不已的晨兮,恨得咬牙切齿。 远处二姨娘也恨不得冲上去扒了晨兮的皮,要不是晨兮的那句话,如琳又怎么会被四皇子厌弃?这杨晨兮真是个丧门星! 晨兮只作未见,只是顾自慢慢地细嚼慢咽,不受外界一点因素的干扰,吃得那是真正的优雅的,仿佛不是在幕天席地吃简单的饭食,而是正坐在金碧辉煌所在享受着盛宴。 司马九笑罢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晨兮,看着她如沐金辉处变不惊的样子,这时的她仿佛笼于一轮金光之中,隐隐如雏凤欲直冲九天。 心头一惊,目光变得复杂了。 一席饭就在众人的心思各异中吃完了,休息过后就准备上路了。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后,晨兮掀开了车窗准备看看外面的天色,一见之大惊失色,这天上是晴空万里,热得有些烦燥,再看地上竟然已经干了裂开了口子,地里的庄稼都显得蔫头蔫尾的。 脑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前世的这时发出过灾民暴动,会不会…。 “兮儿,怎么了?”林氏睡一觉后看到晨兮正对着窗外沉思,不禁关心的问了声。 “没事,只是看着这天有些干,怕是今年粮食无收了。”晨兮尽量把声音放得平静。 林氏愣了愣后,也忧心道:“这一旦粮食无收就苦了这些百姓了。” “嗯。”晨兮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皱着眉看着窗外,随着马车越走越远,土地竟然更加干涸了。 “停车。” “兮儿。”林氏呆呆看着她,不放心地问。 “母亲,没事,我找父亲说些事去。” “小心些。”林氏欲言又止,终是还只叮嘱了一声,晨兮虽然小,可是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她虽然不放心也不会过于干涉。 “知道了。”晨兮利落地跳了车。 因为车队比较浩大,所以前面是一千侍卫开道,还有各府的家丁,然后是家眷,最后则是各府的男人殿后,还有二千侍卫在最后保护。 晨兮跳了车后就站在路中等杨大成。 一辆辆的马车驰而过,里面隐约传出了许多的议论。 “那就是杨晨兮么?” “是啊,她就是害二姐姐的人。” “不会吧,她还这么小,就心思这么恶毒?” “就是,谁会想到呢,要不是想不到,二姐姐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被她害了呢?” “真 是太可恶了。” “不过看九皇子似乎对她很有好感的样子。” “那就是勾引九皇子的杨晨兮!” “这么小也知道勾引人了,太可怕了。” “哼,你们不知道,她去了趟李府就把李大少爷给勾引了呢!真不要脸!” “不会吧,李大少爷不是二姐姐心仪的人么?” “你们不知道,她嫉妒二姐姐被李大少爷喜欢,竟然暗算了二姐姐!” “真是太缺德了!” “是啊,以后离她远一点,别被她害了。听说她的庶妹妹就被她害了的。” “你知道么,她庶妹妹与姨娘的头发都没有了,全是她找人剃光的。”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难道杨将军不管么?” “管?怎么管?你没见她巴结上了三王爷,勾引了九皇子么?杨将军就是想管也不敢管啊。” “这个女子真是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种狠毒的女人呢。” …… 一辆辆马车里传出的都是对她不利的话,晨兮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仿佛未曾听到,风吹过处,她衣袂飘飘,却更有一番顶天立地的风仪。 司马九远远的看着她,心底不禁浮起一丝的异意,马车的里的议论声对于常年习武的他来说都听得个一丝不漏,本来他还很好奇这个杨家大小姐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可是他失望了,他根本看不出杨晨兮在想什么。 这一刻他不禁有些迷惑了,这真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么?怎么能这么镇定自若的听别人非议她? 别说是她了,就算是他如果听到了都会怒不可遏,定会不饶这些嚼舌的人。 不过听到人说她勾引了李大公子,他眼里浮起了薄怒,这个杨晨兮年纪轻轻就学会了沾花惹草了!哼! “什么事?”看到站在路边的晨兮,杨大成皱了皱眉。 “父亲,女儿看这干旱之地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你忐忑不安什么?这干旱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凡大旱之事必有灾民,现在已然不在官道之上,女儿怕有灾民闹事。” “我们这么多的家丁还有这么多的侍卫还怕区区几个灾民么?快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晨兮皱了皱眉,行了个礼,回到了马车上。 “兮儿,你别多想了,这么多的男人在那里,你这么说让你父亲面子无光,所以他是不会听你的话的。”林氏叹了口气。 晨兮也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可是眼进入了山腹之中,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山中有灾民作乱,恐怕就是咱们人多也于事无补。” “好了,不要多想了,也许不会发生什么呢。”林氏温柔的安慰。 “希望是我多虑吧。”晨兮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当也顾不得跟林氏说话,又掀起了布帘看向了窗外。 渐渐的马车似乎往山上走了,这时一阵风过,一些小石子从山路上滚了来。 顺风…。 她陡然一惊,又大叫道:“停车,停车。” 马车吓得立刻停住了,她忙不迭的跳了车,对着后面紧随的杨大成叫道:“父亲,快命令停车。” “你胡说什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可是疯了不成?”杨大成勃然大怒,在他看来晨兮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挥他分明是挑衅他的权威! 他当将军多年领兵多年,建奇功无数,难道还能不及一个女孩子有眼光么?说什么灾民暴动,他看来分明是晨兮欲哗众取宠! “父亲,为了众人的安全请千万命令停车,让人前去勘查。”晨兮也不跟杨大成多说,急道。 “去!”杨大成陡然脸色一变,充满了怒意。 司马九这时拉住了马绳,奇道:“杨大小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停 车?难道你真以为有灾民动乱么?本皇子实话告诉你,前一阵子是有一些灾民暴动但朝廷已经都镇压了,所以说你担心的事不存在,不必太过操心了,天蹋来还有我们顶着呢,你好好坐马车里就行了。” 晨兮一把拉住了司马九的马绳坚持道:“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臣女请九皇子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先停车去探查一番吧。” 看着晨兮小脸一脸坚决的样子,司马九不禁有些迟疑,他一直知道晨兮是聪明的,是智慧的,但是这涉及军事方面的事,他不相信晨兮会比他们这些征战沙场的人更有经验。而且这么盲目的停了车,会造成恐慌,反而是不妙。 想了想他还是对晨兮道:“好了,杨大小姐,你真是多想了,回马车去吧。” 杨大成则直接怒道:“还不快回去?还要为父请你回去么?” 晨兮咬了咬唇,默默不语地往马车上走去,回到马车时,她突然驻足看向了蜿蜒而上的车队,心里越是沉重,她不希望这些侍卫有丝毫的损失,因为长路漫漫,保卫的人越多,她们才越安全! 这车队里有她想要珍惜的,想要保护的人!她空有智慧却无能力,所以她必须借势,必须用这些侍卫的力量保全自己。 脚踏上了马车,她心一横,突然跑到了司马九的马前,伸出手拦了开来。 正奔跑着的司马九吓了一跳,用力勒住了马,他气怒不已的跳车,一把揪着晨兮的衣襟怒吼:“你疯了么!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被马踩死?” “与其被灾民抓去了污辱,不如死在马蹄之还保持着一身的清白!”晨兮冷傲的仰起了头。 司马九心中一凛,目光炯炯直射在她的身上,她则昂起头颅,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较量,终于司马九气馁道:“好吧,就听你的话,让马车停,本皇子派人去探查一番,但记着不为例!” “好。”晨兮大喜,激动的抓着司马九的手道:“听我的没错的。” 司马九身体一僵,掌心处传来她小手柔腻的感觉,心神一荡,他喉结一紧,怔怔的看着晨兮,阳光晨兮美丽的小脸闪耀着动人的光彩,眼底如琉璃流动七彩霞光,这一刻她美得不似凡人。 这时别说让他找几个人探路了,就算是要他倾尽一城他也在所不惜了。 看到司马九怪异的眼神,她一愕,才惊觉自己激动之抓住了他的手,连忙松开了。 瞬间掌中的滑腻消失而去,还带走了淡淡的温度,司马九心里怅然若失,他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淡淡道:“你快上马车吧,本皇子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的。” “好的,多谢九皇子。”晨兮得到了允诺,毫不犹豫的回到了马车。 看着她没有一点留恋的背影,司马九心里复杂不已,他真是疯了,他竟然为了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动心了。 身为皇家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动心,动情! 可是他却偏偏动了,他一直以为对晨兮就是利用,就是为了利用她得到杨大成的支持,可是现在想来是错了,这么去,不知道是谁利用的谁!别自己反而被杨大家利用杨晨兮而牵制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顿息了旖旎之心,眼底露出杀机,他绝不允许自己有弱点,那么就在这晨兮成为他弱点之时消失吧…。 灾民? 他唇间勾起冷酷的笑,也许可以利用灾民让晨兮消失…。 “来人。”他大喝一声,对身后跑上来的几个侍卫道:“让马车停,带数十人去查探一番。” “是。”几十匹万呼啸而去。 杨大成不禁懊恼道:“都是小女杞人忧天,九皇子请多多担待。” “无妨!”司马九一脸冷意,沉声道:“小心些总是好的。” 他看向了远处,看着连绵不绝的山峦,不禁心里一沉,对杨大成道:“杨将军,你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你看看这山里有藏着凶险?” 杨大成粗粗一看后,笑道:“有几位王爷的霸气天成,这朗朗乾坤又哪来的灾民敢不长眼睛冲撞于你们呢?您…。” bsp;司马九皱了皱眉,他要听的可不是这些拍马阿谀之言,打断道:“说重点!” 杨大成尴尬不已,不得以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心里却对晨兮恨得要死,要不是这个死丫头来危言耸听,司马九怎么会问他? 他看了会沉吟道:“应该没有什么事,想来咱们这么多的人手,这山里就算有灾民也是乌合之众,能抵得过咱们以一敌十的侍卫么?” 司马九想了想也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走,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往前看看去。” “是。” 司马九与杨大成纵马前去。 这时晨兮心头一动,对马车夫道:“跟上九皇子与杨将军。” 马车夫立刻赶起了马。 因为临时停车,许多的小姐们都了车放起风来,也好奇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突然停车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只看到九皇子和杨将军跑到车队前面去了。” “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会不会有盗贼啊?” “噗!”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很好笑么?” “是很好笑,你就跟那杨晨兮一样!真是杞人忧天。” “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么?就是因为杨晨兮怀疑这山里有灾民,所以就坚持让九皇子去查探。” “啊竟然有这种事?那九皇子也由着她胡闹?” “你懂什么?这也许就是皇子们一种调剂的乐趣。” “乐趣?难道九皇子真看上了那长得丑不拉几的杨晨兮么?她还这么小!” “这你就不懂了,听说京城的人就喜欢这种幼小的女孩……”说到这时有些不怀好意的压低了声音。 “真的么?不会吧,九皇子还有这种嗜好?” “别胡说八道,让九皇子听到了不要命了么?依我看就是杨晨兮勾引九皇子,九皇子是却于情面不得已应付而已。’ ”不会吧,这个杨晨兮真是疯了么?竟然想出这个主意来接近九皇子?“ ”你懂什么,这叫不择手段!“ ”真是讨厌,她要勾引就勾引呗,为什么让我们也停了来,真是丑人多作怪!“ ”嘘,别说是,你们看,她的马车去追九皇子去了。“ ”真不要脸!“ ”是啊,真的丢咱们女人的脸!还大儒世家呢!“ 马车里林氏听了脸色难看,她担心地看了眼晨兮,却见晨兮面不改色,不禁拉着晨兮的手:”兮儿…。“ ”母亲…“晨兮回首嫣然一笑,如百花开放:”我没放在心里,难道被狗咬了还要我咬回去么?“ ”噗“林氏不禁笑了起来,心里的阴翳瞬间驱散,不得不说她的女儿真是与众不同,大度时大度得比男人还胸襟宽广,心眼小时又小得连针尖都容不,对于这些难听的流言,她竟然能置之一笑,这让她如何不为晨兮感到骄傲呢? 可惜晨兮不是男孩,要是男孩的话定然是个胸怀天,顶天立地的人! 突然她一呆,脸上慢慢浮起了红云,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冷魅的男子,虽然暗中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可是他周身的霸气让她至今未曾忘记,甚至梦中几回。 他应该也是一个雄才大略,霸气天成的男子吧,也许晨兮就是象他… ”母亲…“晨兮疑惑地看着林氏,怎么跟她说着话,突然走了神了,走神也就罢了,还露出这种旖旎的颜色来,仿佛初恋的少女…。 突然她捉狭道:”母亲可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您初恋的情人?“ 林氏的脸更红了,连忙啐道:”尽胡说八道!我哪来的初恋情人?要是有的话,又怎么能嫁给你父亲?“ 晨兮眼一黯,为了不让林氏难过,随口调侃道: ”噢,那就是嫁给父亲之后又喜欢上的男子,快说来听听,哪个男子这么幸运进了母亲的眼?“ 林氏吓得一把捂住了晨兮的唇,急得满脸通红”别胡说,传了出去可不得了。“ 看到林氏这么着急的样子,晨兮的眼底倒有了些探究,按理林氏应该是生气的喝斥,怎么反而是紧张担心呢? 难道…。 她心头一动,拉了林氏的手,笑道:”好了,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拿这事来调侃母亲。“ 林氏见她认错,才放心来,不过这心还没放到底,就听到晨兮道:”母亲,要是以后您遇到一个对您千依百顺,爱您如命的男人您会怎么样?“ 林氏一呆,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悲哀:”哪有这样的人?就算有,女子从一而终,又能有什么想法?“ 晨兮又是疑惑不已,按理说以林家大儒世家的教育,母亲听到她的话应该言辞厉色的教训她,又怎么会有松动的痕迹呢? 这到底是母亲心里有别人呢?还是林家从来没有按正常的教育教育母亲? 不对,就算母亲在婚后又了他人,如果林家真是以千年大儒的教育来教导母亲,相信母亲也是应该在痛苦中挣扎,然后认命而已…。 疑惑再次浮上了她的心头,她想到了自己,突然发现外祖父虽然疼她,但却从来不会纵容她,但就算管教她,却也从来不会把女戒啊,女德这类束缚女子思维的东西来约束她,相反该男子会的东西都是一一认真的教导,简直把她当成了男孩来教养。 这一刻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乱如麻,以母亲身上发生的事,她该恨外祖的,可是从外祖对她,对母亲教育上来看,她又应该感激外祖父。 唉,到底是什么让外祖父会做这样的决定呢? 仅仅是为了复国么?如果真是为了复国,那么最好的是让她与母亲没有自己的思想,只知道惟命是从,这样才能给林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为什么?为什么?她怎么也想不通,她总是感觉到黑暗中寻找,有时明明要发现光明时,却交错而过,她又重新进入了黑夜。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晨兮心头一凛,对林氏道:”母亲,您坐好了,我去看看。“ 当晨兮跳车时,她看到十几米处司马九一脸的怒色。 ”九皇子,怎么回事?“ 听到晨兮的声音,司马九复杂的看向了她,旁边是杨大成尴尬不已的脸。 ”你说对了,前面是有伏击,派出去了数十人除了一个生还全军覆灭了!“ ”什么?“晨兮一惊,没想到她一语成谶了,她皱了皱眉道:”那人呢?“ ”那!“司马九指了指路边的一具尸体,那尸体上浑身是血,已然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晨兮皱了皱眉,走到了那侍卫的身边,拿了个树枝挑开了那尸体看。 ”你做什么?你疯了么?那是男人!“司马九阴霾不已的声音里充斥着怒意。 ”在我眼里这只是尸体。“晨兮淡淡地回了句,眼却更仔细的翻查着。 这时司马神医也赶了上来,他看了眼司马九后走到了晨兮的身边:”兮丫头,看出什么了么?“ ”爷爷。“晨兮先是打了个招呼,眼却没有离开地尸体,待把尸体上的衣服全剥开后,查看了伤口才道:”目前只发现这伤口是锄头,镰刀所致,还有石头砸的痕迹,因为这些都是钝器,所以不能一刀致命,此人被劈了几十才死。“ 她扔了手中的树枝对司马九正色道:”九皇子,臣女想问一个问题,希望您能真实相告。“ ”说!“ ”这个侍卫可有武功?武艺如何?“ 司马九沉吟了一,目光如注的审视了晨兮半晌,才淡淡道:”有武功,武艺应该算是二流水平吧。“ 晨兮心头一沉,司马九这定然是有所保留的,他带来的人怎么可能是二流水平呢?他这是藏实力呢!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要的答案已经有了,只是就是因为这个答案才 让她心头更沉重,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怎么会让人劈了十几就死了呢?或者说怎么可能毫无防备的让人劈了十几呢? 那不过是灾民而已,不是强盗! 她怔怔地看着那尸体半晌不说话。 司马九烦燥道:”你看着尸体能看出花来么?不要忘了,他就算是尸体也是男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里有多酸。 不过好在众人都被这事所惊呆了,并无人关注。 晨兮也仿佛没听到般,突然她又蹲了去,凑近了那尸体,鼻子往那尸体的脸上凑去… ”你做什么?你就这么饥不择食么?“一阵怒吼中,她被卷入了一个充满麝香的怀抱,抬头对上了司马九惊怒的眼神,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与无法抑制的怒色。 ”你胡说什么?你这流胚子!“晨兮被这话气得脸都胀得通红,一把揪住了司马九的衣襟,压低声音咒骂。 ”你敢骂我?“司马九气得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直冒:”从来没有人敢骂本皇子是流胚,你不要命么?“ ”也从来没有人说我饥不择食!“晨兮不甘示弱的回了句,然后不耐烦的推搡着他道:”你发什么疯?我只是想闻闻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迷药而已。“ ”真的?“ ”废话?你脑子有病么?我要饥不择食也会对活着的人手,犯得着对死人手么?“晨兮只觉这时的司马九脑子缺根弦,实在不想哪他多说了。 司马九听了突然压低声音道:”活人也不行,知道么?“ ”神经。“晨兮翻了个白眼,推开了他,跑回到司马神医身边,对司马神医抱歉一笑道:”爷爷,您去给九皇爷配点药吧。“ ”他病了么?“司马神医一愕。 晨兮还未回答,就听司马九暴跳如雷:”杨晨兮,你才有病!“ 晨兮耸了耸肩,不再理他,而是又凑向了那尸体,在接近尸体脸部五寸处,突然停了来,她伸出了手翻看了看那尸体的眼睛,才站了起来,郑重道:”九皇子,让所有的侍卫用黑布蒙上脸。“ ”为什么?“ ”这侍卫是中了灾民洒的石灰!“ ”简直太可恶了!“司马九气得狠狠拍在了树上,那树顿时应声而倒。 ”本皇子怎么说他们二十多个武艺高强之人竟然被一些毫无武功的灾民杀得一干二净,原来这些该死的灾民竟然用这种小人的行径,简直罪该万死!“ 晨兮神情凝重的看向了山路,指着前方道:”九皇子您看,咱们现在是上山之路,而此时的山风又是顺风,如果咱们的侍卫这时迎上前去,那石灰迎面洒过来,定然全部落入侍卫的眼中,这石灰入眼顿时烧得眼睛疼痛,除了用油洗根本无法可解,而这时趁着侍卫眼不能见物,疼得不能自已,那么就算是没有武功的人也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更何况人疼痛之时就会胡乱挥刀,眼睛又看不见,这侍卫就算再多也就是落个自相残杀而已,说不定那些灾民不费一兵一足就能把这些侍卫全部消灭干净!“ 司马九一听心头涌起了后怕,要不是晨兮刚才多了一个心眼,查看这侍卫死亡的原因,那么他定然会一怒之让一千侍卫前去捉拿灾民,到那时又是有去无回了! 这些侍卫可都是他的精兵强卫,如果这么死才真是冤枉之极! ”九皇子。“晨兮突然压低声音,对他使了个眼色。 他看了看杨大成,疑惑地跟着晨兮走到了一边”怎么了?“ ”这三千侍卫是不是都是你的人?“ ”你问这些做什么?“司马九防备地看着她。 ”你不说就算了。“晨兮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等等。“司马九拉住了她的手。 她看了眼司马九,讥道:”九皇子这是想轻薄臣女么?“ 司马九猛得一甩手,气急败坏道:”你这个小狐狸,不埋汰本皇子不舒服是么?“ 眼里闪过一道笑意,她一本正经道:”是九 皇子令臣女误解了。“ ”你…。“司马九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好吧,本皇子说实话,这三千人都是本皇子的人,而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想到损失了二十多人,心中一阵的疼。 晨兮这才点头道:”九皇子,换一个承诺如何“ ”什么意思?“ ”这一路上危机重重,我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彻地之才,却胜在细心谨慎,我会尽量保全你这些侍卫的安全,但你得答应我,进京后不得利用权力逼我作不想做的事。“ ”本皇子利用权力逼你?“司马九露出一副不屑的态度。 ”既然不会,您答应了又怎么样呢?“ ”你不用激本皇子,好,我答应你!“他一气之连本皇子也不称了,直到若干年后,他才悔得肠子都毁青了,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他情愿损失三千精兵也不这个承诺。 ”一言为定!“晨兮眉开眼笑的伸出洁白的小手。 ”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司马九没好气的与她击手。 她收回了手才道:”九皇子,依我看这些灾民在这里是有预谋的。“ ”什么?“司马九一惊,眼里射出一道冷光。 ”你想,灾民劫人劫财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吃饱么?可是这里的灾民为什么却不来打劫,却躲在深处伺机而动呢?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动机。“ ”也许是怕侍卫呢?“ ”怕的话,就不会杀了那二十个侍卫了。“ ”你是说…。“ ”嗯,就是那意思,有人利用灾民要瓦解你的力量,所以那些灾民要不是受人指使,要不就是假装的!“ 司马九看了眼深山处,全身充满了暴戾之气。 他猛得回头,冷酷道:”既然这样,就让他们尝尝滋味!“ ”对,以牙还牙!“晨兮笑得妖娆。 看着这样的晨兮,司马九只觉戾气全消,目色迷离,他突然问:”小狐狸,真不愿意当我的妃子么?“ 晨兮眼一眯,眯出风流治艳之色,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间:”嘘,九皇子,小心头上三尺有神明,这还没到京城呢,你刚才的承诺就不算话了么?“ 司马九的脸一黑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晨兮的风华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报复司马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六章 报复司马琳 “马车停,大家休息一。舒睍莼璩”司马九走出林子后冷着脸了命令。 “九皇弟,发生了什么事?”闻讯赶来的司马琳奇怪道:“怎么令原地休息了?这样我们天黑之时就赶不到预定的地点了。” “赶不到就赶不到,反正都准备好营帐可以在外面露宿的。”司马九不想告诉他实情,只是不耐烦的应付着。 司马琳眼一闪,忧虑不已:“这不好吧?这里都是一些大家千金,清流女眷,让她们夜宿于空旷之地,恐怕她们不会习惯的。” “不习惯也比没有命好!” “什么?”司马琳露出惊疑的神色,凝重道:“发生了什么事?” “四皇子,前面发现了灾民,九皇子已派了数十侍卫前去探路,已然全军覆没了。”杨大成连忙对司马琳说道。 “这么厉害?”司马琳眼一闪,一道冷光在他的眼中稍纵即逝,他怒道:“这帮子灾民真是太可恶了,非得让他们知道咱们大辰侍卫的厉害不可,九皇弟,速速派人前去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咱们朝廷的威仪!” 司马九猛得抬头,目光如认隼看向了司马琳,充满探究之意,见司马琳竟然一脸激愤的样子看不出什么不妥,才讥道:“那好,就请四皇兄派出你身边的侍卫去吧,定能将这些灾民杀他们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在这里我就先祝四皇兄马到成功了。” 司马琳眼中闪过一道阴沉之色,手微微握紧。 眼落到了司马琳的手上,晨兮的唇微微勾起一个讥嘲的弧度。 司马琳,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居然想借着此处的灾民削弱司马九的力量!看来你准备行动了! 呵呵,真想不到你还是跟前世一样的蠢,稍微有些得意就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认了华妃为母就有能力跟司马九一较高了么?你以为司马九就这么点力量么?你以为这皇宫里诡谲层起,就司马九一个有力的对手么? 你根本就不知道! 前世你坐享其成,安心的等待我帮你出谋划策,只要按部就班就慢慢地坐上了太子之位,可是今世没有了我,你还拿什么去争太子之位? 别忘了,今世的太子还没有死,你从出身,论实力,论脑袋,哪一样强过太子?真是愚不可及! 以为削弱了司马九的势力就等于你强大了么?殊不知反而躲在暗处的人更强大,司马琳你真让我失望有,你还是跟以前一个的愚蠢,让我连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晨兮的眼微眯着,将仇恨埋藏在眼底深处。 保住三千侍卫,不但司马九承了她的情,她一路的安全也得到保障,最重要的是狠狠地打击了司马琳,这三全其美的事,她何乐而不为呢? 她袅袅走上前去,对司马琳低声道:“四皇子,那些灾民非常可恶,竟然用石灰这种作的东西来对付侍卫们,简直是丧尽天良,也不知道哪个泯灭人性的人出得这么个断子绝孙的法子来,所以您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免得不必要的牺牲。” 她的声音是温柔不已,说得话也是句句为了司马琳好,可是吐出的恶毒字眼却让司马琳气得心都抖了,这算不算是指着和尚骂秃子? 偏生他一点不能生气,而且还得作出义愤填膺之状,否则被司马九看出什么破绽来,那他就一朝棋错满盘皆输了。 他这里气得肝颤,脸上还得作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感激道:“幸亏杨大小姐提醒,本皇子真是感激莫名。” “份所应当的。”晨兮作出了害羞之状,心里地乐开了花,通过前世对司马琳的了解,司马琳这人看着是谦和大度,其实气量极小,一点小事就能让他斤斤计较,现在被她这么当面骂得狗血淋头,不气疯了才怪。 目前以她的能力不能把司马琳怎么样,但时不时地气气司马琳还是可以的。 司马九冷冷一笑:“既然他们这么爱用石灰,就让他们也尝尝石灰的味道吧。” 他冷酷地看了眼郁郁山林,又别有深意地扫过了司马琳的身上,才铿锵有力道:“所有侍卫原地等待!” 司马琳阴晴不定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杨大成皱眉道:“九皇子,难道我们就这么干呆在这里么?” “怎么?杨将军有什么高见么?”即使杨大成投靠了他,可是他一想到杨大成对晨兮不好,心里就不舒服,对杨大成也是冷嘲热讽的。 杨大成老脸一红,他能有什么高见?再说了,就算有什么想法,在几位皇子面前他也得表现的低调,免得被皇子们认为他抢了风头,尤其是现在这种状况,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哪位皇子的计谋,他才不会那么傻出谋划策呢,弄不好还得罪了其中一人。 明哲保身一向是他的做人原则。 司马九讥讽一笑,对于杨大成,他是很了解的,这种人他看得多了去了! 都是墙头草! 当也不再理杨大成,顾自走到了晨兮的身边,心平气和道:“你说这风向真会转么?” 晨兮看了看天后,坚定的点了点头:“会,山中天气多变,尤其是夏天,这风向瞬间变化也是可能的,你看那片云,白中透黑,分明是欲雨之状,一般夏日雨来之前都会狂风乱作,而且风向以东南为多,放心吧。” “嗯。”司马九点了点头,负手站在了晨兮的身边。 远远望去,一个是鲜衣怒马之艳,吐千丈凌云之志气,狂风乱作之间,更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豪迈之情。一个是素衣束裹之妖,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在峰峦如聚,波涛如怒的背景之,两人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此情此情,两人如仙如魅,仿佛与天地融于一色,让人望之既羡且嫉! 秦李两府的小姐们远远地看着,眼里全是嫉妒之色,凭什么?凭什么杨晨兮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能跟高贵不凡,美如妖精的九皇子比肩而立?凭什么九皇子对这个黄毛丫头会另眼相待? 就是因为她碰巧说对了这山中有灾民的事么? 一个个都露出了愤愤不平之色。 秦沉烟的眸子更是怨毒不已地瞪着那仿佛高山之巅的女子,盯着这个让她有种高山仰止之感的女子,不,她不甘心!她秦沉烟才是大西北,不,整个大辰的才女,怎么会输给了这么个爹不亲,祖母不爱的黄毛丫头呢? 一定是杨晨兮使了什么妖术! 对,那次杨晨兮就是使了妖术才一鸣惊人的,今天一定又是使妖术才知道这林里有埋伏的,不然这么多的人,连几位皇子都不知道的事,她杨晨兮怎么会知道?这不是妖术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眼里狠毒之色。 “烟妹妹。”李致远不放心地走到了她边上,柔声道:“你放心吧,这林中就算有灾民,也不足为虑,再说了,就算有什么我也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的。” “谢谢二表哥。”秦沉烟迅速掩住眼底的狠戾,露出小花般的柔弱。 这种弱不禁风的样子看得李致远心头一动,仿佛被拔动了心弦,轻漾出动情的音符。 他眼微迷离,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秦沉烟的手,有些结巴:“烟…妹妹…。我…” “二表哥想说什么?”秦沉烟嫣然一笑,露出纯真而娇柔的模样。 李致远瞬间息灭了心中的情火,暗骂自己是畜牲,怎么竟然在这种时候对秦沉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沉烟是这么的善良,这么的单纯,这么的干净,他却用肮脏的念头玷污了她,真是罪该万死。 一时间他自恨不已,手快速的缩了回去,定了定神道:“没想说什么,只是想关照你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秦沉烟柔柔地笑,眼里一片感激之色:“二表哥你对我真好。” 对上秦沉烟这般信任的眼神,李致远更是不齿自己的为人,也更坚定了对秦沉烟呵护的信心。 他温柔一笑:“这都是应该的。对了,你刚才在看什么?” “我在看杨晨兮。” “她?”李致远眼里露出了一抹恨意,冷道:“她有什么好看的?她把你害成这样还不够么?” 秦沉烟眼一黯 ,伤心地将头低了去,半晌才嗫嚅不已:“二表哥,也许是你们误会她了,我想她小小年纪不可能这么恶毒的,兴许是我那丫头看错了。” “你就是太善良,把别人都当成好人了!她害你成这样你还帮着她说话?你也不想想,她作为一个嫡女在杨府里却没有人疼爱,杨府更是被一个姨娘当了家,她心里能平衡么?可是你看看她的样子,可曾有一点的委曲之状,反而活得比谁都滋润,这种人不是太会装就是太恶毒,不管是会装还是恶毒,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表哥…。”秦沉烟尴尬的打断了李致远,轻道:“别…别这么说她,她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 “她还小?”李致远气得冲口而出:“你是晕迷了不知道,你知道她想对你做什么么?她想让男仆…。” “不,别说了。”秦沉烟凄厉的尖叫一声,推开了李致远往林子里跑了去。 李致远先是一愣,随后懊恼不已,他恨恨的拍了自己一脑门,他真是犯浑了,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呢?这让沉烟情何以堪?还不得悲愤死? 他大步追了上去,到了林中看到秦沉烟扒在树上凄凄的哭,那哭声把他的心都抽疼了,他想也不想的跨了上去,一把将秦沉烟搂在了怀里,安慰道“烟妹妹,不要哭了,再哭我心都碎了,那事并没有发生,幸亏我去的及时,所以什么也没有发生…。” 秦沉烟慢慢地停止的哭泣,她抬起了欲雨朦胧的眼,轻颤着如蝶般的墨睫,小心翼翼道:“真的么?二表哥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就是这种表情一击溃了李致远心里所有的防线,这时的她哪怕要他的命他都愿意付出,更别说只一句话了,他忙不迭的点头:“当然,这当然是真的。” “不会骗我么?” “我怎么会骗你呢?骗你我不得好死” “二表哥…。”秦沉烟惊慌失措的将手捂住了李致远的唇,急道:“不,二表哥,我不要你发誓,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我希望你好好的,永远对我好……” “你希望我永远对你好?”李致远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唇微动间就能感觉到秦沉烟手心的柔腻,这一刻心神荡漾不已,声音带着轻颤:“烟儿,你说的是真的么?” “什么真的假的?”秦沉烟娇羞不已,低头轻喃,看也不敢看李致远,而就是这种表情才让李致远一个颗仿佛化成了水。 “你说要我永远对你好…。”他仿佛痴傻般不停的呢喃这句话。 “我哪说过?”秦沉烟的脸更红了,突然,她仿佛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的手还捂着李致远的唇间,吓得嗖得缩回了手。 唇间一失去了伊人的柔软,让李致远仿佛失了魂般,他情急一一把抓住了秦沉烟的手,想也不想又放在唇边,将她的小手再次碰到他的唇时,多年的相思,一直压抑的**,瞬间暴发出来了,他想也不想,将秦沉烟的指含在了唇间,轻轻的吮吸着,这一吸他色与魂授,不能自已。 “表哥…”秦沉烟羞得脸蛋儿都红了,她拼命的挣扎,欲拉着小手,不知道是她的力太小还是李致远的手劲太大,她的手竟然没有挣脱,相把她自己脚一个踉跄跌入了李致远的怀里。 美人如玉,软玉温香,加上舌头细腻,李致远就算是柳惠也得动了情,何况李致远并非坐怀不知怕柳惠,而是一直倾慕秦沉烟的男子! 他一把搂住了秦沉烟,几乎把她要摁进自己的身体里,与她融于一体,声音低哑间透着**:“烟儿,我的烟儿…。” 将头埋在他怀里的秦沉烟虽然面红耳赤,可是眼底却一片清明,冷漠,还有怨恨之色,这与她的声音与表情截然不同。 “表哥,我怕…。”她的声音带着轻柔的颤,如一**的波浪冲击着李致远的心,此时的他已然梦在伊人乡没有了自我,他抱紧了秦沉烟低哑道:“不怕,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可是我怕杨晨兮…。” 话音未浇,李致远身体一僵,被柔情所包围后发热的身体也慢慢地降了温,他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后,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才长吁了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秦沉烟,抱歉道:“对不起,烟妹妹,是我情不自禁了。” “不,我不怪表哥,能得二表哥垂爱,我。”说到这里她的小脸上一朵红云。 这样的秦沉烟无疑让李致远疼到心里,爱到骨子里,更是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为了秦沉烟的清誉,他克制住自己的旖旎之念,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退开了数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才稳定的声线道:“烟妹妹,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杨晨兮伤害你的。” “我相信你。”秦沉烟抬起吹弹得破的小脸一脸的信任。 不得不说这样的表情别说是李致远了,就算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也会豪气顿生的。 李致远更不是会例外,他露出一副气开山河之状,慨然:“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嗯。”秦沉烟点了点头,随后却秀眉轻蹙。 “怎么了?” “我只是想不通,我与杨大小姐平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什么你们都说是她要害我呢?” “害你还有什么理由么?”李致远说起晨兮就火冒三丈:“这种女人自己一无是处却看不得别人德才皆备!烟妹妹你长得花容玉貌,又文才出众,更是大西北的才女,你说她一个无德无才之人怎么能不羡慕嫉妒恨?你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嫉妒心,女人嫉妒起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秦沉烟听了心中尴尬不已,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了然的样子,着急道“:那怎么办呢?她要再害我我可怎么办呢?” “你怕什么?不是有我么?” “可是你一个翩翩君子,怎么能防得了她呢?她如果真象你所说的那么狡猾恶毒,你这般品行高尚之人又怎么可能防得了她?” 李致远不禁迟疑:“那你说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秦沉烟露出个心乱如麻的样子,咬了咬唇仿佛不经意道:“都说先手为强后手遭殃,可是那杨晨兮事事都能料敌先机,就说山里有埋伏她都能知道,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异能?” “异能?我看是妖术才是!”李致远不屑的哼了声。 “妖术?”秦沉烟后怕的捂住了唇,惊疑的看了眼四周低声道:“二表哥,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上次李老祖宗为了这话就把玉环妹妹给了禁足,你知道么,使妖术是要有杀身之祸的!” “杀身之祸?”李致远倒没听进去别的话,却把这四个字听了个一清二楚,陷入了凝思。 秦沉烟敛着眼,阴冷地勾了勾唇,还好,这个二表哥还不算笨到家,不枉她牺牲色相这么引诱一番。 这时李致远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地拉住了秦沉烟的手道:“烟妹妹,你放心,这次我定让杨晨兮声名扫地,活不到明天!” 秦沉烟低着头笑了,这一笑间阴风四起。 “阿啑!”晨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受凉了么?”司马九不禁关心地问。 “没事,这山里的风就是大。”晨兮拿出丝绢掖了掖鼻子,眼却看向了头上的云彩。 突然,她大喜道:“快,快看,九皇子,那云变白了。” “变白了?” “是啊,这意味着马上就要山雨来了,风向立刻会变了。” “好,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司马九大喜,挥袖而对着三千侍卫道:“来人,准备擒贼!” “是!”三千人大声应,气吞山河,气势雄伟。 三千人齐刷刷的纵马而去,远远的尘土扬。 司马九站在高处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要是晨兮所料有误的话,这三千侍卫就有一场殊死之战了…。 众人都心惊胆战的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越是紧张,尤其是司马九更是有些急燥了,他不时的看着天,为什么这风还不变? 唯一淡定的是司马十六,他安坐于一隅,面不改色,突然,他示意侍卫把他推到了晨兮的身边。 晨兮看到他后,对他笑了笑。 而他则目无表情的盯着天上的云彩。 晨兮抿了抿唇,眉轻挑,这司 马十六是个怪人,走到她身边却不说话,甚至对她示好也视而不见。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在那里呆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司马十六突然道:“数到十。” “啊?”晨兮回过头,愕道:“什么意思?” 司马十六抿着唇,眼看也不看晨兮,只是盯着天。 晨兮仰天噘了噘唇,暗骂:怪人。 刚骂完,一阵狂风起,沙走石间,风向瞬时变了,远处司马九大喜道:“风向变了,风向变了!” 众人顿时都欢欣鼓舞起来,一个个喜笑颜开。甚至一些奴仆与奴婢都喜极而泣,他们怎么会不开心的哭呢?!要是这些侍卫损伤了,那么路途遥远这一路上他们就会成为抵挡所有危险的人,这事关他们的性命,他们能不高兴么?! 晨兮这时眼里全是讶色,这时他才明白数到十是什么意思!司马十六是说数到十这风向就会变了!这还是人么? 第一次她这么直白的审视着他,目光转睛的看着他,眼一眨也不眨。 他平静道:“就算你我了,也不要这么**裸地看着我,本王会害羞的。” …… 晨兮腾得转过身,脸红如彤云,这个司马十六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能把人吓死。 好不容易她平静去,脸色如常了,她不甘示弱地又转过去面对他。 他看了眼晨兮,语气清幽:“怎么?还没看够?” “是啊,没看够!”晨兮这时的心理素质极好,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的脸都藏在面具,我能看到什么?要不你把面具拿来,让我好好看看?” 司马十六一无语,这一局晨兮胜。 晨兮傲娇的扬了扬头。 一抹笑意从司马十六的眼中划过,稍纵即逝又归于无痕,他轻咳了咳后一本正经道:“你得罪人了知道么?” “是你么?你会这么小气?”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怕这个司马十六,她却感觉他一点不可怕,甚至象是老朋友一样。 “你都说我不是这么小气的,还会是我么?”司马十六的眼神落在远处了司马琳身上,淡淡的冷。 晨兮一愕,低声道:“你都知道?” 司马十六抬起微讶的眼神看着她,半晌才失笑“你倒比我想象的还聪明。” 晨兮皱着眉打量着他,半晌才道:“你是坐山观虎斗?” 他看了她一眼,对侍卫道:“这里风大,推我到背风处。” 侍卫推着他走了,留晨兮一人呆在那里。 “什么意思?讨厌!”晨兮对着司马十六的背影作了个鬼脸。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晨兮快步走了上去,只见尘土滚滚,三千侍卫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领头的数十人每人的马都拖着一个俘虏。 “呯,呯,呯…。” 侍卫把俘虏象扔沙包一样扔在了一个低洼处,不一会就扔了四五十人,这些人堆成了一堆,却还未将那洼处填平。 司马九走到这些俘虏的面前,用脚狠狠地踢向其中一人,恶狠狠道:“竟然敢伤我的侍卫,我要你们自食其果!” 被踢之人喷出一道血箭了出去,正好到了晨兮的脚边。 晨兮低了头,看了眼那俘虏的手指,却见他的手指上全是茧子,而这些茧子不是劳作而起了茧子,分明是剑茧与刀茧,这些人不是灾民,而是有武功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司马琳,见司马琳的脸色难看之极,瞬间她笑了,这司马琳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平白失去了这么多的心腹。 她心念一动,趁人不注意走到了一个侍卫身边,对他轻声说了几句,那侍卫听了立刻走到了司马九身边。 司马九听那侍卫的话,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寒光,他冷冷地看着那些被点了穴道,眼睛瞎了的俘虏,语气森然:“你们这帮子流民,吃朝廷的饭,住朝廷的,竟然敢对朝廷的 人动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眼睛瞎的滋味好受么?” 那些俘虏苦于不能动弹,脸上却露出痛苦之色。 这时司马琳脸上露出不忍之色道:“九皇兄,他们也是迫于无奈,为了生活,也许不是有意要杀侍卫的,眼他们眼睛也瞎了,不如放了他们,也显得咱们朝廷的恩德。” “瞎了?不过沾了眼石灰哪容易这么瞎?”司马九讥道:“本皇兄是足不出户不知天事,不知百姓事,这石灰伤了眼只要用油洗未必会瞎的。” 司马琳脸一僵,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这不是想欺司马九不知道把人放了么?倒平白被司马九讥嘲了一番 脸上却露出惭愧之色:“我真是愚钝了,倒不知道这些乡野粗人的手段。” 言之意司马九懂的东西都是上不得台盘的山野之事。 司马九难得没与他计较,只是冷冷一笑。 司马琳见此不禁心活络了起来:“九皇弟,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灾民,杀了也不好,不如还是放了吧。” “放了?那本皇子的侍卫不是白死了么?” “死者已矣,父皇一直教育我们要以仁治国,这些人也不全是杀侍卫的人,你这么把他们一打尽不是太残暴了么?” “呵呵,什么时候四皇兄也有了妇人之仁了?难道这些人都是你的人么?” “你说什么?”司马琳内强中干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身为皇子怎么可以这般信口开河?平日我因着你小就让着你,可是却不代表我可以让你这般无缘无故的羞辱的!” “哈哈哈…”被司马琳这般疾言厉色地骂了一通,司马九竟然不怒反笑,他大笑道:“四皇兄何必这么生气,皇弟我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有这么开的么?”司马琳也不愿意与司马九撕破脸,当也就坡驴地说了声。 司马九倒不以为意:“不过,既然这样,四皇兄是不是该表示一?” “表示什么?”司马琳脑中划过一道不祥的念头。 “也没什么,把这些石灰都洒在他们身上而已。”司马九淡淡地说了句,手一挥,几个侍卫找了十几麻袋的石灰走了过来。 “四皇兄,看到没?这些石灰都是他们为我们准备的,如果我们今日不是抓到了他们,我们就跟他们一样了,你说你还要有妇人之仁么?为了大辰的江山,为了让每个皇子都有所担当,这石灰今天就由四皇兄倒吧。” 司马琳一呆在那里,这些人都是他的侍卫,都是他的死士,本来死也就死了,可是他没想到司马九竟然出了这么个恶毒的主意,让他亲手杀了这些死士,这传了出去,谁还会为他卖命? 这简直太恶毒了! 他不禁看向了司马九,欲看出司马九的异样,是不是怀疑他了,可是他怎么看也看不出一点的端倪,司马九始终表情如一,冷酷,冷静,冷戾。 眼慢慢看向了这石灰袋,手抖了抖。 “怎么?四皇兄害怕了么?你别忘了,咱们是皇子,身上所负的重任,如果连这都手软那何以担当保家卫因的大任?如何让父皇相信咱们的能力?这人我是擒来了,面就看你了。” 被司马九这么一挤,司马琳知道今日他是倒也得倒,不倒也得倒了,他咬了咬牙抓起了石灰袋往那些俘虏身上倒去,一面倒还一面安慰自己,反正他们已经瞎了,倒在身上也没有什么的。 是的,石灰倒身上并没有什么。 当这些石灰倒在他们身上后,只是把他们埋在了石灰。 直到到完了几袋石灰,司马琳才喘了口气。 这时司马九冷冷命令道:“把石灰扒拉开些,别把他们都憋死了。” 司马琳一听心中扬起了希望,难道司马九不准备杀了他们?那太好了,就算他们是瞎了,但他们还是有武功的,而且都一定恨司马九入骨,将来更能为他所用! 他的心思虽然掩藏的很深,可是却尽收到司马九的眼中,他冷冷一笑,看向了天。 “轰隆隆…。”一道焦雷打响,吓得围在边上的女眷 都跑了开来,躲到了马车上。 “哗啦啦…”她们还未来得及跑到马车上,雨就了起来。 夏雨来得很急,先是小点,不一会就成大点,大珠小珠落玉盘,快得让人回不过神来。 这时有人惊恐地叫了起来:“天啊,你们快看!” 当人们看向那人所指之处时,一见之魂魄散,石灰遇水产生了大量的热量,相似于几千度的高温,那些被雨淋湿处开始冒起了烟,发出沸腾的汩汩声,那些俘虏身上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甚至还看到了里面的肉,渗出了血。 司马九使了个眼色,一道道劲风冲向了这些俘虏,哑穴瞬间被打开了,此起彼伏的哀叫声响彻天空。 ------题外话------ 感谢林间小溪a,jw2625 ,278604788 三位美人的月票,么么。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 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道: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道: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没有了太子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报复司马琳 言情海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杨晨兮你居然勾引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十七章 杨晨兮你居然勾引人 夏天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尤其是山里,更是来无影无去踪,刚才还是狂风乱作,一片漆黑大雨倾盆似乎天都要压了来,只半刻钟的时间,天渐渐放晴了,云收雨散,万里长空之处高高跨起七彩斑斓的彩虹。爱睍莼璩 “快看,彩虹!”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马车的窗都打开了,窗口处露出一个个好奇的小脸,个个都是颜色娇艳。 高门的小姐果然冷血的很,哪怕是刚刚吐过,刚刚经历了人间的炼狱,只一道美丽的风景就能让她们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千金小姐们,晨兮眼里全是讥嘲之色,眼慢慢地落到了刚才焚烧俘虏之处,经过这一阵的倾盆大雨,石灰已然不再沸腾了,趋于了死寂般的平静,留小小的一洼白水,面是白色的沉淀,上面铺了浅浅的一层淡色蛋清状水液,谁也不会想到这小小的一汪白水之中埋藏了数百条的性命。 人命! 晨兮嗤之以鼻,皇家最不会顾忌的就是人命,司马琳如此,司马九也如此,只是他们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爱惜属于样子,因为他们要用虚伪的仁慈来吸引更多的谋士,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准备出发了。”远远传来家丁们的叫喊声。 马车就这样慢曙地动了起来。大雨过后,山路泥泞崎岖,又是上坡,马车走得很慢。 这正好让千金小姐们很满意,她们能够自由的呼吸新鲜的空气,感受这与众不同的乐趣,一旦回到京城,她们又得受到礼仪教条的约束,再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了。 “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旭兮见晨兮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不禁拉了拉她的袖子问道。 “是啊,我很喜欢。”晨兮的眼里闪着光道:“如果可能我希望有一双翅膀,可以在广阔的蓝天上自由的翔,哪怕是遇到风雨,遇到危险,可是我却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又或者可以坐一叶扁舟划到任何我想划去的地方。哪怕是海风汹涌,海啸残暴,可是我却能零距离感觉生命的价值…。” 旭兮眼中闪烁着向往的色彩,他突然道:“姐,等我长大后,我做你的翅膀,做你的那叶小舟,带着你乘风破浪,带着你去领略美好山河,哪怕路途艰难重重,我们都要把足迹留来,让时间来见证我们曾经的梦想,曾经的理想。” “你长大了。”晨兮欣慰的回过头握住了旭兮的手,声音轻柔道:“旭兮,不论以后的日子是好是坏,你一定不要悲伤,不要生气,因为过了这一天,明天就会更美好,欢乐总是会来临的。” “好的,姐,我一定牢牢记着你的话,放心吧,不管前途是多么艰难,我会始终坚信美好一定会到来的。” “嗯,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晨兮又是心疼又是高兴的搂住了旭兮,这算不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才九岁的旭兮心智的成熟已然超越了前世的她,她前世十几岁时都没有现在的旭兮这么成熟,懂事,胸有丘壑! 这样的旭兮怎么不让她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姐…”旭兮不自在的挣扎,挣脱了晨兮的怀抱,脸红地抗议道:“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小屁孩儿,你长再大也是我弟弟。”晨兮轻轻的在他额头打了个爆栗,笑啐。 “姐…。”旭兮的脸一塌了来,指着自己的胸一本正经道:“等我长大了,这里会成为你的依靠。” 眼中雾气慢慢的腾起,晨兮的眼底有股子酸意,她忍住的泪,笑得悲喜:“会的,我相信。” 看着一双儿女互相依靠,互相激励,又友爱互助,林氏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她暗中抹了抹眼睛,擦去了复杂的泪水。 声音略带哽咽道:“好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娘以你们为荣。” 旭兮与晨兮相对看了眼,对林氏甜甜道:“母亲,将来我们一定会孝顺您,让您过上快乐幸福的日子。” “好,好孩子。”林氏一把搂住了姐弟俩,紧紧地搂住。 这一辈子值了,哪怕受了这么多的苦,心里有这么多的恨,这么多的怨,可是有这一双儿女,她就算立刻死了也值了。 车外是马车咯咯声,还不时传来千金小姐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还有林间小鸟的鸣叫声,唯在车中一片宁静,一片温馨,这种温情千金难换。 车就这么行走着,因为刚才的雨,所以车队果然误了点,没有赶到准备过夜的驿站,在一片山明水秀的地方,司马九手一挥,断然决定晚上就在水边的草地上扎营了。 夏雨奇就奇在,就一步之差,跨出的一步是万里晴空,后面的一脚却是倾盆大雨,所以他们选择露营的地方没有过雨,到处都是干燥的,草地更是柔软的,就算是光着脚踩上去也会很舒服。 他们选择露营的地方,一面是一条河,那河虽然不深,也就二三米的样子,可是却有几十米宽,所以根本不怕有野兽泅水而来,其余的三面则由马车围了个半圆,将女眷们十分安全的包围在其中。 然后就是一干男人们,最后又是有马车围了个半圆,半圆之外就是三千侍卫与数百的男仆。 这样女眷可以说安全得很了,既得到了保护又有了男女之防。 当然也不是没有男人住在女眷的位置,那就是司马九,司马琳及司马十六三位王爷了,不是没考虑到避嫌,因为根本不需要,如果这些天之骄子看上了她们,这才是她们的福份呢。 所以别说是避嫌了,一个个春心荡漾,就怕不能引起司马琳与司马九的注意,当然司马十六是没有人看上的,别说他没权没势,爹不亲娘不爱,就以他的面具也能把人吓得倒退三尺,何况他还是个残疾,所以哪有人不开眼凑上去? 不过,晨兮就是那个不开眼的,她见司马十六孤伶伶的坐在轮椅上,离群索居,面对着碧波鳞鳞的湖水,仿佛与天地一色。 心中一由不动,迈开了步子走向了他。 “兮儿,你做什么?”林氏突然叫住了她。 她回头莞尔一笑:“母亲,这里人多我去那边透透气。” 林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远处沉静得仿佛是雕塑般的男子,心中叹了口气,只是叮嘱道:“小心了,别让别人说了嘴去。” “放心吧,母亲。”晨兮笑着应了声,轻柔地走向了司马十六。 “没想到这山中的夜色也让十六王爷这么如痴如醉。”她坐在了司马十六身边的石头上,眼看向了水天一色,眼里露出了欣赏的色彩。 他目光远眺,仿佛未曾发现她般,神情不变。 晨兮倒也不尴尬,只是静静的坐着,唇间擒着淡淡的笑意。 夕阳这么斜斜的照射过来,金色的光辉将他们笼罩其中,将他们显得无比的渺小,却又出其的合谐。 远远的,司马九无意中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瞬间黑了黑了,他愤怒的一拳拍在了树上。 “主子。”树上传来懒懒的挪揶之声:“我观你面色发青,眼底淤黑,掐指一算,原来是欲求不满!” “去屎!”司马九咬牙切齿的骂了句。 “刚拉过了了,一天一次,身体健康。” “曲笙衣,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司马九勃然大怒,对着树上的人低声怒吼:“你不说话没有当斧哑巴,你好歹也是神…呃的少主,不要这么没有素质!” “嘿嘿,你也知道我是那的少主,那你还骗我当你的暗卫?”曲笙衣更是肆无忌惮的讽刺了。 “愿赌服输!”司马九冷着脸毫无表情的说出了四个字。 “哼,要不是你耍诈,我能输?”曲笙衣气急败坏的骂道:“要不是你是我师兄我能上你的当?你真是太可恶了,明明知道我不会防你,却用这么作的手段赢我!” “哼,兵不厌诈,你怪谁来?” “你…。”曲笙衣越想越气,突然道:“我这就去杀了你的小狐狸,免得她乱了你的心神,坏了你的大事。” “曲笙衣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这就去。”曲笙衣说着如风般消失了。 司马九大惊失色,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曲笙衣的话,他心头一疼,这是怎么了?他本来也有意思杀了晨兮,免得的搅了他的心神,可是听到曲笙衣的话,他却害怕了,害怕再一睁眼间真的看到了晨兮的尸体,他知道以曲笙衣的手段可以杀人于 无形的。 他想也不想拔腿往晨兮的方向跑去,待快跑到晨兮身后时,戛然而止,站在离晨兮十几米处。 落日金辉之,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坐在轮椅之上,边上是衣袂飘飘,俏立如莲的女子,而他们身后十几米处,则是红衣如血,嚣张肆意风流傲然的贵气少年…。 此时所有的风景都成为他们的衬托,唯有他们三人才是那最美的一道风景。 远远的喧嚣似乎不再,那些人呆呆地站着,注视着这唯美如水墨妖娆的画卷。 感觉到身后灼灼的注视,晨兮回过了头,看到了神情怪异的司马九,她先是一愣,随后站了起来,对司马十六道:“臣女告辞。” 待经过司马九时,也守礼的行了个礼飘然而去。 司马九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夕阳斜照将她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而她似乎离他很远很远…。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唇微翕,欲张口叫住,却终是没有开口,直到她走到了林氏的身边,拉着林氏依依细语,他才收回了目光。 “你以后少跟她接触。”他对司马十六冷冷的说了这句后,转身而去。 司马十六仿佛未听见般,静静的看着湖面。 良久,身后的侍卫用询问的口气道:“主子?” 他将手一扬,侍卫顿时不再说话。 眼依然看着湖面,湖面上碧波荡漾,平静不已,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对岩,又看了眼湖面起伏不已的波浪,随着水波轻漾,他的眉微微一皱,沉声道:“晚上小心些。” “是。” “走吧。” 侍卫推着他往帐逢而去,走了数步后,他突然道:“找几个保护她。” “是。”侍卫应了声后,又想起什么追问:“那林氏还有那小少爷呢?” “一起。”他言简意骇,神情不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到了晚上,到处都是篝火,少女们一个个兴奋不已,火焰那处是天最尊贵的皇子,一个妖娆美丽,一个谦和翩翩,无论哪一个攀上后,都是泼天的荣华与富贵。 这时一个千金小姐提议道:“不如我们轮流表演些节目,也增加一些气氛吧。” 这话一说瞬间得到了众人的赞成,试想谁不愿意在两位皇子面前表现一自己呢? 一群千金小姐于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都使了出来。 晨兮坐在林氏的身边淡淡地看着,唇间擒着轻柔的笑,不得不说,抛弃了别的,她还是很羡慕这些千金小姐的,虽然她比她们都小,可是她的心是苍老的了,似乎与她们产生了代沟,看着她们幼稚之极的举动,她竟然有种青春的冲动。 还好,她还没有心如死灰,她还有青春的朦动,对于这一点,她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兮儿,你不去跟她们玩么?”林氏有些不习惯这么安静的晨兮,平静的不象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女,虽然她们林家诗书传家,在外面看来她们林家的女子定然是知书达礼的楷模,时时要彰显大家风范,可是林氏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别人的猜想,林家从来不会用礼法来约束她与晨兮的。 所以小小年纪就显出宁静而致远之风仪的晨兮,让她感觉有些不安了,这不该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应该有的,她怕太过重的负担压跨了晨兮。 感觉到林氏的担心,晨兮笑道:“母亲放心吧,并非我少年老成,实在是我不喜欢与人交往,这样不是很好么?美酒佳肴,有诗有歌有舞,你我只管尽情享受便是了。清流之家的大家千金表演,平日可是想也想不着的。” 说完她狡黠的一笑。 见晨兮还拥有着她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慧黠,林氏的心稍稍放了来,也笑道:“你就是调皮,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要说她们再好也比不上我的兮儿好。” 旭兮也插嘴道:“就是,说实话没什么好看的,姐姐比她们厉害多了,一个个无病呻吟的样子,哪象个大家闺秀,平日里天天听说什么清流之家高傲无比,依我看她们一个个俗不可耐!还一个个眼神里带着世俗的丑陋,真是白白沾污了清 流的名声。” 晨兮不禁莞尔,她摁了摁旭兮的额头,笑啐:“你个小孩子倒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我说错了么?” 晨兮笑了笑,不得不说旭兮年纪虽然小,但眼光却是犀利的,只一眼就看出了这些清流小姐的本意,唉,虽然说清流一直高高在上,那是因为他们家族庞大,看似声势浩大,其实已然式微,但因着千百年来传承的高傲与世人目光的注视,让他们不得不谨守着最后的尊严,而事实上他们一直在寻求一个契机,一个让他们名至实归的契机。 所以他们是很希望家族中有女子嫁入皇室,要是出了个什么皇后贵妃的话,那么他们四大世家更会再上一层楼。 因此这些清流家的小姐才会使出浑身的解数吸引司马琳与司马九。 司马九…。 她的眼光透过隐约的火光,喧嚣的人群看向了那威仪八方的男子,他一袭红衣胜火,就算是火焰遍野,也难掩他妖娆邪魅的尊贵霸气。 不知道是司马九太敏感,还是他一直在关注晨兮,晨兮的眼神才一落在了他身上,他就感觉到了,隔着火他目光如注射了过来,就在与她眼神接触的那瞬间,他突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愕然,她哪得罪他了?要这么恶狠狠的盯着她? 既然这样,她也没有习惯贴人的冷脸子,遂毫不犹豫地转过了头。 她不知道就在她这么决绝的转过头过,司马九的目光却又气又恨又爱的追随着她。 夜光,她静谧如水,一对明眸似新月明媚,充满冷媚的清濯,让司马九的眼变得迷离。 一直关注着司马九的千金小姐们顺着司马九的目光看了过去,待看到晨兮时,都脸色大变。 这时秦家的一个旁支小姐秦紫凝大声道:“听说杨大小姐的外祖是世代大儒,想来琴棋书画都是精绝的,怎么没见杨大小姐一展才艺呢?” 另一道不屑的声音接口道:“虽然杨大小姐是外祖家学渊源,可是她却是出身将门世家,恐怕会的更多是骑射之术,然后你们想让杨大小姐表演武艺么?” “武艺也行啊,来个百步穿杨也是可以的。” “呵呵,就怕杨大小姐学艺不精,百步穿杨未曾学会,却把人射伤了”说完抿着唇笑了起来,眼神之中明显不怀好意。 一时间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明是为了取笑奚落晨兮,就算是晨兮真得有所才学要展示,恐怕她们也不会让她展示的。 何况晨兮根本不会这么做,晨兮站了起来,淡淡一笑道:“说起歌舞诗词,我确实不如众位小姐,我学习这些东西只是为了自娱自乐,作不到众位小姐这般还有娱乐众人的精神。” 说完傲然一笑,转身而去。 一群人都面面相觑,待晨兮走出数步才知道自己被晨兮取笑了,她们号称清流世家却成了娱乐他人的对象,这不啻是极大的污辱。 可是她们偏偏说不出晨兮什么话来,因为她们确实是一个个的表演过去了,也确实是为了取悦于两位皇子。 “九皇子…。”秦紫凝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委曲的看向了司马九,泪盈于眶,端得是楚楚可怜,但凡有点怜香惜玉的人都该心疼不已,何况月色如此之美,映照着她更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司马九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生硬道:“杨大小姐说的对,你们号称清流世家,这般取媚邀宠确实失了气节。” 大袖一甩,傲然而去。 司马琳坐在那里,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眼底却是透着耐人寻味的深意,他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司马九远去,直到那一袭红色融于夜色之中。 他将眼神投入了呆滞于一隅的秦紫凝,眼里划过一道不屑,唇间却绽开了温柔的笑,安慰道:“秦小姐,九皇弟他心情不好,言语间有所得罪的话,还请不要怪罪。” “不。不…”秦紫凝听了脸一红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想到四皇子是这么温和,这么通情达礼,还这么体贴温柔,大眼湿漉漉快地看了眼司马琳,待看到司马琳风流倜傥的神韵时,更是心头情动,她连忙道:“确实是臣女失礼了,九皇子所言极是。” &nb sp;司马琳眼神微凝,唇间笑意不改:“依本皇子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儿还得赶早。” “谢四皇子。”听着司马琳关切的话,秦紫凝更是既羞又喜,脸上上一朵红云,她快的看了眼四周,突然走上一步,压低声音道:“四皇子,惊才风逸,清目朗朗,又温文而雅实是女子之良配也!” 说完,她害羞不已逃了开去。 司马琳唇间擒着一抹未明的笑,目送她离开。 秦家二爷的嫡女秦紫凝,听说她有个舅舅在礼部,正深得父皇的心,也许…。 眼中的亮度似乎更惊人了。 晨兮走到了湖边,坐了来,夜中的湖变得深沉,尤其是在月华之,虽有银光鳞来,却更象要吞噬性命的巨兽,随时有清醒的时候。 司马九走到晨兮身边时,就看到晨兮正对着湖水凝眉深思。 “九皇子,你看这湖。”晨兮并未回头,却将手指向了湖水。 那一刻让司马九有种指点江山的错觉,眼微沉,又迷茫。 “湖怎么了?”他并未看向湖面,只是顺着晨兮的话说去,眼却始终盯着晨兮的侧面,这时一阵风吹过,拂起晨兮的秀发,发似乎侵扰了他的视线,身随心动,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抓住了她飘扬的发…。 如丝般的秀发在他的手中轻滑出柔软的触感,更似乎划过了他的心房,他轻拈着这缕秀发,秀发的一处微微的湿,似乎刚才划过晨兮的唇间。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竟然做了个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他低了头,唇轻触这缕秀发…。 当唇快接近这缕秀发时,发如离弦之箭离开了他的手,他的唇只碰到了发丝的末梢,划过微微的痒。 “你在做什么?”耳边传来晨兮疑惑的声音。 “啊,没什么?”他定了定神,掩饰道:“刚才看到你的头发上好象有一个虫子。” “是么?”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的声音陡然尖锐,不得是为了说服晨兮,还是说服自己。 “虫子就虫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晨兮小声咕囔了句。 司马九只作未听见,咳了咳声后道:“你刚才说什么?” “湖水。” “湖水怎么了?”他这才看向了平静的水面。 “我在想,如果有人从这湖对面泅水过来,那么我们的侍卫一定会措手不及。” “怎么可能?”司马九看了眼这湖面道:“这湖水虽然不深,就三米多,但胜在水面宽,黑灯瞎火的,就算有人过来,他们又怎么退回去?何况又有谁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安营扎寨?” “午怎么又有人用石灰对付你呢?” “那是一样么?”司马九不禁恼羞成怒道:“那是必经之路!” “这就不是必经之路么?”晨兮反言相讥。 “是的,本皇子承认这是必经之路,可是他们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安顿?又怎么知道我们会临湖安顿?而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渡湖的方法来呢?” 晨兮笑了笑,指着天上对司马九道:“你看天上。” 司马九不解地看向了天,天空上唯有一此蝙蝠在,还有夜鹰过的痕迹。 “看到没有?” “不过是蝙蝠,还有猫头鹰罢了。” “你以为送信的只有信鸽么?” 司马九浑身一震,惊道:“你是说…。” “嗯。”晨兮坚定的点了点头,眼微眯,虽然司马琳不算聪明的,但手却有谋士,也不少有能人异士,竟然有人为他训练了猫头鹰作为传递信息的工具,夜空中过几只猫头鹰又怎么会惹人注意呢? “没想到他还有这手,居然利用猫头鹰来传递消息,我还真是小瞧了他!”司马九冷笑,戾气四布,突然他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nbsp;“杂记上看的,就在百年前就有人利用猫头鹰传递消息了。”晨兮面不改色地说道:“刚才我看到猫头鹰频繁来回就生了疑惑,要知道夜晚猫头鹰并不会如此频繁活动的,它们都是呆在树上俯冲来捕捉食物的,怎么可能来回翔呢?” 司马九目光复杂的看着晨兮道:“小狐狸,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么?为什么你一个女孩竟然让我有些自愧不如了呢?” “九皇子过奖了,最起码九皇子会的我就不会,我所会的不过是些不起眼的东西而已。” “哈哈哈…。”司马九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他的心情无疑是愉悦的,作为男人他当然不想不如女人,他可以这么说却不想晨兮心里这么认为,所以晨兮所言极是愉悦了他的心。 看着他的笑,晨兮内心狠狠鄙夷了一番,就算如司马九这般的人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嘛,原来男人也爱听假话。 突然司马九对晨兮道:“小狐狸,本皇子刚才笑得如何?是不是风华绝代?有没有动心的感觉?” “…。”晨兮张口结舌地看着司马九。 看到晨兮仿佛呆滞的样子,司马九心情好极了,笑道:“都说你们大儒世家会的就是诗书文采,今日我也不要你吟诗,你就说句成语赞美一我的笑吧!” 晨兮的唇动了动,终于憋出了四个字:“含笑九泉…” 司马九的笑一凝在了脸上,吼:“杨晨兮!” 晨兮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一副害怕的样子。 见她这样,司马九再怒的心也百尺钢成绕指柔了,他没好气的瞪了眼她:“行了,别装了,你这个小狐狸,非要气死我才行么?” “嘿嘿。”晨兮也不装了,讪讪地笑:“谁让你突然这么风情万种,把我吓着了。” “风情万种?”唇狠狠的抽了抽,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们林家居然是千年大儒,我突然很怀疑。” “嗯,九皇子言之有理,我也很怀疑,说不定是浪得虚名!”晨兮一本正经的附和。 “你…”司马九咬牙切齿,这个小狐狸什么都敢说,连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也敢说,要是被林厚泽听到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他哪知道林厚泽本身也不是世人所见那般固步自封,冥顽不灵的老学究。 暗中晨兮笑,那一抹如星般的璀璨笑容,就算事过多年,司马九回忆起来也恍若隔夕。 “九皇子…” “嗯?”不知道是夜色太美,还是他心情太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声轻嗯有多柔多软,包含了多少的宠溺。 晨兮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心思全被这湖面引去了:“如果敌人找几个善水之人在这湖的浅水处,用木桩固定一个个盛着火把的瓢,那么进攻我们的人只要按照那些标记着浅水位置的火把,就很快能涉水渡过河了。” 司马九听了心头一凛,目色冷戾地看着河中,寒声道:“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这就让人防守在此,绝不能让这些人渡过河来!” 如果真得被司马琳控制了局面,他死伤了三千侍卫还是小事,而这李氏与秦氏两家的千金小姐定然会名誉受到损害,到那时,秦李两家为了封住司马琳的口,势必会把两家的小姐任他选择,他一定会选择对他最有帮助的人纳入后院,到那时就意味着秦李两家还有与秦李两家有牵连的姻亲力量全为司马琳所用了! 司马琳这一招真是狠啊,无耻小人! 想到这里,他一刻也呆不住了,他对晨兮道:“我这就去布置。” “不。”晨兮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笑得阴狠无比:“既然来了怎么能让他们全身而去呢?九皇子何时变得这么仁慈?” 司马九的眼顿时一亮:“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她自傲一笑,站在一个石头上,正好与司马九平视,手微微勾了勾,邪邪一笑:“九皇子附耳过来,听本山人妙计安天!” 司马九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恶狠狠道:“反了你了,你这小狐狸居然敢命令本皇子?” 他热呼呼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后,令她面红耳赤, 心里却懊恼不已,这算不算玩火**?她以为两人之间达成了同,却忘了狼就是狼,就算再熟也不能变温驯的…。 当她没骨气的求饶道:“九皇子,小女子以计谋将功补过如何?” 司马九假作沉吟,才作出很傲气的样子道:“说来听听,让本皇子看看算不算功,能不能补过!” “那英明神武的九皇子是不是得放我这个可怜怜兮兮的小女子呢?这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如此之状恐引人非议?” “大不了本皇子娶你就是了!”司马九毫不在意的说了句,不过在看到晨兮微怒的脸色后,还是十分配合的放了晨兮。 内心深处他知道也许就此败了晨兮的名声,那么晨兮就只能嫁给他了,那么无论是她的人,她的智慧都能为他所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愿意让她受一点的流言,不想她名誉受一点的损失。 晨兮站定后退开了数步,捋了捋头发,一把拉住了司马九的手,在他的掌手轻划开来。 掌中顿时传来柔柔酥酥的感觉,让他心神一荡,看着她认真的小脸,他目光越加的温柔。 “知道了么?”这时晨兮抬起头问道。 “什么?”他一愣。 “你没感觉到我写的字么?”晨兮不悦的瞪着他。 “写字?…。呃…。你再写一遍吧,黑夜中没全明白。”他尴尬的掩饰了一番,他居然错会了晨兮的意思。 晨兮白了他一眼,又在他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他凝神感受着,不敢稍有走神,以免惹得晨兮嗔怒,待晨兮写完后,他心神已然清醒无比,大喜道:“你这个小狐狸真是太贼了,谁要是跟你这个黑心黑肺的人为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脑门一头黑线,她没好气道:“你这是夸我么?” 是夜,整个营帐静悄悄一片,突然湖面上点起了一条火把,那火把静静的燃烧着,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营帐中的人。 水,轻轻的发出拍打声,一如风起浪涌之声…。 就在数千个黑衣人水湿漉漉爬上岸时,无数精干的侍卫从天而降,一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随着一披披的敌人倒,剩的人大惊失色,连忙往水里钻去,欲寻着来时的火把回到对岸。 可是就在这里,湖面上竟然到处都是飘动的火光,原先导渡的火光混杂其中,根本无法分辩! 这些敌军于是仅有少数的被侍卫杀死,大部分的人都因为找不到浅水区的火引,而掉入了深水区淹死了,仅半个时辰,就在毫不惊动帐内女眷的情况结束的战斗,敌人全歼! 而晨兮仅是让司马九纠集所有的侍士将瓜瓢一剖为二,上面放着点燃的火推入河中,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 一场战争就这么了无声息的结束了,只半个时辰就有一千人被湖水吞噬了生命,湖面上再趋于了平静,而火终有燃尽之时,慢慢的熄去,又回归了它应有的宁静。 “你真是狠!”司马九看着滔天的祸端终于消除得无影无踪,看向晨兮的目光复杂不已。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毫不在意的吐出了这无情的话。 司马九眸光微动,突然道:“小狐狸,如果有朝一日你与我为敌,你也会这么无情么?” 蓦得晨兮看向了他,定定地审视了半晌:“你会与我为敌么?” 他的唇动了动,轻叹一声:“我不知道,如果可能我永远不愿意与你为敌。” 她微微一笑,眸中若有深意:“那么保持初衷吧。” 他看了她一眼,不说一句话。 这时营帐中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杨晨兮,你真不要脸!你居然勾引我!” 司马九的脸一沉,晨兮愕然,突然展颜一笑:“这玩笑开大了,要说勾引我也是应该勾引九皇子殿不是么?” 司马九的唇狠狠地抽了抽,皱眉道:“你还是不是大儒世家的小姐?” “你说呢?”她妖娆一笑:“走吧,看热闹去!” ------题外话------ 第二十七章 杨晨兮你居然勾引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千人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千人证 灯,一盏盏的亮了起来,每个帐逢里都透出了柔和的朦胧,远远望去就象是落在草丛中的萤火虫,给这山间的夏夜凭添了许多温馨姿色。舒睍莼璩 唯有一道突兀的叫声却破坏了这祥和的宁静。 一条条人影都朝着发出叫声的帐逢奔去,火把高高的举起,顿时恍若白昼,一道愤怒的身影从晨兮的帐篷中冲了出来。 结合刚才一声怒吼,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怀好意地盯着纹丝不动的帐篷。 这时风儿突然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她势如疯虎般冲到了李致远的面前,扬起拳头挥向了李致远,她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杀了你,你竟然敢玷污我家小姐!” 此言一出,群皆哗然,看向李致远的眼神也变得暖昧。 李致远一把推开了风儿,把风儿推在了地上,他露出又气又急又恨的样子,对风儿吼道:“你胡说什么?!是你们小姐不要脸,用了什么妖术把我引到这里来的!想我堂堂清流李家二公子今日竟然受到这种污辱,我。我…我要上达天听,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杨晨兮还我一个清白!” “妖术?”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叫了起来,随后压低声音道:“不是圣上早有禁令严禁使用妖术么,但凡发现一概严惩么?” “啊?杨晨兮竟然会妖术?那真是太可怕了。” “不会吧,她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妖术呢?再说了就算会妖术为什么要勾引李二公子呢?怎么不去勾引九皇子或四皇子呢?不管怎么说两位皇子总比李二公子强上百倍吧?” “你懂什么?皇家之人都有真龙护体,哪是平常妖术能近得了身的?” “原来如此,可是她为什么要勾引李二公子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凡会妖术者都会采阳补阴的,说不定是那杨大小姐想…。嘿嘿。”说到这里笑得有些猥琐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那杨大小姐也太不要脸了!说来这李家二少爷倒真是可怜,好端端的一个洁身自好的公子哥居然被人皆可夫的杨家大小姐给糟蹋了。” “谁说不是呢?不然李二公子能这么激愤么?” “听说这李二公子可是一直不近女色的,今日受此污辱能不羞愤欲死么?”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杨晨兮怎么知道前面有山贼呢,原来是会妖术的。” “就是说嘛,你没见她还去亲了那死尸呢!” “什么?她居然亲了死尸?这…这也太恶心了吧。” “听我娘说人死前都有股子怨气,习妖术的人就要吸食这股怨气才能使法术更加高明,所以杨晨兮才不怕死尸去吸怨气的。” “简直太可怕了,我们怎么办啊?”这时一人都快哭起来了:“我们跟她在一起,她会不会半夜起来吸我们的阳气啊…。” “不。会…的…咯咯…。”其中一个胆小的一面劝着之前的人,一面牙齿打起了激灵来。 这时春儿从远远的帐篷冲了过来,一路上听到这些人窃窃私语,又气又恨又急,她急不可耐地冲到了李致远的面前怒斥道:“李公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竟然敢污蔑我家小姐,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亏你还是清流之家,竟然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来?我家小姐天仙般的人儿,又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更别说什么…你了…” 李致远先是被横插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待看见是个丫环打扮的人,哪会把她放在眼里,气急败坏道:“你是什么?竟然敢这么说我?不要命了么?” 春儿口齿伶俐疾言厉色道:“我叫春儿,是服侍大小姐的丫环,我家小姐是怎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莫说是你了,就算是王孙公子我家小姐都不放在眼里,公子你虽然长得风度翩翩但肩不能提,手不能担,文不成相,武不为将,文韬武略名不经传,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小姐亲睐于你?想来是你梦游走错地方了,我们小姐大人大量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还是快快离去,莫失了自己的身份,丢了你们清流世家的脸面!” “你…。”李致远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节,只廖廖数语就扭转了乾坤,他看到刚才还对他充满同情的人似乎有些怀疑之色,当也顾不得装斯文了,急呲白脸地叫道:“瞧你不过一个丫头就如此强词夺理,由此可见你的主子是多少不贤不惠不良之人!” “你简直满口喷粪!”春儿一急之也不再客气,指着李致远的鼻子道:“你真是枉读诗书千百卷,却行尽作无耻事!清流之家有你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随即对着众人大喊:“这是谁家的门没关好,把这种东西放出来乱咬人?” 外围的侍卫顿时大笑起来,那三千人的笑声可不是能小看的,竟然发出了震天之声。 李致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杨晨兮心狠手辣,她的丫环更不是个善茬,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是狗! 真是气死他了!想他堂堂清流李家二公子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他暴跳如雷,指着春儿结结巴巴在骂道:“好你个…贱。贱丫头,主子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敢辱骂他人?” “你还敢说…。我…我…”春儿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左看右看,正好看到一把笤帚,当想也不想,抓起了笤帚就往李致远的脸上扫去,一面扫一面骂道:“我打死你这个毁人清誉混帐王八蛋,我打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我打你个没皮没脸没羞没燥的泼皮无赖…。” 李致远哪想到一个丫环竟然有这么大的胆,竟然敢扬起笤帚打他一个清流世家的公子,一时措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生生在脸上划出了十几缕的血丝来,他又气又疼,又狼狈,当急叫道:“来人,来人,把这死丫头抓住了给我狠狠的打!” 春儿一听这李致远败坏晨兮的名誉还敢这么猖狂,哪还搂得住火,甚至被激起了血性,甚至想就算是死了也得把这毁晨兮清誉的畜牲打死! 更是不计后果的把笤帚往李致远身上招呼,一时间把李致过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他一面躲一面跑,一面还叫着自己的家仆,怎耐外围的侍卫都围在那里,他的家仆根本就进不来。 他哪知道这些侍卫其实都在心里感谢着晨兮呢,因为晨兮算起来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本来听着李致远这般污辱晨兮就气得手痒痒了,要不是碍于军纪早就痛殴李致远了,现在有人打李致远,他们一个个都心里乐开了花。 不但乐还叫了起来:“打得好,打得好,春儿姑娘好样的!” 春儿听了手更狠了,也更来劲了,直把李致远打得抱头鼠窜,打着打着她打累了,遂拿着笤帚插着腰对李致远怒吼道:“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你别跑,敢败坏我家小姐名誉,今儿个我不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开,我就不叫春儿!” 她忽忽的喘着气,眼余光突然看到了站在一边的风儿,怒斥道:“风儿,你还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我狠狠的打?打这满嘴里喷粪的东西?” 风儿微微一涩,结巴道:“他…他是…李家二公子…。再说小姐被他…。” “被你个头!”春儿怒不可遏,别人往大小姐身上泼脏水也就罢了,这风儿这么说不是把大小姐往死里整了么?当顾不得李致远,冲到风儿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目露凶光:“谁敢胡说八道,我跟她拼命!” 腥红着眼瞪着在一边看热闹的人,那架势谁敢说晨兮一句不好,她真得上去拼命不可。 登时本来还窃窃私语的人都捂住了嘴,虽然她们倒不怕春儿真的杀了她们,可是她们是什么身份?春儿又是什么身份?被春儿拉扯了要是有什么失了礼仪的地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她们才不傻,拿自己一辈子开玩笑,只为了不痛不痒地说几句晨兮的坏话! 远远的,司马九轻笑:“这个叫春儿的丫环倒是对你忠心的很,连李致远也敢打,要知道奴婢打主子是要受刖刑的。” 晨兮淡淡道:“李致远不是春儿的主子。” “话虽如此说但李致远如果问杨将军讨了春儿去,那春儿估计就生不如死了!” 晨兮斜睨了他一眼,冷道:“可能么?你觉得我可能把春儿给任何人么?” “呵呵,如果杨将军开口,你不同意就是忤逆!”司马九突然邪恶地看着晨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晨兮突然展颜一笑:“我救了你这么多的侍卫,你是不是该表示一?” 眉微微一挑,他慵懒地笑:“小狐狸,你倒是精明,难道你不知道大儒世家代有遗训,施恩不图报么?” “嗯,确实如此,因为我们讲究的是施了恩马上让人报答了,既然都报了,还图个什么?” “你…。”司马九张口结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林太傅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过奖了。”晨兮一本正经道:“这都是我天纵奇才自已琢磨出来的。” “哈哈。”司马九大笑起来:“这话你都敢说!” “我有说错么?”晨兮天真的歪着头,看向了司马九。 这种天真无雅的样子配上她狡黠的眼神,狠狠地撞南了司马九的心,瞬间激起了他想将她揽入怀里好好疼爱的冲动。 他强忍住这种冲动,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好吧,待会我自然会为春儿英勇护主的行为表彰一番,相信这样杨将军就不敢将春儿送给他人了。” “多谢九皇子。”晨兮展颜一笑,阿谀道:“九皇子果然慧眼识人,英明神武…。” 司马九的唇抽了抽,这是哪跟哪? 不过待他的眼神看向风儿时,眼中一厉道:“这个风儿吃里爬外可留不得。” “我知道。”晨兮的眼也冷了来。 “改明儿我找几个好的丫环送你。” “不要。”晨兮想也不想拒绝,她疯了么?没事弄几个眼线放身边? “为什么?”他的眉皱了皱,眼中露出不善的神情。 “呃…。”晨兮想了想道:“男女私相授受,容易落人口实。” “你会在意这个?” “当然!”晨兮一副惊诧的样子:“臣女身为大儒世家之外甥女,一向以女戒为已律,讲究的是修身、慎言、谨行、勤励、节俭、警戒、积善,要求的是立身、学作、学礼、事父母、营家、待客、柔和,更以孝行、贞烈、忠义、慈爱、秉礼、才德为立命之所…。” “停,打住。”司马九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突然道:“请杨大小姐大发慈悲,不要再说去,我快吐出来了…” “…。”晨兮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大笑。 这时远处传来李大夫人一道惊呼之声:“远儿!” 晨兮听到这声音,心微微一沉,刚才她已然知道陷害她的人是李致远了,但因为知道他不可能拿她怎么样,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是听到李大夫人的声音,她还是情绪波动了,不管怎么说,李大夫人待她是真心的好,她实在不想让李大夫人伤心。 “李大夫人对你不错。”司马九眼微眯了眯。 “嗯。”晨兮的些闷闷不乐。 “你不去阻止么?” “为什么要阻止?”晨兮抬起头看向远处,眼中已然变得清明冷酷:“他都欺到我头上了,我还要以德报怨么?我若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呢?我本不是善良之人,会做的只是以牙还牙!” “呵呵,这个李致远碰上你可是够倒霉的,不,已经够倒霉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看他被你那丫环打得屁滚尿流,我都忍不住的想笑。” 晨兮也不禁笑了笑,笑过后,眼微冷:“谁让他好好的人谁都不爱偏偏那秦沉烟呢?他要别人他还是一个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李家二少爷,可现在…。” “爱有什么原因?爱就是了,哪还会管那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是真心还是假意呢?了就一脑门子扎进去了,失了理智,迷了本性,忘了一切……”司马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出了这话,等说到此时,他突然戛然而止,眼微闪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晨兮…。 夜光中晨兮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纱,让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唯一能从她冷情的眼中可以看到嗜血的无情…。 唉…。 他心中轻叹,一时间眉紧紧地皱着,远远注视着李致远,不知道是在看李致远呢,还是透过李致远想到了什么。 这时李致远奔到了李大夫人的面前,扑通一跪了去:“母亲,快救救儿子,儿子受了天大的委曲…。” 李大夫人一把拽住了他,面露担忧道:“远儿,你是不是梦游症又犯了?来,别急,快跟娘回去,正好司马神医也在,娘一定会让神医治好你这病的。” 她竟然不由李致远分说拉着李致远就要往外面走去,看这架式分明是想借李致远梦游将此事揭过。 李致远一听顿时惊在那里,他做了这么多还被一个丫头打得头破血流,可不是为了让众人知道他有一个梦游之症的,他是要为秦沉烟出气的。 当哪肯离开,一把甩开了李大夫人的手,沉声道:“母亲,我何时有什么梦游之症?我是被杨晨兮了妖术才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的,她还把我…” “混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还没睡醒么?”李大夫人一打断了李致远的话,对着李致远就是一个耳光,斥道:“还不跟我回去?” “您打我?娘,您居然为了那贱…。打我?”李致远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李大夫人,这几日他就听府里的人说李大夫人特别喜欢晨兮,还以为不过是夸大其词,毕竟他自己的娘他能不知道?看着是温和慈爱的,其实是个心蜜腹剑的主,可是没想到现在真的为了一个根本不搭界的杨晨兮打了他这个被她捧在掌心的儿子,他再也接受不了了。 他目光阴鸷地站在那里,一把抓着李大夫人的肩,拼命的摇,又悲又痛又恨地吼:“我没梦游!我李致远从来就没有梦游!这可以问所有李府的人!没想到母亲为了保护杨晨兮竟然连这种借口都说出出来?这是为什么?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从小到大您都没打过我!您居然今日为了她打我?您把我当什么人?又把她当什么人?难道她才是您生的么?而我就根本不是您亲生的么?!” 李大夫人被他摇得头晕脑胀,心里本是对这个儿子又是心疼又是失望,待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孽畜,你胡说些什么?你的诗书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你疯了么?” 她的巴掌还未打到李致远的脸上,就听一道威严的声音怒斥道:“李晴,你给我住手!” 李大夫人身体一僵,手抬在半空中没有打去,人却如呆傻般站在那里,泪流满面。 李致远一推开了她,跑到了李老祖宗面前,扑通一跪在了地上,神情倔强道:“老祖宗您可来了,正好,我也可以问问老祖宗,我到底是不是李家的子孙?要是是的话,怎么母亲却宁可帮外人却不帮我?要是我不是的话,那么今夜我谢谢老祖宗多年的疼爱,您的恩情我来生再报了。” “你混说什么?你自然是李家的子孙!”李老祖心疼不已,拉起了李致远道:“哎呀,我的心肝啊,你这是胡说什么啊?难道非要生生疼死老身么?” 李致远扑在了李老祖的怀里,悲愤道:“孙儿被杨家小姐这般陷害,孙儿无颜见人了。” 李大夫人这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急急走到了李老祖面前对李致远喝道:“远儿胡说什么?” 李老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寒声道:“老身还没死,李大夫人就要越俎代疱么?” 李大夫人脸一白了。 李老祖仿佛未看到般,只淡淡道:“这人胳膊肘儿往外拐也不知道疼不疼?” 李大夫人晃了晃,脸色凄苦。 这时她的小女儿李语凝扶住了李大夫人,她对李致远怒道:“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母亲说话呢?母亲哪不疼你了,这么多孩子中母亲最疼的就是你,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 “最疼我?”李致远不脸一屑:“算了吧,在母亲心里最有出息的就是大哥,她早就把爱全给了大哥了,要说还有点疼爱那也是给三弟和你的,哪有我什么事?” “你。简直是狼心…。”语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瞪着李致远恨不得一拳打醒他。 “语凝!”李老祖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你母亲身体不好还不扶她去?” 眼泪在李语凝的眼里打着转,她知道老祖宗一向重男轻女,虽然对她比别的孙女好一些,但疼她却远不如最不得宠的孙子,眼她要是不听话,回去后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平白还连累了母亲。 当对李老祖行了个礼,扶着李大夫退了去。 见李大夫人悲哀痛苦的神情,心疼不已,安慰道:“母亲,二哥只是一时 糊涂,您别放在心上,不如我陪您去休息一会吧。” 李大夫人惨然一笑,上次晨兮做客后与李老祖宗不欢而散,李老祖宗就对晨兮很不满,偏生李玉环与她的丫头玉鹤又突然疯了,嘴里不停地叫着晨兮的名字,让李老祖更是恨上了晨兮,现在她这么帮着晨兮,估计李老祖连她也恨上了。 想到十几年的尽心服侍,婆媳之间相亲相近只一夕之间就灰烟灭,她不禁暗自神伤,老祖宗真是太无情了! 她失魂落魄地扶着李语凝往帐逢走去,就在快走到时,一边传来温暖的温度,她一惊连忙回头,却对上了晨兮关切的脸。 “兮丫头…。”她呆呆地看着晨兮,喃喃地叫了声。 李语凝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晨兮,想了想才轻声道:“兮姐姐。” “乖。”晨兮摸了摸李语凝的发,然后对李大夫人抱歉道:“姨,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傻孩子,这关你什么事呢?都是远儿他…。”突然她停住了,惊疑地看着晨兮:“是远儿他设计…。” 晨兮眼一黯,沉重的点了点头。 李大夫人一面如土色,喃喃道:“冤孽啊,冤孽…怎么会这样?远儿怎么会这么糊涂?作出这种事来?” 她悲伤地看向了晨兮,握着晨兮的手,泪流如注:“兮丫头,对不起,姨对不起你…。” “不,姨,您别自责,这不关你的事,何况我也不在帐逢里。” 见李大夫人如释重负的神情,她叹了口气,不得不冷硬着心肠又道:“不过我帐中应该有一个女人在的。” 李大夫人一个踉跄,仿佛老了数岁,良久,才凄然一笑:“是为了她么?” 晨兮默默不语,目色沉痛地看着李大夫人,点了点头。 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李大夫人只觉脑袋一晕,晃了晃,身体一软了去。 “姨…” “娘…” 晨兮与李语凝同时惊呼,一把扶住了李大夫人。 这时帐篷处传来李老祖阴冷的声音:“远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你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讲讲,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致远似乎很羞愤地道:“孙儿晚上睡得正香,突然脑中一痛,然后就神智不清了,待清醒过来,却发现身边躺了一个全裸的女人,孙儿平日熟读孔孟之道,更是礼仪廉耻,当然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当就断然而去,没想到…。” “怎么了?”李老祖一惊,自从那日见过晨兮后,她也有些怀疑晨兮,但晨兮很巧妙的掩饰过去了,可是后来听说玉环无端端的疯了,还口口声声的叫着晨兮的名字,她就有些后怕了,现在听自己疼爱的孙子这么说,更是心惊不已了。 “我…我…”李致远露出一副羞愤欲绝的样子,看了眼众人,欲言又止。 而正是他这种态度才引得人更加好奇,纷纷竖起了耳朵听。 “到底怎么样了!”李老祖急了,生怕李致远受到了难以启齿的伤害。 “她竟然一股大力将我叹了过去,然后我就糊涂了,待我清醒过来,发现她竟然在我身上…。老祖宗…。孙儿的清白毁了…。” 李致远又是惭愧又是愤怒声情并茂的说了这一通,虽然言词简洁,却让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是晨兮利用妖术引得李致远去她的帐篷,然后采阳补阳了。 顿时一群千金小姐面红耳赤,一个个掩面不已。 李老祖一听失声道:“远儿,那你现在如何了?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致远眼骨碌一转,作出无力状道:“孙儿浑身无力,要不然也不会连个丫环也打不过了。” 他这是提醒李老祖,他被丫环打了呢。 李老祖眼一冷,就要找春儿,哪知道春儿这时听得是目眦俱裂,没想到这个李致远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枉费了这么好的皮囊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别说他找她不痛快了,就算他不找她,她也不会放过他! 当她想也不想,提起了笤帚又一把扫了过去,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简直是衣冠禽兽,连这种谎言也编得出来?我今天打死你为民除害!” “啊…”李致远一声痛呼,捂着脸,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他疼得又叫又跳,指着春儿道:“来人,快来人,抓住这个疯女人。” “我疯?我看你更疯!”春儿拼出一身剐敢把皇帝拉马的劲头,又拿起了笤帚揉声而上。 李老祖气得拼命敲着拐杖怒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住手!”这时一道威仪的怒喝声由远而近,只稍一眨眼间众人眼一花就看到一个相堂威仪的将军站在了春儿的面前,大喝道:“春儿,你疯了么?还不给李老夫人赔礼道歉?” 春儿这才将笤帚一扔,对着来人行了个礼:“将军,奴婢春儿给将军见礼。” “哼!”杨大成没有理她,而是对李老祖陪着笑道:“老夫人请息怒,都是本将管教不严,一会定将严惩不怠给老夫人一个交待!” “交待?哼,你女儿竟然敢使用妖术当众宣淫,这你如何给众人一个交待?” 杨大成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什么?晨兮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春儿听了立刻叫了起来:“将军,这全是他们诬蔑大小姐的,您可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辞!” “你闭嘴!一会有你好看!”杨大成对春儿狠狠的瞪了眼,回过头对李老祖则态度谦和道:“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误会?晨兮还年幼不至于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事。” “哼,证据确凿,我孙儿就是受害人,而且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见证人,那还有假么?” 杨大成看了眼众人见围在一边的众人个个眼中鄙夷不已地看着他,登时心中咯噔一。 不过他始终也不是太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这样的事,于是按奈心中的怒意,强辩道:“这里是不是有些误会?” “是不是误会让你女儿出来不就得了?”李老祖冷眼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一僵,不禁有些迟疑,今日就算没有此事,但只要晨兮从帐中走了出来,这事不是也就是了,就算能查清什么,晨兮的名声也毁了。 当他心一横,比如没有这个女儿,把这个女儿丢了出去还能讨好了李家,这个买卖合算! 于是他对着春儿怒道:“还不把你那不要脸的小姐拉出来?难道还等着人请么?” 春儿惊滞的看着杨大成。 而站在外围的晨兮面无表情。 司马九的手猛得握紧,发出咯咯的声音,他额头青筋直冒,低咒道:“好一个杨大成!虎毒还不食子,他真是连畜牲都不如。” 突然他的心一疼,抵制不住的看向了晨兮,看到晨兮冷漠的眼,更是有种被刀刺入了尖痛感…。 “小狐狸…。”他轻喃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她突然抬起头,璀璨一笑:“我没事。” 她这样的表情更让他心疼了,猛得他将她搂入了怀里,用力抱住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脱口而出他后来想起也无法解释的话:“放心吧,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无论在什么情况。” 心一被什么击中了,有瞬间的柔软,她埋在他的怀里,有些贪恋的吮吸了他的温暖,然后轻轻的抬起小手,慢慢地推开他,笑,再次绽放,轻松而明媚:“我记着了你说的话。” 看着她似玩笑的样子,他心头一黯,他叹了口气道:“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她调皮一笑:“有好处的事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他深深地看着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这时传来林氏愤怒的声音:“我的女儿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李二公子,还请你慎言!” “婉儿,你怎么来了?”杨大成心头一惊,林氏这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要是以前他倒不怕林氏,可是林家现在出了个凤女,他有些怕得罪林家。 “我不来我的女儿就要被人冤枉死了!”林氏看也不看他仿佛当他是空气,脸却对上了李 老祖,行了个礼道:“这个礼是看到李姐姐的份上行的。” 李老祖眼皮一跳,冷冷道:“老身可受不起!” “你的确受不起!”林氏毫不留情的讽刺。 “林氏!”杨大成又惊又怒,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么?竟然敢为了一个小小的晨兮得罪李家最权重的人? 李老祖也眼里闪过一道杀意,冷戾地盯着林氏,那眼就如夜晚的猫,泛着冷光。 而林氏毫不畏惧的迎上这目光。 这时另一道幼小却坚定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姐姐决不会是李二公子所说的那样的人!李二公子在大厅广众之竟然诬蔑一个千金的声名,不得不让人怀疑李二公子的品行,而李老夫人不问清红皂白就偏听偏信,更是让我怀疑清流的英名!就连朝廷判人罪刑还得人证物证俱全,让受害者进行审辩,得三司会审,确定无疑才定罪,怎么到了李老夫人这里一切都不需要了呢?只要李二公子一句话就认定了我姐姐的罪,难道清流就可以随意的冤枉人的清白么?还是说清流的权力已然超越了皇权,可以一言定人生死?” “说得好!”远处传来洪钟般的叫好声。 “说得好!” “说得好!” 三千侍士早就看不过去了,现在有人出头自然一个个齐心协力的叫好起来,一时间,山里回音不绝,都是这三个字,惊起了鸟无数。 众千金惊疑不定的站在那里,而李老祖脸色微变,但转脸间就恢复了镇定,她拄着拐杖走到了司马神医面前,沉声道:“三王爷,老身有礼了。” “李老夫人免礼。”司马神医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李老祖。 李老祖嘴上说有礼,却并没行礼,因为她是一品诰命,所以见着王爷只要口中说声行礼就行了,再说司马神医也早就退隐朝廷了,又是个闲散王爷,这李老祖这么做也不算失礼。 可是在众人的眼中却当成了挑衅了,纷纷翘首以待。 司马神医假装没看出来,而是对一边的司马十六沉声道:“小十六,你怎么说?” 夜中,司马十六狰狞的面具显得更是阴森恐怕,尤其是他深藏在面具几乎没有表情的眼,更是让人仿佛见到了鬼,这种夜,这种眼神,这种面具,无一不挑战着人们的承受能力,每每被他的眼扫过,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李二少爷…”他突然看向了李致远,声音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让人感觉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 李致远头皮一麻,拱手道:“十六王爷。”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杨大小姐使了妖术?” “因为我毫无觉察的进了杨大小姐的帐篷。” “进了帐篷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你所说的毫无觉察只是你个人之言,没有人可以证明。” 李老祖冷声道:“我们清流李家不会有说谎之人。” 司马十六还未开口,春儿也理直气壮道:“我们千年大儒世家的外孙女,会文,会诗,会琴,会棋,会书,会画,就是不会什么妖术!” 杨大成怒瞪了眼春儿压低声音威胁道:“你给本将闭嘴!” 林氏与旭兮却同时大声赞道:“春儿,说得好!” 杨大成恼羞成怒的瞪了眼林氏,林氏脊梁挺得笔直,眼光悠远地看向远方,对杨大成视而不见! 这时司马神医眼扫过了林氏,眼底划过一道复杂之色,太象了…。 李老祖脸色变得很难堪,对司马十六责难道:“难道十六王爷是说我们远儿说谎了么?” 司马十六眼冷冷地扫过了李老祖,虽然李老祖按辈份比他高一辈,可他却是先帝的嫡亲骨血,哪容得一个小小一品诰命夫人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皇家与生俱来的威仪岂是一个久在宅中争斗的老妇可随意指摘的? 李老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久在李家高高在上,她已然忘记了这是皇权的社会了,她又挽回道:“不是臣妇怀疑,只是远儿确实从小没有说过谎,这个整个李府的人都知道,所以…。” “既然老夫人都说是李府的人都知道了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怎么知道?” 李老祖一涩,强笑道:“那十六王爷的意思是什么呢?” “自然是要问个一清二楚,不管是玩妖术的也好,借着妖术害人的人也好,一个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司马十六冷眼扫向了众人,淡淡道:“相信大家都知道几十年前涉及妖术所有人的场吧?” 虽然声音很淡很轻,却如惊雷一敲击了众人的心。 众人一没有了看戏的心情,纷纷把李致远恨了个死,要不是他弄出这么多事来,她们又怎么会牵边其中?这时她们纷纷起了退缩的意思。 李致远见了大急,还没有致杨晨兮于死地,这些人怎么能够走呢?走了这事就成了个谜了,杨晨兮就有可能翻身了! 不,他决不允许! 他刚才已然趁夜将晨兮剥了个精光,在她的腿间洒了些猪血,现在事实俱在,他绝不能功亏一篑! 他急道:“十六王爷,小生知道您与杨家大小姐有些交情,可是事实俱在不容得人不相信,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把杨大小姐带出来,看她身上是不是有落红,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司马十六眼一冷,阴恻恻地笑:“真是好笑,本王都不知道何时跟杨家大小姐有了交情了,你却比本王还了解?再说了你刚才都说杨家大小姐用妖术诱惑了你才令你做悔之不及的事,那既然如此杨大小姐的落红不得早就没了,怎么还会为你留呢?难道杨大小姐独独偏爱你么?还是说你暗中倾慕杨大小姐欲图谋不轨,被杨大小姐拒绝后恼羞成怒而冤枉杨大小姐?” 李致远一阵结舌,他也是为了逼真才想起用些猪血的,哪想到这倒让司马十六钻了空子。 见他哑口无言了,司马十六讥嘲一笑。 李致远这时不甘心破着头皮道:“小生出生清流世家,如果不是被妖术所迷怎么会做这等事呢?” 司马十六突然眼直直的瞪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浑身发冷,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快凝结了。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了,后悔用这种方法败坏杨晨兮的名誉,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司马十六会帮着杨晨兮,而这十六王爷的眼神仿佛从地狱里出来的幽灵,随时吞噬人的灵魂…。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司马十六阴冷地吐出这句话。 他对外面的侍卫道:“大辰国的好儿郎,告诉这个自诩为清流世家的李二公子,告诉他,杨家大小姐这一夜都在做什么了!” “杨小姐在保护你们这帮清流公子小姐而一夜未眠,将一千敌军尽歼湖底!” 三千人激愤的吼叫声震耳欲聋,中气十足,顿时传出了十里之外,就算隔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声音还是不停的在山中回响…。 “呵呵,真是热闹啊,这是欢迎本皇子与杨大小姐凯旋而归么?” 众人哗地让开了一条道,红衣妖娆,邪魅众生的司马九轻摇羽扇仿佛踏浪而来,雄姿英发,得意非凡。 而他身后含笑而随的不是杨晨兮又是谁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千人证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要脸的李老夫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要脸的李老夫人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要脸的李老夫人 她带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肆意扬缓缓地走入了人群,衣风猎猎之间,道不尽体态风流,说不尽的优雅高贵,迈步原野,竟然有种凤鸣天的霸气。 此时所有的人,所有的背景都成了她的衬托,她瘦弱的身体里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与山水一体,与天地并肩,让人不自觉地产生高山仰止的敬畏…。 司马十六淡漠的眼在此时闪过一道色彩,如天边的流星,轻划过最璀璨的瞬间。 司马神医则神情有些激动,唇微微的颤,连手也不自觉的抖了抖,太象了…。太象了……虽然晨兮长得并不如林氏更象她,可是这气势,这神韵,这从骨子里发出的傲然,都与她如出一辙…太象了…。 他激动的老泪纵横,心绪不宁…。 司马琳则满目阴沉,从眼底深处射出滔在的恨意,如毒蛇吐信,一遍遍地缠绕着晨兮,恨不得将晨兮缠死千百遍! 又一次!杨晨兮又一次坏了他的大事!一千精兵一朝尽毁,他心痛如绞! 此女不除真是后患无穷! 李老祖宗张口结舌地看着飘然而来的晨兮,又不自觉的看了眼李致远,老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只瞬间就归于平静,让人根本无法捉摸她的意图。 而李致远这时早就呆滞了,他呆呆地看着晨兮,目光随着晨兮的移动而移动。 直到晨兮走到了林氏的身边时,李致远才如梦初醒地大叫一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晨兮的眼中含着洞察人心的讥诮,让李致远狼狈不堪。 他躲闪着晨兮尖锐的目光,结结巴巴道:“你既然在这里,那…。那…帐篷里的是谁?” 晨兮用讥嘲的目光看向了他:“你问我,我问谁去?难道李二公子已然滥情到连跟自己春风一度的人都不认识么?这可不象清流之家所为啊…。” “不…不…不可能…。你怎么可以不在帐篷里呢?”李致远如遭重击般倒退了数步,他不敢相信他冒着名誉被毁的风险,竟然还是没有陷害到杨晨兮,这让他情何以堪?他眼死死地盯着晨兮,如入了魔般不停地叨叨:“那帐篷里是谁?…。是谁…。” “小姐…。”春儿喜极而泣,激动地冲到了杨晨兮的面前拉着晨兮的手又哭又笑:“太好了,小姐,你没事,太好了!奴婢就说那畜牲是满嘴喷粪,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李老祖听了这话眼一沉,阴恻恻地盯着春儿。不过满心欢喜的春儿哪还会顾及她的眼神,根本理都不理她,就当她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傻丫头,小姐我怎么可能有事呢?”晨兮笑着打了她一个爆栗,眼波流动,扫过众人时攸得变冷,淡淡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小姐福大命大,自有天助!任何一个敢暗算你家小姐的人都会自食其果的!” 晨兮说到最后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这显而易见是在警告!警告心怀不轨之人,如果敢暗中算计,她杨晨兮必将以牙还牙。 春儿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谁要敢算计小姐必会不得好死!” 说完眼狠狠的射向了李致远,正好这时李致远的眼正惊疑不定怨毒不已地看向了晨兮,春儿勃然大怒,气骂:“看什么看?就是说你呢!你身为清流世家的公子竟然全无廉耻,竟然敢毁我家小姐清誉,你就是不得好死!” “混帐!”李老祖怒不可遏对着杨大成气愤道:“杨将军,府上的丫环都是如此无礼么?这就是你们府上的规矩么?” 杨大成恨恨地瞪了眼春儿,正待陪礼道歉,却听到林氏淡淡道:“李老夫人,有道是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我林家的家训就是如此,当初家父有幸为圣师之时也是如此教导圣上的,圣上也深以为然,您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么?” 李老祖一没了声,她能有什么意见?圣上都没意见,她有意见不是找死么? 她厌恶的瞪了眼林氏,哼道:“怪不得杨大将军宠妾灭妻呢。” 杨大成脸一红,即羞且愤。 林氏面无表情,只轻描淡写道:“议人是非是清流之家的所长么?” 李老祖顿时羞燥不已,这林氏只一句话就将她怦击的体无完肤,还把她推到了风尖浪口,让她被清流世家所恨。 因为清流民家一向自诩清高,最重名声,别说议人是非了,就算是多说一句话都不会做的,而林氏这么说直接把清流世家说成了沽名钓誉,而造成林氏有这种思维的人就是她李老夫人,那李老夫人怎么不被清流世家所憎恨呢? 不得不说林氏言语犀利一针见血,怪不得林家能成为千年大儒世家,教导出来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当李老夫人收起了小觑之心,再也不敢因为林氏不得杨大成的宠而小看了她。 这时晨兮慢慢地走到了风儿面前,漫不经心道:“风儿,你不是一直看着帐篷么?怎么让李二公子进去了呢?” 她声音优扬婉转,就如草原上的夜莺在轻声歌唱,让人根本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杀意,但风儿听出来了,不止听出来了,而且还感觉到了。 “小姐…。”风儿大惊失色,她扑通一跪在了晨兮的面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夜间肚子疼去了趟…。” “你是该死!”不待风儿说完,晨兮就打断了她,淡淡道:“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么你就…。” 众人都盯着晨兮的唇,有些心惊地等待着她说出的话,却见她突然妖娆一笑,如夜中的玫瑰绽入出冶艳的风情,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就在众人沉迷于她这一笑之时,她朱唇轻启,吐出无情无意的数字:“去死吧!” “大小姐…”风儿腾得一瘫倒在地,悲愤不已地哀叫:“奴婢是没有看好帐篷,奴婢确实有罪,可是罪不当死!奴婢不服!” “呵呵,不服?那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笑陡然凝结,就如天山上的雪莲冷而清濯,还透着风雪肆凌的狠戾:“身为丫环私相授受该不该死?勾结外男该不该死?背主该不该死?这随便一条就得让你受棍刑而死了,何况三罪齐发,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奴婢…奴婢…。”风儿如见鬼般看向了晨兮,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来她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在大小姐的眼中,她从来都是大小姐的棋子,可笑她还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在大小姐的眼皮底为自己筹谋呢! 她要死了么?她就这么被大小姐逼死么? 不,不要!她不甘心,她才十三岁,还有大好的年华,还有他的承诺,只要他…。 想到这里,她露出决绝的神色“不,大小姐你这是冤枉奴婢,奴婢不服!”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晨兮美丽的眸子流转出冷冽的清寒,淡淡道:“春儿,扯她右臂的袖子,让大家看看她还是不是清白的!” “是!”春儿本就厌恶风儿刚才吃里爬外的表现,现在听说是风儿勾结李致远陷害小姐的,哪还搂得住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不要,你不能这样,奴婢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怎么可以在人前暴露肌肤…。” “你不过一个奴婢,还有什么讲究的?何况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你不过露个手臂怕什么的?”春儿一面训斥一面撕风儿的衣服,风儿拼命的挣扎,哪肯让春儿撕她的衣袖? 哪料到春儿跟着晨兮在司马神医府里也学了几天的武艺,手上的劲道更是不小,只挣扎几就被春儿拉住了右臂。 “嘶拉”一声,风儿的衣袖就被扯了来,露出了一条晶莹透光的手臂来,就算是夜中光线不明,可是也能让所有的人一览无遗,那光溜溜的手臂上分明已经看不到守宫砂了。 “呸!不要脸的小猖妇!”春儿见风儿果然不是处子了,一把扔了半截衣袖,对着风儿吐了口唾沫,厌恶道:“怪不得敢背主,原来早就跟人勾三搭四了,真是不要脸!” 风儿顿时瘫倒在地,面如土色,她抱着光溜溜的手臂瑟瑟发抖…。 完了,丫环与人私通,那是要乱棍打死的…。 她睁着失神的眼,茫然的找寻着,却看到晨兮的冷笑,春儿的鄙夷,华儿是冷漠,还有那些千金小姐的厌恶…。 不,她不要死,她要活着,就算为他她也要活着!他是这么高贵,这么英俊,这么温柔,是她这辈子也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贵人…。 “小姐,饶命啊,小姐…。”风儿疯了似得爬向了晨兮,哭得涕泪交流:“您一直说林家讲究的是仁慈,您更是深得其髓,奴婢知道错了,请大小姐大发慈悲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一定不会再受人欺骗而对不起小姐了,求求您了,饶了奴婢吧。” 春儿听了大怒,这个风儿真是居心叵测,都到这份上了还在算计小姐,如果小姐不饶了她反倒是小姐太过于心胸狭窄,过于狠毒般。 当气得就要上去扇风儿的耳光,只想打得风儿说不出话来。 晨兮轻轻地拉住了她,给了她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才慢慢地走到了风儿的身前。 她站得笔直,高高在上,俯视着如蝼蚁般的风儿,眼微眯:“你想活么?” 风儿仿佛看到了一线光,忙不迭的点头:“奴婢想活,求大小姐开恩。” “想活就说出是谁指使你陷害我的!”晨兮抬起眼扫过了众人,声音清朗而悠远:“林家是大儒世家,林家也是以仁慈为传承,可是林家却不是盲目的仁慈,因为林家还有最经典的一句名言,那就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说完转身,甩袖,如行云流水般的退开了数步。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场外顿时响起了三千侍卫大声的应喝,声势浩大震耳欲聋,回音不断,仿佛传了千里之外。 众人面面相觑,看看晨兮,再听听这如雷的声音,此时的晨兮更有一种凤鸣九天的睥睨天之豪气,仿佛这天所有的苍生都是应她而生的。 就连杨大成见了也嫉妒不已,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儿转眼之间竟然受到这般的看重? 要知道当初他为了得到十万将士的心,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而晨兮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一时间他骄傲,他嫉妒,他害怕,他迷茫,各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风儿瘫软在地,害怕地看着晨兮,她知道她只有最后一个机会了,如果不说出指使的人来,那么等待她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于是她想也不想,就爬向了李致远,一面爬一面哭求:“李公子,李公子,救救奴婢,奴婢都是为了你啊…。” 晨兮眼里闪过一道笑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就知道风儿在危急时刻一定会出卖李致远的,这是风儿的本能! 前世今生她还是十分了解风儿的,除了最后的背叛。 看着这样的风儿,晨兮不禁摇了摇头,这个风儿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总是想着走捷径,总是想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多!原来风儿的本质就是如此,是她走眼了,只是前世风儿眼界还高些,毕竟看上了的是个太子,今世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竟然看上了李致远这么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眼慢慢地看向了李致远,晨兮十分期待李致远的表现,或者说她更期待狗咬狗的情景… “你胡说什么?本公子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丫环?难道你还想拿一具不知道被谁玷污的身子来污辱本公子么?”李致远如见鬼般退了数步,他当然不会让风儿攀上他的,要是被大家知道他伙同风儿陷害晨兮,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李公子,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风儿的手没有抓住李致远的衣服,还被李致远倒打一耙,一时间无法接受,她先是一呆,随后疯了似得冲向了李致远,一把拽住了李致远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哭嚷:“李公子,你怎么可以不认帐呢?明明你说事成之后就纳奴婢为妾,还说怕奴婢不能真心帮助你,一定要了奴婢的身子,你怎么可以翻脸不认帐呢?” “你…你…。你胡说什么?简直一派胡言!”李致远挥手一个巴掌掴了过去,气急败坏道:“你简直是有辱斯文,本公子身为清流之家的嫡出少爷,怎么可能做这等不要脸的事?你又不是天仙又不是倾国倾城怕美人,本公子怎么可能冒着被家族逐出去的危险而沾上你这种贱女子?” “不,李公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这么说不是生生把奴婢往死里逼么?”风儿悲愤欲绝,她趴在地上,双目如死般的瞪着李致远,干涸的唇翕动着…。 众人见了看向李致远的眼神不禁有些责怪了,甚至是鄙夷的。 李致远的三婶不禁阴阳怪气道:“远儿啊,不过是一个婢女,你要是做了就做了,收了她便是了,何必把人逼得要死要活的?” 李致远急叫道:“三婶婶,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为人么?我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这个贱丫头分明是自己不检点,却要把污水往我身上泼!” “哼,远儿你这话说的,要不是你做的,她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能赖上你?她可是杨家的丫环,她怎么不赖上杨家的少爷们?好吧,就算咱们李家比杨家的门楣要高,可是要说你也不是李家最优秀的啊,就算我家的清儿也比你强了百倍,她怎么不攀诬我家清儿呢?” “噗”晨兮不禁莞尔,这李三夫人真是个妙人,就连这种情况都不忘夸奖自己的儿子一番。 似乎感觉到晨兮的笑意,司马九邪魅的目光飘飘而至,待看到晨兮笑面如花的模样,不禁眼神一热,连心跳也加速了,只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看就怎么好看,就算是宫里最美的娘娘也及不上她半分。 他这般定定地看着,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时司马十六冷冷道:“九皇侄看到什么好看了的?说来听听一起分享分享。” 司马九立刻脸一板,嫌弃地瞥了眼司马十六,讥道:“看女色,十六皇叔你行么?” 司马十六闻言巍然不动,半晌才一字一顿道:“本王爷行不行,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有偷窥本王行房的嗜好?” 司马九一呆,瞬间气得满脸通红。 “哼!”他对着司马十六怒哼了声,不再理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依然是那副不惊不怒的样子,眼似乎看向了远处,似深沉又似漫不经心。 突然一阵惊叫声令司马十六的眉微皱,他看向了发声处,竟然是风儿不堪受辱,拼死撞向了李致远,李致远一个措不及防被撞得倒在了地上,后脑勺一撞在了一块突起了岩石之上,登时血流如注。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李老祖急得大叫:“快来人,叫大夫。” 李家随同一起走的自然是有大夫的,只是那大夫在外层,又知道里面女眷出了丑闻,这大夫早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一时间哪找得到? 眼见着李致远后脑勺鲜血直流,连捂都捂不住,李老祖哪还镇定得来,她一冲到了司马神医的面前,哀求道:“三王爷,求求您,快出手救救老身的孙儿吧。” 司马神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拈须道:“老夫行医只凭高兴,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那么老夫就破一个例吧” 李老夫人大喜过望。 春儿一听不干了,嘟着嘴低声道:“司马神医这是老糊涂了么?怎么能出手救李二公子这样的人渣?” “呃…。”晨兮苦着脸,她是不是太宠着春儿了,竟然连司马爷爷也敢编排了,不过想到平日里司马爷爷跟春儿也是没大没小的,倒也不再计较了,只是低声叮嘱道:“小心隔墙有耳,你这般说司马爷爷万一为有心人利用,就算是司马爷爷也保不了你。” 春儿后怕的伸了伸舌头。 看到春儿这时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与刚才为她拼命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晨兮不禁叹了口气,算了,这样的春儿才是真实的,她又何必一定要把春儿训练的跟戴个面具一样生活的人呢?反正她尽能力保护她就罢了。 想到面具,她不自觉的看向了司马十六,却意外地对上了他悠远而深沉的目光,她惊了惊,不知道是正好碰上呢,还是他已然注视了她良久。 正在她想移开目光时,她突然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她再次石化了,这个冰雕居然会笑? 还未及她深思,她听到司马神医冷酷无情的话传了过来:“江湖上人称老夫是医一人杀一人,如果老夫人自杀了,我自然会救李二公子,还有,老夫不医的人谁敢医了,那这人的命也是老夫的!” 晨兮失笑,司马爷爷果然是护短,堪称睚眦必报,这李致远敢诬蔑于她,司马爷爷又怎么会放过他呢?现在莫说司马爷爷不会救李致远了,估计就算那大夫来了也不敢救了。 李老夫人一呆,她没想到不求三王爷没事,求了求反倒求出事来了,这三王爷竟然放出了话,谁敢救远儿就得以命换命! “三王爷…。”李老夫人悲愤欲绝,她悲伤地看着司马神医,手微微一抖,眼如死灰…。 良久,她身体慢慢地变软,似乎欲跪求情。 司马神医冷笑一声:“如果老夫人敢跪,那么令孙的血就流得更快了。” 李老夫人吓得一站得笔直,目光凄凄地看着司马神医。 晨兮暗讥,这李老夫人倒是阴险,企图用跪来要胁司马爷爷,要知道李老夫人是清流世家的一品诰命,跪天跪地跪父母,还有一跪就是君王,她这么一跪司马爷爷不是陷司马爷爷于不义么?何况司马爷爷曾经是先帝最看重的皇位继承人,这一跪更是让圣上对司马爷爷产生猜忌,所以她算定了司马爷爷不敢受她这一跪!也算定了,司马爷爷会因为这一跪而答应她! 真是其心可诛! 可她千算万算,却算不过司马爷爷,司马爷爷只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姜果然是老的辣! 她暗中对司马神医伸了伸大拇指,仿佛心有灵犀般,司马神医看向了她,待看到她伸大拇指的样子,眼中的宠溺更深了。 她调皮的伸了伸舌头,司马神医的笑容更甚。 这时的她没有发现还有两道目光也含笑看着她,一道是司马九的,一道是司马十六的。 她的眼光慢慢地落在了李致远的身上,说实话,要是让李致远这么流血而死,她还真是做不到,不是她心软,只是为了李大夫人对她的好。 轻叹了一口气,她缓缓地走到了李致远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李老夫人厌恶地看着她。 “你不想救他了么?” “你能救他?”李老夫人讥道:“先不说你不会医术,就算会医术你又怎么可能救远儿?” “他死了怎么还我清白?”晨兮冷冷地看了眼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顿时一涩,顿了顿后,大怒道:“要不是你,远儿何至于此?” “哼,难道贼偷东西摔坏了腿还要怪主人家的墙太高么?这倒是什么理?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多废力气了,就让他流干了血而死吧。!” 说完甩袖而去。 李老夫人阴晴不定看着晨兮,心里作出思想斗争,良久,她咬了咬牙叫道:“等等。” 晨兮并不转过身,而是站在那里。 “你…真能救远儿?” “自然。” “什么条件?” “还我清白!” “好,老身答应你,等远儿醒过来,老身一定让他一五一十将事情公诸于众!” 晨兮这才转过了身,拿出一颗药递给了李老夫人:“给,让他服吧。” “这是什么药?”李老夫人接过了药,不放心地看了看。 “自然是救他命的药,放心吧,我不会害他性命的,我不出手他就必死无疑了,我又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李老夫人想了想,将药放入了李致远的口中。 药才落入李致远的嘴里血就流得缓慢了,血越流越慢,不一会就停止了,这时李致远幽幽地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待看到李老夫人时,惊呼道:“老祖宗,您怎么在这里?” “远儿,你忘了刚才的事了么?”李老夫人心疼地看着李致远。 “刚才…。”李致远皱了皱眉,想了想后突然道:“老祖宗,我的脑袋疼,疼得我想不出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老祖宗快告诉孙儿。” 李老夫人眼中露出一道喜色,连忙道:“既然远儿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来人,将二少爷扶回帐篷好好休息。” 晨兮冷冷地看着,没想到这李老夫人这么无耻,竟然过河拆桥! 不过她早就预料到了,刚才这么说只是为了给自己出手救李致远一个理由而已,她本不指望李致远会出卖秦沉烟。 她站在那里淡淡地笑了笑:“李二少爷失血过多,确实该好好休息休息。” 李老夫人顿时又起了疑心了,不自觉地看了眼晨兮,她可不认为晨兮会这么好说话。 感谢qiuju1977li 小美人投了1票(5热度),投了10月票,感谢wangqwangz 小可爱投了2月票,感谢jw2625小天使 投了1月票,感谢醉心彤小宝贝 投了4月票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要脸的李老夫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李老夫人吃哑巴亏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章 李老夫人吃哑巴亏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章 李老夫人吃哑巴亏 “不过,李二公子既然受了伤身边总该有个服侍的人,这样吧,也别让别人说我这个当主子的不够仁慈,这风儿既然已是李二公子的人了,我念着李家与杨家的交情,就把这风儿送给李二公子,希望李二公子好好的待她才是,不管怎么说我与她总是主仆一场。” “不要!” “不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风儿的,一道是李致远的。 晨兮的眼中含着讥诮,妙目扫视着两人,轻笑:“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有了肌肤之亲的人就是不一样,连说话都如出一辙。” 语微顿看了眼李致远似讥似笑:“李二公子不是失了记忆了么?” “呃…”李致远微愣后激愤道:“本公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直,从来不近女色,你塞个丫环给本公子算是怎么回事?” “这丫环可不是凭空塞给你的,你虽然失了记忆,可是刚才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你可是她的入幕之宾!” “胡说八道!”李致远气急败坏道:“简直一派胡言,她是这么说可是我没有承认!” 此言一出,群皆嘘声一片,看向李致远的目光变得怪异了。 李致远先是一愣,待看到李老夫人怒其不争的眼神才突然惊觉,他上了晨兮的当了!他就这么被晨兮激得忘记了失忆这事! “看来李二公子的失忆症是好了。”晨兮淡淡地看了眼李致远,转脸对李老夫人道:“既然如此,李老夫人是不是该履行刚才所言,让您的爱孙把如何勾陷我的事实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吧。” 李老夫人气怒地瞪着晨兮,手紧紧地握着龙头拐杖,相信如果没有旁人在的话,这拐杖一定会狠狠地打在晨兮的头上。 晨兮讥肖的目光扫过了她的手,见她的指握得发白,眼中的冷意更盛了。 “嗯…。我的头好疼,老祖宗,我的头疼…。”李致远这次不用人教,一晕了过去。 晨兮冷笑,也不戳穿他,反正她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她走到风儿面前对风儿道:“到了李家好好服侍你相公吧。” “不…”风儿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匍匐在晨兮的脚边,急切不已道:“不,小姐…。奴婢要将功补过,奴婢要从新做人,为了报答您对奴婢的救命之恩,奴婢这辈子不嫁人,好好服侍您。” “救命之恩?”晨兮玩味一笑:“引外男入我的帐篷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么?” 风儿脸色苍白,她的唇嚅动了,见众人鄙夷的目光,遂低了头,不再说话,这种时候说得多错的多!唯有不说话扮可怜才能引起人的怜悯之心。 晨兮怎么不明白她的这点小心思呢,轻笑:“你要真想感激我,那么就随李家去罢,免得传了出去别人说我不通情理,棒打鸳鸯!” 李老夫人哼道:“不必,我们李家向来知书达礼,不做夺人所好的事。” “呵呵,老夫人说得有理,不过我们杨家也是诗书传承之家,更不做拆人姻缘的事,想来老夫人也不会陷我们杨家于不义是吧?” 李老夫人恨恨地瞪着晨兮,半晌才憋了口气,冷冷道:“既然这样,盛情难却,我们李家就承杨大小姐这个情了。” “不,不要…。”风儿一瘫在了地上,面无人色。 李老夫人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眼微眯:“怎么?难道依着我们远儿的人品还埋没了你不成?你不检点在先,按着李家的规矩是要乱棒打死的,收了你已然是你天大的恩德了,你还不愿意什么?” 李老夫人恨恨地瞪着风儿,要不是这个贱丫头,她的远儿怎么会坏了名声,虽然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可是远儿一直清名在外,为所有少年之楷模,这可好,竟然被一个贱丫头损了名声,如何不让她又气又恨? 要不是留着这贱丫头还有用,哪容得这贱丫头在这里挑三捡四的? 风儿呆呆地趴在那里,眼里一片绝望的迷茫。 晨兮微微冷笑,原本以为是李致远勾结了风儿做这等陷害她的丑事,可是后来她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风儿每当绝望之时,眼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司马琳…。 嘿嘿,没想到前世今生,风儿还是跟司马琳勾结在一起了,这算不算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想来是因为她识破了司马琳的石灰计,所以司马琳恨她入骨,想要杀了她,正好李致远对她展开了行动,于是司马琳将计就计,让风儿配合李致远的一切行动,给李致远一个可乘之机,好一招借刀杀人! 她冰冷的眼看向了司马琳,这时的司马琳正好目光怨毒地瞪着她,见她看过来先是一惊,随后立刻收敛了眼中的愤怒,变得温和不已。 唇微微勾起冷嘲的弧度,司马琳,重生后你倒是变得更聪明了些!也更善于伪装了。 这时裙摆突然被人拽住:“小姐,奴婢已知道自己做错了,既然错了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错呢?小姐的爱护之心奴婢铭感于心,所以奴婢愿意将功补过,永远不嫁人,就在小姐身边服侍,求求小姐,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如果小姐不肯原谅奴婢的话,奴婢就…就……。”她看了看周围绕,咬了咬牙道:“奴婢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风儿,你这是求小姐原谅还是逼小姐?”春儿勃然大怒道:“背主的是你,与李二公子做苟合之事的也是你,如今你不思悔改还不停的用言语挤兑小姐,你还是人么?要不是当初小姐从二小姐的皮鞭救了你一命,你早就死了,你这般恩将仇报,还要不要脸!” “你凭什么说我?”风儿一暴发了,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一直是小姐的心肝宝贝,你怎么知道天天被人鞭打的痛,你又怎么知道没有人关心的疼?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春儿见风儿这种情况还敢嚣张,先是一呆,随后气极反笑,冷冷道:“真是好笑,你自己不忠不义不耻,反倒怪起别人来了。” 风儿还想再说,这时晨兮淡淡道:“够了!” 风儿顿时泄了气,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晨兮,大眼里全是哀求。 晨兮居高临,不说一句话,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看着她声情并茂的表演,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表现自己,把自己弄得无比可怜。 良久,晨兮才冷漠道:“你很怕去李家?” 风儿身体一顿,连忙磕头道:“不是奴婢怕去,是奴婢不忍心离开小姐。” “是么?不是为了别的么?” 风儿猛得抬起头,惊疑的看着晨兮,试图从晨兮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晨兮的心中始终平静淡然,仿佛探不到底的深潭,让她根本无法捉摸。 她浑身一冷,拼命的磕着头,不停地表白着忠心。 就在这时,晨兮慢慢地弯了腰,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道:“风儿,你知道你错在哪么?” “哪?”风儿不自觉地跟着晨兮的思维走。 “你错就错在永远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麻雀永远成不了凤凰!其实你是怕到了李府被李致远恨死,更是怕到了李府,司马琳再也不会理你了,那么你的黄粱美梦就做到头了,是么?可惜我偏偏不能让你如愿,我就要让你拖着被司马琳破了的身子去服侍李致远,你说李致远会怎么待你?我真是很期待…。” “轰!”风儿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让她脑袋昏沉,身体更是一瘫在了地上,大小姐都知道了,大小姐早就知道所有的事了,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大小姐的掌握之中,那她算什么?她又争取些什么…。 “不…”她发出尖厉地惨叫,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那口鲜血一射到了李老夫人的脸上,她惊得倒退了数步,狠狠地抹了把脸对晨兮怒斥道:“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晨兮凝视着李老夫人,淡淡道:“众目睽睽之我又能做什么?我只是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罢了,免得到了李家做出什么有损李家声誉的事。” 李老夫人脸色一僵,这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冷冷道:“这个不劳杨大小姐费心,进了我们李家的门自己由我们李家管教,自然会比原来要懂规矩的。” 晨兮不以为然一笑,这时候李老夫人还要逞口舌之利,看来果然是安逸久了,脑子糊涂了。 李老夫人最恨看到的就是晨兮这般不惊不变的模样,仿佛事事皆洞察般地漫不经心,她瞪了眼晨兮,没好气道:“远儿身体不好,我们就不打扰了。” 关于还晨兮清白的事当然是黑不提白不提了。 晨兮也不强求,而是漫不经心道:“那可得让李二公子好好休养。” 李老夫人怒哼一声,招呼人将李致远扶回帐篷。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回头! 晨兮数着李致远的步子,就在数到第四步时,她的帐篷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叫声破空而出,充满了绝望的痛苦,滔天的怨恨,还有死般的颜色。 这叫声更是如刀般刺入了李致远的身体,他浑身一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一把推开了扶他的人,疯了似得冲向了晨兮的帐篷。 “杨晨兮,你又是搞什么鬼?”李老夫人勃然大怒,对晨兮怒喝出声。 眉轻轻一挑,她笑得自若,扬肆意:“老夫人这是何意,众人都看着呢,我可是什么也没做,连话也没说一句!” “你…。”李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着晨兮。 晨兮则毫不畏惧与李老夫人对望! 此时的她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如仙如魅,尤其是唇间勾勒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笑容更是让她显得大气磅礴。 突然,李老夫人心头大震,眼前的杨晨兮似乎与记忆中深藏的那个人慢慢重叠,一样的风华,一样的肆意,一样的冷酷,一样的扬,一样的智慧,还有一样无情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杨晨兮怎么这么象那个人?这是为什么?! 看着看着,她的眼里全是怨恨之色:狐狸精,你走都走了,怎么还弄了个跟你这么象的人来祸害李家?难道你害得李家还不惨么? “老夫人,告辞。”晨兮优雅地行了个礼,带着春儿扬长而去,留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风儿还有阴晴不定目色狠毒的李老夫人。 当晨兮走到自己的帐篷前,只见李致远如丧考妣般抱着一个裹着被单的女人冲了出来。 春儿一个箭步拦了来,对李致远怒道:“李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先是与我们杨家的丫环无媒苟合,现在又大刺刺地从我们杨家的帐篷里抱了个光溜溜的人出来,这是欺我们杨家没有人么?” “滚开!”李致远目中闪过一道杀意。 “啪啪啪”晨兮拍起了手,淡讥道:“李二公子好威风,好气势,只是李二公子别忘了,你抱着的是我帐篷里出去的人,难道你又偷了我们杨家的一个丫环么?其实李二公子看上哪个丫环就直说,我们杨家虽然比不上李家这么富裕,但也是不会吝啬几个丫环的,可是你这么偷偷摸摸来这么一手却是不漂亮了。” 说完对杨大成道:“父亲,您说是不是?这李二公子今日所幸是看上两个丫环,明儿要是看上了哪个姨娘也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弄走了,这置咱们将军府于何地?” 杨大成又不是笨人,早就看出了是李致远陷害晨兮,心中本就不满了,可是碍于李家的势力才隐忍的,可是现在见李致远居然又搞了一个杨府的丫环,加上晨兮所说的,哪还能不生气? 当怒道:“李贤侄,你倒是怎么说?” 面对杨大成多年疆场的杀意,李致远微微一涩,他想了想道:“抱歉,杨将军,这个女子不是杨府的丫环。”“噗”不待杨大成说话,晨兮笑了起来:“不是杨府的丫环怎么在我的帐内?而且看刚才李二公子的表现,分明是知道帐内人的身份,不如说来听听,到底是谁?如果不是杨府的丫环,那么李二公子带走就是,但如果是杨府的丫环,总得给我们杨府一个交待才是吧。” 李致远狠狠地盯着晨兮,他就不信她不知道他手里抱着的是谁!这分明是杨晨兮设的圈套,可怜他设计不成反被人设计,竟然没有去看一帐中的人是谁,还以为是杨晨兮就布了局,却没有想到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是他,是他害了沉烟,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这一刻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入杨晨兮这个毒女的心口! 偏生晨兮根本不理他,而是咄咄逼人:“既然李二公子不说,那么就让我们看看是谁吧。” “华儿,春儿,拉开这被子,让大家看看这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哪个人这么贱,居然在我的帐中敢行这苟且之事!” “杨晨兮,你敢!”李致远目眦俱裂,如困兽般死死地盯着晨兮。 晨兮一声冷笑,对着杨大成道:“父亲,事关咱们杨家的名誉,还请您定夺。” 杨大成微一沉吟了,道:“李贤侄,得罪了!” 说完大手一挥,这一挥之间倒是彼有大将风度,气势汹汹,两个仆人立刻拥了上来,欲拉扯李致远。 李致远死死的拽住,却怎耐两个如狼似虎的仆人。 他绝望地看向了四周,四周全是各种看好戏的眼神,突然他看到李老夫人,急忙道:“老祖宗,快救救我。” 李老夫人一急,连忙冲了上来,护着李致远对两个仆人大喝道:“你们敢!” 两仆一见之不禁迟疑了,他们当然不敢跟李老夫人动手,开玩笑,那是一品诰命夫人,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碰上老夫人一点汗毛的。 杨大成也皱了皱眉,不愉道:“李老夫人这是何意?令孙从我们杨家的帐中抱了个女人出来,难道还不让我们知道到底是谁么?难道李家真的以为我们杨家任人欺负么?” 李老夫人一愣,不禁看向了李致远,却对上了李致远哀求的眼神,她暗叹了口气道:“杨将军,不管怎么说,这帐中的女人与老身的孙子有了夫妻之实,这赤身**的被人看见了也不好,反正左右不过是一个丫环,就当老身欠杨家一个人情,以后杨家有什么事,只要老身力所能及定然全力而为如何?” 杨大成听了大喜,哪还顾得什么丫环,当拈须笑道:“好,既然李老夫人这么说,本将要是不答应倒显得本将不能人情了,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左右不过一个丫环,就带走吧。” 李老夫人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晨兮淡淡道:“李二公子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一就要走了杨家两个丫环,难道清流李家的二公子独爱丫环么?” 李老夫人羞愤欲死!这杨晨兮真是毁人不倦啊! 李致远也是一阵狼狈,这次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差点害死沉烟了,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这关度过再说。 他抱起了秦沉烟往回走。 晨兮慵懒地站在那里,邪气不已,眼突然睨向了司马九,天真的眨了数眨,司马九一恶寒不已,浑身打起了摆子。 “小九,你冷么?”一直不开口的司马十六突然问了声。 “不冷!”司马九恼羞成怒的哼了声。 “不冷你打什么摆子?难道得了疟疾?” “你才得了疟疾,你们全家都得疟疾。” “嗯”司马十六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好象你也是我家的人。” “……”司马九无语,突然他冷道:“曲笙衣,你是死人么?你没看到杨大小姐的眼色么?” 风一阵刮过。 就在李老夫人与李致远走了不到二十步时,一个丫环匆匆地跑了过来,对着晨兮大哭道:“小姐啊,救命啊,快救救奴婢。” 晨兮回头一看,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这司马九是哪找来的丫环?身高高得比父亲还高,偏生瘦的得跟个竹竿似的,这倒也罢了,长得那是不堪入目,粗黑的皮肤,倒八字的眉毛,老鼠眼是白多黑少,还有一个长满脓疮的鼻子,尤其是一对爆牙,都快把地给刨了。 她强忍着欲吐的念头,皱着眉道:“那个…” “倾城…奴婢叫倾城…。” 晨兮的唇又抽了抽,这种颜色还敢叫倾城?杀了我吧!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笑了出来。 她轻咳了声,煞有其事道:“倾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呜呜…奴婢我不活了…呜呜…。”那哭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杨大成皱了皱眉:“兮儿,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丫环?怎么长得这么丑陋还这么笨?” 倾城眼中射出了一股凶意,手微动,晨兮眼尖的看到一阵白烟从她指尖轻飘而过。 她额头一头黑线,敢情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还好不是对她,是对父亲,这个父亲吃点苦头也好。 当她笑道:“早就买了,父亲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 一句话就轻轻揭过了倾城的来历,春儿则怪异的看着倾城,她怎么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个…呃…独特的丫环? 这时倾城突然语出惊人道:“小姐,您要为奴婢申张正义啊,奴婢被李二公子强行…强行…呃…。奴婢不活了!” “什么?”春儿一惊叫起来,指着倾城不敢置信地大吼道:“你说李二公子强暴了你!”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致远,李致远一个趔趄,差点把秦沉烟摔了出去,待他看清倾城的脸后,哇得一吐了出来。 倾城连忙眨着眼哭道:“小姐,您看,他看到奴婢的脸就不认帐了,不行,小姐,您要为奴婢作主啊!” “作主?你要我作什么主?” 倾城期期艾艾了半天才羞答答道:“奴婢已是李公子的人了,既然如此,当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刚吐完的李致远又是一口隔夜饭吐了出来。 倾城掩着脸跳开数步,随后又情意绵绵,声音柔得快滴出水:“李公子,待奴家侍候你可好?” “别。别…你…。离我远点…。”话音未落,李致远又狂吐起来。 李老夫人大怒,龙头拐杖狠狠的敲着地,对晨兮喝道:“杨晨兮,这是怎么回事?” 晨兮冷着脸道:“这话得问令孙,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你…”李老夫人气得全是身发抖,她才不信杨晨兮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倾城可怜巴巴地看着李老夫人:“奶奶,您这是不认孙媳妇么?” 感谢milkcat2004 投了3票,7644586 投了1票,kaka2007 投了7票,mimimi73 投了3票,jyu1970 投了1票,chshl111 投了1票,xwjuan投了1票,苏燕123投了1票,群么么,祝所有的小美人新的一年人更美。 第一百三十章 李老夫人吃哑巴亏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致远被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致远被杀 李老夫人咬了咬牙,目色复杂地看了眼晨兮,终于恨恨道:“远儿,等进了京后去秦家聘,纳烟儿为贵妾,等你娶妻后就接入李家!” “老祖宗!”李致远又喜又悲,喜的是老祖宗终于答应让沉烟嫁入李家了,悲的是他最心爱的沉烟却只能当妾了,这让他如何不心如刀绞,就算是让沉烟当妻子他都嫌给予的太少了,更何况是妾呢? 秦沉烟听了尖叫一声,大喊道:“不,我不同意!我没有被李致远…。舒睍莼璩” “烟儿…”李致远打断了她的话,悲哀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么?” 秦沉烟一呆,随后疯了似得叫道:“是的,我不愿意,我死也不愿意!我喜欢的是你大哥,怎么是你这个窝囊废呢?不,我不要嫁给你,我不要做你的妾,就算是当妾我也要当你大哥的妾!” “沉烟!”李致远被她的话气得脸都白了,他不相信温柔美丽善良可爱的秦沉烟竟然能说出这么伤他的话来,难道在树林里她所说的都是假的么?难道她表现出来的温柔都是骗他的么?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就真的一点比不上大哥么? “不要叫我的名字!”秦沉烟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突然她脸露凶光盯着李致远吼道:“是你,是你,这一切全是你捣得鬼是么?说什么为我报仇,要让杨晨兮身败名裂,而事实上只是你为了得到我而设的计是不是?你就是为了能让我嫁给你是不是?不,李致远,你死心吧,我绝不嫁给你,我情愿给你大哥当丫环也不愿意嫁给你!” 秦沉烟的话如刀般戳刺着李致远的心,他悲痛欲绝地看着秦沉烟,清雅的脸上全是伤痛,眼中是秦沉烟疯了般的嘶吼,还有秦沉烟憎恨的眼神,这一切与秦沉烟昔日的婉约温情相交措,让他的头一阵阵的疼,心也一阵阵的抽。 当他再次睁开眼里,眼中透着一股子冷然的狠意,他一字一顿讥道:“你以为凭着你残花败柳的身子还能嫁给我大哥么?你冰清玉洁之时我大哥还看不上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大哥又怎么可能再多看你一眼?” 秦沉烟听了顿时如抽干了力气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恨恨地瞪着李致远,倔强的眸子里全是怨毒,突然她大叫一声:“李致远,我恨死,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李致远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恨吧,就算你再恨我,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人!” 说完他毫不留恋的绝然而去,只有他知道,当他转身时,眼底里全是泪,不知道是为了谁而流…。 沉烟,对不起,我实在太爱你了,虽然你腿间的血其实是猪血,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真相的!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么得到你的人也好,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感觉到我的真心… 渐渐的泪收干了,转而变得偏鸷,狂热,甚至是嗜血的。 秦沉烟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了地上,如行尸走肉不说一句话。 秦二夫人心疼的抱紧她,哭道:“烟儿,你说一句话,别吓娘啊,烟儿,我苦命的儿啊…。” 她能不哭么,好好一个嫡女却成了李家的妾,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李老夫人厌恶的看了眼秦沉烟,要不是她是秦家的人,就凭这失了贞洁的身子还想嫁给远儿当妾?就这样还挑三捡四?真是可恶。 脸上却作出婉惜之状对秦二夫人道:“秦夫人,你放心,说来烟儿也是晴儿的亲外甥女,又是老身看着长大的,老身不会亏待她的。虽然这名份上有些不好听,但李家保证她会得到所应该得到的一切。” 秦二夫人心中悲痛,可是想到秦沉烟只能嫁到李家为妾了,就算再恨李致远也只能打落门牙往嘴里咽,当面露凄色道:“多谢老夫人了。烟儿还小不懂事,还请老夫人多多担待了。” “唉,放心吧,都是一家人。”李老夫人拍了拍秦二夫人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晨兮淡淡地看着,冷冷的笑。 突然李老夫人转过身,眼中射出缕缕精光,冷道:“杨大小姐,这你总满意了吧?” 秦二夫人也用怨怒的目光看向了她,虽然这事不关晨兮,可是要不是晨兮抢了烟儿的风头,烟儿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想到自己还曾很喜欢杨晨兮,一时间内心复杂不已。 秦二夫人的眼光尽落入晨兮的眼底,她的心一冷,这秦二夫人本是看在李大夫人的面上对她好的,现在一涉及到自己女儿马上就变得不分青红皂白的怨恨上她了。 罢,罢,罢,反她是不会放过秦沉烟的,这秦二夫人也早晚会恨上她了,当她也不再客气,温和却坚定的眼神对上了李老夫人,笑,讥嘲:“李老夫人这话说的,想来这最满意的人是您吧?” 秦二夫人的眼中露出了狐疑之色。 李老夫人勃然色变,怒道:“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晨兮毫不犹豫的针锋相对,这个老太婆太过恶毒,她可不会让这老太婆轻易得逞! 天哪有这么好的事?恶人由她来当,而好处全让李家占了? 秦二夫人这时露出了怀疑之色对李老夫人道:“老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老夫人连忙道:“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是有意挑拔咱们两家的关系呢。” “秦二夫人,如果我说这一切全是李老夫人设计的一石二鸟之计,你信不信?” 秦二夫人一呆,喃喃道:“你说什么?” “杨晨兮,你敢信口雌黄!”李老夫人心中一急,虽然这事不是她设计的,可是毕竟她确实先动机不纯,这被杨晨兮巧舌如簧地说了出来,不知道秦二夫人会怎么想呢,她能不急么? 就是她这么一急,反而更加引起秦二夫人的怀疑了,她脸色一冷,对杨晨兮道:“杨大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个清楚明白,不过你要是胡乱陷害,我秦家也不是吃素的!” “这个自然!”晨兮淡淡一笑,目光清澈的迎上了秦二夫人:“秦二夫人您也是一个聪明之人,您说秦沉烟这么心仪李家大公子,以李老祖宗这么厉害的人会不知道?可是为什么李老祖宗从来不提呢?这不是摆明了认为秦沉烟配不上李大公子么?再有,以着李二公子对秦沉烟的痴情,恐怕李老祖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李家还是没有来提亲,这里面的门道,秦二夫人是个聪明人,不消我这个外人来细说吧…。” 扔了怀疑的种子,她可以功成身退了,当对着李老夫人和秦二夫人行了个礼:“天色不早了,我告辞了。” 她袅袅而去,就如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射放出惊人的光芒,随着她渐行渐远,终于隐于深沉的暗夜。 秦二夫人一直等看不到晨兮的身影,才收回了目光,目色平淡地扫过了李老夫人,透着疏离与戒备:“天色不早,晚辈告辞了。” 一挥手,令几个侍女抱着秦沉烟往秦家大帐中走去,这摆明了与李家的决裂。 李老夫人脸色铁青,拄着龙头拐杖在那里,看着秦二夫人一行人越走越远,心里恨死了晨兮,这个小贱人,竟然就这么摆了她一道! 就在秦二夫人走出数十步时,她突然叫道:“雪儿,她是胡说的…。” 秦二夫人脚一顿,恍若未闻,走得更快了。 杨晨兮,你狠! 李老夫人怨毒的注视着杨晨兮的帐篷,龙头拐杖上的手捏得发白。 ——我是小美人anne197910——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小姐,快醒醒。”春儿冲进了帐篷推搡着晨兮。 晨兮抹了抹眼睛,一把推开了春儿,咕哝道:“春儿,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让我再睡会…”说完翻了个身又准备再睡。 春儿一急:“小姐,别睡了,李致远死了!” “什么?”晨兮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猛得抓住了秦儿的手:“你说什么?谁死了?” “李致远,李家的二公子死了!听说头都被割掉了!” “你开玩笑?” “小姐,您看奴婢象开玩笑的么?” “快,快给我梳洗,我去看看。”晨兮掀开了被子,一站了起来。 “小姐…。”春儿一面给晨兮梳着头发,一面担心道:“那李二公子昨天得罪了您,晚上就死了,您说会不会有人冤枉您啊?” “会!”晨兮肯定的 点了点头。 “咣”春儿手中的梳子一掉在了地上,她急道:“那怎么办?怎么办?” “慌什么?”晨兮白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越慌越显得你心虚,给我镇定些。” “是。”春儿这才换了把梳子慢慢地梳着晨兮的头发,刚才晨兮的发挽好了,华儿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看到晨兮后,行了个礼急得小脸发白道:“大小姐,不好了,李家一定说您杀了李二少爷,闹着要将您替李二少爷偿命呢。” “他们闹他们的,不用管他们。”晨兮冷冷地看了眼华儿道:“瞧你慌里慌张的样子,就算你没杀人,都被人误以为你杀人了,还不出去?” “是。”华儿委曲的退了去,她这不是也想向小姐表忠心么?刚才春儿也慌张的把梳子都掉来了,小姐怎么没骂春儿? 她这里不平衡地退了去。 春儿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替晨兮梳洗,直到全部整理完毕了,晨兮才这:“走,出去看看。” “啊?小姐不是说只当不知道么?” 晨兮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春儿道:“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消息还末传开时,我们急着去撇清自己,会让人误会我们一直在关注这件事。” “那现在呢?” “现在消息都传了开来,我们再装作不知道,就显得欲盖弥彰了,所以现在我们就应该去关心一了。懂了么?” “懂了。小姐果然聪明。” 晨兮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啐道:“少拍马屁。” “这是事实嘛。” 晨兮笑了笑,带着春儿与华儿往李家外围帐篷走去。 一路上心情也有些不安宁,因为她在想李大夫人会伤心成什么样了,这李大夫人毕竟是真心对她好的。 唉…。 刚走到外围,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一片。 走到帐外时,见司马神医,杨大成还有三位王爷都站在那里,李家死了人,他们总得表示一关切的。 “司马爷爷…”晨兮行了个礼。 “丫头来了。昨晚睡得还好么?”司马神医见晨兮来了,清濯的老脸立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挺好的。谢谢爷爷关心。” 晨兮又对其他人行过礼。 这时李老夫人正被人挽着走出来,看到晨兮时,哭得红肿的眼顿时射出滔天的恨意,她举起了龙头拐杖就打向了晨兮:“杨晨兮,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孙儿来…。” 司马九一把拦住了李老夫人的拐杖怒道:“李老夫人,你竟然敢当着本皇子的面动棒?” “九皇子!”李老夫人悲痛欲绝:“您要为臣妇作主啊,这杨晨兮杀了远儿,臣妇要她替远儿偿命!” “老夫人,你胡说什么?我与李二公子又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要杀他?何况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又有什么根据说是我杀了李二公子呢?” “不是你还有谁?你就是因为昨天远儿得罪了你,所以你才痛杀手的!” “昨天?昨天李二少爷怎么得罪我了?不是是一个误会么?当时不也都事实清楚了么?我又为什么要记恨李二公子?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个小事而杀了他?” “你…你…。”李老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晨兮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小…” 当她对上晨兮冷冽的眼神,终是没有骂出那三个难听的字。 晨兮不再理她,对司马神医道:“爷爷,我想进去看看李二公子。” 司马神医还未开口,就传来李老夫人尖锐的叫声:“你这妖女,远儿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么?” “无知!”晨兮淡淡地回了句后,对司马神医道:“虽然李二公子与我并无什么交集,但既然他的死让别人怀疑上我了,那么我想我有责任替自己找回清白。” “嗯…。”司马神医沉吟了后点头道:“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bsp;“我坚持!” “好,随我进去吧。” “不,杨晨兮,你这妖女,不许你碰远儿…。”李老夫人悲愤欲绝,拼命的用拐杖锤着地,眼睁睁的看着一行人走入了帐篷。 才进帐篷,里面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味道刺鼻不已,还有夹杂在里面的一种难以言只喻的香气。 晨兮的眉微微皱了皱,眼看向了被白布蒙上的李致远,只见头处凹了去,白布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色红花。 床边李大夫人哭得快昏死过去,只瞬间似乎老了数岁。 晨兮心中一酸,走到了李大夫人的身边,轻道:“姨,节哀顺变。” 李大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猛得抱住了她,哭道:“兮丫头,找出凶手,替远儿报仇!” 足够了,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李大夫人全然信任她,那么她一定要找出凶手。 “你让她找?你糊涂了么?”身后传来李老夫人恶毒的声音:“她就是杀远儿的凶手,你这就杀了她,就能替远儿报仇了!” 李大夫人听了身体一僵,又假作没有听到,嘤嘤地哭了起来。 李老夫人勃然大怒,这个儿媳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面子,还彻底无视她! 她气得一个箭步冲到了李大夫人面前骂道:“你是死人么?真正的凶手就在你面前,你却不闻不问,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你是真心疼还是假心疼?” 李大夫人慢慢抬起头,如核桃般红肿里的眼里透着坚定,她看向老夫人,摇了摇头道:“母亲,不是兮丫头杀的远儿!” “不是她是谁?要不是她给远儿吃了那颗药,远儿怎么会被毒死?” “毒死?”晨兮讥嘲道:“毒死需要把头割了么?” “你……。”李老夫人一阵气结,恶狠狠地瞪着晨兮,在她的潜意识中,她就是认定是晨兮杀了李致远的。 这时晨兮不再理她,突然道:“这里有人用香料么?” 李大夫人茫然地看了眼晨兮,摇头道:“没有。” “怎么有股奇怪的香味?” “香味?哪来的香味?” 这时李老夫人悲愤道:“你是来看笑话的还是来寻香的?这里只有血腥味,没有什么香味!这里全是你行凶时留的血腥味,你简直没有人性,将来阎王爷一定会抓你进油锅的!” “春儿!”晨兮突然大喝一声。 春儿干脆利落的一个手刀将李老夫人砍晕,然后小心的放在了一边的榻上。 晨兮这才慢慢地掀开蒙着李致远的白布。 李大夫人一急:“兮丫头……” 晨兮手微僵,疑惑地看向了李大夫人,李大夫人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不要看,很可怕……” “不看怎么找出真凶?” 晨兮假作漠然的继续拉开白布,心中却是一暖,李大夫人果然对她是好的,自己都悲痛成这样了,还不忘了担心她。 这份情她记着了。 手慢慢地掀开了白布,即使是有心理准备,晨兮也惊了惊,看到昨夜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笔挺挺地躺在床上,头却全无了,只留了一个脖子与身子,让任何人看了都会作呕的。 “夫人,夫人……”丫环急切的叫着李大夫人,原来李大夫人受不了再次打击,晕了过去了。 “将李大夫人扶一边去。”晨兮吩咐后,才凝着眉看向了李致远。 “看出什么了么?”司马九也凑过来看了眼,看到这种情形后,脸也白了白。 “是利器伤了他。”晨兮凑到了李致远的脖子边仔细地看了一会后,沉思道:“九皇子,你可见过如上咬合的兵器?” “上咬合的?”司马九沉吟道:“你是说剪子么?” “不,是牙齿尖的!” “没有。谁会这么愚用牙齿形兵器 。” “可是李致远的伤口象是牙齿咬的,而且是倒钩,看这血迹李致远是被活生生的撕扯头颅死去的。。” 司马九吓了一跳:“你别吓我,要是用牙咬的,这该多大的嘴啊?难道是怪物么?何况就算有怪物,那怪物还能听人命令不成?怎么谁也不咬,偏偏把李致远咬了,这分明是想陷害你嘛!” “也许吧。”晨兮的眼一闪,凑近了没有脖子的尸体。 “你做什么?”司马九一惊,上次闻的尸体全歹是全尸,这次更血腥了,直接闻没有头的尸体了。 晨兮伸出手蘸了些李致远的血放在鼻尖闻了闻,突然站了起来,将手凑到司马九面前:“你来闻闻……。” “拿开,拿开,本皇子才不闻,恶心死了!”司马九一蹦三尺远,一脸的嫌弃。 晨兮一呆,这才想起司马九一向有洁癖,就算是女人碰了他都被他砍了手,哪能闻尸体的血呢? “本王来闻。”这时传来司马十六冷冷的声音。 司马九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十六叔,你疯了么?居然闻尸体上的血?” 司马十六不理他,只是对晨兮道“拿来我闻。” 晨兮将指凑到了司马十六的眼前,司马十六低头,看着她如青葱般的指尖一抹艳红,眉心一跳,这般冶艳,这般妖娆,他眼变得深沉,要是这指尖不是血而是樱桃,那含住这指尖该是何等滋味……。 “十六叔?” 耳边传来司马九疑惑的声音,司马十六顿时清醒过来,他真是疯了,想到哪里去了? 他迅速镇定来,闻了闻后,皱眉:“这血不对。” 晨兮的眼中顿时现出一抹惊人的亮色,这抹亮如星般明媚,让司马九顿时心中不舒服了,因为她的明媚,她的绽放不是为了他的存在,他很粗鲁的拉过了晨兮的手,作势闻了闻,然后嫌弃的推开,粗声粗气道:“有什么不对的?本皇子怎么没有闻到?” ------题外话------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致远被杀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找出真凶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找出真凶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二章 找出真凶 晨兮懒得理他,这时司马神医神色凝重地走到了李致远的身边,伸手拈了点血衣鼻音闻了闻,惊道:“引香?” “什么是引香?”司马九也一愣,好奇的问。 “引香是一种西域奇香,据说人食后会血液里会有淡淡的甜香,让人闻之不忘,而且还能让食用之人青春永驻,青春永驻这事老夫是不知道,不过当年西域皇后为了得到西域王的长宠不衰,曾食用过此香,也确实因为身带异香让西域王宠她数十年之久。” “噢?说来那引香可是珍贵无比,又怎么会在李致远的血液里出现呢?”司马九一听这香, 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再看向李致远时更是流露出惋惜之色。 晨兮的唇抽了抽,她知道这司马九可不是惋惜李致远的死,而是惋惜这西域奇香被李致远浪费了。 她看了他一眼后,淡淡道:“这引香虽然有这些好处,但却也有一个致命的弊病。” “什么弊端?”司马九一惊,本来他还想弄点来喝喝,不管是男是女谁都想要青春永驻,何况他这么爱护自己颜色的人。 晨兮指了指李致远的脖子叹了口气:“诺,这就是弊端!” 司马九一惊 连司马十六也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 司马神医则捋着长须,眼中全是赞赏之意。 唯有司马琳眼中露出阴晴不定的冷光。 晨兮不动声色地扫过了众人,将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 心中已然有了些数,她侃侃道:“引香,又叫西域奇香,能令人青春永驻,能致人身带异香,但引香实为淫蛇之唾沫精髓,食之后体内异香能引各种发情走兽,故为引香!” 说完后她看向了司马神医:“爷爷,我说的对不对?” “对,很对,你学得很好!真是难为你了。”司马神医的眼中充满骄傲,那本含有引香功效的书晨兮居然只看了一天,就把整本书都背了来,这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他都叹为观止。 “什么?居然是淫蛇的唾沫?”司马九大惊失色,那脸色仿佛吞了苍蝇似的难看,刚才他还想喝来着没想以居然是什么虫的唾沫,真是恶心死他了。 晨兮抛了个你以为的白眼给他后,才道:“这李致远之所以身死,定然是被人误导喝了引香,所以体内的香气引来了这附近的某种发情的动物,此动物到了之后发现并没有雌性出现,认为自己受了欺骗,所以才狂性大发,一口将他的头咬去了。” 李老夫人正好这时醒来,听到自己的孙子居然是活生生地被人登时心疼的大叫一声,又昏死过去。 这时李夫人也醒了过来,听到晨兮的话后登时心痛如绞,眼一黑,快要晕过去时,她猛得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令自己清醒过来,她悲泣地看向了晨兮,目中透着哀求,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道:“晨兮,帮我找到凶手!为远儿报仇!” 晨兮慢慢地蹲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姨,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的。” “凶手!你就是凶手!你还假惺惺的找什么凶手!”这时李老夫人又醒了过来,指着晨兮声嘶力竭地吼道:“是你,是你给远儿吃的那颗药里有引香,所以才让远儿死于非命的,一切都是你这个妖女设计的,你真是太毒了,远儿不过是不小心误会了你,你居然用这种手段要了远儿的命!你还是不是人?亏晴儿对你跟女儿一样好,你对得起晴儿么?…。呜呜…老天爷啊,你怎么开眼啊,不收这个妖女啊…。” 李大夫人无力的歪在床上,眼泪一滴滴地往流,仿佛将自己与世隔绝般。 晨兮则握着她的手,轻道:“姨,你信我么?” 眼定定地看着李大夫人,李大夫人神情微动,眼慢慢地睁开,坚定地看着晨兮,一眨不眨,良久,声音低而肯定:“我信你。” “李晴!”李老夫人勃然大怒,腾得一跳了起来,让人想象不到她刚才还晕过去了,她指着李大夫人的脸破口大骂:“你疯了么?你居然相信一个杀你儿子的凶手?你糊涂了么?还是你的心被狗吃了?难道你想远儿在阴漕地府里还怨恨你这个当娘的么?” 李大夫人第一次这么直视李老夫人,毫不畏惧,不卑不亢道:“老祖宗,就是因为我是当娘的,所以才不能让远儿死得冤枉,才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老祖宗口口声声兮丫头是凶手,到底是想替远儿报仇呢,还是想置兮丫头于死地?如果是老祖宗是真的为了远儿报仇,那么请老祖宗相信兮丫头,如果老祖宗只是为了借个由头处罚兮丫头,那么老祖宗恕儿媳不孝,不能苟同!” “你…你…。”李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这十几年来对她百依百顺的李大夫人竟然为了晨兮而忤逆她,她指着李大夫人的手都抖得不成模样了。 李大夫人见了,淡淡道:“来人,老祖宗悲伤过度,扶老夫人休息去。” “你…你…好…好,算老身认错人了!”李老夫人恶狠狠地瞪了眼李大夫人,气道:“总有你后悔了一天!哼!” 说完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李大夫人脸色苍白,身形微晃,身体一软瘫了来。 “夫人…夫人…” “姨…。” 晨兮与丫环同时惊叫出声。 李大夫人长喘了口气,才缓了过来,她抬头无力的眼,看着晨兮,唇微微蠕动,想说什么话,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姨,您别说了,我都知道,我明白…。”晨兮眼里含着泪,对于李致远的死,她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潜意识了还长吁了一口气,不能怪她太恶毒,因为李大夫人的关系,她确实不能做得太过,但李致远是恨上她了,必然会在以后给她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可是看到李大夫人形如枯稿的样子,她又后悔了,她情愿李致远没有死,哪怕不断给她找麻烦,她也情愿李致远活着,毕竟李大夫人不会这么伤心。 令她感动的是李大夫人明明也看出了她的矛盾心理,却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这才是让她落泪的原因。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凶手血债血偿的!无论他是谁!”晨兮抓住了李大夫人的手,眼中射出了坚定的光芒。李大夫人对她毫无条件的好,她无以为报,她所能做的唯有这点了! 李大夫人艰难的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大丫环道:“配合杨大小姐查案。” 还未等丫环答应,她再也支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晨兮一把捏住了李大夫人的腕脉,查知是心力憔悴以致晕厥,遂稍稍的放了心,这种情况之,昏倒对李大夫人来说是最好的。 她站了起来,全身散发出无以伦比的暴戾之气,对那大丫环雪玉道:“去查,昨夜子时谁进过李二公子的大帐。” “是。”雪玉应了声,走了出去。 这时司马神医对晨兮道:“丫头,你在这里慢慢查,查到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我先去外面透透气了。” “谢谢爷爷。” 司马十六看了眼晨兮,对司马神医道:“王叔,我陪您一起。” 司马神医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看向司马十六的眼神中若有深意。 司马十六则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不知道司马神医在审视他般,镇定自若的推着轮椅出去了。 “哼,什么意思?”司马九又是憎恨又是嫌弃地看着司马十六的背影,轻哼了声。 司马琳则微微一笑,仿佛没有听到。 晨兮淡淡道:“这里血腥气味重,两位皇子是贵人,虽然有龙气压身,但这里总是太过污秽,还是请移步吧。” “没事,本皇子身为龙子龙孙,才思敏捷,过目不忘,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武双全,雄韬伟略,谈吐不凡…。” “停。”晨兮一口打断了司马九的自夸,额头快夹死几个苍蝇了:“九皇子,您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没听懂?”司马九露出惊异之色:“你这么聪明居然没听懂我要表达的什么意思?” “九皇子血脉高贵所言所语哪是我这等小民能听懂的?”晨兮没好气地扯了扯唇,面色难看的瞪着他,这个骚包,这种时候还要自恋的吹嘘自己一番么? 司马九见晨兮似乎生气了,遂言简意骇道:“本皇子的意思是本皇子有龙息护体,一切污秽阴气都离本皇子九尺之远,所以你不必忌讳本皇子。” 听了半天,敢情这位爷是要留来,居然绕了这么大的弯子。 晨兮皱了皱眉打量了司马九半晌,才扔出了一句话司马九憋屈死的话:“如果真是如此,哪天盗墓就带上你,比驱邪珠都功能齐全。” 墓中多有阴气,时盗墓人都会带着一颗驱邪的珠子进墓穴里,以免被鬼魂所**了,所以晨兮才有些一说。 司马九的脸顿时黑了来,比锅底还黑,让他一个堂堂皇子去盗墓,亏她想得出!而更让他生气的是,居然不是当盗墓的老大,而只是当一颗驱邪珠!这真是太小看他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啊呸!他这是怎么了?疯了么?竟然纠结起自己在盗墓中的角色来了,真是昏了头了!都是这个小狐狸闹的!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晨兮。 晨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知道他一向阴晴不定,也不再理他,而是星眸子看向了司马琳,似笑非笑道:“四皇子也是有贵气护体的,该不会是四皇子也想在这里吧?” 司马琳谦和一笑:“有幸当杨大小姐的护花使者有何不可?” 晨兮的胸口一闷,差点让她连隔夜惚吐了出来,这司马琳明明是想在这里探查需实,却找了这么个恶心人的借口。 司马九眉头一皱,斥道:“四皇兄,人家杨大小姐还小,别用这种调调说话,你不嫌丢人我还怕脸红呢!” 笑顿时凝在了司马琳自认为风流潇洒的脸上,他恼羞不已地看了眼司马九,言语不善道:“九皇弟是不是多虑了?女孩子无论多大年纪都是花朵,只不过有些是含苞欲放,有的是正在盛开而已,我怎么就说错了?” “哼,你自己心里想的自己明白!何必一定要让人说出来?说出来多没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想的,你不就是想借杨大小姐搭上杨大成么?” “你。”司马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到晨兮似笑非笑的脸,更是羞愤不已,他怒而视之:“简直是一派胡言,恕不奉陪。” 说完甩袖而去。 直到他走得没影没踪了,晨兮才淡淡道:“你又何必呢?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明白的很!你偏要明目张胆的得罪他做什么?” “你明白”司马九大喜过望,这小狐狸说出这话来,分明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而且还句句为他考虑,这怎么不让他心花怒放?他嬉皮笑脸道:“得罪就得罪了,为了你别说得罪他了,就算得罪再强大的人我都甘之如饴。” 他哪想到一一语成谶,他为了晨兮真得得罪了更强大的人,更差点把命丢了。 晨兮白了他一眼挖苦道:“算了吧,明明是你自己看他不惯,却偏生还要卖个好给我,真是无耻之极!” “嘿嘿,论无耻谁比得了你这个小狐狸?弄点石灰把人一百死士烧成了灰,弄几百个瓜瓢又把人一千精兵给淹死了,你说你不无耻谁无耻?” 晨兮斜睨了他一眼,威胁感十足:“怎么?现在嫌我太无耻了?” “怎么会?”司马九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讨好道:“你要是无耻之徒,我就是更无耻,你要是黑心肠的,我就是更黑心肠,你要是卑鄙流的,我就是更卑鄙流…。” “我要是女人呢?” “我就更是女人…。”司马九得意忘形的顺着说了去,待一说出口才知道上了晨兮的当,顿时对晨兮怒目而视。 晨兮一把拍他的狼爪:“姐姐,我忙着呢,你要玩到一边玩去!” “杨晨兮,你想死么?”司马九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她理也不理他,转身而去,围着李致远的帐篷仔细看了起来。 司马九一人在那里横眉冷对了半天,终是觉得抛媚眼给瞎子看,很无聊,遂也跟在晨兮后面一起探查起来。 “九皇子,你看。”突然晨兮指着帐一个十几厘米直径的窟窿,眼中一亮。 司马九凑上前一看,那圆柱型窟窿光泽而圆润,沿着这处往床的方向流亮晶晶的粘液,不禁恶心地退了几步:“这是什么玩意?这么恶心?” “这是吃了李致远的东西。”晨兮拈了拈粘液放在鼻闻了闻,鼻微微皱了皱。 突然她把手指放入了嘴里,轻轻地舔了舔,眉皱得更深了。 “杨晨兮!”司马九吃惊地叫了起来,目露恐惧之色:“你…你…。你居然还尝这恶心的粘液?” “还好,有些甜,是酿蜜蛇的体液。” “酿蜜蛇?”司马九又跟好奇宝宝似得眼中一亮:“听说过蜜蜂会酿蜜,没听过蛇还会酿蜜的。” “那是你孤陋寡闻!”晨兮毫不留情的讽刺。 “杨晨兮,你不讽刺我会死么?”司马九恼羞不已。 “谁讽刺你了?本来就是啊,这酿蜜蛇之所以叫酿蜜蛇不是因为她会酿蜜,而是因为他浑身是宝,所有的东西都是甜的,尤其是体液,比蜜还甜,而且还有强大的愈合力,听说吃了它的体液后,以后受再大的伤,那伤口都能以最快的速度瘀合,而且还不会留一点的疤痕。” “真的?真的有这么神奇么?” “当然!”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么?” “又不是引香,哪为的副作用?” “那我也尝尝,到底怎么甜了…。”俯身,蹭了点粘液放在嘴里,一吃之他冲了出去,远远的就听到他呕吐的声音。 晨兮耸了耸肩,她真没骗他,真是有酿蜜蛇,可是这条不是,因为她看错了…。 还有她真是尝了自己的手指了,只不过尝的那根手指不是摸粘液的手指,这真不能怪她,怪不怪司马九太粗心了。 这时雪玉走了进来,对晨兮道:“杨小姐,找出来了,是您原来的丫环风儿在子时送了一碗银耳羹给少爷喝了。” “风儿!”晨兮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两个名字,喝道:“她在哪里” “这…。”雪玉迟疑了,看了眼晨兮。 “到底在哪?”晨兮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陡然间身体里散发出皇家的威压,雪玉顿时有种臣服的感觉,她连忙道:“回杨大小姐,风儿已经死了,刚才奴婢找的时候发现风儿死在了半山腰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雪玉尴尬地看了眼晨兮,半晌才不好意思地低声道:“而且死之前还与人发生欢好过。” 晨兮一愣,冷笑,这个人真是嫁祸得彻底啊。 心中已然知道了谁是真正的凶手。 这时李大夫人正好醒来,看到晨兮阴冷的样子,不禁挣扎着坐了起来:“兮丫头,可找出凶手来了?” 晨兮身体微僵,良久才道:“已经有眉目了。” 李大夫人惨然一笑:“告诉我,远儿是牺牲品么?是成了皇家争斗的牺牲品了么?” 晨兮顿时一惊,目光复杂的看向了李大夫人。 感谢小晨晨小美人 投了1票(5热度),月票1票。感谢美女儿小可爱 投了1票,感谢chillyzhao 小宝贝投了2票,感谢qianqian0816小萝莉 投了1票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找出真凶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晨兮的计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三章 晨兮的计谋。 “告诉我,兮丫头,要多久?”李大夫人突然用力抓住了晨兮的手,满眼期盼。舒睍莼璩 晨兮迟疑了,对上她信任的眼神,终是不愿意欺骗她,咬了咬唇,轻叹:“对不起,姨,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李大夫人颓然地松开了手,悲怆不已,泪,一滴,一滴地流:“难道我有生之年就不能替远儿报仇了么?” 透过泪眼她看向了白布的李致远,突然她一个踉跄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向李致远。 大丫头玉雪怕她摔着了连忙伸手去扶,却被李大夫人用力甩开,脚却更虚浮了…。 “远儿…。”李大夫人呆呆地坐在李致远的尸体边,手抖抖索索的抚上李致远,当快触到白布那凹去一处时,陡然缩回了手,一声悲鸣:“远儿…。” “扑”一道血箭从李氏的嘴里冲了出来,洒出漫天的血雨,如梅花瓣滴滴洒落,落在白布之上迅速的晕染开来,刺目的红。 “姨…”晨兮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李大夫人的手,冲口而出:“不要这样,我答应您,答应您,给我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内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真的?你没有骗我?”李大夫人一活了过来,犀利的眼睛紧紧地逼视着晨兮。 “是的,我说到做到。”晨兮坚定的点了点头,她不怪李大夫人设计她,因为她能理解李大夫人心头的痛,心头的苦,李大夫人对她一片真情,她必须要报的,何况这事还是因她而起。 “谢谢。”李大夫人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昏了过去。 安置好李大夫人后,晨兮拔腿这就往外去,司马九正好吐完,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一把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去?你疯了么?” 眼陡然转厉,她低吼道:“你知道了是么?你知道是谁害了李致远了?” 司马九眼神一黯,掩住怒意道:“知道又怎么样?没凭没据,你能做什么?况且李致远设计害你死有余辜,你犯得着为了李致远而明目张胆的得罪他么?” “我不能,你能!” 司马九一愕,不怒反笑:“我为什么要帮你?难道你就吃定我了么?” “因为我帮过你!” “可这是用承诺换来的,何况你帮我也是为了帮你自己,如果我的人不在,首当其冲受到危险的就是你,从你用石灰废了他一百死士后,你已经成了他的眼中钉了!” “既然如此我还怕什么?”晨兮一把甩开了他,气冲冲地往司马琳的帐篷走去。 “小狐狸!”司马九拽住了她,桃花眼狠狠的打量了她一番,咬牙切齿道:“好吧,你赢了,我帮你!说吧,你要做什么?” 晨兮眼底划过一道笑意,稍纵即逝,她又不傻,她现在冲上去责问司马琳是要受到构陷皇室子弟的罪的,这不是送上门让司马琳报复么? 她本来就是要激着司马九为她办这事的,她轻咳了咳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做什么,就算想做,没凭没据的又能做什么?我只是想要引香。” “你要引香做什么?” 晨兮轻叹了声道:“李大夫人对我不错,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心,李致远虽然可恨,可是人也死了,一了百了了,现在死无全尸,李大夫人心中悲恸,我想把李致远的头找到,这样也算为李大夫人的做些事了。” “即使找到,说不定早被消化了。” “这倒不用但心,蛇嘴里是倒钩,不能嚼碎食物,只是吞而已,我看了那血液凝固的程度,应该还不到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是怎么也不会消化掉的,最多是有些面目全非了。” “好吧,我帮你。你在这里等着。” “等等,你怎么开这口?” “自然是直接开口问他要了。” “你傻么?你开口要,他就能给你了?这不是直接承认了他是凶手么?” “死丫头,你敢骂我傻?”司马九脸一黑,风暴骤现。 晨兮微微一惊,她一时情急倒忘了这位九皇子自恋不已,又自诩甚高,哪容得人这么说他? 当讨好的笑道:“口误,口误,您老是这天最英明,最睿智,最聪明的皇子,怎么会是傻呢?” 司马九的脸色稍霁,哼了声道:“算你还识相!” “那英明的九皇子,是不是愿意听听小女子的计策呢?” “什么计策?” “附耳过来。” 晨兮将唇凑到了司马九的耳边嘀咕了起来。 一阵风过,她秀发舞,扬到他的鼻尖之处,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司马九心头一荡,正想抓住那缕秀发,待看到自己的手指后,突然想到晨兮的可恨之处,顿时脸垮了来,眸间怒意腾现。 这时晨兮正好讲完了,抬起头看到他神色不对,心中一惊:“怎么了?我的计策有什么不对么?” “对,很对,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对呢?你连我都被你骗到了,还骗不到那头猪么?” “嘿嘿…。”晨兮尴尬地一笑,突然用力一脚踩在了司马九的脚上,司马九痛得呲牙裂嘴,抱着腿跳了起来。 晨兮趁机跑走了。 “死丫头,你给本皇子回来…嘶…。疼死我了…”司马九对着晨兮越跑越晚的背影怒吼。 “嘿嘿,原来师兄也有被骗的时候啊,这丫头不错,让我很满意。”头顶传来曲笙衣戏谑的笑声。 “曲笙衣,听到她刚才说的么?还不去做事?” 司马九抬手对曲笙衣射出一根银针。 银针破空而去,在晨曦中闪着冷冷的暗光。 曲笙衣潇洒自如的躲过,口里却骂骂咧咧:“好你个师兄,你来真的?” “废话,你以为你是女人么?我还怜香惜玉不成?” “原来你对女人就会怜香惜玉?好,我会把这话告诉杨大小姐的。” “你敢!”说刚出口,他不禁一愣,呆在了那里。 这时远处传来曲笙衣的取笑声:“哈哈,还没把人娶进门呢,就有了惧内的习惯了,师兄啊,你太神奇了!” “曲笙衣!”司马九气得一掌击在了树上,凭空击断了这棵历经百年的参天大树,不知道是气曲笙衣的话,还是气自己似乎了晨兮。 远处,晨兮听到这一重击之声,吓得缩了缩。 “小姐,您又做什么事惹急了九皇子?吓得跟老鼠似得躲了回来?”春儿拿了件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看到晨兮的样子不禁取笑起来。 “臭春儿,再取笑我,我把你嫁了。” 春儿顿时闹了个满脸红。 等她服侍好晨兮换完衣服,司马九的一个侍从在帐外道:“杨大小姐,九皇子请您过去,说您要的东西拿到手了。” “这么快?”晨兮一惊,司马九出手果然速度啊,当对侍卫道:“知道了,劳烦这位大哥了,春儿,给这位大哥些酒钱。” “不用,不用,杨大小姐计谋无双,救了咱们这帮子粗人,我们感激大小姐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要小姐的赏钱。” “要的,拿着吧。”晨兮带着春儿走了出去,春儿拿起一个小银踝子塞给了那侍卫,侍卫脸红不已,说什么也不肯收。 春儿啐道:“让你收就收着,可是嫌少不成?” 那侍卫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了来,一路上却落后数步,保护着她们往司马九的帐篷走去。 到了帐篷外时,晨兮停脚,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才推开帐门走了进去。 进去后就对上了司马九又惊又气又复杂的的眼神,不禁微微奇怪,敢情这司马九被她一脚踩傻了不成? “九皇子…”她试探的叫了声。 司马九还是那副样子,她心头一惊,走近后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色,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动了半天,结果司马九还是保持原样。 “傻了?怎么可能?我只是踩他的脚又没踩他的头?怎么能踩傻了?”晨兮皱了皱 眉,突然她抬起手欲掀开司马九的眼皮看看究竟。 这时司马九如苍鹰搏兔般快速抓住了她的手指,一口咬住了她的指,狠狠威胁道:“还敢踩我不?” “你装傻?”晨兮脸一黑,就力抽回手指,谁知他咬得更紧了,竟然手指生生的疼,她条件反射的扣住了他的唇,不想指腹竟然碰到了他柔软的舌头,指尖传来温热的濡湿,仿佛一条热线顺着指尖传入了她的血液中。 她脑袋一晕,小脸儿灿若彤云,此时的她美艳不可方物。 就在她的指尖碰到司马九的舌尖时,司马九也呆住了,等看到这般似羞似怒的晨兮,更是呆的张口结舌…。 晨兮嗖得抽回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个巴掌,羞恼地骂道:“你这个登徒子!” 眼中立刻布满风霜,泛着凛烈的杀意,驱走了刚才淡淡的旖旎暖昧,他大手一把掐住了晨兮的脖子,怒喝:“你打我?从来没有人敢打我!你居然敢找我?” “谁让你轻薄我的?”此时晨兮也无半点退缩,态度坚定的瞪着司马九。 “我轻薄你?”司马九脸一黑,嫌弃道:“你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我能轻薄你?我瞎了眼了么?” “那好,我跟你打赌,赌你会不会我!” “切,我能你?”司马九的脸色更不好,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说的还是对晨兮说的,言词凿凿道:“我司马九有生之年绝不会你!” “那好,既然如此你可以放了我了” “放了你?你打了皇子,就想这么没事了?”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想杀了我么?对了,你刚才跟我打赌了,我估摸着你怕自己输了,所以恶向胆边生,干脆找把我杀了,这样你就肯定不会输了。” “呸,我会怕输么?好,我这就放了你,看看到底是谁输了!” 说完怒气冲冲的松开了手,不再理她,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这时角落里传来淡淡的叹息:“看吧,堕入情的人果然是愚不可及的!” “曲笙衣!”司马九一跳了起来。 晨兮也顺着出声的地方看了过去,不禁好奇是谁敢这么大胆的调侃司马九。 “嘿嘿,我走了。”随着一阵风过,空中只留淡淡青草气息,再也没有第三人了。 司马九顿时回过神来,对着晨兮瞪了一眼:“好你个小狐狸,居然又设计了我一道!” “呵呵,九皇子过奖了,其实九皇子明察秋毫,早就明白了我的小计俩,只是您大人大量不跟我计较而已。” 晨兮不是那种得了便宜卖乖的人,当然知道见好就收,连忙拍马溜须捋顺了司马九的毛。 果然司马九面色稍霁,咳了咳后不痛不痒地说了句:“以后再犯绝不轻饶!” 晨兮的脸一垮了,还有以后么?就这一次,差点就没了命了,她还是高估了自已在司马九心中的地位了,看来伴君如伴虑果然千古名言。 当岔开话题道:“引香拿到手了?” 提到引香,司马九转怒为喜,看向晨兮的眼神又不一样了,他感慨道:“你的小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连这个方法也被你想到了?这引香拿到手真是不废吹灰之力。” “呵呵。”晨兮装傻的笑。这一方面是计谋,一方面是因为她了解司马琳,知道司马琳为人小心谨慎,又多疑不已,这双管齐才会有用的。 “别笑了,笑得这么傻,看着都闹心!”司马九嫌弃的瞪了她一眼:“说说吧,你怎么想出这个计策来的?” “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自古兵书上就有打草惊蛇这一计啊?当然司马爷爷也功不可没,谁让他的名声这么响呢?四皇子还不将信将疑?毕竟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司马爷爷的,以司马爷爷的医术与毒术,养出一只能识香的小老鼠根本是很可能的。这时咱们传出话去,说那爱吃香的小老鼠替我们找到了引香,并且能从引香处顺藤摸瓜找到毒之人,那四皇子还能淡定如初么?” “所以他听了后立刻着人去检查引香还在不在了,我们这时就能找到他放引香的地 方了?”司马九接口说了去,目光灼灼道:“这招又叫什么?” “这招就叫引蛇出洞!” “好一招引蛇出洞!”司马九大赞一声后道:“走吧,咱们去引真正的蛇吧。” 有了引香,很容易把那条吞了李致远脑袋的大蛇引了出来,那蛇有二十多米长,粗有碗口那么粗,怪不得能把李致远的脑袋吞了去。 抓到这蛇时,那脑袋还卡在蛇的七寸之处,还未进胃液里,脑袋在蛇身处形成了一个球状,十分的显眼。 一个侍卫手起刀落确断了这条大蛇,从破损处滚出了李致远的脑袋,上面全是粘液与血,但细看还是能看出原来的面貌的。 自有大胆的将头颅与脖子缝了起来,李大夫人看到完好的尸体时,又哭得昏死过去,不过在昏迷之前看向晨兮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司马琳则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他知道晨兮定然是知道是他陷害她了,不然也不能设计他,从他的手中拿到引香。 这时他对晨兮又恨上了几分,这个女人真是屡屡坏了他的计划。 李家留出一部分人送李致远的尸体回大西北,整个队伍继续前行。 行了七十多里,在一处山道处,他们碰上了一支奇怪的队伍。 第一百三十三章 晨兮的计谋。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秘王爷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秘王爷 134队伍约一百多人,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不象是赶路了,倒象是来旅游观光的,只是旅游观光的话人数又太庞大了,所以让人一时看不出他们是做什么的。 只是山道狭窄,他们占了主要道路,晨兮他们这几千人要经过这山道的话,势必要这队伍让开。 不过先不说他们肯不肯让,就算他们肯让,晨兮他们也不敢越过去的。 因为只能容一辆马车的山道,就算这帮人都倚着山石让道,那么等晨兮他们走过去时,如果这帮人突然发难,只要一伸手,一踢脚,就能把晨兮这边的人都踢到万丈深渊去。 何况晨兮他们也有车马,根本过不去。 司马九急着过山道,毕竟这山里人生地不熟的,迟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 他策马扬鞭追上了前面那队人,喝道:“你们的领头人是谁?” 那群人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他,恍若未见般继续慢悠悠的晃荡着。 司马九勃然大怒,扬起了一鞭卷住了靠他最近的一人甩到了半空之中,本以为能把那人甩出去甩他个鼻青脸肿的,没想到那仆人处变不惊,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漂亮的一个空翻大旋转后,一招鹰击长击如巨鹰般从半空扑向了司马九。 这一招集聚了司马九的一甩之力和那仆人半空中的腰扭之力更有他本身的坠之力,那力量是相当的惊人。 司马九“咦”了一声后,漂亮的桃花眼瞬间如绽放冰雪妖娆,寒声道:“真没想到一个仆人竟然也有这般功力!” 当催动了内力,那劲风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冲向了半空之人。 半空之中毫无躲避之处,眼见着那仆人就要被司马九的内力击得个粉身碎骨,这时从远处一个黑衣男子仿佛踏浪而来,脚尖轻划交替,只一眨眼间,就到了司马九的面前,只见他长袖如练击而出,瞬间就纠缠到了司马九的长鞭之上,登时长靴与长袖因为两人的内力绷得笔直,而那仆人则被吊在了半空之中。 那仆人也是个机灵万分之人,只随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刀来,恶狠狠地向着司马九的长鞭之上削去。 司马九眼一眯,射出一道凛烈的光,怒吼:“你敢!” 那仆人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快如闪电,阳光之,匕首发出犀利的冷光…。 “图龙匕!”司马九惊叫出声,眼底不掩一片惊疑,忙不迭的收回了长鞭,这长鞭是由海金丝制成,海金丝是天底最韧的丝,是海蚕吞金所吐出的丝,这丝不怕刀剑水火,柔韧坚硬,制成长鞭后杀人于无形,可在瞬间绞断头睚颅骨而不见血,可见其有多锋利,多是坚硬了。 但对十大名匕之一的图龙匕,司马九却不敢轻易尝试,要知道这海金丝得之不易,几乎可以说是千金难求一根丝,何况这长鞭用了上千根的丝! 他的举措仿佛全在那仆人的意料之中,见司马九收了鞭,他也不为已甚,轻轻的跳了地,然后目无表情的继续前行,仿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般。 这样的仆人,这样的武功,还有这么有名的武器竟然在仆人身上都让司马九惊疑不定。 他抬眼看向了对面的黑衣人,一见之心神一震,这天居然还有比他还美的男人。 衣风猎猎,他与黑衣男子相隔数十步,遥相对望。 他红衣胜火,他黑衣如墨。 他如牡丹高贵,他如罂粟神秘。 他象火焰烈烈,他象风雪冰冷。 他是一国皇子,他是…… 那黑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等等…”司马九眼微敛,叫住了他:“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萍水相逢何必知名知姓?”黑衣男子冷漠的回了句,身形如苍松坚挺,迈步而去。 司马九脸色一变,他堂堂九皇子开了口,这个居然如此无礼,简直该死! 眼阴鸷地盯着那黑衣男子飘飘而去,风吹鼓衣,仿佛巨鹰翔,这种气势,这般气度,这份冷漠,这天唯我独尊的猖狂,让司马九看了手猛得捏紧,捏得青筋直冒。 “九皇子…”侍卫走了上来,看着已然看出到一个人影的队伍担忧道:“这队伍实在古怪,连一个小小的仆人居然也有这么强的武功,咱们得当心点! ”本皇子不知道么?还用你提醒么?“司马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怒喝一声道:”全队加速前进。 “九皇子!”那侍卫大惊:“前方人马敌我未明,咱们贸然前行,恐怕落入他人的圈套。” “我是皇子还是你是皇子?”司马九森然地瞪了眼他。 侍卫吓得连忙跪了来,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滚!”司马九一脚踢了他,调转马头往后驰去。 晨兮正奇怪怎么这车马突然停了,才停了没多久却突然又加速了,不禁有些奇怪,掀开了帘子正想看个究竟,却见司马九怒气冲冲地疾驰而来,如风般刮过了她的窗口,掀起窗帘如蝶般翻,刮得她小脸有些生生的疼。 还未及等她将窗帘放,司马九又如风般刮了回来,与她的马车并肩而驰:“小狐狸!” 林氏担忧地看着晨兮,旭兮则眨着眼十分好奇的看看晨兮又看看司马九,晨兮脸一红,对着司马九怒嗔:“你瞎叫些什么?” “别矫情!爷烦着呢!”司马九瞪了她一眼,不耐烦的吐了这几个字。 晨兮额头一黑,敢情这位爷还有理了?当美目一瞪,也不愉道:“别烦我,我心烦着呢!” “你烦什么?” “你又烦什么?” 司马九对着她眼睛一瞪,瓮声瓮气道:“你这小狐狸,胆肥了?竟然敢管起爷的事来了?” “切。”晨兮给了他一个白眼:“是你跟我说你烦着呢,我不是关心你才问的么?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算我没问。” 说完把帘子一就要缩回轿子去。 一道风过,帘子被司马九的马鞍一卷了去,透过没有窗帘的窗口,晨兮看到司马九愤怒的脸。 他还怒上了?我还生气呢!平白无辜的把窗帘给卷坏了! “你疯了么?这没了窗帘让我们怎么办?”晨兮勃然大怒,对着司马九怒形于色,小脸更是胀得通红,仿佛一只熟透的小苹果。 本来还郁结于心的司马九看到这样的晨兮,反倒心里有种柔情泛滥开来,他连忙放软声音,近似讨好地笑道:“别生气,一会我让人修好。” 见司马九态度瞬间好转,晨兮也知道不能不给他面子,遂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一会你着人修好便是。” 话音一转才道:“对了,你刚才烦些什么?你堂堂一个皇子,这在队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能有事让你烦着?” 司马九不答反问:“你刚才烦什么?” “不是你烦着么?我是烦着你的烦。” “真的?”司马九瞬间笑逐颜开,连声音都柔得滴得水来:“你可是一直在关注本皇子,关心本皇子?” 晨兮暗中翻了个白眼,她是为了哄他高兴好么?她哪有这么空的时间去关心他? 唇间扯了抹淡淡的笑:“当然,您可是咱们这个队伍的首领,没有您我们不可能平安抵达京城的。” “就这样?”司马九不禁有些失望,看向她明媚小脸的眼微微一黯。 “不然你以为什么?”晨兮作出了诧异之状。 “噢,没什么。”司马九摇了摇头,瞬间收回了失望之色,他可不会让晨兮知道他的心理,女人都是浅薄的,如果让她知道了她在他心中的与众不同,定然会提出一个又一个的条件。 瞬间他恢复了冷漠的样子,桃花眼中透着淡淡的疏离与防备。 晨兮自然感觉到了,心里暗骂了声神经病,好在早就了解了他这种阴晴不定的性格,当倒没有什么尴尬。 “前面的那队伍很邪门。”司马九眼看向了前面如蚂蚁般蜿蜒在山道上的队伍,心事重重。 晨兮也凑向窗口望了望,不解道:“如何邪门了?” “第一他们根本不理我们,第二他们队伍中随便一个仆人的武功都很高,第三,一个仆人手里竟然有屠龙匕,第四,他们的主子武功极高,所以我感觉十分怪异。” 晨兮沉吟了一后问道:“你与他们主子比过?” “嗯,过了一招。” “谁胜谁负?” “没有打成,但暗中较量了,我感觉应该比我强!” “为什么?” “因为他后发制人,竟然能与我平分秋色,何况我还怀疑他是有所保留的。” 眼悠悠的看向远处,看着一行黑衣装束的队伍,心中突然一动:“九皇子,他们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吧,应该不足两百。” 晨兮眼睛一亮:“九皇子,他们的主子虽然与您交手,却没有伤您,说明他并不想与你交恶。” “哼,那倒未必,也许他看我们人多势众,不敢惹我呢?” “你说得也有道理。”晨兮暗中失笑,这九皇子真是自恋的人,人家敢带不到二百人拦住了你,还能怕你所谓的三千侍卫么?不过她是绝对不敢把这话取笑司马九的。 “不过…” “不过什么?吞吞吐吐的。”司马九白了她一眼,嘟哝着:“总是这样语焉不详的,一点不丈夫。” 额头一阵乌鸦过,晨兮没好气道:“九皇子,我本来就不是丈夫,再说我这不是在想么?哪是吞吞吐吐的?” “嘿,你这小狐狸,你还用想么?”司马九毫无求人的自觉,回手打了晨兮一个爆栗。 晨兮洁白的小脑门上顿时现出了一道红印,司马九一愣,心中竟然抽起一丝的疼,指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那道红痕,轻柔道:“疼不疼?” 脸一红如彤云,她懊恼的别开了头,顺势也脱离的他的指尖。 指腹处的温润滑腻瞬间成了淡淡的冷,他怅然若失,缩回,紧紧地握了,感觉着指尖残留的那抹温暖。 “咳咳。”晨兮轻咳了声道:“九皇子…。” “噢…”眼微闪,他回过了神,看向了她,神情专注。 在他灼灼的目光之,琉璃般的眸在阳光闪着七彩的霞光,将他俊美无双的脸衬托得扑朔迷离。 晨兮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定了定神正色道:“你刚才说的话,我仔细想了想,这帮人虽然不理咱们,可也没有什么不良的举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知道咱们是谁,只是不想搭理咱们而已。” “知道咱们是谁?”旖旎之心顿时收敛,司马九脸色一变:“知道了我是谁竟然还敢这么无礼?太可恶了!” “所以这正好解释了您刚才所说的第二点,他们每个仆人的武功都很高!”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也是非富即贵之人,那仆人根本不是仆人,更有可能是侍卫一类,而且是以一挡十型的。那您想想,认识你却不得罪你又敢装聋作哑不理你,身边高手无数的人,这种人应该是什么人呢?” 司马九神情一震,突然惊道:“你是说邻国的人?” “是的。”晨兮坚决的点了点头道:“圣上今年六十大寿,定是准备大操大办,眼这些人定然是为了给圣上祝寿而来。” “你…”司马九眼一眯,突然怀疑的看向了晨兮,言语变得有些刚硬:“你怎么知道今年父皇要大办?这道圣旨根本没有达!” 晨兮一惊,她真是大意了,圣上一直讲究勤俭节约,每年寿辰从来都是以简单而过,并不惊动百姓官员。 她之所以知道这次会隆重举办六十大寿是因为前世的圣上就是在六十岁时大操大办的,没想到一却被司马九抓住了错处。 一时间她心思百转,在司马九的逼视之,背后泛起了些许的冷汗。 这事可大可小,说得轻巧些是揣测圣意,说得严重些就是窥探圣上的起居了,这是灭九族的祸事啊! “怎么?这么难回答么?”司马九的言语更是不善了,眼底渐渐浮起了淡淡的杀意。 “如果我说是听父亲说的,你会相信么?”晨兮猛得抬起头与司马九四目相对,并绽开一抹清浅的笑。 他鹰目隼隼直视着她,闪烁着冷然的光芒。 她眼微睑,叹了口气道:“好吧,这话说出来我也不相信。” “哼。”他轻哼了声,表示赞同。 就这一哼,晨兮心头一松,最起码说明司马九对她的疑惑少了些。 遂扯着一个讨好的笑容道:“其实我是猜的。” “妄自猜测圣意,你好大的胆!”司马九眼中一闪而过复杂之色。 听他的声音虽然严厉,却少了防备与怀疑,晨兮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幽幽道:“我知道作为圣上最忌讳的就是臣的揣摩圣意,更枉论如我这般的臣女了,这传了出去就是一个死字,要不是一心为着九皇子分忧,臣女又怎么可能失口说出此事呢?” 司马九神情微动,眼底一闪而过激动之色,声音微软:“你这么做是为了我?” “嗯…。”晨兮迟疑了一后才道:“也不全是为了九皇子,只是身为这队伍中的一份子,为了自身的安危,我已然习惯不由自主的去分析每一件事了。” 听了晨兮的话,司马九眼里刚才凝结起的炙热慢慢地散去,神情渐渐趋于冷漠。 “好吧,刚才之事就算作罢,以后记着祸从口出。”司马九淡淡地警告晨兮。 “是。臣女知罪。”晨兮低头应了声后,才道:“那九皇子可想出了法子与那队人接触一?” “没有。”司马九摇了摇头,不愉道:“他们武功高强,又根本不理我,我又能怎么办?” “其实有一个办法!”晨兮狡诈地一笑:“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就能逼着这些人不能装聋作哑!” “什么办法?”司马九眼睛一亮。 不一会三千侍卫齐声大吼:“大辰国九皇子在此,诸人回避。” “大辰国九皇子在此!诸人回避!” 前面正骑在马上的黑衣人手猛得一抖,拉住了马羁。 “主子,怎么办?他们报上了身份,咱们要是再不相见,他日相见就结了仇了。” 黑衣人如星般的眸子轻闪一道璀璨的光芒,冷然一笑:“既然他非逼得咱们相见就见见吧。没想到司马九倒还有这个计策,本王真是小瞧他了。” “不是他出的计策,是杨大小姐出的主意。” “杨大小姐?”黑衣人身体一僵,脸上现出复杂之色:“可是杨大成的嫡女?” “正是!” “哼,这死丫头!尽坏我好事!”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秘王爷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箭三雕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箭三雕 “天啊,那就是旭日国的大皇子?真是长得太美了。舒睍莼璩” “是啊,跟咱们九皇子不分秋色呢。” “不过咱们九皇子美则美矣,却是不让碰得,据说以前尚书府的千金小姐不小心碰了他的衣袖就被他砍了手呢。” “啊?”一个少女白了脸,一脸的惊恐:“竟然有这种事?” “你以为啊,这都是我在朝中为官的表哥传回来的,有意交待如果有朝一日碰上这个九皇子势必得离他三尺远,你想人家尚书府的小姐都被砍了手,咱们算什么?” “没想到九皇子这得这么好看,却这般的狠毒。” “嘘,你不要命了么?竟然敢这么说九皇子?” 这时另一位千金小姐不相信道:“可是我看杨家大小姐碰过九皇子好几次,九皇子也没有怎么样啊,会不会是传言过度了?” “哼,你能跟杨家大小姐比?你别看杨家小姐年幼,可是却学过妖术的,估计是把妖术迷住了九皇子了。” “别胡说了,小心九皇子听到了要了你的命!什么不好说偏要说什么妖术?你忘了李家二公子的场了?” 那女子才吓得不敢再说一句,眼看向了远处两个芝兰玉树般的人,露出痴迷之色:“要说还是旭日国的大皇子好,听说至今未纳妃呢,而且连个侍妾都没有,后院极其干净。为人也十分的谦和。” “是么?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听家中哥哥所言,家中哥哥也有与旭日国来往的,平日听闻这个大皇子口碑极好,很得皇上的欢心呢。” “那岂不是能当太子了?” “太子?”那女子眼微黯,叹道:“你可不知道,皇后却是喜欢小儿子,所以旭日国的皇上一直在迟疑。” “啊?不会吧?难道这大皇子不是皇后生的么?” “怎么不是?要知道当初皇后还是贵妃时与别的妃子争皇后之位,争得是不可开交,最后皇上一言决定,谁先生皇子,谁就是皇后,结果皇后先了大皇子,龙心大悦,立刻封了贵妃为后。” “那这么说来皇后得更喜欢这个大皇子才是啊?是大皇子给她带来了后位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旭日国的皇后极为有才,登上后位后辅助皇上灭外夷,平内乱,肃清了三王之祸,是一个很有手腕的人,可就是偏爱小儿子,总想着让小儿子成为太子,所以旭日皇上才一直没有立太子。” “怎么会这样呢…。” 远远传来议论这之声,晨兮站在树淡淡地听着,悠远的目光透着山水看向了旭日国的大皇子墨君昊,墨君昊为人谦和,温文尔雅,有惊天彻地之才,却有一颗包容万象的心,听说他虽然身为皇子却有一颗菩萨心肠,平日里连个蚂蚁也不舍得踩死,人称活菩萨。 活菩萨?呵呵,晨兮讥嘲一笑,皇室子弟还能被称为菩萨的?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象是感觉到晨兮的审视,墨君昊的目光穿越了几十米的距离射向了她,待看清是晨兮时,他白晰英俊的脸上露出慈和一笑,那一笑间恍若白莲绽开,美得悠远,衬着他一袭黑衣显得更为妖娆。 晨晨微微一愣,这墨君昊观其颜色还真是仿佛佛光普照的菩萨,满目的慈善与祥和,要不是一身贵气,乌发飘逸,那气质还真以为是哪个庙里的绝色和尚呢。 正与墨君昊寒喧着的司马九顺着墨君昊的目光看了过来,见墨君昊是与晨兮眉目传情,顿时眉头一皱,讥道:“都说大皇子不近女色,没想到竟然对我朝的女子青睐有加,不知是我朝女子魅力惊人呢?还是平日里大皇子是假装清高蒙蔽世人?” 慢慢地收回了眼光,墨君昊深邃的眸光射入了司马九的眸间,脸上一如既往笑得温和:“九皇子这般倒象是吃醋的孩子,更多了份人间的烟火气息。” “你…”司马九难得脸一红,没好气的瞪了眼墨君昊:“难道不近女色之人也会动凡心不成?居然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眼微凝,没想到这司马九这么恶毒,居然敢用言语陷害他!不近女色与洁身自好可是截然相反的意思。这身为皇子如果不近女色就意味着不会有子嗣,更不会让臣子们的女儿有机会入主东宫,那他还有可能让臣拥护么?而洁身自好就不同了,那是一种品质,一种玉般的高洁,是让人所仰慕的。 仿佛未听出司马九言语中的陷害之意,墨君昊轻笑:“本皇子只是未曾碰到心仪之人,所以一直洁身自好,怎么到九皇子的嘴里倒成了不近女色了?” “心仪之人?”司马九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这么多美人中都未找到大皇子心仪之人,难道大皇子好男风不成?” 墨君昊眸光一深,笑,依然如春风般温暖,他薄唇轻启淡淡悠悠:“如果是如九皇子这般的颜色,相信我父皇也会乐见其成的。” 旭日国对好男色并不是那般忌讳,甚至还有一些高官公然养小倌,这在皇室中并不是什么秘密,还被视为一种风雅,所以墨君昊才有此一说。 “你说什么?”司马九勃然大怒,挥起拳就要攻向墨君昊。 墨君吴淡然一笑,脚微动,如风信子般随着他的掌风飘飘然数十步,这时一道白影从远处冲了过来,正好落在了司马九凌厉的掌风之。 “啊…。”那白影发出一声惨叫,如断了线的风筝了出去。 “皇弟!”墨君昊如莲般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裂痕,他大叫一声如鹰般展开双翼向了那道白影…。 而司马九也大惊失色,没想到他这一掌没有击到墨君昊,却击中了当今皇后最心疼的小儿子墨君玦,当他如一团红云冲而去,欲接住从半空而坠的墨君玦。 “呯” 本来在两人抢救根本不会摔在地上的墨君玦却华丽丽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简直丢尽了皇室的脸面。 “哎呀,疼死本皇子了!”墨君玦疼得眼泪鼻涕直流,他颤悠悠地站了起来,对着站在十米外的墨君昊怒吼道:“大皇兄,你是死人么?竟然看着本皇子摔倒也不扶?哼,本皇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本皇子要回去告诉母后去!让母后好好教训你!” 墨君昊淡定道:“皇弟又胡闹了,为兄与九皇子正在商议大事,你怎么就冲了过来了呢?这可好,被九皇子伤着了吧?” 司马九听了头立刻抬起来,气愤的瞪着墨君昊,谁说墨君昊是什么菩萨心肠?菩萨会陷害人么?这厮分明是个腹黑之人,扮猪吃老虎呢! 他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给了自己,他落得个一身干净!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在这里恶狠狠地瞪着墨君昊,却不知道那墨君玦却正痴迷不已的对着他流口水。 此时的墨君玦连眼睛都快看直了,连身上的疼都顾不得了,更别说指责墨君昊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司马九的面前,伸出沾满层土的手指就要往司马九的脸上摸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美人,真是美人啊…啊…。” 还未等他感慨完,他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出了十丈远,嘴里还带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次墨君昊足尖轻点,动如脱兔身而上,接了如断了线的风筝飘然而坠的墨君玦。 “皇弟…皇弟…。”如莲的脸上显出一丝的紧张,心疼,不忍…。 “唔…。恶…。”墨君玦刚想说话,口里的鲜血就涌了上来,他头一偏,全吐到了墨君昊的身上,好在他一身黑衣却看不出颜色,只是冲鼻的血腥味让他勃然变色。 他额间仿佛爆出隐忍的青筋,对司马九斥道:“九皇子,来者是客,难道你们大辰就是这么欢迎我们的么?” “哼,这人渣竟然敢对本皇子起色心,本皇子没有要了他的命就已然是手留情了!”司马九也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伤了他国的皇子会给大辰国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是他实在是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居然被一个男人觑觎,还这么色迷迷地想摸他的脸,简直是奇耻大辱! 墨君昊不愉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只能说明九皇子颜色绝佳,本皇弟并无不当之处。” “你说什么?墨君昊,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居然说你皇弟没有不当之处?”司马九气得暴跳如雷,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这不是张着眼睛说瞎话么? “九皇子,敢问我家皇弟可曾碰到你的脸?可曾对你有什么肌肤之亲?” “没有!” nbsp;“既然没有,你怎么能说本皇弟对你起了色心呢?本皇弟只是想近观一九皇子的风采,却遭九皇子这般凶残的对待,本王一定要向大辰国的皇上问个究竟,讨个说法!” “你…”司马九脸一黑,半晌没缓过气来,咬牙切齿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要待本皇子被你皇弟的狗爪碰到了,才能显示你皇弟的色胆包天么?” 墨君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自然如此,否则何来抓贼抓赃之说?” “你…”司马九气得要吐血,这就是被旭日国尊为菩萨心肠的大皇子么?分明是个无赖痞子! “大皇兄…咳咳…不要怪他…。”这时墨君玦突然拉住了墨君昊的手,眼中露出哀求之色道:“千万不要追究九皇子休我之事了,万一被大辰皇上知道了会影响他对九皇子的好感的。” “九皇子,你看看,这就是我的皇弟,他是一个多么善良之人?是一个多为你考虑之人,现在你还觉得你打这一掌是理直气壮的么?” 墨君昊淡淡地看了眼司马九,言语却有些激动。 就连李,秦两家的小姐们都不自禁的觉得司马九太过于狠辣了,人家旭日的小王爷不过是仰慕他,靠他近些罢了,怎么能这般狠手呢? 一时间窃窃私语起来,看向他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好了。 耳边听到闺秀们的指责之语,眼中却是墨君吴的不愉之色,微一低眸间还能看到墨君玦那花痴般的眼神,一时间他心头愤懑难当,气得浑身发抖。 他身为九皇子,还未曾吃过这个哑巴亏呢!可是谁让是他出手打了墨君玦呢?这几千双眼睛都看着呢,怎么他也是没理了! “如此倒是本皇子的错了,等回到京城,本皇子定然好好款待贵国小王爷,为今日之举赔礼!” “呵呵,九皇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墨君昊温雅的脸上顿时现出了笑容,恰如莲花般的干净。 司马九眼一眯,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墨君昊依然笑容满面,目送他离去。 山风吹过,他衣风猎猎,更有如与世而独立的莲,让众千金痴迷了眼神去。 “这大皇子果然是性情极好啊,你看九皇子这般慢待,他却始终笑容满面。” “可不是,为什么大皇子不是大辰的皇子呢?” “大辰的皇子又怎么样呢?” “那…”那女子眼一红终是没有说去,不过众人却全是听明白了,一脸的向往,害羞,还有淡淡的仇。 晨兮讥嘲一笑,这些女人只看到了表面而没看到实质,这墨君昊可比司马九阴险多了,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分明是墨君昊借着司马九的手伤了墨君玦,还利用墨君玦好美色的弱点而摘清了自己,更厉害的是凭白的抓住了司马九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把柄,真是可谓一箭三雕。 不过这墨君玦真是一个扶不起了阿斗,怎么旭日的皇后就偏疼这个一无所长的纨绔子弟呢?真是怪异。 --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箭三雕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六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这位小姐,可否帮忙找个大夫?”耳边突然传来墨君昊温柔如水的声音。舒睍莼璩 猛得抬起头,对上了他如莲般初绽的笑容,干净而纯粹,让人沉浸于中。 “你。”晨兮的心陡然一缩,惊诧不已地看着墨君昊。 见晨兮认出了他,他笑得更为明净,再次提出要求:“可否帮忙找一个大夫?舍弟伤重。” “呃。”晨兮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偏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么?” “杨大小姐多虑了,我只是想麻烦杨大小姐找一个大夫,既然杨大小姐不愿意,那么我告辞了。”未及晨兮反应过来,他如风般飘然而去,腾出朵朵墨莲,仙姿飘扬。 众千金一脸的陶醉,直到人声寂寂,伊人无踪,才回过头对晨兮怒目而视。 其中一个李家的小姐更是咄咄逼人:“杨大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礼貌?人家旭日国大皇子不惜屈尊相求,你充耳不闻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大皇子气走了?你真是枉为大儒世家之孙!” 秦家一个小姐也愤愤不平道:“是啊,平日传闻大小姐是个心狠手辣的,容不得庶妹,没想到连大皇子这样仙般的人都容不,你果然是蛇蝎心肠。” “就是,亏大皇子还以为她是好人,被她的相貌所迷惑了,居然求上了一头狼。” “呀,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快去帮忙找司马神医吧,听说旭日国的皇后最疼的就是小皇子,要是小皇子有了什么好歹,大皇子估计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对,对,对,不要跟她这种人浪费时间了。” 众千金骂完后一个个气呼呼地走了,留一脸愕然的晨兮。 直到这群千金走得一个不剩了,晨兮的目光收了回来,良久,清风吹过,吹来一阵暗香,她皱了皱眉,轻哼:“捉弄我很好玩么?冷公子?” “呵呵,杨大小姐果然聪明。”一阵暗香飘过,惹无数树叶翻,他就在漫天花叶之中飘飘而,如仙如魅。 那笑,依然纯净得让人心灵都为了震颤…。 晨兮眼中闪过一道迷惑,稍纵即逝,退开数步后淡淡:“真是难以想象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会有这么干净的笑容。” “你也受诱惑了?”他言语温暖如与情人窃窃,挑拔着人心。 眸微抬,晨兮一本正经道:“如果不知道冷公子的为人,也许会…。噢,不,现在该称您为墨大皇子了,大皇子果然手段高强,蒙蔽了世人的眼,谁会想到大辰国武林中最杀人不眨眼的北魔刹竟然是旭日国最慈悲的大皇子呢?” 墨君昊眼微凝,轻散时已然又是莲般初净之笑容:“杨大小姐目光如炬,一切都瞒不过杨大小姐的眼睛,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毕竟这两人相差太大了。” 气味,因为两人身上的气味相同! 晨兮温雅地笑,却不说话。 他凝目而视,见她执意不说,也就不再强求,展颜一笑,那徐徐之姿又惊了天地泣了鬼神,让晨兮的唇不禁抽了抽,为什么明明这个男人黑暗无比却偏偏有这么纯净的笑容?真是老天不公平! “大皇子这般大费周张,是为了怕一会你我突然见面露出破绽么?” 墨君昊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你能明白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其实我是多此一举了,以你这般心性,这般聪明,这般狡诈之人又怎么会让人探究到你的内心呢?” “我能把这当成赞美么?” “当然。” “呵呵。”晨兮笑,眼不由自主地打量着他,突然道“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你?”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差,一个手上沾满血腥的人怎么会有这般纯净的颜色? 他微微一笑,如风般清逸,似水般温柔:“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我,我就是什么样的。” “你是说当这人的心是干净的那么看什么都是干净的,这人的心是丑陋的那么看任何都是丑陋的么?” 他微愕:“想不到你还精通佛理。你果然让我次次惊讶。” “是么?”她挑眉轻笑,笑得自若,自信:“大悲神功果然神奇,不但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能,还能掩人心性,藏人心思,果然让我大开眼界!” 笑瞬间凝结,温柔立刻破裂,他眼底残留的是狠意,是杀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细腕,沉声:“你究竟是谁?如何知道大悲神功?” “果然是大悲神功!” 额头一黑,他气怒:“你试探我?” “呵呵,兵不厌诈,这点大皇子该不会不知道吧?” 她透眉轻挑,虽然年幼却挑起了一些与众不同的风流肆意,眼里更是滑动着琉璃般的色彩,在这斑驳的树影之,愈显迷离,仿佛随时羽化般的飘然。 看着她璀璨的容颜,他冰冷的眸底似乎有些许融化的迹象,连手也不自禁的松了松,语气中有几不可见的温柔:“你好象忘了我要杀你。” “这不是还没有杀么?”她淡淡地看了眼他抓着她的手,又迅速看向他的脸,歪着头打量着,仿佛他的脸上有花般值得研究。 “咳咳…。”饶是他腹黑无比,也被她气得没了脾气,反而有些狼狈,又气又怒斥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么盯着男人看是很无礼的么?” “你不是说心里想的是什么看的就是什么么?我又怎么算盯着男人看呢?” 他微愣,随即明白敢情晨兮在拐着弯子骂他不是男人! “你…”他戾气四射,如莲般干净的眼中升腾起冰雪般的杀意。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里好多眼睛看着你了,你不会想功亏一篑吧?你可是旭日国最慈悲的大皇子,怎么会做出强抢女子之事呢?” “我强抢女子?你说什么鬼话?”他愕了愕,一时没明白晨兮的意思。 “马上就知道了。”晨兮妖娆一笑,笑容中透着如狐般的狡诈,他还未及反应过来,就听到晨兮义正辞严道:“大皇子,我是大辰的人,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国家呢?我是死也不会跟你去旭日国的!你就死了那颗心吧!” 说完一脚踩在墨君昊的脚上,捂着脸羞恼的跑走了。 “叭” “叭” “叭” 所有的轿子窗同时打开,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墨君昊,所有的眼神都充满了疑惑。 墨君昊脸一沉,这该死的死丫头,竟然摆了他一道!还竭尽所能的破坏他的名誉,搞得他好象强抢民女似的。 望着晨兮越来越远的背影,脸也越来越沉,突然他展颜一笑,如风云霁月,运起内力叫道:“杨大小姐,对不起,刚才确实是本皇子唐突了,本皇子看你长得很象我的救命恩人,还以为你是救命恩人呢,望你莫要误会了。” 晨兮脚一顿,这个冷逍遥,不,墨君昊不愧为姓墨,真是黑的可以! 果然只听有个千金道:“没想到大皇子这么重情义,把杨大小姐误认为救命恩人要报恩呢。” “就是,也就杨大小姐,长得这么丑,又无才又无德,居然还自恋地以为大皇子是看上她了,真是太可笑了!” “真真好笑,她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和亲,也轮不到她一个二品大将军之女啊,她倒还摆起谱来了呢!” “要她真是大皇子的救命恩人她倒是祖上积德了!” “对对,大皇子这般高雅之人岂是她这种人高攀得起的。” 一时间闲言岁语不停的传着,到后来竟然说成了杨晨兮看上了墨君昊却被墨君昊温柔拒绝了。 “小姐,您就任由外面这么传么?”春儿气呼呼的盯着外面窃窃私语的人,一簇一簇的,那眼神恨不得把她们都盯出几个洞来。 “不任她们传还能怎么样?”晨兮拿着书漫不经心地看着,倒一点没被外界的传言所影响,今天确实是她失策了,竟然被墨君昊利用了,好在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 “您总得出去申辩一吧?”春儿恨 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将目光收了回来,瞪了眼晨兮。 “申辩什么?”晨兮将书放,笑道:“难道我抓着一个人就说我对墨君昊没有好感?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谁让您这么做了?奴婢是说您应该让大皇子站出还您清白!” “人家大皇子又没说什么,不过说把我当成了救命恩人了,让人还什么清白?”晨兮提起墨君昊也是咬牙世齿,可是偏生这人太腹黑,还长了个人畜无害的慈悲脸,而这些千金一个个又是色迷了心窍,她还能怎么办? “也是…。唉…。”春儿不禁愁了起来。 “小狐狸,你给我出来。”轿门口传来司马九不悦的声音。 晨兮与春儿对望了一眼,春儿给出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晨兮瞪了她一眼后,轻咳了咳道:“九皇子稍等,容臣女稍作整理。” “整理个屁!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春儿担忧的看向了晨兮,看来九皇子气不小啊,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九皇子,什么事?”晨兮袅袅的跨出了轿子后,不解地看着司马九。 “你还好意思问我?”司马九一把拉着晨兮的手就往边上的树林走去,走到树林中,直到没有人时,才恨恨道:“你居然看上了墨君昊这个黑心肠的人?” 晨兮气道:“谁胡说八道?我跟他没完!” 见晨兮气愤的样子,司马九脸色稍好,怀疑道:“真的没有?” “当然是真的?这全是那个黑水搞的鬼,我是被他陷害的。” “黑水?” “就是墨君昊,连姓也姓墨,不是一肚子黑水是什么?” “哈哈,黑水,这话有理。”司马九听了大笑起来。 晨兮轻轻的抹了抹额头的细汗,总算把这个九皇子哄好了,这司马九喜怒无常,让她很是摸不到脉。 笑过之后,司马九的眉轻皱道:“不过现在队伍里传得很难听,恐怕于你名誉有损,我得想个办法才是。” 晨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她名誉受损关他什么事?要他想什么办法? “有了!”司马九突然一挥羽扇得意道:“一会我就告诉众人,你是我的侧妃,看谁还敢说嘴皮子!相信谁都知道做我的侧妃肯定比做墨君昊这黑水的侧妃好吧?这样谁还能说你?” 晨兮脸一黑:“这算什么鬼主意?谁说我要做你侧妃了?” “难道做我的侧妃就这么难么?”司马九脸色顿时一僵,桃花眼泛着森然的光审视着她。 她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沉声道:“九皇子,咱们可说好的,这一路之上我尽我的谋略,你尽你的力量,等平安到达京城,你自会答应我一个条件,难道九皇子想出耳反尔了么?” “你…”司马九阴鸷的目光盯着她,半晌不说一句话。 “还是那句话,我绝不为人侧妃!” 就在与司马九擦身而过时,司马九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带着恼羞的怒意喝道:“难道你非要当正妃么?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当不了我的正妃!” 手慢慢地覆在了他抓着她另一只手的大手上,手背上的温度让他的心一喜,甚至有种期待… 这种期待随着她的指一根根的掰开了他的指,他的心慢慢地沉了去,脸也更阴沉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想当你的正妃,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淡淡地一句话,毫无温度的一句,随着她远去的背影,却一直在他的耳边回放…。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目送着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终于到她脱离了他的视线,他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树上,树发出惨然的吱吱声,慢慢地倒了去。 一道人影从树上狼狈地跳了来:“司马九,你自己被人嫌弃了,至于拿我出气么?” “滚!”司马九铁青着脸,对曲笙衣吼道:“你吃饱了没事做么?天天躲在一边听墙角?” “靠,是爷要听的么?不 是你让爷让暗卫的么?有种你现在就说赌注失效,爷这就离开!”曲笙衣气得跳脚不已。 “好,本皇子这就让你…。”司马九说到这里看见曲笙衣期待的表情,登时露出邪恶的笑接道:“做本皇子的练功耙子!” 话音未落,揉身而上,不带一点留情的。 “靠,你来真的?司马九,你这个小人,活该没有女人喜欢你!”曲笙衣气得大叫。 司马九眼一黯,这手更狠了,两人就这么对打起来,一时间漫天叶,树影摇曳,呼喊声震耳欲聋。 一群千金小姐都围在一边,看得是目瞪口呆。 不知道是谁说了声:“杨晨兮真是祸水,勾引了旭日国的大皇子不说,居然还勾引了九皇子与这个不知名的大侠,两人为了杨晨兮打起来了。” 这话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各种猜测各种流言蜚语席卷而来。 到晚上安营扎寨时,晨兮走出马车时见到众千金各种鄙夷躲闪的眼光,不禁心一沉。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晨兮摇了摇头,想着许是大皇子的事还在延续,倒也没有放在心上,顿了顿道:“别管这些了,去见父亲吧。” “哎呦,这不是咱们今天风头出尽的杨大小姐么?”刚进杨大成的主帐,就听到二姨娘夸张的声音。 晨兮抬起了头,见杨大成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主座上,二姨娘站在他的右边,讨好的扇着扇子,而文姨娘在一边侍候着。 待看到晨兮看向她时,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眼慢慢地收回,落到了林氏的身上,林氏一脸的担忧,对她招手道:“兮儿,快到母亲身边来,这一路之上,可累了?” “我不累,母亲可累了?”晨兮本来与林氏一个马车的,不知道杨大成出什么妖蛾子,非把她们分开了,这母女俩倒有半天没有见面了。 “我不累。”林氏温婉的摇了摇头。 “大小姐这是说什么话?这坐车的人还喊累,那将军骑着马不就更累了?也没有见你问声将军累不累的!” 晨兮眼如刀般射向了二姨娘,二姨娘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待想到她一个姨娘竟然被才十一岁的女孩吓得没了胆,不禁暗自懊恼,心有不甘的对着杨大成挑拔道:“将军,您看,妾身不过说大小姐几句,大小姐就给妾身脸色看了。” 晨兮淡淡道:“二姨娘这般活泛看来身体大好了,那可得好好侍候父亲才是。” 二姨娘一涩,自从她受伤后,杨大成就没让她服侍过,仅有的一次还是进京前那回,这杨晨兮不是有意埋汰她么? 她恨恨地瞪了眼晨兮。 晨兮只作未见,对着杨大成行了个礼笑道:“之所以没问父亲累不累,那是女儿知道父亲乃英雄虎威,曾三天三夜夜不成眠追敌杀贼,更是建旷世奇功,这点路对父亲来说又算什么呢?父亲在女儿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杨大成听了登时心中大喜,笑道:“我儿说得有理。” 二姨娘脸色一变,忙道:“大小姐确实是了解将军的,可是大小姐既然这么了解将军就应该知道将军虽然是马上将军,却最注重的是礼仪廉耻,怎么大小姐才出门没多久,就与几个皇子勾搭上了,还惹得几个皇子为大小姐大打出手,这知道的是英雄爱美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知道的可是传得很不好听,这让将军如何在朝中见人?” “春儿,掌嘴!” “是。”春儿听了立刻就冲到了二姨娘的面前,揪起了二姨娘的衣服就要打二姨娘。 二姨娘吓得扑到了杨大成的怀里,娇啼道:“将军,救命啊,大小姐要打死妾身。妾身死不足惜,可是大小姐当着将军的面打妾身,这不是不把将军放在眼里么?” 杨大成眼中凝起了怒意,犀利的光射向了晨兮。 这时文姨娘娇滴滴地笑道:“二姨娘说这话就不妥了,这进京城之前将军就过命令,这府里的小姐少爷就是主子,咱们这些当妾的就是奴婢,这主子要发落奴婢的,有什么把不把将军放在眼里的?难道主子每发落教训一个奴婢还得跟将军 报备一声不成?那将军岂不忙死了?将军您说是不是?” 说完小身子一扭,把二姨娘往一边挤去,自己占住了杨大成的怀里。 二姨娘怎肯罢休,好不容易亲近了杨大成,哪肯被文姨娘占了地方,当用力也推搡起文姨娘来。 “啊呦!”文姨娘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二姨娘看到文姨娘摔在地上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嘴上却假装道:“哎呀,文姨娘这是怎么了? 可是没吃饱饭么?好端端地坐在将军身上也会摔出去?” “啊…妾身的手…。手…。”文姨娘突然面色惨白的举起了撑在地上的手,只见掌心中鲜血横流。 杨大成眼一缩,就要推开二姨娘去扶文姨娘。 二姨娘见文姨娘受了这么大的苦楚,哪能让杨大成去扶?一把拉住了杨大成道:“将军当心,这好端端的怎么手就破了?别是什么有毒的虫子咬了。” 杨大成脚一顿,站在那里,对文姨娘道:“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手就伤了?” “将军,这全是二姨娘干的好事。” “什么?文清柔,你满嘴喷粪,我何时割伤你的?” 文姨娘眼底划过一道狡诈,抬起头时却是泪眼婆娑,如梨花带雨,泣泣道:“将军,您听听,妾身并未说如何伤的,二姨娘怎么就知道是割伤?这不是二姨娘做的又是什么?” “你胡说!将军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手?我要手也会趁…。”突然她捂住了嘴,她真是疯了,自从失了宠后,她越来越沉不住气,也越来越容易上当了。 “将军…。”文姨娘哀怨地看着杨大成,一对烟雨朦胧的大眼雾气霭霭地望向了杨大成,仿佛要钻到杨大成的心窝窝里:“妾身知道二姨娘自毁了容后就嫉妒妾身的美貌,可是妾身这美貌不是为自己长的,是为了侍候将军的,二姨娘这般恶毒不是对着妾身,那是对着将军啊…。妾身死都不要紧,可是妾身死了,又有谁来服侍将军呢…。呜呜呜…” 杨大成听了眼中的怒意更重了,待看到二姨娘额头那块黑斑时,更是露出了厌恶之色,他森然道:“二姨娘,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将军。”二姨娘大惊失色,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妾身真的没有伤文姨娘,这全是文姨娘自已导演来陷害妾身的。” “二姨娘…你这话说得真是太过份了!这府里的人都知道我是最怕痛的,想当初侍候将军时…。”说到这里,她的脸上上一抹羞红,那粉色配着她楚楚可怜之姿更是牵动杨大成的心,更何况这话里的暖昧旖旎更让杨大成想到第一次要了文姨娘的情景,一时间眼中全是文姨娘妖娆的身段还有让人欲仙欲死的床上功夫。 见杨大成目光中透着淫欲与痴迷,文姨娘暗中一笑,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更是哭得伤心了,期期艾艾道:“将军是知道的,那次妾身是疼得躺了好些天呢,将军您说妾身怎么会自己伤自己呢?” 文姨娘说到这里做出了又羞又痛之状,低着头不说话。 等了半天,杨大成也没开口。 文姨娘心头一沉,难道说杨大成还是顾忌着二姨娘么?遂抬起了头看向了杨大成,却看到了杨大成迷离的眼正紧紧地盯着她。 顿时她脸一红,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扯了扯杨大成的袍角,轻呼:“将军。将军…” 杨大成如梦初醒,一个激灵后,竟然慢慢地蹲了去一把抱起了文姨娘,温柔道:“柔儿,现在还疼么?” 文姨娘微愣,随后两颊红,仿佛羞不自禁,将脸埋在了杨大成的怀里,没受伤的小手轻敲着杨大成的胸,嬌嗔道:“将军,你真坏…” “哈哈哈…”杨大成只觉浑身热血都集中到了某处,急需渲泄,当将唇凑到文姨娘耳边淫笑道:“宝贝儿,让本将军好好检查一,可还疼着。” “将军…”饶是文姨娘是青楼出身也羞得无地自容,将脸埋得更深了。 林氏目无表情的喝着茶,晨兮只作没听到。 唯有二姨娘是气得两眼冒火,恨不得把文姨娘一把拽开自己跳到杨大成的怀里。 杨大成抱着文姨娘就往内帐走去。 r>文姨娘突然娇笑道:“将军,二姨娘还在外面呢。” 脚都不带停顿,杨大成对林氏道:“林氏,你处理一吧。” 说完猴急着进了内帐。 二姨娘顿时脸一苍白不已,不敢置信地看着内帐,听到里面急不待的喘息声,衣服撕裂之声。 林氏脸色一变,对春儿道:“二姨姨以犯上,掌嘴二十。春儿行完刑出来服侍小姐。” “是。” 晨兮扶着林氏往帐外走去,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扇耳光的声音。 走到外面,晨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着蔚蓝的天空感觉很干净。 将目光慢慢地收了回来,看向林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谁都祟拜英雄,可是当知道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竟然是这种不齿之人,相信受到了伤害是无法修复的。 “不用担心,没有心的人不会受伤。”林氏笑着拍了拍晨兮的手。 没想到不是她安慰林氏,反而是林氏安慰她。 晨兮眼微微地湿润,拉住了林氏的手,将自己偎在了林氏的怀里。 “我只是恶心到了,唉,没想到年少的执著竟然是这种人渣。所以兮儿,将来你一定要张大眼睛好好挑你的夫婿。” “母亲,我还小呢。”晨兮眼一闪,假作娇羞的将脸埋在了林氏的怀里。 “不小了,都十一了,等一及笄就能嫁人了。”林氏脸上全是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拉着晨兮的手笑道:“你说说,你倒是喜欢哪个皇子啊?这传得沸沸扬扬的?” “母亲,外面胡传您也信?”晨兮娇嗔的看了眼林氏。 “呵呵,无风不起浪,总是有些眉眼的。我看九皇子对你似乎有些意思呢,不过那个大皇子不是没见过你么,怎么也传出这些个来了?” “母亲,这都是哪跟哪啊?这全是误会好么?连我都刚知道这些个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林氏盯了晨兮半晌,见晨兮确实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才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对他们无意,我倒是愿意的,毕竟皇子后院的妾室更多,比将军府更复杂,你虽然有些手腕,却敌不过她们一个个人多势重,你也看到了,今天文姨娘这些个手段,只一就把将军迷得个五迷三道,所幸文姨娘是咱们的人,要是跟你作对的全是文姨娘这样的人,你不被累死也被气死了。” 晨兮眼悠悠地看向了远处,她怎么能不知道呢?前世她就是这么一个个收拾司马琳的妾室,可是她收拾了半天,防了半天,终是没有防过自己的亲妹妹,没有算到司马琳的自私,终是将自己葬送在了冰冷的后宫之中。 再也为人,她怎么可能再与皇家子弟有丝毫的瓜葛呢? “放心吧,母亲,我绝不会嫁皇室的人的。” 林氏心疼的看向了她,将她搂在怀里,叹道:“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可是将军却未必这么想。” “父亲心里想的女儿明白的很!”晨兮讥嘲道:“父亲这种人要的就是权力,只要哪个能给他想要的,他恨不得一女三嫁呢!” 林氏眼里透着悲哀,她将头微仰,不让泪水流出来,透着朦胧的泪眼,她似乎看到一张鬼斧神工的脸,不…不是脸,她那夜始终没有看清他的脸,只闻到了他的味道,感觉到了他的狂野,还有他那对如野兽般凶残的眼…。 如果你知道自已的女儿在待价而沽,你一定会愤怒之极吧? 无端的,她知道象他这般高傲高贵的人,是绝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的。 可是他在哪里呢? 如果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能认出他么? “母亲,你放心吧,我的命运我作主。”耳边传来晨兮坚定的声音,林氏一个激灵回到了现状,她将晨兮紧紧地搂在怀里,任眼中的泪轻轻地滑落,落在草中再也瞧不见。 只到泪流尽了,才将晨兮推开,她扯着一个温暖的笑容:“母亲相信你。” nbsp;“嗯”晨兮看着林氏坚决道:“母亲,我嫁的人一定要终生无二妇!” 林氏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晨兮,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母亲,您没有听错,女儿要嫁的男人这辈子只许娶女儿一个!不会有妾,不会有通房,亦不会去花街柳巷!” “这怎么可能?”林氏仿佛被晨兮惊呆了,喃喃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男子?” “会有的。”晨兮眼中洋溢着笑意:“如果没有,那女儿终身不嫁!” “兮儿…。”林氏心疼不已地看着晨兮,劝道:“不要因为母亲而害怕什么,这世上还是有好多好男人的,这世上也多得是妻妾和美的家庭。” “不,母亲,您不用劝我。”晨兮讥嘲道:“说什么妻妾和美,这纯属胡言乱语,试想哪个女人会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那是欺骗人的。我,杨晨兮,一生一世一双人。” “兮儿…。”林氏担心地看着晨兮,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母亲,我陪您走走吧,您看这里的空气多好,山里的空气果然不是城里能比得的。” “嗯。”林氏点了点头,按捺住心里的忧思,跟着晨兮向林中走去。 待她们走后,山脚边转出一个轮椅,轮椅上赫然睡着司马十六。 他狰狞的面具盖住了他所有的容颜,也掩住了他的表情,只是他的眼里却有些许的迷茫,轻喃道:“终生无二妇?” 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道:“杨大小姐这是在做梦呢?” “是么?”司马十六疑惑的眨了眨眼,眼透着空气追随着早就看不到身影的晨兮。 “当然,这世上稍有些才能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如奴才这般的将来也不可能只娶一妻,以杨大小姐的身份嫁得必是二品以上的官员或勋贵之家,怎么可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就算她肯,那男子肯,男子的家人又怎么会肯呢?” 司马十六听了心头不觉十分烦燥,突然声音一冷:“今天你话说了。” “是,属知错,回去领罚。” 第一百三十六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输者为妾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七章 输者为妾 月明星稀,晴空朗朗,众人在一空旷之处升起了一簇簇篝火,篝火冉冉掩映着本就美貌的各家千金愈具姿色,加上还有一个如嫡仙般的墨君昊,相貌俊美的墨君玦,还有妖孽般的司马九,与温润而雅的司马琳坐于其中,这群千金小姐更一个个如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三五成群,来来往往,有事没事的穿梭于篝火之间,以望吸引几位皇子的眼球。舒睍莼璩 不得不说,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晨兮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看着俊男美女,也觉得心情大好,拉着旭兮坐在一处篝火之,时不时的挑动着树枝,看着跳跃的火苗,明媚的小脸充满了愉悦。 “姐姐,要是有一只兔子就好了,我就能烤兔子给姐姐吃了。”旭兮也兴奋不已的拔动着火苗。 “你会烤兔子?”晨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旭兮骄傲道:“我不仅会烤兔子,还会猎兔子呢!” “就你?”晨兮调侃道:“是守株待兔这般猎兔子么?” “姐姐…”旭兮一听不干了,脸一胀得通红,豁得一站了起来,气呼呼道:“姐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树林里猎只兔子给你看看。” 说完拔腿就往树林里跑去。 晨兮一急,紧紧地追了上去:“旭兮,姐姐跟你开玩笑的,你又何必当真呢?这夜晚树林里不安全,快跟我回去吧。” “不行,我一定要猎只兔子,免得你又笑话我吹牛了。” “好了,都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怀疑你,现在天这般黑,就算有兔子都睡觉了,你倒是哪里去找兔子去?” 旭兮听了才停住了脚步,迟疑了,突然道:“姐姐,要不咱们去树林里看看有没有野**?要是打了野鸡也能烤的。” “不行,”晨兮想也不想地拒绝,正色道:“这人生地不熟的,林里就算没有野兽也有毒蛇虫蚁,万一被毒蛇毒虫咬了怎么办?” “姐姐,咱们就在外围不会有事的,好不好?难得能出来见见世面,非要拘着还不把我拘死了?”旭兮期待地看着晨兮,哀求道:“再说了,我都九岁了如果连一个小小的林子都害怕,那么将来我又怎么能独挡一面?” 晨兮听了微一沉吟,才勉强点头道:“好吧,那我陪你一起进去。” “不行!”旭兮大惊:“你一个女孩子要是碰到什么危险伤了哪里的,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姐姐就在外面等我,如果我一柱香的时间不出来,你就叫人进去找我可好?” “不可以。”晨兮坚决的摇头:“我可以答应你进林子,但是一定要和我在一起,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否则就不用进去了。” “好吧。”旭兮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晨兮对春儿道:“春儿,你在这面等着,如果一柱香的时间不出来,你就叫人来找我们。” “不行,奴婢绝不离开两位主子。” “这是命令。” “命令奴婢也不听,你们要不带上奴婢,奴婢这就告诉夫人去。” “你…”晨兮瞪了眼春儿,春儿毫不畏惧地迎上晨兮的目光。 旭兮笑道:“春儿姐姐这样子倒不象是奴婢,比姐姐还有主子的味道了。” 春儿脸一红,羞道:“二少爷您这是想折煞奴婢么?” “好了,姐姐,春儿要去就让她跟着吧,依她的性子是决不会让你离开她视线一步的。” “好吧”晨兮不得不妥协,没好气的瞪了春儿一眼:“真是平日把你宠坏了,你可得当心点啊。” “知道了。”春儿也大喜。 三人趁着月色钻进了树林子里,一副兴奋的样子。 待他们进去后,目无表情的侍卫推着司马十六转了出来,询问道:“主子,要不要进去帮他们?” “不用,让暗卫保护着就行了,不到万一得已不要暴露。” “是!”侍卫应了声后,奇怪道:“主子为什么不阻止杨大小姐呢?” “为什么要阻止?” “如果主子您喜欢杨大小姐,为什么不慢慢引导杨大小姐呢?女孩子不是都该相夫教子么?杨大小姐这么野,思想还这么怪异,将来就算娶进了门也会让主子很头疼的。” “你懂什么?要是杨大小姐也跟这帮子千金小姐一般天天无病呻吟,只会吃醋拈酸的在宅子里勾心斗角,那她还是杨大小姐么?” “可是属还是不明白,既然主子对杨大小姐有好感,又为什么不向杨大小姐表示呢?偏要这么大费周张的在暗中保护?” 司马十六默然不语,一对星眸在暗夜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良久才道:“卫一,你见到小鹰学没有?” “没有。” “知道么,当母鹰好不容易把小鹰哺育长大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是什么?” “是把小鹰从窝里赶出去,听任小鹰往万丈深渊摔去。” “啊…”卫一低声惊呼:“那小鹰岂不摔死了?” “你听过有摔死了小鹰么?” 卫一一愕,摇头道:“好象没有。” “现在明白了么?”司马十六淡淡。 卫一眼睛一亮:“主子是说您是想让杨大小姐成为那小鹰?” 司马十六眼中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笑意:“走吧。” “是。” 晨兮他们走入树林没有多少步,春儿就有些害怕了,她惊恐地看了眼四周,不禁瑟缩了:“小姐,怎么奴婢感觉有些凉啊,总感觉这树上有许多的眼睛在看着奴婢。” “呵呵,这林子里一直比较暗,白日不见光地面不吸热,自然是比外面阴凉,白天就十分的凉爽别说晚上了。” 旭兮倒是不害怕,一对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骨碌碌的待看到树上一对与他对视的眼睛时,突然一惊,抓着晨兮的手也紧了紧:“姐姐,树上有眼睛。” 春儿吓得一抱紧了晨兮:“哪?在哪,二少爷树上哪有眼睛?” “那。” 顺着旭兮的指,晨兮看了过去,还未等她看清是什么东西,那东西扑翅着翅膀就走了。 “啊。”春儿吓得闭上了眼,将脸埋在了晨兮的肩膀上,不过瘦小的身子却将晨兮紧紧地护住。 晨兮心中感动,扶住了她的肩膀笑道:“好了,别害怕,春儿,那不过是猫头鹰。” “猫头鹰?那是什么?” 从来没到过野外的春儿何曾见过猫头鹰,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是夜间出来捕食鼠类的一种鸟罢了。” “噢。”春儿这才定了定神,看到气定神闲的晨兮,又看了眼好奇不已的旭兮,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还不忘赞了声“:小姐知道的真多。” “不过是多看了些书罢了。”晨兮笑了笑,她打量了一番这树林后,对旭兮道:“弟弟,这林子里估计没有什么野鸡,这夜晚容易迷路,咱们还是不要再走进去了,免得母亲一会找不到咱们担心了。” 旭兮想了想道:“好吧,等哪天我跟司马爷爷一起去山里打只兔子,到那里烤给姐姐吃。” “好。”晨兮欣慰的摸了摸旭兮的发,笑道:“姐姐等着。” 三人遂沿着来路往回走,突然春儿指着一簇东西惊喜道:“小姐快看,这里有蘑菇啊。” 晨兮与旭兮看了过去,果然看到许多的蘑菇正悄悄的开着,旭兮大喜道:“太好了,姐姐,这咱们可以喝蘑菇汤了,这一路赶路,都没有什么好吃好喝,我们把这蘑菇摘了回去,放在火上炖些汤喝岂不美哉?” “好。”晨兮也高兴不已,三人遂蹲来摘起了蘑菇,就快快摘完时,听到从远处传来脚步声,晨兮眼明手快,一手拉着旭兮,一手拉着春儿往暗中躲去,虽然说摘蘑菇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作为杨家嫡子嫡女这么做总是失礼的,所以晨兮干脆藏了起来。 待他们刚藏好,外面的人就走了进来。 &nb sp;只听一个男子沉声道:“主子说明儿在山谷里动手。” 晨兮大惊,旭兮与春儿也露出了惊疑之色,他们没有想到在林里玩耍也会听到他人的秘事,一时间又惊又怕,将身体藏得更深了。 这时另一个象是婢女的人问道:“要怎么动手?” “用火攻,那里全是茅草还怕烧不起那人么?”男子残忍地轻笑。 “火攻?可是那里不是靠着水么?那人要是跳到水里不就烧不死那人了么?” “你懂什么?那河里有食人鱼,那人要是敢跳去立刻就喂鱼了,这样死了更好,还更利落呢!” “好吧,不过那人十分狡猾,恐怕不会轻易上当。”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会有人把那人引过去的。给,这是火折子,还有火油,你明儿把火油倒在外围,从外面烧过去,明儿的风向又正好往湖边吹,这次那人是必死无疑了。” “知道了。” 随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一会,那男子道:“我先走,你一会再出去。” “是。” 那男子刚走了几步,突然“咦”了一声。 女子问道:“怎么了?” “这里怎么会有蘑菇被采的痕迹?” 那女子也凑过去看了看,笑道:“许是这里的动物吃的,这深更半夜的谁还会跑林里来采蘑菇?” “也是。”男子遂不再多说,走了出去。 不一会那婢女也走了。 晨兮他们这才走出来,互相看了一眼。晨兮沉声道:“记着,咱们今天没有来过这里。” 春儿一凛,连忙道:“是。” 旭兮也一脸凝重,不禁道:“姐姐,他们这是想害谁?” 晨兮瞪了他一眼厉声道:“都说咱们没有来过这里,你还问什么?” 旭兮吓了一跳,低着头闷声道:“知道了,姐姐。” 看着他委曲的样子,晨兮心头一软,柔声道:“傻弟弟,不是姐姐要吼你,咱们自己都步步艰险,所以没有什么精力去管别人的闲事知道么?” “知道了。”旭兮心中一暖,对晨兮展开一个讨好的笑容。 “唉。”晨兮叹了口气,这个弟弟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她拉着旭兮的手道:“走吧,咱们从另一边出去,免得被人瞧见了横生了事端。这蘑菇不能要了。” “好的。”春儿点了点头,又留恋地看了眼蘑菇,心里可惜不已,可是她也知道一旦他们烧了蘑菇汤什么的,马上那两人就会知道他们去过林子里。 三人小心翼翼地另一处走出去,又多走了许多路,待他们回到篝火处,林氏已然有些急了,见三人走过来,立刻迎了上去,焦急道:“你们去哪里了?让我好生着急?” “母亲,我与弟弟去一边走走了,走时忘了告诉您一声,是我的不对。”晨兮随时指了一处,笑道。 见她们姐弟平安,林氏倒也没有追究,只是道:“以后去哪里多带些人,这山郊野外的要是碰着了什么猛兽就麻烦了。” “知道了。”晨兮甜甜一笑。 “好了,咱们快回去坐吧,一会篝火晚会就要开始了。” “篝火晚会?”旭兮奇怪的眨了眨眼道:“刚才还未说有什么晚会,怎么才一柱香时间搞出一个篝火晚会来了?” 林氏笑道:“听说是那些个千金小姐提出来的,说什么这路途遥远天天坐着马车实在无趣,不如趁着这月色美好,在月表演些歌舞,一来解乏,二来放松放松,三来与各家的小姐还能联络一感情。” 旭兮眨了眨眼突然道:“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晨兮扑哧一笑,对旭兮的脑门上弹了一个爆栗,啐道:“就你人小鬼大什么都知道。” 林氏也笑了起来。 旭兮揉着额头抗议道:“姐姐,被你打笨了。” bsp;“去,没听过打能打笨的,除非是天生笨的。” “好啊,姐姐,你敢骂我笨,我挠你痒痒啊。”说完伸出了小手。 晨兮笑着跑开了,旭兮则在后面追着。 林氏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你追我跑的欢乐模样,不禁眼湿润了。 两姐弟逗闹了一番才坐到了篝火之旁,这时一干千金小姐正使出浑身的解数在表演着,每个表演的人都顾盼神,眼儿妩媚的看向了在座的皇子。 旭兮一面吃着葡萄一面凑到晨兮的耳边道:“姐姐,我说的对吧?你看看她们平日里都标榜自己是什么世家小姐,说什么礼仪风度,现在倒一个个都不要礼仪廉耻了,你看看她们的眼神,一个个跟狼似的,仿佛要吃人般。” 晨兮白了他一眼,拿着一个葡萄塞在他的嘴里嗔道:“吃你的葡萄吧,吃也塞不住你的嘴。” 这时秦家的三小姐秦紫凝正好表演完了一首琴曲,一副期待的样子看向了在座的几位皇子,哪知道几位皇子却是各自觥筹交错地敬着酒,根本没有看她,她登时尴尬不已。 众千金也不怀好意地看着,就算是她的亲堂姐妹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僧多粥少,谁不都是卯着一股劲呢? 晨兮暗中摇了摇头,这时旭兮低道:“姐姐,我怎么感觉这些千金小姐沦落成了歌妓般,就是为了替几位皇子助兴的,嘿嘿,不过咱们也有眼福了,平日里这帮子千金小姐可高傲着呢,不会给咱们表演的。姐,来,咱们干一杯,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请!” 说完小大人似得端起一杯水作敬酒状。 “扑哧。”晨兮笑了起来,啐道:“你还对酒当歌呢?吃你的葡萄吧!” 拿起了一个葡萄塞入了旭兮的唇中。 旭兮吃着葡萄笑了。 待晨兮看向众家千金时,想到旭兮的话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别说,旭兮还真是一针见血说得还真是象那么回事。 姐弟两正说笑着,却没料你不惹事,事却来惹你! 只听秦紫凝突然大声道:“听说杨家大小姐拥有惊天彻地之才,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精,无所不能,所以有请杨大小姐为咱们表演一番,让我们一饱耳福眼福如何?” 旭兮的笑凝在了脸上,气道:“这个秦小姐真是不要脸,自己愿意当歌伎,居然还拉着旁人去。” 晨兮的脸也微冷,星眸子里闪烁着幽蓝的冷芒,这个秦紫凝,她记得没有得罪过,为什么会挑衅她呢? 难道是… 美目看向了坐在主位上几个风流妖治的男子,轻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时却对上了秦紫凝嫉妒怨恨的眼神。 唉,男色害人! 她恨恨地瞪了眼司马九,可巧司马九也正好看向她,对上她恶狠狠的目光后心里咯噔一,苦笑不已,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又没让秦紫凝说这话? 不过秦紫凝竟然敢这么挑衅小狐狸,看来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冷冽的眼神射向了秦紫凝,在夜中泛着寒光。 秦紫凝在司马九这咄咄逼人的冷芒中瑟缩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马琳的眼中闪过一道阴鸷与冷意,唇间勾起了笑道:“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大皇子你看如何?” 墨君昊笑若初莲,令夜色也变得柔和不已,声音更是如清风拂面透着温柔:“大辰的才女自然是好的。” 墨君玦则拍手道:“好啊,好啊,本皇子最爱看表演了,快叫上来,让本皇子看看此女美是不美!要是美的话,就送给本皇子暖床吧。” 此文一出,几道冷光直射向墨君玦,连司马琳也露出愤愤之色,虽然他恨杨辰兮,可是这是私人恩怨,但墨君玦这话分明是把他们大辰所有的女人都当成予取予求的歌伎般,这可是**裸的污辱! 司马十六冷道:“墨小皇子,这是我们大辰,不是你们旭日!我们大辰的女子讲究的是礼仪廉耻,不似旭日的女子那般新潮大方。” 意思是说旭日的女子都是不要脸的,不懂廉耻的。 墨君昊淡淡地笑,仿若未闻。 r>墨君玦也不生气,却将头凑到了司马九面前,涎着脸笑道:“哈哈,如果我们旭日的女子都如九皇子这般美貌,那么本皇子定然也会让她们好好学学礼仪的。九皇子你说是么?” 司马十六不禁暗中摇了摇头,这个旭日的小皇子真是扶不上的阿斗,亏旭日的皇后还这么喜欢,连这种丧失国体的话都说得出口,这不是自已承认旭日的女子一个个都丑陋不堪不知礼仪么? “墨君玦!你敢将本皇子比作女人?简直欺人太甚!”司马九听了后更是勃然大怒,手一提就要捏向墨君玦的脖子,才提到半空就被墨君昊的手压住,他露出云卷云舒的轻笑:“九皇子莫生气,舍弟只是天真浪漫而已。” “天真浪漫?难道你们小皇子是弱智么?都十七八岁还天真浪漫?”司马九毫不留情的攻了过去,每每欲突破时都被墨君昊的力量给挡了回来,仿佛大海中的激浪,每当汹涌而来却总是突破不了地平线的限制。 司马九越来越怒,手上的劲也随之增加,眼见着就要增加到十成功力时,司马十六眼一闪道:“小九,稍安勿燥。莫要怠慢了贵客。” 司马九一凛,嗖得收回了手,那排山倒海的力量如洪水泄闸般退了回去。 差点又上了墨君昊的当了! 他刚才教训墨君玦,虽然生气却手中有数,但因为墨君昊的介入,他这般全力以赴与墨君昊对敌,万一墨君昊临时撤回了内力,那他的力量势必会将墨君玦打出去,到那时墨君玦死于非命也好,身受重伤也罢,那就全算在他的头上了。 他就不但为墨君昊解决了心头之患,还把大辰陷于的被动的局面,不但会让他失宠于父皇,还会因此让大辰欠了旭日国的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墨君昊真是太阴险了,时时刻刻的算计他! 墨君昊见他收回了手,眼中闪过一道遗憾之色,脸上却笑了起来,如夜来香般清媚:“多谢九皇子手留情了。” “哼。”司马九冷哼一声:“虚伪。” 墨君昊笑若春风仿若未闻,墨君玦亦仿佛不知道刚才能凶险般,还不知死活的刺激司马九:“九皇子的武功真好,看你行云流水的样子比歌舞都美。” 司马九的脸更黑了。 这时秦紫凝趁着几位皇子之间暗潮汹涌之时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大声道:“杨大小姐,怎么几位皇子的面子都不能请你表演么?” 晨兮就算是想假装没听到也不行了,她淡淡一笑道:“实在是我才疏学浅,不能入几位皇子的眼。” “杨大小姐真是谦虚了。”秦紫凝冷笑道:“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杨大小姐天纵之姿,只出了个主意就不费吹灰之力歼杀敌兵三千?你这般推诿可是看不起几位皇子么?” 晨兮脸色一沉,不愉道:“秦小姐这般三番四次的以言语相逼所为何来?这表演不表演跟看不看得起皇子又有何关系?” “杨大小姐这般推三阻四的又是为了哪般?我们都表演过了,你又怕什么?难道真是如你刚才所说是一个才疏学浅的粗鄙之人么?那么你们林家千年大儒世家是不是也是徒有虚名呢?” 晨兮眼中怒意凝结,瞬间成冰,寒声道:“既然秦小姐苦苦相逼,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好。”秦紫凝大喜过望,走到几位皇子前道:“几位王爷,杨家大小姐号称是天第一才女,今日我们秦家李家几位姐妹欲向杨大小姐讨教一番,望几位王爷做个见证。” 如刀般的目光疾射向了秦紫凝,司马九冷笑道:“杨家大小姐何时成了天第一才女了?本皇子怎么不知道?” 秦紫凝被司马九的目光扫过后,不自禁的心头乱跳,她按捺住了惊恐之意,强自镇定道:“今日看杨大小姐智谋无双,又曾听杨大小姐在李家时琴画超然,所以众姐妹一致认为杨大小姐不愧为天第一才女之称。” “呵呵。”司马九讥嘲道:“真是好笑,既然你们都认杨大小姐是天第一才女了,那还向她讨教什么?” “这…”秦紫凝一时语塞,想了想才道:“这只是我们大多数姐妹的意见,还有一些姐妹并不心服,所以…。” 这时晨兮走到她身边,淡笑道:“既然如此,不知道秦小姐要怎么比?又比什么?” r>司马九担忧的看向了晨兮,他想着晨兮全部的精力都在布兵列阵之上了,哪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学什么琴棋书画呢。 晨兮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才慢慢地放松来,漫不经心道:“既然秦小姐提出比赛的项目,那么就由杨小姐提出比赛的规则可好?” “好!”秦紫凝毫不犹豫的答应,心里乐开了花,她想着琴棋书画,这里棋是不能了,那只要在众姐妹中找出琴,书,画绝顶的人跟晨兮比赛,还怕赢不了晨兮么? 她轻蔑地看了眼晨兮一眼,仿佛已然胜券在握,不屑道:“既然比赛就得有彩头,不知道杨大小姐认为怎么样?” “确实”晨兮点了点头,眼中一闪道:“不知道你们出什么彩头呢?” “如果我们赢了,那么你杨晨兮就发誓,就算嫁人也只能作妾!” “秦紫凝!”司马九一站了起来,森然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般污辱杨大小姐?” 秦紫凝倒并不害怕,她敛了敛身,言词凿凿道:“请九皇子息怒,这只是我们小女儿之间的赌彩而已,杨大小姐号称天第一才女,难道还怕这点赌彩么?” “你…”司马九一时间又气又怒又是期待,说实话,他心疼晨兮被这帮无知的女人这般的糟蹋,可是想着如果晨兮真的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有机会娶到晨兮了? 如果真是这样,妾又怎么样,他会给晨兮连正妃都不能拥有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的心慢慢地平静去,看向晨兮的眼光有些复杂了。 晨兮的唇间勾起了讥嘲的一笑,她知道司马九对她是起了异样的心思了,本以为司马九还知道尊重她,没想到为了达到目的,司马九还是选择了用伤害她自尊的方式来得到她。 虽然知道这个结果,但她的心却很平静,还好,她心如止水,从来没有为司马九动过心,对他只是利用,没有情义,所以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原来,只要不付出就不会受伤害。 她自嘲一笑,夜中眼睛亮如辰星,散发出惊人的亮来,点头道:“好,我答应,如果你们输了也一样,从此为人妾!” “我们怎么可能输?”秦紫凝高傲的抿了抿唇,她秦家嫡女怎么可能为人之妾?就算是皇子也不可以! 今天杨晨兮是输定了! “是么?”晨兮淡淡一笑:“那么就出题吧。” “哼,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来你是急着做人妾了!”秦紫凝恶毒地骂了句。 “不,我是怕你们等不及要当妾了。”晨兮分毫不让的回了句,眉眼之间却轻舒着悠然的气息,笑更是温润如花,只是言语却直刺人心。 就是这种淡然,这种自信,这种气度让秦紫凝更是嫉妒的发疯,哼,看你一会怎么哭!让你永远当妾去吧! 她恶毒地一笑。 走到了场中,她大声道:“诸位,杨大小姐愿意与我们比试才艺,如果输了愿意终身为妾。” 林氏听了脸一惨白,她冲到了场中对秦紫凝斥道:“秦小姐,你也是礼仪之家怎么小小年纪这般恶毒,竟然用这种事当赌注?” 秦紫凝冷笑道:“杨夫人,妾又怎么不好了?您将军府里的妾不是比您这个夫人还得势么?这大西北谁不知道杨家的妾比夫人还金贵呢?” 面的千金一笑了起来。 林氏心疼欲绞,是她让晨兮丢人了。 一直淡定的晨兮勃然大怒,这秦紫凝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戳母亲的痛处。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太客气了。 她冷冷道:“既然赌了那就赌大一点,不如谁输了就让赢的人决定输的人当谁的妾?” 秦紫凝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这真是天从她愿啊,看来杨晨兮是想死得更快了!她明媚的眼中全是恶毒,看了眼周围所有的人,寻找着最丑的男人,不怀好意道:“不论身份么?” “自然!”晨兮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心中冷笑不已。 “好,一言为定!” bsp;“那就请秦家的长辈出来,确认此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输者为妾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三个妾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三个妾 “确认就确认!”秦紫凝微微一涩后不服气的叫嚷起来。舒睍莼璩 林氏一急拉住了晨兮低声道:“兮儿…。” 晨兮还未开口,秦紫凝就口贱地讽刺道:“怎么?杨夫人是怕杨大小姐输了当妾么?其实当妾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杨夫人不是最有体会么?” 简直岂有此理!这秦紫凝真是茅坑里跳高——不怕臭的过粪! 一道幽蓝的冷光刺向了秦紫凝,晨兮冷冷道:“放心吧,很快秦小姐就会知道做妾的好处。” “你…。”秦紫凝恶毒的瞪了眼晨兮,随后怒道:“杨夫人这是确认了杨大小姐的这番言论了么?一会杨大小姐输了可别反悔啊。” 晨兮淡淡一瞥:“只怕后悔的是秦小姐,快让你们秦家的长辈出来吧,秦小姐这般磨磨叽叽可是有意推诿么?” “哼!”秦紫凝怒哼了声走到了秦家的队伍中。 诺大的场中只有晨兮与林氏站在其中,微风吹过,衣袂飘飘,她们的身形虽然瘦弱却坚定,仿佛蘊藏着无限的力量。 林氏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晨兮,担心,害怕,却始终挺直的高傲的脊梁。 “母亲,您放心吧,我不会为妾的。” 林氏的眼微动,声音低而坚决道:“不管胜负如何,我也决不会让你为妾。” 晨兮诧异地看了眼林氏,没想到林氏这种大儒出身的女子竟然能为了她而敢出耳反尔!感动之余不禁哭笑不得,嗔道“母亲,难道您怕我输了不成?” 林氏微微一笑:“赢了最好,输了也没事,你外祖父从小教给我一句话,我一直参详不透,可是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 “什么话?” 林氏狡诈一笑,那端庄的脸上乍现出冶艳的风华,朱唇轻启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打不过就跑!” “呃…。”晨兮只觉数只乌鸦过,不禁怀疑外祖父这帝师是怎么当的,这千年大儒世家是怎么传承来的。 “兮儿,放心吧,就算你输了,等你及笄时,我就带着你和旭兮离家出走去,到那时她们找谁当妾去?” “…。” 晨兮终于被林氏的惊空骇世想法所惊到了。 林氏微微一笑道:“其实你外祖父一直用各种暗示提醒我,只是我始终挣脱不了各种束缚,但在刚才一刻我想明白了,只要我做任何事,你外祖父都会支持我的,所以你放心吧,我,还有我身后的林家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晨兮一时间她对外祖父林厚泽更迷惑了,心里似乎有一种答案欲喷薄而出,但却始终擦户而过得不到最后的答案。 这时秦家大奶奶已然带着秦紫凝及她的二个姐妹走了过来,对着晨兮颐指气使道:“既然杨大小姐要比,我们秦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这赌约我们秦家认了。” 晨兮一眼闪,淡淡道:“秦大奶奶是不是误会了,是你们秦家咄咄逼人要与我比试的,我只是应试而已,不过既然秦大奶奶认了这赌约,那么就不要浪费时间了,等着一会把你们秦家三个小姐送去作妾吧!” “你…”秦大奶奶脸色一变,怒瞪了眼晨兮后哼道:“死到临头还强自嘴硬!”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这时晨兮才看向了与秦紫凝一起上来的二个少女,一个十四岁的样子,长相十分文静,就如水墨山水画般宁静而致远,另一个鹅脸桃腮,目含秋水,十指尖尖,充满了古典琴韵。 她正打量着这两人,这两人也打量着她,待看到她不过十一岁的年纪,有扎着两个未及笄的羊角辨,眼中不禁流露出轻蔑与嫉妒之色。 她们怎么也想不通,一个还曾及笄的女孩,怎么就入了几位皇子的眼?又怎么就有这么惊人的计谋了? 这时李大夫人突然冲了上来,叫道:“不行,我不同意这赌注。” 晨兮眼中一热,迎上了李大夫人道:“姨…” “兮丫头,你疯了么?不过是琴棋书画的比试,怎么能拿终身大事当赌注?” 秦紫凝一听急了,好不容易让杨晨兮入了套,现在李大夫人这么一搅局万一让杨晨兮逃脱了,那次再设计杨晨兮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她气急败坏道:“李大夫人,这是我们秦家姑娘跟杨家大小姐之间的比试,杨大小姐都答应了,您又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李大夫人脸一沉:“杨大小姐既然叫我一声姨,我作为长辈自然要对她的言行举止负责。” 秦紫凝脸一板,冷笑道:“什么姨?不过是认的长辈而已,李大夫人别忘了你们李家的二少爷可是因为她而死的,难道李大夫人心疼李二公子心疼的糊涂了么?连杀子之仇也忘了不成?这般以德报怨的高义倒是让我们心里佩服不已。” 李大夫人身形一晃,晃出一道痛色。 饶是晨兮一直淡然以对也被秦紫凝激起了一番的土性,她怒道:“什么棋琴书画,不就是会使支笔画上几笔无病呻吟的画,写上几首悲花伤月的诗么?又有什么可以骄傲的!这些东西,试问哪个女人不会?就算是青楼妓子中也有的是超越秦家小姐的,秦家小姐又何必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里得里沾沾自喜?” “你…” 秦家人一个个面红耳赤,这杨晨兮太过份了,竟然把她们秦家人跟青楼妓女相比较,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司马九毫不留面子的扑哧一笑,摇了摇扇子作出风流倜傥之意:“十六叔,被杨大小姐这么说,本皇子倒想起当年京城满园香的花魁跟江南秦家嫡小姐比试琴艺,好象是花魁略胜一筹呢。” 司马十六面无表情的点了点道“本王也有些印象。” 这时墨君玦突然眼一闪,兴奋道:“真的么?那花魁可还在?此去京城可能见到么?本王要睡就得睡最好的,这秦家的小姐连个花魁也比不上,不睡也罢。” 众人面面相觑,这旭日国的小皇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要把人气死,敢情把大辰国当他们旭日的后花园了,把大辰国的女子都当成他的后宫了,想睡哪个就睡哪个? 不过他这话是埋汰了秦家,也算曲线给晨兮解了气,所以司马十六与司马九倒是十分默契的隐忍了。 秦紫凝却气得满脸通红,一对眼睛在夜空中仿佛要喷出火般的晶亮,手指更是捏得发白。 晨兮迎风而立,眼神清淡无波,却彰显着她遗世独立的风仪,一种居高临的气质从她瘦弱的身体里发散出来,让秦紫凝更是嫉妒得眼晴发红。 这种无声的蔑视及与生俱来的睥睨让她顿时抑制不住心底的恨意,她突然挥起了巴掌向晨兮脸上扇去。 “你们秦家号称四大世家之一,就是教导你们这些千金拳脚相向么?” 晨兮冷冷的一句话,让秦紫凝瞬间清醒过来,她的手与晨兮的脸只差了半寸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哼。”秦紫凝终究不是空有美貌的草包,她压住了滔天的怒意,收掌成拳,慢慢地放了来,眼睨着晨兮厉声道:“杨大小姐就知道争口舌之利么?” 平淡的眼微抬,扫过了秦紫凝有些气急败坏的脸,眼中没有一点的温度,声音更是无波无痕:“既然要比就开始比吧!” “好!”秦紫凝的眼中划过一道得意的戾色,指着另外两个秦家小姐道:“这是我的八妹秦絮,九妹秦芬芳,加上我正好三人,跟你比琴,书,画!” 清冷的眼波扫过了秦絮,秦芬芳,晨兮淡淡一笑,唇中吐字如珠如数家珍:“秦絮秦家三房庶女,擅长书法,尤其是一手簪花小楷曾名冠京华,更是得到当今圣上的赞誉。” 秦絮的眼中现出了微讶之色,没想到杨家这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竟然知道她的名声。 眼慢慢看向了秦芬芳,晨兮再次气定神闲道:“秦芬芳秦家四房之庶女,擅长绢画,据说一画引蝶,二画降凤,曾让当今画圣也自叹不如,端得是画中高手,高手,高高手。” 秦芬芳敛住了眼底的得意,维持着秦家世家女的风范,不过看向晨兮的眼神却是透着轻蔑。 秦紫凝狞笑道:“你既然知道了她们的能力,可还要比试?” “比,当然比!” “哼,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难道你以为你的画能赛过芬芳?你的书法能超越絮 么?还是你的琴艺能超越我?要知道我们絮为了这一手字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天练五个时辰,不说举世,就说举国都找不到比她写字更漂亮的人!而芬芳亦是如此!杨晨兮,你如果乖乖的认输,那么我们就手留情,给你指一个好一点的男人,否则就别怪我们姐妹不客气了。” 司马九听了眉头一皱,没想到秦紫凝这般不要脸,居然让这么厉害的两人跟晨兮比,先不说晨兮的年纪比她们三人都小了好几岁,就算是不小,以她一人之力也不能越三人之精华,当喝道:“秦紫凝,你真是太卑鄙了!” 秦紫凝回头对司马九展颜一笑,露出风情万种,言语是轻言慢语,却毫无回转余地,一字一顿道:“九皇子,愿赌服输。” “哼。”司马九脸色一变,不得已坐了来。 秦紫凝嫣然一笑,心里却把晨兮恨得要死,定主意,一会一定要找一个最恶心的男人给晨兮。 林氏握住了晨兮的手,用她们才能理解的话鼓励道:“兮儿,母亲相信你。” “嗯。”晨兮回头甜甜一笑,根本看不出一点的紧张,她拍了拍林氏的手道:“您陪着姨一起坐那里吧,一会看女儿怎么把这三人打得落光流水!” 秦家三姐妹脸色一沉,这杨晨兮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墨君昊听了脸上绽开一抹白莲般的清纯笑容,双眼睛睛的盯着晨兮。 墨君玦则一脸兴奋地叫道:“杨大小姐,你快把这三人打败吧,一会你把这三人送给本皇子当小妾,本皇子用贴身的玉玦跟你换她们三人。” 司马九脸色一黑,这墨君玦是真傻还是假傻?把贴身玉玦给小狐狸?这是什么意思?男子贴身的东西岂是可以瞎送给人的?那都是送给自己的女人的!难道他想把四人都收了不成? 墨君昊微笑着对墨君玦道:“皇弟又调皮了,这贴身之物岂能胡乱送人?那玉玦可是将来要送给你正妃的,千万不可随意送出去。” 墨君玦不以为意地笑道:“这又有什么?要是杨大小姐真能以一敌三,她也当得起本皇子这一玉玦,正妃就正妃,反正母后最喜欢我,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墨君昊眼底划过一道几不可见暗沉,脸上却笑得不好意思,对司马九诸人道:“对不起,舍弟顽皮了,诸位不用当真。” “什么不用当真?”墨君玦大叫了起来,对着墨君昊阴阳怪气道:“难道皇兄的眼里从来没有皇弟过么?” 墨君昊笑而不答,对晨兮道:“杨小姐开始比赛了么?” 晨兮对着在座的皇子盈盈一拜后,声如清泉叮咚:“几位王爷,刚才秦家小姐也说了,比试什么由她们定,但怎么比由臣女,不知道这话还算不算数?” 不等司马九说话,秦紫凝一副轻视之状道:“确实如此,我们三人决定比琴,书,画,现在你来选吧,先比哪一项!” “你确定规则由我定么?不会改变么?”晨兮一副淡定的样子,可是眼底却泄漏了她的胆怯之意,虽然一闪而逝却被眼尖的秦紫凝都尽收眼底,她想也不想道:“这个当然,我们已经出题了,面都由你说了算!不过就算你想尽办法也赢不了我们的!哈哈哈…。” 秦紫凝嚣张的笑了起来。 秦芬芳心头感觉有些不妥,可是那念头一闪而逝让她根本无法抓住,不过就算她想到什么也来不及了,因为晨兮已然大声道:“好,一言九鼎,那么第一场我比书法!” “好,絮你与杨大小姐比比书法!”秦紫凝斜睨着晨兮,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秦絮就要往书桌上走去,还未迈开脚步,就听晨兮朗朗道:“等一。” “怎么?杨大小姐可是要临阵退缩了?”秦紫凝不怀好意地对着晨兮笑。 “怎么可能?”晨兮摇了摇头,袅袅走到了司马九诸人的面前,盈盈一拜后才悠然道:“诸位王爷,刚才诸位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比什么由秦家定,但怎么比可是由我说了算的是么?” 司马九眼中一闪,现出了一道惊喜之色,他大喜道:“正是,确有此事。” 晨兮的眼又看向了其余众人,其余的人也纷纷点头称是,唯在司马琳眼微沉,似乎想到了什么。 bsp;“四皇子,您说是不是呢?” 被点到名的司马琳不得不抬起头,扯出了牵强的笑,点头道:“确实如此。” “那好!”晨兮陡然一个转身,动作行云流水潇洒不已,流畅悦人,这一刻她光芒四射,超越了天上的星辰,仿佛所有的风景都快速的倒退成为她的背景,所有的人都如蝼蚁般的渺小,天地间仿佛只有她的存在,昂昂而遗世…。 她纤指张扬直指杨紫凝,笑,荡破宇宙,声,穿越洪荒:“杨紫凝,我与你比书法!”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一个个全部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 秦紫凝更是当场呆滞,张口结舌的看着晨兮,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氏先是一惊,随后欣喜若狂,满目皆泪,这就是她的女儿,她最亲爱的女儿,总是让人出其不意,总是有旷世的智谋!她这辈子的骄傲! 就算是已经有些预感的司马九也抑制不住惊喜,这个小狐狸真是名符其实的小狐狸,总是让他惊喜连连,总是能熟练的运用兵法出奇制胜!以已之长攻人之短! 墨君昊还是那般不惊不慢,不徐不快,笑得自若,只是眼睛的晶亮透露了他的心思。 墨君玦依然是没心没肺的大叫:“哎呀,本来还想看个精彩的,这样一来看不成喽,不行,不行,重新来过。” 他在那里叫得欢实,可是却没有人理他。 司马神医老眼欣慰的看着晨兮,朦胧中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意气奋发的她…。 “绾绾…。”他迷离着眼,轻喃着这个让他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疼了一辈子,悔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名字。 场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高。 “不,不行,我不答应!”秦紫凝陡然清醒过来,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一冲破了云霄盖住了所有的声音,一时间场中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叭声,还有她疯狂的嘶吼声…。 她怎么甘心,她设计了半天,布局了半天,难道就是为了把自己送入这个圈套的么?不!她怎么可能为人妾呢? 她疯了似得叫道:“不,不行,不能这么比!杨晨兮你使诈!”秦絮与秦芬芳也一脸色苍白,没想到她们什么也没有做就要沦为他人的妾室了,作为秦家的庶女虽然她们早有自觉会成为家族的牺牲品,会成为他人的妾,可是这太突然了,她们就算为人妾也是会经家族族长精挑细选出人选,而不是这么盲目的随便的变成别人的妾室的! 那她们苦练技艺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随便成为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的妾么? 她们也不甘心啊,一时间有些失魂落魄了,她们期待地看向了秦紫凝,只希望秦紫凝能扭转乾坤。 秦紫凝已然是气急败坏了,明媚的脸变得有些狰,她指着晨兮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能如此卑鄙流无耻?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 晨兮脸一板,淡淡道:“比什么由你定,怎么比由我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道秦小姐要反悔不成?” “你…”秦紫凝咬了咬唇,恨恨地瞪着晨兮,她没想到晨兮会采用这种以强攻弱的方法,一子就将她们打入了万丈深渊。 要知道术业有专攻,秦絮之所以一手好字就是因为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于写字上了,其余的技能只能算是平平而已,甚至只是拿得出手。而秦芬芳亦是如此。 她看向了秦絮与秦芬芳一眼,见两人也是面色惨白,就算是在夜色中也不掩潺弱,心顿时沉了去。 这时耳边传来晨兮淡淡地声音:“如果秦小姐觉得没法赢我,认输也可以,至多我会郑重选择你们所要嫁的人。” “比!我们比!”被晨兮一激,秦紫凝再也搂不住火了,她只能赌,赌杨晨兮的书画琴技也是惨不忍睹的! “好,那么开始吧。” 晨兮轻笑,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当李,秦两家第一次登上杨家的大门时,晨兮已然不动声色的收集了她们两家所有的信息,对于两家每一个人都了解的非常透彻,更是知道秦絮的琴技如何,也知道秦紫凝的画功如何。 所以当秦紫凝提出比试时 ,已然意味着秦紫凝输了! 比赛毫无悬念的,秦家三姐妹输了,以已之短攻人之长不输才怪呢! 秦家三姐妹输得心不服口不服!因为要是晨兮的这项是精妙绝伦,她们心里还好过一些,气就气在晨兮在这三方面也不过是比她们稍胜一筹,这让她们如何甘心? 一个个面色惨白如丧考妣,对晨兮是怒目以待。 晨兮则笑面嫣然道:“不好意思,三位秦小姐,我赢。了!” 一个赢字拉得很长很长,充满了挑衅之意。 “不,这不算数!”秦老夫人急得拄着拐杖冲了上来,她用命令的口气对晨兮道:“杨大小姐,自古女子婚嫁就由父母作主,哪由你一个外人作主之理?简直是胡闹之极!快,让你父母上来与我论个究竟!” 话音未落,林氏走了上来,对着秦老夫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秦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中却透着轻慢,听说这个林氏不为杨大成所喜,看来是个好捏的面团。 林氏将秦老夫人的眼神尽收眼底,不紧不慢道:“老夫人,晚辈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可否赐教?” 秦老夫人眼一闪道:“说。” “不知道老夫人对无以至诚,何以立信这八个字如何解释?” 秦老夫人听了昏黄的眼中射出了犀利的光芒,直射向了林氏,仿佛要看穿她般,林氏迎着她的目光傲然而立,不卑不亢,脊梁挺得笔直。 这秦家欺人太甚!当初逼迫晨兮时是一副嘴脸,现在输了又一副嘴脸了,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么? 良久,秦老夫人才收回的目光,淡淡道:“意思是若是不能双方彼此至诚相待,又怎么能要求别人以信待之呢? ”好,秦老夫人果然是四大世家之一,熟知诚信为本之理,知诚信是立人之本,齐家之道,交友之基,为政之法,经商之魂,更是心灵之良药!相信老夫人定然更知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之理吧?“ 秦老夫人眼中又是射出厉色,目不转睛的直视着林氏,恨不得要把林氏看得个千疮百孔! 可林氏是什么人?在二姨娘这么十几年的迫害都能巍然不动,这份心性岂是一个秦老夫人所能撼动的?她淡然以对,任她是狂风怒吼我自巍然而不动。 就是这份心性,这份坚忍,这份风骨让秦老夫人心中讶异不已,一度溃不成军。 她挪开了眼,暗中眼珠微转,口气顿时缓和来:”杨夫人所言极是,我们秦家也是以此为本的,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小辈们瞎胡闹的,又岂可当真呢?其实我们本来也没有想让杨大小姐当谁的妾,只不过是跟杨大小姐开个玩笑而已。“ 无耻!简直无耻之极! 晨兮心中一阵鄙夷,什么四大世家,什么礼仪传承,都是欺名盗世之徒!现在她赢了,说起这种不要脸的话来了!当初不知道谁郑重其事的说认了这赌约的! 她一把位住了林氏,只对秦老夫人说了一句话,声音不轻不重,却传得很远,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里:”秦老夫人,当初可是秦夫人趾高气昂地走到场中代表秦氏认了这个赌约的,现在秦老夫人又说赌约不作数,难道是说秦家之人可以反复无常么?“ 秦老夫人顿时老脸通红,怒瞪着晨兮,言语有些结巴道:”话虽如此说,可是婚姻大事媒说之言总是不变的真理。“ ”这个秦老夫人放心,就算一会把秦家三小姐指给他人作妾,那人也定会着媒人上门,不会丢了秦家的脸的。“ 秦老夫人气得差点吐血,这杨晨兮分明是转移话题,她是在争什么媒人上门么?她是在想法让赌约作废好么? 可是杨晨兮这般油盐不进,看来是铁了心地要让秦家小姐妹当妾了,一时间她又气又恨,发狠道:”杨大小姐,你可知道你面对的可是秦家!“ 啧啧,连威胁都用上了。 晨兮假装听不懂,天真道:”我一直知道秦家三个小姐是姓秦的“ 秦老夫人犀利的眼光狠狠的注视着晨兮,而晨兮清亮的眸子亦波澜不惊地迎然而上,两人的眼光在空中对撞,一个世俗,一个清澈,一个 狠戾,一个天真,一个阴鸷,一个坚持。 终于秦老夫人明白杨晨兮是绝不会让步的,遂狠狠的敲了敲龙头杖,冷笑道:”杨家,好样的!“ 说完拄着拐杖扬长而去。 ”老祖宗…。“秦紫凝凄凄地叫了声。 秦老夫人脚微顿,只冷冷地扔了句:”愿赌服输!不要丢了秦家人的脸!“ 这话说出来是字字带恨,如刀尖般刺入了晨兮的耳膜,晨兮笑而不闻,于风中俏立。 秦紫凝的脸一惨白如死人,她知道她被秦家抛弃了…。 晨兮笑语漫漫地走到了秦紫凝的身边,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三个妾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摔玉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三十九章 摔玉 晨兮邪邪一笑,漫步向司马琳走去,到了现在她要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司马琳设计的,那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了! 这分明是司马琳恨上了她,所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跟秦家达成了协议,让秦家出面逼着她进行这场赌博,用意就是逼着她作妾! 只要她输了那么秦紫凝就会毫无疑问地逼着她成为做司马琳的妾! 司马琳真是好算计啊!一路上她屡次破坏了司马琳的好事,已然让司马琳恨她入骨了,所以司马琳迫不及待的伸出了黑手,只要她成了他的妾,还不是由着他捏扁搓圆么? 无论是报复她也好,利用她的智慧也好,司马琳这是稳赚不赔! 可惜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秦家几个姐妹会输!不是输给了她的技艺而是输给了她的计谋! 瞧着坐在首座上司马琳那仿佛吃了大便般的脸就知道司马琳心里有多生气了。舒睍莼璩 呵呵,能不生气么? 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突然转折性的突变,变化也就罢了,还被狠狠的将了一军! 这秦家之女可是好娶的? 秦家身为四大世家之一,根深盘固,在朝堂之上也广有影响,所以秦家是一个微妙的存在,说秦家没有实权吧,但有人脉,说秦家有实权吧,偏生秦家之人并无为官之人,不会引起朝廷的猜忌,所以秦家只要利用的好了,就是一个强大的助力。 但这个助力却是分人的!就跟水一样,可以载舟亦可覆舟! 如果秦家的小姐嫁的是司马九或者太子,那么对于司马九与太子来说就是一个助力,因为司马九有皇太后这个强大的支持,太子则有皇后这个坚强的后盾,所以无论秦家的势力倾向于谁,两人的幕后之人都会尽力的保全。 而司马琳有什么?一个母妃地位低的皇子,一个没有外家势力支持的皇子,一个皇上并不喜欢的皇子,所依仗的也仅仅是刚收养了他的贵妃娘娘而已! 但这也仅限于相互利用的基础上,贵妃娘娘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皇子,即使将来有朝一日荣登大宝也得唯贵妃母家是从的皇子! 可是司马琳一旦纳三个秦家人为妾,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会成为皇后的眼中钉,会成为太后的肉刺,更会引起圣上的猜忌,还有贵妃娘娘对他的怀疑! 试想一个在羽翼未丰之前就敢拉拢宠大的秦家的儿子怎么能让贵妃放心呢?这么强大的野心,将来就算登上了高位还能把她贵妃的母家放在眼里么? 所以只要司马琳纳了这三个秦家妾,就意味着他从此与皇位远离,从此成为太子忌恨的对象。 司马琳深知这一点,所以当听到晨兮要秦家三姐妹一齐当他妾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答应! 可是他敢不答应么?他敢在现在得罪秦家么? 晨兮太了解他瞻前顾后的性格了,所以注定司马琳永远不能登上那最高位! “四皇子,恭喜了,臣女决定让秦家三位国色天香的小姐给您当妾!” 她笑语嫣嫣的看向了司马琳,满眼的讨好之意,让不明就里的人真以为她是在向司马琳示好。 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道她这是轻蔑的笑,她布置了一个套,让司马琳明知是套也不得不钻进去的套!让司马琳吃了哑巴亏还得感谢她! 司马九眉开眼笑地看着晨兮,这小狐狸真是好样的!想到贵妃那明艳的脸变得气急败坏,他就开心不已。 司马琳沉着脸,半天才皮笑肉不笑道:“那怎么可以?秦家小姐一个个都才艺无双,得其一已然是幸事,怎么可以一得三人呢?恐怕不妥吧?” “四皇子真是谦虚了,四皇子天纵之姿,莫说秦家三个小姐了,就算是他国的公主四皇子也是纳得的,莫非四皇子是看不上秦家三小姐么?” 晨兮不怀好意地刺了句,司马琳听了脸色大变,他连忙看向了秦家三女,秦家三女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目光慢慢地收回,眉紧紧地拧起。 这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竟然出了个天大的难题给他!如果他执意推托,那势必得罪了秦家,到时秦家非但不能成为助力反而成为阻力,那他就算有贵妃的帮助也举步唯艰了! 眼阴鸷地射向了晨兮,而晨兮却淡然以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就是这种风仪更令他气怒在心,区区一个杨家女已然让他三番二次的吃了暗亏,真是可恨! 他咬着牙,眼在秦家三女与晨兮的身上来回的扫过,一时间无法决定。 晨兮暗中冷笑,这就是优柔寡断的司马琳,永远是又怕吃着又怕噎着,注定了他碌碌无为的一生! 笑盈盈的眼看向了司马九,司马九立刻反应过来,他横了眼司马琳讥嘲道:“四皇兄这是怎么了?有美人送上门还犹豫不决的?不过是几个女人也能让你这般难为么?好在都是自己人,要是让父皇知道你连这种小事还不能果断决断,让父皇怎么相信你齐家治国能力?” 司马琳心头一凛,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能力不被父皇所认同,他一向自诩天资甚高,又智谋无双,对父皇也是孝顺有加,可是却总是不得父皇欢心,所以他一直最希望的就是得到父皇的认同。 当不再犹豫,对晨兮拱了拱手道:“如此多谢杨大小姐的美意了。” 秦家三姐妹顿时大喜,这一夜她们经历了大起大落,由高高在上的秦家小姐沦落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还好杨晨兮没有丧尽天良把她们胡乱指人,可是见到四皇子犹豫之时,她们也不禁心中忐忑不安,现在四皇子终于答应了,让她们顿时心中如一颗石头落了地。 不过秦紫凝却始终有些失落,心里沉重不已,本来以她的身份当个正妃也是可能的,可是平白却成了妾,这全是杨晨兮! 她怨恨地瞪了眼晨兮,恨恨地低声道:“杨晨兮,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脚求我!” 晨兮淡淡一笑:“那好,我拭目以待。” 清亮地眼光目送着秦家三姐妹往秦家的方向走去,轻闪出淡淡地讥嘲,这秦紫凝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她以为司马琳答应纳她为妾就是万事大吉了么?以司马琳的为人,为了取信于贵妃,消除圣上对他的猜忌,他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这三个秦家之人表忠心! 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眯起一道危险的杀意,秦家,敢污辱母亲,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皇兄,我要娶她!我要娶这个天第一才女为正妃!”墨君玦突然指着杨晨兮大叫起来。 司马九的脸一黑了起来,寒声道:“玦小皇子,别忘了你的正妃人选是由你们旭日皇后定的。” “没关系,本皇子的母后最喜欢本皇子了,只要本皇子想要,她一定会答应的。” 晨兮心头微动,看向墨君玦的眼神充满的探究。 旭日国的皇后是一个非常有政治头脑的人,她现在还记得前世旭日国的皇后接待大辰国使时问的话:“岁亦无恙邪?民亦无恙邪?王亦无恙邪?” 当时出使的是大辰副相,很生气道:“臣奉大王之命向皇后问好,您不先问我们皇上状况如何,却打听年成、百姓的状况,这有点先卑后尊吧?” 而旭日国的皇后却回了句“苟无岁,何以有民?苟无民,何以有君?” 只这一句让大辰的副宰哑口无言,也是这句话让她成为后宫最强大的存在,成为旭日皇上最宠爱的妻子,更是让她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超越了旭日的皇上! 试问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如此溺爱一个一无所长的小儿子呢?这墨君玦是真纨绔还是假纨绔? “杨大小姐,你这般目不转睛地看着本皇子,可是被本皇子霁月风华的气质,翩若惊鸿的风仪,婉若游龙的高贵,才比子建貌胜潘安的姿容所倾倒么?”墨君玦自恋地如孔雀一般,指着晨兮道。 晨兮一阵恶寒,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般自恋的,这里的几个皇子哪个不比他更风流倜傥,不比他更智谋无双?他就是一个垫底垫得成渣渣的好不好? 不过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带着矜持的笑,她盈盈一拜,笑道:“玦小皇子自然是天纵之姿,只是臣女却是大辰将军之女,终身大事只能由本国的皇上作主,所以谢谢玦小皇子错爱了。” “这有何难?只要本皇子开口求亲,难道贵国的皇上还能驳了本皇子的意不成?”墨君玦丝 毫不在意,他兴奋的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玦,大步流星地走到晨兮的面前,将玉玦一塞在了晨兮的手里,强硬道:“拿着,这是本皇子的订情之物!” 晨兮忙不迭的推辞,怎耐墨君玦却果断的塞在了她的手中,然后扬长而去。 捧着这代表着墨君玦的玉玦,晨兮尴尬不已,她求救似的看向了司马九。 司马九气得脸色铁青,对墨君玦冷道:“玦小皇子这是准备强抢民女么?” 墨君玦不气反笑,反而嬉皮笑脸地凑到了司马九的边上,色咪咪道:“九皇子可是吃醋了?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就不娶她了。” “咯咯…”空中听到了司马九的磨牙声,司马九费尽了好大的力气才阻止自己一拳把这个墨君玦打出去。 见司马九吃瘪,墨君玦笑得更猖狂了。 司马九咬牙切齿道:“昊大皇子,你难道就由着你们玦小皇子胡言乱语么?” 墨君昊笑,依然如莲般纯净,他慈悲的眼神注视了墨君玦半晌,才道:“皇弟,你又调皮了,这玉玦可是能随便给人的?快拿回来吧。” 晨兮听了立刻将玉玦送到了墨君昊的手中,然后对众人道:“几位皇子尽兴而为,臣女告退。” 不等众人应声,她快步走了去。 才走了几步,就听墨君玦叫道:“等等。” 她只作未听到,又加快了步伐。 这时身后传来墨君玦气急败坏的声音:“杨大小姐,你如果敢跑,本皇子今夜就让你跟本皇子洞房!” 晨兮气得一站在那里,她转过头,对墨君玦怒道:“玦皇子,你可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理?” 墨君玦懒洋洋道:“本皇子只知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听听,说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晨兮不禁给气笑了,她跨前一步道:“玦小皇子,那如何你才能收回你刚才的话?” “如何?”墨君玦懒懒地看了上晨兮,正待说没有什么办法,却突然看到刚才送出去了玉玦,灵机一动道:“只要你能把这玉玦给解了,本皇子就收回刚才娶你的话!” “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墨君玦得意地看着由一块整玉上雕出来的连环扣玉玦,这是一体的玉玦,任凭是神仙也不可能解开的。 晨兮走到案前,纤白的手拿起了玉玦,对着月光看了一会,赞道:“果然是一块好玉!” “那是自然,是南疆的和田玉!”墨君玦骄傲不已的赞道。 晨兮眼一闪,再次确定:“是不是只要我解开就行?不会问我的罪,不会惩罚我?” “当然!”墨君玦答得快,反正没有人能解开,任凭杨晨兮开什么条件都可以。 “那好。”晨兮的眼里划过一道狡诈的笑意,手一松,那玉玦就掉在了地上。 “咣。”一块绝世的玉玦就摔成了碎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摔玉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我不脱衣服怎么进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章 我不脱衣服怎么进去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章我不脱衣服怎么进去 “大胆!” “小狐狸!” “死丫头!” 墨君,司马九,墨君昊三人同时发出惊呼声,只不过墨君的是暴戾的惊吼,其余两人则是担心的惊叫。 司马琳眼一闪,闪过一道阴霾与杀意,他从司马九与墨君昊的称呼里听出了一些端倪来。 一直关注着司马琳的司马十六眼微沉,对身后的侍卫投去几不可见的一瞥,侍卫微微颔首。 司马十六才转过头,气定神闲的抿了口酒。 司马神医也微愕地看着晨兮,不明白晨兮为何作出如此错误的举措,不过他知道晨兮智谋无双,想来是胸有成竹的,当也不是那么担心。 墨君看着一地的碎片,脸色铁青,眼底更是闪烁着怒火,他沉着脸喝道:“杨大小姐,你这是何意?你可知毁坏皇家之物的后果?你可知这玉于本皇子的意义?” 晨兮不惊不怒,淡淡道:“这玉于小皇子有何意义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完成了小皇子的命令而已,瞧,这玉环不是解开了么?” 墨君勃然大怒:“哪有这样解玉环的?你这分明是蔑视我们旭日国,本皇子定要追究你毁坏国宝的责任!” 晨兮冷笑道:“难道小皇子说话可以不算话么?这玉连环明明就是你让我解的,并说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只要解开就行,我还有意问过如果我解开了你会不会问我的罪,你信誓旦旦说不会问我罪,如今我把这玉环解开了,你倒要问起我的罪来,难道小皇子就是这么立信于人的么?你要拿我问罪,我还要向你们旭日的皇上,请教请教,什么叫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你…”墨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晨兮说不出话来。 晨兮微微一敛身,柔柔道:“各位皇子,这玉环小女子也解了,相信小皇子的话也作了罢,如此小女子告辞了。” 她施施然而去,留给众人一个高傲的背影。 司马九越看眼睛越亮,充满了欣喜。 墨君昊则把墨君拉在了座位上,笑道:“皇弟,不过一个玉,摔了也就摔了,不必太过在意。” “敢情不是摔了你的东西?”墨君冷冷地刺了句。 墨君昊但笑不语,依然笑得纯净,仿佛从来未曾受到尘世一点的污染。 夜宴继续进行着。 晨兮略感疲惫地走进了自己的帐中。 林氏骄傲地打量着她,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母亲…”晨兮撒娇的依在了林氏的怀里,打趣道:“不要这么看着女儿,女儿可是会害羞的。” “我家兮儿长大了。”林氏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放心吧,母亲,女儿不但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您,更能保护弟弟的,绝不会让任何欺负了咱们三。” “嗯。我相信。”林氏心疼的搂紧了晨兮,低头处,看到晨兮倔强的眉眼,不禁微顿,晨兮的眉眼长得并不象她,更多了分英气,随着年龄的增长,又似乎多了几分霸气,一如那人…。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晨兮的眉,近似于痴痴然。 “母亲…母亲…。”晨兮看着林氏一遍又一遍的抚过自己的眉眼,仿佛沉浸于其中,那眼神不象是在看她,倒象是透过她在怀念着什么…。 “噢…。”林氏一清醒过来,她有些心虚的挪开了眼,急急道:“兮儿,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好的。母亲也早点休息吧。”晨兮乖巧的目送林氏有些狼狈地走了出去,疑惑慢慢地浮上了眉头。 第二天一早,春儿刚把晨兮收拾妥当,门外冲进来一个丫环,她苍白着脸大叫道:“快,快,二少爷掉进水里了。” “轰!”晨兮只觉脑中的一根弦崩断了,没想到再世为人,她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过旭兮命里这一劫! 她一把抓住了那丫环,厉声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那丫环拉着晨兮拔腿就跑,春儿紧紧地追随于其后。 晨兮连忙吩咐道:“春儿,你快去找人,我先去救旭兮。” 春儿微一停顿,遂听了晨兮的话去找人了。 那丫环带着晨兮快的跑着,越跑越远,晨兮突然站住了,旭兮怎么可能一大早跑到河边呢?这分明的陷阱!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被上世的惨剧折磨怕了,竟然忘了思考就犯了这致命的错误! “你是谁?谁让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晨兮一把抓住了那丫环。 这时那丫环诡异地一笑,突然道:“你们还不出来,把她给绑起来?” 草从里瞬间跳出十几个蒙面人,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 晨兮大惊失色,她想也不想就往来路上跑去,可是她跑得再快哪跑得过这帮子男人? 她脑子快的动着,是反抗就是束手就擒? 反抗的话未必会赢,束手就擒的话也许还能知道这幕后指使者。 就在那些蒙面人逼近时,她假装摔倒,被那丫环一压在身底,丫环掏出条绳十分麻俐地将她捆了个结实。 “把她扔到湖边去。” 丫环颐指气使地命令其中一个蒙面人,那蒙面人抓起了晨兮的腰带,如拎着货物般拎着晨兮快地往湖边走去。 到了湖边,他随时将晨兮扔在了那里,转身而去。 “咳咳…。”晨兮咳嗽了数声,把扬进鼻腔的尘土终于咳了出来。 待咳完后,定睛一看,那群黑衣人散得是干干净净了。 这是什么意思?把她绑了过来就扔在这里? 她狐疑不已,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野外的环境十分的优美,高山如黛,湖水清幽,周围的芦苇更是金黄干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如果她不是被绑着的话,这朝霞如血,落雁与孤鹜齐,端得让她心旷神怡。 等等,芦苇,湖水…。 脑中响起了昨天在林中听到了话,难道这丫环就是昨天在林子中的丫环么?他们要对付的人就是她么? 她正想着,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只不一会就到了她的面前。 “咦?”马上的人发出一声诧异的声音。 晨兮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墨君昊! 原来这陷阱不是为她准备的,她只是被人顺手牵羊而已,当没好气道:“墨大皇子,你还不快给我解开强绳子?” 墨君昊淡若初莲的笑中闪过一道邪恶,他纵身马,潇洒如风,却靠在马边低头欣赏着晨兮的狼狈,口里还说着风凉话:“呵呵,这不是计谋无双的杨大小姐么?怎么被人捆成了小猪般?” “墨大皇子,如果你再不解开我,我保证咱们就成为两只烤乳猪了,噢,不,你充其量是烤山猪,皮糙肉厚的。” 墨君昊眼微凝,足尖一点,指划过处将绑着晨兮的绳子砍断,正色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还不是沾你的光?”晨兮松了松手脚后,道:“先别说这些了,快骑上马我们出去再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墨君昊点了点头,猿臂轻舒抱起了晨兮,纵身上马。 “驾”他轻拍了马臀往来时的路而去。 马刚跑了十几米,就发出一声急促的嘶叫,扬起了前蹄,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驾!”墨君昊脸一沉,扬起了一鞭狠狠地抽打在马身上,马不得已又前行了几米,但还是耐不住对前方的害怕,又一次扬蹄急嘶,这次差点把墨君昊与晨兮甩了马。 “怎么回事?” “算了,往湖边去吧。”晨兮叹了口气,看来已经来不及了,是啊,这些人好不容易把墨君昊引入了陷阱,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脱,自然是他刚进包围圈后就点燃了火了。 “到底怎么回事?”墨君昊铁青着脸抱着晨兮策马往湖边而去。 “他们在放火烧草了,很明显这外围已然烧了起来,我们已经被困在其中了。” “哼,想困死我?没这么容易。”墨君昊冷笑一声,对晨兮道:“你坐好了。” 说完对着马狠狠的抽了一鞭往另一处快的奔去。 这次奔跑了五六十米,马又戛然而止地站住了,这次连晨兮也能感觉到远处传来滔天的热力了,这马匹更是敏感,自然是怎么打也不肯走了。 “驾!”墨君昊发急的抽打着马匹,可是马儿却只是嘶吼着,原地踏步,就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别打了,你就算打死它也没有用!它被了毒,一种见火就会发作的毒,这种毒会让它不敢靠近火。” 晨兮叹了口气,这暗算墨君昊的人真是算无遗漏啊,连马匹也算了进去了。 墨君昊脸更是深沉了,他调转马头就往湖边跑去。 到了湖边,看着碧波荡漾,他连连冷笑道:“墨君真是傻到家了,他以为放火就能烧死我么?选也不会选择一个没有水的地方放火!” “他一点也不傻!”看着微波鳞鳞的湖面,晨兮淡淡的道。 “怎么?”墨君昊心中一凛,鹰目射向了平静得有点诡异的湖面,天边硕大的金轮倒映在湖中,随风而起隐约着火红的波澜,更是美艳的恐怖。 “想知道为什么么?”晨兮突然对着墨君昊展颜一笑,朝霞之她艳若桃李,散发出超越她年纪的美。 他的心被拔动般轻跳了,声音不禁温柔,这不是依赖大悲功而制造出来的伪装,而是他真实的情感。 这一刻,他似乎忘了危险,忘了越烧越旺的火,眼里只有她笑面如花的存在。 “…”一声痛苦的马嘶让他惊醒过来,他回过神时,看到晨兮拔出长剑一剑刺入了马腹之中,马地发出巨大的落地声,扭了扭身子后僵直的死去。 那马眼瞪得圆滚滚直视着他,泪从它的眼泪流了来……。 “杨晨兮!”他惊怒交加的冲到了晨兮的身边,一把握住了晨兮的手腕,怒斥道:“你疯了么?” “这马已然中了毒,就算治好了,永远落个怕火的毛病,对于你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然后你想给这马养老送终么?” “你…。”墨君昊的脸色一变再变,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就算如此,也不必伤它的性命啊” “不伤它的命,你怎么会知道湖里有什么危险呢?”晨兮不再理他,挥起剑剖开了马腹,将马的内脏全部挑了出来,手一甩扔入了湖中。 马内脏还未掉入湖中时,湖面上立刻涌动出无数硕大的涟漪,就在内脏快要落入水中时,数十条黑影从湖水里窜了出来,在半空中撕咬起马内脏起来。 只一那马内脏就被分食殆尽,水面上泛起淡淡的血腥,稍纵即逝,瞬间又趋于平静。 墨君昊脸色大变,戾气遍体,握掌成拳,怒道:“墨君!该死的!竟然想出这种毁尸灭迹的办法来。” 他脸色复杂的看向了晨兮,突然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水里有鳄鱼?又怎么会在这里?” 晨兮脸色一沉,不愉道:“你以为我这是舍已为人,有意拿自己作饵来引你入圈套么?拜托,不要把你想得那么重要!” 听了晨兮的冷嘲热讽,墨君昊倒并不生气,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晨兮知道他看似慈悲温良,实际却是一个杀戮深重,心机深沉又极端猜忌之人,虽然口上是解了气,但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遂把昨夜在林中听到的话原原本本,一句不落的说给了他。 至于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则是没好气地说了声:“不好意思,我只是沾了你的光。” 听了她的解释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调侃道:“我的光可不是这么好沾的,既然沾了我的光,那你怎么感谢我呢?” “你说呢?”晨兮斜睨着他,一脸的威胁。 “哈哈哈…”晨兮的模样无疑是取悦了他,他开怀大笑。 “别笑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脱险吧。”晨兮往他身上泼冷水。 “等,等人来救我们!” “做梦吧,墨君既然敢动手,说明他有十足把握把你的人都挡在外面!” “不,不可能。” 晨兮沉默不语。 两人一时无话,随着火越烧越旺,越来越热,两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终于晨兮缓缓道:“墨大皇子,跟你打个赌。” “什么赌?”他的脸色也奇差。 “我赌你的侍卫不会来了!” 他沉默了半晌,眼中阴鸷不已:“好,我赌。” “赌什么?” “如果我输了,我就娶你,如果你输了,你就嫁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晨兮白了他一眼。 他苦笑道:“如果我输了,我就算娶你也只能去阴遭地府了。” “其实也没有这么悲观。”晨兮眼珠一转。 “你有什么办法?”他的眼睛一亮。 “当然,记着,我又救了你一命!”晨兮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墨君昊大笑:“好,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晨兮的脸一黑了,没好气道:“算了,我还是不救你了。” 他一涩,有些气怒道:“嫁我就这么让你难受么?” “不是难受不难受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爱你,怎么嫁你?” “爱?”墨君昊讥嘲一笑:“爱有什么意义?自古就有色衰而爱驰之说,难道你不怕老了就被人抛弃么?我却可以承诺永远给你最好的生活,这比什么不务实际的爱可好多了。” “色衰而爱驰?”晨兮冷笑:“如果因为容颜的变老也会变质的爱,那是爱么?好了,不要说这些了,除非你真想成为烤野猪。” “什么烤野猪?”墨君昊很不高兴的皱了皱眉:“为什么你是烤乳猪,我是烤野猪?” 晨兮的眉一纠结起来,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墨大皇子,不要提出这么弱智的问题好么?” 墨君昊微愣,也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幼稚,他尴尬地笑了笑:“快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把这马移到湖边些,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 “为什么?” “太近了血腥气会把鳄鱼引上来,太远了又容易被烤熟。” 墨君昊不明所以的唠叨了句:“你真是麻烦。” “能救命就不怕麻烦。” 他心中一动,似乎有些明白。 当把马匹摆在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后,晨兮扒开了马腹,将头凑到了马腹中,闻到里面一股子的血腥味,她皱了皱眉,这时火烧得更旺了,周身都感觉到了灼人的热力。 她想也不想钻了进去,然后对墨君昊不耐烦道:“你还在发什么愣?快进来。” 墨君昊眉一挑,嗖得一声钻了进去。 马腹很小,两人挤在里面几乎是面贴着面,身体紧贴着身体,没有一点的空隙,但却在瞬间将热量隔绝在外。 墨君昊只在刚一开始不太适应马腥里的血腥味,随后就习惯了。 他星眸微转看到晨兮苍白的小脸,知道她是受不了马腹的血腥味,心中顿时怜惜不已,嘶啦一,他敞开了衣襟。 “你…你。干什么?” 晨兮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 他微微一愣,突然明白了晨兮害怕什么?当时一头黑线,这死丫头想什么去了?难道以为他要对她不轨么?他至于么?他至于饥不择食到在马腹中对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么? 不过想到她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模样,不禁起了逗弄之心,他故意沙哑着嗓声道:“你不是让我进来么?我不脱衣服怎么进去?” “你…”晨兮的脸瞬间如火般烧了起来,她前世也是为人妇的,怎么听不出这言语中的暖昧呢? 这墨君昊真是披着羊皮的狼,亏他还长了这么慈悲的脸!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 太监: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监: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太监脸皮颤了颤,是啊,你要是知道这宠物是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么?)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眼前没有了太子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 第一百四十章 我不脱衣服怎么进去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吃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吃醋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一章吃醋 “哈哈哈…。”见晨兮吃瘪,墨君昊大笑,胸腔规律的震动起来,随着裸露的肌肤散发出阵阵男性的气息,晨兮的脸更是红得如炭烤过一般。 他用力把晨兮的脑袋摁向了他的胸前,嫌弃道:“死丫头,你想哪儿去了?就算你肯,我还嫌你太小呢!靠紧了我,就闻不到血腥味了。” 他胸口散发出来冷梅淡香驱散了马腹中的血腥味道,晨兮感觉舒服了不少,可是听到他这般轻慢的语调不禁心头一怒,不禁喝斥出声:“你说什么?” “呃…”他微微一愣,随即奇怪道:“怎么?难道我嫌你小你不乐意了?” “什么你嫌我小我不乐意了?”晨兮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假慈悲的人分明是有意歪曲的她的意思好么?她只是生气他说话的态度!根本不是计较他言语中的意思! 两人靠得很近,几乎是没有一点缝隙的,随着晨兮起伏不定的呼吸,那柔柔的气息扫过他光滑的胸口,如羽毛般轻刷出阵阵颤栗,突然,墨君昊有些后悔了,不该与这死丫头这么靠近,他以为死丫头还小,以为自己的意志坚定,可是该死的是意志坚定的他竟然对还未成年的她有了旖旎之心。 身体不动声色的微微后仰了些,立刻背部露出了马腹之外,一阵炙热的烧灼让他闷哼了声,又随即条件反射向里挤了挤。 晨兮措不及防,唇印上了他的心口,濡湿的软绵印在他敏感的肌肤之上,他登时如遭雷击般呆滞在那里,心酥酥软软的荡漾起来,脑中有瞬间的空白。 半晌,他沙哑着嗓子带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柔情,道:“死丫头,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晨兮想也不想的回绝,她也很郁闷,刚才竟然一不小心亲了他,那唇间的冰凉冷滑让她的小心肝也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她真是疯了,竟然对这个男人有了感觉,难道真是因为太靠近的原因? 她往后缩了缩,用尽全力使两人之间留出些许的空隙。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及不动声色的躲避激怒了他,他暴吼:“为什么?我不够好么?” 晨兮一捂住了耳朵,忘了刚才涌起的萌动,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气道:“说话就说话,叫这么大声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有理不在声高么?” “你…”墨君昊一气得脸色铁青,也生气的瞪着她,两对眼睛就这么怒火冲天的对视着,在暗黑的马腹中亮晶晶的,眨巴眨巴的,倒是有些人。 良久,晨兮瞪累了,心里暗骂他没有风度后避开他的眼,才轻道:“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爱不爱的问题,我不爱你怎么能够嫁你?” “哼,什么爱不爱的?”他从鼻中发出一声不屑,语出惊人道:“你都看过我私处了,你不嫁我又嫁谁呢!” “你胡说什么?你还拿那事说事?什么私处?不过是个大腿!再说了跟你说过一千遍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有完没完?”晨兮气得猛得抬起头,却忘了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这一抬头间唇又碰上了他的巴。 他的巴猛得收紧,绷发出冷硬的线条。 她又吓得缩了回去,脸更是红得彻底了,真是要命,这倒象是她在调戏他似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胡思乱想了。 暗中注视了她良久,就在她忐忑不安,突然,他揽着她细腰的手紧了紧,她的身体更加贴近了他,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不愿意还亲我?” 晨兮差点一口气憋死过去,这个人思维真有问题!还真以为她投怀送抱了!她这是亲他么?他长什么脑袋了?亲与不小心碰上搞不明白么? “谁亲你了?是不小心碰上的好么?我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懂情爱?怎么可能亲你?”晨兮气怒不已,干脆拿着小手放在两人的中间隔绝两人的距离免得再发生乌龙的事。 本来听到晨兮否认的话,墨君昊脸色一沉,就要发作,可是当她的小手摁在了他的胸口,掌中滑腻无比,温暖无比,令他的心又柔软起来,他发出自鸣得意地声音:“哼,就知道女人嘴里说不愿意其实心里却十分愿意的,不然你能把小手放在我胸口引诱我?” “你…。”晨兮简直快被他气死了,什么叫女人说不愿意其实是愿意的?他以为他是谁?很了解女人么? “你很了解女人么?”她斜睨着眼看向他,不知道自己口气有多酸。 “那当然。”他微微一愣,怕晨兮小看了他,随即趾高气扬地说道,随即又怕晨兮不相信,加了句道:“本皇子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你说我能不了解女人么?” “是么?”晨兮一阵气怒,这么多女人了还敢说什么要她嫁他?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心一恨,她想也不想,张口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墨君昊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怒道:“你是属狗的么?怎么就咬上了。” 晨兮冷笑道:“你不是了解女人么?难道不知道这是打是疼骂是爱么?” 说完了轻抹去唇角的血迹。 “嘶…”墨君昊疼得呲牙裂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差点把我咬死了还能爱我么?我虽然没有碰过女人但也没听过女人用咬人来表达爱的!你当我是傻子么?” “嘿嘿,你知道就好。”不知道为什么,听他一急之说出实话来,她的心里又舒服不已,狡黠笑了笑。 见她得意地笑,他眼微闪,叹了口气,胸口的疼让他一泄了气,有些失落道:“原来你是真的不爱我!你要爱我就不会这么重的口咬我了。” 这不是废话么?暗中晨兮翻了个白眼,他胸口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让她感觉有些不好受,她将脸侧了侧。 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才淡淡道:“你不用躲着我,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 他声音中的落寞,失意,让她微微一僵,鼻间的血腥味又隐约传来,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你人也不错,只不过我实在太小,没有心思谈情说爱。” 他的眼睛一亮道:“那等你长大了了呢?” 晨兮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还会爱人,甚至会不会嫁人。” “说什么鬼话呢?”他不赞同的摇头道:“女孩子大了怎么能不嫁人呢?难道你想终老在杨家?要是你父亲宠爱你还罢了,偏生你还是不受宠的,你要不好好筹谋,早晚被你父亲卖了。” 听了他的话,晨兮也不禁黯然,她何尝不知道他所言非虚呢?可是前世的伤害,让她再也不敢相信男人了。 “算了,走了步算一步吧。”她叹了口气,有些迷茫。 看到她无助的样子,他的心不禁疼了疼,突然脱口而出道:“如果将来你找不到更好的男人来爱你,你就嫁给我吧,我宠你一辈子可好?” “宠我一辈子?”晨兮心头一动,随后讥笑了:“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也能上得树!” “杨晨兮!”墨君昊脸一黑,气道:“别给脸不要脸!” “扑哧”晨兮不禁失笑,这墨君昊说腹黑吧有时跟个小孩子似的,说他天真吧,却天天弄了张慈悲的脸到处蒙骗世人,端得是心机深沉…。 其实相处时间长了发现他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有勇有谋,有胆有识,爱憎分明,脾气虽然大了点,但也是光明磊落,言出必行之人,跟司马琳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要是她没受过前世的伤害,也许还真会选择他。 “笑什么?”他黑漆漆的眼瞪了她一眼,言语中充满了威胁。 “笑你啊。”她不知死活的冲口而出。 他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凛烈的杀意。 晨兮一凛,她忘了,对面这人是一个王者,他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不能因为熟悉了而随意的调侃的。 她连忙道:“别生气,开个玩笑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比墨君好,你母后却偏偏偏爱墨君呢?” 他沉默不语,刚才的杀意瞬间散去,留的是淡淡的悲哀与痛苦,他将晨兮搂了搂,将脸埋在了她的肩窝里。 “你…”晨兮不知所措的僵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丝丝的疼,心疼这个男人。 “对不起。”良久他才直起了身子,巴顶在她的发间,低沉道:“我不是占你的便宜,只是刚才突然间感觉很想抱抱你。” 晨兮的唇抽了抽,这还不是占她便宜?不过她聪明的选择不说话。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母后这么不喜欢我,明明我什么做得都比墨君好,威望也比墨君高,对父皇与母后也比他孝顺,可是为什么母后却看不到我的好,总是偏爱他,甚至…。” 眼中闪过一道痛苦之色,低喃:“甚至还放纵他追杀我…。”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无助与痛楚,伤心,绝望,落寞,让晨兮心头一疼,突然她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手不由自主的围上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摁在了自己的肩上,轻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别伤心了,即使你母后抛弃了你,你还有忠于你的属,爱戴你的子民,还有看重你的父皇,还有身负的责任,这一切足以让你坚强起来。” “是的,除了母后的爱,我拥有的别的比墨君多的多!”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发出一声长啸,那霸气天成的样子让晨兮见之心惊。 她睁大的眼睛注视着他,褪去了软弱后的他一身高傲,一身冷酷,一身自信,一身豪气,霸气天成,这样的男人注定是站在高处的。 “哈哈哈…。”看到晨兮的样子,他心情大好,大笑起来,调侃道:“你这么目不转睛看着我,我会误会你我的!” 晨兮轻笑道:“也许吧。” “真的么?”他的眼中一亮,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 “开玩笑的。”她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 “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他的眼瞬间黯了去,一脸肃杀之意。 晨兮伸了伸舌头,真是不禁逗。 看到她调皮的样子,墨君昊微微一愣,一股宠溺的感觉浮上了心头,幽幽道:“突然发现你收起利爪时也很可爱。” “可怜没人爱么?”她自嘲一笑。 “不许你这么说。”他皱了皱眉道:“其实大家族里就是这样的,不要说你一个弱质女子,就算是我这样的男人也不过是棋子,所以不要太悲观,我们终有一天会从棋子成为棋之人。” “我知道。”晨兮笑道:“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 “死丫头。”他爱溺的骂了她一句。 她的心一动,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有些沉醉。 “死丫头,你真不考虑一把自己交给我么?”他试探道。 “不。”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值不值让你这么对待,真的,不跟你开玩笑。” “你心里有秘密!” “谁心里没有秘密?”晨兮讥嘲一笑:“你敢说你没有么?” 他的心底没来由升起一股子怒意,斥道:“不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晨兮心头一沉,似乎有种刚刚萌芽的东西被扼杀,淡淡道:“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感觉到晨兮瞬间的疏离,他突然有种永远失去的恐惧,他一把抓住晨兮的手,急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吼你的。” 晨兮笑了笑,将手轻轻的挣脱出来,笑盈盈道:“我明白。你只是习惯了被人尊敬,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而已。” 心却叹了口气,她真是傻了,竟然以为她在他心目中是不同的,还好,她十分明智的选择保持距离。 墨君昊也沉默了,一时间空气中显得有些沉闷。 不,不但是沉闷,而且非常的热。 晨兮有些难耐的扭了扭身体。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 “有些热。” “噢。”他倒并不觉得怎么热,所以只是附和了一声。 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烧灼声,狭小的空间越来越热了,晨兮更是热得有些头晕了,她将脸狠狠地贴在他的胸前,他胸口有肌肤冰冷淡香,让她有短暂的清醒。 “为什么你的身体这么凉?而且还会散发香气?” 说着她使劲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心底渐渐升起柔情,怀中的她就如小猫般,让他有种保护的冲动,他搂紧了她,想了想道:“可能因为我练的是大悲神功,此功讲究的是静心静性,而且随着练得功力深厚,身体会散发出淡淡的梅香,体温也较一般人偏凉的原因吧。” 晨兮眼睛一亮,急道:“那你能不能把凉气过渡到我身上?”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他,不能怪她提出这个主意,实在是光是脸上凉了,身体上却还是热得不行,她总不能与他裸呈相向吧? 他微愣道:“这个倒没试过,我来试试。” “好,快试试吧,我快被烤焦了。”她急不可待的要求。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手贴近了她的后背,她的背薄而瘦削,触之却滑如鹅腻,让他的心神一荡,好在他反应快,瞬间收敛了旖旎之心,暗中骂了自己声禽兽,一股纯正的功力随着他的掌心源源地渗入了她的背心。 一丝丝舒服的凉气从他与她相贴之处弥散开来,她瞬间舒服得眯起了眼,大喜道:“真的有用,好舒服啊。” 他勾了勾唇,看着她的笑容心底奇异的满足。 掌丝毫不敢怠慢,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着。 渐渐的闷热的感觉褪去了,空间变得凉爽不已,晨兮舒服地想睡觉。 “刚起就困了?” 晨兮脸微微一红,她正是长身体时,这阵子天天在马车上赶路又累坏了她,即使晚上睡觉也总是不敢睡得太熟,生怕被人暗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怀里,她感觉到十分的安心,全身都松懈来,真是很想睡觉。 “困了就睡吧,这火估计还得烧一会。”他调整好了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到两人十分尴尬的样子,如果她睡着了,反而可以避免这种尴尬境地。遂也不再矫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初时只是想装睡,没想到却是真的睡着了。 她不知道,睡着后,他一直在看着她,他那对冰冷的眸子越来越温暖。 直到她听到远处似乎传来人声时,她突然惊醒:“有人来了。” “嗯,火灭了。”他淡淡地说了句,率先从马腹中钻了出去。 晨兮也随后钻了出去,待走出去后,她意识地看了眼那马,一见之呆在那里,马已然烤熟了,身上还冒着丝丝的热气,她奇怪地走到马边上,伸手一戳…。 “啊…”她痛得惊呼了声。 “怎么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看到上面烫出了泡,心头一疼,嘴里却习惯了颐指气使的怒斥:“你怎么不小心一点?这马都被烤熟了,你不知道这有多烫么?真是没见你这么笨的!” 本来手就烫的疼,被他这么一骂心头更是委曲了,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就在她的一滴泪流时,他的心一揪了起来,想也不想,抓起了她受伤的指放入唇间,用舌头轻舔着水泡。 指尖传来凉凉的湿意,瞬间清凉的灼烧的水泡,她呆呆地看着,看着他坚毅冷硬的线条因为她而柔软,一时间她心潮澎湃。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她顿时清醒过来,满脸通红,猛得拔出了手指藏到了身后,喃喃道:“我擦点药膏就行了。” 墨君昊先是一愣,随后也知道这举动太过亲昵了,他冷酷的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云,转身道:“我去打点水来。” 转过身他逃难似得往湖边跑去,这时候倒一点没有逼婚时的霸气了。 晨兮一惊,在他身后叫道:“你疯了么?忘了水里有鳄鱼么?” 脚一定住了,这时晨兮突然又惊叫起来:“你的背…怎么…怎么…。” “噢,没事。”他连忙转过身体,不让晨兮看。 “不行,你让我看,怎么会这样?明明马腹里不热啊。”晨兮几冲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只见几百个水泡大小不一,亮晶晶地布满整个背脊,与她指尖那一个水泡分明是同出一辙。 她只烧了一个水泡就痛得无法忍受了,他的背上竟然全是水泡,那得疼成什么样子了?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也疼了,雾气腾上了她的眼,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没事。”他毫不在意地道:“抹上些药就好了。” “药呢?我帮你抹。” “药在帐篷里。” “那怎么办?” 看到她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急,他的心更是柔软了,有种幸福的味道弥漫开来,被人关心的滋味真好,这辈子他长到二十岁,还没有一个人为他这么着急过。 他冰眸子里一片温柔,抓住了晨兮的手安慰道:“别着急了,我真的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怕什么的?再说了,我要不受点伤,不是让那人失望了么?” 说到这里,眼慢慢地冰冷,如刀般射向了远处。 晨兮叹了口气,突然眼睛一转道:“想不想捉弄他一番?” “怎么捉弄?” “来,咱们把衣服弄湿。” “不能靠近水,怎么弄湿衣服啊。” “把马扔进去,这样他们就不知道咱们躲在马腹里逃生了。趁着那些鳄鱼食马时,咱们把衣服弄湿。” “好。”他抓起马腿用力一拽就要扔向湖边,没想到才把马提到一半,脚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晨兮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他苍白着脸摇了摇头道:“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以你的武功别说一匹马了,就算是十匹马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晨兮不放心的抓起了他的手腕,一搭之,吓得一个趔趄。 “你的内力都哪里去了?” “不知道。”他眼神躲闪道。 “不知道?这分明是内力耗尽的脉啊…”她急得冲口而出。 突然她呆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唇颤抖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是不是为了让我凉快,你把功力全耗尽了?” “其实也不是全为你,我也感觉很凉快。”他眸光微动,淡淡地解释道。 “什么你也感觉很凉快?”泪止不住的流了来,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过,为了她竟然耗尽了所有的内力,别说是一个皇子了,就算是普通的武者也不会这么做的!何况他现在还强敌环伺,还有一个时时刻刻要制他于死地的墨君。 “别哭。”看到她的泪,饶是霸气无比的他也变得手足无措了,他伸出手抹去了她的泪,安慰道:“真的没什么,睡一觉内力就会回来的。” 晨兮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泣道:“内力睡一觉就回来了,可是你的背呢?那也是睡一觉就能好的么?我说你的背怎么能烧伤成这样,原来全是因为我,你身体里没有能保护自己的内息才被烧成这样的,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别哭了…。”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眼泪竟然堪比任何武器,能让他这样的人不知所措。 战场上,敌人也曾痛哭流涕,他面无表情的将他头颅割。 后宫中,也有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清泪暗流,他不屑一顾。 可是她的泪却让他肝肠寸断,他迷惑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只是想安慰她,不舍得她流一点的泪。 大手一伸,他将她揽入了怀里,拍着她的背道:“乖,别哭了,再哭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泪眼朦胧的问。 “我就…。”他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能拿你怎么样,反正你别哭了。” “姐姐…” “小姐…。” 远处传来旭兮,春儿焦急的声音,晨兮脸色一变,轻轻地推开了墨君昊,低低地叮嘱道:“以后再也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了知道么?” 冰眸子里迅速染上一层暖意,他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她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而他正好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一红了,她有些尴尬的指着马匹道:“咱们一起把它弄到河里去。” “好。” 所幸马匹已经烤熟了,竟然很容易的分成了好几份,合着两人之力扔向了湖当中,湖中又是一阵动静。 估计那些鳄鱼都到湖中去了,墨君昊脱了外衫,往水里浸了个透,然后将水往晨兮头上淋去,只一就把晨兮的头,衣服都淋湿了。 然后依着这法子将自己也弄得全湿。 晨兮道:“一会你那好弟弟来,就说咱们在水里呆着,所以躲过了这火。” 墨君昊眼一闪,笑道:“你这死丫头,果然不能得罪你。” “说什么呢?”晨兮白了他一眼,这一转眼间流淌出的妖娆妩媚让墨君昊心头热,尤其是那水珠盈结在她微颤的睫毛之上,更是凭添了她几分性感撩绕。 他只觉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腾而死,脸立刻通红,将脸侧向了一边,怕晨兮发现他的异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晨兮真是发现了,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什么?也许是热的。”他暗骂自己禽兽,居然对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有的反应,是的,他是对晨兮有好感,甚至想一辈子宠着她,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侵犯她,他真是该死,白练了大悲神功! 定然是该死的师傅欺骗他,不是说练了大悲神功意志会更坚定么?按理说他根本不会被女色所迷,怎么他都快练到第八层了,居然会对一个小女孩有了感觉呢?难道他本质就是这么禽兽? 想着想着,他脸色不好了。 “是不是背上疼?”晨兮见他脸色变了,不禁有些担心。 他还未来得及回答,春儿就冲了进来,看到晨兮完整不缺的站在那里,顿时喜极而泣:“小姐…呜呜…。太好了,你还活着…。呜呜…你知道不知道,奴婢快被你吓死了!” “傻春儿,我不是好好的活着么?你哭什么?” 春儿还在哭着,旭兮从远处奔而来,大叫道:“姐姐…。” 眼见着他就要扑到晨兮的怀里,突然被人拎了起来,两条腿在空中拼命的划动着。 “旭兮!”晨兮惊叫,待看着拎他的人竟然是墨君昊不禁呆了呆问道:“你为什么把我弟弟拎起来。” “这么大了,怎么还能扑到你的怀里?”他冷冰冰地说了声,然后将旭兮轻轻地放。 旭兮愣了愣,随后气道:“昊大皇子,那是我姐姐,跟你有何相干。” “看不惯。”他言简意骇地说了句,就往帐逢那走去。 刚走了几步后,又淡淡道:“小子,再看到你扑到你姐姐怀里,我就向贵国皇上请旨,让你去我军营里历练。” 旭兮正准备扑到晨兮怀里的动作瞬间如被点了穴般不动了。 晨兮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墨君昊居然旭兮的醋!她跟他好象没有什么吧? 这时远处传来人声鼎沸,尤其是墨君的声音更加的夸张,只听他大声骂道:“快,快,你们都是死人么?要是把大皇兄烧死了,本皇子诛你们九族!” 一行人就这么匆匆的闯了过来,当看到两人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墨君眼里一闪而去阴霾,随后露出欢欣的笑容:“大皇兄,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墨君昊绽开了莲花般的笑,干净得让人感觉他真是很开心。 墨君的脸色更黑了,他皱着眉打量了烧得寸草不生的环境后,奇怪道:“大皇兄,你是怎么躲过这大火的?”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在水里了。”墨君昊笑着指了指湖中。 “水里?你们没有被吃掉?”墨君吃惊不已。 “吃掉?这湖里有吃人的东西么?皇弟怎么知道的?”墨君昊一脸的疑惑。 “噢,我也是猜的,这么大的湖,怕有什么水怪什么的。” “哪有什么水怪,我们躲在水里什么也没碰到。”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墨君连说了两个好字,可怎么听都感觉他是咬牙切齿的。 这时司马九亦从远处奔而来,当他看到晨兮时,神情情动,一把抱起了晨兮,高兴道:“太好了,太好了,小狐狸,你没有死!” 随后将晨兮往空中抛去,又接住,这样连续几。 晨兮一阵头昏,连忙道:“九皇子,快放我来,我受不了了。” “好,好…”司马九这才把晨兮放,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才放心道:“还好,没有受伤,也没有破相,还能嫁给我当侧妃。” 晨兮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墨君昊,他的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眼底划过一道冷意。 她连忙道:“九皇子,真是开玩笑了。那个我累了,恕不奉陪了。” 说完逃命似得跑了。 司马九目送她远去,哼了声道:“这小狐狸,真是没有良心,枉我为她心急如焚。” “九皇子,你是来找本皇子的么?”墨君昊笑得无害。 “啊…呃…呵呵…是啊,是啊,大皇子受惊了,快随本皇去营地吧。” “好。” 一行人快步往营地走去。 墨君阴沉着脸看着湖中,这时昨夜在林中的那个男子还有丫环走了过来,战战兢兢道:“小皇子,奴才们明明查到那湖里是有鳄鱼的,怎么…。” “有没有试试不就知道了?”墨君眼中一闪而过杀机,手一抓,将两人扔到了湖里。 “啊…” “啊…” 湖中发出两声凄厉的惨叫,墨君眼看着两人被鳄鱼瞬间撕碎,眼底一片阴沉。 “墨君昊,这都让你逃过了?难道这湖里的鳄鱼是你家亲戚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吃醋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晨兮被污偷印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二章 晨兮被污偷印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二章 晨兮被污偷印 “九皇子,您不能进去。”帐外传来春儿急切的声音:“我家小姐正在换衣服呢。” “你家小姐早晚都是我的人,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司马九怒气冲冲地推开了春儿。 “九皇子!”春儿一骨碌爬了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劲,对着司马九冲了过去,把司马九推一个个趔趄。 司马九勃然大怒斥道:“春儿,你敢推本皇子?你不要命了么?要知道冲撞皇族,本皇子可以灭你九族的!快滚,否则本皇子这就杀了你!” 春儿怒容满面道:“九皇子,我家小姐敬你是个胸怀坦荡的男子汉,可是你这么横闯小姐的帐篷,置我家小姐于何地?别说你与我家小姐没有婚约,就算有婚约,这瓜田李的硬闯也会惹人非议,你如果真为了我家小姐好,就应该尊重我家小姐,而不是这般横冲直撞的授人与话柄!” 司马九的脚登时停在那里,眼微眯了眯,射出一股子凛烈的杀意:“春儿,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所说的话,本皇子可以立斩你于刀?” 春儿昂然道:“为了小姐,你就算杀了奴婢,奴婢也不放你进去!何况推九皇子已是死罪,那么奴婢为何不把想要说的话一吐为快呢?就算是死也死得痛快!” “好一个死也要死得痛快!真是一个忠肝义胆的奴婢!”司马九听了竟然不怒而笑,拍掌道:“小狐狸倒是收了个好丫环。你说得有理,本皇子要是听不见这话,被人传了出去倒成了任性妄为之小人了!” 春儿微松了口气,轻道:“九皇子果然是胸有丘壑之人,能容人所不能容,果然是大丈夫之本色!” “哈哈哈,说得好!”司马九大悦。 “春儿,请九皇子进来吧。”帐内传来晨兮淡淡的声音。 春儿连忙躬了躬身道:“九皇子随奴婢来。” 跨入帐中,司马九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急道:“小狐狸!” “九皇子。”晨兮不动声色的退了数步,对司马九行了个礼。 司马九眼微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晨兮似乎与他更疏离了,是什么改变了她?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紧紧的锁住了晨兮的脸,试图发现端倪。 “发生什么事?不就是被火围困了的事么?”晨兮心头一跳,脸上却故作镇静,不得不说司马九的观察力非常的敏锐,竟然能感觉到她心态的变化。 是的,她似乎对墨君昊有了些许的好感,有了一点怜惜之意,仅仅是这些罢了。 “你明知故问!”不知道为什么司马九十分的烦燥,尤其是晨兮似乎隐瞒了什么,他瞪了她一眼道:“我是说你跟那假和尚的事。” “假和尚?”晨兮诧异的看向了他。 “哼,一天到底装慈悲,他以为他是谁?不是假和尚是什么?” 晨兮脸一沉,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不喜欢听到别人说墨君昊的坏话,她在墨君昊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她与如琳也都是杨大成的女儿,可是杨大成就是喜欢如琳而不喜欢她,正如墨君昊与墨君一样,所以当听到人说墨君昊,她有种说她自己的感觉。 当声音也变得冷了:“九皇子很了解墨大皇子么?怎么就说他是假慈悲了呢?难道旭日所有的臣民都了眼不成?” “你居然为他说话?”这晨兮的话更如捅了马蜂窝了,司马九一跳了起来,指着晨兮气急败坏道:“你还说跟他没什么?没什么你能帮他这么说话?” “我还帮你说话呢?不但帮你说话还帮你排忧,那试问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呃…。你将来自然是我的爱妃。” “妃你的头。”晨兮怒道:“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以后不理你。” “你…”司马九本来想很有骨气的说不理就不理,可是看到晨兮一脸正色的样子,竟然说不出这话来。 想到他堂堂皇子竟然被一个弱女子威胁,不禁气结不已,当恨恨道:“不管怎么说,本皇子不允许你跟他太接近。” “神经病!” “你说什么?”司马九如点燃火的炮仗一把揪住了晨兮的衣襟,咬牙切齿道:“还没有人敢骂我呢!” 晨兮毫不畏惧的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事我作主,任何人不能左右我的思想!” “你…”司马九狠狠的瞪着她,她亦冷冷的回视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瞪得司马九桃花眼快抽筋了,终于他气馁的松开了手,哼道:“你作主?你作得了主么?就杨大成那怂人,只要本皇子一句话,他保证屁颠颠地把你洗干净送到我床上,你信不信?” “你胡说什么?”晨兮的脸一胀得通红,怒瞪着司马九。 见她小脸跟个红苹果般,虽然生气却更是灵动,司马九心头一动,一种柔情从心底漫延开来,这种感觉竟然奇迹般消弥了他的怒意。 “扑哧”他笑了起来,伸出手揉了揉晨兮的头:“傻瓜,我就是这么一说,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伤害你的办法得到你呢?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我亦会给你最大的荣耀。” “当侧妃的荣耀么?”晨兮避开了他的大手。 他的手中一空,微僵,薄怒隐于眸底:“杨晨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刺我让你很舒服么?” “没有。”晨兮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对着司马九道:“九皇子,你我早就说好的,我帮你出谋,你许我自由,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呢?” “那是在没出现变数之前!”司马九蛮横无理道:“只要你身边没有男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现在墨君昊出现了,我感觉到你对他的不同,我绝不允许,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你…”晨兮讥讽道:“我们当初订协议时你可没有这个附加条件!” “我反悔了行不行?” “你还能不能够再无赖点?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说什么!”司马九气得一跳起来,一把揪住晨兮,怒吼:“你居然说我不是男人?” 晨兮冷冷的看着他。 他恨恨地注视她。 突然他抓起了她的小手往身上摁去,怒道:“我这就让你摸摸我是不是男人!” “啊…。”晨兮吓得把手往回缩。 则司马九死命拽着她的手往身上摁,一个拉,一个退,两人就跟拔河般来来往往。 晨兮吓得脸色苍白,怒斥:“司马九你疯了么?你还要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我就是想让你摸摸我的脉,让你切脉看我是不是男人,怎么不要脸了?”司马九突然手用力一拽,将她的指搭在了自己的腕脉上,然后戏谑道:“看你急得样子,你以为我让你摸哪里?” 晨兮的脸一红了,哪还搭什么脉,如被马蜂蛰了般缩回了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无赖!捉弄我很好玩么?” 司马九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道:“谁捉弄你了?我就是想让你搭脉的,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想岔了。” “你…。”晨兮的脸更红了,红得仿佛朝霞般的鲜艳,加上刚才情急之急出了眼泪,此时的她就仿佛清晨被露珠沾湿的小花,清纯而可爱。 司马九心头一酥,看她的眼神变得炙热了,他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调戏道:“如果你真想看,等你我大婚后我让你看个够可好?” “无耻!”晨兮一把推开了他。 “哈哈哈…。”他大笑,一把将晨兮拽进了他怀里,对着晨兮的额头亲了一口。 未等晨兮反应过来,他就松开了手,捏了捏她半边小脸道:“快点长大。” 随后就扬长而去。 直到他走出了帐篷,晨兮才反应过来,竟然被他吃了豆腐,又羞又气,恨恨地跺了跺脚。 “小姐…。”春儿担心地看着晨兮。 “我没事,以后看到他来,见一次打一次!”说完进了内帐。 春儿吐了吐舌头,说实话,她倒觉得九皇子挺好的,对小姐还真是不错,竟然为了小姐能容忍她这个奴婢的挑衅,这哪个皇子能做到九皇子这般? 就冲这点,春儿就力挺九皇子! 不过她亦知道晨兮心高气傲,是绝对不可能做九皇子的侧妃的,侧妃是什么?说得好听是侧妃,说难听点不就是一个妾么?小姐怎么可能为人妾呢? 一时间她又不禁叹息不已,要是将军成一品大将就好了,那以小姐嫌小姐的身份就能当九皇子的正妃。 可是边疆目前比较安稳,也没有什么大仗要打,将军怎么立功升职呢? 唉,要是有仗打就好了。 “春儿?你在想什么?我叫你半天都不应声?” 春儿一清醒过来,不禁暗笑自己真是傻了,居然想着有仗打。 她连忙走入内帐,看了眼平静地坐在那里的晨兮,问道:“什么事,小姐?” “这是我自己配的药,你拿去给墨大皇子涂上。” “啊?这恐怕不太好吧?九皇子刚来过,您要再跟墨大皇子接近,恐怕九皇子又该发脾气了。” “关他什么事?你别理他,让你做什么自顾去做去!”晨兮冷笑道:“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唉,小姐,不是奴婢多嘴,左右九皇子有句话说得对,凭着将军的为人,他要是强要了你,将军还真会把您打包送上。” “不会的,你放心吧,九皇子就是嘴上说说,他绝不会这么做的。” “既然小姐这么自信,奴婢还怕什么?把药给奴婢吧,奴婢这就送给墨大皇子去。对了,见到墨大皇子要说些什么么?” 晨兮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了。” 春儿接过药往帐外走去,快出帐时,晨兮突然叫住了她,声音轻柔道:“你让他当心点,这水泡破后千万不能沾水。” “知道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让他穿软一点的绸,免得磨破了皮。” “好的。” “等等” “…。” “你让他尽量穿宽大一点的衣服,这样容易伤口的收敛。” “小姐,奴婢就在门口站着,您不急,慢慢想,想全了奴婢再走。” “死丫头,没有别的话了,你快走吧。”晨兮的声音里有些许的羞恼。 “扑哧。”春儿笑道:“奴婢这就走了。” 等春儿走出帐篷时,她的笑变得有些迟疑了,唉,这算什么事啊!小姐似乎对墨大皇子有好感呢!先不说九皇子不会允许的,就算除去了九皇子这个阻碍,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肯答应吧?小姐这么好,千万不要情路坎坷啊。 由于耽误了一上午,中午早早地在营地吃完了午饭,马车就缓缓地出发了,晨兮打开车窗看了一会外面的风景,直到确定前后的车马都离得远了,才淡淡道:“查出是谁了?” 春儿低声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晨兮的唇间勾起玩意地笑:“我还以为是二姨娘呢,没想到却是老夫人。” “小姐,您以为二姨娘没有份么?那个引您去湖边的丫环可是二姨娘去找的。” “是么?那丫环面生的很,何时入了杨府?” “不是杨府的,是秦家的,事发后九皇子将她揪了出来,可是她抵死不承认,秦家很是生气把她绑在了树林里要她说出主使之人,可是没想到一个疏忽,那个丫环却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了?真是死得巧,看来秦家也在这里起了不小的作用。” “应该是的,墨大皇子说这主意是咱们杨府的老夫人出的,然后让二姨娘去实施,二姨娘为了怕担干系买通了秦家的奴婢,而秦家却是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是推波助澜地让那丫环听二姨娘的吩咐了。” “秦家…。”晨兮冷冷的笑。 “小姐,老夫人这次真是太过份了,您好歹也是她的孙女,她怎么能这么狠的心要致你于死地呢?” “嘿嘿,老夫人这么多的孙女,她一向不喜欢我,何况她现在满心都只有余巧儿了,哪还对我有什么亲情?” 晨兮轻嗤了声。 “可是表小姐终是外来的,老夫人要靠的还是杨家,她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春儿不服气道。 “老夫人老了,也糊涂了。”晨兮眼一闪,淡淡道。 春儿心头一跳,凑到晨兮面前压低声音道:“小姐准备怎么做?晚上奴婢去找鹦鹉姐姐,晌午时鹦鹉姐姐偷偷地找奴婢,说是老夫人与二姨娘陷害你的,依然奴婢看,鹦鹉姐姐倒是有心向着咱们的。” “有心向着咱们?既然有心向着咱们,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事后再说?你说这是有心向着咱们么?” “小姐的意思是鹦鹉早就知道老夫人与二姨娘要谋害您?却事先不说,等看您安全了才来卖好?” “聪明!” “岂有此理!”春儿气怒道:“这鹦鹉太过份了,亏奴婢还以为她是事后知道的,原来她事先就知道这事了,却一点风声不漏,这不是把小姐往绝路上逼么?亏咱们对她这么好,还给了她那么贵重的首饰。” “你呀!”晨兮叹了口气道:“一点不懂得人心,不错,我是给她过贵重的首饰,可是她认为平日里对咱们的关照早就还清了,既然她不欠咱们情了,她又何必冒险提醒咱们呢?” “那她为何事后告诉咱们?” “她这是在试探!” “试探?” “是的,她是一个谨慎的人,如今她好不容易做到老夫人身边大丫环了,这府上能超过她去的丫环几乎没有,要不是老夫人总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把她给父亲作妾来拉拢父亲,她是绝对不会背叛老夫人的。可是她却也犹豫,怕咱们根本不是老夫人的对手,那么她就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了,所以说今天湖边的事是她对我的考验,看我是不是平安回来,如果我把自己烧死了,那她何必再依附于我?” “那小姐平安回来,她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小姐之?” “心甘情愿?呵呵,傻春儿,她是一个聪明的人,知道的大树底好乘凉,可是她更知道爹亲娘亲不如钱亲!所以不许以重利亦不足以使她向咱们靠拢。” “说来说去,她不过就是一个见钱忘利的小人。”春儿不禁鄙夷不已。 “也不能这么说她,最起码她知道审时度势,有她这一点就行了。”晨兮看了眼春儿语重心长道:“春儿,这事上人无完人,有些时候别人的缺点如果加以利用,那对咱们来说就是优点,你懂么?所以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鸡鸣狗盗之辈,也许也能在危急时刻帮助你。” 晨兮笑道:“晚上去见鹦鹉时把我的白玉簪送给她。” “啊?”春儿不舍道:“那白玉簪子这么贵重给她,会不会浪费了?” “你啊,象鹦鹉这种人非重利不足以动其心,你要是送轻了,她怎么敢冒奇险?” “可是这也太贵重了。”春儿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舍。 “傻春儿,这东西再贵重也是死物,再重也没有咱们的命重要吧?老夫人这一次一计不成定然会生二计,咱们就算日防夜防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如果有了鹦鹉就不同了,总能事先得到消息的。所以咱们得时不时的送些好东西给她,最好把她的胃口养刁了,让别人再也收买不了她!” 春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过来。”晨兮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笑着吩咐了数句。 春儿听了抿唇笑道:“这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主仆两正笑着,突然马车停了来。 晨兮眉微敛道:“春儿,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了?” “是”春儿俐落地跳了去。 不一会,春儿脸色不好的上了车,低声道:“小姐,不好了,九皇子的印信丢了。” “什么?印信丢了?”晨兮也不禁一惊,印信对司马九来说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也许能影响到司马九暗中的势力。 “可曾有怀疑的人?” “这…。” “到底怎么了?还吞吞吐吐的?” “听人议论纷纷,说是有一个丫环看到小姐您偷了九皇子的印信!还说是您为了讨好墨大皇子,因为今儿早上墨大皇子许你皇子妃的位置,所以您就甘冒奇险偷了九皇子的印信给他,以示忠诚!” “什么?谁传出来的?”晨兮脸色一沉,这一招真是狠毒!一箭三雕!非但毁了她的名声,还离间了她与司马九的关系,更是逼得墨君昊不能伸手相助。 这样如果她拿不出印信,幕后之人就能借着司马九的手除去她!偷窃皇子印信,那可是死罪! 看来那幕后之人是算定这次她是死定了!因为她是绝对拿不出印信的!不是她拿的,让她怎么拿出来? 晨兮的眉皱得更深了,她一把掀开了马车帘跳了车。 “小姐,您做什么去?” “去找九皇子。” “小姐…”春儿也跳了车,急道:“这种时候找九皇子做什么?九皇子正在心急火撩的,见一个骂一个,听说他帐中的人都被他杀了好几个了,现在又都传是您拿的,你这不是送上门去么?” “我要是装作不知,别人就能饶得过我了么?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春儿,你去母亲那里,让母亲放心,我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的。” “不,小姐,奴婢要跟您一起去。” 春儿死活不答应,一把拽住了晨兮。 晨兮回头瞪了她一眼道:“傻春儿,那人是要害我,你去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为我顶罪么?那么我告诉你,没用的幕后人是铁了心的要害我,你顶罪又有什么用?徒然多搭了你一个进去罢了。所以,你要真为我好,就去陪着夫人,免得夫人担心,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小姐…。” “快去吧,你就这么不相信小姐我么?” “好吧,不过让奴婢陪你走一段好么?” “唉,好吧。” “咦,那不是杨大小姐么?她这么急着做什么去?” “哼,你不知道么?听说九皇子的印信丢了。” “九皇子的印信丢了,关她什么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就是她偷的!” “啊?不会吧,九皇子不是对她挺好的么?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爹好娘好不如相公好,她搭上了墨大皇子了,听说墨大皇子要娶她做正妃,条件就是拿到九皇子的印信。” “天啊,真不要脸,为了一个男人连国家都不要了!” “就是,还千年大儒世家呢!居然做这种事!” 各种议论随着她的脚步匆匆而过,她面无表情,越走越快。 春儿却怒气冲冲道:“这帮子千金小姐平日老标榜自己怎么知书达礼,却没想到一个个都是碎嘴子,堪比三姑六婆。” “春儿,被狗咬了难道你还咬回去吧。”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让马车中议论纷纷的千金小姐们听到,听到晨兮的话后,这些千金小姐顿时如集体被了哑药般,一个个不说话了,不过眼里却射出憎恨的目光。 “呵呵,小姐,还是你厉害。”春儿见这帮子人一安静了,不禁笑了起来。 晨兮勾了勾唇,脚越加快了“行了,春儿,你回去陪母亲吧,母亲比我更需要人在身边,你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春儿又担心地看了眼晨兮,才往回走去。 远远的,司马家的四人还有墨家兄弟,杨大成都一脸凝重地站在那里,司马九更是暴跳如雷,意有所指的骂着。 司马神医皱着眉,抬头时看到了晨兮,他微微一愣,而就在他一愣时,杨大成也发现了晨兮正走过来,登时不愉道:“晨兮,你怎么来了?为父这里正有事,你快快回去,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他以为晨兮是为了流言来找他的,当更是没有好气了,别人碰到这事躲还躲不及呢,她倒好,还凑上来了,真是不省心的东西! 晨兮慢悠悠地行了个礼,道:“父亲,女儿是来见九皇子的。” “你见小九?”司马神医眼中闪过一道讶色,放低声音道:“丫头,小九的印信丢了,你可知道。” “正是知道此事才来的。”晨兮笑道。 “你的意思是…。”司马神医眼睛一亮,定定地看着晨兮。 晨兮向他点了点头,这时司马九冲到了晨兮的面前大喜道:“小狐狸,你知道我的印信在哪里?” 晨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司马九的脸顿时垮了去,眉间又是阴云密布。 杨大成怒道:“晨兮,你不知道凑什么热闹?还不去?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父亲,女儿虽然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一会不知道!” “你是什么意思?” 这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射向了她,等待着她说出什么话来。 晨兮自信一笑道:“很简单,只要九皇子答应臣女几个条件,臣女一定会在三天内把印信找出来。” “晨兮,你说什么混帐话?为九皇子分忧解难那是你身为臣女应尽的本份,怎么可以跟九皇子谈条件呢?” “父亲,此条件不是彼条件,只是希望九皇子给予我查探时的方便而已。”晨兮笑着解释着,心里却对杨大成更是鄙夷了,她的这个父亲时时刻刻习惯了讲条件,总把别人也当成和他一样了。 她想得到,其余的人自然也想到了,看向杨大成的眼光不免含着讥嘲,要不是指着晨兮找出信印,以司马九的人品又得对杨大成冷嘲热讽一番了。 “好了,小狐狸,不要多说了,只要找到信印,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好,那我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九皇子能好好回忆一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说。” “九皇子是何时发现印信丢掉的。” “就在出发后。” “也就是说昨夜还没有丢?” “是的,我能确定应该是早上发生意外时丢掉的。” “那这个印信能做什么用?” “嗯…。”司马九微一沉吟,看了眼众人后,冷声道:“印信嘛自然就是该有的作用了。” “真的么?” 司马九脸色一变,愠道:“你这是帮本皇子找印信呢?还是审本皇子呢?” “九皇子休要生气,臣女只是想确定这印信的重要性,才能判断出印信目前在何处。” 墨君阴阳怪气道:“杨大小姐真是滑天之大稽,没听过印信的重要性跟丢在那里有关的,你以为印信是人参么?越老藏得越深?再说了,这印信分明就是你拿的,何必又装神弄鬼呢?” 晨兮微微一笑,别有深意道:“小皇子怎么一口咬定就是我拿的?难道是小皇子指使我拿的么?” “你…”墨君脸色一黑,气呼呼地瞪了眼晨兮,这个狡猾的丫头,摔了他的玉,坏了他的好事,居然还想将火引到他的身上!真是可恶! 墨君昊勾唇一笑,看向晨兮的眼中多了几分温情。 晨兮正好在扫视众人,目光恰恰与他相对,见他的眼里闪烁着丝丝的情意,心头一跳,连忙定了定神转向了别处。 司马十六眼微微一凝,指握得紧了紧。 “王爷…。”身后的侍卫低了头,似乎是在请示什么。 “本王有些累了,推本王到一边休息。”他淡淡地吩咐了句,侍卫推着他往一边走去。 司马九倒并不在意他走开,他想了想对晨兮道:“那信印能调动我在京城所有的财产,包括我京城的米行,酒楼,只要见到信印,我名所属的流动资产均可以随时调动,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拿到这信印,可以一夜之间抽空我所有的流动姿金,甚至可以将我的不动产也卖掉。” “噢,那可真是厉害,要是追不回来,九皇子回到京城可得当丐帮帮主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司马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呵呵。”晨兮调皮地笑了笑,才正色道:“现在大家都在传您的印信是我拿的,你信不信?” 司马九脸色一变气道:“自然不信,不知道哪个狗奴才胡乱嚼舌头,等本皇子把他找出来,定不轻饶!”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司马琳。 “多谢九皇子信任。”晨兮躬身行了个礼后,淡淡道:“不知道找出此幕后人后,九皇子要怎么惩罚他?” “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有什么好办法?不过这人既然敢偷印信,说明是个喜欢权力之人,既然他喜欢权力,那就让天天看着这些权力。” “什么意思?” “九皇子,这天除了皇上,在宫里什么人最靠近权力?” 司马九眼睛一亮:“太监!” 晨兮抿唇笑。 司马九大笑道:“好,好,抓住了他,就阉了他,他不是喜欢权力么?就让他天天看到权力,却永远无法行使。” 眼微斜,看向了司马琳,司马琳的脸一阴沉去,司马九更是心中有意,笑得更阴险了。 晨兮见把司马琳也羞辱的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遂道:“既然这样,请九皇子立刻派人查探从这到扎营的地方,因为这一路之上,偷印信之人都有可能将印信藏起来。” “好,还有呢?” “还有就是现在原地等待,直到印信找到。” “这也可以。” “这怎么可以?”墨君不愿意地叫了起来:“本皇子与皇兄此次前来就是为贵国皇上祝寿而来的,如果这信印永远找不到,难道我们还在这里陪着永远不去朝见贵国皇上么?这不是陷我国于不义么?杨大小姐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晨兮冷笑道:“小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就这么确定这印信找不到么?这印信才丢了不过须臾,如果藏在来路之上,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除非是被人毁了才找不到,难道小皇子认为印信已然毁了?还是小皇子已然确认?” 墨君又语塞了,他要再坚持不肯原地扎营,倒显得他心虚般。 晨兮也不再理他,对司马九道:“九皇子,臣女会在周围到处查探一番,到时有什么消息就会前来报告于您,请九皇子赋予臣女权力,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让臣女自由出入您的营帐向您报告进展。” 司马九眼睛一亮,点头道:“好。” 一帮子人都又扎营来,司马九则大声命令人从原地往刚才扎营的地方找印信,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须找到。 这些千金小姐不禁一个个看好戏般看着晨兮,她们倒要看看晨兮这次怎么收场,她们就不信了,连几个皇子这般聪明之人也做不到的事,一个小小的杨晨兮就能做到。 司马十六坐在一处陡崖之边,这时山风呼呼吹起他衣风猎猎,面具遮住了他全部的表情,唯有一对眼显得冷峻而清亮。 “主子。”卫一低声道:“杨大小姐似乎对墨大皇子有好感。” 发随风而舞,隐约中他身形似乎也微微动了动,良久,他才轻道:“无妨。” “可是…。”卫一不禁有些着急道:“墨大皇子为人狡猾,偏偏长得一副慈悲的脸,要是杨大小姐被他骗了,那主子到时就后悔晚矣。” “你也说了,他为人狡猾却长了一副慈悲的脸,你都看出他表里不一了,那到时不如就坐实了他表里不一!” 卫一眼睛一亮,笑道:“主子,您是说…。” “呵呵,你别看杨大小姐为人聪明异常,却有一颗脆弱的心,尤其对感情容不得半天欺骗,如果有朝一日墨君昊欺骗了她,她还可能原谅墨君昊么?” “可是依属看墨大皇子似乎是对杨大小姐动了真情了,未必会欺骗杨大小姐。” “你是蠢了么?白读了这么多兵书么?” 司马十六冷冷地看了卫一一眼。 卫一一愣,突然笑了起来,恍然大悟道:“主子说是无中生有么?” “嗯,孺子可教也。”司马十六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都是主子教的好。”卫一连忙奉承了句。 “卫一。”司马十六突然声音变冷。 “在。” “回去领罚。” “啊?为什么?”卫一十分的委屈。 “主子我是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可能教你们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呢?”司马十六的声音要多正义就有多正义。 卫一的脸顿时垮了去,腹诽,主子您要是光明磊落,就没有人腹黑无耻了!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属知道了。” 司马十六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 卫一这才道:“主子,您看那印信杨大小姐会找出来么?” “不知道。” “那到底是谁偷的?” “不知道。” “那主子您知道什么?” “不知道。” “那主子您还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 “主子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 “不知…。呃…。好…。” 卫一推着司马十六往回走,偷笑。 “回去别忘了领罚。”司马十六提醒了句,笑,凝结在卫一的脸上。 晨兮一会在地上看看,一会跑马车上看看,一会又骑着马跑了出去,她自顾自忙着,而司马九的侍卫则沿路找寻着印信。 由于发生了早上的事,其实出发时已然是中午了,再被印信的事一闹,不多久就天黑了,一个个营帐也扎了起来。 晨兮跑得累了,不到傍晚就睡了。 睡到半夜,她突然慑手慑脚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才对春儿道:“春儿,我去找九皇子,你在帐中帮我做出有人的样子,知道么?” “知道了。不过这么晚了,您现在去找九皇子,九皇子恐怕都睡了,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吧?” “怕什么的?大家都知道我是为九皇子找印信的,能说些什么去?除非她们想惹火烧身。” “好吧,那小姐您小心些,九皇子为人喜怒无常,这印信已一天没有消息了,恐怕他会把气发作在你的身上。” “这你放心,我不是给他报告好消息去了么?” 她往司马九的帐中走去,暗中有道黑影从她的帐后闪过。 感谢可乐读书 小美人投了2票(5热度),感谢hdqiang2006小可爱 投了1票,胭脂绝代1971小宝贝 投了2票searchfairy小萝莉投了1票,chillyzhao 小天使投了1票 annylai 小仙女投了1票,祝所有的小美人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第一百四十二章 晨兮被污偷印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漂亮的反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三章 漂亮的反击 当晨兮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司马九的帐前,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对晨兮斥道:“什么人?深更半夜到这意欲何为?” “侍卫大哥,我是杨大小姐,我有关于印信的事要报告给九皇子,九皇了许我无论何时何地都可随时报告之权利。” 那侍卫微一沉吟点头道:“既然如此,杨大小姐请稍等,待我去汇报一。” “有劳了。” 那侍卫进到帐中,不一会帐中一灯火通明,侍卫走了出来后,对晨兮道:“杨大小姐请进。” “多谢。” 晨兮笑着推开帐走了进去。 走到内帐后,不禁眉头皱了起来,只见司马九一袭红衣懒懒的披在身上,金色丝绦只半松不紧地系在腰间,松松垮垮间,将他雪白的胸露了出来,那红色与白色撞击出妖冶的性感。 尤其是他睡眼朦胧的样子,眼底更是流荡着珠玉般的碎光,烛光之,他薄唇微抿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高贵却又慵懒,有猎豹的优雅,更有猫般的缠绵,还有一种头狼的侵略。 “咳咳…。”她借着咳嗽掩饰眼底的尴尬,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轻道:“九皇子穿得这么少,冷是不冷?” “怎么会冷呢?”他优雅地伸展了身子,对着晨兮抛了个媚眼,调笑道:“看到你我浑身都发热了。” “九皇子!”晨兮羞愤的瞪了他一眼,站了起来:“你先发骚吧,等你完事了再叫我。” 说完拔腿就往外走。 人未到帐前,一条腰带如蛇般缠了上来,将她卷住后嗖得腾空而起。 “啊…。”人在空中,她吓得失声惊叫。 “哈哈哈…。”他一搂住了她,笑得邪恶:“小狐狸,你叫得真**…。嘿嘿…。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 晨兮回首给他一个耳光,怒道:“司马琼,你无耻!” “啪!”耳光声先是让司马九一愣,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让晨兮甩了个耳光,这他妖孽般的脸上透着无边的杀意,掌的力量瞬间加大,那力量快把晨兮的腰都折断…。 “你居然敢打我?你疯了么?” 晨兮冷冷道:“你再敢轻薄于我,打你是轻的!” “你早晚是我的人,我不过占些口头便宜怎么了?” “你再胡说!”晨兮又扬起了手,手还在半空中,就被他牢牢的抓住,他眼中全是阴鸷的怒意,喝道:“你疯了么?打我还打上瘾了?别以为我宠着你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么?” “那你杀啊!” “你…。”司马九气呼呼的瞪着晨兮,狭长的桃花眼里全是火花,就连呼吸都带着火气喷向晨兮。 晨兮倔强地瞪着他,没有丝毫退缩。 眼狠狠的瞪着她,仿佛要射入她心灵的深处,可是对着这对倔强而执拗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生不起她的气来,甚至看着她生气也觉得舒服,她那气鼓鼓的样子更是牵动了他的心,只想抚平她紧紧纠结的眉,想揉揉她胀得通红的小脸,想…。 眼慢慢地落在她红菱般的唇上,目光渐渐深沉…。 晨兮微愕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越来越幽深,听着他的鼻息越来越深沉,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有种危险的直觉瞬间侵袭了她。 她微微扭动了身体。 “别动!”他俊美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恶声恶气道:“如果不想受到伤害,就不要乱动。” 晨兮瞬间僵在那里,前世的经历让她知道她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这个无赖,居然对她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发情了! 心不禁有些紧张,眼里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她紧张的瞪着他,防备着。 她的目光刺痛了他,让他突然而至的**瞬间消弥,他沙哑着声音有些痛楚道:“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无耻么?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么?” “呵呵。”晨兮强笑了笑:“当然不会,您是英明神武,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九皇子,您怎么可能是卑鄙流无耻之徒呢?” 他的眼陡然一深,闪着意味不明的火花:“既然我这么好,你怎么不肯嫁给我?” 晨兮微僵,轻轻地伸手推开了他,淡淡道:“并不是你好我就得你是么?” 他倒并没有强求她,只是有些失落地看着她离他三米远,桃花眼中闪烁着迷茫:“为什么呢?难道我还不够好?如果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在那里,司马九的眼里翻滚起惊涛骇浪,他真是疯了,居然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想他堂堂九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胖的,瘦的,美的,有才的,可以说只要他想,他皇祖母定然会给他弄来,可是他却偏偏对这个黄毛丫头有了情义! 该死的!皇家子弟最不需要的就是情!可是他竟然有了情!一时间他的眼里闪过了惊惧之色。 晨兮也呆呆地看着他,她一直知道他对她有好感,却不知道他竟然对她用情到这种地步,愿意为她改变,这种话莫说是一个皇子了,就算是普通的男人也不会说出口,可是他却这么毫无征兆的说了出来,让她措手不及!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感动不是爱情,她对他真的没有感觉,她对他感觉象是知已,象是好友,就是少了那份悸动。 她傻傻地看着他,他亦害怕又期待的看着她。 良久,她“扑哧”笑了出:“九皇子这个笑话不好笑,回不要开了。” 他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原来他所说的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笑话!心仿佛被针扎般的痛,绝美的脸上却绽开了妖娆的笑,他笑道:“你还想我回再说么?就你这前平后平,毫无美感的女人想让本皇子说第二回?你做梦吧。” 晨兮笑了笑,倒并不以为意,她知道他只是用这种贬低她的言语来掩饰他内心的尴尬,失落,痛楚,并不是真的看不起她。 “好了,说说你的发现吧。” 司马九就是司马九,只瞬间就平息了内心的起伏,他拢好了衣服,正襟危坐于一边,伸手给晨兮倒了杯茶。 晨兮拿起茶,轻啜了一口后,才笑道:“我已经找到了偷印贼了。” “是谁?”司马九精神一震,眉宇间露出喜色。 “请九皇子让帐外守帐的人都进来。” “好。” 门外走进来八个侍卫,都是为今夜为司马九守帐之人,晨兮妙目转动,从八人的脸上一一扫了过去,最后将目光停在其中一人身上,厉声道:“拿他!” 其余七个侍卫立刻拥了上去,一把制住了那侍卫。 晨兮快步冲到那侍卫的身前,猛得卸了他的巴,对其余侍卫道:“把他嘴里那个活动的牙取出来。” 一个侍卫伸手进那被绑侍卫的嘴里,猛扭了扭,真的扭了一颗活动的牙,将牙递到了司马九的面前。 司马九惊诧不已地看着晨兮:“你怎么知道他嘴里藏着毒药?” “猜的。”晨兮笑了笑,她怎么不知道呢?只要这个侍卫是司马琳的人,那么嘴里定然会藏着致命的毒药,因为这人就是司马琳的死士! 现在印信没有拿到手,怎么能让这人死去呢? 司马九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她身上有许多的秘密,可是他却始终无法走进她的心里。 目光微微挪开,待看到那侍卫时,眼底一片冰冷:“马卫,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马卫扑通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九皇子,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明明是杨大小姐自己偷了您的印信,怎么会怪到奴才头上了呢?” “呵呵,马卫,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晨兮冷笑道:“从你进来到现在,这里有何人说过抓你是因为印信之事?分明是你做贼心虚!” 马卫眼微闪,这时门帘一掀,司马琳走了进来,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马卫,眼扫过桌上的毒牙后,脸色微变,看向晨兮的目光幽深而阴沉,冷道:“这深更半夜的,杨大小姐真是好兴致。” “这深更半夜的,四皇子兴致也不小。”晨兮浅浅地笑,不让分毫。 司马琳脸色一沉,不再理她,对司马九道:“九皇弟,什么事闹得这般沸沸扬扬的?惹得别处都惊动了?” 司马九眉峰一挑,皮笑肉不笑道:“四皇兄这话说的,不过处理一个侍卫,我哪闹得沸沸扬扬了?怎么就惊动到别处了?想来是四皇兄武功见长,所以哪怕是蚊蝇过亦能打扰到四皇兄?” 司马琳目光微动,这时门帘又掀开了,墨君玦打着哈欠走了进来,睡眼惺松道:“九皇子什么事这么急,半夜三更把本皇子叫来?” 司马九眼微凝,沉声道:“本皇子并未着人请玦皇子来此。” “什么?没有叫本皇子?”墨君玦气急败坏道:“那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扰本皇子的清楚,把本皇子叫来了?” “皇弟,莫要出口成脏。”墨君玦身后传来墨君昊清爽的声音,在这夜中如清风般飘了进来,让众人闻之一爽。 晨兮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正好被司马九看到,心中一酸,不禁哼道:“昊大皇子也是受邀来的么?” “呵呵,正是。”墨君昊一身白衣,仿佛白莲般在夜中盛开,他眉眼祥和,笑容温暖,莫名的安抚所有人急燥的情绪。 晨兮的目光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默契地对望了。 就是这一望,让司马九仿佛掉到了醋缸里,他阴阳怪气道:“那真是本皇子的不是了,听说今夜昊大皇子正是**一刻之时,却被本皇子打扰了,真是抱歉啊。” “九皇子玩笑了,我一向洁身自好,平身不近女色,哪来的**一刻?就算要有,也是以风流扬名的九皇子有才是。” 墨君昊不动声色的反击,一把屎盆子扣在了司马九的身上。 司马九勃然大怒,这个墨君昊果然就是个假和尚,天天装慈悲却做尽了恶毒的事! 他有些担心地看向了晨兮,见晨兮面色并无不愉,才对墨君昊冷笑道:“要说风流,谁能比得过昊大皇子?谁不知道昊大皇子的后院里有近一百位美人?也不知道昊大皇子的身体是吃得消还是吃不消?要不要一会本皇子请神医爷爷帮你把把脉脉,好好补补?免得早衰了?” “哈哈,什么事要让老夫把脉,谁又要进补?”司马神医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晨兮连忙迎了上去,娇巧一笑道:“爷爷,您来了。” “哈哈,兮丫头也在啊。” “是啊,爷爷,兮儿把那偷印信的人抓到的。” “噢,是谁?” “就是这个马卫!” 晨兮将指指向了马卫。 马卫连忙又叫起冤来:“杨大小姐,您不能冤枉奴才啊。奴才真是没有偷啊。” “没偷你嘴里放着毒药?那是做什么用的?不就是为了事败后服毒自尽的么?” “冤枉啊…”马卫眼中一闪,低着头拼命的磕,只是一时想不出如何解释。 这时司马琳接口道:“杨大小姐,也不能因为他嘴里有毒药就认定他就是偷印信的贼,这说到哪里去都说不通的。也许他是忠心于九皇弟,怕自己被抓后被逼说出九皇弟什么秘密呢?” 司马九冷笑道:“那是不是本皇子还得表彰他?” 司马琳勾了勾唇。 马卫连忙道:“是啊,是啊,九皇子,奴才是为了表示忠心才在嘴里放了毒药的,绝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奴才这么做也不是要九皇子表彰,只是为了一份忠肝义胆!” “好一份忠肝义胆!”司马九一脚踹了过去,恨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能知道本皇子的什么秘密?需要你在嘴里放毒药自尽以求忠烈?马卫,你以为本皇子是傻子么?到现在还在欺骗本皇子?说!到底把印信藏哪里去了?” “奴才真的没拿啊!”马卫拼命的磕着头,就是不承认。 这时司马琳幽幽道:“杨大小姐,现在马卫说自己没拿,你却一定要说他拿了,这捉贼捉赃,你总得给个让人心服口服的理由吧?总不能你说是他拿的就是他拿的,要是他没拿,你就算打死他也拿不出来不是?再说了,如果他一口咬定是你拿的,你怎么办?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一个侍卫,所以注定了要被你这般诬蔑么?这所有的人可都传是你拿的印信,你倒是怎么给我们解释呢?” “四皇兄,小狐狸是不会拿我的印信的,如果她要我送她又何妨?她哪用得着来偷我的?”司马九冷冽的目光射向了司马琳,哼,明明是他拿的却来冤枉小狐狸,真是无耻之极! 司马琳脸色一僵,随后皮笑肉不笑道:“九皇弟真是好手笔,在京城曾为花魁一掷千金,现在又为了杨大小姐可以倾家荡产,真是让皇兄我佩服啊。” 言之意却是把晨兮与花魁等同了。 司马九的脸色顿时冷了来,阴沉沉地注视着司马琳。 墨君昊眼一闪,笑道:“来时曾听说贵国京城的花魁长得美艳无双,更是才情出众,而且最是喜欢俊美温雅之少年,听说她曾看中了四皇子,说要以万金买四皇子一夜风流,不知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司马九的脸色稍霁,而司马琳却气得青筋直冒。 他把晨兮跟妓女比,而墨君昊直接把他比成了能被妓女买的人,这不是说他比妓女还不如么? 这墨君昊是真空长了一副慈悲的脸,却做尽了腹黑的事,尤其是那嘴,恶毒不已! 司马神医捋了捋须,对晨兮道:“兮丫头,你是我认定的孙女,这里姓司马的都是你的哥哥,你莫要过于拘束了。” “知道。”晨兮甜甜的应了声。 司马琳脸更沉了,这三王爷分明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不得再伤害晨兮,否则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当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这时晨兮才指着马卫冷笑道:“马卫,你是不是不服气?” “奴才没有做过的事,奴才自然不能认!” “是么?那就让你心服口服!”晨兮冷道:“来人,脱他的鞋子!” “你…”马卫的眼中闪过一道惊讶与慌张之色。 待那靴子脱后却没有倒出东西来,墨君昊笑道:“一双臭靴子毁了就是了。” 马卫一听面如土色,旁边搜查的侍卫也是聪明之人,立刻用力一撕,顿时从鞋后跟处滚出了一个小小的印信来。 司马九身而起,手伸缩间那印信就落入了他的手中,他仔细看了一眼,大喜道:“是印信!” 司马琳的眼微沉。 晨兮漫步走到了马卫面前,冷笑道:“你以为九皇子让三千侍卫掘地三尺找印信是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找印信么?” “你真是天真,这么大的地方藏一枚小小的印信,别说三千人了,就算三万人也找不到!你还以为真能掘地三尺么?这不过是为了让你不敢把东西藏起来而已。” 司马九亦讥嘲道:“蠢货!本皇子的三千侍卫就是装装样子的,你倒当成真的了!” 他骂蠢货时,眼看向了司马琳,那两个字分明是骂司马琳的。司马琳脸色更难看了。 晨兮又笑道:“我之所以向九皇子提出三个请求,你心虚就一定会了解我的行踪及破案情况,我每次来九皇子处,时间都不相同,可是虽然九皇子身边有许多侍卫,但你每次必在。如果你不是心虚,又何必如此呢?” “你…。你……”马卫面色大变,面对从他脚底取出的印信,他赖无可赖。 “现在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吧。” 马卫猛得抬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晨兮,突然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司马九的面前,对司马九道:“九皇子饶命啊,是奴才该死,是奴才不该听了杨大小姐的话来偷您的印信!” “混帐!”司马九一听,抬起了脚将马卫踢了个筋斗滚了出去,他勃然大怒道:“到现在你还敢胡乱攀诬?你真是胆大包天!” 马卫喷出一道鲜血,颤巍巍地伏在地上,面如金纸道:“九皇子,奴才所言句句是实,奴才被杨大小姐的美…。呃…。钱财所诱惑才敢偷您的印信,现在奴才知道错了,为了怕您再被杨大小姐所迷惑,所以奴才才不得不说出事实真相的,望九皇子明察。” 他本来是想说晨兮利用美色引诱他,可是看到晨兮两个牛角辨,一幅懵懂的样子,估计说了也没有人信,才改口为金钱的。 可是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他本来的意思,司马九听了哪还搂得住火?他早把晨兮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岂容一个这么贱人的污辱?他猛得一拍桌子,暴跳如雷:“来人,将马卫拉出去砍了!” 司马琳冷笑着坐在那里,说着风凉话道:“九皇弟,这算不算是包庇杨大小姐呢?” 晨兮眼一闪,走到了马卫面前,气定神闲道:“你说是我指使你做的?你可当着神明发誓?” 马卫微微一愣,他们这些人对于神明是很相信的,待他看向司马琳后,突然狠了狠心道:“好,我发誓!” “哈哈,好,既然你敢发誓,那么我就让神明说话!” “什么?”司马九一惊,对晨兮道:“小狐狸,你说什么?” 众人也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晨兮,仿佛见鬼般,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最惧神明了,晨兮居然能请到神明,那岂不是让他们感觉害怕? “九皇子…。”晨兮将唇凑到了司马九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司马九先是惊奇到后来充满激赏地看着晨兮,而司马琳则眼阴晴不定,随着司马九的神色越变越阴沉。 “来人,将马卫拉到小帐篷中!” 如狼似虎的侍卫将马卫拉入了一个小帐篷中,在进帐篷之前,他被强制着换了件衣服,那衣服凉凉的,滑滑的,他知道这是顶级的丝绸,可是为什么杨晨兮要让他穿上一件丝绸衣服呢? 难道要送他上路? 不,不对啊,只听过吃断头饭上路的,没听过换丝绸衣上路的。 他惊疑不定,在黑漆漆的帐中不知所措。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丫环的声音,冷冷道:“你把手洗一,否则后果自负!” 马卫一惊,老老实实地把手在盆里洗了洗。 待丫环端着水走出去后,帐篷里更是黑了。 突然,帐篷地一侧亮了起来,远远的仿佛一个黑点俯冲过来,那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竟然有一对硕大的黑翼,疯狂的扑闪着…。 “哈哈哈…。马卫…。” 那黑影突然大笑起来,还叫着马卫的名字,声音如刀割布帛般的难听,带着戛戛的杀意。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饶是马卫也算是胆识过人,却也害怕的浑身发抖。 “我是什么人?哈哈哈,几万年了,每次都有人这么问我,问得我都烦了。”那黑影大笑,突然道:“这样吧,我拿出我的武器来,你猜猜我是谁。” 说完,只见帐篷上出现了一把镰刀一样的东西。 马卫吓得扑通一瘫软在地,拼命磕头道:“您是…您是…黑无常…。” “哈哈哈…。好眼力!” 听到黑无常承认,马卫更是吓得魂魄散了。 只听黑无常道:“你刚才发誓说受了杨大小姐的指使才偷的印信,可有此事?” “咯…咯。咯…。”马卫吓得牙齿打战,他就知道不该欺骗神明,结果神明就找上门来了。 “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我的镰刀会找出答案来的,如果你发的誓是真的,那么这镰刀就砍不到你的背上,如果是假的,那么我的镰刀就会将你的背砍成稀巴烂!接刀吧!” 镰刀在帐外虎虎的发出啸声,马卫吓得尖叫一声,手拼命的护住了自己的背,生怕被镰刀砍到。 那黑无常在外面耍镰刀耍了半天,马卫并不感觉疼痛,感觉护着后背是有用的,遂将后背紧紧地顶在了帐篷上,手还不放心的护住了背心。 帐篷上的灯光渐渐暗了,黑无常耍了半天突然没了踪影,马卫一身冷汗,发现自己分毫不损,大喜过望,对着帐外高喊:“九皇子,九皇子,现在您该知道奴才说的是真的了吧!” 灯突然亮了起来,把帐中照得通明,马卫这时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坐在帐中,离他正好有数米之远。 他先是一愣,随后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司马九的面前,欣喜若狂道:“九皇子,奴才还活着,您看,您看,我背上完好无损!” “是完好无损!”司马九一声冷笑,又是一脚将马卫踢:“蠢货,你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帐中,再看看你的手!” 马卫伸出手一看,只见他的手变得漆黑,而手心中却全是白灰:“这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头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他抬起头,看到晨兮讥嘲地看着他:“马卫,这世上没有什么神明,但是却是有鬼,那鬼在何处?你可知道?” 马卫傻傻地看着晨兮。 晨兮笑道:“这鬼就在你心中!你可知你洗手时手上已沾了煤灰,而这帐内全刷上了石灰,你脱你的衣服看看你的背后。” 马卫连忙脱了衣服,一见之大惊失色。 “看到了吧?这件淡青色的衣服背后,又有石灰还有煤灰,说明什么?说明你怕黑无常用镰刀砍你,所以你将背紧紧地靠在了有石灰的帐上,又用带煤灰的手护住了背后,你以为你没有受伤就是逃脱了黑无常的镰刀,却没有想到这恰恰泄漏了你心里的恐惧!因为你是在撒谎!” 说完这时,晨兮将身体低,用极低的声音对马卫喝道:“说,到底秦家是怎么指使你偷九皇子的印信的?” “秦家?”马卫愣了愣,这跟秦家有什么关系? 晨兮眼一厉道:“怎么?马卫,你到现在还要护着你的主子么?” 马卫突然清醒过来,连忙泪流满面道:“九皇子,奴才招,奴才招,是秦家,秦家用重金指使奴才偷了您的印信,还要奴才嫁祸于杨大小姐,奴才所言句句是实,望九皇子明察!” 司马九勃然大怒,吼道:“秦家真是欺人太甚!来人,把秦老夫人请来,让她好好给本皇子说道说道。” 马卫这才松了口气,到现在他要还看不明白是什么事,那他就是棒槌了! 这分明是杨大小姐要陷害秦家,而几个皇子与旭日的皇子明明知道却装聋作哑!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反正只要不拖出他真正的主子,他的命,他的家,他的族人还是能保住了。 只要他一口咬定是秦家让他做的,那么这里的人都不会有异议的。 不一会秦老夫人带着秦家几个夫人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一进帐后,见所有的人都冷眼看着她们,她们心头一紧,秦老夫人连忙指使众夫人给众皇子见礼,自己也行了个礼。 “秦老夫人,你可认得此人?”司马九阴阳怪气的指着马卫问道。 秦老夫人眼皮一跳,看了眼马卫,沉声道:“不识、” “不识?不识他,你怎么敢让他偷窃本皇子的印信?” “九皇子!”秦老夫人吓得脸一白,连忙道:“九皇子可千万不要听这小人胡言乱语,臣妇怎么可能指使他偷您的印信呢?臣妇连认都不认得他。” 马卫一听秦老夫人否认,急道:“秦老夫人,您怎么不认识我?要不是您着人给了我这根钗子,我怎么可能为了您背弃自己的主子?” “胡说,胡说!你简直是一派胡言!”秦老夫人虽然在秦家权高位重,可是毕竟是女流之辈,怎么碰到过马卫这样的无赖?何况马卫是铁了心的要诬蔑于她? 马卫腾得一跳了起来,指着秦老夫人怒道:“秦老夫人,我也是一个铮铮的汉子,虽然这事我做得不漂亮,被九皇子识破了,要是您有些担当,我也就把这事一力承了来,可偏生你竟然不顾我的性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那么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马卫从裤中拿出一个钗子递到了司马九的面前,赌天罚咒道:“九皇子,您看这钗子就是秦老夫人收买奴才的,奴才所言绝无半点虚言,奴才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奴才愿意以死明志!” 说完他冲着帐篷奋力冲了上去,为了逼真,他是用尽了死力冲向了帐篷的。 “呯”随着一声巨响,鲜红的血和雪白的脑浆从马卫的脑中溅出来,溅到了离他最近的秦家诸位夫人身上,秦家的人顿时发出尖锐的惊叫声。 而马卫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帐篷会是硬的?帐篷不应该是软的么? 晨兮阴冷的一笑,是的,帐篷应该是软的,可是这个帐篷是依山而搭的,正好占了山脚的一个直角处,唯一两处软的地方,一处是门,马卫自然不会傻得往门上撞,另一处就是众人坐着的地方,马卫当然也不可能撞上去,所以马卫只要撞帐篷,就是往山石上撞,岂有不死之理? 哼,不管马卫是不是受人指使,但敢陷害她,她是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虽然才十一岁的稚齿,可是她眼底的冰霜,身上散发出的风华,却仿佛长年浸淫于杀戮之中的上位者。 司马九目光复杂的看着晨兮,不是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离她越来越远了,她每走一步都算了数步! 她智谋无双算计马卫,令马卫原形毕露!她明目张胆算计秦家,令秦家被动异常!她冷酷无情算计生死,令马卫稀里糊涂自尽而亡! 所有的算计就在一瞬间,只瞬间她就将要想算计的人都算计了进来! 她怎么能这么聪明?聪明到让他有些害怕?如果他是她的敌人…。她会不会也这么算计他…。 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吓得战战兢兢的秦氏一家,不禁轻叹了声。 她睚眦必报!就是因为秦家出了一个丫环来诱她去湖中,所以她要利用印信的事把秦家拖水,给秦家一个个狠狠的警告! 难道她认为他不会为她报仇么?为什么要这么急得自己手? 眼慢慢地变冷,他寒声道:“秦夫人,还有什么话说?” 秦老夫人脸色霎白,马卫都以死明志了,她现在是有口难辩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老眼求救地看向了司马琳。 司马琳瑟缩了,他不傻,他从杨晨兮当着他们的面陷害秦家时,就知道杨晨兮已然知道谁是真正的主谋了,既然杨晨兮没有戳穿他,他怎么可能为了秦家再在明面上得罪杨晨兮呢? 于是他眼微闭,只作未看到。 秦老夫人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她面无表情道:“九皇子您说怎么办?” 司马九看了眼晨兮,晨兮却面无表情。 小狐狸! 司马九暗骂了声,这秦氏可是四大家族的人,这个惩罚是轻不得重不得,这小狐狸倒是会省事,把这得罪人的事都让他去做了! 不过为什么能为她做事,他这么高兴呢?难道他是贱骨头?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沉:“指使他人偷窃皇家物品那是重罪,不过念在秦家是百年世家,小惩大戒吧,等进了京,秦老夫人亲自写罪已状公示于天。” “九皇子!”秦老夫人差点瘫倒在地。 身为世家最注重的就是名声,这个罪已状一,就等于告诉天人,他们秦家人偷窃!那他们的秦家就毁了,他们大西北一支的秦家就会被江南秦家永远逐出族谱之外!这九皇子太狠了,这是要逼大西北的秦家走上绝路啊! 司马琳一惊,如果大西北秦家成了笑柄,那么他纳了秦家三个女人为妾,更是要受到牵连,虽然那三个女人早晚得死,可是现在还死不得,于是他求情道:“九皇弟,不如让秦老夫人回到京后,在秦家内部发罪已状吧。” 秦老夫人不愧为灵敏之人,听了连忙跪了来,对着司马九磕头道:“多谢九皇子开恩,九皇子果然是胸怀天之人,臣妇回去后立刻在秦家发罪已状。” 司马九脸色一变,这老虔婆倒是会登鼻子上脸,这明明是司马琳说的怎么算到他头上了?何况还说什么胸怀天,难道他不答应就不是胸怀天么?嘿嘿,她以为她说这么两句,他就会放过她们么? 得罪了小狐狸,就得死! 他正待开口,晨兮扯了扯他的袖子,对他使了个眼色。 他遂阴沉着脸道:“既然这样,本皇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秦老夫人回去在秦家发罪已状吧。” “多谢九皇子。”秦老夫人行了礼在几个秦夫人的搀扶往帐外走去,待走到帐门时,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晨兮脆声声道:“秦老夫人可要走好了,莫再走错路了。” 秦老夫人身体一僵,硬身硬气道:“多谢杨大小姐关心,老身自会留意。” “那就好。”晨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啊…。”墨君玦打了个哈欠,讥笑道:“困死了,弄了半天原来的秦家着人偷的印信,九皇子,不是本皇子说你,你的侍卫也太不忠心了些,还有什么四大世家,也太不要脸了些,连偷东西的事都做得出来,真是不如我们旭日啊,哈哈哈。” 墨君昊一如既往的温和一笑,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我先回去了,各位告辞。” 司马琳阴阴的看了眼晨兮,对司马神医道:“三爷爷,晚辈先行一步了。” 司马神医淡漠的点了点头。 直到帐中只剩了司马神医与司马九,晨兮三人时,司马神医才激动的站了起来,久久的注视着晨兮…。 “爷爷…。”晨兮娇憨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道:“您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会害羞的。” “你会害羞?你的胆子不知道多大呢!连秦家都敢设计!” 司马神医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道:“这墨家兄弟也就罢了,反正不关他们的事,但司马琳可是跟秦家是一起的,你也当着他的面设计秦家?” “嘿嘿,这四皇子不是也没说什么嘛?” “你呀!”司马神医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叹道:“你算是把他算透了,唉,可惜啊…。” 眼中似乎滑过一道伤痛,瞬间他仿佛老了许多,他摇了摇头道:“年纪大了,我先去睡了。” 说完步履蹒跚地走向了帐外,仿佛有种无法承受的重压制着他。 “天色不早了,我也睡去了。”晨兮对司马九行了个礼就往外走。 “等等。”司马九叫住了她,迟疑了道:“小狐狸,为什么我感觉你对四皇兄很熟悉?”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漂亮的反击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拍死秦氏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四章 拍死秦氏 身体微微一僵,笑,瞬间散开,让帐中春暖花开:“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扔这句话后,她转身潇洒而去。 他站在她的身后,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终于溶入了夜色之中,远去…。 “小姐…。”春儿兴奋的迎了上来,眼睛闪亮着:“太好了,那秦家敢暗中害你,这次可受到报应了。” “呵呵。”晨兮笑了笑。 “可是为什么不逼着秦老夫人在全天人面前写罪已状呢?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 “傻春儿,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秦家?你以为秦家是吃素的么?为了没有做过的事将秦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人都是有底线的,只有在她承受的底线之内,她才能认了这罪,但是一旦超过她的承受范围,那么她势必会绝地反击,到那时非得弄个两败俱伤不可,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收手时也得收手。今天已然给了她们一个教训,相信秦老夫人最近得消停一了。” “不是秦家做了么?” 晨兮笑着摁了摁春儿的额头,没奈何道:“你啊…。” “啊?”春儿微微一愣,才压低声音笑道:“是不是您设的计?” 晨兮笑而不语。 春儿一脸崇拜道:“小姐,您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瞬息之间就布了局?” “怎么长的?还不是跟你一样长的?”晨兮白了一眼道:“让你平日多读些书总是懒懒的,现在知道知识的力量了吧?” “知道了。”春儿伸了伸舌头,随即道:“小姐,快睡吧,明儿个一早还有好戏看呢。” “看戏?”晨兮脸微沉,冷笑道:“恐怕不止是看戏,还得演戏呢!” 春儿愕然。 “你去睡吧。”晨兮淡淡地说了句,春儿不再多问,就欲吹熄灯蜡烛。 “等等,我等会自己吹,你先睡。” “好的,那您自个早点休息。”春儿交待了句就退到外帐去了。 手慢慢地张开,露出了一团纸,这是刚才回来的路上司马十六的侍卫给她的。 “小心环佩。” 面对纸上的四个龙凤舞的字,她眼微眯,指慢慢抬起,将纸凑上了烛光,随着烛心地一跳,指尖燃烧出璀璨的瞬间,她定定地看着火光,司马十六这是什么意思呢?语焉不详的?如果说为了帮助她,为什么不说得清楚些? “嗤”纸快烧到她指尖的灼痛,让她猛得惊醒,手一松,烧化的纸灰扬到了地上。 司马十六,恐怕是这群人中最难揣摩的人了。总是用一张面具遮住了根本无法窥视的脸,亦让人无法窥视他的心,他到底是真的毁了容,还是真的残废了,这一切都是谜。 可是这个谜一样的男子却又给她一个谜一样的提示,司马十六究竟要做什么?他又在这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呼”她吹灭了蜡烛,躺了去,渐渐地沉入了梦香。 “主子。” 卫一进帐篷时,司马十六正在灯看着书,就算卫一叫他,他亦仿佛没有听到。 良久,他才道:“把纸条给她了?” “是的。” “她说什么了?” “谢谢。” “谢谢?呵呵。”司马十六玩味地一笑。 “主子,您写了四个意味不明的字,杨小姐能明白么?” “能,当然能,她这么聪明的人。” “杨大小姐是聪明,可是她毕竟才十一岁,哪能跟您的弯弯绕心思比呢?” 脸一沉:“卫一,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去,做一千个伏地挺身去!” “啊?一千个?” “怎么?嫌少?嫌少就两千个。” “两千个!”卫一的脸都绿了。 “三千个!” “属立刻就去!”卫一吓得就往帐外跑去,才到帐门时听到司马十六悠悠地声音:“多做这个有助于你房事能力。” 脚一个踉跄,卫一很想问一声:主子,你怎么不做? 可是借他胆子也不敢,他惶惶若丧家之犬跑了出去。 司马十六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声音轻柔如泉水叮咚:“黑心的丫头,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帐篷时,老夫人身边的丫环佩匆匆地走进了晨兮的帐篷。 “环佩姐姐,你怎么一大早来了?”春儿笑着迎了上去。 “春儿妹妹,大小姐可起身了?” “还没有呢,环佩姐姐可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昨儿个老夫人突然觉得身体不是怎么利爽,我想着这旅途也没有一个大夫的,所以思量着让大小姐去请司马神医诊诊脉,这也是大小姐对老夫人的一片孝心不是么?” 春儿的笑微微一凝,这算什么意思?把司马神医请来就是对老夫人有孝心,请不到就是忤逆么?要请为什么不让将军去请,将军不是更应该表孝心么?再说了,她环佩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指使起大小姐来了?难道她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不成? 于是她淡淡道:“环佩姐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老夫人身体有恙,大小姐自然是急在心头,痛在心里,可是司马神医却是皇家的人,又不是大小姐能左右得了的?这司马神医能来是义务,不来也是本份,跟咱们大小姐的孝心又怎么拉上关系了呢?敢情环佩姐姐这是用话挤兑着我们小姐么?” 环佩尴尬不已,不禁笑啐道:“你这个小妮子,嘴倒是厉害,我不过也是心急老夫人的身体,说得有些差池你听在耳里却别放心里就是了,偏偏说出来对我好生一个数落,敢情我倒是成了逼迫大小姐的人了,我一个奴婢怎么敢呢?” “环佩姐姐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春儿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也知道我是个直爽的,没有什么心眼,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有得罪之处可别放在心上。” 环佩脸微僵,心里暗骂,屁得直爽,都快成教训她了,还直爽? 不过这也不是她今天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当也不在执着于此。只是探了探头道:“小姐还未醒么?” 春儿还未答,从里帐传来晨兮慵懒的声音:“春儿,谁在外面?” “回小姐,是老夫人的房里的环佩姐姐,说老夫人身体微恙。”她只说老夫人身体不好,却不提环佩让请司马神医的事。 晨兮听了声音立刻变得着急:“春儿,快,快进来帮我梳洗,老夫人病了,我这当晚辈的理当门前尽孝的。” “是。”春儿应了声后对环佩道:“环佩姐姐先在外间坐着。” “好。”环佩笑着点了点头。 不一会春儿就给晨兮梳洗完毕了,晨兮穿戴好后走了出来,看到环佩站在那里,歉意一笑道:“让环佩姐姐久等了。” “哎哟,大小姐这话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等主子是天经地义的。” “是么?”晨兮淡淡地笑道:“那奴婢指使主子做事也是天经地义么?” 环佩一呆在那里,望着晨兮浅笑的模样竟然心里有了害怕,虽然晨兮在那里笑着,可是那抹笑中竟然蕴藏着一种冷寒的气息,还有强大的威压,令她的心为之震颤。 “扑通”她身不由已的跪了来,低声道:“奴婢错了。” 静,一片诡异的静,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而正是这种静,让环佩的心里由然升起了恐惧,身子竟然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她不知道跪了多久,但觉得非常的漫长,漫长到她似乎连骨子都冻僵了,虽然这是夏天的清晨。 良久,她听到头顶飘来的声音:“你知道你是谁家的奴婢么?” 她浑身一凛,差点匍匐在地,手用力的撑了撑地,才颤巍巍道:“奴婢自然是杨家的奴婢。”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静默,再次的静默,环佩的声音陡然拔高,甚至带着强驽着的尖锐:“奴婢没有什么对大小姐说的。” “那好,起来吧。” 晨兮淡淡地说了句,往外走去。 “大小姐,去哪里?”环佩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胆战心惊地看着晨兮。 晨兮眯了眯眼,冷道:“不是你说老夫人身体微恙么?我去看老夫人去,怎么?你不愿意去?” “不,怎么会?”环佩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道:“奴婢给大小姐引路。” “嗯。”晨兮点了点头,对春儿吩咐道:“春儿,把这里收拾一,收拾完了去找我。” “是。”春儿恭敬的应了声。 不一会两人到了秦氏那里,秦氏那里挤满了人,林氏,余巧儿姐弟还有几个堂姐弟,二姨娘,还有二个婶娘都坐在帐中,快把帐篷挤满了。 晨兮到了后立刻给秦氏请安,关心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脸色这么差了呢?” 秦氏靠在软榻上看了眼她,不冷不热道:“年纪大了,总是毛病多了些,我啊不指望别的,就指望你们孝顺就行了。” 言之意是指责晨兮不孝顺。 晨兮假装没有听懂,笑道:“老夫人这话说的,巧儿姐姐听了该多伤心啊,巧儿姐姐可是咱们这杨家最孝顺老夫人的,巧儿姐姐,你说是不是?” 巧儿尴尬地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说是,那就得罪了在场的所有表妹,如果说不是,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秦氏被气得一噎,这个杨晨兮太可恶了,明明说的是她,却四两拔千金的避了过去,避过去也罢了,还敢陷害巧儿,巧儿这么善良这是招她了还是惹她了? 当脸色更差了,正要开口怒斥时,晨兮却突然叫了起来:“啊呀,老夫人,您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可是噎着了?” 说完猛得将秦氏翻了过来,将她的上半身悬在了软榻外,伸出小手就往秦氏的背心上用力的拍打,一面拍还一面道:“老夫人快吐,用力吐,把喉间的痰吐出来就好了。” 秦氏被拍得后背直抽抽的疼,她伸出手欲扒拉晨兮,却不料晨兮又是一记狠拍,把她拍得一瘫倒在了床上,手都摁到了地上,呼吸更是上气不接气。 余巧儿急得冲了上来,就要拉扯秦氏。 晨兮连忙喝道:“别拉,别拉,痰迷心窍的人最忌拉动,快帮我摁住老夫人。” 余巧儿听了立刻改拉为摁,她现在最怕秦氏出事,要知道秦氏才是她最有力的保护人。 本来晨兮一人的力还摁不住了秦氏,现在多了个余巧儿,顿时把秦氏压得死死的,晨兮暗笑,手却毫不留情,拼命的拍打着,把秦氏拍得快连心都吐了出来了。 她发出一阵阵的咳嗽声。 余巧儿的眼中担心不已,正想问晨兮时,晨兮却露出惊喜之色道:“好了,好了,这痰快咳出来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猛拍,拍得秦氏快断气,耳边只听晨兮急道:“怎么这痰还不咳出来?怎么回事?” 接着又是一阵乱拍,秦氏知道她再不咳出痰来,晨兮就不可能停止拍打,连忙努力吐了口唾沫。 随着这口唾沫吐在地上,晨兮才停止的拍打,如释重负道:“好了,好了,终于把痰吐出来了,太惊险了,要不是我拍得快,拍得及时,这口痰要噎到气管里就危险了。” 秦氏身体一软,差点又噎过去,这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这还是她的孙女么?分明是魔女! “老夫人,您怎么了?还有痰么?”耳边传来晨兮惊呼声。 秦氏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拉住了余巧儿的手,有气无力道:“没了,没了,幸亏你拍得及时,把那痰吐了出来。” 晨兮露出不好意地笑道:“老夫人夸奖了,这都是孙女应该做的。” 秦氏气得心口一阵的疼,眉都拧在了一起。 晨兮露出焦急的神色道:“老夫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没事,没事。”秦氏吓了一跳,往床后一缩,生怕晨兮又出什么阴招。 “老夫人没事就好。”晨兮掩住了眼底的冷嘲,乖巧不已。 这时杨大成匆匆地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大夫,走到秦氏面前后急道:“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突然病了?快,快,让这大夫看看。” “这大夫是…。”秦氏刚才吃了晨兮的暗亏,对任何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这是秦家的随行大夫。” “噢。”秦氏一听是秦家的,感觉找到亲人般,连忙点头道:“好,好,快让大夫帮我看看。” 那大夫搭了搭秦氏的脉,皱眉道:“老夫人这是中了毒啊。”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拍死秦氏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的维护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的维护 “中毒?什么毒?”杨大成惊怒地看了眼四周的人。他一直自诩为孝子,现在当着几位皇子还有旭日国皇子的面,自己的母亲竟然在他的眼皮底被人了毒,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惊?如何不气? 这不但是对他权威的挑战,更是对他能力的蔑视! 抓出这人,他一定要让这人生不如死! 大夫沉吟了一,闻了闻后,突然皱眉道:“这燃得是什么香?” “檀香。”环佩连忙将燃着的香递到了大夫的面前。 大夫闻了闻后,摆手道:“这香没有问题。” 二姨娘急道:“这香没有问题,那到底什么有问题呢?一路而来,吃得用的都跟老夫人一样,怎么老夫人就这么病倒了呢?” “是啊,大夫,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好好的就中了毒了呢?要说是在食物里,我跟他们吃的全一样,怎么偏生我就中了毒了呢?” 二姨娘眼睛一亮提醒道:“老夫人,会不会这毒不是在食物里的?” “那是在哪里呢?” “这食物有相生相克,这气味许是也有相生相克之说呢?” 二姨娘与秦氏两人一问一答,配合的是天衣无缝,那大夫捋须道:“听这位姨娘这么一说,我倒有些眉目了,老夫人身上可有什么香囊之类的东西?许是这里的东西与檀香相克呢?” “有,当然有。”环佩连忙将秦氏身上的香囊解了来,递给了那大夫。 晨兮冷眼看着,笑,讥诮不已,太烂的招术了! 果然那大夫拆开了香囊大惊道:“这是雪芙子啊?老夫人怎么会用雪芙子作香料呢?这雪芙子香是香,可是最忌与檀香一起用,混合就是慢性毒药,闻了后身体就会每况愈,总有一天器官全部衰竭,呼吸不畅而死。” “啊,怪不得刚才老夫人透不过气来了。”二姨娘夸张的叫了起来。 秦氏一听恨恨地瞪了二姨娘一眼,她什么时候喘不过气来?分明是晨兮有意报复她好么?她正寻思着想法把这罪名罗织在晨兮的头上,偏生二姨娘这么一叫倒帮了杨晨兮,真是个蠢货! 不过想到一会要实施的计划,遂按奈怒意,眼底闪着恶毒的光芒。 “嗯…。”她轻哼了声,露出伤心欲绝的神情,悲哀道:“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一辈子吃素念佛的,这是碍了什么人的眼啊?竟然要毒害我?我死了倒不要紧,可是却累得我儿要受天人的指责,这是谁这么恶毒啊?” 杨大成本来就很生气,听了这话哪还搂得住火,勃然大怒道:“是谁?是谁?是谁要害老夫人?给本将军老老实实地站出来,否则本将军绝不轻饶!” 眼凶残的扫视了每个人,令人不禁心惊胆战。 这时环佩突然叫了起来:“呀,这香囊不是大小姐给老夫人的那只么?” “晨兮!”杨大成挥起手就掴向了晨兮。 林氏一急,将身体护在了晨兮的面前,只听呯得一声,那掌狠狠地打在了林氏的身上,她瘦弱的身体痛得瑟瑟发抖,却始终将晨兮紧紧地护住。 “母亲…。”晨兮悲痛的叫了声,痛心疾首地看向了林氏。 “我…我。没事…。”林氏颤抖着唇,脸上一片苍白之色:“你别事吧?” “母亲…。”泪止不住地流了来,她知道秦氏二姨娘算计她,也知道杨大成会发火,可是没想到杨大成竟然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这重手。 秦氏,二姨娘,你们真是惹到我了!父亲,这一掌之仇他日必报! 眼微垂,掩住了眼底怨毒肃杀之光,她使劲的握了握林氏的手,瘦小的身子慢慢从林氏的身走了出来。 “父亲!”眼带着冰冷的怒意看向了杨大成:“难道仅凭一个香囊就定了女儿的罪了么?” 杨大成见不小心打到了林氏,心中也不免有些懊恼,要是传了出去他杨大成打妻子总是于名声不好的,还未等他想好怎么说辞,却面对晨兮这么咄咄逼人的话,他顿时刚按捺去的怒意又升腾了上来。 指着晨兮怒目而视:“难道凭一个香囊还不够么?这香囊是你的,里面的香料也是你装的,难道你会不知道老夫人最喜欢用的就是檀香么?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恶毒?竟然要伤害老夫人?” “哈哈哈…”晨兮突然大笑起来,笑得那般的苍凉,令所有人闻之心伤。 杨大成也微微一愣,眼复杂不已地看向了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说一句话,生怕一说话就惊扰了这个少女浑身散发出来的绝望的凄凉。 终于她不笑了,众人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眼毫无温度地注视着杨大成,声音清而冷:“父亲,您知道您失去了什么么?” “什么?”杨大成不由自主的问。 “失去了我对您的敬重。” “你…。”杨大成恼羞成怒地举起了手,就在他高高举起时,晨兮竟然迎了上去,小脸倔强不已地仰视着杨大成,逼视道:“难道父亲还要用这一掌打去我对您的亲情么?” 杨大成的手顿时僵在那里,眼充满威慑地瞪向了晨兮,晨兮亦毫不退缩地回瞪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瞪了须臾。 这时二姨娘在一边扇火点火道:“没见过当女儿的这么跟当爹的说话的,还大儒世家呢。” “啪”杨大成回手将这耳光甩向了二姨娘,怒道:“混帐,这么多主子在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二姨娘…”如琳尖叫着扑向了二姨娘。 如瑯也快步走到二姨娘的身边,用受伤的眼神看向了杨大成,悲道:“父亲…。” 对上如瑯的眼神,杨大成的心顿时一抽,叹了声气道:“瑯儿,好好照顾二姨娘。” 眼闭了闭,如瑯在父亲的心里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跟对她刚才的态度是截然不同。 不过她心里并不难过,其实她早就知道了,是就放弃了不是么?甚至刚才的凄苦也是伪装的,只是为了博得父亲那心底残存的一点亲情而已。 “父亲,请您放先入为主的印象,用公正公平的心在评定这件事可好?” 眼微凝,注视着这个他从来没有认真关注过的女儿,不知不觉她已经长大了,长大到能跟他对抗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总有一种恐惧感,哪怕她一直很温顺,很乖巧,却始终让他不能有丝毫的疼惜之意,相反还有着防备敌人的戒备之心。 她是他的女儿,不是他的敌人,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可是他又相信自己的直觉,战场上他的直觉让他成了屡战屡胜的将军。 所以他才会在每次听到她做错事后,就会盲目地相信于她不利的东西,可是现在她反抗了,她不再承受了。 他该怎么办? 眼中激起了惊涛骇浪,她现在不仅仅是他的女儿了,九皇子对她的爱护,十六皇子对她的态度不明,还有旭日国两位皇子与她之间亦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他该拿她怎么办? 是以雷霆之速断她羽翼,还是…。 这一刻他心思涌动,不为亲情,只为前途! “父亲,如果您为难的话,女儿可以请几位皇子一起来判断这事,如果到时确定是女儿做的,那么要打要罚就由父亲作主。” 杨大成心头一凛,她竟然拿几位皇子来要胁他!难道她忘了她是杨家女么? 怒气又不自觉的升了起来,眼微沉,就要斥责时,帐外却传来司马九的声音:“什么事这么热闹?一大早就闹哄哄的?” 杨大成连忙抛开了众人迎了上去。 “见过九皇子。” 司马九看也没看他,从他的身边飘然而过,待走到晨兮的面前时,停了来,声音轻柔道:“小狐狸,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眼都哭肿了?” “九皇子”晨兮对司马九行了个礼:“臣女的祖母身体有恙,臣女思之焦虑,故而哭泣。” “你果然是孝女啊!”司马九威慨了句后对杨大成道:“杨将军,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杨大成脸微僵,应和道:“正是,正是,晨兮一向是孝顺的。” “呵呵,对了,刚才本皇子听到里面有人说毒什么的,真是岂有此理,这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当着本皇子的面毒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抓出来后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能消除本皇子的怒意,杨将军,速速查清!” “是,是。” 杨大成暗中抹了把汗,这九皇子分明是冲着晨兮来的,先是夸奖晨兮孝顺,然后又追究毒人的责任,分明是逼着他不敢再追究晨兮了,这毒要不是晨兮的也就罢了,要真是晨兮的,他还得为晨兮找个背黑锅的! 看来九皇子真是对晨兮上了心了,好在刚才第二掌没有打去,否则打凉了晨兮的心,到时连带九皇子也会恨上他了。 他轻咳了咳,声音放柔道:“晨兮,老夫人的香囊是你送的么?” “容女儿一看。” 晨兮取过香囊看了看,道:“这香囊确是女儿送的。但这香囊中的雪芙子却不是女儿装的。” “那是谁装的?” “这个就得问老夫人了。” 秦氏脸一闪,怒道:“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会自己给自己毒害自己么?” “老夫人息怒,孙女并非这个意思,孙女的意思是这香囊可被别人碰过,许是有人趁您不注意而将雪芙子换进去了呢。” “没有,当然没有,这香囊,我从未离身,怎么可能有人换了呢?” “是么?老夫人确定么?” “当然确定,这香囊自从你送来之后我从未离过身,就算是睡着了也一直放在我身边,不会有第二个人碰过的。” “这么说老夫人是认定孙女要害你了?” 秦氏虎着脸不说话。 司马九冷笑道:“杨大小姐的孝心是天皆知的,就那给秦老夫人祝寿时写的一百个寿字就能显现出来。” 秦氏脸一僵,才不情愿道:“也不能这么说,许是你年幼不知道这雪芙子与檀香相克。” “不,我知道!”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晨兮,连司马九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二姨娘与秦氏则狂喜不已。 晨兮的手伸入了香囊,将里面的香料取了出来,轻捻后闻了闻,不惊不怒侃侃而道:“雪芙子,生于冰雪之地,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果子香气四溢,有提神醒脑之功效,又有沁肤留香之功能,只要碰着之人三天掌中留香,不散不去。因此广为众家千金所喜,只是此香虽好却有一弊端,就是不能与檀香合用,长久使用会使人口舌干燥,脾虚体虚,终将死于力竭之状,不知道我所言对不对?” 说完,晨兮嘲弄地看向了那大夫。 那大夫浑身一凛,愣在那里,他不知道杨大小姐居然还是懂药理的。 司马九喝道:“混帐东西,杨大小姐问你,敢不回答?” “是的,是的。杨大小姐果然聪明过人。”那大夫抹了把汗,谄媚的笑。 “呵呵,老大夫夸奖了。”晨兮轻笑,笑过后陡然冷道:“敢问老大夫行医几年?” “老夫…老夫…。” “混帐,老糊涂了么?连自己行医几年都记不清了么?” “扑通!”老大夫吓得跪在了地上,猛磕头道:“回九皇子,草民行医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晨兮意味深长的道:“你在秦家当了三十年的大夫,想来医术不错吧?” “呃…。”老大夫汗流满面,半晌才低道:“还行,还行!” “还行?”晨兮的声音飘渺如风,陡然她将香囊扔到了老大夫的脸上,怒道:“连雪芙子与雪莲花都分不清,也敢说医术还行?敢情你在秦家骗吃骗喝三十年么?” “九皇子饶命啊,九皇子饶命啊…。”老大夫吓得拼命磕起了头,心里恨死了秦氏,要不是秦氏信誓旦旦说香囊里放得是他拿去了雪芙子,他怎么能说这香囊中是雪芙子呢? “能饶你命的只有你自己!”司马九阴恻恻道。 老大夫浑身一软,他绝望地看向了晨兮,晨兮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眉眼一片讥诮。 杨大成勃然大怒,一脚踹了老大夫,斥道:“混帐,竟然敢陷害杨家的大小姐,说,是谁给你这样的狗胆?” “父亲,脚留情,女儿的清白还着落在他的身上呢。”身后传来晨兮淡淡的声音,让杨大成身体一僵,这个女儿终是恨上他了。 “不要,不要杀我,我说我说…”那大夫吓得面如土色,他可知道司马九身边的侍卫是被杀了灭口的。 他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司马九的面前,一面磕头一面道:“回九皇子,是杨府的二姨娘…。给草民一百两银子,让草民来给老夫人诊断时,说香囊里有雪芙子的,其余的事草民一概不知啊,请九皇子明察。” 二姨娘吓得叫了起来:“你胡说,你说什么?我何时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说香囊里有雪芙子的?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二姨娘,明明是你给我钱让我这么说的,怎么你这会翻脸不认人了?”那大夫一怒之跳了起来,拿出一百两银票扔到了二姨娘面前,疾颜厉色道:“早知道你用钱收买我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李进是绝对不会做的!钱还你!这种不干不净的钱,我决不收!” 说完露出愤慨之状,走到了司马九的面前,义正严辞道:“九皇子,是草民一时糊涂为这刁妇所骗,如果钱已还她,草民还得为秦家人诊病,容草民告退。” 司马九眼中一闪而过嘲弄的冷意:“李进,你当本皇子是傻子么?竟然敢糊弄本皇子?来人,将他拖去杖毙!” “是!”两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拖着李进往外而去。 “不,不,九皇子饶命啊,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草民吧…。”门外传来李进惨叫声,求饶声。 随即沉得的棒打声从帐门传了进来,那一声声入骨入皮的痛击声伴随着李进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 所有的人都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这九皇子是有意的,这是给众人一个马威,警告众人,谁敢再陷害晨兮,这就是场! 眼看向了司马九,目光中有些感动,没想到这里最护她的,除了母亲外竟然是一个外姓人。 ..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的维护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环佩的陷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环佩的陷害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六章环佩的陷害 “父亲。”晨兮淡淡地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阴鸷的目光扫过了二姨娘,二姨娘连滚带爬扑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哭求:“将军,开恩啊,将军,真是不是妾身做的?妾身哪来的一百两银子啊,妾身怎么可能让他来陷害大小姐呢?” “贱人,事到如今还敢百般抵赖?”杨大成怒斥道:“来人,将这贱人给本将军拉去,狠狠的打!” “将军,不要啊…。” “父亲…” “父亲…” 杨如琳,杨如大惊失色,齐刷刷地跪在了杨大成的面前,杨如直接拽着杨大成的衣摆哭求:“父亲,这事实尚未清楚,如何能凭着李进一人之言就定了二姨娘的罪呢?俗话说拿贼拿赃,捉奸捉双,父亲就算要定二姨娘的罪也得给我们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司马九冷笑道:“刚才杨将军冤枉杨大小姐时,可没有说什么捉贼捉赃之事,怎么到了二姨娘这里就变了调调了?怪不得听人说杨府是宠妾灭妻,这原来不单是宠妾灭妻,连嫡小姐也灭啊,如此嫡庶不分,主仆不分,杨将军何以治军?” 杨大成一听,硬起了心肠一脚踢了杨如,怒道:“滚,二姨娘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居然还敢为她狡辩?不要让我再听到人给二姨娘求情了,否则同罪!” “来人!” “成儿!”秦氏一声暴喝,森然道:“是不是连我你也要治个同罪?” “母亲…。”杨大成一惊,连忙躬身道:“母亲这话真是折煞孩儿了,孩儿就算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问母亲的过。” “是不敢还是不会?” “母亲…。”杨大成一头的汗,这圣上最重孝道,他是绝不敢冒天之大不韪的,虽然心里恨极了秦氏,但脸上却是更恭敬了。 秦氏怒哼了声,转脸对司马九却疏离有礼道:“九殿,您是尊贵之人,可是今日之事却是我们杨家之事,你贵人事忙,杨家的事就不劳您多操心了。” 司马九一愣,随即佞邪地笑了:“好,好,好,没想到我司马九还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一个字更比一个字力度强,说得杨大成心惊胆战。 可是秦氏却恍若未闻,她与杨大成不一样,她虽然也怕皇家,但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她相信以司马九的为人不能够跟她一个妇道人家锱铢必较,所以她大着胆子将司马九拒绝在外,只有这样她才能想法治晨兮。 司马九冷笑了笑,是的,就算他身为皇子,可是他也不能插手杨府的家务事,这传到父皇的耳里对他也是不利的。 看来秦氏倒是有两把刷子,只一子就捏住了他的命脉。 “既然这样,本皇子旁听一,杨老夫人该不会介意吧?”他阴恻恻地看向了秦氏,那架式却是摆明了要帮着晨兮。 秦氏身体一僵,扯着僵硬的笑道:“这个自然。” “那好,杨大将军,开始吧,把这事查明了,队伍还得尽快开拔呢,相信以杨将军治军之能力,这种小事一定是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杨大成汗如雨,一边是孝道,一边是权贵,他哪一个都不敢得罪。 晨兮美目微抬看向了秦氏,正好对上秦氏恶狠狠的目光,她不禁微微一笑,走到了秦氏的面前,乖巧道:“老夫人,可什么需要孙女去做的?” “哼,你不帮忙就是帮忙了。”秦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斥道:“走,不要你。” 随后她露出慈祥之色对巧儿道:“巧儿,你过来扶我一把。” “是。”巧儿扶住了秦氏。 一,二,三.…。 晨兮心里默数着。 刚数到三字,“扑”秦氏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脸如抽去了血丝般曾现灰白之色,身体慢慢地仰了去。 “啊…”余巧儿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任秦氏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去。 事发实在太突然了,离秦氏最近的是司马九,不过司马九是什么身份?莫说秦氏刚才刺了他,就算不刺他,他也未必会扶她。 “”秦氏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 司马九说起了风凉话:“哎哟!这怎么就摔着了呢?本来本皇子还想扶你一把,不过你说是你们杨家的事,所以本皇子才不好意相扶,老夫人可别怪本皇子啊。” 秦氏眼一翻,晕死过去。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杨大成急得叫了起来。 不一会仆人尴尬地走了进来,小声道:“将军,随行的就秦家带了一个大夫,刚才被九皇子打死了。” “啊?”杨大成看向了司马九。 司马九两手一摊无辜道:“杨将军看本皇子做什么?本皇子怎么知道杨老夫人会生病?这杨老夫人也真是的,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生在这路上生了病,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杨大成只觉脑中一昏,这生病还有选时间么?知道跟这个喜怒无常的九皇子说不通,他看向了晨兮,轻道:“兮儿,你看,这可是你的亲祖母…。” “父亲,祖母有恙我也很着急。”晨兮露出不解之色道:“不过,我可不会看病啊,您看我也没有用。” 心中冷笑,难道她就长着好拿捏的脸么?想用着她了随意的指使,不想用着她就对她非打即骂? “你…。”杨大成一阵气结,他就不相信以晨兮的聪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分明是要他说软话! 可是他不说出口怎么办?眼秦氏都成这样了,如果他不给她治,到时传了出去他非得被世人的口水淹死不可!要是因此而影响了官职,更是得不偿失了。 他想了想,低声道:“为父想让你去请三王爷。” “什么?父亲您说什么?”晨兮的声音陡然拔高,目露迷糊之色。 杨大成一涩,这个杨晨兮分明是故意的,有意要他丢人! 好吧,求女儿就求女儿了,等过了这事,要她好看! 他咬了咬牙大声道:“为父想让你去求求三王爷,请他来给你祖母治病。” “噢,父亲这话说的,给祖母治病也是我应该做的,不用父亲吩咐我都想到了,只是司马爷爷性情古怪,不一定会听我的。” 杨大成眼一黑,感情还是他的不对了?他就不信他不说这话,晨兮会主动给秦氏请三王爷去!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总得试试不是么?” “好,女儿这就去找司马爷爷。”晨兮温顺的走向了帐外。 杨大成心一放了来,这个女儿还是知道分寸的。 谁知道他的心还没放到底,晨兮突然脚一顿,又走了回来:“父亲,求人总得带着礼去吧?” “什么?!”杨大成差点跳了起来,他何时出钱办过事? 可是想到求得是三王爷,不禁有些气短,没好气道:“要多少?” “什么要多少?” 杨大成瞪了眼她,气道:“你不是要钱么?” “啊?父亲,瞧您说的,司马爷爷能要您的钱么?” 一听不要钱,杨大成心头一松,声音也变得柔和了:“那要什么?” “司马爷爷身为神医好的就是花花草草之类,记得前些日子司马爷爷说练药差一朵冰山雪莲,我记得前些年舅舅曾给母亲送来一朵冰山雪莲,不过这雪莲被二姨娘藏在了库里了,这些年也没听说用过,不如拿出来给司马爷爷吧。” “二姨娘,那雪莲呢?”杨大成看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一惊,那雪莲听说能美容的,她眼见着破了相,正准备过些日子用了呢,怎么能拿出来呢? “这…这…。妾身已经把它…”她正想说出吃了二字,就听晨兮冷冷道:“出发时清点库房时还在的,不过库房的嬷嬷说二姨娘说是有用取走了。这雪莲不入药也没有用,想来还在二姨娘的房里。” “混帐,还不拿出来?难道你想母亲死么?”杨大成听了一阵气怒,这二姨娘真是不上台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还敢说谎! 她当别人都是吃素的么?这里哪个人不是人精,看不出她的花花肠子? 再说了,晨兮既然敢提出来,定然是吃准了这雪莲还在的。 二姨娘吓了一跳,这个帽子扣来她可担不不起,连忙道:“妾身这就去拿。” 当令小丫环拿了过来。 晨兮拿着雪莲看了看,唇凑到了二姨娘的耳边:“二姨娘,这只是开始,你拿我母亲所有的东西你都得给我一个个吐出来,吐不出来的,你就得把血给我吐出来抵!” 二姨娘一瘫倒在地。 不一会,晨兮跟着司马神医走了进来。 司马九连忙上去行礼,司马神医捋须笑道:“小九也在啊。” “嘿嘿,我这不是有热闹就瞎凑么?” “是么?”司马神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俊眼一红,喃喃道:“是啊。” “呵呵。”司马神医也不再多说。 这时杨大成抢步上前行了个礼,规规矩矩道:“三王爷。” 司马神医没有理他,眉微微一皱道:“这里怎么有雪芙子的味道?还有灵香的味道?” “雪芙子?”二姨娘突然大叫道:“是不是这香囊里的。” 她突然俐落不已,忙不迭得将晨兮的香囊递给了司马神医,司马神医看了眼冷笑道:“二姨娘这是在耍老夫么?拿着雪莲花来试探老夫的医术?” 杨大成一把推开了二姨娘,陪着笑道:“一个愚妇而已,三王爷息怒。” “哼!”司马神医冷哼一声,顾自走到了香炉边,随手取了根玉如意在香炉灰里搅拌起来,搅拌后眉一皱道:“杨将军,你过来看!” 杨大成狐疑地走了上去,只见香炉灰埋着一层跟晨兮香囊里差不多的东西。 “这是…雪莲花?”他试探地问道。 “这是雪芙子。”司马神医摇头道:“雪芙子与雪莲花十分相似,莫说一般的人,就算是一些技艺不精的大夫也不见得能分得清楚,这两东西虽然看似相似,但药性却是截然相反的。雪莲花与檀香一起能起安神的作用,并使身体更轻爽,一般长辈都喜欢用檀香,所以送雪莲花香囊是最好不过了。” 杨大成涩了涩,目光复杂地看向了晨兮。 司马神医道:“本来雪芙子与檀香相冲,只是慢性毒药,可是这里竟然还夹杂着灵香,怪不得老夫人能一吐血晕了过去。” “灵香?什么是灵香?” “一种毒药,与雪芙子檀香在一起,就混合成了剧毒,如果吸得少还没事,吸多了,恐怕是神仙难救了。” “那麻烦三王爷快给末将母亲看看。” “嗯。”司马神医查了查秦氏的脉后,沉思了,取出一根针扎入了秦氏的迎香穴中。 秦氏幽幽地醒了过来,看到司马神医时,心头一惊,急道:“三王爷怎么来了?” 那样子倒是怕露了什么馅似的。 司马神医眼微闪,淡淡道:“老夫人中了巨毒,是兮丫头请老夫来的。” “中了巨毒?”秦氏的脸一白,眼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暗中摇了摇头。 司马神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道:“要不是及时发现,老夫人就药石无救了。” “什么?药石无救?”秦氏吓了一跳,她是利用自身陷害晨兮,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没命啊! 当急道:“三王爷请一定要救臣妇啊。” “救你不难,可是找不到真凶,救得你一次却救不得你一次。” 秦氏突然指着晨兮怒道:“晨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要害我?” “老夫人可是病糊涂了?”晨兮冷冷道:“孙女如果要害你,何必请司马神医来给您看病,由着您这般去了不就得了?” “你。你。”秦氏气得发抖,指着杨大成道:“你听听,你听听,她都是说的什么话?有她这么对祖母说话的么?” 杨大成尴尬不已,看了眼司马神医道:“母亲,三王爷都说了,您那香囊里确实是雪莲花,对您是有好处的。” 秦氏不依不饶道:“那谁要害我的命?要说这里恨我的人也就晨兮的。” “祖母…”晨兮委曲道:“祖母一向待我疼爱有加,我为什么要恨您?” “你…”秦氏一时无话可说。 这时司马神医道:“其实要查出害你之人也不难办,这人既然拿过了灵香,定然在手中会留灵香的残留,灵香不比别的,就算是洗手也洗不干净的,至少能在手上保持三天。” “来人,去取盆水来。” 不一会仆人送上了一盆水,司马神医往水中倒了些药道:“服侍老夫人的人都把手放在水里泡上一泡,就能知道谁碰过灵香了。” 环佩听了脸如死灰。 秦氏眼中露出怀疑之色,喝道:“环佩,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手放水里?” “奴婢…奴婢…。”环佩将手放在身后支唔道:“奴婢的手受伤了,碰不得水。” “放心吧,这水里的药也是有助于伤口恢复的。”司马神医凉凉地说了句。 环佩的脸一苍白如雪。 秦氏更是怀疑了,大喝道:“来人,将环佩的手摁入水中!” 侍女们将环佩的手摁入了水中,这时环佩的手指上立刻出现了一条条黑色的痕迹。 司马神医看一眼道:“她碰过灵香。” “环佩!我等你不薄,你竟然敢害我?”秦氏没想到竟然是环佩要害她,当心都凉了半截了。 “不,不是的,不是奴婢,不是奴婢…。”环佩拼命的摇着头,死活不承认。 二姨娘也露出惊疑之色,她与秦氏只是想陷害晨兮,怎么拖出了环佩来? “这种吃里爬外的丫头,打死得了。”杨大成怒道:“来人,把环佩拉去杖毙!” “不,不要…奴婢说,奴婢说…。”环佩吓得魂魄散爬到了秦氏的面前,哭求道:“老夫人饶命啊,不是奴婢背主,实在是大小姐逼着奴婢做的啊。” 感谢xyyjq ,killy6677 ,kame23原味的夏天 ,淡忘的牵挂 ,美女儿 ,shb0114 各位美人的票票,感谢killy6677小可爱 送了1颗钻石,感谢jyu1970 小天使送了2朵鲜花,祝福美人们情人节快乐,有情的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情人的明儿就桃花朵朵开。最后祝所有的人都越来越美,越来越可爱。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环佩的陷害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让她们狗咬狗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让她们狗咬狗 晨兮的眼微缩,笑,阴冷。 杨大成一怒之看向了晨兮,可是想到刚才司马九说的话,立刻又敛住了怒意,对环佩喝道:“死丫头,自己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敢胡乱攀诬大小姐?简直是丧心病狂!来人,拉了杖毙!” “等等!” “等等!” 晨兮与秦氏同时出声喝止。 秦氏狐疑的看了眼晨兮,晨兮笑道:“老夫人请先说。” “哼”秦氏厌恶的瞪了她一眼,对杨大成冷声道:“成儿,这环佩明明说是晨兮的毒,不管是与不是总得弄个一清二楚吧?你这么就不明不白的打杀了她,这样怎么能伏众?何况到底是谁害了我总该找出来吧?这次我是幸运被司马神医救了过来,那回呢?回又找谁救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话成儿不会不懂吧?” 杨大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阴沉沉地目光看向了晨兮,要是往常,他早就责问上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他变得郑重了。 晨兮倒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用十分体贴的语气道:“父亲莫要为难,该问的自然是要问的,不然女儿也难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杨大成微愕,没想到晨兮这么通情达理,脸色也变得缓和了,对晨兮道:“既然这贱丫头说是你指使的,那么你来问她吧。” “谢父亲。”晨兮躬了躬身后走到了环佩的面前。 “环佩是吧?”她的声音轻而绵柔,仿佛如春风般拂过,可是听到环佩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个味道了,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总觉得这软绵的声音里藏着淬毒的针尖,随时会扎入她的身体。 她瑟缩了一,想到了… 身上仿佛又拥有了无穷的力量,她猛得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晨兮,抢先道:“大小姐不用再给奴婢压力了,奴婢既然做错了,自然是要接受惩罚的,不过奴婢总是心里不安,老夫人对奴婢是恩重如山,奴婢却听信了大小姐的花言巧语做了这等罪该万死的事,奴婢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幡然醒悟的话,奴婢还是人么?” “你的确不是人!” “大小姐!”环佩愤怒地瞪着晨兮道:“虽然奴婢只是奴才,却也不是任大小姐这么轻贱的!” “倒是很有骨气的样子!”晨兮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来问你,我何时逼着你害老夫人的?时间,地点!” 环佩愣了愣道:“昨夜子时。” “子时?”晨兮讥嘲一笑:“你倒挺会挑时间的,这个时间我就算要找证人也找不到了。” 环佩羞恼道:“大小姐这话说的,难道你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还要敲锣打鼓么?” “嗯,此言倒是有理。”晨兮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我是怎么逼你的?你又为何会听我的话的呢?” “这…这…。”环佩支吾了起来。 这时秦氏突然道:“环佩,你就照实说,难不成晨兮还能当着我的面要了你的命不成?” 环佩眼睛一亮,猛得抬起头道:“是大小姐你逼着我吃了你给的毒药,命我害老夫人的!” “哈哈哈…。”晨兮大笑起来:“环佩啊,你就算要陷害我,也得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是不是?我逼着你吃毒药?你难道是死人么?就这么乖顺的吃了去?” “奴婢去您那喝了杯水,奴婢怎么知道里面有毒?事后您威胁我,如果不按您说的做,把灵药与雪芙子放在檀香炉里,您就不给奴婢解药,大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老夫人是您的亲祖母,您怎么得去这手?” 晨兮眉轻挑,不怒反笑了:“真看不出你竟然是这么能言善道的,真是可惜了你这份才情,可是你以为你攀诬了我,你就能全身而退么?还是说你期待着他能来救你?” 环佩身体一僵,脸蹦得紧紧地道:“奴婢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呵呵,不知道我话是什么意思不要紧,一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行了!”晨兮冷冷一笑道:“你可知道三王爷是什么人?” 环佩又是一惊,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 秦氏怒道:“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拿三王爷来压她么?” “老夫人稍安勿燥。”晨兮淡淡地说道:“我怎么会拿三王爷来压她呢?非但不是,而且我还要请三王爷为她医所谓的毒呢!” 秦氏连忙道:“开什么玩笑,三王爷这么高贵之人,怎么可能给一个奴婢看诊?” 晨兮笑道:“要说高贵,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超过三王爷去的,三王爷不是也给老夫人医了么?” 秦氏听了勃然大怒,这是什么意思?把她等同于一个丫环么?这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今天一定要想法制制她。 “当然三王爷医者父母心,从来不会以贵践来区别病患的,是吧,司马爷爷?”晨兮娇憨地冲了着司马神医一笑。 司马神医的心立刻柔软,心疼不已地看着她,连忙点头道:“正是,正是,老夫本着一颗救人于危急的心,从来不问病患的出身。” 众人不禁鄙夷,这话说出来司马神医也不知道脸红,这世上谁不知道司马神医是毒医?医一人杀一人? “扑哧!”司马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司马神医瞪了他一眼,眼眯了眯道:“小九,你笑什么?” “啊…三爷爷,我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您就当我不存在,您继续。”司马九的脸都憋得红了。 “哼。”司马神医瞪了他一眼,对晨兮和颜悦色道:“兮丫头,你要老夫怎么做?” “麻烦司马爷爷看看这环佩身体里有没有毒!” 环佩一听连忙道:“不,不,奴婢不要看。” 司马神医冷笑道:“真是奇了,这世上只有求着老夫看病医毒的,还从来没有人拒绝老夫看病的,你不想病,老夫人还偏要看了!” 当大掌一抓就将环佩的手抓在了手中,环佩拼命的挣扎,却哪知司马神医手如钢钳,根本无法挣脱。 司马神医只一把脉就松开了手,对着杨大成冷着脸道:“杨将军,府上的丫环是耍老夫玩么?分明是身上没有毒,却说有毒?” 杨大成怒斥道:“贱丫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先是给主子投毒,后是诬蔑小主子,本将军是看你不想活了,来人,将她杖毙,家人全部发卖!” “不,不要…。”环佩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将军,真是大小姐说给奴婢了毒,奴婢才听大小姐的差遣的啊,奴婢怎么知道大小姐根本没有给奴婢毒?对了,这都是大小姐的诡计啊,大小姐这么聪明,定然是料到了今日之事,才用没有毒的水说成有毒来威胁奴婢的。”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杨大成不再理她,抬脚将她踢了个筋斗,正待叫人时。 秦氏阴恻恻道:“成儿,环佩说的也不无道理,你又何必急于处置她?难道说你也不想那真凶浮出水面,想让我死不成?” 这话不可谓不重,杨大成怎么能担得起这种责难,当愣在了那里。 司马九实在看不过去了,冷笑道:“老夫人这话怎么本皇子听着倒是非得把脏水往杨大小姐身上泼?感情老夫人认定了杨大小姐是凶手么?” 秦氏冷冷道:“九皇子,这是我们杨府的家务事,不劳您费心!” “哼!”司马九俊脸变得铁青,要不是为了给晨兮撑腰,他早就拂袖而去了,还在这里受这老虔婆的气么? 这时环佩突然叫道:“将军,奴婢有证据!” 秦氏眼睛一亮,道:“快快说来。” 司马九突然道:“本皇子怎么感觉老夫人被人害了挺高兴的样子?尤其是对这害你的丫环更是体贴有加?而对自己的孙女却恨之入骨,非得致于死地,难道这就是杨家的家风么?杨将军是宠妾灭妻,你这是宠婢灭孙?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 杨大成尴尬不已,秦氏却只当没听到,对环佩喝道:“死丫头,还不快快说来,将功补过?” 这么明显的暗示,环佩要听不懂就枉她在秦氏身边服侍这么久了,秦氏分明是答应她如果将晨兮告倒,就既往不咎她毒之事。 环佩大喜过望,连忙道:“那灵香与雪芙子都是大小姐昨夜给奴婢的,大小姐今日一早就到老夫人的帐中了,所以这东西一定还在大小姐的帐中,只要查大小姐的帐篷就能人赃俱获了。” 秦氏大叫:“来人,快去搜大小姐的帐篷!” “等等!” “怎么?你可是怕搜出什么么?叫得这么急?”秦氏眼中略带得意地看着晨兮,她很了解环佩,环佩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绝对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她说在晨兮的帐中,那就板上钉钉在晨兮的帐中了。 晨兮摇头道:“孙女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老夫人,令老夫人对孙女有这么大的误解,眼老夫人要搜孙女的帐篷,孙女自当配合,只是怕有些小人为了迎合老夫人的心理而有意在孙女帐中动什么手脚,那么孙女岂不是有口难辩?所以孙女请九皇子派侍女随同前往。” “好,来人,让本皇子的侍女们一起去盯着,别让人不干不净的放些东西进去。” 秦氏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晨兮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敢怀疑我会栽赃你么?” “老夫人多心了,孙女也说了怕他人借机离间咱们祖孙关系而已,再说了老夫人是长辈,就算对孙女有什么不满也不能栽赃害孙女不是么?这要真的做了,那一品诰命岂不得摘了?” 秦氏一凛,而司马九的眼睛却一亮,这小狐狸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司马神医则拈须欣慰。 不一会,秦氏派去的丫环低眉低眼的回来了。 “回将军,回老夫人,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不,不可能,我明明…。”环佩尖叫起来,叫到一半戛然而止,惊恐地看向了晨兮。 怎么可能?她早上明明乘着外帐没有人,将那些香料藏在外帐中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突然她的眼看向了春儿,待看到春儿眼中的讥嘲时,她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原来她就跟一个跳梁小丑般在那里上窜跳,而大小姐始终在冷眼旁观。 “你还期望他来救你么?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晨兮从她身边而过,耳边轻轻地飘来这段话。 环佩身体一僵,脸色变化。 这时她听到晨兮道:“父亲,这环佩是死活不会说的,那么就搜所有的帐吧,能支使环佩的左右不过是杨家的人,就在杨家主子的帐开始吧。” 杨大成沉吟了道:“好!搜帐!” 不一会,仆人拿着一包东西递了上来,杨大成拿着那东西递给了司马神医。 司马神医看了眼点头道:“是的,这就是雪芙子与灵香。” 杨大成脸一板,沉声道:“哪里来的?” “回将军,是二姨娘帐中搜到的。” 杨大成拿起了香包扔到了二姨娘的脸上,怒道:“贱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二姨娘吓得魂魄散,如果说搜到雪芙子还有可能,这东西毕竟经过她的手过,可是那狗屁灵香她可是碰了没碰过啊。 秦氏的脸也沉了来,不禁怀疑的看向了二姨娘,虽然她与二姨娘达成协议要害晨兮,可是她也怕二姨娘会借此害她的命!毕竟她要支持富文争候位,而二姨娘则是支持如瑯争候位的,在利益面前可没有永远的朋友。 环佩也是个聪明之人,眼见着今日是不可能陷害到晨兮了,连忙哭求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这全是二姨娘让奴婢做的啊,二姨娘恨大小姐,说让奴婢陷害大小姐,还说这药是没有毒的,只会让老夫人感觉疲劳不适,这样将军才会处置大小姐,奴婢哪知道这香料是害人命的东西啊?要知道会害了老夫人,奴婢是死也不会做的啊…” 哭到这里,她膝行到了秦氏的面前,哀求道:“老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不该贪了二姨娘一百两银子而去陷害大小姐,没想到差点害了老夫人的命啊…。” 如果说一开始有些怀疑,现在秦氏就没有一点怀疑了,没想到二姨娘这么狠毒,竟然是一石二鸟之计,除了她这个障碍,又除了晨兮这个眼中钉! “二姨娘,你好,好。真是好…”秦氏连说了三个好了,却是把二姨娘恨之入骨了。 二姨娘吓得魂魄散,爬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大急道:“将军,妾身冤枉啊,妾身冤枉啊,妾身根本没有这些药啊。” “哈哈哈…”杨大成不怒反笑了,他冷道:“二姨娘,你真是好有钱啊!又是一个一百两,你就是这么拿着我杨家的钱去收买人害杨家的主子的么?” 环佩听了一阵庆幸,幸亏她聪明,用一百两银子激起了将军的怀疑,毕竟刚才李大夫也是被一百两银子收买的,这样说才更有说服力。 二姨娘哭道:“将军,真的不关妾身的事啊,妾身没有给环佩钱啊,妾身怎么可能害老夫人呢?老夫人可是妾身的亲姑姑啊。” “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女!”秦氏恶狠狠地瞪了眼二姨娘,心中一气,头又晕了,晕得她心慌气急,她气急败坏道:“成儿,把她赶出去,快,把她赶出杨府,这个毒妇!” 这时候,秦氏突然想到,以二姨娘这样的情况,恐怕是无法得到杨大成的喜欢了,现在整个杨府仆人们也被晨兮收得差不多了,二姨娘这种情况实在不能给她什么助力,但偏偏二姨娘还有瑯儿,二姨娘要是在杨府,势必为瑯儿争取候爷的位置,不如借机将二姨娘赶出去,也给富文减少一个有力的对手。 当心一狠,对杨大成道:“大成,你要是有些孝心,就把这个恶妇给我赶出杨家的门,否则就不要我这个母亲。” 杨大家一听立刻对二姨娘道:“二姨娘,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杨家之人!” “父亲!”如琳如瑯吓得惊叫起来,没有了二姨娘,他们在杨府就会如浮萍一样被人欺侮。 二姨娘没想到秦氏这么狠心,明明是秦氏陷害晨兮的,在被晨兮反将一军后竟然把罪名全推在她的身上,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当她豁出去道:“将军,妾身有话要说!” ..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让她们狗咬狗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丧心病狂一家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六十八章丧心病狂一家人 “二姨娘,你说话前先要想想自己的身份!”秦氏眼中陡然射出了戾芒,恶声恶气的威胁道。 “呵呵,老夫人,怎么了?您害怕了么?害怕妾身将您的丑事说出来了么?”二姨娘冷笑道:“可是老夫人,您都不给妾身一条活路了,妾身怎么还可能背这个黑锅?” “二姨娘,你胡说八道什么?”秦氏怒斥:“我自问待你不薄,你进了杨家门后,吃得喝得用得比林氏这个正妻还要好,连家都让你掌着,你还要怎么样?” “是的,老夫人之前待妾身是不错,吃的喝的没有亏待妾身,甚至还让妾身掌家,可是老夫人自问这全是为了妾身么?难道不也是为了老夫人自己么?” “放肆!”秦氏气得发抖,她没想到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二姨娘竟然要想反咬她一口。 “放肆?”二姨娘讥嘲一笑:“老夫人,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觉得妾身还会怕您么?还会顾忌什么么?明明是您想掌握掌家权,又怕别人说您这个当婆母的不仁义,所以你才会时不时的刁难林氏,才会在背地里给妾身撑腰,把林氏压制得无法在宅子里翻身,这些年来,妾身担了多少的骂名,将军又被多少人取笑,可是谁又知道,真正在杨家掌家的根本不是妾身这个微不足道的姨娘,而是您,杨家的老夫人! 老夫人,妾身可有说错的地方?呵呵,别人看着妾身是颐指气使,过得是舒服不已,可是谁又知道妾身每每决定一件事情都必须在您的批准之,否则妾身立刻就会受到惩罚。 当然您的惩罚就是不停的往将军的房里塞小妾,还美其名曰让将军添子添福。难道这些老夫人都忘了么?这就是老夫人所说的对妾身好么?如果您真认为这是对妾身好,那么当初您怎么不为老太爷多纳几个妾?为什么到现在太姨娘还膝无子?” “你。你…简直目无尊长!” “老夫人都要赶妾身走了,妾身还顾忌什么?现在让妾身说说这香料的事吧。” “不许说,不许说!”秦氏急得就要跳来打二姨娘。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这是怕什么么?”二姨娘讥诮道:“当初把所有的脏水都往妾身身上泼,您怎么不知道妾身也会害怕的?妾身已然快三十岁了,您竟然要让将军把妾身赶出杨府,您这不是要逼妾身去死么?既然妾身是要死的人了,妾身服侍了将军这么多年,总是有夫妻情份的,总该让将军知道知道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吧?” “不要!”秦氏大叫一声,对着杨大成道:“成儿,赶她走,快,赶她走,如果你还有些孝心的话,就赶她走!” 杨大成微一迟疑,按住了心头的疑惑,大喝道:“来人,将二姨娘拖走。” “不,将军…。”二姨娘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抓着杨大成的衣摆道:“将军,妾身离开不要紧,可是妾身不忍心您继续被老夫人所骗啊。” “成儿,快赶她走!”秦氏厉声尖叫。 杨大成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司马九阴冷冷道:“老夫人,有道是杀人犯都有申冤的权力,何况二姨娘这事涉及的人太多了,总该让二姨娘说个清楚吧?” “这是我们杨家的事,内宅之事,九皇子还是少管!”秦氏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 司马九冷笑道:“之前也许是杨府内宅的事,可是现在却是未必了,二姨娘,如果你要申斥的话,可以找本皇子,本皇子可以代表衙门替你申冤,否则以你毒害主子的名声就算是休弃回去也会被官府追究的。” 二姨娘一听眼中一亮哪还有什么迟疑,连忙跪行到司马九的面前哭道:“九皇子,请给妾身作主啊…。” 司马九冷冷道:“到底事实是怎么样从实说来,否则两罪并发,定不饶你。” “是。”二姨娘这才抹了把泪道:“上次宴会之后,表小姐因着大小姐而出了丑,所以老夫人一直对大小姐心怀怨怒,可是老夫人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责难大小姐,直到前些日子,老夫人突然让妾身找雪芙子这味香料,妾身也是秦家出来的,虽然是庶女,却也读得一些关于香料相生相克的书,知道这雪芙子与檀香是相克的,当不禁有些惊讶,因为府里用檀香的只有老夫人,难道老夫人要害自己不成? 后来才得知老夫人命大小姐绣了个香囊,里面装的是雪莲花。妾身这才明白老夫人是想陷害大小姐。” “二姨娘,你闭嘴!你胡说什么!”秦氏气急败坏的要冲床打二姨娘。 司马九冷笑一声:“杨将军,府上的老夫人是要干涉本皇子办案不成?” 杨大成连忙对秦氏道:“母亲,请稍安勿燥,九皇子自有定论。” 秦氏脸上露出悲伤之色,老泪横流道:“成儿,你是相信母亲的是么?” 杨大成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秦氏,不得已点了点头。 “骨咕”秦氏就在这时候晕死过去。 杨大成一惊,连忙道:“母亲,母亲…。” 秦氏却毫无反应。 “三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末将的母亲怎么会这样?” 司马神医淡淡道:“她被灵香,檀香,雪芙子三种香一起混合的毒伤了心脉,刚才老夫只是针扎了她让她暂时苏醒而已,真正要救醒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哈哈哈…。”二姨娘突然大笑起来:“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老夫人欲用这些香料来害大小姐,却不知道怎么了环佩却弄了灵香进去,这非但不能陷害了大小姐,反而搭上了老夫人自己的命,这算不算是报应啊!” “二姨娘,你再胡说一句,小心本将立刻将你赶出去。” 二姨娘顿时住了口,将军既然这么说,就是有松口的迹象,说明不会赶她了,那么她绝不会再多说讨杨大成的嫌了。 杨大成骂完后对司马神医恳求道:“三王爷,家母纵有千般不是,还请三王爷本着救死扶伤之美德,救她一命。” 司马神医摇头道:“不是老夫不医,老夫曾有言在先,医一人杀一人,不能破了这个例!” 杨大成一僵,这分明是三王爷的托辞,就是因为老夫人陷害了晨兮,所以三王爷才不医的。可是现在秦家两个内舅正如日中天,老夫人是绝不能死的。 他的眼又看向了晨兮,沉声道:“兮儿,老夫人可是你的长辈,纵有千般不是,万事孝为先,你看…。” 晨兮淡淡道:“父亲所言极是,有道是子不言父之过,何况祖母呢?不过,司马爷爷有一个规矩就是医一人杀一人,女儿也无法强求司马爷爷不是么?相信父亲也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理吧?” “你…。”杨大成虎目睛睛地瞪着晨兮,愤愤不已,没想到晨兮这么不识抬举,他心里的阴暗面瞬间被激了起来,眼阴鸷地扫了所有的人。 被他看到的人都吓得一跳,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唯有林氏依然淡然而立,倒是一显了出来。 他眉头一皱,想到三王爷对林氏的与众不同,遂对林氏阴恻恻道:“夫人,母亲是你的婆母,婆母的身体自然是你这个当儿媳的要关心的,眼母亲身体不好,不如你去求三王爷吧。” “我?”林氏一愣,脸一变得苍白,这简直是欺人太甚!秦氏要害她的兮儿,居然还要她替秦氏求情?这是哪门子的理? 她寒声道:“孝敬婆母确是我这个当儿媳份所应当的,可是连将军都不能让司马神医改变初衷,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用?” “你…。”杨大成勃然大怒,没想到平日里柔柔弱弱地林氏也敢违背他的意愿,一时间他杀机遍生,对晨兮喝道:“晨兮,去告诉三王爷,我愿意拿一命救一人!” 晨兮一愣间,只听杨大成一字一顿道:“就拿你母亲林氏的命!” “父亲!”晨兮愤然的瞪着杨大成。 “怎么?不行么?”杨大成狰狞地笑道:“古代就有媳妇为救婆母以肉为引的,难道你母亲身为大儒世家的传承之人,连这点该尽的孝道都没有么?” 凶残的眼直直的射向了林氏,冷道:“怎么?夫人不愿意么?这可不会伤了夫人的名声,反而会全了夫人的孝道,到时夫人定然会青史留名的!” 林氏波澜不惊地抬起了眼,淡淡地看向了杨大成,唇,竟然绽开了一抹轻盈笑容:“如此多谢夫君成全了。” 那淡淡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情绪,却仿佛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杨大成的脸上。 司马神医的眼如刀般割向了杨大成,杨大成却假装没看到!心里阴沉地笑,不是不想医么?那就逼着你医! 所有的人都鄙夷地看向了杨大成,唯有二姨娘母子三人一脸的欣喜,林氏要死了么?终于要死了么?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当上正室了? 她的儿女能成嫡子嫡女了? 如琳与如瑯也惊喜莫名的对望着,高兴地连手脚都抖了。 司马神医终于停止的愤怒,笑,讥且阴冷:“杨将军,老夫何时告诉你医一人杀一人,那杀的人是由你来定的?” 杨大成一僵。 “哼。”司马神医阴冷地一笑:“老夫杀一人医一人,这杀的人是老夫定!既然你这么孝顺,说什么古有孝子割肉喂母,那么今日老夫就以你一命抵秦氏一命,你死后老夫自当把秦氏救了!” 杨大成脸一变得苍白,不禁踉跄了数步。 这时二姨娘尖叫道:“只要老夫人身体好,就算要了将军的命也是应该的,只是这杨家全是将军在撑着,如果将军死了,老夫人就算身体好了,又何以安家?所以不是将军爱惜生命,实在是不愿意让老夫人老了老了还无所依靠。” 杨大成眼睛一亮,连连道:“是啊,是啊,二姨娘所言极是。不是末将不愿意死,实在是死不得!” “哈哈哈”司马神医大笑,轻蔑道:“果然是巧言令色!好吧,既然这样,父债子还,那就由你这个儿子替你好了,你这个儿子身为庶子又没有半点建树,想来你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司马神医的手指向了一边的如瑯。 杨大成脸色大变,连忙道:“不,不,三王爷,这是末将的长子…。” “是啊,父亲,我不要死啊…我还小,怎么能要我死呢?要死也是旭兮去死,对,对,他是嫡子,应该让他去死,凭什么该有的荣华得他享,现在有难了,我就得替他?” 杨大成听了眼睛一亮连忙道:“对啊,对啊,三王爷,让旭兮代替,他是嫡长子。” .. 第一百六十八章丧心病狂一家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林氏身世揭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九章 林氏身世揭密 林氏气得冲到了杨大成的面前,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怒道:“杨大成,你还是不是人?你说,旭兮长这么大,你可曾为抱过他一抱,可曾为他盖过被子,可曾教他写过一个字,可曾陪他骑过一次马,可曾教过他一招半式的武艺,又可曾教他过兵法计谋?你说说,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说,你可曾关心过他,可把自己当做他的父亲过?” 杨大成被林氏骂得一阵狼狈,待看到司马九鄙夷的眼神,司马神医阴冷的目光,还有晨兮淡漠的表情,顿时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指着林氏痛骂:“贱人,你敢打我?我休了你!” 林氏冷然一笑:“休吧,与其跟禽兽在一起,还不如被你休了呢!” “你…你说谁是禽兽?” “你说呢?谁做了禽兽不如的事谁就是禽兽!”一直温文婉约的林氏再也不能容忍了,愤愤地瞪着杨大成。 “混帐!”杨大成勃然大怒,扬起了巴掌的甩向了林氏,晨兮大惊,身护向了林氏,而旭兮则扑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对着杨大成的腿狠狠的咬了去。 “啊!”杨大成疼得往后一退,待看到竟然是旭兮咬他,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怒喝:“小畜牲!敢咬本将军!今日本将军打死你!” 说完一把揪起了旭兮,手掐上了旭兮的脖子。 林氏见了立刻腥红了上,疯了般的冲向了杨大成,哭喊道:“杨大成,你这个畜牲,虎毒还不食子,你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杀,你还是不是人?” 这时晨兮也扑了上去,杨大成毕竟武艺高强,只双臂一振就将两人振了出去,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看样子非得把旭兮致于死地不可。 二姨娘与如琳如瑯则在一边看着,一个个露出欣喜之色。 “够了!”司马神医冷着脸大喝一声。 杨大成一惊,手不自觉的松了来,待看到司马神医如九天玄冰般的脸色时,吓了一跳,连忙将旭兮往地上一扔,快步走到了司马神医的身边道:“三王爷,是贱内太过无礼,惊了三王爷,末将在这里替她赔礼了。” “她过于无礼?”司马神医冷笑数声:“杨将军你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老夫自认见过不少畜牲,可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畜牲!” 杨大成脸色一沉,要说三王爷虽然是王爷,可是没权没势的,尊他声三王爷是给他面子,可是竟然这么训斥自己,简直是太过份了。 当脸拉了来,瓮声瓮气道:“三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古就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末将养旭兮这么多年,难道要他一条命救家母也不成么?这也是成全了他一份忠义孝悌之心。” “哈哈哈,好一份成全之心,既然如此何不让你庶子去尽孝?” “这嫡子庶子皆是末将之子,末将自然有权力决定谁的生死!” 司马神医心中大怒,却一时无计可施,他低了头自想着办法,突然地一个亮晶晶地链坠在那里闪着光。 他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手微微地颤。 这时司马九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一枚小小的链坠。 心中奇怪,却快步走了过去,拿起了链坠对着光线看了过去。 “咦,这链坠好生奇怪,竟然会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真是怪异。” “这是…。是…。水晶玉坠,九皇子能还妾身么…。” 这时晨兮已扶着林氏站了起来,旭兮也偎在了她的身旁。 司马九见了心头一酸,他从小没了母妃,一直是皇祖母养大他的,看到林氏这么护着旭兮,他有种莫名的酸楚。 “这玉坠很漂亮。”他柔声道,并把玉坠递给了林氏。 林氏正伸手接时,玉坠却凭空被人夺了去。 “这是…。”林氏一惊,抬头看向了夺玉坠子的人,待看到是司马神医时,不禁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司马神医。 只见司马神医拿着那玉坠神情激动,手都在那里不停的抖着,老眼中更是泪盈于眶。 “神医…。”林氏喃喃的叫了声。 那声音虽然轻,但却仿佛重石压在了司马神医的身上,他一崩溃了,泪顿时如雨般落了来:“呜呜…。呜呜…。” 他竟然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这么个五十多岁的人,这么个位高权重的人,这么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竟然当着杨家人的面,当着杨家仆人的面,毫无形象的哭了起来了。 就算如此,他亦是没有放开号啕大哭,而是压抑着的呜咽,但就是这种呜咽才更让人闻之落泪,仿佛雨季里听到勋的凄凉。 众人呆呆地看着,鼻尖也禁不住一阵阵地酸楚,仿佛也要陪着哭出些眼泪才舒服。 “司马爷爷…。”旭兮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了司马神医,司马神医微愣,才接过了手帕,强扯着一抹难看的笑道:“谢谢。” 待看到他唇间的血丝时,心头一疼,拿着手帕轻柔地擦着旭兮的唇,叹道:“爷爷没事,你受苦了,孩子。” 旭兮懂事的摇了摇头,扯着司马神医的衣袖担心道:“司马爷爷,您为什么拿着我母亲的玉坠哭呢?” 司马神医一僵,一手拉着旭兮,一手拿着玉坠走到了林氏的面前,正色道:“林氏,你能告诉我这个玉佩你从哪里来的么?” “这是妾身从小带在身边的。” 司马神医眼睛一亮,充满了希翼,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是你父亲给你的么?” “不知道,不过父亲说过,这玉坠很重要,任何人也不能给,也不能丢掉,记得小时候妹妹碰了,还被父亲罚去跪了一天的伺堂呢。” 司马神医突然一阵激动,情不自禁的拉住了林氏的手道:“你说什么?你说你父亲不让任何人碰?” 林氏脸一胀得通红,拼命的往后缩,司马神医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松开了林氏,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因为这对我太重要了,你快好好回忆。” 林氏这才退开了数步,露出了回忆之色道:“是的,父亲说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带着。” “你母亲!”司马神医激动的几乎快要把眼珠凸出来了。 “是的,妾身也很奇怪,我的母亲也是妹妹们的母亲,为什么不让她们碰呢?” “你父亲只给你这件么?” “不,还有一件。” “在哪里?” “兮儿。”林氏拉过了晨兮的手,从晨兮的脖子里举出了另一块链坠,那是一个块月亮型的链坠。 林氏将月亮型的链坠与手中太阳形的链坠放在了一起,不知道怎么的,本来两个没有丝毫裂口的东西,竟然挂在了起来,而且还看不出任何裂口的痕迹。 “果然是日月水晶坠!”司马神医激动的连胡子都抖了。 二姨娘嫉妒地看着这日月水晶坠,她怎么不知道林氏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把这东西夺了过来。 杨大成则脸上一片暗沉,这该死的林氏,手中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瞒得他一点都不知道! 林氏则诧异地看着司马神医道:“神医也知道这日月水晶坠?” 司马神医不答反问道:“你是几年几月几日出生的?” 林氏脸一红,低了头,这女子的生辰八字怎么能告诉旁人呢? 晨兮的眉微微一皱,聪明的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些情况,她知道林家其实是女儿国的家臣,而司马神医曾经与女儿国的公主相爱,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司马神医曾与公主生过孩子? 那这孩子… 她的眼睛突然一亮,紧紧地盯着母亲,突然间她全明白了,明白为什么林家用这种方法来培养母亲,因为母亲根本不是林家的孩子,而是司马爷爷与公主所生的! 所以林家是用培养女帝的标准来培养母亲的! 只是可惜母样生性性子软弱,又疯狂的了父亲,林家才不得已想用另一种方法来达到目的,企图让母亲利用父亲手中的兵权复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母亲不得父亲的宠爱,所以林家才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母亲所爱的苦,其实是对她的一种考验,也是鞭策! 她想通了这些后,对林厚泽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恨他。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现在,父亲对母亲与旭兮起了杀心,如果不能让父亲有所顾忌的话,以她现在的能力保护不了母亲与弟弟。 那么唯有利用司马神医的力量,相信父亲再大胆也不敢伤害皇家子弟。 只是司马神医与女儿国公主那段情,皇家也是知道的,会不会对母亲有所伤害呢? 一时间她犹豫不决。 不过相信司马爷爷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好办法的。 于是她咬了咬道:“司马爷爷,母亲的生日是某年某月某日…。” 说完眼直直地盯着司马神医。 司马神医听了如遭重击般站在那里,他颤抖着枯瘦的手,老泪纵横:“孩子,我的孩子…。” 林氏吓得倒退了几步,徬徨不已。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林氏身世揭密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我不是你的女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五十章 我不是你的女儿 “当初,我因为一些事心情很不好,一人去了江南,在江南时遭到仇家的追杀,受了重伤后,认识了你的娘,你娘十分温柔,不但长得貌美而且心地还好。” 司马神医顿了顿,眼停留在林氏的脸上,眼底透着回忆的甜蜜。 司马九眉微微地皱了起来,眼底闪过一道疑惑。 而晨兮知道司马爷爷前面一段是编的,但透着母亲想念女儿国的公主却是真的,那眼底深藏的情意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长吁了口气,司马爷爷果然是个聪明之人,转眼之间就给母亲想好了身份,既然有司马爷爷的帮助,那么母亲认了这个父亲才是最安全的。 眼不禁看向了杨大成,此时的杨大成已然呆在那里,眼中一片懊恼,害怕,担心,还有着莫名的惊喜。 晨兮不禁嗤之以鼻。 这时只听司马神医道:“因为孤男寡女相处了一晚,所以我就娶了你娘,与娘过着甜蜜的日子,只是天不随人愿,就在你娘快要生你的时候,我被仇家找到了,结果我与你娘失散了,这些年来,我到处找你娘,到处找你,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前年我才心灰意冷在大西北住了来,没想到…。” 说到这里,司马神医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道:“没想到亲生女儿就在眼前,我却始终不知道……” “你。你…。”林氏始终不相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她呆在那里,怔怔地看着这本该是最熟悉的此时却十分陌生的人。 “孩子…。婉儿…。我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我叫婉儿?” “你真的叫婉儿…。哈哈哈…。”司马神医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涕泪横流,嘴里低喃不已:“她没忘了解我…。她没忘了我…。呜呜…。她没忘了我…。” 笑到后来,他竟然如孩子般的呜呜的哭了起来,连说了数句“她没忘了我”这五个字。 谁也没有晨兮明白他心里的苦,他心里的喜,他痛苦且快乐着的情绪! 女儿国的公主一直是怨恨着司马爷爷的,当初怀着身子离开了司马爷爷,就是抱了从此与君绝的恨意,司马爷爷寻了半辈子,觅了半辈子,以为此生再也无望了,却不想在老了老了却见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这个女儿的名字还是之前他取的名字,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怎么不又喜又悲? “爷爷…。”晨兮轻轻地拍了拍司马神医的背,拿出洁白的丝绢递了过去。 司马神医慢慢地抬起了头,透过泪眼看向了晨兮,隐约间晨兮那模糊的脸竟然与他的妻子重合,他一把抱住了晨兮,抱得紧紧地,让晨兮差点喘不过气来,低低道:“绾绾…。是你么?” 声音虽然极低,但晨兮还是听清楚了,她一惊,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否则母亲非但不会安全反而更加危险了。 于是不动声色道:“爷爷,我是兮丫头,别伤心了。” 司马神医陡然清醒过来,他微微推开了晨兮,仔仔细细地又看了她一会,欣慰道:“兮丫头,你很好,真的很好。” 晨兮腼腆地笑了笑。 这时旭兮噘着唇道:“司马爷爷,旭兮不好么?” “好,好,好”司马神医大笑了起来,他轻抹去了眼底的泪,老大开怀,伸出手将旭兮也紧紧地搂在怀里道“:你也是好小子,是外公的骄傲!” “外公?”旭兮的眼珠骨碌碌的转。 “当然,你是婉儿的孩子,你当然得叫我外公了,以后不能叫爷爷了知道么?” “那叫您外公是不是就没有人能欺侮我了?” “谁敢欺侮你?”司马神医脸色一变,露出森然之笑,他眼微眯着扫向了众人,瞬间王爷的威压席卷而来,让众人胆战心惊。 这时的司马神医哪还是刚才哭得不能自已的老者?分明是霸气威武的强者,就那阴冷的目光就如孤狼般的狠戾,带着血腥的杀机。 血缘这东西都是很奇怪,当不知道旭兮是他的外孙时,他虽然愤怒,但并没有杀了杨大成的心,可是现在的他恨不得杀了杨大成。 偏生杨大成还是个不醒事的,他从惊滞中已然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就是开心,高兴的只想大叫祖上积德啊! 他居然娶了三王爷的女儿,还是唯一的一个女儿,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从此要黄腾达了,他就是王爷的女婿了。 三王爷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上的亲叔啊,虽然没有权没势,但有的却是人脉啊,何况当今圣上是三王爷从小带大的,有着与众不同的感情,只要三王爷开个口,那什么不都是简单的事? 这一刻他无比的激动,忘记了自己曾对林氏不好,忘记了刚才他还想杀了林氏,更忘记了他差点把旭兮捏死的事实蘧樫。 他激动不已的跨上一步,对着司马神医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司马神医身体一僵,眼底划过一道杀意,他还没找杨大成算帐,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倒送上门来了。 他一手抱着旭兮,一手牵着晨兮,冷笑:“杨大将军是开玩笑么?老夫可没有福气做你的岳父。” 杨大成尴尬不已,陪着笑道:“岳父真是说笑了,您看您,抱着的是您的外孙,小婿的儿子,牵着的是您的外孙女,小婿的女儿,您不是小婿的岳父又是谁?” “你也知道老夫抱的是你的儿子么?老夫怎么看到你刚才狠心要致他于死地?你也老夫牵着的是你的女儿么?老夫怎么见你差点把她踹成了重伤?试问,你哪点有为人父的自觉?你这种人老夫受不起!” “岳父大人,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杨大成急坏了,这到手的富贵怎么能抛掉呢?他连忙道:“要是小婿早知道婉儿是您的女儿,就算是打死小婿,小婿也不敢动婉儿一个手指头啊。” 无耻啊,真是无耻! 司马神医气急反笑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难道不是他的女儿,杨大成就可以这么灭绝人性的对待了么? 司马九眼一眨,突然道:“杨大将军,本皇子叫三王爷为三爷爷,你要是三爷爷的女婿,那本皇子是不是得叫你姑父了?” 杨大成先是一愣,随即冷汗直冒,他如何敢让九皇子称他为姑父?当更是尴尬不已。 这时司马九冷冷道:“有些人就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没事尽往不该凑的地方凑!” 杨大成脸色一变,偷偷地看向了司马神医,见司马神医根本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不禁有些着急。 一急之倒让他想到了办法,他看向了林氏,挤眉弄眼一番,在他看来,不管林氏是谁的女儿,哪怕是郡主又如何?还不是他的夫人么? 林氏见了他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这杨大成真是不要脸之至,为了权势是无所不用极,刚才还对她喊打喊杀,甚至要休妻,现在倒变得巴上她了。 于是走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平静道:“将军。” “婉儿…”杨大成大喜,以为林氏回心转意,伸出大手就要握住林氏的手。 林氏快速的往后一缩,正色道:“刚才将军说要休妻,不知还作数么?” “我何时说过要休妻的?”杨大成大急,这送上门的富贵,他要是推出去,那他就是傻瓜了。 “这里这么多人听到还能有假?” “那只是一时情急之言,婉儿,为夫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好了,别闹了,别让岳父大人看咱们的笑话了。” 要说杨大成何时这么细声细气的哄着林氏?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他本想着林氏总该感动了吧,没想到林氏却冷笑了笑道:“谁跟将军开玩笑?将军那一掌,一脚早就踢掉了你们之间最后一点的夫妻情份,所以今日正好三王爷在此,将军就将休书写吧。” “林氏!”杨大成恼羞成怒道:“你可是攀上高枝了,所以嫌弃了本将军么?” 林氏一阵气苦,这天还有公理么?明明是这个杨大成丧尽了天良,要杀妻杀子,到头来倒成了她为了攀高枝要离弃杨大成了。 她闭了闭眼,将泪狠狠地收起,冷冷道:“将军,我再问你一声,休是不休?” “不休,你生是我们杨家的人,死是我们杨家的鬼!” 杨大成也发了狠劲,心想,你三王爷不认我就不认,只要把你的女儿,你的外孙,外孙女牢牢的抓在手中,还怕你不为我出谋划策,不为我的前途着想么? 林氏多年的夫妻怎么能看不出他的想法?当讥嘲一笑,不再理他,而是走到了司马神医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司马神医,您认错人了,妾身不是您的女儿,妾身是林家嫡长女,断不能是您的女儿。” “林氏!”杨大成惊慌莫名,恨恨地吼道。 林氏淡笑自若的回过了头,对他道:“既然将军都叫我林氏,我又怎么会是三王爷的女儿呢?” .. 第一百五十章 我不是你的女儿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杖毙二姨娘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杖毙二姨娘 杨大成听了勃然大怒,喝道:“林氏!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是三王爷的女儿呢?你就是三王爷的女儿!三王爷英明神武,怎么可能认错女儿呢?” 那架势就算林氏不是三王爷的女儿,他都得把林氏变成三王爷的女儿了。 真是人至贱则天无敌了! 林氏却不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司马神医。 “你……不认……我?”司马神医悲痛欲绝地看着林氏,妻子不认他,不理他,绝决而去,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认他,这让他情何以堪,一时间老泪纵横,痛得不能自已。 林氏怔怔地看着司马神医,父女天性血缘关系让她也痛着他的痛,她颤了颤,想伸出手去抚平司马神医眼角的皱纹。 手,刚伸出,才到半空,余光看到了杨大成贪婪的神情,心莫名一抖。 握拳,收回,快如闪电。 不,她绝不能再被杨大成利用了。 她也是一个冰雪聪明之人,以前林家宠着她,随着她,把她当成男孩般的教养,甚至兄弟姐妹只要惹她生气了,定然会得到父亲的严厉惩罚,她只以为因为自己是嫡长女所以集了万千宠爱在一身。 可是就在刚才她突然明白了,因为她根本不是林家的女儿! 因为她是这…… 眼光复杂地看向了司马神医,她的亲生父亲,就在闺中之时她就知道关于这三王爷传奇的过往,也曾气怒过三王爷对女儿国那位公主的利用,也曾可怜过那公主的遇人不淑,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事隔数十年,她却成了其中最关键的人,她竟然是女儿国公主的女儿! 因为她知道以司马神医对那女儿国公主的情意是根本不可能再娶她人的,之所以编出这么个故事只是为了保护她。 而林家之所以对她予取予夺的原因,定然是林家与女儿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女儿国的公主也不会放心把她放在林家寄养。 突然间她悲苦莫名,对于林厚泽,她一直是敬爱的,仰慕的,可是就在刚才一瞬间,她洞晓了林厚泽对她的利用!是林厚泽的放任毁了她的一生! 眼又不自觉地看向了杨大成,十几年的岁月磨砺,杨大成刚武的容颜并未见老,反而更多了份成熟的魅力,可以说一个阳刚气十足的男人。 可是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的人是多么的自私,他的心是多么的冷酷,他的思想是多么的卑劣! 她不相信林厚泽不知道,以林厚泽洞察世事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杨大成的劣质呢? 可是林厚泽却放任了她,任她冲动的嫁给了杨大成,也任她从此在痛苦中挣扎,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杨大成手中的兵权,为了微乎其微可能的复国! 女儿国与她何甘?她只是一个女人,只是想要过得美满幸福,只是想要能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却一样也做不到! 这一切全是因为林厚泽,是他在她人生最关键时候把她推进了深渊!为什么明明该是男人该负起了责任,却要她一个弱女子来承担呢? 泪,扑哧扑哧的流了来。 “母亲。”晨兮心疼的搂着林氏。 林氏反抱着晨兮,呜呜的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司马神医亦心疼不已地看着这分离了三十年才见到的女儿,这几年他也听到些杨家的传闻,本来想事不关已,听了也就一笑了之,可是没想到那受苦受难的竟然是自己恨不得捧在掌心的宝贝,他是又气又恨,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要是他早点知道林氏是自己的女儿,林氏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想到初次见面时,林氏瘦得跟皮包骨头一般,仿佛是骷髅的样子,他不禁一阵后怕。 要不是晨兮拿着林厚泽的信物求他医治林氏,恐怕他与这个女儿就天人永隔了。 “婉儿,以后你带着孩子就陪着爹过,咱们爷孙三代人再也不分开了。”他一把抓住了林氏的手。 林氏鼻尖一酸,小手被司马神医地大手抱裹着,温热而温暖,第一次,她感觉到了真心的疼爱,那是父亲才会对孩子释放的。 透过泪眼朦胧,她定定地看着司马神医,不舍得将手抽出来。 就让她奢侈一把吧,让她自私一会吧,她真的好需要被疼爱的感觉…… “岳父!”杨大成见状大喜,只要林氏与三王爷相认了,那他还怕富贵不逼人来么? “呯!”司马神医不听还好,一听顿时怒从心起,挥起了手就对着杨大成的脸就是一拳,怒吼道:“杨大成,这一拳是老夫替女儿打你的!打你这个宠妾灭妻的东西!” “呯!”司马神医又是一拳,打得杨大成扑得一趴在了地上,脑中翁翁直响,只听司马神医暴吼道:“这一拳是替旭兮打的,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父亲!” 司马神医冲过去揪起了杨大成的衣襟,又要挥手打去,这时二姨娘扑通一跪在了林氏的面前,哭求道:“夫人,请您放过将军吧,快让三王爷住手吧,妾身知道你恨妾身,恨将军,可是将军也是您的夫君啊,您不心疼,也得替两个孩子想想吧?快让三王爷住手吧,难道您真想让三王爷打死将军不成?” 眼底一片冰冷,林氏淡漠地看着二姨娘,只是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 这个二姨娘真是贼心不死,居然到这种时候还要陷害她,要栽一个不忠不义的名声在她的头上,只是她还怕么?她连命都不要了,还怕这些虚名么? 这一刻她还真是感谢林厚泽,林家虽然是世代大儒,可是林厚泽却教导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此柴烧,只要命在,什么名声只是狗屁! 世人听到这话一定不会相信这话是出自林厚泽之口吧?可是这话偏偏还真是出自林厚泽的口中,而且还有意拉着她告诉她的。 突然,她的眼有些湿润,林家父亲也未必无情,相信是预料到今日这种状况,所以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同化她的思想。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感激林家父亲还是恨林家父亲。 二姨娘看到林氏情绪有些波动,还以为她的话起到了作用,更是与跳梁小丑般道:“夫人,快去求求三王爷吧,你难道真想将军死么?你怎么能这以狠心呢?” 她的声音简直可以说是用喊的,相信就算是五十米外都能听到一清二楚了,相信不需要多少时间,就会传出林氏鼓动司马神医杀夫的故事来。 目光微动,林氏突然唇间勾勒起些许的弧度,甚至也眼中也有了笑意,她慢慢地拂开了二姨娘的手,然后取出一方白绢轻轻地拭了拭手。 当白绢轻轻袅袅坠落在地时,她轻道:“二姨娘,你真心想救将军么?” 二姨娘一愣,这林氏的态度太奇怪了,不惊不怒,不恨不喜,仿佛没事人般,定然有诈! 可是她的脑子却实在无法猜出林氏所想。 见她愣在那里,林氏声音陡然拔高,戏谑道:“二姨娘这话很难回答么?还是说你也不想救将军?” “谁说的!”二姨娘一惊之声音也高了,大叫道:“妾身以将军为天,怎么能不救将军呢?只要能救将军,不算是要了妾身的命,妾身也愿意。” “好,这是你说的!” 林氏要的就是二姨娘这句话,多年的交手,她太了解二姨娘了,二姨娘脑子并不聪明,跟她是比也不能比!只是她再聪明又如何呢?在这深宅之中,没有了男人的宠爱,再聪明也是没有用武之地! 杨大成的一句话就能否定了你的一切,哪怕你做得再对也是错的! 这就是内宅妇人的悲哀! 没想到十年风水轮流转,如今这个倒霉的人应该是二姨娘了! 她的眼如刀锋般射向了二姨娘,笑,愈加的清冷。 二姨娘心中大叫不妙,可是却无法反驳。 “三王爷。”林氏走到了司马神医的面前,淡淡道:“三王爷的心意妾身领了,只是妾身确实不是三王爷的女儿。” 司马神医一愣,手中顿时停了来。 这时杨大成已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哪还有半点英明神武的样子? 本来他被打了也就打了,偏偏听到林氏还否认是三王爷的女儿,那他这顿打不是白打了么? 当气急败坏道:“林氏,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快跟三王爷赔礼道歉!” 林氏根本没有看他,却是对上了司马神医,目光坚定道:“三王爷,妾身真的不可能是您的女儿,妾身的父母对妾身极好,从小到大吃的穿得都是最好的,留嫁入杨家后,每逢有好玩的,家父家兄亦会送到杨府中给妾身把玩,您说妾身要是您的女儿,林家怎么可能对妾身这么好?何况以林家的家世又怎么可能领养一个女儿当嫡女呢?您说是不是?” 司马神医一愣,他本以为林氏是不相信自己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看到林氏眼中的哀求之意,他瞬间明白了林氏的意思。 是的,就算林氏是他的女儿,但林氏已然是杨大成的妻子了,只要两人的夫妻关系存在,那么杨大成是绝对可以对林氏予取予夺的,到那里以杨大成这种卑鄙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 定然会逼着林氏找他为杨大成谋福利,到那时,他就是杨大成眼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矿! 只要把林氏抓在手中,杨大成就有这种能力! 林氏是为了自己不被杨大成左右,才忍心不认他了。 他对林氏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儿啊,偏生嫁了杨大成这个畜牲! 好吧,既然女儿坚持,那么他就答应了女儿,反正现在找到女儿了,认不认倒是其次了,他也好好合计一,怎么处理这个无耻的杨大成! 当他又假装考虑了才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兴许还真是老夫认错了。” 见司马神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林氏露出了一丝的笑意道:“既然这样,这日月坠就给三王爷作个纪念吧。” 说完她把日月坠递给了司马神医。 她知道今日这宝物已然落入人眼了,定然招了许多人的眼毒,恐怕是不容易保住了,相比而言还是放在司马神医那里最安全,而且最关键的是…… 她目光停留在司马神医苍白的两鬓上,几十年了,相信她的母亲与司马神医之间有关的也只有这日月坠了…… 司马神医接过了日月坠,心潮澎湃,手紧紧地握着。 杨大成急得大叫了起来:“林氏,你疯了么?你居然不认三王爷为父?” 林氏这才看向了杨大成,淡淡道:“将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怎么能为了荣华富贵而忘了自己的根本呢?如果你的妻子是这样的人,那么置您于何地?置杨家于何地呢?” 杨大成语塞,怒气冲冲地瞪着林氏,恨恨不已,真是个祸害,居然把到手的富贵给推出去了。 感觉到杨大成狼般的目光,司马神医轻蔑一笑,对林氏道:“既然拿了你这日月坠,老夫也没有什么好还礼的,那么就在这里说句话,以后谁欺侮你就是跟老夫过不去!” 说完森然的目光扫过了众人,尤其是在杨大成的身上停顿了数秒。 杨大成不禁一愣,心里更是恨死了林氏,这可好,没落到好处反而请了个菩萨进门?以后还得把林氏供着? 想到这里,他的眼底划过一道杀意,这被一直关注他的晨兮尽收眼底。 林氏倒不在意,看了眼在一边躲躲闪闪的二姨娘,道:“将军,既然这样,老夫人的病是看还是不看?您是想让我的命抵老夫人的呢还是用晨兮的,或是旭兮的?” “你……”杨大成一阵狼狈,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可是看到一边虎视眈眈的三王爷,顿时没有心气。 “嗤……”他轻捂着嘴角,那里都被三王爷打裂了。 林氏淡淡道:“看来将军是心疼我们母子三人,不会让我们抵命了,不如我出个主意可好?” 杨大成瞪了她一眼,横声道:“说!” “刚才二姨娘信誓旦旦说为了将军连命都愿意给,我想二姨娘对将军有这样的心,这样的情,这样的节义,我们该成全才是,对不对?将军以为如何呢?” 杨大成一愣。 这时二姨娘尖叫道:“不,不,妾身不愿意!” “噢?”林氏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眼冷冷地睨向了她:“二姨娘,难道你不愿意为将军死么?这是说你心里没有将军,还是觉得将军不值你为他去死?还是说平日你说的都是蒙骗将军的?” “林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二姨娘失声尖叫:“你为什么不为将军去死?你可是正妻啊!你去死啊!” 林氏摇了摇头道:“我做不到,我从来就没说过愿意为将军去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可能!” 听到林氏的话,杨大成气得不能自已,恨不得冲上去杀了林氏! 林氏真是太可恶了,怎么能不为他去死呢?不是夫为妻纲么?每个妻子都得有奉献的精神么? 林氏象是感觉到了杨大成的气怒,对他道:“将军,您是不是很生气我不能为你死?” “哼!”杨大成怒哼了声。 “我有晨兮旭兮,他们还小,如果我死了,那他们就会如浮萍般没有了根,所以我不能死,为了他们我也不能死!所以我从来不会说为将军而死!而二姨娘却时刻把为将军死的话挂在嘴上,相信将军也听到了无数次,可是您看看,现在关键时候了,二姨娘怎么做了?她又舍不得死了!那她是不是比我更可恶?我还胜在一个诚实,而她却是欺骗!难道将军认为被二姨娘蒙骗才是好的么?还是说二姨娘其实把将军玩弄于掌股之间了?” 杨大成听了顿时将未发出的火全转嫁到了二姨娘的身上,他对着司马神医道:“三王爷,末将决定了,就拿二姨娘的命抵母亲的命,您给母亲治病吧!” “不!将军!”二姨娘吓得魂魄散,拼命的尖叫。 杨大成根本不理她,对着外面吼道:“来人,把二姨娘绑去,杖毙!”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杖毙二姨娘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惊天大秘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惊天大秘密 “不,不要……”二姨娘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刚才还以为自己能有机会成为正妻了,哪想到转眼之间就要成了一具尸体了!这种落差让她如何能承受? 如琳与如瑯也一跪在了杨大成的脚,拼命磕头道:“父亲,饶了二姨娘吧,求求您了。” 杨大成看了眼晨兮,见晨兮面容不变,心一狠对如琳如瑯道:“好,如果你们哪个愿意代二姨娘一死,我就饶了二姨娘。” 如琳如瑯顿时止住了哭声,呆在那里。 二姨娘见了心头绞痛,刚才杨大成要杀林氏,林氏的一对儿女可是拼死拼命地要阻止,而她的一双儿女呢?只被将军一句话就吓得没了声息,连她的命都不顾了。 她又是心疼又是伤心,透过泪眼她看向了林氏,林氏仿佛未看到她般,正搂着一对儿女,那一家三口亲昵的样子刺疼了她的心! 她终究是比不上林氏!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就连她生的孩子也比不上! 一时间她心灰意冷,任由侍卫将她往外拖,到帐前时,她看到了晨兮冷冷的笑。 突然她心头一个激灵,不,她不能死!虽然如琳如瑯不孝顺,可是他们却是她身上掉来的肉,如果她死了,以晨兮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不会让如琳如瑯好过的,为了两个孩子,她也不能死! 当她突然大叫道:“将军,妾身有秘密要告诉您,是关于您的惊天大秘密!您不能杀妾身!” “等等!”杨大成一听对侍卫道:“将二姨娘拉回来。” 侍卫立刻将二姨娘拉了回来,二姨娘这才松了口气,匍匐到杨大成的脚,急道:“将军,妾身心里有一个大秘密,如果将军能饶了妾身的性命,妾身就将这秘密说出来。” 杨大成迟疑地看了眼晨兮,对晨兮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晨兮求三王爷。 晨兮只作没有明白,愣了愣道:“父亲,有什么吩咐么?” 杨大成一窒,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没有!” 晨兮唇间勾起一抹讥嘲的笑。 这时杨大成看向了二姨娘道:“不是本将要你的性命,实在是三王爷要你的命才肯救老夫人,这样吧,只要你将秘密说出来,本将保证会善待两个孩子,保他们一生无忧。” “不,不,只要将军答应妾身,三王爷那里不是问题。” “什么?”杨大成怀疑的看向了二姨娘,他可不认为三王爷会因为二姨娘而改变初衷,要知道他宠了二姨娘这么多年,三王爷为了林氏也恨死了二姨娘,怎么可能饶过她呢? 二姨娘连忙道:“是的,将军没有听错,只要将军答应不杀妾身,妾身有把握三王爷不会杀妾身。” 杨大成心头一动,想了想道:“好,本将军答应你,如果三王爷不提出以你的命易老夫人的命,本将军可以饶你一命。” “多谢将军!”二姨娘大喜,对着杨大成狠狠地磕了个头。 头抬起头,二姨娘怨毒的目光看向了秦氏,都是秦氏,明明是秦氏弄出来的事,却让她来顶罪,这还罢了,居然为了自己的身体,要用她的命来抵!简直是岂有此理! 既然秦氏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秦氏见二姨娘怨恨的目光,先是一怔,随即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她对杨大成喝道:“成儿,一个疯妇的胡言乱语也当真么?难道你真的想得罪三王爷么?” 杨大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二姨娘冷冷道:“老夫人这是怕什么?怕妾身说出对老夫人不利的话么?老夫人要是行得正又怕什么?” “混帐!”秦氏拿起了一个枕头扔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轻轻一闪,避过了枕头,讥道:“老夫人这是要杀人灭口么?可是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夫人做的这些上不得台盘的事就算是藏也藏不住的!老夫人这些年天天念佛,也不怕将军的亲娘来找你么?” “混帐东西,你红口白牙胡沁什么!”这次秦氏真是吓到了,竟然冲床拿着龙头拐要打二姨娘。 还未拿到龙头拐就被杨大成一把拦住了,只见杨大成脸色阴沉道:“母亲身体不好,还是躺着吧。” 秦氏一愣,老泪纵横:“成儿,你可是不相信母亲了?” 杨大成抿了抿唇,不说一句话。 二姨娘阴冷地笑了,上次李管家的事已然在将军的心里埋了颗怀疑的种子,今天她要做的就是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 不能怪她太恶毒,这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说来还得感谢杨晨兮,要不是杨晨兮上次埋了个伏笔,她还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救自己呢! 晨兮对着林氏勾唇一笑,这二姨娘还真没让她失望,就在生死一线间就想到了自救的办法了。 看来今天二姨娘是死不了了,不过,二姨娘是死不了了,但秦氏可就倒霉了! 她当初埋的种子就在今天等着二姨娘呢,她知道由她来说远不如从二姨娘嘴里说出来更有震撼力!更让父亲相信!谁让二姨娘也姓秦呢?谁让二姨娘是秦氏的姪女呢? 现在就看二姨娘怎么说了,如果二姨娘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这次秦氏该翻不了身了! 林氏心疼的看着晨兮,她才十一岁的女儿,走一步就想了数十步,连今天的一切都是晨兮设计好的。 这时只听二姨娘道:“将军,本来妾身为了婆母死,死而后已,那可是全了妾身的孝道,妾身不人怨恨将军,反而会感激将军让妾身的声名远扬。可是妾身却心疼将军,心疼将军认贼作母啊!” 杨大成身体一震,一把揪起了二姨娘的衣领,森然道:“二姨娘,你可知道你说什么?” 秦氏也大怒道:“二姨娘,你疯了么?你满嘴喷粪么?” 二姨娘对着秦氏冷冷一笑,然后目色凄然地看向了杨大成:“将军,到现在你还相信这个面善心恶之人么?您以为当初您的亲生母亲是怎么死的?这全是老夫人害死的!是老夫人勾搭的李管家,让李管家在您母亲的饭菜里了慢性的毒药,所以老太太才会在生二老爷后渐渐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撒手人寰了,随后老夫人才名正言顺的嫁进了杨家,成为杨老太爷蓕钼的继室!” “二姨娘,你满口喷粪!”秦氏急得随手拿起东西就砸向了二姨娘。 “呯”玉如意狠狠地砸到了二姨娘的额头上,顿时破了一个大口子,血一流了出来。 二姨娘抹也不抹,冷笑:“老夫人这是恼羞成怒了么?还是要杀人灭口了?可惜你就算杀了妾身,妾身也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了。” “你…。你…。胡说八道!”秦氏气得语不成句,她没想到有朝一日陷害她的人竟然是她的亲姪女! “我胡说?有本事你别做啊?你以为我那会小就不知道么?我亲耳听到父亲叔叔们跟你在里商议,商议着怎么才能嫁到杨家去,可是你却不愿意当妾,所以就想法害了杨老夫人,这还能有假么?” 说完她扑通一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垂泪道:“将军,妾身要是有一句虚言,让妾身天打五雷霹。” 杨大成闭着眼,身体蹦得紧紧地,他没想到他的生身之母竟然是秦氏所害,竟然是秦氏为了嫁进杨家而的毒手! “成儿……”秦氏见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道:“不要信她,她这是诬蔑我的,我没做过,真的没做过!你想,我连你母亲都不认识怎么会害她?” “是么?”杨大成突然阴笑道:“那么您可认识我父亲?” 秦氏一愣。 就这一愣却仿佛给了杨大成一个答案,杨大成阴恻恻地笑道:“看来您在与我父亲成婚前就认识了。” 秦氏一震,急道:“成儿,是的,我是在与你父亲成婚前就认识了,可那仅仅是见过一次面,并没有私情啊,我又怎么会为了嫁给你父亲而害你母亲呢?这全是二姨娘这贱人离间我们母子啊!你千万不能相信啊!” “哈哈哈,我不相信她难道相信你这个杀母仇人么?” “不……不……”秦氏泪如雨,不敢置信地看着仇视着她的杨大成。 杨大成笑得更冷了。 这时二姨娘突然道:“将军,还有一件事妾身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是!”二姨娘听了冲着秦氏恶毒一笑,秦氏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从二姨娘口里说出来的东西肯定又是什么惊空骇世的言语。 她想也不想,拿起了龙头杖冲向了二姨娘,恶狠狠道:“我今天打死你这个贱人!” “老夫人,难道你真想杀人灭口么?还是说你还有更见不得人的事?”杨大成一把抓住了龙头杖,阴狠的瞪着秦氏。 秦氏死命的抽了抽,却纹丝不动,遂惨然一笑:“你居然叫我老夫人?你这是不认我了么?还是说你全然信了这贱人的话?” 杨大成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 秦氏见了一瘫倒在地,这会她终于明白了林氏以前受冤屈时的滋味了,被人这么生生冤枉真不是人受的! 二姨娘见了阴阴一笑,秦氏,对不起了,谁让你要跟我的如瑯争候位呢?你也不想想,你那个破落户的外甥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叫花子,杨家赏口饭给他吃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居然还想着跟杨家的子孙抢爵位? 真是马不知脸长! 这一切都是你秦氏自找的!他们要怪就怪你秦氏吧!不要怪她心狠了。 当二姨娘道:“将军,你可记得十五年前,老夫人去庙里住了半年?回来后精神就一直不好?” 杨大成皱了皱眉,他是孝顺,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哪还记得秦氏十几年前做的事? 二姨娘自然知道他记不得,于是提醒道:“老夫人说是要给前老夫人敬香,所以住了半年,您有印象么?” 杨大成连忙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本将军还真是有些印象了。” 二姨娘眼底闪过一道笑意:“那您看看余巧儿长得象谁?” 余巧儿见二姨娘提到她,吓了一跳,连忙扯着笑道:“二姨娘这话说的,我当然是象我娘了。” 二姨娘一听笑了:“表小姐这话说得对,您啊正是象您的娘。” 那娘字说得尤其是重。 杨大成不禁狐疑地看向了余巧儿,看了一会,又看象了秦氏,这余巧儿本来就是秦氏的外甥女,长得象也是正常的,可是被二姨娘这么一歪引,杨大成顿时大怒,气得一掌劈掉了秦氏身边的桌子,吼道:“贱人!” 二姨娘这才扇风点火道:“妾身本来也奇怪老夫人怎么这么疼一个外来的小姐,疼得连自己的孙子都不要了,这总是让人想不明白的,直到有一日晚上,妾身看到李管家偷偷摸摸地从老夫人的房里出来,那样子分明是偷了腥的猫,妾身就留了个心眼,让丫环盯着点,直到有一日李管家又进了老夫人的房,丫环连忙告诉了妾身,妾身偷偷的进了芳园,走到芳园后就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声音,妾身刚想走时,就听李管家说什么女儿过得不好什么的,然后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保证,说这辈子一定会让巧儿过人上人的日子,妾身这才明白,原来表小姐不是表小姐,而是姑小姐呢!” “狗屁!”杨大成气得青筋直冒,恨恨道:“奸夫淫妇啊!” 秦氏听得都呆在那里了,她腾得站了起来,却不想脑中一晕,“扑”她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余巧儿本来想扶,可是听到二姨娘的话,她吓得哪敢去扶,哭喊道:“二姨娘,你胡说,我是大舅舅的外甥女,怎么是老夫人生的啊?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惊天大秘密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居然有孩子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五十三章 居然有孩子了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然你以为凭什么老夫人会对你这么好?老夫人这里这么多从小看着长大的孙子孙女都不疼,疼你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外孙女么?你想想这天有这种道理么?” “这……这……”余巧儿想说那是因为这孙子孙女可跟老夫人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是她知道这话一说出口,杨大成更是不会饶过她了。舒悫鹉琻 连她都这么说,可见老夫人心里是多么不待见这杨家的人了,这不等于坐实了老夫人杀杨老夫人嫁进来的事实么? 没想到她的迟疑倒是给二姨娘抓着了把柄,二姨娘尖声道:“怎么?没话可说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夫人把她压箱底的首饰全给了你,不然以你一个叫花子般来投靠杨家的人,怎么可能穿戴得这么华丽?你看看你头上的钗子,那可是如琳要了几次都没有要到的!” 杨大成的目光看向了余巧儿头上那钗子,想到自己的女儿都要不到,却被余巧儿这般轻巧的戴在头上,心更是信了几分,当沉声道:“好了,二姨娘,不要说了!” 他转身走到了司马神医与司马九面前,行了个礼汗颜道:“家门不幸,让两位王爷见笑了,不过这事还请两位王爷上达天听,免得将来落人口舌!” “哼,你们府里的腌臜事不怕污了圣上的耳朵么?”司马神医哪有什么好口气给他? 杨大成倒也不生气,他本来也没指望司马神医会把这事告诉皇上,也就这么一说,是为了证明秦氏有谋害他生母的嫌疑,也为他不善待秦氏找个依据。 晨兮冷冷一笑,其实这事不管是真是假,不管父亲是相信不相信,对父亲来说就是一个契机,他就会选择相信! 因为这么多年了,父亲为了孝道忍了秦氏这么多年,心中的怨恨只多不少,现在有这个机会从此脱离孝字压顶的这个枷锁,父亲恐怕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做出这种沉痛之状,真是让人恶心! “三王爷,既然这样,秦氏与末将有杀母之仇,末将绝不能认贼作母,所以这病,末将是不看了!” 司马神医冷笑。 司马九笑道:“看不看病倒是没什么,杨将军不会以为本皇子的三爷爷还上杆子要给你家老夫人看病吧?” “末将不敢!” “哼,知道就好,不过,你这二姨娘敢陷害杨小姐这事怎么说?也就这么算了?” 杨大成一愣,连忙道:“怎么可能?该罚的还是要罚!” 当对外喊道:“来人,将二姨娘拉去杖打五十大棍!” 二姨娘脸如死灰,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她不敢奢求了。 如琳这时突然喊道:“不,父亲,你不能打二姨娘!” 杨大成眼一瞪,怒道:“怎么?连你也敢指使为父了么?” “不……不是……”如琳想求情,却想不出什么理由,她看着二姨娘半天,突然灵机一动道:“二姨娘怀孩子了,不能行刑!” “什么?”杨大成一惊,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宠爱,二姨娘没怀上,这阵子没了宠爱,那仅仅的一次就怀上了? 晨兮不禁讥嘲的看了眼如琳,这种鬼话也敢编?以为司马爷爷是吃素的? 果然司马神医冷笑道:“杨将军,老夫免费为你这二姨娘诊脉,你是要还是不要!” 杨大成一凛,连忙道:“要,要。” 二姨娘吓得往后缩道:“不,不,妾身不敢劳动司马神医。” “怎么?二姨娘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么?”司马神医森然道。 相信,怎么不相信,就是太相信了!二姨娘欲哭无泪。 就在她迟疑地瞬间,司马神医的手抓住了她的腕脉,一捏之,他眉心轻跳。 晨兮的手陡然抓紧了,难道二姨娘真的怀孕了? 司马神医看了她一眼后,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冷声道:“二姨娘她……” “等等”晨兮打断了司马神医的话,司马神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爷爷,让我替二姨娘诊一可否?我想试试我的医术!” “你确定?”司马神医意有所指。 晨兮微一迟疑,点了点头坚定道:“是的。” “好吧。”司马神医叹了口气道:“只要你愿意,唉。” “谢谢爷爷” 晨兮感激地看了眼司马神医,然后走到了二姨娘的面前。 二姨娘只见头上阴影笼罩,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抬头看向了晨兮,唇蠕动着。 笑,带着丝丝地凉意从晨兮的唇间漫延开来:“二姨娘是不是很期待这个孩子?” 二姨娘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不要怕,让我帮你诊一就知道有没有了。” “不……” “怎么?二姨娘小瞧我的医术么?” “我……” 冰冷的手指突然搭上了二姨娘的脉,二姨娘只觉一股子的凉意顺着脉膊进入了她的全身,她如坠冰窖。 死了,死了,这回真的死了! 看来杨晨兮一定要她受这五十杖了。 她闭着眼睛,害怕的全身发抖。 直到晨兮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杨大成的面前。 “父亲,二姨娘她……” 二姨娘哀求地看着晨兮,卑微如尘土。 晨兮冷酷地笑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何况二姨娘就是一条毒蛇,永远不会感恩的。 她微顿了顿后大声道:“二姨娘确实是怀孕了!” “真的么?”二姨娘喜极而泣,没想到她真的怀孕了,这孩子真是她的福音啊,是这孩子救了她!如琳如瑯先是呆了呆,随后与二姨娘也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真是感人! 晨兮阴冷地勾了勾唇。 杨大成则眼眯了眯,仿佛不认识般紧紧地盯着晨兮,他不相信以二姨娘这么多年对晨兮的陷害,晨兮居然会帮着二姨娘。 象是感觉到杨大成的阴霾,晨兮淡淡一笑道:“父亲,女儿是恨二姨娘,可是二姨娘是二姨娘,她肚里的孩子是肚里的孩子,这不能混为一谈,她的孩子是父亲的孩子,更是我的弟弟或妹妹,我怎么能因为二姨娘的错而伤害无辜的孩子呢?您说是不是?” “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不然父亲以为女儿是什么样的人?” 杨大成心头一松,还好,这个女儿还是顾及他的,顾及杨家的,他还真是错怪了这个女儿。 想到了晨兮所受的委曲,他不禁有些惭愧。 眼只要晨兮提出要求,只要不过份,他一定全会答应的。 晨兮掩住眼底的冷意,父亲以为她还会对这个家抱有幻想么?还是会对他这个父亲抱有幻想?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更沉重的打击二姨娘! 因为眼二姨娘失去了孩子,那是不知不觉中失去的,二姨娘不会有痛,不会有感觉,这不是她要的! 她要的是让二姨娘希望越多失望越多!从天上直接坠到了地狱! 当然,她不是刽子手,她做不出亲手杀婴儿的事,但是她会让二姨娘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善恶只在二姨娘的一念之间!如果二姨娘动了歪心,那么就自食其果吧! 因为怀孕的不止是二姨娘,还有…… 笑,愈加的冷了,可劫后重生的二姨娘没有看到,杨大成也没有看到,只有林氏看到了,心疼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她。 她回过头给林氏一个安慰的笑容,才对杨大成道:“父亲,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二姨娘虽然怀了孩子,但却不能逃避惩罚。” 杨大成一愣,随后有些愤怒,刚才还说不打了,怎么又罚上了? 晨兮自 然知道杨大成生的什么气,遂不惊不怒道:“父亲,眼众世家也一起前行,要是传了出去说咱们杨家无法无规,恐怕惹人耻笑,这被人笑了倒也罢,就怕影响父亲的官途,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该罚还是得罚。” 杨大成一听官途,顿时就口软了,沉吟一道:“依你说如何?” “小惩大戒而已。” 杨大成一听就放了心,连忙道:“好,好,小惩大戒好!” “既然父亲同意了,那么女儿就安排行刑了。” “好。” “不,将军,妾身可怀了您的孩子!”二姨娘听了不甘的叫了起来。 晨兮威胁道:“二姨娘的意思是父亲的官运还比不上你受一点苦么?” “妾身……”二姨娘楚楚可怜地看向了杨大成。可惜她现在实在太丑,提不起杨大成一点怜香惜玉的心。 杨大成眉一皱道:“晨兮,你作主吧。” “是。”晨兮声音清越道:“曲嬷嬷,二姨娘掌嘴五十,记住了不要伤及肚子!” 二姨娘听了全身瘫软去。 曲嬷嬷笑道:“放心吧。” 曲嬷嬷是什么人?宫里出来的,擅长的就是打人脸,打得疼得快死还让你看不出伤来。 只听噼里啪啦几个耳光去,二姨娘是哀号不已,那样子比上杖刑还痛苦。 杨大成的眉皱得更紧了,对二姨娘也更厌恶了,不过打几个耳光,连外面的皮肉都没有红,竟然叫得这么凄惨,真是丢他的人! 他哪知道,这几个耳光都已经把二姨娘的牙齿打松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啊!何况还是一口牙打松了? 不疼死才怪! 第一百五十三章 居然有孩子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神秘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神秘人 马车又行使了起来,杨家的小插曲不能影响进京的进程。舒悫鹉琻 秦氏就这么完蛋了,她算是自食其果,这身体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估计也就拖个几个月了,所以最高兴的莫过于杨大成了。 从此整个杨府再也没有人能压在他的头上了。 环佩被杨大成拔了舌头,砍断了十根手指,杖毙了,本来不会死的这么惨,偏生这个蠢货在听到杨大成要杖毙她,冲口而出要四皇子救她,于是杨大成直接让人拔了她的舌头,砍断了手指再杖毙,这样免得给杨家惹出什么祸端来。 不过司马神医都听明白了,司马九也听到了,两人的眼中都射出了寒瑟瑟的冷光。 要说最得利的莫过于文姨娘了,二姨娘虽然怀了孩子,但却彻底失去了杨大成的宠爱,一个没貌的妾对文姨娘是形成不了威胁的。 而且文姨娘也终于怀上了孩子,从此她不必担心二姨娘人害她的孩子了。 只是二姨娘真不会害么? 这个晨兮可不会相信。 她与旭兮是嫡子嫡女,二姨娘要手难,何况二姨娘以前为了在人前装仁善,欲养废她与旭兮,才留了她与旭兮的命。 可是现在了二姨娘已然撕破了脸,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了,她要害晨兮与旭兮是能力不够了,但凭着二姨娘在杨府里十几年积来的人脉,要跟文姨娘斗还是有可能的。 这也是晨兮在最后的瞬间手留情的缘故,她绝不会让文姨娘成了第二个二姨娘,只有留着二姨娘,让二姨娘与文姨娘势均力敌,她才能更省心。 “兮儿。”林氏抚摸着晨兮的发,轻叹了声:“对不起。” “母亲说什么呢?”晨兮嗔怒的看了眼林氏:“您把我养这么大,爱护我,心疼我,保护我,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要说对不起,还是女儿对不起您,不能保护您。” 晨兮说的话倒是实话,她是想起了前世,因为她的不亲近,放任了二姨娘给林氏毒,让林氏年纪青青就早逝了。 林氏哪知道这些,听了更是心疼晨兮了,一把抱着晨兮,哽咽道:“对不起,我不能认三王爷,要是我认了,你就是郡主了,你就不会在杨家再受这气了。” “母亲。”晨兮摇着头乖巧道:“您说什么呢?别人不明白母亲,女儿会不明白么?您这才是真正的保护女儿呢。” 见她这么懂事,林氏更是心疼了。 “说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双刃剑!你想有所得就得有所付出。就说那些龙子龙孙吧?您看看九皇子,看着倒是风光无限,一路上连父亲也是百般的讨好,曲意的奉承,可是其实心里的苦也就他自己知道,兄弟的暗杀,皇上的猜忌,还要防着臣子们背后戳刀子,甚至一旦新帝上位,还会有杀身之祸。再说十六王爷,这在娘胎里就落了个残疾,而且还被毁了容。所以母亲放心吧,女儿心里明白,从来不在意什么郡主的名声。” “你说得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母亲担心,担心你一旦成为郡主的话,那么你的婚事就由不得你自己了,就得由皇家作主了,要是给你配个好的还罢了,配了个纨绔的,那岂不是害了你一辈子?眼我虽然没有认三王爷,但你父亲总是会投鼠忌器,不能随意地安排了你的婚事,所以这个父亲是绝对不能认的。” 晨兮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其实是相信三王爷就是您亲生父亲了是么?” 林氏突然不说话,眼怔怔地看着窗外,半晌,才幽幽道:“小时候,我就与所有的兄弟姐妹不同,总是得到父亲与众不同的对待,无论我做的是对还是错,我永远都是对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那些得罪我的兄弟姐妹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而只有在人后父亲才会语重心长的跟我讲道理。我也曾怀疑过,怀疑那么兄弟姐妹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但长大才知道自己多么可笑,要说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这么多孩子都不是亲生的呢?不过父亲对我是真好,我也就不去多想了。” 说到这里微了停顿,自嘲一笑:“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亲生的是我。唉,真是事世难料。” 晨兮动容道:“母亲可恨外祖父?” 林氏的眼中现出迷惘之色,唇微翕了翕,臻首轻摇:“恨?不,兮儿,他养大了我,给我最好的一切,他只是在关键时候没有给我指点一条明路而已。” 眼坚定地看向了晨兮,道:“兮儿,不要用自己的过错去怪罪他人,父亲没有错,是母亲,是母亲自己选择错了路,如果母亲自己聪明,那么母亲就不会选择这条错路,所以不要去恨你外祖父,知道么?” 晨兮神情微动,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氏:“母亲,您真的这么想么?” “是的!”林氏坚定无比的点了点头:“恨一个人会很累,爱一个人心才会变得宽广,何况你外祖父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我为什么要恨他?所以你也不要因为我的不幸而恨他,好么?” 晨兮眼中现出迷茫之色,咬了咬唇,轻喃:“恨一个人很累?难道做错事的人不该恨么?” 林氏轻轻地抚着她的头。 晨兮突然道:“那如父亲这般的人也不该恨么?那么您所受的一切,旭兮所受的一切就这么算了?” 林氏的手陡然一僵,眼中现出了冷意,寒声道:“你父亲根本不是人!根本不配你去恨!总有一天老天会惩罚他的!” 晨兮露出豁然开朗之色,笑道:“母亲我明白了,恨一个人的确很累,与其恨,不如狠!对于那些人渣,只有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林氏的眼中露出担忧之色,轻叹了口气道:“傻孩子,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那会很累的。” “放心吧,母亲,我知道,我知道什么人该恨什么人不该恨,外祖父虽然有可恨之处,利用了您,可是他也是为了他的理想,也情有可原,再说他也从来没有逼迫于您,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林氏欣慰的笑了,她最怕晨兮钻牛角尖,恨上了林厚泽,林厚泽养她到大,花了心血无数,对晨兮也是百般爱护,她不希望看到这两人相见成仇。 不过…… 她的眼底现出一抹忧色,压低声音道:“兮儿,你外祖父的身份想来你早就知道了,否则你也不会设计三王爷认女这一出戏来。可是母亲想告诉你,为自己活,什么复国不复国,那跟你没有一点的关系!这天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跟大自然生生息息如出一辙,不必过于拘泥。” “放心吧,母亲,高处不胜寒,女儿不傻,不会为了一个女儿国的皇位而将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的。” 林氏这才开心的笑:“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嘿嘿,我又不是余巧儿,天天做着荣华富贵的梦!”晨兮鄙夷的勾了勾唇。 林氏不禁失笑,眼变得悠远,如今的余巧儿身份是上不上,不,要说她真是秦氏的女儿的话,那就成了杨大成的妹妹,杨大成的那脸就没地搁了。 现在杨大成想杀余巧儿的心都有,可是杨大成又不敢轻易杀手。因为秦氏昏沉间说了句:如果敢对余巧儿动手,那么要让杨大成永远后悔。 让杨大成永远后悔? 这到底是威胁还是事实呢? 不过杨大成确实害怕了,余巧儿就这么留了来,用尴尬的身份留了来。 “嗤”晨兮不禁轻蔑一笑:“父亲总是瞻前顾后,又想吃又怕噎着,连余巧儿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以后九王夺嫡,恐怕杨家就要从此没落了。” “说没落是轻的,弄个不好就是满门抄斩!” 林氏淡淡地道,那神情仿佛事不关已一般。 晨兮不禁诧异道:“母亲不害怕么?” “我有什么害怕的?到那时我就认了三王爷,杨家于我无关,护住你和旭兮我还是有办法的。” “那您呢?” “我?”林氏轻嘲一笑:“我已然没有什么可想的了,这辈子嫁给你父亲就算是完了,只要你跟旭兮好,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就是一个死字,又有什么的?” “母亲!”晨兮急道:“您就这么舍得抛我与旭兮么?难道不知道没有娘的孩子会让人欺侮么?” 目光落在了晨兮的身上,林氏安慰道:“傻孩子,这不是未雨绸缪么?也许到不了那步呢?” “可是万一呢?母亲就没有为自己想一个退路么?”“退路?”林氏苦笑道:“我现在进一步也是刀山火海,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哪有什么退路?刚才说什么让你父亲休了我,要是真的休了我,你们就不再了嫡子嫡女,在杨家更是过得如履薄冰了。休弃只不过是一句负气的话罢了。” “母亲……”晨兮抱紧了林氏,垂泪道:“你曾劝我为自己活,为什么你不能为自己活呢?” “傻孩子。”林氏温柔的擦去了晨兮的泪:“因为我是母亲,当母亲的怎么能自私的不管孩子而为了自己活呢?所以兮儿,你一定要和旭兮活得幸福,把母亲那份幸福也一并拥有。” “母亲……”晨兮将头埋在了林氏的怀里,贪婪的吮吸着母爱的温暖,心却更坚定了。 哪怕用尽她所有的力量,也一定要让母亲脱离杨家,过上幸福的生活。 马车突然停了来,林氏一愕,晨兮也快速的离开了林氏的怀抱,两人对望了望,眉轻皱。 这一路上太不平静了! “哈哈哈……”山谷里回音阵阵,不绝于耳,传来一个男子嚣张而豪气冲天的笑声。 林氏突然面色一变,手狠狠地抓住了晨兮的肩。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神秘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输于男子的风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输于男子的风华 “母亲,怎么了?”晨兮只觉一阵吃痛,禁不住看向了林氏。舒悫鹉琻 林氏连忙收回了手,定了定神道:“没事。” “哈哈哈……”那狂野霸气的声音又响彻了天空,只听那人中气十足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买路财!” “劫匪?”晨兮不禁惊疑不定,可是内心却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劫匪! 就凭这声音的气势,凭这声音的威仪,分明是久在上位之人才有的力度。 “劫匪?”听到晨兮的话,林氏轻喃了句,随后仿佛要晕过去般。 “母亲……”晨兮大惊失色。 “我没事。”林氏咬了咬唇,脸色更是苍白了。 “真的没事么?”晨兮不放心地追问。 “没事。” 得到林氏的肯定,晨兮才掀开了窗帘又看了过去,只见所有的马车都停了来,三千侍卫严阵以待,立于马车的两边。 当然更多的侍卫是骑着马快的往前方而去。 一团红影快的掠了过去,那是司马九! 当他经过晨兮的马车时,回头看了眼晨兮,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汇。 马快的往前,而他却依依不舍地看向了晨兮,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种从此失去的感觉…… 直到再也看不到晨兮了,他才一咬牙,狠狠的拍了拍马背,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怎么样了?”林氏担心地问。 “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不过,母亲不要担心,有三千侍卫在这里,还有各家的家将,我们的人有五千之众,不会有事的。” 听了晨兮的话,林氏的表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怎么了?母亲?可是不舒服?”晨兮不禁奇怪地看着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从林氏的额头滑了来。 “没事,许是马车里太闷了。” 晨兮将车窗全都支了起来。 这时远远得传来司马九的声音:“这位好汉,我们只是借道而过,山不转水转,今日你放我们过去,他日相见就是朋友,还请行个方便!” 声音高亢而悠远,内劲十足,倒跟他平日里妖娆的样子很不相称。 “哈哈哈,朋友?九皇子真是平易近人,居然愿意跟我们这些草莽当朋友,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那人嘴里说受宠若惊,可是语气里却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迹象,语气更是狂妄野性,霸气天气,充满了讥嘲之意! 司马九脸色大变,这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那么根本不会是什么劫匪,而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与司马琳对望了一眼,从司马琳的眼中看到了惊惧,心中不禁鄙夷不已,这个四皇兄还想着要登上高位,就凭这种胆识,恐怕只能当个亡国之君了。 桃花眼含着煞气转向了密林深处,他运足了内力冷笑道:“阁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却藏头藏尾,阁不觉得丢人么?” “哈哈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上歌功讼德的都是最后的胜利者,至于过程又能怎么样呢” 司马九眼中一冷,没想到对方这么狡猾,根本不上他的当,连面都不露一个,让他倒是狗咬刺猬无从口。 当定了定神道:“那阁意欲何为?” “哈哈哈,问得好,我们只是想请九皇子,四皇子还有十六王爷,旭日国的两位皇子留在这里作客罢了。”那语气狂傲不已,仿佛司马九他们已是囊中之物般。 司马九大怒:“如此说阁是想留我们在这里了?只是不知道阁胃口怎么样?能不能吃得去!” “哈哈,我的胃口一向很好,莫说你们几个小小的皇家子弟,就算再多些又能如何?”那人笑罢,大声道:“儿郎们,叫几声给九皇子听听,让他听听你们饥渴的声音!” “是!” 这一个是字,震得地动山摇,仿佛从地底,从林间,从天上滚滚而来! 简直是十面埋伏,震耳欲聋! 司马九勃然色变,连身的马匹都慌乱不安的踢起了前蹄。 他连忙抓住了马缰,与身边的杨大成面面相觑起来。 “杨将军,怎么办?”他脸色阴冷地问道。 杨大成一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虽然加起来有五千之众,可是跟对方比较,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这漫山遍野的人,他们怎么是对手? 何况对方在暗,他们在明。 对方是精兵强将,而他们是老弱妇孺! 他有什么办法,他皱着眉不说话。 这时司马琳低声道:“既然这帮人就是冲着咱们司马家和墨家两位皇子的人来的,不如让一些侍卫伪装成咱们的样子带着一些人先冲出去,牵制住那些人,然后咱们率着众侍卫趁机脱困,那么就算留这些老弱妇孺也无妨,相信这些人不会为难她们的。” 司马九心头一动,可是突然想到晨兮清澈的目光时,他的心一痛,斩钉截铁道:“不行,本皇子不能丢他们。” 杨大成急道:“九皇子,他们的目标是您们几位皇子,只要你们几位皇子走了,剩的人就会安全的。所以您不要犹豫了,快决定吧。” 司马九冷冷地看向了杨大成道:“杨将军,这里面可是有你的亲人,你就这么放心?还是你准备留来守卫着你的亲人,保卫他们?” 杨大成一愣,随后一脸正气道:“为了国家,头可断血可流,身家性命全可抛,末将愿意率着众侍卫与家丁,保护两位皇子脱离险境,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司马九听了眼中的冷意更盛了,不禁为晨兮而心疼,居然摊上个这么无耻的爹,能将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慷慨激昂! 要知道对方虽然人多势众,可是他们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们带着几千侍卫与家丁突围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留来的人就前途未卜了。 杨大成的意思分明是要舍了所有的人顾自去逃命了。 要是在以前,司马九也定然会听杨大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到晨兮时,他的心就硬不起来。 司马琳阴沉着脸道:“九皇弟,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这帮子人明明是冲着咱们来的,难道咱们还在这里等着他们瓮中捉鳖么?” 司马九冷笑道:“是啊,要是四皇兄的那些侍卫没有损失的话,也许我们还能跟这些人斗上一斗是么?” 司马琳脸色一变:“本皇子不知道九皇弟说得是什么。” “哼。”司马九冷冷一笑。 墨君玦则大叫了起来:“这真是太可恶了,这帮人竟然敢在劫我们旭日的皇子,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大皇兄,咱们回去就派精兵来将他们一打尽。” 墨君昊依然淡淡地笑,柔声道:“皇弟稍安勿燥。” 司马九就跟看白痴一样看着墨君玦,要不是这场合不对,他恨不得把墨君玦揪来狠狠的打一顿。 偏偏墨君玦还没有一点感觉,竟然对着司马九撒起了娇来,拉着司马九的衣袖道:“九皇子,你……你一定要救我,这次我要是能活着走出去,我一定……一定……嗯……” 说完露出了娇羞之色,给了个司马九你懂的眼神。 司马九一阵恶寒,猛得割断了衣袖,对墨君昊吼道:“墨大皇子,还不把这个花痴白痴带走?” 墨君昊眼一冷,警告道:“九皇子,这是我们旭日国的皇子!” 谁知道墨君玦这个白痴竟然对墨君昊怒道:“大皇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九皇子?你真是太过份了!” 说完对司马九抛去一个讨好的笑容。 “滚!”司马九猛得挥出一拳,把墨君玦打了出去。 墨君昊连忙身而出,接住了墨君玦,墨君玦安全后还对墨君昊道:“大皇兄不要怪九皇子,打是疼骂是爱。” nbsp;“嗯。”墨君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将墨君玦放了来。 司马九鄙夷不已,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会装。一个是假和尚,端着慈悲的脸到处杀人放火,一个是毒蛇,装花痴装白痴对着自己的兄弟痛杀手! 弄不好这山上的人就是他们的埋伏的也说不定。 这时司马神医骑着马赶了上来,皱着眉道:“怎么回事?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可想出对策来了?” “三爷爷。”司马九行了个礼,忧心仲仲道:“对方人多势众,又是有备而来,恐怕我们……” 司马神医想了想,断然道:“小九,你们立刻与侍卫把衣服换了,让你们的替身带着五百侍卫首当其冲去突围,趁着乱时,你,小四,你们带着小十六还有墨家的两位皇子及一干侍卫还有家丁一起冲出去,我在这里给你们垫后。” “三爷爷!”司马九失声惊叫,指着那马车道:“那些人呢?咱们不管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都是妇孺,贼人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司马神医眼色一厉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三爷爷……晨兮……”司马九还待再说。 司马神医只愣了愣后,随即喝道:“浑小子,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给老夫滚!” “三爷爷!”司马九不甘心的还要争取。 “滚!”司马神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小九,别让老夫瞧不起你!别忘了你自己是在什么位置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司马九脸色一黯,眼中闪过一道狠戾之色,咬牙道:“是,小九无状了。” 不一会,就一切就序了,司马九对着众人大喝:“众侍卫,随本皇子冲出重围去,只要回到京城,活着的奖黄金百两,死去的各给黄金千两安家费!” “冲啊!”一干侍卫随着冲了出去。 晨兮只见所有的侍卫都如风景般驰而去,渐渐的她们的马车孤伶伶地落在了路中。 她脸色一变,对林氏道:“母亲,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她如蝶般轻盈,跳了马车,挥起一刀将身边的一辆马车上的马缰砍断,人如鹰般纵身而上。 “驾!” 她风驰电掣而去。 林氏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禁有些迷惘,吃惊,何时晨兮的马术竟然如此之高?武功也彼有小成? “母亲”这时旭兮将身体靠近了林氏道:“母亲放心,我会保护您的。” “好。”林氏将旭兮搂在了怀里。 司马十六的马车里,司马十六脸色一变,对卫一道:“卫一,你把我的面具戴上,跟他们突围出去。” 卫一吓了一跳,扑通一跪在了地上:“主子,不行,您不能出去冒险。” “你敢不听我的安排?” “不,主子,这帮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万一您留在这里有危险怎么办?还是跟着九皇子他们一起突围吧。” “放心吧,那些人意在不这些女流妇孺,我留不会有事的。” “主子,既然他们不会为难女流之辈,那么您还留做什么?” “你……”司马十六一气,怒喝道:“你这是怀疑我的决定么?” “不,主子,属不敢。可是主子您要是为了杨大小姐留,那么属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的。” “卫一!” “主子!”卫一坚定地看向了司马十六,沉痛道:“主子您忍辱负重了十几年,过得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子轻易涉险呢?难道您置我们所有的属于不顾么?置那些支持您的人不顾么?置当初拼死保护您的人不顾么?还置……” “好了,不要说了!”司马十六打断了卫一的话,眼税利无比的射向了他。 卫一目不转睛看着司马十六,坚定,坚决。 司马十六与他对望了良久, 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 就在卫一一喜之时,胸口一痛,被司马十六点住了穴道。 “主子!”他悲愤的叫了出来。 “身为属的职责是什么?” “服从!”卫一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司马十六将面具戴在了卫一的脸上,厉声道:“我命令你以我的身份跟着突围!” 卫一微一迟疑,终于含着泪哽咽道:“是!” 司马十六这才解了他的穴道,将外衣给了他,然后如风般消失在一边的丛林里。 卫一目送着他远去,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悲痛欲绝的穿上了司马十六的衣服,坐在了马车当中。 这时晨兮已然骑着马冲到了司马九的面前。 “兮丫头!”司马神医一惊,对她道:“你怎么跑来了?胡闹!还不回马车去!” 杨大成更是生气,直接吼道:“杨晨兮,你疯了么?没事瞎闯?还不给我滚回去?” 晨兮看也不看杨大成,径自走到了司马神医的面前道:“爷爷,您是不是要送九皇子他们突围?” 司马神医一愣,歉然地看向了晨兮,轻道:“对不起,兮丫头,爷爷是司马家的人,要做的首先是保证司马家的血脉。”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勾唇一笑:“所以您准备牺牲我们了?” “不……”司马神医心头一颤,望向了晨兮明如纯水的眼睛,那眼睛一如他的爱妻绾绾。 曾经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平静的问他:是不是为了大辰要夺走她的国家。 心突然痛了起来,他一个踉跄。 几十年前他为了大辰选择了背叛绾绾,几十年后,他又面临了选择…… “听我说……”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杨大成粗暴的打断。 只听杨大成对晨兮怒吼道:“杨晨兮,你怎么跟三王爷说话的?别忘了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做为将士,我们就得要有随时为国捐驱的准备,就算你们身为我的家人也是一样的!就算是死,你们也是死得其所,死得荣耀!” 晨兮猛得回头,冷笑道:“父亲这是准备留来和我们全家共进退,给几位皇子争取时间么?” 那目光清冷无波,却有着看透人心的锐利,逼视着杨大成狼狈不已。 杨大成恼羞成怒,扬起了手掌就要扇向晨兮,嘴里怒道:“混帐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手刚扬起,就被一股大力扯住,他回头一看,一个是司马九,一个竟然是墨君昊。 司马九冷冷道:“杨将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在这里教女么?” 墨君昊则淡淡道:“好男人不打女人,有能力的男人更不通过欺凌弱小来显示他的强大。” 杨大成一燥得满脸通红。 晨兮冷笑,这个父亲真是禽兽不如!看来是准备牺牲她们来换取他的荣华富贵了,就算所有的人都死了又怎么样?只要他能护着几位皇子脱离险境,那么加官晋爵指日可待。 那么等受了封赏,再娶妻纳妾,还怕杨家不富贵荣华么? 司马九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唇蠕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晨兮摇了摇头笑道:“九皇子不必歉意,如果我与九皇子易地相处,也会这么做的。” 司马九听了心中更不好过了,突然他坚定道:“小狐狸,一会你跟我共骑一马,咱们一起突围。” “不。”晨兮笑着摇了摇头道:“九皇子您有您应该担当的重负,而我只是一介女流,当不起九皇子这般看重。” “不……” “别说了,我意已决,再说了,九皇子能救得了我,能救得我母亲,弟弟,还有杨家一家么?” 说完讥嘲的看了眼杨大成。 r>杨大成怒哼一声。 司马九叹了口气。 墨君昊目光微动。 这时司马琳阴冷道:“你们聊完了没有?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晨兮猛得看向了司马琳,眼波如刀。 司马琳亦冷冷的与她对视,几次设计都被她逃了过去了,他对她已然恨之入骨了。 晨兮当然知道司马琳的恨意,脸上却笑得灿烂:“四皇子如果急的话可以先走。” “你……”司马琳只觉一股血气上涌,他要能走,还在这里跟他们磨叽么? 晨兮当也不再理他,对着司马神医道:“司马爷爷,咱们能想到混淆视线,敌人就想不到么?如果敌人放过了先潜部队,而独独针对九皇子他们的话,那岂不是把九皇子他们陷于危险之中?到时咱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妇的妇,孺的孺,又怎么能为突围出力呢?” 司马神医一凛,皱眉捋须道:“你说得倒是不无道理,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恐怕也容不得我们多想了。” 司马九眼睛一亮,笑道:“既然这样,本皇子也不走了,就留来和他们决一死战!” “本皇子也留。”墨君昊也来了这么一句。 墨君玦眼中闪过一道光,稍纵即逝。 晨兮白了司马九一眼道:“九皇子又说什么幼稚的话来,您就算是想死也不能拉着我们一起陪葬吧?要是您有什么不测,这里的人还能活么?” 司马九听了又是懊恼不已,他只想到能陪着晨兮,却没想到万一他们几个皇子之间死了一个,那么所有的人都得陪葬了! 不禁有些烦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晨兮并不回答,而是看向了杨大成,笑道:“父亲,您说呢?您是打算跟着几位皇子一起突围呢,还是准备与家人共进退?” 杨大成一愣,心里恨恨不已,这个杨晨兮分明是拆自己的台来着。 刚才听晨兮这么一说,发现跟着司马九他们突围也并不安全,敌方就算要留也会留几位皇子的命跟朝廷讲条件,而他一个武夫,又在战场上立了这么多功劳,恐怕敌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杀了他。 不行,不能跟着几个皇子,可是不跟着留来也未必就能安全了。 司马九他们一个个鄙夷不已地看着杨大成,此时的杨大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亏他刚才说得慷慨激昂,信誓旦旦,转眼间就迟疑了。 晨兮遂不再理他,只不过就是恨他无情无义才出言相讥的。 现在大事要紧,遂不停滞在这种私人恩怨上了。 她眯了眯眼道:“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司马神医微凛,连忙道:“兮丫头,你是说你有办法?” “嗯。”晨兮回头看了眼连绵不断的马车,里面全是李家的人,还有杨家,谢家的人,有她的仇人,她的亲人,对她好的人,还有陌生的人。 可是为了她和她要保护的人,只能牺牲他们了! 眼中闪过一道厉色,缓缓道:“如果我说出办法,你们能不能保证我母亲与旭兮的安全?” 司马九连忙道:“小狐狸,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墨君昊也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本皇子也保证。” 墨君玦突然道:“九皇子要保的人就是本皇子要保的人,本皇子也保证。” 司马九与墨君昊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把他吓了回去,他倚着马暗敛住眼底的冷光,阴沉地笑。 “那好!”晨兮满目厉色道:“我们就等天黑。” “等天黑?” “是的,天黑了对两边都不利,但白天,只有我们不利!因为他们占了有利的地形,我们怎么做都在他们的视线掌握之。只要到了天黑,那么大家都是一抹黑了,也更难认出谁是皇子了,这样脱围也更容易。” “好,好计。”司马九一拍大 腿笑道:“就这么定了。” 司马琳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他们堵在要塞之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们就算是天黑也过不去。” “这点我也想到了。”晨兮的眼中泛着冷冷的光芒,那种光让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杨大成都感觉有些寒冷。 “怎么做?”司马神医目光复杂地看向了晨兮。 “很简单,惊马!” “惊马?”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似乎有些明了,看向晨兮的目光却变得更奇怪了。 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闺中的女子会想出这么毒辣的办法来。 晨兮的眼扫过了众人,婉尔一笑,那娴静如水,静谧而幽远的面容,让人根本想不出这种狠毒的手段是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不用怀疑了,就是你们所想的。”晨兮指着那条仅容一辆马车行走的车道道:“入夜后,用火把烧灼马车马匹的身体,马受痛后必然会沿着小道狂奔而去,如果敌方敢拿堵在路口,那么有多少人就会被踩死多少人。而我们则骑着马紧随其后,所有的侍卫则在最后收尾,如此我们必将脱困!” 一干人惊疑不定,司马琳的脸上露出不忍之色道:“那这样的话,马车里的人就会生死未卜了。” 晨兮讥嘲道:“四皇子果然有仁爱之心,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不您替了他们?” “你!”司马琳羞恨地瞪着晨兮。 晨兮不再看他,对着司马神医道:“司马爷爷,我这主意怎么样?” “很好,比刚才的的确好多了。”司马神医欣慰的看着她,感慨万千,林氏太弱了,根本不象绾绾,而晨兮又太狠了,虽然象绾绾,也更象他。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如此心狠的女子未必会幸福啊。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输于男子的风华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司马九的表白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司马九的表白 “兮丫头。舒悫鹉琻”司马神医歉然地看着晨兮,唇蠕动了半天,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晨兮回眸一笑:“爷爷,别说了,我都明白,最起码您这次没有抛弃我们而去,是么?” 司马神医神色一凛道:“几十年前的转身就让我痛苦了一辈子,我再也没有几十年了,我怎么可能再次转身呢?这次我一定要陪着你们一起渡过难关,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娘的。” “我相信。” “好孩子。”司马神医欣慰地笑了,老眼中闪着泪花。 “对了,爷爷,您去看看母亲么?” 司马神医愣了愣神道:“不了,知道她好就行了,现在跟她过于亲近未必是好事。” “嗯。”晨兮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眼看向了正在抱怨不已的各家千金与夫人,她们还都以为凭着几千侍卫定能护她们周全,又怎么知道再过几个时辰,也许她们就要天人永隔了。 头看向了天,天空一片晴朗,唯有白云朵朵变换着各种形状。 不禁叹了口气,躺在了草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还是天空最干净,让人的心灵得到沉静。 “在看什么?”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 她一惊,连忙坐了起来,左看右看后才道:“司马爷爷呢?” “他看到我来就走了。”墨君昊笑着坐在了她的身边。 “不久就要突围了,你不保存体力,跑这里来做什么?” “有些舍不得你。” 晨兮的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不禁啐道:“胡说什么?要是让人听到了该怎么办?” “哈哈哈……”他压低声音大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震动,让他的笑声多了几分性感的低沉。 “笑什么笑?”晨兮的脸更红了。 “你这小丫头敢情也思春了么?” “你……”晨兮一站了起来,对着他怒目而视,脸胀得通红,骂道:“墨君昊,你才思春呢,你天天思春夜夜思春!” 见晨兮恼羞成怒了,墨君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笑道:“别生气了,逗你玩的。” “哼!”晨兮瞪了他一眼,倒并不说什么坐了来。 墨君昊眼中闪过一道赞赏之意,这点晨兮就是不错,不象时一些千金小姐叽叽歪歪的,一点小事就使小性子没完没了。 这也是他愿意跟她聊天的原因,跟晨兮在一起很放松,很轻松,让他卸心防。 从来没有人如晨兮这般让他感觉舒服的,舒服的让他想一辈子拥有。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墨君昊微讶:“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你又不是什么高调的人,这种时候能不避讳世人的眼光找我,定然是有事要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嘿嘿。”晨兮扯了扯唇,十分骄傲道:“不能,实在是太聪明了,想不聪明都没办法。” “噗”墨君昊忍不住笑了:“没见过你这么没皮没脸自夸的人!”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个英明神武睿智非凡的人!”晨兮一本正经的道。 看着晨兮那自信扬的样子,墨君昊心头一荡,竟然有种要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 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欲用力将她扯入怀中。 晨兮皱眉道:“你做什么?” 看着晨兮略带戒备的神情,他波澜微起的心瞬间又变得坚硬,连忙松开了晨兮的手,淡淡道:“对不起。” “没什么。”晨兮缩回了手,也淡淡了回了句。 天上的云还是刚才的云,白云底坐着的也是依然是刚才谈笑自若的两人,可是瞬间他们的心似乎又远了。 良久,墨君昊才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尽量保护好李夫人。” “好。”晨兮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很干脆的答应了,就算墨君昊不开口,以李夫人对她的好,她也会竭尽全力的保护李夫人的。 “谢谢你。”墨君昊突然对晨兮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而去。 晨兮眯着眼,看着他越走越远,那飘逸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不禁轻叹了口气,心底有丝丝的惆怅。 湖边两人共渡生死时,两人之间似乎各自泄了心防,她以为他们会有所不同,可惜,却还是回到了原地。 他注定是做大事的人,他只瞬间柔软就再次冰封了覆盖于他身体表面的硬壳,再也没有人能进入。 幸好她没有投入,所以不会受伤。 她很明智的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要救李夫人,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对她说。 而她也已猜测到了他在李家的身份,所以不问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她可不认为以墨君昊的为人会对她手留情。 哪怕是他对她有些许的不同! 那些许的不同可不足以让他冒着被识破身份的危险。 聪明的女人永远知道不要去挑战男人的底线,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利用男人对她的好感自以为是,从而丢了性命也不知道…… “小狐狸!”司马九急急地冲到了晨兮的面前,看到晨兮坐在地上,也不顾形象的坐了来。 不过看到她身边的草低伏的样子,脸一沉了来:“谁?” “什么谁?”晨兮装傻 “别装傻,你刚才跟谁在一起?” “司马爷爷。”晨兮很无耻地将司马神医推了出来。 “噢。”司马九脸色一缓,猛得嗅了嗅道:“不对,不是司马爷爷,是别的男人。” 晨兮额头一阵黑线,斜睨着他道:“你是属狗的么?” “你敢骂本皇子是狗?你不想活了么?”司马九脸色一变,低低的威胁。 “我哪骂了?你找个证人来!”晨兮很无赖的笑。 “你……”司马九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笃定我拿你没有办法了?” “怎么会?您要杀我跟捏死一个蚂蚁似的。” “那倒是。”司马九很欠揍的昂着头,看了眼晨兮后才道:“不过我舍不得。” 说到舍不得三字时,声音变得异常的柔软,甚至带着期待。 晨兮心中一动,却装作没有听到,淡淡道:“对了,九皇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杨晨兮!”司马九气恼的低呼:“你有意的是么?” 晨兮默不作声,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草。 突然,她的手被司马九握住,掌心中的灼热差点把她烧化了,她连忙缩回手,却始终脱离不了司马九的禁锢。 “放手!”她恨恨地道。 “不放。” “难道你非得让我没脸么?” “有什么的?我娶你,哪怕你要当正妃也好,我会向父皇请求的。” “我不会嫁你的。” “为什么?”司马九一脸的受伤:“我对你不好么?我长得不好看么?我的钱不多么?还是说我的权力不够大?” “九皇子!”晨兮叹了口气,正色道:“这不是跟你长得怎么样,有没有钱权有关,而是跟我的心有关!” “你的心?”司马九脸色一变,讥道:“难道你看上他了?” “我不懂你说什么!” “不懂?不懂跟他聊天聊得这么欢实?”司马九猛得握紧了她的手,眼中全是嫉妒之色,俊美的脸也扭曲了,他一把将晨兮往树林里扯。 “你做什么?你疯了么?”晨兮拼命 的挣扎,气得脸都白了,这司马九分明是故意的,要是让人看到了,她的名声就毁了。 象是知道她的顾虑,司马九阴沉着脸不甘道:“放心吧,没有人看到,那帮子人都聚到前面去了,我还不至于不顾你的名声。再说了,就算有人看到,又能怎么样?我总是要娶你的!” 听到没有人,晨兮也不再顾忌了,怒吼道:“司马九,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会嫁你的,你耳聋么?” “我耳聋?”司马九悲怆的一笑,将晨兮一把推进了树林中,对着晨兮吼道:“你说错了,我不是耳聋,我是心盲了!明知道你不是我的良配,我却毫无犹豫的你,明知道父皇不可能让你当我的正妃,我却怕委曲你,准备跟父皇抗争到底,明知道你这人没心没肺,我却还是不停做着你能我的梦!今天我要告诉你,杨晨兮,不管你爱不爱我,这辈子你休想嫁给别人!” 晨兮呆呆地看着司马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前世她汲汲于司马琳的爱,可是司马琳却对她只有利用,这世,她不想谈爱,可是却碰上了司马九。 她也曾爱过,能感觉到司马九的真情,从司马九眼底散发出来的痛苦挣扎她就能感觉到司马九爱得多么痛苦。 是的,他们地位悬殊,横亘在他们之间有千难万险,可是司马九却全然不顾了,甚至不怕会影响到他的地位,这种爱是如何的激烈,如何不让她感动? 可是……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她不能以爱为名欺骗司马九,那她跟以前的司马琳又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 “不,不要说对不起,小狐狸,给我一个机会好么?我一定会让你我的。”司马九突然惊恐地抱住了她不让她说出面的话。 她眼用力的闭上,将汹涌而出的泪使劲的抑制住。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感动不等于感情。 “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他几乎用咆哮的,眼一腥红起来。 “因为……因为……我是你堂妹!”晨兮突然想到自己与司马爷爷的关系,顿时把这关系当成了挡箭牌。 “堂妹?”司马九冷笑道:“就算你是三爷爷的外孙女又怎么样?你敢认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三爷爷的爱妻到底是谁!你要敢认是三爷爷的亲外孙女,恐怕父皇第一个就杀了你母亲。” “你……”晨兮一脸变得瞬白,林氏就是她的软肋! 她咬了咬唇,凄然一笑:“你是用这个来要胁我么?” “要胁?”司马九的脸顿时胀得通红,举起了手狠狠地拍到了树上。 “呯!”大腿般粗的树立刻应声而倒,而他的虎口也震得鲜血直流。 “你的手流血了!”晨兮一惊,连忙从内衣上撕一条干净的布欲帮他包扎。 他没好气的挥了开来,负气道:“别碰我,假仁假意。” 晨兮的手僵在那里。 看到晨兮眼中的委曲,司马九的心又狠狠的抽了抽,他把没有受伤的手伸出来,一把将晨兮搂在怀里,悲伤道:“小狐狸,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如果我明智一点,我就该杀了你,那么我就再也没有弱点了,可是我却……呜呜……舍不得!” 说到这里,司马九显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软弱,将脸埋在了晨兮的脖子间,轻喘着。 雾气迷漫上了晨兮的眼,她嗅了嗅鼻子,温柔道:“先把伤手包扎一吧。” 当也不管司马九愿意不愿意,将布条轻轻地包了起来。 司马九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看着她专注时的表情,心又抽疼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爱他呢? 为什么他就她了呢? “我不会拿你母亲的事威胁你的,更不会告诉别人的。”司马九突然道。 晨兮的脸上绽开一抹如莲花般干净的笑容:“我知道。” “你相信我?”司马九的眼里划过一道惊喜。 “是的,我一直相信你,你虽然喜怒无常,可是你有一颗光明磊落的心。” “光明磊落?”司马九讥讽一笑:“你这是说我么?身为皇子哪有什么光明?浑身到都是黑暗元素!如果一定要说光明……” 他的目光落在了晨兮的身上,手轻拈起一缕沾在她唇间的发,眼中温柔痴迷:“你就是我的光明。” 晨兮身体一震,强笑道:“那是你不了解我,也许我比你还更黑暗。” “你这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么?” 晨兮认真的看着他,突然有些残忍道:“你好好看着我,你觉得我是一个光明的人么?你想想我做的每一件事,哪一件是光明的?陷害庶妹,恶整表姐,杖打二姨娘,忤逆祖母,甚至对父亲不敬,一路上更是不动声色的要了几千人的命!你说我这是善良么?是光明么?这天有我这么光明的人么?” 司马九怔怔地看着她,而她也直视着他。 半晌他才道:“这都是他们逼你的,你只是为了活着!” “轰”她的脑袋一晕,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她突然想对着苍天大喊,老天爷,你太会捉弄人了吧? 他理解了她,读懂了她,还深爱着她,可是她却不爱他! 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么?还是说这就是老天爷让她重生的代价? 一时间她呆滞。 “小狐狸,小狐狸……”她的沉默吓坏了他,以为他说的话刺激到了她,拼命摇着她。 良久,她才道:“别摇了,再摇我就散架了。” 司马九连忙松开了手,语气温柔道:“小狐狸,我知道我是急了点,你毕竟还小,也许还不懂男女之事,所以我愿意等你,等你开窍,好么?” “对不起……”她依然是那句话。 司马九的眼变得悲伤,忧郁的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连骗我都不愿意?”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能欺骗你。” “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要做你的爱人,夫君,永远保护你的人!”他狂吼。 “不,你做不到!” “你没试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因为你的身份就令你做不到!”晨兮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是她要不快刀斩乱麻,那么司马九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的身份?” “是的,我是一个善妒的人,我又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我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我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司马九眼中出现了迷惘之色:“这跟你爱我有什么关系么?” “有,当然有!”晨兮斩钉截铁道:“如果我你,我就会受不了你跟别的女人亲近,如果我你,我就不会允许你有别的女人,如果我你,我就会要你对我绝对的忠诚,如果我你,我就会要你终生只娶我一人!这些你做得到么?” “这……你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司马九大惊,他从小到大都是受皇室的熏陶,讲究的就是三妻四妾,何况他还是皇子,更是能有一正妃,四侧妃,八个妾的配置,虽然他不好女色,甚至到现在还后院空虚,可是不代表他会不顾皇家的礼仪,只娶一个正妃啊。 “你做不到吧?”晨兮的眼里闪过一道讥嘲,皇家人的爱不过如此!说什么爱她,可是还是心想着坐享齐人之福。 当心更冷了,道:“所以,如果你娶了我,我会杀了你的侧妃,妾室,杀了她们所生的孩子,会让所有接近你的女人都死于非命!现在你还要娶我么?” 司马九一个踉跄,不敢置信道:“你开玩笑么?是么?你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是么?” “你说呢?”晨兮一脸的坚定,目光认真不已。 他与她就这么对视着,试图从她眼底找一点躲闪的痕迹,可是他看了半天,却始终看到了她的坚持。 她说的都是真的! br>突然间他的心抽痛莫名,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是谁?是谁灌输给她脑中这么荒谬的东西? 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机会了么? 他就要失去她了么? 半晌,他不甘道:“以你所说,恐怕你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要知道能做到你所说的,除了商人就是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你以为以你的身份可能嫁给这两种人么?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你能嫁给这样的人,你就能担保他们以后黄腾达后不再纳妾么?” “遇不到就不嫁!”晨兮没有一点犹豫地说了出来。 司马九全身一震,呆呆地看着她,原来她根本不是不爱他,而是根本就不会去爱人! 她从来没想到要嫁人!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有可能打动?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司马九的表白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意料之外的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八章意料之外的人 司马九走了。舒悫鹉琻 直到他走远了,晨兮才叹了口气,抬起头,透过斑驳的树影,眼微眯了眯。 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谁知道再过一个时辰,这里将不再是安静,而是血雨腥风了。 眉微微地皱了皱,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放在阳光照了照。 手还很小,不足数寸,可是已然沾满了鲜血,断送了数千条的人命。 唇微微勾起自嘲的弧度,目色却悲哀不已。 活着,她所做的一切仅仅为了活着! “扑”袖中掉出一物。 她低头一看,竟然是白璞给她的那个荷包,慢慢地蹲捡了起来,不禁苦笑,她差点忘了帮白璞找会绣双面绣人的事。 将荷包放入袖中收好,她向林外走去。 突然,她停住了脚,疑惑地看了眼地上的一块小铁片做成的钗。 这是旭兮亲手用铁片给她翦的钗子! 她明明记得收在荷包里的,怎么会掉出来了呢? 她连忙去捡这铁钗,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捡起来,没想到一股力量将这铁片吸得紧紧的,根本无法扯开。 “磁铁!”她惊叫出声。 前世的这会还没有人发现磁铁的妙用,可是晨兮却运用自如,曾用磁铁装神弄鬼把一个胆敢暗害她的小妾给生生吓死了。 她连忙拿出随身佩带的小匕首,往地上到处试探着,一试之惊喜若狂,这里竟然有大量的磁铁! 真是天助我也! “九皇子!” 晨兮向司马九奔而去,司马九正心情不好的往营中走去,听到了晨兮的声音大喜过望。 他以为晨兮想通了,愿意嫁给他了,遂一反刚才的阴霾,向着晨兮跑了过。 阳光,他笑容灿烂,神采扬,端得是俊美非常。 “小狐狸,你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 笑,瞬间僵在那里。 “那你这么急有什么事?” “来,我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 晨兮不由分说扯着他的衣袖就往来处而去。 眸光看向了她的手,他鬼使神差的伸出大手,欲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 就在他的手快要抓住她的小手时,她突然放开了他的衣袖。 他的指在空中划过一道惊艳的弧度,却终与她的手交错而过。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失落不已,看着晨兮越跑越远,轻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这是什么?” 当他看到能吸住石头的黑色物体时,亦是十分的奇怪。 “这是磁铁!”晨兮神采扬地介绍道:“这东西能吸住所有的铁器!” “你怎么知道了?” “书上看的。” 司马九目色炯炯的看着她,为什么她总是让他惊奇,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耳里听到的是她神采奕奕介绍碰铁的特性,只是他却根本没有听进去一点一滴。 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嗔,她的自信,她的博学,还有她的睿智,美好…… “你说怎么样?”待晨兮说得口干舌燥后,对着司马九问道。 “啊?什么怎么样?” “你没听?”晨兮的眉皱成了八字,敢情她讲了半天就是对牛弹琴了。 他讪笑了笑,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重讲一遍?” 她白了他一眼,才咳了咳道:“我说,如果我们把这些磁铁都堆在山道的一侧,那么等那些人从山上冲来,不是可以把他们的兵器都吸走了么?这样他们定然以为是出鬼了,从气势上就输了咱们一筹,咱们再用惊马冲出重围,这样的胜算又强了几分。” “好主意!”司马九大喜过望,赞道:“你真是聪明,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 “呵呵,读书读的多而已。” 司马九的脸一黑了,这是不是暗指他不读书? 晨兮暗中伸了伸舌头,司马九这个其实还是挺小心眼的,连忙安抚道:“我也正好是碰巧看到过而已,再说了您是皇子,哪用事事关心,自然有谋士为您出谋划策不是么?不象我这种天生劳碌命。” 司马九不禁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柔声道:“小狐狸,不用这么小心讨好我,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晨兮笑了笑。 司马九脸上带笑,心却黯然,他都连被她拒绝都接受了,天还有什么能打击他的? 不过,还好,她毕竟还小,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还有三年的时间,他不相信她不会他! 当对晨兮道:“你先去休息一,这里的事我会安排人去做的。” “好。”晨兮也不矫情,毕竟忙了这么久,她也累了。 她走了数步后,突然道:“对了,让你的侍卫尽量离磁铁远一些,保持一定的距离,那碰铁就吸不到兵器了。” “好。” 她袅袅而去,留给他一个娇俏的背影。 目光追随着她,一直到她走得无隐无踪。 “嘿嘿,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可惜没看上你,否则倒是你的助力。”曲笙衣很欠揍的从树上跳了来。 司马九的脸顿时一冷,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 “咦,不是你让我当你的暗卫的么?我这是尽忠职守!” 司马九眉头一跳,吼道:“你说什么?难道你一直跟着我?” “当然。”曲笙衣不知死活地笑:“全程陪同,做到暗卫应尽的义务!” 司马九的脸顿时黑了一片,这么说他对晨兮的告白也被这混蛋全看在眼里了! 象是感觉到他所想,曲笙衣笑得更是邪恶,还有意将声音放低道:“放心吧,我不会把你被女人拒绝的事告诉师傅的,哈哈哈,对了,不是被女人拒绝,而是被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拒绝!” 说完还嫌弃不已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师弟我说你,这么小的女孩子,你都得去手,天良啊!” “曲笙衣!”随着司马九的怒吼,一道霸道凶狠的内劲袭向了曲笙衣。 曲笙衣忙不迭的一跳三丈高,只听呯地一声巨响,沙走石,黄土漫天,那扬的尘土更是把曲笙衣扬了个骚眉搭眼。 “啊呸呸”曲笙衣吐出了一嘴的沙子,怒道:“司马九,你是有意的!” “嘿嘿。”司马九皮笑肉不笑的嘿了声。 这声巨响引得墨君昊兄弟,司马家的人都奔而来,待看到司马九浑身是土地的走出林子,不禁呆了呆。 司马神医连忙道:“小九,发生什么事了?” “三爷爷,你来看!”司马九拉着司马神医走入了林子。 此时一大堆的磁石在司马九刚才的巨力已然裸露了出来,将一干人走进林子时,身上的兵器竟然离身而去,明晃晃的扑向磁石。 众人大惊失色,惊惶不已。 司马九大笑了起来,晨兮的方法果然是妙啊! 就连他知道这磁石吸铁,当身上的兵器被吸走时也大吃一惊,那些不知道的敌人还不疑神疑鬼?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神医走到了磁石边上,用力扯着随身的铁尺,用了好大的力才扯来。 他端祥了半天,神色怪异。 “三爷爷,这东西怎么?” &nbsp ;“不错!”司马神医到底是曾带兵打仗的,只消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大喜道:“不错,小九,你果然不错!” 司马九摇头笑道:“这哪是我找到的,是小狐狸找到的。” “兮丫头?”司马神医一愣,眉宇间更是欣慰不已,这孩子真是集合了他与绾绾地优点,狠,绝,聪明,冷酷无情。 可惜不是男孩,唉。 一边的墨君昊先是一惊,随即现出了然的样子,以她能想出在马腹里藏身的计策来,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又有什么不懂的? 如果拥有了她定然是如有神助,只是他却不能! 因为她是迄今为止唯一给他温暖的人,他不想用他的野心伤害她。 他知道身在其位必谋其职,而他也更了解自己,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他会不择手段! 就算是她,他也会在利益面前牺牲她的。 所以为了她好,他情愿远离,情愿放弃,情愿舍弃…… 虽然他不知道他的坚持能多久,但是他会尽力,尽量不伤害她,不利用她。 墨君玦的眼中闪过一道光,有阴谋有算计,杨大小姐……嘿嘿,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唯有司马琳最是懊恼,最是愤怒,还有一种连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他的胸口,按理他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可是如果有朝一日真正落到他手,他想的竟然是把她狠狠的压在身,凌虐她的骄傲,让她匍匐在他身求饶,然后有她的智慧,她的睿智助他登上那最高位。 不管对方怎么叫嚣,司马九他们都是置之不理,而是紧锣密鼓地做着准备,数千侍卫与家丁,更是将所有的碰石都搬到了一边的崖壁上。 是夜,月明星稀,乌雀南,山上是深藏不路的敌人,而山涧道则是大辰皇族的皇子与臣眷。 突然一匹马发出了痛楚地惊叫,拉着马车就绝尘而去。 一头惊马疾射而去,随后后面又数十两马车紧随而上,侍卫们趁乱护着司马家的人突围而去。 一时间马长嘶声,女眷的惊叫声,还有哭喊声,撕杀声响彻了夜空。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 晨兮拉着林氏,旭兮,还有李夫人,躲在了暗处,注视着远处的杀戮。 不知道打了多久,只知道天色渐渐亮了,嘶杀声才慢慢地小了。 晨兮长吁了口气:“他们该突围了。” 林氏脸上有着一抹担忧:“不知道司马神医怎么样了。” “放心吧,司马爷爷会照顾好自己的,等他把皇子们送出重围,就会回来接咱们的。” 李大夫人目色复杂的看着林氏,突然道:“妹妹。” 林氏一愣,看向了李夫人,想到李夫人的二儿子之死毕竟与晨兮有些关系,遂有些尴尬道:“李姐姐。” 李氏伸出了手,欲握向林氏。 这时只听到一道戏谑中带着怒意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这是在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意料之外的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氏的秘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氏的秘密 从树后转出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年约二十的样子,身高八尺,风姿卓越,萧萧肃肃,龙章凤姿,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天成。 一身黑衣劲装,不掩夭夭桃李花,灼灼明辉光之姿容。 这男子不能用美来形容,而是以刚武来形容。 他比司马九少了份阴柔之美,却多了份阳刚之气。 他比墨君昊少了些君子之风,却多了些凛烈之息。 他比南公子玉离少了温润儒雅之感,却多了种豪情霸气。 他,一看就是久在上位,冷酷无情之人,因为他的眼睛泄漏了他的本质。 他几乎寡淡的眼色,没有一点的温度,虽然在笑,却笑不达眼底。 “你……”晨兮突然惊跳起来,指着黑衣男子道:“白……” 话刚出口,戛然而止。 知道的多死的快,晨兮深知这一点,尤其是敌我未明之时! 这白璞向来是蒙着脸见她的,现在以真容相见,如果她点破了他的身份,他说不得就会灭口。 要灭也灭她吧,她绝不能连累母亲与幼弟。 “看来杨大小姐是认出我来了。”白璞勾唇一笑,笑得更是阴冷了。 晨兮的手一紧,紧紧地握住了林氏的手。 “你走开,不要靠近我姐姐。”旭兮跨上一步,站在了晨兮的前面。 白璞眼微缩,衣袖微动。 林氏突然冲了上去,将旭兮拉到了身后,如母鸡护小鸡般将晨兮与旭兮纳于她的身后,防备道:“公子是谁?为何要难为我们这几个妇孺?” “妇孺?”白璞冷然一笑:“妇孺能在顷刻之间坏了我们数千条人命么?” “数千条?”晨兮的脸色一白,她不是在乎那数千条人命,本来敌对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她害怕的是白璞的眼神。 冰冷,杀意凛然。 如果她记得不错,白璞他们国家的人最是看重将士的性命,她这么生生的毁了数千人的性命,白璞该怎么对待她们? “是的,你得意了?”他看着她的眼充满了愤怒。 晨兮脚一个踉跄,小脸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嗫嚅道:“对……对不起……我……” “对不起?对不起能让我们数千将士死而复生么?对不起,能让司马兄弟与墨家兄弟留么?对不起就能救你们的命了么?”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锐,一句比一句阴冷,就如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晨兮的颈项。 事实上他真的是要杀晨兮,他一跃而起,如苍鹰搏兔,身而来,五指成爪,扑向了晨兮。 晨兮大惊失色,正欲躲避,可是想到林氏与旭兮,当跨上一步,推开了林氏,手里紧握着尖刀,直直的刺向了白璞。 林氏肝胆俱裂,嫁给杨大成,她已然是生无可恋,可是晨兮才只有十一岁,还有大好的人生,她怎么舍得晨兮死去? 她大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量扑向了晨兮,将晨兮牢牢地护在了自己的身。 晨兮大吃一惊,忙不迭的将匕首移开,生怕伤了林氏。 而这时那劈天盖地的掌力如影相随,林氏身的晨兮眼睁睁地看着白璞狰狞不已的面容,毫不留情的大手直直的击向了林氏的后背。 “不!”她失声尖叫,脚一软,瘫了去。 “呯!”一声掌入人体的巨响,响彻夜空,沉闷,凶残,令人绝望。 “唔……”林氏一声痛呼伏到了晨兮的身上。 “母亲!”晨兮凄厉地尖叫,悔不当初! 如果她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她情愿冒着危险与母亲一起坐在惊马之上! 如果她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情愿不出谋划策,不管司马家里人是生是死! 如果她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情愿永远呆在大西北,守着一个空宅。 如果她知道是这个结果,她情愿没有重生!l因为没有爱就不会有痛! 她刚对林氏有了孺慕之情,老天就这么生生的断了她的路! “白璞,我要杀了你!”她厉声尖叫,一跃而起,拔出匕首就冲向了白璞。 “扑!”匕首狠狠地刺入了白璞的腹部,随着她拔出的匕首,血如箭般冲了出来。 白璞痛苦的捂住了腹部,目光复杂地看着晨兮。 就在晨兮发疯般又拿起匕首刺向他的心脏时,他突然脚尖一点,几个腾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如他来时无声,去时无影。 “叮”晨兮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她疯了似乎扑向了林氏,跪在地上,扶起了林氏的头,哭喊道:“母亲,母亲,不要抛弃我,求求你,活着……” “兮儿……”林氏伸出苍白的手,挤出了一抹孱弱的笑:“我没事,放心吧,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晨兮亲眼看到那如雷击般的掌冲向了林氏的,别说是林氏了,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会受重伤的。 泪止不住的,如决堤的江水…… “我真的没事。”林氏忙不迭的抹着她的泪。 听到林氏的话,晨兮更是心痛如绞,她将林氏抱紧,哭得是稀里哗啦。 “咳咳咳……”身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晨兮一呆,透过泪眼看了过去。 “兮丫头,咳咳……” “司马爷爷……”晨兮一愣,随之惊喜莫名,叫道:“快,快,司马爷爷,快救救母亲。” “她没事。”司马神医喘了口气道:“不过,你再搂得这么紧,你母亲就该有事了。” “啊?”晨兮连忙放开些,这时林氏才长吸一口气,弱弱地笑:“没事,乖女儿,母亲真的没事,只是摔到了腿而已。” “啊?在哪?”晨兮忙不迭的欲掀开林氏的裙看,林氏连忙阻止,脸上微红,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她也不能露出腿的。 晨兮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此事,微一尴尬,还是不放心地搭了搭林氏的脉。 刚才一时情急,加上先入为主的印象,她竟然忘了自己也是会医术的,搭个脉是不成问题的。 待发现林氏确实没有受内伤,只是受了惊吓而已,才放了心来。 不禁对司马神医道:“这白璞难道是银样腊枪头?发的内力是中看不中用?” “咳咳……”司马神医咳得更厉害了。 “咦,爷爷,您怎么了?受风寒了么?咳成这样?”晨兮担心不已。 “什么风寒了?你的医术白学了!”司马神医没好气地瞪了眼晨兮道:“那白璞没事摆架式玩么?是我把他的掌力接了!” “啊?伤得要不要紧?”晨兮一惊,连忙走到了司马神医身边,关心不已。 司马神医这才感觉好多了,笑道:“没事,他那点掌力还伤不了我……咳咳……” 刚说完又咳嗽了起来。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爷爷,您都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还逞强?伤了就伤了,来,给我看看。” “真的没事。”司马神医摇头道:“要说这小子的功力真是吓人,要是他真的全力以赴我还真会受伤。可是幸好他临时收回的掌力,待我攻向他时,他才又发出内力,这内力就不及他正常的十分之六了,所以他伤不了我!” “您是说他临时收回了掌力?” “嗯。”司马神医捋须道:“要不然,我还能这么好好的跟你聊在?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真是老了!” 晨兮讨好道:“不过爷爷当年也是人中龙凤,一定比这个摆谱的厉害多了。” “摆谱的?”司马神医一愕,不过想到白璞那张仿佛谁都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的脸,倒不禁笑了,别说还真是很形象。 当看了眼晨兮道:“你认识他?” 晨兮微一沉吟,才点头道:“见过数面,不算深交。” “唉,幸亏见过数面,否则以这小子的狠戾,定然不会手留情的。” “什么手留情,他是看到爷爷来了,吓得屁滚尿流的。” “嗯,女孩子不准说话这么粗鲁,要是被人听到了,将来怎么嫁人?”司马神医脸一板,眼中全是宠溺。 晨兮伸了伸舌头,作了个调皮的表情。 “哈哈哈”司马神医不禁莞尔。 眼却看向了林氏,充满了歉疚与疼爱。 林氏含笑看着他们祖孙两拌嘴,心里又是酸楚又是开心。 不管怎么样,晨兮代她尽孝了,也许这生她不能叫他一声父亲,但是她知道他疼她,爱她就行了。 “你……”司马神医看着林氏,眼中又溢满了泪水。 林氏心中一疼,怔怔地看着司马神医。 这就是父女天性,就算再掩饰也无法抹杀的。 晨兮看了看司马神医,又看了看林氏,其实他们之间互相有亲情,可是却碍于许多的顾虑不能相认。 眼正好没有什么人,不如…… “母亲……”她饱含希望的看着林氏,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期待。 林氏看了她一眼,心微微一抖。 好吧,就让她奢侈一把吧,在这寂静无人的夜中,贪恋一次亲生父亲的爱吧。 手慢慢地伸了过去。 司马神医神情一动,激动不已,枯瘦的手亦伸出来…… 两人的手在空中慢慢地接近,接近,接近…… 一个苍劲有力,一个柔软如绵。 一个饱经风霜,一个弱不禁风。 终于林氏的手放入了司马神医温热的大手里,一股暖意顺着司马神医的掌心传到了林氏的身体里,让她浑身一颤。 这是血脉相连的温度! 这手掌抚平了她所有的伤,安抚了她所有的痛,更是给了她无以伦比的勇气。 温暖! 这就是父亲能给予的温暖。 “爹……”她脱口而出。 “哎!”他大声的应了,老泪纵横! 纵是无数人尊称他三王爷,纵是无数人敬畏地叫他神医,都不及这一声亲切的爹! 这个称呼,他等了三十年,盼了三十年,想了三十年,念了三十年,他以为从此不会再有人叫他爹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在绝望之时,听到了这声让他永生难忘的叫声。 迟到了三十年的称呼让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就算是让他现在去死,他亦心甘情愿! “你是沈情天!” 一道女音让司马神医一僵在了那里,连林氏,晨兮,旭兮也呆呆地看着李氏。 司马神医慢慢地转过向,看向了李氏,神情复杂不已。 没想到他今夜不但听到了林氏叫他爹,还听到了自己三十年前行走江湖时的名字。 这一刻他心潮澎湃。 “你……”司马神医激动不已地看着李氏。 “我是谁?你不认识么?”李氏的声音激动中带着尖锐的敌意与恨意。 司马神医一惊,眯起了眼打量着李氏,看了半晌,突然如遭重击,退了数步。 “你是清鸾?” “哈哈哈……”李氏大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眼中全是讥诮,一语一字皆是冰:“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三王爷居然知道我的贱名。” 司马神医浑身一震,眼痛苦的闭了闭,哑声道:“清鸾,不要这么说,当初是我不对” 林氏与晨兮对望了一眼,惊疑不定。 难道司马爷爷与李氏曾经有过一段情义?否则李氏怎么会是这种恨之入骨的表情? 不,不对,李氏只不过比林氏大了五六岁而已,司马爷爷却大了李氏有十五六岁,李氏如果真的与司马爷爷有情,必然是李氏十五六岁时,那算了算,司马爷爷爷得三十二三了。 如果那会认识的话,李氏怎么会认不出现在的司马爷爷呢? 晨兮越想越是奇怪。 “姨……”晨兮轻轻地拉了拉李氏的衣服。 李氏回过头,看到晨兮,脸上的戾气顿消,变得痛心不已,一把将晨兮搂在了怀里,垂泪道:“傻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你居然叫我姨?这都是你这个外祖父作的孽啊!” 晨兮听了更是惊疑了,难道母亲是李氏生的? 不对了,李氏才大母亲几岁啊。 她越想越是一头雾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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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死了!她到底都没有原谅你!”李氏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恶毒道:“她说了,今生与你相逢不相识,黄泉路上不相认!” “扑!”司马神医听了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姨婆婆!”晨兮不满了叫了声。 李氏一呆,突然心酸不已,对晨兮道:“你也怪我么?怪我不该这么对这个畜牲?” “姨婆婆……”晨兮抱歉地看了眼李氏,轻道:“对不起,我不是怪您,可是这都是大人的恩怨,不管怎么说,一个是我的外婆,一个是我的外公,对我来说都是亲人,所以……” “所以你让我忘了仇恨么?”李氏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目光也狠戾起来。 晨兮定定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是的,姨婆婆,逝者已矣,对我来说外公就是我的亲人了,所以忘了吧。” “不,我忘不了!”李氏号啕大哭了起来:“你说得容易,国仇家恨让我这么就忘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我还是女儿国最幸福的小公主,我还记得姐姐拉着我的小手,在女儿国的国土上散步,给我讲着故事,唱着好听的歌!我一直想,等我长大了就要好好地照顾我的姐姐,她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漂亮,那么的聪明!等她继承的皇位,她一定会是一个英明无双的君主,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李氏恨恨地指着司马神医,目色如血,模样凄厉如鬼! “就是因为他,他欺骗了姐姐,欺骗了所有女儿国的人!并用诡计兵不血刃的夺取了女儿国的江山,从此女儿国成了历史,从此我流落到了民间,嫁到了李家,成了仰人鼻息的宅中妇人!你说,我恨是不恨!” 李清鸾的话如刀般一声声的割裂着司马神医的心,他抬起失神的眼,嗫嚅道:“对不起,清鸾……” 他不说还好,一说后,李氏尖锐地叫了起来:“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的对不起太廉价了!我根本不稀罕!” “姨婆婆……”晨兮走到了李氏的面前,看着这个雍荣典雅的妇人被仇恨而折磨的戾气遍布,不禁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她抱着李氏安慰道:“别伤心了,都过去了,你还语凝,还有三哥哥,你还有很多值得你守候的人。” 李氏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抱着晨兮哭得不能自由。 不得不说,晨兮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司马神医则面色如土,神情颓废,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力量。 其实他自从见到林氏后就知道他的妻子绾绾也许永远离开他了,因为如果不是绾绾不在世了,林氏怎么可能被林家收养呢? 可是他一直逃避,逃避这个可怕的结果,他还痴想着有朝一日能见着绾绾,亲口向她请罪,求得她的原谅。 可惜这种机会再也不会有了,伊人已然逝去。 而他连在她坟头上柱香的机会都不会有…… 心疼得如刀绞般,让他生无可恋。 “三王爷……”林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只须臾,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神色凝重道:“我们的路被堵死了。” 司马神医一惊,顿时褪却了颓废之色,没了绾绾,他还有女儿,还有外甥女,外甥,这都是他要保护的人。 他腾得站了起来,厉色道:“有多少人?” “看不清楚,只是感觉有数千人之多,声势浩大。” “看来是想等天亮了生擒我们了。”司马神医冷冷一笑,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却心情紧张。 晨兮听了后问道:“这位侍卫大哥,请问那些敌军都是驻扎在哪里?” 那侍卫连称不敢,才回道:“敌军驻扎在山林茂密之处,溪河池塘边。以树栅边营,有数十余屯。” 晨兮眉间一喜道:“你是说他们开驻扎于地形复杂,草森丛生的地方?” “是的。” 晨兮大喜道:“外公,敌军不解这里的地形,竟然驻于草木之旁,那么我们可以乘虚袭击了。” 司马神医眉一挑道:“快,快说说。” “现在咱们有多少人?” “有五百人,全是小九留的。” 司马九? 晨兮微微一愣,不得不说心头一暖,不禁问道:“他们突围了么?” “放心吧,他们安然无恙,已然突围了,不过各家的家眷有些损伤,但也损伤不多,如今随着一起进京了。” “嗯。”晨兮点了点头道:“我要挑出一百人去挑战敌军,你们谁去?” “我们!” 从暗中瞬间走出了一百多人。 他们都是见识过晨兮的手段的,知道她谋略超人,所以对晨兮十分的相信。 晨兮打量了这些人后,语重心长道:“这次你们去袭击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们还愿意去么?” “大丈夫马革裹尸都不怕,还怕死么?” “是啊,出来混的还怕死么?” 一群人异口同声,慷慨激昂,就算是黑暗中,都能看出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之色。 晨兮也只觉一股子豪迈之气由然而起,大笑道:“好,如此等你们归来,我们痛饮三杯!” “好!杨大小姐可说定了,不允许赖啊!” “一言为定!”晨兮伸出了小手,那些侍卫先是一愣,随后一个个伸出手与晨兮击掌为誓。 直到第一百个击完,晨兮的小手都拍红了,可是她却兴奋不已,她知道这些铁血汉子,可以没有性命,却不能没有尊严! 而她今日之举却赋与了他们最高的荣誉,那就是信任,尊重! 这样的他们怎么能不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呢? 看着他们一个个为了她甘愿肝脑涂地的样子,她一阵感动,大声道:“记着,一定要活着回来!一个也不能少!” 那些侍卫的眼一湿了,从来,没有人如杨晨兮这般把他们当人看!这么怜惜他们的生命! 当一个个大呼道:“一个也不能少!” 树林里的鸟一惊了,连远处敌军也惊异不已地看向了这边。 “好,大家去吧!” “是!” 一百人趁着夜色冲向了敌军,不过正如晨兮所料,他们力敌不过,大败而归,一个个都挂着彩回来了。 领头的一冲到了晨兮面前,跪了来,羞惭道:“杨大小姐,属无能,竟然不能伤敌,反而挂彩而归!” 晨兮一把扶起了他,笑道:“你们辛苦了,我根本没有想让你们赢,而是让你探探敌人虚实而已!” 那侍卫现出忧色道:“敌军势大,难以攻破,我们……” 说到这里,他停住不说,不过言之意却是十分明显,就是说晨兮这里的人不足以抵抗。 “没事,你们先去休息吧。” 司马神医眼微闪,笑道:“兮丫头有什么好计?” “什么也瞒不过外公。”晨兮自信一笑,手指着天道:“外公,您看这天!” 司马神医仰头看去,只见天上漆黑一片,连星星都没有一个,只有风轻轻地吹着。 “这天有什么?”他知道晨兮不会无的放矢,不禁问道。 “这个兮儿自有妙计!”晨兮卖了个官子。 司马神医则信任地笑了笑,不再追问,只是道:“反正这五百人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看你在这群人的心里威信比我还高,本来我还想帮你坐镇,现在看来是不要了。” 晨兮伸了伸舌头,一副俏皮样道:“外公说笑了,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候还是得外公出马的。” “好,有需要说一声,外公以你马首是瞻。” “那怎么敢?”晨兮笑了起来,一时间笑声象银铃般传入了林中,无形中让侍卫沉重的心轻快来。 司马神医欣慰不已,晨兮才这么小就懂得利用人心了?更是知道用什么方法快速的平息这帮侍卫忐忑不安的心。 将目光慢慢收回,待看向李氏时,不禁道:“清鸾,一会有什么事,你跟着我,你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不会抛你们的。” 李氏听了神情微动,眼复杂不已。 林氏也拉着李氏的手道:“小姨,一会您一定要跟紧我们,您要保护我和旭兮。” “唉。”李氏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怕我怎么样,放心吧,我一定会跟着你们的,这荒山野岭的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林氏嗔道:“瞧您说的,好好的说什么死的活的。” 李氏怔怔地看着她,手抚过了林氏的发,仿佛透过林氏在看另一个人:“你长得跟你娘真象,不过你的性格倒不象,倒是兮丫头的性格有几分象你娘。” 林氏柔柔地一笑:“也许我性格象我爹吧!” “你爹?”李氏气得哼了声:“那你更差远了!你爹那狼心狗肺的,你这辈子都学不会!” 林氏尴尬地笑了笑。 司马神医则眼神一黯。 李氏也不再多说,她知道林氏这么说就是为了缓和她与司马神医的关系,只是恨了几十年的人,怎么能够轻易的原谅? 这时突然风刮大了,晨兮大喜过望,对众侍卫道:“你们谁会水?” “我。” “我。” 不一会站出来一百多人。 晨兮笑道:“好,太好了,就你们了。” “愿听小姐吩咐。” “你们将现在去河那边,扎些木筏,然后上面放些干茅草,内藏硫黄硝药,带了火种,等到了敌军的囤时,就把这些草点燃了扔到囤上,但记着,不要一个连着一个烧,只要隔开一个烧一个,知道么?” “是!”一群人领命而去。 剩了几百人则道:“大小姐我们做什么?” “你们则在正面等着,等火起后就冲去!” “是!” 是夜,东南风大起,风带着火窜到了敌军的帐中,顿时把帐都烧了起来,敌军顿时乱了,他们正嚷着要救火,这时别的帐又起了火,只一会所有的囤都着了起来,而且随着风势,越烧越旺。 敌军大乱,这时余的数百人冲了去,趁乱杀了许多的敌军,只不过半个时辰,就歼灭了敌军上千人。 望着山一片混乱,晨兮大喜,拍手道:“太好了,这这帮子人该没法抓咱们了!” “是么?”身后传来一道威仪愤怒的声音。 ------题外话------ 感谢趣味小花小美人 投了1票(5热度),感谢jyu1970小可爱 送了3朵鲜花,感谢所有的亲送的月票,实在太多了,来不及截了。么么。 第一百五十章 晨兮妙计安天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命抵恩怨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命抵恩怨 晨兮猛得回头,只见暗中走出一中年男子,那男子一对锐目就如鹰般犀利,英姿勃勃,剑气凌云,桓桓威武之风,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舒悫鹉琻 他冰冷的眼直直地射向了晨兮,王者威仪瞬间弥散:“就是你伤了璞儿么?” 林氏顿时脸变得苍白,站立不稳。 晨兮以为她害怕,连忙跨上一步,沉声道:“是的。” “你好大的胆子!” “他要杀我,我还不反抗么?这跟胆子没有关系!” “哼,他要是真想杀你,你还能在这里好好呆着么?”男子眼底划过一道讥嘲,突然又变得冰冷喝道:“这么说,刚才火烧营帐也是出自你手了?” “是的!只为自保!”晨兮也毫不畏惧的回视,虽然男子眼中的威压让她有种臣服的感觉,可是为了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人,她必需作出最坚强的样子。 男子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要知道他刚才有意释放出来的气势,就算是朝中重臣也难以承受,没想到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倒是承受住了。 心底不禁对晨兮有了份激赏,不过欣赏归欣赏,族人的血还是要血债血偿的! 他大笑:“哈哈,自保?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如何自保!” 就在司马神医感觉不好时,那男子如一阵风刮到了晨兮的面前,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 “不!”一直在边上防备着他的林氏一扑到了晨兮的身上。 男子只稍一迟疑,就快速反应过来,顺手把林氏也抓到了手中。 而这时司马神医急得冲了上去,男子傲然一笑,豪情冲天:“三王爷,你老了!” 回手,运功,掀起一阵狂风,夹杂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冲向了司马神医。 “呯”司马神医被这一掌击得出了数十米。还未等他站起来,黑影一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婉儿……晨兮!”司马神医强努着站了起来,却不料喉间一甜,一股血喷了出来。 他扶着树杆拼命的积聚着能量,就在他欲站起来再追时,突然一道黑影扑向了他…… “唔……”他捂住了小腹,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没根插入了他的小腹处,然后匕首被一只洁白的手猛得拽了出去。 “啊……”他发出一声痛呼,手死死的唔住了小腹。 “哈哈哈……”李氏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一只手正拿着那把匕首,上面全是鲜血,连她白晰的手也沾染了鲜红的血液。 “报仇了……哈哈……我终于报仇了……”她如疯了般叫嚷着。 “你……”司马神医目光复杂不已地看着李氏,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李氏。 顺着他的指李氏看了过去,却惊恐地盾到喷薄而出的血从司马神医的小腹处涌了出来,突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啊……” “旭兮,快制止住你姨婆婆,千万不要让知道是她伤了我!”司马神医拼尽了全身的力量说出这句话,人慢慢地瘫了去。 方管家疯了似得从远处奔了过来,看到司马神医这样子,顿时戾气遍体,怒道:“是谁?是谁伤了老爷?” 旭兮死死的捂住了李氏的嘴,生怕她说出是她伤了司马神医。 虽然他很心疼司马神医,那可是他的亲外公!可是他也心疼李氏,知道李氏也是一时糊涂。 现在司马神医已然受伤,要是李氏再因此受到方管家的伤害,那他就无法向林氏与晨兮交待了。 “方……成……” “老爷!”方成悲愤不已的抱着司马神医,急道:“怎么样?您感觉怎么样?” “没事……”司马神医艰难的摇了摇头道:“不要伤害她,是我欠她的……” “老爷……” “听到没有!” 方成看了眼李氏,沉痛地点了点头,虎目中泪流不止。 这时司马神医露出欣慰的笑,忍着痛道:“放心吧,我死不了,把我怀里的还魂丹取出来……” 方成忙从司马神医的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取出来颗红通通的药放在司马神医的嘴边。 司马神医咽了几回,血不停的从口中涌出来,都把还魂丹给冲了出来。 方成拼命的把还魂丹往司马神医的嘴里塞,可是却始终塞不进去,而这时,司马神医的气息渐渐变弱了。 “老爷……快,快吃啊……”方成一把年纪吓得手足无措了,他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全是司马神医嘴里吐出来的血,痛苦不已。 这时旭兮也不管李氏了,扑到了司马神医的身边,哭道:“外公,外公,您快吃啊,快吃啊……呜呜……” 司马神医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强努着扯开了一抹孱弱的笑,他想伸出手摸旭兮的头,终于还是没力抬起。 “别……别怕……外公不会死的……” “外公!”旭兮哭得稀里哗啦,学医这么久,他怎么能不知道司马神医现在几乎是强弩之末了,如果吞不那颗药,根本不可能活了。 司马神医很想安慰旭兮,可是随着血液的流失,他全身冰冷,突然他的眼睛看向了空中,本来灰暗的眼神竟然闪出希望的火花,他低喃道:“绾绾,是你么?是你来接我了么?” 远处正呆滞的李氏突然全身一震,看向了司马神医。 “老爷” “外公!” 方成与旭兮悲痛的大哭,这是回光反照啊! 这时李氏突然冲了过去,神情凄厉道:“快让开,如果不想他死就让开!” 方成一见是李氏,勃然大怒:“滚,要不是你,老爷怎么会这样?你给我滚!” 李氏的脸微白,随即冷笑道:“他不过一条贱命,可是我们女儿国上万条人命呢?你说我去向谁算?” 方成一呆,半晌才道:“老爷并没有伤女儿国一分一毫,和平过渡了,哪来的上万条人命?” “和平过渡?”李氏眼中一冷:“多少家族从此流离失所,多少仕族以死明志,多少皇室走投无路,这些人命不是人命么?” 方成默然不语。 这时李氏厉声道:“滚!” 方成愠道:“就算你恨老爷,也不能糟蹋老爷!” “好,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救他了!” “等等,你说什么?”方成心中一喜,冲上去拉住了李氏的手。 李氏狠狠地一甩,羞愤道:“放肆!” 方成如被蛰了般缩回了手,脸一红,低声气道:“李夫人,您真有法救我家老爷?” “你不是怕我害他么?” 方成尴尬不已,心中却是很生气,要不是李氏,老爷怎么会生命垂危? 这时旭兮含着泪拉着李氏的手:“姨婆婆,救救外公吧,从小旭兮就没有几个人疼爱,好不容易有外公疼爱我,还教我医术,求您救救外公吧。” 李氏的鼻子一酸,摸着旭兮的头痛哭了起来。 本来凭着一股子气了狠手,可是当匕首真的刺入了司马神医的身体时,她又是害怕又是后悔。 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她更是憎恨自己,明明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得去狠手? 如果姐姐在天之灵知道了,会不会怪她? 她至今也不会忘记姐姐那时的眼神,思念,痛苦,愤怒,唯独没有杀意啊! 姐姐到死都没想杀这个负心薄义之人啊! “姨婆婆,救救外公吧。”旭兮稚嫩的声音又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抹了把泪,执起旭兮的手,坚定道:“好,救你外公!” 方成心头一松。 李夫人从脖子上取了一个链坠,她叭地 一打开了链坠,里面一个指甲瓣大小的白玉瓶。 那瓶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在夜中更是发出盈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里有起死回生液,就一滴,你给他喝了吧。”李氏将玉瓶递给了方成。 方成大喜,吞不进丸药,可以吞液体啊!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方成接过后,那瓶瞬间与他的体温相同,心头一惊,真是宝物啊。 不过这里面的东西…… 他不禁有些迟疑,不管怎么说老爷落到现在的地步全是李氏所为,李氏能这么好心送药么? “你爱用就用,不用还我”李氏讥嘲地看了他一眼,冷道:“左右一个快死之人,难道我还需要浪费毒药害他不成?” 方成一听这才放心的将玉瓶的塞子拔开,顿时一股灵香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震。 别说方成懂些医术,就算是不懂之人也知道这必是好东西。当更是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液体倾向了司马神医的唇间。 这时传来李氏冷冷的声音:“你最好求神保佑他不会吐血,否则这灵药跟着血喷出来,就算大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方成一凛,连点了司马神医几处要穴,免得他再吐血,然后才放心地将液体倒入了司马神医的口中。 一滴! 真的只有一滴!多了没有! 方成狠狠地甩了甩,还是只有一滴,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这一滴真的管用么? 李氏目光复杂的看着司马神医,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这起死回生液是当初姐姐给她的,是女儿国的镇国之宝,没想到却救了这负心人的命! 姐姐啊,这难道就是你的愿意么? 一刀还清了所有的恩怨,然后再救了他性命?从此无怨无恨? 她仰着天,泪如雨。 “老爷……”这时方成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 司马神医慢慢地睁开了眼,闻到鼻中的味道,突然喜道:“绾绾,是你么?是你救了我么?” 方成顿时呆在那里。 旭兮则喜极而泣道:“外公,太好了,您还活着,是姨婆婆拿起死回生液救的您。” “清鸾……” 李氏哼了一声,背对着他,寒声道:“不要叫我的名字,救了你,我愧对女儿国的列祖列宗。” 司马神医的眼黯了去,半晌才轻道:“她把这起死回生液给你了。” “哼,所以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我更怕死后了黄泉没脸见她!”李氏有意说得仿佛绾绾恨司马神医入骨的样子,只是不想司马神医好过。 果然司马神医黯然不已。 这时旭兮道:“外公,我姐姐与母亲会不会有危险?” 司马神医一凛,对方成喝道:“方成,集合所有的侍卫。” “是。” 而那中年霸气的男子抓着晨兮母女两后竟然没有往河边的营帐走去,而是奔向了山上的一处洞穴。 ------题外话------ 感谢zykx123321 小美人投了1票,感谢jyu1970 小可爱投了1票,感谢你要把人整疯 小萝莉投了1票。么么。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命抵恩怨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乱点鸳鸯谱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六十一章 乱点鸳鸯谱 “去,把他治好,否则你给他陪葬!” 进了洞穴,中年男人把晨兮往里一扔,晨兮一个踉跄冲进了内室。舒悫鹉琻 只见这洞中十分的干净,洞壁上更是用十几个夜明珠嵌着照亮,而最里面铺着许多的干草,干草上垫了条棉被,而棉被上躺着的是一个脸色雪白的男子。 “白璞……”看清了那男子的相貌,晨兮微微一惊,别白璞死了,要是死了的话,这中年男子更不会饶过她了! 她倒没什么,就怕连累了母亲。 白璞动也不动,眉却皱得很紧很紧,唇更是白得透明。 晨兮更是心惊了,按奈住心底的忧虑,快步走了上去,她揭开了盖在白璞身上的被子,只见小腹处全是鲜血,都把整件衣服都染成了红色。 一把抓起了白璞的脉脖,搭了搭,感觉到轻微的跳动,生命迹象还可以,遂稍稍放了心。 从怀中拿出还魂丹就要往白璞的嘴里放。 手还未触及白璞的唇,就被一双大手牢牢的禁锢住,只听那中年男子喝道:“这是什么东西?” 晨兮挣了挣,竟然没有挣脱,心里一阵恼怒,要不是被他抓了来,她才不给白璞治伤呢! 当没好气道:“毒药!” “什么?”中年男子勃然大怒,一把将晨兮掀翻在地,森然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他要不是因为你,何至于成这样?” “兮儿!”林氏冲了过去,一把扶起了晨兮,心疼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没事,母亲,我没事。”晨兮摇了摇头道:“您别担心。” 林氏一脸忧色,待看向中年男子时目光复杂无比,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晨兮抬起头对那中年男子讥道:“摔我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么?” “嘿嘿,您当然敢了!”晨兮杏眼微冷道:“身为揽月国的君王有什么不敢的?” 男子眼神一厉,沉声道:“你居然知道本王的身份?” “论天还有谁能有王上的气概?大辰国君虽然贵不可言却偏于儒雅,旭日国君虽然气质高贵却注重风仪,唯有揽月国的国君不但气宇轩昂,更有叱咤风云、威震天之气度,就算我想装着不认识都不行!” 说完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他。 他皱着眉亦打探着晨兮,从头看到脚,不放过一丝一毫。 这个女孩子就是璞儿嘴里所说的那个聪明睿智的女孩么?能想出那些计谋的女孩不应该是那种看着飒爽英姿,精明能干之人么?怎么会这么小? 而且从那些计策的毒辣手段来看也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女孩所能布置的! 当怀疑道:“那个火烧囤营的计谋真是你所想到的么?” “正是,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如果白君王想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吧,不要牵连他人。” 揽月国国君白烨尧眼中露出欣赏之色,点头道:“怪不得璞儿对你另眼相待,你果然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光是这份气势就巾幗不让须眉。” 晨兮不惊不怒道:“过奖了。” 白烨尧脸色一冷,恨声道:“不过,就算你与众不同,如果不救活璞儿,本王也还会让你一命抵命!甚至……” 他的眼落到了林氏的身上,待看到林氏时眼底忽闪过一道疑惑。 情不自禁道:“你是什么人?” 林氏窒了窒,坚定地走到晨兮的身边,抓着晨兮的手,眼直直地对上了白烨尧道:“我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嗯。”白烨尧皱了皱眉,不再理林氏。 林氏则怔怔地看着他。 这时晨兮挣脱了林氏的手道:“白君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庶人之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缟素,今日是也。” 白烨尧眼突然得转厉,恶狠狠地瞪着晨兮。 晨兮则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目光灼灼。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撕杀出激烈的火光。 他冷嘲道:“就凭你么?你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也能伤得了本王?” “善君者,不以富贵而骄之,不以寒贱而忽之,所以以白君王秧秧大度之人,难道真会小看于我么?” 白烨尧一呆,看了晨兮良久,终于大笑了起来,那笑声震得洞中石壁上灰不停的掉落,扬起了阵阵的尘土。 “哈哈哈,好气概,好胆识,更是好口才!没想到本王竟然在一个少女身上看到了男子所不及的气度与风华!” 晨兮也大笑:“哈哈哈,好君王,好气度,好胸怀,没想到小女子读破万卷书,竟然能亲眼看到传说中肚中能载船的君王!” 白烨尧眼中一闪而过激赏之色,语中却带着讥嘲:“你这么阿谀于本王,可是怕本王杀你么?” “难道白君王认为自己不是我口中所言之人么?” 白烨尧高傲的昂起头,自有一股睥睨天之势:“本王自然是你所言之人!” “那您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在奉承于您呢?” 白烨尧一愣,随即大笑:“好,好,好口才,好智慧!” 晨兮盈盈一笑,眼光落在了白璞身上,戏谑道:“不过白君王再不让我给白璞医治的话,我这个口才好,智慧高的女子恐怕要给白璞陪葬了。” “哈哈哈……”白烨尧大笑,伸出大手道:“请!” 晨兮莞尔一笑,不得不承认,这白烨尧确实是胸襟宽广,任人唯贤之人,要是换了别人,她伤了他的儿子,杀了他几千将士,他不把她大卸八块才怪呢! 更何况还丝毫不以她是一个小女孩而起了轻视之心。 如果说这天有朝一日一统天,这白烨尧确实是最有可能的。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一个闺中女子,最需要的就是找一个保护好自己与母亲弟弟的。 可惜与这揽月国终是结了仇怨,否则这个白烨尧倒是一个可信之人! 突然她心念一动,虽然白烨尧与她敌对,但却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听说这揽月国对女子也是彼为尊重,单身女子也是很受保护,甚至寡妇再嫁也是十分提倡,如果让白烨尧在揽月国中为母亲寻找一个可靠之人,倒比跟着父亲强上百倍。 想着想着,她不禁笑了,自己真是痴了,莫说白烨尧未必答应,就算答应了母亲也未必答应的。 这时只听白烨尧担心道:“怎么了?可是璞儿伤势不妙。” “呃……”晨兮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是的,一时走神了。” 白烨尧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她伸了伸舌头,连忙拿出了还魂丹塞入了白璞的嘴中。 看到她俏皮的样子,白烨尧突然心中一动,仔细的观察着晨兮的侧影,竟然有种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让他有些迷惑,手不禁伸到了晨兮的发际。 晨兮正好抬起头,看到白烨尧的手,大吃一惊,连忙退后的数步,戒备道:“白君王,您这是……” 白烨尧一愣,有些难为情道:“对不起,刚才有些走神了,竟然感觉你很熟悉。” “熟悉?”晨兮皱了皱眉,突然眼睛一亮道:“您认识女儿国的公主么?” “不认识。”白烨尧摇了摇头:“听说那公主亡了国就没有找到了,本王那会还小,怎么可能认识?不过那公主倒是可怜,所托非人。” 突然他看了眼晨兮,奇怪道:“你居然叫司马家的三王爷为外公?难道你跟女儿国的公主有什么关系不成?” 晨兮想要否认,但想到这白烨尧一看就是自尊心极强之人,最讨厌的就是他人的欺骗,就算是敌人,倒不肖做落井石 之事,于是点了点头道:“确实。” 见晨兮毫不犹豫的承认,白烨尧不免心头对晨兮多了几分喜欢,要知道两人目前还是敌对双方,晨兮竟然不防有他,将这秘密告诉他,这说明什么? 说明晨兮认可了他的品行!刚才所言确实是晨兮的肺腑之言。 英雄寂寞,那是因为没有一个了解他的人! 而今天他白烨尧竟然找到了一个懂他的人,他如何不喜? 当笑道:“你真的不错!只要你救了璞儿,本王就跟你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晨兮大喜,行了个礼道:“多谢白君王,当初之事也是各为其主,非是针对白君王,望白君王恕罪!” “哈哈哈”白烨尧大笑,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啊?”晨兮的脸一苦了。 “哈哈。”看着晨兮也有吃瘪的样子,白烨尧心情大好,这一日一夜,他在晨兮的计谋吃了两次暗亏,损作了数千条人命,郁闷得一直不行。 眼见晨兮这样,心情怎么能不好? 晨兮撅起了嘴,没好气的瞪了眼白烨尧:“白君王,欺侮女孩子可不是美德!” “哈哈哈哈” 白烨尧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今天笑得次数太多了,平日哪有这么开心过! 这时白璞睁开了眼,看到了白烨尧大笑的样子,愕然道:“义父,您居然笑了?” 白烨尧一呆,是啊,他居然笑了,而且还跟一个小女孩笑得这么开心,真是怪事。 他摇了摇头,把这种怪异的感觉放在一边,走到白璞边上关心道:“璞儿怎么样?好些了么?” “嗯,突然感觉身上有力气了,经脉也通顺了。” 晨兮淡淡道:“当然了,吃了还魂丹,就算是阎王也不敢收你了,而且还能增加武功修为。你算是有福了!” 白璞瞪她一眼道:“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嘿嘿。”晨兮皮笑肉不笑道:“这倒不必了,你记在心里就行了,哪天我要手头不便,您送个几十万金子给我用用就行了。” 白璞的唇狠狠地抽了抽:“你当我是开金矿的么?还几十万金子?” “那几万?” 白璞的脸顿时黑了,一转身不再理她了。 晨兮又伸了伸舌头,调皮不已。 白烨尧打量着两人,心中好笑,以璞儿这性格,别说伤了他了,就算是得罪他,那人也得扒成皮,没想到被这杨晨兮刺了一刀后居然还能跟她斗起嘴来,这真是一个好现象。 当看看白璞,又看看晨兮,那眼神就象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把背对着他的白璞看得如背在芒。 把晨兮也看得头皮发麻。 半晌才抗议道:“白君王,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让我有种被估价的错觉。” “哈哈哈”白烨尧大笑起来,捋须道:“你果然聪明,许人家没有?” 晨兮脸一黑,这不会是想帮她保媒吧? 眼斜斜地睨向了白烨尧。 白烨尧笑道:“刚才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本王决定,让璞儿纳你为妃,将来继承大统,你就是璞儿唯一的皇后如何?” 晨兮还未来得及反对,就听白璞急道:“不要,父王,儿臣不要娶她!” 晨兮笑了起来,俏皮道:“白君王,这您可看到了,是他不愿意的。” 白烨尧狡诈一笑:“那你是同意了?” 晨兮顿时默了。 这时林氏尖叫道:“不,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白烨尧的眼顿时犀利如刀,狠狠地射向了林氏,森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不上本王的儿子么?就算你是女儿国公主的女儿又如何?女儿国已然亡国 了!而我儿将来会是最耀眼的国君,他的马蹄会踏遍这美好的河山!” 那份气吞山河之势,那份睥睨天之势,如洪水般袭向了林氏,让林氏目晕头眩,看着白烨尧不能自已。 白烨尧眼一冷,没想到杨晨兮这么聪明的女孩竟然有这么一个无知的母亲! 白烨尧眼里的不屑,让林氏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她猛得一个激灵,强势道:“对不起,白君王,您的儿子再好,我家的晨兮也高攀不上!” “你说什么?” ------题外话------ 感谢泪了娃娃小美人 投了1票(5热度),感谢泪雨1 小可爱投了1票zykx123321 小天使投了1票,么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乱点鸳鸯谱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相认还是不相认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六十二章 相认还是不相认 被白烨尧这么威仪万丈的一喝,林氏不禁涩了涩,眼眶顿时红了。舒悫鹉琻 杨大成怎么对她不好,她都是以沉默以对,甚至是麻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白烨尧这么一吼,她竟然觉得万分的委曲,千般的心酸,泪竟然在眼眶中打起了转来。 晨兮一见心疼不已,连忙抱紧了林氏安慰道:“母亲,莫哭,女儿会保护你的。” 回头狠狠地瞪了眼白烨尧:“白君王,以雷霆之怒对待一个妇人,这是君王所为么?” 白烨尧不禁有些尴尬,要知道平日他只要眼扫过去,那帮子命妇也好,宫人也好,一个个吓得胆战心惊,汗不敢出,哪象林氏竟然委曲的哭了起来?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 他一生戎马天,唯一与女人亲近的一回还是在十几年前被暗算的一次,后宫至今是没有一个女人,怎么会了解女人的心思? 不过这个妇人是他要拐来当儿媳的母亲,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于是生生地将声音放柔道:“兀那妇人,别哭了!否则……否则……” 说到这里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简直比让他打仗还难! 本以为他都这么放身段了,林氏该见好就收了吧?谁知道林氏不听他这话还好,听了顿时哇的哭了起来,还哭得是稀里哗拉不能自已,那泪流得他一阵烦燥,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 晨兮的脸更黑了,对白烨尧讥道:“白君王,您以为我母亲是您的臣子么?还兀那妇人?您这是安慰人么?您这话得亏是对我母亲说,要是对着孩子说,估计有一个孩子被您吓死一个。” 白烨尧平生第一次放身段安慰人,还被晨兮嫌弃了,顿时一张威武阳刚的脸上现了赧色,不禁气道:“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你说该怎么说?” 这时白璞突然接口道:“父王,您应该说,小乖乖莫哭了,只要你不哭,你让我干啥都行。” “啪”白烨尧一个耳光甩过去,斥道:“混帐东西,你以为父王我是在诱骗民女么?” 白璞捂着脸,不解道:“父王您为什么打我?我听将士们都这么哄他们夫人的。” 晨兮翻了个白眼,感情这两父子都是感情白痴啊! 连个女人也不会哄。 遂没好气道:“一个比一个笨,连哄个女人也不会!” 白烨尧与白璞十分默契的脸顿时变得冰冷,杀意凛然的瞪着晨兮。 晨兮吓了一跳,她竟然不发威的老虎不等于是小猫。 于是连忙陪着笑脸道:“我的意思是,象你们这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着眼于哄骗妇人的小事呢?” “哼!”父子两十分默契的给了她一个白眼,鄙视她。 她叹了口气,拉着林氏的手道:“母亲,您别哭了,您跟傻子置气值得么?” “杨晨兮……”白烨尧怒气冲冲地吼了起来。 晨兮连忙道:“白君王,我是说我自己,我是傻子,嘿嘿。” 白烨尧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里却划过一丝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生不起她的气来,从一开始想将她碎尸万段,到后来的欣赏,而后竟然喜欢上了这小女孩,更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他的内心竟然对她有种纵容的感觉。 要是平日谁敢骂他傻子,估计他早就把她大卸八块了,可是奇怪的是听着晨兮嘴里说出来,他竟然有种甜蜜感,仿佛是女儿对父亲娇嗔打趣。 他真是疯了,竟然把一个曾经的敌人当成女儿来疼爱了。 当看向晨兮的眼光变得有些复杂了。 就在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晨兮时,林氏也在偷偷的看着他。 原来他长得是这个样子,那夜雨中她根本没有看清他长得是什么样子,只是记住了他的声音,还有他的粗暴…… 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禁一红,没想到一夜过后竟然珠胎暗结,而更让她无法想象的是,她竟然一直思念着他,这么多年来,他竟然是支持了她活去的主要原因。 心要死了,怎么也活不了了,可是他就如那一点希望之光,一直照耀着她灰暗的生命,让她拥有永远不磨灭的希翼。 尽管她根本不认识他,甚至他还强暴了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里觉得他应该是一个英雄,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一个可以值得期待的男人。 她这些年一直期待,期待哪一天他能从天而降,接她和晨兮脱离苦海。 可是又怕他真的来了,怕他看到她是他人之妇,怕他看到她为他人生了一个儿子,到那时她该以何种面目对待他? 突然她心中一冷,是的,她还有旭兮,这天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帮别的男人养儿子? 而旭兮,她亦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虽然杨大成不是东西,但旭兮也是她的命! 再次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凄迷,苦涩了,没想到,盼了十几年,一朝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心情。 真是见不如不见。 见林氏的眼中竟然出现了绝望的泪光,晨兮心头一惊:“母亲,您怎么了?” “兮儿,不要嫁给白璞好么?” 晨兮正要点头,白烨尧又喝道:“为什么?” 这次的声音倒是小了些,不过还是比较愤怒的。 林氏淡淡道:“他们不合适!” “不合适?”白烨尧讥道:“你从哪里看出他们不合适了?论年纪,璞儿才十九,晨兮十一岁,差了八岁,有道是十可错,不错八,八是大吉大利的数!凭相貌,璞儿也是相貌堂堂,威武阳刚,气势凛然,而晨兮长得也算是清秀美貌,可谓是般配之极!要凭才能,我家璞儿从小骑射,百步穿杨,千里取敌首,杀敌布阵,天纵之姿,而晨兮也是诡计百出,屡出奇招,两人相辅相承,端得是天作之合!要说家世,我家璞儿乃揽月国唯一太子,富贵逼人,而且后宫没有任何危险,能嫁给他,晨兮从此不用担心朝不保夕,而且我们揽月国的人不时兴三妻四妾,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越是这么说,林氏越伤心。 他口中的骄傲是他的儿子,可是自己的晨兮也是他的女儿,却只能挣扎于杨府那个虎狼之窝。 而他越是说白璞的好,林氏就越难道过,她恨不得晨兮真是杨大成的女儿,那么晨兮就能拥有这些她所梦寐以求的幸福了。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白璞是他的亲生儿子,晨兮亦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亲兄妹怎么能结为夫妻? 她因为刚才心情澎湃,并未听清白璞叫白烨尧为义父,而后白璞清醒后就一直称白烨尧为父王,一直以为白烨尧是白璞的亲生父亲。 当只是摇头坚定道:“不行,绝对不行。白璞是好,但不是晨兮命中之人。” “命中之人?”白烨尧怒道:“什么叫命中之人?你这妇人真是冒昧之极,难道要将这么好的女儿让老天去按排么?” 林氏咬了咬唇,想出了个谎言道:“是的,你说的不错,晨兮幼时遇到高僧,高僧曾言,她命中缺水,当往南方婚配,揽月地处北方,更是缺水,恐怕会误了我女儿!” “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时白烨尧不禁火了,扯着林氏就往外走,还怒道:“你这妇人,来,待本王跟你好好说说。” 被他的大手握住,林氏先是一惊,可是内心竟然舍不得指尖绵软的温度,竟然任由他握着往外走去。 晨兮大惊,一跳了起来,就要去救林氏,却不料被白璞一把抓住道:“你别管了,放心吧,我父王不会伤害你母亲的,何况你看你母亲根本没有挣扎,想来是愿意跟我父王出去的。” 晨兮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胡说什么?我母亲冰清玉洁,就算你父王是英俊威武又怎么样?” 白璞不禁一笑:“瞧你这般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你母亲什么!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况且你母亲要是能让我父王为她倾心,我还取双手赞成呢,你可不知道这些年我父王一人的苦。” “你胡说什么?”晨兮白了他一眼道:“我母亲可是有夫君的,你这么说岂不坏了我母亲的清誉?” “哼,你 那禽兽父亲,有还不如没有呢。” 晨兮不禁气结,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眼却看向了外面,托着腮细细地想了起来。 别说,今日母亲还真是让人感觉有些怪异,而白烨尧这样的人竟然能奈性子来对母亲,倒也让她不由刮目相看。 要是…… 这念头刚一起,她连忙自嘲一笑,她真是傻了,白烨尧是什么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上母亲呢? 而且听说白烨尧心里还有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后宫到现在还虚着呢,所以怎么也不会跟母亲发生什么的。 唉…… 她又轻叹了声,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啊。 “你在想什么?” “啊?没想什么。”晨兮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你就不会劝劝你父王么?这两姓之好也得你情我愿吧?你我之间仅数面之交,何况我还幼小,怎么可能轻易许人?” 白璞眼色一冷,哼道:“你就这么看不上我么?” “咦?不是你先看不上我的么?” 白璞脸一沉,背对着她,不再理她。 ------题外话------ 感谢陌雪缨小美人 投了1票(5热度),感谢shouji88 小可爱投了1票,15997455711 小宝贝投了1票群么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 相认还是不相认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死活不承认有关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死活不承认有关系 洞外,白烨尧拉着林氏找了一块地方坐了来,坐来后,白烨尧才皱着眉头道:“你为什么死活不同意他们两人的事?什么狗屁高僧,那都是骗你们这些无知妇人的话!难道你就要为了一份可笑的预言而枉顾了你女儿的终身幸福么?” “什么无知妇人?”林氏听了心里又委曲上了,看了眼白烨尧后,幽怨道:“我就知道,象我们这样的女人在你们这些大英雄,大豪杰的心里就全是一无是处的无知之人,既然这样,你为何一定要兮儿做你的儿媳呢?你可别忘了兮儿可是我这个无知的妇人生的!” 白烨尧一阵气结,在战场上他杀敌无数,千里取敌首都毫不含糊,可是面对林氏他竟然有种狗咬刺猬无从口的感觉! 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真快把他给憋屈死了!他瞪着林氏:“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怪不得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我又怎么你了?我怎么不可理喻了?”林氏不满道:“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是我强求着你跟我说各方面的么?难道许你说话还不许我辩解么?” 见她薄嗔的样子,白烨尧没来由的心头一动,不禁道:“好,好,许你,许你!” 他连说了二个许你,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温柔,态度多么的放纵,甚至是愿意听她的娇嗔的。舒悫鹉琻 他无奈的看了眼林氏。 突然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牵着林氏的手,而林氏竟然仿佛没有发觉般,顿时如被马蜂蜇了般缩了回去。 英俊刚武的脸上迅速升腾起可疑的红晕。 直到手中一冷,林氏也才发现两人这么说了半天,竟然两手一直握在一起,还握得这么自然,仿佛天生该握在一起般。 顿时脸红得如被火烧过般,嗔道:“你……你……” 你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登徒子!” 白烨尧本来就很不好意思,被林氏这么一骂更是面露赭色,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那个本王……呃……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还自称本王,但想到道歉得有道歉的诚意,临时改口自称我了。 林氏听了脸更红了,这种事本来就应该女人先发现的,而她竟然依恋那份温柔并没有阻止,甚至还放任了,现在被他这么一道歉,心里过意不去了,声音低如蚊蝇道:“我没有怪你。” “什么?” 林氏的声音实在太低,低到白烨尧这么高的武功都没听清,不禁追问了句。 林氏更是害羞了,不怪他不等于是喜欢被他握着么?这话说一遍就行了,难道还说几遍么? 当假装板脸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将功补过。” “啊?”白烨尧一惊,不过就是握个手,这歉也道了,还得补过? “怎么?难道你道歉没有诚意么?”林氏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很幼稚般,天生要与白烨尧对着干,可心里明知道不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有,好吧,你说怎么补过?”白烨尧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 “呃……” 林氏本来也是这么一说,哪有想到什么补过的条件?当不禁迟疑起来,想了想道:“等我想到再说。” “什么?还得等你想到?”白烨尧一呆,他一生戎马江湖,快意恩仇,哪碰到这林氏这般扭扭捏捏的女人过? 这般语焉不详,吞吞吐吐的差点把他给憋屈死了。 他看着林氏眉头皱得死紧,突然蹦出一句:“你要是一辈子想不出,难道我一辈子等着你?” 这等本来是正常的字眼,可偏偏两人之间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这个等字竟然多了分旖旎暖昧之息。 林氏的心不由一荡,她偷眼看向他,见他眉头紧皱似乎是嫌弃她的样子,顿时所有的旖旎都化为烟消逝而去,只余淡淡悲伤。 原来他是这么讨厌她! 她亦是有自尊的人,遂定了定神道:“跟你开玩笑的,我别无所求,只求你不要提什么亲事了。就这样吧,我去看看兮儿。” 说完站了起来就往里走。 “等等”白烨尧一急,伸手将林氏一把拉住,林氏措手不及,脚一个踉跄就摔向了地面。 白烨尧惊了惊,得亏他武艺高强,大手一揽将林氏揽在了怀中。 当温香软玉嵌入他的怀中时,他条件反射就要推了出去,可就在他准备付之于行动之时,一股淡淡的茉莉幽香钻入了他的鼻腔…… 顿时他呆在那里,如遭重击。 这香味这么熟悉,熟悉到这十几年来一直梦回萦绕,熟悉到他每每想到惭愧莫名,熟悉到日思夜想成了相思…… 想到那个雨夜,他曾经做过的一切,曾那么对待一个好心欲救他的女人,他就悔不当初! 想到那个雨夜,他与她的激情纠缠,就心情澎湃,他就深陷其中。 想到那个雨夜,他从她身上偷偷摘了荷包,从此那荷包成了他不再离手的珍爱。 他一直在寻找那个女人,也发誓不论她有没有嫁人,都要找到她。 如果她过得幸福,那么他就祝福她。 如果她不幸福,那么他一定要把她接到自己的身边,好好的待她,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一切,给她无以伦比的尊贵地位,给她他所有的爱。 可是时间流逝,春去又秋来,一年又一年,她竟然杳无踪迹,仿佛人间蒸发。 在他的记记中唯有那抹馨香一直伴他白天与黑夜。 今天他竟然再次闻到了这抹香气,这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呢?手愈加的紧了,仿佛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林氏被他一抱,又羞又惊,正待挣扎之时,却不料他的铁臂突得收紧,竟然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他怀中。 “你……你……”林氏羞得无以复加,拼命的拍打起白烨尧,试图脱离他的钳制。 林氏强烈的动作惊醒了沉浸在往事中的白烨尧,他猛得抬头,紧紧地盯着林氏,英俊威武的脸庞上跳脱出喜悦:“……是你,是么?” 林氏顿时呆在那里,不再挣扎了,痴痴地看着白烨尧。 他记得她,他竟然记得她! 原来不是她单相思,而他也一直想着她,不然怎么会突然说这话呢? “你说,是不是你?那夜的女人是不是你?”白烨尧迫不及待道:“你知道么?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多么辛苦么?找你找了多少地方么?为了找你,我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白璞,我只要有空就在大西北逛,就希望哪天能再看到你,没想到你竟然成了杨大成的妻子,竟然又让我鬼使神差一起掳了来,你说这算不算是老天有眼?” 起初林氏听了他的话心中又是满足又是开心又是兴奋又是感动,可是听到其中一句后,她登时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是啊,她是杨大成的妻子,哪怕她再不情愿也无法改变! 不,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那夜的女人是她! 如果她承认了,那么她就是婚内出轨,这是要受人唾弃的! 她倒不怕,可是她还有晨兮,还有旭兮,难道让别人指着晨兮与旭兮的脊梁骨骂他们的母亲是水性扬花的淫妇么? 不,绝不能!她这辈子已经毁了,不能再毁了两个孩子了! 再说了,就算相认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以他的地位,他的尊贵,还能娶了她一个残花败柳不成? 就算他为了弥补当年的愧疚而给了她名份,可是假以时日呢?她嫁过人的事实会象毒蛇般盘旋在他的心口,会让他越来越讨厌她,最终相见两厌,那又何必呢? 所以决不能相认,这样见面还能保持一份脸面。 当她冷冷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白君王,深更半夜的你抱着他人之妻,难道这是你君王所为么?” 白烨尧心头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脸的冷漠,眸间闪过一道伤痕:“为什么?我明明感觉是你,你为什么不承认?” “你认错了!”林氏心 一狠,狠狠地推开了他。 “认错了?”白烨尧突然想笑,没想到他坚持了十几年要找的人竟然这样否定了他的诚意!他会认错了? 是的,他那夜是没有看人,可是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种香气有好多女人身上发现了,但那些女人是用香料熏出来的,只有她身上的香气是天生的! 而且越是情动越是浓烈! 那夜就算是在飘泊大雨之中,他与她激烈纠缠,那大雨都没有冲淡她身上的幽香,反而随着他的野蛮味道更浓郁…… “你不承认是么?那好,我有办法让你承认!”白烨尧牙一咬,瞪视着她:“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要我动手?” “动手?”林氏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他狡诈一笑:“这可是你选择的。” 就在林氏还未来及反应,她的衣襟就被白烨尧扯了开去,露出一方细白滑腻的肩头。 “啊……” 她的尖叫声还未传出,就被白烨尧死死的捂住。 “唔……唔……”她惊恐地看着他,一如当年那雨夜。 可那夜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而这洞里还有她的女儿,他的儿子!要是他们出来看到了,她可怎么活? 那一对湿漉漉的大眼害怕地看着白烨尧,这眼神如钟鼓般狠狠地撞击了白烨尧的心,令他全身一紧,血液流加快了,明明没有中药,怎么竟然有种中了春药的感觉? 她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不要这么看着我,别忘了我也是男人!”他的声音嘶哑中透着**,连黑漆漆的眼中都泛起了涟漪。 她吓得更是发抖了,如可怜的小白兔。 而正是她的这个表情,更是牵动了白烨尧的心,仿佛一道重锤锤击了他心头最软弱的地方。 疼,酥,麻,痒…… 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袭击了他,令他化身为狼…… 他的头俯了去…… “唔……”她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唇,生怕发出不该发出声音。 他……他……竟然在啃她的肩头,一如当年。 肩头是他温润的鼻息,还有他舌尖轻舔的潮湿,丝丝的酥麻从皮肤上传进了她的血液,直击向了她的心脏。 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痛哭还是该痛骂,还是该…… 她就这么呆呆的,仿佛失去了灵魂。 连白烨尧的唇离开的她的肩都不知道。 “现在你还否认么?”他的声音愈加的温柔了,甚至还带着得逞后的满足。 泪,一滴,二滴,三滴…… 终于流淌了出来。 “别哭,别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见她哭了,白烨尧更是心疼了,这是他想了十几年的女人,他要准备捧在掌手的宝贝,怎么舍得她哭呢? 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林氏心里恨恨地想,也不知道心头是什么滋味。 恨?不,她仿佛一点也不恨他。 气?也许有,那也是气自己不争气,竟然不能抗拒他的吸引力。 欢喜?是的,她竟然有了几分欢喜,可这正是让她无颜见人的地方。 她竟然为着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的亲昵而感觉到欢喜,这与淫妇有什么区别? 泪更是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 见不劝还好,越劝她的泪越流得多,白烨尧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着,谁知道,他不擦也就罢了,越擦那眼泪仿佛不要钱般的流,流得他心肝都一颤颤的疼。 突然,他想到了白璞刚才教他的话,说什么将士们用了屡见奇效。 于是他牙一咬,憋红了脸,哄道:“小乖乖,别哭了,你说你要怎么样?你要怎 么样都行,好不好?别哭了。” 林氏先是一呆,随后狠狠的捶了他一掌,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小乖乖?你以为我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么?” 见林氏终于开口说话了,白烨尧长吁了口气,笑道:“我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这辈子就有过一个女人,那就是你!” “你……”林氏的脸一红得透顶,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甜蜜。 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承认,这么好的男人,她要不起! 她摇了摇头道:“我真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女人。” “你还不承认么?”白烨尧也生气了,指着她裸露在外的肩道:“你自己看!” “看什么?”嘴里说着,眼却看了过去,待看到自己肩头竟然出现一排齿印时,大惊失色,怒道:“你……你居然在我身上留你的牙印?你真是太无耻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死活不承认有关系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南公子玉离来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南公子玉离来了 洞内的晨兮听到林氏的呼声,脸色一变,拔脚就往外冲了出去。舒悫鹉琻 白璞则是一呆,担忧不已地看着洞外。 就在晨兮冲出洞口时,见到白烨尧正与林氏搂在一起,而林氏的右肩还裸露在外,先是一惊,可是看到白烨尧深情款款的眼神,林氏又羞又怒又忸怩的样子,心头一动,脚步登时放慢了。 这时白烨尧听到了晨兮的脚步声,眼中的柔情顿时变成犀利如刀的冷光,直直地射向了晨兮,待看清是晨兮时,才微微放暖。 林氏顺着白烨尧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呆呆地站在洞口,顿时羞惭不已,挣扎道:“你还不放我去?” 白烨尧勾了勾唇,却将她搂得更紧了。 两人一个挣扎,一个强抱,十足十的野兽与美女翻版啊。 晨兮眼中闪过一道笑意,懒懒地倚在了峭壁边,笑道:“白君王这是演的哪出?才子佳人楼台会私定终身么?” 林氏听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烨尧眉一挑,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有什么的?” “可是这淑女好象是我的娘,白君王您逑得时候是不是得经过我的同意啊?” “你同意么?” “我想想……”说完作出思考状。 林氏简直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了,这算什么?她一个已婚妇人跟不是丈夫的男人搂在一起,搂在一起也罢了,却还被自己的女儿看了个着,看了也算了,偏偏这大的不象大的,小的不象小的,竟然在那里讨论起她的归属问题来了。 这简直让她无地自容,她的指甲狠狠的划破了白烨尧的衣衫,刺入的他的肩中,他的身体一僵,邪邪一笑,唇凑近了她的耳边,轻道:“你真是太热情了,让我想起了那夜,至今我背后还留着你的抓痕呢……” 林氏听了吓得手登时离开了他的肩膀,自己身体却重心不稳,一往后仰去,就在她要失声尖叫时,白烨尧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腰间的大手让她感觉浑身一烫,条件反射欲离开那只让她神智昏乱的大手。 人就这么扑进了白烨尧的怀里。 “呵呵,美人投怀,真是让我幸之,乐之。”白烨尧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林氏这次真是欲哭无泪了,小手揪着白烨尧胸前的衣服,再不敢抬头看晨兮了。 看到这一幕,晨兮眼中一亮,笑得更灿烂了。 这时只听白烨尧不满道:“看你倒是个机灵的,怎么现在这么没有眼力价呢?” 好吧,她居然被嫌弃了。 她撇了撇唇,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道:“好吧,你们继续,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 “兮儿!”林氏又惊又怒,没想到她就这么被自己的女儿卖了。 晨兮扣了扣耳朵,戏谑道:“白君王,看来你的魅力不够啊,居然让你的女人还有力气叫别人的名字!” “杨晨兮!”林氏这次真是火了,羞得快把脸都烧起来了。 这是什么倒霉孩子?竟然怂恿别的男人轻薄她的母亲! 晨兮只作没有听到走得更快了。 白烨尧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待目光收回时,看向林氏的眸光更加的温柔了,轻言细雨道:“傻瓜,你纠结什么呢?要是你丈夫对你好,我一定不会打破你平静的生活,可是你那个人渣丈夫,有还不如没有,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跟我回揽月国,从此你就是我揽月国的皇后,我会一直爱你,疼你,把你当作唯一。” 林氏渐渐的抬起了头,眼定定地看着他,这个最亲近的陌生人! 曾经他在梦里出现过千百次,曾经他的声音让她梦回萦绕,如今她终于真正的看到他了,还这么近距离,近到能感受到他鼻息的灼热,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如果她未嫁时,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可是她怕,怕有朝一日穿帮时,她的旭兮为千人所指!她的晨兮为婆家唾弃! 所以她绝不能答应。 “我……我……”她支唔了半天,终于眼睛一闭,心一狠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难道你真得爱那个畜生么?”白烨尧心中一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那畜生根本不把你当人看,你还为他守节?就算我不常在大西北,我都能听到那畜牲是如何宠妾灭妻的,我之前是不知道那女人就是你,否则我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不是的。”林氏痛苦的摇了摇头,闭着眼泣道:“对不起,忘了我吧……” “忘了你?如果能忘,我又为何找你十几年?如果能忘,我何至于这么些年游荡在大西北?如果能忘,我又怎么会闻到你的味道就知道是你?如果能忘,当初我又怎么会在你的肩上种我的齿印?” 大手颤抖地抚上了她的肩,那齿印正慢慢地消退。 林氏一惊,呆在那里,喃喃道:“这……这……” “傻瓜,你忘了当初我曾咬在你肩上了么?这齿印会随着我口水味道的消失而消失,但一旦重新碰上我的口水就会立刻显现的。” “怎么会这样?” “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等你嫁给我后我就告诉你。”他轻轻地诱惑,眸中闪烁着温情,那温暖是林氏这辈子都未曾得到过的。 她的心如徉徜在大海中,荡漾得厉害,她差点就冲口而出答应了。 可是想到两个孩子,她还是摇了摇头。 白烨尧见说了半天,她还是死活不同意,一急之也不跟她多磨叽了,对付林氏这样的,唯有强压政策! 他一个转身,将林氏抵在了壁上,身体就欺了上去。 林氏大惊失色:“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白烨尧的额头紧紧地抵着她白晰的额头,鼻中喘着灼热的气息,将一股股的暖昧喷薄入她的鼻腔,微翕的口中…… 她的脑中一片昏乱,毛细血孔里也仿佛都沾染了他的味道。 “不……不……不要……”她无意识的低喃,浑浑噩噩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见她也是意乱情迷,知道她并非对他无情,他唇间勾起了邪魅的笑,低哑道:“不要什么?现在还由得你么?” 话音刚落,他的唇欺上了她的唇,将她的惊呼,胆怯,喜悦,羞涩全部吞入了口中…… 晨兮懒懒地走进了洞中后,白璞担忧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父王怎么样了?” “你父王好着呢,放心吧。”晨兮看了他一眼后,慢悠悠道:“他正忙着调戏我娘呢。” “噢,那我就放心了。”白璞平静的闭上眼,淡淡地说了句。 晨兮的眉一挑,这父子倒都是够了强悍的啊,老子不声不响就对她娘手了,儿子更是处变不惊! 不过还未等她惊叹完毕,就听到白璞如被踩了尾巴般叫了起来:“等等,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额头一阵黑线,敢情不是这位爷淡定,而是根本没听清啊! 她不得不重复道:“我估计是你父王看上我娘了,正在那里谈情说爱呢!” “怎么可能?我父王怎么可能看上你娘?” 晨兮脸色一沉,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娘就配不上你父王么?” 白璞一愣,才知道自己说的话伤了晨兮,边忙陪礼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只是说我父王心里有一个女人,别说是你娘了,就算是天仙来了,也不会让父王动心的。” “是么?”晨兮的心思动了动,她倒记得白璞说过他父王痴心一片,正在寻找一个女人,还把那荷包给了她,让她帮着找人呢。 她连忙拿起了荷包翻看了起来,里翻外翻,翻了个半天。 白璞没好气道:“别翻了,要是有什么的话,我父王早就翻着急,我父王天天翻看不止一百遍!” “一百遍?”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晨兮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却直赞白烨尧是个痴情的好男人啊。 bsp;“一百遍还是少的,这荷包除了里面有一个针尖般大小的婉字,什么也没有。” “什么?你再说一遍!”晨兮一把揪住了白璞的前胸。 “嘶……”白璞被她揪了起来,小腹一阵阵的刺痛,当忍不住地发出了痛呼:“小姐,劳烦您温柔一点,我是伤员。” 晨兮连忙松开手,还不忘帮他胸口揉了揉,陪笑道:“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 被她的小手在胸口一揉,白璞那张冰冻脸瞬间红成了彤云,他羞愤道:“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手僵在那里,晨兮差点把他揪起来一顿狠揍,这个欠揍的家伙,天天一副冰冻脸也就罢了,还以为她要非礼他么? 不过想到要问的事,不得已还得陪着小心,笑道:“好,知道了,对了你说在荷包里有一个什么字?” 手趁机收了回来。 当晨兮的小手离开白璞的胸口时,白璞竟然感觉到一阵的失落,不禁暗恨自己刚才发什么火,其实被晨兮抚摸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不过这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只是讪讪道:“没事,其实我不习惯被女人碰而已。” 我还不习惯替男人揉胸口呢!晨兮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带着笑斯文道:“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听她说没把他放在心上,白璞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不舒服了。 不过他到底是个冷情的男人,只瞬间就调试好了自己的情绪,缓缓道:“这荷包是双面绣不说,而且这露珠全是用小珍珠缝上的,这小珍珠在我们揽月国也好,还是在大辰都是稀罕之物,可是竟然被人当作装饰用在了荷包上,所以我父王就认为荷包的主人可能跟这小珍珠有些关系。 于是我父王问了许多人,直到碰上一个在经常往返于揽月与南海的商人,他说这小珍珠是产自南海,现在这荷包上能有这么多小珍珠,那么一来可能荷包的主人是南海的人,二来就是家中有人与南海往来,否则以现在珍珠的行情,绝不会有人这么大手笔用这么多珍珠做荷包的。” 晨兮突然道:“我舅舅曾去过南海,总是带些稀罕的东西给我母亲,这小珍珠并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我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抽屉里有几百颗呢。” 白璞点了点头道:“这倒是更象了。” “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我父王去了南海,不过去了一年后就回来了,说这种小珍珠在南海家家都有,根本不算是稀奇之物,只要有人来买就会卖出去的,我父王当时就失了去信心。不过一个在南海做生意的人告诉我父王,虽然这小珍珠是南海的,但这荷包的绣功绝不可能是南海的女人绣的,所以我父王要找的人一定是中原人!于是我父王断然决定回大辰继续找,不过他想这女子能拥有南海珍珠又能绣双面绣,定然是非富即贵的,所以一直在大户人家里找,不过始终没有找过杨家。” “为什么?” “因为我父王讨厌杨大成,觉得这种人渣的家里不可能有这么钟灵毓秀的女子,于是我父王找了一年又一年,始终没有找到,却在有一天突然发现其中一颗小珍珠上竟然刺了一个婉字。当欣喜若狂,到处在找大西北中名字中有婉字的人。” 晨兮叹道:“我母亲被二姨娘了毒,根本长年在床上,足不出户,除了父亲外,估计整个杨府就没有人知道母亲的名字中有个婉字。” 白璞也叹了口气道:“是啊,这就是命运啊,没想到找了十几年的人却一直就在眼前,就边我都去过杨府好几次,却从来没有发现你母亲就是我父王要找的人!” “你去杨府做什么?” “嘿嘿。”白璞别过了头,尴尬地笑了笑。 晨兮眼一眨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偷兵书是么?” “嗯,我曾无意中在河中捞到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退敌计策,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我一就为之着迷,后我将纸拿去纸行鉴定,纸行的人说这是你们杨府定制的纸,我想杨大成又是长胜将军,许是家里有一本兵法之类的书,所以……” “所以你就去偷了?” 白璞恼道:“是借不是偷!” &nb sp;“扑哧!”晨兮笑道:“偷就是偷,还借呢!不过我父亲可没那兵书,你找也找不到的。” “是啊,我没找到,不过我以为是你父亲藏得好,不过后来看你父亲打了几次仗,虽然胜了,但是胜在兵多将广,并无特色,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有这兵书。” “那你怎么会找到我子里的?” “我后来想顺着河的方向找,突然发现沿着那河竟然找到了你的子。” “唉,没想到我随手写了篇计谋竟然引得揽月国太子天天当贼!”晨兮捂住了唇笑。 白璞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哼,要不是这两次你让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兵书是你写的呢。” 晨兮偷笑,看了眼外面突然八卦道:“对了,你知道你父王与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么?” “不知道,父王不说。” “你说会不会是你父王英雄救美,然后我母亲芳心暗许,私定终身?” 白璞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晨兮,讥道:“真难想象你怎么想出那些计策来的,简直一个猪脑子。” “你……”晨兮一垮了脸。 白璞冰冷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连他也未觉得心是那么的柔软。 不过骂归骂,他还是道:“你也不想想,我父王是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看中了怎么不可能马上上门提亲去?还能把你母亲给丢了?” “那怎么回事呢?”晨兮想了想,突然想到母亲从一开始到嫁给父亲都是因为爱着父亲的,那么跟白烨尧琮一定是在嫁人之后了…… 如果是这样真是太好了! 她还想着怎么鼓动母亲离开父亲呢,这样岂不是水到渠成? 她越想越是高兴,眉开眼笑了起来。 “看你目光灼灼,似贼也。”白璞鄙视了她一眼,闭目养神了。 “看你黯淡无光,缺爱也。”晨兮哼了一声,高高的昂起了头。 白璞微翕了翕眼皮,眸底一丝笑意流泄出来,突然他觉得父王这个决定不错,能娶这死丫头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白君王真是好雅兴啊,这花前月果然是倾述衷肠的好地方啊。” 晨兮脸色顿时一变,这母亲的事要是传了出去,那会影响母亲的清誉的。 白璞也眼中一冷,沉声道:“南公子玉离!” “你认识?” “你不也认识么?”白璞看了她一眼,口气微酸道:“你不是跟他挺要好的么?” “什么挺要好的?胡说八道:”晨兮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啐道:“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男子汉,也学那些无知的妇人喜欢嚼舌根!” ------题外话------ 感谢tyy1984小美人 送了1朵鲜花。感谢jyu1970小可爱 投了1票,感谢fangw80 小天使投了1票,么么,爱你们。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南公子玉离来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 顶天立地的男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四十五 顶天立地的男子 晨兮走到了洞口,想了想,躲在了一边。舒悫鹉琻 夜色中只见玉离衣袂飘飘站在十几米开外,皎洁的月亮照在他的身上,五官绝美中带着一抹慵懒,身上散发着独特的空灵与纯净的气质! 一双眼睛就如水银上滴了两滴墨,澄澈,灵动! 他眼角微微挑,挑出了千般的妖娆,万般的邪肆。 纯净的瞳孔与妖媚的眼光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其冶艳的风情,唯在薄如刀刃的唇,色淡如水…… 晨兮心头微动,没想到多日不见,这玉离倒是越来越魅惑人心了。 “真是个小白脸!”耳边传来白璞不屑的声音,哼道:“全身上全是女人气,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 晨兮眉一皱,回头看向他:“你怎么出来了?伤口裂了怎么办?还不快点回去躺好了?” 白璞眼中迅速划过一道欣喜之色:“你是在关心我么?” “废话,你要是死了,不白费我那颗还魂丹了么?” “原来你就是为了还魂丹才关心我的么?”白璞有些不满地瞪了眼晨兮。 晨兮诧异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你……哼……”白璞气呼呼地扶着洞壁往回走。 晨兮勾了勾唇,快步走上数步,扶住了他,嘴里却道:“当心点,别摔着了,免得伤口裂了又麻烦人。” 本来被她一扶,心头一阵暖意,可是听到她所说的话,顿时如一脸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想拒绝晨兮的帮助,可是手刚推出去,却又有些舍不得,遂脸色不愉地倚着晨兮往榻上走去。 晨兮眼微黯,不是她不通情理,实在是她不敢再沾一点的情! 白璞是不错,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她对他却没有情,两世为人,她很清楚情动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些人一开始没有感觉,那一辈子都不会有感觉的。 对于白璞,她从来就没有感觉,但因为林氏与白烨尧的关系,她现在对白璞有了一份兄长般的感觉,仅仅是兄长,这辈子也只会把他当兄长般敬重,绝不可能把他当爱人亲近! 与其到那时让白璞感情受伤害,弄得两人连兄妹都没得做,不如趁现在情未动时先扼杀在萌芽之中。 她不顾白璞阴沉的脸,反正白璞一直是冷冰冰的,她只当没发现,而是三二麻俐地将他安顿好了,叮嘱道:“你别再出去了,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知道了。”白璞没好气的应了声,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她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快步往洞口走去。 这时传来玉离清朗的声音:“白君王,我们谈谈如何?” “谈?本王与你有什么可谈的?”白烨尧不屑一顾道:“就凭你孤身一人么?难道你以为以你的武功就能让本王就范了么?” 玉离不置可否地一笑,突然他伸出了手,轻轻一挥,顿时从手起处,一个火把亮了起来,随即仿佛传染病般,由近及远,一个火把接一个火把瞬间亮了起来,所到之处,顷刻之间就形成了一条火龙…… 那火龙仿佛无穷无尽,只一会就将整个山林点亮,就如无数星子落于林间,照得树影摇曳,萧风阵阵。 白烨尧脸色一变,将林氏护得更紧,冷笑道:“就凭这几个火把就能威慑住本王了?玉离公子你也太少看本王了吧?” “仅仅是火把么?”玉离洒脱一笑,低喝道:“儿郎们,让白君王欣赏欣赏你们的英姿!” “是。”近处登时出现数百条人影,从火把中闪了出来,而远处,火把也上窜动着。 原来这每个火把都是人举着的!那么有多少个火把就有多少个人! 晨兮不禁脸一沉,这玉离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动这么多的人马来到这里?看这漫山遍野的人,估计得有数万之众! 他能在大辰皇上的眼皮底动用数万人马,这简直是个奇迹的存在! 更证明了玉离的野心,实力! 白烨尧也脸色一变,终于动容了,他对林氏柔声道:“你先进去。” 林氏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中一暖,林氏果然对他是有情的,顿时心里更温暖了,拍了拍林氏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林氏点了点头,叮嘱道:“你小心些。” “知道了。” 两人仿佛夫妻般依依惜别。 林氏脸向红,低着头走进了洞内。 到了洞口看到晨兮,脸更红了。 知道林氏脸皮薄,晨兮连忙拉着林氏的手道:“母亲。” “兮儿……”林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尴尬不已地看着晨兮。 晨兮乖巧地笑道:“不用解释了,母亲,其实女儿很希望你能幸福,白君王是个好男人,跟着他您会幸福的。” 林氏一呆,怔怔道:“兮儿,你知道你说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晨兮安慰道:“其实在我碰到白君王时,我就觉得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本来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你从此离开父亲的掌握,托他照顾你,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一来碍于与白君王不熟,不好意思张这个口,毕竟这是比较惊空骇世的想法,这世上也没有哪个女儿会劝自己的父母和离的,二来,我也不知道您到底怎么想的,所以并未开口。现在好了,既然白君王一直爱着您,您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您就答应他吧,这样我也放心了。” “兮儿,这怎么可能?”林氏摇了摇头:“你可知道你说的东西是多么的骇人听闻么?你这是让我私奔啊!你可知道我私奔的话,会给你和旭兮带来多大的污点么?从此你就会被人指指点点,旭兮更是会抬不起头来,为了我这个不要脸的娘而从此仕途黯然。” “母亲,这个您放心,如果您嫁给了白君王,您说这天谁会怀疑您原来的身份?以白君王的身份总不能娶一个他人之妻吧?人总有相象之时,所以您放心吧。” 林氏的脸顿时黯了去,喃喃道:“是啊,以他的身份总该娶个年轻貌美的,怎么能娶我这样的?” “母亲……”晨兮无奈的道:“您怎么总往歪了想?我不是说您配不上白君王,而是说不会有人怀疑您!既然没有人怀疑您,你还怕什么我与旭兮被人指指点点?再说了,有外公在,这大辰谁敢指指点点?” 林氏听了心头一动,期期艾艾道:“可是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幸福与你们分开呢?” “母亲,这暂时的分别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啊。” “更好的相聚?”林氏想了想,想到白烨尧说让晨兮与白璞成婚的事,急道:“兮儿,你不能嫁给白璞,千万不能!” “为什么?”晨兮很奇怪,虽然她没有要嫁给白璞的心,可是却很奇怪林氏的态度。 白璞也竖起了耳朵,欲听出些究竟,他究竟哪里不好了,让林氏这么嫌弃? “这……这……”林氏支唔了半天,想不出什么理由,这白璞实在条件是太优秀了,优秀到让她找不出缺点来,她不能昩着良心胡说吧?于是心一横道:“你别问为什么,总之是不行!” 见林氏坚持,晨兮也不再追问,反正她也没想嫁白璞,于是应道:“好,母亲,我答应您。” 林氏的心一放了来。 而白璞的心却沉了去,有种失落感袭向了他的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晨兮会拒绝他?因为他是孤儿么?因为他来历不明么? 一时间他将脸埋入了被中,身体里散发出浓烈的孤独感。 这时只听白烨尧厉声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就算是死本王也不会答应你的!” “果然是牡丹花死做鬼也风流!”玉离讥嘲道。 林氏与晨兮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玉离要白烨尧交出林氏么?这是为什么? “母亲,您去看看白 璞的伤势,别让他发烧发炎了,我去外面看看。” “好,你当心点。” 林氏虽然不同意晨兮嫁给白璞,但对白璞倒是真心的喜欢,加上爱及乌,遂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白璞的身边。 见他闷在被中,大惊失色,连用手试了试鼻息,待发现鼻息均匀,才放心来。 将手放在了白璞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发现有一点烫,心头一惊,连忙绞了块温毛巾给他敷上。 白璞扭过了头,将毛巾滑落在床,冷冷道:“既然不喜欢我,何必假惺惺呢?” 林氏一愣,有些尴尬,半晌才道:“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喜欢你,甚至可以说很看好你。” “撒谎!” 林氏的脸一白,温柔地叹了口气,将毛巾又放在了他的额上,轻轻地摁住不让他再甩掉,轻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但不要跟自己的身体置气好么?其实我不同意你们的事,是有苦衷的,也许,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白璞本不想理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林氏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时,他竟然有种安静温暖的感觉,这就是母亲身上特有的温暖么? 他有些舍不得离开,于是轻轻地闭上了眼,享受着这一切。 伤重的他只闭了一会就陷入了沉睡的状态。 林氏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就算是睡着了,依然显得刚毅英俊,气度尊贵。 不禁又叹了口气。 眼微微看向了洞外,担忧不忆。 这时只听玉离冷笑道:“看来白君王是想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白烨尧怒道:“你不用威胁本王!本王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在危急之中将自己的女人扔出去作挡箭牌的?玉离,本王告诉你,只要今日本王不死,他日必会雪今日之仇!” “哼,你觉得有这个机会么?就凭你们一个重伤快死的人,还有两个妇孺,噢,我倒忘了,还有您,你还是很威武霸气的,可是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敌,何况我这数万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你们,别说打起来了。” 白烨尧怒道:“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说得好!白君王果然是天地之间少有的英雄!”晨兮赞叹着走了出来。 在看到晨兮走出来的那瞬间,玉离的眼一闪,如天上的辰星,亮的惊人,染上一抹喜色。 “兮丫头,你怎么不在里面陪着你娘?出来做什么?”白烨尧皱了皱眉斥道:“回去,别让你娘受惊吓了。” 晨兮额头一阵黑线,白君王,不带这样的,怕娘受惊吓,难道不怕她受惊吓么?好象母亲才是该保护她的吧? 不过脑中这么想,心里却高兴不已,因为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爱她母亲的。 她转脸看向了玉离,冷道:“玉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玉离很儒雅的耸了耸肩笑道:“我不过是请白君王同意,请你与你母亲去我那里坐坐而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玉离笑得更灿烂了,连牙都在月亮闪着光芒。 而就是这样,晨兮才更不相信他! 转过头问白烨尧道:“白君王,他到底有什么要求?” “哼,确实只要本王交出你与你母亲。” 晨兮的眉皱得更紧了,她总觉得白烨尧话里有话,于是对玉离喝道:“玉离,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再不说,休怪我不客气!” “扑哧!”玉离失笑:“生什么气啊,生气会让你变老的,变老了,跟我走出去,别人会以为你是我姐的!” “谁跟你走出去?别费话!”晨兮没好气的打断了他,这时白烨尧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 “好了,我实话实话总行了吧?我确实让白君王交出你与你母亲,不过白君王问我为什么要你们两时,我告诉他,我要用你母亲去威胁三王爷,让三王爷交出手中的影卫 ,然后去威胁你父亲,让你父亲把兵书交出来,就这些!嘿嘿。” 说完一副欠揍的表情。 晨兮白了他一眼,斥道:“捉弄白君王好玩么?” “哈哈哈,很好玩啊,传说中白君王冷酷无情,不近女色,今日竟然为了伯母而欲与我刀剑相向,更是以命相博,这是千载难逢的事啊,我怎么能不玩个不亦乐乎?” “那让老夫也玩玩如何?”司马神医铁青着走了过来。 玉离脸色一变,退后了数步。 ------题外话------ 感谢killy6677小美人 送了1颗钻石,沙漠清兰小可爱 送了2朵鲜花,tyy1984 送了1朵鲜花,么么。推荐好友蓝皓兰的女强宅斗宠文《致命嫡女》,简介:前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她,为了他穿梭阴谋之中,为他铲除了太子,得到皇上赏识,得到太子之位,然而却在凤临天到时候,被她视为亲妹的侧妃陷害,尝尽折磨,愤而撞墙! 对天发誓,生生世世势要讨回,决不饶恕! 护国公府里,嫡女重生,善良脱去,无情归来! 姨娘阴毒?妙计略施送她地狱,死无全尸! 第一百四十五 顶天立地的男子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文姨娘的所求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文姨娘的所求 “小姐,喝点燕窝粥吧。舒悫鹉琻”春儿将燕窝递到了晨兮的面前,劝道:“别伤心了,夫人已然去了,您还有二少爷要照顾,要当心自己个的身体才是。” “嗯。”晨兮轻轻地应了声,执起了调羹轻抿了口燕窝,皱了皱眉道:“我吃不,先放在那里吧。” “好吧,那奴才把燕窝放炉上炖着,等您想吃时再吃吧。” “嗯。” 春儿叹了口气,拿着燕盅往外走,走到了门口时,脚一顿:“对了,小姐,刚才二小姐又来闹了,说是二姨娘的燕窝品质不好,是小姐有意刁难二姨娘,还说给文姨娘那里的就是极品燕窝,怎么给二姨娘的就是次品的,要去将军那里评个理呢。” 晨兮面色一冷道:“让她闹去,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去父亲那里!” “是。” 等春儿出去后,晨兮才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自从那次后,她回到京城已经半年了。 那晚,司马神医一出现,玉离就很快的走了,让人好笑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带什么数万之众来围山,其实就那出现的一百人是他带来的,而林中的火把其实是他将火把头绑在了一条绳上,火把则固定在每棵树上,绳上浇了桐油,随着桐油的燃烧点燃的火把,加上夜晚风起,那火把绑得不牢,远远看去,仿佛无数人举着火把的样子。 想到这里,晨兮不禁失笑,这个玉离倒真是计谋百出,虚虚实实,把白烨尧倒是惊了惊。 不,现在不能叫白烨尧了,应该叫父王了。 因为她趁着林氏不注意把林氏迷晕了,然后打包送给了白烨尧。 当然这件事司马神医也是同意的,在司马神医的眼里,礼教就是狗屁,何况他一直觉得亏欠林氏,现在林氏有这么好的归宿,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了。 当只警告了白烨尧几句就把女儿拱手相送了。 白烨尧本来也想让她跟着一起去揽月国,从此就是揽月国的公主。 不过她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平白无故的占了别人公主的名份,何况她还得照顾旭兮,不管怎么说,旭兮是杨家的嫡子,她一定不能让人把杨家从旭兮的手中夺去。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尊严! 司马神医也是十分赞成的。 一晃就是半年了,这半年发生了许多的事。 秦氏死了,余巧儿与余富文没了依靠,再也不那么嚣张了。 父亲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对他们姐弟还是不错的,拔了个终年不见太阳的院子,离主院远远的,一如当年她的地位,甚至还不如。 因为她不管怎么样,还占着杨家嫡女的位置,那些人总是还得顾忌几分。 而余巧儿姐弟则不可能了,人都是势利的人,对他们总是白眼相向。 但不管怎么说,总比当初他们快沿街乞讨的好。 而秦氏身边的人,沈嬷嬷在秦氏死后就自动请离了,鹦鹉这丫头,晨兮念着曾为她办过事,给鹦鹉指了个好人家,鹦鹉也在外面成了管事娘子,对晨兮倒是感恩戴德。 二姨娘虽然怀了孕,但父亲却再也没有进过她的,也是,二姨娘,已然破了相,又断了腿,还怀着圆滚滚的肚子,是男人也不愿意亲近了。 何况父亲又纳了好几房美妾! 都说人生三大得意事,升官发财死老婆,父亲倒是都占全了! 晨兮的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一路上救助九皇子他们脱险,父亲这个舔不知耻的人居然把功劳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于是龙颜大喜,一给父亲升了一品大将军。 而父亲一旦升了官更是无耻了,连房子也不买了,直接住进了赵老太太的候爷府,整个候爷府都被杨家的人霸占了。这算不算是发财了? 一套大宅子好几万两银子呢!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成了杨家所有物了。 而最让晨兮愤怒的是,当她说林氏跌入悬崖尸骨无存时,父亲竟然没有一点的凄色,只是愣了愣,随后劝慰几句就走了。 听说当晚是在小妾的房里过得,那淫声浪语隔了几间都能听到。 这种父亲真是人渣!幸亏母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否则这辈子就被这人渣给毁了。 不过人渣归人渣,这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 要不是司马九怕自己的才能被皇上忌惮将功劳全算在了父亲身上,父亲怎么可能升官? 不,一定会升的,估计父亲这个丧心命狂的直接把自己送给老皇上当妃子。 想到到了京城,还不如在大西北,晨兮一阵的心烦。 “小姐,文姨娘身边的祥儿求见。” “问她什么事了么?” “她不肯说,只说见了小姐再说。” 晨兮脸色一沉道:“这是哪来的规矩,一个姨娘的婢女也摆起了脸子了?你告诉她,她爱说不说,不说的话打哪来回哪去。” “是。”春儿退了去。 这进了京了,文姨娘见二姨娘终于失了势,而林氏也死了,新来的小妾又没有她的能力与手腕,她竟然渐渐地嚣张起来了。 连一个丫环都敢对她使起性子来,当她是泥捏的么? 这半年来,她基本都掌握了杨府,一个小小的姨娘她愿意让着些,就活得舒坦些,不让的话,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呢! 不一会,春儿走了进来,摇了摇头 晨兮的眼更冷了,看来文氏该敲打敲打了。 她抿了口茶,轻描淡写道:“一会让华儿去文氏那里,就说二姨娘说文姨娘那里用的燕窝是极品血燕,所以过来看个究竟。” “是。”春儿笑道:“文姨娘就算是怀了杨府的子嗣,可是凭着一个姨娘的身份也不能吃极品血燕的,这传了出去是愈矩啊。” 晨兮勾了勾唇,目色深沉:“她不是想当主母么?那就让她知道知道她这辈子永远当不成主母。还有告诉大夫,好好保着二姨娘的胎,二姨娘的胎看着可象是男胎呢。” 春儿了然的一笑:“奴婢知道了。一会就传话去。对了,九王爷着人给您送了两筒今年的新茶,眼正在厅里放着呢,您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收起来吧。”晨兮叹了口气,自从回到京城后,司马九跟搭错了筋般,三天两头往她这里送东西,惹得杨府里的几个妹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而父亲更是蠢蠢欲动,要不是她年纪尚幼,估计直接把她打包送到了九皇子府。 “小姐,这九皇子老是这么送东西来,总是影响不好,传了出去倒成了您与他私相授受了,要是再有个有心人把您的什么贴身之物传出去,那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春儿不禁担忧道。 “嗯,你好好盯着点,不要让我的东西流了出去。” “知道了。”春儿点了点头,迟疑了一阵后突然将头凑到了晨兮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晨兮眼中划过一道惊色:“什么?你说是真的么?” “当然,奴婢亲眼所见,第一次看到奴婢就以为眼花了,直到第二次看到才确信来着。” “这事你别告诉别人,心里有数就行了,平日里不要露出口风来。” “奴婢省的。” “小姐”华儿在门外轻轻地叫道。 “进来吧。” 华儿规规矩矩地走了进来,自从被晨兮重新扶上大丫环的位置后,她比以前更谨慎了,也更守礼了,甚至平日以二等丫环的姿态自居。 “什么事?” “文姨娘来了。” 晨兮与春儿对望了一眼,这文姨娘来得倒真快,倒是一个一点就透的人。 当点了点头道:“去请文姨娘进来吧。” “是。” 不一会文姨娘走了进 来,身边却不是祥儿了,而是换了一个丫环,这丫环晨兮倒也见过,不过是个二等丫环。 “大小姐。”文姨娘挺着快生的大肚子对晨兮行了个礼。 待她行完礼后,晨兮才露出一丝笑道:“文姨娘快起来吧,你怀着身子不方便,父亲都免了你的礼了,我怎么好受呢?” 文姨娘连忙道:“受得,受得,将军免妾身的礼那是将军的恩义,但妾身是不敢忘了身为妾的本份的。” “文姨娘果真是个饮水思源的人。”晨兮一语双关道。 文姨娘尴尬不已,讪笑:“应该的。” 这时春儿道:“咦,文姨娘这身边的姐姐倒是眼生,怎么不是祥儿姐姐了呢?” 文姨娘一愣,这是为了看她怎么处置祥儿了。 当正色道:“祥儿竟然敢不尊重大小姐,已然被妾身发卖了。” “发卖了?这么快?” “正是。如此不忠于主子的人,怎么能够再用?” 晨兮淡淡道:“我看那祥儿倒不是不忠于主子,实在是太忠于主子了。” “小姐……”文氏吓得就要跪来。 春儿连忙扶住了,没好气道:“文姨娘这是做什么?敢情是想折煞我们小姐么?您倒是没什么,要是您在这里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们小姐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文姨娘这才站了起来,低低道:“大小姐,妾身今日来是想求大小姐一件事的。” 晨兮皮笑肉不笑道:“瞧你说的,有什么事告诉父亲就成了,父亲一定会帮你的。” ------题外话------ 今天感冒,实在码不了了,么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文姨娘的所求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恩威并施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六十七章 恩威并施 文姨娘扑通一跪了地上。 晨兮目光一冷。 春儿寒声道:“文姨良这是陷我们大小姐于不义么?这传了出去,说我们大小姐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跪在地上,我们大小姐还要不要做人?” 文氏拼命的摇着头,急道:“妾身错了,妾身做错了,妾身知道错了,请大小姐原谅妾身吧。” “你错了?”晨兮轻抿了口茶,笑,却不达眼底:“文姨娘真是开玩笑了,你怎么有错呢?你为父亲怀了孩子,要是生了个儿子,更是杨家的功臣一个,到那时,这整个杨府里还有哪个能比得上你?你说是吧?” “呯,呯,呯”文姨娘突然磕起了头,只一会就磕得额头全是红痕。 晨兮漫不经心的品着茶,直到喝一盅后,才仿佛才看到文姨娘磕头般,讶然道:“呀,文姨娘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磕起头来?春儿,还不扶起文姨娘?” 文姨娘哪肯让春儿扶?咬了咬牙又磕了起来。 直到磕得额头青肿了,晨兮才淡淡道:“好了,别磕了,要是磕坏了脑子什么的,还不是给我添堵?” 文姨娘这才停止的磕头,喜极而泣道:“大小姐是愿意原谅妾身了?” “瞧你说的,你作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非得说什么原谅不原谅?” 文姨娘一僵,这是逼着她说出自己心里那些小算盘啊。 她咬着唇,低头想了半天,突然咬了咬牙,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妾身猪油蒙了心,居然想当正室夫人。” 晨兮玩味一笑:“想当夫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左右母亲不在,这位置迟早都要让出去的,不过先不说父亲已然是一品大将军了,就算还在大西北,这大辰也没有将妾室持成正室的先例,文姨娘这抱负是好的,但希望却是渺茫的。” 文姨娘心头一涩,是的,她一个姨娘的身份怎么可能当正室?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 她还妄想着有朝一日生了儿子,凭着将军对她的宠爱就有机会麻雀变凤凰,没想到才做了几天的梦,就被大小姐无情的击碎。 大小姐这是在警告她啊。 总有一天这宅子里还会有夫人的,但那个夫人绝不是她,而她,这个将军的宠妾,定然是新夫人的眼中钉! 她回手又给自己一个耳光,哭道:“求大小姐开恩啊,是妾身自以为翅膀硬了,所以才对大小姐起了不敬之心的。求大小姐您高抬贵手,从此妾身绝不生异心。” 晨兮看了她一眼,声色不动,不喜不怒,淡淡道:“嗯,知道了,起来吧。” “不,妾身不起来。” 春儿生气道:“文姨娘,您这是怎么回事?您该说的也说了,小姐也听了,还要怎么样?难道非得逼得小姐难堪么?” “不,不是的。”文姨娘连忙解释道:“春儿姐姐,我不是那意思。” “是不是那意思,你也先起来再说,这人来人往的看见了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文姨娘不禁苦笑,大小姐要是真怕传出去,刚才就不会逼着她磕头了。 这分明是在敲打她啊。 她不能站起来,一站起来就前功尽弃了! 说明她不诚心啊!这半年来大小姐的行事作风她是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府里没了主母,可是大小姐却把整个杨府管理的井井有条,二姨娘且不说了,就另外两房的夫人也是看着大小姐的脸色做事的。 都是她猪油蒙了心,怀了孕就有了不该有的想法,竟然想跟大小姐争个高了,却不料大小姐只略施小计就逼得她不得不丢盔弃甲了。 眼她最大的威胁是二姨娘,她绝不能让大小姐把二姨娘再扶起来! 于是她膝行到晨兮的面前,哀求:“大小姐,妾身想平安生他,不管是儿是女也许是妾身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求求您。” 晨兮腾地站了起来,让开了数步,离她数米距离后,清眸如水看着她,一言不发,神色未明。 文姨娘心头一惊,难道大小姐不想让她生来,顿时大急,又要磕起头来。 这时文姨娘的二等丫环环儿扑通一跪在了晨兮的面前,哭求道:“大小姐,求求您了,求您高抬贵手,让我们姨娘生来吧!我们姨娘一直听您的,按您的做,您就算可怜怜我们姨娘吧。” 说完就呯呯地磕起了头来。 晨兮还是一动不动,杏眼含威的扫向了文姨娘。 文姨娘大急,也跟着磕了起来:“大小姐,求求您了,让妾身生来吧,妾身一直听您的,您当初也答应妾身生的,妾身真是知道错了,您放心,妾身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敢再有非份之想,请大小姐一定让妾身生来吧。” 晨兮这才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是父亲的女儿,又怎么能不让你孩子呢?” 文姨娘心中苦笑:别人不知道大小姐的手段她能不知道么?她眼睁睁地看着二姨娘从如日中天到现在的日落西山,这全是大小姐在设计的。 就连二姨娘能不能把这孩子生来也都在大小姐手上呢。 她本来就奇怪大小姐怎么会让二姨娘生那孩子,现在她知道了,原来大小姐早就算到了她的不甘心,所以留着二姨娘那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呢。 确实大小姐做到了,她害怕了啊。 她心里明白却不能说,只是泪流满面哀求地看着晨兮。 晨兮叹了口气道:“文姨娘快起来吧,我能不能让你生这孩子不重要,而是二姨娘能不能让你生来!” 文姨娘身体一冷,她何尝不知道二姨娘的手段?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二姨娘在这府里呆了十几年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想做些手脚还能不行么? 芳姨娘不是也怀上了就掉了么? 这些日子,送进她房里浸了红花的燕窝,放了流产药的枕心,还有门口洒上油的石头,要不就是落胎的香料,简直是层出不穷,都是二姨娘一手策划的。 这要不是她努力防着,白天黑夜都不敢掉以轻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怎么能够长这么大? 她越想越害怕,要是生产之时,二姨娘再动些手脚,那她真是死无葬生之地了! “大小姐,求您了!”她拼命的磕着头,哭道:“只要大小姐能让妾身平安生这孩子,那妾身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愿意!” “我要你做牛做马做什么?”晨兮悠悠道。 文姨娘也是聪明玲珑的人,听了不禁一呆,她慢慢的直起了身子道:“皇天在上厚土在,如果我文氏敢对大小姐忘恩负义,那就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晨兮目光如水漫漫而过她的脸,神情却不动,轻道:“好好的发这誓作什么?你要死了你孩子怎么办?没有娘的孩子连个草也不如的!” 文姨娘心头一凉,浑身都冷了起来,唇间扯着一个凄婉的笑,咬了咬牙又道:“皇天在上厚土在,如果我文氏对大小姐有不忠不义之心,就让妾身的孩子与妾身一起灰烟灭!” 环儿听了大惊,心痛如绞地喊道:“文姨娘!” 她不敢相信文姨娘竟然为了取信晨兮把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立誓了!文姨娘这毒誓一发,这辈子就不能再对大小姐有任何不轨之心了,到时还不被大小姐捏在手里了?这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却还要受制于人不成? 晨兮这时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语气中微带责怪道:“文姨娘这就不对了,怎么能把未出生的孩子发毒誓呢?快起来。” 说完亲手将文姨娘扶了起来,拿起丝绢替文姨娘擦了擦眼泪道:“都是我不好,我只是在想如何保住这个孩子而走了神,倒让文姨娘误会了。这孩子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孩子,出生了更是我的弟弟或妹妹,我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晨兮的手温柔暖和,丝绢也丝滑无比,可是擦在文姨娘的脸上却引起她一阵阵的寒颤,她一直知道晨兮是厉害的,是不能以年纪来衡量的,可是她却没想到晨兮会厉害如此,会心硬如此,会筹谋如此,做事更是阴毒如此! 这一切分明是晨兮为了逼她效忠而做的,可是偏偏没有人能说大小姐有丝毫的不妥,仿佛是她自己努力要表忠心似的。 大小姐的手段太厉害了,厉害的让她心惊胆战,如果说刚才起誓还有些不甘心,现在的她已然心服口服了,她知道就凭大小姐的手段,就算她有什么不轨之心,大小姐捏死她也如捏死一个蚂蚁似的! 大小姐这是恩威并施要她绝对的服从,绝对地的忠心! 她害怕道:“大小姐体贴妾身,可是妾身不得不表示心意。” 晨兮点了点头,道:“你安心养着,放心吧,只要我在这个孩子一定平平安安生来,到时还能让你亲自带这个孩子。” 文姨娘大喜,忘了刚才的害怕:“真的么?妾身真的能自己带这个孩子么?” 晨兮笑道:“母亲已然不在了,这孩子不能离开亲娘,当然得文姨娘亲自带了。” 文姨娘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泣道:“大小姐大恩大德,妾身没齿不忘!” “快起来吧,你怀着身子怎么能时不时的跪呢?”晨兮柔声安慰着,手却扶起了文姨娘。 回头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你怀着身子就不要乱走,免得不小心着了他人的道,没事就在院中走走,好生休养着,一切都有我安排,放心吧。” “是,多谢大小姐,妾身告辞了。” “嗯,去吧。” 到了院外,环儿连忙扶好了文姨娘,怪道:“文姨娘怎么发这么毒的誓,如此您还有什么周旋的余地么?” 文姨娘怔怔地看了眼兮园,苦笑道:“傻环儿,你以为我不发这个誓就有周旋的余地么?如果我不对大小姐表忠心,恐怕在我生产时就一尸两命了!” 她眼光幽幽的看向了窗外,一年前紫娟死于非命还成为大小姐打击二姨娘的手段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惊肉跳,事过一年了,大小姐已然比以前更狠更硬了!她要不表忠心,也许大小姐会利用这次生产让她与二姨娘一起命丧黄泉也未可知! 环儿惊叫道:“怎么可能?大小姐怎么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文姨娘将目光转了过来,笑得凄婉:“傻环儿,这哪需要大小姐亲自动手?她只要在一边冷眼旁观我就死于非命了!你以为二姨娘能放过我么?二姨娘的儿子这辈子就是庶子了,庶子可得的财产本来就少,如果我再生一个儿子,那就要分这少得可怜的财产,你说二姨娘能放过我么?而这最好手的时候莫过于我生产的时候了!” 环儿眼中露出怨恨之色:“二姨娘真是太可恶了!” 文姨娘摇了摇头道:“不能怪她,要是我与二姨娘易地相处,我也会这么做的,这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眸色突然转厉:“所以为了我自己,我一定会先手为强的。” 待文姨娘走后,春儿才道:“大小姐,您说文姨娘真人把祥儿卖了么?” 晨兮轻笑:“管她卖不卖呢?反正不在府里了不是?不管怎么说,卸了她一条胳膊,也逼得她以后不敢轻易起异心。” “她不是发誓了么?” “发誓?”晨兮讥嘲一笑:“你以为她的誓言能有多久的保证期?她只是现在被逼无奈,她要是生了个女儿也好,这辈子就安份了,就怕生了个儿子,估摸着等这儿子大了些,那誓言她也就该忘了。” “那小姐您还帮她?” “帮,为什么不帮?不帮她,难道让二姨娘得意么?”晨兮的目光中透着阴冷:“二姨娘这次不出手则罢,只要出手,我必会让她自食其果!” “唉,奴婢就不明白小姐了,您要是不喜欢二姨娘肚子里的那块肉,找机会弄了就是了,为什么还这么费周章呢?” “这你就不懂了,我手,她只会恨天,恨地,恨上我!我呀,要让她食其果,恨天恨地恨自己,让她永远活在悔恨之中!”她眼中闪着怨毒道:“春儿啊,你要知道,其实对待敌人最残忍的事,不是一刀毙了她的命,而是小刀子拉人,一块块的割着她的肉!让她亲眼看着她引为傲的儿子从此英年早逝,一张草席包着扔到乱葬岗,从此除名杨家外!,让她亲眼看着她心疼喜欢的女儿,为人妾为人婢,终将死于非命,更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腹中的孩子死在她自己的安排之……” 她字字恶毒,句句狠戾,把春儿听得却是心酸不已,这小姐是受了多少罪啊,才会这么恨二姨娘?! 她一把抱住了晨兮,泣道:“小姐,小姐,春儿在,春儿一定会保护你的。” 晨兮鼻中一酸,轻轻地推开了春儿,哽咽道:“傻春儿,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 “不,保护主子是奴婢应该做的,哪能要主子保护奴婢呢?” “好了,那我们互相保护吧。”晨兮破涕为笑。 “呵呵。”春儿也傻傻的笑。 不一会一个小丫头在外敲了敲门,春儿抹了抹泪,道:“小姐,奴婢去看看。” “嗯。” 春儿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又走了进来,对着晨兮的耳边轻言了数句。 晨兮一惊:“你确定么?” “确定。”春儿道:“自从上次跟你说后,奴婢就留了个心眼,安排个扫洒的在那院子盯着,今儿个扫洒的看到那房的丫环来找,所以就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听说些什么,不过那丫头也算谨慎,怕隔墙有耳,只递了个纸条。” “纸条呢?” “在这里,没来得及烧完,被扫洒的偷了出来。” 春儿将烧了一半的纸条递给了晨兮,晨兮展开看了看,移到了灯,点燃,顷刻,纸化为了灰烬。 “春儿,准备一,咱们晚上去看看。” “是。”春儿兴奋不已。 晨兮看了她一眼奇怪道:“你激动个啥?” “嘿嘿,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嘛,好奇。” 晨兮啐道:“这又不是好事,光彩么?” “嘿嘿。” 是夜晨兮带着春儿往府里中段的花园走去,待到湖心亭边时,两人躲在了一边的角落里。 “小姐,奴婢好紧张。”春儿抓住了晨兮的手。 晨兮白了眼她:“瞧你那点出息?你不是很想来么?” “奴婢本来是想的,可是这里这么静,会不会有鬼啊?” “鬼在人心里,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 “也是。”春儿点了点头,突然一惊道:“啊,小姐,要是我们被他们发现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晨兮没好气道:“你不会不被发现么?” 春儿恍然大悟道:“是啊,奴婢怎么这么笨?” 晨兮见她实在紧张,玩笑道:“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笨死的!” 春儿立刻不满的嘟着嘴道:“好啊,小姐,您骂奴婢是猪!” 晨兮掩唇笑,突然她把春儿往假山后一拉,低声道:“别说话了,他们来了。” ------题外话------ 感谢xyyjq 小美人投了1票(5热度),感谢狐狸相公 大美人投了1票,感谢shouji88小可爱 投了1票,感谢jyu1970小宝贝 送了2朵鲜花,么么,爱你们。 第一百六十七章 恩威并施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二姨娘的计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二姨娘的计谋 文香院中,文姨娘正准备休息,这时三等丫环敲了敲外院的门:“文姨娘,将军来了。舒悫鹉琻” 文姨娘一惊,随后喜出望外,对环儿道:“快,快,帮我梳洗。” 环儿抿着唇笑道:“瞧文姨娘急得这样子,将军既然来了,还能走了不成?这都多晚的时辰了?” 文姨娘这才安静来,任环儿帮她梳着头,奇怪道:“将军怎么这么晚还会来我的院子呢?” 环儿还未开口,就听到杨大成爽朗的笑道:“怎么?宝贝是不希望本将军来么?” 文姨娘立刻拢了拢未梳好的头发,急急地要站起来行礼。 杨大成连忙跨上一步:“别介,都多重身子的人了,本将军可舍不得你行礼。” 文姨娘心中一甜,又娇又嗔道:“瞧将军说的,您不让妾身行礼是给妾身的恩典,可是妾身却不能恃宠而骄不是么?” 杨大成听了十分受用,这文姨娘就是比那些小妾懂事贴心,不象那些刚纳的小妾,不过多留在她们里几次,她们就一个个尾巴翘到了天上,给他明里暗里的提出条件来。 更有甚者肖想起那主母的位置来了。 哼,主母的位置哪是这么好坐的?好不容易林氏死了,这个位置空出来了,他现在又如日中天,他只等着找个机会把晨兮送到九皇子府里,然后自己跟着水涨船高,到那时再娶个高名大户的小姐当继室,从此他就可以横腾达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高兴,拍了拍文姨娘的肩道:“宝贝儿果然是最知趣的,不枉本将军这么喜欢你。” “什么喜欢?”这时文姨娘哀怨地看了眼杨大成,噘着小嘴道:“喜欢妾身却好久不来妾身的房里呢,妾身天天个望穿秋水,这茶不思饭不想的,都快得了相思病,要不是怕打扰将军,妾身差点不顾身份去找将军了……” 这文姨娘到底是青楼出身的,连吃酸狎醋都显出几分楚楚之姿,要是别人这般不知好歹敢在杨大成面前拈酸吃醋,杨大成定然拂袖而去了。 可是偏偏这些动作让文姨娘作了出来,竟然让杨大成多了几分满足感,自豪感与男人的征服感。 他大笑,一把抱起了文姨娘,暖昧道:“宝贝儿,本将军这不是来找你了么?” 文姨娘就势将一双玉臂围上了杨大成的脖子上,风情万种的给杨大成抛了个媚眼。 杨大成心头一动,只觉一股子热气往腹窜去,血液横流。 文姨娘怎么能没感觉到他的变化呢?腾得收回了小手,将半挽好的发,轻解…… 如云的美发顿时如瀑布一样流泄而,拂过杨大成的手臂,痒痒酥酥。 他看向了文姨娘,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唇间更是勾勒着春情凝露,邀约! “小宝贝……”他的喉结上滑动着,眼珠子不错地盯着文姨娘,没想到怀了孕的文姨娘并无一点浮肿现象,反而更加的丰韵迷人,皮肤更是晶莹剔透,仿佛上好的瓷器。 他的眼落到了她的胸前,那里似乎更丰满了,已然不能一手掌握了。 这一眼顿时勾起了他强烈的**,如果说刚才只是有些情动,那么现在是迫不及待了。 几年的侍候,文姨娘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呢? 她又是高兴,又是害怕。 高兴的是她魅力不减,就算是怀着孩子也能引得杨大成心神荡漾。害怕的却是这个孩子来之不易,要是杨大成一时性起,弄得过于激烈,孩子要是不保怎么办? 她可比不得杨大成,杨大成有的就是人帮他生孩子,而她却可能再也怀不上了。 一时间她进退两难。 杨大成见她眉头微皱的样子,心头一怒,不禁沉声道:“怎么了?你不愿意么?” “啊?”文姨娘立刻清醒过来,孩子虽然重要,但要是没有了杨大成的爱怜,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林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她可不比林氏占着正室的身份,别人要想动林氏也得惦惦斤两! 她只是小妾,这府里的主子也好,仆人也好,个个捧高踩低,只要她失了势,立刻就会被踩得死无全尸。 当连忙媚笑道:“怎么会呢?将军,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怕这孩子……”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大笑道:“原来宝贝儿是担心这个啊?放心吧,本将军问过了大夫了,都快生了,行房没有问题。” 文姨娘脸红啐道:“将军,您居然把这事问大夫?真真是羞死妾身也,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妾身如何的饥渴呢……” 见文姨娘娇羞的样子,杨大成色心更盛了,哪还搂得住火? 三两扒了文姨娘的衣服,将文姨娘放在了床上。 看着文姨娘圆滚滚地肚子,竟然从内心升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来。 怪不得今日跟朝中的一些将士聊起女人,有人说玩弄孕妇最带劲,可叹他一直以为孕妇太丑,每个姨娘怀孕时,他都避而远之。 今日一看,果然别有风味啊。 他大手一拉,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就要扑了上去。 文姨娘眼睛一闭,心惊胆战的等待着…… “将军,将军……”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准备行云布雨的杨大成。 杨大成勃然大怒,拿起了一个枕头扔向了门口,骂道:“滚!” 门口顿时没了声息。 杨大成又色迷迷地看向了文姨娘:“宝贝儿,别急,本将军这就来了。” “将军,轻点。” “放心吧。” 杨大成压了身体。 这时门口又传来更猛烈的敲门声,只听如琳在外面叫道:“父亲,父亲,快开门,二姨娘情况不妙了。” 杨大成一顿,吼道:“那还不快去请大夫?找本将军有什么用?” 如琳似乎害怕了,门口亦没了声响。 杨大成看了看自己消退的**,轻叹了声,对文姨娘安抚道:“宝贝儿,莫急,等本将军一,马上就行了。” 文姨娘媚笑道:“将军一向是最厉害的,总是能让妾身死去活来,只求将军怜惜则个。” 杨大成听了心花怒放,胡乱的吻着文姨娘的小嘴,一面吻,一面啧啧道:“宝贝的这张嘴可真甜,说出的话甜蜜,尝起来更甜。” 吻着吻着,又来了兴致。 文姨娘紧张不已,看来今日是逃不过了。 这时门口又拼命的拍了起来,如琳哭喊道:“父亲,这半夜三更的没有您的命令,门房不给出门啊。” 杨大成一听火了,哪还有什么兴致啊? 对文姨娘抱歉道:“小宝贝,本将军去看看情况,你早点休息吧。” “嗯,妾身知道了,将军您自己个要小心身体,二姨娘怕是真的有什么为难之事,所以才这么着急的。” 杨大成鄙夷道:“她有什么为难的事?左右不过那些伎俩,以前又不是没有使过?不过是安份了些日子又故态重萌了罢了。” 说话间将衣服穿好了,又留恋地看了眼文姨娘的肚子,惋惜的叹了口气。 文姨娘目送着他走出门,才长吁了口气。 这时环儿战战兢兢地走了上来,对文姨娘道:“主子要洗洗么?” “洗什么?又没有做什么!”文姨娘口气里流露出不甘与气愤道:“这二姨娘真是不消停,明知道将军在我这时,居然还怂恿着二小姐来闹,真是个狐狸精。” 环儿劝道:“算了,不管怎么说,也算解了主子的难处,要是主子真的依了将军,依着将军的勇猛,主子的身体未必受得了,就算主子受得了,肚子里的小少爷也未必受得了。” 文姨娘也一阵后怕,想了想道:“你去二姨娘处盯着此,看看到底又出了什么妖蛾子。” “是。” 环儿点了点头道:“那您自己个先休息,奴婢去去就来。” “去吧。” 杨大成怒气冲冲的冲出了院门,看到如琳孤伶伶地站在门口,怒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你还是不是府里的主子?连一个奴才都管不好?” 如琳委曲道:“眼整个府里还不是姐姐说了算的,那些人见姐姐就如老鼠见了猫似的,哪个肯听女儿的?” 杨大成脚一顿,疑惑道:“你是说晨兮?” “可不是怎么的?父亲您是不管后院,现在咱们杨府没有个主母,姐姐就把管家的权力收到了手上,这不,才半年的时光,把整个府里的人管得是服服帖帖的了,这没有我们在眼里也就罢了,就怕将来连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 杨大成听了眼中露出讥诮之色,冷道:“琳儿,为父一直很喜欢你,也从小把你当成了宝般护着,可是你知道么,如今的你让为父很是失望!” 如琳一惊,呆呆地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冷笑道:“你说了半天,不过是想借为父的手惩罚你姐姐,更是想从你姐姐手中将管家的权压了过来,可是你想想你有这份能力么?莫说你没有这能力,就算是有这能力,就凭你这点心计,为父都不会把这权交给你!” “父亲!”如琳又气又急道:“难道女儿就不是您的女儿?您这么偏疼杨晨兮?” “偏疼?”杨大成失望的看了她一眼:“说到偏疼,为父从小就是偏疼你,以至于你现在又蠢又笨!说实话,你连你姐姐的脚后跟都比不上!你要借为父的手为难你姐姐,那可以!可是你却连怎么做才能让为父心甘情愿的帮你的方法都想不到,你让为父怎么可能愿意舍了晨兮这个聪明的而将就你这个蠢不可及的?” “父亲……”如琳更是难受了,可怜兮兮的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不耐烦道:“好了,不要做出这种样子给为父看,为父是不会心软的。因为你是为父的女儿,今日为父对你多说几句,要是别人为父理都不理!” “是。”如琳低了头,不声不响地跟在了杨大成的身后。 走了小半段路后,杨大成看了眼如琳,终究是自己从小疼过的女儿,心中还是有些不落忍道:“如琳,你知道么,女孩子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嫁到婆家后,娘家的兴旺才是你在夫家的最有力的扶持,所以不要跟你姐姐斗,你们应该互相扶持,现在齐心协力把杨家管理的更好,将来嫁出去也面上有光。你明白为父的话么?” “是。”如琳点头道:“父亲一向金玉良言,女儿铭感于心。” 见如琳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的样子,杨大成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一心疼爱的女儿却终成了草包,而一向看不上眼的女儿却成了珠玉。 那儿子呢? 脚一顿,他道:“对了,你哥哥最近怎么样了?功课可好?” 如琳心头一跳,所幸这夜色浓郁掩住了她满脸的惊慌,连忙道:“哥哥自然是好的,前些日子还得了夫子的赞赏呢,说他诗文又有了质的跃,可是直追谢状元,赛过李探花了。” 杨大成心头一喜,笑道:“你哥哥倒是个有出息的,不枉为父多年的教导。” 如琳强笑道:“那是。” 心里却一阵后怕,这些话都是听夫子形容旭兮的,她临时拿来用了,真怕被戳穿了啊。 想到如瑯有出息,杨大成心里高兴了几分,不禁关心道:“你姨娘到底怎么了?” “父亲看了就知道了。” 眼见着就要走到二姨娘的小院子里了,杨大成也不再多问,只说:“你去找管家,就是为父让他速请大夫来给姨娘诊治。” “是。”如琳见杨大成已然快跨进小院了,送回去了,至于找什么管家的,她根本不会去的,二姨娘又没什么事,找管家做什么? 杨大成刚一跨进小院子,二姨娘的大丫头,清鸾就在那里等着了,看到了杨大成连忙走上来行了个礼:“将军,奴婢有礼了。” 杨大成看了她一眼,微微一愣:“你是……” “回将军的话,奴婢是清鸾,是二姨娘的大丫头 。” “噢,倒是个清秀的,人如其名。”杨大成不禁又多看了几眼这个叫清鸾的。 他是花中老手,哪个女人到他的眼前,就跟没穿衣服般,他都能把这女人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别看这个清鸾,长得瘦瘦的样子,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简直是个尤物。 心一痒了起来,这让他对二姨娘也奇怪了起来,要是以前,这种好货色,二姨娘是绝对不会放在身边的,就怕他会去偷腥。 清鸾见杨大成色迷迷地看着她,脸一红,退了数步。 杨大成轻咳了声,立刻作出来一本经的样子:“你们二姨娘怎么了?身体可好?” “回将军话,二姨娘就是一直思念将军,这身体就……” 话还未说完,里传来二姨娘孱弱的声音:“清鸾,大夫请来了么?” 清鸾掀开了帘子,让杨大成进去,然后笑道:“大夫倒是没有来,不过奴婢给二姨娘请了一位神仙,保管让您立刻百病全消。” “咳咳”二姨娘轻咳了几声啐道:“你这死妮子,尽胡沁,赶明儿就把你送给将军当姨娘去,看你还跟我嘴碎。”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动,看向了清鸾,这时清鸾也满脸的红晕,那样子是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心顿时对二姨娘多了几分了好感。 这时二姨娘正好看了过来,当她的目光与杨大成的目光对上时,顿时呆在那里,不敢置信。 惊,喜,激动,兴奋,盼望…… 各种复杂的神情在二姨娘的眼中闪过,她痴痴地看着杨大成,颤动着唇:“将……将……” “骨碌”她话还未说完,就一晕了过去。 杨大成大急叫道:“来人,快叫大夫。” 清鸾连忙拿了块热毛巾捂了捂二姨娘的脸,对杨大成道:“将军莫急,二姨娘这是激动的,一会就好了。” 杨大成迟疑道:“你们二姨娘经常这样么?” “唉,也不经常,就是想到将军时,就会想得晕了过去。”清鸾将毛巾收回,待要转身时,突然脚一个踉跄。 杨大成条件反射的一扶,正好扶在了她的胸上,入手的绵软让杨大成心头一荡,手不禁紧了紧。 清鸾面红耳赤的推开了他,狼狈而去。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心潮更是澎湃了。 这时二姨娘发出一声轻喘。 他连忙回过了头,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身子不舒服怎么不早点让人告诉本将军?” 二姨娘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心里却鄙夷不已,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她每天都让人去找他,他何时听过?今儿个要不是她用清鸾勾住了他的魂,说不定他早就走了。 “将军,您用力掐一妾身。”她悠悠道。 “怎么了?” “妾身怕是做梦啊。” 杨大成心看着年华老去的二姨娘,想到曾经的恩爱,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微酸。 伸手将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轻轻地盖在了二姨娘的肚子上,安慰道:“好好保养好身子,以后本将军会疼你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二姨娘的计谋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母女残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六十九章 母女残杀 二姨娘一听,泪如雨,小手一拉住了杨大成的手,泣道:“将军,将军,妾身终于把你盼来了。” “是啊,姨娘总算是守得云开见天日了。”清鸾拿了杯茶递到了杨大成的手上,在杨大成接茶时,小指尾轻勾了勾杨大成的掌心。 杨大成心头一动,看向了清鸾,却见清鸾美目中轻泄出仰慕之情,更是大感满足,心情大好,遂转过头对二姨娘柔声安慰道:“傻瓜,说什么终于盼来做什么?本将军何时离开过你?” 二姨娘立刻做出激动之色道:“是妾身说错了,其实将军何时离开过妾身?一直都在妾身的心里呢。” 杨大成更是高兴了,一时激动反握住了二姨娘的手,道:“今认本将军便歇在你这里,可好?” 二姨娘喜极而泣道:“好,好,当然好,只是妾身身子不方便,怕是委曲的将军。” “瞧你说的,你为本将军怀孕受苦,本将军要是还嫌弃于你还是人么?”杨大成说得大义凛然的样子,眼却看向了清鸾。 二姨娘心里又是酸涩又是难过,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清鸾,不过想到总算是能把杨大成拉到了身边,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左右这个清鸾是为杨大成准备的,早点给他享用晚上给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笑道:“清鸾一会在一旁侍候着。” 清鸾的脸上顿时红,她含着羞轻应:“是。” 杨大成更是心神荡漾,更坚定了留宿的决心。 大户人家自有姨娘身边的丫环在主子与姨娘欢好时留在一边侍候的习惯,为的就是怕主子与姨娘不尽兴还有需要时,给主子助兴的。 清鸾自然明白今日就是她侍候杨大成的好日子,于是对杨大成与二姨娘道:“将军跟二姨娘先聊着,清鸾去准备准备。” “去吧。”杨大成含笑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转身离去,看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挺翘的以臀部,心如猫抓似的痒。 不过想到一会就能尝到这口美味了,才稍稍按奈住沸腾的欲血。 二姨娘冷眼旁观,心中又恨又嫉妒,眼微微一闭,却流了泪来。 杨大成回过头来看到二姨娘正在流泪,一惊:“怎么好端端的又流起泪来?这可对孩子不好。” 二姨娘不听则已一就哭了起来:“妾身要不是为了这肚里的孩子是将军的骨血,真是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杨大成脸一沉道:“又胡沁什么?好好的死的活了的?” 二姨娘支起了身子,一头扑到了杨大成的怀里泣道:“将军,以前将军宠着妾身,妾身在府里倒过得还算舒服,只是将军这些日子不怎么来妾身的房里,这面的仆人也好,府里的主子也好,一个个都不把妾身放在眼里了,这不,连妾身怀了孩子要请个大夫,都请不到了,今个儿要不是将军来了,估计妾身死在这床上都没有人知道了。” 说完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得不说,二姨娘到底还是十分了解杨大成的,知道如何才能击中杨大成最柔软之处。 她虽然毁了容,但身材却依然保持的十分曼妙,就算是怀了孕,如果不看肚子,从背影还真看不出身怀六甲的样子。 她这么娇滴滴一哭,又妖妖娆娆的一扑,那温香软玉顿时引得杨大成心猿意马,大手条件反射般无向了二姨娘的背…… 一摸之倒更起了怜惜之情,要说二姨娘身怀有孕,本该是珠圆玉润,入手柔软,没想到大手抚上去却多了几分骨感,而正是这种感觉唤起了杨大成对二姨娘昔日的几分情意。 他一面抚着,一面安慰道:“是本将军的错,这不本将军来看你了么?明儿个本将军一定会治治那帮子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给我的媚儿出气,可好?” 二姨娘一听杨大成又叫了她的小名,顿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柔软的小手抚上了杨大成的胸,泣道:“将军还记得你我当初认识的场景么?还记得那花灯么?妾身可是将那日的点点滴滴都记在了心头,有时真想着,要是那日妾身不去看花灯,就不会认识将军了,也就不会要死要活的不肯嫁给他人当头娘子,而偏生要给你当妾了。” 杨大成一听,顿时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他年少轻狂,意气奋发,在花灯节上一箭射了最高处的花灯,就在花灯从高处坠,众人惊叫出声时,他一跃而起,接了花灯。 而当他拿着花灯转身时,眼却正好与二姨娘一对敬仰的美目对上。 那一日,他与她一见钟情。 想到这里,他的声音愈发的柔和了:“那花灯可还在?” 二姨娘泣中不免怨意道:“花灯依然在,可惜新欢成旧爱。” 杨大成捏了捏她的腰处,笑道:“什么新欢旧爱的,你这小嘴何时这么厉害了?” 二姨娘抬起了头,这时头发不知怎么的散了开来,正好遮住了她额头一块黑,露出了她瓷器般肌肤还有小巧的唇。 她嗔道:“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妾身就是个嘴笨的,又不会说些甜言蜜语惹得将军喜欢。” 那言语中不免略有酸意。 杨大成见她小嘴不断的翕合着,更有一番风情,待看到她小衣松懈,露出一方晶莹的肌肤时,更是小腹一紧,调笑道:“会不会说甜言蜜语本将军不知道,但这小嘴是甜不是不甜,本将军尝尝就知道了。” 二姨娘先是一愣,随后满脸羞红,啐道:“将军,真是讨厌,却来消遣起妾身来了。” “怎么是消遣了?本将军可是说真的。”说完他猴急的亲了上去。 二姨娘本是顾忌着肚里的孩子,可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又挽回些将军的心,实在不敢再冒险了,于是半推半就的勾上了杨大成的脖子,与他吻了起来。 这一吻,倒是天雷勾动地火。 一个久旱逢甘霖,一个正是欲火中烧时。 本来杨大成就准备找个孕妇试试那感觉,刚才与文姨娘正准备尽兴时被打断了,这被二姨娘这么一勾,更是来了兴致。 当拉了帐子,只三两就除去了两人的衣服。 只微微亲了几,就腾身而上了。 二姨娘先是一痛,随后怕杨大成厌恶,遂装作**蚀骨的样子,一开始倒是装,到后来还真是情动了。 一时间两人倒是肆无忌惮地大战了起来。 床更是摇得吱呀乱想。 清鸾走进来后,正好看到床幔里颠鸾倒凤的两人,倒是进退不得。 站在那里,心里各种滋味。 这时二姨娘正好也有些吃不消了,透过床幔看向了外面,见一条人影隐约而站。 连忙道:“清鸾,快来侍候将军,将军真是太神武了。”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热,更是使了几番狠劲,把二姨娘折腾的尖叫数声。 他色迷迷地笑道:“二姨娘,本将军可勇猛?” “勇猛,勇猛之极。”二姨娘轻喘着,媚眼如丝:“只是妾身实在受不了了,还请将军留情,让清鸾服侍将军吧。” 杨大成听了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需求却更盛了,当迫不及待道:“好,好,让清鸾来替你,免得伤了你的孩子。” 二姨娘含笑道:“是。” 心里却鄙夷不已,如果真怕伤了她的孩子,那刚才怎么不担心?却偏偏要见到了清鸾才这么说? 这时清鸾已然含羞爬上了床。 杨大成一把拽了清鸾,将她压在身,毫不怜香惜玉的长驱而入。 “啊……”清鸾一声惨叫,泪水涟涟。 一边的二姨娘亦是心头一抖,莫名的屈辱! 没想到她二姨娘也有今日,居然跟一个贱婢躺在一张床上服侍杨大成! 这一切全是杨晨兮造成的! 她绝不会放过杨晨兮! 这一夜,不知道是因为二姨娘引得杨大成兴致大起,还是因为清鸾过于妖娆,总之杨大成奋战了一夜,扰得二姨娘又嫉又恨又是酸楚,躺在一边看了一夜的活春宫。 直到天亮时,杨大成才睡了过去。 二姨娘冷冷地看了眼浑身青紫的清鸾,道:“还不去?” 清鸾打了个寒战,拖着疼痛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跨过了杨大成的身上,沿着二姨娘的脚边溜了床。 默默地在一边穿戴了起来。 就在她穿戴的时候,二姨娘警告道:“别以为上了将军的床就能怎么样!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上,还有你娘老子一家的卖身契也在我们秦家!如果你敢背叛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奴婢不敢。”清鸾扑通一跪在了地上。 二姨娘才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道:“嗯,你也累了一夜了,好好休息吧,明儿个将军问起,你该明白怎么说了吧?” “奴婢知道。”清鸾应了声就退了去。 第二日,杨大成醒了后,意犹未尽欲找清鸾,摸了半天没摸到,却摸到身边躺着的二姨娘圆滚滚地肚子,想到以前二姨娘的手段,不禁一惊,急道:“清鸾呢?” 二姨娘脸一僵,声音却委曲道:“瞧将军急得?难道妾身还能吃了清鸾不成?” 说到这时,她哀怨地白了眼杨大成道:“还不是将军您太勇猛了?把清鸾给吓跑了。” 杨大成听了心稍定,摸了把二姨娘调笑道:“要不是你受不了,本将军怎么会把这精力发泄到她的身上?左右不过是一个丫环,明儿个就送本将军里去吧。” 二姨娘心一沉,想得到美,送你里,你倒是从此夜夜笙歌了,我却又得独守空房了! 当笑道:“这自然最好不过,不过妾身得问问清鸾才行。” 杨大成脸一沉道:“怎么?你不愿意?” “哪是妾身不愿意?只是清鸾的娘老子受过我们秦家的恩惠,所以她是为了报恩才卖身到秦家,进杨府时曾说不为妾的,为了妾身还是将身子给了将军,现在将军问妾身把她要了去,妾身怕是委曲了她,所以得问问她的意思。” “不为妾?难道她还想当夫人不成?”杨大成脸阴得更厉害了,他最恨这种自以为上了他的床后,就好高骛远的女人。 二姨娘一见不妙,连忙咳了咳。 这时清鸾一掀帘子走了进来,对着杨大成就跪了来,泣道:“将军,奴婢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要不是受了秦家的恩德,断不能为人奴婢的,亦更不能为人妾室,可是自从进了杨府,奴婢跟二姨娘情同姐妹,难舍难分,本以为这就是奴婢的幸运了,没想到,自从见了将军一面后,奴婢就茶饭不思,为将军神魂颠倒。 二姨娘怜惜奴婢,让奴婢终于能与将军亲近一夕,让将军泽被奴婢,奴婢已然是三生有幸,所以奴婢不求别的,只求能呆在二姨娘身边,以报二姨娘知遇之恩。如果……如果……”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羞红了脸偷偷地看了眼杨大成:“如果将军还喜欢清鸾的服侍,那么将军来二姨娘处便是。” 杨大成一听,心中大喜,原来他还真是误会了清鸾,清鸾根本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孩,而且不计名份。 但凡自己是自私自利的人,总希望有一个大公我私的人爱着他。 杨大成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卑鄙流无耻,却潜意识中喜欢那些单纯善良的女人。 他大笑道:“好,好,清鸾,你就在二姨娘处吧,等会本将军再拔几个丫环来这里,让她们好好服侍你跟二姨娘。” “谢将军”清鸾柔柔地道了声谢后道:“不过服侍二姨娘的事,奴婢是不敢假以他人的。这府里看似平淡,但却暗藏杀机,要不是奴婢与二姨娘日夜防备,这二姨娘肚中的小少爷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杨大成一听怒道:“怎么?你是说有人欲害二姨娘么?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奴婢不敢说,不过掺了红花的参汤,放了鱼腥草的母鸡汤,还有掺了麝香的花瓣,放了钉子的棉花,等等,一些东西奴婢都说不出口。” “呯!”杨大成狠狠地一拍桌子,登时把桌子拍了个稀巴烂,怒道:“混帐东西,是谁?是谁敢这个毒手?” 二姨娘叹了一声道:“这谁的毒还能让我们知道么?现在我们也不怕别的,就怕生的时候没有个可信的大夫。” 杨大成想了想道:“放心吧,一会本将军会交待晨兮,你这里接生的事全由你自己做主。” 二姨娘一喜道:“谢将军。” 杨大成叹了口气道:“谢什么?难道你生的孩儿不是本将军的么?” 二姨娘感动的倒在了杨大成的怀里。 清鸾道:“既然府里的事都是大小姐管的,以大小姐的精明能干,找出毒的人应该不难,依奴婢看,不如将这事交给大小姐查探吧。” 杨大成心头一动,点头道:“好,这个主意不错。” 二姨娘与清鸾相对一笑。 晨兮悠悠地喝着茶,轻笑:“终于用上了?” 春儿鄙夷道:“可不是?听说昨夜是一龙二凤呢!二姨娘也真不嫌恶心。” “呵呵,二姨娘这是能屈能伸,如果她不这么做就不是她了。” “不过,小姐,听说将军同意二姨娘院子里的事全由二姨娘作主了,这样请大夫的事,咱们就不能插手了。” “不插手不是更好么?要是咱们插手了,她要有了什么事,不是还怪到咱们头上么?” “啊?”春儿疑惑的看了眼晨兮,突然压低声音:“大小姐是准备让二姨娘就这么平平安安生来?” 晨兮似笑非笑道:“不然怎么样?” 春儿冲口而出道:“这不是大小姐的风格啊……” 晨兮脸一板,啐道:“去,做一千道算术题。” “啊?为什么?” “因为你嫁了你的牛哥哥后,得帮他算算每天偷多少东西。” “小姐!”春儿脸一红,嗔道:“他拢共偷过一回,还不是为了小姐您么?这倒好,拿这事来打他的趣了。” “咦?这还没成婚就帮上了。” “小姐!”春儿跺了跺脚,夺门而去。 目送着春儿走出去,晨兮轻笑。 攸得,笑容微冷,如果所料不错,二姨娘该怂恿父亲让她抓所谓的毒之人了。 这个毒之人是谁好呢? 她眼中闪过了一道狠意,嘿嘿,母女残杀,这幕戏不错! 她很期待。 ------题外话------ 感谢jyu1970小美人 投了1票,hjw1517 小可爱投了1票,shenyee小天使 投了1票,么么。 第一百六十九章 母女残杀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让你打落门牙往里吞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章 让你打落门牙往里吞 “你怎么管的家?难道让你管家,你就任人去残害二姨娘么?”杨大成怒气冲冲地将一杯茶摔在了晨兮的脚。 晨兮淡淡地看了眼被茶水浸湿的裙摆,不动声色地小僮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收拾了?” 小僮偷眼看向了杨大成,见杨大成没有什么表示,遂去收拾起来。 晨兮则走到了书桌边,重新倒了杯热水,恭敬地递向了杨大成,道:“父亲喝杯热茶消消气,有什么事慢慢说来,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是不耍的。” 杨大成皱着眉看向了她,她则不卑不亢地抬起了头,与他对视。 不看就罢了,看了他更是心烦。 这个女儿自从来京的路上一展才华后,他竟然觉得她有些陌生了,陌生的让他感觉可怕。 尤其是当他冒领了她的功后,他更是有种避开她的感觉。 眼与其说是为了二姨娘的事责问她,不如说是自己为了发泄心中对她的不满,害怕,担忧。 这个女儿让他有种无法掌握的感觉,他极需要通过发怒才显示他的权威。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他火仿佛一把撒在了水里,没有引起她的任何反应。 她依然是波澜不惊,眉眼间清淡如旧。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林氏! 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象林氏了,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只是林氏是淡漠,这个女儿却有些心机深沉的可怕!让他如坐针毡! 他借着喝茶掩饰住心里的烦乱,而她却站得笔直,一副恭顺贤良的样子,只是唇间微勾的弧度,透露了她心里的讥嘲。 待杨大成抬头时,她瞬间收敛了刚才的神色,依然恭敬不已。 杨大成盯着她看了半天,才轻哼道:“二姨娘被毒的事,你可知道?” 晨兮眉轻挑,摇头道:“女儿不知。” “你不知道?”杨大成的声音陡然提高,怒道:“你天天管着府里的事,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难道你存心不让二姨娘生为父的子嗣么?还是说你根本心存不良,不欲让二姨娘平安生产?” 晨兮正色道:“父亲这话说得女儿诚惶诚恐,女儿若是这样的人,当初也不会在二姨娘将要受刑时,让司马神医诊断出她身怀有孕了,只要一百杖打,就算二姨娘是铁打的人也非得打流产不可。” 杨大成讥道:“那是三王爷有医德,你以为是你能左右的么?” “医德?”晨兮轻笑:“父亲认为司马爷爷有那种东西么?难道父亲以为在司马爷爷心目中医德会比女儿重要么?” 杨大成听了,登时如被踩了尾巴般森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用三王爷来威胁为父么?” 晨兮连忙摇头道:“女儿不敢,女儿只是为了证明女儿绝不会做伤害二姨娘的事而已。再说了,如果有人向二姨娘毒,怎么二姨娘从来没对女儿说过?这民不举官不究,从古代至今都是如此,作女儿的更是不可能插手到父亲房之人的里去,二姨娘不说女儿怎么会知道呢?还有,为什么有人要毒害二姨娘却不毒害文姨娘呢?” 杨大成脸色一沉道:“难道你的意思是二姨娘给自己毒来陷害你么?” 心头冷笑,陷害是真,二姨娘自己给自己毒却不可能! 脸上却笑道:“父亲误会女儿了,女儿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现在既然二姨娘说有人毒害她,女儿管理着杨家,自当竭尽全力找出那毒之人,将她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见晨兮态度不错,杨大成微微点了点头:“嗯,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为父姑且信你一回,你尽快把毒之人找出来,免得再伤害了二姨娘。” “这个自然,女儿一定尽快找出那人,免得二姨娘忧心。父亲还有别的吩咐么?没有的话,女儿这就告退。” “对了,二姨娘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让她的小院自己安排。” “是。” 见晨兮十分听话,杨大成不禁多了几分满意,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意:“文姨娘也在这些日子要生了,你那边多关注一。” “放心吧,父亲,女儿一定会让文姨娘母子平安的。” 听了晨兮的话,杨大成开心地笑了:“希望借你吉言,让文姨娘替为父诞贵子。” “一定会的。” “去吧。” “是。”晨兮行了个礼,退了去。 兮园。 春儿好奇道:“小姐,文姨娘真是怀得儿子么?” 晨兮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稳婆!” “可是不是说医术高明的能搭出男孩女孩么?” “那是医术高明之人,最起码象司马爷爷那种高手才能搭出来的,我哪有这水平?你当你家小姐是神仙么?才学了这些日子,医术就这么精?” 春儿伸了伸舌头笑道:“可不是怎么的?不然也不能让那位疼了半年啊。” 晨兮抿了抿唇,笑,愈加了清冷:“既然这样,是不是该收了?” 春儿喜上眉稍道:“奴婢去拿竹叶来。” 不一会,春儿拿了一片洗得干干净净的竹叶递给了晨兮。 晨兮接过了竹叶,轻轻地放在了唇间。 红的是唇,绿的是竹叶,红与绿撞击出一抹妖娆之色。 她的唇轻轻地抿着,吐气如兰。 春儿笑眯眯地站在一边。 竹叶在她的红唇中辗转着,却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啊!”就在晨兮的唇轻抿时,如琳地院中发出一声凄厉如鬼的痛叫声。 “哎呀,疼死我了,你们都是死人么?”如琳抱着头在床上打着滚,疼得汗如雨。 院里的丫环婆子顿时忙成了一团。 不一会儿,二姨娘挺着大肚子跑了过来,在一边又急又跳地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小主子疼成这样子了,还不去请大夫?那大夫呢?快叫大夫啊!” 这时一个胆大的丫环道:“回二姨娘,已经去叫了,不过二小姐疼了有半年了,大夫来了都没诊出什么。” “什么屁话?什么叫没诊出什么?”二姨娘一听勃然大怒,没想到她半年被软禁在小院里,自己的女儿竟然受这么大的罪都不知道。 她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了过去,骂骂咧咧道:“一个个都是吃里爬外的东西!满嘴都是胡沁!一个个全是没心没肺的东西,不小心的服侍主子,竟想着爬床的小蹄子,总有一天把你们都发卖了去!” 清鸾脸色一变,她知道这是二姨娘指桑骂槐骂她呢。 谁叫她这几日天天被将军宠幸着,而宠幸的地方又在二姨娘的隔壁,自然将一些淫声浪语都传入了二姨娘的耳时,偏生将军勇猛之极,总是要弄到凌晨才完事,这整宿整宿的欢爱,折磨的二姨娘身形都消瘦去了。 而更让她心惊胆战的是每次将军走后,二姨娘的脸色就很不好,那眼神恨不得是要把她吃了。 偏生二姨娘又不能治她,还要借着她的身子拉住杨大成的心。 但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杀鸡儆猴的事就没少做了。比如象今天这般…… 唉,她真怕有一天二姨娘卸磨杀驴,到那时她该怎么办啊? 她心里担心,脸上却不动声色,劝道:“二姨娘消消气,左右是些奴婢,不喜欢打发了就是了,但您可是金贵之躯,别伤着了才好。” 二姨娘斜睨着眼看向了她,阴阳怪气道:“你真关心我的身体?” 清鸾强笑了笑:“这是自然,没有二姨娘哪来的奴婢呢?奴婢对二姨娘感激莫名呢,这辈子就算是为二姨娘作牛作马也心甘情愿。” 二姨娘听了脸色稍好,正要再敲打时,如琳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 她脸色大变,冲到了如琳的身边,抱着如琳的头急道:“我的心肝宝贝哟,怎么又疼了。这大夫怎么还不来啊……哎哟……” 她正心疼不已,哪料到如琳突然疼得手一挥,那手狠狠的击向了二姨娘的肚子,这一拳是又狠又准,要是打中了二姨娘肚中的孩子不被打来,也得打死了。 二姨娘哪想到竟然能碰上这种事?眼见如琳的手挥了过来,一时间吓得傻在那里,连躲都不会躲了。 好在清鸾,顺手拿起了一个托盘挡在了二姨娘的肚子前。 “呯” 如琳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惨叫,扑得一跳了床,拼命的抖着那只手,疼得她呲牙裂嘴,上窜跳,一时间头倒是不疼了。 清鸾扑通一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伤着了二小姐。” 这时如琳目露凶光,一脚踹向了清鸾的小腹,怒斥:“你是该死!你居然弄疼了我的手!” 二姨娘正待劝说,突然想到这些日子里清鸾与杨大成的颠鸾倒凤,顿时眼中一冷,当也不顾清鸾帮她的情意,目光冰冷地看着如琳教训清鸾。 清鸾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如琳的脚边,求情道:“二小姐饶命啊,奴婢只是一时情急,怕您伤着了二姨娘肚子里的小公子啊,求二小姐饶命啊。” 二姨娘听了心中一动,不管她怎么恨清鸾,可是清鸾刚才确实是为了救她而得罪如琳的,要是她再不出面,任由如琳打骂,那她将来哪还去找忠心她的人? 反正打了也打了,她也消了些气,她还得利用清鸾呢,可不能被如琳打死了。 走到了如琳面前,正要说情时,却听到如琳破口大骂:“屁话!” 如琳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把清鸾踹得口吐鲜血,她气道:“你这个贱婢,为了一个肚子里的小孽种竟然伤了我,还敢狡辩?混帐东西,来人,都死了么,还不给我把她拉去!” 二姨娘听了眼中划过一道不满,喝道:“如琳,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做小孽种?那是你弟弟!” 话音未落,如琳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地猛撞了起来。 二姨娘一惊,急道:“如琳,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快来人啊,快来拉住二小姐啊!” 这时几个丫环站在外面,就是不进来。 二姨娘怒道:“你们还不进来拉住二小姐么?难道都是不想活了么?” “二姨娘,不是奴婢不拉,而是二小姐每次发作都是这样,只有撞头才好过些。” “什么?每次?”二姨娘心疼的连肝都抽了起来,她泪流满面地看着如琳,喃喃道:“这可怎么是好啊?怎么会这样啊?老天啊,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帮到我的孩子啊。” 突然她露出喜色道:“如琳,快,快,你摸摸姨娘的肚子,法华寺的高僧说姨娘怀的孩子是有天大的福份,你摸了摸,说不定摸了就沾了他的福份,你就不疼了。” 如琳不听则已,听了更是目露凶光,对着二姨娘吼道:“什么福份?那根本不是福星,而是瘟神!他也不是我弟弟,就是讨债的孽种!自从你怀上这个小孽种后,我就开始头疼,随着他越来越大,我头疼发作的时候越来越频繁了,他怎么可能是福星?” 二姨娘一愣,怒道:“你胡说什么?你头疼跟我肚子的孩子又有关系?” “没关系?”如琳惨然一笑道:“说什么请大夫,你知道我这半年看了多少大夫了么?可是每个大夫都说我没病!我没病么?我没有病能疼得仿佛抽筋剥皮么?我没病能痛不欲生么?” 说到这里,如琳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抱着头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时一个大夫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看到如琳后,摇了摇头道:“二小姐,真的不要叫老朽了,您真是没病。” 二姨娘勃然大怒,揪着老大夫的胡须怒斥:“你这个庸医,二小姐明明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你还说她没病?你是眼睛瞎了么?” 老大夫疼得眼泪直流,连忙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 清鸾也劝道:“二姨娘,放过老大夫吧,当务之急还是给二小姐看病要紧。” 二姨娘这才放过了老大夫,目色俱厉道:“老东西,要是看不好,就把你送到府衙去!” 老大夫无可奈何地走到了如琳的身边,搭了搭脉道:“这位夫人,您还是把老朽送到府衙去吧,老朽实在是才疏学浅,没法替贵府的小姐看病!” “你说什么?你这老东西!”二姨娘气得眼中冒火,死死地瞪着老大夫。 老大夫行了个礼道:“对不起了,你们这二小姐的病,整个京城的大夫都请了个遍,人人都说没有病,老夫也是这个诊断,实在无能为力,如果这位夫人不抓老朽去见官的话,老朽就告辞了。” 二姨娘气怒不已地目送着老大夫走了出去。 这时如琳又是痛呼一声,整个人就倒向了二姨娘,二姨娘条件反射地去扶如琳。 清鸾突然叫道:“二姨娘……” 二姨娘顿时手如被蛰般缩了回来,连身体也灵活无比地往边上一躲。 于是如琳就这么华丽丽的摔在了地上,顿时摔了个鼻青脸肿。 “琳儿!”二姨娘惊呼出声。 如琳满脸是血,狰狞不已地看着二姨娘,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二姨娘,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么?看到我摔来竟然躲了过去?你还配当我的娘么?” 二姨娘心头一疼,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又硬了硬,淡淡道:“我肚中怀着孩子,经不起你的撞!” “孩子!孩子!你的心里只有这个孩子么?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么?你就记着这个还没生出来的妖孽?” “混帐,这是你弟弟!”二姨娘听如琳叫她肚子里的是妖孽,哪还搂得住火? “弟弟?我呸,这就是来克我的妖孽!我都请了大师算了,就是这个孽种来克我的!”如琳突然站了起来,冲向了二姨娘,嘴里嚷道:“今日我就把这孽种撞来,省得来克我!” “来人,快来人!”二姨娘吓得拔脚就跑。 清鸾则挺身而出拦在了如琳的面前,急道:“二小姐,您不能这样,那可是您的亲弟弟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如琳更是火上浇油,咬牙切齿道:“连你这个贱婢也敢拦我?要不是你,刚才那一拳就把他打来了,还轮到他现在安安稳稳地呆在二姨娘肚子里么?” 二姨娘听了一呆,指着如琳不敢置信道:“你……你……你说什么?” 如琳露出阴冷之色,一字一顿道:“我说的你没听明白么?刚才就是我有意的要打你肚子的!就是为了把这孽种打来!” “你……你……孽女!”二姨娘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得冲向了如琳,抬起手狠狠的抽了如琳一个耳光,如琳措不及防,一摔在了地上。 “扑”她吐出了一口血,手抹了抹,看到手心的血,顿时射出了仇恨的光芒。 二姨娘这一掌打去后,也惊呆了,待看到如琳仇恨的目光,心头一怕。 连忙冲向了如琳,欲扶她起来,可是脚才动了一动,就被清鸾一把扶住。 她立刻清醒过来,如琳可是时刻想着弄掉她的孩子,她不能轻易靠近如琳。 于是远远地伤心道:“如琳,疼不疼?姨娘不是有意打你的,不要恨姨娘。” “你确实不是有意的!”如琳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露出诡异的笑,一字一顿道:“你是故意的!” “不!”面对如琳冰冷陌生的眼光,二姨娘心痛如绞,尖叫:“不,不是的,我的心肝,娘真不是有意打你的。请你相信我!” “娘?”如琳古怪一笑:“你只是姨娘,怎么可能是我娘?我的娘是高贵不凡的林氏!这辈子你就算是在再抬个胎也当不了我的娘!” 如琳的话仿佛针般扎入了二姨娘的心里,她没想到她从小疼爱的女儿会这么伤害她。 最伤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最爱的人!这算不算是老天报应? 她脚一个踉跄,凄然道:“如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娘?你可知道,你这是往娘的心里捅刀子啊。” 如琳的眼微微一湿,唇动了动。 这时,脑中突然又疼了起来,她啊地一声捂住了脑袋,尖叫道:“如果你真为我好,真的疼我,那就打了你肚子里的孽种吧。” “疯了,疯了,你真疯了!”二姨娘先是呢喃,随后发出一声怒吼,她再次留恋地看了眼如琳,心里狠,对清鸾道:“清鸾,快扶我回去!” 清鸾看了眼如琳,担心道:“二小姐呢?” 二姨娘心一硬,冷声道:“她是杨府的小姐,自然有杨府的人管,你还不扶我走?” “是。”清鸾立刻扶着二姨娘走了。 一路上二姨娘没回过头。 如果她回头,一定会看到如琳眼中的恨意。 “哈哈哈……”如琳凄厉地大笑。 二姨娘刚回到院子里,坐在了桌边,又气又疼,还未来得及喝上口热茶,清鸾就掀门而入,小声道:“二姨娘,将军让您去大厅。” “什么事?”二姨娘一惊,狐疑地看向了清鸾。 “听说了找到了给您毒的凶手了。” “什么毒的凶手?”二姨娘愣了愣,被如琳这么一闹,她都忘了给晨兮扎针眼的事了。 “就是在您怀孕时给你毒的事啊。”清鸾提醒道。 “噢。”二姨娘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她心头一颤,全身发抖,一动不动地盯着清鸾。 清鸾一惊,连忙道:“二姨娘,您怎么了?” “清鸾,就说我不舒服,快,快去。” “噢。”清鸾点了点头,就要往外去。 这时门外传来晨兮清亮的声音,声音中更是带着戏谑:“二姨娘,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请大夫看看啊?” ------题外话------ 感谢boa琪琪86921小美人 送了10颗钻石,cherrychu 小可爱送了1颗钻石,送了10朵鲜花,感谢jyu1970小萝莉 送了2朵鲜花,么么。 祝小美人们越来越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泡帅哥无数。嘿嘿。 第一百七十章 让你打落门牙往里吞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诱你入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诱你入局 二姨娘一惊,如老鼠般窜向了床,说来还真难为了她那一瘸一拐的脚。 就在晨兮掀帘的瞬间,她将被子盖在了身上,然后唉声叹气了起来。 “二姨娘,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躺上了?”晨兮似笑非笑的眼扫过了二姨娘,声音十分的柔美。 二姨娘还未开口,清鸾就道:“回大小姐,二姨娘也是心疼二小姐,所以回来后就身体不适了。” 二姨娘恨恨地瞪了上眼清鸾,这个清鸾简直是笨得如猪,这不是送上门给晨兮说如琳的事么? 果然,只听晨兮现出担心之色道:“说起如琳,我也不禁心疼不已,她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弄了个头疼的毛病了呢?这半年请了多少的大夫,差不多把京城的大夫都请遍了,可是二姨娘,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些大夫就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一个个都说如琳是好的,没有病,二姨娘,你说会不会是撞了邪了?要不要请法师来看看?” 二姨娘听了心头一跳,强笑道:“大小姐这是说什么话?如琳怎么说也是将军的亲生女儿,占着将军的福份,百邪莫侵,怎么可能撞邪了?定然是那些庸医看不好二小姐的病,随口胡诌的。” 她刚说完,没想到晨兮脸一板,斥道:“二姨娘,这话就不对了,一个是庸医,难道所有的都是庸医?要知道他们中一些人都是替京城的王公贵族看病的,在京城也是素有美名!二姨娘这话在家里说说无妨,要是传了出去,那就是给父亲树敌!难道你不知道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大夫么?这些大夫走门窜户的接触的都是高门权贵,只要嘴里漏出些父亲的不满,到那时,父亲岂不是平白受了你的连累?” “说得好!” 二姨娘听了脸色一变,手紧紧地抓住了床沿。 这时杨大成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看了眼二姨娘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斥道:“平日看你倒是个聪明懂事的,做事也极有分寸,没想到到了关键的时候连个小孩子的见识也不如!” 二姨娘一慌了神,掀开了被子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哽咽道:“是妾身的错,妾身也是关心二小姐才口不择言的,望将军恕罪。” “父亲……”晨兮迎了上去,行了个礼道:“父亲丢的荷包可曾找着了。” “找着了,就在来时的路上。”杨大成点了点头,看向二姨娘后,不愉道:“要不是回去捡个荷包,还不知道府里的二姨娘是个这么蠢的女人!” “父亲,其实是错怪二姨娘了,其实二姨娘也是关心则乱。二姨娘对父亲还是最为敬重的,这不虽然病得难受,听到父亲来了,就匆匆的跳床给父亲行礼,连鞋子也来不及……呃……” 她突然不往说,眼呆呆地看着二姨娘脚上的鞋子,那鞋上还沾着泥巴,分明不是内室的绣鞋,而是出外穿的绣鞋。 杨大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一见之勃然大怒,顺手拿起了杯子扔向了二姨娘,怒道:“二姨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装病不去前厅,你这是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么?” 二姨娘恨不得站起来痛打晨兮,要不是晨兮,她何至于装病装得连鞋也来不及脱就跳到了床里?要不是晨兮的陷害,她又怎么会情急之跳床请罪?要不是晨兮的提醒,杨大成又怎么会发现她是装病的? 这一切全是晨兮设计的,就是为了让她在将军面前出丑丢人! 她双目怨毒的盯着晨兮,就如要吃了晨兮般。 晨兮居高临的看着她,唇间勾起讥嘲的弧度。 两人对视良久,刀光剑影,呼呼而过。 这时晨兮眼微闪,淡淡道:“二姨娘,不是我说你,虽然说你现在怀着身子,父亲也好,府里的人也罢,都宠着你,让着你,可是你也得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毕竟是妾,而这里毕竟是京城,不是大西北,你的一言一行都直接影响着父亲的脸面与前途。我们为人子女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然该以父母为重中之重,你们这些当妾的,享受了荣华富贵也该知道知恩图报,居安思危,时刻为夫君的前程着想才是。如今你不过是装病不听从父亲的传唤,往小了说不过是家事,可是往大了说却是关系着父亲的威仪。这要是让御史上达了天听,连圣上也会对父亲的能力产生怀疑,你说你这般做对是不对?” 转过脸却对杨大成道:“父亲,二姨娘毕竟还怀着身子,今儿个女儿就求个情,万望父亲不要从重责罚了,还请父亲小惩大戒为好。” 二姨娘听了差点气晕过去,这杨晨兮简直太过份了,话里话外的把她数落一通,把她说得一文不值也罢了,居然还挑唆将军惩罚她。 她当了将军十几年的枕边人,还不了解将军么?将军最多气得骂她几句蠢货,根本不可能真的惩罚怀着孕的她,现在可好,被杨晨兮这么一说,将军就算是不想惩罚她也得惩罚了。 她连忙向清鸾使了个眼色。 清鸾扑通一跪在了杨大成的面前,求道:“将军,求求将军,不要惩罚二姨娘了,二姨娘身子弱,刚才还病着,可禁不起一点的折腾啊,还请将军手留情。” 听了清鸾这话,二姨娘差点一口气没回过来,这个清鸾是真笨还是假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才杨大成就是为了她装病的事生气,现在她还提生病!这不是给杨大成添堵么? 果然杨大成本来看清鸾跪来,脸色变得稍暖,可是听了清鸾的话后,看向二姨娘的眼变得愈加的阴冷,斥道:“二姨娘,你可知罪?” 二姨娘心头一颤,膝行到了杨大成的脚边,哭道:“将军,妾身真是冤枉啊,妾身从外面回来就觉得不舒服,还未来得及脱鞋就躺在了床上了,妾身真是不舒服啊。” “是啊,是啊。”清鸾连忙作证道:“二姨娘确实是不舒服,在二小姐的房里,要不是奴婢拉得快,二姨娘肚里的孩子差点被二小姐打掉了!” “清鸾!”二姨娘狠狠的剜了眼清鸾,怒斥道:“你胡说什么?满嘴喷咀!” 清鸾听了泪如泉涌,为二姨娘心疼道:“二姨娘,就算您骂奴婢,奴婢也不能包庇二小姐了,您对二小姐多好?掏心掏肺的疼她,知道她头疼,您不顾自己挺着大肚子也要去看她,可是她呢?明明知道您最宝贝这肚子里的孩子,明明知道您为了生这个孩子担了多少的风险,可是二小姐却三番二次的要撞掉您肚子里的孩子,这今日是躲过了,可是以后呢?您离生这孩子可还有些日子呢,难道您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着?这二小姐也是主子,她要来这院子里,做点什么,我们当奴婢的怎么能拦得住?今日趁着将军在,奴婢就僭越一回,把您受的委曲跟将军说说了。” 末了,清鸾也爬到了杨大成的脚边,泣道:“将军,奴婢说的句句是实,如有一句虚言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美人垂泪,自然让杨大成心疼不已,他对清鸾正是宠幸最盛之时,爱都来不及,哪舍得她跪。 连忙拉她起来,好声好气道:“好了,本将军知道了,知道你是个忠义的奴婢。” 清鸾挣扎着离开了杨大成,却扑通一又跪了去,对杨大成道:“将军,这世上哪有主子跪着奴婢站着的道理。” 杨大成一听,这是逼着他原谅二姨娘呢。 他当然不会生清鸾的气,一来他正宠爱着清鸾,二来,清鸾的这表现很让他满意,一个奴婢就得以主子为重,将来他将清鸾收到里后,清鸾也定会以他为重的。 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对二姨娘生气。认为是二姨娘有意为难他! 当对清鸾道:“这里到底她是主子还是本将军是主子?” 清鸾毫不犹豫道:“当然将军是主子。” “既然这样,本将军命令你立刻起来!” 清鸾迟疑了一,才期期艾艾地站了起来,却倒了杯水递给了二姨娘。 二姨娘还未来得及接过水,就被杨大成一声断喝吓得一个激灵,水杯都掉在了地上。 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二姨娘,你说,到底如琳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要打掉你肚里的孩子?” “没……没有……”二姨娘正要说没有这回事时,晨兮接口道:“说来惭愧,这事女儿也有责任。” “大小姐!”二姨娘警告地瞪了眼晨兮。 晨兮微微一笑,扫过了她的脸后,才对杨大成道:“半年前妹妹就落了个头疼的病,这事想来父亲也听到女儿说起过吧。” “确实有这印象。” “如此就是了。妹妹自头疼后,女儿找了京城所有的大夫都看过了,可是看了半天,这些大夫都没有问题。女儿因着府里事忙,也就没有再这问了。可是不知道妹妹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说是二姨娘肚子时的孩子妨着她了,只要二姨娘肚里的孩子没了,她的头疼病就会好了,这不,二姨娘刚才去了妹妹的院子里,妹妹就三番二次的欲打掉二姨娘肚里孩子!” “胡闹!简直胡闹!”杨大成听了气得一拳打到了茶几上,顿时茶几碎成了数片。 二姨娘吓得瑟瑟发抖。 晨兮勾唇一笑,杨大成身为武夫最重的就是子嗣,现在有人要谋害他的子嗣,他能不生气么? 她倒要看看一个是从小疼在掌心的女儿,一个是未出生的孩了,到底哪个更重些。 “将军,二小姐也是一时糊涂,请将军饶了她吧。” “是啊,将军,所幸二姨娘好好的,以后看住了二小姐,就不会有事了。”清鸾也求起情来。 杨大成怒道:“什么叫看住了?这种不忠不义不孝的东西,看住了就能不出事了?来人,将二小姐送到别院去,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许她回来。” 二姨娘一听魂魄散,这送到别院,那不是让如琳从此自生自灭么? 她一抱住了杨大成的脚,求情道:“不要啊,将军,饶过她一回吧,她还是小孩子不懂事,眼妾身好好的,就饶了她吧。” “是啊,父亲。”晨兮也道:“妹妹还小,您把她送到别院去,这不是毁了她一辈子么?好歹她也是您从小捧在掌中带大的,饶了她这一回吧。女儿也相信她从此也不会再给二姨娘毒了。” 本来杨大成听了已然有些动摇了,可是听到晨兮说毒两字,顿时眼神一厉道:“毒?你说什么毒?!” 晨兮现出愕然之色道:“怎么?父亲不知道么?之前二姨娘说府里有人毒害她,女儿查过是妹妹院里的人做的,现在已经被抓住了,说出是二妹妹指使她向二姨娘毒的。” “简直岂有此理!孽女!孽女!”杨大成气得发抖,他没想到如琳竟然会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毒,只是为了莫须有的理由,这女儿连自己的亲娘都敢毒手,将来还能对他手留情么? 这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 杨大成顿时杀机四起,他本来就是一个天性凉薄之人,宁可他负人,不可人负他。 对如琳是比较喜欢,但并不意味着如琳就不会成为他的棋子,只是会帮这个棋子找一个更好的归宿而已。 现在这个棋子竟然敢这么无情无义,那么不如舍去! 他大声喝道:“来人,将那孽女杖打五十大棍,送家庙!” 二姨娘一听吓得浑身一软,急叫:“不,不要啊,将军,求求您饶了如琳吧,她还小啊,她才十岁啊!” 杨大成恨恨道:“十岁就能杀母杀弟了,心肠就这么歹毒,将来长大了又该如何的蛇蝎心肠?这样的女儿本将军要她何用?” 二姨娘听了面如土色,眼见杨大成态度坚决,如果真的把如琳送到家庙,那如琳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不,毁了还是其次,就可以活不了多久了。 试想一个重伤的人扔到了那简陋不已的家庙,还能活么? 虽然如琳是个混帐,可是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来的,她怎么舍得这块心头肉去死呢? 牙一咬,哭求道:“将军,放过如琳吧,那毒的事不是如琳做的,是……是……” 晨兮淡淡道:“不是如琳是谁呢?难道是二姨娘你自己么?没事跟父亲闹着玩么?” 面对晨兮的咄咄逼人,二姨娘实在无可奈何,她猛得对着杨大成磕了个头道:“将军,妾身该死,是妾身讨厌大小姐,所以有意说有人毒害妾身,就是为了难为大小姐的,真的不关如琳的事啊,如琳从来没有毒害过妾身啊。” “你说什么?”杨大成气得发抖,这个二姨娘当他什么了?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么? 他倒不是因为二姨娘为难晨兮生气,而是为了二姨娘把他当猴耍了! 如果二姨娘一开始跟他说明要为难晨兮,他也许会出于某种目的反而会配合二姨娘。 可是二姨娘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利用了他,这让他如何忍受?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最权威的人,在杨府没有人敢隐瞒欺骗他的,没想到二姨娘就这么华丽丽地打了他的脸! 他豁得站了起来,眼中冒火盯着二姨娘:“你再说一遍?” 二姨娘硬着头皮道:“没有人害妾身,是妾身跟大小姐开玩笑的。” “弄玩笑?”晨兮轻笑,眼底却冰冷一片:“既然二姨娘是开玩笑的,怎么二小姐房里的小丫头一五一十的承认了?还把毒药,红花,各种见不得人的东西都交待了出来?” 二姨娘身体一软,她是在怀孕时发现了一些问题,她还以为是文姨娘,没想到却全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的,这真是让她又是心痛又是生气,可是再怎么着,她也不能让如琳去家庙。 于是她心一横道:“那丫环的东西是我给她的,其实我本来是想陷害大小姐,没想到找了一个没用的丫环,竟然被大小姐捷足先登了。” “混帐!”杨大成气得恨不得一脚踢翻了二姨娘。 这个蠢货竟然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这让他是惩罚她呢还是不惩罚? 他倒不是心疼二姨娘,而是心疼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罚了二姨娘,那孩子受了损伤该怎么办? 可是不惩罚,他又无法对晨兮交待。 你说他能不火么? 还好,晨兮倒是个懂事的,对杨大成轻轻施了一礼道:“父亲,既然投毒的事,已然清楚了,那么这事就算了了。不过,这事也闹得挺大,所有的仆人都看着事情的结果呢,父亲总要给这些人一个说法,不如这样,女儿出个主意,父亲听听可好?”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诱你入局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再见千儿与万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再见千儿与万儿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七十二章 再见千儿与万儿 杨大成双目炯炯地注视着晨兮,带着审视与警告。ai悫鹉琻 晨兮则淡然以对,目光平和而温润。 看了一会,杨大成才挪开了眼光,沉声道:“说来听听。” 晨兮行了个礼,这才道:“依女儿浅见,不如让二姨娘闭门思过,一直等到生产,等产孩子后,再去家庙反思可好?” 杨大成本来就是一个天性凉薄之人,之前对二姨娘宠爱,一来是因为二姨娘床上彼有几分工夫,二来长得亦是妖娆,三来是为了依靠二姨娘两兄弟在京中时常与他通些消息。 可是现在他来到了京城,自己就能拿到第一手的资料,而二姨娘的两个兄弟也嫉妒他直接从二品升到了一品,对他不似往日那般的热络,他与这两兄弟已然有了些许的介蒂。 再加上二姨娘毕竟是年华老去,相貌怎么好能跟他刚纳的这些小丫头相比? 而且二姨娘瘸了个腿,又破了相,床上功夫再好也让他倒足了胃口。 因此现在的他对二姨娘已然没有太多的感情了,这些日子在二姨娘房里,一来是因为清鸾,二来是为了满足他跟孕妇同床的好奇心理。 现在好奇心已然得到了满足了,再看二姨娘的样子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了,所以听到晨兮的建议,他十分满意。 当点了点头道:“我儿所说极是,就按你说的办吧。” 二姨娘一听浑身一软,她本以为能指着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清鸾再重新得到杨大成的宠爱,没想到被如琳的事这么一闹,非但没得到杨大成的宠爱,反而被送进了家庙。 家庙啊,从此就是青灯古佛,吃饭见不到油水的地方啊! 要是命好,还能活长点,要是命不好,说不定连死在里面,臭了都没有人知道。 当,她扑通一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求道:“将军,将军开恩啊,不要送妾身去家庙啊。”杨大成怒哼道:“开恩?以你胆敢陷害嫡小姐的言行,这已然是开恩了!要是不开恩,你这会就该受杖刑了!哼,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说完,就要拂袖而去。 二姨娘一把拉住了杨大成的衣摆,哭道:“不要啊,将军,妾身求求您了,就算要送也得让孩子长大些再送,这府里没有个正经的女主子,到时谁会心疼妾身刚出生的孩子啊?这妾身倒是命贱不值什么,可是这孩子却是将军的亲生骨肉啊,将军不为妾身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啊……” 杨大成脚一顿,不得不说,二姨娘这话还真说到了他的心里,现在府里一直没有正经的夫人,这刚出生的孩子到时还真离不开亲娘。 他不续弦倒不是他对林氏有什么感情,一来是为了遮世人的眼,现在外面都传他为了林氏而不肯续弦,令他声名大震。 其实他是为了等更好的,更有力的助力。 二来他目前没有正室,小妾通房却一个个的添进里,他过得比有正室还得意,他为什么要娶正室? 不过二姨娘这话倒是十分在理,一时间他有些犹豫了。 这时晨兮淡淡道:“二姨娘,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这自古到今,哪有姨娘亲自带孩子的?虽然母亲不在了,可是这府里还有二婶婶,三婶婶,她们都是杨家的人,又都出生望门,还能带不好一个小小的孩子么?再说了二妹妹可是二姨娘亲自教的,现在却连杀母弑弟的事都做得出来,难道二姨娘想再教出一个二妹妹来么?” 二姨娘目眦俱裂,嘶吼:“杨晨兮!” 眼变得犀利如刀,威仪地直视着二姨娘,二姨娘心头一凉,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 唇间勾起了冷嘲的弧度,晨兮慢慢地收回了目光,对杨大成道:“二姨娘当着父亲的面还敢对女儿这般大呼小叫,看来是真的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了。” 杨大成本来还有些犹豫,听到这里,一把从二姨娘手中扯出衣摆,喝道:“二姨娘好好呆在里反省,等生子后送家庙!” “将军……”二姨娘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 杨大成掉头而去没有一点的反应。 目送着杨大成越走越远,二姨娘又 气又恨又疼,又悲哀。 她一辈子的良人啊,昔日的甜言蜜语还犹在耳,现在却留给她一道冷酷无情的背影,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晨兮冷冷地笑,这一切都是以前林氏所承受的,现在二姨娘也尝到其中的滋味了吧? 林氏就是在杨大成这么一次次的转身中慢慢地死了心,那么二姨娘呢? 二姨娘会怎么样? 她拭目以待! 晨兮淡淡地看了眼二姨娘,对清鸾道:“好好侍候二姨娘,否则拿你是问。” “是。”清鸾低着头乖巧的应了声。 晨兮转过了身就欲离开。 这时二姨娘在她身后嘶吼:“杨晨兮,你不得好死!” 身体,慢慢地转了过来。 眼底,一片冰凌,她,朱唇轻启,笑得冷冽:“那我拭目以待二姨娘能得好死!” “你……” “扑”二姨娘被气得吐出了一口血,血似红雾,轻洒于半空之中,终于坠于地上辗转成泥…… 眼微微地睨过,口中似讥似嘲:“二姨娘,听说生孩子时还要流不少血呢,这血还是省着点用吧!” “扑”二姨娘又是一口血没有忍住,就这么华丽丽地喷了出来。 这次,晨兮看也不看了,转身而去,留给二姨娘一个清冷高贵的背影。 “杨晨兮,你好!你好!”二姨娘连吐了两个好字,终于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小姐……”春儿送上了门后,道:“就这么饶了二姨娘么?” 晨兮抿了口茶,看了她一眼,笑道:“不然呢?杀了她么?” “奴婢倒是想,不过估计将军不会同意。” 晨兮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父亲不会同意?” “可是这么放过二姨娘,奴婢总是心里不舒服啊,她就是那百足的虫,死而不僵,时刻会突然跳出来咬您一口,这次要不是您早就作了部属,非得被她设计了不可。” 晨兮摇了摇头道:“她不过是跳梁小丑,怎么可能设计得到我?我已然不是半年前的杨晨兮了。” “那倒是。”春儿点了点头,突然道:“对了,小姐,刚才九皇子派人传信来,说各国的皇子不日就要来我朝,准备与我朝联姻,所以让您小心些。” 晨兮的眉一挑,笑道:“这九王爷真是有趣,这两国来选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小心个什么劲儿呢?” “小姐啊,您忘了,你跟揽月国,旭日国的太子都有些认识的,万一他们要求联姻的对象是您呢?难道您嫁这么过的地方去?要是您远嫁了,少爷该怎么办呢?” “不会的。”晨兮想也不想就否定道:“我才多大点?何况我又非候门嫡女,更不是什么皇家之女,怎么可能跟外邦联姻?要联姻皇上也会找更身份更高贵的人去,你不用操这心了。” “哎呀,小姐,你真是看书看糊涂了,您忘了,前些日子司马神医说要认为你干外孙女儿,按着司马神医与皇家的关系,那您就是郡主啊,这自古就有郡主公主联姻之说的。” 晨兮听了才神情有些凝重了,揽月国的太子是白璞,她倒不怕他会出什么妖蛾了,他这么骄傲的人也不会逼她做些她不愿意的事。 可是旭日国的就不同了,旭日国的墨君昊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要是有的话,当初在林中也不会放开她了。 但那个扮猪吃虎的墨君玦就不一样了,估计他恨死自己呢,要不是她,他那次就能杀死墨君昊了,要是他打着联姻的旗帜,把她弄到了旭日去,到那时她还是凶多吉少了。 还有他国…… 见晨兮忧心的样子,春儿也担心不已。 “春儿。帮我梳洗。” “啊?这都午了,您要去哪里?” “去找十六王爷。” “啊?” nbsp;“啊什么啊?还不快点?” 不一会晨兮就打扮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打扮的,一个未及笄女孩子,扎两个总角辨就行了。 不过她小归小,以着她雷霆般掌握整个杨府的速度,倒是没有人敢小瞧她。 门房见她要出去,更是很快的备好了马车,而且舒服度仅次于杨大成的马车。 不过她的马车比较内敛,很普通,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的是多么的奢华。 马车慢慢地驶在了闹市区,晨兮吩咐道:“春儿,让林伯慢点,不要剐蹭到了行人。” 春儿笑道:“放心吧,小姐,林伯比您还谨慎呢。” 晨兮笑了笑,拿了本书,慢慢地看了起来。 还没看两个字,马车就被一股大力撞得晃了晃。 只听外面传来一个男子色迷迷的笑声:“哈哈,小姑娘,你们还往哪里跑?快跟爷回去吧,爷一定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过一世的荣华富贵。” 晨兮的眉皱了皱,道:“春儿,让林伯避开这些人。” “是。”春儿掀开了帘道:“林伯,快快避开。” 林伯应了声,就要将马车调头,谁知道马车突然被人拉住,只听一个小姑娘哭求道:“杨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晨兮的头抬也没抬,眼没离开过书本,淡淡道:“春儿,还不走?” “是。”春儿对林伯道:“林伯,不用管,我们走。” “知道了。”林伯对那小姑娘喝道:“兀那女子快快放手,否则伤了你可是你自找的。” 那小姑娘哀求道:“杨大小姐,都说你菩萨心肠,难道你见死不救么?” 晨兮充耳不闻。 这时外面又传来另一个小姑娘的求救声:“杨小姐,救救我们姐妹吧,我们愿意为奴为婢。” 春儿脸上现出了怜悯之色,看向了晨兮:“小姐……” 晨兮抬起眼,似笑非笑道:“想救?” “小姐……”春儿眼中有些期盼。 “那好。” 就在春儿眼中现出喜色时,听到晨兮悠悠道:“要救你救,不关我的事。” 春儿的脸顿时跨了去,这跟没说不一样么?她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奴婢还救别人? “扑哧”晨兮笑了笑又看起了书。 这时那男人桀桀怪笑道:“两位小美人,还是跟公子回家吧!这京城里公子不放的人谁敢救?” 晨兮的眉微微一皱道:“春儿,那男子是谁?” “回小姐,是武穆候家的小公子伍福仁,平日就喜欢强抢民女,在京城里无恶不作,怨声载道,不过他的姐姐却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伍贵妃,所以就算是百官多次上奏皇上,皇上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放过了。” “原来是他。”晨兮点了点头,说什么皇上睁一眼闭一眼,那是因为不伤及皇家的根本!皇家需要用纵容这种草包来显示对武家的恩宠。 帝王之爱都是建立在各种平衡上的,哪有这么多的宠爱? 不过她本来就不欲管闲事,现在更不会为了两个女子去得罪伍小霸王了,何况这两个女子明显就是动机不纯,冲着她来的。 当更是避之不及。 就在她着马车离开时,不知怎么的,突然马车的帘子被外力一扯了去,那女孩更是冲到了马车前,对着晨兮叫道:“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眼慢慢地抬起,看向了那女孩…… 登时,她呆在了那里,雾气迅速迷漫了她清冽的双眸。 “千儿……”她喃喃地出声,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小姑娘的容颜,泪却无声地滑落…… “姐姐……”另外个小姑娘也扑到了千儿的身上,哭道:“不要救她了,左右不过一死,这位公子要是敢强抢咱们,咱们就一头触死!” “万儿!” 晨兮腾地一站了起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了。 没想到她找遍了整个大西北,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的人,竟然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一出现就是两个! “千儿,万儿!”她泪如雨,冲了马车,一把扶住了她们,惊喜交加:“你们……你们……” 两人小姑娘先是诧异的互看了一眼,才愣愣地看着杨晨兮:“杨小姐……你……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轰”她一清醒过来,她真是傻了,她怎么可能认识她们呢?那是前世啊! 当定了定神道:“对不起,你们跟我以前的丫环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我不小心把她们丢了。”晨兮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了。 那个叫千儿的连忙道:“既然这样,大小姐救救我们吧,我们给您当丫环。” 说完与万儿对望了一眼,齐声道:“千儿,万儿,参见小姐。” 两人一跪了来。 晨兮看了她们一眼,轻叹了声,虽然这事明显透着蹊跷,可是就为着这两张跟千儿万儿一模一样的脸,她就狠不心来不管。 她看似无情,其实骨子里却是最重情的。 她永远忘不了千儿万儿为她而死的样子,这是她欠她们的。 也许她们就是前世的千儿万儿,也许不是,不过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但绝不会错过一点的可能。 她看向了伍福仁,盈盈地行了个礼道:“伍少爷,我是杨将军家的大小姐杨晨兮,能不能看在杨家的薄面上,放过这两个丫环?您如果想要美貌女子的话,改日杨家赔上十个给您可好?” 要是一般人听了这话也就给了杨晨兮面子了,偏生这个伍霸王平日横行霸道惯了,这千儿万儿是他光天化日之讹上的,现在讹了半天没能弄回去,这不是伤他的面子么? 当冷笑道:“杨大小姐既然开了口,按着杨将军与我父候之间同朝为官的情谊,本少爷也该答应才是,可是这二个女子却并非是本少爷看上的,而是她们毁了御赐的东西,本少爷是要将她们抓去官府里问罪的。” 晨兮一惊,这毁了御赐的东西可是大事。 当心中一急:“不知道她们是毁了什么呢?” “御赐的鹅!” “鹅?” “是的。”伍福仁拿着一个御赐的铜牌往晨兮的面前愰了愰,嚣张道:“看清没?这是御赐的铜牌吧?” 这时千儿急道:“小姐,莫听他胡说,我们两姐妹好好的走在街上,哪有毁了他的御赐之物?,不信您问问周围的百姓!” 晨兮听了心稍定,既然是讹的,那就好说了,于是笑道:“伍少爷,到底怎么回事,您说来听听呢,看看有什么可以补救的。” “哼,补救?”伍福仁冷笑道:“本少爷今带着这只御赐的鹅出来遛弯,刚遛到这里,就从边上窜出来一只黄狗,这狗居然把御赐的鹅给吃了,就留这个铜牌了,你说这罪大是不大?” 晨兮点头道:“确实是很大,该当死罪。” 听了晨兮的话,伍福仁更是得意了,指着千儿万儿道:“而这条狗就是她们养的,你说本少爷该不该把她们送官去?” 说完阴笑道:“不是本少爷不给杨大小姐面子,实在是这兹事体大,不得法外留情,来人,将这两女子给本少爷绑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再见千儿与万儿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原来是他送的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三章 原来是他送的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七十三章 原来是他送的 “不,不是的。ai悫鹉琻小姐,那狗根本不是我们养的,我们两都是外来的,怎么可能带着一条狗出来?”千儿连忙道。 伍富仁冷笑道:“爷说是你们养的就是你们养的。” 千儿,万儿怒气冲冲地看着伍富仁。 晨兮打量了那狗,见狗竟然是稀有品种,这种狗在前世是几年后才流行起来的,能有这狗的人非富即贵。 再看那狗一副对伍富仁依赖的样子,分明就是伍富仁自己的狗。 好呀,让自己的狗咬死自己的鹅,再讹人两如花似玉的姑娘回家糟蹋,这伍富仁真是够会算计的,真是不要脸之至! 想到这里晨兮勾唇一笑道:“伍少爷,既然是这狗吃了御赐的鹅,那这狗就是行凶之人。可是狗却是畜牲,听的就是主人的命令,所以我们只要从狗身上着落出主人,把主人问了罪就行了。” 伍富仁听了大喜,这杨晨兮的话正中他的怀啊,本来他就是讹两个姑娘是狗主人的。 当乐道:“是啊,是啊,就该如此!” 随即趾高气扬对着千儿万儿道:“你们听到没有?你们身为狗主人,伤了御赐的鹅,这就随本少爷回府认罪去!” 千儿万儿脸色一变,对望一眼,拳微捏了捏。 晨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们的动作,打断伍富仁道“既然如此,伍少爷,您写份状纸吧,把这狗和狗主人一起告上府衙吧,这样才能名正言顺不是么?这毕竟咬的是圣上御赐之物,非同小可,说小了只是一只鹅,说大了可是打了皇家的脸面!再往大了说,也许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利用这事向皇家挑衅呢!” 伍富仁听了心头一跳,结巴道:“没,没这么严重吧?” “怎么没这么严重?”晨兮一脸严肃道:“这御赐之物代表的就是皇家,竟然有人暗中挑唆狗去吃了御赐之鹅,这用居心叵测来形容还是轻的,弄得不好还有谋逆的心思在里面呢!查,一定要查,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姑息任何一点可疑之处!” 说完,晨兮对春儿道:“春儿,快拿将军府的贴子递到顺天府,就说发现有人利用狗来藐视皇家,企图谋反。” 伍富仁听了吓了一跳,连忙摇手道:“不,不,杨大小姐言重了,不过一只鹅罢了,哪有这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晨兮走到那条狗的边上,对着狗就骂道:“胆大的恶狗,竟然敢咬死御赐的白鹅,该当何罪?快快交待,你是受何人指使的?竟然敢做这诛九族的恶事来?” 那狗吓得呜呜两声就往伍富仁的袍钻去。 晨兮一见,喝道:“兀那恶狗,竟然还敢伤人不成?快,来人,将这恶狗给我狠狠地打,千万不要伤着了伍小公子。” 这时围在一边的百姓早就看伍富仁不顺眼了,平日就带着御赐的白鹅出来招摇过市,吃了不少人的菜,让他们敢怒不敢言。 今天见他又讹上了别人家的两个小姑娘,更是义愤填膺,借着打狗的名誉就往伍富仁的身上招呼去了。 不一会,鸡蛋啊,黄瓜啊,还有棍子啊就往伍富仁的身上招呼了好些个。 把伍富仁打得那是个狼狈不堪,跟脚不已。 而那条恶狗更是如丧家之犬,躲在他的袍不出来。 一边的仆人挡着这个挡不住那个,一个个恶仆也被打得满身流汤,到处流菜。 伍富仁更是又蹦又跳的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这狗是我的,是我的……” 众人听了更是义愤填膺了,对着一人一狗更是打得来劲了。 晨兮则在一边叫道:“伍少爷说什么?噢,是说狠狠的打么?好咧,乡亲们,听到没,伍少爷深民大义,为国为民更为朝廷鞠躬尽瘁,让你们不必顾忌他,狠狠地打这恶犬,放心吧,这恶犬被打急了就会找自己的主人的!” 众人听了打得更狠了。 直到把伍富仁打得鼻青眼肿,那狗是吓得屁滚尿流。 这时晨兮见打得差不多了,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伤了伍少爷,把那恶狗拖出来打死就得了。” 伍富仁听了浑身一个机灵,顾不得自己的伤,将狗拼命的抱在怀里,急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这狗是我养的,不能杀,不能杀!” 众人这才停了手,心里那个高兴啊,脸上却露出惊诧色。 晨兮暗笑,就是知道这狗是你养的才要打死! 居然让自己的狗咬死自己的鹅来讹人家一对漂亮的女孩子,这可真够损的。 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惊讶之色:“伍少爷,这狗是您养的?” 伍富仁狼狈不堪的抹着脸上的鸡蛋,掸了掸身上的菜叶子黄瓜皮,尴尬道:“杨大小姐,这狗是我养的,不能打死啊,这是名贵犬种,千金难买啊。” 晨兮暗中笑了起来,确实是泊来犬种值不少钱,怪不得伍富仁心疼呢。 脸上却作为难色道:“就算是这狗是伍少爷您养的,可是吃了御赐的鹅却是滔天的祸事啊。这……” 伍富仁连忙道:“不,不,这不是御赐的鹅,就是普通的鹅!” “普通的?普通的怎么挂着御赐的牌子?” 伍富仁讪讪然,他不好意思说他无聊溜鹅玩,怕别人欺负他的鹅给鹅弄了块御赐的牌子戴上了。 于是道:“戴错了,真正御赐的鹅没出来。” 晨兮脸色一变,语重心长道:“伍少爷,不是我说你啊,这御赐的鹅可非同小可,以后千万不能带出来了,要是碰着了撞着的话,那可是藐视皇族的大罪啊。” “知道了,知道了,回不带出来了。大小姐,今天的事是误会,误会啊。” 晨兮连忙点头道:“是的,误会。不过这两个小姑娘……” 伍富仁连忙道:“大小姐喜欢的话,就带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伍少爷走好啊。” 伍富仁带着一帮子家丁和狗恢溜溜的跑了。 待他们走后,晨兮不禁勾唇一笑,其实这个伍富仁倒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居然被她这么一吓就吓跑了。 转脸看着千儿万儿,她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回家吧,以后碰到他小心些。” 千儿万儿对望了一眼,齐齐地跪:“小姐,我们愿意当您的丫环。这是我们的卖身契。” 说完从怀中取出了卖身契递给了晨兮。 要不要这么夸张?连卖身契都准备好了? 晨兮有种掉入坑里的感觉。 她额头一黑,淡淡道:“不用了,我这里不留二心人。” 虽然千儿万儿跟原来的千儿万儿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刚才看她们的样子竟然是有武功的,她再想念千儿万儿,也不敢拿这两个居心叵测的人放在身边。 毕竟她现在刚能自保,不敢放太大的不确定因素在身边。 千儿万儿对望了一眼,齐齐道:“小姐您放心,只要您心了奴婢们的卖身契,从今之后奴婢就只有您一个主子,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晨兮倒愣在那里了,因为无论是朝庭中人还是江湖中人,最重的就是誓言,一旦立誓就是真的不会背叛了。 是什么人把她们送到她的面前?还死心踏地的跟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千儿万儿似乎并没有敌意,她沉吟了,点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想跟着我,以后就是我的贴身大丫环了。春儿,收她们的卖身契。” “好的。”春儿高兴不已,这两个姑娘,她一见就很喜欢,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多管闲事让晨兮出手的。 接过了卖身契后,拉着千儿万儿的手,春儿笑道:“太好了,以后我就有伴了。告诉你们,咱们小姐人可好了,整个府里就数我们小姐最善良,那心地简直就跟菩萨一般……” “咳咳……”晨兮不好意思地打断了春儿的自吹自擂。 春儿连忙倒了杯水给晨兮,埋怨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咳了起来了呢?” 见晨兮喝了口水不咳了,又眉色舞道:“千儿万儿,我跟你们说啊,咱们的小姐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聪明的脑袋就算是连九皇……” “咳咳……”晨兮又猛咳了起来。 春儿看了眼晨兮,道:“水喝完了?奴婢给您续上。” 说完那是麻溜的又倒了杯,递给了晨兮后,又手舞足蹈的开始了。 “话说我们小姐啊……啊……对了,我刚才说到哪了?” “扑哧”千儿笑着掩住了唇。 万儿连忙道:“你说到什么九皇……” “呃…”春儿眼珠一转,笑道:“不说什么九皇子了,就说说咱们的十六王爷吧。” “十六王爷?”千儿万儿又互看了一起,异口同声地惊呼。 晨兮的眼微眯了眯,竟然破天荒的没打断春儿,而是抿了口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个丫环。 春儿见千儿万儿一副求知欲的样子,感觉好满足,于是笑道:“十六王爷知道吧?” “当然。” “我跟你们说啊,十六王爷也到过我们杨府呢!” “然后呢?”千儿眼中闪着异光 “然后?什么然后?”春儿白了眼她道:“然后就走了。” “唏……”千儿万儿给了春儿一个鄙夷的眼神:“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件发生呢,看你说这么郑重其事的。” “十六王爷是九皇子的叔叔,这还不很值得夸耀么?”春儿瞥了眼千儿万儿,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千儿万儿同时翻了个白眼,作了个鄙视的模样。 春儿一愣,对晨兮道:“小姐,她们是什么意思?” 晨兮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淡淡道:“鄙视你呗,笑话你没见识。” “什么?”春儿一跳了起来,骂道:“千儿,万儿,看我不剥了你们这两个小蹄子的皮。” “不要啊……” 千儿万儿笑着躲了去,一时间三人闹作一团。 晨兮看着三人打闹,神色不明。 突然她掀开了窗帘往右边的楼上看去,这时那楼的帘子突然地放,里面人影隐约一闪。 唇间勾起了浅浅的笑,眼里流动出调皮的色彩,她对林伯道:“林伯,回杨府。” “啊?”林伯讶然道:“不去十六王爷府了么?” “不去了,得了两个这么善解人意的丫环,我还去十六王爷府做什么?” “好勒,那小姐坐稳了,老奴调头了。” 马车就这么调了个头,往杨府而去。 直到走远了,从刚才楼中散发出了强大的冷气压来。 卫一偷笑道:“主子,没想到您送了两丫环给杨小姐,在杨小姐的眼里千儿万儿比您还值钱。” 司马十六的脸色更沉了,他白了眼卫一,冷道:“今天晚上做一千个伏地挺身。” “啊?为什么?”卫一哭丧着脸,一千个伏地挺身,太狠了吧? “为什么?”司马十六眼底划过一道邪恶之色,慢悠悠道:“免得你欲求不满!” “主子!”卫一的脸一胀得通红,嘟囔道:“属哪有欲求不满了?” 唇微微的勾了勾,笑意从他莫测高深的眼中流泄而出:“千儿去了杨府,你不是欲求不满了么?” “主子!”卫一不依道:“属与千儿是清清白白的!” “咦,你这是在抱怨么?难道你想不清不白?” “主子……”卫一翻了个白眼,决定不说话了。反正他怎么说也说不过这个腹黑的主子。 这时司马十六声音冷了冷道:“去,让千儿万儿每个绣一千个荷包!” “啊?”卫一愣在那里,让千儿万儿 杀一千个人还比较容易,绣一千个荷包还不如要她们的命呢! 她们怎么又得罪了主子了? 不是主子让她们去服侍杨大小姐的么? “怎么?你嫌少么?嫌少的话就绣二千个,还有一千个你来承担。” “不,不,不嫌少,就一千个,属立刻鸽似书。” “嗯。”司马十六微闭上眼,洁白的指轻敲着桌面,敲击出让人心颤的节奏。 而对面楼上一个翩翩的白衣公子亦笑道:“杨大小姐,果然有意思,没想到一别半年,倒让本王更好奇了。” “主子,您要是喜欢她的话,不如属把她掳了来?” “掳来?”男子似笑非笑道:“掳来了只能玩一时,这个玩具比较有趣,也许该……” “主子是说娶回去?” 男子脸色一沉,现出阴鸷之色,眼森然的看向了身边的人。 那人身体一僵,扑通跪在了地上,道:“奴才知罪,不该妄自猜测主子的意图。” “既然知罪,你自己接受处罚吧。” “是。”那人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小指狠狠地切了去,然后迅速的点了点自己的周身穴道。 这一切都一气呵成,不待一点的停留,仿佛是割的他人的手指。 “收拾干净了。”白衣男子丢了这么句后就飘然而去,身后是那自残侍卫恭敬的身影。 是夜,一阵信鸽扑翅的声音,千儿万儿连忙纵身而上,将信鸽脚上的纸条取了来。 当她们看到字条上的字后,两人一翻了个白眼晕死过去。 好不容易悠悠地醒了过来,两人对看一眼,竟然心有灵犀,跑得就跟身后有鬼追一样,冲向了晨兮的房里。 正在看书的晨兮微微一愣,看向了她们,待看到她们手中的字条时,眸色一深。 “小姐,救命啊……” 千儿万儿齐刷刷地跪了来,欲哭无泪。 “救你们?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您?”千儿哀怨无比的看了眼晨兮,那小眼神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小兔子般的无害,无辜,把晨兮看得差点就一冲动答应了。 她深吸了口气,似笑非笑道:“怎么因为我了?” “还是因为您不去见十六王爷,十六王爷吃醋了!” “吃醋?”晨兮额头一黑,这是哪跟哪啊? 虽然她猜到了千儿万儿是司马十六送给她的,她也正奇怪司马十六的动机呢。 可是说司马十六吃醋,这简直就是子虚乌有之谈! 她与司马十六根本没有接触几次好么? 如果一定要说有,也就是在杨府推司马十六在花园散过步而已。其它的也就是在来京的路上见过数面,可是连话也没说过几句的。 她皱着眉看向了千儿万儿,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怎么可能?” 千儿委屈的将纸条递给了晨兮道:“您看看,我们刚跟了您进府,十六王爷就让我们一人绣一千个荷包,这不是有意惩罚我们么?” “对啊。”万儿更是哀怨不已地看着晨兮:“小姐,您明明昨天说好要去看十六王爷的,怎么收了我们就不去了呢?这不是让十六王爷对我们有意见么?啊呀,这一千人荷包啊,这不是要了奴婢的命了么?十六王爷啊,您好狠的心啊,好毒辣的手段啊,好歹毒的心思啊,我诅咒您啊,诅咒您这辈子娶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啊……” “扑哧”春儿笑道:“万儿,你这是诅咒还是祈福啊?” 万儿眼睛一翻道:“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十六王爷啊,我诅咒您啊,娶的那个美娇娘是母老虎啊,就跟大小姐一样的黑心肠啊……十六王爷啊,我诅咒您啊,诅咒您生儿子啊,一生就生十几个啊,一个个跟您一样的心狠手辣啊,一个个跟大小姐一样的蛇蝎心肠啊……十六王爷啊 ……” “打住!”晨兮一头黑线,沉着脸道:“十六王爷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都得跟我比对上了?还有到底谁是你们的主子?” 千儿与万儿面面相觑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对啊,现在我们的主子是大小姐了,为什么我们要听十六王爷的?哈哈哈……” 两人笑得毫无形象起来,那样子比捡了个金元宝还高兴,直接把原主子十六王爷给华丽丽的抛弃了。 直到她们又跳又唱完毕后,对杨晨兮讨好道:“大小姐,您真是太好了,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是么?”晨兮似笑非笑,拿起了书卷成了一卷敲上了万儿的头:“谁刚说说我是黑心肠的?” 万儿一惊,禀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精神,手一指千儿,干脆利落道:“是千儿说的。” 千儿恶狠狠地瞪了眼万儿。 晨兮又拿起书卷敲上了千儿的脑袋,啐道:“我是蛇蝎心肠么?” “不,用蛇蝎心肠形容您那是小看了您!” “啪!”书卷又狠狠地敲了一脑门。 千儿连忙改口道:“不,不,奴婢说错了,您比蛇蝎还恶毒!” “啪!” “小姐,奴婢错了……”千儿苦着脸道:“其实奴婢想说的蛇蝎怎么可能比得上您呢!” “啪,啪,啪!”晨兮气得连打了三,拂袖而去,临去时扔了一句话:“一人绣一千个荷包!” “这天乌鸦一般黑啊!”千儿万儿感慨了句,灰溜溜地走了。 春儿笑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待走到晨兮的身边后,才正色道:“小姐,千儿万儿可信么?” 晨兮闻了闻枝叉上的花,笑道:“可信不可信看哪方面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们是司马十六的人,确实比府里的他人可靠的多。至于别的么……” 她眼微闪了闪。 春儿不禁担心道:“难道小姐怕十六王爷对您有所图么?” “不知道。”晨兮迷惑的摇了摇头,轻叹道:“你家小姐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这十六王爷十分的神秘,所作所为都不能以常人之理来推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送两个丫环给我,要说是按个眼线在杨府里吧,说来也真不象!” “奴婢倒是奇怪了,为什么十六王爷不直接把千儿万儿送给您,偏偏弄出这么个妖蛾子?” “这你就不懂了,平白无故的,他送我两个丫环不是落人口舌么?就算是府里买卖丫环,这千儿万儿也未必会被我要到房里,所以用这种方法送进两个丫环是最好的。也不会惹得他人的注意。” 春儿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小姐,会不会真如千儿万儿所说,十六王爷是您了?所以怕您在府里受苦,特地找了这两个丫环来保护您?您不是说她们会武功么?” “去!”晨兮白了她一眼,啐道:“尽胡说八道,我与十六王爷拢共没有说过几句话,他怎么可能看上我?” “这可难说,小姐风仪万千智慧超然,长得又是这般花容月貌,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春儿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之感。 “扑哧。”晨兮笑道:“你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春儿不依道:“小姐本来就是这样的嘛,在奴婢的眼里,小姐就是最好的。这天哪个女人都比不上。” 晨兮笑了笑。 这时春儿奇怪道:“对了,小姐,今天您去找十六王爷做什么了?怎么又不去了呢?” “本来想托他帮忙找找轩辕圭璋的。” “您找轩辕少爷做什么” 晨兮的眼看向了远处,似乎在欣赏锦秀花团,实际上却神思飘远,轻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九王爷送信后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想请十六王爷帮忙找轩辕圭璋,让他假装跟我订亲。” “啊?小姐,您疯了么?这哪有假装的?这弄不好会毁了您的名誉的。” “放心吧,我都想好了,我才十二岁不到,就算及笄还得两年后呢,两年的变数很多,反正轩辕圭璋四海为家,从来没有个定性,找他作挡箭牌是最好不过的,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却能逃过和亲的可能。这也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是夜,一个信鸽了出去。 当司马十六看到信上的字后,脸色一变,对卫一道:“卫一,去查轩辕圭璋的消息,不管他身在何处,都给我把他拦在京城百里之外,反正不能让他见到杨大小姐。” “是!”卫一干脆利落的领命而去,暗自腹诽,这主子真是爱惨了杨大小姐,居然连这种小人行径都做得出来。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原来是他送的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无赖的司马十六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四章 无赖的司马十六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七十四章 无赖的司马十六 揽月国的白烨尧终于娶后了,除了揽月国大肆庆贺外,还在各国都邀请的人参加,被邀请的人更是稀奇古怪。ai悫鹉琻 尤以大辰国被邀请的人更为奇怪,有种地的农民,有打渔的渔民,还有当木工的工匠,连绣坊的绣娘也被邀请在列,反正是各行各业的人都有。 好在揽月国的白烨尧一向神秘,做事也总是出人意料,大家也不足为奇。 所以当听说在贵族中子弟中居然还邀请了杨晨兮,杨旭兮两姐弟,大家都是只是诧异了一就归于平静了。 当然三王爷司马神医也被在邀的名单中,当众人想到三王爷对杨晨兮与杨旭兮的喜欢,大家也就更是觉得理所当然了,想来两姐弟能参加定然是借着三王爷的福去了。 只有晨兮才知道,这所有的人都是烟雾蛋,就是为了使得她与旭兮参加大婚不那么突兀,不被人怀疑。 想到这些,晨兮不禁喜悦的勾起了唇,这白君王真是爱惨的母亲,为了让母亲高兴,为了让母亲不留丝毫的遗憾,所以把自己与弟弟请去观礼了。 因为只有亲人的祝福才能让这大婚更完美! “春儿,一会陪我去翡翠阁看看有什么稀罕的东西。” “翡翠阁?”春儿咂舌道:“那里的东西好贵的。” “贵不怕,只要好就行了。” “小姐,您这是买东西准备送给谁呢?这么大手笔?” “自然是揽月国的皇后了。” 春儿一听笑道:“听说揽月国的皇上宠皇后宠到骨子里了,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来给她,那皇后要什么没有?哪能看得上您送的东西呢?” “他送的是他送的,我送的是我的心意,说不定我送得更得皇后的心呢!”晨兮有些吃味道。 “扑哧”春儿失笑道:“大小姐,您就吹吧,你跟揽月皇后素味平生的,她能喜欢您送的?她当然是更喜欢白君王送的才是,听说白君王娶她时就宣誓,从此后宫就她一个,不会再纳任何妃子,这话一出来,不知道羡慕煞了多少女人呢,这天哪找这么专情的男人啊!还是有钱有势,长得英俊无比的男人,这皇后真是前辈子烧了高香了,怎么让她找到白君王的呢?” 晨兮抿着唇笑,要是让春儿知道这皇后就是母亲的话,非得吓死不可。 这时又听春儿道:“听说那皇后还不年轻了呢,都三十岁了,你说这女人该长得多美啊,能把一代君王迷得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傻春儿,爱情这东西很奇妙的,不在乎长相与否,只在乎心里那瞬间的悸动,想来白君王与那皇后就是这种吧,当然相信皇后一定也是个美貌的人。” “瞧小姐说的,好象您多懂爱情似的,您才多大点儿?” “我不懂你懂么?”晨兮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还不给我梳妆,要是好东西被别人买走了,唯你是问!” 春儿吐了吐舌头,帮晨兮扎起了小辨子。 晨兮嘴里这么说,心却微微一涩,是啊,她懂爱情么? 前世她以为她是懂的,所以为了爱娥扑火,至死方休。 可是她现在却不相信那是爱情了,因爱情就是美好的,是两情相悦的,只有一方的付出,一方仅是利用,那就不是爱情,因为爱情这两个字太神圣了,不能容忍丝毫的利用与阴谋! 爱情就是毫无保留的,没有功利的,只是纯粹的为对方付出,哪怕是生命! 只要这样才是爱情! 一如白君王对母亲那样,而母亲亦是白君王的。 要不,以母亲的手段与心机,怎么可能斗不过二姨娘呢? 现在她才明白,其实母亲早就了白君王,对于父亲只希望敬而远之! 父亲的冷落正是母亲所求的,要不是有她与旭兮,母亲也许早就为了心中的爱情一死殉情了。 想到了白君王与母亲之间的爱,晨兮突然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仿佛自己的所有物被抢了般。 抬起对看到镜中春 儿手巧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了,她这是怎么了,白君王对母亲好,这不就是她最愿意看以的么?她难道还吃起醋来了? 不过还真是,两世为人,她才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却被白君王横刀夺爱,夺了去,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扑哧”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笑自己的傻里傻气。 春儿一愣,道:“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梳得发型很可笑么?” “没有,你继续梳吧。”晨兮连忙正经起来,弯弯地眼里却全是笑意。 春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打量了一番梳的头发,不过是平日常梳的,并没有什么不妥,遂摇了摇头顾自梳起来了。 这几日小姐一直怪怪的,总是这般露出又是不舍,又是高兴,又的哀怨,又是兴奋的样子来。 要不是小姐年纪还小,她都以为小姐是在思春呢。 晨兮顾自想着林氏与白烨尧的事,哪知道春儿心里想的,否则她非得郁闷死不可。 待春儿梳好的发,她看了眼满意道:“好,不错,就这么着吧。” 春儿看了看,又挑了根碧玉簪子插在了晨兮的发间,一让她的小脸明媚了不少。 春儿这么才高兴道:“这样才更好看了。” 说到这里她气愤道:“二小姐真是太可恶了,竟然在外面传言,说您又丑又笨脾气又不好,这样去整个京城谁敢娶您啊?” 晨兮目光微闪,无所谓道:“要是真没有人敢娶就好了。” 春儿一急道:“小姐您这是说什么啊?您要不是嫁将来老了怎么办?” 晨兮打趣道:“你养我呗!反正等你及笄了就把你给嫁出去,让你的儿子孙子替我养老送终!” 春儿的脸顿时跟红布一样红,啐道:“讨厌,大小姐,没事就拿奴婢开玩笑!” “怎么?你不愿意养我么?” “愿意,当然愿意!” “那就不结了?” “呃……”晨兮狡诈一笑。 春儿这才知道上了晨兮的当,遂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顾自从衣橱里拿了件粉红色彩纱衣给晨兮穿上。 不得不说,晨兮穿上这粉红色的衣服,立刻映衬的人比花娇,就如三月的桃花,可爱而娇弱,一掩她眼中的锐利与清冷,整个人也柔和了不少。 春儿打量了翻道:“小姐穿这个颜色的衣服显得更象小姑娘了。” 晨兮照了照镜子,调侃道:“我本来才十二岁,不是小姑娘是什么?难道还是老太婆不成?” “不是的。”春儿连忙道:“平日里您在府里穿着打扮,一看就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眼里并且透着威仪,让人只敢臣服不敢细观。不象今日这般可爱,让人有种保护的冲动。” “呵呵,就你的嘴会说,好了,不早了,咱们出发吧。” 晨兮笑了笑,出门去,她也不欲让人能看出她的本性,这件衣服很好,让她看得比较幼稚,比较大众。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翡翠阁。 翡翠阁的掌柜就是个人精,长得一副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看到晨兮后,立刻露出精光迎了上来。 他知道虽然晨兮看着稚嫩,穿着也是普通,就连坐的马车也是很一般,但凭着他多年看人的本领,他还是看出晨兮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仪与高贵来。 “小姐,您想要买些什么?我们阁里的东西,老夫敢保证,您要在这里买不到,那到别的地方也买不到了。” 春儿笑道:“掌柜的,您真会吹牛,难道整个京城都买不到比您这里更好的东西么?” 掌柜立刻脸胀得通红,有些生气地瞪了眼春儿道:“你这小丫头,竟然敢小瞧我们翡翠阁!今日老夫还真夸了这口了,不信让你家小姐整个京城转转去,要是能找出比我们翡翠阁还好的东西,老夫就帮你们小姐付那买东西的钱!” 春儿听了倒是一愣,笑道 :“都说和气生财,掌柜这脾气倒是大,我不过随口这么一说,倒把您挑得快赌咒罚誓似的。” 掌柜脸色一变,就要开口。 晨兮连忙道:“掌柜的,我的丫环不懂礼数,您不用跟她一般计较,快些介绍好东西给我看看吧。” 说完对着春儿瞪了一眼,春儿才掩着唇不说话了。 晨兮也暗中笑了起来,这翡翠阁的掌柜她倒是知道不少,实在是前世这翡翠阁太有名了,几乎所有的贵夫人都喜欢来这里买东西。 这掌柜倒不是什么坏人,东西也不错,待人也实成,可以说老少不欺,唯一就一个毛病,气量小,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东西不好,不全。 要是这么说了,他非跟人急不可。 晨兮是来买东西的,可不来气人家老掌柜的,要是把老掌柜气坏了,她也于心不忍,所以赶紧陪了礼。 那掌柜见晨兮态度不错,遂心里一平和了,笑道:“小姐要买什么样的东西,送给什么人?老夫帮着您寻摸一。” 晨兮沉吟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能一眼看得中意的东西。” “那小姐您先在这里看着,看到什么好的东西,就跟老夫说,冲着您刚才的态度,老夫给您八折。” “那多谢掌柜了。” 老掌柜笑了笑。 晨兮与春儿就着货架看了起来。 这时后面转出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对着老掌柜低语了数声。 老掌柜似乎一惊,看向晨兮的眼神有些怪异。 晨兮正好余光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当却只作不知继续观赏着。 不一会,晨兮笑道:“对不起,掌柜,这里的东西还真没有太合适的。” 掌柜的沉吟了一会道:“这样吧,这外面摆的东西都是平常之物,想来是入不了小姐的眼,里面的雅间东西倒是比较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得先交一百两金子作抵押。” 春儿一听不乐意了,脸一板道:“咦,你们这家做生意倒是奇怪啊,看个东西就得花一百两金子,你们这是讹人么?” 掌柜的脸一沉道:“我们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你这丫头,不知道就不要胡说!” “春儿!”晨兮按了按春儿的肩膀,不动声色道:“取一百两金子。” 春儿不情愿的取出了一百两金票。 掌柜拿了金票随意地看了一眼,放在了一边,然后笑道:“请。” 晨兮眼微微一闪,对春儿道:“春儿,去坐到马车里,半刻钟后我要是不出来,就找府衙报案。” 掌柜一呆在那里,神色不明地看着晨兮。 春儿一惊,急道:“啊?小姐,这看首饰还是要劫人啊?不行,咱们不买了,走,回家。” 掌柜连忙道:“哎呦,这位小姐,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啊,我们只是开店的,又不是黑店,怎么可能劫了您啊。得了,这一百两金票还您,你去别的地儿买吧。” “怎么?这是欲盖弥彰么?放心吧,既然来了,我也要看看谁这么想见我!”晨兮冷笑一声,对春儿道:“去,外面等着去,今儿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神通广大,能知道我要来翡翠阁,还准备好这么大的架势引我进去。” 小春本待不依,却不敢违背晨兮的意思,遂瞪了眼掌柜就走到了马车边,站在那里,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死钉着里面。 掌柜苦笑了笑,这小丫环这么门神般的一站,还有人敢进来么? 晨兮勾唇一笑:“掌柜还不快走?难道你反悔了么?” “不,不,杨大小姐请。” “不装了?” 晨兮讥嘲一笑。 掌柜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叫出了晨兮的姓来。 他讪然一笑 道:“杨大小姐,老夫没有恶意,请。” 晨兮笑了笑,率先往雅间走了进去。 走到门口,掌柜连忙跑到了头前,推开了雕花镶玉的大门,晨兮眉一挑,这掌柜还真是深藏不露,居然是个练家子的,这身手…… 敏捷啊! 打开门后,一道道柔和的光芒顿时溢出了门外。 果然是珍宝阁,两边的多宝阁上全是琳琅满目的珍宝。 但吸引晨兮的不是这些珠宝,而是坐在当中的男人。那男人背对着她而坐,只一个背影就彰显着他的尊贵不凡,气宇轩昂。 男子一身黑金长袍,宽肩窄腰,脊梁笔直如山削,透着一股子的孤高与冷傲…… 掌柜的待晨兮进去后,将门慢慢地关上,留给他们两人一室的静谧。 “坐吧。”他沉声道。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熟练无比的烫着面前的两个小茶盅,然后优雅无比的夹起了小茶盅,轻轻地晃荡着。 晨兮漫不经心地走到了他的对面,懒懒地坐了来,就如一只小猫般的慵懒而感性。 男子的眼中划过了一道宠溺笑意,手上的动作更不停留。 晨兮伸手抓了把瓜子,一面磕一面观赏着他行云流水的茶道。 洗茶,冲泡,拂面,分杯,回壶,分壶,动作是一气呵成,不带丝毫的停顿。 轻执起茶盅递给了晨兮,他笑道:“尝尝。” 晨兮毫没形象的接过,拿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刚才杯子放,他拿起了洁白的丝绢轻掖了掖她的唇间,然后很自然的将丝绢折好放入怀中。 晨兮一呆,愕然道:“十六王爷,我们不熟!” 意思是你怎么能动手劝脚呢? 笑意更浓了,司马十六道:“我跟你熟就行了。” 说完又亲手给她添上了一杯,还轻柔细语的交待道:“小心别烫着,慢些喝。” 晨兮的眼睛眨巴眨巴眨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您今天出门吃了什么?” 眼错愕的看向了她。 “您确信没吃错什么药么?” 脸顿时一黑。 她似乎能看到司马十六快把苍蝇夹死的额头黑线。 “哈哈哈……”她大笑了起来,拿起了茶得意地喝了起来。 他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宠溺,温柔,深情,笑道:“你真是顽皮,让我更是爱得不能自抑了。” “咳咳……”她被这话一惊到了,拼命的咳了起来 “小心点。”他走到了她的身边,声音温柔如细雨,而他的手更是温暖如羽毛,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咳咳……”她咳得更起劲了,这一刻她真被吓到了。 良久,她才咳完,哀怨无比地看了眼司马十六:“十六王爷,您难道不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我虽然小命一条但也很珍惜的。” “擎苍” “什么?” “叫我擎苍。这是我的字。”他目光更是温柔了,仿佛看着稀世珍宝。 晨兮不自在的挪开了眼,转移话题道:“左牵黄,右擎苍,千骑卷平冈?” 司马十六眼中笑意更盛:“你果然懂我。” 晨兮差点一个踉跄掉在了地上,这是什么状况啊?怎么好端端的司马十六又发起了春来? 他要发春没关系,可是不要对她好么? 她看了司马十六,小心翼翼道:“我能不能把千儿万儿还给你?” “不能!”司马十六想都不想的拒绝:“她们两都会武功,一个会医一个会毒,正好在你身边保护您,将来你嫁到我府里,你更不要轻易离开她们。” “嫁到你府 里?”晨兮脑袋一晕,这是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司马十六了?怎么她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看到她昏乎的样子,司马十六的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道:“小东西,放心吧,你这辈子一定会嫁给我的。” 晨兮被这话一震清醒了,什么叫放心吧?难道他以为她想嫁他想疯了么?还放心吧? 有这么自说自话的人么? 小脸一胀得通红。 “你居然还会脸红?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无法无天,脸皮极厚的人。”司马十六眼底的笑意更浓郁了,那笑容暖了一池的春水,他大手一张,将晨兮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晨兮一惊,拼命的推着他,可是哪敌得过他坚硬的双臂?他很巧妙的在不伤害她的前提将她牢牢的禁锢于他的掌握之中。 晨兮又是捶打又是扭动,渐渐的司马十六的眼中浮上了淡淡的欲色,他将唇凑到了晨兮的耳边,轻吐出暖昧的字眼:“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即使是隔着一道面具,那喷薄而出的热息也让晨兮吓得一不敢动弹了,她美目冒火地瞪着司马十六,怒道:“十六王爷,你太无耻了,你竟然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司马十六眼一闪笑道:“我怎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了?” “你居然让我后果自负?你还敢说你没有什么不良的居心么?” “咦,我的意思是说你再动的话,我要打你的屁屁了,你想到哪去了?难道你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么?” 他笑得恶劣无比,就在晨兮愕然羞愤之时,又将唇压到了她的耳边道:“如果你实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不顾名誉的勉为其难。” “去死!”晨兮恨恨地骂了声。 “哈哈哈……” 她的样子明显取悦了他,他笑得欢畅之极。 就算晨兮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也能感觉到他的扬与张狂。 凭什么? 凭什么他这么嚣张?而她却被他边锁在他的怀里,无可奈何? 看到她嘟着小嘴的可爱样子,配上今日一袭粉衣,她就如一个邻家小妹妹般可爱娇柔,让他有种疼到骨子里的感觉。 这样的晨兮才跟她的年纪相配,而不是天天挣扎在各种的阴谋之中,让他心疼得恨不得把她早早笼于他的羽翼之。 心更加柔软了,他突然停止了笑,一本正经道:“说真的,兮丫头,我是认真的。你看我家境富裕,不愁吃穿,更有良田千母,牛马成群,有千间,婢有上千,你若嫁我,将来衣食无忧,心情愉快。我本人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无所不会,你要听琴,我就伴你高山流水,你欲观画,我就与你山间野外,而且三从四得绝不敢有丝毫的违背,怎么样?考虑一么?” “三从四德?”听到这怪异字眼,晨兮忽略了他其他的意思。 他眼底划过一道狡色:“是啊,我的三从四得就是,夫人出门要跟从,夫人命令要服从,夫人说错了要盲从;夫化妆要等得,夫人生日要记得,夫人打骂要忍得,夫人花钱要舍得,怎么样?为夫这三从四得做得怎么样?” 他一得意连为夫都叫出来了。 晨兮一子惊在了那里。 她从来没有想到,三从四德还能这么解释的,而且还是出自于一个王爷的口中,要知道这种话别说是王爷了,就算是个男人也羞于启齿的。 可是司马十六说了,还说得这么官冕,仿佛天生就是该这么做似的! 不得不说,晨兮在这一刻心真的动了一,第一次对爱情有了期待…… 可是听到他自称为夫,她的脸一通红,啐道:“你胡说什么?谁答应嫁给你了?” 听了晨兮的话,司马十六突然想到什么,口气立刻变得酸楚不堪:“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呢?” 晨兮眼珠一转:“自然是嫁给我想嫁的人!” 司马十六口气更酸了:“哼,轩辕圭璋么?你做梦吧,只要你跟我成亲前,你就别想见 他的面!” “啊?你把他怎么了?” 见晨兮关心的样子,司马十六简直比吃了十斤的醋还酸,他酸溜溜道:“你跟他很熟么?” 晨兮一急,气道:“司马十六,你别没事瞎折腾,他不过是我想到的挡箭牌。” 听晨兮这么说,司马十六立刻又高兴了,道:“我也没把他怎么样,不过就是让人缠住了他而已。” “而已?”晨兮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嘿嘿。”司马十六笑得阴险。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晨兮有些急了,这轩辕圭璋要是因她有了什么不测,她心里会不安的。 见晨兮真的生气,司马十六连忙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把他剥光了扔到了一个女人的床上。” “就这么简单?”晨兮不怎么相信,要知道轩辕圭璋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别说是他脱光了,就算是女人脱光了也讹不上他! “嘿嘿,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你说他脱光了上了他救命恩人的女儿的床,还一躺躺了一夜,还吃了……嘿嘿……他还能走得了么?” “啊?”晨兮的眼眨啊眨,想到那情景,她就忍不住地想笑,她追问道:“你真给他吃了那种东西?” “你说呢?我是那种手给人留后路的人么?” 晨兮一默了。 这司马十六真是够阴狠的,明知道轩辕圭璋虽然心狠手辣,却最注重恩情,这好了,轩辕圭璋这辈子被女人缠上了。 想到那轩辕圭璋妖精般的男人竟然天天被一个女人追着如丧家之犬,她又是好笑又是可怜。 司马十六暗中看她并没有什么醋意,不禁放了心。 遂正色道:“兮丫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你想象不到的喜欢,你同意嫁给我吧。” 晨兮上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就这么将我抱在怀里威逼着喜欢?” 司马十六立刻站起来将她放在一边的软榻上,笑道:“这样总行了吧?” “咦?你的腿好了?不坐轮椅了?” 晨兮笑得阴险。 司马十六亦看了看自己的腿,突然大喜:“咦,我的腿好了?居然能走了?这真是太好了,兮丫头,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啊!我这断了十几年的腿居然瞬间会走了,真是奇迹啊!” 外的暗卫一个个差点吐了,主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白痴啊?你脑子进水了,以为人家杨大小姐也进水了么? 杨晨兮看了看他的腿,皮笑肉不笑道:“那是不是连不举的毛病也治好了?” 司马十六一愣,面具的脸微赧,这死丫头,真敢说啊! 不过她敢说他就不敢说么? 他随后厚皮厚脸的凑向了晨兮,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晨兮的脸一烫了,这死马十六真是敢说! 她眼珠一转,笑得阴柔:“好啊,要不就试试?” 司马十六先是一喜,喜得是女人愿意跟男人亲热,那一定是因为心里有这个男人。 可是想到晨兮这小黑心的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在人前显得贤良淑德,大家闺透气质,在人后是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她这么说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是真要试!这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肖想这艳福。 当不动声色的退后数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你还小,这种事过早了对你身体不好,等你及笄了,我向你保证,你要试几回都行,哪怕是把我试得精尽人亡,我也一定不皱一眉,这夫人有需求,我一定听从!” 晨兮额头一黑,这司马十六枉为王爷,简直是没皮没脸,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当阴恻恻笑道:“不用,我不怕!” 说完伸出脚就狠狠地踹向了司马十六的腿间,恶狠狠道:“我这就让它永远不举,消除隐患。” 司马十六轻笑一声,身体微恻避过了她的无影脚,调笑道:“小丫头,心够狠够黑的,这可是关系到你未来的性福,别瞎踢啊。” 晨兮瞪了他一眼,啐道:“你还说?” 那样子自然流转出一股子媚意,让司马十六心跳漏了一拍,差点化身为狼。 就在这时,晨兮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了一杯茶顾自喝了口,慢悠悠道:“十六王爷……” “擎苍”他打断了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希望从她的嘴里叫出他的名字。 她的额头一头黑线,她跟他有这么熟么? 见她不叫,司马十六又道:“没关系,现在不习惯,等咱们洞房后就习惯了,我喜欢你在我身叫我苍或者擎。” “啪!”晨兮腾得跳了起来,怒道:“你有完没完?调戏我好玩么?” “我哪有调戏你了?我是真的这么想。”司马十六哀怨地看着她。 把晨兮惊得倒退了三步,这死马真是有把她逼疯的本事! 装疯卖傻都能做得出来,这还是那个忍辱负重伪装了十几年的司马十六么? 她耐着性子道:“十六王爷,您看,咱们不熟是吧?” “噢,原来你嫌我平时不经常陪你?那好,我以后天天陪你。” 晨兮张了嘴,半天没闭上,想了想,自动忽略他刚才说的话,又道:“您看,咱们不了解不是么?” “我们以后会作深入了解的。” 他有意把深入两字说得重一些。 这死马,不耍流氓他会死么? 晨兮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又道:“你看,我这人比较懒。” “我不用你干活。” “我又笨!” “我就喜欢你这样笨的,直接秒杀所有聪明人。” “我还馋!” “我把各国的御厨请进府里给你做吃的。” “我好色,我喜欢男色!”晨兮一说出杀手锏,阴恻恻道:“王爷,可否帮我建个美男后宫?” 司马十六眼微眯,冷笑:“没问题,你看上哪个,我就把他的脸皮剥来,让你天天看。” 倒,这也行? 晨兮无语地看着他。 他笑了起来,狂傲道:“兮丫头,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求?” 晨兮托着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的消息够灵通,应该知道我是你的外甥女吧?按着辈份,我该叫你一声表舅舅。” 第一百七十四章 无赖的司马十六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她的风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她的风华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七十五章 她的风华 “兮丫头,我是认真的。ai悫鹉琻”司马十六眼一凝,笑,却专注地盯着晨兮。 “我也是认真的。”晨兮清澈的眸光对上了司马十六,坚定不移。 “好吧,如此的话,我明天就改姓去!”司马十六痞里痞气的斜倚在了椅子中,挑眉一笑:“这你该满意了吧?” 晨兮无语地瞪着他,这血液是改了姓能改变的么? 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她叹了口气道:“十六王爷,您觉得改姓能改变什么么?” “改不了么?”司马十六作出凝思之状,半晌才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好象是改不了。” 晨兮连忙道:“既然这样,你该明白咱们是不可能的了吧?” “也未必!” “……”晨兮不解地看着他。 他勾唇一笑,风流肆意道:“过几天我去推宫过血,把这一身的血全抽干换了,这不咱们就没有血缘关系了么?”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晨兮一个踉跄,从凳子上摔了来。 人还没掉到地上,将被一股大力扶了起来,随即被司马十六拥入了怀中。 他邪魅一笑道:“兮丫头,你想投怀送抱直说就行了,不要做这么危险动作来试探我,要是真摔着了你哪,我可是会心疼的!来,让我看看摔哪了,我帮你揉揉。” 说完顾自将大手放在她的小腰上揉啊揉啊…… 揉得晨兮只觉腰间一热,身体里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这死马分明是借机吃她的豆腐! 啪,她一巴掌打了他作乱的大手。 手背上顿时出现一条红印来,他看了看,将红印隔着面具放在唇间轻轻一吻,笑得温柔:“真是人过留香,我手背上全是你的味道,我决定这半个月不洗手了。” 晨兮只觉快疯了! 这死马的思维简直是不能用常理来推论之! 她说东他给她答西!根本是有意歪曲事实。 她额头爬满了黑线,看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看到晨兮这般模样,司马**笑了起来,调侃道:“兮丫头,不要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你知道,只要对上你我的自制力并不强……” 晨兮的脸色顿时一变,瞪了他一眼。 他笑得更邪魅了。 这时晨兮懒懒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对一个一面说爱我,一面却不敢露出真颜的人动心么?” “原来你是想看我的长相啊?早说啊。说实话,我也很期待想知道我长得什么样,你看我一眼就把我的腿治好了,你要再看我一眼,是不是把我毁掉的容颜也治好了呢?”说完就要将面具拿来。 明知道他是胡说八道的,可是当他的手真的伸向面具时,晨兮却心头一跳,连忙制止道:“不要!” 她的小手覆盖在了他的大手上,死死的摁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有丝毫的动作。 小手掌心的柔腻让他心头一荡,他反手一握,将她的小手包容于他的大手中间,笑道:“你不让我摘我就不摘,这个面具还是应该让你摘来,毕竟我曾发誓过,谁让我摘面具,我就娶她。” 话音刚落,司马十六将拽着她的小手去摘面具去。 晨兮本来就不想摘这面具,听了他这话更是吓得不敢摘了,她才不要嫁他呢! 于是一个要摘,一个不要摘,两人就这么拉扯了起来。 突然司马十六脚一滑,人倒向了软榻,而晨兮就这么华丽丽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唇正好印在了他的耳上。 一股属于她的热息瞬间喷入他的耳蜗,带着一丝丝的幽香迅速盈满了他的脑海,侵袭了他的神智。 他只觉浑身一酥,身体一热,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 她的细腰,将她的身体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晨兮气恼不已,手一撑就要从他的身上离开。 就在她快抬起身时,他手上的力量猛得加大,她一时重心不稳,又重重的压上了他。 而这次,她的唇却正好压在了他的面具上,面的位置正好是他的唇。 “嗯……”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大手一挥,将面具扯了开去,而就在面具扯离他的脸上时,晨兮吓得一闭上了眼睛。 开玩笑,她不要看到他,她决不要嫁给他! 这个黑心肠的男人太危险了,而且还没皮没脸,如果她嫁给了他,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从此被压榨的未来。 “扑哧”耳边传来他暖昧的笑:“真乖,知道吻你时要闭上眼睛。” 晨兮眼猛得睁开,入目的不是他的容颜,而是他深邃如海的双眸…… 她在他的眸底看到了自己。 娇羞,惊慌,失措,甚至还有……妖娆…… 他眼底的她仿佛快溺死在他深沉的眸光中,正作出无谓的挣扎,正展现出欲语还羞的惊人妖冶…… 不,这不是她! 她吓得一闭上了眼。 “呵呵……”他宠溺的笑,语气更是温柔了,仿佛捧着一个稀世的珍宝,轻喃:“兮丫头,我的小宝贝……” 唇就这么毫无预敬的袭上了她的唇,温润,蠕湿,淡雅…… 她本能的欲躲避,而他的大手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细腰,不容她有丝毫的躲避。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舌尖,一遍遍地描绘起了她的唇线。 轰! 她只觉脑中一根筋绷断了,神智不清了,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唇间的湿润温暖上,心亦跟随着他的舌头翩然起舞…… 手紧紧地抓紧了他的发,纠结不已,将他的发一遍遍地绕在了她的指尖。 他的舌轻轻地顶开了她因害怕而紧闭的唇,来回的勾勒着她牙齿的形状…… “主子……”卫一冲了进来,看到正缠绵不已的两人,脸色一变,立刻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司马十六动作奇快,将晨兮揽在了他的怀中,将她遮得密不透风,待她再抬起头来时,面具已然又戴在了他的脸上。 她脸似红霞,眸光似水,似怒似怨似嗔似怪…… 让司马十六看得喉间一紧,尤其是当目光落到她殷红如花瓣的唇上时,连身体都紧绷了。 他眼神一黯,对外面一声怒吼:“卫一,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其含义中的警告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卫一一头黑线,这主子明显是欲求不满啊! 偏偏他倒霉打断了主子的好事,可是不打断,主子还会更丢人! 于是期期艾艾道:“主子,杨大小姐的丫环去府衙报案了。” “报案?报什么案?” 卫一忍住笑道:“说您欲偷拐她家的小姐!” “扑哧”晨兮一笑了出来,忘了刚才两人之间的暖昧。 司马十六瞪了她一眼,对卫一怒道:“你是死人么?就这么让她去报案了?” “属不敢拦啊,那可是杨大小姐的丫环!”卫一冤枉不已,他敢拦么?主子都爱惨了杨大小姐,要是杨大小姐知道他对她的丫环无礼,揣掇主子对他不利怎么办? 主子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他可不想受那罪去。 司马十六隐住了怒意道:“那丫环现在到哪了?” “快到府衙了?看那架势是准备击鼓去了。” “那还不把她给我抓回来?” “是!”卫一看了眼晨兮,见晨兮没有反应,这才应了声。 br>司马十六睨了他一眼,怒道:“你看杨大小姐作什么?” 卫一搔了搔头道:“你不是说您对夫人的命令要服从么?属先得看看夫人的脸色才决定是不是听您的吩咐!” “卫一!” 空中传来两道声音。 一声是晨兮恼羞的声音。 一声是司马十六的声音。 只听司马十六高兴道:“好,说得好,那一千个荷包不用绣了,快把春儿那丫头揪回来,小心别伤着她。” “是!”卫一这高兴啊,这马屁拍的真好,一不用绣荷花包了,哈哈。跟着杨大小姐走果然没错! 谁让主子是个惧内的呢? 晨兮狠狠地瞪了眼司马十六,司马十六则愉悦地大笑了起来。 不过笑着笑着,见晨兮的脸色不是太好,遂也不敢再笑了,而是转移话题:“你不是想找礼物送给白君王与你母亲么?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自己挑便是了。” 晨兮一惊,眼微眯看向了司马十六,母亲就是白君王要娶的皇后,这拢共才几个人知道,司马十六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司马十六知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另外一些人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是有心人利用她与旭兮来要胁母亲,从而令白君王就范的话,该如何是好? 见晨兮的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司马十六连忙道:“放心,这事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做任何对你有威胁的事!” 晨兮美目盯了他一会,看到他眼底一片澄清,毫不躲闪,遂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得了便宜还骂乖道:“你爱说不说!” 司马十六笑了笑,斜倚在了多宝格上,宠溺地看着晨兮挑选东西。 晨兮挑了半天,挑了一对水晶手坠,因为每条坠子上都编了同心结,寓意很好。 “就这对手坠,多少钱?” “我的就是你的,你要就拿去得了。还要什么钱?” 晨兮横了他一眼:“谁说你的就是我的?我才不要占你的便宜,快说多少钱?” “那你的就是我的?”他邪气一笑,笑得眼睛是晶莹剔透啊。 晨兮扯了扯唇道:“目光灼灼如贼也!” “偷心贼么?” 晨兮啐道:“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司马十六哀怨道:“我哪里不正常了?从神经感官,到身体机能乃至于生理机能都很正常。” 说完眼还意有所指的扫过了晨兮的唇间。 想到刚才他们两人之间的暖昧,晨兮顿时脸一红,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扑哧”司马十六轻笑,走到了她的面前,大手轻轻捏着她精致的小巴,身体陡然低,将她笼罩于他的阴影之,声音低哑而妖娆:“宝贝,你倒是吐出颗象牙给我看看呢?” 居然骂她是狗! 就在她要拍掉司马十六的手时,春儿如风般闯了进来,看到司马十六正在轻薄晨兮时,勃然大怒,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向了司马十六:“登徒子!我砸死你!” 司马十六抱起晨兮就往一边躲,没想到春儿跟着司马神医也学了几招武功,竟然算准了司马十六欲躲的方向,又拿起了一茶壶甩向了司马十六躲避之处。 司马十六只来得及将晨兮护于身后,那茶壶就这么华丽丽的砸在了他的面具之上。 顿时茶水流泄来,茶壶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卫一张着嘴,惊呼:“主子……” 春儿这才看到竟然砸得是司马十六,狂晕啊! 她吓得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谁知道司马十六抹了抹面具上的茶叶,轻笑道:“不错,这丫头真不错!” 晨兮立刻道:“她可是 我的丫头!” 那样子是怕司马十六对春儿不利。 司马十六邪邪一笑道:“兮丫头,你放心,我不是那么气量小的人,我这人从来不记仇的。” 卫一翻了个白眼,爷是不记仇,那是因为当时就报了! 晨兮连忙陪着笑道:“当然,您是谁?您是当今的十六王爷,气度恢宏,胸襟宽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对你的景仰之情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泛滥……” 晨兮正说得顺口,这时司马十六悠悠来了一句:“既然我这么好,那你嫁给我吧。” 晨兮顿时默了。 春儿一惊叫道:“不行,司马神医刚认了大小姐为干外孙女,按着辈份十六王爷就是我家小姐的表舅舅,哪有外甥女嫁舅舅的?” 司马十六脸一黑。 晨兮笑了,对着春儿暗中伸了伸朋拇指。 春儿一高傲了,昂了昂头。 眼中微闪过一道邪恶的光芒,司马十六皮笑肉不笑道:“春儿是吧?” “王爷……”春儿不动声色地靠近了晨兮,眼中充满了戒备。 “嘿嘿,听说你有个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叫阿牛?” “王爷!”春儿一惊:“是奴婢得罪了王爷,不关阿牛的事!” “听说那阿牛还是个神偷呢,官府最近失了官银正愁找不到主呢。” 春儿脸一白了,辩道:“王爷,阿牛没有偷官银,您不能冤枉好人。” “是么?让本王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阿牛偷的呢?”司马十六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对春儿道:“瞧本王的记性!心情好时就能想得多些,心情不一好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威胁,**裸的威胁! 春儿咬了咬唇,试探道:“那王爷要怎么样才心情好?” 司马十六看了眼晨兮后,漫不经心道:“本王看到你家主子身边有男人就心情很不好!” “王爷,奴婢保证只要有奴婢在,别说男人了,就算是个雄苍蝇也别想靠近我家小姐三尺之内!”春儿就这么华丽丽地把晨兮卖了。 “春儿!”晨兮懊恼地瞪了春儿一眼。这丫头!真丢人啊!为了个男人把她就这么卖了! “好!春儿果然痛快!”司马十六得逞地大笑:“如此本王的心情会一直很好,你家的阿牛一定没事。” “谢谢王爷!祝王爷一直心情好。” “好,哈哈哈……” “春儿,跟我回去!”晨兮气得一把推开了司马十六,拉着春儿就往外去。 春儿捂着唇偷笑。 到了马车上,春儿道:“小姐,这十六王爷真是不错啊,您要嫁给他了,一定会很幸福的!” “你懂什么?”晨兮白了她一眼,眉宇一阵纠结。 这个司马十六真是把她弄了个措手不及,平日里与他也没有什么干系,怎么他就这么她了? 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娶到她! 他就这么自信? 还有他难道真得不顾血缘关系么?他可真是她的表舅舅啊! 难道是他的身世另有…… 如果是这样,那他浑身都是谜啊,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太危险了,被他盯上了有种万劫不覆的感觉,她感觉无以遁形了。 一时间她心思回转,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会与春儿就到了杨府,进了杨府的门,来来往往的人都向她行着礼,可是神情却有些怪异。 晨兮脸一沉,对春儿道:“春儿,去打听一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春儿走了回来,脸上露出了愤慨之色:“将军真是过份,就咱们出去这一会,竟然又纳了一个妾回来,据说是妓院里的花魁,纳就纳了,居然还是住在了只能是夫人住的松 香院中,这算什么意思?这不是存心恶心咱们夫人么?一个妓女住在夫人的院子里,这将军真是想得出来。” 晨兮脸色一冷,怪不得这群仆人看她的眼光异样呢。 不过父亲虽然好色,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的,怎么就把一个妓女弄到了松香院了呢? “去,问一这妓女的来历!是不是别人赏来的?” 春儿正要转身去问,这时千儿万儿迎了上来,看到晨兮后,对着晨兮行了个礼。 千儿道:“不用去查了,奴婢已然着人查过了,那个冷姨娘是太子送给将军的,所以将军为了讨好太子,就把这冷姨娘放在了松香院里了。” 太子? 晨兮眼眯了眯,想了想道:“走吧,不用管。” 估摸着这宅子里的女人就等着看她的好戏,想借她的手除去这个冷姨娘。 她看起来这么傻么?没事被人当枪使? 才走了几步,就看到文姨娘的丫环环儿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晨兮后,连忙行了个礼,然后急道:“大小姐,冷姨娘在命人砸松香院边上的小库房。” 晨兮的手陡然一紧,眼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是谁?是谁挑唆的?” 环儿一惊,这大小姐太厉害了,只一就问出了关键,还好文姨娘聪明,坚决不让她去新姨娘那里说三道四,否则现在倒霉的就是她了。 她连忙道:“是二小姐,我们姨娘知道后曾去拦过,被冷姨娘赶了出来。” “看来这个冷姨娘也是想给我一个马威了。”晨兮嗤之以鼻,对千儿万儿道:“走,去松香院,既然这些不安份的人这么喜欢看戏,那就让她们看个够!”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得到,周围的人面色各异,准备着向自己的主子报告消息。 晨兮一行人不一会就来到了松香院边上的小库房,库房的小门已经被砸开了,只听到一道女音在里面嚣张道:“快,把这些都搬到本夫人的院中去!” 晨兮的眼更冷了,这库房里的东西全是她母亲的东西,那都是林家多年来送进府里的,晨兮因着松香院没有人住,所以一直也没将这些东西换地方。 没想到杨大成弄了她一个措手不足,送了个这么个货进来。 她莲步轻移,走到了门口,淡淡道:“把东西放,都给我滚出去!” 她背着光站在那里,阳光将她的身影向里投射出一抹修长的影子来,慢慢呈放射状发散开来…… 威压! 这是绝对的威压! 就算是一道小小的身影,也彰显出不容忽视的冷意与杀机。 她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小库房,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上,震得人心跳加速。 她,步步生莲,飘然若仙,每行一步,更折射出逼人的威仪! 她,稚嫩却精致极致的小脸上,隐约着慑人的光芒,一如利刃的反光,充斥着阴寒。 她一步步的走来,高贵如天边的雪莲,优雅似清松脆竹,风华如妖魅仙人,深沉似无边大海,阴霾似暴风骤雨…… 整个人都被一种阴冷的嗜杀气息都包围!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一个未及笄的稚嫩小女孩,可是眼的气势却让人忽略她的年龄,只感觉到了她身上无边的杀意与滔天的冷意。 就连春儿也未见过这样的晨兮,仿佛地狱中走来。 里面的仆人一个个呆在那里,脚发软,唯一感觉就是——臣服!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她的风华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他能人道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他能人道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七十六章 他能人道 眼直直的射向了那女子,只见那女子明眸皓齿,体态妖娆,增之一分则白,减之一分则瘦,尤其是那种从骨子里折射出来了勾魂慑魄的媚意,是个男人都会被吸去了魂魄。ai悫鹉琻 太子果然是好手笔! 晨兮眼微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花楼里来的,而是太子精心培养的伶人,专门是为了拉拢权臣所宦养的! 这个女人的脸,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她陪司马琳参加皇宫宴会,那杯让她喝了落了胎的毒酒就是这个女人送上来的。 “冷姨娘?”晨兮唇间勾起了玩味一笑,朱唇轻启,淡淡吐出了让冷姨娘心惊胆战的字眼:“怎么不是叫冰姨娘呢?” 冷姨娘一惊,手猛得抓紧,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杨家的大小姐怎么会知道她在太子府里的代号是冰? 对上晨兮仿佛洞察世事的双眸,她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惊,怕,恼羞成怒。 她脸色一变,色厉内茬道:“杨大小姐,这可是将军的院落,岂是你一个女儿能随意进入的?” “是么?”杨晨兮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 就在冷姨娘以为杨晨兮会被她故作强势的态度所震慑时,她听到晨兮唇间翕合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掌嘴!” “是!” 冷姨娘直觉不妙正要运功躲开,却看到了晨兮眸中仿佛掌握一切的深邃,微微一惊中生生地将功力散去。 “啪啪啪……” 就在她这一迟疑中,千儿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一连十几个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 她身边的一个丫环见状不妙,脚微移,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溜烟的跑了。 晨兮的余光看到后,唇抿了抿,笑意更浓了。 直到千儿停了手,一股子的血从冷姨娘的唇角流了来,那张脸已然肿成了猪头了,再也找不到刚才的妖娆与妩媚了。 没想到前世的仇,今日还报了,虽然那毒酒不是拿给她喝的,但冷姨娘却也是帮凶!原来老天还是开眼的,兜兜转转把曾得罪过她的人一一送到了她的面前…… 冷姨娘怨恨不已地看着晨兮,晨兮却巍然不动,漫不经心地走到了一边的座位上,这时万儿不知道哪弄了杯茶,居然还冒着热气,递给了晨兮。 晨兮笑着看了眼万儿,接过茶慢条斯理的抿了口,悠悠道:“知道错在哪了么?” 冷姨娘哼了声,怒道:“大小姐,你竟然敢趁着将军不在对妾身用私刑?你就不怕将军回来知道后惩罚你么?” “噢?是么?”晨兮又抿了口茶,轻笑:“我还真是好怕,那么冷姨娘认为我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冷姨娘微微一愣,没想到晨兮打了她后竟然会被她一句话给拿住了,她不禁眯了眯眼,看向了晨兮,见晨兮不过十二岁的女孩样子,虽然在那里镇定自如地喝着茶,可是在她看来竟然感觉是晨兮故作镇定,想来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害怕。 顿时她不禁得意了起来,她就说嘛,一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怎么敢打自己父亲的妾室?定然是听了他人的挑唆才一鼓作气的打了她。 现在打是打了,却又害怕了! 当对千儿瞪了一眼后,趾高气扬道:“其实这很好办,虽然妾身是将军的妾室,可是将军对妾身喜爱有加,而且妾身又是太子送给将军的,不日之后就会扶上夫人的位置,到那时,妾身就是大小姐的母亲,这世上哪有当母亲的跟自己个孩子计较的?只要大小姐对妾身跪地认个错,妾身对今天的事就不追究了。” 说完后她的唇间勾起了诡异的笑。 杨晨兮将竟然敢打她,那么就等着她的报复吧! 只要杨晨兮跪来求她,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到那时,凭着将军对她的宠爱,太子为她背后撑腰,她不把这杨晨兮弄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就不是太子手中最得意的冰! 哈哈,太好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平白把一个嫡小姐送给她糟蹋,相信只要她制服了杨晨兮,从此这杨府再也没有人敢跟她作对了! 那时杨府也好,杨大成也好,还不是任她予取予夺? 晨兮挑了挑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得她倒是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了。 就在她狐疑之时,听到晨兮声音悠扬淡淡道:“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冷姨娘大喜,轻咳了声,就要等着晨兮对她磕头认错,突然膝盖一阵巨痛,她措不及防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地上。 只听千儿喝道:“冷姨娘,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还不快点磕头认错?难道还等着大小姐请你不成?” 冷姨娘又惊又痛的趴在地上,这才明白自己是被晨兮耍了。 她怒道:“大小姐,你这样对妾身,将军定然不会放过你的,太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晨兮眼一冷,斥道:“来人,冷姨娘竟然敢公然诋毁太子的名誉,拉去重打五十大板!” 冷姨娘听了一个激灵,叫:“大小姐,妾身怎么诋毁太子了?你这是欲加之罪!” “没有么?”晨兮冷冷一笑道:“你身为将军府的小妾,私自打开主母的库房,这是什么行为?你既然做错了事,不思悔改,还对将军府嫡小姐暗藏恶毒心思,图谋报复,这又是什么行为?在我惩罚你后,你竟然还敢用太子来威胁我,你这话分明是说太子不分青红皂白,不分主仆尊卑,随意的以势压人,这不是诋毁是什么?难道你心目中就认为太子就是一个昏溃不堪,随意插手大臣府中之事的人么?你心目中竟然将太子想得如此不堪,还不该打么?记着,今天这板子不是我杨晨兮打你的,而是为了太子打你的!” 冷姨娘被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她是仗着太子的势在杨府里为所欲为,可是却没有杨晨兮所说的这般心存不良诋毁太子!这杨晨兮分明是血口喷人! 她正要开口反驳,却见晨兮脸一板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动手?” 仆人们虽然知道新来的冷姨娘得到杨大成的喜欢,但毕竟刚来,晨兮可是掌握了杨府大半年了,该听谁的自然心里有数。 加上也不喜欢冷姨娘初来乍道就敢开前夫人的库房,当如狼似虎的拉着冷姨娘就往外走了。 “你们这帮狗奴才,竟然敢打我?我是太子殿的人,你们反了天了么?” 晨兮眼一冷,喝道:“堵住她的嘴!再让我听到她诋毁太子的话,唯你们是问!” 一个仆人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抹布塞入了冷姨娘的嘴里。 “唔……”冷姨娘目眦俱裂的瞪着晨兮,晨兮看也不看她。 不一会传来了冷姨娘的痛呼声,还有板子入肉的拍打声。 这时春儿担心道:“小姐,这冷姨娘毕竟是太子送的,而且将军还正宠爱着,要是一会将军来了,怎么办?” 晨兮走到了其中一个被打开的箱子,里面全是林氏的首饰,手轻轻的抚过,慢慢地合上盖子,一字一顿道:“不论是谁也休想动我母亲的东西!今天我就是要借着冷姨娘的事告诫父亲,敢动者非伤即死!” 春儿心头一凛,担忧地看着晨兮。 千儿则低声道:“小姐,这冷姨娘有武功,而且还不低。” “嗯。”晨兮点了点头,叮嘱道:“这事发生后总是得罪了她,你们以后见着她小心些,尽量避开她。” “知道了。” 冷姨娘痛不欲生的惨叫从外面传了过来,晨兮的唇间勾起一抹冷笑,一个从小培养的伶人,怎么可能连这点伤都痛得受不了?分明是有意的,只是为了博得父亲的同情罢了。 还有二十天,最多二十天,这个女人一定要除去! 否则以她的身份,相貌,及父亲对女色方面的昏庸和对权力的追求,旭兮定然会深受其害。 “走吧,咱们出去,相信父亲一会就要来了。” 晨兮带着三个丫环刚走到了门外,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她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冷姨娘……”杨大成脚一跨进大门就看到冷姨娘被打得血肉模糊,顿时失声叫了起来。 “啊……将军……救救妾身啊……” 随着杨大成心疼的叫声,冷姨娘泪眼朦胧的抬起了头,看到杨大成后更是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喘息道:“将军……救……救……” 杨大成心疼欲裂,一把抢过了板子,狠狠的打在了殴打冷姨娘的仆人身上,怒吼道:“混帐东西,竟然敢打冷姨娘?不想活了么?” 那仆人吓得扑通一跪在了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拼命的磕着头。 这时晨兮走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对着杨大成行了个礼后,淡淡道:“父亲不要责骂他,是女儿令打冷姨娘的。” “杨晨兮!”杨大成一声怒吼,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怎么敢?竟然如此嚣张跋扈,竟然连太子送给我的姬人都敢打?你疯了么?” “父亲,难道您就不问女儿为什么打她么?” “为什么?”杨大成气极道:“不管为什么,你都不能干涉父亲房中的事,更不能打太子的人!” 冷姨娘低着头,眼中闪过恶毒的笑意,她突然叫道:“哎呦,将军,疼死妾身了。” 叫完后还有意抬起了头,让杨大成看到她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 杨大成一见刚才还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脸,转眼间成了猪头了,更是怒不可遏,心疼的抱着冷姨娘,急道:“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冷姨娘躲在了杨大成的怀里,心里想,你是猪么?这还用问么?除了你的女儿还有谁? 脸上却露出哀怨之色,泪一滴滴一往流,泣道:“不要怪大小姐,是妾身,是妾身言语不敬惹怒了大小姐,以后妾身一定会不敢多说一句,不会多走一步路,谨记着妾身的本份……” “杨晨兮!”杨大成一声暴吼,杀气腾腾的瞪着晨兮:“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先是二姨娘,后是冷姨娘,你真是跟你那死鬼母亲一样的恶毒,连一个妾室都容不得么?非要将她们打的打杀的杀,让本将军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才称心么?” 一直知道杨大成是冷血的,无情的,卑鄙的,流的,无耻的,可是晨兮还是被杨大成这话给气到了。 母亲都容忍了十几年,容忍到任凭二姨娘对她长年毒,几乎死了,居然还落了个恶毒的名声。 二姨娘不再是父亲身边的人,跟她有关系么?是的,是她设计了二姨娘,让二姨娘渐渐不得了父亲的心,可是父亲要是真爱二姨娘,那么这些算计根本就不会成为他们离心的原因!父亲自己喜新厌旧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这罪名扣到了她的身上。 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尤其是母亲都死了,还被这种恶毒的言语诬蔑,父亲简直不是人! 杨晨兮真是无比的庆幸,终于母亲脱离苦海了,否则这辈子真是完了。 她冷冷地看着杨大成,一声一吭,眼中是那么的平静。 可是就是这种平静,让杨大成倒是心中打了个咯噔。 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你,都会让你感觉到了浑身发冷,头皮发麻,心底不由自主会产生出惊恐的感觉。 这是他的女儿么? 这是才十二岁的晨兮么? 为什么这种眼神让他感觉到了暴风骤雨的前奏,让他感觉到泰山压顶般的窒息,还有一种要毁天灭地的汹涌…… 就连他这个沙场征战,趟血杀戮的人也禁不住心惊胆战。 “你……你……要做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语气里带着轻微的颤,甚至没有发现,他从骨子里发出的惊惧。 冷姨娘一惊,她没想到,杨大成身为一个将军,竟然会怕自己一个不及笄的女儿! 眼中一闪,她突然痛呼一声:“啊……疼死妾身了……” 冷姨娘的痛呼一震醒了杨大成,他猛得清醒过来,他真是疯了,居然怕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他猛得一拍桌子,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父亲认为女儿该是什么样的眼神?” 大成一愣,随即怒道:“还不过来给冷姨娘道歉?” 晨兮眼中的冷意愈盛了,一步一步地向杨大成走去。 那风仪,那气度,那气势,让杨大成不禁咋舌,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女儿,好象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 “你……你……要做什么?”手不自禁的将冷姨娘抱紧,这是他第二次问出这话了,可是每一次都让他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终于,晨兮在离杨大成五步之遥之处站住了,衣风猎猎,眉目如画,眸间敛滟,却吐字如冰:“想问问女儿错在哪了?” “错在哪了?你不知道么?”杨大成突然暴怒,一跃而起。 此时的他羞愤不已,刚才他竟然被杨晨兮的气势所威胁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为了掩饰住刚才的狼狈,他暴跳如雷地吼道:“你身为杨家的嫡女,竟然敢虐待一个新进门的姨娘,而且还是太子亲自赏的姨娘!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家法?还有没太子?” 一个怒发冲冠,一个镇定如初。 一个满面怒意,一个平静如水。 一个杀意遍体,一个淡然处之。 高立分。 直到杨大成吼完,叫完,怒完,才发现他所有的火气仿佛都如泥牛入海,根本不起一丝的波澜。 晨兮,还是晨兮,依然气定神闲,眼漠然而淡然,平静而悠远。 而他就如一个跳梁小丑般在那里指手划脚。 这一刻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没想到千军万马之中他都能镇定如初,到头来却不及一个小女孩镇静。 他目色复杂的瞪着晨兮,防备,警戒…… 晨兮的星眸扫过了他的脸,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不愠不火,不惊不怒,仿佛死水微澜。 就在他以为晨兮不会说话时,晨兮却说话了,语气更是平和不已,一如林氏,是那种一拳打在绵花的感觉。 “父亲,就是因为女儿眼里有您,才会惩罚冷姨娘,就是因为女儿眼里有家法,才会杖打冷姨娘,而更是因为女儿为了维护太子的名声,才不得不重责冷姨娘!”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父亲,到了京城也已半年了,您也知道京城中嫡庶之分是如何之严,更知道主母与姨娘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微妙吧?眼冷姨娘是什么身份?姨娘说好听点是半个主子,其实是半主半奴,那么试问身为奴才竟然敢私自打开主母的库房,这该当何罪?” “这是为父让……” 不待杨大成说完,晨兮就打断道:“可是这冷姨娘在女儿的责问,非但不知悔改,竟然还敢说这是奉了父亲的意思才做的!父亲是什么人,冷姨娘不知道,女儿还不知道么?这满杨府的仆人不知道么?父亲身为大将军最重的就是礼法,讲究的就是嫡庶之道,最严明的就是主仆之分,绝不可能允许一个姨娘不顾身份动了主母的东西!所以女儿认定她这是有意给父亲泼脏水,为了维护父亲的尊严,女儿赏了冷姨娘几个耳光,让她长长记性,要她知道父亲虽然宠着她,但父亲的威严是不可侵犯的,父亲说女儿有错么?” 杨大成一涩,他是对冷姨娘说松香院的东西全部交由她来处理,可是被晨兮这么一说,他要是还帮着冷姨娘,不就是向所有的人宣告,其实他就是一个不懂礼法,不分嫡庶,主仆不清的浑人了么? 他知道自己被晨兮摆了一道,可是偏生说不出一句可反驳的话来,不禁气哼了声。 晨兮又道:“本来女儿也不为已甚,可是这冷姨娘挨了打却还是口出狂言,说什么她是太子的人,说什么将来就是这里的主母,还叫女儿叫她母亲,这真是滑天之大稽!这太子念着父亲劳苦功高赏了个女人来,那是太子对父亲的体贴,可是这冷姨娘竟然敢仗着自己是太子赐的人,在杨府里胡作非为,肆意妄为,根本不是有悖了太子的初衷,更是陷太子于不义,此等大罪,难道不该罚么?说什么是太子让她来当主母的!一个花街出来的女人当将军府的主母?这可能是太子做的事么?难道堂堂太子会让一个青楼女子送给重臣当主母么?那是恩赐还是羞辱?她这不是陷太子于不仁是什么?如此陷前主子于不仁不义之境地的狗奴才,女儿责打了她又怎了呢?” 杨大成又是哑口无言,可是看到冷姨娘肿得面目全非的样子,哪有刚来时的美貌,想到刚才她在床上的妖娆婉媚,服侍得他浑身舒坦,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痛惜,加上对太子的敬畏,遂怒道:“不管你说得天花乱坠,可是这冷姨娘是太子的人,那是太子对为父的恩赐,动她就是对太子的不敬!就算她有千般错万般错也是该由太子出手惩罚,你这孽女竟然敢动用私刑,这不是对太子大不敬是什么?你这是想把杨家往火坑里送么?” “哈哈哈……”晨兮听了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杨大成莫名其妙,就连一旁的冷姨娘也不禁奇怪地看向了她。 心想这杨大小姐莫不是疯了?听说太子牵怒吓傻了不成? “你笑什么?”杨大成斥道。 笑声戛然而止,晨兮目光如注地盯着杨大成道:“父亲,你这话句句声声都是把女儿往死路上逼,难道这天就有你这样的父亲么?” “你!”杨大成羞恼不已地瞪着晨兮。 晨兮处变不惊,平静道:“不过,父亲,不管怎么样您有句话说的很对,这冷姨娘确实是太子对您的恩赐,既然是恩赐,确实该感恩。可是既然是恩赐又怎么可能成为挟持您的一种手段呢?难道父亲准备把这个冷姨娘当成菩萨供起来么? 那么您这是置太子于何境地?把太子的一份心意又置于何地? 这话传了出去,别人不会说太子因为对您赞赏才赏一个女人给你,而是会说太子是为了牵制于您才给您一个女人的,您说这话要传了出去,太子会怎么看您?皇上又会怎么看太子呢?在朝中重臣家中安放眼线,这可是皇家大忌!太子会感谢您对他的这种尊敬么? 再说了,太子是什么人?那是未来大统的继承人!讲究的是什么?最注重的就是长幼嫡庶之分!莫说皇子们见到太子要行礼了,就算宫里的妃子,除了四大贵妃普通的妃子见了太子也是要行礼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妾就是妾,就是嫡子嫡女的仆!难道父亲以为太子会为了我一个嫡女惩罚了一个妾而问罪于父亲么?” 说到这里眼轻蔑地看向了冷姨娘,淡淡道:“父亲,冷姨娘不过是太子送给您的一个玩物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意思,这跟平日送的金银珠宝如出一辙,所不同的冷姨娘是个活物而已!玩物,玩物,喜欢时把玩几许,不喜欢时就扔在一边,千万不能让这玩物喧宾夺主,肆宠而骄了。这主母的院子还是该配得上她的人住!父亲年纪尚轻,正是风华正茂之时,而且横腾达更有青云之上之趋势,父亲千万不要因小失大,惹得未来的主母心中不快才是。” 杨大成听了心中一凛,是啊,他真是一时昏了头,以为攀上了太子就得意忘形了,太子虽然是太子,但未必就一定是未来的君王,这九子夺嫡,胜负未分,他现在跟太子亲近未必是好事。 这子确实也不是冷姨娘该住的地方,免得将来另娶的夫人心中嗝应。 当敛去了怒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晨兮,沉声道:“兮儿所言极是,是为父考虑不周。” 冷姨娘大惊失色,立刻作出楚楚可怜之状拉着杨大成的手道:“将军……” 杨大成脸色一沉,看了眼冷姨娘道:“怎么?你有意见?” 冷姨娘到底是经过训练的,自然知道杨大成不满了,连忙道:“不,不是的,妾身也深觉大小姐所言极是,太子将妾身送给了将军,妾身就是将军的人了,怎么可以因着是太子送来的恃宠而骄呢?今日大小姐教训的极是,妾身只是想这松香院实在不是妾身这种身份可以呆的,还请将军另拔院落。” 杨大成听了转怒为喜,心中对冷姨娘更多了几分怜惜,连忙抱起冷姨娘轻怜蜜爱道:“冷姨娘真是深得本将军之心,本将军此生定不负你。” “将军……”冷姨娘娇滴滴地叫了声,将脸埋入了杨大成的怀里,眼中却射出了怨毒之意。 晨兮淡淡一笑,她知道父亲这种人以前在大西北是要色也要权,可是自从到了京里,在色与权的面前,他更热衷于权利了。 因为人就是这样,不能接受太大的落差。 在大西北,他就是天高皇帝远,什么都是他说了算,所以他更热衷于美色。 可是到了京城,他突然发现他一个一品将军其实什么也不是,走到路上,一个板砖出去,如果砸中十个人,就有九个是当官了 ,其中还有封候封王的。 他才发现他走到哪里,他都得点头哈腰的对人迎奉的笑。 试问父亲怎么能够受得了这种巨大的落差? 所以现在的父亲更热衷的是权力,已然疯狂的要权了。 所以不得不说晨兮刚才的话十分准确的拿住了他的要脉,他为了权利自然会想得更多些,美色什么都是浮云了。 这时只听杨大成道:“兮儿,那你说冷姨娘住在哪里好呢?” 晨兮笑道:“这个女儿早就为父亲考虑好了,自然是住在筠竹园。” “筠竹园?”杨大成脸色一变,那是离主院最远的一个院落,非常的偏,从大门走到那里得走小半个时辰。 “是的,筠竹园虽然偏些,但胜在静谧,雅致,而且很适合冷姨娘的气质。”微顿后,她若有所指道:“父亲,其实有些东西看似近却未必近,看似远却未必远,近远都在父亲一念之中,只要父亲心里有冷姨娘,这距离不是问题是不是?” 杨大成一惊,细细品了品晨兮的话,顿时茅塞顿开,是的,这冷姨娘是太子送来的,如果他太过于讨好,会被人将他归于太子党,要是别的皇子这么认为还好说一些,但皇上呢? 皇上这么认为,那他就有些危险了。 皇上目前正当身强力壮,最忌的就是臣子与儿子之间拉帮结派,他不但防着皇子们,更是防着太子,所以他这么明目张胆的靠向了太子,简直是提着灯笼上茅房——找死! 心里对晨兮又多了分认知,关键时刻还是这个女儿有远见啊! 这么一打冷姨娘也未必不是好事,在外人看来,他杨大成不过是把太子送来的女人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妾而已,妾嘛,做错的自然就是要打的。 当然对太子他也会有交待,他会更加的对冷姨娘好,宠幸冷姨娘,表示对太子的感激之情。 妙啊,简直是太妙了。 他现在甚至认为晨兮惩罚冷姨娘全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了。 于是眼含笑意道:“就听兮儿的,筠竹园确实不错。” 冷姨娘恨得牙痒,在进杨府前,她都把杨家的情况摸得个一清二楚,当然知道筠竹院在哪了,没想到她竟然被发配到这么远的地方,那怎么才能亲近杨大成?如何能获得杨大成的宠幸,而完成太子的命令呢? 脸上却露出欢喜之色道:“将军说好的地方一定是好的,不过妾身初来乍道,将军可要常陪陪妾身,不然妾身会害怕的。” 听冷姨娘完全的信任,杨大成心中有愧,觉得是骗了她的信任,当更是柔和道:“放心吧,冷姨娘,本将军定然天天陪着你,不会让你害怕的。” 这冷姨娘的话也正中他的怀,他还没尝够这冷姨娘的味道呢,自然愿意天天留在冷姨娘的院中。 晨兮见两人光天化日之不知廉耻的亲亲我我,心中鄙夷,也不愿意多留,淡淡道:“父亲,既然如此,女儿就着人帮冷姨娘的东西收拾一搬到筠竹园去了。” “好,去吧。”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杨大成后行了个礼,然后恭敬道:“将军,十六王爷给大小姐送礼来了。” 晨兮眉心一跳,这十六王爷又搞什么鬼?无缘无故送什么礼? 杨大成也一惊,现在的十六王爷非比以前了,以前就是一个闲散王爷,没名没份,爹不亲娘不爱,可是现在自从半年前回到京城后,他突然送了个丹药师给皇上,皇上服了那丹药师的丹药后,容貌年轻了,连精力也旺盛了,听说能夜御五女,甚至广纳妃嫔,更是另十个嫔妃怀上了子嗣。 皇上以前对所有的皇子都有着戒心,可现在却偏偏对这个自己的幼弟没有戒心,一来是因为送人有功,二来是因为十六王爷毁容断腿不能人道。 所以更是宠幸不已,几乎是言听计从。 本来他一直想找机会跟十六王爷套近乎,想着在大西北总是有数面之交,可是这个十六王爷却一如既往,低调得很,基本是足不出户,对他人送的请柬也是拒之门外。 没想到居然会送礼给晨兮,这真是让杨大成 心里乐开了花,这真是双喜临门啊。 先是太子送女人,后是十六王爷送礼品! 这一让他感觉身份高贵了不少,心情也更加好了。 他满面含笑道:“是什么礼?” “是一瓶生肌消肿膏。” “生肌消肿膏?”杨大成一愣,看向了晨兮,打量了翻道:“你哪里摔伤了?” 晨兮的唇狠狠地抽了抽,这个死马,不就是揪了他几把腰肉么?他就说瘀青了,要擦药了,让她帮着擦药去肿。 她推说没药,他就这么明晃晃地,大肆肆地给送药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对上杨大成狐疑的眼神,她镇定道:“没有。” “那他怎么送这东西给你?” “皇家子弟的心谁能捉摸到?许是捉弄人吧。” “是么?”杨大成怀疑地看了看晨兮,总觉得晨兮有什么瞒着他。 不过不管怎么说,晨兮能搭上十六王爷这条线,让他十分满意,当也不追究了,只是笑道:“既然这样,礼尚往来,哪天你送个荷包什么的给王爷,表示一。” “父亲!”晨兮懊恼不已地看向了杨大成,有这样的父亲么?送男人荷包?是什么行为作为父亲不知道么? 这叫私相授受! 传出去她杨晨兮还要不要名誉? “怎么?”杨大成脸色一板,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心里冷笑,算了,她又不是不知道父亲是什么货色?为了权,估计谁要是看上他娘,他都会洗干净送上门的,何况只是一个女儿? 当淡淡道“:知道了。” 杨大成这才满意地笑道:“好孩子,这才是父亲的好女儿,对了挑个晚上的时间去,把十六王爷服侍的高兴些,要是实在晚了就住王府也行。” 晨兮怒从心起,这算什么?把她当成青楼的女人了么? 手紧紧地握了握,她怕一个控制不住拳手打到了杨大成的脸上。 按奈住了怒意,她作出羞涩状道:“父亲应该知道十六王爷是不能……不能……” 意思是司马十六不能人道。 杨大成显然是忘了,听了一愣,随后又笑道:“那没事,只要十六王爷高兴,你按他说得做就行了。好了,为父先把冷姨娘安顿好,你忙你的吧。” 说完急急地走了,想来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无耻了些,不敢面对晨兮了。 晨兮铁青着脸,差点怒极而笑了。 “人渣!” 千儿万儿鄙夷不已的骂了声。 晨兮淡淡道:“走吧。” 这时千儿万儿突然正色道:“大小姐,有件事奴婢不得不替十六王爷证明。” “什么事?” 千儿压低声音道:“王爷可不是不能人道,您不能误会了。” 晨兮脸一红,这死丫头,居然跟她说这些!他能不能人道关她什么事?这死丫头就吃准了她会嫁那死马么? 当似笑非笑道:“千儿,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过?” “啊呀,呸呸呸!”千儿顿时脸红成了彤云,羞道:“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奴婢?奴婢看了不得长针眼啊?” 晨兮脸一板,斥道:“没看过也敢打包票?糊弄我么?” “啊?”千儿这才知道被晨兮耍了。 万儿连忙追上去道:“十六王爷行不行,大小姐不知道么?” “万儿!” 这次换晨兮羞得无地自容了,是啊,她怎么不知道呢?刚才他抱着她时,那坚硬如铁的存在,她至今想起来还脸红呢。 “嘿嘿。”千儿万儿都捂着唇在一边偷笑。 &n bsp;这时春儿心疼晨兮了,打岔道:“小姐,冷姨娘那杖刑还没打完呢。” “扑哧”千儿笑道:“春儿姐姐,要不,您去把将军拉住,说还要打四十大棍?” “死丫头,尽会欺侮我!看我还帮你绣荷包不?” 千儿一听吓得求饶道:“不要啊,春儿姐姐,好姐姐,您一定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天啊!那一千个荷包全着落在您身上了啊。” 晨兮眼珠一转道:“千儿万儿,罚你们再绣一千个荷包,不许找人代!” “啊?小姐……”千儿万儿一垮了脸,主子啊,都是因为您,她们才被小姐罚的。 ------题外话------ 感谢渊底情丝小美人 投了1票(5热度)投了3张月票,送了花花1朵。感谢jyu1970小可爱 送了2朵鲜花,感谢tyy1984小宝贝 送了1朵鲜花,感谢wm752105小天使 投了4票,感谢zykx123321 小萝莉投了1票,群么么。爱你们,祝你们越来越美貌,天天好心情。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他能人道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司马十六不姓司马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司马十六不姓司马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七十七章 司马十六不姓司马 “小姐……”春儿递了杯参茶给晨兮后,柔声道:“夜深了,您还不睡么?” “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会书。ai悫鹉琻”晨兮笑着放了书,接过了她手中的参茶抿了口。 “也不知道千儿万儿怎么回事,也一个个不睡,在外面瞎逛悠。” “好了,别埋怨了,你先睡吧。”晨兮眼微闪,笑着把春儿支走了。 春儿临走到门口还不放心道:“小姐,您可得早点睡啊,仔细伤了眼睛。” “知道了,管家婆。” 春儿嗔怒地瞪了眼晨兮,才退了去。 不一会儿,晨兮把书放,打了个哈欠道:“你再不出来,我就睡觉了。” “扑哧。”空中传来司马十六好听的声音,他调笑道:“那不正好么?我陪你一起睡。” 晨兮脸一呈绯红色。 烛光中,摇曳出诱人的妖娆,尤其是一对墨睫在雪白的肌肤上投微颤的剪影,更泄漏了她心底的悸动。 这样的晨兮更是让司马十六心头酥麻,脑中一片凌乱。 他飘然而至,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声音略带性感的暗哑:“黑心小丫头。” 晨兮微微一震,眉宇间透出了淡淡的思量。 “呵呵。”司马十六轻笑,当着她的面,将面具缓缓的揭了开去…… 面具才一离开,晨兮就觉眼睛一亮,只见面具露出了一张仿佛水墨描绘的精致五官,渲染出超越审美观的瑰丽,仿佛朝阳,又似落辉,微一直视就是容光逼人。 尤其是一对仿佛穿越人心的桃花眼,此时更是荡漾出万般的柔情,千般的温暖,一如醇酒醉了人心,迷了双眸…… 从他眸底深处更是跳跃进着惊人的热度,仿佛要灼伤人的灵魂…… 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那是与身俱来的高贵,融入骨血的威仪。 这张脸…… 太熟悉了,熟悉到曾经是她的梦魇,每每梦中吓醒,都是被他强势的逼婚吓醒的! “玉离……”晨兮微眯着眼,眼底流荡出迷蒙之色,又似恍然大悟,又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司马十六怪怪的,明明没有过多的接触,可是她却总是能感觉到他若即若离的目光追随。 状似无情却又是有情,扑朔迷离中另人费解。 她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却是确有其事,原来这两个人一直就是同一个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山洞中玉离突然而至,也解释了为什么他看到司马爷爷就立刻消失无踪。 更解释了他为什么一直瘸着腿,原来断腿就是他的掩饰,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筹划。 筹划! 她的心头突然一跳,瞬间清醒。 司马十六只是一个王爷,一个闲散的王爷,他还要筹谋什么? 难道是…… 脸瞬间变得雪白。 “黑心小丫头。”他轻叹了声,将她抱在了怀里,柔声道:“不要怕我,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既然把自己暴露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怕我,不是为了伤害你,也不是为了让你为我担心,而是因为信任。” “信任?”晨兮轻轻地呢喃着,不得不说,她为这两个字感动了,这已然不仅仅是信任了,而是将命交在了她的手上。 她本以为司马十六只是对她有好感,没想到竟然好感到能将性命交付。 那就不是好感这么简单了。 她怕,怕承受不起…… “为什么?”她唇微翕,动了动,终于看向了他。 眸光更是直直的撞入了他深邃如海的双眸。 他灿烂一笑,露出白如珍珠般的牙,在烛光中更加的璀璨,顿时明媚了他的脸 此时的他阳光无比,温暖无比,全身都折射着柔和的光芒,让人有种不知不觉信服的感觉。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觉得我们彼此应该坦诚而见,如果我一直用面具遮着脸,却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这本身就是对你的不信任,试问,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谈喜欢?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能给予你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喜欢你?所以我愿意,我愿意将我所有的,毫无保留的都展现给你,让你认识一个完整的我,从里到外,从外表到思想,所有的一切。” 他一面说,一面将晨兮的小手放在他的心窝处,眼含深情道:“兮丫头,用心感受我。” 掌心是他不停跳跃的心脏,这一刻她的心仿佛也跟随着保持同一个频率在跳动。 她突然抬起了头,直直的看向了他,看入了他幽深而深邃的眸间,此刻的眸中没有了防备,没有冷漠,更没有了对外人的疏离,有的只有快把她溺死的温柔…… 她心跳加速,掌心的心脏似乎也随着她一起加速跳动了。 她如被灼伤般快速的抽回了手,眼迅速挪开,喃喃道:“我还小……” 他微微一愣,随后他戏谑道:“是挺小的。” 这次轮到她愣了,这声音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怪异,她猛得抬起头,却正好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眼扫过了她的胸口。 “轰” 她的脸顿时红了,甚至感觉到连脚趾头都红了,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啐道:“流!” “哈哈哈……”他大笑,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另一只大手捏了捏她因害羞而呈粉红的小耳垂,一捏之似乎发现了好玩的玩具般,爱不释手的捏个不停。 眼变得更幽邃了,他沙哑着嗓音道:“黑心的小丫头,我会一直等你长大……” 说完他又扫过了她的胸。 面对他一语双关的调戏,她羞恼不已,狠狠地拍了他作乱的手,嗔道:“好好说话,别老是占我便宜。” “我哪有不好好说话了?难道你希望我不等你长大就把你吃得一干二净么?我是这么禽兽的人么?” 司马十六作出哀怨之状,一如弃妇般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 “扑哧”晨兮失笑道:“你哪天不当王爷倒可以当戏子,一定会是最红的伶人。” “古有彩衣娱亲,我可以彩衣娱你,只要你喜欢。” 晨兮的眉微皱了皱,嗔道:“越说越没边了。堂堂一个王爷说出这种有**份的话来。” “身份?在你面前还要讲什么身份?你这黑心的丫头,难道你到现在不明白我的心么?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纯粹的人,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富贵的光环,仅有一颗真诚的心,里面盛得满满的都是对你的爱。” 晨兮不禁一呆,前世也好,今生也好,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过,有纯粹来解释爱情这两个字。 这世上真有纯粹的爱情么?真可以做到不受外在一点的影响么? 眼有些迷蒙,思绪似乎有些混乱了…… 他宠溺地看着她,不去打断她的思维。 因为他知道他的出现对她来说太突然了,他的爱对她来说更是太突兀了,不过他不后悔,这么早就告诉她他的真情。 因为他知道,她虽然年幼,却有一颗比同龄人还成熟的心,她的心智完全能明白,能感觉到他的爱恋。 他不会给别人留一点的机会,绝不会等她生理年纪到了再表露他的情意,那时也许就晚了…… 手轻轻地捏着她的小脸,指腹碰到她吹弹得破的小脸,只敢轻轻的揉,再也不敢用力捏了。 感觉到脸上的温暖,她脸一红,啐道:“你这是这么爱我的么?不停的占我的小便宜?” “怎么是小便宜呢?这是大便宜!哈哈……” “你……” 晨兮羞恼交加,胀红了脸,却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个死马擅长的就是死缠烂打,估计她打开了他的手,他一刻又摸到别的 地方去了。 算了就当被猫爪子在挠。 司马十六眼微闪,他知道其实这黑心丫头是最不容易跟人亲近的,为了让她适应他的存在,他决定天天做些亲近的动作,等她养成了习惯,她就不会排斥他了,而别的男人……嘿嘿……见鬼去吧!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阴险?”晨兮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连忙变得一本正经道:“没有,怎么可能?” 晨兮瞪他一眼,啐道:“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想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哪有?我脑子里想的可都是好东西,比如我想亲亲你,我想抱抱你,我想……” “停……”晨兮嗔怒道:“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理我了?”他心头一喜,声音也愈加的温柔了,仿佛湖风吹过水面,荡起阵阵的涟漪,让晨兮的心不由自主的酥了酥。 他温热的鼻息喷薄在了她的劲动脉处,敏感的肌肤上立刻竖起了几粒小小的鸡皮疙瘩。 “害羞了么?”他轻笑,声音更是性感低沉。 “谁象你这么没脸没皮?”她啐了声,掩饰自己的不安。 “我就对你没皮没脸。”声音中透着丝丝的诱惑。 晨兮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皮没脸的话来的吧?” “当然不是。”司马十六立刻摇头道:“你不是说我不陪你么,所以我决定天天晚上来陪你。” “啊?”晨兮只觉脑门上一群乌鸦过,这死马看来是跟她死磕上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别介,您老人家日理万机的,怎么可以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身上呢?” “不论多大的事也比不上你重要。”他突然将她的身子摆正,眼深深地看着她,再也没有嬉皮笑脸的样子,眼底全是真诚,一字一顿道:“兮丫头,我是说真的。” 晨兮愣愣地看着他,从他到这里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脑中不停的回放…… 她突然发现,他所说的每句话都让她古井不波的心产生了悸动,甚至为他溺死人的温柔而沉醉。 她甚至愿意再次尝试他所说的纯粹的爱…… 她有些发呆地看向了他那对清澈中荡漾温柔的眸子,从他的眸中,她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局促,慌乱,害羞,跃跃欲试的心动…… 心动…… 她突然身体一僵,她曾说过这辈子不再动心了,可是她居然为了司马十六又动心了…… 不,不行! 她怎么可以跟司马家的人再有任何联系呢? 眼慢慢地变冷,她一把推开了司马十六,走到了他的对面,淡淡道:“十六王爷,我可担当不起,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之女。” 司马十六一呆,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也是感觉的,也是为他心动的,怎么倾刻间就变得这么冷漠,疏离,无情? “为什么?”他豁得一站了起来,两手放在了晨兮的肩,不解道:“为什么不接解我?难道我不够好么?你说,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改到你满意!” 晨兮仰起了头,眸光与他似乎受伤的眼光撞击在一起,她心头微疼,强忍住答应的冲动,淡淡:“如果你改了,你还是司马十六么?” 司马十六听了顿时一喜,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道:“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么?你内心还是觉得我是好的是么?” 将身体贴上他的身体,不可否认,她是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原来感情就是这么奇怪,本来毫无接触的两人,竟然能在身体接近时产生悸动,莫名的相信,贪恋! 她狠狠的吸了口气,将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努力地吸入身体里,让骨血深处镌刻上属于他的味道。 可是爱情…… 她不需要! 她不想碰! 当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后,她闭了闭眼,待再张开时,清明,透彻,淡漠,手用力地推开了他。 声音清冷道:“十六王爷,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么?” 他的身体一僵,眼底一片伤痕……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有些心虚的挪开了眼。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 她的脸一白了,是的,她是在害怕,害怕再次的伤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明明知道他与司马琳不一样,可是她却还是害怕了,退缩了,将自己又缩回了重重的壳里去了。 见她害怕的样子,他的心仿佛被针了般的疼…… 猛得,他将她搂在了怀里,安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逼你,不逼你了,我等你,一直等到你能接受我。” 重新被他揽入了温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淡雅的清香,她的心奇迹般的平静来。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小孩子气道:“哪怕我一辈子想不通,你也等么?” “一辈子……”他轻喃,如果能守候她一辈子,等待她一辈子,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幸福呢? 他的呢喃让她心头一惊,患得患失道:“你是不是不愿意?”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他温柔一笑,看向她的目光更是柔和了,轻道:“只要与你在一起,别说等一辈子了,就算是生生世世我都愿意。” “油嘴滑舌!”她似嗔似笑地瞪了他一眼,心却似乎踏实了不少。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她排斥爱情,却更期待爱情! 只是因为前世的伤害,让她害怕触及,而忽略了一个真理,那就是越是孤单的人越是期待热闹。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在一起,渐渐的她的手围住了他的腰,脸埋得更深了。 唇间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他眼底更是激荡着温情,手搂得更紧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晨兮陡然一惊,连忙松开了手。 他知道她害羞,这次倒没有逗弄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看不够似的。 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了,她啐道:“哪有你这么看人的?目光灼灼似贼也。” “如果是贼也是偷心的贼。”他笑着给晨兮倒了杯水,递给了她道:“天干喝点水,没放茶叶,免得一会睡不安稳。” 晨兮接过了水,看着清澈的水,心里涟漪轻泛,细节知人心,不是心中爱到极致,他身为王爷又怎么可能做这些人做的事,又怎么会考虑的这么周到? 唇轻轻地抿了口水,从来没有喝到过比这水更甜的水了,原来心情不一样,会让口感也不一样。 他笑着也给自己倒了杯,随意而自然,人窝在了硕大的太师椅中,喝了口荷后,手里轻轻地把玩着那茶杯。 彰显着优雅与贵气。 晨兮的眼眨了眨,将水杯放在了桌上,看向了他,缓缓道:“送你份礼物,你要不要?” “什么礼物?”他脸上一喜道:“你准备送我荷包么?” 晨兮的脸腾得红了,千儿万儿两个死丫头定然把父亲的话告诉他了。 遂瞪了他一眼道:“这两个死丫头到底是你的丫头还是我的?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呵呵,这不是互通有无么?你要是想知道我的事,你问她们就行了,她们一定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谁要知道你的事?” 司马十六笑道:“呵呵,所以你不去我的府里,我就来你的院子,看我多么为你着想?” “你还说?”晨兮这次真的生气了,想到杨大成说得那些混帐话,就禁不住的气结。 见晨兮真是生气,司马十六也不再逗她了,笑道: “准备送我什么?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 声音里却是透着暧昧,晨兮道:“看你痞里痞气的样子,哪有一点象是王爷的样?” “在你面前我哪有王爷的样?我就是等着杨大小姐垂青的可怜男人。” “就知道耍贫嘴!”晨兮心头一软,不得不说这样的司马十六还真是让她感觉不拘束,随意,舒服。 司马十六看向她的眼睛更亮了。 见时间不早了,晨兮也不跟他再多说了,正色道:“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真的……” 话未说完,他又道:“我也没有开玩笑啊,我真是喜欢你送的任何东西。” “你还说?”晨兮瞪了他一眼道:“帮我磨墨。” “好。”他毫不介蒂的随着晨兮走到了书桌前。 见油灯有些暗,怕伤着晨兮的眼睛,十分自然的挑了挑灯芯,灯光瞬间亮了起来,将晨兮的身影照在墙上,摇曳生姿。 只偶一回头,看到她的影子后,他就痴迷不已,再也转不开眼睛。 虽然只是侧面,可是写字时行云流水的动作,漫不经心的优雅,认真时的唯美,一举一动都牵动了他的心。 看她每个动作,那都是一种享受。 “你怎么了?” 直到晨兮将手在他的眼中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他居然看女人的影子看傻了,这要传出去,非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何况这还不是女人,只是一个小女孩! 突然他抓住了晨兮的手,有些孩子气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晨兮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待看到他眼中的懊恼,期待,痴迷时,心头一动,随手在他额头弹了个嘣儿,笑道:“慢慢等!” 额头的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不禁也好笑了起来,又不甘示弱的刮了刮晨兮的鼻子道:“好吧,我慢慢等,等你长大。” 晨兮心头一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司马十六笑着接过了纸张,一见之脸色顿时变了,神情凝重道:“这都是朝中大臣的名字,你怎么会有?” 晨兮笑而不语,手指了指每个名字面的标注。 司马十六定睛一看,顿时现出了比刚才还要惊诧的神情,他激动的抓住了晨兮的手。 晨兮笑着看向了他,她就知道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御得了这些东西的。 这些看似只是大臣的名字,可是她却在面写了每个人的弱点,喜好,性情。 因为这些人都是股肱之臣,平日表现出来的未必就是本性,但晨兮写出来的却是他们最真实的本性。 这是都是前世她亲自经手的,没有一个人比她还清楚了,她占了重生的先机! 对于司马十六,她既然明白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么这些名单对司马十六来说简直是珍贵之极,司马十六怎么能不激动呢? 她含笑看着他,可是看着看着,却发现他的脸色变了,变得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 “兮丫头,不管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但我告诉你,以后绝对不允许你再去犯险,知道么?” 他当着她的面就把这张所有皇子梦寐以求的纸撕了个粉碎,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肩,眼,紧紧地盯着她,穿透了她的心灵深处。 他一字一顿道:“答应我,永远不要轻涉险地,永远不要为我做任何事,保护好自己,这才是你唯一要做的事!男人的事交给男人,你,只需要享受我的成功,分享我的快乐,永远不要参与到这种阴暗的争斗中去,好么?” 瞬间,她呆在了那里,呆呆地看着他…… 泪,一滴,二滴,三滴…… 慢慢地滴落。 见她流泪,他登时慌了神,连忙将她搂在了怀里,安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凶你,我只是不想你有任何危险,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偷到了这份名单,可 是你知道么?一旦被人发现,你就会把自己送入最危险的境地。我虽然能保护你,但我还是担心,担心一个疏忽就会失去你……” 突然他的唇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捂住,顺着小手,他看向了她。 她泪流满面,拼命的摇头,哽咽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他呆了呆,半晌迸出了一句话:“不对你好还配爱你么?” “十六……”晨兮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将脸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前世,当孩子离开她身体,她没有哭。 当火烧灼了她的皮肤,烧毁了她的血肉,她也没哭。 今生,秦氏的陷害,杨大成的无情,层出不穷的迫害,她除了反击,她从来没有哭。 可是现在她哭了,她只想哭,用哭来渲泄她两世的痛苦,两世的委屈,两世的凄凉,两世的悲伤…… 原来老天还是怜她的,终于送了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人。 能够为了她连江山都能弃之若敝履的人! 他明明知道得到这份名单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却依然,断然,绝然的撕毁了,只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的伤害! 她到现在还记得为了这份名单上的每个人,她付出了多少的艰辛,而这一切全是在当时司马琳的甜言蜜语,一次次的欺骗诱惑完成的。 她为了这张名单付出了常人所不敢想的代价,甚至还失去了孩子,可是最后司马琳呢?竟然逼得她纵火**。 痛再次袭击了她,她手紧紧地抓住了司马十六的肩,指甲都嵌入了司马十六的肉里。 他身上疼,可是心却更疼,因为他能感觉到从她心底深处发出的痛苦。 他抱紧了她,只想将身体上的温暖传给她,不断道:“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里,在这里……” 他的声音就如梵音,让她的心渐渐地平和,痛苦慢慢远离,手越来越松…… “为什么?”她抬了起头,泪盈于眶,泣:“为什么你要姓司马呢?” 他猛得低了头,轻轻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直到吸尽每颗苦涩的泪滴,唇才猛得压上了她的唇。 轻吮,小心翼翼…… 直到她的唇微微张开,他的灵舌才滑入了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地纠缠。 旁若无人,肆意放纵! 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的存在。 她踮起了脚尖,紧紧地揽着他的脖子,将身体紧紧地贴着,仿佛要与他融成一体。 吻,更加炙热了。 呼吸也融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轻喘着压抑的**:“兮儿,我的兮儿……我从来就不姓司马……”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司马十六不姓司马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找死的节奏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找死的节奏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七十八章 找死的节奏 直到晨兮躺在了床上,她依然不敢相信的用指尖轻抚着自己的唇。ai悫鹉琻 吻了,她真的跟他接吻了…… 不但吻了,她似乎还动了情了。 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夜的情话,直到天快亮了,他才离去。 她却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他的温柔的笑容就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他低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回响。 她仿佛中了毒般,一遍一遍地回味着他与她的点点滴滴。 笑从她的眼底流泄出来。 突然她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羞恼不已,这玉离,分明是有意的,企图用他的温柔将她溺死其中,从此无法挣脱出来。 这分明是有预谋的。 可是为什么她却有种心甘情愿的感觉? 她不是说过不再触碰爱情了么?可是面对他全无一点杂质的爱,她似乎还是妥协了?沉浸其中了…… 她的心一遍遍在害羞,懊恼,期盼,雀跃中来回,奔跑…… 不知道何时,她终于睡着了,唇间勾勒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小姐……” 春儿的声音有些焦急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看向了春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春儿,什么时辰了?” “都午时了。小姐您这一睡就快睡了个对时了,奴婢都急死了。要不是千儿万儿拦着奴婢,奴婢早就进来叫您了。” “都午时了?”晨兮微微一愣,手穿衣的动作也略有停顿。 “可不是么?”春儿笑道:“没见过小姐这么贪睡的,估计是长身体了,所以才这么贪睡的,不过这可耽误了吃早饭了,对身体还是有损伤的,以后小姐还是得按时起,最不济午睡时多睡些时辰就是了。” “知道了。管家婆。”晨兮低了头,掩住脸上的红晕,估计千儿万儿定然是知道司马十六来了,所以半夜不睡在外面放哨,早上才不让春儿打扰她的。 她不禁噘起了嘴,这玉离,不但自己介入了她的生活,连丫环都早早地为她准备好了。 不过,两世为人第一次被男人这么疼惜,她的心里还是十分甜的。 “小姐……” 晨兮抬起了头,对上了春儿狐疑的眼神,只听她道:“好端端的,您怎么露出这种羞涩甜蜜的表情来了?” “咳咳……”她轻咳了声,啐道:“你什么眼神?谁露出羞涩甜蜜的表情来了?我只是被光线照着了有些脸热罢了。” “光线?”春儿更加疑惑了,看了眼晨兮所处的地方,哪有一丝的阳光?这分明是背阴处好么? “好了,快帮我梳洗吧,问东问西的,你这么操心也不怕未老先哀了,小心你的阿牛哥嫌你老不要你了!” “小姐!”春儿被晨兮的话说得小脸胀得通红,害羞不已,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考虑晨兮今儿个的失常。 外面的千儿万儿相视一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来。 晨兮正好看到两人鬼鬼崇崇的样子,羞恼不已道:“千儿,万儿,你们的荷包绣完了么?” 千儿万儿脸顿时黑了来,哭丧着脸道:“小姐,昨儿个奴婢都没睡好,所以没绣!” “你们……”晨兮的脸一红,这两个死丫头分明是有意取笑她。 遂瞪了她们一眼道:“昨儿没睡好,那今儿晚上好好睡,睡足了把荷包绣出来。” 千儿万儿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奴婢们今儿晚上还是睡不着!而且估计这两年都睡不好了。”千儿万儿挤眉弄眼的看着晨兮。 晨兮的脸顿时红霞满天,映衬着她艳若桃李,小脸上绽放出惊人的妖娆。 连春儿也看呆了,忘了问千儿万儿为什么这两年不可能睡好了。 &n bsp;好不容易将脸上的羞意褪去,春儿也把她拾掇利落了,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千儿万儿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你们再敢取笑我,我就让十六王爷给卫一卫二找两个媳妇!” 千儿万儿脸一也红了,嗔道:“小姐,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的。” “怎么不厚道了?卫一卫二劳苦功高赏两个媳妇给他们是十六王爷的恩惠,你们又急个什么劲?难道说你们也要我给你们指两个夫君么?” “小姐……”这回轮到千儿万儿窘迫不堪了,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晨兮。 “哈哈哈……”晨兮开心地笑了起来,嘿嘿,敢捉弄她! 春儿不知道他们是打什么哑谜,不过见晨兮那恶作剧的样子,也知道是把千儿万儿捉弄了。 当也笑骂道“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没事敢跟小姐斗心眼,那不是毛坑里找灯笼打屎么?” 千儿万儿扑哧笑了起来道:“春儿姐姐,好歹您也是大丫环,注意风度!” 晨兮也抿唇,慢悠悠地笑:“平日让你多念些书,你总是不听,现在可好了,连千儿万儿都嫌弃起你来了。” 千儿万儿异口同声道:“瞧大小姐说的,我们嫌弃没什么事,只要大牛哥哥不嫌弃就行了。” “你们……”春儿见说着说着自己倒成了被捉弄的人,跺了跺脚,红着脸跑了出去。 千儿万儿与晨兮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不一会,饭菜就上了桌了,春儿看了眼菜道:“今儿个的银鱼羹怎么还没上来?奴婢去大厨房里催一催。” 晨兮道:“算了,也不贪这一口,大家一起坐着吃吧。” “那怎么成?这每顿饭都是有定例的,哪能坏了规矩?”春儿脸色一沉,她直觉认为定然是有人在借着这事晨兮的脸,身为晨兮的大丫环,她怎么能够让这种事发生呢? 她对千儿万儿道:“你们服侍小姐先用饭,我去大厨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千儿万儿应了声,摆开了饭菜服侍晨兮用了起来。 晨兮让拔了一些菜放在一边等春儿回来,自己与千儿万儿一起用了起来。 吃了一会,春儿还是没有回来。 晨兮眉微皱道:“怎么春儿去了这么久呢?” 千儿笑道:“咱们春儿现在可是您身边的大丫环,威风的紧,谁敢欺侮她?您放心吃吧。” 晨兮想想也是,不过吃两口,总是觉得心慌慌的,遂又放了碗筷。 万儿见晨兮担心,遂道:“小姐,您先慢用着,奴婢去找找春儿姐姐。” “好。”晨兮连忙点了点头。 万儿刚站起身来,华儿惊慌的冲了进来,见到晨兮后急道:“大小姐,快,快,春儿被冷姨娘抓起了来了,现在正在筠竹园里被绑起来了,听说已经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什么!”晨兮手中的调羹一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拔腿就往筠竹园的方向跑去。 千儿万儿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随后跟着晨兮而去。 一面走,华儿一面道:“说是春儿去催小姐用的银鱼羹,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所有的炉子都被冷姨娘的菜占着了,大厨房的嬷嬷都被冷姨娘的丫环雪佩给打了,说是什么事也比不得冷姨娘的事重要。春儿姐姐心中生气,就说了雪佩几句,雪佩当时气呼呼的走了,回头拉了一帮子的人过来把春儿绑了去。” “什么罪名?” “毒!”华儿气愤道。 “那冷姨娘现在怎么样了?” “说是幸亏那汤打翻了,汤被狗喝了,那狗当场毙命,冷姨娘才知道汤里有毒的,然后雪佩就说是春儿碰过那汤,想来是春儿对冷姨娘心中不满,所以在冷姨娘的汤里了毒。” “想来?”晨兮冷笑道:“一个随意的想象就想要我的春儿的命么?她冷姨娘也太幼稚了。” 才到筠竹园的门口,就听到冷姨娘阴冷 的声音道:“来人,将这毒药给这贱婢灌去!” 晨兮大惊,千儿万儿腾身一跃,如两只巨大的蝶,凌空而降,就在一干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将那仆人手中的毒药抢了过来。 “春儿……”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春儿,晨兮心痛欲裂。 这是第二次了,上次是二姨娘,这次是冷姨娘,为什么这些女人不冲着她来,却偏要冲着毫无反手之力的春儿去? 春儿这是为她挡灾啊! 她颤抖地解开了春儿身上的绳索,一把抱紧了春儿,泣道:“春儿,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春儿抬起了失神的眼,看到晨兮后,眼中一亮,连忙道:“小姐,你快走,冷姨娘要害你。” 晨兮见春儿到这种时候还想着她,心更是疼得不以自已,她抱紧了春儿,一字一顿,目眦俱裂:“春儿,你放心,没有人能害得了我。” “真的?” “我保证。” 见晨兮信誓旦旦,春儿绽开了一抹孱弱的笑,头一歪,晕了过去。 “千儿,送春儿回去。” “是。”千儿抱着春儿就走。 这时冷姨娘的眼中射出阴毒的光芒,跨上一步道:“慢着。” 晨兮慢慢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在与冷姨娘对视,眼底跳跃着的怒火与冰冷的杀意。 那是将人烧融的毁灭与彻骨冷冻的阴寒交织在一起的凛烈威压。 铺天盖地地冲向了冷姨娘。 面对这般强大的气场与威压之,冷姨娘的心禁不住的战栗,脚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数步。 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后悔惹了晨兮。 本以为打杀了晨兮身边的一个丫环,能让晨兮很没脸,却没想晨兮竟然这么在意一个丫环,她,似乎捅了马蜂窝了。 她外强中干道:“你想做什么?别忘了,妾身可是将军的人!” “干什么?”晨兮冷然一笑,对千儿道:“千儿,还不把春儿送回去?” 千儿几个起纵抱着春儿不见踪迹。 冷姨娘气得媚眼含冰,恶狠狠地瞪着晨兮道:“难道你想包庇凶手么?” “不,恰恰相反!” 冷姨娘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晨兮。 晨兮眼微闪出一道讥嘲,对万儿道:“万儿,让凶手尝尝毒药的滋味!” “是!”万儿拿着刚才的毒药,纵身而起。 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就见万儿一只手扼住了冷姨娘的脖子,阴恻恻道:“冷姨娘,尝尝这毒药的滋味吧。千灭,很好听的名字,相信你最了解这毒药的毒性了。” 说完就将碗凑向了冷姨娘的唇间,狠狠地灌了去。 “不……”冷姨娘面如土色,拼命的躲闪着,她自己的毒怎么会不知道这毒药的药性呢?能让人身体的血液瞬间被吸干,让食毒之人就在众目睽睽之变成了一具干尸! 任你曾是千娇百媚的美人,也会成为一具干巴巴的看不出任何长相的干尸! “不?”万儿仿佛地狱里走出来的鬼怪,脸上渗着阴沉沉地笑,声音更是透着凉嗖嗖的感觉:“你刚才灌春儿时怎么不说不?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冷姨娘阴睛不定地看着万儿,就在万儿的药要灌入她的唇间时,她突然对着万儿击出了一掌。 万儿腾空一个翻身,无比优雅的飘落来,而那碗毒药而稳若泰山的又落到了她的掌中。 她一手托着药碗,脚错步,人就袭向了冷姨娘,姿势曼妙,仿佛莲开。 而冷姨娘却处变不惊,连退三步,避开了万儿的锋芒,翻掌成刀,直劈向了万儿。 万儿轻舞旋,手去快速托起了冷姨娘的巴,又将药碗灌向了冷姨娘。 冷姨娘一惊,腰向后呈九十度弯曲,堪堪避过 了药碗,足尖却挑向了万儿的手腕,与此同时,掌心发出内力攻向了万儿。 这时万儿突然诡异的一笑,旱地拔葱冲到了半空,躲过了冷姨娘这雷霆一击。 就在万儿落在晨兮身后时,只听杨大成怒道:“冷姨娘,你疯了么?竟然敢袭击本将军!” 冷姨娘大惊失色,连忙收回了掌力。 由于收得太突然,她受到了自己内力的反噬,顿时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冲口而出。 杨大成一惊,连忙冲了上去,扶起了冷姨娘心疼道:“这是怎么回事?” 未等冷姨娘开口,晨兮淡淡道:“冷姨娘好武功啊,没想到青楼出身的冷姨娘居然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呢。” 杨大成心头一惊,扶着冷姨娘的手微顿,看向冷姨娘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怀疑。 晨兮勾唇一笑,她就是要在杨大成的心里埋一根刺,这样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冷姨娘见杨大成的模样,知道定然是遭了杨大成的猜忌,连忙抓着杨大成的手,道:“妾身有罪,妾身是会了些粗使的功夫,想着在将军面前根本不足一提,所以未及向将军禀报,望将军恕罪。” 杨大成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安慰道:“女人学些功夫也是人之常情。” 冷姨娘唇间勾起了得意地笑,她就说杨大成被她的美色迷惑,定然能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晨兮见她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父亲确实不是东西,确实是好色,可是父亲也更在意权力,冷姨娘身为太子送来的女人,竟然会武功,想来已然引起了父亲的警觉,让父亲动了杀机了。 象父亲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愿意让身边埋个随时要他命的隐患呢? 这时只听冷姨娘装作委曲道:“将军,非但妾身会武功,就连大小姐身边的丫环万儿的武功也强得很呢,刚才她还要强灌妾身毒药呢,要不是将军来得快,恐怕妾身就见不到将军了。” 她这招祸引东水不可谓不费尽了心机,非但告诉了杨大成,万儿也是会武功的,从而引起杨大成的猜忌,而且还猪八戒倒打一耙说万儿要毒害她。 果然,杨大成听了怒道:“晨兮,可有此事?” 晨兮上前行了个礼道:“父亲,女儿给您请安了。” “哼。”杨大成怒哼了声。 晨兮也不在意,她现在十分了解杨大成,这不过是杨大成为了安冷姨娘的心而已,故意作出来的。 当道:“万儿是司马爷爷送给我的,她人武功我还是刚刚才知道的。” 冷姨娘一惊,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是三王爷送的,那么将军就算是看在三王爷的面上也不会处罚万儿了。 难道她就这么算了么? 不,绝对不行! 她作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拿晨兮立威的,从而慢慢将势力渗透到将军府,到时为太子出谋划策的。 “将军!”她猛得又吐出了一口血,哀怨地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眼微眯了眯,作出心疼之状,抱紧了冷姨娘,急道:“来人,快叫大夫来。” “将军。”冷姨娘抓住了杨大成的手,楚楚可怜道:“就算叫了大夫又能怎么样?大夫还能每次都能救妾身命不成?妾身难道还能每次都这么好运气正好碰到将军在身边不成?” 言之意是万儿总是会趁着将军不在时对她不利的。 杨大成听了脸色一变,喝道“来人,将万儿抓起来。” “慢着。”晨兮拦在了万儿的面前,淡淡道:“父亲,万儿所作所为不过是奉了女儿的命令,要抓就抓女儿好了。” “你……”杨大成气得瞪了眼晨兮,心里直恨这个女儿该聪明时却犯傻,眼冷姨娘是太子的人,他怎么着在没有想到一击而中的办法前,就得哄着冷姨娘。 不过是一个小丫环,杀了便杀了,先安抚好冷姨娘才是最重要的。 当对晨兮怒道:“你这是什么意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找死的节奏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石三鸟之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石三鸟之计 “晨兮!” “大小姐!” 杨大成与冷姨娘同时惊叫出声,而雪佩则捂着胸躺在地上怨毒不已的看着她。 “咳咳……”雪佩咳了数声后,厉声道:“大小姐,无缘无故惩罚奴婢,奴婢不服!” “无缘无故?”晨兮冷笑道:“挑拔离间该不该罚?不忠不义该不该罚?嫁祸姐妹该不该罚?残害主子该不该罚?这些罪哪一个罪,踢你这一脚都是轻的!” 雪佩被晨兮这么一大通的罪数落的惊在那里。 本来欲开口的冷姨娘则呆在了那里,心时盘算了开来。 这时晨兮对杨大成道:“父亲,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雪佩搞出来的,是她与春儿有了摩擦,所以她就给冷姨娘毒,并哄骗冷姨娘是春儿的毒,借机利用冷姨娘的手对付春儿,如此不忠不义的恶婢,我们杨家绝不能轻饶!” 杨大成深深地看了眼晨兮,点了点头道:“确实不该轻饶!” 回头却对冷姨娘道:“冷姨娘,你如何说?” 冷姨娘的眼阴睛不定地转了转,眼看将军的样子是不会为她作主了,而且也抛出了雪佩这个替罪羊了,现在的关键是看她的态度了。 如果她还执意要弄个一清二楚,恐怕依着晨兮的能力反而对她不利了。 今天看来这亏是吃定了,罢了,把雪佩舍了,以后再找机会吧,免得引起了杨大成的反感。 当露出楚楚之姿,垂泪道:“将军,妾身没想到,害妾身之人竟然是身边最亲近之人,可叹妾身自幼良善,竟然为雪佩这个贱婢所蒙蔽,差点枉杀了春儿,而对大小姐铸成了大错了,妾身心里真是又羞又愧。” 杨大成眼一闪,安抚道:“你也是初来乍道,哪知道这些贱婢恶仆的本性?怪不得你!来人,将雪佩拉去,杖毙!” 雪佩大惊失色,顾不得身上的痛,爬到了冷姨娘的脚,求道:“冷姨娘,救命啊,不关奴婢的事啊,这明明是您……” 话音未落就被冷姨娘一口打断:“雪佩,枉我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念在主仆一场,你好好的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爹娘的。” 雪佩一听面如死灰,看来冷姨娘是铁了心把她抛出来当替罪羊了,而且,她要不承认,那么就要连累爹娘了。 她失魂落魄的任由仆人将她拉了去,等待生命的终结。 直到雪佩被拉了去,冷姨娘才收回了目光,她看向晨兮时,眼光顿时变得惭愧不已,轻移莲步走到了晨兮的面前,盈盈一拜,轻言曼语:“大小姐,真是妾身愚昧才为恶婢所欺骗,让春儿受了这么多的苦,妾身惭愧之至,还望大小姐原谅妾身。” 晨兮眸光淡淡扫过了她,温润的眸子仿佛漫不经心,可是扫过她身上哪一处,都让她觉得凉嗖嗖的寒意。 当对晨兮的警惕性更强了。 良久,晨兮才波澜不兴道“:冷姨娘初来,受些恶仆蒙蔽也属正常,不过这大宅子就是大宅子,冷姨娘也得有些半个主子的样子来,免得被人所轻视了。” 冷姨娘暗中咬了咬唇,心想这个大小姐果然是个厉害的,说话说得了滴水不漏,这话听起了仿佛是为她好,其实是警告她别再出什么花样了。 更是讽刺她身为雪佩的主子,关键时刻却把雪佩卖了,这种行径在宅子里已然为人所不齿,这次后她更是失了人心,要是再有次,估计她在杨府再也找不到能为她卖命的人了。 心里恨晨兮恨得要死,脸上却装着受教的样子道:“是,谨谢小姐的教导。” 晨兮不再理她,对杨大成道:“父亲,女儿去看看春儿的伤势,冷姨娘受了惊吓,您陪陪冷姨娘吧。” 杨大成与晨兮交换了个会心的眼神,点头道:“好,你去吧。” 走出了筠竹园,万儿不服气道:“大小姐,怎么就这么容易的放过了冷姨娘?现在事实俱在,怎么着也能让冷姨娘弄个灰头土脸的。” 晨兮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以父亲的心性会惩罚冷姨娘么?就按着冷姨娘的来历,就算板上钉钉的指认出她设计陷害一个丫环,以着父亲的为人也不能因此而处罚她!她也不仅仅是一个姨娘,毕竟有着太子的那个关系在那里。” “那这么说杨府就任冷姨娘为所欲为了么?春儿这皮鞭就白挨了么?” “怎么可能!”晨兮的眼中一闪而过狠戾,冷声道:“再容她几日。” “几日?”万儿狐疑地看了眼晨兮,不怎么相信就几日的功夫就能让冷姨娘自食其果。 不过对于将冷姨娘送来的罪魁祸首,晨兮却不会轻饶。 她眼眯了眯道:“万儿,一会替我送些东西给九皇子。” “知道了。”万儿十分本份了应了声,却不问为什么。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后,晨兮突然道“对了,文姨娘就要生了,她的接生婆找好了么?” “早就找了。”万儿说到这里嗤之以鼻道:“这文姨娘真是好笑,一方面不断的求着小姐的帮助,一方面却不相信小姐,这不,咱们帮她找的接生婆,她却想出了千百个理由推塘了,偏偏自己个去找。” 晨兮轻笑道:“这很正常,这宅子里的人都是逢人只说三分话,却有十分不信人,除了自己谁都不会轻易相信的。你想想,要是她生了个儿子,就是对旭兮的威胁,她自然要防着我了。” “可笑的是,她千防万防,那接生婆却是被二姨娘收买的。” “噢?你怎么知道?” “说来真是巧了,那二姨娘找的接生婆居然跟文姨娘找的是同一个人,还都是城东头最有名的马婆婆。这马婆婆最是贪财,有奶便是娘,接生的水平是不错,可是在她手里死的也不少。那日奴婢无意中发现马婆婆被环儿叫去后,出来却又被清鸾叫去了。后来一查,才知道二姨娘命马婆婆在文姨娘接生时动手脚,还给了马婆婆十两金子呢!” 晨兮勾了勾唇,轻嘲:“真是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那马婆婆见过文姨娘与二姨娘没?” “没有,当然没有,这二姨娘与文姨娘可都宝贝着肚里了孩子呢,哪敢冒这个忌讳,让接生婆事先看到自己?” 晨兮笑得更加优雅了,只是优雅中折射出来的阴寒却暗了日光。 是的,她在知道文姨娘与二姨娘怀孕时就筹谋好的所有的事,就等着二姨娘入套了。 二姨娘果然是不负所望,自己乖乖的进了圈套! 前世的她因为如琳陷害而失了孩子,所以这世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胎儿的性命,但是如果是二姨娘自己做的孽…… 那就完全不同了。 春儿的伤在千儿万儿的调理,晨兮不要钱似的补品喂养,没几天就好了,连个疤都没有留,相反还长得更圆润丰腴了。 整个人更是水灵灵的了。 这天她笑着刚走进了晨兮的子,就被千儿调笑道:“哎哟,瞧咱们春儿姐姐,这养伤养得这相貌真是都变得美了几分,真是羡慕死我了。” 春儿羞得脸红如彤云,啐道:“你这小蹄子别耍嘴皮子了,改明儿挨皮鞭的事,我一定让你去。” 千儿笑道:“去就去,反正我这皮糙肉厚的也不怕。” “也不怕卫一嫌弃么?” “死春儿,你胡说什么?”这换千儿脸红了。 晨兮则摇了摇头,把书放在一边道:“跟你们讲个笑话要不要听?” 千儿春儿互看了眼后道:“好啊,小姐快说。” “从前啊有一个教书先生,在给女学生讲课,女学生老是叽叽喳喳在说话,老师生气的说:你们这帮女学生,上课不要说话,一个女学生相当与500只鸭子,这么多人说话我怎么上课?吵的要命,过了一会儿,师母和先生的女儿来了,站在窗户外面,先生没看到,这时,一个女学生站起来说:报告老师,外面有一千只鸭子。” 春儿与万儿听了先是一愣,待看到晨兮抿着唇在笑,知道她们两被晨兮取笑了。 春儿嗔道“好啊,大小姐,您居然说我们俩是一千只鸭子!那您成什么了?” “我?”晨兮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我自然就是赶鸭子的人啦!” 说完拿起书往春儿脑门上一敲道:“去,快出去找食吃!” “小姐!”春儿不依的嘟起了嘴。 晨兮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这时万儿掀开了帘子道:“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什么事这么高兴?” 千儿抿着唇道:“大小姐,又来了五百只鸭子。” “啊?”万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人,那样子惹得三人又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万儿被笑得莫名其妙,遂瞪了春儿与千儿一眼后,对晨兮道:“大小姐,两个好消息,您要听哪个?” “既然都是好消息,那就随便了。” 万儿笑道:“那好,就捡近的说,大少爷欠了赌坊一千万两银子,赌坊已经准备上门讨债了。” “一千万两!” 千儿春儿惊得跳了起来。 连晨兮也惊诧不已,别说杨府了,就算是林家虽然有那些宝藏,要弄出一千万两银子也非易事! 一千万两啊,不是一千两,也不是一万两! 要知道平常人家五口之家一年的吃用全在里面有个一百两就过得相当不错了。 就算如杨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两万两银子。 一千万两,杨家能过五百年呢! 想到这惊天的数字,晨兮就想笑,事实上她也笑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多?” “说是开始大少爷并不服气,就拿身上的银票赌的,到后来把他里的东西都当了,再也拿不出来了,可是他却赌红了眼,于是赌坊就借给他赌,不过得按五分利算。大少爷虽然急红了眼,但倒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借了一千两,没想到一千两当时就赢了五千两,这大少爷哪还肯放手,就这么继续赌去了。其间有赢有输,反正输了二少爷就发急,赢了就把钱又投进去了。这般赌了一个月,利滚利就成了一千万两银子了。” “都摁手印了么?” “当然。” 晨兮悲喜交加,前世,二姨娘就是这么引诱旭兮去赌博的,最后旭兮被父亲除了名,最后落得个一张草席裹了尸身扔在了乱葬岗上。 这世,没想到一切终于在她的设计全部颠倒了,她要让二姨娘自食其果! “这真是好消息!”晨兮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突然她感觉到有些不对:“不,不对。” “怎么不对了?” “这赌坊怎么可能让人欠了这么多钱呢?他们明知道要是欠上几万两,还是有机会从将军府里拿去的,可是欠上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就算是把将军府卖了也不可能拿到钱,为什么还一个劲的借给杨如琅?” 要不是她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跟赌坊没有交情,她都差点以为是赌坊配合她要逼死杨如瑯呢。 要知道这一千万两的债,只要送到父亲的面前,父亲定然立刻跟杨如瑯脱离关系,那么赌坊是一分钱也拿不到的! 这赌坊的人不可能做这种赔钱的买卖啊。 这时千儿将唇凑到了晨兮的耳边,嗫嚅道:“大小姐,那赌坊是十六王爷暗中的产业。自从大少爷进了赌坊后,十六王爷就交待去了,一定要让他输到把杨府全卖了也赔不起再来要债。” 晨兮的心一暖,没想到司马十六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帮助着她。 当她对上千儿暖昧的眼神时,故作正经道:“知道了。” 这时千儿捉狭道:“难道您不想听听十六王爷另外的交待么?” “什么交待?” “王爷说最好能让大少爷把您输给了他。” “胡说!”晨兮白了千儿一眼,拿起书打了她一脑门,啐道:“就知道消遣我,你以后再三心二意,赶明儿就把你赶回去!” 千儿连忙求饶道:“好小姐,您把我赶走了,谁来服侍您?” 春儿听了不乐意了,嗔道:“难道你们没来时,我家小姐没有人服侍么?” 千儿眼珠一转道:“可是春儿姐姐早晚是要嫁给阿牛哥哥的,到那时我们小姐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岂不可怜了?” “你?”春儿脸一红了,羞道:“小蹄子,再胡沁,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你来啊!” 两人笑闹了起来。 这时晨兮对万儿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那就是您给九皇子的字条九皇子看到后,十分震惊,结果查了后,发现身边的几个亲信竟然真是太子的人,今天一早把这几个人的人头放在盒子里当礼物给太子送去了,听说太子的脸都是绿了,比乌龟还绿!” 晨兮冷笑,太子,这个前世害她掉胎的人,她这世也决不会放过他! 既然他送了冷姨娘来杨认嗝应她,那么她就先借九皇子的手送这份大礼给他! 是的,这份名单也是前世她所得到的,她为了辅佐司马琳费尽了心机,搞到了许多名单,其中就有一份包括了太子党的名单。 这世,她按照名字又重新排查了一番,发现前世的太子亲信竟然有几个是司马九的亲信,这应该就是细作了。 司马九对她还算不错,她自然不能看着司马九被人利用,而且还能借司马九的手打击太子,这两全齐美的事,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事实全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太子这该元气大伤了。 她托着腮想了想,太子还有一些亲信在别的皇子的手,她是不是也把这些亲信给摘出来呢?只是这名单不能象送给司马九这般容易了,弄得不好人引火烧身的。 夜,如期而至。 一连几日司马十六不管多晚都会过来看她,来了后就陪着晨兮聊天,一直聊到了晨兮困了,就在一边看着她睡,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反正晨兮醒来后,他已然不在身边了。 一开始晨兮赶着他走,可是赶也赶不走,又有千儿万儿助纣为虐,晨兮也从无可奈何到随遇而安了。 今夜,晨兮等了一会,见时辰不早了,以为他不人来了,就准备睡觉,刚把外衣脱了,司马十六就如风般窜了进来。 她连忙将外衣披好了,啐了他一眼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来?” 他一脸的阴沉,紧紧地盯着晨兮,半晌不说话,这样子还是真是让晨兮有些害怕。 她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而他却步步紧逼。 “为什么?”他一脸的痛心。 “什么为什么?”她脚一个踉跄退到了床边,身体一失去了重心倒入了床内。 这时司马十六紧随而至,两手撑在了床沿,将她小小的身体紧紧地锁在了床与他之间的狭小空间中。 眉紧紧地皱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这样的他与平日完全不同,仿佛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与折磨,还有失望与悲哀。 这让晨兮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她强作镇定道:“你先离开这里,咱们好好说说。” “离开?”他看了眼床,突然伸手轻扯,将帐幔放了来,将两人与帐幔之外隔绝开来。 灯光瞬间暗了来,带着暧昧的旖旎。 她的心头一跳,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题外话------ 感谢自由的空间 小美人投了1票,感谢hdqiang2006小可爱 投了2票,感谢searchfairy小宝贝 投了1票,感谢可乐读书小天使 投了1票,感谢简凡一小萝莉 投了1票,感谢jyu1970安琪儿 送了2朵鲜花,感谢tyy1984小可爱 送了1朵鲜花群么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石三鸟之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八十集 都在掌握之中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八十集 都在掌握之中 那样子哪还有不动声色就歼灭三千敌军的气势?那神态又哪还有顷刻间杀人于无形强悍? 此时的晨兮就如一小猫般外强中干! 她的样子让司马十六神色微软,眉轻皱:“你怕我?” “你有什么可怕的?”晨兮立刻不服气的回嘴,可是话刚出口,她不禁又懊恼不已,现在人都在她的床上了,她还不怕死的这么说,这不是激得他做些什么么? 事实上司马十六也这么做了,他眼中划过一道轻芒,身竟然沉了来。 一股属于他的热息,瞬间侵袭入她的感官,迅速浸渍了她的皮肤。 她被包围在他的气息之中,逃无可逃! 她睁大了眼睛,瞪视着他。 他慢慢地逼向了她,乌黑的墨眸直直的射入了她的星眸之中,他中有她,她中有他。 她禁不住往后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唯一能做的就是躺,似乎才能远离他。 看到她竟然慢慢地躺了去,他的眸间阴云散去,渐渐亮得惊人,仿佛晨曦喷薄,等待着旭日初升的那一跃炙热。 “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随着他越来越逼近的身体,越来越灼伤人的热量,晨兮心跳加速,连说话都有些不通畅了。 “好。”他低低一笑,爽快的应允了。 就在晨兮松了一口的时候,他的唇快速的摄住了她的唇。 随即而来是他的温暖的气息,沉重的身体。 她被他紧紧地压在身,唇上沾染的全是他的味道。 “唔……”她的眼猛得瞪得如铜铃般的大,手死命的推搡着他,可是她哪敌得过他坚硬的身体,更敌不过他执着的力量。 他的唇一遍遍地描绘着她的唇线,直到沾染了他的味道,他才用力的吮吸了这梦寐以求的红唇,意犹未尽的离开。 “你真是个小人,说话不算话!”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抹了抹唇。 看到她的动作,他的目光微沉,手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伸出舌尖在她的唇上又是狠狠的舔了个遍,才威胁道:“不许擦!” “你……”晨兮气得不能自已,唇间湿漉漉的让她有种痒痒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却发现手被他紧紧的压制着。 于是她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 当她的丁香小舌灵动的滑过了她的唇时,他的眸然更深了,深邃如海,让人探不到底的幽深。 其中更是有一簇小小的火焰,正燃烧着,更是星星之火就要燎原之势。 而且她更是明显得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更坚硬了,坚硬着让她想忽略他的变化都难。 晨兮吓得又舔了舔自己的唇。 “不在舔了!”他猛得喝道。 晨兮惊在那里,小小的舌尖在微张的口中惊慌的停顿。 司马十六见到这样的晨兮,只觉脑中的一根弦瞬间崩断,再也没有了理智。 唇又紧紧地压了上去,这次不是和风细雨了,而狂风暴雨般的吻。 轻轻地啮咬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留几颗细密的齿印,微微的疼,些许的痛,却让她忍不住了张开了唇,不知所措。 就在她的这一迟疑之间,他的灵舌婉若游龙,毫不留情的登堂入室了,而且进退有度纠缠着她无助的香舌。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她逃避,他追逐。 她抗拒,他强势。 两人就在她的口中展开了惊天动地的翻腾。 狂乱野性的吻让晨兮脑子变得迷糊,明明该抗拒的手渐渐地成了抓紧了他的衣服,清澈如水的眸子也变得迷离,从她的喉间更是逸出了难耐的嘤咛声。 这声音很清,很淡,在司马十六的耳中却仿佛重重的一击,直直的击中了他的心口。 他微抬着眼,看向了晨兮,见她星眸微眯,眉间含春,脸似红云,无一不透出妖娆冶艳之妩媚,脑中顿时热血上涌。 手渐渐地放开了对晨兮的钳制,而是抚上了她的细腰,狂乱,野性,难耐! 晨兮身体微颤,抓着他衣服的指更是抓得指尖发白。 明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是她却还是有些沉醉了。 渐渐地,司马十六不再满足于唇间的相依,湿润的唇慢慢地移,沿着她敏感的大动脉,来回的轻啮,吮吸,一路留梅花朵朵。 婉娫到了精美绝伦的锁骨,他将脸埋在锁骨之间,贪婪的吮吸着属于她的馨香。 而她则难耐的抓着他的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晨兮的眼微张了张,脑中顿时清明起来,她脸色一变,就要推开司马十六。 还未来得及推开他,他就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还未等晨兮反应过来,只听隔壁的浴桶里发出扑通的声音。 她一跃而起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司马十六整个人都跳进了浴桶里,冰冷的水已然将他湮没。 良久,司马十六才从水中窜了出来,沾在他俊颜上湿漉漉的发呈性感的卷曲,而留在水中的发则飘飘袅袅,如水墨画般泼洒着万种的风情。 水,一滴,一滴地从他的额头滴落,滴在他的眉间沾染了墨色的妖娆,滴在他的唇间彰显出瑰丽的邪魅。 晨兮看着这幅美男出浴图,一时间口干舌燥。 “该死!”司马十六低低地咒骂了声,又将整个身体泡进了水中。 眼睛更是看也不敢看现在晨兮的样子了。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居然就在晨兮这张口结舌的样子被瓦解的彻底了! 就在刚才,他好不容易才平息去的欲火就被晨兮全然的勾了出来。 终于,体内的欲火渐渐地平息了去,他又露出了脑袋,眼睛尽量平静的看向了晨兮。 还好,这次晨兮比较正常。 不过,晨兮只说了一句话,又让他那处肿得发痛了。 “这是我洗过的洗澡水……” 她的声音迷蒙中透着疑惑,带着淡淡的讶异,浅浅的引诱。 就这一句,却令他再次沉入了水底,再次承受了欲火焚身的痛苦。 见他又沉了去,晨兮的唇间勾起了一抹捉狭的笑意。 这死马,敢不经她的同意轻薄她,就让他多泡几次冷水澡吧! 她施施然而去,完全把一个深受欲火焚身之痛的可怜男人抛弃在水里了。 直到司马十六用内力轰干了衣服,再次出现在晨兮的面前时,他已然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模样。 晨兮指了指桌上了姜汤道:“喝了吧。” 他的眼微闪,闪过一道笑意:“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晨兮微赧,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怕你冻病了讹上我!” “嘿嘿,怕我冻病了还故意勾引我,让我生生地冻了三回?” 司马十六接过了她手中的姜汤一饮而尽,笑嘻嘻地坐在了她的身边道“你也真狠心,也不怕把我冻坏了?” 晨兮心头一跳,原来他自始至终都知道她在捉弄他。 不过他明知道她捉弄他,居然还配合她,这人真是脑子进水了。 当横了他一眼道“:你傻么?明知道我捉弄你还配合我?” “只要你解气,我冻个几回又有什么的?何况这冰火两重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到的不是么?”他语气里带着调笑,却不掩对晨兮的溺爱。 晨兮心里微甜,嘴里却道:“亏我还把你当成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个色迷迷的小人。青天白日的就来欺侮于我!” “扑哧”司马十六失笑道“哪是青天白日?明明是黑灯瞎火好么?你难道不知道月明星稀正是偷香夜么?” “讨厌!”晨兮气呼呼的跺了他一脚。 “哎哟,疼死我了,我今晚走不了了,我要睡在这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来吧,娘子,咱们歇息吧。” “去,别碰我!” “嘻嘻!” 两人逗会了嘴皮子,终于将刚才擦枪走火的那点火气消散了。 司马十六目光复杂的看了会晨兮,终于傻傻地问出让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话来“你什么时候长大啊?”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该长大的时候就长大了。” “好吧,我等着。”声音哀怨无比,一副欲求不满的口气。 “你可以不等!”她意态悠悠,状似闲庭信步。 于是他更哀怨了,小媳妇般看着她,就差啃被角了。 “扑哧”晨兮笑道:“好了,说说你刚才怎么了?气呼呼地样子?” 听晨兮这么一说,司马十六的脸顿时正经了,脸色也不善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小九?” “我哪帮他了?” “不帮他,你怎么把太子放在他身边的细作都告诉他了?难道你还想着他?” 晨兮眉一挑,不高兴道:“什么叫我还想着他?我不过是借他的手惩罚太子而已。” 听晨兮这么说,司马十六突然又高兴起来:“你是说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跟他余情未了!”末了还酸溜溜道:“谁让你有事没事往你府里送东西?那狗腿的样子真是丢司马家的人!哼!” 晨兮斜睨了他一眼,这位倒是不丢人,人司马九好歹只是没事送些东西,这位连怨妇的表情都做出来了,还不丢人?! 不过这位确实没有丢人的自觉,还在那里撒娇道:“兮丫头,以后不许你对别的男人好,只能对我一人好,知道么?” “为什么?” “因为我会吃醋!”他理直气壮的答道。 “扑哧!” 门外传来两道失笑声。 他立刻如变脸般,翻脸比翻书还快,冷道:“一人再绣一千个荷包。” 门口立刻传来抽气声。 晨兮捂着嘴笑道:“你准备不当王爷,改行开荷包铺么?” 他涎着脸道:“咱们开个夫妻铺可好?” 晨兮脸一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司马十六道:“以后你要出手对付谁,你告诉我,我帮你就是了,不要找小九。” 晨兮正色道:“找九皇子,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九皇子本身势力也比较大,而且还深得皇太后的喜欢,由他出手对付太子是最好不过了。你虽然目前得了皇上的恩宠,可是这种皇恩有时你声名显赫,没时,你定然成了众矢之的,现在就算是没事,事还找你,我怎么能够再让你处在风尖浪口呢?” 司马十六将她的小手抓在手中,轻而坚定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还算男人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你……”晨兮懊恼地看了他一眼,可是面对他坚定的目光,不禁叹了口气道:“好吧。” “乖!”他笑了笑,看了眼天色道:“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我先回去了。” 晨兮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妖娆一笑:“不陪我了么?”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不过当看到晨兮眼底的那抹狡诈时,大手猛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黑心的丫头,又来捉弄我!你小心着些,等两年后,我就会连本带利都收回来的!” 说完快速了亲了亲晨兮的唇,就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推窗而去,风中传来他得意地声音“这是从今天开始算起了利息。” 晨兮看着慢慢合上的窗,手轻抚过了唇,眼底甜蜜而迷惘。 之后,一连数日都平静而安稳。 冷姨娘也消停了许多,不过不知道杨大成是为了安抚冷姨娘呢还为了贪图冷姨娘的美色,这些日子依然歇在了冷姨娘的院中。 冷姨娘新招的丫环雪玉为此得意不已,时常在府里作威作福,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言语之争,晨兮也睁一眼闭一眼随她去了。 终于,这日傍晚,文姨娘急急地让人把晨兮请了去。 晨兮刚到文姨娘的院中,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心头一惊,连忙道:“环儿,快去看看你姨娘。” 环儿哪还等得及晨兮吩咐,一溜烟的冲了进去。 晨兮随后跟了进去,却见文姨娘正在床上疼得打滚,而身一股股的血水往外冒。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文姨娘……”环儿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文姨娘痛得有些神智不清了,可是总算是有一瞬间的清醒时刻,当她看到晨兮时,心头一喜,连忙张开干涸的唇道:“大小姐,救救……妾身” 晨兮连忙道:“你先别说话了,保存体力,我这就让人请产婆去。” 文姨娘眼中一闪,用尽力量道:“不,大小姐,妾身已然请了马婆婆,她的经验丰富,所以……” 晨兮打断道:“你这是怕我请的人不好?” “不,不是……”文姨娘眼中出现一抹躲闪之意,意欲解释。 晨兮伸出了掌制止道:“别说了,你的心思我能不明白么?你所怕的就是怕万一生了儿子,我容不得孩子,会利用接生婆对孩子不利!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这么心狠。” 文姨娘强笑了笑道:“大小姐您误会了,妾身是……” 这时春儿实在忍不住了道:“文姨娘你这人真有意思,这上杆子的求着我家小姐救你,现在我家小姐来了,你却又不相信小姐,那你让大小姐来做什么?是为了出了什么事替你担责任么?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免得明明是你请的人,却要我们小姐来承担风险!” 文姨娘脸色一变,她确实是有这个意思,马婆婆虽然是她请的,可是她总觉得得有一个能镇得住马婆婆的人,这样才是双保险。 可是眼用马婆婆的话,大小姐肯定会走人,可是如果用大小姐请来的人,她到底还是不放心,这到底如何是好呢? 一时间她倒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晨兮淡淡地看了眼她腿间的血,平静道“你慢慢想,等血流干了,羊水没有了,孩子没了,你也死了,也就不用想了。” 文姨娘心头一凛,才惊觉她能等,肚里的孩子却不能等。 当牙咬了咬道:“好,听小姐的,请大小姐帮妾身找接生婆。” 晨兮的眼中露出一丝的笑容拍了拍文姨娘安慰道:“你莫怕,其实你怀的是个千金,所以你担心都是多余的!” 第一百八十集 都在掌握之中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生孩子也不知道挑个时间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生孩子也不知道挑个时间 文姨娘一愣,心中复杂不已,原来大小姐早就知道她怀得是女孩,所以才这么帮她的。 一时间了她又喜又悲。 这宅子里的人谁不想生个儿子养老?谁不想母凭子贵?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女人,要是生了个儿子话,在这宅子里也能挺直了腰杆。 可是就算生了儿子的话,她真能护着长大么? 先不说二姨娘虎视眈眈,就说这大小姐,也不会允许一个庶子出来来影响二少爷的地位的。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肚子,又有些庆幸了,得亏是怀了个女儿,这样无论是二姨娘也好,大小姐也好,至少不会动这个孩子了。 只是她偏偏又有些不甘心。 一时间她有些迷惘了,思绪飘远了。 晨兮这时拿出几根金针道:“文姨娘,忍着点。” 说完就将金针刺入了文姨娘的几个要穴。 要说疼也比不上肚子的疼,可是身上被刺了几针总是担心的,文姨娘不禁胆战的看向了晨兮。 “放心吧,这是缓解你血流速度的,否则还等不及接生婆来,你的血就要流干了。” 文姨娘这才放心来,不一会她感觉身上的痛似乎也少些了,血的确也流得不那么快了。 “环儿,你们姨娘平日里服用的参片可还有?” 晨兮一边看着文姨娘的情况,一面问道。 环儿连忙道:“有的,还有许多。” “去找年份长的参片拿来放在文姨娘的舌根底。” “是。” 环儿立刻去取参片了。 文姨娘听了这话对晨兮又多了几分信任了,她知道晨兮是为了避嫌,所以让她饮食自己的药材。 环儿很快拿来了参片,放在了文姨娘的舌根。 苦苦的参片迅速弥散了文姨娘的口腔,却让文姨娘精神一振,连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晨兮打量了她一番后,慢慢地将金针取了来,柔声道:“好了,你先闭上眼休息一会,产婆马上就会来的。” 不一会,一个长相干净的接生婆匆匆的走了进来。 见主位上坐了个幼小的女孩,长相美貌,气度高雅,知道就是传说中的杨大小姐,三王爷认的干外孙女了,只等册封来,这就是郡主啊! 连忙走上来行了个礼道:“老妇人林婆子给大小姐请安。” 晨兮点了点道:“不必拘礼了,快去接生吧,只要母女平安,定然重赏。” 林婆子心头一惊,不想这大小姐连孕妇肚里怀的是男是女都知道,看来果然如传闻中所说是个利害的主。 当也更加小心谨慎了,点了点头道:“大小姐放心,老妇人一定会仔细的,确保她们母女平安。” “如此多谢林嬷嬷了,环儿,快带林婆子入内。” 环儿立刻迎了林婆子入内室。 晨兮也跟了进去。 林婆子见了一惊道:“哎呀大小姐,这可是血房,您这么高贵的人进来,可是会于您不利的,快快出去吧。” 晨兮浅浅笑道:“既然林嬷嬷都说我高贵了,那我就更要在这里了,也分担点福气给姨娘,预祝她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林婆子连忙奉承道:“大小姐真是心善,老妇人还是第一次碰到您这么慈善的主子。” 晨兮勾了勾唇。 文姨娘感激地看向了她,知道晨兮之所以进来也是为了防止林婆子做什么手脚。 晨兮此举对文姨娘来说不啻是救命之恩了。 晨兮假作未曾看到,而是坐在一隅,慢慢地喝着茶。 眼底却滑过一道未明的色彩。 这时林婆子走到了文姨娘的身边,掀开了裙仔细地看了看后,神色凝重道:“快,快去准备开水,剪刀,高纯度的酒,这孩子要出来了。” 这些东西都是半个月前准备好的,只顷刻间就拿了上来。 林婆子连忙将手洗了数遍,又在酒里泡了泡,这才伸入了文姨娘的腿间。 她一手摸着文姨娘的肚子,轻轻的揉着,不停的挤压着她的肚子,一面柔声道:“姨娘,听着我的口令,我说呼,你就呼气,我说吸,你就吸气,千万不要做错了,这可是关系到你的性命。” 文姨娘哪有不听之理?连忙点头。 “好,现在你全身放松,呼气……吸气……呼气……” 文姨娘连忙照着做了,不一会,她就感觉到肚子一阵的疼,疼得仿佛连尾椎骨都抽抽了。 她尖叫道:“啊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林婆子立刻喝道:“快,用力,用力往外挤,就跟大解一样!不要怕疼!” 文姨娘疼得嘶声裂肺地叫着,林婆子也满头是汗的喊着口令。 晨兮看林婆子没有什么异动,遂走出了产房。 才一出产房,千儿就迎了上来。 “怎么样?” 千儿连忙笑道:“把药放进去了,估摸就半柱香的时候就该生了。” 晨兮的眼一眯,眯出一道道寒光,冷道:“那就看二姨娘的命好不好了。” “是啊,还得看冷姨娘了。” “冷姨娘……”晨兮拖了长长的尾音,突然笑了,笑容如寒冰还冷,瞬间让万物染上霜雪。 室内是文姨娘一声大过一声的尖叫声,痛呼声。 与此同时,二姨娘的院子里也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痛呼声。 “清鸾,清鸾……”二姨娘一把抓住了清鸾的手,痛得浑身是汗,她生过了两个孩子,自然知道自己是快要生了。 “快,快去请接生婆。” “好,二姨娘,您先忍着点,奴婢这就叫接生婆去。” “快……快去……”二姨娘一手扶着床框,一手拿着丝绢紧紧地揉着。 不一会清鸾回来了,安慰道:“二姨娘,放心吧,让小丫头去叫了,您忍着些,一会就来了。” “嗯。”二姨娘忍着痛点了点头吩咐道:“快着人烧水,拿干净的布,把一应的东西都准备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放心吧,二姨娘,奴婢早就准备好了,只等马婆婆到了就行了。” 二姨娘这才放心来,慢慢地躺了来。 这阵痛阵痛,都是痛一会就停一会的。 先是疼个半小时,歇个一个时辰,随着快生时,疼得时间与不疼的时间相对接近,到最后几乎一个小时中有五十分钟都在疼。 现在二姨娘还好,只是疼一会就好一会。 趁着她不疼的时候,清鸾摸了摸她的肚子,讨好道:“瞧二姨娘这肚子形状,尖尖翘翘的,必然是个小公子。” 二姨娘听了不禁看了眼肚子,她心里自然也是盼着再生一个儿子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也越看越象之前怀着如瑯的肚子,当喜道:“是啊,看着还真象。” 这时清鸾叹了口气道:“要是将军在边上就好了,这样姨娘一生小公子就由将军抱着,也会让将军对这小公子亲上几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二姨娘想到文姨娘也快生了,突然抓住了清鸾的手道:“文氏那贱人有没有动静?” 她盘算着自己怎么也得比文姨娘早点生,这样将军先看到哪个孩子,自然会对哪个更亲一些。 清鸾听了二姨娘的话后,眼神不禁有些躲闪。 二姨娘是什么人?一见之就知道清鸾定是瞒了她什么,当厉声道:“快说,到底你瞒着我什么事?” 清鸾这才支支唔唔道:“听说文姨娘这几日也快要生了,这不晌午还准备把马婆子叫去陪着呢。” 二姨娘一听没生,当脸上一松,随即冷笑道:“她这贱人想得美!还想生儿子么?我呸!” 清鸾低着头不说话,这时二姨娘又道:“你跟马婆子说过没?” “说过了。钱也给了。” 听到清鸾这么说,二姨娘阴恻恻地笑道:“这就好,文氏这贱人敢跟我斗,哼!只怕连死都不知道!” 清鸾笑道:“那是自然。唉,也不知道将军现在在哪里,要是陪在姨娘身边就好了。” 二姨娘听了心头一动道:“你去找找将军。” 清鸾愣道:“奴婢怎么可以主动找将军?再说了,奴婢去哪里找将军啊?” 二姨娘恨恨道:“还能去哪?总是那些狐媚子那里呗!” 她突然拉住了清鸾的手道:“对了,听说府里来了个冷姨娘,你怎么没告诉我?” 清鸾涩了涩道:“确实是这样的,将军几乎是天天宿在她的房里,奴婢是怕姨娘伤心动了胎气,所以就……” 说到这里,她眼中一片苦涩,凄苦不已。 二姨娘心头一动,这清鸾也是将军收的人,眼还没宠上几日,就被那冷姨娘抢去了恩宠,心里定然也对冷姨娘怨恨不已。 正好,她可以利用清鸾对冷姨娘的嫉妒,让清鸾为她办事。 于是装作愤慨道:“这冷姨娘也真是太过份了,将军府这么多的姨娘,怎么能让她独自霸占着将军呢?” 清鸾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时二姨娘道:“你说你也是的,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不拉住将军的心呢?” 清鸾喃喃道:“谁说奴婢不想?可是那冷姨娘是太子送来的,将军自然要高看几分,奴婢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通房的丫头而已。” 二姨娘听了暗喜,拉着清鸾的手道:“你放心,等我生这孩儿后,趁着将军高兴,这次一定要让你成为姨娘。” 清鸾连忙道:“不,不,上次奴婢就跟将军说过,要好好服侍姨娘的,怎么可能出耳反尔?” “此一时彼一时,你老在我的房里,将军来得又少,府里这么不断的进人,总有一天将军把你给忘了,你我主仆一场,我怎么能不为你着想呢?” 清鸾听了感动不已,垂泪道:“二姨娘待奴婢真如再生父母。” 二姨娘暗中划过一道讥嘲之色,脸上却愈显真诚了:“唉,说这些不是见外了么?只要你心里想着我,我帮你不就是帮我自己么?” 清鸾感激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二姨娘的大恩,清鸾莫齿不忘。” “起来吧,以后就是姐妹了,还动不动就跪着做什么?”二姨娘虚情假意地拉起了清鸾。 清鸾这才站了起来。 二姨娘这时叹了口气道:“我们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将军人还在冷姨娘那里呢!连我生孩子都不能见到将军,我真是命苦啊……” 本来只是为了博取清鸾的同情心,可是说着说着,二姨娘就真的伤心欲绝了,想着前两次生孩子,将军可是都陪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才过了十几年,那往日情景仿佛昨昔还在脑海中回荡,可是将军已然对她相看相厌了。 清鸾只觉热血上涌,腾得站了起来,咬了咬唇道:“二姨娘,您别伤心了,奴婢这就把将军给你叫回来,放心吧,不把将军叫回来,奴婢绝不回来见您!” 二姨娘感动地拉住了清鸾的手,泣道:“好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当心,不要惹到冷姨娘啊,她毕竟是将军的心尖尖上的人。” 清鸾冷道:“什么心尖尖上的,不过是个青楼的狐媚子罢了。” 听到清鸾这么说,二姨娘得逞的笑了。 清鸾刚走出了门,二姨娘又被一阵阵痛疼得在床上哭天呛地了。 不一会清鸾跑到了筠竹园,她用力的敲起了筠竹园的门,叫道:“开门,快开门。” 里面传来一个老婆子打哈欠的声音,骂道:“谁啊?这么晚了还敲门?扰着主子睡觉,你可担当得起?” 清鸾厉声道:“快去禀告将军,二姨娘要生了,让将军快去!” 那婆子一声,倒不敢耽误了,只道:“你先在外面等着,等老婆子去问问。” 清鸾只听老婆子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唇间勾起了莫测的笑。 那老婆子到了中门后对着里面的人说了数句,中门的人立刻找到了冷姨娘的新收的丫环晴玉那里。 晴玉一听心头惊了惊,将耳朵贴近了窗口听了听,只听里面冷姨娘正发出愉悦的呻吟声,更传来一阵阵将军的淫声浪语。 当瞪了二门丫环道:“主子们正在休息呢,你先去,一会我自有分寸。” 那二门丫环连忙退了去。 晴玉站在那里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里面才云收雨散,内传来冷姨娘魇足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晴玉,快让人准备水。” “是。”晴玉立刻招人忙碌了起来。 不一会就将温水注好了,她试了试水温后,走到床边,对着杨大成道:“将军,水准备好了。” 杨大成嗯了声,也不穿衣,就这么直刺刺地了床,晴玉连忙低了头,脸上一片的红。 直到杨大成进了浴房,冷姨娘才冷冷道:“说吧,什么事?” 晴玉心头一凛,压低声音道:“二姨娘令人传话来,让将军去一趟,说是要生了。” “要生了?”冷姨娘冷笑道:“要生了找接生婆,找将军有什么用?去,告诉她,将军正忙着呢,没空!” “是。” 晴玉正要退,这时杨大成已然洗好了,披着条浴巾走出来,笑道:“宝贝儿,说什么呢?谁要生了?” 冷姨娘眼一闪,笑道:“晴玉说她的一个表姐要生孩子了,问妾身要几天假期呢。” “生孩子?”杨大成想到文姨娘,二姨娘也快生了,加上刚才被服侍的很舒服,心中一高兴道:“那是好事啊,晴玉,一会去帐房领十两银子给你表姐,说是本将军的赏赐。” 晴玉连忙跪谢道:“谢将军恩典。” 冷姨娘连忙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去?” 晴玉快步地退了去。 里面传来冷姨娘娇滴滴的声音:“将军,您说妾身何时能怀上呢?” “哈哈,你这是抱怨本将军不努力么?来,来,小宝贝,咱们再来一回。” 说完又传来暖昧的亲吻声。 晴玉走到二门对二门丫头没好气道:“去,告诉那丫环,生孩子就找接生婆,找咱们将军有什么用?” “是。”二门的丫环平白受了晴玉的白眼,也很生气,对管门的婆子道:“老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什么话都往里传?去,告诉那丫环,将军正忙着呢,没空。” 老婆子受了这气,也心里不痛快,干脆不理门外的清鸾。 清鸾看了看天色,这都等了有近半个时辰了,还没回话,于是又拍起了大门。 老婆子听了一怒骂道:“拍什么拍?早不生晚不生,偏生赶这个时辰生!这不是有意跟我们姨娘过不去么?”清鸾听了求道:“嬷嬷,求求您了,快跟冷姨娘说说吧,让她告诉将军,二姨娘真是很想将军看着孩子出生啊。” 老婆子火道:“去去去,让你们姨娘忍着点,等明天早上再生,将军睡醒自然就能去了。” 清鸾一听愣在那里,这生孩子还能等么? 她又拼命的拍着门,可是老婆子却充耳不闻了。 话说,二姨娘等清鸾走后就开始了阵痛,这次阵痛却是来得更猛烈了,而且也更长了。 几乎一直在痛,痛得二姨娘脸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丫头一看,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这时另一个丫头芳儿早就去找马婆子,整个院里就她一个丫环,里面是二姨娘哭爹喊娘的声音,外面是阴风阵阵,整个院子就她一人,小丫头吓得更是魂魄散。 这时芳儿从远处引了马婆子过来,马婆子道:“是哪个姨娘要生?” 芳儿怪异道:“当然是我们文姨娘了!难道你还答应我们杨府别的姨娘不成?” “没有,没有。”马婆子眼一闪,连忙否认。 想到跟清鸾接触时,清鸾给了她十两金子,要她造成一尸两命,她眼中凶光直露。 芳儿这时道:“你可得仔细着点,我们文姨娘可是将军心尖尖上的人,这要是生了儿子,你光赏钱就能过个半年一年了。” 马婆子听到耳里,又响起了清鸾的话来:“马婆子,如果文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儿子,这儿子要是死了,我们二姨娘就会赏你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啊!就算是她们一家子天天嚼用大鱼大肉,也够过上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马婆子不禁嗤之以鼻,还将军呢,出手还没二姨娘阔绰! 马婆子这里想着,却没有看到芳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 是的,这芳儿就是天儿的亲妹妹,当初天儿怀上了杨大成的孩子,却受了二姨娘的指使陷害大小姐,没想被大小姐识破后,二姨娘竟然反咬一口诬蔑是天儿偷人,还说天儿怀的是野种,更是生生的把天儿肚子里的孩子踹了来。 那时她就一直找机会报复二姨娘。 这二姨娘一开始一直防着她,不让她进二门,可是老天开眼,二姨娘慢慢地失势了。 所有的仆人都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留了她与一个小丫头。 这就给了她机会! 所以当大小姐让她请马婆婆时,说是文姨娘要接生,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要亲眼看着二姨娘自己找的接生婆,活生生的将她的孩子弄死!要报了天儿的仇! ------题外话------ 感谢yoyokuang 投了1票jyu1970 投了1票,dywt1981 投了1票,hongyuxin 投了1票,13116504555 投了1票,醉心彤 投了5票,谢谢众位小美人。么么。 今天本来想多码点,可是十点时看到报道说马航确认失事了,机上乘客无一生还。心情一很不好。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生孩子也不知道挑个时间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计中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计中计 “马婆子,快,快,我家姨娘都疼得晕过去了。” 芳儿推开二门,看到就二姨娘一人孤伶伶的躺在了床上,竟然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心头不禁一惊,连忙招呼马婆子进去。 马婆子脚加快的走了进去,看到二姨娘昏死了过去,倒是心里一高兴,要是这么死了,倒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虽然她在深宅里做惯了这种事,可是毕竟手上少一条人命还是好一些的。 当她快速地走到了二姨娘身边,探了探二姨娘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不禁暗叹了口气。 于是又掀开了二姨娘的裙检查了起来,看了看后,对芳儿道:“你去烧些水吧,这位姨娘不多时就要生了。” 芳儿知道马婆子是要支她出去,好方便动手脚,遂乖巧地走了出去。 出了门后,她看向了天,天空依然是那么的清朗,不禁想起天儿来。 想当初天儿在时,也是二姨娘最得意的时候,身边有三个大丫环,二等丫环就有十个,三等粗使丫环也有十六个,加上婆子们,整个院子有四十人之多,那会的院子也是现在数倍,里面摆的东西更是富丽堂皇。 可是短短一年间,一切全变了样了,别说四十个仆人了,就这怀了身子眼见着要生了,身边连一个贴心的丫环也没有。 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悲还是喜,喜得是姐姐天儿的仇眼见着要报了,可是悲得是这大宅子里真是人情薄如纸,心冷寒如冰啊。 她抱着腿坐在了台阶上,等着马婆子叫她。 马婆子等她一出门后,就拿出了一包药放在了二姨娘的枕头,看着二姨娘披头散发狼狈的样子,马婆子没有一点的慈悲之心,她狞笑道:“姨娘啊,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二姨娘,是二姨娘要送你去西天,等你到了那边,做了鬼就去找二姨娘吧。” 这时二姨娘昏昏沉沉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遂努力睁开了眼,看到一个婆子正在念念叨叨,心中一惊,强努着道:“你……你是……” 马婆子连忙笑道:“回姨娘的话,奴婢是马婆子。” “噢,是……马婆子……啊!”二姨娘听了放了心来,断断续续道:“快,快,我好象要……生了。” “放心吧,姨娘,有我马婆子在一定会让你不知不觉中就……呃……生来的。”马婆子差点说成了不知不觉就死了,待发觉后连忙改口。 二姨娘听了心大定,这马婆子是老接生婆了,她还是信得过的。 她突然抓住了马婆子的手,马婆子吓了一跳,连忙挥开了她,结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要是平日二姨娘见到马婆子这么心惊胆战的样子,她定然是要怀疑的,可是现在她自顾不遐,哪还注意到这细节? 还以为是马婆子被她这一抓吓了一跳呢,于是连忙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想问问……那贱人生了么?” 马婆子一听,这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二姨娘呢?果然不是好东西!怪不得二姨娘要她的命呢! 当心中鄙夷,脸上却陪着笑道:“没呢,老婆子先来您这里了。” 二姨娘一听文姨娘没生,心中高兴,要是自己先生了儿子,先给将军抱着了,将军肯定会先入为主,喜欢自己的儿子,到那时就算是文姨娘一尸两命,将军也不会太伤心的。 她心中一高兴,从手上拔了一个金钗放到了马婆子的手里道:“等给我接生完了,你就去她那边,一定要做到一尸两命!” 马婆子接过了金钗,见不过是细细的一根簪子,最多就二两的金子,心中更是不屑了,心想,这个文姨娘真是活该被二姨娘算计,人二姨娘出手多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金子,事成之后还有重金。 而这文姨娘呢?居然拿了二两重的金簪子,就想命令她去让二姨娘一尸两命,真是异想天开了!活该她死了! 不过蚊子虽小也是肉,反正这文姨娘转眼就要死了,拿着她的钗子也不算什么。 当就把金钗放入了怀里。 二姨娘本以为自己已然给了马婆子十两金子,又答应了事后重酬,现在再给马婆子这根金钗,马婆子定然高兴坏了。 哪想到马婆子已然把她当成了文姨娘,她不送这个金簪还好些,送了反而让贪得无厌的马婆子记恨上了她。 马婆子皮笑肉不笑道:“知道了。姨娘现在还是得节约体力,呆会好生。” 二姨娘听了这才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她又疼得叫了起来:“马婆子,快,快,快帮我看看,是不是要生了?” 马婆子连忙看了眼,果然是要生了。 于是对着外面的芳儿叫道:“那丫头,快把热水准备好,姨娘要生了。” 芳儿立刻跑到厨房里倒起了热水,心里却不确定这热水是用得上还是用不上。 当她端着热水走到了房里,只听马婆子对二姨娘道:“姨娘啊,快用力啊。” 她遂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却看到马婆子歪歪的倚在了床框之上,懒洋洋地指挥着。 这二姨娘却疼得声嘶力竭,拼命的叫唤。 芳儿眼一闪走到了二姨娘的身边,关心道:“马婆子,我们姨娘要不要紧?” 马婆子见芳儿进来了,立刻作出紧张状,皱着眉道:“不好说,按理说是容易生的,产妇已经开十指了,而且我刚才看了,这也不是初产了,应该好生,不过这也得看这姨娘的力气了,要是生孩子的途中没了力气,这就难说了。” 芳儿现出焦急之色道:“马婆子,你一定保住我们姨娘啊!” “这个自然。”马婆子嘴里说着,心里却产生一道怀疑,听说文姨娘可是头胎,怎么这个姨娘却生过的? 不过想想文姨娘出身青楼,想来在青楼里生过谁的私生子,怕将军知道瞒了来。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鄙夷不已。 对芳儿道:“你先出去吧,这里人多的反而影响我。” 芳儿巴不得出去呢,当就答应了走了出去。 等芳儿一出去,马婆子就找了个位置坐了来,然后有气无力地叫道:“呼气,吸气,呼气……” 二姨娘听着她的口令作着运动,可是只觉身上的力量却越来越少,连呼吸也变得稀薄起来了。 当拼尽了全力睁开眼,对马婆子叫道:“马婆子,不好,我感觉不好!”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马婆子凉薄的眼神,狰狞的笑容,只听马婆子压低声音道:“姨娘啊,不好就对了!你放心去吧,等到了地有冤就找阎王诉,有仇就找二姨娘报了吧。” “二姨娘!”二姨娘听了惊叫起来,就算是她痛苦得神智不清了,她也有些明白这时好象有什么搞错了。 马婆子听她这么说,以为是她绝望地叫着二姨娘的名字呢,仍然是冷笑着站在一边。 二姨娘目眦俱裂,猛得手指着马婆子,眼珠子一突,终于力竭昏了过去。 马婆子阴恻恻地一笑,将枕头的药包拿了出来,这药包可是能让人慢慢昏迷,从而没力生孩子的灵药。 她用这药已然害死了无数人了,但却从来没有让人抓到把柄,毕竟生孩子生到一半没力生去,活活被大出血出死的人很多。 待她放好的药包,立刻惊慌失措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文姨娘失血过多了。” 芳儿一冲了进来,大叫道:“马婆子,二姨娘怎么了?” “二姨娘?”马婆子大惊失色,紧紧地抓住了芳儿的衣领急道:“你说什么?谁是二姨娘?” “这躺着的就是二姨娘啊?” “胡说,你明明说是文姨娘!”马姨娘这吓得手都抖了。 芳儿跳了起来,叫道:“我家姨娘是二姨娘还是文姨娘,我会不知道么?还能说错么?” 马婆子顿时如抽干了血般瘫倒在地,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怎么可能是二姨娘呢?怎么不是文姨娘呢?” “什么文姨娘,二姨娘的?”杨大成一脸怒意地走了进来,后面还眼着晨兮与清鸾。 原来清鸾在外面叫了半天,杨大成就是不出来,清鸾实在没有办法,就跑到文姨娘的院中找到了晨兮。 晨兮听了连忙率着众人砸开了冷姨娘的院门,才将杨大成叫了出来。 杨大成睡到一半被叫醒了,能不生气么? 可是刚到这院子里就听到马婆子说什么这不是二姨娘是文姨娘的混帐话,心中又是疑惑又是生气。 这马婆子不忙着接生,却在做些什么? 当对跟着一起进来的林婆子道:“你还不去看看二姨娘是怎么了?” 林婆子立刻走了上去,查了查后,一惊道:“这二姨娘生孩子生到了一半没了力,所以昏过去了。” 晨兮急道:“那怎么办呢?林婆子,你可有什么办法?” 林婆子想了想道:“办法是有,不过不一定保险,要是没能救得了二姨娘,还请将军恕罪。” 杨大成只道:“能不能救得了肚中的孩子?” 林婆子道:“按着老婆子的办法,就算救不了大人但救孩子还是可能的。” 杨大成顿时吼了起来:“那还磨叽什么?一定要保住小的。” “是。”林婆子从怀中取出了一包金针,手法娴熟地往二姨娘的脸上扎了去。 晨兮眼微闪,没想到林婆子还有这么一手,倒是小瞧了她。 不过就算有这金针刺穴又能怎么样呢?这肚子里的孩子憋了这么久,就算接生出来也是个傻的了。 儿子…… 这确实是父亲盼望的儿子,不过一个傻儿子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喜欢。 当倒了杯水给杨大成道:“父亲,莫着急,您先喝口茶。” 杨大成面色不愉的喝了口水,喝完水后对清鸾斥道:“你是怎么回事?二姨娘这么危险也不早点叫本将军?” 清鸾委曲地直流眼泪。 杨大成恨声道:“哭,哭,就知道哭!关键时候一点不顶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你收了房,另外派人来服侍二姨娘呢!” 清鸾更是委曲了,捂着嘴嘤嘤地哭了起来了。 这么一哭,杨大成又心软了,声音也放软道:“好了,别哭了,本将军也不是怪你,这不是心急二姨娘么?难道你希望本将军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么?” 晨兮鄙夷不已,这天父亲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就再也找不到无情无义的人了。 清鸾这时一倒在了杨大成的怀里,抽噎道:“奴婢两个时辰前就去筠竹园,可是冷姨娘院中的人拦着不让奴婢见将军,还说什么二姨娘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选在这时候生,这不是找不痛快么?奴婢实在无法才去找了大小姐,这才闯入了冷姨娘的院中将将军找到的。” 杨大成听了脸一沉,喝道:“来人,将冷姨娘抓起来关住柴房里!” “是。”一群仆人如狼似虎的冲了出去。 晨兮的唇微微地勾了起来,父亲终于找到机会发作冷姨娘了,谋害将军庶子的罪名,就算是太子知道了,也不能因此而怪罪父亲了。 可叹冷姨娘刚才还与父亲千般恩爱,转眼间就身陷囹圄了。 父亲还真是个无情到极致的人,明明早想着除掉冷姨娘,却还天天享受着冷姨娘的服侍,真不是知道他是无情呢还是无耻!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她早知道上次她在冷姨娘院中说的话进了父亲的心,父亲才会这么忌惮冷姨娘。 而今天的一切也全都出自她的手笔! 包括清鸾! “哇!”一声燎亮的哭声响彻底的夜空,杨大成猛得推开了清鸾,惊喜不已,大叫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林婆子在里面笑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是个少爷!” 杨大成大喜道:“赏!全部有赏!” “清鸾,走,随将军去庆贺去!” 说完就要拥着清鸾往外走。竟然问也不问二姨娘的情况。 晨兮连忙道:“林婆子,二姨娘怎么样了?” 杨大成这才惊觉忘了问二姨娘,脚一顿,假装关心道:“快说,二姨娘可否平安?” 林婆子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将孩子递给杨大成后,笑道:“托将军的福,二姨娘平安无事,不过……” 杨大成看了眼孩子,见皱皮拉拉的,又软不拉几的,不是太喜,递给了清鸾后,怒道:“吞吞吐吐作什么?快说!” “不过这次生产伤了身体,以后两三年内不能服侍将军了,而且需要静养,不能受气,否则会极大的伤身。” 杨大成一听不能服侍自己,根本没放在心里,别以这两三年了,就算是这一年来,除了那一次意外让二姨娘怀上,还有宠幸清鸾时和二姨娘有过肌肤之亲,他其余时间从来没有想过二姨娘。 当毫不在意道:“那就让二姨娘静养吧。” 就在他要走时,林婆子迟疑道:“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这二姨娘本来是不会这么凶险的,但却因为吸入了一种致人迷幻的药,才会没力生孩子的。” 杨大成眼一眯,声音阴冷道:“查,到底是谁要害本将军孩儿的性命!” 晨兮道:“知道这些个肮脏东西的定然是接生婆,要查就从马婆子查起!” “来人,将马婆子带上来!” 马婆子被揪了上来,看到杨大成时,吓得一扑到在了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马婆子,你是自己交待呢还是等本将军的大刑后再说?” 马婆子浑身一凛,哪还敢隐瞒,一边磕头一边道:“回将军话,是老婆子猪油蒙了心,收了二姨娘的十两金子,听了二姨娘的吩咐欲让文姨娘一尸两命,老婆子该死啊!” 杨大成听了怒道:“到了现在你还敢胡说八道?你可知道这里面躺着是谁?” 马婆子哭丧着脸道:“二姨娘!” “既然如此你受了二姨娘的钱怎么还害了二姨娘?” “是芳儿说文姨娘要生了,我才以为这里面的文姨娘的,哪知道是二姨娘啊!” “芳儿!”杨大成喝道:“是你告诉马婆子里面躺的是文姨娘么?” “回将军,芳儿从九岁开始就服侍二姨娘,难道会连自己家的姨娘都不认识么?怎么可能把二姨娘说成了文姨娘?” 马婆子急道:“你明明说是文姨娘的,不然我怎么可能这毒手?” 芳儿也回道:“分明是你胡说八道,欲倒打一耙!” 两人就这么争了起来。 这时晨兮道:“父亲,是芳儿说错也好,说对也好,这都不能抹灭马婆子害人的事实。” 杨大成道:“没错!马婆子你竟然敢害二姨娘,简直该死,来人,将马婆子拉乱棍打死!” “不,不要啊,将军饶命啊!真是二姨娘让奴婢动手的啊,是她让一个紫娟的丫环给了奴婢十两金子,奴婢贪心才做的啊,将军饶命啊……” 杨大成一听差点跳了起来,紫娟是被他做死在床上的,这事也是二姨娘用了药引起的,难道这是紫娟来找二姨娘偿命不成? 不然马婆子怎么会平白的将文姨娘认成了二姨娘? 当气急败坏道:“来人,快,快把这疯婆子拉去打死!快,快!” 马婆子被拉了去,晨兮一点也不同情她,因为死在她手的孕妇太多了。 这时门内传来二姨娘虚弱的声音:“将军……将军……” 清鸾拉了拉杨大成的衣袖道:“将军去看看二姨娘吧,奴婢可是卖身给二姨娘的奴婢,要是将军不去,二姨娘恐怕会怪罪于奴婢的。” 杨大成听了心中一动,拍了拍清鸾的手道:“放心吧,本将军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完拉着清鸾的手走了进去。 二姨娘抬起了无力的眼,看到了杨大成与清鸾并肩而入,眼中划过一道嫉妒之色。 不过立刻她就现出了虚弱的笑容,讨好道:“将军,妾身总算是为杨家开枝散叶了。” 杨大成安慰道:“你辛苦了,对了那个马婆子竟然敢害你,本将军已然将她打死了。” 二姨娘心头一跳,委曲道:“这马婆子真是太可恶了,亏我还给了她一金钗,没想到她竟然要害我性命!” “可笑的是她竟然说是你要她害文姨娘的,而她认错了人!” 二姨娘心头咯噔一,连忙申辩道:“将军,妾身怎么会做这种事?妾身自己也是要生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缺德的事?” 杨大成点头道:“本将军也相信你不会做的。对了,清鸾的卖身契可在你身上?” 虽然是问话,但口气却是确定的。 二姨娘心里一阵苦笑,看来将军是知道自己收买马婆子要害文姨娘的,现在文姨娘没事,马婆子也被杀了,所以将军才不追究了,不过他这话里话外的点着她,她要是不交出清鸾的卖身契,估计,将军日后定然会拿马婆子的事来找她麻烦。 当故作大方道:“瞧将军说的,自然是妾身手里,妾身本想着哪天给将军送去呢,没想到将军倒是对清鸾疼爱有加,亲自问了。” 清鸾扑通一跪了来,感激道:“清鸾有幸能服侍将军,也全是二姨娘的恩德,奴婢对二姨娘的大恩没齿不忘!” 二姨娘连忙道:“快起来吧,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别动不动跪来。去把我的八宝箱拿来,你的卖身契就在里面。” “是。”清鸾拿出了八宝箱,二姨娘正想打开,却苦于没力。 这时晨兮笑道:“父亲,由女儿代二姨娘可好?” 杨大成点头道:“好。” 晨兮又看向了二姨娘道:“二姨娘不介意吧?” 二姨娘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才皮笑肉不笑道:“不介意” 晨兮就在二姨娘的注视,笑着打开了八宝箱,取出了几张卖身契,念道:“苏清文,苏大子,林二妞,苏清鸾。” 这时清鸾突然跪在了杨大成的脚边道:“将军奴婢不要卖身契了,反正奴婢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有没有都无所谓,只求将军将我哥哥苏清文的卖身契给奴婢,这样奴婢的哥哥也能有机会考取功名。求将军了。” 杨大成一愣道:“你哥哥的卖身契也在二姨娘手里?” 清鸾点头道:“不但奴婢的哥哥,还有父母都在。” 杨大成脸上现出了怒意,他最喜欢利用别人,却最恨别人利用人来牵制他! 二姨娘拿了这么多清鸾的卖身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通过清鸾来牵制他么? 当冷冷道:“二姨娘,本将军向你讨个人情可好?” 二姨娘心头一震,强笑道:“说什么人情,妾身的就是将军的。” “那好,这清鸾家人的卖身契都还她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计中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肖想晨兮的铺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八十三章 肖想晨兮的铺子 二姨娘顿时呆在了那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直到把指节握得发白。舒悫鹉琻 她之所以能控制清鸾所仰仗的就是将清鸾娘老子还有哥哥的卖身契拿捏在手,如果只是把清鸾的还给了将军倒还好说,毕竟清鸾还得顾忌着她的娘老子。 可是现在将军说把清鸾全家的卖身契都还了,那她以后还拿什么控制清鸾。 一时间她脸色阴晴不定,唇咬得紧紧的,不说一句话。 杨大成见了冷笑道:“二姨娘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你的就是本将军的么?怎么要几张区区的卖身契就迟疑了呢?感情是舍不得么?” 二姨娘心中一凛,知道她的迟疑让杨大成记恨上了,连忙陪着笑道:“将军说的是哪里话?妾身只是在想清鸾既然被将军收了房,那也是体面的姨娘,她的家人光是脱了籍也不行,总是拖累了她的脸面,不如给她兄长捐个童生,将来也能考个功名什么的,要是运气好得个小官什么的,也是给将军长脸不是?” 杨大成听了脸色稍霁,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清鸾则扑通一跪了来,磕头道:“二姨娘的大恩大德,清鸾没齿不忘,可是清鸾虽然是个奴婢出身却有几分傲骨的,眼青鸾得到了将军宠爱已然是清鸾的天大福份了,断不敢让兄长的事再麻烦将军,免得人家说清鸾是为了将军的财势才跟着将军的,生生的错解了清鸾对将军的一片敬仰爱慕之情,望将军成全。” 最后一句自然是向杨大成说的。 杨大成听了对清鸾更是喜欢了,人就是这样,越是自己不具备的东西却越追求。 杨大成这一生无情无义,却最希望别人对他有情有意,不含任何目的的爱慕他。 清鸾这番话正好是他心底最希翼的存在,当,他拉起了清鸾,温柔不已道:“快起来,本将军明白了你这份心,更了解你是这般风骨,可是你越是这样,本将军却越是心疼你,疼爱你!快把这卖身契收起来,等过些日子,本将军亲自找人疏通,给你兄长在外地捐个小官,你以后也是官家小姐,就算是本将军的妾身份也高了几分。” 清鸾大惊失色,垂泪道:“将军厚爱清鸾这辈子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清鸾只求将军千万不要这么做,您要这么做了,传了出去,知道的会说是将军恩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清鸾狐媚惑主,以退为进,所以请将军怜惜清鸾。” 杨大成更是心疼清鸾了,尤其是看到清鸾泪水涟涟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那种自豪感,成就感,得到了质的越,当安慰道:“好了,清鸾,本将军主意已定,放心吧,谁要敢多嘴,本将定不饶他!” 清鸾呆呆地看着杨大成,不知说什么好了。 杨大成只当她是高兴傻了,更是得意了。能让一个女人高兴傻了不说明他很成功么? 二姨娘却气得肝都疼了,没想到她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说的一番话,倒成就了清鸾,让清鸾竟然成了官小姐了! 她倒不是怕清鸾成了官小姐怎么样,毕竟一个捐来的小官怎么也比不上她兄长的官大,可是她嫉妒的是杨大成对清鸾的态度! 当初她为了让两兄长得两个缺,让杨大成帮忙走动,杨大成还推三阻四的,没想到这会可好,竟然主动上竿子帮忙了! 这人比人不是得气死人么? 她皮笑肉不笑道:“清鸾真是有福气了,能得将军这么厚爱。” 清鸾眼微微地动了动,道:“这都是二姨娘栽培。” 杨大成不耐烦道:“好了,还不把卖身契给清鸾?” 二姨娘拿着卖身契,手拽得死紧,看了看,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递向了清鸾,心尤不甘道:“清鸾,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姐姐不贪图你什么,只希望你能经常来看看姐姐,让咱们姐妹之情长长久久。” 言之意是警告清鸾不要忘恩负义。 清鸾接过了卖身契,看着每张都写着自己家人的名字,心中激动不已,终于不用再受制于人了! 从此他们一家就是自由人了! 心情一激动,眼泪也跟着出来了。 在杨大成看来又是清鸾有情有义不舍旧主的表现,当对清鸾更是高看了几分。 清鸾流着泪,对二姨娘磕了三个头道:“二姨娘,就算是清鸾与您姐妹相称,但在清鸾的心里,您永远是清鸾的主子。” 二姨娘的心情这才好了些,笑容也自然是许多,笑道:“你有心了。” 说话间脸上又露出了疲惫之色,她幸好是第三胎了,生起来相对容易,要是换着别人,生完孩子哪还有这么好的精神? 不过她到底也被马婆子了药,所以体力也已然不支了。 杨大成本来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当站了起来,随意地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跟晨兮说就是了。” 二姨娘躺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点头也不说话,只是眼底流露出来的渴望却昭然若揭,此时的她是最虚弱的时候,当然希望心爱的人能陪在她的身边。 何况她刚才还是九死一生,差点离开了这人世? 要是以前的二姨娘做这种样子还有几分楚楚可怜之姿,可偏偏刚生完孩子的她脸白如纸,额头又是一块黑色显目异常,再加上生孩子里用尽的力气,头发更是被汗水沾显后粘在了脸上,整个人看着就是一个活鬼,这样的二姨娘怎么可能拉住杨大成的心? 杨大成只作未见,拉着清鸾的小手就往外走去。 二姨娘的眼瞬间黯然,悲苦不已的抿了抿嘴。 这时千儿突然叫道:“呀,这小公子怎么脸色这么紫呢?” 杨大成顿时停住了脚步,事关子嗣,他还是比较关心的,连忙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千儿连忙道:“我们在乡时,听说刚出生的孩子如果脸色发紫,就是在娘肚子里憋得时间太长,所以很危险的,将军还是快请人给小公子看看吧。” 杨大成还未开口,晨兮就道:“来人,快去司马神医府把神医请来,就说我请爷爷帮忙看看杨府刚出生的小公子。” 杨大成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拍了拍晨兮的肩道:“好孩子,以前为父真是错看了你。” 晨兮浅浅一笑道:“瞧父亲说的,女儿让父亲误会是因为女儿做的不好,跟父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大成听了心里更加高兴了,对晨兮更是好感倍增。 连二姨娘也奇怪不已,按说晨兮恨死了她,怎么会愿意请神医给她的儿子医治呢? 她倒不怕神医会做什么手脚,因为神医这点名誉还是有的,要害人也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你然后害你。 晨兮眼微闪了闪,唇间勾起了莫名的笑。 这世上有什么病在神医口中宣布无救更打击人的呢?! 她才不会让二姨娘一次次的请医生,一次次的承受那孩子不治的打击,直到最后麻木无情,无所期盼的让那孩子死去。 她要的就是让二姨娘满怀希望时,突然听到这绝望的消息,承受这冰火两重天的灭顶之灾! 她更期待地想看到二姨娘当知道自己几乎失了性命生来的孩子竟然是白痴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是不是会后悔不该收买马婆子害文姨娘,从而自食其果! 这就是她布了局! 一个自从文姨娘与二姨娘怀孕时,她就布了局。 不过她还赌了人心,但凡二姨娘只要有一点的良善之心,那么二姨娘还能产一个正常的孩子,可惜二姨娘最后还是如她所料,一如前世的凶狠,毒辣,终于还是出手了,最终自己害了自己,还害了自己的孩子! 不一会,司马神医就来了,那速度是奇快无比。 这普天之也只有晨兮能让司马神医这么神速了。 司马神医才踏进了里,杨大成就迎了上去,躬身行了个礼:“三王爷。” 司马神医不甚热落的点了点头,要不是为了晨兮与旭兮,他都懒得理这个畜牲。 杨大成已然习惯了,倒并不在意,这进了京城后,他知道自己这官职其实在京城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已然收敛了许多。 晨兮笑着迎了 上去,甜甜道:“爷爷……” “乖!”司马神医的脸上立刻露出和蔼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自己的亲外孙女能不喜欢么?何况还是失而复得的? 晨兮行了个礼道:“这么早就把爷爷请来,真是晨兮的不孝了。” “哈哈,没事,人老了起得也早,本来也该起来了。对了,那孩子怎么样了?” 晨兮顿时敛住了笑容,露出担心状道:“不知道,兮儿医术太浅,无法确诊,但又心忧弟弟,所以才请爷爷来诊断一。” 杨大成也连忙道:“是啊,三王爷,还请帮小儿看看吧,末将感激不尽。” 要说之前杨大成倒并不是太重子嗣,甚至还听了二姨娘的话而厌恶旭兮呢。 可是进了京城他才知道,膝儿子多在官员之中也是长脸的事,那是别人对你那方面能力的肯定。这是事关颜面的事! 更何况,他也发现了儿子多将来能力也强!他要是不进京城还好些,反正就是一个将军还是那里最强悍的存在。 但是自从进京后,发现好多官员的儿子都散布在各个部门,互通消息,揣测圣恩,混得那是如鱼得水。 所以他见了心头也热了起来,要是自己将来儿子也个个有出息,处处有职位,那么他定然能够平步青云,如果女儿多了,个个嫁给王孙贵族,更是势力庞大了,到那时说不定一人之万人之上也不一定。 他在那里想得美,这时司马神医已然检查完了那孩子。 二姨娘强努着,待司马神医放了孩子,不禁期待道:“神医,这孩子……” “唉!”司马神医叹了口气,摇头道:“在母体里憋得时间太久了,身体里缺氧时间过长,已然损伤了脑子,形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可惜了,这么好好的一个男孩……” “轰”二姨娘只觉脑中的一根弦断了开去,眼一黑,就快晕死过去。 就在她倒过去的瞬间,她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唇,让自己保持了清醒,带着希翼颤抖着道:“神医,可还有……” 司马神医摇了摇头:“看这孩子命大不大了,弄不好的话,也就活个一个月,不过就算是命大活来了,也是个傻子。” “不!”二姨娘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一口血喷了出来,人轰然倒,双目发呆直直地看着床帐。 她没想到她刚才还在最幸福的云端,转眼间就落入了十八层地狱。 她怀胎十月,千辛万苦盼来的儿子,竟然是一个傻子! 而造成这一切的竟然全是因为自己居心不良欲害文姨娘才自食其果的。 “马婆子!我要杀了你!”她猛得坐了起来,目眦俱裂,撕心裂肺地吼叫,那声音穿透了整个院落,令人毛骨耸然!。 晨兮的眼越冷了,二姨娘,你也知道痛了么?你可知道前世我的孩子被你们陷害的连生都没生出来就没了?就在肚子里就经历了烈火焚烧的痛?! 你真是罪有应得! 这只是开始! 唇间勾起了阴冷诡异的笑,笑得瘆人无比。 幸好没有人在关注她。 杨大成呆在那里,却不是心疼,毕竟这孩子才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好端端的一个儿子竟然是傻子,这不是让同僚笑话他么? 一时间他也接受不了。 这时晨兮慢慢地平静来,看到了杨大成的表情,眼珠一转,慢悠悠地走到杨大成面前道:“父亲,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一定让他好好的长大。” 杨大成心头一动,瞪了一眼道:“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不想着在房里读些书,管你弟弟的事做什么?” 晨兮呆了呆,心里却冷笑,父亲果然是个无情之人,听到这孩子是个傻子,第一个感觉就是丢了他的人,刚才她说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时父亲还嘉奖的眼神看着她。 转眼听说是傻子,立刻不让她照顾了!这不是明显着想让这孩子死么? 当然,她也不是这么好心真要照顾这孩子,以德报怨的事她不会做,没事惹一身骚的事她更不会做!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说给二姨娘听了,让二姨娘知道父亲的心有多狠,心有多冷,只有这样才能让二姨娘接受接二连三的打击,才会濒临疯狂的边缘! 她绝不会让二姨娘就这么死去,因为她要留着二姨娘的命,看看杨如琳的场!看看她一心栽培的宝贝女儿的悲惨场! 而且她还有第三波最沉得的打击等着二姨娘呢,相信这第三波打击会让二姨娘不死也脱层皮! 这时二姨娘听了杨大成的回答,死灰般的眼中闪过了一道仇恨的光,直直的看向了杨大成。 她颤声道:“将军,这是咱们的儿子……” 杨大成被二姨娘这么一说,心里更是厌恶二姨娘了,让他有种被看透的狼狈! 虎毒不食儿,如果传出去他想要弄死这个孩子,他的前途就完蛋了。 当淡淡道:“本将军自然知道这是咱们的儿子,既然是本将军的骨血,本将军会让人好好的照顾他的,不过你听到三王爷说了,能不能活得来还是得看天意了。” 听到杨大成敷衍的口气,二姨娘心都凉了,她看向了自己好不容易生了孩子,泪如雨…… 真是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没想到她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啊! 司马神医道:“好了,既然没老夫的事,老夫就走了。” 杨大成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连忙道:“末将送送三王爷。” 三王爷不置可否的率先往外走。 还未走出几步,就见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结结巴巴道:“将军,不……不……不好了!” 杨大成本来正心里郁闷着,听到这仆人还这么说,当一脚踹了过去,铁青着脸道:“混帐东西,一大早胡说八道,不想活了么?” 那仆人被踢得了出去,可是想到门外凶神恶煞的人,哪还顾得上疼,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哭丧道脸道:“将军,是赌坊,赌坊说咱们府里的公子欠了他们的钱,他们带着人在咱们杨府门口闹事呢!” “岂有此理!”杨大成铁青着脸道:“杨府的孩子都不大,谁会去赌坊?简直是胡说八道,来个,集合杨府所有的家丁给我狠狠的揍他们!” 他恨恨地就要往外冲出去,那架势是要跟人干仗去了。 这时千儿突然道:“哎呀,小姐,奴婢昨儿个买丝线时,听人讲咱们的大少爷欠了赌坊不少钱,本来回来就要跟您说的,这不正好赶上文姨娘二姨娘同时生孩子,一忙奴婢就忘了。” 听千儿这么一说,杨大成的脚顿在那里,心里咯噔一,要是如瑯真的欠了钱,他带着人打出去,这明天一早不就得传遍了整个京城了? 说他欠债不还? 还好,幸亏千儿这么一说,他才没有冲动行动。 晨兮道:“胡说,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大哥一向听父亲的话,为人亦是奉公守法,怎么可能去赌钱呢?再说他哪来的这么多闲钱?” 她的这话还正是杨大成想问的,当杨大成对那仆人道:“你说他们找大少爷要赌债,可有证据?” 二姨娘听了心惊胆战,这个刚生的儿子是傻子,别如瑯也出事啊!如瑯可是她的心头肉啊,当忘了傻儿子,只知道护着大儿子了:“将军,不会是如瑯,瑯儿一向听话,绝不可能去赌钱了。” 谁知道她话音未落,就听那仆人道:“怎么没有证据?那借条全是大少爷的手印啊,大少爷现在更是被押在赌坊里出不来呢!说是今儿个不给钱,明天就给大少爷收尸了!” “啊?”二姨娘没想到如瑯真的赌了,而且还写借条,顿时吓得瘫在了那里。 可是当她看见杨大成铁青着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想到刚才杨大成欲杀死婴儿的举措来,遍体生凉。 她骨碌一翻到了地上,顾不得产后体虚,拼命的爬到了杨大成的脚边,拽着杨大成的袍子道:“将军,救救瑯儿,求求您救救瑯儿了,他可是您看着长大的 孩子啊!” 杨大成一阵羞恼,这二姨娘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以为他会为了那几两银子连儿子也不要么?如瑯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都这么大了,他当然不会轻易放弃的! 可恨这婆娘毫无道理,胡说一通,这不是当着三王爷打他的脸么? 司马神医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老夫还有事,就不劳将军送别了。” 晨兮连忙道:“爷爷,家里出了事,真是不好意思了,等晨兮处理完家中事宜,定然去跟爷爷赔礼。” “傻丫头,说什么赔礼不赔礼的,爷爷可舍不得,爷爷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吧。”说完摸了摸晨兮的头,顾自走了。 晨兮一直送司马神医到院外,就转了回来。 这时只见杨大成不顾二姨娘初产,一脚踹开了她,怒斥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平时惯着他,他怎么可能去赌钱?怎么可能让人逼债逼到门上来?你这不是让本将军丢脸么?啊?” “呜呜……将军……”二姨娘被踢得一口血喷了出来,可是这时候她哪还顾得上自己?她知道在这宅子里要是没有了儿子,以她这样不受宠爱的妾,估计从此没有出头日子,所以自然要保住儿子。 当又不顾嘴中的鲜血爬到了杨大成的脚边哀求道:“呜呜,将军,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教好,可是您不念咱们的恩情,总得念念您与儿子的情份,他可是您一手带大的,是您最得意的儿子啊……” “最得意?”杨大成气极反笑:“你真好意思说这话!你看看你生的两个东西?一个赌,一个笨!他们有什么让本将军得意的?不让本将军丢人就不错了!” 杨大成说到这里看向了晨兮,不禁感慨,到底是林家教出来的,这个女儿就是胸有丘壑,旭兮也是聪明不凡。 看来妻生的跟妾生的就是不一样! 京城人果然是有道理的,妾就是玩物,妻才是值得尊重的。 看看京城的人生的嫡子嫡女都比庶子庶女强,幸亏自己的一双嫡子女也是比较优秀的,才让他涨了不少脸。 要是都跟如瑯如琳一样,他都不好意思走出门去了。 见杨大成一脸欣慰地看着时兮,二姨娘悲苦不已,这孩子不教育好是她一人的责任么?难道将军就没有责任么?这晨兮与旭兮教育得好,跟杨大成有什么关系? 杨大成可曾教育过一天,关心过他们一天?亏他还好意思觉得骄傲呢! 可是她却不敢这么说,只是拼命的磕头,哭道:“将军,妾身求您了,赎回如瑯吧。” 见杨大成气呼呼地样子,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将军,您放心,这钱妾身出,妾身拿不出就回秦家要去!”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动,脸上怒意稍敛,声音却恨恨道:“亏你好意思说出口,回秦家要?!” 二姨娘听他这话的口气却是松动了,只是碍着脸面客气一而已,心里悲苦莫名,没想到在将军的心里,儿子竟然不及银子重要。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回如瑯,不要主如瑯受苦了。 晨兮眼微闪,跨上一步道:“是啊,父亲,女儿知道您是恨铁不成钢,心中气愤,其实心里是很担心大哥的,放心吧,要是一时间拿出不现银,女儿那里也有一些,让府里先凑些,先把大哥弄回来才是正事,那种地方总不能呆久,免得吃皮肉之苦。” 杨大成听了晨兮的话,心头又舒服了不少,这晨兮分明是把他不舍得银子发怒说成了他对如瑯失望才发怒的,这真给他长脸啊。 再听到晨兮愿意出钱,心中更高兴了,晨兮是谁啊?林家的外孙女啊,手里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到底是嫡女,风范果然不一样! 当对二姨娘冷冷道:“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让你那小里小气的女儿多跟她姐姐学学,不要什么事都上不了台盘!” 二姨娘听杨大成这么贬低如琳,心里一阵气苦,可是却不敢有丝毫反驳,毕竟杨大答应赎儿子,晨兮还答应出钱了! 她说什么去秦家要钱也是为了激杨大成,真正回去要钱,她还真没有把握能要 到。 晨兮暗中冷笑,让二姨娘先吃个定心丸,等着一会致命一击吧! 一千万两!父亲能拿出来才见鬼呢! 杨大成这时睨向了那仆人道:“说吧,到底欠了多少债?” 那仆人汗如雨偷偷的看着杨大成,不敢说话。 杨大成怒道:“混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不会说话信不信本将军割了你的舌头!” 那仆人战战兢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二姨娘见了长吁了一口气,道:“原来就一百两啊?那赌坊至于么?将军,这钱妾身出了。” 杨大成看白痴一样看着她,真是生孩子生糊涂了,一百两?亏她想得出来!一百两银子值得赌坊出手么? 当不理二姨娘,对那仆人道:“是不是一千两银子啊?去,去帐房取出来给他们,告诉他们,本将军的儿子要是少一根头发,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那仆人呆在那里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了。 杨大成大惊,咬牙切齿道:“混帐!简直是混帐!居然欠了一万两?真是败家的东西!本将军一年都没有一万两的俸禄,这败家玩意居然就赌掉了一万两!” 晨兮冷笑,一万两?还得在当中加上千字,不知道会不会把父亲吓死! 二姨娘连忙道:“妾身回秦家凑去。” 晨兮也道:“父亲莫急,女儿那里还有五千两银票,一会给父亲去救大哥。” 杨大成的脸色才好些,咬牙切齿道:“这孽障,回来后就把他关起来!” 随后对那仆人道:“去,随大小姐去取五千两银票,再去帐房拿五千,一并给那些人送去,别忘了把人债据收回来。” 那仆人扑通一跪在地上,哭道:“大将军,不是一万两啊!” 杨大成蹭得跳了起来,眼中阴晴不定,气得浑身发抖。 二姨娘也惊得倒在了地上,忘了给杨如瑯求情了,十万两啊!他们哪里去凑十万两?除非卖几个铺子! 杨大成一拍桌子,铁青着脸道:“让那畜牲去死!” 二姨娘一听吓得魂魄散哭求道:“不要,不要,求求您了,将军,救救儿子吧!” “救?你拿什么去救?”杨大成恨恨地瞪着二姨娘,气道:“把你卖了去救么?就算把你卖了,能卖几个钱?” 二姨娘听了心痛如绞,只是拼命的磕头:“求您了,将军,对了,可以卖妾身的陪嫁铺子,妾身还有几家陪嫁铺子呢!” 杨大成冷笑道:“就你那几家全卖了也不值五千两!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秦家的庶女能跟林家的嫡女比么?林家的一个铺子就值你家所有的铺子!” 说到这里,杨大成突然呆在那里,眼看向了晨兮,半天一动不动。 晨兮差点气得笑了起来,这算什么?难道想让她卖了母亲的铺子救小妾生的儿子么?还是她仇人的儿子? “晨兮,你母亲京城的铺子最好的那家能卖多少钱?” 当杨大成问出这话时,晨兮恨不得一个巴掌甩过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肖想晨兮的铺子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她按奈住了心头的怒意,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柔声道:“父亲要用母亲的嫁妆么?” 杨大成被问得一阵狼狈,这用女人的嫁妆传了出去,他的脸面就没了。 要知道这自古女子的嫁妆是由女子来支配的,夫家根本没有任何的支配权,就算是女子死了,也由此女的儿女继承,要是女子无子无女,那么娘家就有权利收回这嫁妆的。 所以杨大成肖想林氏的嫁妆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可是他不用林氏的嫁妆,却哪来的十万两银子呢?要让他自己掏腰包,他不得肉疼坏了? 于是舔着脸道:“兮儿,其实也不算是为父要用,而是为父向你借,你看,为父一生为官清廉,从来不收受任何的贿赂,手头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如果向外面借,到时不但为父的脸面没了,而且还会连累你与旭兮的前程,要是传出去说将军府里没有钱了,你说哪家好人家会愿意娶你,哪家的千金会肯嫁给旭兮呢?你说为父说得有没有道理?再说了,为父问你借也不会白借,按着利息给你就是了,这样你到时出嫁时,不仅有你母亲给你的陪嫁,还会多出许多来,而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两全其美不是?” 为官清廉?亏父亲说得出口! 这他说得出口,她都听不去!就凭着父亲这点官银要不是不贪不腐能买得起大西北的园子?能养得起这么多的姨娘?更别说天天花街柳巷的花天酒地了! 还说什么借?!还利息!还多出来! 亏父亲想得出来! 这分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别说利息了,就算是本都不可能有!父亲当她是傻的么?这么好骗?! 晨兮微抿起讥嘲的弧度,笑容却显得愈加的真诚:“父亲如此一说,晨兮倒是明白了,原来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晨兮真是感激地不尽。” 杨大成心头一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仿佛是在讽刺他般? 目光微凝,看向了晨兮,打量一番后见晨兮没有一点异色,遂捻须笑道:“你明白就好,为父总是你的生身之父,还能害了你不成?” 晨兮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心里却想,你害得还少么?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八百年了。 尤其是想到前世杨大成的狠毒,心更是比冰还凉。 脸上却没有一点不妥之色,只淡淡道:“只是不知道父亲是看中哪家店?” “就城中的那家金店吧。” 晨兮眉微扬了扬,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城中的金店!不说店面是在闹市区,光店面就值了十万两了,还不包括地契,更不包括店中的金饰,要是算上金鉓,地契,三十万两都拿不来!父亲这是趁火打劫么? 还想从中捞些好处么? 真是无耻无限啊,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无耻到连自己孩子的东西都要算计! “怎么样?可是有难度?”杨大成有些紧张地看着晨兮,他一直知道那金店值钱,也想了好些年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今天终于借着如瑯的事开了口,他又是兴奋又是期待,他从来没有此刻他这么紧张的等待他人的答案。 终于晨兮开口了,只听她轻叹了口气道:“非是女儿不肯帮忙,实在是这金店的房契地契都不在女儿手里,而且不光是这金店,就算是女儿手里铺子大多数的房契都不在女儿手里,女儿只有分红权,没有主张权!” “啊?”杨大成先是一惊,随后勃然大怒斥道:“晨兮,虽然说这铺子是你母亲的陪嫁,可是现在是用来救你哥哥的命,你却推三阻四的,你还有点良知没有?你还有点兄妹之情没有?你心里还有杨家没有?难道你就知道自己安逸而不管他人的死活么?” 二姨娘见状也爬到了晨兮的脚边哭求道:“大小姐,求求您了,救救你大哥吧,妾身知道妾身是对不住你,以前做了许多对不起姐姐的事,可是妾身发誓,只要救了你大哥,妾身就改,妾身一定改,从此不再找你的麻烦!求求你了,大小姐,看到你们骨肉亲情的份上救救如瑯吧。” 望着一个怒容满面的父亲,一个求情也不忘捅她一刀的二姨娘,晨兮不觉一阵好笑,也替这两人悲哀。 真是人至贱则天无敌! 父亲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良知?良知是什么东西?她晨兮知道,可是父亲会知道么?亏父亲还口口声声说良知,也不怕碜了牙齿! 骨肉亲情?二姨娘现在说什么骨肉亲情了,前世如瑯把旭兮推到了河里,让旭兮从此痴傻,这念过骨肉亲情了么?带着旭兮去赌博,最后横尸街头,这也念过骨肉亲情了么? 没有! 这两个就是披着人皮的狼,从来没有任何的亲情! 她只觉血液都停止的流动,被冰冷的愤怒所凝结。 “小姐……”千儿见她表情不对,轻轻地拉了拉她。 “噢。”她瞬间回过了神来,低了头,将眼底的冷寒杀意尽数敛尽,眼扫过了连求情都想陷害她的二姨娘。 慢慢抬起头来时却是雾气升腾,露出一副委曲状对杨大成道:“父亲这话真是冤枉死女儿了,当初母亲的陪嫁所有的铺子确实是没有地契的,不过能参与分红而已,这点父亲不知道,但二姨娘应该知道的。” 杨大成听了双目炯炯地注视着晨兮,见晨兮没有一点的躲闪,不禁有些疑惑了,想到晨兮自二姨娘生产开始,一直表现十分友好,兄恭弟亲,而他也说得这么好了,想来晨兮不该骗他了。 难道真是不在晨兮手里? 于是看向了二姨娘,冷冷道:“二姨娘,晨兮说得可是真的?” 二姨娘一惊,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晨兮冷眼看着二姨娘,五年了,五年前逼着母亲拿出去的钱该还了吧! “说!”杨大成突然一声暴吼:“你再不说,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如瑯的事你自己处理!” 二姨娘哇得一声哭了起来,连忙道:“是的,是的,妾身以前想姐姐老是缠绵病榻,定然没时间管理她的铺子,所以曾想帮忙给姐姐管理,不过后来姐姐告诉妾身说她手里没有地契,房契,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在林家的手上,她只能享受分红权力。” 杨大成听了气得要命,这一刻倒不是气什么房地契的事了,而是气二姨娘竟然比他手还早! 当眉眼不善道:“本将军怎么不知道何时让你去帮着林氏处理了?” 二姨娘惊了惊,又支吾了起来,她总不能说自己肖想林氏的铺子吧! 晨兮勾唇一笑,状似劝道:“父亲,您也不要怪二姨娘了,当初二姨娘家两个兄长正要进京谋职,差了许多的银两,二姨娘一方面是护兄心切,二来也想着那两位兄长要是有了出头之日也能帮衬父亲,说来也是为了父亲着想,所以才打起了铺子的主意。不过后来母亲还是给了二姨娘五万两银子,好在二姨娘的两位兄长也争气,总算是没有白花。” “五万两银子!” 杨大成听了差点跳了起来,连杀二姨娘的心都有了! 五万两啊,他几年的俸禄啊!就这么让二姨娘送了出去!而且他还不知道! 尤其是让他生气的是,那二姨娘的两个兄长明明是得了这钱才升的职,到了京城后却还时不时地问他要好处,他才能得到京城的第一手材料! 真是其心可诛啊!他怎么弄了这么个败家的娘们在家里啊!吃里爬外啊! 他在那里气得是咬牙切齿,阴恻恻地看着二姨娘,这个吃里爬外的女人,恨不得一脚踹死她! 二姨娘则吓得瑟瑟发抖,抱着杨大成的腿就求道:“将军饶命啊,不是妾身顾着娘家,妾身真是为了将军着想啊,有两个能力强的大舅爷总是将军的助力不是么?” “是么?那本将军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杨大成不怒反笑了,看着这个匍匐在他脚的女人,恨道:“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不就是想让你的兄弟登上高位,让本将军不敢薄待于你么?说什么为了本将军着想?狗屁!” 杨大成气呼呼地抽出了脚,终于没有一脚踹了上去。 是的,他还是顾忌了二姨娘的两个兄长,今昔不同往日了,二姨娘的两个兄长已然非当初的吴阿蒙了。 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敢对二姨娘过份! 于是冷冷道:“既然他们当初得了杨府这么多好处,眼如瑯有事,就让他们两个当舅舅的表示一吧!” 二姨娘一愣,咬了咬牙道:“好,妾身一定让他们出一部分钱!” “一部分?”杨大成冷笑道:“不算利息就还五万两的本金!” 二姨娘欲哭无泪,她能不知道自己兄长的德行么?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当初要用到她的钱时,一口一个妹妹,现在要不是将军正蒸蒸日上,估计连理都不会理她。 要是她仗着将军的名誉回去要钱,要个几千两还不是太难,这五万两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就在她还犹豫间,她看到杨大成阴沉的脸,心中一跳,连忙道:“好,好,妾身回去要五万两!” 杨大成这才脸色稍霁,哼道:“既然知道晨兮手里没有房契,你居然还求她?你这是何居心?” 二姨娘低着门不说话。 晨兮轻嘲,父亲这是借着骂二姨娘给他自己找台阶呢。 当只笑道:“父亲您也不要怪罪二姨娘了,眼不是还有五万两银子的缺么?虽然我就五千两,不过我曾拿出五千两银子自己盘了个铺子,那倒是我自己的,我刚才合算了算,盘出去加上里面的绣品也能值个两万两,这就给父亲救大哥吧,这也是我这个当妹妹的一番心意。” 杨大成一听喜出望外,欣慰不已道:“好孩子,刚才为父真是错怪你了!” 晨兮笑道:“父亲也是心忧大哥,女儿不会放在心里的,其实看到父亲这样,女儿很是高兴,说明父亲是真心爱孩子们的,如果换了女儿出事,父亲也会这么不遗余力的救助女儿的。” 杨大成听了这话,尴尬不已,第一次有了无地自容的感觉。 晨兮则抿着唇笑,笑意不达眼底。 十万两?嘿嘿,父亲,你真以为是十万两么?你就等着被吓死吧! 要不是知道是一千万两,你以为我会这么干脆的出这二万五千两么? 二姨娘…… 她淡漠的眼看向了二姨娘,经过刚才的事,别说父亲手里拿不出一千万两银子,就算拿得出也不可能救如瑯了!父亲这种人就是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的! 二姨娘背着父亲贴补娘家实在是犯了他的大忌了,连带他对如瑯也生出了恨意,谁让如瑯是二姨娘生的呢? 唇间的笑意更冷了,冻了万物。 这时只听那仆人战战兢兢地道:“回……回……将军,不是……不是十万两,是……是……一……一……” “一百万两?!”杨大成吓得扑腾一跌坐在了座位上。 二姨娘也惊得瘫倒在了地上。 突然杨大成腾得跳了起来,面红耳赤的暴吼:“他怎么不去死啊!一百万两,把他剥了皮拆了骨去卖了!” “将军……将军……”二姨娘泪如雨,抱着杨大成拔脚欲走的腿,死活不放。 “滚!”杨大成暴跳如雷,怒道:“贱人,快松手!不然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此时的二姨娘哪肯放手! 死活抱着求道:“将军,救救瑯儿吧,妾身去求兄长,能借多少借多少,只求您救救他吧,想想他小时候,可是你亲手带大的啊!你扶着他走了第一步路,执着他的手教他射出了第一箭,更是将他骑在肩上看花灯,想想他第一声会叫的不是娘,不是老夫人,而是您啊……将军,救救他吧……只要您救了他,妾身当牛作马这辈子报答你的恩情,他可是您从小含在嘴里长大的啊……你怎么舍得……呜呜……” 杨大成听了脚微顿,不得不说二姨娘这话还是打动了他的心,不管怎么说这儿子是他最疼爱的一个,虽然是庶子,却是长子,倾注了他多少的心血啊,他怎么舍得? 可是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起一百万两啊!除非卖了杨宅,可是卖了住哪啊?何况这宅子还是候府的,地契也不在他身上啊,他只是占了人家候府的房而已。 他笔直的站在那里,沉痛道:“一百万两啊,你说怎么拿得出来?” 听到杨大成有松动的意思,二姨娘大喜,连忙道:“有办法,有办法,林家有的是钱,大小姐与二少爷可是林家的外孙,倾窠之无完卵,林家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杨大成眼睛一亮看向了晨兮。 晨兮差点笑了出来,真是一对无耻狗男女!尤其是二姨娘居然好意思说出来! 太好了,不管怎么说,说明二姨娘是爱极了如瑯! 真好,那就等着一会的致命打击吧! 当上晨兮淡淡道:“父亲,这一会钱就翻了数翻,到底是欠了多少还是没有问清,不如问清了再说吧。” 杨大成一听倒也是,于是对着那仆人喝道:“你这个刁奴,连个话也说不清,不想活了么?” 那仆人哭丧着脸道:“不是奴才不说,实在是说起这个数字奴才都吓傻了,一千万两啊,奴才这辈子都没听过啊!” “轰!”杨大成只觉脑中一根筋都崩断了。 半晌呆在那里。 二姨娘也傻了,瘫在地上,仿佛失了知觉。 晨兮勾了勾唇,眼中一片愉悦之色。 良久杨大成反应过来,他只丢了一句话给晨兮:“晨兮,将如瑯的名字驱出族谱!” 话音未落人已然走出了二门,待二姨娘反应过来,再也看不到杨大成的人影了。 “将军……”二姨娘一声惨叫,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晨兮站在那里,看了眼伏在地上的仆人,淡淡道:“还不去服侍将军?” 那仆人连忙退了出去。 整个院子里就剩了晨兮,千儿,万儿,还有清鸾与芳儿。 晨兮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八宝箱边上,挑出了芳儿的卖身契,递给了芳儿道:“芳儿,这卖身契就还你了,你好好收着吧。” 芳儿接过了卖身契,百感交集,扑通一跪了来,哭道:“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给天儿报了仇!” “不,是老天为天儿报了仇,我可什么也没有做!” 芳儿一愣后,连忙道:“是,是,是奴婢说错话了,是老天罚二姨娘!” 晨兮露出了一丝的笑,对着千儿使了个眼色,千儿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芳儿道:“芳儿,你拿着银子回家吧,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千万不要再进大宅子当丫环了。” “谢谢大小姐!”芳儿接过了五十两银子,泪如雨,她没想到她只不过是为了报仇,才帮大小姐的,大小姐却还给她钱,大小姐真是善良啊! “好了,你去收拾东西吧,趁着天明就走吧。永远不要回来了。” “是!”芳儿对着晨兮重重的磕了个头,才走了出去。 待芳儿走后,清鸾也要跪去。 晨兮一把扶住了她,摇头道:“清鸾,不要跪,说来是我对不住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进这府里,被父亲……唉,你还能嫁个好人家……” 清鸾惨然一笑道:“当初我们全家受人陷害,不得已卖了身才还了债,而奴婢更是为了多卖钱而进了勾栏院,本以为从此只能过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了,没想到碰上了大小姐,是大小姐使计让秦夫人选中了奴婢,送到了将军府里,服侍将军总比服侍千百个男人好!所以这都是奴婢的命,对奴婢来说已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晨兮盯着她道:“你不怪我没有救你出去,反而要利用你的色相么?” 清鸾摇了摇头道:“奴婢有自知之明,奴婢与大小姐非亲非故,救了奴婢出火坑已然是天大的恩赐,要是奴婢还因此而怨恨大小姐,那奴婢还是人么?” 晨兮听了叹了口气道:“你这么一说,我却更不心安了,我看父亲对你还是比较喜欢的,你是不是愿意留在府里呢?在杨府里总归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吃得也是外面好。” 清鸾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讥嘲不已:“大小姐,奴婢虽然没念多少书,但在青楼里呆了那些日子倒是看明白许多的东西,而且进了这宅子后对将军的为人也算是了解几分!说句不敬的话,将军这人根本是狼心狗肺,喜欢你时宠着你,把你当玩物,不喜欢你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晕倒在一边的二姨娘,道:“这二姨娘也曾是风光无限,当初更盛传了将军为她宠妾灭妻,可是如今呢?有儿有女却被将军弃之如履,何况还有两个当官的兄长!奴婢算什么?一无所有,有的也只不过是这脸蛋而已!可是人总有年老色衰之时,以色事人岂能久矣?所以奴婢才不会有那种不着实际的想法,会留来当个妾室!奴婢只求出去后,找个不嫌弃奴婢的本份的乡人嫁了,从此男耕女织过着平淡的日子。” 晨兮眼中闪过一道赞赏之色,点头道:“没想到你倒是个知事的,放心吧,既然这样,我会帮你安排,从明天开始你就会脸上长出黑斑来,父亲很快就会忘了你,不出一月,我就将你送出去。” 清鸾大喜,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多谢大小姐!” “快起来吧。” 清鸾这才起来了,看向二姨娘的眼神复杂不已。 不禁道:“二姨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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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想到,有一年冬天林氏正发着烧想喝些热水,可是房里的炭火却没有了,着人找她要时,她却死活不给林氏送炭,大冬天还硬让人送了一盆冰水,说是都发烧了,要去去火才是! 后来还是林氏身边的丫环把冷水放胸口捂得温了才给林氏喝的,听说那鸳鸯生生的为此冻得生了场大病。 没想到才过了数年,她就与林氏易地而处了,真是报应啊! 她的脸一阵的白一阵的青,没想到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被杨晨兮记在了心里! 可是她做了这么多又得到了什么呢? 她悲哀地看了眼小得逼仄的子,泪如雨。 早知道这样,她争个什么呢?好好地当个姨娘,享受着将军的宠爱,儿慈女孝,这日子多好?偏生要争什么夫人的位置? 等等,儿子!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了,如瑯,她的如瑯…… 当她再也顾不上自怨自艾,急道:“大小姐,将军呢?将军呢?” “父亲?”晨兮勾唇一笑,笑得清冷“难道二姨娘忘了,刚才父亲说了什么么?” 二姨娘顿时又瘫在了地上,她永远也忘不了杨大成绝决而去的背影,冰冷无情的声音,他这是要把如瑯往死路上逼啊! 不,她就这么一个健康的儿子,她怎么能让这个儿子死呢? 她猛得扑到了晨兮的脚边拼命的磕着头:“大小姐,求求您,救救如瑯吧,只要您救了他,哪怕是让他当您的奴仆都行,求求您了!这杨府就您能救他了,求求您了……” “奴仆?一千万两银子买个奴仆?这天哪里找这么值钱的奴仆的?能值一千万!”晨兮冷笑道:“都这种时候了,二姨娘还忘不了跟我耍赖心眼么?就算是我真救了杨如瑯,我又怎么可能把当奴仆?传出去当妹妹的奴役大哥,这不是让我成为千夫所指么?二姨娘真是好算计啊!” 二姨娘连忙道:“不,不是的,是妾身失言了,妾身真是只是为了表示妾身的忠心并没有陷害大小姐的意思,求求您了,救救如瑯吧!” 晨兮轻笑了声,接过千儿递过来的茶轻抿了口,道:“一千万!二姨娘高看我了,你看我象有一千万两银子的人么?” 二姨娘看着她挪揶的神情,看着她眼底闪过的阴冷,又急又恨又无奈! 终于她心一横牙一咬道:“你不就是恨妾身么?只要大小姐答应救如瑯,那么妾身就……就……” 她说了半天的就,就是不说去。 晨兮戏谑道:“就怎么样?” 二姨娘露出了绝决之色道:“妾身就把新生孩子的命抵给你!要杀要剐任你处置,只求一命换一命,救如瑯!” “哈哈哈……”晨兮听了大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震动,内更是回音不绝。 直到她笑够了,冷冽的眼才扫向了二姨娘,寒声道:“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连儿子都要杀!杨如瑯是你的儿子,难道这个就不是你儿子么?他只不过不会说话,就注定他该死么?他只不过永远不能为你争光,你就要舍弃他么?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说出这话时,心可会疼上一疼?再说他为什么傻,是谁作的孽你不清楚么?你可曾有过不安?对他可曾有过亏欠?难道他因为你的狠毒变成了傻子后,还要因为你的自私而死于非命么?二姨娘,你知道么?当你说出了这话,你就错过了一个极好的机会救杨如瑯!” 听了晨兮的话,二姨娘露出了希望的神色,连哭带喊道:“是的,妾身不是人,妾身是畜牲,可是妾身也没有办法,总得让大小姐您消消气才行吧?” “消肖气?二姨娘,你陷害我已然成了习惯了,就算是没有这心思,可是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还是把我入坑里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为什么?”二姨娘呆呆地看着晨兮。 “为什么?”晨兮的声音陡然拔高道:“那是因为你骨子里就一直在恨我,时刻想着要报复我,陷害我,你说我怎么可能救一匹狼呢?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你刚才错过了什么么?” “什么?” 只听晨兮讥道:“如果你说你以你的命抵杨如瑯的命,那么说不定还能打动我,我也许还会救他,但是现在……” 晨兮说到这里微顿,言语里全是婉惜与讥嘲:“你却惜了你自己一条贱命,宁愿舍一个无辜的孩子性命也不愿意用你的母爱来感动我!” 这仿佛给了二姨娘当头一棒,把她打得昏昏沉沉,她没有想到她的自私却生生的送了如瑯的性命,可是要她死去换如瑯的命…… 她挣扎不已。 她的表情都尽收了晨兮的眼底,晨兮笑得更冷了。 就在二姨娘犹豫不绝时,晨兮道:“二姨娘,今天既然都说开了,那么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永远也比不上我母亲的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二姨娘不由自主的问。 “心!”晨兮一字一顿道:“你没有心!没有一颗爱人的心,没有一颗对子女疼爱的心,没有一颗善良的心,你有的只是自私,冷漠,贪婪的心!所以你永远只能当妾室,做不到正室的位置!” 二姨娘的脸一阵白一阵青,死死的盯着晨兮。 晨兮的眼闪了闪,慢慢地走向了她,那一步一步的脚步声仿佛钟鼓般敲击在二姨娘的心头。 她幼小的身影此时却如展翅的巨鹰,带着凌空一击的冷酷将二姨娘笼于其中。 二姨娘只觉浑身一冷,害怕不已地看着晨兮,倒爬着欲离开晨兮的威压范围。 她一步步的退,晨兮一步步地进,终于她退无可退了,晨兮亦站在了离她三步之遥处。 声音平静如一根直线,却带着诡异的冰冷:“二姨娘,你想不想知道马婆子为什么会对你痛杀手么?你想不想知道我又怎么正好出现在你这里的?还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如瑯会欠巨额赌债的?那么我现在不妨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不过,你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自食其果!如果你不是想着要对文姨娘不利买通了马婆子,那么你就不会让我有机会误导马婆子,让你差点一尸两命,让你的孩子变成了傻子! 如果不是你曾存着歹毒的心思欲推旭兮水,让旭兮变成傻子,然后慢慢将旭兮往赌博的歪道上引,我也不会让人引着杨如瑯去赌局赌钱,从而欠这无法偿还的巨债!如果不是你欲利用我为踏脚石,那么你的如琳将来也不可能成为我的踏脚石!二姨娘这因果报应,你相不相信?!” 二姨娘不听则已,听了只觉浑身发抖,手指着晨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是准备让人把旭兮往歪的带,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做!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怎么知道我要利用你当如琳的垫脚石的?你……你……” 突然二姨娘仿佛看到晨兮狰狞如厉鬼地看着她,在火中绝决的诅咒,那样子凄厉不已,阴毒不已,简直堪比修罗! 她双眼一突,吓得昏死过去。 晨兮慢慢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眼地上了二姨娘,对千儿万儿道:“走吧,找一个粗使婆子来服侍她。” “好的。”千儿笑着应了。 万儿不解道:“为什么不弄死她得了?反正现在将军也不待见她,估计她死了,将军还更高兴呢。” “死?”晨兮冷冷一笑:“杨如琳没有死,她怎么能死呢?我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一个个死去!” 千儿万儿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这该是多大的仇恨啊,这二姨娘真是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才让大小姐这么恨的。 到了兮园后,早饭已然摆上了桌,春儿见了心疼道:“小姐,快喝点粥吧,累了这一晚的,看看眼底都出黑眼圈了。” 晨兮点了点头,忙了一晚,她还确实是饿了,当拿起了粥碗准备喝。 才放到嘴边,就看到华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脸色瞬白道:“大小姐,不好了,大公子欠了赌债被人活活打死了!” “知道了。”晨兮不动声色的喝了口粥,待咽后,轻轻地抹了抹唇道:“着人去给二姨娘报丧吧。” “啊?”华儿愣了愣,不是该找人把大少爷的尸体拉回来么?怎么就光给二姨娘知道了呢? 千儿对着华儿斥道:“快去,快去,你这么傻乎乎地看着小姐作什么?耽误小姐用餐?” “噢,知道了。”华儿立刻退了去,找人给二姨娘报丧去了。 直到喝完了粥,晨兮才笑道:“这粥不错,很好喝。” “要不要再来一碗?” “好。” 想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晨兮竟然喝了三碗才抚了抚小肚子道:“饱了,再也喝不了。” “小姐去躺会吧,一夜未睡,铁打的人都撑不去啊。” “那我先去休息,有事叫我。” “好的。” 晨兮躺在了床上,明明很困,却就是睡不着,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床幔,心里激动不已,她终于报了一部分仇了!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把母亲的仇报了,把旭兮的仇报了,剩的就是自己的仇了! 司马琳,杨如琳,父亲,你们一个个等着接受惩罚吧! 她一面想,一面睡,渐渐地终于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要迷迷糊糊地睡着时,就听到外面窃窃私语:“真惨,听说被扔到了乱葬岗,没一柱香的时间就被野狗吃光了。” “啊?怎么会这样?好歹也是将军的骨肉啊,这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大少爷都敢打死?” “这你就不知道了,将军把大少爷逐出族谱了,怎么还可能收尸!” “逐出族谱了?将军也太无情了吧?” “一千万两啊!谁拿得出来?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啊,你说让将军怎么办?” “听说二姨娘听到这消息,喷出一口血就昏死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但大夫说了,就算醒了也是个活死人了。” “唉,二姨娘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当初多么风光,转眼间就在成这样了。” 晨兮豁得睁开了眼,对外喝道:“来人,将这些嘴碎的人各打五大板!” 外传来二等丫环求饶的声音。 千儿则吩咐人去执法去了。 等外面一切安静后,千儿道:“可是吵着小姐了?” 晨兮摇了摇头道:“倒不是因为这,眼父亲正心里生气,要是我院子里再出什么闲言碎语,弄不好就成了他发火的箭耙子,我倒不怕,就怕拿你们开刀,与其这样,不如先把面的人管教好,免得祸从口出。” 千儿笑道:“多谢小姐费心了,不过将军倒不敢拿我们怎么办,只要我们到时说是十六王爷送的人就行了,就怕拿春儿姐姐开刀,就惨了。” 晨兮脸微红,白了眼千儿啐道:“天天十六王爷的放在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曾是十六王爷训练的暗卫么?” 千儿调皮的伸了伸舌,那可爱的样子让晨兮不禁想起了前世的千儿。 没想到重生,变化的不仅仅是她,还有许多人的命运,比如眼前的春儿,千儿,万儿。 本该几年后死去的春儿现在过得很惬意,还认识了她心里喜欢的阿牛。 而千儿与万儿这两个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成了武功高强的暗卫。 而自己呢?却喜欢上了司马十六。这个前世根本没有存在感的男人! 不过…… 想到这里,她的眼一冷,父亲还是原来的父亲,而且比前世更自私了,连掩饰都不懂得掩饰了! “千儿!” “小姐……” “拿一百两银子给城中的叫花子,让他们传,就说父亲舍不得赔偿十万两银子,生生把大哥给逐出了族谱。另外别忘了去赌坊统一一口径。” “好勒!”千儿眼睛一亮,这招毒啊,这非得让将军声名扫地不可! 以前小姐为了怕二少爷为将军的臭名所累,一直隐忍着不发,现在好了,这种臭名,将军越臭,世人只会越怜惜身为将军的子女!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手教训杨大成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诬蔑晨兮杀婴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诬蔑晨兮杀婴儿 第二日午,晨兮正看着书喝着茶,千儿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看最新上_!_!百度搜索看最新上_!_!百度搜索 走到晨兮的边上后,给晨兮倒了杯水后,就坐在那里抓耳挠腮的。 晨兮被她悉悉嗦嗦的声音扰得看不书去,遂将书本往桌上一放,笑道:“好了,你有什么就说吧,免得你在一边烦得我头疼。” 千儿贼兮兮地笑道:“将军在书房里大发脾气,说是把书房晨的古董砸了不少。嘿嘿,真是大快人心!” “噢?”晨兮眨了眨眼道:“这么快?这些乞丐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那是!”千儿扬了扬头,趾高气扬道:“我不光找了乞丐,还找了赌坊的人,更找了酒楼茶楼里说书的人,还有各大妓院的人一起说呢,您说能不快么?” “这么多?”晨兮不禁愕然,不过转念一想,定然是司马十六的手笔,知道她要准备对付父亲了,就助她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这些都是什么地方?都是流言传得最快的地方,这一夜之间怎么能不遍地开花呢? “可不是?嘿嘿,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将军只认钱不认人,为了十万两银子连儿子也不要了。更有好事者还往赌坊里去求证,赌房里就说确实是十万两银子,还说本来看到将军的份上,可以每个月还一万两,可是将军却舍不得,直接把大少爷扔给他们了,他们是怕坏了赌场的规矩才不得以打死了大少爷!不过这么一说又出现了新的版本,说是其实大少爷不是将军生的,而是二姨娘偷人生的,不然将军怎么会不肯救呢?” 晨兮眼微闪,笑道:“这倒是意外的收获啊,这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事才让百姓茶余饭后会更有谈资,相信没几天父亲就要臭遍街了,不管怎么说,为了钱不救亲子也好,还是小妾偷人生子,还把这儿子养了十几年,对父亲来说都是丢人之极的事。” “听说今儿个将军在朝中也被御史告了,说他素行不端,爱拈花惹草,养得起歌妓小妾,居然舍不得替儿子还帐,以至于亲儿枉死,简直枉为人父!” “噢?那秦家的那两没帮着父亲说话么?” “扑哧”说到这里千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笑容里一片讥嘲,不齿道:“说来真是丢死了人,您知道么,昨儿个将军虽然不救助大少爷,可是却还派人去秦府里要银子了,一开口就是五万两,还说如果不出这银子,就是他们眼睁睁看着嫡亲的外甥死,还说他们忘恩负义,不想想当初是怎么富贵的,不收他们利息钱就算仁义了等等,把二位秦家的人气得直跳脚。我估摸着,要是将军知道有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昨天去秦家要钱的。” 晨兮勾了勾唇笑道:“昨儿个我借着二姨娘的口告诉了父亲,秦家拿了母亲五万两银子,就算计到以着父亲的为人会去要钱,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去要,还想了个这么别脚的理由,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也不帮他!不过秦家就算是气死也会付这钱的,毕竟父亲官摆在那里,最近又跟太子亲近,如果所料不错,父亲定然还会把我与九皇子之间的关系大肆宣扬一番,这九皇子没事送些东西来府里也不是什么藏着腋着的事。” 千儿敬佩道:“小姐果然是料事如神,所料一点也不差,秦家确实是给了五万两银子,所以在今天是落井石,当场把五万两银子的事抖了出来,说将军讹他们的钱,他们是为了救外甥才出这钱的,没想到却还没有救成。我估摸着两家的关系就这么破裂了。” “未必,朝廷的事说不准备,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能让他们感觉到有利可图,两家还是会走到一起的,毕竟还担着亲戚的名份不是么?” 千儿想了想道:“也是。” 这时万儿走了进来道:“小姐,二姨娘家的两个嫂嫂来了。” “噢?她们一起来的么?” “是的” 千儿道:“这可奇了怪了,她们两的相公刚跟将军在朝中斗了个你死我活,撕破了脸,怎么转眼间又来杨府了?这不是找不痛快么?” 晨兮敛住了笑,凝神蹙眉看向了窗外,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两丫环知道她这样的表情是正在思考,遂也不打扰她,让她静静的想着。 突然,晨兮的指一顿,唇间勾起了讥嘲地笑:“千儿,让你做的事都做了么?” “您是说……”千儿的眼睛一亮。 晨兮点了点头。 万儿气道:“不会吧,她们真得这么狠毒?” 晨人冷笑道:“这宅子里哪有什么真情?你看父亲就这么眼不眨的把杨如瑯舍了出去,这可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啊,不还不是说舍就舍了?” 顿了顿道:“等着吧,一会就会来请我去了。” 万儿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她们真是狼心狗肺,为了些钱财连丧尽天良的事也做得出来!对了,小姐,您说将军可知道?” “应该不知道!知道的话我就被动了。”说到这里,她连忙道:“万儿,去,拦着秦家的人,不要让她们见到父亲。不管用什么办法!” “是!”万儿立刻走了出去。 千儿道:“小姐,我也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及时回来报告。” “好。”晨兮点了点道:“春儿,帮我梳妆,什么贵的就把什么往身上放!” “好咧!”春儿眉开眼笑道:“小姐这么多名贵的珠宝也不带,天天放在妆盒里面睡大觉,都快睡得发霉了,这好了,一会戴上,闪瞎了那两暴发户的眼!” 晨兮抿着唇笑,是的,她就是要让两个秦夫人看看,看看她多有钱,可是这钱却不是她们能肖想的!最好活活气死她们! 想到这里眼一厉,居然算计到她的头上来了,真是不知死活!那么就让她们尝尝身陷囹圄的滋味吧。 待晨兮刚打扮好,千儿就兴冲冲地回来了,小脸胀得通红:“小姐,我回来了。” 晨兮看着她笑道:“瞧你满头是汗的,快洗把脸。” “不用。”千儿毫不在意地抹了抹道:“您可不知道,真是笑死我了。” “噢?又怎么了?” “就如小姐所料,大秦夫人真的是去找将军的,而小秦夫人则是找二姨娘去了。” 晨兮眼一闪道:“她们倒是分配得好。” “可不是!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我麻溜地把清鸾给叫去了,清鸾还真是不错,立刻就一路往书房去了,到了秦大夫人面前,二话不说,就骂秦大夫人不要脸,竟然光明正大的来将军府里勾引将军,把秦大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毫无还手之力,那脸气得脸都白了。您可没见站清鸾骂人的样子,那架势真是看不出来!” 晨兮捂着唇笑道:“清鸾在二姨娘的手底压抑久了,心里自然不痛快,这么一骂倒是让她发泄了,只是这样却得罪了秦大夫人,不知道会不会让秦大夫人记恨她,对她不利!” “这您放心,我把清鸾易容了,易成了将军前些日子宠幸的歌妓的模样,那歌妓竟然敢仗着将军宠幸打了咱们三等丫环一个耳光,我早就看了不顺眼了。这好了,让她吃了个闷亏。” “你呀!”晨兮不禁失笑:“倒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这不是跟小姐学的么?” 晨兮白了她一眼啐道:“明明是跟你主子学的怎么又怪到我的头上了?” 千儿贼笑道:“主子和您将来不还是一家么?何必分得这么清呢?” “千儿!”晨兮作势要打她。 这时万儿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笑道:“小姐,秦大夫人气呼呼地走了,已然进了二姨娘的院子了,想来一会就要来请小姐。”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婆子的声音:“大小姐可在么?” 三人相视一笑。 晨兮则端坐在椅子上,拿着杯子轻抿了口茶。 不一会,千儿引了个婆子走了进来。 那婆子对着晨兮就行了个礼,随后恭敬道:“奴婢是院子时的扫洒婆子,受了秦家两位夫人吩咐请大小姐去趟二姨娘房,奴婢只是将这话传给大小姐,奴婢这就告退了。” 晨兮笑道:“知道了,嬷嬷辛苦了。千儿,赏!” 千儿拿了一把铜板递给了那扫洒婆子。 婆子受宠若惊,连连道谢,才屁颠颠的走了。 千儿这才笑道:“这婆子倒是个机灵的,嘴很利落,先是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低,不得不听从他人的安排,又怕得罪了小姐,只说是传话,不说别的就退了。” 万儿啐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快意恩仇么?这宅子里的人都是成了精的,你就学着点吧。” “嘿,你让我学?你怎么不学着点?难道你不是跟我一样么?” “好了,咱们走吧,看看她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不是跟我想象的一样!” “好啊,好啊。”千儿万儿一听有好戏看,兴奋不已。 待晨兮带着千儿万儿到了二姨娘的院子后,二姨娘院里的粗使婆子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大小姐,奴婢有礼了。” 晨兮淡淡道:“千儿。” 千儿给了那婆子几个大钱道:“拿去喝茶,没事就外面转转吧。” “多谢大小姐。”那婆子接过了大钱,就往外而去了。在宅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晨兮见她离去了才似讥似嘲道:“走吧,别让二位秦夫人等急了。” 才进了内,就见两个秦夫人局促地坐在二姨娘子床边,两人都是一脸的不耐烦之色,看来要不是为了等晨兮,估计早就走了。 此时的二姨娘就如一个活死人般躺在了床上,两眼支楞着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的样子,真怀疑床上是躺了个死人。 眼慢慢地扫向了二姨娘身边的襁褓,唇的讥讽更浓了。 “杨大小姐……”两个秦夫人看到晨兮后,眉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眼里全是嫌弃之意。 不过待看到晨兮一身华美的装饰,与头上身上价值连城的饰品时,眼中却立刻放射出惊人的贪婪之色。 “两位秦夫人。” 既然她们无礼小看她,那么她也不会降低身份却呵着她们,当也漫不经心地往主位上一坐,一副疏离淡然的模样。 秦大夫人脸一变了颜色,她们怎么说也是官太太,没想到晨兮竟然这么怠慢她们,简直是奇耻大辱。 秦小夫人正要开口斥责,这时晨兮却皱着眉道:“千儿,怎么回事?两位夫人过府来访,你怎么不把拜贴给我?这样我也好早早准备迎接仪势。” 两个秦夫人顿时一窒,这杨家大小姐分明是有意说给她们听的,就是告诉她们,既然她们没有拜贴,那么她杨家大小姐完全可以不把她们当回事!所以她们也不能指责她没有对她们行礼! 秦小夫人立刻改变了口风,笑道:“都是我们关心二姨娘心切,这不听说她喜得贵子,我们就迫不及待来了,倒是忘了拜贴之事。” 晨兮皮笑肉不笑道:“忘了拜贴倒是小事,走错地方才是大事,眼我们杨府不比以前了,住得可了候府,里面的男主子也比较多,二位夫人虽然已然年华老去毕竟也是女眷不是?该避的嫌疑还是要避一避才是,秦大夫人,您说是不是?” 秦大夫人听了又恨又气又尴尬不已,知道晨兮是借着她去找杨大成的事发作她呢,可是发作就发作了,居然说她是年华老去的老女人!她才三十岁,怎么就是老女人了?真是太毒舌了! 不过这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地道,当她讪笑了笑,正要辩解时,就听晨兮又道:“其实我也是相信秦大夫人出身名门,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当然不可能做出什么有辱秦家门楣的事,可是众口铄金不得不防是吧?再说了秦大人也算是有些头脸的人,要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总是对他不利的。所以秦大夫人不要怪我多言,毕竟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是吧?” 秦大夫人听了心里更气了,这秦家谁不知道她就是一个商户的女儿,跟什么名门根本搭不上界,这是晨兮有意埋汰她来着。 可是她总不能为此解释吧? 当只得按压住心头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应。 这时晨兮看了看她们的手边,竟然连杯茶也没有,遂作出生气状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位夫人来了,连杯茶也没有准备?还不快去准备?” 千儿连忙应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一会千儿拿了个壶,三个空杯走了过来,十分利索的给三人都倒满了杯。 晨兮接过万儿递来的茶,笑道:“让两位夫人见笑了,杨府简陋,就请随意喝些吧。” “好说,好说。” 秦大夫人与秦二夫人颤了颤脸皮,拿起了茶杯,她们赶了这一路,到府里还真没有喝过一口水,当拿着茶杯时还真感觉渴了。 遂低头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夹杂着说不出什么味飘入了她们的鼻子,不过她们想杨府这么大,杨晨兮又这么富贵,杨晨兮能喝的茶自然是好的。 当也就不介意的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这时晨兮却慢慢地放了茶杯,唇间似笑非笑。 突然千儿一惊道:“哎,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晨兮道:“怎么了?” “昨儿个小少爷要尿尿,奴婢一时找不到尿壶,就用这茶壶接了,本想一会就去清洗,没想到事多就忘了,今儿您说要泡茶,奴婢就去泡了,未想那尿却放一夜干了,还以为是干净的茶壶呢,这茶……” 说到这里,千儿不敢再说去了。 “恶” “恶” 秦大夫人与秦二夫人两个夺门而出,对着外面的花坛就吐了个稀里哗啦,这千儿虽然没有明讲,但就算是傻子都听出来了,这茶水里全是尿! 晨兮阴阴一笑,眼又看向了床侧的婴儿,眼底一片暗沉。 不一会,秦大夫人与秦二夫人又回来了,狠狠地瞪了眼晨兮道:“杨大小姐,你们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么?” 晨兮淡淡道:“是府里的奴婢错了,不过她也不是有意的,我也差点喝了不是?想来两位夫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她计较才是。” 秦家二夫人气得全身发抖,敢情她们要计较就是小鸡肚肠了? 不过今天她们打定主意要让晨兮吃不了兜着走的,当不再着眼于这些小事上。 秦大夫人作同热络状道:“说来我们还没抱过小少爷呢?杨大小姐,否让我们抱抱。” 晨兮笑道:“孩子就在那里,二位夫人抱就是了。” “这……”秦大夫眼珠一转道:“这怎么行呢?哪有客人自说自话抱人家的孩子的。” 言之意是想让晨兮将孩子抱给她们。 晨兮听了眉一挑反问道:“难道你们想让二姨娘把孩子抱给你们?” 秦家二个夫人把晨兮诅咒了个遍,这杨晨兮看着不大,怎么这么刁钻? 当陪着笑道:“大小姐真是说笑了,二姨娘都成这样了,怎么还可能抱孩子?” “既然这样,那你们自己抱就是了。” “妹子怎么成,咱们都是大户人家,还是得按规矩来的。” 这边两个秦夫人死活要晨兮抱,而那边晨兮死活不抱,一时间就僵在那里。 突然晨兮笑道:“好吧,既然一定要主人将孩子递给你们,那么就这么办吧。” 秦氏两夫人大喜过望,互望了一眼,眼中充斥着得逞的得意。 只听晨兮大笑道:“父亲,二位秦夫人要看弟弟呢。” 二位秦夫人顿时脸色变了,齐齐地看向了门外。 只见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分明就是杨大成,身后是晨兮的丫环春儿。 晨兮笑着迎上去,行了个礼道:“父亲,秦大夫人想要见您,来时就在满院子的跑,女儿怕她被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遂让她先找秦小夫人一起陪着二姨娘,这才让春儿把您请来了。您来了正好,她们正想看看小弟弟呢。” 杨大成扫过了两秦夫人一眼,没好气的哼了声,道:“你们怎么来了?是秦林里,秦林广让你们来给本将军陪礼怕么?” 两个秦夫人听了更生气了,昨天被讹了五万两银子的气还没消呢,还给他陪礼? 不过想到今天来的目的,遂心平气和道:“老爷与将军在朝中的事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我们这次来主要是看看妹妹的,还有妹妹的孩子,对了妹妹似乎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啊!唉,想到我那可怜的大外甥,我都一天没有精气神了。” 她这话是有意敲打杨大成的,可是听到杨大成的耳里却成了**裸的威胁,当更是搂不住火了。 喝道:“来人,送客!” 秦大夫人一听跳了起来,指着床里毫无声息的婴儿道:“将军,本来杨家的事我们不想管,也管不着,可是这孩子不但是你们杨家的小少爷,还是我们秦家姑娘生的孩子,你们杨家的嫡小姐就生生地把这孩子掐死了,今天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l3l4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诬蔑晨兮杀婴儿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计除秦家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八十七章 计除秦家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八十七章 计除秦家 杨大成的脸瞬间阴沉来,眸光阴冷,森然道:“两位是来讹我们杨家的么?” 秦大夫人淡淡道:“不敢,不过这孩子无缘无故的死了,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说法?”杨大成不怒反笑:“你所谓的说法不过是想冤枉晨兮杀了她的弟弟!你把杨府当什么了?又把我杨大成当什么了?” 秦二夫人眼一闪,陪着笑道:“瞧大将军说的,咱们秦家一直是感念着大将军的恩情呢,我们老爷也常说,要不是有大将军的帮衬,我们两家的老爷又怎么能做到如今的位置?所以心里也一直很是存着感激之情。ai悫鹉琻” “感激之情?”杨大成冷笑道:“感激到在朝廷中对本将军背后捅刀子?” 秦大夫人尴尬地僵在那里,秦二夫人毕竟机灵,眼珠一转道:“其实那哪是我们老爷想这样做的?按着咱们两家的关系,别说是五万两银子了,就算是要我们秦府,我们两家也不会眨眼睛的,我们可是感恩的人,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您也知道胳膊再粗也扭不过大腿不是?毕竟我们还有秦府几百口人要顾忌……” 说到这里她拖了个长长的尾音,还故作神秘的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太子……” 杨大成突然想到了关在柴房里还来不及处置的冷姨娘,难道是太子心中有怒,借机发作他?不过不除了冷姨娘,这不等于在卧榻边盘了条毒蛇么?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明正言顺的借口,他又怎么会放弃呢? 一时间他的脸阴晴不定。 这时秦二夫人连忙做出了惊恐之色道:“将军,有些事心里明白就是了,千万不要说出来,徒惹了祸端。” 晨兮见了秦二夫人声情并茂的表演,不禁失笑,她说这秦家的人哪来的胆子敢算计她,又怎么能认定了父亲会跟她们合作,原来还真是要用这么一手! 跟她预计的是一模一样! 秦家倒是把父亲的心理分析了个透彻,都快成了父亲肚子里的蛔虫了! 她们这是先吓着了父亲,引起了父亲的焦虑,然后再鼓动父亲拿出钱来贿赂各个官员,说是能让官员们保举父亲,父亲这种利欲熏心的人自然会心动。 可是钱从哪里来呢? 自然是从她这个女儿身上来了。 为了让她能心甘情愿的拿出银子来,所以设计陷害她,说她杀了二姨娘生的那个孩子。 一旦父亲被她们打动,那么就会顺着她们的说法说她杀了幼弟,那么她就不得不为了封口出这笔钱! 而她们拿了这笔钱后,就会从中克扣部分,不但补了五万两银子的缺,还会大赚一笔。 而且,只要她松了这口,那么从此她就成为父亲与秦家的摇钱树,永远也填不饱他们的欲壑了。 真是好算计啊! 不过她们却碰到她,注定这个算计只能落空了,不但落空,而且…… 眼底冷光乍现。 这时杨大成露出迟疑之色道:“那你们的意思是?” 秦二夫人见杨大成竟然主动咨询她们的意见,脸上露出了笑容:“怎么说咱们都是亲戚,打断皮肉还联着筋,我们的老爷们也不能看着这事不管是么?所以我们老爷的意思是让您跟朝里在京的官员多走动走动,到那时所有的官员都说您好,那皇上心里还不认为您好么?到那时,该打的打,该杀的杀,只要杀鸡儆了猴,还有谁会嘴碎再胡说八道?将军认为如何?” 杨大成听了一阵的心动,今天在朝中他可是尝到了人情冷暖,那些人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的,可是一听到御史数落他的罪状时,一个个都忙不迭的撇清关系,甚至还落井石。 这都是他平日里与他们之间没有经常交际的原因,要是他与他们之间常来常往,也不至于今日到这种地步。 可是交际就意味着花钱,他倒是有一些钱,但那些钱也不能随便用啊,一旦用了出来,皇上非得查它的出处不可! 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人贪污么?本来皇上就忌他拥兵自重,要是他还给皇上抓到把柄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nbs p;这时听秦二夫人状似无意夸道:“今天来到府里,左看右看就杨府的大小姐最是富贵了,到底是嫡女深受将军宠爱,这吃的用的穿着都是最好的。” 杨大成听了看向了晨兮,待看到晨兮的打扮时,眼睛一亮,他怎么忘了晨兮有钱啊! 晨兮的身后可是连着林家的,林家是什么人?历代帝师啊,京城中的房产无数,铺子连街,田产更是数也数不过来。 昨儿晨兮不是还说能拿出两万五千两银子来么?这还是她慢慢攒的,要是把那林家的铺子弄到手该是多少的钱啊? 他就不信林家不顾及这个外甥女! 突然,他明白了秦家二夫人来的意思了,感情是看上了晨兮的钱了。 不过真要陷害时他沉吟了起来,难道他真要栽赃陷害晨兮么?这晨兮虽然是他的女儿,可是背后还着三王爷,更还有九皇子,何况如今的晨兮不比一年前,聪明的很,如果算计不好的话,还可能引火烧身。 他现在因为杨如瑯的事已然臭遍街了,再算计晨兮的话,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是这钱…… 他左右为难,又贪晨兮的钱,又怕被晨兮反将一军。 晨兮见了他的表情,心里冷嘲不已,真是畜牲! 不过父亲都能为了钱把杨如瑯的命都舍了,还能不敢算计她么? 幸好…… 杨大成作了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被贪婪的**占了上风。 他脸一板,对晨兮道:“兮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却指向了已然冰冷的婴儿。 终于出手了! 晨兮漠然的摇了摇头道:“怎么回事得问秦家二位夫人了,女儿来之前她们就在了,女儿到如今还末近过床呢,女儿怎么知道?” 秦二夫人尖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杀了自己的亲外甥不成?” 晨兮反驳道:“那秦夫人的意思是我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不成?” “呃……”秦二夫人一愣,她没想到晨兮能这么尖锐的反驳她,倒把她驳得一时语塞,是的,她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指责出来跟被晨兮指责是两回事啊! “将军……不好了……” 正在僵持间,总管急急地冲了进来。 杨大成眉头一皱,沉声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官府,官府来人了,说是咱们杨府出了人命,有人告到了府衙了。” “什么?”杨大成勃然大怒:“谁?谁告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胡说八道?” “我!”晨兮淡淡地回答。 “你?”杨大成怒道:“晨兮,你疯了么?没事去告官?难道你还嫌不丢人么?” 秦大夫人一惊,在一边煽风点火:“这真是好笑了,只听过人怕官司的,府上的小姐倒好,没事还喜欢衙门,这不是弄些虱子在头上么?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晨兮正色道:“有人在杨府里行凶,我身为杨府的掌家人自然要告官,试问这有何错?” “行凶?什么行凶?又有谁死了?”杨大成嘴里强硬着,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晨兮唇间勾起了讥嘲的弧度,纤纤的指指向了床里早就没了气息的婴儿,冷道:“我弟弟的命难道不是命么?难道就因为他小就能被忽视么?刚才父亲不也问我是怎么回事么?女儿无法回答发生了什么,但女儿相信衙门会给女儿一个公平,公正的说法,也还小弟弟一个公道!” 二个秦夫人脸色顿时变了,变得瞬白。 秦大夫人连忙道:“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回去了,大将军,他日我再来贵府拜访。” 秦二夫人也道:“被嫂嫂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家里还真有重要的事呢,我也就不在这里打扰将军了,就此告辞了。” 说完两人就准备往外走。 晨兮淡淡道 :“急什么走呢?刚才二位夫人不是还义愤填膺的责怪父亲么?说什么虽然是杨家的儿子却也是秦家的外甥,现在眼见着就要真相大白了,夫人们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两个秦夫人连忙道。 “怎么会不可惜呢?”晨兮皮笑肉不笑道:“秦家两夫人为了讹诈杨家的嫡女,亲手捏起了刚出生的婴儿企图嫁祸于杨家嫡女,最后身陷囹圄,这么好的情节夫人们不听听,不看看真是太可惜了!” 说到这里,晨兮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心头一跳,想起了刚才自己差点帮她们一起诬蔑晨兮,对上晨兮的眼睛时不禁有些躲闪。 晨兮微微一笑:“父亲,秦家也欺人太甚了,朝廷中诬蔑父亲要了他们五万两银子也就罢了,这回到杨府秦家的两位夫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杨家行凶,还敢栽赃嫁祸,这是仗了谁的势?难道秦家真的视将军府为无物了么?任他们为所欲为么?说什么父亲见死不救,这不定就是秦家搞的鬼!父亲一生为官清廉,现在连住的房子还是大房祖母可怜父亲借给父亲住而已,哪来的十万两银子救人?难道为官清正也有错么?还是说非逼得父亲去贪污受贿救自己嗜赌成性的儿子?那这样父亲以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又怎么对得起圣上的一片信任之心?” 杨大成听了眼睛一亮,是啊,他们说他见死不救,心硬如铁,那他可以反驳自己有心无力,实在是为官清正根本拿不出这钱来。 那么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为了一身傲骨能大义灭亲之人! 圣上反而会更加的看重他,信任他! 如此一来,秦家的指控才是他的致命伤了,那么他就把秦家二个夫人送到了衙门,这样的话秦家人上门杀子企图诬蔑的事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到那时他再对圣上申辩自己根本没有拿秦家的钱,全是秦家造谣生事,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再说了,晨兮是谁?是他的女儿,他要真用钱问她要,她敢不给么?不给就告她个忤逆不孝!什么时候轮得到秦家的人想分一杯羹了? 想到这里,他大喝道:“来人,将秦家这两个夫人抓起来,送到府衙去!” “是!”一干仆人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 秦家两夫人惊惶失措地叫道:“将军,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我们可是有诰命在身的!” 杨大成狞笑道:“有诰命在身就能上本将军府里随便杀人了么?那可是本将军的儿子,你们都敢手?真是反了你们了!” 秦大夫人急道:“不过就是一个傻子,死了就死了,何必这么认真?” “什么傻子?在本官眼里就是一条人命!” 门口传来愤怒的声音,众人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精干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脸的正气。 “吴提刑!”晨兮倒是一惊,她只让人告官,没想到却请了熟人来,当喜道“吴提刑,您怎么来了?” 吴提弄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晨兮笑道:“老夫本来就是哪有案子往哪去,回到京城又有什么稀奇的?” 心里却想,还不是因为你?那小子怕你吃亏了,你走到哪把我拉到哪,保证能在最快的时刻保护你! 他堂堂一个提刑官竟然成了老妈子了,不过比起别人来他还算幸运的,毕竟还是干的本行! 不象那些人,在那小子的重新安排几乎全盘打乱了,各行各业的,各个位置的都重新部署,就是为了能在各方面保护这位大小姐的安全,能以最快的速度维护这位大小姐的利益,更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执行这位小姐的命令! 他真怀疑,那小子以后就是个妻奴!真是丢男人的脸! 不过,这位大小姐的办案手段倒是让他十分钦佩的,能够一起合作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当对杨大成道:“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大成抱了抱拳道:“吴提刑别来无恙?” “还好。”吴提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杨大成内心搓火,这吴提刑对着晨兮就满面笑容,甚至还有讨好的意思,怎么对他就这种态度? 难道他一个将军还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有脸不成? 不过他知道吴提刑这个为官清正,刚正不阿,虽然朝中得罪了不少人,可是却始终屹立不倒,说明皇上对他是极其信任的。 想到他正急于挽回皇上对他的印象,遂也不再计较吴提刑的态度,反而更加讨好地笑道:“那就有劳吴提刑了,这两位秦夫人竟然敢在杨府行凶还望吴提刑明察。” 吴提刑淡淡道:“有没有行凶不是将军说的,而是要本官查的,等本官确定了自然会给将军一个交待,不过将军死了儿子怎么这么高兴?” 杨大成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尴尬不已,心里却把吴提刑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吴提刑自然知道杨大成在暗骂他,不过他实在不齿杨大成的为人,又敲打道:“昨儿街里传闻将军要钱不要儿子,今儿个又死了个儿子,将军还真是不顺,得防患着点。” 这话听起来是关心杨大成,其实是让杨大成安份点,别再出什么花样了,府里再死了伤了什么小辈,就是杨大成的问题了。 这也是为晨兮考虑,怕杨大成又对晨兮作出什么。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凛,倒是听进去了,想着这段日子杨府还真不能再出什么事了,否则真是漏偏大逢连阴雨了。 有些事你就算解释也解释不清,百姓的悠悠众口岂是用武力能堵得住的? 当对着吴提刑道:“多谢吴提刑指点。” 吴提刑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再理杨大成,而是走向了婴儿。 他翻了翻死婴儿眼皮,又摸了摸温度,又仔细的看了一会。 慢慢地直起身边,淡定地吐出两字:“他杀!” 秦家两个夫人的心登时放了去,这不废话么?不是他杀好好的婴儿怎么会死?看来这个吴提刑也未必有真本事。 谁知吴提刑突然冲着秦大夫人冷笑道:“秦张氏,你还不将你杀死杨家庶子的罪行从实招来?” 秦大夫人大惊,辩道:“吴提刑,我乃是有诰命的人,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再说了这孩子就是我小姑子的儿子,也是我的外甥子,我跟小姑子又无怨无仇,我又怎么会杀了这孩子呢?” 吴提刑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秦张氏的手拉开!” 衙役的人将秦氏的手拉了开来。 一双手白白净净,根本看不出什么! 秦大夫人叫道:“我的手怎么了?如果吴提刑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算是拼命上达天听,也要报今日之辱!” “你的手怎么了?”吴提刑眼变得犀利如刀,对着副手喝道:“蒋云,拿洗真水给她洗洗。” “是。”蒋云拿起了一个瓶子,从中倒出了一些水,然后将秦大夫人的手狠狠地摁了去,喝道:“看看你的罪证吧!” 秦大夫人看向了水中的手,刚才还很干净的手指,慢慢地现出了一个个黑色的污迹。 她惊慌得脸色都变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拼命的往衣服上蹭,可是怎么蹭也蹭不掉。 这是晨兮有意刷在婴儿皮肤上的留痕水,岂是擦就能擦掉的? “怎么回事?”吴提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怒道:“你简直不是人!竟然连婴儿都能得去这手!” 他又拿起了洗真水轻轻的擦着婴儿的脖子,顿时小脖子上现出了比皮肤还淡十个手指印来,白的阴森!那是因为手指将脖子上的留痕水抹掉了。 秦大夫人见了身体一软就倒了去。 秦二夫人见势不妙,就要偷偷溜走。 这时晨兮悠悠道:“秦二夫人这是往哪里去?这秦大夫人是后来院子的,可是她却杀了我弟弟,这说明什么?” 秦二夫人眼睛躲闪道:“说明什么?” “你能不知道?”晨兮笑得冷蔑:“我说过,谁要害我弟弟,我决不会放过的,你,也不例外!” 秦二夫人连忙叫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当中去了趟茅房,这一切都是秦张氏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是么?”晨兮笑得冷冽。 秦大夫人听了蹭地一跳了起来,指着秦二夫人的脸就破口大骂:“周氏,你这个不要脸的!明明是你想出来的主意,现在却装着没事了?告诉你这事就是你让我干的,我有罪了,你也别想脱罪!” 秦二夫人急道:“大嫂,你怎么能反咬我一口呢?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为什么要拉着我跟一起承担呢?” “周氏,你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好啊,你来啊,你一个杀人犯我能怕你?” “杀人犯你也有份!” 两人就这么狗咬狗的对骂了起来,书记员就快的记着。 晨兮见这事已然成了定局,遂走到了杨大成身边轻道:“父亲,打蛇不死小心蛇咬人!” 杨大成脑中一阵清明,眼底现出了狠戾之色,对,明天他就要告御状,有吴提刑作证人,还怕弄不起秦家这两人么? 晨兮勾了勾唇,没有了秦家的帮助,父亲,你还能走多远? 秦家,我永远不会忘了前世你们在我背后做了多少恶毒的事!今天终于报仇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计除秦家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夜明珠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夜明珠 秦家两个夫人分别以谋杀将军府庶子的罪名入了狱。 杨大成一怒之将秦林广,秦林野告上了朝廷,今上令彻查,只半天的工夫,吴提刑就得到了秦家两夫人的口供,证实是秦林广,秦林野贪图杨家的财产,欲杀了婴儿嫁祸杨晨兮,以此来要胁杨大成就范。 圣上听闻勃然大怒,这时杨大成又添油加醋,说自己从秦家要的银子是秦家当初从杨家借走的,后来才知道是秦家用于了升官经营了,作为一向清正的他自然不允许秦家拿着他的钱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所以才让人去秦家追帐的。 却没有想到银子没有要到,反而被秦家反咬一口! 在大殿上说得是声泪俱,瞬间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畜牲变成了一个义愤填膺为国为民的青天了。 而这时不知道谁给圣上上了一道折子,圣上打开一看,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将秦林广,秦林野革职查办,更令吴提刑彻查两人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的罪行。 不几日,就查得水落石出,罪名成立。 秦林野,秦林广押入刑部大牢,秋后处斩。而秦家家产抄没,男的为奴,女的为娼,秦家从此消失。 这真是君恩最难测,宠也是他,祸也是他。 “二姨娘,恭喜了。”晨兮站在二姨娘的床头,看着毫无反应的二姨娘,笑得悠然,声音更是如滴出水般的柔:“说来二姨娘真是命好,要不是嫁了父亲,恐怕也逃不过这场祸事。” 二姨娘仿佛死了般,依然一动不动。 而晨兮倒并不在意,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二姨娘,唇间含笑,良久…… 一滴泪从二姨娘的眼角边流了来。 唇微微的翘起了弧度,眼底却愈加的冰冷了,能哭就代表还知道痛!她要的就是让二姨娘痛,痛到无以复加。 让二姨娘也尝尝她曾经的痛苦。 手拿起了纱绢,晨兮俯了身体,轻轻地掖了掖二姨娘眼角的泪,感觉到二姨娘身体一僵,笑,柔且软且带着丝丝的诱哄,可是这声音听到二姨娘的耳里却如利剑般的恐怖:“二姨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太高兴了?大夫说你身体不好,可禁不起大喜大悲,所以二姨娘可要好好保重才是。” 泪,终于被掖干了,晨兮的手一松,丝绢掉在了地上。 脚踩了过去,将丝绢踩得面目全非。 没有了泪,床上的二姨娘又现出了死寂般的神态。 晨兮站在床头,手轻轻的抚到了二姨娘的发,啧啧道:“唉,秦家真是作孽啊,就这么心狠手辣的手把弟弟杀了,瞧把二姨娘急得,这白头发都出来了……想当年二姨娘可是父亲最宠爱的妾室了,可是如今看着比父亲还老上了十几步,这是不是天意弄人啊?” 二姨娘似乎动了动,晨兮的唇间勾起了讥嘲的笑,这个女人真是自私,秦家的灭门都不能让她有丝毫的反应,那几滴鳄鱼的眼泪估计也是为了她自己流的。 而她只不过说二姨娘比父亲还老,二姨娘就沉不住气了,竟然有了反应,这女人果然是天性凉薄,只爱自己。 笑意更深了,自私就好,这种人惜命的人,一定舍不得死的,而她现在可不想让二姨娘死呢。 当轻笑道:“看来二姨娘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二姨娘了。” 轻勾了勾唇,转身,行云流水,贵气逼人。 床上二姨娘艰难地转过了头,眼,猛得睁开,射出了怨毒的眸光,狠狠地盯着晨兮离去的背影。 就在晨兮走到门口时,突然…… 她转过了身,就这么与二姨娘来不及躲避的目光相撞,笑,更加的璀璨了:“二姨娘果然是个重情之人,听到我要走,竟然这么依依不舍。既然如此,我也得向二姨娘表示感谢不是?” 二姨娘的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唇翕了翕,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晨兮笑得更明媚了,一副关心状,一如当初二姨娘佛口蛇心的样子,声音慢慢悠悠,软言软语道:“别担心,就冲着二姨娘这份情意,我会好好的照顾如琳妹妹的,直到她所托非人,受尽折磨,苦不堪言,终于被妾室逼得无处容身,身首异处,可好?” 她说话间笑容满面,语气更是和风细雨,可是吐出来的字眼却是如毒剑般狠而尖锐,直击了二姨娘的心脏。 “扑!”二姨娘只觉喉间一甜,一口血直喷而出。 晨兮冷冷一笑,转过了身,走到外面对院子里唯一的老婆子沉声道:“好好照顾着,要是死了,你们全家陪葬!” 老婆子吓了一跳,连忙道:“是,大小姐放心,老婆子一定好好照料二姨娘。” “好好的!知道了么?”那两个好字咬字尤其的重。 老婆子只一呆就明白了大小姐的意思了,当阿谀道:“放心吧,奴婢一定用最好的参吊着二姨娘的命。” “嗯。”晨兮点了点头,淡淡道:“好好当差吧。” 说完带着千儿万儿款款而去。 才到了兮园,就见华儿匆匆走了进来:“大小姐,快,接懿旨。” “懿旨?”晨兮皱了皱眉,不知道太后有什么事找她。 她前世没有少跟太后接触,那个老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心狠手辣的很! 所以她不敢怠慢,连忙换了衣服,佩带整齐就走向了大厅。 大厅里一个穿戴体面的太监正坐在那里,而杨大成则满面含笑地陪在一边。 看到晨兮后,脸色一沉:“怎么这么久才来?让林公公等这么久?” 晨兮给杨大成行了个礼,又对林公公行了个礼,笑道:“小女子来晚了,让林公公久等了,恕罪。” 林公公有些惊异地看了眼晨兮,没想到这杨大小姐年纪虽小却与众不同,要是别的千金小姐碰到这种事要不作出害怕的样子,要不就是手足无措,哪象这位杨大小姐宠辱不惊,淡定自如! 他本也是个人精,当笑道:“杨大小姐不必客气,杨府的茶一向有名,说来咱家还借此多喝了几杯,哈哈。” 晨兮微微一笑道:“说到茶,其实林公公最好是喝碧螺春茶。” “碧螺春茶?”林公公愕然地看向了晨兮,他也是一个茶道爱好者,又是太后面前的红人什么样的好茶没喝过?可是竟然没听说过碧螺春,不禁起了好奇之心。 晨兮心里咯噔一,她忘了,这不是前世,碧螺春还未曾命名呢。 当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这茶叶其实真正的名字叫做吓煞人香,不过我自己给它取了个高雅的名字,让林公公见笑了。” 林公公失笑道:“吓煞人香?这名字确实有点吓人,不过咱家倒是好奇怎么个吓煞人法,这名字又是从何而来。” 晨兮笑道:“公公想知道这茶如何吓煞人香倒是不难,小女子手中正好有几两,公公拿去尝了就是,这茶之所以取这名字的来历,我倒是知道几分。” “快快说来。”林公公是个好茶之人,听了顿时心痒不已,连连催促。 晨兮抿唇一笑道:“相传是有一采茶少女上山采茶,因一次采得太多了,筐中无法放,她就将茶叶放入了怀中,没想到这茶叶得了热气,竟然异香突发,引得所有采茶人都惊呼:哧吓人香。而将这茶叶泡茶之后,更是形美、色艳、香浓、味醇,当地的百姓遂不分男女长幼,莫不沐浴更衣,贮不用筐,悉置怀间。而尤以那发明此法的少女出产方为妙品,每斤价值三十纹银。” 说到这里,她俏皮一笑道:“小女子那里正好有三两,公公给我十两纹银就行了。” “晨兮!”杨大成惊得连声喝止,开玩笑,只听过各家各户巴结上面派来的太监公公,生怕送钱送少了让这些公公不满意,还没听过问这些公公要钱的!这晨兮是吃错药了么? 晨兮却恍若未闻,还伸出了雪白的小手。 林公公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连连道:“好好,应该的。” 说罢还真拿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晨兮的小手里,随后又放了十两道:“多给你十两,回头买糖吃。” 买糖吃? 晨兮额头一阵黑线,不过脸上却露出天真之色,毫不客气道:“那就谢谢林公公了。” “哈哈,谢什么?三王爷医好了咱家的老寒腿,要说谢咱家还得谢三王爷呢。” “那是林公公的福气。” “哈哈,你真会说话。” 这一个处事圆滑地当红太监,一个乳臭美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变得亲近起来。 其实这正是晨兮的手段,人与人相处是要因人而异的,这林公公当她一见时就知道是前世最爱茶的小林子,只是两世了,这个以前是先皇身边侍候的小林子成了太后身边的总管公公了。 但不管林公公是在谁的身边,他的爱好应该不会变的。 果然晨兮只一说茶道就证实的自己的猜想。 既然爱好不变,那么性格也不会改变,她深知身为太监总管的林公公,看似高高在上,别人都巴结着他,其实他有一颗极其自卑的心! 他既享受别人对他的敬畏,又憎恨别人内心对他的不齿,所以晨兮知道其实林公公是非常渴望别人的真心的相待的! 所以别人都是送钱财给林公公,她就偏反其道而行之,这样反而拉近了与林公公的关系。 果然,看到晨兮不阿谀不奉承,反而跟朋友相处般跟他相处,让他感觉到了真正受人尊敬,从而也在心底认可了晨兮。 这时千儿拿着碧螺春走了过来。 还未到林公公面前,林公公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大赞道:“香啊,真是香啊,果然不愧为吓煞人香。” 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这茶叶,低头闻了闻后,露出了陶醉之色,大叹:“今日闻得此茶,才知道以前喝的茶都是不堪入口啊!” 晨兮抿着唇笑。 这时林公公道:“这茶如此之好,怎么未曾上贡?” “说是这名字太吓人,所以没敢上贡。” 林公公叹道:“这世上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也有这种听着恐怖实则高雅的好东西啊。回去咱们一定要向太后建议,这茶要长供。” 晨兮笑得更高兴了。 千儿万儿也敬佩不已地看着晨兮,这位主子真是能抓住一切机会啊。 前些日子才跟苏州的茶商谈好了收购所有的碧螺春茶,今日就把市场也打开了。 这皇家都饮的茶,还怕卖不出去么? 这时林公公看了看天色,将茶放入怀中后,催道:“快走吧,太后该等急了。” 晨兮也正色道:“有劳林公公了。” 一行人就往外而去。 到了皇宫,在门口换了小轿后,林公公眼一闪道:“杨小姐,咱家就去复命,您自己个坐着小轿慢慢去慈宁宫吧。不过这是宫中,一切自己小心了,莫要多看多心。” “莫要多看多心……”晨兮玩味的念着这句话,思考着这话中的意思。 林公公可不是那种嘴碎的人,说这话定然是有含义的。想来是刚才那包茶叶的功效,对了林公公的脾味,所以才出口提醒的。 她正闭目想着,这时轿子停了来,一个宫女道:“杨大小姐,请移步。” 晨兮了轿发现停在了慈宁宫百米之外,这往前就是小道了,按规矩是不让坐轿的,只能步行去慈宁宫。 当晨兮跟着那小宫女往前走去。 才行了一会,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经过晨兮时,不小心撞了晨兮,一溜烟跑了。 晨兮注意到从她身上掉了一颗滚圆的珠子,那珠子滴溜溜的滚到了草丛之中。 而这一切那个跑的宫女不知道,而带她去慈宁宫的宫女也不知道。 晨兮的唇微勾,笑了笑,原来林公公所说的莫要多看多心是指这个啊!其实就算林公公不说,她也不会贪这便宜的。 不过是夜明珠,有什么了不起的?林家那暗道里的比这还大还多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夜明珠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太后的试探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太后的试探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八十九章 太后的试探 她飘然而过,就在走过夜明珠的位置时,突然心头一动,手指微拂间,飘落此许几不可见的粉末。ai悫鹉琻 很快的,她就跟着小宫女来到了慈宁宫。 慈宁宫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里面都是奇珍异宝,前世她也曾随着司马琳来请安过数次,但太后并不喜欢司马琳,所以也捎带着不喜欢她。 没想到两世为人她竟然又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太后是为了什么见她。 “杨小姐,请片刻,太后今儿个有些倦怠了,正在内室养神呢。” “好的,谢谢。”晨兮点了点头,笑着坐在了最末首的座位上。 不一会,小宫女送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晨兮谢过后,端起了茶,闻了闻,茶是好茶,雨前的龙井,根根碧绿坐于雪白的瓷杯之中。 只是这茶中…… 眼微微地冷了冷,要不是她跟着司马神医学医一年,同时更是将毒术学得个精通,根本不会知道这茶里的乾坤。 倒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让人五年内不能生子的药。 这太后是什么意思? 她今年不过十二岁,就算是结婚生子也得四五年后,这药真是多此一举了。 本来她喝了倒也没什么,可是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算计!前世她就是喝了加了料的酒失去了胎儿,所以对宫里这种手段是深恶痛觉。 慢慢地将茶放,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旁处。 身边的宫女见她不喝,不禁一惊,笑道:“杨小姐怎么不喝茶?感情是嫌这里的茶不合口味?要不奴婢去给你换一种茶叶?” “这位姐姐真是玩笑了,宫里的茶自然是好的。只是来时我在家里喝了许多茶,这茶实在是喝不上去了。” 言之意是你换什么茶我也不喝! 小宫女脸色一变,眼不禁看向了内室。 晨兮假装没有看到,而是淡定自若的打量着里的摆饰,其实这些东西她都熟悉的很了,只是作个样子罢了。 这时听得内室传来轻轻地咳嗽声,那小宫女立刻道:“杨小姐,太后醒了。” 晨兮立刻站了起来。 后堂的珠帘轻轻地被撩了开来,太后被两个嬷嬷扶了出来。 说是扶出来其实不过是一个形势而已,太后也不过五十岁的样子,还不至于老得要人扶。 而且眼前的太后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一头乌丝盘得严丝合缝,上坠九凤戏珠长尾簪,端得是富贵逼人,气势凛然。 一如晨兮前世的印象。 晨兮连忙迎了上去,规规矩矩地跪了来,磕了一个头道:“臣女见过太后,祝太后千岁千岁岁。” 太后精明的眼扫过了她,走到了居中的位置坐后,才淡淡道:“起来吧。” “谢太后。” 晨兮起来后,就站在一边静静的候着,安静的仿佛没有存在般。 太后不禁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站姿优雅,不过不枉,是非常标准的宫姿,更是闪过一道讶色。 没想到这杨家的嫡女倒是与众不同,不似一般进宫见她的千金,要不是阿谀奉承,要不就是怕得发抖,这位倒好,仿佛透明空气似的,毫毛存在感。 可是就她一脸恬然的笑容又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当咳了咳道:“坐吧,别杵着了。” “谢太后。”晨兮也不推辞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只是侧着身子坐了一半。 太后又是惊讶了一番,这个杨家女怎么好象专门经过宫庭礼仪培训过的? 她可不记得让杨家小姐进宫练习过,因为杨家还不够这个格!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脸顿时沉了去。 晨兮见太后的脸色在看到她的坐姿时突然变了,心中一动 就明白了太后的想法了。 当有意作出一个小动作,虽然很细小,却没逃过太后犀利的眸光,太后的心情顿时大好了。 抿了口茶状似无意道:“杨小姐这宫礼倒是学得不错,谁教的?” 晨兮作出害羞状道:“家祖父最是讲究礼仪之人,在家时行为举止都要以宫礼习之,臣女幼时常在祖父跟前,也就随着几位表姐一起练习了,不过回到府里又忘了,所以不是太标准,请太后原谅。” 太后这才想起这晨兮虽然只是将军之女,可是她的外祖却是林厚泽,林家世代帝师,而且每代都有一个女儿进宫侍圣,自然会要求学习宫礼,那么杨晨兮学到一些也不足为奇。 当心情更好了,笑着道:“无妨,你还是个孩子,学成这样已然不错了,将来有需要时让宫里的嬷嬷教你便是。” 晨兮的心头又是一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太后有意让她入宫? 不,不行,她这辈子绝对不嫁皇家人! 当笑道:“多谢太后美意,只是臣女将门出身,野性惯了,实在是习不得这宫庭礼数,莫把嬷嬷气出病来了,倒是臣女的罪过了。” 太后听了眼中闪过一道不愉之色,这杨晨兮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没听出她口中的意思么? 还是说杨晨兮太小了,根本不懂得察言观色,听话听音? 如果是这样,那更不行了。 当脸色一冷,对身边的小宫女斥道:“你们怎么回事?杨小姐来了这么久连杯热茶也不送上?难道让杨小姐笑话慈宁宫里连杯茶也供不起么?” 小宫女脸一白,正要说话时,晨兮连忙道:“太后容禀,不怪这位姐姐,实在是臣女在家时喝得太多,已然喝不吃不任何东西了。” 这把太后给吃的后路都堵死了。 太后脸色更难看了,不过到底是玲珑之人,当眼珠一转道:“那真是可惜了,你来时哀家寻思着你年纪小,会喜欢点心一类的东西,还专门让嬷嬷作了些呢。” 晨兮露出诚恐状道:“臣女如何敢当太后如此厚爱?” “既然不忍心辞了哀家的好意,那把点心带回家慢慢吃吧。” 晨兮心头一沉,想到前世太后是如何不动声色的杀了皇上宠妃的事。 听说当年皇上宠爱一个妃子宠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后宫妃子都纷纷到太后的面前去诉苦,太后却一直按兵不动,直到有一天那妃子病了身上生了个痈,太后听了直接送了一只鹅给了这妃子。 要知道鹅是发物,身上生痈都禁服,服之即死。 那妃子显然是知道这一事的,见了鹅当时就面如土色,可是既然太后赐,不吃就是违了懿旨,逆了太后的好意,太后就会治她个大不敬的罪名。 可是吃了,那就等于往黄泉路上走! 当时皇上又恰好不在宫中,那妃子迫于无奈,只能吃了这只鹅,当晚暴毙。 等皇上回到宫里时,听到宠妃死讯悲痛欲绝,可是等知道只是吃了只鹅才死的,又是觉得匪夷所思,又只能叹红颜薄命。 太后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处置了这个宠妃还没有破坏母子的关系。 虽然事后她觉得这未必没有皇上推动的因素在里面,自古帝皇都薄情,真要爱这个妃子,又怎么会让这妃子成为众矢之的?这分明是把这妃子抛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想来是利用完了这妃子了,所以就一杀了之。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偏生皇上不在宫里时生痈呢?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太后会不会使出同样的招数来对付她! 如果她拿了这点心,回到家里她不吃,那么她就是对太后大不敬,太后可以立刻将她杖毙! 可是如果吃了,这点心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她死在家里,太后更是没有一点责任了,就算父亲知道她是吃点心死的,也不会为她而得罪太后,甚至还会高兴她的钱财全部归了父亲支配。 她想了想露出感激状道:“那真是太感谢太后了,正好明日 臣女要去圣恩寺里敬香,正愁找不到最好的东西孝敬佛祖,这太后赐的点心可解决了臣女大难题了,臣女谢过太后。” 说完对着太后又是恭恭敬敬的一跪。 太后的眼眯了眯,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杨晨兮,似乎在窥探晨兮心底所想。 晨兮却只是露出敬畏感激之色,让太后根本看不出什么究竟来。 良久,太后才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道:“好,你真是好孩子,这般想着佛祖,想来是个精通佛理之人。” “太后过奖了,说到精通佛理,这普天之又哪能找出超越太后的人呢?太后才是佛学大家,只随意一点拔就令臣女终身受用。” 听了晨兮的奉承话,太后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嘴倒是甜。” 这时一个宫女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太后听耳边说了几句。 太后脸色一变道:“胡说,杨大小姐乃是杨将军的嫡女,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会拿宫里的夜明珠?放肆,还不去?” 那宫女连称有罪,惶惶地躬着腰退了去。 晨兮微微一笑,这太后说是相信她,却把这事说得这么大声,分明是等着她辩白呢。 她今天要是不辩白个一清二楚,估计明日整个京城就要传遍她进宫见了次太后,就偷了太后的夜明珠了。 当露出惶恐之色“太后,是什么夜明珠?” 太后有些懊恼道:“没事,不关你的事,不用问了。” “太后,君子这饮盗泉之水,只因担了个盗字,臣女虽然不敢自诩为君子,却也有铮铮傲骨,身为清流世家的嫡外孙女,绝不能容忍一个盗字污了名声,望太后成全!” 太后这才叹了声道:“刚才宫里失了一颗夜明珠,可那宫女说是与你相撞后丢掉的,所以……” 晨兮道:“既然这样,就在相撞处找寻就是,说不定掉在哪里了呢?” 太后眼一闪笑道:“你说得没错,哀家怎么没想到呢?来人,速速派人在杨小姐走过的路上找找。” 晨兮笑了笑,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夜明珠根本不会找出来。 倒不是太后要陷害她偷东西,而是在考验她来着。 现在她非常肯定是太后在考验她的处事能力! 想到这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她把那个始作俑者骂了个狗血淋头。 果然,一群宫女走了回来,纷纷的摇头。 太后也叹了口气道:“看来是丢了,唉,可惜了一颗上好的夜明珠,还是先帝赐给哀家的。” 这话说的,晨兮要是不给找出来就是罪大恶极了。 连先帝的东西都敢弄丢? 晨兮抬起头,从太后眼底看到了一抹杀意,看来如果她找不出这夜明珠,那么她就没有通过太后的考验,没有通过考验的人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 以绝后患! 皇家之人绝不允许有愚蠢的人存在。 晨兮笑了笑道:“太后放心吧,臣女有办法找出夜明珠来。” “噢?你有办法?”太后眼中闪过一道兴趣。 “请太后把所有的宫女都集中起来可好?” 太后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嬷嬷道:“听到杨小姐的话没有?去,把所有的宫女都叫来。” “是” 晨兮又笑眯眯地对另一个嬷嬷道:“可否请嬷嬷帮我弄盆洗手的水来?” 那嬷嬷看了眼太后,太后点了点头。 那嬷嬷则去倒了一盆水放在了晨兮的面前,晨兮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放在水中轻轻的搅了搅。 水还是透明清澈,没有一点变化。 变化的是太后的眼神,闪烁不明。 不一会所有的宫女都来了,晨兮笑道:“众位姐姐先洗洗手吧。” 众宫女不明所以看向了一边站着的嬷嬷,见嬷嬷没有反对,遂一个个挨着往盆中洗了洗。 晨兮则拿着毛巾一个个的擦过去,笑道:“我替姐姐们擦手。” 直到全擦完了,晨兮才对太后盈盈一拜道:“太后,臣女找出那个跟臣女开玩笑的姐姐了。” 太后眼中闪过一道惊异,又怪异地看了眼晨兮,她没有错过晨兮嘴里的话。 开玩笑! 她竟然把这事说成了开玩笑! 多么玲珑剔透的一人啊! 她竟然能猜出这是自己设的一个局! 如果她要强求惩治那个拿夜明珠的宫女,她就是狠狠的打了自己的嘴巴了,可是她选择了当成一个玩笑,那么这是保存了自己的脸面。 一时间她还真是有些喜欢这个聪明之极的女孩了,怪不得那个傻小子会这么喜欢她呢,还真是与众不同。 当笑道:“好,把这个调皮的宫女找出来,好好罚罚她!” 晨兮笑着走到了其中一个宫女的面前,将小手一伸调皮道“姐姐,把夜明珠给我吧。” 那宫女惊呆了,半晌没说出话来,等回过神来看向了太后,见太后点了点头,遂笑道:“杨小姐真是聪明,奴婢见杨小姐一副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开个玩笑,你不会怪奴婢吧?” “怪,当然怪!” 那宫女一惊,这时晨兮却道:“你都把我差点吓傻了,你说能不怪你么?你可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那宫女喃喃道。 晨兮想了想道:“给我绣十个荷包,要不重样的!” 那宫女瞬间松了口气道:“这个容易,一个月后就送到杨府去。只要杨小姐不嫌弃奴婢的手艺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求都求不来呢。”晨兮笑眯眯道。 太后更加惊奇了,如果不是知道晨兮是第一次见暖玉,她差点认为晨兮早就知道暖玉这人呢。 她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知道挑好的,这暖玉的绣功连宫里的锦绣纺都比不上呢。” 晨兮笑道:“臣女看出来了,这些姐姐穿的虽然都一样,可是暖玉姐姐却在暗处不显眼的地方绣了几朵花,使得这衣服更加的别致清新,而那些花更是看得栩栩如生,可见暖玉姐姐是个绣功了得,又眼光极高之人。” 太后眼睛一亮:“你倒是个仔细的人,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夜明珠是暖玉藏起来的。” 晨兮露出惭愧之色道:“请太后恕罪。” “恕你无罪。说吧。” 晨兮这才道:“其实来时一位姐姐确实撞上了臣女,臣女也确实看到这夜明珠掉在了地上,可是臣女想着在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没有去管,不过想这夜明珠毕竟是贵重之物,要是因着臣女的不闻不问而丢失了,虽然我不杀伯仲,伯仲却因我而死,臣女到时良心也会不安的,于是臣女动了个小心思,在夜明珠上洒了些留痕粉。只要摸过这夜明珠的人,再配上我盆里的药水,指尖上就会出现隐隐的黑色,臣女借着刚才擦手的机会正好发现暖玉姐姐的指尖上有些黑色,跟捡珠时留的痕迹一模一样,遂确定这珠子是暖玉姐姐藏起来了。” 太后露出了喜色:“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处事也很到位,不错,不错。” 说完后又拉着晨兮聊了会,不一人嬷嬷把点心端了出去,笑道:“太后,这点心可是包好了给杨小姐送去?” 太后笑道:“既然杨小姐要是敬佛,就让杨小姐自己拿吧。” 晨兮跪了来,磕头谢恩。 太后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哀家也不留你了,你以后有空经常进宫陪陪哀家吧。”: “是!”晨兮依然是宠辱不惊地应了声,没有一点欣喜骄傲的样子。 太后看了又是啧啧称奇,如果说一开始晨兮的淡定是因为不熟才故作镇定,那么现在在她这般示好的表示依然能做到淡定自如,那真是让她对晨兮刮目相看了。 &nbs p;越看倒是越喜欢了。 晨兮谢过了太后,拿着点心就随宫女走出去了。 这点心她倒是放心了,不会加什么,不过她刚才要是没找出夜明珠,那么这点心里有什么就说不定了。 待她一走后,太后身后的门帘就掀开了,走出一个相貌极其俊美的少年来。 他嬉皮笑脸道:“皇奶奶,她是不是很好?” 太后宠溺的白了他一眼,哼道:“嗯,不错,配得上哀家的小九,当个侧妃还是可以的。” “侧妃?”司马九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急道:“皇奶奶,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甘于人呢?了孙儿不要她当侧妃,要当就当正妃!” “胡闹!”太后脸色一厉道:“你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了么?她虽然好,可是她毕竟只是将军之女,以她的身份当个侧妃已然是高攀了,要是当正妃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怎么高攀了?这天还有比她更聪明的人么?要是一个正妃笨得要抽筋,一个侧妃却聪明的让老天都嫉妒,那传出去才让人笑话呢!” 太后语重心长道:“正妃聪明不聪明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身后的势力!你懂么?你虽然有哀家的疼爱,可是你没有太子显赦的母家,也没有二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你有的只有哀家的支持!可是哀家的支持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你也知道慕容家自从你父皇掌权后,权力已然被渐渐架空,你母妃更是被其他妃子逼迫而死,这些都是因为什么?因为你身后没有权力!如果慕容家依然如先帝在时那般权势滔天,你母妃身为慕容家的嫡长女能被几个妃子弄死么?而哀家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母妃死呢?所以小九,情情爱爱对于帝王来说根本就是奢侈的东西,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么?” “孙儿不明白!”司马九一阵心烦道:“晨兮这么聪明,孙儿有了她抵得上千军万马!您不知道,这一路上要不是她,孙儿都未必能活着见到您了。孙儿怎么能负了她呢?” 太后厉声道:“混帐!什么要负了她?难道你跟她私相授受了么?难道她保护你不应该么?她身为臣子之女保护皇子是份所应当,别说保护了,就算是为了你死都是她的荣耀!何况她父亲身负护卫的责任,如果你有什么事,她们一家连坐!所以别说什么没有她就活不了的话!” ------题外话------ 感谢jyu1970小美人的月票,么么。这个月的第一张,好开心。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太后的试探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试用一个月吧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章 试用一个月吧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一百九十章 试用一个月吧 “皇奶奶……”司马九急道:“孙儿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孙儿也从来没有忘了母妃的仇,更知道要想登上那位置必须有强大的背景,可是孙儿就是喜欢杨小姐了,难道皇奶奶想让孙儿娶一个相看两厌的女人么?这样孙儿就算坐到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又有什么乐趣可言的?那不是行同行尸走肉么?” “混帐!”太后气得拿起了杯子就要砸他,可是看到他痛苦的样子,不禁又心软了。ai悫鹉琻 太后用力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犀利精明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司马九,道:“你真是要气死哀家才甘心么?啊?” 司马九重重地跪在了太后的面前,膝行到了太后身边,仰着头道:“小九不敢,皇奶奶息怒。” 见司马九这样子,太后又心疼了,连忙将他拉了起来,泪,情不自禁的流了来。 “傻孩子,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里的苦么?你那些苦衰家也曾尝到过……”拿出了丝绢轻轻地掖了掖,她迷蒙的眼悠悠的看向了门外,门外繁花似景,美不胜收…… 她讥嘲一笑:“人人都道皇宫好,人人都说富贵好,可是只有真正进了宫的人,才知道这富贵不过是个牢笼,是要用自由幸福一生去交换的!如此富贵得之又有何用?可笑的是在里面的人想出去,而在外面的人却拼了命,打破头的想进来……唉……” 她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到了这个最心爱的孙子身上,其实说是孙子,这所有的孙子没有一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因为皇上并非她的亲子,她虽然贵为皇后,却没有一个儿子,这是她一生的痛! 眼,轻轻地闭了闭,将辛酸的泪都拢于眼底。 说什么地位高贵,母仪天,可是这母仪天却是她用一生的幸福,永远无子的痛来换取的。 先帝虽然宠她,敬她,却更防着她,始终不让她生子嗣,唯一生的也就一个女儿,而这么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不让慕容家外戚专权! 所以她只能扶持了柔妃的儿子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并让新帝纳了她娘家的侄女为妃。 可是新帝也一如先帝般冷酷无情,竟然一面削弱了慕容家族的势力,一面又纵容其他妃子欺凌她的侄女,也就是司马九的母妃,最终她亦是只保住了司马九的一条命而已。 这皇宫里,只有司马九与她还有血缘关系了。 她能依靠的也只有司马九,要想让慕容家再现辉煌也只能靠司马九了! 所以她不允许,不允许有丝毫的变故了,她再也等不起了,她不能再等司马九的孩子生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变得坚硬了,冷冷道:“小九,事到如今,你的终身大事一切听衰家的!” “皇奶奶,为什么?”司马九眼见着太后刚才似乎已然松动了,怎么突然又变了呢? 他一急之抓着太后道:“杨小姐不但聪明,而且身后有杨将军的三军势力,更有林家千年大儒的世家底蕴,门生天,这对孙儿也是一大助力啊,皇奶奶您为什么不考虑不考虑呢?她当正妃如何不好了呢?” 太后顿了顿,想了想后,摇头道:“杨大成虽然身为三军将领,但为人人品不好,大西北时宠妾灭妻,前些日子又为要钱不要儿子的命,这种人好色成性,自私凉薄,根本不顾及子女的死活,有的只是他自已的荣华富贵,怎么可以相信?并寄以重任?说不定哪天就倒戈一击成了你的心腹大患,不妥不妥!至于林家,虽然门生天,但向来不管朝廷之事,林厚泽为人更是老奸巨滑,谨慎小心,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外姓的孙女而扶持于你呢?否则以他们林家世代帝师的地位,加上积累的大量的人脉,早就招了历代帝王的忌惮,哪能容得林家还如此风光,屹立不倒?所以小九,你别看杨小姐看似背后权力人脉都样样齐全,其实却都是虚的,用不上啊!” 司马九低了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何况他从来没有指望过利用晨兮身后的这些可用的势力,他对晨兮就是纯粹的喜欢,就是想拥有她,与她白头到老。 可是没想到这些借口也被皇奶奶给否决了,他该怎么样才能娶到晨兮呢? 他可不会忘了晨兮要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他只能说尽量做到,可现在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问题,而是连正妃的位置也不能给晨兮,那晨兮怎么可能相信他? &nbsp ;“皇奶奶……” “好了,不要说了。你先坐来,一会还有客人来。” 司马九一愣,见太后没有想让他说去的意思,遂不敢再说,免得引起太后的反感对晨兮不利,刚才他可没错过太后眼中的杀机。 要不是晨兮聪明,太后说不定就动手了。 虽然有他在,他就算是拼着跟太后撕破脸也会保护晨兮的,可是他怕的是不能一分一秒地看在晨兮边上,给太后找到机会对晨兮不利。 欲速则不达,还是慢慢来吧,也许让晨兮多与太后接触,等太后喜欢上了晨兮,自然就松了口了。 当心情又好了,遂坐在一边陪着太后聊起了家常。 太后也渐渐地露出笑容。 两人正聊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太后,左相的千金吴小姐来了。” 太后顿时笑了出来。 司马九脸色一变,瞬间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他豁得站了起来,对太后道:“皇奶奶,孙儿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太后眼一瞪威胁道:“你敢走,哀家就立刻旨让杨小姐进九皇子府当侍妾!” 司马九瞬间软化了来,侧妃还有机会升成正妃,这侍妾是永远不可能当正妃的,他绝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让太后作出害了晨兮一辈子的决定。 当他阴沉着脸坐在了那里。 太后见他听话的留了来,眼中浮出满意的神色。 不一会,一个美貌的少女随着宫女袅袅而入,应该就是左相的千金吴小姐了。 吴小姐进了殿后,妙目就看到了坐在客坐上的司马九,脸上顿时上一团红晕,眼微敛着,掩饰住眼底的爱慕与喜欢。 她的神情都落于太后的眼中,太后笑得更满意了。 左相一直是她所要拉拢的对象,可是左相十分的圆滑,从来保持中正,不偏不倚,让她有种狗咬刺猬无从口的感觉。 幸亏在她的百般打听之,知道左相最疼爱这个最小的女儿,简直可以说爱若至宝,听说此女当初出生之时,霞光满天,更有仙鹤群,乃是大大的祥瑞。 故有人传此女命中大贵,这也是左相宠爱有加的原因。 “拜见太后,千岁千岁岁。” 太后连忙笑道:“快起来吧。” 吴小姐顺势站了起来。 太后招了招手道:“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吴小姐轻移莲步走到了太后的跟着,太后打量了一番后,赞道:“啧啧啧,真是个漂亮的丫头,长得这个水灵啊,让哀家看了都舍不得放开了呢。” 太后身边的沈嬷嬷笑道:“既然太后舍不得就留在身边就是了。” 太后啐道:“尽胡说,这可是左相心尖尖上的女儿,哀家怎么可以横刀夺爱呢?” 吴小姐腼腆地笑了笑,头更低了,露出了脖间了一段阳春白雪。 太后眼一闪,指着司马九对吴小姐道:“那是九皇子,你们都是年轻人,也认识认识,不必拘礼。” 吴小姐立刻作出了惶恐状:“呀,是臣女失礼了,眼里只看到了太后,竟然没有注意到九皇子,真是该死。” 这话既是拍了太后的马屁,又是把她自己抬高了几分,意思是她品行端正目不斜视,从来不会去注意到男子。 太后听了当然更满意了,笑道:“没这么严重,小九也是一个随意的人。” 吴小姐这才走到了司马九的面前,用最优美的姿势,用自认为最动听的声音:“臣女见过九皇子,千岁千岁岁。” 司马九毫无反应。 吴小姐有些尴尬地蹲在那里。 太后脸色一沉,向着司马九使了个眼色。 可是司马九仿佛老僧入定般,没有反应。 &nbs p;吴小姐脸色更是难看了,她保持着这种姿势很累人,脚已然有些发抖了。 太后见状连忙道:“吴小姐快平身吧。” 吴小姐这才站了起来,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太后声音陡然一厉:“小九!” 司马九蹭得一站了起来,道:“皇奶奶。” 末了还抹了抹眼睛。 太后心里那个气啊,这熊孩子是有意拆她的台,竟然给她装睡了。 当对着吴小姐强笑道:“想来他昨晚睡晚了,这坐着都睡着了,真是。” 吴小姐十分体贴地笑道:“很正常呢,有时我爹爹吃吃饭都能睡着了呢。” 太后露出关心状道:“左相真是忧国忧民,你得让他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得太后关心,爹爹也感激不尽。” 太后笑了笑,对着司马九使了个眼色,道:“你跟吴小姐多聊聊吧。” 吴小姐听了小脸通红,欲语还羞。 司马九的眼紧紧地盯着她。 她被司马九盯得一颗小心脏跟小鹿似得扑腾扑腾,又是高兴又是害羞。 太后倒是乐见其成,她就怕司马九不屑一顾,这般看着她倒是不觉得司马九无礼,反而高兴。 这时听司马九懒洋洋道:“会画画么?” 这是考才艺了?看来九皇子也是对她有些意思的。 想到这里她羞答答道:“会一些,只是不怎么精通。” 太后笑了起来,帮着宣扬道:“这孩子就是谦虚,说什么不精通,这京城谁不知道吴小姐画是一绝?” 吴小姐又喜又羞,妙目期待地看着司马九。 司马九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又问:“可会作诗。” “平日里无事就与姐妹们吟诗作对,倒是会那么一点。” 太后又笑道:“又谦虚了不是?前些个你们京城小姐的赏诗会,你的诗可是拔了头筹的。” 听太后这么称赞自己,吴小姐又是骄傲又是高兴,看向司马九的眼更多了几分炙热,只希望九皇子听了后对她更是喜欢,不是她自吹,她要认诗画第二,整个京城没有人敢认第一! 这时司马九漫不经心的扫过了吴小姐,看着那虚伪虚荣做作的脸一阵心烦,一张清秀可爱又带着凶狠的小脸却慢慢地浮上了他的心头,心中一甜,顿时冷寒的脸上有着冰雪融化的迹象。 吴小姐一呆,原来九皇子笑起来还这么勾人心魄,这么好看啊。 连太后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别的女人的小九竟然会对吴小姐笑了,想来小九看上了吴小姐了,顿时心花怒放。 她说嘛,这天的男人哪有嫌女人少的? 她对吴小姐使了个眼色,吴小姐浑身热血沸腾,轻移莲步走到了九皇子边上…。 一阵浓烈的香气袭来,九皇子眉不自觉的一皱,看到站在边上的吴小姐,心头一怒,刚想大声喝斥却心头一动:“你可会研墨?” 吴小姐一呆,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研墨呢? 见她期期艾艾的样子,九皇子一阵厌恶,不禁声音提高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既然这样本皇子说得浅显点,你可是愿意为本皇子研墨?” 太后脸一沉,正好喝斥,这不是存心埋汰人吴小姐么?哪有一个堂堂千金小姐给别人磨墨的? 吴小姐听了却欣喜不已,在她看来这是九皇子邀她呢!她抑制住心头的激动,红着脸点头,细如蚊吟:“臣女自然愿意。” “嗯,那好,既然你是千金小姐,本皇子也不会亏待于你…。” 吴小姐听到这里浑身血液沸腾了,难道九皇子真是如她一般,对她一见钟情了么? 连太后也诧异不已地看着司马九,这个转变也太快了吧?也不问问吴小姐的意思? nbsp;这时听司马九深沉的嗓音道:“好,既然这样,本皇子每月给你五十两俸银,包吃包住,期限嘛先干一个月,看看你的适应程度再说。” “不。不。九皇子您说什么?”吴小姐顿时小脸瞬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马九。 司马九挪揶地看了她一眼,勾勾了冷薄的唇:“你不是太后找来的侍墨丫环么?” “九儿!”太后勃然大怒,重重的一拍案台。 司马九邪魅的笑了笑,对太后一躬身道:“父皇还有事安排孙儿去做,孙儿辞了。” 说完看也不看吴小姐,施施然而去。 太后气得全身发抖,吴小姐更是委曲地哭哭啼啼,哭得太后一阵心烦,强打起精神对吴小姐道:“吴小姐,今日是个误会,等小九回来,哀家定会让他跟你道歉的。” 吴小姐收了泪,凄然道:“是婉儿不好,才不能让九皇子满意。” 见吴小姐这么识大体,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吧,这事哀家替你作主了,改后必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吴小姐低着头不说话。 “沈嬷嬷,拿哀家那套头面给吴小姐,就当作今儿给吴小姐的陪礼。” 吴小姐连忙作出不敢当的神色,忙不迭的拒绝:“不,不,太后,是臣女让九皇子误会了,是臣女的错。” 太后一把拉住了吴小姐的手,心疼道:“哎呀,这么懂事的丫头,真真是心疼死哀家了。这头面你一定要拿着,这可是哀家对你的一片疼爱之心。” 吴小姐见推辞不过,这才勉强地收了来。 “好了,今儿个你也累了,早些回家吧。” “臣女告退。” 待吴小姐走了后,太后脸色一变,怒道:“去,把那个孽障给哀家找回来!真是气死哀家了。” 走出了宫门,吴小姐眼中射出怨毒之色:“九皇子,你欺人太甚了!” 转过眼对身边的丫环道:“去,打探一,之前有谁进了宫,九皇子平日又喜欢与哪家千金来往!” “是。” 司马九一出了宫就直奔了杨府而去。 才到门口,还没报上名字,就见门房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支支唔唔道:“九皇子请回吧。” “回?回哪去?”司马九没好气道:“去,快给你家小姐通报,就说小九来了。” “九皇子,就是我家小姐说的,您要来了,就让您回去。” “什么?”司马九脸阴晴不定,好你个杨晨兮,我为你得罪了左相千金,还得罪皇奶奶,你倒好还给我气受? 当一气之掉头就走。 门房看了长吁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了汗,大小姐啊,以后这种差使可别让奴才做了,那可是皇子啊,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他还未把这口气全吐出来,就见司马九一阵风似的回来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一道红衣如血一闪而过,直奔向了杨府内宅。 “啊”他张大了嘴,完了,他怎么向大小姐交待啊。 只几个起纵司马九就来到了兮园。 “杨晨……” 兮字还未喊出来,只见两道银光带着犀利的冷意袭向了他。 第一百九十章 试用一个月吧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谁是毒的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谁是毒的人 “哇,杨晨兮,你来真的!”司马九吓得倒退了数步,银光一闪贴着他的鬓划了过去,飘几根断发。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千儿万儿瞬间收了长剑,面无表情道:“九皇子,请回吧,我们小姐不想见您。” 司马发勃然大怒,掸了掸衣服后,指着千儿万儿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本宫是九皇子,你们还敢动手?不要命了么?” 千儿俏脸一板道:“我管你是谁,擅自闯入小姐院子的,一律打了出去,我们是小姐的奴婢又不是九皇子的奴婢!难道九皇子希望我们看到皇亲国戚就立刻认怂,立马将小姐卖了?” 司马九一愣,不禁打量起这两灵牙利齿的丫环来了。 他早就知道晨兮救了两丫环,并十分的相信,没想到今日一见不但是会武的,还忠心耿耿,一个个赛一个的泼辣! 怪不得晨兮会这么信任呢。 当也不生气了,笑道:“两位姑娘,麻烦给通报一声,就说司马九要见你们小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司马九身为皇子都陪着小心,万儿千儿也立刻如变脸般露出天真可爱的笑脸,但话里却没有半点退让:“九皇子,不是奴婢们不给您通报,只是刚才小姐有意交待,只要是九皇子来了,一定不见!” 司马九脸一沉:“真的不见?” “真的不见!” “那好,不见本皇子的话,本皇子今儿个就不走了。”说完长袍一撩,竟然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来。 千儿万儿一愣,这算什么?耍赖么? 好歹也是皇子啊!要不要这么没皮没脸啊? 千儿万儿看了眼司马九,见这位爷竟然转了个身背靠着假山上假寐了起来,看来是作了长期抗争的准备。 眼见着来来回回的仆人多了,这要传了出去还得了? 千儿对着万儿使了个眼色,万儿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小姐,九皇子坐在门口不肯走,怎么办?” “噢?”晨兮放了手中的书,想了想道:“他这么喜欢看风景就让他看吧。” “不是看风景,他在那里睡觉。” “睡觉?”晨兮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这司马九搞什么明堂?没事跑她院门口睡觉,这不是存心么? 当脸色一沉道:“去,给他端杯茶去,免得说我不好客。” 千儿的唇抽了抽,都让人堂堂皇子坐在了门口了,还好客? 当转身倒茶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晨兮道:“回来。” “看到他有要睡的样子,就给他添茶把他叫醒,反正只要让他保持清醒就行了。” “啊?为什么啊?” “你笨么?他要是门口睡着了,传出去就是我对皇子不敬,你说太后能饶我么?” “坐在门口就能饶了您了么?” 晨兮狡诈一笑道:“那当然,那是九皇子喜欢我院门口的风景,所以坐在那里欣赏风景,我因顾忌着男女有别不能相见,所以添茶倒水送点心以示对九皇子的敬重。这能一样么?” “小姐你真奸诈。”千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去,”晨兮啐了她一口,道:“快送去,别让他睡了。” “好勒。”千儿兴高采烈的跑了。 看到端上来的茶,司马九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算什么意思? 敢情还真准备让他把根扎了? 千儿热情道:“九皇子,您喝口这茶,这是我们小姐特意从苏州买来的碧罗春,味道可好了。” 司马九看了眼茶杯里飘着的几片绿叶子,虽然很香,但没兴趣。 摇了摇头道:“本皇子不渴。”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万儿道:“九皇子,吃点点心。” “不饿。” “九皇子,热不热?” “九皇子,你冷不冷?” “九皇子,要不要给您打扇?” “九皇子……” 司马九坐在那里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脑子边全充斥着这些吁寒问暖的声音,他真怀疑是整个府里的丫环是轮着来给他魔音穿耳的。 他只想大叫一声把这些讨厌的苍蝇都赶走,可是又怕更惹晨兮生气才忍住了。 没想到他的隐忍却造就了这些丫环的嚣张,更是变本加厉讨好着送东送西,有的甚至还酥胸半露,让他气得差点扇了过去。 这算什么?杨晨兮是什么意思? 他哪知道晨兮让人暗中对府里所有的丫环说,九皇子欲从杨府选两个顺手的丫环,如果选中的话,大小姐送五十两的奖励。 这丫环们还不卯足了劲讨好司马九? 先不说这五十两银子,就算是当王爷的丫环也比当将军府的丫环强上百倍啊! 于是前赴后继地人一拔又一拔的展示着自己,大有今天九皇子不选两个走的话,誓不罢休的架势! 终于他受不了了,腾得一站了起来,吼道:“走,走,走,本皇子什么也不需要!你们别来烦本皇子就行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小丫环欲语还羞道:“那九皇子要不要奴婢拿张宣纸来画张画呢?” “滚!”司马九就快抓狂了,顺手捡起了一块石头就砸向了那小丫环。 “啊……” 小丫环一声惊叫,眼见着石头就砸到了自己的脑袋,明知道要躲开,可是脚如灌了铅般躲不开,她闭着眼,等待着头破血流。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一拉,堪堪避过了那来的石头。 她连忙看了过去,发现是千儿救了她,正经道歉时,千儿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都去吧,别来打扰九皇子。” 众丫环见千儿都发话了,也不敢再作纠缠,遂一个个退了去。 司马九长吁了一口气,才阴沉着脸又坐了来,两眼一闭,却又眯了起来。 这时耳边听到又一道女音:“九皇子,要不要给你抬张床来?” “你耳朵聋了么?没听本皇子……”司马九暴跳如雷,指着那说话的人就是一顿痛骂,待看清来人时,瞬间脸上乐开了花,连声音也变得温柔不已,讨好道:“小狐狸,你怎么来了?” 晨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堂堂九皇子都坐在了大院门口了,我再不来,太后不得治我个大不敬啊?” 这话明着就是告诉司马九她为了太后招见的事心里不痛快。 司马九一窒,尴尬道:“对不起啊,小狐狸,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 晨兮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司马九连忙跟了上去,亦步亦趋,软言软语道:“好了,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真的喜欢你,我这不是向你道歉来了么?” “道歉?”晨兮脚一个停顿,不愉道:“我的一辈子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么?我的幸福也是这句对不起能挽回的么?” “小狐狸,我知道我这么先斩后奏是不对,可是你这么说也太伤我的心了,怎么叫一辈子的幸福一句道歉能挽回么?难道嫁给我就没有幸福可言么?” “你觉得呢?”晨兮反问道:“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幸福?你连保护我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给我幸福?” 司马九听了羞恼道:“我怎么没有能力保护你了?” “那我问你,今天太后招见我时你在哪里?太后给我喝带着避子药的茶你在哪里?太后让我找夜明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在最危急的时候,你都不能在身边保护我,你能给我什么幸福?给死尸一个风光大葬么?” 司马九皱了皱眉道:“小狐狸,你别说这么难听,我怎么不在你身边了?其实我一直都在后面听着看着,关注着你呢,只要你有危险我就会立刻冲出去救你的,绝对不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的。” “关注着我?”晨兮冷笑道:“真正爱我是根本不会有丝毫的顾虑的,你之所以不敢挺身而出而是选择关注,那就是因为你顾忌着太后,顾忌着你的举止产生的后果,九皇子,你心里顾忌的东西太多,根本不能给我幸福,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什么幸福不幸福,爱不爱了。” “为什么?”司马九急道:“为什么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你曾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的,我承认我是不赞同,可是我却在努力改变我的观念!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非要说得这么绝对?” 晨兮猛得回头看向了他,目光疏离而冷漠:“你也说了,你在努力改变,如果爱让你这么痛苦的话,那何不放手?寻找一个更轻松更放松的爱去?” “如果我能放手的话,这还用你说么?”司马九痛苦地皱着眉道:“我本来想也许我是一时迷惑,所以我给了自己半年的时间却说明自己不爱你,事实上我也一直努力的克制自己,这半年来一直没有来找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我每天不想你百遍我就睡不着觉,我每天不回忆你我曾经并肩作战的情景,就觉得生活中缺了什么,我脑子里全是你的身影,想到你的感觉就是痛且快乐着!终于我忍不住了,我想皇奶奶疼我,一定会肯为我作这个主的,所以我就……” “你想?所以?作主?”晨兮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讥道:“你脑子进水了么?你想?你难道不知道身为皇子根本是不可能按着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做事的么?你难道不知道身为皇子身上肩负的责任是什么么?你难道不知道太后对你寄于的厚望么?你想?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自以为是的想象,就差点送了我的命?作主?我看是作主要了我的命才是真的!” 说完气冲冲地往里面走去。 “小狐狸……”司马九急得紧追了过去。 “别跟着我,你要真为我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晨兮走进了里,狠狠地关上了门。 “小狐……嘶……”司马九还想做最后的解释,才抬起脚跨向了中,一被用力关上的门撞到了鼻子,一时间又是酸又是疼。 眼泪瞬间流了来。 “疼死我了。”他一面捂着鼻子,一面跳脚,眼却偷偷地看着紧闭的门。 千儿慢悠悠拿了块手绢慈递了上去,柔声道:“九皇子,别哭了,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多难看啊。”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小姐把您怎么着了,要是太后一气之再把我们小姐给赐死了,我们还不知道找谁去哭呢!” 司马九听了这两丫环你一言我一语的戏弄他,气得就要跳起来,偏生不敢对这两丫环动手,他知道一旦伤了这两丫环,估计小狐狸就永远不会见他了。 见大门依然是紧紧地闭着,看样子今天小狐狸在气头上是不会原谅他了,遂也不赖在这里了,只气呼呼的瞪了眼千儿万儿,警告道:“别让本皇子再见到你们,否则有你的好看!” 说完,甩袖而去。 待他走后,千儿与万儿对望了一眼,万儿学着司马九的样子哼道:“否则有你的好看!” 说完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千儿也笑了起来。 哼,想跟主子抢人?没门! 入夜,晨兮刚吃完晚饭,接过了千儿递来的漱口水漱了漱口,门外就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一个小丫环。 千儿见了眼一瞪:“哪来的小蹄子这么没有规矩?没见大小姐正在用餐么?” 那小丫环一惊,连忙扑通一跪了来,哭道:“大小姐,不是奴婢不懂规矩,实在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什么事这么急?” “有人给二少爷毒,香草已经死了。” “咣啷”晨兮手中的杯子一掉在了地上,听到脆脆的声音,她立刻清醒过来,急道“二少爷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妥?” 小丫环连忙道:“大小姐放心,二少爷丝毫无损。是二少爷命奴婢来请大小姐去的。” 晨兮这才放了心,立刻道:“走,快去看看。” 回头叮嘱春儿道:“春儿你在家呆着,我带着千儿万儿去。” “是。”春儿应了声。 千儿万儿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晨兮脸色阴沉不已,这几日一来是忙着二姨娘的事,二来是时间不成熟,她就没有动那些人,没想到那些人沉寂了半年又开始动作了。 居然还敢动她的旭兮!这次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了! 旭兮的落松院与她的兮园隔得并不远,这也是她掌家后重新安排的,就是为了能就近照顾旭兮。 只一会就到了旭兮的落松院。 院中一群丫环婆子见了晨兮顿时涌了出来,对着晨兮行了个礼后就开始喊冤:“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 晨兮懒得理她们,只直接对千儿道:“千儿,看着她们,一个也别放出去。” “是。” 身后是一片的喊冤声,晨兮带着万儿走了进去。 内旭兮正坐在那里,看着香草的尸体,一言不发。 “旭兮。” 旭兮抬起了头,见是晨兮,连忙站了起来迎上去:“姐姐。” “你没事吧?快让姐姐看看。”晨兮拉着旭兮的手,仔细的打量起旭兮,又不放心的替旭兮把了把脉。 旭兮安慰道:“姐姐,我没事,我一口没喝。” 听旭兮这么说,再加上把脉也正常,晨兮才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都是姐姐不好,没有早点把凶手抓出来。” 旭兮一愣:“姐姐你知道是谁要害我么?” “嗯。”晨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杀意:“本来还没时间收拾她们,没想到她们倒耐不住处寂寞了,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姐姐……”旭兮疑惑的看着晨兮,不解道:“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早将这些害人的人绳之于法呢?” 晨兮一愣,后悔道:“对不起,差点让你受伤害了。” “不,姐姐,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怪姐姐,只是不明白姐姐这么做的道理。” “知道这事的时候我还没有把府里理顺,而且我的能力还不足以跟父亲抗衡,我不想为人作嫁!所以我准备再等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候再去操作,现在看来我倒给了她们机会了,这次一击不中,她们定然会变本加厉,所以你放心吧,这次我不会饶过她们了。” “好的。”旭兮对晨兮是全然的相信,只是担心道:“不过姐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害。” “放心吧。”晨兮笑了笑,抚了抚旭兮的头,手才伸出去,却发现旭兮竟然跟她一样高了,手顿时僵在那里。 旭兮见了,连忙将脸低了来,凑到晨兮的手边,笑道:“姐姐永远是我的姐姐,不管我长多高。” 晨兮听眼中雾气升腾,是的,不管旭兮长多高始终是她最疼爱的弟弟,这府里就她们姐弟相依为命了,她一定要保护好他! “旭兮……”她不禁有些哽咽,含着泪注视着这即将长大成人的弟弟,也更坚定了为他筹谋的决心。 想到这里她收回了手,正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晨兮问起了正事,旭兮也一本正经道:“自从跟爷爷学了医术与毒术,我对吃的喝的都习惯性的先闻一闻再用。今晚香草拿了碗母鸡汤来,说是熬了一个时辰的,让我多喝点补补身子,我本来没有多想,可是当闻到汤里淡淡的香气时,感觉有些不对,那可不是鸡汤的香,但我到底不能分辨是什么香料,自然也不敢喝了,就把汤给放一边了。没想到香草见了却不停的催我喝,我感觉她的神色有些不对,遂不动声色的倒了一碗给她,让她也喝,谁知道她听我这么一说脸顿时白了,随后就是推三阻四的不肯喝,于是我就确定这汤里定然是有问题的。” “然后呢?” “然后?”旭兮阴冷一笑道:“对于害我命的人我还会手软么?当然是逼着她把汤喝了!可惜是她明知道这汤有毒还情愿喝,却始终不交待自己受谁主使!” 晨兮点了点头道:“好,做的好,对于这种吃里爬外的人绝不能姑息!” 旭兮有些担心道:“姐姐不会认为旭兮太心狠手辣么?” “当然不会!”晨兮冷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旭兮,男子汉大丈夫就得手狠,准,快!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绝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要知道打蛇不死就反被蛇咬!” 旭兮认真的听着,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姐姐说的,旭兮一定照做!” 晨兮欣慰的笑了笑,待看到香草的尸体时,眼中嗖得冷光一现,寒声道:“这贱婢死得突然,与她接头的人定然会害怕,生怕香草子里留什么罪证,眼把这些丫环婆子都集中在一起,关了起来,晚上让看守的人有意放松些,看看到底是谁会去香草的房里,那这人定然是指使香草毒的人。” “姐姐不是说知道谁的毒手么?为何还要这般大费周张?” “捉贼捉赃!没有证据就没有说服力!” “旭兮明白了。”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晚上还有事呢。” “好的。” “那姐姐先回去了,等半夜我再来。” “送姐姐。” 晨兮到了外面后,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道:“来人,将这些人都关到柴房去,不许给饭吃,等明个儿天亮了再好好的审问。” ------题外话------ 感谢eminalin小美人 投了1票(5热度),感谢hjw1517 小可爱投了1票,感谢killy6677 小萝莉送了1颗钻石,么么。 三昧水忏《侯府嫡妻》【火爆完结】 惊艳重生狠辣复仇嫡女VS纯情专一的轮椅世子爷!他比“欧阳明日”更俊逸温润深情!他上不敬天子,不惜万物,唯独侍宠她入骨!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谁是毒的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迷云重重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迷云重重一 ?“李婆子,今晚的风可真大啊。舒悫鹉琻” “可不是怎么的?”那李婆子有些怨怼道:“眼见着就要入秋了,秋夜凉风起,阵阵入骨寒啊。偏生我还这么倒霉被安排在这里看着这群小蹄子与老货。” “唉,这不也是为了找出害二少爷的凶手么?” “凶手不是香草么?都畏罪自杀了,还能找出个屁啊,就是瞎折腾!” “谁说不是呢,可是主子让咱们做什么,咱们也只能做什么,谁让咱们就是奴才的命呢。” “唉,可不是这道理怎么的!” “嗨,不说这些个了,来,我给你拿了些酒菜来,咱们找个避风的地方喝几盅,去去寒。” “这……”那李婆子迟疑道:“不大好吧,要是这些小蹄子跑了怎么办?” “瞧你说的,她们都是家生子,又不是害二少爷的凶手,没事跑什么?大小姐就是一时之气把她们关着泄泄愤而已,你还真以为她们中真有凶手么?”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李婆子笑道:“还是老姐姐心疼我,来,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聊会。” “好咧。” 门口传出了离去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只见柴房里伸出了一只手,熟练异常的拔开了外面随便扣上的小扣子…… 门慢慢地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夜中小丫环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一看就是个机灵的。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仔细地看了看周围,侧耳听了听后,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又将门轻轻地锁好,趁着天黑,一溜烟的就跑了。 暗中李婆子与另一个婆子走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 李婆子道:“去跟大小姐说,鱼上钩了。” “好,今儿一定要抓着那个想害二少爷的人,将那贱人千刀万剐!”另一婆子咬牙切齿地说了声就走了。 落松院中一片的安静,黑漆漆的仿佛一片坟场。 因着所有的丫环婆子都被抓起来了,旭兮也被晨兮送到了司马神医府上住了,整个院中是空空落落无声无息。 “吱呀” 门被轻轻打开发出几不可闻的吱呀声,却在夜中显得诡异而阴森。 这时忽得一阵风吹了过来,发出凄厉的呜呜声,仿佛厉鬼在哀嚎。 那丫环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脚顿了顿,她吓得窜进了门,忙不迭的将院门关好,才如脱了力般靠在了门背上,长吁了一口气。 她靠着门背,闭着眼,平复着恐惧的心情。 良久,她才轻手轻脚地往院落中的丫环房走去。 黑暗的走廊上,她就如一抹幽灵般穿梭着。 终于她停在了一扇门前,左右探了探后,感觉安全了,从腰间找出了一把钥匙,十分麻俐的塞入了紧紧锁着的锁眼里。 “咯嚓。” 锁被打开了,丫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呼气,还好这锁没换掉,还是香草以前用的。 她快速的打开了锁,一个闪身进了子,关好了门。 “嚓!”她轻轻地划亮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枚小小的蜡烛,并小心的笼着,以防光线外泄。 透过窗纱,只见里忽明忽暗,人影晃动,仿佛闹鬼。 随即看到人影上翻动着,到处找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 那人影不动了,里传来压抑的欣喜声:“太好了,找着了。” 随即烛光一灭,门又打开了。 那丫环很快的关上了门,上好了锁。 就在她带着喜悦转过身时,脚停顿在那里。 “哗!”无数的火把瞬间燃起,照得院子里如同白昼。 只?见旭兮的丫环婆子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叫巧心的丫环。 而晨兮站在院的中央,唇间带着似笑非笑的冷冽。 “巧心,没想到竟然是你要害二少爷!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真是贱人,你这个贱人,差点害死了整个院子的人!” “是,杀了她,杀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对,对,杀了她!” “竟然敢背主害主,简直是该千刀万剐!” 这群丫环婆子一个个又气又恨地看着巧心,恨不得撕碎了她。 其中一个婆子更是冲上了来,对准了巧心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瞬间,所有的人都围着巧心把巧心打得哀号连连,求饶不断…… 也难怪这婆丫环婆子这么愤怒,要知道如果旭兮真是在院中被毒死了,这群人都得陪葬!她们能不恨死那个毒的人么? 直到巧心痛苦的呼叫声越来越低,晨兮才向千儿使了个眼色。 千儿会意的点了点头,喝道:“好了,别打了,难道你们想打死她杀人灭口么?” 众仆人听了仿佛得了定身术般,立刻停止了谩骂诅咒与拳脚,一个个退了开去。 立在两边敬佩地看着晨兮,要不是大小姐聪明,怎么能抓出这个暗中的毒手呢? 千儿则低了头,从巧心的怀中搜出了一包没用完的毒药,瞪了眼巧心后,递给了晨兮。 晨兮漫不经心的翻看了看后,交给万儿。 “巧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奴婢……奴婢……”鼻青眼肿的巧心惊恐地倒退着,眼中再也找不出刚才的灵动了,而是被恐惧所占据。 晨兮目光如矩的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整个院子里只听到火把书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再也没有一丝的声音了。 唯有数十对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她,就如夜间狼群环伺。 而晨兮就是那头狼,正目无表情的盯着她这只惊恐不安的猎物。 巧心扑通一跪了来,拼命的磕着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与香草有仇,所以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就往香草的汤里了毒,奴婢是为了陷害香草才这么做的,没有想到害二少爷,大小姐饶命啊……” 院中一片寂静,唯有巧心的磕头声不绝于耳。 不一会她就磕得头晕眼花,朦胧中她看到一对精致的绣鞋慢慢地移向了她,那莲足每移一步都给她带着强大的威压感,仿佛死神的来临。 她瑟瑟发抖,难以承受这么强大的威压。 就在她感觉心脏快被这种窒息的沉重挤碎时,那对绣鞋突然在她的眼前停住了。 她只觉身上一轻,长吁了口气。 “你确实是该死!”头上传来晨兮冷如刀尖的声音:“你身为奴婢心有二心该死!作为奴婢敢毒害主,该死!毒后不思悔改,还企图欺骗主子,该死!你简直是该千刀万剐!来人,将这个背主害主之人拉去,千刀万剐!家人连坐!” 晨兮每说一句都让巧心的心随之惊颤,待听到晨兮说千刀万剐家人连坐时,吓得扑腾一趴在了地上。 哭喊道:“不要,不要,求求大小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放过奴婢吧……” 晨兮冷眼看着她,对众仆厉声道:“还不快动手?还等什么?” 一群如狼似虎的仆人冲了上来,抓住了巧心就往外走。 “不要!”就在到门口时,巧心一把抓住了门楣,声嘶力竭:“不要,奴婢说,奴婢都招,大小姐开恩啊。” “等等!” 晨兮看了眼众人,淡淡道:“千儿,万儿,春儿留,其余的人都退。” “是。”一干人虽然十分好奇想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可是晨兮了命令谁也不敢久留了,一个个快速的离开。 这时巧心瑟瑟发抖的伏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千儿拿了张椅子到晨兮的面前:“大小姐,坐。” “嗯。”晨兮坐了来,接过了万儿递过来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也不催巧心说话。 巧心伏在地上,惊魂不定,良久,才回过了神,她抬起的脸,看向了晨兮。 夜中晨兮那张美丽的小脸在火里隐约着高不可攀的冷艳,而最让她害怕的则是晨兮的眼,仿佛能看穿人心,让所有的阴谋与腌臜都无以循形。 “是……是……”巧心连说了二个是,却还是没有说出谁是主谋。 晨兮低垂着眸,轻抿了口茶,淡然道:“慢慢想,我不急。” 巧心不解的看着晨兮,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叫声响彻了夜空,如一道催魂的利箭戳刺入了巧心的心脏。 “不……”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泪如雨,拼命的磕着头,哀哀泣泣道:“求求您了,不要伤害奴婢的家人,这都是奴婢做的事,不关奴婢的家人啊……” 晨兮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继续磨叽,你只要知道你磨叽十个数,你的亲人身上就少一个器官,你就慢慢耗着,反正今儿个小姐我有的是时间。” “不!”巧心吓得魂魄散,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晨兮的面前,哭道:“奴婢说,奴婢说,是奴婢,奴婢受了候爷夫人指使要毒害二少爷,可是奴婢却害怕,所以将毒药给了香草,让香草手害二少爷的。” “香草为什么会听你的安排?” “那是因为香草与三老爷通奸被奴婢发现了,奴婢逼着香草帮奴婢毒,否则就把这事告诉将军。” “就算是香草与三老爷通奸,最多也是被打发出府里,香草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事而担上个害主的罪名?这可是要偿命的!” “那是因为奴婢跟香草说这毒不是立刻发作的,而是得半个月后发作,这半个月足够香草有机会成三老爷的妾了。”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那是因为……因为……”巧心看着晨兮,口中吞吞吐吐。 “说!”千儿在一边喝道。 巧心打了个寒战,连忙道:“是,是,那是因为香草已经怀了三老爷的孩子,所以香草才会答应的。她说这样也好,现在大少爷死了,二少爷再一死,那么杨家就只有两个少爷了,到那时三老爷的儿子就有机会承袭了。奴婢估摸着其实香草也早想除去二少爷了,只是一直没有人给她机会,奴婢送上门这个机会,所以我们才会一拍即合的。” 晨兮面沉如水,眼底一片幽深,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千儿万儿担忧地看着她。 巧心则害怕的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半晌只听晨兮喝道:“来人,带上这贱婢去候夫人的院子。” 怡雅院中,贾氏早就睡了,被敲开门后,她只粗粗的整理好自己,就看着晨兮带着巧心及千儿万儿她们走了进来。 “这是……” “姪女给伯母请安了。”晨兮先是对着贾氏行了个礼。 贾氏眼一闪,处变不惊道:“今儿个午的事,我听说了,本准备明儿个去看看你们,这不巧午突然心悸不已,遂没有去。” “心悸?”晨兮似笑非笑道:“伯母是该有心悸。” 贾氏脸色一变,怒道:“杨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带着人兴师动众直闯了怡雅院中,就是为了来指责我的么?告诉你,虽然这候府被你们杨家占了,我好歹也是诰命的候夫人,真要惹急了我,大家都撕破了脸!” 晨兮淡淡道:“伯母这般愤慨是作什么?要是被人看在眼里,还以为伯母是气急败坏呢。” “你……”贾氏腾得站了起来,双目冒火的瞪着晨兮道:“你这是什么话?敢情还怀疑我要手杀旭兮么?” “怀疑?”晨兮冷笑:“要是怀疑的话就好了,现在是证据确凿!” “你说什么?”贾氏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 晨兮也不再多说,只指着巧心道:“不知道伯母可认识这丫头?” 贾氏只看了眼巧心,就摇头道:“不认识。” 那声音是干脆利落,不带一点的犹豫。 晨兮眼微闪道:“伯母可得看仔细的,怎么看也没怎么看就否定的这么干脆?” 贾氏高傲道:“我身为候府夫人如果连看过一眼的仆人都记不得,那还有什么资格管理整个候府?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见也没见过。” 听了贾氏断然的否定,巧心一急,叫了起来:“候夫人怎么不认识奴婢了呢?要不是候夫人给了奴婢断肠药指使奴婢把药放入二少爷的鸡汤里,奴婢怎么敢做这种背主弑主的大逆不道的事?” “咣啷!”贾氏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巧心,气道:“你……你这贱婢,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我何时让你毒害旭兮了?” 巧心扑通一跪在了地上,磕着头哭道:“候夫人,奴婢知道将您出卖是奴婢的不对,可是奴婢实在不能眼见着奴婢的家人死于非命,奴婢求求您了,认了吧,您害了二少爷罪不至死,奴婢可就是要千刀万剐的,求求您了,你天天念佛吃素,就算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吧。” 说完扑通扑通的又磕起了头,那磕得用尽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见不禁生了侧隐之心。 贾氏脸色惨白,气急道:“你……你这贱婢简直是满口胡言,我怎么可能做这种狼心狗肺的事?” 转脸对着晨兮道:“兮儿,听伯母的,伯母从来没有让人害过旭兮,这全是这贱婢的陷害!伯母见也没见过这贱婢,怎么可能让她害旭兮?” 巧心见贾氏一心抵赖,心急如焚,连忙拿出了一枝钗子递给了晨兮:“大小姐,这是候夫人给奴婢的钗子,说是只要奴婢听了她的话,毒害了二少爷,就会让奴婢有离不尽的荣华富贵。奴婢句句是实,绝无半点虚言,请大小姐明察。” 千儿接过了钗子递向了晨兮,晨兮翻看了看后递给了贾氏:“伯母你看看这钗子。” 贾氏拿到这钗子后脸色顿时变了,这钗子是她最喜欢的一枝,平日她就常戴着,只要是人都会认识这钗子是她的。 当气得浑身发抖,抬起脚一脚踢翻了巧心,怒道:“你这贱婢,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何害我至斯。” 巧心被踢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她趴在地上,哭道:“候夫人,您认了吧,是奴婢不该猪油蒙了心,受了您的蛊惑才起了害二少爷的心,奴婢已然受了惩罚,可是奴婢不能不顾家人啊,求求您了,念在奴婢为了您作了这丧尽天良的事的份上,开开恩吧,让奴婢死也死个痛快吧。” “你……你……”贾氏只觉百口莫辩,站在那里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巧心,要不是要怕担个杀人灭口的恶名声,恨不得一刀杀了巧心。 这时,晨兮见贾氏脸上已然遍布了满腔的愤怒与恨意,看来已然被逼入了绝地,满意的笑了笑。 “巧心,我来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候夫人指使你毒害二少爷的,你除了这金钗可有别的证据?” 巧心微微一愣,摇头道:“没有。” 晨兮微一沉吟:“你平日跟候夫人可有接触?” “奴婢以前并未与候夫人有所接触。” 晨兮听了脸色一变,怒斥:“大胆刁奴,既然你平日与候夫人从未有过接触,为什么候夫人会选你替她去毒害二少爷?难道你以为候夫人的智商就这么低么?” “不,不,奴婢虽然与候夫人没有接触,但跟候夫人身边的玉鸾姐姐关系十分的好,自从住入了府里后玉鸾姐姐一直很照顾奴婢,知道奴婢家中缺银就送银子,还帮奴婢请大夫给奴婢的父亲治病,所以奴婢很感激玉鸾姐姐,是玉鸾姐姐向候夫人举荐了奴婢的。” 贾氏大怒:“来人,把玉鸾这贱婢给本夫人带上来!” 晨兮看了眼巧心,冷笑道:“就算玉鸾与你交好,你是傻的么?让你背主就背主,让毒就毒?” 巧心惨然一笑:“是奴婢不该有妄想,不该有贪念,是玉鸾说候夫人让奴婢做成这事?后,就让奴婢做候夫人娘家的哥哥的小妾。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想着当婢当奴哪有当妾好?再说听说那贾大少爷虽然年已四十,但膝并无男嗣,奴婢想着自己年青身体好,要是办成了讨了候夫人欢心,候夫人向候大少爷说些好话,候大少爷必然会多宠幸奴婢,到那时奴婢要生个儿子的话,那不从此就富贵荣华了?” “富贵荣华?”晨兮讥嘲道:“你要知道不管这事你做成还是做不成,都是死路一条!还富贵荣华?” 巧心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晨兮,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为什么?”晨兮看着这个无知的丫环,眼底冰冷一片:“先不说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就算你做成了,要是真是候夫人指使又怎么会让你活在这世上?难道让人抓住候夫人的把柄么?” 转过头对贾氏道:“伯母,我说的对是不对?” 贾氏正色道:“没错,如果真是我让人找巧心手的,一旦事成,我必会杀人灭口!” 巧心听了登时面如土色,倒在了地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一个丫环匆匆的跑了进来,低声道:“回夫人,回大小姐,玉鸾自杀了。” 贾氏蹭地站了起来,美目中射出了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道:“好啊,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死了没有?” “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身子都凉了。”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巧心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 贾氏与晨兮则漠然地看着她,直到她笑罢后,晨兮才道:“巧心,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是候夫人亲自把这钗子交给你的么?” 巧心抬起了失神的眼,看向了晨兮,呆呆道:“小姐,如果奴婢说实话,能放过奴婢的家人么?” “我本不是嗜杀之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才你所听到的只是口技而已,只要你的家人忠心耿耿不做背主之事,我不会因你的事惩罚他们的。” “谢谢大小姐。”巧心惨然一笑,对着晨兮磕了三个头,才道:“这钗子是玉鸾借着候夫人的名誉送给奴婢的,奴婢见这钗子是候夫人最喜欢的,就信了玉鸾的话,哈哈哈……没想到全是谎言!哈哈哈……” 突然,她发出一声凄厉怨毒的诅咒:“玉鸾,就算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站了起来,对着墙狠狠的撞了过去。 “啊……”贾氏吓得倒退了数步。 就在她惊叫中,巧心脑浆迸裂,软软的全了去。 ------题外话------ 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太监抽搐,一国宰相的千金当妓女?) 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太子: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太监面瘫,一国将军的千金当卫兵?) 太监: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太子: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太子: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太子脸上僵了僵:算了养就养吧. 太监:可是那个宠物是个人,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眼前没有了太子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迷云重重一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吃醋的司马十六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吃醋的司马十六 只一会,就有人把巧心拉了去,并收拾好了子。舒悫鹉琻 贾氏却怎么也不肯呆在这里了,遂与晨兮到了客房。 到了客房,贾氏坐了来,借着喝茶的动作打量着的晨兮,见晨兮面色平静,只是低着眉品着茶,那姿态恬静淡然,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来没有存在过般。 她不禁暗叹后生可畏,想她当初十二岁时可做不到晨兮这般处变不经还谋定而后动! 这杨晨兮是等着她开口呢…… 那美丽的脸上现了一道伤痛之色,眼不禁幽幽地看向了窗外,这都是家里没有男丁的场啊! 候府被无良的叔伯兄弟占了,现在她们两个妇孺就是待宰的羊羔,随时都能被人找个理由处理了。 她都很低调的作事了,可是还是有人对她栽赃嫁祸了。 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目光微微地收回,看向了不动声色的晨兮,不禁有些踌躇,她真能相信这个女孩么?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悲凉一笑,不相信又能如何呢?眼明显别人抓着了她的把柄,虽然这个把柄并不是她的手,可是事实俱在,她总是无法逃脱了。 她已然没有了主动权,能做的就是配合了。 她又是一声叹息,心里痛苦不堪,她怎么这么命苦呢?看似光鲜的生活过得这以凄苦! 良久,她才对晨兮淡淡道:“大小姐说吧,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她称晨兮为大小姐,就是对晨兮保持了距离了。 晨兮只作不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叮”茶盖轻轻地盖上了茶盅发出了极细的叮铛声,这声音听在了贾氏的耳里却让她心头一跳。 “大伯母认为该如何呢?”晨兮放了茶盅,清澈的眼对上了贾氏的眼。 贾氏的心咯噔一,杨晨兮果然是要候位!可是唯独这个她给不了,她做不了这主! 她摇了摇头,口气软了来道:“晨兮,你也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的难处,你所求的所想的,我也知道,可是唯独这个事我帮不了你,真的,我没有这个权力。” “大伯母谦虚了。”晨兮悠悠道:“这过继个子嗣整个杨府除了您还有谁有说话权?” 贾氏脸色不愉道:“晨兮,平日里看你就很聪明,怎么这时候却装糊涂呢?是的,过继是我的事,可是我上有婆母,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呢?再说还得有族里的同意不是?旭兮可是杨家的嫡长子,你觉得你父亲可能同意么?” “父亲?您觉得父亲不会同意么?父亲的这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只要有奶便是娘,如果您肯过继旭兮,他可是巴不得呢!这样他就更能名正言顺的住在这里了不是么?” 贾氏听了脸色一沉道:“这样的话,我更不能答应了,我决不能允许的杨家的人长住在这里!眼我这个正经的主子都快成了客人了,要是旭兮真成了候府继承人,那么我就成了真正的客人了,假以时日还有我的地方么?”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旭兮过继给了伯母,我第一个就是把父亲他们都赶出这府里!” “什么?”贾氏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晨兮,眼里全是惊恐之色。 这晨兮真是胆大包天,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口! 不,一定是杨晨兮的计谋,是为了骗她答应才说得这些话。 当脸色就更差了,冷冷道:“晨兮,你不用用这话来欺骗于我,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不会妥协的,如果说之前我还有可能在杨家过继一人,可是经过杨大成这么一闹,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晨兮也不再劝,只是抿了口茶,笑道:“听说大伯母有一个孪生的妹妹,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贾氏一愣,不禁看向了晨兮:“这你也知道?” 晨兮微微一笑道:“孪生子不祥,所以一般家里生了一对孪生子的话,一定会杀一留一,当初伯母是先落地的,所以就留了来,至于伯母的妹妹则是因为您的父母于心不忍,并未杀死,而是送到了很远的乡,不知道有这事没有?” 贾氏看向晨兮的眼光有些戒备了,疏离而略带讥诮:“确有此事,你的消息很灵通。” 晨兮也不与她多计较,只是优雅地又抿了口茶,继续道:“听说你这个妹妹嫁了人,不过没多久就死了相公,不过老天似乎挺可怜她的,竟然给她留了个遗腹子。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贾氏的脸上略带着悲天悯人之色,叹道:“我从来未曾见过她,没想到她过得这么不如意,唉。”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大伯母又不是她,又怎么知道她过得不如意呢?也许她过得比大伯母还逍遥呢!” “你……是什么意思?”贾氏的眼中略带迷惑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抿了抿唇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她生的孩子好象与大伯父有些关系。” “轰” 贾氏只觉脑中的一根筋断了开来,她豁得站了起来,指着晨兮厉声道:“出去,立刻出去!” 晨兮定定地看着她,缓缓道:“我只说一句,十四年前大伯父是否曾出门半年未归,回来后是否有挣扎为难之色?” 说完怜悯地看了眼贾氏,站了起来道:“我不会逼你的,等你想明白了就来找我,不过时间不多了,我可不知道幕后的人何时会再对你手!” 说完,对千儿万儿使了个眼色道:“走,我们回去吧。” 身后是贾氏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路上,千儿不解地问道:“小姐,为什么不打铁趁热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别看平日大伯母吃斋念佛,可是心气却是高的,要是逼急了她,她破罐子破摔,那咱们所有的布局就全白费心思了。” 说到这时,她莞尔一笑,自信道:“不过,没关系,明天她就会主动找我的。” 千儿万儿相对一笑。 到了兮园后,晨兮打了个哈欠,对春儿道:“春儿,磨墨。” “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就写几个字,写完就睡。” “好吧。” 春儿在一边磨着墨,晨兮提起了笔,凝眉想了一会,才用在纸上写了几个与她平日笔迹完全不同的字:“事情有变,计划提前,明日午时。” 等写完后,她的轻轻地吹了吹墨,让墨香飘飘而出,而她的唇间勾勒着掌握一切的完美笑容。 “千儿,给。”她将纸叠好后,递给了千儿:“按他们的联络方法给送去。” 千儿笑着接过了纸,露出了唯恐天不乱的神情:“明儿个又有好戏看了。” 晨兮捂着嘴又打了个吹欠道:“不行了,我困了,我先睡了。” 千儿万儿连忙道:“小姐,快睡吧。奴婢们这就告退。” 待晨兮迷迷糊糊的睡着时,似乎身边的位置微微一陷,随即似乎有一具温暖的身子一直搂着她,让她感觉无比的安心。 这一觉睡得更踏实了。 直到了近晌午时分,她才悠悠地醒来,醒来后,先是看着身边的位置发了会呆,才慢慢地回过了神来。 “千儿……” “来了,小姐。”千儿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看到晨兮小脸光彩夺目,不禁高兴道:“看来小姐昨儿个睡得很香甜,这脸色不错。” 晨兮了蹋后,穿了软鞋走向了脸盆,一面洗着脸一面道:“昨儿个我睡着后,房里可有什么动静?” “动静?”千儿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不解道:“有什么动静?奴婢们没听到。” “真的?”她看了眼千儿。 “当然真的。”千儿笑道:“要有什么动静还能瞒得过我与万儿么?小姐想来是做梦了吧。” “也许吧。”晨兮不动声色的绞干了毛巾,把脸擦好。 “对了,小姐,就您睡觉的一会可出了件大喜 事。” “大喜事?” 晨兮不禁奇怪道:“跟我有关系么?” “跟您是没有关系,不过跟九皇子有关系,嘿嘿。”千儿笑得的幸灾乐祸啊。 “九皇子?他有什么喜事?”晨兮更不明白了,皇上也不可能废了太子立司马九,更不可能将京城的禁卫军交给司马九,除了这两件事,她实在想不出司马九会有什么喜事了。 “他订亲了。” “啊?”晨兮张大了嘴,更奇怪了,司马九对她的执念,她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她早知道司马九逃不过被联姻的命运,可是这也太快了点吧,她不敢置信道:“这么快?他怎么能肯呢?” 千儿神密一笑道:“他愿意也得不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谁让他碰了人家小姐的身子呢?哈哈……” 敢跟主子抢小姐,活该! “什么?”晨兮并不相信了,以司马九的为人,以他目前的状况,别说碰别的女身子了,就算他真有心碰,也会暗中做这些事,怎么可能被人抓到把柄呢? 当她更奇怪了,不禁笑道:“好了,别卖官子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今儿个一早右相的千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到去慈恩寺烧香,就在街上突然碰上了一群黑衣人劫持,而九皇子正好早朝经过,看到是右相府的马车怎么可能不管呢?当与那些黑衣人缠斗了起来,可是偏不巧那右相千金从轿子里摔了出来,摔就摔了吧,偏生往九皇子身上扑了过去,而且啊,扑的过程中把衣服还撕破了,九皇子的手好死不死的正好摸到了人家光裸的肌肤上,这众目睽睽之的,您说九皇子能抵赖么?才到宫里,圣上就旨将右相的千金许配给了九皇子当正妃了。哈哈哈。” “右相的千金?不是左相千金么?” “九皇子摸的可是右相千金,怎么可能把左相千金指给他呢?” 晨兮轻勾起了笑,这想来又是司马十六的手笔了!没想到司马十六吃起醋来后果这么严重,真接把司马九的终身给毁了! 太后一直要拉拢的是左相,所以定然会把司马九正妃的位置留给左相千金,可没想到司马十六这个腹黑的人,竟然设计了司马九与右相千金有了肌肤之亲,这好玩了,右相可是太子党啊,而右相的千金据说也是右相的宝贝心肝来着,不过估计司马九也不会信任右相。这一招够狠啊,一瓦解了两个敌对势力背后的力量。不过最惨的还是右相,不但太子防着他,连自己的女婿也防着他,从此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哈哈,这右相是招谁惹谁了,落得个这样的场。 她掩住了笑道:“对了,那司马九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圣上的圣旨,他能有什么反应?”千儿鄙夷道:“昨儿个还说怎么爱小姐呢,转眼间听了这道圣旨就跪谢恩了。”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这也不能怪司马九,换任何人也只能这样的反应了,不然还能抗旨不成? 如果公然抗旨了,不但是圣上大怒,就算是右相也会对司马九产生怨恨,难道他的女儿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所以谢恩才是无奈中最明智的作法。 司马九是一个聪明的人,当然会在最短的时间作出最正解的动作。 “这几天关照好门房,九皇子来一律挡驾,必要时赶了出去。” 她料想司马九必然会找她解释今天的事,可是她可不敢跟他见面,一旦被右相知道了,圣上知道了,她就成了勾引司马九的狐狸精了,这个罪名就大了去了。 “是!”千儿万儿高兴的应了声,这好了,主子出手果然马到成功,让那九皇子来招惹小姐!如今有了正妃该消停了吧。 慈宁宫内,太后大发雷霆,指着司马九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傻了么?没事要你逞什么英雄?做什么英雄救美?你这回得意了?娶了右相的千金了?你知道你是把左相得罪到底了么?你真是气死哀家了!” 司马九委曲道:“皇奶奶,我哪知道上个早朝会碰到有人打劫右相千金?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要是不救,右相不得恨死我么?我想着不过就是打发几个黑衣人,但能让右相 欠我一个人情也是好的,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演变成这种状况了,要是我早知道,打死我也不能救那个女人啊!” “你不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说不知道有用么?你要是说不知道能让皇儿把圣旨收回去,那你去说一千个一万个去!哼,真是不省心的,气死哀家了。” “皇奶奶,现在怎么办?我可不要娶那个右相千金,那长得也太丑了!” “怎么办?你问哀家?哀家问谁去?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心思,在你的眼里除了杨晨兮没有一个是美的!右相千金长得是一般的些,却也不至于丑到不堪入目,你别用这种话说来塘塞哀家!” 司马九连忙阿谀道:“什么也瞒不过皇奶奶这对睿智无双的眼。” 听了司马九这么说,太后满腔的怒意也收敛了许多,看着自己疼爱的孙子,不禁叹了口气道:“那右相的千金配你还真是委曲了你。” 司马九一喜道:“那请皇奶奶帮我废了这道旨意吧。” “废了?你想得美!你以为废了这旨,你就能娶上左相千金了?左相与右相虽然一直不合,但这种明里扫右相面子的事,左相也会惦量着的,何况左相这个老奸巨滑的人,一直没有给哀家一个准信,是不是愿意把吴小姐给你当正妃还是未知数呢,他能为了你跟右相明里撕破脸?别到那时,右相把你恨之入骨,左相也没拉拢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正好,反正他们的女儿我一个也不想娶。”司马九低低的咕嘟。 “混帐!”太后拿起了一个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司马九的身上,骂道:“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那杨家小姐有什么好的?让你神魂颠倒到连身上的责任都忘了?你要再这样,别怪哀家不客气,直接赐杯毒酒给她,让你从此断了念想。” “不要!”司马九吓了一跳,跪了来哀求道:“皇奶奶不要,我答应您,什么都听您的,不要伤害她好么?她是孙儿唯一的温暖了,不要连这一点的唯一也从孙儿身边抢走,好么?” 看到司马九含泪而泣的样子,太后叹了口气,扶起了司马九道:“傻孩子,只要你能顾全大局,哀家何尝愿意做那狠心之人?” 司马九长吁了口气,可是他还未将这口气全松时,就听太后厉声道:“但是,你要是阳奉阴违,就别怪哀家手不客气!” 司马九浑身一凛,连忙道:“是,我一定听您的。” “嗯。”太后坐在那里,神情莫测。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道:“要想让皇儿收回旨意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右相千金你就委曲点娶了吧。” “皇奶奶!” 太后眼一厉道:“怎么?刚才你还说全听哀家的,怎么转眼就改变了?” “不是……” “什么不是是的?在哀家这里只有听与不听,别给哀家解释这么多,哀家不看解释,不看过程,只看最后的结果!” “是。” 见司马九落落寡欢的样子,太后心头一软,柔声道:“说你傻还真是傻,你眼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立个正妃了,右相虽然是太子的人,可是一旦你娶了他的女儿,太子就未必能有多信任他了,毕竟太子要是登上位,他最多是个扶持有功,以他现在的地位,他也升不了什么了,但如果你要是登上那位置,到时那他就是国丈,你想想又是右相又是国丈,是人会选那个?” “当然是右相与国丈同时做了。” “正是,所以太子是绝对不会再信任右相了,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不管右相是真向着你,还是假向着你,这总是削落了太子的势力,也让太子与右相产生的嫌隙。要是右相真心帮助你,这又何尝不是你的助力么?怎么说来,对你还是有利的。” 司马九默然不语。 太后语重心长道:“皇家子弟最要不得的就是儿女情长,那东西是消磨人意志毁人不倦的玩意儿,等你站在了高位,还怕没有爱情么?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就算是杨晨兮也不得不进宫服侍你!到那时,你再好好待她,她还能上天去不成?” “这样也行?”司马九的眼里全是困惑,低喃道:“可是晨兮是这么高傲,她怎么肯当妾呢?” “妾?”太后冷道:“妾是平常人家的玩意儿,在皇家那是有品级的!皇家的妾比大臣家的正妻还高贵,你别忘了,就算是一品诰命也得给四大妃以上位级的妃子磕头,你说这妾比正妻如何?” 司马九似乎被打动了,低低道:“这倒也是。” “所以说,眼儿女情长都放一边,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经营目前的势力,知道么?” “知道了。” “嗯。”太后满意的看了眼司马九,道:“那杨晨兮现在不过十二岁,等能嫁人总得有个三四年,所以你要想得到她,就趁着这三四年把该做的都做了,千万不要蹉跎岁月,到那时,你就真的再也得不到她了。” 司马九一听蹭地站了起来,俊美的脸上现出了坚决之色道:“皇奶奶放心吧,孙儿一定会做到的!只要皇奶奶答应孙儿,在孙儿成功之前,不要让晨兮被指出去,孙儿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获得成功。” “好,哀家答应你!”太后大喜道:“如此你全听哀家的全排。” “是。” “沈嬷嬷,将哀家选中的那些小姐的画像给九皇子过目。” “是。” 不一会沈嬷嬷拿了十几卷的画轴走了过来。 司马九打开一看,皱眉道:“这是……” 太后眉眼中透着冷戾之色:“既然纳了一个正妃,就干脆把四侧妃,六妾的位置都选齐了!这些千金的家世虽然不是那么显赫,不过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而她们的父亲看似位置不那么重要,却都是掌握着实权的,所以哀家要你把她们全部收入后院!” “啊?不,太后,四侧妃之位有一个是留给晨兮的,否则将来成功之后,哪有她的位置?” 太后恨铁不钢地瞪了他一眼:“你终是不心狠,这些女人不是你的妻,不是你的妾,而是你的一步步走上天梯的垫脚石知道么?到那时候,听话的,就留着,不听话的……”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寒声道:“不听话的还留着做什么?那时你还怕没有位置给你的杨大小姐么?就算是正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世事无常,人生无常,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你说是不是?” 司马九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在他的眼里太后一直是慈祥的,和蔼的,亲切的,他从来没有想到太后还有这么狠戾的一面,这么多无辜的女子甘当了他的踏脚石还不算,还有可能被杀了…… “怎么?害怕哀家么?”太后阴冷的看着司马九。 司马九连忙摇头道“不,不是的,我知道皇奶奶是为了我好,自古通向皇位的道路上都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走过去的。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太后欣慰的笑了,摸了摸司马九的头叹道:“当初哀家进宫时也是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可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女孩早就死在了无数的勾心斗角中了,她要不死,那死的就是现在的哀家,你懂么?” 司马九心头一沉,点头道:“我懂,我全明白。” 其实不光是后宫,他与皇兄弟们何尝不是这样?善良的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他太懂了。 “懂就好,好了,你把这些画卷拿回家去,好好合计一,谁该是什么位份,后面哀家把她们的家世,在家里的地位,还有父亲担任的职务,及母家的势力都写得一清二楚了。” “是,孙儿告退了。” “去吧。” 待司马九走后,太后才松了口气。 沈嬷嬷笑道:“九皇子还是孝顺的。” “是啊,这孩子其实本性是善良的,只是被逼到这份上的,唉,他越是这样,哀家就越得为他多想,他可是留在宫里的我们慕容家唯一的血脉了,哀家绝不会允许他有任何的闪失。” “放心吧,九皇子吉人天象。” “希望如此吧。对了,那个杨晨兮你也找人盯着些。” “是,奴婢知道了。不过等九皇子有朝一日……真的把杨小姐纳进宫么?” 太后冷笑道:“那就得看小九的态度了,要是他能 明白权衡之术,那么纳入宫里又有何妨,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也算顺了小九的心思。但是如果那时小九还如现在这般痴迷杨晨兮的话,那么……” 她精明的眼猛得一眯,眯出一道凛烈的杀意。 ------题外话------ 感谢自由的空间 投了1票(4热度)为什么不是5热度呢?呜呜…… 感谢自由的空间,祈祷90625 ,huang1975 三位美人的月票,群么么、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吃醋的司马十六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过继风波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过继风波 “小姐,鱼上钩了。舒悫鹉琻”千儿笑嘻嘻的走到了晨兮的身边,眉眼中全是雀跃之色。 晨兮放了书,轻柔一笑:“瞧你沉不住气的样子,上钩是意料之中的事,她早就等急了,要不是那人一直压制着她,早年前父亲占了这候府,她就该冲进来讨要说法了。” “那现在怎么说呢?要不要将她拉进来?她在门口大吵大闹的,搞得许多百姓都围观了。” “噢?”晨兮兴味的勾了勾唇,笑道:“本来我还想着怎么把这事闹大呢,如此她倒是十分的配合,真是让人满意!去找几个人在暗处煽风点火,务必把这事闹大,越大越好。” “好勒!”千儿两眼晶晶亮的跑了出去,她就是一个唯恐天不乱的主。 春儿则比较沉稳,她奇道:“小姐,这也是杨府的丑闻,闹大了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少爷与您的声誉?”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再说了,她不闹大,大伯母怎么会答应跟我合作呢?对了,对那人封锁住消息,知道么?” “小姐放心,梧桐院中在奴婢严密的监视,而且早就关照去了,不许别的奴才与她们多说话。她们现在的耳朵就是摆饰。” “好。”晨兮点了点,眼中闪过一道冷意:“她如此作恶多端,我不会放过她的。” “就算小姐放过了她,二夫人与三夫人也不会饶过她!”春儿恨恨道:“她真是恶毒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手,她也不怕遭报应!” “都是嫉妒惹的祸!”晨兮淡淡道,又漫不经心地看起了书。 不一会千儿走了进来,兴奋道:“小姐,按您说的办好了,现在门口是围得人山人海,您可没见那女的,哭得那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好象杨家多亏待她似的,不过一个外室也敢这么嚣张!” “父亲呢?” “将军还没回来,不过奴婢看到将军的贴身侍卫出去了,想来是应该去找将军了。” “嗯,那闹得也差不多了,就把这女人跟孩子请进来吧,别等父亲回来了气急之把他们赶走了,那咱们的设计都白费了。” “好。奴婢这就去。” “春儿,万儿,走,咱们去看看这个杨家外室之子去。” “是。”春儿万儿也一脸的喜悦。 晨兮皱了皱眉道:“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张扬?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你们这笑脸不是存心让人添堵么?” 春儿万儿连忙收起了笑容,露出一副沮丧的表情。 “扑哧。”晨兮忍不住笑了起来,嗔道:“好了,又搞怪了,这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跟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们这样又过了。” 春儿万儿露出了左右为难之色:“小姐,奴婢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么着才行啊?要不您给示范一?” “呯!”晨兮回手给了春儿一个爆栗,啐道:“反了你们,竟然连小姐也敢消遣起来。” 春儿不依的揉了揉额头道:“小姐,不公平,万儿也说了,为什么光打奴婢!” 万儿一本正经道:“因为你人品没有我好!” 主仆三人一面玩闹一面往大厅走去。 刚入大厅,晨兮就立刻作出郑重的模样来,两个丫环也一本正经的侍立在她的左右。 晨兮坐在了主位,不一会,二夫人李氏与三夫人文氏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不等晨兮上前行礼,李氏就斥道:“晨兮,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这种无赖带进了家里来?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这女人明显就是想赖咱们杨家的,你真是糊涂啊!” 文氏也急道:“就是,就是,平日看你倒是精明能干,怎么关键时候这么不让省心呢?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见李氏与文氏心急如焚的样子,晨兮不禁好笑,就算是大伯母膝无子要从杨家他人名过继,也有三个人选呢,她们倒象是笃定大伯母会选她们儿子似的了,一个个反应这么强烈! 暗中摇了摇头,晨兮柔声道:“两位婶婶先不急,坐喝口茶再听姪女把这其中利弊分析个一清二楚。” 李氏道:“还喝什么茶?人都快要进大厅了,你还分析个什么劲?” 文氏也道:“谁说不是?她可是打着候府少爷的名誉进杨府的,要是进来了这候府哪还有咱们容身之地?” 晨兮淡淡道:“她说是大堂伯的私生子就一定是么?要是有人带着儿子说是三叔的私生子,三婶是认还是不认?” 文氏脸色一变,气道:“杨晨兮,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有这么比方的?” 晨兮露出歉意之色道:“对不起,三婶婶,姪女也是这么一比喻,您也别放心里,我的意思是说,什么都得用事实说话,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是吧?眼她在外面大吵大闹,现在更是众多百姓围观,要是咱们不闻不问,众百姓还以为咱们是理亏呢不是?所以干脆请了进来,是一是二咱们辩个一清二楚,到时该怎么办,咱们也有个对策不是?总比这么任她胡闹去好吧?” 李氏听了倒冷静来了,点了点头道:“听晨兮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李氏毕竟是大家出身的,也知道些大家大户处事的方式。 文氏就不一样了,她是小官家出身,习惯的就是狐假虎威,当冷笑道:“怎么着,咱们将军府还怕她不成?要是将军在的话,二话不说打了出去就得了,实在不行就杀了!这不一了百了了么?” 这话连李氏也听不过去了,她一向看不起文氏,以前秦氏还在时,文氏仗着秦氏喜欢,李氏还让着文氏一点,现在秦氏早就死了八百年了,李氏哪还给文氏面子? 当冷笑道:“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这么多的人看到了人家一女人带着十几岁的儿子来认祖归宗,你倒好,转眼间把人给杀了,这传了出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你干的!这不是送上门去让人说嘴么?你倒是在家里呆着,三叔也是个喜欢静的人,可是将军还有我们二爷还得出门见人的,这种人我们可丢不起!” 文氏听了勃然大怒,这算什么意思?瞧不起她相公么? 难道二伯就好么?还不是借着大伯的光当了个小将军?! 心里虽然也恨自己的男人不争气,可是在外面人面前她还是要争一争的。 于是很不高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是嫌弃我们三爷么?就算我们三爷再怎么着没用也是我们爷们,轮不到你来嫌弃!你也不想想你的什么身份,嫌弃得着我们三爷么?又不是我们三爷的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李氏气得脸也白了,听听这混帐话,好歹她也是文氏的二嫂,居然被文氏这么当着晨兮的面说得这么难听! 晨兮听了暗中一笑,连忙劝道:“好了,二婶,三婶,别再吵了,当初爷爷可说过,不管怎么样,几个兄弟是不能分家的,所以大家还是以和为贵吧。” 文氏听了更来劲了:“对,没错!我们三家还只能一直住在一起了,二嫂啊,您受累些吧,就这么跟您那没出息的三叔子一块住上一辈子吧!” 李氏听了这话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啥叫二嫂跟三叔住一辈子?这分明是文氏有意恶心她的。 住上一辈子…… 晨兮勾了勾唇,会的,会让你们住在一起一辈子的。 “小姐,那女人带上来了。”千儿这时走了进来,对着李氏文氏行过礼后,对晨兮道。 “嗯,带上来吧。” 晨兮正色道。 李氏文氏连忙也坐在了两边,露出了端庄高贵之色,跟刚才吵架时的模样截然不同了。 只见来的一个女子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副老实的模样,而身后带来的一个孩子十三四岁左右,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有几分杨家人的模样,不过一身的纨绔气息,一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是一个杨如瑯之流的,晨兮看了心头更是笃定了。 文氏见了那妇人,则轻嗤了起来:“就你这模样也能让我们已故的候爷看上你?” 那妇人低着头道:“我们要见老候爷夫人。” 文氏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候爷夫人也是你想见就见的么?” 妇人根本不理她,走到了晨兮的面前,扑通一跪了去:“妇人张氏,听说这府里现在是大小姐作主,请大小姐让我们见见老候爷夫人,到时我们的身份自然会得到证实。” 晨兮看也没看她,而是接过了千儿的茶轻抿了口。 张氏则跪在地上,本来想好的千般说辞也在晨兮的沉默中没有了用武之地。 可是越是跪着她的心头越是沉重,竟然感觉有千斤压力从头顶弥散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 想她张氏从来都是仗着一张老实的脸横行乡里,从来不知道怕过,怎么竟然怕了这么个小姑娘了? 怎么这么个小姑娘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就这么不说话,可是却让她感觉浑身发抖…… 李氏看了眼晨兮,目光闪动,不得不说,这晨兮小小年纪竟然有了掌家主母的风范,刚才的样子,让她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见到嫡母的情景了。 当初嫡母也是这般坐在主座上,而面所有的婶子还有庶女侄女的,都是也不敢说一句话的。 心中不禁感慨,自己是庶女总算生的女儿全是嫡女,怎么同样的是嫡女,就没有一个跟晨兮一样呢? 文氏见了则又嫉妒又生气,明明她是嫡女又是晨兮的长辈,竟然被晨兮这装模作样的架势给震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唯有续水的声音。 这种心理上的压力让张氏终于受不了了,她突然抬起头对晨兮道:“大小姐,你没有权力这么对待我们,要知道我身边的可是真正的候府少爷!” “呯!”杯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却把张氏吓得一个激灵,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只听晨兮淡淡道:“来人,掌嘴!” “不,你不能打我……唔……” 千儿哪容得她叫唤?二话不说,走到了张氏的面前对着张氐就是左右开弓十几个嘴巴,打得张氏晕头转向。 那少年则大急:“住手,快住手,你这贱婢居然敢在爷面前动手!” 说完凶相毕露地冲向了千儿,欲打千儿。 可是千儿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怎么可能强得过她?当就推开了他,把张氏又是打了十几个嘴巴。 这才住了手,回到晨兮身边道:“小姐,打完了。” “嗯。”晨兮点了点头,看向那少年的眼更冷了,这些人还真是自以为是,就这么笃定能入主杨家么?连爷都称上了! 那少爷见晨兮看向了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晨兮气急败坏喝道:“你竟然敢打她?等本少爷继承的候位,就把你们一个个都赶了出去!” “继承候位?候位也是什么人都能想随便继承就继承的么?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来冒名顶替!”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怒斥。 晨兮唇间勾起了笑,立刻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大伯母。” “大嫂!” 李氏与文氏也站了起来,对着贾氏行了个礼,不管贾氏在府里有没有权,但她候府夫人的身份是摆在那里的,明面上李氏与李氏还是很讲理的。 贾氏点了点头,看向晨兮时,眼停留了,复杂不已。 她坐在了主位之上,晨兮则坐在她的一边。 待李氏与文氏坐定后,晨兮对那张氏道:“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张氏怨毒的瞪着晨兮,与她老实的相貌完全不符。 晨兮自然不怕她,淡然道:“进了候府就要有候府的规矩,先不说你在外面怎么蹦达,那是你的自由,可是进了候府如果还敢撒泼撒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知道么?!现在说吧,候爷夫人也来了,你可以把你想要说的说出来了。” 张氏叫道:“我刚才说了,我身边的是候府真正的少爷,现在候夫人来了正好,就请候夫人认了少爷吧。等少爷继承了候位,以后就是母慈子孝共享天伦了!” 贾氏气得脸都白了,手猛得捏紧,要不是多 年的教养,还有念佛让她养成的良好心性,她差点直接让人把这两人打了出去。 她狠狠地闭了闭眼,良久,才平淡道:“我这一生并无生过儿子,哪来的候府的少爷?你可知道胡乱攀官家亲可是要受到重刑的?” 张氏连忙道:“候夫人虽然没有生过儿子,可不代表候爷没有生过!我身边的少爷就是候爷的亲生骨肉,这连老候夫人也知道的,候夫人只要将老候夫人请来,就真相大白了。” “混帐!”贾氏气得一掌拍在了桌上,冷笑道:“老候夫人也是你这种贱民说见能见的么?” 张氏还未说话,那少爷就叫嚣了起来,指着贾氏骂道:“候夫人,你别给脸不要脸,惹急了本少爷,等本少爷继了位,要你好看!” “你……”贾氏自从当上候夫人后谁敢指着她的鼻子骂过?就算是杨大成占了她的候府,对她表面上还是礼遇有加,不敢稍有怠慢的。 她气急反笑:“真是好笑,本夫人居然也有被人指着鼻子骂的一天!来人,把这混帐东西拉去狠狠地打!” “是。”一群仆人早就接着了晨兮的命令,今儿个全听候夫人的指使,当哪有一点的犹豫,拉着那少年就往外走。 那少年又气又怒,破口大骂:“贾氏,你不得好死!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等爷继了位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贾氏气得浑身发抖。 李氏与文氏见了对望了一眼,看到这情况就算这少爷是候爷生的,贾氏也不能让他进门了,那么她们也没必要在这里呆着了。免得到时出了什么妖蛾子连累了她们。 当对晨兮道:“我们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晨兮点了点头道:“也好,不过是些上不得台盘的人来捣乱,倒让两位婶婶费心了。” “不费心,应该的。”李氏文氏说着客气话就走了。 直到走得无影无踪了,晨兮才回过头看向了贾氏。 贾氏也目光复杂地看着晨兮,看到晨兮一副洞察世事的模样,不禁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终于她问出了这句话。 晨兮平静道:“你是问我为什么还是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贾氏又是一声几近崩溃的尖叫。 晨兮的眼中略带怜悯地看着她,声音温柔:“如果是问我为什么,那么我不想说我有多高尚,说什么想让事实真相早日浮出水面的假话!我是人,是人就有**,那么我就实话实说,这其实也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实,我要你过继旭兮!我就是我做这些的目的!” “过继?呵呵……”贾氏突然笑了起来,目光有些阴冷地讥讽道:“你觉得还有可能么?这少年如果是候爷的孩子,老候夫人还可能让我将旭兮过继么?” “如果他不是候爷的孩子呢?”晨兮平静道。 贾氏的身体猛得一震,眉宇间透着惊喜之色:“你是说……” 话未说完,她突然痛苦的摇着头,喃喃道:“不,不行,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唯一的血脉就此消失,如果是这样我还算他最心爱的女人么?” 晨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漠道:“那你就眼睁睁地等着他人取代你的位置,然后你了无声息的死去?” “不,我不相信,不相信她会这么残忍!这么对待我!她一直待我很好,很好……” 贾氏的眼中全是痛苦与挣扎,手紧紧地握着椅子,捏得指节都发白。 “你这是自欺欺人。”晨兮轻叹一声道:“如果她顾念着你们之间的情意,那么她就不会设计你了,不会将所有的脏水都往你身上泼,她早就作好了准备让你当这个替罪羊了。然后那人就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享受你所拥有的一切。” “不,我还是不相信!”贾氏歇斯底里的低呼:“我自问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言行举止从不敢有亏,她为什么这么待我?” “你还不明白么?就是因为你不能让杨家开枝散叶,不能给她生一个孙子!你让她杨家断了根,她恨你入骨!” “不……”贾氏悲痛欲绝,捂着脸终于哭了起来了 晨兮脸上现出了不忍之色,不过想到旭兮的前途,她狠了狠心咬牙道:“当初有算命的说你出生的时辰是旺夫兴宅之相,所以她费尽心机与你家亲上加亲,可是娶了你进门后,数年都未有过子嗣,所以她才另想他法。本来她倒也没有太恨你,可是偏偏候爷又英年早逝,于是有人说了,双生子不祥,其实不祥的人是你,真正能旺夫兴宅的是你那鸾生的妹妹,所以你说,她能不恨你么?” “可是为什么她这么多年都不动手?” “这还不明白么?一来她怕你死了没有人当她的替罪羊,二来,总得让你那鸾生的妹妹把你的言行举止学得个惟妙惟肖不是?” 贾氏听了呆在那里,突然她大笑了起来,笑得那是如凄如诉,如杜鹃啼血,让人闻之落泪。 半晌,她才停止了笑,呆呆地看着门外,痛苦道:“可是我还是不忍心,不忍心让他的孩子从此失了应有的身份!” “应有的身份?”晨兮冷笑:“一个野种哪来的应有身份?” “你是说……”贾氏神色复杂地看着晨兮。 晨兮的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之色,冷冷道:“不是,那不是候爷的孩子。” “那他怎么长得跟杨家人有几分相似?难道她们还敢拿个假孩子来糊弄她么?” “重利之有勇夫,这泼天的荣华富贵为什么不要?何况还有一个心狠手辣却糊涂的老太太给她们撑腰?当然她们也不是只有老太太一个靠山,这长得跟杨家人相似还是跟杨家有些渊源的。” “你是说?”贾氏心头一震,不敢置信道:“是哪房的?” 晨兮淡淡地看向了门外,听到那少年一声声的惨叫声,冷漠道:“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二房的吧。” 贾氏傻在那里了,没想到一向畏妻如虎的杨大家竟然早就在外面有了人,还生了儿子! 晨兮看向了贾氏道“:大伯母,您想好了么” 贾氏迟疑了,咬了咬牙道:“好,如果这少年真的不是候爷的骨肉,事后我立刻将旭兮过继到我的名!” “还有我。”晨兮突然一笑道。 “你?”贾氏奇道:“你现在已是郡主了,不过二年后就要嫁出去了,你过继不过继又有什么意义么?现在杨家都在你的掌握之,过继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一点的好处。” “谁说没有好处,总好过过了两年被父亲卖了吧。”说到这话时晨兮的话里没有一点的情绪,甚至平淡地仿佛在说他人的事。 贾氏听了倒是心头一怜,这晨兮虽然聪明睿智,可是偏生有了这么个禽兽不如的爹,就算是郡主又能怎么样?毕竟还有亲生的父亲在,她的婚姻大事还得父亲作主的。 当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将你与旭兮一起过继,不过,就怕将军不会答应。” “放心吧,他一定会答应的,您别忘了,父亲最爱的就是权力名声,只要您说要过继的话,就得连我一起过继,相信为了这候府的爵位,父亲会屁颠颠的把我送给您的。” “好,既然你这么自信,就好办了。” “大伯母,您放心,等我与旭兮过继给您,我一定帮您把他们都赶出去,还这候府一个干净。” “真的?”贾氏的眼中全是惊喜。 “真的!”晨兮亦坚定地看着贾氏,坚决的点了点头:“我与旭兮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好,好。”贾氏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那我现在就让通知老候夫人去。” 贾氏僵了僵,才点头道:“好。” 外面杖打的声音还在继续,不一会,就听到赵老太太气愤的大叫道:“住手,快住手,谁让你们打人的?你们这些狗奴才!” 随后听到那张氏哭喊道:“老候夫人,救命啊,您要再不来我们就要被这些丧尽天良的人打死了!” --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过继风波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滴血认亲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五章 滴血认亲 “谁的令?反了她!还不住手!你们这帮狗奴才!” 外面传来赵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怒吼,可是那些仆人哪有一个听她,只是继续打着。舒悫鹉琻 听着噼里啪啦的打板子身,赵老太太心疼连肝都颤了。 她见状直接扑到了那少年的身上,嚷嚷道:“你们再打就先打死我这个老候夫人!” 众仆人这才不敢继续手。 晨兮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贾氏,贾氏脸色苍白,牙紧咬着唇,唇间血色皆无。 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依然被打击到了。 不过贾氏毕竟是大家出身,只瞬间就调整好了情绪,她闭了闭眼后,再次睁开已然平静无波,淡淡道:“兮儿,令停手吧。” “好。” 赵老太太听得不再打那少年了,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随后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待看到贾氏后,怒斥:“贾氏,你好大的胆!你竟然棒打候爷唯一的子嗣,到底是何居心?” 贾氏走到了赵氏的面前,盈盈地行了个礼,平静道:“儿媳不明白老太太所言,这候爷膝只有两女何来子嗣?” “你……”赵老太太窒了窒,眼如毒蛇般冷冷地盯着贾氏。 贾氏淡然地站在那里,不惊不怒。 良久,赵老太太才哼了声冷讥道:“你是没福气给我儿生子嗣,但不代表别人不会生!贾氏,你也出身大户,也该知道你不能给夫君生儿子就是犯了七出之条,我却一直顾念着你是外甥女的份上并未追究,但你更该秉着贤良淑德的品行,做出对候府有利的事吧?而你呢?竟然明知道这少年是我儿的亲生儿子,却还命人大打出手,你说,你死后还有什么面目面对我儿?” 贾氏听了身体微微一晃,手猛得抓住了身边的晨兮。 晨兮轻轻地扶了扶贾氏,给了贾氏一个支持的笑容,然后对赵老太太道:“老太太,您也不过是刚看到这少年,怎么就认定这少年就是您的孙子呢?而大伯母更是第一次见到这少年,又哪来的明知道一说?难道您早就知道这少年是您的孙子?如果早知道为什么不早迎进府里呢?这也免得我与大伯母误会不是?说到的打这少年,也不是大伯母的令,而是我的令,老太太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就是了。” 面对晨兮的质问,赵老太太又气又怒却又无法反驳,只气得指着晨兮道:“你不过是杨家的孙辈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晨兮淡淡道:“晨兮自认为刚才所言并无半点无礼不妥之处,如果老太太认为晨兮哪里做错了,还请指点出来,晨兮改了便是,不过晨兮要提醒老太太,什么事都是讲究因果报应的,候府无子想来是缘份不到,老太太还是莫要强求了,别到时求来求去却求个了引狼入室。” “你……”赵老太太听了眼皮跳了跳,不禁打量着晨兮,心里揣测着是不是被晨兮知道了些什么! 不得不说,今天这少年与张氏来府里也是让她措手不及,她明明说过等时机成熟了再入府,怎么这两人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让她这么被动! 见赵老太太哑口无言,晨兮又得了便宜卖乖,对着贾氏安慰道:“想来是老太太想孙心切,所以才会被奸人所利用。老太太的心咱们当晚辈的是十分理解的,但大伯母是个明理之人,还请不要让这些贱人得逞才是。” 这话把赵老太太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晨兮这口口声声不但替贾氏平了反,还直接否定了她孙子的名份! 这时只听贾氏连忙道:“老太太是我的婆母,我自幼熟读诗书礼仪,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长辈做的对了当然是对的,哪怕长辈做错了也是对的,我又怎么会介意呢?” 晨兮赞道:“大伯母果然是大家出身,晨兮以后得向大伯母多学习才是。” 贾氏谦虚道:“谁不知道林家是世代大儒,最是懂礼知仪,我哪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怎么会呢?常听外祖父说起贾候府的门风严瑾,还是大伯母一向是京城贵妇的楷模,总让我多跟大伯母学学呢。” 贾氏笑道:“那是林太傅谬赞了。” 赵老太太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吹捧着,更是气得不能自已了。可偏偏她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不过她到底是当了十几年的候府夫人,自然有些城府,当长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故作镇定道:“好了,你们也别互相吹捧了,这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人家才进了门就喊打喊杀的,这传了出去可得损了咱们候府的名声了。” 贾氏笑道:“就是为了候府的名声,儿媳才让人教训他的,否则谁都学着他的样子,没事就来府里冒充候爷的儿子,这不但是毁了候爷的清誉,更是失了候府的身份。” 这一句话又把好不容易平静来的老太太激怒了,要知道她心里是认定这个少年是她的孙子的,怎么能容忍贾氏说他是冒充的? 当如被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斥道:“贾氏,亏我一直认为你是不错的,可是没想到你是这么善嫉!当初不让我儿纳妾,以至于我儿膝无子,连个候位也无人继承,而现在好不容易有血脉认亲,你却这样对他,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候爷?” 要说以前赵老太太这么说,贾氏也就顺着老太太的心思认了这少年,反正就算不认,这候府也不会是她的,她何不顺了老太太的意呢?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老太太的打算后,怎么还可能顺着老太太的意?老太太都要她的命了,她要还不反击就是傻子了。 当绵里藏针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刚才儿媳妇也说了,这少年是不是候爷的子嗣还不知道,媳妇怎么不能打他?莫说他是不是候府的子嗣还未定,就算是候府的子嗣,今儿个我打了他也是合情合理的,试问这天哪有庶子对嫡母恶意谩骂之理?” “恶意谩骂?”赵老太太眉皱了皱,看向了地上的痛得直哼哼的少年。 那少年对上了赵老太太的眼神,连忙大声痛呼:“哎哟,疼死我了,我不活了,啊呦……” 赵老太太听了心疼不已,哪还顾得上追究刚才贾氏话里的意思,对贾氏喝道:“你看看,你把他打得?要是真是候府的子嗣,你可当得起这罪?” 贾氏的脸变得苍白,本来她还有点侥幸心理,不相信赵老太太这般绝情,没想到赵老太太还真是对她无情无义了。 晨兮则脸一板道:“老太太这话说的,仿佛是认定这奸滑少年就是候府少爷似的,莫说他不是,就算他是,今儿个凭着他刚才的话,大伯母打死他都不为过!” “你敢!”赵老太太一听晨兮竟然敢打死她唯一的孙子,哪还搂得住火? 大叫道:“来人,将杨晨兮给我赶出去!” 可是整个大厅里回荡着老太太的声音,就是没有人听她的! 登时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昏黄的眼中闪烁着悲凉的恶毒,仿佛毒蛇吐信般的射向了晨兮。 面对她怨毒的眼神,晨兮直面以对,清澈如水的眸子毫不躲闪的对上了她的,唇间一字一顿道:“来人,将这个冒名顶替的人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拿我的名贴送顺天府!” “是!”仆人们大声应了声。 “你敢!”赵老太太心狠狠地一抖,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晨兮依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她,唇间却勾起了轻蔑的笑。 这时仆人们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拉着少年就往外去…… 那少年吓得魂魄散,哪有刚才的嚣张模样,对着赵老太太大叫:“祖母救我,祖母救我,我不想死啊。” 赵老太太急得冲到了那少年的身边,拼命的护着了他,对仆人声嘶力竭的叫道:“你们敢,你们敢打他,就先打死我!” 仆人们为难地看着晨兮。 晨兮走到了少年的面前,俯视着那被贪婪**迷蒙的眼的无赖少年,冷笑:“连祖母都叫上了,这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候夫人早就认了这个孙子呢!” 赵老太太浑身一抖,身体却趴得更紧了。 少年惊疑不定的看着晨兮,直嚷道:“我才是候府的少主人,我是未来的候爷,你给我滚,否则我将来继承的位置就杀了你!杀光你们全部的人!” “住口!”赵老太太听了吓得连忙喝止。 晨兮听了声音更加轻柔 了,仿佛天上的白云那般的飘忽而柔软,悠悠地飘了过来:“是么?” 少年愣了愣,随后强硬道:“是的,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快放了我,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赵老太太听了想死的心都有,这寒儿怎么这么没脑子啊?也不看看现在是处在什么地位,竟然敢威胁杨晨兮! 可是偏偏这是她唯一的孙子,她就算再不喜欢也心疼着! 她又斥道:“别说了!快跟晨兮道歉!快把你是候府少爷的证据拿出来!” 晨兮冷冷地笑,到现在赵老太太还不死心,还不愿意暴露自己,只是为了将来能做更多的伤天害理的事! 当,冷道:“来人,赵老太太思孙心切已然入魔,竟然逮着人就认孙了,快快把她拉了开去。” “杨晨兮,你敢!”赵老太太听了目眦俱裂。 晨兮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赵老太太又惊又急又气又怒,可是却又没有一点办法,现在整个杨府的人都不听她的,她又能怎么办呢? 突然她冲到了贾氏的面前,求道:“儿媳,快,快,让晨兮住手,这孩子要真是我儿的亲骨肉,这打了去你就是杨府的罪人啊!你难道想让我儿死不瞑目么!” 贾氏眼微闪,脸上竟然绽开了一抹笑,轻轻地扶起了赵老太太,柔声道:“母亲,您一定是思孙心切出现幻觉了,这么个无赖之人怎么可能是候爷的亲子呢?您莫要被人骗了去。” “不,不,不会的,我觉得他就是候爷的亲子。” 贾氏依然笑如春风,眼底却一片冰冷,对大丫环道:“还不扶老太太坐好?这无赖竟然敢利用老夫人爱孙心切的心而行这种骗术,简直是罪该万死!来人,将这个冒认候府子嗣的无赖给我杖毙!” “是!” 赵老太太被贾氏的大丫环狠狠地按在了座位之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凄厉的叫了声:“不!” 晨兮与贾氏对望了一眼,这赵老太太还真能忍啊。 这时突然有一个女人扑了进来,一扑到了少年的身上,大叫道:“你们谁敢伤了我的寒儿,我就跟他拼了。” 晨兮对着贾氏一笑,贾氏则眼底一片冰冷,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 “怎么回事?” 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斥问声,晨兮暗喜,父亲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早一分晚一分都不成! 当迎了上去:“父亲,有一个无赖来冒认官亲。” 杨大成冷笑道:“既然是冒认官亲,还不按规矩办?打死就得了!” “女儿正有此意。” “不,你们谁敢?我跟他拼了。”那趴在少年身上的女人又发出凄厉的叫声。 杨大成眼中射出了阴冷的杀意:“来人,还不把这疯女人一起杖毙!” “杨大成,你敢!” 赵老太太终于挣脱了大丫环的束缚,冲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对准了杨大成就是狠狠的一拐杖。 杨大成哪料到这府里还有人敢打他?而且还是赵老太太要打他? 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赵老太太狠狠地打在了额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晨兮看向了大丫环,只见大丫环面色如常,不禁惊叹贾氏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大丫环定然是受了贾氏的授意,才放开赵老太太的,从而使赵老太太在激怒之攻击了父亲。 这样造成了赵老太太与父亲这间的嫌隙! 其实贾氏根本不用这么做,父亲与赵老太太的嫌隙由来已久,何况这关系到父亲的利益,父亲也许不在乎这候位,但却在乎这候府,如果真来了个什么候府的子嗣,那父亲还能住在这候府么? 所以父亲一定不会让这个子嗣认祖归宗的,也就注定了父亲与赵老太太之间的仇恨。 只见杨大成怒气冲冲抢过了赵老太太的拐杖,对着赵老太太怒目而视。 这可是积累了多年的沙 场杀气,赵老太太被杨大成这么一瞪,顿时吓得倒退了数步。 杨大成气得胸腔震动,目色如血,仿佛要吃了赵老太太般。 猛得他举起了拐杖,赵老太太吓得一声尖叫往后逃了开去。 杨大成拿起了拐杖狠狠地打向了那女人与少年,把那女人和少年打得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整个大厅里,就看到一个女人与一个少年四处逃窜,而杨大成在后面拼命的追着。 而杨大立与杨大家匆匆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两人面面相觑了半天,才大叫道:“大哥,息怒!” 晨兮则与贾氏站在一旁,面对这样的丑陋情景,又是无语又是失望。 权力,金钱,能把人变得不象人了! 杨大成被两个弟弟这么一叫也清醒过来,怎么说以他的身份追打这两人传了出去都是影响极坏的,有心人会说他为了贪图候府而对候府的外室之子痛杀手,虽然这是事实,但却不能落人把柄的。 当他把拐杖一扔,怒道:“来人,将这两个骗子拉去杖毙。” 赵老太太眼见着事已无法挽救,当也顾不得别的了,一跳了出来叫道:“杨大成,这一个是我儿的外室,一个是我孙子,你竟然敢杀了他们,你安的是什么心?” 杨大成渐身一凛,目光阴冷的射向了赵老太太,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赵老太太被他的目光盯得吓了一跳,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孙子,她硬着头皮道:“寒儿确实是我儿的子嗣,我之前是为了避免儿媳妇伤心,所以一直没有认他,但现在他已经长大了,应该认祖归宗了,我要是再固执已见就是对我儿的不公了,所以我决定认回他!” 贾氏见赵老太太到这种地步还要拿她当挡箭牌,不禁悲凉一笑。 跨上一步露出悲伤之情道:“母亲,这孩子是候爷的儿子,您怎么不早说呢?我难道在您的眼里就是这么不通情理之人么” 赵老太太见贾氏这么一说,心头大喜,连忙也做出心疼之状道:“唉,媳妇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心疼你啊,不忍心你知道这事,你与我儿两人情投意合,为了你他都不纳一妾,可是眼都过世数年,突然来了一个外室子,我怕你受不了这打击啊。” “母亲对媳妇的疼爱,媳妇铭感于心,可是让候爷的子嗣流落在外那就是媳妇的不是了,对母亲是不孝,对候爷是不义,对外是不贤,母亲怎么能忍心让媳妇受这等不白之冤呢?” 赵老太太作出了歉疚状道:“对不起,是我错了,只想着你的心,却忘了顾及你的名声了。” “母亲……” 贾氏投到了赵老太太的怀里,哭了起来。 赵老太太也抹了抹湿润的眼两人一副婆慈媳孝的样子。 杨大成惊疑不定,如今要是贾氏认了这孩子,那他就被动了,他习惯性的看向了晨兮。 晨兮给了他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 就在赵老太太与贾氏抱头痛哭时,晨兮拿着手绢递给了贾氏道:“大伯母,如此说来,您是要认这个儿子了?” 贾氏接过晨兮的手绢抹了抹泪道:“连母亲都说是,自然是真的了,那就认了吧。” 晨兮笑道:“要说倒是喜事,不过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要是有人图谋不轨欺瞒老太太那岂不是让老太太白欢喜了么?” “你什么意思?”赵老太太戒备地看着晨兮。 晨兮淡淡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要滴血认亲!这点老太太应该不会反对吧?” 赵老太太迟疑了,要说能滴血认亲是最好的,说实话,地上的女人毕竟不是天天在身边,要是她偷了人却说是儿子的,那她岂不是冤了? 就在老太太迟疑时,那女人突然抬起头,声音尖锐道:“寒儿就是候爷的亲生子!” 而当她抬头时,众人看清了她的长相后,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贾氏,原来这个女人竟然跟贾氏长得一模一样。 贾氏也是反应激烈 ,指着地上的女人叫道:“你……你……你怎么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那女人连忙露出了悲喜之色,看着贾氏泣道:“姐姐,你难道不认识妹妹了么?” “妹妹?”贾氏呆呆道:“我还有妹妹?” 这时赵老太太叹道:“儿媳,你确是有一个双生的妹妹,当初双生子不祥,所以将你的妹妹送到了城外张氏人家收养。” “那她怎么会成为……成为……候爷的外室?”贾氏站在那里,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痛苦的泪却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 这可不是做戏了,她是真的想哭,按说这个妹妹与她有着血脉之亲,如果是在别的时候相逢,她定然会好好相待,好好补偿,可是今日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真是让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有背叛的痛苦,绝望的怨恨,还有对命运的诅咒。 赵老太太装模作样道“唉, 这说来话长,那次我儿出去狩猎,没想到却受了伤,这也是天意冥冥自有安排,竟然投宿到了收留你妹妹的这家张姓人家,那晚我儿发起了烧,迷迷糊糊间就把她当成了你。事后他后悔不已,可是却又怕伤了你的心,为了不让张氏从此无依,所以将张氏养在了外面,刚才带着寒儿进来的人就是张氏养母的女儿,大张氏。” 贾氏则站在那里,仿佛已然呆了。 这时张氏扑通爬到了贾氏的脚边,磕着头道:“姐姐,妹妹对不起你,可是寒儿是候爷的亲子啊,也是你的亲外甥儿啊,你一定要认他啊。” 贾氏的唇动了动。 晨兮淡淡道:“认不认,不光说说就行了,还得看事实。” 贾氏浑身一震,迷茫道:“怎么看事实” “我刚才说过,滴血认亲!” 张氏连忙道:“滴血认亲得亲生父母才能验,如今候爷已然过世,如何还能验?如果杨大小姐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跟寒儿验!” 晨兮讥道:“你是那少年的亲母,还用验么?我们可不是帮你们验是不是母子,而是验是不是候府的少爷!” 张氏脸羞燥的通红。 杨大成道:“晨兮,你可有办法?” “自然有办法。”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两个叔叔道:“大伯父与父亲叔叔们也是堂兄弟,三代之内血缘更亲,不如父亲与叔叔们一起跟这少年验验,如果有相融,说明这少年与杨家还是有血缘的。” 杨大成奇道:“还有这事?” “自然。” “那行,就验吧。” “不行,” “不行!” 这时杨大立,杨大家同时反对道。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滴血认亲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真相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六章 真相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个叔叔。 李氏也狠狠地瞪了眼杨大家,阴冷道:“验,有什么不能验的?验出这个冒认的就直接棒杀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冒认官亲!” 文氏也对杨大立使了个眼色道:“对,二嫂说的对,让事实说话,免得阿狗阿猫都敢来杨府里捣乱。” 杨大家与杨大立神情紧张,互相杨大家对杨大成道:“这自古没听过叔侄还有滴血认亲的,这没有道理!” 杨大成阴笑道:“你孤陋寡闻不等于没有,既然兮儿说行就一定行的!验!” 杨大成一声令,顿时杨大家与杨大立不敢说话了,心情却惴惴不安。 而那小张氏的眼中却流露出欢喜之色。 这一切晨兮都看在了眼里,她微勾了勾唇,先让这小张氏高兴一,一会有的这个小张氏哭呢。 而这里最淡定的要数贾氏了,想来再沉重的打击也经历过了,已然没有什么能触动她了。 连赵老太太也是紧张不已。 杨大成干脆利落十分爽快的拿起了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一滴鲜红的血流入了清水中,随后那个杨寒的血也滴入了进去。 两滴血在水中游荡了半天,并不相融。 杨大成心里高兴非常,脸上却露出怒意:“大胆,你果然是来冒认官亲的,来人,将这无赖杖毙。” 赵老太太大急,腾得冲了上来,对着杨大成道:“将军,你的血不行,不代表其他两人不行,让他们也验一,毕竟隔了辈子,效果不是这么明显。” 晨兮也劝道:“是啊,父亲,也许跟两位叔叔的血能融呢?咱们将军府做事总得让人心服口服不是?” 杨大成气恼地瞪了眼晨兮,暗中埋怨她不懂事,他想,既然赵老太太这么认定了这个叫杨寒的就是先候爷之子,那定然是有根据的,好不容易与他的血不融,说明不是亲人关系,还要多此一举验杨大家与杨大立的作什么? 万一融血了,怎么收场?难道真认了这个杨寒么?那他这么苦心经营的一切不是全泡汤了么? 晨兮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今儿个她却另有目的,所以自然是坚持让杨大家与杨大立验血。 这时小张氏也叫道:“将军,不让两位爷验,民妇不服!” 杨大成气得脸色铁青。 这时晨兮对侍卫喝道:“还不让二老爷与三老爷验?” 杨大家的血也滴入了碗中,他神情紧张的看着碗中的血,待看到血与血不融时,他长吁了口气,可是眼底却流露出复杂不已的神色,有不甘,愤怒,庆幸,还有被欺骗愚弄的羞恼。 杨大成则是一喜,赵老太太却是脸色一变。 而这时杨大立血也滴到了碗里,当少年的血滴入后,血竟然奇迹般的融合了。 那小张氏大喜道:“融了,融了!大小姐,融了,我的寒儿是候爷之子!” 赵老太太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 杨大成简直是怒火冲天,如看仇人般看着杨大立。 文氏也脸色难看的瞪着杨大立,低骂道:“你怎么能让你的血跟这野种融上了呢?那候位可怎么办?” 杨大立则面如土色,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时小张氏腾地站了起来,对着晨兮道:“大小姐,快,昭告天,我家寒儿是已故候爷的血脉,是候府最正宗的继承人!” 杨寒也叫嚣道:“我才是未来的候爷,你们还不把我放开?” 侍卫依然是狠狠地抓着他,根本不理他。 小张氏见了破口大骂道:“狗奴才,你们还不把小候爷放开?否则将来要你们的好看!” 杨大成眼中露出了杀机,唇微翕就要令灭口。 晨兮连忙拉住了杨大成,给了他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 就在杨大成一愣时,晨兮突然笑了起来。 众人怪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大声。 笑罢,见众人的眼光都胶着在她的身上,她才对小张氏悠悠道:“谁说这隔辈了还能融血验亲的?” 闻言,众人心头一动。 而小张氏只觉有种不祥的预感袭向了她,顿时她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你刚才说的么?” 晨兮狡诈一笑:“我是说过,不过我只是说可能,至于具体行不行,还得看神医的不是?”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晨兮冷冷一笑,却目光森然的注视着她,不说一句话。 就在小张氏忐忑不安时,一个仆人匆匆的走了进来,走到杨大成面前行了个礼道:“将军,司马神医与吴提刑来了。” 杨大成一震,怒道:“谁让他们来的?” “我!”晨兮淡淡道。 “你?为什么请他们来?” “有人冒认官亲,不得请衙门的人来么?总得让官府作个证不是么?万一他们出了门死了伤了的,我们也有嘴说不清不是么?” 杨大成神情未明的打量着晨兮,试图探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晨兮安抚道:“父亲,既然人来了咱们还是快请进来吧。” 杨大成敛住了怒意,沉声道:“快请!” “哈哈哈,不用了,老夫与吴提刑已经不请而入了。” 晨兮笑着迎了上去。 一行人又互相见了礼。 司马神医看了眼地上杨寒与小张氏,对杨大成道:“杨将军,听说有人冒认官亲?” 杨大成还未开,赵老太太就抢着道:“三王爷,不是冒认的,确实是小儿的亲子,刚才已经滴血认亲了。” 她怕杨大成狼心狗肺死活不认,所以连忙对司马神医解释了起来。 司马神医露出奇怪之色道:“候爷还活着?” 赵老太太脸色一变,冷道:“三王爷,臣妇念您是皇室血脉所以对您一直敬重有加,可是您也不能拿死去的候爷开玩笑吧?难道您不知道这是对死去之人的亵渎么?” 司马神医也冷笑道:“老候夫人这是说得什么话?不是你自己说滴血验亲了么?这滴血验亲除了亲生父母,还有谁能代替验血不成?” 赵老太太连忙道:“当然行,刚才晨兮说了就自是隔了辈的叔辈也能认的。” 司马神医皱了皱眉对晨兮道:“是你说的?” 晨兮诚惶道:“爷爷,我只是说有可能行的。” “哼,让你平日好好学医,你不好好学,竟然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能弄错!谁告诉你隔辈也能验的?” 晨兮心里快笑翻了,脸上却露出了疑惑之色:“不行么?” 司马神医作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了她一眼道:“当然不成!” 赵老太太登时呆在那里,看看小张氏又看看杨大立。 而小张氏则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杨大立更是面如土色,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赵老太太只觉天旋地转,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事实,如果隔辈根本不可能滴血验亲,那……那……那杨大立怎么可能跟杨寒的血相融? 她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突然对着司马神医大吼道:“你胡说!你胡说!你一定是跟杨大成串通好了!” 司马神医勃然大怒,斥道:“老候夫人!老夫看在死去老候爷的份上敬你三分,可不代表老夫可以容忍你空口白牙胡乱的攀诬老夫!现在吴提刑也在边上,你既然不相信老夫,那么你总该相信吴提刑吧?” 赵老太太听了眼中现出了一丝的亮光,期待地看着吴提刑:“吴提刑……” 吴提刑摇了摇头道:“老夫人,老夫为官这么多年,判了无数的案子,也平反了无数的冤案,对于滴血认亲之事更是最有研究,这除了父母之外,确实没有外人能相融的,哪怕是亲兄弟的血都不可能相融!不信你可以让杨将军与两个兄弟试试。” 赵老太太登时呆在那里,那对闪烁着阴冷光芒的眼更是如死灰般的没了颜色。 小张氏则大声叫道:“不,不,我的寒儿是候爷之子,你们这帮人都是骗子,都是凶手,我要告御状!” 杨大立见势不好,冲了上去,对准了小张氏就是狠狠地一个耳光,怒道:“好你个刁妇,竟然敢冒认官亲,来人,将她与这野种拉去砍了!” 杨寒吓得抱住了小张氏哭喊了起来:“娘,我不要当候爷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小张氏被杨大立这么一打,又被杨寒这么一哭,倒激起了她的血性来,她豁得站了起来,对着杨大立破口大骂道:“杨大立,你这个畜生!虎毒不食子,你居然连畜生都不如!竟然要亲手杀了你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皆哗然,唯有知道这事的晨兮淡淡地站那里,扫视着这一切的肮脏丑陋。 文氏先是一愣,随后疯了般扑向了小张氏,对准了小张氏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贱人,冒认官亲不说,还敢胡乱攀诬我夫君?今天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说完又是一阵的拳手脚踢。 可是小张氏是什么人?又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哪肯吃这个亏? 当也抓起了文氏的头发死命地拽,一把把的将文氏的头发扯了来,嘴里更是骂得不干不净:“放你的狗屁,你这个丑八怪!要不是你长得丑,大立连睡你都嫌恶心,怎么能找到我?我又怎么会跟他生出寒儿?你这个贱货,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就嫁给大立了,我才是大立的正妻,你这个贱人占了我的位置你还有理了么?今天我打死你这个贱人,我家的寒儿才是大立的嫡子!” 文氏听了气得快疯了,加上头也疼得无以复加,她猛得一口咬向了小张氏…… 小张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手微微地松了松。 这时文氏趁机逃离了小张氏,回过头对着杨大立就是一个耳光煽了过去,气急败坏道:“杨大立,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老娘们扯我的头发?你难道就这么喜欢这老娘么?你不嫌脏我还替你害臊呢!” 杨大立被文氏这么措不及防的一个耳光打得闷在那里一会,可是听到文氏嘴里不干不净,顿时也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过了文氏的头发,对准了文氏又是几个耳光,怒吼道:“你这个母老虎,居然敢打我?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小张氏也在边上叫道:“大立,打死她,打死这个贱货!打死她,我嫁给你!” 杨大立听了又气又恼,一脚狠狠的踹在文氏肚子上后,回脚又是狠狠的踹向了小张氏,恶狠狠道:“淫妇,我踹死了你!” 他踹了一脚不解气,又是一脚接一脚的踹…… 小张氏被踹得哭爹喊娘,杨寒则腥红了眼,突然头撞向了杨大立的小腹,杨大立正踹小张氏踹得起劲,不提防间被杨寒这么拼了命的一顶,登时人了出去…… “呯!”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只见他左手一撑,目露凶光的对着杨寒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畜生,居然连老子也敢打?反了你,今儿个我就打死你!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此言一出,赵老太太彻底崩溃了,她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疼爱的孙子竟然根本不是她的孙子! 她手颤抖地指着小张氏,叫道:“你……你……好……好……” 说完,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赵老太太贴身的丫环拼命的摇着赵老太太,吓得魂魄散。 司马神医快步上前,搭了搭赵老太太的脉,沉声道:“没事,只是一口气没上来憋过去了,别管她,一会就好了。” 丫环听了才放心来,在一边守着赵老太太。 这时杨大立如疯了般拼命的打着杨寒,小张氏要帮却被杨大立踹了开去。 听到杨寒痛不欲生的哭叫声,小张氏肝胆俱裂,她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哭求道:“将军,救教寒儿,救救寒儿,他可是您的亲侄子啊。” 杨大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根本不为所动,这个杨寒敢冒充候府之子已然犯了他的忌,现在借着杨大立的手杀了是最好不过了! 他怎么可能救杨寒呢?难道给杨寒一个机会以后来抢候位么?真是笑话。 见杨大成分明是见死不救,小张氏急得拼命磕头。 可是任她磕得头破血流,杨大成依然是心硬如铁。 这时她眼的余光突然看到了杨晨兮,顿时如看到一抹署光,她连滚带爬爬到了晨兮的面前,哀求道:“大小姐,救救寒儿,他也是你的堂兄。” 晨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就算是堂兄,我也不能干预叔叔家的家务事不是?” 小张氏面如死灰,突然她大叫道:“如果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能不能入过寒儿?求求你了,只要你放寒儿一条生路,从此我带着寒儿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晨兮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勾唇一笑,笑得妖娆邪魅,她将身体慢慢地倾斜,唇凑到了小张氏的耳边轻道:“我喜欢跟聪明的人讲条件,更喜欢先看到条件。” 小张氏心头一震,连忙道:“我说,我全说!” 晨兮的唇角微翘,对吴提刑眨了眨眼。 吴提刑接收到晨兮的眼神后,瞪了她一眼,随后对杨大立喝道:“杨三爷,难道你要当着本提刑的面杀人么?” 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杨大立浑身一凛,遂停了手,对吴提刑道:“让吴提刑见笑了。这孽子确实是我的外室之子,竟然敢忤逆我,真是死有余辜!” 言之意,就算他打死杨寒也不关吴提刑的事,毕竟自古就有律法,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吴提刑冷笑道:“这杨寒如果是来杨府认杨三爷的,那么现在杨三爷要打死他,本官问都不会问,可是他却是来认先候爷为父的,你就算是他的堂叔也不能打死他吧?” 杨大立一呆,恨恨地瞪着小张氏。 这时小张氏哭哭啼啼道:“求吴提刑作主啊。” 吴提刑似笑非笑道:“本官就是为民作主的,不过也是依事实办事的。” 小张氏听了心头一惊,当也不敢再有隐瞒,咬了咬牙道:“吴提刑,民妇之所以来认候府的亲,全是老候夫人的意思!” “噢?”吴提刑笑得更是莫测高深了:“没想到老候夫人倒是开明,竟然让二房的庶子的外室子来继承候位?” 小张氏脸一红,低道:“是民妇欺骗了老候夫人,老候夫人一直以为寒儿是已故候爷的血脉,才会这么做的。” “听你的口气,老候夫人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为什么不早把你们接回杨府呢?” “这……”小张氏迟疑不已,偷眼看了看杨晨兮,又是怨毒又是憎恨。 她现在看明白了,这一切全是杨晨兮搞的鬼,此刻的她恨死了杨晨兮,她知道她现在要是将事实说出来,就正好趁了杨晨兮的意,可是不说的话,寒儿就没命了。 现在的她进退两难。 晨兮见小张氏又生了他心,遂淡淡道:“吴提刑,既然她有难言之隐,就不要逼她了。” 小张氏听了心头一松,她正奇怪晨兮为什么要帮她时,就听晨兮道:“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杨寒竟然与三叔是父子,还是让三叔处理吧。” 她听了魂魄散,杨大立看着温和但实际上是心狠手辣之人,刚才就穷凶极恶的要杀了杨寒,要是他们真落入了杨大立的手中,还不把他们都杀了灭口? 当急道:“不要,我说,我说,我全说!” 晨兮冷冷地看着她。 她这才娓娓道来:“当初我与姐姐是双生子,双生子不祥,所以我作为后生的就被送了出去。这些年来,贾家一直也付钱给张家,让他们家好生的待我。可是自从我长大后,我知道自己本来是候府的小姐,可是就是因为自己是双生子当中的小的,所以被送了出去。 每次我看到姐姐享受着郡主的待遇,而我自己却是一个农家女子,就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于是我就用贾家的钱到处宣传,双生子中有一个是富贵之命,能给夫家带来好运。我本想着是让老候夫人能知道我的存在,这样我就能嫁到候府来,可是没想到老候夫人竟然去贾候府里求亲了,求的那个就是我姐姐。 如此我就是为人作嫁了,所以我就更恨这个姐姐了。 于是我就买通了她身边的丫环,给她了一种药,这种药会让人生不出儿子来,却又能生出女儿,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到是有人暗中毒了。” 贾氏听了泪如雨,她没想到自己一辈子生不出儿子竟然全是这个孪生的妹妹搞的鬼! 她连认也不认识这个妹妹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看着这个跪在地上与她极其相似的女人,痛不欲生。 小张氏毫无悔意地看向了贾氏,甚至眼中全是怨毒之色,一字一顿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占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的地位,我的夫君,我的幸福!” 贾氏听了身体晃了晃,泣不成声:“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小张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才继续道:“你数年没有生子,于是我又让人在外面宣扬其实当初送出去的鸾生妹妹才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求孙心切的老候夫人就找到了我。” 第一百九十六章 真相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真相大白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真相大白 “她找你作什么?”贾氏的脸更白了,明明知道了原因,却还是带着一丝挣扎的希望。 小张氏冷笑道:“姐姐你看着也不象是个傻了,难道不知道老候夫人找我做什么么?” 贾氏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椅子,用仅有的支撑支持着自己不瘫软来。 小张氏讥嘲的看了她一眼:“别说,就你这样的还真不如我,怪不得老候夫人看不上你!” 晨兮淡淡道:“说正事,别东拉西扯。” 小张氏听了心头一惊,她可以不怕贾氏,却从心底怕这个未曾及笄的女孩! 当也不敢再跟怨恨贾氏了,轻咳了咳道:“老候夫人找我自然是要让我跟了候爷……” 说到这里,她眼中射出了怨毒这意,恨道:“可是老候夫人说是让我跟着候爷,却是让我无名无份的跟!原因就是因为府里已经有了姐姐,老候夫人绝不能让候爷纳我为妾,更不可能将我迎入候府,因为她可不愿意跟贾府闹翻!” 晨兮冷冷道:“你如果不愿意尽管拒绝,既然愿意了又怨天尤人做什么?” “哈哈哈哈……”小张氏突然悲怆的大笑,笑得涕泪交加,让她狼狈不堪的脸更显得丑陋。 众人淡漠地看着她,没有一点的反应,仿佛看戏般。 直到她笑得力竭了,见自己的笑声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应,才不甘心道:“因为你们不是我,所以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所经历的痛,我所经历的苦!根本不能想象我心里的怨恨与悲哀!如果你们也从出生就被认定是不祥,而被父母抛弃,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轻描淡写的看着我出丑么?如果你们也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你们还会笑话我自甘堕落当人外室么?如果你们也知道自己本来是一个千金小姐的命,却因为命运的安排成了粗鄙的农妇,你们还会嘲笑我带着儿子来认亲么?因为你们不是我,根本不理解我曾受的苦,所以你们才能站在高处俯视我,嘲笑我,讥讽我,甚至漠然以对!如果我跟你们易地相处,我相信,你们比我还更疯狂,更不要脸!哈哈哈……” 小张氏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失控,最后竟然成了声嘶力竭的嘶吼。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不得不说她的话还是触动了所有的人,毕竟如果人生来就知道自己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却因为一个预言而成为被人踩在脚底的农女,是个人也不能平衡的。 贾氏也怔怔地看着小张氏,看着这张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这张脸比她多了几分苍桑与世故,少了她所拥有的高贵与淡然,一时间不知道目光复杂不已。 见众人都沉默以对,小张氏终于露出了一丝的得意的笑。 就在她的笑还未展开时,晨兮冷笑道:“你以为就你是苦的么?就你最悲惨么?” 小张氏一愣,随后发出了尖叫:“难道我还不够悲惨么?” “你有什么悲惨?你所谓的悲惨不过是落地那瞬间的抛弃而已,之后贾府一直给你养父母足够的生活费,让他们好好的照顾你,你自己想想,你比同村的人,同龄的人又惨在哪里?你身为农家女能读书,能吃香的喝辣的,能随心所欲的过着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你有什么惨?如果你算惨,那么那些叫化子,流离失所的人,又该是怎么样的惨?” “那些人怎么可以跟我比?我本该是候府千金!”小张氏失声叫了起来,眼中全是不甘的怨恨。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候府千金的话,你的生活是不是比村里任何人都幸福?” 小张氏呆了呆,半晌才道:“是的。” “那就对了,所以造成你悲惨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是你的贪婪,你的不甘,你的心术不正造成了你今日的结果。如果你不是心心想着自己是候府千金,天天的怨天尤人,日日的算计着一切,而是好好地利用候府的资源,把自己养成一个才气远扬的女子,那么你的婚姻候府能不过问么?能不为你找个好人家许配么?所以说,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是你的放纵,你的自甘堕落让贾候府放弃了你,从而造成了你今日的苦果!” 小张氏听了呆呆地跪在了那里,眼底一片迷惘…… 半晌,她才仰天长笑,泪流满面,喃喃道:“原来我一直怨天怨地,却从来没有怨过自己,到现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人,全是我自己作的孽!是的,候府虽然将我送走了,剥夺了我千金小姐的名份,可是吃穿用度上却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一直按着姐姐一样的发放,连请先生也是如此,是我不争气,是我想不开,是我的怨恨造成了我狭隘的心思,从而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突然她看向了贾氏,哭道:“姐姐,姐姐,你能原谅我么?” 贾氏定定地看着小张氏,一句话不说,泪,却流了来。 看到了贾氏的泪,小张氏却满足的笑了起来,哽咽道:“好,能让姐姐流泪,说明姐姐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也就满足了。现在我把全部的都告诉你们,一个字也不会隐瞒。” “张氏!”杨大立喝道:“你可得想好了说话!” 小张氏轻蔑一笑道:“怎么?杨三爷,你怕么?你怕什么?现在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寒儿是你的儿子?你还怕什么?” “你……”杨大立脸色铁青,目光阴鸷的盯着小张氏。 小张氏冷笑道:“你不用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可不会怕你,当初我跟你好也是为了利用你,根本对你没有半点情份,所以你的眼神对我没有用!” 就算杨大立不喜欢小张氏,当初也是怀了异样的心接近小张氏的,可是听到小张氏这话也禁不住心头大怒,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他还未开口,就听小张氏又道:“怎么?杨三爷是认为被女人嫌弃是对你的羞辱么?可是当初你明明我是候爷的外室,也跟杨二爷有一腿,你怎么也毫不犹豫的上了我的床?还了你的种呢?” “张氏!” 杨大家腾得站了起来,指着小张氏喝道:“你是属疯狗的么?见一个咬一个?我何时跟你有关系了?” 李氏也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我夫君怎么可能看上你?你都比我夫君大!” 小张氏讥嘲中略带怜悯的看着李氏,声音倒是平淡无波:“杨二夫人,有句话你听过没有?” 李氏一呆,竟然跟着她的思路走,问道:“什么话?” “穿破丈夫三条裙不知丈夫什么心?” 李氏脸色一变,怒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么?”小张氏的美目扫向了气急败坏的杨大家,淡淡道:“你问问你这个夫君,你大儿子死的那日,他跟我在假山后面做了什么。” “小张氏,你血口喷人!” 杨大家大惊失色,虽然杨寒滴血认亲不是他的种,他没有了嫌疑,让他也着实松了口气,可是被小张氏这么一说,又要掀起了风浪来了。 “我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说,你这么急做什么?”小张氏冷笑道:“我却记得那日你还气急败坏问我是不是我让容德的手,我说不是后,你就跟我在假山后面颠鸾倒凤了,你都忘了么?如果忘了的话,我不介意提醒你!杨大家,你也是男人,连我这个女人都敢承认的事,你却不敢承认,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杨大家气道:“没有的事怎么承认?” 转脸对李氏道:“夫人,不要听她胡说八道,这都是没有影的事。” 小张氏对李氏道:“杨二夫人,如果我说容德是我送给杨二爷的,你会怎么相信我所说的么?” 李氏身体一震,目眦俱裂,疯了似得扑向了小张氏,对着小张氏就是十几年耳光打了去,一面打一面哭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想坐我的位置我让给你,你为什么要害孩子啊?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的良心给狗吃了么?” 十几个耳光把小张氏打得口吐鲜血,可是她却依然挺着身子承受着,不说一句讨饶的话。 直到李氏打累了,瘫软在那里,泪如雨的看着她。 她挣扎着,对着李氏磕了三个头,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对不起……” “对不起?哈哈哈……”李氏悲怆地大笑,笑得不能自已,痛苦不堪:“对不起,能还我儿的命么?” “对不起,我不该将容德送到你的身边,本来只是为了有个眼线,没想到容德却听了别人的话背叛了我,害了小继业的命!” 李氏突然愣在那里,指着小张氏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么?” 小张氏平静道:“我所犯的罪不可饶恕,可是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那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我想也不是你所愿意看到的。” “是谁?是谁?我要杀了她!” 李氏血红着眼,瞪着小张氏。 小张氏抬起了头,颤抖着手,指向了一个人。 “不,我不信!”李氏目露凶光道:“你一定是为了逃避责任攀诬她的!” 小张氏苦涩一笑:“事到如今,我还怕罪加一等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候夫人搞出来的,从她让我当候爷的外室开始,全是由她掌控的!” 这时赵老太太幽幽的醒来,看到小张氏竟然敢指着她的鼻子说是她指使的,顿时跳了起来,拿起了拐杖就甩向了小张氏,恶狠狠道:“小张氏,你这个淫妇!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居然骗了我十几年!你真是太恶毒了!” 小张氏漫不经心的避了过去,冷笑道:“说到恶毒,这整个杨府里有谁比您更恶毒?你因为嫉妒二房子孙多,你指使容德手杀了继业,你又让玉鸾指使巧心毒害旭兮,更为令人发指的是,你许诺杨三爷立杨三爷的小儿子杨承业为候府继承人,条件却是要杨三爷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儿子杨承祖!” “我杀了你!”杨大立面露凶光,拿起一张椅子狠狠地砸向了小张氏。 千儿纵身一跃,挡住了杨大立的椅子,冷笑道:“杨三爷这是做什么?准备杀人灭口么?” 杨大立用力挣了挣,却没有挣脱千儿的力量,他大惊失色,却怒气冲冲地对晨兮吼道:“杨晨兮,难道你就是这么纵容自己的丫环犯上的么?” 晨兮淡淡道:“父亲还没有说话,哪轮得到三叔就动上手了?” 杨大成神情微变,斥道:“老三,还不放手?” 杨大立不甘道:“大哥,难道就由着这贱妇胡言乱语,这么给杨家的人身上泼脏水么?” 杨大成还未开口,晨兮道:“是不是泼脏水自然是吴提刑辩别,你当着吴提刑就杀人,这把吴提刑置于何地?” “杨晨兮!”杨大立腥红着眼瞪着晨兮,怒道:“我与你有仇么?” 晨兮猛得抬起头,目光如注,森森地注视着他,一字一顿道:“不知道三叔自从承祖去世后,晚上可曾睡得安稳?” 杨大立蹭得倒退了数步,脸上一片死灰。 文氏见疯了般的扑向了杨大立,扯着杨大立的头发就呼天呛地了起来:“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你还是不是人?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畜牲啊!” 杨大立疼得左躲右躲,他几次想打文氏,每次都被千儿发出的暗器制止住了,而文氏见他竟然毫不反抗,更是认定他自知理亏,这越打越是手重了。 她又打又骂又踢又咬,发泄着心头的悲愤。 晨兮见杨大立脸上除了愤怒,狼狈,怨毒,唯独没有一点的反悔,遂轻轻地道:“那次手的也不止三叔,还有秦嬷嬷,要说秦嬷嬷为什么会帮三叔做这事,而且至死都不说呢,那就得问问秦嬷嬷肚里的孩子跟三叔有没有关系了。” 文氏听了如遭雷击,枉她一直以为杨大立是一个什么都听她的软杮子,没想到不但跟小张氏有了这么大的儿子,还跟秦嬷嬷这个老女人有一腿,还怀了胎儿。 这真把她气着了,她好歹也比这两人长得漂亮,年青,竟然被两个老女人抢走了杨大立的心,当又气又恨,手更是没有了轻重,完全没了情份。 她拿起了簪子,狠狠的插入了杨大立的腹部,恶狠狠道:“去死吧!” “啊!”杨大立发出了一声惨叫,捂着肚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文氏,一只手颤抖着指着文氏,双目突出:“你……你……” “呯”他痛得晕了过去。 见杨大立晕了过去,文氏吓呆了,待她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时,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得扔掉了金钗,扑到了杨大立的身上,哭喊道:“夫君,夫君,不要吓我啊!我不是存心要杀你的,快醒醒,快醒醒。” 杨大立却依然昏迷不醒,这时文氏突然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晨兮的面前,哭喊道:“晨兮,三婶求求你了,快,快让神医救救你三叔吧。” 晨兮避了开去,冷道:“三婶子,你求错人了,我一不是大夫,二不是官府,眼更有父亲作主,你怎么着也求不到我身上。” 文氏一呆,随后露出决绝之色,发狠道:“好,既然这样,我不求你们!来人,将三爷送给院子!是死是活跟你们无关!” 杨大立院子里的仆人们立刻冲了上来,将杨大立小心的抬了起来。 这时吴提刑道:“慢。” 文氏一抖,戒备道:“吴提刑,难道你连一个死人也不放过么?” “死人?”吴提刑笑咪咪道:“这话说的,明明杨三爷好好的,你却说他是死人,这是等不及经改嫁么?” 文氏勃然大怒:“吴提刑,你怎么说也是一品大员,还请积点口德。” “咦,我怎么说错了,明明好端端的人,你却说是死人?不是想改嫁是为了什么?” “你……”文氏气得七窃生烟,她扑通跪在了杨大成的面前,哭道:“将军,这外人都欺到了门口了,您得为我们作主啊!” 杨大成目色微动,他看了这会算是看明白了,感情全是为了那个候位,杨大立杨大家不惜牺牲色相勾引比他们年纪还大的小张氏,而小张氏则是奉了赵老太太的命令将计就计,而小张氏也不是善茬,明明怀了杨大立的孩子却生生说是先候爷的,也是为了骗这个候位。 既然这样,所有的人都不能轻易放过,放了他们就是给自己制造麻烦! 眼正好,杨大立杀子罪名成立,三房就没有实力跟他争候位了。 至于杨大家,明知道杀子凶手却欺瞒来,也是有罪的,圣上也不可能让他的子嗣继承候位。 那么唯一能继承候位的就只有旭兮了!只要旭兮继承的候位,那这整个候府就明正言顺的归他了。 当目色阴沉道:“三弟妹,这杀人的事,你该问吴提刑,本将军也不能徇私枉法。”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真相大白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设计杨大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八章 设计杨大成 这时赵老太太指着小张氏又破口大骂了起来,小张氏讥嘲道“老太太就省些力气去衙门里说吧。” 赵老太太心头一惊,叫嚣道:“谁敢?谁敢抓我?我可是朝廷的命妇!” 小张氏冷笑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个命妇?你我犯的罪都是百死莫赎,我都跑不了,你还想例外么?” 赵老太太听了目露凶光,扑向了小张氏,狠狠地扼住了小张氏的喉咙,大叫:“贱妇,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贱人!看你还敢不敢说!” 说完拼命的扼着小张氏。 小张氏身受重伤,还敌得过养优处优的赵老太太,只两就被赵老太太推搡得头晕眼花,被赵老太太扼得呼吸困难。 这时杨寒看到自己的娘亲快被赵老太太勒死了,哪还顾得上赵老太太对他的情份,猛得跳了起来,对准了赵老太太的心口就撞了过去。 正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小张氏身上的赵老太太措不及防,被这股拼命的大力顶了出去。 “呯!” 好巧不巧她的脑袋撞上了桌角,血顿时哗哗的流了出来。 杨寒吓得浑身发抖,大叫一声:“娘。” 就缩到了小张氏的怀里,小张氏泪如雨紧紧地抱着杨寒,浑身发抖。 她惊惶不安地看着众人,眼前只见众人急急地奔向了赵老太太。 司马神医走到了赵老太太面前,搭了搭脉后,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死了? 小张氏顿时如天塌了来,她疯了似得站了起来,冲到了赵老太太的面前,拼命的摇晃着赵老太太,悲呼:“你怎么死了?你快活过来啊!你作恶多端,怎么能够这么容易死呢?你杀了这么多人都没有死,怎么能被这么轻轻地一撞就死了?你一定是骗我是不是?快醒过来,你这个恶毒的老女人!你不是还要杀姐姐么?姐姐还活着,你怎么就死了?你不是说让我代替姐姐么?你还没做到怎么就死了?你快醒来吧,再不醒来我就不帮你了!呜呜……你快醒来吧,再不醒的话我杀了你!你醒醒啊!快醒过来啊……呜呜……” 小张氏一开始还叫骂着,摇晃着,可是晃了半天,那赵老太太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没有力了,她才相信赵老太太是真的死了,就这么被杨寒不小心的一撞好巧不巧的撞死了! 于是她变得失魂落魄,语无伦次,从谩骂到哀求,从哀求到威胁,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室的寂静…… 终于她晃不动了,扑通一声,她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晨兮轻叹了口气看了眼吴提刑,轻道:“吴提刑……” 吴提刑还未说话,贾氏就扑通一跪在了吴提刑的面前。 吴提刑一惊,道:“候夫人,您这是……” “吴提刑,我求您放过我妹妹吧,她只是一个苦命的人。” 吴提刑为难道:“杨祖业之死是他生父亲手为之,还能以家务事而论之,可是继祖之死你妹妹确实是参与其中了,不过她只是事先布局,并非主谋,就算是量刑也是可以轻判的,所以候夫人就不要为难本官了。” 李氏这时怒吼道:“不能轻判!绝不能饶了这个杀人犯!” 吴提刑不愉道:“该怎么判是本官的事,由不得你一个内宅妇人作主!” “民妇要喊冤!”李氏大叫。 “喊冤?”吴提刑冷笑:“好啊,本官这就把杨大家收押了,他与小张氏可是有串通谋害杨继祖之嫌!” 李氏一听顿时苍白了脸,回手对着杨大家就是一巴掌,哭喊道:“你这个挨千刀的啊,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杨大家捂着脸,不敢说一句话,这事毕竟他理亏的很。 李氏见杨大家一副怂样,又看了眼晕倒的小张氏,又看向了死去的赵老太太,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哭着奔了出去。 杨大成脸色一沉,对杨大家斥道:“你还不快去把你夫人安抚好?” 杨大家心头一震,连忙对着吴提刑与司马神医行了个礼,追李氏去了。 直到众人都走了,只剩他这一脉的人后,杨大成才对吴提刑道:“吴提刑,这事虽然涉及到了人命,可是毕竟原凶已经死了,而且有道是民不举官不究,还请吴提刑看在本将的薄面开一面。” 吴提刑皮笑肉不笑道:“确实是民不举官不究,可是现在贵府的杨大小姐,司马府的郡主可是报案到了本官这里,本官要是不管,不是成了循私了么?所以还请杨将军海涵。” “晨兮!”杨大成看向了晨兮,目光中充满着警告之意。 晨兮接收到这样的目光,心底讥嘲一笑,脸上却现出了诚惶之色,对吴提刑道:“吴提刑,本来是想借着您的官威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的,可是现在原凶伏法了,您看,这传了出去确实不是怎么好听,所以我想请吴提刑高抬贵手。” “哈哈。”吴提刑笑道:“谈什么高抬贵手,既然你不上告了,没有了原告,我还审个什么?不过,杨寒误杀了赵老夫人,所以杨寒我们还是要带回去酌情审理的。” 这时小张氏醒了过来,听到要将杨寒带走,大惊失色,她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吴提刑的面前,哭求道:“吴提刑,放过寒儿吧,他不是有心的,他也是为了救我这个不祥之人,求求您入过他吧,他还小啊……” 杨寒早就瑟瑟发抖,盯着吴提刑话也不敢说一句了。 小张氏见吴提刑一脸的严厉,又哭道:“这一切全是因为我,是我的贪心害了孩子,要死就让我去死吧!反正我早该在三十年前就该死了,求求您了。” 小张氏说完拼命的磕着头。 贾氏也陪着跪在地上求道:“吴提刑,求求您了,法外开恩吧。” 吴提刑为难道:“候夫人,不是本官不帮你,这事关重大,如今将军府里全是将军作主,如果将军放不过她们,就算本官放过了他们,也不行的。” 贾氏听了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则心头一动。 这时晨兮轻道:“父亲,让贾氏认旭兮为继子,继承袭位,这样杨寒对杨家就不成威胁了,既是如此,都是杨家子嗣,放他一马又如何?” 杨大成眼睛一亮,他所忌惮的也是怕杨寒被贾氏过继了,如果贾氏肯过继旭兮,那么留杨寒一条命又如何呢? 当他故作为难道:“大嫂,其实您那房的事本不该我这个堂弟作主的,这都是您那房没有子嗣的原因啊。” 贾氏听了立刻明白了杨大成的意思,连忙道:“我们这房有人,我准备这就过继旭兮,不过……” 杨大成听到不过两字,心头一沉,脸色一板道:“大嫂,别忘了现在是关系到你妹妹一家的事。” 这言语里是**裸的警告了。 贾氏点头道:“我知道,不过我想旭兮毕竟小,而我又没有带男孩的经验,加上晨兮与旭兮又一直生活在一起,生生的从此让旭兮叫我母亲,而晨兮却叫我伯母,这让他们姐弟不是生份了么?” 杨大成听了笑道:“这好办,把晨兮也过继给大嫂便是。” “那怎么好意思?我这不是夺人所爱了么?” “哈哈,没事,就算旭兮与晨兮成了大嫂的孩子,难道他们还能不孝顺我么?” 杨大成眼被候位迷昏了眼,忘了如果晨兮与旭兮真的过继给了贾氏,人家凭什么再孝顺你?你又算什么东西? 贾氏听了露出了笑容:“你说得倒也是这个理。” 笑容里隐藏着淡淡的讥嘲。 可是这时的杨大成已然看不出来了,他大喜过望,连忙让人将旭兮叫来,生怕贾氏反悔。 他哪知道这全是晨兮设的计,就是为了让杨大成亲自将她与旭兮送给贾氏!这样将来她将杨大成赶出候府也能说得理直气壮! 旭兮很快就来了,来了后贾氏直接过继了过来,还立刻上报族里,并让族长亲自将旭兮的名字过继到了大房的名。 将旭兮过继的事办完后,晨兮的也一同办了。 正好司马神医在,就给族里的人作了个见证,而吴提刑则速度更快,直接把公章盖在了过继书上,一切都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的迟疑。 直到全办完了,杨大成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他已然没有了任何警惕,只觉得今日真是太高兴了。 他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拥有候府了。 因为在他的观念中他儿女的东西不就是他的么! 待一切都办妥后,小张氏复杂不已地看着晨兮,不过,此时她的眼里没有嫉妒怨恨,只有敬佩畏惧。 “杨小姐,我求你一件事。” 小张氏匍匐到了晨兮的面前,抬起了头看向了她。 晨兮清澈的眼眸直视着她,轻道:“不要求我,我不会帮你的。” “杨大小姐!”小张氏悲伤不已地看着她,苦苦哀求:“求求您了,发发慈悲吧。” “这是你的责任,不应该扔给我。” “这……”小张氏听了呆呆地看着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晨兮见她还没有明白过来叹了口气道:“这一切都是赵老太太弄出来的,虽然你跟着也做了些坏事,可是罪不致死,所以我们决定不再追究了,所以你的儿子还是自己照顾吧。” 小张氏先是呆了半天,待明白了晨兮话中的意思后,欣喜若狂,泪一流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晨兮磕了三个头,激动道:“谢谢。” 晨兮将身体一闪,淡淡道:“你这个头不该对我磕的。” 小张氏身体一僵,苦笑了笑:“我想对她磕,但我怕她不肯受。” “如果她不肯受,我又如何受得了?不管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你总是我的长辈。” “长辈?”小张氏更是汗颜了,惭愧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脸当你的长辈?” 晨兮默然不语。 一时间场中气氛十分的怪异。 贾氏叹了口气,拉起了小张氏道:“回去带着寒儿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再好高骛远了。” “姐姐……”小张氏哭着扑到了贾氏的怀里,不住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贾氏的眼中也全是泪水,她拍了拍小张氏的肩,劝道:“好了,回去吧,好好教导寒儿吧,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一份心意。” “是,我一定会重新教导他的。” 小张氏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行了个礼,才搀着杨寒一瘸一拐的走了。 直到他们走得无影无踪了,贾氏才对吴提刑抱歉道:“对不起,吴提刑,给您添麻烦了。” 吴提刑眨了眨眼道:“我不过是来府里跟杨大小姐切磋一刑侦方面的问题,有什么麻烦的?” 贾氏听了会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此,您跟三王爷也累了,不如让小候爷请你们吃个便饭如何?” 司马神医欣慰地看着旭兮,含笑点头道:“好,好。” 说完拉着旭兮就往外走。 贾氏则笑着请吴提刑同去。 不一会厅中只剩了杨大成与晨兮了,杨大成只觉这一切都象作梦一样,有种不真实之感,又有种一踏实的感觉。 “晨兮……”他不禁叫了声晨兮。 晨兮笑道:“父亲。” “这候府是我的了?” 晨兮眼中一冷,脸上却笑道:“是的,是旭兮的了。” “哈哈哈。”杨大成大笑道:“旭兮的不就是我的么?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这候府了,我看哪个王八羔子以后还敢说我占了候府!” 晨兮淡淡一笑道:“不过父亲住儿子的地方是天经地义的,但叔叔住侄子的地方却是不怎么说得过去,何况继祖也在一天天的长大,女儿实在是怕将来继祖心里不平衡,毕竟同为杨家的嫡子,都有过继的权力,怎么就被旭兮给继承了呢?” 杨大成现了凝重之色:“你说得很有道理,对,既然三弟都搬走了,没道理二弟还留在候府!” 有些话点到就止,晨兮勾了勾唇,就让父亲最后再为候府作点贡献吧。 ------题外话------ 大姨妈加感冒,快没命了,对不起大家了,这几天少更了点。 第一百九十八章 设计杨大成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太子妃秦语烟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太子妃秦语烟 第二天,杨大成就借口候府太小了,住不这么多人,把杨大家一家赶出了候府。 杨大家虽然心中不愿意,可是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混帐事情,也实在没有脸再赖在了候府,于是只能灰溜溜的搬了出去。 自此,候府终于空了出来,唯一不协调的就是杨大成了。 不过,杨大成可是毫无这些自觉,还自以为自己终于是把候府掌握在手中了,心里那个是高兴啊,意气奋发,神轻气爽的样子仿佛连升了三级。 晨兮则依然住在兮园,对杨大成这种小人得志的行为只是笑而不语。 不过千儿与万儿知道,杨大成的末日就快到了,小姐只是在等时机了。 贾氏则早就拟好了承袭的奏章,让她的父亲贾候爷递交了上去,就等着走过程序,旭兮就是明正言顺的杨候爷了。 “小姐”千儿有些忧心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 “接到十六王爷的通知,说是圣上准备在三日后开赏花大会,让所有的三品大员千金都去赴宴。” 晨兮的眼闪了闪,赏花大会其实说白了就是相亲会,让王公大臣的千金与公子有机会见个面培养一感情,每年满十二岁的女子都会在应邀之列,这也是圣上拉拢权臣的一种手段。 之前她都没有参加过,但今年她快十三岁了,就算是想不参加也不行了。 当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千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你又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千儿这才担忧道:“右相千金不知道怎么了就知道九皇子对您有意思,所以把您当成了情敌,王爷怕她会在宴会上发难。” “右相千金?”晨兮沉吟道:“就是那个被十六设计嫁给九皇子的倒霉小姐?” “可不是么?”千儿想到无良主子的设计,不禁眼笑得弯弯的。 晨兮也笑道:“没事,你把有关右相千金的资料给我一份。我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好的。午就给您送到。” “嗯。去吧。” 等千儿退开后,晨兮闭上了眼,搜索着关于右相千金秦语烟的相关资料,前世的秦语烟就是嫁给了前太子司马壑为正妃,不过因为长得过于平凡,并不得司马壑的欢心,以至于最后右相心灰意冷扶持司马壑的心思也没有那么坚决,最后被她用了离间之计,利用司马壑的手除去了右相。 但对于秦语烟,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心狠手辣,冲动无脑的印象上,因为她入了前太子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前太子所有的姬人都卖了出去,一些妾室则被她全部折磨死了。 不过印象中秦语烟与杨如琳的关系不错,前世虽然司马壑与司马琳为争太子之位打得头破血流,但司马壑为了争取父亲,离间父亲与司马琳的关系,指使秦语烟与杨如琳拉近关系,不管真的假的,两人在行事作风上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现在又过了一世,她不知道这个秦语烟有什么改变了。 千儿的动作很快,不到午就把秦语烟的资料都送到了晨兮的手中。 晨兮翻阅了一会,对秦语烟已然了如指掌了。 司马十六不愧是做事严密,不但把秦语烟的资料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连参会所有的人的资料也查得彻头彻尾,不但有千金小姐,还有那些皇子,大臣之子的。 她也看了看,发现与她前世所调查的基本吻合,看来重生后,改变的只有她,那些人一如既往的按着原有的轨迹在活着。 赏花大会很快就到了,一到早上,千儿就帮晨兮打扮了起来,快及笄的晨兮已然显示出了她特有的妖娆与高贵之气。 千儿与万儿打量着已经打扮好的晨兮,眼中全是惊艳之色。 “小姐真是美,这一站在那群自以为是花孔雀中,立刻显得与众不同了。” “那是,咱们小姐是什么人?是她们这帮子麻雀能比的么?” 晨兮啐道:“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两张小嘴尽知道捡好听的说。” 千儿不服气道:“什么捡好听的说了?我跟万儿可是说得都是真心话。”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眼里小姐我就是天仙总行了吧?”晨兮打了千儿一个爆栗后,正色道:“进了宫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得注意着了,凡事内敛些,千万不要被人抓着把柄,知道么?” 千儿万儿也恢复了正经,郑重道:“放心吧,小姐,我们知道。” “好。”晨兮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千儿万儿与前世的性格不一样了,更加的肆意干脆,心高气傲了,这也跟她们今世的经历有关。 不过唯一不变的是她们对她的忠诚度却有增无减,所以也让她更疼惜她们,甚至超过了春儿。 对此,她有些歉疚地看向了春儿。 感觉到了晨兮的目光,春儿毫不在意地笑道:“小姐放心吧,奴婢会好好地看着家的。” 晨兮点了点头,目光更是柔和了,春儿也是玲珑剔透之人,自然能感觉到她对千儿万儿的更亲切,不过春儿也不负她所望,并没有排挤千儿万儿,相反对千儿万儿更加的好,三人之间也如同姐妹。 目送着晨兮与千儿万儿出门,春儿轻叹了口气。 她感觉到小姐心里对她的那份歉疚,其实她根本不在意小姐对千儿万儿的好,在她的眼里,千儿万儿也跟她妹妹一样,她巴不得小姐多疼她们一些,何况她也很心疼千儿万儿从小受的苦。 她知道虽然千儿万儿现在大大咧咧的,可是她们的武功这么好,毒术这么高,没有付出常人数倍的艰辛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成果? 所以她对千儿万儿只会更怜惜,绝不会因为争宠而对千儿万儿有嫉妒之心。 只是小姐太在意她了,让她又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 她何其有幸能侍候晨兮这样的小姐,能把一个奴婢的情绪放在心上! 当更是决定要好好的侍候小姐。 却说晨兮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亲切的叫声“姐姐。” 晨兮身体微顿,眼中的笑意微凝。 千儿与万儿对望了一眼,两人退后一步,迅速转身,将急奔而来的杨如琳拦在了晨兮的五步之远。 “二小姐小心了,别冲撞了我们小姐。” 杨如琳听了柳眉倒竖,斥道:“你们这两个奴才,竟然敢拦我?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么?等二少爷封了候,我就是郡主了!你们敢拦郡主那是渺视皇亲,要诛九族的知道么?” 千儿与万儿讶然的看着杨如琳,在杨如琳的眼里却把她们的眼神看成了害怕。 当更是趾高气扬了。 晨兮慢慢转身,淡淡道:“是我让她们拦你的,你有什么事么?” “姐姐……”杨如琳立刻作出委曲之状,眼泪在眼底不停的回转,仿佛晨兮把她怎么欺侮了似的。 晨兮懒得看她演戏,冷冷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还得去赴宫宴,要是耽误了可不是玩的。” 杨如琳噎在那里,美目冒火的瞪着晨兮,看晨兮一副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样子,又是怨恨又是嫉妒。 良久她才按捺这种恨意,作出可怜之状“我想跟姐姐去赴宫宴。” 晨兮看了她一眼,道:“这个你不该跟我说,不是我能决定的。” 本以为杨如琳听了就会死心了,没想到听到晨兮的话后,竟然露出欣喜之色道:“我只是想跟姐姐坐一辆车去,我已经接到了太子侧妃的邀请,让我跟着一起去呢。” 晨兮目光微凝,按说杨如琳的年纪才十一岁,根本没有达到去宴会的标准年龄,可是如果是太子侧妃邀请则不一样了,没想到杨如琳竟然跟太子侧妃搭上了。 不得不说杨如琳一如前世,天生会装小白花博得他人的同情,不过太子侧妃是真的怜惜她还是别的原因就不好说了。 毕竟秦语烟成了司马九的正妃,明面上太子直接少了右相的支持,动脑筋动到了杨如琳的身上也是可能的。 而太子侧妃之所以没有把脑子动到自已身上,还不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司马神医这样的干外公,还有即将封候的弟弟! 因为太子侧妃知道凭着自己这两个头衔也不可能屈居她之,所以她定然不会愿意引狼入室,相比而言庶女出身的杨如琳是最好的棋子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冷笑了笑,前世今生,司马壑总是会算计的很,只是他身边的女人太过于自私了,总是拖他的后腿,想来他是命令太子侧妃拉拢她的,没想到他却小看了女人对权力的执着,这算不算后院失火? 这个太子侧妃可是太子的心尖尖上人,她倒要看看当权力与爱情相对撞时,太子会选择哪个了。 想到前世太子那碗毒酒,她的笑容更冷了。 眼看向了如琳,她冷道:“既然这样,你就等着太子侧妃的车子来接你吧,千儿万儿我们走。” 当扔了目瞪口呆的如琳,与千儿万儿登上马车绝尘而去。 直到晨兮的马车走得无影无踪了,她才回过了神来。 她精心打扮的妆容呈现出扭曲的恶毒,恨恨道:“杨晨兮,一会要你好看!” 当坐上了杨府的小马车,愤愤不平的往宫里而去。 坐在颠簸的小车中,她对晨兮的恨又强烈了不少,她不过是想借着晨兮的马车让自己看着高贵些,没想到却连这小小的心思都被杨晨兮戳破了。 一时间她的指狠狠地戳进了肉里,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要让杨晨兮自食其果,丢人现眼! 御花园中繁花似锦,百花齐放,到处都是香气流转,热闹非凡。 三三两两之间,千金小姐们个个妖娆美艳,衣鬓飘香,而皇孙公子们则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如果不知道他们掩藏在华衣俊容的真实面目,无疑这一切都是赏心悦目的。 今天的晨兮穿一袭紫色烟纱轻缈云雾锦,上用七色彩线勾勒出天五彩凤凰,腰间以一条同色镶金丝绦紧束,穿同色百花烟雾凤尾散花裙,双臂挽透明轻罗纱,飘飘而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她乌发如墨,松散轻挽,道不尽的风流说不出的妖娆,只在发间斜斜插上了一支紫色的玉钗,细密的细珠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晃出冶艳的波浪。 远远望去,如太阳升朝霞,似芙蕖出渌波。秾纤得度,高贵不凡。 远处一帮子的千金小姐们正聊得热情洋溢,眉色舞。 不过晨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们谈论的不过是哪家的衣服最好看,哪里又来了新首饰,待看到有男子经过时,一个个又立刻露出了西子捧心之状,眉眼间处处流露出春情点点。 不管是看上了还是看不上,享受着被男人惊艳的眼神也是她们人生的一大乐趣。 她们一个个也是乐此不疲。 就在晨兮走到角落处时,不知道哪个千金眼尖竟然发现了她。 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不为人所认识是自然的。 而这些贵族小姐擅长的就是捧高踩低。 只听有人低低道:“那个女人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不知道。” “不过看她打扮的这么素,想来不是什么有权势的人家。” “对啊,头上才一根钗子,真不知道是哪来的乞丐,这可是皇宫啊,也不知道打扮打扮!” 这时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道:“林小姐,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家似的么?人家可是小户人家出身,哪有这么多闲钱买首饰啊?” 那林小姐一子自尊心得到了强烈的满足,对那说话的人大为亲近:“哈哈,这倒也是。” 一群人顿时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嘲笑晨兮落魄的人多些,还是嘲笑那个马不知脸长的林小姐多些。 就在她们才笑完时,听到一道清而冷蔑的声音道:“你们真是孤陋寡闻,你们以为她身上的衣服平凡么?就这一件衣服就够你们几个人身上的行头了!还笑话人家的头上就一根钗子,你们知道那钗子值多少钱么?又是什么钗子么?告诉你们,那钗子是先皇后的钗子,你们谁家有?” 晨兮听了不禁看向了那出声的人,没想到这皇宫里竟然也有眼神这么锐利的! 是的,她穿的用的虽然看似平淡无奇,却无一不是珍品,不能怪她,谁让她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太傅外公林厚泽,还有几个爱她如命的舅舅,现在更是有了一个三王爷的干外公,甚至连便宜爹爹白君王还不时的令人送些珍品给她,这还不算有一个快把她宠上天的司马十六! 那司马十六每次来都给她带些天少有的珍品,她都怀疑他是把他多年的积攒都搬到她家来了。 现在她倒是想找些不值钱的东西穿上用上,可是哪去找去? 就这衣服还是她找出来最便宜的一套了,要是真穿上了那些人送的珍品,她别想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活着出去了。 唉,她想低调,可是偏生注定了她低调不了! 这时又有人发现了端倪,惊叫道:“啊,冯小姐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那衣服不是锦绣坊的珍品么?” “锦绣坊的珍品?”一干人都好奇不已。谁不知道锦绣坊是京城最好的绣坊,一件衣服就够平常人家过个十年,这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听说锦绣坊的衣服非富贵逼人的人家不卖!” “你这只是说了一个条件,要是光有钱也就好了,还有什么要求,说什么不长得丑的不卖,长得胖的不卖,长得瘦的不卖,长得黑的不卖,身体不均匀的不卖,腿短的不卖!” “啊?那他到底卖给谁?” “当然是给长得美,身材好,家世好,又有钱的人做了!所以做一件能抵一般人家十年的嚼用呢!能卖出一件就够吃一年了,他们当然会条件苛刻了。” “啊?那这样谁会买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说话的千金一脸鄙夷的看了眼那问话的人,显示出强烈的优越感道:“锦绣坊只接待一品大员以上的千金,那些没有实权的候府千金都不接待,就说咱们宫里的公主啊,娘娘啊,都是从那里买的衣服,你说他们还愁没有人买么?” “宫里的娘娘不是有宫里专职的绣娘么?还用去那买?” “这你就不知道了,锦绣坊出品的衣服就算是皇宫里的绣娘也绣不出!绣娘只会绣花样会款式么?锦绣坊的款式是最好的,而且每件就出一个式样,绝无重复,堪称绝版,宫里的娘娘能不趋之若鹜么?”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看向晨兮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这时阳光正好斜斜地照在了晨兮的身上,那衣服竟然在阳光上渐渐地变了颜色,紫色竟然散发出了夺目的紫金光芒,而那凤凰竟然有腾之势。 “天啊,这衣服真是美啊。” “怪不得要卖得这么贵呢。” “谁说不是呢!刚才还看不出来,没想到在阳光一变得这么夺目!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姐啊?” 晨兮立刻因为这件衣服从谁家的女人上升到谁家的小姐了。 面对这些见风使舵的千金小姐,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在众人惊艳羡慕之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带着恶意的天真:“呀,你们认识我姐姐么?” 众千金立刻回去神来,看向了如琳,要说如琳虽然是杨府的庶女,可是却有强悍的交际能力,这到了京城半年,到处窜门子,竟然将京城的大小人家小姐都认识了个九成九。 不过这些千金小姐认识她归认识她,看在杨大成也算是京城亲贵的面上对她客气三分,可是潜意识里是看不起这个庶女的。 谁让京城里嫡庶制度分明呢? 不过她总是标榜自己的亲生母亲二姨娘怎么得宠,早晚会登上主母之位,所以也博得了一些人的友情。 毕竟杨大成宠妾灭妻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就在京城中传开了。 而晨兮又从来不露面,对于二姨娘深得杨大成喜欢之事,众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大西北的时候。 “啊,这就是你那个狠毒,不学无术的姐姐么?” 如琳立刻作出了害怕之状,拉着那人的衣襟,畏缩道:“别,大家说话声轻点,别惹怒了我姐姐,要知道姐姐可是郡主,现在我娘……我娘她……” 说到这里露出了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娘怎么了?” 众女一听八卦不已,这些千金小姐平日里学的是琴棋书画,可是却都有一颗看好戏的心。 “唉,你们不知道前阵子我娘怀了孕,就在快生时,我这个姐姐竟然买通了稳婆,把我那可怜的弟弟就这么……这么……” 杨如琳露出了悲凄之色。 “到底怎么了?”有性急的问道。 杨如琳支支唔唔了半天就是不说,最后这些千金小姐都急了,逼着她说,直到把她逼急了,她才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悲愤道:“被活活闷死在我娘的肚子里了,出来后就是个死胎了。” “啊?这也太恶毒了!” “就是,竟然敢杀了庶子,这也太太胆了吧?” “天啊,难道杨将军都不管么?好歹也是儿子啊!” 这时又有知情人道:“你们知道什么?这杨大小姐认了个干外公,可是咱们朝里有名的三王爷!当今圣上还得尊一声三皇叔呢!” “唉。”众人听了都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了杨如琳,杨如琳低头暗泣,眼底却全是得意地光芒。 突然一个吴小姐道:“不对啊,不是说你那弟弟是你的两舅母害死的么?那案子还是我父亲审的,为了这事你两个舅母现在还在大牢里呢。” 杨如琳顿时呆在那里,因为那事被父亲压了来,外面流传的并不多,毕竟死了一个庶子谁会关心?再加上那事第二日就逢上两个舅舅被免职的大事,所以那事简直是不足一提,因此她才敢胡言乱语往晨兮身上泼水脏水的,没想到竟然碰上了吴提刑的女儿,这让她一时哑口无言了。 半晌,她才尴尬道:“想来是你听错了吧。我舅母怎么会杀了我弟弟呢?那可是她们的亲外甥啊?” 吴小姐神情不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父亲冤枉你舅母了么?你要是觉得冤枉了,今日正好对圣上喊冤去吧。” 这话一把杨如琳臊得满脸通红,她哪有什么胆子去告御状啊? 吴小姐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对众千金淡淡道:“你们聊,我就失陪了。” 说完就飘然而去。 直到她走后,一干千金安慰杨如琳道:“杨小姐,别伤心了,我们相信你。” 要知道吴提刑虽然是官位一品,深得圣心,但却为人清正刚直得罪了不少的官员,所以连带众千金也并不喜欢吴小姐。 眼能打击吴小姐的时候正好落井石,于是有人道:“切,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什么吴提刑清正廉洁,这不也在三王爷的威压做了昧心的事了么?” “可不是,平日看吴小姐高傲的样子,仿佛别人都是凡夫俗子就她是天仙化人般,原来她父亲也不过是附言趋势的小人!” “谁说不是呢!杨小姐,你放心吧,我们支持你。” 杨如琳大喜过望,本来以为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了,就会被这些人看不起,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吴小姐的人缘不好,大家都不相信吴小姐却反而更相信她了。 她哪知道这些千金也不是相信她,而是觉得有机会打击吴小姐才选择相信她的。 一时间她欣喜若狂,又添油加醋的说了许多不利于晨兮的话,无外乎是晨兮怎么恶毒,怎么心狠手辣,怎么的无才无德,又怎么的仗势欺人。 把那些不知疾苦的千金小姐说得义愤填膺,怒形于色,那样子就象晨兮是她们的杀父仇人般。 见引起了众人的愤怒,杨如琳笑得更得意了。 这时有一个女子道:“这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简直是人人得诛!” 众女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是秦家的旁枝秦紫凝,这秦紫凝是四皇子司马琳的内定侧妃,也是太子侧妃的堂妹,所以也是有资格来参加这个赏花大会的。 不过她来参加不能是为了跟皇孙公子交流沟通了,而是为了一会等宴会后直接被宣布成为四皇子的侧妃。 与秦紫凝同来的还有她的另外两个妹妹,一个是秦絮,一个是秦芬芳,不过听说这两个人是给四皇子当妾的,今日来也是凑数的。 秦紫凝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立刻装出了抱不平的神色,咬牙道:“你们是不知道,我跟这杨大小姐还一起处过一段时间,这杨大小姐真不是东西,打庶母,害庶妹,在她手死去的丫环更是无数,更为可气的是还管到了杨将军的头上,你们知道么,杨将军好几个宠妾都是这个杨大小姐亲手打杀的。” “啊?竟然有这事?” 如果说杨如琳说的话,别人还有三分不信,那么从秦紫凝口中说出来的事,众人当然是相信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秦紫凝与晨兮的恩怨,对于秦紫凝被晨兮设计成了司马琳的侧室,秦家的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外人只知道是司马琳看中了秦紫凝,所以要纳秦紫凝为侧妃,至于为什么不纳为正妃,这个就不在众人考虑范围内了。 吴小姐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很自来熟道:“你就由着她们这么胡言乱语么?” 晨兮亦回给她一个亲切的笑容:“嘴长在她们身上,还能封住了不成?” “你的脾气真是好。” 晨兮笑而不语,她的脾气好?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她好象脾气是不错,对任何人都是笑咪咪的,不过她会不动声色的让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她笑得更温柔了。 吴小姐与她竟然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瞬间就与杨晨兮拉近了距离,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晨兮发现吴小姐跟吴提刑还真是很象,性格爽朗,而且博学多才,一时间两人聊得十分投机。 友谊就这么简单。 她们在这里聊得如火如荼,杨如琳与秦紫凝一帮子人也在那里声讨杨晨兮说得是唾沫横。 这时太监特有的嗓音响了起来:“太子侧妃驾到。” 众人连忙迎了上去,在太监的指引跪了一地。 太子侧妃虽然也是个妾,但太子是未来的君王,所以她们就算是一品大员的千金也得对太子侧妃行跪礼。 秦语烟看了眼众人,高傲无比道:“你们谁是杨小姐。” 晨兮心咯噔一,这秦语烟也太胆大了吧?难道想当众给她马威? 众人瞬间退了开去,留了她与杨如琳孤伶伶地跪在那里…… 对了,还有吴小姐陪在晨兮的身边。 秦语烟眼微眯了眯,轻移莲步走向了晨兮。 其实她早就知道哪个是晨兮,刚才这么一问,只是为了显示她的威仪罢了。 “你就是杨大小姐?”她站定在晨兮的面前,居高临的问道。 晨兮抬起了头,淡定道:“回太子侧妃,臣女杨晨兮。” 秦语烟眼微缩,目光如注地打量着晨兮,晨兮则淡然以对,目光安然。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秦语烟的犀利,晨兮的安静。 秦语烟的威压无比,晨兮的平静无波。 可是无论秦语烟怎么施展出久在上位的压力,晨兮都能淡然以对。 陪在她们身边的众千金却在这种沉默的环境中一个个汗如雨,连背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不禁佩服起晨兮的定力来,毕竟以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女孩能对抗秦语烟的威压还是不容易的。 一时间倒对晨兮另眼相看了。 良久,秦语烟才淡淡道:“果然是个美貌的,怪不得太子常在耳边提起。” 此言一出,众人都心思翻动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太子看上了杨晨兮? 晨兮则并不担心,以她对秦语烟的了解,秦语烟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嫁给太子的,不过会不会另辟蹊径就有可能了! 比如在这皇宫里败坏她的名誉! 她可没有错过秦家姐妹之间眼底邪恶的互动。 ------题外话------ 感谢searchfairy ,jyu1970 ,fjdimel,zykx123321 ,王雁予 各位美人的月票。感谢jyu1970 小可爱送了1朵鲜花,么么。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太子妃秦语烟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章 挑战晨兮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章 挑战晨兮 晨兮面色如常,仿佛根本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般。 太子侧妃眼中一闪而过懊恼之色,目光复杂的扫过了晨兮的脸后,淡淡道:“大家都起来吧。” “谢太子侧妃。”众千金齐齐的应了声,战战兢兢的战了起来。 太子侧妃十分满意自己造成了效应,目光微暖,不过,在扫过晨兮时,微一停顿,又看向了秦语烟。 脸上绽开了真心的笑容:“表妹。” 秦语烟柔柔一笑走向了太子侧妃,亦道:“太子侧妃。” 晨兮不禁看了过去,刚才全是千金小姐在扎堆,她还真没有看出哪个是秦语烟,也就是右相的千金。 这她全是看了个一清二楚,秦语烟果然长得并不出众,属于掉在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种,唯有一身华丽的衣着彰显着她高人一等的身份。 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晨兮不禁的暗中摇了摇头,这秦语烟太过于张扬了,生恐不知道她是右相千金似的。 在这皇宫里穿得比一般的妃子还要华美,这不是来拉仇恨的么? 而且更可能是引来皇上的忌惮! 试想一个宰相的女儿也敢穿得这么豪华,超越了妃子的品级,这不是找不痛快么? 吴小姐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在晨兮耳边嘀咕道:“生怕不知道她是暴发户似的。” 晨兮不禁莞尔。 吴小姐又道:“你看她那一身行头比你这一身从价值上来说是天差地别,可是她穿着怎么就这么碍眼呢?看到没有,太子侧妃身后的太子妾都恨恨地瞪了她好几眼了。” 晨兮不禁失笑,拍了拍吴小姐的手轻道:“不关咱们的事,小心祸从口出。” 吴小姐嘟了嘟嘴道:“没事,那秦语烟跟我是死对头,平日我们就没少掐,我还真不怕她。” “别忘了她是太子侧妃的表妹。” 吴小姐勾了勾唇,一直等所有的人都众星捧月般围着太子侧妃远去后,才不屑道:“说什么表姐妹,切,她们的辈份可乱着呢,又可以说是亲姐妹,又能说是姑侄两。” “亲姐妹?” “你不知道吧?”吴小姐神神秘秘道:“其实太子侧妃与秦语烟是一个娘生的。” 晨兮风中凌乱了,如果太子侧妃与秦语烟是一个娘生的,那太子侧妃不该是也姓秦么?怎么会是伍家的嫡女呢? 看到晨兮不解的神情,吴小姐抿了抿唇道:“这你还不知道,右相当初还是四品小官时,为了能升官发财费尽心机娶了广阳候府的嫡小姐,也就是现任广阳候的嫡妹,没想到这个嫡小姐素来是个不安份的,竟然趁着他不在京外放时,与公公有了勾搭,从而生了太子侧妃伍媚,这夫君不在京三年,她却怀孕生子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她把伍媚就送给了自己的亲姐姐武穆候的夫人,武穆候夫人为了自己的妹妹名声,就对外称领养了个女孩,正好武穆候夫人成婚多年未出一子,所以大家也就信了,不过这伍媚倒是争气的,竟然在武穆候领养她后的一年,武穆候夫人竟然怀孕生子了,那儿子就是伍福仁。于是武穆候家就把伍媚当成了宝,认为她给伍家带来了子嗣,一直当着正经的嫡小姐养着。这你该明白了吧。” 晨兮瞬间石化,倒不是为了这段秘辛,毕竟前世她见惯了大宅子里的肮脏,而是这吴小姐太有当八卦的潜质了,连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 见晨兮呆滞,吴小姐小有得意道:“怎么样?这个消息是不是很惊悚,我就跟你一人讲过。要知道当初知道这个丑闻的人都死光了。” 见她毫无危险的自觉,晨兮白了她一眼道:“你也不怕被灭了口?” 吴小姐伸了伸舌头笑道:“我就告诉过你一人。别人我才不说呢,我又不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知道?” 晨兮玩笑道:“你跟我好象不熟吧?你都敢相信我?你不怕我去告秘?” 吴小姐挑了挑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会么?” 晨兮看了她一会,终于扑哧一笑道:“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出卖朋友呢?” 吴小姐一喜道:“我们是朋友么?” “你说呢?” “当然是!”吴小姐开心不已,拉着晨兮的手道:“我早听父亲说过你,一直想认识你呢,今儿总算是有机会了。” 晨兮勾了勾唇,戳穿她道:“算了吧,你一直想认识我怎么没有来找过我?” 吴小姐挠了挠头才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没时间嘛。” “没时间?” 吴小姐脸一红,压低声音道:“我最近认识了个男人,我正忙着收服他呢。” 晨兮只觉一群乌鸦过,这吴提刑都生的是什么怪胎啊? 专门打听别人的隐秘不说,还追加上男人了! 见晨兮被吓到的样子,吴小姐乐不可支,得意道:“吓着了吧?嘿嘿,告诉你,女追男隔层纱,我一定会把他追到手的。” 晨兮的唇狠狠的抽了抽,一本正经道:“祝你马到成功啊!” “嘿嘿,借你吉言啊!” 晨兮无语。 她们两人在那里窃窃私语,却惹得旁人不高兴了。 尤其是杨如琳,正好借机发作,她故作天真的叫道:“姐姐,大家都在听太子侧妃说话呢,你跟吴小姐在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 这话一说,所有的人眼光都看向了她们,连太子侧妃伍媚也不愉的皱了皱眉,因为在她看来,她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人,她就该是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现在有人竟然不跟随着她的步伐走,而结成小团队了,这无疑是扫了她的面子。 当她皮笑肉不笑道:“杨小姐吴小姐你们聊什么这么高兴,也说来我们听听一起乐呵乐呵如何?” 晨兮与吴小姐还未回答就听秦紫凝阴阳怪气道:“她们有什么好聊的?不过是聊些男人罢了,不谁不知道吴小姐这段时间一直追着男人跑?把那男人吓得连家都不敢回了!” 听了秦紫凝这话,所有的千金小姐都捂着唇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晨兮只觉脑门一黑,敢情这个吴小姐追男人都出了名了。 吴小姐倒是不在意,冷笑道:“咦,秦小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敢情你也天天追那个男人么?我说他怎么这几天不回家了,敢情是被你追怕了!秦小姐不是我说你,你以前不是一直喜欢太子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改弦易辙了呢?这不是水性杨花么?” 秦紫凝一听吴小姐骂她水性扬花,哪还搂得住火,想也不想就吼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太子呢?太子这么……”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吴小姐厉声喝道:“秦紫凝,你真是太过份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看不起太子!别说你只是一个旁枝了,就算是嫡枝的秦家小姐也不会说不喜欢太子的!秦小姐你说是不是?” 后面的秦小姐当然是对秦语烟说的。 秦语烟顿时呆在那里,看着吴小姐双目冒火,没想到她看个好戏也被拖水! 她总不能说不喜欢太子吧?如果这么说太子第一个不会饶过她! 这天谁不知道当今的太子是心胸狭窄之极之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皇室中最优秀的皇子,是个女人都得喜欢的,如果自已敢说不喜欢太子,明儿个太子必会给她穿小鞋! 可是她也不能说喜欢太子啊,身边可有太子侧妃呢!她要说了从此就成了太子侧妃的眼中钉了。 何况她与司马九的事已然了圣旨,她就是司马九的人了,如果说喜欢太子,那不是水性杨花么? 这一刻她恨死了吴小姐,也连带恨上了秦紫凝,要不是秦紫凝事多也不会引得吴小姐把火烧到她的身上了。 晨兮暗中好笑,本以为吴小姐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懂呢,没想到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将住了秦紫凝与秦语烟。 先把秦紫凝往沟了引,引进去后又及时的将火引向了秦语烟,这个吴小姐还真让她刮目相看呢! 不愧是吴提刑的女儿,逻辑思维这么严瑾,这不禁让她好奇吴小姐究竟是喜欢上了什么样的男人呢,能被吴小姐追得到处乱窜还真不容易。 太子侧妃见吴小姐一句话僵住了两个秦家的人,心中十分不愉,不过更让她心怀戒备的是吴小姐的话,她不禁怀疑秦紫凝是不是真的喜欢太子,她可不想天天在内院斗,斗了半天被身边的人钻了空子。 她怀疑的看向了秦紫凝,眼中流露出淡淡地敌意。 秦语烟最是了解这个表姐,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连忙拉了拉伍媚的衣服提醒道:“秦家妹妹是四王爷的侧妃,以后跟表姐就是妯娌了呢。” 言之意是秦紫凝是对伍媚没有威胁的。 伍媚听了眉一散了开来,对啊,她怎么忘了,就算秦紫凝喜欢太子又如何?已然是司马琳的侧妃了!还能翻出花来么?就算再喜欢太子也不能勾引太子的。 当神情一松,打起了圆场笑道:“好了,今儿个御花园的花不错,大家别顾着说话忘了赏花了。” 众人都是人精,连忙拍马道:“是啊,我们都难得来御花园呢,这花都是平日看也看不到的,可别光忙着聊天忘了赏花,这亏就吃大了。” 这时又有人说了:“忘了赏花不要紧,要是少看了太子侧妃这天仙般的美人一眼,那才是亏大发了。” 众人听了连连说是,心中却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拍太子侧妃马屁的话呢? 伍媚听了心花怒放,眉眼间却全是嗔怪之色,对那个小姐啐道:“瞧你说得什么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还不笑话了本宫去?” 旁的人也学精了,也忙道:“瞧太子侧妃这般说的,难道还不让咱们说些实话不成?”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个个都连声称是,于是又是各种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太子侧妃内敛的笑着,其实心底乐开了花。 晨兮与吴小姐互望了一眼,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好在不一会就到了百花园中,这设宴的地方就是百花园。 百花园分为了两部分,当中用一些花篱隔开,不过花篱才半人高,所以这边的人是能看到另一边的人的,而且两边的情况也一目了然。 靠右一边自然是众千金小姐呆的,而左边则是一干皇孙公子坐的地方。 最前方的高台放着金灿灿的龙椅,那就不作他想,定然是皇上的龙椅,龙椅边上另放了一张小椅子,让众人彼觉奇怪。 就在众人惊异之间,就听到太监特有尖锐的嗓音叫道“皇上驾到。” 众人又全都跪了来,大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耳边传来皇上愉悦的声音。 众人站起来后,晨兮抬眼看向了前世的皇上,皇上一直给她莫测高深的感觉,前世也是一个十分英武的人,而且猜忌心十分的重,不然她也不会在前世最后一刻还算到了司马琳最后的命运。 今世再看这个皇上,与前世的面庞没有任何的差别,不过似乎少了些阳刚之气,多了几分阴柔之息,眉宇间也彼显疲态,比前世她死之前的样子都老了数分。 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丹药的效果,听说皇上一直在服丹药,那丹药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前世后来出现的福寿膏一类的东西,那东西吃着上瘾,服后精神百倍,能夜御十女,却是透支生命力。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赏花会,大家随意就好了。不要拘束。” 想来是今日皇上十分高兴,倒是显得平易近人。 这时太监又唱道:“十六王爷驾到。” 众人瞬间齐刷刷地看向了这个传奇的新贵,因为谁都知道十六王爷之前是很不得皇上的眼的,也就是因为举荐有功才被皇上宠幸的。 卫一推着司马十六走了上来。 司马十六一如既往的用一个狰狞的面具遮住了脸,唯有一对幽深的眼露在了面具之外,看不出一点的喜怒。 众人连忙对司马十六行了个礼。 司马十六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眼却扫过了众人,在经过晨兮的微一停留,传递了只有两人能意会的眼神,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扫向了他人。 晨兮低着头,心里却暗骂这司马十六骚包,别人没感觉,她可是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他眼神中灼热的挑逗之意。 脸不禁微微的红,泛着潮热。 “晨兮,你很热么?”吴小姐不解的问。 晨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狠狠地瞪了眼吴小姐,要不要这么犀利啊? 吴小姐微微一笑,却压低声音道:“你见过十六王爷的真容么?” 晨兮微顿,看向了她,要不是她眼底一片纯净,晨兮差点以为她是有意的! 当定了定神道:“我怎么会见过?你见过?” 吴小姐婉惜道:“我也没见过,听说很吓人呢,不过我是想看看怎么吓人,不是有轻视之意啊。”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明知道司马十六的脸是完好无损的,可是听到别人说他的脸吓人,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遂淡淡道:“你太好奇了。” 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吴小姐这会倒是敏感的感觉到晨兮的不愉,不解道:“你怎么了?可是生气了?” “没有,只是不喜欢你这么说十六王爷。” 吴小姐怪异地看了眼晨兮,笑道:“你还说你不认识十六王爷?不认识能这么维护他?” 晨兮白了她一眼道:“我只是不喜欢取笑他人的短处而已。” “我也没取笑。”吴小姐咕嘟道:“说来十六王爷还是我的亲人,我能取笑他么?” “什么?”这次轮到晨兮奇怪了,美目看向了她。 吴小姐自觉失言,连忙笑着打岔道:“对了,今日会让在座的人都表演才艺,你想好表演什么了么?” “没有。”晨兮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要表演才艺。” “没跟你说么?” “没有。”晨兮敛着眉轻嘲,这些人为了算计她,都没有通知她要表演才艺,就是为了让她出丑,岂不知她前世就知道这赏花会是要表演才艺的。 不过她也不愿意表演什么才艺,正好借着没有准备而推了。 “她们真是太过份了。”吴小姐听了义愤填膺道。 晨兮倒不在意:“难道你想一鸣惊人,然后由皇上指婚么?” 吴小姐顿时僵在那里,打了个激灵道:“还是你聪明,我可不要嫁这些蠢材!” “扑哧”晨兮不禁笑了起来,啐道:“这里的皇孙公子在你眼中成了蠢材,你小心招了天怒人怨啊!” 吴小姐伸了伸舌头道:“这不是就跟你说嘛,你又不会出卖我。” 晨兮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这时一群千金已经开始表演了,谁都想趁早表演,这样才能给皇上留个好印象,到时给指个好郎君当然是更好,要是能让皇上看上就更好了,毕竟皇上才四十岁,而且听说能力超强,一夜数女精神依然。 再看皇上也是长得十分英俊,引得无数的少女春心萌动。 所谓才艺不外乎琴棋书画,吴小姐与晨兮看了一会就快打哈欠了。 吴小姐直接就轻嚷道:“真没劲,来来回回就这些,看得都厌了。” 晨兮还未说话,就听到秦紫凝道:“皇上,臣女要挑战杨将军之女杨晨兮!” ------题外话------ 对不起大家,今天改了一天的文,头都疼了,受不了了,只要有吻的章节全是黄,快改疯了。 第二百章 挑战晨兮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贵妾成妾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零一章 贵妾成妾 此言一出,皇上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你是……” 秦紫凝脸上一红,没想到皇上竟然根本不认识她,她可一直记得前些日子四皇子带她与两个妹妹晋见皇上的事,那会皇上可是还夸她端庄贤淑,堪为四皇子侧妃的,害的她还高兴了半天,没想到转眼间皇上就把她忘得精光了。樂文小說網?wx?.σrg妳今天還在看樂文嗎?(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 不过心里失落归失落,她也不会傻到以为皇上就该记住她,只微微一愣后,就若无其事提醒道:“臣女秦紫凝,曾随四皇子见过皇上,当日一见天颜,令臣女至今如在梦里,衣不敢换,手不敢洗,生怕流失了龙恩贵气。” 皇上听了她不露痕迹的拍马,脸上现出了一丝的笑容,笑道:“原来是小四的侧妃。” 秦紫凝一喜,连忙道:“能得皇上记得真是臣女毕生之幸。” 皇上笑了笑,面露慈祥之色:“今日是众千金表现才艺的日子,你挑战杨小姐不是太妥当,还是回你们有机会再切磋吧。” 要是一般人听到了皇上这么说,定然不敢违抗,可是秦紫凝却受了秦语烟的怂恿铁了心地要想让晨兮出丑,遂扑通一跪在了皇上的面前道:“皇上,臣女只是想今日来此的小姐个个都是能歌善舞才艺精湛,虽然听着看着都是心情愉快,可是这般表演终究是缺少了点惊心动魄的感觉,太过于平淡,所以臣女才想着不如换一种方式,让这场才艺表演更有可观性,也更为引人入胜,不知道皇上意如何?” 皇上眼微微地闪了闪,看向了一边坐着的司马十六,玩味一笑道:“十六弟,你说如何?” 司马十六淡然无波道:“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弟唯皇上马首是瞻。” 瞬间,皇上笑了起来,笑得彼有深意,他的眼慢慢地扫过了晨兮,那眼神仿佛是有意又似无意,稍作停留后就移了开去…… 最后落到了秦紫凝的身上,微凝。 秦紫凝低着头,匍匐在地,心里却忐忑不安,虽然说她刚才想了一个好理由,可是圣意难测,谁知道皇上是不是会因为她悖了他的意而惩罚她。 还好皇上并未追究她的失礼,而是笑道:“听你这么说倒是让朕有些兴趣了,你所说的可观性就是要跟杨小姐挑战么?” 秦紫凝心大定,连忙道:“回皇上,臣女也并不是说一定要跟杨小姐挑战,臣女是说所有的人都可以挑选自己的对手挑战,这样才势均力敌更有悬念。” “好一个更有悬念,这话朕爱听,既然如此,你们就开始挑战吧,不过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谢皇上!”秦紫凝喜不自胜,又道:“皇上,我们能不能弄些彩头啊?” “彩头?”皇上眉轻轻地挑了挑,对司马十六道:“瞧瞧,这都赌上了,现在的丫头还真是比我们那会的人疯狂多了。” 司马十六依然是淡淡无波,点头道:“皇上高兴就好。” “哈哈哈……”皇上大笑,笑罢点头道:“好,今儿个就百无禁忌了,左右是玩,就玩得高兴些吧,那就来些彩头吧,不过,既然你们有彩头,朕也不能小气,也会拿出奖励给赢的人,大家可要拿出真水平来啊” 秦紫凝大喜道:“谢皇上!” 这时皇上道:“既然你挑战杨小姐,不知道你想比试什么呢?” “回皇上,我朝自古就是礼仪之邦,而杨小姐又是林太傅的嫡传外孙女,更是从小家学渊源,所以臣女决定跟杨小姐比琴棋书!” 她这话可谓公平之极,首先说林家是世代大儒,既然是世代大儒那么琴棋书画定然都是一绝,那么她跟晨兮比琴棋书可以说是公平的很,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果然皇上露出了兴味的表情:“林太傅之博学朕也知之甚详,不知道杨小姐学到了几分?” 晨兮见点到了她的名,也不能再装傻充愣不出现了,遂袅袅的走了出来,低道:“回皇上,臣女学到家外祖的皮毛而已,恐污了圣上的眼睛,不敢在圣上面上现丑。” 皇上打量着晨兮,见晨兮不卑不亢的样子,虽然恭敬却不失节气,不禁多了几分喜欢,点头道:“果然有林太傅之风仪,你也不用过谦了,不如应了秦小姐所邀,也让朕开开眼界。” 晨兮见皇上这么说也不好再推脱,遂点头道:“既然皇上有令,臣女遵旨。” 她这话是告诉秦紫凝,她根本没有把秦紫凝放在眼里,之所以答应比试完全是看到皇上的面子上。 秦紫凝自然是听出了晨兮话里的意思,心里气得要命,脸上却还得含笑道:“一会还得让杨小姐多多让着我才是。” 晨兮还未开口,就听司马十六冷冷道:“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好象秦家三个小姐之前就跟杨小姐打过赌了,不然秦小姐也不能成为四皇子的侧妃不是?” “噢?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听了不禁来了兴趣。 秦紫凝心头大急,叫道:“十六王爷!” 司马十六冷寒的目光射向了她,如刀锋般割裂着她的肌肤,秦紫凝吓得花容失色,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 皇上见目光微沉,却只作没有看到,脸上笑容依旧,看着司马十六的眼神充满的疑惑。 司马十六慢慢地收回了眼神,淡淡道:“来时的路上,秦家的几位小姐不知道怎么了也拉着杨小姐打赌,如果本王还没有老到糊涂的话,还记得当时比的也是琴棋书,而秦家的三位小姐都输得一塌糊涂,所以就被杨小姐指给了四皇子当妾。” “杨小姐指给了小四当妾?”皇上的眉皱得更深了,看向了司马琳。 司马琳连忙走到皇上的面前,跪了来道:“回父皇,当初确实是秦家三姐妹跟杨小姐比试,并以谁输谁当妾这个赌注开始比赛,杨小姐连赢三场,所以秦家三姐妹由杨小姐指定为人之妾,不过杨小姐顾及秦家的脸面,将她们姐妹三人指给了儿臣。” “原来是这样。”皇上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突然笑道:“朕还以为你与秦小姐是两情相悦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在里面,这算不算是千里有缘来相见呢?” 司马琳听了非但不喜,反而浑身一冷,背后一阵阵的冷汗往流,他惊惧的看向了皇上。 皇上却仿佛未见他般,将目光移向了晨兮,笑道:“你既然已然赢过她们,为什么还要接受挑战?” 晨兮含笑行了一礼道:“只要皇上喜欢,臣女定当听从圣意。” “好,好一个听从圣意。”皇上更是满意的笑了。 晨兮勾了勾唇,看来皇上对司马琳起了猜忌之心了,不然不能把司马琳凉在那里! 谁让司马琳怀了私心不把前因后果告诉皇上呢?做为身上高位之人,如果对自己儿子的事都不能了如指掌,那该是多么大的讽刺? 而偏偏这司马琳还不主动交待,这不是找上门去让皇上不舒服么? 既然司马琳不讨皇上喜欢,那么秦紫凝也好不了了! 不得不说司马十六真是腹黑,只几句话就挑拔了皇上与司马琳的关系。 这时秦紫凝却不知死活的叫道:“皇上,那次是杨小姐使诈才赢了,所以这次臣女不服,要与杨小姐重新比试,正好请皇上做个见证。” 皇上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只是这浓郁背后多了几分冷寒。 晨兮不禁笑这个秦紫凝头大无脑,竟然没感觉到皇上的不喜,还敢让皇上作见证!她以为她是谁啊?皇上是让她牵着鼻子走的么? “不知道让朕如何作见证呢?” 秦紫凝见皇上答应作见证,心中狂喜,上次是被杨晨兮使诈赢了,这次她有备而来,一定要让杨晨兮也当回妾! 哼,郡主又怎么样?弟弟即将成为候爷又怎么样?就算有再高贵的身份,也让你当一个妾,连一个侧妃也别想捞着! 秦紫凝想到晨兮就要成为他人的妾,就有些得意忘形了,趾高气扬道:“皇上,上次臣女与杨小姐的赌注是谁输谁当妾,这次依然如此,您说可好?” 皇上听了眉轻轻地挑,挑得戏谑而讥嘲,他笑容不变道:“如果朕记得不错,秦小姐已然是四皇子的侧妃了,这侧妃在皇上是上玉碟的,不过说起来也是妾……” 言之意你都已经是妾了,怎么比也不吃亏啊。秦紫凝一愣,要是别人说,她还要申辩几句,可偏偏这话是皇上说出来的,她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既然皇上提出来了,她要不回答就是对皇上的不敬,这大不敬的罪她可担当不起。 当她咬了咬牙道:“既然这样,臣女如果输了就甘为侍妾!皇上觉得如何?” 皇上脸色一沉,这个秦紫凝真是太放肆了!这算什么意思?跟他谈条件么?他觉得如何又怎么样? 这不是陷他于不义么?要是杨晨兮输了,他就成了逼杨晨兮为妾了,逼一个双重郡主当妾,这个难听的名声他可不想背! 就算是杨晨兮赢了,秦紫凝变成了侍妾,那传了出去,他这个见证人也会被秦世一族所怨怼! 这秦紫凝真是好样的,给他出了个进退不得的难题! 可偏偏秦紫凝被怨恨嫉妒冲昏了头脑,哪能想到皇上的内心?还在眼巴巴地等皇上给她一捶定音呢! 司马十六冷冷一笑:“秦小姐真是想得美,让一个双重郡主当妾,你却从贵妾变成妾,这怎么算也是杨小姐吃亏的多!不如这样吧,如果秦小姐输了,你就自贬为贱妾吧!由本王替你们” 第二百零一章 贵妾成妾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狗咬狗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零二章 狗咬狗 “贱妾!”秦紫凝尖声厉叫,目色赤火,对着司马十六道:“十六王爷可知道臣女是谁?” 司马十六冷笑:“本王管你是谁?你既然要赌就得赌得起!如果赌不起就不要赌!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么?居然拿不平等的赌注来赌,真亏你想得出来!” “怎么不平等了?杨晨兮赌输了不过是妾,臣女却是侍妾了,难道还不平等么?” “平等?你是什么身份,杨小姐是什么身份?起点不同居然还敢讲什么平等?再说了让一个郡主当妾,根本就是千古奇谈!而你一个贵妾为妾,倒是自古有之,你说这两个赌注是平等还是不平等?就算你输了当贱妾,都是你沾了光!何况谁不知道侍妾还有机会为贵妾,而妾是永远当不了正妻的!要不是念着你是世家秦家的人,就你这险恶用心,本王就能治了你的罪!居然敢让郡主当妾,你们秦家真是好教养!” “十六王爷!杨小姐不过是后封的郡主!” 司马十六阴冷一笑,不再理他,却看向了皇上,只淡淡道:“皇上,这秦小姐是看不上您的封号呢,认为后封的郡主与世袭的郡主待遇是不同的。舒悫鹉琻” 皇上眼微凝,犀利如刀的射向了秦紫凝,把秦紫凝吓得浑身发抖。 她刚才一时间气愤才说出那样的话,可是话才出口,她就知道错了! 皇上大封功臣,为了以示恩宠,给好些个重臣之女封了郡主,如果说这些郡主与世袭郡主是不同的,那么就等于说皇上不是真心封郡主的,而是为了收买人心。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她如何受得起皇上这雷霆之怒? “皇上,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她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欲替自己辩白。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司马十六轻抿了口茶,慢悠悠的问了声。 秦紫凝猛得抬起头恨恨地瞪着司马十六,那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司马十六早就死了一百遍了。 不过司马十六怎么可能怕她的眼神呢?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毒蛇般,时刻欲吞噬她,她吓了一跳,连忙挪开了眼。 当她狠狠的吸了口气,恨道:“行,贱妾就贱妾!不过杨晨兮要是输了,臣女让她当十六王爷的妾!” “放肆!”司马十六拿着手边的杯子狠狠的砸向了秦紫凝…… 只听“呯”地一声,那杯子正中了秦紫凝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秦紫凝一声惨叫,待抚上额头后,发现满手的鲜血,顿时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司马十六双目冒火,这个秦紫凝简直该死! 竟然敢让他心尖尖上的人当他的妾! 这天谁不知道他是不能人道的,而且还是残废,更是面残之人?她这般心思实在是太险恶了! 她到底有多恨黑心丫头啊,竟然想断送了黑心丫头的终身幸福! 依着他的意思,当初黑心丫头根本就不该手软,直接把这三个女人送给走卒屠夫当妾才好! 没想到黑心丫头一时手软,倒给了秦紫凝死灰复燃的机会了。 眼底不禁闪过了一道杀机。 这时太子侧妃一阵惊呼,大叫道:“来人,快传御医。” 司马十六勾了勾唇,冷冷提醒道:“太子侧妃,皇上在此。” 意思是皇上在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么? 太子侧妃心头一惊,连忙跪到了皇上的面前,战战兢兢道:“父皇,请恕臣媳逾矩。” 皇上眼微眯了眯,薄唇轻启道:“你也是心急秦家小姐的伤势,怪不得你。” 太子侧妃伍媚听了放了心,眉眼间却露出了担忧之色道:“父皇,这秦家小姐虽然言语有失,做事过份,可毕竟是皇家请进宫来的,眼受了伤,是不是……” 她这次学乖了,有意留了半句,让皇上定夺。 皇上微微一笑,看向了司马十六道:“十六弟,你说呢?” 因为刚才秦紫凝的话,皇上对秦紫凝心中厌恶,可是毕竟是秦家人,他也不能做得太过份,当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司马十六,到时秦紫凝有什么好歹也都算在了司马十六的身上。 不过他也知道以刚才司马十六对秦紫凝的态度,必不会轻饶过秦紫凝,正好借了司马十六的手惩罚秦紫凝,也顺带恶化了司马十六与世家秦家的关系。 秦家可还是有一个右相在朝的…… 想到这里,皇上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秦语烟。 唇微微的上翘,虽然说十六不能人道又破相致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放心,正好借此机会显示了自己对他的恩宠,还拉开了他与权臣的距离。 这确实是一举两得的机会。 思及至此,皇上看向司马十六的眼神更是愉悦了。 不禁让人更是坚信皇上对十六王爷的恩宠了,秦语烟的眼黯了黯,与太子侧妃对望了一眼,似乎在交流些什么,不过最后两人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司马十六对皇上愤愤道:“一个臣女竟然敢干预臣弟的婚事,简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难道她不知道臣弟的婚事是只有皇上能作主的么?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给臣弟指婚?此女不得不罚!” 皇上点了点头道:“那此事就由十六弟全权处理吧。” 转过头对太子侧妃淡淡道:“你听到你十六皇叔所言了么?” 太子侧妃连忙点头道:“臣媳听到了。” “嗯,那就按着你十六皇叔的意思办。” “是。” 司马十六心头轻嘲,皇上是打定主意要置身事外了,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了。 不过推就推了,反正他早就看秦家不顺眼了,他还怕什么么? 为了黑心丫头,他遇佛杀佛,遇神杀神,还怕一个小小的秦家么? 眼慢慢地转向了司马琳,不禁更是鄙夷了,这秦紫凝好歹也是他的侧妃,虽然皇上没有宣布,但多数人早就知道了。 现在看秦紫凝受了伤,司马琳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跟众臣在那里喝着酒,果然是够薄情的。 “天啊,血!” 突然一个千金惊叫了起来,手指着秦紫凝,面色苍白。 司马十六眉皱了皱,被他一杯子打中了头,出点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要不是时机不对,他还想杀了这个秦紫凝呢! 这时太子侧妃也惊叫了起来:“天啊,怎么这么多血?” 司马十六才奇怪地看了过去,只见从秦紫凝的裙渗出了大量的鲜血…… 他眉头一动,沉声道:“来人,传御医。” 待说完这话后,他接过了卫一的茶,悠闲的饮了起来,眼底一片讥嘲。 皇上也皱起了眉头,看来这秦紫凝是小产了,这孩子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四皇儿的。心中不禁大呼可惜,如果秦紫凝未婚怀孕,那么十六弟怎么处置她秦家都不会敢有丝毫异义,毕竟出了这事,估计秦家都恨不得杀了秦紫凝呢,这可是家丑啊! 哪怕是四皇子的孩子,对于礼仪传承的四大家族也是不允许的! 心中不禁惋惜浪费了一个离间司马十六与秦家关系的机会。 司马十六自然是知道皇上所想,笑得莫测高深。 就在这时,御医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先给皇上行了个礼。 皇上道:“别多礼了,快给秦家小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记住了,什么是该说的什么不该说。” “是,皇上,臣这就去看。”御医退了数步后转身走向了秦紫凝。 司马十六的笑意更深了,这皇上是警告吴御医,不要说出秦紫凝小产的事,这样秦紫凝如果血崩而死,秦家就会把帐算在他的头上的。 虽然他不怕秦家,可是他也不愿意被皇上这么算计! 当对吴 御医道:“吴御医,听到皇上说的话没有?不要有丝毫的隐瞒,知道么?” 吴御医听了连连称是,心里却盘算开来了,到底皇上是什么意思?十六王爷又是什么意思? 待他看到秦紫凝的情况后,脸色一变,脚加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秦紫凝身边,然后将指搭上了秦紫凝的脉。 只一搭后,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又仔细的搭了搭…… 小产! 这两个字蹭的蹦上了他的心头,一时间他纠结不已,到底皇上是什么意思啊? 是让他说出来还是不说出来? 不过听说皇上一直忌惮四大家族的势力,而这四大家号称清流世家,一直也不怎么受制于皇家,难道皇上想借此机会打击世家的体面? 他再联想十六王爷口中的意思,不禁定了定心,十六王爷最近得了皇上的宠爱,想来是最了解皇上的意思的。 如此他就有数了! 当走向了皇上,行了个礼后道:“皇上,这秦家小姐是……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得不好说出口了,这毕竟关系到一个女子的名声。 见他支唔,皇上眼一闪道:“无妨,到底是什么说来听听吧,可是摔伤了哪里?” 他本意是想让吴御医说秦小姐摔伤了才流血的,这样保全了秦紫凝的名声,卖了个好给秦家,而万一秦紫凝因此而死了,还能把污水泼到司马十六身上。 “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想法,吴御医并未仔细理解皇上之后的意思,遂直言道:“回皇上,秦小姐小产了。”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皇上的脸一沉,阴阴的瞪了眼吴御医。 吴御医大惊,这才知道自己办了什么样的蠢事,竟然理解错了皇上的意思! “小产了?”司马十六不等皇上发话中,玩味一笑,对御医寒声道:“吴御医,你可诊仔细了,秦小姐可是云英未嫁,怎么可能小产呢?要知道她可是要嫁给四皇子为侧妃的,这事可是关系重大啊!” 吴御医听了更是浑身发抖,他只知道这秦紫凝是秦家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四皇子未来的侧妃! 要是怀的是四皇子的孩子还好些,最多是婚前失贞。可是要是怀得不是四皇子的孩子,那简直就是皇室丑闻了,他这御医是做到头了。 当汗如雨,低着头道:“容为臣再次诊断。” “去吧。” 吴御医又走向了秦紫凝,其实他身为御医怎么可能连这个诊错?只是借着重诊来思考如何应对罢了。 他偷偷地看向了司马琳,见司马琳仿佛没事人般跟几个兄弟觥筹交错着,神色根本看不出任何端睨,不禁背上一凉。 这到底该怎么说呢? 他手搭着秦紫凝的脉,心里却盘算着。 看着秦紫凝苍白的脸,额头上还有一个伤口汩汩的流着血,这一刻,他恨极了秦紫凝! 要不是秦紫凝不自爱怀了孕,怎么能把他拖到了这种两难的境地! 还有皇上,分明是不想人知道秦紫凝怀孕的,他现在怎么做都是错了! 突然,他心头一动,指甲用力的捏住了秦紫凝的虎口…… 腕上的痛让秦紫凝幽幽地醒来,待看到吴御医时,急道:“御医,我可是破相了?” 众人听了不禁暗中摇头,这孩子掉了都不急,却担心个脸面来了,真是天性凉薄啊。 吴御医汗滴滴道:“秦小姐,老夫还未来得及帮你看额头的伤呢。” “那你还不看?要知道我可是要嫁给四皇子为侧妃的,要是毁了容,你就罪该万死了!”秦紫凝听这御医竟然还没给她看脸,顿时破口大骂,甚至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谁让容颜对女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呢? 周围的空气瞬间停滞,这连司马琳想忽视也不成了,面对众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尴尬不已,心里恨极了这个浅薄的秦紫凝。 r>要知道他司马琳虽然是四皇子,可是在众皇子中却是毫无势力的,哪有象秦紫凝口中所说的气势?他的侧妃破相就破相了,怎么可能让御医罪该万死? 她以为她是谁啊?皇上的宠妃么? 这被人抓到把柄了。 司马九玩味一笑:“四皇兄的侧妃果然好气势啊,知道的是四皇兄的侧妃,不知道还以为是伍贵妃呢,小小的额头小伤也敢让御医罪该万死!” 司马琳额头冷汗直冒,连连陪笑道:“九皇弟玩笑了,不过身为晚辈还是不要拿母妃的名声开玩笑才是。” 司马琳认了伍贵妃为母,平日就叫伍贵妃为母妃。 司马九面色一冷,这伍贵妃也是当年害他母妃之人,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伍贵妃的晚辈。 当冷道:“伍贵妃是你的母妃,跟本皇子有半分银子的关系?本皇子的母妃早就死了。” 司马琳心中有气,却不敢发狠,谁让司马九是太后最疼爱的人,父皇又以纯孝著称,只要不是大事根本不会违背太后的意思,是绝不会为了他而惩罚司马九的。 再加上司马九又与右相千金秦语烟订了亲,身后有了秦相的强大支持,目前正是风头强盛之时。 听说左相也对司马九芳心暗许,这司马九也不知道交的是什么狗屎运,让他又恨又嫉妒!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正生着闷气。 这时只听秦紫凝惊叫道:“我……我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好象有东西从我的身体流出来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听了恨不得一头撞死! 没想到这秦紫凝这么愚蠢,连流产都不知道,还这么叫了起来,这好了,就算是吴御医不想诊出她小产也不行了! 他哪知道秦家自诩清流世家,平日教育的是诗书礼仪,怎么可能教膝的嫡枝千金这些乱七八糟的常识? 要不是他着意勾引,秦紫凝连什么是敦伦都不知道! 又怎么知道小产的事? 吴御医听了长吁一口气,还好,是这个秦小姐自己叫出来了,不关他的事了。 当再也不犹豫了,对皇上道:“皇上,微臣诊明白了,这秦小姐确实是小产了。” 皇上眼中一深,心中恼怒异常,这个秦紫凝真的不是一般的蠢,坏了他的好事! 当面沉如水道:“秦小姐,你怎么说?” 听到自己是小产了,秦紫凝吓得快晕过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跟四皇子亲热了几次,怎么就怀上孕了,而且还小产了? 她可以不知道小产,却十分明白做为秦家嫡女未婚先孕的后果! 当她疯了似得冲到了司马琳的身边,哭道:“四皇子,怎么办?怎么办?我小产了。” 司马琳大惊失色,气愤不已,这个死女人,当着众人的面问他怎么办!这不是告诉众人这孩子是他的么? 虽然众人都知道秦紫凝会是他的侧妃,可是父皇还未旨,他与秦紫凝做这种事,秦家会怎么看他?父皇会怎么看他? 这秦紫凝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当成侍妾随意玩弄的,是秦家的嫡女! 他无论再怎么**熏心也不该在秦紫凝未进他家门前就跟她有了苟且! 好的他是个薄幸之人,当用力挥开了秦紫凝,气愤道:“你还问本皇子怎么办?本皇子还得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说什么?”秦紫凝傻傻地站在那里,不解地看着司马琳。 司马琳一脸嫌弃愤慨道:“你还好意思问本皇子?你自己说你肚子里怎么会有孩子的?” “你……你说什么!”秦紫凝大惊失色,这她就算再笨也听明白了司马琳的意思! 司马琳竟然污她跟别人有染! 虽然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跟司马琳有了苟且也不是光彩的事,也会被家族所唾弃,可是司马琳这么说,不是 逼着她去死么? 她疯了般冲向了司马琳,手狠狠的挠上了司马琳的脸,声嘶力竭道:“你再说一遍!你这个畜牲!” ------题外话------ 最近潇湘审黄审疯了,什么字都是敏感字,我的章节全成黄了,好多锁起来了。郁闷死了,连男人都没有,黄个屁! 第二百零二章 狗咬狗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试探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零三章 试探 “你这个泼妇,你做什么?!”司马琳敢急败坏把秦紫凝狠狠的推在了地上,怒斥道:“你身为秦家嫡女,竟然未婚先孕做如此有辱六楣之事,还敢问本皇子?秦家真是好教养啊!” 这时秦絮与秦芬芳连忙道:“四皇子,这是秦紫凝的事,与我们秦家无关,更与我们姐妹无关。舒悫鹉琻” 秦紫凝听了厉目狠狠的剜向秦絮两姐妹,凄厉:“秦絮,秦芬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落井石么?” 秦絮立刻露出一副义愤填膺之状:“姐姐你这是说什么话?难道你做事了还不让人说不成么?咱们秦家一直以清流世家而闻名于世,你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简直就是丢了我们秦家人的脸!我们姐妹从此不认为你秦家之人!” “你们……”秦紫凝气得双眼冒火,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们这两个姐妹多次勾引司马琳,要不是每次都被她搅了好事,估计现在这两人也怀上了孕,怎么还有可能在这里指着她鼻子骂她? 这两姐妹早就视她为眼中钉了,现在好不容易抓着了她的把柄怎么不落井石呢?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两个秦家女,而是四皇子,只要四皇子承认自己的孩子是他的,她最多是婚前失贞,还是能嫁给四皇子,只要嫁给了四皇子,以后进了院子,还怕没有机会收拾这两个秦家庶女么? 心中后悔刚才对司马琳的恶言相向,把自己处于了不利的地位。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她还有机会!她可是秦家旁枝的嫡女啊。 当她扑到了秦语烟的身边,凄然道:“秦姐姐,你相信我,我怀的孩子真是四皇子的。” 秦语烟为难不已地看着秦紫凝,她何尝不知道秦紫凝的孩子肯定是四皇子的?可是四皇子不认,她一个大臣之女还能怎么样? 虽然心底她希望秦家女能嫁给四皇子,这样也能时常关注到四皇子的动向不是? 可是以她的身份却实在不该管秦紫凝的事,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弄不好会影响自己的声誉。 所以她只是看向了司马琳,尴尬道:“四皇子……” 她这是把皮球踢给了司马琳又不得罪秦紫凝,毕竟万一司马琳承认了秦紫凝,秦紫凝还是能入四皇子府的,对秦家也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而秦紫凝要的就是秦语烟对司马琳这一态度! 她是要能过秦语烟告诉司马琳,她是秦家的人,身后有秦家这个四大家族之一的支持,如果司马琳敢不承认,就是把他放在了与秦家的对立面。 别忘了,秦家还有一个右相,也就是秦语烟的父亲!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很有用处,刚才司马琳只想着自己被父皇知道了他与秦紫凝的苟且而对他不喜,现在清醒过来,他就得考虑他与秦家的关系了,考虑秦相的想法了。 毕竟秦紫凝再不好也是秦家的人,要是与他婚前有染,秦家就算丢人也丢不到哪去,毕竟还能说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但秦紫凝如果是与他人有私还欲嫁给他为侧妃,那秦家就丢人丢大发了,就算杀了秦紫凝想来对他也会有些意见了。 他亦是个能装的人,连忙露出迷惘之色,对秦紫凝道:“你……” 见司马琳露出这种神色,秦紫凝大喜过望,她知道司马琳这是妥协了,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台阶而已。 连忙泣道:“四皇子,您忘了么?上个月在府上请客,臣女与两位妹妹都在应邀之列,臣女在花园里闲逛之时,看到府上一姬人扶着您往边上一间里而去,那神色慌张鬼鬼崇崇,臣女怕她对您不利,遂追上去问了几句,没想到那姬人见了臣女后,拔腿就跑了,还把门从外面锁上了。您昏倒在床上,我本想找人,不想你一把拉住了我,而且手上热得吓人,您身为皇子,自然是高贵不凡,臣女怕您受了什么伤害,就在边上照顾于您,也盼着有人知道您与臣女失踪了,找到这子,没想到……没想到……” 这时,司马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惭愧道:“原来那一晚是你,真是对不起,本皇子被争宠的姬人了一夜欢,当时不是太清晰,还以为是府里的姬人呢。你真是受委曲了……” 秦紫凝敛了眉,低喃道:“当时臣女又惊又怕,所以等有人开了门后,就夺门而逃避了,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这里她摸了摸肚子,涓然泪,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 司马琳也露出愤怒之色道:“如此想来是那女人怕你进了府里得宠,有意用这种方法陷害你的!是本皇子错怪你了。” 两人声情并茂的演绎了一番,生生把一个偷情的场面换成了被人陷害的场景,还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 这样司马琳的名声不毁,而秦紫凝也成了被人可怜的对象。 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反正早晚都是夫妻,只是早些晚些而已。 不过倒是可惜了这孩子…… 这孩子可是皇子皇孙啊…… 既然不是偷情怀的种,而是被陷害怀的种,那么这个孩子的意义也不一样了。 伤害了皇子皇孙可是要受国法的。 就算司马十六也是皇子皇孙也不行! 好一招偷龙转凤,一把司马十六陷了进去。 晨兮看着皇上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就知道皇上在酝酿着什么。 这皇上虽然表面上对司马十六宠幸非常,而内心应该也是一直防着司马十六的吧。 不然也不会时不时的给司马十六穿小鞋,试探司马十六了。 当,她皱了皱眉,一副心疼之状,拿着湿了的丝巾走到了秦紫凝的身边,怜惜道:“哎呀,秦小姐,我也曾跟干外公学过些医术,我帮你看看吧,要是落什么病根可不是耍的。毕竟小产比如小死一回的。” 秦紫凝先是一愣,随后怒从心起,骂道:“谁要你猫哭老鼠假好心?你滚开!” 晨兮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副委曲之状。 吴小姐见了冲到了晨兮身边,揽着晨兮的腰,对秦紫凝斥道:“秦小姐,你怎么说话的?难道这就是你们秦家的礼仪么?郡主可是好心好意要替你看病,要是别人请都请不来呢!真是太可恶了。” 秦紫凝脸憋得通红,她知道自己出了这种事,怎么着也不得众人的眼了,刚才她一怒之斥了杨晨兮,恐怕更让众人所不喜了,当务之急不是跟杨晨兮置气的时候,还是收敛些为好。 见秦紫凝不说话,晨兮微勾了勾唇,神情却黯然道:“吴小姐,没事,既然秦小姐不愿意我看那就算了,还是让吴太医好好查查吧,这怀孕了三个月掉了的话,对母体身体是很大的伤害,还请吴太医多开些好药调理才是。” 怀孕三个月!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眼神更是全变了,而司马琳更是如吃了大便般的难看。 秦紫凝更是顾不得疼痛,腾得一跳了起来,指着晨兮气道:“你……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谁怀孕三个月了?” 晨兮还未说话,吴小姐把脸一沉,斥道:“秦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别忘了杨小姐可是郡主,也是由得你这般辱骂的么?” 秦紫凝被晨兮的话都快气晕了,哪还管什么郡主不郡主的?别说晨兮只是封的郡主,就算是世袭郡主,她为了自己的清白也得争一争啊! 她所说的宴会明明是一个月前的,现在她怀了三个月孕,这不明明就是想把四皇子当冤大头么? 这事就算是四皇子肯认,就算皇上也不会饶了她! 这可是关系到皇家的尊严! 要知道皇家的女人多,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偷了人往皇家的人身上栽! 果然皇上听了脸色一沉,对吴太医喝道:“吴太医,还不查查怎么回事?” 吴太医连忙道:“是,是,微臣这就给秦小姐请脉。” 要知道胎刚掉来时,经验丰富医术高明的人还是能够查出这孩子到底是怀了多久的,而象平民老百姓的稳婆也是能看出来的,不过她们看是看落胎。 当然,太医院的太医是不会看这些掉来的腌臜物的,而是会请脉的。 刚才吴太医只管着看是不是小产了,倒没有注意多少月份了。这次既然得了皇上的令,他自然是要看个究竟了。 紫凝倒是十分配合,甚至可以说急不可待,这可是关系她的名声的。 于是急道:“吴太医,快帮我看看。” 吴太医掩住内心的鄙夷,伸出了指。 晨兮则早就坐在了自己的坐位上,唇间擒着一抹笑:她的药要是太医能看出来,那司马神医就枉为神医了。 感觉到头顶一注灼热不已的目光,让她忽视也不行。 遂抬起头给了那人一个白眼,那模样是娇憨可爱,一点不象刚算计人的样子。 司马十六唇微微勾起宠溺的弧度,眼底冰雪瞬间融化,暖意浓浓。 这玉离也不知道收敛些,生怕人不知道他是能人道的? 竟然对着她放电! 她低了头,借着喝水躲闪着他如贼般炯炯的目光。 这时吴太医则收回了手,对皇上行了个礼,大声道:“皇上,微臣已请完脉了。” “说!” “是,秦小姐确实是怀了三个月胎了。” “你胡说!” “贱人!” 秦紫凝与司马琳同时叫了起来。 司马琳大步跨到了皇上的面前,面露羞惭之色道:“父皇,儿臣识人不明,竟然差点被这贱人所蒙蔽,请父皇责罚!” 秦紫凝听了连滚带爬地滚到了皇上的面前,哭喊道:“皇上,冤枉啊,臣女冤枉,臣女明明一月前才与四皇子有肌肤之亲,怎么可能怀了三个月身孕?” 皇上的唇微撇了撇,眼阴沉不已。 司马琳上前就给了秦紫凝一个耳光,冷笑道:“你这贱人,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确实是与本皇子一月前才有肌肤之亲,那么本皇子问你,你这三个月的身孕是从何而来?你的男人又是谁?” 秦紫凝已然吓得傻了,呆呆地看着司马琳,拼命的摇着头:“不知道,臣女不知道,不知道是哪个男人。” 她的意思是根本没有的事,她怎么知道什么男人? 可是听的人却认为她的男人太多,她都不知道是哪个了。 司马琳虽然从一开始也是被迫纳她为妾的,后来也是抱着送上门的不玩白不玩,反正早晚要送她们去见西天,不如玩玩别浪费的原则,可是真正知道秦紫凝竟然跟别的人有染,甚至还不止一个时,顿时如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他狠狠地一脚踹到了秦紫凝的身上,气得满脸通红:“你这个贱人,真是太贱的,竟然男人多的数不清!” 回过头他扑通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父皇,儿臣愿意受罚。” 皇上阴森森的看了眼秦紫凝,又看向了司马琳,并不出话。 这时司马九对太子轻嘲道:“太子哥哥,亏伍贵妃还认四皇兄为儿子呢,没想到四皇兄竟然蠢得被一个女人所蒙骗,这你该放心了。” 太子心中一动,司马琳这么蠢他倒是放心了,而伍贵妃却是个厉害的,而且身后的势力不小,如今竟然出了这事,正好给伍贵妃也点眼药。 当他站了起来,对皇上道:“父皇息怒,这事也怪不得四皇弟,谁让从小失慈,没有人告诉他人心的险恶呢,还望父皇开恩。” 晨兮的唇勾起了愉悦的弧度,果然太子不会放过中伤伍贵妃的机会,也深知皇上以伍贵妃的忌惮之心,这利用人心利用的真巧妙啊。 明明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事,也能牵扯到皇子之争去。 皇上听了果然脸更阴沉了,猛然道:“来人,秦紫凝身为清流世家秦家嫡女,品行败坏,斩立决!四皇子司马琳识人不清,行止有损,罚一年俸禄,伍贵妃教子无方,禁足一月。” “是。” “不,皇上饶命啊,臣女冤枉啊……” 秦紫凝拼命的叫着,可是谁会同情一个失贞的女人? 晨兮看着她被侍卫拉了去,眼,淡然无波。 就在这时,秦紫凝绝望的 眼对上了她的眼,突然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侍卫,侍卫一不小心被她挣脱,只见她目色凄厉无比,抽出了侍卫身上的刀就冲向了晨兮,恶狠狠地叫道:“杨晨兮,这全是你搞的鬼!我要杀了你!” 晨兮冷冷地看着,就在她准备出手时,只见一道黑影冲了上来…… “嘶啦!” 刀划入了来人的手臂,登时鲜血直流。 “太子!” 周围传来一阵惊叫声,所有的女人都尖叫了起来,眼睛却不善的盯着晨兮,尤其是太子侧妃伍媚眼光更是如刀般尖锐。 皇上则怒形于色,斥道:“还不把秦紫凝就地正法了!” 司马九紧紧握着杯子的手慢慢地缩了回去。 司马十六则亦伸出了手,执起了茶盅慢条丝理的抿了口。 而侍卫们如狼似虎的冲向了秦紫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秦紫凝被大内高手的一股掌力击中了胸口,鲜血直喷,却正好击到了晨兮的脚边…… 死不瞑目,眼直直的瞪着晨兮。 “啊……”晨兮吓得一声尖叫。 这时太子强忍着手臂上的疼,伸出另一个完好的手臂欲揽上晨兮。 司马十六眼微闪,冷如寒冰。 司马九也阴冷地瞪着太子。 晨兮却脚一软,正好瘫软去,却恰恰错过了太子的手臂,而瘫到了吴小姐的身上。 太子的眼闪过一道阴鸷的冷光,稍纵就逝,却用温柔的声音对晨兮道:“杨小姐,你没事吧?” “臣女……臣女……”晨兮作出害怕之状。 心里却冷笑不已,试探! 又是一次试探! 除了御前带刀侍卫能带着刀上殿,一般的侍卫如何能带刀? 而一个带刀的侍卫能上刀被一个弱质女流所夺走,那么这皇宫的安全还真是堪忧了。 所以这一定是有人暗中传音给秦紫凝,让秦紫凝拿刀攻击她的。 秦紫凝为了活命自然不会留情的攻向她这个跟秦紫凝有仇的人了。 如果她所料不错,这个命令的人自然是皇上,而试探的人则司马十六! 只是为了试探自己在司马十六心中的地位,想来是司马十六有些蛛丝马迹被皇上觉察了。 皇上可以宠一个不能人道的弟弟,但绝不会宠一个能有七情六欲繁衍后代的弟弟! 只是皇上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是会武功的,这事司马十六根本是知道的,对付一个秦紫凝还不话。 而皇上更没有想到,他的算计没敌过太子的野心。 太子为了得到她可真是大血本,不惜自伤身体,还想借着当众与她搂抱而做某种事实。 毕竟传出去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那是一段旷世的佳话啊。 只是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这么想得到她! 以她目前背后的势力来说并不是太强大,司马爷爷虽然是三王爷但并无权力而且还得罪了江湖上不少的人,而父亲更是没有什么好名声,是个人都知道她的父亲杨大成靠不住,至于杨府的候位根本就是一个拿钱有名声的虚位,更是无权无势!唯一能利用上的也就是外祖父林厚泽的世代大儒身份了。 可是林家除了每代送一个永远不会诞皇室子嗣的女人到皇宫里与皇宫表示亲近外,根本不会管皇家的事。 到底自己身上有什么让太子愿意冒着伤痛要得到的呢? 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个认知让晨兮惊跳了起来,她眯了眯眼,打量着太子。 --- 第二百零三章 试探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李代桃僵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四章 李代桃僵 见晨兮打量着他,太子露出一丝温柔的笑,甚至眼里闪过一道情意,柔声道:“杨小姐,可曾受了惊吓?” “没有,谢谢太子的救命之恩。” 太子的唇翕了翕,眼底流露情意绵绵之色,让晨兮差点恶心吐了。 手指微微一动,空风中只微微弥散出淡淡的香气,这香气与花香融于一体,十分的好闻,让人无法觉察。 晨兮的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太子的伤口,一夜欢融于血中的效果是不是要更好些? 她有些期待了,甚至感觉血液都沸腾了。 果然重生后,她变得更邪恶了…… 头突然一晕,太子的脚一个踉跄,晨兮眼一闪,连忙道:“太子受伤,还是快歇歇吧。” 见晨兮关心他,心里高兴不已,这英雄救美,美人倾心,以后就是花前月,成双成对了。 这真是好兆头。 为了让晨兮更承他的情,他装得伤得更重,走路也走得很艰难。 司马九幽幽地来了句:“太子哥哥,你的脚也受伤了么?” 太子的脸一僵,脚加快了数步,衣袖生风,从背后还真看不出受多大的伤。 皇上神情莫测,这种皇子之间勾心斗角的言语争斗他并不在意,甚至希望他们争斗,只要斗得越厉害,才能让他看到每个人的弱点! 只有身边的这个,让他一直看不透。 眼,情不自禁的又看向了司马十六,依然无情无欲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的蹊跷来。 离远了看不清,放身边的却成了看不透,皇上有种挫败感。 他挥了挥手道:“继续。” 于是觥筹交错又开始了,死了一个秦紫凝并没有什么。 秦语烟见皇上并未因为秦紫凝的事牵怒到秦家,也就松了口气。 她看向了太子侧妃伍媚,见伍媚点了点头,亦回了伍媚一个放心的眼神。 不一会,宫女拿了酒菜鱼贯而入。 突然一个宫女脚一滑,将手中的菜向了晨兮。 晨兮连忙往边上一侧,菜洒到了她的裙摆上,虽然不多却总是不雅。 那宫女吓得扑通一跪了来,对着晨兮拼命磕头,连声道:“郡主饶命。” 晨兮眼微闪,淡淡道:“起来吧。” 这种时候她要是处置了这个宫女,传出去她就是一个恶毒量小的女人,所以对方是吃准了她不会惩罚这宫女的。 她是不会惩罚这宫女,不过不代表会让算计她的人好过! 那宫女听到晨兮饶过了她,眼中划过一道得意之色,神情却更是恭敬了,露出了感恩戴德的模样。 晨兮点了点头道:“去吧。” 那宫女行了个礼退了去,刚走了一步,就听到晨兮道:“等等!” 宫女一惊,停住了脚,众人也都惊讶地看着晨兮,不知道晨兮要做什么。 要知道刚才晨兮已然放过了这个宫女,要是后悔了又要惩罚这宫女,传出去比一开始惩罚的名声更坏了。 她还会多一条举棋不定的名声。 要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任何一个大家的主母要求娶进来的媳妇都是一个果敢决断的女子,绝不会娶一个做事左右摇摆的女子。 就在这宫女忐忑不安中,晨兮指着那还剩的大半盆菜道:“这菜残了。” “是。”宫女心一紧,她只顾算计晨兮,竟然忘了宫中的规矩了,这半盆菜如何能待客? 宫女快步走上前拿起了菜就往回走。 身后传来晨兮似笑非笑的声音:“这次可端好了,别再冲撞人了。” 宫女心中腹诽,她是那种人连菜也端不稳的人么?要不是为了算计你,她怎么可能冒这风险? 心里鄙夷不已,端着菜就往一边走。 “啊……”突然她脚一滑,她发出一声惊叫。 而手中的菜却抛到了半空之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斜而,全倒在了秦语烟的头上。 “啊!”秦语烟腾得一蹦三尺高,待她站稳后,众人只见她满头珠翠挂满了无数的菜叶子。 红红绿绿的堆满了。 而她精致的妆容早就被破坏殆尽,一道白一道黑的,将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小姐更是作践成了活鬼般。 众人都低了头,肩耸动着可疑的起伏。 秦语烟先是一愣,随后气急败坏道:“来人,将这个宫女乱棍打死!” “秦姐姐。”这时晨兮怯怯地走了上去,劝道:“饶了她吧,她也不是有意的。” “有意的?她要敢有意,我就不会把她乱棍打死了,而是活剥了她!”秦语烟恶狠狠地瞪着那宫女。 宫女吓得连连磕头,直哭道:“秦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是啊,姐姐,还是饶了她吧,不过弄脏的这妆容,一会洗洗就行了,不过倒是可惜了这美人脂,好在秦相疼爱你,这点美人脂的钱还是有的。” 晨兮不说这话还行,说了更是让秦语烟止不住怒意了,这美人脂一两胭脂一两金不说,而且还每月只卖一百盒,她是等了半年才等到一盒,原本想着今儿个在百花会上露个脸的,没想到脸是露的,这却是露的丑脸! 这让她如何不恨透了这宫女? 当扒拉开晨兮,对侍卫道:“还不把她拉去砍了?” 众侍卫看了眼皇上,见皇上没有表示,遂拉着这宫女就走。 那宫女吓得魂魄散直到道:“秦小姐,你不能啊,不能过河拆桥,要不是奴婢帮您把……唔……” 侍卫很麻俐的将宫女的嘴堵住了,身为皇家侍卫这点眼力价是有的。 晨兮的唇间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对上秦语烟却露出了关切之色:“秦姐姐,还是快把衣服换了吧。” 秦语烟才如梦初醒,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晨兮:“你的裙摆也脏了,跟我一起去换吧。” 晨兮看了眼裙摆,摇头道:“不用了,不是太多,一会散了宴就回去了。” 秦语烟急道:“那怎么行?这多失礼仪啊?宫里都有准备的衣服的,咱们还是换了为好。” 太子侧妃伍媚也柔柔一笑:“是啊,杨小姐,虽说你还小,毕竟也是郡主,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府里的声誉呢,还是换了衣服好。” 听到影响候府的声誉,晨兮才松口道:“好,那我就跟秦姐姐去换。” 秦语烟与伍媚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秦语烟与晨兮由一个小宫女引着往专门给女宾换衣服的大殿走去。 途中走到一处景致十分优美之处,小宫女推开了门,笑道:“两位小姐,就是这里了,奴婢在门口守着,你们快进去换吧。” “多谢了。”晨兮对小宫女点了点头。 小宫女抿了抿唇,笑意更浓了。 晨兮与秦语烟走入了内殿,秦语烟眼一闪道:“妹妹,你去那个殿里换,那里全是给未及笄的小姐准备的衣服。” “好。那一会咱们就在这里集合吧。” 晨兮不疑有他往偏殿走了进去。 见晨兮毫不设防地走入了偏殿,秦语烟眼眯了眯,拔腿就往外走去了。 小宫女连忙打开的门,笑道:“秦小姐。” “嗯,带我去梳洗一。” “是。” 晨兮走到偏殿的门口就听到里面男人的轻喘声,唇不禁勾了勾,眼底一片冰冷。 她退到了院子,慢慢地坐了来…… 当她数到十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手里还提着昏迷的秦语烟。 “你真胆大。”晨兮笑着迎了上去。 “你还说?明知道有人算计你,你也敢来?”司马十六瞪了她一眼,随手把秦语烟当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 晨兮调皮的伸了伸舌头,讨好道:“不是有你么?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心的。” “哼。”司马十六轻哼了声:“你就吃准了我么?” “不吃准你我吃准别人么?”晨兮笑眯眯道。 司马十六立刻变了脸色,醋意浓浓道:“不许!” “好。”晨兮乖巧的点了点头。 “乖。”司马十六摸小狗般摸了摸晨兮的头,晨兮的脸顿时跨了来,嘟着唇道:“不许这么摸我,我又不是小动物。” 司马十六眨了眨眼,手继续不停的摸着她的头。 她气呼呼的看着司马十六。 见她可爱的样子,司马十六笑了起来,爱怜的捏了捏她鼓鼓地腮,宠溺道:“好了,不逗你了。” 不逗还捏脸? 晨兮腾地跳了起来,两手捂上了司马十六的脸,将他的脸扭来扭去,扭成各种怪样…… 看她玩得不亦乐乎,司马十六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突然,她停住了手,也如拍小狗般拍了拍司马十六的脸,道:“司马九来了,回再玩。” 这回换司马十六的脸跨了来,咬牙切齿道:“这小九真是阴魂不散!” “人家可是怕我吃亏呢。” “你有我护着能吃什么亏,他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晨兮狠狠的揪了把他的腰肉,美目斜睨:“我是耗子?” “……” 司马十六愣在那里,见晨兮恶狠狠地瞪着他,嬉皮笑脸道:“怎么可能?这天哪有这么美的耗子?就算你是耗子也是母耗子,而我是公耗子。” “啐。”晨兮啐了他一口道:“尽胡说!还不快走,你准备被司马九抓到么?” 司马十六不甘道:“什么叫被他抓到,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他才是偷偷摸摸的。”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好,你就在这里光明正大的等他吧。” “黑心丫头!”司马十六一把拽过她,笑骂:“没良心的。” 狠狠地吻了吻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刚跃出了殿墙,一道疾风冲了进来。 “小狐狸。”见晨兮站在院中,司马九眼中一喜。 “九皇子。”晨兮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她有事了。” “她……”司马九顺着晨兮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秦语烟。 “她是谁?” “……”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是你的正妃秦语烟!”晨兮幽幽地看着他,仿佛诉说着他的薄幸。 “是她?”司马九一脸的嫌弃,道:“我看你跟着一个女人走了,生怕出事就跟来了。” “嗯,她想让我跟殿里的人生米煮成熟饭。” “殿里的人?”司马九脸色变得凶残,看向秦语烟的目光仿佛要吃人般的残暴。 晨兮笑眯眯道:“说来她帮我找的人还不错,居然是太子呢。” “太子!”司马九的脸色更难看了,冷笑道:“太子还无所不用极啊,这么想把你拉到他的阵营去!” “倒不是太子的原因,他是想,不过这是伍侧妃的主意。” “什么意思?”司马九皱了皱眉,伍侧妃善嫉,怎么可能帮太子拉皮条? “这还不明白么?不知道太子吃错了什么,想让我当正妃,伍侧妃怎么可能让我居于她之上,又不愿意违背太子的命令,所以想出了这个损招,这样太子也达到了要求,而奔者为妾,我就只能当妾了。” 司马九勃然大怒,冷笑道:“伍侧妃,真是好样的!” 眼看向了秦语烟,又露出了疑惑之色道:“伍媚与秦语烟又怎么会勾搭在一起了?这事跟秦语烟有什么关系?” 晨兮哼了声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跟太后说了什么被传了出去,秦语烟怎么会这么急着设计我?” 司马九眼微闪,闪出一道阴冷之色,他沉声道:“你等一。” “嗯。” 司马九拎着昏迷的秦语烟就往殿内走去。 不一会,司马九走了出来,俊美的脸上全是邪恶之色。 晨兮看了他一会,一本正经道:“恭喜你。” 司马九一喜:“原来你也讨厌别人成为我的女人么?” 晨兮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我去换衣服。” 司马九脸色一黯,拉着晨兮的手道:“我带你去换衣服的地方。” 说完,几个起落就离开了这院子。 待她换好衣服,与等在外面的司马九一起经过刚才的大殿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惊叫声。 那声音是太子侧妃的。 第一百零四章 李代桃僵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赶杨大成出门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五章 赶杨大成出门 笑,瞬间漾了开来。 如百花齐放,温暖如春,恰似一滴滴春雨润物无声。 司马九妖娆的眸子闪过痴迷之色,喃喃道:“小狐狸,你真美。” 笑,愈加的深邃,她美目看向了司马九,说了声:“谢谢。” 明明笑得那么灿烂,可是此时的笑却有些疏离的刺眼。 “你……”司马九一阵的懊恼,气结道:“难道你非要跟我撇得这么清楚不可么?” 笑容依然不改,她歪了歪头露出半真半假之色:“难道咱们很熟么?” “杨晨兮!”司马九受伤的低吼。 晨兮眨了眨眼,伸出手…… 她要摸他的脸? 司马九先是一愣,随后狂喜,怕她够不着他的脸,立刻低了头就向了她…… 她眼底闪过一道捉狭之色,就在手快接触到他的脸时,快速的揉了揉他的头,坏笑道:“乖,别生气了,回买糖给你吃。” “杨晨兮!”司马九再次叫了出来,气呼呼的拍开了她的手,瞪着她。 她把他当小狗还是小孩? “扑哧。”晨兮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你这小狐狸,黑心的狐狸,讨厌!讨厌!讨厌!”司马九孩子气的发泄着内心的不满,眼狠狠的瞪着晨兮,却毫无一点的威慑力。 晨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你不进去看看么?你要不进去说不定秦语烟就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你了。” 司马九的眼立刻突了出来,而她笑面如故,轻淡如常。 终于司马九从鼻腔中哼了声,甩袖而去。 晨兮看着他渐行渐远,目光复杂,轻叹了声。 就在司马九快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过头恶声恶气道:“还忤着做什么?还不跟我一起进去?留在那里等人责难你么?” 他依然放不她…… 晨兮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温暖的笑,加快了数步走到司马九的身边,低声道:“谢谢。” 司马九身体一僵,却露出半真半假的妖邪状:“谢倒不必了,以许相许如何?” 晨兮不回答,只是笑着看着他,目光如水,清澈无波。 他终于败北而去,没好气道:“就你这干瘪四季豆,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爷怎么可能看上你?你别自作多情了。” 听到他这般毒舌,晨兮反而如释重负,笑道:“是啊,我也知道自己蒲柳之姿没得污了您九皇子的贵眼呢。” 没想到司马九听了脸立刻沉了来,怒道:“不许这么说自己!” 晨兮伸了伸舌头,一副调皮的样子。 “哼。”司马九看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少女,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又哼了声发泄了心里的郁闷。 那样子就象别扭的孩子。 晨兮眨了眨眼讨好道:“过几天请你吃饭?” “嗯,我考虑一。”说完傲娇的往里走去。 晨兮勾了勾唇,两世为人她的心理年龄比司马九还大,经过与司马九这么久的相处,她有种把司马九当弟弟的感觉了。 司马九其实并不向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强势,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的。 她轻叹了口气,重生了改变了她命运的轨迹,遇到了太多前世没有遇到的人,甚至不存在的人。 司马九,皇室中唯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她不忍心伤害,可是却又无法付出,只能期望把他这份情意变成了友情亲情了。 不过她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将他转变,因为她更知道作为皇室子弟最擅长的就是对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掠夺…… 她真怕到最后与司马九成为敌人,可是她却实在不想跟司马九成为敌人。 不过…… 看着他妖娆的背影,想到司马十六,心揪了揪,她选择了十六,那么与司马九就注定是敌人了。 眉微微地皱起,心思百转。 就在她快入二门时,左相千金吴小姐正好转过了头,看到她时惊叫起来:“咦,杨小姐,你怎么在这?” 听到她惊讶的呼声,晨兮心中一动,看来自己这次被设计也有吴小姐的影子呢。 她看了眼吴小姐又看了眼司马九,果然在她看司马九时,吴小姐的眼中闪过一道嫉妒怨恨之色。 唉,这司马九真是美色害人啊,又无形中给她树了个敌。 当吴小姐这么一叫,众人都看向了晨兮。 晨兮盈盈走向了众人才露出讶异之色道:“我换完衣服经过这里,听到这里人声鼎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对了,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说起。 这时太子侧妃伍媚走了出来,看到晨兮后也微微一愣神色怪异非常,打量了晨兮半天,见她衣服换完了,才若有所思道:“杨小姐,你刚才去换衣服了?” 这不是费话么?她当然去换衣服了! 不过她知道其实伍媚不是想问这些,而是想知道她怎么离开了这里去换衣服了,而秦语烟却怎么来这里的,并与太子搞在一起了。 这可太出乎伍媚的所料了。 从伍媚难看的脸色就能看出她心里的怒意。 晨兮恭敬道:“回太子侧妃,是的,臣女刚才是去换衣服了。” “去哪换了?”伍媚的脸色更奇怪了,她喃喃道:“你直接去换衣服了?” “这个自然,要不然臣女还能去哪?”晨兮失笑了起来。 见晨兮说了这么多的话,却没有一句是她想要听的,伍媚也不再绕圈了,直接道:“你不是跟秦小姐一起走的么?” “噢,我与秦小姐是一起走的,可是走到一半时,秦小姐说她丢了钗子,那钗子很重要,要回去找,所以就让我先去换衣服了。” “钗子?”伍媚的脸色一变,阴晴不定,半晌才拿出一支钗子道:“是不是这去?” 晨兮看了眼后不确定道:“臣女不知道呢,只听秦小姐描述中间有一颗夜明珠是非常珍贵的,能在夜中发出比一般夜明珠更亮,更柔和的光。” 伍媚听了更是脸色难看了,点了点道:“知道了。” 晨兮勾了勾唇,这支钗她当然认识!因为正是她让司马十六让人从太子府里拿出来放在秦语烟头发上的。 这钗子是太子前些日子买的,具体给谁的晨兮不知道,知道太子一定是用来讨好女人的,但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伍媚。 不过这钗子伍媚也定然是见过的,所以才会听到钗子勃然而色变。 而晨兮就是玩了个偷梁换柱换概念,说秦语烟为了寻钗而与她分开,就在伍媚的心中制造出一个假想:认为秦语烟是太子的心上人,这钗是太子送给秦语烟的,而秦语烟与太子早就互通款曲了,却在表面上与自己合作暗害杨晨兮,而秦语烟自己却利用这次机会与太子亲热造成既成事实,那么皇上发现了这事实后,为了右相的脸面,也就只能把已指给九皇子为正妃的秦语烟指给太子为妃了。 好一招偷龙转凤啊! 看到伍媚几近要吃人的眼神,晨兮就知道她成功了,成功的离间了刚才还达成同的友! 秦语烟,伍媚…… 晨兮玩味一笑,这两个想害她清白的人,她能饶过她们么? 还有太子…… 她几乎可以预见太子府未来的风风雨雨了。 钟情司马九的秦语烟**给了太子,定然会恨死太子。 自认为被秦语烟设计的伍媚也会恨死秦语烟,就算没有设计,就凭秦语烟抢了伍媚地太子妃位置,就凭太子送了钗子给秦语烟,伍媚也会动手对侍秦语烟。 到于太子夹在两个后台强硬的女人之间,更是会焦头烂额,要知道这两个女人身后的势力可是水火不融的,要不右相支持太子早就把秦语烟嫁给太子了,也不会到现在还让秦语烟待字闺中。 本来两个支持他的势力,就会因为两个女儿而明争暗斗,这岂不是后院起火了么? 这也是太子想娶她为正妃的其中一个理由,毕竟没权没势又有显赫身份的她更能平衡太子背后那些势力。 何况太子还应该是知道了些她背后真正的实力。 笑,愈加的甜美了。 尤其是看向伍媚时。 这时太监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伍媚神情大变,怒道:“是谁?是谁通知皇上的?” “怎么?不欢迎朕么?” 她话音未落就传来皇上威仪的声音。 伍媚吓了一跳,连忙走向了大门,对着皇上跪了来:“臣媳失礼,请父皇饶恕。” “哼”皇上怒哼了声,冷冷道:“太子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求情了?” 伍媚脸色惨白,手狠狠捏住了那支钗。 皇上瞪了她一眼后,眼若有若无的扫过了晨兮。 就算晨兮低着头,也能感觉到皇上那眼中的一抹算计。 唉,看来皇上也默认了呢。 太子想纳她为正妃,为的是平衡身后势力,而皇上却不希望太子娶她,所以伍媚陷害她,皇上才会睁一眼闭一眼。 因为她目前的身份虽然高于秦语烟,但身后却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持,要是换了她这个没权没势的,还是大儒世家的女子与太子做出这种事来,必然只能为妾了。 太子…… 呵呵,皇上心里也防着他呢,不想太子身后的势力太大呢。 这时皇上已然进了内殿,一进去后,传来秦语烟尖叫声,还有太子求饶声。 紧接着一个耳光声传了出来。 最后皇上气冲冲地冲了出来,看了眼众人后就拂袖而去。 而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出声的司马十六则看了眼晨兮后,依然面无表情的被卫一推走了。 晨兮的唇角微翘,太子正妃已然有人了,太子就不可能再来纠缠她了,要知道她一个郡主不可能当妾的。 秦语烟让他断绝了纳她为正妃的梦,相信太子也会恨上秦语烟,却为着右相的权力而又不得讨好秦语烟,她已然能看到秦语烟悲惨的结局了。 很好,很完美,她抿了抿。 伍媚站了起来,对众女冷冷道:“你们都去吧。” “是。”众女都应了声,都退了去。 抓奸的闹剧就以出乎意料的结局结束了。 之后的百花会更是草草了事了,成就了几对不受人瞩目的姻缘。 而秦紫凝的死,让四皇子没有了侧妃,所以只是宣布秦絮,秦芬芳为四皇子的良妾。 皇上也怕再出现秦紫凝的事,为免出丑直接把秦絮与秦芬芳送入了四皇子府。 而本来要嫁给九皇子为正妃的秦语烟却被皇上当众指给了太子为正妃。 知情的默然不语,不知情的则猜测不已。 最后皇上直接宣布了晨兮候府郡主的身份,这个郡主与三王爷认的郡主不一样了,可是货真价实的郡主了。 也意味着她从此是贾氏的女儿了,与杨大成脱离了父女关系。 这算来是晨兮今天百花会上最高兴的事了。 晨兮回到候府就去向贾氏请安了。 贾氏正在佛堂里,看到晨兮后,脸上堆起了慈祥的笑容:“兮儿,你来了。” “母亲。” 虽然林氏还在,晨兮却也愿意叫贾氏为母亲的,贾氏对她还真是不错。 因为贾氏的两个女儿已然出嫁了,贾氏把她当成女儿在疼。 听到晨兮的称呼,贾氏先是一愣,随后喜道:“皇上旨了?” “是的。”晨兮也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她的旭兮终于成了候爷了,就要成为这个候府的主人了,从此就要受到众人的尊重了。 这是她这辈子一直要想做到的。 她的旭兮就要出人投地了! “太好了!”贾氏也激动不已,握着晨兮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放心吧。”晨兮反握住贾氏的手,眼中闪过一道狠戾,声音清冷道:“最多一个月,我就会把杨大成赶出候府!” 第一百零五章 赶杨大成出门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杨大成被救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七章 杨大成被救 当杨大成幽幽醒来,他迷惘地看了眼周围,顺手摸了摸,一片冰冷。 “豁。”他跳了起来,人到半空却全身无力瘫软在地。 这不是小凤仙的里! 他明明昨夜宿在了京城花魁小凤仙里的,怎么会醒来却睡在这冷冰冰的地方?就象是牢房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他想到小凤仙来京城不过一个月,却声名远播,尤其是挑恩客挑得厉害,就算是皇孙公子也不能入了她的眼,怎么就突然看上他了呢? 难道…… 顷刻间他脸色铁青,没想到他多年猎鹰倒被鹰啄瞎了眼。 那小凤仙是谁的人呢?难道是敌军的?为了把他抓起来获得边疆布阵机密么? 如果是这样,那他该怎么办? 是要命还是…… 就在他举棋不定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道光瞬间照了进来,刺昨他眼眯了眯,他情不自禁地将手遮住了那强烈的光晕。 待他适应之后,从门后走进来了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那女人柳腰长腿,袅袅而来,长得千般妖娆,万般妩媚,风流自成。 “小凤仙!”杨大成怒气腾腾的瞪着小凤仙,咬牙切齿地叫出了小凤仙三个字。 小凤仙妖娆一笑,柔柔道:“将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招待不周!”杨大成气得全身发抖,森森道“:你可知道绑架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绑架?谁绑架将军了?告诉妾身,妾身为你讨公道去。” 小凤仙的唇间勾勒着讥嘲,堂堂一个将军要让妓女帮着讨公道,这不是明摆着讽刺杨大成么。 杨大成目眦俱裂,双目带火地注视着小凤仙,仿佛负伤的野兽。 小凤仙则轻描淡写的看着他,不急不燥,仿佛在看一只负隅顽抗的困兽,那眼神更是把杨大成轻视了个彻底。 杨大成暗中运了运气,发现根本提不出一点内力,知道对方是定决心不会放过他了。 当他长吸了口气,稳定心神,试图用怀柔政策打动小凤仙道:“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好歹昨夜也成了一夜夫妻,你怎么能这么心狠地对我?” 他可知道昨夜之前小凤仙还是清倌,他不信为了抓他,小凤仙会不惜牺牲清白的身子,想来是对他还有些情意,只需要他配合罢了。 如果小凤仙真是敌方派来的,那么也不是不可以谈谈条件,如果对方给出的条件更优越,也是可以考虑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小凤仙曼妙的身子,狠狠地吞了口口水,昨夜他可是领略到了小凤仙最**蚀骨之处了。 见杨大成死到临头还色心不改,小凤仙的笑容愈加的深邃了,眼底却一片冰冷。 “一夜恩情?”她玩味的勾了勾唇,笑道:“如果杨将军是指她的话,我觉得杨将军倒是重情重义的人。” 杨大成眯了眯眼,有种不祥之感。 “啪啪啪”小凤仙拍了拍手。 两个身强力壮之人扶了个形销骨立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一头乱发发出腥臭的味道,双目无神,颧骨高凸,身体更是瘦得如骷髅般吓人。 “她……她是谁?” 杨大成吓了一跳,他绝不相信昨夜一夜**竟然是跟这种怪物一起的,他想想都快恶心的吐了。 “不认识了么?”小凤仙笑得更诡异了,声音也愈加的轻柔,仿佛情人之间呢喃细语:“杨将军,再好好看看吧。” 杨大成忍着心底强烈的吐意又看了眼那丑陋不堪的女人,看一眼就快速挪开了眼,干脆利落道:“不认识。” “说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杨将军的薄幸真是让妾身大开眼界呢。连十几年的枕边人都不认识,露出这般不屑之状,还指望妾身念着一夜恩情么?” “你说什么?”杨大成大惊失色:“什么十几年的枕边人?她到底是谁?” 听到杨大成根本不认识她,那女人死灰的眼底闪过一道恨意。 “好好看看吧。”小凤仙的声音依然那么的温柔,柔得快滴出水来,可是内里的无情却让杨大成禁不住发冷。 他看向了小凤仙,只见小凤仙优美的指轻轻地挑开了那女人额头的发,露出了一块黑漆漆的疤来。 “认识了么?”小凤仙美艳的红唇微微的上翘,翘起的愉悦的弧度,却充满了讥嘲。 “二姨娘!”杨大成失声惊叫,看向二姨娘后有些失神,他从来没有想到当年风姿曼妙的二姨娘竟然成了这样的模样,简直让他无法想象。 “终于认出来了,不枉她昨晚对你曲意迎奉。” “什么?!”杨大成如遭重击,惊吼:“你说什么?昨夜是她?这怎么可能?昨夜不该是你么?” “我?”小凤仙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蔑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人渣一样的东西居然还敢碰我?告诉你,昨夜我不过给你了点**散,你就把二姨娘当成了心里所想的人,啧啧啧,没想到杨将军好重口,连这样的女人也得去口,妾身真是佩服杨将军的夫妻情深呢,哈哈哈……” 到最后小凤仙笑得嚣张起来,再也不见往日的温柔,那含情脉脉的小白花模样瞬间被颠覆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 小凤仙美丽的大眼中全是滔天的恨意,妖娆的容颜更是扭曲成了蛇妖般的阴森,她一字一顿道:“你还记得陈蓉么?” “陈蓉?”杨大成想了想,眼里一片迷茫,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不认识!”小凤仙凄厉地叫了起来,她一手拔了头上的钗子狠狠的扎向了杨大成的胸口…… “你居然敢说不认识?”她厉声尖叫,狠狠地一扎。 “啊!”杨大成痛呼出声,伸出手抓住了小凤仙的脖子,欲要扭断她的脖子,可是手才触到小凤仙的脖子就无力的垂了来。 该死的软骨散,这小凤仙居然给她了软骨散! 身上的痛又加剧了,只这一会就被小凤仙歇斯底里的疯狂之中扎了数十,疼,迅速漫延开来。 “你还敢说不认识,哈哈哈……”小凤仙的眼中全是嗜血的疯狂,又哭又笑道:“你居然敢说不认识!我杀了你!” 她拿起了金钗狠狠的刺入了杨大成的眼睛…… “啊……” 杨大成发出了声凄厉如鬼的惨叫,一行鲜红的热血从他的眼珠中冲了出来,他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滚,捂着眼睛痛得不能自已。 小凤仙这才站在那里,居高临冷冷的注视着他,欣赏着他痛不欲生的翻滚。 良久,她才阴冷道:“这才是你赋与我身上的苦痛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言语中的森冷恨意让杨大成遍体生凉。 他忍住了痛,大吼道:“你说,你到底是谁?” “三年前,你们大败酋族,掳了酋族的所有人,酋族的人都已经愿意投降了,只希望你饶了他们一命,你们却赶尽杀绝,连刚出生的孩子也不放过,更是把所有的妇女都丧心病狂的……” 说到这里,小凤仙微微一顿,泪,流了来。 透过朦胧的泪眼,她的恨意如刀般穿透,直刺杨大成的心。 “我就是酋族的公主,差点被你们一起凌辱而死的陈蓉!” “你没有死!”杨大成惊叫出声,他没想到被这么多人凌辱的酋族公主竟然还活着,他明明记得她身血流不止奄奄一息被他们扔到了乱葬岗上去了啊,就算不死也会被野狗吃掉的。 “死?”小凤仙冷笑:“你还没死,我怎么可能死?” 说完她对那扶着二姨娘的两人道:“好好吊着他的命,不要让他死了,明天我还要再跟他亲近亲近。” 直到她走远了,杨大成才痛得趴在了地上,捂着一只傻眼,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小凤仙走上了石阶,很快的进入了一间装扮清雅的子。 子里一个美貌的少女优雅地坐着,正拿着一卷书在聚精会神地看着。 “小姐……”小凤仙走进了后,看到那少女,眼中闪过一道感激的光芒,直直的跪了来。 少女放了书,连忙扶起了她,柔声道:“快起来吧,举手之劳而已。” “小姐的举手之劳对我却是活命之恩。” “唉。”少女轻叹了口气,歉疚道:“其实救你对你未必是好事,说来是我太自私了。” 小凤仙惨然一笑:“小姐千万不要如此说,这身子如此肮脏确实没有什么可活去的原因了,可是要不是小姐救了我,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报得大仇,只要能报仇,就算是我心里苦些,痛些又算什么呢?我族人这么多的鲜血不能白流!” “陈小姐。”少女抓住了陈蓉的手,坚定道:“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手刃了他。” “谢谢。”陈蓉笑了起来。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少女拉着陈蓉坐了来。 门推了开来,两名大汉扶着二姨娘走了进来。 “二姨娘,我们又见面了。” 少女的声音圆润而清幽,如黄鹂鸟般的好听。 可是听到了二姨娘耳中,却仿佛妖魔般的恐怖,她吓得脸更白了,猛得抬起了头看向了少女。 少女微微一笑:“看来二姨娘的身体大好了,果然被滋润过后就是不一样啊,让我都以为撑不过几天的身子重新焕发了生机呢。” “杨……晨……兮……”二姨娘死灰般的眼顿时射出了怨恨无比的光芒,奇异的亮,喘着气叫出了这三个令她痛不欲生的三个字。 小凤仙的眼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她没想到一年前救她之人竟然是杨大成的女儿!而杨大成的女儿竟然要用她的手对付杨大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晨兮拍了拍小凤仙的手,对小凤仙温暖一笑。 小凤仙竟然在她的轻拍奇异的平静来,尤其是那抹温暖的笑容,让她觉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她亦回了晨兮一抹笑容,那笑容里全是信任。 晨兮笑容愈深了,能让小凤仙清晰的感觉到眼底的温柔。 见晨兮不理她,二姨娘却气愤了,她气道:“杨晨兮,你究竟要作什么?” “做什么?” 晨兮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围着二姨娘转了一圈,才淡淡道:“你不都看到了么?” 二姨娘尖叫道:“你不怕天打五雷轰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父亲的妾,你这是犯上!” “扑哧!” 这笑声却不是晨兮的,而是小凤仙的,她没想到这个二姨娘到现在这种情况脑子还不清楚,晨兮连杨大成都敢毒手了,还会顾及到一个害了她无数次的二姨娘么? 二姨娘确实是脑子有些糊涂了,毕竟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坠到了地狱深处,又连受了失去两个儿子的打击,是谁也承受不了。 不过深植于二姨娘心底对晨兮的恨意,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少了,反而与日俱增。 晨兮看了会二姨娘,满意道:“不错,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了,这样你还有命看到你女儿的场。” 二姨娘听了如遭重击,疯了似的叫道:“杨晨兮,那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对她。” “妹妹?”晨兮玩味一笑:“我母亲只给我生了个弟弟,哪来的妹妹?” “你……”二姨娘恨不得一口咬死晨兮,可是她知道她根本无法阻止晨兮。 突然,二姨娘扑通一跪了去,拼命的磕着头:“大小姐,求求你,放过如琳吧,你已经杀了如瑯了,就放过如琳吧,你恨我,我把命抵给你就是了……求求你了……” 直到二姨娘磕着满头是血,晨兮才笑道:“这不好吧,怎么着也得让你们全家团聚不是?我可是一个善良的人。” “扑哧。”小凤仙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哪有人一面杀人一面说自己善良的! “不!”二姨娘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别让她死了。”晨兮厌恶的看了眼二姨娘吩咐道。 “是。”两个男人把二姨娘拉了去。 晨兮这才看向了小凤仙,目光注视了小凤仙一会后,笑道:“有什么要问我的么?” 小凤仙摇了摇头:“没有,我只要报仇,其他与我无关。” “好。”晨兮拉住了小凤仙的手,许诺道:“放心吧,很快。” 看到晨兮拉着她的手,小凤仙心里一阵感动,她这么个肮脏的身子竟然能让一个郡主不避嫌疑的拉着,可见晨兮是真心对待她的。 是夜,杨大成正卷缩在牢房里,门轻轻地被打开了。 “你是谁?”就算是痛苦不已,杨大成依然保持着军人的警惕。 他戒备地看着一身黑衣的男人。 “想活命么?”黑衣人飘然而入,行动如风,透着居高临的高贵。 “你是……” “我问你想不想活命,说想,我就救你,不想的话,你就当我没来。” “想!” 黑衣人一拳击晕了杨大成,如死狗般拎着他离开了牢门。 第一百零七章 杨大成被救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是谁追杀轩辕圭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零七章 是谁追杀轩辕圭璋 一缕金辉洒在了男子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隐约出贵不可言的华美雍荣。 杨大成轻敲了敲头,慢慢地睁开眼,先是不适应的眯了眯,随着黑衣人欣长优雅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心神一跳。 张大了眼,努力地思考着,这黑衣人的身份。 就凭这黑衣人一身霸气天成,睥睨天的气度,就非一般的人。 皇室中的人他都认识,那么这男子定然不是皇宫中人。 但到底是谁呢? 杨大成惊疑不定。 “杨将军醒了?”黑衣男子虽然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的。 男子的声音悠扬而清雅,仿佛天山的雪莲,雪山的落梅,带着不沾尘土的干净,让人不敢想象这种声音竟然是这种气质的人所发出的。 杨大成也惊讶万分,他本以为男子的声音是冷酷无情,狂妄霸道的,没想到却是这么的淡雅。 不过这正说明眼前人深不可测。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杨大成站了起来,对着黑衣人行了个礼。 他暗中试了试内力,竟然发现内力已然恢复了,他不相信的又试了试,一切皆很正常。 这他不是喜悦了,而是更戒备了,一个对他武功都不放在眼中的人,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个根本就觉得他不足为患,能将他完全掌握。 试问他能不惊骇么?!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杨将军准备怎么报我的救命之恩呢?”黑衣男子依然背对着他,声音依然清越逼人,而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感觉是趁人之危。 “嗯……”杨大成愣了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过黑衣人会问出的话,但却没有想到黑衣人会这么直接,直接的让人无语。 这世上的人不是都施恩不图报么?怎么能这么自然说出挟恩图报的话来? “怎么?难道杨将军不准备报恩么?” 黑衣人的声音不自觉的浮上了丝丝的冷意,如九天的玄冰刺入了杨大成的骨髓之中。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被戳瞎的一只眼,发现眼睛上已然涂了药,竟然不再疼痛了。 就算是背对着杨大成,黑衣人对杨大成的动作都是了如指掌,他淡淡道:“放心吧,你的眼睛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杨大成大喜:“公子是说我的眼睛还能治么?” 黑衣人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道:“不会影响你的。” 杨大成喜出望外,他还以为自己的眼睛人瞎了呢,要是瞎了眼,他从此与高位无关了,毕竟朝廷不需要一个丑陋的将军。 何况这眼也不是沙场上失去的,而是在妓院里弄坏的,传出去皇上非杀了他不可。 当他对黑衣人抱掌道:“多谢公子治眼之恩。” 黑衣人一动不动,伸出手轻抚过身边的桌子,凉凉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事,” 就在杨大成听了心惊肉跳时,他看到那桌子竟然轰得一蹋了,瞬间化为粉末堆在地上。 他惊诧的睁大了眼,没想到黑衣人武功高强到这种地步,怪不得能放任他恢复内力呢。 要知道杨大成虽然会武,但会是都是在战场上与人交战的武功,与江湖上的武功还是不能同日而语曰的。 他按奈住心头的恐惧,强笑道:“不知道公子有何差遣。” “杨将军果然是聪明之人,跟你合作真是很舒服。” “合作?” 杨大成只觉头上乌云飘过,脸色难看异常,别真是如他所想啊…… 他又惊又怕,惊惧的看着黑衣人,从黑衣人手中顿时出了一张纸,纸平平向他,仿佛有人托着般,稳如磐石。 他接过了纸,打开了一看,登时吓得脚一软,瘫倒在地。 黑衣人挪揶道:“怎么?杨将军昨夜受了惊连腿也软了么?” 尼玛,这哪是昨夜受了惊?分明是被你这张上的东西吓得好不好?! 这哪是合作文书,分明是催命的条款啊! “你……你……你是东赢的太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杨将军跟本太子合作的诚意。” 黑衣人慢慢地转过了身,杨大成看了过去,却发现黑衣人的脸上竟然带了半套面具,除了能看到黑衣人坚毅的巴,深邃如海的眼,根本看不出这黑衣人长得什么模样。 不过当杨大成对上黑衣人的眼神时,那从眼底里射出慑人的寒光,让杨大成如坠冰窖。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强大到连他这个征战杀场多年的人都免不了被这种气息所伤。 这个男人不是他所能仰望的。 捏着纸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尤其是眼的余光看到了那桌子的粉末,心头更是恐惧万分。 这合约他是签也得签,不签就跟那桌子一样场了。 他强自收敛心神,强道:“如果我签了这合约,这合约会不会流传出去?” 话音刚落,黑衣人的眼神如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唇间更是勾起了讥嘲的弧度:“杨将军以为本太子费尽心机救了你是为了什么?” 杨大成听了一定了心,东瀛与本朝相近,之前就时常与本朝有隔阂,也经常兵戎相见,之前一直是他领兵的驻守。 不过自从大西北出了问题后,皇上把他调到大西北去了,所以驻守在朝廷与东瀛之间疆场的将军已然换了他人。 既然不是他的领域,那么他又何必在意呢? 至于驻守东瀛的现任将军是他的结拜义兄,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很利落的签了字。 黑衣人满意的看了眼杨大成的名字,赞道:“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杨将军果不其然。哈哈,来人,送杨将军回府。” “是。” 门嗖得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他对杨大成道:“杨将军请。” “请。”杨大成亦抱了抱拳,却没有看到侍卫眼底的轻蔑。 黑衣人待杨大成走后,勾唇一笑,缓缓道:“尽快激起东瀛与朝廷的矛盾,越快越好。” “是。”暗中一道声音应了声就消然而去。 杨大成回到了府里,就进了自己的书房,关起了门,他才有平安的真实感。 一夜之间生死徘徊,让他有种如隔两世的感觉。 不过现在既然活着,他却担忧不已。 身为朝廷的重臣,他自然知道叛国的后果。 现在只希望东瀛与朝廷没有战事,这样东瀛太子也不会找到他了。 他正在书房里忧心忡忡,府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魔宫的少主逍遥公子轩辕圭璋。 他的小僮的灵宝看到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千儿,登时傻在了那里。 “千儿?你怎么叫千儿呢” 千儿已然从一开始的好奇变得不耐烦了,因为这句话小灵宝已然问了不千遍了,跟个老和尚念经似的。就算是泥人都被念出了土性了。 “废话,我不叫千儿叫什么?” “可是为什么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呢?” 千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愿意跟你长得一样么?” 看到千儿一脸的嫌弃,小灵宝终于有了自己被嫌弃的自觉了,他哀怨无比地看着千儿嘟囔道:“难道你不以为你是我双胞胎姐姐么?” 千儿默默地看了他一会,才道:“你好象比我还大一岁呢,怎么着我也不能跟你是双胞胎。” “也是。”灵宝摸了摸头,又不解地问:“可是为什么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呢?” 千儿差点吐血,又绕回来了! 她掩面而逃,留小灵宝在那里苦思冥想。 房中,晨兮撑着头看着正吃得狼吞虎咽的轩辕圭璋,直到第三个空碗放了来,轩辕圭璋才拍了拍肚皮,惬意地叹道:“唉,终于吃饱了。这舒服了。” 晨兮眨了眨眼:“你多少天不吃了?怎么看着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八辈子?”轩辕圭璋夸张道:“那是往少了说!” 轩辕圭璋又喝了口茶才悠哉道:“我都好久没吃上好饭了,唉……” “为什么?”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她想起了司马十六曾说过要让轩辕圭璋回不了京城的事,该不会是被司马十六设计了吧? 心中有些不确定,连眼光也变得飘忽了,毕竟这始作俑者是她啊。 还好轩辕圭璋没有看出晨兮的不妥,只是气呼呼道:“为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这么倒霉?本来一路上游山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结果某一天突然醒来,却发现我睡在了一个女人的床上,而且还被脱得光光的,尼玛,让我知道是谁设计了我,我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见轩辕圭璋义愤填膺的样子,尤其那张俊容显得疲惫不堪,晨兮抿着唇笑了。 这司马十六真对轩辕圭璋手! 想到这些日子轩辕圭璋的逃命生涯,晨兮不禁有些惭愧道:“既然这样,我帮你在府里安排一个住处吧。” “多谢。”轩辕圭璋喜道:“还是你够意思,任那丫头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我住在杨府,嘿嘿,让她去三王爷府里找去吧。” 晨兮笑了笑。 突然,轩辕圭璋怀疑地打量起了晨兮,把晨兮看得毛骨悚然,不禁问道:“干嘛,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不对,不对,不对。”轩辕圭璋连说了三个不对,看向晨兮的目光更是探究连连。 “有什么不对了?”晨兮垂了眼,淡淡道。 “你居然垂了眼睛,说明你心虚,就更不对了!” “是么?”晨兮突然抬脸,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 “咦,这越发的不对劲了!” “嘿嘿。”晨兮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突然大声道:“千儿,把轩辕少爷赶出去!” “是。”千儿大喜,她快被灵宝烦死了,这赶走了主子仆人该走了吧?所以她干脆得不得了。 “不要,晨兮!”轩辕圭璋大叫起来,陪着笑道:“这就对了,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安心。” “你这个人倒是怪异,留你你倒说出千百个不相信我的理由,我不留你,你倒反而安心了?是不是被追杀了这么久,追出臆症来了?” “不对!”轩辕圭璋作出恍然大悟状,狠狠地一拍桌,气呼呼道:“杨晨兮,你说,是不是你设计我的?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被追杀了?” 晨兮心中一跳,正要垂眼,想到刚才轩辕圭璋的话,遂狠狠的瞪了眼他,理直气壮道:“你傻么?不是你自己说好久不吃饭了, 还说醒来睡在一个女人身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你被女人追杀了嘛!一定是你定力不坚,对人小女孩作出了什么非礼之举,所以被追杀的!” “脚趾头想?你的脚趾头有这么聪明么?” 轩辕圭璋不服气的看了眼晨兮的脚。 晨兮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轩辕圭璋的脚上,冷道:“我的脚趾头比你的脑子可聪明多了!谁象你头大无脑活该被算计!” 见晨兮理直气壮的样子,轩辕圭璋立刻消除了怀疑,既然不是晨兮作的,那他哪敢再跟晨兮斗嘴?除非他又想亡命天涯了。 当讨好地笑道:“这能怪我么?你这人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的事从来不做,可是现在却这么热心地给我安排住处,这与你往常的风格简直是大相径庭!所以我才会怀疑的。” 晨兮抿了口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坚持一惯风格吧,这饭也吃饱了,一会你就离开吧。” “兮儿……”轩辕圭璋立刻涎着脸露出哀求的样子。 晨兮不理他。 “小公主……”轩辕圭璋又叫起了晨兮女儿国的称号来,希望晨兮看到他轩辕家的情份上能帮他一把。 谁知晨兮只瞟了瞟他,轻道:“现在没有女儿国了。” “……” 轩辕圭璋想了半天,突然道:“小宝贝儿……” “哗!”晨兮拿起了手中的热杯往轩辕圭璋的脸上泼了过去。 轩辕圭璋蹭地跳了起来,惊叫道:“晨兮,你太恶劣了,居然拿热水泼我!我的脸啊……一定是毁容了。” 晨兮白了他一眼,轻斥道:“谁让你叫得这么恶心,差点让我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不叫小宝贝难道叫老宝贝么?” “轩辕圭璋,难道你想多一个追杀你的人么?”晨兮威胁的眯了眯眼。 “不要!”轩辕圭璋发出一声怪叫,突然两脚一蹬晕死过去。 “小姐……”千儿歪着头看着轩辕圭璋装死,不禁垮了脸,这还是魔宫的少主么?还是那个让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男人么? 怎么跟个无赖一样?连装死这种丢人的动作也做得出来? 灵宝瞬间捂住了脸,节操啊,主子,真丢死了人了!他不认识这个躺地的男人! “晕了?” 晨兮的唇间勾勒着邪恶的笑。 “好象是的。”千儿也抿着唇笑。 “那好,趁着他晕了,扔出候府吧。” “不要!”轩辕圭璋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哀怨地扯了扯晨兮的衣袖,凄凄道:“晨兮……” 那长长的尾音仿佛独守空闺数十载的空闺怨妇,让晨兮一阵恶寒。 她猛得打了个摆子,大声道:“千儿,送轩辕公子去别院!” 轩辕圭璋立刻露出欣喜之色。 第一百零七章 是谁追杀轩辕圭璋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凤女临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零八章 凤女临世 数日后。 “公子。” 轩辕圭璋正眯着眼惬意地享受着园中的阳光,花香,只觉人生最得意之时不过是能坐在花荫之,品着一杯茶,看着满园的花团锦簇。 想想半月前他还在拼命的逃亡,没想到才半月后就这么放松了,要是以前有人说他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坐在花园里喝茶赏花,那他一定会给那人一个白眼。 可是现在他真觉得人生最得意之时莫过于乘乘阴凉,喝茶睡觉。 当然如果不算这一声娇滴滴中带着做作的声音,让他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他猛得睁开了眼,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之处,却见到一个长相还算可以的女子正俏生生的站在他十米远处,却不掩一脸的愁苦相。 风吹过处,将她衣袂吹起,飘飘然衬得她愈加的纤细瘦弱,要是被别的男人看在眼里,说不定还能激起几分的怜惜*,可是他轩辕圭璋是谁? 别说这女子长相中上而已,就算是国色天香,也激不起他一点的温柔。 谁不知道逍遥公子貌比潘安,心如蛇蝎?! 花痴! 他心里鄙夷的骂了声,随后转过了头,又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以免被此女荼毒了眼睛。 余巧儿尴尬不已地站在那里,还算美艳的脸上露出难堪之色,大眼却湿漉漉地露出可怜之色。 自从秦氏死后,虽然杨大成碍着她名誉上外甥女的情份上养着她,可是她却在这府里过得连个丫环也不如,这杨府是个人就能欺负她,使唤她,给她眼色看! 她也曾暗中跟另一个嫡亲的姨娘接触过,可身为大西北布政司正妻的姨娘却对她不冷不热,话里话外更是透着嫌弃之意。 想来是听信了流言,真把她当成了秦氏的私生女了。 因为最让她记忆犹新的一句话就是姨娘说的一句话:就算是嫡亲的姐妹也没有道理让嫁出去的姐姐养着妹妹的,何况你还是我的外甥女!再说还有将军在不是? 当时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这话分明是把她看成了秦氏所生的私生女了。 所以她更不敢轻易离开杨家了,因为一旦她真的搬离了杨家,要是姨娘再不收留她,那她与弟弟真的就得沿街乞讨了。 这里虽然住着压抑,可好歹有吃有喝,而且相对比较安全。 所以她咬了咬牙跟着富文厚着脸皮在杨府里呆着,她可不想再遇到罗霸天这样的人了。 不过富文已然没有了在秦氏在时的好日子过了,杨大成也不再为他请西席了,以前还跟着杨如瑯身边,当个跑前跑后的跟班,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可是自从杨如瑯死了,富文连当跟班的机会也没有了。 从此就跟一个小厮一样,让管家呦来喝去。 她也曾想再接近晨兮的,可是晨兮根本不见她,所以她空有各种想法却无法施展。 没想到这些日子听说府里来了一个嫡仙般的男子,让她的心头一动。 她观察了好几日,发现这个男子一看就是富贵逼人的气势,而且长得还如此英俊,让她顿时又起了异样的心思。 她知道机会来了,只要勾引了这个公子,那么就算是当妾,也能过得很舒服的。 于是她连忙找出了最好的衣服,并取出了之前秦氏送给她的首饰,把自己打扮得美丽妖娆,只希望这个男子能看上她,这样她就能脱离苦海了。 想到她之前过得日子,更是坚定了她要过富贵生活的想法。 所以她毫不介意轩辕圭璋的态度,毕竟这些日子她尝到过比这更恶劣的态度! 她咬了咬唇,又向轩辕圭璋走近了数步,作出了哀怨状:“公子……” “啪!”轩辕圭璋把杯子狠狠的放,发出不小的撞击声,把余巧儿吓了一跳,禁不住的后退了数步。 见这么余巧儿连这点声音能吓到,还偏偏长了一副会算计的脸,轩辕圭璋更是厌恶非常。 他对灵宝怒道:“灵宝,你没看到本公子正在休息么?什么苍蝇蚊子都能放进来?” 灵宝委曲道:“公子,这又不是咱们府上,这是杨府,这杨府的人来这花园,奴才还能管得住么?您就将就些吧,免得惹得杨小姐生气把您赶了出去就不好了。” “哼,她敢!”轩辕圭璋气呼呼的哼了声,又喝想了茶,那桃花眼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余巧儿心中一动,她本想着利用这个俊美的公子脱离苦海,没想到这公子越看越英俊也就罢了,而且听口气似乎是与杨晨兮有仇的。 有仇? 这可太好了,让她又多了机会了,如果她也露出与杨晨兮有仇的模样,是不是会激起这公子同仇敌恺的心? 当更是露出了委曲之色,幽幽道:“公子也是深受杨大小姐之害么?” 轩辕圭璋眼底闪过一道讶色,稍纵即逝,终于有些好玩的事了。 灵宝不禁翻了个白眼,希望公子不要玩得太过份,不然连这个好不容易的落脚处都没有了。 他可不认为杨小姐会念着师兄妹之情,上辈子之间的情义而手留情的。 这时,轩辕圭璋假装横了眼余巧儿道:“关你什么事?” 见轩辕圭璋终于跟她说话了,余巧儿大喜,脸上却露出一抹轻愁:“唉,原来公子也是受了杨大小姐的冷落,奴家奉劝公子还是忍一的为好,否则……” 说到这里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果然轩辕圭璋似乎有了一丝的兴趣:“否则怎么样?” “唉,还能怎么样?就跟我这样呗。” “你?”轩辕圭璋斜睨着眼,脑中搜索着杨府所有的人,就在想到大西北曾有一个什么表小姐时,瞬间明白了余巧儿的身份,脸上却不露声色,依然迷惘的样子。 “是啊。”此时的余巧儿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被轩辕圭璋了解了个透彻,还以为轩辕圭璋与她产生的共鸣呢,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靠近了轩辕圭璋后,压低声音道:“公子,我就是因为杨大小姐嫉妒我,所以将我锁在了杨府。” “锁?”轩辕圭璋斜着眼打量了番余巧儿,冷嘲道:“本公子还从未看过哪个囚犯跟你这么逍遥的。” 余巧儿脸色一变:“公子有所不知,我虽然被杨大小姐所囚,可是我毕竟是她的表姐,所以她只是限制了我的自由。” “切,让你有吃有喝过得惬意,活得潇洒,你还求什么?就这你还说杨晨兮不好,你还有没有良心?” 面对轩辕圭璋的不屑,余巧儿脸一僵,她本来是想不要把晨兮说得太不堪,让这个公子认为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因为实在受不了才发的牢骚,没想到这公子竟然没有入她的套,反而因此而成为攻击她的理由。 真是气死她了。 她讪笑了笑后,才压低声音道:“公子,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么?” “为什么?”轩辕圭璋懒洋洋的问,刚才还无聊想捉弄捉弄余巧儿,可是见这余巧儿实在太白痴,捉弄她简直是降低了他的身份,所以瞬间没有兴趣了。 “公子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别说了。” “……” 余巧儿气得手猛得握紧,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空长了一副好相貌,竟然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不会温柔也就罢了,还连一点的好奇心也没有! 这让她怎么说去? 不说去,她又怎么实施自己的计划? 她不甘地看了一眼轩辕圭璋,又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么?” “不想。”这次轩辕圭璋理也不理了,干脆的拒绝,要不是不想在杨府惹事,他就让灵宝把这个白痴品噪咶的女人扔出去了。 “你……” 余巧儿气得脸都快扭曲了,可是她却实在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她等了好久了,好不容易碰上这个人中之龙的公子,她一定要借着他脱离苦海。 她就不信世人会不贪慕权势! 她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掀开了外衣,露出雪白粉嫩的肩头。 轩辕圭璋吓了一跳,蹭的跳了起来,神情警戒的看着余巧儿,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做什么?”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被追了数月,他见到女人就如被蛇追般,除了晨兮让他还算有点安全感。 “公子请看。”余巧儿见轩辕圭璋激动的样子,还以为是为她的美色所迷,眼中划过一抹鄙夷,看着这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而且高贵不凡,不想也是个好色之徒,只不过露了个肩,他就这么激动了。 要是将来她露多一些,是不是就能左右这公子的思想了? 想到这里她更是得意了,将雪白的背更是毫不吝啬的露给了轩辕圭璋看。 轩辕圭璋抬起一看,竟然看到一头展翅的凤凰在余巧儿的背上翔,不禁微微奇怪:“这是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么?我是凤女!” “凤女?”轩辕圭璋眨了眨眼,瞪着余巧儿肩上的凤凰,仿佛看一会就能让这凤凰展翅似的。 余巧儿得意地勾唇一笑,果然,这世上的男人哪个不要权力? 这男子听她说自己是凤女,立刻就不错眼珠的看着她身上的凤凰了。 她笑道:“现在公子知道为什么杨晨兮嫉妒我了吧?她怕我这个凤女抢了她杨家大小姐的风头,可是想奇货可居,所以一直把我囚禁在杨家……唉,可叹我空有一身另世上男人登上高位的本领,却深藏在这杨府宅院之中,无用武之地啊……” 说完还含情脉脉的看着轩辕圭璋,诱惑道:“如果公子能救我出去,那……” 轩辕圭璋眼忽闪。 他正要说话间,只听一道尖锐的声音由远而近传入了他的耳膜。 这声音就算是打死他都不会忘记的,他哪还顾得上跟余巧儿说话,拔腿就跑。 “轩辕圭璋,你敢跑!你还是不是男人?” 听到最后一句,轩辕圭璋脚一顿,跑了就不是男人,他是该为了这话而雄起呢?还是该为了半辈子的幸福而逃跑呢? 就在他迟疑之间,衣袖被一只纤纤素手用力的抓住,只见一美貌女子一脸愤色道:“怪不得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你,原来你跑这里来了!你跑就跑了,居然……居然……” 见泼辣的她说半句留半句的样子,而且眼圈都红了起来。 轩辕圭璋居然心头一痛,不自禁地问道:“居然什么?” “居然还看别的女人的背!”女子双目冒火的瞪着他,眼底却一片悲伤之色。 听到这女子的指控,轩辕圭璋腾的跳了起来,指着余巧儿对那女子道:“什么看别的女人的背?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货色,我能看她的背?你吃错药了么?” “没看她的背,那你看哪了?” “明明是肩!”轩辕圭璋脱口而出,话出口才知道上当了,瞬间痿顿了来。 “你还敢说没看?你说你还看了哪里了?”女子得理不饶人,气得眼圈更红了,让人担心只一眨眼就要掉一串的金豆子了。 “我看……呸!我哪都没看!”轩辕圭璋说到这里立刻清醒起来,什么他还看哪了?他哪都没看好么?别说余巧儿了,就算是天仙脱给他看他也不敢看啊! 就眼前这位主,他还没看到什么,反而是自己被看光了,居然就被追杀到如丧家之犬,他看女人?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看了。 余巧儿眼中一闪,突然扑向了轩辕圭璋,娇滴滴道:“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明明你看到了我肩了,还说我长得比这位小姐还美上三分呢!” “轩辕圭璋!”那女子听了再也忍不住冲向了轩辕圭璋,想也不想伸出尖爪就对着轩辕圭璋挠了起来。 轩辕圭璋措不及防,俊美的脸上就出现了五道鲜红的指痕,还带着丝丝的血迹。 “嘶,吴宓!你这个泼妇!疼死我了!” 吴宓听了一呆在那里,她怔怔地看着轩辕圭璋,突然哇得哭了起来:“你骂我是泼妇?呜呜……轩辕圭璋,好,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从今以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再无瓜革!” 说完捂着脸冲了出去。 听到吴宓绝决的话,轩辕圭璋脸色一变,没想到自由来得如此措手不及,可是真正得到了自由,他的心里仿佛空荡荡的。 他似乎怀念起被追着的日子了。 他狠狠的摇了摇头,他真是疯了,有被虐倾向么? 这时余巧儿抿了抿唇,靠向了轩辕圭璋:“轩辕公子,没关系,没有那位小姐还有我不是么?我才是能让你登上高位的人,你不会失望的。” “你?”轩辕圭璋冷冷地扫向了余巧儿,那目光不寒而栗。 余巧儿抑制住心头的惊惧,强笑道:“是的,我就是传说中的凤女,得凤女者得天!” “是么?”轩辕圭璋玩味一笑,冷冷地看了余巧儿道:“既然如此,余姑娘好好在杨家呆着,等人上门提亲吧。” 余巧儿大喜。 轩辕圭璋勾了勾唇,转身而去,眼底一片阴冷,该死的余巧儿竟然敢算计他,要不是她那话,宓儿怎么会误会他?说出了绝决的话来? 宓儿…… 想到这个敢爱敢恨,聪明灵动的女子从此不再与他有所牵连,他的心莫名的一痛。 到了兮园,千儿目色不善的拦住了他:“轩辕公子,小姐正在会客,不方便接待你,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你……”轩辕圭璋一阵气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轩辕圭璋何时落魄到这种地步? 他敛着怒意道:“去,告诉你家小姐,我是来辞行的。” “辞行?你以为候府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么?今天你不给我家小姐一个交待别想走。” “什么?”轩辕圭璋一蹦三尺高,气呼呼道:“千儿,别以为你长得跟灵宝一样,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敢对我怎么样?来啊,我接着呢!” “你……”轩辕圭璋气得俊脸通红,这算什么事?赶情所有的不顺都搁一起了么? 当抿了抿唇,斜睨了眼千儿道:“你让不让?不让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千儿不气反笑:“好啊,我也正闲得发慌,正好拿你练练手。” “那就开始吧。” 轩辕圭璋懒得跟千儿费话,直接动起了手。 千儿也不甘示弱,动手与轩辕圭璋打了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个昏天暗地,沙石扬,草木遭殃。 本来千儿是打不过轩辕圭璋的,可是千儿却擅长用毒,轩辕圭璋又要顾着打斗,又要防着毒粉,一时间倒是难分高。 打了一会,轩辕圭璋心浮气燥了,跟女人打架,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当不再留情,一掌击向了千儿。 这是他成名绝技,要击中了必伤无疑,不过他不会真的击向千儿,而是化掌为指,只是为了点千儿的穴道。 就在他的指快接触到千儿时,身后腰间一痛,他被人点了穴。 “公子……” 灵宝从他身后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轩辕圭璋几欲疯狂的脸。 “灵宝!你居然点我的穴!”轩辕圭璋气得发狂。 灵宝苦哈哈道:“对不起,公子,谁让千儿是我双胞胎妹妹呢,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放屁!”轩辕圭璋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比她大了二岁,她能是你双胞胎妹妹?你脑袋里进水了么?” 灵宝歪着头看向了千儿,问道:“千儿,你是不是我双胞胎妹妹?” 千儿给了他一个白眼,斥道:“还不把这个负幸薄义的男人给我弄进去。” 第二百零八章 凤女临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你得喂饱我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零九章 你得喂饱我 负幸薄义? 这是说谁? 轩辕圭璋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千儿,待看到灵宝扶起了他时,才明白原来千儿说的那个负幸薄义的人是自己! 尼玛,他哪负幸薄义了? 好歹是他被死丫头看光了好不好?而且还连死丫头的手都没摸到,要说负幸薄义也是那死丫头! 不,不对,也不能说是死丫头,那死丫头可是天天追着要对他负责的…… 呜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要是让他知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吃饱了撑得算计他,他一定让那王八蛋不得好死! “公子,我也是为你好。” 耳边传来灵宝小心的讨好声。 为我好?尼玛! 轩辕圭璋恶狠狠地瞪了灵宝一眼。 灵宝嘿嘿一笑低声道:“其实吴小姐真的不错,要不您就从了吧,省得我跟你天天东逃西躲的,跟过街老鼠似的不是?何况我看公子其实心里是喜欢她的,只是抹不开面子而已,所以……” 话还未说完,就被轩辕圭璋一个眼刀给制止住了。 灵宝缩了缩头,翻了个白眼,暗诽: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别以为他不知道,公子对吴小姐肯定是有些想法的! 要不这么多年追公子的人这么多,有的比吴小姐手段强硬多了,公子还不是面不改色把人送到妓院去了。偏偏对吴小姐却是打不得骂不得的样子,只敢背后上窜跳,然后自己天天连滚带爬的逃窜。 哼,德性! 灵宝一面想一面把轩辕圭璋扛到了院中。 院中晨兮正陪着吴宓坐在花荫,吴宓低头拉噎着,而晨兮则温柔地劝说着,并不停的给吴宓抹眼泪。 看到吴宓不停的抹眼泪,轩辕圭璋心中一疼,竟然忘了身上的穴道被点,而是呆呆地看着吴宓。 他的唇微微地动了动,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这时灵宝眼闪了闪,手突然一松。 “啊呀!痛死我了。”轩辕圭璋措不及防被灵宝扔在了地上,疼得他俊脸发白。 灵宝脸瞬间变得苍白,突然冲到了轩辕圭璋的面前,惊叫道:“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正在哭着的吴宓听到轩辕圭璋叫疼,顿时忘了哭,腾得一站了起来,花容失色的冲向了轩辕圭璋,急道:“你怎么了?哪摔疼了?快,快,让我看看。” 灵宝偷偷的往后退去,谁知道身形刚动,就被吴宓一把揪住了后脖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灵宝,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公子的?就是这么把他往地上扔么?” 灵宝小心翼翼道:“吴小姐,您不是跟我们公子恩断义绝了么?还在乎他疼不疼做什么?” “……”吴宓愣了愣,随后一把揪住了灵宝的耳朵,狠狠一扭,啐道:“就算是恩断意绝,我不能让别人伤着他!哼!” 看到灵宝被吴宓这么揪着耳朵,揪得耳朵通红,轩辕圭璋亦解恨的哼了声。 见轩辕圭璋哼了声,吴宓又心疼了,急道:“你到底哪里疼啊,你快说啊。” 那样子就快哭出来般。 轩辕圭璋呆呆地看着吴宓,没想到吴宓平日凶巴巴的跟个母老虎似的,现在哭的样子这么好看。 见轩辕圭璋眼睛直愣愣的,吴宓更是吓坏了,忙对晨兮道:“晨兮,快,快帮我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晨兮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事?看女人看傻了呗!这都不知道? 这时灵宝灵机一动,突然扑到了轩辕圭璋的身上,偷偷地解开了轩辕圭璋的穴道,呼天呛地道:“公子,是我的错啊,我刚才不小心点了你的死穴啊。” 一听死穴,吴宓吓得一昏了过去。 轩辕圭璋大惊,一跃而起,抱起了吴宓叫道:“宓儿,宓儿……” 见轩辕圭璋心急如焚的样子,晨兮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 她悠悠的磕了个瓜子,道:“师兄,你好歹也是跟着爷爷学了不少时间了,难道连吴小姐的脉都不会把了么?” 轩辕圭璋才想起他是会医的,真是心急之忘了一切,他连忙伸手搭在了吴宓的手腕上,发现只是急昏了,才放心来。 这时,吴宓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灵宝一惊,猛得将轩辕圭璋又扑倒在地。 “嗯……” 轩辕圭璋后脑勺着地,疼得他呲牙裂嘴,不禁恨恨地瞪了眼灵宝,正要骂出声,嘴却将灵宝死死的捂住了。 “唔……” 他正要扒开灵宝的手,就听到灵宝在他耳边轻道:“公子,你想不想一劳永逸?想得话就装死。” 一劳永逸? 轩辕圭璋眼眯了眯,这四个字打动了他,如果灵宝有办法让吴宓永远不缠着他,他倒是愿意牺牲一些听从灵宝的安排。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吴宓从此跟他毫无关系,他的心竟然有丝丝的痛楚。 他强按住了心底怪异的感觉,听从灵宝的建议,装起了死来。 这时吴宓幽幽地醒来,看到轩辕圭璋还躺在地上一动一动,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痴痴地坐在他的身边,伸出了丝绢轻轻地抹着轩辕圭璋的脸。 那丝绢细腻而柔软,她的手虽然隔着丝绢,可是轩辕圭璋却清晰的感觉到她指间的热量,温柔,小心翼翼…… 第一发现吴宓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轩辕圭璋连呼吸也停止了,只是傻傻的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柔。 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这么对待他,他的心仿佛羽毛一样了起来。 “璋郎,我知道你最爱美了,我一定会把你擦得干干净净的。” 耳边传来吴宓温柔的声音,仿佛轻风吹拂过他的心,第一次他与她这么和平共处,这些日子,一直是她如母老虎般追在他的身后,而他则气急败坏的逃跑。 两人就算有交集也是互相的讥嘲与谩骂。 他从来没有想到吴宓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晨兮抿了口茶,惬意的半躺在藤椅里,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这里还疼不疼?我怎么能伤害你呢?” 吴宓的手抚到了刚才被她抓伤的地方,声音愈加的温柔,甚至是带着颤音的,听得轩辕圭璋心痒难搔,差点脱口而出不疼两字。 幸好话到嘴边他清醒过来,要是真的应了声,从此这个母老虎就跟胶皮糖一样粘着他了。 不如就让她以为他死了,从此不会再粘上他为好。 这时吴宓又轻叹道:“好了,我帮你擦干净了,你就安安稳稳的走吧,你走了后,我会找一个更好的人嫁的,你就放心吧,我会过得好好的。” 轩辕圭璋身体一僵,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要好好找一个人嫁了?不是应该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么? 为什么这吴宓平时就不正常,连他死了这想法也不正常? 虽然他从心底没有让吴宓为他守节的意思,可是毕竟亲耳听到却心里非常不好受。 仿佛吞了几百只苍蝇似的难过。 就在他的手狠狠的握紧时,吴宓的手却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被她的柔夷一握,他心头一荡,瞬间忘了刚才的怒意,手自然的松开。 突然,他感觉手间一凉,手上的戒指脱离了他的中指。 只听吴宓道:“唉,既然你死也死了,这些身外之物也不必在意了,不如全留给我吧……还有这玉佩……这玉坠……这魔宫的令牌……对了,你能不能别现在死,把你的房契地契在哪告诉我一声再死?” “吴宓!”轩辕圭璋暴跳如雷,额间青筋直冒,怒道:“我还没死呢!你就急着改嫁么?还要把我的遗产全带走嫁人?你就这么怕没有人要你么?” “不装死了!”吴宓冷笑道:“什么叫改嫁?我嫁过你么?” “……”轩辕圭璋愣了愣,是啊,吴宓可没有嫁他哪来的改嫁一说? “可是我都被你看光了,你不嫁我嫁谁?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么?”轩辕圭璋想了半天强词夺理道。 “你还知道你被我看光了,我嫁不了人了?那你还躲着我算什么意思?” “这……” 轩辕圭璋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了,他好端端的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他不是急着摆脱她么?这话说的好象求着她嫁似的。 见他默不作声,吴宓拿起了刚从轩辕圭璋手上扒来的戒指,狠狠的扔到了他的脸上,厉色道:“轩辕圭璋,为了摆脱我你连装死也装了,既然你能做到这份上,我吴宓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从此你我对面相逢不相识!要是再为你伤心痛苦,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说完她捂着脸哭哭啼啼的跑了。 见她再次说出绝决的话,轩辕圭璋瞬间呆滞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袭上了心头。 这种感觉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要说刚才吴宓这么说时,他潜意识里感觉吴宓还是对他有情的。可是刚才,他却感觉到了吴宓内心的痛苦,恨意,凄苦,还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仿佛最珍贵的东西离他而去。 他摸了摸被砸疼的脸,弯腰捡起了那枚戒指,看到戒指不禁一愣,这戒指是上月她买给他的,硬逼着他戴上,他还记得当时他是不耐烦的戴上了,只是为了应付她。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他要是真应付她连戴也不会戴,原来他潜意识里也是愿意带上这戒指的。 他轻轻地擦了擦戒指,把戒指擦得干干净净才戴到了手上。 “公子……”灵宝感觉自己好心办错了事,不禁忐忑不安地叫了声。 轩辕圭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道“:一会收拾你!” 骂死后又露出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对晨兮道:“晨兮……” “啊,吃饱了,也看完戏了,睡会去了。” 晨兮无良的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也没看轩辕圭璋往内走去。 千儿瞪了轩辕圭璋一眼道:“笨蛋,亏我还帮你,就你这傻样,活该一辈子没人要!哼!” 千儿扶着晨兮傲娇的走了,她可是真心想搓合轩辕圭璋与吴宓的啊,谁让小姐对轩辕圭璋与众不同呢?她要帮着主子将不定时的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没想到居然是个扶不起了阿斗,白费了她的苦心! 还有那灵宝,简直猪脑袋!出的什么馊主意!让轩辕圭璋装死? 装死就装死吧,偏还装不象! 这好了,让吴小姐误会了,以为轩辕圭璋是想死遁! 活该! 待晨兮与千儿走进了里,轩辕圭璋还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石雕般。 千儿不禁看向了晨兮嗫嚅道:“对不起,小姐,其实我是想帮帮轩辕公子的,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轩辕公子是喜欢吴小姐的,可是却不自知,我是想施个苦肉计,让轩辕公子知道吴小姐对他的真心。”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说,当初我师兄被剥光了扔到了吴小姐床上,是不是你那无良的主子做的好事?” 千儿一惊,看了看晨兮的脸色,却看不出任何迹象,想了想,于是硬着头皮笑道:“瞧小姐说的,我的主子不是您么?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是么?”晨兮抿了口茶,看了眼千儿。 千儿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垂泪道:“对不起,小姐,奴婢真的把你当成唯一的主子,就算是平日与十六王爷通风报信也是因为希望主子好,如果主子不喜欢,奴婢以后再也不跟十六王爷联系了。” “好了,起来吧。”晨兮扶起了千儿,白了一眼道:“瞧你,不过问了句话你就掉金豆子,这外人知道的知道我是小姐,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小姐呢!还奴婢呢,你也不想想,自从你与万儿到我身边,我何时把你当成奴婢过?” 千儿这才破涕为笑,抹了把泪道:“这还不是小姐惯的?” 晨兮没有好气道:“这还是我的不是不成?” “谁说不是呢?”千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十六可把我师兄害惨了,想我师兄以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现在可好了,居然为情所苦了。”晨兮眨了眨眼,眼里全是邪恶之色。 千儿也笑嬉嬉道:“没想到逍遥公子也有今日,不过看来吴小姐似乎不会原谅他呢。” 晨兮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说来真是缘份,来了这京城这么久,我就吴小姐一个朋友,没想到这朋友也不是外人,竟然就是追了师兄这么多日子的人。真没想到平日里吴小姐斯斯文文的,看着温文而雅,骨子里却是这么火爆直爽。” “谁说不是呢?我知道后也很讶异呢,不过,吴小姐爱憎分明,这次轩辕公子可是伤了她的心了。可是轩辕公子却还只会在那里发呆,等他清醒过来,估计吴小姐跟别人连孩子都生了。” “孩子……”晨兮的眼睛一亮,看着外面失魂落魄的轩辕圭璋不禁勾了勾唇,她对千儿招了招手,在千儿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千儿眼睛瞬间亮了,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亮。 “我这就去找吴小姐。” 夜晚,一道黑影飘然而落,千儿万儿看了眼后,十分默契的让开了路。 “你训练的人果然都向着你,这么晚了还将你放进来。”晨兮嘟着唇,眼里却全是笑意。 “呵呵。”玉离笑着飘到了晨兮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口道:“怎么?生气了么?” “讨厌!”晨兮脸通红,白了他一眼道:“大半夜的,闯入女子闺房,难道天第一公子要当天第一淫贼么?” “呵呵”宠溺的笑声带动玉离胸腔的震动,连带晨兮的心也随之震颤,而他却又是用力亲了口她的唇,才意犹未尽道:“这天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把天第一公子变成天第一淫贼,而且只是为你。” “说什么话呢?也不怕人笑话!”晨兮的脸更红了,都快埋到自己的衣服里了。 知道她脸皮子薄,玉离也不再逗她,只是抱着她,静静的享受着这温馨与安宁。 良久,晨兮才动了动。 他却一僵,苦笑道:“黑心的丫头,你就一定要折磨我么?” “我哪有折磨你?” “你看……” 顺着他的眼神看了去,登时她好不容易褪去的羞色又浮了上来,她蹭得一跳了开头,娇嗔道:“登徒子!还说你不是淫贼?” 看着她娇嗔的容颜,听着她似曾相识的话,玉离只觉恍如隔世。 他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迷离了,仿佛将他带到了当初与她认识的那晚。 “丫头……” 他的唇微翕了翕。 她的心一动,微微的荡漾。 “丫头……”他又叫了声,声音更加的柔软了,如春风吹皱了一池的春水。 她只觉心都快跳出的胸腔,脸上的羞色慢慢褪去,大眼温柔地看向了他。 “丫头……”他伸出了手,唇间的笑意更浓郁了,让人只想溺死在他的笑容里。 听着他深情的呼唤,她如入梦般走向了他。 他大手一把抓住了她滑如凝脂的柔夷,将脸埋入了她的发中,呢喃道:“我真庆幸,庆幸那夜遇到了你。” 晨兮心头一酥,另一手抚上了他的发,他的发顺滑如绸,让她爱不释手。 而更让她沉醉的是他的轻喃细语:“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一直是灰色,是你让我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谢谢你。” “傻瓜。”她感动的流了泪,其实他何尝不是她生活中的色彩?没有了她,她这一世除了仇恨还是仇恨,永远不会知道真情的美好。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是相象的。 两人拥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晨兮才轻轻地推开了他,关切道:“最近忙不忙?” “不忙。”他温柔地看着晨兮道:“再大的事情也没有你重要。” 前世也不是没有听到过甜言蜜语,可是却从来没有玉离的话,让她感觉动心,感动。 她啐道:“瞧你说的,要是你成了皇上,我不成了祸水了?” 玉离眨了眨眼,突然握紧了晨兮的手,有些紧张道:“你愿意我当皇上么?” 晨兮微微一僵,双目凝重的看向了他。 他则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心里惴惴。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不是我想就能办到的不是么?你有你的责任,你不但是为了自己活的,更是为了身后这么多支持你的人而活,我不能自私的要求你为了我放弃。” “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你放弃呢?” “不,不要。”晨兮将手捂住了他的唇,幽幽道:“爱我就不要放弃!我不要你因为我成为你家族的罪人,不要你因为我从此担上骂名,更不要你因为我而伤了所有追随你的人的心。” “丫头……” “不要抱歉。”晨兮唇间绽开一抹轻笑:“我不是一个肤浅的人,希望你放弃心头最重要的东西来证明我的与众不同,恰恰相反的是,我会全力支持你登上最高位,因为我知道权势并不是让人神往的东西,里面充满了阴暗,杀戳,丑陋,可是没有权力却万万不行,没有权,你就不能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人,如果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什么都是空谈。” 玉离听了眼紧紧地盯着晨兮,仿佛要看透她心灵的深处,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是理智的,可是从来不知道她理智到这种地步,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害怕。 庆幸有一个全然支持他的女人,还是害怕她太理智…… 她亦定定地看着他,目不转睛,唇间绽开一抹笑,幽幽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不后悔!”玉离连忙抓住了她的手,仿佛怕她逃离般紧紧地握着。 “还有,就算你将来登上最高位,我也不允许你充盈后宫,你的后宫只能是我一人!”晨兮理所当然的说道。 “扑哧”玉离忍俊不住道:“没问题,不过你得喂饱我!” 第二百零九章 你得喂饱我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私奔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一十章私奔 听出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晨兮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嘴里却有意歪曲道:“难道堂堂十六王爷,江湖上人称南公子的玉离还怕没有饱饭吃么?” 玉离轻笑,眼中透着暖昧,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你明知道我是另外的意思。” 耳边是他喷薄而出的热息,如游龙般盘旋在她小巧的耳蜗内,熨烫的她整个耳朵都泛起了粉红之色,更是灼热不已。 看着那对尖尖的小耳朵如桃花般闪烁着淡粉的氲氤,玉离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 “你……”晨兮惊跳了起来,用力推开了他,大眼似嗔似怒似喜似羞的看着他。 他心头荡漾,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调笑:“别再这么看我了,再这么看我,我就真把你吃了。” 这种轻薄的话再配着他饥渴的表情,让晨兮更是羞红了脸,变得手足无措了。 见她羞得连手都发烫了,玉离不舍得再逗她了,连忙定了定心神,轻咳了声平静心底的那份旖旎道:“好了,不逗你了,不然你生气了,以后连我偷香的福利都没有了。” “你知道就好!”晨兮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那眼底流转而出的婉媚与妖娆把玉离好不容易压制去的旎念又吊了起来。 他连忙伸出手遮住了晨兮的眼睛,过了会后才轻启着性感沙哑的嗓音道:“以后不允许用这种眼神看人知道么?” “为什么?” “因为会把圣人变成禽兽!” “……” 听出他知中的意思,晨兮羞得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气呼呼的走了。 “别生气。” 他连忙追着她,拉住了她的手。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幽幽道:“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你真不放手?” “真的不放,除非你不生我的气。” “谁生你的气了?我不过是口渴了,想倒杯水喝。” 玉离听了连忙讨好道:“你早说嘛,害得我担心,我帮你倒茶,免得烫伤了你的小手,到时心疼的还是……” 最后一个“我”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晨兮羞恼的眼神制止住了。 他讪讪地笑了笑,伸出洁白如玉的手倒起了茶。 晨兮看着他优雅的动作,心里升腾起一股子的柔情,没想到她再世为人竟然真正拥有的了爱情。 只是这份感情前途多舜,要面对的荆棘太多太多了。 “玉离。” “在。”他温柔的应了声,将茶递到了她的唇间,笑道:“喝吧,我试过了,不热不凉正好。” “试过?” “是的。”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怎么试的?” “当然这么试的。”玉离将茶轻抿了口,惬意地叹了声:“好茶,入口温润,美不胜收。” 一面说着,一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晨兮,那样子倒不象是说茶,仿佛另有所指。 就算是晨兮想忽略也不行,那灼灼如贼的目光盯着她的唇。 “快喝吧。”他刚喝过的茶杯又递到了她的唇间。 她脸一红低了头,唇触到杯沿后一股茶香带着他特有的香味溢入了她的鼻腔,脸更是红了。 唇却轻嗫一口茶,意有所指道:“有点热了。” “热么?”他就着她刚碰到了杯沿就喝了口,摇头晃脑道:“热倒不热,不过被你喝过的茶分外的香倒是真的。” “你……”晨兮羞涩不已,嗔怒道:“瞧你的样子,哪有一点冷面王爷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淫贼。” “哪有啊?”玉离冤枉不已道:“就算是淫贼我也是一个专一的淫贼好么?” 又来了! 晨兮自认没有他脸皮厚,一把抢过了茶喝了口。 “咳咳咳……” 她喝得急了些,竟然呛着了。 玉离连忙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埋怨道:“小心些,咳坏了你心疼的还是我。” “咳咳咳……” 听了他的话,晨兮咳得更厉害了,吓得玉离不敢再说话了。 终于晨兮咳完了,瞪了他一眼后,啐道:“不许你再说这些话了。” “好。” 晨兮这才轻抿了口茶,转移话题道:“东瀛有行动了么?” 玉离眨巴着脸不说话。 晨兮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又道:“怎么了?” 玉离仿佛哑巴一样指手划脚。 她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了?” 玉离伸出修长的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道:“不是你不让我说话么?” 晨兮微微一愣,抬起小脚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脚。 “啊……”他腾得跳了起来,夸张的上窜跳,嘴里还求饶道:“不要啊,夫人,疼死我了。” “你还来是么?” “嘻嘻。”玉离这才坐了来,嘻皮笑脸道:“看我多听话,你让我不说话我就不敢说话,你让我向东我就不敢向西,你让我不出汗我就汗不敢出,你让我……” 他还待说去,却看到晨兮警告的眼神,遂收起了痞笑的脸,轻咳了声后道:“好了,说正经的。” 晨兮给了他一个早该这样的眼神。 “如果不出所料,东瀛就在这几天会发动战争了。” 晨兮脸上一喜道:“那太好了。” “嗯,这杨大成通敌卖国的证据就有了,再加上他签的条约,他这次是插翅难了。不过,你虽然被候府收养了,但我怕皇上会牵连。” “这你放心,皇上不会为难我这个大义灭亲的人。” “你是说?”玉离的眼睛一亮。 晨兮含笑点了点头,勾了勾唇道:“何况我还会帮皇上挖出两个对他潜在的危险,皇上不感激我都不行。” “两个?” 晨兮笑了笑将唇凑向了玉离,轻轻说了几句。 玉离的眼眯了眯,赞了声:“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啪!”晨兮一巴掌拍在了玉离的手背上,啐道:“有这么夸人的么?” “有啊。嘿嘿,我就喜欢你这么毒!”玉离理直气壮的回答。 “扑哧。”晨兮忍不住失笑,心却柔软。 她想了想道:“知道我府里出了个凤女了么?” 玉离眼一闪。 晨兮冷笑道:“这么久了我都快把她忘了,她倒不消停地跳了出来,既然这样,杨府也好歹养了她这么多日子,就让她为父亲作出贡献,也算报答了父亲吧。” “你是想……”玉离眼中折射出惊人的邪恶。 她妙目扫过了他的脸,正色道:“十六王爷,你邪恶了。” “嗯。”玉离也正襟危坐道:“所以罚我这个邪恶的男人跟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从此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几日后。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灵宝急匆匆的跑到了轩辕圭璋的院子里,见轩辕圭璋还坐在花架慢条斯理的喝着酒,顿时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来,急道:“公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喝?” “别管我,让我喝!”轩辕圭璋睁开了朦胧的眼,又抱起了酒壶喝了一口,嘟囔道:“我难道连喝酒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有,你当然有!”灵宝赌气地把酒杯还给了轩辕圭璋道:“你喝吧,喝死了你也就省心了,免得看到吴小姐嫁给别人伤心。” “伤心?我有心么?”轩辕圭璋讥嘲一笑,又顾自喝了口酒。 突然他的手停在那里,灵宝只觉一道风刮过,他就被轩辕圭璋提了起来,只听轩辕圭璋急道:“你说什么?什么吴小姐嫁给别人?” 灵宝哼道:“四皇子欲取吴小姐,十八抬的聘礼今儿个一早就送到了吴提刑府里,吴府已经收,就准备一个月后成婚,公子你还在这里喝酒,你就等着吴小姐嫁给别人吧,从此后你见着吴小姐就得叫声四王妃了。” “放屁!”轩辕圭璋扔开了灵宝,怒道:“她敢嫁给别人!” “怎么不敢?”灵宝拍了拍身上的土,鄙夷道:“公子您是她什么人?可跟她有媒说之言,可有两情相悦?” “当然……没有。”轩辕圭璋说到这里瞬间没了底气。 “那公子有什么立场生气?” 轩辕圭璋愣在那里,喃喃道:“是啊,我有什么立场生气?” 突然他道:“不行,我得去找她。” 说完,脚一顿,人飘了出去。 “公子,等我一起去。” 可是哪还能找到轩辕圭璋的人影? “小姐,你都二天没吃饭了,你也好歹吃点啊。”吴宓的丫环可人端着饭托,站在吴宓的床边。 “不吃,不吃!你跟爹说,什么时候把那婚退了,什么时候吃。” 吴宓把被子蒙住了脑袋,气急败坏道。 “小姐,老爷要是能退早就退了,还用你说么?”可人叹了口气道:“老爷可说了就算你是饿死了也把你的尸体抬着嫁到四皇子府里去。”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吴宓一把掀开了被子,怎么也不敢相信父亲会说这样的话来。 “唉。”可人轻叹了声,劝道:“小姐,快吃吧,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不行,我得去找爹,我不信爹会这么说。” 吴宓蹭得跳了床,冲了出去。 “小姐……”可儿连忙将饭托放在了桌上,追了出去。 “爹……”吴宓一把推开了大厅的门,也不顾厅里还有别人,就对吴提刑怒道:“我不嫁!我死也不会嫁四皇子的。” “混帐,你说什么?”吴提刑气得站了起来,对吴宓吼道:“回去,别看到我正在会客么?你这么横冲直撞的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么?” “大家闺秀?”吴宓不服气道:“爹爹你何时是按着大家闺秀的标准养女儿的?” “你……”吴提刑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时边上的客人笑道:“好了,吴大人,吴小姐也是天真烂漫,还请不要生气才是。” 吴宓这才看向了来人,一见之,没好气道:“四皇子,你怎么来了?” 只见来人玉冠金带,锦绣长袍,长得英俊风流,玉树临风,不是四皇子司马琳又是谁呢? “本宫前来跟吴大人商量一大婚的事宜。” “大婚?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谁要嫁给你?” “放肆!” 吴提刑气得大声斥责。 司马琳眼中闪过一道冷色,脸上却笑得更温柔了,打着哈哈道:“吴小姐真是幽默。” 吴宓皱着眉看了眼司马琳,不对,这四皇子虽然一向温文而雅,可是她直觉他不是如表面一样的无害,不凭那日看他对待秦紫凝就知道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怎么可以在听到她这样的话还保持这么温柔的模样? 俗话道:无事殷勤,非奸即盗。爹爹一向疼爱她,怎么看不出四皇子虚伪的表相呢? 当她冷冷道:“四皇子,我已心有所属,所以还请退了这门亲为好。” 司马琳温润的笑微微一僵,眼中闪过阴霾之色,嘴上却道:“小孩子家家的哪知道什么心有所属,你与本宫已经定了婚,父皇也亲自旨了,你放心,等以后咱们成了婚,你就知道你之前的感情不过是孩子气罢了,真正陪你一辈子的还是本宫。” 吴宓见自己说了半天,司马琳还是自说自话的样子,顿时心头一烦,不悦道:“四皇子,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我说了,我绝不可能嫁给你的!除非你娶个死人回去!” “放肆!”吴提刑气得全身发抖,冲上来就要打吴宓。 司马琳眼中一闪,手却拉住了吴提刑道:“吴大人息怒。” 趁着司马琳拉住了吴提刑,吴宓扭头跑了。 只等吴宓跑了后,吴提刑才又气又惭愧地对司马琳道:“四皇子,小女顽劣,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司马琳微微一笑道:“没事,等嫁给本宫后,本宫会让她知道本宫的好。” “如此就请四皇子多多包涵了。” “好说。吴大人,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等一个月后,本宫对你就要以岳父相称了。” “不敢,不敢。”吴提刑连说几句不敢,脸上却露出得意之色。 “这该谈的也谈的差不多了,本宫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官送四皇子。” 司马琳微笑着点了点头,率先往外走去,眼底却浮起淡淡的讥嘲,什么刚正不阿?什么正直廉洁?不是听到他要娶吴宓也变得谗媚不已么? 哼,这天哪有不爱钱不爱权的人? 那个吴宓…… 想到吴宓,他的眼里全是阴霾,真是不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竟然敢看不上他! 要不是吴提刑深得父皇信任,民间官声较高,他一个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娶她为正妃? 而吴宓回到自己的闺房后,就将门死死的锁上,再也不让人进来了。 她没想到一向疼她的爹竟然真的把她许给了四皇子那个表里不一的人! 为什么? 爹明知道她喜欢的是轩辕圭璋,为什么要棒打鸳鸯啊! 呜呜…… 她将脸蒙在被子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一时间,轩辕圭璋的无情,父亲的冷酷打击着她一颗脆弱的心。 “宓儿,宓儿。” 耳边传来轩辕圭璋焦急的声音,她呆了呆,以为自己哭得幻听了,遂又继续哭了起来。 这时又传来大声的拍门声,还有轩辕圭璋气急败坏的叫声:“宓儿,快开门,让我进去。” 连可儿也带着哭腔叫道:“小姐,你快开门啊,你可不要吓着奴婢啊。” 吴宓这才相信轩辕圭璋是真的来了,她心头一喜,止住了哭就要冲过去开门。 手才接触到门栓,想到轩辕圭璋这些日子的逃避与嫌弃,甚至为了躲避她的纠缠,竟然装死都装出来了。 心头不禁一苦,赌气道:“你还来作什么?来看我的笑话么?” 轩辕圭璋不禁心头一疼,急道:“宓儿,不要嫁他,我娶你,我娶你。” 要是这话在她订婚之前说,她定然是喜不自禁,可是现在听起来却讽刺不已。 她不禁讥嘲道:“感情是送到门口的东西不值钱么?现在发现你不要的东西有人稀罕了,你又感觉自己所有物被侵犯了么?告诉你,轩辕圭璋,现在你想娶我,我却不愿意嫁你了!” “宓儿,不是的,我不是象你所说的那么不堪,我是真的……” “真的什么?” “真的……真的……”轩辕圭璋不禁愣在那里,始终说不出口。 “你走,你走,永远不要来了。” “我真的喜欢你!”轩辕圭璋一急,将心里的话冲口而出,待这话说出口后,他才觉得身上一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说喜欢一个人也不是很难。 他不禁有些兴奋,有些期待,眼巴巴地看着吴宓的门,心想这吴宓会开门了吧。 谁知道等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的声音,寂静一片。 他有些着急道:“宓儿,你怎么了?” 回应他的还是一片安静,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时,听到吴宓幽幽地声音:“你走吧,皇上已然旨,你我今生有缘无份了。” 轩辕圭璋如遭重击,呆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突然他一脚踹开了门,额冒青筋的冲了进去,看到吴宓凄苦的表情,心痛欲裂,他拉着吴宓的手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 “走,跟我走,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别想嫁给别人。” 吴宓听了心情激动,看着轩辕圭璋的俊美的容颜,只觉一切都值得了…… “这是你真心的话么?” “自然是真心的。” “你就不怕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林了?” “有你这棵树就够了,我要这么多林子做什么?” 吴宓的泪流了来,哽咽道:“为什么你这话不早点跟我说?” “现在说也不晚!”轩辕圭璋又拉了拉吴宓就要往外。 “不,我不能跟你走!”吴宓却站在那里死活不肯走。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 “不是的。”吴宓凄然的摇了摇头,泪止不住的往流:“皇上的旨意谁敢违背?我跟你走了,我爹怎么办?我的家人怎么办?我不能这么自私!” 轩辕圭璋一呆在那里,半晌才狠狠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嫁给那个小人,你先跟我走,你的家人我会很快安排好。” 吴宓脸上一喜。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家人受到丝毫伤害。” 吴宓这才激动的跟着轩辕圭璋走,两人刚走到院中,就见无数的侍卫站在那里,而吴提刑则冷然地站在当中。 “你们是要去哪里?” 第二百一十章私奔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引司马琳入套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引司马琳入套 爹……“吴宓轻呼出声,委曲不已道:”我不要嫁四皇子。“ 吴提刑只作未听到,淡淡道:”可儿,还不快送你家小姐回?“ ”爹!“吴宓不甘的又叫了声。 可儿则拉了拉吴宓的衣服轻道:”小姐,回吧。“ 吴宓一把甩开了可儿,瞪了她一眼道:”可儿,连你也来逼我么?“ 可儿为难不已地咬了咬唇,半天才道:”小姐,恕可儿无礼了。“ 就在吴宓怔愣间,可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劈晕了吴宓,然后轻松的抱着了吴宓就往后院奔而去。 ”宓儿!“轩辕圭璋目眦俱裂就要冲向吴宓,可是脚还未动,就被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 ”吴伯伯,你这是何意?“轩辕圭璋咬牙切齿的瞪着吴提刑,没想到向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吴提刑竟然会给他来这一出。 ”璋儿,宓儿不日就是四皇妃了,以后你就不要来吴府了,以免四皇子误会。“ ”误会?“轩辕圭璋冷笑道:”你是怕影响你的官位才是吧?吴伯伯我一直认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没想到也会有朝一日为了权力而出卖自己的女儿!“ ”放硍!“吴提刑勃然色变道:”轩辕圭璋,你还好意思说老夫么?老夫问你,宓儿追着你跑有多少日子了?你可曾给宓儿一个交待?眼宓儿要嫁人了,你却横插一杠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认为自己不要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吴伯伯!“轩辕圭璋又是心疼又是惭愧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宓儿?什么是我不要的?我怎么不要宓儿了?不要宓儿我会在这里么?是的,以前是我无知,我活该!可是我现在明白了,宓儿就是我珍爱的女人,我这辈子除了宓儿谁都不要,所以我绝不会让四皇子取宓儿的!“ 吴提刑听了沉吟不语,老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良久才叹道:”你说得可是真的?你当真了宓儿?会一辈子待她好?“ ”当然。“轩辕圭璋毫不犹豫,发誓道:”我轩辕圭璋这辈子只爱宓儿一人,只娶宓儿一人,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吴提刑听了也不禁动容,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会轩辕圭璋后,叹息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唉,这是圣旨,难道你要老夫抗旨不成?“ ”就算是圣旨也有收回的可能!“ ”放肆!“吴提刑听了眼睛陡然一厉道:”你以为圣旨是玩笑么?想就,想改就改么?好了,不要多说了,你对宓儿的情老夫已然知道,老夫只能说你们有缘无份,可惜了,以后你还是把这份情放在心里吧,如果真的爱宓儿,就祝福她吧。“ ”不!“轩辕圭璋急道:”如果四皇子真是良人,那么我就算忍着心痛也会成全,可是四皇子明显就是一个反复无常,心狠手辣的阴险小人,这样的人宓儿跟着怎么可能有幸福?我决不会放手!我这就让父亲进宫去,我们拿魔宫全部的势力换宓儿的婚姻自主!“ 说完就要冲出去。 吴提刑眼一闪,暴喝:”来人,拿他!“ ”是。“ 数十个侍卫围了上来,将轩辕圭璋团团围住。 轩辕圭璋冷笑:”吴伯伯,您这是铁了心要将宓儿嫁给四皇子么?“ 吴提刑哼道:”自古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说之言,为了以防万一,轩辕公子就在吴府呆上几日吧。“ ”你想软禁我?“ 轩辕圭璋勃然大怒。 ”你要这么说也不无不可!“吴提刑说完厉声道:”还不动手?“ 顿时几十个侍卫冲向了轩辕圭璋。 轩辕圭璋也不留情迎了上去,他只知道如果他冲不破这包围,那么今生今世与宓儿就真的无缘了,所以为了宓儿,他也必须冲出去,回魔宫找父亲帮忙。 一时间几十条人影纠缠在一起,打得热火朝天。 轩辕圭璋越打越心惊,他的武功自成名以为鲜少有对手,这几十个侍卫本来他以为很容易就能制服,没想到竟然这么难缠! 要不是他深知吴提刑就是一个朝廷中人,他差点把这些侍卫当成了江湖中人。 吴提刑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厉害的侍卫,能不伤他而还能把他困住! 是的,要是这些侍卫有伤害之意,他早就束手就擒了! 他所占的优势就是吃定这些人不会伤他。 打了半晌后,吴提刑突然道:”不用忌讳他受不受伤,只要不死就行。“ 听到吴提刑这么无情的话,轩辕圭璋脑中一个激灵,就在这一恍神间,被一个侍卫趁虚而入,一点中了他的穴道。 ”吴伯伯……“轩辕圭璋悲愤的叫了声。 ”关起来!“吴提刑面无表情的命令,随后看也不看轩辕圭璋转身而去。 兮园 灵宝冲了进来,对着晨兮苦哈哈道:”大小姐,我们公子被抓起来了。“ ”被抓了?“晨兮放了手中的书,慢悠悠道:”开玩笑吧?这天还有人敢抓你家公子?难道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灵宝的脸一垮了,哀怨道:”大小姐别捉弄小人了,公子真是被抓了,还是吴提刑抓的。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你家公子要是没犯什么案,吴提刑自然会放他出来的。“ ”哎哟,大小姐啊,这是哪跟哪啊?“灵宝急得跳脚道:”我家公子怎么可能犯什么案呢?我家公子不过是想拉着吴小姐私奔,却被吴提刑逮到了,现在关在吴府呢。“ ”噢,私奔啊……“晨兮拖了长长的尾音,就在灵宝眼巴巴地看着她时,她脸色突然转厉道:”居然敢带着吴小姐私奔,还不被抓么?活该!这种猪脑子不抓他抓谁?“ ”大小姐……“ ”别叫我,这事我管不了,他敢做就得承担后果,亏他想得出来,拉着吴小姐私奔!难道他不知道奔者为妾么?这让吴小姐以后怎么见人?“ 灵宝求情道:”我家公子不是江湖行走惯了么?哪知道这些门道呢?江湖之人两情相悦的,换了庚帖就能成夫妻的,奴才知道这次是公子过于草率了,可这也是爱之心切不是么?还请大小姐看在师兄妹的情份上救公子一救吧。“ ”救什么救?等吴提刑气消了自然就放他出来了。“ ”可是那时就晚了!“ ”晚什么?“ ”吴小姐就嫁给四皇子了,那会公子就算放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吴小姐嫁四皇子?“ ”是啊,是啊,要不然公子怎么会拉着吴小姐私奔?大小姐,为了公子的幸福,还是快救出我们公子吧。“ 晨兮勾了勾唇道:”既然这样,我更不能救你家公子了。“ ”大小姐……“灵宝惊叫起来。 ”好了,我累了,你快去吧。“晨兮不耐烦的把灵宝轰走了。 灵宝则不甘心的退出了兮园。 等灵宝出了兮园,千儿才笑道:”小姐的计策果然行了,四皇子真的向吴小姐提亲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司马琳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先不说吴提刑官威深重,民间声望极高,就凭着吴提刑在皇上眼中的地位,司马琳也会愿意娶吴小姐的。何况……“ 说到这里,她的唇间勾勒起意味深长的笑来。 ”小姐,后面咱们怎么办?“ ”大肆采购,告诉轩辕伯伯,让他带着聘礼来府里提亲,至于成亲的日子嘛当然是和四皇子娶亲是一天了。“ 千儿笑道:”是。“ 这时万儿担心道:”可是咱们真的不把轩辕公子放出来么?这一个月对他来说该是怎么样的折磨啊?“ ”他不是傲娇么?吴小姐好歹也是我的好友,追了他这么久受了委曲还少么?也该让他尝尝失望痛楚的滋味了,这样以后才会更珍惜吴小姐。“ ”小姐果然技高一筹,可是我怕吴小姐更伤心呢,要不告诉吴小姐一声?“ ”不,先缓两天,司马琳为人谨慎多疑,此时他定然会在吴府安排爪牙,这样吴小姐的表情正好打消了他的怀疑,等过几天告诉吴小姐,吴小姐就算是有异样,他也会认为是吴小姐认命了。“ ”还是小姐了解四皇子。“ 晨兮的笑微凝,是啊,她能不了解么?不了解能跟他当了几年的夫妻? 不过她了解的是司马琳的野心,却一直不了解司马琳的无情,而等她了解了他的无情无义,她却已然命丧黄泉了。 ”小姐……“ 万儿担忧的叫了声,她发现小姐经常在谈到四皇子时会露出这种憎恨痛苦的表情,那时的大小姐如厉鬼再生,让她见了又是害怕又是担心。 晨兮回过了神,她瞬间恢复了云淡风清的样子,淡淡道:”让侍卫们好好看着轩辕圭璋,别让他惹出什么妖蛾子来。“ ”这小姐放心,十六王爷的虎队可不是吃素的,最擅长的就是拖人了。“ ”那就好。“ 半月后,四皇子府一片喜气洋洋,到处都是红绸红绫,装点的美伦美奂。 而作为新郎的司马琳则坐在书房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喜气,而是看着一份报告。 看了会,他皱了皱眉道:”来人,宣管家。“ 管家很快就来到了书房,看到司马琳后,先给司马琳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道:”王爷宣老奴来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你看看这帐。“司马琳将帐簿扔给了管家。 管家心头一跳,他是家仆,从来不敢做什么花样,所以帐簿应该是没问题的,既然四皇子问起,定然有什么不妥。 他拿起了帐簿看了一会,不解道:”回王爷,老奴愚昧看不出什么来。“ ”这后院的费用怎么这么高?每个月的用度都超过了本王的月银了,这是怎么算的?“ 管家听了才放心来道:”回王爷,这后院的美人较多,所以费用高了些,还好咱们还有许多店铺与田,所以还是能养得起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么用去倒把她们养娇了,以后还是酌减吧,也免得被他人说闲话。“ ”这……“ ”怎么?你有意见?“司马琳阴冷的目光扫向了管家,希望从管家的表情中获得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管家心头一凛,连忙道:”老奴不敢,不过后院的费用实在是减不了了,这已然是最低开支了,实在是因为院里又送进了十个美人,每个美人按着配置是得有三个丫环的,这就增加了四十个人,再加上园子的修整,这三个月的费用是无论如何减不少,就算以后去掉了修园子的钱,日常的开销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又送进了十个美人?“司马琳心尖一动,怎么他好象没尝过这些美人啊? ”王爷忘了么?皇上旨您与吴小姐的大婚后,太子送来的十个美人,您怕太子误会您就收了,收后就一直在后院养着,说来都有十几天了。“ 司马琳这才想了起来,当初太子确实送了十个美人给他,他明知道太子不怀好意,似乎是要离间他与吴小姐的关系,毕竟谁听到自己刚订婚的夫君在与她订婚约后马上进了十个美人都会不舒服的。 不过他自己根基尚浅,不会得罪太子,所以还是笑眯眯地收了来。 收来后就丢在那里倒是还真忘了。 ”你这么一说本王倒真是记起来了。“司马琳沉吟了会后,才道:”既然这样,那十个美人就养着吧。对了,现在后院到底有多少女人?“ ”这……“ ”怎么?这很难算么?“ 总管抹了把汗才道:”回王爷,后院已有二百多个女人了。“ ”什么?这么多!“司马琳听了豁得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 他倒不是因为女人太多而难看,而是想到这么多女人他花出去的钱而难看! 关键是让他不甘的是,他一直不知道后院有多少女人,被他宠幸过的也就那十几二十个,那么他养着二百个女人竟然没有用过,那他不成了冤大头了么? 他敛住了怒意道:”这事你怎么没早告诉本王?“ ”回王爷,这些女人都是朝中的官员送的,有的是官员的庶女,有的是官员从青楼买来的,老奴想要是处理了不利于您与这些官员之间的关系,所以想着反正用不了太多的银子就这么养着了,要是哪天您要有需要,也可以用得上。“ 用得上? 司马琳眼中一亮,对啊,这些女人光养着只花钱不挣钱那他不是亏死了么?不如用来招待拉拢权臣! 想到这里,他喜上眉梢。 ”对了,里面有多少女人是本王没有宠幸过的?“ ”回王爷,除了太子刚送来的十个美人,其余王爷都曾宠幸过了,不过有的沾了一回雨露王爷就忘了。“ 司马琳听了点头道:”那好,你将这些女子分成三等,长得一般的,后台不硬的作为三等,相貌中等的为二等,最上等的则是后台比较强大,长相美貌的,然后找的嬷嬷来好好调教,分别拔三座院子给她们住,配备根据等级不一样而不一样。“ 总管眼睛一亮道:”王爷的意思是让三等美人当府里的歌伶?而二等美人则接待一些贵客,一等美人则是王爷自己享用?“ ”是的。“ ”王爷果然高明,这也不会白养了这些女人了。“ ”哈哈哈。“听到总管的赞扬,司马琳更为自己这个决定感到自豪不已。 ”那太子送来的十个美人呢?“ ”那十个?“司马琳沉吟道:”长得怎么样?“ ”都是绝顶美人,而且其中四五个还是东瀛美人呢。“ ”东瀛美人?“司马琳不禁闪过一道疑惑:”东瀛的女人怎么会在我朝成为被人送出的礼物?“ ”这个王爷有所不知,东瀛与我朝一直素有争端,也互相掠夺,东瀛常抢我朝沿海的女子,所以我朝也抢她们的女人,这些美人听说是几年前就抢的,然后送到妓坊里调教过的,太子专门用来笼络权臣的,太子能送给王爷,说明太子对王爷很看重。“ ”原来如此。“司马琳嘴上说着,心里却冷笑,什么重用不过是防备他而已。 就说这些美人指不定是为了监视他的。 不过既然送来了不用白不用,何况还能迷惑太子,当笑道:”确实如此,既然这样也不能悖了太子的好意,今晚就送两个东瀛的美人侍寝吧。“ ”是。“ ”对了,封住了人的口,不要传出去,尤其是吴小姐那边。“ ”王爷……“总管不解的看了眼司马琳道:”王爷身份高贵,府里养着姬人妾室又怎么样?难道吴小姐还是个不能容人的人么?“ ”这你就不懂了,眼正是大婚,本王也不能太悖了吴小姐的面子。“ ”老奴明白了。“ ”对了,吴府的探子有什么消息么?“ ”吴小姐确实是闹了几日,又是上吊又是绝食的,不过都被及时发现了。“ ”哼哧 “哼!”司马琳眼中现出了阴狠之色,冷道:“嫁给本王还委曲了她不成?要不是她有一个官威声望都不错的父亲,本王怎么可能娶她当正妃?” “老奴也不明白,其实就算是吴提刑官声较好又深得圣上恩宠,但他的女儿当个侧妃也是对他很大的抬举了。” “你知道什么?要不是她是……” 说到这里,司马琳突然收口,戒备地看了眼总管后淡淡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只管管好府里的事就行了。” “是。”总管低头,眼中一闪,恭敬的退了去。 ------题外话------ 感谢kexin84小美人 投了2票,么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引司马琳入套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了,明日就是司马琳取吴宓的大喜日子,也是轩辕圭璋取余巧儿的好日子。 余巧儿坐在自己的子里,想到明日就要嫁给魔宫的少主,心里如吃了蜜般的甜。 终于,她就要脱离苦海了,从此就要成为人上人了,想到这里,她笑得合不拢嘴。 “小姐,这些衣脬还带去么?” 丫环美娇指着余巧儿几年前的衣服问道。 要说余巧儿早就没有丫环了,这个丫环也是刚买进杨府的,就是因为余巧儿要嫁人了,身边没有一个丫环总是看着不象样子。 “不要了。”余巧儿嫌弃不已地看了眼旧衣,不耐烦道:“都扔了吧。” “扔了?这么好的料子也没有破,扔了太可惜了。” 美娇是穷人家出身的,余巧儿虽然落魄了,但之前的衣服却是秦氏在世时做的,质量布料都是非常好的,所以美娇看着这些精美的衣服要扔掉,心疼不已。 余巧儿看了眼美娇,越看越是生气,按说她嫁的人是天第一魔宫的少主,身边至少得配备个四个丫环,可是杨晨兮竟然只给她配了一个丫环,还是这么小眉小眼上不得台盘的样子,这分明是看不起她! 这也就不说了,连嫁妆也就八抬,现在的大户人家纳个妾的嫁妆都不止八抬,这杨晨兮简直是太过份了! 总有一天等她把轩辕圭璋的心勾到手后,她要给杨晨兮厉害看。 想到这里,她更是生气,看着美娇也是尤其不顺眼,斥道:“跟你说扔了就扔了,哪来这么多的费话?” “是。”美娇心中有气,可是却不敢违背余巧儿的意思,应了声就把衣服收拾到角落去了。 这时门帘掀了开来,一个十一二岁打扮寒酸,看着非主非仆的少年走了进来。 “姐姐。” 余巧儿抬头看向了那少年,不冷不热道:“富文怎么来了?” “姐姐,明儿个你就要出嫁了,我有些舍不得,所以过来看看。” “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嫁个人罢了。”余巧儿懒洋洋地说了句,只是口气中的愉悦却透露出了她的兴奋与喜悦。 “嫁个人?姐姐,你嫁的可不是一般人啊,那可是魔宫的少主啊,听说家里的丫环都穿得比正经人家小姐强,而且子都是黄金造的,地上都是用玉砖铺的呢。” 余巧儿听了心中一刺,她自己就是正经小姐,可是穿得还不如千儿万儿,不但不如,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富文这话非但没有拍到她的马屁,反而戳中了她的痛处。 于是她皱着眉道:“别胡说八道,璋郎家里哪有这么富贵?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招人眼嫉?” 富文见余巧儿非但不信还斥责他,不服道:“怎么不是?我听说姐夫送来的聘礼就一百八十抬,每抬都是价值连城,听说进府时一抬实在太重把扁担都压断了,结果那箱子一掉地上了,里面东西全掉出来,你猜里面都是什么?” “都是什么?”余巧儿心头一跳,急问道。 见余巧儿终于给他好脸色了,余富文露出神秘之色:“你猜猜。” “绫罗绸缎?” “不是,再猜。” “锦绣华服?” “不是,再猜。” “古玩玉器?” “那不全摔坏了?不是。” “到底是什么?”余巧儿急了,不愉道:“快说,你就别卖官子了。” “珍珠!满满一箱的珍珠啊。” “切,珍珠有什么稀奇的。”余巧儿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想到一箱子的珍珠也心里冒火啊。 这明明是她的聘礼,可是她却一样也没有落着。 要知道一般夫家的聘礼,按规矩是给女方家的,怎么安排由女方家安排。 一般心疼闺女的就会把聘礼全还回去,而且还会添妆。但余巧儿这种情况,聘礼肯定不会给余巧儿,就连陪嫁也是草草弄了八抬,所以说余巧儿能不火么? 不过更让她火的在后面呢! 只听余富文道:“有什么了不起?姐姐,你以为是你平日见到的小珍珠么?那可是个顶个的大珍珠啊,每个滴溜圆,比拇指都大呢。” “比拇指还大?”余巧儿也惊了起来,类似小米粒般的小珍珠她倒是见了许多,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都用来缝制在衣衫之上作装饰用的。 但拇指这么大的还是很少见的,尤其是个个相似的。 “那是当然,骗你我是小狗!”富文生怕余巧儿不信连忙发誓。 “呯!”余巧儿恨恨地拍着桌子,怒道:“好你个杨晨兮,竟然敢把这么好的东西都黑了去?不行,我要去找她去,那可都是给我的,她凭什么给贪墨了?” “凭什么?还不凭她是杨家的大小姐么?”富文不服气道:“姐姐,你看着吧,早晚有一天,她就会把这些聘礼用作她自己的嫁妆,给她自己长脸。” “不行,我要去找她!” “对,姐,咱们不能吃这亏,这可是你的卖身钱……” 余巧儿猛得回过头,怒道:“混蛋,你说什么?” 余富文连忙讨好地笑道:“说错了,说错了,这东西怎么着是表示轩辕公子对你的重视,怎么能让杨晨兮给拿去了呢?” 余巧儿这才瞪了余富文一眼,怒气冲冲地往兮园而去。 余富文则跟在后面,得意地笑了笑。 如今的富文已经没有了当初投靠时的意气奋发,这些日子的不得意,非但磨去了他身上本来不多的傲骨,更是让他变得唯利是图,眼光短浅,虽然是十几岁的孩子,却已然透出了成人的世故与猥琐。 他知道现在的余巧儿对他不如往昔了,所以他要趁着余巧儿出嫁时捞上一笔,而这钱从哪里来呢?自然就是余巧儿的聘礼上打主意了。 只要余巧儿把聘礼要回来,他就有办法从中渔利。 姐弟两一前一后快步往兮园走去。 待走到兮园门口,被三等丫环半夏拦在了门外。 “表小姐,您明儿个就出嫁了,怎么不在院子里歇着,跑大小姐这里来做什么?” “滚!”余巧儿气愤的推开了半夏。 要是以往她是绝对不敢这么放肆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明天就要成为魔宫的少夫人了,所以她觉得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 别说是半夏了就算是千儿万儿,要是惹急了她,她都敢打! 半夏是谁?这可是晨兮院里的丫环,就算是三等丫环都很忠心的。 她措不及防被余巧儿推开了数步,随后又拦住了余巧儿,冷冷道:“表小姐,这是什么地方想来你也知道,这岂是你放肆的地方?” “你说什么?贱丫头,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真是反了你!来人,给我掌嘴!” 余巧儿声音倒是挺大,可是却没有人听她的,她不禁瞪着美娇道:“贱婢,你耳光聋了么?没听到主子的话么?” 美娇低着头,打定主意只当未听到,笑话,她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这府里做主的人是大小姐? 她敢打大小姐的丫环么? 见美娇根本不听她的,余巧儿更是气怒,对余富文吼道:“富文,难道你也眼看着你姐姐被欺负么?” 余富文尴尬一笑,低道:“姐,咱们是来讲道理的,不是来吵架的,再说了你明儿个就要出嫁了,打打杀杀的总是不吉利。” 听了余富文的话,余巧儿才怒气消了些,为了吉利,她忍了。 于是憋着气对半夏道:“今儿个本小姐就不与你计较了,现在你马上告诉你主子,就说我要见她。” 半夏嗤笑一声:“表小姐,想来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别说我们大小姐不是你想见就见的,就算是今儿个大小姐想见你也没时间啊。我们大小姐可正在跟轩辕老爷聊着天呢,要是让轩辕老爷看到你这般模样,莫说你还没嫁过去,就算嫁过去了,也能给你休弃了!” 说完哼了一声,将门狠狠的关上。 “呯”一声巨响后,门差点撞到了余巧儿的鼻子上,把余巧儿吓得倒退了数步。 待她惊魂初定地站在门前,看着红漆漆的大门死死的关着,气得浑身发抖。 厉声道:“反了,反了,连一个丫环也敢这么给我脸色看!富文,给我砸门,今儿个我非得把门砸开不可!” 富文听了吓了一跳,连忙道:“姐姐,你疯了么?你没听半夏那死丫头说了么?轩辕老爷在与表姐说话呢。要是被轩辕老爷看到你这般模样,要是不娶你了怎么办?” 余巧儿心一惊,刚才自顾着生气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她憋青着脸,恨恨地瞪了眼红漆大门后,咬牙切齿道:“对,你说得很对,今儿个我就先忍了,等我成了轩辕少夫人,到时这所有的屈辱我都会还给她们!走,我们回去!” “好。”余富文点了点头,心里却惋惜不已,这聘礼别说要到手了,连表姐的面也没见着。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机会,因为余巧儿更会感觉到势单力薄的无奈了。 于是他讨好地笑道:“姐姐,你嫁到魔宫吃香的喝辣的去了,我怎么办?难道你忍心让我还在这里受尽杨家的欺凌么?” 他一面说着,一面看着余巧儿的脸色,见余巧儿脸色一沉,知道不好,连忙又道:“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里都行,不过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要是传出去你的亲弟弟被别人奴役着,总是丢了你的面子不是?何况你嫁到魔宫了,身边也没有一个能相信的人,就算姐夫对你再好,可到底家大业大,人心隔着肚皮,我也不放心你啊。” 听到这话,余巧儿脸上的冷色慢慢散去,变得沉思起来。 是的,她本来不想带着富文去出嫁的,要说以前贫穷的时候,她与富文的感情也不错,富文也比较好学,可是自从来到了杨府,突然富贵后,富文沾染了不少坏习惯,变得纨绔了。 待后来又贫贱了,富文就有些奸滑了,虽然年纪不大,却总是喜欢偷鸡摸狗的。 这种弟弟带到了夫家不是给她丢人么?她自顾不暇,哪有什么心思照顾这不着调的弟弟? 可是听富文这么说她觉得也有道理,要是再碰上今天的事,在夫家身边有一个弟弟总是依靠,最起码那些势利的丫环婆子不敢象半夏这么对待她。 于是她点头道:“你放心,等我安顿来就接你过去。” “谢谢姐姐!”富文大喜,见目的达到了,对余巧儿行了个礼后道:“我去读书了,争取能赶上今年的乡试,也给姐姐争个光。” 余巧儿满意的笑了笑道:“去吧,好好读,一定要出人投地。” “知道了。” 余富文恭敬的应了声,他知道余巧儿最希望他能光宗耀祖,那么他就给她编织一个美梦,这样她就会不断的支持他。 美娇冷冷一笑,虽然她才进府没几日,但对这个表少爷却是很了解,谁不知道他天天跟着那些仆人一起招猫斗狗赌牌九?还读书参加乡试呢?作梦吧!也就表小姐这种好高骛远的人相信他。 兮园内,晨兮正在看着书,见千儿走了进来后,笑道:“余巧儿走了?” 千儿讥道:“都被半夏关在门外了,她不走还怎么的?” 晨兮失笑道:“没想到半夏倒是个厉害的丫头。” “还不是小姐调教的好?”千儿不失时机的拍马屁。 晨兮则啐道:“你呀!” “呵呵。”千儿也笑了起来,道:“不过这表小姐可是气坏了,您可没见她气呼呼的转身而去的样子,那样子就跟刚见过生死仇敌似的。” 晨兮勾了勾唇道:“说来我都快忘了她了,没想到她这么不安份,竟然想勾引师兄,不过这也好,正好我也缺这么一个人,她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了呢。” 千儿鄙夷道:“她可乐意着呢,这种女人,只要能富贵,让她卖身都愿意!何况这么个天大的好事!您可没瞧见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好象真的成了轩辕少夫人似的。” 晨兮笑了笑:“明天的都准备好了吧?” “放心吧,小姐,一切准备就绪了。” “那就好,可千万出不得一点的差错。”晨兮又不放心的交待了声。 “我做事你就放心吧,我的大小姐,您快休息吧,明儿个还得忙伙呢。” “嗯。” 吴提刑府里,轩辕圭璋在地牢里上窜跳,暴跳如雷,他没想到私奔不成不算,竟然还被定了亲,而定亲的对象居然就是上次在杨府里遇到了花痴! 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牢门吱地一声打开了。 轩辕圭璋看了过去,待看到竟然是自己的老爹时,气得跳了起来,指着轩辕凌风骂道:“死老头,你吃错药了么?你不帮我娶心爱的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我娶那个花痴?你要真想生一个白痴孙子你就这么做吧。” 轩辕凌风皱了皱眉,斥道:“怎么跟你爹说话的?没大没小?” “我都快死了,还管你是谁?”轩辕圭璋没好气的瞪了眼轩辕凌风。 轩辕凌风则不理他,拿了个酒壶坐在牢外面,顾自喝了起来。 “喝,喝,喝,你也不怕喝死!”轩辕圭璋又看不惯的骂骂咧咧。 “跳,跳,跳,你也不怕跳晕!”轩辕凌风抿了口酒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轩辕圭璋眼睛瞪得死大,见轩辕凌风老神在在的样子,突然道:“老爹,明天我真的大婚?” “费话?这是开玩笑的么?聘礼都了,一百八十抬,每箱都是价值连城。” “你疯了么?居然出这么多钱?你什么时候变性了?平时我问你要点钱跟死了爹娘似的,现在这么大方?” “混蛋,我爹娘就是你爷爷奶奶,有这么说话的么?” “反正爷爷奶奶早死了,让他们再死一回也没事。”轩辕圭璋惫懒道。 “哼!”轩辕凌风瞪了他一眼道:“你平时要钱就是花天酒地去了,当然不能给你,现在不一样,这是给我未来儿媳妇的,我就指着她帮我生孙子呢,当然得厚一点。” 轩辕圭璋立刻脸黑了来,哼道:“你别做梦了,那个花痴我才不要,要娶你去娶,你要争气点说不定还能给我生个弟弟,不过对于智商你就别抱希望了。” “混帐!” 轩辕凌风气得吹胡子瞪眼。 轩辕圭璋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轩辕凌风定了定神道:“你确定你不娶么?” 轩辕圭璋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明天决不娶妻是么?” 轩辕圭璋心底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不过想到余巧儿那带着算计的花痴脸,立刻变得坚决道:“当然,决不娶。” “好。”轩辕凌风把最后一点酒喝了,慢悠悠道:“宓儿,你看到没,这死小子还是没有长记性,他不想娶。” 从暗中转出一条纤细的身影…… “宓儿……”轩辕圭璋呆呆地看着,口里喃喃低语,习惯了吴宓日日追逐在身后,突然间身边没了她,他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每每想到她要嫁给四皇子,心更是如刀割般的痛。 在地牢里呆了这一个月,他才知道,其实他早就把这个叫吴宓的小丫头放在心上了。 吴宓亦睁着大眼看着他,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心里酸酸的。 差点,差一点她就以为从此两人人天永隔,今世无缘了,此时的她仿佛看不够他似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唯有泪水不停的往掉。 轩辕圭璋心疼地伸出了手…… “该死!”他狠狠的砸着铁栏杆,铁栏杆在他猛得的捶击发出震天的响声。 吴宓大惊,连忙冲了上去,急道:“别敲了,伤着手怎么办?” “宓儿……”隔着铁栏,轩辕圭璋激动的握着吴宓的手,急道:“不要嫁给司马琳,不要!” 吴宓含着泪连连点头:“我不嫁,我绝不嫁他,我只嫁你。” 轩辕圭璋紧紧地抱着她,呢喃道:“好,你只嫁给我。”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抱着。 直到…… “咳咳咳……”轩辕凌风发出激烈的咳嗽声。 吴宓才脸一红,就挣扎着欲离开轩辕圭璋的怀抱。 轩辕圭璋哪里肯放开,紧紧的抱着她,对轩辕凌风喝道:“老头,你不怕坏人好事长针眼么?” “哼。”轩辕凌风冷笑道:“臭小子,虽然宓儿不是我的女儿,可是我疼她超过你,告诉你,你可别想在我面前欺负她,占她便宜。” “我占她便宜?”轩辕圭璋惊叫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对啊,搂搂抱抱还不是占便宜么?”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能抱么?当初你没抱我娘么?你要没抱我怎么生出来的?” 轩辕凌风老脸一红,怒道:“浑小子,我跟你娘是明媒正娶的,你跟宓儿可是有约婚?再说了我爱你娘抱她也是应该的,你算是什么?” “我也爱宓儿,你有多爱我娘我就有多爱宓儿,我怎么不能抱她?你这个老不死的!” “你……”轩辕凌风气得吹胡子瞪眼,直骂轩辕圭璋孽子。 吴宓听了不忍心道:“轩辕,不要这么说轩辕伯伯,会把他气出病来的。” “他能气出病?你放心好了,这老头身体好着呢。”他鄙夷的瞪了眼自己的老爹后,抓着吴宓的手道:“对了,你是不是来救我的?快把我放出去,咱们这就浪迹天涯去。” “混小子,你当着我的面就敢私奔么?” “谁说私奔了?我们出去后就大婚!” “你做梦!” “你……” 轩辕圭璋怒道:“你还是不是我爹?怎么一点不帮我去争取幸福?” “你还是不是我儿子?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不知道么?” “你……” “我怎么了?亏你好意思说出口,当初宓儿看上你了,你傲娇着,现在快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了?哼,不治治你,你那毛病就改不了!臭小子,一个月的相思之苦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寝食难安啊?哈哈哈……” 轩辕凌风想到这一个月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为情所苦的样子就开心。 看着轩辕圭璋胡子拉茬的样子,吴宓心疼的抚着他的脸道:“轩辕,你瘦了。” “你也瘦了。”轩辕圭璋的心神瞬间就被吴宓拉了回来,他定定地看着吴宓清瘦的小脸,亦心疼不已。 两人就这么你抚着我的脸,我抚着你的脸,互诉着衷肠。 这旁若无人的样子,饶是轩辕凌风脸皮厚也看不去了,他突然大咳道:“好了,别摸了,等你们成了婚去被窝里摸去!” 吴宓羞得瞬间收回了手。 轩辕圭璋见吴宓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疼惜万分,对着轩辕凌风吼道:“死老头,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有人当你的哑巴!你这……” 他正要骂去,突然愣在那里,激动道:“你说什么?你说我跟宓儿成婚?” “哼!”轩辕凌风很拽的甩了甩头,扬长而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 言情海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我是凤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一百一十四章我是凤女 第二日,整个京城都喜气洋洋,热闹非凡,京城要道更是张灯结彩,从城东到城西一路红绫飘扬。 原因无他,就是四皇子与魔宫的少主同时娶亲。 本来同时娶亲也不会这么热闹,巧就巧在四皇子住在城的西头,而魔宫的少主在临成亲的一个月买了幢在城东头的大宅子。 而更为凑巧的是吴提刑的家住在了城的东头,而晨兮的候府却住在了城的东头。 于是住在城西的司马琳要去城东迎接他的新娘子。 而住在城西的轩辕圭璋则要去城东的杨候府家迎他的新娘子。 这把从东往西的一条主干道都布置得极为喜气。 其实按着司马琳的意思,就在出王府的一里处布置一,而吴府则也是在吴府往东一里处布置一,这样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可是听说轩辕圭璋娶妻竟然将长安街从西头往东头都拉满了红绸子,又堆满了鲜花,于是牙一咬也跟着一样布置了。 谁让他是一个皇子呢?他总不能连一个魔宫的少主都比不上吧? 他这是一面恨轩辕圭璋恨得要死,一面心疼钱心疼的要命! 要知道就算身为皇子,他的钱也不是随便花的,要不是有几个铺子,就凭他的俸禄,他早就饿死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心疼得滴血,这么一来,他大婚后,至少要紧衣缩食半年才能缓过劲来了。 好在听说吴提刑心疼女儿,竟然给了一百八十抬的嫁妆,这嫁妆也能解他燃眉之急了。 于是他又心情好了不少。 “王爷,到吉时了,该去迎亲了。” 管家掐着时间提醒道。 司马琳笑着走了出来。 有道是人生最得意之时莫过于三件事,其中之一就是洞房花烛。 司马琳今天终于能娶到吴宓了,心情自然是很好,因为吴宓不仅仅是因为有一个好父亲,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这个秘密才让司马琳定决心要娶吴宓的。 司马琳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所所的往城东去了,而对面轩辕圭璋神情恹恹的坐在一匹骏马上往城西去。 两人在居中这处相遇,司马琳温润一笑,抱着拳道:“轩辕兄,恭喜了。” 轩辕圭璋抬了抬眼皮,从鼻中哼了声:“恭喜。” 见轩辕圭璋一脸的不乐意,司马琳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周围用钱堆出来的布置,心情终得畅快了。 这轩辕圭璋有钱就怎么样?喜欢的女人不还是被他娶到了么? 他仰起了头,趾高气扬的往吴提刑府而去。 轩辕圭璋冷笑了声,懒洋洋的往候府而去。 候府,余巧儿紧张不已,一会斥责余富文,一会又骂美娇,一会又是骂化妆的人,一会又急得走来走去。 终于余富文吃不消了,不耐烦道:“姐,你这转来转过快把我转昏了!不就是嫁个人么?至于这么紧张么?” “你懂什么?”余巧儿斥道:“我这是嫁给普通人么?我嫁的可是魔宫的少主啊!那可是天第一宫啊,连皇上都给几分薄面呢!你这不学无术的,跟你说也是瞎掰!” “好,好,好,我是不学无术,可是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倒想问问你这个才貌双全的姐姐,你这么转来转去有什么意义么?” “……” 余巧儿愣了愣,才坐了来,恶狠狠的瞪了眼余富文,冷道:“怎么跟我说话的?别忘了以后你得靠我了!” 余富文一凛,连忙陪着笑道:“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么?你这么转着一会没有了体力洞房,不是让姐夫不畅快么?” “说什么呢?”余巧儿脸一红啐了声,心里对余富文的怒意倒瞬间散了去。 不过为了余富文的这话,心思却转了开来了,她想到轩辕圭璋俊美得不似凡人的容颜,那昂藏的身躯,想到晚上就要与他亲密无间,又是兴奋又是害羞,眼底还跳跃着时隐时现的野心。 余富文嗤之以鼻,对余巧儿有些看不起了,不就是嫁个长相不错,家世好的,有钱的男人么?至于这么春心萌动么? 这个姐姐好歹也在候府住了两年了,怎么越来越上不得台盘了? 说实话,要不是他还得靠着余巧儿,就余巧儿现在这种势利又尖刻,算计中带着害羞的样子,让他看了都恨不得掉头而去呢。 唉,只希望轩辕圭璋是个冤大头,睡了姐姐后能负起责任就行了,这样他也能捞些好处。 余巧儿哪知道自己弟弟的心思?她还沉浸在未知的喜悦之中。 这时喜娘笑道:“吉时到,新郎接新娘子了。” 余巧儿高兴的站了起来,冲到了台边将喜帕罩在了头上。 余富文见她这样迫不及待的样子,很没脸的沉了沉。 这时喜娘推开了帘子看到余巧儿竟然自己将喜帕盖上了,也愣了愣,眼底划过一道不露痕迹的鄙夷。 还没见到这么恨嫁的女人。 当皮笑肉不笑道:“哎呦,新娘子都自己盖上了,倒省了老婆子事了。” 余巧儿听了心中一怒,就想发作这喜娘,可是想到是自己的大喜之日,这喜帕盖上就只能让新郎挑掉,于是忍了来。 见余巧儿没有反应,喜娘就更不待见她了,只是淡淡道:“一会新娘子是要老婆子背出去还是大舅爷背呢?” 余富文连忙道:“自然是我背。” “那好,大舅爷快背上新娘子吧,别让新郎在外面等久了,要是新郎掉头走了,那就麻烦了。” “你……”余巧儿豁得一站了起来,恨不得冲上去打喜娘两个嘴巴子,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新郎等不及走了?她难道就这么招新郎喜欢么? 新郎要是不喜欢她为什么求娶? 哼,等她回门时,一定好好收拾这些势利眼! 余富文连忙打起圆场,笑道:“不要让姐夫等的,嬷嬷放心吧。” 说完从怀中掏出几十个大钱递给了喜娘。 喜娘看了眼,勾了勾唇道:“这些大爷您留着吧,老婆子的喜娘大小姐已经给过了,不再收大爷的了。” 余富文尴尬不已,这天哪有嫌钱烧手的?分明是嫌他的钱少! 可是他实在是没钱,余巧儿也没给他钱,他拿什么打赏喜娘? 当也就就势收了起来,笑道:“嬷嬷果然是高义之人。” 见余富文明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却假装没有听懂,喜娘对余巧儿姐弟更是看不上眼了。 按说新郎进门接新娘子,娘家人要三难新郎的,新郎必须塞足了红包才能接到新娘子,这是为了让新郎珍惜来之不易的新娘子。 可是今儿个在候府里,这一切全免了,除了一路上挂了些红绸显示着候府有喜事,那些个丫环婆子人一个个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跟平时毫无两样。 唯一看到余富文背着余巧儿往外走时,道了声恭喜,就转身而去了。 一路上冷冷清清,余巧儿是恨得咬牙切齿。 终于到了门口,外面鞭炮响了起来。 听喜娘道:“新郎接新娘子了。” 本来是新郎要马从大舅爷手中接过新娘子,大舅爷还得象征性的嘱咐几句。 可是这时传来轩辕圭璋淡淡的声音道:“我的脚在来时拐了一,麻烦余公子将余小姐扶上喜轿吧。” 余富文听了连连应道:“好,好,好,姐夫,你好好休息,这些粗活我来就是了。” 轩辕圭璋眉皱了皱,道:“还没成婚,你还是叫我轩辕公子吧。” “好的,姐……呃……轩辕公子。” “起轿!” 喜娘见势不妙,连叫了声。 整个娶妻的过程就跟纳个妾似的,简单之极。 除了那满待的红绫,余巧儿根本没有感觉到新嫁娘该有的荣誉。 她坐在轿中脸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 一路上晃晃悠悠,晃得她头晕眼花,就在她想出声让抬轿的平稳点时,轿子竟然停了来。 她好奇不已的掀开了轿窗,竟然发现旁边也是一座喜轿。 这时只听前方传来一个男子温润的声音:“轩辕公子,真是巧啊。” “是很巧。”轩辕圭璋勾了勾唇,依然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司马琳倒也不介意,眼落到了余巧儿轿后孤伶伶的十八抬嫁妆上面,见抬妆的人表情轻松,脚步矫健,不禁笑了起来。 他对轩辕圭璋拱了拱手道:“今日有缘同日娶妻,他日有暇你我再聚。” 轩辕圭璋还是懒懒的样子,一见就是心情不好。 司马琳微微一笑,他之所以对轩辕圭璋这么和气,因为就在刚才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利用吴宓牵制轩辕圭璋! 作为男人他当然了解男人,别说是自己心爱的人,就算是不喜欢的女人,本来是自己的却被别人抢走了,那心里也总有不甘心的,对这个女人会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执着。 如今,他就要利用这种男人的心理,要利用吴宓牵制轩辕圭璋! 要知道轩辕圭璋虽然没权没势,可是却有钱啊!谁不知道魔宫的钱富甲天? 如果能利用吴宓牵制住轩辕圭璋,那么有了轩辕圭璋的财力支持,那他何愁不登上那高位? 一时间他突然明白吴宓身上的秘密了。 这在这时,突然两边的夹道上炮声震震,鞭炮更是疯了似得放着,那无数的鞭炮碎屑如雨般的降了来,迷住了众人的眼。 好不容易这鞭炮声才消停了去。 等眼睛能正常视物了,司马琳对轩辕圭璋笑道:“百姓真是热情,今日是你我良辰吉日,咱们就先不在这里畅谈了。” 刚才还病恹恹的轩辕圭璋立刻喜气洋洋道:“正是正是,人生得意莫过于洞房花烛,祝四皇子早生贵子,心想事成?” 司马琳微微奇怪,不过听到轩辕圭璋的话也心中欢喜,亦高兴道:“同喜同喜。” 于是锁呐鼓乐齐鸣,两人交错而过,各自带着自己的新娘往各自的府第而去。 余巧儿坐在轿中,慢慢地睁开了眼。 她惊了惊,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待看到自己还在轿子里,听到轩辕圭璋与司马琳的对话,才慢慢地放心来。 之后轿子抬得四平八稳的,而喜婆也时不时的嘘寒问暖,热情不已。 她心里鄙夷不已,这喜婆定然是看到轩辕圭璋对她的好了,所以才来拍她的马屁了!可惜她是记仇的人,晚了! 到了府里,只听外面人声嘈杂,热闹不已,与刚才出嫁时清冷候府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余巧儿的心雀跃不已,仿佛看到了富贵荣华。 “王妃,小心些。” 这时一个丫环扶着她往里走去。 她心头一惊,王妃? 怎么是王妃?不是该称她少夫人么? 就在她惊疑不定时,她已经被扶到了喜床上。 手摸着喜床上精美的布料,她心思频动…… 突然,她僵在那里,想到她路上睡过去的那一会。 难道…… 她吓得浑身发抖,怎么办? 居然弄错了轿子?这可怎么是好? 她好不容易嫁给了轩辕圭璋,眼见着就要荣华富贵了,怎么会这样? 她急得六神无主。 “王妃,你的身子怎么这么抖?可是冷了?” “不,不,我只是害怕。” “害怕?”喜婆笑道:“每个姑娘都得有这么一遭的,您怕什么?咱们四皇子可是公认的温柔之人,一定会好好待王妃的。” 余巧儿不说话。 喜娘以为她是害羞,也不再多说,只是道:“王妃,您先在这里呆着,一会四皇子敬完酒就会来看你了。” 余巧儿听了心急如焚。 要是四皇子看到她后,发现她不是吴小姐,该是怎么的愤怒?说不得就把她退了回去。 可是要是吴小姐被轩辕圭璋退到四皇子府也就罢了,吴小姐可是吴提刑的女儿,怎么说四皇子也不会不认的。 但轩辕圭璋就不一样了,听说这是老宫主定的亲,轩辕圭璋本来就不乐意,要是他以此为借口不娶她了,她找谁哭去? 她再也不要过之前寄人篱的日子了! 想到来时去要聘礼时被半夏羞辱的情景,她更是定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留在四皇子府! 既然错了就将错就错! 当四皇子妃可比魔宫的少夫人要风光百倍! 她想了半天,突然想到她之前引诱轩辕圭璋时的伎俩,顿时笑了起来。 是啊,她怎么忘了?她是凤女啊?轩辕圭璋可能还不在意她是凤女,但司马琳一定在意!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不想当皇帝的皇子几乎没有! 她就不信四皇子不会为凤女而动心。 这时,她完全放了心来,对身边的丫环道:“去倒杯水给我。” 那丫环愣了愣,嗫嚅道:“王妃,喜盖没挑之前是不让吃东西的。” “难道你要渴死本王妃么?”余巧儿怒道。 那丫环吓了一跳,连忙道:“王妃饶命,奴婢这就给您倒水。” 余巧儿顿时满足异常,多久了?多久没有享受到这种被人害怕的待遇了? 她得意的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惬意非常,幸亏没有带美娇来,否则定然坏了事。 不一会,司马琳兴奋的走了进来。 “王爷。” “去吧。”司马琳挥了挥手,笑嘻嘻地走向了余巧儿。 他兴奋不已,因为他知道娶了吴宓就等于得到了吴提刑的支持,得到了吴提刑身后的民心所向,而更关键的是还有轩辕圭璋这个让他取之不尽的宝藏。 所以他一定要尽快让吴宓成他的人! “宓儿……”他尽量将声音放柔,拿起了喜秤挑向了喜帕。 余巧儿吓得捏住了拳,即使是想好了对策,她依然害怕,害怕面对司马琳的勃然大怒。 喜帐终于挑开了…… “怎么会是你!” 司马琳豁得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的看着余巧儿。 余巧儿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哭求:“王爷饶命啊!” “饶命?饶过了你谁来饶我?”司马琳气得快发疯了,他费尽心机娶到了吴宓竟然成了一个没权没势没靠山的余巧儿!就余巧儿这样的人当他的侍妾都是高抬了她,居然娶进门当王妃?他疯了不成? “来人!”他对着门外大喊。 “不要,王爷,求你不要!” 余巧儿吓得扑向了司马琳一把捂住了司马琳的嘴,不让他叫人。 司马琳勃然大怒,挥手就给了余巧儿一个耳光,怒斥:“贱人!来……” 余巧儿顾不得嘴角流血,又扑向了司马琳,这次她直接将嘴堵住了司马琳的嘴。 司马琳怒不可遏,抬起脚对准了余巧儿的肚子就是一脚。 “啊!”余巧儿发出一声惨叫,疼得卷缩在那里。 司马琳怒发冲冠,一步一顿的走到了余巧儿的面前,凶相毕露:“贱人!居然敢用你脏嘴碰本王!” “不……不要……”余巧儿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仿佛凶兽般将她笼罩在阴影之。 就在司马琳阴冷的抬起脚时,她突然道:“我是凤女!” 脚肻间停在那里,司马琳眼底神色变幻莫名。 良久,他讥嘲地大笑:“哈哈哈!你是凤女?你要是凤女本王是什么?” 见司马琳全然不信她,她连忙道:“我真是凤女,不信你看!” 余巧儿猛得撕了衣服,露出光滑的后肩。 一只展翅欲的凤凰就这么显现在了司马琳的眼前。 瞬间司马琳的眼中现出了贪婪之色…… 他紧紧地盯着那凤凰,激动不已。 第一百一十四章我是凤女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打起来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一十五章 打起来了 余巧儿的眼底划过一道得意之色。舒悫鹉琻 就在她慢悠悠的站起来时,一只大掌如钢箍般掐住了她的脖子。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刚才还惊喜的司马琳此时的脸色狰狞异常,额头更是青筋直冒,如魔鬼般的阴冷。 余巧儿惊惧的瞪着大眼,手拼命的扒拉着司马琳的手,可是司马琳的力量岂是她所能比拟的? 她根本无法撼动司马琳的力量。 眼见着司马琳手上的劲越来越大,而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脚渐渐地离开了地面,舌头伸了出来…… 她痛苦的抓挠着,拼命的挣扎着,可是身上的力量却越来越弱。 这一刻她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作好被司马琳换回的准备,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王爷,客人们等着您去敬酒!”门外传来丫环轻轻的提醒声,这声音仿佛是黒暗中的明光给了余巧儿瞬间的希望。 她用尽全身的力量伸出脚对准了桌子用力的一踹…… 桌上的茶杯堪堪的落了来,发出一声脆响。 “呯!” 声音把外面的丫环吓了一跳,只听那丫环惊叫道:“王爷!” 司马琳阴沉着脸怒道:“滚!” “是。”丫环应了声,匆匆的离开了。 听到外面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余巧儿绝望的闭上了眼。 感觉到余巧儿放弃了挣扎,司马琳却清醒了过来,他猛得松开了对余巧儿的钳制,任余巧儿如一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 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让余巧儿喜出望外,她拼命的呼吸着,如缺氧的鱼,张着大嘴。 “咳咳咳……” 许是吸得太快,她呛着了,于是她又开始拼命的咳嗽。 这时司马琳则坐在了桌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后,连喝着边观察着余巧儿。 “还不说实话么?”司马琳低垂了眼,轻吹掉了茶中的浮沫,冷冷道。 余巧儿一惊,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司马琳的脚边,哭道:“王爷让妾身说什么?妾身自从初癸后身上就显示出了这凤凰,妾身本来一直担心受怕,从来不敢让人知道,生怕受到生命的威胁,如果不是事关名节,妾身就算是死了也不敢说出自己是凤女的事实。” “名节?”司马琳嗤之以鼻道:“你虽然和本王拜了堂,可是本王并未碰过你,你的名节未损,你又怕什么?哼,分明是狡辩。” 余巧儿垂泪道:“王爷有所不知,妾身虽然是许给了轩辕公子,可是轩辕公子并不愿意,所以如果王爷将妾身退回后,轩辕公子定然会以妾身失节为借口不娶妾身的,所以妾身决不能回去。” “笑话,轩辕圭璋不愿意怎么会答应娶你?你当本王是三岁的孩子么?” 余巧儿迟疑了一,灵机一动道:“妾身也不知道,是轩辕老爷提出娶妾身的,所以轩辕公子碍着孝道才不得以为之的。” 听了余巧儿的话,司马琳不禁以余巧儿是凤女的事信了几分,要知道轩辕凌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纳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孤女为儿媳?这里面定然是有天大的秘密。 可是余巧儿要是凤女的话,那吴宓又是什么? 他明明接到线报说吴宓是凤女的,所以他才这么费尽心机的娶吴宓的。 他沉吟不语。 余巧儿却又喜又急,喜的是司马琳似乎信了她,急的是万一轩辕老爷发现娶错了新娘要换怎么办?现在的她已然不想嫁给轩辕圭璋了,因为与其嫁给讨厌她的轩辕圭璋,不如嫁给对她有所求的司马琳。 何况王妃这个称谓可比少夫人强了百倍了。 “你与吴宓可认识?” 听到司马琳的话,余巧儿暗自心惊,吴宓这名字真熟啊,好象听说过…… 她皱着眉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上次在花园里勾引轩辕圭璋时,那个泼妇一样的女孩不就是自称吴宓么? 她连忙道:“认识,认识。” “怎么认识的?” 司马琳淡淡地问了句,眼却犀利无比的盯着余巧儿。 此时的余巧儿知道只要回答错一句就满盘皆输! 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今儿个司马琳娶的王妃好象就是姓吴,因为她进门时听到有人叫她吴小姐。 她本是一个聪明的人,又见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比一般同龄人更多了份心计。 于是她道:“吴小姐经常来候府玩,所以妾身与吴小姐也是相熟的。” 司马琳眼睛微亮,继续问道:“可有接触过?” 余巧儿见司马琳对她与吴宓之间的交往特别感兴趣,想到刚才凤女一说,她脑中瞬间清明起来,想来吴宓就是传说中的凤女,所以司马琳才会这么紧张吴宓。 既然这样,那么她就来个偷梁换柱!她就不信司马琳还能去看吴宓的身体。 于是欲语还羞道:“其实妾身与吴小姐并不相熟,不过有一次……有一次……” “有一次什么?”司马琳不禁有些着急了,手陡然握紧了杯子。 见司马琳的表现,余巧儿更是坚信自己的猜测了,于是脸微红道:“有一次吴小姐来找表妹,正好在花园中见到了妾身,妾身与她见过礼后本来准备离去,没想到来了一个冒失的丫环,端着汤水撞到了我们两人,结果我们两人的身上都淋得……” 她顿了顿道:“夏日穿得单薄,而妾身的院子就在边上,所以妾身就引着吴小姐去妾身院中换了衣服。” “你与她一起换的?” “正是。” 司马琳这时恍然大悟,原来余巧儿才是真正的凤女,之所以传出吴宓是凤女,只是因为有了这一桩巧事。 此时的他暗自庆幸,要不是轩辕圭璋倾心于吴宓来了这招偷龙换凤,他真娶了吴宓倒无所谓,但是错过了余巧儿这个真正的凤女就真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时,他放了杯子,走向了余巧儿。 余巧儿低着头,身体微微的颤抖,不知道司马琳是信了她的话还是不信。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压上了她的肩头,她浑身一抖。 光裸的肩上手指轻轻地划动着,分明是在试探着那凤凰的真假。 此时的余巧儿非常感谢秦氏,要不是秦氏那会对她有求必应,她也不会有巨款去收买了丹青神笔为她画上这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而更为绝妙的是这凤凰让人感觉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而不是画上去了。 听那为她作画的人说,此画除他一人无人会画,而且他有一个规矩,就是一幅画只画一次,这也就是为什么为她画画收得这么贵的原因。 所以余巧儿非常自信,再也没有人身上会有一只跟她一模一样的凤凰了。 可是饶是如此,她也害怕,毕竟皇室子弟眼光自有独到之处。 良久,那手指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司马琳温柔的快滴出水般的声音:“王妃,快起来,地上寒,莫伤着你了。” 余巧儿如释重负,看来是得到了司马琳的信任了。 她怯怯的看向了司马琳,欲站起来。 司马琳抢先一步扶起了她,指轻抚过刚才他掐着的脖子,上面五个手指印触目惊心。 “还疼么?” 司马琳目光不离那青瘀之处,露出心疼不已的表情。 “不疼了。”余巧儿连忙乖巧的回道。 “对不起,是本王一时冲动了,本王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跟本王说,本王都会满足你。” 余巧儿垂了眼,仿佛是委曲般,眼底却跳动着激动的火焰,她娇滴滴道:“能得王爷宠爱,这对妾身来说就是最好的补偿。” “哈哈哈……”司马琳大笑了起来,对余巧儿的回答非常满意。< warning: &ents(/free/66765/9544352_3.shtml) : failedopep request failed! d:\\line ;晨兮抬起头看向了他,看到他眼中的焦虑,急燥,不自信。 不禁扑哧一笑道:“你说呢?” “不,我要你说!”玉离特别执着,眼中的神色依然凝重不已。 晨兮心头一软,唉,这玉离什么都好,就是对她太患得患失了,难道他以为她是金子么?人见人爱? 她抚上了他的发,柔声道:“傻瓜,我的脾气这么不好,谁能象你一样包容我呢?” “谁说你脾气不好了?你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 晨兮脸微微的红,看来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她。 见晨兮难得这么娇羞的样子,玉离食指大动,恨不得把晨兮一口吃了去。 他慢慢地低了头,正好晨兮也抬起了头,两人的视线热烈的交灼在一起,鼻息盈绕…… 近了…… 就在两人的唇要碰上时…… “小姐,打起来了。”千儿兴奋的冲了进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打起来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司马琳破财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司马琳破财 两人瞬间分开。舒悫鹉琻 玉离的脸黑得快比墨水都黑了。 晨兮脸微红,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待看到玉离欲求不满的样子,唇角微翘。 她的表情尽收入玉离的眼底,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一会再收拾她。 她连忙嘟起了小嘴,一副委曲的样子。 这样的晨兮可爱之极,让玉离的心底涌起一股将她含在嘴里,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渴望。 千儿滴溜溜地大眼左看右看,看了会,见两人又奸情四射,脚微微挪动,准备趁着玉离不注意时溜之大吉,以免被玉离追究她刚才扰人好事的罪过。 她脚才动一步,就听到玉离冷冷的声音:“你要敢再走一步,就再绣一千个荷包。” 脚一顿,千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晨兮,那样子就如被丢弃的小狗。 晨兮见了心疼不已,对于千儿万儿她从来都是纵容的,甚至是宠溺的,恨不得把天最好的东西送给她们,来补偿前世她们两为了她而消逝的生命。 晨兮眼巴巴地看着玉离道:“玉离……” 耳边传来晨兮软糯糯的声音,玉离心神一荡,脸上却一本正经道:“你就宠着她们吧。” “她们值得我宠。” 玉离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瞬间脸又黑了几分,那眼更是恶狠狠的瞪着千儿,仿佛要吃了她般。 千儿心底大叫一声不好,哀怨的看着晨兮,小姐,你难道不知道爷是一个醋坛子么?你这么说到底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 晨兮哪知道玉离连千儿的醋都吃?见玉离不但不答应还对千儿更严厉了,登时急了:“玉离,你要是罚了她们,我……我……” 见晨兮竟然为了丫环而欲跟他发急,心里更是酸楚了,他幽幽地看了晨兮一眼道:“你要怎么样?” 面对玉离这种幽怨好比弃妇的目光,晨兮的唇狠狠的抽了抽,眼前这个跟个女人一样撒娇的男人还是江湖上最富盛名的南公子么?还是那个千年冰冻脸的十六王爷么? 可是偏偏她还吃他这一套! 她窒了窒,胀红了脸道:“我就……” 正要眼睛一闭说些狠话,却听到玉离轻柔道:“你叫我声玉哥哥吧。” 晨兮张大的眼不敢置信的道:“玉哥哥?” “哎,真好听。” 晨兮的脸一变得通红,明明她是疑问,他却偷梁换柱,真是……真是羞死她了。 “嘿嘿。”玉离的心情瞬间好了,他桃花眼里荡漾着春意点点,不禁又低低诱哄道:“宝贝儿,你再叫我一声玉哥哥,我就饶了她。” “你……”晨兮咬着唇,眼睛闪烁着,那欲语还羞的样子,恰似清晨含着露珠的花蕊,清纯而可爱。 简直快让玉离爱死了。 他期盼不已的盯着晨兮。 面对他如贼般灼灼的目光,她欲言又止却终是叫不出来了。 她转过脸欲不理这个惫赖的家伙,可是当她眼看向了千儿,接触到千儿乞求的眼神时,她的心又软了来…… 算了,不过是一个称呼,哄得他高兴了也免得千儿再为难。 “玉……”她的唇动了动。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真的要叫时,她却又退缩了。 “乖……”玉离的眼变得迷离,声音嘶哑中透着诱色。 “玉……”晨兮又张了张唇,脸更是红了,余光看到千儿张大了滴溜溜地黑眼珠,似乎也在等她叫出玉哥哥三字时,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她猛得推开了面前的玉离跑了出去。 待她跑出去后,玉离露出了遗憾之色,就差一点就能听到心爱的人儿叫他玉哥哥了。 “扑哧。”千儿捂着唇笑了起来。 玉离瞬间恢复了冷漠的样子,斜着眼道:“别以为有兮丫头护着你,你就能逃过惩罚了。” 千儿的脸顿时黑了,想到之前晨兮所说的话,大着胆子试探道:“爷,小姐说她才是奴婢的主子。” 玉离的眼猛得眯了起来,如刀锋般的射向了千儿。 千儿只觉后背一凉,手心全是汗,面对玉离的威压,她低着头拼命的抵抗着。 良久,她才觉身上压力一轻,只听玉离冷冷道:“这么说你是不再听命于我了么?” 千儿迟疑了一会才坚定道:“奴婢听小姐的。” “哈哈哈……”玉离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千儿心惊胆战,别人不知道玉离的厉害,她可是玉离从小培养的怎么能不知道玉离的狠辣之处。 可是虽然玉离与小姐将来是要成一家的,但主子只能一个,她既然选择了忠于小姐,自然不能有两个主子。 所以借着今日她定要向玉离表明心迹。 终于玉离笑完了,露出了满意之色道:“很好,你终于明白了,以后你与万儿就以兮丫头为主,一切都听她的安排,甚至她要对我不利你们也得听她的知道么?” “啊?”千儿愣了愣,她虽然认定了晨兮是主子,但也决不会对玉离不利啊。 就在她怔忡之间,玉离哼道:“瞧你傻乎乎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让兮丫头对我不利呢,这辈子我只会宠她宠得她心里只有我!哼,蠢才!” 说完甩袖而去。 千儿伸了伸舌头,对着玉离的背影作了个魅脸。 是啊,她真是傻了,以爷对小姐这么疼爱,小姐怎么可能对爷不利呢? “小姐,等等我啊。” 千儿对着晨兮的背影欢快的叫了声,兴冲冲的跑向了晨兮。 一行人很快到了司马琳的府上,此时的四皇子府已然闹得不可开交了。 轩辕凌云正气得上窜跳,把好好的一个喜宴搞得鸡狗跳。 宾客们早就散得一干二净了,笑话,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看四皇子的笑话? “你说,你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轩辕凌云指着司马琳跳脚,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明明是新娘换错了,司马琳竟然敢将错就错把新娘子给吃干抹净了,这算什么?这不是生生的把生米煮成熟饭,给他来个死不认帐么? 司马琳陪着笑道:“轩辕叔,您别生气,这也不能怪本王不是么?谁知道这好端端的新娘子会接错呢?” 轩辕凌云是三王爷从小放身边养大的,所有的人都知道轩辕凌云是三王爷的干儿子,按着辈份跟现今的皇上算是平辈,而且平日跟皇上的关系也算不错,所以司马琳是不敢轻易得罪轩辕凌云的。 “接错了你就将错就错?你是死人啊!”轩辕凌云不听则已,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司马琳脸色一沉,要说这事也不怪他,他念着轩辕凌云是长辈已经陪着笑脸了,轩辕凌云竟然一点不给他面子,真是太可恶了。 当也冷冷道:“轩辕叔这话说的?又不是本王换错的,本王还想问问轩辕兄呢,好端端的怎么就把新娘子换错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轩辕兄与吴小姐两人情投意合,吴小姐为了轩辕兄几度自杀,而轩辕兄更是被关在了吴府地牢近一个月!这好端端的新娘子究竟为什么错的,本王还要问问轩辕兄呢!” 轩辕凌云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你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怪到我儿头上不成?” 司马琳冷笑道:“本王就算有错也是因为轩辕兄错在先,要不是他换了新娘,本王又怎么会洞错了房?这事就算是闹到父皇那里去,本王也还是这个意思。” “好,既然这样,我去找你父皇去,我倒要问问皇上,这天哪有君占臣妻的道理!” 说完轩辕凌云气呼呼的往外而去。 司马琳心头一跳,这换错轿子的事他没凭没据不能说是轩辕圭璋动的手脚,但是他把余巧儿睡了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上次宴会之上父皇已然对他有所不喜了,要是这事再闹到父皇的面前,说不定父皇会怎么看他。 眼余巧 儿就是凤女之事更不能宣扬出去,万一对质到了父皇跟前,露出什么马脚,那他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连忙收敛了情绪,打着哈哈道:“轩辕叔,您别生气啊,父皇日理万机的,咱们怎么好意思拿这些小事烦他呢?” “小事?儿媳妇都被别人占了还是小事么?那可是关系到我们轩辕家后代的大事。” 司马琳见轩辕凌云软硬不吃,一意孤行要去找父皇,脸也一难看了,连叔也不叫了,寒声道:“轩辕宫主,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真要闹到父皇那里去,你就是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本来就要往门口走的轩辕凌云倒停住了脚,他猛得回过了头,对司马琳冷笑道“:四皇子,老夫倒是不明白了,老夫的儿媳妇被你四皇子强占了,老夫要求圣上给一个公道,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居心叵测了?” “……”司马琳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是轩辕凌云是因为知道了余巧儿是凤女才这么急着要让余巧儿换回去的吧? 要知道一来他只是猜测轩辕凌云知道余巧儿是凤女的事,没有真凭实据,如果轩辕凌云是因为别的要娶余巧儿,那么他这么一说出来不等于把一个天大的秘密送给了轩辕凌云了么? 再者说了,如果他指责轩辕凌云是因为知道余巧儿是凤女才急着要回去的,那么只要轩辕凌云反问他一句:你明知道余巧儿是凤女还敢占为已有不送给皇上,这是安的什么心?那他还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他是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轩辕凌云讥道:“怎么?说不出来了吧?” 司马琳一阵气结,他哪是说不出来?而是不能说! 当也露出讽刺之色道:“轩辕宫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事你我心中有数就是了,你要怪也怪不到本王,要怪就怪轩辕少宫主英雄难过美人关,辜负了你一番的好意!” “什么心中有数?老夫心中无数!还有,老夫再说一次,换错新娘的事根本不是我们圭儿做的!” “是不是问问轩辕少宫主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只听一道清亮的声音道:“问我什么?” 司马琳放眼望去,只见轩辕圭璋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风度翩翩,人美如玉的男子,还有一个美丽的少女,晨兮。 司马琳的目光落到了晨兮的身上,不得不说看到晨兮时,他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似喜欢又似忌惮,又是憎恨。 连他也不能说清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本来他是该恨晨兮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内心深处总是叫嚣着要得到她的声音,似乎得到她就能得到天! 得到天? 他狠狠的摇了摇头,他真是痴了,他得到了余巧儿这个凤女了,还怕得不到天么? 于是他挪开了目光,落到了玉离身上。 “这位是?” 玉离微微一笑道:“在玉离,杨小姐的朋友。” 司马琳眼微眯,抱拳道:“原来是南公子,真是幸会了。” “幸会。”玉离温文而雅的一笑。 南公子玉离与司马琳都以温文而雅而著称,不过玉离给人的感觉是温雅中多了几分不羁,而司马琳则是将冷酷无情掩藏在温润的面具之。 轩辕圭璋嫌弃道:“你们要眉目传情等处理完我的事再随意。” 这话一出,司马琳的脸瞬间绿了,什么叫眉目传情?他跟一个男人眉目传情得着么? 玉离的眼闪了闪,笑得依旧。 晨兮则淡淡地笑,想来轩辕圭璋定然知道是玉离设计他脱光了出现在吴小姐的床上了,所以借着这当口出口气呢。 这时司马琳的目光落到了轩辕圭璋手中的一个人身上,一见之大惊失色,怒道:“轩辕圭璋,你抓着本王王府的人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轩辕圭璋手一甩将那人甩到了司马琳的面前,冷笑道:“我还要问四皇子是什么意思呢?” “什 么意思?”司马琳皱了皱眉,不解地看向了轩辕圭璋。 轩辕圭璋讥道:“四皇子要是喜欢余小姐,直接上门求娶就是了,相信杨家只会高高兴兴的答应,却偏偏要来这么一手,明里求娶的是吴家小姐,暗中却在途中把吴小姐与余小姐换了个,我还真是要问问四皇子是什么意思!四皇子是这跟我有仇还是跟吴小姐有仇,要这么捉弄我们?” “你……你说什么?”司马琳脸胀得通红,指着轩辕圭璋怒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暗中把吴小姐与余小姐换了?分明是你钟情于吴小姐暗中将两位小姐换了,却反咬本王一口,真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轩辕圭璋豁得跳了起来,指着那甩在地上的人道:“四皇子莫不是眼拙,连自己府上的人也认不出来么?” “他确实是本王府上的人!” “那就让他跟你说吧。” 司马琳看向了那人,那人扑通一爬到了司马琳的面前,哭求道:“王爷饶命啊,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把两位小姐趁着放炮时换了个的。” “你……”司马琳气得发抖,抬起脚给了那人一脚。 当联想到余巧儿是凤女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为这人就是他的心腹,也是这人告诉他吴宓是凤女的,定然是迎亲之时这人才知道凤女是余巧儿,于是为了避免他的责罚,自作主张将余巧儿与吴宓换了过来。 要平时换也就换了,他总算是娶到了凤女,可是这竟然被轩辕圭璋抓了个把柄,这不是让他有嘴难辩么? 他恨恨地瞪了眼心腹,陪着笑对轩辕凌云道:“轩辕叔,您看这都是误会,本王确实不知道人会做出这种事,您看这事怎么解决?只要轩辕叔说出来,本王只要能做到的定然做到。” 轩辕圭璋斜着眼阴阳怪气道:“咦,刚才四皇子不是还要问我么?” 司马琳心中一惊,对轩辕圭璋讨好地笑道:“轩辕兄,你我好歹也算是有些亲戚关系,您的干爷爷是本王的三爷爷,所以……” “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霸占弟妻吧?何况咱们还不是亲兄弟。” 司马琳一窒,心里把轩辕圭璋恨了个半死。 晨兮这时道:“四皇子,轩辕伯伯,既然已然错了,不如就错将错着,四皇子娶了余表妹,轩辕师兄娶了吴小姐吧。” 司马琳听了大喜:“是啊,是啊,杨小姐这话最有理。” “不过……”晨兮皱了皱眉。 司马琳一急,连忙道:“不过什么?杨小姐尽管说。” “不过皇上旨是让四皇子娶的吴小姐,现在四皇子却跟余小姐洞房了,这如何向皇上解释呢?” 司马琳心头也一惊,不过想到余巧儿的凤女身份,他咬了咬牙道:“这事本王会向父皇解释,确实是本王认错了人洞错了房,这一切事由都由本王承担。” 晨兮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 只是…… 司马琳听了头一昏,不知道晨兮还会说出什么话来,他硬着头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吴小姐既然没有嫁到四皇子府,那一百八十抬嫁妆还是要还回去的。” 司马琳听了心头一疼,他府里半年的生计还指着这一百八十抬嫁妆呢!余巧儿可是才十八抬嫁妆,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还是未知数呢。 其实按着他的心思,本来是想既然洞错了房,余巧儿定然不可能退回去了,但吴宓可是他名正言顺娶的妻,更是有父皇的旨意的,那么吴宓也应该送到他的府里,到时他向父皇禀明事由,将事情全推到轩辕圭璋的身上,父皇定然会旨一府两妃,这样他钱也得人也得,才是两全其美的。 可是心腹被抓之事,让他瞬间被动起来,他根本不敢把这事闹到父皇那去,万一父皇问起心腹为什么要换了妻,他怎么回答? 所以他只能答应将错就错了。 既然吴宓嫁的是轩辕圭璋,那么嫁妆自然是要送到轩辕府里的,他拿着算怎么回事? 就算他是想这嫁 妆想疯了,这时候他也不敢昧了来,否则传出去,他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当强忍着心痛,牵强地笑道:“这个自然,吴小姐的嫁妆自然要归还的。” 晨兮淡淡一笑,对轩辕圭璋道:“那还请将余表姐的嫁妆也送回四皇子府。” 轩辕圭璋冷笑道:“早就抬在门口了。” 晨兮道:“那正好让仆人把吴小姐的嫁妆抬回去吧。” “对,对,对,正好。”司马琳虽然心疼不已,可是也知道这事越快解决越好,否则倒霉的就是他。 他连忙对管家吩咐了,让管家把嫁妆抬出去。 好在嫁妆就是为了给女方长脸的,所以都堆在了客厅里让来宾观摩的,所有的嫁妆还未入库,现在还都放在客厅之中,搬起来方便之极。 直到最后一抬的嫁妆都搬完了,司马琳才吁了口气,这事总算是解决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气呼呼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真是气死老夫了!” 司马琳呆在那里,他解决了轩辕家,解决了杨家,却忘了还有吴家! 吴提刑可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要是咬着他不放,他可怎么办? 就在他心惊之时,吴提刑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对着司马琳怒道:“四皇子,你就是这么对待老臣的么?走,跟老臣上金鸾殿去,老臣要好好问问,这是四皇子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要是皇上的意思,老臣就这一头撞死在金鸾殿上!” 司马琳吓得魂魄散,吴提刑官声非常之好,民间威望也是尤其之高,父皇对他是信任非常,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动了娶吴宓的念头。 要是吴提刑真的撞死在大殿之上,恐怕父皇盛怒之要他偿命也未可知。 当急得扯住了吴提刑的衣袖道:“岳父息怒!” “谁是你岳父?” “对不起,本王叫错了”司马琳一阵懊恼,连忙改口道:“吴提刑息怒,这事全怪本王教不严才出了这种事,是本王的错,还请吴提刑念在父皇年事已高,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事化小?我女儿的名声是小事么?你倒是说得轻松!” “那怎么办?吴提刑请说,但凡有助于令爱的声名,本王不遗余力!” “哼!”吴提刑怒哼了声,瞪着司马琳。 这时晨兮道:“吴伯伯,都成这样了,您就算是再生气也没有办法了,侄女倒是有一个好主意,您听听如何?” 吴提刑不说话。 司马琳眼睛一亮,晨兮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能损失了三千个死士,他连忙道:“杨小姐快说,如何解决?” 晨兮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也很简单,眼不是吴小姐名声受损么?只要想法给吴小姐挣些名声就行了。” “如何挣?” “江北干旱,颗粒无收,皇上也曾令开仓赈粮,但受灾之人实在太多,还是有些人饿死了,不如以吴小姐的名誉捐些粮米,这不是扬了吴小姐的名声了么?吴伯伯您说如何?” 吴提刑听了这才点头道:“如此甚好。” “好,好,好。”司马琳听吴提刑答应,连忙也说好。 这时晨兮道:“那就请四皇子准备一百万担米粮吧。” “什么?本王准备?”司马琳吓得一跳了起来。 轩辕圭璋眯了眯眼道:“怎么?你坏了吴小姐的名誉,难道还要人吴小姐自己花钱买回名声么?” 司马琳顿时没了声,他皱着眉呆在那里。 吴提刑不愉道:“怎么?四皇子不乐意么?” “不,不是。”司马琳想了想,才不好意思道:“实在是府里拿不出这么多现银购粮。” 晨兮道:“这个好办,既然吴小姐没有嫁给四皇子,四皇子的聘礼自然不能拿,一会将聘礼还给四皇子,四皇子将这些折成现银不就行了?” &nbsp ;吴提刑道:“聘礼都抬来了,就在门口放着呢。” 司马琳听了心中一喜,可是想到聘礼就值五万两银子,而一百万担米粮得至少得十万两银子,还有五万两银子他到哪里去筹,他的心又沉了去。 轩辕圭璋阴阳怪气道:“怎么?感情四皇子舍不得这钱?那好,就让皇上给吴小姐正名吧,我也不能让我的夫人担个不清白的名声不是么?” 司马琳听了牙一咬道:“不是,本王这就去筹银子,尽快将一百万担米送到吴提刑手中。” “尽快是多久?”轩辕圭璋不放心的追问了句。 司马琳恨恨地瞪了轩辕圭璋,气呼呼道:“三日之内!” “好!”轩辕圭璋大笑道:“既然这样,我为了自己的夫人,我捐出二百万担替夫人扬名!” 晨兮笑道:“宓儿是我的好友,为了祝贺她大喜,我也捐一百万担米粮给灾区,为她添福。” “呵呵,既然大家都捐,我也捐二百万担吧。”玉离笑咪咪地看着轩辕圭璋。 轩辕圭璋哼了声,不理他。 晨兮暗笑,玉离这是向轩辕圭璋示好呢。 司马琳气得个半死,本来他还想借着捐米之事在其中作些手脚捞点名声,可是这么一来,他要真做手脚恐怕也是沾个丑名。 要知道轩辕圭璋与玉离捐的可超过了他一倍,唯一跟他捐得一样多的是晨兮,别人会说他一个堂堂皇子竟然跟一个女人捐的一样多,恐怕是收买人心才不得以为之的。 人嘴两张皮,他可知道着呢。 晨兮勾了勾唇,她太了解司马琳了,她就是要将司马琳一切小动作都扼杀在摇篮里。 一行人带着吴宓的嫁妆大摇大摆的走了,留司马琳与余巧儿单薄的十八抬嫁妆孤伶伶地站在大厅里。 司马琳气得脸色发青,抬起脚对准备了自己的心腹就是一脚。 那心腹连气也没有喘就被踢中了心脏,瞬间咽了气。 司马琳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冷道:“来人,埋了。” 轩辕府里,热闹非常,所有的宾客都喜气洋洋。 新房里,吴宓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喜床上。 晨兮笑道:“姐姐,今儿个你总算得偿所愿了,恭喜啊。” 吴宓羞涩地笑了,头却更低了。 正要说话间,轩辕圭璋走了进来,他对晨兮道:“去,去,你那醋坛子在找你呢,你快出去。” 晨兮不依道:“师兄,哪有你这样的?新娘入了房,媒人抛过墙?” “媒人?”轩辕冷笑道:“你是说玉离么?别以为拿二百万担米就能收买我,告诉他,这件事我跟他没完!” 晨兮笑了笑,拉着吴宓的手道:“吴姐姐,我师兄是记恨着玉离把他扔到你床上的事呢,看来师兄并不喜欢你呢,不如不要嫁了吧。” “杨晨兮!”轩辕圭璋咬牙切齿道:“你又想做什么?你让岳父把我关在地牢里生不如死一个月,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怎么?你不服气么?”晨兮瞪了他一眼后,对吴宓道:“吴姐姐,你看,你为了师兄受了半年的苦,而他不过才经历了一个月就怨恨上我了,看来他对你的爱不如你对他的爱呢。” 吴宓还没说话,晨兮只觉眼一花,身体被一股大力卷住,然后被狠狠的扔了出去。 她人在半空中,只听轩辕圭璋恨恨道:“玉离,管好你的女人,再对着我的女人胡说八道,小心我把她送到无人小岛去,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扑”她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只听怀抱的主人冷冷道:“轩辕圭璋,你要再敢碰我女人一个手指头,我就把你扔到罗刹国的女人窝里当人种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司马琳破财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嫁妆才五百两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一十七章 嫁妆才五百两 司马琳为了一百万担粮食不得不将原来准备给吴家的聘礼给折成银子了,可是买进来时花了五万两,折后却只有四万两了,这不过放在手中半月就损失了一万两银子,司马琳心疼的快滴血了。 他心里恨那些奸商狡诈,可是却无计可施。 而更让他急得是还差出的六万两银子不知道从哪里去找。 见司马琳为了钱急得焦头烂额,余巧儿失望之极。 她本以为自己嫁到王府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从此过着富贵荣华的日子,可是没想到四皇子府的情况似乎还比不上杨府。 最起码司马琳吃的用的就比不上杨晨兮! 原本以为身为皇子能有取之不尽的金钱,在她嫁入王府后才明白一切全是她的妄想。 其实四皇子府里虽然钱不多但也不是如她现在所见这么穷,当初司马琳所有能流动的钱都用来拉关系了,只留一部分银钱用于度日,可是偏偏为了跟轩辕圭璋斗气,在布置街面上用了个光净,所以眼是分文没有了。 “王爷……”余巧儿体贴的拿起了扇子替司马琳扇着风,劝道:“您也别急了,要是急出病来,妾身可是要心疼死的。” 司马琳看了眼余巧儿,不得不说要不是余巧儿是凤女,她连当他的侍妾,他都嫌不够格! 要气质没气质,要相貌没相貌,要钱财没钱财,要头脑没头脑,这老天爷也真是瞎了眼,竟然选了这么个女人当凤女! 不过要是她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有才,再加上凤女的身份,怎么也轮不到他了。 当他内心又平衡了一些,温润道:“是本王的错,让爱妃担心了。” 见司马琳虽然没有钱,但长相俊美,脾气又好,余巧儿也不禁平衡了不少。 想到后院一堆的女人,她又有了危机感,于是露出体贴入微的神色“王爷,妾身嫁与王爷就是王爷的人,你我夫妻一体,王爷所忧之事也是妾身所急之事,妾身虽然人小力微,但却也想尽一尽绵薄之力,还望王爷能体谅妾身的一番心意。” 她这番话说得十分得体,明明是要帮司马琳,却说得好象司马琳不接受她,反而是不宠爱她般,极大的满足了司马琳的虚荣心。 司马琳听了果然大喜,对余巧儿也有了几分喜欢,嘴上却道:“本王怎么能用你的陪嫁呢?” “王爷!”余巧儿委屈道:“王爷这话说的,难道在王爷的心里妾身是外人不成?竟然跟妾身这么见外?” “怎么会呢,王妃。”司马琳一把拽过了余巧儿,余巧儿身体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了司马琳的怀里,手惊慌失措的围上了司马琳的脖子,指轻划过他的后脊椎。 那若有若无的触摸,让司马琳脊椎一酥,眼变得深邃。 他猛得低了头,将余巧儿的唇含在了唇间,低喃:“你真是本王的解语花,怪不得你是凤女呢!” 余巧儿微微一僵,手却用力拉低了他的头。 直到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司马琳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她的唇,眼落在她嫣红的唇间,又情不自禁的亲了口。 余巧儿低着头,娇羞莫明。 没想到只那几抬薄薄的嫁妆,就换得四皇子这般另眼相待,看来这招是走对了。 想到这里,她对外面吩咐道:“来人,去将本王妃的嫁妆清点一,折算成银两。” “是。”外面传来丫环的回答。 余巧儿眼中流露出自豪之色,对司马琳道:“王爷,你我夫妻一体,千万不要客气。” “好,既然王妃这么说,本王就不客气了,他日发达定不忘王妃援手之情。” 余巧儿抿着唇笑了。 这时外面传来丫环的声音:“王妃,都清点好了。” 这么快? 余巧儿愕然地看了眼司马琳,道:“王府的管家果然效率很高。” 司马琳的眼中也划过了一道讶色,却点了点头。 为了对外面的丫环表示优越感,余巧儿象征性的咳了咳,正色道:“说吧,有多少?” “五百两。” “多少?”余巧儿以为她没有听清又问了遍。 “回王妃,王妃的嫁妆折成了银子是五百两。” 司马琳的脸色一黑了,他虽然对这十八抬的嫁妆不抱什么希望,但总觉得也该有个万把两,没想到竟然是五百两,真是让他鸭吃龙糠白高兴一场! 而余巧儿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亏她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还想着让所有的仆人都高看她几分,没想到这好了,不但没长脸,还而丢尽了脸!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把晨兮恨了个半死,没想到晨兮这么恶毒,竟然才给了她五百两银子的嫁妆! 只比庶女的嫁妆多了二百两银子! 她可是正经的嫡女啊! 此刻的她只是恨死了晨兮,却不想,就算她是嫡女,跟杨府有什么关系?杨家能给出五百银子嫁妆给她,已然是人至义尽了。 不过她这种自私的人,只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只觉全天都对不起她,决不会懂得感恩的。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司马琳的脸色,心一狠,牙一咬道:“混帐,你们是不是点错了?” 丫环语气中带着几不可闻的轻慢,慢条斯理道:“王妃,王府的仆人点了三遍,不会有一丝的错。” 虽然这话找不出一丝的不对,可是那语气却让余巧儿听了气得发抖,想她算来算去,还是被王府的人看轻了。 她哼道:“怎么可能?本王妃的妆盒匣子里的东西五千两都不止,怎么可能才五百两呢?” 那丫环惊了惊,语气顿时软了来:“对不起王妃,奴婢不知道要把妆匣子也算上。”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行了么?来人,给本王妃掌嘴!”余巧儿气愤道。 “王妃饶命啊……” 丫环扑通一跪了来。 可是余巧儿怎么可能饶了她? 要知道余巧儿为了长脸不得以把秦氏之前给她的好东西都贡献了出来,心里正火的要命,这正好拿小丫头开刀,一方面出气,一方面立威。 可是她的愿意是美好了,事实却是残酷的,她虽然了命令,可是却没有一人听她的。 她等了半天,就没有一人动手教训这个小丫头。 她的脸顿时黑了,看向了司马琳。 司马琳淡淡地笑了笑:“好了,王妃,紫佩也不是有意的,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就饶了她吧。” 余巧儿脸色微变,她初入王府正是立威之时,眼她要惩罚人,而司马琳却拦着不让,这不啻是给了人一个信息,司马琳并不尊重她。 她心里难受的要死,却不敢违背司马琳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刚才嫁妆的事让司马琳生气了,因为不止是丢了她的脸,也是丢了司马琳的脸。 司马琳是借机惩罚她呢。 她惨然一笑,期期艾艾道:“既然王爷说情,那妾身就饶了她。” 司马琳神情未明的点了点头。 她才对那丫环喝道:“还不去清点妆匣子?要是误了王爷心系灾民的善举,就剥了你的皮!” 司马琳僵了僵,想到他花钱给吴宓买名声,心里更不痛快了。 不过余巧儿也很聪明,她轻道:“王爷,这次您给灾区拿出了十万两银子的米粮,父皇知道了定然龙颜大悦吧?” 司马琳听了眼睛一亮,是啊,这赈灾的事虽然名声给吴宓落了去,可是他却可以将这事报到父皇面前,就说是为了补偿吴家小姐,他愿意拿一百万担米粮以吴小姐的名誉赈灾去! 这样父皇一来会赞他有情有意,二来还会说他忧国忧民,定然能让父皇对他高看几分。 想到这里,他大喜过望,看向余巧儿的眼神也变得炙热了。 凤女果然是凤女!只一言就惊醒了梦中人! 就在这时,小丫环跑了过来,她对两人行了个礼道:“回王爷,王妃,王妃的妆匣子清点过了,管家初步估计值一万两银子。” “这么多?”司马琳心头大喜,没想到余巧儿的嫁妆不怎么样,妆匣里的首饰倒是这么值钱。 想到余巧儿竟然对他这么好,看向余巧儿的眼神更是温柔了几分。 他哪知道此时的余巧儿快心疼死了,她没想到自己的首饰竟然值一万两,她本以为只有五千两呢!早知道这样她拿出一半来了。 她怎么知道秦氏疼爱她,给她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王妃,你果然是对本王忠心一片,竟然把全部的家当都贡献了出来。等本王好了,一定会成百成千倍的还你。” 余巧儿强笑了笑:“瞧王爷说的,您是妾身一辈子的依靠,妾身不对您好,对谁好?” “哈哈哈。”司马琳大喜,一把抱住余巧儿亲了口道:“说得好!要是府里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样该多好啊。” 余巧儿心中一动,她试探道:“听说府里有不少美人?” 司马琳抱着她的手微僵,眼有些不善的看向了她,笑,有些阴冷:“怎么?王妃不容她们么?” “不,不,王爷误会了。”余巧儿连忙道:“有这么多姐妹一起服侍王爷,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不容她们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余巧儿讨好的笑道:“妾身的意思是,这些美人都是王爷的人,理应为王爷作出牺牲才是。” 司马琳眼微眯了眯。 余巧儿这才道:“妾身听说这些女子在王府也已不少日子了,年纪也不是很小了,如今王府正是困难之时,不如将这些女子卖了出去,等将来宽裕了再纳些青春靓丽的女子进府如何?” 司马琳心头一动,要说这些女人他也没有什么感情,玩过就玩过了,眼正是缺钱之时,卖了她们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顿了顿道:“王妃说得不错,不过有几个是大臣的庶女,那可是卖不得的。” “王爷放心,妾身会找那些没有背景的放出去的。” “那就劳王妃费心了。” “为王爷分忧也是应当的。” 四皇府里正如火如荼的卖着美人。 千儿就把这事报告给晨兮了。 晨兮笑道:“果然准备卖了?” “千真万确。”千儿笑道:“小姐真是算无遗漏,竟然能算到余巧儿会劝司马琳卖掉后院的美人。” “这还用算计么?眼司马府里缺钱,余巧儿怎么能不利用这机会把后院的眼中钉打发了?你看着办,她发卖的定然是那些漂亮的。” “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买来了。” “然后呢?” “然后……”晨兮笑了笑,眼看向了远处,淡淡道:“自然是给太子送大礼了。” 千儿听了立刻变得兴奋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几日后,这些美人被通过各种渠道送进了太子府,太子自然是看也没看就收了,其中更有他之前送给司马琳的美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 嫁妆才五百两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环套一环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环套一环 三日后是余巧儿回门的日子,余巧儿备着两大车的礼品,携着司马琳一起风光回门。 其实说是两大车的礼品,说到底却不值什么钱,都是些面子货,不过却大大的满足了余巧儿的虚荣心。 她慢悠悠的了车,看到一干的仆人都候在门口欢迎她,瞬间有种扬眉吐气的高傲感,她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 “末将杨大成叩见四皇子,四皇子妃。” “叩见四皇子,叩见四皇子妃。” 随着杨大成的声音,一百多个仆人也齐刷刷地请安,声音震耳欲聋。 这种场景是余巧儿想都没想过的,也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可是现在,看着那乌鸦鸦的一片人头伏在地上,这些人都是曾经看不起她的人,如今却都匍匐在她的脚底,她只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的手紧紧地捏着,生怕泄漏了心底那份激动。 她不错眼珠地看着渺小如蝼蚁般伏在她脚底的人,兴奋,激动,不知所措…… 这场景她曾在梦里千里百的梦到,终于,这一切都实现了! 她强按住几欲控制不住的兴奋感,眼看向了杨大成。 一个将军,一个在大西北称王称霸的将军,一个之前对她爱理不理,没有好脸色的舅舅,竟然也低着那曾经高昂的头,恭敬的向她请安…… 她想大笑,她更想冷言相讥,她甚至想扬起皮鞭对着这些人狠狠的抽打。 还好,她没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她还是强按住心底那份喷薄欲出的激情。 掩饰住声音里的颤抖,她刻意道:“起来吧。” 这三个字真是奇妙啊,能让她心理得到诡异的满足。 这三个字是她这三天说得最多的字,可是她从来都说不厌,因为这三个字代表了她的身份,她的尊严,她的权力! 只有说出这三个字时,她才确信她真正的站在高处了,也许不久还能接近那最高处,坐上普天女人最想坐的位置。 她扬起了头,等待着众人的感恩戴德,期待着众仆人惊惧害怕的眼神,更准备享受那些曾经得罪过她的人小心翼翼的讨好。 可是她却没有得到圆满,因为她说完了起来吧这三个字,所有的人都一动不动。仿佛死寂。 杨大成更是头低着,连身形都没有动过,唯有风吹过他的衣摆,微微的飘动。 怎么会这样? 她的脸微微变色,愤怒不已,难道一个王妃的身份还不能令这些人敬畏么? 突然,她的脸一白,她真是得意忘形,忘了身边还有司马琳在,怎么轮得到她来这个命令?这不是越俎代庖么? 她懊恼万分,连忙看向了司马琳,尴尬道:“对不起,王爷,妾身太过于关心舅舅了……” 司马琳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随后走到杨大成面前,虚扶一把,笑道:“舅舅快别多礼了,都是一家人。” “多谢四皇子。”杨大成这才直起了身子,对司马琳恭敬道:“末将已然在大厅准备好迎接四皇子,四皇子请。” “好,有劳舅舅了,一会定要与舅舅畅饮几杯。” “四皇子客气了。” 两人寒喧了起来,一个刻意讨好,一个阿谀奉承。 余巧儿看了心里有些不高兴,要知道杨大成对她并不好,在她看来司马琳应该为她给杨大成点马威,而不是跟杨大成这样相谈甚欢。 她毕竟是小门小户的人,只知道心里痛快,根本不知道这官场之中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更高估了自己在司马琳心目中的地位。 “表姐。” 就在她生气时,身后传来如琳讨好的声音。 余巧儿看了过去,看到如琳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与之前对她的模样大相径庭,唇间不禁勾起了冷嘲之色。 她高傲的抬起了头,淡淡道:“表妹,虽然说咱们是亲戚关系,可是先有君后有臣,本妃已然是皇家的儿媳,以后该叫本妃王妃,知道么?” 这话一出,正与司马琳聊得高兴的杨大成身体微顿,眼微眯看向了余巧儿。 司马琳则有些懊恼,这杨如琳虽然是庶女,但是打狗看主人,她这么说不等于说给杨大成听的么? 他在这里曲意攀交杨大成,舅舅舅舅叫的亲,这个女人倒好,才当了三天的王妃连自己的娘家人都不认了。 真是小门小户的人,上不得台盘! 如琳一窒,美目看向了司马琳,多了几分哀怨。 司马琳看了过去,快一年没见如琳了,她的头发也长出来,许是在候府过得并不得意,小小年纪眼里竟然有了成熟女人的沧桑与妖娆,而身体则发育的更好了,该瘦的地方不盈一握,该胖的地方却珠圆玉润。 虽然青涩却已然初显少女的妖娆。 怪不得二姨娘当初能得到杨大成的独宠,看到如琳就能想到当初二姨娘的风韵了。 他心头一动,正好借着杨如琳对杨大成示好,于是对余巧儿笑道:“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拘泥。” 如琳一喜,对司马琳娇笑道:“谢谢姐夫。” 司马琳点了点头,温和道:“乖。” 杨大成露出满意之色。 余巧儿的眼中却闪过一道怒意,这如琳真跟她那不要脸的娘一样,天生小妾的命,这才几岁就当着她的面勾引四皇子,真是气死她了。 当面色一冷道:“王爷说得有理,只是这规矩就是规矩,现在如琳也算是候门之女,要是不知进退,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去?丢的还不是舅舅的人?妾身这么说又有什么不对?” 司马琳眼中微冷,见余巧儿竟然当众反驳他,心中就她多了几分不喜,可是想到她出的主意,让自己在早朝中向父皇提出用一百万担米粮替吴宓赈灾的事得到了父皇的大赞,又对余巧儿有了几分依赖,于是敛了心中的不悦,点头道:“王妃说得有理,不过如琳还小,正是贪玩之时,不必过于拘着她。” 余巧儿见司马琳给足了她面子,而她也达到了马威的目标,遂也不再坚持,温柔一笑道:“那妾身代表妹谢谢王爷的关心了。” 本来还高兴的如琳见司马琳竟然以余巧儿这么温柔顺从,又气又恨又怨。 要不是自己年纪小,怎么轮得到余巧儿嫁给四皇子?要不是阴差阳错,以余巧儿的身份又怎么能当成四皇子的正妃? 这余巧儿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太可恶了。 她恨不得一巴掌打散余巧儿那张高傲的脸,可是想到今日的目的,遂忍了去,也笑道:“王妃说得对,是臣女愈矩了。” 余巧儿听了唇微勾,眼斜睨了睨如琳。 不过现在的如琳根本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是杨晨兮! 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来羞辱杨晨兮的,以报五百两银子的陪嫁之恨。 想到她为此还把所有的首饰都搭进去了,她就恨不得掐死杨晨兮。 “咦,杨大小姐呢?她怎么没来?” 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杨晨兮,余巧儿的脸顿时沉了去。 如琳眼中划过一道算计,笑道:“回王妃,姐姐正在院中陪客人,所以没有来迎接王妃。” “客人?什么客人?” “这个臣女也不知道,王妃看看就知道了。” 余巧儿今天来就是为了给晨兮马威的,哪容得晨兮避而不见? 于是她对司马琳道:“王爷,您与舅舅先聊着,妾身好久没见表妹了,我们姐妹聚聚去。” 司马琳自然知道余巧儿要去做什么,想到之前在晨兮面前吃的亏,遂也不阻拦,只道:“好,你们姐妹多亲近亲近吧。” 一路上余巧儿被婢女簇拥着往兮园而去,声势浩大,气势逼人。 待到了兮园前,兮园的门紧紧地闭着。 她脸上冷,对丫环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琳眼珠一转道:“许是姐姐不知道王妃要来,所以关上了门。” 她不解释还可,这么一解释,余巧儿更是火了,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三朝回门这可是规矩! 她厉声道:“来人,给本王妃把门砸了!” 王府带来的丫环碧玉立刻二话不说,抬起脚就对准了门狠狠的一脚。 “呯!” 碧玉没想到这门竟然是虚掩上的,她这么用尽了力量踢了过去,一失去了平衡,惯性的力量将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哎哟。”她趴在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疼得呲牙裂嘴。 千儿慢悠悠地晃了出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碧玉,眼微闪,然后对着余巧儿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见过王妃。” 余巧儿见千儿虽然言语恭敬,眼里却看不出对她丝毫的尊重,心里又气又怒,可是偏偏找不出一丝不对的地方,让她想发作也发作不起来。 于是冷冷道:“你们小姐呢?” “回王妃,小姐正在待客,知道今儿个王妃回门,正着奴婢前去迎接,没想到王妃这就来了。” 这话说得好听,言之意是讽刺余巧儿掉身价,不等迎接就自个来了。 余巧儿这在杨府里也尝尽了冷暖,怎么能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来? 她更气了,没想到自己也算是衣锦还乡,杨晨兮还敢这么小看她! 当更是激起了她万丈怒火,斥道:“什么客人难道比本王妃还要重要么?” 千儿不语,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里。 见千儿这样子更是让余巧儿怒火中烧了,她想也不想扒拉开了千儿,冷笑道:“今儿个本妃倒要看看杨晨兮在待什么客,竟然都不迎接本王妃了!” 她怒气冲冲的率众而去,经过碧玉时脸色一脸,骂道:“废物!” 碧玉吓得连疼也不敢叫了。 千儿勾了勾唇,笑,瞬间弥散开来。 她恰似闲庭信步跟着走了进去。 听到外面噪杂的脚步声,正在与一个妙龄少女聊得高兴的晨兮眼中闪过了一道光芒,唇的笑勾勒得愈显邪恶了。 “姐姐,你看这花样可好看?” 晨兮拿着身边的绣品递向了少女。 少女看了眼赞道:“真是好看。” 晨兮又换了块绣品道:“这花样呢?” 少女眼睛一亮,抚着新的一块道:“这块也好看,呀,妹妹的手怎么这么巧?竟然会绣出这么活灵活现的花样来?可比宫……呃……家里的绣得好看多了。” “那姐姐看哪个花样最合适。” 少女把所有的花样挑了挑,摇摆不定道:“这都挺好看的,妹妹既然能绣得出来,眼光也是独特的,不如妹妹选吧。” 晨兮挑出一个花样道:“这个怎么样?富贵花开,牡丹是花中之王,最是富贵艳丽不过。” 少女拿着花样一看,只见牡丹鲜艳欲滴,芬芳吐蕊,尤其是花瓣上的露珠仿佛真的般晶莹剔透。 她越看越是喜欢,大赞道:“真是太漂亮了,跟个真的似的。母后看了定然欢喜。就这花样吧,这母后就不会说我没眼光了。” “姐姐哪是没有眼光?这天姐姐要是没眼光,那还有谁敢说有自己有眼光?那是皇后有意逗你玩的。” 晨兮笑道。 言语里虽然有讨好之意,在她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感觉亲切不已。 少女听了自得道:“那是!要不我怎么能跟你当姐妹呢?” 是的,这少女就是皇后嫡亲的女儿,安乐公主。 这个安乐公主也是皇室中的奇葩,虽然长在皇室之中,却喜欢江湖之事,更是不爱红妆爱男妆,平日里的脾气也跟个男孩子一样的爽快非常。 因着她是女孩子,跟皇子们不会有什么冲脱,又是皇后所生,所以跟所有的皇子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跟司马九更是兄妹情深,因此也连带着彼得皇太后的喜欢。 知道司马九喜欢晨兮,她就有意观察了晨兮,没想到一观察之竟然亲近上了晨兮,死皮赖脸的要跟晨兮当姐妹,非逼着晨兮叫她姐姐。 面对送上来的靠山,晨兮又不傻,当然不会拒绝。何况安乐公主性格十分直爽,就算是撇去了公主的身份,晨兮也愿意与她交往。 不过晨兮毕竟是会算计之人,早在余巧儿定婚期后就计算好日子邀请了安乐公主上门。 安乐公主自然是欣然前往。 正好皇后生日快到了,安乐公主想着送些什么东西给母后,跟晨兮一商量,晨兮就把之前自己的绣品拿出来了。 这可把安乐公主的眼睛都看花了,晨兮是重生过的人,绣出的东西有的都是几年后才会有的,自然更新颖更漂亮,怎么不能把安乐公主喜坏了? 晨兮见安乐公主定了花样,于是让万儿拿出了自己旗新出的一款锦缎送到了安乐公主的面前。 “姐姐,你看这锦缎的颜色可好看?” “这锦缎……”饶是安乐公主见多识广也被这锦缎的色彩也吸引了,她赞叹道:“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云锦!妹妹这是从哪里买来的?” “这是京城的锦绣纺出品,是今年的新款,独此一匹,再无第二匹呢。” “真的么?那真是太珍贵了。锦绣纺我倒是听说过,听说那里出品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美仑美奂,有的甚至超越了宫里呢,只是对人的要求太高,什么长得高不做啦,长得胖不做的,这哪是做生意啊?分明是选美呢!就算是父皇选妃子都没有他要求严呢。” 安乐公主玩乐似的说笑着,手却爱不释手的摸缎子。 晨兮笑道:“哪有这么多规矩,都是以讹传讹罢了,真要这么做还不关了门了?” 安乐公主不服气道:“什么啊,这是真的,上次侍郎府的小姐去做衣服,就被拒绝了呢,说她的门牙长得有些偏,真想不通,人家的门牙跟衣服有什么关系?这锦绣坊的掌柜也太逗了些。” 晨兮摇头道:“姐姐想来是被骗了,据我所知,那侍郎府的小姐确实是去做衣服了,只是态度十分恶劣,小二遂不肯为她量衣做衣,于是找了个理由回绝了她。” “扑哧”安乐公主听了笑了起来:“说来这家掌柜倒是有个性呢,居然不畏权贵,这京城的小姐们对这锦绣纺是又爱又恨,又想封了它,又舍不得。毕竟这普天之的衣服还没有超越锦绣纺的,穿着锦绣纺的衣服就是走出去也高人一等呢。最起码说明自己是当得美人二字。” 晨兮打趣道:“如果姐姐要想当这美人,也可以去那锦绣纺买衣服。” 安乐公主啐道:“我才不去呢,要是我去买了被拒绝了,我多没面子啊?” “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拒绝你呢?” “那可难说,要是他们说我性格象男人,穿不出他们衣服的气质,不给我做衣服怎么办呢?” “噗。”晨兮见安乐公主可爱的样子,不禁失笑了,哪有好好的一个少女说自己象男人的? 见晨兮笑话她,安乐脸一红道:“好啊,你也笑话我。看我怎么罚你!” “好,罚我,罚就罚,锦绣纺从为姐姐敞开供应,而且分文不收可好?” 安乐公主翻了个白眼道:“你当这锦绣纺是你开的么?还敞开供应?能每个月得一套锦绣纺的衣服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时,她突然呆在那里,指着晨兮张口结舌起来“你……” 晨兮含笑点了点头,意思是她理解正确。 “哎,太好了,我真爱死你了。”安乐公主大喜,拉着晨兮的手又叫又跳:“从此我就能天天穿锦绣纺的衣服了,不嫉妒死那些皇姐啊。” 她嘴里是这么说,眼中却没有一点显摆的意思。 晨兮更觉这个朋友可交,笑道:“不过不能告诉别人噢,不然这么多衣服我可送不起的。” 安乐公主连忙保证道:“不告诉,一定不说,不过我可不会白拿你的,一定要付钱的。” “都说是姐妹,哪还妹妹收姐姐的钱的?这还是姐妹么?” 安乐公主也是爽快,听了也就不再坚持付钱了。 她又摸了摸刚才的料子,越摸越是喜欢道:“母后要是穿上这衣服一定高兴不已。” “这料子还有奇特之处呢。” “什么奇怪之处?” 晨兮笑而不语,而是拿着料子走到了阳光之。 在阳光的照耀,料子竟然慢慢地变了颜色,原本是富贵不已的紫红色,竟然显出了紫金之色,而且随着照的时间越长,那金色越加的靓丽。 待安乐公主仔细一看,竟然发现那金色是一只翩然欲的凤凰。 “天啊,这真是太美了。” “真美啊。” 另一道声音也响了起来。 这声音自然是余巧儿所发出的。 话说她气呼呼的走了进来,正好看到那料子在阳光变了色彩,仿佛画卷一般展示在她的面前。 一时她忘了生气,完全被这匹布所吸引了。 “这匹布我要了。” 她想也不想的叫了出来。 此言一出,安乐公主的脸顿时黑了来。 晨兮则勾了勾唇。 “放肆!”安乐公主脸一板,对着余巧儿怒斥,待看清余巧儿身上的打扮后,更是怒不可遏! 带着凤凰的图案自古就只有皇后能用,这个女子明显就是妃子装束,竟然敢肖想凤凰图案衣料,这真是居心叵测! 说来她还真没有冤枉余巧儿,余巧儿还真是冲着那凤凰去的,要不是看上这凤凰,兴许她还不会这么冲动呢。 听到安乐公主斥责她,她心中一怒,怒目看向了安乐公主。 因安乐公主是微服出门,又习惯了江湖打扮,所以打扮的十分简练,看上去并不富贵华美,所以她认定了安乐公主只是一般的人,想来是晨兮无意中结交的江湖之人。 这时晨兮对安乐公主道:“姐姐,我表妹不懂事,我替她向你赔礼了。” 这话一说出来,仿佛是捅了马蜂窝了,余巧儿自以为自己是王妃了,所有的人都该仰她鼻息了,好不容易出人投地了,杨晨兮自甘堕落也就罢了,居然还拉着她也低人一等,这真是太可恨了。 当她斥道:“杨大小姐,谁是你的表妹?别忘了,本妃可是四皇子妃,未来的皇……” 她正想说皇后二字,身后的碧玉扯了扯她的衣服。 她回手给碧玉一个耳光,怒道:“怎么回事?瞎扯什么?” 碧玉捂着脸,害怕不已,她愿意扯么?这四皇子妃嘴上没有把门的,这般胡说八道,要是传了出去,四皇子就是有谋逆之心,要获大罪的。 她能不扯么? 不过就算是余巧儿没有把这话说完,安乐公主也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安乐公主倒是不生气了,她只是对身边的宫女道:“把这布收起来。” “是。”宫女恭敬的应了声,就要将布料拿去。 余巧儿大急,怒斥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跟本王妃抢布料?来人,将她拉去给本王妃狠狠的打!”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环套一环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再生恶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再生恶计 “狠狠的打?” 听了这话安乐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怒了,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板子的滋味呢。舒悫鹉琻 她眼珠一转,对余巧儿道:“你真的要打我么?” 余巧儿冷笑道:“本王妃要打人还有假的么?象你这等贱民能被本王妃打都你的福气。” 贱民? 她一个正宗的皇室嫡公主是贱民?那这个余巧儿又算什么? 安乐不气反笑了,讥道:“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 余巧儿冷傲一笑道:“可以这么理解!” 她的眼斜睨着安乐,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安乐真是被逗乐了,一个小小的四王妃也不知道哪来这么无与伦比的优越感。 她一个正牌的公主都比不上呢。 见安乐不说话,余巧儿以为安乐是害怕了,心里更是高兴不已。 她自从来了杨府一直被杨晨兮踩在脚底,现在她终于扬眉吐气了,身份高于杨晨兮了,可是现在杨晨兮是郡主身份,并不比她低多少,她就算是发作杨晨兮也不能过份。 但眼前的少女就不同了,不过是杨晨兮的一个江湖朋友,拿这个少女给开刀来个杀鸡儆猴是再好不过了。 当她阴沉着脸道:“害怕了?可惜现在害怕也晚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不敬皇亲的厉害!” 说完她对身后一干丫环婆子命令道:“还不把这个贱民拉去狠狠的打?” 身后的丫环婆子表情漠然,仿佛没听到般,她们都是候府的人听得自然是晨兮的话。 莫说这个余巧儿之前在府里是什么德行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就算是不认识的王妃也不可能命令得动她们。 余巧儿叫了几声,见众丫环婆子竟然没有一个理她,又气又怒,她对杨晨兮吼道:“杨晨兮,你就是这么管教你的人的么?” 晨兮淡淡道:“四王妃,不知道我哪里没有管教好了?还请四王妃示。” “连主子的话都不听,这种形同背主的奴婢要之何用?” “主子?”安乐似笑非笑道:“谁是她们的主子?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四王子妃应该是四皇子府的吧,跟这杨家的仆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到这,安乐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忘了四皇子妃以前也是寄养在杨府的,可是寄养的也是客,也当不得主子啊?敢问四皇子妃,这主子之说从何而来?” “你……”余巧儿气得眼冒青烟。 这时如琳冷笑道:“既然四皇子妃是客算不得主子,那么本小姐是主子吧?” “你?”安乐嗤之以鼻,对晨兮道:“妹妹,府上什么时候一个庶女也敢在嫡女的面前这么嚣张了?这可不怎么好啊。” 晨兮惭愧道:“姐姐,真不好意思,是晨兮过于宽容了,以后晨兮定然会好好管教。” “是该好好管教,这庶女就是庶女,千万不能乱了尊卑长幼,要时候府是要惹人笑话的。” 晨兮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如琳气得手捏了起来,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打上安乐那不屑的脸上。 这时余巧儿见如琳与她都没占上便宜,心浮气燥起来,对着碧玉道:“碧玉,给本妃掌嘴,让她知道什么是皇室的威仪!” “是!”碧玉得了余巧儿的命令,冲向了安乐。 “啪!” 一记耳光声响彻了整个院子,伴随着一声杀猪似的叫痛声后,余巧儿怒吼道:“杨晨兮,你居然敢打本妃的人?” 晨兮慢条斯理的接过千儿递来的丝巾,轻轻地擦拭着手,淡淡道:“怎么?四王妃是要替丫环讨公道么?” 听晨兮这么说,余巧不怒反喜了,她正愁抓不住杨晨兮的把柄发落杨晨兮呢,现在杨晨兮打了她的丫环,正好给了她一个借口。 余巧儿眼一眯,皮笑肉不笑道:“表妹啊,如果你是打了表姐我的丫环也没有什么,毕竟咱们表姐妹之间不会为了一个丫环而生出什么嫌隙来。可是现在本王妃不止是你的表姐,更是代表的皇家的脸面,你这么在众目睽睽之打了本王妃的丫环,就是不尊重四皇子,不尊重四皇子就是不尊重皇家,这无视皇家威仪的罪名就算本王妃想要偏帮你也帮不了,如此,表妹就别怪本王妃大义灭亲了!” 晨兮勾唇一笑,眼带戏谑道:“那四王妃就禀公执法吧。” 余巧儿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寒声道:“既然这样,表妹就不要怪本王妃不照拂一二了。” 晨兮笑了笑。 就是这抹笑刺激了余巧儿,她最看不过晨兮这么天蹋来都笑看风云的淡然模样! 因为这种风仪是她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她陡然厉声道:“来人,将杨大小姐抓起来,杖打二十大棍!” 这次依然没有人听她的。 她眼眯了眯,看向了众人,威胁道:“你们虽然是杨府的家奴,可是不要忘记,普天之莫非皇土,杨晨兮公然渺视皇权,本王妃只轻轻打她二十棍也是救她,否则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也都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众奴婢依然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到。 看到晨兮竟然将这些奴婢调教的如此忠心,余巧儿是惊怒交加。 她想了想厉声道:“既然这样,就由本王妃亲自执行!碧玉,拿棍来。” 碧玉冲到了门后拿起了一根门栓。 那门栓足有小腿粗,长两米,碧玉连举都举得费劲,这一要砸到了晨兮身上非把晨兮砸出个好歹来。 安乐这次是真怒了,她将晨兮挡在了身后,寒声道:“今儿个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杨大小姐一根毫毛。” 余巧儿冷道:“哼,你算什么东西?等我收拾了杨晨兮就要你的小命!” “是么?”安乐眼微闪了闪道:“恐怕我的父母不会答应呢?” “你的父母是什么东西?”余巧儿嗤之以鼻,讥道:“杀了你给你父母几十两银子,你父母估计还会给本王妃磕头谢恩呢。” “是么?”安乐越过了余巧儿,看向了门口站着的司马琳,讥嘲道:“四皇子,难道你也认为我的父母要向你的王妃磕头谢恩么?” “扑通。”司马琳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王爷……”余巧儿心疼不已的扑了上去,急急地将司马琳扶了起来,关切道:“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摔着了?” 司马琳一把甩开了她,恨恨地瞪着她,这余巧儿到底是凤女还是草鸡啊? 她知道不知道她那句话就能让他脑袋搬家? 余巧儿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多么蠢的蠢事,她还以为是司马琳没有站稳才甩开了她了。 她站稳后,娇滴滴地看向了司马琳,哭诉道:“王爷,您可来了,您可知道刚才妾身被欺负了呢。这表姐竟然看不上咱们四皇子府,居然要对妾身动手,妾身倒是没什么,反正之前在杨府也被欺负惯了,可是妾身现在是您的人,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打妾身的脸不就是打四皇子的脸么?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 她自以为说得凄惨,依着司马琳的性子必然会帮她。 没想到她没等到司马琳的温柔关怀,却等到了一个狠狠的耳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她打得头晕眼花。 她扑倒在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时,一双素净的绣鞋出现在她的眼前,只听鞋的主人道:“四皇兄,你这位王妃说我是贱民呢。” “啪!” 余巧儿只觉一只大手捉住了她的衣领,将她腾得拔离地面,还未及她看清是谁抓住了她,又是一个耳光扇到了她的脸上。 “嗡嗡嗡……”她只觉耳中全是蜂鸣之声,喉间全是血腥的咸味。 随后她 被狠狠的甩到了地上,疼,瞬间漫延开来,痛入心扉。 她努力地想睁开眼,可是脸已然肿得让她连睁眼都成了奢望。 “四皇兄,你这个王妃还说要将我杖毙呢。” “呯!” 余巧儿只觉一只大脚凶残的踩在了她的腹部,她只觉胃肠都快被踹出来,痛,还是痛…… 她的脑袋在嗡嗡作响,她的身体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她的思想渐渐飘移…… 恍惚中,她听到那少女的声音:“四皇兄,是不是要父皇母后向你的王妃磕头谢恩?还是说这是四皇兄的意思?” 无边的痛瞬间袭向了她,她只觉无数的脚踩在她的身体各处,无数的巴掌肆虐着她的脸,她只知道有人如疯了般撕打着她,凌迟着她,她只觉力气似乎慢慢远离。 如琳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看向晨兮的目光更是复杂不已,没想到杨晨兮竟然这么好命,竟然与当今的公主成了姐妹。 还不是一般的公主,而是皇后的嫡公主安乐公主! 一时间她对晨兮是羡慕嫉妒恨,羡慕晨兮居然这么好命,自从进了京后,不但被三王爷认为了干外孙女,更是成了双料郡主,而现在更与这世上最高贵的少女结成了姐妹! 她不甘啊,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她比杨晨兮长得美丽,也更聪明,却没有这么好的命呢? 眼慢慢地垂,看着已然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余巧儿,一道恶毒的念头由然升起。 司马琳终于打累了,要不是还肖想着余巧儿凤女的身份,他恨不得将余巧儿千刀万剐才泄心头之恨。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得罪得起皇后么?别说皇后了,就连眼前的安乐他都不敢得罪! 就刚才余巧儿所说的话,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他死一千次都不够! 这余巧儿真是凤女还是…… 看着进气少出气多的余巧儿,他不禁有些怀疑,不过这种怀疑稍纵即逝。 人就是这样,永远是逃避对他不利的一面,总是肖想着有奇迹出现,而余巧儿就是司马琳心目中那份奇迹,他怎么愿意这份奇迹是海市蜃楼呢? 他恨恨地瞪了眼余巧儿后,对着安乐公主陪笑道:“皇妹,你王嫂不知道你的身份,看到四兄的面上能不能放过她一次?” 安乐看了眼司马琳,笑眯眯道“难道四皇兄眼里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人么?其实不知者不罪,我本来也没想把四皇嫂怎么着,哪想道四皇兄全是个性急的,啧啧,瞧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被四皇兄打的……唉,四皇兄是怎么得去这手啊?” 司马琳一僵,心里恨得要死,这死丫头这会说风凉话了,要是他不重手,指不定会有父皇面前怎么告他状呢! 不过脸上却笑得温润:“瞧皇妹说的,女人如衣服,兄妹如手足,这蠢女人没有认出皇妹就是有错,四兄我小惩大戒,也希望她以后能长个记性。” 安乐笑道:“四皇兄的家务事,我可管不着。” 见安乐狡猾似狐,躲闪半天就是装着听不懂他的意思,司马琳一急,也不再兜圈子了,急道:“既然皇妹不与她计较,那今日之事还望不要让父皇母后知道才是,他们年纪大了,没的让他们知道了生气。” “这个自然。” 司马琳听安乐一口答应,心中大喜,一揖到底道:“多谢皇妹。” 安乐眼珠一转道:“这件事我自然不与她计较,不过她跟我抢母后的凤凰云锦,我却是要报告母后的。” 司马琳顿时呆在那里,敢情他说了半天,这安乐是逗着他玩啊? 他急道:“父皇母后年纪大了,何必拿这些小事烦他们的心呢?” 安乐冷笑道:“四皇兄这话说的,四王妃对我不敬,我不与她计较,可是她明知这绣有凤凰的图案不是她这种身份能穿的却要生抢,居心叵测,我如何能不告诉母后父皇知道呢?” 司马琳大惊失色,要是刚才不敬安乐的事,他还能说成是不知者不罪,可是这凤凰图案的织锦,自古就有明文,除皇后,太后外无人能用,这余巧儿欲抢此 布确实是心思叵测。 他急得满头大汗,这时晨兮笑道:“姐姐,许是四王子妃是想买这锦缎给皇后娘娘祝寿的呢?” 司马琳眼中一亮,连忙道:“是啊,是啊,皇妹,其实你王嫂就是这意思,却不想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安乐勾了勾唇道:“如此倒是我错了不成?” 司马琳尴尬一笑道“怎么会呢?自然是巧儿她有眼无珠。” 安乐叹了口气道:“不过按着你这么说,这四王妃倒是一番孝心呢,我要不成全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瞧皇妹说的,这云锦既然是皇妹的,巧儿自然当重找礼品给母后祝寿了。” 这时只听晨兮道:“其实要同时全了公主与四王妃的孝心并不难。” 司马琳因着刚才晨兮为他解围,心中对晨兮不禁信任几分,连忙道:“不知杨大小姐有何高见。” “正好我这还有一匹布,也是锦绣纺出品的,本来我也是想送给皇后祝寿的,既然发生了这种事,不如我将另一匹云锦让给四王妃,可好?” 司马琳大喜道:“好,好,那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晨兮笑了笑,眼扫过了司马琳高兴的眉眼,但愿你一会还笑得这么高兴。 不一会,万儿取来了一匹云锦,这匹云锦虽然没有金凤,但与那匹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在阳光中会变色,不过不是仅会变成金色,而是随着光线的不同,会变出不同的颜色来。 更绝的是这图案却全是百花,所以每随着光线的不同,花朵却会呈现不同的颜色,而且因为颜色的不同,同一朵花竟然会有含苞,盛开,欲放三期的花姿,简直是巧夺天工。 安乐只一眼就了这云锦,嗔道:“敢情妹妹将最好的留给了自己呢。” 晨兮还未回答,司马琳急道:“这匹布本王要了,杨大小姐将这布让给本王吧。” 要知道他只看了一眼,就被这布的精妙绝伦所惊呆了,对于那凤凰云锦他并没有看到变化的过程,所以没有直观的印象,但这匹百花奔放却是亲眼所见的,他知道这匹布拿了出来,皇后定然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所以他定决心一定要弄到这匹布,他也更怕安乐要了去。 晨兮等的就是他这话,笑道:“让给四皇子没问题,不过这匹布让我所费不菲,四皇子也知道我一个闺阁女子没有多少钱,不然送给四皇子也无妨。” 安乐道:“哪有拿别人送的东西送母后听?妹妹就算是肯送给皇兄,皇兄也不会要的,送给母后的东西自然是越贵重越好。” 司马琳尴尬不已,其实他也没想过一分不付的,总是要象征付一些,可是这布一看就非凡品,所料必然不少,现在被安乐这么一说,他要出少了就等于看轻了皇后,这种罪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担的。 于是点头道:“是啊,杨大小姐这布花了多少钱,本王照原价给你。” 安乐嗤之以鼻道:“皇兄这是说得什么话?这布明显就是杨大小姐所喜欢的,送给母后得到的赏赐只会超越这布的价值,难道只是等价买去这么容易么?皇兄也太小气了些吧!” 司马琳心微沉,脸上却笑道:“是四兄考虑不周了。” 晨兮笑了笑道:“姐姐的心意妹妹领了,不过四皇子也不是外人,总是我的表姐夫,既然是一家人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这布就按原价给四皇子吧。” 司马琳大喜,连忙道:“好,好,那就多谢杨大小姐了,这布多少钱,本王这就让人取了来。” “也不是太贵,不过一万两而已。” “一万两!” 司马琳倒吸了一口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直的看着晨兮,不确定道:“杨大小姐说得可是一万两么?” “是的。” 听到晨兮肯定的回答,司马琳欲哭无泪了,眼的王府哪去找出一万两银子去? 这时只听安乐嘟囔道:“这布这么便宜,才一万两银子?妹妹,你不会搞错了吧?” &nbs p;“什么银子?是一万两金子。” “扑通。”司马琳吓得瘫倒在地。 安乐惊叫道:“皇兄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摔了?” 司马琳连忙站了起来,尴尬道:“脚突然一滑。” 安乐戏谑道:“我还以为皇兄是听了这么贵的价格吓得呢。” “怎么会?”司马琳逞强道:“不过一万两金子而已,为了母后,四兄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愿意,何况区区一万两金了?” 他咬了咬牙对晨兮道:“杨大小姐,这布先留在你这里,这几日本王就把钱给你送来可好?” “好。” 见谈好的事情,司马琳也不再停留了,他急着回王府筹钱去。 不过他把余巧儿留在了候府,因为毕竟余巧儿被打成这样,抬回王府去传了出去总是对他不利。 干脆就对外说余巧儿不舍得娘家,要在娘家住上几日。 待司马琳走后,安乐对晨兮投去钦佩的一瞥:“妹妹,你真厉害,这把四皇兄敲诈的真得砸锅卖铁了,我真怀疑四皇兄是不是你前世的冤家,你这么整他!” 冤家? 说轻了,那是仇家! 前世的仇家! 晨兮的眼微闪,脸上的笑却恬静安然:“灾区灾民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我这是为四皇子积德呢。” 安乐看向了晨兮,不禁有些迷惑,明明这个女孩比她还小,可是为什么在晨兮的面前,仿佛她才是孩子? 而更让她喜欢晨兮的是明明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却又有一颗心怀天苍生的善良之心。 她想了想,对晨兮道:“妹妹,你不怕四皇兄反悔么?” “不怕。他不敢。”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晨兮看向了安乐,笑了笑道:“因为有你,所以他不敢!” 安乐的脸一垮了去,啐道:“敢情你是狐假虎威么?” 晨兮一本正经道:“难道你自认是母老虎么?” “好啊,你敢骂我是母老虎,看我不咯吱你?” “不要,我怕痒。” “哈哈,怕痒就是怕夫君呢,快,我帮你多挠挠,练好了就不怕痒了,将来就不怕夫君了。” “不要……” 兮园里笑语盈盈,一直传得很远。 而候府的角落里,如琳坐在二姨娘的床边,看着几乎瘦得只有皮包骨头的二姨娘,目光复杂不已。 “如琳……”二姨娘伸出了骷髅爪,欲摸向如琳。 如琳看了眼,终于还是躲了过去。 “二姨娘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了。” 二姨娘苦笑了笑,终于收回了手,看着自己丑得如鸡爪的手,泪,流了来。 到这种地步,她恨天恨地恨晨兮。 可是看到如琳眼里的嫌弃,她把所有的恨都集中到了晨兮的身上,是晨兮让她生不如死,是晨兮夺走了她的一切,是晨兮让如琳离她远去。 她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亮的惊人。 “你今天来是为什么?”她平静了心情,看向了自己疼爱了十年的女儿。 如琳的眼一闪,道:“好久不看二姨娘了,心里不放心。” “是么?”明知道如琳是骗她的,可是听到如琳的话,二姨娘还是抑制不住激动与欣喜。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难道二姨娘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来的么?”见二姨娘不相信她,如琳变得尖锐异常。 殊不知她的尖锐正是显示了她的心虚,二姨娘这样的人精又怎么能感觉不到呢?何况如琳还是她生的,她更了解如琳。 但她自然不会戳穿如琳,反而 讨好道:“我这不是高兴的么?” 随即有些落寞道:“眼见着我这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了,能活几日也不知道了,能在最后的日子看到你,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愿意了。” 饶是如琳自私自利,听到这话也觉得心头一痛,不禁烦燥道:“别说了,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了活的?你倒是死了干净,难道留着我在这世上看杨晨兮的脸色过日子么?” 见如琳对她还是有些感情,二姨娘心中一甜,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她脸色巨变,咬牙切齿道:“杨晨兮,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好了,等你做了鬼再说这话吧。” 如琳看了眼二姨娘,感觉这次是白来了,她怎么能期望二姨娘为她出什么主意呢? 当她站了起来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你这就走了?”二姨娘依依不舍地看着如琳,目光中透着挽留。 “不走还在这里陪你一起叹老嗟贫么?一起等着杨晨兮收拾么?” 二姨娘眼一闪道:“其实要想让杨晨兮身败名裂,身不如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再生恶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恶计初定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章 恶计初定 如琳想着二姨娘的办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一面走,一面想象着晨兮生不如死的样子,不禁开心地笑出了声。 就在她开心不已之时,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声音里不掩淡淡讥诮:“二小姐,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晨兮身边的丫环千儿与万儿,当她的脸色一变,哼了声,快速离去。 千儿与万儿对望了一眼,眼中均有丝丝的疑惑。 就在如琳的身影消失在角落之时,两人突然相视一笑,如影子般追向了如琳。 如琳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不一会,仿佛走累了,便坐了来。 过了一会,她东张西望了,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她,于是她快速地闪入了树林之中。 待再出来时,已然打扮成了一个小丫头的样子,手里还拿了把笤帚。 千儿眨了眨眼道:“她这是做什么?” 万儿一本正经道:“做小姐做累了,迫不及待地想做丫环了呗。” “那要不要将扫毛厕的事让她去做?” 万儿邪恶一笑,拍了拍千儿道:“好主意。” 如琳拿着笤帚低着头往前走着。 突然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那个丫头过来。” 她身体一僵,这声音她就算是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的声音。 她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喂,说你呢!没规矩!” 她又加快了脚步,不敢与千儿对上面,要是被千儿认出来,她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咦,你这是哪来的丫头?怎么一点没有规矩?叫了你半天也不应一声?难道是皮痒了想讨打不成?还不给我站住?” 见实在躲不过,如琳没有了办法,她低着头,压低声音道:“姐姐是叫我么?” “废话,不叫你叫谁?”千儿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跟我来,把前面的地方收拾一。” “我还得去扫别的地方呢。” “先放着,我那地方更要紧些。” 如琳本想不听,又怕引起千儿的怀疑,为了自己的计划,她想了想,低着头跟着千儿走了。 不一会就走到了一处地方,只听千儿道:“去,把那里收拾干净吧,我在外面等着你,收拾完了我等着用呢。” 还未等如琳反应过来,她就被一股大力推了进去。 “唔。”一股子的恶臭冲到了如琳的鼻腔中,她瞬间变了颜色,就要跑出去。 脚刚动,就听到有人问道:“千儿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说天气热了,为了防止府里滋生苍蝇蚊子,所以对于茅厕一定要每隔两个时辰清理一,我正好安排一个小丫环在收拾茅厕呢。” “那真是辛苦千儿姐姐了。” “谈什么辛苦,是大小姐关心大家,怕大家吃了苍蝇盯过的东西生病。” “大小姐果然是爱护我们这些做人的。” “那是。”千儿笑了说了声,随即道:“咦,你这个香包作得不错嘛。” 那丫环听了受宠若惊道:“千儿姐姐要是喜欢,我次做一个送给姐姐。” “哪能要你的东西?你教我怎么绣就行了。” “那好啊。” “那捡日子不是撞日子,咱们就在这树荫教吧。” “好。” 两人就站在树荫谈了起来。 耳边听着时高时低的交谈声,如琳又气又急又是恶心。 她看着一个恭桶散发着恶臭,想死的心都有。 现在她被堵在里面,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如琳感觉自己快被臭死时,听到千儿叫了声:“呀,尽顾着跟你聊天了,不知道里面收拾的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 如琳吓得连忙拿起了笤帚扫了起来,一面扫一面吐。 “小丫头,打扫完了么?” 如琳正好吐完一番后,有气无力道:“还没有。” “那快点吧,别耽误了别人用啊。” “知道了。” 外面千儿勾了勾唇,找了个树荫坐了来,又跟之前的丫头聊起了针法。 如琳在里面恨得半死,这千儿真是个笨蛋,怎么连个绣花针法学了这么久都学不会?就那两个针法,她已经问了小丫环无数遍了,就算是只猪也学会了! 眼见着千儿似乎铁了心地要等她扫完验心,如琳才忍着恶心之意,快速的打扫起来。 好不容易她才打扫干净,直起了腰,侧耳听了听外面,竟然鸦雀无声。 她慢慢地探出了头,一看,哪有半人人影? 这把她气得差点破口大骂,早知道她早走了,还老老实实地在这里闻臭气么? 她把笤帚一扔,往余巧儿养伤的地方走去。 才道余巧儿的房外,就听到余巧儿破口大骂:“这是什么中药?这么苦?让王爷来。” “王妃,王爷回王府了。” “什么?王爷把本妃留在这里了?”余巧儿吓得魂魄散,急道:“王爷可曾说什么?” 碧玉知道她的意思,连忙道:“王爷让王妃安心养伤,养好了再接您回王府。” “噢。”余巧儿这才放心来,突然,她问道:“碧玉,你可知道王爷为什么要打本妃?” 当时余巧儿被司马琳打得死去活来,根本没听到安乐叫司马琳皇兄,所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安乐就是皇后的嫡亲公主。 碧玉脸色一白,低低道:“王妃,您可知道那个少女是谁?” “是谁?”余巧儿尖锐地叫出声,突然她想到一个可能,尖叫道:“是不是王爷看上她了?那个贱……唔……” 她还没骂完,就被碧玉吓得捂住了嘴。 “唔……”她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对着碧玉破口大骂道:“碧玉,你这个小贱蹄子,怎么敢捂着本妃的嘴?你这是要犯上么?” 碧玉扑通一跪在地上道:“王妃,那少女是安乐公主!” “安乐公主又怎么了?本王妃还是四王妃……” 突然余巧儿呆在那里,歇斯底里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本王妃说一遍,那少女是什么人?” 碧玉掩住了眼底的鄙夷,淡淡道:“那是皇后的嫡出公主,咱们朝中最尊贵的公主安乐公主!” 余巧儿瞬间呆在那里,半晌不说一句话。 碧玉冷眼扫过了她,现在知道怕了?当初那么说安乐公主时怎么不怕?对于这个王妃,碧玉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的,先不说是换错的,就看余巧儿平时的为人处事就处处透着小家子气,比她一个丫环也不如,而且还不识大体,也不知道四皇子怎么就看上了她,还让她当了王妃的。 不过余巧儿再不怎么样,手段却是独辣的,自从当了王妃,才三日就发作了人无数,都是对她有些怠慢的。 那手之狠让人发指。 所以碧玉就算是再看不起余巧儿也不敢露出半分不满,她可不想象之前服侍余巧儿的丫环巧玉一样被余巧儿划花了脸。 巧玉不过是因为名字中跟余巧儿有了一个相同的字,而且长得比余巧儿更机灵些罢了,就被破了相。 “不!”余巧儿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把碧玉吓了一跳,只听余巧儿嘶心裂肺般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她杨晨兮就这么好命?不但身为什杨家的嫡女,还成了郡主,现在更是有了安乐公主当靠山?凭什么?她是凭什么啊?” 就算余巧儿再蠢,也知道自己这个四王妃根本是不能跟安乐公主可比拟的! 别说她了,就算是司马琳也不能跟安乐公主比! 安乐公主是谁啊,那是天之骄女!是皇上皇后最宠爱的公主。 而四皇子呢?不过是一个宫人所生的皇子,身后没有半点的势力,所依仗的不过是伍贵妃而已,而伍贵妃也未必会为了四皇子而得罪皇后的。 要不然,伍家也不会让伍媚当了太子的侧妃,可见伍家一直是作了两手准备的。 她愤愤不平的敲着床,原以为自己当了王妃,就能有机会报昔日之仇了,没想到晨兮的身后竟然有了比四皇子还硬的靠山! 这她如何才能报得了仇? 她好恨啊! 碧玉见余巧儿如疯了般,吓得退后了数步。 这时只听人冷冷道:“王妃有的在这里怨天尤人不如想办法反击才是。” 顺着声音,余巧儿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脏兮兮的丫头站在那里,身上还散发着恶臭,顿时大叫起来:“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本妃说话?碧玉,把她给本妃杀了!” “表姐,难道仇恨让你连我也认不出来了么?”如琳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向了余巧儿。 余巧儿见是如琳,脸冷了来,怒道:“怎么?你也来看本妃的笑话么?杨如琳,不要忘记,你可不比杨晨兮,不过是杨府的庶女,本妃要捏起你跟捏死个蚂蚁似的。” 如琳笑了笑,转眼对碧玉却冷道:“去。” 碧玉怎么可能听她的?反而如母鸡般护在了余巧儿的面前。 余巧儿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对如琳颐指气使道:“本妃的人也是你能指使的动的么?” 如琳勾了勾唇道:“如果表姐不想报仇,那么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转身而去。 余巧儿阴晴不定地看着如琳的背影,就在如琳要走出门时,她叫道:“碧玉,去门口守着。” 一脚踏出门外的如琳笑了起来。 碧玉应了声走到了门外,如琳则又转了回来。 “说吧,你有什么办法?”余巧儿躺了去,对如琳没好脸色道。 她与如琳一直争高争低的,也是有仇的,不过现在她最大的仇人是杨晨兮,所以她不介意与如琳合作。毕竟等毁了杨晨兮,要捏死如琳还是不手到擒来? 如琳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不过她也早算计好了,因为杨晨兮死了的话,余巧儿也别想好过了。 她假装没有看到余巧儿眼中的恶毒,笑道:“以我姐姐现在的地位,背后的势力,表姐以为如何能将她置于死地?” 余巧儿怒道:“杨如琳,你是来埋汰本妃的么?如果是这样,那么门在那里,你现在就走。” 如琳陪笑道:“表姐这是急的什么?我不是在跟你分析么?” 余巧儿听了才不甘道:“还用说么?本妃自然是没有办法,要是之前她没有结交到安乐公主还好说一些,但安乐公主素来仗义,要是被她知道了本妃对杨晨兮不利,恐怕会连累王爷的。” “安乐公主自在是高贵不凡的,可是她再高贵也不能管别人的家事不是么?” “家事?”余巧儿皱了皱眉:“王府是王府,候府是候府,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如琳眨了眨眼,试探道:“如果杨晨兮是王府的人呢?” 余巧儿心头一跳,想也不想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行。” 开玩笑,杨晨兮的候府郡主,又结交了公主,如果纳入了四皇子府,四皇子府哪还有她的地位?她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么高的位置,难道她还要拱手让人么? “瞧表姐急的,您别忘了,您才是正妃啊。” 余巧儿一愣,随即讥道:“你疯了么?你以为舅舅会让他的嫡女当侧妃么?就算是舅舅肯,三王爷会肯么?安乐公主会肯么?” “侧妃?谁说当侧妃的?就算是侧妃的话也不是表姐能拿捏的吧?要知道侧妃是入玉碟的,打杀发卖是不可以的!” 余巧儿更是冷笑了:“你是不是恨杨晨兮恨傻了?难道你还想让杨晨兮当王府的妾不成?” 如琳的脸陡然一变,变得狠毒,目露凶光道:“我是恨她恨傻了!所以我一定要让她当王府的妾!到那里,一个妾还不是被你捏在手里搓扁揉圆?就算是要她死,只要罗织个罪名就行了。” 余巧儿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可是她想了想道:“愿望是美好的,可是却是不可能实现的。” “怎么不可能?自古无媒苟合就是奔,奔者为妾!” 余巧儿的眼中一亮:“你是说……” 如琳美艳的小脸上一片杀意:“只要抓奸在床,杨晨兮要是不想当妾也得当了!” 余巧儿大喜过望:“太好了,本妃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如琳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余巧儿叫住了如琳道:“你为什么要帮本妃?” 如琳讥诮的看了眼余巧儿道:“你傻了么?难道不知道我比你更恨杨晨兮么?她把我二姨娘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把我的兄长设计得死无全尸,更是把我一个好好的小姐变成了现在丫环不如的位置,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你……就&8226;是&8226;帮&8226;我!” 最后的话,她是一字一顿的说的。 余巧儿放了心,她哪是不知道如琳与晨兮之间的仇恨,只是为了确定一如琳是否真心,待看到如琳眼底真实的恨意,她知道这次计划是可行的。 待如琳走后,碧玉才走了进来看了会余巧儿,才战战兢兢道:“王妃……” 余巧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都听到了?” “王妃饶命啊。”碧玉吓得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是有意偷听的,奴婢是怕如琳小姐对您不利,所以……” “好了,不要说了。”余巧儿想着不久就能把杨晨兮往死里整,心情很好,便不追究碧玉的事了。 眼这个碧玉人长得丑,做事却伶俐,脑子也活络,她很满意,不想轻易的发作碧玉。 何况在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一个身边的人。 见余巧儿没有怪罪她,碧玉松了口气,可是想到晨兮的背景,王妃这么算计晨兮,会不会给王爷惹来祸端,她又担忧不已。 可是她毕竟是奴婢,主子的决定她是不敢干预的,唯有想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告诉王爷。 她在那里想着对策,而余巧儿却道:“碧玉,你说杨如琳所说的是不是可行?” 碧玉见余巧儿竟然征求她的意见,心中一喜道:“王爷最恨人算计他,奴婢是怕王爷知道事实后对王妃心中有了隔阂。” 余巧儿僵了僵,是啊,这事没有四皇子的配合是不行的,难道她给四皇子也了药?要是四皇子清醒过来,记恨上了她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碧玉摇了摇头,不敢说话,她可不敢在余巧儿面前表现的比余巧儿还聪明,余巧儿这个善嫉,要是因此恨上了她,那她不是自找没趣么? 余巧儿自嘲一笑:“问你也是白问,你又能有什么主意?” 碧玉眼一闪,道:“要不王妃问问王爷的意思?怎么说杨小姐也是大儒世家,又是候府的郡主,家财万贯,想来王爷也会愿意的。” 家财万贯? 余巧儿眼睛一亮,她知道如何说动司马琳了。 凭着司马琳目前的地位别说纳杨晨兮为妾了,就算是娶正妃也不可能,但现在王府的状况余巧儿却是知道一二的,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没有钱还想成什么大事? 所以只要以钱来诱惑司马琳,相信司马琳会愿意铤而走险的。 于是她对碧玉道:“快给王爷带信,就说本妃有办法弄到钱。” 碧玉眸中全是笑意,应了声。 这好了,有什么事也怪不到她的头上了。 司马琳得到余巧儿的消息,简直如久渴之人看到了甘霖,他正在为那云锦一万两金子的钱而愁得不可开交呢。 他兴冲冲地冲到了候府,美其名是想新婚的王妃了。 “巧儿……”看到余巧儿如猪头般的脸,他一阵的恶心,脸上却露出了惭愧之色:“你可怪本王?” 余巧儿大眼朦胧地看着他,欲语欲雨,泪在眼中打着转。 要是她还是昔日貌美如花的样子,这般模样倒是惹人怜爱的,可偏偏这么个神情却在一个猪脸上表现了出来,简直让司马琳快吐出来了。 他忍住了恶心之意,深情的看着余巧儿,大步走到了余巧儿的身前,将余巧儿搂在了怀里。 好了,终于不用看这丑陋的脸了,他将目光定在远处的一面墙上,声音温柔道:“是本王的错,不该这么重的手。” “不,不怕你,妾身知道王爷是为了救妾身才不得以为之的。” “你知道?” “当然,要不是王爷这么狠手,安乐公主定然不会轻易饶了妾身。” “你知道就好,安乐这人平日看着温柔和气,可是手却是狠毒不已,宫里经常有人因为一句话得罪了她,她就把人扔到了井里填井去了,还有人眼睛长得比她漂亮,她就把人的眼睛挖出来,还有人只是因为鼻子长得高一些,她就生生的把那人的鼻子挖空了,所以本王怕,怕她对你不利,所以才不得已了狠手,还好安乐并没有追究,否则本王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她伤害你的。” 余巧儿将脸埋在司马琳的怀里,眼底一片冰冷,她要相信这话才怪呢,安乐虽然是公主,但风评一向很好,从来不乱杀无辜,在宫里是最好接近的公主了。 这司马琳分明是为了保全他自己,才对她痛狠手的。 不过她还得靠他,所以只装着相信了他的话。 于是作出了感激之色,激动道:“别说了,王爷,妾身知道王爷是为了妾身好,但是请王爷千万不要再说为妾身拼命的事,妾身承受不起啊。” 装?谁不会? 司马琳听了高兴不已,哄一个女人还不容易的很? 声音愈加温存道:“本王得你为妻真是本王的幸事啊。” “妾身能嫁王爷更是三生有幸呢。” 两个狗男女在那里虚情假意一番,仿佛真是恩爱之极。 良久,司马琳坐不住了,不禁道:“自从打了巧儿,本王心里一直愧疚不已,本该一早就来看巧儿,可是生怕巧儿还生着本王的气,现在实在是担心巧儿,所以迫不及待来了,没想到巧儿竟然没有怪本王,本王真是又是高兴又是惭愧,看着巧儿这般伤势,本王的心都疼得抽抽了。” “是妾身的错,让王爷心疼了。”余巧儿抬起了头,将手抚上了司马琳的脸道:“只要是为了王爷,妾身就算是死也愿意。” “巧儿……”司马琳动情不已,心里却恨余巧儿怎么还不说钱的事? 他又不想主动提出钱的事,生怕余巧儿多心,以为他是为了钱才来的,虽然他就是为了钱才来的。 余巧儿见司马琳如坐针毡的样子,知道他急着问钱的事,心里又是鄙夷又是凄苦,也更坚定了她要坐上那高位的决心! 否则她所受的一切就白受了。 当也不再吊司马琳的胃口,道:“王爷知道妾身请王爷来的目的了吧?” 司马琳眼一闪,诧异道:“你让人请本王来?本王不知道啊!本王只是担心巧儿就来了。” 到现在还又想婊子又要立牌坊! 余巧儿暗骂了声,脸上却露出感激之色道:“妾身多谢王爷关心了,不过妾身也一直想着给府里添把力,所以请王爷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事。” “那你快说。” 见司马琳沉不住气了,余巧儿得意一笑道:“王爷觉得我那表妹杨晨兮如何?” 司马琳想了想道:“有智谋,有能力,小小年纪不可估量。” 听到司马琳给晨兮这么高的评价,余巧儿心里如吃了苍蝇般,不过她志不在此,自动忽略过去,只是道:“只有这些么?” “还有什么?”司马琳疑惑的眨了眨眼,脑海中浮现了晨兮模样后,心头一动道:“要是假以时日,定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倾国倾城?”余巧儿咬牙切齿,眼中冒出怨毒的光芒,倾国倾城?还长大了?能让她长大么? 见余巧儿似乎嫉妒不已,司马琳懊恼地垂了眸,眼还靠着余巧儿想法弄钱,他怎么就这么嘴欠夸起了晨兮的容貌来?这不是找事么? 还好余巧儿没有执着此事,而是道:“再想想呢?” 这回司马琳学乖了,摇头道:“找不出来了。” 余巧儿微微一笑道:“王爷忘了,妾身这表妹可是很有钱的。” 听到钱字,司马琳的眼顿时亮了,可是想到这钱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又瞬间暗了起来。 他眼底的亮光没有逃过余巧儿眼,她满意的勾了勾唇,知道鱼儿上钩了。 她故作叹息道:“唉,也不知道谁能有幸娶到妾身那表妹,要是娶到表妹,那陪嫁就算是坐吃山空一辈子也花不了啊。” “啊?杨晨兮这么有钱?”司马琳不信地看向了余巧儿。 余巧儿瞟了眼司马琳道:“怎么?王爷不相信妾身么?” 司马琳笑而不语。 “王爷以为林家宠表妹是假宠么?殊不知表妹一个头钗就值杨府的一年米粮呢!” 于是她把当初在杨家发生过的二姨娘用钗子陷害晨兮的事说了出来,带把当时春儿的话也学了一遍。 司马琳这才知道,原来林家的钱全是给杨晨兮的。 瞬间他的眼中就现出了贪婪之色。 余巧儿打蛇随棍上道:“听说她送给安乐公主的那匹云锦值两万金呢,而卖给王爷的也值一万金,王爷您想想,要不是有钱多的没地方花,她怎么可能眼也不眨的买上三万金的布准备送人?就算是送皇后也不是这么送法的不是么?” 这话说得司马琳心潮澎湃。 余巧儿见抿了抿唇低声道:“王爷不是一直想成大事么?可是成大事必须有钱啊,现在王爷有的是才能,有的是人脉,可是缺的却是钱啊,要是我表妹成了王爷的人,那……” 余巧儿说半句留了半句,让司马琳心痒难搔。 他一把抓住了余巧儿的手道:“你有没有好办法?怎么才能让杨晨兮成为本王的人?” 他没有告诉余巧儿的是,他除了肖想杨晨兮的钱还肖想杨晨兮的智慧。毕竟杨晨兮曾不动声色的坏了他两次好事,更让他损失了三千多死士。 余巧儿眼一闪,嗔道:“瞧王爷急的,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司马琳心中一凛,知道余巧儿善妒,之前因为他赞了一个丫环手好看,没几个时辰后那丫环的手就被烫伤了。 想到还要她为自己出谋划策,他掩住心头的厌恶,温存道:“巧儿,本王的心你还不明白么?这世上只有你一人才是凤女,所以等本王站在那高位之后,唯有你才是能跟本王比肩的人,本王这辈子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喜新厌旧?” 听到司马琳这么说,余巧儿满意地笑了:“妾身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王爷何必当真?” 司马琳知道女人擅长就是口是心非,心中一动,反而露出正色道:“那杨晨兮长得不如巧儿,本王怎么可能看上她呢?这事还是算了吧,本王岂是为了钱而委曲自己的人?何况要是让巧儿心里对本王有了介蒂,那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见司马琳竟然有了退缩之意,余巧儿倒急了,连忙道:“王爷,王爷本是人中龙凤,将来更是九五之尊,后宫充盈,妾身又不是那种没有肚量的人,怎么能犯嫉妒的错呢?眼杨晨兮又对王爷有所帮助,请王爷千万不要错失良机啊。” 司马琳见自己以退为进的手段达到了效果,心中狂喜,嘴上却还是坚持不肯。 结果在余巧儿的大力劝说才微微的动容,直到余巧儿用幽怨的眼睛看着他道:“王爷,难道你不想让妾身坐上那女人都向往的位置么?难道你对妾身的爱都是假的么?” 这话一出,司马琳立刻投降了,动情道:“巧儿,本王心里只有你一个,既然你一定要这么做,那么本王就应了你。” “太好了。”余巧儿大喜,哪知道自己却是入了司马琳的套。 司马琳暗中讥笑,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道:“只是如何做呢?” “这个王爷不用问了,一切都有妾身安排,只是到时装作不知就是。” 这话正中了司马琳的怀,他哪有不应之理? 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对余巧儿也温柔不已。 余巧儿将身体偎在司马琳的怀里,心思却恶毒的转着,想着用什么办法让杨晨兮就范。 抱了一会,司马琳轻叹了口气道:“巧儿的办法好是好,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眼本王哪去找一万两金子去买杨晨兮的云锦啊。” 余巧儿笑道:“这有何难,王爷将京中最挣钱的铺子卖了不就得了?” “那怎么成?那可是生钱的铺子,卖了咱们以后吃什么用什么?” “瞧王爷急的?”余巧儿回头将手指摁向了司马琳的额间,笑道:“你忘了,要是得到了杨晨兮,这京城的铺子哪个不比你手里现在的铺子强?眼可不能让杨晨兮看出你没钱,对你有所戒备。” 司马琳茅塞顿开,笑道:“巧儿啊,你果然是本王的福星啊!” 余巧儿娇笑着将身体偎入了司马琳的怀里。 为了奖励余巧儿,司马琳将身体覆上了余巧儿。 “啊……”余巧儿一声痛呼,被司马琳前日打的地方只这么一压就疼得如刀绞般。 司马琳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本王的错。” 眼里一片懊恼心疼之色,心里却松了口气,说实话,对着这具身体,他还真不去这口。 待疼痛慢慢散去,余巧儿强笑道:“妾身知道王爷疼爱妾身,待妾身身体好后定然好好服侍王爷。” “好好养着,本王这就让御医来给你好好看看。” “不用了。”余巧儿连忙制止,她可不想让自己这般丑模样传到宫里去,她可是要当皇后的人,怎么能留瑕疵呢? 司马琳本来也是这么一说,见余巧儿不答应,正好不请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司马琳才告辞而去。 兮园,晨兮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杯子,勾唇一笑:“二妹妹还真是不消停啊,看来该议亲了。” 千儿道:“可不是么,象咱们二小姐这样上得厅堂,得茅厕的人,一定得找个好人家才是。” 晨兮想到如琳扫茅厕的样子,不禁莞尔。 “好好配合着吧,别让四王妃,四皇子,还有二妹妹失望了。” 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往里去了。 才到床上,她就被搂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 第二百二十章 恶计初定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无耻算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一章 无耻算计 “我一点不喜欢你这么关注他。” 抱着晨兮,玉离一脸的享受,眼中却满是幽怨。 晨兮愣了愣,诧异道“我关注谁了?” “司马琳。” 额头顿时一阵黑线,这醋吃得也太离谱了吧?怎么说她也是想方设法的在陷害司马琳啊,这也能吃上醋了? 她无语的看着玉离,半晌才道:“难道你连这种醋也吃?” “当然,我吃一切能夺去你注意力的人的醋,无论男女,无论什么事。” 他理所当然的道。 “……” 见晨兮不说话,他又道:“知道么?自从我你之后,我就把府里所有的丫环婆子都打发了,现在就算是厨子都全用男厨子了。现在整个府里除了男人就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了。” “为什么?” “为什么?”玉离尖叫出来,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眼紧紧地盯着晨兮。 晨兮呆呆地道:“怎么了?难道我问错了么?” “当然问错了。”玉离又变得哀怨起来,抓着晨兮的小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么?我这不是怕你吃醋么?” “啊?我为什么要吃醋?” “为什么不吃醋?难道你不爱我么?”玉离更是哀怨了,那表情直追怨妇。 晨兮脸微红,这表情……仿佛她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般。 于是她安抚的摸了摸玉离的头,安慰道:“好了,我吃醋总行了吧?” 玉离立刻露出笑容,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会吃醋,会讨厌那些天天花痴般看我的女人,所以我才把府里的丫环婆子全清除了。” 晨兮翻了个白眼,哼道:“好象以你司马十六那张惊天地泣鬼神,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容貌,还找不出哪个不要命的人花痴你吧?” “嘿嘿。”玉离笑了笑,完全没有被戳穿的尴尬,继续争取着福利道:“你看我这么爱你,你为了表示对我的爱,是不是也得把府里的那些苍蝇啊蚊子清除掉?” “苍蝇蚊子?噢,你是说男仆么?这好办,不久后府里除了我,弟弟还有贾娘亲,我们三个幼孺用着男仆确实不怎么方便,我还正准备将这些男仆都安排在外院,以免生出事端来。” “我才不是说男仆呢。” “那是谁?师兄么?”晨兮笑道“师兄正值新婚才不会往我这里跑呢!再说了,就算以后他也不会来住了。你又瞎吃什么醋?” 玉离眼一转,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这府里绝不会有任何男子住进来了?” “当然。这还用说么?难道我不要名声了么?”晨兮白了他一眼。 玉离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看他笑得这么高兴,晨兮不禁疑惑道:“你这么高兴作什么?” “没什么。”玉离连忙否认,还对晨兮确定道“你可答应我不让任何男人住进候府的噢。” 晨兮眯了眯眼,怀疑的看着他,他连忙讨好的抓起了晨兮的小手放在脸上蹭了踏,仿佛宠物一般。 晨兮被他的动作逗乐了,遂点头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的。” “那太好了。”玉离颜开眼笑起来,拉着晨兮的小手道:“以后不要再跟司马琳接触了,你要恨他,我帮你报仇,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晨兮的笑微凝,摇头道:“不,我要亲自动手。” “为什么?”玉离心疼的看着她,要知道他不光是怕她辛苦,还是怕她在算计司马琳时不自觉得露出的痛苦,仿佛正在经历炼狱般,这让玉离看在眼里疼到心里,恨不得感同身受。 他知道她心里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她与司马琳的,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在对司马琳时的强烈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敌意与恨意,那时的她眼里燃烧的怒火快将身边的人烧化了。 所以他怕,怕她每做一件关于司马琳的事,就回忆一遍司马琳曾给她带去的痛苦,重新承受一次身心的创伤。 为此,他偷偷的查了她与司马琳之间的事,希望能帮助她。 可是他查了半天却没查到是什么原因,甚至查到的是她与司马琳从未有过交集,不知道她对司马琳入骨的恨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就是这种让他无法参与进去的无奈让他更是心疼晨兮,心疼她心里的苦,也更徬徨,患得患失。他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扎根于晨兮的心中,自己还没有得到晨兮全部的信任。 “不为什么。”晨兮低垂着眸。 眼幽幽地看向了窗外,她不知道怎么对玉离开口,难道她告诉玉离,她是重生的么?如果这么说,玉离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 她倒不怕玉离离开她,可是她怕自己报不了仇! 所以她绝不会将真相告诉玉离的。 突然她惊了惊,原来在她的心目中,玉离似乎还未重要到让她舍弃一切…… 她不禁看向了玉离,怔忡不已。 “怎么了?” 她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仿佛什么东西要失去般,不禁惊了惊。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 见她瞬间又将自己缩进了她的保护壳里,玉离轻叹了口气,心里落寞不已,这时他明白他的担忧从何而来了,原来她还是没有百分百的相信他。 一定是他做的不够好,让她没有安全感,不能全然的信任他。 他定决心一定要对她更好,总有一天让她对他敞开心扉,愿意与他分享她的所有。 他搂紧了她,坚定道:“丫头,不管怎么样,我始终在你身后。” 身体微微一僵,她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的怀抱很软,很暖……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睡了过去。 她的睡颜很美,特别的安静,放松,仿佛白玉雕琢般透着盈润的安祥。 突然,她的眉微微一皱。 玉离的心微疼,指,顺着心意抚上了她的眉弓,轻轻地抚平…… 在他的轻抚,眉头的微拧渐渐的散去,再次变得平和。 玉离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轻叹了口气,将唇印上了她的眉心。 清晨,当晨兮醒来,她自然而然的摸了摸身边,身边的人自然已然离去了。每晚他都会来陪着她,给她带来一夜的好梦,然后在清晨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床单上还带着微微的热,心,也热了起来。 玉离…… 唉! 她轻叹了声,意兴瓓珊的走到了窗边,托着腮坐了来。 窗外花红柳绿,美不胜收,而她的心却意乱纷杂。 “小姐。”千儿打了盆洗脸水走了进来,看到晨兮坐在窗边,不禁一愣,笑道:“今儿个怎么起得这么早?” 本来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晨兮却脸上一红,她怎么能说因为有玉离的怀抱,所以她睡得特别的香甜?因为他今日离开的早,所以她醒得早了些?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身体这么依赖玉离带来的安宁了。 “昨儿个睡早了所以起早了。” 她喃喃地说了句,走到了内室洗漱起来。 “昨儿个睡早了?”千儿呆了呆,明明昨儿睡得不早啊。 万儿睡了她一眼道:“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哪来那么多话?” 千儿伸了伸舌头,笑道:“好吧。” 待晨兮洗漱好后,桌上已经摆上了早点。 晨兮接过春儿递来的燕窝粥,喝了口道:“不错,这粥熬得好喝。” 千儿笑道:“春儿姐姐熬了二个时辰呢,还不让我们碰,怕我们抢了她的功劳” 春儿脸一红啐道:“什么怕你们抢了我的功劳?实在是经过你的手,好东西都糟蹋了。上次让你帮着看大补汤,结果好,那哪是大补汤啊,都成了大补焦炭了!还有一次让你帮着看炖鸡,等我办完事回来,那哪是炖鸡啊,都成烤鸡了,还是里外全焦的那种,还有一次……” “好了好了,打住。”千儿连忙讨饶道:“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能从此看扁了我吧?也得允许我痛定思痛,改正错误吧。” “好啊,回你再炖个鸡来,能炖出个象样的,以后小姐吃的东西我就让你碰。” 千儿的脸一垮了来:“那算了,以后小姐的东西我再也不碰了。” 春儿笑道:“小姐,你可看到了吧,这可不是我不让她碰,实在是她自己不长进。” “什么我不长进?我现在绣的花已经不错了呢。” “嗤。”春儿笑了起来:“你那绣的是花么?明明是狗尾巴草吧!上次还看阿黄围着你绣的花转,我还奇怪呢,后来才明白过来,敢情是把你绣的花当成狗尾巴草了!” “你才狗尾巴草呢”千儿不依的嘟着嘴向晨兮告起状来:“小姐,春儿欺侮我。” 见两人斗嘴,晨兮和稀泥道“好了,别斗嘴了,快吃早点吧,一会就凉了。来,千儿,尝尝春儿的燕窝粥,手艺真的不错呢。” 千儿端起了粥,喝了口,得意的看了眼春儿,笑道:“不让我碰,哼,我还喝呢。” 春儿没好气道:“喝燕窝粥还不消停。” 万儿与晨兮相视一笑。 四人斗斗嘴,说说笑笑的吃起了早点。 晨兮则秉着食不言的原则,优雅无比的吃着早点,不过眼睛里却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听着她们玩笑,心里幸福不已。 她终于做到了,又让对她最忠心的三个丫头快乐的生活在她身边了。 而华儿却被排挤在外,虽然这一世她一直努力地向晨兮表忠心,可是却一直没有得到晨兮的认可。 此时她正在二门外徘徊,心里乱得很。 昨儿个她被余巧儿叫了去,不知道为什么余巧儿竟然选中替余巧儿办事。 想到余巧儿的承诺,又想到司马琳那张英俊温柔的脸,她的脸红了起来。 眼看向了晨兮的内室,里面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笑声,她的脸微微扭曲。 为什么? 为什么她都这么尽心的服侍小姐了,小姐却一直不待见她? 明明她比千儿她们做得都好,可是小姐却总是不信任她! 燕窝…… 对于人来说简直就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可是春儿她们却是当饭吃! 凭什么? 凭什么都是丫环,却有着不一样的待遇? 她不甘心! “华儿,本妃也是心疼你,明明你比千儿万儿早早服侍晨兮,对晨兮也是忠心耿耿,可是晨兮却从来不信任你,你想想,你本来是一等丫环,可是现在呢?却成了二等丫环,晨兮明明还缺一个一等丫环就是不提你上去,难道你心里不难过么?” “你看看你现在,长得如花似玉,空有一身的抱负,可是因着二等丫环的身份,将来配人也只能配个小厮什么的,但春儿她们就不一样了,说出去是候府的大丫环,又得晨兮的这般宠爱,将来别说是什么管家娘子了,就算是小官宦的嫡妻都是当得的,你难道就这么认命么?” “昨儿个四皇子来在院中碰上你,回来还对本妃夸你灵动有神呢,四皇子是人中龙凤,以后身边的女人定然不会少,本妃虽然得四皇子喜欢,但毕竟势单力薄,总想着身边有一个贴心可靠的人帮衬着一起拢住四皇子的心。本妃见你倒是灵俐,又知根知底,你要是愿意的话,本妃就去跟四皇子说说,把你要了去,到那时,你就是王府的侍妾,还怕比不过几个丫环么?别说是春儿她们见了你要低头行礼,就算是杨晨兮也不敢低看了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想法么?” “话我是说到这了,你好好的想想,想明白了就来找本妃。要知道本妃也不能随意的就引进人去王府,总得做些让四皇子高兴的事才行不是么?” 耳边不断的想起余巧儿的话,渐渐的华儿的眼中现出了一抹坚定之色。 她迈起了脚步,走向了晨兮的内室。 “小姐,四王妃请您去一趟。” 内,晨兮眼眯了眯,华儿……终于还是选择背叛了她,一如前世! 她勾了勾唇,接过春儿递来的热巾,轻抹了抹嘴道:“四王妃这么急,我就去一趟。” 千儿道:“我跟小姐一起去。” 晨兮点了点头。 不一会就来到了余巧儿的住处。 “表妹。”余巧儿见晨兮走来,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晨兮笑了笑,躬了躬身,柔柔道:“给四王妃请安。” 余巧儿笑得咧开了嘴,连连道:“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自己家人。” 千儿撇了撇唇,前儿个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倒来装亲切了。 晨兮依然笑得柔和,软软道:“礼不可废,到时传了出去,知道的说王妃体谅家人,不知道的还说我没有礼仪了。” 余巧儿的笑微僵,她讪笑道:“就你的嘴厉害,什么事到你嘴里倒说得都似真的是的。” “难道不是这样么?”晨兮的声音还是那么软糯,不紧不慢。 余巧儿的笑差点维持不住了,心里恨得要死,也罢,先让杨晨兮逍遥几天,等以后落到她手里有杨晨兮哭的! 当也不再虚伪了,而是拉着晨兮的手道:“是这样,本妃想借表妹的地方宴请一些客人。” 晨兮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美目却露出诧异之色:“怎么王府里连个请客的地方也没有么?” “怎么会!”余巧儿尖锐地叫了出来,待想到自己的目的,连忙又压低声音道:“表妹怎么会这么想呢?” 晨兮笑道:“不怪我这么想,只是王妃又不是候府的主子,怎么会想到用候府的地方请客呢?” 这话一针见脓啊,戳得余巧儿生生的疼。 余巧儿恨杨晨兮恨得半死,偏偏杨晨兮一直笑语嫣嫣,没有一点的不敬之处,让她想找个理由发作都不行。 她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声音也冷了来:“难道本王妃想问杨小姐借地方也不成么?” 晨兮勾唇一笑:“瞧王妃说的,能借地方给四王妃使唤可是候府的荣耀呢。不过您也知道咱们在宴会的规格上彼有讲究,候府是候府的规格,而王府是王府的规矩,所以我们候府是决不可能越矩用上王府宴客的规格。” 余巧儿心头一喜,她本来就想着没钱请客,就在候府里请,这样就能让晨兮出钱请客,到时捉奸在床也能把责任推给晨兮,说晨兮想勾引四皇子才大血本请客的。 她正要说没事就按候府的规格请就行了,话还未出口就听晨兮道:“不过既然是王妃请客,却没有道理用候府的规格,这不是了王妃的身份么?所以我可以提供地方,但其余的我是断断不敢提供的,免得传了出去说我有不轨之心,这个大罪我是无论如何也担当不起的,王妃您说是不是?” 余巧儿一听,眼中冒起了火,这杨晨兮太过份了,竟然连请客的钱也不出!难道杨晨兮不知道她可是四王妃么?堂堂四王妃亲自吩咐的事,她难道不该上赶子讨好么? 她美丽的双目狠狠地盯着杨晨兮,恨不得把晨兮烧出个洞来。 晨兮却依然淡笑如风,目光平和。 良久,余巧儿才收回了目光,将那口浊气憋了进去,强笑道:“瞧表妹说的,能借个地方已是给本妃天大的面子了,哪能让你再花钱花力呢。” 晨兮微微一笑:“瞧王妃说的,能为王妃出钱出力也是我的荣幸,这不是王妃不肯给机会么?” 余巧儿一口气差点憋了过去,什么叫不给机会?她都明示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是你杨晨兮拒绝了好么?现在却来说起了风凉话! 真是可恶! 脸上却堆着笑,一语双关道:“你我姐妹亲近的时候有的是,不在这一刻。” “嗯,姐妹亲近的时候有的是。”晨兮若有所指的说了声,然后道:“不知道王妃还有什么事么?没事的话,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王妃哪天要用地方派个丫环告诉我一声,我腾出地方来就是了。” “也没有什么事了,不过那天请客还请表妹多帮忙些,本妃怕人多了照顾不到呢。” “这个放心,王妃请客,又在我候府里,我怎么可能不到呢。” 晨兮只说会到,摆明了不会帮忙。 余巧儿的脸又一沉,该死的晨兮不上套啊!她本意是让晨兮帮着招呼,让别人感觉晨兮对这次宴会很热心,到时出了事,这份热心后面的动机就有待商榷了。 可惜晨兮不上当,推了个一干二净,押明了只想当个吃客了。 望着杨晨兮袅袅而去的背影,余巧儿的眼怨毒无比。 直到杨晨兮走得无影无踪了,碧玉才道:“王妃,杨大小姐不肯出这钱怎么办?” 余巧儿呆了呆,看向了碧玉道:“你知道办这样一个宴会要多少钱么?” 碧玉算了算道:“总得一万两银子的样子。” 又是一万两! 余巧儿的脸都白了白,她道:“之前请那些大臣也这么多么?” “要是请那些大臣倒用不了这么多,有个五六千两足够了,但如果王妃请客,请的就是这些王公大臣的妻妾,费用反而要比请大臣们更高。” “啊?为什么?” “王公大臣们不过是吃喝玩乐,府里自已养有姬人,所以不用花钱请姬人,所费的不过是吃喝而已,再加上小厮们也只安排个地方好吃好喝待着就是了。但请夫人们则不一样了,不但要在吃食上精致无比,而且那些丫环们也得发赏钱,按着一个夫人两个丫环的配置,就这个钱也不是小数了,还有按着朝里的规矩,每个夫人回去时,王府里都要准备小礼物的,以示皇家对这些夫人们支持大臣辛苦为国的赞赏之意。礼不在贵重,但寒碜了也是丢人的,甚至是有损皇家威仪的,所以这部分的费用就占了宴会的一半,所以说这一万两银子还是少说了,王妃要是想万无一失,至少得准备个一万五千两银子。” “一万五千两!”余巧儿的脸都发白了,她哪来的一万五千两银子? 可是问司马琳要,司马琳也拿不出来啊,司马琳刚卖了一间旺铺买了杨晨兮一匹布,哪还拿得出一万五千两银子? 要是知道要花一万五千两银子请客,司马琳会不会打退堂鼓? 毕竟是设计杨晨兮,要是杨晨兮一个性烈,抵死不嫁司马琳还不得为了这一万五千两银子掐死她? “碧玉,你说咱们王府还拿得出一万五千两银子么?” 病急乱投医,余巧儿不禁问起了碧玉,府里没钱的事她没有瞒过碧玉。 碧玉愣了愣,想了想后,摇头道:“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要是王爷有钱也不能卖了旺铺。” 余巧儿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她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衣扣,衣扣光滑无比,入手温润。 突然她的手僵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衣扣眼中放射出夺人的光芒。 “王妃……”碧玉有种不好的预感。 “碧玉,你说本妃的凤冠是不是值一万五千两银子?” 碧玉的脸一白了,每个皇子大婚,皇上都会亲自赏一顶成婚时新娘佩带的凤冠,以示恩宠。 那凤冠本来是赐给吴宓的,但吴宓嫁给轩辕圭璋了,所以凤冠也送回了余巧儿的手里。 但凤冠是御赐之物,历来都是被王妃珍藏之,以示曾经的荣耀。 而且在百年之后,凤冠是要交还皇室的,以免皇家的东西流落到不肖子孙手里,变卖了出去,毁了皇家的威仪。 现在余巧儿竟然动了凤冠的主意,碧玉怎么不吓得魂魄散? 她结结巴巴道:“那凤冠是御赐之物,卖了是要杀头的。” “谁说本妃要卖了?是当了!等本王妃有钱了再赎回来不就行了?” “这谁敢收啊?”碧玉担心道:“敢收的人定然不会怕王府的势力,要是到时反悔不让赎,怎么办?” “怎么办?”余巧儿眼中闪过一道阴鸷之色,到时司马琳登上了高位,还怕收凤冠之人不交出凤冠么? 第二百二十一章 无耻算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同人不同命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同人不同命 想到晨兮富可敌国的财物,想到以后将晨兮踩在脚底的快感,余巧儿决定孤注一掷。 “没事”她咬了咬牙,定决心道:“去吧,找个可靠的地方把凤冠当了。” 碧玉一惊,不确定道:“王妃,您可想好了,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余巧儿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狠狠地瞪着碧玉,一字一顿道:“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传了出去就是你的原因,到时你就等着诛九族吧!” 碧玉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头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要饶你性命不难,把这事给本妃办利索了!别耍什么鬼心情,要是这事让王爷知道了,本妃就告诉王爷是你好揣掇本妃卖凤冠!” “王妃!”碧玉不敢置信地看着余巧儿,没想到余巧儿这么阴险。 “好了,现在这事入了你耳你就是本妃的同谋,别想有的没的了,还是想想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把这凤冠换成钱吧。” “是。”碧玉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惊惧不已,连身体都抖个不停。 余巧儿鄙夷道:“瞧你那点出息?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听本妃的,本妃保你无事!” “是。”碧玉应了声,忧心忡忡地走了出去。 余巧儿眯了眯眼,想到钱解决了,心里安定了不少。 “杨晨兮,这次一定要你身败名裂!本妃要用你的钱给本妃铺路,送本妃坐上那天女人梦想的位置。” “想用我的钱给她铺路?”晨兮听到千儿的报告后,优雅的笑了,眼里却闪着犀利的光芒。 “就是,她以为她是谁?还以为她是真正的凤女么?”千儿嗤之以鼻。 晨兮眨了眨眼,淡笑道:“既然她这么喜欢当东西,那么我们就要成全她。让咱们暗当的掌柜亲自接待,看在余巧儿表姐是的份上,给个高价吧。” 千儿眼睛一亮,嬉笑道:“多高的价?” 晨兮勾了勾唇:“凤冠虽然说是御赐之物,却并非用得都是上好的材料,按着市价来说也不过值个八千两银子,所值钱的是它本身自还的价值,不过这东西谁敢收藏呢?要是搜到了就是个死罪了。所以……” 说到这里邪恶的一笑。 千儿接口道:“所以这凤冠也只能按拆开的价格来估算活当的钱财了。” “聪明。”晨兮赞了声笑道:“不过要是死当的话倒是可以翻倍。” 万儿凑趣道:“我是不是理解为活当七千两,死当一万五千两?” 晨兮笑了笑。 一个时辰后,碧玉包着一包东西偷偷摸摸的回到了余巧儿的房间。 余巧儿见碧玉竟然把凤冠包着来到了候府,脸色一变,怒道:“碧玉,你疯了么?不去把凤冠处理了,却跑到候府来?” 碧玉哭丧着脸道:“回王妃,奴婢确实找到了当铺,也愿意收这个凤冠,可是他们说了要是活当的话只值七千两。” “什么?”余巧儿抬起了手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嗤……”她疼得呲牙裂嘴。 碧玉连忙伸手帮她揉,她一把推开了碧玉,气道:“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些?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是瞎了眼了么?不知道这是凤冠么?就算不看上面的金银珠玉,光是御赐的东西它的价值就不可估量,怎么可能只有七千两呢?” “王妃,就是因为是御赐之物才不值钱的。” “混帐!” 余巧儿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向了碧玉,斥道:“小贱蹄子,你不要命了么?满嘴胡沁?” 碧玉捂着脸,也知道失言了,连忙磕头,哭泣道:“回王妃,这话不是奴婢说的,全是那个当铺的老板说的。他们说收这凤冠风险太大,不象一般的走私之物有收藏升值的价值,这凤冠买了去的人戴不敢戴,与人把玩又不敢把玩,所以根本没有人会买的,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风险的存在,出七千两银子还是看在了皇室的份上,否则连七千也不会给。” “简直岂有此理!”余巧儿气得脸色铁青:“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难道他们就认定了本妃不会去收回来么?本妃不过是拿这物抵押给他们换些银子而已,他们也当说出这么多的道道来?” 碧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余巧儿,试探道:“要不死当了吧。” “你疯了么?死当的话,哪天皇上心血来潮要检查怎么办?到时本妃拿什么出来应付皇家?” 碧玉吓得不敢说话了。 “七千两……七千两……”余巧儿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令她气愤的数字。 七千两够做什么?难道她就办一个不伦不类的宴会么?从此让自己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么? 不,绝对不行,她第一次办宴会,绝不能让人看了她的笑话去! “王妃,奴婢倒有一个办法,可是用七千两办成一万五千两的事。” 余巧儿大喜:“快说,办成了本妃一定好好赏你。” “其实只要准备出七千两银子的打赏钱,还有宴会食物的钱,其它的钱是不是可以先欠着商家,等月后一起去王府结算就行了?” “对啊,本妃怎么没想到呢?”余巧儿喜道:“没想到你的脑子倒是灵活,就按这么办,去,把这凤冠当了七千两,等办好了这宴会,杨晨兮成了王爷的妾,到那时,还不怕她拿出钱来给王府还帐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杨晨兮不是舍不得这钱么?本妃偏要她出这钱,还要她出钱把自己送给王爷当妾!” 碧玉会意地道:“那奴婢这就去活当。” “去,快去吧。”余巧儿心情大好,仿佛看到了杨晨兮任她予取予夺了。 就在她做着黄粱美梦时,碧玉又抱着凤冠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怎么回事?” “王妃,那当铺的掌柜说了,咱们这三心二意的是对他的污辱,所以现在当只能当三千两了。” “什么!”余巧儿气得跳了起来,怒道:“好一个掌柜,难道他是不想活了么?去,让王爷封了他的铺子!” 碧玉大惊道:“王妃,万万不可啊。” “怎么?难道咱们王府还怕一个小小的当铺不成?” “王府自然是不怕当铺的,不过这个当铺是京城唯一一个收私当的地方,这年头谁手里没有些个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这当铺与京城的各家大户甚至王公大臣关系都好得很,如果去封了他的铺子等于断了这些大臣的财路,到时王爷就会成了众矢之的了。” 余巧儿听了吓了一跳,可是心里却更郁闷了,咬了咬牙道:“难道本妃就任他这般欺侮本妃不成?” “王妃,小不忍则乱大谋!等以后王爷有了实权,到时抓个把柄处理了他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余巧儿想了想才平息来,恨道:“好吧,三千两就三千两,你去办吧。” “可是……”碧玉欲言又止地看着余巧儿。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这三千两哪够用啊。” “不是说能賖帐么?” “是能賖,但是那是指有七千两的基础上,其余的才能赊帐啊,但是给那些夫人们准备的礼品可是賖不了帐的。” “为什么?” “因为大多准备的礼品都是荣宝斋的墨,庆云坊的纸,璃璃厂的玉,还有潘家园的小古玩,这些地方都是不允许赊帐的。” “什么?”余巧儿气结道:“这些小小的店铺居然敢不赊帐?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四王府要用么?难道还怕少了他们的不成?” 碧玉的眼里划过一道讥诮,这余巧儿真是小家子气,以为四皇子是什么人?这京里随便拎出十个人就有五六个人的权力超过了四皇子,四皇子说得好听不过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可是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在皇上的眼里还不如一个大臣呢!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可能跟余巧儿说,只是道:“这些店铺的主子都是京城里有实权的王爷与大臣,所以他们并不买他人的帐,而且能进去买东西的人也不人在意这钱的,所以规矩就是货到付款的。” 余巧儿的脸都黑了,原以为嫁了个王爷,没想到没权也就罢了,还没钱! “那怎么办?”余巧儿恨归恨,却心急着解决钱的事。 碧玉欲言又止。 见碧玉支支唔唔的,余巧儿不耐烦道:“别藏着掖着了,快说你还有什么办法?” “回王妃,那掌柜说要是死当的话可以给出一万五千两。” “混帐!”余巧儿气得破口大骂:“奸商,真是奸商,活当只当三千,死当就能一万五?他不是说不值钱么?怎么死当就值这么多了?” “回王妃,那是因为掌柜说死当的话,他可以将珠玉拆来重新打造,这样就看不出是御赐之物了,但可以卖给有钱的人娶妻之用。” 余巧儿呆了呆,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才咬了咬牙道:“好,死当!” “啊?”碧玉惊了惊:“要是皇上查怎么办?到时王妃拿什么出去?” “这么多年赐出去这么多的凤冠,可曾有查过?” “没有听说过,皇上日理万机,怎么有那时间看凤冠在不在?何况等王妃百年之后是要收回的,没有人会介意凤冠是不是在王府的。” “这不就得了?”余巧儿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等碧玉办成了这事,就把碧玉杀了,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她曾卖过凤冠,而一旦晨兮的钱归到了王府,加上她的聪明,她还怕不把司马琳扶上那高位么? 等她成了皇后,凤冠之事还不是很容易就解决了? 想到这里,她平静来,淡淡道:“好了,这事快去办吧。今晚本妃要见到银子。” “是。” 碧玉抱着凤冠正好走出去。 千儿正好推门进来,看到碧玉后,笑道:“碧玉这是怎么了?一上午就抱着这东西神神秘秘地来回了数次?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紧张?不会是偷了咱们候府的东西吧?” 说完手就要伸了上来。 碧玉吓了一跳,连忙躲了开去,连声道:“千儿姐姐真是玩笑了,我们王妃住在这候府,可是吃的用的都是习惯了王府的,这不是让奴婢跑了几趟把王府用惯的东西拿来么。” 千儿似笑非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感情是怪我们候府怠慢了王妃么?这罪名可大了去了,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王妃用习惯了,我也让府里准备去了。” “不,不,不。”碧玉一惊,她哪能让千儿看到凤冠呢?连忙抱紧了凤冠道:“这是王妃换来的衣服,我正要拿去洗呢。王妃就在里,你有什么事快去找王妃吧。” “我帮你拿去洗吧,你可是王妃用惯的人,王妃一刻也离不开你呢。” “怎么能劳烦千儿姐姐呢,这些粗活还是我自己去吧。”说完逃命似得逃了出去。 望着碧玉的背影,千儿勾唇一笑,这说谎也不说个象样点的,什么用习惯了王府的?这才住在王府几天就不习惯了住了几年的地方了? 哼! 千儿鄙夷的笑了笑,推开了内门,对着余巧儿行了个礼,脆声声道:“王妃,我家小姐让奴婢来问问王妃定在哪天要用地方,好提前准备出来。” “自然是越快越好。”余巧儿脱口而出,对上千儿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她微微一窒,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千儿笑道:“王妃这是怎么了?奴婢正在洗耳恭听啊。” 见千儿一副不把她看在眼里的表情,余巧儿气得恨不得一拳打散千儿可恶的笑容。 可是她在府里呆了这么久也知道千儿是有武功的,而且还会用毒,遂不敢轻易的得罪千儿。 想了想冷冷道:“告诉你家主子,五日后本妃要用地方。” “好。” 千儿应了声行了个礼退了去。 五日后,候府张灯结彩,一片热闹的景象。 各府的夫人们带着丫环,穿得花枝招展来到了候府。 夫人们聚在一起,谈论的不过就是容貌啊,服饰什么的。 “张夫人,几日不见你的气色真是不错啊。” “李夫人,你的气色也很好啊,看着还年青了不少,快说用了什么好东西变得这么的年轻?” “瞧张夫人说的,老了,哪有什么好秘方啊。” “什么啊,谁不知道李大人独宠李夫人,定然是有什么好秘方,您可不能藏私啊。” 李夫人听了心里得意不少,笑道:“好了,不过是用蜂蜜抹了抹脸,这脸就显得年轻了些,你们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那我们一定要去试试。”一群夫人连忙说道。 余巧儿在暗中见,问碧玉道:“碧玉,那李夫人是什么人,怎么感觉大家都巴结着她?” 碧玉看了眼李夫人,小声道:“这李夫人是侍郎李大人的正妻。” “一个侍郎正妻也这么嚣张?” “王妃有所不知,这李夫人娘家是伍家,伍家出了伍贵妃,伍贵妃更是深得皇上的宠爱,所以大家都拍着李夫人。” “噢,原来是裙带关系。”余巧儿想到司马琳就是认了伍贵妃为母妃,这么说来李夫人也算是自己家人,想到这里,她带着笑容走向了李夫人。 “李夫人。”她露出了自认为得体的笑容,心想,她一个堂堂的妃子这么热情的招呼李夫人,李夫人该受宠若惊了吧。 谁知李夫人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原来是四王妃。” 其余的人都是人精,哪看不出李夫人不待见余巧儿,遂也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粗粗地行了个礼。 余巧儿见了心里一沉,这算什么是?她冒了天大的风险花了这么多钱请了她们来,她们竟然对她这个主人这种态度? 简直太可恶了! 不过为了司马琳的未来,她也不敢得罪这些夫人,假装没有感觉到这些夫人们的冷淡,笑道:“今日众位夫人受邀而来,真是本妃的荣幸呢。” 李夫人淡笑了笑道:“说来臣妇还正有事想问问王妃,既然是王妃请客,怎么不在王府请呢?偏生要在这候府请客?” 余巧儿的笑微僵,她怎么能说为了设计晨兮才在候府请客的? 她眼珠一转,为了显示四皇子对她的宠爱,也让众人更羡慕她,假装羞涩道:“还不是四皇子么?偏说本妃之前在舅舅家叨唠了多日,以让本妃在娘家大宴宾客以感谢舅舅给予本妃的帮助之情。” 她自以为说得得体不已,会赢得众人的艳羡,没想到此话一出,众夫人虽然说着恭维的话,笑容却是有些牵强。 碧玉则在一边暗自跺脚,急得不得了。 而李夫人更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余巧儿哪知道司马琳为了能得到伍贵妃的青睐,还干起了出卖皮肉的勾当? 李夫人是伍家最小的女儿,是伍贵妃小叔的女儿,跟伍贵妃差了十几岁,当初伍贵妃的小叔很喜欢伍贵妃,对伍贵妃极好,伍贵妃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对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堂妹也极为照顾与喜欢。 司马琳就是认准了这点就勾引了李夫人,让李夫人在伍贵妃的面前替他说好话,才让伍贵妃能认司马琳为义子的。 按说李夫人比司马琳还大着好几岁,李侍郎也算是俊俏之人,可是有道是痴女怕缠郎,何况司马琳还是皇子,长得俊美不说,就这身份也满足了李夫人的虚荣之心,于是两人一来二往就勾搭上了。 这事在京城贵妇中也有传言,不过一来是李夫人抵死不认,二来是没有抓到把柄,三来还有伍贵妃这个大靠山在那里树着,谁敢吃饱了撑得去证实? 就算是李侍郎也害怕伍家,只是打落门牙往里吞,在外面还得表现恩爱,以示李夫人的清白。 所以余巧儿这么一说,无疑是捅了马蜂窝了。 如果说之前与司马琳偷情是为了满足李夫人的虚荣心,那么到后来,知道司马琳要靠她在伍贵妃的面前说好话,李夫人已然把司马琳当成了自己的禁脔。 自己的禁脔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这么上心,你说李夫人能不愤怒么? 偏生余巧儿不明就里,还关心道:“李夫人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去内歇一歇?” 李夫人恨不得一脚踹死余巧儿,这京城里本来就传她与司马琳的事,这余巧儿这么一问,岂不是说她因为吃醋心里不舒服么? 当她冷冷道:“没事,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干净的东西?” 李夫人身边的丫环机灵的指着余巧儿的脚边道:“王妃,你踩着鸟屎了,我们夫人素有洁癖,见不得这些脏肮的东西,否则就会难受的。” 众夫人一看,可不是怎么的?那余巧儿好巧不巧脚边正好有一摊的鸟屎。 余巧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破鸟屎连带她也成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当怒道:“来人,将府里的鸟都给本妃杀了。” 这话一出,夫人们都现出了不忍之色,一般大户人家,园子建得比较幽静高雅,所以经常会买些贵重的鸟类养在其中,而这些小鸟因着是从小被人类养大的,并不会远,而是会将家安在园子里,所以就成为园中一道美丽的风景。 就在众夫人准备为这些美丽的小鸟求情时,却发现仆人们根本不听余巧儿的吩咐,依然是自顾自做着该做的事。 余巧儿这才想起这不是王府,而是候府,佣人们只是借用的,只会帮着做一些打杂的活,根本不可能听她的话毁了园中的鸟儿。 她又气又急又愤,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于是她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些可恶的鸟都打死! 候府的人不听她,行,她找王府的! 于是她恶狠狠地对碧玉道:“候府的人手不够,去,把王府的人叫来捉鸟,但凡有一只活的唯你们是问、” 众夫人现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这四王妃到底是什么奇葩啊,就算是王妃身份,也没有说让自己家的仆人上别人家去毁坏东西的道理! 这跟入室抢劫有什么区别? 众夫人窃窃私语起来,对余巧儿的来历探讨起来。 余巧儿见这些夫人们低声说话,虽然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但心里直觉认定是她们被她的威仪所震慑了,自得不已。 就在碧玉让人去王府叫人时,千儿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对余巧儿行了个礼后,又与众夫人行了个礼,然后对李夫人道:“李夫人可来了,上次太后赏赐的一对鹦鹉孵出了两只小鹦鹉,小姐还说要给您拿去呢。” 李夫人惊喜不已道:“真的么?真是孵出来了?” “那是当然,小姐说答应给李夫人送一对小鹦鹉的,这不一直在寻思着怎么孵呢,还是李夫人的福气好,这不才第一次就成功了。” “那真是太好了。”李夫人听着眉开眼笑起来。 这时晨兮带着万儿笑着走了过来。 李夫人见了立刻迎了上去,亲切道:“兮丫头,你可来了。” 晨兮行了个礼后,调皮道:“伍姐姐,你才比我大了几岁,就叫我兮丫头?我可不依噢。” “哈哈哈,”李夫人大笑,假作嗔怪的点了点晨兮的额道:“小丫头片子,我孩子都快比你大了,你还叫我姐姐?” “谁让你长得象姐姐嘛。”晨兮撒娇地看了眼众夫人道:“你们是不是啊?” 众夫人都笑道:“自然是的。要不是怕李大人说我们不懂规矩,我们都想叫李夫人伍小姐呢。” “哈哈哈。”李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了,啐道:“就你们嘴皮子会说,都跟着兮丫头欺负我来着。” 晨兮笑道:“谁敢欺负姐姐啊,我们就算敢也怕李大人生气啊。这谁不知道李大人宠妻如命啊。” “呵呵,好了,别说了,人家都难为情了。”李夫人说着露出了小儿女般的神情,一副娇羞之状。 余巧儿见了又气又嫉妒,凭什么杨晨兮一来就抢了她的风头?明明是她花钱举办的宴会,这会倒象杨晨兮是主人般? 还有那个李夫人,不是一直很高傲么?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怎么到了晨兮面前就这么和气?还露出这般小女孩的模样?也不看看多大岁数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要不要脸? 她在那里气结不已,碧玉则走到了她身边小心翼翼道:“王妃,还让人抓鸟么?” 余巧儿瞪了她一眼,低斥道:“抓你个头啊,没听说这里有一对鹦鹉是太后赐的么?抓了你去顶罪么?” 碧玉委曲的低了头,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时听李夫人道:“兮丫头,上次你介绍的蜂蜜洗脸真是很有效啊,你看我的皮肤还真很紧致了呢。” 晨兮微微一笑道:“人的皮肤跟着季节不同选择的保养品也不一样的,而且还跟人的休息,饮食,脾气啊各方面有关,要及时改变保养的方法,并不是一成不变呢。” 李夫人哑然道:“这么复杂?” “姐姐要是嫌复杂,妹妹我会每十天给您制定一个方案,到时姐姐让人照着做就行了。” “那太好了。真是辛苦妹妹了。”李夫人大喜,她看了看身上,毫不犹豫地从脖子上拿一个链子就要挂到晨兮的身上,道:“姐姐这次来得匆忙,也没有什么准备的,这链子倒也值个万把两银子,你要不嫌弃就收了。” 晨兮连忙推辞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只是喜欢姐姐才愿意给姐姐分享美容心得,姐姐这么做岂不是打妹妹的脸么?” “这是姐姐的心意,收吧。” “姐姐要是看得起妹妹,千万不要这样。” “瞧你说的,这跟看得起看不起有什么关系?这不过是心意而已,难道妹妹是嫌弃姐姐么?” “不行,真的不行,要是姐姐再这样,我就不敢给姐姐制定方案了。” 李夫人听了这才作罢,末了又道:“那哪天我请妹妹一起去荣宝斋,你可不准再拒绝我的好意了。” 晨兮笑着道:“好。” 余巧儿见李夫人出手就是一万两的东西,而晨兮却还不要,两人还推让了半天,简直气得半死! 她从没想到自己一个当王妃的这么窝囊,为了一万两银子还得卖这卖那,而杨晨兮不过是个将军之女,随手就是一万两一万两的银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当更是坚定是要毁了杨晨兮的决定。 这时众夫人也凑趣道:“好啊,怪不得李夫人越来越年青,原来这后面还有军师啊,不行,杨小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不能区别对待啊。” 李夫人笑着啐道:“去,去,去,你们难道要累死我的妹妹么?我好不容易有个可心的妹妹,可不能便宜了你们。” 一个跟李夫人关系不错的夫人笑道:“伍姐姐,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 “我还就是不厚道了怎么了?为了我妹妹,我跟谁都急。” “瞧李夫人这护犊子的劲儿,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大小姐是李夫人的孩子呢。” 晨兮笑道:“岔了辈份了。” “哈哈哈。” 众夫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见晨兮如鱼得水般游曳于众贵妇人身边,余巧儿嫉妒不已,也憎恨不已。 她看了眼碧玉道:“都准备好了么?” 碧玉点头道:“放心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同人不同命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上不得台盘的余巧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上不得台盘的余巧儿 所有的宴会不过于吃喝玩乐,而妇人们则基本上就是看看戏文聊聊天,这一点是无用置疑的。 晨兮一面跟这些贵妇们周旋着,一面抽空观察着余巧儿的脸色。 余巧儿此时的脸色可以用黑得跟煤来形容。 是啊,她能不生气么? 出钱出力却给杨晨兮拉关系了! 不过,很快她就高兴起来,因为要看戏文了。 晨兮勾唇一笑,看戏文……这是历来后院暗算的前兆呢。 “李夫人,听说您是戏迷?” 余巧儿适时的插了句话。 听到余巧儿说起她得意的爱好,李夫人终于对余巧儿露出了一丝的笑容,点头道:“是呢,这熟知我的都知道我喜欢听戏呢。” 一位夫人也阿谀道:“谁不知道咱们李夫人唱得比流芳院的名角还好呢?” 李夫人啐道:“尽胡沁,我哪比得上流芳苑的名角?不过是闲来无事哼哼几句罢了。” “李夫人,您可千万别哼哼,我们怕您这么一哼哼,流芳苑的那些角都没有饭吃了!” “呵呵,谁说不是呢!” “就是,那流芳苑的几个角平日状着自己是名角,等闲的人家还请不动他们,要是哪天李夫人唱上几句还不羞臊死他们?看他们还敢拿乔?” 李夫人听了直乐呵,嘴上却谦虚不已。 余巧儿也不甘示弱地奉承道:“说来也只有李夫人这样高雅的人能唱得比流芒苑的名角还好。”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安静。 这是什么意思?敢情唱得没有流芳苑名角好的都不是高雅的人? 李夫人更是瞬间连笑容都没有了,看向余巧儿的眼色多了几分凌厉。 晨兮微微一笑,低头抿了口茶,这个余巧儿真是蠢货,只顾着捧了李夫人却得罪了所有的人! 而李夫人也未必会领她的情,这不是把李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么? 李夫人是比较嚣张,但却知道掌握着尺度,绝不会轻易抬高自己而踩别人的,所以跟别的夫人们关系都还不错。 而余巧儿这话却是明显的捧高了李夫人而踩了所有的人,李夫人能高兴才怪呢。 李夫人淡淡一笑道:“不过是唱个戏而已,本来就不是什么高雅的东西。” 余巧儿脸上一僵,懊恼不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李夫人了,更是得罪了一干的夫人了。 当尴尬一笑,转移话题道:“刚才大家都说流芳苑的名角唱得好听,今儿个托各位夫人的福,本妃还请到了流芳苑的几位角来给各位献艺呢。” 要是平日,这些夫人们定然是高兴不已,可是被余巧儿刚才的话这么一说,心情也差了许多,当所有的人都虚伪的应付了几句。 余巧儿更是心里不快了,本来她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请了流芳苑的人来唱戏,还以为以得到这些夫人们的追捧与羡慕呢。 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咸不淡的给她来了几句,让她仿佛一拳打入了棉花中,别扭不已。 她狠狠的瞪了眼晨兮,都是这个小贱人,要不是这小贱人与李夫人的关系这么好,她又何至于急着拍李夫人的马屁而说错了话呢? 晨兮感觉到余巧儿憎恨的目光,微微一笑,更是拿起了戏单递向了李夫人道:“伍姐姐,您是最爱看戏的,您给点一出吧。” “我点?”对着晨兮,李夫人刚才凌厉的眉眼顿时变得亲切起来,仿佛邻家的大姐,笑着道。 “那是当然,这里的人哪个有您看的戏多?您要不点,谁敢班门弄斧?” 众夫人听了立刻笑道:“是啊,是啊,杨大小姐说得极是,李夫人快点吧,不要客气了,耽误咱们看戏呢。” “就是,我们维李夫人马首是瞻呢。” 众夫人又笑成了一片,跟李夫人开起了玩笑。 余巧儿见了气得直捏手绢,差点把手绢捏出水来!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明明同样是奉承李夫人的话,怎么她说就被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还得罪人,而晨兮说却反而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可? 为什么? 她哪知道晨兮说这话并不会得罪别人,因为在场的人都十分认可晨兮的话,李夫人可是京城有名的戏迷,她要没看过的戏,这里的夫人一定没看过,她要看过的戏,这里的夫人也不一定会看过。 所以这话虽然捧了李夫人却不会得罪别的人。 余巧儿哪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只在那里徒生着闷气。 李夫人也是个爽快人,于是点了一出新上的二朗救母。 这出戏是流芳苑刚出的新戏,才只演出过一次,除了京城里有名望的戏迷看过,还没有别的人看过呢。 所以一点后,众夫人都翘首以待,兴奋不已。 刚才被晨兮拿了戏单先讨好的李夫人,余巧儿不甘示弱的拿了戏单对李夫人道:“李夫人,今儿个本妃请了二出戏呢,不如余一出李夫人一起点了吧。” 李夫人正笑着与众夫人说话,听到余巧儿的话,眼中的笑意淡了许多,她是老戏迷不错,在所有的场合里,就算是宫里宴会,皇上也会让她先点戏,但是她不是不知进退的人,起了个头点戏,那是别人对她的尊重与认可。 如果她每部都自己点,那就是跋扈了! 这不啻是看不起别人了。 看着余巧儿,她的心里更是鄙夷不已,听说这四王妃出身不好,现在看来果然这般,连点人情事故都不知道! 余巧儿从小没有人教导,好不容易到了杨府又被秦氏宠着,没享几天福又成了寄人篱的孤女,饶是她聪明,却也实在没有接触过上层圈子,又哪懂得贵妇之间相处之道? 此时她明显的感觉到李夫人的不悦,可是却实在不知道又错在了哪里,她拿着戏单,心里恨得要死。 不过一个小小的侍郎夫人,要不是有伍贵妃这个后台,她一个堂堂四皇子妃能看这贱妇的眼色? 心里恨着,脸上却堆着笑道:“李夫人快点吧,你要不点有谁敢点?” 她自认为这话得体不已,而且刚才晨兮才说过,肯定不会有任何差错了。 可是这话一出,众人又不出声了,看向她的眼色明显带着讥诮与不屑,还有厌恶。 她的手僵在那里,想不能又说错了什么!明明一样的话,为什么晨兮说得她说不得!她哪知道同样一句话,也得分不同的时候说! 点第一出时说这话,是抬高了李夫人,肯定最李夫人在戏迷中的地位。 但点第二出还这么说的话,就是明显贬低了众夫人了,这余巧儿真是死性不改,一连两次犯了同样的错误。 李夫人当时脸就沉了来,冷道:“不是还有王妃么?本夫人怎么敢越过王妃点戏单去?” 余巧儿一僵,尴尬的收回了戏单,一时间心里也来了气,她好歹也是皇子妃还看一个小小侍郎夫人的脸色? 于是笑了笑,装着认真看戏单,只是心烦意乱,哪有心思仔细看,手随着点了一个戏名道:“就这个罢。” 晨兮凑过去一看,念道:“西厢记。” 还未等余巧儿回过神,晨兮就把戏单抽走了,笑眯眯地递给了千儿道:“去,把李夫人与四王妃点了戏单送给戏班子去。” 千儿接了戏单就走了。 余巧儿则呆在那里,说实话她自己都没看清自己点的什么戏,怎么随手就点了西厢记了呢? 此时后面议论纷纷,让她羞惭的无地自容,谁不知道西厢记是书生私会大家小姐,然后未婚有私情,最后落了个始乱终弃的场呢。 好好的人家怎么可能点这出戏呢? 而后面更是隐隐传来了对她娘亲的议论,要知道她娘亲当初就是看上了一个书生,要与人私奔的,要不是那穷书生收了外祖父的钱没有跟娘亲私奔成,也许这世上就没有她了。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如坐针毡。 这时,耳边传来晨兮轻柔的声音,淡而邪恶:“表姐,我帮你点的这出戏怎么样?” “是你,你这个贱……” 余巧儿勃然大怒,指着杨晨兮就破口大骂,话才骂到一半,看到众夫人都惊讶的看着她,瞬间收回了手指。 晨兮则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悲凄地看着余巧儿,垂泪道:“四王妃,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将您点的戏读出来。” 李夫人见余巧儿自己不检点,点这种淫戏,现在被人指点了,就把责任推到根本不谙世事的晨兮身上,脸顿时沉了来。 她连忙拉着晨兮的手安慰道:“兮丫头,别哭,姐姐疼你。” “伍姐姐……我……我……” 她我了半天,别人正经为她要给自己申辩时,却听她道:“我表姐……响……不,是四王妃,她不是有意点这戏的,她没看过戏,所以不知道。” 众人听了对晨兮更是同情了,对余巧儿则是更鄙夷了,更是对余巧儿的人口产生了怀疑。 这余巧儿好歹也是知书达礼的人,怎么可能没看过西厢记呢?不知道这西厢记是底层人看着逗乐子的?让这么多高贵的夫人看,这不是有意贬低众夫人么? 余巧儿则气得要死,明明是杨晨兮设计她,她却反成了恶人了? 她在那里咬牙切齿,却再也不敢有丝毫动作了。 好在不一会戏班子演了起来,拉去了各位夫人的注意力。 这些夫人讨厌余巧儿归讨厌,但对流芳苑的戏还是很喜欢的。 晨兮则在李夫人的安慰也慢慢的平静了。 “大小姐,这是您的雪蛤汤。” 华儿恭敬的将雪蛤汤递到了晨兮的面前。 晨兮看了眼雪蛤汤,心中冷笑,这本是玉离为了给她补身体,让她喝的汤,没想到却被人利用来陷害她。 不过她想到玉离之所以让她服用雪蛤汤的原因时,她的脸微微一红。 “兮丫头,这雪蛤是丰胸的,你多喝点噢。” 脑海里回想起他温柔而邪恶的声音,她的脸更红了。 见她无缘无故的脸红,华儿的心微跳,不禁提醒道:“小姐,雪蛤冷了就腥了。” 这华儿,一如前世,这么心急的要送她进陷阱么? 想到前世华儿的陷害,她的眼微冷,斥道:“没见我正在看戏么?催什么?再说了这么多夫人这里,你偏偏让我显得与众不同,这不是对众夫人不敬么?去,给每位夫人来一碗。” 华儿尴尬道:“就精炖了这一碗,要不小姐先喝了,奴婢这就去给众夫人准备?” 晨兮看了眼那碗雪蛤汤,晶莹剔透,炖得软糯香甜,于是对李夫人道“伍姐姐,这雪蛤汤做得不错,你喝些吧。” 华儿听了吓得面如土色,这汤里加了催情药,要是李夫人喝了出了什么事,这可怎么办? 余巧儿也惊得手握了起来,眼直直的看着李夫人。 只见李夫人侧眼看了看雪蛤汤,再看向了晨兮,眼中带着戏谑道:“我可不喝这玩意,这玩意对我没用,你还小,喝了才有用呢。” 说到小时,有意加重了口气,晨兮脸一红了。 这李夫人想来也是知道这雪蛤汤的用处呢。 见晨兮害羞了,李夫人倒心疼了,软言软语道:“好了,别害羞了,这雪蛤是滋阴补气的,对女子很有好处呢,你趁热喝了吧,别管我们这些妇人了。” 听李夫人拒绝,华儿与余巧儿才放心来。 此时余巧儿手发现的手心全是汗了。 华儿则催道:“小姐,李夫人都说对您有好处,您快喝了吧。”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华儿:“你真的很希望我喝么?” 华儿一窒,心头乱跳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晨兮,见晨兮垂眸浅笑,并不似发现了什么,于是硬着头皮道:“这是对小姐有好处的。” “好处?”晨兮勾了勾唇,伸出了手。 华儿呆了呆道:“小姐……” “你不是想我喝这雪蛤汤么?怎么还不递上来?” “是,是,是”华儿连忙将雪蛤汤放到了晨兮的手上。 见她急不可待的样子,晨兮的眼更冷了,华儿,今世与前世还是那么相象,一点没有改变,仍旧是这么急得送她地狱呢。 手中拿着碗,晨兮一勺勺的喝着,动作优雅无比。 余巧儿冷眼看着,哼,让你优雅!不一会你就会成了人人喊打的荡女! 晨兮慢条斯理的喝着,她自从跟司马神医学了医术,一般的毒根本伤不了她。虽然这碗里的不是毒而是春药,可是她为了防止自己被人这种三滥的药,早就自制了许多清心丸备用。 所以这春药对她毫无效果。 就在她快吃完时,一个丫环急急地冲了进来道:“四王爷来给众夫人道安了。” 众夫人听了立刻站了起来,戏台上的戏子们也站在了那里。 司马琳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他先看了余巧儿一眼,余巧儿暗中点了点头,这一点头,让司马琳大喜过望,人也更是精神多了。 他笑道:“各位夫人,今日本王的王妃借候府的宝地请客,本王特来表示感谢,感谢众位夫人的光临。” 众夫人连忙笑道:“四王爷真是客气了,能得四王妃的邀请是我们的福呢。” 司马琳大笑,道:“既然如此,礼也见过了,众位继续吃好玩好,看戏,本王告辞了。” 众人立刻行礼送司马琳离去。 整个过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司马琳做得恰到好处。 而司马琳之所以来见客人也是原因的,不过是为了让众人知道司马琳来了候府,这样也给晨兮呆会勾引司马琳找个理由不是么? 晨兮讥诮的笑了笑,暗中看向了李夫人。 果然一向爱持戏的李戏人有些坐立不安了。 晨兮笑得更深邃了,众人找不到李夫人与司马琳之间不干不净的把柄,可是晨兮却是知道的,前世司马琳就是用这种方法得到了李夫人的帮助,前世的她也曾恶心过,可是却被司马琳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蒙混过去了。 而且司马琳还告诉过她,他与李夫人之间偷情都是选择各种宴会场所,而别的时候从来没有单独与李夫人见过面。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设问谁能想到司马琳与李夫人能大胆到在别人的家里偷情? 而晨兮更是知道了司马琳的险恶用心了,如果他真被人撞破了奸情,他也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李夫人的身上,毕竟在别人的宴会上与男人苟且,不是女方不要脸勾引是什么? 晨兮又不自禁的看了眼李夫人,这个保养得仿佛二十花信的少妇,可曾看清过司马琳的真面目?还是真的了司马琳? 李夫人仿佛感觉到了晨兮的目光,回过头看向了她,笑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晨兮幽幽道:“伍姐姐真是好看,怎么看都看二十岁的模样,我在想,等我到了伍姐姐的年纪是不是也能象伍姐姐这么年轻呢。” 李夫人听了仿佛吃了三斤的蜜,加上刚才看到了司马琳,心情好得难以言喻,嘴上却啐道:“小丫头,还没开花呢,就想着怎么保养了?你啊,这是埋汰我么?” “不,不,不是的,我是说真的。”晨兮作出惶恐状。 李夫人连忙安抚道:“傻孩子,跟你逗着玩的,你倒当真了?真是个实心眼的,你啊,小心着那四王妃,别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晨兮辩道:“不会的,她总是我表姐,再说我们也没有利益冲突,她怎么可能害我?” “哼,女人看不惯女人还需要理由么?”李夫人语重心长道:“你是个善良的,可是没把所有的人都当你一样善良,还是要多个心眼才是知道么?要不是你我有缘,这话我不对你说!” 晨兮感激道:“知道了伍姐姐。” 见晨兮明显不相信余巧儿会害她的样子,李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用指尖狠狠点了晨兮的额头,气道:“你呀,总有一天吃了亏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知道啦,就知道伍姐姐对我好嘛。” 晨兮撒娇着将手挎进了李夫人的手臂中。 李夫人白了她一眼,啐道:“我恨不得对你不好呢!可是你却偏偏在眼前这么晃悠,晃得我心烦!” 晨兮伸了伸舌头,笑,天真无比。 李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轻叹了声气,才继续看戏。 就在这时,晨兮道:“今儿个怎么这么热呢?千儿,去帮我拿把扇子来。” 千儿应了声就走了。 余巧儿心中一喜,她正愁一会怎么想法支开千儿,没想到千儿倒被晨兮自己支走了,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华儿也激动了起来。只要这事成了,四王爷一定会感谢她的,再加上余巧儿的提拔,她就能当四王爷的侍妾了。 她走到了晨兮的身边,一脸忧色道:“小姐,是不是这里人多所以热了?要不去湖边走走,等一会凉快了,再回来?” 晨兮侧头看了眼华儿,道:“千儿去拿扇子了,等她回来我再去湖边吧。” 华儿急道:“小姐的脸色这么红,奴婢怕小姐是中了暑,不如奴婢陪小姐就先去湖边凉快凉,一会让别的丫环告诉千儿一声,可好?” 晨兮有意运起内功将脸逼得更红,她手摸了摸脸,喃喃:“怎么都热得发烫了?” 李夫人见了也关心道:“这小脸是红得很,快去湖边凉快一,等一会你那丫环来了,我告诉她一声就是了” “那就谢谢伍姐姐了。” “谢什么,快去吧。” 晨兮这才起身,经过余巧儿身边时,看到余巧儿眼里得意的笑。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上不得台盘的余巧儿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自食其果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四章 自食其果 她勾了勾唇,唇间溢出讥嘲的笑。 她带着华儿往湖边走去,湖边吹来凉凉的风,似乎缓解了晨兮身体的热量,她的脸色变得稍微正常了些。 “华儿,为什么我喝了雪蛤汤身体这么热呢?” 晨兮看着湖水幽幽的问。 华儿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晨兮,见她不似发现异常的样子,遂笑道“:小姐这话说的,平日也喝这雪蛤汤也没有见全身发热过,定然是天气热了吧。” 晨兮笑了,眼底冰冷一片。 看来这华儿是死不悔改了。 这时一个小丫环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晨兮后,急道:“快,快,大小姐,您身边的丫环千儿姐姐冲撞了四皇子,四皇子大发雷霆,正准备杖毙千儿姐姐呢。” 华儿大惊道:“小姐,快,快,咱们快去救千儿姐姐吧。” 晨兮顿时注视着华儿,目光炯炯,看得华儿心头一阵害怕,她带着颤音道:“小姐……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晨兮慢慢的收回了目光,淡淡道:“四皇子一向慈善温柔,怎么可能为了一些小冲撞而要了千儿的命呢?想来是误传了。千儿这丫头平日仗着我的喜欢也确实是目中无人,让她受点教训也罢,不用过于大惊小怪。” 华儿听了傻在那里,怎么会这样? 不是晨兮听到了要处罚千儿就会惊恐不已地冲出去么?然后由小丫环带到王妃最近休息的院子里,然后遇上酒喝多了正在休息的四皇子,然后是身体里的春药发作,然后…… 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呢? 平日晨兮是这么心疼千儿,难道都是假的么? 华儿站在那里心里急得如热锅的蚂蚁,晨兮要不是院子,她与余巧儿设的计就没有办法实施啊。 她在那里焦燥不安,晨兮都看在了眼里。 她淡淡一笑道:“没想到华儿与千儿关系这么好,平日里倒是见你们老掐着,关键时刻倒是显出几分真情了呢。” 华儿一窒,偷眼看了看晨兮,欲从晨兮的脸色中看出端倪来,可是看来看去,晨兮的眼中平静无波,仿佛死海般深不见底,岂是她能探出一点情绪的? 她强笑道:“都是当奴婢的,又都是服侍小姐的,就算是平日有些小摩擦也是为了小姐,倒让小姐误会了。小姐,虽然说四皇子为人温和,但毕竟是皇家之人,自有一番心气,不知道千儿到底怎么冲撞了四皇了,要是真的被打杀了,那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扑通一跪了来,求道:“都是当奴婢的,奴婢只求小姐开恩救救千儿妹妹吧。”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给晨兮磕了三个头。 晨兮的目光从湖水中移到了华儿的身上,如刀般欲剖开了华儿的背脊看看她丑陋的心。 这华儿真是太可恶了,明明是要害她,却还要借着对千儿情意的名誉,简直是对千儿的污辱! 华儿伏在地上,感觉到晨兮的目光如般笼罩在她身上,就快把她勒死,心里忐忑不安。 就在她感觉身上的力气快被抽干时,听到晨兮淡淡道:“如此去看看吧。” 听到晨兮的话,华儿长吁了口气,心里雀跃不已。 晨兮冷冷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真是养不熟的狼!无论对她好对她不好,最终还是选择背叛了自己。 晨兮面色阴沉的往余巧儿的别院走去,华儿兴奋不已的跟在后面。 她知道今日之事一成,她从此就黄腾达了。 “呀”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仿佛一盆温水浇到了华儿的心头,让她激动不已。 她双目盯着晨兮的脚,只要晨兮一走进院子,她就会把门关上,让晨兮在院里受尽春药的折磨,然后司马琳就能如愿以偿了。 她紧张不已地看着晨兮的脚,眼见着那如莲花般的精致小脚就要踏入院中时,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一只脚…… 还有一只…… 就在晨兮那只脚快踏进去时,突然,晨兮将脚收了回来。 华儿心头一跳,急道:“怎么了?小姐怎么还不进去?” 眼陡然射出了厉光扫向了华儿,晨兮冷道:“你怎么这么急?” 华儿心头一跳,急得不得了,怎么这大小姐吃了春药,刚才还很难过的样子,自吹了湖风后反而好了?甚至人也恢复了以往的精明了? 可是事到如今,她没有退路了,只是硬着头皮道:“奴婢怕晚了对千儿不利。” “呵呵,你真是千儿的好姐妹。”晨兮似讥似嘲的笑了笑,脚往里一跨,快速的走了进去。 看着晨兮快步而去,华儿终于吐出了口气,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眯着眼看着晨兮急急而去的背影,慢慢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并在门上上了锁。 回过头,她对刚才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喜出望外。 华儿定了定神,偷偷的往大厅里走去,去叫司马琳了。 听到门关上了声音,晨兮讥诮的笑了笑。 她走到了内室,内门立刻就打开了,一个笑容满面的丫环迎了出来,那不是千儿又是谁呢? “小姐,都办好了。” 晨兮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床上如琳正惊恐不安地抬起了头,嘴上还被一条布紧紧地勒住。 看到晨兮后,更是发疯似得蠕动着身体,双目射出愤怒的火焰。 晨兮的眼眯了眯:“啧啧,千儿怎么能这样对待如琳妹妹呢?瞧把我这妹妹吓得。” 手慢慢地抚上了如琳的眼。 手是软的,也是热的,可是如琳却感觉冰冷入骨,仿佛蛇在皮肤上游动,汗毛直竖。 “唔……唔……”如琳拼命的扭动着,企图逃离晨兮如影相随的指。 那指甲尖锐而犀利,仿佛要戳穿她的眼皮,她害怕了,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害怕过。 在晨兮的面前,她感觉自己就跟一个跳梁小丑,做任何事都仿佛在晨兮的掌握之中。 “嘣” 一道声音仿佛刀割裂了她的神经,让如琳吓了一跳。 不过害怕过后,却发现嘴上的布条被晨兮拉断了。 指轻轻的松开,布条摇摇摆摆飘落在地,随着布条的坠地,如琳心也沉了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勋落的生命。 “想不想活?” 晨兮悠悠的坐在了如琳的对面,接过千儿递来的茶,慢条斯理的轻抿了一口。 如琳惊惧的看着晨兮,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如果听我的,我可以让你当四王妃,怎么样?如琳,跟我合作吧。” “你会这么好心?”如琳心头一动,可是想到晨兮的狠毒,不禁冲口而出道。 “你说对了,我不会这么好心。”晨兮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见晨兮直承是不安好心,如琳本来还带着希翼的心沉了去,又充满了对未来的徬徨。 这时只听晨兮淡淡道:“比起余巧儿来,你总归是我亲妹妹不是么?咱们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虽然你对我不怎么地道,但本着血脉之亲,我也只能帮着你。” “别逗了,杨晨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么?你不过是想利用我对付余巧儿罢了!等你弄倒了余巧儿,面就会收拾我了。” “嗤。”晨兮讥嘲一笑,眼盯着如琳。 如琳恶声恶气道:“你笑什么?” 晨兮又轻抿了口茶,看向如琳的目光更是讥诮不已,看得如琳又气又愤又不满。 直到如琳快沉不住气了,晨兮才道:“我还需要利用你么?我只要喂你些药,把你扔在这里,等司马琳与你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将余巧儿一军,你认为余巧儿还有退路么?” 如琳呆了呆,半晌才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说了,你是我的亲妹妹,我自然是向着你。” “你把我当亲妹妹?”如琳尖叫起来:“你害二姨娘时可曾把二姨娘当成是家里人?你害我哥哥时可曾当他是你的亲兄弟?” “二姨娘害我母亲咎由自取,难道我还会手留情么?至于你哥哥如瑯更是对我弟弟旭兮有威胁,怎么可以留呢?你却不同,你不过是个女孩子,将来总是要嫁人的,所以我不帮你又帮谁呢?再说了,将来你要是得意了,总是对杨家有帮助的不是么?怎么样?你考虑一,是帮我还是帮余巧儿?” 如琳听了眼中闪过一道道光,心思不断的动,不得不说,杨晨兮的话打动了她。 以她目前的情况,如果不听杨晨兮的,那么就是一个身败名裂的场,将来更是会被杨晨兮随意的打发出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如果听了杨晨兮的,那么她就有可能进四皇子府,她比余巧儿年轻漂亮,她就不信她斗不过余巧儿! 想到这里,她定了决心道:“好,我听你的。” “妹妹果然是识时务。”晨兮笑着站了起来,对千儿使了个眼色。 千儿笑眯眯地端着一碗茶走向了如琳。 如琳吓了一跳,扭过头道:“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吃毒药?” “毒药?”晨兮笑道:“妹妹多虑了,这不是毒药,而是春药,可以帮助你减轻一会的痛苦。” 如琳脸一红了,羞涩道:“不,我不吃。” “不吃也行。”晨兮对千儿道:“拿去,既然妹妹不领我的情,就让妹妹自己承受吧。” 千儿应了声就要把药拿去。 如琳一急,连忙道:“等等。” 抬头看向了晨兮,嗫嚅道:“姐姐,这真能帮助我减除痛苦么?” “我有必要骗你么?你年纪如此之小,还未及笄,根本不会动情,对身体自然是有伤害的,可是错过了今日,你要想进四皇子府就并非易事了,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想。” 如琳想了想,牙一咬道“好,我喝。” 晨兮笑了起来。 直到出了门,千儿才道:“小姐就是善良,偏要让她喝这药,让她多受些苦楚不好么?” 晨兮笑了笑,眼底的冷意愈盛。 万儿讥道:“千儿你这个傻瓜,你以为小姐是好心么?二小姐就算指证四王妃也得有事实依据啊,到时四王妃一定不服,会让御医请脉,要是请出的脉发现二小姐是清醒的,那么二小姐就是自甘堕落勾引四王爷,又怎么能把赃水往四王妃身上泼呢?” 千儿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还是奇怪道:“可是不拉拢二小姐,四王妃这次也吃不了兜着走了,为什么还要帮二小姐呢?” 万儿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小姐这是想看她们狗咬狗好么?反正二小姐也蹦达不了几天了,难道你不觉得让二小姐与表小姐互掐起来那感觉很美妙么?” 千儿点了点头赞道:“没想到咱们大小姐还有这种恶趣味。” 晨兮的脸一沉了来,狠狠的瞪了眼千儿。 千儿与万儿相视一笑,笑得肆无忌惮。 晨兮没奈何的笑了,这两个丫头真被她宠坏了,居然跟她没大没小起来。 可是就是这样,她才感觉到亲切,有亲人的感觉。 那边余巧儿正在心不在焉的看着戏,一个小丫环就欲言又止的在她身边转悠着。 余巧儿眼底划过一道笑意,却怒斥:“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还不快说?” 小丫环一跪了来,哭道“四王爷……四王爷……” 只是说着这三个字,再也不肯说去了。 众夫人听了哪还有心思看戏,一个个都急道:“四王妃,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巧儿也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拔脚就往自己的院子跑。 那些夫人知道了四王爷似乎出事,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当个没事人,自然也跟着快步往院中走去。 余巧儿脚走得快,心也是快了起来,连唇角都是翘得高高的。 就在众人快到院门之时,华儿连忙将院门的锁打开了,她刚收好锁,余巧儿就带着众人到了跟前。 看到华儿鬼鬼崇崇的样子,余巧儿斥道:“华儿,你怎么在这里?” 华儿连忙磕起了头,拼命的摇头,就是不说话。 她这样子更是引起了众人的疑惑,这宅子里的阴私特别多,这些夫人又是久经事情的,自然能看出其中一些端倪。 尤其是李夫人脸色一沉,想到了刚才…… 她美丽的大眼立刻变得犀利无比,狠狠的射向了余巧儿。 余巧儿一惊,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个李夫人。 就在她惊疑未定之时,只听李夫人咬牙切齿道:“来人,这华儿竟然不好好服侍自己的主子,擅自离开,给本夫人狠狠的打。” 华儿一惊,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李夫人带来的丫环抓住了狠狠的抽起了耳光,那样子分明是想打得华儿说不出话来。 余巧儿见状急了,她倒不是心疼华儿,而是怕把华儿打得不能说话了坏了她的计划。 她连忙对碧玉道:“碧玉,还不拉开她们?” 碧玉自带着几个丫环去拉开李夫人的丫环。 李夫人见了更是愤怒了,脸色冰冷道:“四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包庇这贱丫头不成?” 余巧儿见李夫人咄咄逼人,一点不给她这个王妃面子,当也强硬了起来:“李夫人,这是杨府的丫环,还是由杨府的人处理为好,您说是不是?” 李夫人听言眼更是阴鸷不已,狠狠的射向了余巧儿,良久,才冷笑数声:“好,好,果然很好,四王妃真是知书达礼啊。” 这知书达礼四个字是咬牙切齿说的,说得余巧儿心肝都一颤一颤的。 可是今日之事她势在必得,想着等有了杨晨兮的钱,还怕不能讨好到伍贵妃么?当打定了主意要与李夫人争个高了。 于是也皮笑肉不笑道:“多谢李夫人夸奖了,不过眼王爷不知出了什么事,本妃急着要去看个究竟,就恕本妃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就往里走。 李夫人气得要死,她本来还有些担心晨兮被算计了,可是没想到余巧儿这么强硬,一时间倒没有办法,当决定也跟进去看看,看能不能见机行事。 其余的夫人也跟着进去,各有各的心思。 毕竟有一些人还是想要讨好余巧儿的,所以准备为余巧儿助威来着。 于是一行人带着华儿就往里走。 刚走到内室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女之间喘息的声音。 外面站着的都是过来人,怎么能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呢? 余巧儿站在门口不说一句话,眼里全是笑意。 这时华儿披头散发的冲到了门口,一把拦住了众人,叫道:“不要进去,求求你们不要进去。” 余巧儿心里赞了声华儿会演戏,脸上却一片寒霜,冷道:“华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今日不说清楚,我就带着这些夫人进去!” 华儿听了露出了悲伤之色,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对着余巧儿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求求四王妃,看在我们小姐与您是表姐妹的份上,饶过我们小姐吧。” 余巧儿听了顿时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悲愤道:“你……你说什么?你说是你们大小姐在跟王爷……” 华儿低头不语,眼泪却扑哧扑哧的往流。 “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可以?”余巧儿不住的呢喃着,仿佛无法接受打击般。 华儿又磕了个头道:“求王妃成全了我们小姐的心意吧,我们小姐一直仰慕四皇子,四皇子身为皇子本来就是要三妻四妾的,与其娶别人,不如让我们小姐陪您一起侍候四皇子吧,求求王妃了。” “怎么可以……呜呜……”余巧儿捂着脸哭了起来。 其中把这事当真的人见了心里的天秤立刻倾向了余巧儿,心里为余巧儿抱不平,这事闹的,不过是借着候府的地方办个宴会,居然让自己的表妹与自己的夫君滚上床了,这换谁也不能接爱啊。 李夫人则冷笑地看着余巧儿,心里把余巧儿恨了个半死。 她正要说话时,就听到门口传来脆声声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跑这里来了?” 众人齐刷刷地回过了头,待看到杨晨兮时都象见了鬼般张口结舌。 弄得晨兮莫名其妙,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愕然道:“怎么了?可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 李夫人心里一松,笑着迎了上去,亲热的拉着晨兮的手道:“你脸上自然是干干净净的,不干净的是另有他人。” 说到这里,眼却轻蔑地扫过了余巧儿。 此时的余巧儿已然呆滞了,她看了看晨兮,又听了听里还传来了声音,已然糊涂了。 既然杨晨兮在这里,那么里的人是谁? 华儿吓得浑身发抖,失口而出:“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晨兮笑了笑,笑得冷漠冰冷:“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说完对李夫人道:“伍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李夫人眼一闪,笑道:“先不说这事,先说说妹妹刚才去哪了吧。” 她这是要让晨兮自己说清楚事实,让这些夫人看清楚余巧儿的真面目。 晨兮道:“吃了雪蛤汤后,我就感觉热得难受,所以带着华儿去湖边走走,岂不知越走越热,连走路都难,我就让华儿去取冰去。没想到我醒来后却回到了自己的兮园。” “醒来后?” 李夫人抓住了这三个字,追问了声。 晨兮不好意思道:“热得迷糊了,居然睡着了。” 这时千儿道:“奴婢去给小姐扇子,没想到到了戏院子听李夫人说小姐去湖边了,追到了湖边看到了大小姐昏睡在湖边,生怕大小姐着了凉就与万儿一起把小姐抱回了内,万儿恐小姐中署,煮了碗四母汤给小姐喝,小姐喝完后就醒了过来,心念着众位夫人,就赶去了戏园子,没想听说人全到了这里来。” 众人听了心里都有数了,看向华儿的眼光都弃满了鄙夷,定然是这个贱丫头背了主,欲对主子行不轨之事! 华儿听了大惊失色,急道:“小姐,你怎么这么说?明明是你跟奴婢说好久未见四皇子了,心里念想着四皇子,所以让奴婢看着门口,自己看一眼四皇子,怎么成了昏睡在湖边了呢?” 晨兮怪异的看了眼华儿,露出担忧之色道:“华儿,你都说的什么啊?怎么我听都听不懂?我何时仰慕过四皇子?四皇子是我的表姐夫,我出生大儒世家,怎么可能仰慕自己的表姐夫?要是如此,岂不是与那些作的人一样了?再说了男女有别,我又怎么可能私自来见四皇子呢?你可是生病了?竟然说起了胡话来?” 转过头对千儿道:“千儿,快去请大夫来,给华儿看看,别是得了什么癔症啊。” “是。” 千儿正要转身请大夫。 李夫人道:“且慢。” “伍姐姐?” 晨兮抬起了无辜的大眼。 李夫人叹了口气,拉着晨兮的手道:“你这丫头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就这么善良呢?难道你看不出这贱婢是要陷害你么?” “陷害我?为什么?”晨兮仿佛受了惊吓般,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李夫人脸上布满了寒霜,冷道:“自然是有人给了什么好处让她来陷害你的。” “华儿,是这样么?”晨兮悲哀地看着华儿,轻道:“我等你不好么?你要这么对我?” 华儿心里一凉,晨兮是什么样的人,她能不知道么?晨兮越是这样,说明她就会越惨。 既然已然得罪了晨兮,那么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只能咬紧了晨兮了,只要咬得晨兮声名污浊了,到时晨兮不嫁也得嫁到了四皇子府,四皇子还能不好好待她? 当打定了主意要诬蔑晨兮,于是坚定道:“大小姐,既然如此就恕奴婢不能包庇你了,你确实是心慕四皇子,为了私会四皇子让奴婢在门口守着门。” 余巧儿听了立刻冲到了晨兮的面前,悲凄道:“表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什么都有了,有钱有权有地位,还有这么多的人疼你,而我什么也没有,唯一拥有的就是四王爷的疼爱,难道你这也要跟我抢么?为什么有什么好的你都要抢?在杨府时,我穿得不如你,吃的不如你,身边的丫环更是不如你身边的多,走在这院子里更是没有人敬重我,好不容易嫁到了王府,王爷疼我,人敬重,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可是你却无情的破坏,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说啊!” 晨兮脸色一冷道:“表姐这话说的仿佛杨府是怎么亏待你似的,要知道杨府可没有什么义务养着表姐,可是表姐却过着千金小姐的日子,身上穿得脖上戴的,碗里吃的,里用的都是跟府里几个妹妹一个规格,至于你说我的吃穿用度,很抱歉,我所用的都是外祖父家供给的,这整个杨府都知道,表姐该不会是怪罪我外祖没有养着你吧?” “扑哧。”有人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余巧儿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人家杨府收留了她本来就是义务,不收留也是本份,居然还敢跟嫡小姐争长短,真是不要脸! 李夫人则凉凉道:“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可不是怎么的?” “还好,我没有这样的表姐,否则非得气死不可。” “何止气死,还得名誉受损呢。” “不会吧,四王妃好歹也是杨小姐的表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不都瞧见了,人家杨大小姐好好的站在这里,她却偏偏冤枉人家杨小姐勾引四皇子。” 一些重臣的夫人根本不怕四皇子,更别说四王妃了,当然是随意的说出了心里的感受。 余巧儿听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发抖。 这时有人道:“是非曲折,把里的人拉出来看看,问个一清二楚不就得了?” 晨兮讶然道:“里的人?什么意思?” 李夫人见晨兮这么纯洁,到现在连里发现这种暖昧的声音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更是疼惜晨兮了。 也对余巧儿更是恨上三分。 当冷道:“众位夫人,既然这事关晨兮的名誉,不如看看这里的人到底是谁,也还晨兮一个清白。” “对,对,对,把里的人拉出来看看,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夫人本来就泼辣,再加上与四皇子有一腿,当然并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当带着人就冲了进去。 而经过余巧儿身边时,有意把余巧儿撞到了一边,那架势她倒更象是四王妃,带着众人抓奸去了。 余巧儿一个措手不及,差点被撞倒了,就在她站稳之时,手臂上一股大力扶住了她。 她惊疑的抬起了头,却对上了晨兮阴冷的笑容,声音更是冷得刺骨“表姐,今儿个办宴会,我还没送礼呢,希望一会送的礼你喜欢才是。” 余巧儿扬起了手就挥向了晨兮,手在半空中,就被千儿的手握住了,如铁钳般钳制了她的手,抓得她手腕都快断了。 “再敢动手,我就废了你的手!”千儿一字一顿,凶相毕露。 余巧儿疼得冷汗直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点着头。 千儿这才松开了她,并解了她的哑穴,然后冷笑一声,擦身而过。 晨兮则走过了华儿的身边,看到瑟瑟发抖的华儿,晨兮脚微顿,声音清冷:“华儿,谢谢你告诉了我王妃的诡计,我答应你的事定然会做到。” 华儿正想说话,却对上了余巧儿如毒蛇般阴毒的眼神,她吓得一个激灵,想到晨兮借刀杀人的话,脑袋一晕,身体就软了去。 余巧儿走到了华儿身边,狠狠的踢了几脚华儿,才冲进了内室。 第二百二十四章 自食其果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贬余巧儿为妾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五章 贬余巧儿为妾 房里,一场**蚀骨的春情已然接近了尾声。 当李夫人冲进去看到司马琳光裸着身体伏在一个女人身上时,气得眼睛都冒火了。 她脚加快几步冲到了床边,咬牙切齿道:“本夫人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狐媚子敢勾引四皇子往杨大小姐身上泼脏水。” 说完手就要伸向了被子。 “李夫人……” 晨兮适时的叫住了她,她蹭的缩回了手,她真是傻了,她跟司马琳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跟个来抓奸的人似的这般义愤填膺?这不是徒惹人口舌么? 幸亏有晨兮的提醒,不然就坐实了她与司马琳有暧昧的事实了。 她连忙退后了数步,定了定神后看向了晨兮,目露一丝的感激之色,嘴里道:“瞧我这毛病,眼睛里总是揉不进一粒沙子,听到事关你的名誉就冲动了,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多亏妹妹及时阻止,不然倒让人笑话了去。” 收到李夫人的感激,晨兮并不计较李夫人话里对她的利用,只是微微一笑道:“伍姐姐一向直爽,侠肝义胆,妹妹有这么个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众位夫人说是不是呢?” 众夫人虽然知道李夫人与司马琳的关系,但毕竟李夫人平日为人还算不错,刚才也及时收手了,并没有什么把柄让她们抓住,见晨兮这么说,乐得顺水推舟道:“是啊,是啊,李夫人一向就是这么爽朗,我们都习惯了,知道了她的脾性呢。” “谁说不是呢,能得到李夫人这么爱护,杨大小姐真是有福了。” “对啊,我们都很羡慕杨大小姐呢。” 听到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虽然里面不说有多少情义,但却是封住了她们的嘴,日后她们要敢颠三倒四的胡说八道,她也可以跟她们理论一番。 当李夫人对晨兮更是感激了,看向晨兮的眼光也不同了,心里暗叹,想不到她多年看人竟然也有看错人的时候,本以为晨兮只是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没想到却是这里最厉害的人。 亏她还一直以保护者的姿态自居,想来是被人看了笑话去了。 不过,她心里也暗自庆幸,一直对晨兮不错,要是她有什么亏待晨兮的地方,以这少女慎密的心思,手毫不留情的狠辣,又仗着年小天真的优势,估计她这次该名誉扫地了。 想到刚才有人拦住了她,她更是感激的看着晨兮。 晨兮知道李夫人心里已然明白过来,当拉着李夫人的手,一语双关道:“都是姐妹,不互相帮衬又怎么叫姐妹呢?” 众夫人听了只当是晨兮感激李夫人的护佑,也齐声道:“谁说不是呢。李夫人与杨小姐的情义真让人羡慕呢。” 李夫人却知道晨兮是向她示好呢,当心中也大定,拉着晨兮的手也笑道:“是啊,咱们姐妹以后也要多亲近。” 晨兮笑了笑道:“今日之事不过是四皇子年少风流,不如我们去外厅等着,等四皇子与那女子穿戴好了出来,咱们也见证一件风流韵事如何?” 众夫人见晨兮转眼间就把一件偷情的丑事说成了风流韵事,不禁佩服晨兮的急智,再加上司马琳虽然没有权,但毕竟是皇子,这皇位一日未定谁粥承大统,谁都有机会成为新皇,这些夫人都是成了精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不关已的事去得罪司马琳呢? 所以听了晨兮的话,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人不风流枉少年,一会等四皇子出来,可得讨杯喜酒喝呢。” 李夫人也笑道道:“兮丫头说得极是。咱们就去外厅等候。” 随口对身边的丫环道:“好好服侍四皇子起身。” 她不能看,不代表她的丫环不能看! 晨兮微微一笑,知道李夫人性急,不第一时间知道那女子是谁,恐怕心里不好过。 当也故作不知,带着一干了人往外厅走去。 待她们出去时,正好赶上余巧儿急冲冲的冲进来,李夫人冷笑一声道:“四王妃恭喜了啊,又要多一个妹妹了。” 余巧儿脸一变得白了。 这时李夫人眼又扫过了紧跟而来的华儿,不愠不火道:“妹妹,这丫头倒眉清目秀的,不如好事成双,一起跟去服侍了四皇子吧。” 晨兮笑道:“姐姐的眼光果然独到。说来这丫环还真是很会服侍人,平日对四皇子也是一片痴心,放在四皇子身边自然是好的。” 李夫人点了点头,目色冷戾的看向了余巧儿,道:“四王妃,多一个人服侍四皇子,想来四王妃不会拒绝吧?” 余巧儿气得浑身发抖,要是别的人送给司马琳,她还好一些,偏生这个华儿刚才还帮着晨兮背叛了她,让她接受华儿,这不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脸么? 可是她哪敢说不要?身为皇子后院多的是各路人马送来的美人,之前被她设计送出了一大部分,现在再说不要,这不是坐实了她善嫉的恶名了么? 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啊,是可以被休的,她好不容易爬到了四王妃的位置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当她长吸了口气,正要答应时。 这时李夫人又冷冷道:“说来还真是难为了四王妃,谁不知道四王妃善妒,前些日子刚把后院的所有美人都发卖了?这真是皇室的一大丑闻,知道的说四皇子惧内,不知道的还以为四皇子府穷得什么似的,竟然要卖女人换钱过日子呢。” 余巧儿听了一口气噎在那里,这话怎么说都不好听啊! 想到今日之事怎么着都是丢了人,也不敢跟李夫人有冲突,强忍着怒意,陪着笑道:“李夫人真是笑话了,王府怎么能穷得要卖人呢?只是本妃喜欢清静,那些女子太过于闹腾,所以就发卖了几个不安份的以儆效尤罢了。” 李夫人嗤之以鼻道:“这话说的,都把人卖光了,还儆给谁看?” 余巧儿僵在那里,半晌没缓过劲来。 待看到周围人一个个看好戏的眼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正在这时,司马琳穿戴好了走了出来,看到李夫人时,心虚的低了头。 晨兮抿了口茶,作皇子做到这份上也算是白活了。 想到前世的司马琳也是如此周旋于李夫人与她之间,心里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李夫人则脸一冷,哼了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司马琳见一干的夫人眼神各异的看着他,登时脸色一沉,先发制人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本王会在这里?杨大小姐,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把矛头直指杨晨兮,分明是欲盖弥彰。 晨兮愕然道:“四皇子这话说得我真是没头没脑,今日这宴会是四王妃借着候府的地方办的,我不过是当个客人吃个饭听个戏,怎么就让四皇子这般斥责了?” 李夫人也冷笑道:“就是,四王爷倒是说说,到底杨大小姐哪里错了,也让我们听个明白。” 司马琳一惊,没想到李夫人竟然帮着晨兮,顿时软了来道:“本王吃了些酒菜就感觉头晕,回到这客房休息,没想出了这事,本王当然得着杨大小姐问个清楚了。” 李夫人讥道:“谁不知道这客房是给四王妃准备的,有什么事也得问你的王妃,怎么问得到杨大小姐身上了?这杨大小姐还是个未及笄的闺阁女子,四王爷这话问的好没道理,得亏这里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否则要是传出去什么不利于杨大小姐的风言风语,这四王爷可就造了孽了。” 余巧儿听了连忙道:“王爷,这事跟妾身无关。” 李夫人冷道:“这真是好笑了,四王妃这是急着撇清干系么?这里有谁说跟四王妃有关了么?这么急着是为哪般?” 余巧儿面红耳赤,想要反驳李夫人,却对上了司马琳警告的眼神。 正在众人纠结之时,杨如琳穿戴好了走了出来,待看到晨兮时,悲凄一声扑向了杨晨兮,哭道:“姐姐,我可不活了。” 众人大吃一惊,才发现与司马琳有私的竟然是杨家二小姐杨如琳,才十一岁的女孩。 顿时看向司马琳的眼神充满的不屑,一个才十一岁的女孩子也能得去手?这还是人么? 晨兮也惊得跳了起来,待看清是如琳时,勃然大怒,指着司马琳喝道:“四王爷,今日之事必要给我一个交待!” “交待?本王还要你给我一个交待呢!” 要知道为了逼真,余巧儿有意让司马琳也喝了带春药的酒,为的就是让众人相信司马琳是被设计的。 司马琳眼正好无计可施,遂抓住了这点不放。 晨兮前世与他多年夫妻岂不知道他做事的风格? 遂微微一笑道:“既然这样,那么四王爷稍安勿燥,今日之事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来人,拿候府的贴子去请御医。别忘了,请宫里最刚正的秦御医。” 司马琳心头一惊,这事要是闹到宫里,就算到时证明他是被算计的,恐怕在父皇的心里也会留不好的印象,认为他连这点小把戏都不能识破,将来何以为政?这不是让父皇对他能力的否定么? 他急忙道:“这点小事不用请秦御医吧?” “小事?”晨兮神情凝重道:“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岂是小事?要不四皇子给我们杨府一个说法?” 司马琳呆在那里,他能给出什么说法?他要说是如琳勾引他的,那么晨兮定然会请御医证明,如果说他见色心起,那更是把他置于禽兽的行列了。 一时间他进退两难,不禁恨恨地瞪了眼余巧儿,要不是余巧儿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他怎么可能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 余巧儿也又惊又急,本来都计划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种状况了? 现在的她想死的心都有,她现在不是担心这事怎么了结,而是更怕哪来的钱去把凤冠赎回来! 现在司马琳还不知道凤冠被当了,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杀了她? 她轻咳了声道:“表妹,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不可开交?左右如琳与王爷有了夫妻之实,不如就让王爷纳了她就是了,这事还是不要闹大了才好。” 晨兮正色道:“王妃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如琳也是我嫡亲的妹妹,如果这么不明不白的进了王府,将来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她还要不要做人?今日非得弄个是非曲折,是对是错总要弄个明白,大家说对是不对?” 众夫人还未开口,就听李夫人道:“妹妹说的极是,事关名誉之事岂能糊涂?今日要是如琳小姐是受了陷害,就算进了王府也是有脸的,所以绝不能稀里糊涂的。” 众夫人见李夫人这么说,也连连称是。 司马琳气急的瞪了眼李夫人,心怪她这么无情帮着别人来算计他。 他岂知道今日李夫人见了司马琳又想与以前一样与司马琳相会,要不是被晨兮着人拦住了让她不得前去,那么今日丢人的就不止是如琳了,还有她了。 所以她恨死了背后设计此事的人,定了决心要把背后的黑手揪出来。 晨兮轻垂着眼,抿了口茶,掩住了眼底意味不明的色彩。 她自然知道李夫人与司马琳之间的事,更是知道李夫人定然会与司马琳相会,所以提前阻止了李夫人,一方面是卖个好给李夫人,另一方面是激起李夫人对余巧儿的恨意。 名誉这东西对任何人都是十分重要的,就算是李夫人有这么硬的后台,也在乎这个的。 所以李夫人是恨透了差点让她身败名裂的余巧儿了。 就在这时,如琳哭哭啼啼道:“姐姐,我不想活了。” 说完就往墙上撞去。 余巧儿心里恨极,恨不得如琳真的撞死在墙上也就一了百了了。 可是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意,千儿一伸手拉住了如琳,劝道:“二小姐,您就算现在死了也死得不清不白了,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 如琳露出了痛楚之色,扑到了晨兮的脚边哭道:“姐姐,我怎么办?怎么办?” 晨兮拍了拍她安慰道:“放心吧,害你之人我决不会放过她的。” 如琳这才平静来。 不得不说如琳很会做戏,这一会所有的夫人都可怜的看着如琳,恨死了算计如琳的幕后人。 晨兮勾了勾唇,如琳当然人演戏,不然前世她怎么能被如琳骗得团团转么?直到死时才看透了如琳的真面目? 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如琳,眼底却一片冰冷。 如琳…… 进了王府就是她的厄运开始了,司马琳一定会亲手杀了如琳来表忠心的。 想到这里,她唇间勾起了淡淡的愉悦。 李夫人这时道:“二小姐,你说说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如琳仿佛受了惊吓般躲在晨兮的怀里不说话。 晨兮连忙道:“如琳,有什么话跟伍姐姐说,伍姐姐会为你作主的。” 如琳这才抬起了头,一脸羞愤道:“是碧玉,呜呜,碧玉给我喝了一碗雪蛤汤,随后我就浑身发热,她又说陪我去湖边走走,我就跟着走了,没想到等醒来后,只觉……只觉……呜呜……姐姐,我可怎么办啊?” 众人听了都明白她未说出口的意思,定然是等她醒后却发现已然被司马琳给占了身子。 “碧玉!”李夫人怒道:“谁是碧玉?这是哪个贱丫头竟然敢这么祸害候府的小姐?” 余巧儿窒了窒,期期艾艾道:“李夫人,碧玉是本妃的丫头,不过……”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夫人义愤填膺的打断了,怒道:“原来是王妃的丫头,那么请王妃把这丫头叫过来,一起对个质!” 余巧儿气恼不已,就算是她设计了怎么了?一个侍郎夫人竟然敢这么咄咄逼人? 她不满的看向了司马琳,却不想司马琳却避开了她的眼神,看来是不想得罪李夫人。 余巧儿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算什么意思?难道司马琳是想抛出她当替罪羊么?这一刻她恨死了司马琳这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可是偏偏她为了讨好司马琳,把一切事都揽在了身上,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司马琳与这事有什么关系的蛛丝马迹。 她憋着气,看了眼左右,却发现碧玉竟然不在身边,站在了晨兮的身后,登时怒道:“碧玉,你这个死人,还不过来?” 碧玉连忙走了过来,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急道:“王妃,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余巧儿的脸上现出一丝的笑,对李夫人道:“李夫人看,本妃的丫环说不是她做的,所以二小姐的话还有待商量。” 李夫人冷笑道:“这天还没听说过做了恶事自己承认的,依本夫人看不用重刑这死丫头是绝不会松口的。” 余巧儿一惊,要是真用刑了,碧玉还不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于是皮笑肉不笑道:“李夫人这可是要对本妃的人用刑么?” 李夫人理也不理她,而是看向了司马琳:“王爷,如果您想担个诱奸杨府二小姐的名誉,那么我们也不在这里白费心思了,就让这事不清不白算了,本夫人就在这里恭喜你得了美人了。” 司马琳听了一惊,他为了太子之位,好不容易勾搭上了李夫人,服侍着这个老女人,虽然他是虚情假意,但他知道李夫人对他还真是用上了心,眼她定然是吃了醋了,恨余巧儿弄了女人给他,看来不让她消气,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妖蛾子来。 可是余巧儿却是凤女,要是得罪了余巧儿她生了气怎么办? 两者相害取其轻,这余巧儿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不靠着自己还不是一个寄人篱的孤女? 再说了女人嘛,等会在床上说些好话不就行了? 当务之争还是不能得罪李夫人。 于是他狠了狠心道:“李夫人说的是,不用重刑不能让这贱婢说出真相,来人,把这贱婢拉去狠狠打,打到她说真话为止!” “王爷!”余巧儿失声尖叫,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琳,明明她全是为了他,可是他却帮着外人来算计她,这算什么? 晨兮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冷色,司马琳这人是有奶便是娘,别人对他再好也不会入他的眼。就如前世她为他尝了毒酒,为了他失了孩子,为了他费尽了心机,他不也是为了更高的利益,毅然选择了抛弃她么? 碧玉听了突然叫了起来,哭道:“不要,王爷,不要打奴婢,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司马琳听了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个碧玉这么不长劲,稍微一吓就要说出真相了。 他阴冷地威胁道:“碧玉,你可要想好了,本王可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本以为碧玉听了他的威胁会咬咬牙受刑,然后咬定了是如琳诬蔑,可是没想到碧玉听了立刻道:“奴婢知道,奴婢这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司马琳气得恨不得伸出脚一脚踹向碧玉,这个贪生怕死的贱人! 余巧儿更是阴森森的注视着碧玉。 李夫人则道:“碧玉是吧,今儿个你只要说出真相,本夫人保你平安。” “谢谢夫人,奴婢说,奴婢这就说。” “说吧。” “是,是。”碧玉看了眼李夫人道:“王府娶亲用了不少的钱,尤其是娶妻时街面上的布置更是花费了王爷不少的钱,所以王爷这阵子为了钱一直愁眉不展,王妃为了讨好王爷就想出了个办法……” 说到这里她露出怯怯的神情看向了余巧儿。 李夫人追问道:“什么办法?” 周围的人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余巧儿到底有什么生财之道,要是有用学上些也不无不可,也能回去讨好自己家的老爷。 碧玉顿了顿才轻声道:“杨大小姐的外祖林家世代大儒,而且林家一直疼这个外甥女超过了林家的子孙,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连京城里最旺的铺子都送给了杨大小姐,所以王妃就想着要是能把杨大小姐弄到王府来,那么王府不就有钱了么?” 众人听了顿时哗然,一来是因为知道杨晨兮这么有钱,二来是被余巧儿的无耻所惊呆了。 要知道余巧儿走投无路是杨府收留了她,而她却恩将仇报算计杨晨兮,这人品简直让人无语了。 众夫人顿时义愤填膺起来,一来是真气着了,二来是想拉拢晨兮,这么有钱的少女,哪家不想要啊? 余巧儿羞臊得恨不得一刀杀了碧玉,她抬起脚就是狠狠一踹,脚刚接触到碧玉时,碧玉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了出去。 李夫人怒道:“王妃这是要杀人灭口么?” 不等余巧儿回答,李夫人又厉声道:“王爷,难道这事您也是知道的么?” 司马琳吓了一跳,他要是承认知道这事,那他就毁了,那些大臣该怎么看他?还怎么可能拥护他? 他立刻跳起来,对准了余巧儿狠狠一个耳光,怒道:“贱人,你怎么可能这么做?你这是置本王于何地?” 余巧儿被打得出去三丈远,凄惨的叫了声,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晨兮让千儿扶起了碧玉,道:“碧玉,说说王妃是准备怎么设计我的。” 碧玉抹了抹唇角的血道:“王妃先是收买了大小姐身边的华儿,让华儿给大小姐喝了装了春药的雪蛤汤,并引着小姐去湖边,见小姐睡了就准备去叫人把小姐弄到这院子里来,没想到待奴婢带着人去时,却发现小姐被千儿,万儿扶回里去了,一时间没了办法,正好看到如琳小姐,就灵机一动,把雪蛤汤给如琳小姐喝了,想着都是候府的小姐,如琳小姐也是庶小姐,进王府当小妾也不算埋没了她,而大小姐看在自己亲妹妹的份上,少不得经常接济如琳小姐,这不是斧底抽薪么?于是奴婢就猪油蒙了心,把如琳小姐弄到这里了。” 李夫人气极反笑:“真是打得好算盘!怪不得妹妹喝了那汤后就全身发热,要不是妹妹运气好,今儿个受辱的就是妹妹了。王爷,你的王妃真是为你呕心沥血啊,不知道你可知道这事么?” 司马琳惊跳起来,连忙表明清白道:“不知道,本王自然不知道,本王也是糊里糊涂在这里的。” 这时碧玉也道:“回夫人,王爷确实不知,王妃怕王爷反对,所以没有告诉王爷。” “为什么?” “因为杨大小姐毕竟是候府小姐,王妃怕王爷知道这事后动了纳杨小姐为平妃的念头,所以想着用这个办法让杨大小姐身败名裂,这样杨大小姐只能吃了哑巴亏,只能当王府的妾,到那时,王妃就能压着大小姐一头,并随意的使用大小姐的钱财了。” “简直不要脸之至!” 李夫人气得全身发抖,对司马琳道:“王爷,这就是你的王妃么?本夫人一定要进宫去禀告皇上!” “李夫人,李夫人……”司马琳急得满头大汗,紧张道:“这事本王确实不知道,碧玉也这么说了,不过本王会给众夫人一个交待,父皇年迈,还请不要把这些小事打扰他了。” 李夫人斜睨着眼道:“怎么处理?” 司马琳想了想一咬牙道:“本王这就回去将余巧儿贬为侍妾!” 李夫人冷笑道:“如果本夫人记得不错,她可是入了玉碟的正妃,岂是你说贬就贬的。” 司马琳狠了狠心道:“放心吧,李夫人,今日众位夫人都在场,本王绝不会欺骗众位,明日上朝本王就以余氏善嫉之名请父皇旨将她贬为侍妾!” “这样恶毒的女人还要留着作甚?依我看不如休了才是。” “是啊,四王爷,这余巧儿真是太恶毒,连恩将仇报的事都作得出来,您可得多防着啊。” “谁说不是呢?这今天能算计杨大小姐,明儿说不定就能为了利益算计四王爷呢,四王爷还是休了她为好。” 众夫人见余巧儿被贬已成定局,当再也不顾她的脸面,劝起了司马琳来。 司马琳有苦说不出,要是能休他早休了,也能让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余巧儿偏偏是凤女,他如何肯轻易放弃? 当上故作情深道:“众夫人所言极是,可是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本王做不出这等无情无义的事,她虽然做错了,却终归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养她也是应该的。” 只一句话立刻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晨兮冷笑不已,这也是司马琳最擅长的,总是能抓住一切机会扭转乾坤。 李夫人见司马琳这么说,脸色好了些,毕竟女人都希望男人是有情有义的。 这时秦御医正好请来了,他把了把司马琳的脉与如琳的脉后,说两人中了相同的春药。 这不啻是证明了碧玉的话,证实了司马琳是无辜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司马琳答应明日就上奏朝廷,请求封杨如琳为侧妃。 晨兮听了笑容满面道:“既然如此,我自然会按着将军府庶小姐出嫁的嫁妆准备送如琳去王府,这一来是按着礼数来,二来是免得被人说道王爷贪图候府的财物。” 司马琳脸一黑了起来,这杨晨兮真是太精明了,一就堵死了他的财路,也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此后再也不会有人会因为钱财之事而诟病晨兮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贬余巧儿为妾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收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收 司马琳心里气得要死,可是偏生又说不出什么话来,眼睛一转,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碧玉,想到今日之事全是碧玉出卖了余巧儿才有这后果的,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怒道:“这贱婢揣掇主子做出这种事来,决不能轻饶,来人,将这贱婢拉去重责五十大板!” 碧玉大惊,哀求道:“王爷饶命啊,这全是王妃让奴婢做的啊。” 这话一出司马琳更怒了,斥道:“还不把她拉去狠狠的打?” 碧玉被如狼似虎的仆人拉了去。 就在碧玉被拉出二门时,她的手微一挥动,几个仆人微微一僵,脸上现出了迷茫之色。 而另有几个男仆拉着一个女子过来迅速的塞入了刚才几个仆人的手中。 几个仆人立刻清醒过来,看了看手中的女子,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道“:刚才怎么感觉睡过去般?” 另几个也一脸的迷茫,不过还是小心谨慎的扯开了手中女子的脸,待那女子披散的头发拂上去后,现出的脸赫然就是碧玉。 “林二,你真是胆小,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还有人救个丫环不成?” 那个叫林二的尴尬一笑道“我这不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么?毕竟刚才似乎有瞬间失去了意识。” “想来是这园子里有些古怪,你过于小心了。” “是啊,听说这杨大小姐是拜三王爷为师的,喜欢弄些毒花毒草,可能这园子里有迷人心神的花草吧。不管了,既然人没错,我们还是快打了吧,别惹得四王爷发怒。” “对,咱们还是快干活吧。” 这些从王府带着的家仆拉着碧玉出了二门。 不一会传来了杖打的声音,还有碧玉痛苦的嘶叫声:“我要见王妃,我是王妃的人,你们这么狗奴才竟然敢找我?” “见王妃?哈哈哈”刚才那个叫林二的人大笑了起来,讥道“这王府从刚才起就没有王妃了!再说了就算你见着了余夫人,你以为还有你的好果子吃了?嘿嘿,背叛主子的丫头居然还敢叫冤?周一,狠狠的打,打得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随之而来是更疯狂的板子入肉的声音。 碧玉痛得不停的尖叫,声嘶力竭,只是说要见余巧儿,她怎么也不相信余巧儿会这么狠心的责打她。 可是回应她的除了一声重似一声的板子声还是板子声! 渐渐的碧玉的哀号声渐渐的低了去,整个院子里只有板子入肉的突突声。 这时二门处转出了一女子,那女子分明是碧玉的容貌,只见她微微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了一副美丽绝伦的容颜。 这容颜竟然是千儿的相貌。 原来刚才里的碧玉是千儿扮的。 这时春儿道:“千儿,碧玉这贱人敢跟表小姐算计咱们大小姐,这五十大板估计能让她长记性了。” 千儿冷笑道:“敢害大小姐五十大板怎么能让她轻易过关呢?看着吧,如果死了就是她的运气,如果活着,余巧儿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春儿点了点头道:“走,咱们进去服侍小姐吧。” 一场宴会就以司马琳灰溜溜地带着余巧儿回王府而告终了。 当然司马琳也不是没有收获,毕竟了纳了杨如琳为侧妃了,还挣了五百两银子的嫁妆。 众夫人见势不妙都纷纷告辞了。 只有李夫人才目光复杂的看向了晨兮,半晌,才轻叹了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真是老了。” 晨兮微微一笑道“伍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呢?您还这么年青。” 李夫人自嘲的笑了笑“:我本以为自己一直照顾着你,没想到关照我的竟然是你,说来真是羞煞我的老脸。” 晨兮跨上了步,拉住了李夫人的手,柔声道“姐姐待我一向很好,可是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夫人动容道:“既然叫我姐姐,还有什么话不能讲的么?” “司马琳非是良人,姐姐又何必冒了声名受污的危险而与他交往呢?” 李夫人的脸上顿时现出了羞惭之色,从晨兮让人截住了她,不让她与司马琳相会,她就知道晨兮是定然是知晓她与司马琳的关系的。 可是知道归知道,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她无地自容的。 “姐姐,我并非是取笑于你,男欢女爱份属正常,可是这司马琳确实寡情薄幸,姐姐也是个聪明之人,心性又直爽不已,怎么就看不透呢?” 李夫人听了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正色道“:妹妹所言极是,只是……唉……” 她叹了口气,美丽的大眼幽幽地看向了厅外,注视在一株牡丹花上,轻道:“自古就有蛾扑火之说,难道这蛾不知道火之危险么?只是身不由已罢了。” 晨兮呆在那里,没想到李夫人竟然真心地了司马琳,她可比司马琳大了近十岁呢。 不过司马琳一向擅长伪装,那温文而雅的模样确实欺骗了不少的人,李夫人空虚之被司马琳所诱惑也是可以理解之事。 当也不再劝了,而是叹息道:“既然姐姐这么说,今日之话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吧。” 李夫人抬起了头,一把反握住晨兮,试探道:“妹妹,你是不是与司马琳有仇?” 晨兮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就是因为我劝姐姐离开他么?” “不,不是的。”李夫人摇了摇头,眼里一片迷惘之色“:这只是我一个身为女子的第六感而已,我能感觉到你对他的那种刻骨之恨,可是我却实在找不到你恨他的理由!若是为爱,以他这种品性,根本不会入你的眼,所以绝不会有什么因爱成恨的事,可是除了这点,他又怎么跟你结仇怨呢?” 不得不说李夫人毕竟是过来人,眼睛毒的很,头脑也很聪明,能分析的这么头头是道,可是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晨兮与司马琳前世之仇! 晨兮笑了笑,半真半假道:“许是我们前世有仇吧。” 李夫人笑了起来,啐道“尽胡沁,谁投胎不喝孟婆汤,哪还能记得前世的事?” “许是我没喝呢?” “越说越没边了。” 两人说了这几句仿佛玩笑的话后,李夫人的心情竟然稍微好些,看了眼晨兮才仿佛了决心道“司马琳此人确实非良人,以后我会慢慢摆脱对他的依赖。” 晨兮听李夫人这么说,不禁对李夫人刮目相向,要知道就算她前世知道司马琳非良配,还是身不由已的为他做出谋划策,直到死于烈火之中才幡然醒悟,可见李夫人比她可聪明多了。 要是她当初象李夫人这般能当断则断,也不会落得个身死的场了。 感觉到了晨兮的愕然与钦佩,李夫人惨然一笑:“不用羡慕我,其实我虽然活到三十多岁但却未曾真心爱过一个男人,而司马琳却是我真心爱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明知道他是利用我接近伍贵妃,我还是全力以赴的为他去做了,而他却后院里塞满了美人,对女人更是来者不拒,我的心也被他伤了一遍又一遍。” 晨兮同情的看着李夫人,李夫人这样的心境何尝不是她曾经有过的? 她前世不就是一面劳心费力的为他出谋划策,周旋于上流社会,一面却还天天吃着源源不断送进后院的女人的醋? 这种苦不是当事人是不会理解的。 所以晨兮非常能理解李夫人的痛苦! 何况李夫人还不同于她,她还是名正言顺的正妃,心里不舒服还能表现出来,而李夫人不过是司马琳偷情的对象,就算是痛也是打落门牙往里吞。 那种苦痛比她更甚。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夫人的肩,幽幽道:“既然知道早晚会遍体鳞伤,所以就该早些悬崖勒马。说句不中听的话,总在水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道理?” “你说得不错,人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的,今日要不是你及时拉住了我,我也许就身败名裂了。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我没了名声,我的孩子怎么办?我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欢愉,而置他们于不顾,让他们从此顶着一个淫荡母亲的羞辱过一辈子。所以,晨兮,我真心实意的感激你,以后但凡有所差遣,我一定不贵余力。” 晨兮微微一笑,摇头道“说什么差遣那不是见外了么?不过……” “不过什么?”李夫人身体一僵,眼紧紧地盯着晨兮,目光有些复杂。 她紧张地看着晨兮,怕晨兮说出什么她所失望的事来。她可以让司马琳利用她,那是因为她爱司马琳,有如饮鸠止渴。 可是不代表她会允许晨兮利用她,如果晨兮真的是想利用她做些什么,那么她只能遗憾的与晨兮从此不再交往了。 还好,晨兮只是笑道:“不过是希望你能远离司马琳,好好保护自己了,为了你的孩子。” 眼瞬间湿润了,不知道是为了晨兮的话,还是为了晨兮的人品,总之李夫人是感动了。 她反手抓住了晨兮,含泪而笑道:“认识你这个妹妹,真是我的幸运。” “既然把我当妹妹,我自然希望你过得更好。” 李夫人听了用力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帮助司马琳了,否则让我伍清柔身败名裂,死如……” 话还未说完,就被晨兮捂住了唇,嗔道“姐姐真是的,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 李夫人笑道:“你既然恨司马琳,欲让他不得善终,我要再帮着他,那不是不把你当妹妹么?不过……” 她微顿,眼底闪过痛色“:他毕竟是我曾真心爱的人,我虽然不会帮他,也不会帮你去对付了,所以这点请妹妹原谅了。” 晨兮柔声道:“姐姐你知道为什么我与你一见如故么?” “为什么?” “就是为了你这份坦诚的心,我虽然年幼,但却见多了口蜜腹剑之人,更是看透了人心的险恶,明明对着你笑容满面身后却会戳你一刀,就算是亲如姐妹,也都恨不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只有姐姐,敢爱敢恨,真性情也。” 李夫人听了脸上浮出两团红云,羞涩道:“什么敢爱敢恨,这都是说好听了,说不好听就是离经叛道。” “那也是真性情啊,总比虚伪的人好吧?” “那倒是。” 两人相视一笑。 李夫人看了看天色,站了起来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说真的,跟你聊了这么一会,我竟然想孩子们了。” “那快回去看看孩子吧。” “好,有什么事要我做的,着人传话就行了。李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 直到李夫人走了,千儿才道:“小姐,李夫人真的不会再帮四王爷了么?” “嗯,我相信她。” “可是这情就这么说断就断了么?” 晨兮看了眼窗外,叹道:“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只是在李夫人的心里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她毕竟三十多了,知道情情爱爱并不长久,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她终身的依靠,所以她才能这么容易的挣脱情爱的枷锁,所以说她是幸运的。” “这么说伍贵妃那里是不会帮四王爷了?” 晨兮讥道:“本来倒也未必不过现在司马琳要钱没钱,拿什么讨伍贵妃欢心?只要皇上再露出厌恶司马琳的口风,伍贵妃一定会弃司马琳而去的。” 千儿眼睛一亮“那就让皇上厌恶上司马琳!” “快了。”晨兮的眼睛也晶晶亮,突然道:“最近我那父亲怎么样了?” 千儿眼中露出鄙夷之色:“还能怎么样?天天在赌坊里泡着。输了不少钱,要不是的候府的地契不在他手上,估计候府该输没了。” “输了多少?” “有五十万两了。” “这么多了?”晨兮笑得更神秘莫测了,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那是不是可以收了。” “十六王爷说可以收了。” 晨兮登时道:“走,我近日研究礼记,可是我书房里的书都看遍了总是找不到我想要的那本,去父亲书房里找找吧。” “是。” 主仆几人会心一笑,往杨大成的书房里走去。 第二日,一封奏章递到了皇上的案上,皇上一见之龙颜震怒。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收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丧心病狂的杨大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丧心病狂的杨大成 皇上有旨,宣候府杨郡主见驾!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舒悫鹉琻”杨晨兮恭敬的磕了个头,接了圣旨。 千儿立刻拿出准备好的一块金子塞到了传旨的公公手里,笑道:“公公辛苦了。” 林公公暗中掂了掂金子的份量,满意的笑道:“为皇上办事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晨兮将圣旨放好后,才道:“敢问公公,皇上召见臣女所为何事?” 林公公眼珠一转道:“圣上的心思,咱家怎么敢乱猜,不过郡主放心,看皇上心情还是不错的。” “那就谢谢公公了。” “行勒,哪咱们还是快走吧,免得误了时辰皇上怪罪来。” “公公请。” “请。” 不一会,晨兮就随着林公公坐上了宫里的马车,眼微闭着,一副泰然的样子。 林公公偷偷的看了眼晨兮,心中啧啧称奇,他传了这么多年的旨,王公大臣就不必说了,大多也是战战兢兢的,就说那些个小姐们接到旨的哪个不是惶惶不安,坐立不定,问东问西的探他的口风? 哪象这位小郡主,竟然气定神闲闭目养神起来,难道她一点也不害怕么? 毕竟是君恩难测啊,此去生死富贵都在皇上一念之间! 搞得他恨不得上前说道几句,提个醒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失笑了,自己这是傻了么?没事惹些事上身? 不说林公公在那里称奇不已,他哪知道晨兮看似毫不在意,其实心里已然盘算开来…… 这一步步都按着她设定的方向发展了,依着她对皇上的了解,面一步定然是将父亲关押进天牢了。 进了天牢的话,如果她不闻不问定然会被世人诟病了去,所以此去一定要向皇上求个旨,去天牢一探,也算送了送父亲最后一程,尽尽孝心。 想到孝心两字,她的脸色变得森冷无比,这杨大成不夫不父,无情无义,前世今生都是狼心狗肺,终于要自食其果了! 还有太子,前世一杯毒酒丧了她腹中胎儿的性命,今世也让他用整个太子府陪葬! 至于司马琳…… 她的眼微睁,冷光乍现,仿佛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辰扫过无穹黑沉的天际…… 把正在观察她的林公公吓了一跳,只觉浑身仿佛浸入了极寒的深渊,冷得沏骨!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如刀子般的尖锐,似玄铁般的冷硬,还如毒蛇般的阴森! 而更让他想不到的这眼光竟然出现在一个未及笄的少女身上,这让他如何敢相信? 这种利箭般的目光如果出现在皇后眼中,他还能接受,毕竟皇后浸淫后宫数十年,久在上位数十年,可杨郡主才多大?就算从娘胎里就练起也不过十三年,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犀利如刀的目光? 一时间他汗如雨,战战兢兢。 “林公公……” 耳边传来晨兮淡淡的声音,林公公一个激灵,低头恭敬道:“在。” “林公公这是怎么了?”晨兮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山涧清泉撞击山石发出的脆响,让人情不自禁的心情愉悦。 林公公迷惑的抬起头,撞上了晨兮剪水秋瞳,那眸间清澈干净,哪有刚才他所见的肃杀! “你……”林公公咂舌不已,眼中的困惑更深了。 感觉到林公公的迟疑,晨兮莞尔一笑,甜甜道:“林公公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花么?” 那笑容甜美如蜜,可爱无比,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刚才的人等同起来。 林公公凝了凝神,又仔细的看了看晨兮,看到的依然是那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禁不住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昨晚没睡好看岔了? 想想也是,一个小小女孩子怎么可能有久经上位的犀利眼神, warning: &ents(/free/66765/9572092_2.shtml) : failedopep request failed! d:\\line ,并不说一句话。 皇上也不理她,继续批着。 晨兮知道这是在试探她呢,于是十分恭敬的跪着,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搁笔的声音,她知道皇上准备问话了。 “面跪的何人?” “回皇上,臣女杨晨兮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杨小姐,起来吧。” “臣女不敢。” “噢?”皇上不阴不阳的噢了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了她。 她头低得很低,以示臣服,手却紧紧的捏着,两世为人,她依然对这个高深莫测的皇上深有忌惮。 “抬起头来。” “臣女不敢。” “恕你无罪。” “是。”晨兮慢慢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稚嫩的小脸。 皇上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杨晨兮竟然这么年幼,遂不确定道:“你真的就是杨晨兮?” “回皇上,臣女不敢犯欺君之罪!” “你好大的胆!” 皇上突然脸色大变,拿起了奏章狠狠的扔到了晨兮的面前,斥道:“说,这可是你写的?” 晨兮处变不惊,淡淡道:“容臣女一观。” “准!” 晨兮打开了奏章,只看了数行就肯定道:“确实是臣女所写。” “杨晨兮,你可知道你这是犯了什么罪么?” “请皇上明示!” “你状告亲父,你这是犯了忤逆之重罪,按律当斩!” 晨兮慢慢地抬起头,深深地看向了皇上,轻道:“皇上能否回答臣女几个问题?” “准!” “请问皇上家重还是国重?” 皇上现出一抹怒色,讥道:“自然是国重,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难道杨小姐连这也不知道么?” 晨兮只作未听到,继续问道:“那请问皇上是一人重还是千万人重?” 皇上勃然大怒,森然道:“杨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 晨兮定定地看向了皇上,坚持道:“既然皇上认定了臣女有忤逆之罪罪该当斩,那左右就是死,皇上为何不能给臣女解惑呢,也让臣女死得清清楚楚。” 听了晨兮的话,皇上才敛去了怒意,愤愤道:“就算是黄口小儿也知道千万人重于一人。” “那么臣女再问皇上,臣女明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作所为有损国家利益而不说出来,这是把家看得重于国,还是把国看得重于家?” “这自然是把家看得重于国。” “那再问皇上,臣女明知道父亲通敌叛国会另生灵荼汰,百姓流离失所却不上达天听,这是把一人命看得重于千万人还是把千万人看作重于一人?” “这还用问么?这简直就是把人命视为蝼蚁!罪该万死!” “那么依着皇上所言,国重于家,千万人命重地一人命,如果臣女不大义灭亲,那么就是欺君目罔上,试问臣女写这奏章又有何错?自古就有忠孝之说,忠孝两字忠为前孝为后,就是告诫世人,万事以忠君忠国为首,而后才是孝顺。臣女出自大儒世家,从小受得就是忠君忠国的教育,所以决不能姑息自己以一已私利而置国家大义而不顾!忠孝难两全,臣女舍孝而择忠,请皇上明见!”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皇上听了龙颜大喜,感慨道:“真该让那些天天自诩忠义的却天天为了私利互相侵轧的那些大臣好好听听你之所言,非得羞愧死他们不可!” 晨兮谦虚道:“臣女本着一个忠字做事,但求俯仰无愧于天地!” “好,说得好!”皇上喜道:“杨小姐快请起!” “臣女不敢,臣女还有一事要求皇上开恩。” &nbsp ;“说!” “臣女告发了父亲通敌叛国之事,虽然是为了忠君爱国,但毕竟是违了孝道,所以臣女请求皇上开恩,能让臣女见一见父亲,以全了臣女最后的孝心。” “骨肉亲情人之常情,虽然你父亲杨大成身为重臣竟然通敌叛国,实在是让朕很痛心也很愤怒,可是你能大义灭亲,又让朕很欣慰,朕今日就法外开恩,许你见你父亲一面。”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 “谢皇上。”晨兮感激涕泠恭敬的退了出去。 待杨晨兮退出去后,皇上的眼神一厉,轻道:“小林子。” “奴才在。” 林公公立刻走到了皇上的身边。 皇上眯了眯眼道:“怎么样?” 林公公想了想道:“依奴才看这个杨大小姐倒是个忠君之人。” “是么?”皇上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林公公。 林公公心头一凛,连忙道:“是的,奴才观这杨小姐气质高雅,气度不凡,很有林家大儒的风范,与杨大成这逆贼截然相反,而且杨大成嚣张自傲,喜拍马溜须,而这杨小姐却内敛节俭,常施粥施药。路上还关心奴才的腿脚,让奴才去她那里取药治腿,盼着奴才能更尽心尽力的服侍皇上呢,依奴才看这杨大小姐确实是忠心之人。” 林公公知道宫里的什么事都不可能瞒得过皇上,遂把晨兮准备医他腿的事也说了出来,这样一来显得他忠心忠君,二来也表明了他与晨兮之间没有特别的关系。 皇上自然知道林公公与晨兮之间所有的事,听林公公没有一点的隐瞒,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小林子都说她是忠义之人,想来应该是不错的。既然这样,杨氏满门抄斩,杨晨兮,杨旭兮过继给候府了,就排除在杨氏之外。” “是。” 天牢中,杨大成惊恐地倦缩在地上,他已然被打得体无完肤了,可是却始终咬定了自己没有通敌叛国。 他真的没有通敌叛国,因为他虽然与东瀛太子签了协议,但却真的没有放出一点的消息啊。 所以他是定了决心死不认帐! 他相信皇上一定会亲自审问他的,他可是边疆大将,皇上一定会让他作最后的申诉的。 牢门发出沉重的声音,远远传来了脚步声。 杨大成眼睛一亮,希翼的看向了脚步之处 待看到来人时,他欣喜若狂:“兮儿,兮儿,你来看为父了么?” 晨兮优雅的笑了笑,轻移莲步走到了杨大成的面前,隔着铁栏杆,目光落到了杨大成的身上。 此时的杨大成如丧家之犬,落魄狼狈,哪有大西北时的义气愤发?更哪有左拥右抱时的得意非凡?再也没有对林氏非打即骂的盛气凌人…… 此时的他就如一只狗,摇尾乞怜地看着晨兮,满目的哀求。 “父亲……”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杨大成急急的打断了:“兮儿,你是不是来救为父的?快,快,去帮为父求三王爷,求岳父,为父要见皇上,为父真的没有通敌叛国啊,皇上一定要相信为父啊,你们不能没有父亲,知道么?快去求求皇上吧。对了,你去找十六王爷,十六王爷喜欢你,哪怕你脱光了,也要求十六王爷让皇上收回圣旨,知道么?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大好的人生要享受呢,快,兮儿,快去找十六王爷吧……” 晨兮的眼中渐冷,冷冷地注视着这垂死挣扎的杨大成,都到这份光景了还想着卖儿卖女换取自身的性命,真是猪狗不如。 她眨了眨眼,慢吞吞道:“十六王爷啊,昨儿个还让旭兮去他的府里呢,看来他比较喜欢旭兮的……” 她本意是想吊吊杨大成的胃口,让他在希望之巅重重的落到十八层地狱,可没想到她话还未说完,却被杨大成接来的一番话气得差点直接掐死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只见杨大成眼睛一亮,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抓住了面前的铁栏,喘着粗气道:“是不是十六王爷看上了你弟弟?太好了 ,让你弟弟好好服侍他,告诉十六王爷只要他能救为父出狱,为父就把你弟弟送给他当孪童!” “杨大成!” 晨兮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有铁栏杆拦着,她一定狠狠的抽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一个耳光! ------题外话------ 感谢zuola126200 (5热度)感谢killy6677 ,18772789279 ,18042227155 三位美人的钻钻。 荐《拽上王爷去种田》南宫四叶[一对一宠文]\(^o^)/~ 【花絮一】 某女:姐家不养闲人汉,谁想留?圆溜溜的给姐滚去地理拔草去! 路人甲:殷家的弃妇眼睛给狗吃了,美男如斯怎忍心如此虐待! 路人乙:放开那丛草,婶来! 路人丙:可怜见的,好儿郎啊,跟本小姐回家去吧,有鱼有肉有暖炕…… 绯闻男宠一:=。=!娘子,本王先去洗碗成不!拔草的事情,咱晚上再说! 某女当即吐血三升:呸,谁是你娘子?! 绯闻男宠二:你们谁也不用去了,儿,院子里的草我都帮你拔光了! 某女当即望向院落,却只见原本绿油油的菜地一片光秃,顿时昏迷倒地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丧心病狂的杨大成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送杨大成一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八章 送杨大成一程 “混帐!”杨大成脸色一变,怒斥道:“你这个孽女疯了么?居然敢直呼为父的名字!为父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么?” 见杨大成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还在那里耀武扬威的大耍赖着家长的威风,晨兮的脸上更冷漠了。 杨大成气呼呼道:“你不要以为你弟弟现在是候爷了,你又是郡主了,尾巴就跳到天上了。告诉你,那个候爷根本没有一点用处,只是个花架子,而你这个郡主更是还比不得一品大员的小姐来得尊贵!没有我在后面给你们撑着,你们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而已!为父警告你们,要想从此富贵荣华,立刻把为父救出去,只要你们将为父救出去,为父答应你们,为你寻个好婆家,等为父百年之后,更会把杨家传给旭兮,听到没有!” 他盛气凌人的说着,仿佛对晨兮姐弟是极大的恩典。 晨兮看着他丑隔的嘴唇不断的翕合着,眼中一片冰冷,到现在他还死不悔改! 难道他不知道他所谓的好处本就是身为父亲所应该做的么?难道当父亲的不该给女儿找一门好亲事么?难道杨家不该传给嫡子么? 再说了,以现在杨家这个空架子,千疮百孔烂摊子,她的旭兮在乎么? 晨兮直直地看着这个男人,一辈子自私自利,一辈子狼心狗肺,一辈子只知道算计子女亲人的人渣,已然不想跟他说一句话了。 连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压榨子女最后的一点价值,甚至不惜牺牲子女去换取他富贵的人已然猪狗不如了,她还跟他说些什么? 任杨大成说得唾沫横,晨兮则站在铁栏外表情冷漠的看着他。 直到他感觉情况不对时,他嗖得停住了口,对上晨兮淡漠冰冷的眼神,瞬间恼羞成怒的斥道:“杨晨兮,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可曾听到我的吩咐?” “听到了。”晨兮慢悠悠的应了声。 “听到了还不快去做?”杨大成恨极的瞪了眼晨兮,心想着只要出了狱,回去一定好好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或者送给哪个当权的当妾,只要谁能帮他重得圣宠,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女儿打包送上门去! 什么郡主?什么三王爷,这杨晨兮可是他的女儿,这辈子就算是登上天去,也得受他的摆布! 此刻的他忘了,晨兮已然过继给了贾氏,生死婚嫁早就与他无关了。 他在那里想得美,却听到晨兮轻描淡写道:“女儿只是说听到了,并未答应要去做啊。” “你什么意思?”杨大成目露凶光,眼一眨不眨地瞪着晨兮,眼中的阴冷仿佛要穿越晨兮的心脏。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罪大恶极,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门口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杨大成大惊失色,看了过去。 门慢慢地打开了,一缕烛光透了进来,照在了来人如鬼般的面具之上。 “轧轧。” 阴暗的大狱里响起了轮椅单调的滚动声,敲击着杨大成的心。 “王爷。”晨兮上前几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这是天牢,到处都是皇上的秘探,她只能装着跟司马十六不熟。 司马十六也淡漠的点了点头,仿佛并没有关注她,眼看向了杨大成,冷冷道:“杨将军,皇上被杨大小姐孝心感动开恩让杨大小姐跟你见最后一面,没想到你竟然不思毁改,居然还欲作困兽之斗,真是让本王大失所望!” 晨兮心头一动,妙目看向了司马十六,他的眼也正好对上了她,眼中闪过一道只有她能感觉到了温暖与担心。 心变得温暖起来,他是怕杨大成对她不利,所以急急的赶了过来。 两人之间微妙的互动杨大成并没有感觉到,他只知道司马十六现在的权力很大,得得皇上的宠幸,知道只要说动了司马十六,他就有救了,于是急道:“十六王爷救救末将,末将真的没有通敌叛国啊。” “是么?”声音依然清冷,面具的眼睛更是冷如寒冰,看不出一点的温度。 “是的,是的。”杨大成如抓了根救命的稻草,忙不迭的点头,他对司马十六道:“只要王爷肯救末将一命,末将将晨兮许配给您。” “将杨小姐许配给本王?”司马十六的眼里闪过了一道讥诮,这杨大成果然是猪狗不如的人,都成这样了还敢利用晨兮。 想到这里他心里升腾起了股子怒意,是不是就算今日不是他一为,这个老匹夫为了活命也会把晨兮许配给任何一个人?只要能救这老东西的人? 想到晨兮竟然会许配给他人,司马十六的眼里就闪过一道道的杀机。 他眼中的讥嘲,眉底的怒意在杨大成看来了却成了是司马十六看不起杨晨兮,他猛得一惊,是啊,他现在是阶之囚了,杨晨兮怎么还配得上司马十六,怎么可能当司马十六的正妃? 他真是糊涂了,于是连忙道“末将失言了,只要十六王爷能洗清末将的冤屈,末将这就一抬小轿将晨兮抬到十六王爷府里,为奴为婢为妾都由王爷说了算。” “父亲!” 一道怒吼打断了杨大成的话。 杨大成抬头一看,看到推着司马十六的人竟然不是平日的卫一而是自己的儿子杨旭兮,想到刚才晨兮说司马十六对旭兮另眼相待的话,顿时心中又闪过一道念头,皇室中人多有宠幸孪童之说,司马十六不能人道,是不是也有见不得人的嗜好? 待看看自己的这个儿子长得还真是随了林氏,眉清目秀,小小年纪已然透出了一抹绝世的风采,又急不可待的增加法码:“王爷,如果您觉得一个晨兮不够,还有旭兮,旭兮也随王爷随意处置,只要能救得末将,末将以后就唯王爷马首是瞻!” “无耻!” 司马十六这次真的被惹怒了,这杨大成简直罪该万死! 竟然这么糟蹋他心尖尖上的人儿不说,还丧心病狂的连晨兮的弟弟也不放过,这可都是他的一双儿女啊,他还有没有一点的人性?! 哪还顾得上别的,双手微动,就要手狠狠教训杨大成。 晨兮大惊,这天牢里必然有暗室的存在,皇上那老奸巨没有人说不定就在哪里观察着,要是司马十六轻举妄动,那么他这十几年的隐忍不就全功心弃了? 当,她急智地跨上一步,扑通一跪到了司马十六的面前,借着这一跪之力,手却用力的的摁住了司马十六,不让他有丝毫的动作,嘴里却叫道:“请王爷息怒,且莫伤了臣女的父亲!” “杨小姐。”司马十六哪舍得晨兮跪他,情急之忘了伪装,一把拽起了晨兮。 晨兮措不及防,低呼了声扑进了司马十六的怀里。 司马十六心神一荡,差点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手竟然揽住了她的细腰,感受着她柔软的曲线。 晨兮脸微红,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难道想功亏一篑?还不放开我?” 司马十六微微遗憾的松开了手,晨兮就势站了起来,露出惶恐之色道:“臣女失礼了,请王爷莫怪。” 司马十六轻咳了咳,很快恢复了正常,冷漠道:“杨大成如此不把你们姐弟当人看,难道你们姐弟还要护着他不成?” 晨兮露出凄然之色低垂着臻首,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亲虽然无情,当子女的却不能无义,眼臣女已然为了大义失了孝义,断不能再记恨于父亲言语的过失而失了为人子女的本份。” “哼,愚蠢!”司马十六冷斥一声森然疺:“本王虽然怜惜你一片孝心,可是杨大成实在辱本王之甚! 这天还没有人如这老匹夫如此羞辱本王的人过!本王今日不处罚他难解本王心头之恨!来人啊,将杨大成吊起来,给本王狠狠的打!” 杨大成大惊失色,急道:“王爷,王爷,末将哪有羞辱王爷?王爷明察啊。” “没有么?”司马十六恨恨道:“你明知道本王不能人道,偏偏将杨小姐送于本王,这不是暗中取笑本王是什么?还说什么把杨候爷也送与本王,这不是羞辱本王又是什么?来人,给本王狠狠的打!打死不论!” “王爷,王爷……”杨大成心中叫苦不迭,他怎么忘了司马十六是不能人道的?他这么说确实是往司马十六的伤口上洒盐啊。 就在一个狱官拿着蘸了辣椒水的皮鞭狠狠的抽打他时,他不自觉的又叫道:“王爷饶命啊,就算不能做什么,小女与小儿长得眉清目秀的,也可以当玩具把玩,保证王爷心情畅快,末将知道许多的器具,能让王爷大展雄威,说不得就能治好了王爷的暗疾!” 自古太监也不能人道,可是却喜欢虐待宫女或清秀的小太监以满足变态的心理,杨大成疼痛之时就想到了这点。 这话一出口,司马十六更是恨不得将杨大成千刀万剐,他铁青着脸怒吼:“还不给本王狠狠的打?打到他嘴里喷不出粪来?” 而晨兮与旭兮则现出了悲愤之状,苍白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明知道晨兮是装的,可是司马十六的心却疼的揪了起来,要不是知道这里耳目众多,他非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啪,啪,啪!” “啊……” 鞭打声不绝于耳,而杨大成的哀号声也响彻牢房。 杨晨兮与旭兮对望了一眼,齐刷刷地跪在了司马十六的身边,哀求道:“王爷饶了父亲吧,父亲已然就要命丧皇泉了,请王爷开恩让父亲痛痛快快的去吧。” “痛痛快快?”司马十六冷笑道:“他痛快了,本王就不痛快了!这天还没有谁敢踩了本王的痛处而活得逍遥自在的。杨郡主,杨候爷,请起吧。” 他连杨郡主杨候爷也称呼出来了,可见心里怒极了。 杨晨兮与旭兮对望了一眼,无可奈何道:“既然王爷不肯饶了父亲,但身为子女哪有父亲受难而在边上看着的道理,请王爷许我们姐弟跪着观刑。” “你……”司马十六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晨兮,心里却心疼不已,可也知道晨兮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皇上看的,要知道身为皇上既希望所有的人忠心为他,可是又忌惮臣民无情无义。 晨兮忠君是好的,可是对杨大成是狠的,所以皇上势必对杨晨兮有了忌惮之心。今日鞭打杨大成正好一方面解了司马十六心中之怒,又可以借机让皇上看到晨兮与旭兮忠孝不能两全的痛苦,从此放对晨兮的戒备。 鞭子还在狠狠的打着,晨兮与旭兮则一动不动的跪着,满脸的痛苦之色。 暗房里,皇上看了一会,仔细的观察了半晌,才对林公公道:“小林子,你说小十六可是真的不能人道?” 林公公一凛,陪笑道:“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看刚才十六王爷羞恼的样子倒不似作假呢。” 皇上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点头道:“之前朕也赏几个美人去试探过,那些美人说都脱光了坐在了小十六身上,小十六的身体都没有反应,想来那玩意儿是真不能用了。” “皇上圣明。” “去。”皇上心情十分好,不禁啐道:“弄几个美人勾引小十六跟圣明有什么关系?你这马屁拍的。” “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皇上圣明。” “哈哈。”皇上不禁笑了起来,道:“瞧这个杨晨兮倒是真的不错,之前朕还怕她是个小人,为了荣华富贵卖了亲生父亲,现在看来确实是忠义难两全,看她一直维护着杨大成,也可见一斑了。” “什么也逃不过皇上的火眼精精。”林公公还是那句拍马屁的话。 “只是这杨大成忐不是东西,为了活命,竟然这般糟贱自己的儿女,看来他通敌叛国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哼!” “正是,可惜了杨郡主与杨候爷摊上这么位父亲,还不忘了向十六王爷求情呢。” “唉,这就是愚孝啊,还好这两个孩子深受了林家大儒影响,知道君为先,否则朕身边有这么个毒瘤尚不自知,哪天要是杨大成生了反心,那朕岂不是危矣?” “皇上乃天子,天之骄子,岂是这些魔魅小丑能轻易欺瞒的?皇上只是冷眼旁观而已,就算是杨郡主不大义灭亲,皇上也能很快察觉到杨大成的叵测之心。”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皇上龙心大悦。 这时杨大成已然被打得死去活来,嘴里不断的喊冤。 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震得他脑仁发疼,他一个激灵想也不想顺着那声音的提示大叫道:“太子救命啊。” 暗室中的皇上脸顿时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林公公则低了头,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小林子,你听到了么?” “奴才……奴才……”林公公吓得浑身发抖,这杨大成在痛苦的边缘,竟然叫出了太子救命四个字,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通敌叛国之事与太子有所牵连!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就意味着,太子与外邦勾结欲图不轨之事! 这天能让太子违背良心,做背弃祖宗的事唯有一件事,那就是皇位! 太子欲谋逆啊! 这小林子如何敢说?知道这事就是一个死啊!这可是皇室丑闻啊,知道的人还能活么? “恕你无罪,快说!” 皇上厉声道。 “是。”林公公战战兢兢地道:“奴才,奴才听杨大成情急之叫太子救命。” “那你从中感觉到什么?” “皇上。”林公公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磕头道:“自古有明训,宦官不得参政。奴才愚昧也感觉不到什么,奴才只知道忠于皇上,听皇上的,一切以皇上为重,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上听了,眼中露出了一丝的笑意,点头道:“好,小林子,你自朕是皇子时期就陪在朕的身边,朕相信你。” “谢皇上”林公公趴在地上,感激涕泠。 皇上沉吟了会道:“着人好好监视朕那个儿子,朕要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是。” “走吧,这杨大成的嘴脸实在让朕看不去了。”皇上一脸嫌恶的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暗室。 皇家之人也是无情无义的,可对待自己的孩子毕竟有几分情义在,就如皇上刚才感觉到太子似有不轨之心,却还是想给太子一分机会,而杨大成却是无耻到主动的卖儿女求富贵,这让皇上也看不去了。 待皇上一走,司马十六的眼睛微微一亮,对着行刑的人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 一干人都退了出去。 整个牢房里只留晨兮姐弟还有杨大成与司马十六。 这时晨兮走到了杨大成的面前,此时的杨大成耸拉着脑袋,一脸的污浊却没有一点的生气。 “父亲,醒醒。” 晨兮的声音柔而轻,仿佛山泉,却透着冷意。 杨大成耳边似乎听到了晨兮的声音,心里升起了一丝的希望,他狠狠的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过来,待抬头看到晨兮时,昏暗的眼睛里顿时透着光亮来。 “兮儿……救……救我……”他抖着干涸血污的唇,企求地看着晨兮。 晨兮将唇凑到了他的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父亲可知道是谁陷害你进大牢的么?” “是谁?”杨大成的眼中全是恶狠狠的杀意,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扑哧”晨兮轻笑起来。 笑声把杨大成激得一愣,他迷惘道:“你笑什么?” 随后勃然大怒道:“我在这里受尽的苦难,你却不思着救我出狱,竟然还笑得这么高兴,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还是不是我的女儿?你以为通敌叛国是什么罪?倾巢之还有完卵么?那可是灭门之罪,你身为我的女儿,旭兮更是我的嫡子,还想置身事外么?告诉你,别以为我死了你们就有什么好处!咳咳……” 杨大成骂得又快又急,竟然引得自己剧烈的咳了起来。 晨兮静静的听着,仿佛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目色疏离而冷漠。 待杨大成咳完,他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疑惑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被抓了进来,你与旭兮却能出入自由?” 晨兮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轻轻一笑,道:“父亲终于明白了,现在父亲该知道是谁将你通敌叛国的事上报了朝廷了吧。” “你……”杨大成目眦俱裂,没想到陷害他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拼命的挥舞着拳头,可是被铁链绑着他如何能挣开这铁链的枷锁?只是把他弄得更痛而已,现在的他手痛,身上痛,心更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你们的父亲!”他恨恨地瞪着晨兮。 “为什么?”晨兮冷然的眨了眨眼,讥道:“你现在知道是我们的父亲了?那之前可曾想到你是我们的父亲?我们出生时你在哪里?我们成长时你在哪里?我们的娘亲受二姨娘的毒害你在哪里?我们被欺侮时你又在哪里?” 面对晨兮的质问,杨大成皱起了眉头,这么久的事,他怎么记得? 这时晨兮冷笑道:“你不记得了是么?那么我告诉你,我与旭兮出生时,你在陪着二姨娘亲亲我我。我跟旭兮在成长时,你还是在二姨娘的床上,甚至娘亲被二姨娘毒害时,你还是抱着二姨娘在纵情声色,而我们被欺侮时,你终于不在二姨娘床上了,而是听了二姨娘的话责罚我们!你说你还是我们的父亲么?” 杨大成被晨兮说得一阵狼狈,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可是想到自己终究是当父亲的,理直气壮骂道:“混帐,父要子亡还不得不亡,为父没有要你们的命已经是善待你们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听到了杨大成这么无耻的话,司马十六眼中一厉,指尖一弹,一颗坚硬石子穿过了杨大成的小腹之处,顿时杨大成疼得倦缩了起来。 “你……”他惊恐莫名的看着司马十六,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十六王爷竟然是会武功的! 他骗过了天人! 他看了会晨兮,又看向了司马十六,突然他明白了,眼一突了出来:“你们……你们……” 晨兮微微一笑,低道:“父亲不是蠢人,终于明白了,是的,你与东瀛太子签了协议,就是十六王爷一手安排的,还有你输着的赌坊也是十六王爷的,而你今日到这里来也是十六王爷帮我做到的呢,你说我们对你好不好?你一个无脑的莽夫竟然劳动了我与十六王爷两人的大驾,你是不是该得意啊。” “你…”杨大成突然发出疯狂的叫声,拼命的拽着铁链吼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是被冤枉的啊。 ” 晨兮一把点住了他的哑穴,轻蔑道:“父亲,念在父女一场,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皇上是不会相信你的,要是你与皇上易地相处,看到你与东瀛太子签的协议,看到你赌输的六十万两银票的票据,你说皇上怎么可能相信你的无辜?” “唔……”杨大成拼命的叫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眼狠狠的瞪着晨兮,恨不得把眼睛瞪出去当暗器杀了晨兮。 原来都是这个孽女设的计!先用美人引他上钩从而签了那张要命的协议,然后又引他赌博,坐实了那不明巨额财产是东瀛行贿的事实,而最后她则拿着这两样致他于死地的证据献给了皇上,从而换得了她与旭兮候府的安全。 这孽女,太无情无义了!t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可是这招对别人他会很高兴,可是对上他,他只觉得末日来临。 “唔……”他肝胆俱裂,不甘的挣扎着。 这时晨兮对旭兮道:“旭兮,过来给父亲磕个头吧,送送父亲最后一程。” 旭兮淡漠的走到了杨大成面前,跪去磕了个头道:“父亲一路走好,以后就安安份份的在十八层地狱呆着,千万不要再转世投胎害人了。” “扑!”杨大成气得一口逆血喷了出去,这孽子竟然咒他十八层地狱,还咒他不得转世投胎! 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噢!生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到了现在他还在怨天尤人,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旭兮厌恶的避开了那脏血,撩起了袍子走向了司马十六。 这时晨兮如变戏法般拿出了一壶酒塞到了杨大成的手里,道:“父亲,不要怪女儿对你不孝,这酒是女儿孝敬你的,皇上决定明日行刑,卖国贼的场你是知道的,自古都是绑上刑场让天人一口口生啖其肉的。这酒是鹤顶红,入口封喉,不会有一点痛苦的。” 说完,她对旭兮道:“我们出去吧,这里太凉,对十六王爷的腿不好。” 司马十六的唇抽了抽,这倒是个好借口。 三人飘然而去,杨大成目光凶狠的注视着三个绝尘的背影。 直到大牢的门咣地一声巨响,关闭上了。将他与人世隔绝开来…… 他惨然一笑,想着自己一生风光,想着当初初娶林氏的得意,想着富贵荣华的逍遥,往事如云烟却一幕幕的回放。 “杨晨兮,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陡然间他的眼中射出了凶残的恨意,目光看着手中的酒壶,露出了一丝的惧意。 可是想到被人一块块的撕去了皮肉,生食了他,他害怕的手都抖了起来。 “咣啷!” 酒壶的盖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把他吓得魂魄散。 这时,酒从瓶口溢了出去,他急得立刻将壶嘴放到自己的嘴边。 可是这个在平时十分容易的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是千难万难!身上的疼痛,让他连举壶的力气也没有,而更让他恼火的是,那壶嘴与他的嘴就差那么一分就要碰上,却始终碰不上! 看着汩汩而流的酒水,他心疼不已! 酒,不是好酒,还是要人命的酒! 可是他却急不可待的要喝到这酒,因为这是解除他痛苦的酒,他绝不能忍受被一口口撕裂! 终于他拼尽了全力,将嘴狠狠的咬住了壶嘴,酒终于全数灌入了他的嘴边。 “好酒啊。”他喝完了酒,咂巴了酒的滋味,杨晨兮并没有亏待他,竟然给了他这么美味的酒,醇香甘甜! 突然,他眼珠子突了出来,全身的肌肉都仿佛在颤动,额间的青筋更是在不停抽搐…… “啊……” 扑面而来的痛苦让他竟然冲破了哑穴,他惨烈的大叫:“杨晨兮,你居然敢骗我!” 牢外,阳光明媚不已,照在了晨兮的身上,仿佛一层轻纱将她笼于其中,衫托的她美伦美奂。 这时旭兮不解道:“姐姐,为什么要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 晨兮微微一笑,抚上了旭兮的发,道:“他毕竟是咱们的父亲不是么?” 旭兮沉默不语。 晨兮看向了远处,笑,愈加清冷。 断肠散,顾名思义,服之肠道寸寸断! 一天一夜的痛,会让杨大成受到惩罚的。这可一点不比被千人咬食的痛苦来得轻! 而皇上只是准备赐毒酒一杯呢。 ------题外话------ 感谢freecloud ,13918195610 ,李梦涵 三位小美人的票票。感谢火蝴蝶灵儿小可爱送了1朵鲜花 第二百二十八章 送杨大成一程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设计太子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二十九章 设计太子 太子府书房 “你们倒是说说,为什么这几日父皇对本宫态度这么奇怪,好似防着本太子似的?” “太子,皇上一向对诸皇子都不放心,是不是太子您多虑了?” 太子摇头道:“不对,不是的,父皇这次与平日不一样,每次本宫与父皇的眼神对上,那眼神似乎是要杀了本宫似的。” 幕僚眉心一跳道:“前些日子皇上突然发作了兵部的秦侍郎,一言不合就卸了他的兵权,而这些日子又更换了李统领,会不会是……” 太子的脸一沉了来,目光阴鸷不已,冷道:“秦侍郎是本宫的人,李统领也是本宫的亲信,一直本宫养着他们却从来没有亲近过,父皇怎么会突然动了他们呢?难道真是父皇猜忌了本宫么?”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妙了。” “本宫一向光明磊落,此心日月可表,相信父皇会明白的。” “臣等是明白太子的心,此举不过是为了自保,可是皇上却未必会明白啊,要是有心人在皇上面上说上几句的话,那太子就岌岌可危了。” 太子神色复杂不已。 “太子……”亲卫急急的冲了进来。 太子脸色一变,怒道:“混帐,没看到本宫有事么?去,一会领十大军棍。” “是。”亲卫应了声,又恭敬地将手中的字条递了上来,低道:“太子,又收到神秘人的密报了。” 太子神情一凛,接过了字条,打开一看,瞬间脸变得苍白无比,扑通一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没有反应。 幕僚们大惊失色,连忙道:“太子,太子……” 太子慢慢的回过神,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最为亲近的幕僚,仿佛抽干了力气般道:“你自己看吧。” 那幕僚一看之,面如土色,扑通跪在了地上。 余的人见了都神情紧张万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知道却不敢去看字条,只是胆战心惊地盯着太子。 良久,太子才木愣愣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时有一个胆子大的幕僚对太子亲近的幕僚试探道:“张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公看了眼太子,见太子并没有表示,遂将字条递向了那人,那人一见也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太子见了,脸上露出了怒色道:“平日里你们自诩智谋无双一个个谁也不服谁,本宫还当你们真的有些本事,也就任你们去闹,可是现在真的有事了,你们却一个个缩头缩脑,你们说本宫养着你们又有何用?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 余的人个个露出羞惭之色,可是眼中却露出迷惑之意。 太子这才醒悟过来,他过于心急了,竟然忘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当咳了咳。 这时张公在太子的眼神示意,才惊惧道:“有人密报太子有谋逆之心!” “怎么会这样?” “是谁?是谁这么信口雌黄?” “太子,快想想办法啊,千万不能让皇上当真啊,要是皇上当了真,您就危险矣!” “对啊,对啊,太子快说怎么做吧!” 太子呯得一拍案而起,怒道:“真是一帮子废物!本宫要知道怎么办还要你们做什么?” 众幕僚面面相觑,这是杀头的大事,他们怎么敢随意进言? 最后还是那张公定了定神道:“太子,这消息可靠么?莫要上了他人的圈套啊。” 太子微微一愣,想了想,坚定道:“可靠。” 张公想了想道:“请太子恕罪,在想知道这递消息的人是太子的心腹么?” 太子摇了摇头:“不瞒各位,这递消息的人本宫并不认识。” 张公大惊道:“太子,不认识的人您也相信?要是这人有意害您,您岂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不,不会的。这人不是第一次递消息给本宫了,连着这次已然有十次了。每次都帮了本宫的大忙。” “不知道帮了什么忙?” 太子沉吟了一道:“不知道张公可记得去年开春时,武官陈熊请本宫去赴宴之事?” “确有此事,那陈熊虽然官职不大,但却与各个权臣相交甚好,因此太子想拉拢于他,把他纳于太子的羽翼之。” “是的,可是谁知道这陈熊早就是四弟司马琳的心腹了,而且欲趁本宫去赴宴时暗害本宫,幸亏那神秘人的提醒,才使本宫免于祸事,当时就击毙了刺客数人。而那陈熊在后来本宫查证确实是四弟的心腹,被本宫借机除去了。” 张公想了想:“会不会那刺客是神必秘人安排的,就是为了取信于太子呢?” 太子还未说话,就有一幕僚道:“张公此言差矣,那陈熊要不是露了行藏,被太子知晓了根底,就算是刺客之事太子躲过了,之后他要是假意投靠太子的话,太子也会腹背受敌,深受其害的。” 太子点头道:“李公说得不错,所以那人没有必要损失了陈熊这么厉害的暗招来取信于本宫。” 张公捋了捋胡须道:“这也只能说明这个神秘人不会是司马琳的人,也许是他人借刀杀人呢?” 太子眼中闪过一道迷惑之色道:“奇就奇在之后这个神秘人又指点了九次,每次都卸了各个皇子重要的羽翼呢。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每个皇兄皇弟好不容易才拉拢的,绝不可能为了取信于本宫而轻易放弃的。” 张公惊道:“每个皇子的隐秘势力么?” “可不是!” 太子轻眨了眨眼,又小心地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道:“所以本宫怀疑这人是父皇身边最亲近的人,只有父皇身边最亲近的人才能知道这么多的秘密。要知道父皇并不放心我们几个儿子,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所以每个人身后有什么势力,父皇应该最清楚!” 张公脸上现出喜色道:“太子的意思是……” 众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都把这个神秘人当成了皇上身边的得意亲信林公公了。皇上的亲信都帮着太子,太子还怕大业不成么? 张公又道:“既然这样,太子可曾试探过?” “怎么没有试探过?怎奈那货老奸巨滑,滑若泥鳅,每次都跟本宫打哈哈。” “那就对了,处于他的地位他跟太子太近反遭了皇上的猜忌,如果离得太远,又怕太子日后登基于他不利。所以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不停的放出消息,就是为了事先讨好太子呢!” 陈公也道:“依在看,也如张公的意见,对了,那神秘人可曾提出什么要求么?” 太子道:“没有,只说他日本宫心满意足时,但求荣华富贵。” “那就是了!” 众人都大喜起来,可是才喜过又焦虑起来,就算确定了神秘人是林公公又怎么样呢? 现在是皇上猜忌了太子,准备对付太子了,太子该怎么办呢? “太子……”陈公试探地看了眼太子道:“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太子脸上现出了一丝动摇之色。 张公怒道:“胡说八道,这不是让太子谋反么?这让太子怎么面对天之人?” 陈公辩道:“皇上沉迷丹药,太子是帮皇上处理政事,以让皇上有更多的时间去寻丹问药,这是太子的孝心,怎么是谋反了?” 太子的眉心跳得更利害了。 张公则摇头道:“你这是说得好听,能骗得自己怎么能骗得了天人?皇上一向以孝闻名,在朝在野也广宣孝道,如果太子用这种方式登上高位,那岂不是落人口舌?等于是与天人作对,不妥不妥!” “如果皇上诏呢?这就不一样了是不是?” “这个……”张公心动了一,他们身为谋士谁不希望自己跟随的主子能登上那高位,带着他们一冲天呢? 陈公道:“你别这个那个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上已老矣,是时候让更有魄力能力的太子上位了。” 不得不说这话很得太子的心,他做梦都想自己坐上了那高位,他已经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实在不想再当太子了。 他与二皇子差了五岁,与小九更是差了十几岁,他最大的儿子都比皇上最小的儿子大十几岁,他真怕等他老了,这些弟弟们都长大了,如狼似虎地盯着他,到那时,他还有把握顺利坐上那位置么?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等皇上百年之后,他坐上了那位置,那时他都老了,还能活几年? 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是骗人的话,人生七十古来稀!他可不想拄着拐杖坐在金晃晃的椅子上等死! 想到这里,他狠了狠心对其余的幕僚道:“你们怎么看?” 众慕僚能跟着太子,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这些人本不是什么贵族,所以要想仕途是十分困难的,眼就有一个捷径青云真上,又怎么肯轻易放过呢? 于是都牙一咬,心一狠道:“属跟着太子,唯太子马首是瞻!” 太子露出了一丝喜色,鹰眼利眸直射向了皇宫的地方,轻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趁着父皇未来得及布置时,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 张公见众口一致,也不再坚持,捋须道:“皇上只以为御林军统领被换了,就高枕无忧了,岂知新上任的统领孙统领才是咱们太子真正的亲信,这御林军就不为皇上所用了。为免夜长梦多,太子即刻就命令孙统领,咱们连夜逼宫!” “好。”太子狠狠把桌上了杯子摔在了地上。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异动。 太子眼中闪过一道狠意,身如苍鹰腾身而起,门一开一合之间,手如厉爪勾进了一曼妙的身影。 “啊……”来人发出一声尖叫。 众人看了过去,竟然是太子妃。 “你来做什么?”太子恶狠狠的盯着太子妃。 太子妃伍媚面色苍白,连忙道:“妾身给太子送些补品。” 说着指着地上摔得粉碎的碗。 太子的眼阴冷地扫过了地上的碎片,皮笑肉不笑道:“太子妃真是对本宫不错。” “太子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然向着太子。” “嗯,你的忠心本宫明白了,次本宫议事莫再贸然闯入了,知道么?” “是。”伍媚长吁了口气,对太子行了个礼道:“妾身再去准备些。” “去吧。” 伍媚转过了身,陈公眼一闪对太子道:“太子,不可漏了风声。” 太子眼微眯,指尖一动,一道寒光疾射而出。 “啊!” 伍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敢置信的转过了身,她伸出了指指向了太子,眼绝望的突起,唇颤抖道:“太子……你……你好狠的心!” “呯” 她气绝而亡,死不瞑目。 太子冷冷地看了眼她的尸体,大声道:“来人,将冒充太子妃行刺本宫的人拉去扔到乱葬岗!” 太子妃伍媚的尸体很快拉了去,血也瞬间被清理干净,一切都仿佛未曾发生过。 陈公见众幕僚害怕的表情,遂道:“太子妃伍媚与皇上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是皇上安排在太子身边的眼线,太子一直隐忍着,现在既然与众位同甘共苦,绝不能让一丝危险威胁到众位。就让太子妃的血为太子开道,预祝太子凯旋而归吧!” 众幕僚听了立刻放对太子的戒备之心,而是同情起太子来,没想到太子隐忍至此,生生的当了多年的王八。 太子心里恼火不已,这个陈公简直是往他的脸上抹黑,他杀太子妃一来是因为太子妃是伍家之人,伍家是皇上的人,二来是怕太子妃泄漏了机密,哪是如陈公说得这么不堪? 不过这么说确实掩盖了他冷酷无情的事实,也免得这些幕僚对他防备之心。 算了,等事成之后,再好好修理这个陈公吧。 太子府瞬间热闹起来,忙碌不已。 而杨候府却一如平日的清静。 不过晨兮的兮园里却多了一个无赖的人,玉离。 “太子该行动了,你还不去救驾?”晨兮的小脚踢了踢玉离的脚。 玉离拈着棋子,眼注视着棋盘,低低道:“你踢一脚,我就亲你的小脚一,尽管踢吧。” “你……”晨兮的脸一红了,这个玉离,越来越没有边了,竟说些荤话。 “将。” 这时玉离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愉悦。 晨兮一看,自己果然被将死了,心里懊恼不已,嘟着唇道:“不算,不算。” “怎么不算?愿赌服输!”玉离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 “怎么能算啊?你明明知道我心不在此,还偏要跟我棋,这不是摆明的欺侮人么?” “你可以不答应啊,答应了就要遵守!” “你……” 晨兮不满道:“今夜就要发生惊天动地的事了,为什么你一点不在意呢?逼宫啊!你如果现在去护驾,那皇上就会更加信任你,这对你不是很有利么?” 玉离推开了棋盘站了起来,走到了晨兮的身边,一把抱起了晨兮,狠狠的亲了口她的唇。 “唔。” 就在晨兮要反抗时,他立刻松开了,眼中带着得意的笑。 “讨厌!”晨兮的脸一红了,欲从他的腿上跳,却被他紧紧的抱住。 只听他道:“讨好皇上有什么好处?我只想讨好你!” 晨兮听了啐道:“讨好我有什么好处?讨好皇上才好处多多呢。” “谁说的?讨好了皇上最多让皇上失了戒心,将来能坐上那冰冷的椅子上做着身不由已的事,可是讨好你的好处却很多,你能帮我生一堆的孩子,到时看到一群孩子叫我爹,我此生就不枉此行了。” 晨兮的脸一红得如烧开了,她急道:“谁跟你生一堆的孩子?你真是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就是不要脸!” “好,既然你说我不要脸,我就做不要脸的事了。” “你敢!” “你都说我不要脸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玉离真的敢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晨兮的唇红得如点了朱,肿得仿佛盛开的玫瑰。 玉离终于心满意足了,看着晨兮如受惊的小鹿般逃离了他,笑得很招人嫌。 晨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坐在了离他十米远之处。 他笑道:“你坐这么远有用么?难道你不知道一百米之内对我来说都是没有区别的?” “远点总比近点好,免得有人总发情。” 玉离星般璀璨的眼中闪过一道狡色,薄唇勾勒起邪魅的弧度,声音更是诱惑“小丫头,我现在发情了,怎么办?” “你……” 他还真敢说! 见晨兮胀红了小脸瞪着他,他见好就收,笑眯眯道:“看在司马九一直照顾你的份上,给你还个人情如何?” 晨兮眼珠一转,啐道:“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样的人品么?” “你有人品么?” “好啊,既然没有人品,我现在就不要人品了。”说完作势扑向了晨兮。 晨兮吓得就要跑,才跑几步,却对上了玉离戏谑的眼神,登时脸红的僵在了那里。 “哈哈,逗你玩的,瞧你紧张的。”玉离走到了她的身边,拉着她的走坐了来。 这次怕晨兮恼羞成怒,规矩的很。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设计太子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逼宫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章 逼宫 warning: &ents(/free/66765/9580831_1.shtml) : failedopep request failed! d:\\line 7 warning: &ents(/free/66765/9580831_2.shtml) : failedopep request failed! d:\\line 25 第二百三十章 逼宫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互相猜忌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互相猜忌 林公公听了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太子,您说什么?” 太子面色一变,冷笑道:“哼,难道到现在你还要脚踏两只船么?你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了,应该知道站错队死得快。” 林公公呆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上,正好对上皇上阴鸷怀疑的眼神,顿时,他打了个激灵,连忙道:“太子,奴才就是个服侍主子的奴才,奴才忠于皇上,忠于皇室。” 太子听了脸终于沉了一来,阴冷道:“本来念在你平日机灵的份上想给你指一条明路,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只是不要后悔才是。” 皇上这时憋不住了,忍不住道:“难道跟着你就是明路,跟着朕就是死路么?” 太子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道:“瞧父皇说的,这不是陷儿臣于不义么?” 说到这时,太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色,似笑非笑道:“父皇,时间不多了,您可考虑好了?”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这是**裸的威胁啊! 眼见着这孽子越来越没有耐心,皇上真怕他真的不管不顾直接杀了自己。 林公公则偷偷的扯了扯皇上,低道:“皇上,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先答应了,等过后再……” 皇上瞪了他一眼,轻斥道:“只有你才信他的话,他要是拿了玉玺还要朕的命怎么办?” 林公公也呆了呆,不敢再说一句话。 太子倒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眼瞟向了袅袅熏香,抿了抿唇道:“还有一柱香的时间。” 皇上一惊,看了眼熏香,心里又惊又怒,怕得是这孽子真的敢弑父! 他想了想,厉声道:“没有玉玺你以为你能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么?” 太子笑了笑,看向皇上的眼里充满了讥嘲:“父皇也是久在上位的人,难道还不明白这天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么?只要等儿臣坐上了那位置,到时只说刺客刺杀了父皇后,携玉玺逃跑,试问那时又有何人会在意本宫的皇位是如何而来的?” 皇上听了心沉了去,这孽子真是有备而来啊,竟然把每一后着都想得明明白白了。 时间一点点的随着袅袅青烟而流逝,太子的笑容越来越阴沉了。 终于当薫香灭掉的那一瞬间,他豁得一站了起来。 “你……你……”皇上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 面对皇上的退缩,太子眼底划这一道轻蔑,不齿道:“父皇,您真的老了,要是以往您怎么可能害怕呢?您那横刀向马挥剑洒血的豪情哪里去了?您肃杀果敢,决断千里的气势哪里去了?是不是全挥霍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孽子!” 被自己亲生儿子这么嘲笑,皇上简直快气疯了。 可是他终究不再是能一言定生死的君王了,眼他只是他人的鱼肉! 太子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得意非凡“父皇,承认吧,您已经老了,老得没有力量再坐在那位置上了,还是安享晚年吧,也算您成全了儿臣一份孝心!” “孽子!孽子!”皇上被气得只知道骂这两个字了,他狠狠地瞪着太子,太子亦毫不犹豫的与他对视。 他心惊肉跳,何时太子敢这么与他目光对视?看来太子是铁了心的要篡位了。 “来人,帮父皇决心!” 耳边突然响起太子暴戾的声音,皇上吓得一个踉跄,不敢置信道:“你……你敢!” 太子只是阴阴的笑着,却不说是一句话。 这时一个黑衣人飘了进来,手起刀落,狠狠的砍到了皇上的小腹! 血,如泉涌。 皇上,痛得凄厉的叫了出来。 林公公大惊,手忙脚乱的拿东西捂住了皇上的小腹,大叫“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太子冷冷地站在那里,目光更是冰冷如九天玄冰,淡淡道:“什么时候父皇想明白了,什么时候传御医,希望父皇能快点决定,这血可不等人啊。” 皇上又气又痛又怒,竟然一口气没喘过来蹶了过去。 林公公急怒不已,对着太子吼道:“太子,你太过份了!” 太子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阴沉道:“林公公,别以为你曾帮了本太子,就敢用这种口气对本宫这么说话!” 林公公心头微愣,心思却转动开来,这太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竟然以为他暗中帮助太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皇上倒了,太子也会念着旧情而善待他。 那么他何必为皇上拼命呢?不如以静制动。 当也不再多言,以免露了马脚,而是取出一条干净的白布将皇上的伤口包裹起来以缓解流血的速度。 太子冷眼旁观也不在意,皇上已然晕了,要是流血流得太快,还真的死了,虽然皇上死是太子所希望的,可是太子并不希望皇上现在就死,毕竟现在死对他来说有害而无利!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皇上的道理。 司马九,这个长得妖精似的皇弟才是他最大的心头之患! 可是他却一直舍不得动这个让他恨之入骨又爱之入骨的皇弟! 是的,这天谁也不知道他爱的竟然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而这个男人竟然是他的亲弟弟!那个长得比女人还妖娆三分的亲弟弟! 所以皇上不能死,因为他知道以司马九的为人一定会借着探望父皇的机会找办法推翻他。 那么他就能将计就计,就当着司马九的面杀了父皇,嫁祸于司马九,到那时,要么送命,要么送色,他就不相信司马九能舍了性命不听从他! 想到司马九被他压身婉转承欢的模样,他的身体不禁热了起来,眼变得浑浊**了。 “呯”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满脑肮脏的念头,他怒容满面的看向了门口,只见大门四分五裂的分开。 随着木屑乱,一个妖娆冶艳妖精般的男子走了进来…… “九弟!” 太子的眼中闪过一道痴迷,喜悦的轻喃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看来这老东西的命不用留了,司马九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让他算计,真是太好了! 权力,美人,竟然让他一朝得之! 看到太子**的眼神,司马九一阵恶心,黝黑的眸光幽幽地看向了皇上,他大步跨了上去,一把抱起了皇上,惊道:“父皇,父皇!” 太子笑道:“快叫吧,一会你就算想叫他也不会答应了。” 司马九敛住了怒意道:“太子,你居然敢弑父?” 太子撇了撇唇,笑得猥琐,他慢慢的走向了司马九,手,慢慢的伸出来,欲抚向司马九的脸。 司马九连忙扭了过了头,太子的手微僵,落到了他的发上,轻捻了捻,收回,放于鼻尖闻了闻,露出了陶醉之色。 司马九脸色一冷,直接挥手如刀,断了那缕被太子摸过了发。 太子的笑微凝,目露凶光,狠戾道:“怎么?嫌本宫脏么?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本宫碰你!” “混帐!” “啪!” 随着一声怒吼,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太子的脸上。 太子措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踉跄倒退数步,待定神后才发现打他的竟然是皇上。 他捂着脸,恨恨地瞪着皇上。 血,从他的唇间流了出来…… 他伸出腥红的唇,舔去了唇角的鲜血,眼中阴狠不已,骂道:“老东西,居然敢打本宫?本宫看来你真是活腻歪了!” “混帐,孽子,白眼狼啊!” 皇上捂着小腹,连连怒骂。 司马九一急,连忙道:“父皇不要生气,小心伤口。” 皇上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到了司马九的身上,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就这么来了?” “儿臣听闻太子带兵冲入了寝宫,前来护驾!” “护驾?”皇上还未回答,太子就奸笑道:“就凭你一人么?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御林军放你进来,你以为你能闯得进这殿中?” 司马九拿起了一个枕头垫在了皇上的背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怒道:“太子,你不要执迷不悟,现在清醒还来得及,父皇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做这等谋逆之事?” “哈哈哈,谋逆?”太子大笑了起来,指着司马九道:“要是你不来,这谋逆的罪还有可能落到本宫身上,可是现在不是有你来了么?到时本宫只消说是你司马九欲逼宫父皇,父皇执意不从,你就杀害了父皇,而本宫这个太子明正言顺的继承大统,你说那时天是听本宫的还是你的?哈哈哈!” 皇上见太子竟然要杀父杀弟,心里恨极,怒容满面道:“太子,你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你也不怕报应么?” “哈哈哈,父皇你知道不知道你说这话最好笑了,谁不知道您当初是怎么登上这皇位的?您杀的兄弟还少么?难道今日就是您的报应么?” “你……”皇上被这话激得差点又晕过去。 司马九则神色未明,只是护着皇上。 那样子更有一翻冷艳逼人的性感,让太子看得心神荡漾,眼色迷迷,声音也柔了几分“小九,从你出生时,本宫就喜欢上你了,喜欢了你十几年了,如果你从了本宫,那么本宫可以把这天与你共享,你可愿意?” “我愿意!” “小九!” 皇上惊叫了起来,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个高傲的儿子愿意雌伏在太子的身,这可是亲兄弟啊! 他老泪纵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报应! 他恨恨的目光射向了太子,怒道:“太子,你还是人么?这可是你亲兄弟啊!” 太子冷然一笑道:“除生我者和我生者不能幸,这天我均可幸!” 皇上被他无耻的话已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司马九悠悠道:“太子莫急,我还未说完,我是说我愿意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最后时已然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了。 “咣啷”太子的脸色巨变,狠狠地将杯子摔在了地上,阴沉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以为本宫喜欢你,你就可以侍宠而骄!弄火了本宫,将你先奸后杀,然后与老东西一起送上黄泉!” “是么?”司马九突然一笑,笑得风华万千,如千树万树罂粟花开,散出妖冶妩媚气息。 太子见了,本来还阴森森的目光中顿时现出了迷离之色,目不转睛的盯在司马九的唇上,喉间发出吞咽的声音。 就算是皇上恨太子恨之入骨,可是看到太子这般模样也觉得丢脸之极,简直是不堪入目! 司马九哪还受得了这种眼神,当怒道:“来人,将太子押入天牢!” 就在太子惊愕之间,一群御林军冲了进来,直接将目瞪口呆不能消化眼前状况的太子押了去。 直到被拖出门时,太子才清醒过来,大叫道:“父皇,父皇,父皇饶命啊。” 皇上闭了闭眼,挥手道:“押去,打入天牢,无需候审,明日赐酒!” 太子终于被拉了出去,这时太医也急急的上来,围着皇上上药包扎。 直到一切都停顿后,皇上才神情痿顿地道:“这次多亏了小九。” 司马九眼中一闪,惶恐道:“是儿臣无能,本来儿臣控制了御林军后就该立刻解救父皇的,可是儿皇怕太子对父皇不利,所以才与他周旋了些时候,让父皇多受了些苦楚,儿臣罪该万死!” 听了他的话,本来还嫌司马九不进门就制服太子的皇上心里瞬间开朗了,看来是他多心了,他怎么会以为司马九是为了让他多流些血才救他呢? 要是这样司马九为什么还要救他?直接等他死了,然后发难抓住太子不就行了? 司马九一脸心疼的看着皇上,心里却冷笑连连,父皇一向多疑,现在因为太子的事估计会更多疑了,竟然怀疑了他晚救的目的。 皇上喘了会气后,捂着肚子道“你是怎么制服御林军的?” “回父皇,御林军的副统领沈如风感激儿臣曾经的救助,又忠心为皇上,不甘同流合污,于危急之中将太子的动静告之了儿臣,儿臣纠了数百家丁冲进了宫里,并将御林军统领出其不意的制住,并夺得了御林军的调动军印。” 说完恭恭敬敬的将大印拿了出来,交给了皇上。 皇上眼微闪道:“既然这样,这御林军就由你管辖吧,这印放在你手上。” “这怎么行?御林军向来是直接受命于父皇的,此次为奸人所骗,父皇才失了军印,让太子钻了空子,现在大印回来了,自然该由皇上保管。” 皇上沉吟不语,眼对着林公公使了个眼色。 林公公会意道“既然九皇子谦让,皇上又执意疼爱,不如奴才先将这印收好,皇上慢慢再劝九皇子?” 皇上的眉间现出了挣扎之色,最后,叹了口气道:“也罢,先这样罢了。” “实该如此”司马九连忙道,心里却鄙夷不已,这就是他的父皇,就处他救了父皇,父皇依然在怀疑他,试探他! 经过太子之事,本来多疑的父皇会更加多疑了。 “小九,你说太子为什么好端端的就逼宫?” “这个儿臣不知道,要不明儿个父皇问问太子?” “哼,朕看到他的脸就生气!” “父皇,今夜您受了惊吓又受了伤,还是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您身体恢复了再想吧。” 林公公也连忙道:“是啊,是啊,皇上,等处罚了太子后,您再慢慢想吧。” 见林公公如此急切,皇上想到太子语焉不详的话,不禁又怀疑起林公公,斥道:“小林子,太子所言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背着朕给太子通风报信?” 林公公吓得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老泪纵横道“皇上,这可冤枉煞奴才了,奴才一心忠于皇上,怎么可能通风报信呢?不过老奴听太子口气,真是有人暗中与太子互通信息,许是太子并不知道那人是谁,所以把这帐算在了老奴头上了。老奴服侍皇上这么些年,怎么可能做这种愚蠢的事?老奴此心可表,望皇上明察!” 司马九也替林公公说情道:“父皇,您晕过去时,儿臣见林公公大声斥责太子呢。” 皇上闭了闭眼,淡淡道:“朕累了,有什么明儿再说吧。” “那儿臣退了。” 直到司马九走了,皇上的眼才落到了那掌管御林军的军印上,冷道:“还不把军印给朕拿来?” ------题外话------ 感谢g8 ,248985560 ,雨点蜻蜓,anxiaoxiaona ,几位美人的月票,感谢忘you草小美人 送了1颗钻石,七朵花花。么么。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互相猜忌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父占子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二章父占子媳 朝廷一夜洗牌,宫里皇帝身边的太监除了林公公外,所有的太监都被秘密处理,换上了所有新进的小太监,而第二日上朝,皇上大怒,接连惩罚了十几个官员,这些官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给。 而就在处置完这些官员后,正在上朝的官员们听到太监上奏太子病逝。 所有的人惊讶过后联想起皇上的震怒都恍然大悟起来,这些被处罚的官员就是平日与太子走得近的人,而昨夜宫里风雨飘摇更是动荡人心,这所有的事一加串联,其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于是众人都战战兢兢起来,生怕皇上一个不小心就牵连上自己。 这时只听皇上道:“朕观小九勤工勉有嘉,特赐黄金千两,大宅一所,美女十名。” 司马九宠辱不惊的跪了来,磕头谢恩:“谢父皇恩赐。” 众臣见了又不免一番的思量,死了一个太子,捧另一个儿子,这代表着什么?是不是代表着皇上要立九皇子为嗣了? 这国不可一日不立太子啊! 这赏赐的东西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啊。 一时间,所有的大臣看向司马九的眼神变得复杂了。 司马九只作未见,依然淡定如初的站在那里,眼底流露着坚定的神色。 皇上暗中点了点头,平日对小九倒是少了几分关注,没想到这么看来还真是很有帝王之相,比起别的儿子好了太多。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其余的几个儿子,只见他们一个个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他知道他们一定是嫉妒着小九,甚至恶毒珠盘算着怎么害小九。 唇慢慢的扬起一抹弧度,他今日是有意的,有意把小九捧到高处,就是想看看小九是怎么面对这些兄弟如狼似虎的撕扯! 他的皇位一定要给最有能力的儿子,不是仅仅有忠心! 如果小九不能力敌众兄弟,被他的兄弟们吃得骨头也不剩,那么他也不会有一点的可惜,只能说小九不足以胜任这个位置! 没有用的儿子不如不要! 最关键的是,他还年青,服了司马十六的药后,他一直感觉身体健康,轻松,所以他需要制衡各个皇子的势力,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从而他才能全权掌握这些皇子! 他绝不能再出一个太子来! 想到这里,他笑得意味不明。 这是他自昨夜后第一个笑容,可是当他的笑容停滞在司马琳身上时,笑意微凝,眼里射出一道冷光。 “琳儿留,其余的人退朝。” 他淡淡的说了句。 大臣们又用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司马琳,皇上才对九皇子表示重视,现在又留了四皇子,这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帝王之心岂是容这些臣能窥探的?众人只能私动足了心思,以期风向再作决定。 司马九目不改色的走了出去,才一出门就被众臣围了上来,热烈的道驾。 他依然是那副高傲如孔雀的模样,与众人周旋了数句就高调的走了。 他这是急着找晨兮去了。 殿内,就在所有的人都走得一干二净后,皇上阴冷的目光狠狠的射向了司马琳。 司马琳吓了腿脚一软,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磕头道:“父皇,儿臣有罪!” 皇上眉眼一动,冷冷道:“你有何罪?” “儿臣不该纳了杨大成的女儿为妾!” 说实话司马琳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用这种眼光看他,他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又与太子没有关系,唯一能解释的是杨大成通敌叛国,而他却纳了杨大成的庶女杨如琳为妾! 可是自古就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之前也有这种情况出现过,但绝不会殃及嫁出的女儿的。 他在那里想得头痛欲裂,皇上却脸上愈现怒色。 哼,真是死鸭子嘴硬,到了现在还敢不说实话,顾而言他! 皇上眼中积聚了怒意,斥道:“混帐,事在如今,你还敢避重就轻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父皇……”司马琳惊惧不已的看向了皇上,不解道:“儿臣愚昧,请父皇明示!” “哼,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朕来问你,你是不是在前几日送了一些姬人给太子?” 司马琳一愕,想到余巧儿将府里的女人送了几个给太子,遂点了点头道:“回父皇,确有此事,不过所有的事都是儿臣的王妃余巧儿经手的,儿臣并不知道的十分清楚!” “哈哈哈……”皇上怒气反笑了,指着司马琳骂道:“你是真把朕当老糊涂了还是当傻子了?你平日就好色不已,朕想着你是皇子身边少了女人也是丢了皇家的威仪也就由着你去了,可现在居然让余巧儿帮你处理的这些女人,你说朕怎么可能相信?这比相信老虎吃素还难!” “父皇!”司马琳急得冷汗直冒,是的,他是好色,可是要不是家里实在没钱了,他能卖了这些女人换钱么? 不过现在既然引起了父皇的猜忌,他也顾不得脸面了,直接道:“父皇,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实在是府里的钱财不多,迫不得已才卖了这些女人!” “哈哈哈。” 皇上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冷笑连连道:“孽子啊,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么?你与皇兄都是同样的俸禄,他们都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你就不够了?这是指责朕厚此薄彼么?” “不是,不是。”司马琳有苦说不出,他哪有别的皇子后台硬啊?母家都有贴补,他一个小宫女生的皇子,没有一点的钱财,而那些皇子哪个娶的不是名门大家,陪嫁就够养了一大家子了,而他呢?娶了个余巧儿,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啊! “不是?”皇上一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冷道:“你一定会说你皇兄皇弟他们母家有钱,娶的妃子也是名门是么?” “儿臣不敢!” “不敢?”皇上勃然大怒,拿起了手边的如意狠狠的砸向了司马琳,恶狠狠道:“混帐东西,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竟然也敢做那非份之想?” 司马琳听了愤愤不已,怎么昨夜太子就没把这老东西扎死呢?他难道不是皇子么?难道就因为是宫女生的就没有了机会么? 他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而是更诚惶的磕着头。 皇上见他一副恭顺的样子,想到太子已被杀了,这个儿子也掀不起大浪来,也就不再杀手了,而是淡淡道:“把那个余巧儿送到宫里来吧,至于杨如琳,你就看着办吧。” “父皇……”司马琳惊怒的抬起了头,看向了皇上,急道:“余巧儿虽然犯了错被贬为妾,可是毕竟曾进过玉碟的,要是送给父皇,会被天人取笑的。” “天人取笑?”皇上冷笑连连,想到昨夜太子所说的一句话,不禁引用道:“这天除生我者和我生者不能幸,又有什么人不能为朕所幸?” 司马琳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皇竟然要占媳为妃! 他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说去。 这时皇上眼睛一厉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那余巧儿既然身为凤女,你当初就该将她献给朕,可是你却做了什么事?竟然敢洞房换新娘,私自染指,还让她利用你后院的姬人往来于你与太子之间传递消息,就凭这几样,朕就可以治你的死罪,现在朕念在你并无做出出格的事,饶你一命,只让你献了余巧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司马琳心痛欲裂,余巧儿是凤女,他知道只要牢牢把余巧儿放在身边,他就有希望,可是就这一点希望也要被父皇所幻灭,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呆呆地跪在那里,心里凄苦不已。 皇上则冷眼看着,他当然知道所有的儿子不论能力的强弱都有心思想坐他的位置,所以他并不十分反感司马琳的所作所为,不过他会把司马琳的希望扼杀在萌牙状态。 笑话,这天是他的,谁有能力继承他的位置也由他说了算!他绝不允许有人越过他盘算这个位置。 良久,司马琳才反应过来,想到皇上所说的话,连忙辩道:“父皇,儿臣从来没有利用后院的姬人与太子往返消息,请父皇明察。” 皇上一来志不在此,二来太子都死了,他也不想追究了,而是不耐烦道:“这事已然过去了,现在朕只问你,那余巧儿你是送还是不送?” “送!”司马琳咬了咬牙,终于无可奈何的说出了这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字。 皇上的眼中终于现出了一丝的笑意,语气温和道:“好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朕再赏你十个美人,赐黄金千两。去吧。” “谢父皇。”司马琳无可奈何的磕了个头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林公公担忧道:“皇上,那余巧儿到底是不是凤女?要是不是的话,这传出去会不会有损皇上您的威仪?” 皇上的眼一冷道“不管是与不是,宁可错杀千个不能放过一个,再说了,进了宫里你安排个不起眼的名份给她,谁能知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 “嗯。”皇上点了点头,突然眼中露出向往之色:“小林子,你说要是这余巧儿真是凤女,朕会不会称霸天?” 小林子忙笑道:“回皇上,就算没有凤女,以皇上的英明神武也能一统天。皇上只是不想凤女为他人所用,多费些手脚而已。” “哈哈哈,小林子,你说的好!”皇上大笑了起来,笑得高兴处突然露出了痛苦之色,捂着腹部不倦了起来。 林公公大惊失色连忙叫道:“来人,快传御医!” 司马琳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冲回了府里,虽然得了皇上的安抚给了千两黄金,可是这黄金能跟余巧儿比么?那可是一个天啊! 这父皇真是太不要脸了! “王爷!”总管看到司马琳快步迎了上来。 “滚!” 司马琳没好气的一掌掀翻了总管。 总管一个措不及防被摔在了花丛里,让月季花的刺扎得浑身疼,待他忍着痛爬起来时,发现司马琳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他喃喃道:“怎么这么大的火?余夫人让我请王爷去临香院的事还没说呢……嘶……” 说着他身上又一阵阵的疼,当也不去追了,而是想拔了身上的刺,一会等王爷消消气再去说。 不过他没料到司马琳已然自己冲向了临香院了。 临香院中,余巧儿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更是喷了无数的香水,她穿了件透明的轻纱,里面只有亵衣,微一动间就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肤。 虽然司马琳迫于众怒降了她的身份,可是司马琳毕竟看重了她凤女的身份,一切待遇都按着之前的给她,王府里又没有正妃侧妃,一切还是由她说了算的。 今儿一早她听说太子死了,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她要借这个机会告诉司马琳,是因为她的到来才让太子出事的,从而让司马琳更加的信任她,依赖她。 她知道女人对于男人不光要有帮助,还要床上了得,所以她要让司马琳床上离不开她,事业上也离不开她,从而牢牢地把司马琳抓在手中! 总有一天让那些得罪她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她正做着美梦,听到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心中一喜,知道是总管把她的话告诉了司马琳,司马琳才这么急着来的。 “王爷!”她摆了个自认为最为妖娆的姿势迎了上去。 司马琳本来不一肚子的火,待见她打扮得眼青楼女子似的,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去服侍老皇帝,顿时气理不打一处来,回手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到了余巧儿的脸上。 “啊……”余巧儿发出了一声尖叫,扑倒在地。 司马琳见她还敢叫,更是恨从心头起,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背上的凤凰之上,眼瞬间充血。 凤女!凤女! 他的凤女从此要远离他而去了! 离去的不光是凤女,而是权力,是那高高的位置! 他的眼立刻变得幽深,阴沉,黯黑。 “王爷…” 余巧儿正捂着脸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又得罪了司马琳时,就被司马琳一把揪了起来。 “嘶拉!” 司马琳狠狠的撕掉了她的衣服,只两就把她剥了个一干二净,随后狠狠的扔到了床上。 就在余巧儿痛得全身抽抽时,一具温热带着怒意的身体覆上了她,随之而来是他如狼般恶狠狠的嘶咬,凌虐…… 整整一夜,司马琳仿佛不知疲倦般在她的身上发泄着愤怒,不得意,狠戾。 几次她痛得死去活来,都对上司马琳杀机腾腾的眼神,那眼神让她害怕的无以复加,他在透过她看别的人…… 她怕,她怕司马琳一个失手把她当成心中憎恨的人杀了。 身上是无边的痛,肌肤上更是无数青紫的痕迹,余巧儿唯一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中她感觉身上一轻,随之而来的是司马琳冷漠无情的声音:“把她收拾干净,身上不要留一点的痕迹。” 她晕了过去,昏迷中她仿佛进入了炼狱,只觉浑身一阵热一阵冷一阵疼,仿佛被剥了皮般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身上酸痛不已,却根本无力爬起来。 她眼着眼看向了帐顶,心头一惊,这不是她的床! 她在哪里?她这是在哪里?难道她被司马琳卖了? 她惊恐莫名,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怯懦的声音:“娘娘,您睡了一天一夜了,想吃些什么么?” “娘娘?”她蠕动着干涸的唇,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是的,您是皇上新封的美人。” 皇上新封的美人? 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是死了投胎了么?她明明是四皇子府的人怎么成了美人了? 她抑制不住心喜,又怕这是个梦。 “余美人,奉皇上之命,特来赐药。” 门口传来太监特有的嗓音。 她艰难的转过了头,门口很亮,阳光将一道黑影笼于其中,她眯了眯,适应了这种突如其来光芒产生的不适。 待看清来人后,心头一惊,竟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林公公。 “林公公……” “余美人。”林公公神色不明的看着她,手里稳稳的端着一碗药,这药辛苦的味道飘了出来,让余巧儿脸色一变。 象是感觉到她的害怕,林公公淡淡道:“是防孕药,余美人还是喝了为好。” 余巧儿瞬间明白了,定然是她凤女的身份曝光了,司马琳不得不把她送到了皇上这里,不过司马琳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就在床上虐了她一夜,把对皇上的愤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现在她进了宫,皇上自然不能让她怀上司马琳的种,到时要真怀上了,这孩子到底是司马琳的还是皇上的就说不清了。 余巧儿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想她一个孤女竟然能入了宫里被皇上宠幸,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 她毫不担心失宠,因为皇上能冒天之大不韪父占子媳,就证明了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至于皇上年纪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只想着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能把杨晨兮狠狠的踩在脚底! “拿来吧。”她威仪的看了眼林公公,只瞬间就摆出了颐指气使的模样来。 林公公冷笑了笑,这余巧儿真是小人得志,竟然才入宫里就敢给他脸色看! 这宫里连皇后也看他三分薄面呢! 心里厌恶余巧儿,脸上却愈见平静,将碗递了上去。 见余巧儿毫不犹豫的喝了去,林公公才拿了玉碗退了去。 身后是余巧儿对宫女高声的喝斥声。 皇上躺在床上看了眼回来复命的林公公,道:“小林子,这个余巧儿怎么样?” 他只见过余巧儿一次,也没有印象。 林公公的眼闪了闪道:“确实有凤凰图案在背后。” 皇上点了点头道:“这个朕知道,朕是你问对她的感觉怎么样?” 林公公想了想低声道:“身体确实有狐媚的资本,昨夜承欢了一夜,还受了抹肌之痛,竟然这就清醒了。” 皇上脸色一变,愠道:“这个司马琳果然是恨上了朕,竟然敢将朕要的女人折腾成这样!他以为用了抹肌就能抹去了痕迹,朕就不知道了么?看来朕真是太纵容他了。” 林公公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才道:“皇上,丹师把药给皇上送上来了,皇上要不要服用?” 皇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幸亏有丹师,朕的身体感觉愈来愈年轻呢。” “那皇上好了正好试试番邦进贡的房中器具。” 皇上笑道:“不行,那玩意都太过诡异,哪个女子能受得了?” “这天的女子都不是为皇上准备的么?只要皇上心中愉快,她们就算是死了也是与有荣焉。” “你这话不错。”皇上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顿了顿道:“不过,这宫里的妃子都是大臣的女儿,要是传了出去,总是影响朕在众臣中的声望。” “要不皇上试试那个余美人?她不是凤女么?凤凰涅磐该是受得了龙恩雨露的,要是受不了就证明她不是真正的凤女!” “对啊!朕怎么没想到呢?小林子,赏!” “谢皇上赏!”小林子低了头,眼里一闪而过阴毒,敢给他脸色看,就让你剥层皮!以为自己是凤女就能肆无忌惮了么? 想到余巧儿从此成了皇上床上的禁胬,林公公就一阵兴奋。 那番邦进供的闺房器具里有一条皮鞭可是带钩子的,他就不信那晶莹的肌肤能承受得了这剥皮之痛!而他更知道那玩意会让女人痛不欲生,却能让男人**九天,皇上只要试过之后就一定会上瘾的! 他几乎可以预见林巧儿悲惨的未来了。 兮园里,司马九正大刺刺的坐在葡萄藤喝着千儿端来的美酒。 “千儿,去拿块冰来,对了这葡萄美洒月光杯,你拿了个碗给本皇是怎么回事?” 千儿没好气道:“我们府里不象九皇子府里有钱,用不得夜光杯,您就凑和着用碗喝吧。” “咦,你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主子就这么教你对待客人的?” “您老人家是客人么?有这么不请自来的客人么?”千儿根本不怕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司马九一阵气结,想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走到街上哪次不引得女子爱慕尖叫,怎么到这里就这么不被人待见呢? 晨兮爱理不理就算了,连个丫环也这种态度,真是气死他了。 当他脸色一沉道:“你这丫头,别仗着你主子的疼爱就没大没小,赶明儿就把你纳到本王府里,看你还敢嘴硬。” 千儿扑哧一笑道:“九王爷,不用赶明儿了,选日不如撞日,不如奴婢这就跟你进九王府做妾?还能享受一把当主子的乐趣呢。” “你……”司马九一痿了,他可没忘了晨兮是要求一夫一妻的,先不说一夫一妻的事,他连晨兮的人都没追到,就收她的小丫头当妾,晨兮能再理他才怪呢! 这死丫头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当恨恨地拿起了碗猛喝一口,以示愤怒。 千儿不依不饶地逗着:“九皇子,要不奴婢毛遂自荐?去跟我家小姐说说?我家小姐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我的。” “不要!”司马九吓得跳了起来,讨好道:“我的姑奶奶,您饶了我吧,我可不敢纳您这尊大佛。” 千儿瞬间变脸道:“那就有什么吃什么,别叽叽歪歪的。” 说完傲矫的走了。 司马九心里那个气啊,他这皇子当得!还要看小丫头的脸色! 于是又愤愤的倒了碗酒一饮而尽。 “九皇子这是怎么了?跑我这里来喝起闷酒来了?” 司马九听了这声音,心头大喜,连忙放了酒碗,一跃而起,几个起纵跃到了晨兮的面前,竟然带着撒娇的声音道:“兮儿,你的丫环欺侮我,你可得给我作主。” 晨兮不落痕迹的走向前几步,与司马九保持距离,淡淡道:“九皇子这是玩笑了,一个丫环怎么敢欺侮您呢?想是您喝多了。” “我哪喝多了,不信你闻。” 司马九眼一闪,借酒装疯将脸凑上了晨兮的面前。 晨兮连忙退开,眼扫过了他。 他悻悻的笑了笑,讨好道:“真的没喝多。” 晨兮也不与他纠结这些,而是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司马九连忙跟了上去,欲坐在她身边,却被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而阻挡。 他讪讪地调了个头,坐到了晨兮的对面。 坐定后,晨兮才又给他倒了杯茶道:“大午的不午睡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司马九看了眼晨兮,眼前的晨兮刚午睡醒,睡眼朦胧的样子透着慵懒的美,尤其是如无骨头般半倚在花凳上,就如一只高傲可爱的小猫,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宠爱。 感觉到司马九热情如火的眼神,晨兮轻咳了咳,道:“怎么了?这茶不好喝么?” “好喝,好喝。”他眼看着晨兮,手却拿着晨兮倒的茶一饮而尽。 “扑!” 司马九一口将茶吐了出来,苦着脸道:“这是什么茶?这么苦?苦死我了!” 说完拿起了酒壶对着嘴吹了去,好不容易才压住了嘴里的苦味。 晨兮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苦丁茶,这千儿定然是有意的,放了平日数倍的苦丁,这不是有意要苦死司马九么? 唇不禁狠狠的抽了抽,这份量能把胃都苦翻了。 脸上却一本正经道:“九皇子真是习惯了好茶了,这苦丁茶虽然苦涩,却是最解暑的,平日千儿都舍不得待客呢,今儿却拿了出来,可见千儿对九皇子倒是尽心尽力。” “是么?”九皇子怀疑地看了眼晨兮道:“怎么我感觉她是不怀好意?” 晨兮不再解释,免得越描越黑,司马九也不是傻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好在司马九并不追根究底,而是哀怨地看了眼晨兮道:“小狐狸,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晨兮眉心一跳道:“你不是要跟吴小姐成婚了么?吴小姐母家势力不错,你有她助将很快心想事成的。” “谁说我要跟她成婚的?” “难道不是么?” “小狐狸。”司马九急道:“只要你肯嫁我,我决不取她,我保证会好好待你,如果可能尽量做到不纳妾,可好?” 晨兮的眼变得微冷,道:“你果然是喝多了,来人,送九皇子回去休息。” “不要!”司马九一站了起来,走向了晨兮,他高昂的身影将晨兮笼罩其中,形成了绝对的威压。 晨兮抬起了头,淡漠的看向了他,与他激怒的眼神就这么对上。 他的强势,她的坚决。 两人的目光就在这空中对撞,闪出激烈的火花。 良久,司马九终于退阵来,谁让他喜欢这个臭脾气的小女人?他怎么舍得逼她?虽然逼也没用! 他叹了口气道:“如果说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肯嫁我?如果说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帮我?这半年来,你让我拉拢这个权臣,那个权臣,那些人都帮我了很多,尤其是沈如风,明明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侍卫,你却让我找人医治好了他母亲的顽疾并善待他,而他也不负你所望,终于从一个小小侍卫成了御林军的副统领,眼更是成了正统领,更在昨日平乱时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你说你是能知道这些人的?又怎么能拥有这么深远的目光的?而你为什么又要帮我呢?” “没什么,就是看不惯太子,竟然敢算计我,而你不幸正好被我选上,所以就利用你了。” 司马九眼一深,竟然半蹲了来,把晨兮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就在她想跳起来时,却被司马九的握住了手,轻道:“如果我之于你还有这样的功用,那么你何不再利用的彻底些?嫁给我,当我的正妃,永远利用我呢?” “你……”晨兮拼命的挣扎着,却始终挣扎不出他的掌握。 而司马九就势站了起来,将晨兮一把搂在怀里,借着酒劲亲上了她的唇。 她连忙歪过了头,那一吻落到了她的耳边,瞬间她的小耳朵变得通红。 那红红的小耳朵在司马九的眼里性感无比,竟然加深了这个吻。 “啪!” 晨兮狠狠的回手一个耳光,打得司马九呆在那里。 “你打我?”他抚了抚脸,幽幽的看着晨兮,眼里没有愤怒,羞恼,却全是委曲,哀伤。 晨兮咬了咬唇,脸胀得通红,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不能忍受他人稍微的触碰了,似乎只对司马十六的亲近才放心? 司马九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神游了,恨恨道:“他不过是个残废,又毁了脸,他有什么好,你就这么死心踏地的为他守着?你别忘了,他可是不能人道的,难道你想一辈子不知道做女人的乐趣么?” 他嫉妒不已,冲口而出全是伤害的字眼。 晨兮眼一变得冰冷道:“是的,他是残废,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你就算是再美,再强大,再有权势,我也对你没有一点的兴趣!” “你……” 听到晨兮这么无情的话,司马九的高傲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何曾受到这样的气过?当愤愤的一甩袖,怒道:“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晨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司马九对她的情意她怎么能不明白呢? 司马九本人也是洁身自好,在认识她之前从来没有过通房或侍妾,一来是他心不在女色,志在那最高的位置,二来是他自己这么美,实在没有什么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所以认识她后更是连跟应付那些女人也懒得应付了。 这样专情的人,与司马琳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可是不爱就是不爱,她不能因为他好而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何况她再也不想跟司马家的任何联系。 突然她觉得自己很狠心,司马九对她是真的好,可是她却一直利用他,甚至会伤害他。 她帮他的所有只不过是利用他的势力达到她想要达到的目的,而最终的痛苦却还会是司马九去承受。 因为是她一次次的算计,却一步步地将司马九送到那越来越高的位置…… 而司马十六却绝不会放弃那个位置,到那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她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伤害了两个爱她的人?只为了心中的那些恨? 要不了多久她前世的仇就要报了,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她的存在,她的推动而改变了。 她这样做对得起司马十六与司马九么? 如果…… 现在已然没有了如果,怪不得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原来处在这政治的旋涡里,她亦是身不由已,只是随着命运的齿轮在轮转着…… 算了不去想了,也许到那时,两个男人都会恨她,是她造成了两人这样的局面! 她勾了勾唇,落寞不已,心头一阵的空虚。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题外话------ 感谢肥狐九小美人 送了5朵鲜花,么么。昨天感觉第一天,实在更不了文,在这里说声抱歉。 推荐我的完结宠文《重生之美人凶猛》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 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 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监: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太监脸皮颤了颤,是啊,你要是知道这宠物是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么?) 太监:那个宠物是公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父占子媳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司马琳的惨叫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司马琳的惨叫 晨兮笑了笑,柔柔道:“你来了……” 一缕金辉将她笼于其中,令她素雅的衣服上亦仿佛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笼,她虽然很近,却仿佛很远。 远到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丫头。”玉离情不自禁伸出了手,抚上了她耳边的发,将她的发握于他手时,那柔顺如丝绸的触感发轻划过他的指缝流泄而,却让他感觉无比的安心。 还好,她还在。 没有远去。 “怎么了?”她脸微红,轻抚了那缕发,欲从他身边而过。 “丫头。”他又叫了声,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臂,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了?” 她脸更红了,偷眼看了看周围,尤其是看到千儿与万儿挤眉弄眼的样子,更是羞恼的扒拉着玉离的手,嗔道:“说话就说话,偏生这般动手动脚的,这大白天的又是在花园,无端端被那几个丫环笑话了去。” 她哪知道就她这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模样,简直就是男人心头的魔。尤其玉离还是这么爱她。 当时,玉离的眼就迷离了,手禁不住了捏紧。 “你捏痛我了。”手臂上越来越灼热的触感让她感觉仿佛虫子沿着她的经络在爬行,痒痒的,酥酥的。 这种即陌生又似熟悉的感觉让她十分的徬徨,她按捺住了心头的那丝酥麻之感,有意说道。 “噢,对不起,”听到她喊疼,玉离心疼不已,立刻缩回了手。 待缩回后又不放心,又拉起了她的小手,她柔软的小手入他掌时,他只觉心头一荡,那小手真是滑若凝脂。 不过他很快的按了这份旖旎之心,一手撩起了她的袖子。 “你做什么?” 眼见了一段藕臂越露越多,晨兮又羞又急,连忙与玉离拉扯起来。 “别动,让我看看。” 晨兮一听更是难为情了,用力扒拉着他的手,这样他的手正在用劲再加上晨兮的手劲,只听嘶拉一声。 她的衣袖被撕了来,露出了一支欺霜赛雪的玉臂来。 那玉臂上光滑盈润,哪有半点被捏过的痕迹? 玉离的眼直直的看着她的手臂,竟然神魂颠倒。 千儿与万儿挤眉弄眼的看着,窃窃私语道:“这还是咱们的爷么?以前就算是美人脱光了在爷的面前,爷都没有反应的,现在居然看一条手臂就看傻了?” “你懂什么?这叫爱情的力量。” “爱情的力量?我不懂你懂?你什么时候懂爱情了?” “哼,就说你是个土包子,没见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看咱们小姐跟爷这么亲亲我我的,我就明白什么叫爱情了。” “……” 晨兮听了脸顿时黑了,这还是她丫环么?有这么比喻自己的小姐么?那猪跑跟她有什么关系? 玉离听了也是一头黑线,这两个臭丫头,平日让她们多读点诗书,却偏偏喜欢舞刀弄剑玩毒的,这好了,连这种形容都说出来了,这不是让晨兮生气么。 他虎着脸狠狠的瞪了眼千儿与万儿。 正聊得高兴的千儿与万儿只觉两道冷光嗖嗖的扫了过来,待看到玉离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吓得呆在那里。 玉离见两傻妞还傻乎乎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轻斥道:“不长眼力价的,还不去?” 千儿蹭得跳了起来,讨好道:“奴婢这就走,这就走,您与小姐继续。” 说完拉着万儿屁颠颠的走了。 晨兮脸一红了,这两个丫环虽然不叫玉离主子了,可以始终还是向着他,每时每刻都想着给玉离与她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想到这里,羞恼不已的走入了内。 玉离这时才笑眯眯的跟了进来,讨好的抢到前边,拉起了椅子道:“丫头,坐” 晨兮瞪了他一眼,有意不坐他的拉凳子,而是坐向了另一边。 他倒不生气,而是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柔声道:“天气燥,多喝些。” “太热了,不喝。” 热了? 玉离手上一用劲,一股寒气腾了上来,片刻杯中的水就变得清凉可口了。 “给,凉了,保管喝了舒服。” 晨兮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要接时,他却缩了回去,笑道:“离开我的手就热了,我喂你喝。” 晨兮正要拒绝,杯子就凑到了她的唇间。 她只能无可奈何的喝了口。 “怎么样,是冷还是热?”他紧张的看着她,顺手取出怀中的绢帕替她掖了掖唇间毫不存在的水渍。 她的脸顿时绯红,啐道:“堂堂王爷,服侍起人倒是这般有模有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惯会这些呢。” 玉离嘻嘻一笑,又喂了口晨兮后才道:“王爷怎么了?王爷服侍自己的爱妻天经地义。只要你喜欢,我天天喂你喝水,喂你吃饭,替你穿衣服,穿你放洗澡水,给你……” “停……”晨兮见他越说越没边,越说越暖昧,不禁急着捂住了他的唇,嗔怪道:“你尽胡说什么啊,我又不是泼妇哪有使唤自己的……” 说到这时,她一呆在那里,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了么?这不是让他看轻了自己? 玉离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他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不然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唇间是她带着淡雅馨香的柔夷,见她又那般欲语还羞的样子,他哪还把持的住,禁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柔嫩的掌心。 “你……” 晨兮如被蜂蛰了般快速缩回了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登徒子!” “扑哧。” 听了这三个字玉离不禁笑了起来,这似曾相识的三个字一勾起了他美好的回忆。 他一把抱起了晨兮,笑道:“丫头,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么?” 晨兮自他那么高兴的一笑,就想到了两人初见相识的情景,也知道他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可是想到初步见面的情景,她羞得脸更红了。 她一把推开了他,恨道:“你还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才见面就往人家姑娘浴桶里钻。你倒是说说,你钻过多少姑娘的浴桶?” 玉离连忙道:“丫头,什么叫钻过多少姑娘的浴桶?我发誓这辈子只钻过你的,就认识了你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哪还可能去沾染别的人?” 晨兮眼斜睨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认识我你就完了?我这么可怕么?” “嘻嘻,可怕,女人是老虎,要吃人滴。”玉离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 见他这般惫懒的样子,晨兮又好气又好笑,终究不好意思再谈论刚才的话题,只是啐道:“怕被吃了还天天往这里跑!” 她那婉转妖媚的样子把玉离看得眼都直了,声音变得暗哑道:“什么时候你要真吃了我就好了。” “什么?你说什么?”玉离的话放在唇间嘟囔,所以晨兮没有听清。 玉离本不待说清楚,生怕唐突了佳人,可是突然想到晨兮刚才羞媚可人的样子,又如猫抓了心般的痒,遂试探道:“我是说我就等着你吃我呢。” “谁要吃你?臭男人一个。”晨兮羞恼的啐道。 那样子果然是美极,看得玉离神与魂授,原来自己心爱之人一颦一笑一蹙眉都是牵动他的心,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回味无穷啊。 “兮丫头,什么时候你要真吃了了我就好,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他目光迷离的看着她,嘴里却不自觉的流泄出心中所想。 晨兮这才知道此吃非彼吃,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正欲骂他色胚子时,又被他眼底的深情所震憾,一时间她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她哪知这样无辜的样子却是最诱人的,尤其是以心爱之人完全没有自制力的玉离! 他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搂在了怀里,暗哑着嗓子道:“你不吃我,我就先吃你。” 说完,灼热的唇覆上了她清凉的额头。 那股子热一直顺着她的额尖冲入了她的脑中,令她昏昏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呼吸困难了,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将额头与她的额头顶着,轻叹:“兮儿,兮丫头,我的小宝贝,你快长大吧。” 她的唇微微动了动,无可奈何的笑了,就算长大也得一天一天的长吧? 就在她感动于他言里行间隐藏的情意时,只听他仿佛了决心般道:“嗯,对了,木瓜炖奶一定不能断,否则影响我未来的福利!” “玉离,你这混蛋!”晨兮羞得拿起了茶杯狠狠的砸向了他。 他猿臂轻舒轻巧的接过了杯子,就着刚才晨兮喝过的地方抿了口,赞道:“好茶啊,尤其是你喝过的茶,尤其的香呢。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有意端茶给我喝呢。” 晨兮翻了个白眼,跟这个没皮没脸的人没法说话,她真怀念那个冷冰冰的司马十六呢。 她懒得理他,径自坐到了椅子上。 他又倒了杯茶喂向了她,讨好道:“消消气,逗你玩的,就算你一直这么小我也喜欢。” “你还说?” “好,不说了,喝茶,喝茶。” 晨兮白了他一眼,抿了口茶,才抿过轻呼道:“这是你喝过的!” “是啊。”玉离无辜的看着她:“怎么了?刚才就是你喝的啊。” “可是这是你喝过的。” “对啊。”玉离还是一副没明白的样子。 “你喝过的还给我喝?” “你喝过的我也喝了。”玉离笑眯眯道:“好吧,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我自己喝吧。” 说完拿杯子抿了口。 晨兮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生怕他有什么想法以为她嫌弃他。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别扭一,倒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吻都给他吻过了,还怕这点茶水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唇间突如其来被含住了,她惊得就要叫起来,这时一口茶水渡到了她的口中,逼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是放大到极致的他的恶劣的笑容,腰被他紧紧的禁锢住,身体贴着他…… 水终于咽了进去,随之而来是他铺天盖地的侵袭。 直到她的唇红肿了起来,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她浑身酥软,差点掉在地上。 他一把捞起了她,得逞的笑道:“还敢嫌弃我不?” 浑身软绵的晨兮再也没有劲跟这个没皮没脸的人说话了,只是白了他一眼,偎依在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温热的体温隐隐的传来,她又有了那种安心的感觉。 窗外是知了不停的叫着,而两人的情绪却反而平静来,静静的依在一起,仿佛一副优美的水墨画。 良久,玉离才道:“揽月国的皇上与皇后要来我朝了。” “嗯。”晨兮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突然她惊跳了起来,后知后觉道“:你说什么?你说谁要来?” 玉离笑了笑,将她又抱在了怀里,宠溺道:“瞧瞧你,傻乎乎的样子,连自己的娘亲来都不知道了。” “还不是你害的?”晨兮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把她亲得晕乎乎的,她怎么会忘了揽月国的皇后是她的娘呢? “那要不要再害你一?”他诱惑道,还有意把他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凑向了她,一副随君采拮的模样。 “你想得美!” 晨兮瞪了他一眼后才正色道:“不是说要大婚了么?我还正准备这几天去呢。” “说是皇后喜欢旅游,所以爱妻如命的白君王决定一面游山玩水一面就当大婚了。” 晨兮听了默不作声,半晌才幽幽道:“母亲一向好静,哪有什么旅游之说,定然是不放心我才这么说的。” 玉离微微一笑道:“岳母大人总算是苦尽甘来,能得白君王这样伟岸的男子倾心相爱,真是有福之人。” “母亲苦了十几年,终于得遇良人了,说来也是祖上积德。不然想她一个女儿国的公主竟然嫁了父亲这样的人渣,真是老天不开眼了。” “白君王确实是男人中的男人,之前不立后不纳妃,揽月国的人都以为他有暗疾,所以他领养了白太子众臣也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一娶岳母后,那些大臣都炸了锅了,纷纷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塞到后宫,你也知道岳母为人低调,又自卑于之前嫁过人的事实,所以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只能痛苦的将这些女人接了来。可是白君王却十分果敢的直接把那些美人都扔了出去,还扬言说,这次是把这些女人扔回给她们的父母,回就直接送到战场上慰安那些将士了,吓得众大臣再也不敢塞女人到后宫了。” 晨兮听了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延:“真是苦了母亲了,不过幸好有白君王。” “是啊,不过虽然那些人不知道岳母的事,可是岳母的年纪却成了他们说闲话的话题了,所以岳母在宫里并不舒服,来了后你好好陪陪岳母吧。” “嗯,那是一定的。” 晨兮重重的点了点头,突然她瞪了眼玉离道:“那是我娘,你瞎叫什么?” “你都是我的人了,你娘不是我岳母是什么?” “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你再胡说?” “怎么?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晨兮听到这个吃字时,瞬间呆在那里,面红耳赤。 见她这模样,玉离就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捻入自己的身体里,嘴里却笑道:“你这脑子又想到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竟然呆在那里?” “你才不健康呢。”晨兮气得跳了起来,把他推出了门,然后狠狠的扣上门,啐道:“登徒子。” 被关在门外的玉离正想调笑几句,却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哨声,脸顿时变了,正色道:“丫头,我有急事,先走了。” 说完几个起纵就如烟般消逝在了兮园。 见他神情凝重的突然走了,晨兮也惊了惊,不禁又担心起他来。 胡思乱想了一会,才惊觉原来她对他早就不再是仅仅的利用了,而是有了情了。 原来爱情来得就是这么突然,不是你想不来就不会来的。 原来她潜意识里还是期待一份真情的。 前世碰到渣人不代表这世她还会受伤,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份机会呢? 就如母亲,遇到了父亲这样的人渣,不是也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了么? 母亲就要来了,那么是时候把那些府里的苍蝇清除了。 她的脸微厉,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四皇子府,如琳如惊弓之鸟缩在了墙角。 司马琳拿起了皮鞭狠狠的抽打着如琳。 如琳痛苦的尖叫:“王爷饶命啊。” “饶你?你在那老东西身叫得欢时,可曾想到本王带了绿帽子?”司马琳的眼神变得极为阴冷却又仿佛失去了神智,他虽然看的是如琳,可是却仿佛透过她在看别人。 如琳见了哭求道:“王爷,妾身是如琳啊,妾身不是余巧儿那贱人啊!” “余巧儿?”司马琳听了如被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恶狠狠道:“谁让你说那贱人的名字的?啊?谁让你说的?是不是你心里也在笑话本王?笑话本王没有用,竟然生生的戴了个绿帽子?你说是不是?” 司马琳脸上露出疯狂之色,举起了皮鞭又狠狠的抽向了如琳。 脸上狰狞不已,今日了朝,那个老东西竟然叫上了他去观淫,当他看着老东西拿着皮鞭抽打着余巧儿时,心里升腾起了滔天的怒意,不是为了余巧儿,而是为了自己的女人竟然被别人占有。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可是并不代表他愿意亲眼去见啊! 老东西太恶毒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也直白的告诉他,这辈子他休想坐上那宝座! 尤其是看着老东西与余巧儿颠鸾倒凤时,他更是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两个舔不知耻人! 耻辱啊! 而他更恨杨如琳,要不是杨大成与太子勾结牵连了他,余巧儿怎么会送到宫里,而他今日又自可能受到这样的羞辱? 所有的错都是杨大成造成的,既然杨大成死了,就让他的女儿替他受罪吧。 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着如琳,只一会就体无完肤了。 杨如琳痛得无以复加,突然,她冲向了司马琳,抱着他的腿哀求道:“饶了妾身吧,妾身痛,痛死了。” “死了更好!”司马琳露出凶残之色,拿起了皮鞭缠上了杨如琳的脖子上。 杨如琳的舌头一伸了出来,脸憋得发紫。 看着杨如琳伸得越来越长的舌头,司马琳竟然兴奋不已,脑中想到了余巧儿痛苦的叫声令老东西兴致高昂的场景。 原来这种感觉还真能激奋人心啊。 他的眼变得浑浊,充满了邪恶的*,手中的皮鞭微微的松了松,让杨如琳停留在要死不死的关头。 杨如琳感觉到一道空气进入了鼻腔,心神微微一震,正准备大口呼吸时,脖子上又勒紧了,她又喘不过气来了。 “嘶拉”她那被皮鞭打得破烂的衣服离他而去。 她惊恐的看着司马琳那张魔鬼般的脸。 阴沉地道:“既然要死了,也让本王最后快活一吧。” 如琳终于明白,司马琳是真的要致她于死地。 他一手紧紧的扣着皮鞭,缠住了她的喉咙,一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越来越靠近如琳…… “啊……” 房里传来司马琳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众仆人大惊失色,纷纷冲向了里。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司马琳的惨叫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二姨娘之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二姨娘之死 当晨兮踏入了二姨娘的小,一股子霉味臭味就冲向了她。 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守门的小丫环连忙打开了所有的窗,几缕热风冲了进来,冲散了一室的味道。 “大小姐,请进吧。” 小丫环闻了闻里没有味道才战战兢兢的道。 眼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晨兮,生怕被晨兮斥责。 她是新买进来的丫环,并不知道晨兮与二姨娘之间的仇恨,只是知道所有的人都不愿意服侍二姨娘,所以她才倒霉被送过来的。 她倒不敢虐待二姨娘,毕竟她是新来的,胆子也小,二姨娘再怎么着也是半个主子。 不过府里的人都克扣给二姨娘的费用,她想好好侍候也不可能。 还好晨兮只是皱了皱眉后淡淡道:“出去候着吧。” 她如释重负立刻溜了出去,这虽然来了不久,但也知道大宅门里的阴私知道的越小越好。 待这小丫头出去后,晨兮才走了进去。 就算是心里有准备,晨兮也被二姨娘此时的模样吓了一跳,眼前的二姨娘哪还有之前那奸滑狠毒妖娆的模样,简直象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 她那头永远挂满了珠翠的乌丝已然变得花白干涸,那之前吹弹得破的皮肤也皱起了无数的褶子,唇干得起了皮,而身体已然缩得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二了。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对眼睛,不是说睛睛还跟之前那般水灵,而是当看到晨兮后眼里射出怨毒的光芒,一如之前那般的浓烈。 看来二姨娘一如既往的愤她入骨呢。 晨兮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轻笑:“多日不见,看来二姨娘过得很舒心呢。” 二姨娘怨恨的瞪着晨兮,不说一句话。 晨兮也不以为意,笑了笑道:“我看二姨娘这么活着也累的,是不是该休息了?” 二姨娘听了眼陡然突了起来,嘶哑着嗓子道:“杨晨兮,你敢杀我?我可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妾,你这是要遭雷劈的。” “明媒正娶?”晨兮美丽的眼里全是讥嘲,慢悠悠道:“二姨娘果然是病得糊涂了,这妾不过是纳进门而已,哪有什么明媒正娶?再说你不是一直自诩与父亲情深义重么?现在父亲死了,你更该跟着去了。” “你说什么?” 二姨娘顿时呆在那里,半晌没缓过劲来,待她终于咀嚼出其中的意思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哭喊:“将军……” 她一声高似一声的鬼哭狼嚎让晨兮更是不齿。 可别以为这二姨娘对杨大成多有情义,而是杨大成的死终于幻灭了她的希望! 她知道这辈子再也不能翻身了。 “如琳,我的如琳呢?” 二姨娘哭了一会突然死死的盯着晨兮。 晨兮亦盯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击了好一会,终于二姨娘支持不住了,立刻变得摇尾乞怜,哀求道:“求求大小姐,告诉妾身,如琳她怎么样了?” 晨兮微微一笑:“二姨娘这样就对了,我只能告诉二姨娘,如琳当上了四皇子的妾呢,以她这庶女身份该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什么?当了四皇子的妾?!”二姨娘听了目眦俱裂,顿时没了刚才伏低做小的伪装,恨道:“杨晨兮,你简直太恶毒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她才十一岁,你就让她当人的妾?还是当四皇子的妾?你简直不是人啊!你会遭报应的!” “二姨娘这话说的,又不是我要让她当四皇子的妾的,是她自己眼巴巴凑上去了,要不是我在其中周旋,以她未婚失贞的状况,就一个通房的命,能当四皇子的妾,二姨娘不感谢我还怪责我,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当啊。”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仿佛受了多大了委曲般。 二姨娘气得手紧紧的握紧,破口大骂一堆的脏话。 晨兮只是一言不发的听着,直到二姨娘骂不动了,晨兮才声音带着冷意道:“怎么?二姨娘心疼了么?看来二姨娘心目中早就知道四皇子不是良人啊,可是既然知道,为什么却想着把我许给四皇子呢?” “你……” 二姨娘惊骇的看着晨兮,仿佛见了鬼般的害怕。 是的,她是有这个想法,自从大西北时四皇子来时,她就想着怎么跟杨大成撒娇想法将晨兮许给四皇子。 因为她能感觉到四皇子暗藏在骨子里的阴冷与隐忍,她怕错过了司马琳这匹可以投资的黑马,所以不放过一丝示好的机会。 可是她却不会拿自己亲生的女儿示好,那么只会拿晨兮去示好,以晨兮的家世,外祖家的后台,相信会给四皇子很大的支持,只等有朝一日四皇子真的荣登大宝,那么到时再把如琳送到四皇子身边,才能让她的如琳享尽荣华富贵! 因为作为对男人十分了解的二姨娘深深知道,象司马琳这种没有后台的人一旦登上高位,一定对患难时支持他的人而产生厌恶之情,谁会愿意天天面对一个对他知根知底的人?时时刻刻提醒他是怎么成功上位的? 所以不管司马琳成与不成,晨兮就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所以晨兮就是给如琳铺路的! 因为她更知道以司马琳这种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一定会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弄死了晨兮这个让他坐立不安的人,他为了在天人面前作出知恩图报的样子,他定然会善待另一个杨家之女! 可是这一切只是她心里想的,杨晨兮怎么会知道? 这杨晨兮还是人么?怎么这么可怕? 晨兮虽然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她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一切都是她用生命换来的教训啊! 想到二姨娘之前虚情假义的骗她嫁给了四皇子,还是以不足十四岁的身子嫁了人,晨兮就恨不得亲手杀了这狠毒的女人。 “为什么?”她突然问道,想听听这个女人会怎么辩解她狠毒的心思。 “为什么?哈哈哈…”二姨娘听了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气喘吁吁后才怨毒的瞪着晨兮:“你还问我为什么?要不是林氏,我就是正宗的杨夫人,要不是你,我的如琳就是嫡长女,要不是你弟弟,我的如瑯就是杨府的嫡长子,就能成为这候府的小候爷,你说我是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见二姨娘歇斯底里的嘶吼,丑陋得让人作呕,晨兮轻摇了摇头道:“那个位置就算没有我娘也不可能是你的,如果父亲真爱你,就不会与你无媒苟合,让你断了当正妻的机会,你从一开始就被父亲认定了是妾室的地位!而造成这样后果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你自己,是你的轻佻,你的心计造成了你今日的结果。” “你胡说,你完全是嫉妒!将军是爱我的,一直最爱我,是林氏用权势逼得他不得不娶林氏!是林氏抢了我的位置,我恨死你们了,所以我要林氏去死,我要让你们两个嫡子嫡女给我的孩子们铺路,让你们知道嫡女嫡子又如何,还不过是我的棋子?” 晨兮听得眼睛冰冷,寒声道:“所以你准备设计让人把旭兮往歪了带,想让旭兮从此死无全尸?想让我母亲死后变妾?连牌位也移到家族里最偏僻的地方?” “是的,哈哈,我就是这么想的!”二姨娘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已经看到这样的结果了,可是她笑了一会,突然呆在那里,吓得浑身发抖,指着晨兮尖叫:“鬼啊,你是鬼啊,你怎么会知道我所有的想法?我还没来及说出来过?你不是人……” 晨兮冷冷的站着,轻蔑的看着她。 这时千儿走了进来?:“小姐,四皇子府送礼来了。” 晨兮的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正疯癫不已的二姨娘,轻道:“拿到这里来。” “是。” 不一会千儿拿着一个包装完好的锦盒走了进来。 二姨娘这时也慢慢地平静来,只是眼却防备地看着晨兮,待看到锦盒时,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明白晨兮为什么会把别人送的礼带到这里来,难道是想让她眼红么? 那杨晨兮真是太小看她了,现在的她还会想这些身外之物么? 她鄙夷的瞪了眼晨兮。 晨兮示意千儿将锦盒放到了二姨娘的身边后,突然展颜一笑:“二姨娘,这四皇子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婿呢,不如这礼物由你打开?” “哼。”二姨娘冷笑道:“杨晨兮,既然你知道如琳是四皇子的妾了,也该知道皇家的媳妇不是你能比拟的,你还不好好待我,否则我定然让如琳对你不客气。” 见二姨娘死到临头还异想天开,晨兮不知道是笑还是气好了,就这么个人竟然将前世的她骗得团团转,还失了性命,她都为前世的自己而不齿了。 “二姨娘说得我真是很害怕。”她嘴里说怕,脸上却笑眯眯,哪有害怕的样子? 二姨娘哼了声,不理她。 这时晨兮淡淡道:“二姨娘既然这么相信如琳,说不定这礼是如琳送给二姨娘的呢,二姨娘不打开看看么?” 明知道晨兮这话是取笑她,四皇子府怎么可能送礼给她?而如琳就算当了妾也恨不得没有她这个娘,更不会理她的死活,可是为了杨晨兮的这话,她却还是被激怒了。 “拆就拆!” 她动作很大的撕开了锦盒,从锦盒里滴溜溜的滚出来一个东西。 她定睛一看,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那披头散发的竟然是一个人头,脖子上还带着鲜血正流淌着。 晨兮站在那里,淡淡的笑,没有一点的惊异,对于司马琳她是太熟悉了,如琳身为杨府的女儿,父亲又勾结外敌而获罪,司马琳为了摘清自己,自然要亲手杀了如琳向圣上表忠诚。 所以这人头送到候府是代表着四皇子府与杨府一刀两断呢。 从她把杨如琳送到司马琳的床上,她就预见了杨如琳的这个结局了。 前世杨如琳不是一直想当四皇子身边的女人么?作为长姐,她就帮如琳圆这个梦,让如琳不但成了司马琳的人,还死在了司马琳的手上,这也算对如琳仁至义尽了吧。 就在晨兮冷眼旁观时,二姨娘突然颤抖地伸出了手,将那人头的发抚向了一边…… “啊……如琳!” 二姨娘发出一声惨烈的几近濒死的哭喊,把如琳的人头抱在了怀里,痛哭了起来。 晨兮皱了皱眉,突然走到了二姨娘身边,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想知道为什么我能知道你所有的心思么?” 哭喊中的二姨妇戛然而止,呆呆地看向了晨兮。 “因为那一切我都经过去,所以我是厉鬼来报仇了!” “啊!” 二姨娘眼睛一突,抱着如琳的头颅吓死过去。 千儿将手往二姨娘鼻一探,道:“她死了。” “把这子烧了,晦气死了。” 说完她转身而去。 当她走出外,火已经烧了起来…… 她站在远处,看着火焰烧得热烈,看着焰火跳跃出隐约的节奏,神情漠然。 一切从火开始,就让所有的一切在火中消失吧。 明天,她将是一个新的开始,从此告别前世…… “千儿,从明天开始调动所有的资金购粮!” “是。”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二姨娘之死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出乎人的意料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五章出乎人的意料 四皇子府,人人自危,活得战战兢兢。 自从上次司马琳与如琳在房中时发生了惨剧之后,司马琳虽然把如琳割了头泄了愤,但终是受了永远不可逆转的伤害。 所有当时冲进去的人都被灭了口,可是却不代青这秘密没有人知道了。 “混蛋!再去请!”里传来司马琳暴戾的吼叫声。 总管叫苦连天,他哪去请大夫啊,每请一个大夫来都被四皇子暗中杀了,现在京城稍微有名一些的大夫都成了司马琳刀的亡魂。 剩的那些大夫只要听到四皇子府里请大夫,一个个吓得就跑掉了。 “王爷,不是奴才不去请,实在是请不到啊,要不请御医吧?” “混帐,要是能请御医,本王还用你在民间请么?去,京城请不到去邻城请,一定给本王请到大夫,听到没!?” 司马琳一气之拿起了茶碗狠狠的甩向了总管,茶碗更是以快大的力度撞上了总管的额头,瞬间就头破血流。 总管又痛又怕,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王爷饶命,奴才这就去请。” “滚!” 司马琳又暴怒的吼叫,那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已然狰狞无比。 总管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去,刚走了数步,就听到司马琳又吼道:“一会去弄几个美人来!” “是。” 总管出来后,愁眉苦脸的捂着额头,这时几个小厮东张西望了半天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总管的边上,轻道:“总管,小人的家中有事,想辞工了。” “是啊,总管,小人的母亲病了,家里也缺人手。” “小人的妻子要生了,准备待产” “小人的婆婆,噢,不岳母,是岳母想小人的妻子,小人欲带着妻子回山东了,” “小人家的母猎要生仔了,实在缺不了人手了。” 十几个小厮都说出无数理由来,除了一开始的比较正常外,之后的理由更是千奇百怪,反正就是打定主意要离开王府。 这王府里的仆人有两种,一种是签了卖身契的,是家仆,另一种是雇佣的,是按天结算银钱的,是随时可以离开的。 本来王府里是不可能有这种短工的,但谁让前段时间王府缺钱呢,所以就把一些签了卖身契的仆人给卖了,换了许多的银两。 不过这样一来,府里的人手就少了,诺大的园子还是要门面撑起来,所以余巧儿就建议请零工,按日结,平日要用人时就请些人,不要用时就让剩的家仆多做些。 总管这么一算,确实省了不少银子,就答应了来。 可谁想到自从那日后,司马琳的脾气就一反常态,变得暴戾狠毒,稍不如意就要打杀仆人,只没多日,就死了十几个仆人,至于美人…… 想到那些活生生送进去的美人,却一身鲜血的送出来,一个个出气多进气少,总管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美人,他哪去找美人啊? 本来有限的那些美人都被司马琳折磨的差不多了,还有几个是一些有些权势大臣送来的,那些女人可不能让司马琳这么玩死! 何况要是…… 想到这里他面如土色,那日知道司马琳秘密的都被封了口,他还不想死啊! 这时那些小厮不耐烦了,催道:“总管,你倒是给句话啊,这今天的钱结是不结?不结的话,你也说一声,就算咱们可怜了四王府了。” 总管听了眉头一跳,这话传出去还得了?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更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们这帮子人呢。 于是连忙道:“结,结,不过能不能多做几日?你们看,这园子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一人阴阳怪气道:“总管大人,您这话说的,但凡能帮忙谁能不帮忙,这不是家家都有事赶上了么?快结钱吧,我们还等着回家呢。” “是啊,总管,给钱吧,我们还有事呢,耽误了我们您老是不是给误工费啊?” 总管气得脸都白了,当初这帮子人听说王府有短工拿钱比外面多,一个个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送礼的要进来,现在倒好,居然翻脸无情了! 见总管脸上不好,那些人也知道不能过于得罪总管,又讨好道:“总管,咱们承您照顾这么久,明人也不说暗话,这命还是比钱重要不是么?您看您这也算最府里的元老了,还不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您这就让帐房给我们结了,快去拾掇一额头的伤吧,让我们都看了不落忍呢。” 总管听了叹了口气,要是可能,他也想辞呢,可是他是签了卖身契的,走不了啊。 当也不难为这些人,道:“走吧,我去帐房打个招呼去,你们取了钱回去吧。” “谢总管大人勒。”这些人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屁颠颠的跟着总管往帐房走去。 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拿了钱走了,总管唉声叹气不已,现在他还当着这个总管,不知道几日后还有没有命在呢。 帐房打着算盘珠子,皱着眉看了会帐本道:“总管,帐上的钱不多了,最多能坚持半旬了。” “啊?”总管一个激愣道:“要是以往王爷的月晌就该了,可是这次皇上怒上了王爷,罚了王爷半年的傣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帐房奇怪道:“前些日子皇上不是赏了王爷许多的黄金么?” 总管吓了一跳,警告道:“你不要命了?居然敢提黄金的事?难道你不知道这黄金提都不能提?谁提谁就……” 总管做了个抹脖子的样子。 帐房吓了一跳,连忙闭口不说话,他天天在帐房里算帐不知道外面的事。 不过想到日渐减少的钱,他又一筹莫展起来。 总管也想了半天,那黄金的事虽然不能提,但总得把府里的情况向王爷报备吧,可是以现在王爷的脾气,估计报上去又是一顿苦头。 他痛苦不已,谁能想到四皇子府会成这般模样呢? 这时门房冲了进来,面色惊惶道:“总管,不好了,不好了,门口闹起来了。” “什么事闹起来了?”总管惊跳起来,急道:“可是那些大夫的家人闹到王府来了?” “岂止是大夫的家人啊,还有百姓呢!” “什么?那些百姓又凑什么热闹?” “他们说……说……” “说什么?” 总管气得一脚踹向了门房,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结结巴巴的,舌头没用就剪了得了!” 门房吓了一跳,连说话也利索了:“他们说王爷太恶毒了,明明是自己断了子孙根却怕这事传出去影响他的前途,偏说大夫是庸医将他看坏了,这是草菅人命,他们要去告御状!” “啊?”总管吓得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 完了,完了,这真完了,王爷真会要他的命啊! 是的,上次司马琳虐待如琳时,如琳竟然一口咬掉了司马琳那作孽的祸根,当司马琳惨叫时,冲进去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看到那半截东西掉在了地上,而司马琳则捂着腿在地上打着滚。 总管是个人精,看到后立刻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所以没有被司马琳发现,才饶幸活了来。 这也是为什么司马琳不能叫御医看的原因,因为一旦御医看了,这必将传到皇上的耳里,皇上知道了这等于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天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一人知道就会有千百人,上万人,甚至无数人知道,到那时,天人笑话司马琳不说,就凭他一个废了根的皇子也绝不能问鼎皇位了。 所以司马琳只能请民间的大夫,所以才会看一个杀一个! 如今竟然不知道怎么泄漏了出去了,这该怎么办啊? 总管浑身冰凉,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打着摆子,已然预想到了府里面临的血雨腥风了。 外面传来一道道讥嘲的声音,还有愤怒的吼叫声,那一声声尤如催命般催得总管心乱如麻。 卧室内,司马琳神情阴鸷的拿着一个瓶在看着,里面装的就是从他身上咬来的东西,过了好些日子了,就算拿了防腐的东西,拿了香料熏着,也不掩一阵阵的臭味,也能看到开始腐烂的痕迹。 手捏得紧紧的,恨不得捏破这瓶子。 耻辱啊,耻辱! 一个堂堂的皇子竟然成了阉人! 还有那些个庸医简直罪该万死!在他这么尊贵的身上摸了半天,研究了半天,居然告诉他此生无望! 简直是死无可恕! 尤其是他们看着他的眼神,竟然还带着怜悯的色彩!真是太可恶了!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堂堂皇子,是有着高贵血统的人,竟然被这些贱民可怜? 所以他挖了他们的眼珠,才凌迟而死!让他们一个个有眼无珠! 最让他恨之入骨的是如琳,那个贱人! 想到这个小贱人,他就悔不当初,早知道当时就把她一刀杀了,为什么他会鬼迷了心窍想试试虐待的滋味? 他这不是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地狱么? 这个小贱人,居然一口咬掉了他的子孙根!就算他将她的肉一片片的剜来了,也无法弥补他所受的伤害。 她的贱命如何能跟他相比呢? 可是现在再恨也没有办法了,他阴冷地瞪着瓶子,眼睛充血赤红! 他该怎么办?如果真的不治了该怎么办?难道从此与皇位真的无缘么? 那么他这辈子夹着尾巴作人是为了什么? 现在为了那位置,他手中的死士全被杨晨兮给算计了。 为了那个位置上,余巧儿也被父皇给占了。 为了那个位置,他所有的金钱也用光了。 现在他一名不文,女人都都没有了,连身体也残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他绝不甘心! 他一定要治好,那皇位只能是他的! “来人,快把美人献上来!” 他疯狂的大叫,没有了功能,他还有许多的器具,是父皇宫里的东西给了他灵感,他照样能让那些女人臣服! 他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戾色,焦虑的等待着总管将女人送到他的榻上。 总管在门外听到司马琳夹杂着兴奋的嘶吼,心抖了抖。 他想了想,咬了咬,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认了! 当眼一闭就要冲进去,这时一个大臣送来的美人蒋美人袅袅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碗盅。 后院的女子并不知道司马琳的事,之前总管拉得也是中院的美人,这还得归功于余巧儿,将后院的女人分成了三等,造成了这三等之间消息的不灵通。 想到这里,总管计上心来。本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理念,他叫住了蒋美人。 “蒋美人,你去哪里?” 蒋美人一见是总管,立刻堆着笑容道:“这些日子不见王爷了,妾身做了些汤羹给王爷,总管,王爷可在里面?” “在是在,不过……” 总管作出迟疑状。 蒋美人一见心喜不已,如果她能解决总管的难事,那么总管定然会承她的情,到时她就能多知道王爷的消息了。 唉,自从分院后,她们都快跟王府隔离开来了,一点关于王爷的消息也没有,这岂不是不能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 于是她讨好道:“总管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告诉妾身?如果能帮上忙的,妾身也愿意尽绵帛之力呢。” “唉,还不是一些传言么?” “什么传言?” “哼。”总管作出义愤填膺状道:“前一阵子王爷得了皇上的欢心,赏了许多的黄金与美人来,竟然惹得其他皇子的忌妒,竟然在外面谣传说皇上赏赐王爷是因为王爷不能人道,现在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奴才正不知道怎么报告此事呢,虽然是莫虚有的事,可是这毕竟事关王爷的尊严,岂是奴才敢说的?” 蒋美人一听这事,笑了起来,关于皇上赏赐四王爷的事,她当然知道原因,不过是因为皇上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看上了余巧儿,所以四皇子为了讨好皇上就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自己的亲爹,说来她知道后,很看不起司马琳,做人做到这份上也够窝囊的。 不过这事确实是讨好了皇上,皇上对司马琳也另眼相看呢,那么引起其他皇子的嫉妒也很正常。 既然这样,她就卖个人情给总管,反正是子虚乌有的事,由她来说,反而更增加两人床上的情趣呢,现在府里的美人不多,她要是得了司马琳的眼,弄个侧妃当当也是极美的事呢。 于是她笑道:“原来是这些小事,总管也莫纠结了,就由妾身帮你说吧。” “那真多谢蒋美人的,以后但凡有事奴才一定全力以赴!” 心里又加了句,如果你还有命活着的话。 蒋美人勾了勾唇,端着汤盅走进了里。 司马琳听到外的声音,喝道:“什么人?” 蒋美人连忙娇滴滴道:“王爷,是妾身。” 本以为司马琳还认识她,她哪知道现在司马琳眼里只有女人和男人之分,哪还管你是哪个妾身? 只听司马琳急道“快进来。” 蒋美人一喜,端着汤盅就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被一股子大力扔到了床上,手里的汤盅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碎响。 “哎呀,我的汤。”蒋美人惊叫起来,眼却勾魂的看向了司马琳,待看到司马琳眼睛赤红的样子,心头微惊,不过想到司马琳刚才迫不及待的神色,又心了然,敢情是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给王爷吃了春药! 于是更是做出妖娆的神色,诱惑道:“王爷……” 那一声嗲嗲的叫声要是以往必然激起了司马琳的**来,可是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让他更生气,更愤怒,更激起来蹂躏虐杀的暴力因子。 他的眼睛更红了,甚至连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蒋美人虽然有些害怕,但却把这当成了服药后的表现。 竟然好死不死的娇笑道:“说来真是好笑,门外一堆的无知民众竟然说您不能人道了,要是让他们看到您现在这般雄伟的姿态,非得激瞎了他们的眼睛不可。” 她本以为这不失为助兴的言语,却不防司马琳听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脸的狰狞之色,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咯噔!”蒋美人脑中仿佛一根弦断了,她这时想到总管在门口害怕的神情,顿时明白自己被该死的总管设计了。 这司马琳是真的不能人道! 就算是再害怕,她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司马琳的腿间。 待看到蒋美人的眼神,司马琳立刻暴跳如雷一把钳住了蒋美人的咽喉,吼道:“贱人,你看什么?你看什么?” “唔……”蒋美人拼命的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本王让你看,让你敢羞辱本王!”司马琳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疯狂,手上更是用劲了。 蒋美人的脚拼命的蹬着,只一会就慢慢地软了去,眼突了起来,张得死大死大。 司马琳还在那里恶狠狠的掐着,嘴里不停的骂:“让你敢看不起本王,让你说本王无用!今天就让你看看本王的厉害!” 说完,松开了手,一扯掉了蒋美人身上的衣服,拿起了一根棍子……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司马琳的谩骂与喘息声终于低了去。 总管在外面吓得浑身发抖。 “纪大头,你这个该死的,还不进来侍候本王?” 里面传来司马琳的咆哮声。 总管吓得跳了起来,想到蒋美人已然给司马琳泄了火,自己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吧。 于是战战兢兢的推开了门,一推开门,一股子的血腥味冲向了他,让他差点晕了过去。 “处理了!” 司马苍白着脸坐在床边,喘着粗气,脸上有着一股子不正常的红晕与满足的疲惫。 “是。” 总管胆战心惊的走向了床边,却一脚踩在了一根血迹斑斑的棍子上,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 待他抬起头时,正好对上蒋美人死不瞑目的脸,一头长发披了来,拂到了他的脸上,而那对惊恐垂死的眸子死白死白地突起着,眼里还流出两行血来。 “啊!”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吓得连滚带爬得冲了出去。 “混帐!”司马琳铁青着脸斥道:“再跑一步,让你也跟她一样!” 总管吓得又窜了回来,再也不敢看蒋美人,直接将床上的单子把蒋美人裹了起来,抱着就往外走。 还没等他走到外面,就听司马琳叫道:“等等。” 总管吓得僵在那里,不知道司马琳又想到什么恶毒的法了要折磨人了。 只听司马琳道:“外面怎么回事?” 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总管抱着蒋美人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哭道:“是奴才无能,竟然让这些刁民如此诽谤王爷,奴才这就把这么刁民全杀了。” “嗯,去吧。” 司马琳平静无波的说了声。 总管却吓得不敢动了,还真杀啊?他敢杀么?莫说是他只是一个总管,就算这事临到前太子身上,前太子也不敢杀尽这些人啊,这王爷是要致他于死地么? 是的,一定是的,王爷是想借自己的手杀尽这些让他丢脸的刁民,用铁血的手段镇压去,然后再将自己抛出去为他顶罪。 怎么会这样? “怎么?还不去么?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动手么?” 司马琳阴森森的道。 总管只覍头皮发麻,无可奈何的抱着蒋美人冲了出去。 待总管出去后,司马琳的脸已然铁青了,竟然有人将他不能人道的事说出去了! 是谁?是谁在背后搞鬼?又是谁泄漏出去的? 他恨恨地想着,可是一个个排除后竟然找不到一个可疑的人! 可是连日的不得意已然让他变得毫无人性,他想着一会就将府里所有的人都杀了灭口,到那时看谁会知道他是残了的,还有谁敢再胡说八道! 他狞笑着,已然不正常了。 “杨晨兮!”他一字一顿的说着这三个字,眼中有着让人惊耸的光芒,狠毒,血腥,怨毒。 是的,他所有的不顺都是在大西北之行后发生的,而他所毁掉的一切都与杨晨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找不到罪魁祸首,那么就拿那个美得惊人,聪明不已的杨晨兮开刀吧。 他伸出了腥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仿佛看到了猎物般,眼里折射着狩猎撕裂的凶光。 兮园里,千儿正眉色舞的汇报着司马琳府上发生的一切。 晨兮静静的听说,待听到纪总管竟然直接将蒋美人的尸体扔出了府外吓跑了所有的人后,淡淡一笑道:“这纪总管倒是个聪明的人,如此一来倒是保住了他的性命呢,还等于告诉了众人司马琳那方面很强大,强大到把女人弄死了。” 千儿奇怪的看了眼晨兮,要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说起这事来毕竟是面含羞色,怎么小姐却如谈论着天气般的云淡风清? 而且小姐是怎么知道司马琳被如琳咬掉了那玩意,还着人在坊间传播流言的? 晨兮眨了眨眼,她是不会告诉千儿,她救了一个大夫,从而知道这事的。 她幽幽的看着湖边的杨柳,杨柳正随着风轻轻的摆动,谁会知道这世的司马琳竟然活得这么狼狈,居然成了太监一流?如此他那深藏的阴狠暴戾该显现出来了吧。 犯了众怒的司马琳活不久矣。 “千儿,这些日子米粮收得怎么样了?” “已然收满了所有的仓库,不过好些人看咱们收米粮竟然涨价了,真是太过分了,不过小姐您要这么多的米做什么?咱们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又不缺粮,这般花了大价钱收了米粮囤在那里,岂不是白损失了?” “你不懂,居安思危,我观天象仿佛明年会有灾害,所以预备着,反正要是没有天灾,再把这些米粮卖出去也不会亏多少,有备无患吧。” “噢。”千儿还是不怎么明白,只知道就算明年卖了损失的也不少,不过小姐这么说,她就不问。 “继续收吧,仓库不够再买地方,反正一直收就是了。” 晨兮眉微皱着,前世就是在明年会有一场蝗虫之灾,这场灾害不但祸及了本国,更是殃及了揽月国,揽月国地处北方,更多的是严寒,如果没有米粮,作战能力会直线降,到时必将影响到实力。 她记得前世好象就因为饥荒,揽月国作战失利失了好几个城池,要是今世母亲没有嫁给白君王,她也不操这心,可是今世的白君王宠母亲之深,让她甚至把揽月国当成了自己的母国。母因有难,她怎么能不操心呢? “小姐”万儿笑着走了进来道:“宫里传来了消息,四皇子滥杀无辜皇上震怒,现在着人把四皇子召进宫了。” “不是没杀那些百姓么?” “是那蒋美人的事,那蒋美人是宫妃蒋嫔的亲妹妹,虽然是庶妹但也是沾着皇亲的,蒋嫔知道了这事就去找皇上哭诉了,说四皇子是记恨着什么人,才会把气全撒在了这些女人的头上,皇上一查才知道这些日子竟然被司马琳虐杀了二十多名女子,顿时龙颜大怒,认定是司马琳是因为余巧儿的事给他脸子,这还不捅了马蜂窝,这不把司马琳宣进宫了。” 晨兮听了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信鸽了过来,千儿取了信鸽,一见之大惊失色,连忙递向了晨兮。 只见上面只几个龙凤舞的大字:“司马琳封贤王,小心。” “怎么会这样?”晨兮的脸一白。 ------题外话------ 感谢所有美人的票票,评价票,祝美人们越来越美,心想事成,天气热,多喝水,皮肤更盈润。 推荐友文《重生之一品王爷》醉九阴 首席国手,一百零八根银针出神入化,抵不过亲爹狠辣——爷爷毒死! 绝世天才,内力深厚无惧先进核导弹,挡不住家族算计——诅咒而忘! 先帝遗腹子,风流潇洒俊美无双? 笑话!胆小怕事,只会逛街,文采不通,完全就是皇城第一草包! 凤启十三爷,身份高贵难以言喻? 扯淡!凤启皇家人都是只耕田不吃草的专门战死沙场受气包好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出乎人的意料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各方盘算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各方盘算 名:第二百三十五章 各方盘算 “皇上这是吃错药了么?一个去了势的皇子竟然封王?” 千儿不解的骂了句。 听到千儿这么一骂,晨兮的脑中仿佛闪过一道亮光,一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了。 皇上真是防几个儿子防得紧啊,自古以来皇权之中没有父子之情,更别说兄弟之情了,为了皇位,兄弟互杀,父子反目比比皆是,为来为去就是为了那位高高在上的位置。 皇上也不例外,对于几个儿子皇上一直是不放心的,尤其是出了太子的事后,现在司马琳被去了势,对于皇上来说不外乎是一件好事。 一个去势的儿子断不能威胁到他的皇位,因为从来没听说太监能当皇上的,就算是司马琳有这个能力,臣民也不会答应的,所以现在的司马琳对皇上来说反而是最可信的人。 一个能让皇上所用的儿子,一个能让皇上完全放心的儿子,皇上怎么会不善待呢? 想到这里,晨兮一阵冷笑,想不到司马琳竟然恶心至此,为了获得皇上的赏识,竟然自暴其短以得到皇上的信任! 这人的人品果然是极渣! 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晨兮倒放心来了,就算司马琳好好的她都不怕,现在她还会怕一个阉人么? 再说宫里还有一个余巧儿,这余巧儿的作用可大的很呢! 谁让她曾是司马琳的妃子呢! 眼微闪了闪,她手上运起了内力,那纸竟然慢慢的冒起了烟,只一会就烧成了灰烬。 千儿与万儿见了笑道:“小姐的功力见涨了啊,已然能用内力烘干纸中的水份令纸燃烧了。” 晨兮笑了笑,道:“好了,快去准备仓库的事吧。” “是。” 司马琳狼狈万分的被带进了宫,谁都以为这次司马琳要遭殃了,可是没想到却看到司马琳又光鲜的走出了皇宫,并还捧着皇上封赏的银两。 他一路上露出得意满怀的神情,看得暗中观察他的几个兄弟恨之入骨。 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滥杀无辜后还被父皇奖赐的,一时间他们都惊疑不定起来。 伍家几个长老正在会议厅里愁眉苦脸的商议着。 大长老怒道:“都怪那可恨的太子,竟然敢杀了咱们的伍贵妃,否则现在我们伍家还正如日中天呢。” 二长老道:“好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是想着怎么挽回咱们伍家昔日的辉煌。” “怎么挽回?难道再送一个女儿进宫么?先不说这些晚辈中找不出比得上伍贵妃的,要不也不会在伍贵妃这么久没有子嗣也不再送人进宫了,就算是有,现在皇上宠幸宫里一个神秘的美人,几乎天天睡在那美人的宫里,咱们送进去也是白搭。” “对了,那美人到底长得如何国色天香?怎么从来没听过?” 大长老看了眼周围,嗤道:“什么国色天香?不过是个残花败柳?” “什么意思?” “哼,什么狗屁美人?父占子媳真是丢死了人!” “什么?”二长老一惊,差点叫了起来。 “闭嘴!什么事都咋咋乎乎的,也不淡定些,亏你还是长老呢。”大长老见了连忙斥道。 二长老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另外几个弟弟。 那几个长老倒是没有什么鄙夷的神色,只是都盯着大长老看,想来也为了这爆炸性的新闻而好奇了。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给兄弟们听听。”五长老心急的问道。 大长老沉吟了一,压低声音道:“这事按说传出去是杀头的罪,不过咱们伍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不能藏着掖着,总得让各位弟弟心里有个数。那宫里的美人啊就是四皇子司马琳的正妃余巧儿,前阵子在杨候府出了丑,竟然设计人家候府小姐,被候府小姐当着众夫人面抓了把柄,所以四皇子被逼上奏圣上将她贬成了妾。可是没想没做几天的妾,皇上不知道怎么了就把她宣进了宫,这一进宫啊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啊?还有这等事?”四长老眼眯了眯,露出了色迷迷的样子道:“这余巧儿该是长得多么美若天仙啊,能让皇上甘冒天之大韪做这等丑事?” “老四!收起你这色迷迷的样子,也不看看你院里多少女人了?早晚你就死在女人身上!”大长老不悦的斥道:“还有让你那不争气的儿子伍福仁争气些,别尽给伍家惹事,现在的伍家不比以前了,宫里没有人盯着。” “福仁又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四长老嘟囔了句,却不敢高声说。 大长老见他态度不错也不与他计较,而是轻叹了声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余巧儿我也见过,并不是什么美人,可是居然得了皇上这么重视,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猫腻么?” “管她什么猫腻?她这样等于挡了咱们伍家的路,咱们就除掉她!左右不过一个破落户,还怕她怎么的?” “混帐,老五,你怎么永远不长脑子?现在她正得圣宠,你要是动了她,岂不是引得圣上震怒?你以为圣上是吃素的么?难道查不到咱们头上么?” 五长老听了一惊,连忙道:“那大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怎么办?”大长老眼阴阴的看向了远方,仿佛神思远,半晌才定决心道:“既然动不得,那就交好!” “交好?”二长老有些不屑道:“一个破鞋怎么值得我们出手相交?” “老二!”大长老一阵头疼,这几个弟弟真是不怎么争气,他真怕自己死了这伍家就败在这几个不争气的弟弟手里了。 “大哥。”被大长老这么一斥,二长老立刻又老实了。 “你们真是鼠目寸光,不管这余巧儿之前如何破落,可现在她是皇上的宠妃,咱们就得好好结交着。而且还得抢在别人头里,要知道雪中送炭才是最让人记在心上的。” “大哥说得是,那我们用什么方法呢。” “让小五家的小六子去。” “小六子?”五长老想了想,道:“行,这办法不错,小六子嫁给了李侍郎,身为官夫人更容易进宫的。这事就按着大哥说的办。” “嗯。”大长老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对着大长老的耳边说了几句,大长老立刻脸色一变,然后轻道:“知道了,你去吧。” “大哥,又出了什么事?” “皇上封四皇子为贤王了。” “什么?”几个长老同时惊跳起来,脸色变化莫明。 二长老道:“没想到那个跟狗一样在我们伍家后面舔屁股的人竟然被皇上封王了!这可是第一个被封王的皇子啊,他到底作了什么能得皇上这么宠幸?难道就是因为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皇上么?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真是丢死人了,居然用自己的女人去换前程,要换我还不如死了得了,没得活在这世上丢人。” 对于司马琳,伍家人一直是看不起的,别看司马琳是皇子,可是却只是一个宫女所生的,这要换在高门大户里就等于是婢女所生的庶子,你说又有什么地位? 而在宫里的庶子还不如高门大户的庶子呢,高门大户毕竟只是受些气,不会有性命之忧,而在宫里,每个皇子都可能是别人未来的对手,是通向天梯的绊脚石,所以活得更艰辛。 司马琳就是这种状况,为了活着,为了权势,他攀附上了伍贵妃,自此后就是伍贵妃身边的一条狗,甚至还要接受伍家人的冷嘲热讽。 所以伍家人是打从心里看不起这司马琳的,要不是因为司马琳没有背景,就算登上高位也会受制于伍家,而伍贵妃实在生不出来,伍家也不愿意选择他成为伍贵妃的义子。 没想到这不叫的狗居然一青云直上了,这太让伍家措手不及了。 大长老这次倒没有斥责二长老,只是脸色阴晴不定。 半晌才道:“四皇子封王对于咱们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虽然四皇子被伍贵妃认了,担着名誉上儿子的称呼,可是这些年来咱们对他怎么样,你们心里也有数,本来我就感觉他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试想一个连女人都能送出去当活王八的人,心性是多么的坚忍无情? 要是他登上了那高位,恐怕第一个就是拿我们伍家开刀,要知道现在的伍家已然今日不比往时的,没有了伍贵妃的屁护,四皇子根本不怕天人之口,可以对伍家狠杀手的。 所以说他这次封王对于咱们来说简直对咱们是一个保护,自古以来,封王者不能继位,也就是说他将来与皇位无缘了,一个没有了权力的皇子咱们也不用害怕了。” 二长老哼道:“就算是真上了位咱们伍家也不怕他,哼,不过狗一样的东西,身后又没有势力,又没有才干与能力,还怕他怎么了?” “老二!”大长老头疼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种掉以轻心的毛病?要知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四皇子可是货真价实的伪君子真小人,你没事得罪他做什么?现在他又正得皇上宠幸,要是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不利伍家话,你说会怎么样?” 二长老不服气道:“皇上一向喜欢伍贵妃,这次伍贵妃为了皇上而死,皇上总得念着几分旧情吧。” 大长老冷笑道:“旧情?帝王眼里有情么?有情的话,伍贵妃怎么会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再说了,就算是皇上为了悠悠众口对伍家另眼相待,但那份恩德总有用尽之时,难道你还想永远享受着不成?” 二长老这才不敢回嘴,低道:“那大哥说怎么办?” “也没有什么办法,尽量交好四皇子吧,以他目前的状况他也不能跟咱们撕破脸,一切等尘埃落定了再说。” “那大哥你说谁会成为一个太子?” 大长老眼一睨:“又糊涂了不是?君心似海深,岂是咱们臣子能猜测的?你只管听我的安排,少给我惹事就是了。” 几个长老连连称是。 这时大长老又眯了眯眼道:“杨家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阵子大量的收购米粮,这天粮仓可都是咱们伍家的,难道她想分一杯羹不成?” 二长老嗤之以鼻道:“大哥真是多心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娃子能有多大的出息?不过是仗着林家的势,三王爷的威,也想捣鼓些花样出来罢了,不足为俱。” 四长老道:“也不能这说,小六子对这个杨大小姐倒是十分推祟,小六子是什么人,你们也知道,一向心高气傲,连她都高看的人想来是有几分本事的。” 二长老听了讥道:“算了吧,老四,小六子是高傲不错,可是她还跟四皇子有一腿呢,你别总觉比你们家不争气的那小子强就很了不起似的。”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家不争气的小子?我们家福仁怎么着你了?我们四房是不争气,再不争气也出了个伍贵妃,你们二房倒是出些能人来啊!” 五长老也阴阳怪气道:“是啊,别人不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咱们自己家的人倒扣上了,二哥,你倒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拐得不疼啊。” “你说什么?谁胳膊往外拐了?你们小六子的事谁不知道?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替她掩饰?” “我就不知道,怎么了?”四长老拍案而起。 他与老五是一母同胞,而且他们两人的子孙多有出息。而二长老却是另一个姨娘生的,子孙也没有一个有出息的,连女子也嫁得一般,所以他们本来从心里就瞧不起二长老,觉得二房一家是占了他们的便宜。 大长老听了一阵的头疼,不禁捏了捏眉心道:“好了,都别吵了,也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这般吵吵也不怕人笑话!” 见大长老说话了,其余众人倒不敢再说了,这大长老一来是嫡子,二来的确手段非常,要不是当初他从众晚辈中选出了伍贵妃送入宫去,伍家也不能做大到今日! “行了,你们把粮食的事盯着点,有什么异动就给我报备一。” “是。”几个兄弟都应了声。 五长老走到门口又回了过来道:“对了,大哥,现在杨家收粮,粮食的价格都高出往日的三成了,咱们库里还有许多的粮食,这粮食是卖还是囤着?” 大长老沉吟道:“眼见着就要入秋了,马上又有一轮稻米上市了,这陈年谷子她既然想要就卖给她吧,让她囤着发霉去。” “哈哈,还是大哥有远见,我这就去办,好好的挣她一把,谁让这杨大小姐人傻钱多呢!” 五长老高兴的回去了。 李夫人听到五长老要她回家的事,急急的赶了回去。 “爹,这么急着让我回来发生了什么事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与宫里的贵人们关系都不错,想让你多往宫里走走。” “啊?”李夫人为难的看了眼五长老道:“爹,你也不是不知道,伍贵妃殁了,女儿哪还能这般容易进宫啊?” “这倒不用担心,爹是让你借着探望余美人的机会进宫的。” “余美人?没听过。” 五长老顿了顿,目光定在了李夫人的脸上,淡淡道:“你们见过的。” “见过的?”李夫人迷惘的看了眼五长老,想了半天后又摇头:“爹您是不是记错了,我真没见过。” “我说你见过就见过,我问你,你对四皇子妃印象如何?” 李夫人心头一跳,小心翼翼的打探起五长老的脸色来。 五长老见了没好气道:“好了,不用试探我的话了,我知道你跟那四皇子不清不楚,反正李侍郎没开口,我也只作不知,你以后自己小心些,虽让人抓住了把柄就是了。” “爹……”饶是李夫人脸皮厚,被自己的爹当众戳穿也是面红耳赤起来。 “别难为情了,这有什么的,能让四皇子看上你,也是你的本事,不然四皇子这么年轻貌美的人不看上,怎么就看上你了呢?爹不会多管的,现在四皇子被封了贤王,你有空多结交一也是好事,知道么?” 李夫人心头一凉,她与司马琳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虽然司马琳是动机不纯,可是她却真是喜欢上了司马琳,可是在自己亲爹这么一说出来,这里面的意思就全变了味了,甚至让她感觉到羞辱,自已的亲生父亲竟然要利用她的身体去攀上司马琳,一时间她悲哀不已。 见她神情低落的样子,五长老眼一厉道:“别作出这样子来,给谁看?要知道咱们伍家现在没有了伍贵妃已然比不得之前了,好在四皇子突然得了圣宠,以前你表姐与他的母子情份,你正好借机与他亲近一,也为咱们伍家铺条路不是么?” 李夫人悲伤的点了点头,道:“是,听爹爹吩咐。” 心里却轻叹,自从上次与晨兮聊过后,她的心豁然开郎,已然慢慢走出了那份歧情之中,可是没想到兜来兜去,自己的亲生父亲又将她逼进了那旋涡之中。 罢了,反正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也不差这一点了,自己终究是伍家人,受了伍家的庇护,不为伍家作贡献说不过去。 对于没用的人,伍家向来是心狠手辣的,这点她知道的十分清楚。 见李夫人答应来,五长老脸色变好了,他笑道:“小六,你刚才还没说对四皇子妃的感觉呢。” 李夫人想到余巧儿做的事,嫌弃的皱了皱眉道:“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上不得台盘的人而已,小眉小眼,心思歹毒。” “小眉小眼?”五长老听了倒不生气,反而是眼睛一亮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余巧儿是破落户,最见不得钱了,这可好办了。” 李夫人奇怪道:“爹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问一个被废的四皇子妃,一个妾室而已怎么劳动您这般费心思?” “你可不知道,这余巧儿估计是床上功夫了得,竟然进了宫当了余嫔。为父就是想让你与她交好。” “啊?”李夫人一惊,脑中浮现了余巧儿小人得志的脸,立刻条件反射道:“不,女儿不去。” “怎么?你敢不遵父命?”五长老听了脸色又奕得难看起来,斥道:“又不是让你上刀山火海,你怕什么?” 李夫人不齿道“那女子实在过于阴险,而且粗鄙,女儿要是向这种人低头,到时谁会看得起女儿?” “看不起?你以为现在你就被人看得起了?告诉你,没有了伍贵妃,你的光环就没了,你现在还有身后的伍家,要是伍家败落了,你还谈什么高傲?你且想想,现在你周围的人可是对你不如往日敬重了?要是伍家也败了,你认为你身边的人还会理你么?” 李夫人呆了呆,不得不说五长老的话切中了她的要害,她看似大大咧咧的人,却最是敏感,这伍贵妃死后,周围的人对她确实不如往日了。 可是要她向余巧儿这样的人奴颜屈膝,她实在做不出来。 五长老见她挣扎,语重心长道:“小六啊,人的骨子是要的,但也分时候,当你跟个狗一样的时候,骨气又值什么钱?所幸现在你还不用跟狗一样活着,你得珍惜啊。” 李夫人微微动容。 五长老这时又道:“这余巧儿就算再粗鄙,再上不得台盘,可也是皇上所心爱的女人,现在你不去捧着,将来你想去捧都晚了,要是让她记恨上了你,捏死你还不跟捏死一个蚂蚁似的?要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啊。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李夫人听了牙一咬道:“爹,别说了,我明白,我这几日就进宫。” “也别选时间了,就明日吧,别看余嫔在宫里得宠,但皇上赏的却是不能赏出去的,她一个投靠的女子,身边最缺的就是银子,明天你一万两银票给她,就说是伍家孝敬的月例。她为了这钱也得好好跟伍家处上关系不是么?” “嗯。知道了。” 她哪知道她这么一答应,就把自己送进了万丈深渊。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各方盘算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余巧儿的陷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余巧儿的陷害 第二日,李夫人取了一万两银票放在身上就进宫去见余巧儿了。舒悫鹉琻 本来按着皇上的意思是把余巧儿当成禁胬深藏宫中,不让余巧儿见人,后来想着这样反而欲盖弥彰,加上余巧儿也是个忍辱负重的,心里恨皇上恨得半死,表面上却还是曲颜承欢,把皇上侍候得十分舒心,竟然同意她跟别的妃嫔一样在宫里自由生活。 好在司马琳一直不得众人的眼,他纳的妃子更是不在宫中人的眼里,所以宫里的人竟然不知道余巧儿就是司马琳的妃子,虽然是嫉妒憎恨余巧儿,倒也不敢对付盛宠当头的她。 李夫人很快就来到了余巧儿的宫殿,宫女雪玉立刻警戒的迎了上来。 “这位夫人是……?” 李夫人连忙笑道“这位姐姐,臣妇是李侍郎的夫人,之前与余嫔认识,所以进宫来探望余嫔。” 说完将一锭银子塞入了雪玉之手。 雪玉不着痕迹的接过了银子,脸上却淡淡道:“既然这样,您先在这里等着,容奴婢去禀告。” “多谢这位姐姐了。” 雪玉袅袅的走了进去。 李夫人轻叹了口气,何时她伍淑贞也落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要对一个宫女陪着笑脸了? 雪玉晃悠悠的到了二门,二门立刻迎上来一个美貌的宫女,斥道:“雪玉,有什么事?不知道娘娘正睡着么?要是打扰了娘娘,小心你的皮。” 雪玉微微一凛,陪着小心道:“清玉姐姐,娘娘还未醒么?” 眼却不自觉得看了看天色,心想这余娘娘真是好命,皇上都早朝快结束了,这位主子还在睡着。 清玉杏眼含威,瞪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你还管上了主子的起居不成?” 雪玉吓了一跳,连忙道:“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这岂不是要了妹妹的命么?实在是门口侍郎李夫人求见娘娘,我来进来通报一声的。” 清玉听了这才脸色稍好,皱了皱眉道:“现在娘娘正睡着,要是吵了娘娘谁来承担这个后果,去告诉李夫人,让她等着吧。等娘娘醒了自然会召见她的。” “是。” 雪玉吃了一顿排头,脸上也不高兴的走了出来,待看到李夫人后没好气道:“娘娘还在睡着呢,李夫人就在这里稍等片刻吧。” 李夫人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惊,这皇上还真是宠着余巧儿! 要知道妃嫔们一旦皇上起后均得起身,不得再睡的,这是为了显示与皇上同甘共苦的心意。余巧儿初来宫里自然不能违背这个规矩,想来是皇上特许她这么做的。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余巧儿的相貌来,让她怎么也想不通余巧儿怎么就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里独得宠爱了。 不过既然家族有命令,她也只能听家族的。 她哪知道这么一等,竟然等到了傍晚。 其实余巧儿到了晌午时分就醒了,她睁开眼后,浑身酸痛,身上更是青紫一片,新伤加旧痕,简直惨不忍堵。 心里低咒了声,让几个丫环扶她起身,在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瓣池里泡了起来。 泡到温热的泉水中,身边都是玫瑰的香气,而墙头更是无数夜明珠相映成辉,无处不是金碧辉煌。 这种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现在对她来说却是梦魇,是痛苦的源泉。 每天她都害怕晚上的到来,因为到了晚上,就意味着她生不如死的开始,那皇上总有千奇百怪的东西折磨的她死去活来,甚至宁愿去死…… 她抚着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尽管很轻很轻,可是是疼得她痛呼了起来。 “娘娘……” 清玉在外面不放心的问了声,这娘娘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她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没事。”余巧儿轻喃了句,眼慢慢的闭上,泪一滴滴的流了来,溅在了温水之中瞬间融入其中。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在这里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而别人却在宫外享受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她不甘心啊,她真怕,真怕哪天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来了。 原来宫里的生活并非她所想象的那么好,荣华富贵也不是这么好享的,早知道这些她还不如在宫外当个叫花子。 既然这样,她也不能让她的仇人过得舒心!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现出了狰狞之色。 “娘娘。”清玉拿了一袭仿佛没有重量的轻纱披上了她的身体。 轻纱柔软得仿佛云絮,顺滑如水,这在之前是余巧儿梦寐以求的,可是现在拥有了,余巧儿却嗤之以鼻了,再也毫无感觉了。 “娘娘,门外有一个叫李夫人的求见,您是见还是不见?” 清玉见余巧儿慢条斯理的喝着燕窝粥,遂禀告道。 手微微一僵,余巧儿的眉轻皱,李夫人?来找她做什么? 她可不会忘了李夫人在杨府时给她的难堪,也不会忘了把司马琳抓奸在床时,对她的冷嘲热讽,没想到十年风水轮流转,这李夫人竟然送上门来了。 她该怎么羞辱回去呢? 她低着头喝着燕窝,眼微垂着,掩住了眼底的一片狠毒。 好不容易一碗粥喝完了,她娇滴滴道:“本宫有些累了,先去躺躺,等醒了再见吧。” “是。”清玉见状,知道余巧儿是不待见李夫人,存心给李夫人马威呢。 不说这身体确实是被折磨的亏损了,虽然各所补品如流水般的送进来,可是余巧儿还感觉身体亏得很,这不,本来说躺躺只是推脱之词,没想到躺着躺着却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梦到了老皇上竟然拿了一根长满尖刺的长棍走向了她,她吓得魂魄散,拼命的挣扎,这一挣扎却把她吓醒了。 她腾得坐了起来,浑身都是冷汗,半晌还沉浸在那巨大的恐惧之中,良久才失神道:“清玉,现在什么时辰了?” 清玉看了看沙漏道:“已然寅时了。” “寅时了,这该吃晚饭了。”余巧儿喃喃的低语了句,突然道:“那李夫人还在么?” “在的,一直在外面站着,站了有三个时辰了。” “嗯,你帮本宫梳洗一,准备好了就宣她晋见吧。” “是。” “臣妇叩见娘娘。”虽然等了一午,但李夫人到底是久在官场中人,脸上却丝毫不显,而实打实的跪了去。 余巧儿高高的坐在高位之上,斜睨着李夫人,见昔日不拿正眼看她的李夫人竟然这般低姿态的匍匐在她的脚底,心里一阵的痛快。 这时她忘了所有的痛苦,享受到了权利的乐趣。 直到李夫人跪了小半柱香,她才淡淡道:“起吧。” 李夫人低道:“谢娘娘。” 这才站了起来,因为在外面站久了,刚才又跪了好一会儿,她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余巧儿看到眼里,眼中划过一道讥嘲的笑意,哼,这个李夫人也有今天! 她小人得志的勾了勾唇,故作高贵道:“来人,赐座。” “谢娘娘。” 李夫人露出感激之色半坐了来。 余巧儿又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心想,这李夫人能在官太太中如鱼得水倒还真不是徒有虚名,居然能这么面不改色的承受着,要是没得罪她过,她倒还有心好好结交一番,可惜…… 想到这里眼微微的寒,清冷道:“听说你跟门口宫人说你跟本宫是旧识?” 李夫人连忙站了起来,躬身道:“回娘娘,是臣妇说谎了,臣妇听闻娘娘的绝世风姿,所以仰慕万分,为了一见芳颜才不得已撒了这谎,还请娘娘恕罪。” 开玩笑,余巧儿是司马琳的妃子,现在却被老皇上接手了,她敢说认识余巧儿么? 余巧儿笑着点了点头,道:“李大人是皇上的股肱之臣,皇上 一向看重,李夫人有心与本宫结交,本宫也深为高兴。” 这意思是并不怪罪了。 李夫人这才稍微安心,眼的余巧儿不比从前,只要稍稍向皇上吹点枕头风就能让人掉脑袋的,所以李夫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李夫人见余巧儿身边没有旁人,只有清玉一个宫女,于是道:“听闻娘娘喜欢绣品,臣妇虽然愚昧,但一手绣活倒是还过得去,这是臣妇绣的荷包,不知道还能不能入得娘娘的眼。” 说完将装了一万两银票的荷包递了过去。 余巧儿笑了笑,示意清玉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看到一万两银票,心里不禁一喜,她虽然得皇上宠爱,但皇上却十分小气,并不赏她太多的东西,就算赏的也不能拿出去赏给人。 在这宫里,光有皇上的宠爱可不行,还得打点各方人马,这点余巧儿是懂的,她正愁没有银两,这银子就送到了面前,但见里面一万两银票分成了好些面额的,以备各种需要,不禁露出了丝丝的笑容。 “这荷包绣得不错,本宫很喜欢,有劳李夫人了。”拿了人的东西,余巧儿总算说话客气了不少。 李夫人连忙道:“娘娘喜欢就好,以后每月臣妇都绣一个不同花样的让娘娘拿着玩。” 听到这话,余巧儿心一喜,这意思是每个月都有一万两银子要孝敬她? 这可真是奇怪了,按说李夫人这般高傲的人不该这么追捧她啊。 当,她不动声色道:“李夫人真是有心了,听说李大人一向为官清廉……” 李夫人一愣,她知道余巧儿心胸狭窄,为人阴险,生怕余巧儿拿了这钱作文章冤枉李侍郎,她给李侍郎带了这么久的绿帽子,已然对不起李侍郎了,再也不能给李侍郎惹来灾祸了,于是连忙道:“是啊,臣妇的夫君一向清廉,这荷包是伍家的意思。” 见李夫人一就被她试探出这银钱的来历,余巧儿反而更生气了,好你个李夫人,敢情不是真心为了之前的事来陪罪的,原来是被伍家逼着来讨好她的! 她说呢,怎么好端端的李夫人送这么厚的礼,敢情是伍家没了伍贵妃,宫里失了势,这眼巴巴的巴结她来了。 既然伍家要巴结她,那么她对李夫人黑手,这伍家也不会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跟她为难吧? 她抿了口茶,阴险的笑了。 李夫人哪知道余巧儿小心眼到这种地步,只是因为曾经对余巧儿没有好脸色,竟然欲置她于死地。 她看了看天色,想着家里交待的事也完成了,于是躬身道:“时候不早了,一会宫门就关了,臣妇就不打扰娘娘了。” 余巧儿笑道:“不急,难道本宫入了宫还没有人能跟李夫人这般跟本宫聊得这么高兴,不如一起用了晚膳再走吧。” “这……” 李夫人为难不已,她打心眼里看不起余巧儿,更不愿意与她一起吃饭,可是既然受了家族的命令来讨好余巧儿,拒绝余巧儿的好意岂不是更让余巧儿记恨? 见她迟疑的样子,余巧儿脸色一冷道:“本宫也知道不过是个嫔,可能入不了李夫人的眼呢。” “臣妇不敢。”李夫人连忙跪了来,道:“臣妇只是怕唐突了娘娘而已。” 余巧儿立刻现出了笑脸,站了起来亲自扶起了李夫人,柔声道:“瞧李夫人说的,能得李夫人帮助,本宫感激不尽呢。” 待扶起李夫人时,她在李夫人耳边轻道:“表妹的姐姐也是本宫的姐姐不是么?咱们该好好亲近亲近呢。” 听了这话,李夫人只觉浑身一寒,总是觉得心头不安。 待回头仔细看向了余巧儿时,余巧儿已经松开了她,露出一副端庄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有说过刚才的那番话。 李夫人迟疑了,轻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多心了,怎么说自己也是送钱给余巧儿的,未来更是余巧儿身后的一个支持,余巧儿不该对她动了歪心思才对。 她哪知道余巧儿已然打定了主意交好伍家,报复她了。 在杨家呆了一阵的余巧 儿深知女儿只不过是家族的踏脚石,在利益的面前,家族中的女人永远是被牺牲的对象。 所以余巧儿不怕伍家会因为区区一个李夫人而交恶与她。 不一会,清玉就指挥着把饭菜端了上来,那饭菜十分的丰富,已然达到了皇后的标准,可见皇上是多么的宠爱余巧儿。 余巧儿笑道:“说来都是本宫不好,这身体弱得很,这一睡就是一天,倒让李夫人白白等了三个时辰,连午饭也没有吃上,李夫人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快用些吧。” 本来李夫人是很谨慎的,可是一来余巧儿说到这份上,她不吃是不行了,二来她见清玉给她的菜与给余巧儿挟得都一样,遂不疑有他,慢慢的吃了起来。 余巧儿冷笑了笑,也慢慢的吃起来。 一时间只闻几不可闻的咀嚼声,倒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半个时辰后,两人才吃完了,用过了漱口水,李夫人想着天色不早再不出去就该关宫门。 正待起身告辞,可是却突然头一晕,跌倒在了座位之上。 “李夫人,李夫人……”耳边传来清玉的叫声。 只听余巧儿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去请御医……” 听到这话,李夫人强绷着的一根筋终于松泄来,眼一闭,晕了过去。 见李夫人晕了过去,余巧儿的唇间弥漫着阴冷的笑,对清玉冷道:“还不把李夫人扶去好好清洗干净?要是误了皇上的事,仔细你的性命!” 清玉吓了一跳,连忙指挥人抱着李夫人去了。 看着众人将李夫人扶去的背影,余巧儿阴沉的笑了,李夫人,你不是高傲么?那么今天就打掉你的傲骨! 你不是跟司马琳有染么,那么也让你尝尝跟父子同时有私的痛苦! 你不是美丽么?就让你也知道知道老皇上变态的滚味! 凭什么这一切要让她来承受,今天就让你李夫人也尝试尝试! 还有杨晨兮…… 想到这个名字,余巧儿的眼里凶光毕露,如毒蛇般的阴毒。 “爱妃,可是在想朕?” 门后传来皇上兴奋的声音,余巧儿浑身一抖,来了,又来了,这个恶魔,每到晚饭过后就到她的宫里,别人都以为她受尽了千般的宠爱,羡慕不已,哪知道她其实是多害怕皇上的到来,皇上的到来就意味着她生不如死的开始! 要不是她聪明天天在晚餐里放些媚药,让身体能尽可能的兴奋起来,她早就被老皇帝千奇百怪的手法给折磨死了。 “皇上……”她转过身时立刻变得娇艳欲滴,柔媚得快滴出水来,扑向了皇上。 皇上搂着余巧儿,浑浊的眼看向了她,不得不说,余巧儿长得虽然不错,但比起后宫的那些女人还真是太平凡了些,让他看了已然有些倒味口了。 可是除了余巧儿外,那些后宫的女人他却是不敢用这些手段对付的,因为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后面各有各的势力?一个弄得不好传了出去,势必会引起众大臣的哗然,而更是给那些蠢蠢欲动的皇子一个反他的机会。 而最让他无可奈何的是,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吃了那些丹药后,最简单的欢好已经不能满足他,他需要更刺激的,才能让他兴奋起来。 而能承受他这一切的唯有余巧儿,余巧儿就是他的鸡肋与欲毒,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却让他离不开她的身体,就如他对丹药的依赖,离不开了。 “爱妃,天色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皇上眼中闪过昏暗的**,丹药的效果真是不错,刚吃了不久就让他热血沸腾了。 余巧儿娇笑道:“皇上莫急,今儿个臣妾给皇上准备了一份大礼呢,相信皇上会喜欢的。” “噢?爱妃给朕准备了什么大礼?” “皇上看看就知道了。” 余巧儿掩住心底的厌恶,偎依着皇上往内殿走去。 皇上刚走入内殿,就看到一个女子躺在了 床上,那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让他心猛得跳了起来。 待走近一看,登时脸露喜色,抚上了李夫人的脸,喃喃道:“伍贵妃……” 是的,李夫人与伍贵妃是亲表姐妹,两人长得极象,眼李夫人又吃了搀了媚药的晚膳,又被温水洗过,整张小脸白里透红,粉嘟嘟的吹弹得破,美艳无比,撩人心魂。 要知道司马琳也不是饥不择食到什么女人都要的地步,这李夫人虽然年纪大了司马琳十岁,但长得却千娇百媚的,十分美艳,所以司马琳才愿意用身体换取伍家的支持。 所以在皇上的眼里就如猫见了鱼般的心急如焚。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正嫌弃余巧儿长得丑,现在就送了个新鲜的绝色美人给他,他如何不高兴呢? 不过他到底没有色迷心窍,这李夫人他也曾在伍贵妃的宫里见过数次,所以是认识的。 于是压低声音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她给弄来了?” “皇上,”余巧儿媚眼如丝道:“臣妾还是不看您总是思念伍贵妃,担心您的龙体,所以请李夫人入宫侍候皇上的。” 皇上听了心里直痒痒,眼不禁又看向了李夫人,虽然他对伍贵妃无情,但确实是迷恋伍贵妃的容颜,要不也不会数十年盛宠不衰了,现在李夫人简直就是老天送他的礼物,又这么直挺挺的送到了他的嘴里,他哪有不馋的道理? 见皇上已然心动了,余巧儿又加了把火道:“皇上也不必顾虑,这事也是李夫人同意的。” “什么?她同意的?”皇上不相信的看了眼李夫人,但见她面若桃花,朱唇盈润,在床上不安的扭动,心里又了痒了数分,更是相信了余巧儿的话。 余巧儿眼中划过一道讥嘲,这老东西明知道李夫人是服了媚药还在那里装糊涂,自欺欺人。 不过既然皇上选择相信了,那正好合了她的心意,于是娇笑道:“那是当然,皇上是天上龙转世,世上女子谁不倾慕皇上呢?这李夫人还拿了些银子来讨好臣妾,就是为了自荐枕席呢,可是临了了,她却害了羞,一定要让臣妾给她了些助兴的药物,还请皇上莫怪才是。” 皇上是什么人,自然知道余巧儿这话里的真假,可是偏偏余巧儿说得他舒服不已,当手抚着李夫人的脸,笑道:“说来是朕的疏忽了,你在宫中没有些银子倒是不容易,以后就每月多给一千两,至于李夫人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余巧儿大喜,她深知自己收了李夫人的钱定然是瞒不过皇上,所以干脆挑明了,还趁机哭了穷。 这真是太好了,以后就能光明正大的拿伍家的钱了,嘿嘿,李夫人,你做梦也没有想到送钱却把自己送进了地狱吧? 林公公在一旁看到余巧儿恶毒的嘴脸,不禁厌恶之极,想到这李夫人平日对他也多有照顾,不禁提醒道:“皇上,这李夫人虽然仰幕皇上的英明神武,可她毕竟是李侍郎的妻子,这君占臣妻要是传了出去……” 话还未说完,就被余巧儿狠狠的打断道:“大胆,皇上办事岂容你这奴才置喙?还不掌嘴?” 余巧儿恨小林子竟然敢为李夫人说情,所以斥责起来毫不留情。 皇上则眯了眯眼,不得不说小林子这话还真进了他的心,他虽然好色,追求刺激,可是这事关大臣的事他还是要惦量一的,要不然也不会放着后宫这么多女人不去临幸,却单单在余巧儿这个狗尾巴草上用心思。 余巧儿与皇上多日的相处,只皇上一个眼神就立刻知道皇上的犹豫了,她哪甘心好不容易设计的事被这小林子一句话搅黄了? 连忙道:“皇上是明君,考虑周全,可是这李夫人与四皇子早就有了苟且,这在所有的贵妇圈中都有耳闻,李侍郎亦没有说什么,皇上还忌讳什么呢?” “她与老四也有染?”这皇上更兴奋了,自从服药后,他的思想已然越来越变态。 “当然” 说到这话,余巧儿就愤愤不已,她说怎么上次设计晨兮时,李夫人这么生气,敢情是李夫人吃醋了,恨她又弄了个女人给司马琳! 想到这里,余巧儿又道:“皇上,这天的女人都是皇上的,自古就有名帝名言,除生我者我生者不可碰,天之女子皆为我之女 人,皇上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再说了,等皇上尽了兴,这李夫人是留是死还不是皇上一句话?能侍候皇上一夕之欢就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 皇上一听大喜,这话真是深得他心,当哪有什么顾虑,对小林子兴奋道“小林子,快,快把东西拿来。” 小林子暗叹了口气,恭敬道:“是。” 余巧儿松了口气,见皇上已然有了李夫人,知道自己是今夜可以轻松了,于是故作乖巧道:“既然如此,臣妾就不打扰皇上的雅兴了。” 皇上如赶狗般赶余巧儿走,余巧儿眼一冷,自尊心极为受伤,她不愿意服侍皇上是一回,可皇上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又是一回事。 待小林子取来了东西,见余巧儿不在了,假作担心道:“皇上,这李夫人出自伍家,一向娇惯,恐怕受不了龙恩雨露,皇上还是循序渐进,拿些温和的相待,至于那些激烈的还是让余嫔这样的妙人儿承受才是,而且皇上还能享受到一龙戏二珠的乐趣不是?” 皇上一听,大喜,大赞道:“小林子,就你的鬼心眼多。去,把余嫔叫进来,让她与李夫人一起侍候朕。” “是。”小林子低头,掩住眼底的狠戾,这个余嫔真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皇上的玩具,居然敢让他掌嘴!看他不折磨死她! 余巧儿做梦也想不到她只一句话就把她自己再次送入了地狱之中,这夜皇上许是得了新鲜的女人,竟然变本加厉的折磨她,而对李夫人则是用一些她认为最温和的器具,她真是恨啊! 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啊!难道就因为李夫人比她高贵么?她一面承受着痛苦,一面发誓,总有一天,让李夫人,杨晨兮,还有对不起她的人都承受这种炼狱般的痛苦。 李夫人醒来后已然是第二日清晨了,她睁开眼只觉全身如被辗过般的痛,根本站不起来。 待她看到陌生的地方,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怎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泪扑哧哧的往流,只一会就流湿了枕巾。 这时耳边传来清玉冷冷的声音道:“李夫人这是怎么了?得了龙恩还委曲了不成?” “不,不。”李夫人身体一僵,强忍着痛,站了起来,颤巍巍道:“清玉姐姐莫要误会,臣妇只是身体潺弱,怕让皇上不尽兴而已。” 嘴里这么说,心却痛得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她已然决定离开司马琳,好好的待李侍郎,好好地待一双儿女,怎么进了次宫却跟皇上搞到一起去了? 她在那里又悲又痛又不敢表现出来,耳边却是清玉不耐烦的声音:“既然李夫人醒了就快快出宫吧,免得引人非议。” “是。”李夫人一刻也不想呆在这肮脏的地方,连忙抓起了衣服穿起来。 “扑通”她抬起手,身上痛得无以复加,一扑到在地上。 “李夫人真是金贵啊,不过侍候了皇上,倒这么柔弱了,罢了,让奴才们帮李夫人一把吧。” 一路上李夫人昏昏沉沉,痛得不能自已,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送入了伍家。 伍家之人一见是宫里来人,都大惊失色,待见李夫人面色惨白,神智不清的样子,更是心急如焚,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送人的小太监根本问不出什么话来。 所以当他们将小太监打发走后,都迫不及待的挤入了李夫人的房里。 “小六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了?是不是你得罪了余嫔,被余嫔打了?” “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余嫔怒了?竟然将你打成这样送了回来” “我出门是怎么交待你的?要你好好的讨好,你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么?” 李夫人昏沉间只听得这些指责的话,仿佛苍蝇般翁翁地在耳边响,响得她头痛欲裂,加上身上的痛,终于她受不了的晕了过去。 五老夫人到底心疼自己的女儿,怯怯道:“老爷,各位叔伯,现在六儿晕了,还是先让大夫给看看再说吧。” 其余几个长老都看向了大长老,大长老沉吟了道:“好吧,先请大夫看了再说。” &nb sp;二长老讥道:“哼,去了趟宫,把钱花了还得罪了人,还请大夫,真是败家玩意儿!” 五长老铁青着脸不说话。 待大夫诊完说是李夫人是受了那方面的虐待,顿时所有的人都呆在那里,眼里都是惊疑恐惧之色。 大长老对着一个仆人使了个眼色,作出了杀的动作,那仆人立刻跟着大夫出去了。 “你们都退去。” 大长老挥手让所有的仆人都退了去,等人走得干干净净了,大长老突然大笑了起来,笑道:“真是太好了,天不绝我伍家啊,!” “大哥?”几个弟弟都不解地看向了大长老。 大长老这才笑吟吟道:“我总算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宠幸那个长得不怎么样的余嫔了。” “为什么?” “你们从小六身上看到了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后,低声道:“大哥是说皇上有那种嗜好?” “是的”大长老喜道:“皇上有这种爱好定然不能传了出去,这宫里就余嫔身后无人,所以皇上才能放心的做这种事。” “可是小六子身后可是伍家啊,皇上难道不顾忌么?” “哼,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这说明皇上根本不把咱们伍家看在眼里!你们想想,以前咱们还有伍贵妃在宫里,咱们所仰仗的就是伍贵妃,现在伍贵妃殁了,咱们一个区区伍家没有权势徒有金钱的大家怎么能被皇上放在眼里呢?” “那大哥的意思是要让小六去侍候皇上?可是小六这样子……”五长老到底是李夫人的亲爹,有些心疼地看着生不如死的小六。 “老五,你也傻了么?牺牲了一个女儿能换得整个伍氏的荣耀,你不会算这个帐么?要是小六侍候的皇上高兴,那岂不是又一个伍贵妃么?就算是小六死了,皇上也会对咱们心中有愧,也会好好照顾我们伍家,到时伍家只要时不时的送上一个女人给皇上享用,你说伍家还愁不兴旺么?” 听到大长老这么说,五长老尚存的一点良心也瞬间没了,他连忙道:“是,是,是我愚蠢了,还是大哥聪明。” “好了,这事不准传出去,着人好好照顾小六子,等伤好了给皇上送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余巧儿的陷害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余巧儿的恶毒心思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余巧儿的恶毒心思 等一干人走后,李夫人的眼角慢慢溢出了泪来,早就知道对于伍家来说所有的人都是棋子,都是为家庭利益准备的牺牲品,是随时可以被家族所抛弃的,可是家人这般毫无情义的算计,还是让李夫人心痛不已。舒悫鹉琻 她死死的咬着唇,恨不得死去,可是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又心生不舍,泪更是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李侍郎之所以纵容她,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伍家,如果她死了,李侍郎就与伍家彻底断了关系,那么怎么可能善待自己的一双儿女呢? “唉”伍夫人叹了口气,看到女儿眼角的泪,心疼不已,可是在这家里她虽然身为嫡妻却没有一点的发言权。 她拿出丝绢轻轻的掖着李夫人的眼角,劝道:“六儿,你就认命吧,谁让咱们是伍家的人呢?” 李夫人闭着眼睛不说话,泪却不停的留。 伍夫人又小心翼翼的处理着李夫人身上的伤痕,越看越是心酸,到最后也失声痛哭起来。 伍夫人这么一哭,李夫人倒不再哭了,而是睁开了眼,淡淡道:“娘,别哭了,让爹知道了又对你不好了。” 伍夫人听了立刻停止了哭泣,还担忧的看了眼门外。 李夫人眼中闪过一道讥嘲,这就是她的娘,就算是心疼她,也是建立在不损害自己的利益上。 可是这毕竟是她的娘,是骨肉至亲,她都已然这样了,何不让娘过得更舒心些? “好了,娘,我没事了,你去跟爹说,我会好好侍候皇上的。” 伍夫人脸上露出喜色,连忙道:“好的,我这就跟你爹说去……” 顿了顿又劝慰道:“其实你想通了也好,左右不过是男人,关上灯一闭眼,都不是一样么?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你跟着四皇子也不清不楚的,就算再跟皇上也没有什么的,怎么说皇上也是朝中最有权势的人,比跟那个四皇子可是好过了天上去了,你说是不是?” 李夫人猛得看向了伍夫人,自己的这个娘懦弱也就罢了,没想到自己在娘的心中竟然是这样的人! 连自己的亲生娘也这么看自己,那别人还会怎么看? 难道娘不知道她之前是真的喜欢司马琳,跟皇上怎么可能是一回事? 她的心疼得要滴血。 想是也知道自己的话不太妥,伍夫人讪然的看了眼李夫人,喃喃道:“不过皇上确实是生猛了点,让你受了些苦,你这伤……” “死不了……”李夫人幽幽的说了句,转过了头,不再理伍夫人。 伍夫人只见了也尴尬不已,不重不轻地嘱咐几句就走了。 李夫人躺在床上眼直直的看着帐顶,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夜的屈辱与痛苦,手猛得握紧,握得手指都发白。 可是却没有一点的办法,想活着就得承受着! 之后没几日,伍家见李夫人恢复的差不多了,竟然主动让李夫人送些小礼物给余巧儿,其寓意是不言而寓了。 第二日李夫人自然又千疮百孔的送了回来,不过当日在早朝时皇上就宣布将当年的皇家采购权给了伍家。 伍家当晚就大肆庆祝,整个家族都陷入了狂欢之中,这是自伍贵妃死后伍家再次扬眉吐气。 那夜李夫人孤伶伶的哭到了天明。 伍家得了甜头立刻又送了李夫人入宫几次,每次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赏赐,也就造成了伍家变本加厉的贪婪,之前总是等李夫人养好了伤再送,到后来竟然连伤也不等好透就送进了宫里,以求谋得更大的利益。 如此过了一个月,李夫人直接瘦得不成模样了。 这日,她又被伍家送入了宫里,余巧儿见了她,又是怨恨又是期盼,怨恨的是同样服侍皇上,皇上竟然不把她当人,竟把一些伤害大的手段用在她身上,而对待李夫人就明显温柔了许多,有时眼里竟然还有怜惜之意,而这怜惜之意竟然随着李夫人越来越瘦,更为明显。 期盼的是不管怎么样,有了李夫人总算是转移了皇上部分的注意力,要是皇上把所有的那些玩意用在她身上,估计她早就一命归西了。 所以对于李夫人,她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 “坐吧。”余巧儿斜靠在靠垫上,懒懒的道。 李夫人也不说话,而是直愣愣地坐在那里,仿佛木偶般。 殿中两个女人就这么自顾自的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余巧儿终于耐不住了,她看了眼李夫人讥道:“李夫人倒是左右逢源,昔日与四皇子打得火热,如今又与皇上有了肌肤之亲,不知道李夫人是怎么回家对李大人交待的?” 李夫人动也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余巧儿的讥嘲。 余巧儿见了不禁怒道:“李夫人,你什么意思?难道没听到本宫跟你说话?” 李夫人慢慢的收回木愣的目光,看向了余巧儿幽幽道:“娘娘认为臣妇是叫你王妃娘娘还是余嫔娘娘的好?” “你!”余巧儿气得脸色铁青,这李夫人真是嘴毒,她本想嘲笑李夫人,却没想反被李夫人嘲笑了,这分明是讽刺她曾是四皇子的妃子却又成了皇上的妃子,这是原封不动把她刚才问李夫人的话反击给她了! 她气得胸口直疼,手猛得一拍桌子斥道:“姓伍的,别以为你上了皇上的床,本宫就不会治你了。” 李夫人冷冷的抬起眼皮,淡淡道:“那就请娘娘不用手留情的好。” “……”余巧儿咬牙切齿,脸都变了形,说实话她还真的不敢把李夫人怎么着了,从皇上对李夫人越来越迷恋的眼神可以看出皇上对李夫人的重视! 她就奇了怪了,这李夫人虽然长得是挺美的,但毕竟是年纪大了,怎么也比不上年轻的妃子,怎么皇上就对李夫人上了心了呢? 昔日是伍贵妃,现在是李夫人,难道皇上真是这么喜欢伍家的女人? 虽然她恨皇上,可是想到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竟然只是皇上泄欲的工具,她又十分的不甘。 她恶狠狠的瞪着李夫人,却无计可施。 半晌她的目光落到李夫人我见犹怜的细腰上,“扑哧”一笑道:“还真别说,虽然李夫人生了两胎,这小腰还真细得不盈一握,别说是皇上了,就连本宫也见了心痒难搔呢。” 李夫人沉默不语。 见李夫人到这种地步还高傲不已,看不起她的样子,余巧儿更是愤怒了,不禁不怀好意道:“哼,可惜啊,就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到时死了看皇上去喜欢个鬼去!” 李夫人眼幽幽的看着窗外,眼底浮上了淡淡的雾气,却依然不说一句话。 余巧儿见自己怎么说都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气恼不已,暗恨李夫人不识抬举。 不过她眼睛一转,却又计上心头。 又故作怜悯道:“你要死了倒没什么,可是本宫听说你两个孩子还小着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受虐待,你也知道晨兮姐弟吧,她的亲娘那会可还活着呢,还是嫡妻,可是又怎么样?本宫的舅舅不喜,就是宠妾灭妻,差点让妾害死了嫡妻不说,连两个嫡子嫡女都差点成了二姨娘的踏脚石!你说你要是不在了,你的一双儿女该怎么办啊?” 李夫人身体一僵,不得不说,余巧儿说了这么多话,她就当是放屁,可是这句话却确确实实的说到了她心坎里了。 这是余巧儿又叹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道理相信李夫人是懂的吧?” 李夫人眉头一皱,不愉道:“你说了这么半天究竟想说什么?” 余巧儿神秘一笑道:“本宫能说什么?不过是想帮帮你罢了。” “帮我?你不害我就不错了!”李夫人冷笑一声,她落到这地步还不是余巧儿害的? “瞧你说的。”余巧儿皮笑肉不笑道:“其实你要是不愿意也不是难事,给皇上重新找个玩具不就得了,男人嘛,总是喜欢新鲜的不是么?只要让皇上满意了,皇上还不很快的就忘了你,放过了你?” 李夫人心头一动,她倒是曾经想过,让家族花钱买一些漂亮的伶人送进宫里,可是家族却死活不同意,一来怕皇上以为伍家不愿意侍候皇上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到时没有讨到皇上的欢心反而引起皇上的厌恶,二来别的 女人总是别的女人,要是得了宠而不服伍家管教,那伍家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哪有李夫人好掌握? 所以伍家是打定主意要利用到李夫人一点渣渣都不剩,甚至想着哪天皇上要是不喜欢李夫人了,直接杀了向皇上表忠心。 一来皇上碰过的女人是不可能被别人碰的,二来皇上有这种嗜好肯定也不愿意传了出去。 所以伍家人不可谓不心狠。 李夫人生于伍家怎么不明白伍家人的狠毒呢? 到了这种地步,侍候皇上不过是慢慢等死,不侍候就等于立刻就死。 她的脸上现出了悲哀之色。 余巧儿见她的表情以为被自己说动了,眼珠一转道:“其实皇上喜欢稚嫩一些的,气质高雅的大家闺秀,李夫人久在上层社会中活动,应该认识这样的小姐们吧?” 李夫人冷笑道:“余娘娘,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你以为皇上放着这满宫的娘娘不去宠幸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李夫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道:“当然是因为那些女人不能用那种方法对待!我认识的都是有权有势的夫人,她们家的小姐送进宫里可以,当皇上的玩物是绝对不可能的,难道你想惹出点事非来给皇上添堵么?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些人可不如我这般好控制的。” 余巧儿脸变了变,恨恨地瞪着李夫人,要不是她要想设计李夫人,怎么能容得李夫人这般轻贱于她?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后,讪笑了笑道:“话是这般说,可毕竟也有些没有后台的不是么?比如我的表妹晨兮……” 李夫人猛得抬头,厉声道:“余巧儿,你还是不是人?你不想想当初你流落在街上,遭恶霸强抢时,是谁救助了你?要不是晨兮,你如今怎么可能在这里享着天大的富贵?” “什么救我?难道这是杨晨兮好心么?”余巧儿也厉声吼叫起来,面目狰狞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杨晨兮之所以救我就是为了让我当她的刀子,给二姨娘如琳添堵去的!哼,好心?狗屁!她要好心就不会在宴会上陷害我了,让我在整个大西北丢人!她要好心也不会在三王爷府里纵容九皇子把我扔出去了!她要好心也不会让我在杨府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要好心也不会设计如琳成了四皇子的妾,让我没脸了!她要好心也不会逼得我从正妃成了妾!好心?只要你以为她是好心,告诉你,她的心狠着呢,黑着呢!” 余巧儿越骂越激动,连本宫也不称了,满脸的怨毒之色。 李夫人冷冷地看着余巧儿,对于余巧儿这样的人李夫人可看多了,明明自己就是白眼狼却总是觉得别人对不起她,她怎么不想想要不是她先算计晨兮,晨兮怎么会反击?说什么生不如死,虽然在杨府过得不如小姐般舒适,但据李夫人所知,晨兮也没有故意亏待她过,也算是正常的对待,最起码保证了余巧儿姐弟的生活。 这要是换了李夫人,直接把这个不姐不姨的东西赶出去了事,别以为李夫人不知道,这余巧儿说是杨大成的外甥女,其实可能是秦夫人私通生的种! 怪不得这般贱! 看到李夫人眼里的鄙夷与不齿,余巧儿更是怒火直冲! 为什么?为什么她说真话就没有人相信呢?所有的人都说晨兮好,都被杨晨兮这个口蜜腹剑的人所迷惑? 男人如此,女人也如此! 她愤愤不已,哼道:“你假清高什么?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要是清高就等着被弄死吧!” 李夫人根本理都不理她。 余巧儿见李夫人根本不采纳她的意见,不愿意与她同流合污算计晨兮当皇上的玩偶,眼中射出了阴冷的光。 既然不为她所用,那么就留不得了,免得李夫人把她的想法泄漏出去。 这时她的余光一瞥,计上心来,突然义愤填膺道:“李夫人你这是说什么话?难道本宫让你沾了龙恩雨露,你还恨上了本宫不成?还是说在你心里,你根本就看不上皇上?认为皇上的宠爱是对你的污辱。” 李夫人怪异的看了眼突然转变话题的余巧儿,心里十分不解,待看到余巧儿身后铜镜中一闪而过的黄影时,才明白余巧儿这番话的用意。 bsp;遂冷冷一笑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端端的说出这话来?能得皇上的恩宠那是天女人的福份,臣妇感激莫明,臣妇倒是奇怪娘娘怎么这般的激动,可是娘娘心里对皇上有怨言不成?” “你说什么?你这个人皆可夫的贱人!” 余巧儿见本来想陷害李夫人的,竟然被李夫人反将一军,顿时勃然大怒。 李夫人鄙夷的一笑道:“娘娘,臣妇奉劝您一句,您爱四皇子是不错,可是您现在已然是皇上的人,就该以皇上为重,事事以皇上为中心,怎么还为了四皇子与臣妇曾经的那些破事而耿耿于怀呢?这吃醋也不是那么吃法的,你这么做置皇上于何地?又怎么对得起皇上对您的这般宠爱?娘娘还是得惜福啊!” “你说什么?谁说本宫还喜欢四皇子?”余巧儿听了吓得尖叫起来,腾得跳了三尺高。 殊不知这种神情在有心人眼里更象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李夫人则沉声道:“没有是最好了,但请娘娘娘饶过了臣妇,臣妇真的与四皇子没有任何关系了,甚至连李家也不回了,只是为了向皇上尽忠,娘娘虽然出身低贱,但也该知道侍候了皇上的女人永远只能是皇上的人,千万不要再想别的男人了,知道么?眼皇上不在,臣妇感激娘娘替臣妇引见了皇上,才在这里说些贴心的话,要是换了别人,就您这私通外男的罪名就够您死几百遍的。” “你……”余巧儿看到皇上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显然相信了李夫人说得话,顿时吓得连说话也结巴了,她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越说不出话来,就越显得她心虚。 皇上看在眼里怒在心里,这该死的余巧儿竟然入了他的宫还敢想着别的男人,这明摆着是给他戴绿帽子嘛!哼,幸好今日早些朝,才听到了这些,不然他还以为余巧儿很安份呢! 不过李夫人竟然愿意为他守贞倒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毕竟李夫人是有家有室的,没有入得宫来,他没有权力要求李夫人在李家不尽妻子的义务,但不可否认听到李夫人这么说,对李夫人倒是更加的喜欢几分了。 到底是大家出身,不是余巧儿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人能比的,哼,要不是看到余巧儿是凤女的份上,他恨不得立刻赐死了余巧儿。 李夫人看着铜镜中气呼呼而来的皇上,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讥讽,余巧儿,你既然敢算计我,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这几次服侍皇上后,李夫人深知皇上在床弟之间的暴戾,那简直可以说惨无人寰!还好,皇上不知道是顾忌着什么,还是有别的想法,对她已然手留情,更多匪夷所思的折磨都是用在了余巧儿的身上。 怪不得余巧儿要设计她成了皇上的禁胬呢,换谁也会找人分担这种痛苦的。 可是身为受害人,李夫人不同情余巧儿,甚至是恨之入骨! “皇上……”余巧儿脸色瞬白的跪了去。 李夫人也假装刚知道般,急急冲冲的转过身,怯懦懦的跪了去,恭敬道:“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听到李夫人的声音,脸上的怒意稍顿,眼底划出一道温柔之色,连忙扶起了李夫人道:“宝贝,快起来,地上凉。” 李夫人站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离开了皇上的搀扶,柔柔道:“臣妇不敢污了皇上的手。” 皇上倒没有在意,而是含笑问道:“来了多久了?为什么不让人通知朕?” 李夫人硬逼着自己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羞答答道:“臣妇不敢影响皇上。” “哈哈,再忙也比不上你重要。” 皇上摸了把李夫人的脸,李夫人假作娇羞的低了头,心里却悲哀无比,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又是害怕又是恶心。 还好皇上并没有再关注她,而是脸突然一板看向了余巧儿,斥道:“余嫔,难道你就是这么招待朕的客人的么?” 余巧儿吓得不敢说一句,只是拼命的磕头。 见余巧儿这样,皇上认定了她是心虚,对司马琳余情未了,是啊,换谁也喜欢年青才俊,不会喜欢他这个老头子的。 想到这里,皇上的眼里充满了狠毒的戾色,居然敢给他带绿帽子,他今天就弄死她! “来人,把 余娘娘扶进去!朕要好好的宠幸余嫔。” 听到皇上这话,余巧儿吓得浑身发抖,酸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如狼似虎的太监立刻将余巧儿架了进去。 “不,我不要……” 想是已然预见要发生的事,余巧儿一个激愣,拼命的叫了起来。 “不要?”皇上阴森森的笑,眉宇间透着无比的阴狠之色,厉声道“小林子,去把罗刹国刚进贡的那些东西拿来,让余嫔好好享受享受。” “是”小林子应了声。 李夫人低垂着眸子,身体也禁不住的发抖,罗刹国可是野蛮之国,根本不把女人当人,送来的东西能有好么? “你怎么了?怎么手上这么冷?”皇上握着李夫人的手,关心的问道。 李夫人的心抖了抖,强笑道:“许是最近身体不好,让皇上操心了。” “身体不好?”皇上看了看她瘦削的身体,不禁奇怪道:“是啊,不过才一月,你似乎瘦了不少。可是病了?” 李夫人一阵气苦,这还用问么?她这哪是病啊,分明是被折磨的!换谁都得成这样。 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柔柔弱弱道:“也不知道怎么滴,这个月来一直这般病恹恹的,本想着皇上乃天上真龙转世,能得皇上的恩宠那是天大的福份,没想到臣妇竟然这般没福,竟然受不住皇上的龙恩雨露,真是愧煞臣妇了。” 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皇上难得道:“既然这样,你好好休息吧,要想服侍朕来日方长。” 李夫人大喜,没想到今日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嘴里却道:“可是臣妇舍不得跟皇上来这不易的相处嘛。” 见李夫人娇滴滴的样子,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韵,皇上的心没来由的一荡,看着李夫人的眼变得灼热起来。 那两道热火让李夫人如坐针毡,心里懊悔不已,自己为什么要多这嘴呢? 她轻咬了咬唇,扑到了皇上的怀里,嗲嗲道:“皇上,今儿个让臣妾服侍您吧……” 皇上心痒难骚,正要答应,这时李夫人身体一软竟然滑了去。 皇上大惊,连忙道:“小林子,快,快传御医。” 李夫人连忙道:“皇上,不要,不能请御医。” 皇上这时才反应过来,李夫人这虚弱的样子,身上又带着暖昧的伤痕,要是御医来了看出什么端倪来于他不利啊。 心里不禁暗夸还是李夫人懂事,事事以他为先。 当龙心大悦,和颜悦色道:“好,那你回伍府好好休息吧。” “臣妇……”李夫人露出了依依不舍的模样。 “来日方长。”皇上摸了把李夫人的脸,看着她瘦得一足一掌的小脸,眼中闪过一道痴迷之色。 李夫人这才随着宫人回去了,还带了皇上借着余巧儿名誉赏的许多东西。 坐在轿中,李夫人如释重负的吁出了一口气,今日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可是以后呢?这何时是一个头啊…… 那一夜,余巧儿凄惨的叫了一夜,叫得宫里的婢女心惊胆战。 而别的宫听到这声音后却是嫉妒不已,暗骂余巧儿太风骚,不过侍候了皇上,至于叫得这么想么?生怕人不知道她服侍皇上似的。 当皇上终于尽兴了,把手中的东西一扔,嫌恶的看了眼已然不成人样的余巧儿,对小林子道:“小林子,着人好好医治。” “是。”小林子麻俐的指挥着,然后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不是翻个牌子去别的宫里?” “不了。”皇上喘了口气摇头道:“今儿个朕累了,不去了。” “是。” 小林子扶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皇上道:“奴才扶着您回寝宫吧。” 皇上想了想道:“去那里看看吧。” 小林子听了一惊道:“皇上您刚泄了阳气,那里太 凉了,恐怕伤了龙体,不如等改日再……” “无妨。” 一行人抬着龙辇往皇宫里偏僻之处而去。 直到到了一座看似废旧的宫殿时,才停了来。 “就留小林子侍候,你们都在外面等着。”皇上冷冷的吩咐道。 “是。” 众太监宫女齐齐的应了声。 小林子立刻扶着皇上进了殿内,门在皇上进去后就关上了,将两人与外面隔绝。 就算是夏季,这里不知道因为人迹稀少还是夜里,竟然泛着丝丝的冷气。 “皇上,披件衣服吧。”小林子拿了件衣服披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紧抿着唇,双目紧紧地盯着室内,仿佛没有听到小林子的话。 他迈着虚弱的步伐走入了内殿。 内殿虽然干干净净的,但能看出时间的久远和从来无人居住的痕迹。 皇上并不停留,而且直接走到了一堵墙前,看了眼小林子。 小林子立刻走到墙前,在上面左推右推的推了几,只听咯咯数声。 那道砖墙竟然慢慢的打开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来。 “哗……” 随着外部空气的涌入,淍中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灯盏,从外向内仿佛游龙般蜿蜒而去,露出了青砖台阶。 “皇上小心些,让奴才扶着您。” 小林子小心的扶着皇上往走去,刚走了几步,身后听砖墙就慢慢合上了,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般。 空中传来两人此起彼彼的脚步声,显得诡异而阴森。 终于两人走到了最深处,阴冷的气息把小林子冻得忍不住打了个摆子,他看向了皇上,却发现皇上虽然脸上更加苍白了,可是眼底却闪着赤红的光芒。 “吱”一道门在两人走近时自动的打开了…… 随着门的开启,慢慢地露出了一张泛着寒气的玉床,那玉床上全是升腾着丝丝袅袅的冷气,雾气绯红,要不是环境太过阴森,仿佛仙境,只是在这里看来倒更象是地狱。 看到了寒玉床后,皇上的神情变得激动了,他推开了小林子的手,冲向了寒玉床。 随着明晃晃的衣服隐入了白雾之中,小林子听到皇上深情的声音:“小惜,朕来看你了,你可想朕了?” 小林子只觉身体又情不自禁的发抖。 这时耳边传来啧啧的亲吻声,还有皇上粗喘的声音。 小林子更冷了,这时只听皇上心疼道: “小惜,你的身子怎么还是这么冷?冷得让朕心疼啊,知道么?今日的李夫人小手也这么冷,当时朕就想到了你,要是你跟李夫人一样能跟朕说说话该多好啊……” 回应他的是让人窒息的安静。 皇上的声音更加轻柔了,轻柔的仿佛在呵护一碰就碎的瓷器:“小惜,朕让你快热起来好么?” 之后,小林子就听到了衣服撕裂的声音,疯狂的亲吻声……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余巧儿的恶毒心思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杨晨兮你在哪里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八章杨晨兮你在哪里 当晨兮看到李夫人时,大吃一惊,没想到就几个月不见,李夫人已然判若两人,昔日优雅绝美的风仪已然荡然无存。舒悫鹉琻 看着眼前形销骨立的女人,比数月前简直老十岁不止,眼窝深陷,悲苦不已。 “伍姐姐……”饶是晨兮两世为人心硬如铁,见了李夫人这样子也不禁鼻子一酸,眼底升起了雾气。 “兮丫头……”李夫人苦涩的笑了笑:“如今我这模样哪当得你姐姐啊,走出去说是祖孙都有人信了。” “姐姐不要这么说,只要好好调理,总有一日姐姐会回到之前的盛状。” 晨兮安慰着李夫人,心里却想到底是什么病把李夫人折磨的这般厉害! 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到李夫人的脉上,假装要扶李夫人起身。 李夫人喘着气借着晨兮的帮助慢慢的半倚在了床上,凄然一笑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这病是好不了了,今日让你来却另有一事相求。” 搭过李夫人的脉,晨兮心惊不已,这李夫人数月间身子骨竟然亏损极大,已然损及了根本,加上忧思甚重,双重打击令李夫人迅速的衰老去。 她慢慢地抬起头,突然看到李夫人在起身时不小心露出的肌肤,见肌肤上竟然是伤痕累累,新伤加上旧伤重重叠叠,恐怖不已。 更是心头惊异,这李夫人身为伍家的嫡女,李侍郎根本不可能对也动粗,这身上的伤痕到底是从何而来? 见晨兮的目光扫过了她的脖项,李夫人一惊,惊慌失措的将衣领掖好,还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晨兮。 晨兮眼微闪了闪,挪开了眼。 李夫人这才长吁了口气,虚弱道:“眼见着我是活不长了,可是我一双儿女还幼,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你多多照顾我那一双苦命的孩儿。” 晨兮愣了愣,不禁看向了李夫人道:“姐姐真是高看我了,我不过跟李小姐李公子差不多的年纪,如何照顾得了他们?再说了,什么照顾都比不上亲娘的照顾来得强不是么?姐姐你该积极配合大夫,好好把身体调理好,这才是对孩子们最大的负责啊。” 李夫人空洞的眼中一涌出了泪水,哽咽道:“你所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可是我但凡要是有些办法,也不能厚着脸求到你的身上,你也知道我的那些破事,李侍郎看在伍家的份上在我活着不会对两个孩子怎么样,可是我一旦死了,两个孩子没有了庇护,还不知道怎么受苦呢,所以兮丫头,算姐姐求求你了,照顾照顾两个孩子吧。” 晨兮为难地看着李夫人,这李夫人的一双孩子女孩比她还大两岁,男孩虽然小些也就小了一岁,现在她连旭兮都要避嫌了,怎么可能去照顾素不相识的差不多的男子呢? 李夫人见晨兮犹豫的样子,眼神一黯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是过份了点,弄不好对你的名誉也会有损,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可信之人了,呵呵……” 她自嘲一笑道:“可叹我在贵妇圈中相交了这么多的人,竟然找不到一个可托付的人,想来想去,竟然唯有你才是可信的。这是不是说我做人太失败了?” 晨兮看了看李夫人这般凄凉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正要相劝时,门口传来两声稚嫩而惊慌的声音:“娘,娘。” 晨兮连忙站起来,却见伍夫人带着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十四岁的女孩走了进来。 两个孩子长得粉妆玉琢,打扮得也十分得体,一看就是教养十分的良好。 两人虽然心急着看李夫人却没有失了礼仪,待看到晨兮时,先是十分有礼的行了个礼,叫了声“郡主好。” 随后就站在了李夫人的床边,一脸的担忧心疼之色。 晨兮见这两个孩子一看就十分的单纯,属于被保护得很好那种乖乖孩子,心里不禁嘘唏不已。 看到这两个孩子,让她想到了前世的她与旭兮,那时他们姐弟也如这姐弟两单纯善良,全然相信的二姨娘,终究成了二姨娘的踏脚石,最终凄然死去。 眼李夫人要是真的一去,依着李侍郎对李夫人多年压抑的愤怒,估计立刻就娶继室了,到那时两个孩子恐怕就落得跟她与旭兮前世一样的场了。 李夫人含笑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疼惜道:“你们怎么来了?路上热不热?” 李公子轻道:“听闻娘亲生了病,儿子就心急不已,一直想着要来看娘亲,可是父亲只说怕打扰了娘亲的休息不让来,今日还是外祖母派人去接,父亲才让姐姐与儿子来探望娘亲的,娘亲,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们怕。” 听到李公子的话,李夫人肝肠寸断,泪一流了出来,一把搂着李公子道:“儿啊,不要怕,娘会保佑你的。” 保佑? 只要死人才会保佑活着的人。 李公子虽然年幼却不是傻的,听了后立刻痛哭了起来。 这时李小姐抹了把泪抽噎道:“娘,你不在家时,好些个媒婆都往家里跑,说是娘你熬不过冬去了,都赶着给父亲张罗新妇呢。娘啊,你千万不要死啊,你死了,我跟弟弟怎么办啊?” “钿儿,我苦命的女儿啊。”李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另一手也抱着李小姐,哭了起来。 一时间李夫人与一双儿女抱头痛哭。 伍夫人在一边也跟着流泪不已。 晨兮看了自是辛酸,没娘的孩子就是根草啊,这李侍郎想来也是杨大成之流的人,虽然说李夫人之前是对不起他,可是他既然选择不说,就代表他暗中默认了,并享受了伍家给他带去的天大的好处。 可是眼见着李夫人不行了,竟然等不及李夫人咽气就准备另找新妇了,简直是禽兽不如! 直到哭了差不多了,伍夫人才劝道:“六儿,别哭了,杨郡主还在呢,别让郡主笑话了去。” 李夫人这才停止的哭泣,一把推开了一双儿女,对他们道:“你们刚才叫错了,快叫杨郡主姨,要是娘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有什么事就找姨帮忙。” 李少爷听了一跪了来,哭求道:“娘,我们不要姨,我们要娘,娘不要死啊,娘要活着啊。” 李小姐也跟着跪来,泣道:“娘啊,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亲娘好,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现在爹爹就不让我们见您了,要是您不在了,我们恐怕过得连丫环也不如了,难道您忍心让我们过着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么?娘啊,你一定要活着啊,求您了,娘……” 看着一双儿女,李夫人心疼的哭了起来,哭得嘶心裂肺。 她何尝不想活?可是她不敢活啊! 都是余巧儿,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拉她进地狱啊! 伍夫人见三人哭得死去活来,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心疼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竟然这么快就要与她从此阴阳两隔,害怕的是传了出去引起皇上的猜忌,给整个伍家带来灭顶之灾。 她一面抽泣,一面拉着那两孩子道:“好了,你们娘亲身体不好,禁不得心情起伏,你们先出去呆会,让你们的娘平静一吧。” 两个孩子十分乖巧,纵是心里不愿,不舍,也听话的跟着伍夫人往外而去了。 一面走还一面恋恋不舍的回头看李夫人。 “孩子……” 李夫人待两个孩子走出了门,才悲鸣一声,扑哧一口血吐了出来。 晨兮一惊,连忙搭上了她的脉,诊着她是心痛郁结,逆血冲了筋脉才喷出的一口血,遂放心来。 待丫环们服侍过李夫人,晨兮挥了挥手让丫环们去。 随后正色道:“姐姐,如果你真当我是是妹妹,就把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告诉我。” “妹妹……”李夫人悲哀不已的看着晨兮,双目无神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你知道了太多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啊,我不能害了你。” “你是不能害了我,可是会害了你自己,害你的一双儿女。”晨兮眼一冷道:“你倒是当了逃兵,一死了之了,可你的女儿呢?你的儿子呢?你有没有想过他们?” “所以我才想把他们托付给你……”李夫人听到这时一急道:“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不愿意!”晨兮一字一顿道。 李夫人顿时面如死灰,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量。 br>这时只听晨兮道:“我之所以不愿意,因为他们自有自己的娘亲,我算她们什么人,凭什么为他们作主?” 李夫人眼睛顿是一亮,连忙道:“你是他们的姨,对,是我认的妹妹啊,你自然能为他们作主。” “妹妹?”晨兮讥道:“姐姐你也是大家出来的,怎么还这么天真?这别说咱们只是口头认的妹妹,就算是拜了香火的妹妹又能怎么样?你听过哪家的孩子婚配是由姨娘定的么?还不是都由父母作主?以着李侍郎的表现,恐怕你咽气时,就是新妇进门之时,李侍郎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新妇进门隔年就能生子嗣,你说哪个新妇愿意天天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继子继女?哪个新妇愿意忍受这继子继女天天提醒她,她是继室的现实?哪个新妇愿意之前的嫡子嫡女来与她的孩子分家产?如果换你,你愿意么?你会怎么做?” 李夫人如遭重击的呆在那里。 这时晨兮又道:“就算我愿意管,那我能管一时管得了一世么?我毕竟不能天天看着他们,这一不小心就能生出悲剧来,难道姐姐真放心把两个孩子交给我?” 李夫人呆如木鸡,仿佛死过去般。 晨兮轻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只是拿着湿巾轻轻的抹着李夫人的脸,轻道:“自古艰难为一死,你连死也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哇!”李夫人听了一哭了出来,哭得稀里哗啦道:“我不想死啊,可是我不得不死啊,如果我不死,我的两个孩子就可能也要受牵连了啊。” 晨兮眉头一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李夫人这么害怕? 难道…… 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个片断,连忙抓着李夫人的手道:“是不是余巧儿,余巧儿威逼你了?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余巧儿打的?” 李夫人一愣,喃喃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我有一次在路上看到你的轿子匆匆进宫,想跟你打个招呼,你都没来得及理我,后来听你的轿夫说了句,快,余嫔等着呢,我当时也没放心上,想着余巧儿不过刚进了宫也不敢拿你怎么办。现在想来你与余巧儿素无瓜葛,唯有有联系的就是那次在杨府,你怎么可能去见她呢?姐姐,告诉我,是不是余巧儿因为我对付你了?” “不是。” “姐姐……”晨兮见李夫人不承认,心中一急,抓着李夫人的手也紧了紧道:“如果真是余巧儿,你不用怕,我会想办法制她的。” “不是……哇……”李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几个月的精神折磨,快把她逼疯了,她没有人可以倾诉,现在被晨兮这么一逼,顿时情绪如泄洪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晨兮轻拍着她,引导着她,终于在李夫人哭够了,心理防线最薄弱时,听到李夫人惊恐压抑的声音道:“是皇上……呜呜……如今的我不能侍候就只得死啊,皇上用过的女人怎么可能再被别人碰啊,唯一让皇上安心的就是我死啊,我要不死我的孩子们就会遭殃啊。” “皇上?”晨兮也呆在那里,她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皇上的身上去,皇上是阴险了点,也手段狠的点,可是毕竟皇宫里有的就是美人,怎么着也不会动心思动到李夫人身上啊。 突然,晨兮眼睛一厉道:“是不是余巧儿?是她设计了你与皇上是不是?” 李夫人哽咽着不说话。 她这不说话,晨兮自然就明白了,冷道:“这余巧儿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我本想着留她一条命也弄不出大风浪来,没想到一个疏忽她就对付上了你,这次是我的错,是我让姐姐受伤害了。” “不,不,兮丫头……”李夫人反握着晨兮的手,欲言又止。 虽然余巧儿是想陷害她,但要不是皇上有心,余巧儿怎么可能设计到她?而她到今天的地步,也不是全是因为余巧儿,如果她第一次受辱后不再进宫,那么皇上也就只能罢了,毕竟君占臣妻不是光彩的事。 但偏偏她为了伍家,经常去宫里侍候皇上,这就渐渐让皇上认为她是皇上的禁胬,才造成了她今日的悲剧。 她的眼闪了闪,心里挣扎着,如果不告诉晨兮这些事,那么晨兮毕竟会愧疚于她,定然会在她死后想尽一切办法保她的孩子。 可是她要真这么做了,岂不是利用晨兮么? 她如何对得起晨兮对她的信任呢? 一时间她为难不已,一会是私心,一会是真心,两杆秤在打着架,不停的斗争着。 她的脸色愈见苍白。 晨兮心疼地看着她,心里恨着余巧儿的阴毒,恨着皇上的无耻,却盘算着怎么救李夫人。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一喜道:“姐姐,如今皇上可还找你?” 李夫人自嘲一笑道:“之前找得比较多些,可是自从我越来越瘦,瘦得脱了形,找得就少了,不过少虽然少了,但那……那……” 说到这里李夫人眼里露出了恐惧之色,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般,骨瘦如柴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胸口,拼命的摇着头。 “别怕,别怕……”晨兮连忙抚上了她的肩。 她的手刚碰到李夫人的肩,李夫人竟然吓穧尖叫一声:“啊,不要,不要,皇上,求求你,臣妇好痛啊……” 晨兮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稍纵即逝,这皇上真是畜生!竟然虐待李夫人! 手却更加轻柔,声音柔美道:“李姐姐,不要怕,是我,是晨兮。”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安神的作用,手轻轻的拍着李夫人,李夫人慢慢的从惊恐中定了神,那没有焦距的眼睛渐渐的凝聚起来,最后落到了晨兮的身上。 “哇” 就在看到晨兮的那瞬间,李夫人如孩子般哭了起来,哭喊道:“我不想去,我想活啊,晨兮,救救我,救救我啊。” “好,以后不去了,再也不去了。”晨兮安慰着她,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怜惜。 想当初义气奋发美艳无双的李夫人竟然成了这般模样,是谁都不会好过的。 好不容易李夫人才平静来,慢慢的恢复了清明,她喘息着靠在了靠枕上,泣道:“对不起,兮丫头,吓着你了。” 晨兮摇了摇头道:“不,你很坚强,竟然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依然活着,这就是你的伟大,所以姐姐,不要轻言死去,为了孩子好好活着。” 李夫人眼睛一亮,随即却又暗来,幽幽道:“谁不想好好活着?可是怎么活啊?再服侍去恐怕一次就得死了,要是死在宫里,估计连尸体都不会送回来,直接扔在那个乱葬岗里成了孤魂野鬼,还不如在家里病死了,好歹也还能见见自己的孩子。” “其实也不难。” 晨兮想了想道:“不过恐怕从此你不能与男人亲近了。” 李夫人顿时激动起来,抓着晨兮的手道:“只要活着,还谈什么男人?就这些日子的事,我见了男人就心里害怕了,哪还有心思想着男人呢!” “那就好。”晨兮点了点头道:“依着你所言,如果你不死皇上确实不会放过你的,可是再侍候去依着你的身子骨也就是个死字,所以只能让你生个怪病,永远不能侍候男人的怪病,这样皇上也就不会担心你再去跟别的男人相好,也不会再有兴趣碰你了。” “好,好,兮丫头,还是你这办法好。” 晨兮看了眼李夫人道:“只是这办法还是有些伤身的,恐怕你得月信不止了,直到五十岁,你可能承受这种苦楚?” 李夫人只呆了一呆就决然道:“这又有什么的?总比没了命好。” “嗯。其实说不定也不会太长时间,也许过了三五年皇上忘了你,不会再派御医来诊治你,那时我就能想法帮你治了。” 其实晨兮是想过了三五年这皇上估计就被人推翻了,那时李夫人就可以重新做人了。 李夫人道:“别说是这事再有三五年,就算是再活三五年我也谢天谢地了。有这三五年,两个孩子嫁的嫁,长大的也长大了,我就算是死了也可以闭眼了。” 晨兮心酸的点了点头,这就是母爱啊。 她拍了拍李夫人的手道:“如此我就回去配药去,过两后再来,只是这事千万不要传出去,就处是至亲如伍夫人也不能告诉,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我知道。”李夫人感激的点了点头道:“你这是冒了天大的危险在救我,我要是说出去害了你,这不是恩将仇报 是什么?” 晨兮微微一笑,李夫人是个聪明的人,她相信李夫人的为人。 晨兮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李公子与李小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好好聚聚吧。” “谢谢。”李夫人哽咽的点了点头,说来也奇怪,许是有了生机了,李夫人竟然觉得浑身有了些许的力气,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就在晨兮走了几步时,李夫人突然道:“妹妹……” 晨兮回过头,笑道:“怎么?姐姐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李夫人深深地看着晨兮,半晌不说话,对着晨兮清澈如水的眼神,她有种负罪感,晨兮这么为她,她竟然还想利用晨兮。 她想了想,终于牙一咬,幽幽道:“对不起……” 晨兮眉一挑,竟然笑了起来,笑得干净而纯粹,袅袅走到了李夫人面前道:“姐姐不用内疚,任谁在那种时候都会为自己的孩子考虑的,这是人性的本能。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对我说出这三个字,我没有白认了你这个姐姐呢。” 李夫人一惊,喃喃道:“你……你知道?”才说出口却自嘲一笑,是啊,以晨兮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出来呢? 晨兮点了点头道:“虽然之后是伍家为了利益逼得你去的,但你第一次被余巧儿设计却确实是因为我的原因,否则余巧儿怎么算计也算计不到你的头上。所以说这事原因因我而起,我还是有责任的。” “兮丫头……”李夫人又是惭愧又是感激,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不要多想了,还是想着怎么培养好一双儿女吧,这个责任我可负不了。呵呵。” 晨兮调皮的眨了眨眼,才珊珊而去。 望着晨兮远去的背影,李夫人欣慰之极,半年前算命的说她命中有一劫,是个死劫,唯一解法是遇到贵人,只是这贵人可遇不可求,只有万分之一希望能碰上,现在想来,晨兮就是她命中的贵人啊! 她暗暗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晨兮。 回到兮园,晨兮对千儿道:“千儿,之前让你在各地收养的乞丐训练的怎么样了?” 千儿笑道:“那些乞丐见有饭吃,还有人教读书认字学武,都用功的很,现在居然成立了什么丐帮,小姐您现在就是丐帮的头头了,哈哈。” 晨兮笑了笑,笑得冷冽,道:“那好,你让他们到处宣扬说凤女已出,出在辽州一带。” “是。”千儿应了声道:“怎么?小姐准备收拾余巧儿了?” 晨兮抿了口茶, 阴冷道:“这余娘娘得的恩宠你不觉得太多了么?” “那倒是,听说圣上一月倒有二十天宿在余嫔那里,就算不留宿也要去看看才安心呢。” 晨兮勾了勾唇道:“所以我们作臣子的要做忠臣不是?不能让圣上沉迷美色了。” “是。我这就去办。”千儿笑着走了出去。 晨兮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就去药房了。 前世她为了支持司马琳,读了不少的医书,就是为了防止被人暗算。今世她又得司马神医收为女徒,加上司马神医又是她的亲外公,恨不得把平生所学都传授给她,连带一子的医书也随她取悦。 她的医术已然十分高明了,不然也不会有信心那些御医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使李夫人月信不止的。 好在药房里各种药材彼多,绝大部分都是玉离弄来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司马九讨好她硬塞给她的。 她十分利索的取了些药材,所用药材并不十分稀罕,唯有一个药材有些贵重甚至是可遇不可求的,那就是冰蟾。 这冰蟾是林厚泽送给她的,如果中了见血封喉的毒,只要将冰蟾的嘴放在伤口,那毒血就能顺着伤口流入冰蟾的嘴里,等冰蟾变成了黑色之后,放在酒中浸泡一会,冰蟾就能把毒血吐出来,如此只等冰蟾成了雪白透明时又有了吸毒的功能。 给李夫人炼的药丸倒是不用将冰蟾毁了,不过却是要放在药中一起煮,晨兮不禁有些舍不得,怕一个不好把冰蟾给烧没了,那一件宝物就毁于她手了。 不过想到刚 才李夫人期盼信任的眼神,她咬了咬牙将冰蟾投入了药材中,并严格按着方法煮起了那药。 待一柱香烧没了,该是取冰蟾的时候了,她用筷子拔了药,见冰蟾还在,大喜过望,看来这冰蟾是保住了。当兴高采烈的把冰蟾取了出来,放在一边,又专心熬起了药丸。 即使是大冬天,里也是暖洋洋的,她的小脸更是红通通的甚至小鼻尖上还泛着点点晶莹的汗珠。 终于,当一股清香飘了出来,她揭开了炉盖一看,一颗圆滴滴的药丸正安静的躺在正中。 “成了!”她大喜过望,一方面是因为能帮助到李夫人,一方面是因为她第一次炼丹药就炼成了。 她拿着药在灯光看着,喜悦不已。 “这是什么药?这么宝贝?” 耳边传来玉离的爽朗的笑声,接着手中一空,药丸到了玉离的手中。 晨兮一急连忙道:“给我,快把药丸给我。” “不给,这么舍不得的样子,偏不给了。”玉离把药丸举得高高的逗她。 她跳了几,哪高得过玉离去,遂瞪了眼玉离道:“你给是不给?” “不给,就是不给。” “好,你不给是么?”晨兮眼珠一转,手就去抲玉离的痒痒。 玉离见连忙跑了起来,调笑道:“黑心的小丫头,明知道我怕痒痒还挠我?难道你是想证明怕痒痒的男人怕妻子这个说法而可劲的挠我痒痒的么?” 晨兮脸一红啐道:“胡说八道!你爱怕不怕关我什么事?”嘴里说着,人却在后面紧追不舍“你把药还我我就不挠你了。” “那你就告诉我,这是什么药,我就给你。” “那是可以让女人……”晨兮正说着,突然脸一红,不再说去。 玉离见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心头一动道“噢,我知道了,一定是能让你变大的那药,其实我不嫌弃你的,再说了不是让千儿天天炖木瓜雪蛤汤给你喝了么,那效果可比药还好……” 晨兮顿时面红耳赤,啐道“你胡说什么?登徒子。” “我哪有胡说了?”玉离笑得更邪气了,那白牙闪得那个亮啊,差点晃瞎了晨兮的眼。 见他这般的惫赖,晨兮更是羞怒了,威胁道“你还不还?再不还我就……” “你就怎么样?”见晨兮欲语还羞的样子,更是让玉离爱煞了,更是不放弃地逗弄她。 “我就对你不客气!” 晨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腾身而上。 玉离爽朗大笑道:“啊,对我不客气啊,我真的好怕……哈哈……” 晨兮揉身而上,他则不躲反迎,两人竟然在半空中就要撞上。 眼见着就要撞上,晨兮纤腰急扭,却已然来不及了,就在她惊慌之间,一条铁臂扣上了她的细腰,他温润的鼻息喷薄进她的耳蜗,耳膜中轻颤着他暖昧的暖息:“亲我一,我就把药给你。” 不知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他温润的鼻息烧灼了她的脸颊,反正她的脸是红如彤云,艳不可挡。 玉离心神一荡,快速的亲了口她的唇,得逞地笑道:“既然你不亲我,那我亲你吧。” “你……”晨兮猛得抬头,用力推开了他。 “啊……”他措不及防一个踉跄后退数步,而手中的药却到了半空。 两人都抬起头看那药,那药竟然扑哧一落到了玉离的面前。 晨兮懊恼的收回了摸了个空的手,嗔道:“还不把药给我?” 玉离古怪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怎么了?这么怪异的看着我?还不把药给我?” “给不了了……”玉离垂头丧气地说了句。 “什么意思?” “那药掉我嘴里了,不小心咽去了。” “啊?” r>晨兮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你把药吞了?” 玉离苦着脸道:“好象是的。” “……” 晨兮眨巴着眼看着他,心里却想这是让女人流血不止的药,要是换了男人,流啥…… 眼不自觉的看了眼玉离的小腹。 玉离只觉浑身一寒,伸手捂住了小腹道:“难道你想剖腹取药?” 晨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倒不至于,药没了重炼而已,不过你却惨了。” “这到底是什么药?”玉离紧张的问。 “让女人月信不止的药。”晨兮故作镇定的说完,脸扭向一边,此时耳朵都烧了起来。 “扑通!” 晨兮一个回头,却见玉离面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 她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不过是让女人月信不止,怎么会让玉离晕倒呢? 她连忙抓起了玉离的手,把了起来,一把之脸色都发白了,玉离的脉相竟然紊乱不已,忽强忽弱仿佛重症。 “天啊,这怎么办啊?书上可没说这药被男人吃了会有什么后果啊?怎么办啊?”她急得团团转,眼看向了一边的书,连忙冲向了书架,拿起了书慢慢地翻了起来。 这一翻就是翻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让她翻着了,她大喜道:“千儿,快,把榴梿拿来。” 不一会,千儿把榴莲拿了过来,道:“公子最怕吃榴梿的,要是醒来知道吃了这臭臭的玩意,估计会发疯了。” “救命如救火,不管了。” 当拿起了榴莲就往玉离的口中塞。 玉离一跳了起来,气道:“好你个黑心的丫头,你相公都成这样了,你不想着急救,却还在那里慢悠悠的翻书,翻书也就罢了,居然让我吃这臭哄哄的东西!你真是黑心!” 晨兮拿起了榴莲吃了一口,笑眯眯道:“不装了?” 玉离愣了愣,尴尬道:“不是逗你玩么?看你是不是关心我。” “结果呢?”晨兮威胁的眯了眯眼。 “结果?”玉离立刻讨好道:“我看到了你的真心,爱心,关心,慈心、诚心、热心、苦心、知心、痴心、尽心,倾心,忠心,决心,狠心、黑心、无心……” “嗯……” 玉离连忙戛然而止,陪笑道:“口误,口误。你别生气啊,爱妃。” “妃你个头!”晨兮啐道:“还不把药拿来?敢情你真想吃不成?” “嘿嘿,给你可以,是不是安慰我一?” “怎么安慰?” “这里……”玉离撒娇的嘟着唇。 晨兮脸红了红,眼波流转处看了眼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千儿。 顺着她的目光,玉离看到千儿正聚精会神的托着腮,一副等着看接吻好戏的样子,顿时怒斥道:“死丫头,真没眼办价,还不滚出去?” “哼,没眼办价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千儿嘟囔了句气呼呼的走了。 待她走后,玉离立刻如变脸般变出一别忠犬的样子,谄媚道:“兮儿,咱们继续。” 晨兮作出害羞状,羞答答道“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好意思?” “那我闭上眼睛。”玉离立刻闭上眼睛。 这时滑腻腻的唇亲上了他的唇。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一舔之,眼睛一瞪了起来,哇得大叫道:“黑心的丫头,你居然给我吃榴莲!” “哈哈哈。”晨兮大笑,剜了勺榴莲又吃了起来,笑道:“榴莲是水果之王,很有营养的,让你吃是为了你好,你要不吃我就不喜欢你了噢。” “那我要吃了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玉离瞬间忘了榴莲的事,眼巴巴的看着晨兮。 晨兮嗔了他一眼道:“别断章取 义。” “我哪有?”玉离笑嘻嘻的涎着脸道:“只要你喜欢我,别说吃榴梿了,就算是吃毒药我都心甘情愿。” “甜言蜜语。”晨兮白了他一眼。 “真的,不信你看。”玉离连忙拿起了碗里的榴莲就吃了起来。 看他吃一口就恶心地快吐的样子,晨兮急道:“好了, 不爱吃就别吃了。” “不,我一定要吃。”玉离只三两就把碗里的榴莲吃完了,吃完后傻呵呵的看着晨兮笑。 晨兮嗔道:“瞧你这傻样。” “呵呵。”玉离笑着把药丸还给了晨兮,道:“这药是准备害谁去的?” “什么害谁?这是救人好么?” “救人?拿这么邪乎的药救人?那被你救的人真够倒霉的,估计要不了几年就得失血而死了。” “唉,两其相害取其轻罢了。” 晨兮叹息着把李夫人的事说了一遍。 玉离先是笑嬉嬉的听着,到最后也一脸的冷峻之色,寒声道:“这老东西真是不东西!竟然作出这种事来。” 晨兮道:“不管怎么说,这李夫人之所以落到这种地步跟我也不无关系,那余巧儿当真是留不得了。” “这你放心吧,交给我吧。” “不,不用了,我都安排好了。” 玉离定睛看着她,点头道:“好,竟然你都想好了,我就不插手了。” “嗯。” 玉离这时又笑道:“黑心的丫头,我吃了这么多榴莲有没有奖励啊?” 晨兮嗔了他一眼,道:“闭上眼睛。” “又闭眼睛?” “怎么?闭还是不闭?”晨兮一副听不听由你的样子。 玉离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 晨兮轻啄了他一口,刚要离开,腰间一紧,只听玉离轻喃道:“亲吻可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 “唔……” 一室春意缭乱。 皇宫里,那神秘的地室里,寒玉床上,那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诡异的红,阴森森道:“杨晨兮,你在哪里?” ---- 第二百三十八章杨晨兮你在哪里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九章 前世 这一夜,晨兮睡得极其不稳,不停地在床上翻来翻去,乌黑的发丝沾染了满额的汗,**的贴伏在雪白的小脸上,衬得小脸更加的苍白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晨兮皱着眉不停的呢喃着。 “兮丫头,兮丫头。”玉离心疼的轻拭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叫着,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正在玉离决定摇醒她时,晨兮竟然慢慢的安静去,唇间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亲昵道:“师兄……” 看着晨兮睡梦中还展露出亲昵的笑容,玉离的心没来由的一酸,师兄?这就是晨兮一直不能敞开胸怀的原因么? 难道她心中深爱的是她的师兄么?可是为什么他从来就不知道她有一个师兄呢? 而且之前她梦中又为什么那么的痛苦,痛苦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取而代之为她承受!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紧紧的搂着她,轻拍着她。 而她似乎感觉到了玉离怀抱的安全,渐渐的进入了深睡眠。 梦中,她陷入了层层的迷雾之中,那一层层的雾又浓又厚,让她无论如何也拔不开去,她迷茫的在原地转着圈,徬徨不已…… 正在这时她听到一声脆声声的笑声,那笑声如铃般清亮,似泉水般叮咚,纯粹而干净。 她循着笑声慢慢走去,浓雾渐渐的淡了去,直到依稀能见到人影时,她的面前仿佛有一堵透明的墙,她再也过不去了。 朦胧间,她看到千树万树梨花开,白得胜雪,落一地的缤纷,洁白得如仙境。 不,不是如仙境,而是就是仙境! 那远处袅袅青烟,带着淡淡的硫磺味夹杂着梨花的香气扑鼻而来,流水淙淙间,百鸟轻鸣,翩然起舞。 这时那笑声的主人轻哼起歌来,随着歌声,山中所有的生物都似乎受到了感染,那千树万树的梨花竟然竞相将花蕊转向少女,随着歌声的韵律摇摆起来,五彩斑斓的蝴蝶纷纷围着着她结成了一副美艳绝伦的蝶裳,温柔可爱的夏兔匍匐于她的脚边倾听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忽然一阵飓风过来,吹得落花化春泥,吹得蝶儿四散,吹得天地昏暗色,沉闷的春雷开始响起,动物们四逃窜,歌声戛然而止。 “师姐,你把我的花儿吓着了,还吓着了小动物们。” “扑哧” 远处传来一道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初声很远,再听时已然到了身边。 晨兮隐约只见一个青衣女子飘然而至,想来就是那个师姐,虽然依然看不清这师姐的模样,但晨兮从这师姐的身影来看就知道这个师姐定然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佳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晨兮却从心底排斥这个师姐。 “师妹,你一天到晚不好好的学法术,尽跟这些花啊草的小动物们相处,到时师尊考试,我看你怎么交待!” 小师妹笑道:“不是有师姐与师兄么?师兄说我这般可爱,就算是碰到了孤魂野鬼也不会伤害我的。嘻嘻。” “师兄,师兄,难道你一辈子就靠着师兄么?师兄可是要娶妻生子的,难道还能顾你一辈子么?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整天跟在师兄的身后,也不怕丢人,这知道的会说你是天真烂漫,不知道的还当咱们师门没有规矩呢!” 师姐的语气明显的不善,甚至是恶劣的。 小师妹听了委曲道:“师姐你怎么这么我呢?难道咱们师兄妹不该亲亲切切么?再说了,师兄说了这辈子不会娶别人的,只会对我好的,我跟着师兄又有什么不对呢?” “你说什么?师兄他说什么?” 师姐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尖锐得仿佛针尖般要刺入师妹的身体里,让晨兮听了也觉得不满之极。 人家师兄妹之间郎有情妾有意,关这个师姐什么事?这师姐明显就是得不到所爱在那里吃醋呷酸! 小师妹听了师姐这么激动,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后,才低道:“师兄说……” “说什么!”师姐的声音变得急促中带着严厉,似乎在威胁着小师妹。 小师妹微微瑟缩了,终于还是坚定道:“师兄说……” “我说什么了?”一道醇厚温润的嗓音轻传而来。 小师妹一喜道:“师兄,你来了。” 她顿时忘了刚才师姐的逼迫,而是冲向了师兄的怀里。 师兄低了头,抱住了小师妹,宠溺而温柔道:“小心点,别摔着。” “师兄,你怎么可以抱小师妹?”师姐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尖叫了起来。 “我怎么不能抱小师妹?小师妹是我未来的妻子,不要说抱她了,就算与她亲热也是理所当然的。”师兄的声音虽然依然温和,但明显有些冷冽。 “什么?”师姐仿佛不敢置信般大叫道:“她是你未来的妻子,那么我呢?我又是谁?” “你?”那师兄仿佛皱了皱眉,冷笑道:“你当然是我的师姐了。” “师姐?”师姐如遭重击,倒退了数步后,悲伤道:“仅仅是师姐么?”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师兄的声音变得无情了,冷得如九天玄冰。 “我以为是什么?哈哈哈……”师姐突然大笑了起来,伤心欲绝的跑了。 过了一会,小师妹道:“师兄,我不喜欢你刚才对师姐的样子,太可怕了。” 师兄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笑道:“难道你喜欢我向对你一样对待师姐么?” 小师妹歪了歪脑袋,想了想后摇头道:“不喜欢。” 师兄不禁失笑起来,搂着她亲了她额头一口道:“这不就得了?你要记住,师兄是你的,不能让别人觑觎的,知道么?” “师姐也不行么?” “不行。” “可是师姐好可怜啊,刚才她的样子仿佛快死了般!” “那关我们什么事?”师兄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温柔如水,可是却冰冷无情。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那可是咱们的师姐啊……” “傻丫头,难道你想把我送给师姐安慰师姐么?” “呃……”小师妹纠结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愿意,师兄是我的。” “那不就得了。”师兄明显不愿意跟小师妹争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搂着她的腰,纵身一跃道:“走,小师妹,师兄发现了一个绝美的地方,师兄带你去看。” 待小师妹与师兄走后,花从中青衣一闪,露出了师姐的身影。 晨兮听到师姐恶狠狠道:“死丫头,我绝不会把师兄让给你的。” 随后几个起纵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晨兮再看时,那雾气蔼蔼中依然是美景如画,只是却没有了人影。 晨兮停了停,正准备离开,这时场景突然变了,变了一个季节,此时白雪蔼蔼,漫天的银妆素裹。 还是那袭青衣,只是却披上了一裘银狐皮袄,佩上了明月铛,每走一步都发出脆声声的铃声,显得妖娆不已。 “师妹,我带你去谷外玩好么?” “师姐,你真的能带我去谷外么?”师妹欣喜不已,不过才喜过,又迟疑道:“不行啊,师兄说他不在谷里不允许我跟别人外出呢。” “我是别人么?”师姐不愉道。 小师妹讪然地一笑,讨好道:“当然不是。” “那你倒是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去。”小师妹只一就上了当,连忙答应了来。 “那好,等回来后可不要说是我带你出去的噢!” “知道了。” 看着两人往外而去,留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晨兮大叫道:“不要走,你师姐要害你。” 可是她叫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根本叫不出一点的声音来。 终于,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拔脚就追了过去。 她拼命的跑,跑啊,跑啊,一直的跑…… “小姐,小姐……快醒醒。” 耳边传来千儿万儿焦急的声音,晨兮猛得睁开了眼,腾得坐了起来。 “我怎么了?”她看了眼千儿万儿后,喃喃道。 千儿急道:“小姐不知道怎么了睡得极不安稳,不停地叫着不要走,不要走,可是魇着了?” 晨兮呆了呆,梦中的情景竟然清晰不已,仿佛亲身经历般,那师姐妹更是给了她无比的熟悉感,她甚至开始担心,担心那师妹会受到什么伤害…… “小姐,您怎么了?” 见晨兮突然呆呆在坐在那里,把千儿万儿吓着了。 “噢,我没事。”晨兮摇了摇头,自嘲一笑,笑自己痴傻,竟然为了梦中之人伤起了神来。 这时一阵凉风吹来,她瑟缩了,这才惊觉身上竟然湿透了。 这梦…… 她再次摇了摇头,可能是这些日子累着了,竟然魇着了。 “千儿,准备些热水,我要洗澡,浑身湿透了真是难受。” “好,小姐您先在被中呆着,别受了凉,待我弄好的热不再来叫您。” “嗯。” 万儿见千儿忙去了,不禁担心道:“小姐可是作了什么恶梦,要不是喝点安神汤?” “没事,不用忙伙了。” 待晨兮洗干净后吃完早点,千儿匆匆的走了进来,道:“小姐,白君王与皇后到了咱们京城了,现在落榻在迎宾馆呢。” “什么?娘……揽月国的皇后来了?”晨兮惊喜交加,她与娘亲已经快一年未见了,早就想得不能自己了。 她急道:“快,叫上旭兮,我们这就去见皇后。” “小姐,白君王与皇后是先行到京城的鸾驾还有百里之外呢。” 晨兮听了心头一震,是啊,现在娘亲的身份非同小可,要是因为她而影响了娘亲的幸福,那她就百死莫赎其罪了,可是眼娘亲就在不远之处,而她却不能相见,这不是生生地要了她的命么? 她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千儿,你且过来。” 她凑到千儿的面前,对着千儿说了几句,并拿出了一粒药丸给她。 千儿立刻笑着应了。 到了午,整个京城都在谈论着城里来了个富商,是个极为疼妻子的人,那妻子得了怪病,竟然遍请京城中的名医都无法医治。 而众人之所以谈论得热火朝天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富商心疼爱妻,竟然许了万两黄金求治病良方。 所以这把整个京城都给炸了。试想这天哪有这么疼自己妻子的?竟然花了万两黄金求治? 要知道万两黄够买一百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了,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为这个妻子的好命而羡慕不已。 而更让他们津津乐道的是这富商与妻子的神秘,因为到现在为止谁也没有见过他们一面,更别说长得是长是圆了,就算是大夫也只见到蒙着脸的富商妻子。 一时间把富商妻子更是传得神乎其神,有若仙人。 近傍晚时分,三王爷司马神医就来到了候府,拉着晨兮去治病去了。 看着眼巴巴上杆子去治病的司马神医,晨兮不禁取笑道:“外公,这天只知道您见死不救,什么时候您老人家变得这么慈悲心肠了?竟然不等人请,就这么自遂自荐了?感情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要收这万两黄金么?” 司马神医瞪了她一眼道:“哼,万两黄金?万两黄金就想娶了我的女儿?真是便宜了白烨尧了。” “扑哧”晨兮轻嗤道:“外公啊,貌似娘可没有认您呢!你这是嫁的哪门子女儿?” 司马神医听了吹胡子瞪眼道:“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你不疼么?” “疼!” “那还不帮着我?” “可那边是我的娘,我的胳膊肘自然是向着娘拐啊。” “你……” 司马神医气结不已,只能老眼狠狠的瞪向了晨兮,以示家长的权威。 晨兮嘻嘻一笑道:“外公,要我帮忙也成,把你那本御鬼术给我吧。” “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要御鬼术做什么?不好好学些刺绣画画的,将来看谁会娶你!” “谁娶我您就不用操心了,您就说给不给吧。” “你要这做什么?说实话,那本书是我无意中得到的,看着外包装不错才留的,但鬼我还真没见过,你说你学了有什么用?” “好玩呗。” “好玩?你一个堂堂郡主什么不好玩?竟然玩这捉鬼术?你以为是茅山道士啊?” “外公……”晨兮似笑非笑道:“要做也做道姑好么?哪做得成道士?您是不是老糊涂了,男女也不分了?快把书给我吧,免得你老年痴呆了这书丢了就可惜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不孝的死丫头,竟然咒我老年痴呆?”司马神医怒不可遏,恨恨不已的瞪着晨兮。 “呵呵,别瞪了,再瞪您那单眼皮也瞪不成双眼皮,外公,我就奇怪了,娘亲是双眼皮,我也双眼皮,您却是单眼皮,我估摸着您是弄错了,娘亲一定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呢。”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这亲生不亲生也能乱说的么?你这是对你外婆的污辱知道么?” “外公,您急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娘其实不是外婆和您的孩子,你们的孩子一定还在别处猫着呢。” “放屁!”司马神医口不择言道:“你娘要不是我亲生的,我能不知道么?告诉你,你娘就是我亲生的,你就是我的嫡亲外甥女,别想玩什么妖蛾子!” “可是你既然是我的亲外公,怎么连一本书也不肯给我呢?” 司马神医这明白了,感情这死丫头为了一本书欲与他划清界限呢。 不过想到那本书的卷首语,不禁叹了口气道:“兮丫头,不是我不给你那本书,我只有你一个外孙女还有旭兮一个外孙,将来我一闭眼,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你们的么?可是这书真是不祥啊。” 晨兮心头一惊,正待再问,就听到外面传来千儿恭敬的声音“司马神医,到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片唏嘘声:“天啊,司马神医也来了。” “是啊,听说司马神医是医一个杀一人,会不会医了那会夫人要杀了那位丈夫呢?” “对啊,有可能啊。” “啊?那救了半天不是白救了么?” “好了,别胡说八道了,那规矩是指上门求医的,现在司马神医自己上门治的哪还是这种规矩呢!” “那你们说司马神医贵为王爷又不缺钱,怎么就主动来治病了呢?” “这你就不懂了,司马神医认了个干外孙女,那杨家可是没有钱的,这司马神医不得为干外孙女赚点嫁妆钱么?” “噢原来是这样啊,可叹司马神医也落入了俗流了,竟然为了黄金而折了腰了。” “说来这个杨大小姐倒是好命啊,认了司马神医为外祖,不但有了名还有了利!你说司马神医怎么没看上我家女儿呢?” “切,你们家那肥得跟猪似的女儿,除了屠夫喜欢,谁会喜欢?” “为什么只有屠夫喜欢?” “因为屠夫喜欢肥的,这是习惯!” “张三,我杀了你!” “哈哈……” 一时间那些围在迎宾馆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轿中的司马神医睨了眼晨兮道:“现在你知道你赚了多大的便宜了吧?” 晨兮柔柔一笑道:“我这就去跟我娘说,这便宜外公我们不要了。” “哎,兮丫头……”司马神医懊恼道:“好了,我把那本书给你不得了么?不过你不能学噢。” “拿来再说。” 第二百三十九章 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陷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章 陷害 直到进了,司马神医还不放心的叮嘱道:“千万不能学,看看就得了。舒悫鹉琻” “知道了。”晨兮没好气道:“外公可真是老了,一句话说了好多遍了呢。” “你……”司马神医气得吹胡子瞪眼,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这个熊孩子!真是气死我了。” “生气有助于肺活量。”晨兮调皮一笑,拉着司马神医的手亲昵的往里走去。 待他们走进去后,身后的人又大声议论开来:“那位小姐可就是司马神医认的杨郡主?” “谁说不是呢?怪不得司马神医会愿意认呢,原来长得这么漂亮,而且如此灵气,要是我我也会认的。” “切,你不要马不知脸长了,就凭你还想认人家郡主为外孙女?你就去红漆马桶里翻上一千个筋斗也不可能!” “咦,你怎么说话的?能这么损人么?” “嘻嘻,损你怎么了?谁让你做白日梦?” “好了,别吵了,你们说神医能治好那夫人的病么?” “当然能,不然能叫神医么?” “那为什么要叫杨郡主来?” “这你就不懂了,那夫人毕竟是妇人,神医再怎么着也是男人总是要避嫌的,你以为那家公子与夫人跟咱们似的是粗人么?不需要避讳么?” “可是杨郡主能治好那夫人的病么?”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听说杨郡主十分聪明,只学了一年就把神医所会的学了个十之**,所以神医才这么喜欢杨郡主,让杨郡主为外孙女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唉,这天的好处怎么都给杨郡主一人占了去了?长得漂亮不说,还有这么好的家世,关键是还这么聪明,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男人能娶到杨郡主呢。” “什么样的男人也跟你没关系,好么,杨郡主是要被皇家指婚的。” “皇家?要我说九皇子最好,长得貌美,还深得皇太后的宠爱,听说对杨郡主也有意思,知道杨郡主学医,那药材跟流水似得往候府送呢。” “那依你这样说十六王爷也不错,十六王爷也送了好些药材去呢。” “十六王爷?你疯了么?难道你不知道十六王爷又是毁容又是残疾?” “唉,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那十六王爷是不行了。” “你们都别争了,其实我看四皇子也不错,风度翩翩的,而且温和。” “去,你都什么眼神?难道你不知道四皇子被……” 那人说着左右看了看,拿着手在腿间一比划,然后讥道:“都成这样了,还娶人家郡主,那不是害人么?” “什么?你胡说什么?要知道这事胡说八道可是要杀头的啊。” “什么胡说八道?”这说话之人明显喝多了些,所谓酒仗人胆,于是睁着朦胧的醉眼道:“我家的婆娘的大姑的婶婶的七大姑的侄子的女儿的婆家的外甥说的。” “切,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这不靠谱的人传出的消息你也敢在大厅广众之胡咧咧?” “去,我就长话短说,就说那人其实是皇宫的公公,当初是他亲眼看到的,所以皇上还很可怜这个皇子呢,当就封了四皇子为贤王。这你总该懂了吧?自古封王就是与皇位无缘了。” “也不能因为封了王就说人不能人道了吧。” “你真是孤陋寡闻,就算这算不得数,那之前四皇子府门口大闹的事,你难道一点不知道?” “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吧?” 那人用眼神问了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都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 这人才信了十分。 “别说出去啊。”那醉汉见同伙信了,十分得意,还不忘叮嘱了声,却忘了自己在这大厅广众之说得这么高声,哪有可能被保密? 这众人立刻转移了话题都围着司马琳转了。 包厢里,司马琳脸色铁青,阴沉的快滴出水来。 “王爷……”管家小心翼翼的在一边侍候着,并偷眼看着司马琳的脸色。 司马琳冷道:“你都听到了?” 管家心中一凛,连忙道:“市井小人之言,王爷不用放在心上,这种事清者自清。” 这话一说出口,管家就呆在那里,知道自己说错了,这清个屁啊!司马琳就是阉人啊! 司马琳还算清俊的脸顿时绷紧,眼中射出了一道杀意。 管家吓得低了头,生怕司马琳一个震怒把他给喀嚓了。 好在司马琳虽然震怒,却还有些理智,半晌才咬牙切齿道:“去,把那个传谣之人处理了。” “是。”管家抹了把冷汗,还好司马琳没有把这帐算在他头上。 可是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就听到司马琳道:“你有什么办法让父皇把杨晨兮许配给本王?” “啊?”管家呆在那里,心想,你都成太监了还想娶人家郡主?这不是明摆着害人么? 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愣愣道:“这个奴才可没有本事,不过王爷天纵之姿,定然能想出办法来的。” “天纵之姿?”司马琳冷笑了笑才道:“办法倒有,很简单直接找父皇指婚,相信父皇会愿意为了维护皇室的脸面,把一个无关紧要的郡主指给本王的。” 管家想到晨兮小鸟依人的拉着司马神医的模样,不禁有些不忍道:“可是杨郡主虽然封为郡主,但却是杨大成的女儿,皇上会不会因此而猜忌于王爷?” “哼,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本王确实有角逐皇位的资本,父皇不得不防本王,但是现在本王都……” 司马琳戛然而止,虽然外面都传言他是阉人,可是他却绝对不会在家仆面前承认的。 总管也是人精,连忙道:“王爷说成一定能成,奴才在这里先恭喜王爷了。” 司马琳露出了来了之后唯一的一丝笑容,点头道:“借你吉言了。” 总管轻叹了口气,他倒希望他这是乌鸦嘴,根本不可能实现。 不过他是绝对不敢说的,于是转移话题道:“那王爷还去拜访那富商夫妇么?” 司马琳想了想,摇头道“不去了,本来本王是欲与他们结交一翻,说不定还能在以后帮衬着本王,可是现在三王爷来了,本王那凑上去就无足轻重了,在这里做什么?回吧。” 说完甩袖而去。 而三楼的顶级套房里,晨兮正高兴的拉着林氏的手在诉说着一年中发生的所有的事。 晨兮叽叽喳喳的说着,而林氏却笑着倚在软榻上听着,手时不时拿丝巾替晨兮擦着小脸。 白君王的脸一黑再黑,待晨兮说了有小半时辰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搂住了林氏,对晨兮没好气道:“杨小姐,你说了这么多的话口渴不渴?” “不渴。”晨兮见了自己的亲娘,哪还觉得渴啊?仍是不自觉的拉着林氏说话。 待看到白君王抱着林氏,又觉得碍眼,不禁皱眉道:“白君王,您能坐一边去么?” 白君王的脸更黑得如墨了,这死丫头什么意思?竟然敢赶他走?这是想喧宾夺主的节奏么? 当沉声道:“这是我娘子。” 意思你是外人,你滚吧。 晨兮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后,悠悠道:“这是我娘啊。” “……”白君王厉目圆睁,狠狠的瞪着晨兮。 晨兮微微一笑,一副我自任风吹而巍然不动的神情,亦伸出一手拉着林氏的手。 一道怒意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威胁。 饶是晨兮脸皮厚,也不禁为这种占有到极致的目光而灼伤了,她讪讪一笑,放开了林氏的手,嘴里却撒娇道:“娘,是不是您有了白君王就不喜欢我了?” 林氏听了心疼不已,想也不想的推开了白君王,将晨兮搂 在怀里,垂泪道:“哎哟,你这个小冤家,你怎么这么说你娘?你这不是让你娘心疼么?娘怎么可能不爱你呢?你跟旭兮都是娘身上掉来的肉,是娘的命呢。” “是啊,我与旭兮跟娘是有血缘关系的,娘自然是爱我们爱过任何人是吧?” 晨兮嘴里这么说,大眼睛却看向了白君王,还示威似的扬了扬眉,把白君王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差听到磨牙声了。 偏偏林氏不知道晨兮这话的意思,只是随着心道:“那个自然,你们当然是娘的心头肉,心中的最爱。” 晨兮得意的笑了。 白君王一受了伤害了,他一把把林氏从晨兮身边抢了过来,将林氏搂在怀里,可怜兮兮道:“婉儿,那我呢?难道我不是你最心爱的人么?” “……” 林氏的脸立刻红得跟彤云一般,这白烨尧怎么回事?竟然当着父亲与孩子的面这么说,这岂不是羞死她了? 只有嫁给了白烨尧,她才真正感觉到了人生的乐趣,才知道爱情是什么,更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了。 别看白烨尧五大三粗一人,处理国事亦是雷厉风行,决断千里,可是唯有对她却是百尺钢成绕指柔,对她是百依百顺,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摘来给她了。 让她不禁害怕,害怕这种幸福会不长久,刚开始的每天她都在担心,担心这只是梦,会有醒来的时候,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烨尧却越来越爱她,对她也越来越好,甚至还会对她撒娇。 让她在享受愛情的同时,母爱也泛滥不已,其实越是强硬的男人越需要关爱,白烨尧就是这样的。 所以两人是好得蜜里调油,除了上朝,白烨尧几乎是时时刻刻腻在她的身边,就快成连体人了。 除了在床上…… 想到白烨尧那如饿了十几年的狠劲,她的脸更红了。 偏偏这时白烨尧不饶她,还不依不饶地摇着她的手:“婉儿,难道你平日说最爱我都是骗我的么?” “扑哧!”晨兮忍不住的笑了,要是别的男人做出这种样子,她非得鄙夷死不可,一个大男人居然跟女人撒娇,可这是白君王,虽然这种表情与他的身形极其不搭,甚至是诡异的,可是却出其的和谐。 这时她是真的放心了,她能感觉到白君王对娘亲的爱,除了爱至深,哪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会做出这种小儿女状来求宠呢? 司马神医先是皱着眉摇头,想来是觉得白烨尧这般妻奴丢了男人的脸,可是想到这女子是自己的女儿,突然老脸又如菊花般笑开了,一面看一面还不停的点头,大有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模样。 听到晨兮的笑声,看到司马神医的表情,林氏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挣扎着欲离开白烨尧,白烨尧哪里肯放,用力拉着,大有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放手的架式。 最后林氏逼不得已,用蚊子般低的声音道:“好了,别拉了,自然是最爱你。” “什么?我没听到!” 白烨尧听了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嘴里却仍叫嚷着没听到,摆明是想对着晨兮示威。 晨兮不禁暗笑,这白君王竟然也有这种小孩子气。 看到林氏的脸红得快滴血了,晨兮知道娘的面皮极薄,可比不上她这厚脸皮,遂打起圆场道:“白君王,娘对你的爱是夫妻之爱,对我们是子女之爱,对外公是父女之情,可本来是不一样的爱,没有可比性的,您说对么?” 白烨尧听了不禁暗自失笑,是啊,他真是傻了,竟然吃起晨兮的醋来了,晨兮与旭兮是婉儿的亲生孩子,疼他们也是应该的,与跟自己的情爱本不是一回事。 他本是一个豪爽之人,当点头道:“你说得没错。” 晨兮松了口气,可是这气还未吐完,就听到白烨尧又来了句:“不过本王就不愿意婉儿喜欢你们超过本王,是她的亲人也不成!” 晨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白烨尧还真是霸道!连这种醋也吃,还吃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转头看向了司马神医道:“外公,这男人交给您了,您给好好调教一吧。” &nbs p;“咳咳……” 司马神医差点被晨兮这话给一口气噎过去,听听,这是什么话?好歹这两男人都是她的长辈,居然被她这么指使! “咳咳……”司马神医尴尬地看了眼白烨尧道:“那个白君王,兮儿被老夫宠坏了,你别介意啊。” 晨兮见司马神医平日嚣张不已,何曾用这种口气跟人说过话?想来是为了林氏的幸福,刻意与白烨尧搞好关系才这么温和的。 不禁暗笑,嘴里却道:“外公怎么这么说我?难道我身为娘亲的女儿做任何事还要顾着别人的心意不成?” 白烨尧听了立刻大声道:“兮儿这话说得对,我白烨尧的女儿还要委曲求全不成?那可是我们揽月国最尊贵的公主,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司马神医不禁翻了个白眼,嘿,这傻小子,自己难得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人说话,他倒反而拿起乔来? 当眼一眯,不悦道:“白君王,你虽然是揽月的君王,可也是兮丫头与旭兮的继父,就算是再宠着他们也得对他们严格要求,不能让他们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 白烨尧冷笑道:“我的女儿儿子就算无法无天怎么了?我就是他们的后盾!再说了,我的孩儿就算是无法无天也是个明理的,这点神医就不用操心了。” 听到白烨尧的话,晨兮差点击案叫好,这气魄!嘿嘿,娘真是没嫁错人!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及乌啊! 林氏听了则又是欣慰又是高兴,美目深情款款的注视着白烨尧。 白烨尧则温柔一笑,握紧了林氏的手道:“对不起,没得你同意,我就自说自话的把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 林氏感激地看着白烨尧,含泪道:“你能视两个孩子为已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里唯一不爽的就是司马神医了,感情他说了两句话,却成全了白烨尧,而自己变成恶人了。 看到女儿跟白烨尧亲,外孙女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白烨尧,他顿时酸了,知道吃醋是什么滋味了。 当别扭道:“哼,有什么的,我司马神医的外孙子外孙女谁还也欺负不成?有我在,他们也能无法无天。” 白烨尧淡淡道:“不知道刚才谁说怕宠坏了他们呢。” “……”司马神医一翻了脸,道:“白烨尧,你有意是么?别以为娶了我女儿就能高枕无忧了,要知道婉儿可是最孝顺的。” 意思是我的女儿可是听我的,你要想我女儿就得好好待我。 谁知人家白烨尧根本不理他这一套,而是悠悠来一句道:“嗯,是孝顺的,所以孝顺林家啊。” 司马神医一痿了来,没了话说,谁让他没养过林氏呢?谁让他亏待了女儿国的公主呢?他不但不是一个好丈夫还不是一个好父亲啊。 看到司马神医黯然的样子,晨兮心疼了,她知道白君王刚才所言只是因为心疼娘亲嫁与父亲受的苦,才夹杂着怨怼之气说出来的。 可是外祖父已然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了,眼见着日落黄昏了,她真不忍心他一直活在自虐之中。 当拉着司马神医的手道:“外公,今天是高兴的事,您给娘看看这一路来身体可还好。” 司马神医听了心头一紧,这林氏可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能不关心么? 于是也不与白烨尧计较,而是走到林氏的面前道:“婉儿,待为父帮你诊脉。” “谢谢父亲。”林氏温顺的笑了笑。 见林氏与他虽然亲近却并不亲热,司马神医心头一酸,轻叹了口气。 晨兮立刻挽着司马神医的胳膊道:“外公快诊吧,我在一边学着。” 见晨兮这么懂事,司马神医微黯的心又明亮起来,不管怎么说,两个外孙与外孙女还是与他亲热的,尤其是旭兮几乎是住在他府上,陪着他享受天伦之乐呢。 他心里感慨着,手搭上了林氏纤细的腕脉,一搭之他如被蜜蜂蛰了般缩了回来,把白烨尧吓了得差点给跪了,哪还有刚才的气势? “神医……” nbsp;“嗯?”司马神医冷眼看着他,一脸的指责。 白烨尧更是心惊胆战了,能让神医都吓得缩手的病,该是什么样疑难杂症啊?他刚体会着爱情的甜蜜,刚享受到了夫妻之间的画眉之乐,难道老天看不惯他要分开他们么? 不,他绝不能承受。 “扑通”他想也不想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岳父,你一定要救救婉儿啊,只要能救他,你说什么我都能做到。” “你真的能做到么?” “当然,只要您说出来。”白烨尧毫不犹豫道。 “那好,从今日起你禁欲吧。” “啊?”白烨尧英俊刚武的脸泛起了微红,心里暗恼这老泰山说话不带把门的,林氏还好,毕竟与他是夫妻,但晨兮还是个孩子呢。 晨兮倒不在意,而是低着头数指头,只当没听见。 这时只听司马神医冷冷道:“怎么?这点小小要求你也达不到么?难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 “父亲……”林氏见心爱之人受冏,立刻为他说起话来。 司马神医则看向了林氏道:“哼,没出息,他刚才还说什么都愿意,不过是禁个欲就迟疑了,这样的男人说话你也信?” 林氏咬了咬唇,想要辩白,又怕司马神医又对白烨尧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见林氏委曲的样子,白烨尧心疼不已,对司马神医道“岳父不用说话夹枪带棒的,我与婉儿认识之前,十几年也是一个这样过来了,难道再有十几年就不成了?” “哼,这是一回事么?和尚没吃过肉时当然不想肉,吃过了有戒得了么?” “父亲……” 林氏羞得差点把被子蒙住了脸,这父亲怎么这么说话? 晨兮也闷着头低笑,这话形容的…… 白烨尧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什么色彩都过了遍,最后绷着脸道:“岳父放心吧,我相信自己的意志。” 司马神医这才点了点头道:“嗯,姑且相信你,不过也不会让你太久,不过一年的时间就行了。” “一年就行了?”白君王大喜过望,连忙道:“岳父放心,我一定做到。” 司马神医睨了他一眼道:“哼,刚才还说自己意志坚强,这不,听到不过一年时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了。” **裸的报复啊!晨兮不禁撇了撇嘴,白君王估计后悔死了,刚才刺了外公两句,换来了一年的禁欲,估计该憋屈死了。 只听白烨尧讨好的笑道:“我只是为婉儿高兴,说明婉儿这病只一年就能恢复了嘛。” “哼,废话,谁听说怀孕生子得好几年的?一年还不够么?” “那倒也是。”白烨尧附和的点了点头,突然他愣在那里,大叫道:“你说什么?岳父,你再说一遍!什么怀孕生子一年就够了?” 司马神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讥道:“我说你还是揽月国的君王么?连个话都听不明白了?还是说你那事做多了未老先衰,耳目失聪了?” 白烨尧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惊呆了,他都三十多了,已然不作有子嗣的想法了,没想到竟然给了他这么天大的惊喜,哪还听得出司马神医话里的讽刺? 林氏却不好意思了,这话说得她与白烨尧好象天天什么事不干就在床上干那事似的,虽然是事实但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吧?还是由自己的父亲说出来! 当看了眼司马神医,嗔怨道:“父亲……” 司马神医心中一动,轻叹了声,儿大不由爹啊,他要再这么刁难白烨尧,估计这个本就不亲的女儿与他更不亲了。 于是笑道:“好了,我知道了,跟他开个玩笑的,现在你是个双身子的人了,可得注意身体了。” 林氏这才羞涩的低了头,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没想到事隔了十几年,她又怀上孕了,还是跟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怀的,那种喜悦是不可用言语来表达了。 “让我摸摸。”白烨尧后知后觉的冲到了林氏的面前 ,伸出大手就要往被子里去。 林氏连忙拉住了他的手,看向了站在床边的两个超级碍眼的人。 白烨尧顿时脸一板道:“岳父,兮儿,你们来了也有一会,快回家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司马神医顿时脸就黑了,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赶人也不是这么赶的吧?什么要家里人担心?要是从血脉最亲上来算,他的家人就是眼前躺在床上的林氏! 于是他冷冷一笑道:“白烨尧,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的家人就是婉儿,你的妻子,你说我回去做什么?” 白烨尧见司马神医大有赖在这里的样子,当也不装的,直接道:“岳父,您也是过来人,怎么一点没有眼力价呢?看不出我是嫌您碍眼,在赶您走么?” “……” 司马神医没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还有被人赶的一天,顿时气得无话可说了。 晨兮“扑哧”一笑拉着司马神医的手对林氏道:“娘,您好好休息,我与外公过几天再来看您。” 说完拉着不情不愿的司马神医往外走了。 路过楼时,众人看一脸黑的司马神医再看看眉色舞的杨晨兮,又议论了开来。 “大家看啊,神医的脸这么黑,是不是没治好啊?” “可是杨郡主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这病被杨郡主治好,神医却没看好,所以才会两人两种神色的。” “那这么说岂不是神医不如杨郡主了么?” “你懂什么?这要术业有专攻!” “啊,原来杨郡主这么厉害啊,竟然治好了神医也治不好的病。” “这富商该怎么感谢杨郡主啊!” “怎么感谢?不是万两黄金么?” “一万两黄金啊!谁娶了杨郡主真是发大财了。” “这么多黄金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城都知道晨兮治好了富商夫人的病。 “杨晨兮,我们终于碰上了。” 皇宫里,那个叫惜儿的女子慢慢地笑了起来。 这一夜,晨兮又进入了梦里。 这一次,她看到了那个师姐带着她进入了皇宫。 皇宫里,一群身穿白色羽衣的,貌美如花的少女站在血红的玉石之上,掩映得她们娇艳欲滴。 “师姐,这是什么地方?” 师妹好奇的问,大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从来没有出过山谷的她根本不知道还有尘世这一说。 师姐笑道:“这是皇宫!” “皇宫是什么地方?” “皇宫就是皇帝居住的地方。” “皇帝又是什么人?” “皇帝就是皇帝,你一会就知道了。” 师姐不耐烦的敷衍着,眉皱了起来,明明过了已时,那个濯无华就会出现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就在师姐等得有些心急时,只听众侍女齐声道:“恭迎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门帘轻掀,走出一个身穿黑金长袍的男子。 “这男子就是皇帝么?”小师妹好奇的看着这男子,眼里有了一丝的惊艳。 师姐十分满意小师妹的表现,遂笑道:“是啊,怎么样?是不是比师弟长得都美?” “美是美,却没有大师兄的灵气呢,这男子太危险了。”小师妹看了眼后,突然感觉心里很不舒服,遂道:“师姐,咱们走吧,我不喜欢这男子,感觉很奇怪。” “走什么?难得出来玩,还见到了皇帝怎么能随便走了?” “那……”小师妹想了想道:“那你不走我走了。” bsp;说完小师妹纵身一跃就要离开,就在她纵到半空之时,脚上突然一疼,身上的真气瞬间泄了去。 “谁!”刚才还温柔可人的侍女一个个变得凶狠不已,手中长剑轻闪出凛厉的寒光,将掉在地上的小师妹压制于刀光剑影之。 “你是什么人?”头上传来男人深沉而毫无温度的声音,虽然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可是却让听到的人连骨头都仿佛冻伤。 透过如星罗密织的剑,小师妹看向了来人, 从往上看,男子比刚才更是俊美的数分…… 第二百四十章 陷害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疑云重重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一章疑云重重 忽得一阵清风,飘泠无数樱花,花瓣飘飘袅袅在诺大的大殿内如雪花般轻舞,几片沾于男子乌黑的发间,将他如魅如仙般的容颜掩映的多了几分妖异…… 黑金的长袍一重又一重,一叠又一叠,飘忽不已,长袖鼓风,如凭风而立。舒悫鹉琻 最令人惊叹的是一对墨金乌眸,亮,而惊人,待看到小师妹时,隐约着潋滟的波光,如天上的彩虹变幻着色彩。 不但如此,此男子更是霸气十足,充满了侵略性。 小师妹的眼瞳猛得紧缩,就算是再不谙世事,但本能的趋吉避凶还是有的。 她瑟缩了,轻颤道:“我是白晨兮。” “白晨兮……”男子拖了长长的尾音,眼更深邃了,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晨兮后,邪魅一笑道:“你哪里白了?整个人都脏兮兮,朕看你叫脏兮兮才对。” “你才脏兮兮呢!”白晨兮小脸登时胀得通红,不愉的反击道。 “大胆!”十几个侍女齐声大喝,十几把长剑又交织在白晨兮雪白的脖子之上,只要微动就能让白晨兮身首异处。 白晨兮吓了一跳,立刻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变得可怜巴巴地看着男子。 男子见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鼓荡不已,震得大殿里回音不绝。 众侍女见男子竟然笑得如此开怀,不禁大为惊奇,纷纷用怪异的眼神看向了白晨兮,其中更是暗藏嫉妒之色。 面对这些侍女嫉妒的眼神,白晨兮是根本毫无感觉,她哪知道这男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呢。 见男子笑了,白晨兮的胆子不禁又大了几分,白了眼男子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也不怕笑死过去?” “大胆!”男子听了脸色瞬间变了,阴冷的瞪了眼白晨兮。 “哇” 白晨兮从小生长在谷中何时经历过这种委屈,她又是害怕又是难过又是委曲,只张开嘴就大哭了起来。 见白晨兮竟然当着他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的,男子的脸都绿了,他虽然才双十年华,但自幼登基,自是心狠手辣,手段非常,身边的女人更是爱他容颜却畏他如虎,多是小心谨慎的侍候于他,哪敢有丝毫自己的感情? 所以面对白晨兮这样的女子,男子竟然有种手足无措之感,他明明可以让人直接把她当刺客拉去处理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她不是刺客,甚至可能是上天赐给他的玩具。 是的,定然是上天可怜他活得太无聊了,弄个玩具给他呢。 他皱了皱眉,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别哭了。” 话音刚落,白晨兮的哭声戛然而止,一脸戒备地注视着他。 见白晨兮不哭了,男子暗中松了口气,扯着一个僵硬的笑脸,手又摸向了她的头道:“看,你现在不是脏兮兮,却成了可怜兮兮了。” 这时白晨兮的反应更强烈了,她一跳了起来,离开了男子三丈远,气呼呼道:“你怎么能摸我的头呢?你这个登徒子!” “……”男子的手僵在那里,脸也呈现呆滞之状。 他居然被一个小女孩骂登徒子?他堂堂帝兮竟然在这个女孩眼里成了好色之徒? 侍女们听了先是惊讶,随后都露出了好笑的神色。 男子脸色变了数变,终于一挥袖怒道:“哼,不知好歹!” 说完转身走向了帝座,刮起了一阵旋风。 白晨兮看着他越走越远,似乎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想法,心中一喜,小脚丫慢慢地往殿外移去。 “抓住她!” 就在她快移到殿外时,男子突然沉声喝道。 离白晨兮最近的两个侍女一抓住了她,露出了狰狞之色道:“大敢刺客,你以为帝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被抓的白晨兮不服道:“我才不是刺客呢,我只是走错路了。” “走错路?你以为朕是傻子么?”男子露出不怒而威的神色,喝道:“说,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人来行刺朕的!” “谁要行刺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值得本小姐出手?至于本小姐是谁我都告诉你了,你自己年纪大了忘性大怪得谁来?” “大胆”侍女怒斥一声,扬起手就往白晨兮的脸上扇去。 白晨兮明知道要躲开,可是身上却全无半分力量,眼睁睁的看着那带着内力的手掌扇向了她,这一掌扇去,她一定会破相的。 就在她闭上眼睛等着巨痛的来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大殿,与此同时,白晨兮只觉眼前一道冷光闪过,一个东西到了半空,洒无数的殷红…… 温的…… 她诧异的摸了摸掉在脸上温润滑腻的东西,红的! 腥的! 热的! “啊!”她尖叫起来,竟然是血!是人血! 这时她听到叭答的一声,循着声音望去,她看到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 人手! 竟然是一只纤纤玉手。 她吓得魂魄散,连忙看向了刚才要扇她的侍女,只见侍女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啊!”白晨兮又一次惊叫起来,指着男子骂道:“你是恶魔,你不是人,你竟然砍了她的手!她可是你的侍女啊!” 男子冷酷的一笑,森然道:“没有朕的同意,竟然敢私自动手,这废了一只手是轻的!” 那侍女面白如纸,竟然任手臂汩汩的流着血,扑通一跪在了男子的面前,害怕道:“奴婢错了,请皇上责罚。” 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既然知错了,去止血吧。”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断手女子大喜过望,这才连点了自己几处穴道,止住了流血。 白晨兮看得张口结舌,被毁了手臂还在谢恩,这是哪门子规矩? 她不要在这里,这里太恐怖了,她要回谷! 大师兄说得以,只有谷里才是最安全的。 看到白晨兮竟然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男子不来由的一烦,他之所以对白晨兮另眼相看,就是因为白晨兮眼中的单纯,干净,不含一点的人间杂质,可是现在她如一张白纸一样画上了色彩,一让他如同嚼蜡了。 于是他冷冷道:“来人,将这个刺客拉去处理了吧。” “不!” 晨兮发出一声尖叫,直直的坐了起来,待坐起来后,她才发现她又做梦了。 这次竟然梦到了一个和她同名的女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这阵子作到这个叫白晨兮的女子?而且每个梦都仿佛是有连续性的,这也太诡异了吧! “兮丫头,你怎么了?”玉离正好跃了进来,看到晨兮全身如从水里捞出来般,大惊失色,冲向了她。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她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梦说出来呢?这不是徒惹玉离笑话么? “还没事?你看你衣服都湿了。” “湿了么?”晨兮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玉离不说她还没觉得,一摸之才发现还真是湿了个透,都把身材显露出来了。 等等! 她突然发出一声低呼,猛得捞起被子将自己裹得如蚕茧般。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千儿万儿听到晨兮的低呼声,紧张不已的夺门而入。 待看到玉离正坐在床边,而晨兮却紧裹着被子的样子,顿时站在那里,两人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个暧昧的笑。 千儿道:“你们继续,我们这就退。” 说完一拉万儿麻俐的退了去。 见两个丫环这么懂事,玉离赞许 的笑了笑。 晨兮则没好气的白了眼他,嗔道:“都是你,这她们该误会成什么样子了。” “有什么可误会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你还说?” “噢,我说错了,我应该说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才对。” “你……” 晨兮脸胀得通红,半晌没说出话来,末了,狠狠的瞪了眼他道:“还不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 “呵呵,要不要我帮忙?” “司马十六!” 听到晨兮咬牙切齿的叫他正经的名字,玉离知道晨兮是真生气了,当也不敢逗她,连忙道:“里热,我出去凉快一。” 说完如风般窜了出去,掀开门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把晨兮激灵的打了个寒战。 这玉离连找借口也不会找,这大冬天还嫌热!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微微的甜,知道他是怕她难为情有意避开的。 她刚换好衣服,玉离仿佛掐着时间般又走了进来,嬉皮笑脸道:“换好了?” 晨兮脸一红,女子换衣这种私密的事他这般放在口上真是让她羞死了。 啐道:“每夜里翻墙而入,你也不嫌丢人。” “丢什么人?难道天天想着心爱之人也是丢人的事么?” 听玉离说她是他心爱之人,心里甜丝丝的,当也不再与他计较,只是道:“好了,总是你有道理,这大冬天的也不怕冻着,快,喝些参汤暖暖胃吧。” 说完拿起小炉上一直煨着的参汤盅倒了一小盅给玉离。 玉离接过后,笑道:“娘子可是心疼为夫?” “你再在嘴上占我便宜,莫怪我不客气了。”嘴里说着这话,眼儿却婉转流媚,看得玉离喉间一紧,差点失控。 “咳咳……”他借着喝参茶的动作掩饰刚才的冲动。 “瞧你喝个参茶也能呛着。”晨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却轻拍起他的背来。 这动作让他没来由的一暖,就是这种无意识的亲昵才让他感觉到人间的温暖。 多久了,他都不曾有过感动了。 “兮丫头……”他轻轻地放了杯子,转头看向了晨兮,大手将她绵柔的小手握在了掌中,仿佛捧着一个珍宝:“嫁给我吧。” 晨兮心头一震,美目灼灼看向了他,这一眼望入了他的眼底,将他的深情尽收。 也看到了他的担忧…… 良久,她微微一笑道:“好。” “真的?” “真的。” “那我这就回去准备聘礼。” “好。” “你说二百五十八台够不够?” “你想逾制么?皇后聘才一百二十八抬。” “好吧,我分两次,一次一百二十八抬。” “你想娶两个么?” “怎么可能?” “那你分两次做什么?” “其实我更想把所有的财产都作聘礼呢。” “不用这么麻烦,把你的房契地契动产不动产,流动产都归于我名就行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兮丫头,还是你聪明!” 玉离一拍大腿,高兴异常。 晨兮抿着唇看着他痴痴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这时只听玉离又道:“你说咱们办多少桌酒好?” “随便。” “请多少人好?” “随便。” &nbsp ;“按什么规矩办?” “随便。” “在京城办还是大西北?” “随便。” “要不是在揽月国也办一回?” “随便。” “咱们生几个孩子?” “随便。” “那就生八个吧,多吉利啊,你说是不是?” “随……呃……”晨兮脸胀得通红,嗔怒的瞪着他,这可恶的玉离,竟然给她套! “哈哈哈……”玉离大笑,见她可爱的样子,禁不住的抚了抚她的头发。 她突然想到了梦里那男子抚上了白晨兮的头,竟然不由自主的避了开去。 手微微一僵,玉离的笑容也微凝。 晨兮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避开你的,只是突然想到做的一个梦……” “什么梦?” “也没什么,跟我无关的梦而已。”晨兮不欲多谈,避了过去。 她自己都觉得不过是梦而已,要是大惊小怪的说出来这不是显得她很神经质么? 可是玉离却误会了,以为她终究是不愿意与他分担深藏在她心目中的秘密。 他轻叹了口气,这次手没有抚上她的发,而是握住了她的手道:“兮丫头,记住了,我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嗯。”晨兮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在那一刻,她差点把自己是重生的事告诉玉离,可是想到那毕竟是前世,早就是过眼云烟了,她又何必把前世之事来扰乱了玉离的心呢? 她又将这坦诚的机会给错过了,没想到她这一迟疑,却让密室中女人有了利用玉离的机会,差点让玉离身陷囹圄。 见晨兮应了来,玉离心情大好,不管怎么说,以晨兮的性格愿意依靠他,说明心里就是有他的。 可是想到…… 他皱了皱眉道:“对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关于我不好的传言,你一定要静心来,千万不要冲动,知道么?” “关于你不好的传言?”晨兮咀嚼了这句话的含意后,调皮一笑道“这怎么让我感觉你这是提前给我打招呼似的?难不成你准备做什么坏事不欲我知道?” “怎么可能?”玉离摇了摇头,微一迟疑还是神情凝重道:“其实是关于我母妃的事。” “关于伯母的事?”事关玉离的娘亲,晨兮立刻变得正色了。 “嗯。”玉离点了点着道:“近日可能会有不利于我母妃的谣言出现,你听了一定要沉住气,免得打草惊蛇。” 第二百四十一章疑云重重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治病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二章 治病 半月后,揽月国白君王的鸾驾终于进入了京城,为了表示我朝对揽月国的尊重,皇上命令所有的臣民与皇子都去城门迎接。舒悫鹉琻 当晨兮与旭兮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等待着娘亲的鸾驾进京时,心情激动不已。 娘亲,终于得到了她所应该得到的了,幸福,荣耀! 司马神医站在一边,也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失态不已地看着端座于凤鸾之中的女儿,看着万民景仰的热闹情景,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 回到了他初入女儿国,看到他的绾绾坐在凤驾之中巡视女儿国的情景。 此情此景如此相似,可是却物事人非,斯人已去。 如今的鸾驾中是他与绾绾的女儿,与当年的绾绾一样的意气奋发,一样的高不可攀,一样的美丽高贵… 可是他的绾绾已然人在黄泉,他的女儿却对面相见不能相认! “绾绾……”他泪流满面,唇微颤着,喃喃的呢喃着心爱之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外公……” 晨兮见司马神医失神的样子,心中一惊,要是传了出去那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呃……” 到底是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人,司马神医只微一闪神就清醒过来,抹了抹眼中的泪,对晨兮点了点头。 小手伸到了司马神医的手中,轻轻地握了握道:“外公。” “好孩子。”感觉到晨兮的安慰,司马神医老大开怀的笑了。 “外公,还有我呢。”旭兮也不甘示落的握住了司马神医的另一个手,司马神医连忙对旭兮展颜一笑道:“对,对,还有你,有你们两个还有你们的娘,我这辈子就足够了。” 晨兮叹了口气,外公虽然对不起外婆,可是却用一辈子来赎罪了,外婆泉有知该原谅外公了吧…… 突然她感觉到一道怪异的目光从十几米外射来,那几乎灼伤人的目光让人忽视也不行。 她连忙看了过去,这时正好林氏的鸾驾挡住了她的视线,而林氏正好看向了她,她连忙对林氏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氏深深地看了眼她们祖孙三,也温柔一笑。 “天啊,这白皇后在对我笑呢。” 这时站在晨兮边上的一个小姑娘高兴的大笑起来。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呢,小妮儿,连皇后也对你笑,你今年要交好运了。”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啦,皇后是什么人啊?这可是天上的凤凰凡啊,被她看一眼都是福份啊,何况对你笑了!” “要是真的就好了,我希望我今天能挣好多钱,那样我就有钱给娘治病了。” “会的,小妮儿,你娘的病一定会好的。放心吧。” “谢谢你,菲儿姐姐。” 那个叫小妮儿的感激的道谢。 晨兮听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的娘亲如果没嫁给白君王时,谁会认为娘亲看人一眼会给人带来福气呢? 眼所有的一切全是白君王给娘亲的,而白君王还这么疼着娘亲,娘亲真是苦尽甘来啊。 眼看向了身边的两个小姑娘,一看就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尤其是那个小妮儿,虽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是却没想到要沾着娘亲的福气嫁个好人家,而是想着要多挣钱给她娘亲看病,这让晨兮不禁起了怜悯之心。 “你叫妮儿么?” “你是……”那小妮儿见晨兮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主动跟她说话,又是高兴又是好奇道。 “我是杨晨兮。” “噢,杨小姐。”小妮儿虽然穷,但从晨兮的穿着上也看出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声音也变得更恭敬了。 晨兮微微一笑道:“你娘可是病了?” 听到晨兮问到她娘,小妮儿露出了忧愁之色,眉微皱道:“是啊,请了许多大夫,看了好几年了,一直反反复复的。” “你要相信我的话,一会等这结束后,我去帮你看看你娘吧。” “好啊,好啊。”小妮儿听了一跳了起来,激动不已,甚至忘了问晨兮怎么会医的。 晨兮微微一笑,待行驾走过后,她对司马神医道:“外公,我去这小姑娘家给她娘看病了。” “好的,去吧,注意安全。” 司马神医点了点头,拉着旭兮走了。 到了小妮儿家门口,晨兮愣了愣,只见一个篱笆围住了一间破败的房子,那风一吹过,柴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随时会倒掉般。 她的心微微一酸,看向小妮儿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 小妮儿见晨兮迟疑的样子,以为她嫌弃家里穷不愿意进门,急道:“杨小姐,我们家里虽然穷,但里面很干净,真的,我不骗你,你就帮我看看我娘吧,要是您能看好我娘,我就算是砸窝卖铁也把该给的诊金也凑出来。” 那菲儿也道:“是啊,杨小姐,您来都来了就进去看一眼吧,以后小妮儿家不是这么穷的,这钱全给妮儿的娘看病了,您放心,我们都是不怕苦的人,只要能治好妮儿娘的病,我们一定会把钱凑给您的。” 听了两人的话,晨兮更是心酸了,她想到了前世娘亲长年缠绵病榻的模样,如果前世的她多一点关心给娘亲,也就会发现二姨娘给娘亲慢性毒药的事了。 幸好,她重生了,及时地识破了二姨娘的诡计,也让娘亲有了今日的幸福。 她笑着摇了摇道:“你们误会了,走,我们进去吧。” “好的,快请进。” 小妮儿一扫难过之色,立刻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她拉着晨兮就往里走,一路上不放一,生怕一放手,晨兮就会反悔似的。 待打开门后,晨兮见了更是难过了,这简直可以用穷徒四壁来形容。 小妮儿连忙把门关上,听到门吱的一声合上的声音,晨兮不禁看向了身后。 小妮儿怕晨兮误会,陪着笑道:“这风太大了,我怕吹着您。” 晨兮勾了勾唇,眼看向了内的一张破床上,单薄的看似快倒的床上正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这小妮儿是怕风吹着床上的妇人才是。 她慢慢地走向了内,床上的妇人昏沉间听到了脚步声,遂艰难的转过了头,待看到晨兮时,微微一愣,轻喘道:“您是……” 小妮儿立刻从晨兮身后冲向了床前,兴冲冲道:“娘,这是杨小姐,是我请来给娘治病的。” “治病?咳咳……”妇人轻咳了声,打量了晨兮一眼后,皱着眉斥道:“妮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娘这病是会过病气的,怎么把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姐请来了?” “娘,你这病怎么会过……” “妮儿!”妇人突然严厉的打断了小妮儿的反驳,随后对晨兮陪笑道:“这位小姐,我女儿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我这就让她送您回去。” 眼又看向了小菲道:“菲丫头,麻烦去把厨房里的几个蛋给这位小姐,这大风天的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娘,这是我们家仅剩的几个蛋,是给您补身子……”小妮儿见娘不让晨兮看病不说,反而要把仅剩的几个鸡蛋给晨兮,大为心疼。 “妮儿!”妇人连忙打断了妮儿的话,随后对晨兮道:“对不起了,小姐,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妮儿计较。” 晨兮见妇人非但不让她看病,还迫不及待的把家里唯一仅剩的鸡蛋送给她,想把她送走,心里明白这妇人是怕付不起诊金遭到什么不好的事。 遂笑道:“这位夫人请放心,我是主动来给您看病的,不收您一分钱的。” “不收钱?”妇人惊了惊,又不禁打量了晨兮,这才发现晨兮长得漂亮不说,身上穿得也是少有的华贵,顿时一惊,嗫嚅道:“小姐,我说过了,我们小妮儿不会那些,真的不会,她死去爹没传给她啊。” “啊?”晨兮呆在那里,不知所以然的看了眼小妮儿。 小妮儿脸色微红,连忙推了推妇人道:“娘,这杨小姐不是那些人,她是真心想帮我们的。” “不是那些人?” “是的,真的不是。” 晨兮见妇人还在迟疑不禁解释道:“这位夫人,是这么回事,刚才在路上偶然听到小妮儿说起您的病,正好我也是会些歧黄之术,所以自告奋勇的来给你诊治的,您放心,我一不收诊金,二没有一点的非份之想。治好了您的病,我就立刻走人。” “治好了我的病?”妇人呢喃了声,眼中一闪而过喜悦的光芒,稍纵即逝,随后又黯淡道:“这病是治不好了,治了十几年了,那一点点的家产都治没了,害的妮儿……” 妇人的眼幽幽的看向了小妮儿,流转着疼惜的色彩。 小妮儿握住了妇人的手道安慰道:“娘,别这么说,能做您的女儿,是我们的缘份,您把我带到这世界上来,我感谢娘还来不及呢。” “妮儿……”妇人听了心中一酸,泪止不住的流了来,哽咽道:“是我连累了你啊,要不是我,你就能嫁个好人家了,能过上好日子了。” “娘,别说了,我不嫁,我一直陪着您!” “傻孩子,娘终有一天要死的,难道你想娘死了也不闭眼么?” “娘,您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小妮儿一哭了起来,随即扑通一跪在了晨兮的面前,哀求道:“杨小姐,救救我娘吧,只要能救我娘,我给您当丫环!” “快起来。”晨兮一把拉起了小妮儿,柔声道:“你莫急,我之所以愿意医治这位夫人,就是被你的孝心感动了,可不是要你当丫环的,好了,不要多说了,我这就给夫人看病吧。” 小妮儿这才站了起来,侍候着晨兮坐了来。 那妇人之前看晨兮的模样,还不怎么相信她,待晨兮搭上了她的脉,问道:“你是不是经常腹痛不已?已缠绵了十年之上了?” 妇人一惊看向了小妮儿,小妮儿连忙摇了摇头,意思从未跟晨兮说过妇人的病情。 妇人立刻露出了惊喜之色,相信晨兮真的是有本事的,激动道:“是的,是的,杨小姐可能医治?” 晨兮沉吟不语,又切了切脉道:“你这病要是早些治倒是很容易治好,可惜了这些年一直没有得到正确的医治,反而耽误了,唉。” 妇人的脸一白了,惨然道:“算了,人命由天,老天既然要收回去就让它收回去吧。” 小妮儿则哭道:“杨小姐,您不是刚才说能治好我娘的么,怎么这会说治不了呢?” 妇人斥道:“妮儿,你怎么这么跟杨小姐说话?杨小姐能纡尊降贵给我医治,我们要有感恩的心,如何能因为自己的病而责怪杨小姐呢?” 晨兮见这妇人在这种关头还不忘教育妮儿,品行倒是让人敬佩,不禁笑道:“我确实说过能治,所以这病是能治的,只是因为是沉疴久病治起来时间比较长比较麻烦而已。” 小妮儿立刻露出欣喜之色,难为情道:“对不起,杨小姐,刚才是我唐突了。” 妇人也惊喜不已,不过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杨小姐,您看,我们家实在是……”说到这里她露出了为难之色。 晨兮知道她是担心药贵吃不起,于是道:“说来这些药也不是很贵,待得开春就在山里就能挖着呢。要不这样吧,这药我就先给夫人煎着,等开春了,小妮儿去附近山里同等份量的新鲜药材采来还我可好?” “好,好,我还十倍都成!”小妮儿立刻答应来。 妇人感激地看了眼晨兮,小妮儿不知道她能不知道么?这个杨小姐分明是顾及了她们的脸面才这么说的! 这些年她治病把家都治空了,这药怎么可能是平常的药材呢? 不过既然杨小姐施恩不图报,她们要再在嘴里不停的说道反而显得她们的虚伪了,不如以后让妮儿好好报答这个杨小姐吧。 当妇人含着泪道:“如此就多谢杨小姐了。” 晨兮微微一笑道“:不用谢了,夫人好好休息吧,一会我让人把药送来,连带着煎法与服法都会着人交 待清楚的。” 妇人点了点头,对妮儿道:“妮儿,给杨小姐磕头。” 妮儿立刻听话的磕了去,晨兮连忙扶起她道:“别磕啊,咱们都差不多年纪,这不是折我的寿么?好了,别顾着我了,好好照顾你娘吧。” 说完对妇人点了点头就走了。 妮儿连忙将晨兮送了出去,直到晨兮走得无影无踪时,她才回到了内。 妇人这时道:“妮儿,这位恩人杨小姐是哪家的千金,你可知道?” 妮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知道杨晨兮。” “噢。”妇人失望道“你呀都这么大了还如此的毛燥,怎么不问问清楚呢?将来好报答人家啊。” “娘,您别急了,不是说一会让送药来么?到时咱们问清楚不就得了?” “对,一会一定要问清楚,到时咱们给杨小姐做个长生牌位供着,知道么?” “知道了,娘。您放心吧,快些休息,我去给您煮个鸡蛋。” “嗯。” 不一会妮儿煮好了鸡蛋,拿到了妇人的床边,喜道“娘,这蛋居然是双黄蛋呢,可补了,快趁热吃吧,说不定吃完了再吃些杨小姐的药,您这病就马上好了呢。” “傻孩子,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十多年的病哪能说好就好呢?”妇人疼爱的看了眼妮儿,再看了眼她手中的鸡蛋后,摇头道:“我不想吃,你吃了吧。” 妮儿看了眼碗中了蛋,眼中露出了一丝馋色,可是想到这是仅有的几个蛋,连忙摇头道:“不,娘,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蛋的,您还是吃了吧,就把这当药吃,总是补身子的不是么?” “不了,我真不想吃,还是你吃吧,既然你说这是补的,你就算不喜欢也吃去吧,你都十三岁了,可是这身子却长得跟十一岁似的,是娘亏了你,快吃吧。” “不,娘,您吃吧。” “你吃吧。” “娘吃吧。” 当千儿拿着药走进时,就看到娘两在为一个鸡蛋迁让不已,饶是她心硬如铁也不禁眼中一酸。 嘴里却道:“什么好东西这般舍不得?” 娘两愣了愣,没想到两人忙着推让,竟然没发现有人进了。 妇人打量着千儿,待看到千儿手中的药包时,立刻明白千儿的身份,连忙道:“姑娘,快请进。” 妮儿也放了蛋碗,迎向了千儿,笑道:“这位姐姐可是杨小姐身边的人儿?” 千儿笑道:“你就是妮儿吧?” “是的,姐姐是……” “我是小姐身边的一等丫环,叫千儿,你以后叫我千儿姐姐就行了。” “千儿姐姐。”妮儿甜甜的叫了声。 “乖”千儿摸了摸妮儿的头,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递给了妮儿道:“给,这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 妮儿被千儿摸着脑袋后,本来很难为情,她虽然长得瘦弱,其实跟千儿差不多年纪,眼却被千儿当成了小孩子般的对待,能不难为情么? 可是当千儿拿出金锭时,她的脸一变了,不愉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可是可怜我们么?” “妮儿!”妇人见妮儿性情刚烈,竟然用这种生硬的口气对待别人的好意,不禁心急的呵斥。斥责过后对千儿陪着笑道:“千儿姑娘,您别怪妮儿这丫头,不过这钱我们是真不能收的。” 千儿笑道:“我不生气,我也不是可怜你们,只是见妮儿长得可爱十分喜欢,所以依着家乡的规矩拿了见面礼而已,既然妮儿看不上我这个当丫环的,那么我就不自作多情了、” 妮儿听了急道:“千儿姐姐,我哪有看不上你了?你虽然是个丫环,可是在杨小姐这么高贵的身边做事,身份比一般的小姐都金贵了许多,我又哪有资格看不上你?” 千儿笑咪咪道:“既然不是看不上我,为何不敢收我的见面礼?” 妮儿为难道:“我与姐 姐素未平生,又怎么能拿姐姐的银两?再说姐姐也是当差的,攒些钱也不容易的。” 千儿道“:唉,我自把你当妹妹,你却不把我当成姐姐,这般与我算得清楚,罢了,我这就不强求了。” 妮儿听了为难不已,要说她对这个千儿真是很有好感,可是让她平白收人这么重的礼又与她平日的作风格各不入。 妇人见了轻叹了口气,对妮儿道:“妮儿,既然千儿姑娘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再不收就是矫情了,收吧。” 千儿笑着把金子放在了妮儿的手上,笑道:“你要是想还我情,就帮我绣块手帕吧,免得我总被几个妹妹笑话说我绣的鸳鸯是野鸭。” “啊?”妮儿的唇立刻抽了起来。 “怎么了?”千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半晌妮儿才嗫嚅道:“千儿姐姐,我能不能说我绣的鸳鸯连野鸭也不象呢?” “啊?”千儿愣在那里,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不会绣花的女子! 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道“你还是不是女孩子?” 妮儿眨了眨眼道“那姐姐是不是呢?” “嘿,你这死丫头!”千儿轻啐了声,一时间两人都笑了起来。 友谊就这么简单的来临了。 之后每天千儿都会给妮儿家送药,妇人的病也一天好似一天,不过千儿始终没有告诉妮儿晨兮的身份。 过了十几天后,妇人道:“妮儿,咱们家的鸡蛋已然攒了一筐了,咱们也没有什么好送给杨小姐的,你就把鸡蛋拿到杨家去吧。” 妮儿道:“可是杨小姐到底是谁家的小姐,千儿姐姐也不肯说,我送哪家去啊?” “傻孩子,人嘴两张皮,上唇搭唇,你不知道还不会问么?” “娘啊,我怎么没问?我这些天在周围经常问,可是问了好些人家都说不知道呢。” “唉,说你傻还真傻,你一看杨小姐就不是一般人,你在周围问能问出个啥?要问就得往富贵的地方问,一定会有人知道的。” “娘说的对,那我这就送去。” 妮儿带着鸡蛋往东城而去,到了极为富贵之所,一问,果然有人告诉了她,这时她才知道晨兮原来就是司马神医认的干外孙女,怪不得医术这么高明呢。 她挎着鸡蛋往杨候府走去,才走了数步,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道:“你找晨兮么?” 妮儿停住了脚,看向了出声处,只见一座华丽无比的轿子离她数步之远,那声音就是从轿中传出来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治病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妮儿的秘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三章 妮儿的秘密 妮儿站在那里在,讶然地看向了无比华丽的轿子,她可不认识这么尊贵的人。舒悫鹉琻 “您是……” 轿中传来冰冷的声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就在妮儿奇怪之时,只听轿中女人喝道:“打晕她!” 一道劲风袭来,妮儿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脚微动间腾身而起,避了开去。 “咦。”轿中女子讶异的轻呼了声,随后轻蔑道:“没想到还是个会家子!” 话音刚落就斥道:“还不速战速决?” “是”顿时数条黑影同时向她袭来。 这妮儿就是武功再高也不是对手了,何况她的武功并不是十分高明。 只听呯得一声,妮儿被点住了穴道,倒在了地上,待她倒后,一个黑影将她一卷,扔进了轿中。 轿中传来女子微喜的声音道:“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是个阴阳眼!” 昏迷间,妮儿看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无比的柔弱,无比的娇美,可是那眼神却是无比的阴冷…… “什么?你没碰到妮儿?” 当妮儿的娘看到来送药的千儿,知道千儿未曾碰到妮儿时,惊得呆在那里了。 千儿心中着急,口中却安慰道:“夫人莫急,许是妮儿妹妹在路上耽搁了。” 妮儿娘默不作声,泪止不住的流,她的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明明是去杨府的,怎么可能在路上耽搁呢?妮儿与千儿两人之间相差了两个时辰啊,就算是京城逛两个来回的时间也够了,有什么会耽搁呢? 可是她情愿相信妮儿真是耽搁了。 千儿见了也知道出了事,于是劝道:“夫人您在家里等着,我这就往来时的路上找找,说不定妮儿妹妹正在返回的徒中呢。” 妮儿娘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 千儿不敢迟疑,速往杨府而去,待问明门房都说没有人来过,千儿的心一沉了去。 她想了想,奔到了兮园。 “怎么会这样?”晨兮听了亦呆在那里,急道:“快,集合候府所有的人出去寻找,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妮儿。” “是。” “千儿,你随我去妮儿家,现在妮儿不见了,妮儿娘一定会很着急的。” “好。” 两人坐在轿中往妮儿的家中而去,一路上晨兮沉吟道:“千儿,你跟妮儿相处好些日子了,你觉得妮儿会去哪里?或者妮儿有什么仇人么?” “回小姐,妮儿从来都是两点一线,除了打工的那家酒楼就是家中,从来未见她乱跑过,至于仇人,她这么小,又哪来的仇人?” “是啊,你说得不错,可是好端端的一人怎么就失踪了呢?”晨兮心神不定的看着窗外,突然看到青楼的幡牌迎风招展,不禁皱着眉道:“千儿,着人去查查青楼。” 千儿一凛道:“小姐是怕……” “嗯。”晨兮凝眉道:“好端端的一个就这失踪了,除了可能是仇人,还有就是这些丧天良的地方了,不得不防。” “放心吧小姐,我这就令去。” 说完让马车舟停,掀开窗对着路边的一个小乞丐招了招手。 小乞丐见千儿叫他,立刻兴冲冲的走了过来,讨好的笑道:“这位姐姐赏口饭给小的吧。” “帮我传个话给你们墨老大。” “墨老大?谁是墨老大?”那小乞丐听了眨着眼,露出迷惘之色,可是千儿却不会忽略他眼底划过的一道狡色。 遂啐道:“别跟我装糊涂,这个你认识吧。” 说完拿出了一个信物来,那小乞丐一见信物,态度截然不同了,顿时变得恭敬万分,严肃道:“刚才不知道是姐姐,有所怠慢,有什么吩咐还请姐姐示。” “主子让你们帮着查一个叫小妮儿的女孩,才十三岁,重点查青楼这种地方,查到了立刻告诉我就行了。” 说话间又拿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小乞丐的手上。 小乞丐一惊,连忙推辞道:“不,不,我哪能要姐姐的钱啊,要不是主子我们早就饿死了,这钱我们不能要。” “拿着吧,这是主子的意思。” 小乞丐这才收了来,感激道“请姐姐代我们问主子好,我们这辈子都记着主子的恩情。” “好了,知道了,快去吧。” 待小乞丐走后,千儿才笑道:“没想到小姐当初一个善举倒促成了这么庞大的消息了呢。” 晨兮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到轿外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杨小姐,杨大小姐,杨郡主,晨兮……” 晨兮听了眉皱紧了。 千儿一把掀开了轿帘,斥道:“何方无耻之徒,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叫我家小姐的名讳?难道不要命了么?” “千儿妹妹,是我啊,我是伍仁福。” “伍公子?”千儿厌恶的扫了他一眼,冷道:“伍公子这是何意?大厅广众之欲诋毁我家小姐名誉不成?” “不,不,不。”伍仁福连忙道:“我怎么会诋毁你家小姐呢?我这爱……” “说什么呢?!”千儿听了柳眉一竖怒斥道。 伍仁福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妥,要是被人利用了去确实对晨兮不利。于是陪笑道:“总之我不是会害杨小姐的。” “那你鬼嚎什么?” “你是不知道,自从那日见了你家的小姐,被你家小姐收拾过后,我就对你家小姐一见钟情,这茶不思饭不想的,你看看,这几个月我都瘦成什么样了?” 千儿鄙夷的看了眼他胖得跟猪一样的身材,很不给面子道:“没感觉你瘦。” “什么?你居然说没感觉?”伍仁富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一窜到了轿门前,就欲把千儿扒拉开进轿中去。 “做什么?”千儿想也不想,抬起脚把伍仁富踢了去。 伍仁福的身子一如皮球般滚到了地上,还溜溜的在地上滚了数圈,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起来。 别看伍仁福胖,身子倒还灵活,只一就跳了起来,冲着众人喝道:“笑什么笑?没见过爷这么英俊的是么?” “哈哈哈……”众人更是笑得嚣张了。 要是伍贵妃活着,众人还不敢这么猖狂,可是现在伍贵妃死了,伍家没落了,谁还怕啊? 这时就有人道:“伍少爷,就您这模样还想着人家杨郡主?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就是,别说您长成这样,就算是美男子,人家杨郡主也不能嫁给您啊,您也不看看您是什么身份,人家杨郡主又是什么身份?” “就是,听说杨郡主救了富商夫人的命,那富商感激的要把京城所有的店铺都送给杨郡主呢,那时比你们伍家还有钱,您说您凭什么让钱比您多,地位比您高的杨郡主嫁给您?依小人说您还是回家抱着您那第八十几房的小妾做美梦去吧。” “对噢,伍少爷,您还是快回家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伍仁福听了众人的冷嘲热讽,气得不能自已,要是以前谁敢这么对他说话?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不过他现在不是在意那些人看不起他,而是在意他们说得八十几房小妾,他是小妾多,可哪有八十几房啊? 不行,这得跟晨兮解释清楚。 于是他一跃而起,急道:“杨小姐,别听他们胡说,我可没有八十几房小妾,充其量也只有……” “一百多房!”众人起哄道。 “不,不是的!杨小姐,别听他们胡说……不是……一百多房……” “对,我们说少了,要是算上伍少爷的通房,至少二百多房呢。”众人越见伍仁福急就越闹他,急得他满头大汗又靠近了轿子。 br>千儿见伍仁福夹杂不清,很是生气的斥道:“伍少爷,我家小姐念在与你堂姐关系不错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要再胡搅蛮缠,可别怪我家小姐不客气了。” 伍仁福一急,扯着轿边的小窗就叫道:“杨小姐,你信我,我真不是象他们说的那样。” 就在千儿秀眉微蹙欲动手时,听到晨兮清冷的声音从轿中传出:“伍公子,您有多少房妾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眼我正有要事去办,请让开好么?” 伍仁福听晨兮并不在意他有多少妾室,心中一喜,还好晨兮没有生气,待听到晨兮有要事去办,连忙道:“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要办,我可以帮忙么?” 晨兮淡淡道:“不用了,谢谢伍少爷。千儿,还不快走?” 千儿扬起了鞭子,就是一鞭,马车顿时绝尘而去,留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的伍仁福。 待灰尘散尽时,众人看到伍仁福还深情款款的目送马车而去,而身上脸上却全是灰尘而兀自不知,顿时又笑了起来。 “伍少爷,人都走远了,您还发什么呆呢?” “是啊,难道您要在这里等杨郡主回来么?” “哈哈,没想到花花公子也有痴情的日子呢。” “伍少爷,别再演戏了,人家杨小姐这么聪明根本不会上你的当的。” 一时间议论纷纷,而伍仁福却弃耳不闻,突然他拉过小厮道:“去,快看看杨小姐急着办什么事。” 不说伍仁福一厢情愿的事,待晨兮赶到妮儿家时,里面一片安静。 晨兮的心沉了去,这一来一回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了,妮儿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恐怕是真的出事了。 “夫人。”晨兮轻轻地走了进去。 妮儿娘听到晨兮的声音,伤心的抬起头来,待看到晨兮身后并没有熟悉的身影,顿时眼中的亮光散去,变得黯淡无光。 她哽咽道:“杨小姐,你一定要找到妮儿啊。” “夫人莫急,我已经着人去找了,只要在京城,相信今晚就会有消息的。” “如此多谢了。” “夫人这话见外了,要不是妮儿去找我也不会出这事,说来我也是有责任的。” 妮儿娘听晨兮这么说,更是感觉晨兮为人不错,可她也是一个知分寸的人,虽然晨兮这么说,她却不会这么认为的。 只是摇头道:“小姐这么说真是愧煞我了。” 晨兮道:“好了,咱们别的话不说了,先说说妮儿平日可有爱去的地方,可得罪过什么人?” 妮儿娘听晨兮这话更是觉得对不起妮儿,泣道:“妮儿这丫头懂事,除了挣钱就是回家,从来就是陪着我的,哪有什么爱去的地方?至于得罪人……” 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露出了惊恐之色。 “夫人?” “啊?”妮儿娘受惊般尖叫了声。 晨兮与千儿对望了一眼后,才轻道:“夫人,事关妮儿的安危,还请不要保留才是。” 妮儿娘听了露出了迟疑之色,挣扎了半晌才定决心道:“说来杨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实不该有所隐瞒,只是这事关妮儿的性命,所以我没有告诉杨小姐,今天既然杨小姐问起,那么我也不瞒着杨小姐了,其实妮儿她是……” 就在她要说出妮儿是什么时,这时万儿冲了进来,急道:“小姐,有消息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妮儿的秘密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梦中惊魂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四章 梦中惊魂 “在哪里?” 妮儿娘急得一把抓住了万儿的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舒悫鹉琻 万儿迟疑地看了眼晨兮,见晨兮微微点头后才道:“在皇宫。” “皇宫?”妮儿娘惊呆在那里,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一个小老百姓与皇宫这种高不可攀的地方简直可以说是天与地的距离,怎么能想到妮儿会在皇宫呢! “杨小姐!”待她回过神后,扑通一跪在了杨晨兮的面前,哀求道:“救救妮儿,求求你,救救妮儿,我知道您是贵人,一定认识皇宫里的贵人,求您了……” “夫人快起来。”晨兮一把拉起了妮儿娘,惭愧道:“实不相瞒,如果妮儿在别处失踪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可是如果是在皇宫那定然与我脱不了关系,说来是我连累了妮儿了。” “杨小姐……”妮儿娘呆呆地看着晨兮,不明白为什么是晨兮连累了妮儿。 晨兮轻叹了口气,想来是最近我与贵府接触过多,让人误解了我与你家的关系,有人为了针对我拿妮儿开刀了。 “您是……”妮儿娘听了失魂落魄地看着晨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晨兮安慰道:“夫人放心吧,我这就找人去救妮儿,我一定还您一个好好的妮儿。” 妮儿娘呆呆地站着,直到晨兮她们走得无影无踪才清醒过来,颓然的坐在破旧的桌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轿中晨兮脸色铁青,厉声道:“千儿,查。” “是。”千儿骑着马绝尘而去。 万儿坐在马车前驾着马车往候府赶去。 到了候府门口,万儿刚把晨兮搀马车,就看到伍仁福笑嬉嬉的迎了上来。 晨兮的眉头一皱,淡淡道:“伍少爷,本郡主还有要事。” 听到晨兮话中赶人的意思,伍仁福倒并不生气,而是讨好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叫妮儿的丫头着急呢,可巧我知道她的消息呢。” 晨兮心头一动,这伍贵妃在宫里得宠了十几年,虽然死了,但宫里肯定有许多伍家的眼线,要不然这伍仁福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找人的事,还知道妮儿的事。 当笑道:“说来本郡主与伍家六小姐情同姐妹,伍公子倒也不是外人,既然到了门口捡日不如撞日, 就请伍少爷进府坐坐吧。” 伍仁福一听晨兮请他,哪有不愿意之理,立刻堆满了笑容道:“好,好,捡日不如撞日。” 手伸过去要拉晨兮的小手,被晨兮横了眼,连忙缩了回去。 他讪笑着将手背到身后,狠狠的打了自己的手一,暗骂:打你个轻薄之徒,你把杨小姐当什么了?杨小姐可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 万儿正好站在他身后,见他这般自己个打自己的行为,不禁捂住了唇轻笑。 伍仁福见很没面子,遂嘴硬道:“笑什么笑?赶明儿娶了你家小姐,让你当通房,看你还敢笑爷!” 万儿脸一跨了来,冷哼道:“伍少爷在红漆马桶里翻几个筋斗再做这个梦吧。” “嘿,你这小蹄子,怎么说话的?” 万儿冷蔑的瞥了他一眼,昂着头走了。 伍仁福呆了呆,想他在伍家为所欲为,竟然在杨府里被一个小丫头鄙视了,真是气死他了。 可是待他看到晨兮袅袅的身姿,那绝色的容颜又心情高兴了,立刻屁颠颠的追了上去。 待经过万儿身边时还是忍不住道:“小蹄子嘴硬,总有一天拔了你的牙。” 万儿冷笑,只作没听到。 见万儿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伍仁福亦觉无趣,遂对晨兮道:“杨小姐,你这丫环真不怎么滴,调教的不好,不如哪天我送几十个丫环给你吧。” 晨兮淡淡道:“谢谢,不过我用不惯外人的东西。” 伍仁福讨好道:“怎么会是外人呢?等你嫁……嘿嘿……” 他看到晨兮警告的眼神,连忙停住了口,尴尬的笑了笑。 晨兮皱着道:“伍公子,我敬你是伍姐姐的弟弟,但这事事关我的名誉,还请伍公子留些口德才是。” “我怎么不留口德了?”伍仁福急道:“那次被你骂了,我就有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过来,自那以后,我就对你茶不思饭不想,连小妾里都不去了,就算是天香楼最红的花魁也不能引起我的欲……” “伍公子!”晨兮见他越说越没边,厉声打断道:“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就请回吧。” 伍仁福见晨兮真的生气了,懊恼的摸了摸头,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明明他这是表明自己对晨兮的爱,怎么晨兮反而生气呢? 万儿讥嘲的摇了摇头,这伍仁福草包一个,怎么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呢?自以为所说的那些就是对小姐的爱了,他怎么会知道真正的爱不需要说出来,而是对方就能感受的!真正的爱也不会这么肤浅! 这是已经到了大厅,伍仁福一见是会客的大厅,不禁道:“咦,这不是会客的大厅么?怎么不是去兮园呢?” 万儿冷笑道:“瞧伍公子说的,会客不在会客厅在哪?兮园是我家小姐的院子怎么是外男能进的?就算要进也是我家姑爷才能进的。” 言之意你算老几也想进兮园? 伍仁福一脸胀得通红,自从他见了晨兮后惊为天人,心里已然把晨兮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了,现在听万儿竟然把他归于外人的地位,如何不生气呢? 当斥道:“你这小蹄子,怎么一点没有教养?本公子怎么是外男了?本公子是你们小姐未来的姑爷!” “姑爷?”万儿嗤笑道:“伍公子您别马不知脸长了,我家小姐怎么可能嫁您这样的人?我家小姐要嫁也要嫁才高八斗,胸有千壑,文武双全的才俊,您倒是会武还是会文啊?” “你……你……”伍仁福被万儿嘲笑的脸色发紫,半天说不出话来,谁让他不文不武,没有一点的才气呢? 万儿冲他作了个鬼脸,扶着晨兮就往里面走。 伍仁福气了半天,憋了气道:“杨小姐,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晨兮淡淡道:“伍公子是怎么样的人与我无关,不过……” 听晨兮说他与她无关,伍仁福的心都凉了,可是听到晨兮不过两字又充满希望地看向了晨兮。 却听到晨兮道:“不过伍公子如果愿意把妮儿的事如实相告,也还是候府的朋友。” 朋友? 听到晨兮把他归类为朋友,伍仁福失望不已,可是想到晨兮对他根本不假以辞色,现在当朋友已然前进了一大步了,现在是朋友将来就可能是夫妻了。 想到这里,他又开心起来,大笑道:“对,对,是朋友。” 随即对万儿道:“听到没,你们小姐把本公子当朋友,你这个小蹄子还敢怠慢本公子么?” 万儿笑道:“既然是候府的朋友,断无怠慢之理,伍公子请喝茶。” 说完接过了丫环递上来的茶,端到了伍仁福的面前。 见万儿这般低姿态,伍仁福虚荣的心得到了满足,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他大手一挥道:“好了,本公子堂堂伍家的嫡少爷还能跟一个丫环一般见识么?今儿得亏是我,要是换了别人你这般做非得给你家小姐树敌不可,知道不知道?” 万儿低着头暗笑,嘴里却道:“知道了。” 晨兮勾了勾唇,这个伍仁福虽然色迷迷的讨厌,倒不是心思深重的人,简单幼稚之极。 不过伍仁福名声不好,还是不要久留才是。 于是道:“伍公子既然知道妮儿的落,还请详细告之。” 伍仁福见晨兮问出口,哪有不说之理,连忙道:“好,我这就说。” 说到这看了眼晨兮,希望从晨兮的眼中看到崇拜之色,可是却对上了晨兮清冷无波的眸子,心里暗自失落了,不过还是老老实实道:“说来也是凑巧,宫里今儿一早出去了个妃子,当时带了二个宫女,可是进宫时却多 了一个,这事正好被我们伍家在宫里的人知道了,当就留了个心思。所以我着人查时,查到了那个多出来的一个就是妮儿。” 晨兮见伍仁福还真是什么都说,连伍家在宫里安排人这种杀头的事也敢说,不禁有些动容道:“伍公子,你这话可不敢在外说,这在宫里安排人要被人告到圣上那里去,可是杀头的大罪,现在的伍家不比以前了。” 伍仁福听了露出感动之色道:“杨小姐,我就知道你对我好,要不不能跟我说这些话!放心吧,我虽然傻却还没傻到那种地步,这也就是你,我才据实以告的。” 晨兮尴尬的笑了笑,这好人果然不能做,这是哪跟哪?她不过多了句嘴,在伍仁福的眼里成了对他好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伍仁福的这份信任还是让她感动的,不能让伍家因此而获罪,于是正色道:“需防隔墙有耳。” “我知道了。”伍仁福点了点头,黯然道:“别以为我没心没肺,我也知道家族的重要性,尤其知道六姐姐为了伍家做出的牺牲。” 晨兮听了默不作声。 伍仁福轻叹道:“我虽然浑却不是心狠之人,可是这伍府的人个个都心狠如狼,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舍得往火坑里送!我之所以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纯净,杨小姐,知道么?我虽然很多的妾室,通房,可是她们都是看上了我的钱,没有一个是看上我的,我在她们的眼里只看到了贪婪,**,算计!当初姐姐还活着时,就算是那些大臣之女看到我虽然眼底有厌恶,可是表面上还对我亲热的笑,真是虚伪,让我看了恶心!而只有你,你明知道我们伍家那时的权势,却疾言厉色的指责我,痛斥我,就那时,我就了你。” 晨兮默默地听着,待听到伍仁福倾诉情义时,不禁坐立不安,正要说话时,被伍仁福打断道:“你别打断我,让我说完,我是不吐不快,我知道就我这样的人,跟你比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我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其实我也知道这辈子你是不可能嫁给我的,就算我们伍家在鼎盛之时,你是一个落魄的穷丫头,你也不能嫁给我,你看不上我!” 晨兮的唇动了动,不得不说这样的伍仁福还真是让无所适从,仿佛换了个人般。 伍仁福惨然一笑延:“你也不用昩着心劝我,我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说了,要是真是那种情况,就算你能嫁我,我也娶不了你,因为家族是绝不能让我娶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子!别看我现在风光,其实何尝不是伍家的棋子?只不过我这样子实在不是当棋子的料!” 听了他一番话,不禁让晨兮另眼相看,没想到伍仁福长得歪拐劣枣的样子,竟然是大智若愚啊。 要是他是个文武双全的,估计早就成了家族的牺牲品了,娶了哪家有利益相关的小姐,还得天天成为家族算计的对象,哪能过得如此逍遥? 看到晨兮异样的眼神,伍仁福自嘲一笑道:“你也别把我当成什么好的,更别把我当成心机深的,其实这也是我的借口,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天天混死过日子的!呵呵,别看我天天被家族的人看不起,可是家族的人哪个有我活得舒坦?所以别可怜我,我冷暖自知。” 顿了顿道:“对了,这些话也不说了,说正事吧,那小丫头是被一个新入宫的妃子弄进去,听说皇上这些日子天天宠幸她,而来历却没查出来,这宫里竟然有让伍家查不出来的人,你得当心着些。” 晨兮点了点头,真诚道:“谢谢。” “不用谢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伍仁福撩起了衣服,又变得不正经的样子,笑眯眯地走到万儿面前道:“小蹄子,总有一天让你当我的通房。” 万儿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哈哈大笑,晃着肥猪般的身子往外而去,一面走还一面唱道:“别人笑我痴,我笑他人看不穿……” 晨兮眼微眨了眨,轻叹道:“这次我倒是失了眼了。” 万儿嘟着嘴道:“有什么失眼不失眼的,左右也脱不了纨绔两字!” “唉,其实在伍家这何尝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呢?不管怎么样,他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这伍家没有一个人活得比他逍遥,最起码他能过他想要过的日子。” 万儿皱着道:“小姐,听伍公子所言妮儿之所以被弄进宫不是因为余巧儿,可是宫里还有谁跟您有仇啊 ?还是皇上的妃子!这真是太奇怪了。” “不知道。” “什么事不知道?”玉离如鬼魅般飘然而至。 看到他,晨兮脸上露出了喜色,迎了上去:“小妮儿失踪了。” 玉离神色凝重道:“我知道了,我正是为此而来的。千儿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说了,我也查到是皇上的妃子弄进宫里去的,那妃子叫惜妃,你想想,你曾经得罪过一个名字中带惜的女人么?” 晨兮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在大西北一直呆在家中很少出门,绝不会得罪人,而进了京也是深居简出,很少接触她人,这要说有仇的人也就是二姨娘一家与余巧儿了。” 玉离神情一动道:“会不会是秦家的人?” “秦家?”晨兮想了想道:“秦家出事后所有的人都发配了,女子更是送进了妓院,皇上怎么可能把她们弄到宫里去呢?” “那倒也是。”玉离想了想,沉吟道:“这般说来,这个小妮儿被掳进宫的事许是与你无关了。” “不,一定与我有关。”晨兮坚持道:“这小妮儿早不早晚不晚的,怎么正好往杨府来的路上出了事呢?这就说明那个惜妃早就盯上她了。玉离……” 玉离伸出了手放在她的唇上,笑道:“不用说出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让人查去。” 晨兮温柔一笑道:“谢谢你。” 玉离的眉一挑,戏谑道:“只是口头上谢谢么?” “那你还要怎么谢?” “当然是这样……”说完低了头。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朘颜,那薄抿的唇微翘着愉悦的弧度,仿佛正准备享受饕餮盛宴…… 晨兮的脸微红,眼不自在的左右看了看。 “别看了,她们早走了,现在就我们两了。” 他深沉的声音带着诱惑的沙哑,带着罂粟花般的致命妖娆,让晨兮的心跳加速…… 她咬了咬唇,外强中干道:“别以为她们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难道不是么?”他邪恶一笑,唇间的笑意更妖艳了,连眼底都跳跃出邪魅的火焰,染红了她雪白的小脸。 “小丫头……”她的无语恰似他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 他低语着,带着火焰般灼热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脸上,烧得她手足无措…… 唇终于虔诚的印上了她的唇,轻轻的,痒痒的,仿佛羽毛拂过,拂得她心尖尖都痒,全身的汗毛孔都舒展开来…… 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侵入了她的肌肤。 她将他搂入了他的怀里,吻,加深了…… 小手紧紧的抓住了他背上的衣服,仿佛溺水的人挣扎着,挣扎在这拒绝与沉沦的矛盾快感之中…… 抓住…… 放松…… 抓住…… 放松…… 如此几次,她终于被他的热情所融化,脑中充斥的全是他的气息,小手终于怀上了他的脖子,将身体与他更贴近…… 直到…… 他终于放开了她,俊美的容颜上有着惊人的光泽,眼更是亮得如晨星般闪烁,只是眼底那蠢蠢欲动的**却折磨得他不得不退开了数步。 她亦轻喘着,小脸如在滴血般的红…… “你真是小妖精,差点就让我溺死了。”他长吁了口气,定了定神后,又将她狠狠的搂在了怀里,又狠狠的吻上了她鲜艳欲滴的唇。 “唔……” 夕阳斜斜的照了进来,地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美得仿佛一副画般。 急急而来的千儿看到这副场景,脸微红着停住了脚,万儿拉着她的手笑道:“走吧。”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而去。 >是夜,晨兮梦里全是玉离温柔的笑容,那笑容渐渐的扩大,侵袭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突然,玉离的脸慢慢变小,竟然飘离而去,她大叫道:“玉离……” 可是玉离却不理她,而是越飘越远,那一袭白衣仿佛白纱轻得让她抓不住了。 “不,玉离……”她奔而去,拼命的要抓住那白纱…… 终于,她抓住了,她喜极而泣道:“玉离,我终于抓住你了。” 清雅的男子慢慢地转过了身,露出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对着她笑道:“兮儿,你把我的名字叫错了。” “你……”她大惊失色,她抓住的男子虽然有一张与玉离一样绝世的容颜,却是迥然的相貌! 这相貌竟然是前些日子里梦里看到的那个冷酷的男子,濯无华! 怎么会这样? 她惊恐不已地看着濯无华,不敢置信,他怎么会知道她叫晨兮呢? 象是感觉到她的害怕,濯无华笑意微凝:“晨兮,你还想着你的大师兄么?别忘了,你已经是朕的人了。” “大师兄?”晨兮混乱了,她哪来的大师兄?哪来的大师兄? 突然,她呆在那里,她想到了梦里的大师兄,想到了小师妹,还有师姐! 她浑身发抖,难道她就是那个天真的小师妹么? 见晨兮又是害怕又是迷惘的样子,濯无华心情大好,一把揽住了晨兮的细腰,笑道:“看来你听了朕的话,忘了你的大师兄了,很好,朕很高兴。” “不!”晨兮拼命的挣扎着,她不愿意被玉离以外的人碰触。 可是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濯无华的禁锢,他的大掌犹如烧红的烙铁,烙得她皮肤都疼。 “不,不要……”他哀求地看着濯无华,试图用哀求的目光打动他。 他却不为所动,一脸的冷漠与冷酷,笑,更是凉得彻骨:“看来你还没有忘记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骗朕的!难道你拒绝朕的亲近就是为了给他守贞么?” 晨兮拼拿的挣扎,用尽全力的挣扎,终于濯无华的墨金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怒意,他猛得松手…… “呯”晨兮被自己的反作用力推倒在地上,碰上了额头。 他居高临的站着,冷冷的看着,对身后听人道:“把兮妃送到温泉洗干净,今晚朕要宿在晨兮宫。” 他甩走而去,临走时冷蔑一瞥,充满了轻蔑。 如狼似虎的太监冲了上来,晨兮拔腿就跑,可是才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跑,就如一个闺阁女子毫无一点的内力。 我的内力?我的武功呢? 晨兮害怕不已,为什么?为什么全变了?她这是怎么了? “你服了软筋散,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濯无华临去时冷冷的话将她打击的体无完肤,她颓然的被太监抓住,塞入了软轿。 “不!” 晨兮猛得惊醒,她腾得坐了起来,浑身是汗。 “兮丫头,兮丫头。”耳边是玉离焦急的声音。 她猛得回过头来,看到玉离担忧之急的眼神。 要是平日她必然会害羞一番,可是现在,她如受惊的小鸟扑入了玉离的怀中,抱紧了玉离急道:“抱紧我,抱紧我。” 玉离心疼不已的抱着她,急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在你身边。” 晨兮失魂落魄的抬起了头,目光没有焦距,只是道:“告诉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玉离,是司马十六,是你的夫,是永远爱你的人!” “你是玉离,是玉离!”晨兮喃喃的重复着,突然拉了玉离的头:“吻我,快,吻我。” 玉离立刻抱住了她,轻轻的吻上了她的额头。 可是她却不要他吻她的额头,她要更加亲近的吻,菱角般的唇印上了他的 唇…… “唔……” 玉离只微惊诧就加深了这个吻…… 充满激情的吻燃烧了两人的神智,渐渐的晨兮不再满足这个吻,而是难耐的伸出了手,撕扯着玉离的衣服。 玉离身上仅有一件薄薄的亵衣,被她一扯就露出了白玉般的胸膛,她的眼变得迷离…… 唇,吻上了他的心脏处…… 第二百四十四章 梦中惊魂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司马十六的母妃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司马十六的母妃 揽月国白君王携皇后驾临大辰国,大辰国为尽地主之谊于皇宫里举行盛宴招待白君王,辰国的皇上知道白君王爱妻如命,特意命三品大员以上的夫人与嫡女都进宫侍宴。 而宫里的宫妃们也一起参加这场盛宴。 晨兮自然也接到了请贴,这日一早就在梳妆起来,准备参加盛宴。 “小姐。”千儿捧了一套衣服走了进来,笑道:“这是昨夜公子送来的衣裙,说是让小姐今日进宫穿的。” 晨兮心中一甜,自从玉离她后,她所有的衣服都差不多是玉离准备的,这柜子里都快堆得放不了。 嘴里却道:“我都这么多的衣服了,他还送来做什么?” “小姐,这衣服可是与从不同呢,您看这襟子上的白虎皮,是公子上个月特意跑去乌龙江大山那边打来的呢。” 晨兮眉微皱,不禁想到这玉离但凡有空每晚都会来陪着她一起入眠,可是上个月确实有几日没见人影,问他时却神神秘秘的不说,原来是去打白虎去了。 想到从京城去乌龙江路途遥远,就算是快马加鞭来回也得十五日之多,他倒是怎么把时间缩成了六日就一个来回的? 千儿仿佛听到她心声般,笑道:“小姐可不知道,为了赶这时间,累死了十几匹好马呢。” 晨兮心中一疼,嗔道:“他可是傻的么?这人累坏了怎么办?” 千儿戏笑道:“瞧小姐说的,能得美人一笑,还怕累么?” “啐!”晨兮脸微红,白了千儿一眼,手却掀开了白虎皮小袄,但见小袄上金丝绣团上嵌粉色云纹,而门襟处,袖口布却缝有一条条白虎皮,触之温润柔软,舒服之极。 尤其是一条白虎皮围脖,更是温暖如春。 眼不禁微微湿润,前世她也极喜白虎围巾,是林家花了大力气给她弄到的,可是她还未曾来得及用上,就被司马琳送入宫中讨好皇后去了。 今世林家没有给她白虎围巾,玉离却亲手猎了条来,这份情意让她更是感动。 她摸了摸白虎围脖,终于叹了口气道:“收起来吧,我换别的衣服穿。” “为什么啊?”千儿奇怪道:“主子知道您怕冷,知道白虎皮比一般的皮毛更为暖和,就一直放在心上,但白虎春季脱毛,需得入冬才能将皮毛长得完美,而且白虎凶狠之极,一般猎户更是不敢猎杀,所以公子才趁着入冬前夕亲自猎来,小姐不穿岂不是辜负了公子的一番心意?” “你不懂。”晨兮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这是他的一番心意,我才更不能穿着入宫。” “为什么?” “傻千儿,我来问你,这白虎皮可珍贵否?” “自然是珍贵之极!”千儿一脸骄傲道:“自从开国以来,就很少看到白虎,而且就算看到也无人敢猎杀,因为白虎凶猛,十分难缠!” “那白虎皮可好看?” “自然好看,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拒绝它的美丽。” “既然如此,皇宫里的女人这么多,哪个不会眼红呢?你说我要是穿了出去,她们岂不把我生吞了?” “啊?”千儿愣了愣,半晌才怒道:“她们敢!难道不想活了么?” “她们不敢,那皇后呢?就算皇后嘴里不说,心里会怎么想?一个母仪天的人,竟然拥有不了一个臣女能拥有的东西,你说皇后能甘心么?” 千儿想了想道:“自然不甘心。” “那你想想要是你在皇后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利用手段让小姐把白虎围巾让出来啦。” “对啊,现在你明白了吧?以你家小姐现有的能力,能做的只能将这白虎围巾送给皇后去,到时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心意了?所以这围巾是断不能用的。” “哎。”千儿不禁叹了口气道:“公子要是看不到你穿定然会失望的。” 晨兮笑了笑,道:“好了,去准备别的衣服吧。” 千儿应了声,取来了晨兮平常入宫的衣服,待晨兮穿戴好后,还不死心道:“其实公子让您穿,定然是有把握的” 晨兮摇了摇头道:“他是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能因一时之快而引人怀疑,他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正是明白他的好,才更不能拖累了他。” 千儿这才作罢,帮晨兮打扮好了,坐上了进宫的轿子。 待到了宫里二门时,所有的轿子都停了来,等着宫里的轿子来接人。 所有的小姐们都按着品级等在那里,千儿扶着晨兮站在了最前方。 这一就引起了人注意,众小姐都不禁嫉妒地看向了晨兮。 这时有人对左相家的吴小姐道:“吴姐姐,你看她那神气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真郡主呢。” 吴小姐眼一闪,看向了晨兮,眼中的神色复杂不已,这就是司马九心心念念的女子,长得虽然漂亮,却毕竟不曾及笄,怎么九王爷会这么爱她呢? 见吴小姐不说话,之前一人又道:“对啊,吴小姐,听说她跟九王爷走得很近,您可得当心些,别被她用狐媚手段给勾了去。” 吴小姐身形微顿,不得不说这话戳中的她的软肋,可是好强的她怎么会承认呢? 她咬了咬牙道:“莫胡说,休说杨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九皇子是什么人,岂是什么人都能亲近的?” 这话看着是为杨晨兮辩解,实则是说杨晨兮就算想勾引司马九,司马九也看不上她这种货色。 这里的人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听不说这话中的意思呢? 都看好戏般看着晨兮,毕竟吴小姐说这话的声音可不低,她们不相信杨晨兮没听到。 可是她们想得挺美,杨晨兮却还真是如没听到般,兀自在那里笔直的站着,让一帮子看好戏的人无所适从。 而更让吴小姐脸色变了数变,也是,别人不把她当回事,她能不尴尬么? 高傲的她怎么能忍受这般无声的蔑视呢? 她做了个唯一一次失态的举措,而正是这个举措却把她送入了深渊。 她走到了晨兮的面前,露出了高傲的姿态:“你就是杨家小姐吧?” 晨兮慢慢地转过了身,眼扫向了她,这一眼中的冰冷与淡漠让吴小姐差点一个踉跄! 这是怎么样的眼神啊?犀利得仿佛要穿透人心!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女孩拥有的眼神呢? 可是身后是无数双看着她的眼睛,她不能退! 于是强自镇定地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是么?” 晨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冷道:“吴小姐,我确实不是杨小姐。”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女子夸张道:“天啊,居然有人冒充官家小姐来宫里参加宴会,这也太无耻了吧!” “是啊,谁不知道今儿是宴请揽月国的盛宴,所有的皇孙公子都会来作陪,难道这位小姐是想来钓金龟婿的不成?” “不会吧,她才多大点年纪?就思春了?” “这可难说了,这也是什么样的人家出什么样的人,听说她的娘亲就是自己看上了当时的杨大成,死皮赖脸的要嫁的,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 “这送上门的不值钱,这杨大成还是宠妾灭妻了?” “天啊,还有这样的事啊?” 一群人旁若无人议论着,戳着晨兮的痛处。 本来晨兮倒不想与这些肤浅之极的贵小姐计较,可是听她们越说越不象话,最后竟然辱及了林氏,自然愤怒了。 她森然道:“你们确实不该叫我杨小姐,你们该叫我杨郡主!” 这道冰冷的声音如箭般划破了长空,一吓住了正在说得兴高采烈的人。 她们顿时噤若寒蝉,是啊,杨晨兮虽然不是正经的郡主,但确实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是享受着郡主的待遇的,虽然杨府的郡主不值钱,但三王爷家的郡主却是金贵的! 她们只一味的拍吴小姐的马屁,却忘了晨兮是个双料郡主! 一时间几个人面面相觑,看向了吴小姐。 吴小姐这时微微一笑,对晨兮道:“杨郡主,她们无心之言望杨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 晨兮森然的看了她一眼,冷道:“吴小姐也是熟知我朝律法吧?” 吴小姐窒了窒道:“自然。” “既然如此,该知道诽谤郡主该当何罪吧?” “这……” 吴小姐迟疑地看了眼几个刚才为她嘲笑晨兮的人,都是她的闺中好友,要是她说她们有罪,岂不是让人从此看不起她? 可是她不说的话,又怕被晨兮抓住了把柄,一时间进退两难。 这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道:“小林子,皇上欲与揽月国交好,正准备从官家小姐中选取一些能言善道之人以修两国之好,刚才说话的几个,本王看着不错,你这就把她们的名字相貌画成小卷,一会送给白君王过目。” 众女一听大惊失色,一个个看向了说话之人。 顿时就在众人之间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林公公正伴着坐着轮椅的司马十六慢慢走来。 司马十六依然戴着那个吓死人的面具,把众千金吓得魂魄散,尤其是刚才说话的几个千金更是吓得渐身发抖。 晨兮定定地站在那里,注视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的目光亦对上了她,清澈如水的眸中在看到她的打扮后有一丝的失望。 她唇微勾了勾,眼底一片笑意。 见到她的笑容,司马十六眼底闪过了一道无奈的宠溺。 见两人这般对望,那些小姐们回过了神,尤其是刚才嘲笑晨兮,立刻冲到了晨兮的面前,扑通一跪了来,哭求:“杨郡主开恩啊,我们不要嫁到揽月国去,请杨郡主让十六王爷收回成命吧。” 晨兮淡淡道:“各位小姐,你们也听到了这可是皇上的旨意,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又怎么能改变?” 众女又磕着头道:“杨郡主,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瞎了眼,胡言乱语,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吴小姐这时作出义愤填膺状道:“杨郡主,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们不过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就算是按着律法,也不过是打她们二十大板,何至于要了她们一辈子?” 眼,射向了吴小姐。 唇间,突然得绽开了笑,笑得吴小姐心惊不已。 “吴小姐……”晨兮轻笑:“你年纪轻轻倒是失了聪不成?刚才不但十六王爷说得很清楚,本郡主也回答的很清楚,这是皇上的旨,如果吴小姐不服,可以一会在宴会上向皇上问个明白,想来皇上会念着左相的功绩而听吴小姐的求情呢。” “你……”吴小姐气得差点噎过去,这不是明摆着讽刺她么?她是什么人,岂会为这些人的事去得罪皇上? 再说了就算她肯,她爹左相又哪来这么大的面子,能让皇上的圣旨改了? 这分明是十六王爷为了给杨晨兮出气,利用了圣旨来折磨这几人。 她恨恨的瞪了眼晨兮,正待转身时,又听到晨兮在她身后淡不经心道:“不过,皇上的圣旨本郡主不能违背,刚才吴小姐提出的小小要求倒是可以满足。” 吴小姐心头一凛,急道:“我提了什么小小要求了?” “咦?你刚才不是说她们辱了本郡主的父母,按照我朝律法该打二十大板么?” 吴小姐大惊,急道:“我何时说过?我只是说不过说话难听打二十大板就可以了,怎么能送出去和亲呢!” “对啊!我也说了,和亲是一回事,她们辱我父母却是另一回事,所以两不相干啊!”晨兮的眼中闪着无辜的光泽,转头对林公公道:“林公公,劳烦按吴小姐所言对这些小姐小惩大戒,免得在白君王出访我朝时给我朝丢脸。” 林公公笑道:“咱家听从吴小姐吩咐。” 听林公公这么说,吴小姐仿佛脱了力般差点晕倒,这杨晨兮真是太恶毒了,转眼间就用了这招借刀杀人之计让她众叛亲离。 这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愿意跟她亲近了。 “吴小姐……” “不要啊,不关我的事啊……” “吴姐姐救救我们啊……” 几个嘲笑晨兮的臣女被如狼似虎的太监拉了去,其余的人都吓得退开了数步,不但离晨兮远远的,离吴小姐也远远的。 瞬间就把两人孤立在最当中。 吴小姐气得眼中冒火,手死死的握住,握得她掌心生生的疼。 司马十六见该惩罚的都惩罚了,遂对晨兮道:“杨郡主,一起走吧。” 晨兮笑着点了点头。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袅袅的站在轮椅边,跟着轮椅慢慢的前行…… 直到走得无影无踪了,众千金才长吁了口气,这时一门之外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众女脸色一白,又离吴小姐远了几分。 吴小姐恨恨地瞪着晨兮消失的背影,怨毒不已! 杨晨兮,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待林公公走后,司马十六见左右无人,对晨兮瓮声瓮气道:“我给你送的衣服你怎么不穿?” 晨兮眨了眨眼道:“太珍贵了,我舍不得穿。” 司马十六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哼道:“不过是件衣服,有什么珍贵的?” 晨兮笑道:“衣服是不珍贵,可是珍贵的是送衣服的人的心!你说我还舍得穿么?” 司马十六心里甜丝丝的,啐道:“就你会说话,明明是怕惹事,你呀,我既然让你穿,就有把握不会惹出事非来的。” 晨兮柔柔一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总是小心些为好,再说了,总有机会穿给你看,何必一定要穿在人前显眼呢?你说是不是?” 司马十六沉默不语。 晨兮以为他生气,于是又讨好道:“大不了,今儿晚上回去穿给你看?” 司马十六还是不说话。 晨兮不禁有些急了道:“你怎么这样子呢?不就是没穿你送的衣服嘛,就给我脸色看,平日倒说多疼我,现在我可看出来了,这哪是疼啊,分明是哄我来着。” 听了她的话,司马十六这才道:“你又想到哪去了?我何尝是为了你穿不穿这衣服的事生气。” “那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是在想,我晚上是让你穿给我看呢,还是不穿衣服给我看!” 司马十六一本正经的说着,眼还十分正色的投向了远处。 晨兮微微一愣,待咀嚼完他话中的意思后,顿时脸上红霞万丈,羞赧道:“你这登徒子,什么地方都能胡言乱语?!” 司马十六一脸冷酷的抬了抬头,看了看天色,作出深沉的样子道:“春天要来了……” “啊?”晨兮听了他没头没脑的话先是呆了呆,待想明白他话后半句的意思后,那脸更是快滴出血来了。 见左右无人,狠狠的揪了把他的背肉,气道:“你真是不知耻,春儿来了你要发春就发春,去找别人去!” 司马十六疼得呲牙裂嘴,却还努力维持着冷漠的状态,低道:“娘子,别揪了,你要把我揪死了,我就算发春也发不了了。” “你还说!”晨兮正待再用劲,可是想到他不眠不休为她猎白虎的情义,这黑手终是不去。 感觉到晨兮的不舍,司马十六高兴坏了,脸上地还是淡漠的样子,吐出调笑的话“:娘子果然是心疼我的。” 晨兮见他惫赖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谁能想到这冷冰冰的人嘴里不停吐出的字眼全是不着调的话? 不禁啐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还不正经么?你看我这样子比冰块还冷,还要怎么正经?” “可是你说出的话比地痞还地痞,你不觉得很怪异么?” “不怪啊?这说明我有双重性格,你有福了。” “什么意思?” “这等于你嫁了我一个,就有两个男人疼你,你能得到双倍的爱,你说你是不是很幸福?” “两个男人?”晨兮瞪了他一眼道:“我娘从小教育我女子要从一而终,既然这样你定非我的良人,所以我决定我绝不能嫁给你!” “啊?”司马十六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连忙伸出手扯了扯晨兮的衣袖讨好道:“娘子,不要,不要抛弃我,我很可怜的……” 晨兮见司马十六连装可怜都用上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嗔怪道:“好了,别耍宝了,这是皇宫,千万莫要露了行藏去。” 司马十六这才不与她逗笑了,而是跟她随口聊些药理方面的事,无外乎关于他的腿,他的容貌。 途中路过了几拔太监宫女,待走过他们身边时有意放慢了脚步,分明是监视他们的。 不过听他们谈论医理药理,遂听了一会就走了。 待他们走后,司马十六与晨兮相视一笑。 卫一推着司马十六与晨兮并行了一会,走到了一处幽深之处,那里雪压竹枝头点地,却泛着漫漫竹香。 “惜园” 晨兮抬头看了眼园子的名字,不禁划过了一道深思,前世她时常来皇宫,皇宫里这处以前并不叫惜园,今世她也未听说过惜园,怎么才几日就多了个惜园来? 这个惜园与惜妃有什么关系么? “十六……” 园中传来幽幽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幽魂般妖娆而妩媚,却无端端的让晨兮觉得全身发冷。 司马十六身体一僵,对卫一道:“推本王离开,这里太冷了。” 卫一立刻推着司马十六往回走,轮椅刚转过身时,那道声音痛苦不堪道:“皇儿,难道你真的不想见本妃么?”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司马十六的母妃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她到底是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她到底是谁 背阴处袅袅走出来一个风姿卓越的宫装女子。舒悫鹉琻 女子一身鲜衣怒红,艳得滴血,衬着这白雪皑皑,更显几分的妖异,只是却看不出一点的年纪与容貌! 因为这女子竟然敢在宫中以红纱蒙面,将一张脸捂得是严严实实! 晨兮暗自心惊,这宫里是绝不允许人蒙面出行,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大胆? 难道是…… 想到此女对司马十六的称呼,晨兮心头涌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透过薄纱,晨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名女子,隐约中却能看得出此女美貌绝伦。 晨兮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她竟然伸出了手对晨兮友好的笑道:“这位一定是杨郡主吧?” 手,白如玉,软如绵,润如脂! 晨兮从来没有看过比这女子更漂亮的手! 美得让人目炫!尤其是在这白雪之上,竟然分不清到底是雪比肤白,还是肤胜白雪! 这只手…… 怎么看都不看人的手!美得太失真了! 既使这么优雅的伸出,可是在晨兮的脑中竟然想到了僵尸! 她仿佛看到五根弯曲恐怖的指甲正从这手指上疯长出来,如无数的根须向她缠绕而来,欲将她死死的困住,掐住她的喉咙,直到她无法呼吸…… 她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 面纱的女人眼中闪过了一道阴冷杀意,稍纵即逝。 “杨郡主,你怎么了?”女子依然笑着,明明嘴里说着关心的话,却无端端的让人感觉比这寒冬还冷上数分。 晨兮连忙定了定神,恭敬道:“见到娘娘天颜,臣女惶恐不已。” “是么?”女子淡淡地问。 “臣女不敢欺骗娘娘。” 那女子紧紧地盯了晨兮一眼,仿佛尖刀欲剥开晨兮的心灵窥视晨兮的秘密,可是晨兮却面不改变,依然保持着处变不惊的淡然。 终于,女子挪开了目光,将目光落到了司马十六的身上,幽幽道:“孩子,你可是在怪母妃?” “娘娘一定误会了,本王的母妃早就殁了。”司马十六淡淡道。 “殁了?”那女子仿佛受了惊吓般,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马十六,痛苦的低喃:“难道你心目中本妃就是一个死人了么?” 司马十六神色不变道“娘娘错了,娘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自然是活着的。” 眼慢慢地看向了女子身后的数个宫人,司马十六寒声道:“你们怎么照顾惜妃娘娘的?还不把药给娘娘服了?” “是。” 被司马十六扫过的两个宫女吓得魂魄散,连忙将一直包裹在怀中的药盅拿了出来。 “不,本妃不喝,本妃没有病。”惜妃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眉不禁皱了起来,嫌弃的离两名宫女远了数步。 司马十六不愉道:“娘娘,良药苦口,还请服了为好。” 惜妃的眼中划过一道喜悦之色:“你可是心疼本妃么?” 司马十六皱了皱眉道:“本王既然身为王爷就要替皇上分忧,惜妃娘娘的身体安康关系到皇上的喜怒,所以为了皇上,请惜妃娘娘珍惜自己的身体。” “你……”惜妃仿佛受不了打击般,身体微晃,语不成声道:“原来你就是为了皇上才关心本妃的。” “自然。”司马十六毫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对两宫女斥道:“你们还不请惜妃娘娘喝药?” “娘娘,快喝吧。” 两个宫女齐刷刷的跪了来,手高高的举起了药盅。 惜妃的眼扫过了司马十六,扫过了药盅,在司马十六与药盅之间来回了数次,终于银牙一咬,恨道:“既然你要本妃喝,本妃就喝!” 说完如壮士断腕般拿起了药盅,一手掀开了面纱,将药一饮而尽。 宫女在接过空盅时,连忙递上了玫瑰蜜柑。 在她饮药之时,晨兮看到了她掩映在血红面纱的半个巴,只五分之一的容颜就美的惊人,那凝脂般的肌肤让晨兮都自叹不如。 怪不得皇上能迷这惜妃迷得不能自已呢,原来竟然长得这么美。 她不禁想到了司马十六的真实容颜,十六的长相也是极为美艳的,那巴…… 晨兮的眉头一跳,她突然发现司马十六长的竟然与这惜妃十分相似呢。 惜妃喝完药后,眼中露出了决绝之色。 晨兮的心头又是一动,这眼神可不象是一个当娘的看自己的儿子,倒象是女人看自己心爱的男人! 这惜妃真是怪异,象个谜一样。 见惜妃喝完了药,司马十六不冷不热道:“既然娘娘喝完药了,本王就不打扰娘娘了。杨小姐,本王还有些关于治腿的事要咨询,咱们跟娘娘告辞吧。” 晨兮点了点头,对惜妃道:“娘娘,容臣女告退。” 惜妃又瞬间变得呆滞,哀怨无比的看着司马十六,幽幽道:“皇儿,你一定不能原谅母妃么?” 司马十六不耐地对宫女喝道:“娘娘都糊涂成这样了,你们还不把娘娘送回惜宫?难道你们不想活了?” “十六!”惜妃不甘的低吼。 司马十六冷漠道:“娘娘,千万不要再这么对本王称呼了,要知道当初先皇驾崩,除了皇太后,所有的妃子都陪葬了,难道娘娘想去先皇陪葬么?” 惜妃听了立刻露出了喜色,连连点头道:“本妃知道了,以后不会这么说了,你果然是心疼本妃的。” 司马十六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再理她,由着卫一将他推走。 晨兮对着惜妃福了福,亦转身而去。 惜妃一直哀伤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直到看不到人影时,才一扫刚才的柔弱白花模样,眼底射出了凛烈的寒光。 她冷冷地看了眼身后的宫女,厉声道:“次再敢听他的,别怪本宫不客气!” 宫女们吓得跪在了地上。 惜妃则冷眼扫过了她们的膝盖,淡淡道:“跪到太阳出来。” 宫女的脸一苍白,今日艳阳高照,太阳早出来了,这惜妃的意思是要她们跪到明天太阳出来啊! 这整整十二时辰啊! 这别说是冬天,就算是春天在泥土里这么跪着一双腿也该废了! 好狠的惜妃啊! 可是她们却连求情也不敢,只要生活在惜妃身边的人才知道皇上是多么宠这个妃子,恨不得把皇位都让出来呢! 看着惜妃袅袅而去的背影,宫女们面如死灰。 而晨兮与司马十六离开后,司马十六一直默不作声,身边的冷气压简直要把人冻伤。 “玉离。”晨兮不放心的轻呼。 司马十六仿佛回过神般轻应了声。 晨兮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不过她这么一叹气倒是把司马十六给叹清醒了,他回过了神,对晨兮道:“我没事,你别放在心上。” 见司马十六这会还在安慰着她,她感动不已,轻叹道:“我有什么放不放在心上的?只是这个惜妃太过怪异了,让人捉摸不透呢。” “她?”司马十六冷笑一声,哼道:“她就那些小伎俩了,你别不管她。对了,以后尽量离她远点,她很邪乎!” “怎么了?” 司马十六停顿了,眼看向了晨兮,有些不确定道:“兮丫头,如果说她真是我娘,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见司马十六担心害怕的眼神,晨兮心头一痛,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会拉着他的手安慰他。 可是现在她只能站得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独自痛苦!徬徨!不确定! 这样的他,让她心疼! 她想靠近他,给他安慰,给他热量。 看了看远远的人,她灵机一动,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膝盖。 他惊了惊,警戒的观察了四周,低声道:“你疯了么?这里多少人看着呢,会传出对你不利的传闻的!” 她狡黠一笑:“怕什么?别忘了我是神医的徒弟,而你又是一个残废。” 司马十六这才明白她是借着为他治腿的名誉安慰他。 想到晨兮这么心疼他,他一扫刚才的阴霾,郑重道:“兮丫头,她不是我母妃。” 晨兮心头一震,其实她能感觉到司马十六心底的不确定,挣扎与痛苦。 可是为了不让她受伤害,他竟然选择了放弃惜妃,这个可能是他母妃的人! 她怎么可能不感动?这真是为了她而放弃了所有啊。 感动归感动,事关孝道,她却不会让司马十六这么做,她怕将来司马十六后悔! 于是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也感觉到了她对我的敌意,可是也许是你想得多了,作为母亲总是会敌视所有抢她儿子的人,所以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了你的思维好么?” 司马**为触动,深深的看着晨兮,要不是地点不对,他恨不得揽她入怀,他何德何能竟然得到这么深明大义的女子? 他打量着左右无人,将大手印上了她的小手,坚定,坚决道:“放心,我决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晨兮甜甜一笑:“我知道。” 面具,司马十六勾了勾唇,眼底全是笑意。 两人快的对视,传递了两人之间的情意,随后司马十六缩回了手,晨兮也将手收了回来。 “咳咳。”司马十六看到几个宫人就快走近了,轻咳了声后,提高声音道:“杨小姐,本王这腿还能治么?” 晨兮亦装模作样道:“王爷这腿只要按着臣女的方子用药,估计二十年后就能离开轮椅了,到那时虽然不能跑,但走个小柱香的时间还是可以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司马十六作出兴奋之状,对着卫一道:“卫一,一会好好赏赐杨小姐,知道么?” 卫一狠狠的抽了抽唇,妈的,看他们演戏太辛苦了! 嘴里却道:“是。” 宫人们听了眼中露出了鄙夷之色,这十六王爷真是想站起来想疯了,就算是二十年后站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都四十多的人了,快进土了,还要站起来作什么? 看到这些宫人眼中虽然害怕司马十六,可是眼底却还是流露出不屑,晨兮的脸一沉,犀利的射向了这几个宫人。 手指微动间,走到头里的宫女突然感觉脚一疼,一个踉跄后稳住了身子正要继续前进,却不防因为她刚才走得不稳导致身后的宫女,一脚踩在了她的裙子上。 顿时只听“嘶”的一声,她则扑到了雪里,而后面的几个也站立不稳,如叠罗汉般的摔到了一起。 司马十六看到晨兮的小动作,心里一暖,目光更是温柔了,终于有人心疼他了,还是他最心爱的人。 接收到司马十六温柔得快滴出水来的目光,晨兮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比起司马十六为她做的,她做这些简直不值一提。 司马十六笑了笑,待看向那群宫女时眼嗖得变得冷戾,该死的宫女,看不起他也就算了,反正在这二十年来,他受尽了白眼与鄙夷! 只是她们却不应该让兮丫头生气了!还出手了!这皇宫里处处艰险,万一兮丫头露出破绽,岂不是把兮丫头置于危险之中? 所以…… 这些宫人都……该死! “来人,将这几个不成体统的东西统统打死!” 话音刚落,从远处跑过来十几个侍卫,立刻将那几个宫女拉了出去。 “不要啊,王爷,饶命啊!” &nbsp ;“王爷,饶了奴婢吧。” 身后传来宫女们凄厉的求饶声,司马十六却根本不为所动,任卫一推着他往宴会大厅而去。 终于到了宴人厅中,所有的人都已然到了。 这是个能容纳近千人的大宴厅,所以在宴会开始前,世家的公子与众家的小姐并没有都坐在各自的区域,而是借着这机会扎堆谈诗论画。 可是就算如此,当晨兮与司马十六走进大厅时,还是引来了一阵的沉默,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们,目光复杂不已。 晨兮不禁暗笑,是啊,她与司马十六现在的组合是挺怪异的,不吸引眼球才怪呢。 一路上只听到轮椅轧轧的声音,还有晨兮轻盈的脚步声,他们顺着数百名男女自动让出来的道路慢慢的走向属于他们的位置。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她到底是谁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废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七章 废后 旁若无人,晨兮与司马十六两人镇定自若的坐上了自己的位置。舒悫鹉琻 说来也巧,两人的位置竟然离得十分的近,正好隔着一条腥红的地毡遥相对视。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随着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立刻停止了议论均恭敬异常的站了起来,然后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晨兮也随着跪了来,这所有的人只有司马十六坐在椅子上,一张恐怖的面具遮去了他全部的表情,不过从他微僵的指尖,她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眼对上了他的眼,他的眼里全是心疼与不舍,还有阴鸷的杀意。 他是舍不得她对人低三四的曲尊贵的腰。 她冲他眨了眨眼,暗示他不可功亏一篑,他读懂了她的眼神,手慢慢的伸展,气息也平和来。 正在这时,一道犀利探究的光射向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则迎向了那道光芒,眼中温润无波,淡然恭敬。 “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岁,皇后千岁岁!” 宴会厅里的人匍匐在地,嘴里大声说道。 “哈哈哈,众卿平身。”皇上愉悦的伸出了手,大步走向了司马十六,笑得温和:“十六弟,听说你腿有办法治了?” 司马十六露出一丝的兴奋之色道:“托皇兄的福,杨郡主说如果保养得当加上长期的针灸治疗配以汤药辅助,二十年后能站起来也是可能的。” 见司马十六一副雀跃的神情,皇上心里暗自冷笑,二十年后?嘿嘿,二十年后就算站起来又有什么用呢?一个无权无势毁容不能人道的王爷! 眼里却全是笑意,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杨郡主如果真的能治好十六弟的腿疾,当是大大的功臣。” 司马十六微微颔首,倒看不出对晨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皇上凝眸打量了他一番,见无异状,遂转头看向了一侧的臣女群中,露出慈祥之色道:“哪位是杨郡主?” 晨兮不禁鄙夷不已,她就不信皇上不认识她!居然装糊涂装成这样! 不过既然皇上愿意演,她就配合着,于是袅袅的走出了人群,跪在了皇上的面前,恭敬道:“回皇上,臣女杨晨兮。” “原来你就是三皇叔认的郡主,果然是好相貌,看着也是灵气逼人,听说你医从三皇叔想来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听到皇上言语中的试探之意,晨兮不卑不亢道:“回皇上,臣女确实师从司马爷爷学了些医术,但不过是些皮毛。” “皮毛?”皇上不禁冷笑道:“区区皮毛就能让十六弟站起来了?杨郡主可是欺朕不懂医术么?” 晨兮露出诚恐之状道:“皇上,臣女万万不敢欺负皇上,司马爷爷号称神医乃是几十年的积累而成,臣女不过学了两年的医术,怎么敢跟司马爷爷相提并论?十六王爷的腿疾乃是年幼就落的,连司马爷爷都束手无策,臣女又怎么敢自称治好?只不过臣女认为事在人为,只要有恒心定能有所进展。” 皇上一听心更是放心了,是啊,三皇叔号称神医都没法治司马十六的腿,一个刚学了几年小姑娘又怎么能够治好?分明是为了讨好司马十六而哄骗于他的! 当心情更是好的,遂笑道:“话是这么说,可三皇叔毕竟不能天天给十六弟治疗,既然你也是学医的,不如以后十六弟的腿就交由你医治了,你要是治好了十六弟的腿,朕会好好赏赐你的。” 晨兮连忙磕头道:“回皇上,臣女医术尚浅,断不敢称一定治好十六王爷的腿,但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好,如此甚好。”皇上看了眼晨兮,突然有一个奇思妙想,如果把杨晨兮许给司马十六会怎么样? 见皇上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晨兮,司马十六的心微微一沉,这老东西竟然敢打晨兮的主意! 这老东西明知道自己是治不好了,居然想把晨兮许给自已来为他博一个美名,让天人都知道他这个皇上是多么的兄友弟恭,为了自己这个残废,专门给自己指了个会医的女子为妃! 要是他是个好好的人,他定然是愿意的,可是现在他这个该死的模样,如果应了来,那天人会怎么看晨兮?那些贵女小姐会怎么看晨兮? 这样以后只要在各种宴会中,晨兮就会成为笑柄,受尽冷嘲热讽! 他就是这么二十年过来的,尝尽了里面的酸甜苦辣,所以他绝不能允许晨兮再受到一点的委曲。 当打断了皇上的心思道:“皇上,不管能不能治好,臣弟终是感谢杨郡主的,只要杨郡主有所求,臣弟定然会全力以赴的相帮。” 皇上的笑微凝,昏黄的眼扫向了司马十六,见司马十六目露感激地看着晨兮,不禁思量开来。 看来司马十六是对杨晨兮有感激之情的,要是他强把杨晨兮指给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未必会感激他,甚至还可能埋怨他,他的神仙丸还得靠司马十六提供,要是为了这种小事让司马十六对他生了嫌隙倒是得不偿失了,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于是点了点头道:“十六弟也是感性之人,既然如此就有劳杨郡主费心了。” 后面的话却是对杨晨兮说的,晨兮连忙点头称是,心里却不禁喜悦不已,这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司马十六亲近了。 趁着皇上往宝座上走去,晨兮对司马十六俏皮的眨了眨眼,司马十六回了她一抹温润的笑。 晨兮坐在了座位上,轻抿了口茶,其实,刚才皇上瞬间形成的想法她也是感觉到的,她倒无所谓,重生后她早就明白了一件事,人是为自己活的,不必去管他人说些什么,什么看法,反正别人做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她的。 要是将错就错被皇上指了婚,她倒是十分愿意呢。 可是她也感觉到司马十六的心思,他是想给她最好的东西,想他在最风光之时亲自将幸福递到她的手上。 其实他始终不明白,只要是他,无论他是什么长相,是什么处境,她都甘之如饴…… 突然,她的手微顿…… 原来她的心里早就认定了他! 妙目不禁看向了他,而他的目光也正好看向了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此时无声胜有声…… 就在两人的目光粘胶般的胶着在一起时,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暖昧缠绵,司马十六的眼顿时阴沉了去。 “惜妃娘娘驾到!” 随着这一声报唱,所有的人都激动了,一时间面响起了窃窃私语,要不是皇帝正坐在正当中,估计众人都会涌上前去观瞻一番了。 这个惜妃简直就是个传奇人物啊! 短短几十日就得到了皇上的专宠,听说已然是后宫形同虚设了。而最关键的是皇上如珍宝般一直将这个惜妃藏在深宫,到现在谁也没见过面! 就算是服侍的宫女,如果敢说出这个惜妃的真面貌去,也会被乱棍打死,所以这个惜妃非但传奇而且神秘不已! 随着众人的翘首以待,一抹鲜红的影子飘然而至。 皇后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仿佛要滴出水来。 正红色! 宫里一向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正经色,居然穿在了一个妃子的身上,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场合,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污辱! 挑衅! **裸的挑衅! 随着惜妃款款而来,晨兮听到了抽气之声,她是见过惜妃的人,虽然没见到脸过,但却见到了其神韵,自然知道这个惜妃有着惊世的风姿! 随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抹红影越来越近,仿佛一朵冰山血莲,慢慢伸展在一块白绢之上,描绘着属于她的绝色妖娆。 即使是曾经看过惜妃的风姿,可是再见时,晨兮依然惊艳了,这是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与妖娆,是一种融于骨血的东西,仿佛千年的狐妖,每走一步都完美的令人心跳。 正如晨兮骨子里的流动的是傲骨般,这个惜妃连血液里都流动的是媚骨。 怪不得皇上能为她而废了后宫,专宠于她呢。 惜妃娉婷而来,待走过晨兮时,一道冷然的杀意透过薄薄的红纱斜斜射来,让晨 兮想忽视也不成。 为什么? 如果说这惜妃真是十六的母妃,也不该如此恨她!如果说惜妃不是十六的母妃,那更找不到理由来恨她了,这是为什么? 晨兮皱了皱眉,欲对上这道眼神探上究竟,只是这惜妃十分的狡猾,根本不给晨兮这样的机会,而是飘然而过她的身边,将眼神看向了对面的司马十六。 这道眼光晨兮没有看到,可是她却从惜妃瞬间柔和的肢体语言读到了柔情…… 眉,不禁皱得更深了。 “皇上。” 惜妃走到了皇上的面前,便欲行礼。 “爱妃免礼。”皇上见心爱的女人就要跪,哪舍得她跪来?甚至急急的走了龙椅,亲昵的拉着惜妃的手往龙椅上走去。 一面走还关切道:“身体可还受得了?” 惜妃露出羞涩之色,发出比小猫般挠人的声音,娇羞道:“皇上还说,要不是皇上,臣妾怎么会连走路都走不动呢?” 听了这暖昧的话,皇上的心一荡漾开来,神魂一酥,大笑道:“既然走不动,那朕就抱你好了。” “啊!” 就在惜妃的惊呼中,众人震惊,皇上抱起了惜妃往龙椅而去。 此时皇后的脸黑得都快成墨了,指更是死死的扣在了掌心,连掌心被扣破了也不自知。 太后则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看到般。 众人更是低了头,生怕被这诡异的情况所殃及。 好在皇后是识大体的,竟然没有发作。 待皇上抱着惜妃坐在了宽大的龙椅上时,皇后终于受不了,冷冷道:“皇上,惜妃妹妹身体不好皇上宠着些也是应该的,要是家宴,臣妾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今日毕竟是宴请白君王,臣妾要是不说就是臣妾的失职了。” 皇上听了眉微皱了皱,正欲开口让人搬张椅子放在身边,这时惜妃却揽住了皇上的脖子,娇滴滴道:“皇上,听说白君王也是个宠妻的呢,为了皇后把所有提议扩充后宫的大臣流放的流放,杀的杀,此等重情义的人真是少见呢。” 她这话的意思是说既然白君王可以宠妻宠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大辰的皇上不能宠妃宠到这种地步? 这话深得皇上之心,白烨尧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且相貌英俊,计谋无双,在司马皇上的心里,自己也不比白烨尧差,所以当惜妃这说,皇上也就意识的认为自己也该做白烨尧做的事。 当他哈哈大笑道:“爱妃所言极是。” 当将惜妃抱得更紧了,却对皇后冷笑道:“枉你为皇后,竟然不及爱妃有见识!” 皇后听了一阵气苦,恬不知耻就是见识么? 心里更是恨得要命,尤其是看到惜妃一身扎眼的红衣,更是剜心。 不禁嘲讽道:“惜妃妹妹确实见识不凡,竟然连宫里只有皇后能穿的正红宫装也敢穿,这知道是惜妃妹妹天真可爱,不知道的还以为惜妃妹妹有了不轨之心呢。” 这话是直指惜妃欲有取而代之之心,本以为惜妃听了会露出害怕之色,没想到惜妃竟然笑嬉嬉道:“原来正红色是皇后才能穿的啊。” 皇后阴冷的瞪着她,她对皇后示威一笑,随后雪白的小手抚上了皇上的胸口,娇笑道:“皇上,臣妾喜欢这颜色的衣服嘛。臣妾要天天穿,好不好?” 皇上色与魂授,枯稿的手将惜妃在胸口乱摸的小手抓住后,色迷迷的放在了唇间吻了吻笑道:“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是红色,你喜欢穿就是了,这点小事还用问朕么?” “皇上!”皇后不敢置信的瞪着眼,悲愤不已道:“皇上,您知道您这是说什么么?这红色自古就是皇后所能穿的,哪有妃子穿的道理?” 对于年老色衰的皇后,皇上显然没有耐心了,不耐烦道:“好了,不过是衣服的颜色,至于分得这么清么?皇后也是母仪天的人,怎么连这点气度也没有了?” “皇上……”皇后悲愤的看着皇上,这与气度有关么?这是权利的象征啊!如果 她连这种象征她身份的颜色都不能捍卫,那么这宫里以后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好了,不要说了,朕看你越来越放肆了!” 皇上看也不看的挥了挥手,待看向惜妃时又立刻柔情万丈,小心温柔道:“行了,爱妃,以后你想穿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就算是朕身上的黄色也可以。” “真的么?” 面纱后面的眼睛变得晶晶亮,既然是薄纱也挡不住这眼神的璀璨媚光,让皇上见了更是心神激荡,只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他如鸡啄米般拼命的点着头。 这时,惜妃的眼里闪过了一道邪恶的光芒,娇笑道:“要是臣妾想要皇后的位置皇上也给么?” 皇上听了微一迟疑,这皇后的娘家势力强大,皇后又没有什么过错,他怎么能无端废后呢? 皇后却从皇上眼底看到了皇上的无情,想到自己嫁给了皇上十几年,竟然不及这个狐媚子几十天,顿时失了分寸,她霍然怒斥:“惜妃,你这个妖女,你竟然敢媚惑皇上至此!” 惜妃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般缩进了皇上的怀里,哽咽道:“皇上,皇后要杀臣妾,臣妾好怕啊。” 听到心爱的女人这般委曲不已的娇啼,刚才还有一点犹豫的皇上哪还有半点的迟疑,厉声道:“皇后,你身为皇后如此失德,简直枉为天之母!朕决定……” 他正要说决定废后时,这时太后幽幽道:“皇儿,可曾让人去引白君王?” 皇上一愣,知道太后是阻止他说出废后的话来,他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眼惜妃,不禁为难不已。 对于皇后他可以找个名目废了,可是太后…… 他一直标榜孝道,如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悖了太后的意思,不是自已打自己的嘴巴么? 可是…… 看到怀里怕得瑟瑟发抖的惜妃,他又心疼不已,这个他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从见第一面他就入了魔的爱着,但是以前他没有办法接近,终于他用了秘法救活了她,他怎么舍得她再有一点的伤心,再受一点的委曲? 他阴沉的目光扫过了太后又扫过了皇后,唯有停留在怀中女人身上时,目光才变得柔软温和。 良久,他一咬牙,恨声道:“太后,朕决定……” “皇上……”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捂住了他的唇,惜妃怯怯的抬了眼,泣道:“臣妾不要皇上为难。”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更是激起了皇上从来不曾有过的保护欲,他的女人,竟然要为了他委曲求全,他怎么能忍受? 当怒道:“来人,皇后失德,即日废除皇后的头衔,打入冷宫!” “皇上!” 皇后简直不敢相信皇上竟然会这种状况作出这种举动来,已然被打击得呆滞了。 太后的脸上一闪而过怒意,这皇上终究不是自己的儿子,终于不再伪装出孝顺了! 众人都吓得低着头,不敢看这一幕,心里对惜妃却忌惮万分,纷纷定决心,绝不能得罪惜妃。 司马十六的脸色铁青,只是深藏在面具里看不出一点的神色,不过眼底的冰冷却泄漏了他内心的愤怒。 晨兮皱了皱眉,这惜妃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就是为了显示皇上对她的恩宠,对这里的人达到一种杀鸡儆猴的目的么? 难道这惜妃就是这么肤浅么? 不,不对,以皇上对她的痴迷来看,惜妃绝不会是光有美貌而已,心计也是十分重的。 那么她今日这般的举措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第二百四十七章 废后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指婚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指婚 “父皇,母后并未犯错,您不能废了母后啊,这妖妃分明是有意魅惑父皇,父皇您千万不能上她的当啊。” 长公主悲愤的跪在了地上,恨恨地瞪着惜妃,那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惜妃已然死了好几遍了。 皇上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不禁有些迟疑,深觉刚才的决定似乎太过于冲动了,正在懊恼之时,却听到惜妃对长公主可怜兮兮道:“长公主,本宫知道你不喜欢本宫,毕竟本宫是抢了皇上对皇后的爱,可是爱一个人有错么?本妃其实也不想跟这么多的女人抢皇上的爱,可是爱就是了,没有办法控制了,如果能控制的那也不是爱,是不是……” 惜妃本身的声音就非常柔媚,再加上这种刻意的委曲,如泣如诉的倾诉,竟然把皇上听得神魂颠倒,哪还有丝毫的后悔? 直把惜妃抱在怀里,心疼连连:“爱妃,是朕的错,是朕不该强求你的爱,让你受苦了。” “皇上……告诉臣妾,如何才能让臣妾不再爱你?告诉臣妾……呜呜……你知道不知道,臣妾爱你爱得好苦啊?为什么你要是皇上呢?你要是普通人多好?臣妾就能独占你了,不会被这么多人误会了,被人叫作妖妃了……呜呜……皇上……” 惜妃呜咽着,泪止不住的流了来,只一会就把红纱湿润了,红色的纱巾在沾染了泪渍后显得更艳了,更妖娆了,也透出了些许的诡异之色…… “爱妃……”皇上神情激动莫名,胡须直颤:“是朕的错啊,是朕不该让你了,爱得这么痛苦……” “不,不要这么说,皇上。”惜妃的小手连忙捂住了皇上的唇,痴痴的看着皇上喃喃道:“是臣妾的错,明知道您是那么高不可攀,却偏偏在蛾投火,明知道你是这么完美,会有许多的女人趋之若鹜,却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臣妾贪心啊……” 她雪白的小手柔若无骨的轻抚着皇上瘦干的脸颊,那眼中的柔情即使是被细纱蒙着,也能透出一二来,痴痴怨怨,哀哀凄凄,真真是让人见之心碎,闻之动容,真真是要了人的命啊! 这样的表情莫说是皇上了,就算是旁观者也不禁为之心动。 晨兮不禁心头一震,这惜妃果然是个会演戏的人,她可不信一个花样美人会爱皇上这个老得快进棺材的人能爱得这般死去活来! 还说皇上如此的完美,差点让她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这惜妃果然是个能忍之人,心计深沉之极,如果惜妃是她的敌人,定然是一个十分强劲的对手啊。 “爱妃……”皇上露出心碎的表情,那模样是恨不得把惜妃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惜妃的眼中划过得意的一笑,又看向了长公主,幽幽道:“长公主,看在本宫对皇上一片真情的份上,你能不能好好跟本宫相处,免得皇上左右为难,也算是你对皇上尽了一份孝心,好不好?算本宫求你了,为了皇上,你不要再为难本宫了好么?” 听了惜妃这明为求情实为挑拔的话,晨兮暗叫一声不好,惜妃这一招狠啊,一面扮着柔弱痴情的弱势模样,一面却暗指长公主不孝顺,不能体谅皇上的心,这不是往皇上的眼中扎针眼么? 她正要想办法提醒长公主,可是长公主虽然身在宫中,实则很有江湖豪气,哪容得这种腌臜之气? 竟然一跃而起,对着惜妃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怒斥道:“你这个妖女,要不是你迷惑了父皇,一向与母后伉俪情深的父皇怎么可能废了母后?如今却来装作情深似海的样子,你能骗了得父皇还能骗得了本公主么?” “啊……”惜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顺着长公主的掌风扑到了皇上的怀里,凄然道:“皇上,为什么长公主要这么说臣妾啊,为什么要怀疑臣妾的爱呢?难道长公主的心里皇上不是英明神武能让天女人都心生爱慕之人么?皇上……” 她长嘶一声,竟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瞬间洒得红纱更是冶艳,更为凄厉。 “惜妃!”皇上只觉痛彻心扉,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紧紧的抱着惜妃,心急如焚在喊道:“来人,快宣御医,快,快。” 见皇上如丧考妣的模样,长公主更是悲伤了,声泪俱道:“父皇,她就是一个妖女,父皇不要再为她所迷惑了。” “你……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这不孝的逆女,惜妃怎么会成这样?你这个混帐!”皇上不听则已,一听之目露凶光,抬起了脚对准了长公主心口就是狠狠一脚,恨恨道:“你这个逆女,真是反了你了!定是朕平日太过宠爱于你才让你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竟然连母妃也敢此杀手!简直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来人,传朕旨意,将长公主禁足长和宫,任何人不许探视!” “皇上……” 皇后听了肝肠寸断,悲凄不已哭求道:“是臣妾的错,一切都怪在臣妾身上,求皇上千万不要软禁芯儿啊。” 皇上怒哼道:“哼,你还好意思求情?这上梁不正梁歪,要不是你平日失检,芯儿何至于此?她今日有此结果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不思悔过还敢求情?简直可恶!” 皇后心痛欲裂,双目赤红的瞪着皇上,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怔怔的看着这二十多年的枕边之人,竟然为了一个妖妃要灭妻灭女!。 这时御医急急的冲了上来,而皇上则一时间来不及顾及皇后与长公主,只是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围着惜妃转。 看到皇上厚此薄彼的样子,皇后心如死灰,惨然一笑,失魂落魄,只瞬间就老了数十岁般。 长公主疼得匍匐在地,手伸向了皇后,痛呼:“母后,母后……”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长公主的身边,抱着长公主流泪不止。 一时间母女两抱成一团,哭得是稀里哗啦。 晨兮心头一酸,此情此景让她不禁想起了杨大成,杨大成之于她们母女与皇上之于皇后母女何曾相似! 她脚微动,就要跨出去扶起长公主,毕竟长公主对她不错,两人私交也好。 可是脚才动了一步,手却被人拉住了,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吴宓。 吴宓轻轻的摇了摇头,晨兮心头一震,转眼看向了司马十六,却看到司马十六担心的眼神。 眼,慢慢地闭上了,不再去看长公主的模样。 她终究是心狠了,为了司马十六,为了自己,她放任了…… 吴宓见她不再往前去,遂轻叹了声,陪在她的身边,轻道:“晨兮,不要难过,就算你出去也帮不了她,只是让自己也陷入危险之中罢了。今日莫说她,她日就算我碰到这种事,你也不要轻易出头。” 晨兮反手紧紧的握住了吴宓的手,低低道:“不,我绝不会让你陷入这种境地。” 这一刻,她比前世对权力更热衷了,因为前世她只是为了司马琳去获得权力,而今世她更深切的感觉到没有权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 所以她深恨着皇宫,恨着皇室,却从来没有阻止过司马十六去夺取那最高的位置,因为她深深知道,只有站在那高位上,司马十六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否则一定都是空谈! 就在她闭着眼时,惜妃却悠悠醒来,明媚的大眼毫无焦距的转动着,待看到皇上时,突然“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皇上的心终于放了,只是听到惜妃哭得如此悲伤,不禁心疼不已,焦急道:“怎么了?可曾伤着了?爱妃,到底哪里不舒服?” 惜妃就是一言不发,只是痴痴的看着皇上。 皇上又急又疼,当一把抓着御医,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惜妃不说一句话?快说,你要再不说出来,朕灭了你九族!” 陈御医小心地看了眼惜妃,见惜妃眼底闪过一道阴冷的警告之色,吓得抹了把汗,才战战兢兢道:“回皇上,这惜妃娘娘是受了委曲,郁结于心才不能言语的。” “那你快说,怎么才能让惜妃娘娘宽解?” “娘娘这是郁结于心,要想娘娘宽解很简单,解铃人还须系铃人,只要找到那个让娘娘生气的人,让娘娘出了这口气就成了。” “这好办!”皇上想也不想对惜妃道:“爱妃,是不是因为长公主让你受委曲了,所以你才受不了的?你放心,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惜妃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对着皇上嘤嘤的哭。 皇上脸色一变,露出凶残之色,冷道:“来人,将长公主拉去重打五十大板为惜妃娘娘宽心!” “皇上!”皇后大惊失色,哭求:“皇上万万不可啊,芯儿乃金枝玉叶如何能受杖刑之苦?再说了这五十大板打去非死即残,以后芯儿还怎么活啊?求皇上三思啊。” 皇上冷笑道:“金枝玉叶?她身为长公主难道不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从何而来么?身为长公主竟然连起码的孝道都没有了,既然如此朕还要顾惜她做什么?来人,还不将长公主拉去?” “皇上……”皇后扑到了皇上的脚呜咽道:“皇上不要啊,臣妾求求您,只要您放过芯儿,您让臣妾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后位也可以让给惜妃,只求皇上开恩饶了芯儿吧……” “母后……”长公主悲愤不已的抱住了皇后,悲伤的看着那个疼过她抱过她的男人。 皇后轻轻地推开了司马芯,那对失神的大眼悲凉的看着皇上,哀泣道:“皇上,想想芯儿小时候,她也是您真心疼爱过的,您还经常抱着她,说将来要给她最幸福的生活,给她找一个好驸马的,皇上,手留情啊……” 皇上神情微动,昏暗的眼看向了口角流血的长公主,脑海中浮现了长公主幼时可爱的容颜,那眼里全是对他的信任与仰慕…… 他轻叹了口气,正要说出饶恕的话来,这时陈御医突然大叫道:“惜妃娘娘,娘娘,醒醒,快醒醒……” 皇上心底才起的柔软瞬间被打断,哪还顾得上皇后与长公主,而是急急地问道:“陈御医,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晕了?” 陈御医诊了诊惜妃的脉后,沉重道:“惜妃娘娘心结太重啊,又晕过了。” 皇上听了哪还有一点的犹豫,对着侍卫厉声道:“来人,将长公主拉去狠狠的打,不允许任何人求情,但凡求情的人同罪!” “皇上!”皇上肝胆俱裂,悲苦不已,不想皇上已然被迷惑到这种地步,竟然连惜妃装晕都看不出来,为了惜妃不惜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简直是没有人性啊! “皇上,虎毒不食子,皇上您还是人么?”皇后披头散发,已然没了任何念想,一对美目恨恨地瞪着皇上,凄厉的大叫。 皇上大怒,对侍卫喝道:“来人,将这废后拉去一起重打五十大板,打死不论!” “哈哈哈……”皇后疯狂的大笑,对着众人道:“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的皇上,你们忠心对待的皇上,为了一个妖女竟然连几十年的夫妻情份都不管,连骨肉亲情也不顾了,这种禽兽还值得你们去拥护么?哈哈哈,天要亡大辰啊,司马王朝不久矣!” 众人吓得浑身发抖。 皇上则气得脸色发青,指着皇后怒道:“杖毙了这贱妇!杖毙这贱妇!” “不要,父皇不要啊,母后是为了儿臣急得语无伦次了,请父皇开恩啊,饶了母后吧。” 司马芯顾不上身上的疼,狼狈不堪的扑到了皇上的脚,呼天呛地的哀求道。 可是她却低估了皇上的怒意,皇上威仪不容挑衅,此时的皇上已然失去了理智,哪还有一点的情份可言? 他铁青着脸,从他唇间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眼:“杖毙!” “父皇……” 长公主气急攻心,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皇上冷眼扫过了长公主,对众侍卫道:“还不把长公主拉去杖责五十大板?” 侍卫们这才冲上来把长公主拉着就要往殿外而去。 “慢着。” 就在长公主被拖走数步时,太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对皇上道:“皇儿,今日是宴请白君王的好日子,不宜见血,不如让皇后削发为尼替哀家守着皇家庵堂为皇上祈福,至于长公主无状之事,过了今日再执行五十大板的刑罚,不过可否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分为十天执行?” 皇上迟疑不语,当着众臣的面,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太后的,再说了,今日要是真的杖毙了皇后,今日也会麻烦不断的。 可是,惜妃…… 他为难的看了眼惜妃,看着惜妃柔弱无依的样子,心疼欲裂。 惜妃幽幽的醒来,看到皇上难决的模样,眼微微一转,突然挣扎着跪了来,泣道:“皇上,公主年幼才会举止失措,臣妾身为长辈自该徇徇诱导,徐徐教之才是。请皇上收回成命,不要再责罚公主了。” 皇上听了冷笑数声,对太后道:“母后,您看,这就是这对母女口中的妖妃,她到这种情况之还不忘替芯儿求情,将心比心,这皇后真是枉为后宫之首了!” 太后看了眼惜妃,淡淡道:“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今日确实不宜见血。” 惜妃见太后出面了,心中暗恨,但她刚把皇后与长公主开了刀,不能再把太后得罪了,毕竟皇上一直宣扬孝道,要是真让皇上为难了,皇上嘴里不说,心里总是会有一些不舒服了,要弄倒太后倒没必要都赶在一天。 于是拉了拉皇上的衣袖,柔弱道“皇上,太后说的对,皇后能在庵堂替皇上祈福也是一件好事。” 皇上见惜妃这般说,又是心疼她又是怜惜她识大体,当对她更是喜爱了,正好借着她的话就坡驴,于是对太后道:“母后说得极是,就依母后说的办吧。” “那就多谢皇上了。” 太后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对皇上道:“哀家年纪大了,就不陪你们年青人闹了,你们自管着尽兴吧。” 说完让人抬着长公主走了。 晨兮不禁对太后多了一份敬畏,太后与皇后一向不和,按理说是不会出面救皇后的,以免影响了她与皇上之间的母子情份。 可是今天在最后的关心却出手了,那可绝对不是心存怜悯,因为皇宫的人最没有的就是同情心了。 那全是为了权力! 以着皇上对惜妃的宠幸,让太后感觉到了危机,所以太后定然要拉一个同,别的同太后不相信,但皇后这个同太后却一定会相信,最起码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惜妃! 而太后这一招也高啊,她不早救不晚救,偏偏等皇后废了才加以援手,这就是让皇后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一个废后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有机会再掌握后宫的权力了! 所以说太后这叫一箭双雕,一方面瓦解了皇后在后宫的权力,另一方面却利用皇后娘家的实力将惜妃这个隐患拔除,从而将后宫的权力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时只听太监唱道:“揽月国白君王,司马皇后,太子驾到!” 太子? 晨兮微惊,没想到白璞也来了,想到白璞对她若有若无的情义,她的眼偷偷的看向了司马十六,不想司马十六正好也看向了她,眼底深不见底,黝深的有些吓人。 她连忙低了头,可是头才低又理直气壮的抬了起来,她这是做什么?她心虚什么? 莫说她与白璞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也是在与他之前,她怕他什么的? 当又趾高气扬起来,并忽略了司马十六眼中一闪而过的幽深。 “白君王!”皇上司马擎苍笑着迎了上去。 白烨尧亦含笑道:“司马皇上。” 两人相视一笑,状似亲热。 只是在座的人都知道其实大辰与揽月国并非十分的亲切,甚至是有些恩怨的,但揽月国强大,民风彪悍,所以司马擎苍是有些害怕揽月国的。 一行人分主宾坐定后,司马擎苍才看了林氏一眼,笑道:“这位一定就是司马皇后了吧?说来真是巧啊,白君王的皇后竟然是我大辰的国姓,我们大辰与贵国真是有缘啊。” 白君王淡笑道:“确实是有缘,说来还真是巧呢,本王的皇后在京城后就身体不适,幸亏得到贵国的郡主所救,皇后十分感激,想认贵国的这位郡主为义女,想来皇上不会拒绝吧?” 司马擎苍大笑道:“这是好事啊,朕怎么可能拒绝,不知道白君王所说的是何人?朕即刻宣她晋见。” 林氏淡雅一笑道:“司马皇上,那个郡主就在座,她是杨候府的郡主,说来还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呢。” “噢?是她?”司马擎苍心头一动,眼不禁又打量起杨晨兮了,没想到这杨晨兮年纪小小,倒真是有些本事,先是告发了亲父通敌叛国之事,随后又说出二十年后能治好司马十六的腿,没想到日前还救了揽月国皇后的命,这…… 他本是一个善疑之人,不禁对这些巧合有些怀疑上了。 林氏见了不禁有些懊恼,都是她爱女心切,想要明正言顺的疼爱晨兮,没想到倒惹了司马擎苍这老东西的猜忌了。 这时惜妃柔柔道:“没想到这杨郡主这么有本事,竟然好巧不巧的医好了司马皇后的病,这真是一段佳话呢。” 林氏心头一沉,妙目看向了惜妃,待见惜妃一身鲜红正装,却是皇后才能着的颜色,可是看惜妃身体里透着一股子的狐媚妖娆之气,怎么看也不象是一个皇后所该有的气质,眼光微凝,淡淡道:“您是……” 她虽然仅仅说出二个字,而且字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惜妃感觉到林氏对她的不齿,那是从骨子里发出的蔑视,让惜妃羞恼异常。 她哪知道林氏本来就是出身高贵,身上流动的是两个皇族的血液,而且从小又在林家这种传承了千百年的大儒世家生活,那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高贵傲气是所有人所望尘莫及的。 而惜妃本身心中有鬼,更是疑神疑鬼了。 司马擎苍不舍惜妃受委屈,连忙将惜妃搂在了怀里,对林氏道:“这是朕的惜妃,不日就将是惜后了。” 林氏勾了勾唇,笑道:“那真是恭喜了。” 嘴里说着恭喜,但唇间的笑间明显没有温度,让惜妃更是又气又恨。 当她眼珠一转道:“按说司马皇后提出这个要求,我大辰自然是应该满足的,可惜司马皇后提议晚了些,这杨郡主已然被皇上指了婚,所以不能再被认作义女了。” “指婚?”林氏大惊,她之所以要急着认晨兮为义女,一方面是想明正言顺亲近,还有一方面就是怕晨兮担了郡主的名声被皇家当成了棋子指了婚! “是啊。”惜妃得意非常,终于在林氏那张贵不可攀的脸上看到了破碎的惊慌,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于是笑道:“前些日子皇上就说杨郡主长得端庄秀美,文才出众,所以要给她指一门好亲事,于是……”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林氏打断道:“惜妃此言差矣,听说杨郡主还未及笄,怎么就指了婚了呢?皇上,这杨郡主真是被指了婚了么?” 最后一句却是问司马擎苍的,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惜妃的话。 司马擎苍迟疑道:“这……” 心里不禁有些埋怨惜妃胡言乱语,这话说出口倒是容易,但怎么圆这谎呢? 何况人家揽月国才开口一件小事就被他拒绝了,这不是摆明了不给白君王面子么? 可是要他不帮着惜妃说话,他亦是不愿意了,毕竟他爱着惜妃,舍不得惜妃失了颜面。 林氏冷笑道:“皇上,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用考虑这么久么?难道是皇上看不起我们揽月国,所以连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愿意答应么?” 司马擎苍见林氏只一句话就把这事上升到国与国的关系之上,心头一惊,连忙笑道:“司马皇后说笑了,能与揽月国修得良好关系,这是造福于百姓的好事,朕怎么可能看不起贵国呢?其实这事正在商议之中,所以朕才这么为难。” “商议?不知道贵国是准备把本宫要认的义女许给哪位高门贵公子呢?”事关晨兮,林氏的语气也不好了。 “这……” 司马擎苍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氏又是冷笑一番道:“难道皇上根本就没有想好人选么?如果皇上选不好,那么由本宫来选如何?” 司马擎苍见林氏咄咄逼人,心中不禁生气,眼亦冷冷看向了林氏,见林氏虽然长得透美,毕竟是三十岁的人,除了有股子凛然不可侵犯的贵气,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的,不明白白烨尧怎么会这么宠着,见林氏在这里无所顾忌的逼问于他,竟然在一边淡淡的笑着,甚至是宠溺的看着林氏。 他按了心头的怒火,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道司马皇后准备把杨郡主许配何人?” “我国太子白璞!”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指婚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太子驾到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太子驾到 “太子!” 这话一出,四周立刻响起了抽气声,女子都嫉妒不已的看着晨兮,不明白这晨兮是交了什么狗屎运,只来京城一年时间就让三皇爷认为了干外孙女,而其父叛国虽然全家抄斩了,而她不但没事,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杨候府的郡主! 这也罢了,居然又让一国皇后要认作义女,认女不成又改成了太子妃了! 这杨晨兮到底是撞上了什么?怎么好事连连不断的降临在她的身上?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她们的头上?! 众女的是又气女嫉又恨又羡慕,而一些公子们却在盘算开来,眼皇上要么答应晨兮嫁出去成揽月国的太子妃,要么答应让揽月国皇后认为义女,如果不答应将杨晨兮嫁出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有机会接近杨晨兮,成为揽月国的驸马? 一时间所有的千金都用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晨兮,而所有的公子哥们却用最热烈的眼神如狼般的觑觎着晨兮,这两种都带着毁灭性的眼神差点让晨兮窒息了。舒悫鹉琻 左相千金吴小姐更是眼中冒火,气得手指快把手绢都绞断了,这杨晨兮真是会勾搭人! 先是把九皇子勾得神魂颠倒不说,刚才连一向不管事的司马十六也为她出气,现在更好了,连揽月国的太子也看上了她,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她恨恨地瞪着晨兮,恨不得把晨兮瞪出一个洞来。 在这种诡异的眼神中,晨兮倒并不在乎这些眼神,只是心头却微微一惊,不知道娘为什么突然要把她许给白璞。 见到晨兮略微焦急的神情,林氏投过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对司马擎苍道:“不知道皇上认为我国太子是不是配得上贵国的杨郡主呢?” 配!怎么不配?简直是天上掉来一个大馅饼啊!这杨晨兮虽然说出去是郡主,其实按权力都比不上一品大臣的千金,能够嫁给揽月国的太子简直就是老鼠掉进了白米囤里了,这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越是这样,司马擎苍却越不能答应,这天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揽月国一向是大辰的劲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国皇后这般看重晨兮,认女不成又成了纳媳,这简直是太诡异了,难道是白烨尧的意思? 如果是白烨尧的意思话,那他更不能答应了,说不定这杨晨兮身上有什么秘密呢。 司马擎苍尴尬地笑了笑,眼珠却不停的转着,他如果要拒绝,定然要给出一个比揽月国太子还更有身份的人来,否则就有有意推脱之嫌了。 他眯着眼看了看晨兮,见晨兮淡然处之的样子,心头一动,道:“杨郡主,这事你如何看?” 晨兮躬身道:“臣女曾说过,身为臣女一切以国家为重,以皇上为尊,所以皇上的意思就是臣女的心愿。” 司马擎苍窒了窒,要是在平时,这话无疑是让他极为舒心的,可是今天听来却是这么的难受,让他活象吞了个苍蝇般。 这杨晨兮真是个会说话的,只一句话就把球踢回给他了,让他想借杨晨兮的口拒绝也不能。 司马擎苍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心里寻思着该怎么说才不得罪司马皇后。 惜妃见了,笑道:“司马皇后,非是皇上不满足您的要求,实在是这杨郡主确实是许了人家了,您也知道杨郡主出自世代大儒世家,讲究的就是礼仪廉耻信,虽然她许的人不及贵国太子这么高贵,但做人讲究的是贫贱不能移,所以……” 她说到这里,留了半句,明显是让林氏自己想后面的意思了。 林氏冷笑道:“杨郡主确实是大儒世家,本宫可不是什么大儒世家的,本宫只讲究的是以实力说话!就算用民间的一句话来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也说明嫁人要嫁个能让女人有保障的男人,那么就让娘娘将那男子拉出来遛遛,看是那男子强还是本宫的璞儿强!” 听了林氏的话,晨兮眼睛晶晶亮,差点拍案叫好,娘亲全然不同了,再也不象这前那般小心翼翼了,而是锋芒毕露了。 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了不起啊,能改变一人至斯! 不过听到林氏说她不是大儒世家的,可不管什么礼法的。晨兮差点笑出来了,没想到从小受尽了诗书礼仪娘也有这么耍无赖的时候! 司马 warning: &ents(/free/66765/9626346_2.shtml) : failedopep request failed! d:\\line 25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太子驾到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晨兮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四十章 晨兮 太监特有的声音打断了司马擎苍的话,也让众人惊了惊,每个人都表现出不一样的神色。 这个旭日国太子不请而至是什么意思? 司马十六的眼微眯了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晨兮,目光中的酸意让晨兮想忽视也不成,她没好气的瞪了眼司马十六,真是个醋坛子,连这陈年老醋都吃! 不过是因为她与墨君昊曾经在马腹里一起度过最危急的时候,不过是她曾经有那么一丝的驿动,这一切都成了司马十六心头的一根刺了,平日里每每提到墨君昊,他就会作出那种酸里吧叽的表情来,这好了,这墨君昊登堂入室了,不知道这个醋坛子会怎么的呷酸了。 她甚至已然想到事后司马十六会用让她窒息的吻来惩罚她了。 不过心头为什么会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呢? 她真是邪恶了,竟然因为司马十六的醋意而心底欣欣然呢…… 妙目不禁又看向了司马十六,却看到司马十六已然神情戒备地看向了殿外,那神情真是如临大敌啊! 这不禁让她哭笑不得,南公子北魔刹两人都是人中龙凤,向来互不相服,互相卯足劲比试着,可是司马十六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现在这么个神祇般存在的男人竟然为了她而对对手露出了防备的表情,她不知道是该笑司马十六太过小心呢,还是感动司马十六过于爱她。 难道他真以为她是仙女么?人见人爱么? 墨君昊是一个权力至上的男人,可不会象他这般把她放在第一位的,想到墨君昊曾经的放手,她心里微有一丝的酸楚,不过稍纵即逝,眼痴痴的看着司马十六,要不是墨君昊的放手,她又怎么会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男人在用生命守候着她呢? 当墨君昊踏着一缕金辉走入内殿时,看到的就是晨兮这么一张夺人心魂的容颜,那对眼睛更加的睿智更加的璀璨了,甚至少了当初的清冷多了许多的柔情,可是这份柔软明显不是为他而展开的,而是为了那个戴着面具的残废王爷! 心,狠狠的被撞击了,生生的疼…… 难道她在大辰过得不好么?竟然要委曲自己屈身于一个残废么? 他在此刻更是心疼晨兮了,为了不让自己受她的影响,他有意不打听她所有的情况,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了,他却再也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了。 可是看到她似乎过得并不如意,他更坚定了要带走她的决心。 他一直以为权力才是他毕生的追求,女人只不过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只要不是过于讨厌的女人,他都能够接受,可是仅仅一年之久,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原来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极为贪心的人,江山美人他都要! 想到这里他看向晨兮的眼神更加的灼热了。 之前他从来看不上那些女人,根本不愿意让她们触碰自己,可是自从认识了晨兮后,他不想晨兮成为他的软肋,有意识的让女人靠近他。 甚至在这一年里大量的收罗美人置于后院,可是除了给人造成他是荒淫好色的印象外,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从中得到任何的快乐。 因为当那些女人碰到他时,他根本没有一点的感觉,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唯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厌恶! 是的,厌恶,他恨不得割去她们的手掌! 他,做不到! 根本做不到让她们接近自己! 一如忘了她,他亦做不到! 所以他来了。 当他听说揽月国的皇上带着皇后游历到了大辰国,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说服父皇让他出使大辰,甚至父皇还封了他为太子。 他以为他会很高兴,可是当太子这个封号终于降临到他的头上时,他竟然没有一丝的欣喜,相反有种空虚,一种仿佛卸重担的空虚。 他没想到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权力竟然让他有种鸡肋的感觉!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当他想到能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容颜时,心却被满满的充实了,快乐了,雀跃了。 这时他才感觉到人生有了追求,此时他才清醒过来,原来她早就驻进了他的心里,没有她的存在,就算是拥有了江山也是空虚寂寞的…… 不知道母后为什么一定要墨君玦跟着他一起来,可是他已然不在乎了,他在乎的只是晨兮,要见到这个驻扎在他心房的女孩。 越接近大辰他越兴奋,当他走进皇宫时,更是激动了,藏在黑金袖袍的手紧紧的握着,甚至掌心全是汗了。 只有他才知道他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安份的踊动,只是为了她…… 当他踏入内殿时,他的目光毫无偏差的锁住了那个让他夜不能寐的女孩,似乎冥冥之中有神明相引,让他在数千人的人群中毫不困难地找到了她…… 果然她一如既往的美,如菡萏般亭亭玉立于众花之中,彰显着属于她的清贵高雅! 一枝独秀! 他贪婪的注视着她,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只想着把这一年失去的时光都弥补。 看着那张慢慢退去青涩稚嫩,变得越发明媚动人的小脸,他目光迷离,仿佛梦中。 墨君玦的眼微闪,在进大殿时,他就感觉到自己这个就算是泰山压顶也处变不惊的皇兄心情变得激荡了,不禁有些好奇,是什么让这个心如止水的皇兄变得激动。 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待看到晨兮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惊艳之色,眸底深处跳跃出一缕莫名的火焰,不过很快,这抹诡异的火焰就隐藏怠尽,他的唇间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他找到了皇兄的软肋…… 他心情顿时愉悦不已,眼轻佻不已的扫过了众千金,语出惊人道:“啧啧,这么多的美人啊,太子哥哥,咱们把她们都收到后院好好把玩吧。”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司马擎苍的笑容微僵,虽然这些臣女不值一提,可毕竟是他的臣民,竟然被外来的皇子这般轻贱,言语中露出予取予夺之意,这不是不把他大辰国放在眼里么? 这样看来,他的热情相迎倒成了一个笑话了! 眼不禁看向了白烨尧,果然从白烨尧冷峻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讥诮。 他更是尴尬了,好在墨君昊是个知分寸的。 只见墨君昊的眉微皱,眼终于从晨兮的身上收了回来,扫过了墨君昊沉声道:“你又胡言乱语了,让司马皇上,白君王听了笑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皇子又怎么不对了?”墨君玦不服气道:“太子哥哥说得倒好听,谁不知道太子哥哥最好美色,夜御数女,只恨良宵苦短,后院三千佳丽每日只盼君怜?” 说完唇间勾起了不怀好意的笑,眼邪气的扫过了一群抽气的女子身上,心里不禁得意不已,他这是一举二得啊,一来破坏了墨君昊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二来是挑拔了晨兮与墨君昊的关系,他就不信晨兮听到了这话还能看上墨君昊!嘿嘿。 只是这杨晨兮的表情也太过平静了吧?那副淡然处之的表情,就跟老僧入定般根本让他无法窥探到其中一二。 听到墨君玦刻意的抹黑,墨君昊心头一紧,目光不自觉的扫向了晨兮,见晨兮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禁有些失望,他就是这么矛盾着,即怕晨兮听到他有三千后院生气,可是晨兮没有表情,他心里又止不住的伤心。 就算是他掩饰的再好,但他的目光还是没有逃过有心人的眼睛,比如司马擎苍,比如司马十六,比如惜妃,比如林氏…… 司马十六眼中一冷,警告的瞪了眼墨君昊,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林氏则眉头轻皱,她绝不能让一个后宫三千的男人糟踏了自己心爱的女儿。 惜妃则嫉恨不已,明明这里她最美,可是这男人怎么一个个都瞎了眼般?没有注意到她呢? 这白烨尧眼里只有一个人老珠黄的司马皇后也就罢了,毕竟可以自欺欺人说身为君王要注重更多的影响,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过于轻薄。 可是这墨君昊一听就是个风流男子,怎么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呢?非但没有注意到她,竟然在这么多人的眼里却对杨晨兮情有独钟,那眼神炙热的仿佛要把杨晨兮吞到肚里去的样子,他是瞎子么?没看到她这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么? 更可气的是那个纨绔不已的墨君玦,明明是个轻浮无赖之人,色迷迷的看遍了所有的少女,却偏偏没有看过她一眼! 她恨啊! 司马擎苍的眼更阴沉了,这一个个都仿佛冲着杨晨兮而来,他可看不出杨晨兮有什么好的,不过年青点,漂亮点,甚至对他来说是青涩的。 年青根本不是女人的强项,这世上多的是年青的女孩,因为这是自然的规律,每天都有新出生的女孩子。 至于漂亮,更不是什么优势,这皇家后院漂亮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那就唯有一样了,就是这杨晨兮身上定然有两国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以男人的眼光来看,最吸引男人的无外乎权势!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子身上有可能有这样的东西么? 他一定要查出个究竟! 所以绝不能让杨晨兮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那么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杨晨兮留在大辰国! 唯一能做的就是指婚给杨晨兮,让这些人无法再染指杨晨兮! 可是指给谁呢?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自己纳了杨晨兮为妃,这样才能把所有的可能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司马皇后的认女举措却让他这一招付之东流了,万一司马皇后一定要认晨兮为义女,他纳了晨兮,不是等于矮了揽月国半头么?他不成了天的笑柄了么? 所以这招根本行不通! 如果把晨兮指给几个皇子呢? 不妥! 他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这些儿子虽然是他的骨肉,但也是跟他争皇位之人,如果他真能长生不老,这些儿子就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劲敌,他怎么可能把一个身上有着极为重要秘密的女子给自己的对手呢? 除却了几个皇子,那么这大辰还有什么身份尊贵的男子,又能堵住了司马皇后的嘴,又能让他放心的人呢? 脑中突然闪过了一道人影,他心头顿时一喜,有了! 虽然遥遥数,可是他却已然算计好了。 “哈哈中……”他大笑迎向了墨君昊,热情道:“恭喜太子终于登上了太子的宝座。” 墨君昊微微一笑,拱手道:“谢司马皇上,本太子在这里也恭喜司马皇上得一美人,真是可喜可贺。” “哈哈。”司马擎苍心里得意非常,人的心里就是这样,有了好东西当然希望谁都知道,谁都羡慕他,于是欣喜道:“没想到这点小事连旭日国太子也知道了。” 墨君昊淡笑道:“司马皇帝过谦了,皇上纳妃是大事,怎么会是小事呢?” “哈哈哈。来来来,正好揽月国的白君王携皇后在此,咱们一会聚聚。” 司马擎苍虽然刻意的打压白烨尧,却也不敢过份,而是笑着将墨君昊引向了白烨尧。 墨君昊连忙跟着司马擎苍走向了白烨尧,待走到白烨尧的面前,恭敬的拱了拱手道:“白君王。” 白烨尧点了点头,亦拱了拱手道:“恭喜太子。” “谢谢白君王。” 司马擎苍见白烨尧丝毫不因为他的怠慢而生气,不禁有些没趣,待看到墨君昊与白烨尧之间似乎比他更亲近,更是心头不喜,遂皮笑肉不笑道:“好了,大家远道而来都饿了,咱们还是快快开宴吧。” 他顾自走到了主位之上,坐定,而太监们亦在他主座的左边添上了几张座椅。 这正好座在了晨兮的斜上首,墨君昊能更近距离的打量晨兮了,自坐定后总是不露痕迹地看着晨兮,那眼中的灼热,就算是晨兮想忽略也不成了,让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墨君昊是怎么回事?明明推开了她,事隔了一年多却做出了这种模样来,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司马十六见了鼻中轻哼一声,不阴不阳道:“一路上路途遥远太子不饿么?” 墨君昊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司马十六,不禁打量着司马十六,对于这个王爷他是很好奇的,能在短短一两年之内从无权无势的王爷竟然成了一人之万人之上的王爷,手中的权力有时至于比现在的司马擎苍都大。 如果这十六王爷真是靠一已之力到了今日的地位,那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劲敌,尤其是这个十六王爷似乎把晨兮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所有物? 这三个字刺痛了他的心,他排斥的看向了司马十六,一语双关道:“确实是饿了,不过有道是秀色可餐,看到大辰国如此多的美人,已然不饿了,哈哈。” 转脸却对司马擎苍笑道:“司马皇上,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到大辰的千金们一个个千娇百媚,美得如画中走来,大辰果然是养人的地方啊。” 司马擎苍见墨君昊夸大辰的美人,心中大为高兴,嘴上却客气道:“太子真是过奖了,旭日国的美人也不差。” 墨君昊微微一笑,还未回答,就听墨君昊阴阳怪气道:“那是自然,我们旭日国的美人一个个都是大家闺秀的气质,倒不若大辰的小家碧玉这般娇小玲珑。” 司马擎苍听了脸色微沉,这算什么意思?是讽刺大辰国的女人上不得台盘么?任谁都知道大家闺秀比小家碧玉强吧! 他眼微冷地看向了墨君昊,希望从墨君昊的嘴中听到解释的话,可偏偏墨君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竟然没有一点的说法,这让他又不禁气结,感情是墨君昊也这么认为么? 思及至此,他不禁冷笑道:“旭日国的千金固然是气质高贵,不过说到聪明还是大辰的为最呢。” 墨君玦不服气道:“那可未必。” 司马擎苍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这墨君玦是来气他的么?听说旭日的皇后把这个墨君玦宠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就是这个德行啊? 可是偏偏他是一国之主,而墨君玦是公认的玩主,你能跟这个无赖一般见识么? 他咬着牙气得胡子都发抖了。 惜妃见了连忙拉着司马擎苍的手小心的讨好,司马擎苍见惜妃这么懂事,心情才好了许多。 惜妃这才放心来,对着司马擎苍甜甜一笑,心里却盘算开来,她正愁没有机会让众人认识她,这不是送上门的好机会么? 当轻咳了声,引起人注意后,露出一副弱不胜衣娇软无力的妖媚模样,哆声嗲气道:“玦皇子此言差矣,自古就是江南倍有人才出的谚语,难道这不就是说才女才子大都出自江南么?” 墨君玦眼皮微翻,淡淡的扫过了惜妃,不紧不慢道:“你是谁?” 惜妃一窒,心里那个气啊,这个墨君玦是瞎子么?没看到她坐在皇上边上么?能坐在皇上边上的不是皇后就是妃子,再看她穿一身的正红装,自然是皇上身边最高贵的女人了?怎么还问出这种话来呢?这分明是有意羞辱她嘛! 她咬了咬,正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却听到墨君玦说出一句差点让她气晕的话:“皇上,这个美人是谁啊?要说是皇后吧,骨子里透着骨妖媚,可是要说不是皇后吧,怎么穿着红色的宫装呢?难道是卡妃么?” 司马擎苍见墨君玦不尊重惜妃,心里很生气,可是却碍于墨君昊的面子不好意思发火,遂道:“什么是卡妃?” 墨君玦邪邪一笑道:“卡妃就是不上不卡在中间的那个妃子呗。嘿嘿。” 墨君玦似讥似嘲的一笑把司马擎苍闹了个老脸通红,心里恨死了墨君玦,真是个倒霉孩子,天生来气他的。 好在这次墨君昊倒是十分上道,一边斥责着墨君玦,一边却对司马擎苍歉然道:“司马皇上请不要介意,皇弟他被母后宠坏了,一向这么口无遮拦,倒不是有什么坏心。” 既然墨君昊这么说了,司马擎苍要再计较倒显得他没有气量了,于是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脸上笑道:“少年无状,朕岂是小气之人,连这也放在心上?哈哈,来,来,来,喝酒。” “请。” 墨君昊举起了银杯与司马擎苍对饮了一杯。 司马擎苍可以不在乎不代表惜妃可以不介意,自她附身这具身体上后,今日碰到了太多的人对她不屑一顾了,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于是不甘道:“既然墨皇子认为贵国的女子比我朝的女子聪明,不如让贵国的女子与我朝女子比试一番如何?也让众人心服口服。” 墨君玦听了笑了起来:“这位娘娘说的,本皇子与皇兄一起出使贵国,怎么可能带着臣女随行?本皇子刚才也说了我国的臣女都是大家闺秀,是不可能抛头露面的。” 言之意大辰国的女人是可以抛头露面的。 惜妃没想到自己本想着讨好司马擎苍,却不料反而被墨君玦抓住了把柄,丢了面子,一时间脸色极差。 连司马擎苍也不禁心里埋怨她多事,倒让旭日又占了回上风。 偏偏墨君玦这个被宠坏的熊孩子不懂得见好就收,还得意洋洋道:“不过娘娘既然这么说,我们要是不比试倒显得我们心虚了,正好本皇子虽然没带什么臣女来,倒是带了不少的侍女,就由这些侍女挑战贵国的臣女吧,不知道娘娘意如何?要是怕输不比也行。” 惜妃听了心里这个气啊,这个该死的墨君玦明明占尽了便宜,还偏要将着她的军,逼她应战。 这比试她是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 比的话,是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不比的话,就是自认大辰国的女子不如旭日国的。 这怎么着好处都被旭日国得了,让她左右为难。 偏偏揽月国的司马皇后也是不省心的人,竟然拍着手道:“好啊,早就听说大辰国的女子钟灵毓秀,旭日国的女子聪明伶俐,今日能见到两国才女比试真是太好了。” 惜妃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这司马皇后是来搅局的么?她哪只眼睛看到旭日国出的人是才女了?明明是侍女好么? 她看了眼司马擎苍阴沉的脸,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马擎苍冷着脸,这惜妃真是侍宠而骄,竟然给他惹出这种麻烦来,这好了,把大辰国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心里对惜妃不禁冷了几分,看来空有美貌没有智慧的女人还是要不得啊。 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他这时甚至忘了这个女人是他花了几十年的时间爱慕的,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现在他只关心他的脸面,他的尊严。 这时司马十六淡淡道:“既然墨皇子如此盛情,我朝不比倒是看不起墨皇子了,这样吧,我们也不能占了墨皇子的光,既然墨皇子派出侍女比试,我国自然也是让侍女对战罢了。” 这话一出,司马擎苍眼睛一亮,到底是十六弟啊,只三言两语就扭转乾坤了。 当他大笑道:“正是,十六弟说得不错,墨皇子远道而来,我们身为东道主怎么可能占了墨皇子的便宜呢?既然墨皇子有雅兴,平日看表演都看厌了,不如就让两国的侍女比试一智慧,也博众人一乐。” 墨君昊一直笑眯眯的,永远一副慈悲的样子,可是在听到司马十六的话后,眼底却闪过一道杀意。 这司马十六果然是个人才,只瞬间就反败为胜了,哼,说什么侍女比试,他大辰可能让侍女出赛么?定然是一些千金小姐装的。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在比试并非是主要目的,他的目的是…… 眼情不自禁的又看向了晨兮,那熟悉的容颜让他的心都疼了。 兮儿,我的兮儿,等我,等比试后,你就是我的了。 他轻笑了笑道:“如此,就让皇弟的侍女进殿吧。” “好,好,快请进来吧。”司马擎苍解决了问题,心情大好,他不信自己泱泱大朝的女子竟然不如一个只知道挖矿卖铁的国家的女子! 就在司马擎苍话音一落,只见十个少女鱼贯而入。 待晨兮看清这十个侍女的长相后,不禁呆了呆,这哪是侍女?分明是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美女啊! 这一个个花容月貌,我见犹怜,纤纤细腰不盈一握,三寸金莲如若春芽,尤其是一个个眼儿含媚仿佛要滴出水来,分明是经过训练专门用来侍候男人的女子。 司马擎苍在未看清这些女人长相时倒还笑呵呵的,待看清长相后,竟然看得目瞪口呆了,甚至忘了呼吸。 墨君玦讥嘲的看了眼司马擎苍,这老东西,果然是个好色的,倒不枉他旭日国千挑万选选出这么几个美人了。 晨兮不动声色的察看了众人的表情,司马十六永远是那副冰冷的样子,仿佛来的不是美人而是红粉骷髅。 白烨尧亦仍是霸气天成的样子,只扫过了这几个女子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来,那眼光的停留之处永远是林氏的身上,这让晨兮十分欣慰。 至于墨家兄弟,她根本不用看,这些女人肯定是墨家兄弟训练出来迷惑他国国君的,他们自然不会为这些美色所迷。 而殿中的那些官家子弟,大多都露出了神魂颠倒的样子。 当然最气愤的就是惜妃了,嫉妒的脸色都青了。 其实惜妃比这些女子可美多了,不过男人就是这样,永远是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尤其是司马擎苍这种好色的男人,当然是喜欢新鲜的了。 良久,司马擎苍才回过神来,对墨君玦道:“这些都是墨皇子的侍女么?” 墨君玦一副臭屁的样子道:“当然,这样的女人本皇子多的是,皇上要是喜欢的话,送给皇上便是。” 司马擎苍心头一喜,嘴上却道:“那如何是好,君子不夺人所爱。” 墨君玦狡猾一笑:“呵呵,她们并非本皇子所爱,只是侍女而已,而且个个还是处子。” 司马擎苍的眼睛更亮了,一双昏黄**的眼睛死死的打量着这十名侍女,仿佛要剥开她们的衣服般。 惜妃更是气愤了,指甲都快摁断在手掌中。 掌心中的巨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露出弱不禁风的样子依进了司马擎苍的怀里,轻道:“皇上,如此,咱们也挑出十个侍女与她们比试一番吧,要是赢了,就把这侍女当成彩头,谁赢了对方,对方的侍女就归另一方所有如何?” 司马擎苍听了大喜,赞道:“爱妃说得有理。” 要知道这十个侍女是赢来的还是墨君玦送的,那是大有讲究的,如果是送的,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弄不好传出去会有人说他好色连他国的侍女也不放过。可是赢来的却是光荣的,到时传出去人们只会说他们的皇上多么的英明,竟然赢了他国的侍女让他国的皇子灰头吐脸的回国了。 想想他都美啊。 至于他这边的侍女,他已经想好了,找十个聪明的臣女抵数就是了。 毕竟旭日国的侍女这么美貌,想来也没有什么头脑,赢她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马上就要拥有十名美人,他不禁热血沸腾,有些迫不及待道:“墨皇子,让她们出题吧。” 第二百四十章 晨兮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愿以城池换晨兮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五十一章 愿以城池换晨兮 墨君玦微微一笑,对司马擎苍道:“为了表示公平,我们两方各问三题如何?” 司马擎苍哪有不同意之理?只想着快快答完题能抱得美人归。 司马十六目色微凝,神仙丸除了没有改变擎苍阴险多疑的本性,已然让他的脑子变得更蠢了,竟然连这种陷阱也能跳进去。 人家旭日是有备而来,那三题定然是十分难解,大辰国根本没有准备,就算出三题又怎么能够难倒旭日? 这次大辰要自取其辱了。 眼不禁看向了晨兮,如果说这些千金小姐中能解决问题的人莫过于晨兮,能提出三个难倒旭日的问题的人也莫过于晨兮,可是他却情愿让大辰丢这个脸,也不愿意让晨兮出这个头。 不为别的,只为不想她成为众矢之的,不想让老东西更关注她。 晨兮这时正好也看向了他,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晨兮不露痕迹的笑了笑,她自然不会主动将题解出来,不过借着他人之口倒是可以,毕竟她是大辰的人,不想让他国看轻了去。 墨君玦这时得意的拍了拍手,一个美貌的侍女站了起来,对着司马擎苍盈盈一拜,媚眼生波,那弱柳扶风楚楚之姿让司马擎苍见了差点流出了口水,恨不得走台阶将这美人搂在怀里肆意轻薄一番。 惜妃见了羞恼异常,明明她比那侍女美多了,这老东西却还作出这色迷迷的样子,这不是存心打她的脸么? 指狠狠的握住,却忘了她的手正好抓在司马擎苍的手上,强烈的刺痛让司马擎苍瞬间清醒过来,他正要破口大骂,可是看到惜妃委曲的样子,心头不禁一软,安慰性的拍了拍惜妃的手,轻咳一声道:“这位小姐出题吧。” 侍女温柔一笑,朱唇轻启:“司马皇上,奴婢们随着太子出大辰,本着友好邦交的本意而来,这题目自然是比较容易的,所以请皇上放心就是。这第一题就是有一百匹黑色的母马生了一百匹黑色的小马驹,用什么办法能正确的分辩出哪匹小马驹是哪匹母马的孩子?” 司马擎苍不禁脸色一沉,这侍女还真会说话,明明出的题定然是千难万难的,却偏偏说很容易,这样他要是回答出来了就是应该的,回答不说就显得大辰奇笨无比,真是恶劣! 而墨君玦更是奸诈,竟然用这种问题来问他们,谁不知道他们大辰是鱼米之乡,根本不会自己养马,所有的马都是从揽月国买来用做军事装备,既然是用以军事上的,买的自然是雄壮的公马,怎么可能买什么母马与小马驹,所以自不可能会知道如何区别哪只小马是哪匹母马是孩子了。 他心里生气,却还是希望出现奇迹,遂问这些临事凑出来的十个大臣之女:“你们可知道?” 十个臣女面面相觑,废话,她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要问诗词歌赋定然不让他人,可是这养马的贱活,她们怎么知道? 旭日国的侍女笑眯眯地站在那里,倒是不催促,涵养极佳。而正是这份胸有成竹的样子更让人看了心头火起! 这算什么?这是讥嘲么? 司马擎苍终于是绷不住了,再也不能忍受这么种污辱了。 眼一沉对众女喝道:“难道你们连这些简单的题目都不会么?平日都说自己机灵聪明,难道这就是你们的聪明么?” 装成宫女的吴小姐尴尬万分,她一向娇生惯养,更是自诩天资聪慧是大辰的第一才女,何时受到这种辱骂? 可偏生这是皇上的骂的,让她敢怒不敢言。 她低着头,心里恨得要死,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只听墨君玦轻笑道:“司马皇上莫气,这龙有九子还各有不同呢,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她们就这点脑子,您就算是逼死她们也不过如此。” 他这话听说好象是劝解司马擎苍,实则是火上浇油,让司马擎苍更是气愤,难道他们大辰国就找不出一个聪明的女子么? 当对吴小姐为首的臣女森然道:“难道朕养着你们就是给朕丢人的么?” 吴小姐心头微颤,她自然知道皇上这一年来脾气极为暴戾,全然只凭心意作事,已然杀了许多的大臣,今日要是不能回答出来,恐怕皇上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们十人。 可是这题她们确实答不出来,怎么办? 这时她耳边传来司马九好听的声音,低低如蚊蝇一般:“将母马与幼马分开一夜,刚出生的幼马饿了一晚,第二日看到母马自然直接跑去找母马了。” 吴小姐心头大喜,甜蜜非常,原来九皇子是爱她的,不然怎么会把答案用传音入密的方法教给她呢? 她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大声道“皇上,臣女想到答案了。” 司马擎苍大喜道:“快快说来。” 吴小姐抬起了头,高傲不已的看向了墨頟玦,轻哼一声道:“墨皇子,这种简单的题目我们大辰国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孩童都知道,不过是把母马与幼马分开一夜,第二日幼又饿极自然就会找向母马了,你说我说得对是不对?” 墨君玦眼微闪,似讥似嘲道:“贵国的小姐果然是聪明,连怎么养马也知道,哈哈,贵国的教育还真是大开眼界呢。” 司马擎苍心中恼怒,这墨君玦真是太可恶了,这不答对说大辰的女人笨,答对了又讽刺大辰教育上不得台盘,这墨家兄弟来大辰是作什么的?难道是为了来羞辱大辰的么? 他正好发怒,却听到墨君玦道“既然这位小姐答对了第一题,就准备回答第二题吧。” 司马擎苍按了怒意,若有所指的对吴小姐道:“平日就知道你们个个聪明无比,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好好回答墨皇子的问题,让墨皇子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才女。” 吴小姐恭敬道:“是,皇上常说要爱民如子,关心百姓的疾苦,臣女们虽然是女子也知道百姓乃国之的基础,所以平日不但精心钻研琴棋书画,对于农耕桑田,畜牧工商也都略有涉猎,墨皇子所出之题便是刁钻,相信也难不倒臣女们的。” 她这话是对刚才墨君玦讥讽之言一个有力的回击,意是说她们之所以知道怎么区别母马幼马是因为她们饱读诗书之外还关心民间疾苦,学识渊博。 司马擎苍听了大喜,捋着胡须笑道“哈哈,好,说得好,墨皇子快快出题吧。朕等不及要收了这十个彩头了呢,哈哈哈。” 墨君玦痞痞一笑,眼中却冷寒异常。 这时那侍女悠悠道“皇上请听题,一个两头粗细一样的木棍,如何区别哪边是棍子的根部,哪边是头部?” 吴小姐只低了头就道:“很简单,放在水里,沉去的就是根部,翘起来的就是头部。” 墨君玦的脸色更冷了,眉微皱,注视着吴小姐,他可不相信吴小姐能回答出这题来,想当初这题在旭日悬赏了一年才得到答案的。 不过他不相信归不相信,脸上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不动声色道:“这位小姐说得不错,如此答第三题吧。” 吴小姐正洋洋得意,想看到墨君玦吃瘪的表情,却没想到墨君玦竟然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顿时让她郁闷不已。 当闷声闷气道:“请墨皇子出题。” 那侍女这才道:“有一颗珠子只有两粒米那么大,珠孔却是拐了十七八道弯,请问这位小姐,如何将丝线穿过这珠子?” 吴小姐愣了愣,她虽然擅长女工,可是这拐了十七八道弯的珠子,她是绝无办法穿过去了。 眼不禁看向了司马九,却正好看到司马九低了头,与杨晨兮笑语殷殷的样子,顿时又气又怒又嫉妒,要不是时机不对,她定然冲到晨兮面前破口大骂了,这算什么?她在这里为了大辰的国威呕心沥血,而杨晨兮却躲在后面跟她的男人亲亲我我? 好,既然这样,杨晨兮,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双目冒火的紧紧盯着杨晨兮,让一直关注她的墨君玦眉头轻挑,眼看向了正说话的司马九与杨晨兮。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分明看到晨兮将答案轻轻的说了出来,虽然他听不到声音,可是他却有一种别人所不知道的本领,那就是唇语! 是的,他看得清清楚楚,答案就是从杨晨兮的口中说出来了,而他更看到司马九的唇微动,正是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告诉了吴小姐。 果然,吴小姐马上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叫道:“有了,将一根细丝绑的蚂蚁身上,在珠子的另一个抹上蜂蜜,蚂蚁闻到蜂蜜的味道自然会从孔中钻了过去,这样带着细丝穿过了珠子,墨皇子,不知道臣女说得对是不对?” “哈哈哈,吴小姐果然聪明异常,这三题确实是都对了,这十名侍女就归司马皇上所有了。” 虽然输了,墨君玦竟然感觉心情极好,用十个美人换一个美貌又聪明的杨晨兮,这笔生意真是太值得了,而关键是还能打击到墨君昊! 他可不会忽略墨君昊对杨晨兮灼热的眼神,没想到他这个冷情绝性的皇兄竟然也有动心的时候,那真是太好了。 他倒要看看在皇兄的心里是江山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如果杨晨兮在皇兄的心里超过了江山,那么只要控制住杨晨兮,他何愁皇兄不为他所制? 这时他的心情大好。 司马擎苍也心情大好,开心不已,这一比试不但扬了国威,还得了十个美人,让他如何不喜。 当大喜道:“赏,每个赏一个玉如意。” 吴小姐一行人高兴不已,盈盈的拜了去。 司马擎苍看向了吴小姐,龙颜大悦道:“你这次做得不错,朕答应另外赏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 吴小姐摇了摇头道:“替皇上分忧,是臣女份所应当的,不过,既然咱们回答旭日国三个问题,旭日国是不是也得回答咱们大辰三个问题?” 司马擎苍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当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脸转向了墨君玦,笑道“墨皇子礼尚往来,请莫见怪噢。” 墨君玦笑了笑,看不出一点的不愉。 司马擎苍以为他是示弱了,更是高兴不已,对吴小姐道:“既然墨皇子同意了,你就出题吧。” “慢着。” 就在吴小姐欲开口说话时,被墨君玦纨绔痞气的声音打断了,只听他嬉皮笑脸道:“刚才本皇子出题时,可是拿出了十个美人当彩头的,不知道皇上这次拿什么彩头呢?” 司马擎苍笑道:“不知道墨皇子要什么彩头?” 墨君玦眨了眨眼道:“刚才司马皇上都说了礼尚往来,不如也送个美人给本皇子如何?” “哈哈,区区一个美人而已,不管墨皇子赢了还是输了,这美人都送给墨皇子。” “皇上……”司马十六眼皮一跳,阻止道:“皇上还不知道墨皇子要的是什么美人呢。” 司马擎苍听了暗自懊恼,是啊,他真是兴奋过头了。也不知道墨君玦要的是什么美人,要是要惜妃怎么办?难道也把惜妃给他? 当讪然一笑道:“看朕,一时激动,竟然忘了问墨皇子要什么美人了,不知道墨皇子看上了哪位臣女?” 他有意把臣女两字说得重了些,意思是让墨君玦在臣女中选。 墨君玦虽然表面上浪荡不着调,实际却是心思深沉之人,如何会不知道司马擎苍的想法呢,眼似笑非笑的扫向了晨兮。 顺着他的目光,司马擎苍的目光也落到了晨兮的身上,心头不禁一沉,怎么这一个个都看上了杨晨兮了?难道这杨晨兮身上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他正想着怎么拒绝墨君玦,却听到墨君玦慵懒邪魅的声音道:“皇子成么?” “什么意思?”司马擎苍的心思被引开了,眉头一紧,不解的看向了墨君玦。 “九皇子……”墨君玦突然妖媚的叫了声司马九,大步走向了晨兮身边的司马九,露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样:“年前一别,九皇子可曾想过本皇子?” 司马九的脸顿时就绿了,这墨君玦一定是有意的,有意来羞辱他的。 司马擎苍也诧异不已地看着墨君玦,没想到墨君玦竟然喜欢的是小九! 可是小九虽然美貌,毕竟是男人,这墨君玦疯了么?这旭日国的皇后是怎么教育墨君玦的?教出个这么个东西来? 他越想却是越怒,他堂堂大辰的皇子怎么可能当他们皇子的玩物?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当不愉道:“墨皇子,这是朕的皇子,不是美人。” “可是本皇子就是喜欢九皇子啊,皇上明明刚才说什么美人都可以的。” 司马擎苍敛住怒意道:“朕是说所有的臣女,其中自然不包括朕的皇儿!” “是么?”墨君玦掩住眼底的狡意,作出迷惑之状。 “当然,君无戏言!” “皇上!” 司马十六与司马九大呼不好,同时叫了起来。 可是还未等司马擎苍反应过来,就听墨君玦大声道:“好吧,既然皇上都说君无戏言了,本皇子要是强求着九皇子倒是本皇子的不对了,本皇子就从这臣女中选了,就她吧。” 墨君玦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在众女中来回的指着。 一干被墨君玦迷上的千金小姐们个个面泛桃花,露出羞涩之色,谁不知道墨君玦深得旭日国皇上皇后听宠爱,而且还长得这般妖娆美丽,关键是脾气明显十分的好,要是跟了墨君玦那岂不是快乐死了? 可是墨君玦的那指就是来来回回的扫着,把这些千金小姐的心指得那个是七上八的,就是不落来。 就连司马擎苍也不耐烦了,不禁催道:“墨皇子可是快点决定啊,要是决定不了,多指几个也无妨。” 墨君玦等的就是这话,当作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道:“既然皇上这么慷慨,那我就随便指个五个就行了。” “指吧。” 墨君玦遂指着晨兮的左边第二个道:“从左往右这五个就行了。” 晨兮正好坐在了当中,自然也是五个之内了。 司马十六与司马九的眼神顿时幽深了,杀意凛然。 果然,这墨君玦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什么喜欢司马九不过是个烟雾弹,就是为了麻痹司马擎苍的,让司马擎苍为了保住司马九而入了墨君玦的套。 而墨君玦这么举棋不定的样子又让司马擎苍许了数人的允诺,那么他就能装作毫不在意的定五人,其实墨君玦从头到尾都是奔着杨晨兮来的! 这墨君玦果然是劲敌啊,看似没心没肺就知道无赖玩乐,竟然城府如此之深,甚至把司马擎苍的心理都揣摩的烂熟于心。 司马十六冷笑道:“墨皇子要别人倒是可以,不过杨郡主已是许了人的,不能随墨皇子而去。” 墨君玦眼微闪,笑道:“许了人的?哈哈哈,好极了,本皇子最喜欢的就是别人的娘子了,这许了人的更好,玩着带劲。” 司马十六眼变得阴冷不已,如刀尖般刺向了墨君玦,这墨君玦真是无赖之极,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情愿贬低自己也要得到晨兮,到底是按得什么心? 墨君玦却毫不在意,依然面不改变的笑着,还回头拉着墨君昊的手,撒娇:“太子哥哥,我就要这些女人嘛,我不管,你帮我弄到手。” 墨君昊莫测高深的看了眼墨君玦,墨君玦是他的弟弟,他们斗了十几年了,他能不明白墨君玦的心思么? 可是能把晨兮带回旭日对他来说也是个机会,毕竟晨兮在大辰的话,他要面对的是司马十六与司马九两个劲敌,而回到了旭日,他只需要对付墨君玦就行了,他与墨君玦斗了这么久,太了解墨君玦了,也最有把握能打倒墨君玦。 所以不妨利用墨君玦将晨兮带回旭日再说。 于是含笑道:“皇弟你又调皮了,这事你不该求本宫,而是该求司马皇上才是,相信司马皇上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对啊,司马皇上刚才都说了任我选择的,司马皇上金口玉言,定然不会出耳反尔的,是吧?” 最后一个是吧却是对司马擎苍说的。 司马擎苍不禁骑虎难,没想到这墨君玦这么狡诈声东击西,竟然还是把杨晨兮选走了。 没想到他千推塘万推却的,到最后却被墨君玦算计了去。 为了颜面,他正要答应时,就听到吴小姐道:“皇上,既然墨皇子提出了要求,我朝要是不答应倒显得我朝失了礼仪,臣女想,既然这事关几位小姐,不如就让这几位小姐出题吧,如果出的题难住了墨皇子,就请墨皇子另选他人,如果这几位小姐愿意跟随墨皇子而去,那么输了自己便是,皇上您看如何?” 言之意这几人要是输了就是自己想跟墨君玦去,身为大辰国的人心里想着他国的皇子,等同于逆国。 这吴小姐不可谓不毒啊,这一招分明是想让这五人去送死!试想五人都是闺中女子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能难为旭日国皇子的问题来,何况墨君玦虽然众人不了解,但墨君昊却是众所周知的睿智。 听说更是师从过天机老人的,天机老人是谁?可是天公认的智者啊! 司马十六与司马九的眼神更是森冷了,看向吴小姐的眼神就仿佛看死尸般的无情。 林氏美目微闪,唇间也勾起了冷然的弧度,好,很好,敢设计她的女儿,她一定得好好招待这个吴小姐了。 对于这个提议,司马擎苍却是大喜,他相信这几个臣女都该听懂了话中的意思,为了活命,定然会竭尽全力的, 这办法很好,这样他不会失信于人,而且还有可能将住了墨君玦。 于是捋须笑道:“墨皇子你看如何?” 墨君玦心中冷笑,这司马擎苍果然是老了,身为一国之君前说后改,简直是枉为国君。 脸上却不露声色道:“如此就依着皇上了,希望皇上不要再变来变去了。” 司马擎苍不禁老脸微赧,心中暗恼上了墨君玦,可是他却不能将气发作在墨君玦的身上,而是指着晨兮在内的五个臣女冷道“:你们好好出题吧,别忘了你们可是大辰的人。” 吴小姐不禁冷笑,杨晨兮,你敢跟我抢九皇子,那就去死吧! 她是大辰国里唯一希望晨兮她们输的。 和晨兮一起被点到的其余四个臣女顿时脸都白了,原本以为可以跟着墨皇子去旭日享受了,没想到皇上竟然为了脸面起了杀心,她们知道皇上要杀她们简直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她们也绝不会幻想墨君玦会为了她们跟皇上翻脸,皇上只消重新找几个臣女送给墨君玦就行了。 所以这次出题她们必须胜! 胜了,她们将会给家族带来无尽的好处,输了,就是她们的命! 她们比任何人都想胜,可是她们却根本不知道出什么题! 眼不禁怨恨的看向了晨兮,要不是晨兮她们怎么会落入这种境地? 晨兮微敛着眼,没想到她都低调成这样了,还是逃不过万众瞩目的境地。 这墨君玦到底想做什么?还有墨君昊,明明放手了,为什么还要纵容墨君玦?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再抬起眼时,不禁有了几分恼恨之意,幽幽的射向了墨君昊。 墨君昊心头一疼,他心爱的女人竟然恼恨上了他,这比箭插入他的心头都让他疼得犀利。 可是越是疼,他反而越加的清醒,清醒的知道这辈子他离不开她了,那感觉自从他觉醒之后就与日俱增,仿佛前世她就印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他绝不放手! 想到这时,他的心变得坚硬,慈悲的眼中折射出刚毅的坚定,疯狂! 他虽然敛住了气息,却没有影响到晨兮的判断,她十分明显的感觉到了墨君昊冷酷的占有**,心微微一颤…… 手不禁紧紧的握着,为什么?明明当初放手,事隔一年又如此的坚定?难道她想好好的生活都是奢望么? 她哪知道,自从她重生后,就不可能平淡一辈子了。 眼,与墨君昊对望了良久…… 眼中的坚决之意却是愈来愈明显,明显的不退缩,不妥协。 墨君昊的眼愈来愈冷…… 墨君玦勾着唇冷眼旁观着这两人之间的暗中互动,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晨兮对墨君昊的态度更是让墨君玦找到了其中的乐意。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明明是看戏人最后却入了戏,终于尝到了一时贪婪的痛苦,从此相思如狂。 晨兮慢慢地走到了中央,对司马擎苍袅袅行了一礼道:“皇上,臣女一向愚笨,不过为了大辰的国威,臣女愿意一试。” “一试?”另外几个臣女大声尖叫起来,指着晨兮道“杨郡主,你疯了么?这是能试的么?这可关系到我们的……” 她们正要说关系到她们的性命,就被晨兮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喝道:“混帐,大殿之上皇上面前,竟然敢如此喧哗?” 被晨兮这么一喝,几个臣女才惊醒过来,她们差点就把那话说出口了,要是说出口岂不是说皇上没有容人之量,这不是当着天人的面给皇上穿小鞋么? 一时间冷汗连连,对晨兮的眼光变得复杂不已。 司马擎苍脸色一沉,他自然知道这些臣女要说什么,心中泛起了阵阵的杀意,已然定主意不管事后怎么样,这四人是留不得了。 不过对于晨兮他倒又另眼相看了几分,从她毅然大义灭亲,到司马九对她的倾情,及林氏对她的偏爱,几个皇子对她的觑觎都让他有种想了解她的冲动。 当笑道:“杨郡主,朕相信你。” 晨兮勾了勾唇,恭敬的行了个礼,皇上的相信可是一把最尖利的刀,如果她辜负了这份信任,那尖刀就会狠狠地扎入她的身体,直到她生命消失。 她转过了身,对墨君玦淡淡道:“墨皇子,如此臣女提问了。” 墨君玦笑了笑道:“请讲。” 晨兮点了点头道:“旭日之是矿山,连绵不断,而且天气偏冷,一年之中有半年是风雪飘凛之季,臣女想问,如果我大辰攻占旭日国冰城,如何能赢?” “哈哈哈,这个问题好啊。”司马擎苍大喜过望,他也曾想过晨兮会问什么问题,却没有想到晨兮问出这么个刁钻的问题,这旭日国想不输也不行了。 要想赢可以,把攻城的办法说出来吧。 哈哈,这杨晨兮果然是个足智多谋之人,怪不得引得这么多人的觑觎呢,原来这些人都看中了杨晨兮的智慧! 不过如果墨君玦真能为了杨晨兮说出攻城的办法来,他倒愿意将杨晨兮送给墨君玦呢,毕竟一个女人换一个城池,这真是太值了! 司马十六与司马九微微一笑,晨兮果然是聪明的,只一个问题就将住了墨君玦,他们都是男人,而且是玩弄权术的男人,自然明白权力疆土对男人的重要性,他们更相信墨君玦根本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把一个城池送上。 果然墨君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再也没有刚才的无赖之相,恶狠狠的瞪着晨兮,恨不得把晨兮扒了皮拆了吞入肚中。 这死丫头果然是厉害,怪不得能得到皇兄的喜欢,要是让皇兄得了去,真是如虎添翼啊。 他不禁看向了墨君昊,墨君昊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永远那副弥勒佛般的招牌笑容,可是他还是从墨君昊的眼底看到了宠溺的柔情。 哼,皇兄这是疯了么?被这个女人逼成了这样还纵容着? 当转过了头,冷冷道:“杨郡主,你提这个问题太不厚道了吧?” 晨兮淡笑道:“当初你们也没有说不能提这类的问题啊?” 墨君玦一涩,阴森道:“杨郡主,你难道不知道红颜薄命么?太聪明的女人可活不长呢。” 晨兮笑得更淡了:“这个不劳墨皇子操心。” 言之意是你还是操心答案吧。 墨君玦脸都黑了,这杨晨兮真是油盐不进啊,没听出他的意思么?难道后面两道题还要问这方面的问题么? 想到这里,他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对晨兮道:“既然这样,那么本皇子现在说个明白,面两题可不能这么问了。” “为什么?”晨兮一副无辜之状。 “为什么?”墨君玦差点抓狂了,跳起来指着晨兮道:“你居然问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事关我国的机密么?你这么做分明是偷奸耍滑!” 晨兮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偷奸耍滑了,怎么样了?谁让你当初就没有约定好呢?这只能怪皇子自己考虑不周才让自己落入这个陷阱的。” “你……”墨君玦气得眼睛发黑,论无赖,他认第二没有人认第一,没想到杨晨兮一个闺阁女子也这么无赖。 林氏却露出欣慰的样子,她的女儿果然是好样的,进退有度,聪明过人。 “尧,杨郡主好聪明啊。” 身为母亲的她再也忍不住要与人分享这种快乐了。 白烨尧搂着她,宠溺一笑道:“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会一样聪明的。” 大手又怜惜不已的抚上了林氏微突的小腹,眼底一片柔情。 林氏羞红的脸,却幸福的靠在了白烨尧的怀里,美目却紧紧地盯在晨兮的身上,心里想着是不是告诉尧,其实晨兮也是他的骨肉呢? 可是告诉了他,他会不会厚此薄彼亏待了旭兮呢? 旭兮…… 这个可怜的孩子,也是她身上掉来的肉,可是因为他是杨大成的儿子,她潜意识里对旭兮确实没有对晨兮那般的疼爱,她亏欠这个孩子啊。 就在她思虑万千时,墨君玦却对司马擎苍道:“司马皇上,这就是你们大辰的郡主么?这就是你们的大家闺秀么?” 面对墨君玦无理的挑衅,司马擎苍也冷着脸道:“墨皇子难道输不起么?” “……” 墨君玦气了,竟然被一个他看不上的老东西这么讥嘲。 这时墨君昊清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杨郡主,这个问题本宫来回答。” “太子!你疯了么?” 墨君玦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墨君昊,而殿内却全是抽气声。 司马十六与司马九的眼神变得更阴寒的,这墨君昊竟然爱晨兮至斯,竟然疯狂要愿意拿一座城池要换取她么? 司马擎苍狂喜,真是意外收获啊,原来墨君昊是了杨晨兮了,竟然愿意拿城换女人! 哈哈哈,真是天助大辰啊,没想到一个女孩竟然有这么大的功用。要不是杨晨兮还有用,他都想尝尝杨晨兮是什么滋味了,竟然能让这么多的男人趋之若鹜。 就在他兴奋到极致之时,只听司马九对墨君昊道:“墨太子,你疯了么?” “小九!”司马擎苍气得大喝一声,这小九也疯了么?难道不知道女人与权力永远是权力至上么?现在别说是一个杨晨兮了,如果墨君昊要惜妃,他也愿意! 第二百五十一章 愿以城池换晨兮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赐婚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五十二章 赐婚 没想到,他刚才还嘲笑墨君昊要美人不要江山,转眼间自己的儿子就给了他一个大巴掌,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舒悫鹉琻 不过在气愤之余,他心底划过一丝的欣喜,如果小九也爱美人甚于江山,那么这个儿子就不成为他的威胁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小九野心十足,至少软肋被他发现了,以后如果真有什么事还能用晨兮来控制小九。 不得不说司马擎苍是天生的帝王,骨子里最多的就是权力与算计,唯独没有亲情,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也不忘算计自己的孩子。 司马九哪还顾得司马擎苍的情绪,只知道要阻止墨君昊这个疯子,他太了解父皇了,如果墨君昊回答了第一个问题,那么贪心不足的父皇一定会让晨兮继续问第二个,第三个关于如何攻打旭日城池的问题。 他不敢揣测墨君昊爱小狐狸爱到什么样的地步,可是他很害怕,害怕墨君昊真是疯了,要是真的愿意将旭日国的机密换取小狐狸,那么无疑是把小狐狸送到了死无葬生之地的境界! 因为一旦被父皇窥视到墨君昊的弱点,那么依着父皇的脾气,一定会屁颠颠的把小狐狸打包送给墨君昊的,不过送出去后,也许会将小狐狸暗中抢回大辰,从此是暗无天日的软禁,用来牵制墨君昊。 这墨君昊是真喜欢小狐狸还是假喜欢啊,这不是害小狐狸么? 墨君昊却根本不理司马九,淡淡地看了眼晨兮,利目中甚至带了一丝的杀意:“本宫可以为了国家的脸面将这个答案告诉你,可是如果你再出同样的问题,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就算是司马皇上在此,本宫也要立毙了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女子” 听了墨君昊这么说,司马九焦急的心平静来,还好,墨君昊没有疯狂到不管不顾的地步,还知道保护小狐狸,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心又酸了起来,墨君昊不过与小狐狸相处过数日,何时竟然爱小狐狸爱到这种地步了? 他不禁幽怨地看了眼晨兮,这小狐狸明明还这么小,怎么招花惹草到这种地步了?要是长大了该是怎么样的让人操心啊? 不行,他一定会努力了,不然就真失去小狐狸了。 对了,今日之事全是因吴小姐引起来,要不是她,怎么会把小狐狸置于如此境地,平白的落于父皇的眼中? 眼恨恨的瞪着吴小姐,却正好对着吴小姐痴痴的眼神,那眼神中的痴迷让他无端的厌恶,他哼了声转过了头。 吴小姐心疼一痛,她心爱的男人竟然弃她如敝履! 这全是该死的杨晨兮,她一定要送杨晨兮去死! 于是她盈盈走上数步,状似无意地笑道:“墨太子果然是怜香惜玉呢,怕杨郡主成为旭日国的罪人而不喜于旭日国皇上皇后么?” 司马擎苍听了心头一动,本来他听了墨君昊的话还以为自己算计错了,墨君昊对晨兮的爱就如一般男人对宠物的爱,就跟他喜欢惜妃一样,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满足她,但却还是有底线的。 可是听到呈小姐的话,不禁又迟疑了,难道墨君昊对晨兮所说的话,真是为了能在将来把晨兮弄到旭日国之后能见容于墨皇与墨后才这么说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墨君昊对晨兮可就用心良苦了,虽然还没有达到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疯狂,但这份情意倒还是真值得利用一番了。 他眼中阴晴不定,司马九却恨死了吴小姐,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吴小姐都死了几百遍了。 眼见着父皇已经打消了利用晨兮的主意,没想到被这个毒妇一提又让父皇转起了心思。 司马十六眼微冷,对着身后的卫一轻轻吩咐了几句,卫一点了点头退了去。 偎依在白烨尧怀里的林氏眼变得冰冷,看吴小姐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 墨君昊则直接寒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宫这么说话?” 吴小姐瞬间脸皮胀得通红,羞臊得不知如何是好,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话过。就算是皇子们也因着她父亲是左相,而竭力的拉拢她,对她和颜悦色生怕得罪了她。 没想到今日在众人面前竟然被墨君昊羞耻至此。 面对着一帮看好戏的人,她羞愤欲死,可是却不得硬着头皮道:“臣女……” 话还未说完,就听墨君玦嬉皮笑脸道:“太子哥哥,她可不是东西,是左相的千金呢。” 这话…… 怎么听怎么别扭啊,什么叫不是东西?再配上墨君玦讥讽的笑容,怎么听都是在骂她啊! 她咬了咬唇,死死的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杨晨兮!她心里吼叫着,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多的男人都帮着你? 你究竟哪里好了?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九皇子还不够,还勾引墨家兄弟么?你难道还想一女侍几夫不成? 她的脸因为怨恨而扭曲着,怨毒的瞪着晨兮。 “啧啧啧,吴小姐的脸可真丑啊,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皇上,快让这丑女退去吧,太伤本皇子的眼睛了。” 墨君玦夸张的叫嚷着,把司马擎苍听得脸色发黑。 不管怎么说自己国中的臣女被他国皇子这么嫌弃总是没有面子的,但却也不能因为一个臣女而得罪墨君玦。 于是他冷冷道:“吴小姐还不退?” 吴小姐其实更想的是跑出殿外找个地主躲起来,可是皇上之命却不敢违抗,遂低头难堪的退到了一边。 见吴小姐退到了一边,司马擎苍又盘算开来了,昏黄的目光停驻在墨君玦的身上,若所所思的打量着他。 墨君玦依然一副纨绔的样子,似笑非笑的让司马擎苍探究,他当然明白司马擎苍的心思,无外乎刚才他的表现是为了杨晨兮出气的,这老东西定然以为他了杨晨兮,所以开始算计他了。 嘿嘿,这老东西哪知道他是有意的,有意将杨晨兮置于风口浪尖,就是为了能看看他那阴险狡诈无情无义的皇兄能为杨晨兮做到什么地步! 墨君昊眼一冷,警告道:“别动她。” 墨君玦的笑容更加的浓烈了,眉眼间全是玩世不恭的无赖相,只是声音却折射出不屈的挑衅:“为什么?” “因为动她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你这是威胁我么?” 墨君昊突然一笑,那一笑间仿佛千朵万朵莲花开,清濯而冶艳,透着无边的佛相,仿佛阳光普照暖了所有人的心。 就连司马擎苍也被这笑容迷惑了,只觉整个人暖洋洋的,仿佛要羽化成仙般舒服…… 唯独墨君玦却感觉到了无边的冷,冷得透心透骨,冰了血液!他的痞子般的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该死的墨君昊,竟然用佛光普照来威胁他! 只有他知道这佛光普照施展起来,别人有多暖和,他就有多冷,别人有多舒服,他就有多痛苦! 难道他就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么? 他死死的咬住唇,抵抗着侵袭而来的冷痛,那一股股冰冷的气息,仿佛牛毛般多的冰针,正狠狠的扎入了他全身的汗毛孔,扎得他生生的疼。 他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量与这股冷意抗衡,宁死不屈。 墨君昊笑得更慈悲了,慈悲到让人想到了观世音,让人都情不自禁为他的笑容而洗涤净肮脏的心灵。 只有墨君玦却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只有他知道这佛光普照是多么的邪恶,可以让人进天堂,也可以把人送入地狱。 就在他快支持不住时,那股子冷意突然散去,无数的钢针仿佛机关一般瞬间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去…… 这突然撤去的冷意让他全身的修为瞬间倒逆,袭向了他的内脏。 “扑”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血液逆流的痛苦,喷出了一口心头之血。 血光弥漫之间,他看到了那张慈悲的脸,一片冷漠与无情。 司马擎苍见墨君玦好端端的竟然喷出一口鲜血,大吃一惊,连忙道:“这是怎么回事?” 墨君昊垂眼眸,遮住了眸底冷残的狠戾,再抬起眼时,却谦然道:“许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 &nbsp ;墨君玦差点又喷出一口血来,尼玛!谁见过水圭不服的人吐血的? 他强咽那口气冲而出的逆血,叫道:“司马皇上,本皇子是被刚才那丑女吓得吐血的。” 吴小姐眼一黑,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她这是招谁还是惹谁了? 司马擎苍眼微闪,闪过了一份了然,唇间勾起了莫测高深的笑,点头笑道:“如此确实是朕的失策了。来人,叫十个美人来好好服侍墨皇子。” “千万不要是吴小姐之流的丑女冒充的噢。”墨君玦又语出惊人的叫道。 左相的脸黑了又黑,恨不得上去煽墨君玦几个嘴巴子,有这么毒舌的么?这么埋汰他捧在心头的宝贝疙瘩? 司马擎苍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晨兮轻叹了声,这一切落在她的眼里,她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得不说墨君昊用心良苦,只是错过就是错过了,她接受不了。 这时司马擎苍似真似假道:“墨太子还是回答第一题答案吧,闹了这么久,朕最想听到的答案墨太子可还未说出来,莫不是墨太子一开始就没准备说?” 墨君玦淡雅一笑道:“怎么会呢?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不过杨郡主似乎还未答应本宫的要求呢,不知道杨郡主意如何?” 晨兮轻吁了口气,对着墨君昊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娓娓道:“一之为甚,岂可再乎?就算是墨太子不说这样的话,小女子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墨太子的底线,墨太子放心吧,后面的题自然不是涉及贵国的机密。” 墨君昊眉间那滴腥红的痣轻跳了跳,狭长妖娆的桃花眼微闪了闪,那道光在晨兮身上来回逡巡闪烁不已,仿佛是威胁,仿佛是淡漠,仿佛还有未散的杀意,让人看得心惊不已,不知道墨君昊一步会怎么做。 只有晨兮能感觉到他深藏在眸底的热度,他分明是借机光明正大的看她。 她脸微赧,低了头,心里却恼墨君昊心思果然恶毒,这般放肆的看着她,还看了这么久,这不是明显向众人昭示对她感兴趣么? 这似真似假的分明是想在灭了司马擎苍以她为质的心思外,引得司马擎苍对她的权衡与算计。 果然墨君昊的目光让司马擎苍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看来这墨君昊真还是对杨晨兮有不一样的心思,只是这心思不够深而已,还未达到能用杨晨兮要胁墨君昊的地步。 没想到以杨晨兮不曾及笄的稚龄竟然能得到墨君昊的怜爱! 不过心里还是可惜不已,要是杨晨兮再狐媚一点,能将墨君昊迷得神魂颠倒,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墨君昊就会将更多的城池来换杨晨兮了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雀跃不已,看向晨兮的目光变得火热。如果他把杨晨兮调教好了送给墨君昊,让墨君昊从此陷入杨晨兮的温柔乡里,再想法将墨君昊捧上旭日国最高的位置,那么是不是可以兵不血刃,靠着杨晨兮的美色将旭日国囊于大辰的版图呢? 他越想越是兴奋,老脸如菊花般的开放。 他的表情尽被墨君昊收于眼底,眼,瞬间亮的惊人,这老东西果然上当了,唇间勾起了微微的笑意,心情大好他又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就连眉心的红痣似乎也红得妖娆了。 声音也变得轻快明亮:“杨郡主明白就好。” 墨君昊轻抿了口茶,眼却得意的扫过了司马十六,对于这个不良于行的对手,虽然听说还是不能人道的,可是皇室中的人擅长的就是诡道,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司马十六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仿佛事不关已,只有他袖中紧捏的拳头才泄漏了他的愤怒,该死的墨君昊,该死的冷逍遥,竟然这么了解司马擎苍这老东西的心理,给他来了这么一招! 要是一会老东西真把晨兮许给墨君昊怎么办? 王对王,争的就是你死我活,他们本来就是政敌,现在又是情敌,两人之间暗潮汹涌。 晨兮最是敏感,怎么能没有感觉到两人之间暗自散发出来的冷气压? 她眼闪了闪,见墨君昊正好将喝过的茶放在了几上,灵机一动,曼曼走了上去,伸出白玉般的手执起了一杯花,替墨君昊倒上后,淡淡道:“墨太子远来是客 ,容小女子略尽地主之谊。” 刚才还踌躇满志的墨君昊笑容微凝,一股疼痛瞬间漫延开来…… 原来她把他当成了客了,是生命中的过客么?是永远不会留痕迹的那个过客么? 不,他不允许! 在知道了他对她的心意后,他再也不会允许自己有丝毫的犹豫了,一次的犹豫,他就错过了她,让她的心远离,这次他再也不允许了,哪怕用尽手段,甚至伤害她,他,也绝不会放弃了! 眼不由自主幽深,泛着冷冽的光注视着晨兮。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墨君昊变得这么的冷,似乎超越过外面呼呼的寒风,这个墨君昊还真是阴晴不定啊,刚才还让人如沐春风,转眼间就成了冬雪飘泠,这就是帝王的心么? 时间仿佛静止,只闻到低低的呼气之声。 良久,墨君昊伸出了修长的指,举起了晨兮斟的茶,极为优雅的凑向了他薄如刀刃的唇…… “客人么?”他低低的轻喃,声音极为低沉,低得如情人呢喃,深沉如钟鼓共鸣,只是却真的很低,很低,低到只有晨兮才能听到,才能听懂。 晨兮的脸瞬间白了白,她听懂了他言语中的讥嘲,不甘,与坚决。 就在茶杯要碰触到他的唇时,不知道怎么了,墨君昊的手一颤,茶盏竟然没有拿住。 “呯!”地一声,茶盏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摔成了粉末。 晨兮的脸一白如薄纸,身体微晃,墨君昊,这个冷酷到极致的男人在用行动来宣告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他,更知道他佛面玉容之后隐藏着多么黑暗森冷的心!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了解他是一个多么擅长忍耐的人!更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他,明白他对任何一种东西要想得到就一定会得到的坚定! “对不起,司马皇上,摔坏了一个玉杯。” 墨君昊轻轻的拂了拂袍摆上了茶末,淡淡道。 司马擎苍的眼中闪过了一道迷惘,不是这墨君昊喜欢杨晨兮么,怎么摔了她斟的茶? 这是闹的哪样? 不过他只微一失神就恢复了正常,而是爽朗的笑道:“一个玉杯而已,来人,给墨太子换一个新的。” 墨君昊笑了笑道:“这耽误了半天,大家都急着知道答案吧,那么本宫现在就回答。” 司马擎苍一阵兴奋,就连冷漠的司马十六也有些动容,一个个神情紧张,心思各异。 墨君昊那对温润无波的眼扫过了众人,悠然一笑道“:众所周知,冰城处于山脉连绵之处,当初之所以建造此城,因为周围是大量的矿山,由于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慢慢的冰城繁华起来。而冰城的地理位置也有它的特殊性,就是易守难攻,三面环山,一面能行,仗有天埑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不过要想攻入冰城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从山上攻。” “从山上攻?”司马擎苍失声道:“那山的另一面全是万丈深渊,尤其是山脉陡峭几近笔直,如何能从山的另一面越过进入冰城?” 墨君昊似讥似嘲道:“看来司马皇上早就研究过了。” 司马擎苍老脸一红,他当然研究过了,那山脉中矿源丰富之极,他就不相信他国不心动。 当他轻咳了声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并不算什么,不过墨太子所讲的办法等于没有讲一样,即使是知道了入城的方法,但无法上山也是枉然。” 墨君昊笑道:“司马皇上,你没有办法,不代表本宫没有办法,更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答案本宫已然说出来了,至于你们没有办法实施那就是你们的事了,难道司马皇上还想让本宫把上山的方法也告诉您么?那如果这样,本宫还不如打开了唯一的通道让皇上率军进入更方便呢。” 被墨君昊连讽带刺的一番话说得司马擎苍老脸胀红,羞臊不已,他就说嘛,这墨君昊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将国家利益置于不顾!看来不过是为了捉弄他,看他的笑话而已! 当羞恼成怒,冷道:“既然如此第一题就 算墨太子答出了,墨太子就准备答第二题吧。” 说完警告的看一眼晨兮,意思是不要出这种题了,免得被墨君昊再投机取巧了去。 晨兮本来就不可能再出这样的题了,当点了点头对墨君昊道:“墨太子请听第二题。” 墨君昊优雅的抿了口茶,笑容依然,目光却变得灼热了许多。 晨兮不自在的避开了他快把人烧化的目光,定了定神道:“墨太子在民间声望极高,有爱民如子的美誉,那么今天小女子就出一题与民生有关的吧。” “请讲。”墨君昊默默地看着晨兮,越看越是好看,越看越是喜欢,心中更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糊涂放弃了她,还好,还来得及。 面对墨君昊那快把人看化的眼神,晨兮情不自禁的退开了数步,与他保持距离,随后大声道:“有一个深山老林中住了一个老头,一天,他赶着一头骡子驮着钱物出山去赶集。 走到半路时,正好碰上一个陌生人骑着一头毛驴经过,见老头正吃力的赶着骡子,就热心的问道老人要去何方。 老人如实的回答那陌生人,那陌生人于是笑称自己也是去赶集的,就邀请着老人一起去集市。 老人当然愿意有个伴,不过那陌生人见老人的骡子似乎不听话就主动愿意拿驴子跟老人换乘,讲好进了城就再换过来。 老人感激不已,当就同意了。没想到陌生人骑上了老人的骡子之后,没想到竟然狠抽了几鞭,骡子吃痛不已,自然就奔起来,一时间尘土扬,老人连忙赶去,可是驴子哪跑得过骡子,自然追不上那陌生人。 请问墨太子,您如何帮老人找到他的骡子?” 晨兮这一会骡子的一会驴子的把所有的人都听得面面相觑,在座的都是大家闺秀与皇孙公子,平日里只见过高头大马,哪见过什么骡子驴子的?莫说是没见过,就连它们哪个值钱哪个不值钱也不明白,更别说怎么帮老人找骡子了。 墨君昊眸色一深,没想到晨兮竟然拿这种问题来问他,如果问他朝堂风云,他可以随口道来,如果问他武功内力,他亦能侃侃而谈,如果问他计谋布阵,他更是手到擒来,可偏偏晨兮问的竟然是这种家长里短的杂事! 他一个堂堂的皇子,未来的君王,学的是治国之道,讲究的是权术计谋,这种事他如何得知? 原来她是这般不愿意他赢呢。 他黠然失色,抬起那对悲天悯人的眼看向了晨兮,微微一笑道:“杨郡主出的好题,看来是铁了心不想本宫赢了呢。” 那笑容是如此的无奈,这般的痛苦,仿佛晨兮作了多少对不起他的事般,让晨兮的心头无端的生出了酸楚之意,唇微动了动,差点就脱口而出答案来。 “小狐狸!” 司马九察觉不对,不禁低呼了声,这一声虽然不高,却如惊雷般在晨兮的脑海中炸了开来,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这墨君昊,居然对她用了大悲功里的普渡众生!让她的神智迷糊,差点上了他的当! 她定了定神,眼变得冰冷,比起司马十六来,墨君昊太不择手段了,连对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做到以情动之,那更别说其它的了。 再次看向墨君昊,她言语中没有一点的温度,冷笑道:“墨太子如此聪明之人,这种问题还不是手到擒来?” 面对晨兮冰冷的表情,无情的眼神,墨君昊黯然神伤,他又做错了,他只是想得到她后,对她千宠百爱,却没有想到又让她误会了,误会了他的用心。 他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的笑,寂寂道:“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本宫成全你,你的问题本宫答不出来。” 晨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正要说第三题时,墨君玦突然叫道:“虽然皇兄回答不出,不过杨郡主是不是该把答案告诉本皇子?否则杨郡主拿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来问我们,岂不是玩弄我们?” 晨兮点了点头道:“玦皇子所言甚是,这答案其实很容易,将那驴子饿上数日,驴子是认家的,饿极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家里跑,这样跟着驴子就能找到那个骗老人财物的陌生了。” 听到这个答案,墨君玦目瞪口呆,半晌才阴阳怪气道:“杨郡主,你是不是 从小养驴子的?这么了解驴子的习性?” 晨兮一本正经道:“小女子虽然没养过驴子,不过人小喜欢各种东西的习性,从植物到动物,从昆虫到人,比如一看玦皇子就知道玦皇子其实是一个韬光养晦之人,将来定然是前途无量。” “哈哈哈……” 大辰国的人都大笑了起来,把墨君玦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杨晨兮跳脚道:“杨晨兮,你居然把本皇子跟驴子相比?”。 晨兮眼微抬,淡淡道:“玦皇子又错了,驴子怎么能跟玦皇子相比?您不该自贬身价。” 不等墨君玦发作,她就道:“好了,小女子要出第三题了,请两位皇子听好了。” 墨君玦气得拳捏得死死的,要不是他不打女人,非得打掉杨晨兮这可恶的脸! 墨君昊的心里却五味俱全,说不出的味道,这丫头是在提醒他墨君玦的为人么? 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么做又让他死去的心又复活了么? 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能放得开? 他用复杂地眼神看着晨兮,一言不发。 晨兮这时道:“从前有一户人家与一家张姓姑娘订了亲,那户老人想考量张姑娘的智慧,遂来到了张家门口,张家是做箍桶生意的,看到老人来到张家门口,张姑娘就热情的迎了上去,并问老人姓什么。 老人说他的名字叫一斗半,二斗半,三斗五升,四斗半。”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墨君玦嗤之以鼻道:“哪有姓这姓的?” 晨兮歪着头道:“刚才小女子说墨皇子聪明,这话小女子能收回么?” 墨君玦差点把鼻子气歪了,这算什么意思?这不是说他笨么? 他正要发作就听墨君昊淡淡道:“这老伯叫石二斗。” 晨兮眼一亮,笑道:“墨太子果然聪明。” 墨君玦不服道:“皇兄,为何那老人叫石二斗?” 晨兮讥道:“一看玦皇子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连这些数字相加得到一石二斗都不知道?” “你……” 墨君玦心里气啊,把晨兮是记恨在心里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对上晨兮,他的狠戾,他的伪装,他的阴狠都消失殆尽了,他的心里唯一有的念头,竟然是把晨兮弄回旭日去好好折磨,总有一天让晨兮向他求饶。 他忘了他要真恨一个人直接杀了就是了,何必这样麻烦呢? 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就如流沙般看到顺着轨迹的缝隙钻了进去,等墨君玦明白后,已然晚矣…… 他这里狠狠的瞪着晨兮,晨兮却不为所动,而是继续说道:“张家姑娘问石老伯住在哪里,石老伯说他家东边叮呤当,西边冷清清,门前两个管门人,一东一西两边分,胡须生在头颈里,笤帚插在头顶心,好了,这就是小女子的问题,请问太子,石老伯家左边人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右边又是什么地方,门前的两人又是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墨君玦叽哇乱叫道:“好你个杨晨兮,是耍我们不是?哪有人的胡须长在头颈里,笤帚插在头顶心的?怪物么?” 晨兮笑眯眯道:“玦皇子如果不知道可以认输啊,我不介意的。” 墨君玦一没有声音,瞪了眼她看向了墨君昊:“皇兄,你可知道答案?” 这时他真希望墨君昊能知道,就算是承认墨君昊比他聪明也成,他一定要赢了这场,然后把杨晨兮弄回旭日好好虐待一番,才解心头之恨! 众人也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墨君昊,他们也希望知道这个答案,好奇怪的问题啊。 墨君昊眼微闪,定定的看了眼晨兮,见晨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暗中叹了口气,摇头道:“本宫猜不出来。” “哈哈哈哈……”司马擎苍得意的大笑,今日真是给他长脸啊,这杨晨兮果然不同凡响,竟然问住了墨君昊! 既然得胜了,他自然要表现一风度,于是大手一挥道:“墨太子,墨皇子,除了杨郡主,这里所有的臣女,你们要是喜欢的,就随便挑十个去。” fatal error: maximum exee30 seds exceededd:\\line 60 第二百五十二章 赐婚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五十三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身为太子,您不觉得说这些话太过份了么?” 在旭日他曾被大臣,被百姓诽谤,谩骂,听过各种恶毒的诅咒,墨君昊都能以那招牌式的慈悲面容面对众生,可是只晨兮的一句话,却让他痛彻心扉,痛不欲生。舒悫鹉琻 原来她就是他的毒,发作起来让人如此的折磨! 而更让他心痛的是,这一年来她已经跟司马十六熟悉至斯,竟然这么维护司马十六了。 他,终于错过了…… 懊悔着错过的时光,嫉妒着司马十六在晨兮心中的地位,一时间被怨念冲击的他竟然又作出了一件让他追悔莫及的事,他那永远微翘的唇间竟然吐出了让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恶毒字眼,永远的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难道杨郡主这么缺男人么?已然饥不择食在这种地步了?”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诧不已的注视着他,不敢相信如此风度优雅,如菩萨般慈面佛容的他会说出这种污辱性的话语,就算是墨君玦也俊眉微挑,不赞同的看向了他。 眼,慢慢的抬起,看向他的目光冰冷而陌生,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从来没有和他共同度过那生死攸关的时光,从来没有曾经的心动。 她,杨晨兮就这么淡漠地看着他,唇间勾起了莫名的讥嘲。 别人看到了她的无动于衷,她的坚强自信,只有她知道,她失望了,伤心了,没有什么能比被曾经爱慕自己的人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更受打击了。 原来她在他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哈哈,这就是刚才还表现出对她情深意切的男人,只稍不如意就伤她至斯,或者…… 眼底的讥讽更盛了,说不定转过脸来还会对她说这只是因为太爱她了!这就是身在高位的男人的劣根性,与司马琳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男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这种以爱为名的伤害么?! 受过伤害的她最擅长的就是迅速的保护自己,她目光清冷,神情淡然道:“墨太子放心,就算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你这般嫡仙般的人有一丝的亵渎。” 明明是自贬的话,可是听在众人的耳里却全是不屑与轻蔑。 听到晨兮冰冷的声音绝决的话语,痛,瞬间漫延开来,冷了墨君昊的血液,割裂的他的心脏!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定然会抓住晨兮的手为他刚才的话道歉,求晨兮的原谅…… 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说出这么伤害晨兮的话来,他一定是昏了头了,嫉妒让他变得冲动了,变得疯狂了,他从来不知道嫉妒会让人变得如此没有理智,更不知道他也会被嫉妒这个魔鬼所俘获! 可是不管他有千百个理由,他只知道他規是伤了晨兮的心,真的把晨兮拒之于千里之外了! 他后悔了,他知道错了,可是晨兮……似乎不会再原谅他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晨兮从此对他紧闭心门,即使对他笑,也是疏离应付的笑了…… “杨郡主……”他痛苦的看向了晨兮,唇微噏着,欲解释他刚才失常的行为,可是面对这么多的人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敢说,他怕说了从此他成了天人的笑话,被天人耻笑他堂堂一个太子,一个未来的君王竟然向一个他国的臣女乞怜一分爱情! 他亦不能说,他不能让司马擎苍窥视到他的软肋,从而用晨兮来威胁他,让他从此更加的痛苦,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了晨兮,如果在江山与晨兮之间决择,他一定会选择江山而放弃晨兮的。 他的爱是自私的,他明知道对晨兮不公平,可是他却无法抑制对晨兮的占有欲,他痛苦着没有晨兮的日子。 晨兮冷眼看着他,离他仅仅数步之遥,他只要稍跨几步就能触摸到她。 可是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咫尺天涯,原来天涯不在天边,只在于心的远近。 他离她太远了…… 这时司马十六被卫一推了出来,轮椅在寂静的大殿中发出单调的声音,一惊动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都不解的看向了司马十六,目光随着他在墨君昊两人之间游移。 司马十六在与墨君昊相距五米之处停了,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墨君昊。 虽然墨君昊长身而立,气宇宣昂,举手投足之间霸气天成,可是就算是司马十六坐在那里,却依然有着不输于他的气势,那冷酷的枭戾之气瞬间就弥散开来,威压着所有的人,逼人窒息。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击,刀光剑影也比不上其中的狠戾,王对王,将! 良久,司马十六收回了肃杀的目光,只轻蔑的说了一句话:“本王也许给不了杨郡主最好的,但却能给杨郡主一个唯一!” 墨君昊的脸一霎白,唯一! 这是他最致命的痛,他身为太子,为了平衡朝堂,为了拉拢身后听势力,最不可能作到的就是唯一! 就算是他当上了皇上,他还是要广纳妃子,来维持朝堂的势力。 墨君玦眉一挑,玩笑道:“唯一?这个本皇子也行啊,要不,杨郡主嫁本皇子得了,本皇子保证杨郡主是唯一的王妃,怎么样?” 司马十六冰眸子扫过了墨君玦,说出一句与他身份极其不符的话来:“等你毛长齐了再说。” “你……”墨君玦羞得脸通红,这个司马十六好歹也是大辰的王爷,怎么能说出这种市井的秽语? 在座的千金都面红耳赤的低了头,只作没有听到。 墨君昊的脸色更阴沉了。 司马十六不再理墨家兄弟了,而是转过了身对着司马擎苍低了低头道:“多谢皇兄赐婚。” 见司马十六让墨家兄弟吃瘪,司马擎苍自然是非常高兴,当笑眯眯道:“十六弟早就成年了,是该成家的时候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现在朕看杨郡主聪明善良,实为你之良配,愿你好好待她才是。” 司马十六感激道:“臣弟知道了。” 说完,他示意卫一将他推到了晨兮的身边,抬起了头对晨兮道:“杨郡主,本王不良于行,也可能今世只能坐在轮椅上了,委屈你了。” 晨兮定定地看向了司马十六,明知道这是司马十六为了迷惑司马擎苍才说的,可是听到他这么说,她还是心痛不已,她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坚定道:“十六王爷,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腿。” 司马十六紧紧的握住了晨兮的手,心情激动不已,他本来不想在这种情况与晨兮有婚约的,他本想在登上那位置后给晨兮一个最绚烂的,最盛大的求婚仪式,可是突如其来的墨家兄弟破坏了这一切,让他不能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个最完美的求婚,这个遗憾,他一定要让墨家兄弟用血来偿还。 温润的眼注视着晨兮,他轻道:“对不起。” 同样一句话,听在不同人的耳里却有着不同的意思,晨兮明白他是对不能在他最鼎盛时给她一个婚约而歉然,而司马擎苍则认定了司马十六是因为不能人道而对晨兮抱歉。 所以司马擎苍听到这话时,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就是因为司马十六不能人道,他才会把这么聪明的晨兮许给了他,这样晨兮再聪明也帮不了他,一个不能人道的人是绝不能登上帝位的。 他自以为算计的很好,殊不知这世多的是他所不能掌握的东西。 墨君昊听了心却如撕裂般的疼,他心爱的女人竟然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连一个残废也能委身,她根本不知道不能人道意味着什么!这可是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幸福啊。 可是他却再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了,他说得再多只会让晨兮离他越来越远…… 林氏亦是心如刀绞,她虽然知道司马十六就是玉离,可是现在的司马十六终是以残废示人,她已然能预知自己的女儿未来之路的坎坷艰难,一路之上白眼不断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因为她顾忌太多不能给晨兮一个尊贵的身份,才造成了这样的地步! 晨兮,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明明你是揽月国最高贵的公主,却要忍受本来不该忍受的讥嘲。 可是娘更害怕,害怕认了你后,世人的眼光更不容你! 就算你有再高贵的身份,也无法掩盖你是私生女的事实,这个污点会让你被世人的口水淹没,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之中,所以 娘绝不能认你。 是娘没有用啊,娘以为自己终于能保护你了,却没想到娘还是没有能力! 林氏眼泪涟涟,白烨尧心疼不已。 他怜惜地将她搂在了怀里,轻道:“别胡思乱想了,小心咱们的孩儿。” 孩儿…… 林氏的脸一白,手抚上了小腹,眼却复杂不已地看着白烨尧。 尧,你可知道晨兮也是你的孩子,是你亲生的女儿? “婉儿?” 白烨尧奇怪地看着林氏怪异的神情,不放心的叫着她的名字。 林氏立刻垂了眼眸,掩饰住了内心的激荡。 白烨尧心头的看了眼林氏,想了想,终于了决心,带着有可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对司马十六道:“十六王爷,既然司马皇上将杨郡主许配给你了,孤王的皇后十分喜欢杨郡主,可否认杨郡主为义女?” 司马十六冰冷的眼中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道:“自然。多一人疼她,本王也很高兴。” 白烨尧大喜,连忙道:“那真是太谢谢十六王爷了。” 司马擎苍的脸一沉,没想到白烨尧竟然绕过他直接找司马十六了!这好了,平白送给了司马十六一个强硬的后台! 这司马十六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身为王爷,他的王妃却认他国皇后为义母,一来是会通敌之嫌,二来更会被人看轻了去么? 他就不怕世人诟病他为了权势连妻子也能利用? 看来他是小瞧了司马十六了,难道这十六真有什么不轨之心,所以才能忍耐至斯? 晨兮感动的看着司马十六,知道司马十六是为了让她与娘明正言顺的亲热,情愿让他自己置于了司马擎苍的怀疑之中了,情愿让他被世人所讥嘲,要知道他这么做等同于上门女婿般,是要让人看不起的。 这也是司马擎苍为什么要用她许配人的理由搪塞林氏的原因,因为大辰素有规定,一旦妻子认的干亲权力高于夫家彼多,这个丈夫就有攀高枝之嫌,类同于上门女婿。 这也是白烨尧迟疑的原因。 她紧紧地握住了司马十六的手,司马十六微微一笑,低声道:“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你。” 她不解的看着他,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对卫一作了个示意。 卫一抱起了他,将他作出跪姿放在了司马擎苍的面前。 心,顿时撕裂般的痛,自从司马十六被世人认为残废后,他还从来没有跪过司马擎苍,可是为了她,他竟然跪了!对着一个霸占他母妃的人跪了,这得多大的毅力啊! “王爷……”她急切的冲了上去,却对上了司马十六阻止的眼神。 脚顿时停在原地,不敢稍有雷池,她不能感情用事而让十六这么白白一跪,白受了这种羞辱。 见司马十六突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司马擎苍先是一惊,随后心头有种奇异的满足感,毕竟司马十六已然十几年没跪过他了,虽然说是因为不方便,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介意的。 而且,他现在占了司马十六的母妃,而司马十六又向他跪,更让他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他脸上却作出关切状,道:“十六弟,这是何意?有话好好说,怎么突然就跪了?” 司马十六避开了太监挽扶的手,坚定道:“皇兄,臣弟是一个残废,今生本来不求婚姻了,可是皇兄恩德,将这么聪明美貌的杨郡主赐婚给臣弟,臣弟真是惊喜感激。” 司马擎苍作出动容之色:“是朕忽略了,朕亏欠你啊。” “不,不,皇兄对臣弟极好,所以臣弟想在这里再求皇兄一个恩典,望皇兄能满足臣弟。” 司马擎苍眼一闪,并不答应,只是道:“说来听听,只要朕能做到的,尽量满足。” 司马十六道:“这对皇兄来说十分容易,臣弟想请皇兄同意,从此臣弟府里只杨郡主一个女主人,许臣弟不再纳侧妃,妾室,还有通房。” 司马擎苍一听是 这么简单的要求哪有不答应之理,本来他就一直没想给司马十六婚配! 当笑道:“十六弟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这事朕……” 他正要说准了,惜妃突然道:“皇上,不管怎么说十六王爷也是皇室之人,这一正妃两侧妃四妾侧通房十人的标准怎么能够不遵守?这不是让天人笑话皇室没有了规矩么?” 听到惜妃这么说,司马擎苍迟疑了,别人不知道惜妃是司马十六的什么人,他可是知道的,怎么说惜妃也是十六弟的母妃,做母妃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广纳妻妾,开枝散叶,虽然十六不能人道,但当母亲的一份心意却是不会烃的,所以他不能驳了惜妃的面子。 他沉吟了对司马十六道:“十六弟,惜妃说得很有道理,刚才倒是朕过于轻忽了。” 眼见着就要成功的事被惜妃破坏,司马十六的眼森然冰冷的扫过了惜妃,慢悠悠道:“惜妃娘娘您这是按的什么心?您要是想羞辱本王直说就是了,明明知道本王不能人道,却塞给本王这么多女人,是给本王添堵么?” 泪一湿了晨兮的眼眶,这男人该是多么爱她啊? 为了能做她的唯一,竟然连这种伤自尊的话也说得出来! 惜妃的脸霎间霎白,咬着唇死死的瞪着司马十六,半晌才颤巍巍道:“你为了杨晨兮,竟然自贬到这种地步么?” 司马十六冷笑道:“自贬?这不是惜妃娘娘逼本王的么?您弄了十几个女人天天在本王身边晃悠,这不是存心提心本王的暗疾么?与其天天看着生气,不如今儿本王自个提了。” “你……你竟然……竟然……这么想本宫么?”惜妃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心碎欲裂。 眼冷漠无比地扫过了惜妃,司马十六讥嘲一笑,转眼却坚定的看向了司马擎苍道:“皇兄,难道您忍心看着臣弟天天生活在折磨之中么?” 司马擎苍大是尴尬,不得不说刚才惜妃的提议他本是为了讨好惜妃才迟疑的,可是听到了司马十六这么一说,他还真是觉得天天弄些女人在司马十六面前晃悠,让司马十六难堪是绝好的主意呢。 可是司马十六已然这么说了,他作为皇兄要还坚持的话,倒真被臣子们看出什么不好的来了,于是讪笑道:“是朕考虑不周了,朕这就旨,准你今世只娶杨晨兮一人。” “多谢皇兄。” 司马擎苍这才假惺惺道:“既然你得偿所愿了,快起来吧。” “谢皇兄。” 卫一抱起了司马十六将他放在了轮椅上。 司马十六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看向了晨兮,终于,他在这突如其来的赐婚中做了一件让晨兮面上有光的事,此后,应该没有人敢再轻贱他的黑心丫头了。 虽然他知道他的丫头根本不怕这些长舌之语,可是他就是心疼,就是不舍得她受一点的伤害。 “杨郡主……”他微微一笑:“本王愿意从此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晨兮将眼泪含在眼眶之中,费尽了全身的力量才阻止了泪水的流出,轻颤地笑道:“好,臣女愿与王爷执子之手与子白首。” 听到心爱之人吐出这山海誓,司马九,墨君昊心碎欲裂…… 这么动听的话由心爱之人说出来本来是最令他们心动的,可是因为对象不是他们,他们的感觉除了心痛还是心痛,还是心痛…… 因为他们知道晨兮是真的了司马十六,否则以她的智慧有千百种办法拒绝这场婚约。 唯有自以为是的司马擎苍笑眯眯的看着,心里却讥嘲不已,这杨晨兮年纪还小,哪知道男女之事的乐趣?竟然傻乎乎的答应与小十六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惜妃则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的扎入了掌心之中,没想到投胎了数世,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司马十六这时突然阴冷无比的看向了墨君昊,狠戾道:“墨太子,如今杨郡主是本王的王妃了,如果再让本王听到你有丝毫污辱她的言语,本王在此发誓,就算是流尽最后一滴血,本王也不会放过任何污辱她的人。” 阴森森的语气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浑身冒冷汗,这话不仅是对墨君昊说的,也是对众人的警告。 林氏终于笑了,她的女儿没有爱错人。 那么,她也要送一件礼物给晨兮。 她笑着对司马擎苍道:“今日真是好日子,既然如此,我朝也向大辰求娶一女,不知道司马皇上可否答应?” 司马擎苍玩笑道:“司马皇后可看到了,杨郡主已然是许给朕的十六弟了,不能被你求娶了。” 林氏微微一笑道:“司马皇上玩笑了,既然杨郡主与十六王爷有了婚约,本宫自然是求娶他人了。” “噢?不知道求娶何人?” “本宫见吴小姐聪明伶俐,决定向贵国求娶她。” 第二百五十三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是谁暗算晨兮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五十四章 是谁暗算晨兮 “噢?”司马擎苍眉头轻挑,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林氏,这林氏一会要认杨晨兮为义女,一会又要求娶左相千金吴小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莫不是认义女是幌子,求娶左相千金才是目的? 可是左相千金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求娶的? 他本性是个多疑之人,任何事都会想个前因后果,生怕被人算计了去。 惜妃眼微闪,这太后对吴小姐另眼相待,为了就是让司马九能将左相的势力收为已用,如果司马九的势力强大了,那势必会对她的十六形成威胁,所以她绝不能让太后趁心如意。 美目不禁看向了司马十六,当看到司马十六眼神只是全然投在了杨晨兮的身上,心头不禁气苦,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放不他! 不然也不会追了十世,也要找到他了。 这一世,她一定要得到他!她咬着银牙定了决心。 当她娇滴滴的蹭了蹭司马擎苍,轻道:“皇上,不过是一个臣女,刚才皇上已然拒绝过司马皇后一次了,要是再拒绝的话,恐怕会引起司马皇后的不愉了。” 司马擎苍听了心头一动,也是,左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臣女,还能翻出天来?算了,不要想得太多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得罪了揽月国,不过也不能这么好说话,免得被揽月国看轻了大辰。 遂笑道:“能与揽月国联姻,对于两国之间的友谊自然极为有益,不过朕一向尊重子民的意愿,这事还得得到吴小姐的认可才是。” 吴小姐听到林氏要她与揽月国联姻,先是一惊,随后心里有种莫明的自豪感,揽月国啊!那可是比大辰国更强大的国家,而且听说揽月国的太子白太子长得那是英武俊美,是揽月国所有女子心目中的佳婿,难得是揽月国的太子与揽月国的白君王性格相似,同样是不近女色之人,虽然二十多岁了,身边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了。 看白君王对司马皇后的样子,她都是羡慕不已,如果她能得这样的夫君,那她就算少活十年都愿意了。 可是…… 她不禁看向了司马九,唇,轻轻地咬了咬,司马九,这个美是似妖精般的男子却是她此生第一个印上心头的男人,她在看到司马九的第一眼,她就了他。 美目紧紧的盯着司马九,欲从司马九的表情中看到些许的异样,可是她看的时间越长就越失望,司马九根本看也不看她,仿佛她是路人甲,仿佛她就是一缕空气。 心,钝痛而绝望,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再好不属于她,又如何? 算了,不属于她的男人,她强求何益?可是,心为什么这么不甘呢? 顺着司马九的目光,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司马九目光所驻留之处…… 杨晨兮! 眼中登时戾气涌动,这该死的杨晨兮到底有什么好的?长得不如她,家世不如她,权势不如她,司马九难道不知道娶了她就等于向皇位更近了一步么? 她怨毒不已的瞪着杨晨兮,如果眼神能杀人,杨晨兮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这时传来司马擎苍不悦的声音道:“吴小姐,你到底怎么说?” 吴小姐脸一白,她真是被嫉妒蒙蔽了心,竟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当敛住了心神,作出羞涩之状道:“臣女是大辰之人,从小生在大辰,长在大辰,吃惯了大辰的食物,喝惯的大辰的水,父母亲人都在大辰,自然是不愿意背井离乡的。” 听到吴小姐这么说,司马擎苍感觉很有面子,乐得哈哈大笑道:“瞧你说的,就算去了揽月国也能回来的,又不是离得十万八千里。” 吴小姐情不自禁的又看了眼司马九,回应她的依然是冷漠一片。 她的心又是疼得一抖,连呼吸也痛得不能自已。 明明知道去揽月国才是最好的,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归宿了,可是她却怎么也不了这决心。 这时司马琳阴恻恻道:“吴小姐敢情是嫌弃揽月国么?” 吴小姐听了这声音只觉身体一冷,不自觉的瑟缩了,要是之前她根本看不上这个四皇子,谁不知道这四皇子不得皇上的欢心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皇上封四皇子为贤王后,这个四皇子变得阴晴不定,完全不如之前那谦谦如玉的样子,宫女太监稍有不如他愿意,必然是实施最惨无人道的酷刑,就算是大臣之女不小心得罪了他,也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听说死状极惨,连肚子的脏器都扯出了体外,简直是杀人的恶魔。 可偏偏皇上宠信于他,现在众臣更是人人自危,生怕得罪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所以听到司马琳阴恻恻的声音,吴小姐自然是条件反射的害怕了,她强驽着笑颜低声道:“外面千般好,总不如家乡好。” 司马琳冷冷一笑,谁不知道这左相千金吴小姐是了司马九?不然这天有哪个傻女人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他是绝不会让吴小姐如愿的,不会让司马九身边再增加一份强大的力量,成为他日他登上高位的阻力。 他冷道:“难道吴小姐是说皇上会害你?让你过得不如大辰么?” “……”吴小姐心头大惊,偷眼看向了司马擎苍,见司马擎苍并没有露出什么杀意,遂放了心,连忙道:“回皇上,臣女愿意听皇上的安排。” “哈哈哈,好,司马皇后,朕这就旨让左相千金吴小姐与贵国联姻,不知道贵国是谁跟吴小姐结成秦晋之好?” 司马擎苍的心里,自然是白太子跟吴小姐联姻,不过从礼仪上还是要问一句的。 林氏微微一笑,正要回答,这时听到外面传来太监的尖锐的唱声:“揽月国太子白太子驾到。” 林氏惊喜的站了起来道:“璞儿来了。” 白烨尧连忙担心不已的搂着她,埋怨道:“来了就来了,这么激动做什么?小心伤了咱们的孩子。” 林氏脸一红道:“才多大点,我哪有这么娇贵?倒是璞儿风尘仆仆的,办完了事就快马加鞭的赶来,路上也不知道累着没有呢。” 白烨尧严肃的脸上也现出一丝亲切的笑容,笑道:“他一个从小习武之人,累点怕什么的?将来可是要给弟弟当好榜样的。” “尧……”林氏满脸红晕,啐道:“还没出生呢,哪知道是男是女?” 白烨尧固执道:“我说是男孩就是男孩,我白烨尧说生男老天敢给女孩么?” 林氏不禁失笑,他要是知道他有一个女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自己刚才说的话呢。 心里想着,脸上却假装不愉道:“哼,难道你就这么重男轻女么?” 白烨尧连忙陪笑道:“哪是重男轻女啊?我是想第一个生男孩,这样他就会成为男子汉大丈夫,以后就能保护好他的弟弟妹妹了。” “哪来的弟弟妹妹?” 白烨尧奇怪的看了眼林氏道:“难道你只想生一个么?想我这么强大的能力,怎么能只让你怀上一个孩子呢?” “你……”林氏羞得满脸通红,这白烨尧,刚认识他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嫁给他后他是这么好色!不说平日每夜需求旺盛,让她总是求饶不已,就说平日里大白天的总是把那些有色的话说得一本正经的。 她这算不算识人不清,上了贼船啊? 看着林氏娇羞不已的样子,白烨尧心头大动,喉结上翻滚着,压低着带着**的声音凑向了她的耳边道:“婉儿,你真美。” 大手灼热不已的握住了的林氏的小手,来回的抚摸着。 要是再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林氏就白跟了他一年多了。 当脸羞得快低到衣服里去了。 白璞走进来就看到自己的父皇母后这般模样,不禁失笑不已。 他虽然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但不代表不知道男女之事,何况这对没皮没脸的夫妻天天在宫里上演这套戏码,他就算是想不知道都难。 唉,女色误人啊,谁会知道他那不苟言笑,强大的让众人瞠目结舌的父皇会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 不过,有一个母亲还真是不错,对他真是疼爱不已,就是那母爱太过于泛滥,忘了他都二十岁了,不是二岁,总把他当孩子一样的关爱备至,恨不得亲手喂他吃饭了,让他在享受之余亦大感吃不消了。 尤其是看到父皇快杀人的眼神,他只能能逃则逃,免得被连儿子的醋都吃的父皇把他大卸了八块。 不过现在…… 他眼中闪过了一道邪恶之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对着白烨尧公式化的拱了拱手叫了声父王,随后就担心不已地走到了林氏的身边,焦急道:“母后,听说您生病了?现在好些了么?” 见白璞难得主动跟她亲近,林氏大为高兴,母爱又泛滥开来,直笑道:“好了,多亏杨郡主妙手医治,全然好了。璞儿,你这一路赶来累不累啊?快坐在母后身边,喝些水。” 林氏满目慈祥,伸手取过了茶,手背隔着茶杯试了试水湿递给了白璞,柔声道:“快喝点水,温度正好。” 说着就把水杯递到了白璞的唇边,白璞脸一红,母后又来了,总把他当成小孩子,不过他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接过了水一饮而尽。 刚准备把水杯放,林氏又递上来一个剥好的葡萄,笑眯眯道:“吃个葡萄吧。” 白璞尴尬的接过了葡萄,正准备放入嘴中,林氏又把手伸向了一片西瓜。 待林氏刚碰到西瓜时,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白烨尧目光微闪,状似撒娇道:“婉儿,我也渴了。” “扑哧”白璞嘴里的葡萄一喷了出去,全喷到了白烨尧的身上。 白烨尧瞬间目光如刀射向了他,如同看仇人一般,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把你母后给你的葡萄给浪费了?” 白璞浑身一个激灵,又来了,不过是一个葡萄,至于么?父皇真是爱母后爱得入魔了。 林氏一面帮着白烨尧擦衣服,一面埋怨道:“你瞧瞧你,不过一颗葡萄至于么?把孩子吓得?” 白璞摸了摸鼻子,翻了个白眼,这单纯的母后啊,这哪是葡萄的事?分明是父皇吃醋借机发挥好么? 不过他可不敢再挑衅父皇了,而是很自觉的坐在了另一边去。 白烨尧这才满意的低了头,享受着林氏小手在身上来回的抚摸,顺手将林氏刚才递给白璞的西瓜抿进了嘴里。 帮白烨尧擦完的林氏,抬头看白烨尧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不禁失笑道:“不过一片西瓜也跟孩子争,也不怕人笑话了你去。” 白璞暗中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这是母后给他的,父皇才争的好么?谁不知道父皇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水果了? 他鄙夷的看了眼白烨尧,心里不禁哀悼,好好的一个英明神武的父皇居然成了妻奴了,还成了一个拈酸吃醋的小男人,唉,美色害人啊…… 他在那里唏嘘不已,眼却灼灼的看向了晨兮,一年不见了,他还真是想她了。 这一年来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母爱,看着父皇母后恩爱情深,常常在想,如果他娶了晨兮,是不是也会象父皇疼爱母后一样疼爱晨兮,会不会跟晨兮也如父皇母后一样如膝似胶,会不会也会吃孩子的醋。 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所以当他听到父皇母后要来大辰,他也一天当两天用,把所有的事都尽快处理完了迫不及待的跟着来了。 不过,他似乎还是晚了…… 就在他还在宫门口是,他听到了她赐婚的消息,那时他的天仿佛塌来般…… 他痴痴地看着她。 她长大了,长得更美貌了,也更睿智了。 她站在那里,就是一幅最美的画卷,除了身边的那男人是个败笔。 司马十六!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化身玉离早早的接近了她。 司马十六感觉到了白璞的深情目光,尤其是想到林氏还想着把晨兮许配给白璞,更是醋意横,他压低声音酸不溜溜道:“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晨兮脸一红,啐道:“别胡说八道,白太子是我的义兄。” “哼,义兄义妹最容易生出情义来。”司马十六又酸意满满的嘟囔了句。 晨兮额头一阵黑线,这司马十六什么都好,就是太会吃醋了,什么醋都吃,不但吃男人的,还吃女人! 在家里更是连千儿的醋都吃,有次千儿怕她晚上做恶梦,就陪着她睡了,结果被这十六知道了,硬是让卫一,千儿的心上人去妓院里执行任务,把千儿酸的整整两天闷闷不乐,就连卫一也倒霉的被千儿冷落了一个月。 有这种无良主子真是倒霉啊。 这时白烨尧终于吃完了林氏递过来的西瓜,仿佛才如梦初醒般对白璞道:“璞儿,怎么还不给司马皇上见礼?” 白璞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对着司马擎苍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司马皇上,真是不好意思,本宫心急父皇母后的身体,未能第一时间见礼,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自白璞进殿后,就一直被视若无睹的司马擎苍铁青的脸上微现一丝牵强的笑容,皮笑肉不笑道:“孝道乃是天之本,朕怎么会见怪呢?” 白璞亦虚以委蛇道:“早就听闻司马皇上以孝治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本宫定然要司马皇上好好学习才是。” “哈哈哈,共勉共勉。” 两人虚情假意一番,算是见过了礼。 白烨尧微微地笑,知道璞儿一方面是真关心林氏的身体,另一方就是为了反击刚才司马擎苍借迎墨家兄弟给他的羞辱。 白璞与墨家兄弟都是太子皇子,平日更是为了两国的利益各有些摩擦,所以只微拱了拱手就算见过了礼。 吴小姐自从白璞进来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白璞,心头怦怦直跳,没想到这天还有这么英俊的男人。 司马九虽然美,但是太美了,就如妖精般的美,美得不真实,让人不敢触摸。 而白璞则是男人味十足的阳刚美,英气逼人,尤其是举手投足之间特有的霸气威仪,这是司马九这种阴柔美所不能比拟的。 而最让她心动的,是白璞刚才竟然在司马皇后的关爱之脸红了,那脸红的模样真是萌呆了,就如小宠物般让人忍不住的心头柔软。 一个这么阳刚的男人竟然有这种可爱的表情,想来脾气也是十分的好吧。 再看他们一家三口那样的其乐融融的互动,她更是羡慕不已,这种亲情别说是在皇家了,就算是在普通的大家庭里都不可能见到的。 这一刻,她心动了,她真的心动了,她突然觉得嫁给白璞应该比嫁给司马九好上千百倍,她只觉庆幸不已,老天果然厚待她。 可是当她追随着白璞的目光而去时,她的心又瞬间被阴暗怨毒,憎恨所充满了。 杨晨兮! 又是杨晨兮! 这个阴魂不散的杨晨兮!她真是缺男人缺到这种地步么?怎么每个皇子太子都跟她似乎有一腿? 司马九是,司马十六是,墨家兄弟是,现在就连刚来的白璞也似乎被杨晨兮所吸引了! 这杨晨兮究竟是什么狐狸精投胎? 她不服气! 这时司马擎苍笑道:“好了,白太子也来了,正好刚才司马皇后要求娶左相千金吴小姐,这让小两口见上一面也好。” 林氏微微一笑,眼底一片莫测高深。 白璞先是一惊,待看到林氏眼底涌动的冷戾,遂不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司马擎苍。 吴小姐听司马擎苍提到这事,顿时觉得心中之火有地可出了,遂尖锐道:“皇上,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臣女看白太子刚才好象对杨郡主很感兴趣呢。” “噢?竟然有此事?” 司马擎苍神情微动,如果说司马皇后为了救命之恩对杨晨兮另眼相待,那么白璞又是为什么?他可不信一个太子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情有独钟。 难道这杨晨兮身上真是有什么让人不知道的秘密不成?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这他得好好考虑了。 面对司马擎苍怀疑的眼神,白璞知道他要稍有犹豫就会害了晨兮,于是淡淡一笑道:“来时听到人说幸亏是杨郡主救了母后,所以心里十分感激,不免多看了几分,唐突之处还请杨郡主原谅。” 晨兮微笑道:“承蒙白君王与皇后不弃,认了小女子为义女,从此白太子就是小女子的义兄了,兄妹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白璞心头一痛,义兄义妹! 这意味着他与她从此不可能了。 脸上却露出惊喜道:“原来杨郡主是本宫的义妹了,那真是可喜可贺啊。来得匆忙,没有什么好送的,这块玉佩是本宫幼时父皇所赠,得高僧开过光,能保一世平安,这就赠于义妹当见面礼吧。” 说完从腰间解一块紫玉递向了晨兮。 “阴煞紫光玉!”惜妃见那玉突然失声叫了起来。 司马擎苍也惊了惊,激动的站了起来道:“这块玉就是能避鬼邪的阴煞紫光玉么?听说戴着这玉能穿梭阴阳两界,能肉白骨,就算是死了含上这玉也能活过来,俗称阎王无奈的阴煞紫光玉么?” “天啊,还有这么神奇的玉么?” “是啊,听都没听说过呢。” “可是皇上与惜妃娘娘都这么说了,一定就是确有其事了。” “可是为什么这么珍贵的玉要送给杨郡主呢?这么珍贵的东西要是我一定藏起来呢。” “你懂什么?杨郡主不是救了皇后的命么?太子这是感谢杨郡主的救命之恩呢。” “太子真是孝顺啊,要是我嫁给太子就好了。” “切你想得美,你不是知道刚才吴小姐可是指着白太子了呢,难道你想当妾么?听说白太子是不娶侧妃的。” “天啊,这白太子真是太完美了。吴小姐真是好命啊。” “谁说不是呢,不但是太子妃,而且还是宫里唯一的女人,将来更是理所应当的皇后呢。” 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吴小姐的心里得到了强烈的满足,嫁给白太子果然比嫁给司马九更受人尊敬呢,唯一让她怨恨的就是白太子怎么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杨晨兮呢?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这紫光玉要回来,只有她才是最配戴这玉的人! 她怨恨的瞪着杨晨兮,突然对身边贴身的丫环道:“去,告诉爹爹,找人做了这杨晨兮,把紫玉抢回来。” 丫环领命而去。 她这才冷笑地看着杨晨兮,仿佛看一个死人,心里一阵痛快。 这时只听白璞淡然道:“司马皇上与娘娘真是好眼力,这玉确实是阴煞紫光玉,但说什么穿梭阴阳两界,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 司马擎苍不淡定了,眼光灼灼的盯着那紫光玉,要不是有别人在场,他一定会强抢了去。 晨兮握着这紫光玉,不禁感动不已,她将紫光玉递向了白璞道:“义兄,这玉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白璞脸色一沉道:“难道义妹是嫌弃这礼太轻么?” 晨兮呆在那里,在白璞听到娘说认她为义女后,她看到白璞眼底划过一道伤痛,她的心也不禁抖了抖,她两世为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了白璞当初对她似有似无的爱意,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现在白璞对她浓烈的情意呢? 可是她也能感觉到白璞对她的尊重,忍着自己痛苦对她的祝福,所以那时她亦定决心,将来有机会好好报答这个义兄。 只是这玉太贵重了,是能救命的,她怎么忍心再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而且就算她接受了,以着刚才司马擎苍觑觎的目光,她也无力保护好这玉啊,所以送回给白璞才是最好的。 白璞自然明白她的想法,遂道:“说来这玉放在我身上除了招惹些是非没有一丝的用处,但放在你身上却是十分的好呢。” 晨兮愣了愣,不明白白璞的意思。 这时白璞目光犀利如刀的射向了司马十六:“十六王爷,你能保证此生对本宫这个妹妹不离不弃永远忠诚么?无论从身体到心?” 司马十六目光坚定的迎着白璞的目光,铿锵有力道:“自然,本王保证,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人,只宠她一人,哪怕为了她付出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好。”白璞豪爽地大笑起来,道:“那么你滴血誓吧。” “好!”司马十六毫不犹豫,将指尖放了口中咬破,滴出了血来。 白璞将紫玉放在司马十六的指,那紫玉竟然如张了嘴般,竟然贪婪的吮吸起司马十六的血来,发出盈盈的紫光,那光柔美无比,让所有的人仿佛沐浴在春光之中。 就在紫玉吸血之时,司马十六已然发出了誓言。 待司马十六发完血誓,那紫玉的光瞬间大盛,喷薄而出,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吸血却吸得更欢畅了。 就算是司马十六戴着面具,也能从他掌上的皮肤看出了被吸去了血过多了,显得苍白异常。 晨兮不禁大急道:“义兄,这紫玉怎么还在吸血啊?快让它松开吧。” 白璞无奈的摊了摊手道:“紫玉碰到血就会不遗余力的吸,直到让它满足为止才能停,这个为兄无能为力。” “啊?” 晨兮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司马十六虚弱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莫急,紫玉虽然吸血,却是有十分的好处,而且它不会伤及我的根本,等吸足了它就停了。” 晨兮这才安定来,白璞则笑眯眯的看着,让晨兮不自觉的认为他是借机整司马十六。 好不容易紫玉终于不再吸血了,饶是司马十六武功高强,也不禁身体虚弱的摇了摇。 晨兮气道:“这是什么破玉,我不要了。” 白璞摇头道:“滴血认主了,这紫玉你就是不要,别人也用不了,从此这紫玉不会追随任何人了,只要你也滴上血,你与司马十六就是这紫玉的主人,就算是你与司马十六死了,这紫玉也就升了,要隔千年后才会出现。” 司马擎苍听了大为惋惜,恨不得杀了白璞,这可恶的白太子,竟然把这么宝贵的玉给糟踏了,为什么不献给他当礼物呢? 就在他郁闷气怒之时,白璞已然从司马十六手中将紫玉接了过来,放到晨兮的手中,温柔道:“妹妹也滴血吧,誓言就不必说了。” 晨兮将指放在唇间,正要咬破时,司马十六拉住了晨兮的手,柔声道:“我来咬。” 晨兮的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白璞,白璞心头一酸,这司马十六果然爱晨兮至深。 只听司马十六道:“我不舍得看着你自己伤害自己,所以我来咬。” 这是什么逻辑?晨兮晕啊。 白璞则眼睛更亮了,如果是他,他也会跟司马十六一样,他情愿自己咬,让自己痛得更猛烈些,也不愿意在他心爱的女人在等待疼痛中受折磨。 就在晨兮失神之际,指尖微痛,一滴鲜血逸了出来。 看着指尖那不多不少的一滴血,晨兮哭笑不得道:“十六王爷,这点血恐怕不够吧。” 司马十六笑眯眯道:“够了,就一滴就够了。” 他将紫玉放在了晨兮的指尖,那紫玉竟然没有象刚才那般吮吸个不停,而是很快将晨兮指尖的血吸了就完事了,发出一阵比刚才更亮的光。 晨兮连忙宣了誓了,那光更亮了。 司马十六看着那紫光,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白璞轻叹了口气,晨兮终是了司马十六,他本意是让司马十六发誓永远忠诚而晨兮却不用发誓。 因为这是死誓,一方死另一方则亡! 也就是说如果司马十六发誓后,如果晨兮受苦,那么司马十六也会感同身受,如果晨兮死了,司马十六也活不了了。 但如果晨兮不发这誓,那么司马十六有任何事,都与晨兮无关。 可是偏偏晨兮还发了。两人的命运从此牵连在一起了。 也好,从此他就作为兄长好好守护着晨兮,希望她能快乐幸福安康。 晨兮奇怪道:“为什么只吸了我一滴血呢?敢情这紫玉也厚此薄彼么?” 白璞哈哈大笑道:“阴煞紫光玉其实是情人玉,千年出现一次,一次必需吸两个有情人之血,而且吸血的总和够量就行了,而且一方吸得越多,力量就越强大。所以刚才它吸够了十六王爷的血,只留一滴的份量给你,你自然只需要一滴就行了。” 晨兮心疼地看着司马十六,看来司马十六是知道紫玉的特性的,不然不会任紫玉吸他这么多血。 司马十六微微一笑道:“其实我想让紫玉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听到司马十六的安慰,晨兮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司马十六从白璞手中接过了紫玉,戴在了晨兮的脖子上,深情道:“从此,你我生死与共了。” 晨兮含泪而笑。 这时一道冷光乍现,如毒蛇般冲向了晨兮。 第二百五十四章 是谁暗算晨兮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谁说让吴小姐当太子妃的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五十五章 谁说让吴小姐当太子妃的 白璞的笑容瞬间变得阴冷无比,又露出了初时晨兮见到他时的那副死气阴森的表情。舒悫鹉琻足尖轻点,人似苍鹰搏兔,动作潇洒利落,几个起纵就如箭般疾驰而去,直逼殿外刺客藏身之处。 司马十六则冷笑着看着那箭光闪着幽冷的光射向了晨兮,手微动了动,终是保持了冷默。 司马九与墨君昊则大惊失色,不约而同齐身跃到晨兮的面前,一个拿出随身的玉佩欲击打暗箭,而司马九眼见身无长物,竟然用身体挡向了晨兮。 还未及等他们靠近,晨兮胸口的紫玉发出的强烈的紫光,那光芒如黎明前最亮的晨星,闪烁的惊人,并以紫玉为圆心,以从小渐大的同心圆放射而去,那一刻充满了玄幻与诡异。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变故,已然不能消化其中不能理解的部分。 不管是玉佩也好,司马九也好,就在快接近晨兮一尺处时,仿佛有一堵透明的墙将他们挡在了外面,玉佩发出了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数瓣。 而司马九则被透明墙反弹而出撞出了数米。 唯有那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入了屏障…… 林氏吓得魂魄散,差点尖叫起来,幸亏被白烨尧手快的搂住了,并点住了她的穴道。 她泪流满面,哀求地看着白烨尧,乞求他的救助。 白烨尧爱怜的搂紧了她,柔声安慰道:“别怕,晨兮会没事的。” 听到白烨尧的保证,就算是焦急不已,她的心却无羰的平静来,再看那箭时,竟发现暗箭就在众人的目光,一面快的往晨兮奔去,一面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截截的绞成了粉末,仿佛晨兮的面前有一个绞化机在绞着箭笑,就在最后亮闪闪的箭尾快接近晨兮的身体时,终于化为了末,消失了。 这时晨兮胸口的紫玉慢慢的收敛的光泽,归于平淡。、 如果不是晨兮的脚有一条形状如箭矢的粉末存在,众人还以为刚才的情景是脑中的幻想。 “天啊……” “这简直是神话!” “怎么会这样?” “这紫玉竟然能保护主人不受暗箭的伤害!” “简直是太神奇了。” “白太子这份礼真是大了。” 众人都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随之而来的是羡慕,嫉妒,一双双眼睛都艳羡不已地看着晨兮,不明白晨兮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 短短一年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西北不受宠的庶女,变成了双料的郡主,不但得到了各国皇子的亲睐,更是被揽月国这个强国的皇后认为义女,现在连白太子都将这么个绝世珍宝送给她,这交的是什么运啊? 怎么她们就没有这么好命? 尤其是看到摔在地上的司马九,在场的千金们更是对晨兮多了几分嫉恨。谁不知道九皇子长得是皇子中最美貌的,是所有大辰千金心目中的金龟婿,怎奈九皇子虽然长得美貌,却心狠手辣,不近女色。 之前更有美貌千金勾引于他,不是被他羞辱了,就是扔到大街丢尽了人。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妖精一样的男子现在竟然为了杨晨兮,竟然连命也不要了,这怎么能不让人对晨兮更加的怨恨? 司马擎苍更是眼红了,扼腕不已…… 神物啊!简直就是天赐神物啊!有了这紫光玉,他还怕什么暗器?任何暗器都不能靠近他了,就算是一百个暗卫也不及这紫光玉啊,暗卫还会有背叛的时候,这紫光玉却是绝不会背叛他的! 可惜这紫光玉认了主,他就算抢来也没有用,当然他也抢不到! 他气恨的瞪了眼自己的儿子,真丢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林氏终于笑了,在精神极度紧绷的情况突然松懈来,她竟然身体一软,瘫倒在了白烨尧的怀里。 温香软玉抱在怀里,白烨尧的唇凑到了林氏的耳边,低低笑道:“皇后这是投怀送抱么?” 林氏脸一红,挣扎着欲起来,白烨尧却紧紧的搂住,声音低沉道:“别动。” 那声音里压抑着**的痛楚让林氏一惊,随即面红耳赤,这白烨尧真是一点不如他长得那般正气凛然,自从有了她后竟然随时随地能发情,仿佛要把曾经禁欲的十几年的亏损都补回来般。 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啐道:“讨厌,也不看是什么地方。” 见林氏妩媚的模样,白烨尧目光一紧,身体更是紧绷了,将头埋入了林氏的脖子长吸了口气,嗡声嗡声道:“你还说,你也不想想自从知道你怀孕了,我都多少天没跟你亲热了?” 林氏的脸更如火般烧了起来,不自在道:“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在他国的大宴上说这种话?” 白烨尧眼一瞪道:“我跟我的皇后亲热,怎么了?” 面对他的惫赖模样,林氏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甜如蜜,这个男人真是爱惨了她了,在她的面前就跟一个吃不以糖的孩子一般,尽情的表现着本性。 老天真是没有薄待她,让她在受尽了苦难几近死去后,竟然遇到了他。 她柔情似水的看着他,反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他的大手软绵而厚实,让她有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 这个男人是她的,永远是她的了,她感谢上苍,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的爱。 “尧……”她轻轻的吻上了他的颈动脉,喃喃道:“谢谢你。” 白烨尧眼闪了闪,有些邪魅道:“怎么谢我?” “你说呢?”林氏脸微红,低了头,与他这么久的夫妻了,她如何不知道他想得是什么? 白烨尧哈哈一笑,快速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柔软的耳垂,轻轻的说了句话。 林氏顿时脸如烧起来般的红,就连手都红了。 白烨尧若有所指的捏了捏她的小手,暖昧道:“这小手,想想都**啊。” 林氏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白烨尧抓着她的手轻轻一吻道:“要是不愿意用手,用你的小嘴也行啊。” 林氏瞬间石化了,待醒过神来,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啐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就……” “就怎么样?”白烨尧坏坏一笑。 “我……我……”林氏结结巴巴欲说些威胁的话,可是却发现对他她终是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呢。 见林氏的样子,白烨尧只觉胸口被满满的柔情充盈着,他的妻,他这辈子的爱,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感觉到人生的完整。 他抱紧了她,轻喃道:“好了,不逗你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林氏心头一软,将脸埋在他怀里,用蚊蝇般的声音道:“也不是不原意。” 白烨尧大喜过望,如果这里没有人,他定然就要抱着林氏回内室轻怜蜜爱一番。 林氏见他的样子不禁急道:“别胡来,这可是他国的宴会呢。” 白烨尧心痒难搔,遂狠狠的亲了口林氏,埋怨道:“早知道不来参加这个无趣的宴会了,在这里耗着哪有抱着你舒服?” 林氏白了他一眼道:“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脑子里天天就是床上那点事,也不怕精尽人亡。” “嘿嘿,牡丹花死做死也风流。” 白烨尧嬉皮笑脸的对林氏的嗔怒不以为意。 林氏对他这种无赖的模样哭笑不得,眼正好看到司马九时,不禁道:“这九皇子对晨兮倒是不错呢,竟然为了晨兮连命也不要了。” 白烨尧哼了声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他就是知道紫光玉能救晨兮,有意做出给晨兮看的。要说还是司马十六不错,明明知道与晨兮生死相连,能做到这般镇定自如,端得是气度不凡。” 林氏笑道:“你就是看着司马十六好,所以对别人都看不上眼了,我倒看司马九是真情实意的,不象你说的那般龃龉。” “真情实意又如何?就凭着他这般处事不镇定的表现,就不如了司马十六,要说能成大器还是司马十六,可惜晨兮没有璞儿,不然璞儿倒也可以与 司马十六一争。” “璞儿……”林氏轻叹道:“璞儿倒是个好孩子,要是兮儿也喜欢他倒是最好了,从此我也能明正言顺天天看着她,可惜她偏偏的是司马十六。” “好了,儿女大了自有儿女福,你也不操这心了,你还是多操心你的夫君吧。” “操心你?你好好的有什么让我操心的?” “有啊?”白烨尧嘟囔道:“男人憋久了是要伤身的,你不操心么?” “什么?”林氏没听清,不禁疑惑的追用了句。 面对她清澈如水的眼神,白烨尧再无赖也不好意思重复了,遂笑道:“没什么。” 林氏莞尔一笑,低了头,唇高高的翘了起来,她当然听清了,只是有意装着没听清而已。 这时司马九惊神不定的一跃而起,待看到晨兮安然无恙,不禁心头大定,可是眼光落到了箭粉之处,不禁又苦涩一笑。 他真是傻了,她有了紫光玉护身,一般的暗器如何能伤得了她? “九皇子,你还好么?” 晨兮走到了司马九的身边,担心的问道。 不得不说,在看到司马九以身为她挡箭时,她是感动的,可是感动归感动,她的心很小,既然住进去了司马十六,就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她与司马九注定是有缘无份的,如果可能,她更希望不要与司马九为敌。 “没事,皮燥肉厚的。”司马九自嘲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看到晨兮绝美的容颜,心头酸楚不已,这么美的女子却不可能是他的了…… 他掩住心头的痛,眼看向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正好也看向了他,两人的眼光在空中交汇,交集,较量。 良久,司马九轻叹了声,对司马十六一语双关道:“十六叔,好好照顾她。” 司马十六微一颔首,淡淡道:“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司马九愣了愣后,带着怒意道:“救她就是本皇子的事,不是为了你的人情。” 司马十六冷眼微眯,在他的身上扫过,冷冰冰的点头道“:救她确实是你的事,可是她是本王的爱妃,她欠你的自然就本王来还。” “哼!”司马九恼怒的挥袖而去,心里却一片冰冷的痛楚,十六叔是在宣示所有权!他的爱妃,他的爱妃…… 司马九的心被痛苦,嫉妒所侵袭着,痛得不能自已。 她与他终于从此毫无交集了…… 不得不承认,这处变不惊的能力,他确实是比不上司马十六!也许晨兮的选择是对的! 司马十六明知道自己的命与晨兮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她死他亡,却依然能够毫不作为的注视着箭矢刺向晨兮的心头,就凭这份淡定,镇定,他就输了司马十六筹! 如果不是司马十六太过了解紫光玉就是司马十六太能隐忍。 不过他宁愿相信司马十六是太信任紫光玉的能力了,而不愿意选择司马十六是个擅隐之人。 因为一个人能面对生命威胁时还能忍住不出手,那这个敌人无疑是极为强大的。 所以如果司马十六是第二种,那么堪称是他最强大的劲敌啊。 可笑昏庸的父皇号称多疑猜忌,竟然不知道身边最宠幸的人竟然是一头狼。 墨君昊的眼落到了地上那四分五裂的玉佩上,脸上一阵黯然,他走到了玉佩边,拿出了一块洁白丝绢,将碎玉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放入了丝绢之中。 一块玉佩的碎末正好在晨兮的脚边,晨兮低了头,将碎片捡了起来,默默地递给了墨君昊。 墨君昊看了她一眼,将碎玉收入了白绢之中。 “对不起,”晨兮见墨君昊这么珍惜这块玉佩,想来是对他十分重要。 他惨然一笑,自嘲道:“没能帮得上忙,让杨郡主见笑了。” 晨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管救没救得了她,这份人 情她还是记了。 见晨兮不说话,墨君昊轻叹了口气,他终是没有想象中的爱她,他不能如司马十六做到面对生死考验处变不惊,不能如司马九那般不要命的以身挡箭,甚至他亦不会将紫光玉这么珍贵的东西毫不眨眼的送给她。 这么多爱慕她的男人之中,他终是用情最不深的。 所以注定了他终是得不到她。 可是心却依然的不甘,从小到大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不曾得到过。 他心头一动,目光破碎地注视着绢中的碎玉,幽幽道:“这是母后送给我的,说来好笑,身为一国的太子母后的亲生儿子,活了二十多年就得到母后送出的一份礼物。” 晨兮歉然不已地看着他,她一直知道旭日国的皇后偏爱小儿子墨君玦,对于墨君玦那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对墨君昊却是一分的严厉,甚至是稍有不如意就会责罚,连太子之位也一直想方设法的给墨君玦。 要不是墨君昊与旭日的皇后长得极为相似,外人还以为墨君昊不是旭日皇后的亲生儿子呢。 所以墨君昊从小就是在没有母爱的环境长大的,这一块玉对墨君昊来讲应该是重要之极。 晨兮动了动唇,却终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墨君昊落寞的往座位上走时,司马十六冷冷道:“墨太子,援手之情感同身受,此份情亦由本王来还。” 墨君昊勾了勾唇,并不作声,眼却还是失落不已的看着绢中的碎玉,这让晨兮更是不好意思了。 司马十六眼微闪,闪过一道冷戾,墨君昊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他与墨君昊一个是南公子,一个是北魔刹,笑话,北魔刹要是如此感性之人,他这个南公子就是救苦救难的大菩萨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墨君昊这般做作只不过是为了令晨兮心头不安,从而侍机而动。 他绝不会让墨君昊得逞的! 这几个喜欢晨兮的男人之中,他最防备的就是墨君昊了,因为墨君昊太深沉了,深沉到让他都很难捉摸。 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软肋,但墨君昊这人别看一副慈悲之状,却是所有人中最没有软肋的,别看他现在拿着一块碎玉做出黯然神伤的样子,相信如果现在有人要拿墨君昊母后的人头换城池,估计墨君昊眼不眨的就会把刀尖刺入他母后的胸口以换取城池。 这就是司马十六对墨君昊的了解! 墨君昊!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情义二字,有的只是权力! 所以他会尽全力防着墨君昊,以免晨兮被他伤着了。 墨君玦见状,痞里痞气的一笑,道:“太子哥哥,不过是一块破玉有什么了不得的?臣弟那里有很多,都是母后送的,你要喜欢臣弟就送几块给你,免得让杨郡主心中歉意不已。” 墨君昊淡淡道:“不用了。” 墨君玦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道阴冷。 “呯”白璞将一个侍卫般模样的人扔在了地上,对司马擎苍冷笑道:“皇上是不是该解释一这个侍卫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国才认了个公主就有人要对我国的公主手了?这是看不起我们揽月么?” 司马擎苍定眼看了看地上的侍卫,一见之,怒不可遏,喝道:“和诚,是谁指使你刺杀杨郡主的?” 侍卫和诚如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马擎苍眼一闪道:“白太子,不如解开和诚的穴道,让他好好交待?” “好。”白璞淡笑了笑,却快如闪电,一扣住了和诚的巴,将他的巴卸了来,并扭动他嘴里的一颗牙齿,将牙中的毒药取了出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和诚的嘴里塞了一个东西。 只听咕碌一声,那东西滑入了和诚的喉间,和诚露出了惊恐之色。 做完这一切,白璞森然一笑解开了和诚的穴道。 和诚一等脱开了白璞对他的拑制,立刻欲咬舌自尽,却发现除了舌尖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外,舌头根本就咬不断。 他惊恐地看着白璞,眼珠都突了出来。 “软筋蛊,你吃了它后想死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白璞阴恻恻地笑,这一刻仿佛地狱来使,充满的暗黑元素。 吴小姐看了更是嫉妒不已,恨晨兮不已,杨晨兮,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一个个男人为她趋之若鹜! 司马擎苍眉一皱不愉道:“白太子这是何意?和诚怎么说也是大辰的侍卫,你这般做岂不是不把我大辰放在眼里?” “司马皇上,难道你没发现和诚刚才自尽的举动么?还是说皇上其实并不愿意让暗藏在身后的凶手能绳之于法?” 司马擎苍的眼阴量不定的闪烁着,半晌才道:“虽然是如此说,可是我朝也有办法让他吐出实话的。” “是么?”白璞悠悠一笑,潇洒邪魅:“许是抛出个倒霉的替罪羊吧。” 司马擎苍怒哼一声,指袖道“:那好,就由白太子审问吧,希望白太子能给朕一个圆满的答案。” “谢司马皇上。”白璞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走到了和诚的身边,用镶着金丝银线的描龙靴踢了踢和诚,诡异一笑道:“和诚是吧?” 和诚瑟瑟发抖地盯着白璞,为什么这个男人看似温柔,却给他一种如入地狱的恐怖感。 这时白璞露齿一笑,悠然如翩翩君子,让人心神一松,而他的唇间却吐出了让和诚吓得魂魄散的话:“软筋蛊不但能使人连自尽的力气也没有,还有一个好处本宫觉得要知会你一声。” 那懒洋洋的表情配上邪恶恶毒的眼神,和诚只想立刻去死。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蛊虫会慢慢的一点一滴地吃掉你的血肉而已,面你就会清醒的听到自己的血肉被蛊虫一点点的吃掉的声音,那感觉……” 白璞拖了长长的尾音,还状似享受般眯了眯眼:“真是美妙之极呢。” “我说……我说……”和诚吓得瘫在了地上,指着惜妃道:“是……是……” 话音未落,吴小姐一掌打到了和诚的脸上,只听吴小姐气呼呼道:“你竟然当着圣上的面刺杀杨郡主,简直罪该死死,还不把幕后指使人招出来?” 和诚应声倒在了地上,七窍流出了黑血。 吴小姐先是一呆,随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魂不守舍的哭喊道:“他死了,他被蛊虫咬死了。” 司马擎苍拍案而起,怒道:“白太子,你为何杀了他?” 白璞冷笑道:“司马皇上,您哪只眼睛看到本宫杀了他?本宫好不容易让他说出真相了,可是贵国这个吴小姐冲了上来,给了他一巴掌后他就倒地而亡了,说来本宫还要问问贵国这位吴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司马擎苍亦冷道:“白太子,你口口声声所说的这个我朝吴小姐就在刚才好象成了你的太子妃,朕现在倒想问问,你的太子妃是什么意思,竟然当着朕的面杀人灭口!难道你们揽月国认杨郡主为义女是假,击杀她才是真么?” 面对司马擎苍的颠倒黑白,白璞气笑了,要不是晨兮是母后的亲生女儿,晨兮还非得被司马擎苍这番话引得怀疑不可,可惜了晨兮是母后的亲生女儿,司马擎苍这离间之计是白使了。 不过既然这个吴小姐敢当着他的面灭口,那么就得承担后果。 于是白璞勾唇一笑道:“司马皇上此言差矣,这吴小姐何时成了本宫的太子妃了?” 司马擎苍愠道:“刚才司马皇后为贵国求娶,可是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的,怎么白太子想反悔不成?” 白璞悠然一笑道“反悔自然是不会的,可是皇上哪个耳朵听到母后说是为本宫纳的太子妃?” “这……”司马擎苍皱了皱眉,他还真没听到司马皇后说要让吴小姐当太子妃,不过一开始司马皇后说要认晨兮为义女,他想当然认为是要纳吴小姐为太子妃了。 于是沉吟了一道:“不是给太子纳妃又是给谁呢?贵国除了太子还有皇子么?” “哼,一个小小的左相千金也想嫁给本宫为太子妃?司马皇上可是看不起本宫么?” 司马擎苍怒极,咬牙瞪着白璞。 这时白璞对着林氏恭敬的行了个礼,笑道:“ 母后,这吴小姐到底是给谁纳的?还请告诉司马皇上,免得生了误会。” 林氏笑了笑道:“倒是本宫大意了,竟然没有讲清给谁纳的。” 林氏故作歉然的看向司马擎苍,真诚道:“司马皇上,本宫一时大意相信司马皇上胸怀心之人不会跟本宫一个小妇人计较吧?” 司马擎苍的眉皱得更深了,这林氏看似高贵大方和善不已,没想到竟然给他来这么一手,如果她把吴小姐许给了揽月国的市井走卒那不是把大辰的脸丢到了地底去了? 他想了想小心谨慎道:“吴小姐虽然不是皇室之人,可也是一品大员的千金,相信司马皇后定然会找一个门当户对之人吧?” “这个自然。”林氏爽快的道:“本宫的侍卫冯月乃是我们擝月国最英勇的勇士,更是四大贵族之首冯家嫡子,不知道皇上认为配不配得上吴小姐?” 司马一听,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门当户对,不丢人,当也不在意冯月多高多大长相怎么样,点头道:“如此甚好。” 林氏笑道:“冯月还不出来谢过司马皇上赐婚?” “是。”从林氏身后转出来一个身材硕长的男子,只是脸皮僵硬看着很别扭。 林氏道:“既然求娶人家吴小姐,冯月以真容相示吧。” “是。”冯月声音平淡无波,慢慢的揭开了脸上的一层皮。 “啊……” “呯呯呯” 伴随着数声女子的尖叫,随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晕倒声。 第二百五十五章 谁说让吴小姐当太子妃的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吴小姐之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吴小姐之死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这还是人脸么? 饶是司马擎苍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看到了这张脸也忍不住的心头乱跳。舒悫鹉琻 这脸…… 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整张脸全是烧过的斑疤翻卷出红黑相间的肉来,所谓的鼻子只是有两个孔而已,所谓的唇不过是能上分开的黑洞,除了眼睛,眼睛还能看出是人眼,整个人简直就象墓里跳出来的活僵尸! 怪不得吓晕了这么多的千金小姐。 吴小姐也差点晕了过去,可是她却不敢晕,生怕晕了过去后就板上钉钉,把她许给了这个恶鬼一样的男人。她颤抖着唇,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她堂堂一个左相千金怎么可能嫁给这样的人呢? 这与白太子相差也太多了吧! “不……我不嫁……”她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司马擎苍的面前,扑通一跪了去,猛磕着头哀求道:“皇上,求求您,臣女不嫁。” 白璞冷笑道:“吴小姐,有道是君无戏言,贵国的皇上已然许婚了,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是你们使诈!”吴小姐勃然大怒的指着白璞道:“要不是你们先给了皇上错误的信息,皇上怎么可能答应?” “噢?”白璞的拖了个长长的尾音,似笑非笑道:“原来在吴小姐的心里,贵国的皇上竟然是这般容易受骗之人?” 司马擎苍脸色一冷,恶狠狠的瞪了眼吴小姐,要不是他还依仗着左相,他非得治了吴小姐不可,居然敢说他上当受骗?他堂堂天子岂是这种愚蠢之人? 吴小姐见司马擎苍脸色不好,心头一惊,她真是吓糊涂了,怎么忘了君威难测这四个字? 心里更是恨白璞有意歪曲她的意思,她刚才怎么就瞎了眼认为白璞是一个良善温柔的良人呢? 她愤愤道:“白太子身为揽月国的太子,你不认为这般使诈有失你的身份么?告诉你,今儿个要我嫁是绝不可能,要我嫁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情愿去死了” “好。”白璞利眸直射向了吴小姐,把吴小姐看得心惊胆战,就在她惊魂未定之时,只听白璞一字一顿道:“那你就去死吧。” “你……”吴小姐傻乎乎地瞪着白璞,她只是这么一说,岂是真的愿意去死? 想了想,她扑到了司马擎苍的脚,号啕大哭道:“皇上,臣女是大辰的儿女,怎么能让一个外国之太子左右臣女的生死呢?” 司马擎苍眉一挑,有些不愉的看向了白璞,是啊,他的臣女,白璞算什么东西?竟然当着他的面命令吴小姐去死? 这不是不给他脸么? 未等司马擎苍说话,白璞幽幽冷笑道:“吴小姐,你说本宫不得命令你去死是么?” 吴小姐闻言心头一跳,却硬着头皮看向了白璞,眼中划过一道狠意道:“是的。你就算贵为揽月国太子也不得命令大辰的女子去死。” “哈哈哈,说得好,有胆识!” 白璞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吴小姐战战兢兢,心跳不已地看着白璞,眼她要还觉得白璞是个好男人,那么她的脑袋就是透逗了,现在的她就算是给她金山银山当陪嫁,让她嫁给白璞,她也不会心动了。 白璞笑罢,阴森森道:“吴小姐,你是大辰的臣女没有错,你可知道你口中所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曾救过本宫父皇的命,也曾救过本宫的命,是揽月国的大功臣,你觉得你污辱了我揽月的重臣,还该活着么?就算是司马皇上在这里,本宫还是那句话,你要么就嫁,要么就死!” “大功臣?”吴小姐歇斯底里的叫道:“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们随意地弄这么个鬼东西来恶心本小姐,告诉你,本小姐决不可能嫁!” “是么?”白璞讥嘲的勾了勾唇,对着司马擎苍道:“皇上,您看……” 司马擎苍眉头一跳,心里暗骂白璞的狡猾,如果他说允许吴小姐不嫁,那么他一来是失信于天之人,二来就给了白璞追究刚才和诚被灭口之事。 可是如果他说婚约作数的话,以那侍卫的长相,那就是生生的逼死吴小姐啊,吴小姐死了也就罢了,但吴小姐深得左相的宠爱,这不是逼着左相忌恨于他么? 白璞真是好算计啊! 他可算看明白了,这揽月求娶吴小姐是假,要吴小姐的命是真! 这吴小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揽月,竟然引得揽月的皇后,太子一起算计她的命! 要是普通的女子,他肯定是想也不想送出去,免得引起两国的不愉,可是这个吴小姐是左相的孙女。 怎么办? 白璞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唇间擒着一抹邪恶的笑。 他就不信司马擎苍能为了一个左相而冒失信于天的风险!这吴小姐竟然三番两次给晨兮使暗招,居然还想活? 笑话! 果然司马擎苍想了想,断然道:“朕乃天子岂有说话不算数之理,吴小姐自然是许给了这位擝月国的大功臣了。” “哈哈,皇上果然是信人!”白璞大笑着对冯月道:“冯侍卫,还不谢谢司马皇上的成全?” 冯月踏上一步,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淡漠道:“多谢司马皇上赐婚!” “不,我不嫁!”吴小姐吓得呆在那里,拼命的叫着。 司马擎苍怒不可遏,要不是看在左相的面子上,他非得治吴小姐的罪,竟然敢当着天人的面抗旨,这把他的面子置于何地? 吴小姐吓得手足无措,这时左相颤巍巍的走了上来,对着司马擎苍老泪纵横道:“皇上,开恩哪。” 司马擎苍皮笑肉不笑道“爱卿是想让朕当一个失信之人么?” “皇上……”左相微愣,老眼看向了吴小姐,涕泪椣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他的宝贝就被迫嫁了那样的男人?而且以现在的状况,就算是嫁过去也没有好果子吃啊,这天哪有人有这么大的气量,被人三番两次的嫌弃之后还能善待嫌弃自己的人? 他该怎么办啊,为何好端端的宴会会成为他孙女的末路啊? 他涕泪横流地看着司马擎苍,只希望出现奇迹,让司马擎苍回心转意。 司马擎苍面对左相如此信任的眼神,心中微软,轻叹了声,声音柔和道:“好了,此事已决,休要再提了,对了,等宴会后,左相留步与朕商议赈灾事宜。” “……”左相唇轻颤着,血液冰冷,知道皇上终究是舍弃了他的孙女,却拿赈灾的事来补偿他。 赈灾之事一直是块肥肉,谁都想争这一块肥肉,皇上一直没有松口,今天为了吴小姐的婚姻,竟然松了口,欲把这块肥肉划到他的嘴里,用意就是安他的心。 皇上已然做到这种份上了,他要再求情只会适得其反了,他的宝贝只能嫁给那个鬼男子了。 他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嘴轻颤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小姐见左相这表情,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歇斯底里的冲到了左相的面前,抓着左相的手急道:“爷爷,告诉我,告诉我你能救我,是不是?” 左相伤心欲绝,挪开了眼不敢与吴小姐相对。 “爷爷……”吴小姐悲愤不已地看着一直号称深爱她的爷爷,可是面对强权,面对利益,她的至亲,她的爷爷终是抛弃了她。 左相挪开了眼,不与她相对。 “哈哈哈哈……”吴小姐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就在众目睽睽之,竟然将瞬间将外衣撕了个干净,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与月白色的亵裤。 众人目瞪口呆,不知道是不是吴小姐受了刺激竟然做出了这种失常之举。 左相大吃一惊,冲上去手忙脚乱要帮吴小姐披上,吴小姐见了左相,竟然痴痴一笑,娇笑道:“来,爷爷,抱抱,好舒服。” 说完扑向了左相,把左相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众人又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难道…… 一时间神色各异,怪不得左相极爱这个孙女,简直是爱若至宝,原来…… 众人的眼光变得异样不已,连司马 擎苍也神色古怪地看着老得快掉牙的左相。 左相羞得满脸通红,又气又臊,挥着老皮拉拉的手将吴小姐打了出去,指着吴小姐怒斥道:“清儿,你这成何体统?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吴小姐跌倒在地,疼得呲牙裂嘴,脑中一清醒了几分,她只看到自己最亲的爷爷怒气冲冲的把她推倒在地,心里顿时接受不了了,哭道:“爷爷,您居然推开我?您不是说我是您爱疼爱的人么?” 这话换在平时倒没有什么,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又从吴小姐嘴里出来,怎么听怎么感觉太怪异。 众人的神色更是怪异了。 司马十六面无表情的看着,卫一却心虚地看了眼晨兮。 晨兮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司马十六还真是阴险,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陷害吴小姐。 吴小姐也是倒霉,竟然惹上了司马十六与白璞,这好了,一个要她的命,一个要她的名。 这吴小姐是躲不了声名扫地失去性命了。 “啪”左相扬起了巴掌狠狠的甩了吴小姐一巴掌,气得发抖:“孽障,简直是不知羞耻!” “我不知道羞耻?”吴小姐尖叫道:“爷爷,我怎么不知道羞耻了?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不知羞耻!” 说完“嘶啦”一声,吴小姐又扯掉了她的肚兜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咦……”殿中响起了一阵嘘唏声,男子们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吴小姐的胸口直看,这吴小姐可是左相府的千金,岂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这些男子当然是不错眼珠的抓着一切机会看了。 此时的左相简直要气疯了,他哪曾想到自己钟爱的孙女会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他多年的英明啊,反正这个孙女嫁到揽月国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到时说不得还惹得皇上的猜忌,心一个狠毒,多少年的疼爱终究比不上家族的利益,当左相想也不想,冲到了侍卫身边,拔起了带刀侍卫身上的长剑就冲向了吴小姐。 “啊……” 撕心裂肺的疼让吴小姐清楚过来,她慢慢的低了头,看到自己裸露的胸口先是一惊,待看到明晃晃的长剑,眼中迅速凝聚出不可置信的光芒,顺着滴血的长剑,她看到了一只枯瘦的手…… 手,执剑的手! 这手是这么的熟悉。 这手是曾经抱着她伴随着她成长。 这手曾多少次抚过她柔顺的头发。 这手曾为她多少次遮风避雨。 可是就是这手,今天却拿着长剑的彼端,而另一端却残忍的刺入了她的心脏,终结了她…… “呵呵呵……”她突然笑了起来,一股股的鲜血从她的唇间流了出来,仿佛不要钱似得奔流不息…… 心头的刺痛让她明白了,最多的宠爱也比不上家族的利益,爷爷对她的宠爱就如对宠物一样,让他感到骄傲了,那么就宠着些,如果让他蒙羞了,他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这就是大家族中子女的功用! 她终于明白了,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不……”面对吴小姐绝望的眼神,左相突然良心发现般,手,突然松开了,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哀嚎。 笑,更加的明媚了,面对左相迟来的心痛,吴小姐已然没有了感觉。 眼,慢慢地看向了晨兮,流淌出哀伤的嫉恨,为什么?明明同样的人,杨晨兮却从默默无闻变成了举世瞩目,而她,一个曾经所有贵族千金中的骄傲却成了声名狼藉的将死之人? 老天真的不公啊! 她看向了苍天,定定的,一眨不眨的,充斥着怨恨的幽色。 “御医,快,快传御医!” 左相急得大叫起来。 司马擎苍扫过了吴小姐一眼,不禁浑身一冷,这是死不瞑目啊。 也令杀过无数的人,可是亲眼见到一个花季女子死在他的面前,死状还如 此之惨,还是让司马擎苍倒吸了一口凉气了。 他轻叹了声道:“爱卿,吴小姐已经去了。” 左相形如枯稿,倒退了数步,仿佛瞬间就老了十岁,呆呆而立。 惜妃这时眼一闪道:“皇上,臣妾看这吴小姐充斥着怨气,恐怕左相府里的阳火压不住她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如果处理不好,极易成为怨灵,不如放在皇宫里停灵吧,毕竟太后还有意思纳她为九皇子妃的。” 晨兮眼微眯了眯,惜妃这人无利不起早,绝不会有什么好心会将一个死人停尸在宫里的,必定有什么猫腻。 ------题外话------ 对不起大家,这几天有客人来家里,更新会不定时,不好意思。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吴小姐之死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阴阳眼之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五十七章 阴阳眼之人 晨兮看了眼司马十六,司马十六沉声阻止道:“惜妃娘娘的好意自然是好的,可是这臣女毕竟是臣女,岂能停尸有皇宫一说?这于理不合,于法也不合,还望皇上三思。” 司马擎苍听了也迟疑不定,他也深觉司马十六所言有理,停一个臣女的尸体在宫里确实说不过去,可是惜妃这么说,他也舍不得不答应她。 他不禁疑惑的看了眼惜妃,不知道惜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惜妃的唇动了动,正欲与司马擎苍说话,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停住了口。 晨兮的眼微微一眯,突然想到前阵子从外祖父那里死皮白赖要来的御鬼术那本书,仿佛说有一种驱鬼术,需要将一个带着怨气刚死之人的尸身进行一种咒术,这种咒术一旦实施成功,那么这个尸体就会变成僵尸,永远听从主人的吩咐,对付任何一个主人想要对付的人。 鬼并不可怕,还有道符能制止得了,可是通过这种御鬼术制成的僵尸确实是有些棘手的,可以说刀枪不入,哪怕肢体分离,就算是一只断手也能如长了眼睛般盯着要杀的人不死不休! 看来这个惜妃是打定了这个主意了,想用来对付谁。 这惜妃到底是谁?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眼不禁多看了几眼惜妃,这时惜妃的眼正好与她对上,竟然对晨兮展颜一笑,只是这笑容显得冰冷而阴森,让人就象被一条蛇窥视着。 晨兮的眉皱得更深了,她有种直觉,惜妃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针对她。 就在晨兮眉头微皱间,惜妃突然笑道:“十六王爷此言极是,将一个已经臣女停尸在宫中确实不妥,既然这样,本宫也不再坚持了。” 众人见惜妃居然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不禁奇怪地看了眼惜妃。 而司马十六与晨兮却对望了一眼,露出更疑惑的神情。 司马九则微愣了愣,他跟惜妃虽然不熟,但却熟知自从惜妃进了宫后,几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加上司马擎苍宠着她,几乎对她百依百顺,她在宫这些日子,还没有什么时候提出要求没有达到的。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只听惜妃自得一笑,笑得千娇百媚,让人想到了森林里的狐狸,不过,惜妃比起狐狸来又多了几分狼性的凶残。 只她娓娓道:“相信大家都知道千年一次的墓门要开启了吧?” “咣啷” 她的话音刚落,司马擎苍手边的酒盅被他失神之际打翻在地。 在场不知道惜妃言语中玄机的人都一片的迷惘,而知道的人却是个个露出凝重的神色,这可是四国中最机密的大事,历来只有在位的皇上与未来的储君才会知道,怎么这个惜妃身为一个后宫的女子竟然也会知道? 尤其是司马擎苍更是紧张不已,甚至有些防备的看着惜妃。 惜妃自然知道她这话一出定然会激起千层浪,甚至会致她于危险之中,可是她却顾不得了,她再也忍受不了杨晨兮被这么多人众星捧月了。 她一定要让杨晨兮这次魂魄散! “惜妃!”司马擎苍从失态中清醒过来,他对惜妃冷道:“这是宴会大厅,休得胡言乱语!” 这是警告惜妃不要再说了。 可是惜妃打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哪会顾忌司马擎苍? 她假装没有听懂司马擎苍的警告,微微一笑,看了眼神色各异的人,朱唇轻抿,勾起了颠倒众生的笑道:“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次墓门开启的重要性吧?” 白璞看了眼晨兮后,沉静中略带讥诮道:“惜妃娘娘既然深受司马皇上的宠爱,连这种机密之事都告之了,难道还能不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么?” 司马擎苍神色尴尬,这白璞明着是指责惜妃,暗中还不是嘲笑他被惜妃的美色所迷惑,连这种事都告诉了惜妃了。 他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现在这种情况他要是否认只会让他更没脸面,只能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惜妃抿唇一笑道:“说来还真是各国之福,相信大家也知道虽然这墓门是千年一开,可是历年来进去的人却没有一个,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这时墨君昊也禁不住心动了,脱口而出问道。 待问出口后才发现自己太过于冲动了,这惜妃是大辰的妃子,就算知道墓门的秘密又怎么可能告诉天人呢? 要知道千年墓门里财宝无数不说,听说还有打遍天无敌手的武林秘籍,更有旷世的治国之道,还有一统天的计谋,可以说是历代国君都梦寐以求要进去的墓门。 还好,待他看向他人时,发现倒没有人注意他的问话,都神情紧张的盯着惜妃。 他不禁暗讥,这天有谁能抵抗得了天这两个字的诱惑呢? 就算如司马十六,这个残废不能人道的人不也是目光炯炯的盯着惜妃么? 还有晨兮…… 这个向来清高孤傲的少女,竟然……竟然……也神情凝重的看着惜妃。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升起了失望之意,他还以为晨兮是不同的,没想到跟平常的女子一样也这么贪婪! 突然间,他的心里好过了些,没有了刚才晨兮被赐婚时那种痛苦了。 其实晨兮虽然盯着惜妃,却是在想惜妃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至于这千年墓门的事,她虽然知道但并不在意,因为…… 惜妃见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得意一笑,正要说去时,就听司马擎苍喝道:“惜妃,你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样子分明是不想惜妃把知道的东西透露出去。 墨君玦幽幽一笑道:“司马皇上这是怎么了?这是想独吞墓门里的东西么?可惜啊,那墓门可是有灵性的,不是你一个人能吞得的。” 白璞眼微闪,面无表情道:“司马皇上这可太不仗义了,关于千年墓门的开启,几千年来都是各国同心协力共同开启,难道司马皇上欲打破传统,违背誓言不成?” 司马擎苍气得脸色发青,恨恨的瞪了眼惜妃,心里想平日看她聪明伶俐的,怎么关键时候这么傻?要是她真知道什么秘密的话,现在说了出来,大辰哪还有什么优势。 惜妃不愧是能伸能屈之人,竟然面对司马擎苍这么毒辣的眼神都能泰然处之,而是笑道:“墨皇子,白太子真是笑话了,本妃既然能在这里说出来,自然是受了皇上的授意的,皇上一直认为大家应该齐心协力资源共享,此番胸襟才能做个千古明君,不知道众位认为如何?” 惜妃这高帽子把司马擎苍戴得那个心里甜蜜蜜的,还故意轻咳了声引得人注意后,笑道:“爱妃说得极是,不过朕也不求什么千古明君了,只求能俯仰无愧于天地就行了。” 墨君昊依然笑得慈悲,墨君玦则撇了撇嘴,心里想这老东西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也不怕恶心到自己。 白璞依然是如面瘫般的模样,白烨尧则正忙着给林氏剥这个水果那个瓜子的,仿佛置身事外。 唯有一干大辰的臣公千金则齐刷刷地跪了来,朗朗道:“皇上圣明,能得皇上为帝君,此乃大辰之福,苍生之幸也。” “哈哈哈,众卿平身吧。” 惜妃见司马擎苍只被她几句话就哄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不禁鄙夷的撇了撇唇。 既然司马擎苍接了这个高帽子,惜妃就打蛇随棍上道:“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自古以来,咱们的前辈就根本连墓门都没进去就铩羽而归了,这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没有阴阳眼根本开不了墓门!” “阴阳眼?” 司马擎苍听了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待问出这句话后,他就立刻后悔了,他真是傻了么?刚才还不让惜妃说,转眼自己就把机密问出来了。 惜妃本来就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样才能让她达到预想的目的,遂笑道:“回皇上,正是。” “阴阳眼?”墨君玦讥笑道:“惜妃娘娘是指两个眼睛不一样的人么?” 惜妃不以为意地笑道:“自然不是,所谓阴阳眼是指白天能看人,晚上能见鬼的眼睛,这样的眼睛就是阴阳眼。” 墨君玦嗤之以鼻道:“哪有这种人?惜妃是来蒙本皇子吧。” 墨君昊之前见墨君玦左一句右一句的讽刺惜妃,倒也懒得计较,毕竟这个皇弟虽然与他一母同胞,却也是竞争对手,要是得罪了惜妃无异于替他辅了条路。 可是见墨君玦愈来愈变本加厉,已然引得司马擎苍怒目而视了,他要再不管恐怕会引起司马擎苍的迁怒了。 于是他斥道:“皇弟,你不知道就好好听着。” 墨君玦窒了窒,眼中闪过一道沉光。 白璞这时突然道:“说来这阴阳眼本太子一开始也不相信,还跟墨皇子一样的认为,只是后来才知道确有其事呢。” 不知道为什么,白璞也极为不喜惜妃这人,听到墨君玦对惜妃这般冷嘲热讽,倒对墨君玦多了几份好感。 墨君玦见白璞竟然为他解围,倒是奇怪的看了眼白璞,不过见白璞眼中不含恶意,倒是又痞里痞气的笑了笑道:“没想到足智多谋的白太子也有跟本皇子一样孤陋寡闻的时候啊。” 白璞一本正经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跟墨皇子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一样。” 墨君玦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白璞这话贬低了他,可是他却感觉这话中更不带污辱性,更多的是打趣。 听到墨君玦的笑声,白璞也笑了笑,对于墨家两兄弟,他可情愿跟墨君玦打交道,而不愿意与跟墨君昊多交流。 毕竟墨君玦虽然深藏不露,但毕竟让人还是能捉摸到的,不象墨君昊…… 咳,扯远了,跪题了。 他轻咳了咳后:“据说那生有阴阳眼的人先是克父后是克母,就算其母活来也会久病缠身,无法根治,这就是泄漏了天机该受了苦楚。” 墨君玦不禁轻喟道:“此人倒是个命苦之人。” 白璞笑道“身为阴阳眼的人一旦为人所知,都会说此人是祸害,是个扫把星,几乎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墨皇子倒说她可怜,这还是本宫第一次听到呢。” 墨君玦冷冷一笑道:“又不是她想克父克母的?这是天意却要由她来承担,这岂不是很可怜?” 白璞点了点头道:“都说墨太子玩世不恭,没想到还有如此悲天泯人之心,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墨君玦大笑道:“白太子此话说得不错,这世上多的是沽名钓誉之人,有的白天里风度翩翩,晚上却是衣冠禽兽,有的表面上是慈眉善目,暗中却是心狠手辣,所以看事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白璞微微一笑,对惜妃道:“惜妃娘娘,就算阴阳眼能开启千年墓门,可是这阴阳眼又哪里去找呢?” 惜妃柔柔一笑,对白璞抛了个媚眼道:“这个本宫身边还真有一个阴阳眼女子呢。” “惜妃?”司马擎苍愕然不已地看着惜妃,眉微皱着,这惜妃自从醒后仿佛完全变了个人,让他全然不认识了。 他曾记得当初的惜妃是如何的温柔似水,如何的知书达礼,如何的端庄美丽,就是这种高贵娴静的气质才引得当时身为皇子的他深陷进去。 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躲在暗中观察她,哪怕是看着她一举一动都感觉窝心不已。 可是为什么自从她醒后就变得妖娆了,妩媚的,虽然侍候的他神魂颠倒,可是醒来之后总是有种不甘心的空虚…… 面对司马擎苍不满的警告,惜妃靠向了司马擎苍,低声道:“皇上相信臣妾,臣妾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司马擎苍这才定了心来。 于是惜妃轻拍了拍手,随着掌声过后,两个侍女扛着一个麻袋往殿上而来。 看着麻袋的形状,晨兮心头一惊,有种不妙的感觉袭卷而来。 她猛得看向了惜妃,却对上了惜妃得意示威的眼神。 她暗叫了声不好,妮儿果然被惜妃抓来作为威胁她的的筹码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阴阳眼之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嫁祸于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五十八章 嫁祸于人 只听惜妃道:“众位可能不知道,开启墓门其实很简单,只要滴上带有阴阳眼的少女鲜血就能开启了,而且进了墓后,还能依靠阴阳眼来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让进墓之人事半功倍。舒悫鹉琻” 众人听了都露出了喜色,对于千年墓门相传已久,但确实是很少能打开的,而且据说就算打开了也会很快关闭,从而让进去的人永远埋在里面。 惜妃环顾了众人的脸色后,唇间微勾起了讽刺的笑意,眼更是示威般扫这了晨兮的脸,才悠然道:“相信大家也知道进墓难而出墓更难之话吧?” 司马擎苍也被惜妃的话提起了兴趣,甚至不再追究她私自将这么重要的秘密说出去的错误了,急道:“听爱妃的口气是知道怎么出墓么?” “这个自然。”惜妃得意一笑,又看向了晨兮一眼,晨兮心头一凛,指紧紧的掐入了掌心中。 “那是什么办法呢?”司马擎苍急不可待地追问。 “其实就是把……” “回皇上,其实就是做一个阴煞阵就可以出墓了。”晨兮就在惜妃快说出那几个字时抢着说出了另一个办法。 惜妃听了,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眼微微的闭了闭,晨兮暗中苦笑,她终究不是心狠之人,做不到眼睁睁的让妮儿成为出墓的祭品,相对于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生生的被血到死,她情愿让惜妃练那个阴煞阵来对付她。 阴煞阵也不是无法可解,最多她受点罪而已…… “何为阴煞阵?”司马擎苍急道。 晨兮想了想才道:“阴煞阵是邪中之邪的阵法,一旦练成力量强大无比,可以摧毁一个城池。” 司马擎苍听了顿时目放异彩,急切道:“快说说,如何练制!” 此言一出,墨家兄弟与白家父子齐刷刷地看着他,充满了戒备。 司马擎苍讪然一笑道:“诸位别多心,朕也是想着能进得千年墓门也能出得千年墓门,并无他意,并无他意。” 他连连解释,恰恰是心虚的表现。 墨家兄弟冷笑一声,扭过了头不再理他。 白家父子则是了然一笑,白烨尧则对晨兮道:“兮丫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用说,你怎么说也是揽月国的公主,没有人能逼你的。” 晨兮苦笑了笑,要是可能她当然不愿意说,因为不出意外的话,这阴煞阵的主人定然是惜妃,而这个阵法定然是用来对付她的。 可是为了妮儿,她不得不说,也只有这样,才让引得人更多的贪婪之心,用来牵制惜妃。 她对白烨尧欠了欠身道:“多谢义父关心。” 转头对司马擎苍道:“皇上,臣女确实知道如何练制阴煞阵,而且臣女还可以答应皇上只将此练制法给皇上一人,不过请皇上答应臣女一个条件。” 司马擎苍目光微缩,皮笑肉不笑道:“杨郡主是在要胁朕么?” 晨兮淡淡一笑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在向皇上求一个恩典罢了。” “恩典?” 司马擎苍不禁咬牙切齿,有这种逼着人要的恩典么? 这该死的杨晨兮分明是借着千年墓门的事要胁他! 他堂堂一个皇上竟然当着他国人的面被自己的臣女要胁,这简直太丢人了。 惜妃脸一板,冷言冷语道:“杨郡主身为臣女该做的就是为国鞠躬尽瘁,眼却来要胁起皇上来了,这是哪门子的忠诚?” 晨兮正要开口,司马十六冷冷道:“惜妃娘娘,这阴煞阵乃是邪中之邪的阵法,早就失传已久了,杨郡主就算会,愿意贡献给皇兄是义务,不愿意也是本份,哪来的要胁之说?” 白璞也笑道:“是啊,在我国臣子家传之宝,皇室也不能据为已有的,当然如果臣子愿意进献给皇室,皇室也不会亏待于臣民们,定然会有大量的奖赐,这阴煞阵如此绝秘,相对来说更加的珍贵,义妹要司马皇上给一个恩典也不为过,谈不上什么要胁,不知道墨太子以为如何?” 白璞轻轻巧巧的把墨君昊也拉了水,哼,想置身事外,没门! 墨君昊微一沉吟,他虽然喜欢晨兮,但更多的还以大局出发,还未等他说话,墨君玦就抢先道:“是啊,是啊,我国亦如白太子一般呢,司马皇上还是答应了杨郡主为好。” 晨兮不禁奇怪地看了眼墨君昊,不知道他怎么会帮她说话。 墨君玦则回给她轻佻的一个媚眼,一副邪佞的样子。 晨兮的脸微微一红,这墨君玦定然是吃错药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司马十六,见司马十六目色阴沉,分明是又吃上了醋了。 唉,这司马十六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吃醋了些。 这时司马九也跨上一步道:“是啊,父皇,晨兮只是想求父皇一个要求而已,父皇先听听晨兮要求什么吧。” 司马擎苍恨不得一个巴掌煽了过去,这倒霉的熊孩子,还是不是他儿子?胳膊肘儿往外拐,真不怕疼么? 当老脸颤了颤,阴阳怪气地对晨兮道:“那杨郡主不如说说是什么事吧,如果不是太过份的朕当然会答应。” 言语里却带了警告之意。 晨兮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多谢皇上恩典,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臣女的一个好朋友,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惜妃娘娘,被惜妃娘娘请到了宫里,现在那朋友的母亲思念女儿成疾,希望惜妃娘娘开恩,将妮儿放了回去。” 司马擎苍一听是这事,当松了口气,对着惜妃道:“爱妃,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看在朕的面子上放了吧。” 惜妃笑了笑道:“皇上都开了金口,臣妾哪有不应之理,不过这妮儿不是普通的女子,也不是得罪了臣妾,臣妾才将她请入宫里的,而是她就是臣妾刚才所说的阴阳眼,是能开启千年墓门的人!” 司马擎苍听了一惊,看向晨兮的眼神就不对了,他以已之腹度人之心,认定了晨兮是想私自开启墓门,得到里面的宝藏。 晨兮自是知道司马擎苍极为多疑,定然是怀疑上了她,她连忙道:“说来臣女还真不知道妮儿是阴阳眼,这倒不如娘娘惠眼识人了。” 司马擎苍心头一动,是啊,这惜妃自从醒来后十分的奇怪,已然与十几年前全然不同了,她足不出宫,怎么会知道一个小丫头是阴阳眼呢? 惜妃恨恨地瞪着晨兮,这该死的杨晨兮只一句话就让司马擎苍猜忌上了她! 这司马擎苍虽然喜欢于她,可是向来多疑猜忌,她亦是花了好多心思把司马擎苍哄得对她言听计从,虽然这身体不是她的,可身体的感觉是她的啊,每天清晨她想到这个丑陋的跟肥猪一样的男人曾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就恶心的想吐。 可是现在晨兮只一句话就毁了她这么久的牺牲,这杨晨兮果然跟前世一样可恶! 永远用一张清纯的脸迷惑每一个人,前世的师兄,那个冷面的王爷,那个无心的皇上,还有那…… 她恶狠狠的瞪了眼晨兮后,回过头却幽怨无比地看向了司马擎苍道:“皇上,这杨郡主的话好象认为臣妾是个爱窥视之人,其实臣妾自从知道千年墓门之事后,一直在为皇上打那个阴阳眼,可巧找到了阴阳眼竟然是杨郡主的朋友呢。” 司马擎苍见惜妃娇滴滴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如同一只迷途的小白兔完全依赖于他的样子,心里的猜疑一散了开去,搂着惜妃连忙安慰道:“爱妃多心了,杨郡主年纪幼小说话少了些深思而已。” 惜妃有一搭没一搭的将手放在司马擎苍胸前抚着,抚得司马擎苍心神荡漾不已,恨不得搂着惜妃胡天胡地起来。 惜妃见司马擎苍眼中露出了淫欲的样子,心中鄙夷一笑,嘴上却道:“这妮儿既然是阴阳眼,堪称国宝,自然是要保护起来的。” 司马擎苍连连道:“正是,正是。” 搂着惜妃对晨兮皱了皱眉道:“杨郡主,你也听到了惜妃所言,你那个朋友妮儿并非惜妃绑到宫里,而是当着国宝供着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此你重新提个条件吧。” 晨兮突然对司马擎苍跪了去道:“请皇上成全。” 司马擎苍恼怒地斥道:“杨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敬 酒不吃吃罚酒!你明知道那妮儿是阴阳眼还虚瞒着不报,这已然是欺君之罪了,如今还敢胡搅蛮缠,你真当朕拿你没办法了么?” “皇上!”晨兮抬起眼直视着他道:“臣女自出生起就听到皇上的纯孝,听到皇上是如何的孝顺太后的,甚至对于不孝之人是深恶痛绝,更是让举国做到了无不孝之人,臣女为此十分倾慕皇上的孝道。” 司马擎苍听到晨兮的赞美,怒气冲冲的表情慢慢退去,到后来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就在他得意之时,只听晨兮道:“既然这样,皇上怎么能阻止妮儿尽孝呢?妮儿的娘亲因为妮儿的失踪已然病急攻心,缠绵于病榻之上,难道皇上就忍心让妮儿从此失去了母亲么?何况开启墓门也需要妮儿心甘情愿,否则就算有她的血也开不了墓门,不知道惜妃娘娘是知是不知?” 晨兮是赞美也好,是打亲情牌也好,对于司马擎苍这样的人来说都是不能感动他的,所以真正能打动他的只有千年墓门! 这才是晨兮说话的高明之处,戴了这么多的高帽子,就是为了让司马擎苍有台阶。 果然司马擎苍听到晨兮最后一句话,转过头看向了惜妃。 惜妃咬了咬银牙,恨恨地瞪了眼晨兮,没想到晨兮竟然连这个也知道,倒是小看了她了。 不过兹事体大,她也不敢欺骗司马擎苍,毕竟要是妮儿不心甘情就算是血再多也开不了墓门,当所有人从大喜中掉入了大悲中之时,就会把怨恨发泄到她的身上,这种后果,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担的。 于是她无可奈何的点了点道:“确实是这样。” 司马擎苍心头一沉,不过开一个墓门还有这么多讲究,到时进了墓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呢! 他想了想对晨兮道:“听杨郡主这么一说,朕觉得将妮儿养在宫中确实违背了孝道,只是眼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妮儿的身份,要是对妮儿起了歹意,那该如何是好?” “这倒不难,相信墨太子,白太子都是想进千年古墓之人,不如由两位太子各自派上得力之人,而我朝亦派些人手,将妮儿母女严格保护起来,这样妮儿在自己母亲身边,心里定然会感激皇上的恩典,要开个墓志门还是很容易的事么?” “有理!”司马擎苍大喜,拍了拍龙椅道:“如此白君王,墨太子如何认为?” 白烨尧漫不经心道:“听兮儿的。” 兮儿?司马擎苍冷笑了声,自己生不出儿子女儿把别人的女儿叫得这么亲切,哼,真是枉为帝王了。 他当不再理白烨尧,而是看向了墨君昊道:“墨太子以为如何?” 墨君昊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道:“自古就有彩衣娱亲之说,能让妮儿母女团聚自然是皇上的大善,本宫岂有不支持之理?” 司马擎苍喜道:“那好,就依杨郡主所言,将妮儿送回去,并由三国派人一起保护。” 他正愁妮儿暴露在众国面前,会被众国偷抢而去,现在揽月国,旭日国答应一起保护妮儿,他就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同时得罪三个大国。 当然,还有一点,他自然也是防着揽月与旭日,现在他们三国共同保护妮儿,他就不担心另外两国监守自盗了。 毕竟传了出去会丢脸丢到整个大6去的。 所以他开心之极。 当就对晨兮道:“杨郡主,一会散了宴后,你就把妮儿领回去吧,到时三国自然会派高手保护她。” “多谢皇上。” “哈哈哈,谢倒不必了,还是快把怎么制阴煞阵的方法说出来吧。” 晨兮点了点头道:“是。其实这阴煞阵虽然说邪恶无比强大无比,但练起来也未必很难,只要用九九八十一个非正常死亡的灵魂用咒语将她们控制在各个方位之上,炼成法力高强的尸魂就行了。” 惜妃冷笑道:“听杨郡主这么说,那阴煞阵居然被称十大邪阵之首是浪得虚名了?” 晨兮淡笑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点,最关键的是阵眼。” “阵眼?”司马擎苍兴趣盎然。 “是的,阴煞阵最为厉害的是 阵眼,坐于阵眼的那个怨灵才是凶中之凶,才是那八十一个尸魂的指挥者。所以对于这个阵眼的尸魂要求尤为高,必须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枉死少女的尸体才能当阵眼,而且还得死后不足十个时辰的少女。”说到这里,语带讥诮的看向了惜妃道:“相信刚才惜妃一定要吴小姐的尸体就是为了练阴煞阵的,没想到惜妃娘娘深锁深宫,居然连这种鬼术杂学都知之甚详。” 惜妃脸上一白,看向了司马擎苍,司马擎苍脸色微变,显然刚才被惜妃三言两语哄骗过去的疑心又升了起来。 晨兮冷然一笑,这惜妃果然是个厉害之人,算计的也是精明无比。 虽然惜妃从一开始一直做出要吴小姐尸体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把她的思路引向阴煞阵,却又把妮儿适时的抛了出来,让她为了保妮儿不得不主动提出阴煞阵的事。 这样到时如果因为阴煞阵的事出现了什么不好的后果,惜妃就能把所有的脏水往她身上泼! 哼,想借她的手制阴煞阵来陷害她,她难道不会给惜妃穿小鞋么? 这双小鞋还穿得奇痛无比吧? 看着惜妃如吃了狗屎一样的表情,晨兮一阵痛快,可是痛快过后,她看着惜妃那张与司马十六神似的脸,突然心虚的看向了司马十六。 不知道这么陷害了惜妃,司马十六会不会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毕竟这么相似的脸,要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上司马十六微笑的眼神,她放了心来,她的选中的男人,果然心里满满都是她。 她对司马十六莞尔一笑。 司马十六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看到晨兮与司马十六两人竟然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的,惜妃简直嫉妒的快疯了,她可不管这身子与司马十六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司马十六的前世是她的心上人,她这辈子就是为了他而来的,无论他曾多么的厌恶她,多么的憎恨她,甚至用与晨兮十世不遇来诅咒她十世投去牲畜道。 可是她还是这么爱他,爱到痴迷,爱到不在乎他的容颜,他的残废,只是他的味道。 “爱妃!”身边突然传来司马擎苍阴恻恻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凛,痴迷的眼神立刻收敛殆尽,变得柔情似水看向了司马擎苍。 “皇上。”她妩媚妖娆的依入了司马擎苍的怀里,娇滴滴道:“杨郡主真是高看了臣妾呢,臣妾出身名门,哪会知道什么阴煞阵?” 言之意暗指晨兮出身不好,所以连这种阴煞阵也知道。 晨兮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她只要让皇上心里对惜妃埋怀疑的种子,让惜妃嘴上痛快些又如何? 司马擎苍眼神一闪后,搂着惜妃的小腰笑道:“朕也这么想,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哈哈哈。” “还是皇上了解臣妾。”惜妃伸出如葱白般的玉指轻轻的挠了挠司马擎苍的胸口,露出了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 司马擎苍喉结上翻滚,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就算是心里怀疑惜妃,也被她这小模样挑得动了情。 当将唇凑到了惜妃的耳边亲了口,狎笑道:“小荡妇,可是想了?等宴会结束了,朕好好满足你。” 惜妃啐道:“皇上……” 将羞红的脸埋入了司马擎苍的怀里,眼中却全是清明的冰冷与鄙夷。 司马十六冷眼旁观,毫无一点的表情。 看到司马十六的表情,惜妃的眼更冷了,扫过晨兮时的眼里更是布满了冰凌。 这时左相突然冲了出来,颤巍巍道:“皇上,老臣就这么一个孙女,虽然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可是老臣却还希望她能在世转世投胎一个好人家,如果成了阵眼,那就会永远被困在阴煞阵中,成为千年的怨灵,万年的凶魂,求于上开恩,给老臣孙女一个转世投胎的机会吧。” 司马擎苍脸色一板道:“爱卿,莫说吴小姐已死,就算是活着,为了国家大义,她也该舍生取义,如今就拿她的尸身一用,你还有什么吝啬的?” 左相听了呆在那里,老泪纵横,没想到今日一宴,他心爱的孙女没了命,现在更是连尸骨也没有了,没有了尸骨也罢,而且连魂魄也会永远被困于暗无天日的阵法之中 ,这简直是天降祸事啊! 而这一切都是杨晨兮引起的! 他老眼如毒蛇般射向了晨兮,阴森毒辣。 杨晨兮,总有一天,老夫要你血债血偿!也让你尝尝魂锁鬼阵的痛苦! 依在司马擎苍怀里的惜妃阴阴的笑了,她又为杨晨兮制造了一个敌人!只要有机会,她就要让杨晨兮树敌无树,她就不相信杨晨兮的命会好得渡过每次危险! 这次她一定要让杨晨兮灰烟灭,而不是诅咒杨晨兮世世被男人欺骗而死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嫁祸于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偷窥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五十九章 偷窥 一场宴会就这么以吴小姐成为阵眼而结束了。舒悫鹉琻 虽然皇上把晨兮指给了司马十六,但终究是未婚夫妻,司马十六念着晨兮的名誉,并没有和她一起走。 而晨兮也正好与林氏坐在了一辆鸾辇出宫共叙母女之情。 “兮儿……”林氏百感交集的看着晨兮,才分别一年而已,再次见面她的女儿竟然也许了人了。 “母亲……”晨兮浅笑着握住了林氏的手,柔声道:“我很好,您放心吧。” “嗯。”林氏的眼中含着泪,拼命的点着头,眼却始终没有离开晨兮的脸,纤细的指抚上了晨兮的脸,慈爱地笑道:“你好就好,不然我就算在揽月国也不安心。” “母亲又说浑话了,白君王对您这么好,您就安心的在揽月国好好过日子,等这边安定了,我就跟十六去揽月看您。” “好。”林氏的手又抚上了晨兮的脸。 晨兮伸出手摁在林氏的手背上,将自己的脸与林氏的手更贴紧,感受着这份来自母亲的温暖。 “我的乖女儿……”林氏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欲将晨兮搂入怀里,可是还未碰到晨兮时,她的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 她愕然间对上了白烨尧紧张不已的眼神,不禁诧异道:“你不是陪着璞儿么?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你欲抱着兮丫头时。”白烨尧又是焦急又是生气道:“你都怀着孩子了,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要是被兮丫头碰到了肚子可怎么办?” “……” 林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太紧张了,我这才怀了一两个月,哪有这么娇贵?再说兮儿自己就是学医的,怎么会不当心呢?” “什么一个月两个月的?我只知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马虎不得。”白烨尧听了林氏的话,非但没有安心来,反而更紧张了,看向晨兮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责备了。 晨兮不禁有些尴尬的低了头,这白君王也太过紧张了吧?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揽月国君王了,可是不管怎么样白君王对母亲的重视,她又十分的高兴。 但在林氏眼里却不是这样了,见白烨尧竟然给晨兮脸色看,心中顿时不高兴了,不免脸冷了来道:“我都生了两个孩子了,怎么能不知道怎么对孩子好?” 白烨尧扶着林氏的手不禁一僵,身为男人如果说不介意林氏之前为别的男人生过两个孩子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白烨尧自从娶了林氏时就对自己说,是自己的错,是自己错过了找到林氏的最佳时机,才让林氏受了这么多的苦,错过的他无能为力,他能做到的就是在今后用百倍千倍的爱来弥补她。 不过,在听到林氏这么说,他的心还是刺痛了一。 跟他这么久,他瞬间的僵硬自然让林氏感觉到了,林氏不禁心头有些悲哀,虽然两人从来不说,但是她的曾经却如一根刺刺在两人的心头,不触摸时可以假装忽视,但是一旦碰到了就能感觉到钻心的痛。 晨兮见本来还是好事,竟然因为一言不合而生了嫌隙,不禁轻叹了口气。 她强笑了笑道:“我去看看义兄。” 说完掀开了帘子跳了车子。 后面的白璞看到了晨兮,立刻纵马迎了上来,笑道:“是不是被赶出来了?我就说以父王对母后的重视程度,能让你跟母后说上几句话已然是极限了,哈哈。” 晨兮笑而不语,朱颜迎着阳光闪烁着如露珠般纯净而明艳的光泽,白璞眼中一闪而过璀璨的光芒,就在晨兮未及反应时,突然长鞭一卷,卷到了晨兮的腰间…… “啊……” 晨兮低低的惊呼一声,人却随着长鞭到了半空,仿佛一朵粉色的莲花在空中清濯绽放,美得惊人。 就在她快落时,耳边传来白璞哈哈的大笑声,随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吓着了吧?” 白璞搂着晨兮的小腰,心底一片柔软,温暖。 闻着白璞身上浓烈的男人味,晨兮不自在的挣扎了。 “怎么?怕被那黑心王爷知道了吃醋?”白璞的唇凑到了晨兮的耳边,一阵暖暖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耳蜗里,泛着丝丝的痒。 晨兮难为情的躲了躲,嘴里却道:“什么黑心王爷?我不知道白太子说的是谁?” “嘿嘿,不知道?除了那天天装残废的司马十六还有谁?”白璞戏谑一笑,却让人听着不感觉不舒服。 晨兮脸红了红道:“十六才不象你说的那样,何况我们是兄妹,他吃的哪门子醋?” “是么?”白璞的语气摆明了不信,笑道:“即是兄妹,那你别扭什么?” “我怎么别扭了?!”晨兮说得理直气壮,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多么的没有底气。 “嗤。”白璞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手却没有放开晨兮。 晨兮轻道:“你还不放开我?” “咦?你不是说你不别扭么?你不是说你那黑心王爷不会吃醋么?你着急让我放开你做什么?”白璞露出无辜之色道:“在揽月国兄妹同驾一马很正常的,何况你还没有及笄。” “可是这是大辰,不是揽月,难道你不怕坏了我的名声么?” “谁敢?本太子将他们挫骨扬灰!”白璞阴恻恻地扫过了皇道上众侍卫,众侍卫目不斜视。 晨兮不禁失笑,这白璞分明是有意的,明知道司马十六爱吃醋,还在皇宫里有意与她亲近,这不是明摆着让司马十六知道了难受么? 对于白璞这种小孩子气的举措,她又好气又好笑道:“好了,你要让十六难受的目的也达到了,快放了我吧。” “胡说八道,我有什么目的?我一个这么善良的人。”白璞嘴里这么说着,手却放开了晨兮,不过却从身上解了披风披在了晨兮的身上,道:“马上风冷,披着,不准脱来知道么?” “知道了。”晨兮笑着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想:这可好了,等晚上司马十六必定要掉到醋缸里酸死了。 就在这时,白璞突然伸出手温柔的将披风带子给晨兮系好后,才纵身一跃,跳上了另一匹马,眼却若有所指的看向了某处。 暗处,树无风自动。 白璞又邪魅的勾了勾唇 “驾”他夹了夹跨的马,追上了晨兮数步,与晨兮并肩而行。 两匹马并驾齐行,衬着两人天姿妖娆,真是郎才女貌,天赐一对。 白璞晶亮的眼侧盯了晨兮一会,恨不得将她的身形印入自己的骨血,咳,这么好的女孩却只能是妹妹了。 他的目光实在太热烈了,热烈到晨兮想忽视也不行,眼见着想装傻也装不过去了,索性回过头与他四目相对,笑谑道:“哪有哥哥这么看妹妹的?” 白璞倒一点没有被看穿的尴尬,反而是哈哈一笑,道:“我愿意行不行?” “……” 晨兮失笑的摇了摇头,没想到白璞也有这种无赖的时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她知道白璞对她有意思,可是却没有让她感觉有任何负担,因为她从心底相信白璞,相信白璞不会利用她,伤害她。 他只会把这种爱深埋在心底,慢慢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变成了兄妹之情。 白璞还是不同于墨君昊的,对于墨君昊她却完全不敢相信,因为墨君昊太深沉了,太让人无法捉摸了,何况还有一个亦正亦邪,说话办事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墨君玦。 这墨家兄弟还真是让人难以揣摩…… “怎么了?”白璞见晨兮的眼变得幽深,不禁有些担心。 “噢,没事。”晨兮摇了摇头道:“刚才白君王似乎跟母亲有些隔阂。” “哈哈哈,就为这事啊?”白璞笑劝道:“不用担心,他们一会就好,而且还是父王伏小做低的,信不信?如果不信,咱们打赌如何?” 晨兮秀眉一挑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敢情你天天偷看不成?” “怎么可能?”白璞如受了污辱般胀红了脸:“我堂堂一个太子还会做偷窥之事么?” “那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是光明正大的看!” “噗!”晨兮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小手刮着自己的小脸道:“还说不是偷看?偷看就偷看,还偏生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白的是雪,红的是衣,那娇美如花的是晨兮的绝色容颜,加上她这般小女孩的样子,白璞的心快柔得滴出水来,竟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晨兮看,只求这天长地久,时间停滞。 晨兮脸微热,转移话题道:“我倒很好奇白君王是怎么哄母亲的呢。” 白璞不愧为揽月的太子,心神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神秘一笑道:“想知道么?” 晨兮微微一愣,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没想到白璞似乎当真了,难道她也跟着白璞一样没大没小的去偷窥母亲与白君王之间的私密么? 她还未来得及拒绝,腰上一紧,人就腾而去,只一眨眼间,两人就轻飘飘的落到了林氏与白君王的鸾辇之后。 白璞诡异一笑,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轻轻一划,就在后帘上划了一个小洞,随后熟门熟路的往上摁了一个圆形的透明东西。 她一看,差点叫了出来,居然是个单照类的东西,透过那东西,里面的情景放大得仿佛就在眼前。 眼怀疑的看向了白璞,白璞脸一红,拉过晨兮的手就写道:“侦敌用的。” 晨兮连忙缩回了手,知道白璞是向她解释,这不是专门用来窥视白君王与林氏的,而是用来探听窥视敌情的。 晨兮的小手甫从白璞的手中抽离,白璞只觉一阵失落。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指了指那小洞口,鼓励晨兮去看。 晨兮本待不看,可是事到如今,她不看也得看了,不禁羞红着脸将眼凑了上去。 只见林氏正扭着头不理白烨尧,而白烨尧却抓耳挠腮的绕着林氏打转,一副妻奴的样子。 “噗”如果没见到晨兮还真是想象不出一代君王还有这种模样的时候,待看到了,她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谁?”刚才还小绵羊般的白烨尧顿时如草原上了野狼,鹰隼般的利眸射出了慑人的光芒,直直的射入了晨兮偷窥之处。 晨兮吓得缩回了头,想也不想,抬起了脚将白璞踢进了凤辇之中,而自己却趁着反作用力倒而去,稳稳的向马上落去。 人在半空,她看到了白璞愕然的眼神,心里微微歉意。 但想到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心底瞬间又得到了安宁。 眼,抬得高高的,对着白璞得意的一笑,坐上了马车。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白璞眼中闪过一道宠溺的笑意,不过她还未及看清,就听到白烨尧几乎杀人的怒意。 ------题外话------ 周一亲戚一家就回去了,可以正常更新了。这些日子对不起大家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偷窥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吃醋的司马十六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章 吃醋的司马十六 当她被卫一长鞭卷送到司马十六豪华的马车上时,她只听到白璞被白烨尧打得惨不忍睹的痛呼声。 她惊了惊,人在半空,妙目却担心地看向了白璞,入目的是白璞一闪而过的黯然神伤…… 眼睁睁的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终于投入了那个男人的怀抱,唇间,他笑得依然,却孱弱而苍白。 那一抹的忧伤与压抑的痛苦,让晨兮的心微微一颤,终是轻叹一声落入了司马十六的怀抱之中。 “黑心的丫头!”耳边传来司马十六咬牙切齿的低吼,还未等她来得及解释,她就被他强大的力量扑倒在厚厚的棉垫之上,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惩罚性的亲吻。 “唔……” 一股灼热而带着冲天醋意的吻袭向了她,让她来不及呼吸,来不及思考,整个人都被司马十六强大无比的占有欲所笼罩,这种感觉让她窒息…… 她伸出小手欲推开他,从他狂热而执着的禁锢中脱离出来,却发现此时的他早已被醋意逼得失去了理智,眼,黑得幽深,亮的惊人,热得更是灼伤。 身体,紧紧的压着她,密不透风! 吻,热而窒息! 吻,激烈而缠绵! 吻,带着绝对的占有欲与逼人的强势! 面对这种几近焚烧人意志的吻,晨兮除了承受还是承受…… 昏昏欲醉…… 直到她呼吸困难,难耐的用小手捶打着他宽厚的肩,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呼……”她如濒死的鱼长吁出一口气,脸通红的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痛诉着他的暴行。 他却得意一笑,唇只微微的离开,又悠然而至,恋恋不舍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啄着她泛着珠玉般光泽的粉唇,占尽了她的便宜。 “你……”她左躲右闪,躲避着他如水蛭般的轻啄,却始终躲不开。 终于,他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并且连身体也稍离。 对于司马十六这么轻易的放过,晨兮微诧地看向了他…… 一见之,脸上红,才明白他放过她的原因,只见他两眼发赤,潮红满颊,呼喘着**喷薄的热力,就算连傻子都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主动的放过她了。 再不离开她,估计他该忍不住了。 “扑哧。”晨兮不禁失笑,调侃道:“堂堂南公子也有意乱情迷的时候么?” 他的眼更幽深了,眸底深处的那一抹热仿佛岩浆般就欲喷发而出,他紧紧的盯着她,看得她心惊肉跳,不自禁的挪开了眼神。 轻喘着,嗓音暗哑,性感而诱惑:“王妃这般挑衅于本王,可是想提前成为名符其实的王妃么?” 晨兮的脸顿时红成一片,连雪白的脖子都粉色一片。 看到如此醉人的风光,司马十六要是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了,他喉头发出骨碌一声,随着心意,低了头吻上了她的耳垂。 “嗡” 晨兮的脑中一片昏乱,眼儿含媚的嗔向了他。 “呯。” 他竟然受不了的往后一跃,却忘了这是马车而不是空地,登时狼狈不堪的撞上了马车顶。 晨兮先是一惊,随后抿着唇笑了起来,装着柔弱无依的样子嗲嗲道:“十六王爷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见了美色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你……”司马十六俊美的容颜微赧,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黑心的丫头,本王怜惜你未曾及笄不能敦伦,你倒还取笑起本王来了,难道非得本王辣手摧花不成?” 晨兮邪邪一笑,勾了勾粉白的小手指,媚眼如丝道:“来啊,本王妃等着你呢。” “……” 面对如此妖娆妩媚的晨兮,就算是圣人也会受不住,何况深爱晨兮的司马十六?他恨恨地瞪着晨兮,却不敢有丝毫的靠近,生怕一靠近就真的忍不住的化身为狼,真的占有了晨兮。 这该死的黑心丫头,吃准了他心疼她,不会对她怎么样,竟然用这种妖精般的模样勾引他! 难道她不知道男人被这么勾引了不发泄会伤身的么? 他靠在轿身上,轻喘着,闭着让天地失色的星眸,半晌不敢再看晨兮。 良久,他终于将身体的**压制住了…… 顿时,他如狼似虎的扑向了晨兮,口中恶狠狠道:“黑心的丫头,这么想本王临幸,本王就满足你了。” 唇就这么带着压抑的火气再次袭向了晨兮。 这次的吻比第一次更加的热烈,更加的炙热,更加的强势,也更加的窒息。 直到晨兮全身瘫软,连手指都动不了时,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一脸的魇足抱着她柔软如绵的身子靠在轿身上平息身体的**。 晨兮早就被吻得全身如煮熟的虾子般的红,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她明白男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不能够承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要是这司马十六真的不管不顾起来,吃苦头的还是她。 终于,司马十六恢复了正常,他搂着晨兮戏谑道:“怎么?我的王妃,这会怎么不嘴硬了?” 晨兮羞红了脸不说话。 他却逗她道:“说啊?你不说本王怎么满足你?” 晨兮被逗得心起,一时忘了他的危险,不禁挑衅的睨了眼他道:“一个不能人道的王爷怎么满足我?” 腰上的铁臂猛得收紧,耳边一股热息盈绕,带着轻柔的回转,他危险的眯了眯眼:“那你是不是得试完后再定议?” “色狼!”晨兮挥出粉拳用力捶向了他的胸口,娇斥道:“平日倒是一本正经的冷酷模样,骨子里却这么风骚,我算不算是上了贼船?” 司马十六哭笑不得道:“明明是你引的话题,倒说起我来了?要说风骚也是你风骚!” 就在晨兮欲挥拳时,他大手一把抓住了晨兮的小手,先吃了个豆腐后,唇凑到晨兮的耳边昵笑道:“不过我喜欢你对我风骚,越风骚越好呢!” 晨兮羞得狠狠踩了他一脚,骂道:“什么叫我越风骚越好?有你这么形容自己的王妃的么?再说了,我可以骚,你却不能扰,你知道么?” “为什么?” “为什么?”晨兮一本正经道:“你忘了我曾说过的三从四得么?现在加上一条,就是我可以骚你不能扰,知道么?” “……” 司马十六呆呆地看着晨兮半晌,憋出一句话道:“那如果我骚,你来扰我可好?” “扑哧!” 晨兮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看到晨兮笑了,司马十六才秋后算帐起来,醋意满怀道:“好啊,你还先手为强了,差点被你转移了视线!哼,你说你跟白太子为什么这么亲近?还哥哥妹妹的叫得这么亲热?” 晨兮脸上微... 热,娇嗔道:“哪有跟别的男人亲近?他本来就是我的义兄,叫哥哥妹妹又有什么错了?” “还没错?”司马十六酸不拉拉道:“又没有血缘关系,叫什么哥哥妹妹?” “那你说叫什么呢?” 司马十六想了想道:“就叫白太子,或者白璞,反正不能叫哥哥,知道了么?” 晨兮不禁笑道:“你以为我是天仙么?人见人爱?天天吃这种醋你不嫌累啊?” “你怎么不是仙女?你在我心里仙女也比不上,再说了,难道他们对你不是虎视眈眈的么?你看看那白璞一对贼眼看到你两眼发光,就跟饿了三天的狼似的,再看那墨君昊,整个人就如采花贼,那一对淫邪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还有司马九,这个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居然敢肖想起他的王婶来,你说他这么小居然也知道好色了?你还说他们不是对你有意思?” 晨兮听了额头一阵黑线,白璞怎么说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玉树临风的伟岸男子,竟然被司马十六说成了狼,而墨君昊平日更是一副仙气飘逸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怎么也跟采花贼搭不上关系,而司马九好歹就比司马十六少了一岁,人家毛没长齐,他司马十六的毛就长齐了么? 这损人也损得太离谱了吧? 不过她可不会火上烧油给这三人正名,只是笑道:“是啊,既然他们如此不堪,你又担心什么?” 司马十六愣了愣,随后嘟囔道:“难道你不知道君子与小人的区别么?我这么志向高洁、品行俱佳,言行谦逊、温和有礼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谦谦君子当然怕被这些卑鄙无耻,笑里藏刀,阴险狡诈,禽兽不如的小人撬墙角了啊。” 晨兮被他的无耻的言语引得额头一阵黑线,他司马十六何时跟志向高洁,言语谦逊,温和有礼搭上钩了? 怎么听他怎么都象他刚才形容别人口中的小人。 嘿嘿,好吧,原谅她这么理解。 脸上露出正色道:“对,你说得对,非常的对,以后我一定亲君子远小人。” “嗯”司马十六放心的点了点头,但咂巴了这话的滋味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头,遂不放心道:“不过要是我有时这么小人,你还得亲近我。” “噗!” “好啊,你敢说我是小人?”司马十六如狼般扑向了晨兮,晨兮连忙躲避起来,发出了轻柔的笑。 马车上白璞听到隐约传来的调笑声,心,更疼了。 白烨尧斜着眼瞪了他一眼道:“哼,喜欢就去追,别跟个乌龟似的缩在売里不出头,还是不是我白烨尧的儿子?” 白璞默不作声,眼却直直的看着后面的马车。 林氏啐道:“怎么教孩子的?兮儿与玉离两人情投意合,你让璞儿进去插一脚算什么道理?与其将来得不到更受伤害,还不如现在悬崖勒马才是正理。” 回头对白璞柔声道:“璞儿,别听你父王的,他尽出些馊主意,你做得对,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总有一天你会碰到一个爱你的,你也爱的女人的。” 白璞回过头,对林氏笑道:“知道了,母后,儿臣没事。” “哼!”白烨尧冷笑一声道:“为了讨好兮丫头连偷看自己父王母后亲热的事都做了,还说没事?” “尧!”林氏脸一红斥道:“你胡说什么?” 白烨尧不甘心的辩道:“怎么?我说错了么?刚才他不是带着兮丫头偷看了么?” 白璞邪邪一笑道:“父王,儿臣是偷看了,不过是偷看你做小伏低的模样而已,儿臣是为了让兮妹妹学习一,将来怎么调教司马十六而已,儿臣有什么错?” “你说什么?谁做小伏低了?你这小兔崽子?”白烨尧恼羞成怒,扬起了手就要揍白璞。 白璞连忙叫道:“母后,父王要您肚里的孩子当太子,要杀我。”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林氏连忙拦住了白烨尧,急道:“你别打他了,你要打坏了他,别人不还真把他的话当真了?” 白烨尧气呼呼的收了手,怒道:“就你惯着他,他巴不得不当这太子呢,自从知道你怀上孕了,他天天就等着你肚里的孩子长大,你看着吧,这孽子总有一天会挌摊子。” 林氏忧心道:“那可怎么好?我可不想咱们的孩子当什么太子,只想他能平平安安好好长大,过得快乐。” 白烨尧狡诈一笑道:“放心吧,等他大婚了,我就把王位传给他,到时咱们就带着孩子去过神仙般的日子去,哈哈哈。” 林氏这才转忧为喜,啐道:“哪有你这样当父王的,竟然这么算计自己的孩子?” 白烨尧眼一瞪道:“我不算计他,那算计咱们的孩子?” 林氏立刻坚定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当然让璞儿继承王位了。” 两人在轿中笑了起来。 车外,白璞打了个寒战,眼不自觉得看了看天,怎么突然这么冷呢? 夜,漆黑的夜,没有一颗星,仿佛一块幕布笼罩于幽暗的皇宫之上。 雄传壮观的皇宫在这样的夜犹如吞噬人的巨口,等待着吞噬生命。 冷宫里,蜘蛛丝结满了腐朽的梁柱,几只硕大的蜘蛛突然惊恐地退入了房梁的缝隙之中,地上的蚂蚁也如行军般潮水般地往最靠近墙缝之处爬去…… “忽”一阵冷风吹过,吹得半扇快掉的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残喘声,吹得人心惊肉跳。 “笃,笃,笃” 内传来人走在地上的响声。 冷宫外的太监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太监甲埋怨道:“这都什么天气啊,惜妃娘娘偏要让咱们要守着一个死人?” 太监乙没好气道:“娘娘的命令你敢不听么?不要命了么?” 太监甲讪笑道:“我不也就这么一说么?” 突然他脸色一变道:“你听,那里面是什么声音?” “嗤,你傻了吧?里面是死人,哪还有什么声音?难不成还能是诈尸么?” “真的听到声音了。” “去,别疑神疑鬼的,冷宫失修,不过是风吹木门的声音。” “噢。” 过了一会,又响起了“笃笃笃”的脚步声,这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两人的脸一白了。 太监甲轻颤道:“喂,你听到了么?” 太监乙也脸色苍白道:“听……听……到了。” “怎……么……办?” “我们快跑吧。” 两人疯了似得往外跑去。 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股大力挥得倒退了数步,两人跌跌撞撞的跌倒在地,惊恐莫明。 这时半扇门咣啷一声摔在了地上,两人惊疑的目光望了过去,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绣鞋…… 红,如血般的鲜艳!在白雪之上显得更为的诡异,顺着红鞋,两个太监死白着脸往上移…... … 艳红的织罗纱,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高耸如云的胸脯,秀美的脖子,还有一张美若天仙的脸。 这脸…… 这脸怎么这么白? 这脸…… 这脸怎么这么眼熟? “啊……有鬼啊!” 太监甲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得往门口爬去,这次他依然还未接触到门就被撞了回来,而且还撞得更远了。 “啊!”他趴在地上,眼前一寸之处就是一双红绣鞋。 红绣鞋! 这不是吴小姐死后换上的么? “啊!”他又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太监乙吓得浑身瘫软,大叫道:“是谁?是谁在那里开玩笑?快放我们出去!” “呼呼……”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还有…… “笃笃笃”的脚步又响了起来,两人惊恐地看到死去的吴小姐慢慢的在院中走着,留一串串脚印。 绣鞋为什么走路会发出这么响的声音呢? 那是因为死人的骨头是僵的,不会弯,所以每次落脚都带着全身的重量。 “大……大……哥……她是人还是……是……鬼?” “不……不……不知道” “是人的话……她怎么……怎么不说话?” “不……不……不知道。” “可是她怎么也不……不吃咱们?就……在……就在那里绕圈?” “不……不知道!”太监甲突然清醒过来,对着太监乙骂道:“难道你想她吃我们么?” “不,不是,我害怕!”太监乙吓得抱住了太监甲,眼睁睁的看着吴小姐踏着诡异的步伐绕着他们走。 就在他们害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突然…… 吴小姐猛得回头看向了他们。 “啊!” 被吴小姐一对腥红如血的眼珠直射的两人发出惊恐不已的叫声,他们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头痛欲裂,只觉脑门如被敲开般痛得撕心裂肺。 两人瘫在那里,看着吴小姐将他们的脑髓吸进了血红的小嘴之中,诡异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他们那对死亡时放大的瞳孔之中。 第二百六十章 吃醋的司马十六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降头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一章 降头 “吱”刚才紧闭的院门被推了开来。79阅 首先踏入门槛的是一双鲜红的宫鞋,上面描着精致的凤凰,凤头是用金丝银线勾勒的,而一对凤目却是有红宝石镶嵌而成,红得惊艳,红得触目,若流出的血泪。 鞋面上是摇曳的裙摆,红罗织纱飘飘袅袅,微风轻过,更是飘缈若无,轻薄而若无…… 两条轻纱飘带更是随夜风起舞,舞出呼呼的风声,一头勾在了银白的树枝之上,微颤,落雪细细的飘泠,沁入脖间,微微的冷。 进门的是一个美人,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美到了极致也妖到了极致,却亦让人感觉冷到了极致,邪到了极致。 尤其是这种情况! 因为这个美人竟然笑眯眯的站在门楣之处,看着死去的吴小姐静静的站在那里,竟然没有一点的惊讶。 两个女人都是穿着红色的衣裙,一样的野艳,一样的诡异,一样的邪恶,所不同的是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 吴小姐终于吸干了两个太监,那两个太监失去了吴小姐的钳制之后慢慢地委顿了去,瘫软在了地上。 刚才还很合身的太监服已然变得硕大无比,覆盖了两具已然只剩皮包骨头的干尸,那一层干如老树皮的皮肤紧紧的包裹在骨骼之上,唯有一对眼珠子狠狠的突起绝望的恐惧。 嘴张得很大,很大,那是不敢置信的惊恐。 “笃笃” 吴小姐慢慢的转过了身体,苍白的脸比雪还白,唯有血红的唇,红得比衣服还艳。 看到门口的美人,她竟然亦站在那里,眼珠子定定地看着,只有仔细的人能看出,吴小姐的瞳孔是放大的,不似活人般的紧缩。 惜妃笑眯眯地走到了吴小姐的面前,围着吴小姐转了三圈,终于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杨晨兮,不知道该笑你太自信还是笑你太傻了,竟然为了一个不足为道的女孩子把阴煞阵的炼制方法告诉了本宫,哈哈,你一定不会知道,这阴煞阵将给你致命一击!” 她笑得歇斯底里,笑罢,猛得咬破了指,将染血的指尖摁向了吴小姐的额心,随意从她美艳的唇间吐出了一个个咒符,随着她吐字越来越快,吴小姐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黑一会红,不断的变化着。 而她的血还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身体里流向吴小姐的身体里。 终于惜妃的唇间喷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血如漫天的血雨喷到了吴小姐的脸上,染得吴小姐白如纸的脸更加的诡异。 “扑”惜妃用尽的全身的力量将指从吴小姐的额间抽出,而此时从吴小姐的额间竟然出现一张红艳的小嘴,里面现出一对尖锐的牙齿。 随着惜妃手指的离开,那牙齿渐渐的缩回唇间,唇亦淡淡的隐去,不一会吴小姐的额头恢复的光洁如初,仿佛从来未出现过这样的异相。 惜妃苍白着脸,摇摇欲坠,轻颤道:“阴煞阵果然厉害,都吸了两个太监全身血液还能吸本宫这么多的血!” 吴小姐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再动弹。 惜妃这时轻喘了后,厉声道:“回去吧,等本宫用到你时再召唤你!” 吴小姐听了突然一蹦三尺高,只几个起落仿佛一朵红云飘没于沉沉夜色之中。 “不要!” 梦中,晨兮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男人无情的掠夺,男子长得如此的绝色,美得如妖精般的邪气,可是做出的动作却将她送入了地狱。 她不再纯洁了,她再也不能回到原来了,她不能嫁给大师兄了。 她恨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心痛,痛得仿佛被凌迟…… “为什么?”她咬牙切齿地盯着疯狂的男人,男人腥红着眼并不回答她的话了。 她想不通以他这般姿容,以他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方法来占有她? 她好恨啊!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跟师姐出谷,为什么要到皇宫里看到这个妖孽般的男人,为什么要落到了这男人的掌握之中。 男人已然完全沉浸在身体的愉悦之中,俊美无双的脸上全是惬意的舒畅,大手牢牢的拑制住晨兮雪白的肩头。 对晨兮的谩骂,哭闹,嘶鸣,痛苦,他视而不见,他完全的沉浸入了感官的愉悦之中。 直到天色微明,凌乱的发沾染着她痛苦的泪水,粘贴的汗水,还有爢乱的暖昧,混乱,她终于在极致的痛苦中晕了过去…… 濯无华趴在晨兮的身上睡着了。 直到太监在外殿轻唱着起床的调子,濯无华才条件反射的睁开了让天地失色的双眸,待他看到身边一身肆虐的晨兮时,先是微微一惊,随后眼底竟然流露出了淡淡的欣喜。 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女,第一眼看到她就如清泉注入了他黑暗的心灵里,让他几乎干涸的心得到了瞬间的滋润,也让他作出了此生唯一一次随心的决定,将她留在了宫中…… 几个月的相处,他坚硬的心里渐渐有了她的存在,他一直在矛盾中挣扎,既想得到她又怕将她变得与宫里妃子一样的面目可憎,他想保持着她的稚气灵动,却在潜意识里想狠狠的占有她的童贞与清灵。 他每日都在这种折磨中度过,终于,她却在他练功走火入魔时闯入了他的领地,成为了他的人。 也许这就是天意! 他不后悔拥有了她,却后悔没有在清醒时占有她,没有好好的品尝她的美好。 而她身上的伤痕…… 他的心微微一痛,初尝人事的她竟然受到他如此暴虐的对待,她会不会害怕他的亲近? 真是好笑,他作为君王竟然有些患得患失了。 他努力的挥开了这种可笑的念头,眉微微的皱了起来。 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竟然有种不顾她的痛楚,欲再次品尝她美好的**。 还好,他是一个意志十分坚强的人,竟然忍住了喷薄的**,只是将修长的指在她的身上抚过,轻轻的抚上了她青紫之处…… “不要,不要碰我,你这魔鬼!” 她突如其来的尖叫,让他如惊弓之鸟般攸得缩回了手,可是听到她口的称呼时,他的指变得僵硬。 魔鬼? 俊美的脸上浮起了狰狞的寒霜,冷得彻骨。 她竟然在心里这么定议他! 也许占有她不是他的初衷,只是因为他走火入魔了,可是既然她是他的人了,就应该以他为天! 眼变得冰冷,不再有丝毫的怜惜,冷冷的睨向了她。 这时晨兮突然又叫道:“大师兄,救救我,救救我,呜呜……脏了,我脏了……再也不能嫁给你了……” 如果刚才是风雪飘泠,那么现在的濯无华已然是千年的玄冰,冷得让整个宫殿都快凝结成冰宫了。 “来人!”他眉宇间扬肆意... 的是冷戾的森然,一字一顿道:“好好服侍兮妃,不允许她走出宫一步!” 帝王的一句话成了她永远的囚笼,除了无休无止的索取,他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直到…… “小姐……小姐……” 千儿焦急的推着陷入了梦魇中的晨兮,不停的喊着晨兮的名字。 晨兮终于从恶梦中醒来,眼先是发愣地看着帐顶,待看到熟悉的帐顶,微微转过了头,看到千儿时,顿时跳了起来,抓着千儿的手喜极而泣道:“千儿,是你么?告诉我是你么?” “是我,我是千儿,小姐,您只是魇着了。”千儿连忙抓住了晨兮的手安慰着。 “魇着了……”晨兮失神的轻喃了句,美丽的眼微微闭上,梦中的一切又仿佛真实存在般在她的脑海中显现出来,让她再次重新尝到了痛苦。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明显,让她想忘却都不容易。 不是梦在醒来就记不得了么?怎么她会记得这么清晰,仿佛就是昨日之事?甚至连前世与司马琳之间的事都没有这事来得清晰? 真是怪异! “小姐?”千儿不放心的叫了声。 晨兮轻嗯了声,牵强一笑道:“我没事了,给我准备些热水,我洗个澡。” “好。”千儿很快招呼着人去烧水了。 虽然是冬天,但浴房里却温暖如春,这也是司马十六想出的办法,竟然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将浴房的内壁上转了十几圈的竹筒,而在另一头却不停的烧着热水来回的循环着,这样浴室里能保持热气腾腾,就算是冬天,晨兮洗澡也不会冷了。 晨兮泡在浴桶里,浑身的汗毛孔都舒服的舒张开来,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脑中竟然出现了一幕让她措手不及的情景。 濯无华,这个男子竟然无孔不入的又出现了,就在她洗澡时,他跨着昂扬的步伐,冷峻着脸走向了她,不待她反应过来,就跨入了她的浴池之中…… 他冰冷的手带着霜雪的寒意抚上了她的肩头…… “啊!”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对不起,吓着你了?”耳边传来懊恼而温柔的男音。 她微微一呆,猛得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张俊美的容颜,带着后悔的歉意,心疼的柔情。 “玉离……”她再也顾不得不着一缕,哭着扑到了司马十六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吓着你了。”司马十六搂着她,急着安慰不已,要是平日这般温香软玉投入怀中,他非得好好享受一番,可是现在的晨兮吓得手足无措,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他哪还有什么偷香窃玉的心思?只想着怎么安抚她的情绪。 “不是……呜呜……”晨兮紧紧地抱着司马十六,生怕一放手,又出现了梦中的情景,那情景真实的让她害怕,她甚至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者是假的了。 或者两种情景都是真实的! “不哭了,我在,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司马十六轻柔的抱起了晨兮,小心的将丝帛为她擦干了身体,才将她抱入了软暖的被中。 “不要走。”就在司马十六欲起身时,晨兮突然拉入了他的手。 他哄道“:我不走,我先把湿衣服脱了好么?” 晨兮点了点头,手却还是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面对难得这么柔弱的晨兮,司马十六的心里更是涌起了强大的保护**,更是有种将她永远纳入羽翼之中的**。 他单手将外衣脱去,只到脱得只剩雪白的亵衣时,才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才进被中,晨兮就如蛇般缠了上来,面对她的这般热情,司马十六先是一愣,随后欣欣然而接受了。 搂着她软糯的身子,他觉得此生满足不已。 他的怀抱似乎有安神的作用,一直心神不宁的晨兮终于又沉沉的睡去了,司马十六注视着她的睡颜,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眉心,随后点了她的黑甜穴。 “千儿!” “爷!” “到底怎么回事?”司马十六本来以为是自己突然出现吓着晨兮了,可是后来想想晨兮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受惊吓的?定然是因为别的事,这才叫来了千儿问个究竟。 千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阵子小姐一直在做恶梦,总是在梦里拼命的叫,似乎受了极大的痛苦。” 痛苦? 司马十六的心如揪起来般疼了疼,眼又看向了晨兮,此时的晨兮虽然被点了睡穴,似乎还有些不安稳,秀眉总是微微蹙着,仿佛有着无法解开的轻愁。 这种模样让司马十六更是揪心了,皱了皱眉道:“你没问过她么?” “问过,可是小姐不说,只是呆呆的发愣,过了一会就好了,我想着不过是梦魇,也就没有再追问。” “嗯。”司马十六想了想挥了挥手道:“你去吧,以后晚上惊醒些,要是碰上她再魇着了,立刻叫醒她,知道么?” “知道了。” 千儿恭声退了去,待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道:“爷,会不会是谁给小姐了降头?” “降头?”司马十六一愣,眉宇间闪过一道犀利之色。 “是啊,听说千年前有一种秘法,只要取得被施降之人的生辰八字就能降给此人,让此人一直不停的做恶梦,从此变得痴傻。” 司马十六心头一跳,猛得掀开了被子,对千儿道:“好好护着她,我出去一趟。” “是。”千儿又坐在了晨兮的脚榻边。 这时司马十六只抓起了外衣,一面穿一面奔而去。 夜中,白雪皑皑,他,一席黑衣如鬼魂般飘渺。 “你终于来了。” 惜妃正静静地坐了她的宫中,看到一袭黑衣而现的司马十六,诡异地笑了起来。 ------题外话------ 人真是懒不得啊,这几天陪客人没怎么码字,竟然发现客人走后,自己也懒了。唉,尽快调整好。 第二百六十一章 降头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惜妃到底是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惜妃到底是谁 “是你?是不是你给她了降头,所以她才会夜夜梦魇?”司马十六站在门口,森然的注视着与他长得极其相似的女人,眉宇间没有一点的亲情。 惜妃邪魅一笑,并不回答,而是漫不经心的伸出了雪白的指,执起了一壶茶倒入了玉盏之中,指着玉盏道:“这茶是今年刚出的吓煞人香,味道极为清香,我记得你以前最爱的就是这茶。” “以前?”司马十六冷笑话声道:“娘娘是不是记错了?本王与娘娘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面,更别说喝过茶了。” 惜妃并不生气,依然笑得妖娆,径自抿了口茶后,美丽的眼幽幽的看向了司马十六,浮起了淡淡的雾气,轻道:“你不记得并不代表我不记得,你的一点一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喜欢喝水喜欢喝天山上的水,洗淋要用地泉的冰泉,你穿衣总喜欢穿百衣,用的是天蚕丝织成的白锦,你出门不喜欢骑马,总是喜欢步行,你从来不去酒楼吃饭,所有吃的都是自己亲手做的,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一旦被别人碰过,那东西就会扔掉,你还……” 惜妃仿佛陷入了回忆,眼里现出惊人的亮,越说越多,如同泄洪的闸开了就永不停止的诉说…… 司马十六越听越是蹙眉,虽然惜妃说的确实是他的爱好,可是他却感觉诡异异常,因为他感觉惜妃分明是进了对往事的追忆。 他可不记得他的这些习惯能被惜妃这样久在深宫的人知道,何况那只是他身为玉离时的习惯,身为司马十六,他根本不可能表现出这些习惯来。 “娘娘,你记错了。”司马十六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追忆。 沉浸入往事甜蜜追忆的惜妃戛然而止,美艳的眼中一闪而过怨毒,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斥道:“你总是这么没有耐心,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她永远那么温柔亲切,耐心,而对我总是毫不怜惜?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了?我长得比她美,身材比她好,知识比她渊源,头脑更比她灵活,可是你却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的好?你是这样,濯无华是这样,现在连司马九,墨君昊,墨君玦也一样!真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瞎了眼睛了,竟然看不到我这颗珍珠,偏偏喜欢一个土包子!” 司马十六听到惜妃这般贬低晨兮,黝黑的眸中闪过一道隐怒,沉声道:“那是因为她比你更善良,更纯粹,不象你永远是利用别人,永远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的美貌与心计永远只能迷惑一些被美色蒙蔽眼睛的男人,绝不可能打动一个真正懂得欣赏的男人的心!” “你……”惜妃的脸变得惨白,凄然地看向司马十六,悲苦道:“事隔十世,你居然还是这么说?” 司马十六的眉皱得更深了,不明白惜妃说的是什么,不过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似乎有种近乎变态的爱,远远超过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爱。 他冷道:“不要多说了,本王只是告诉你,立刻把对晨兮的降头给撤了,否则你即使是本王的亲人,本王也不会饶过你的。” “哈哈哈……”惜妃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涕泪横流,指着司马十六不甘的低吼:“为了她,你竟然要大义灭亲么?” “亲?”司马十六轻蔑一笑道:“皇室之中为了皇权杀父杀母之事都有之,何况你与本王不过是有些血缘关系的陌路人而已,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不会狠手?” “有些血缘?”惜妃不禁冷笑:“难道仅仅是有些血缘么?别忘了,我们有长着一样的脸,你,司马十六是本宫的亲生儿子!” “哈哈哈。”这次轮到司马**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洞察事世的眼讥嘲的扫过了惜妃,看得惜妃心惊肉跳,有些躲闪。 良久,只听司马十六淡淡道:“你真的确信你是本王的生母么?”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惜妃结巴的问。 “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么?”司马十六讥嘲道:“试问天有哪个母亲会用你这种眼神看自己儿子的?你不觉得恶心么?” “恶心?”惜妃如同被踩了尾巴般尖叫了起来,不敢置信的对着司马十六吼道:“你居然认为我对你的爱是恶心的?你居然这么糟蹋我对你的爱?你太过份了,玉嘉懿,在你的眼里就她才是可爱的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你还有没有心?” 惜妃越说越气,仿佛陷入了魔障,她扑向了司马十六,欲抓着他的手。 司马十六皱着眉轻轻地一闪,避开了她的虎扑,本以为她会摔倒在地,没想到这种情况,惜妃居然还能十分敏捷的作出反应,只见她柳腰轻扭,竟然奇迹般地站定了。 她,会武功!而且很高明! 司马十六的心微微一沉,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是…… 心随身动,他猛得一跃而起,如苍鹰搏兔,抓向了惜妃。 谁知道惜妃竟然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法躲过了他的袭击,而且脚轻滑,瞬间就移到了刚才的位置。 “这是什么功夫?”司马十六戒备地盯着惜妃,虽然刚才他未尽全力,可是能从他手中逃过的人还是屈指可数的。 惜妃落寞一笑,眼幽幽地看向了窗外:“你独创的凌波萍踪步,你都忘了么?” “什么?”司马十六更是怪异了,总觉得惜妃神神唠唠的。 眼慢慢地落到了司马十六的身上,惜妃的声音变得冷酷而残忍:“你不能杀我,就算我对杨晨兮不利,你也不能杀我!” 听到惜妃这般无耻之言,司马十六忘了刚才的怀疑,而是阴冷的警告道:“本王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晨兮,你就等着挫骨扬灰魂魄散吧!” “魂魄散!”惜惜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脚一个踉跄倒退了数步,定定地看着司马十六,凄然道:“事隔十世,你还是如当初一样的狠。可是,这次你却不能如愿了,我不再是当初的大师姐,而是你的母妃,难道你要担上弑母的罪名么?” “弑母?”司马十六跨上了一步,冷冷一笑道:“娘娘真是本王的母妃么?” “你……什么意思?”惜妃的脸一白。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司马十六轻蔑一笑道:“你与我母后本是孪生姐妹,母后嫁给了父皇为后,父皇为了表示对母后的爱,更是遣散了后宫三千,只宠着母后,而你却了父皇,欲与母后效仿蛾皇女英共侍一夫,可是母后虽然疼爱你,可是对于这事却不能答应你,于是你因爱成恨,竟然勾结了大辰的先皇,将大辰的兵士引进了蓝星,令蓝星一朝亡了国。亡国父皇不堪受辱自尽而亡,而你却狼心狗肺,竟然将自己的孪生妹妹送入了大辰的皇宫以讨好大辰的先皇。” “你……你怎么知道的?”惜妃惊惧的看向了司马十六,她是借尸还魂进入这身体后才知道这些秘密的,没想到这些隐秘司马十六竟然知道。 “本王怎么会不知道?当本王知道你醒来后就令彻查关于你的事,没想到竟然查到了这么令人心痛的真相!”司马十六痛恨的瞪着惜妃,冷道:“本来本王还真以为你是本王的母后,为了本王能顺利出生而忍辱负重生活在大辰的皇宫,直到昨日收到秘报才知道完全不是这回事! 当初母后的亲信识破了你的诡计,就将你服了药,冒充母后送入了皇宫了,可笑你算计了半天,不但断送了蓝星,还把自己送给了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百般玩弄,这算不算是报应?更可笑的是,你居然还怀上了那老贼的孩子,却不想孩子也羞于认你为母,竟然出生后就死去了,更不想你却心狠手辣,竟然死心不改,拼命追杀母后,从母后的中抢过了还在襁褓中的本王冒充你的孩子! 只是你却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令让所有妃子陪葬,所以你终是逃不过一死!不过,让本王所不能预料的是司马擎苍竟然一直对你有不伦之恋,竟然保存了你的尸身,并用秘法将你返了魂,你本是该死之人,如今得以再生,为何不好好珍惜你重得的生命,却还要兴风作浪?” “兴风作浪?你居然这么看本宫?本宫因为对你母后父皇的愧疚,才对你关心备至,你却当成了兴风作浪?你真是太无情了!当初要不是本宫将你迎入了宫中,你以为以你亡国的太子还有活命的机会么?你不感谢本宫还要杀了本宫,你简直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哈哈哈。”司马**笑起来,看向惜妃的眼神更别的冰冷:“别把别人都当傻子了,如果没有你,本王的母后就不会死,本王也会活得更好,而你,却为了你的一已私利,再次害了本王的母后,让本王从此失了天伦之乐,本王不杀你已然是念在你是母后唯一的亲人份上,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以恩人自居?告诉你,如果今日你不解了晨兮的降头,本王就让你血溅三尺,再次成为一个死人!” 惜妃惊恐的倒退了数步,戒备不已地看着司马十六,对着司马十六阴狠的俊脸,她却毫不怀疑他的心狠手辣。 因为,前世的司马十六也是如此的俊美无双,恍若仙人,可是对待她的狠毒却是让人发指的,要不是晨兮当初相求,恐怕前世他就让她灰烟灭了。 可是她不感谢晨兮,要不是晨兮,她心爱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对待她? 她心碎欲裂的看着司马十六,喃喃道:“你居然为了她再一次要这么狠毒的对我么?” 司马十六冷笑。 惜妃心一横威胁道:“难道你不怕本宫告诉皇上,你根本就是假装的残废么?” “难道惜妃娘娘不怕皇上知道你其实是个武林高手么?” “武林高手又怎么样?最起码本宫是皇上的妃子,有武功还能保护皇上,而你呢?一个明明不能人道又残废物王爷却是这么玉树临风武艺高强之人,而且还是敌国的太子,你以为皇上不会权衡么?” “哈哈哈……”司马十六如看白痴一样看向了惜妃,淡淡道:“你以为司马擎苍还能控制本王么?本王要是连这些都不能掌握,怎么可能以真面目来见你?本王要司马擎苍死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所以你要不怕再次陪葬,你尽可一试、” 惜妃定定地瞪着司马十六,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可是看了半天,才发现她竟然是相信他所说的,他确实是有所准备而来的。 惜妃这才心死,咬牙切齿道:“本宫没有给杨晨兮任何降头。” 司马十六冷冷地看着她,摆明了不相信。 惜妃退了一步后,坚定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本宫确实没有降!本宫就算是想可是也没有办法,别忘了杨晨兮可不是一般人,熟读百书,现在的她懂得比本宫还多,弄不好本宫没给她降,她倒给本宫了。信不信由你了。” 司马十六厉眸紧紧地盯着她,沉吟了半晌才道:“那为什么她会经常做恶梦?” “本宫怎么知道?”惜妃尖锐的叫嚷,最好做恶梦做死才好! 她心里恶毒不已的想着。 司马十六打量了她一会,才警告道:“最好不是你动的手脚,否则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甩袖而去,就当他跨出殿门时,他突然问道:“你认识一个叫濯无华的人么?” “濯帝?”惜妃心头一跳脱口而出。 “你果然认识!你还敢说不是你动的手脚么?” 这次司马十六不再留情,用了全部的功力扑向了惜妃,还未等惜妃反应过来,他的大手狠狠的掐入了她的脖子,一脸戾气地喝道:“说,到底你用了什么手段?” “唔……”惜妃拼命的扒着司马十六的手,可是哪敌得过他如铁钳般的力量? 她睁大了惊恐的双眸,死死的瞪着司马十六,只有死过的人才知道生命的珍贵,何况这十世她一直生活的地狱之中,她不要再回去了,她要活着。 喉间的力量越来越大,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舌头渐渐的伸了出来。 “唔……” 她拼命的踢着脚,欲摆脱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如死神般的冷寂,就这么居高临的看着她,冷睇着她垂死挣扎的狼狈,手却毫不放松。 终于……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死时,他,松开了她。 白绢,轻轻的从他怀中抽了出来,抹了抹碰触过她肌肤的手。 飘落…… 她怨恨地看着,捂着喉间剧烈的咳着,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说不说?”耳边传来他无情冷酷的声音,她的身体不自觉的轻颤了颤。 “咳咳……”她又咳了咳,权衡了利弊后,终于道:“杨晨兮确实不是被了什么降头,更不是什么咒,而是她在对前世的觉醒,所以会经常做梦做到前世的事。” “前世?”司马十六不解的看了眼惜妃。 惜妃又爱又恨地看着司马十六,心里涌起了报复的快感,她的唇间漾起了一抹狠毒的笑:“是的,前世,噢,不,确切的说是十世前的事!” “十世前?”司马十六的眉皱得更深了,眼斜睨向了她。 惜妃快意地点了点道:“是的,是十世前,濯无华是杨晨兮十世前的爱人,而你是十世前爱着杨晨兮的人,应该是因着什么机缘,唤醒了杨晨兮十世前的记忆,所以在梦中不断的出现她十世前发生的事。” “你怎么知道?” 司马十六怀疑的盯着她,仿佛要剖开她的血肉一探究竟,那眼深而阴沉。 惜妃的心头一跳,连忙道“你忘了我是怎么活的么?我在地狱里转了十几年,最近才被唤醒,所以知道一些地的秘事。” “是么?” “是的。”惜妃连忙点头。 司马十六突然问道:“那么你认为是什么机缘唤醒了晨兮十世前的记忆么?” 面对司马十六探究而冷戾的眼神,惜妃的心咯噔一,躲闪道:“本宫怎么知道?” 司马十六只是看着她,不说一句话,可是就是这样的沉默,却更让惜妃心惊胆战。 她低着头,不敢与司马十六对视,司马十六一如十世前的玉嘉懿,精明,狠辣,冷酷。 良久,司马十六淡淡道:“濯无华到底是什么人?” 惜妃的心头一松,连忙道:“那是杨晨兮十世前的爱人,当时的濯帝,一个冷血无情强大的男人。” “他……对她好么?” “好?”惜妃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声嘶力竭,直到司马十六现出了怒容,她才见好就收道:“你知道么?十世前你捧在手心中含在嘴里的晨兮竟然没有你,了濯无华这么个无情无义视女人为无物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但强暴了她,还逼死了她,可是她却义无反顾的还是爱着濯无华,就算是死,她还是要死在濯无华的怀里,你说你爱得值得不值得?” 听到晨兮的前世竟然死在了他人的怀里,竟然是被他人虐待而死的,司马十六的心仿佛被针扎般的痛。 他的身体微晃,心头涌起的钝痛差点让他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 看到司马十六这么深爱晨兮,惜妃是又嫉又恨,可是想到司马十六被她的话打击到了,她的心底竟然又涌起了报复的快感。 终于司马十六也尝到了她得而不到的痛苦了。 “你最好不要生出任何害她的念头。”司马十六只是冷冷的警告了她,如风般消失了。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闻着空中属于他的淡香,惜妃精致的容颜现出了诡异的笑,朱唇轻启道:“这个我可做不到!”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惜妃到底是谁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狼狈为奸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三章 狼狈为奸 良久,惜妃抿了口茶,轻笑道:“你可都听到了?” 如果有人在暗中窥视一定会奇怪她这是跟谁说话,因为她身边空无一人。舒悫鹉琻 就在空气仿佛静止时,暗中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听到了。” “听到了还沉得住气?” 惜妃扑哧一笑,悠闲不已的半躺在美人榻上。 这时从暗处传来轻得仿佛风般无法捉摸的脚步声……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惜妃的肩,轻轻的揉捏着。 惜妃惬意的眯着眼,吩咐道:“嗯,往右一点。” 大手顺从着惜妃的意思往右轻柔的捏着,那手保养得十分得当,一看就是一双享尽了人间富贵的手,绝不会出自于太监。 手慢慢地移了去,划过了惜妃的锁骨,往……。 “扑哧。”惜妃笑了起来,唇间划过来道轻蔑:“怎么?成了太监还有女色之心么?” 手微微一僵,摇曳的烛光不掩手背上的青筋直冒,指尖更是发白。 慢慢地握紧,握紧,握紧…… 只要手的主人发起狂来,定然能将惜妃那美丽的脖子扭成两截。 惜妃依然笑得甜美,仿佛根本不知道危险般,轻轻的抿了口茶,还是那么的惬意。 手,终于慢慢的松开了,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般,又轻轻的捏着惜妃的肩,不再有丝毫的暖昧。 “怎么?想杀本宫?”惜妃眯了眯眼,伸出脚搁在了凳子上,对男子喝道:“本宫腿酸了,帮本宫揉揉。” 手,又僵了僵,这次却没有什么激烈的举措,而是人走向了惜妃的脚边。 从而上,入目的是一双镶金绣龙朝靴,翻滚的黑云袍摆上数条五爪金龙穿梭于暗纹云团之间,袍是淡粉色的袍,往上是一条镏金嵌玉的系腰,系腰上装缀的是一块半月,薄而透,端得一块好玉。 就这一身行头,就不是一般人而穿得上的。 这是皇孙皇子的穿戴,还是封了王的皇子。 男子单膝跪在了惜妃的面前,烛光微晃间,终于将男子的全貌露了出来,竟然是贤王司马琳。 一个去了势的皇子,怪不得能在深夜还留在后宫妃子的殿内。 此时的他眉宇间变得阴霾不已,平日俊美的容颜充斥着戾气,整个人给人感觉就是阴沉的仿佛雷雨来临。 他轻捏着惜妃的腿,柔顺得象一条狗,只有惜妃知道这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而不是一条狗。 不过司马琳本来也不是她养的狗,她与司马琳之间也是互相利用而已。 “把鞋脱了,帮本宫捏捏脚底。” 惜妃毫不顾忌的吩咐,还夸道:“不得不说,你的手法可比小秦子强多了。” 小秦子是惜妃的按摩太监,将一个王爷跟太监比,明显就是贬低了司马琳。 司马琳这次声色不动,不紧不慢的脱掉了惜妃的绣鞋,露出了一只白玉般的小脚,这小脚在烛光之透着玉般的光泽,要不是手中的温度,让人还以为是一只放在手中把玩的玉制莲足呢。 如此的美色,让身为太监的司马琳忍不住的又吞了口口水,甚至忘了刚才惜妃对他的污辱。 “嗤。”惜妃突然抬起了莲足往司马琳的脚上一踢,司马琳连忙伸出手握住了她的玉足,笑道:“娘娘这是勾引儿臣么?” “切。”惜妃抽回了脚,又搁在了司马琳的腿上,美目讥嘲的扫过了他腿间,讽刺道:“相比于你那里,还是你的手能让本宫满足。” 司马琳脸色微冷,不过稍纵即逝,反而狎笑道:“难道娘娘是要儿臣用手来满足娘娘么?” 司马琳明显是歪曲了惜妃的意思,惜妃是说他的按摩手法,而他却说得猥琐了。 惜妃只是任他轻捏着脚心,笑道:“没想到杨晨兮竟然如此痴傻,前世竟然看上了你这样的无赖之徒,这算不算是报应?” 手猛得捏紧,把惜妃疼得猛得缩回,然后狠狠的踢在了司马琳的心窝上。 司马琳措不及防被踢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倒在了地上,伸出大拇指抹了抹唇间的血,眼阴沉的可怕。 慢慢的将指放入唇间,将指上的血吸了个干净,又伸出舌头舔干净了唇边的血,阴冷的笑道:“娘娘这是想借刀杀人么?” “哈哈哈……” 惜妃豁得站了起来,裙摆如浪般翻滚起来,她一步步地走向了司马琳,居高临的看着他,媚眼冷得如冰霜。 “你觉得本宫需要借刀杀人么?还是你觉得你配当本宫的那把刀?试问你是有钱呢?还是有权呢?还是有能力呢?还是有色呢?” 她有意把能力两字说得特别响,分明是意有所指。 司马琳眸间一沉,忍住了怒气,再次抬起头来却带着谄媚的笑道:“也许娘娘所说的儿臣都没有,不过儿臣有的是对娘娘的一片忠心。” “哈哈哈……忠心?”惜妃大笑了起:“你居然跟本宫谈忠心?你就是一条捂不热的毒蛇,谁对你好谁倒霉,你还配谈什么忠心么?” 司马琳面不改色道:“儿臣不需要别人对儿臣的好,儿臣却有对娘娘忠心的需要。” “别逗了。”惜妃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讽刺道:“前世的杨晨兮对你抛心挖肺的好,你却怎么对她?还不是任由杨如琳将她烧死了?你的心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别说什么忠心来恶心本宫了。” “杨晨兮!” 司马琳听到晨兮的名字,眼中立刻射出了怨毒之色,恨道:“她前世要真心待儿臣,怎么会不提醒父皇对儿臣的戒备?分明是这个贱人早就生了异心。哼,她要是真心待儿臣,今世为何又屡次设计暗害儿臣?这种蛇蝎女人真是该千刀万剐才是!让她天天梦魇真是轻了!” 惜妃抿着唇听着,心里更是鄙夷不已,她自认自己算是卑鄙可恶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比她更不要脸的。 这司马琳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居然一面害着杨晨兮,还想着杨晨兮死之前还要为他考虑,为他铺路,他把杨晨兮当成什么了? 这也就是碰上杨晨兮,要是碰上她,她非得让司马琳这个人渣千刀万剐不成! 慢慢地弯了腰,雪白的划过了司马琳的眉间,眼皮,鼻子,唇…… 她真是好想划开这张俊美的脸皮,看看这皮是什么样的光景。 明明是美人,美得让人惊艳,指也是美指,玉葱般的秀美,可是偏偏抚在司马琳的脸上仿佛毒蛇在滑动,带起了司马琳皮肤上一阵阵的寒战。 司马琳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就是的个蛇蝎美人,虽然他有时还是情不自禁的会蛾扑火。 她冰冷的手还在他的唇间,来回的划着,仿佛随时会豁裂他的血管,刺破他的心脏。 他恐惧着,又兴奋着,一种莫名的东西在心头回荡。 自从成为废人后,他发现自己的性格也在急剧的变化,变得更阴冷却更无法用常理推论了。 突然,他张开了口,一口咬住了惜妃的手指,惜妃先是一惊,随后并不觉得手指疼痛,反而感觉从指尖传来酥酥的麻,遂勾唇一笑,啐道:“果然是色心不改。” 司马琳笑道:“娘娘天生丽质,令儿臣心旷神怡。” “是么?”惜妃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猛得收回了手。 脸上瞬间收起了笑意,冷道:“好了,本宫也不是不知道你的为人,不用在本宫面前装腔作势了,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那事做得怎么样了?” 司马琳站了起来,阴冷一笑道:“既然娘娘不爱兜圈子,儿臣也就不绕弯子了,儿臣已经找到了八十个阴性女子,就等时辰到了将她们全杀了,到时娘娘练成了阴煞阵,一定要帮儿臣除去杨晨兮这贱人!” “这你放心,本宫是绝不会放过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唤醒你前世的记忆。” 司马琳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戾之色,恨恨道:“说来还得多谢娘娘,要不是娘娘唤醒了儿臣的记忆,儿臣至 今都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害儿臣,更不知道杨晨兮为什么要恨儿臣至斯呢。” “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你只要记着尽快把那老道杀了,否则司马十六查到本宫的头上,到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哼,没想到司马十六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居然是一个武林高手,可恨儿臣与父皇被他骗了多年。” 司马琳恶狠狠的说道。 惜妃厉声道:“本宫不许你动他!如果你敢动他的话,休怪本宫不客气,别忘了,本宫既然能让你有了前世的记忆,也能让你从此没有记忆。” 司马琳心头一凛,连忙作出恭顺的样子道:“娘娘请放心,没有娘娘的旨意,儿臣绝对不会私自行动的。” 听到司马琳答应了,惜妃的脸色稍霁:“不是本宫不想动司马十六,而是他藏得太深了,本宫根本捉摸不透他,为了免得打草惊蛇,也免得你作无妄的牺牲,本宫才这般命令你的,希望你能明白本宫的一番苦心。” “是。”司马琳嘴上说是,心里却冷嘲:还不是你看上了司马十六,却偏偏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他也留了一手,那作法让晨兮夜夜梦魇的老道,他根本不会杀的,非但不会,还会藏起来,将来就是一个威胁惜妃的把柄,更是牵制司马十六的妙招。 第二百六十三章 狼狈为奸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司马十六的孪生兄弟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司马十六的孪生兄弟 “娘娘要是没事的话,儿臣就告辞了,这深宫后院的也不是儿臣一个外男能呆的。” 司马琳对着惜妃行了个礼恭敬的说道。 惜妃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朱唇轻启出一抹淡讥薄笑:“嗯,你说得有理,这就去吧。” “是,儿臣告辞。” 司马琳这才转身而去。 随着他走向殿外,惜妃目光如注的盯着他的背影,唇间擒着的那抹笑却越来越冷。 “呯”殿外传来轻轻的合门之声,将她与司马琳这间隔绝开来,她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执起了茶轻抿了口。 “一个太监类的人居然还自称外男!”随着一声讥诮的声音,一道黑影从暗处闪了出来。 惜妃眼睛一亮,转过身看向了来人…… 只见来人虽然一身黑衣,朴实而无华,却拥有一张美绝人寰的脸!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俊眉修,鼻若悬胆,唇薄如翼,棱角分明,皮肤更是仿佛钧瓷般的细腻,让人不敢稍有触摸,只怕轻触间就留了污渍。 说他是仙,却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之气,说他是妖,却少了几分妖精的妩媚,说他是人,却偏偏美得不象人…… 只是此男子美则美矣,总是让人感觉差了几分,就如登上了高山之上发现此山亦不是高到能看尽世间的繁华。 可是即使是这样,惜妃看着这张脸不禁心旷神怡露出了痴迷之色。 “师弟……” 她低喃着,目光迷离,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的岁月。 手慢慢的伸了出来,伸向了男子。 男子的俊颜微一迟疑,眉宇间有些挣扎,有些戾气,有些嫉妒,有些愤怒,可是看着惜妃那张沉鱼落雁的绝色容颜,终是慢慢的平息去,几不闻声地走向了她。 待他才靠近惜妃身边时,惜妃猛得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入了男子的怀里,急切不已的样子仿佛两人久不相逢。 男子身形微僵,只稍纵即逝,他就将张开长臂,将惜妃紧紧的搂在怀里,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露出了酸楚的惬意。 就算是替代品,他也甘之如饴,谁让他这么爱她呢? 自从看到她第一眼时,他就为她的美色所迷惑了,为她所沉沦了,无论她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哪怕是要他的命! 虽然他知道他只是替代品! “师弟,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惜妃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男子身上的味道都吸入她有骨血之中,从此她中有他,他中有她。 男子微微的合上了眼,享受着温香软玉,手,搂得更紧,薄唇却抿成了一条线,他只愿意享受她的依赖却不愿意听到她口中的言语。 可是他是这么想的,惜妃却不是这么感觉的。 她见男子不说话,纤纤玉手却伸入了男子的衣袍之中,轻抚了起来,痴痴道:“师弟,为什么不理我?跟我说说话好么?” “嘶……”男子的身体突然僵在那里,眸,变得幽深不已,明显在忍耐着什么。 “咯咯……” 感觉到男子为她情动,惜妃得意的笑了,妖媚不已道:“师弟,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师妹嘛,竟然在我的抚摸情动了,你说是我好还是小师妹好?” 听到惜妃左一句师弟,右一句师弟,男子心头愤怒,可是愤怒有什么用呢?从他认识她时,他的位置就是一个替代品。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根本不可能触摸到惜妃。 可是为什么随着越来越深入的接触,他却越来越不满足于成为替代品了呢? 心里似乎越来越烦燥了? 他享受着她的柔情,却十分干脆的将她的称呼摒之于耳外,生生的将惜妃的感情剥离开来享受着。 慢慢的他平息了怒意,柔声道:“你是最好的。” “真的么?”惜妃的眼睛一亮,仿佛真是小师弟说出这话的,手更是温柔了。 男子嘶哑着嗓子,竭力的保持着镇定,可是随着惜妃的手越来越暖昧,他有些忍不住了。 “哪好?”惜妃调笑道,柔若无骨的小手就如一条小蛇般逡巡着男子的身体,引得他引以自傲的自制力就要瓦解。 随着惜妃的手越来越放肆,男子明显受不了了,他突然低吼一声,猛得拽起了惜妃,一手搂住了她,一手撕扯了她的衣服,压抑着**低嘶:“一会在床上告诉你,你哪里好!” “咯咯……”惜妃伸出了藕般的玉臂围上了男子的脖子,邪恶地笑道:“谁让你说我哪里好,我是问你我与小师妹哪里好呢?” 男子狎笑道“:那种还没长开的丫头玩起来有什么劲?我怎么知道?” “要不试试她的味道?”惜妃邪恶的诱惑着。 “不了,我只想试你的味道。” “真的?” “当然真的。” “唉。”惜妃轻叹了声:“要是你是真的小师弟该多好?” “真的小师弟?”男子突然生气道:“你不是说司马十六就是你前世的小师弟投胎么?可是他对你怎么样?根本对你毫不在意,他满心眼全是杨晨兮,你还惦记着他做什么?” 惜妃脸色一沉,冷道:“什么叫司马十六满心眼全是杨晨兮?那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好!” “怎么?生气了?”男子眸光一闪,轻哄道:“好了,有我知道你的好就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么?” “你?你是他么?”惜妃尖刻道“不要忘了,你只是替代品,是赝品,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 “你说什么?!”男子如同被马蜂蛰了般,终于受不了的瞪了眼惜妃。 见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竟然敢给自己脸色看,惜妃也不再客气,蓦得变脸,用力推着他冷笑道:“什么说什么?!这本是咱们之间你情我愿的游戏,怎么?玩不起了?玩不起就不要玩!放开我,你不过是长着跟师弟相似的脸,不过是他的替代品,我不需要你了。” 男子额头的青筋顿时冒出,眸中现出了受伤的痛楚,他狠狠的盯着惜妃,怒道:“难道你真没有心么?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么?难道你真以为一个堂堂男人甘愿成为他人的替代品是很容易的事么?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惜妃冷笑道:“是我求着你的么?你明明知道我心有所属,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要求着我的,心甘情愿的跟个狗似得舔着我,现在倒来说什么堂堂男子汉,你不嫌晚了些了么?别忘了我本来就是你的亲姨,是你母亲的姐妹,蓝大皇子!” “亲姨?”男子嗤之以鼻:“你不过是借尸还魂的人,怎么算是我的亲姨?” “可是你却不能否认,这身体却是你亲姨的身体!”惜妃恶劣的提醒。 “现在知道这身体是我姨的身体了?当初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子根本不以为意,而是大步流星的抱着几近裸露的惜妃往床上而去。 惜妃心头火起,千年前,她的师弟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没办法,谁让她爱着别人,别人却不爱她。 可是这个男人却是爱着她,她所不爱的,她绝不允许他再控制她了。 她抬起脚就踢向了男子的腿间,怒道:“滚,今天我不愿意!” “不愿意也得愿意!谁让你先招惹了我?”男子眸间戾气涌动,只一就禁锢住了惜妃。 惜妃心头一惊,这与平日的他完全不同了,她拼命的挣扎起来…… 男子眉头一皱,突然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冷道:“看来你把我当狗当得太久了,我本来以为能一直当去,总有一天暖了你的心,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办法对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是没有用的!” “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男子邪恶一笑,阴冷不怀好意的眸光扫过了几乎不着一丝的惜妃道:“你这么聪明会不懂么?” “不,不要!” 惜妃惊恐不已的叫道。 虽然她与这男子不清不楚好多次了,可是那时都是她主动的,让她感觉是在征服曾经的师弟,那是一种满足,一种幸福,在过程中她得到了无法言喻的欢情。 可是现在她却是被迫的,完全是被动的,她不要,不要这种感觉! 她拼命的冲着穴道,想冲开那份对她的禁锢,可是男子的武功高于她,她根本不可能解开。 “呯!” 她被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到了床上,随之而来是他毫不留情的掠夺。 痛苦,痛楚,痛恨,痛不欲生! 这就是她所有的感觉,她疼得抽紧了眉,恶狠狠的瞪着为所欲为的男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为什么变得如此暴戾。 男子见到她痛入心扉的表情,竟然更加的兴奋了,他激动的挥洒着力量,粗喘道:“怎么?你也知道痛么?可是你知道每次你把我当成你的小师弟时,我的心多痛么?每次我卖命的服侍你,可是你这张娇美的小嘴里吐出的名字却只有你的小师弟,从来不是我蓝天的名字!我堂堂蓝星国的大皇子,难道就任你这么糟践么?” 惜妃憎恨的咬着唇,恶毒的瞪着他。 她越是这样,他却是越是高兴,也越是兴奋,给惜妃带来的痛苦也愈加的强烈。 他狞笑道:“现在,你好好的感觉我吧,好好的看着我,看清楚了,现在享用你的人是我,蓝星国的大皇子,不是你那什么死了几百年的小师弟!” “不,不许你这么说他!” “叭” 蓝天狠狠的抽了她一个耳光,暴戾道:“小贱人,到现在你还心里想着他么?告诉你,现在是我,是我在玩弄你,绝不是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 “混蛋!” 听到蓝天这么骂她的小师弟,她竟然气得冲破了穴道,猛得抬起了头,狠狠地咬向了蓝天的喉间。 蓝天正在神魂颠倒之时,竟然措不及防被她咬了个正着,喉间猛得一疼,他条件反射的击向了惜妃。 “呯”惜妃的身体被他的大力击了出去,如落叶般飘向了地上,途中,洒漫天的红雨。 蓝天先是一愣,随后痛苦的叫道:“惜儿……” 他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惜妃,抱起了惜妃急道:“惜儿,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惜妃脸如金纸,眼紧紧的闭着,嘴里却不断的喷着鲜血,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蓝天见了心痛欲裂,忙将惜妃摆正了,大手按在了惜妃的后背,一股股的内力输向了惜妃的体内。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司马十六的孪生兄弟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层层阴谋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五章 层层阴谋 惜妃突然生了重病,药石无医,司马擎苍急得连杀了十个御医,并在民间广求名医。 求医告示一经贴出,立刻来了无数为求升官发财的医者,可是一个个都对惜妃的病束手无策,却白白的枉送了性命。 直到出现了一个叫蓝天的神医,才让惜妃的病有了起色。 “蓝神医,惜妃的病到底是能治不能治?” 司马擎苍看着一身仙风道骨的蓝天,眼中充满了希望。 蓝天,这个与惜妃有着暖昧的男人,也是伤了惜妃的男人,此时却化妆成了五十多岁的老者,虽然依然是一袭黑衣,却须眉皆白,举手投足仙姿飘逸的模样,无端的让人信服。 他捋须微笑,安慰道:“皇上莫急,其实惜妃娘娘这并不是病,而是被人了咒而已。” “咒?”司马擎苍脸色一变,自从前朝巫蛊害人后,本朝是严禁咒术,巫蛊的,没想到竟然又有人死心不改,会把咒术用在了惜妃身上。 哼,现在是惜妃,是不是将来就会用在他的身上? 他厉声道:“是谁?到底是谁的?” 蓝天眸光一闪,并不理司马擎苍,而是广袖轻舒,踏凌波微步,以袜不染尘的飘缈之姿飘向了殿外,站于天地之间,仰头而望。 司马擎苍紧随其后,只定定地看着他。 他伸出洁白如玉的指,那是一只与长相极其不符的指,在阳光之泛着盈盈的玉光。 指,轻掐着,作出各种让司马擎苍无法理解的手势,司马擎苍的心却随着蓝天的手势变化着,紧张着…… 突然,一抹阳光照射在蓝天的指尖,十个指尖发出十道璀璨的光芒,闪得司马擎苍眼睛一花,只觉无数道光晕闪烁,将蓝天包围其中,令蓝天仿佛神明降世。 就在他对蓝天充满的敬畏之时,那道光突然黯了去,这时蓝天慢慢地转过了身,面对向了司马擎苍,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疲惫之色。 “蓝神医,刚才这是?” 蓝天微微一笑道:“其实老夫不但传承了家师的医术,还传承了一些道术,刚才是通过道术感知设咒的方位。” “道术”司马擎苍心头大喜,立刻忘了惜妃的病,而是急切道:“那蓝神医的道术里有没有长生之术?” 蓝天见司马擎苍听到道术就忘了惜妃,心头冷笑了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道:“道家确实是有长生不老之术,不过这却是得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才成。” “不近女色?”司马擎苍一脸的失望,要是不能近女色,他就算长生不老了又有什么乐趣? 自从服了司马十六的丹药后,他对女色的需求量变得更多了,也更强烈了,也让他感觉到了从前所从来未曾享受到了乐趣。要他放弃女色还不如让他去死呢! 看着司马擎苍迟疑,蓝天更是鄙夷了,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美色!总有一天,他要取而代之,这江山,还有惜妃都会成为他了。 可惜司马擎苍不上套,不然倒可以利有司马擎苍求长生心切在丹药上做点手脚。 司马擎苍哪知道蓝天心里所想,还在长生之术与女色不能两全而可惜着,他叹了口气道:“朕不光是天子,还是后宫三千嫔妃的夫君,对她们自然有责任,又怎么能不顾她们而独自求长生之术呢?唉,此事作罢吧,啊,对了,刚才蓝神医可曾算到是什么人了咒了?” 蓝天冷冷的勾了勾唇,这司马擎苍明明自己舍不得女色,却说得这么好听。 自古帝王薄幸,还没听说哪个帝王会怜惜后宫妃子的。 脸上却笑赞道:“皇上果然是多情之人,真是大辰之幸啊!刚才老夫用道术算到,是西南方有人的诅咒。” “西南方?”司马擎苍眼眯了眯,对林公公道:“林公公,西南方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林公公想了想道:“回皇上,咱们宫殿主要的建筑都是集中于东南方,因为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主朝气,而西南方是日落之处,那里多是小桥流水,用来布景之用,所以少有建筑,因此也并没有人居住,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 “就是什么?吞吞吐吐的?连个话也说不清楚的。”司马擎苍不耐烦的斥道。 林公公涩了涩道:“是冷宫!” “冷宫!”司马擎苍脸色攸得变得阴冷,咬牙切齿道:“这贱人,进了冷宫还不安分么?来人,传朕的旨意,立刻搜查冷宫。” “是。” 待一干御林军如狼似虎的冲向了冷宫,蓝天阴冷的笑了。 如果他直指司马十六,那么以司马擎苍这般多疑之人,定然会疑心他借司马擎苍的手对付司马十六,而且惜妃那里也不好交待。 所以他选择了曲线回旋之术,先把冷宫里的皇后打压去,要知道皇后虽然被废,但一直只是口头上说过,司马擎苍还没有旨公布。 那么只要坐实了皇后咒暗害惜妃,以着司马擎苍对惜妃的喜欢,定然会借此把惜妃扶上后位,那么大臣们,太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一旦等惜妃坐上了后位…… 蓝天那对深藏在白眉之的利眸,如看死人般看着司马擎苍。 司马擎苍只觉身上一凉,连忙看向了蓝天,不过对上蓝天后,却看到了蓝天悲天悯人的眼神。 “皇上这是怎么了?”蓝天故作不知的问道。 “噢,只是觉得有些冷。” 司马擎苍掩住了心头的怪异,不安的看了眼四周。 蓝天捻须道:“这天虽然快逢春了,可是外面还是比较冷的,皇上还是得龙体保重啊。” 司马擎苍点了点头,往殿内走去:“蓝神医与朕一起去殿内等候消息吧。” 蓝天应道:“好。” 他与司马擎苍并肩而入,司马擎苍不愉的看了眼蓝天,心想世外之人果然不通礼法,竟然敢与他并肩同行。 蓝天则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司马擎苍的不满。 可是他越是这样,司马擎苍越是不高兴,就在司马擎苍心里堆积的不满达到一定的程度欲发泄之时,蓝天突然道:“皇上要想长生其实老夫倒有一个法子。” 司马擎苍大喜,完全忘了刚才的不满,连忙道:“是什么办法?” 蓝天迟疑了一道:“此法有违天和,一向为道家所不容,老夫也是无意中得到这秘法,所以……” “蓝神医放心,朕决不会让他人知道的。” 蓝天这才压低声音道:“其实也不是太难,只要皇上每天饮一杯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女子鲜血就行了。” “这么简单?” “皇上听来简单其实却并不容易,要知道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女子本来就很难找,而且要是每日失血一杯的话,恐怕活不了多久,所以……” “噢,如此说来还真不是容易之事。”司马擎苍本以为只是喝一杯血,却忘了人身体如果长期失血是会死的,而且符合这样条件的女子定然是少之又少。 他不禁失望问道:“为何一定要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女子才行?别的女子不行么?” “要是所有女子的血都行,那不所有人都长生不老了么?”蓝天一本正经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所以属天最阳之身,道家讲究的是阴阳平衡,平日皇上雨露均施时虽然也是阴阳平衡,但会损耗自身的阳气,所以亦会损及寿元,而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女子血液就不同了,皇上饮了后不但达到了阴阳平衡的效果,还有滋补的作用,这才能让皇上长生不老。” 司马擎苍眼睛一亮道:“听蓝神医一席话简直就是胜读十年书啊,那真是太好了,来人,速速传令去,全国寻找阴年阴月阴时生辰的女子。” 蓝天微微一笑,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女子如何这么容易找到?有时甚至千年才出一个,如那个杨晨兮…… 以着司马十六对杨晨兮的爱,定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马擎苍将杨晨兮吸干,所以定然会在没有准备之前与司马擎苍翻脸,那么他就能从中渔利了。 哼,皇弟啊,不要怪我手段毒,谁让你是惜妃心爱之人的转世呢? 说来真是怪异,蓝天与司马十六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可是两人长相却是完全不同的,司马十六虽然是惜妃前世的大师兄转世,却长得跟惜妃极为相似,而蓝天虽然不管十世前也好,还是这世也好都惜妃从来没有任何交集,却偏偏长得跟十世前的大师兄一模一样。 而他们与惜妃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与情感又让人无法理清,这算不算是天意弄人? 这时,两人已经走入了内殿,看着差点被他失手杀死的惜妃,蓝天的眼中全是心疼,担心,懊悔。 惜儿,既然你这么想杨晨兮死,那我就帮你这一把了。 惜妃这时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待看到仙风道骨的蓝天先是一愣,随后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司马擎苍,弱弱道:“皇上,臣妾这是怎么了?” 司马擎苍见惜妃醒了过来,大喜过望,急切的走了上去,拉着惜妃的小手柔声道:“爱妃,你被奸人所咒,差点死去,幸亏朕请到了蓝神医将你救活,真是大幸啊。” 惜妃眉头一蹙,这该死的蓝天,分明是他差点把她打死,这时却变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了!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她假装感激的看向了蓝天,柔柔弱弱道:“真是太感谢蓝神医了。” 蓝天的眼扫过了司马擎苍拉着惜妃的手,恨不得一掌劈断了这占惜妃便宜的老东西。 见蓝天久久不语,司马擎苍疑惑的回过了头,待看到蓝天的眼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不禁奇怪道“蓝神医……” 蓝天心头一凛,连忙收敛情绪,露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笑道:“刚才见皇上与惜妃娘娘恩爱情深的样子,真是感动,想老夫一直生活在山间之中,久不见这般深厚情意了,今日得见,甚感世间美好,失态之处还请皇上原谅。” 司马擎苍听了疑虑尽消,笑道:“哈哈,这么说来求仙问道之事也未必比得上人间情爱呢,不知道蓝神医是不是有意回到俗世呢?要是愿意的话,待治好的爱妃,朕为你指一房妻室如何?” 蓝天笑着摇头道:“以于道家之人来说,女色犹如红粉骷髅,皇上的美意恐怕老夫无法消受了。” 听到蓝天的拒绝,司马擎苍非但不生气反而大喜,他本意就是想留蓝天在宫里,一来可以帮他长生不老,二来也能时不时的照顾惜妃,可是他怕的就是蓝天会见色起意染指了后宫妃子,现在听到蓝天的这番话,怎么能不高兴呢? 不过他也不会马上相信了蓝天,又试探道:“难道道家就不能近女色么?” 蓝天正色道:“真正修行之人如果破了色戒,那就全功尽弃了。” 司马擎苍心中一动道:“那以蓝神医这般修炼,能长生不长么?” 蓝天摇了摇头道:“道家之术养究的是修身养性,能不能长生不老未有定论,只是老夫的师傅今年已然一百五十的高寿,而听说师祖一直云游在外,应该也有近二百岁的高龄了。” 司马擎苍听了向往不已,要是蓝天言词凿凿的说有长生之术,他也许还会怀疑,可是听蓝天这么说,反而让他更加的信服。 惜妃听了暗中讥笑不已,这蓝天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不能近女色,不能近的话,那前些日子强暴她的男人是鬼么? 不过她对蓝天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摸清司马擎苍的脾性又对蓝天多了几忌惮,看来蓝天这人真是不简单,她真不知道利用蓝天这招棋走得对是不对了。 毕竟将蓝天发了狂的强暴她,让她感觉有些东西似乎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按着这样的情况发展去,她还有可能在蓝天的眼皮底得到司马十六么? 她低垂着清眸,掩住眼底闪过了一道狠意,也许,这蓝天是留不得了。 蓝天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惜妃,心底一片冰冷,爱惜妃这么久,他怎么能不知道惜妃刚才看他的眼神有多么的狠毒? 她想要他死! 这个认识让他的心都抽了起来,有什么比自己的心爱之人要自己死更残忍的呢? 司马擎苍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这些互动,而是神游到了阴年阴月阴时生辰的女子身上,只想着什么时候能找到这样的女子,因为虽然司马十六的药能让他感觉身体强壮,御女无穷,可是近一年来,他似乎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时间殿内三人各自盘算着各自的事。 这时林公公带着御林军的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上,搜出来了。” 林色公脸色不佳的将一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递了上来。 司马擎苍接过一看,上面分明是写着惜妃的生辰八字,顿时勃然大怒,惜妃是他用秘术好不容易救回来了,这该死的皇后竟然想暗害惜妃! 当哪还有一点夫妻的情份,怒道:“来人,皇后无德,竟然敢在宫中施以咒术秽乱宫庭,赐白绫三尺,即刻执行。” “皇上……”林公公欲言又止道:“是不是告诉太后一声?” “林公公,难道朕的旨意还需要太后来同意不成?”司马擎苍狠狠地瞪了眼林公公。 林公公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了来磕头道:“奴才这就宣旨去。” “嗯,去吧。”司马擎苍倒并不追究,对于林公公他还是最信任的,他也知道林公公这么说并不是背叛他,而是怕他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弄僵。 可是太后与皇后之间关系虽然不好,要是知道他要杀皇后的话,太后还是会站出来的,因为太后是绝不会让惜妃这么容易登上后位的。 而他却已然定决心,一定要让惜妃成为真正的皇后。这一切的前提就是皇后必须死! 惜妃眼微眯了眯,看向蓝天,蓝天微微颔首,意思是告诉惜妃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 惜妃这才闭上了眼睛,微微的轻喘,这蓝天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向她道歉示好么?哼,真是笑话,难道对付一个废后,她还没有把握么?要他这么多此一举? 不过不得不说蓝天太会借势了,借着她的伤竟然就把皇后给除害了。也让她对蓝天更多了几分戒备。 “蓝神医。”司马擎苍传旨后看向了蓝天道:“这施咒的小人既然找到了,惜妃是不是就能治好了?” 蓝天接过了扎满银针的小人,只手指微动,那小人就无火自燃,只须臾就化为了灰烬,这一手又让司马擎苍对蓝天信服了几分。 蓝天将指尖的灰烬轻轻的吹了吹,那白净的手竟然如玉般的干净,不染尘埃,司马擎苍这才发现蓝天竟然长了一双与面目不相称的手,不禁疑惑道:“蓝神医这手怎么这么年青?” “这手……”蓝天抬起了手漫不经心的翻了翻,笑道:“自从二十岁后,这手仿佛就未变过,这也许就是道爱的玄机吧。” 这话一说,让司马擎苍对阴年阴月阴时女的鲜血又多了几分狂热的渴望,他不禁抚向了自己的脸,露出渴望之色道:“不知道吸了血后,朕的容颜是不是会象蓝神医的手这般返老回童?” 蓝天笑道:“老夫相信事在人为。” 惜妃不解道:“什么阴女的血?” 司马擎苍笑着对惜妃解释了一番,惜妃听了眼中闪过了一道光,看向蓝天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暖,杨晨兮的生辰八字,惜妃当是知道的,因为就算是历经了千年,杨晨兮转世十世,她的生辰八字是永远不会变的,永远是那阴年阴月阴时生的! 这么说蓝天果然帮着她开始算计杨晨兮了,想到杨晨兮就要被司马擎苍吸干了血,惜妃一阵激动,连苍白的容颜都泛出了几分粉色。 司马擎苍眼睛一亮道:“看来这咒术一除,爱妃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他看着娇儿无力的惜妃,竟然生起了蹂躏的**。 看到司马擎苍**裸的**,蓝天勃然大怒,他强忍着怒意,慢条斯理道:“娘娘这脸色虽然好了,但骨子里却是伤了元气,恐怕得数月不能服侍皇上了。” “什么?要数月?”司马擎苍失声叫了起来,要他数月不碰惜妃,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惜妃也恨恨地瞪了眼蓝天,恨蓝天这般拆她的台,是的,她是不愿意服侍司马擎苍这老东西,可是这后宫不乏的就是美人,她是真数月不服侍这老东西,要是这老东西看上了别的女人,那么她又怎么获得更多的权力? 蓝天看也不看惜妃,对司马擎苍道:“不但是惜妃娘娘,就算是皇上也该三月之内禁止女色。” “为什么?”司马擎苍一听这还得了,如今女色就是他的命,他每夜无女不欢,要他不近女色,他还不疯了? “因为在饮阴女之血的前三月是不能近女色的,为的就是皇上失去了阳气过多,而阴女之血虽然为极阴之滋补佳品,如果没有足够阳气压制,反而成为砒霜之毒,所以只要在之前三月保证阳气的纯粹与干净,待食用后就可以随意的临幸妃子了。” 司马擎苍听了这才放心来,虽然对三月不近女色有些难耐,但想到长生不老后还怕没有女人么,也就平静来。 点头道:“蓝神医这么一说,朕就明白了,只是这阴女何时能找到啊?” 蓝天笑道:“皇上不用着急,刚才老夫掐指算了算,皇上应该就在这三个月之内找到阴女,所以从现在开始戒欲正好。” 司马擎苍轻叹了声道:“好吧,如此朕就依了蓝神医,不过这三个月还有劳蓝神医好好调理惜妃的身体才是。” 蓝天眼微闪,这司马擎苍分明是不放心他,要压着他当人质呢,不过这正中他怀,他还正想光明正大的呆在惜妃的身边呢。 于是笑道:“这皇上放心,既然揭了皇上的圣旨,定然竭尽全力调养娘娘的身子,将来也好好好服侍皇上。” “如此甚好。” “不过……”蓝天迟疑地看了眼司马擎苍。 “怎么了?难道蓝神医还有什么要求么?如果有的话只管提,只要朕能办到一定会尽量满足。” 司马擎苍不愉的看向了蓝天,言语里多了几分威严敲打之意,警告蓝天别说出什么不切实际的要求来。 蓝天只作未听出来,而是皱着眉道:“虽然老夫已是花甲之年,又是修行之人,可毕竟是男子,这般久留在惜妃娘娘的宫里总是会惹人非议的,老夫倒是无所谓,就怕影响了娘娘的清誉。” 司马擎苍听了心头一松,连忙承诺道:“蓝神医放心,朕相信蓝神医的为人,朕这就在近处给蓝神医安排住所,也好就近照顾惜妃。” 蓝天这才不动声色道:“既然皇上开了金口,老夫敢不从命?” “哈哈哈……”司马擎苍大笑了起来,这蓝神医虽然是毛遂自荐而来,但来了之后一直给他的感觉是方外之人,言语虽然客气并不让他感觉十分的尊重,可是现在竟然亲口说出了不也不遵从他的命令,让司马擎苍一找到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当哪还有一点怀疑?自然是十分放心的将惜妃交给蓝天调理了。 枉他是个多疑之人,哪知道自己却是亲手把奸夫请到了自己妃子的宫里,成全了他们。 这时林公公匆匆走了进来,低低道:“皇上……” 司马擎苍看了眼蓝天与惜妃后,对林公公道:“说吧。” “是”林公公这才道:“皇后已然自谥了,不过安乐公主回到宫里知道此事闹到了太后处,太后雷霆大怒,请皇上速去。” 司马擎苍冷冷一笑:“死都死了,发怒有什么用?” 回头对蓝天道:“蓝神医就在这照顾惜妃,朕去去就来。” “恭送皇上。” 蓝天作了个揖,惜妃就强驽着欲起身行礼。 司马擎苍连忙扶住了她,柔声道:“爱妃快躺好,不用这般多礼,朕一会就来看你。” 惜妃露出了依依之色,直到司马擎苍走出宫时,似乎还感觉到惜妃眼神中的爱恋与依赖。 他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定了决心就算是太后反对,今日也一定要让惜妃成为皇后的事变成事实。 “好了,人都走得没影了,也不用装了。” 蓝天酸溜溜的说了句,然后坐到了惜妃的床边,拿起了惜妃的手就往一边的水盆里摁去。 “你做什么?”惜妃怒道。 “做什么?”蓝天阴恻恻道:“那老东西抓过的手就这么不乐意洗么?” 惜妃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不怕隔墙有耳么?” “放心吧,我施了迷药,这整个宫里除了咱们两个清醒的没有一人了。” 惜妃这才放心来,但想到自己受伤的原因,不禁恨道:“你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 蓝天听了立刻散去了阴冷之色,露出愧疚的模样,轻轻的擦着惜妃的手歉然道:“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失手伤了你。” “这是以爱为名的伤害么?”惜妃冷冷的挣开了他的手。 第二百六十五章 层层阴谋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晨兮起疑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六章 晨兮起疑 蓝天的眼神黯了黯,柔声道:“好了,我都已经道歉了,你如果还不解气就打我几拳如何?” 惜妃听了伸出了手,运足了内力就要往蓝天的身上挥去,但就在快接近蓝天的身体时,突然,她收回了内力,嘟着唇露出气急心疼的样子:“你就是吃定了我舍不得么?” 蓝天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过望,抓着惜妃的手激动道:“你可是说真的?真是舍不得我么?” 惜妃用力收回了手嗔道:“傻乎乎的做什么?自然是舍不得你了!” “不是舍不得这皮相么?”蓝天不死心的追问。 惜妃白了他一眼道:“你一直说我爱你这张脸皮,把你当成了替身,现在我心里真正有了你,你却又偏要提醒那事,你到底是真爱我还是假爱我?难不成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更好的么?” 蓝天喜极而泣,抓着惜妃的手道:“天见可怜,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心了。古人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诚不欺我也。” 惜妃亦柔情万丈的看着蓝天,心却讥嘲不已,想不到以蓝天这般人才竟然这么容易摆弄。 她脉脉含情的看着蓝天喟道:“你对我的心,虽然我之前并未放在心上,可是人非草木岂能无动于衷?我只是痴傻而已,直到被你打伤,我晕晕沉沉之间倒是想明白了,我寻寻觅觅千年,守着他,念着他,可是他却依然不解我的心意,我真是很痛苦,由已及人,我又怎么能不明白你所受的痛苦呢?所以我想通了,与其追求那么飘渺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珍惜眼前之人。” “惜儿……”听了惜妃的话,饶是蓝天多疑睿智也抛却了所有的疑惑,只觉所做的一切都有了结果,也就不枉此生了。 他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地搂着惜妃道:“你能接受我我自然高兴,可是想到你受的伤害,我真是后悔莫及,我真是该死之极……唔……” 他正说着,惜妃的柔夷捂住了他的嘴,嗔怪道:“说什么死的活的,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会疼么?如此看来你对我爱都是假的呢,一点不顾及于我!” “不,不,我真的爱你,好了,我不说了,惜儿……”看着惜妃似嗔似怒的俏皮模样,再加上伤体刚愈自有一番柔弱无依的勾人情怀,蓝天哪还忍得住,一个虎扑将惜妃扑倒在了床上,撕扯起惜妃的衣服来,嘴里道:“我这就好好的弥补你,让你享受人间的极乐。” 惜妃眼底划过一道厌恶,眼中却盈满了泪水,泣道:“说什么爱我,明知道我身体有恙却还要强要了我。” 蓝天的手一僵,所有的**顿时烟消云散,他狠狠的亲了口惜妃后将身体挪了开去,歉然道:“对不起,惜儿,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所以情不自禁了,不过你的身体倒并无大碍了,这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的身体无碍了?”惜妃运了运气息,发现伤处真是一点不疼了,不禁奇道:“我这是伤了多久了?怎么伤竟然好了?” “你伤了不过数日,当日我伤了你后恨不得饮刃自尽,不过我想我要是死了谁来救你呢?所以我将师傅给我的一颗救命丹给你服用了,这救命丹只要人留一口气就能救活,所以救你自然不在话。不过救命丹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会让服用之人晕迷数日,其实是为了让服用之人在昏迷中自疗。 不过你要数日不醒的话,自然会引起司马擎苍的怀疑,我怕他知道你是会武的,就另外给你服用了一颗对你身体无碍却会让人诊断出为日不多的药来。等我安排好后,我让你的贴身宫女说你病了。司马擎苍果然急了,让御医诊了半天却还是无法将你唤醒,于是广召天大夫来为你诊治,我就趁机光明正大的进了宫。 进了宫后我想着不如趁你昏迷之时,把那些碍你眼的人都扫除干净了,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惜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高兴么?” 惜妃柔柔一笑,乖巧道;“高兴,你能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蓝天听了柔情满怀的搂住了惜妃,吻向了她的唇。 “唔……” 惜妃紧紧的搂着蓝天的背,两人热烈的拥吻,蓝天闭着眼享受着迟到的爱,而惜妃则眯着眼,将心底的恨意都掩藏在虚情假意之中。 “什么?这恶妇!”司马十六听到宫中传来要寻找极阴之女的消息后,气得将面前的杯盏都扫在了地上。 卫一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只是低声道:“主子,这可怎么办?现在皇上还不知道杨郡主是阴年阴月阴时生辰的,不过属想要不了多久,蓝天就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皇上的,到那时我们就会措手不及了。” 司马十六阴晴不定,森然道:“本来念着一个是我的姨母一个是我的亲兄长,我欲放他们一马,没想到他们竟然变本加厉的算计起兮儿来了,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卫一,集齐全部人马,进宫将惜妃与蓝天一打尽。” “主子!”卫一惊道“咱们隐藏实力多时,如果因此而露出行藏,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比不上兮儿,我不能冒这个险,与其让这对狗男女将兮儿置于危险之中,不如先手为强!” “主子!”卫一扑通一跪在了地上,道:“主子爱护杨郡主之心属十分明白,可是主子也得替所有追随您的人着想啊,一旦咱们暴露了实力,那将给以后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何况蓝皇子亦有蓝星国旧部的支持,要想杀了他与惜妃还得三思而行啊。” 司马十六这才从震怒中清醒过来,他真是糊涂了,竟然意气用事了,竟然忘了蓝天的危险性。 他定了定神,眼森然的看向了窗外,眉微皱着。 这时门口传来通报声:“王爷,杨郡主来了。” 卫一大喜,连忙道:“快请。” 司马十六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倒是机灵。” “嘿嘿。”卫一讪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脚移向了厅外。 司马十六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做事鬼鬼崇崇做什么?要想逃就光明正大的逃,偏生做出这种举动做什么?” 卫一不怕死道:“主子那可是您让我逃的啊。” 说完脚如抹了油般往殿外掠而去。 司马十六冷笑了笑,拔起了簪子往卫一身后的要穴射去,卫一听到风声忙将头一偏,金簪如箭般擦着卫一的耳边划向了厅外。 “哎哟,这算是什么迎客的方式?”门外传来晨兮戏谑的笑声。 司马十六脸色一变,急得掠向了厅外,后发先至的将那就要刺到晨兮的簪子抓到了手上。 而晨兮这时也正好伸出手抓向簪子,这两人的手不差丝毫的抓到了一起来。 “扑哧”卫一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调侃道:“杨郡主,主子的迎客方式喜欢否?” 晨兮脸微微一红,司马十六抬起一脚踢向了卫一,怒道:“滚!再多话,我让千儿嫁给卫二去!” “主子!”卫一急道:“您可不能糊涂啊,这是乱点鸳鸯谱!” 司马十六瞪了他一眼道:“你再说?” 卫一吓得抱头鼠窜而去,临了还嘟囔了句:“嫌我碍眼就说啊,偏要用这种法子。” “呼” 话还未说完,他耳边的一缕发被刚才的簪子削断了。 看着他狼狈而去的背影,晨兮不禁笑道:“好端端的怎么这般吓他?” 司马十六并不答话,只是柔声道:“你怎么来了?可累了?” 晨兮娇笑道:“坐着轿子来,进了院子又有小轿接到这里,哪能累着?” 司马十六还是心疼道:“就算会轿子也累啊,以后你要想我就让人传个话,我自去看你便是。” 晨兮的脸上起一抹红晕,嗔道:“谁想你了?我不过想你来府里不如我进你的府啊,好歹我还担了个医者的名声,过府是为了替你看腿疾的。” 司马十六眼珠一转道:“噢,原来是看腿疾的啊,那杨郡主快到本王的榻边,待本王宽衣让杨郡主好好看看。” “笃!”晨兮狠狠的一个爆栗打到了司马十六的额头上,嗔怒道:“又说什么混话了不是?好端端的王爷总是说出这种猥琐的话来。” “我哪是什么猥琐,我是真的这么想,难道你不想看看我的腿么?”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偏偏配上司马十六这般无赖的模样,加上暖昧的口气,竟然说得无比的淫意。 晨兮的脸更红,啐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再也不来了。” 司马十六笑着拉住了她的手道:“怎么是胡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要是对着你没有感觉,你就该哭了。”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的青眼有加么?” “嘿嘿。”司马十六嬉皮笑脸道:“感谢倒不必了,以身相许就行了。” “好了,要不要现在就许给你?”晨兮一改刚才的难为情,变得豪放不已, 见晨兮这般,司马十六倒心里咯噔一,不敢再说什么没皮没脸的话来调戏她了,连忙一本正经道:“杨郡主多心了,本王乃是正人君子,你我虽然有婚约,但毕竟没有成婚,哪能未成婚就先洞房呢?” 晨兮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个无赖倒成了君子,而她反而成了小人了? 当皮笑肉不笑道:“如此倒是本郡主失德了?” 司马十六正色道:“也不能这么说,谁让本王玉树临风,貌比潘安,郡主春心荡漾也是情有可原的……唔……轻点……轻点……疼死我了。” 司马十六疼得呲牙裂嘴,跳脚不已,一只大手紧紧的握着晨兮揪着他耳朵的小手,陪着笑道:“王妃,爱妃,快放手,快放手,把本王的耳朵揪来后就破了相了。” 晨兮笑眯眯道:“谁不知道十六王爷貌比钟馗?破相就是整容了。” 司马十六苦着脸道:“就算是钟馗,你不就是喜欢我这脸么?要是真整了容,你不就不喜欢了么?” 晨兮红着脸啐道:“谁喜欢你了?” 话是这么说,手却是放来了。 司马十六揉了揉的耳朵又痞里痞气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揪疼我的。” “是么?”晨兮威胁的眯了眯眼。 “当然。”司马十六说着先手为强将晨兮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不让她的手能有机会再揪着他的任何一处。 晨兮眼珠一转,狠狠的将小脚踩在了司马十六的脚背上,笑道:“抓着我的手就有用了么?” 说罢还用力辗了辗。 司马十六皱着好看的眉,忍着痛道:“只要王妃高兴,本王就算是舍了命又怎么样呢?” “哼,就会甜言蜜语的骗人。”嘴里这么说着,脚自然挪开了。 “哪甜了?你今天尝过么?”司马十六的脚上一轻,色心立起,色迷迷的将唇凑到了晨兮的面前,调戏道:“要不要尝尝?” 看着那对薄如刀刃的唇,泛着珠玉般的光泽,尤其是长在司马十六这张人神共愤的俊颜之上,要说不动心那就是骗鬼也不相信。 晨兮目光迷离,小舌尖竟然轻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唇。 见晨兮这般模样,司马十六哪还忍得住心潮的澎湃,当将头低了去,轻轻的含住了他日思夜想的朱唇。 一时间两人天雷勾动了地火,吻得是黑天黑地。 直到司马十六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时,才用尽全身的力量离开了她的唇。 晨兮长吸了口气,脸色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憋得。 两人平静了一会,司马十六才拉着晨兮坐在了太师椅上,将晨兮抱在了怀里,剥了个橙子肉放到了晨兮的唇间,笑道:“补补水。” 听到司马十六这意有所指的暖昧话,晨兮的脸又红了红,瞪了他一眼道:“总是这般不正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司马十六嬉笑着将晨兮来不及全放入嘴里的橙肉咬了一口,趁机轻啄了口她的香唇,偷了个香。 晨兮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轻嚼起橙子来。 “汁流出来了……”司马十六盯着晨兮唇的眼变得幽深,轻喃道。 晨兮微微一惊,正欲从怀中拿出方巾擦唇,正低头,唇角边传来一道湿滑…… “唔……” “你嚼着太费劲了,我来喂你吃吧。”说完,司马十六将嘴里的橙汁渡到了晨兮的口中。 就这样,一个橙子接一个橙子的被司马十六喂到了晨兮的肚子里,直到晨兮求饶道:“不要喂了,我实在是吃不了。” 司马十六眼珠一转道:“才吃了三个就吃不了?” “才?”晨兮瞪了他一眼道“你吃三个橙子试试看?” “好啊,我刚才尽顾着喂你了,自己还真没吃,既然你这么主动,就按刚才的方法你来喂我吧。” “……” 晨兮脸胀得通红,瞪着司马十六不说话。 “哈哈,来吧,宝贝儿,为夫渴了……” 看着司马十六邪恶的眼神,晨兮突然觉得如果不喂他这些橙汁,他定然会想出别的法子来捉弄她。 于是又是五个橙子就这么喂没了。 待丫环后来收水果盘时还奇怪了,明明王爷最讨厌吃橙子的,怎么今儿个竟然吃了这么多。 直到两人吃完了都撑得动不了了,司马十六终于放过了晨兮,轻抚了抚肚子道:“怎么吃几个水果吃得这么饱?” 晨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亏他还好意思说出口,几个?这可是一个八两重的大橙子,几个就好几斤了,谁吃了好几斤的水能不撑? 见晨兮似乎要发怒,司马十六见好就收,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晨兮的背,笑嬉嬉地问道“黑心的丫头,说吧,来找为夫有什么事?” 晨兮白了他一眼,啐道:“连说正事也没正经的样子。”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么不正经么?我要是正经了那就是闷骚。估摸着你更不喜欢了。” 晨兮抬起了粉拳轻捶了他一道:“闷骚?我让你从此成个闷葫芦。” “嘿嘿,你舍得么?”司马十六不以为意的握住了她的小拳头放在唇间轻吻了吻。 晨兮连忙缩回手,缩了缩却没有挣开,遂也罢了。 这才道:“这些日子我总是做恶梦,我觉得总是不太对劲,今儿个听说惜妃中了什么咒术,我也动了个心思,就在家里的藏书里找这方面的书籍,没想到这么一看,我还真看出些门道来。” 司马十六一听是这事,当变得正色道:“查到了什么?” “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有人用了我的生辰八字,做了魂灵术。” “什么是魂灵术?” 晨兮窒了窒问道:“玉离,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第二百六十六章 晨兮起疑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司马十六的杀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司马十六的杀机 司马十六定定地看着晨兮,半晌不说话。 晨兮叹了声道:“算了,我也知道你不是相信这种事的人,只是不死心的想问问而……” “我信!” 晨兮愕然的抬起了头,对上了司马十六幽深的眼神,轻喃道:“你竟然信?” “是的。”司马十六轻搂着她,低喟道:“按说以我这样坏到流脓的人根本不会相信这些前世今生之说,否则也不会天天算计着不怕报应了,可是在认识你之后我信了。” “认识我之后?”晨兮不禁更奇了。 “是的。”司马十六眸中尽是柔情,轻抚着晨兮的发道:“我估摸着我前世就是欠了你的情,所以你这世来磨我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对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动了心呢?还是这般没心没肺的黑心丫头?” 晨兮脸微红,不服气的嘟着红唇道:“我哪没心没肺了?要说你对我动了心思只能说你心理变态罢了。” “你……”司马十六气恨的瞪了她一眼,哼道:“还说你不是没心没肺?竟然说我你是因为心理变态?” 晨兮不知死活地笑道:“怎么不是呢?正常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了一个小丫头呢?” “是么?”司马十六轻哼声道:“那墨君昊兄弟,还有十九,还有你那好义兄呢?他们一个个对你虎视眈眈的,难道也是心理变态不成?” 晨兮微愣了愣,辩道:“他们对我只是兄妹之情而已,哪象你总是动手却脚,一看就是动了色心!” “兄妹之情?”司马十六嗤之以鼻道:“骗鬼去吧,也就你在这里自欺欺人。” 晨兮见司马十六吃醋狎酸的劲又出来,知道再逗去吃亏了还是自己,于是见好就收道:“好,好,其实就你是真心爱我的,他们才是心理变态的好不好?” 司马十六这才笑道:“对,这话有理,所以你以后要离他们远点,尤其是你那义兄,对了,他那件衣服赶明儿就扔了,知道么?” 晨兮暗中翻了个白眼,嘴里道:“知道了。” 司马十六圆满了,抱住了晨兮道:“你知道么?从 第 191 章 ,我想是不是她也是重生的,或是借尸还魂的?” 司马十六身体一僵,眉宇间划过一道怪异之色,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怀疑上了,按说就算她被司马擎苍用秘术救活,她之前爱的也是我父王,怎么会对我有那种不该有的念头呢?” “是不是你与你父皇长得也很象呢?” “怎么可能?我长得像母妃,所以跟她长得也极其相似,而我的另一个双胞胎兄弟才是长得象父皇的。不过……” “不过什么?” 司马十六迟疑了一,对于蓝天与惜妃的关系,他还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不管惜妃是借尸还魂也好,还是重生也好,那身体终是蓝天的血缘亲姨,两人之间竟然有了那些苟且之事,总是难以说出口。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司马十六的杀机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开始布局设计司马琳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八章 开始布局设计司马琳 见司马十六状似为难的样子,晨兮善解人意的不再追问。15[1看書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司马十六长吁了口气,但又怕她误会,于是解释道:“你别多心,实在是这事难以启齿。总之,你最近少进宫,要是不得以遇到了宫里了蓝神医,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 “蓝神医?”晨兮奇怪道:“就是那个治好了惜妃病的蓝神医么?” 司马十六冷笑一声冲口而出道:“她能有什么病?不过是借了个由头行苟且之事罢了。” “她与蓝神医?”晨兮不禁低呼出声,眼珠子好奇的转着。 司马十六不禁懊恼失言,不过见晨兮这般模样倒失笑道:“瞧你这眼珠骨碌碌转着的样子,哪有一点大儒世家千金的样子?” 晨兮不依的嗜着嘴道:“好奇不可以么?” 心里却想自从她重生后,许多的事情都改变了,前世没有司马十六的出现,前世的小九也早死了,前世也未曾有什么惜妃过,更不可能出现个蓝神医。 今世不但许多的事因她的重生改变了,而且竟然出现了臣子染指妃子之事,难道这蓝神医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连皇上的女人也敢动? 司马十六见晨兮眉目灵动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叹了口气道:“本来是不想说的,既然说到这里,我索性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说了,那个蓝神医叫蓝天,是我的双胞胎兄弟。” “那他与惜妃岂不是……”晨兮捂住了唇,没有把那两个说出来,眼里却一片惊色。 司马十六见了心头莫明的不安,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急切道:“兮丫头,你会不会因为这事而看不起我?” 晨兮先是一愣,随后薄怒道:“你胡说些什么啊,你是你,他是他,我怎么会因为他的不检而轻视于你呢?” 司马十六这才稍稍心安,轻道:“我这不是害怕么?” “你就这么没信心啊?”晨兮白了他一眼道:“莫说是别人的事,就算是所有的人说你有什么不检的行为,我不是亲眼看到也不会相信的。” “我决不会有这种事的!”司马十六急忙表态。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晨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好奇道“:不过蓝神医怎么就与惜妃勾搭上了?这惜妃可是昏迷了近二十年啊,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虽然不知道,但猜想是蓝天一直心想着复国,一定会进宫刺杀司马擎苍,定然是哪日闯到了惜妃的宫里看到了惜妃,从而了惜妃。” 晨兮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想那惜妃虽然比蓝天年长了二十多岁,但因着昏迷了近二十年,她醒来后倒还是容颜如初,仿佛十几岁的模样,长得又这般妖媚动人,你那双胞兄弟能她倒也不稀奇呢,要我是男人我也心动呢。” “不许你心动,你是我的。”司马十六听了突然一急,将晨兮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那紧张不已的样子生怕晨兮真的别人似的。 晨兮失笑道:“瞧你这紧张的样子,我又不是男人怎么会惜妃呢?再说了惜妃可是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呢,我防她都来不及呢。你总是吃这种无所谓的醋,你也不怕累着。” “不怕,只要想到有人觑觎你,我就时刻戒备着,唉,你这般会招蜂引蝶,以后我得花多少精力去扫除那些花花草草啊!” 面对司马十六孩子气的话,晨兮不知道是该笑他幼稚还是笑他痴傻,不过想着想着却还是感动的将身体偎依到了他的怀里,磨蹭着他坚硬的胸,幽幽道:“傻瓜,我的心很小,已经被一个叫司马嘉懿的男人住满了,再也容不别的男人了,所以你根本不必在意其它的男人。” 听了晨兮的话,司马十六仿佛浸在了蜜罐里,从里到外都甜丝丝的。 “呵呵呵……” 他张着嘴就这么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开始晨兮看着他这般模样还掩着唇笑,可是见他竟然这般笑了小半柱香,不禁有些急了,轻轻的晃了晃他道:“玉离,你怎么了?” “呵呵呵……” 他的眼温柔的看着她,唇间却还是保持着那傻笑的模样。 “玉离……” 晨兮又叫了他一声,他还是笑得痴傻。 到最后晨兮急了,瞪了他一眼道:“好啊,你就这么傻笑着吧,我去母亲那里了。” “不许去!” 晨兮话音刚落,司马十六就急急的拉住了她,急道:“你刚才还说心里就我一个,这才一会就急着去见白璞了不成?” 晨兮纤指戳了他额头一,笑道:“不装疯卖傻了么?” “谁装疯卖傻了?”司马十六幽怨的瞪了她一眼道:“这不是听了你的话高兴的么?” 见他好好一个男子竟然露出小儿女般的妖娆模样,晨兮心头一荡,不禁道:“怪不得你那胞兄蓝天能惜妃呢,莫说惜妃本身就是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就算是你与她容颜相似,只这般装痴弄傻的妖媚模样就勾得人心痒难搔呢,果然美人就是英雄冢呢。” “扑哧!”司马十六笑着刮了刮她的小瑶鼻取笑道:“你算哪门子英雄?还美人就是英雄冢呢。” 晨兮不服气道“即使我不是英雄,你是美人却不假,难道我不能为了美色而失了神魂么?” 司马十六戏谑道:“听你这话倒是看我表白,你这是为了我神魂颠倒么?” 晨兮脸一红啐道:“我哪有为你神魂颠倒了?” “咦?不是你刚才说的么?” 说罢还模仿着晨兮的口气说道:“难道我不能为了美色而失了神魂么?”说罢笑道:“这美色自然是指我吧?失了神魂的人定然就是你了吧?” 晨兮这才无话可说,羞恼之,小手敲了敲司马十六的额头,故作凶相道:“美人,爷喜欢你你还不乐意不成?” 司马十六扑哧一笑抓住了她的指,放在唇间轻吮了吮,调笑道:“乐意,乐意之极,美人我还愿意自荐枕席,不知道爷您给不给这个机会?” 晨兮只觉手指尖传来酥麻的感觉,心痒难奈,待听得他话语中的暖昧调弄之意,心神更是荡漾,差点就冲口应了。 见她如此羞涩难当的俏模样,司马十六哪还按奈得住腹升腾起了一股股热意,当搂过了晨兮狠狠的亲了一口道:“你这小妖精就是天生来磨我的。” 说完抱着晨兮往内室走了去。 两人在内室一直厮磨了一个多时辰,只是差着最后一步没有做,其余的该做的司马十主是一点也没有错过。 待司马十六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后,她已然羞得不敢抬起头来了,轻喘着将脸埋入了他白玉般的怀中。 搂着她娇肆无力的软绵玉体,司马十六又是满足又是懊恼的叹息道:“你倒是快及笄吧,不然估计等不及你过门我就被欲火焚身而死了。” 本来羞涩的晨兮听了不禁笑了起来,从他怀里抬起头取笑道:“堂堂王爷还怕没有女人么?我又没有禁着你拘着你,你自可找些红颜知已便是。” “小妖精!”司马十六瞪了她一眼,恨恨道:“就知道爷只能对你有感觉,所以有意埋汰爷不是?告诉你,早晚我得把这帐清算一,到那时你一周别想走得床。” 听他说得这么露骨,晨兮一又羞燥回去了,啐道:“又不正经,你有这么厉害么?” 她本是无心之语,却不想捅了马蜂窝,忘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说他不行。所以司马十六一听这还得了,被怀疑了,当一个虎扑扑向了她,恶狠狠道:“爷这就折腾得你不了床。” “啊……唔……”晨兮惊叫着花容失色,只一声惊呼却全被他的薄唇吞入了腹中,溢出的唯有暖昧的吱唔声。 缠绵,又是一番缠绵入骨的纠缠。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 如果说第一次司马十六还勉强用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的**,但这次却是实在控制不了,试想,哪个男人能对着自己的心上人这般相对而毫不动情? 就在差点控制不住擦枪走火时,司马十六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蚀骨的**,用尽全身的力量窜了出去,就在晨兮未及反应之时,她听到隔室浴房里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心头又是甜蜜又是心疼,甜蜜的是他终是顾忌着她的身体,即使是欲火焚身也不愿意侵犯于她,心疼的是这般冷的天洗冷水澡冻坏了他可怎么是好! 一时情动,想着不过一个月后她就及笄了,不如…… 她披了件衣服就往浴房走去,推开门,见司马十六竟然全身都浸入了冰冷的水中,一张俊脸都冻得青了。心疼的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急道:“快起来,这么冷如何是好?” 嘴里说着,手伸入了水中,冰冷的水把她的骨头都激得疼了一,条件反射的缩了回来,心中更是疼痛不已。 这水连入手都冻得疼,何况整个身体? 她想也不想,小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惶惶道:“这般的冷,再冻去岂不冻坏了?快起来。” 见她的手浸入了冷水中,司马十六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冷,急道:“你快把手缩回去,要是冻坏了你可怎么办?你这小身板可比不得我,冻坏了可不是耍得。” 晨兮垂泪道:“你整个身体都浸在冰水里了,你还顾念着我的手么?快起来,要是冻坏了你,我又怎么会心安?” 说着手就去拉扯着他,他哪舍得冻水再激晨兮,握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再碰丝毫的凉水。 晨兮一急,另一个小手撑着浴桶就要爬到桶中去,口里道:“如果你不出来,那我就进去陪你一块受冷便是。” 本来被冷水一激已然快平息**的司马十六,被晨兮这般一说,吓得呆在那里。 就在他一个失神间,晨兮竟然跳进了水中,冰冷的水把她激得差点尖叫出来,事实上她也确实尖叫出声了。 因为就在她跳入水中之后,她就被一个火热的怀抱所包围了。 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后背,一股股内力涌入了她的体内,帮助她瞬间驱赶走了寒意。 后背是源源不断的内力,胸口是火般炙热的怀抱,她渐渐的觉得这水似乎不是这么冷了,甚至变得越来越热了。 她长吁了口气,看向了司马十六,却对上了司马十六几近铁青的脸,他咬牙切齿道:“小妖精,你非得磨死我不成么?”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晨兮脸微红了红,长臂却勾上了他的脖子,低低道:“不能忍就不忍。” “什么?”正受着冰火两重天折磨的司马十六一时失神未听清她的话,不禁追问了句。 晨兮的脸更红了,声音微微提高道:“反正是晚是你的人,我又没有说不答应。” 水渍将她乌黑的发沾湿了,粘在她雪白的小脸上,掩映得她妩媚妖娆,仿佛水中的精灵,本来就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司马十六见了这模样,顿时失了心魂,哪还顾得上品味她的话,? 待她说完后才目色迷离,嘶哑着嗓子道:“你说什么?” 见司马十六这般三番两次的逼着她说出这般羞人答答的话,晨兮认定了他是有意捉弄她了,本待让他冻着不理他,可是心里终是疼惜他,于是咬了咬唇大声道:“都成这样了还忍着做什么?” 说完紧紧的搂住了他。 佳人这般邀约,司马十六要是不知道晨兮是什么意思,那他就是个棒槌了。 他心神一荡,桃花眼微眯,看到薄薄湿透的衣衫将晨兮玲珑有致的身子裹得妖艳不已,只觉一股子逆血冲上了脑头,昏昏沉沉,差点就化身为狼扑了上去。 他狠狠的咬了咬唇,保持着一分的清醒,嘴里笑道:“原来你受不了了,早说嘛,我这就起来服侍你,本王的爱妃。” 晨兮听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说她忍不住了想要,好不容易树起了勇气顿时瓦解,羞得再也不敢在与他单独相处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啐道:“色狼,活该你冻着。” 说完一狠心一跃而起,从浴桶里跃了出来,**地跑进了去。 怀中的温香甫一消失,司马十六心头一阵的失落,不过亦是清醒了数分。 眼底却闪过了一道宠溺的笑意,就在晨兮说第一回时他就听到了,天知道听到晨兮这话,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从冰冷的水中跃出来,抱着她再次投入那温香软玉的甜蜜折磨中。 可是他知道晨兮是怜惜他,心疼他,可是愈是这样,他愈不能伤害她,未曾及笄的话如果同房了,会影响晨兮今后的身体,他绝不能贪一时之欢而误了她一生。 他还要与她一起白头到老,儿女绕膝过一辈子呢。 为了她的身体,他忍! 可是想到刚才晨兮妖娆甜美欲言又止的勾魂模样,他心底的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该死的!”他狠狠的瞪了水中一眼,骂道:“你就这么没有自制力么?这么不安份么?好好给爷忍着,总有一天让你吃到撑!” 说完铁青着脸散去了功力将自己又整个浸入了冰冷的水中,等待**的退却。 躺在房中的晨兮听到司马十六这般言语,先是羞燥得无地自容,可是待听到他浸入水的声音,又感动的心柔软异常。 这个男人果然是爱她至深的,在这种情况居然还能忍住不碰她。 前世,司马琳可从不顾及她的身体,甚至她落胎后不满一个月还在一次酒醉之后侵犯了她,事后还提出了让她去拉拢朝臣夫人的要求。 现在想来,司马琳竟然把床第之欢当作一种赏赐,是一种交换! 还是以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也不管她要是不要! 司马琳…… 想到这个名字,唇间的甜蜜惭惭变得冰冷。 “兮丫头……” 司马十六平息了一身的热意,披着件长袍走出来后,正好看到晨兮阴冷的笑,不禁心疼地叫了她一声。 “玉离。” 她瞬间回过了神,拿着干的毛巾走向了他,担心道:“冷不冷?” “不冷。”司马十六欲接过毛巾却放到了晨兮的头上。 晨兮头一偏道:“我已擦过了,你的头发上全是水,我帮你擦吧。” 司马十六摸了摸晨兮的发道“没擦干呢,要是吹了风该头疼了,我先帮你擦干。” “在里哪来的风?倒是你这么湿着容易受凉呢。” “我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冬日也在野外洗梳,哪有这么金贵?乖,让我帮你擦干。” 晨兮知他执着,要是不依着他,指不定要浪费多少时间,不如由着他擦干了自己的发,然后也好尽早帮他擦,遂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发,手上更是加了内功,只一会就将她的发烘干了,一时间如云美发朦胧篷松,美得让人心悸。 “我帮你擦吧。” 晨兮从司马十六的手中抢过了毛巾,司马十六摇头道:“不急,我先帮你挽发。” “不行,我先帮你擦。” 晨兮坚持不肯让他先挽发,司马十六见她坚定的模样,遂也不再坚持,笑道:“好,那就由着你。” 晨兮温柔一笑道“还不坐好?” 司马十六心神一荡,乖乖的坐在了妆台边,笑道:“那就有劳娘子了。” 晨兮的脸微红,小手抓着雪白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乌黑的发。 水珠沁入了毛巾中,他的发更黑的发亮,仿佛绵缎…… 地龙烧得暖暖的,不一会就把他的发烘干了,也更柔顺了,晨兮拿着玉骨梳子轻轻的梳理着他长长的发,发丝滑如绸滑过了她绵柔的掌心,亦滑过了她的心。 心里满满的,全是他。 当她帮他绾发时,他鼻腔中全是她身上清新味道,而她柔美的发时不时的划过他的脸,扰得他心痒不已。 大手一伸抓住了她的一缕长发,在雪白的指尖来回的卷着,一时亲吻着,一会又将这缕发与自己的发缠绕在一起,扰得晨兮绾发都绾得不顺畅。 不禁嗔道:“别闹了,再闹我就生气了。” “我怎么闹了?我可是乖乖的坐在这里呢。”司马十六调笑着,又拉了她的一缕发话在唇间轻吻,舌尖滑过发梢,将发滋润的愈加的乌亮。 见他这般的色情,晨兮脸一红啐道:“还说不闹,你这般我怎么替你梳发?” “非是我闹,而是你心不平静,定然是借着替我绾发的时机在肖想我的身体。”司马十六最是爱逗她,尤其是逗得晨兮面红耳赤时,那模样简直是让他爱到骨子里了。 果然晨兮听了羞得脸都红如彤云了,恼道“尽是胡沁,我哪有肖想你身体了?” 司马十六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笑道:“我的发不是身体一部分么?你不是一直在玩弄着我的发,这不是等于玩弄我的身体么?” “……” 晨兮红着脸瞪着他,手里还拿着他的发,被他这么一说,不知道是该继续梳呢还是该放。 “哈哈中……”司马十六见她这般模样,笑得越加肆意了,狠狠的亲了她一口,将唇凑到她耳边,诱惑道:“其实我很喜欢你玩弄我身体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晨兮决定不再受他的压制,当趁势坐在了他的腿上,眼儿流媚,娇滴滴道:“那王爷,本王妃这就玩弄你可好?” 司马十六身体顿时僵在那里,苦笑不已。 他可不想再去洗冷水澡了,虽然他有内功,可是也是血肉之躯,那冷到骨子里的味道不好受啊!这还罢了,关键是另一处的难受,比冷水还难熬。 这黑心的小丫头太坏了! 他连忙推开了她,正色道:“今日本王身体不便,不能侍寝,待来日再服侍王妃吧。” “啐!”晨兮红着脸打了他一个爆栗,嗔道:“又胡沁了不是?” 司马十六傻乎乎的笑,再也不敢调戏晨兮了。 终于,她将一根仆实的玉簪簪到了他的头上,镜中的他美艳绝伦,丰采绝代。 她心里甜蜜不已,这么个惊才艳艳的男人是她的爱人,她何其幸拥有了这个风华万千又爱她至深的男人啊。 “该轮到我帮你梳头了!”司马十六趁着晨兮失神之间,将她一把搂过,亲了口后,将她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了椅子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执着刚才的玉骨梳,帮晨兮梳起了发。 镜中,她妖娆无力的斜倚着,而他长身而立含笑幸福的握着她的发,仿佛水墨画般流淌着温馨的优雅。 晨兮定定地看着镜中,只希望时间停止流动,永远定格在这一画面。 待将她的发绾好,司马十六看了看后,笑道:“你等一。” 晨兮含笑点了点头,不一会,司马十六拿了根簪子走了过来,簪子通体雪白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这是送我的么?”晨兮接过了白玉簪,竟然发现雕刻花苞的地方竟然雕了个人脸,这脸仔细一看居然是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容颜,这容颜还是司马十六自己的容颜。 她愕然道:“这是你的相貌啊。” “是的,我把自己的容貌雕在上面,这样别的男人看到了这张脸就会自惭形秽,不会对你起不轨之心了。” 司马十六一副自恋的模样,把晨兮听得唇角直抽。 就在她末反应过来时,他从晨兮的手中接过了玉簪,将玉簪簪在了晨兮的发间,打量了一番后,满足的点头道:“果然把我放在你的发间才是最美的,咱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晨兮抿着唇笑,这玉离真是个醋坛了,简直让她无语。 两人又轻怜蜜爱了半晌,司马十六终是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回了候府,自己却化妆成千儿的模样陪了她一路。 让府里的人奇怪千儿怎么突然长高了许多。 而千儿却跟作贼似得半夜才敢翻墙而回。 待司马十六回到王府,森然道:“卫一,最近司马琳是不是在重建四皇府?” “是的。皇上封他为贤王后,他原来的四皇子府就不适合了,所以他最近正在重建四皇子府,不过主子也知道他并没有多少钱,所以进度并不快。” 司马十六冷笑道:“怎么说他也是我名誉上的侄子不是么?他有困难我得帮帮才是。” “主子是意思是?” “先皇之前建皇陵时准备了大量的皇木,不过到最后并没有全用上,皇上的意思是留着等他建皇陵时用的,如果说……” 卫一眼睛一亮,笑道:“属明白了,属这就去办。” “嗯,去吧。” 就在卫一快走到门口时,司马十六突然道:“蓝天手里应该有逢春丸吧?” 卫一一愣道:“应该是,蓝天师从神医谷的,听说神医谷有三大镇谷之宝,其中之一就是逢春丸,能让太监吃了重做男人。” “那好,你把之前我请外公配置的再生丸卖给司马琳,对他就说是逢春丸。” 卫一笑道:“主子为了这药被神医痛骂了三天三夜,气得神医差点去杨郡主那里说你坏话,这好不容易求来的药给了四皇子,主子舍得么?” 司马十六斜睨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不舍得的?这本来就是为了司马琳求的。” “不过这药听神医说就能管三个月的时间,跟神医谷的逢春丸并不相同,三个月后司马琳会不会怀疑?” “怀疑?”司马十六冷笑道:“三个月后他还会活着么?” 卫一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我这脑袋怎么这么笨呢?主子到底是主子,属真是望尘莫及啊。” 司马十六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好了,别拍马屁了,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求着主子我了?” “嘿嘿。”卫一憨厚地笑了笑,眼中却一片狡色道:“眼见着主子也快成亲了,主子看属也都二十多了,是不是也该成亲了?” “谁不让你成家了?你去成便是。” 卫一幽怨地看着司马十六道:“可是千儿说等小主子出生后再肯嫁给属呢。” “小主子?”司马十六听了这三个字,心头一暖,竟然浮现出他与晨兮牵着一个小孩温馨的场面,这场景让他越想越是开心…… “主子……” 见司马十六仿佛痴傻般只是温柔的笑着,却半天不说话,卫一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袖。 被打断的司马十六猛得清醒过来,狠狠的瞪了眼卫一,哼道:“就你这没眼力价的,千儿能愿意嫁你就是你烧高香了,你就等着小主子出世吧。” “啊……” 卫一看着云淡风清如仙人般的主子渐行渐远,泪流满面…… 无良啊,无良的主子。 “王爷,王爷……” 司马琳府里的纪管家高兴的跑进了内院,对着内室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了司马琳不愉的脸,他冷戾的看了眼纪管家,斥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王爷,是东北最大的木材商冷富前来拜访。” 司马琳听了眉头一挑,眼中有了一丝的喜悦道:“冷富怎么会来府里拜访?” “奴才探听了他的口气,他似乎是想往京城发展木材生意,却苦于没有门道,知道王爷甚得圣宠,所以想借着王爷的势打开京城的路。” 司马琳听了大喜道:“这真是睡觉缺枕头就有人送枕头了,快,帮本王更衣,本王这就会会这个东北最大的木材商冷富。” “是。”纪管家连忙走进了里,待看到里床上躺着一个了无声息的**女子,心里不禁轻叹了口气。 司马琳却毫不停留的掠过了那女子,对纪管家道:“明儿重新送一个婢女来,这个贱丫头竟然这么一禁玩弄,才几就死了。” “是。”纪管家心头一颤,自从王爷不能人道后,几乎对女色有了变态的需求,每到夜晚都要招一女侍候,这些女子命长的侍候了半月才死,命短的甚至当夜就惨死于床上了。 现在人家一听王府招婢女都吓得跑出三丈远,给再多的钱也不干啊,这事,什么时候到个头啊。 突然,他眉头一跳,想到日间的听闻,小心翼翼道:“王爷,听说宫里有一个蓝神医是么?” 司马琳正任人帮他穿着外袍,听了纪管家的话,不禁怀疑道:“你怎么知道?” 第二百六十八章 开始布局设计司马琳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司马琳入套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司马琳入套 “为什么?”古颜一走进521客房的门,沈宏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咦?沈总裁怎么在这?”卫皓丝毫没有感觉气氛的紧张,无知地开口。后者没有理会卫皓的问话,眼睛直直地盯着一脸淡漠的古颜,“没必要。”她说话时没有看沈宏。之前她或许还抱着破镜重圆的幻想,但自从经历了那一晚,她就完全死心了。就算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在你面前胃病复发,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合法妻子。那么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爱她。 “你们认识?”就在沈宏气得摔门离开的时候,卫皓才明白过来。 “不熟。”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女人鬼混。这里是城市夜生活最精彩的地方,酒吧。 昏暗的灯光,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身着西装的男子坐在吧台边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酒。 “哟!我们的沈大公子竟然也有寂寞的时候,需要小妹我找几个妞来么。”骆晓梦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不怪她落井石趁人之危,她实在是气不过。 沈宏看了眼骆晓梦,继续喝酒。 “说吧,找我什么事。” “告诉我,她的事。”或许是酒喝多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呵!”骆晓梦忍不住嘲讽,“我是不是该替小颜高兴一,他前夫竟然为了她在酒吧买醉呢。” “告诉我,她的事。”他没有理会骆晓梦的语气,只是一味地重复这句话。他不明白明明离婚是她提的,为什么全世界好像都认为是他的错。 “你找错人了。”或许是被沈宏的语气吓到了,骆晓梦不再调侃,“说起来我也对不起小颜,没什么资格做她的姐妹。三年前她最伤心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我们这些所谓的朋友。他应该知道,但我想他不会告诉你。” 沈宏听到这话,放手中的酒杯。“是谁?” “郑英奇。当年蔡美远在韩国,许仙重伤昏迷,而我和依霖其实一开始也在埋怨小颜。我不知道那段日子她发生了什么,反正最后她就一声不响地消失了。” 看着沈宏若有所思的样子,骆晓梦继续道:“你明明对小颜有情,结婚时就算是作为伴娘的我也深深感觉到你们俩的幸福。为什么婚后你的态度就变了?我了解小颜,她爱你,我更清楚地知道小颜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嫁给你。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想小颜比谁都想撑去,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看着你们有多幸福。如果你觉得她和你离婚是为了钱的话,那么我替她觉得可悲。你想想吧郑英奇他什么都比你强,为甚么小颜要嫁给你?趁现在还不算太晚,破镜重圆不是没有希望,你好好想想吧,我不希望你后悔。” 骆晓梦走后,沈宏仍是坐在吧台边喝酒。'为什么婚后你的态度就变了?'他也想知道为甚么。是不是处的,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沈宏扪心自问,仍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司马琳入套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尔虞我诈的算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章 尔虞我诈的算计 司马琳听了不禁露出了得意之色,要知道他一向是孤芳自赏,以为自己是最能干的,前世靠着晨兮爬上了太子之位,今世虽然没有了晨兮,他却因祸得福又得了司马擎苍的宠信,而他却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能力强大。 听到了伍福仁这番话焉有不喜之理? 冷富也是善解人意之人,连忙作出惶恐之色道:“就是因为王爷深得皇上恩宠,小民又与王爷交好,才不敢过于亲近呢。” 伍福仁不禁奇道:“此话怎么讲?” 冷富笑道:“小民心中敬仰的是王爷这个人,仰慕王爷才与王爷交往的,要是在里面夹杂了功利的因素,那小民岂不是利用了王爷么?不妥,不妥,不妥之至啊。” 司马琳笑而不语,对冷富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他虽然深得圣宠,但却是自私自利之人,最忌的就有人利用他的名头行些不轨之事,万一传到父皇的耳里对他却是不利的。 今日听冷富这么一说,倒认为冷富是一个知进退的,也更放心以后与冷富的交往了。 伍福仁则不以为意道:“冷兄真是多虑了,谁没有一个二个亲朋好友的?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又怎么会与利用搭上了干系?再说了你既然与王爷这般交好,即使是你不打着王爷的名头做事,众人还能不给王爷几分脸面么?” 冷富听了倒愁眉苦脸起来了“如此与王爷结交也是小民的不对了。” “哈哈哈……” 听了冷富的诉苦,司马琳大笑了起来,拍了拍冷富的肩道:“冷兄多心了,你我贵在交心,何必在意他人的言语呢?” 伍福仁也笑道:“正是,正是,喝酒,喝酒。” 说着给司马琳倒了一杯酒。 冷富连忙也拿起了酒杯站了起来道:“王爷,小民敬王爷一杯,多谢王爷看得起小民。” 司马琳执起酒杯故作不愉道:“诶,你这是说什么话来着,都是兄弟哪来看得起之说。” “正是正是。”伍福仁笑着在一边起哄道:“这话不妥啊,冷兄罚酒!” “好,小民认罚!”冷富笑着一饮而尽,又自倒了三杯再次饮尽。 吃了半酣之时,冷富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司马琳,笑道:“小民来得匆忙,没有什么准备真是失礼之极,这是小民半年前在京城买的一个铺子,可是一直经营不善,不曾挣什么钱,听说王爷对珠宝生意彼有心得,所以想着请王爷帮忙一起管理了这铺子,也好让小民不至赔得太利害。” 司马琳眼微垂看向了那铺子的名字,一见之大吃一惊,那可是京城里最火的珠宝店,哪是什么赔钱的铺子? 这冷富是往他手里送了一只会生金鸡蛋的鸡啊! 对于已然捉襟见肘的司马琳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对冷富简直是当活菩萨供上了。 他嘴上却客气道:“冷兄这话说的,你能将东北的木材生意做的这么红火,还有什么生意能难得住冷兄么?” 冷富惭愧道:“小民也就做木材尚可,做别的真是不行,王爷要是真心疼小民,就帮帮小民吧。” 司马琳一见面子里子都有了,明明得了好处还落得帮人的名声,这种好事怎么可能推了出去? 当笑道:“瞧你都说出这般话了,本王要是不答应岂不是不把你当兄弟了?得了,这事本王帮定了。” 冷富大喜,将铺子的地契送到了司马琳的手上,还长吁了一口气道:“王爷可真是帮了小民一个大忙了。” 司马琳将地契收在了怀里,笑眯眯的给冷富倒了杯酒,冷富受宠若惊的连道:“小民自己来,自己来。” 伍福仁笑道:“咱们都称兄道弟了,冷兄还小民小民的,可是不愿意与我们为兄弟么?” 冷富脸一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司马琳后,对伍福仁苦着脸道:“伍少爷就别埋汰小民了,小民是什么身份小民能不知道么?是王爷与伍少爷看得起小民才以兄弟相称,难道小民是那种不知深浅之人么?” 司马琳对冷富愈加满意了,笑道:“无人之时称兄弟亦可。” 伍福仁起哄道:“看到没,王爷可发话了,冷兄,以后就别小民小民的了。” 冷富听了也不矫情,爽快道:“好,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要再推辞倒是显得虚伪了,我虚长几岁,就以早愚兄自称了,既然是兄弟,以后咱们兄弟之间富贵同享如何?” “行,行。”伍福仁立刻答应了起来。 司马琳亦笑着点头,一脸的温润,心里却盘算开来,以着冷富的手腕与经商手段,在他的权力帮助,定然能在京城作出一番事业来,到那时冷富就是他取之不尽的财富了。 想到从此再也不必为金银操心,过上后顾无忧的日子,司马琳心里比谁都开心。 心情一好,举起了酒杯对冷富道“来,来,冷兄,咱们兄弟干一杯。” 冷富爽朗道:“好,那愚兄就先干为敬了。” “请!”司马琳也一饮而尽。 这时伍福仁笑道:“冷兄这次也是初见小弟,怎么没给小弟带此土特产呢?” 司马琳听了心头一动,笑道:“你问冷兄要土特产,可是想要几方木材么?” 伍福仁亦笑了:“木材也行啊,左右还能造房子,冷兄不会不舍吧?” 后面一句却是对冷富说的。 冷富笑道:“做木材的最多的就是木材,怎么有不舍得之理?要是伍少爷要用莫说几方木材了,就算是造个庄院的木材,愚兄也是舍得送的。” 伍福仁喜道:“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啊?” “绝不反悔,不过几方木材怎比得侈兄弟情义?” 司马琳听了又是动起了心思,人就是这样,贪得无厌啊,虽然冷富送了个铺子给他,可是他毕竟不能刚拿到手就去提钱,这样不是白白的掉了身价么? 可是王爷府却等着木材造呢,他能不急么? 他正想着怎么不露痕迹的开这个口,这时伍福仁突然道:“对了,王爷,您那个王爷府正在修整吧?都到什么程度了?” 司马琳一听这不是磕睡送枕头么?脸上却露出了疲惫之色道:“别说了,本以为造个房子是件容易的事,偏生那些人都是不省事的,买的东西总是不合本王的心意,倒让本王头疼欲裂了。” “什么东西这么难买?”伍福仁凑上来问道。 司马琳看了眼冷富,眼眨了眨笑道:“喝酒喝酒。” 见司马琳并不直说,伍福仁不禁道:“瞧王爷,都跟咱们称兄道弟了,又不是什么朝廷的秘事还这么藏着摔掖着的,这不是把我们当外人么?冷兄你说是不是?” 冷富微微一笑道:“王爷不想说自然是有难言之隐,你我逼着王爷说岂不是失了兄弟的分寸?” 伍福仁这才不问了。 司马琳听了心痒难搔啊,他本意是让伍福仁连问个几遍才说出来,这样也让他面子上有光。 没想到冷富竟然不接这个茬,这不是让他狗咬刺猬无从口了? 不过这倒也让他更对冷富信任了几分,要是冷富真凑上来上赶子,他倒得多想想冷富此举后面的意义了。 伍福仁听冷富这么一说也就不问了,又聊起了女人来。 冷富这才笑道:“说来真是巧,前一阵子在东北得了一个美人,此番正带在身边,倒是一个妙儿人,不如一会散了咱们兄弟三人一起……” 说到这里,冷富那清俊的脸上现出了猥琐之色。 司马琳见了心头一动,说实话,冷富长得过于清俊,虽然一对眼睛烔炯有神很是精明,但怎么看也让司马琳感觉不出他是一个商人。 待见冷富出手大方才多了几分的信任,但心头那根刺总是横亘其间,直到刚才看到了冷富那狎笑的贱模样,才明白商人就是商人,就算是长得再清秀,结交的人物再高贵,但骨子里的市侩与猥琐却是改不了的。 至此终于对冷富放了戒心。 伍福仁听了大喜,眼都变得浑浊了,笑道:“好啊,既然冷兄有这个雅兴,小弟我自当遵命!” 司马琳则微微一笑道:“你们去玩吧,本王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伍福仁打趣道:“是啊,王爷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还能看得上冷兄的美人么?再说了,王爷那方面厉害着呢,每天都能打女人做死在床上,要是王爷一起去,只三两让佳人殒了命,咱们兄弟还怎么尽兴?” 冷富连忙露出了敬佩之色道:“王爷真是天赋异禀啊,可惜小弟……” 本来司马琳听了伍福仁的话心头暗火,这别人不知道他的情况他自己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么? 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太监了,却被人说成那方面强悍异常,这不是给他扎针眼么? 他本待发火,可是见冷富语焉不详的样子,心头竟然一动,装作担心道:“冷兄这是怎么了?” “唉……”冷富见司马琳问起,嘴张了几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猛灌了口酒露出了悻悻之色。 他越是这样,司马琳却越是想知道原因,因为如果冷富叹气原因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么他就可以借着冷富的名誉……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冷富,温和道:“冷兄到底有什么难处不如说出来,既然大家兄弟相称岂有不相帮之理?本王虽然说只是皇子,但京中倒是认识了不少人,能出得上力的话只要冷兄说一句就得了。” “是啊,王爷最是性子温和,乐于助人,莫说你我都是兄弟,就算是普通朋友求到王爷面前,但凡能办到也没有不答应之理,冷兄到底是什么事啊?这吞吞吐吐的岂不是让小弟着急?” 冷富见两张脸都露出关切的神情,不禁感动的长叹了口气道:“蒙王爷与伍少爷不弃,这么关心愚兄,愚兄要是再不说倒显得愚兄见外了,既然这样愚兄也就舍了这张脸了。” 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色彩,压低声音道:“说来真是难以启齿,不瞒两位,别看愚兄长得不错,身形也算是玉树临风,只是那方面却力不从心,每次全是靠着药物才能维持时间长久,可是长期用药终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所以此番到京城说是为了开拓市场,但主要还是为了求医而来,想着京城里藏龙卧虎,要是碰上了哪个神医能医好愚兄的顽症,那愚兄就算是散尽家财也愿意啊。” 司马琳一听大喜,要不是不合时宜,他非笑出声来。 他强忍着心中的愉悦,正要开口时,却听到伍福仁道:“这有何难,去请三王爷治就行了,三王爷可是神医呢。” 司马琳一脸黑了,这遭人厌的伍福仁,要是冷富真找了三王叔冶好了那方面的病,那他哪还有理由用冷富的钱去请蓝天? 当故作沉吟道:“要说找三皇叔倒的确是一个办法,不过三皇叔虽然是本王的皇叔,但伍少爷你也知道三皇叔那人是不认人的,更有一命换一命之说,要是冷兄让三皇叔医治的话,说不得三皇叔要了冷兄家人的性命。” 冷富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道:“那愚兄不医了,愚兄能有今日全仗着母亲的栽培,哪有拿母亲的命去换自己的享受之事?” 司马琳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道:“莫急,莫急,除却了三皇叔也未必没有人,象三皇叔的徒弟轩辕珪璋也许也能治好你的病,他就住在城东,虽然本王与他有些过节,但为了冷兄,本王舍了这张脸也无坊。” 那义气的样子让冷富感动莫名。 不过还未来得高兴,就听到伍福仁道:“轩辕珪璋的确是三王爷的徒弟,不过听说带着妻子去游历了,这什么时候回来可不好说。” “啊?出门了?”司马琳作出了失望之色,心里却差点乐开了花,轩辕圭璋那个天杀的,设计了他强抢了吴小姐,这份羞辱他一直记在心里,无时无刻的不关注着轩辕圭璋的动向,他怎么能不知道这该死了带着吴小姐去游历了呢? 他不过是有意这么说的。 冷富也现出了失望之色。 不过司马琳又道:“不过三皇叔还有一个女弟子杨郡主,如果……” 话还未说完就被伍福仁打断道:“王爷,这杨郡主可是女子,怎么能给冷兄看那地方?” 司马琳一涩道:“倒是本王失言了,只想着冷兄的病却忘了有男女之别了。” 他心里却想要不是另有目的,还非得引冷富去找杨晨兮,给杨晨兮添堵去。 冷富见这也份希望又破灭了,不禁闷闷地喝了口酒。 这时伍福仁突然叫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蓝神医呢!” 说到这时他对司马琳道:“王爷在宫里可知道蓝神医?” 司马琳点头道:“知道是知道,听说此人出身于神医谷,能肉白骨,就没有治不好的病呢。” 冷富听了大喜,失态的抓住了司马琳的手道:“求王爷救救愚兄,只要能把蓝神医请来,让蓝神医给愚兄治病,愚兄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司马琳为难道“按说冷兄初次开口,本王应该答应来,可是这蓝神医与本王并非熟悉,宫里只有惜妃娘娘与父皇能请得动他,这事本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那能不能烦王爷在惜妃娘娘那里美言几句?” “这个……”司马琳想了想,牙一咬道:“本来皇子与母妃之间也是要避着嫌的,不过为了冷兄,本王就豁出去了,你就听本王信吧。” 冷富大喜就要跪谢司马琳,司马琳一把拉住了他没让他跪,责怪道:“都说是兄弟了,怎么还这么见外?” 冷富感谢涕泠道:“如果王爷能请到蓝神医,就是愚兄的再生父母,以后但凡王爷有所差遣愚兄必然全力以赴,不眨一眼。” “哈哈哈,你我兄弟,何必客气?” 司马琳大笑了起来。 这时伍福仁也道:“是啊,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冷富打蛇随棍上道:“对了,愚兄虽然不才,不过以于建筑倒是有些心得,不知道王爷建王府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愚兄要是能帮得上忙,还望王爷不要见外才是。” 司马琳这才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客气了,确实是木材方面的事让本王不尽人意,本王想着本王是第一个在京城封王的皇子,这府第就是代表了父皇的脸面,所以对于木材要求尤其是高,可恨的是面办事之人找来找去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木材,真是让人不省心!” “原来是这等小事,王爷这事包在愚兄身上了,愚兄别的不敢说,木材之事却是手到擒来,这样吧,王爷要是信得过愚兄,这木材就包在愚兄身上了,如何?” “那怎么行?你也是做生意的,本王怎么能让你无缘损失钱财?” “王爷都说是自家兄弟了还客气什么?” “不行,真的不行,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戳本王的脊梁骨?”司马琳打定了主意不白拿冷富的木材,以免以后与冷富交恶的话,出现什么诟病。 至于珠宝店他倒是不怕,地契在手,他也不怕冷富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冷富哪知道他的心里,只当司马琳不肯占他的便宜,还在那里说服着。 伍福仁见两人一个要送,一个坚决不肯,不禁笑道:“好了,这样吧,小弟出个主意,不如冷兄以本价将木材卖给王爷可好?这样也不伤了兄弟的情谊,又全了王爷廉洁的美名,大家看如何?” 冷富抚掌道:“如此甚好,王爷您看?” 司马琳本意就是如此,岂有不应之意,笑而应了。 这各有心思的三人都得到了圆满。 没过数日,冷富就带着大量的金丝楠木运到了王府里,纪总管看了眉开眼笑,他拿出了司马琳拟好的买卖合同给冷富道:“冷公子,这是合约,您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冷富笑着接过了合约,见上面没有写金额,不禁道:“怎么没写金额呢?” 纪管家笑道:“王爷说了,冷公子是自己人,这金额就由冷公子定就是了。” 冷富想了想定了个价。 纪管家一看,这价格比他从外面买杂木都还便宜了一分,这金丝楠木就等于是白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冷富走后,纪管家将合约拿到了内室给司马琳看了,司马琳看了价格后笑了起来。 纪管家讨好道:“王爷,这价格就是一般木头的钱,就算今后冷公子后悔了,这白纸黑字拿出,咱们只说拿了他杂木,他也无法的。“ 司马琳横了他一眼道:“冷富富甲天,自然不会看上这几个小钱,本王也是以防万一,防止事后他拿这木材说事罢了。” “王爷高瞻远瞩,非奴才这等人能明白的。” 司马琳听了心情大好,笑道:“对了,那珠宝店怎么样?” “奴才去看过了,里面一切都按着原样,地契与房契也没有一点的问题,不过依着我朝律法,这过户之事必须一个月后才得生效,所以里面的银钱暂时的提不出来的。” 司马琳脸微沉了沉,多疑道:“纪大头,你说他会不会反悔啊?” “怎么可能?这京城谁不知道王爷最得皇上的宠幸?拿着金山送上门还怕找不着门呢,王爷这次能收他的这个铺子那就是给了他脸了,他还能反悔?再说了,他不是还求着王爷去惜妃娘娘那求情么?王爷只管宽了心就是了。” “可是按说他应该明白本王要是求惜妃总是需要银钱打点的,怎么这种事他都不记得呢?” “这……”纪管家迟疑了,猜测道:“许是他一个商人,以为皇子与妃子之间关系近些就不需要打点?” “不可能吧?” 两人又在那里猜了半天,把司马琳的心吊得七上八的。 第二百七十章 尔虞我诈的算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雾山烟雨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一章 雾山烟雨 不一会,仆人来报说是伍少爷来了,司马琳想了想道:“让他去偏厅等着,本王这就过去。” “是。” 待仆人退后,纪管家道:“王爷,刚才冷少爷来奴才说王爷不在,把他推了,现在伍少爷来了,您这么出去,要是让冷少爷知道了,会不会对您有什么想法?” 司马琳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本王有意冷落他的,不要以为本王与他称兄道弟了,他拿了店铺与木头给本王了,本王就会对他如亲兄弟了,本王是皇子,他就是一个商人,龙与地龙虽然差了一个字却是天差地别的,本王就是要他知道这京城里,他再有钱也得给权力低头!懂不懂?” 纪管家连连点头道:“王爷这么一说,奴才这榆木脑袋倒是懂了。王爷这是敲打他呢,免得他今后仗着王爷势做出什么有损王爷名声的事来。” 司马琳这才笑道:“不枉你跟了本王这么久,倒是一点就透。” 纪管家连忙讨好道:“全亏了王爷教导有方。” 司马琳心情不错,遂笑了笑道:“好了,别拍马溜须了,前头带路。” 管家躬着身引司马琳往偏厅而去。 到了偏厅后,伍福仁正无聊的在看壁上了山水画,见司马琳来了,笑眯眯地迎了上来,道:“王爷,您有事找我?” 司马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确实是有事,来,坐。” “王爷坐。” 伍福仁因着之前伍贵妃与司马琳的关系,所以两人之间倒是比较熟的,当只说了声就顾自坐了来。 司马琳见自己还未落座,这伍福仁倒先坐了,不禁眉微皱了皱,不过想到伍福仁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本来就是个浪荡子,要跟他讲规矩估计得先把自己个给气死了。 当也不再与他计较,而是坐在了主位之上。 伍福仁自来熟的接过了纪总管递上来的茶水,喝了口后调侃道:“还是王爷来了好,不然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还没有人给上了一杯茶呢。” 司马琳心头一愣,有些恼怒的看了眼纪总管。 纪总管带着哭腔道:“伍少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这么说王爷可当了真,到时责罚奴才如何是好?” 伍福仁笑道:“责罚便责罚呗,谁让你连个眼力价也没有,让几个粗使婆子来侍候本少爷?本少爷喝的茶是要美人的手递上来的,你让几个看着都快吐的老婆子递茶水给本少爷算是什么个事?这不是存心不让本少爷喝茶么?” 司马琳这才知道敢情是伍福仁嫌递茶之人不是美貌丫环才不喝茶了,遂笑道:“小伍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娶个妻成个家便是了,老是在外面这般寻花问柳的,伍老爷子该怎生的愁心啊?” 伍福仁笑道:“成什么亲娶什么妻啊?成家哪有独身好啊?来得逍遥自在?王爷可是成过亲的,现在不也是截然一人过得潇洒无比么?人生得意之事不过是升官发财死老婆,您可都是占全了,哈哈。” 司马琳一窒,这不是存心给他添堵么? 本想发作,可是伍福仁一向这样口无遮拦,没心没肺,他要是与伍福仁计较不显得他没有档次了么? 再说了,他之所以愿意与伍福仁交往,就是因为伍福仁这个人没有心眼,不必防着忌着。 当也就转移话题道:“今儿让你来是有事要商议。” 伍福仁嬉皮笑脸道:“王爷有所差遣,小弟自然从命。” “哈哈哈。”司马琳听了刚才的一点愠怒瞬间散了开去,温润地笑道:“都是兄弟,哪有什么差遣之说?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不是答应了冷兄请蓝神医么?本王这些日子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将蓝神医请来,让他帮这个忙,你也知道本王年纪也是大了,就算是进宫见娘娘也得避着,所以想着是不是以开医术交流会的名誉把蓝神医请了出来,你说这个办法可好?” 伍福仁道:“这个自然好啊,本来来时我还想着问问王爷,帮忙蓝神医的事办得怎么样呢。” 司马琳似笑非笑道:“你倒跟冷兄关系处得不错啊?” 伍福仁愣了愣道:“不是大家都是兄弟么?王爷不也很上心么?” 司马琳又被噎了噎,这该死伍福仁不会说话能不能不说话?要不是看在他还有利用的份上,真是懒得见他! 脸上却皮笑肉不笑道:“你所说的不错。” 伍福仁就是一个没有眼力价的人,要是旁人定然能看出司马琳心中的不悦了,可是他是个二百五,哪懂得看人脸色啊?反而神神秘秘的凑向了司马琳。 司马琳正好借机拉了脸,斥道:“说话就说话,这么靠近做什么?” 伍福仁嬉皮笑脸道:“自家兄弟,靠近了亲近啊。” 司马琳气得翻了个白眼,谁让他要利用伍福仁,把这该死的伍福仁也拉在一起称兄道弟了? 伍福仁根本不在意司马琳的表情,反正以前司马琳不得势时,他也是这样子对待司马琳的,所不同的是那会司马琳可是象狗一样讨好他,现在是嫌弃他而已。 不过没关系,他最擅长的就是不懂看人眼色,哈哈哈…… 伍福仁心里乐着,眉眼却露出猥琐的样子压低声音凑到了司马琳的耳边道:“王爷知道么?冷富把他从东北带来的美人送给我了,啧啧,那真是尤物啊,把我服侍的神魂颠倒,怪不得冷富要用那药呢,换我这般身经百战的人也经不过那尤物的**蚀骨,恨不得也吃些药物助兴呢。” 司马琳心中一动倒来了神道:“这么说冷富也未必是象他所说那般不能?” “扑哧1”伍福仁嗤笑道“王爷,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你可不能跟冷富说去,要是传到他耳里他记恨上了小美人就遭了。” 司马琳好奇道:“什么事?” 伍福仁鬼鬼崇崇的看了四周,仿佛怕传出去似的,压低声音道:“听那美人说冷富不光是那方面不行,而且那处长得也只有……” 说着拿出了小指头比了比,然后捂着嘴狂笑了起来。 这司马琳更是高兴了,看来冷富为了能堂堂正正的当男人,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出钱财,他就不怕冷富的钱砸到蓝天的头上,蓝天能不心动! 只要蓝天心动,到时那药丸到了他的手上,他吃了就能再次当男人了。 他想到这里,也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伍福仁见他笑得开心,遂笑道:“王爷是不是很好笑啊?谁能想到冷富这么一表人才的模样竟然那处见不得人,要说都算不上一个完整的男人呢!” 司马琳笑着笑着,听着这话感觉不怎么舒服了,好象是说他一般。 心里正感觉别扭时,又听伍福仁道:“哪天王爷好好教教冷兄,让他看看王爷床上的雄威,让他知道这房事上,龙子也与庶民有天壤之别!嘿嘿。”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仿佛针般扎入了司马琳的心,要不是知道伍福仁是不知道他的情况,他都要怀疑伍福仁是有意给他扎针眼呢。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斥道:“混帐!” 伍福仁被吓了一跳,竟然离开了司马琳三步远,然后仔细的打量起司马琳,不解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以前这种玩笑也不是没有开过,也没见王爷这般怒色啊。” 司马琳按奈住了怒意,冷道“现在本王可不是皇子了,是担了个贤王的美名,怎么还能如以前那么荒唐呢?” 伍福仁这才敛住了痞样,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以后会注意些。” 见伍福仁还算乖巧听话,又想到有事要借助他办,司马琳遂收敛了怒意道:“好了,本王虽然是皇子,但毕竟身份在那里,不能出面办理那事,这医术交流会的事就由你来办吧。” “行勒,这个王爷放心,小弟出马一个顶两。” “那快去吧。” “好勒,那小弟这就去办了。” 伍福仁对着司马琳拱了拱手后,屁颠颠的向厅外而去。 刚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看向了司马琳,司马琳眉头一皱道:“又怎么了?” “嘿嘿。”伍福仁涎着脸凑到了司马琳的面前,拿出手指拈了拈,讪笑道:“王爷,这事小弟出面没问题,可是这个……” 司马琳垂了眼眸,这该死伍福仁这是问他要钱么?他要有钱还用找伍福仁这二百五办事么? 他眼皮一抬,假装看不懂道:“什么意思?” 伍福仁的笑凝结在脸上,这司马琳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当他嬉笑道:“这召集人要会场吧,得付会场费,要请人得要吃喝吧,得有瓜果宴会钱,这交流完了还得给礼品吧,还得准备礼品钱,这来的人都带着小厮什么的,也得有地方安排吃喝休息吧,这还得要钱,还有虽然说是交流会,但交流了一阵总得请些伶人来助兴吧,要是哪个性起了,还得给这些妓子买过夜钱,这算算都是钱,不是个小数啊,王爷,你也知道自从前阵子我被老爷子骂了后,他就不给我钱了,这么多钱我可没地儿变啊!您是王爷,别的没有,有的就是钱,我也不收您苦力钱了,就把办事的费用给小弟就行了。” 这话说得司马琳的脸一阵白一阵青,恨恨地瞪着伍福仁,可是要他亲口说出自己没有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纪管家笑着打圆场道:“哎哟,瞧伍少爷这模样,哭穷哭到了王爷这里来了。谁不知道伍家穷得只剩钱了?您这是来埋汰咱们王爷么?” 伍福仁冷笑一声道:“伍家就算是穷得只剩钱了,那也是伍家,本少爷可还不是家主,没有权力支配这么大数额的钱,纪管家这话说的搞得好象王爷府很穷似的?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影响王爷的声誉呢。” 纪管家汗滴滴地看了眼司马琳,司马琳脸一沉对纪管家道:“好了,还不去取钱给伍少爷?” 纪管家额头一阵黑线,他哪去变这钱啊? 司马琳斥道:“怎么?听不懂本王说的话么?” 纪管家这才没法子,硬着头皮道:“不知道伍少爷要多少钱?” 伍福仁算了算道:“也不用多,先给个一万两就行了。” “一万两?”纪管家大叫一声,把伍福仁吓了一跳,退了三步道:“纪大头你大惊小怪作什么?不过一万两银子你至于这么叫唤么?吓坏了爷可不是你能赔得起的!” 纪管家陪着笑道:“伍少爷不是奴才不给这钱,实在是这府里正在修建,所有的现钱都用出去了,这一万两银子一时间奴才哪去给凑去?” 伍福仁冷笑道:“纪管家,王爷都说有你却说没有,难道你把王府的钱私吞了不成?” 纪管家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泪流满面道:“伍少爷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您这话说出来后奴才可是要没命的啊!” 伍福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要装了,拿钱来是正事。” 司马琳眼见着躲不过去了,遂沉吟道:“小伍,家里的钱财本王一向不客,全是纪管家管的,纪管家的为人本王是信得过的,他说周转不开定然是真的周转不开了,你看是不是你有多少钱先垫着,等本王这里现钱倒出来了再还你如何?” “王爷既然开了口,小弟要是说没有那就不是兄弟了,不过小弟平日大手大脚的,一时半会也真拿不出太多的银子来,能拿出个几百两还是没问题的,要是多还真是问题。” 司马琳想了想道:“这样吧,本王倒还有一些字画,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你家老爷子喜欢字画,你就拿去给你老爷子换些银子如何?” 伍福仁摇头道:“不妥不妥。” 司马琳敛住怒意道:“为何不妥?” “王爷也知道我家老爷子那性格,那是吝啬无比,要是我拿去的不知道该怎么贬低字画的价格呢,不如让纪总管拿着去当铺当了吧,这说不定还能多当些银钱呢。” 这话听着是为了司马琳好,可是司马琳听了却气得要死,要是王府的人能拿出去当还用伍福仁说么?他四王爷府要是今天当着书画去当,明日就会传出不利于王爷府的消息来。 要是传到了父皇耳朵里,更是让父皇觉得丢人,不知道会怎么看不上他呢! 这该死的伍福仁这不是落井石么? 他心里舍不得字画,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他小气了,好在想到一个月后冷富的珠宝店就在他的名了,倒也心里好受了几分。 遂道:“算了,怎么说伍贵妃也是本王的母妃,这字画本该送给老爷子也不为过,要不是府里银钱周转不开也不能舔着脸向老爷子要钱,你就看着问老爷子要吧。” 伍福仁这才高兴道:“那好勒,既然这样就这副画吧。” 伍福仁随手一指,指着客厅里的那副“雾山烟雨图”。 司马琳脸色一变,这画是他王府里最贵重的一副古董了,据说是千年前的画圣无尘子的倾世之作,流传到如今已是不易了。 他心里不舍之极道:“换一副吧,这画怎么也得卖个五六千两,估计你家老爷子舍不得这钱呢。” “舍得舍得,你放心吧,到时我自然会找个机会让老爷子知道这副画的,到那时我自有妙计让老爷子吐出五六千两银子,我不会让王爷吃亏的。” 说完就动手去取那画去。 司马琳虽然心痛如绞,不过想到等他登上高位之后首先就拿伍家开刀,到那时这画还能不回自己手么? 心里这么一想也就平衡了,哼哼,就让伍家帮自己保管一阵吧。 当于是也不再坚持,而是对纪管家道:“纪管家,帮着小伍好好将这画取,莫伤了分毫。” “奴才知道了。”纪管家连忙走到画边,对伍福仁陪着笑道:“伍少爷,您是贵人可做不了这粗活,还是让奴才来吧。” 伍福仁笑骂道:“好你个纪大头分明是嫌弃爷手脚粗重,怕弄坏了这画,却还说得比唱得好听,真当爷是傻的么?” 纪管家笑道:“怎么可能呢?伍少爷您多心了,真是奴才怕累着您呢。” “好了好了,既然有人愿意作苦力,爷也乐得清闲呢,你摘吧。” 待伍福仁屁颠颠的拿着画走后,司马琳脸色变得阴沉不已,狠狠的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的碎片,恶声恶气道:“该死了伍二百五,总有一天本王要收拾了你!” 纪管家阴恻恻道:“王爷,要不要找人收拾一他?” 司马琳摇了摇头道:“目前办正事要紧,这伍福仁先放他一马。” 纪管家笑道:“王爷就是仁慈。” 司马琳阴阴的笑了笑,道:“金丝楠木已经运来了,之后就加快进度吧,要越快越好,不用不舍得钱财知道么?” 纪管家笑道:“奴才知道了,有了珠宝店这个生金鸡蛋的金鸡,咱们王府还怕没钱么?奴才自然是往奢侈的方向建了,到了他日王爷一步登天时也脸上有光。” “哈哈哈……”司马琳听了大乐,他已是王爷了,一步登天就是那极高之位了,纪管家这话可谓是说到了人的心坎坎上了。 是夜,晨兮抚着雾山烟雨图,不禁感慨万分,前世她就最钟爱这副画了,本以为这世她是看不到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此画。 手抚着这画,神思却远离,在梦中,她曾多次看到大师兄作画,其中就有一副是这雾山烟雨图。 她有些迷惑,这雾山烟雨图之所以这么吸引她,是不是因为这画是千年前她那师兄所作的?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小师妹就应该是她,而她在梦中所经历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么? 想到梦里濯无华阴沉霸道的俊颜,她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可是炭火烧得不热?” 司马十六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从窗中跳了进来。 晨兮瞬间回过了神,嗔笑道:“每夜里有大门不入,偏偏要当贼从窗口跳进来。” 司马十六脱了披风,将手放在炭火上搓热着,脸上笑道:“就算是贼也是偷香窃玉的雅贼。” “雅贼?贼还有雅俗之分么?” “当然,偷钱财的是小贼,偷香的自然就是雅贼了。” 司马十六见手已然热了,笑嬉嬉的往晨兮走去。 晨兮笑道:“我可只听说偷香的是采花贼呢,原来堂堂南公子却是一个采花贼。“ “好啊,你竟然敢说我是采花贼,今儿个我要不采你这种解语花就枉自为采花贼了。” 说完就作出恶形恶状的模样扑向了晨兮。 晨兮吓得跳了开去,可是司马十六哪肯放过她?自然是在后面紧追着跑了。 一时间两人你追我跑,时不时的说笑几句,倒是情意融融。 直到司马十六见晨兮微喘香息,心中疼惜不已,遂不再跟她逗弄,直接将她抓住了搂在了怀里,笑道:“这可抓住了,黑心的丫头,你说我可是从哪里开始采好呢?” 晨兮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倚着,笑道“既然你说我是黑心丫头,那就从黑心地方采吧。” “是这里么?”司马十六将指轻轻的摁在了晨兮的心脏之处,来回的摩梭着。 晨兮只覍心口酥酥麻麻的,一股子热息直冲小腹之间,这才惊觉他的动人过于暖昧了。 不禁眼微红了红,不过有了之前两人曾经亲密相见,倒已不是那般难为情了。 只是她却害怕司马十六再次失控,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天天洗冷水澡可是要人命的,她也更是舍不得呢。 于是她推了推司马十六道:“让我起来。” “不让。” 司马十六好不容易温香暖玉在怀,舒服之极,如何舍得放手? 晨兮急得扭了扭,可是越扭司马十六的手搂得更紧,连眼神也不对了。 “你……” 这眼神晨兮见过多次,每次都是司马十六情动到深处时才会看到的,今儿个他们可没做什么,怎么他也情动了? 半晌司马十六嘶哑着嗓子道:“你再扭,我可真得爆血而亡了。” 晨兮羞道:“都说让你放手,你却不放,这时尝到苦头了吧?” 司马十六苦笑道:“谁让你太甜美了,让我欲罢不能?” 晨兮白了他一眼,眼儿流媚。 司马十六不看没事,看了更是如烈火焚烧般的痛楚,恨不得将她压在身轻怜蜜爱一番。 这日子过得! 不见她就想,见了吧自己就仿佛在炼狱里来回了一遭,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他定定的看着晨兮,将唇压到了她的耳蜗,几乎是用鼻中喷出的声音道:“让我摸摸你好么?” 晨兮脸红了,这无赖怎么这么问呢?要摸就摸呗,难道她还能找他不成?偏生却问了出来,难道她还说好么? 当羞涩道:“不好。” “就一。” 这司马十六平日倒是精明,偏偏对女孩子的心思却一点不知道,竟然露出了楚楚可怜之状哀求起来。 晨兮差点就答应了,可是多年的教养让她无论如何答应不了,于是低头低低道:“不行” 这语气本就弱得很了,要是懂些女孩子心事的男子定然是就势而为了,偏偏这司马十六仿佛不开窍般,作出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举动,又持之以恒地问道:“就一好么?” 晨兮终于被他的无知所打败了,她妥协道:“好吧,摸一。” 他邪恶的一笑,将唇凑了过去,吻上了她的心脏处。。。 “你不是说摸一么?为什么亲我那……?”她小脸胀得通红,就知道这样的男人不可信 他邪魅的笑,笑得风月霁,手勾住了她的巴,唇又快速的吻了吻她的朱唇,意犹未尽道:“我是说摸一,不过是用嘴唇摸!” 兮只觉脸快烧起来了,半晌才喃喃道:“无赖!” “我只对你无赖,我现在只想用唇摸遍你的全身。。。。” “轰”晨兮只觉脑中断了弦,一阵昏沉,而这时他将身体凑了过来,与她更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所有的气息,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芝兰幽香的鼻息,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喷薄的热量。 她该怎么办?推开他?似乎有些舍不得。迎和他?她又做不出来。。。。 她呆在那里,心里矛盾着,他的唇就这么离她的唇一寸,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唇间的热力,快把她烧化了。翕动着小口,顿时觉得空气好稀薄…… 她终于又一次被司马十六得逞了,他亦用唇亲遍了她。 而后果是他又一次跳入了冷水桶里,而她又心疼了半天。 待他**的走出来时,他哀怨道:“黑心的丫头,这般去等到洞房花烛,我就该不举了。” 晨兮横了他一眼道:“谁让你自作自受的?” 见晨兮慵懒性感的样子,他的心不上自主的又跳跃了。 “该死的!”他暗咒了声,骂道:“你这不争气的,一点也忍不住么?” 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晨兮脸一红了起来,再结合他这般言语,就算晨兮想不知道他咒骂的对象是什么都难了。 她难为情的转移了视线,司马十六则嬉皮笑脸的又凑了上来:“娘子,帮相公我擦头发吧。”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你明明可以用内功将头发烘干的,却偏生要我给你擦,这不是舍近求远么?” 司马十六笑道:“内功烘干哪有你小手擦得舒服?” 晨兮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手却拿过了早就准备好的干毛巾,帮他擦了起来。 他一边享受着晨兮的服务,手却拿着雾山烟雨图道:“不过是张画,你却一直记挂着,真是痴傻。” 晨兮一面擦一面道:“有人比我还痴傻呢,我不过说了声喜欢这画,有人就眼巴巴的送上门了,你说傻是不傻?” 司马十六呵呵的笑道:“这不是陪着娘子你一起犯傻么?不过说真的,这画画得真不怎么样,你夫君画得比他好呢。” “你也会作画?”晨兮倒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不服气道:“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也会作画?你夫君我会的多着呢,我就是一个宝藏,就等着你发掘呢,不过你夫君最得意的宝藏是什么你知道么?” “什么?” 司马十六神秘一笑道:“等洞房花烛夜时给你看。” “为什么要等洞房花烛时?” “因为我现在给你看你会说我耍流氓。” 晨兮眼珠一转,脸登时红得如彤云一样,看得司马十六心神荡漾不已,不禁暗哑着声音,诱哄道:“娘子你要不要现在看看,不过看了后出现的后果,你得帮我解决。” 不得不说配着司马十六这张绝色的容颜,说出这种暖昧的让人心跳的话时,真是让晨兮有种蛾扑火的冲动,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唇,竟然喃喃:“怎么解决?” 司马十六的桃花眼飘过了她的唇,定在那里。 晨兮先是一愣,随后啐道:“不行,这里不行。” 司马十六扑哧一笑道:“你想哪里去了?难道你很想么?就算你想我也舍不得啊!” 晨兮这才知道司马十六捉弄她呢,羞恼之将毛巾往他头上一扔,嗔道:“自己擦去!” 司马十六接过了毛巾放在一边,大手却抓住了她的小手,笑道:“莫走啊,我作张画赔礼道歉如何?” 晨兮心动了动,美目流转道:“你要是画得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床上收拾么?” “……” “哈哈哈……” 司马十六见好就收,走向了书桌摊开了宣纸。 这时的他敛尽了所有的无赖之相,变得庄严无比,此时的他美得更是让人惊艳。 晨兮呆呆地看着,心里有种不真实感,这么惊才艳艳的绝色男子真是她未来的夫君么? 司马十六突然回眸一笑:“口水流出来了!” “啊?”晨兮连忙擦了擦了唇,待发现干干的,知道又上司马十六的当了。 她瞪了他一眼走到了书桌边,帮他磨起了墨来。 烛光掩映之,郎才女貌,磨墨作画,这本身就是一副极美的画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 雾山烟雨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二章 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 雪白的手执着一根乌黑的墨玉狼毫,但见他左手轻挽右袖,挥笔而行云流水之间透着仙姿飘飘。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15.1看書網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可是此时的晨兮看着司马十六的侧面,那精致的仿佛玉琢般的容颜,亦是飘然出尘土的绝色。 只见他聊聊数笔就将雾山烟雨图的精髓跃然纸上,要不是她亲眼看着司马十六作画,还以为这是无尘子画了两副同样的画呢。 她怔怔地看着认真作画的司马十六,脑中竟然如走马观花一般快速闪过了一个个的片断。 “晨兮,喜欢么?”司马十六轻轻地放了笔,低垂着眸子柔声问道。 那眼眸里的深情让人想忽视也不成。 晨兮看着他翕合的薄唇,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竟然微疼,朦胧间脑海里一片片的薄雾慢慢的散去,露出了一张美绝人寰的俊颜,那男子一身黑衣长身而立,眉目含情,笑容满面,散发出如山罂粟般致命的妖娆。 “大师兄……” “晨兮?你怎么了?” 司马十六微皱的眉,略带惊惧的声音让晨兮一清醒过来,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司马十六放了笔,走到了她身边关切道:“真的没有什么事么?我刚才看你似乎有些神智恍忽。?” “没什么。”晨兮还是摇了摇头,打叠起精神看向了司马十六的画,与放在一边无尘子的画一比后,笑道:“不得不说你这画跟大师兄画的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晨兮,你说什么?”司马十六这次想忽略也不行了,何时晨兮心里竟然住进了一个大师兄?让他这醋意横的! 晨兮微微一愣,迷茫道:“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大师兄,那个大师兄是谁?” “我说了大师兄?”晨兮更加迷惑了,不解道:“我哪来的大师兄?” 司马十六心头一惊,伸手在晨兮的额头摸了摸,发现并没有发烧,不禁急道:“你并没有发烧,怎么会刚说过的话就忘了呢?不行,咱们这就让三王爷给你把把脉去。” “玉离。”晨兮一把拉住了司马十六,嗔道:“这都多晚了,天寒地冻的又不是什么急病要去吵醒他老人家?” “怎么不是急病?”司马十六心急如焚不由分说就拉着晨兮往外而去。 “扑哧”晨兮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道:“好了,不耍你了,不过是逗你玩的,你又着急个什么劲儿呢?难道只许你逗弄我,不许我逗弄你么?” “你是说你刚才是有意跟我开玩笑的?”司马十六脸色铁青的瞪着她。 她心虚的低了头,喃喃道:“是的啦。” “你……”司马十六气得扬起了手。 “你不能找我!”晨兮害怕的看着他的大手,尖叫了起来。 “你……”司马十六被这话气得简直无语了,大手落了来一把拉住了晨兮,将她狠狠的搂入了怀里,恶声恶气道:“该死的,你是猪脑子么?我怎么可能打你?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你骂我!”晨兮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充满控诉的小模样让司马十六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甚至差点化身为狼将她拆开吃腹中。 吻,令人窒息的吻又向她侵袭而来……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难耐的揪着他的衣襟紧了松,松了紧,最后松开后仿佛撅过气般,司马十六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望着她娇艳欲滴的容颜,一对水媚含波的眼睛,司马十六只觉浑身发热,身体僵硬。 这到底是惩罚了她还是自虐啊! 他黑着脸咬着牙将晨兮稍稍推离,警告道:“以后再敢吓我,我就把你吻到不能呼吸!” 晨兮微喘了口气,雾雨朦胧的星眸痴痴的看着他,低喃道:“那是不是说我想吻你的话,就可以吓你?” 望着晨兮这张无辜的容颜,眼底划过了狡诈,司马十六只觉心狠狠的一抽,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到了那处了。 “该死!”他低低的咒了句后,对晨兮道:“你想得美!” 说完人却如逃难般的窜了出去,背后是晨兮肆无忌惮的笑声,仿佛一串串的银铃划破了天际。 直到司马十六逃得无影无踪了,晨兮的笑地迅速敛去,变得忧心。 刚才她真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了,只是为了让司马十六安心才说是有意逗弄他的。 那个大师兄是谁? 为什么她会说出大师兄三个字? 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亲口说出的话怎么就没有印象了呢?她何时变得这么健忘了? 她摁了摁眉间的皱褶,陷入了沉思。 司马琳的王府里,一个老道疲惫的放了手中的摇铃,看着坐在对面的司马琳道:“对不起,王爷,那女子还未睡去,所以这咒术未能实施。” 司马琳的脸一变了颜色,哼道:“真是便宜她了,竟然这么晚还不睡觉!” 老道想了想道:“王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不要讲。” 司马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老道看着司马琳远去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施咒术是伤天和的,要不是为了钱给他唯一的孙子治病,他才不地做这种伤天害死之事! 只是这个杨晨兮命格十分的奇特,他隐隐有种被反噬的感觉,他真是害怕…… 伍福仁真是个办事利落的,只三天就把京城所有知名的大夫都召集了起来,请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得意楼,众大夫平日是同行必妒,但聚在一起却一个个露出了大度的样子,还各自恭维不已。 “张大夫,听说你昨天救活了一个快死的孕妇?” 李大夫与张大夫一向交好,借着这次机会就给张大夫长脸了。 张大夫一听提起了他的得意之处,捋须笑道:“都是运气好,竟然救活了那小妇人的命,不然一尸两命,倒是老夫的罪过了。” 这话听着是谦虚,其实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张大夫很得意此举。 李大夫笑道:“张大夫应该说是那小妇人运气好,竟然碰上了您这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出手,这等于救活了两条性命啊。” 张大夫听了大笑道:“李大夫真是过奖了。” 有交好的自然就有交恶的,与张大夫有仇的奚大夫听了不禁冷笑了笑道:“张大夫救人一命确实是胜造七级浮屠,不过这京城来了蓝神医后,其它们断不敢再称神医了,免得激怒的圣上需不是耍的。” 众人一听均露出了尴尬之色,要知道皇上为了惜妃娘娘的病也招了他们这帮子平日里自称神医的大夫,可是却一个也没有治好惜妃娘娘的病。 这时一人酸溜溜道:“什么神医?依在看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的,许是咱们治了半天,惜妃娘娘的病本就该治好了,他正好凑巧摘了果子罢了。” 众人听了深有同感,一时间笑人无嫉人有的劣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都说起蓝天的不好来。 “对了,听说那蓝神医还是神医谷的人呢,应该是有些本事的吧?” “切,你怎么知道他是神医谷的?神医谷谷主告诉你的么?” “这话说的?我要是认识神医谷谷主,我就是神医了。” “这不就结了?你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怎么肯定蓝天是神医谷的?还不是因为他碰巧治好了惜妃娘娘的病么?再说了,你们也说了,许是惜妃娘娘的病本该不治而愈了,才有这等事的。 ” “对啊,对啊,兄台此言有理。” “不过听说蓝神医长得丰神玉朗,是个美男子,据说就连九皇子也比不上他的风仪呢。” “啊?竟然有此事?九皇子已是美得象个妖精了,要是穿上女装可是绝色佳人,这蓝神医竟然比九皇子还美上数分么?” “听宫里的宫女说是的呢。” “那皇上怎么放心一个这般男子在宫里呢” “你懂什么?听说惜妃娘娘身体极弱,根本离不开蓝神医的调理,所以……” “嘻嘻,说不定是那方面缺乏调理吧?” 这话一说,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忌惮蓝天的医术是一回事,但这关系到皇上脑袋上的帽子颜色又是一回事,这话说出口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众大夫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发声处,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编排起皇上的事来。 可是这些多人看了半天却发现每个人看的方向都不一样,根本找不出是谁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见鬼了! 这些大夫虽然嫉妒心性,但都是人精,知道这话传了出去的话,这些人的脑袋都不会安稳,一个个面露异意,竟然也不打个招呼就灰溜溜的往外而去。 就在这里,司马琳与伍福仁正兴高采烈地往酒楼走来,看到一个大夫走出去时,还没有在意,毕竟谁有有些事,可是接二连三的大夫往外走,司马琳就脸色不对了。 他猛得抓住了其中一个大夫的肩膀,森然道“怎么回事?” 那大夫吓了一跳,扑通一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王爷饶命啊,不关小人的事啊,小人什么也没说!” 说完拼命的磕头,磕得那个头破血流好不凄惨。 司马琳的脸阴晴不定,他素来在京城就以温文而雅著称,自然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为难一个大夫,遂冷着脸摆了摆手让那大夫退。 那大夫见了如临大赦,竟然比老鼠溜得还快。 司马琳越往里走,脸色越阴沉,每个大夫见了他都如老鼠见猫般吓得魂魄散,滋溜一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直到他走进了诺大的大厅之中,看着数十桌吃席摆满了菜,而人影全无时,那阴沉的要滴雨的脸终于变了色。 “伍福仁,你倒给本王说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伍福仁也一脸的诧异,尴尬道:“王爷莫急,待我问问掌柜的再议。” 司马琳一动不动的坐在了主位,看着满桌的菜,只觉刺上之极。 不一会伍福仁神情紧张的走了出来,到了司马琳的身边后,将唇凑近了司马琳的耳边,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一遍。 司马琳不听则已,一听之差点一个踉跄从凳上摔来,黑着脸咒道:“这些该死的大夫,竟然敢这般胡言乱语,敢情是不要命了么?” 伍福仁苦笑道“怎么不要命?就是要命才慌慌张张的跑了的。” 司马琳恨恨的抿着唇,恨不得把那个始作俑者大缷八块,这些大夫都是吃了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诋毁皇家? 伍福仁眼一眯道:“王爷,依小弟看不排除有人存心破坏。” 司马琳一凛,沉声道:“此话怎么讲?” “您看这此大夫虽然医术不怎么样,可也是人精,出入的更是高官门弟,哪能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可是偏偏在这种大型的交流会上来这么一出,会不会是知道了王爷的政敌有意将祸事引向王爷的身上?” 司马琳斜睨着眼道:“这交流会是借你的名誉开的,你怎么不说是你得罪了人?” 伍福仁苦笑道:“我倒是想有这种让人忌惮的能力,可惜我一个玩主,谁能把我放在心上?要我死容易的很,弄个美艳的女人,我就死在她的肚皮上了,还用得着用这种方法么?这种手段分明就是对付政敌的手段啊,王爷您想想,虽然这会议是借我名誉开的,但您的敌人会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出钱人么?这您的政敌知道,那皇上也自然知道,那么这种陷害自然是针对您而设的。” 司马琳听了厉声道:“依你之见是谁陷害本王?” 伍福仁眉一皱道:“这个我怎么知道,王爷也知道我一个纨绔子弟,爱的是风花雪月,喜的是美酒佳人,哪知道政治那些东西?” 司马琳听了一阵的心烦意乱,他真是傻了,竟然问起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来。 他冷眼看着一席席的席面,心里气得发抖,这花钱不说,没办成事还惹得一身的腥骚,说不得还要引火烧身。 这时纪管家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一片的寂静先是一愣,随后露出焦急之色道:“王爷,蓝神医让人带话说,惜妃娘娘的病又犯了,恐怕来不了了。” “呯!” 司马琳狠狠的将眼前的桌子掀翻在地,发出了无数碎片的声音,把伍福仁与纪管家吓得一跳。 “哼!”司马琳气得甩袖而去。 伍福仁站在那里,看着司马琳越来越远的身影,唇间勾起了一抹深邃的弧度。 纪管家看了眼伍福仁后,连忙追着司马琳而去了。 “公子,这席面……”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伍福仁,谁不知道这伍家的少爷最不讲理,这菜都上了, 要是不肯付钱岂不是亏死了? 伍福仁斜睨了他一眼道:“慌什么?难道贤王还能赖你的钱不成?” 掌柜陪着笑道:“怎么会呢?” “那问什么?给,这是银票,收好吧。” 掌柜看了看面额头大喜道:“那这席面上的菜……” “舍给城东的乞丐吧,也算替贤王爷积福。” “是是。”掌柜连忙道:“这个您放心,小的一定会将席面散去时交待清楚这是贤王赏的。” “嗯。” 伍福仁笑眯眯的摇着纸扇出去了,也不看看这天寒地冻的摇着个扇子显得不伦不类。 司马琳到了府里,狠狠的砸了一会东西后对纪管家道:“纪大头,去,找伍家那个二百五把画要回来。” 纪管家为难的看了眼司马琳,嗫嚅道:“王爷,这个恐怕不可能了!” 司马琳眼中冒火道:“怎么不可能?他事也没办成,这大夫一个没请到,难道本王还得白送他一张名画不成?这事就算是说到父皇那里,他也不敢昩了本王的画” “王爷,这事伍家的少爷办得是不地道,可是这席面的菜都上了,不管吃与不吃就得花钱的啊。” “哼,关本王什么事?反正会找那二百五要的。” “这个恐怕也不可能了。”纪管家哭丧着脸道:“您这前脚走了,伍少爷就把帐给结了,还让掌柜的把菜都以王爷的名誉舍了城东的叫化子,要是王爷问伍少爷要这钱,估摸着明儿个就会在街头巷尾传王爷心疼那席面钱了,把钱要回去了,这席面是伍家少爷舍的,到那里王爷可真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司马琳听了脑袋一晕,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二百五手脚这么快,真是个败家子。” 纪管家道:“要不是他这么败家,他们伍家主能没收他的用银权么?现在听说他一个月的月银就三百两银子了,您就算让他赔钱,估计他也赔不起了。” “这该死的二百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活着浪费粮食!”司马琳气得咬紧了牙根却无可奈何。 心里却心疼不已,这白白的损失了一张名画却还埋了隐患,早知道这样就不能让这二百五出面办这事。 不过他更急的是到底是什么人在那里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给他扎针眼! 他看了眼纪管家道:“纪大头,你说是谁在背后给本王扎刀子?” 纪管家想了想,小心翼翼道:“王爷自从得了圣宠, 这各位皇子都蠢蠢欲动,会不会是那些皇子?” 司马琳冷笑道:“说不定是本王那个十六叔呢。” 纪管家一惊道:“不会吧,他不是不能……嗯……腿废了么?这残疾之人是无论如何也登不上大宝的。” 他本想说不能人道,可是想到司马琳也是不能人道,怕戳了司马琳的痛处引来杀身之祸,遂连忙改了口。 司马琳倒并不在意,只是阴恻恻地笑道:“残废?嘿嘿。” 他虽然知道司马十六不是真残废,可是惜妃交待过不让他说出去的,如果从他口中传出去的话,惜妃一定会对付他的,他现在还要靠着惜妃,所以只能将这秘密放在心里。 纪管家却眼中闪过了怀疑之色,不过他太了解司马琳的多疑之心了, 假装没听懂,而是乖巧的低着头。 司马琳见一时间也找不出谁在后面暗害他,心头烦乱不已。 这时门房着小厮进来禀告道:“王爷,伍家少爷着送了几张银票来,说是用剩的。” 司马琳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总是回些本,他又好受了些,遂斥道:“还不送上来?” “是。” 纪管家接过了银票,看看倒是一大叠,可是一数只有一千两银票了,当时额头就汗如雨。 司马琳见了问道:“还剩多少?” 纪管家小心谨慎的看了眼司马琳后,低声道:“就一千两!” “混帐!”司马琳气得随手抓起一个花瓶就要扔。 纪管家吓得一把扶住了那花瓶道:“王爷,使不得啊,这是御赐的花瓶,摔了要获罪的。” 司马琳定睛一看可不是怎么的?差点犯了大错了。 当把花瓶小心的放好,看着那叠银票气愤不已,这钱真是眼不见为净,这不是存心给他添堵么? 不过气归气,银子回来些总是好的,他也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道:“算了,把银两收好吧。” 纪管家这才笑道:“其实王爷也不用太生气这钱,反正冷公子不是送了个店铺给王爷么,等接手后,那可是日进斗金的铺子,还少了这几千两银子不成?” 司马琳听了这才心情好了许多,不过又担心起逢春丸的事来,不禁皱着眉道:“花钱倒也算了,可是连蓝神医的衣袍摆子都没看到,本王真是心不甘啊。” 纪管家眼睛一转道:“东边不亮西边亮,这招不行换他招呗。” 司马琳眼睛一亮道:“你有什么好招?” 纪管家谀笑道:“其实也很简单,女人都爱金银首饰,不如王爷另辟蹊径,寻觅些难得的珠宝求惜妃娘娘去,惜妃娘娘与王爷总是占着一个母子的情份,要是她能开个金口,想来蓝神医也是不会拒绝的。” 司马琳心头一动,叹道:“你说得何尝不是这个理?可是王府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么?咱们哪还能拿得出象样的首饰来讨好娘娘?” 纪管家扑哧一笑了起来,看得司马琳侧目而视,拧眉道:“怎么?很好笑么?” 纪管家连忙止住了笑道:“奴才是看王爷贵人事多忘了冷公子了。” 司马琳不耐烦道:“别说他了,这个人也真是不开眼,这么久也不送些银两物事来,这年头办事还有空口白牙白让人办事的么?” 纪管家暗中腹诽,这连珠宝店都送给你了,还算白让你做事么?再说了王爷您自已个作事也不地道,分明是想借着别人的钱给自己办事。 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而已,只是附和道:“是的,真是个没有眼力价的人。” 司马琳正在生气时,就听到仆人又禀告道:“王爷,冷公子求见。” “不见!”司马琳想也不想的挥了挥手,烦都烦死了,哪还有空见他? 仆人看了看纪管家,欲言又止。 纪管家骂道:“王爷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看我做什么?你这不开眼的流胚子!” 仆人又看了眼司马琳才吞吞吐吐道:“奴才见冷公子抱了个珠宝匣子,怕是来送礼的。” 司马琳眼睛一亮,低呼道:“等等,你说什么?” “奴才看到冷公子似乎抱了个珠宝匣子。” “快,快,快将冷公子请到大厅里去。” 司马琳立刻颜开眼笑起来。 纪管家不禁汗颜,这真是有奶便是娘啊。 不一会司马琳带着纪管家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大厅,冷富立刻笑着迎了上来,道:“王爷,给您请安了。” 司马琳客气地笑道:“都说是兄弟了,不用这么客气。” “礼不可废!” 冷富笑着对司马琳道:“这些日子愚兄忙着寻找可心的珠宝,所以这几天没空来看王爷。” 司马琳心头一动打趣道:“找什么珠宝?可是又看上了什么美人要讨好不成?” 冷富笑道:“王爷这话说的,美人还需要咱们费心么?愚兄这是为着惜妃娘娘准备礼物呢。” 听了这话,司马琳终于露出了今日来第一个笑容。 待冷富打开珠宝箱后,里面的珠光顿时泄满了整间大厅,令大厅金碧辉煌,美不胜收。 纪管家的眼睛都看得直了,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饶是司马琳身为皇子见多识广也为这一箱价值联城的珠宝折服了。 简直是绝品啊! 他颤抖着手拿起了一个小鸡蛋般大的夜明珠,轻道:“这是真的夜明珠么?” 冷富笑了笑道:“是不是把厅里的蜡烛灭了就是了。” 纪管家连忙命人将蜡烛都灭了,当最后一根蜡烛灭去时,一抹盈盈的柔美的绿光从司马琳的指尖漾了出来,仿佛清冷的月光辅洒了一地。 纪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真是夜明珠啊,这么大的一颗,该要多少钱啊?” 司马琳贪婪地看着夜明珠,要不是需要用来贿赂惜妃换药,他真想将这夜明珠占为已有。 当蜡烛再次点亮时,司马琳还拿着夜明珠目驰神瑶,一副尚在梦里的感觉。 “王爷看这尾凤钗怎么样?” 冷富不动声色的从妆匣子里取出一尾金凤钗,但见金凤钗虽然是用金丝盘绕而成,但每根翎上都是用无数细小的红宝石镶成的,不说这红宝石切割成这如此细小就是一项绝世的手艺,就说这红宝石在当代也是极为稀少的。 尤其是凤嘴里叼着的那颗红宝石坠,更是晶莹欲滴,仿佛沾染了春情般带着媚意。 绝品,真是绝品啊! 司马琳一件件的翻过去,几乎是看一件爱一件,哪件他都舍不得送出去。 “怎么样?王爷,这东西可入得了娘娘的眼?” 入得了!简直太入得了了! 司马琳忘情的抚摸着这些珍宝,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穷怕了,他对财物比一般的皇子更为看重。 他欣赏着欣赏着,突然问道:“这都是绝世珍宝,就算是皇宫里也不多见,冷兄是从哪里来的?” 冷富笑道:“王爷放心,绝对来得清白,您也知道历代的外姓王爷因着遭了当时圣上的忌,等朝廷稳定之后都是在关外封王列土的,他们虽然人在关外,但手上却多的是历代宫里赏赐来的好东西,但有道是富不过三代,那些人的子孙可不如祖上那般有出息,这些家传的宝物到了他们的手上,就只能典当出来维持生活罢了。 这些东西有一些是愚兄之前收藏的,还有几件是这几日去关外淘到的,这些东西可是愚兄倾家荡产换来的,王爷,愚兄的身家性命可都交到您的手上了啊。” 司马琳听了这才放心来,连忙点头道:“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这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着听好信吧。” 冷富大喜道:“那行,愚兄这就回去听王爷的佳音了。” 司马琳又客气的几句,冷富这才离去。 待冷富离去后,司马琳连忙打开了匣子,又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番,对着纪管家直叹气道:“唉,这么好的东西都要送人了,真是可惜了。” 纪管家讨好道:“王爷,这里的东西无论哪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如果王爷实在喜欢拿出一两件把玩一番也无伤大雅。” 司马琳听了心动不已,但又担心惜妃的胃口大,遂迟疑道:“要是少拿了,娘娘会不会觉得礼太轻了?” “真是关已则乱啊,王爷,这您给娘娘送礼,娘娘看重的是您的心意,又怎么会嫌弃您送得轻了?再说了这十几件的玩意,哪一件都能让女人看了心旷神怡,不是奴才说大话,就这凤钗估计娘娘看了都舍不得放呢,何况还有这么多别的珍品?” 司马琳听了拿起凤钗又看了又看,虽然心里也很喜欢,不过到底是女人的饰品,他倒并没有强烈的拥有感。 但是对夜明珠倒是爱得难以割舍。 纪管家深知他的脾性,遂道:“这皇宫里也是有夜明珠的,不过这颗较大而已,想来送给娘娘也是锦上添花的意思,并不会让娘娘多费心关注的。” 司马琳听了点头道:“这话说得有理,去,把夜明珠给本王单独剔出来,其余的给本王重新准备一个好的匣子,本王明日进宫见惜妃娘娘。” “是。” 第二百七十二章 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箭双雕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箭双雕 竖日,司马琳就将这些珠宝带到了惜妃的宫里,初时惜妃还懒洋洋的不屑一顾,那表情让司马琳恨不得一巴掌打散她脸上轻屑的笑容。 不过他到底是善于隐忍之人,何况连最低贱的事在惜妃面前都做过了,还在乎惜妃这眼神么?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打开了妆匣,就在妆匣慢慢打开时,一道道璀璨无比的光芒从妆匣的缝隙中射了出来,让本来漫不经心的惜妃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但看到盒中的东西时,眼珠子都直了。 不过怪她见少识浅,毕竟她前世只是一个深山老林里的少女,要说武功秘籍什么的她也许看得多了,但金珠宝玉这方面的东西她还真是见得不多。 何况她虽然贵为妃子,司马擎苍也宠她非常,可是却也不曾拿这么好的宝贝给她过,她也是女人,如何不为这些绝世的宝物都迷惑呢? 她看一样爱一样,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的兴奋。 看着她兴奋的神情,司马琳不禁冷笑,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居然用这些小物事就能打动了。 他这时倒忘了自己初一看到这些宝物的模样了,他又何尝不是这般露出了贪婪之色? 看到惜妃高兴,司马琳眼微闪,走到了桌边,拿起了那根红宝石凤钗笑道:“这凤钗最是适合娘娘了,不如儿臣给娘娘带上?” 惜妃心情不错,遂就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她应允了,司马琳连忙殷勤的拿起了凤钗,小心翼翼地将凤钗钗在了惜妃的头上,随后退数步讨好道:“这凤钗还是真是美,不过要不是娘娘的丽色天姿也趁不出这凤钗的美来。” 惜妃听了高兴非常,笑道:“贤王这么会说话,又送了这么多的宝贝来,可是有什么事要本宫办?” 司马琳笑道:“瞧娘娘说的,娘娘算来也是儿臣的母妃,这儿臣孝敬母妃些物事还不行么?” 惜妃看了看他,他则坦诚的一笑。 惜妃遂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只是让宫女递了个镜子来,待看到镜中的自己,竟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只一只凤钗就让她增色不少,之前的她美是美,媚是媚,但缺少了一股子后宫之首应有的霸气,可这凤钗一带,直接让她的眉眼间增添了不少凛烈的威仪来,真是太好了! 她心喜不已,左观右看的观赏着自己镜中的容颜起来,真是越看越是欢喜。 她前世也是一个美人,可是比起这身子来真是差远了,所以她是爱死了这具身子了。 这身子…… 突然她感觉身体有些异样,那柔若无骨的指竟然放在了唇间,轻轻的抿了口,就着口中的水泛着晶亮的指抚上了自己的脸…… 司马琳站在一边含笑看着,看着看着,竟然看到了惜妃如此妩媚妖娆的模样,天生是勾人的妖精! 以前的惜妃虽然美艳妖娆,可是缺少了份母仪天的风范,可是今日这凤钗一带,竟然将惜妃骨子的妩媚与外露的风仪融合得协调不已,让人有种征服了她就等于征服天的错觉。 真是尤物啊! 司马琳心里想着,眼睛迷离着,只感觉一股子热息在血液中横流,到最后都积聚在小腹中盘旋起来…… 他本是皇子出身,之前更是渔猎美色,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要是他还有能力,说不得他还会顾不得伦理而与惜妃颠鸾倒凤一番,可是现在……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中暗闪过一道羞恼之色,闭着眼欲默默运起内功将身体里的异样压了去。可偏偏越是压制越是难受,眼中无时无刻不回放着刚才惜妃妖精般的身姿,那股骨子里的邪火仿佛星星之火越烧越烈…… “唔……” 耳边突然传来惜妃轻吟之声,他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一见之,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只见惜妃半倚在美人榻上,衣襟微敞,露出一段白玉凝脂,而那张本就千娇百媚的小脸,此刻荡漾着点点春情,美目流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不禁喉间骨碌一响,情不自禁的往惜妃走去。 “娘娘……可是要儿臣帮你?”他着迷地看着眼前的惜妃,脑中一片空白,浮现的全是惜妃几乎要逼人疯狂妖娆媚相,声音暗哑带着丝丝的诱惑,大手却伸向了惜妃的脖子,顺着薄如蝉翼的丝衣往…… 大手一把抓住了惜妃柔若无骨的小手,仿佛入了魔般的轻抚起来,摸着摸着竟然不能自已,竟然将惜妃的指含入了唇间。 惜妃浑浑噩噩之间,突然一只男人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她先是恼怒欲开口呵斥,可是当司马琳吻住她的手指时,身体里仿佛无数的蚂蚁爬过般让她又酥又麻又痒,心底顿时有股火般烧了起来,她一时情动,竟然忘了斥责,而是轻吟一声,将身体靠后偎入了司马琳的怀里。 “唔……”她眯着眼,享受着司马琳如风般轻拂酥麻的亲吻,嘴里喃喃着,那朱唇轻启,光泽水润的模样昭示着她已然陷入了**之中。 司马琳的眸更深邃了,仿佛望不到底的幽潭,唇间却溢出了轻喘…… “娘娘,你的手指真柔软…唔……” 他痛苦的闭着眼睛,眼前美好的女人让他有种毁坏的冲动,数月来的暴虐因子如洪水猛兽般冲击着他的神智,他的牙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唔……”惜妃发出一阵痛楚而**轻呼,这短短的一声急呼,如焦雷般震醒了司马琳的神经,他的眼猛得睁开,看到被他咬得疼得脸都变形的惜妃,不禁清醒过来,这可不是府里的婢女,这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惜妃!弄不好要杀头的! 不过当他看到惜妃痛苦中却似乎又享受的容颜,司马琳的眼沉了沉,唇间勾勒起诡异的笑。 原来这个惜妃竟然有受虐的倾向! 真是个贱骨头,被哄着宠着竟然还不满足,竟然在床上有这种变态的需要,要是父皇知道了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惜妃娘娘此时低贱的求虐,不知道父皇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司马琳兴奋不已,胆子也更大了,手竟然摸向了他处…… 伴随着惜妃一声声濒死般愉悦的轻呼,司马琳兴奋异常,额头青筋直冒,眼中更是冒着熊熊的欲火。 简单抚摸再也不能让他心理上得到极致的满足,他毫不犹豫的抱起了惜妃往床上走去。 惜妃措不及防,惊呼了一声揽住了司马琳的脖子,随后媚眼如丝的娇嗔道“急什么?你这个色胚子?” 司马琳邪邪一笑,唇角泛着讥嘲道:“儿臣这不是怕母妃等不及么?” 听到这种禁忌的称呼,惜妃心神一荡,此时的她忘了司马琳根本是不能做男人的事的,只是紧紧的搂着司马琳,如蛇般在司马琳的身上缠绕着,几乎要把司马琳缠得窒息。 司马琳的眼更加的深沉了,低低的笑骂了声道:“小荡妇,儿臣来好好服侍你。” 珠帘被凶残的扯了来,里面的帐幔也被司马琳随手挥了来,随之而来的是惜妃一声高似一声的叫声。 一个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趁人不注意从角落里溜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内殿传来一阵愤怒的低吼声,随后是司马琳一声惨叫,伴随着惨叫声,他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一掌击出了内殿,**的身上全是鲜血,他脸如金纸的躺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惜妃从司马琳的惨叫声中清醒过来,待发现自己浑身不着一丝半缕,身上更是青紫相间,先是惊了惊,随手拉着一床锦被盖住了身体。 可是待看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司马琳时,脸色一变,不禁对蓝天斥道:“你疯了么?竟然在我的宫里杀害皇子?” 蓝天脸色铁青的瞪着她,仿佛要把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当他的目光落到她不堪入目的身体上时,眼中闪过一道痛楚的表情,恨恨道:“你这就么贱么?这么缺男人么?连一个没有那玩意的男人也要?” 惜妃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已,美目怨毒地看了眼地上的司马琳,眼底一片厌恶,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司马琳搞到一起去了,就算她再饥不择食也不能跟这废人有苟且之事啊!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与司马琳还是发生了那种难以启齿的事,她的心头还有火没处发,现在竟然还要被一个她的男宠责备,她如何受得了? 不过上次蓝天一掌差点把她的命送了,她对蓝天潜意识里有些害怕。 她正待向蓝天解释,蓝天又骂道:“既然你这么缺男人滋润,又为何对我又欲拒还迎的?难道这就是你勾引人的手段么?不过你要勾引也勾引个象样的,这种货色又能给你什么?” 蓝天咄咄逼人的态度把惜妃气得面红耳赤,只觉这次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不过蓝天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不过是她的玩物,难道他还以为她是他的所有物不成?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阵恨意,遂脸一板,冷笑道:“关蓝神医什么事,本宫愿意跟谁就跟谁!” “你说什么?”蓝天额头的青筋直一根根的冒了出来,甚至扎成了虬结,可见他心中是多么的愤怒。 他一个箭步冲向了惜妃的床前,一把扯掉了惜妃身上的锦被,厉目刻意地带着污辱性的扫过她的身子,怒极反笑道:“瞧瞧娘娘一身细皮嫩肉的,没想到原来是个重口的,早说嘛,那我又何必把破罐当个宝,捧着含着的小心翼翼着的,以后就把你往死了整,估摸着你还会死心踏地的我!” 惜妃听了羞愤欲死,愤愤的瞪着蓝天。 蓝天见了更是愤怒,阴森森地一笑道:“怎么?对着我就是这副欲食我肉喝我血的表情,对着别的男人就千娇百媚么?惜儿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忠于我一人的,否则就会不得好死!” 惜妃脸一白,想到之前被他逼得起的誓,不禁害怕的看了他一眼,这蓝天简直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招惹中他真是她的梦魇,当初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因为他的容颜长得与大师兄一模一样就跟他有了关系呢? 这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她想到当初蓝天给她致命一掌时情景,虽然最后蓝天还是救活了她,可是她还是怕,怕从此魂魄又离开这具美艳的身体,她可是爱死了这具身体,爱死了这身体带给她的荣耀,所以她决不能失去这身体! “那个……”她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情嗫嚅道:“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蓝天自嘲一笑,眉眼间一片清冷:“是不是怕我又杀了你,所以眼巴巴的向我解释了?” “不,不是的。”惜妃连忙否认,哪怕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她也死活不认。 “不是?”蓝天冷笑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解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我……”惜妃结巴道:“我一开始只是被吓到了。” “吓到了?哈哈哈……”蓝天大笑了起来,讥嘲的看着她道:“堂堂的惜妃娘娘,在这后宫一手遮天的惜妃娘娘还有被吓到的时候么?连秽乱宫庭的事都敢做,惜妃娘娘的胆子何时这么小了?” “你……”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惜妃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主,要不是怕蓝天痛杀手,她何至于这么委曲求全? 可是见蓝天油盐不时阴阳怪气的样子,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掀开了被子,披上了衣服,冷淡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跟他发生了那事,反正话也说明白了,你爱信不信。” 所谓一物降一物,蓝天盛气凌人时,惜妃伏低做小,待惜妃强硬了,蓝天却又突然害怕了,害怕惜妃不再理他,上一次失手差点要了惜妃的命,他都害怕的七魂失了三魂,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去这手了。 他恨恨地瞪着惜妃,恨自己怎么这么贱看上了这贱的女人,明知道这女人是利用他还甘之如饴的被她利用,还得睁睁睁的看着她跟一个又一个男人不清不楚。 面对他这憎恨的目光,惜妃的心里狂跳,说不怕是假的,可是她更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她一味的低三气反而助长了他的性子,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干脆冷落他! 她就赌这一回了!赌蓝天对她的真情,不舍得对她再次手! 见惜妃这么毫不在意的穿起了衣服,每举手抬足之间就露出了她身上刚才纵欲的痕迹,蓝天看得是火都要从眼中冒了出来,理智瞬间离去…… 他猛得跨上一步…… “你要做什么?” 惜妃吓得头皮一紧,惊惧的看着他,难道他真要再次杀手么?难道他真是没有她想象中的爱他么?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做什么?”蓝天牙一咬,恨声道:“把你这该死的痕迹消除掉!” 就在惜妃一愣间,她身上的衣服被蓝天狠狠的撕破,随之蓝天身形微震,他身上的衣服全变成了碎片纷而去…… “既然你这么喜欢被虐,那么我来成全你!” 蓝天恶狠狠的抛出了这句话,随之将惜妃压在了身,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 “痛死我了,你这该死的!”帐内是惜妃的痛骂声,痛呼声,惨叫声,一声高似一声。 “痛?你这贱的女人,我平时太疼人了所以你才会朝三暮四,如果只有痛才能让你记得我的好,我情愿让你痛,痛到骨子里!” 蓝天轻喘着,咬牙切齿的骂着,身体却毫不留情的掠夺。 床猛烈的摇动伴随着的是惜妃痛苦的哀求与哭泣,而男人却充耳不闻,只有疯狂的撕扯…… 直到一个时辰后,两人才从这令人窒息的疯狂中沉静来,当惜妃看着自己几乎不成人形的身体时,失声道:“你这疯子,你让我怎么见人?” 魇足的蓝天斜眸扫过了她体无完肤的身体,冷笑道:“你都光着见人么?” “你……”惜妃气得恨不得一刀捅了他,可是对上蓝天阴恻恻的眼神,她瞬间收敛了,她低垂着头,泣道:“你气也气了,骂也骂了,发泄也发泄了,我知道错了,可是如今我也受到惩罚了,你还待怎么样?” 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蓝天心头一疼,待落到了她身上的伤痕上又柔软了数分,语气也温柔了些道:“你明知道我是最爱你的,偏生要招惹那些男人,这不是挑我的火么?你可知道每次伤你一分我便痛上十分,难道你乖乖的听我的不好么?” 惜妃心里鄙夷,乖乖的做你的玩宠么? 脸上却柔柔弱弱的垂泪道:“都说了司马琳之事我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算是再荒唐也不能看上一个阉人不是?” 蓝天定定地注视着她,看得她眼光有些躲闪,见她这模样,蓝天心还是冷了冷,遂冷笑道:“既然看不上他又何必接见他?不要对我说是为了那桌的珠宝。” 惜妃一窒道:“他说是送礼而来,难道我还拒绝不成?哪知道……” “哪知道你会为了那些黄白之物就连廉耻也不要了是么?” “你……”惜妃咬了咬唇,气得扑到了床上,呜咽了起来:“反正我怎么说你都是不信,不如你杀了我得了,反正这身子上伤痕累累的,要是让皇上看到了也没有活路!” 听了她的话,蓝天又是嫉妒又是心疼,心疼的是她满身的伤,嫉妒的是她还想着给老皇帝侍寝。 遂寒声道:“你明知道老东西为了长生准备禁欲了却还想着侍寝之事,你就这么想服侍男人么?既然这样先把我服侍好吧。” 说完刚刚浮起的一点怜惜之意又消失殆尽了,又是新一波狂野的征服。 躺在地上的司马琳幽幽醒来之时,就听到床幔间男女之声,还有对他的污辱之言,眼不禁冷了冷,轻轻的抹了抹唇间血,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走了出去。 还好蓝天顾忌着他的身份,只是打伤了他,并没有要了他的命,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伤司马琳一直养了十天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这日,他正坐在室内怔怔的想着该如何得到逢春丸,没想到蓝天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待惜妃,看来惜妃在他的心目中也不是想象的那么重要,那么惜妃问他要药的话,到底能有几分可行性,要是不行的话,他的这些珠宝就白打水漂了。 不过他想到那日的情景不禁眼中闪过一道狐疑之色,惜妃虽然美艳妖娆,要是他还能人道的话,他会受了吸引倒情有可原,可是他明明自从不能人道后,对女色偏重于虐待,喜欢看得是女人濒死时痛苦的表情,而不是那方面的**,那日他怎么会失了分寸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王爷,冷公子又来了,您见是不见?”纪管家站在外轻轻的禀告着。 司马琳不耐烦道:“不见不见,告诉他,宫里还没有信呢,等有信了自然会召见他的。” “是。” 纪管家应了声正要退,这时司马琳突然喝道:“慢。” 纪管家停了来,不解的看着司马琳,司马琳压低声音道:“他可曾拿什么东西来?” 纪管家摇了摇头道:“没有,而且奴才观他似乎也没有之前那般鲜衣怒马了,想来那些宝物是他倾家荡产才筹得的。” 司马琳听了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本王更没有理由召见他了,让他回去听信吧。” 那不耐烦的样子仿佛是赶一条狗般无情。 饶是纪管家深知司马琳的脾性,也不禁为他的这般无情所寒了心。 当冷富听到了纪管家推辞之言时,只是淡淡一笑,就抱拳而去了。 纪管家紧紧地盯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得无影无踪时,纪管家才收回了目光,对门房道:“回长眼些,再碰到这个冷公子来就说王爷不在,知道么?” 门房连忙讨好道:“知道了。” 心里却暗道,前一阵把人家当成上宾菩萨般供着,这才几天就把人当狗一样轰出去了? 不过王爷的心思不是他一个奴才能揣摩的,也只是叹息了数声便罢了。 冷富那佝偻的背影在街上独行着,一直行到一处偏僻处时,他才谨慎地看了周围,待发现没有人跟踪,遂十分利索的脱了身上的衣服,只瞬间就露出了另外一身劲装,他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街头。 “主子!” 那道黑影绕了几条街后进入了司马十六的府第之中,来到了书房对着正在看书的司马十六就是恭敬的行了个礼。 司马十六放了书,看了眼来人,打趣道:“怎么?当巨富的滋味如何?” 来人一把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刚武英挺的容颜,赫然就是卫一,只见他苦笑道:“主子别再拿属打趣了,这小白脸还真不是属能当的。” “怎么当不得?不是当得挺好?把司马琳骗得团团转?” “这一点没有挑战性好么?当一回钱多人傻的二百五,还得装成不能人道,主子……”卫一突然拖了长长的尾音,一脸幽怨地看了眼司马十六道:“要是千儿误会属,主子一定要帮属说好话啊。” 司马十六见了他的表情浑身一冷,试想,谁碰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对着自己撒娇都会有这种表现吧。 司马十六自然也不例外,可是卫一看了却不干了,又再接再励道:“好不好嘛,主子……” “好,好!”司马十六再也受不了了,忙不迭的答应,再不答应,他怕自己会被身上的鸡皮疙瘩给冻死了。 卫一圆满了,笑得奸诈。 司马十六横了他一眼,他连忙讨好道:“主子,说来那珠宝上的药物还真厉害,生生的让司马琳这个阉人动了情,而更厉害的是蓝天号称神医都没有发现玄机。” 司马十六冷笑道:“什么神医,他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不过是学了些神医谷的歪门邪道罢了,他要是专门于学医,那还有可能发现其中的奥妙,可偏生他总想着权力这种事,哪还有心思定心来好好学医? 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察觉到三皇叔亲手制作的迷情粉的。” 卫一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如主子所安排的进行,不过该什么时候让蓝天把逢春丸给司马琳呢?” 司马十六眼一闪,悠悠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是。” “王爷,这都快半个月了,宫里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惜妃娘娘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纪管家在帮司马琳穿戴好衣服后不禁咕唠了句。 司马琳听了手一僵,神色一变道:“娘娘的事岂是你这般人议论的?” 纪管家吓了一跳,连忙道:“奴才知错了,奴才也是替王爷担心才冒犯了娘娘的,王爷恕罪。” “好了,好了,也不用一个劲的告罪了,本王要是责怪于你就不是口头警告了。” “王爷真是仁慈。”纪管家感激的看了眼司马琳,又小心的整理司马琳腰间的流苏。 司马琳抬着手,任纪管家整理着,眉却深深的皱了起来,不得不说纪管家所说的也是他心头的一块石头,这东西是送出去了,时间也过了好久了,惜妃怎么还没有个回信啊? 按说惜妃与蓝天的事被他知道了,惜妃该害怕这事暴露来讨好他的,怎么会这般沉默无声呢? 司马琳不禁问道:“纪大头,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啊?”纪管家抬头愣愣的看了眼司马琳,笑道:“王爷心里早就有数了,还用问奴才么?” 司马琳白了他一眼,骂道:“好了,不要耍滑头了,给本王出个主意,即使不好,本王也不会怪罪于你。” 纪管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奴才就说了?” “说吧。” “要是出孬了王爷可不能怪奴才啊?” “不怪。” “真说了?” “说!” 看着司马琳渐渐涌上了怒意,纪管家暗笑了笑道:“其实奴才想求人办事无外乎就是威逼利诱,说到利诱,王爷拿出了巨额的珠宝,这利诱已然到了极致,那以剩的就是威逼了,不过惜妃娘娘高高在上,奴才估摸着她也没有什么把柄在王爷手上能让王爷威逼的吧?” 司马琳心头一动,挥了挥手笑骂道:“果然问你就是白问。” 纪管家讨好的笑道:“奴才一个粗人能有什么主意?奴才只管能服侍好王爷就是了。” 司马琳笑道:“好,这话说得好,去办你的事吧。” 待纪管家走后,司马琳心情大好,阴沉的笑了笑道:“威逼?既然娘娘不仁就不要怪本王不义了。” 他大步流星走到了书桌边,大笔一挥写洋洋数字,然后对着空中命令道:“去,把这信送到蓝神医的手上,本王就不信他不顾忌惜妃,不顾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 暗中黑影一闪,信了起来,只瞬间就随着黑影消失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箭双雕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司马琳拿到了逢春丸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四章 司马琳拿到了逢春丸 那黑影如风般几个起纵就来了到皇宫之中,熟门熟路的穿径走洞,不一会就来到了蓝天的卧室,他将那信压在了书桌显眼之处,然后又如影子般消失了。79阅.读. 他并不怕有人拿了这封信,因为蓝天住到这里时就有命令不经允许任何人进入杀无赦!因此,这间子没有蓝天这个主人命令是谁也不敢私自进来的。 不过任何事都有例外不是么? 就在黑影消失后没有多久,又是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待到桌上的书信时,讥嘲一笑,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放在了桌上,然后顺手将原来的信放入了怀中,消失了无影无踪。 就在黑影消失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蓝天推门而入,他精光四露的眼落到了桌上了信时,微微一冷,神情戒备的看了眼四周后,才伸指拈起了信封,待打开后,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冷笑了数声后,指尖微一用力,该信纸就化为碎末,飘落于地。 “来人,将地上的碎屑扫干净。” 他冷冷的吩咐了声就自顾而去,太监进了后奇怪的看了眼地上的碎屑,明明之前收到命令后打扫干净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碎屑呢?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做好本质工作就行了。 是夜,司马琳正坐在里得意的喝着酒,想着蓝天受了他的要胁就要乖乖的交出来了逢春丸,心里更是美滋滋的,脑中更是臆想着重振男风的事。 这时纪管家心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瞬间打断了司马琳的遐想,司马琳勃然大怒,恶声恶气的斥道:“混帐东西,不会敲门么?滚出去!” “王爷!” 纪管家眼巴巴的看着司马琳,他堂堂的管家要是滚出去了,这不是丢死人了? 可司马琳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许是恨透纪管家破坏了他美好的遐想,打定主意不给纪管家面子,纪管家无可奈何只得乖乖的走了出去。 待看到周围小仆偷笑的嘴脸,纪管家老脸通红,狠狠的瞪了眼众人,待众人都低头不敢再笑时,才轻轻了嗓,敲起了门。 “进来” 门内传来司马琳冷戾的声音,纪管家心颤了颤才老老实实的走了进去。 司马琳抬眸扫过了纪管家,斥道:“你也是老人了,以后再敢这么冒失的话,休怪本王不给你面子。” 你已然不给面子了好么? 纪管家只敢腹诽了句,脸上却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司马琳这才心情好了点,不耐烦道:“好了,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纪管家这才道:“王爷,蓝神医派人送来了一颗药丸。” “混帐!”司马琳又惊又喜又着急地吼道:“混帐,纪大头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紧要的事怎么不早就禀告?还假作斯文的敲什么么?快,快,把药递上来给本王。” 纪管家冤啊,他是没敲门就闯进来了,可是被你撅回去了好么? 不过主子做的对是对的,做错了也是对的,纪管家可不敢回这嘴,只是傻乎乎的笑着,将药丸递给了司马琳。 司马琳接过了药丸那脸上的表情是丰富之极,酸甜苦辣各种神情都有了,他拿着药丸又喜又悲,喜的是他终于有机会再次为人了,悲的是他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要这种东西才能够重振雄风! 他拿起了药就要放入嘴里,就在接触到药丸时,药上的苦味刺激的他心头一颤,他忙将药丸移开了唇,对纪管家道:“这药是蓝神医亲自送来的么?” “王爷,蓝神医身份也算高贵,怎么可能亲自送药呢?” “不是亲自送的?”司马琳不禁迟疑了,要是这药有问题怎么办?自己这般威胁蓝神医,蓝神医会不会借此机会将他毒死? 这时纪管家神神秘秘道:“不过王爷请放心,这药虽然明面上不是蓝神医送来的,但事实上去是蓝神医亲自送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您想,依着蓝神医的身份,自然不能亲自送药,可是这药偏生又事关重大,珍贵异常,蓝神医又怎么敢假手他人?所以奴才只一眼就看出这个送药的小厮是蓝神医假装的。” 司马琳怀疑道:“你又从何认识这个蓝天的?” “嘿嘿,这王爷就有所不知了,这可真所谓是虾有虾路,蟹有蟹路呢,那蓝天虽然号称神医,竟然喜欢堵博,经常去赌坊都钱,于是奴才就有几次碰上了他。” “笑话,难道他去赌钱还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们他就是蓝天不成?” “这倒没有,不过他有一次把手头的钱都输光了,身无长物,所以将一方刻着他名字的玉印作了抵押,说来也是巧的,他的玉印上名字是用篆书写的,这篆书您也知道,这举国除了王爷喜欢外,别人并不喜欢,更别说小小的一个赌坊了,所以赌坊的人并不认识这玉印上的名字,只会关心玉印的玉质纯净。 这蓝天就是吃淮了赌坊没有人认识篆体,所以才敢这么放心大胆的将玉印抵押了,却不想让奴才看到了名字。这才知道这男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医蓝天。” “这么说来你早就认识了蓝天?” 听司马琳言语间透着不善的意思,纪管家苦笑道:“之前之所以不敢告诉王爷这事就是怕王爷责令奴才搭上蓝神医这条线,奴才自知身份低微,蓝神医肯定不会理奴才,尤其是蓝神医出现在赌坊的事根本不愿意让人知道,所以就算奴才想凑上去,估计也帮不上王爷的忙,到时蓝神医恼怒之要了奴才的小命倒是小事,但将王爷的心思传了出去却是大事,所以奴才不敢冒这个险,思来想去就没告诉王爷。” 司马琳这才神色稍霁道:“你倒是多心了,本王也知道你是有心无力,你又何必解释得这般清楚?” 纪管家暗中抹了把汗,心想,我要是不解释清楚,你能这么好说话么? 不过神情却露出了感激之色道“王爷体恤奴才,奴才感激不尽。”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说正题。” “是。”纪管家这才道:“之后蓝神医亦多次去过赌坊,奴才就留了个心眼多次观察了他一番,对于他的一些习惯动作不免有了了解,今日那送药的人虽然打扮成小厮的模样,但气质上却看不到一点的奴性,关键是身上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再加上奴才熟悉的动作,那人不是蓝神医又是谁呢?再思及这药的珍贵,自然能十分肯定那人就是蓝神医了。” “哈哈哈……”司马琳大喜,拿着药丸端详了起来,越看心头越喜,不过还是不放心道:“纪大头,你说这药不会是毒药吧?” “奴才已经拿银针试过了,没有一点的毒。”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司马琳大喜过望,将这药吞入了腹中,待腹中的药吞入后,他顿时觉得一股股的热量冲向了小腹,仿佛有无数的东西在撕扯着他的皮肉。 “啊……”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目眦俱裂,吼道:“好你个蓝天竟然敢暗害本王!” “王爷,王爷……”纪管家吓得手足无措,一个箭步扶着司马琳道:“王爷,怎么样?到底怎么了?” “纪大头,本王腹痛如绞啊,痛不欲生……” 司马琳忍着疼,狠狠的抓住了纪管家的手,把纪管家抓得面色俱变,疼得眦牙裂嘴。 他苍白道脸道:“王爷,快,快,奴才扶您上床去,这就宣太医前来救王爷!” “不,不许去!”司马琳痛得直喘喘,忍受着全身针刺的疼,断断续续道:“你……你要一去,这事就得报到父皇面前,如果父皇追根究底起来……那蓝天,本王,惜妃都逃不了责罚,那样就将……就将蓝天得罪彻底了,如果这是……是毒药,本王哪去找解药?” 纪管家听了忧愁道:“怎么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要是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见纪管家真心关心自己,司马琳心头一软,不知道是因为纪管家暖心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药性快到了,司马琳竟然觉得没有那么的疼了。 他长吁了口气道:“好了,没这么疼的,也许我歇一会就好了……唔……” 突然他将手放在了腿间拼拿的挠了起来,那狠劲倒不象是扰痒,倒象是跟仇敌对上了。 纪管家傻眼的看着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王爷,您挠的是肉么?” “你……”司马琳气得翻白眼,无语。 这纪管家倒是机灵,露出了着急之色道:“王爷,民间自然有民间的配方,尤其是治骚痒症的绝学更是手到病毒,要不奴才去拿些民间的方子试试。” “好,好,快去。” 当纪管家拿着芦甘石洗液跑进了卧室时,只见司马琳正撕扯着自己的衣物,露出了他精壮的身体,不过露出来的身体都是伤痕累累,尤其是两腿之间,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司马琳还把自己的身体当是肉身么?居然能得去手? 纪管家看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洗液轻轻的抹了司马琳所说痒痒的地方,每到一处瞬间清凉不已。 司马琳又大呼惬意,就在他享受着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纪管家大惊小怪的叫声。 “混帐,一惊一乍的,你真不想活了么?” “不……不……不,王爷您看,快看啊,真……真长出来了……” 司马琳一看,喜极而泣,终于长出来了,真的长出来了!他终于又是男人了! “纪管家,快,快,弄两个少女来,本王试试。” “两个?”纪管家为难的看了眼司马琳道:“王爷,这能配得上王爷的一时半伙不好找。” “没事,本王只是试用一,你快去办吧,对了,找漂亮一点的,这次本王不会弄死她们的。” 纪管家点了点头道:“奴才知道了。” 出了门纪管家不禁摇头,这才长出来的东西就用上了,王爷也不怕用坏了。 这一夜,司马琳的内室传来一阵阵男女之声,而那女的更是夸张之极,竟然夸司马琳天赋异禀,长得比别人的更威武。 这话正好被躲在暗处的小丫环听到了,再听了会里面传来的淫声浪语,就算是她想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都难。 蓝天气冲冲地离开了自己的卧室就奔向了惜妃的宫里,惜妃看到他后先是一惊,随后笑着迎上道:“怎么刚走就回来了?” “怎么?不愿意我回来不成?”蓝天阴冷的瞪了眼惜妃。 惜妃的心咯噔了一,这男人说什么爱她入骨,其实只是还是不大男子主义作祟?眼更是明目张胆的对她呵斥怒诉,她倒好象成了他的奴才般了。 不过她倒不敢再轻易得罪蓝天,遂陪着笑站定:“瞧你说的,不过是奇怪而已。” 蓝天阴恻恻地打量着惜妃,看得惜妃心惊肉跳,不自禁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不成?” “花倒没有,不过你是不是背着我耍什么花样了?” 惜妃的瞳仁一缩,小心翼翼的观察起蓝天的神情,难道蓝天知道自己花重金请江湖上的第一杀手追杀他么?要是他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脸上却故作镇静。 蓝天见惜妃支支唔唔的样子,更认定了心中所想,他越想越气,挥起手来对着惜妃的眼狠狠的一个巴掌,怒道:“贱人,你真是贱的可以,居然吃苦爬外到这种地步!你说司马琳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你这么费心对他?” 惜妃被这一掌打得头晕眼花,口角流血,心里恨死了蓝天,更恨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为了一时的**将这魔鬼弄到了宫里,现在倒好,他倒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禁胬了。 不过就算是被打得昏昏沉沉之间,她却还是听明白了蓝天话中的意思,似乎不是为了她买凶之事,当心头一松,哭着捂着脸道:“你口口声声说爱着我,可是对我却是非打即骂,这天有这种喜欢么?再说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般胡乱编了个由头来惩罚我,又算是什么道理?” “我胡乱编了个由头?”蓝天怒极反笑道:“你这贱人居然把我冒着背叛师门的危险送与你的逢春丸给了司马琳,你说你可恨不可恨?” 惜妃惊了惊,奇道:“怎么可能?那逢春丸能让女子青春永驻,我自然是自己服用了,我又怎么可能把这丸药给了司马琳?” 蓝天怒火冲天的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告诉你拜你的逢春丸所赐,司马琳又成了真正的男人了,想来你高兴得很吧?终于不用那些肮脏的器具了,能用上你那好儿臣的真家伙了!” 惜妃哭道:“你这是胡说什么?我哪有把逢春丸给了他?分明是有人陷害于我。” “那我问你,逢春丸你放在哪里了?” 惜妃脸一红道:“既然能青春永驻,我自然早就将他吃了。” “吃了?你骗鬼么?”蓝天冷笑着,一把抓住了惜妃的手道:“别以为你说吃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不要忘了,这世上还是诊脉一说!” 第二百七十四章 司马琳拿到了逢春丸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离间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五章 离间计 惜妃听了心头大定,这逢春丸她自然是已经吃了,既然能通过诊脉诊断出来,那么她就不怕了。 她扬起了头,气呼呼的瞪着蓝天,只等着蓝天诊出了她已然吃过该药,对蓝天作威作福一番以解心头的怨怼。 可是她昂着巴高傲地看着蓝天时,蓝天的脸色突然一变,回手又是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惜妃的脸上,俊美的容颜一片狰狞之色,怒道:“贱人!还敢骗我?你身体里根本没有逢春丸的药性。” 惜妃被打得一口血喷了出来,半边脸顿时肿得跟猪头一般,疼得她呲牙裂嘴,她一手捂着脸,一面却不敢置信的看着蓝天,颤声道:“你……你……你说什么?你说我的身体里没有逢春丸的药性?” 相对于脸上的痛,这个打击对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美人爱的是什么?无外乎是青春永驻! 美人最怕什么?无外乎容颜变老! 尤其是惜妃本是借尸还魂之人,更是珍惜这付身体,现在蓝天竟然说她身体里没有逢春丸的药性,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根本不可能青春永驻,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她妩媚的大眼此时一片阴沉,狠狠的瞪着蓝天,试图从蓝天的眼中看出欺骗的痕迹,可是她看了半天,只看到蓝天森然的冷意与不信任的神情。 “轰!”她的神经一崩溃了,她无论如何不接受这种结果。 她想了想,大叫道:“暖玉,你这该死的贱人,还不给本宫滚进来?” 暖玉是她最信任的宫女,这逢春丸唯一经过的手就是暖玉的手,她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暖玉将这逢春丸换了。 暖玉自蓝天一来就很自觉的躲到了二门去望风去了,此时远远听到惜妃的怒吼,连忙跑了进来。 看到惜妃怒气冲冲的样子,不解道:“娘娘何事?” “何事?”惜妃阴冷的注视着暖玉,跳起来就是一个巴掌将暖玉扇倒在地。 暖玉措不及防,脑袋呯地一声撞在了地上,登时鼓起了一个鹅蛋大的包,鲜红的血瞬间从破包处涌了出来,令她满脸是血。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突然受罚的暖玉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那里,只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对着惜妃拼命的磕头。 “饶命?”惜妃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贱人竟然敢如此大胆,连本宫的东西也敢吞了?” 暖玉听了心头咯噔一,不禁偷偷的看了眼蓝天,待看到蓝天面沉如水的样子,又心虚的低了头,叫道“娘娘,冤枉啊,娘娘,奴婢一向对娘娘忠心不已,何时吞了娘娘的东西?娘娘千万不要听小人的挑唆啊,奴婢对娘娘是一片忠诚。” 惜妃见暖玉这种关头竟然看向了蓝天,这不但是挑战了她的权威,更是背叛她的前兆! 这算什么? 跟蓝天眉目传情么?这该死了暖玉,竟然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就算是这个男人她不喜欢,也不允许他人来觑觎! 所以她心头更气,心火直冒地跳将了起来,抬起了脚就往暖玉的心头踹去。 这一脚凝聚了惜妃全部的功力,只要喘到了自然是性命全无。 暖玉吓得面如土色,傻傻的看着惜妃的脚,一动不动,眼见着那脚就要踹到了胸口了,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就在她闭目等死之时,她听到了闷闷的声音,待睁眼一看,却是蓝神医拦住了惜妃的脚。 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蓝神医。 惜妃被蓝天这么一拦,想到刚才暖玉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得跳了起来,指着蓝天吼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帮这个小贱人么?我就知道你平日对这小贱人眉开眼笑的,想来是上了这小贱人的床所以才帮着这小贱人了!” 蓝天冷笑道:“别一口一个小贱人,就算我上了她的床又怎么样,怎么说她也是个在室的,比你干净了许多。” “你……”惜妃气得眼中冒火,本来她也这么一说,没想到这蓝天竟然真跟一个宫女不清不楚了,这宫女还是她的心腹之人,这不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脸么? 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这蓝天亏他还天天说爱她,爱她就是爬上她的宫女的床么? 想她堂堂一个皇上的宠妃竟然跟一个贱的宫女一起服侍一个男人,这让她怎么能忍这口恶气? 尤其是这个宫女还是她的心腹之人,那种背叛的羞辱让她也更难以忍受。 她美目冒火在蓝天与暖玉的身上扫来扫去,扫得暖玉汗毛直竖,她以为蓝神医不会把这事说出来的,没想到蓝神医竟然当着娘娘的面说出来,这她真是没有活路了。 她吓得瑟瑟发抖,那样子倒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疼数分。 惜妃看了更是厌恶,冷笑道:“这会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身为宫里的宫女竟然敢**于皇上以外的男子,你就不怕诛九族?” 暖玉更是吓得浑身发抖,惊恐地看向了蓝天,蓝天见了对惜妃讥道:“你以为吓唬她就能转移我的目标了么?你还是想想怎么交待逢春丸的事吧。” 惜妃怒道:“都说了这逢春丸能青春永驻,我是怎么也不可能送人的,这药只有这该死的小贱人碰过,所以定然是这小贱人拿走了送给司马琳的,这小贱人既然能跟你有所苟且,怎么可能不为了权贵而讨好司马琳呢?” 蓝天还未开口,暖玉急道:“没有的事,蓝神医,奴婢只有跟过您,从来不曾对四皇子有丝毫的肖想,那逢春丸奴婢只是帮娘娘拿了,前后不过数三个数的时间,奴婢怎么可能拿了去呢?” 惜妃冷笑道:“你连本宫的男人也要偷,难道还不能偷本宫的药么?” “冤枉啊,娘娘,真的不是奴婢拿的,奴婢就算是有天大胆也不敢偷娘娘的东西啊,何况奴婢也不知道那药是什么药,偷了又怎么可能拿去送人?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奴婢知道这是回春丸,就算是奴婢拿了,奴婢为何不自己服用了,又怎么可能送他人?娘娘明鉴啊。”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惜妃更是气愤了,指着暖玉怒骂道:“还说不敢偷本宫的东西,本宫的男人你不是也敢偷么?你这刁婢,看来不用重刑是不招了!” 说完手一抖,竟然一只手上全是布满了钢针,明晃晃的晃瞎了暖玉的眼。 暖玉吓得魂魄散,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蓝天的腿边,哭求道:“蓝神医救命啊,奴婢真的没拿那药啊,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不得不说暖玉也是一个美人,能进得宫里当宫女的本身都是有些姿色的,加上暖玉心机深重,她本不愿意服侍快死的司马擎苍,所以一直低调的将美貌掩藏起来,可是自从看到了蓝天,敏感的她立刻感觉到蓝天贵不可言的气质,所以有意慢慢的显露了真容。 终于在一次蓝天与惜妃吵架过后... ,让蓝天注意到了她,加上她温柔细腻,蓝天立刻从她的身上找到了属于男性的自尊与骄傲,于是在她的半推半就占有了她。 从此之后她总是在蓝天低落时出现在蓝天的面前,软言细语的安慰他,抚慰了他受伤的心灵,加上她为人城府极深,从来不说惜妃半点的坏话,渐渐的蓝天心里有了她的存在。 所以当她这般楚楚可怜地看着蓝天时,蓝天的心竟然一疼,大手伸了出去就要将她扶起,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惜妃本来还并非存了要致暖玉于死地的心,可是听到了蓝天这么一说,简直就是如一把刀插到了她的心头,瞬间让她失去了理智。 就在蓝天将暖玉扶起,暖玉娇滴滴的欲投入蓝天的怀抱时,惜妃美艳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 “啊……”暖玉发出一声凄厉如鬼的惨叫。 蓝天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时,才看到惜妃竟然真将那明晃晃的针全扎入了暖玉的后背,数十根长针尽数没入了暖玉的背腔,那长针没入之处鲜血如细箭般射了出来,再看暖玉已然痛得脸色苍白,眼珠突起,唇间更是一股股的鲜血直冒…… “暖玉!” 蓝天心痛如绞,手指翻疾点了她各处要穴,才为她搭起了脉,一搭之脸色巨变,这针不但深入了腑脏,还是带着剧毒的,要不是他点穴点的快,这会的暖玉早就该香消玉殒了。 想到了两人之间曾经的轻怜蜜爱,蓝天悲愤不已,紧紧的抱住了暖玉。 “天……我可以这么叫你么?”暖玉抬起了头,绝美的脸已然面目全非了,全是痛苦的扭曲,她颤抖不已的伸出了手,欲抚向蓝天清俊高贵的脸,蓝天先是一愣,随后将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脸上,柔声道:“我在!” 暖玉的唇间颤抖出一抹璀璨的笑,眼中全是欣喜,声音愈加的温柔:“奴婢……一直……一直想这么叫你……可是却一直不敢……今天奴婢很高兴……终于可以这么叫你了……早知道死能让奴婢与你更亲近,奴婢希望早些死呢……咳咳……”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的咳出了几口鲜血,那鲜血顿时如不要钱般往外流…… 蓝天立刻将掌贴于暖玉的背上,往暖玉的身上输起了真气。 “咳咳……”暖玉剧烈的咳了起来,急道:“不要,不要……不要为了奴婢浪费内力,不值得……” 饶是蓝天心硬如铁,听了暖玉这话也眼眶微红,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我会救活你的。” 惜妃听了冷冷地笑,莫说这针入肺腑根本药石无效,就说她这毒也不是容易解的。 暖玉摇了摇头,口中的血又涌了出来,她迷恋地看着蓝天,突然,她看到了自已沾血的手放在蓝天的脸上,吓得她挣扎了起来。 蓝天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放开了她的手,挣脱了蓝天大手的她竟然拼命的将衣裙捞了起来,可是每次都因为手上无力而不能成功。 蓝天心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暖玉喘息着看着蓝天,哀求道:“天,求你,求你拿布盖上奴婢的脸。” 蓝天不忍拒绝她,从身上撕开了一块布盖在了她的脸上。 “真好。”隔着布,蓝天隐约看到了暖玉的笑意,只听她幸福道:“能在死后盖着你的衣服,奴婢真是好幸福!”只一句话就击中了蓝天心中最柔软之处,他的泪终于流了来。 惜妃见了嫉妒得发抖,蓝天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可是从来未曾为她流过一滴的泪。她冷蔑的看向了暖玉,没想到她身边的宫女竟然有这么重的心计,到死了还要在蓝天的心中留一抹不可磨灭的印迹,她真是多年打鹰反被鹰啄瞎了眼! 就在她脸色阴晴不定时,她听到暖玉气若游丝道:“天,求你在奴婢死后不要掀开这布好么?” “好,你说什么都好!” 蓝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暖玉心中一黯,原来蓝神医也救不活她,原来她终究是逃不过一死,可是她好恨啊,她明明什么都不比惜妃差,为什么要这么年轻轻的死去? 不,她一定不要让惜妃好过! 她顿了顿道:“你答应的一定要做到……不想……不想在你脑中留奴婢……奴婢……最丑的模样,奴婢要天永远记着奴婢最美的时候,永远过得幸福开心,好不好?天,答应奴婢,不要怪娘娘,娘娘只是太爱你了,才这么吃醋的,好么?” “好!” 蓝天听了心痛欲裂,这该是怎么样的一分爱啊,要不是爱他爱到了极处,又怎么会情愿舍了性命也要让他快乐? 为了不让他为难,她还这么善解人意地替惜妃解释,这种爱她至深的女人,他到哪里去找? 这样的暖玉让他如何不爱? 暖玉爱得如此的卑微,让他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爱得这般的低,等着惜妃的施舍?这暖玉的场难道就是他今后的场么? 他想到那样的情景,心头一冷,看向惜妃的眼神变得猜疑冷寒。 而偏偏此时的惜妃还一副无情无义的阴冷模样,指尖上还滴着属于暖玉的鲜血,蓝天对惜妃的那份爱意瞬间少了许多。 人就是这样,当觉得这人好时,看她什么都是好的,一旦有了裂缝,那么左看右看总是看得不入眼了。 蓝天低垂了眼眸,将怀中的女人与惜妃进行了比较,同样是美人,虽然暖玉比不上惜妃的妖娆,但胜在对他的真心,一个是爱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一个是弃他如敝履的女人,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立分高来。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很奇妙的,来得快也去得快,尤其是得到之后更是褪色的更快。 之前的蓝天一直卑微地等待着惜妃的垂怜,可是在他耐心怠尽之时,他用强硬的手段禁锢了惜妃,此时那种得不到才最好的感觉已然慢慢褪却了,现在一旦两人之间有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份阴影变得越来越大,终于遮住了那份本不怎么牢固的情义。 不得不说暖玉也是极为有心机的,只一句话就破灭了蓝天心中的爱情,临死之时还摆了惜妃一道,以至于最后终是借了蓝天的手为自己报了仇。 感觉着怀中越来越冷的身子,蓝天的心也越来越冷,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眼惜妃,突然嗤之以鼻地一笑。 惜妃愣了愣,心头突然扬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看着蓝天越来越远的身子,竟然有种莫名的恐惧,一种永远失去恐惧…… 尤其是蓝天那张绝色的容颜,此时与千年前的师弟重叠在了一起。 她全身冰冷,仿佛看到昔日的师弟也是这般抱着杨晨兮冰冷的尸体一步步的离她而去…… “你去哪里?” 她颤抖着声音,悲苦的看着蓝天渐行渐远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吼道“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这个小贱人么?” 蓝天充耳不闻,只是往外走... 着,惜妃见了又怕又恨又嫉妒,叫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我哪里不如她了?她有我这么爱你么?她要爱你的话又怎么会濯无华?小师弟,你睁开眼看看,看看我,我才是真的爱你的!” 听到她的话,蓝天身形微顿,竟然站在了那里,惜妃欣喜若狂,疯了似得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蓝天的背影响,喃喃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我终于能得到你了,小师弟,我这就跟你回去,咱们成亲吧。” 蓝天的脸更别的阴沉了,有什么比这种羞辱更盛的,他永远比不了一个死人在惜妃心中的地位,虽然他已然决定远离惜妃了,可是听到惜妃这话他还是愤怒了,悲伤了,嫉妒了。 他缓缓的转过了身,轻轻的推开了惜妃,眉目清冷的扫过了惜妃美艳妖娆的容颜…… “小师弟……”惜妃又惊又喜地看着他,充满了希望。 不得不说此时的蓝天最象千年前的小师弟,一如小师弟的清冷无情,所以让惜妃更沉浸其中,已然将千年前的小师弟与现在的蓝天重叠在一起了。 就在她满怀希望地看着蓝天时,蓝天突然轻嗤一笑,这一笑让惜妃神魂颠倒,更是迷离不已,直接伸出手摸向了蓝天的脸,神情恍惚道:“小师弟,你比以前更俊了呢。” 蓝天厌恶的躲开了她的手,一字一顿道:“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说完再也不离惜妃大步而去。 惜妃先是呆了呆,随后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目色凄离的看着蓝天消失的背影,半晌,才喃喃道:“他说我恶心!他居然说我恶心!他说我恶心……呜呜……小师弟,你怎么这么说我?难道我的爱真的让你如此讨厌么?呜呜……” 她趴在地上狂哭,仿佛陷入了疯狂,整个殿内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整个殿内更仿佛坟场一样的死寂,除了惜妃狂燥的哭叫声…… 不知道多久,惜妃清醒了过来,她美目泛着阴毒的光芒,咬牙切齿道:“蓝天,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嫌弃本宫!” 兮园里,晨兮惬意的轻抿了口茶,浅笑道:“两人闹翻了?” 千儿笑道:“是的,闹翻了,不过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呢,没想到暖玉竟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死都死了还在蓝天与惜妃之间埋入了隐患。” 晨兮轻笑了笑,目光悠远的看向了远方,思绪飘离,眼中出现了前世的暖玉,那暖玉亦是如今世一般的默默无闻,可是直到司马琳将她弄到了太子府做了侍妾,她才知道她小看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个城府极深的擅于投资的人呢! 第二百七十五章 离间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司马琳之死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司马琳之死一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特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金銮殿,司马擎苍微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拍了拍自己的唇,正准备等众臣退后,去后殿的药房里吃几丸逍遥丸补补精气神,真是年纪大了,每日的精神越来越不济了,而服食逍遥丸的丸数也越来越多了,不知道蓝神医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极阴女可曾找到,这样去,恐怕他等不到出现极阴女,这身体就捱不住了。 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只听一道深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皇上,臣有本启奏。” 哪个没有眼力价的? 司马擎苍冷冷的瞪向了来人,待见到竟然是吴提刑,才怒意稍敛,不愉道:“爱卿有何事?” “皇上,臣将奏章带来了,请皇上过目。” 吴提刑并不说是什么事,而是将奏章递给了林公公,林公公接过了奏章后小心的递给了司马擎苍,司马擎苍打开一看,瞬间怒形于色,拿起了奏章狠狠的扔到了吴提刑的脸上,怒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吴提刑面不改色,低了头捡起了奏章,恭敬道:“皇上还未问过贤王是否做出过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又怎么知道臣是一派胡言?” 司马琳眼眸一戾,这才知道吴提刑的奏章原来是举报了自己呢。 他阴冷的眸扫过了吴提刑一眼后,才漫不经心地往前数句,五爪绣龙袍一撩,恭恭敬敬地对司马擎苍道:“父皇,儿臣一向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吴提刑对为臣有不满之心,还忘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他很巧妙的将吴提刑的举报说成了是对他心存不满,将吴提刑的行为归类于挟私报复。 吴提刑冷笑了笑,对司马擎苍道:“皇上,微臣一向坐得正行得直,举贤不避亲,举贤不避仇,更是以大义灭亲而享誉于世,贤王这话非但是污辱了微臣,更是对皇上的眼光的怀疑。” 司马擎苍听了恼怒地瞪了一眼司马琳,这吴提刑向来刚正不阿,从来不会为一已私利而置朝廷利益于不顾,他甚至还赐了吴提刑一个“公正无私”的匾额,赞的就是吴提刑的高风亮洁,司马琳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说他识人不明之嫌! 司马琳心头一阵懊恼,平日只知道这吴提刑为人耿直不阿不会拐弯,不想口舌如此厉害,只一句话就让父皇对他不喜了。 于是他连忙露出诚惶之色道:“父皇,儿臣一向奉公守法,不知道吴提刑举报了儿臣何事?” 司马擎苍沉吟了,让林公公将奏章递给了司马琳,司马琳展开一看,全身一片冰冷,没想到上面一件件都是他曾做过了混帐事,有的甚至还是绝顶的机密! 不知道吴提刑是怎么知道的! 这买官卖官,滥杀无辜,纵容奴仆烧杀掳掠,这还罢了,关键上面还说自己秽乱宫庭,单这一项就可以让父皇杀他十次都不够的。 当他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急道:“父皇,这都是冤枉啊,儿臣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父皇能不知道么?儿臣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呢?” 司马擎苍昏黄的眼扫过了他,司马琳这话喻义深长,他的意思是他已然是废人了,又怎么可能秽乱宫庭呢! 不过这到底是皇室的隐秘,传了出去是有损皇家威仪的,司马擎苍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做为司马琳辩白的依据。 他想了想,对众臣道:“众卿先退,吴提刑与琳儿留。” 众人眼见着吴提刑与司马琳之间争了起来,心里害怕不已,生怕一个不小心殃及了自己,听到司马擎苍的话自然是正中怀,一个个暗中窃喜的就欲退。 谁知道他们还未来得及开心,就被吴提刑一句话打入了地狱:“皇上,事关贤王的清白,自然是大臣都在为好。” 这该死的吴提刑,你想死不要拉着我们当垫被好不好? 吴提刑这话一出,只瞬间就被众大臣心里骂了个狗血喷头,诅咒了十七八遍。 司马擎苍也脸色一沉,暗恨这吴提刑不懂得变通,他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深意的,不欲将司马琳的暗疾暴露于众人眼前,可吴提刑非要咬着不放,这岂不是让他为难。 此时吴提刑的优点瞬间成了缺点。 偏偏吴揭提刑还是一个没有眼力价的,直接咄咄逼人的问司马琳道:“贤王,现在二十多名苦主状告您奸杀了他们的女儿,不知道您认是不认?” 司马琳冷笑连连道:“自然不认,本王自成年以来,父皇就赏美人无数,本王后院美人多得举不胜举,本王何需奸杀丫环?” 吴提刑眼一闪,轻蔑道:“王爷,微臣只说二十多名苦主状告您奸杀少女,可并未说这些少女是什么身份,王爷又是从哪里知道她们是丫环的?” 司马琳一窒,这该死的吴提刑果然狡猾,只一句话就让他漏了口风。 众臣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司马琳,要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只司马琳一个不小心说出的话,其实就从实了吴提刑所言的真实性。 可是要让大家相信司马琳奸杀少女数十人还真是难以置信。 要说大家大户里打杀几个丫环是有的,奸杀的还真没有,要知道以着他们的身份,要是要了一个丫环,丫环还不高兴的贴了上来,岂有不愿意之理? 他们尚且不论,何况司马琳长得玉树临风,年青有为,又是深得圣宠的皇子,看皇上对他的喜欢已然超过了任何一个皇子,甚至有成为一任太子的可能,如此的人那些丫环为何会不肯呢?又怎么能让司马琳起了奸杀的心思呢? 所以这是众大臣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这时与司马琳交好的赵侍郎跨上一步,对着司马擎苍行了个礼道:“皇上,微臣觉得吴提刑此话没有道理,众臣家中都是有丫环的人,甚至也经常将丫环抬到通房甚至小妾的位置,还从来未曾碰到丫环不愿意之理,以贤王一表人材,后院连个正妃侧妃也没有的情况,那些丫环更是应该千愿万愿才是,岂有不愿意被奸杀之理?这于理不通啊!所以臣请皇上治吴提刑一个诽谤皇子之罪!” 吴提刑对着那大臣冷笑道:“赵侍郎,现在本官是说贤王怎么知道奸杀的都是丫环,你又来卖什么嘴?” 赵侍郎脸胀得通红,讥讽道:“于理不符的事,难道还不让说不成?难道平日吴提刑就是这么断案的么?您那天第一提刑有美称也是用这种方法得到的么?要是这样,本官更得怀疑你是不是枉顾人命,胡乱冤枉了好人,不知道这天又有多少的冤魂死在了你吴提刑的手!” 吴提刑轻蔑一笑道:“赵侍郎不必恼羞成怒,本官如何自有天百姓的公断,还由不得你来说这嘴!不过闰于贤王奸杀一安,别人说得你还真说不得!” “你……”赵侍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吴提刑怒道:“难道吴提刑想只手遮天不成?” 吴提刑翻了个白眼,斥道:“别给本官戴这么重的帽子,本官一向公正廉明,皇上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根本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拔得了的!你又何必做贼心虚?” “你……” 赵侍郎说不过吴提刑,突然一跪在司马擎苍面前,老泪纵横道:“皇上,微臣一片忠君之心,决不是……” 司马擎苍还未开口,吴提刑就不耐烦道:“好了,不要假惺惺的哭了,皇上才没有空看你装腔作势呢!你要这么感情丰富,怎么贤王殿将你那小女儿奸杀置死时不哭,还拿了贤王的好处就屁颠颠的把女儿的尸体偷偷埋了?” “你说什么……”赵侍郎惊恐的看着吴提刑,随后惊疑不定的看向了司马琳。 司马琳紧抿着唇,脸色阴沉不已。 是的,他的一个侍妾就是赵侍郎的小女儿,他那时刚成了废人心智失了常,正好碰上赵侍郎的女儿前来侍寝,他一时失了分寸就把赵侍郎的小女儿弄死了,不过事后他立刻想法将当时还不是侍郎的赵侍郎提到了侍郎之位,所以赵侍郎兴高采烈的把女儿领回家埋了。 这事本来就是极为隐秘之事,他不说赵侍郎一家更不会说,吴提刑不知道是怎么得知的。 一定是他的王爷府! 他的府里有内奸! 一时间他愤怒不已,不在乎这奸杀之事,而是愤怒的有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背叛他! 他捏紧了手,脸色铁青。 司马擎苍坐在高高的皇位之,观察着赵侍郎与司马琳的表情,见两人一片惊慌之色,知道吴提刑所言之事十有**是真的。 这事别人不知道,他可想明白了,定然是司马琳不能人道了,一时间气郁难泄,就拿那些丫环的身体出气了,司马琳不能在那方面做男人了,自然用尽了残忍的手段将那些少女弄死。 这点要是换了他也会这么做。 当他不动声色的扫过了众臣,心想着怎么替司马琳摆脱这该死的吴提刑。 这事要是别人的奏章他还有办法将这奏章打回去,可偏偏是吴提刑的奏章,这吴提刑是有名的牛皮气,倔起来就算是他也敢甩脸子,可偏偏他为了给世人一个开明英达的形象,还大肆赞扬吴提刑的这种行为,这无疑是放任了吴提刑的作为。 没想到现在倒成了他的束缚了。 他阴沉着脸对着左相吴相使了个眼色。 吴相轻咳了咳走了出来,对吴提刑道:“自古民告官滚地钉,何况这告的还是贤王,不知道吴提刑可让他们滚过地钉?” 吴提刑冷笑了笑道:“吴相,官现在是上奏皇上贤王杀人,跟滚地钉有什么关系?” 左相亦阴阴一笑道:“吴提刑也是熟读我朝律法的,本相自然按着律法办事。不管贤王杀没杀人,我朝法律就是规定要想告官必须滚过地钉,如果没有这个程序,那么就不予立案,那么又何来贤王杀人案?” 吴提刑轻嗤一声,讥道:“吴相不是年纪大了头脑不清了?本官何时说过有人告了贤王?这些事都是本官明察暗访中查实的,吴相的意思是不是要本官滚个地钉皇上才会受理?不知道这意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吴相的意思? 如果是皇上的意思,那么官滚个地钉也无妨,不过官记得皇上早就赋与了官暗察民情,灼情处理的权力。 如果是吴相的意思,那么官倒想问问吴相,何时吴相的意思已然能代表皇上的意思了?” 吴相一脸变得惨白,偷眼看向了司马擎苍,要知道随着司马擎苍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疑神疑鬼了,而且前阵子他的孙女又死在大宴之上,皇上本就与他心存的介蒂,要是皇上真的因此而厌恶上了他,他真就死路一条了。 还好司马擎苍并没有在意,而是挥了挥手道:“吴提刑,吴相只是一时失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吴提刑立刻道:“是,皇上,微臣只听皇上的,对于他人说的话就当放屁。” 众臣听了脸上尴尬不已,司马擎苍则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笑骂道:“亏你还是重臣,怎么说话这般的粗俗?” 吴提刑笑了笑。 司马琳心里更恨吴提刑了,这该死的老东西,谁说他为人耿直不会拐弯了,这拍马屁拍得多溜,只一句话把父皇就逗乐了。 他心知再拖去只会对他不利,于是主动道:“父皇,儿臣是怎么样的人父皇最是清楚不过,既然这事关系到儿臣头上,那么儿臣身为皇子也不能不顾王法,不如由三司会审,儿臣愿意配合审问,绝不让父皇为难。” 司马擎苍听了心头一喜,他虽然有心帮着司马琳,但毕竟还是得给天人一个交待,加上吴提刑紧咬着不放,他更是无计可施,现在司马琳这么一说无异给了他一个台阶。 不过是几个丫环,事后找人把他们家人的口封了,这事就无据可查了,就算吴提刑断案如神也无可奈何了! 当点头道:“好,既然皇儿这么说,朕就准了,来人,着三司会审贤王杀人一案!” 说罢对着吴提刑道:“吴爱卿,你看这样如何?” 吴提刑躬身道:“皇上圣明,臣谨遵圣旨!” “好,既然如此,大家退了吧。” 司马擎苍扶着林公公的手退了去。 吴提刑笑眯眯地走到了司马琳的身边道:“贤王,请吧。” 司马琳冷冷看了他一眼,寒声道:“他日还本王清白时,本王定然要送一份大礼答谢吴提刑这次的款待!” 吴提刑捋了捋胡须淡淡一笑:“好的,到时官躬迎王爷的大礼!” “哼!”司马琳冷哼了声,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吴提刑转过头扫过了众人,笑道:“怎么?大家愿不愿意看看贤王坐牢的模样?这可是千载难逢啊,每个给本官五两银子就可一观如何?” 众人见鬼的看了他一眼,瞬间化作鸟兽散。 吴提刑一骨碌的转了转眼珠,看了眼还未走的吴相,露同迷糊之色道:“吴相,怎么您还不走,是准备给我五两银子看贤王坐天牢么?” 左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破口大骂道:“孽子,你这该死的孽子,你想害死吴家么?” 吴提刑眼一冷道:“就算害死也是害死我家,吴相请放心,皇上明察秋毫,知道官早就脱离的左相了。” “你……”吴相脸色苍白,气得不能自已道:“你怎么说都是本相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吴提刑讥讽的看了眼吴相道“儿子?当初你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的糟糠之妻另娶高门时,怎么不念着我是你儿子?现在来套近乎,晚了!左相要是不想花钱看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官穷得很,不会因为你我同姓而免了你的门票钱的,告辞!” “你……你……”吴相简直快气疯了,虽然他不曾尽过一点的义务,可是吴提刑确实是他的儿子,就该听他的孝顺他,可是同朝为官多年,吴提刑要不是不理他,要不就是这般把他气得半死,从来不曾给他一点的脸面,让他成为百官中的笑话。 不过皇上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看着他们争吵甚至是放纵的,他明白皇上这是玩的权术,心里巴不得他们父子斗个你死我活呢,这样才能互相牵制,所以皇上才会一手将吴提刑扶植到今天的地位,虽然比不上他左相的官位大,但权力有时甚至是超越他的。 他是又气又恨又懊恼,气这孽子真是翻脸无情,这都四十多年了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恨的是明明是他的儿子,偏偏他无法左右,懊恼的是早知道这个儿子这么有出息,当初就该把这个儿子抢过来自己抚养,到时吴氏家族又会是新的一翻境地。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现在关键是该怎么阻止这孽子犯愣! 皇上的意思明显就是要为司马琳开罪的,这该死的孽子不要真的逆了龙鳞,到时害死了整个吴氏家族。 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哪天皇上看不顺眼他,把这孽子的罪名按到了他的头上,那时他才冤枉呢。 于是他连忙追上了几步,无可奈何道:“你就这么穷么?你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吴提刑身形微顿,慢慢地转过了身子,脸上的笑竟然阴森森的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左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贿赂官么?” “你……”吴相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孽子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这还在勤政殿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把他往死里整么? 吴相长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来,免得被吴提刑气死,良久,他才沉痛道:“书儿,难道你我父子就不能好好谈谈么?非要用这种口气说话么?” “对不起,左相您老眼昏花认错人了,官的父亲早就亡故了。”吴提刑面无表情的道。 “……” 吴相好不容易平静来的情绪又激昂起来,有什么比当着他的面咒他死,更让他气愤的? 可是气归气,他到底老奸巨滑知道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遂陪着小心道:“我知道对不起你们母子,但那都是年少荒唐,现在我知道错了,我想补偿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知道么,书儿?” “为我好?”吴提刑嗤之以鼻道:“别逗了,官都四十多岁了,不是四岁,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好了,吴相,你到底要不要出门票钱,不出就不要浪费官的时间了。” 吴相气结道:“收什么门票钱?你疯了么?你想死不要拉着我!” 吴提刑嘲笑道:“这会说实话了?原来还是怕我连累你啊?放心吧,皇上最是圣明,知道我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不会祸及你的,吴相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说完讥讽一笑,扬长而去。 吴相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差点蹶过去,他想了想往宫里走去。 司马擎苍卧在罗汉床上,吃了几丸逍遥丸后感觉精神好了许多,遂对小林子道:“小林子,着人观注琳儿的事。” 小林子恭敬道:“是,奴才知道了。” 想了想又笑道:“皇上真是疼四皇子,连这事也操着心呢,依奴才看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得保重自己个才是。” 司马擎苍笑了笑道:“吴提刑这个牛脾气,就算朕都有时拗不过他,怎么不替琳儿担心呢?唉,这琳儿也是,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居然被这个倔牛知道了,这不是自掘死路么?” “皇上许是多心了,依奴才看四皇子不象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司马擎苍笑而不语,自己的儿子他能不知道是什么德行么? 这时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皇上,左相求见。” 司马擎苍脸色一沉,冷笑道:“这老匹夫自己的儿子都搞不定,这会帮不上忙倒反而找朕表忠心了,朕要那虚头扒脑的假忠心有何用?让他滚!”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司马琳之死一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司马琳之死二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司马琳之死二 “皇上,左相长跪在外殿不起。” 司马擎苍脸色一阴,不悦道“这老东西倒是给他脸了。” 林公公道:“奴才这就将他赶了走。” “慢着。”司马擎苍想了想道:“宣他晋见吧。” “是。” 不一会左相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还未到司马擎苍面前就扑通一跪倒在地,膝行到司马擎苍的面前,批着自己的脸道:“皇上,微臣有罪啊,微臣大罪啊。” 司马擎苍眼中闪过一道讥诮,人却走到他的面前,虚扶一把亲切道:“爱卿这是为何?究竟是何事让爱卿如此惶惶不安?” 左相依然长跪不起,老泪纵横地哭道:“微臣生了个不孝子,竟然欲收大臣银两观瞻贤王入牢,臣罪该万死啊!” 司马擎苍听了脸色一变,这该死了吴书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这个也能收钱,他想钱想疯了么? 而这个左相更是无耻之极,平日里见吴书深得圣宠想着法子套近乎,恨不得立刻将吴书迎回吴家族里,现在吴书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倒立刻来撇清干系了。 真是让人不齿! 左相见司马擎苍不说话,吓得更是低着头,心里却恶狠狠的想着,吴书,别怪我这个当爹的心狠,谁让你不认我,顺我者昌,逆人者亡,不听我话的,就算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只能灭之! 他正想着,只听司马擎苍道:“你与吴提刑早就脱离的父子关系了,朕亦知晓的明明白白,左相放心,吴提刑所作所为与左相无关,左相不必担心。” 左相这才长吁了口气,对着司马擎苍磕了个头道:“皇上圣明。” 司马擎苍点了点头,和蔼可亲的笑道:“既然如此,左相还是早些回家休息休息吧,明儿还得早朝。” 左相感激涕泠道:“多谢皇上关心,不过孽子如此胆大妄为,皇上准备怎么处置他呢?” 司马擎苍面色一冷,似笑非笑道:“怎么?左相好象很希望朕处罚吴提刑?” 左相连忙陪着小心道:“微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孽子做这等大逆之事简直匪夷所思,臣身为左相也不能枉顾了国法!” 司马擎苍笑了笑道:“爱卿果然是忠义之人,不过这事爱卿还是不出面为好,这知道的会说爱卿大义灭亲,要是不知道还以为爱卿心狠手辣连儿子也容不得呢!” 听到司马擎苍似真似假的话,充满了警告之意,左相心头一凛,知道自己过于急燥了,忘了当今的皇上标榜的就是父慈子孝,自己这么急切不是撞上枪口找不痛快么? 于是连忙陪着笑道:“皇上圣明仁义,微臣感激不已,这孽子能得皇上的恩宠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份。” 司马擎苍斜睨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道:“去吧。” 左相这才不敢再多说话,磕了个头就退了去。 待左相退后,司马擎苍冷笑了笑。 林公公笑着试探道:“都说左相与吴提刑不和,依奴才看来左相还是有些父子情份的。” “父子情份?”司马擎苍嗤之以鼻道:“他这哪是心疼吴书啊,分明是想借朕的手致吴书于死地,这样吴书手中的权力就能分流出去,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门生遍天,自然有一部的门生会接替吴书手中的权力,从而间接的壮大了他手中的势力,哼,真是想得美,朕岂能让一人独大?” 林公公赞道:“皇上果然是看得透彻,奴才虽然服侍了皇上这么多年,也看了许多可是对朝堂之事还是一窍不通呢。” 司马擎苍笑道:“你要不懂就对了,你要真懂了,说不得别人就说你是宦官当政了,到时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你了。” 林公公玩笑道:“如此奴才还得感谢奴才的父母把奴才生得这么蠢呢。” “哈哈哈……” 司马擎苍被林公公自贬的话逗得龙颜大悦,不过笑罢后眉微皱道:“这吴书也真是的,简直就是一个二愣子,把琳儿弄到天牢不算,居然还敢收钱让人看琳儿坐牢,简直是胆大妄为。” 林公公听了却笑了起来道:“这皇上放心吧,吴提刑虽然这么说了,奴才估摸着也没有人敢花银子去看,这吴提刑只不过是向众人表明了他要彻查此事到底的决心罢了。” 司马擎苍听了眉皱得更深了,叹道:“他此举朕又何尝不知?可是琳儿已然……已然……唉,不过是几个丫环而已,至于这样么?而且朕怀疑可能是朕这些日子太过于宠爱琳儿,让其他孩子生了嫉妒之心,暗中诽谤也不一定。” 林公公默默的听着,笑着端了一杯茶递给了司马擎苍道:“奴才不懂朝堂之事,奴才只知道侍候好皇上,皇上请喝茶。” 司马擎苍听了脸色微暖,笑道:“这宫里朕也就相信你一人了,你从朕三十岁登基就开始服侍朕,一晃都二十多年了,对朕是最忠心的,平日里朕有些不能说的话,却也只能跟你说说罢了。” 林公公感激地跪在了地上,泣道:“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为了皇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起来吧。”司马擎苍眼眶微湿,不得不说司马擎苍对于林公公还是不错的,十分的信任。 林公公这才站了起来,将司马擎苍手中的茶杯接过放好,又将司马擎苍身上的锦袍抚平了,跪坐在司马擎苍的脚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为司马擎苍敲起了腿,按理说这种活他一个大总管是不用做的,可是林公公总是嫌别人的手法不好,因些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是他帮司马擎苍敲的,为此,司马擎苍也对他更是信任。 司马擎苍闭目靠在椅子上享受着林公公的拿捏,随意道:“这些日子你可知道惜妃在做什么?” “这个……”林公公敲打的手微微一顿,有些不知所措。 司马擎苍的眼猛得睁了开来,轻斥道:“吞吞吐吐做什么?朕刚才说过,你是朕最亲近的人,朕许多事都不瞒你,你难道还想欺骗朕不成?” “奴才不敢!”林公公扑通一跪在了地上,看了眼司马擎苍的脸色后,战战兢兢道:“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司马擎苍眉皱了起来,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就要死要活的?” “这……” 林公公犹豫不已,仿佛在做严重的思想斗争,把司马擎苍更是急得心火直冒,喝道“你要再不说就真该死了!” 林公公吓了一跳,这才道:“皇上,请容奴才宣一人晋见。” “宣!” 不一会一个小宫女瑟瑟缩缩的走了进来,待看到司马擎苍时,吓得扑通一上瘫在了地上,直叫道:“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林公公上前一步,狠狠的打了这小宫女一个耳光,怒道“:混帐,皇上面前还敢说假话,你难道想治个欺君之罪么?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灭九族的,到时不光你一人死你全家全族都得死!” 小宫女更是害怕了,怕得上牙与牙拼命的打抖,看得司马擎苍更是眉头紧皱,不解道:“小林子,到底怎么回事?” 林公公道:“奴才不敢讲。” “说,恕你无罪!” 林公公这才走到了小宫女面前道:“说,你在惜妃娘娘宫里看到什么了?” 小宫女吓得打了个摆子尖叫道:“奴婢什么也没看到,没看贤王与惜妃在床上……啊……” 小宫女话来未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只见她的心口处插着一根金簪,这根金簪没根而入,显然一簪致命,再看那小宫女双目突起,显得极为惊恐。 这时林公公从怀中取出一方白绢轻轻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对外面喝道:“来人,贱婢犯上,已然处死拉出去扔到乱葬岗上!” 不一会几个太监冲了进来,拉着小宫女的尸体就往外而去,宫女们则擦得擦洗的洗,只须臾就还复的原样,大殿的地上依然光可鉴人,仿佛根本没有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殒落。 就算是只有半句话,司马擎苍也明白了这宫女到底看到了什么,一个是他最宠幸的儿子,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妃子,没想到竟然双双的背叛了他,他气得一瘫在了软榻之上。 直到这些人全散去时,林公公才扑通一跪在了司马擎苍的面前,颤声道:“奴才本不想说,怕皇上知道了心里不痛快,可是又怕皇上受了蒙蔽,所以一直左右为难,如今终于说出来了,奴才也尽了奴才的本份,以后奴才不在身边,还请皇上好好保重自己。皇上,奴才先走一步了!”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发簪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不!小林子!” 司马擎苍看到林公公竟然自戕,先是一惊,随后发出了一阵尖叫。 他冲到了林公公的身边,对外吼道:“来人,快,来人,宣御医!” 外面响起了奔走的脚步声,几个太监纷纷的冲了进来,待看到司马擎苍无恙,均长吁了一口气,但看到林公公的样子又长吸了口冷气。 一个个都惊得呆在了那里。 司马擎苍怒道“一个个都愣着做什么?要是小林子死了,朕让你们全都给他陪葬!” 众太监宫女这才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将林公公扶到了脚踏上,司马擎苍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扶到软榻上去?” 众太监这才知道在皇上的心里,林公公是多么的重要,居然连软榻都愿意让一个太监用。 林公公紧闭着眼,一滴泪慢慢地流了来…… 不一会太医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睡在软榻上的林公公先是一惊,但随后又假装未曾看到般向司马擎苍行起了礼。 司马擎苍摆了摆手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救人?” 太医们这才围向了林公公,仔细的查了查,太医院首秦太医检查过后,吁了口气道:“真是好险啊。” 司马擎苍则急道:“秦太医,怎么样?林公公危险不危险?” 秦太医行了个礼道:“还真是危险之极,要是换了旁人这簪子在心脏处刺得如此之深必然是无药可救了,可巧的是林公公的心脏竟然偏的,这种例子十万人中才有一个,所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不过到底是伤及了心脉,林公公这身子恐怕得养个数月才会好了。” 司马擎苍这才舒了口气,对众人摆了摆手道:“既然这样,快给林公公医治吧。” 不一会,秦太医手脚麻俐的帮林公公止了血,并交待小太监怎么煮药,这才对司马擎苍行了个礼退了去。 待众人全走后,司马擎苍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如金纸的林公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说帝妃偷人,这种事知道的人都不能活了,可是林公公是他用惯的人,又有种说不清楚的感情,两人之间的感情甚至比他与儿子的还深,他怎么忍心那道旨呢?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林公公竟然如此善解人意,怕他为难直接自尽了,这份忠心他哪里去找? 还好,林公公竟然是长偏的心脏的人,居然被救活了,真是万幸啊。 他庆幸了一番后,对外大叫道:“来人,宣十六王爷!” 不知道他在大殿里来回走了多少圈,司马十六才被卫一推着走了进来,看到司马擎苍后,他拱了拱手道:“皇上有事找臣弟么?” 司马擎苍一喜迎了上去,可是想到要问出口的事又黯然的站在那里。 司马十六这时笑道:“可是逍遥丸用完了?皇上放心吧,臣弟这就让人快马加鞭采集原材料,让国师尽快炼出来。” 司马擎苍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事。” “噢?”司马十六眼扫过了大殿,看到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的林公公时,面具的脸色瞬间变了,手紧紧的抓住了轮椅把手,生怕被司马擎苍看出端倪来。 良久,他才平静道:“皇上,怎么能让林公公睡在您平日休息的软榻之上呢?这于理不符啊。” 司马擎苍听了勃然大怒:“林公公差点就为朕尽忠而死,朕让他睡个软榻也惹了你的眼么?” 司马十六淡淡道:“礼不可废!” “哼,在这宫里朕说的算,什么狗屁的礼仪朕都不管!” 司马十六沉默了后才道:“皇上既然这么说,臣弟一切听皇上的。只是不知道林公公到底是怎么了?” 司马擎苍神医一痛道:“说来真是丑闻一件啊……” 他窒了窒看向了司马十六,试探道:“十六弟,惜妃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司马十六目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是的,臣弟知道。” 司马擎苍尴尬不已地看着司马十六,眼却犀利如刀的观察着司马十六的态度,要是从司马十六眼中看出半点羞恼的怒意,他必然会防着司马十六。 谁知道司马十六却接着道:“是皇上在外出游时看上的佳人。” 听司马十六这么说,司马擎苍知道司马十六是在向他表忠心呢,当心情大好道:“确实如此,可恨的是朕这般宠爱于她,万千宠爱在一身,她竟然还不知足,竟然与……与……琳儿这畜牲……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司马十六眼闪了闪道:“可有人亲眼所见?” “所见之人已然被林公公处理了,林公公也因此而自尽了,所以知道这事的除了这一对狗男女就只有你与朕了,十六弟是皇家之人,朕自然信得过,朕只是想问问十六该怎么处置惜妃与那畜牲!” 司马十六想了想道:“这事只是听人传言,皇上并未亲见,所以……” 在司马十六回答之前,司马擎苍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如果司马十六直接说要处死司马琳与惜妃,那么司马擎苍一定会在日后防备着这个几乎是废人的十六弟,因为一个连自己母妃都要杀的人心该是多狠啊! 但如果司马十六建议从宽处理,饶了惜妃的命的话,他还是要防备司马十六,因为说明司马十六与惜妃之间还有母子之情,那么一个是他的宠妃,一个是他的重臣,如果两人联手的话,对他亦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说当司马十六这么回答时,是让司马擎苍最满意的。 他脸上却露出悻悻之色道:“这宫里的人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胡言乱语,无中生有么?即使这孽畜不能人道但这般亵渎自己的母妃总是罪不可恕吧!” “贤王不能人道?” 司马十六怪异的问道。 司马擎苍窒了窒,自知失言了,遂皱着眉道:“唉,说来又是丑闻一件,这混帐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想来你应该知道吴提刑状告这孽子的事吧?” 司马十六点了点头道:“听到众臣议论了,来时路上还有百姓也议论纷纷,臣弟还以为皇上召见是为了此事呢。” “什么?百姓也议论纷纷?”司马擎苍心头一紧怒道:“是谁?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这么快就将这事泄了出去?” 司马十六劝道:“皇上,现在再追究是谁泄漏了出去已然晚了,据说现在苦主都被召集了起来,准备一起去顺天府告状呢,而且咱们律法规定,如果民告官,只要有万人书就不必滚地钉,居然现在已经有几万人在万民书上签字了。所以……” “呯!”司马擎苍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恨道:“这孽子,这孽子真是该死,早知道如此当初他成为废人时,朕就该将他废了封号,赶出京城去,也不会给朕惹如此大祸,更在宫中做这等乱了伦理之事了!” 司马十六默了默道:“贤王好好的,怎么就不能人道了?” 司马擎苍冷笑道:“谁知道他做了什么事,竟然让人一口咬掉了命根子,从此成了废人,朕怜他从此只能如太监般活着,所以对他多了几分关切,没想到这孽子不思报答朕对他的情意,竟然在外用残忍的手段奸杀了数十名丫环,弄得民怨载道,令朕脸面大失,而更是胆大包天到秽乱的宫庭,连自己的母妃都敢染指,真是气死朕了,竟然养了条白眼狼在身边!” “被咬掉了?”司马十六作出了深思之状,让司马擎苍不禁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朕可是亲眼看到的,齐根而断,只有一小丁点了,朕还为此遗憾他没留个一儿半女就成了废人了。” 司马十六听了露出了黯然失神的模样。 司马擎苍这才想起司马十六也是废人,不禁有些尴尬的安慰道:“十六弟,你也莫担心,也许还是有办法治的呢,再说了杨郡主自小失母,于男女之事未必会懂,以为天男女之间就是成了亲一起过日子的,不会在意那方面也未可知。” 司马十六叹了声道:“终是误了她了。” 司马擎苍假意道:“你都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比什么都强么?所以说你对她亦是仁至义尽了。” 司马十六苦笑了笑道:“前一阵倒听说蓝神医手里的逢春丸,能让太监都迎来第二春,可惜那药被贤王得到了,当时臣弟还想着怎么开口问贤王买来,现在知道原来贤王也是有用的。” 司马擎苍听了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如吃了大便一般,他本还以为是司马琳用些器具与惜妃胡混,所以气归气还没有那难以忍受,因为毕竟历代宫妃都有一些助兴的工具以慰空旷的身子,也不乏找一些太监帮着。 而他为了长生也得忍受数月不得亲近惜妃,对惜妃也有一些歉意。 可是听了司马十六这么说,原来完全不是那回事,他可是真正戴了顶绿油油的绿帽子! 要是司马琳令惜妃怀上了孩子,说不得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种,这老来子他该是如何的宠爱啊。 如此想来司马琳定然心怀野心,治好的隐疾却不告诉他,还跟惜妃鬼混,定然是想混淆的龙种到时登上这高位。 想到这里他眼中戾气顿现,恨不得立刻命令吴提刑将司马琳扔到顺天府里让百姓会审。 司马十六这时吞吞吐吐道:“皇上,有件事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什么事?说!” 司马十六顿了顿道:“这是臣弟收到了的密报,皇上请看。” 说完将怀中的密报递给了司马擎苍,司马擎苍展开一看,更是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道:“孽子,畜牲,简直是狼子野心!居然连造皇陵的金丝楠木也敢挪用!他真的是这么想坐上朕的位置么?朕还没死呢!” 司马十六慢吞吞道:“臣弟也是刚接到这密报,具体事实还未查证过,怎么着还得事实说话,不过贤王到底是封了王的,一般人是进不得府里去搜查的。” 司马擎苍怒拍了一把案桌,吼道:“来人,传朕旨意,搜查贤王府,着重查探造房的金丝楠木,看有无皇家暗记!” “是。”御林军綂领应声而去。 待御林军统领走后,司马擎苍更是怒气冲冲道:“着人去天牢中检查贤王……” “皇上!” 司马擎苍话还未说完,司马十六就打断道:“皇上不可。” “为何不可?这孽子做这等天打雷霹的事,难道朕还要姑息么?” “并非臣弟让皇上姑息此事,而是这事毕竟事关皇家的脸面,不得过于激进,免得被有心人猜想利用,就算是没有人利用,但传了出去,皇上竟然检查贤王的身体,也是于皇上不利的。” “那你说如何?” 司马十六想了想道:“说来也好办,着人在贤王的饭食中些助兴的药,再送个美人过去暖床,到时看贤王能不能与那美人行事即可。” 司马擎苍喜道:“这办法可行,这事就交由你办了。” 司马十六点头道:“办事容易,不过最后的真相还得皇上亲自看到为好,免得中途出了差错。” 司马擎苍当然同意,他不亲眼看看司马琳是不是真的恢复了又怎么能放心? 这时司马十六道:“既然这样臣弟立刻去办。” 说完未等司马擎苍说话就拱了拱手退了。 司马擎苍待他走后才厉声道:“来人摆架未央宫!” 众太监立刻忙碌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未央宫,惜妃见到司马擎苍后立刻媚笑着迎了上来,娇滴滴道:“皇上这么久不来臣妾这里,臣妾还以为皇上忘了臣妾呢。” 司马擎苍冷笑一声道:“爱妃不是有人陪着玩乐么?怎么还会想到朕呢?” 惜妃脸色微变,陪着笑道:“多日不见皇上变得更幽默了呢。” 司马擎苍冷眼扫过了她,一把推开了她,对着身后的侍卫喝道:“来人,将未央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乱棍打死!”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司马琳之死二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司马琳之死三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八章司马琳之死三 自古颜开了记者发布会后,报名选角的人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79阅.还有一日,为期一周的报名将要截止,而三日后就是第一场海选了。海选的地点定在杭州。不管是哪个城市的人,不管是在哪报的名,所有人必须在海选开始前到达杭州,否则予以弃权。时间的紧迫使得古颜变得忙碌起来,她享受这样充实的生活。 “alisa,海选的承办单位,您打算给哪家企业?”助理蓝若问道。以前在美国,这些事都是她决定的,但回国后古颜提出必须经过她同意才行。 “以你看来,目前哪几家企业最为合适。” “不能否认您在中国的影响力,大大小小的演艺公司都参加了这次海选承办方的评选。”蓝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古颜,道:“其中近三年崭露头角的天宏企业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怎么说?”古颜扔手里的资料,挑眉道。天宏,这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她倒要看看这个跟了自己三年,干练沉稳睿智的秘书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 “您的新剧《很重要的人》讲诉的是酒店职场,而天宏企业名正好有一家这样的五星级大酒店可以作为我们拍摄的场地。这样,在资金方面我们将节省不少。虽说这家企业初出茅庐,但潜力非常。就连韩boss也是对这家企业的老板另眼相看,不然也不会把卫皓在中国的第一部戏签给他。” “就这样?”这样还说服不了她。 “其实在这些竞争的企业中,郑氏企业的出现让人意外。”蓝若小心地出言。作为助理的她自然知道郑氏少董跟老板的关系不一般。 古颜沉默着,没有反应。她想英奇参加竞选绝对不是想与她多些机会接触这么简单 “在我调查中显示,这三年郑氏和天宏一直争锋相对。只要有天宏的地方,郑氏绝对倾力竞争。就像这次,明明郑氏只是食品企业,却要竞争与自己商业背道而驰的影视业。”听到这里,古颜冰冷的心又温暖了一分。如果这样她还不明白英奇的目的,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给郑氏吧。” 蓝若刚想说些什么,在想到古颜的态度后闭口不语。她的老板像来说一不二,反正决定权给哪个企业对她们并没多大影响。她相信alisa的不败神话,就算是濒临破产的企业,只要她的一部剧就可以令之起死回生。 解决完所有的事,古颜才想起来,决定打电话问候一自己的老朋友 “啊妞哈赛哟!” “韩文标准了许多。”古颜沉沉地开口。 “啊——小颜,死女人,你终于记得联系我了。三年了,你说你死哪去了。还有离婚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我蔡美还不了解你,你可是爱沈宏爱得要是要活的人啊,怎么说离就离。你不是教我要沉得住气嘛...”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兴奋。 (“你选择了最苦的一条路,小美你一定要沉住气知道嘛。不管命运如何不公,不管遇到多大的压力,不管受了多少委屈。只要你还爱着他,只要你离不开他,你就要沉住气。一如既往地对他,沧海桑田,终于一日,他回首,会看见你。还有小美,记住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只要你成了李珉的习惯,那么你就赢了。”当年古颜对她说这段话时,她已经离婚了。她在潜意识里就是不希望她们三姐妹每一个的感情都不得善终。她对感情的见解很独到,总是劝慰身边的朋友该怎么做。许仙也是,蔡美也是。可她独独漏算了人心,久了,心就会累。就如她自己,苦守了两年还是选择了离婚......) “怎样,你在韩国过得好嘛” “你觉得呢。”他是那么地耀眼,光芒万丈。五年相守,不离不弃,她是换来了他的爱。可是他们的距离却不止一点两点... “小美...回国吧。我可以让你一夜成名光芒四射,让你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侧不用接受闲言闲语。” “哈哈!小颜,三年不见,你竟然变幽默了。”电话那头的蔡美大笑道。 “alisa是我的英文名。”闻言,电话那头的笑声不见了,接着是沉默。alisa,身为韩国当红艺人的情人,蔡美怎么可能没听说这个名字。就算是李珉这样的艺人要得到与之合作的机会,都是渺茫啊。 “我最近在为新剧选角,剧里讲的是大学毕业生在酒店实习的职场经历。我们三个学的都是酒店管理,但却没有一个经历过这个实习期。”古颜说着,感觉自己鼻子发酸。“就算在剧里,完成我们未经历的遗憾吧。” “其实李珉...” “带着他一起回国吧。这部剧的男女主角非你们俩莫属。这是承诺。” 美急着拒绝,“男主是他就好了,我就不参演了。”本来就有绯闻了,她不能在和他一起出现在荧幕了,更不能自私地毁了他。 蔡美坚定的态度,古颜也是没有办法。还真是朋友啊,一样都是傻瓜。什么事都先考虑自己爱的那个人,到头来伤的最深的却是自己。 第二百七十八章司马琳之死三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司马琳之死四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司马琳之死四 “爱妃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皇上有所不知,臣妾之前听先帝说过那千年墓门里虽然有不世之财富,更有能得天之策略,可是最让人心动的却根本不是这些东西。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那是什么?” “不老钟乳!”惜妃一字一顿道,眼却紧紧地盯着司马擎苍。 司马擎苍目光一闪,咀嚼着这四个字:“不老钟乳?” “是的,不老钟乳!” 司马擎苍神情一顿,急切道:“不老钟乳是什么东西?” “不老钟乳就是千年墓门里集精魄之气,蕴酿了千年后才形成的长生不老之药,就算历经千年却只形成一滴!也更是历代帝王所拼命追逐的东西!” 说到这里,惜妃有意卖官子般顿了顿,把司马擎苍急得连连催促:“快说,快说去,爱妃。” 惜妃淡淡一笑,侃侃而谈,如数家珍:“虽然说只是一滴,但服用后便能活千年之久,然后一千年后再等墓门打开时,不老钟乳又会滴满一滴,服食这滴后就能再活千年,如此生生息息,能让人永远不死,故称为不老钟乳,比之什么极阴女真是好多了! 皇上您想,就算您服了极阴女的血您真长生不老了,可是毕竟得每日服用,到时您还是身强力壮,可极阴女却抵不住失血过多活不长久,待极阴女死后,皇上去哪里找这极阴女的血去?又如何才能长生不老?” 司马擎苍听了连连点头,怒道:“爱妃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让朕差点上了蓝天的当啊!这该死的蓝天竟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幸亏没找到什么极阴女之女,否则朕就算是喝了极阴女的血也未必能看到效果!弄不好还闹个吸食人血的恶名!” 惜妃暗中勾了勾唇,这个蓝天就是一颗定时的炸弹,弄不好就会把她炸得粉身碎骨,如今蓝天自己离去,就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她绝不会留任何机会让蓝天重返皇宫,成为她的梦魇,成为她的把柄! 只是可惜了不能因此而杀了杨晨兮,反倒帮了杨晨兮一次,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千百种办法弄死杨晨兮! 于是笑道:“皇上哪是上当,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是想看看蓝天这个跳梁小丑怎么跳来跳去罢了” 司马擎苍听了受用不已,对惜妃更是喜欢万分,更是庆幸刚才未曾把惜妃这个解语花给杀了。 想到这里,他将胡子拉茬的嘴狠狠的亲了口惜妃的樱桃小口,惜妃咯咯的笑着躲避道:“这么长的胡子可扎死臣妾了。臣妾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皇上年青时俊美的模样呢。” 司马擎苍想到自己曾经时的青春活力,更是心潮澎湃起来,看着眼前的惜妃,想着惜妃按理说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可昏迷了二十多年,如今看上去还二十多的模样,要是自己也回到当初,该是多好啊。 一时间对长生不老药更是期待不已,想得连血液都加速流动了。 惜妃见司马擎苍激动的模样,小嘴抿了抿,讥唇的勾了勾,长生不老药?也就司马擎苍这傻瓜会相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嘴上却笑道:“所以皇上一定要进千年墓门找不老钟乳。” “正是,正是。” 司马擎苍心痒难骚的激切不已。 不过想了想他又皱眉道:“既然有这种东西,为什么没听过有人活到千年的?” “扑哧”惜妃失笑道:“皇上可是糊涂了不成?这千年墓门至今未有人打开过,所以根本没有人食用过,所以哪来人活到了千年?” 司马擎苍又担心了起来:“既然这样,爱妃又怎么能肯定这次能打开墓门?” “这次自然能打开,皇上忘了臣妾练的阴煞阵了么?这阵法相当于百万雄兵难道还能进不了一个小小的墓门?要知道这阴煞阵里的可不是人,而是鬼,进个墓门还是手到擒来的事?” 司马擎苍大喜,搂着惜妃亲了口道:“幸亏有爱妃,爱妃真是朕的福星啊,等朕得到了不老钟乳,一定与爱妃共享长生不老之极乐。” 惜妃露出感激之色,将身子偎入了司马擎苍的怀里,轻道:“能得皇上这份心意,臣妾死也愿意了。不过那不老钟乳就算是沉淀千年也就一滴而已,只够皇上用的,臣妾只望无论臣妾转世投胎多少次,皇上依然能纳臣妾为妃,疼臣妾爱臣妾。” 司马擎苍心潮澎湃的低了头,狠狠的亲了口惜妃,道:“这个爱妃放心,无论你转世多少次,朕也能在茫茫人海中认出你来!定会一如既往的疼你怜你爱你,将最好的东西都奉于你面前,到时你就给朕生无数个皇子,朕一定会疼爱非常。” 惜妃暗中冷笑,男人这东西果然是靠不住的,刚才还说怎么爱她要与她共享长生不老的乐趣,这听到才一滴长生不老乳只够一人,立刻就变成了无论她转世多少次都能认出她来了。 还生无数个皇子! 他要是长生不老了,生这么多的皇子用来作什么?被他猜忌,被他杀害么? 想到这里她眉轻轻一皱,不禁想到司马琳,那该死的司马琳竟然敢用那些肮脏的器具摆弄她的身体,让她想想都恶心! 更让她气愤的是,明明是被司马琳这畜生污辱了,却还被人因此而设计了,差点让她丢了性命,所以这司马琳一定要死! 只要司马琳死了,才能让司马擎苍彻底拔心头的那根刺! 当美目低垂,敛尽所有的狠毒阴冷,身子却柔软如绵的偎在了司马擎苍的怀里,幽幽道:“有皇上这话臣妾死也愿意了,只是来世再多不及今世,还请皇上今世怜妾惜妾,相信臣妾才是。” 听惜妃又将话题引到了今日之事上,司马擎苍尴尬的一笑,随后怒道:“这说来都是背后设计你之人再可恶,爱妃稍安勿燥,只等朕抓到那幕后之人,必将他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朕心头之恨。” 惜妃立刻打蛇随棍上道:“会不会是贤王做的手脚?所图的不过是为了让皇上伤心失望,从而败坏了身体?” 司马擎苍想了想,摇头道:“不会,要是是那小孽畜设计的,他就不会把自己设计进去了,说来朕还得感谢那个设计的人,把小畜牲的狼子野心露了出来!” “那皇上准备怎么处理贤王呢?” “自然是……” 突然司马擎苍顿了顿,略带疑惑道:“爱妃希望朕怎么处理?” 老东西!真是狡诈! 惜妃暗骂了声,脸上堆积着笑道:“皇上这话问的,臣妾不过是内宫之人,怎么能为皇上出主意呢?” 司马擎苍微微一笑道:“说吧,恕你无罪!” 见司马擎苍存心试探,惜妃想了想才道:“皇上这事可真是难为死臣妾了,按说有人将贤王的脏水沷在了臣妾头上,臣妾心里真恨不得贤王死了,才能洗刷臣妾的冤曲,不过臣妾与贤王毕竟没有发生任何事,如果臣妾为了一已的私利而白白牺牲了贤王的性命,臣妾也是于心不忍的。臣妾身为皇上心爱之人,想来皇上定然会给臣妾一个公道的。” 说到这里她妙目看了看司马擎苍,见司马擎苍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遂定了心,然后又接着道:“刚才臣妾所言是于私之道,不过于公的话,臣妾对于贤王这般举措就一个字那就是杀!” “杀?”司马擎苍玩味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惜妃。 惜妃心跳了跳后坚定道:“是的,杀!皇上请臣妾的分析,不知道对是不对!其一,贤王身为人臣,不思精忠报国却想着谋朝篡位,皇上说该不该杀?” 司马擎苍眼中闪过一道狠意,点头道:“该杀!” “其二,贤王身为人子,不思孝道,却想着弑父夺权,皇上说该不该杀?” “该杀!” “其三,贤王身为皇子,当为世人表率,却拿百姓不当人命,随意的奸杀,破坏了皇上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皇上说该不该杀?” 司马擎苍已然面沉如水,只一个字“杀!” 惜妃微微一笑道:“身为人臣不尽人臣之责,身为人子不能孝顺父母,身为皇子却不知居安思危,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不悌之人,皇上留之何用?不若让三司严查其劣迹,公布于众,也显示出皇上心系百姓大义灭亲之义举,如此也让百官心里明白,即使是皇子犯法也与民同罪,让他们也收敛一些不敢再胡作妄为,皇上的英明自然名扬天!”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司马擎苍大笑了起来,搂着惜妃亲了口道:“平日看爱妃不理朝堂之事,没想到竟然有这般的见地,爱妃还真是天赐朕的有福之人啊。” 惜妃娇羞的将头埋入了司马擎苍的怀里,心里鄙夷不已,什么亲情,什么父子之情,在权力面前,在声名面前,还不如一颗尘埃,说舍就能舍去! 这时御林军统领在太监副总管的带领走了进来,看到司马擎苍后,单膝跑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岁。” “平身。” “皇上,查到贤王府里所有的金丝楠木全是用皇陵中的木头所造,每根木头上都刻有皇陵专用的标记,一共一千八百根,末将已让人全拆了来,请皇上裁夺!” “逆子!”司马擎苍气得拍案而起,浑身发抖道:“这孽子,朕还活着就想算计朕的皇位,现在连朕将来永远安睡的冥宫也要算计,真是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气死朕了!” 御林军统领低着头道:“皇上,末将还从贤王的后院搜出了十几具尚未来得及处理的女尸,而贤王府外人群激愤,似乎要造反的样子!”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司马擎苍简直气得语无伦次了,对惜妃道:“爱妃,走,随朕去看看那孽子去,朕要看他如何跟朕辩白!” 惜妃低应了声道:“是。” 心里却想,司马琳,你竟然敢污辱本宫,今日就是你毙命之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天牢而去,一路上司马擎苍阴沉着脸,气压低迷之极。 不多时就来到了天牢,管天牢的牢头知道圣驾亲临,吓得如糠筛般匍匐在地,连话都说不出一句了。 司马擎苍皱了皱眉,斥道:“如此胆量还活着做什么?杖毙了!” 牢头吓得晕了过去,被拖手杖毙了。 杀了一个人,司马擎苍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遂率先往天牢而去。 天牢里住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虽然说进多出少,但毕竟也是皇家的牢房,并不如民间的牢房那么肮脏,甚至比一般的客栈还是干净了许多。 牢头的场让众牢卫战战兢兢,虽然害怕也强驽着侍候一旁。 走了约半柱香的时间,途中开了五六道门,司马擎苍脸色微好了些,看来天牢还是牢不可攻的。 只是最后一道门还未打开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粗喘的声音,还有女人高亢的尖叫声。 司马擎苍不禁脸色一沉,怒道:“是谁?谁这么大胆,竟然弄了个女人到天牢里来?难道朕让他们坐牢是来享受的么?” “回……回……回皇上,是十六王爷送进来了,说是奉了圣旨恩赐给贤王的女人。” 司马擎苍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为了测试司马琳是不是能人道,他让司马十六找了个女人送入了天牢。 他摆了摆手道:“那也不能这般肆意妄为,这门的隔音也太不好了。” 牢卫汗如雨,这天牢自古也没有送女人服侍的,谁会把门做成隔音的?甚至一般为了用刑时有威慑他人的效果,只会把门都做得很薄,让他人听之丧胆。 嘴里却连忙道:“奴才知道,明儿就加厚。” 司马擎苍这才点了点头,太监副总管立刻伸出手将门推开了。 门才一开,入目的是两条雪白纠缠的人,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到亘古的旋律。 司马琳果然不是不能人道! 司马擎苍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试想,任谁被人当傻子一个耍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帝王?还是被自己的亲儿子耍,这个儿子还是他最看不上眼的! 惜妃则低呼一声将脸埋在了司马擎苍的怀里,连耳后根都变红了。 司马擎苍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身为帝王也是从皇子过来的,历代皇子在十四岁后就有专人进行男女之间的演示与教导,对于直接观人欢爱倒并不忌讳。 不过让司马擎苍更为恼怒的是从司马琳口中叫出的声音,只听司马琳喘着粗气神魂颠倒的叫道:“娘娘,惜妃娘娘,你真是美极了,不但人美身子也美,这都快要了儿臣的命了,儿臣就算是死在你的身子都心甘情愿!” 惜妃听了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瘫倒在地。 司马擎苍则气得顺手拿起了挂在壁上的铁钳,沾上的熊熊燃烧的火就冲向了司马琳。 正在颠峰上的司马琳只觉腰处一阵灼热的痛,痛彻了他的心扉,他怪叫了声:“啊!” 随后从那女子身上跌落了来。 那女子见一身龙袍的司马擎苍恶狠狠的样子,吓得尖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司马擎苍用脚一脚踢开了女子的头发,露出了女子的真容,见竟然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心更是愤怒得不能自已。 这该死的司马琳,竟然压着这么丑的女人还敢意淫他心爱的妃子,简直是色胆包天! 他恶向胆边生,拔起了带刀侍卫的长剑,一剑刺向了那女子,那女子哼都来不及哼就这么命丧黄泉了。 “皇上……呜呜……” 惜妃冲到了司马擎苍的面前,哭道:“这贤王真是欺人太甚,臣妾不活了,真是羞死臣妾了。” 说完就抓着司马擎苍手中的剑要自尽,司马擎苍怎么可能让她抓住?立刻将剑扔给了侍卫,大手却将她紧紧地抱住,安慰道:“爱妃,休要伤心,都是这该死的孽畜做的好事,与你无关,千万不要再说这要死要活的话了。” 惜妃悲苦不已的摇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司马擎苍对司马琳简直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将司马琳杀了。 他铁青着脸对牢卫道:“泼醒他” 牢卫很快取来一盆冰水,正要泼时,司马擎苍阴冷道“把水给朕!” 牢卫立刻小心翼翼地将水递给了司马擎苍,还怕激了司马擎苍的手,有意交待道:“皇上小心水冰。” 司马擎苍面无表情的接过了水盆,拿起了水盆走向了司马琳。 “哗!”一盆冰凉的水泼到了司马琳的脸上,饶是疼得晕了过去,他也被这冰激得清醒了过来。 他迷茫的睁了睁眼,只觉眼前一片糊涂,想也不想就厉声道:“哪个奴才这么大胆,竟然敢泼本王?本王灭你九族!” “是么?那你倒灭了朕的九族试试看!” 耳边传来司马琳熟悉的声音,这声音…… 他吓得一个激灵,抬起**的袖子擦了擦眼,看到眼前明晃晃的龙袍,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急道:“父皇,父皇,儿臣不知道是您,儿臣罪该万死!” “你是罪,该,万,死!” 司马擎苍一字一顿的恶狠狠的盯着司马琳,那声音冷戾而杀意遍地。 司马琳浑身一抖,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司马擎苍的脚边道:“父皇,儿臣自认为一向遵守礼仪,不知道何事让父皇如此之怒?” “何事?”司马擎苍眼如刀锋的扫过了司马琳光裸的身体,对侍卫冷冷道:“还不把衣服给贤王披上?难道你们想看贤王丢人现眼不成?” 司马琳听了顿时瘫了去,他真是疯了,竟然在天牢里与女人胡天胡地起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父皇他已然能人道了么? 父皇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欺骗于他,这不是往父皇枪口上撞么?怪不得父皇如此愤怒。 他接过了侍卫递来的衣服胡乱穿上后,又爬到了司马擎苍的脚边,急道:“父皇,父皇,儿臣有话要讲,儿臣是被陷害的。” “陷害?”司马擎苍扫过了司马琳的腿间,冷笑道:“陷害你让你重新成为男人么?这种好的陷害怎么没有人找那些公公,却偏生找上你了?” 司马琳浑身冰冷,知道司马擎苍已然动了杀机,连忙哭求道:“父皇饶命啊,父皇饶命,儿臣也才治好了两天,本想等稳定了在向父皇禀告的,没想到就有人暗中设计了儿臣,竟然在儿臣在父皇面前丢的丑,父皇明察啊。” 司马擎苍听了不怒反笑,笑得司马琳心惊胆战,只是不停的磕头。 半晌司马擎苍才停住了笑,淡淡道:“如此说来你还真是孝顺的,是朕冤枉了你?” 司马琳不敢说话,只是磕着头低道:“是暗中设计儿臣的太恶毒,实是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司马擎苍古怪的念着这四个字,把司马琳念得心惊胆战,浑身发抖。 正在惊魂未定之时,听到司马擎苍平淡无波的声音道:“你知道设计你之人是谁么?” 司马琳不由自主的问道:“是谁?” “是,朕!” 司马擎苍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扬起脚一脚踢翻了司马琳,怒道:“你这个孽子,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奸杀少女数十人,如今还有十几具的尸体放在你王府里未曾处理,你还敢暗中勾引宫女,将蓝神医给惜妃的逢春丸私自换掉,你更是敢光天化日之意淫你的母妃,你还敢盗取皇木私造府祗,你更是狼心狗肺,与宫中之人暗中勾结,欲弑君杀父,你说,这哪一条都能治你个凌迟而死,朕怎么能放过你?还敢说自己是被设计的?你真当朕是傻子不成?你这个畜生!” 司马擎苍越骂越是生气,越骂越是火起,骂到后来,拿起了刚才的铁钳就对着司马琳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司马琳疼得呲牙裂嘴,抱着头就满场逃窜起来。 见司马琳还敢逃,司马擎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古别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父要子亡也不得不亡,老子打儿子更是天经地义,就算打死也不犯法,还没听说过父亲打儿子儿子敢逃的,心里更是认定了司马琳早就有了不轨之心,才敢如此放肆! 当对侍卫喝道:“来,揪住他,给朕狠狠的打,打死不论!” 侍卫听了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不过到底是顾忌着司马琳的身份,虽然手打了,但却还是避开了要害,只是打得样子难看,并未有严重的伤害。 终于打得司马擎苍气消了些,他才摆了摆手,走到了司马琳的身边,冷道:“畜生,不要怪朕心狠,怪就怪你太没人性了!” 说完就要转身而去。 就在这时,司马琳一把拉住了司马擎苍的摆,弱弱的哀求道:“父皇,儿臣不服,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父皇的事啊?是的,儿臣承认初时儿臣因为受了伤心理不平衡,是用过激的手段杀了几个贱民,可这与对不起父皇有什么关系?至于与说什么意淫惜妃娘娘,这简直就污蔑,娘娘是儿臣的母妃,儿臣岂会做这种乱了伦理之事?还有什么动用皇陵的木头,这更是无中生有啊,父皇,儿臣冤枉啊!” 司马擎苍听事到如今司马琳还敢狡辩,竟然还敢将他亲耳听到的事说成了污蔑,更是气愤不已,他阴恻恻道:“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朕来问你,你说动用皇陵的木头是无中生有,那朕的御林军从你王府的房梁上拆来的皇木又作何解释?那一根根上面全刻着皇陵的标记,整整一千八百根!恐怕把皇陵都搬空了吧?你真是朕的儿子,司马家的好子孙啊,连老祖宗的东西也敢肖想,你还敢有脸说冤枉?” 司马琳吓得面如土色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儿臣明明是买冷家的木材啊,怎么成了皇木了?” “冷家的木材?冷富是东北的木材富商,朕的好儿子你又何时与冷富勾搭上了?你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啊,连谋朝篡位的钱财都准备好了!” “不是这样的,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与冷富是无意中遇到的,这个伍福仁都知道,父皇要是不信,可以宣伍福仁问个一清二楚,就知道儿臣是不是撒谎了!” “伍福仁?”司马擎苍笑得更是森然了,怒其不争的瞪着司马琳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有没有一点的担当?你连篡位的胆都有,难道连做过的事还不敢承认么?谁不知道伍家那混蛋就是一个草包,你居然把这么大的事推到了他的头上,你真当朕是傻子么?任你牵着鼻子走么?” “不是的,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做的啊!儿臣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用老祖宗墓里东西啊,真的是儿臣从冷富手里买来的木材啊,对了,儿臣有买卖合同,父皇看了就明白了。” 司马擎苍冷睇了眼司马琳,对御林军统领伸出了手,御林军统领连忙将从王府搜出来的合同中取出一张递给了司马擎苍。 司马擎苍微扫过去后,将合约扔到了司马琳的脸上,冷道:“可是这张?” 司马琳手忙脚乱的抓住了合约,粗一看后,喜极而泣道“是的,是的,就是这张,父皇,这您该相信儿臣了吧?儿臣真是按着正规渠道买的,不知道那是黄木啊!”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司马擎苍恨恨道:“你真当朕是傻子么?连金丝楠木的价格与杂木的价格也分不清么?这上好的金丝楠木难道就是这几百两杂木的价格能买到的?” 司马琳心头顿时凉得成了冰块,原本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没想到竟然是钻进了他人设的局里,原来冷富早就设计好的这一切,就等着他钻进去呢,亏他还高兴了好一会! 这样想来,那铺子也不可能是他的了,怪不得冷富会送他一个生金蛋的铺子,那是钻了朝廷馈赠法律需要一个月生效的空子! 为什么?为什么冷富要这么害他?他跟冷富可是远来无冤近来无仇啊! 他想了想,突然叫道:“父皇,说来您是不信,这真是有人陷害儿臣的,这皇木虽然是从儿臣的府里搜出,可是造房子的不是儿臣,儿臣怎么会知道是皇木呢?对了,这一切都是儿臣的管家纪大头处理的,一定是纪大头贪了冷富的好处,将这皇木弄来陷害儿臣的,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 “纪管家?畜生啊,你还真能说,你可知纪管家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 “他是宫里的纪公公,是朕心疼你有意派在你身边侍候你的,他根本就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又怎么知道那金丝楠木就是皇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司马琳绝望的低喃着,不敢相信这设计之人设计的这般严丝合缝,连一点的漏洞都没有。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冷富送的珠宝,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不管冷富是怎么陷害他,可这珠宝他都送给了惜妃,父皇这么宠着惜妃,那他唯有抓住惜妃这根救命的稻草了。 当他突然直起了身子,把太监们吓得大叫道:“护驾,护驾!” 所有的人都冲向了司马擎苍,司马擎苍围得密不透风,而御林军则将几十支长剑指向了司马琳。 司马琳膝行到太监的外围,对着惜妃大叫道:“娘娘,看在儿臣对您一片孝心的份上,帮帮儿臣吧。” ------题外话------ 写了半天还没写到司马琳死,算了,让他再蹦达一天,明天死吧,嘿嘿。 推荐我的经典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本文一对一,唯宠,男主干净。 精彩片段:太子,今天林相国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她这么爱笑就去卖笑吧。 太子,陈将军的嫡小姐要与太子妃比武。 她这么爱打打杀杀,让她去边关守城吧 太子,皇上想杀太子妃。 他这么爱杀人,明天找几个杀手把他做了。(太监昏倒,这是皇上啊!) 太子,太子妃养了个宠物 养个宠物有什么稀奇的。 那个宠物是公的。 :算了养就养吧。 :可是那个宠物个人,是个男人。 一阵风起,眼前没有了太子的影子,只听到磨牙声:莫离殇,你竟然敢养男人!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司马琳之死四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司马琳之死五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章司马琳之死五 “孽子,难道到现在你还想弑父不成?!” 被保护的密不透风的司马擎苍脸色铁青的站在众人当中,居高临气愤的斥责道。 司马琳吓得头皮一阵发麻,扑通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道:“父皇息怒,儿臣万万不敢!” 司马擎苍怒哼了声,想着自己也是反应过于大了,这司马琳手上没有一点兵器,如何能在众多侍卫太监的保护伤他呢? 他正待甩袖而去,却见司马琳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了惜妃,他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还未等他说话,就听司马琳大叫道:“娘娘,娘娘救儿臣啊。” 惜妃心头一跳,脸上却是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贤王,非是本宫不救你,实在是你所作所为让皇上太寒了心,本宫实在是无能为力。” 司马琳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见她铁了心的不会帮他,想到他送上的价值连城的珠宝竟然在最危急的时候,她选择袖手旁观,心顿时凉了个透。 不过他到底还是不死心,一字一顿道:“娘娘这是见死不救么?” 惜妃眼皮紧了紧,咬了咬唇,还是摇了摇头,柔声道:“对不起贤王,后宫不得干政,本宫实在是爱莫能助。” “哈哈哈,好一个无能为力,好一个爱莫能助!”司马琳突然大笑起来,眼含讥诮地看着惜妃道:“既然娘娘这般正直,牢记宫庭规矩,又怎么会有意在儿臣敬献珠宝时,在宫里燃了令人**高涨的熏香来勾引儿臣呢?难道这就是娘娘身为后宫之首的操守么?” 惜妃脸变得雪白,这该死的司马琳果然说出来了!当她扑进了司马擎苍的怀里,掩面道:“皇上,这真是……真是太过份了,贤王怎么能如此污蔑于臣妾呢?臣妾不活了!呜呜……” 见惜妃假腥腥的作戏,司马琳更是愤怒了,冷道:“惜妃娘娘果然是做戏高手,把父皇哄得那是一愣一愣,甚至情愿相信一个人皆可夫的淫妇也不愿意相自己的儿子!” 司马擎苍抱着惜妃柔软的身子,想到之前看到的情景,遂认定了司马琳一直暗中窥视着惜妃,当更是恼怒了,怒容满面道:“孽子,死到临头了还敢胡乱攀诬,真是让朕太失望了!你就等着三司会审,还那些民女一个公道吧!” 说完搂着惜妃小声安慰着往门外而去。 “父皇……”司马琳绝望的大叫:“难道您真的一点不念父子之情,就这么生生的看着儿臣去赴死么?父皇……” 可是回应他的是司马擎苍笔直的背影,根本不为所动。 眼见着司马擎苍就要走出门了,司马琳明白自己是被司马擎苍彻底的放弃了,生死关头哪还顾及许多,心中一狠,想着就算死也要拉着惜妃,让老东西一辈子嗝应去。 于是疯了似得道:“娘娘,难道你就一点不顾及与本王的夫妻之情,难道你在床上对本王说得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么?还是说你已经跟父皇说惯了,所以用到儿臣身上也熟有生巧了?儿臣到现在还记得你右腿根部的一颗痣,梦魂中回味无穷,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心狠,眼睁睁的看着本王去死么?” 惜妃听了差点就晕倒在司马擎苍的怀里,这该死司马琳果然不是东西,竟然要死要死还要拉她一起进地狱! 司马擎苍更是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当着这么多的侍卫太监牢卫他不想失了脸面,恨不得一把推开惜妃! 看来那秘信是真的了,不然司马琳怎么会知道惜妃的右腿根部有一颗痣呢? 当看向惜妃的眼神也变得不善了。 男人可是最怕被人当猴耍的! 惜妃与他这些日子相处自然十分了解司马擎苍的心思,见司马琳擎苍这般表情,知道司马擎苍又怀疑上了她与司马琳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眼珠一转,当捂着脸,羞愤欲绝的斥道:“贤王,你真是太过份了,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本宫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要如此陷害于本宫?先是送了本宫一堆的珠宝,却不想是利用本宫暗中与宫里传递消息,欲对皇上不利。随后又是勾引了本宫最信任的大宫女暖玉,利用她手偷走了本宫用来青春永驻的逢春丸,现在更是利有从暖玉口中得到本宫身体上的特征红口白牙的污本宫的清白,你说你怎么这么恶毒,本宫到底哪对不起你了?令你这般一计不成又生一订的陷害本宫?” 她这话一来是刺激司马擎苍对司马琳的恨,二来是暗中向司马擎苍解释司马琳从可知道她身体隐秘特征的。而司马琳本来只是恼恨惜妃见死不救才说出两人之间的苟且之事,待听到惜妃竟然安了这许多莫须有的罪名给他,顿时气得大骂道:“淫妇,你胡沁什么?谁利用珠宝与宫里暗传消息了?本王身为皇子要知道宫里的消息还需要利用什么渠道来传递么?倒是你这个淫妇与人不清不白,说不定是你这又是你栽赃嫁祸的一个手段!何况那暖玉长得是方是圆,身体是长是短本王都不知道,又哪来得勾引之说,你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惜妃听了立刻扑到了司马擎苍的怀里,哭道:“皇上,臣妾真是没法活了,呜呜……” 司马擎苍的脸色阴晴不定,不说一句话。 这时司马琳叫道:“父皇,千万不要相信这淫妇的话,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她所说的事,不过她与儿臣有苟且之事,儿臣却是承认的。父皇您想,儿臣连这种事都敢认了,左右都是杀头,还有什么不敢认么?是儿臣做的儿臣一定不会抵赖,不是儿臣做的儿臣绝不能认啊,父皇,您一直那么聪明睿智,千万不能被这淫妇所欺骗啊。” 司马擎苍沉默不语,生性多疑的他却开始怀疑起来。 这珠宝中的秘密虽然说是他发现的,但他也不能确定惜妃是不知道的,如果这其实是惜妃用来跟宫外传递消息的东西的话,那么他还真有可能冤枉了司马琳。 可是那字条? 他想了想,从怀里拿出字条扔到了司马琳的脚边,冷道:“孽子,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看这就是你的罪证。” 司马琳颤抖着和拿起了字条,待看到字条的字,只觉头脑一昏,再看字迹分明就是他的笔迹,更是差点晕倒过去。 他的手不停的打颤着,嘴里只是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真不是儿臣写的啊,可是为什么这字与儿臣的字一模一样呢?” 司马擎苍怒道:“孽子,事到如今,还敢抵赖么?” 司马琳一个激灵,拿着字条扑到了司马擎苍的面前,颤声道:“父皇,这字真不是儿臣写的啊,儿臣真是冤枉啊。” “冤枉?怎么不冤枉别人偏偏冤枉你?” 司马琳突然脑中一道光闪过,他大叫道:“是了,儿臣知道了,是惜妃,是她在陷害儿臣!” 不得不说这话与司马擎苍之前的怀疑不谋而合,可是他还是想不到惜妃要陷害司马琳的理由,于是表面上做出不信的表情道:“她要陷害你?真是笑话,她是朕的爱妃,要什么有什么,你又是什么东西?值得她出手陷害你么?” “父皇,是真的,真的,儿臣知道她与蓝神医的苟且之事,所以她怕儿臣告诉父皇,因此就勾引了儿臣,儿臣一时色迷心窍与她有了苟且之事,因此没有将这事说出去,所以她忌惮儿臣,想要用这方法致儿臣于死地,灭儿臣的口,父皇,儿臣所言句句是真假,父皇明察。” 惜妃听了脸白如纸,这司马琳果然是阴狠之极,这半真半假的话居然让她找不出一点可以反驳的话来,要是让司马擎苍真的动了疑心,那她就真完蛋了。 她猛得跪在了司马擎苍的脚边,哭泣道:“皇上,臣妾没有,这都是贤王的诡计啊,臣妾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想到这么严密的计划呢?” 司马琳冷笑道:“你想不出来,不代表你的姘夫蓝天想不到!再说了你真是如你表现的那么单纯善良么?娘娘?” 司马擎苍眼微冷,扫过了跪在地上的惜妃,要说她与司马琳有什么,说实话,他愤怒归愤怒但毕竟是家丑,可是要是她与蓝天有什么,那就不一个概念了,就有可能混淆龙种的危险了。 如果是这样,他就得怀疑蓝天的用心了。 不过想到惜妃似乎并不在意蓝天,他又对司马琳的话产生的怀疑。 现在两人你咬我,我咬你,似乎每人说得都有理,都让人无懈可击,其中定然有一人是说假话,可是到底哪个是假的呢? 要说他私心自然是想司马琳说的是假话。 正在这里,司马琳突然惊叫道:“父皇,这字条的字不是儿臣写的!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琳笑得不能自已,他拿起了字条指着“毒逍遥丸中”六个字其中的“逍”字道:“父皇,您看,儿臣自幼写”逍“这个字就是多写一横,如今这个逍字分明是写正确的,却正好表明了儿臣是冤枉啊。哈哈哈,父皇,这您相信儿臣的话了吧,这全是惜妃陷害儿臣。” 惜妃讥道:“说不定这就是贤王的诡计,你有意写错了就是为了以防不测时成为自己辩白的依据呢!不然你又怎么会在这短短须臾时间内就找出破绽呢?说来贤王的智慧真是让本宫忘尘莫及呢!” “惜妃,你这个淫妇,你非得害死本王么才甘心么?” 惜妃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难道只许你污蔑本宫,不允许本宫说出事实么?再说了依着你的意思,你暖玉并不认识,那么你的逢春丸又是从何而来?不要告诉本宫,你根本从来没有被阉掉,也不要告诉本宫逢春丸是蓝神医给你的!” 司马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自己的秘密竟然一夕之间被这么多的人听到了!而更关键的是这逢春丸还真是蓝神医给的,他怎么说? 他想了想,尴尬道:“逢春丸确实是蓝神医给的。” “不知道贤王给了蓝神医什么好处竟然能让蓝神医舍了这么珍贵的药?难道是贤王承诺他日登基给蓝神医国师的身份么?” 司马琳气得差点噎在那里,这惜妃果然恶毒啊,就现在还不忘挑拔他与父皇的关系,还在话里给他套。 他要是说给了好处,那么一般的好处还真入不了蓝天的眼,那岂不是坐实了惜妃刚才的诬蔑之话? 可是他要是说没给好处,说来也让人不相信啊!虽然这是真的! 于是他喃喃道:“本王以为是本王送了你那些珠宝,你令蓝神医送来的逢春丸!” 惜妃轻笑了起来,雪白的小手抓着司马擎苍的摆,露出了楚楚可怜之状道:“皇上,现在您相信臣妾的清白了吧?说什么臣妾令蓝神医送逢春丸,简直是滑天之大稽!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抵御青春永驻这份诱惑把逢春丸送人的,所以说这逢春丸肯定不是本宫送出去的。既然不是本宫送出去的,那么按着贤王所说就是蓝神医送他的,可是既然贤王说臣妾与蓝神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么于公于私蓝神医又怎么可能不把逢春丸送给臣妾却送给贤王呢?所以说贤王这话全是一派胡言,企图蒙蔽圣聪!逢春丸就是贤王让暖玉从本宫手里偷走的!所以那珠宝里的字也是他写的!” 司马琳气得咬牙切齿,阴恻恻道:“那么娘娘也是承认与蓝神医有苟且之事,所以蓝神医才将逢春丸给了娘娘,然后本王令暖玉偷来的了?” 惜妃讥嘲地看了他一眼道:“贤王又错了,难道贤王没听到本宫刚才说了么,于公于私四个字么? 这于私不过是你臆想出来的,但于公却是真的,蓝神医身为皇上指定给本宫的御用大夫,身受皇恩浩荡,自然要将逢春丸送给本宫了,皇上,您说臣妾说得对么?” 后面一句却是向司马擎苍说的,司马擎苍点了点头,对惜妃道:“地上凉,爱妃快起来吧。” 惜妃听了心头一喜,盈盈的站了起来,待站到一半时,突然脚一软,司马擎苍条件反射的伸出了手,一把搂住了她,她趁势偎入了司马擎苍的怀里。 司马擎苍微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她。 她得意的看了眼司马琳,司马擎苍终是选择相信了她。 司马琳脸色苍白,匍匐在地,知道司马擎苍在两人之间选择相信了惜妃。 一时是他悲怆不已,只觉人生真是糟糕透了,心如死灰的跪在那里。 司马擎苍扫过了他一眼,不再说一句话,揽着惜妃往外而去。 就在他快走出门时,司马琳突然大叫道:“父皇,小心这淫妇,她并不是原来的惜妃,她是来自千年前的孤魂!她爱的是十六皇叔的前世!” 司马擎苍身形微顿,惜妃则惊叫道:“皇上,臣妾好怕,贤王是不是疯了?” 司马擎苍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了。 一道道的关门声一次次的传入了司马琳的耳中,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沉。 他长吸一口气,跪坐在自己的腿上,仰着天,不言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脸海里竟然出现了惜妃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杨晨兮是你前世的太子妃,因为她,你才登上了太子之位,可惜你却在登上太子之位时急于求成,竟然为了讨好一个妾生的杨如琳而逼死了她,她死前用血了诅咒,要让你血债血还,所以你这世之所以一直不得志,全是她在暗中捣鬼!” “杨晨兮,真的是你么?本王真是前世欠了你的命,你今世来追本王的命么?” 他喃喃自语着,眼中有些迷茫,其实在他听到惜妃说这些时,他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不知道惜妃弄来的那个道长竟然让他每夜都做着一种梦,就惜妃的话来说就是他的前世,那些事情历历在目,包括杨晨兮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前世他并不觉得,只是肆意挥霍,可是今世回过头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么值得珍惜。 因为她所为他做的,是他今世做了许多都无法做到的一个高度! 前世的他也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可是在她的经营,他越来越接近权力的中心。 前世的他也是一文不名,可是在她的操作,他拥有了大量的钱财去收买人心。 前世的他没有一点的名声,可是在她母家的帮助,他成就了美名。 这一切,他今世全没有得到过! “杨晨兮,为什么今世本王就不能拥有你?”他喃喃道。 “因为你不配!” 一道清冷的女音响彻了整个天牢。 ------题外话------ 司马琳又没死成,明天一定杀了他,嘿嘿。 第二百八十章司马琳之死五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司马琳之死六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一章 司马琳之死六 “你……”司马琳抬起了狼狈不堪的脸,怔怔的看着晨兮,定定地看着她漫步而来,那款款身姿,与他梦中的前世慢慢的重叠在一起。 他的脑中灵光一线,仿佛看到了曙光。 “兮儿……不……爱妃……”他连滚带爬得冲向了晨兮,一脸的惊喜:“看在你我前世的情份上救救本宫,本宫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这么聪明,这么爱本宫,你一定有办法救本宫的,是不是?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本宫,你要不救本宫,本宫这次就真的没命了!只要你救了本宫,本宫答应你以后一定对你好,将前世欠你的全还你,对了,本宫把杨如琳凌迟处死了,你都看到了不是,你高兴不高兴? 要不是这该死杨如琳,本宫又怎么会受她的迷惑那么对你?是她勾引本宫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这个贱人真该千刀万剐剥皮抽骨!本宫真是手轻了…… 对了,本宫以后也可以为你把所有的姬人都解散了,此生就一心一意对你好,与你白首到老可好?只要你扶佐本宫登上高位,本宫还可以答应你以后永远独宠你一人,为了废了后宫三千可好? 兮儿,救救本宫吧,看在前世你对本宫一片情意的份上,你也不愿意看到本宫这么死去是么?兮儿……” 一直知道他是无耻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到了现在明明求人还作出高人一等施舍的模样,真是让她恶心。 她清朗的星眸冷冷的射向了他,透澈的让司马琳感觉自己就跟一个跳梁小丑般。 可是现在晨兮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他竟然伸出了大手欲拉住晨兮,再次动之以情。 只是他的手还未沾到晨兮的衣角,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呯!”他末及反应,被一只大脚狠狠的踢中了心口,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了出去…… “哇……”他心口一痛,只觉喉头咸腥,一个没憋住喷出了一口热血。 “唔……”手紧紧的捂住了胸口,他怨毒的目光射向了伤他之人,待看清是一袭黑衣长身玉立的司马十六时,恨道:“十六皇叔,你真是藏得好深啊!不过这是本宫与太子妃之间的事,十六叔难道想乱了伦常不成?” 司马十六冷冷的看着他,看得司马琳心惊胆战,只觉汗毛直竖,他毫不怀疑,要不是晨兮这里,司马十六定然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对,司马十六是顾忌着晨兮! 这个认识让司马琳看到了光芒,这是不是意味着晨兮对他还有几分情意? 他强忍住了心头的痛,对着晨兮叫道:“兮儿,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本宫被外人欺负么?本宫知道本宫是负了你,可是这是咱们夫妻之间的事,本宫自然会补偿你,只要渡过了这个关口,本宫对你加倍的好,可是你再恨本宫也不能用给本宫戴绿帽子的这种方法惩罚本宫啊,要知道你也是出身名门,知书达理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呯!”话还未说完,司马琳又被踢了出去,这次是被踢到了墙上,他的人竟然如壁画般嵌入了墙壁之中,慢慢地瘫软在地。 这次,司马琳喷的不是一口血了,而是无数口,真喷得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如死狗般躺在了地上,喘息着看着晨兮,那眼中竟然怨恨不已。 “呵呵……” 见到司马琳这目光,晨兮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这真是太讽刺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竟然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清亮的眸扫过了司马十六靴子上几滴鲜血,眉头一皱,淡淡道:“太脏了。” 司马十六低头一看,点了点道:“:果然脏了,卫一,给本王换靴!” “是。” 卫一如变戏法似得变出了一双靴子,恭敬的替司马十六换上。 司马琳气得浑身发抖,感情他们是有备而来,是来折磨他的! 愤怒顿时让他本就面目全非的脸更加的狰狞,他拼尽了全身的力量怒斥:“杨晨兮,你不要太过份了,本宫到现在的地位全是你害的,你竟然还敢带着奸夫来折磨本宫,你真是太恶毒了!本宫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娶你这种女人!亏刚才本宫还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独宠你一人!你简直就是一个贱人!” “啪,啪,啪……” 无数的扇耳光声在司马琳的耳边不断回响,他的头如拔郎彭般来回的耍着,脸上痛的彻骨! 直到他的脸被扇麻木了,他才听到司马十六冷冷的声音警告道:“再听到你一句污辱兮儿的话,别怪本王不客气!” 司马琳这才看清,司马十六竟然拿着刚才脱了靴子鞋底扇他的脸,真是奇耻大辱! 他匍匐在地,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十六皇叔,你帮着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不过是抢了侄儿的破鞋也值得这么开心么?啊?哈哈哈……啊……” 司马琳骂着发出了一声的惨叫,手捂住了一只眼睛,鲜红的血疯狂的从他的指缝里流泄出来,他疼地在地上拼命打滚,发出野兽般痛楚的撕吼。 “本王说过,再从你嘴里说出一句污蔑她的话,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本王说到做到!” 司马十六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司马琳痛苦的翻滚。 “啊……你们好狠啊……本宫要告诉父王,你们竟然敢动用私刑……” “告诉皇上?”司马十六古怪地一笑:“是告诉皇上你与惜妃之间的苟且?还是告诉皇上你用皇陵的木头造房?还是告诉皇上你私自挪用公款有于购买兵器?还是告诉皇上,其实你与宫里的许多妃子都有染?” “你……你……”司马琳惊恐的看着司马十六,只觉这张跟惜妃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恐怖不已……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他的一只独眼死死的盯着司马十六,另一只却还在流着血,配上凶狠怨毒的表情,整张已然看不出长相的脸显得阴森可怖。 司马十六轻蔑地扫过他,冷笑:“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威胁本王不成?你好好的时候本王尚且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何况你现在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 司马琳眼中喷着火,恶狠狠的盯着司马十六,半晌才咬牙切齿道:“皇叔,你别忘了咱们可是亲叔侄,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设计侄儿,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么?再说这个女人如此心狠手辣,对待曾经亲密的爱人尚且能如此狠心,难道皇叔你不怕步了侄儿的后尘么?” “哈哈哈……”司马**笑了起来,目光中竟然有了怜悯,不过这份怜悯明显是带着轻蔑的。 “你真是很无耻,本王有你这种侄子还真是丢死人了!幸好本王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否则本王都替你感到羞耻了!你口口声声说兮儿心狠手辣,你却不想想要不是你薄情寡义,冷酷无情,她又怎么会重生报仇?依本王说,她终究是善良的,依着本王的意思象你这种人渣就该点天灯,剥皮抽骨,用九十九道符咒压着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才好!你应该感谢兮儿的善良!” 司马琳听了面如土色,突然他如蛆般爬向了晨兮,哭求道:“兮儿,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饶过了我吧……念在往日的情份上,饶过我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晨兮冷冷的看着他,看着昔日意气奋发的司马琳如狗般乞怜的趴在地上,目光愈加的冰冷了。 “念在往日的情份上?” 唇间勾起了冷嘲的弧度:“我还真不知道你我之间有什么情份!” “有的,有的”司马琳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哀求道:“你想想,曾经你我也是神仙眷侣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虽然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可是你却毫不嫌弃!你求着林家为我牵引搭线,令我与朝中许多大臣都形成了良好的关系!你知道我身无分文,你就用你聪明的脑子妥善经营,让我过着锦衣无忧的生活,还用这些钱打点了朝廷的官员,令我更靠近权力的中心,你冬施棉袄夏施粥,为的就是让我博得一个好的声名!你更是怀里孩子替我喝了太子递上的那杯毒酒,用自己的命换得了我的生命,虽然孩子终是流了,可是你从来没有怪我!你用尽了所有的人脉还将我扶上太子之位,让我坐上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一切我都记得! 兮儿,想想我们的曾经,我们过得是多么的和谐,多么的快乐,多么的幸福!所以看到往日的情份上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晨兮沉默不语,只是用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看得他如坐针毡,患得患失。 终于他听到晨兮开口,声音悠远如远古的梵音,飘缈而不真实:“原来你都记得。” 司马琳大喜,忙不迭的点头道:“是的,我都记得,记着我们所有的点点滴滴,每时每刻!” “真的难为你了……” 晨兮幽幽的口气让司马琳大喜过望,他就说女人就是贱货,只要说点好话还是好哄的!这不,就算他对她这么心狠,她还不是被他三言两语打动了? 就在他还未来得及高兴时,他听到晨兮阴恻恻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冷得他耳膜都凝结成冰! “既然你都记得,你怎么能得去手?怎么能无情无义的逼着我自贬为妾!怎么能狼心狗肺的逼着我堕胎流产?又怎么能铁石心肠的将对你付出全部的我推入了无尽的地狱?” “我……”司马琳狼狈不堪,还欲解释。 晨兮却冷笑道:“你别说了,你知道么?你说得越多就越恶心我!我真是恨自己瞎了眼,前世竟然看上你这种人渣中的人渣,极品中的极品,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什么你我的情意,你可想过你口口声声中的情意全是我在付出,而你却是享受的一方,而最后你所谓的情意就是将我逼入了死地,让我一尸两命!你真是好情意啊!不知道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承受你这样的情意!” 司马琳一阵尴尬,唇动了动还不肯放弃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改,一定补偿穸!” “改?补偿?哈哈哈……刚才你不是还骂我是贱人么?你回过头来又求着一个贱人救你?司马琳你的无耻真是没有限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司马琳眼见着晨兮根本不可能救他了,当翻了脸怒道:“杨晨兮,你不要不知道好歹,你以为靠着司马十六就能当上皇后么?告诉你根本不可能!父皇为了阴险,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一个皇弟,要不是司马十六装着残废,估计早就被父皇杀了,现在说不定坟头长得草都比你高了!你寄希望于他根本就是画饼充饥!告诉你,只有本宫才是父王的嫡亲骨肉,还有机会成为太子,你也能再有机会成为太子妃!你识相的就救本宫出去,本宫还能让你重温旧梦,否则你就等着跟司马十六一起被父皇赶尽杀绝吧!” 晨兮真是被司马琳对权力的痴迷所愕然了,这司马琳为了权力已然走火入魔了,以为她也跟他似的为了富贵荣华,为了那冰冷的位置才跟着司马十六的。 她不禁摇头冷笑道:“你真是以已之心度他人之腹,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什么太子妃,今世如此前世也是如此,前世之所以帮你,只是因为爱你所以帮你,没想到在你的眼中我却成了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说来你我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司马琳听了连忙道:“既然你前世能为我做这么多,今世为什么连我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呢?” “因为今世她恨不得你去死!” 司马十六搂住了晨兮,一字一顿的道。 司马琳看到搂着晨兮的司马十六后,突然又叫道:“皇叔,只要你救侄儿,侄儿就把杨晨兮让给你,真的,侄儿保证从此不再骚扰她!” 司马十六先是一呆,随后勃然大怒道:“卫一,给本王狠狠的揍!” “是” 卫一恨得牙痒,虽然各为其主,但他对之前的司马琳也没有厌恶到这种地步,今天听到司马琳这些话,简直把他恶心的快吐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没皮没脸无耻流到极点的男人! 为了权势可以出卖自己的**,可以背弃自己的妻子,可以反咬自己的恩人,更到最后可以把自己女人送给他人玩弄以求生还的机会!虽然说今世杨郡主不是他的妻子,但性质是一样的! 这种男人简直是千刀万剐不得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带着内力的拳脚就狠狠的招呼到了司马琳身上。 司马琳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看着搂着杨晨兮欲走的司马十六,他怨恨的诅咒道:“司马十六,杨晨兮,我诅咒你们不得好……啊……” 一个死字还未叫出来,他就被卫一打得晕了过去。 司马十六冷冷道:“水平降了,才打了几就把他打晕了?回去绣一千个荷包吧!” 卫一顿时手足冰冷,这该死的司马琳晕得太及时了,让他挨罚了! 于是又不解恨的踢了司马琳两脚。 没想却又把司马琳踢醒了,他睁开了无神的眼扫过了众人,待看到模糊的司马十六他们时,心头一紧又欲大骂,却发现这次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拳打脚踢无边的痛。 卫一阴森森地看着司马琳,一面发狠的打着,一面冷笑,小样,敢给爷晕?爷扎在你百汇穴上的银针就是防你晕的!爷还点了你了哑穴让你骂不出声来! 嘿嘿! 终于在司马琳疼得死去活来仿佛地狱来回几遍后,他迷糊间听到晨兮清冷的声音:“好了,不要打了。” 他心头一喜,是不是杨晨兮出够了气要放了他呢? 随即却听了让他恨不得晕死过去的话:“要是打死了他就便宜他了,让他清醒着尝尝什么叫烈火焚身的滋味吧。” “哗!” 他感觉到冰冷的水浇到了他的身上,冷得他浑身发抖,而浇在伤口上更是痛得仿佛无数针扎入了肉里…… 突然,他拼命的挣扎起来…… 不,这不是水,这是油! 这是油的味道! 她真是想活活烧死他! 不,他不要死! 至少不要这样死去! 杨晨兮你这个毒妇!你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对付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司马琳蠕动着,扭动着,可是却发现千疮百孔的身体根本不听他大脑的指挥! 他张大的嘴,如频死的鱼,想呼唤人来救他,可是他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夜,是这样的静,静得连根针掉地上也听得到。 他耳边没有掉针的声音,却响起了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 身体不冷了,渐渐的暖和了,因为火带来了温暖。只是这温暖只稍纵即逝,立刻就变成了无尽的灾难…… 疼,这种烧灼的疼超越了所有的痛! 他听到了皮肉燃烧的滋滋声…… 他在火中滚动着,不一会就成了火筒,恍惚中他看到了杨晨兮在火中的情景,也是这么的绝望,这么的怨恨,这么的痛苦…… “杨……晨……兮……我诅咒……诅咒……” 话还未说完,他就被一道火舌吞尽,终究成为了一坯灰烬! 晨兮远远的看着天牢的方向,看着火舌肆意猖狂的吞噬着,仿佛无数的火美人在翩翩起舞,心头的大石终是卸了来,突然觉得轻松无比。 “走吧,夜间天冷,小心冻坏了。” 司马十六温柔的拥着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 她轻轻一笑,仰起绝世的小脸,有些瑟缩的问道:“玉离,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干净了?我曾经与司马琳有过两个孩子……唔……” 狂野的吻封住了她的檀口,腰间的大手更是温暖而霸道的扣住,直到她被吻得快窒息了,司马十六才放开了他,嘶哑着嗓子道:“傻丫头,那都是你的前世,我怎么可能计较你的前世呢?再说了我爱你是爱你的灵魂,爱你的心,别说那只是你的前世,哪怕今世你嫁了n多次,生了十七八个孩子,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心!” 晨兮感动不已,泪朦胧的她的眼,她伸出了玉臂围住了他脖子,主动地献上了她的吻。 两人又缠绵的吻在了一起来,在这白雪皑皑的夜间,远处疯狂燃烧的火焰为背景,显得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唯美…… 终于他放开了她,带着压抑的痛楚看着她,埋怨道:“你再不长大我就快给憋死了!” 她扑哧一笑,小手轻抚着他坚毅的巴,来回数后,调皮道:“你不是说只在乎我的心么?我想你应该能坐怀不乱吧?” “黑心的丫头!”司马十六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恨道:“欺负我很得意么?” 晨兮歪了歪脑袋,可爱的伸了伸小舌头道:“是啊,很得意,这种机会很难得啊!” 看到她粉红的小舌头,司马十六目色变得更深邃了,他突然一把抱起了晨兮,恶狠狠道:“黑心丫头,既然敢挑起我的火,那么准备帮我灭火吧,今晚你别想睡了!” 凌空而起的晨兮紧紧的搂着他,听到他的话后更是面红耳赤的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这好色的无赖,他是没有要她的身子,可是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个遍! 今夜…… 她心头一荡,闪过了几道旖旎的画面,脸,更是如天牢的火般烧得极旺…… 这一夜,她累了半死,手酸得抬也抬不起来了,终于把他侍候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被他搂在了怀里,她感觉很安全很安心很幸福…… ------题外话------ 终于把司马琳杀了,还有惜妃,继续收拾。 第二百八十一章 司马琳之死六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不要理他们爱我吧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不要理他们爱我吧 千儿端了盆水果走了进来,放到了晨兮身边的桌子上。舒悫鹉琻 晨兮将手上的书放后,奇道:“他怎么来了?” 万儿掀开帘子笑道:“不但人来了,还带了一个好玩的东西呢,说是要送给小姐的。” 晨兮摇了摇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位是个醋坛子,男人的东西我哪敢收?” 千儿与万儿捂着嘴偷着乐。 晨兮白了她们一眼道:“敢情你们是有意的么?就是想看看那位爷吃醋的模样?既然这样,晚些我见了他就告诉他,他训练出来的好属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千儿与万儿顿时苦着脸,哀求不已道:“小姐,别介啊,要是爷再罚我们俩绣荷花,我们岂不惨了?您看看,看看我们两这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都被针都扎成什么样了?你看着心疼不心疼啊?” “扑哧!”晨兮轻笑,妙目扫过了她们两那仿佛玉雕般秀美的手指啐道:“两个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哪个人家的丫环敢说自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感情我请你们来是当小姐来了?” 千儿笑嬉嬉道:“这不全是小姐惯的么?能怪我们么?” “嘿,说来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万儿张了张口正要说时,就听到外间传来司马十六爽朗的笑:“丫头,我来了。” 千儿伸了伸舌头,对着晨兮露出挤眉弄眼的模样:“才说着爷,爷就来了,这可是一刻也离不开小姐呢。” 晨兮脸微红啐道“两碎嘴子的死丫头,一会告诉他你们调笑他,仔细你们的皮!” 万儿连忙拉着晨兮的手求饶:“千万不要啊……” 这时司马十六已经掀开门进来了,笑道:“不要什么?” 万儿连忙作出求饶的模样,那样子可爱之极。 晨兮笑了笑迎向了司马十六道:“她们说……” 说到这时有意停顿了,把千儿万儿吓得打断道:“小姐……” “怎么?”司马十六笑微凝斥道:“什么时候这般没有礼数了?竟然敢打断小姐说话了?” 千儿万儿立刻低了头,不敢说一句话。 晨兮心疼千儿万儿嘟着嘴埋怨道:“两丫头我平日里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着,更别说她们了,你倒随意斥责了,这把她们吓着了又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千儿万儿顿时哭丧着脸,小姐啊,您这是心疼我们还是害我们?谁不知道这位爷是个天少有的醋坛子,只许您的眼里只有他,您这般维护我们,这位爷指不定心里怎么吃醋呢!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果然只见司马十六的脸瞬间晴转多云,多云转阴,眼见着就在阴转雷阵雨了,千儿万儿只觉头皮一阵的发麻,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被这爷的冷气压所伤到! 开玩笑,跟爷抢女人的关爱,她们可没有这个胆啊。 两人正欲不着痕迹的将脚往外移,司马十六冷笑道:“怎么?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见到爷来不端个茶水就走了,敢情当初爷送你们来真是让你们当小姐来了?” “小姐……”千儿万儿欲哭无泪的扯了扯晨兮的衣袖,爷这吃醋吃的也太没道理了吧?她们是女人!又不会跟他抢小姐,为什么每次看到小姐对她们好就这种表情啊? 晨兮心疼千儿万儿,又想治治司马十六这般醋劲,遂睨了他一眼,对千儿万儿道:“千儿万儿走,咱们去大厅招待伍公子去。” 千儿万儿顿时喜出望外,对啊,她们怎么忘了外面还有一个炮灰呢!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两人立刻很无良的道:“对啊,对啊,伍公子还拿了好东西给小姐呢,小姐快去看看吧。” 司马十六听了马上忘了吃千儿万儿的醋,转移目标,恨恨道:“这个浪荡子又送什么鬼东西来?”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这会说人家是浪荡子,当初让人家办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谁说伍福仁是扮猪吃老虎装傻充愣呢。” “嘿嘿。”司马十六陪着笑脸对晨兮道:“好了,是我的错,以后我不骂她们便是,不过她们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你也知道卫一与卫二都二十多的人了,要是换了常人早就是好几个娃的爹了,什么时候给他们四人把事办了才是。” 千儿万儿咬着唇,差点哭了出来,没天理啊,她们才十二岁怎么就老大不小了?这还没及笄呢,谁说要嫁人了? 这爷也太能瞎白呼了! 晨兮瞪了他一眼道:“卫一与卫二是二十多岁了,可是千儿万儿还未及笄,急个什么劲?他们要是真爱千儿万儿,就让他们等着,他们要是等不及那说明他们也不是千儿万儿的良人!” 这话让司马十六听了不禁苦笑起来,他们这主仆三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这么多的漂亮女孩不去喜欢,偏偏都喜欢上了这么小的女孩子,这等着长大的滋味都不好过啊! 千儿万儿本来还害怕司马十六,见司马十六竟然想着把她们嫁出去,不由得来了气,遂有意气起了司马十六。 千儿眼珠一转道:“小姐,您可知道伍公子送了什么来么?” “什么?” “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呢,长得漂亮不说,还会说好些话呢。” “会说很多话么?”晨兮不由地心动,前世她就养了只鹦鹉,已然会说许多话了,不过后来被如琳真着她不在拿走了,她碍着姐妹的情份也没好意思要回来,后来听说鹦鹉死了,她还伤心了好久。 现在想来定然是如琳忌恨她而折磨死了那只聪明的鹦鹉。 见晨兮感兴趣,司马十六的脸更黑了,遂酸溜溜道:“鹦鹉会说话有什么稀奇的,不然怎么会有鹦鹉学舌之说?” 万儿突然躲到了晨兮的身后笑道:“对啊,鹦鹉学舌有什么稀奇的,平日里不是小姐说什么爷也说什么么?爷可比鹦鹉聪明多了不是么?” “……” 司马十六气得咬牙切齿,这该死的万儿仗着兮丫头的宠爱居然敢调侃起他来了!真是胆大妄为。 晨兮脸微微一红,瞪了眼万儿后,眼儿却流转着滴水的妩媚轻扫过了司马十六一眼。 这一眼仿佛羽毛般指过了司马十六的心尖尖,痒得他连身体都轻颤了起来,只觉血液都为之叫嚣,要不是在花园中,他恨不得把晨兮搂在怀里轻怜蜜爱一番。 一时间倒忘了万儿的无礼,甚至希望万儿多说几句这样的话,勾得晨兮出这般妖娆冶艳的小模样来。 “丫头……”他情动之间拉住了晨兮的小手,软滑如绸的小手放在掌心中时,他的心又情不自禁的一荡,连声音都打起了颤来。 晨兮被他温润柔软的大手一握,亦心头微酥,美目不禁偷偷望向了他,这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把司马十六的**全引了出来…… 手用力一拉,将晨兮拉入了怀里,唇驾轻就熟的吻上了她的樱唇。 “唔……” 晨兮欲待挣扎,可是理智却敌不过情感,只象征性的挣了挣,随即就醉心于这份甜蜜之中了。 千儿与万儿在一边是手足无措,低着头转了个头,不过两人一个转向了左边,一个转向了右边,却同时碰上了两堵坚硬的墙,把她们撞得小鼻子酸酸的。 待看到两堵墙分明是卫一卫二这两个木头,千儿与万儿也禁不住脸红了,两人又同时恶狠狠的瞪了眼卫一卫二,同时又转了回去。 这一转回去,入目的却是两个吻得天昏地暗的人,虽然景色很美,吻得人长得也是美艳绝伦,而这副画面更是如歌如诗,可是让她们两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站在边上看着怎么说也是太没有人道主义了吧? 何况身边还有两人木头! 正在千儿万儿尴尬不已的时候,两个吻得忘乎所以的人终于分开了。 司马十六微喘了喘,一脸的意气奋发。 晨兮则小脸通红,满脸的媚色。 突然,她想到身后还跟着卫一卫二与千儿万儿,脸瞬间红了百倍,仿佛要滴出血来。 这样的娇羞之姿却是司马十六是最爱,这样的小模样让司 马十六更是起了要将她蹂躏坏了的**,他想也不想,身随心动又将晨兮搂在怀里,欲展开新一轮的缠绵。 刚才是一是情动,此时已然清醒的晨兮如何能再让他得逞? 晨兮猛得缩回了手,用力推开了他,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眼却心虚的看了看千儿与万儿。 万儿与千儿则捂着唇偷笑,晨兮更是难为情了。好在卫一与卫二是目无表情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般,让晨兮心想是不是真的太纵容这两个小丫头了。 手中陡然一空,司马十六怅然若失,对着千儿万儿更是狠狠瞪了数眼,千儿万儿很有骨气的转过了头只作未见。 晨兮轻咳了咳道:“还不快走,免得伍公子等急了。” 本来只是一句随意的话,可是听到司马十六的耳里又变了味了,怎么着听着都是晨兮怕伍福仁等急了,所以才不跟他亲热的,一子刚才还得意万分的模样瞬间变成了打焉的茄子。 卫一与卫二尴尬的扭过了头,这还是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子么?竟然患得患失到这种地步,不过一句话也能想出这么多心思来,这是吃得哪门子醋啊? 杨郡主啊,您还是快点嫁给主子吧,不然估计等不到成婚主子就要被这醋给淹死了!问题时主子淹死不要紧,他们这属就日子难过了! 每日里看着主子脸色过日子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千儿与万儿则心里暗笑,跟主子这么久,主子一向是清冷严厉,现在仿佛变了人般,真是好玩呢。 好不容易一行人来到了大厅,伍福仁已经等了好久了,待看到晨兮时,两眼顿时放起了光,至于一脸黑沉的司马十六自然被他忽视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司马十六就是玉离。 “杨郡主……”伍福仁迎了上来,献宝似得将绑在金提笼上的鹦鹉献到了晨兮的面前:“看,这只鹦鹉可漂亮?” 晨兮见竟然是只十分极漂亮的绯胸鹦鹉,羽毛红处红得惊艳,蓝处又蓝得幽深,真是美丽之极,不禁就了几分。 笑道:“真是很漂亮呢,伍少爷从哪里得来的?” 伍福仁听晨兮说漂亮,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笑道:“莫管是哪得来的,你只说喜欢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对于任何可爱的小动物我都是喜欢的呢。”晨兮抑制不住喜悦,伸出了手指就要逗这只鹦鹉…… 刚才还满面含笑的伍福仁吓得脸一白急道:“别碰它!” 可是话还未说完,晨兮的手指已然伸到了鹦鹉的嘴边,鹦鹉竟然翅膀一扇到了晨兮的手上,拍了拍翅膀后讨好道:“小姐真美,小姐真美。” 晨兮瞬间眉开眼笑起来,夸道:“真是只可爱聪明的鹦鹉呢。” 伍福仁这才舒了一口气,笑道:“这鹦哥果然与杨郡主是有缘的呢。” “噢?这话怎么说?”晨兮一面问着,手却拿了颗花生米去喂鹦鹉。 鹦鹉将嘴衔住了花生米抛了抛调整好位置才一口咬住,慢慢地吞了起来。 伍福仁这才气笑不已道:“没想到这扁毛畜牲还知道讨好你呢,之前我也逗过它却被它咬了一口,就算我这皮燥肉厚的也疼了半天。” 千儿抿着唇笑道:“伍少爷这您就不知道了,这鹦鹉可是个小公子呢,你要逗弄它它当然要咬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何难?大自然的生物但凡漂亮的都是公的,这鹦鹉长得如此雄壮又如此漂亮,自然是公的啦。” “你真聪明,你真聪明!” 鹦鹉正好当花生米吃完,及时的夸起了千儿,把一群人逗得大笑起来。 唯有一人不笑,那人自然是醋公司马十六了,那气压低得让人想忽略都不成。 不过还是有一个后知后觉的,那就是伍福仁! 因为此时的他正双目发直的看着笑容满面晨兮,眼里全是晨兮雪莲般清纯而美丽容颜,心头一热,竟然忘乎所以道:“杨郡主,你真美。” 晨兮还正不好意思间,就听到司马十六冷冷道:“她自然 是美的,不过跟你有半个钱的关系么?” 伍福仁这才注意到司马十六,眉一皱道:“这位公子你是何人?” “我的名字不是你能知道的!” 司马十六傲然的抬起了头,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 伍福仁也不生气,反正他从小就被骂惯了,已然把脸皮厚当成了美德,只是笑眯眯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反正公子这样的无名之辈也不是本少爷想知道的,不过杨郡主的美虽然与本少爷无关但与公子好象也更无关系吧?” “怎么跟我没关系?她是我的……” 司马十六突然想起现在他是以玉离的身份来到晨兮的身边的,并不是司马十六的身份,晨兮与司马十六是未婚夫妻,但与他确实是没有关系的,他要是硬说与晨兮有关系,那就会有损晨兮的声誉! 可是饶是他收口收得快,伍福仁还是听岔了,他听成司马十六说晨兮是他的,遂脸色一变,再也不是刚才纨绔无害的样子,厉声道:“这位公子,你如果真把杨郡主当朋友,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如此诋毁杨郡主的声誉?如果你再如此胡言乱语,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 “不客气便不客气,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司马十六对觑觎晨兮所有的男性都怀着极大的不满,自然语气也不好了。 “那就试试看!”伍福仁当着自己心爱女人的面又如何能失了面子,自然也是争风相对了。 于是两人一触即发,眼见着就要争了起来。 晨兮不禁头痛起来,这伍福仁爱慕她,帮了她不少忙,她是知道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答应,伍福仁就算再混也不会做什么出轨的举动,因为伍福仁其实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了知已,谁让她识破了伍福仁深藏在无赖表相的睿智呢? 可是这玉离也真的,明明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他,还总是跟个孩子似的,什么醋都吃,有时真的很幼稚,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就在她还未来得及制止时,两人竟然打了起来,晨兮大吃一惊,情不自禁的冲向了伍福仁。 不能怪她,谁不知道伍福仁就是一个纨主,会什么武功?要是被司马十六伤了总是不好。 哪知道她竟然是完全预料错了,这伍福仁竟然深藏不露到这种地步,平日装傻充愣也就罢了,竟然连武功也是首屈一指,居然跟司马十六打了个平手。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那个是热火朝天,整个大厅里就看到两人来去,拳脚相加。 见两人实在是力气多了没处出,晨兮也不再理他们,而是顾自的逗起了鹦鹉来。 这好了,两个男人为了她打得那是天昏地暗不能自已,而她倒是气定神闲地逗着鸟儿观赏起来。 卫一与卫二唇狠狠的抽了起来,这回主子失算了,想打趴伍少爷的愿望估计是不能实施了!要想博得杨郡主心疼的念头更是想都别想了,没见人正看得兴高采烈么? 两人打了一会,各自吃了各自一拳,反正谁也没占上谁便宜,正想着如何占胜对方,却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叫道:“打得好,打得好,继续打啊,两傻冒!” “扑哧!” 晨兮口中刚喝的一口茶喷了出去。 卫一与卫二憋着笑,脸涨得通红。 千儿与万儿则捂着唇全身抖了起来,实在是笑死了。 伍福仁与司马十六瞬间分开了,两人铁青着脸相互瞪着,良久,司马十六才怒吼道:“你这个蠢货,哪弄来这么个蠢东西?” 伍福仁愠道:“你被一个蠢东西嫌蠢,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司马十六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吼道:“该死的,别以为你是我师弟,我就会对手留情!” “切,我也没准备把你当师兄!” “那你准备把我当什么?” 伍福仁邪邪一笑,看了眼晨兮,悠然道:“自然是情敌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真是气死我了!师傅怎么会收 你这样的徒弟?他老糊涂了么?”司马十六气急败坏,他怎么也想不到伍福仁竟然就是师傅收的关门弟子,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弟! 伍福仁嗤之以鼻道:“气死你最好,杨郡主就是我的了。” “休想!”司马十六简直要疯了,之前虽然知道伍福仁是韬光养晦,可是他还没有什么危机感,可是刚才打架时才知道这伍福仁竟然就是师傅口中那个聪明之极的师弟,瞬间让他有了危机感。 这伍福仁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最会做的事就是扮猪吃老虎,那黑心的丫头被他喜欢上了,还真是难办之极! 这时伍福仁不再理他,而是大步走向了晨兮,笑道:“丫头,这鹦鹉送给你了。” 晨兮妙目扫过了他,笑道:“你怎么不叫我杨郡主了?” “他是我师兄,他叫你丫头,我自然也叫你丫头了。”伍福仁随手指了指快发疯了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一把推开了他,冷道:“滚一边去,丫头也是你叫的么?你还是叫杨郡主为好!不,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伍福仁也不恼,根本不理他,而是对晨兮道:“丫头,这鹦鹉可聪明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晨兮难得见司马十六有破功的时候,不禁有些好笑,玩心一起逗弄起司马十六来,有意顺着伍福仁的话道“有什么聪明的地方啊?” 伍福仁见晨兮感兴趣,大喜道:“你可不知道,就是因为这该死的鹦鹉,我可多花了二千两一百两的银子呢!” “多花两千一百两银子?那你一共花了多少两啊?”本来只是为了逗弄司马十六的晨兮倒真的来了兴趣。 “一共花了三千一百两!” “三千一百两?!这么贵的鹦鹉?你该不是被蒙了吧?”晨兮不禁看向了这鹦鹉,这就算会说话的鹦鹉也超不过一千五两银了,三千多两银子还真是天价鹦鹉了。 “可不是怎么的!”伍福仁说到这里竟然有些恨意地瞪着鹦鹉道:“还不都是这该死的鹦鹉?” “它怎么你了?” 晨兮不禁好奇起来。 “这鹦鹉是昨儿个花鸟市场拍卖会上拍卖来的,当时叫价就是五百两,我想着它能说话就想把它买来陪你玩儿,于是就竞价了,一直跟别人叫到了一千两银子,本来等我叫到一千两时也没有人跟叫了,这鹦鹉眼见着就是我的了,可是就要唱到三时,突然有人叫了两千两银子,我想着这鹦鹉是买给你的,也不在乎这钱,就跟上了二千一百两,谁知道又有个直接叫到了三千两,我就也跟着叫了三千一百两,还好这次没有人跟叫,于是我就买来了,没想到买完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伍福仁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还未来得及说,就听到鹦鹉尖叫道:“要不是本少爷忙着吃花生没来得及叫四千两,他能三千一百两买本少爷么?” “……” 所有的人都额头上满是黑线,敢情跟伍福仁叫价的不是别人,是这鹦鹉啊? “哈哈哈……”众人呆滞过后都大笑了起来,连晨兮也掩着唇笑个不停,对这聪明的鹦鹉更是爱了几分。 司马十六则大笑道:“真是钱多人傻,连个鹦鹉也能欺负你!哈哈哈!” “哈哈哈……” 这时鹦鹉也学着大笑了起来。 见鹦鹉学他,司马十六顿时止住了笑,瞪眼这长得极其漂亮的鹦鹉。 鹦鹉黑眼珠骨碌一转对司马十六叫道:“捏我的左脚!捏我的左脚!” 司马十六嫌弃的看了它一眼,于是鹦鹉对晨兮道:“让他捏我的左脚!” 晨兮大叹鹦鹉的聪明,竟然知道曲线迂回之术,于是笑道:“玉离,你就捏捏它的左脚嘛。” 晨兮所言,司马十六自然是当圣旨听了,立刻捏了捏鹦鹉的左脚,鹦鹉扑着翅膀叫道:“心想事成!心想事成!” 司马十六看了眼晨兮,他最想的自然是抱得美人归了,遂对鹦鹉有了几分笑脸。 这时鹦鹉又道:“捏 我右脚,捏我右脚。” 这次不待晨兮提醒,司马十六就捏了捏鹦鹉的右脚,鹦鹉又扑着翅膀道:“洞房花烛,洞房花烛。” 司马**喜,立刻伸出两只手同时捏住了鹦鹉的两只脚。 这时鹦鹉勃然大怒道:“傻瓜,谁让你捏我两只脚的,你想摔死我么?” “……”“哈哈哈” 这次的笑声比刚才笑伍福仁是更响了,尤其是伍福仁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了,手指着司马十六不停的颤抖。 卫一与卫二憋了半天,终于也憋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晨兮倒是想厚道一点,可是想到以聪明见长,让无数闺中少女倾倒的堂堂南公子竟然被一只鹦鹉骂笨,这场面实在是太好笑了,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全是快乐的笑声,唯有司马十六铁青着脸瞪着鹦鹉,恨不得把它炖了。 这时鹦鹉扑通一到了晨兮的手上,高傲的叫:“丫头,他们太笨了,不要理他们了,爱我吧,爱我吧。”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不要理他们爱我吧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阵法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三章 阵法 鹦鹉吓得扑愣着翅膀到了晨兮的怀里,还把脑袋埋在晨兮的胸口,嘴里却嚷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小姐,连小动物都要伤害的人是恶魔,千万不要相信啊。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司马十六与伍福仁瞬间脸都绿了,就算恨不得想掐死这该死的鹦鹉也不敢动手了,生怕在晨兮的脑海里落了个心狠手辣的名声。 “扑哧!”晨兮看着两人如斗鸡一样的男人竟然跟一只鹦鹉僵持上了,实在忍不住的笑了。 手抚了抚鹦鹉的羽毛,对司马十六道:“玉离,伍公子远来是客,还不好好招待?” 司马十六听了心头高兴,这话里明显是把伍福仁当成客人了嘛,于是也顾不得跟只扁毛畜牲生气了,而得意洋洋地对伍福仁道:“师弟,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要拘束,快坐吧。” 伍福仁倒也不在意,或者说就算是在意他也不会放在脸上,而是嬉皮笑脸道:“瞧师兄说的,什么叫好不容易?小弟我以后自然会经常来的。” “你还经常来!”司马十六听了又炸毛了,恶狠狠的瞪着伍福仁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素行不端,在京城名声不好,但凡是个女的从八岁到八十岁只要你看上的你都抢回府里去过?你这种德行天天来杨府,你不怕把兮丫头的名声带坏了?” 伍福仁笑眯眯道:“咦,师兄这是说得什么话?你哪知眼睛看到师弟我把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抢回家去了? 我虽然不挑食但也不至于这么没品好么?倒是师兄,虽然外号叫南公子,可还有一个外号就是女人杀手呢,听说你当初只要住到客栈里,晚上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爬上你的床,师兄这身体可还吃得消?要是吃不消的话,我找师傅送几副药给师兄补补如何?”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我何时需要补药了?”司马十六气得脸色发青,男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说不行,以至于他忽略了重点。 伍福仁眯成一条缝的眼中闪过一道狡诈的光,笑道:“原来师兄天赋异禀,就算夜夜**也不用补药啊,真是让小弟我佩服啊佩服!丫头,听到没,我这个师兄可是身经百战啊,不是你的良人!” “伍福仁,你这个混蛋,你胡说什么!” 司马十六气急攻心,暴跳如雷,一拳打向了伍福仁的脸。 伍福仁在说出那话时自然就早有准备了,当足尖一点就平移了数步避开了司马十六的重拳,嘴里却调侃道:“哎哟,师兄可是恼羞成怒了?不过你就算打我又如何呢,不过是欲盖弥彰,丫头这么聪明的人岂能受你的蒙蔽?” “你还说?”司马十六气怒的大打出手,伍福仁自然是迎刃而上。 一时间两条人影一会到这,一会到那,又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卫一与卫二满头黑线,这主子真是没救了,明明这么聪明睿智的人怎么碰上杨郡主的事就这么不经激起,几就上了伍少爷的当了。 这不,明明是伍少爷挑衅了主子,可是伍少爷表面上这么狼狈的跳来跳去,嘴里却还不断的骚扰着杨郡主“丫头,救命啊,我师兄怕他比不上我,要杀我以绝后患啊,救命啊……” 司马十六被激得更是火起,掌更是毫不留情,偏偏他师傅喜欢这该死的伍福仁,竟然把压箱底的绝招萍踪微步的轻功绝招传给了伍福仁,让他空有武功却追不上伍福仁,每次都是快追上时,被伍福仁如泥鳅般的滑走了。 他在这里气得牙痒,偏偏伍福仁还不知死活的乱嚷嚷,明明只是掌风扫过了伍福仁的衣襟,伍福仁却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哎哟,不好了,打中了,打中我的手了,我的手要断了,师傅啊,恕徒弟不孝不能孝顺您了,您的大徒弟为了抢我的爱人要杀我了!” 他这里鬼哭狼嚎的叫着,把司马十六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恨不得真的动手杀了这个惫赖货了事。 就在他杀机一现之时,伍福仁却一步躲到了晨兮的身后,扯着晨兮的袖子哀求道:“丫头,救命啊,救命之恩我一定以身相许。” 晨兮尴尬不已,这伍福仁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一旦被人识破了真面目,竟然是这种货色! 司马十六则气得破口大骂道:“伍福仁,你这个混蛋,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躲在丫头的身后?” 伍福仁微露出一脸,幽幽道:“我是不是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龙阳之好,不用你记挂!是不是,丫头?” 后面一句却是对晨兮说的。 晨兮一阵头痛,她已经能预想到之后的生活了,这一个是醋坛子,一个是唯恐天不乱的人,把他们两拢在一起不起什么妖蛾子才怪呢! 司马十六气得牙痒,一个苍鹰博兔就扑向了伍福仁,伍福仁只轻轻地一带就把晨兮挡在了身前,把司马十六吓得立刻缩回了手倒退出了数步。 于是只等司马十六一扑,伍福仁就把晨兮挡在身前,把司马十六逗得火冒三丈。 晨兮见了自然是心疼司马十六了,遂不愉道:“好了,伍公子,差不多就行了。” 伍福仁一愣,随即哀怨地看着晨兮,一对桃花眼竟然泛出了泪光:“兮丫头,你这是帮着他不帮我么?” 晨兮撇了撇唇,这不是费话么?她跟他是什么关系,跟司马十六又是什么关系?能帮着他不帮司马十六么? 这时只听鹦鹉叫嚷道:“你傻么?你傻么?” 刚才还很严肃的气氛顿时被鹦鹉这一声叫嚷给缓和了。 晨兮柔声道:“伍公子,你帮我许多,我一直记在心里,今后但凡有什么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定然会竭力相助,只是感情这东西不是能随便勉强的,真是很抱歉。“ 伍福仁的眼神不禁黯了黯,落寞道:“我到底哪里不好?如果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么?” 晨兮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伍福仁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她愣了愣委婉道:“你很好,都很好,可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伍福仁打断,惊喜道:“我怎么好?” 这回换晨兮的目光幽怨了,看了他半晌,才不得已强笑道:“你聪明,善良,气质好,乐于助人,长相俊美,高大多金,多才多艺,武功盖世,温柔可亲。” “既然我有这么多的优点,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敢情说了半天都是白说了? 晨兮默了。 这时司马十六冷冷一笑讥道:“兮丫头还少说了一样他的优点。” 晨兮疑惑的看了眼司马十六,只见司马十六慢吞吞道:“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怀疑别人说的话。” “噗!”晨兮掩住了唇轻笑了起来,平静来的司马十六果然是个毒舌,只一句话就把伍福仁给埋汰到天涯海角去了。 伍福仁听了露出了凄然之色,仿佛怨妇般看着晨兮,只是痴痴道:“丫头,你也这么认为么?” “……” 见晨兮不说话,伍福仁又凄婉道:“你可知道自从遇到了你我都变得不象我了,我以前对女人都是怜香惜玉的,可是自从认识你后,我看着你时就觉得女人是天最美好的事物,是上天的恩赐,可是看到别的女人,就觉得她们一个个面目可憎,都是吃人喝血的妖魔鬼怪,我甚至怀疑我有双重人格了,你说我都这样了,你一点不感动么?” “感动!” “那你是不是考虑一接受我呢?” “不能!” “为什么?” “因为女子从一而终,你都有双重人格了,就意味着是两个人,你说我又怎么能答应你?” “……” 伍福仁眨着眼睛傻了。 “哈哈哈……” 司马**笑了起来,鄙夷道:“好了,师弟,收起你那装腔作势的表情吧,我的兮儿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欺骗的。” 伍福仁又幽怨地瞟了眼晨兮,薄唇轻启:“丫头,你也认为我是在演戏么?难道你真没有感觉到我的真主要心么?” “……”晨兮尴尬不已。 伍福仁又期待不已地看着晨兮道:“丫头,你还记得你我相遇时的情景么?” 晨兮点了点头道:“记得,那次一 共有三条狗从我身边跑过,一条是黄的,一条是白的,还有一条是黑白花的,左边是卖馄饨面的担子,右边是卖棕子的挑子,当时还有一只猫从上跳来。。。。” 伍福仁大喜过望:“天啊,你记得这么清,可见你心里是有我的!” 晨兮勾了勾唇,淡淡一笑:“不,恰恰相反,因为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 “……” 伍福仁眨巴着眼低道:“你伤害了我脆落的心。” 司马十六接道:“你落了我一地的鸡皮疙瘩。” 千儿与万儿则在一边快笑得喘不过气来了,这伍公子真是太搞笑了,没想到主子的师弟竟然是这么个性格,亏她们平日也曾与伍福仁打动交道,竟然没有发现伍公子竟然有这种娱乐大众的潜质。 这时只听伍福仁又问晨兮道:“伤害了我你不难过么?” 晨兮看了他一眼:“ 。。。呃。。。好吧,我很痛苦,我很难过,我难过的茶不思饭不想,夜不成眠!” “那你为什么还笑容满面?” “我只打算骗你,又没打算骗我自己。” “哈哈哈……” 这次司马十六笑得是前俯后仰再也不压抑了,晨兮也抿着唇轻笑。 伍福仁则叹了口气,瞪了眼司马十六道:“很好笑么?哼!” 晨兮这才柔柔道:“好了,伍公子,你与玉离好不容易师兄弟重逢,一会好好聚聚如何?” “谁跟他聚!” “谁跟他聚!” 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晨兮笑眯眯道:“果然是师兄弟,连口气都一样呢。” “谁跟他是师兄弟!” “谁跟他是师兄弟!” 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随后又露出相看两厌的模样。 晨兮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们彼此不愿意,改明儿让你们的师傅把你们逐出师门就是了,如今却还是师兄弟,来,一起聚聚去。” “哼!” “哼!” “哼!” 前两声哼自然是司马十六与伍福仁发出来的,最后一声却是鹦鹉发出来的。 晨兮忍住了笑,带着两人往客厅而去。 司马十六立刻揽住了晨兮的细腰宣示所有权。 伍富仁见了不甘示弱地跟到了晨兮的另一边,还存心给司马十六添堵道:“丫头,你真的不再考虑我么?要知道我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是一个天少有的好男人!” 司马十六骂道:“滚去,你有完没完?装柔弱装出瘾了么?你要这么高兴装可怜,改明儿送你去伶人馆去,保证你一夜暴红!” “你!” 晨兮就在两人男人你来我往的斗嘴中往外而去。 千儿与万儿互望了一眼,已然能预料今后小姐生活的多姿多彩了。 第二日,伍福仁又借着来给鹦鹉送鉰料的借口跟到了兮园,对晨兮道:“丫头,你到底是喜欢司马十六还是喜欢我师哥啊?你要是喜欢我师哥怎么答应嫁给司马十六呢?可是你喜欢司马十六怎么又跟我师哥这么样热呢?还是说你其实暗中是喜欢我的?” 千儿与万儿直接抽抽了,这主子的师弟头脑果然与常人不同。 晨兮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扫了他一眼柔柔道:“想知道么?” “嗯。” “其实我喜欢永远不出现的男人。” “我马上消失!” 伍福仁果然如一阵风般消失了,千儿长吁了口气道:“终于走了,不然让爷知道了,又指不定怎么吃醋呢。” 晨兮眼眨了眨,淡淡地笑了,笑容就仿佛春天里飘扬的蒲公英,轻而浮,又似蒙着淡淡的雾 ,让人看不清楚。 第三日,伍福仁又来了,自说自话了半天后,终于对晨兮道:“丫头,为什么你始终不理我?你知道你已经多久没有和我说话了么?” “……” “一柱香的时间了!你不觉得应该有所改变么?” 晨兮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那好吧,延长为一辈子。” “……” 第四天,千儿匆匆的跑了进来,晨兮从书上挪开了目光,笑道:“怎么?伍公子又来了?” “不是。”千儿一脸凝重道:“是圣旨,圣旨来了!” “扑!” 晨兮的笑凝在了脸上,手中的书掉在了桌上。 “小姐……”千儿惊了惊,急道:“小姐,您怎么了?” “噢,没事,更衣,接旨。” 晨兮定了定神,恢复了清醒,连忙换了件衣服往外厅而去。 一路上她心头不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氏晨兮贤良淑德,乃我朝女子楷模,特封为圣郡主,代圣上参与四国千年墓门的发掘,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晨兮跪着接了旨,待将旨放好后,林公公笑道:“恭喜杨郡主了,这圣郡主自开国以来还未曾封过外姓之人,杨郡主真是有福了。” “这全是龙恩浩荡。”晨兮谦虚地说了声。 林公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道:“墓门艰险,杨郡主还是要自已保护好自己才是。” “多谢林公公关照。”晨兮感激的看了眼林公公后,试探道:“不知道此去还有谁?” “这……”林公公迟疑了,眼扫向了各处。 晨兮遂陪笑道:“是本郡主唐突了,望公公不要介意。” “无妨,无妨。” “千儿……” 千儿听了晨兮的命令,立刻递上了一个荷包,娇笑道:“林公公,这是郡主的一点心意,林公公买些茶喝。” “这如何使得?” 林公公连忙推脱,两人推了一会,林公公才收了来,汗颜道::如此多谢杨郡主了。” 晨兮微微一笑:“林公公客气了。” 林公公这才回宫诉旨去了。 到了兮园,千儿连忙将林公公给的字条送到了晨兮的手上,晨兮展开一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小姐……” 晨兮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着,直到纸条变成了灰烬,她才轻道:“没想到惜妃真的练成了阴煞阵,还是九阴阴煞阵,这可真是有些棘手了。” “要不要告诉爷?” “不要。”晨兮连忙道:“林公公就是玉离的人,要是能告诉他自然会告诉,他定然是不想玉离知道的。” “为什么?” 晨兮笑了笑,道:“反正这事你别告诉玉离,九阴阴煞阵也不是什么大阵,我也不是不能解决,何必让他再多操心呢?是不是?” 千儿看了她一眼,答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嗯,千儿,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趁着千儿去倒水的时候,晨兮的眼神变得幽深了,林公公虽然在司马擎苍身边照顾了二十多年,但其实是蓝星国的太监,当初是照顾玉离的,为了玉离他才入了大辰国当太监,这么一当就当了二十多年。他这辈子就是为了玉离而活的,所以一切都是为了玉离而考虑的。 林公公定然是怕玉离知道惜妃要用九阴阴煞阵对付自己,而对惜妃不利,从而提前暴露了玉离的实力,所以才不告诉玉离而选择告诉她,其用意也是希望她不要让玉离因为她而功亏一篑! 连一个公公都能为了玉离考虑如此周全,她这个口口声声说爱玉离的人又怎么能拖他的后腿呢? >“小姐!喝茶吧。” “放那吧,我去看会书。” 千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将茶放在了桌上。 藏书阁里,晨兮拼命的翻着书,把所有的书又重新翻了一遍,就是为了找到破解九阴阴煞阵的办法。 第二百八十三章 阵法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他们还活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他们还活着 半夜,晨兮睡得正香,被司马十六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舒悫鹉琻 晨兮揉了揉眼睛,淡淡地看了眼司马十六摇头道:“不,我不去。” “不管你去不去,今天就是绑我也得绑你去。”司马十六一改往日对晨兮言听计从的模样,十分强势的抱起了她就往外而去。 就在快走到门口时,银光一闪袭向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条件反射的把头一偏,就在失神之间却被晨兮脱离了他的怀抱。 得到自由的晨兮纤手一反将银针刺向了自己的喉间,把司马十六吓得魂魄散,大叫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么?” 晨兮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你不答应我留我就死给你看!” “你!” 司马十六惊惧不已地瞪着晨兮,半晌说不出话来。 晨兮这时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么?你天天不见人影,却让伍福仁天天来我这里插科打浑的,不就是为了暗地准备将我送出大辰么?你知道今天我这一走就会有什么后果么?” “什么后果都不是你操心的,你要做的就是马上离开大辰,我决不会让你为了见鬼的千年墓门去涉险的。” 说完,眼坚决坚定的盯着她,不带一丝的妥协。 晨兮也目光清明的瞪视着他,两人瞬间僵持在那里。 良久,晨兮幽怨道:“还说什么都听我的,这还没嫁给你呢你就这么对我,我要是嫁给你了,还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 司马十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这是两码事好么?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命么?” 晨兮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命么?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么?别忘了,你可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要死了怎么照顾我?去阴间保佑我么?” 司马十六脸色顿时变了,急道:“丫头……” “不要说了,你曾对我说过,不会瞒着我任何一件事,欢乐也好,痛苦也罢,都会与我一起分享分担承受,可是如今话尤在耳,你却早就忘了,怪不得长公主说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也能爬上树!” “长公主!” 司马十六气得咬牙切齿,那架势长公主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将长公主大卸八块了不可。 晨兮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别骂她,我也深以为然。” 司马十六一没了气,好声好气的劝道:“丫头,求你了,听我的,走吧,好么?” “好!” 司马**喜,跨上一步就要拉晨兮的小手,晨兮如闪电般避开了他的手,目光清明的看着他道:“你跟我一起走。” 司马十六的手一僵在那里,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我跟你一起走那是叛国!” “算了吧。”晨兮嗤之以鼻道:“别逗了,你放走了我司马擎苍要给你一个叛国的罪名也是十分容易的,一个罪名外加一个你,与光一个罪名比哪个轻哪个重,这个帐我还是会算的。” “丫头……” 晨兮目色一厉道:“到这种时候你还不对我说真话么?还要瞒着我么?” 司马十六一窒,虎目盯了晨兮半晌,终于长吁了口气,叹道:“好吧,我陪你一起走。” “你……” 这回换晨兮僵住了,她气呼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司马十六委曲道:“不是你说要走一起走的么?现在我答应了,你却还不高兴了?” “当然不高兴了!”晨兮不满道:“你还是不是为人之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 司马十六倒退了数步,惊讶地看着晨兮说不出话来。 晨兮这才叹了口气,走到了司马十六的身边,一手拉着司马十六的大手,一手轻抚着他的眉间,慢慢地抚散了他郁结的眉结,轻叹道:“有些事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要知道我既然决定嫁给你,我就是你们蓝家的人了,自然是夫妻一体,我又怎么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呢?” 司马十六一只手反抓住她的小手,另一只大手拉了抚上他眉弓的小手放在唇间轻吻了,歉然道:“对不起,丫头,我曾说过要给你一片幸福安宁的天空,让你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如今的我却做不到……” “不,你做到了。”她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唇,柔情深深的看着他的眼:“你做的很好,我跟你在一起感觉很开心,很安全很有被宠的感觉,我真的很快乐,可是我更想的是跟你一起分担你所有的困难,与你一起承受未来的风雨,如果我一味的躲避在你的羽翼,我的心会不安,我的心会疼,难道你舍得让我不安让我心疼么?” 司马十六久久地看着她,终于长叹一声:“你说服我了。好吧,我答应你跟你一起分担未来未知的一切!” 唇间瞬间绽开了笑容:“好,这才是我的好相公。” 身子慢慢地偎依在了司马十六温柔的怀抱,就在司马十六挣扎间,她状似漫不经心道:“不要试图点了我的穴道,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就算你活着回来我也不会嫁你。” 司马十六苦笑了笑,将准备点她穴道的手改为搂上了她的细腰。 埋在他怀里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司马十六拍了拍她的小屁屁,叹道:“你怎么这么聪明?什么也瞒不过你?” “难道你喜欢傻的么?”晨兮抬起了脸露出狡诈的笑容。 面对着这张让他又爱又疼又无可奈何的小姐,司马十六低了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抱起了她往床上走去。 晨兮藕臂揽住了他的脖子,调笑道:“不送我走改陪我洞房了么?” 手还若有若无的抚上了他精致的巴,轻轻地游移慢慢地滑到了他的喉结…… 他的身体微僵,脚一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想得美!今儿爷就要折磨得你欲火焚身而不给你!” 晨兮脸微红,嘴上却毫不示弱道:“也不知道谁总是最后冲到冷水里洗澡呢!” 司马十六邪魅地扫过了她妖媚的小脸,轻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就在晨兮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将她抛到了床上,人如大山般压向了她。 幔帐善解人意的散了来,里面传来两人压抑的粗喘…… “玉离,要了我吧。” 晨兮的声音妖娆而魅惑,就如山间的妖精诱惑着男人的心,让人听了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喘息还有无尽缠绵的吻…… 良久,传来他压抑着的嘶哑:“不,我不能害了你,你还没及笄呢,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那你还亲我?” “亲你跟那件事是两回事。” “可是我想要嘛!” “乖。” “可是不忍心你辛苦嘛。” “宝贝,我很享受。” “享受,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怎么还这么痛苦的样子?” “咯咯……” 帐中传来司马十六磨牙的声音。 偏偏晨兮还不怕死的继续诱惑道:“玉离,你的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会不会爆血而亡啊?你要是死了我可立刻嫁给别人了噢!” “杨晨兮!不收拾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不成?” 司马十六终于暴发了,他一把掀开了被子,将晨兮的身体翻了个身,露出了她洁白如玉的背,乌黑的发丝瞬间如瀑布般流泄在她优雅而曲线妖冶的雪背上,撞击出诱惑人心的弧度。 司马十六的眼陡然一深,喉间发出了骨碌的声音。 晨兮把脸埋在了柔软的被中,即使是两人亲密之极了,可是这种姿势真是好羞人啊…… “唔……”她 低吟了一声,如猫般轻喵道:“玉离,你一定要轻点,我害怕……” “轰!”这声音如箭般射向了司马十六,瞬间击断了他脑中的一根弦,他只觉脑中一晕…… 看着那快勾出他心脏的小屁屁,他天人交战,水里火里天上地狱走了数遭…… 终于,他抬起了手…… “啪啪啪啪……” 一记接一记的击打起晨兮的小屁屁,只听司马十六恶声恶气道:“还敢不敢学人勾引男人?还敢不敢逗弄我?是不是爷不发威就忘了爷的手段了?” “呜呜呜……坏人,你是坏了!你居然打女孩的屁屁,呜呜,疼死我了……” 听到晨兮说疼,司马十六一慌了,急道:“真疼了?我可没用什么力啊!” “什么叫真疼么?难道还有假疼的么?瞧瞧都红肿了能不疼么?” “哪红了?我看看了。” 司马十六一看虽然是有点红,但那根本是皮肤本来就有的淡粉晶莹之色,哪是被打红了,瞬间明白又被晨兮耍了。 当苦笑了笑:“你这丫头,就知道这辈子吃定了我不是?总是捉弄我?要知道再被你这么捉弄几次我非得真的不能人道不可?” 晨兮一骨碌的爬起来,坐在了他的身上,嘟着唇道:“谁让你总是瞒着我,这次要不是我自己查到了,我岂不是不明不白的就去了揽月国?” 司马十六轻叹了声将她搂得紧紧的,虽然是温香软玉,这次司马十六倒是没有起了旖旎之心。 两人躺在了床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她的发,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将脸埋入他的怀里,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才道:“就在伍福仁天天没事到府里来晃悠时发现的。” “他喜欢你天天找你也是很正常的啊。” “他是很正常,可是你不正常啊!谁不知道你最会吃醋了,你怎么可能放着这么个情敌天天在我身边晃悠而不管呢?所谓反常即妖,所以我就令人查了你,一查之果然知道了你的事。” “这人能查到我的事倒是本事,看来我做事还是不怎么严密,竟然被人查到了事实真相,这得亏是你的人,要是别的人就麻烦了。” 晨兮笑道:“你也不用担心,那人是个神偷,以轻功见长,加上我又将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了他,他自然能发现你的秘密。” “他是谁?” 司马十六的声音突然变得酸溜溜了。 “扑哧”晨兮忍不住笑:“你又吃什么干醋?那人根本跟我没关系啦,他是春儿……唔,坏蛋你又套我的话了。” “原来是春儿的相好啊!”司马十六愉悦的笑了起来。 “哼。”晨兮瞪了他一眼,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看着她弧线优美的背影,司马十六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唇凑到了晨兮的耳边暖昧道:“娘子可是十分喜欢这样么?” 晨兮瞬间转过了身,与他面对面了。 司马十六又笑道:“这样也行,我喜欢。” “……” 她瞪大了眼狠狠的盯着他,憋了半天,突然伸出了小手贼兮兮道:“要不要尝尝五指姑娘的滋味?” 司马十六心神一荡,嘶哑着声音道:“如此为夫却之不恭了。” “啊……唔……” 晨兮一声尖叫还未来得及叫出来,就被司马十六用唇堵住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缠绵,缠绵到这一夜的月亮再也羞得没有升起。 缠绵的后果就是晨兮的手很酸很酸,第二天唇也很肿很肿,连吃东西都感觉都是司马十六的味道…… “小姐……”千儿与万儿幽怨无比的看着晨兮。 晨兮笑道:“怎么了?这么哀怨的样子?难道是卫一卫二不要你们了么?” “他敢!” bsp;千儿万儿异口同声的道。 “扑哧。”晨兮捂着唇笑了笑,调侃道:“没想到我的千儿万儿这么厉害,把卫一卫二两个木头调教的这么听话呢。” “小姐”千儿脸皮薄,脸红的瞪了眼晨兮。 万儿倒是皮厚,而是一本正经道:“这还不是小姐教的好么?看咱们爷被小姐调教的那是……啧啧啧……” 晨兮脸一红,想到昨夜的颠狂,玉离的能力,不禁想这到底是谁调教谁啊! 见晨兮脸红了,万儿又凑上来压低声音道:“小姐,爷是不是很厉害啊?” 晨兮点了点头道:“是啊,他要不厉害能让皇上都被他迷惑了么?” “不是说这个!” “那是说什么?”晨兮愕然地看了眼万儿。 万儿挤眉弄眼道:“昨儿一夜我可没睡着,小姐您里的声音……” “你……”晨兮拿起了枕头狠狠的砸向了万儿,羞道:“你这个死妮子要死了,这种话也问得出口?要被他知道你在听壁角非得剥你的皮不可!” “哎呀,小姐,哪是我听什么壁角?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听的!实在是你们声音太大了!” “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晨兮面红耳赤,她这是招谁惹谁的,怎么收了这么个丫环?前世虽然口无遮拦可也不象今世这般这么百无禁忌啊! 她哪知道今世的千儿万儿是从小当成暗卫培养的,对于男女之事也是要培训的一方面,哪象前世从小就是生活在官宦之家受了礼仪的教导呢? 一时间主仆三人追打了起来,热闹非凡。 司马十六推开门就看到了三人亲密无间的场景,脸不禁一沉。 千儿与万儿立刻如老鼠见猫一样跑了,待她们跑远了,晨兮才轻喘着埋怨道:“都是你来了,否则我抓着她们好好的撕了她们的嘴。” 司马十六勾了勾唇道:“这有何难,我这就让人撕了她们的嘴去。” “不要!”晨兮一惊,连忙道:“开个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好,既然娘子说不要就不要。”司马十六嬉笑着走到了晨兮的面前,目光落到晨兮微肿的红唇上,心头一疼,白玉般的指抚上了她的唇,歉然道:“对不起,昨夜让你受累了。” “你……” 晨兮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被他的话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这惫赖的家伙,得了便宜还说风凉话,遂瞪了他一眼道:“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 “为什么?”司马十六想到福利的消失,不满的反抗。 “还说呢,要不是你她们怎么会笑话我?” “该死!”司马十六脸一板,就要找千儿万儿的麻烦。 晨兮连忙拉住了他,担心道:“做什么?不许找她们的麻烦。” 司马十六这才站住,一本正经道:“不找她们麻烦可以,不过以后你……” 听到司马十六意有所指的话,晨兮红着脸低低道:“好啦,一切如你所愿总可以了吧?” 司马十六瞬间笑逐颜开,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好。” 晨兮这才知道上了他的当!他本就无意惩罚千儿万儿,只是利用千儿万儿争取些福利罢了,可叹她明知道他狡诈却总是掉入他的毂里,得亏他是一心一意爱着她的,否则她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虽然上了当,可是晨兮心里还是甜甜的,能让自己所爱的人快乐,她再苦也愿意,何况她也尝到其中的乐趣! 见晨兮低着头,知道她脸皮薄,司马十六搂着她道:“皇上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了,我把清单也抄了一份,等让人拿了来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说到正经事,晨兮亦不再害羞了,而是正色道:“墓门里艰险不已,此去定要小心。” “这个自然。”司马十六点了点头道:“林公公瞒着我,不告诉我九阴阴煞阵的事,他却小看了我的人脉,这惜妃真该死,要不是留着她的命还有 用处,我真想就此杀了她,免得对你不利!” “千万别!”晨兮紧张道:“要是她死了,哪还能找到同胞之血救你的母妃?” 司马十六脸上露出沉痛之色,叹道:“可叹我身为人子,竟然在日前才知道自己生生的父母还活着的消息,这蓝天真是可恨!居然不告诉我!”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他们还活着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从此节操是路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从此节操是路人 “十六,喝些水吧。” 惜妃妙目含情的看着司马十六,纤纤玉手拿了盏宫女妙玉递过来的热茶十分殷勤的递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冷冷地扫向了她,她立刻绽开了她自认为最美的笑容。 “惜妃娘娘,男女有别还望娘娘自重为好。” 毫无情感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只一个眼神,他就由着卫一将他推向了懒懒倚在十米开外的晨兮处。 手顿时僵在那里,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与面容完全不同的狰狞之色,她不甘地追上数步压低声音威胁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将她魂魄散么?” 冷戾的寒光透过可怖的面具射向了惜妃,只丢一句阴冷如地狱里冒出的话:“你如果不怕生不如死你就试试看!” 说完再也不理她,而是自己用力推着轮椅冲向了晨兮,不得不说虽然他不惧惜妃的威胁,但潜意识中还是担心了,他迫不及待的要靠近晨兮驱赶走失去她的恐惧…… 惜妃阴冷的脸上泛着铁青的颜色,手狠狠一捏,茶盏发出叮的破碎之色。 “唔……” 她痛呼一声,鲜红的血从她洁白如玉的指缝里流泄了出来,红与白撞击出诡异的色彩。 “娘娘……”妙玉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了丝绢就要帮惜妃包扎,惜妃狠狠的甩了妙玉一个耳光,骂道:“废物,连照顾本宫都照顾不好,要你何用?”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妙玉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礌着头,只听地上咚咚的磕头声,不一会妙玉饱满的额头就磕得一片红肿。 惜妃阴恻恻地目光死死的盯着妙玉,仿佛是看千年的仇人,手,慢慢放入了唇间,鲜血抹上了她本就瑰丽的朱唇,那样千娇百媚的脸此时显得有些阴森。 直到妙玉额头上鲜血直流时,她才淡淡道:“行了起来吧。” “谢娘娘不杀之恩。” 妙玉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惜妃的眼扫向了远处的司马十六与晨兮,此时晨兮已然替代了卫一的位置,为司马十六推着轮椅,两人窃窍私语,微风过处,衣带飘飘缠结在一起,显得飘逸而优雅,伴着青山绿水胜似神仙眷侣。 这一幕更是刺痛了惜妃的心,她银牙暗牙,美目折射出阴冷之色。 司马十六为了控制她,防止她在宫里发动九阴阴煞阵对晨兮不利,所以就干脆请了圣旨把她带着一起去寻找千年墓门。 可恨的是司马擎苍口口声声说爱她,但为了长生不老的药不是还是屁颠颠的让她跟着出来了?哪还管她的死活? 不过出来也好,她千年前就自由自在惯了,本来对于皇宫里的生活有些厌倦了,正想出门看看,加上能天天见着司马十六,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所以她并没有什么意见就答应了。 只是这一路上看着两人亲亲我我的模样实在是碍眼,要不是九阴阴煞阵必须在极阴之地才能施展,她恨不得立刻施展出来把晨兮打入十八层地狱,让晨兮尝尝她曾经经受过的一切! 想到曾经的痛苦,她目中的恨意更浓了! 小师弟竟然为了杨晨兮,了这么恶毒的诅咒,让她在地狱千年受尽了烈火焚烧,油煎水浸之苦! 当她的目光看向司马十六时,目色复杂不已,即使这个男人恨她,怨她,咒她,甚至这么恶毒的对待她,可是她却还是不可抑制的爱着他! 她真是贱啊!可是她明知道自己该悬崖勒马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就这么心甘情愿蛾扑火。 目光慢慢地收回,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胆战心惊站在身边的妙玉,心头微动,骂道:“还不快去把脸擦干净,跟个鬼似得想吓着本宫么?” “奴婢这就去。”妙玉如见鬼般跑了。 “哼。”惜妃轻嘛了声,对宫女香玉道:“还不把本宫的椅子抬出来?难道你想累死本宫不成?” “奴婢这就去拿。” 香玉小跑着去取椅子了。 “废物!”惜妃骂了声,又看向了司马十六与晨兮,越看越是碍眼,遂顾自往阳光走去。 “来,坐我身上。” 司马十六一把拉着晨兮的小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晨兮脸红的挣扎:“光天化日之的,你也不怕难为情?” “我就是让所有人知道我是多么的宠你,谁敢对你动歪脑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除了惜妃估计也没有人会对我不利。”晨兮将脸埋在了司马十六的胸口,笑了笑道。 “那最起码为惜妃做事的人得掂量一。” “唉,你啊!”晨兮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不是有意刺激她么?就算在你的怀里我都能感觉到她快把我们烧成灰的眼神了。” 司马十六将晨兮搂得更紧了,毫不在意道:“她要是气死最好。” “别介,她的血还有用呢,唤醒你母妃非她的血不可呢。” 司马十六的脸色阴沉了,该死的蓝天真是自私自利之极,竟然不告诉他父母还活着的消息! “别生气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就当你父母只生了你一个罢了。” 晨兮抚着司马十六的脸,轻叹了声,原本以为蓝天只是利欲熏心,没想到竟然连父母的性命也枉顾了,自己不顾也就罢了,居然还为了蓝国的江山有意瞒着司马十六,要不是神仙谷的人找到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到现在还以为他们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丫头,你说我能在千年墓门里找到石晶花么?” 他有些害怕,害怕找不到石晶花,神仙谷的那些人就不会伸手救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小就没见过的父母,他心情一阵的激动,身为人子怎么可能不希望父母安好的呢?尤其是他从小就缺失了父母之爱的人。 “一定能找到的。”心疼的抚上了他忧愁的眉弓,眼轻瞟了眼惜妃,轻道:“就算咱们想找不到,那位也会找到的。” “她?”司马十六心头一颤,搂着晨兮力量更紧了,担心道:“我后悔了了,后悔让你跟来,明知道她要置你于死地,却还让你一起来。” “如果你不让我来,我会恨你的。”晨兮抬起了身定定地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生生死死都在一起的,难道你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然后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么?” 手搂得更紧了,司马十六不再说话,将脸埋在了晨兮的脖中,贪婪的吮吸了口属于她的味道,抬起头时,目光十分坚定道:“好,我们衿死同穴!” “好。”她甜甜一笑,吻上了他的动脉。 身体顿时僵了起来,哑着声道:“小妖精,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扑哧”她调皮一笑,状似轻佻的用小手勾着他的巴:“美人,爷是这山里的妖精要吸... 干你身上的阳气,你从了爷吧。” 目色陡然一深,手上一个用劲,两人密不透风,让她感觉到他的情动,嘶哑着嗓道:“说吧,你想怎么吸?我一定全力配合!” 听到那个暧昧的吸字,晨兮的脸不可自已的红了红,朝霞映在了她眉目如画的俏脸上,显得妖娆而动人。 司马十六的心狠狠的抽了抽,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我恨不得立刻让你吸干了,省得天天受这欲火焚身之苦!” “你……”晨兮妙目婉转的瞪他一眼,啐道:“难道堂堂十六王爷对于女色就这么一点自制力么?” “错了。”他纠正道:“对于别的女人我的意志力如钢铁般坚硬,但碰上了你就等于是零。” “就会嘴甜骗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如蜜,俏目轻瞟了他一眼,那小模样却是勾人心魂,差点让司马十六化身为狼扑上去将她拆皮拆骨的吃了个干净。 大手借着长袍的掩映,抚上了她柔滑的肌肤,本想是望梅止渴一般,却不想越揉越是口干舌燥不能自以…… 他懊恼的缩回了手,用另一只狠狠的打了那只作乱的手,骂道:“叫你不听话?” 晨兮的脸红了红,本待要笑话他,但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红痕处心却疼了,埋怨道:“你傻了不成?这是跟手有关系么?分明是你管不住那处!” “哪处?”他故作不解的看着晨兮,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 “……”俏脸更红得快滴出血来了,她似怨似嗔似怒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却勾去了他的魂魄,心底酥麻得有如千百万只蚂蚁在爬,让他难以自持。 这倒是调戏了兮丫头还是折磨了自己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整夜!” 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间,狠吸了口气才闷声闷声的说了这句话来 “什么一整夜?” “等咱们洞房花烛那晚,你要好好安慰它,要求不多一整夜就行了。” “……” 脸上热得如烧火般,晨兮羞臊的瞪了他一眼,啐道:“整日个说些这种不着调的话,让人听着了还以为你是个花花公子呢。” “花花公子?”司马十六扫了眼远处状似懒散的伍福仁,酸溜溜的驽了驽唇道:“那位才是花花公子呢,也不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跟着来!生怕人不知道他改邪归正似的。” “扑哧”晨兮忍不住笑道:“好歹他也是你的师弟,你却这么说他,当初让他转移我注意力的也是你,这可好,过河拆桥么?” “河都过了还不拆桥作什么?”司马十六理所当然仰了仰头,又恨声道:“不过你说他怎么这么不知趣呢?你说这么疾言厉色的拒绝他了,他怎么还这么厚脸皮的跟着?” “十六王爷这是说谁厚脸皮呢?” 伍福仁实在看不过去两人亲亲我我的样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待看到落到晨兮腰间的大手时,泛着桃花的凤眸微冷。 司马十六斜睨着他,大手更是占有性的搂住了晨兮的细腰,冷笑道:“我们夫妻相处,伍少爷就这么打扰,你说谁是厚脸皮?” “夫妻?”伍福仁嬉皮笑脸道:“十六王爷真是玩笑了,这圣旨虽然了,但不是还没成婚么?再说这大辰国谁不知道十六王爷您是有心无力的,这成不成夫妻还另说是么?” 司马十六目光一厉,寒声道:“即使是成不了夫妻也与你伍少爷无关,这京城谁不知道你天天眠红宿柳,说不定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还是请离兮丫头远些为好,免得被你连累了清誉。” “瞧王爷说的,怎么说兮丫头与王爷还未成婚,虽然王爷那方面不行,可是光天化日之也应该避避嫌不是?你这般难道不是毁了兮丫头的清誉么?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兮丫头至深么?” 司马十六眼眯了眯,一字一顿道:“干,你,鸟,事!” “……” 伍福仁那张油腔滑调的脸顿时僵在那里,气是咬牙切齿。 没办法,谁让他跟晨兮没有一点关系呢?要是师兄的话,他还能跟师兄争一争,偏生司马十六是皇上给晨兮指的夫君,他就算再胆大也不敢跟皇权斗。 晨兮暗笑了笑,司马十六真是恶劣,有意瞒着伍福仁他是玉离的事实,就是为了能象现在这般刺激伍福仁。 最好把伍福仁刺激的知难而退,那他就圆满了。 伍福仁气愤不已,待看到晨兮还正襟危坐在司马十六的怀里,心里更是酸溜溜的,不禁道:“丫头,一个残废的身上有什么好坐的?再怎么坐也不能改变他不能人道的事实。” 晨兮偷偷的看了眼司马十六,虽然司马十六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从腰上大手的力量晨兮知道司马十六生气了,这个伍福仁自求多福吧! 谁让他好死不死的挑衅司马十六男性的自尊,这司马十六欲求不满堆积了怨怼之气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好吧,原谅她不厚道,男人总是憋着当然会伤身的,既然有伍福仁这个炮灰让玉离发泄,那最好不过。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这点亲疏远近,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轻咳了咳,对司马十六道:“王爷,我去看看饭作好没。” “乖,去吧,当心点。” 司马十六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温度瞬间提升了许多。 晨兮笑着点了点头,待走过伍福仁身边时,她玩心一起,叮嘱了声:“冬日天凉,小心感冒了。” 伍福仁微愕了愕,不过转脸却开心道:“知道了,我会注意身体的。” 晨兮伸了伸舌头,微摇着臻首离开了。 她走到营地边上时,惜妃轻移莲步款款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嗤笑道:“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勾引人,勾引了一个又一个很高兴么?” 晨兮看也不看她,只是淡淡道:“总比有人送上门也没有人要的好是么?娘娘?” “你…”惜妃美艳的脸上瞬间变得狰狞,压低声音骂道:“你真是个狐狸精,不要脸的程度跟以前一模一样。” 妙目轻抬,扫过了她那张被嫉妒与仇恨扭曲的脸,轻笑:“能当狐狸精也是我的本事,可惜娘娘想当却当不上,就算是脱光了也没有人要不是么?就连蓝天这么爱你的人都识破你的真面目而离开了你,你还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 “你……”惜妃抬起手就往晨兮的脸上扇去,就在快扇到晨兮的脸上时,两颗石头如箭般射向了惜妃,惜妃吓了一跳,这两颗石头又快又厉,要是射到她的手上,她的这只就废了! 为了打杨晨兮一个耳光而废了自己的手,这种事她才不会干。 她立刻缩回了手,两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擦过了她的脸而去,削断了她数缕黑发。 她脸色一白,恨道:“杨晨兮,你有本事不要男人保护,有种跟我单挑。” 晨兮如看白痴般看着... 她,笑道:“惜妃娘娘您这是得不到所爱变得痴傻了么?有人保护我我为什么不要?难道你以为我会幼稚到上你的当而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么?” “你不配,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当初你选择了濯无华,你就不配得到他的爱了!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晨兮眸光一厉,寒声道:“错了,他永远不是你的,我不管他的前世,只管这世,这世他是我的爱人,我是他的至爱,而你,永远只是他的姨母,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他这辈子都不会你的!” “你胡说!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人!一千年来我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人,全心全意爱着他,而你呢,你一世一人,你根本不配拥有他,不配拥有他的爱,你如果真还有点廉耻之心就离开他,不要再在我们之间了,否则我会让你灰烟灭!” 惜妃疯狂嗜血的盯着晨兮,要不是顾忌远处的司马十六,她一定要杀了杨晨兮! “娘娘,你要是真能杀我你早就动手,还会在这里威胁我么?我可不认为娘娘是多么良善的人。”晨兮讥嘲的扫了她一眼,冷淡道:“好了,不要说些那些有的没的了,念在你是他血缘上的亲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悬崖勒马吧,免得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到晨兮说血缘亲人这几个字,惜妃愤怒的脸上突然一亮,高声地大笑了起来:“对啊,这身子跟他是有血缘的,他是不会杀我的,哈哈哈哈……杨晨兮你提醒我了,我就算杀了你,他也不会对我手的,哈哈哈,这身子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这么念旧的人怎么可能让这身体消失呢?” 晨兮冷嘲的看了已近疯狂的她,听留一句话:“那你就试试吧。” 望着晨兮越来越远的背影,惜妃的目光越来越狠毒,手微微一动,还未等她动作,又是一道破空之声疾速而过…… “啊……” 她惨叫一声,抬起右腕,只见掌心现出一个血洞,血更是如不要钱般往外流…… “娘娘……” 妙玉香玉发出惊恐地叫着奔向了惜妃,惜妃疼得几欲晕倒,她怨毒的目光却至始至终盯着晨兮的背影。 “小师弟,你就这么狠心么?别忘了这可是你的母妃的身子!” 被心痛与**的痛折磨得已然失去神智的惜妃对着远处的司马十六凄然的大叫,等待着司马十六的回应。 谁知道司马十六根本不理他,而是由着卫一往远处推去,留狼狈不堪丑陋不已的她。 身上的力量仿佛瞬间消失,她倒了去,闭上眼之时,她暗中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晨兮灰烟灭。 妙玉与香玉脸色惨白,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爆炸性的秘闻,原来惜妃竟然是十六王爷的母妃,而更让人恐惧的是惜妃似乎了自己的儿子,这究意是什么事啊?这还能活着回去么? “娘娘,喝药吧。” 妙玉将熬好的药递到了惜妃的面前,惜妃闭着眼静静的躺着,不过微微急促的呼吸透露了她清醒着的事实。 妙玉看了眼一旁侍候的香玉,两人交换了惊恐的眼神。 良久,惜妃才睁开了眼,恨恨道:“把药拿来!想本宫死?没这么容易!” 妙玉这才将药递了过去,惜妃只喝了一口,就将药狠狠砸在了妙玉的头上,骂道:“贱人,这么烫的药是想烫死本宫么?” 妙玉拼命磕着头求饶不已。 这药她都试过了,温温的正好入口怎么可能烫呢?这分明是惜妃心里不顺拿她撒气呢。可是作奴才的不就是让主子发泄的么? 她不敢申辩,只是不停的求饶。 见她磕得满头红肿,惜妃感觉是杨晨兮对她磕头的快感,更是冷眼看着她磕头。 直到香主又拿了盅药来,她慢慢喝完后才不咸不淡道:“起来吧。” “谢娘娘恩典。” 妙玉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站在一边不敢稍有异动。 惜妃这时无意一瞥,竟然发现妙玉长得有几分象晨兮,再加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能勾人心弦,她不禁心头一动,冷笑一声,司马十六不是当着天人的面说只爱晨兮一人么?那么就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宠幸妙玉,看杨晨兮还能不能接受他! “妙玉?你多大了?” 惜妃不动声色的问道。 妙玉心头一凛,怯怯道:“回娘娘话,奴婢十六了。” “十六?”惜妃阴阴的笑了,司马十六心疼杨晨兮,不忍心要了杨晨兮的身子,不过司马十六也是二十的人了,她就不信他能憋得住,今儿个两人在那里打情骂俏,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司马十六其实忍得很辛苦! 小师弟啊,希望你喜欢师姐这分礼物。 眼光落到了受伤的掌心,眼中幽幽地泛着暗光。 小师弟,你为了杨晨兮还真能得了这狠手!竟然毫不留情的伤了我!这份情我该怎么还呢? 想到这里,目光更凉了。 “妙玉,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妙玉听了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哭求:“娘娘饶命啊,奴婢什么也没听到,奴婢不想死啊!” 惜妃的脸一阴沉来,该死的,她急怒攻心竟然说出了她的秘密,这妙玉要是不提醒她都没有注意。 心中杀机顿现,打定主意等进了千年墓门让所有的人除了司马十六外都送他们见阎王去。 脸上却露出了温柔之色:“妙玉你这是说什么啊?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啊?”妙玉愕然的看着惜妃茫然的样子,心头咯噔一,自己真是傻了竟然提醒娘娘,娘娘一定是记不得了,这可怎么办啊? 香玉比较机灵,连忙打岔道:“妙玉你这贱婢,你烫着娘娘的事娘娘心慈已然饶过你了,你还想着作什么?难道你想记恨着娘娘么?” 妙玉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妃勾了勾唇,不再理两人的小心思,而是对妙玉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今日本宫送你个泼天富贵如何?” 妙玉愣了愣,连忙磕头道:“奴婢愿意永远服侍娘娘。” “傻丫头,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一般进了宫的女子,运气好的得了皇上的宠幸,从此成了宫里的贵人,运气不好的就等着二十五岁后放出宫去,不过到了二十五岁的女子又怎么能嫁得好人家?你也跟了本宫一些日子,对本宫一向照顾得不错,本宫也心里念着你的好,这才为你打算,难道你还不乐意不成?” 妙玉这才听出惜妃是真的要把她嫁出去,这当然比当宫女好了,皇上已经年老,现在更是只宠幸惜妃,她才不做那上枝头的梦。 于是磕了个头道:“奴婢听娘娘吩咐。” 惜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她道:“你附耳过来。” 妙玉将头凑到了惜妃的身边,惜妃对她耳语的数句,她的脸一白了,退开数... 步又拼命磕头道:“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妃脸一板斥道:“怎么?难道还委曲你不成?” “娘娘……” 妙玉只是磕头,心里委曲不已,她说有什么富贵能轮到她呢,原来是要她去勾引十六王爷,先不说十六王爷长得其丑无比还是残废,就说那不能人道的事也不是她能勾引得上的,要是惹得十六王爷狠了心,当场要了她的小命也是可能的。 这决不是什么好差使! “妙玉,你要知道违抗本宫的命令那是什么后果!” 妙玉悲催的僵在那里,泪流满面,这真是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惜妃冷笑着,拿着一颗蜜栈悠闲的吃着,她有信心妙玉会答应。 半晌,妙玉委曲道:“不是奴婢不肯,只是那十六王爷根本不能人道又怎么会临幸奴婢?”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十六王爷罢了,到时本宫自然会让王爷给你一个名份的。” 听到名份二字,妙玉心头一动,不管怎么样,司马十六也是皇上最宠信的王爷,家财万贯不说权力也很大,要是真得得了王爷的眼,王爷在那方面愧对于她,说不定会在另一方面补偿她也未必! 那杨郡主虽然是名正方顺的正妃,可是毕竟年幼,哪如她在宫里见惯了各种床上的花样,就算是十六王爷不能做那事,她也有办法服侍的王爷舒舒服服的。 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荣华富贵的样子,遂点头道:“既然如此,奴婢听从娘娘的安排。” 惜妃的眼中划过一道笑意,道:“你起来吧,香玉,服侍妙玉好好洗洗,等晚上送到十六王爷的帐中。” “是。” 香玉应了声,心中却嫉妒不已。 待两人出了帐,惜妃阴恻恻地笑了,别人都以为司马十六不能人道,她却是知道司马十六是假装的,甚至知道司马十六长得英俊不凡,那张脸可是跟她一模一样呢! 这妙玉要是成了事,必然是让司马十六与杨晨兮之间有了隔阂,就算是不成,也会让两人之间有了根刺。 没受伤的手把玩着极乐丸,这是蓝天给她用过的,吃了这药就是柳惠也能成淫棍,贞女也会变荡妇,原本是蓝天与她之间用来调剂床上之乐的,没想到竟然派上了这个用处。 “来人。” 她轻呼了声,一道暗影飘了过来。 “去,把这药在司马十六的茶里。” 暗影一句话也不说,如风般消失了,不过惜妃手里的药也平空消失了。 司马十六回到帐中,卫一倒了杯茶递给了他,他接过了茶放到嘴边,正要饮时,突然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卫一,想不想练练手?” 卫一眼皮一跳,沉声道:“主子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混帐,你主子是这样的人么?” 卫一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道:“那主子是什么样的人?” 司马十六窒了窒,这卫一平日一直以他马首是瞻,整个一个木头,自从喜欢上了千儿倒是有了些趣味了。 遂笑了笑道:“人家是夫唱妇随,你可好,还未娶千儿呢,就性子就快随了千儿那死丫头了。” 卫一目不斜视道:“主子过奖了,这都是跟主子学的,主子就是属的榜样,主子俱内属不敢不惧内!” “你……”司马十六气得差点跳起来给卫一一顿胖揍,恨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时惧内了?” 卫一作出恍然大悟之状,点头道:“原来主子不惧内啊?那好,属一会告诉杨郡主。” “你敢!” 司马十六拿起了杯子就要砸向卫一,可是想到刚才闻到的味道,又舍不得了,他慢慢地放了茶杯,沉声道“别啰里八嗦了,你倒是说想是不想?” 卫一这才笑道:“主子是想让属打伍少爷么?那可是您的师弟啊!属怎么打得过?” “什么师弟?他抢爷的女人时可把爷当师兄了?” “杨郡主一心只在主子身上,主子又何必吃这干醋呢?” 司马十六斜睨了卫一,冷冷道:“怎么?你得了那小子什么好处,这么帮着他?” “主子……”卫一哭丧着脸道:“属打不过他,去了也只有被打的命,要是打身上也就罢了,反正属皮糙肉厚的也没什么,就怕他打属的脸,属要是破了相,千儿更不会嫁给属了。” “切,你破相等于整容,哪去找这种好事去?” “主子,您怎么这么说属,太不厚道了!” 卫一幽怨不已。 “好了,别扯了,又不是让你跟他真打,不过是打几就拆了他的帐逢而已。” “啊?那他岂会罢休,说不得要占了主子的帐篷了!” “那正好!”司马十六笑得奸诈:“爷没了去处,正好去黑心丫头那里,嘿嘿,想着都美。” 卫一默了,这爷自从了杨郡主,从此节操是路人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从此节操是路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送你湖里喝点水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六章 送你湖里喝点水去 “王爷,你的侍卫是怎么回事?”伍福仁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司马十六的帐中。 司马十六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冷笑道:“伍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是欺负本王一个残废,连闯入本王帐中的事都敢做了?” “到底是谁欺负谁?王爷的侍卫无缘无故的与本少爷打架,明知道本少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不要命的往死里打,难道王爷就是用这种方法排除异已的么?” “手无缚鸡之力?”司马十六轻嗤:“今日射向惜妃的那块石头可不是什么的无缚鸡之力之人能打得出去的。” 伍福仁脸色微变也冷嘲连连:“本少爷也似乎记得王爷不会武功,可是打向惜妃的另一块石头的力量也不让于本少爷呢!” “既然如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算卫一跟你打架又怎么打得过你?你又何必假惺惺的怒气冲冲在兴师问罪呢?本王还说你是有意挑衅本王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 伍福仁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司马十六么?不是说他虽然为人清冷却还不失正直么?怎么现在看来这么无赖邪恶?!说出的话简直是颠倒黑白,气死人不偿命! 他恶狠狠的剜了眼卫一,气道:“他是不曾打得过本少爷,不过却毁了本少爷的营帐,这是想让本少爷露宿野外么?” “那伍少爷想怎么样?”司马十六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手里却把手玩着一只发簪。 伍福仁一看,竟然是晨兮经常戴的发簪,再一看这帐中,小小的座垫,垫杯的杯垫,还有暖手的手炉包竟然都是晨兮做的,不起眼处还绣着一个“兮”字。 心头一动,要是能接近晨兮亲手所绣的东西那也是能达到望梅止渴的效果。 当伍福仁眼珠转了转理直气壮道:“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属不才自然是主子之过,今日就烦王爷让出这帐篷了。” 司马十六讥讽一笑:“瞧伍少爷这些出息,不过是一个帐篷就给了伍少爷又如何?卫一,带上东西咱们走!” “是。” 卫一干脆的应了声,竟然十分麻俐的收拾了刚才伍福仁所看到的东西,只三两就把绣着兮字的所有绣品都收拾到了包裹里,司马十六抱着包裹任由卫一将他推了出去。 “你……”伍福仁张口结舌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司马十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司马十六真是恶劣,居然把晨兮的绣品都收走了,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要不是为了这些小玩意,他才不屑这破帐呢! 这司马十六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他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桌边,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就倒了一杯茶,一骨碌的喝了去。 “扑” 待喝完后才发现这水有问题,可是他已然喝了半杯! “该死的司马十六!” 他脸色铁青的咒了声。 他就说司马十六怎么无端端的让卫一破坏了他的营帐,又怎么这么好说话的把自己的营帐让出来,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气恼不已站起来就要走,可是他却小看了神医谷的春药,那可是入喉即生效,而且随着人体的兴奋度越强反应越激烈。 他刚才这么生气,血液流动速度极快已然让媚药快速的浸入了他的骨血里。 此时的他脸胀得通红,身体热得无法忍受,抬起脚就要往外走时,却发现身体竟然没有了力气。 “软筋散!” 他低咒了声,恨道:“该死的玉离,该死的师兄居然就是该死的司马十六!” 师门的软筋散就算他想装作不认识也不可能,能有师门的软筋散除了他就是他的师兄玉离了,原来他的师兄玉离就是司马十六! 怪不得他看司马十六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怪不得司马十六总是对他阴阳怪气,也解释了晨兮为什么会明明与玉离情投意合,却又与司马十六做出亲密动作了。 他真是傻了,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有发现! 这情字真是害人,兮丫头后他的反应变得迟钝了! 该死师兄定然是为了让兮丫头对他失望,将计就计让他喝了这不知道哪个不要脸送来的媚药,想让他出丑! 还生怕他跑了给他加了软筋散!真是难为司马十六为他考虑的这么周全了! 他恨恨不已扶着桌子,心中却思量着怎么解了这媚药的药性。 可是这不是普通的药,他人站在那里看似平静,其实身体里却是翻江蹈海不得安稳。 他只觉血液流动的速度极快,身体更是如进了火炉一般,所有的力量似乎都集中于身体的某处,那处疯狂的叫嚣着,急需发泄。 他闭上了眼睛,默念着心经,让自己尽量尽快的平静来,只希望能安然度过这最难熬的时刻。 可是他的愿望着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王爷……”帐外传来娇滴滴的女声,这在平日听起来极假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如天外之音,一浸入了他的耳膜,差点让他化峰为狼…… “唔……” 他痛苦的吟哦了声,脑中天人交战…… 终于他用尽全力将身体里的异样稍微压制去,他长吁了口气。 眼慢慢地睁开,露出了一对腥红不已眸子。 看了眼帐中的烛光,他庆幸烛光还在,就算来人进来了看清了自己也不会主动勾引自己,那么他只要静心来等待药性过去了就行了。 “扑!”一道劲风闪过,那烛光瞬间灭了去,整个帐中一片漆黑,只剩伍福仁的粗喘声。 “该死的司马十六!我操!”伍福仁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心中悲催不已,要不要这么狠啊!好歹也是师兄弟,这太阴了吧!难道非得让他在晨兮的面前丢人不可么? “王爷……”娇滴滴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而且还更近了,一勾得他血气上涌不能自已,他的眼直钩钩地盯着帐门,戒备着。 当妙玉推开了帐门进来时,心就忍不住跳了起来,忐忑着所要看到了事,这司马十六此时该是躺在床上等待着她呢?还是那药对司马十六这个废人根本没有作用? 她不安,她期待,她不知道未来给她指引的是什么样的道路。 不过她知道退开就是死,她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冲! 手猛得掀开了帐门,帐中却是一片漆黑,惴惴不安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来。 “王爷可是睡了?” 她试探着,耳朵却是凝神倾听,待听到一阵阵压抑的粗喘时,心又禁不住活泛起来:那药竟然对司马十六有效!那是不是说司马十六是能人道的?那她跟他有了事实亲热后,她是不是就能当侧妃了? 此时的她仿佛看到了荣华富贵在向她招手。 待适应了黑暗后,她看到一双腥红的眸子如盯着猎物般盯着她,把她吓了一跳,差点夺门而去。 “妙玉,记着吃这药后,就算是圣人也会变禽兽,你只要把握住机会,你就有可能成为人上之人,否则……” 娘娘阴恻恻地威胁还在耳边,让妙玉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想到退出去后的后果,妙玉不禁停住了脚步,进,也许就是平步青云,退,一定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是个人都会选择! 她毅无反顾的往伍福仁走去,可是越靠近伍福仁她却直是害怕,毕竟谁不知十六王爷有一张鬼一样的容颜,据说是人见人怕鬼见鬼叫! “滚出去!” 黑暗中传来男子带着怒意的吼叫。 妙玉心微微一颤,不过颤过之后她又走向了伍福仁。 感觉到少女身上的味道,让他身体的血液又涌动不已,伍福仁拼尽了所有的力量怒吼:“还不快滚,难道要我动手杀你么?” 妙玉虽然心里害怕,但抵不住对权力的*,遂小声道:“奴婢知道王爷身体很难过,奴婢这就服侍王爷!” “滚!我不是王爷!你快滚!” “王爷就不要逞强了,这营帐是王爷的营帐,您不是王爷又会是谁呢?” “我是……”伍福仁气呼呼的停住了,他决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让自己成为笑柄,只是怒道:“说我不是就不是,难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不是司马十六么?” 妙玉只当这是司马十六的借口,哪会听他的,于是讨好道“好,好,王爷说你不是王爷就不是王爷,王爷要是喜欢玩一些换装游戏,等王爷过了这劲儿奴婢陪王爷玩,可是现在王爷中了媚药还是快解才是,不然可是会对身体不好的。” “换装游戏?!”伍福仁恨不得杀了妙玉,他有这么变态么? 当为了保住他的清白,不让晨兮失望,他咬牙切齿道:“滚,滚,滚,我是伍福仁,不是什么司马十六!你给本少爷滚,否则本少爷解了药性把你的头扭来当球踢!” 妙玉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却不信道:“王爷就算是嫌弃奴婢也不用拿伍福仁那个浪荡子来败坏自己的名声啊!这京城谁不知道伍福仁是什么东西?京城里哪个妓院的女子他没有睡过?这说得好听是他嫖女子,可反过来又何尝不是那些女子玩弄他呢?好王爷,您可不能让他的坏名声染黑了您的英名啊!还是让奴婢服侍您吧,奴婢一定能让您舒服的。” 伍福仁气得快疯了,这该死的妙玉竟然敢这么说他,要是传到了晨兮的耳朵里,他还有什么机会接近晨兮? 瞬间他凝起了一股力就要往妙玉身上击去,可是这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刹那间就化为欲毒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连抵抗也来不及抵抗了。 “嗯……”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此时妙玉那噪咵的声音也如天籁般勾他的魂魄…… “王爷……让奴婢服侍您吧……” 妙玉期待不已的走向了伍福仁,就在她的手快触到伍福仁的身体时,伍福仁拼尽全身的力量吼道:“点灯,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伍福仁心想,点亮了灯看到他不是司马十六,这妙玉就该知难而退了吧。 哪知道妙玉听说司马十六烧毁了脸,几乎跟个鬼一样,哪敢点灯? 她根本不理伍福仁的吩咐,而是娇声道:“王爷,奴婢是第一次,奴婢怕……” “怕就滚!”伍福仁快气疯了,拼命抵抗着身体里媚药的药效,顺带把司马十六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王爷真是好不怜香惜玉呢!” 妙玉见伍福仁只是让她滚,并没有拿东西砸她的什么的,心想司马十六定然也是对她有些想法的,心头已然暗喜起来,连声音也变得有些撒娇了。 岂知伍福仁要不是手上没有一点劲,早就一把捏死她了。 她自以为了解了男人的心思,当在富贵荣华的驱使,竟然毫不犹豫的走到了伍福仁的身边,手大胆的抚上了伍福仁的脸。 待她摸到光洁如凝脂的肌肤时,先是一惊,随后是欣喜若狂,差点哭了出来。 老天真是不负她啊,原来十六王爷根本没有毁容,这么说都是十六王爷欺骗世人的一种手段了! 既然毁容是假,那么不能人道也定然是假,而王爷这么做定然是有其深远的意义,难道是…… 想到这里,妙玉喜不自禁得差点小便失禁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有机会成为后宫的妃啊!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王爷……” 此时她的声音妖媚的快滴出水来了,要是说之前还是被逼的,那么现在的她是先愿万愿了。 她自作聪明道:“奴婢一直仰慕王爷,不在乎王爷身上的残疾,只愿能陪在王爷身边,哪怕是为王爷死也愿意。” 她深知男人对雪中送炭的人才最有感觉,她就要当那个女人! 她快速得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扑向了司马十六,轻道“王爷,奴婢服侍您。” 就在她覆上一具火热的身躯时,她明显的感觉到男子身上属于男性的力量,心里更是窃喜不已,整个身子都激动的颤抖起来了,捡到宝了,真是祖上积德! 这时耳边传来阴恻恻地声音:“你真愿为我去死么?” 被富贵冲昏头脑的妙玉哪听得出话中的杀机?忙不迭的点着头:“是的,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那好,你就去,死,吧!” 伍福仁一字一顿,火热的指尖捏住了妙玉的喉间,用尽好不容易积赞的力量捏碎了她的喉骨。 妙玉眼珠一突,连哼都没哼,便死在了伍福仁的身上。 伍福仁气恼的看着一具女尸伏在他的身上,对着外面怒道:“师兄,你究竟要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嚓!” 火折子的声音轻擦而过,帐中瞬间亮了起来。 待司马十六看到伍福仁如打了鸡血般的脸,先是一惊,随后没有同情心的笑了起来:“师弟这形象很象关公啊。” “操!”伍福仁爆了句粗口,气道:“还不把解药拿来给我?” 司马十六无良的耸了耸肩,无赖道:“没有解药,这又不是我的媚药,反正只要找个女人就解决了,你要是等不及你身上不是现成有一个么?” “司马十六,你这个变态,你让我奸尸么?”伍福仁破口大骂。 司马十六无辜的笑了笑:“人家本来是好好端端的活人,谁让你把她杀了?现在也只能凑活了。” “凑活个屁!这辈子除了晨兮,我不会碰别的女人的!” “切,别装得跟情圣似的,谁不知道您伍大少爷没有女人就睡不着觉,睡觉还得跟个没断奶的娃一样?” “你……” 伍福仁脸胀得通红,不知道是被欲火逼得还是被气的,没办法,谁让司马十六说的都是真的呢? “那是没见到晨兮之前的事!男人未碰到心爱之人前总是有些荒唐事的,有什么可说的?师兄你真是小人,连这种事也拿出来说!” “对啊,我就是小人怎么了?你也可以说我啊?嘿嘿……” 望着司马十六奸诈的笑容,伍福仁恨不得一拳打散,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谁知道他会晨兮,他要是知道自己会晨兮,一定也会守身如玉等着晨兮的! 他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最后只恨恨道:“师兄,你不觉得有这方法设计我太不丈夫了么?” “嘿嘿,师弟啊,你这话说的,怎么我就设计你了?这要住我的帐篷的可是你自己决定的,又不是我逼你的,这喝这带药的茶也是你自己喝的,又不是我灌你的,左右我不过是看到了师兄弟的份上没有打扰了你花前月的好事,你就这么怪我,这真是让我百口莫辩啊,唉,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难做好人啊。” 他在那里装腔作势的表着清白,伍福仁却在那里火里来冰里去的人间地狱来回了几遭,这春药真是太厉害了。 神医谷的人做的媚药能不利害么?不过利害归利害,倒并不怎么伤身,因为只是为了助兴用的,只要找个女人阴阳调和一,不但不会伤身,反而能让人享受到极致快乐。 当然这仅限于主动要求的,象伍福仁这种被动承受的自然是不那么舒服了。 司马十六见伍福仁是打定主意不要女人来做解药了,也担心伤了伍福仁,毕竟是师弟作了他师傅的脸上会不好看的。 于是笑眯眯道:“要不要我帮你?” 伍福仁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司马十六的手,哼道:“别恶心我了,虽然长得象女人但总是男人,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你…”司马十六气得脸色铁青,这该死的伍福仁有意歪曲他的意思,竟然这般羞辱他。 他冷笑道:“都成这样了还敢逞口舌之利,难道你真准备自己承受这欲火焚身之苦?” “你可以看着,到时见到了师傅,我就告诉师傅说你灌我喝春药!” “你就这点出息么?” “是啊,我就这点出息,怎么了?” 耍赖谁不会啊? 伍富仁有些得意,对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招,这叫因地制宜。 可惜他还没得意多久,又觉得一股难以忍受的热量烘得他快疯了,尤其是那处简直就快爆炸了。 司马十六看了看他,脸一扭哼道:“哼,死鸭子嘴硬!卫一,去帮帮伍少爷!” “是。” 卫一面无表情的走向了伍福仁,伍福仁看着他,越看越是惊恐,因为卫一正在一件件的脱衣服。 “你……你……你要做什么……” 他吓得连话也结巴了,难道师兄见他意志坚定,坚决不近女色,改为找个男人来帮他解决? “不,师兄,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喜欢男人啊!我不要被……” 想到那惊恐的字眼,他吓得住了口。 这时卫一的大手已然抓住了他的衣襟…… “别……师兄……别……” 司马十六饶有兴趣的看着伍福仁变色的脸,神态悠悠道:“别什么啊?” “别……” 伍福仁简直快哭出来了,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也有被压的时候,这太坑爹了。 而此时司马十六却在想,这到底是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多了,这种事也敢想。 他淡淡道:“好了,卫一帮本王的这位好师弟解决痛苦吧。” “不要!”伍福仁吓得一身冷汗,抱紧了胸对卫一道:“别磁我,走开。” 卫一眉皱了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整个场面还真有大灰狼蹂躏小白兔的味道。 不过这只小白兔可是带着爪子子的,只见寒光一闪,卫一灵活的避了开去,那寒光竟然擦着卫一的脸而去,留了一道血痕。 得亏伍福仁被春药折磨的没有了力气,否则以卫一的武功是根本逃不了的。 就在伍福仁气恼效果没有达到时,卫一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拎了起来。 “司马十六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道豹岸然的东西,你简直不是人,我诅咒你,你会有一千个情敌,天天让你吃醋,让你恶心,让你难受,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唔……” 司马十六不知道哪弄了块布想也不想的塞入了伍福仁的嘴里,随后对卫一命令道:“伍少爷骂得口干了,送伍少爷喝点水去!” “是。” 卫一带着伍福仁如风般冲出了夜空,远处,传来扑通一重物落水的声音,随后是惊天动地的谩骂…… ------题外话------ 断了,趁着有一点赶紧传了。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百八十六章 送你湖里喝点水去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七章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啊啑!” 伍福仁不知道是打了第几个喷嚏了,脸都因为发烧变得通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晨兮带着千儿万儿来到了他的营帐,这个营帐本来是司马十六的,至于司马十六住哪里,别人就不知道了。 “千儿,把药给伍公子服。” 晨兮吩咐完千儿后对伍福仁埋怨道:“怎么好端端的偏生要去河里洗澡,这可好感染上了风寒了,伤了身子可不是耍的。” 好端端的去河里洗澡?! 要不是发烧烧的没力,他一定蹦起来把司马十六揍个满脸桃红开!是他要去河里洗澡的么? 明明是司马十六这个无良的人设计让他喝了春药,他才不得已要在冰冷的河里解除如火如荼的药性的! “这是师哥对你说的?”他皮笑肉不笑看了眼晨兮:“是不是他说什么你都相信?” “他是我的夫君,我不信他又信谁呢?” 笑眯眯地看着伍福仁,又从万儿手中接过了一颗蜜栈放在了伍福仁的手中:“吃完药吃颗蜜栈,好好睡一觉把汗发了就没事了。” “你当我是小孩子么?还打一棒给一个甜枣?”伍福仁心中酸楚,知道刚才晨兮的话是说给他听的,不外乎是要他断了对她的念想,遂说话也带着情绪。 晨兮抿着唇道:“你既然是他的师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般,可不是小孩子么?” “我不是你弟弟!我比你大了好几岁,怎么可能是你的弟弟?” 伍福仁气结的挥掉了千儿的药碗,哀怨地看着晨兮。 美目扫过了地上的碎片,淡淡道:“千儿,再去盛一碗来。” 说话间顾自蹲了来,就欲去捡碎瓷片。 “别捡,当心你的手!” 伍福仁急切之间掀开了被子就跳了来,不巧这一跳却正好跳在了碎片之上,顿时洁白的袜子晕染了红色的血花。 晨兮一惊,连忙扶起了他嗔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发了一通脾气,摔了碗不说还把自己个伤着了?” “可是怪我给你添麻烦了么?”伍福仁别扭的瞪了她一眼,待要争气些挥开晨兮扶着他的手,又实在舍不得这难得的亲近,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希望这一刻永远留住。 心中更是暗自窃喜,这脚扎得真是时候。 “万儿,快过来扶伍公子,我扶不动他了。” 晨兮扶了半天伍福仁只是不动,眼见着脚血色越来直多,晨兮不禁担心的让万儿帮忙。 万儿连忙将手中的碎片放在一边,伸出手就要扶伍福仁。 那五指成爪,堪比天上鹰,明显是带着功力的,要是被她这一爪抓到非得骨裂不可! 不愧为司马十六培训出来的人,一样的腹黑! 伍福仁吓得挣脱了晨兮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直道:“不用她扶,不用她扶,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要女人扶?” 万儿嗤笑道:“伍公子所言极是,伍公子是什么身体?哪用得着人扶?这冰寒地冻的泡在冰水里泡了数个时辰也不在话,还怕别的么?” 晨兮一惊:“什么?他泡数个时辰?这是为什么?” 她就说伍福仁既然是司马十六的师弟,武功也是了不得的,怎么可能洗个冷水澡就发起了烧来。 伍福仁听了冷笑一声道:“这还不是拜我那好师兄所赐?” “什么拜我所赐?” 司马十六由卫一推着进了帐中,看到晨兮时眼睛一亮笑道:“兮丫头。” 晨兮温柔的走向了司马十六,柔声道:“听说伍公子发烧了,我懂些医术就为他熬了些药。” 司马十六的眼光落到了地上的药汁上,眸光森冷道:“看来他并不领你的情呢。” “领,当然领,谁说我不领情的?我只是刚才手抖不小心摔了而已,幸亏兮丫头心疼我,熬得多了些,还多了一碗,我正好喝了。” 这时千儿正好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伍福仁连忙道:“千儿,快,快把药拿给本公子。” 千儿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将药递给了他。 他一仰脖子就喝了个底朝天,赞道:“好,好药,再来一碗!” 一子人都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咳咳”他轻咳了声,尴尬道:“我这不是想病快些好么!” 司马十六酸溜溜道:“没喝过药怎么的?” “对啊,没喝过兮丫头亲手熬的药。”伍福仁趾高气扬的道。 千儿笑道:“伍公子,这药是小姐开的方子,不过药却是我熬的!” “哈哈哈……千儿好样的,以后免了你绣荷包的工作。” 千儿大喜道:“多谢爷!” 伍福仁则斥道:“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千儿一本正经道:“我不是怕您误会了么?我家小姐会开药是不假,但熬药却是不会的,要是哪天您再有个灾得个病什么的,等着我家小姐熬药,我家小姐拒绝吧,伤了和气,答应吧伤了自己,这不是为难了我家小姐不是么?伍公子您说对不对?” “对……对个屁!”伍福仁暴跳如雷,指着千儿对司马十六斥道:“师兄,这就是你调教的丫环么?红口白牙的咒我生病得灾?!” “咦?师弟你这就不对了,人是吃五谷杂粮的,既然吃这些哪有没个痛没个病的?千儿也是防患于未然,你又生气个什么劲?” “……” 伍福仁哀怨地看向了晨兮:“兮丫头,他欺负我!” 晨兮微微一笑:“他跟你开玩笑的,你喝了药还是早些睡,不要胡思乱想了,许多事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也勿强求,一切看开些为好。” 伍福仁的眼黯了黯,晨兮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难道还死皮赖脸的横插一杠子么? 可是想到放弃这两个字,他的心抽抽的疼,怎么会这样? 他向来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过是那日惊鸿一瞥,他怎么就陷得这么深了? 手无意识的拿起了刚才晨兮递给他的蜜栈,毫无意识的放在嘴里。 “啊……” 他尖叫一声吐出了蜜栈。 “怎么了?”晨兮惊了惊,不放心的就要给他把脉。 还未触及他的手腕,纤手就被司马十六握住了,只听司马十六毫无愧色道:“兮丫头,没事,不过是拿错了蜜栈,这坛蜜栈忘了放糖。” 忘了放糖! 伍福仁恨不得一口咬死司马十六,这该死的司马十六分明是有意的,哪有谁会制不放糖的蜜栈?不放糖的蜜栈那还叫蜜栈么?当是腌酸菜么? “兮丫头……他们欺负我!” 晨兮横了眼司马十六,这狡诈的司马十六知道别人送的蜜栈伍福仁定然不会吃,竟然利用她的手送给伍福仁! 尴尬地笑了笑道:“对不起,伍公子,是我不好,一时不察拿错了,一会我重新拿来。” “重新拿也是酸的!”司马十六阴阳怪气道:“只要是他吃的全是酸的!” “玉离!”晨兮瞪了他一眼,对伍福仁抱歉道:“伍公子你先喝些水,等睡醒了我再来帮你把脉。” 说完推着司马十六就往外走。 司马十六道:“你这么急着推我走作什么?我还有话跟他没说完呢!” “你少说几句吧,没见他是病患么?”晨兮无奈的压低声音。 “病患怎么了?谁让他肖想不该肖想的?” “他好歹也是你师弟。” “他要知道是我师弟,就该知道你是他的师嫂,还存着异样的心思作什么?哼,回可不是让他泡冰水这么简单了。” “啊?难道你真的给他药了”晨兮惊了惊,嗔道:“你呀,只要碰到我的事就跟个孩子似的,这事做得有些过了。” “嘿嘿,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那药还真不是我的。” “真的?” “当然真的。”司马十六笑着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晨兮。 晨兮又好气又好笑道“虽说不是你的,却也差不多了,左右也是上了你的当。好了,玉离,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那是任何人也插不进咱们之间的,你又何必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呢?伤了彼此的和气怎么办?” “放心吧,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师弟他一向脸皮厚不会放在心上的。” “小玩笑?你都把人伤得躺床上了,还小玩笑?” “你心疼了?” “尽胡沁!”晨兮一掌挥了过去,还未及碰到司马十六时,就被司马十六抓住了小手,调笑道:“要打打心口,不要打脸。” “为什么?” “我这脸是留着迷死你的,别被打破相了。” 晨兮瞪了他一眼道:“我就这么肤浅么?难道是看上你的脸了么?” “嘿嘿,脸是一部分,你看上的自然是我的心,我的思想,我对你的爱,还有我这精壮强健,百战不殆的身体。” “噗”晨兮失笑道:“又胡沁了,你又没上过战场,还百战不殆呢!” 司马十六不屑道:“上战场百战不殆跟你喜欢我身体有什么关系?” “那是什么?” 司马十六神秘一笑,将唇凑到了晨兮的耳朵暖昧道:“等洞房花烛夜你就能感受到了。” “……” 晨兮一羞得满脸通红,啐道:“你这色狼!” “哈哈哈……”司马十六抓住了她张牙舞爪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口后道:“难道你不喜欢我的身体么?” “呃……” 晨兮低着头,连脖子都红了,这让她怎么回答?说不喜欢明显就是矫情了,可是说喜欢又会被司马十六曲解成那方面的意思。 这无赖的司马十六,总是无时无刻的发情,无时无刻的调戏他。 看着她娇羞不胜衣的俏模样,司马十六心头一荡,一个用尽,将晨兮拉入了怀里,吻上了她唇…… 远处树后,惜妃怨毒地盯着这一切,手中的帕子已然捏得快破了,没想到设计司马十六不成,反而让司马十六与晨兮之间的情意更深了一层。 那妙玉真是个蠢货,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枉费她这一番动作了。 看着晨兮春情荡漾的小脸,惜妃只觉刺眼之极:“白晨兮!你怎么还不死呢!” “娘娘……” “什么事!”惜妃一声怒吼,瞪向了香玉。 见惜妃几乎要吃人的脸色,正走向惜妃的香玉吓得胆战心惊,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求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妙玉已然死了,身边虽然还带了些宫女,但毕竟不如香玉好使,惜妃想了想淡淡道:“起来吧。” “谢娘娘。” “说吧,什么事?” 香玉壮了壮胆道:“听妮儿说她感觉到这里有龙脉的气息了。” 惜妃心头一喜,找了数月了,终于找到龙脉了,当心情大好道:“走,去找妮儿那小蹄子去。” 妮儿因为长了阴阳眼,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加上她天生对龙穴的敏感,所以被带来寻找千年墓门。 司马擎苍当初就令妮儿归惜妃所管辖,晨兮知道没有找到千年墓门前,惜妃是不会伤害妮儿的,所以也就没有强加干涉,任由惜妃扣着妮儿。 “听说你找到了龙脉了?”惜妃颐指气使的看向妮儿。 妮儿点了点头不卑不亢道:“确实有一些线索,不过奴婢有一个要求希望娘娘成全!” “要求?”惜妃冷笑道:“你是不是没搞清状况?本宫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你还配跟本宫提条件?” “娘娘,奴婢虽然卑微,不过也知道娘娘只要挥个手就能让奴婢灰烟灭,不过奴婢到现在还活着,说明奴婢对娘娘还有些用处,想来娘娘是不会舍得就把奴婢给处置了吧。” “你……” 惜妃气得胸脯起伏,没想到杨晨兮让她生气,连这么个小黄毛丫头也敢给她气受! 她气极反笑:“想不到你这么个小贱婢倒有几分胆色,竟然敢跟本宫说出这样的话,既然你有这份胆气,本宫就成全你,说来听听你有什么条件?” “奴婢只求能跟杨郡主在一起。” “不可能!”惜妃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笑话,等找到了龙脉,取到了东西,她就要当着晨兮的面将这妮儿杀了,让晨兮在痛苦自责中被她用九阴阴煞阵炼化,她怎么可能让妮儿回到晨兮身边呢? “那奴婢心情不好,恐怕找不到龙脉了。” “你敢威胁本宫?”惜妃眼一眯,放射出凛烈的杀机。 妮儿淡然一笑:“娘娘要是认为是就是吧,奴婢不过是求和亲近的人在一起,左右也在娘娘的视线之中,娘娘您自个惦量着办吧。” 惜妃恶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一掌击妮儿。 她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美目杀意铮铮地注视着妮儿,妮儿却依然一副任你狂风浪打,我自巍在不动的样子。 “哈哈哈……”惜妃突然大笑起来,纤手拍了拍妮儿的肩赞道:“能这么跟本宫说话的人已然不多了,你虽然生来贫贱却有这份骨气,真是可赞可叹,让本宫也不禁生了几分怜惜之意。既然如此,本宫答应你又如何?去吧。” “谢谢娘娘。”妮儿宠辱不惊的行了个礼,飘飘然而去。 看着她越走越远,惜妃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娘娘,就这么放她走了?” “啪!”惜妃的拳头化为掌风,狠狠的扫向了香玉的脸,瞬间把香玉打得鼻血直流,脸如猪头。 “本宫作事还用你来评论么?不中用的东西!” 惜妃骂完气呼呼的走了。 香玉跪在那里,任鼻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却不敢擦拭,没想到拍马拍在了马腿上。 “杨郡主……”妮儿开心的奔向了晨兮。 晨兮大喜道:“妮儿。” “杨郡主……” “妮儿,快别叫我杨郡主,叫我姐姐,快,让姐姐看看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我很好,姐姐放心吧。”离开了惜妃的妮儿又恢复了原有的天真,笑容满面。 “对不起,妮儿,我没有及时的把你从惜妃身边救出来。” “姐姐不要说了,妮儿知道姐姐是尽力了,皇命难违,妮儿心里明白的,而且娘娘也没有折磨我,我并没有受什么苦。” “她怎么放你过来了?” 妮儿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道:“还不是全亏了十六王爷?” “他?” “是啊,王爷跟皇上说我能看出龙脉所在,千年墓门是几千年前的龙穴,所在之处定然是龙脉,所以娘娘要利用我找龙脉,我就跟娘娘谈条件,她就只能放我过来了。” 晨兮感激地看了眼司马十六,没想到他暗中早就为她作了这么多。 当抓着妮儿的手道:“那你可能看出龙脉来?” 妮儿难为情道:“我学得不怎么精,其实看得不会太准。” 晨兮笑道:“那正好,咱们一起研究。” “姐姐也会看风水么?” “学了一些而已。” 妮儿眼睛一亮道:“何为大龙局?” “大龙局,砂水秀美,朝案贵器物象峦头林立,临官贵人,福星贵人,聚会龙局。三吉六秀拱现,丙艮、巽辛、兑丁相映相荐,临官位真贵人真朝水,天马峦头五形贵器,展现有情有意,卫龙护穴,真应层层。大水小水自吉位流入局堂,暗拱砂水,一层砂富十代,二层砂富千代,不知道妮儿大师认为我所说对是不对?” 妮儿大喜道:“姐姐真是神人,对啊,简直太对了。” 两人于是谈起了风水之说,一时间谈得把司马十六忘了。 司马十六又吃起了醋来:“兮丫头,让千儿安排妮儿休息吧,左右还有许多日子呢。” 对于司马十六这种改不了的吃醋毛病,晨兮已然习惯了,遂对妮儿笑了笑道:“好吧,妮儿,今儿你先去休息,咱们以后再切磋如何?” 妮儿虽然这些日子不与他们一起,但却也知道这位爷是个天少有的醋坛子,遂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好,姐姐,如此我先去了。” 待妮儿走后,晨兮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玉离,她是个女孩子而已,你居然连她的醋也吃,羞也不羞也?” 司马十六理直气壮道:“只要夺去你的注意力的人我都吃醋,怎么了?” “……” 晨兮想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那将来咱们有了孩儿怎么办?” “敢跟我抢你,我就揍他!嘿嘿,这年头,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 “小姐,伍公子闹着要见爷。” 司马十六皱了皱眉道:“他又发什么疯?吃饱了撑着了?” 千儿笑道:“不知道,刚才醒来突然说要见您,说什么要跟你比试,如果让他心服口服从此不再纠缠小姐。” 司马十六听到这话,立刻道:“那行,我立刻就去。” 晨兮轻摇了摇头,推着他往帐中而去。 到了帐中,伍福仁看到晨兮时眼睛先是一亮,待看到司马十六那张脸时,又气呼呼的哼了声。 司马十六扫了他一眼:“说吧,你又耍什么花样?” “我要跟你比试,输的人自觉让位!” “切,凭什么?明明我与兮丫头是情投意合,你才是第三者插足,你又有什么脸要求我跟你比试?” “怎么?难道你没有信心么?怕输给我么?” “别用这种激将法激我,这都是我玩剩的!” “这么说你是不想比了?难道你想天天泡在醋缸里?” “……” 司马十六脸色变化莫测,不得不说伍福仁这话说中了他的心事。 他想了想摇头道:“不,我不与你比,兮丫头是我心中最爱,怎么能成为你我的赌注,这对她不尊重。” 伍福仁愣了愣,原来他终究没有师兄爱兮丫头爱得这么深。 他歉然地看了眼晨兮,晨兮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他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她对司马十六的情意。 不用多说了,他还有什么脸追着不放呢? 师兄说得不错,他才是第三者插足,有什么脸说比试的事? 他惨然一笑,一手拿过了桌上的一个杯子道:“师兄说得对,我确实不配爱她。” 说完了就要将两杯子水喝了。 还未及唇,一道劲风将他手中的杯子抢了过去,司马十六森然道:“虽然我不与你赌,不过我也要让人看到我对兮儿全心全意的爱,这两杯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的水,我喝!” 说完不等他人反应过来,他将两杯水同时倒入了嘴里。 “玉离!” “扑!” 司马十六一口喷了出来,铁青着脸骂道:“这是什么玩意?” “哈哈哈。”伍福仁大笑道:“师兄,你也有上当的时候么?这不过是两杯醋而已,怎么样?好喝么?” “伍福仁!” “乒啉乓啷!” 帐中顿时响起了混乱的声音。 “小姐,这伍少爷发完汗这烧该退了。” 千儿拉着晨兮往帐外走,一本正经道。 第二百八十七章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中了蛊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中了蛊了 “明明应该是这里的,为什么找不到墓门呢?” 晨兮与妮儿看着面前云雾缭绕的山脉,奇怪地对望的一眼。 司马十六这时也由卫一推着来到了晨兮身边,关切道:“怎么了?” 晨兮皱了皱眉:“按着书上说大地之龙脉,藏于腾天入地之所,其势惊人,我与妮儿刚才用罗盘查了这具山脉,山势急趋了数百里,其行如驱羊,如波涛,如万马奔腾,如生龙投海,如虎豹驱狼群之势,至结作处顿起龙宗,更有廉,武,文,辅星相伴,山形更如龙宗,高大耸天,龙脉泻或中或左或右,其出龙脉鹤膝蜂腰,左右扛峡,天乙太乙,天角天孤,贵器罗列,若帝皇出巡,气象万千,森气恐怖,杀气腾腾。 定然是千古龙脉所在无错。” 妮儿接口道:“是啊,王爷,您看那山腰之处更有天然之本龙生旺泉之水流出,香味飘远千里之外,那就是传说中的龙息所凝。 而这副山脉龙峡逼窄,更是主该龙凶猛霸气,实为龙穴最佳之所。” “龙峡的宽窄也有什么说法不成?”司马十六对于风水不是太了解,听到妮儿这么说,倒也起了兴致。 晨兮笑道:“自然是有些说道的,龙峡的宽窄主龙之强大与否,象这龙峡逼窄,则显示该龙霸气狂妄,如果龙峡宽广,则显示该龙善和柔软,一般龙脉与该帝王的气质也得相似,否则就算是龙穴,但与帝王的性格相悖,那也不算是好龙穴呢。” “没想到龙穴里还有这样的学问。” 妮儿笑道:“那是自然,这风水里的学问大着呢,不是找着龙穴就是好的。所以说龙穴难寻,找一个与帝王磁场切合的龙穴更难呢。” 惜妃冷笑道:“真是故作玄虚,龙穴就是龙穴哪有那么多的说道?” 妮儿本待不理她,但怕她又想出什么法子惩罚自己,到时惹得晨兮为了自己与惜妃作对那就不好了,于是解释道:“娘娘生于富贵之中自然不知道这些风水上的东西。这就算是龙脉也有说法呢,别看这婉蜒连绵的山峦看似龙腾而起,但这里面也是有些讲究的,您看那这龙峡是前端成龙形,是主少主成龙。” 惜妃不禁有些兴趣了,疑惑道:“什么叫主少主成龙?” “这龙脉有远看成龙形近看成龙形之说,最佳的龙脉自然是远看如腾龙,近看成卧龙之形,主龙之睁眼亦威仪,憩亦霸道。此山脉便是如此,而不管近也好,远也好,山脉的前端就显出龙形是最佳的,意味着年少时便成龙主。您再看这龙脉周边的其它山脉,形状或凤,或狮,或象,禽走兽,或物体形象,其形千姿百态,生动可人,端庄威武,生气十足,气象尤胜于世外桃源。龙身起起伏伏,星峰光彩照人,气象富贵万千,更是显示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之相,这龙脉简直是千古之绝,从奴婢记事起听到的,看到的龙脉还未有超越此龙脉的,简直可以说是完美之极,这地方要是不是千年墓门那就没有地方可当千年墓门了。( 平南文学)” “可是为什么找不到墓门的入口呢?”惜妃眼微眨了眨,她也更想找到千年的墓门,她更想得到里面的长生不老钟乳,司马擎苍那老东西简直是作梦,他以为她要是找到了不老钟乳能留给他么? 谁不想要长生不老?她现在这么美,如果再能长生不老的话,还怕司马十六不入了她的掌握么? 血缘? 哼,那又怎么样?要是过一百年后,那血缘的东西又算什么?又有什么人会知道她与司马十六的关系? 只要进了墓门,把杨晨兮弄死了,她就不信司马十六会看不到她的好! 再说了这世上谁能够拒绝长生不老呢?只要她喝了长生不老钟乳,她就有办法让司马十六也长生不老,而且再也离不开他! “哈哈哈……”想到未来权力,富贵,心爱的男人,还有永生,惜妃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娘娘……”香玉尴尬的扯了扯惜妃的衣袖,惜妃瞬间清醒过来,待看到众人都冷然的看着她,恼羞成怒道:“看什么看?” 随后对妮儿斥道:“快找墓门,要是再找不到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妮儿脸一白,晨兮淡淡道:“娘娘,妮儿已经尽力在找了,她比你更想找到,为了这墓门她离开了她最亲近的娘,她更想早点找到早回家照顾她的娘亲呢。” “嗯,早找到早回家!”惜妃阴冷的笑了笑,看向妮儿的眼神充满了诡异。 妮儿眼神一黯,她知道不管找到还是找不到,她都是死路一条,找不到那是必死,找到了更是该死!皇家的秘密岂容外人知道? 她看了眼晨兮不禁为晨兮也担心起来,晨兮也不是皇家之人,皇上会不会也过河拆桥啊? 晨兮见她自身不保还想着自己,感动不已地握住了妮儿的手,坚定道:“妮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平安回到你娘的身边的。” 妮儿含着泪点了点头。 惜妃讥嘲的勾了勾唇。 两人又观察起山脉来,妮儿看了会道:“小姐,明明这里就该是龙穴的最佳位置,可是为何找不到呢?” 晨兮也茫然的摇了摇头,这千年墓门的事是前世所没有的,她并没有先知的优势。 司马十六看了一会道:“兮丫头,这龙脉可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说?” 晨兮心头一动:“龙身星峰,也有金木水火土形之说,金,代表的是仓箱库柜,旗鼓刀剑,金箱玉印,宝器贵器,如生于龙首上,则寓示着龙贵气多则富贵多,反之则少。木代表是朝代的生息,生于龙前身节数多则代数多,一起一伏主一代人,火,代表的是繁华昌盛,生于龙之中段,则寓龙雄龙猛发福快,反之慢。水,代表百姓,生于龙身之,所以龙脉之水流越多,主龙越活跃,而土则最好的方位是在龙尾之,主彊土的广阔。” 司马十六听了笑道:“在我看来都是一片山川,除了形状外还真无法看出五行的布置来。” 晨兮笑了笑:“这五行与日月星辰有关,日月交替之时才是山脉五行显露之时……等等……” 晨兮愣了愣住后大喜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小姐……” 妮儿也兴奋起来,对于喜欢风水之说的人,莫过于一个难题的攻克了。 晨兮激动道:“这金木水火土是按时辰的,当朝阳初起时为天地最盛之时,为此时金辉照在龙身上的地方就是五行中的金,刚才我们来时看到了龙首上一片的金辉,说明五行中的金是在龙首上的,果然是极品龙脉啊!” 妮儿也胀红了脸:“一般龙穴都是离主星最近的地方,因为穴场离主星越近鼎盛期就越快,穴场离主星峰越远则鼎盛期越慢,能找到这个龙脉的人定然是极为厉害的风水大师,应该是袁天罡之流的名士,决不能将龙穴选错位置的,所以这千年墓门的位置定然在龙身前中部才是。” “是的,妮儿说得没错。”晨兮期待地看着龙脉,只要进了龙脉就能拿到石晶花,就能救玉离的父母了,玉离…… 她柔情满怀的看向了司马十六,虽然他不说,但她想他一定是很期待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的。 正好这时司马十六也看向了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在一起,仿佛沾了蜜般粘着,分也不分不开了。 看到两人眉目含情的旁若无人相视的样子,在场的人是各怀心思,妮儿及千儿她们自然是祝福的,伍福仁则是酸不拉拉的,而惜妃却是怨恨嫉妒不已。 看向司马十六的目光却更是爱慕得不能自已,千年前小师弟就擅长风水相术,千年后小师弟虽然已然忘了前尘往世,但骨子里对风水的理解还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随意的一个问题就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感觉到了惜妃如火如荼的目光,司马十六冷冷地扫向了她,状似警告。 惜妃窒了窒,心里一阵气苦,凭什么对着杨晨兮,司马十六就柔情蜜意的样子,那眼中仿佛要泛出桃花来,对着她却如千年玄冰,没有一点的温度! 不行,她一定要杀杀杨晨兮的气焰! 她讥嘲的笑道:“说得倒是好听,倒象是那么一回事,可是这龙身这么大,千年墓门就现时一个时辰,这么大的范围怎么来得及找?要是找不到的话,就得再等一千年,不知道十六王爷与杨郡主可等得及?” 晨兮眼睛一黯,司马擎苍真不是东西,竟然说等找到了千年墓门就给她与司马十六完婚,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说如果找不到千年墓门就不要成婚了么? 她担心的看了眼司马十六,虽然知道司马十六必然会起事,可是她怕他为了她而在未准备充足的情况举事,那万一…… 想到这里眼中的担忧愈盛了。 两人心意早就相通,晨兮的所想司马十六自然是知道的,他安慰的笑了笑,就算是隔着面具,那眼底流露出的温暖如潺潺的溪水瞬间滋润了晨兮的心。 惜妃看了更是生气了,一脚踢向了妮儿斥道:“还不快把龙穴找出来?本宫请你来是为了勾引男人的么?难道你一天没有男人就会死么?哼,天生的贱骨头!淫荡货!” 妮儿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如何听得这种不干不净的话,虽然知道这是惜妃指桑骂槐呢,却也羞愧难当,泪扑哧哧的往外流。 晨兮走到了妮儿身边拉着妮儿的手安慰道:“对不起,妮儿让你代我受过了。” “小姐……”妮儿摇了摇头,抱住了晨兮。 “哭哭哭,真是个丧门星,怪不得克了死自己的父亲,又克死了自己的娘,连带一定都克得差不多了,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三辈子的霉,早晚也被你克……啊……救命……” 惜妃正骂得起劲,冷不防一道劲风袭向了她的麻穴,她身体一软就往悬崖摔了过去…… 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面是澎湃激荡的河水,惜妃吓得拼命运功,却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被封住了。 该死了司马十六,这是想送她的命么? 他怎么就这么狠心? 不,他不是现在狠心,前世他就是一个狠心的人,不然也不会为了白晨兮杀死了她,还有那么恶毒的咒术,咒她在地狱里过了千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心里默默道:只要活着,她一定不再迷恋司马十六了。 就在她如断了线的风筝往掉,等待着死亡到来之时,一道蓝影冲了出来,如箭般射向了惜妃的身…… “扑,扑”两道劲风袭向了那道蓝影,饶是蓝影武功高强,但身在半空毫无着力,也被打中了麻穴,手微一抖…… “扑通” 那道蓝影竟然没有接住惜妃,而是抱着惜妃一起掉入了十米深的寒潭,也就是那日伍福仁泡了半夜澡的地方。 “哗啦!”蓝影抱着惜妃一冲天,带着冰冷的水珠跃了上来。 阳光现出了蓝影绝色的容颜,那是一副怎么样的容颜啊,美得仿佛不是真人,尤其是黑湿的发粘在雪白的俊颜上,弯弯曲曲更是彰显了男子妩媚的性感。 “小师弟!”惜妃的眼中现出了迷离之色,情不自禁的将藕臂揽住了男子的脖子,意乱情意道:“你终于接受我了,我真是好想你…呜呜……” 男子脸色一变,用力将惜妃抛了出去。 “啊……” 惜妃发出一声惊叫,随后一跃而起,指着男子怒骂道:“蓝天,你这个混蛋,你敢摔我?” “娘娘恕罪,在救你之时伤了筋骨手软无力,才不小心摔着了娘娘,不过娘娘放心,在略通医术,要是摔破相了,摔残的,摔断了哪个零件,在都能修修补补的帮娘娘恢复。” “……”惜妃气得咬牙切齿,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当她是什么?马车么?还修修补补? 伍福仁这时拍着手笑道:“娘娘果真是娘娘,极爱干净,不是我等这些粗人可比的呢,这大冷天的就往水里跳了进去,不过怎么说也是青天白日的,知道的会说娘娘爱干净,不知道还以为娘娘喜欢当着许多男人的面洗澡呢,这传了出去可是对皇上不好交待呢。” 惜妃冻得浑身发抖,又被蓝天摔在了地上,浑身上是**又脏兮兮的,哪跟什么干净有半点关系? 听到伍福仁的讽刺,她简直快气疯了,这该死的伍福仁这是在报复喝了她放的春药泡水里半夜的仇呢。可是关她什么事?谁让伍福仁自己嘴贱喝了那加料的茶呢? “娘娘,快进帐中换上干净的衣服吧,受了凉可不是耍的。” 香玉拿着裘皮大衣披在了惜妃的身上,担心地看着惜妃,谁不知道皇上最爱这个妃子,要是生了病捂的,那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惜妃冻得受不了了,也不再跟伍福仁计较,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伍少爷,有道是祸从口出,有些话还得斟酌着说才是。” 伍福仁不卑不亢的笑了笑:“在贱命一条,不及娘娘金贵,所以做事随心所欲惯了。” 惜妃一窒,这是在威胁她么?想告诉她,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么?! 眼狠狠的扫向了伍福仁,伍福仁微微一笑,扫过了惜妃狼狈不堪的脸,道:“都说娘娘国色天香,这沾了水的娘娘还真是另有一番风情呢。” “哼!” 惜妃脸色一变,怒气冲冲的掉头而去。 这些男人都是瞎子么?司马十六看不到她的美,连这个以风流著称的伍福仁居然也不为她的美色所迷,竟然还出言讽刺她,更可气的是那个蓝天,明明迷她迷得晕头转向,不过杀了一个宫女,竟然跟她翻了眼! 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东西! “蓝神医,本宫受了凉,过来给本宫开些药。”她对蓝天颐指气使的命令,不管怎么说,蓝天能水救她,至少说明蓝天心里还是舍不得她的,这样最好,这里她孤身一人没有个男人依靠,有了蓝天总是有个帮衬。 没想到蓝天只是淡淡一笑道:“对不起,娘娘,在已经辞去了御医一职。” 言之意是惜妃无权指使他做任何事了。 惜妃气得差点跳起来甩给蓝天几个巴掌,这该死的蓝天竟然当着司马十六的面不给她面子。 香玉一看不好,再去也是自取其辱,没得惹人笑话,连忙道“娘娘凤体要紧,还是早些换衣为好。” 惜妃这才有了台阶,哼了声跟着香玉而去。 只到她进了帐中,蓝天紧随着她的目光才淡淡地收了回来,唇间勾起了冷寒的笑。 司马十六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沉声道:“你终于出来见人了?” “呵呵,怎么说咱们也有一份与从不同的情份,我又怎么能不来见你呢?是不是?何况我一来你就送了这份大礼给我,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我的好哥哥?”蓝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冷冷的看着他,讥道“情份?你我之间还有情份之说么?我只以为你都成了惜妃身边忠实的一条狗了呢。” 蓝天脸色微微一变,目光阴冷道:“你是说我救了她么?这不也是你早就算计好的么?不然你怎么可以容忍她到现在才杀她呢?她怎么说还是有用的不是么?” 司马十六眼微凝,与蓝天对视了半晌,才轻嗤:“真不知道你心里是因为她还有用留着,还是别有他意?” 蓝天玩味一笑:“别有他意又如何,因为有用又如何?左右她得活着不是么?” 司马十六的眼中泛起了怒意:“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你这么做对得起咱们的父母么?” “对得起?”蓝天突然悲怆的笑了起来:“他们又何尝对得起我?明明咱们都是同时生的,为什么要把你送到了宫里享尽了荣华富贵,而把我却送到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神医谷里,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么?又是怎么成为神医的么?你以为神医谷的那些人真是仙姿飘飘悲天悯人的救世主么?你看!” 蓝天猛得拉开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了洁净的胸。 司马十六淡定的扫过了他的胸口,突然,他的眼突了起来。 “蛊!”晨兮惊叫了起来,蓝天胸前的皮肤竟然突起了无数的包,那包起伏不已,仿佛无数的虫子在里面钻动着。 司马十六一跃而起,伸手捏向了蓝天的胸。 蓝天足尖一点倒退了数步避开了司马十六的手,将衣服一扣,冷道:“做什么?良心不安了么?” 司马十六痛苦的闭了闭,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哈哈哈……” 蓝天大笑了起来,笑得涕泪横流不能自已,半晌,他终于停住了,自嘲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成为了一个药人而已。” “药人?” “是的,不然你以为神医谷为何能以医术闻名于世?又为何避世不出?那是因为他们的医术都是用无数人生生的白骨堆出来的,他们敢出来么?他们怕被人千里追杀!” “可是你是蓝国的皇子,他们怎么敢?” “蓝国的皇子?”蓝天又是不可抑制的大笑,笑得悲凄:“一个亡国的皇子他们有什么顾忌的?” “那父皇母后……” 司马十六突然一惊,想到父皇母后也成为了药人,心一凉了个透。 “这你放心,他们再丧心病狂也不敢拿父皇母后做药人,相反这些年为了救他们,倒死了无数的药人。” “为什么?” “因为父皇是蓝氏王朝的继承人,而母后是他唯一的后,他们的身上有着千年的禁制,谁要是动了他们势必会受到反噬,所以他们不敢动这手,而我不过是双胞胎中的一个,未必就是能继承蓝氏王朝的正宗龙子,他们只要不弄死我当然是为所欲为了。” “反噬?大辰灭了咱们蓝氏,也未见反噬。” “哼。”蓝天冷冷地看了眼司马十六,讥道:“明人不说暗话,大辰的江山不是已经快易主了么?” 司马十六的眼闪烁了,抿着唇不说话。 “好了,你也不要作出什么兄弟情深的模样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既然我来这里了,就准备好了跟你合作,不管怎么说父母总是父母,我要救他们是责无旁贷的不是么?” “你真这么想?”司马十六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是那泯灭人性的人么?明知道父母有难而置之于不顾么?” “是么?既然如此,拿石晶花的人必须是纯阳之体,你又为何破了色戒呢?” “你以为我愿意么?想我堂堂一个蓝国的皇子,虽然亡了国,但也是玉树临风,一副仙人之姿,竟然要跟那些庸脂俗粉同床共枕做那些事,想着都觉得恶心!可是如果不做那我体内的蛊虫就会让我爆体而亡,我活着还有希望救父母不是么?” 晨兮突然道:“那神医谷的人既然要你取石晶花,又为何让你种那种需要阴阳调和的蛊呢?这于理不合啊?” 蓝天脸色一变,斥道:“杨郡主,你不要以为你学了些医术就可以随意的揣测神医谷的医术,你不过是个半调子又怎么知道神医谷那些神医的想法呢?” 晨兮淡淡一笑,躬了躬道:“对不起,倒是我无礼了。” “哼!”蓝天一副不跟她计较的样子,对司马十六道:“我去换身衣服。” 说完转身而去。 司马十六目光高深莫测的闪烁着,直到蓝天不见踪影时,晨兮才走到了司马十六身边,试探道:“你相信他所说的么?” “一,个,字,也,不,信!” 司马十六一字一顿道。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中了蛊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墨家兄弟再现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八十九章 墨家兄弟再现 “姐姐,姐姐……” 妮儿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兴奋,传遍了整个山峦之中。 暗中司马十六眼陡然睁开,仿佛星辰般的璀璨:“卫一,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帐外传来卫一干脆利落的声音,他如风一样消失了。 晨兮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迷糊道:“怎么了?” 刚硬的脸瞬间变得柔软,司马十六搂着晨兮的细腰,柔声道:“没什么事,你睡吧。” “唔……”晨兮将脸埋入了司马十六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如猫般又睡了。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司马十六柔情满怀的笑了笑,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了她细细的眉…… “唔,痒痒……”半梦半醒间的晨兮毫不留情的挥走了眉上的大手,在司马十六白晰的手背上留几道红痕。 看着这些红痕,司马十六哑然失笑:“真是个小野猫。” 语气中却全是宠溺之意。 “主子,妮儿冲过来了。”帐外传来了卫一提醒的声音。 笑容瞬间凝结,冷道:“把她扔出去!” 在司马十六的心里,什么也没有晨兮的睡眠来的重要。 卫一迟疑了道:“可是她说千年墓门要开了。” 司马十六眉皱了皱,看向了睡得正香甜的晨兮,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千年墓门关系到他的父母,可是要是叫醒晨兮打扰了她的睡眠,他又舍不得。 想了想,他俯身抱起了晨兮,并接过了千儿递来的狐裘将晨兮包了起来。 “唔,闷死我了。” 饶是司马十六小心翼翼,浅眠的晨兮还是醒了。 “对不起,兮丫头,都是我的手太重了把你闹醒了。” “傻瓜,再轻的手我又不是猪,被人抱起来还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妮儿说千年墓门要开了。” “什么?千年墓门要开了?”晨兮瞪了司马十六一眼嗔道:“你真傻了么?这么重要的事还不叫醒我?难道你还要抱着我出去么?” 司马十六傲然道:“有何不可?” “你……”晨兮懒得理他,反正他是不管不顾惯了,这一路上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他的王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多么的疼她,就怕把惜妃嫉妒得快*而死了。 她接过了千儿递来的外衣披上装扮好后,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司马十六,见司马十六已然戴好的面具,但穿得倒是显得单薄,不禁心疼道:“这大冬天的又是清晨正是冷的时候,穿这么点怎么成?” 司马十六笑道:“我是习武之人并不怕冷。” “那也不成。”晨兮接过了千儿递来的狐裘披到了司马十六的身上。 这狐裘与她身上的狐裘都是出自一家,连款式也是一样的,所以司马十六倒是很高兴的穿上了。 随后晨兮推着司马十六往由帐外而去。 这时伍福仁与蓝天已然站在了帐外,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听到了妮儿的呼声就立刻出来了,自然比晨兮与司马十六快了些。 待看到司马十六竟然从晨兮的帐中出来,伍福仁的眼黯了黯了,而蓝天的眼似乎闪烁了,在夜中尤显得明显。 司马十六冷冷的扫过了他,目光中充满了警告之意。 这时妮儿已然冲了上来,小脸胀得通红,很没眼力价的直奔向了晨兮,拉着晨兮的手兴奋道:“姐姐,快跟我走,墓门要开了……” 晨兮大喜,跟着妮儿就往悬崖边上冲了过去。 司马十六脸一沉,对着卫一使了个眼色,卫一立刻推着司马十六紧随而上。 这时伍福仁突然拦在了卫一的身边,对卫一道:“我来推。” 卫一看了看司马十六,司马十六微点了点头,卫一才放开了轮椅。 伍福仁这时推着轮椅往前追去,一路上压低声音道:“师哥,你这么光明正大的从丫头的帐中走出来,你不怕坏了丫头的名声么?” “谁敢?”司马十六言简意骸,虽然只两个字却比这冬夜还冷上数分。 “不是谁敢不敢,而是你做没有做好么?”伍福仁没好气的瞪了眼司马十六,语气也酸酸道:“她怎么说也是未嫁给你,你这么做岂不是昭告了天你与她之间有所暖昧么?要知道奔者为妾,你这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哼,天?当你站在了最高处,天就是你的,你就算说月亮是方的,天也会齐声附和!流言也好,诋毁也好,只对弱者才有杀伤力,对于强者那些永远只是微不足道的,我既然敢做我就有信心保护她,让她永远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倒是你,你这么急做什么?告诉你,虽然你是我的师弟,但是你如果肖想了你所不该想的东西,到那时,你可不要怪我不讲情义!” 顿了顿眼犀利如刀的扫过了伍福仁,一字一顿道:“不要以你的处事方式来挑剔我,因为,我,不,是,你!” “轰!”只一句话,就如**将伍福仁心底仅存的一点期待都炸得粉碎! 是的,他太弱了,他顾忌也太多了,所以他根本给不了晨兮强势的爱,而晨兮注定了身后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力量来保护她,支持她,否则她再聪明,再能干也会在这权力的旋涡里粉身碎骨。 伍福仁痛苦的闭了闭眼,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总是不甘心,今天师兄只一句话就击中了他的软肋,他,该放手了。 再睁开眼,伍福仁的眼中已然有了决定,他涩然道:“那么他呢?你确信能敌得过他?” “他?”司马十六疑惑地看了眼伍福仁:“什么他?” 伍福仁彼有深意地看了眼司马十六,唇微启,蹦出了一个让眉心暗跳的名字:“濯,无,华!” 手猛得抓紧了轮椅的把手,半晌司马十六声音透着暗沉道:“不过是个千年前的人而已,别说早就化成了枯骨,就算是活着,我也不信我能比不上他!” 伍福仁轻叹了口气:“师兄,你心里害怕了不是么?如果你坚定的话,你决不会用这种口气说了。这与你刚才跟我说话的口气完全不一样。” 司马十六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他坚定的抬起了头:“我相信兮丫头。” 伍福仁苦笑了笑:“如果没有进墓,我也会这么认为,可是进了墓后就……” “怎么?”司马十六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一把抓住了伍福仁的手,失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些什么?” 伍福仁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昨夜我无意中听到了蓝天与惜妃在说墓中的事,听他们提到墓中会发生什么事,让兮丫对想到什么千年之前的事,还说千年前那个叫濯无华的男人是兮丫头的最爱,为了濯无华,明知道濯无华心有所属,兮丫头却还是为他连命也不要了,所以我很担心如果真如惜妃所言,进了墓后,兮丫头想起了前世,她会不会动摇,毕竟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能让她连自己的命也不要的爱情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 “不会的,她不会变了。” 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对晨兮的信任,司马十六一连将这句话说了数遍。 伍福仁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却复杂不已,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更是磨人的东西,不说把他这样的浪子磨成了情痴,还把刚才还果断果敢决策千里的男子磨成这般的患得患失。 “师弟,快推我过去。” 司马十六突然抓紧了伍福仁的手示意,要不是不想在这数百侍卫的面前暴露他的身份,他恨不得立刻到晨兮的身边。 伍福仁立刻快速得推着司马十六向晨兮追去。 这时惜妃在后面远远的叫道:“十六王爷,等等本宫。” 没有人理她,包括曾经爱她爱得神魂颠倒的蓝天,一干人都迫不及待的怀着各种心思往妮儿的方向奔去。 待众人齐集在悬崖之上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那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 瑰丽,伟岸,气势磅磗! 满天红云,满海金波,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晶莹耀眼。如血的光波在瞬间挣脱了黑暗的束缚,放射出万道光芒。 只瞬间将金辉洒满了整个山峦。光,穿过树丛,透过晨雾密密斜斜,斑驳而艳丽。 此时一层层的云也沐浴在金光之中,折射出炫耀的光芒。 白桦林闪烁着白茫茫的银光,山风阵阵间,白烨树叶婆娑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这倒还罢了,关键是那此起彼伏的白光仿佛一条白龙在摆动起庞大的身躯,似乎随时要腾起来。 “天啊!” 伍福仁看得呆滞了半天叫道:“这龙可是要起来了?” 司马十六心头一动,对晨兮道:“兮丫头,现在是什么时辰?” “寅时!” 司马十六沉吟道:“寅为阳木,卯为阴木,这千年墓门要开是否是在卯时开启?” 晨兮还未回答,身后传来爽朗肆意地大笑声:“哈哈哈,都说十六王爷文武全才,这武本王是不知道,不过这文倒是让本文见识到了,果然是天姿聪慧啊。让人佩服佩服。” 众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待看到来人时,众人的脸色微微一沉。 只见墨君玦带着他特有的笑容正漫步而来,当看到晨兮时,他似乎微愣了愣,稍纵即逝后,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晨兮心头一阵怪异,却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这时墨君玦似乎很开心,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他与晨兮之间的互动被几人看在眼里,司马十六难得没有吃醋,因为在他的眼里,墨君玦根本不值一提。 墨君昊却是眼深了深,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晨兮,待对上晨兮的目光时,连忙绽开了一抹笑意。 晨兮亦含笑点了点头。 惜妃则眼中冒出了嫉火,凭什么?凭什么她长得这么美,这两个皇子却看也不看她,却偏偏对着杨晨兮这个干瘪四季豆露出了暖昧之色? 她想了想阴阳怪气道:“没想到杨郡主还是个勾人的,这都把旭日国的两位皇子勾到了这里了。” 司马十六脸色一冷,正要开口时,就听墨君玦笑眯眯道:“听说娘娘昨儿个湖游水了,这天寒地冻的娘娘倒是好兴致啊,哪天教教本王如何在冬天里喜欢上游野泳的秘诀可好?” 惜妃气得双眼冒火,当即闭口不言了。 墨君玦勾了勾唇,似讥似嘲的扫过了惜妃。 司马十六目色森森,这墨君玦一来是警告了惜妃,二来是表明了他们对大辰的动向了如指掌,细致到连惜妃掉水的事都一清二楚。 旭日! 哼哼,司马十六一阵冷笑,看向墨君玦的眼神诡谲莫辨。 待再看向墨君昊时,司马十六笑道:“旭日的太子驾到,说来还真是有失远迎。” 墨君昊慈悲一笑道:“王爷客气了,这千年墓门是众国都关注的事,本宫本该早到才是。” 司马十六眼微冷,他对墨君昊以主人自称,意思想是这千年墓门出现在大辰,里面的东西该由大辰先取才是。可是墨君昊看似温和,暗中却指出千年墓门是归天所有,而不能局限于某个地域。 看来旭日是打定主意要与他们争了。 当皮笑肉不笑道:“太子现在到也不迟,不得不说太子手也是能人辈出,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千年墓门。” 墨君玦笑道:“这有何难,我太子兄长最擅长的就是风水数术,这推算之术根本就难不到太子兄长,本王还说,哪天太子兄长要是不当太子了,还可以当个算命的,一定能赚个钵满瓢满的,太子你说对不对?” 墨君昊微微一笑,并不回答,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一个太子不当太子那意味着什么?这墨君玦真该死! 司马十六见他们兄弟之间波涛汹涌,不禁暗中高兴,墨家兄弟虽然是一母同胞,但长期不合也不是秘密了,因为天人都知道墨后疼小儿子疼得几乎变态,而对墨君昊却严到了极点。 第二百八十九章 墨家兄弟再现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私定终身的找上门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章 私定终身的找上门了 更有人猜测,墨后总有一天会杀了大儿子将皇位传给小儿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惜妃心中却是一动,美目不禁又多看了几分墨君昊,一见之,心头暗惊,平日她一心都在司马十六的身上,对墨君昊是视而不见,今日一见,竟然发现墨君昊竟然彼有几分小师弟的风仪。 一时间她悲喜莫名,千年之后,旭日国的太子墨君昊竟然拥有了小师弟脱尘的气质,而亡国的皇子蓝天却拥有了小师弟绝世的容颜,而司马十六这个本该是小师弟投胎的人却拥有了小师弟的绝情,为什么这明明是三个人,却分别拥有了小师弟一部分的东西呢?这让她如何选择是好呢? 看着蓝天那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相貌,她放不。 看着墨君昊慈悲不已的飘逸气度,她亦放不。 对着司马十六冷醋无情的拒绝,她还是放不! 不管了,不论他们是谁?她一定要将他们都牢牢抓在手中! 蓝天的眼中划过了一道冷笑,唇间勾勒起讥讽的笑,本以为惜妃有多爱千年前的小师弟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眼中**裸的占有欲真是让人恶心不已,明明这么美的女人竟然生就了这么腌臜的念头,真是祸害了姨母这身子了。 司马十六是习以为常了,反正他是从来不拿正眼看她,可是墨君昊却是第一次被惜妃这般火烧火燎的眼神所骚扰,眉心的红痣不禁跳了跳。 墨君玦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娘娘这般注视着本王的太子哥哥,可是看上了太子哥哥?如果看上了倒也不是不可能,自古就要以妃和亲的先例,不若让大辰的皇上将娘娘送到旭日和亲便是了,相信太子哥哥一定会额首称庆得娘娘如此美人的。” 惜妃不觉心头一动,司马十六必然会谋朝篡位,这不成便罢,如果成了的话,以着司马十六目前的情况定然不会对她另眼相待,如果真能嫁到了旭日,以她的能力,必然能保得墨君昊的太子之位,到那时墨君昊定然会感激于她,而她只要将墨君昊迷得神魂颠倒,再利用旭日的兵力帮助司马十六夺得大辰的江山,司马十六岂会不感激于她? 到那时她不是可以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了么?至于蓝天,本来就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只要到那时她略施手段,给他点甜头,还不怕蓝天也被她收于后宫之中么? 想到不久的将来,她身边美男环伺,还是她曾经心爱的人,她眉色舞起来。 眼不禁看向了墨君玦,这墨君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今日倒终于说了句人话了! 不过这和一看墨君玦,她的心又动了动,没想到这墨君玦长得这般的妖孽,美得仿佛天上的仙女,要不是知道他是男子,差点把他当成了美人了。 这世上竟然有比她还美的男人,还真是让她动心。 舌微舔了舔唇,她的眼里放射出欲光。 司马十六与墨家兄弟是什么样的人?惜妃这眉眼之间闪露出来的淫邪之色就让他们明白了惜妃丑陋的想法。 几人鄙夷不已的扫了眼惜妃,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么?还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 蓝天是又气又恨尴尬不已,虽然他对惜妃已然没有了情意,可是他毕竟曾是她的入幕之宾,跟这种女人有过关系还真是他人生的一大耻辱! 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他还真恨不得那日就让她掉潭里冻死淹死算了。 “快看,墓门出现了!” 这时妮儿一声惊呼,打断了各自的心思。 众人心头一凛,齐刷刷地看向了妮儿手指之处,只见悬崖的对面烟雾渐渐散去,一道金光堪堪的照于半山腰之处,奇迹就在这时出现了…… 漫山的青绿竟然如被风吹到般整齐的往两边散去,露出了光秃的山体,本该是青黑的山体在朝霸的笼罩之泛着金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座巨大的龙椅之状。 “龙椅!竟然是龙椅!” 晨兮不禁惊叹出声,饶是她无意于权力富贵,也被这种场景所震撼了。 两世为人,她看到龙椅的次数也不在少数,可是没有一次象今天这般让她震惊,震憾,感觉到龙之威仪,让她有种情不自禁膜拜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匍匐在地。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不管坐在高位上是多么的高不胜寒! 妙目不禁看向了身后的一众男子,每个人都露出了心旷神怡之色,眼中**裸的体现了对权力的热衷,就连惜妃也目色迷离,紧紧地盯着那张龙椅不错眼珠。 晨兮不禁暗讥,一个女人还这么热衷于权力难道还想当女皇不成? 眼又落到了司马十六的身上,却发现司马十六根本没有看那张龙椅,而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脸一红,啐道:“不看龙椅,看我作甚?” “你比龙椅好看多了。”司马十六笑着拉住了晨兮的小手,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龙椅之上时,偷偷了亲了亲晨兮的小手。 晨兮脸一红用力一缩,却哪敌得过他的大手,他十分技巧的禁锢住了她却不让她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还不放手?这般成什么样子?” 她低低的嗔了声,倒也不再坚持缩回。 司马十六微微一笑道:“他们全都看着那冰冷的椅子,哪还顾及到我们?” “那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吧?” 司马十六笑了,长袖一挥,遮住了两人的手,外人看来不过是两人的衣袖重叠在一起,却看不到内里的乾坤。 “这样行了么?” 这样也行?! 晨兮一头黑线的瞪了他一眼,内心却是甜滋滋的,这世上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心爱男人的全部? 面对这般的诱惑,他都能安之若素,她得夫如此复夫何求? “对了,一会想吃什么?” “嗯,我想想。” “没关系,慢慢想,只要你想得出来,我就能让人做出来。” “我想吃龙肉!好不好?”晨兮狡诈的一笑。 “好。” “我可是说龙肉啊!” “我说好啊。” “哪来的龙肉?” “你把龙抓来,我帮你做龙肉!” “……” “哈哈哈……”看着晨兮哀怨的眼神司马**笑。 晨兮嘟着唇道:“就知道你是哄我的!” 司马十六抿着唇道:“难道不是你先耍我么?” 晨兮想了想,不禁莞尔。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们的存在。 “好了,说正经的,一会想吃什么早点啊?” “我要吃包子。” “好。” “要大虾包。” “好。” “我还要吃油条!” “好。” “要不加明矾的。” “好” “我还要吃馄饨” “行” “要荠菜馅的。” “行。” “我要你做!” “……好!” “十六你真好!”晨兮甜甜一笑,偎在了司马十六的身边。 几百侍卫傻乎乎的听着,这两靠不靠谱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千年难得一见的墓门开了啊,他们不想着怎么进墓门,却在那里聊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这是不是搞错了? 其中有一个侍卫羡慕道:“没想到十六王爷这么宠杨郡主,杨郡主真是好福气啊。” “切,你懂什么?要是你是女人你愿意嫁一个不能人道的人么?” “对噢,我倒忘了,唉,可惜了杨郡主一个好好的女孩竟然享受不到身为女人的快乐。” “所以说这是王爷感觉愧对杨郡主,才对杨郡主百依百顺的,告诉你天没有白来的好事,都是有因果关系的。” 本来还拉着晨兮的手享受的司马十六,听了脸一绿了,额头一阵黑线。 “扑哧!”晨兮不禁失笑,妙目更是流转出戏谑的意味。 司马十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唇凑到她耳边咬牙切齿道“等洞房花烛那天我非得把你摁在床上弄个死去活来,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 晨兮的脸一红如彤云,比这朝霞还艳了三分。 墨君玦回过头时,正好看到晨兮这般欲语还羞的模样,心狠狠的抽了抽,连眼睛都定在了晨兮的身上。 司马十六回过头对墨君玦斥道:“墨皇子,本王的妃子也是你这般看得的么?你们旭日的礼仪都到哪里去了?” 他的斥责声让所有的人都从龙椅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司马十六与墨君玦。 墨君玦恼恨的瞪了眼司马十六,冷笑道:“十六王爷此言差矣,刚才本皇就说过,自古就有以妃和亲之说,这皇上的妃子还能为国作贡献成了和亲的人选,何况杨郡主还未曾嫁给十六王爷,还是一国的郡主,更是有了和亲的资格,说不定本王向贵国皇上求娶了杨郡主,到那时杨郡主就是本王的妃子,本王又如何看不得?” “去,一边凉快去,你这毛还没长齐的未断奶的娃,还想娶亲了,美得你!” “你……” 墨君玦被司马十六的话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司马十六恨道:“你倒是断了奶了,可是还是断了腿的,又有什么资格拥有杨郡主?” “有什么资格?”司马十六眼一厉,一字一顿道:“再怎么也比你有,资,格!” “未必!”墨君玦呼的一挥手中的折扇,趾高气扬道:“就凭本皇与杨郡主早于你与她之间的渊源,她也未必是你的王妃。” “什么意思?”司马十六眉皱了起来。 这时墨君玦笑眯眯地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走到了晨兮的面前,柔声道:“杨郡主,你可还记得这枚玉佩?” 晨兮接过一看,惊道:“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 “我就是你当年救的小乞丐,当年我曾说这枚玉佩就是你的信物,总有一天我会拿着信物求娶你的,你可还记得?” “……” 晨兮尴尬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心虚不已的看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额头青筋狠狠的跳了起来,好你个杨晨兮,居然还敢私定终身了!我都没有这个待遇过! 晨兮大呼不好,一把抢过了玉佩对墨君玦道:“我那时才五岁,根本不懂什么求娶,你别胡说八道坏我名誉!” “不懂么?” 墨君玦眼中一闪而过痛苦与黯然。 第二百九十章 私定终身的找上门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一章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自然不懂!” 晨兮想也不想的回答,她可不想会吃醋的司马十六被醋给淹死了,到时倒霉的还是她。 “这真是奇怪了,堂堂旭日国里最受宠爱的皇子竟然也有当乞丐的一天,这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司马十六眼微冷,讥嘲不已。 墨君昊微微一笑:“这个十六王爷可所不知,当年皇弟深得父皇母后的宠爱,长得又是粉妆玉琢,所以被奸人迫害抱到了边境之外欲以皇弟要胁母后与父皇,不过幸亏皇弟聪明逃了出去,当时国内形势不稳定,皇弟也不敢回旭日,就在大辰的大西北处流浪了一阵,想来就是那时认识的杨郡主,如此说来杨郡主还是皇弟的大恩人,现在竟然还有信物订情之说,那更是好极了,本宫这次回去后定然会禀告父皇与母后,相信父皇与母后定然会喜欢杨郡主的。” 司马十六脸色铁青,这墨家兄弟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与晨兮两情相悦非要横插一杠子么? 他冷笑道:“既然墨太子这么想报恩不如割个城池什么的就行了,反正自古就有以城报恩这说,至于以身相许就不必了,嫁到你们皇室除了勾心斗角天天与后宫的女人斗智斗勇没有半点的乐趣,要是真嫁了,你们就不是报恩,而是恩将仇报了,难道旭日国想被唾沫星子淹死不成?” “瞧十六王爷说的,王爷能做到今生只娶一妇,难道本王就做不到么?本王又不是太子哥哥注定了是要三宫六院的不是么?本王向来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如果娶了杨郡主更能保证从此不对那些女人正眼瞧上一眼,又哪来的后宫勾斗?兮儿,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最后一句却是向晨兮说的,把晨兮说得尴尬不已地愣在那里,这墨君玦果然不象平日表现的那般无害,只三言两语不但反驳了司马十六的话,更是断了墨君昊的念想,最后更是装疯卖傻的撒起了娇来。 这横的她倒不怕,就怕这样疯不疯傻不傻的装弱小的! 伍福仁眼一闪,凑上来也娇滴滴道:“兮丫头,还有我,我可喜欢你喜欢好多年了。” 唇狠狠的抽了抽,这伍福仁能不能不要添乱啊?两人大男人居然做出小女儿状的模样来很恐怖的好不好? 司马十六阴沉着脸,黑得就象要雷阵雨了。 墨君昊也是一脸的冷冽,他本意是先将晨兮以墨君玦的名誉弄到旭日,到时再把墨君玦处理了,毕竟从墨君玦的手里抢人比从司马十六手里抢人要容易得多,谁知道这该死墨君玦竟然说话间就离间了他与晨兮,他知道晨兮追求的是一世一双人,可是他要得到江山就注定不能只娶她一个!可是美人与江山他都要! “呃……那个墨皇子,小时候的事谁也做不得准不是么?再说你只是拿走了我的玉佩,我也没有答应不是么?” 晨兮暗恼自己怎么没事救了这个魔王,居然还把玉佩送给了他,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杨郡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太伤害本王脆弱的心灵了!”墨君玦哀怨地看着晨兮,大有晨兮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的模样:“郡主那时年幼,可本皇却已是懂事了,所以一直把郡主的话当成了真,这些年一直不近女色,为郡主更是守身如玉,到现在还是处男一枚,只是希望给郡主一份最纯净的感情。如今本皇都快二十了,按说早该大婚了,可是为了郡主本皇一直拒绝任何女人,整个旭日都为本皇的忠贞所钦佩不已,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郡主,郡主却要抛弃本皇,难道郡主就这么忍心让本皇成为旭日的笑话么?郡主……” 后面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比女人还嗲了三分,还带了几分的哭音,把晨兮吓得差点扑通一瘫倒在地。 这墨君玦长得这么漂亮还表现出这种小白花的样子,真是让她浑身都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啊。 “是啊,还有我……”伍福仁也嘟着唇眼巴巴地看着晨兮。 晨兮一个头两个大,这算什么事? 眼不禁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正被醋泡得快酸死了,哪还理她的眼神,对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哼地一声转过了头。 完了,唯一的希望也被她得罪了,她欲哭无泪,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哪知道救人会救出这种事来? “墨皇子……” “叫我玦就可以了。”墨君玦打断了她,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 “……” 让她死了吧。 “姐姐,快看,阳光射到龙椅的龙睛上了,这墓门要快开了。”妮儿的声音仿佛救生主般让晨兮精神一震,她拔腿就往前跑去,把后面的人甩去了十万八千里。 看到晨兮逃跑了,墨氏兄弟的眼微眯了眯,伍福仁则看好戏般的勾了勾唇,只是心底却有股酸酸的感觉挥之不去。 “卫一!”司马十六眼中闪过一道笑意低呼了声,卫一就推着司马十六往晨兮方向追去。 留惜妃美目全是怨毒之色,白晨兮,你真是该死!千年前你勾得那帮子皇子皇孙为你要死要活,现在千年后了你还是勾引得各国皇子为你争风吃醋,你到底有什么好的? 罢了,等你死了,这些美男我都会帮你接收了。 唇间勾起阴恻恻地笑,对香玉斥道:“还不快扶本宫前去?” 香玉连忙扶着惜妃的手往前走去。 数百侍卫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这算什么回事啊?没想到杨郡主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还没长开就引得这么多精英男人的觑觎,要是将来长大了该是怎生的祸国殃民啊。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千年墓门所吸引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冲向了悬崖之前。 “怎么才能过去啊?”晨兮站在悬崖连扭着离这边数十丈远的山体,不禁眉眼透着苦恼。 “姐姐,这墓门稍纵即逝,如果开不了的话,再开就得再等一千年了。”妮儿的眼紧紧地盯着龙椅上的龙睛,此时的龙睛仿佛活了般,泛着金色的光芒,无论谁注视着龙睛,都感觉龙睛所射的方向是正对自己的,心灵深处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威慑感,禁不住的害怕。 “怎么办?十六?”在外人面前,晨兮一向叫司马十六为十六。 司马十六抿着唇,眼直直的射向龙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众人竟然感觉到龙睛在司马十六的注视微闪了闪,似乎闪过一道笑意。 “卫一,有办法么?” 卫一仔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属没有办法,实在是太远了。” “扑扑扑。”一道蓝影了过来,直到了晨兮的肩上。 晨兮回头一看,竟然是那只蓝色的绯胸鹦鹉,不禁抚了抚它的羽毛:“小蓝,你先去玩吧,等姐姐办完了事再陪你玩好么?” 小蓝拍着翅膀道:“不行,不行。” “乖啦,姐姐真的有事嘛。” “不行,不行,陪美人,陪美人。” 司马十六的脸瞬间绿了,瞪着伍福仁斥道:“你都买的什么鹦鹉,这么不懂事?” 伍福仁摸了摸鼻子,这哪是不懂事,分明是嫉妒鹦鹉好么? 脸上却笑道:“一个畜牲而已,你指望它多懂事?” 言之意你就别跟一个畜生吃醋了。 谁知道小蓝听了不干了,啪啪一到了伍福仁的头上,用力一把扯掉了伍福仁的玉簪后骂道:“畜牲骂谁呢?” 发瞬间泄了为,伍福仁气得对小蓝吼道:“畜牲骂你呢!” “哈哈哈,现在知道谁是畜牲了吧!” 众人都抿着唇笑了起来,倒冲散了刚才严肃的气氛。 伍福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恶狠狠的瞪了眼小蓝。 晨兮将手掩着唇,打着圆场道:“伍公子,你别生气,小蓝跟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小蓝?快跟伍公子道歉!” “哼!”小蓝一扭头,趾高气扬道:“跟本少爷抢美人,活该挨骂。” “……”晨兮无语。 惜妃尖酸道:“哎呦,没想到杨郡主还真得畜牲的眼呢……啊……什么东西……啊……混蛋,本宫要杀了你!” “啊呸!”小蓝到了半空,对着惜妃骂道:“你丫想入本少爷的眼,本少爷还嫌你脏呢!你就配吃本少爷的屎去!” 香玉手忙脚乱的帮惜妃擦着头上脸上的屎,心里担心不已,怕惜妃一个性起杀了她。 好在惜妃正忙着清理自己,并未顾及于她。 司马十六冷冷一笑,敢贬低丫头,让她吃些鸟屎还真是便宜她了。 晨兮将手一伸引得小蓝到了自己的手上,语重心长道:“小蓝啊,不是被狗咬了你就要咬回去的知道么?” 小蓝歪着脑袋不怎么明白晨兮的话,半晌才道:“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叫妇唱夫随。” 这话一出,瞬间黑了一帮子男人的脸,蓝天则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蓝,而侍卫们直接笑得前俯后仰了。 “都笑够了么?笑够了就快想办法过去!要是进不了墓门,你们就准备都留在这里吧!” 司马十六恼羞成怒地吼了声。 所有的侍卫都不敢出声了。 蓝天淡淡道:“王爷拿他们撒气作什么?有这时间还是想着怎么过悬崖吧。” 司马十六一睇:“怎么?你想出来了?” “……”蓝天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还不快想?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蓝天的眼冷了冷,哼了声,凝视着对面的龙椅。 这时晨兮道:“谁的武功高强,能到对面拉根绳子,这样沿着绳子就能过去。” 墨君昊摇了摇头道:“这里论武功的话,本宫的武功该是不弱的,不过本宫没有能力过去。” “那把绳用箭射到对面呢?” “射程太远也不可能。” 晨兮垂了眼眸,待目光落到了小蓝身上,突然一喜道:“我有办法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目光中充满了狂热。 她笑道:“先不用这么热情的看着我,不知道行不行呢。” “你说的办法一定行的。” 司马十六坚定的话语全是信任,让晨兮心头一暖,对着他微微一笑。 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让在场的人心头一黯。 墨君玦轻咳了声道:“郡主快说吧。” “好。”晨兮指着小蓝道:“让小蓝叼着绳的一头绕到对面的大树上,然后回来不就成了?” “好办法!” 墨君昊大喜,眉间的红痣更是艳而绯糜了。他的小狐狸果然聪明,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他惊喜,可惜……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晨兮,眼神中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哼!”司马十六冷冷地哼了声,扫过了他贪婪的眼神,寒声道:“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聪明的,不用不相干的人来证明!” 墨君昊眼微深,笑得和风细雨:“还未成婚一切皆有可能!” “你做梦去吧。” “能做梦说明也有梦想成真的时候不是么?何况本宫与小狐狸也曾同生共死过,这份情意却是王爷所不能比的。” “你……” 司马十六懊恼死了,这一个个有意是来气他的么?一个拿着黑心丫头的信物说是早就私定终生了,一个却说与黑心丫头同生共死了,而他最没有什么可宣扬的了,唯一有的就是对丫头的那份真心而已。 晨兮叹了口气,走到了司马十六的身边,毫不避嫌的抓住了他的手,柔声道:“王爷,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如今的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司马*喜,只觉心头阴霾瞬间散去,这喷薄的晨光也并是美不可言。 墨家兄弟瞬间心沉到了谷底,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 伍福仁的心微酸了酸,这些男子当中,他算是用情最浅的,再加上早就知道了晨兮的选择,所以听到这话并不是太过难过。 “好了,你们要生也好死也好,也办完事再说,别在这里上演什么郎情妾意的戏码,让人看了都恶心!” 惜妃终于擦干净了头上的鸟屎,待看到两人情深意切的样子,只觉十分的碍眼。 蓝天淡淡一笑,似讥似嘲道:“是啊,等出来再说吧,没见娘娘最看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蓝天,你什么意思?”惜妃勃然大怒,指着蓝天怒吼。 蓝天阴冷一笑,眉眼不动:“什么意思娘娘会不知道么?” “你……”惜妃正待发作,这时司马十六寒声打断道:“吵什么吵?要吵回去吵!” 蓝天轻哼了声不再说话,惜妃也不敢再说了。 这时小蓝已经把绳的另一头穿了回来,待晨兮接过绳头时,小蓝兴奋的落在了晨兮的肩头,兴高采烈道:“美人,大功告成,亲个嘴吧。” “呵呵。”晨兮掩住了自己的唇,免得被小蓝轻薄了去。 司马十六眼中冒火,定了决心等回去后就把小蓝扔了或炖了,省得天天调戏他的女人。 千儿与万儿捂着唇笑,十分无良的想,这小蓝来的太及时了,十分有效的转移了爷的注意力,省得爷天天连她们的醋也吃。 当侍卫动手把绳放在这头大树上系好,墨君昊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司马十六道:“这旁人都能过去,只是王爷这……恐怕过不去吧。” 司马十六手紧了紧,墨君昊是想让他露底呢,这里的人除了侍卫外,其余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细,要不也是对他有所怀疑的。 他眉皱了皱,眼扫过了那些侍卫,他与墨君昊之间早就心照不宣了,他知道墨君昊北魔君的身份,而墨君昊亦是知道他南公子的身份,那么…… 晨兮心头一惊,这入了墓门死活就看各人的造化了,可是要是他们九死一生出来了却被司马十六杀了,怎么说也是有违天和的。 她皱着眉看向了空中飘荡的两根绳子,要是能滑过去就好了…… 滑过去? 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大喜道:“十六,我有办法了。” 司马十六眉宇间的煞气瞬间散了去,温柔的看向了她:“怎么?是什么办法?” “弄两人上环挂在绳的当中,只要把轮椅绑在铁环上顺着铁环,轮椅就能滑到对面去了。 ”这真是好主意!“ 司马十六眼中露出一丝的喜色,他本不是嗜杀之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沾染更多的人命。 侍卫们齐声道:”杨郡主真是聪明。“ 这些侍卫有一些是曾经与晨兮一起进京时的,对晨兮更多了份亲近。 看着他们喜悦的神情,晨兮会心的笑了,不管怎么说她尽力了。 蓝天则挑了挑眉多看了几眼晨兮,对晨兮亦多了几分好奇,之前虽然见过晨兮数面,但对于这么个还未及笄的小毛丫头,他倒并没有什么想法,甚至还帮着惜妃算计她,可是这一会的功夫倒是让他对晨兮刮目相看了。 看来这小丫头倒是有让这些男人神魂颠倒的本事,再看看惜妃,眉头一紧,发现之前所有的爱恋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这样的女人除了一副相貌又哪里值得他爱到入骨? 他的神情没有瞒过惜妃的眼,衣的手猛得握紧,白晨兮,你真是个狐狸精!。竟然在这一会把蓝天也勾引得有些不能自己了! 因着这头绳子系得高,所以众人很容易的就踩着绳子顺势冲到了对面的山崖,晨兮本来想自己踩着绳子而,但几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放心她,强烈要求抱着她过去。 她自然是不肯的,最后司马十六十分强势地抱着她,直接坐在了轮椅上滑了过去,留了几个咬牙切齿的男人。 惜妃眼一闪,娇里娇气的走到了蓝天的身边:”蓝神医,这么高的地方,本宫怕高呢,你抱着我过去好么?“ 蓝天邪邪的睨了她一眼,笑得温柔”娘娘想在的怀抱了么?“ 惜妃愣了愣,偷眼看向了墨家兄弟,不管怎么说刚才墨君玦的话让她起了些许的异想,她可不想被墨家兄弟认为她人皆可夫,于是扭捏道:”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别,本宫这不是实在找不到人了么?“ ”这还不容易?“蓝天邪魅一笑,突然从袖中抛出了一条长长的缦布,瞬间将惜妃裹成了蚕茧一般,密不透风,这别说是长相了,就连身体都被包得硬绷绷的,仿佛一块没有生气的木头。 ”你,过来,把娘娘抱着滑去。“近处的侍卫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抱着惜妃拽着铁环滑了去。 不一会,所有的人都到了对面,蓝天猛得手一抖,惜妃在长绫里连滚了几个筋斗,从长陵里脱了出来,此时的她长发缭乱,神情委顿,狼狈不堪。 她长吸了口气,对着蓝天破口大骂道:”混蛋,你这是想闷死本宫么?“ ”呵呵,不过须臾时间,娘娘憋着气就是了,哪能闷死?这不是好好的么?“蓝天眉目溢笑,戏谑不已。 看着蓝天的这般模样,惜妃是又气又爱,人真是贱骨头,当初蓝天爱她爱得疯狂,她却弃之如敝履,可是现在蓝天不爱她了,她却觉得蓝天怎么看怎么有魅力,心动不已。 ”哼。“面对着惜妃花痴的模样,蓝天冷哼了声,不屑不已。 晨兮见了暗中摇头,蓝天对惜妃的感情她也略知一二,没想到男人绝情起来竟然绝情至斯,竟然这么对待惜妃。 眼不禁望向了司马十六,心中忐忑不安,他与蓝天是双胞胎,他可会与蓝天一样,将来她色哀爱驰,也把她当成破布般的丢弃。 ”傻丫头,不许胡思乱想!“司马十六不悦的抓过了她的小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她痛呼了一声,嘟着唇:”你是狗么?还带咬人的?“ 眼中划过一道笑意:”谁让你瞎想的?“ ”你知道我想什么?“晨兮心虚看了眼他。 ”哼,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么?告诉你,我了解你比超过了解我自己!不论是身体还是思想!我不是他,你不有担心,如果有那一天,我不用你动手,我就不会饶了我自己。“ 晨兮脸微微一红,啐道:”尽胡沁!“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安心了。不过对蓝天为人又忌惮了数分,一个能对昔日爱人狠得心的人,看来对他人也会狠戾几分。 墨家兄弟看着两人深情互动,几乎把他们酸起了,墨君玦更是后悔不已,要是当初司马擎苍赐婚时,他知道晨兮就是救他的那个小美人,他一定会破坏赐婚。 ”小姐,快看,龙睛红了。“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妮儿的话吸引过去,到了近处,龙睛更是威严凶戾了,竟然显现出红艳的色彩,那龙须张扬,龙口张合,仿佛要生吞所有的生灵。 ”妮儿,现在就是用到你的时候了。“ 惜妃美艳的脸上现出了狰狞之色,兴奋不已的拿出了尖刀冲向了妮儿,只要晨兮喜欢的,她都要破坏,破坏,再破坏!让白晨兮知道痛入心扉的感觉! 司马十六她是舍不得伤害,那么这个妮儿就首当其冲吧。” “你做什么?”就在惜妃冲向妮儿时,晨兮吓得失声大叫起来,人随心动拔脚冲向了惜妃。 惜妃心头一动,要是这时装着失手把晨兮刺死了,是不是司马十六就算恨她也没话可话? 就在她一迟疑时,一道劲风狠狠的袭向了她。 “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右手的刀竟然拐了个弯,狠狠的刺入了她自己左手之中…… 血瞬间迸发了出来,几滴血落到了龙口之中,龙发出了愤怒的嘶吼:“肮脏的女人,竟然敢用这么贱的血液污染本皇!” 半空中竟然出现了一道幻形,一条活生生的金龙盘旋在了半空之中,带着雷霆般的怒意俯视着方渺小的众人 众人大惊失色,几个男人情不自禁的将晨兮护在了身后,惜妃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她顾不上身上的伤,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哀求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们,是他们伤了我才把我的血液溅在您高贵的身体上的,如果您要惩罚,就惩罚他们吧!对了,喝她的血,她是玄阴女,鲜血甜美无比,喝光了都成。” 惜妃将手指着晨兮,大声的叫吼。 龙睛猛得射向了晨兮,仿佛要穿透晨兮的身体,试探她血液的纯度。 这把墨家兄弟,司马十六与伍福仁吓得将晨兮围得更紧了,几乎要把她挤入了各自的身体里,看到晨兮被众男子这么疼惜着,惜妃嫉妒得简直快疯了,这该死的白晨兮,居然能让这些人中龙凤连命也不要的保护她! 晨兮则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司马十六,指着龙大声道:“你竟然成了仙就该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人之血也是无意冒犯,所谓是不知者不罪,但是你若有伤人之心,就是你明知故犯,这岂不是与您修行的法则相悖了?” 龙一听怒气冲冲地在空中盘旋,龙尾一扫间竟然把数百颗白桦树连根拔了起来,瞬间狂风乱作,凄风厉雨,刮得人生生的疼。 “哈哈哈哈……” 龙狂妄地大笑起来,笑得惊天动地,连山也摇了起来,侍卫们面如土色,一个个如筛糠般伏在地上颤抖不已。 此时的司马十六也不管暴露自己的实力,一个跃将晨兮揽在了怀里,与她一起面对怒气冲冲的龙。 这时天上是疯狂游动的龙,地上则是渺小而坚定站立的两人,任狂风嘶吼,任风刀割肉,他们只是坚定不移地瞪视着龙。 司马十六面沉如水,本以为不过是道幻形,不想竟然有这种威力,要是真对他们动手就跟捏起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可是即使是以卵击石,他也绝不妥协,为了兮丫头,他绝不后退,誓与丫头共进退! 他牢牢的抓住了晨兮的手,生怕被这条怒龙冲散了两人,就算是死,他们也要在一起。 龙在空中又盘了数圈,终于安静来,它威仪万丈的怒眼扫过了众人,待扫过蓝天时微一停顿,不过待看到司马十六时,竟然眼中露出了惊喜之色。 司马十六神情一动,拱手道:“这位神龙大仙,我等冒昧到此十分抱歉,沾染了您的神体更是无意之过,不过千年墓门自古就有传承,还望大仙行个方便。” “哈哈哈,不错,你说得不错,这千年墓门就是为了蓝氏后人所设,只是这数千年来,蓝氏后辈都不曾有出息,竟然一个都没有找开过此墓门,今日你们蓝氏后人既然来了,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龙竟然不再生气,而是口气中露出了欢欣之意。 “既然如此,还望大仙指条明路……” “哈哈哈,墓门开启只付有缘人,年青人,这全看你们的缘份了……” 话音未落,一道狂劲的风又凭地而起,刮得沙走石,迷乱了众人的眼。 “啊,呸,呸!” “天啊,我满嘴的沙子。” “快,拿水来,这风可真大!” “这土都快把人埋了。” 待风过后,众人才从树叶堆里土里爬了出来,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哪有刚才意气奋发的样子,一个个比乞丐还不如。 司马十六第一个反应就是看身边的晨兮,见她好端端地呆在自己边上,才长吁了口气,拿出块丝绢温柔的擦着她的小脸,声音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有你在身边真好。” 明媚的眼凝视着这个把她当命的男子,她展颜一笑:“我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墨君昊见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轻轻地推了推墨君玦:“皇弟,你还好吧?” “本王不错,谢谢太子哥哥的关心。”墨君玦似笑非笑地道着谢,就在墨君昊推他之时,他的余光正好看到了司马十六与晨兮的位置,唇间的笑意更是浓烈了,太子哥哥这是想借他的刀呢,可是他是这么容易被人当枪使的人么? 心里虽然嫉妒不已,眼却看向了刚才的龙椅,一见之,不禁惊叫出声:“咦,那龙消失了。” 众人这才都看了过去,果然,那座位之上只有一张空荡荡的金椅了,上面的龙已然没有了,没有龙的椅子就算是金的还能成为龙椅么? “这该怎么办?”惜妃歇斯底里的叫着,此时的她只想着如何长生不老了,只有长生不老,她才有机会拥有权力,美男。 “叫什么叫?”蓝天吼了她一句,抬步走向了那椅子。 看了一会他对司马十六道:“王爷,你怎么看?”刚才那龙说的话别人不懂,他怎么能不懂?千年墓门明显只认司马十六,谁让他已不是纯阳之身呢? 这蓝家的祖宗真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要纯阳体才能进墓,这墓要是正好赶上蓝氏族人七八十岁,难道要蓝家人七八十岁还保持处男之身不可么? 这些都不管了,但他知道如果有一人能进墓的话,一定就是司马十六了。 司马十六眉一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蓝天眉宇间闪过一道隐怒,按耐住了怒意,他好声好气道:“王爷,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还是得咱们齐心协力才是。” “谁跟你置气?”司马十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拉着晨兮往金椅而去。 在路过妮儿身边时,晨兮心念一动,对妮儿道:“妮儿,你有什么办法?” 妮儿咬了咬唇道:“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办法快说!”惜妃惊喜的冲到了妮儿面前,抓着妮儿一阵的摇晃,她就知道让妮儿来是正确的,上古书上曾说阴阳眼是开启千年墓门的钥匙! “别晃了,你想把她晃晕么?” 晨兮见惜妃毫不怜惜的摇晃着妮儿,心疼的冲上去一把推开了惜妃。 惜妃措不及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受伤了手正好撑在了地上,疼得她花容失色,惨叫一声后骂道:“白晨兮,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虽然对她叫自己白晨兮有些奇怪,但此时的惜妃就如发疯的疯狗般,晨兮实在不想理她,遂冷冷道:“娘娘,在宫里我敬你是娘娘,但在这里没有娘娘,没有身份之分,还望娘娘能安份点为好,不然你也别以为我是泥捏的!” 说完手一挥,惜妃只觉头一痛,张嘴想骂,居然骂不出声来了。 “啊……啊……啊!”她惊恐不已地瞪着晨兮,手舞足蹈的挥舞着。 蓝天微微嗅了嗅,失声道:“失声散?你居然有失声散?你是神医谷的人?” 晨兮秀眉微蹙,摇了摇臻道:“不是,不过是自己闲来配的。” “闲来配的?”蓝天苦笑不已,这杨晨兮还真是天才!不过学了一年多的医术,竟然随时就配制了失声散,当初他学配失声散可是配了半年之久。 惜妃眼闪了闪,目光怨毒不已,凭什么?凭什么她千年之后,虽然附在了这付美貌的身体上,可是前世会的医术毒术她却一样也想不起来了,而白晨兮却依然得天独厚,将千年前的天赋也继承过来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蓝天与妮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二章 蓝天与妮儿 蓝天看着晨兮的眼神不禁又灼热了几分。 司马十六心一沉,这前面三个还没解决呢,别平空又添了个情敌,何况别看蓝天长得一副不食人烟火的清逸模样,其实内心却是邪恶狠毒不已,什么礼教,什么礼法对他来说等于狗屁,他可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丫头,过来。” 晨兮笑着依在了司马十六的身后,瞬间掩去了她的光华。 这样的晨兮又让众人止不住的心动不已,在座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又哪个不是将来会是睥睨天之人,所缺的就是这种能为自已不计得失全心全意打算,聪明睿智又能在功成身退甘居于爱人之后默默支持爱人事业的女人。 不要怪他们太功利,实在是他们身在其位已然养成了这种习惯性的思维,不过,爱晨兮的心他们却也至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妮儿,快说说有什么办法吧!”晨兮无视众人快把她烧化的眼神,而是温柔的看向了妮儿。 妮儿看了眼众人后,才小声道:“姐姐也知道我是阴阳眼,我能看到这椅中的玄机。” “什么玄机?”蓝天急不可待的抓住了妮儿的手,因为过于激动,把妮儿抓得疼得皱紧了眉。 “蓝神医,你抓痛了妮儿了,”晨兮不悦地瞪了眼蓝天。 “噢,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蓝天连忙松开了手,对妮儿展开了颠倒众生的笑容:“等出墓门后,我给你买糖吃。” 买糖吃?晨兮鄙夷不已的扫过了蓝天,他当妮儿还是三岁孩子?连这种幼稚的话也说得出口! 不过她不待见这话,妮儿却是受用的很,只见妮儿的脸一红,含羞带怯的看向了蓝天,越看越觉得蓝天长得美若天仙,贵不可言,在她的生命里这样的男人只是天边的星辰,从来不会奢望有所交集的,可是现在这个天仙化人不但跟她说话了,还摸了她的手…… 她柔情款款的快速扫过了蓝天的脸,又连忙害羞的低了头。 那娇怯的模样倒是让蓝天平白生出了几分柔软之意,展颜一笑:“没事就好,我还怕伤着你呢。” “不,不……”妮儿不知所措的结巴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蓝天。 晨兮轻叹了口气,这妮儿真是太单纯了,根本不知道蓝天这是以退为进呢。想到蓝天竟然企图用柔情攻势利用妮儿,晨兮不禁恶狠狠的瞪了眼蓝天:“蓝神医,妮儿可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你不要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对待她,要是伤了她,我决不会饶你!” 蓝天轻嗤一声,正要反驳之时,妮儿急道:“姐姐,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可是蓝神医不会伤害我的,请你不要再怀疑蓝神医了,好么?” 晨兮窒了窒,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真是枉作小人了,美目凝视了妮儿半晌,终于是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回头却警告地瞪了眼蓝天一眼,蓝天淡定一笑,倒是显得风月霁华,周身充斥了悠悠的仙人之息。 晨兮心头一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个片断,似乎脑海中的男子与蓝天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 她怔怔地看着蓝天,一时间呆在那里。 “兮丫头……” 司马十六紧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片刻的怔忡,她连忙走向了司马十六:“对不起,我刚才只是脑中一乱,并不是看蓝天看出神的。” 司马十六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嘴上却道:“我知道,我根本没有把他当对手。” 面对司马十六死鸭子嘴硬的傲娇模样,晨兮忍不住的笑。 司马十六也仰起头,眼里全是笑意,两人的目光又旁若无人的纠缠在一起…… 墨君玦嫉妒不已,讥嘲道:“你们要亲热等出了墓再亲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老神在在的谈情说爱?十六王爷,不是本王说你,杨郡主好歹也是个未出嫁的女孩子,你为了她的清誉着想也该收敛一些。” “她的清誉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么?”司马十六眼中陡然射出了凛烈的寒光,对于墨君玦他忍了很久了! “你!”墨君玦怒道:“难道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就这么在乎她的名声么?再说了她还有可能嫁给本王为妃的,本王当然得为她的声誉着想了。” “她的名声永远跟本王联在一起,关你鸟事!” “……” “扑哧!” 气得发抖的是墨君玦,笑的自然是卫一,千儿万儿他们,瞧墨君玦把爷逼得,逼得爷这般优雅绝伦的人都暴粗口了。 墨君玦则气的是该死的司马十六竟然这么轻视于他。 两人之间的争斗一触即发。 妮儿一见不好,连忙叫道:“两位王爷,这墓门再不开可再也进不去了。” 墨君玦心头一凛,这时墨君昊平静道:“皇弟,不用徒争口舌之利,你身后有旭日,有本宫支持你。” 司马十六眉轻挑了挑,犀利如刀的眼神扫过了墨君昊,墨君昊淡雅一笑,笑得那是慈悲温润,仿佛一夜春风绿了冬草。 “哼,虚伪!”司马十六冷哼了声,墨君玦不足为虑,可墨君昊却是笑面虎,让他如骨梗在喉不吐不快。 晨兮轻轻的握紧了他的手,用虽然轻盈但却正好让众人听到的声音柔柔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他们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那声音就如小桥流水,缓慢而轻悠,一沁入了司马十六的心,让他瞬间安宁来。 只是这声音对于墨家兄弟来说,却如冰泉般冷冽,瞬间化为冰针一根根的扎入了他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疼,疼得抽搐。 原来在晨兮的心里,他们什么都不是! 蓝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三人,眉宇之间闪过一道算计。 这样的蓝天让妮儿心头一凛,有些害怕,象是害怕的这样纯净如仙人的面容沾染上恶魔的气息,她的小手忙不迭的抓住了蓝天的手。 眸光,微垂,扫向了抓着自己的手,暗藏着他人所看不到了冷寒。 手背上仿佛有根刺扎入,妮儿吓得松开了手,慌张不已:“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蓝天突然温柔一笑,大手反抓住了妮儿的小手,尾指戏谑的勾了勾她柔嫩的掌心:“我只是不习惯被人主动接触。” “我……我以后会注意的。” 以后? 蓝天玩味一笑,再看向妮儿时,眸中星光点点,仿佛碎玉琉璃,让妮儿瞬间沉沦了。 “妮儿,快说怎么进墓门吧,不然真来不及了。” 他的声音似酒般的浓醺,似春风般的温暖,瞬间迷乱了妮儿的神智。 迷茫间,妮儿指着指着金椅道:“我看到这椅中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应该就是开启的契机。” “在哪里?” “那!”妮儿将手放在了那小黑洞口,众人极目而视,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洞口,不禁疑惑的看着妮儿。 蓝天更是直接将手伸了过去,可是却触摸到了坚硬的山体,根本没有什么洞口。 这时惜妃拼命的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晨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手一挥,惜妃冲口而出道:“快,割破妮儿的手指,她的血才是开启墓门的关键!” 蓝天几乎是条件反射在,瞬间抓住了妮儿的手,拿起了明晃晃的小刀就割向了妮儿的手指,就在快碰到妮儿的手指时,他突然停住了,对妮儿邪魅一笑:“借点你的血一用,好么?” 那声音温柔的仿佛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把妮儿迷得神魂颠倒,两眼发直的注视着蓝天,喃喃道:“你说什么都好。” 晨兮微感不忍的扭过了头,她不知道这小黑洞会要妮儿多少血,也许是一点,也许是一身,也许当她再睁开眼时,面对的是妮儿一具被抽干血液冰冷的尸体…… 可笑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善良的,到最后她还是自私的,为了进墓,为了司马十六她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妮儿! 原来她从来不是善良之辈,一直是心狠手辣之人! 只是没有触及她的利益时,她会做出悲天悯人之状,一旦涉及利益,她会立刻牺牲所有的人。 她悲哀地看向了司马十六,泪盈于眶。 “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司马十六心疼不已地看着晨兮,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因为他在晨兮心目中的地位超越了她做人的底线,可是他更心疼她纠结的表情。 望着晨兮挣扎痛苦的面容,他差点脱口而出:不要进墓了! 事实上他亦这么做了,他刚张开了口,唇就被晨兮吻住了,耳边是她几近窒息空洞的声音:“吻我……” 那声音如细针戳刺着他的心,他为她疼得肝胆寸断,手,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柔软的唇带着悲情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分担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悲伤…… 蓝天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妮儿说着话,不知道为什么妮儿让他冷硬的心变得柔软了,他只希望妮儿在意乱情迷之时少受些失血的苦。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可是金椅中的洞口因为鲜血慢慢的显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洞口幽深不见底,透着吞噬生命的幽光。 血,仿佛不要钱般疯狂的流向了黑洞,瞬间抽干了妮儿的血色。 无数鲜红的血慢慢地渗入了金椅之中,顺着金椅的纹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贪婪吸吮着血液,以复杂不已的状形态渗透到金椅的各处,让金椅中隐透出血色的妖娆。 “妮儿,你就叫妮儿么?你姓什么?” 蓝天伸出洁白的手轻抚上了妮儿苍白的小脸,状似轻薄的捏了捏妮儿的巴。 失血过金脑中昏沉的妮儿听到蓝天的问话,神台顿时清明了许多,雪白的脸上瞬间泛起了一抹桃红之色,人歪斜的靠在金椅之上,脸上却露出羞赧之色:“我就叫妮儿,不过姓袁。” “姓袁?”蓝天惊了惊,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周围的众人,随后又诱哄道:“不知道你与袁天罡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的祖先。” “怪不得!”蓝天狭长的桃花眼流转出一道微光,闪得有些惊人。 晨兮心头大震,急道:“蓝天,我不允许你利用妮儿。” 蓝天回眸一笑,笑得邪魅众生:“杨郡主可是吃醋么?怕我了妮儿?” “你说什么啊?我是怕你伤害了妮儿!”晨兮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害我伤害了妮儿?那不如你以身相许,我就不伤害她?”蓝天神仙般的面容竟然现出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似真似假的让人难以捉摸。 “蓝天你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么?”司马十六眉头一跳,这该死的蓝天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变态的想跟他抢? 皇位,女人,权力? “哈哈哈,”蓝天猖狂的大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司马十六:“朋友?你这么界定我们的关系么?我居然和你是朋友?” 司马十六波澜不惊道:“那你以为还能是什么?又或者连朋友也不是?” “呵呵,我们注定了这辈子不可能是朋友!”蓝天轻嗤一声,转头看向了摇摇欲坠的妮儿,柔情蜜意道:“小妮儿,如果我要利用你,你愿意么?” 妮儿迷离着眼,只看到蓝天对她柔情万种的笑,根本没有听到蓝天话里意思,茫然的点着头:“我愿意。” “真的么?” “真的!” “妮儿!”晨兮惊叫一声,没想到妮儿竟然被蓝天的美色所迷到这种地步,这蓝天根本就是一条美人蛇,根本不是妮儿这种人能控制得住的。 妮儿惊了惊,回过头看向了晨兮,见晨兮惊慌的样子不禁愣道:“姐姐……” “妮儿,不要答应他,他不是你的良人。” “不是么?”妮儿的目光又投向了蓝天,漂亮的杏眼忽闪着他人不懂的东西:“就算不是,他也愿意骗我不是么?我知道姐姐疼我,可是再疼我也比不过王爷在你心中的地位……从来没有人象蓝神医这么温柔的对我,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沉睡在他纺织的美梦里,我又为什么不答应呢?” 晨兮如遭重击的倒退了三步,原来妮儿心里一直明白! 是的,她与蓝天又有什么不同?所不同的是蓝天名正言顺的骗妮儿,而她却用虚假的好来利用妮儿,其实她与蓝天是一丘之壑,根本没有区别,她又有什么脸来要求蓝天呢?又有什么立场做出一副守护妮儿的模样呢? 要是守候的话,刚才就不会让妮儿被吸血了,让妮儿现在几乎快脱血而死。 “姐姐不用难过,其实姐姐就算对我不好,把我抓来让我做这些我也只能这么做,可是你对我很好,我心里真得很感激姐姐,不管怎么说象你这么高贵的人能纡尊降贵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已然是老天的仁慈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让晨兮听了更是羞惭不已,做恶人不要紧,最起码人在身上直接标签了自己是恶人,最让人恶心的就是明明是恶人偏要装出道貌岸然的好人模样,此时的晨兮从来没象现在般唾弃自己,她感觉自己就是那伪君子,明明是利用妮儿还要装着一副亲近的模样来。 “对不起,妮儿……” 晨兮痛苦不已地看着妮儿,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对不起。 妮儿释然的摇着头笑道:“姐姐不要内疚,从你救了我娘亲后,我就对自己说这条命是姐姐的,所以姐姐求你不要难过,妮儿是心甘情愿的!” 面对妮儿纯粹的善良,晨兮再次感觉到自己骨子里的冷酷与残忍,原来她真是为权力而生的,不然怎么这么驾轻就熟的玩弄着权术?前世是这样,今世亦是这样。 从来没有象现在这般让她厌恶权力,眼不禁看向了司马十六,她突然担心,当他站在了那最高处,他会不会被权力所吞噬了初衷? “兮丫头,不要胡思乱想,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笑容,来,开心点。” 不知道为什么,司马十六总感觉他与晨兮是心灵相通的,晨兮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他都能了解晨兮心中所想,仿佛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嗯。”晨兮悲情的点了点头。 这时妮儿的眼痴迷地看着蓝天,半晌才喘息道:“蓝神医……” “我在。”看着几乎跟纸一样薄得透明的妮儿,蓝天突然觉得心头一痛,竟然主动抱住了妮儿柔软无力的身体。 被蓝天抱在怀里,闻着蓝天身上好闻的药香,妮儿失神的眼此时竟然亮得惊人,连话也变得有力了:“蓝神医,你知道么?就算你是火,我也愿意当那蛾,至死方……休……”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突然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妮儿……”晨兮冲到了妮儿的面前,大叫道:“我们不进墓了,你不要死!” 说着用力的拉扯着妮儿的手,不让黑洞再吞噬妮儿的生命,可是黑洞仿佛有吸力般根本不是晨兮的力量能拉得动的。 “快,你们快过来,把妮儿拉出来啊!”晨兮对着众人大叫。 墨氏兄弟对看了眼,为难地对晨兮道:“杨郡主你要冷静,现在已经吸了这么多血了,如果不吸之前妮儿所做的牺牲就白费了,难道你想让妮儿的血白流么?” “我不管,至少妮儿现在还活着,再被吸一会就是死人了!你们快救她!蓝天,你真的要让她至死方休么?你还是人么?” 蓝天看了眼妮儿几近干涸的小脸,迟疑了。 “兮丫头,我来拉。”司马十六纵身而上就要去拉妮儿,还未出来,肩膀上就被一股重力死死的摁住。 “放手!”他恶狠狠的瞪着伍福仁,伍福仁轻摇了摇头:“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暴露自己么?别忘了你暴露的后果是以数百侍卫的生命为代价的,妮儿的命是命,难道那些侍卫的命就不是命么? 他们中甚至还有跟人出生入死过的。” 司马十六只稍一停顿就坚定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兮丫头更重要,只要她开心,就算粉身碎骨我亦不怕,放手!” 伍福仁定定地注视着他,手上的力却更大了。 “放手,别逼我对你动手!” “好吧。如果这就是你要的。” 伍福仁轻叹了一声,慢慢地撤回了手,这就是他与司马十六的区别,他永远做不到象司马十六这般对晨兮全心全意的付出,那种爱是可以让人粉身碎骨的! 就在司马十六欲再次腾时,晨兮突然喜极而泣道:“好了,松开了,松开了!” 司马十六连忙示意卫一推着他往晨兮走去,晨兮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高兴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十六,她还活着。” “嗯。”司马十六搂住了她,伸出羊脂白玉的指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心疼道:“以后不要再哭了,我心里痛。” 沾染了泪花的眼慢慢地抬了起来,经泪水洗涤过的眸光仿佛碎玉晨星,亮得惊人又怯怯如受惊小鹿般撞击司马十六心底最柔一处,撞得他生生的疼,生生的酸,生生的怜,只觉这辈子再也脱不开这对眼睛的禁锢了。 “傻丫头!”他紧紧地搂住了她,不舍得放开。 “妮儿……” 蓝天紧紧地抱住了妮儿瘫软的身体,待感觉到妮儿轻得仿佛羽毛的重量,蓝天的心猛得揪了起来,脑袋突然阵阵的痛。 “天哥,我爱你,我愿意为你死!” “妮儿,不要走!我答应你,从此娶你一人!” “谢谢你。” “啊……” 蓝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把晨兮吓得魂魄散,一把推开了他,忙不迭的检查着妮儿,发现只是失血并未有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回过头对着蓝天就是一阵痛骂:“蓝天,你疯了么?没事鬼吼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么?” 蓝天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脑海中还不断的回想着那几句话,为什么脑中这么清晰的回响着那三句话?清晰的仿佛就是刚才发生的事? 明明在他二十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啊? 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本不想来这墓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墓却仿佛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吸引他往这里来,来到这里,他突然发生脑中经常有不属于他的东西跳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慢慢地看向了妮儿,他不禁想到了到死还爱着他的暖玉,突然,他释然了,一定是这样,他一定是把暖玉的死与妮儿现在情况弄混在一起了,所以脑中才会有那种根本不存在的片断。 “妮儿,快张开嘴,这是补血丸,能救你命的,你快吃啊。” 晨兮将早就准备好的补血丸递到了妮儿的嘴边,可是妮儿却紧闭着唇始终不松开。 晨兮焦急不已地看向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嘴不张他可没办法喂药,妮儿不是犯人,犯人只要捏着嘴就塞进去了。 蓝天一把抢过了药丸:“我来。” 晨兮只觉手中一空,蓝天将药丸放入了他自己的嘴里,嚼了几嚼猛得低了头,将唇凑向了妮儿。不知是求生的*刺激了妮儿,还是蓝天的气息诱惑的妮儿,妮儿竟然张开了嘴与蓝天的唇粘在了一起…… 直到将所有的药汁都哺到了妮儿的嘴里,蓝天才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气,离开了妮儿。 待他摇头看到众人异样的眼神,不禁瞪了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救命治人么?” “当然看过,只是没想到蓝神医何时变得这么慈悲为怀,愿意牺牲自己了。”惜妃酸不溜溜地瞟过了妮儿的唇,嫉妒不已。 蓝天轻抹了抹唇,惬意道:“这处子的味道就是好啊。” 惜妃的脸变得阴冷无比。 “门开了。”司马十六深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火花 半山腰间那张硕大的金椅慢慢的从中间裂了开来,先是一条细细的缝,而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在最后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扑!” 一阵阵的扑鼻的霉味从洞中冲了出来,把众人熏得情不自禁的远离的洞口。 数千年没有打开的墓门,当开启之后里面的空气自然是不会好的。 “着人进去探一探。”司马十六眼紧紧地盯着墓门,沉声吩咐。 十几个侍卫率先冲了进去,等了一会,竟然没有一人回来禀告。 “里面怎么样?”蓝天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对着洞口大声呼喊,回应他的是徐徐的回音,不绝于耳。 “怎么会这样?”他奇怪的看向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皱了皱眉,眼中也全是不解。 晨兮眉头微蹙,对妮儿道:“妮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妮儿摇了摇头道:“我虽然是生了阴阳眼,能看到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但父亲却从来没有带我去盗过墓,而且这千年墓门也并非一般的坟墓,所以……” 晨兮点了点头,安慰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抱歉。” 心里却思索开来,搜索着脑中所有关于墓穴之中的玄机。虽然在这里的人都是人中龙凤,可是他们都贵天皇孙皇子又怎么知道墓中的一些事呢? 于是一个个都期盼的看着晨兮,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内心早就认可了晨兮的聪明智慧。 墓门初开,其气也浊,常有人入,死于浊气之中,故切记,须通风散气,或以活禽试探,一旦发现不妙立刻反回…… 脑中中突然呈现出这么一段话来,晨兮眼睛一亮,喜道:“我知道了什么原因了。” 看着众人急切的神情,晨兮也不卖官子:“这墓门关了数千里,里面的空气已然十分的混浊,加上洞中的一些活物慢慢死去腐烂释放出大量的有害气体,所以墓门初开时,进去的人都被毒气毒死了。” “啊,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妮儿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以前还曾听父亲说过,只是那时年幼并未记得清楚,唉,可惜了这么多侍卫的性命了。” 眼悲哀的看向了洞中,她双手合十,低低的念着往生咒。 许是曾经在生死之间来回过一次,妮儿更加珍惜生命,不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此时一道金光斜斜的照在了妮儿的脸上,映得她苍白的小脸圣洁无比,蓝天眸光轻闪,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哼,虚情假意!”惜妃冷哼了声,不屑的看了眼妮儿讽刺道:“既然这么悲天悯人不如你为我们探道如何?” “娘娘!”晨兮恼怒的瞪了眼惜妃:“要不是妮儿献出了鲜血这墓门能开么?请你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对妮儿说话!” “切,白晨兮,你就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不过是将恶意放在了脸上,而你却是潜藏在心底的,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娘娘,本王看你实在不喜欢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也不勉强你,不如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墨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忘了这是我们大辰的地方,难道你想到墓中独吞不成?” 惜妃恶狠狠的瞪了眼墨君玦,开玩笑,她要在外面等,那里面的好东西还有她的份么?她还能长生不老么? 墨君玦不耐烦道:“那就闭上你的嘴!” “……” 惜妃气得双眼冒火。 晨兮却不再理她,而是对着几个侍卫低低数语,不一会侍卫们一个个都回来了,每人手里捉了几只活鸡。 惜妃冷笑道:“白晨兮,你这是饿了准备做烤鸡么?哼,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这千年墓门千年开一次,难道你还要吃饱喝足了才进去?你以为墓门会等着你么?” 晨兮淡淡一笑,根本不理惜妃,此时的惜妃在她的眼里无异于一条疯狗,她款款的走向了侍卫,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念头,她又转过身看向了惜妃:“对了,娘娘,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总叫我白晨兮?我明明姓杨啊。” “……”惜妃窒了窒,她总不能说晨兮千年前就叫白晨兮吧?那名字还是师傅起的,师傅姓白,一生没有子女,收了四个徒弟,两个女徒,两个男徒,唯有白晨兮刚出生就被师傅抱回来的,所以冠以师傅的姓。 自从白晨兮来了谷里后,师傅就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白晨兮的身上,连她的武功,毒术,医术都是师傅让小师弟代为传授的。 师傅真是偏心! 想到这里她对师傅充满了怨怼之意,要不是师傅偏心把白晨兮许给了小师弟,她又怎么会求而不得,最后还被小师弟诅咒了千年? 晨兮见惜妃没有想告诉她的样子,遂也不再强求,而是对其中一个侍卫道:“先试一吧。” “是”那会卫恭敬的应了声,取出一条绳子系在了野鸡的脚上,随后将吓得惊恐的野鸡往黑呼呼的洞里扔了进去。 野鸡本来害怕,不愿意进洞,但架不住侍卫们在洞口敲锣打鼓的恐吓,吓得只能扑愣着翅膀往洞的深处跑去。 司马十六赞道:“兮丫头果然聪明,这样就不用牺牲侍卫的性命了。” 晨兮不好意思的笑道:“这哪是我聪明啊,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都是书上教的。”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平白牺牲了这么多侍卫的性命?” 惜妃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喜悦心情,司马十六脸一沉喝道:“兮丫头也是含着匙出生的,又怎么能知道这些鸡鸣狗盗之术?能想起来救了之后人的性命已然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娘娘要是这么有办法,娘娘早干嘛去了?” 侍卫们之中本来也有与死去侍卫交好的,听到惜妃的话还真对晨兮起了不满之心,不过被司马十六这么一解释,顿时也就释然了,是啊,杨郡主又不是专业盗墓的,要她早想出这个办法,那岂不是强人所难么? 所幸想的及时救了他们的性命呢! 当对晨兮充满了感激,倒寻刻薄嚣张的惜妃充斥了怒意。 惜妃本来被司马十六这么一说就心里窝火,再见这些侍卫竟然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遂恨声道:“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总有一天让你们自食其果。” 这时一个侍卫一本正经道:“这都是奴才们愿意的,不劳娘娘费心!” “你……混帐!”惜妃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甲掐得掌心疼痛不已,没想到到了这地方连一个粗鄙的侍卫都敢给她脸色看了。 “娘娘,您喝口水,消消气”:香玉小心翼翼的端了口水递给了惜妃。 “滚开,贱人!” 惜妃回手掀翻了茶杯,又顺手给了香玉一个耳光,那耳光声音震天的响,恰恰传到了洞中,回音不绝于耳,整个洞里不断传来啪啪的打耳光声,让人听了心头震动。 香玉捂着脸低垂着头站在了离惜妃一米远之处,生怕惜妃再祸及于她,岂知她越是这样越是让惜妃生气,当跨上一步,又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得香玉口吐鲜血。 “好了,你要立威滚回你宫里去!”司马十六冷冷的打断了惜妃的动作,眼底一片不屑。 就在惜妃的手微顿,就在她一愣之时,一个侍卫欢呼道:“王爷,鸡活着出来了。” “咯咯咯” 被拉出来的野鸡咯咯的叫着,上窜跳的模样显示活得很滋润。 司马十六严肃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既然这样,我们进去吧,兮丫头,你来推我。” 晨兮心头一软,知道是司马十六不放心她,要将她牢牢的掌握在他的视线之中。 于是蓝天抱着妮儿,墨氏兄弟与伍福仁围着司马十六与晨兮率着余的几百侍卫走向了洞中。 不一会整个空荡荡的山川之中,就只剩惜妃与香玉了,惜妃怨毒的盯着他们的背影,这群该死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关注她,保护她! “还不随本宫进去?”她恶狠狠的斥责着香玉,扭着纤腰往里走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 蓝天与妮儿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把惜妃踢到老鼠群里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三章 把惜妃踢到老鼠群里 香玉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所说得不好又是被一个耳光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哎哟!”惜妃又是一声尖叫,把脚从地上拔了出来,嚷嚷起来:“这脚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糊啊?香玉你是死人么?还不帮本宫瞧瞧?” 香玉连忙赶上几步,小心翼翼道:“奴婢帮娘娘看看。” “快看!”惜妃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真是废物,出了门什么事也干不了!真不知道养着你们是干嘛吃的!” 香玉忍住了委曲跪在地上扶起了惜妃的脚,刚一入手,惜妃的脚就发出一阵的恶臭,把香玉熏得差点晕了过去。 “还不快给本宫把粘糊糊的东西擦了?慢手慢脚的真是废物一个!” 香玉忍着恶心拿出了绢布将惜妃脚上的脏东西擦了,惜妃抖了抖脚才趾高气扬的往里走去。 才走了几步又发出了一声惊叫,把香玉吓得脑中一昏,连忙冲到了前面:“娘娘,您又怎么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路上全是粘糊糊的东西?还这么的臭?难道这蓝氏皇朝以前是生活在大粪池里的么?连建个墓也全是臭味?” “娘娘!”香玉吓得面如土色,左顾右盼后才压低声音:“娘娘可不能胡说八道啊,这可是墓穴,要是惊了墓主人会有报应的。” “报应?”惜妃冷冷一笑:“本宫堂堂一个大辰上了玉碟的妃子还怕牛鬼蛇神不成?哼,你不但是个废物还是长了个老鼠胆!” 香玉听了更是吓得不敢动了,欲哭无泪地看着黑漆漆的洞。 洞中突然传来了吱吱数声,把香玉吓得腾一跳了起来,叫道:“老鼠,有老鼠!” “哪里?哪里有老鼠?”惜妃也惊了惊,身为女人最怕的就是老鼠蟑螂之类的,她侧耳听了听一点动静也没有,遂回手给了香玉一个耳光,骂道:‘混帐东西,竟然敢吓本宫?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香玉哭丧着脸:“奴婢哪敢,奴婢真是听到了老鼠叫的,娘娘刚骂完奴婢老鼠胆,奴婢就听到老鼠叫了。” “啪”惜妃又回手一个耳光,阴森森道:“你这是埋怨本宫么?” “奴婢不敢!”香玉吓得跪在了地上,暗中只见惜妃两道利光瞪着她,就如要吃了她般。 这时洞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惜妃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了香玉的手,喝道:“香玉,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听……听……听到了脚步声。”香玉的牙齿都上打起了架来。 “脚步声?他们早就走远了,根本不可能折回。”惜妃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数步,面色苍白道:“难道真的有鬼神不成?” “啊!奴婢不要在这里!”香玉尖叫一声,疯了似乎拔腿就往外跑。 惜妃也条件反射往外跑去,才跑几步,突然想到晨兮他们进了墓,要是把好东西拿了怎么办? 当银牙一咬,又转身往里而去,嘴里却骂声不断:“香玉,你这小贱人,居然敢抛弃本宫自己跑了,等本宫出去了,非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 就在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时,脚步声越来越响了,她连忙躲到了一边,待远远看到火把掩映的数人面容时,心头大喜,看来他们是回来接她了,她就说嘛,她长得这么千娇百媚呢,男人怎么能不心动呢?定然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这不回头来找她了? 连忙娇滴滴地叫道:“王爷,墨太子,蓝天,本宫在这里……” 一群人只瞬间就跑到了她的面前,她面露喜色迎了上去:“本宫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本宫,等出了宫,本宫一定禀告皇上……呃……你们怎么不理本宫?太过份了!” 她正说得起劲,没想到那帮人竟然看也不看她,如般与她擦身而过,虽然姿势还是很优雅,但明显显得焦急而急促…… 随后是数百个侍卫也疯了似得往外跑,刮起地上一阵阵的恶臭,差点还把她给推倒了。 好不容易她站住了脚,美目中露出了凶残之色,随手拉住了一个侍卫,怒吼:“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啊,鬼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那侍卫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把惜妃惊得松开了手,随后又一把揪紧了那侍卫,顺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混帐,慌张什么?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一……一……群……啊……”那侍卫吓得语无伦次,说了半天没出个子丑寅卯来,回头狠狠地咬了惜妃一口就拔脚冲了出去。 “啊!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贱货,竟然敢咬本宫!” 惜妃疼得嘶心裂肺,抱着手在原地跳了起来,嘴里却怒骂着。 当她骂完后,才惊觉整个洞中竟然只有她一人了,洞内回音不绝,全是她恶毒的谩骂声,那一道道的骂声不断冲击着她的耳膜,却让她凭生出无尽的恐惧。 她面色一白不自觉地看向静得恐怖的洞,暗中她仿佛感觉到有无数只邪恶的眼睛在窥视她。 不,不是好象,而是是! 她狠狠地眨了眨眼,又猛得闭上,再睁开时,不禁欣喜若狂:“哈哈哈,我能看到了,看到墓里冤魂眼睛了,这么多眼睛,哈哈哈,我也拥有了阴阳眼了,从此可以随意的进各种墓穴了,到时什么宝贝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呼!”一阵腥风从洞里传来,让她恶心欲呕。 笑声戛然而止,她皱了皱眉:“鬼怎么会这么臭呢?” “娘娘,你要是想成为老鼠的点心,你就在里面呆着吧。” 就在她迟疑之间,她听到洞口传来司马十六讥嘲的声音。 “老鼠?” “老鼠……啊……” 惜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后知后觉的疯了似得往洞外跑去。 这时洞里瞬间安静的老鼠如看到猎物般发动了强烈的进攻,疯狂的嘶吼着尖锐的吱吱声,冲向了惜妃。 “啊……救命啊……老鼠群……吃人的老鼠群……”洞里不断的回响起惜妃惊慌失措的声音,原来她刚才看到的根本不是鬼眼,全是老鼠的眼睛! 太可怕了,居然这么多的老鼠,简直是鼠山鼠海,太恶心了! 惜妃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外跑,眼见着光线越来越强,她激动不已。 快了,快了,就快看到洞口…… “啊!”她发出了一声惨叫,只觉裙摆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住了,她绝望的喊道:“蓝天救命啊……” “司马十六救命啊……” “小师弟救命啊……” 惜妃的求救声凄惨不已,她泪流满面的只恨父母给她少生了几只脚,她好不容易重生了,不想死啊,尤其是不想象老鼠吃了……呜呜…… “喀嚓!”一道银光轻闪,她只觉脚一松,一个踉跄冲了出去。 右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拽向了一边,她跌入了一个男子的怀抱之中。 “不过是被石头绊住了裙摆,至于叫得这么哭爹喊娘的么?” 耳边传来蓝天讥嘲的声音,但此时蓝天的声音就如天籁般,她哪还顾及到言语中的不敬与讥嘲,长臂一张就抱住了蓝天的脖子,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会救我的,我就知道,就知道……” 蓝天冷冷的拔开了她的手,淡淡道:“娘娘想得太多了,救你只是人道而已。” 惜妃先是一愣,随后媚然一笑,唇就吻向了蓝天:“嘻嘻,明明喜欢本宫却还说得好听,这天谁都有慈悲之心,唯独你蓝天不会有,还人道呢,骗鬼去吧!” 就在她的唇要吻上蓝天时,蓝天厌恶的避开,手用力一推…… “啊!” 惜妃发出一声痛呼,狼狈不堪的跌倒在地,待她抬起头看到众人戏谑的眼神时,恼羞成怒地吼道:“看什么看?没看到美人摔跤么?还不快扶本宫起来?” 众人如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一动不动。 惜妃眼珠一转看到躲一边瑟瑟发抖的香玉,顿时发出一声怒吼:“香玉,你这死贱婢,敢背主逃跑?还不过来将本宫扶起来?看本宫不撕碎你!” 面对她的谩骂,众人更是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摆着娘娘的架子?再说了你都要撕碎香玉了,香玉还能过来服侍你么? 碍于惜妃的积威,香玉不想去又不敢不去,就在迟疑之时,洞口发出哗哗的声音,把惜妃吓得一窜到了蓝天的身后。 待她看向洞口时,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成群黑压压的老鼠如泄洪般冲了出来,身体拍打在地上发出呜哩呜哩声音,领头的老鼠突然发现前面没有人可追,戛然而止的停住了,而后面的老鼠瞬间以惯性的力量扑到了前面老鼠群的身上。 如此一层叠着一层,只须臾就堆积成了小山那么大的一群,把悬崖前数百平米的空地都堆满了。 晨兮看了头皮一阵发麻,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司马十六的手,苍白着小脸“怎么这么多的老鼠?” 司马十六默不作声,只是用力抓信晨兮的小手,汗湿的掌心显示了他内心的担忧。 墨氏兄弟也是脸色铁青,全神戒备地看着这些鼠群。 这时老鼠仿佛有思想般迅速分散开来,排成了整齐的队列。 只见这些老鼠一个个个头极大,竟然有猫一样的大小,那一身乌黑油亮的毛显得邪恶而阴暗,腥红的眼极细,却给人以诡异凶残的感觉。 它们一个个瞪眼注视着他们,仿佛随时要撕裂他们的皮肉。 “老鼠,这么多老鼠!呜呜……”香玉哭喊了起来。 惜妃也惊得目瞪口呆,喃喃道:“真是老鼠,天啊,这墓主人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藏了这么多吃人的老鼠在里面?”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对惜妃怒目而视,尤其是蓝天简直的牙咬得咯咯响,这墓是千年前蓝氏祖先的坟墓,蓝天作为墓主人的后代岂容惜妃这么轻贱墓主人? 感觉到众人眼神中的责备,惜妃讪然地笑了笑,身体却害怕的依向了蓝天。 蓝天冷淡地往边上一躲,不惊不怒道:“娘娘贵体莫靠着我,我可是墓中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后人。” “……” 惜妃幽怨不已地看向了蓝天,蓝天轻嗤一声蹲身抱起了妮儿。 惜妃嫉妒不已地咬了咬唇,只觉蓝天的动作刺眼之极,不禁讥道:“一个穷酸丫头你还当成了宝,蓝神医何时你的眼光这么低了?” “我的眼光一直很低,要不也不会曾看上娘娘不是么?不过现在改变还算不晚!”蓝天悠悠地吐了句,眼光却一直落在了妮儿的身上。 惜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该死的蓝天拐着变骂她档低次! “十六,蓝天他欺负本宫……”她回过头却妖娆万分的走向了司马十六身边。 “卫一,快将地上的鸡皮疙瘩给本王扫掉!”司马十六眼睛盯着鼠群对卫一吩咐道。 “是。”卫一恭敬的应了声,随手抓住了一排断枝当作扫帚真的扫起来,那尘土扬全扬向了惜妃。 “咳咳咳” 惜妃呛得不停的咳,咳完后露出了楚楚之姿,泪眼婆娑的看着墨氏兄弟。 墨君玦似笑非似笑地指着那些鼠群:“太子哥哥,我可情愿面对这群老鼠也不愿意面对娘娘这天姿国色。” 惜妃顿时脸上青白交替,那样子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墨君昊一本正经道:“好,那一会对付这些鼠群的任务就教给你了。” “……”墨君玦皮笑肉不笑道:“太子哥哥真是对皇弟好啊。” “彼此彼此。”墨君昊波澜不惊,神情不变地盯着蠢蠢欲动的鼠群。 这时那些鼠群突然分向了两边,空出了中间一条大道来。 众人诧异地互看了眼,就在迟疑之间,一只比所有老鼠都大了一倍的黑鼠走了出来,两只阴毒的眼睛骨碌碌的扫过了众人,最后停在了惜妃的身上。 “天啊,它们为什么看着惜妃?” “不知道,难道老鼠也好色么?” nbsp;“你疯了么?就算是老鼠看上了惜妃娘娘,也不能做那事啊?” “这也是,可是为什么那目光仿佛要吃了惜妃般?” “啊,我明白了,一定是老鼠爱吃女人,女人的肉香,嫩,甜!” “对啊,对啊,这惨了,这才几个女人哪够老鼠吃饱的?再说了如果老鼠吃了惜妃娘娘,我们就算活着还有命么?” “那怎么办?要不把把香玉先送出去?说不定领头的老鼠吃饱了就不会吃别人了?” “好办法。” 侍卫们在那里议论纷纷,惜妃的眼珠却不停的转着,她看看香玉又看看鼠群,突然对着鼠群之首叫道:“不要吃我,我贡献祭品给你!” 那大老鼠仿佛听懂般竟然站在那里等待着。 蓝天怒道:“娘娘,你胡说什么?你跟这群老鼠谈条件你疯了么?” “是的,我疯了,我只是不想死而已!这些老鼠既然是从墓中出来的,必然是活了千年之久,都是有灵智的,但心有灵智的东西,只要贡献祭品让它们满意,它们自然就会退去。” “满意?”司马十六冷笑地指着如山般堵在面前的鼠群,轻蔑道:“那娘娘说它们要吃多少人能满意?” 惜妃脸一白,嗫嚅道:“也许只要一人呢?不试又怎么知道?” “那娘娘想让谁试呢?” “祭品自然是最纯洁的纯……呃……纯情少女,不然对它们说就是亵渎。” 她本想说纯阴之体的,但对上司马十六如九天玄冰一样的眼神,她立刻改口了,她又不是傻子,她知道要是她敢开口让晨兮当祭品,司马十六肯定会把她直接扔到鼠群里的。虽然她是那么想把晨兮扔进去。 墨君玦眼若有所指的扫过了香玉,轻笑:“那娘娘认为谁最适合当这个祭品呢?” 惜妃的眼扫过了在场所有的女子,妮儿肯定不行,看着蓝天的样子就是想护着妮儿,也不知道妮儿这死丫头是烧了什么高香,竟然入了蓝天这冷情薄性的人的眼。 千儿与万儿是白晨兮的宝贝,要敢动千儿万儿,白晨兮一定会第一个跟她拼命,现在白晨兮身后有几个男人护着,她自然不能动白晨兮。 那么只有…… 她手一指,冷冷道:“俗话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有本宫决定……” “娘娘是想献身么?真是好高义啊。”墨君玦似笑非笑的打断了惜妃的话。 惜妃气得瞪了眼墨君玦,这该死的墨君玦明知道她是想说香玉,还歪曲她的意思,分明是有意让她出丑! 她顿了顿道:“自然是香玉,她是本宫最疼爱的宫女,本宫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疼爱,本来是舍不得让她为大家牺牲的,可是你们都舍不得自己最亲的人,那么本宫为了大辰,为了这么多的侍卫,也为了旭日国的皇子生命安全,本宫只能忍痛割爱将香玉贡献出来了,香玉……” 她拖了长长的甩音,拼命的挤着眼泪,想滴出几滴泪来表示她是如何是割舍不了香玉…… 众人听了瞬间无语了,这一路上惜妃如何打骂香玉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如今说得仿佛香玉是她至亲至爱之人,这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么不要脸的! “不,奴婢不要,奴婢不要被老鼠吃掉!” 香玉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跪在了惜妃的面前,哭求道:“娘娘不要让奴婢送死,只要奴婢能活来,奴婢一定好好的照顾娘娘,为娘娘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既然你这么忠心,你现在就为本宫赴汤蹈火死而后已去吧。”惜妃极本不为所动,冷寒地扫过了拼命磕头的香玉。 “不,不要……” 侍卫们也怕死,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如果真牺牲了一个香玉能救他们的话,他们自然毫不犹豫选择牺牲香玉了。 一群侍卫不待惜妃命令就冲上来抓住了香玉。 香玉吓得魂魄散,一口咬在了其中一个侍卫的手上,那侍卫手上一疼,不禁松了松,就这一松之际,香玉拼命的扑向了晨兮,对着晨兮磕头道:“郡主 救命啊,郡主救命啊!” 晨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香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帮着惜妃做了不少的坏事,也害了不少妃子的性命,而上次欲引她去太子处被太子糟踏也有她的份!试想这样的人,晨兮怎么可能救她? 何况目前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也许真的牺牲了一个香玉就能救所有的人呢?她可不是什么观世音做到以德报怨,甚至牺牲自己来救香玉! 只要她一开口救香玉,惜妃一定会逼着她代香玉去送死,那岂不是遂了惜妃的意? 到那时就算司马十六与墨家兄弟护着她,但也打不过这几百的侍卫,在生命面前,权力就会变得微小,尤其是这种地方,这些侍卫也许就会是送他们命的刽子手! 她云淡风清道:“对不起,这是你主子给你的恩典,我帮不了你!” “杨郡主……” 香玉的身子顿时瘫软了去,这里最好说话,最有权威的郡主都不帮她,她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死不成? 这时两个侍卫见晨兮不管香玉,立刻冲了上来架着香玉就要往鼠群里扔…… 香玉人在半空中时,突然叫道:“放开我,我有办法让鼠群退了。” “慢着,放开她!” 侍卫见司马十六开口,遂将香玉放了来,不过手却还是紧紧地抓着香玉,生怕她逃跑了。 香玉披头散发,目光无神地看了眼众人,待看到惜妃时,突然眸光一凝,射出了怨毒之色,随即大吼道:“王爷,你们就算把奴婢献给了鼠群也没有用,因为这鼠群是娘娘招来的,它们都是冲着娘娘来了,只要把娘娘扔到鼠群里,鼠群才会退去。” “香玉,你这贱蹄子,你胡说什么?本宫撕了你的嘴!”惜妃疯了似得冲到了香玉的面前,拳打脚踢:“你这个背主吃里爬外的东西,亏本宫对你这么好把你当成妹妹一般的疼爱你就这么报答本宫么?” “啊……”香玉拼命的护着头,嘴里也不甘示弱地叫:“娘娘对奴婢是很好,娘娘杀人的时候让奴婢给娘娘处理,娘娘偷情的时候也让奴婢给娘娘在外面看着,娘娘高兴时就赏奴婢几个甜枣,娘娘不高兴时就把奴婢往里了整,奴婢更是知道哪天娘娘要是犯了事,奴婢一定是娘娘的替罪羊,娘娘对奴婢是真好!好得让奴婢去送死!明明是娘娘在墓中出言不逊惹来了这么多的老鼠,却要拿奴婢的命替娘娘断后,娘娘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妹妹的么?” “你再说!本宫让你再胡说!”惜妃气急败坏的对准了香玉心口就是一脚。 “慢着!” 随着一声断喝,香玉腾空而起错过了那致命的一脚。 待惜妃定了定神看到救香玉的竟然是墨君昊,不禁心头一沉,撩了撩脸边的飘荡的发,作出妖娆的模样,嗲嗲道:“墨太子为何要救这个背主的贱婢?这等背主之人死有余辜!” 墨君昊慈悲的脸上一片平和,淡淡道:“本宫只是想知道娘娘说了什么才把这些老鼠引来的。” “一个贱婢说的话墨太子还相信?” “信不信说出来不就知道了?娘娘这是害怕什么么?所以不让香玉说出来?” “你……”惜妃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自把墨君昊的十七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香玉这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抓着墨君昊的衣摆哭喊起来:“墨太子,是娘娘啊,真是娘娘把老鼠招来的,她说奴婢是老鼠胆,刚说完不久老鼠就出现了,这些老鼠一定是想让娘娘知道知道老鼠胆是什么样的。” “你胡扯什么?”惜妃暴跳如雷,腾得跳了起来,对着香玉狠狠一个耳光“老鼠还会有思想么?” “是你,是你,是你把这些邪恶的老鼠招来的,奴婢不想死啊,墨太子,真的是娘娘招来的,刚才她还说墓中的千年的老鼠是有灵性的,现在她又说老鼠没有思想,这不是前后矛盾么?不如您问问鼠王,是不是她说了这话才把鼠群招来的!” 墨君昊斜睨了眼香玉的手,香玉瑟缩了,把脏兮兮的小手脱离了墨君昊的衣摆,墨君昊手刀轻启,就被那袍摆割去了半边。 惜妃见了眼猛得突了起来,脑海中竟然显现出当初她哭求着小师弟饶她一命时,小师弟也 是用这样冷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用手刀割破了她捏过了袍摆。 此情此景这般的熟悉,让她脑中一阵的昏乱。 这时墨君昊看了眼鼠王,抱拳道:“鼠王可是娘娘得罪了你?” 鼠王吱吱地叫了声,那眼神充满邪恶的注视着惜妃。 被这种恶毒的眼神注视,惜妃一惊醒过来,她歇斯底里地指着鼠王大叫道:“你这畜牲,你什么意思?告诉你,本宫可是大辰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如果你敢对本宫不利,本宫就让皇上烧光你的窝,把你的鼠子鼠孙都消灭的干干净净!” “吱吱吱” 听了惜妃的话,鼠王圆目怒瞪,发生吱吱的叫声,所有的鼠群又骚动了起来,一时间火花激射一触即发。 “你,你,你们这些该死的老鼠想做什么?” 惜妃吓了一跳,连说话也结巴了。 真是蠢女人,跟老鼠养权势! 晨兮不知道该笑话惜妃还是怜悯惜妃,要不是自己也深在其中,她差点笑了出来。 所有的侍卫都愤怒的盯着惜妃,如果眼神能杀人,惜妃估计都死了无数次了。 惜妃见犯了众怒,瞬间软了来,不禁喃喃道:“本宫……本宫……本宫哪知道这老鼠还真有灵性?” 司马十六冷冷一笑,指着鼠群道:“说有灵性的也是你,说不知道的也是你,既然这些鼠兄鼠弟是你引出来的,你负责解决吧。” “我?”惜妃偷眼看了看虎视眈眈的鼠群,吓得瑟缩了,这如山般的鼠群,别说会吃人,就算不会吃人,压也能把她压死! 她哭丧着脸道:“我有什么办法?” “哼!”众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也没有办法处理这鼠群,别说她了,就算他们这几百人也没有办法,这可是老鼠,论速度,他们比不过它们,论数量,他们更是不够看的,论牙齿的尖锐,那比都不要比。 所以…… 众人的脸色都凝重不已,心知这次弄不好要交待在这里了。 这时一个侍卫突然叫道:“把惜妃交给鼠王,是她引来的鼠王不能让我们陪着她一起送死!” “是啊,把惜妃交出去!” “交出去”! “交出去!” “交出去!” “……” 有一就有二,本来只是几个人的声音,到最后成了震天的吼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不绝,全是交出去交出去三个字。 惜妃吓得脸如白纸,这次她知道自己真的完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司马十六,凄然道:“十六,救本宫,救本宫,本宫不想死啊。” 司马十六抿着唇不说话,要是以交还用侍卫说么?他早就让惜妃死上一百次了! 见司马十六不为所动,惜妃一跳到了蓝天的身边,哀求道:“蓝天,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我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你一定要救我啊。求求你了。” 蓝天凉薄的眼扫过了惜妃精致而美艳的脸,掸了掸被惜妃碰到了衣袖,淡淡道:“娘娘这是吓糊涂了吧?蓝某不过一介医者,何时与娘娘有了夫妻之恩?娘娘应该是对宫里的皇上这么说才是。” “你……”惜妃欲哭无泪的咬着唇,踉跄了数步,怎么办?她不要死啊! 这时鼠群又一阵的骚动。 侍卫们大惊,齐刷刷地跪了来,对着司马十六悲怆道:“王爷!” 司马十六铁青着脸,阴冷光如毒蛇般瞪视着惜妃。 惜妃吓得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以她对司马十六的了解,司马十六恐怕会真把她扔入鼠群了…… “我是你姨……” “闭嘴!” 司马十六不待她说完,狠狠的打断了她。 这时晨兮突然看到一只鼠因为前进了数步,瞬间消失了。心头一惊,连忙道:“大家不要稍安勿燥,也许还未到弹尽粮绝的时候,不管怎么说惜妃总是皇上的妃子,我们要是轻易将她杀了,到时就算我们拿到了墓里的宝物献给了皇上,皇上也不会饶过我们的。” 侍卫一听也觉得有理,刚才为了活命是冲动了些,他们的亲人儿女都在京城,要是真的杀了惜妃,皇上怪罪来,他们就算跑了,他们的亲人儿女不得为他们陪葬么? 侍卫们瞬间沉默来。 惜妃见侍卫们忌惮司马擎苍,不禁长吁了口气,又趾高气扬道:“就是,今后只要你们全力保护本妃,本妃就即往不咎,到时还对你们论功行赏,否则刚才嚷着要杀本宫的人本宫一定会一个不留!” 侍卫们听了一个个面露愤愤之色,恨不得上去把惜妃杀了得了。 晨兮不禁摇了摇头,平日看惜妃倒是脑子很聪明,恶毒的计策那是想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却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了?要知道泥捏的人还有土性,真要惹急了这些血性的男子,要杀了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到时只要推出一个人认了罪,司马擎苍还真能为了一个已死的女人杀光所有的人不成?司马擎苍还是要名声的! 要不是惜妃留着还有用,她恨不得就此让侍卫们把惜妃扔到鼠群里,省得她天天顶着与玉离一样的脸做出丢人的事! 就在这里鼠群又向他们逼近了一步,侍卫长一惊,连忙走到了晨兮面前,对着晨兮行了个礼道:“郡主,您看现在我们怎么办?” 晨兮眯了眯眼指着鼠群身前的一道阳光道:“你们看到没有,它们不敢暴露在阳光里。” 众人顺着晨兮的指看去,一恍然大悟,刚才这些鼠群从头至尾都隐藏在树阴之,没有一个敢露在阳光之中。 “兮丫头,这是……” “哪有能活上千年的老鼠?它们根本不是老鼠而是鼠灵!” “鼠灵?” “是的,它们只是老鼠的灵魂,而不是真正有血有肉的老鼠,所以它们害怕阳光,只有阳光是它们的天敌,否则就算是用火烧,用刀砍,用水淹,它们也不会死的” “哈哈哈,原来是鼠灵!”惜妃大笑了起来,指着那鼠群义气奋发的叫道:“尔等不过鼠灵而已,一具灵魂还能咬人不成?真是笑死人了!” 见惜妃笑得张扬,晨兮眉头一挑,恶向胆边生,她突然起一脚将惜妃踢向了鼠群。 第二百九十三章 把惜妃踢到老鼠群里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司马十六死了么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司马十六死了么 “啊!”惜妃发出一声惨叫,人在半空看到底密密麻麻的鼠群,她只觉浑身发冷头皮发麻,她尖叫怒骂:“白晨兮,你敢谋杀本宫,本宫要你不得好死……啊……不要啊,救命啊……呜呜……本宫不要死啊,不要被老鼠吃啊……” 众人也大吃一惊,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晨兮,不过禀着他们对晨兮的信任,他们只是负手而立并未作任何表示。 侍卫们则大喜过望,既然杨郡主代他们动手了,就算将来倒霉也是杨郡主的事,他们就可以坐享其成了,只是好端端的郡主为惜妃这样的人偿命还真不值得。 风呼呼的在惜妃的耳边响起,她如断了线的风筝往鼠群里落着,所有的老鼠都张着兴奋的鼠眼,垂涎三尺的盯着从天而降的惜妃。 “不要啊……” 惜妃绝望的闭上了眼,想不到她重生得了这么好的皮囊后,竟然要丧身于鼠口了。 “喀嚓” 一声脆响后,惜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看到一只鼠正嘶咬着她的脚,邪恶的眼还示威似的瞪了她一眼,她吓得魂魄攻,疼得肝胆俱裂。 钻心的痛让她发出凄绝的诅咒,仰天一声长嘶:“白晨兮,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呼!” 一道白练卷上了她的纤腰,她瞬间喜极而泣忘了谩骂,喜极而泣:“快救本宫,本宫赏他从些荣华富贵。”顺着白练,她看到了晨兮似笑非笑的脸,心头一怔,不过脸皮极厚的她立刻变了脸色急道:“杨郡主,只要你救了本宫,本宫既往不咎!” “是么?”晨兮淡淡一笑,突然口中发出一声惊呼,惜妃只觉腰带的白练瞬间一松,人又呈抛物线般摔向了鼠群…… “啊……救命啊……杨郡主救命啊……” 惜妃惊得花容失色,张惶不已地尖叫,眼见着那地上的鼠王食髓知味的窜跳着,更是把她吓得不能自己。 这时一只硕大的老鼠突地窜了上来,又狠狠的一口咬到了惜妃的脚。 “啊!”她嘶心裂肺的痛呼一声,人却又被白练抛上了半空,连带那只硕鼠也抛上半空,到了半空中触到了明晃晃的阳光,瞬间化为烟 “杨郡主,只要你救了本宫,本宫一定封你为公主,对,封你为公主。” 此时的惜妃哪还有半点的高贵盛气凌人,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杨晨兮是有意整她呢,可是她更怕杨晨兮一个性起真把她扔到鼠群里,到那时她就真玩完了。 “公主,好高贵的称呼呢。”晨兮轻笑了声,此时阳光暖暖的照射在她明媚的容颜之上,细细的墨发随风舞,怎么看都平静的仿佛一汪清泉,让人禁不住的沉浸于她的笑容之中,只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感觉到她笑容里隐藏的尖刺。 “如果这还不满足,本宫还可以给你更大的权力,救救我……” “看来皇上真的很疼爱娘娘呢,连公主都能让娘娘随意封封。” “对对对。”惜妃仿佛看到了一抹曙光,连连道:“皇上最是爱本宫了,对本宫是无所不应,只要你救了本宫,本宫一定为你在皇上面前美言。” “原来娘娘对皇上的影响力这么大……” 平淡的话,淡得仿佛一抹轻烟,遮住了晨兮淡定的小脸,让人更是摸捉不透。 性命交关之时,惜妃只知道抓住一切对她有利的话,当然是就着晨兮的话说了去:“是的,本宫对皇上的影响力很大很大,所以你快放了本宫吧。” “可是刚才我是有意让老鼠咬你的呢,你恨不恨我么?要是你对皇上说了,以你对皇上说了我的坏话,皇上岂不是要治我的罪?”晨兮笑眯眯地看着惜妃,一片的天真之色。 惜妃差点冲口而出就是要将你千刀万剐几个字,这时白绫突然一沉,她就掉入了鼠群之上,一只老鼠又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啊!”她痛呼了声,脸色一片苍白,死咬着牙关,用怨恨的目光瞪着晨兮,一字一顿“不,本,宫,不,恨!” “真的么?”晨兮笑得更明媚了,仿佛天边的一朵白莲,洁净而清明,明明做着邪恶的事,却现出那么单纯纯净的神情。 “真的,当然真的,郡主跟本宫开个玩笑而已,本宫喜欢还来不及呢。”性命关头,惜妃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所以是竭尽全力的说着违心的话。 “扑哧。”千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人求财,有人求权,还有人求长生不老之术,居然还有人求鼠咬的,真是怪哉怪哉。” 晨兮微微一笑:“说不定娘娘天生贱骨头喜欢被虐呢,娘娘是不是?”手上的白绫却是松了松,只要惜妃敢说不是,这白绫一定会就此松开让她掉入鼠群之中。 “……” 惜妃双目冒火,这该死的白晨兮,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是贱骨头!还威胁她!等她逃过这一劫,一定要让白晨兮灰烟灭。 “对,本宫……本宫……本宫是贱……骨头……” 惜妃几乎用尽全力才说完了这话,随后美目疯狂怨毒的盯着晨兮,仿佛要将晨兮剥皮拆肉。 “唉,娘娘都说是贱骨头了,估计这些老鼠口味比较高贵,吃不惯娘娘呢,还是把娘娘救回来吧。” 惜妃气得脸都扭曲了。 千儿还在一边讥嘲道:“哎呀,看娘娘的脸色,似乎鼠群嫌弃您你还不乐意呢,难道娘娘是想让鼠群吃得连渣也不剩来显示您的高贵身份么?” “你……”惜妃的肺都快气炸了,一个白晨兮讥嘲她也就罢了,现在连一个丫头也敢这么嘲笑她。 嘴里却不敢反驳,还陪着笑:“当然不是,本宫怎么会愿意被该死……呃……的鼠群吃呢?杨郡主快救本宫。” “救你啊……” 晨兮轻笑,拖了长长的尾音,邪气的让惜妃心跳不已,就在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之时,她只觉腰上的白练突然松了来。 “啊!”她惊叫一声,手明眼快的抓住了白练的末端,可是即使是这样,她的脚还是一脚踩入了鼠群之中。 “啊……” 伴随着她凄厉如鬼的怪叫,她随着白练腾空而起,只是她人在半空,脚上却是挂着一串串的老鼠,这些老鼠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最后面的那些老鼠更是顺着鼠线往上爬,追逐着惜妃,舍不得这千年来第一次尝到的美味血液。 “啊……”惜妃吓得面如土色,拼命的甩着往身上爬的老鼠,就在那些老鼠睁着腥红的眼,露出白森森的尖牙时,她绝望的闭上了眼,该死的白晨兮,原来一直是耍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折磨得她声名扫地再让她被鼠群咬死。 就在她等待着尖锐的鼠牙戳穿她的皮肉吮吸她的血肉时,她突然发现身上竟然没有一点的痛意。 再回头看时,只见那些爬上她身的老鼠竟然一个个在阳光瞬间化成了灰烬,就算最后咬住的老鼠见势不妙要脱开嘴时,也及不上白练的速度,一被甩到了半空中,瞬间就化成了粉末,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白晨兮,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你疯了么?” 死里逃生惊魂不定的惜妃顾不上脚上的痛,对着晨兮破口大骂了起来。 晨兮垂了眸,唇间勾起了诡异的笑,手一个用劲将惜妃甩到了半空,随后将白绫却如有生命般嗖得撤了回来。 “呯!”措不及防的惜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半空以狼狈之极的形象掉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的尘土。 “啊……疼死本宫了!”惜妃疼得呲牙裂嘴,指着晨兮就破口大骂:“白晨兮,你是有意的,有意把本宫摔来么?” “呀,娘娘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只不过初学武功没有掌握好力量而已,刚才我可是很想好好的放娘娘的,可是哪想到手到半途却没有了力,大家可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不信您问问这侍卫就知道了,侍卫大哥你们说呢?” 侍卫都看不惯惜妃的德行,现在看晨兮敢肆无忌惮的折磨惜妃,自然相信晨兮有能力让惜妃有苦说不出,于是齐声叫道:“是,我们都看到了,是杨郡主心有余而力不足!” 惜妃气得脸都扭曲了,她全身都疼得仿佛刀割般,尤其是脚上被咬的地方更换疼她的心肝都揪在一起了。 她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晨兮骂道:“就算你狡辩万分,也不能掩盖你将本宫扔入鼠群的事实,这可都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瞧娘娘说的。”晨兮眨了眨眼,露出了委曲之色:“明明是娘娘说这些老鼠不会咬人的,我不是让娘娘试验一而已,娘娘怎么能怪罪于我呢?” 她本就年幼,再加上这般楚楚可怜之姿,要不是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都差点相信是惜妃主动要求试试老鼠会不会咬人了。 就算如此,还有人抱不平得叫了起来:“是啊,娘娘,你怎么能怪杨郡主呢?明明是娘娘要试试老鼠会不会咬人的嘛。” “对啊,郡主实心眼不过是帮帮娘娘,娘娘居然还不领情,真是忘恩负义。” “哎,这真是世风日人心不古啊,皇上居然喜欢上这样一个连小丫头也要欺负的娘娘,真是老眼昏花了。” “别胡说了,想皇上治你的罪么?” “骨梗在喉不吐不快啊。” “文大哥说的是,这样颠倒黑白的娘娘真是大辰的不幸啊。” 那些侍卫你一言我一语把惜妃气得胸都快炸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白晨兮这个小贱人伤了她,害了她,怎么反过来白晨兮倒成了受委屈的了?难道这些侍卫都是瞎子么? 她气得冲到蓝天的面前,对着蓝天吼道:“蓝天,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看着他们一个个欺负本宫么?” 蓝天凉薄的扫了她一眼,淡笑:“娘娘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该烧高香了不是么?” “你……你什么意思?” 见惜妃到现在还拎不清,以为他还能被她美色所迷,蓝天不禁冷冷一笑:“这公道自在人心,娘娘虽然权高位重,可是杨郡主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要是再这么欺负她,恐怕连皇上的脸上也不好看,念在我在宫中时娘娘彼为照顾的份上,我就奉劝娘娘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再光明正大的欺负一个小丫头了。” “你……你……你……”惜妃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差点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这还让不让人活?竟然一个个猪八戒倒打一耙啊! “十六!”惜妃凄然地看着司马十六,泫然欲泣。 司马十六眼微凝,冷意浮现在眼底,这个女人是傻的还是痴的?难道她以为他会为了她而指责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么? “不好。”这时晨兮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指着天边飘来的一片云:“乌云。” 众人的心一沉到了谷底,刚才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些鼠灵是怕阳光的,只要有阳光,他们还有机会想办法将这些老鼠消灭,可是没想到老天这么不帮忙,一点不给他们时间。 鼠群似乎感觉到了对它们有利的时间到了,一个个呲牙裂嘴的叫着,涌动着,尤其是鼠王绿豆大的红眼里充斥着嗜血的光芒,这些饿了千年的鼠灵已经等待着饕餮盛宴了。 “怎么办?”伍福仁看了眼这密密麻麻的鼠群,心头震惊不已。 司马十六眼抬向了天际,目不转睛的看着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过来,不说一句话。 墨氏兄弟互望了一眼,墨君昊对晨兮道:“丫头,你有没有办法?” 晨兮垂了眼眸看着蠢蠢欲动的鼠群,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众人都失望不已,侍卫们一个个更是露出了恐惧之色,惊慌失措的看着晨兮他们。 惜妃疯了似得叫道:“白晨兮,你不是自诩聪明么?你不是以聪慧著称么?为什么你没有办法呢?你刚才戏弄本宫的得意劲哪里去了?” “你闭嘴!” 蓝天不胜其烦的瞪了她一眼,斥道:“你再大呼小叫,现在就把你扔到鼠群里去,好歹让我们死前还耳朵安静些。” 惜妃吓得不敢说话了。 晨兮走到妮儿身边,轻叹了声:“妮儿,对不起,我恐怕要食言了,你可能回不去了。” 妮儿苍白着小脸笑了笑,抓住晨兮的手:“姐姐,我知道娘很好就行了,至于我,其实我很高兴,因为……” 眼偷偷的看了眼蓝天,又羞涩的低了头。 晨兮心头一震,妮儿竟然真的了蓝天,这…… 唉,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蓝天这人根本不可能是女人的良人!他为人阴险狡诈,冷酷无情,虽然长了一副仙人的相貌却有一颗毒蛇的心。 算了,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呢,其实能跟心上人死在一起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想到这里,她不禁释然了,走到了司马十六的身边,握着司马十六的手,柔柔道:“我们并肩作战!” 几个男人眼中微黯,嫉妒羡慕的看向了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微微一笑,反握住了晨兮的手,干脆利落地应道:“好!” 伍福仁眉一皱:“王爷……” 司马十六微微摇了摇头,这时墨家兄弟眼微凝,四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交流什么,最后却将目光落到了晨兮的身上,。 晨兮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想做……做什么?” 墨君玦妖孽一笑,眉眼如,墨发更是肆意扬,褪却了浪荡的模样,倒添了几分的痞气:“乖兮儿,一会玦哥哥教你好么?” 要不是不合时宜,晨兮差点喷了出来,乖兮儿,玦哥哥,她什么时候跟他这么亲了? 墨君昊眉头红痣轻跳了跳,横了眼墨君玦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八道?” “嘿嘿,牡丹花死做鬼也风流嘛,就算是死抱一抱乖兮儿的小身子也能让我死而无憾了。” 司马十六的眼中一闪而过隐怒,斥道:“要抱也是本王抱,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你?”墨君玦似讥似嘲的扫了眼司马十六的腿:“以你这半残的腿就算抱着乖兮儿又能做什么?” 见到这种情况了墨君玦还在试探自己,司马十六神色阴沉不已,反正他们是离不开这里了,他也不再乎自己会不会暴露,他,只在乎晨兮的安全! 就在众目睽睽之,司马十六猛得站了起来,将轮椅抓起来扔向了鼠群。 一群老鼠被轮椅瞬间压成了纸片,只见地上全是一片的黑灰…… “它们能被打死!”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让所有的人都兴奋了,甚至忘了司马十六能站起来的异状。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堆的黑灰,激动得泪盈于眶,如果这些鼠灵能被打死,那意味着他们就不会死了! 可是…… 真相永远是残酷的,就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之,寻些黑灰竟然仿佛有生命般分成了一小簇一小簇,最后就在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凝聚成一只只硕大无比的黑鼠。 “天……” 惜妃面如土色,失神道:“它们真的是杀不死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最后她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嘶吼,疯了似得扑到了司马十六身边,抓住了司马十六的衣摆哭喊起来。 “呯!”司马十六毫不犹豫的踢开了她,她定定地坐在地上,此时的她浑身脏污,头发散乱就如一个疯子般。 突然她指着司马十六又哭又笑:“小师弟,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卫一让这个疯女人闭嘴!” 司马十六嫌弃的皱了皱眉,卫一抬手就点住了惜妃的穴道,一点不带迟疑的。 这时侍卫们才发现司马十六竟然站在那里,都惊奇不已。 有的甚至额首称庆:“看,王爷站起来了,太好了,王爷站起来了就能打败这些鼠群了!” “天啊,十六王爷能站起来了,原来十六王爷根本不是残废!” “对,对,王爷他好了,一定是这墓穴的原因,是墓穴让王爷不再残疾了,这千年墓门果然是宝啊,我们要进去,哈哈哈。” “对,我们快进去,进去还能躲避这些老鼠,快。” 其中一个侍卫拔腿就往洞里跑去,司马十六眼中闪过一道怒色,一道劲风射向了那人,那侍卫扑通一趴在了地上,手却正好不在阳光的范围。 “吱吱……” “啊” 众人只觉眼前一团黑雾闪过,随之而来的是那个侍卫凄厉的叫声,再定睛看时,侍卫的一只手已然没有了,而他的手边还站着几只硕大的黑鼠,它们正贪婪地看着汩汩冒血的断手处,却又害怕阳光而不敢过去。 众人的心顿时沉了去,太快了,太敏捷了,太不可思议了,就在眨眼之间就吃掉了侍卫的一只手。 要不是王爷手快,待那侍卫全身都在阴暗处的话,估计现在连渣渣也看不到了。 众人看向这些鼠群的目光更是发怵了,这才几只老鼠就秒吃一只手,这么一大群…… 想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寒战,仰头看向了那片乌云越来越近,他们似乎感觉到死亡越来越靠近了。 “吱吱吱!”随着乌云越来越近,近到让鼠群与众人只差了一线的距离。 此时所有的人都紧紧地贴着崖壁,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而乌云似乎还是不放过他们,正一点点蚕食着他们的领地。 “玉离。”晨兮含笑握住了司马十六的手,紧紧的挨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定定地看了眼晨兮,伸出白玉般的手放在了面具之上,慢慢地,慢慢地揭了开来……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美得让人窒息,就算是活在分分秒秒死亡的恐惧之中,所有的人还是为这张绝世的容颜所震惊了。 一个个呆滞的看着司马十六,仿佛忘了身处险恶的地步。 “这……是我们的王爷么?” “不……不知道……” “不是说王爷是毁了容的么?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简直就跟神仙一样。” “也许王爷就是神仙吧?” “神仙?”那人一个激灵,突然叫道:“王爷,救我们,救我们,你一定能救我们的是不是?” 凤眸轻闪了闪,所有人的声音都未进入司马十六的耳中,他的眼里只有晨兮,他的耳里只有晨兮的呼吸声,此时他贪婪地看着晨兮,只希望将晨兮映在他心头最深处,哪怕他身体消失,哪怕他魂魄散,他也希望把她的身影印到他的骨血之中。 “丫头,为我好好的话!”他声音里饱含着期待,痛苦,无奈,还有深情。 晨兮心头一震,正准备说话,只觉腰间一痛,浑身动弹不得,她被司马十六狠狠的甩到了来时的那两根长绳之上,长绳立刻如有生命般牢牢的卷住了她的纤腰,而司马十六也随之一跃而起,竟然踩着鼠群凌波微步冲向了绳的另一端,用力抽着绳的另一头。 这时晨兮如离弦之箭顺着绳一般射向了对岸! 人在半空,她看到鼠群如潮涌般冲向了司马十六,瞬间将他埋在了里面。 “不!” 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只觉心口如刀剜般的痛,一晕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司马十六死了么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他死我亦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他死我亦死 “王爷……” 看着司马十六被密密麻麻的鼠群吞没,侍卫们一个个悲愤不已,痛不欲生,还有一种悲凉浮上了他们的心头,司马十六的结局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结局…… 墨氏兄弟眼神一黯,互望了一眼,轻叹了叹,他们对晨兮的爱确实没有司马十六来得强烈,他们虽然也作好了为保护晨兮而死的准备,但这么义无反顾的踏入吃人的鼠群当中,他们真是做不到! 他们一生追求权力,追求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自从选择了这条道路就意味着死亡与荣耀并行,甚至也一直准备着死亡,可是这么决绝的自己投入死亡的领地,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心坎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可是司马十六做到了,做得这么行云流水,这么干脆利落,这么不管不顾,这么毫不犹豫,到今那飘逸优雅的身姿还定格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时的司马十六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去赴约,淡然,镇定,无欲无求,唯一与他周身气质格格不入的那他的眼神,眼中对晨兮炙热的情感,如岩浆般烧灼了他们的眼。 “师兄……” 伍福仁苍白着脸,目光焕散,他不敢相信他天神般的师兄就这么湮灭在了肮脏的鼠群之中。 卫一卫二他们更是直接齐刷刷地跪了来,虎目含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蓝天愣愣地看着被压在鼠群之的司马十六,此时的司马十六连一片衣角都没有露出来了,也许…… 莫名的,蓝天的心微微的疼了疼,目光变得茫然,这一辈子他一直想着司马十六死,憎恨着司马十六,为什么同样的双胞胎,几乎是同时生出来的,为什么就因为他比司马十六晚生了一会就要受尽神医谷的折磨?而司马十六却享受着人间的富贵,当了二十年的富贵王爷? 现在司马十六终于死了,他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继承蓝氏的皇朝,因为蓝氏现在只有他一人了!司马十六身后跟随的人一定也会转而投向了他! 可是司马十六这时真的死了,死得这么彻底,连根骨头也没有剩,他却感觉到了无边的空洞,空虚,寂寞,徬徨…… 他茫然不已地看着如潮涌般不安的鼠群,不知道未来在何方。 “不!”惜妃一口血从唇间冲了出来,因为悲痛,她竟然冲破了自己的穴道,她疯了似得拔出了身边侍卫的刀,失去理智般冲向了鼠群。 “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她的眼中充斥着血腥,散发出惊人的执意,恨已然充满了她的全身,她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所追求的执念竟然被这些老鼠一朝破灭。 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千年来,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小师弟她,可是她痛苦了千年终于回到了阳世,她还未及让小师弟她,这该死的鼠群就破灭了她千年的梦想,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如何能不对这些鼠群刻骨的仇恨? 它们吃掉的不是司马十六,而是千年来在她心中的执念,是她千年坚持的一个梦想! 她势如疯虎的砍着这些鼠群,披头散发如厉鬼般的凄厉。 鼠群被这疯狂的女人先是吓了一跳,退开了数米,待闻到惜妃身上散发的血液味道时,又一个个兴奋起来,腥红的眼中全是嗜血的激动。 “吱吱!”不待鼠王的命令,群鼠攻向了惜妃。 “哗哗!” 刀砍过了一只只攻向她的老鼠,有的老鼠拦腰而断,有的砍去了头颅,有的刺穿了内脏,有的断成了两截掉在了地上…… 可是死亡对于群鼠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再睁眼时,那些老鼠又重新拼凑好破碎了的肢体又开始对惜妃进行新一轮的进攻。 “杀啊!” 不知道谁说了声,所有的人都义愤填膺,置死地而后生拿起了武器攻向了群鼠。 这时天上的乌云正好遮住了这片土地,将阳光遮得不透一丝缝隙,人与鼠群瞬间混战在了一起。 天上是漆黑的云,阴沉地仿佛要出雨来,地上是乌漆漆的鼠群,仿佛要卷上天上,与天上的乌云连成一片,结成漫漫的巨。 而那几百个欲血奋站的人渺小的令人心碎,依然在那里奋不顾身的打斗,挥洒着一刀又一刀根本无济于事的长刀。 “轰隆隆”一道响雷划破了天际,亮得惊人。 群鼠微一停顿,发出了恐惧的吱吱声,这时一道雷突然霹了来,在地上划开了一道银亮的光芒,那道光划过鼠群时,无数的硕鼠在雷电的袭击化为了灰烬。 这一如黑暗中行走的人看到了曙光,众人精神一震手上更是加快了速度。 “弟兄们,它们死了好多,我们继续杀啊!” 杀之不尽,灭之不绝的硕鼠在雷电的袭击死了三分之一,这无疑是振奋人心的,一个个沾满尘土疲惫的侍卫脸上现出了惊人的光彩。 “是啊,杀啊!我就不信它们真的不会死!” 蓝天一手抱着妮儿,一手执刀与鼠群激战,那绝美的容颜显得有些苍白,唇紧紧地抿着抿出孤傲的果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鼠群攻击开始,他就如吃错药般抱紧了妮儿,就再也放不手来,不管妮儿多次的请求,他始终没有抛弃妮儿。 这时一只乌黑的硕鼠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猛得袭向了妮儿,它们一次次地向蓝天进攻,却发现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邪恶的力量将它们挡在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之外,所以它们找到了这个男人的弱点,那就是他怀中的女人。 鼠,一向是最狡猾奸诈的,一只有了这种念头,所有的都会有这种念头。 于是无数的硕鼠都改弦易辙的攻向了妮儿,蓝天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刚开始攻击他的鼠并不多,可是现在全攻向了妮儿,他又要抱着妮儿,又要防备这些可恶的老鼠,还得攻击这些老鼠,他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他的力气越来越少,他知道当他力竭之时,就是他丧命之时! “蓝神医,求求你,快放我吧” 自从蓝天抱着她对敌,这不知道是妮儿第几次哭着哀求了,可蓝天却始终一言不发,目色冰冷的注视着这些老鼠。 “放了我吧,放了我你还能活……呜呜……我不要连累你!”妮儿拼命的摇着头,痛苦不堪的挣扎着,她怎么舍得让蓝天为她而死? 她是阴阳眼,她看出来这些老鼠似乎有些害怕蓝天,虽然她不知道它们怕蓝天的是什么,可是她知道只要蓝天放开她,那么他应该能突破这密密麻麻的老鼠屏障,只要他走到悬崖边,以他的智慧与能力,他一定能活去。 她不要他死,她情愿自己死也不要他死! 她哀求着,苦求着,目光哀恸。 蓝天的心头复杂不已,从来女人对他说的话是求着让她们生,可是从来没有人求着死的!可是听到一个死字,他的心头却痛了。 “别动,再动我就在这里办了你!死前我能尝到女人的味道也算是牡丹花死做鬼也风流了。” 蓝天俊美的脸上现出了狰狞之色,洁白如玉的额头更是连青筋也爆了出来,他的手紧紧的搂着妮儿,眼却警惕戒备着观察着每一只老鼠的方位,砍,削,挑,刺,一气呵成不放过每只欲伤害妮儿的巨鼠。 苍白的脸上瞬间涌现出淡淡的红晕,仿佛桃花般艳了妮儿那张清绝的小脸,不过,这种羞赧只是稍纵即逝,在生命面前,这些东西已然不重要了。 她只是心疼,心疼明明蓝天是为了她好却还装着这般的凶狠,明明是要救她,却说出伤人的话来。 她哭红了眼,抓紧了他的衣襟:“只要你活着,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活着,请你……” 她的话如钢锤敲击了他的心,他紧抿着唇不再说一句。 其实他的心里也恨恨不已,他恨自己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对一个本来想利用的小丫头有了保护的**! 不,不仅仅是保护的**! 竟然是愿意为她死! 哈哈,这真是笑话,想他蓝天这么个没心没肺无情无意的人,连自己的父母都未曾让他动过为之而死的念头,他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刚认识几个时辰的小丫头去死,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一面厌弃自己,一面却又抗拒不了心底如火山般爆发的情感,他的全身血液似乎都叫嚣着保护她,让她活去……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一定是入了魔,可是他却无法摆脱这种心底泛出来的声音。 他只知道杀,杀,杀,只有杀尽了这些该死的老鼠,她才能活,他亦能活…… 他疯狂的杀戳着,眼中一片的腥红,虽然那些老鼠被砍后只是变成一阵的黑灰,但他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只老鼠竟然咬上了妮儿的后背,妮儿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为了不影响蓝天,她咬着牙并不出声。 但即使是这小小的声音,在这兵器挥舞的巨大声音中显得微不足道,蓝天还是听到了,甚至感觉到胸口空气抽干般的痛! “该死的!抱住我!”前面一句是骂老鼠的,后面一句自然是对妮儿说的。 妮儿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他,他终于腾出了一只手。 他血红了眼,竟然徒手去扯掉了贪婪吸附在妮儿背上的那只大老鼠,老鼠岂容到口的美味被人抢去,竟然回头就是咬了蓝天一口。 蓝天手上一痛,内力心随身起,用内劲将这只老鼠弹了出去。 只顾着杀鼠的他没有注意到这只被弹走的老鼠在离开他的手后须臾就化为了灰烬。 这次它没有再活过来,如被阳光照射般消失了,而天上依然是一片的乌黑,没有一丝的阳光。 “轰隆隆!” 天上又是一道响雷划破了天际,带来了惊人的亮,随着亮光之后却是雷雨交加。 “该死的!”墨家兄弟咬牙切齿的咒了句,这真是天要亡人啊! 此时的他们一个个都是满身伤痕,鲜血淋漓,身心疲惫,有的侍卫甚至颓废的欲放弃生命了,这些老鼠根本杀不尽啊,他们总有会力竭的时候,到那时他们还是会成为鼠群的美餐! 与其撕杀了半天逃不过死亡的命运,还不如现在死了,省得不断的饱受鼠群噬咬的痛苦。 雨,哗哗的着,没有一点的温情,冰冷的雨冲刷着他们一道道强健的身影,将他们的血汇成了一缕缕的血水流淌在他们每个人的脚。 鼠群贪婪的低了头,吮吸着含着血的雨水,虽然很淡很淡,但对于它们来说已然足够了。 它们争先恐后的抢食着雨中的血液,慢慢地松懈了对人类的残杀。 众人稍松了口气,背靠着背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以便正面面对鼠群的再一次进攻。 晨兮幽幽地醒来,冰冷的雨不断的打在她的身上,她不觉得疼,不觉得冷,因为此时她的心更冷更疼…… “玉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泪止不住的从她的脸上流了来,与雨汇在了一起,除了她那对几近死寂的眼,任何人看不到她的伤心。 前世她曾发誓不再哭了,可是她还是食言了。 “为什么!”她歇斯底里地仰天悲鸣,如失巢的母雀其鸣哀哀,不绝于漫山空谷。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回音袅袅不绝于耳,漫山遍野中全是她凄然绝望痛不欲生的回音,震得远处群鸟一阵的慌乱上了云宵。 东边日出西边雨,这是山里的情景,晨兮双目空洞得注视着远方瑰丽的阳光,心却阴沉得黑绝。 这该死的阳光,要是在这里多好啊! 那她的玉离就不会死! 不,她的玉离不会死!她不相信老天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坚定的信念闪亮了她空洞无波的双眸,只瞬间比雷电还明亮。 “玉离,我来了!” 纤细的身影矗立在黑暗的天穹之中,如蝼蚁般的存在,却那么的孤傲,充满了力量。 “那是什么?” 伍福仁无意中看向了天空,看到了一个黑点如箭般疾射向了他们,不禁惊叫了起来。 众人都极目而视,待看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熟悉的身影时,众人的心跳不禁加速。 “该死的!”饶是墨君昊一直面沉如水镇定的仿佛坐定的高僧,此时也不禁脸色变了变,发出一声怒骂。 墨君玦失声道:“是我的乖兮儿!她疯了么?居然回来了!” “闭嘴!”墨君昊阴沉着脸狠狠地瞪了眼墨君玦,就算听到墨君玦这么亲热的称呼晨兮,他都感觉嫉妒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靠近墓后,他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对晨兮的情思了,每当听到别人口中对晨兮亲热的称呼,看到晨兮与司马十六亲密的情景,他就嫉妒的发狂。( 平南文学) “她疯了么?竟然回来了?难道她不知道回来就是送死么?”伍福仁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欣慰,嫉妒,失落,还是…… “你疯了么?你居然回来了!” 当晨兮落到了他们当中,墨君昊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起来。 “他死我死!” 晨兮紧抿着唇,抿出一道孤绝的弧度,眼底更是绽放出惊人的执着,她只吐出这四个字,就拿起了白练,袭向了那群硕鼠。 白的是练,黑的是鼠,一黑一白撞击着阴森的色彩,随着白练翻,一只只硕鼠被卷入了万丈深渊。 墨君昊心中大痛,明知道她的归来是为了司马十六,可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痛得不能呼吸了,这么美好的女子,如果当初他坚定一些,那么她现在就是为他忧,为他喜,为他付出,成为他的所有了。 可是这世上没有这么多的可是,错过就是错过了。 墨君玦的眼睛突然一亮对众人叫道:“把这些鼠灵挥到悬崖底去了” 众人一感觉到光明了,是啊这些鼠灵杀之不竭,灭之不尽,唯有的办法就是拖延它们复形的时间,等待阳光来临之后,它们自然就会消失了。 从悬崖爬到这里恐怕得花上一些时间吧。 有了生的希望,人的潜力就是无穷的,众人如打了鸡血般冲向了鼠群,把鼠群吓了一跳,倒是情不自禁的撤后了数米。 不过鼠灵毕竟是鼠灵,怎么会拒绝鲜血的吸引呢,又是疯了似得冲了上来。 “哗啦啦!” 又是一道惊雷,仿佛撕开了天幕,让黑暗的天空显出一道亮来。 鼠灵们一个个瞪着腥红的小眼露出了惊惧之色。 这时天空似乎变得亮了些,雨,却还在不停的着。 雨水迷蒙了晨兮的眼,沾湿了她一头的秀发,也打乱了她的素衣,此时的她狼狈,痛苦,身上更是污渍一片,却掩饰不住她骨子里折射出来的刚毅与果敢 白绫翻,如白烟袅袅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即使这种天气,这种状态,这种环境,这样的毫无仪态,她依然美得惊人,绽放出令人窒息的气息…… 象是受到了她的影响,每个人都变得更加的疯狂,手更狠了。 天,突然亮了起来,驱赶了黑暗与雷雨。 这就是山中的天气,只瞬间就变得一片明媚,只是阳光…… 还是没有照到这里。 不过,这就够了,这样无疑是坠入地狱的人看到了头顶的圣光,已然让人惊喜万分。 可是愿望是美好的,老天却仿佛开玩笑般,那让人盼望不已的一抹阳光却总是翩然不至! 每个人都甩得手软了,只觉身体的力量就要抽干了,可是鼠灵却不是那么的多,一片片的望不到尽头…… 终于所有的人都再也拿不起武器来了,晨兮的手也提不起来了,她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司马十六消失的地方,唇间竟然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这时鼠王突然叫了声,所有的人鼠灵都站在那里,将他们围在中心虎视眈眈地看着。 众人喘了口气,互相依靠着站在那里,要是没有他人的依靠,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站得起来了。 鼠王象是感觉到了他们的绝望,眼底竟然流露出了血腥嗜血的嘲弄。它们是在戏耍众人,等着众人失去信心时再给予狠狠一击,从而在身体上心灵上击败敌手。 这些鼠灵真是太阴险了。 天,很亮很这,可是阳光,那抹能让人获得新生的阳光却始终没有来…… “罢了,天意如此!”墨君昊惨然一笑,看向了晨兮,薄唇翕动:“丫头,到我怀里来吧。” 晨兮突然嫣然一笑,人,却坚定不移地走向了鼠群。 “丫头!” “郡主!” “乖兮儿!” “兮丫头!” “姐姐!” 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鼠群…… “不!” 墨君昊痛苦的叫了出来,此时的他才感觉到晨兮刚才的痛心,失去至爱的疼。 一步,二步,三步…… 她的步履从未象今天这般的坚定,绝然。 衣袂飘飘,墨发扬,纤细的身姿宣染着会当凌绝顶的优雅翩然,高贵得仿佛天地间最纯净的一朵莲花。 是的,莲花,但见她裙袂翻滚,恰似莲浪雾花,衬得她似真似幻,似雾又似云。 鼠灵们似乎是疑惑了,又似乎是在玩着猫着老鼠的把戏,竟然没有扑上来撕咬她,而是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密密匝匝的黑鼠瞬间如流水般向两边泄了过去…… 她每走一步,鼠潮就退出数步,仿佛用剑劈开水花般空出一条空白的宽道,待她走过去后,又在她的身后归于原状。 只走了数十步,她与他们就隔开了,被鼠群隔开了。 虽然只有数十步,可是墨君昊却知道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是咫尺天涯了,就算他想与她死在一起,他也走不过去! 因为只要走出一步,他就会被群鼠吞噬的一干二净。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难道和她一起死都成了奢侈了么? 终于,她走到了司马十六曾经站的地方,那里竟然堆了一堆的鼠,如山一样的高,让她根本无法看到司马十六的身影,哪怕是一块破布。 “滚!”她暴戾的抓起了一把老鼠就狠狠的扔向了悬崖。 “吱吱!” 鼠王瞬间发出了命令的声音,所有的老鼠都攻向了晨兮。 “不!”墨氏兄弟与伍福仁疯了似得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了晨兮,侍卫们则一个个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不也看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少女被鼠灵瞬间吃得皮骨不剩。 晨兮则根本不管这些老鼠,只是疯狂的扒着这些压在司马十六身上的老鼠,哪怕是抓到司马十六生前的一片衣襟,她死而无憾了。 “呯!” 那压在司马十六身上的鼠山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鼠尸如碎片一样的溅开来。撞击在山崖之上有的变成了粉末,有的变成了残肢断腿。 那些粉末在地上疯狂的移着,试图汇聚而原来的身体,而失去四分五裂的鼠尸却在地上四处爬,寻找着原来的身体欲拼凑起来。 可是这些都不是众人关心的,他们惊讶地看着一个绝色的男子从鼠山中窜而出。 白衣胜雪,翩若惊鸿,衣衫风流,眉目如画,那扬肆意于半空之间的风仪即使是世上最好的丹青也描绘不出其中的一二。 晨兮呆呆地看着,眼一眨也不眨,仿佛玉雕般。 直到…… “丫头,我还活着!” 司马十六将晨兮拉入了怀中,唇,狠狠的印上了她的…… “王爷还活着!王爷还活着!” 众人喜极而泣,不单是为了司马十六活着归来,还是为了生的希望,被这么多吃人的老鼠埋了这么久,居然还活着。这说明了什么? “吱吱吱……” 老鼠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声,众人这才清醒过来,立刻戒备的看着群鼠。 此时有人叫道:“太阳,太阳出来了!” “啊,太阳出来,哈哈哈,太阳出来了!” “是啊,太阳出来了,呜呜……太阳出来了……” 所有的人都疯狂的叫了起来,喜极而泣,有的人甚至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头,大声呼喊着太阳。 从来没有这一刻让人欣喜着阳光的降临,原来阳光不但给人温暖,还给人带来生的希望。 阳光,挥洒着它的热量与明媚,而晨兮与十六旁若无人的拥吻着,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的存在…… 一道道的光收割着一只只鼠灵,惊恐的鼠灵就如导火线上的花火,作出生命最后的挣扎而化为一朵黑色的雾花,不断的绽放出它们最后的那点存在。 它们仿佛黑色的暗花一道道的绽开,迅速的向两人漫延而去…… 直到…… “呯呯”如山般堆积的鼠灵瞬间爆炸开来,如一朵巨大的黑莲在他们身后开放…… 两人依然忘我的吻着,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包括那慢慢泄的黑雾,如流沙倾泄,美得诡异,美得阴森,美得让人窒息,而他们——这一对恋人则将这种暗沉的美演绎到了极致! ------题外话------ 感谢南宫茉小美人 打赏了269潇湘币,么么。 推荐三昧水忏《庶女医经》穿越女医师的宅斗权谋史!全城尽知“不举”冰山睿鬼王的被治驭史! 她是曾获“诺贝尔医学奖”的中医坐诊医生,却穿越到过着猪狗生活的相府庶女身上! 嫡母姨娘嫡姐庶妹渣男当她是柿子来捏?!呸!看谁斗得过谁! 谁曾想一道圣旨,竟要她嫁给全城尽知的不举鬼面王!无奈之她只好端上一锅十全大补汤! 可为何喝汤药的是她!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他死我亦死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诡异的墨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六章 诡异的墨后 “我恨死你了!” 待司马十六终于放开了她,晨兮哭喊着拼命捶打着司马十六,悲喜交加。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没有了你我也不可能独活?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将所有的痛苦让我来承担?你何其残忍?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我么?你的爱就是让我永远生活在无边无尽的痛苦自责中么?你说,司马十六,你说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呜呜……” 伴随着晨兮发泄般的捶打,司马十六只是不断地道歉,无数的对不起倾诉着他对她的歉然。 “对不起?”晨兮哭着拿起了司马十六的衣袖就抹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恨恨道:“对不起有什么用?能弥补我心灵所受的伤害么?” “那怎么办?兮丫头,只要你消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那好,等回再碰到生死关头,我死你活!” “不行!”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把司马十六本就黑了七分的脸更是黑了个彻底,他来不及跟墨氏兄弟吃醋,而是对晨兮咬牙切齿的警告:“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你如果敢的话,就算是上天入地,碧海黄泉我也要将你找出来凌虐个千百遍,让你知道抛我独自赴死的后果!” 见司马十六仿佛喷出火般的怒意,晨兮先是心头惊了惊,随后气怒不已:“你也知道独活之痛,又为何要我承受?” “……” 司马十六顿时无语,他闭了闭眼,轻叹了声,将晨兮一把搂在了怀里,拍着她瘦削的脊背,温柔而坚定道:“对不起,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未来我一定好好的保重自己,不会让你再受一丝的伤害。” “嗯,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晨兮立刻接上他的话。 司马十六微一愣,眸间划过一道冷妄,状似警告地扫过了一干人,随后用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声音一字顿道:“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墨氏兄弟脸色一变,变得风云乍起,伍福仁则苦笑了笑,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结局么? 而惜妃则是嫉妒不已,恨恨地盯着晨兮,这该死白晨兮,就算是死,也不让她与司马十六在一起! “咯咯,真是一对璧人呢,让本宫看了都羡慕不已呢。” 一道清亮中带着冶艳性感的女声打破了这份静谧美好的旖旎,司马十六狠狠的吻了吻晨兮,才将她放了开来。 手揽着她的细腰,眼带着冷冽的寒冰射向了打扰他与晨兮亲热的人。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美到极致的女人,如果用花形容这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就是花中的牡丹,富贵艳丽,如果用月亮形容这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就是十五的满月,充斥着无边清冷的张力,如果用风景来形容这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就是山川中最优雅的流水,带着潺潺的清凉。 女人一身华美精致的宫装,贵不可言,唇含朱丹,眸似繁星,一对柳眉似挑非挑,挑出一段风流妩媚。 那细腰如柳不盈一握,风姿卓越若天仙,美目流盼道风雅,让人中惊鸿一暼清流溪,若一抹华云,似一曲清柔,但对人一笑,恰似百花齐放,暖了一冬的寒冰。 衬着女子冰肌玉骨,盈盈如仙裙,一阵雪飘过,如乱花映了她的姿容,媚态更是毕露了。 这个女人真是美到了极点,与惜妃的美可以说是平分了秋色,不,应该说比惜妃更美,因为她骨子里比惜妃更加的高傲,更加的优雅,那是久在上位积累的气质,比惜妃这个半路上位的自然是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晨兮惊叹于她的美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无法提起对这个女人的好感,哪怕这个女人笑得是那么的和蔼,那么的亲切。 四个宫女目不邪视地站在女子的身后,一副天塌来也跟她们无关的漠然态度。 “母后……” 墨君昊与墨君玦齐刷刷地走了上去,对着该女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晨兮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看似十*岁的女子竟然是墨君玦与墨君昊的母后,就是旭日国大名鼎鼎的墨后,以美艳享誉四国的墨后,又以偏心到极点而闻名于世的墨后! 可是这墨后怎么这么年青?年青到就象晨兮的姐姐,站在墨氏兄弟的身边就仿佛墨氏兄弟的妹妹而不是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常即是妖,晨兮总觉得这个墨后妖异不已,那张美貌的脸更化成了腹蛇的头不断的在她脑海中交替。 她不禁看向了惜妃,惜妃虽然年青,但那是因为惜妃昏迷了二十年,所以容貌停留在了最盛期,难道这墨后…… 一只温润的大手抓住了晨兮的手,晨兮心头一暖,抬头看向了司马十六,甜甜一笑。 是啊,只要有玉离在身边,她有什么好害怕的,怎么说墨后也是一国之后,总不能无缘无故的为难她吧? “母后怎么来了,这墓里惊险万分,要是母后有了什么好歹儿臣怎么担得起这责任?” 墨君昊慈悲的脸上全是担忧与关切,让人看了不禁心头一动,原来墨后与墨君昊之间也并非没有感情。 谁知道墨后只是冷冷一笑,扫过了墨君昊:“怎么?本宫不能来么?还是说本宫来了碍着了你的眼了?” 墨君昊微愣了愣,眼中闪过了一道黯然之色,恭敬的退到了墨后的身后。 墨后却冷淡地轻哼了哼,再次将眼看向墨君玦时,眼中全是一片的慈祥怜惜,声音也不禁放柔了,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玦儿,快,到母后身边来,让母后看看这出来数日过得可好,可瘦了否?” 墨君玦别扭道:“母后真是把儿臣当成小孩子了么?这出来就是游历自然过得极为惬意,瘦些也是正常的。” “什么?你瘦了?”墨后发出一声惊叫,仿佛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她柳腰一扭就扭到了墨君玦的身边,忙不迭的摸摸墨君玦的手臂,又摸摸墨君玦肩膀,待发现真的瘦了,勃然大怒,对着墨君昊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昊儿,你这是怎么照顾弟弟的?好端端的才出来这么几天竟然瘦成了这般模样?你是不是想让你弟弟死了,你才能高枕无忧那太子之位?告诉你就算是你弟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有本宫在,你也别想坐上那高高的宝座。” 墨君昊低了头,袖中的拳头握得紧紧地,连指刺入了肉中也不自觉,心中却悲凉万分,他还有什么好奢求的?这不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么?只要是与墨君玦在一起,什么错都是他来承担,什么关爱都是给墨君玦的。 墨君玦的眼中微闪过一道冷芒,脸上却露出更加无邪的模样,拉着墨后的手撒娇道:“好了,母后,才看到太子哥哥你就责怪他,影响了太子哥哥的好心情了。” “影响他的好心情?难道母后还骂他不得?” 墨后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美艳的眸子咄咄逼人射向了墨君昊怒道:“太子,你心里可怨恨本宫?” 墨君昊淡淡道:“不敢。” “母后,您看太子哥哥都说不敢了,您就不要再责怪他了。”墨君玦眼中闪过一道邪恶的光芒,有意把不敢两字说得重了些。 墨后果然更加气愤了,抬手就给了墨君昊一个巴掌:“不敢?看来你心里是怨恨本宫的,只是因为羽翼未丰才不敢的!其实你心里巴不得本宫死是不是?” “母后息怒,儿臣决无这等念头。” 墨君昊连忙跪,惶惶不安的看着墨后,连连告罪:“让母后生气是儿臣的不是,是儿臣不擅言语惹得母后生气,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既然你这么说,眼倒有一件事让本宫高兴的。” “不知是何事,只要母后示,儿臣一定为母后办到。” “其实这事很容易办,对你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只要是不违背道义,不违反国家大义,不让百姓失望,儿臣一切全听母后吩咐。” “那好,你把你的太子之位让给玦儿,这么多的人都听到你刚才所说的,你不会反悔吧?” “母后……”墨君昊惊跳了跳,隐忍不已地看着墨后。 “怎么?你不愿意?”墨后一字一顿,恶狠狠的瞪着墨君昊,那眼神倒不象是看儿子反而象是看仇人。 “按说母后所说,儿臣不得不尊,可是这太子之位是父皇亲封,是代表了国家的大义,更是百姓对儿臣的期待,母后要儿臣的命,儿臣便宜是割肉剜骨也要达成母后的心愿,只是这太子之位却是人心所向,儿臣决不敢拿这个位置来博母后的欢心,免得将来母后被世人所诟病。” “哼。”墨后冷笑连连:“你说了半天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不过是不舍得放弃这太子之位。罢了,不过是试探于你,本宫尚不会连这点分寸也没有,果然是口蜜腹剑,让人不得相信!” 墨君昊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墨君玦轻笑了笑,拉着墨后的手道:“母后,听说这千年墓门里有养颜的神仙水,等儿臣拿到后就给母后,祝母后永远年轻貌美,身体康健。” “果然是玦儿最心疼本宫,本宫的乖儿子。”墨后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温柔惬意之色,爱怜的眼神仿佛要将墨君玦融化。 此言一出,群皆哗然,都知道墨后爱小儿子爱若至宝,对大儿子淡淡如水,可是却不知道偏心能偏成这样子的! 心心念念地要夺了大儿子的太子之位给小儿子,这都是她的儿子谁当太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 晨兮不禁打量了一番墨氏兄弟,不过怎么看,墨君昊都长得极象墨后,明眼人一看墨君昊就是墨后的亲生儿子,反而倒是墨君玦却没有一点象墨后,反倒不象是墨后所亲生,这真是怪异了。 晨兮不禁怜悯的看了眼墨君昊,这听了一会她就受不了了,真不知道这些年墨君昊是怎么熬过来的,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嫌弃到这种地步真不是人能忍受的。 感觉到了晨兮的目光,墨君昊幽幽的看了过来,那如墨潭般深邃的眸光竟然微微一闪,仿佛墨暗的天穹划过了一道流星,瞬间亮了墨君昊苦涩的脸。 腰间微微一疼,晨兮苦笑了笑看了眼司马十六,这司马十六又吃醋了,她不过是看了眼墨君昊而已。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司马十六温润的鼻息喷薄在了晨兮的耳蜗之中,回旋轻绕出丝丝的酥痒,淡淡的麻意,她的脸一红,神智晕晕,不过有种抓不住的东西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仿佛呼之欲出,只是稍纵即逝。 “好久不见娘娘了,这一别二十年,没想到娘娘倒是风采如昔。” 墨后美目流转后看向了惜妃,拉着墨君玦走到了惜妃的面前,指着墨君玦对惜妃道:“娘娘也看到了本宫的儿子了吧,玦儿来,快给娘娘问好。” 此时的墨后又恢复了高雅大方亲近的样子,一点不象刚才斥责墨君昊的刻薄样子,不过她只拉着墨君玦向惜妃介绍,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把墨君昊当自己的儿子? 所有的人都怜悯地看向了墨君昊,墨君昊一脸的平静,淡漠的看不出一点的颜色来,仿佛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惜妃微微一惊,她是借尸还魂来的,根本不知道这身体与墨后有什么关系,见墨后与她亲近的样子,她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愣了愣地呆在那里,只是掩饰的笑。 司马十六眼微闪,拉着晨兮跨上一步淡淡道:“墨后大驾光临大辰,本宫未曾远迎真是有失礼仪了,不过墨后想必是认错人了,这是惜妃娘娘,皇兄亲近纳的妃子,并非本王的母妃。” “不是你母妃?”墨后的眼中现出了讶然之色,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惜妃,才歉然一笑,握住的惜妃的手:“真对不起了,惜妃娘娘,你长得真是太象本宫的故人了,倒让本宫认错人了,本宫刚才还在奇怪呢,怎么过了二十年的样子,当初的表妹怎么还跟二十岁一样呢。” 惜妃尴尬地笑了笑,对于这个墨后她是没来由的有种防备心理,一来这墨后长得太美了,居然跟她差不多的美,只不过是春花秋月之分,二来这墨后明显比她高贵,尤其是那说话的劲,更是透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让她更是不喜欢。 不过,人家既然表现的那么亲切,她场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于是淡淡一笑:“墨后这么说倒是把本宫当外人了,墨后是旭日的皇后,本宫也不日就是大辰的皇后,为了两国的交好,咱们平日就该多亲近些,墨后说是不是呢?再说了,墨后也是四十的人了,长得还如青春少女一般,会认错也是常理不是么?” 墨后听了手微僵了僵,若有所思的盯着惜妃,这惜妃倒是嘴利,先把自己提到了与她一样的高度上,然后还不动声色的说她年近四十,讽刺她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不过她到底浸淫了后宫数十年,哪会被惜妃三言两语的打倒? 当笑了笑,美目看向了司马十六,待看清了司马十六的脸,身体微震,眼中迅速闪过了一道火花,快得让人根本无法捕捉。 “呵呵,这就是十六王爷吧?果然人中龙凤,长得如此的风流潇洒,与你母妃长得很象呢,尤其是象惜妃娘娘,这么说来也不能怪本宫认错了,要不是惜妃娘娘看起来比你大不了太多,倒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是母子呢。” 眼不怀好意地扫过了惜妃的脸,有点得意,惜妃刚才不是说她老黄瓜刷绿漆么?那么她就讽刺惜妃就算刷了绿漆也是老黄瓜! 司马十六都二十了,看上去比司马十六还老的女人还不是残花败柳了么? 哼,跟她斗心眼?! 惜妃暗中气得发抖,这墨后果然是个破嘴,招人讨厌,怪不得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待见她,竟然说她比司马十六老了几岁,那她跟司马十六将来还怎么在一起? 当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不知道墨后大驾光临大辰所为何来?” “自然是……” 说到这时,正好一阵风刮了过来,那风竟然带着无数的雪花飘然而入,飘飘洒洒的落到了司马十六的发上,沾染了墨色白雪,演绎得妖娆凉薄,透过司马十六如仙般鬼魅的脸,墨后仿佛看到了另一人。 那人也是这般站在白雪之中,飘泊的白雪掩盖不了他浑身散发的冰凉与薄幸,任她如何的哀求,他终于弃她而去…… 心,如遭重击般疼了抽起,墨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墨后……”惜妃目露担忧之色,反手握住了墨后的手。 “别碰本宫!” 墨后突然大叫一声,用力甩开了惜妃,惜妃尴尬不已,羞恼的瞪着墨后,她堂堂大辰的皇后竟然被人甩了手,这传了出去她如何做人? 墨后瞬间就清醒过来,暗垂的眸中闪过一道厌恶之色,待再抬眼时,又恢复了明媚的妖娆,歉然不已:“不好意思,惜妃娘娘,这一到冬天心口就会不定时的疼痛,倒是惊了娘娘了,哪日给娘娘陪礼。” “墨后要保重身体,免得空有如花美貌却没有一副好身子,到时倒是可惜了。”惜妃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是暗自诅咒。 墨后只作未听懂惜妃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道:“确实如此,所以惜妃娘娘也要好好保重才是,毕竟女人青春亦逝,身体要好,容貌也得要保持不是么?等本宫回宫后就把本宫的秘方给娘娘送来,保管到时娘娘跟本宫一样的年青貌美,迷得大辰的皇上乐不思蜀。” 惜妃气结不已,这算什么意思?按说她比墨后年青,可是墨后却说她服秘方后就会和墨后一样年青貌美,这不是暗讽她比墨后看老么? 最可气的是最后一句话,什么叫迷得大辰的皇上乐不思蜀?墨后把她当成什么了?青楼妓子么? 她忍住了心头的怒意,淡然道:“多谢墨后了,不过本宫不喜欢那些什么秘方什么的。” 墨后微微一笑,她本来也就是为了讽刺惜妃,哪会真心把秘方送出来,就坡驴道:“惜妃娘娘天生丽质自然是用不到的,说来倒是本宫多事了。” 眼珠一转又看向了司马十六,待看到司马十六的手时眉心微皱。 顺着司马十六手中的握住的小手游移,她看到了俏立在一旁的晨兮,一见之,大吃一惊,指着晨兮惊异道:“你……你……” 晨兮奇怪地眨了眨眼:“墨后认识小女子么?” “咄!见到墨后还不行礼?”墨后身后的四个侍女之一恶狠狠的斥责。 晨兮眉头微蹙,不过也不愿意惹事,盈盈的行了个礼。 这时另一个侍女又斥道:“混帐,这可是我国最尊重的墨后,岂是一个小礼就能蒙混过关的?真是该打。” 说完纵身一跃,挥起手掌就扑向了晨兮。 “母后……” 墨氏兄弟大惊失色,齐刷刷地跃到了晨兮的面前,别人不知道墨后身后四个侍女的厉害,他们可是知道的,梅兰秋菊可是墨后亲自训练出来的杀手,手段极为恶毒,其用途就是为墨后扫清障碍的。 这么多年来,墨后在宫里横行后宫,就是这四人助纣为虐,把墨后的眼中钉都处理了。 不过墨氏兄弟拦得快,却不及梅香打得快,只见她挥起手就扇向了晨兮。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山间,回音不绝于耳。 墨后温润的眼瞬间变得犀利如刀,恶毒不已,她冷冽的注视着司马十六,怒道:“十六王爷,你这是何意思?” “啪!” 墨氏兄弟顺着血腥看去,一只曼妙的玉手掉在了白雪之间,白的是雪纯粹而干净,红的是血,腥红的涨眼。 ------题外话------ 先补昨天的,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百九十六章 诡异的墨后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狗咬狗的感觉真是美好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七章 狗咬狗的感觉真是美好 “敢伤她者,死!敢动她者,死!墨后该庆幸这个侍女是你的人,否则本王早就让她灰烟灭了。” 冰冷的话仿佛九天的玄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冻得人连骨头渣子都生生的疼,尤其是被司马十六厉目扫过的惜妃,更是心头直跳,情不自禁地低了头。 墨后美丽的眼中闪过一道怨恨之色,容颜几近扭曲。 晨兮笑了笑,伸出秀美的小手按住了司马十六的手,柔声道:“王爷息怒,相信墨后身为旭日后宫的统领者,绝不会纵容身边的侍女无礼对待他国的郡主的,墨后,您说是不是?” “你……”墨后脸色变了数变,终于变得平静来,威仪的目光扫过了晨兮一眼后,漫不经心道:“你是郡主?” 晨兮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回墨后的话,我正是大辰皇上亲封的郡主,不信可问问贵国的太子和玦皇子。” “哼。”墨后轻哼了声,自然不可能降了身份真的去问,只是淡淡道:“既然是大辰的郡主,刚才本宫的侍女那么对你确实是她的不对。” 轻描淡写的说完这些话后,墨后的眼幽幽地看向了千年的墓门,仿佛刚才侍女欲教训晨兮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般。 晨兮勾唇一笑,亦不咸不淡道:“传闻墨后为人正直无比,对事不对人,事事禀公,今日一见果然……” 她拖了长长的尾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嗯?”墨后瞬间转过了头,秀眸透着毒蛇般的犀利射向了晨兮,冷冷道“杨郡主是什么意思?” “本郡主的意思得看墨后的意思,墨后如果没有意思那么本郡主也没有什么意思,墨后有什么意思那么本郡主自然也得有所意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墨后心里想的意思就是本郡主的意思,墨后以为本郡主是什么意思呢?” 晨兮一连的几个意思把众人绕得头晕眼花,待听明白她的意思后,众人不禁相对一笑。 墨后的脸已然变得铁青,本待不理晨兮给晨兮一个马威,没想到这杨晨兮这么狡诈,先是自爆了身份,想逼得她惩罚侍女,被她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一页后,又来了说了一连串似是而非的好话,还拖了这么长的尾巴,她相信,如果真的不惩罚侍女,那杨晨兮未说完的话毕定不是好话。( 平南文学) 她倒不怕一个小小的郡主嘴里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要是在旭日她一个令就把晨兮处理了,可是这是在大辰,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旭日国,她可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而损了旭日国的威仪,更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让墨帝对她有了不喜之心,她从三千后宫脱颖而出牢牢地坐上这个位置,别人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她可太明白了。 高处不胜寒,她绝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把柄落在他人之手! 只是要是她就这么把自己的侍女送出去给别人糟蹋,那岂不是让忠于她的人对她有所想法? 当怒哼一声道:“本宫的侍女做错了事,本宫自然会责罚,只是十六王爷已然砍了她的一只手,她毕竟没有碰到郡主,这般的惩罚已然是重了,难道郡主想得理不饶人么?本宫一向以德服人,要象郡主这般不依不饶还真做不出来。” 听到墨后句句影射她不仁慈,晨兮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律法律法,一直是凌驾于人情之上的,相信墨后也深得其中的三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法律不成体统,虽然贵侍女被十六王爷砍了一手,那是因为她在实施恶行之时,十六王爷见义勇为,这与墨后的法规又有什么冲突呢? 难道说平日墨后管理后宫,如果侍女后妃自相残杀那受伤的人就可以不受惩罚了么?那要真是如此,谁都可以肆意妄为,只要到最后弄点小伤来糊弄墨后不就行了?那墨后如何统领后宫呢?” 小伤? 墨后气得眼中冒火,一只手都没了还小伤么?试问一个人有几只手可以砍的? 不过不得不说晨兮的话把她僵住了,要是她真包庇的梅香,说不得杨晨兮就把今日之事传到了旭日的宫中,从此她就多了个诟病被人说嘴了。 她阴冷的目光狠狠的射向了晨兮,晨兮却一直淡笑依然,一副任你狂风乱作,我自逍遥的模样,把墨后气得牙都痒痒。 这脸……真是可恶! 眼不禁看向了痛得半跪在那里的梅香,此时梅香怨毒地盯着晨兮,仿佛一条毒蛇盯着猎物般的森冷。 不能怪梅香,换谁被人逼着受罚谁也会不产生恨意的。 墨后心中一动,这杨晨兮的脸她极不喜欢,现在发现杨晨兮更是难缠之极,趁着杨晨兮年纪小能把杨晨兮杀了更好! 反正没了手的梅香已然不能留用在身边的,既然这样不如发挥梅香最后的余热,让仇恨的种子埋在梅香的心头,待进了墓借梅香的手把晨兮处理了! 当轻叹了声走到了梅香的身边,亲自扶起了梅香,怜惜不已地对梅香道:“梅香……” “皇后……不要说了,奴婢知道皇后的难处。” 梅香不待墨后说完就打断了墨后的话,能被墨后亲自扶起已然是她天大的福份了,这是她做梦也没想过的。 都是杨晨兮,都是她逼得墨后这么左右为难,她一定要亲手杀了杨晨兮! 她的眼恶狠狠的盯着杨晨兮,恨不得把晨兮撕成碎片。 墨后轻叹了声,状似无可奈何地问道:“梅香,你可知罪?” 梅香心头一颤,手上的痛已然让她脸色苍白,现在她的脸色更是白如薄纸,虽然她早就准备好了接受惩罚,可是听到墨后这么说,她的心还是被伤得千疮百孔了。 不过她马上把所有的恨都转嫁到了晨兮的身上。 当扑通一跪了来,磕着头道:“娘娘,奴婢知罪。” “嗯。”墨后发出怜悯的轻叹,声音里更是透着无奈:“既然知罪,那就由杨郡主发落吧,去吧,不用担心杨郡主对你怎么样,杨郡主为人还是很良善的。” “是。” 梅香回过头对着杨晨兮道:“请杨郡主责罚。” 见梅香就算是来挨罚的,还露出倨傲的神情,尤其是那眼神,哪是来受罚的,分明是来挑衅的,如果说眼神能杀了,估计晨兮身上早就无数的血洞了。 晨兮不禁讥诮的勾了勾唇,这哪是道歉啊,分明是威胁! 听听墨后说的话,再看看梅香的表情,这哪有一点的诚意? 不过墨后这么将她的军,她就这么傻的入套么? 她可不是傻子,为了一个良善的美誉而放过敢轻视她的人! 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在一边默不作声看好戏的惜妃:“娘娘,臣女是大辰的子女,此处娘娘最大,相信娘娘必不会弱了大辰的威风,臣女请求娘娘为臣女作主。” 尼玛! 正看得得意的惜妃差点吐出一口逆血,这好事怎么不找她?这种得罪人的事找她了? 她要是罚狠了梅香,就等于打了墨后的脸,从此与墨后就结了怨仇!她要轻饶了梅香,那丢的是大辰的脸那回去就算是司马擎苍再喜欢她,也会对她有所嫌隙了。 这杨晨兮真是该死,竟然丢给了她这么一个难题。 她讪笑了笑道:“瞧杨郡主说的,这梅香得罪的是杨郡主,哪能让本宫作主呢?还是杨郡主自已拿主意吧。” “可是来时皇上千交待万叮咛的诸事让娘娘作主的,要是臣女越殂代疱,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本宫许你自己作主。” “那……”晨兮作出迟疑之状,愣了愣作出壮士断腕的决心:“臣女实在是年幼无知,未曾及笄,要是作的决定不小心损害了两国的交好,娘娘可千万要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啊。” 惜妃一惊,她倒忘了杨晨兮未曾及笄,大辰素有规定,女未及笄,男未及冠,所言所行如若触动了法律,由家长代为领罪。 这来时司马擎苍就把所有的人都交由她来管理了,虽然这些人不怎么听她的,但却改变不了她是这队人领导的事实,也就是说她是晨兮暂时的家长。 晨兮这人她还能不知道么?别看年纪小,心里全是鬼主意,要是真的做什么有损两国交好的事来陷害她,到那时在司马擎苍面前,她就算是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再说了,要是被有心人一说,这连一个小小的杨晨兮她都管不好,如何还能管理后宫?那她更有可能成为第二个还没入玉碟就被废的皇后了。 不行,她绝不能落入杨晨兮这个圈套。 她连忙道:“慢。” 晨兮暗中勾了勾唇,脸上却露出诧异之色:“娘娘怎么了?” “嘿嘿。”惜妃讪然一笑,故作亲热道:“你毕竟小,处事不是太熟练,万一不小心伤了大辰的国体,那岂不是毁了你的前程?本宫既然身为这队的领队等同于你的家长,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你犯了错误,不如这事就由本宫处理吧。” “多谢娘娘美意,本来臣女就准备让娘娘处理的嘛。” 晨兮突然娇滴滴的来了这么一句,把惜妃吓得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摔了一跤。 暗笑了笑,晨兮行了个礼退到了司马十六的身边,与司马十六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 “蠢货!” 墨后冷眼扫过了惜妃,低低的骂了句,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周围的几个人听得一清二楚,其中自然也是惜妃。 惜妃气得浑身发抖,她自从当了大辰的妃子,一直养优处优,听得更是奉承好话,还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骂她。 虽然声音很小,但她却知道就是骂给她听的! 墨后! 好,本宫记住你了!既然你敢骂本宫,那本宫就拿你的侍女开刀! 眼中陡然射出了冷然的寒光,不紧不慢道:“按说这梅香是墨后的侍女,轮不到咱们大辰来伸手处罚,可是墨后是个公正的,把梅香交给了咱们,咱们也不能让墨后失望不是么?” 侍卫们齐刷刷道:“娘娘说的是,墨后果然是治理有方。” 墨后脸色一变,恨恨地瞪了眼惜妃,这该死的惜妃也不蠢到极致,竟然利用这么多侍卫的口来堵她的嘴,生怕一会惜妃处理梅香过激,她开口帮梅香! 她有些不舍地看了眼梅香,这梅香可是她培训了好久才得用的人,这次却…… 惜妃见墨后眼中闪过了不舍,心头大为畅快,这该死的墨后不就是长得比她妖一些么?凭什么这般趾高气扬的看不起她? 哼,既然这样,就削了你的面子,看你还拽什么拽! 想到这里,惜妃目色一厉道:“大辰律法,敢越级犯上者杀无赦!梅香你还有什么话说?” “什么?你疯了么?”墨后失声叫了起来,她本以为不过毒打梅香一顿,没想到这个暴发户这么恶毒,竟然敢要梅香的命! 这梅香的命不值钱,值钱的是她墨后的脸面!要是让人知道她堂堂墨后连一个侍女也保不住,她的脸往哪搁? 惜妃脸一板道:“墨后既然把处置梅香的事全权交给了杨郡主,本宫深受杨郡主委托自然也有权处理梅香的事,墨后又何来污辱本宫之言?” “……” 墨后气得一口逆血差点喷了出来,她之所以把梅香交给杨晨兮全权处理,是认定了杨晨兮不会要梅香的命,而且还能给杨晨兮暗中树立一个仇敌,以便更好的利用梅香。 哪知道这惜妃这般的心狠,上来就要了梅香的命呢? 一时间她如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来。 晨兮勾唇一笑,笑得讥嘲不已,这算不算千关算尽反误了卿卿的性命呢? 惜妃见墨后吃了瘪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王对王那是死!其实皇后对皇后也是死! 从见了墨后那会,惜妃就从心里对墨后产生厌恶感,这回终于借着梅香的事扬眉吐气了。 她得意一笑,对着梅香道:“按说是要处以极刑,当然,如果你是奉了你主子的命令的话,又另当别论,毕竟墨后可是比我大辰的郡主身份还是高上那么一点点,为了两国的交好,本宫也会法外施恩的。” 墨后的眼又冷了冷,这惜妃非得拖她水不可么?要是梅香承认是她指使给晨兮一个马威的,天人该如何看她?连一个小小的郡主也要手,她不是掉份掉到地底去了? 梅香面色变得苍白无比,她自然是受了主子的命令惩罚晨兮的,不然她一个侍女至于冲上去跟他国的一个郡主对着干么? 可是她却不能这么说,她要一说,就算现在活了命,回去等待她的就是生不如死,想到墨后那手段,梅香吓得禁不住的一个激灵。 想到这里,她作出了一个决定…… 她腾地一站了起来,把惜妃吓得倒退了数步:“你……你……你想做什么?” 梅香冲着她诡异一笑,回头对墨后悲凉地叫道:“皇后保重,恕梅香不能再服侍您了。” 墨后眼皮一跳,脸上作出了焦急之色叫道:“梅香……不要……” 话音还未落,梅香已然狠狠的对准一颗大树撞了过去…… “呯!” 就在一眨眼间,梅香的脑浆迸裂! “不,梅香!” 墨后发出痛苦的叫声,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悲痛欲绝。 兰香哭着冲向了梅香,而秋香与菊香却扶着墨后,眼中悲凄不已。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梅香竟然把脑浆都溅在了惜妃的身上,把惜妃气得跳脚不已。 惜妃发出一声尖叫,气急败坏的退后了数步,对着香玉吼道:“混帐,还不帮本宫清理?” 香玉吓得一个激灵,冲到了惜妃的身边,帮惜妃清理起来。 不一会,惜妃身上清理干净了,可是怎么着还是有一股血腥味挥之不去。 惜妃的脸白了白,脑中闪过了道恨色,她看了眼漠然的墨后,更是恨不得不能自已。 这梅香倒是机灵,知道要是死在她的手就是丢了墨后的人,就算是死了,墨后也不会放过她的家人,现在她这么自尽了,倒是给墨后涨了脸了,墨后自然会善待她的家人。 只是碰到了自己,梅香的算盘注定要落空! 于是惜妃阴冷一笑,对墨后道:“没想到你的侍女这般刚烈,想来是平日里墨后要求彼严,竟然把她吓得自尽了。其实本宫虽然说大辰律法是该杀无赦,可梅香毕竟不是大辰的人,本宫又岂会不法外开恩从轻发落呢?唉,只是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侍女,本宫只是想小惩大戒,打个几十大板就了事了,却不想迫于墨后的……呃……嘿嘿。” 她有意没有说出“淫威”两字,但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墨后的眼中一闪而怒意,恶狠狠的瞪了眼惜妃,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长得一付妖形妖状暴发户的样子,倒不是没头脑到这种地步,竟然连梅香的死也要算计一般,往她身上泼脏水。 ------题外话------ 谢谢忘you草 小美人送了5朵鲜花,么么。 第二百九十七章 狗咬狗的感觉真是美好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惜妃的借刀杀人之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八章 惜妃的借刀杀人之计 “好了,时辰不早了,该进墓了。” 墨后到底是墨后,只稍稍泄漏了内心的愤怒之后立刻归于平静,淡定的眸子注视着仿佛要吞噬生灵的墓洞口,幽幽的眸光如野兽般的诡异。 晨兮心头一跳,这墨后来得蹊跷,真不知道进了墓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 手被司马*手牢牢抓住,无端的让她安心不少。 “墨后说得是,我们该进墓了。” 司马十六笑得优雅,淡然,白衣飘飘胜雪纯净,微风拂过,一股清雅淡香袅袅弥散。 墨后微一回眸,眸底陡然一深,一种让晨兮看不明白的情绪如流星划过天际,让她更是惴惴不安。 “十六王爷说得是。”朱唇轻启,流光四溢,墨后不紧不慢,眉眼中折射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强势。 这样的墨后让晨兮更是不安了,总觉得进了墓后会发生什么。 当她明媚的双眸看向墨后时,墨后那对可以洞察人心的利眸正好与她对视,在墨后冶艳的琉璃眸光中闪烁着惊人的亮度。 不安,瞬间扩散。 “别担心,一切有我。” 醇厚的嗓音如一剂稳定人心的良药,让晨兮立刻定了心神,再对上墨后的眸子时,她的眼睛清亮得如镜子,清澈的能反射出各种诡异污浊。 墨后完美的脸霎那间出现了龟裂,轻哼了声扭过头不再理晨兮。 心中轻嘲,*术,不过如此。 不过身为旭日的皇后竟然会*术倒是让人意料之外。不过,再一想墨后之所以长宠不衰,也就释然了。 一半的侍卫开道率先往墓洞中走去,他们则走在当中,后面是另一半的侍卫保护。 没了鼠灵的墓中安静无比,静得让人害怕。 这次惜妃没有再嫌这嫌那了,而是一直乖乖的跟在司马十六的身边,除了偶尔对晨兮露出怨恨之色,倒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举措来。 “王爷,我们正在往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卫一探到已然走完了平地,面前是一条台阶,台阶是不是墓门藏宝的中心就不知道了。 司马十六沉吟了道:“继续吧。” “是。” 当侍卫们踏上台阶的第一步时,突然一道光如导火线般从他们身前闪向了前方,就在众人惊惧的戒备之时,一盏盏灯由近及远向远处延伸而去,那明亮的灯光仿佛地狱魂灯指引着众人往前走去。 众人惊疑不定地互看了眼,看到了莫名的惊惧。 “镇静些,不过是空气流通到这里,引起了灯盏自亮,没有必要害怕。” 司马十六沉定的声音仿佛仙乐流淌过每人的心头,让人无端的平静。 晨兮笑道:“王爷说得不错,这是灯盏上放的是白磷,白磷在很低的温度就会自燃,之前墓门被封,里面的温度极低,现在墓门一开,外面的温度渗了进来,再加上我们这么多人的热量,白磷就自然的燃烧了,所以大家不必担心。” 侍卫听了这些话才彻底的放心来。 晨兮却与司马十六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这千年墓门虽然说千年才开一次,听说里面全是宝物赠于有缘之人,可是却处处透着诡异,这白磷自燃之说虽然确有其事,但是在这里却是并不可能实施的,这灯盏到底为什么无端的自燃,她也不知道。 不过既然来了,他们就一定要探个水落石出。 “啊!” 惜妃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把本来就惴惴不安的人吓得又神经紧绷了起来。 司马十六勃然大怒,好不容易晨兮编了个似是而非的谎言安定的众人的心,惜妃这么一惊一乍的不是有意捣乱么? 当怒斥道:“娘娘,您要是害怕就在外面等着!” 惜妃委曲不已,指着灯盏用颤抖的声音道:“你……你……你们看!” 司马十六敛着眉,顺着惜妃的手看了过去,只一眼,他的眉头惊跳了跳,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手掩住了晨兮的眼睛。 这时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异状,一个个惊慌的叫了起来,就连墨氏兄弟也禁不住的脸色一变。 唯一还比较淡定的是蓝天与妮儿了。 蓝天淡淡地讥道:“慌什么慌?难道大辰的侍卫就这么点胆量么?” 妮儿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进了墓中,她的阴阳眼看不到死人,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个灵魂而已。 侍卫们羞得面红耳赤,直觉蓝天这话过于伤人,什么叫大辰的侍卫?难道蓝天不是大辰的人么?竟然用这种口气来讥嘲他们。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确实失去了镇定,作为朝迁的侍卫,他们也是杀人如麻的,居然被一些死尸吓得惊呼起来,这传出去确实有失体统。 瞧人家墨后还有墨后身后的三个宫女,多淡定啊,仿佛见惯的似的。 晨兮轻轻的拉开了司马十六手,柔柔一笑:“既然进了墓中,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司马十六微愣了愣,这才放了手,紧紧地搂住她的细腰:“如果怕就靠近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 晨兮含笑点了点头,美目在夜中如星般的璀璨,如一道花火落在了灯盏之上。 灯盏…… 唉,确切的说不是灯盏呢,因为事实只是一个灯芯放在了一具尸体的身上。 她遥遥望去,一路上灯火通明,墓道,一般是用琉璃灯加上上好的灯油作为照明之用,贵族的墓中则是用夜明珠每隔数步就放一颗,来用通道之用。 可是这…… 她不知道如何来形容了,这蓝氏皇朝之前的帝王真是嗜杀成性,竟然用人来作灯油。 是的,这支持灯芯燃烧的油不是豆油,不是灯油,而是尸油,用特殊的办法保证尸体千年不化,还能将全身的血肉变成尸油,以提供灯芯的燃烧之用。 别看这只是用人尸为油,但事实上比夜明珠贵上不知道多少倍呢,因为光是保存他们尸体所用的香料就超过了夜明珠的价值。 不知道是那蓝氏皇朝的帝王天生嗜杀还是…… 眼不禁幽幽地看向了司马十六,这是他的祖先,不知道他登上大宝之后会不会……。 “不要多想,我就是我,一个用生命爱你的人。” 司马十六感觉到她的不安,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惭愧不已,她怎么能怀疑他呢?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会伤害她不是么? 反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大手,身体偎入了他的怀里。 惜妃看得双目冒火,不禁冷哼一声“杨郡主,这是墓中,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去外面等吧。” 司马十六冷眼如刀的扫过了她,暗中仿佛幽灵般闪着幽暗的残光,把惜妃吓得不敢再说一句了。 晨兮微微一笑,眉轻挑了挑。 这时墨后轻叹了句:“这帝王倒是懂得享受,居然死了还用这么多人替他守门。” 晨兮心头一动,这才看清,那些当尸油的尸体竟然穿着不同的服侍,有宫女,有侍卫,有太监,有的甚至还是妃子,年纪更是有老有小,参差不齐。 这…… 她不禁暗自疑惑,以尸为油古书上也有所记载,不过一般都是用底层的百姓,那些造陵墓的工匠还有犯了死罪的罪犯,这用宫里的人来当尸油还真是没有听说过。 看这一排排尸体的模样,太监头面光精,无须无结,不似用人假替,那妃子们更是一个个貌美如花,栩栩如生,也不可能是用百姓之女来替代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的尸体全是用整个皇宫的人陪葬的。 用一宫之人为他陪葬!这帝王真是心狠手辣啊! 晨兮不禁多看了几眼侍卫在两边当灯油的尸体,待看到其中一个妃子时,不禁轻呼了声。 “怎么了?”司马十六惊了惊,连忙问道。 “没什么。”晨兮摇了摇头,垂了眉。 “要是害怕就抱着我,知道么?”司马十六小声的安慰。 惜妃简直要气疯了,凭什么她惊呼一声就换来司马十六一声怒斥,而白晨兮一声惊呼却换来司马十六的软言细语? 这太厚此薄彼了,太不公平了! 她顾自生着闷气,蓝天斜睨了她一眼,阴冷地笑了笑。 这时惜妃突然觉得脚一滑,她一个重心不稳扑向了前方,前方正好是蓝天抱着妮儿,要是蓝天有心伸手扶上一扶,惜妃自然不会摔倒,可是蓝天竟然如长了后眼般,足尖一点,人如泥鳅般滑到前方,顿时空出了一个地方来。 惜妃惊呼一声,柳腰一扭,使出了武功想将身子定住,可是不知道哪来来了一块小石头正好敲在了她的环跳穴上,她只觉脚踝一疼,人不由自主的扑了出去。 还好,这次抱住了一个人,她没有摔倒。 “还不好好扶着本宫么?” 她惊魂未定的命令着她抱住的那人,那人不言不理根本不理睬她,她顿时气得不能自已,她不能生司马十六的气,还不能生别人的气么? 当美目一瞪,狠狠的剜向了那人,待见到那人的相貌时…… “啊……” 她发出恐惧的呼叫声,拼命的推开那人就在逃开。 这次她真的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了,滑得让她就算用武功也站不住了。 “扑通!”她滑倒在地,指着刚才她抱住的东西惊恐莫名:“她……她……她是……”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此时那人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当众人看到那人的面容时,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墨后也觉得头皮发麻。 “惜妃娘娘!” 不知道是哪个侍卫惊叫了出来,惜妃顿时如发疯的叫道:“闭嘴,你们闭嘴,那是尸体,那不是本宫!你们都瞎了眼睛了么?” 晨兮勾了勾唇,刚才她之所以惊呼就是因为看到了这尸油的脸,竟然与惜妃长得一模一样,就跟双胞胎一样! 突然她浑身冰冷,看向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摇了摇头,镇定道“不是母妃,这尸体至少有一千年了,不可能是母妃。” 晨兮这才定心来,不过对于这诡谲莫名的墓穴,她更是忧心仲仲了,连刚才捉弄惜妃的乐趣也不能趋散心头的阴霾。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感觉到晨兮的不安,司马十六搂紧了她的细腰安慰着。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这墓太诡异了。” “墓里不诡异哪里诡异了?”司马十六云淡风清的看向了前方,此时蓝天也正好看向了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却又仿佛不认识般各自移开。 这时惜妃疯了似得冲到了晨兮的面前,指着晨兮破口大骂:“白晨兮,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晨兮眉皱了皱,不愉道:“娘娘真是高抬臣女了,臣女一个小小的郡主,怎么可能支使千年前的事?” “是你!是你!我知道是你!” 惜妃如疯癫般的叫着,指着那具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尸油哭喊:“那是梅妃,那是梅妃,不过是骂了你一句贱人,你就让濯无华把她做成灯油了,你太狠毒了!” 晨兮的眉皱得更深了,她本来是以为惜妃是怒她用小石头算计惜妃,谁想到惜妃竟然不追究小石头害了她摔跤的事,竟然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 “娘娘,您是不是糊涂了?我是大辰的郡主,怎么可能认识这千年前的妃子?还有那濯无华又是……” 突然,她僵在那里,濯无华! 好熟悉的名字! 头陡然痛了起来。 “哈哈哈,你还狡辩么?你知道濯无华不是么?你还敢抵赖是你的用美色迷惑了濯无华让濯无华这黑手的么?” 司马十六的眼中一闪而过怒意,对惜妃斥道:“兮丫头身体弱小在墓中有些头晕是很自然的事,你没事发什么疯?”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我发疯?”惜妃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指着司马十六悲痛欲绝:“濯无华与你争了十几年,最后把你的国家都灭了,你居然还向着濯无华的女人?你疯了么?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啊?我真是看错你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家仇国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小师弟,你怎么这么傻啊?这个女人一直爱的是濯无华,从来不是你啊!你为何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么?你说啊!” 望着惜妃如疯子般的叫嚣,司马十六眉头皱得更深了,直接对卫一道:“卫一,让娘娘安静来。” “是。” 卫一冲到了惜妃的面前就点了惜妃的哑穴,惜妃上窜跳对着司马十六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 “你再蹦达不安份,直接把你扔在你所谓的梅妃身边让你们聚在一起!” 惜妃一听瞬间安稳来,悲伤不已的看着司马十六,仿佛司马十六作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 墨后轻笑了笑道:“王爷,贵国的惜妃倒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妙人呢?竟然还是个通灵的。” 言语里却是讽刺之意,谁让惜妃刚才在墓外得罪了她呢? 司马十六波澜不惊道:“这墓中有迷惑人心的东西,惜妃娘娘身子嬴弱抵御不了墓中不干净的东西本属正常。” 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惜妃刚才的话解释的一清二楚了。 “是么?”墨后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轻笑:“那本宫倒要好好的注意了。” “嗯,墨后是该好好保重自己,否则出了什么事大辰可付不起这责任。” “呵呵。”墨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谁也猜不透她笑容中的意思。 “玦儿,来,到母后身边来。” 她对墨君玦轻轻的唤了声,墨君玦俊美的脸上轻扬起一抹笑,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墨后的身边,撒着娇道:“母后,儿臣害怕呢。” “傻小子,刚才不要命的保护人家杨郡主怎么不说害怕?这会倒要母后保护不成?” “母后……” 墨君玦脸微微红了红,不依的摇着墨后的衣袖。 墨后笑而不语,拉着墨君玦往前而去,对墨君昊却是仿佛看也没看到。 晨兮注视着墨后与墨君玦的背影,眉不自觉的皱了皱。 这母子两人之间总是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想什么呢?”耳边传来司马十六好听的声音,仿佛天边的云彩,一驱散了这墓中的阴沉。 晨兮笑道:“没什么。” 司马十六但笑不语,也不再追问,只是看向墨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东西。 “走吧。”司马十六拉着晨兮并肩齐行,就算是在这狭小的墓穴之中,也不掩他帝王的风范,而晨兮虽然年幼,却已然透出了母仪天的风仪。 惜妃怨毒地看着两人神仙般的身姿,恨意如毒蛇般盘旋在她的心头。 她突然窜到了墨后的身边,对着墨后挤眉弄眼一番。 墨后冷艳的厉眸扫过了她,突然勾唇一笑,示意兰香替惜妃解穴。 解开了穴道的惜妃讥嘲地笑了笑:“墨后,是不是感觉白晨兮长得很象一个故人?” 墨后眉头一动,淡淡道:“白晨兮?本宫不认识。” “行了,墨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她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长得很象你的一个故人不是么?” 墨后轻笑了笑,笑得如春花齐放,只是明明是明艳万分的脸却透着七分的寒意,三分的冷冽。 “玦儿,去陪陪你太子哥哥。” 墨后轻拍了拍墨君玦的肩,墨君玦笑了笑对着墨后行了个礼,冷睇了眼惜妃,暗垂的眸了深藏了杀意。 见墨君玦走到了墨君昊的身边,墨后才收回了目光,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么?” “他?他是谁?”墨后不动声色的勾唇一笑。 “蓝氏皇朝的皇三子蓝月!……啊……” 惜妃发出一声痛呼,引来了众人的回眸。 “娘娘怎么了?”卫一慢慢地走了过来,漠然的扫向了惜妃。 手上如火钳般的禁锢瞬间消息,她恨恨地瞪了眼墨后,对卫一冷冷道:“没事,本宫踩了一块石头硌了脚而已。” “如此娘娘小心些,别再出什么妖蛾子了,这可不是皇宫,步步艰险,要是进得来出不去那就得不偿失了不是么” 说完卫一趾高气扬的走了。 惜妃气得要命,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警告她! 她揉了揉发痛的手,回首对墨后怒目而视:“墨后这是什么意思?” 淡淡地扫过了惜妃的手,墨后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意思,卫一的话说得不错,这墓中步步艰险,知道的太多容易没了命。” 惜妃气极反笑讥道:“没想到墨后倒是好武功,真是深藏不露呢,只是本宫很替墨后可惜,明明长得这般的貌美,又有狠毒的心思,又有惊人的手段,更有如此高的武功,却委曲自己嫁了一个老头子,这还真是让人想不通呢。”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死人到死也想不能自己怎么就死了不是么?” 墨后朱唇轻启,眼睛都不眨着说出致人于死地的话来。 惜妃却轻笑了起来:“墨后这是要胁本宫么?你想本宫一个深宫的妇人都知道的事,又岂会是本宫一人知道?” 墨后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的惊意,清冷的眸子落在了惜妃的脸,如毒蛇吐信地盯着她,一动也不动。 惜妃则巍然不动,哼,要比定力,她还比不过墨后么? 渐渐的,她突然眉心一跳,眼变得迷离,脑中海似乎出现一个声音:惜惜,快来,快来陪我吧。 她浑身一震,这声音…… 这是小师弟的声音,小师弟从来没有叫过她惜惜,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的,这是…… 她惊喜万分,奔向了发声处,走近一看,竟然看到小师弟在万丈深渊之中,而面是熊熊的烈火,跳去就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火焰的热量燃烧得她小脸变得通红,红得让她无法忍受!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跳开了数步,急道:“小师弟,你上来,快上来。” “惜惜,你来,快来,我爱你!” “你爱我!”惜妃惊喜交加,情不自禁的冲上数步,才到崖边又戛然而止,拼命摇头:“不,我不能去,你如果真爱我就上来吧。” 火中小师弟惨然一笑:“原来你也不是这么爱我!罢了,我这就去了。” 说完小师弟投入了火海,瞬间化为灰烬。 “不!”惜妃绝望的大叫! “又怎么了?娘娘,你能不能消停些!” 待惜妃从惊惧中清醒过来,看到卫一气呼呼的脸,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 惜妃惊恐的指着墨后,说不出一句话来。 卫一狐疑地看向了墨后:“墨后,我们娘娘这是怎么了?” 墨后亲切一笑:“没什么,恐怕是你们娘娘身体太弱,沾了这墓里不干净的气息,所以一惊一乍的,刚才杨郡主不也是这样么?” 卫一皱了皱眉,扫了惜妃一眼,拱了拱手:“那我们娘娘就有劳墨后照顾了。” 说完转身而去。 待卫一走远了,墨后才收回幽幽的目光,看向了惊疑不定的惜妃。 “你……你……”惜妃颤抖着唇:“你居然会*术!” “呵呵,你才知道么?”墨后勾了勾唇,冷酷无情的眸子仿佛冰棱子,朱唇轻启,说出让惜妃胆战心惊的话:“如果我让你在梦境中死去,那么你的肉身也会死去,你现在还那么自信么?” 惜妃眼珠一转,亦不甘示弱道:“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人的落!” “是么?”墨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惜妃,看得惜妃心跳加速。 *术不但能杀人于无形,更能让人说出心里话。 惜妃见状不好,遂讨好的笑道:“其实本宫想说晨兮那人缘分不浅呢。” “噢?” 墨后抿了抿唇,不置可否,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见墨后状似不关心,惜妃咬了咬牙道:“当初女儿国灭了,绾绾公主就失踪了,不过据本宫所知绾绾公主当初是嫁了我朝的三王爷,与三王爷生了一个女儿,那女儿就是白晨兮的母亲。” “原来绾绾公主就是杨郡主的外祖母!”墨后笑得意味不明,唇间的弧度更是翘得优美,只是语气却如千里冰霜万里雪飘,冻得连灯火也轻晃了晃。 晨兮感觉身后一阵发冷,遂回过头去,昏黄的暗道之中,她看到了墨后如狼般阴冷的眸光,正幽幽的盯着她…… 她好象与墨后没有什么仇吧?如果一定要说有,不过是设计让惜妃处死了梅香而已,只是一个侍女能让墨后起这么大的反应么? 惜妃抿唇一笑,心里得意不已,女人,她也是女人,而且是和墨后一样的女人,她如何会不知道墨后的所思所想呢? 别看墨后现在看似十*岁的样子,事实上墨后已经四十多岁近五十岁了,与白晨兮的外祖母绾绾公主是同一代人,当初墨后了蓝朝的三皇子蓝月,蓝月却对绾绾公主情有独钟,根本对墨后不屑一顾。 墨后对绾绾公主是恨之入骨,现在知道白晨兮是绾绾公主的后人,怎么可能不动手除去白晨兮呢。 这招借刀杀人之计用得极为巧妙,她倒要看看墨后杀了白晨兮后,司马十六会怎么做! 墨后可是旭日的皇后,司马十六敢不敢冲冠一怒为红颜冒天之大不韪挑起两国之战? 第二百九十八章 惜妃的借刀杀人之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设计墨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九十九章 设计墨后 “王爷!”卫一神色凝重地走到了司马十六的面前,拱了拱手后道:“情况有些不妙。” 司马十六还未开口,墨后就走了上来,强势不已地命令:“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十六眉挑了挑,唇间勾勒出淡淡的冷意。 卫一更是只看了墨后一眼后竟然呆在那里不再言语了。 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么? 墨后眸间一闪而过杀意,森然怒斥:“怎么?本宫还不够资格让你开口不成?!” 卫一躬了躬身,不卑不亢地说了句:“不敢。” 之后却再也没有文,这明摆着就是不把墨后放在眼里。 “放肆!” 墨后勃然大怒,旭日国里横行霸道的她岂容一个小小的侍卫对她如此不尊? 当对兰香,秋香道:“去,帮本宫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奴才!” “母后!” “母后!” 墨君玦与墨君昊同时跃起,拦住了兰香与秋香的去路。 墨后更是怒不可遏,纤指指着墨君昊冷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到了大辰后连母后也不认了么?竟然和着一个奴才来欺负本宫?” “儿臣不敢!”墨君昊波澜不惊的行了个礼,淡然道:“不过一个奴才何至于让母后这般生气,不值得的。” 墨后听了才稍稍舒服些,点头道:“既然皇儿这么说,那这事就由皇儿处理了。” 墨君昊苦笑了笑,母后到底是看不上他,竟然让他做这个恶人。 他走到了司马十六的面前,拱了拱手道:“十六王爷……” “墨太子,卫一是本王的侍卫自然只服从本王的命令,本王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司马十六的声音平稳仿佛一条直线,没有一点的情感,却生生的截断了墨君昊想说的话。 墨君昊微微一愣,没想到司马十六竟然这般的不讲情面,为了一个侍卫竟然公然渺视他国的皇后。 他却不知道其实是司马十六气墨后出手就要教训晨兮,所以有意让卫一落墨后的面子。 墨君昊涩了涩,正待开口时,却听到司马十六阴阴地声音:“想来墨太子也有侍卫的,如果你墨太子的侍卫被他国的人一问就回答,那墨太子会怎么处理这侍卫,难道墨太子已然胸襟宽广到让自己一手培养的侍卫对他人有问必答么?怪不得都说墨太子菩萨心肠呢,这倒真让本王大开眼界的说。” 司马十六一番夹枪带棒的话把墨君昊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墨君昊轻叹了口气,走到了墨后的面前,惭愧道:“母后,儿臣无能,不如……” “不如你的头!”墨后声音尖锐尖酸,随口就骂:“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点不如玦儿来得让本宫舒服!” 墨君玦笑嘻嘻地安慰道:“母后千万不要跟这奴才计较了,要是气坏了您的身子骨,那奴才就算是一千个脑袋也不够赔的,母后咱可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墨后听了脸色稍霁,慈祥地摸了摸墨君玦的头,柔声道:“还是玦儿心疼母后。” “呵呵,儿臣是母后生的,怎么会不心疼母后呢。” 这话说的,难道墨君昊就不是墨后生的么? 墨君玦脸色平淡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 见墨后偏心到这种地步,晨兮一行人简直无语了,不过看着墨后的样子,晨兮总是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 墨后身为旭日国的皇后,能年近五十还集三千宠爱在一身,一定是有其强硬的手段与圆滑的处事方式,晨兮不信墨后会不明白就算墨君昊出面,司马十六也不会妥协地抛出卫一的,可是为什么还是让墨君昊出面了呢? 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而在墨君玦三言两语之又放弃了惩罚卫一的想法,这仅仅是为了让众人知道墨后是多么的爱墨君玦么? 一时间晨兮总是觉得有种不对劲的东西在脑中盘旋,呼之欲出却无法得到正确的答案。 这时司马十六对卫一道“说吧。” “是!”卫一这才皱着眉道:“属发现我们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 “一直在原地打转?” 司马十六惊了惊,挺拔的峰眉轻皱出一个川字。 墨后憋着一口气冷笑道:“兀那侍卫满口胡言,本宫一直往深处走,走了这么多的时辰你居然说本宫一直在原地打转,你以为本宫是傻的么?” 卫一面无表情并不回答墨后的话,墨后美艳的脸几近扭曲,指甲更是陷入了掌肉之中,要不是看到司马十六那张让她神魂颠倒的脸,她差点就发作起来。 这时晨兮对卫一道:“卫一,你怎么知道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的?” 卫一见晨兮提问,立刻恭敬道:“郡主,属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观察周围细微的东西,刚才进了墓道后,属就对这些尸人进行了观察,将他们的相貌记忆在了心中,可是这来来回回同样的脸就看到了三回,所以属怀疑我们一直在墓中打转,根本没有前进过!” 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刻的墨后恨死了晨兮,那怨毒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晨兮,恨不得盯出一个个血洞来。 “卫一!” 墨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卫一不惊不怒,对墨后行了个礼,淡然道:“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墨后,让墨后连身体也不顾惜发出这般雷霆之怒?” “你真是好样的!” 墨后长袖怒挥,指着晨兮怒道:“你对本宫视而不见,本宫还可以认为你是忠于你主子,可是你竟然对一个小小的郡主言无不尽,知无不言,你是算是什么意思?这是藐视本宫么?难道在你的眼中本宫还不如一个小小的郡主不成?” “墨后误会了。”卫一依然还是那么淡定的模样:“杨郡主虽然还未嫁给主子,不过主子早就规矩见郡主如见主子,所以我自然是对杨郡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哼,一个未嫁之女竟然自诩为他人的主母,简直丢尽了大辰的脸!” 墨后见卫一这般说,不禁恨恨的看了眼晨兮,那样子是轻蔑不已。 “母后!” 墨氏兄弟脸色顿时一变,齐刷刷地叫了出来。 墨后回头就给了他们一个犀利如刀的眼神,怒道:“怎么?难道你们要帮着一个小贱人来羞辱本宫么?” 墨氏兄弟尴尬不已的互望了一眼,只得道:“不敢。” 他们是不敢,不过有人却不乐意了,不,不是不乐意,而是非常的生气! “呼!” 一道劲风狠狠扫向了墨后的脸上,墨后脸色巨变,使出浑身的解数逃脱了这道尽毁她容颜的风刃,只是这风刃却如长了眼般如影相随。 这时三个侍女大喝一声,一齐冲向了前去,而墨氏兄弟也跳到了墨后的身前保护起来。 这道风刃才堪堪的砍去了墨后的一缕秀发,神闲气定的收了回去。 看着一缕带着她体香的秀发离她而去,墨后心惊胆战,她摸了摸断发之处,指着司马十六喝道:“十六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羞辱本王未来王妃者,死!看在墨后是一国之后的份上,今日只削你一缕头发,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司马十六背光而立,幽幽的灯火摇曳重叠,让墨后看不出司马十六一点的表情,不过从他冰冷无情的话中墨后能感觉到此时司马十六身上散发的杀意。 她死死的盯着司马十六的身影,看着晨兮娇巧可爱的依偎在司马十六的怀里,一股愤懑不甘,怨怼之气由然而生。 她只觉胸口仿佛堵了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恨得不能自己。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当年的蓝月亦是这般无情的警告她,警告她不许伤害绾绾公主…… 心头一口甜血差点喷了出来,她悲愤的指着晨兮:“蓝月,这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 “母后!”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墨氏兄弟双双打断。 墨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面前的男人不是蓝月,而是司马十六! 墨君昊对司马十六歉然道:“对不起十六王爷,这墓中确实有些古怪,刚才不但让惜妃娘娘入了幻,现在连我母后也入了幻了,还望十六王爷看在两国友好的份上,不要计较才是。” 司马十六勾了勾唇,漫不经心道:“本王计较不计较不是重要的,关键是看本王的兮丫头心情如何了。” “这……” 墨君昊迟疑了走到了晨兮面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晨兮,半晌才柔声道:“杨郡主……” “墨太子是想息事宁人么?”晨兮淡淡一笑地打断了墨君昊的话。 墨君昊微顿后点了点头。 晨兮轻嘲一笑,墨君昊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当他的母后骂她时,他不敢相帮,当他的母后动手害她的,他还是选择了逃避,如今他的母后都骂得这么难听了,他却要她原谅他的母后,他的爱真是让人好……憋屈啊! “既然墨太子开口了,本郡主又怎么能得理不饶人呢?本郡主不会放在心里的。”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墨君昊,语气平淡得仿佛绷直的一根线,没有一点的起伏感。 墨君昊心头大震,凄苦不已,看来,晨兮终究是生他的气了,可是他也有难处啊,等将来他君临天,他一定会将江山捧到晨兮的面前,希望晨兮到时能原谅他。 他长叹了声,默默地退了去。 墨后眼微闪,突然露出迷茫之色:“皇儿,本宫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些头痛?” 晨兮暗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墨君昊露出关心之色道:“这墓中有些古怪,刚才竟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在了母后的身上,好在母后身为皇室之人,自有鬼神相护,倒很快就把不干净的东西驱赶了。” “不干净的东西?”墨后惊叫了声,随后担心道:“本宫没有做出什么失礼之事吧?” “自然没有。”墨君昊摇了摇头道:“只是跟杨郡主产生了些误会。” “哎呀。”墨后轻呼了声,对晨兮道:“对不起了,杨郡主,是本宫吓着你了。” 晨兮眨了眨眼,笑道:“墨后真是客气了,不过这才进了墓,不知到里面有什么更艰险的事,墨后还是得保重自己才是,莫要再让不干净的东西脏了您的凤体才是!” 晨兮的一语双关把墨后气得无言以对,脸上还得露出和悦之色:“多谢杨郡主关心了。” 那话说得那个咬牙切齿,让人只觉一阵寒风刮过。 墨后遂也不理晨兮,而是对卫一道:“刚才你说看到一个尸体看了三次,会不会是三胞胎呢?” 卫一看了眼司马十六,司马十六微微含首,卫一才回答道:“墨后,难道这所有的人都是三胞胎么?还有那张酷似惜妃娘娘的脸我都看到了第四次了!” 说完随手对着左边一指,对惜妃道:“娘娘,请看,那是不是刚才看到跟您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顺着卫一的手指看了过去,惜妃顿时惊呼出声,结巴不已:“天啊……这……这……这真是梅妃!本宫不会记错的!梅妃的耳垂上有一颗小黑痣。”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惜妃:“娘娘真是妙人,居然连千年前妃子身上的细节都清楚呢,难道真如墨后所言您是通灵的?” 惜妃一惊,她借尸还魂的事可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一定会被人当成妖怪烧掉的,于是强笑了笑装作无知道:“刚才你们不是说她是梅妃么?本宫因着她与本宫长得肖像,就多看了几眼,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晨兮点了点头,她本来只是想刺刺惜妃的,所以倒并不咬着不放,而是道:“既然如此娘娘也认为我们是在原地绕圈了?” “是的,本宫也这么认为。” “那墨后呢?您还坚持自己一直在往地深处走么?” 墨后微微一涩,寒冷的眸光射向了晨兮,那冰冷的杀机让人想忽略也不成。 墨氏兄弟不禁心惊胆战,心怕墨后一个性起真的把晨兮杀了。 晨兮秀眉微微皱起,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墨后怎么会这么恨她,这眼光明明是恨了她几辈子似的,她可不认为墨后是为了一个梅香才这么恨她的! 如果说墨后的眸光象利刃,那么晨兮的眸光就清澈如水,刀过水无痕! 所以注定了墨后与晨兮的目光在空中对撞是没有了结局的!也注定了墨后的威压只是石沉大海不会引起一点的动静。 见晨兮根本不为她的威仪所动,墨后渐渐的收回了威慑的目光,而是淡淡道:“既然惜妃娘娘这么说了,想来你们是对的了,不过对了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关键是我们如何往里走去,如果真的这么绕去,何年何月是个头,我们就得在这里活活的饿死渴死,最后都成为了壁上了尸人了。” “墨后说得不错。”晨兮不是多事的人,听墨后说得有理遂顺着她的意去了。 墨后一阵气结,她这番话本是带着讽刺的意味,哪知道这杨晨兮是个棒槌,竟然没听出来,还作出这种虚心接受的模样,真是快把她气死了。 不过让她生气的还在后头,只听晨兮道:“其实我们要走入墓中倒并非是难事。” 墨君玦连忙道:“乖兮儿快说,有什么办法?” 瞬间数道寒光射向了他,仿佛随时要洞穿他的身体,墨君玦却仿佛毫无知觉,还一个尽的追问:“乖兮儿快说嘛。” “闭嘴!” 晨兮脸一板,斥道:“墨皇子,本郡主的闺名也是容你这般在大厅广众之叫唤的么?” “嘿嘿……”墨君玦嬉皮笑脸的不以为意道:“不叫乖兮儿又叫什么呢?” “你可以叫本郡主为杨郡主。”晨兮淡淡地道。 “那怎么行?那样岂不是跟你生份了?我不要!” 晨兮如看白痴一样看着墨君玦:“本郡主跟你很熟么?” “熟,怎么不熟?不熟你能以身相许么?” “墨君玦!” 三道冷冽的男声同时喝向了墨君玦。 墨君玦一横道:“怎么?什么意思?你们难道想棒打鸳鸯横插一杠子么?” 司马十六的脸简直比炭还黑了,这什么话,明明是这该死的墨君玦横空出世捣乱好么? 当广袖一番,一袭厉风袭向了墨君玦。 墨君玦则一躲到了墨后的身后,怪叫道:“母后,快,快,十六王爷要跟儿子抢你的儿媳妇了。” “放肆!”墨后一把从墨君玦手中抢过她的袖子,怒道:“成何体统?” “母后”墨君玦不依道:“您还记得儿臣幼时被绑架的事么?那会儿臣差点饿死在大辰,是乖兮儿救了儿臣,还给了儿臣一枚她的玉佩,儿臣当时就说将来会娶她的,以玉佩为信物,现在十六王爷居然横刀夺爱,这岂不是不把我们旭日放在眼里?母后,不把旭日放在眼里岂不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不把您放在眼里不等于不把儿臣放在眼里么?儿臣是您的心肝宝贝,这让儿臣伤了心还不是主要为了让您伤心么?这十六王爷居心叵测啊!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您伤心的。” “混帐,一派胡言!”墨后听着听着竟然笑出了声,宠溺的瞪了眼墨君玦:“天天不学无术,尽说出这些混帐话来,人家好端端的王爷要利用郡主让本宫伤心做什么?” 墨君玦不服气道:“谁不知道母后是天第一大美人,他大辰哪有美人,他这是想把母后气老了。” “呵呵,简直越说越混帐了。” 墨后嘴里骂着,眉眼却是笑的,墨君玦自然更不怕墨后了。 惜妃听了心里不乐意了,什么叫大辰没美人?这墨君玦的眼睛是干什么使的?她一个大活美人站在这里是当摆饰的么? 晨兮则冷冷道:“玦皇子真是会错小女子的意了,当时小女子才五岁哪知道什么信物不信物的?再说了,那玉佩本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不过是让玦皇子拿去典当换些银两的,哪跟什么信物有关系?再说了,小女子身为郡主,本来婚姻连父母都不可能作主,又哪来私自定亲之理?为了小女的清誉,所以还请玦皇子以后莫要误导了他人才是。” “乖兮儿,你难道想反悔么?” 墨君玦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那样子真好象是晨兮始乱终弃般。 晨兮狠狠地抽了抽唇,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墨后的脸色却不好了,对晨兮道:“杨郡主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连信物也不作数,还有什么作数的?这自古婚姻由父母定是不错,可是既然杨郡主早在父母定婚之与皇儿私定了终身,就该勇敢的面对才是,怎么能做出一女嫁二夫的事呢?” 晨兮瞬间怒了,这墨后开口闭口私定终身,又是一女嫁二夫的,敢情是不把她的名誉毁了不罢休么? 她抬眸看向了墨后隐藏在黑暗中得意的脸,长吸了口气,才淡淡道:“墨后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不过本郡主是大辰的人,婚姻大事自然是由大辰的皇上作主,倒是不劳墨后操心了。现在我们正是该想着如何走入墓中的大事,不该在本郡主的婚姻之事个浪费宝贵的时间,不知道墨后认为本郡主说得对是不对?” 墨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本来是想借着墨君玦的事拆散了晨兮与司马十六,这样省得她看到司马十六这般让她神魂颠倒的脸跟让她恨之入骨的脸天天在她面前逛悠,而她更是想借此败坏了晨兮的名节,把晨兮说成倒贴墨君玦的,这样等进了旭日,她就能天天折磨晨兮。 可偏偏晨兮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转移了,还让她无法拒绝,这不是让她憋屈么? 她想了想,皮笑肉不笑道:“杨郡主说的对,不过这问题是找出来了,办法却还未出来。” 晨兮悠悠一笑:“办法本郡主倒是想出来了,不过本郡主告诉大辰的人那是应尽的义务,墨后虽然高贵,毕竟是他国之人,如果本郡主帮了墨后岂不是投敌卖国?” 墨后脸色一变,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抛开本宫独自吞宝么?” 第二百九十九章 设计墨后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章 唇枪舌剑勾心斗角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章 唇枪舌剑勾心斗角 墨君昊皱了皱眉,目光幽深,状似落在了晨兮的身后,却恰到好处让晨兮感觉到他的存在。 墨君玦眼微闪了闪倒并未说什么话来。 晨兮还未说话,就听伍福仁讥嘲道:“墨后这是什么话?这千年墓年开启,各国向来是各凭本事进入了,谁规定谁有什么义务带他国之人进入的?别说别的,就说墨后吧,如果你知道了如何进入了方法你会告诉他人么?如果连你自己都做不到那你还有什么立场要求别人?” “说得好!” 地道里传来清朗的笑声。 晨兮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司马十六的脸却瞬间黑了,而墨氏兄弟则直接露出了戒备之色。 “哥哥。”晨兮高兴的迎向了白璞,笑道:“我还以为哥哥不来呢了,正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能不来呢?就算我们揽月国不在乎什么千年墓门里的东西,可我却在乎妹妹的安全。” 白璞宠溺的揉了揉晨兮的头发,眼中一闪而过深情。 晨兮心中瞬间如三月春阳浑身暖阳,笑得更是灿烂了,她是如此的感谢上苍让她重生,感受到这么多人对她无私的爱,有林氏的母爱,白烨尧的父爱,白璞的疼爱,司马十六的溺爱,还有司马神医几近无理的护短,让她尝到前世所从来没有尝到的滋味,因为这些人的爱才是无私的,发自肺腑的,让她如何不感谢上苍? 她在那里心里对白璞产生的依赖之情,司马十六却是酸得快掉醋缸里了,因为地道里虽然很是昏暗,他却没有错过白璞那情深意切的眼眸。 司马十六没好气道:“白太子真是过于担心了,有本王在还能保不全兮丫头的安全么?” 白璞并不在意司马十六态度,反正兮丫头是选择了司马十六,他是不能把司马十六怎么样了,但是气气司马十六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嫉妒还是可以的,于是淡淡一笑:“本宫倒是相信十六王爷的能力,不过本宫实在是爱妹心切,连一点委曲也不舍得她受呢。” 司马十六脸色一变,这白璞是讽刺他刚才让晨兮受了墨后的委曲了呢。 晨兮暗中伸了伸舌头,白璞是她的义兄,玉离是她的爱人,她可不希望他们两人窝里斗! 她连忙拉住了白璞的衣袖讨好道:“哥哥,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委曲,十六王爷待我甚好。” 白璞听了自然心里不舒服,这情场上他是输给了司马十六,但言语上还是想胜过司马十六的,正待开口,目光落在了晨兮撒娇的眼神上,不禁轻叹了口气,罢了,他既然爱着晨兮,就不想让她为难,横了她一眼:“你呀,就是这个性子,什么都藏着掖着,受了委曲也不跟他人说,记着,你身后是揽月国,谁污辱了你就是污辱了揽月国,就是跟揽月国过不去,知道么?” 最后几句话却是说得森然,尤其是那双淡漠的几近透明的眼神扫过了在场的每个人,那阴冷的语调分明充满了警告之意。 “知道了。”晨兮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白璞这才笑眯眯道:“嗯,知道就好,以后碰到不高兴的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出了事哥哥给你在后面善后!” 晨兮不禁失笑道:“瞧哥哥说得,好象我是怎么爱闯祸的人似的。” 白璞眼神不善的扫过了墨后,阴恻恻一笑:“妹妹是什么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就怕有些人老黄瓜刷绿漆却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东西,还把自己当成了嫩瓜条,非得找你麻烦!告诉你,碰上这种千年老妖婆不用客气,用你青春貌美直接羞死她!” …… 晨兮的眼无辜的眨啊眨…… 毒啊!这白璞说的话简直比毒蛇还毒上几分!饶是墨后这般城府深沉的人都气得简直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女人最爱的就是青春貌美,尤其是身在后宫上位的墨后,墨后这一生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容颜,除了身边的人知道她的年纪的,不知道的光看她年纪都以为她十**岁,所以她对自己的美貌自信之极,骄傲之极,可是现在她最为骄傲的容颜竟然被白璞说得一钱不值,还说得这么难听,她能不气得吐血么? 她气得全身发抖,指着白璞斥道:“白太子,你简直太过份了!” “咦?”白璞作出疑惑状惊叫道:“这不是墨后么?本宫才进地道,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墨后,还请指出来,要是是本宫的错,本宫定然改了。” “你……” 一口逆血冲上心头,养优处优,从来都是唯我独尊的墨后被白璞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她怎么可能开口说你白太子居然说我是老黄瓜刷绿漆?!人家白璞可没指名道姓说,你要是硬把这名头按在自己身上,岂不是承认了她就是那条刷着绿漆的老黄瓜么?! 可是她不说的话,她这口气怎么咽得去? 见墨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白璞幽幽一笑,对墨君昊道:“墨太子,都说你是孝顺的,现在看来也不是如此,墨后年事已高,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你怎么还能让墨后进入墓穴这种阴寒的地方呢?要是生了什么病倒还是小事,就怕这墓中的阴气传到了老年人的身上,对老年人的寿命可是有所损伤的啊。” 晨兮听了暗笑,平日看白璞倒是个冷漠的不近人情,没想到这嘴还这么会说,只一句就差点把高高在上的墨后给噎死,这才转过身就给墨君昊上眼药,还稍带着把墨后又诅咒了个遍。 墨后气得这回连全身都发抖了,她倒不在乎白璞对墨君昊的指责,而是在意那年事已高,老年人这七个字,她是年事已高的样子么?她是老年人么? 这白璞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不说话会死么? 她气得快发疯了,眼却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司马十六,见司马十六的眼神始终都在晨兮的身上,心中不禁又是一痛,对晨兮恨上了数分。 不过墨君昊倒是为人城府极深,竟然根本不接白璞的话,而是微微一笑道:“说来白太子还真是有福之人呢。” 白璞见墨君昊转移话题,倒也并没有咬着不放,而是淡淡笑了笑:“确实,本太子就是一个有福之人,不然也不会被父王认为义子不是么?也不会被兮丫头认为义兄了是么?就两点墨太子是无论无论没有本太子的福份的。” 饶是墨君昊涵养好,也被白璞这话气得脸色变了变。 这白璞果然是毒舌男!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这分明是讽刺他虽然是墨王亲生之子却一直墨王排挤,就算是当个太子也是朝不保夕,哪象白璞人家一个平民就这么被白烨尧捡去当了唯一的太子,还是父慈子孝情意深厚,更别说两人虽然都对晨兮情有独钟,虽然都未能得抱美人归去,但毕竟人家晨兮认了白璞为义兄,没有了爱情还有亲情,他墨君昊又有什么? 估计着在晨兮的心里对墨君昊的防备之心倒是多了些。 大悲掌并非是白练的,但凡练此掌的人都心性极为隐忍,甚至要求如老僧入定般坚韧,所以墨君昊的情绪只微变了变就缓了过来,他淡雅一笑,仿佛千朵白莲同时绽放,圣洁的如天边的云彩:“白太子确实是有福之人,这不还认了杨郡主为妹妹么?说来有了郡主妹妹就是好啊,这妹妹为了给白太子打头阵差点死在鼠阵之呢。” 白璞眼眯了眯,墨君昊果然是他的劲敌,只轻描淡写就找出攻奸他的地方,还直接离间了他与晨兮还有司马十六的关系。 这话听起来是赞他有福,可是他有福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最后只能认为妹妹,你要真有福就把这妹妹变成妻子去!这分明是引他与司马十六争斗去! 果然是包藏的祸心。 这倒也罢了,却把他来迟说成了他利用晨兮打头阵,这样岂不是在晨兮的心里种了嫌隙的种子?即使晨兮对他再有兄妹之情恐怕也会被他这般无情地无义所冷了心。 真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埋入了几个伏笔,不愧为旭日国的太子。 只是墨君昊是个能干的,难道他白璞就是蠢的么? 就看这姓,一个姓墨,一个姓白,注定了他们是敌人!既然对手这么强,他又岂能示弱? 当笑了笑道:“原来墨太子也认为本宫是有福之人啊,也是本宫要不是有福之人又怎么会认杨郡主这般优秀的妹妹呢?这本宫想为她做些事,她倒先为本宫做了许多,这是墨太子羡慕不来的是吧?” 墨君昊眸光微深,犀利如刀的扫过了白璞,白璞却淡笑依然,一副清雅卓然的样子。 眸光微顿,墨君昊看向了晨兮,待见晨兮笑不露齿,眉目清幽,俏生生地立于白璞身侧,那模样分明是与白璞亲了数分。 心中瞬间痛不能言,唇紧紧的抿了抿,抿出一道孤白的痕迹,再抬眸时,已然淡漠如水,疏离寡情:“白太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说完后,负手而立,却不再看两人。 白璞眉皱了皱,只稍纵即逝,就笑着对晨兮道:“妹妹,一会哥哥保护你。” 司马十六冷冷道:“不劳白太子,本王的妻子本王自然会照顾好。” 要是换白璞本来的性子,定然会将司马十六冷嘲热讽一番,可是待看到晨兮娇巧讨好的样子,又不禁心疼晨兮,怕她夹在两人中间难做,遂笑眯眯道:“多一个保护总是多一份安全保障不是么?” 司马十六这才不说话了,虽然他吃醋吃得快把自己酸死了,可是白璞说得话不错,这墓中自然有千奇百怪的东西,他也不能预料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出来,要是多一人保护晨兮那是最好不过,怎么说白璞也是兮丫头板上钉钉的兄长,就算白璞不死心这辈子也只能是义兄了。 当沉声道:“那好,我们一起保护兮丫头。” 一时间在场的人羡慕不已,男的自然羡慕白璞能有机会光明正大的保护晨兮,而女人自然是羡慕嫉妒晨兮居然被两个这么优秀的男子牵挂。 墨后脸色一沉,讥嘲道:“真没想到大辰一向以国力昌盛为傲,原来早就成了揽月的附属国,需要揽月的保护呢。” 白璞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唇间却绽开一抹完美的弧度:“怎么?墨后有意见么?” “哼,有人自甘堕落,本宫又有什么意思?” “对啊,有人就算是自甘堕落,想当别人的附属国,人家还嫌弃呢!” 白璞毫不留情的讽刺。 “你说什么?谁自甘堕落了?谁眼巴巴地想当别人的附属国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有没有自然要问墨后您的两个好儿子了!”白璞邪恶一笑道:“墨后既然说保护兮丫头就是自甘堕落,甘愿成为他人的附属国,那么您的两个儿子可是心心念念想当这个护花使者呢,试问这按着墨后的话意,是不是指墨家两位皇子也是想把旭日成为大辰的附属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太子倒要大大的恭喜墨后了,从此墨后你们国家粮食是不愁吃了,这个附属国当得不亏啊,哈哈哈。” “放肆!简直一派胡言!” 墨后接二连三被白璞气得快抽抽了,就连美艳无双的脸都扭曲了,显得狰狞不已。 不过墨后就算是再狠也是在旭日横,白璞又岂会害怕? 他根本不理墨后的咆哮,而是直接面向了墨君昊,似笑非笑道:“那现在就请墨太子对本宫说说,你是不是愿意保护兮丫头呢?噢,对了,还有你,墨皇子,你也表个态吧。” 墨君昊脸色微沉,这白璞果然是心机深重的人,明明是为了跟墨后斗气,却把他与墨君玦拉入了水中! 他如果说愿意保护晨兮,那就着墨后刚才所言,那么墨后刚才的话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 如果说不愿意保护晨兮,那么从此晨兮眼里就再也不会有他的存在了! 没有得到晨兮的心,他不怕,因为他相信他一定会有时间争取,没有得到晨兮的婚姻,他也不着急,因为两国之间的变数太多,这自古都有妃子代为和亲的,何况一个小小的王妃?再说了晨兮还未及笄,他根本不担心晨兮会这么早嫁。 但是如果伤了晨兮的心,那么就算是再烈的太阳也暖不回来了。 所以这话他是绝不会说的! 但这是选择题,不答一就是答二,不能有模糊的答案,所以说白璞这该死的太厉害了,竟然一挖了个大坑让他们兄弟两跳! 原来竟然是声东击西之计!墨氏兄弟才是白璞真正要对付的。明明说揽月国之人彪悍,却没想到竟然还狡诈不已! 就在墨君昊迟疑间,就听到白璞凉凉的声音:“这个很难回答么?本宫看墨太子再不回答,就不是脚踏两头船而是两脚都踏空了呢!” 墨君昊心头一凛,看向了墨后,正对上墨后阴冷的眼神,仿佛毒蛇吐信,让他瞬间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白璞时,已然淡淡如水:“白太子果然是擅长诡辩之道,想我旭日泱泱大国,推祟的是以仁治国,这保护弱小更是我等之天性,莫说杨郡主是大辰的郡主,又是十六王爷的正妃,就算是普通女子,我等也会见义勇为的。” “咦,真是好笑啊,本宫保护自己的妹妹就是卖国求荣,你保护肖想的女人就成了见义勇为了,这到底谁会诡辩之术啊?这怪不得墨太子是墨后的嫡子,连说一套做一套的本领也深得真谛啊。” 墨君昊脸色一板道:“白太子请慎言,墨后乃本宫之母亲,更是旭日之国母非是你可随意议论的。” “哎呀,没想到墨太子倒是个孝顺的,这天谁不知道墨后一心想杀大子而让小儿子承太子之位,没想到墨太子却毫不在意,依然爱母如此,这到底是墨太子过于愚孝呢还是别有所图?” 说完不怀好意的在墨君昊与墨君玦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 这时墨后黑着脸淡淡道:“我国之事不劳白太子多虑。白太子还是管好自己吧!不管怎么说白太子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白帝既然已然大婚,看帝后和谐,相信早晚会得贵子,到时还是要白太子好好待你那些弟弟妹妹才是。” “嘿嘿,瞧墨后急得,仿佛我揽月国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似的,揽月国不是旭日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母后要是生了皇子,本宫自然乐得将太子之位让出,所以墨后这借刀杀人之计对本宫是行不通的。” “哼!”墨后冷哼了声,心里却恨白璞奸滑如泥鳅,竟然不让她的当! 旭日一向是马上民族彪悍不已,揽月国虽然也算是国富民强,却对旭日也忌惮几分,本来白烨尧与白璞父子情深,毫无间隙,管理得旭日日渐强盛,让揽月已然有了强烈的危机感却苦于没有突破口。 没想到揽月国白后竟然怀了身孕,这不但揽月国国人齐欢,共庆白帝终有自己的子嗣,就是旭日国来说简直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因为从这里旭日国看到了分裂揽月的契机! 自古为了那高位,兄弟残杀,毫无情意,现在作为义子白璞,正高兴的准备将来承袭大宝,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与他争权的人,白璞怎么可能不对这个未出生的幼弟心怀叵测呢? 所以只要她稍加挑拔,相信白璞定然会先手为强,这一手那么以着白烨尧的精明如何会查不出谁的手呢?相信再精明的人也无法忍受义子怆害了亲子的仇恨,这样白璞定然会被白烨尧所放弃,没有了白璞,就等于割了白烨烨的手臂,那只要旭日找到机会,必然会给揽月致命一击! 可是没想到这白璞倒是个滑溜的,竟然并不上当。 不过墨后更不知道她这么一说,倒提醒了白璞,他对未出生的幼弟自然是爱护到极致,可是旁人却未必相信,要是真有有心人伤害了那未出世的幼弟来嫁祸于他,那他真是百口莫辩了。 对于王位,他倒是不在乎,他不能容忍的是有人欲用一条未出生的小生命来达到伤害揽月国的利益,这无论是哪一点,他都不愿意看到的。 晨兮秀眉微蹙,阴冷的目光扫了眼墨后,她也怕墨后会派人伤害未出生的弟弟来嫁祸白璞,她自然是相信白璞的,可是她怕万一墨后成功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幸福的母亲会承受不了失子之痛。 她正想着如何打消墨后的念头,这时白璞突然道:“墨后你可知道本太子来时作了什么事么?” “什么事?”墨后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却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向父皇辞了太子之位,而且已然请封了封地,哈哈,等数月后本太子的皇弟出生,那时本太子就该自称本皇,而那可爱的皇弟才是揽月国最可爱的小太子了!” “你说什么!” 墨后脸色一变,声音也拔高了数分,不敢置信道:“你疯了么?你竟然把经营了这么久的位置让给了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 “这有什么?”白璞轻蔑一笑,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墨氏兄弟:“有人为了权力勾心斗角,兄弟阋墙,可是在本宫的眼里,唯有亲情是无价的!这点有些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也永远不会感觉到!” “疯了,疯了,疯了!”墨后脸色铁青,没想到白璞真能舍得!舍得为了一国之利而放弃到手的至高权力! 这样他们的离间之计岂不是落空了?难道就等着揽月坐大么? 要是这样,过了十几年那新生的太子岂不是又一个白璞,这不是又给揽月增加了一个强大的力量? 不,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看来这小太子是非杀不可了! 眼中一闪而过狠毒之色,却未逃过白璞的眼睛,暗中,白璞的手捏了捏,转眼看了看墓中昏暗的灯光,阴恻恻道:“这宫装的尸人灯倒一个个长得美貌,不过却没有一个比墨后美呢。” 墨后的脸一变得苍白,这该死的白璞,竟然敢警告她,要是她敢对小太子动手,就把她制成这宫装的尸人灯! 墨君昊眼闪了闪,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先是目光深沉地盯着晨兮看了会,才轻叹道:“不知道郡主有何办法带我们进墓?只要郡主能做到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 第三百章 唇枪舌剑勾心斗角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司马十六成美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零一章 司马十六成美人 晨兮妙目看了众人一眼,轻忽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至少对于旭日国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是每个一百万两银子的带路费而已。” “什么?你疯了么?一百万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墨后听了差点一口气噎了过去,一百万两银子相当于一个县一年的纯收入,这个县还得是十分富裕的,这杨晨兮是光明正大的他钱么? 墨君昊的眸光瞬间变得幽深,暗芒轻闪扫过了司马十六,待落到晨兮明媚无双的脸上时复杂不已。 一百万两一人,他们来的不算侍卫就有五人,那就是整整五百万两银子! 五百万两银子能做什么?让他算一算,五百万两银子能购旭日国一年的粮食,五百万两银子,能打造数万兵士的兵器,五百万两银子在战争时期能供给战士半年的给结,五百万两啊! 杨晨兮真是能开得出这口,这分明是要想削落他旭日的兵力! 难道司马十六真能让她做到这种地步么? “太子,绝不能答应这小……呃……杨郡主的要求!” 墨后本来脱口而出小贱人三字被司马十六阴恻恻的目光吓得缩了回去,她摸了摸少了半截的发,心有余悸。 她虽然爱着蓝月,可是这么多年久在上位的荣华富贵已让她放不旭日的权力,她更知道旭日好她才好,所以她一切还是以维护旭日为主的。 墨君昊眸光微闪看向了墨君玦:“皇弟认为如何?” 墨君玦微微一笑,谦逊不已:“有太子哥哥,皇弟自然是以太子哥哥马首是瞻了。” 墨君昊那张慈悲不已的活佛面也多了几分冷凝,墨君玦则笑得更是畅快了:哼,想把脏水泼在我的身上,做梦吧!你墨君昊是精的,我也不是傻的,这种事我要是提出答应了,那到时我就成了卖国之人,我要是不答应,要是耽误了寻宝的事,又对不起旭日国了,反正左右不是人,这种事我才不会做! 他邪魅的眼倒是流转向了晨兮,待对上晨兮波澜不惊的妙目时,眼中的笑意忽闪。 晨兮心头一动,这墨君玦是什么意思?该不是傻了吧?她明明是设计了旭日国,他还这么高兴?!他可不是那种表露出来的草包样,心思比起墨君昊来只深不浅。 见晨兮眉头轻蹙的样子,墨君玦笑得更加冶艳了,连笑纹都仿佛带着春色,看得晨兮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抬头看了看左右,难道真是这墓中太过邪门把墨君玦的脑门夹坏了?竟然觉得被算计是一件高兴的事? 晨兮的表现落在了墨君玦的眼中,直接让墨君玦额头爬满黑线了。 死丫头,居然敢骂他是傻的! 他眨了眨眼,突然作出无知状对墨后道:“母后……” 话是说半句留半句,却是为了催墨后的,随后暗中对着晨兮挑了挑眉,意思是看我够意思吧? 晨兮翻个白眼,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他瞬间眉眼塌了来。 见墨君玦挤眉弄眼的样子,墨后有些不愉地斥道:“玦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呃……”墨君玦连忙道:“儿臣在想怎么进墓呢,只是怎么想也想不到,都是儿臣无能。” “罢了,也不是你无能,你太子哥哥不也是没想出来么?” 墨后不满的瞪了眼墨君昊,冷冷道:“太子,你可想出什么办法来了?” 墨君昊淡淡地摇了摇头。 “哼,难道我们就要受一个小丫头的要胁不成?” 墨后怒哼一声,对着晨兮却是恨恨不已。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十六突然道:“时间不早了,既然墨后不定主意,那么就在这里等着吧,等我们一会出来定然会带上墨后出墓,这点情份大辰还是有的。” 尼玛! 墨后差点爆了句粗口,她这般千辛万苦的跑了来就是为了承了大辰的情从墓中走出去么? 她的脸上一阵阴睛不定。 司马十六轻笑了笑,拉着晨兮就往墓中走去,他倒不怕墨后会不花钱跟着过来,一来只要一跟,他自然会知道,二来墨后再怎么也不能做这种丢人的事。 就在他们才走了几步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众人不禁停了脚步。 这进个墓怎么这么难?时不时来了新人? 这次又到底是谁? 就在众人疑惑之间,纷沓的脚步声涌了进来,待看到首先闯入来之人穿的服装时,司马十六的脸色微沉了沉。 不丹国的人! 不丹国虽然不是大国,但因着地理环境与大辰毗邻,民风彪悍为人又无耻,经常骚扰大辰的边境,所以与大辰的关系并不和谐,只是不丹国的国君为人实在不要脸,属于反复的小人,最爱做的事就是没事找事,被打了后却立刻服软求和,送钱送银送美人,待稍微过了些时候,又开始故技重施,所以口碑极差。 只是不丹国虽小却占了易守难攻的地势,所以司马擎苍虽然恨不彤恨得要死,却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不一会,几十个侍卫笔直的站在了两边,一个打扮时尚富贵逼人的少女冲了进来,待看到墨后,脸上露出了高兴之色,大喜道:“姨母。” 墨后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之色:“月儿。” 晨兮眉头轻挑,原来这就是不丹国最受宠的公主水中月,相传月公主不但是不丹国王最宠的宠妃所生,而且生的那夜本是狂风乱作,风雨飘摇,可是偏生就在她落地的那一刻,居然瞬间晴空开朗,一轮明月浮上了高空,这种异象让不丹的国王大喜过望,认定了月公主是不丹的祥瑞,不丹的国姓为水,故取名水中月。 望月…… 晨兮轻眯了眯眼,咀嚼着这名字,不禁想起一句话来:镜中花,水中月,一切皆虚幻也。 这名字取得…… 还真不是好兆头啊! “姨母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上月儿呢?”水中月一副咋咋呼呼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心计。 墨后的笑容微僵了僵,却立刻作出诧异之色道:“这是怎么了?难道不丹没有收到本宫送去的消息么?本宫得到消息后立刻将信息传来不丹王的啊。” “没有呢。”水中月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们也是从别处得了信息才赶过来的,这紧赶慢赶慢还以为是错过了呢,却没想到还是能碰上姨母了,这真是好巧啊,看来老天也是帮我们不丹呢。” 墨后的笑更加的尴尬了,不过她没有忽略“我们”这两个字,定了定神笑道:“除了你这个小机灵鬼还有谁来了?” “姨母……” 话音刚落,从暗处又转出一个男子来,男子约二十多岁,长得鹰鼻薄唇,星目宽额,端得是好相貌,只是眼底多了些阴沉之色,彻底破坏了他的这副相貌。 要说这个男子也是英俊的,可是从相学上来说,论稳重比不上墨君昊,论风流,比不是墨君玦,论飘逸比不上伍福仁,论清雅更不比不蓝天,论英挺磊落当然落了白璞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十万八千里,而这些人都比不上司马十六,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被司马十六是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原来是生儿。” 墨后对着男子微一颔首。 “见过姨母。”那个生儿跨上数步后对着墨后行了个礼。 晨兮听了这名字眼中微闪过一道冷意,这不丹国的国姓是水,可是偏生不丹国乃蛮荒之地,虽然经常欺负大辰的人,却又敬仰大辰的人文地理文化,因此不丹的皇子竟然不是用国姓的,而是延袭了大辰的姓氏,象这位皇子自己取了个姓为秦,竟然名为寿生。 他本意是长长寿寿生命不息的意思,可是偏偏姓了秦,这连起来就是秦寿生,谐音倒成了禽兽生了。 这什么名不好取,偏偏取个禽兽生,岂不是骂自己也是禽兽么? 不过说来这名字还真没取错,这秦寿生还真是禽兽,最喜欢的就是征战沙场,每次打了胜后,就会大开杀戒,把孩子挑在长矛之上,直到孩子痛死气绝才把孩子扔到狼群中喂狼,而女性俘虏更是扔到了士兵群中被一群士后享用,最后死了后也是落入狼腹,至于男子无论老少就是直接赶到侍养的狼群中,看他们与狼群搏斗,从而从血腥中得到快感。 所以这个秦寿生还真是禽畜! 秦寿生给墨后行了过礼后,对着墨氏兄弟则微微点了点头,倨傲不已道:“两位表弟也都来了啊?” 这不是费话么?没来能在这里么? 墨君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墨君玦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嚷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你又不是瞎子?” “玦儿不得无礼!”墨后斥责了声对秦寿生歉然一笑:“生儿不必跟玦儿介意,他还小,说话不知轻重。” 秦寿生淡淡一笑:“姨母说得是,不过玦表弟也不小了,姨母也不能这么老纵着他了,不然将来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是么?” 听听,这话多狠,当着人面咒人死的。 墨后面色一沉,却没有说什么话。 墨君玦却笑眯眯道:“放心吧,表兄,就算是你死了我也死不小。你没听过好人活不长,祸害活千年么?我是自认为祸害了,表兄你可是好人啊,不是么?哈哈哈。” 秦寿生阴冷的眯了眯眼,闪过了一道利光,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是禽兽,可是再禽兽的人也不会说自己不是好人吧? 水中月见了眼珠一转,走到了墨君玦的身边,拉着墨君玦的衣袖摇了摇撒娇道:“表哥,怎么我来了也不高兴呢?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噢。” 墨君玦勾唇一笑,笑得轻慢,慢悠悠道:“我这嘴都快笑裂了,表妹还嫌我笑得不够么?难道非得我笑得破了相才算是对表妹的喜欢么?” 水中月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狼狈,立刻又作出可爱状道:“瞧表哥说的,不过是我开个玩笑的嘛。” 眼珠一转看到了立在墨氏兄弟边上的蓝月,眼中陡然一亮,如黑暗中的烟花,让众人想忽视出不行。 不过待她看到司马十六时瞬间就呆滞在了那里,眼里全是**裸的占有。 晨兮不禁皱了皱眉,她不喜欢水中月眼里对司马十六惊人的占有欲,仿佛狼看到了猎物。 “我们走吧。” 司马十六感觉到了水中月无理的窥视,十分厌恶,当拉着晨兮的小手就往墓中走去。 正看得心旷神怡的水中月见司马十六竟然理也不理她就转身而去,心中大急,连忙叫道:“喂,美人,你别走!” 司马十六瞬间满脸怒色,这大丹国的人果然不要脸之极!竟然敢叫他美人!要不是现在不易惹事,他非得让水中月吃不了兜着走! 当又走快了数步。 水中月见司马十六不但不停,反而走得更快,更是急了追上了数步,急急道:“那个穿白衣的美人,本公主叫的就是你!” 嘴里这么叫着,手却抓向了司马十六的另一只手,就在快要接触到司马十六的手时,一道凌厉的劲风甩向了她,她心头一凛,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数步。 “嘶拉” 一阵布裂之声后,她的衣袖被齐齐割裂,飘飘而落于地上,要不是她的手缩得快,现在掉在地上的就是她的手! “大胆恶徒,竟然敢伤我不丹的公主!”秦寿生见自己最疼爱的幼妹居然被人差点砍过了手,怒火中烧,横掌为刀劈向了司马十六。 墨氏兄弟冷冷的笑着,这秦寿生真是井底之蛙,以为他的武功就是天第一么?竟然敢跟司马十六叫板! 司马十六的武功如何墨君玦虽然不知道,但心中却是能肯定比秦寿生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而墨君昊更是知道司马十六的底,他与司马十六一个南公子,一个北魔君,虽然不曾打过却也知道对方的斤两,这秦寿生是什么斤两,他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反正秦寿生不是什么好东西,借着司马十六的手除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墓中的东西就这么一点,少了一国分总是好事,何况这恶人不用他来做,到时把秦寿生的死全归到大辰的名即可。 不丹与大辰打起来对旭日是极为有利的。 墨后则淡淡一笑,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味道,这两人虽然是她妹妹的孩子,但在她的心中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亲戚?算是什么东西? 在这世上连儿子都靠不住,别说什么外甥女与外甥了! 就在众人等着看秦寿生倒霉的样子时,却听到水中月惊呼一声抓住了秦寿生的衣袖,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皇兄,不要伤他,他是我的驸马!” 第三百零一章 司马十六成美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人至贱则天无敌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零二章 人至贱则天无敌 秦寿生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司马十六这张美绝人寰的脸时,眼中划过一道惊艳之色,甚至有些猥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晨兮眼中一冷,这不丹国可不是什么礼仪之国,从上到昏庸无比,更是把人伦道理视为无物,那上位者不但好女色,更是连男色也好,这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了。 没想到这个秦寿生也是这样的东西,竟然敢觑觎她的玉离,她想了想,看了看火把的风向,指尖微动了动。 秦寿生自然是没有一点的感觉,他眼中划过一道算计后,对着司马十六颐指气使道:“喂,你听到没有,本宫的皇妹看上你了,你以后就是本宫的妹夫了,还不快把你的名字报给本宫知道?” 大辰的侍卫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这不丹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他们的十六王爷这么无礼?就算是十六王爷之前是个废掉的王爷,可那也是先帝的骨血,身体里流动的是皇室的血脉,秦寿生这番言语不但是污辱了王爷,更是对大辰**裸的蔑视。 墨君昊兄弟先是一愣,随后唇间勾勒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墨后更是闭着那对让天地失色的美目,仿佛入了定般,根本纵容着这对无知 蓝月冷冷一笑,只是抱着妮儿,靠在墙壁上,要不是头上没有插着灯,差点以为他也是尸灯了。 司马十六微合了合眼,待再睁时却明亮异常,尤其是在这昏暗的洞中仿佛一盏指路的兄妹做出出格的事来。 伍福仁则是笑眯眯的看好戏般看着,等待着秦寿生吃暗亏。的明灯,让人忽略了他的容颜的俊美,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他那对令天地失色的明眸之上。 水中月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直喃喃道:“美啊,驸马你的眼睛真是美啊,就跟我们不丹的晶石一样璀璨!” 秦寿生更是心痒难骚了,竟然兀自走到了司马十六面前,笑嘻嘻的伸出了手就要摸司马十六。 “啊!” 秦寿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得整个墓中回音不绝,墨君昊微微一愣,眼直射向了秦寿生的手,待看到完整无缺的秦寿生时,更是迷惑了。 这不对啊,以着司马十六的脾气,这秦寿生敢摸他的脸,必然会被他砍了右手,哪知道司马十六根本没有出手。 可是没有出手,这秦寿生这般惨叫是为了哪般? 水中月急得扑到了秦寿生的身边,不停的叫道:“皇兄,皇兄,你怎么了?” “唔……唔……” 秦寿生疼得浑身是汗,他抬起了手指向了司马十六,可是抬到一半时,一股戳心的疼又袭向了他,疼得他颓然地垂了去。 “啊……” 突然他抱着自己在地上打起了滚,那样子是受尽了煎熬。 墨后眼微闪了闪,终于走了出来,指着司马十六怒斥:“十六王爷,你这是何意?本宫的外甥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这么对待他?” 司马十六冷冷的瞥了眼墨后:“墨后哪知眼睛看到本王对付他了?” “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存着对付生儿的心么?” 墨后显得义愤填膺,恨恨地瞪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讥嘲一笑:“本王倒是想手,不过人在作天在看,老天看不过去帮本王出手了,墨后要实在念着亲戚情谊,不如去向老天问问吧,要是老天不理你,你问问阎王也行,反正谁不知道旭日国的墨后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你……” 墨后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复杂中带着幽怨的瞪了眼司马十六,这司马十六居然诅咒她去死! 这与当年的蓝月何曾相似! 水中月听了一呆,半晌才明白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十六喃喃道:“十六王爷?你就是大辰的那个废物王爷?” 司马十六薄唇紧抿,根本不理她。 水中月倒并不介意,不过转瞬间就泫然欲泣地看着司马十六,哀怨道:“为什么?你怎么能对皇兄这么重的狠手呢?你怎么对得起本公主?亏本公主还这么爱你,欲招你为驸马!快,快,你快给皇兄解了毒,本公主会让皇兄即往不咎可好?而且绝对不会影响你的驸马之位!” 晨兮如看奇葩一样看着水中月,不得不说水中月还真是不丹的奇葩,就这德行还能被不丹的皇帝宠成那样? 她不知道该说水中月脸皮太厚呢,还是城府太深了。 司马十六勾了勾唇,连话都懒得跟水中月说,跟这种花痴加白痴说话,他掉份! 谁知道他不想跟水中月计较,水中月却不会放过他,竟然一个箭步冲向了司马十六,待看到司马十六身边的晨兮时,顿时忘了初衷,如刺猬般竖起了尖刺,尤其是看到晨兮一张倾国倾城脸的,就算是还未长得太开,已然让她忘尘莫及了,这忌嫉的她简直快疯了。 “你是谁?你怎么站在本宫驸马的身边?你居然敢当着本宫的面勾引本宫的驸马!简直不要脸之至!” 晨兮一阵无语,她是司马十六正牌的妃子,她不站在司马十六身边站在哪里?这天哪有这样的事,一个正牌的妃子却被他人骂狐狸精! 墨君玦似笑非笑道:“表妹,你这话说得却是错了,这杨郡主可不是什么别人,她可是十六王爷名正言顺的妃子,是大辰皇帝亲赐的婚姻,当时十六王爷更是为了杨郡主当着他们大辰皇上的面发誓此生只取一妇,绝不纳妾。( 平南文学)” 晨兮皱了皱眉,不愉的扫过了墨君玦,这墨君玦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逼着水中月跟她作对么? 墨君玦仿佛全没看到般,更似乎不知道自己一番言语的影响力,而是对着晨兮调皮一笑。 晨兮哼了声,转过了头,就在转头的瞬间,一抹阴冷浮上了墨君玦的眼中。 司马十六,被水中月瞧上就等于是附骨之殂,你逃不了了!既然你逃不了了,兮丫头就由本王帮你照顾吧,嘿嘿。 墨君玦想到晨兮也许会成为他的人,心里愉悦不已。 是的,晨兮确实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晨兮那一番的救助,也许他活不到现在,可是他更看重的是权力! 千年大儒林厚泽最爱的外甥女,如果得了晨兮,那么就意味着得到了天文人的拥护,还有林家数不清的财富,这亦是他夺得政权必不可少的条件! 而且晨兮身后还有三王爷,依着三王爷对女儿国绾绾公主的愧疚之心,三王爷对晨兮的宠溺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相信就算是要三王爷为了晨兮叛国,三王爷也许也会考虑一。 还有揽月国,虽然揽月国与旭日向来不和,可是有了晨兮这个桥梁,他再适应答应在登基后给一些实惠的东西,相信揽月国一定会帮他的。 到那时,他拥有了娇妻,无比伦比的财富,还有强大的后盾,他就不相信旭日会不成为了囊中之物! “呵呵呵……” 想到这里,他得意的笑了起来。 “皇弟想到了什么这么好笑?” 就在墨君玦想得有些得意忘形时,耳边传来墨君昊淡漠的声音,瞬间如醍醐灌顶让他清醒过来,他连忙收敛了笑意,状似无意:“没什么,皇弟只是想着十六王爷被水中月纠缠时的情景而已,那场面当是十分可笑。” 墨君昊的眼微缩了缩,淡淡道:“你以为司马十六是什么人,他是这么好被纠缠的么?” “如果我们助水中月一臂之力呢?”墨君玦痞痞一笑,笑得奸诈万分。( 平南文学) 墨君昊心中一动,待目光落到了晨兮的身上时,却摇了摇头。 “呵呵,没想到太子哥哥果然是爱极了杨郡主,不舍得杨郡主受丝毫的委屈呢,只是这样的话,杨郡主就注定与太子无关了,太子哥哥你可甘心?”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太子哥哥果然是情操极高,想来看着心爱之人幸福就是太子哥哥最大的幸福了。” 墨君玦天真一笑,说出了戳墨君昊心窝子的话。 墨君昊心头一痛,目光带着琉璃的碎光流转在晨兮的脸上,看着两人相偎相依的模样,心痛欲裂。 看着墨君昊平静的脸上现出了裂痕,那眼底的痛苦压迫得额头青筋直冒,墨君玦得逞的笑了。 哼,装吧,他就不信墨君昊这般有野心的人会有什么成人之美的情操! 不说他们兄弟两人互相算计,就说水中月听到了墨君玦的话后,顿时跳了起来,颐指气使的对晨兮道:“那个什么破郡主,本公主给你一个机会,你立刻自请求去,把正妃的位置让给本宫,本宫说不定还看在你本份的份上,让你做我驸马的通房,在本公主不便照顾驸马的那几天让你陪着驸马。” 司马十六听了这话,眼中瞬间射出了一道凛烈的杀机,这道寒意让本来就比较阴凉的墓中更是冷了数分。 晨兮用力抓住了司马十六的手,不让他有丝毫的动作,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虽然大辰的侍卫不比不丹国的人少,打起来的话未必会输,可是毕竟还有一旁居心叵测的旭日国,墨氏兄弟更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 她绝不能让司马十六为了一时之气杀了水中月,到时惹得不丹国与大辰对恃起来,那岂不是让旭日国渔翁得利了? “十六,墓中艰险,万勿冲动。” 晨兮只轻轻说了这几个字,就让司马十六的杀机慢慢的褪袪。墨君昊眼微闪了闪,这墓中艰险,定然会出现不少的危机,要死个公主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得不说晨兮真是脑子动的快,只瞬间就想出了置水中月于死地的办法,还这么不动声色!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聪明的女人不是他的呢? 眼中出现了惊人的灼热,仿佛黑暗中最明亮的一抹,虽然如流星般很快的消逝,却没有瞒过司马十六的眼。 司马十六淡淡地扫过了他,意有所指道:“兮丫头说得对,这墓中艰险,还是小心为上,墓中的机关可不管什么皇子太子公主的。” 墨君昊脸一沉,这该死的司马十六竟然敢威胁他! 水中月听了这话更是如捅了马蜂窝,对着司马十六责怪道:“王爷,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本公主?你这样把本公主的一片心意置于何地?现在本公主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立刻休了这不要脸的女子,本公主还可以当以前的事没有发生,噢,对了,你还要把皇兄的伤治好。” 墓中一片寂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司马十六终于看向了水中月,白锦华缎绣袍在空中划开了一道优雅无比的弧度,美得轻忽而妖娆,尤其是袖风吹动,仿佛飘飘欲仙,那份身姿让水中月的眼中现了一道痴迷之色。 不,不光是水中月,还有惜妃与墨后,三人一个个痴痴地看着这样的司马十六,连呼吸都舍不得,生怕浪费的坐看美男的时间。 司马十六长长的睫毛微动,轻颤出一抹让人心颤的弧度,冰冷地仿佛千年玄冰雕琢的眸子却身向了水中月。 只一眼,就让水中月脚一软,心如撞钟,那张小脸竟然现出了绯红之色。 “王爷……” 她柔柔的声音如蒲公英般带着轻忽飘缈越在这墓穴之中,凭空让人浑身了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司马十六清澈如深潭的眸子,又幽黑了数分,深不可测! 水中月更是浑身骨头没有三分重了,情不自禁的又踏上了数步,眼中饱含了期盼,水汪汪的如桃花纷。 就在这时,司马十六平静无波的脸上现出一抹冷酷之意,薄唇轻翕之间,只是吐出了一个字:“滚!” 声音里不带一丝的情绪,可是就是不带一丝的情绪才更让感觉可怕,这声音仿佛地狱深处冒出来,害着侵人骨髓的阴森! 水中月浑身发冷,牙齿都禁不住的打战了,可是她却不甘心,就算是不为不丹,为了这个男人,她也不甘心连尝试都不尝试就放弃! 她咬了咬牙,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幽幽道:“王爷……你怎么能这么……” “滚!” 如果说刚才的声音平静得如不起风浪的湖面,那么这次的声音绝对是惊涛骇浪了,众人只觉耳膜一痛,嗡嗡作响,甚至连气血都翻涌着,身体里似乎有种东西要爆皮而出! 水中月小脸一白,扑通一跌倒在了地上,正好摔在了秦寿生的身上。 司马十六再也不看水中月,而是拉着晨兮往墓中而去,这时墨君昊再也顾不及算计了,而是大步跨了上去,急道:“王爷请慢。” “怎么?墨太子有何见教?”司马十六慢慢地转过了身,疏离平静的眼神扫过了墨君昊。 墨君昊微微一窒后坚定道“:本宫可以出这六百万两银子。” “呵呵,旭日国果然是有钱人!” 司马十六勾了勾唇,笑得邪肆不已,转过后看向晨兮时,目光顿时柔软如绵:“兮丫头,你看呢?” 晨兮笑了笑道:“墨太子果然是有钱的,要说这钱要是用在招兵买马上可以建一只不错的军队呢,没想到墨太子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来,想来是用的墨太子自己的体已钱,这点说来大辰的皇子都比不上墨太子富裕,哪天得空大辰的皇子可得好好跟墨太子学习一呢。” 墨君昊眼微黯了黯,心中苦涩万分,亏他对她还是有了几分情意,甚至想着以后得到她,好好宠着她,捧她坐上天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宝座,没想到转眼间她不但坑了他六百万两银子,还暗中给他树了两个敌人。 他一拿出六百万两银子本来就是很心疼的,却偏偏被晨兮说得这么轻巧,仿佛他手中还有很多银子似的,这不是让秦寿生眼馋么? 别说什么表兄弟情谊,他墨君昊可不相信这些,他与墨君玦亲兄弟都是尔虞我诈,恨不得你死我活呢,何况一个小小的表兄弟,又是分别代表两个国家。 想来秦寿生定然会惦记上他的钱了! 他状似无意的扫过秦寿生的眼,果不其然看到了秦寿生眼中的贪婪与算计,就连水中月的眼里也出现了惊人的热灼感。 哼,都疼得在地上打滚了,还贪钱! 而另一个敌人自然就是他的母后了,他的母后虽然只是后宫之首,可是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个母后对事物的掌握欲了,现在他答应了来,就是挑战了母后的权威,而且在母后的眼里,就算是他的钱也是国家的钱,国家的钱就是她的钱,这等于从她的手中抢钱,所以母后能对他有好脸色么? 心中苦归苦,墨君昊却也是很快就镇定来,淡淡道:“郡主说笑了,既然来了哪有过而不入之礼?就算是砸锅卖铁本太子也是要进去的。” 言之意他是没钱的,只不过是受了晨兮的威逼才不得已出这钱的,说来还是晨兮不够仁义,利用能进墓的条件逼得他倾家荡产了。 晨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拉着司马十六就往里走了。 墨后的眼微闪了闪,闪过一道杀意,对着身后的三个侍女使了个眼色,就是跟着墨家兄弟也往里走。 就在这时,水中月突然叫了起来:“王爷,这里好黑,本公主害怕,你快来扶本公主。” 晨兮额头一阵黑线,这公主的脸皮真比城墙还厚么? 她的心头一动,突然站住了,而是居高临的走到了水中月的面前,笑眯眯道:“月公主身边这么多的侍卫侍女,居然都是不能用的么?” 水中月微微一愣,她要是说自己的侍卫侍女没用,那就是等于承认不丹国都是无用之人,可是她要说有用,那晨兮就要说了,既然你有这么多侍卫侍女,做什么不用? 所以她怎么回答也不好。 不过她到底是蛮横惯了,眉眼一挑,豁得一站了起来,怒斥道:“本公主的事还用你管么?本公主让驸马扶本公主是天经地义的事,与你这个不要脸勾引驸马的人又有何干?” “不要脸?”晨兮讥嘲一笑:“也不知道谁不要脸,明明知道王爷是本郡主的夫君却偏要横插一杠子,还不要脸的自称为驸马?本郡主倒要问问公主,谁承认十六王爷是你的驸马?你有什么证据?又是何时换贴的?两国之间可有文书来往?又有百姓见证?” 被晨兮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晕头转向的水中月,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懂什么?这是皇家的决定,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郡主连知道的?” “哼,本郡主只知道本郡主与王爷的婚是本国的皇上亲赐的,这辈子王爷就是本郡主一人的,不是什么阿狗阿猫可以肖想的!” “你居然敢骂本宫是阿狗阿猫!你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给本公主将她狠狠的打!” 水中月气急败坏的叫嚷着。 她的侍卫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还未碰到晨兮衣角时,就被一个个的弹了出去,摔了个鼻青脸肿。 水中月只觉眼前一阵风吹过,待再睁开眼时,看到晨兮偎依在司马十六的怀里,那司马十六对晨兮更是如珍如宝,生怕伤了杨晨兮。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水中月,她腥红着眼,泪流满面道:“王爷,你怎么能这样?你可对得起本公主?” 司马十六拉着晨兮的手就走,根本不理她,仿佛当她的空气…… 水中月恨恨不已,美目怨毒不已,指狠狠的刺入了掌心之中,连血流来都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脚有些不一样了,待低头时,墓中发出了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第三百零二章 人至贱则天无敌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祸引东江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零三章 祸引东江 司马十六与晨兮相对一望,不约而同地转过了身,看向了痛得在地上打滚的秦寿生。 “啊!”水中月发出一声比秦寿生更加凄厉的叫声,不但叫了还连人都一蹦三尺高蹦到了墨后的身后,指着秦寿生露出惊恐之色:“虫子,这么多的虫子……” 顺着水中月的目光众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秦寿头,一见之一个个头皮发炸,只见以秦寿生为终点,以放射状放射出去数条白线…… 不,那不是白线,而是一条白色的涌动物! 如水般地涌来一批批白色的虫子,那虫子一条条肉呼呼的,白胖胖的,圆滚滚的如蛆虫,只是比蛆虫多了一只口器,那口器上一对尖锐的大螯让人见了更是浑身发冷,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 那些白蛆仿佛是有眼睛般,对着墓里这么多的活人倒并不在意,却偏偏往秦寿生的身上的爬去,那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禁不住队伍壮大啊! 想到刚才墓外堆积如山的鼠灵,众人不禁心惊胆战,作出了戒备之状。 这墓中真是诡异之极,先是鼠灵,后是蛆虫,要说这些东西平日是这些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可是偏偏数量大了却是要人性命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 墨君昊巍然不动的神情也出现了丝龟裂之色,微退了数步与蛆虫保持距离,这些蛆虫虽然现在没有表现出要攻击他们的意思来,但蛆虫可是没有思维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发疯转而攻击他人! 墨君玦一张玩世不恭的脸也变得凝重不已,他倒退了数步退到了晨兮的身边,对晨兮道:“乖兮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伍福仁讥笑道:“墨皇子别说笑话了,就您这模样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再说了,大难当前你不保护你的母后却来保护他国的郡主,您这是要把自己置于天人的口水中么?” 暗中,墨后的眸中闪过一道冷色,划得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抓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墨君玦则不服气道:“对啊,你都说了本王实力太差保护不了别人,那本王站在了母后身边不是给母后增加危险么?再说了母后乃九天仙女凡尘,自有神助,这些小蛆虫岂能奈母后何?” “扑哧!”伍福仁一声冷笑:“那正好,让你那仙女母后把这蛆虫灭了得了,这不是也等于保护了郡主了么?” 墨后听了脸色更冷了,该死的伍福仁,不但讥笑了她,还把她置于了保护杨晨兮的地位上,这不是有意羞辱她么? 好,这份“情”她记住了,待出得墓去,她一定会好好的“感谢”这个伍家的纨绔少爷! 蓝月是最平静的,他依然抱着小妮儿如木雕站在那里,没有一点的反应,而且最为诡异的是,那些蛆虫虽然是没有攻击除秦寿生的其他人,但却也是没有顾忌的从他人身边爬过,但却在经过蓝天时,明显的饶过了他身边之处,不过这墓中过于昏暗,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罢了。 当然还有一个诡异之处被别人忽略的就是司马十六与晨兮的身边,那些蛆虫的绕道竟然把他们绕得形成了一个圆,而司马十六与晨兮就是那圆心。 “啊……疼死我了,快救我!” 昏暗的墓中秦寿生又发出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叫声,叫得人汗毛直竖,浑身发抖。 众人透着昏黄的灯火正好看到一条白蛆咬在了秦寿生的脸上,顿时在他白晰的皮肤上留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那鲜血婉娫而,衬得他阴森无比,加上一条白色的蛆虫在他的脸上甩来甩去,更是添加了几分诡谲…… 众人这才发现秦寿生的身上已然爬了不只这一条白蛆了,而是至少有几十条!任凭秦寿生怎么甩也甩不掉,那玩意就仿佛长在了他的身上,拼命的吸吮着他的血液。 怪不得秦寿生叫得这么惨,惨得让人浑身汗毛直竖,不说这玩意咬人疼不疼,就算是被这玩意碰到都让人无法忍受,太恶心了! “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墨后这种崩泰山于面前而不倒的人也惊的脸上发白,她手一紧紧紧地握住了身边的水中月,甚至把指甲都掐入了水中月的皮肤里,把水中月掐得出了血。 “啊……” 水中月只觉手上一疼,潜意识里以为是那白胖的白蛆咬了自己,想也不想用力将手一甩。 “啪!” 一个迥乎不同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人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发声处,正好看到水中月狠狠的甩了墨后一个耳光。 “姨母……” 水中月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头皮一紧,连忙道歉:“对不起,姨母,我以为是蛆……” 说到这里,水中月连忙掩住了唇,她打了墨后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墨后是蛆!这不是找死么? 别人不知道墨后的手段,她可是知道的很,那是绝对的杀人不见血! 墨后眼眸中闪过一道厉色,不过再看向水中月时,美艳的脸上却是亲切和蔼之色,她的手伸了出来,轻轻的抚上了水中月的脸…… 水中月浑身一抖,只觉一股阴冷透过了墨后明明温暖如棉的手传了过来,冷得她血液都凝固了。 “傻孩子,不要怕,姨母怎么会怪你呢?瞧这小脸被虫子吓得……这么地……白……” 手还轻捏了捏水中月的小脸,以示亲切。 明明是这么亲昵的话,那么亲昵的动作,却让水中月如堕冰窖,完了,完了,姨母这是真恨上她了,怎么办? 水中月失神的眸光看向了与白蛆虫作着搏斗的皇兄秦寿生,期待着秦寿生能给她一些指引。 可是看到秦寿生连几条蛆虫都能把他弄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瞬间打消了那主意,不禁生出了几分不屑之色:亏皇兄平日里自夸怎么厉害,现在居然连几条蛆虫也搞不定! 还是那个十六王爷好啊,看看人家,镇定自如,仿佛这一切都是幻境般,这份气度,这份从容,让她不羡慕也不行啊! 不行,这样的男人注定是她的,她一定不能放过。 而最让她讨厌的却是十六王爷身边的杨晨兮,这该死的黄毛丫头竟然敢占了她的位置,她一定不能让杨晨兮好过! 这些可恶的蛆虫真是讨厌,怎么光咬皇兄不咬杨晨兮呢? 有了,她看着越来越多涌向秦寿生的白蛆,不禁恶向胆边生。 “皇兄……我……我来救你!” 水中月只尖叫一声,就抓着一把剑冲向了秦寿生。 墨氏兄弟一阵奇怪露出古怪之色,就连墨后也怪异的看了眼水中月,别人不知道水中月的德行,他们母子三人却是知之甚详,水中月虽然与秦寿生关系不错,不过以水中月的自私是绝不会舍已为人的,哪怕这人是她的亲兄长! 其余人则是淡定地看着水中月冲向秦寿生,这里面唯有秦寿生对水中月最是感激,心想着平日倒没有白疼这个皇妹,关键时候还是自己家的妹妹知道帮他,以后他也要更好的对待这个妹妹。 “妹妹,快……快把我身上的这些东西弄走!” 秦寿生痛苦不堪的嘶吼着,与源源不断涌向他的蛆虫搏斗着。 水中月恶狠狠地对着不丹国的侍卫吼道:“混帐东西,还不快帮皇兄把这些丑陋的东西弄走,否则回去后本宫一个个灭你们九族!” 不丹国的侍卫本来是害怕这些蛆虫的,但公主有命他们却不敢不遵从,再说了,要是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他们活着回去也难敌皇上的雷霆之怒。 所以对皇权的恐惧压制住了对蛆虫的恐惧,谁让蛆虫对他们太温柔了呢,一直没有攻击他们,让他们不知道蛆虫的厉害。 一群侍卫如狼似虎的冲向了秦寿生,帮着秦寿生砍杀着这些蛆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的腐臭味道,那是死去蛆虫的味道。 期间更是一条条墨绿色的液体在空中溅,每溅到人的身上,立刻发出嗤嗤之声,腐蚀掉所溅到的任何东西,包括人的身体,而是那些液体在沾染了人身体后,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点,而后却瞬间变成了铜币的大小,只眨眼间就成了碗口之大,而只需眨个十回眼睛,那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就剩了一副骨架在地上躺着了。 纷乱的人只瞬间就把这副骨架踩成了碎末,一条生命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成为了墓中厚厚尘土中的一抹。 于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慌乱声,谩骂声,痛呼声,各种声音充斥着这狭小的空间。 墨后见了心头一惊,没想到这蛆虫不仅会咬人,连体液都是毒的,要是这样不久这些侍卫就该被腐蚀干净了。 这些侍卫死不足惜,只是这墓中艰险,她还要留着他们的命当探路者呢! “都给本宫停,往后退!” 众侍卫本来见这蛆虫如此之毒早就生了退却之心,可是他们却知道水中月的阴毒,他们现在退了回去也活不了不说,而且还会连累家人一起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这里殉了国,自己的家人还能得到皇上的庇护。 所以说墨后的命令对他们来说如天籁之声,岂有不应之理? 侍卫们立刻听了墨后的话退了去,比刚才涌来的蛆虫速度都快,眼见着这些侍卫慌不择路的退着,水中月的眼中现出了一道喜色,她对着秦寿生凄苦的叫道:“皇兄,别人不救你我来救你!” 人却冲向了秦寿生,不知道是谁竟然将水中月暗中绊了一,水中月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了白蛆的群里,好在水中月反应快,瞬间稳定了身形,将自己的身体往另一处倒去,避开了蛆虫。 “不……” 就在水中月跌倒之时,水中月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只见一道黑影在水中月惊叫之后从地上了起来,扑向了司马十六的方向。 那是秦寿生! 一个身上全是蛆虫的秦寿生! 他直扑向了司马十六! 不,说错了,应该说是扑向了晨兮,不过就在秦寿生扑向晨兮时,司马十六已然将晨兮护在了怀里,并将背露给了秦寿生。 在秦寿生被水中月“不小心”踢时,水中月暗中高兴的眉眼都弯了,本来她只是想把能吸引蛆虫的皇兄踢到晨兮的身边,让这些蛆虫子去咬晨兮,不管咬哪里,这辈子晨兮就完了,因为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娶一个满身都是虫咬的女人,要是咬在脸上那就更趁了水中月的心了。 不过当水中月看到这蛆虫的体液竟然是带腐蚀能力的,这更让水中月多了几分得意,就算这蛆虫咬不死杨晨兮,这毒液也能把杨晨兮化成了灰烬。 而且她刚才看到为了保护司马十六与晨兮,那些侍卫将两人身后围得是水泄不通,所以当秦寿生的身体扑向他们时,他们根本无可躲避! 可是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司马十六对晨兮的爱,竟然用身体替晨兮挡去了秦寿生的碰撞。 “不!” 水中月呆在那里,干涸的唇间喃喃的吐出了一个让她心碎的字。 她怔怔的看着秦寿生撞到了司马十六的身上,一摊墨绿而腥臭的液体瞬间沾染了那洁白的锦衣之上,留一团恶心的痕迹…… 第三百零三章 祸引东江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身份暴露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零四章 身份暴露 他难道要死了么?这么一个仙人般的男子就要死了么?就要化为这墓中一抷尘土了么? 水中月是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结局的! “是你,是你这个狐狸精害了他,是你这个扫把星害了他!”她绝望的呐喊,指着晨兮恶毒的谩骂:“要不是你,他怎么会被蛆虫的体液碰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才这么小的年纪就勾引本公主的夫君,让他魂丧黄泉,本公主要让你偿命!” 水中月嘶吼着扑向了晨兮,尖锐无比的十指狠狠的划向了晨兮明艳无双的小脸,就算是死也要让晨兮毁了容再死! 自从进了这墓中,她的皇兄被蛆虫所咬,她的爱人被晨兮所害,她也这么的狼狈,她所有的痛苦都是来自于这个叫杨晨兮的女子,她要毁了杨晨兮的容,要了杨晨兮的命,更让杨晨兮尊严全无! 晨兮在司马十六被秦寿生撞上时就肝胆俱裂,那蛆虫体液的厉害是有目共睹的,就在那瞬间她都仿佛听到了耳边响起了蛆虫体液溅出的滋滋声,那声音如刀拉入了身体里发出刺耳绝望的沉重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种深入骨血的痛迅速漫延在她的身体里,撕扯着她的血肉,痛得让她麻木…… 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个的场景,一个明晃晃的身影亦是为了救她挡在她的身前,而他却血如泉涌。 此情此景何曾相似,依稀仿佛梦里,又如昨夕,她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又或都是真的,她无法判断,唯一能知道的是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脑中一片空白,听不到水中月谩骂,感觉不到周围人声的沸腾,亦未看到一张张各异的脸。 她只知道中了这蛆虫的体液,神仙无救!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蛆虫,而是尸蛆!是在尸体里延生出来的蛆虫,带着巨大的尸毒,药石无救。 不,有救! 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对了,糯米粉能救。 刚才还是坠入了绝望的深渊,瞬间她看到了黎明的曝光,眼惊人的明媚,她忙不迭的取出手中的糯米粉:“十六,快,转过身来。”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是害怕的,是恐惧的,从来没有如此让她担忧过,哪怕是当初纵身入火海,她亦没有这么惊恐,只因为当时是她自己,左右不过是一死,可是现在却是她最心爱的人…… 她手忙脚乱的将司马十六转过了身,想也不想的将糯米粉洒向了那被蛆液烧破的地方。 “咦……” 她呆在那里,衣服被烧破的地方露出了洁白的肌肤,根本没有一点的伤害。 她愣愣地看着,不能理解这是什么状况。 “丫头,不要担心,我没事。” 耳边传来司马十六柔软磁性的嗓音,就在她呆滞之间她被拥入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 “你没事……你没事……”她喜极而泣,拉了他的头,狠狠的吻上了他的薄唇,泪水瞬间流入了两人的唇间,涩涩的苦,却让司马十六感觉如甘泉般的甜美。 大手紧紧的揽住了她的细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吻得两人喘不过气来,司马十六才放开了她。 她流着喜悦的泪,喃喃:“你没事,你怎么就没事了呢?这蛆液明明这么可怕……” 司马十六眉峰眉轻挑,戏谑一笑“难道我不没事你不开心么?” “……呃……开心,开心死了!”晨兮一把将他的头拉,又是狠狠的吻了上去。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吻着,那时只愿天长地久。 墓中虽然昏黄错暗,但是却绝不影响他们之间流泄出来情感的唯美与感动。 墨氏兄弟阴鸷无比地看着这一墓,墨君玦手微动了动,一道暗光闪过他的指尖,就在这时,他的手被墨君昊紧紧地握住了,扔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墨君玦脸色变了变,讥嘲的扫过了墨君昊,这个懦夫,这是最好的时机!趁着司马十六意乱情迷,如果这时弄死了司马十六,一来可以除去旭日国的劲敌,二来可以有机会夺得美人归。他就不信司马十六死都死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还能为司马十六守节不成! 墨君昊微垂着眼睑,暗藏着一道冰冷的杀机,墨君玦,你真是个蠢货,难道你以为就算是在情动时,司马十六就会放戒备之心了么?他真是太小看司马十六了! 南公子,就连他北魔刹也不敢轻敌,岂是一个花拳绣腿的墨君玦能算计的? 要是司马十六能被墨君玦算计,那这司马十六也就不配跟他平分秋色了。 要不是看在墨君玦还有用,墨君玦这种找死的行为,他根本不愿意出手相帮! 伍福仁看到这样的情景是欣慰的,心头却亦涌上了淡淡的苦涩,他擒着一抹复杂的笑意,肘碰了碰白璞,似笑非笑道:“白太子,看到自己的妹妹妹夫这么恩爱,是不是很欣慰?” 白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仰起了头,忽视! 伍福仁无趣的笑了笑,靠在了墙壁上,他忘了身后不是墙壁而是尸灯,一缕黑发正好扫过了他的脖子,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娘的。”他脱口而出一句脏话,跳了开去。 白璞这时轻笑了笑,似讥似嘲的勾了勾唇:“伍少爷艳福不浅,这千年女尸的滋味如何?那可是千年前的妃子啊,你真的有福了。” “有福个屁!” 伍福仁呸了一声,离得那尸灯远了数分,真是秽气,竟然被一具女尸给非礼了。 “蓝神医,为什么这蛆虫的体液对十六王爷没有伤害?” 在妮儿看到蛆虫的体液溅到司马十六的身上时,她也惊慌得失去了知觉,可是待看到司马十六完好无损后,不禁又奇怪了。 蓝天眼微闪了闪,薄唇轻抿了抿却没有说话,只是手却被妮儿搂得更紧了,突然他眸光一闪,唇狠狠的吻上了妮儿的唇。 妮儿惊呼了声,才开张嘴就觉一股子的腥味冲入了她的口中…… 激烈缠绵的吻封住了她的檀口,她张大的眼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蓝天颠倒众生的脸,不明白怎么蓝天会突然吻她,还这么激烈,激烈到咬破了他自己的唇…… 不过她了他,所以她没有挣扎就回应了他。 感觉到妮儿的回应,蓝天的眸光越加的幽深了,唇间的甜美让他忘了初衷,而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希望真是如他所想,他们蓝氏的血就是趋赶这墓中秽物最好的东西。 惜妃眼见着自己心爱的皮相吻着一个乳臭未干的贫贱女子,那美艳的脸几近扭曲,她狠狠的转过了脸,却又对上司马十六这一对吻得不知所已,更是气得全身发抖。 她再次转过了头,却看到墨后阴晴不定的脸,那眼中更是射出比毒蛇还犀利数分的狠光。 顺着那光看过去,她的目光落到了晨兮的身上。 呵呵,真是好笑了,原来墨后竟然还真看上了司马十六! 不愧为她的小师弟,走到哪里都是光环,吸引着无数的女人!千年前是这样,千年后又是这样! 连墨后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也为他着了迷。 她眼珠一动,仿佛自言自语:“这杨郡主与司马十六真是天生的一对。” 一道危光闪过了墨后的眼,虽然这墓中黑暗却没有错过一直在观察她的惜妃的眼。 惜妃得意地笑了,看来不用她出手了,有人会帮她肃清她的障碍了。 “该死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勾引本公主的夫君!” 就在惜妃算计墨后时,一道突兀的嗓间响彻了整个墓室。 惜妃不禁笑了起来,瞧,这不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么?她倒把这个花痴水中月忘了呢。 本来以为司马十六死了的水中月吓得失了神智,待清醒后竟然看到司马十六与晨兮甜蜜缠吻,瞬间如刺猬般竖起了坚刺,她一个箭步冲向了晨兮,指甲狠狠的刺向了晨兮的脸。 “呯!” “啊!” 她还未碰到晨兮的一片衣角,人就如抛物线般的了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 她人在半空之中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蛆虫,吓得浑身魄散,她不要死啊,她不要被蛆液腐蚀的连渣渣都不剩啊。 墨君昊眸光一闪,一道黑练凌空起卷住了水中月的细腰,将还差一寸就要掉入蛆群的水中月拉了回来。 “表哥……” 水中月死里逃生惊惶不已,看到墨君昊后委曲的哭了起来。 墨君玦讥嘲地笑了笑,看来墨君昊是想借着救水中月一命的机会得到不丹的支持了。 眼慢慢地扫过地上的一套衣服,那里曾经是不丹的皇子秦寿生的衣服,现在秦寿生被化成了灰烬,衣服却还残留了一些。 笑意变得更深了,比起秦寿生来说,水中月确实要好控制一些,何况水中月还了司马十六,只要墨君昊抛出诱饵,相信水中月那个傻女人就会上钩的。 墨君昊真是打得好算盘啊。 “表哥,你要杀了那贱女人,她竟然敢抢我的夫君,真是不要脸!” 水中月气呼呼的指着晨兮,恨恨不已。 居然敢骂晨兮,要不是留着这花痴的命还有用,他第一个杀了这花痴! 墨君昊眼中闪过一道冷意,手陡然收紧。 “啊,表哥,你捏疼我了。” 手微松了松,墨君昊看向水中月时变得温和:“表妹,强扭的瓜不甜,不如表哥替你重选一个好相公如何?” 说着眼扫过了白璞,白璞脸一板,唾弃道“墨君昊,别拿这种眼神看本太子,就水中月这种女人本太子就算是自宫了也不会要的。” “扑哧”伍福仁唯恐天不乱的笑了起来,这话毒啊,这天哪有男人愿意当太监?为了逃避一个女人当太监这还真是天奇闻,这女人该多恐怖啊! 没想到白璞平日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毒起来比毒蛇还毒。 “你笑什么笑?等出了墓本公主杀了你。”水中月羞恼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一个个堂堂不丹最受宠的公主竟然被人嫌弃到这种地步! “哈哈,那公主还是杀了我吧,只要不嫁给我就行了。”伍福仁嬉皮笑脸的回了句。 “混帐!” 水中月气得脸都胀红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嫌弃,她已然无法承受了。 “伍少爷,小心祸从口出,别忘了你只是大辰的臣子。” 墨君昊淡淡的警告。 伍福仁轻嘲一笑“多谢墨太子的关心,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大辰的臣子,那墨太子就不用多管了。” 墨君昊眸间陡然一厉,释放出一道杀机。 那杀意让墓中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度,让人想忽略也不行。 墨后的眼微闪了闪,看不出一点情绪。 墨君玦依然笑得自得,只是唇角的僵硬显示出他的凝重,原来墨君昊的实力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平日里一副慈悲的样子全是伪装。 其余的人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只是站在那里仿佛雕塑。 伍福仁夸张地搂了搂自己,叫道:“咦,怎么突然冷了,难道是鬼出现了?” “扑哧” 晨兮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这伍福仁,平日是纨绔不已,关键时候倒也是很毒舌呢。 墨君昊眸色更幽深了,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早知道伍福仁不简单,却没想到武功高强至斯,竟然连他的佛相神功也能抵抗得住。 要知道虽然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墨君昊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可是只有墨君昊知道自己所有的功力都是袭向了伍福仁的,其余的人感觉到的冷意只是他针对伍福仁泄漏出来的一丝丝而已,试想,一丝丝就能让人感觉到寒冷了,而首当其冲的伍福仁又会承受怎么样的压力! 不过伍福仁竟然云淡风清的接住了,这让他如何不惊?大辰出了一个南公子,还要出一个伍福仁不成? 他瞬间收回了功力,眼中晦暗不明,杀意已起。 伍福仁轻描淡写的笑着,只是暗藏在昏暗灯光苍白的脸却显示出了他刚才接了墨君昊一招后受到的伤。 “走吧,尽瞎贫什么,连正事也忘了?” 司马十六突然推了他一把,他只觉一道内劲从司马十六推他处传了过来,暖洋洋地汇入了他的丹田深处,瞬间修补了他刚才被震伤的脉胳…… 还是师兄好啊,这不眼巴巴地来替他疗伤了? “嘿嘿,走嘞,再不走被丑公主抓去当驸马那就生不如死了。” 他笑眯眯的往墓中走去。 “混帐,你说什么?”水中月抓起了一鞭狠狠的甩向了伍福仁,怒道:“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伍福仁一把接住了鞭头,手一抖间,鞭子断成了一寸一寸,讥讽一笑:“说什么清楚?难道公主要对号入座么?” “你……” 墨后的眼扫过了众人的脚底,冷漠道:“是的,月儿说得不错,你们是该给本宫一个交待。” “母后……” 墨君昊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墨后,墨后横了他一眼对司马十六寒声道:“十六王爷,你既然收了我们六百万两纹银答应带我们入墓,那是不是得给本宫交待一这些蛆虫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些蛆虫只攻击我们却不攻击你?难道你想得了钱还不做事不成?” 众人这时才发现虽然蛆虫不主动攻击他们,但却在他们的脚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涌,而只有司马十六一行人身边居然空出一个硕大的圆,那些蛆虫根本不过去,甚至随着司马十六一行人的移动蛆虫还自动让开去。 墨君昊看到这样的情景,脸色也不好了,沉声道:“十六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爷是想借着墓中除去它国之人么?”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只一句话就把大辰划到了不丹国的对立面,更是离间了揽月国与大辰的关系。 国与国之间是利益为上的,就算有杨晨兮又怎么样?谁也不能肯定司马十六一辈子对杨晨兮好,也不能认定了白璞一辈子宠着这个义妹,亲情在皇家本来是不堪一击的,更别说什么夫妻之情了。 墨君昊这一手不可谓不漂亮。 可是司马十六是什么人,能上了墨君昊的当么? 他冷冷一笑道:“兮丫头只说能带你们得墓中去,可并未说保你们平安,你们的安全又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你……” 墨君昊常年不变的冷漠脸变得怒意,他长吸了口气,讥道:“没想到堂堂十六王爷竟然是一个如此的小人。” “墨太子这话有失偏彼,这天要雨娘要嫁,你们的人要是想找死还能问到本王的身上么?难道是看着本王好的欺负不成?”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墨君昊冷笑道:“不说十六王爷大辰国王爷的身份,就算是以大名鼎鼎的南公子的声誉也不该做出这种落井石之事!” 墨君昊一气这也就撕破了脸,不再给司马十六隐瞒身份了。在说完后,他有意观察了众人的神色,没想到在场的人除了大辰的侍卫一个个露出惊色外,其余的人都表现的淡然。 心里不禁微惊了惊,本来以为说出这话来至少能引起白璞对司马十六的猜忌,却不曾想白璞连神色也未动,难道说大辰国与揽月国已达成了协议不成? 要是这样的话,旭日岂不是危险了? 白璞不动声色地看着墨君昊神情微变,其实心底也是惊涛骇浪,这谁没有人第二个身份,却不想司马十六竟然是江湖上脍炙人口的南公子,这家伙倒是藏得深! 眼落在了晨兮身上不禁有了些许的担忧,南公子为人多情,江湖上素有许多的红颜知已,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司马十六是否真能做到当初对晨兮的许诺。 他眼神黯了黯,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保护好晨兮,不让晨兮受丝毫的伤害。司马家的人为了权力可是什么也做得出来的。 就如当年的三王爷明明是爱绾绾公主爱得要死,最后不也是为了权力而背叛了绾绾公主了么? 就算是这么些年单身未娶,那又怎么样,根本不能弥补一颗受伤女人的心!何况中间还有家仇国恨。 一时间白璞竟然定决心要把旭日国牢牢的抓在手中,就算是为了晨兮,他也不能放弃。 墨君昊却没有想到他本意是挑拔的话,竟然引得白璞对权力的热衷,而若干年后,他被白璞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竟然知道让白璞一改变初衷的原因竟然是自己的一句话,他气得吐血三升。 “原来咱们的十六王爷竟然是南公子!” 侍卫们一个个眼露出了崇拜之色,这从一个不能人道的废人直接成了人人心中羡慕的南公子,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听说南公子的财富有敌大辰的三分之二国库收入。” “那有什么,听说南公子的爱慕者能挤满一个城。” “是啊,我也听说了,说南公子是城城都有红颜知已,户户都有崇拜者。” “没想到南公子竟然是十六王爷,天,这个落差简直让人难以接受呢。” 众侍卫一个个红光满面的讨论着,似乎忘了这是墓中。 司马十六起初是神情淡然地听着,待听到红颜知已时,眉心一跳,只觉腰间传来钻心的痛,低头一看,晨兮的小手正在那里死劲劲的扭着,扭着,扭着。 他苦笑了笑,这该死了墨君昊倒是会挑时间暴露他的身份,只是没造成墨君昊想要的轰动,却惹得晨兮吃醋了。 “别掐了,掐疼了你的小手心疼的还是我。” “你很多的红颜知已么?”晨兮言语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哪有?他们胡说的。”司马十六忙不迭的解释。 “真的么?” “比珍珠还真。” “那为什么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城城都有红颜知已!不会是城城都有你的丈母娘吧?” “哪能?你看我的小身板,怎么可能吃得消?” “那少了就能吃得消了?” “不,不,我只吃得消你。” “你……” 晨兮脸微红,啐了他一口道:“尽胡扯。” “嘿嘿”司马十六长吁了口气,还好这个小祖宗没真的生气,要是真把这话当真了,他好不容易追到的小妻子估计该玩完了。 这一刻他恨死了墨君昊,回头对就墨君昊冷笑一声:“彼此彼此,谁不知道北魔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北魔刹?这是怎么回事,谁是北魔刹?” 所有的侍卫们更是震惊了,没想到探个墓而已,竟然勾得举世并列的两个大人物都进来了。 北魔刹,那是与南公子并驾齐驱的存在,另一个传奇式的人物。据说北魔刹为人阴冷无比,心狠手辣,毫无情意,有人说北魔刹其丑无比,有人说北魔刹是个粗鄙的男人,还有人说北魔刹之所以手狠毒,那是因为北魔刹是一个残疾之人。 种种的传说让北魔刹与南公子一样的神秘,所不同的是南公子以风流著称,而北魔刹却是以残暴著称。 不过众人很快回过了神来,刚才墨君昊可是针对司马十六了,既然司马十六这么说,定然北魔刹就是墨君昊了。 天啊,这怎么可能,堂堂一国的太子竟然是江湖上以绝情冷酷著称的北魔刹! 这怎么可能!谁不知道墨君昊是最慈悲的人,在旭日国当皇子之时就时不时的修桥修路,扶危济贫,逢到灾年更是施粥施粮,关心百姓的疾苦,与北魔刹这样残暴的形象根本是完全不同的。 这比刚才听到司马十六就是南公子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可是他们不接受并不代表这不是事实,他们从墨君昊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上就知道十六王爷所说的全是事实。 墨君玦低垂的眸子低闪,唇间似讥似嘲,没想到墨君昊的另一个身份竟然是北魔刹,如此他还有什么机会得到那太子之位? 别人不知道北魔刹的势力,他能不知道么?亏他还一直在寻找北魔刹,欲与北魔刹合作得到旭日国的皇位,原来这全是他的幻想,自始至终,墨君昊都如看跳梁小丑般看他在演戏。 他讥讽的看了眼墨后,这个城府深沉的女人,估计这个身为墨君昊生母的墨后也是刚才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北魔刹吧! 他的眼微眯了眯,不禁有了几分期待,以着墨后对权力的热衷还有墨君昊的腹黑,这母子两相爱相杀的情景一定是十分精彩吧。 突然间,他有了新的期待。 “原来太子哥哥竟然是江湖上最受人景仰的北魔刹,真是让皇弟我所料不及啊,相信母后也该为太子哥哥这个成就而高兴吧,是不是母后。” 后面的话却是对墨后说的,墨后的眼一闪,看向墨君昊的眼神复杂不已。 第三百零四章 身份暴露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蛇蝎女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零五章 蛇蝎女人 墨君玦勾唇一笑,笑是冶艳而深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好了,走吧。”司马十六淡淡地扫过了众人一眼,率先而去。 墨后与两个儿子互望了一眼,头皮一硬,咬着牙战战兢兢跨过了白蛆跟着而去了。 好在那些蛆虫并不攻击他们,而是慢慢地退了去,才让他们有了着脚之地。 待他们一行人过去后,不丹国的侍卫不禁看向了水中月:“公主,咱们怎么办?” 水中月眼中闪过一道冷寒之色,与刚才的花痴状完全有同两人,阴冷着声音怒哼道:“怎么办?当然是跟上了!” “是。”侍卫们恭敬的应了声,可是看到地上半件破衣时,不禁惴惴地问了句:“那大皇子的……” “人死如灯灭,大皇子是为国捐躯,这事本公主自然会跟父皇说的,走吧。”水中月的眼漫不经心的扫过了那半件衣服之上,明艳的眼中波澜不兴,仿佛那死的根本不是一直爱护她的皇兄。 “对不起,水公主,请别跟着我们郡主走。” 水中月才走了几步,就被卫一拦住了。 “为什么?难道这墓是你们大辰的么?”水中月气愤不已地瞪着卫一,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不好意思,这墓道有这么多条,请你选别的走。” 卫一依然那么镇定,平静不已,私毫不被水中月的态度所影响。 “为什么要走别的道?本公主偏要走这个道了,怎么了?” “可以,那公主一定要走,就请跟着走的人每个交一百万两银子!” “什么?你疯了么?你抢钱啊”! “旭日国的墨后与墨家两位皇子都付了,难道公主觉得自己不值这钱所以不付么?” “你说什么?你这个狗奴才!来人,给本公主掌嘴!”水中月气得连脸都扭曲了,这该死的奴才竟然敢说她不值钱! 水中月身后的侍卫瞬间冲向了卫一,卫一冷冷一笑,退开了数步,就在这时,不丹的侍卫如被受了极大的惊恐般弹了回去。 “混蛋,你们竟然敢违背本公主的命令!”水中月没想到自己的侍卫也敢违背她的命令,回手就给了身边的侍卫狠狠一个耳光。 “公主……公主……”被打的侍卫惊恐地指着刚才卫一站的地方。 顺着侍卫的手,水中月看了过去,一见之头皮发麻,真是活见了鬼,刚才还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蛆虫,此时竟然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卫一站的地方,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也无法避开那一段的距离。 “这……”水中月不禁倒退了数步,刚才蛆液杀人的本事她可是到现在想来都浑身发冷,这些该死的蛆虫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 “是她,是她对不对!一定是她搞的鬼!”看着离了十几米冷漠而立的卫一,水中月脑中灵光一现。( 平南文学) 卫一漠然地站在那对面,看了眼水中月后,转身而去。 “等等,本公主答应了,答应一百万一人。” 回应她的是无声,无声,还是无声…… “该死的!”水中月低低的咒了声,恨道:“你们谁有办法把这些蛆虫弄走?” “公主,恐怕不好弄走。” “啪!”水中月狠狠的甩了那人一个耳光,骂道:“废话,本公主要知道好弄走还找你们么?你们一个个平日自诩如何了得,关键时候连只小小的蛆虫都没有办法了么?” 一个小小的蛆虫? 不丹的侍卫们连哭的心都有了,这是小小的蛆虫么?小小的蛆虫能要人的命么? 不过对于盛怒的水中月,他们就算是有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水中月脸色铁青,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志,更是心急如焚。 “公主,要不咱们另选他道吧。” “啪!”水中月又是一个耳光煽了过去:“蠢货,别的道要是能通,墨后这样精明的人能舍得花一百万两银子一个人?你当本公主是傻子么?” “是!” “啪!” “混帐,你说什么!”水中月一声尖叫后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不,不,公主,奴才不是说您是傻子,奴才是说您说得对。”侍卫哭丧着脸,忐忑不安的看着水中月。 水中月阴晴不定的脸看着侍卫,看得那个侍卫汗毛直竖。 这时一个侍卫走到了水中月的身边,柔声安慰道:“公主,别生气了,生气会伤身的。” 说完将手抚上了水中月的额头,轻轻的揉着水中月的太阳穴,水中月似乎很享受地闭上了眼。 侍卫们又是羡慕又是鄙夷地看着这个得了宠的侍卫。 呸,都是公主的入幕之宾,就他会拍马屁。 是的,别看水中月年纪不大,但早就知了男女的滋味,不丹国蛮夷国家,男女关系极为混乱,不说平民之间了,就算是皇室,也有兄弟共用一个妻子的习惯,倒不是养不起妻子,而是他们就有这种爱好。 当然对于子嗣他们是有办法分清哪个是生父的。 所以这种环境,身为不丹皇上的最宠爱的公主,怎么可能不养些面首呢。 尤其是水中月,年纪虽小早就身经百战,不过她倒是不怎么爱好英俊美男,偏生喜欢武功高强的人,所以一旦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就都会成为她的贴身侍卫,所以说这次她身边带来的侍卫基本都是她的床上伴侣。 因为她坚信,只有这样这些男人才会尽心尽力的保护她,而她也更享受被这么男人众星捧月的感觉,尤其是看着他们争风吃醋,她更是得意非凡。 “子贤的手法真是越来越好了。”水中月突然赞了句。 那个叫子贤的侍卫脸上一喜,手上更是温柔了,笑眯眯道:“一切都是为了公主。” 一干面首见了嫉妒不已,更是憎恨这个面首,不就是床上功夫了得些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要以为他们不知道其实这个子贤每次服侍公主时都吃了药,才能满足公主异于常人的需求。 可笑公主还以为子贤天赋异禀呢,平日对他宠爱异常。 “子贤果然是好的。”水中月笑得更明媚了,小手划过了子贤的腰际,子贤脸上一喜,要不是地方不对,他一定要好好的勾引公主,把公主服侍的欲生欲死,不过就是这样,子贤还是得意地扫过了众侍卫一眼,看得众侍卫更是恨恨不已。 水中月微翕的眼眸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唇间勾起了讥嘲的笑,声音却更温柔了:“子贤觉得十六王爷美么?” “……美……”子贤心头一沉,只微窒了窒就回答了水中月的问题。 “那子贤说把十六王爷变成你们的主子可好?” “……好。”子贤答得更牵强了。 “可是眼公主我有些难题想让子贤帮忙,子贤愿意帮本公主么?”水中月的声音更是温柔,温柔地仿佛要滴出水来,如猫儿般抓在了子贤的心上。 子贤只觉热血沸腾,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当然,当然愿意。” “那好,本公主一定会记得子贤的这份情意的。” 子贤还未来得及消化水中月话里的意思,只觉腰间一紧,人就腾空而起,随即被丢了出去。 “公主……啊……”人在半空的惊疑之声就在他掉在地上时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 众侍卫惊恐的发现水中月竟然将子贤扔入了蛆虫之中。 “还愣着作什么?想死的就继续发呆!” 众侍卫只听到水中月阴冷的声音飘过,待回过神来,水中月已然踩在了子贤还未来得及化的身体上窜向了对面的地道。 众侍卫这才明白水中月刚才话中的意思,原来公主是要借子贤的命成了踏脚石! 侍卫们左看看右看看,比喊口令不整齐的踩向了子贤的身体,他们知道,如果在子贤被腐蚀掉之前他们没有踏着子贤的身体过去,那些他们也许是第二个子贤! 因为谁也不愿意离开公主的,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追随公主,要想穿过这些蛆虫的唯一办法就是公主刚才给出的办法,所以剩的人就成为了荣华富贵撕杀。 本来这些侍卫为了博得公主的宠爱就一直明争暗斗,现在公主给他们开了个好头,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个灭掉对手的机会呢? 于是墓道中此起彼伏的惨呼声,还有衣风猎猎的奔跑声,不一会侍卫们都冲过了十几米蛆虫的封锁线,聚集到了水中月的身边。 水中月冷漠的看了看侍卫的数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比我想象的人多了些,记着,谁敢欺骗本公主,子贤就是你们的场!” 侍卫们心头一凛,敢情子贤用药公主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发作而已。 就在侍卫们思量之时,水中月转过了身,唇间勾起了讥嘲,这帮子蠢货,子贤用药就用药了,反正快活的是她,她只是为自己找了个杀子贤的借口而已,免得他们怨恨她无情,对她起了戒备之心,没想到这帮子蠢货还当了真。 唉,要说聪明睿智,英俊潇洒,武功高强哪个比得上南公子啊,她要是得到了司马十六,这些侍卫哪还入得了她的眼?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货要扔啊! 只是司马十六身边还有一个杨晨兮,那倒是得好好想办法弄死她才是! 水中月的眼微闪了闪,突然大声道“还不快跟上,难道真要跟丢了才算么?” “公主放心,跟不丢的。” 这时一个侍卫笑眯眯地走到了水中月的身边,竟然从怀中取出了一条蛇。 第三百零五章 蛇蝎女人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水中月被捉弄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零六章 水中月被捉弄 当蛇放在地上后,竟然蜿蜒着往墓的一条斜上方的地道游去。 水中月微一愣,狐疑地看了眼身边的侍卫:“会不会走错了路?它怎么往上去了?这不是越走越远了么?自古墓都是往深的去的,没听说往上的道理。” “公主放心,奴才趁着那杨郡主不注意洒了蛇粉,蛇儿是不会认错的。”侍卫谄媚地一笑,看向了水中月的眼神里充满了**。 水中月心头一喜,回手抚了侍卫的脸一把,淫相毕露:“好孩子,不枉公主我这么疼你,等出了墓公主我好好奖赏你。” 那侍卫听了立刻露出欣喜之色,眼更是在水中月高耸的胸上留恋不已。 “色胚子!”水中月啐了声,回手打了那侍卫一个耳光,不过却是与刚才打的完全不同,明显带着轻狎。 侍卫淫笑着一把抓住了水中月的小手,狠狠的亲了一口,笑:“谁让公主太**了,让奴才梦里都想。” 水中月轻蔑一笑,回头其余正嫉妒不已的侍卫道:“看到没,只要忠心为着本宫的,本宫少不了他的好处,但是有胆敢背叛本宫的……” 眼看向了地上几件残破的衣服,唇角的冷酷之色不言而喻。 众侍卫面面相觑一番,齐声道:“为公主肝脏涂地,死而后已。” 水中月这才妖娆一笑,点了点:“你们都是好的,本宫自是知道,出了墓本宫亏不了你们的。” 众侍卫才露出欣喜之色,这时之前引蛇的侍卫有些不喜,上前拉着水中月的手道:“公主,快走吧,免得宝物被他国捷足先登了。” 水中月心中一凛,是啊,她这次来就是冲着长生不老石钟乳来的,可千万不要让惜妃得了去。 于是急急地跟着那侍卫往前冲了过去。那侍卫回头对其余侍卫得意一笑,随后跟着水中月而去。 “德行!” “哼,总有一天跟子贤一个场!” “就是还以为公主真的有多喜欢他么?” “好了,大家快随着公主去吧,不然误了公主的大事,莫说上不了公主的床,就连命也没有了!” “是啊,还是文大哥说是的,我们快走。” 一行人这才顾不得吃醋,快步跟了上去。 待众人跟了上去,不禁乐了,只见那蛇竟然盘在了一件衣服上,还扬着头等待着主人的赏赐。 水中月则在一边站着,脸都黑成了炭了。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墓中,水中月的声音低而轻盈,却让众人不寒而栗。 身为水中月的床上奴才,谁都知道水中月如果大声斥责那表示还有命在,如果是这样细声细语,就表示水中月心中怒意已达到了顶峰,谁撞上了就是谁倒霉。 引蛇的侍卫脸色霎白,战战兢兢汗不敢说,想了想才扑通一跪在了水中月的面前:“公主饶命啊,都是这该死的蛇,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水中月一字一顿,美目中全是戾气,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侍卫:“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么?你可知浪费了本宫多少的时间,就这么久,已然够别人把不老钟乳拿了来回数百次了!你居然敢说你不知道?” 侍卫浑身发抖,根本不敢看水中月,半天才咬牙切齿道:“都是大辰的杨晨兮,她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把衣服扔在这个地方,这明摆着是让奴才上当的,公主啊,要怪就怪那小贱人,不是奴才的错啊!” “啪!”水中月一个耳光甩过去:“混帐东西,那个小贱人狡猾,你就应该上当么?你是猪脑子么?难道本宫的侍卫连一个未及笄的小贱人都比不上么?如此无用的东西,本宫留着你做什么?” “不,不,公主饶命啊,给奴才一个机会,奴才一定杀了小贱人给公主……呃……不,给奴才报仇。” 本来想说给水中月报仇,待看到水中月的脸色,侍卫立刻聪明的改了口。 水中月阴晴不定地看了会侍卫,要说她是恨不得杀了这侍卫,可是想到为了脱身已然杀了平日最得宠的子贤,现在再杀一个的话,恐怕寒了这些侍卫的心,这些侍卫可是她用了许多心机拉在身边的,用处比一般的侍卫大的多,不但床技高强,武艺高强,最重要的是永远不会背叛她! 现在找面首容易,找武艺高强的也不难,难就难在一份忠心上,所以绝不能逼得太紧,免得他们兔死狐悲,反而不美!再说了,这墓中艰险,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力,关键时候还能当垫脚石,何必亲自动手呢! 想到这里,她淡淡地道:“好了,要死要活的做什么?本宫可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侍卫诧异地看了眼水中月,印象中的水中月可不是这样好说话的。 “怎么?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本宫罚了你才高兴么?”水中月瞪了他一眼。 “不,不谢公主不杀之恩。” 死里逃生的侍卫喜极而泣,拼命的磕了三个头。 水中月冷嘲的勾了勾唇,男人,果然是个蠢的,只不过给 些好脸色看就这么感恩戴德了。 就在这时,脑中突然闪现出司马十六的脸来,水中月心神一荡,可惜了这么个好男人,竟然对她不假以辞色,要是能把司马十六拉成了她裙之臣,那么大辰国的半壁江山岂不就成了她的掌中之物了? 谁不知道南公子是掌管大辰经济命脉的大鳄!那相当于暗帝的地位啊! 不过墨君昊居然是北魔刹倒是大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可惜墨君昊太冷,太精,之前她不知道墨君昊的北魔刹身份,为了旭日国太子的身份,她倒是试探着墨君昊,不过被墨君昊给巧妙的回绝了。 后来想着墨君昊不招墨后喜欢,估计太子之位也不会坐得太久,所以她也没有争取就放弃了,如今想着放弃了是倒是可惜了,等一会见机行事,要是把南公子与北魔刹都收作她的裙之臣,那她岂不是如虎添翼,即使是那些皇兄背后有人支持又怎么样?她还能当不上不丹的女王么? 想着想着,她竟然笑了起来。 众侍卫面面相觑,不明白好端端的水中月怎么高兴成这样,不过高兴总比生气好,生气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的。 这时一个侍卫大着胆子道:“公主,咱们是不是该找他们去了?” “嗯。” 水中月收住了笑意,点了点头,待想到还不知道如何走,不禁皱起了眉来。 另一个侍卫道:“公主,自古墓道都是往地底造的,往上是断断不可能的,不如咱们顺着水流的方向,不要看灯的指引而去,说不定就能找到地方了。” 水中月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她拍了拍那个出主意的侍卫妖媚一笑:“你果然是聪明的。” 侍卫谦恭的低了头:“全是公主平日教导有方。” “哈哈,就听你的。”水中月听了大为受用。 众侍卫心中暗骂马屁精,不过却又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方法,平白让赵直这家伙得了个便宜。 不得不说这瞎猫还真碰上了死老鼠,这个叫赵直的侍卫还真是蒙对了,之前晨兮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想出走入墓穴的方法的。 这地道是用九宫九格加上八卦造的,加上那些尸灯的指引,人就会有一个误区,跟着尸灯的方向走就行了,殊不知这就是在里面绕圈子了,如果找不到方法,就算是绕成了干尸也绕不出去。 而这个墓道设计人又极为阴险,有意把入口作成了开放式,这样进来的人很容易,一旦进了墓道那就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破阵进墓,一是原地绕圈等死,绝对不可能让人原路回去的。 侍卫们身上都是带着水的,于是一个侍卫解开了水壶,那水就顺着往流了。 赵直脸上一喜:“公主,找到方了,奴才给公主探路。” 说着跟着水的流向往前走了。 水中月亦跟在了赵直的身后,一群侍卫则护在水中月的身边。 因着这次的方法是对的,所以他们一干人竟然也往墓穴深处走去了,要是墨君昊知道了水中月竟然用这种方法进墓估计会吐血三升,他可是花了六百万两银子才跟进去的。 “公主,这墓道怎么这么宽啊?”一个侍卫看着越来越宽的墓道,心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不安起来。 “宽了就对了,这是墓道又不是盗洞,是要用来抬棺的,自然是宽的,这说明咱们走对了。” 水中月眼见越来越接近梦想,她内心激动不已,自然希望每走一步都是正确的。 侍卫张了张口,想到说了未必是对的,终是没有说出口,殊不知他这么一迷糊,差点把自己的命也送在了墓中。 “公主,快看!” 这时一个侍卫惊叫了起来,指着前方如足球场大小的空间,惊叹不已。 “悬棺!居然是悬棺!” 水中月亦发出一声低呼,只见诺大的如足球场大小的地方竟然挂着一个个棺材。 “公主,这太诡异了,哪来这么多的棺材啊。这可是帝王墓啊,应该只有一个棺材才是啊。” 水中月也迟疑不已。 这时一个侍卫道:“这可什么稀奇的,这些人估计是王公大臣吧,你想,这是千年前帝王陵,身为帝王生前享尽了人间的富贵,死后当然不甘心孤家寡人了,自然把大臣也带来了呗。” “去,你胡沁什么啊!你忘了刚才看到的尸灯么?那里可不光是有妃子宫女,还有太监,大臣的。既然那些大臣都成了尸灯了,这棺材还有什么用?” 水中月不禁又倒退了几步,眼死死地盯着黑漆漆的悬棺,一时拿不定主意。 她要是走了那不成了无功而返了么?这种事她是绝对不做的。 “去,你去看看那棺木里到底有什么!” 水中月踢了踢身边的侍卫。 “公主……”被踢的侍卫面如土色,哀怨地看着水中月。 “怎么?你不愿意么为本宫做事么?” “不,不,奴才愿意。” 侍卫一见水中月露出杀机,忙不迭的表忠心。 “那好,去吧。” 侍卫见水中月面沉如水,不可能改变决定,不甘的轻叹了声,纵身一跃,就跃到了最近的一个悬棺。 “咯吱咯吱” “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我没听到。” “真的有声音啊,你听啊。” 众侍卫凝神听了听,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时站在悬棺上的侍卫心惊胆战,苦哈哈道:“你们到底是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别吓我啊。” “没声音!” 面的人有些兴灾乐祸地叫着,不过心里还真没底。 水中月面色淡然,一点不象刚才的发痴状,不过一对妙目却是紧紧地盯着悬棺,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公主,里面会不会有棕子啊?” 一个侍卫大着胆子凑到了水中月的边上。 “棕子?你饿了?”水中月皱了着瞪了那侍卫一眼。 侍卫一窒,皇家公主哪懂得墓中的术语啊,于是轻声解释道:“不是吃的棕子,而是……而是……” 话到嘴边又迟疑了,他怕水中月治他个扰乱人心的罪的。 “到底是什么?吞吞吐吐的?”水中月不耐烦的瞪了侍卫一眼。 侍卫这才压低声音道:“公主莫怪奴才杞人忧天啊,据说千年的墓中一般都是有僵尸的,尤其是这种帝王坟,僵尸更是容易生成。一般盗墓的人就叫僵尸为棕子。” “啪!”水中月回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混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本宫是盗墓的么?” 被打了侍卫哭笑不得,这不是争这个名声的时候好么?他的重点是说有没有僵尸!这公主到底是听得出侧重点么? 他捂着脸点头道:“是,公主说的是。” 话还未说完,又听到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这不仅是个别的侍卫听到了,就连水中月也听到了。 水中月脸色一白,往后退了数步:“这是什么声音?” 众侍卫互看了眼,心中有了个答案,一个个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去。 这时站在悬棺上的侍卫突然大叫:“公主,奴才听到了,听到从哪传来的声音了。” 众侍卫如看白痴一样看着站在悬棺上的侍卫,这蠢货,还用听么?他们是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 那咯吱声就是从侍卫脚的悬棺里发出来的,不光如此,那悬棺都晃成什么样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秦风,李丁,你们快来,帮我一,这钢丝吊得不平衡,棺材动弹的厉害!这咯吱的声音这么想,怕别断了把棺材给砸了。”站在悬棺上的侍卫叫文浩,因为身在棺材之上,他根本看不出棺材不是因为吊绳不平衡而晃动的,而是棺材本身在拼命的动,不光动还发出了响声!不过他把这声音当成了支撑不住棺材发出来的。 见面的侍卫一个不动,悬棺上的侍卫怒了,骂道:“平日里侍候公主时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前凑,眼为公主办事了一个个倒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往前了,你们他妈的还是男人么?把裤子解了让爷看看你们可还是有把的!” 侍卫被骂得面红耳赤,不过他们还是不敢往前去,开玩笑,里面要是有僵尸,他们不是去送死么? 死一个文浩就行了,不要再拉着别人了。 水中月眸色一深,指了几个侍卫道:“去,你们帮他去开棺。” 众侍卫大惊失色:“公主,千万不行啊,如果真是有僵尸咱们根本不是对手。” “是啊,公主,要是白毛僵尸还好些,但碰上了黑毛僵尸咱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什么黑毛白毛的,还能比你们这么多侍卫还厉害不成?要是你们没有用,本宫还要你们做什么?还不如找个僵尸来得省心!” 僵尸能让你在床上快活么? 侍卫腹诽了句,不过是绝对不敢说出来了。 赵直硬站头皮道:“公主,他们说的不无道理,白毛僵尸还好些,因为成了僵尸时间短,尸气也不足,最多与我们交手个几百招我们就能找它治住了。绿毛僵尸虽然能力强大了些,但倒也不是特别难对付,只要不被他的指甲抓伤了感染上尸毒,倒并不是什么难事。 难就难在是黑毛僵尸,那集了千年的怨恨变成的,就算是哈口气也能让人中了尸毒,所以……” “没有所以,这棺材中不会有僵尸的,一定是布的局,说不定里面全是宝贝!” 水中月根本不相信这棺中真有僵尸,她好不容易进了来,难道要空手而回么? “那公主的意思?” “开棺!” 赵直愣愣地看着水中月,看到水中月坚定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希望这棺中不是僵尸吧,就算是僵尸也是白毛僵尸,千万不要是黑毛僵尸就好了。 “开棺,文浩,这吊绳闪得这么厉害,里面一定是宝贝。” 赵 直拉着水中月往后退了数步,直到退到了最安全之处,对着棺上的文浩喊了声。 水中月眉眼一动,不得不说这赵直倒是个狠的,虽然她认定了这棺中是宝贝,可是要是棺里真是什么僵尸的话,文浩首当其冲就死于僵尸之手了,枉赵直平日还与文浩关系不错,经常搭伴侍候她,没想到暗中却是捅了文浩一刀。 “你还真是文浩的好兄弟。”水中月有些不愉的扫过了赵直,言语里多了些许讽刺之意。 赵直苦笑了笑:“在奴才的心里只有公主,没有什么兄弟。” 水中月听了感觉好多了,眼眨了眨:“你说这棺中真可能有僵尸么?” 赵直僵了僵,他都说有了,这公主不是不信么?现在倒还来问他,他还能怎么说? 正在迟疑之时,棺盖被文浩一拉了起来,只听文浩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啊……” 第三百零六章 水中月被捉弄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朕回来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零七章 朕回来了 赵直拉水着中月弹了出去,还防备地站在了水中月的左前侧形成戒备的状态。 水中月见了心中一动,对赵直多了几分满意,没想到这赵直倒是真心的喜欢她,关键时候竟然能保护在她的身前,不过赵直倒是真的认为棺材里有僵尸还是知道没有僵尸故作姿态呢? 多疑的水中月保留了几分疑惑。 不过要是晨兮在的话,就能一眼识破赵直的险恶用心了。别看赵直站在了水中月的左前侧,不过赵直的身后却有一个黝黑的墓道,这个墓道不同于别的盗道比较宽敞,而是很狭窄的,可能是当初造墓道时工匠们偷偷挖的逃生通路。 因为任何一个造皇陵的都知道,皇陵造完就是工匠们的丧生之时,所以一般工匠们在建造皇陵的同时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赵直就是注意到这个小墓道了,所以才拉着水中月往那处躲去。 既然是工匠逃生的通道就不会太大,只能容一个人弯腰爬进去。而僵尸的身子是不能弯的,所以只要爬入这个通路,僵尸是追不上赵直的。 而赵直之所以拉着水中月一起跑,那是因为水中月虽然有些武功毕竟是女流,体质较弱,能被他轻易的掌握,而悬棺的方向就在水中月的右侧,所以别看赵直站在了水中月的左前侧,事实上比水中月离悬棺远。这样在危急之刻就能把水中月推出去挡僵尸,给他自己留时间爬入墓道。 不得不说赵直的心思转得极为敏捷,只须臾之间就想好的退路,并找到了替死鬼,可笑的是水中月自以为得了赵直的专情,还在那里自得不已。 殊不知这里的侍卫能够愿意与他人一起共享她的身子,哪个不是为了她的权力,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就在赵直紧张不已地盯着悬棺时,其余的众侍卫也不约而同的退出了数步,一个个都几乎贴在了墙壁之上。 “呜呜……” 一声似鬼叫的呜咽声从悬棺之中传了出来,如诉如泣,仿佛痛苦不已。 众侍卫面面相觑,仿佛听到了僵尸啃依人体的声音,一个个脸色发白。 水中月也小脸紧绷,拉着赵直的手都紧张的出了汗:“怎么办?赵直,里面真有僵尸么?会不会吃人啊?” 事到如今,水中月有些后悔了,宝贝她虽然要,可是命她更要啊,要是真有了僵尸怎么办?没了命有了长生不老的药有什么用?! 她第一次为了她的任性而后悔了。 “公主,别担心,奴才会保护您的。” 赵直的眼骨碌碌的转着,心里思量着,要知道别人不知道赵直的出身,他自己可是知道的,他的祖祖辈辈都是盗墓的,他甚至小时还跟着一起干过几票,所以他才会对盗中的事这么熟悉,不过盗墓者素来为人所不齿,这个秘密就算了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眼前的模样依他的经验来看并不象是僵尸出现,因为要是真有僵尸早就跳出来了,哪里还会在棺中发出什么声音来? 别人不知道僵尸,他可是知道的,僵尸不会吃人,不过会咬人,咬到的人中了尸毒自然无救了,这棺材里的文浩还在不停的哀号着,怎么看也不象是被僵尸咬了。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何况他有了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于是他想了想,作出为了水中月豁了出去的模样:“公主,您在这里好好的站着,让别的侍卫保护好您,奴才去看看。” “什么?你要自己去看?这多危险?”水中月见一心保护她的赵直竟然要以身犯险,不禁担心起来。要知道侍卫好找,面首好找,但能在生死之间为她豁出去的侍卫面首不好找,她怎么舍得唯一一个能为她以身犯险的侍卫去冒险呢? 赵直听了心中微喜,水中月向来不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对于水中月来说就是免费的侍卫,床上的玩物,就算水中月宠着哪个也未必有多少的情意,一如那个被水中月扔入蛆虫群的子贤! 那个子贤当初可是被水中月宠了好久呢,但关键时刻水中月不是也眼睛也不眨的扔出去了么? 看来他在水中月的心里与众不同了呢,想到这里,赵直感激的握了握水中月的手,激动道:“为了公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公主放心,奴才一定为公主找到宝贝,让公主青春永驻。” 说完拉过了水中月,狠狠的吻上了水中月的唇,随后纵身一跃跃向了悬棺之上。 要是平日里赵直敢不经水中月同意这般吻她,水中月必然会将赵直千刀万剐,因为所有的男人只是她的玩物,她才是主宰者,怎么允许自己的尊严被人侵犯! 可是今日的赵直让她感觉到了为她而决绝的信心,她默许了,甚至有些情动。毕竟这些侍卫一向以她马首是瞻,从来不曾有人象赵直一样的阳刚之气,其实再强势的女人也希望有一个强大一点的怀抱,而赵直却是在正确的时间做了正确的事,遂在水中月的心里留了一点的涟漪。 其余的侍卫见了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一时间矛盾不已,真希望棺中就是僵尸把赵直咬死得了,省得跟他们争公主的宠,不过要是真有僵尸,他们都快死了还要什么宠呢? 赵直在跃上棺材之时心里的得意的,他感觉到跟水中月的距离又亲近了一步,等从墓中出去,他已然能想象他今后的荣华富贵了。 当他跃到了棺材上时,站在了棺沿之上,抑制住心底些许的恐惧往一看,差点笑了出来。 老天果然是帮着他的! 哈哈哈…… 文浩还在棺材里哀号着,不过却是摔断了腿! 原来文浩在抬棺材板时用力过猛,却忘了这不是平地上的棺材,而是悬棺,根本是站不稳的,所以在扔掉棺盖之时,他毫无悬念的被狠狠的摔了进去,并跌断了腿骨,要是棺中是空的也还罢了,偏偏还有许多的陪葬之物,那些金银之物尖锐不已,自然扎入他身体的扎入了身体,硌断了他腿骨的硌断了腿骨,尤其是还有一具尸体的肋骨插入了文浩的腿骨里。 “嘿嘿,文兄,没想到你真是艳福不浅,竟然掉入棺中还跟女尸有了肌肤之亲。” 棺中的陪葬之物都是一些金钗之类,所以赵直料定了这棺中是具女尸骸骨。他挪揶地看着还插在文浩腿间的一根肋骨,笑得讥嘲。 赵直与文浩两人素来不对,赵直聪明心眼多,文浩却长得比赵直俊逸,所以两人一直在水中月跟着争着宠。 文浩见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赵直看到了,羞愤不已,可偏偏又无可奈何,遂恶心恶气道:“赵兄如果是来讽刺我的,那就请去吧。” 赵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别介啊,都是兄弟,哪能不管您呢,是吧。” 回头对水中月露出喜色:“公主果然是洪福齐天,这棺中并无僵尸,倒是有许多的宝贝呢,不过文侍卫开棺时受了些伤。” 水中月一听没有僵尸,心中大喜,待听到宝贝,哪还搂得住,一跃而起跃向了棺材,大叫道:“是什么宝贝,让本宫看看。” 待看到躺在棺中的文浩时,她小手一伸拉住了文浩,文浩心中一喜,想露出可怜之色赢得水中月的垂怜,哪知道水中月看也没看他,随手把他扔了出去。 “啊……”他发出了凄厉的痛呼声,痛得他在地上拼命打起了滚。 想来是他平时不得人心,眼见着他快掉在了地上,那侍卫们竟然没有一个去接他的,而是都齐刷刷地退了数步,直接让他呯地掉在了地上,女尸的肋骨也正好被重力一挤脱离了他的身体射了出去。 赵直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打着滚的文浩,眼里一片轻蔑,他早就知道水中月会有什么反应,在水中月的心里没有什么比长生不老乳更重要的,所以当他说出那番话时就注定了文浩被抛弃的场了。 这该死的文浩看来从此不足为虑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估计连墓也不可能出去了…… 想到这里,他笑得更是欢畅了,眼扫过了余了众侍卫,仿佛看死人般。众侍卫心头一凛,总觉得有什么不测要发生。 这时,水中月拉了拉他的袖子,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找找这里面有什么宝贝!” “是。”赵直连忙回过了神,与水中月一起翻了起来。这是水中月对他的信任,别人都没有机会上来翻找,因为水中月怕别人侵吞了她要的东西。 两人翻了半天,全是一些金银玉器普通的陪葬品,并无特殊的东西,水中月不禁有些泄了气。 “没有,没见到不老钟乳。”水中月坐在了棺中,不甘的呢喃。 赵直笑着拉着了她,将她抱在了怀里,温柔的掏出丝绢擦了擦水中月鼻尖的微汗,笑道:“瞧你,哪有坐在棺中的,多不吉利。” 水中月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了赵直的腿上,不禁心头一暖,不得不说赵直还真是会体贴人,平日倒并没发现呢。 她笑了笑,但想到没找到的东西,又失望不已。 “公主别急,这里这么多的棺材,咱们一个个的翻总能找到公主要的东西的。放心吧。” 水中月眼睛一亮,大喜:“对啊,本宫怎么忘了呢?,快,快开别的棺。” “好,奴才先把公主送去。” 赵直抱起了水中月就要跃棺材,就在踏上棺沿的那一刻,他的眼被棺尚上一颗小小的铜片所吸引了,他不动声色的用脚尖一勾,勾起了那枚铜片,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铜片锡入了手中,转手就放入了怀里。 这一切都快如闪电,根本没有一人看到。 他们一连开了十几个棺木,里面都是尸骨与金银珠宝,并无水中月看到的东西。 水中月越来越失望了,不过侍卫们却也一个个失望不已,因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之所以当水中月的面首侍卫还不是为了钱么?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棺中这么多的好东西他们却不能拿,他们的眼睛都急红了。 司马十六他们一行人往地宫地深处走去,待走入一个硕大的空间时,终于那些尸灯没有了。 没有了尸灯的照耀,虽然看东西不怎么方便了,便众人却长吁了口气,毕竟谁也不想在一群尸体中走过去,尤其还是在墓里,实在是瘆得慌啊。 “不要离开我一步。”司马十六一把搂住了晨兮的细腰,将晨兮紧紧地搂住。 晨兮点了点头,小手紧抓着司马十六的手。 惜妃狠狠的盯着两人依偎的模样,眼神仿佛要吃人般。 墨后倒是波澜不惊,那美艳无比的眼中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只是停留在司马十六身上时比较温柔,而落在晨兮身上时就冰冷无比。 “王爷,是不是点火折子?”卫一拿出了火折子欲点燃,可是想了想还是问了声司马十六。 要知道墓中空气不流通,这墓中又有这么多的尸人,会产生一些可燃性的气体,要是冒然点了火折子,弄不好会爆炸的。 司马十六伸出手放在口中,随后伸入了黑暗中,黑暗中他感觉到温润的手指上有风流动的迹象,遂对卫一吩咐道:“这里有空气流动,可以点。” 卫一这才点了火折子。 当火折子一点,卫一看到了身边竟然放了一盏油灯,他闻了闻油灯的味道,是普通的灯油,边上也没有旁的机关,遂放心的点燃了油灯。 “哗”就在他点燃一盏灯时,那灯光仿佛箭般疾射出去,瞬间就亮了一条,直接燃到了尽头。 当右边的燃到了尽头时,又从右边的前方向他们袭了过来,只眨眼间就将右侧的灯也点燃了。 灯火通明! 他们正站在了一条笔直的通道之上。 “天啊,这是金的。” 惜妃看到自己竟然踩在一条金子铺成的道路之上,不禁惊呼出声。 众人这才低了头,原来他们都站在了一条宽九尺多的大道之上,那大道竟然全是金子铺了,而两旁就是那些金盏油灯,燃烧的火焰亦是金红色。 “这火光怎么会是金红色呢?明明是普通的油啊?” 卫一不禁奇怪不已。 晨兮闻了闻皱眉道:“那是放了特殊的金属粉末,虽然没有毒,但闻久了对身体却是不好,咱们还是快走吧。” 众人这才不敢多逗留,快速往前走去。 走时才发现大道的两边是深不可测的水道,就算是灯火通明,依然看不清这水底,因为水竟然是黑的。 “大家当心点,千万不要掉到水中,这可不是河水,而是腐蚀性的液体。” 司马十六淡淡地说了句,随手把手中的一颗珠子扔入了水中、 “嘶”地一声后,珠子在水中熔化了,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众人更是心惊了,都往当中走去,三米宽的路,说宽不宽,说窄不窄,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掉了去。 墨后眸光轻闪,对着兰香使了个眼色。 兰香微动了动,手上就多了颗珠子,这时细心的人就能发现她头上的簪子上的珠子少了一颗。 走在前头的司马十六突然感觉周围的油灯闪了闪,他微一凝神看向了水的深处。 就在他凝神之间,一颗小珠子毫无声息的滚到了晨兮脚的前方。 晨兮眸光微垂,唇角勾起了讥嘲的弧度,手捏了捏司马十六的手。 司马十六的目光落在了那颗珠子之上,眼中的温度变得冰冷。 居然有人敢给他的兮丫头这个毒手! 他不动声色大步走去,就在晨兮的脚快落到珠子上时,他突然一把抱起了晨兮:“我抱着你,这样更安全。” 脚一个用力,众人只觉一道微风拂过…… “啊……” 兰香发出一声惊呼,人重心不稳的往后退了数步,就在她欲站稳之时,不知何处袭来一道强劲的内力,她的脚腕一痛…… “不!”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只听“扑通”一声,她掉入了乌黑的水中。 “嗤嗤……”水中立刻泛起了巨大的泡泡,随之而来的是兰香凄惨的叫声。 “救命……救命……呜……救命……” 她只来得叫了三声,声音越来越弱,未及众人反应过来,人已然消失不见了。 众人面色惨白,惊惧不已地看着兀自还泛着微小泡泡的水面,待再看时,水面已平静如初,没有一点的波动,仿佛刚才的一切全是幻境。 要不是墨后身边确实少了一个兰香,众人还不敢相信只眨眼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吞噬了。 墨后的脸阴晴不定,看向晨兮的目光更是阴冷了。 “墨后,让你的人小心些。”司马十六一语双关,声音更是冷得比九天玄冰还有冷冽三分。 墨后面沉如水,眸光深沉不已。 这时晨兮突然娇巧一笑:“对了,墨后,兰香虽然死了,可是该给的钱可不能少噢!” “咯咯!”墨后听到了自己指骨捏紧时发出的声音,指甲更是狠狠地刺入了掌心之中。 “杨郡主放心吧,旭日不差钱!”她按奈住了内心的愤怒,淡淡地道。 “那就好,不过墨后可得注意了,要是再死了一个两个的,那就更亏了呢。” 晨兮好意地提醒,只是眼中的讥嘲让谁都能看出她的幸灾乐祸。 墨后的脸色更黑了,阴冷地扫过了她后,落到了墨君昊的身上。 墨君昊神色不动,仿佛未看到般。 “哼,不中用的东西!” 墨后低低的咒了句,声音很轻很轻,不过墨君昊却听到了,平静的眸中微闪了闪后又淡定了。 墨君玦倒是笑眯眯地走到了墨后的身边,扶着墨后道:“母后,儿臣保护你。” “玦儿有心了,不过母后会照顾自己的,你也得当心才是。” 墨后看向墨君玦的眼神是慈祥的,她抚了抚墨君玦的头,却拒绝了墨君玦的好意。 墨君玦眨了眨眼后,乖巧道:“好,儿臣知道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母后最大的帮助,母后说是不是?” 墨后笑着点了点头,由着秋香与菊香扶着她往前小心翼翼的走去,这她更小心了,走在了正当中。 墨君玦落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身影,笑得优雅,只是衬着这墓中的景色,怎么看都有些冷。 这时惜妃蹭到了墨君玦的身边,似笑非笑道:“玦皇子这么助人为乐,不如保护本妃如何?” 墨君玦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好啊,本皇子一定会象保护母后一样保护惜妃娘娘的。” 惜妃听了心头一跳,连忙道:“开玩笑的,本宫自己走就行了。” 说完如老鼠般蹭的窜到了蓝天的身边,紧紧地跟着蓝天。 墨君玦轻嗤了声,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金光大道并不很长,不一会就走到了尽头,尽头一片的漆黑,让人感觉不到未知的东西。 “这设计的人真是天才,充分了解人性的弱点。” 晨兮感叹地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暗,不得不说这设计墓穴的人真是很懂得利用人心的贪婪与*。他从来不给人知道前途是什么,却让人蛾扑火般投了进去。 而这一路上却不断的设立着折磨人心的障碍,只要意志稍差的人就会被逼得疯狂,成为这墓中的陪葬品。 司马十六面色不变,心头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墓中的一切让他觉得仿佛昨昔,有种惊人的熟悉感。 当他踏上了金光大道时,他就仿佛听到心中的呐喊:回来了,朕回来了。 “小心些。”他看了眼身边的晨兮,却突然有种要失去的害怕…… “兮丫头,如果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么?”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问这句话。 “对不起我的事?”晨兮歪了歪脑袋,笑道:“你做过么?” “没有。”他摇了摇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是仿佛有一颗巨石压在心头,越往这墓中走就越明显,他真的害怕。 “既然没有那你害怕什么?” “不知道。”司马十六迷惘的摇了摇头,看着黑漆漆的前方,目色深沉。 “别瞎想了,也许是这墓中太压抑了,所以你想得太多了。”晨兮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司马十六的大手之中。 掌中的软滑如绵,让他无端了有了信心,他抛却刚才突如其来的阴霾,坚定的点了点头:“嗯,我会用生命去爱你。” “知道。”晨兮甜甜地笑了,将身体偎在了他的怀里。 蓝月听了眼闪了闪,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前方,待目光落到了怀中妮儿身上时,又变得温柔,只是心头却突然一痛,莫名的。 “你怎么了?”妮儿感觉到他突然的僵硬,不禁关心地问。 “没什么。”蓝天摇了摇头,他在神医谷时曾好不容易找到了关于这墓室的一些传闻,这千年墓门是几千年前蓝氏王朝的皇陵,每隔一千年就会有各国的帝王来启开这个墓门,一旦墓门启开,找到了阵眼,新进的帝王就会把阵眼改成自己国家的阵眼,这样风水就会自动转嫁到该国的国运之上。 只是历来帝王并不愿意将自己百年之后的尸骨放在这墓中,因为历来帝王都是希望死后得到永远的安宁,而这墓门注定最每千年就会有机会被人进入,甚至扫荡一空,试问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再好,又有哪个帝王愿意? 可是偏偏就有一个帝王愿意,那就是濯无华,濯无华并非是蓝氏王朝的帝王,当他千年前进了入了这墓中,这墓就改姓了,姓了濯。 他不但给墓改了姓,还把墓中的一切全改了,可以说是改得面目全非,听说这墓中的一切都是按着他当时的帝宫建造。濯无华不但改了地宫,还真把自己葬在了里面,濯无华唯一没有改的东西,就是墓中的不老钟乳,那不是为他自己留的,而是为他心爱的女人留的,他在墓中设了禁制,除了他的血脉还有那个女人的转世才能平安入内。 那个女人? 蓝月不禁起了好奇之心,能让濯无华动情的女人该是如何的国色天香啊。 濯无华为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怔战南北所向披糜,在濯无华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能为他用的人,一种是死人,所以濯无华是无情无义的,更是手段毒辣的。 在他的有生之年,他统一了各国,成为站在世上最高峰的帝王。 可是就是这个帝王最后却出人意外的为情所困,直到那个女人死后,濯无华消失了。 有人说他为情殉葬了,有人说他为了救心爱之人寻药去了,更有人说其实濯无华根本没有任何人,只是因为他得到了天,他想长生不老,所以去寻找长生不老药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随着千年墓门的关闭都成为了历史,甚至没有人知道最后濯无华是不是葬在了这陵墓之中,是否真有传说中的不老钟乳。 不过值得肯定的是濯无华一定是一个阴冷无情之人,看看这一路的尸灯就能看出来。 那些美艳的宫女,还有绝色的妃子,一定是皇宫里的女子,这都是被濯无华拿来殉葬的,可见濯无华的心有多冷酷了。 想到这里,蓝天感觉热血沸腾了,对那个能吸引濯无华的女子更是多了几分的探究。 “蓝神医,你还好么?”妮儿见蓝天的脸色越来越红,不禁担心的摸了摸蓝天的头。 “轰”就在妮儿的手抚上蓝天的额头时,蓝天一清醒过来,该死的,这墓中竟然有令人迷幻的东西,只要人心稍有浮动,就会入魔,幸亏有妮儿…… 再看向妮儿的脸时,蓝天更加温柔了,温柔如水…… 见蓝天的柔情似水的目光,妮儿微赧地低了头,露出了一段白晰的玉颈。 “妮儿……” 蓝天呢喃了声,低头吻上了妮儿的耳垂。 妮儿更是害羞了,她欲语还羞的模样仿佛春药点了蓝天的热情,吻更加的深邃了,在她玉般的颈项上吮吸出一个个的红梅…… “蓝天,你还不走么?” 蓝天猛得清醒过来,见所有的人都走过了金光大道,而司马十六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蓝天瞬间明白,他又入幻了。 妮儿害羞的将脸埋入了他的怀里,不敢见人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蓝天吻得今夕不知道是何夕,她哪还抬得起头来? 蓝天轻咳了声后镇定道:“这墓中有些古怪,似乎有引人入幻的东西。” 晨兮点了点头道:“是的,有*粉的味道,不过不是太厉害,只要稳定住心神就不会有事。” 言之意是蓝天自己心神不定。 蓝天尴尬地瞪了眼晨兮,晨兮扬着头给了她一个巴。 脑中突然又是一昏,他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他努力地想,却想不出何事跟晨兮有过这样的接解,他与晨兮自从认识以来一直是以敌对的存在的,甚至暗中还过毒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相处呢? 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抱着妮儿往前走去。 这时漆黑的空中传来水中月尖锐的叫声,众人惊异不已地互看了一眼,没想到水中月竟然能一路走了进来,还出现在他们的前面! “呯!”一声巨响后,伴随着水中月痛苦的哀号,前方瞬间亮如白昼! ------题外话------ 补昨天的,对不起大家。 第三百零七章 朕回来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濯无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零八章 濯无华 “天啊!真是太美了。” 此时的水中月成了被忽略的人,所有的人都抬起头看向了上方,那是一个巨大的半球,球体上镶嵌的全是夜明珠,每个夜明珠都有拳头的大手,简直是价值连城啊! “真的很美。” 晨兮看着这一颗颗明亮的夜明珠,赞叹了声,不过她的眼中都是惊艳与欣赏,并无一点的贪婪之色。 司马十六笑了笑,柔声道:“你很喜欢么?” 晨兮歪了歪头想了一会就摇头道:“不是很喜欢,太奢侈了,暴殄天物!我想这墓中的主人生前一定是一个穷侈极华之人!说不定还是一个满肚子流肥肠的丑陋大胖子。” “胡说八道!”听到晨兮这么评价濯无华,司马十六哭笑不得,捏了捏晨兮的小脸笑道:“那濯无华可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呢,听说当时整个濯氏皇朝都以嫁给濯无华为荣呢。” “濯无华!” 晨兮的脸瞬间变得雪白,不敢置信的倒退了数步。 “兮丫头,你怎么了?” 司马十六心头大急,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 晨兮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绝色男子的面容,那男子邪魅狂妄,残酷冷冽,绝无义,一对墨金色的眼仿佛要看入她的深处。 “兮丫头……”见晨兮闭着眼浑身抖,司马十六吓得魂魄散,拼命的摇着她。 白璞与墨氏兄弟也纵身跃到了他们身边,紧张不已地看着汗如雨的晨兮。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白璞吓得抬手就摁向了晨兮的额头,摸到她满脑门的汗时,吓得一个踉跄,对着司马十六就吼道:“你这是怎么照顾她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她会变成这样?” 司马十六铁青着脸,抿着薄唇不说话,只是眼中的焦虑之色却透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我没事……” 当晨兮用力的咬破了唇,她瞬间清醒过来了:“只是吸入了**粉入了幻而已。” “看来杨郡主也不是那么意志坚定嘛!” 蓝天想到刚才晨兮的讽刺,遂不失时机的小小反击一。 “闭嘴。” “不说话没有人当你的哑巴!” 几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对着蓝天一声怒吼,蓝天愣了愣,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了。 这人比人气死人,刚才晨兮讥笑他时怎么没有人帮他? “扑哧!”妮儿见他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地抿着唇笑了起来。 “连你也笑话我么?”蓝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呵呵,你有没有现你变得小孩子气了?居然为了姐姐的一句话就记在心里了。” 可能是跟蓝天相处时间长了些,她竟然感觉与蓝天更亲近些了,不再有那种仰望他的那种自卑了。 蓝天挑了挑眉,想了想哑然失笑。 这时墨后冷冷道:“既然杨郡主没事了,那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之意是责备晨兮一惊一乍的耽误了众人。 司马十六冷笑道:“谁也没有人阻止墨后做什么,要是墨后觉得跟着我们浪费时间了,墨后可以自己走啊。” 墨后微微一涩,心里那个气啊,这司马十六居然为了杨晨兮而谴责她! 这该死的杨晨兮,该死的绾绾公主,她们这一家子真是阴魂不散! 老的勾了蓝月的心,小的勾了司马十六的心,这一家子都是狐狸精转世投胎么? 墨后愤愤不平,恶毒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晨兮,仿佛要在晨兮的身上烧灼出一个洞来。 “母后,这墓中艰险,一起走还能有个伴,咱们还是跟着杨郡主他们吧。” 听到墨君玦的话,墨后有了台阶,遂笑道:“好吧,就听玦儿的。” 晨兮鄙夷不已地嘟了嘟唇,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你倒是不听呗,看你走得出去么! 司马十六见她做鬼脸的样子,不禁好笑的刮了她小鼻子一:“又想什么鬼主意呢?刚才倒是把我快吓死了。” 晨兮笑了笑,不过心头却总是有些阴影挥之不散。 她垂了眸子看向前方的景色,一见之大吃一惊,手紧紧的抓住了司马十六的手。 “玉离……这……” 她只觉心口一阵的痛,脑海中又闪现出一个个的片断…… “他们是文武百官!” 司马十六的眼扫了过去,心跳奇异的加速,此此景如此的熟悉,仿佛镌刻入了他的骨髓之中…… 这时人们才看清整个地宫的全貌,这简直就是勤政殿的重现! 离众人几步之遥就是一个玉石雕像,雕像上的穿着打扮分明是从三品的服饰,那玉石栩栩如生,近看之竟然连汗毛孔都雕了出来,简直是巧夺天工。 再往前看去,全是一尊尊的玉石雕像,离他们越远官阶也越高,直到最远处就是一品大员左右丞相的两个玉雕站在那里了,这……分明是按着文武百官的排列树在了那里! 场面真是壮观不已,手笔极大,气势辉洪! 几个皇子互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野心二字! 是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一统天的帝王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今日站在这里的白璞也好,司马十六也好,蓝天也好,墨氏兄弟也好,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都是站那高位欲谋其职的人,眼见着这般景如何能不心动! “玉离,你可想那个位置?” 晨兮遥遥一指,指向了那金碧辉煌的位置,那个让多少人梦寐以求,踩着血缘兄弟甚至父子血肉走上去的位置! 司马十六笑着摇了摇头:“冰冷的座位,冷不能当柴火烧,热不能当冰使,饿不能当饭吃,渴不能当水饮,有什么好的。” 墨君玦听了突然讥嘲一笑“:王爷说得如此好听,既然如此,为何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汲汲不已所谓何来?” 司马十六的目光落在了那龙椅之上,眸中波光不动,淡淡道:“之前只是为了能活着,现在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说到“她”这个字,他的目光慢慢地收回,落在了晨兮的身上,变得更加的柔和温暖了。 “我明白。”晨兮仰起了头,甜甜一笑,抓住司马十六的手,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小脸上。 墨君玦见到这样的景,脸色变得铁青,咬着牙将脸挪向了一边,不再看他们。 墨君昊此时却仿佛呆了般,一动不动地看着那遥不可及的龙椅。 九十九个台阶,离了百官整整九十九个台阶,九为天地之间最大的阳数,九十九更是大到了极致,所谓阳盛之极。 一个帝王在阴墓之中敢用这么大的阳数,简直是狂妄之极!他不怕逆天么?! 怪不得濯氏没流传到千年就四分五裂了!这让墨君昊更加的奇怪,一个好不容易统一的各国的人怎么会犯这么幼稚的错误! 难道真如秘闻上所记载,濯无华为了一个女子而丧失了所有的雄心壮志,甚至生无可恋,一同殉葬而去?! 不,不可能!墨君昊冷嘲一笑,他绝不相信身为帝王竟然能够动到为一人牺牲了整个皇朝! 晨兮正好看到了墨君昊唇间冷冽嘲弄的笑纹,心不禁颤了颤,真是奇怪了,进了墓中,对好多东西的认识仿佛都脱离了她的掌握,比如现在墨君昊让人觉得陌生,比如墨后与墨君玦之间的关系融洽的让人觉得诡异,比如水中月身边的那个男子出现的让人觉得太突兀,比如…… 太多的东西都需要去探究,可是晨兮却无法深入,因为时不时脑海中闪现的片断,让她惊惧不已,害怕不已…… 她呆呆地望着那高不可攀的龙椅,心底竟然涌起了陌生的熟悉感!这是不应该有的绪,可是她却真实的感觉到了。 太可怕了! 即使是离得那么远,那金黄色的龙椅上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的金龙也让人一目了然,尤其是龙眼,竟然是一对鲜红的宝石缀成,威仪而凶残,让人望之生畏…… 龙椅上没有任何东西,空空如也,却让人有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不该是这么空的。 晨兮瑟缩了,将身体更紧的依在了司马十六的怀里。 “王爷,救我……” 这时百官之中传来弱弱的呼叫之声,众人这才后知后觉,是水中月的突如其来让这一辉煌再现的!而他们却在看到这一壮观之景时,把水中月忘得是一干二净了。 做人做到这么让人忽视,水中月也堪为第一人了。 墨后惊呼一声,冲向了水中月,可是才走了几步还未到玉像边上时,立刻止住了脚步,她远远的看着水中月,担心道:“月儿,你没事吧?” “有事,姨母……呜呜……姨母快救我!” 墨后为难的看了眼地上,这地方步步艰险,她不知道踏入的地方是不是有机关,她可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不足轻重的水中月伤了自己! “月儿,如果你没什么事就自己走出来吧。” “呜呜,我走不出来,我被困在里面了。” 墨后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不然走进去后也困在里面了。 “姨母,快救我啊,我不想死在里面……呜呜……” 众人明明看得到水中月,听得到她说话,可是却没有一个敢冒然走进去。 当然也有能走进去的,不过与水中月不熟,自然没有必要进去了。 “月儿,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站在外面的墨后露出了焦急之色,怎么说水中月也是她嫡亲的外甥女,她要是见死不救的话,传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 她眉头紧蹙,死死地盯着水中月,盘算着怎么把这事圆满解决了。 此时的水中月哪还有丝毫公主的模样,竟然连个乞丐也不如,浑身上脏兮兮不说,还臭不可闻,那衣服更是东扯一片西拉一块的,几乎遮不住了身体。 “母后,这里是**药,小心您入了幻。” 就在墨后举棋不定时,墨君昊淡淡了说了这句话,让墨后的眼睛一亮,她迅速的退了数步,指着水中月斥道:“好险的**药,竟然在本宫的脑中现出了月丫头的身影,差点上了当呢!” 晨兮勾了勾唇,讥讽一笑,看来墨后是要放弃水中月了!嘿嘿,什么亲,在墨后的眼里倒真是什么也不是! 不知道墨后对墨君玦的宠爱到底有几分的是真的! 不过…… 晨兮的眉皱了皱,她总觉得自己是忽略了什么,这墨后与墨君玦之间似乎并不象他们所看到的那般和谐,最起码让她感觉到母慈子不孝! “王爷……”水中月见墨后居然为了自保放弃了她,心中一冷,迅速调整好绪立刻找上了司马十六! 待抬眸时她作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了司马十六,那声音更是凄楚不已,任铁石心肠之人听了也动容三分。 可惜也碰到的是司马十六,司马十六根本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也注定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兮儿,当心些。”司马十六视若无睹,反而小心翼翼的搀着晨兮往百官中穿梭,往龙椅的方向而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强烈地感觉到龙椅中似乎有种魔力,吸引着他往前走,似乎那龙椅是为他准备的。 墨君昊见了眼微闪,立刻跟了上去,不过有心人会现,他每走一步走的位置都是司马十六刚刚踩过的地方。 蓝天是直接抱着妮儿跟了上去,脚不无意外依然是与司马十六一样的步子。 对于水中月他是从头到尾都当她是透明人,从未在意过,更别说现在的水中月又脏又臭又丑了。 墨后见眸光微动,也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当然作为大辰的侍卫更是不可能理一个他国的公主,一个个鱼贯而入,根本对水中月视而不见。 水中月在不丹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想在这墓里被这么多人不当一回事,心里恨恨不已。 她暗想着拿到了墓中的兵法奇书,定要当旭日,大辰,揽月三国尽收于不丹的国土之中以雪今日之耻! 她正悲愤不已地想着,眼前一对描金画龙的朝靴渐行渐近,每靠近一步都让她欣喜多上了几分! 抬起一对水眸,顺着朝靴往上看去,翻海云的摆,描金龙的刺绣,和田玉的腰坠,坚挺的身姿,长身而立的风仪,待看到面前的墨君玦时,她心头大喜,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委曲之色。 牙紧紧地咬着唇,逼得唇变得鲜艳无比,将她苍白的脸色映衬得多了几分的姿色。 既然打动不了别的男人,那么墨君玦也成,别人以为墨君玦一事无成,纨绔不已,她却能感觉到墨君玦潜藏的厉害,何况墨君玦长得如此美貌,让她也一度心动不已。 只是平日墨君玦无赖不已,又滑溜不已,根本不会让她有机可乘,加上她有更大的目标所以并未过于费心思。 但现在的况不容她有更多的选择,算了先把墨君玦抓在手中也行。 “表哥……”她娇滴滴地看着墨君玦,墨君玦的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痞气十足。 水中月心头一荡,眼迷离了,该死的,谁来告诉她,这墨君玦怎么生的这么邪魅,平日她怎么未曾现?! 她小腹一热,看向墨君玦的眼神多了几分**。 正笑着走向水中月的墨君玦在看到她猥琐的眼神后,笑得更加深了,只是笑容背后的冷意却藏得很深很深…… “表哥,我们碰到僵尸了,幸亏赵直现了一个盗洞,我们才能得以生还,只是除了我与赵直其余的人都……” 水中月说到这里露出了悲伤之色,想从怀中取出一方丝绢擦拭眼泪,手却僵在那里,出身上已无长物。 她可怜兮兮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墨君玦,那样子如被遗弃的小狗,令人顿生怜意。 只是她求的人却并非一般人,而是非常人。 脚仍是一步步地走向了她,就在她以为墨君玦会伸出手拉她一把,然后温柔的脱外衫给她披上时,墨君玦竟然与她擦身而过! “表哥!” 她羞愤欲绝,对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墨君玦出尖锐的吼叫。 墨君玦依然镇定自如的往前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般,只是唇间擒着的讥嘲与冷意却不是水中月能看到的了。 淫荡的女人,居然对他起了不该有的肮脏心思! 望着墨君玦越来越远的身影,水中月羞愤不已狠狠的捶打着地面,面色阴沉不已对赵直道:“他什么意思?!” 赵直的眼黯了黯,低垂着头:“不知道。” “你说他是不是有意的?他不跟着那帮子人一起走,偏偏从我身边走过,给了我希望却又亲手将我送入了这般难堪的地步,他是疯了么?他羞辱我有意思么?他怎么不踏入阵法中困死算了!” “太有意思了!”就在水中月恶毒的谩骂之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惜妃!” 水中月看到来人,不禁冷哼道:“惜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来看本宫的笑话么?告诉你就算本宫是落势的凤凰,那也是凤凰,不是什么山鸡一类的东西能比拟的!” “瞧月公主说的,本宫也是好意,月公主何必误会呢?”惜妃倒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水中月。 水中月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墨都是杨晨兮赋氏兄弟喜欢杨晨兮,你欲抢杨晨兮的夫君并羞辱杨晨兮,他们自然要为杨晨兮报仇了,所以你所受的羞辱都是杨晨兮造成的!公主啊,本宫真替你不值啊,明明你长得这般国色天香,又权势无边,怎么就不得他们的眼呢?” “你在挑拨么?”水中月不是傻瓜,立刻猜中了惜妃阴险的本意。 “嗤!”惜妃听了嗤之以鼻:“原来公主也不象表现出来的那么傻嘛。” “你……”水中月气愤不已。 “呵呵……”惜妃压低声音笑了起来“既然公主都认了,本宫又何必枉作小人?!” 说完按着刚才墨君玦的脚步往前走去。 水中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回头对赵直斥道:“还不扶着本宫往前去?!” 赵直眸光闪了闪,恭敬道:“是。” 当赵直扶着水中月走到龙椅之前时,晨兮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墨君玦,墨君玦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深得九宫八卦的真谛,甚至还融会贯通到这种地步。 一般的阵法都只有一条通路,可是墨君玦竟然在他们走出阵法后,随手改变了阵法,从而他才能从水中月的身边走过来。 可见墨君玦绝对是设阵布阵的高手! 只是晨兮不明白,为何墨君玦会伸手相助水中月,如果不是墨君玦改了阵法,这水中月只有困在墓中等死了。 “欢迎来到濯氏王国!” 就在晨兮狐疑之时,那金晃晃的龙椅上现出一个虚幻的人影来。 (一秒记住小说界) 第三百零八章 濯无华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情敌相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零九章 情敌相见 飘缈的人影就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凝聚的起来,最后汇成了一个透明的实体,不过身体虽然是透明的,却诡异的让人感觉到是穿着衣服的,甚至让人在脑中自动浮现出穿着龙袍九五之尊时的那种威仪,这种与生俱来的不怒而威是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具备的,包括司马十六! 因为此时的司马十六比龙椅上的男人少了几分杀戳中冲击出来的霸道天成,君临天睥睨天滔然的气势! 龙椅上的男人只一个眼神就会让人有种情不自禁匍匐的惧意,一些侍卫已然禁受不了男子的威压,扑通一跪在了地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墨君昊的眼莫名闪烁,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该男子时,心底会不由自主生起一种敌意,恨意,嫉妒…… 各类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底,扰乱了他的思想。 墨君玦则好了些,只是站在那里,有些奇怪这道幻影是如何形成的,一对美艳的眸子骨碌碌的转着,寻找着一切可疑的地方。 白璞皱了皱眉,对龙椅上的男子莫名的不喜,说不出的理由,就是不喜欢,心里有些压抑。 唯一与众不同的人是蓝天,蓝天诧异地看着那男子,一对如墨般的眸子里波涛汹涌! 这男子就是濯无华?!这是千年前出现的咤叱天所向披糜的濯无华么?竟然依稀仿佛见过般。 “好一个美男子啊!”才脱了困的水中月初时亦在男子散发出来的威压战战兢兢不敢出声,待她偷眼看一了凝成实体的男子面容时,竟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叫了出来…… 这是怎么样的男子啊,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美的男人么?这世上竟然有这么霸道的男人么?这事上竟然有这种邪魅从生的男人么?这……这还是男人么!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即使是用世上最美的诗句形容不出他的美,即使是是天山的泉水也比不上他的高洁,任何一个女子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沦陷,为之癫狂! 即使如墨后这般自私自利权力为上的女人都为了这男子心潮澎湃起来。 以花喻人,如果说墨君昊是一株冷清的孤梅,那么这个男子就是天山上最冷的雪莲! 以景喻人,如果说墨君玦是流水潺潺的清泉,那么这个男子无异是天最险的峰岭! 以兽喻人,如果说白璞是一只注定要成为百兽之王的雄狮,那么这个男子就是毫无疑问天上的龙! 以妖喻人,如果说司马十六是邪魅妖娆的,那么这个男子而是邪气到骨子里,连血液都是带着算计的。 这哪是人啊,分明是堕入尘世的妖孽! 他有倾世的容颜,有高不可攀的风仪,更有决断生死的果敢,还有一个睿智无双的头脑,还有一双看透人心的厉眸! 他的目光落在任何人的身上,那人就无以遁形,被他从里到外看得个清清楚楚,毫无反抗之力。 谁都相信,只要被这个男人盯上,那就是万劫不复的灾难! 此时他的目光越过了众人,却落在了晨兮的身上,冰冷的眸子瞬间温暖,眼底的深邃仿佛极夜中突出一抹这,迅速的燎原! 惜妃见了唇间勾起了一抹深意的笑,眼亦斜向了晨兮,千年了,白晨兮,看你该怎么办! 以濯无华这般强势霸道的男人是绝不会允许你对别的男人情有独钟的! 她得意地看向了司马十六,仿佛看到了猎物般眼中射出了惊人的灼热,这一刻,她似乎感觉到司马十六已然被她掌握手中了。 这是进到墓中她最高兴的一刻! 头顶上几乎要烧灼了她神智的目光,让晨兮想忽略也不行,她懊恼不已,心有所属的她被一个男人用这种所有物般的眼神侵略着,无疑是对司马十六的挑衅! 她绝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司马十六,哪怕是一个眼神! 她狠狠的瞪向了那龙椅上风华绝代的男子,只一眼,心,如刀般割裂的痛…… 她一个踉跄倒退了数步,差点摔倒在地,记忆的闸门如潮水泄洪般倾泄而来,那梦中的男子就在这一瞬间清晰得无以伦比! 他,就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在梦里他残酷的掠夺了她的童贞,除了凌虐还是凌虐!带给她除了身体上的伤痛还有心灵上的折磨! 原来那不是梦! 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竟然还有比前世更悲惨的过往!她将如何面对司马十六!她的前世乃至前前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磨难!难道她注定了就是多灾多难的命运么? 如果是这样,那会不会影响到司马十六呢? 她悲伤地看着司马十六,定定的目光充满了绝望…… “兮丫头……”司马十六来不及看那男子长成什么样,就被晨兮的表情给吓到了,他惊叫一声抱住了她。 “抱我离开,快抱我离开……” 司马十六急切的声音仿佛天籁袭入了晨兮的耳膜,她从痛苦中清楚过来,猛得将司马十六紧紧的搂着,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热量,才将她冰冷的身体缓过了劲来,她将脸埋在了司马十六的怀里,贪婪地吮吸着属于司马十六的气息,力量似乎才慢慢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唇,颤抖着…… 眼,失去了光彩…… 心,疼痛欲裂…… 她无助的抓住了司马十六的衣摆,将衣料在手中辗出无数的皱褶,不知所措,仿佛是被遗弃在荒野中的迷途羔羊。 这样的晨兮是司马十六从未见过的,仿佛一把刀在剜着司马十六的心,让他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从记事起,他就没有流过泪了,可是看到这样的晨兮,他却疼的流泪了……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马上就离开!”他将她抱得紧紧的,用体温温暖着她几近失去热量的身体,不断的在她的耳边低喃安慰,最后想也不想抱着晨兮几欲虚脱的身子就大步离去! “司马十六!你疯了么?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忘了你一辈子的追求了么?” 当惜妃见司马十六竟然不管不顾的欲抱着晨兮离开,一颗心被嫉妒这条毒蛇咬得支离破碎!她美目里充斥着疯狂的妒意,疯了似得冲到了司马十六的面前,伸开双臂拦住了他。 “滚!”司马十六目眦俱裂,眼前的晨兮情况很不好,他心急如焚,哪有什么心思跟惜妃周旋,他恶狠狠道:“别逼我狠手!” “你敢!难道你敢弑母么?”惜妃吓得倒退了数步,可是看到埋首在司马十六怀里的晨兮,又失去了理智,直接威胁上了司马十六。 “弑母?”司马十六眼一冷,寒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当本王的母妃?惜妃,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你……”惜妃双目冒火,眼前的晨兮更是碍眼不已,她没想到司马十六竟然爱晨兮至此,连江山也能抛弃了,那她怎么办?不,她绝不允许! 哪怕是暴露了身份,她也要破坏! 她看了眼众侍卫,对那些侍卫歇斯底里地吼叫:“本宫其实是十六王爷的母妃,你们要是为了十六王爷好就替本宫拦住她!” 众侍卫面面相觑,听了惜妃的话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开玩笑,如果惜妃是司马十六的母妃,司马十六又是皇上的亲弟弟,那皇上岂不是纳了先帝的妃子为妃,这可是乱了伦理啊! 这怎么可能! 惜妃这是疯了么?难道不知道这话传出去是会要了她的命么? 不,不会要了她的命,以皇上对惜妃的喜欢程度根本不可能伤害惜妃,最多是要了他们这些人的贱命! 天啊,惜妃这是什么意思啊! 众侍卫欲哭无泪,好端端的他们是要来建功立业的,不是为了当炮灰的!看来惜妃是想利用他们拦住了十六王爷,至于他们的死活,惜妃根本没放在心上! 众侍卫很明智的选择了漠视,只当惜妃是胡说八道,这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众侍卫思量之时,只听“呯”的一声,司马十六将惜妃一掌击了出去,这侍卫们长吁了口气,他们说嘛,要是惜妃真是十六王爷的母妃,十六王爷怎么可能这种狠手! 再说了惜妃这么年轻怎么也不可能是十六王爷的母妃嘛,说是姐弟还差不多! 不过十六王爷跟惜妃还长得真是很象,很象…… “惜妃,不要以为你是本王的姨母,本王就不敢杀你,不要用你这肮脏的身子玷污了本王母妃的名字!这一掌是看在你与本王母妃长得相似份上从轻发落,如果你再敢妖言惑众,莫怪本王痛杀手!” 听了司马十六的话,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惜妃不过是十六王爷的姨母,怪不得长得这么象呢! 这好了,自古长姐幼妹分别嫁于父子也有不少,并不涉及伦理之说,前朝还有姑侄同嫁一人之说呢。 只有墨后冷冷地笑着,她是熟知惜妃底细的人,姨母确实是姨母,只是这个姨母了自己了亲外甥,这种事就比较有趣了。 不过现在她也没空管惜妃,毕竟知道了惜妃的秘密比说出来的用处大的多。 她又转头看向了濯无华,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此时这个男子正妖邪不已的斜倚在龙椅上,漫不经心中彰显着龙彰凤姿,倾世的妖娆,只是那眼眸…… 墨后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似乎透着一种爱恋,宠溺,而这眸光却是看向司马十六怀中的杨晨兮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杨晨兮是金子么?怎么招了这么多的男人喜欢?连这么个传奇人物也在一见面就喜欢上了杨晨兮? 她不禁狐疑地看向了晨兮,这时司马十六正抱着晨兮大步往外走去,他似乎连考虑也没考虑,就按着最近的方位往墓外走去。 眉不禁又皱了起来,如果她记忆没出问题的话,这面百官站立的地方其实是一个阵法,司马十六这般旁若无人的闯了过去,难道不怕阵法么? 眼不禁落在了惜妃的身上,心中一阵鄙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了自己的亲外甥,真是恶心! 此时的惜妃痛苦的跌倒在地上,望着司马十六的背影,怨恨嫉妒充斥了她的心头,为什么?为什么事隔了千年,他依然是弃她如敝履! 她不甘啊! 阵法,对了,司马十六这般闯了过去,阵法会启动的,一旦启动,他就会被困死在阵中! 明明他对她无情无义,可是她却还是不忍心看他永远困在阵法中死去,她捂住了胸口的痛,大叫道:“十六,别去,那里有阵法,你会被困死的。” 司马十六充耳不闻,坚定的往前走着,一个大步就踏入了阵中,只三步两步就快走到了尽头。 阵法竟然没有启动! 惜妃呆滞了,墨后的眸光也更深沉了,总觉得有些东西脱离的她的掌握。 这阵法居然没有启动!这是为什么?! 惜妃的心里也这么问!难道濯无华就心甘情愿心爱的人就被他人带走么? 不,不会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以濯无华这样霸道强势的男人会放弃千年追寻的爱人! 赌了! “濯无华,你真是个懦夫!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他人带走!”她疯狂的对着龙椅上的人叫嚣着,歇斯底里中任鲜血从她的唇间冒了出来。 墨后的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厉色,看向晨兮的目光充满了杀机,此女不可留! 一直稳步前行的司马十六在听到惜妃的话时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僵,而就在僵硬的同时,他感觉到了晨兮害怕的轻颤。 “别怕,一切有我!”他心疼的将唇凑到了晨兮的耳边,轻声安慰,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微一高声就惊吓了晨兮。 不知道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体温,还是他绝对信任的爱,晨兮紧张的身子慢慢地放软,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司马十六稍感放心,脚却加快了。 “主子!” 眼见着司马十六真的就要走出大厅了,卫一这才急切地叫了起来,一路而来,他当然知道十六王爷爱杨郡主入骨,为了杨郡主更是发誓终生只娶一妇,平日更是把晨兮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着,可是却不想主子爱杨郡主爱到能放弃唾手可得的宝物,这简直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这怎么行?他们做了这么多,准备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那蓝氏的江山么?难道就要因为一个杨郡主而放弃了么? 天谁不知道得千年墓门宝物得天之说啊! 主子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对得起一直追随他的那些忠君义士呢! 一时间,卫一看向晨兮的目光复杂不已,主子爱晨兮,他把晨兮当主母,可是作为主母不是应该把主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么?为什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掉头而去呢? “千儿,去劝劝郡主!”卫一推了推身边的千儿。 千儿白了他一眼道“:劝什么?爷对我们小姐好,我为什么要劝?” “你怎么一点不懂事?”卫一急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平日看你倒是机灵,关键时候怎么这么不着调!” “好啊,我不着调,有本事你别理我!” 千儿气愤不已地走到了一边,爷与小姐出去了,她可不能出去,她还要想办法把里面的宝物弄到手给小姐呢! 那边司马十六充耳不闻,抱着晨兮急急的往外而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再留在这里也许会失去晨兮,失去他这一辈子的最爱,如果江山权力要以他的爱情来作交换那他情愿不要! 他之所以要江山,要权势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如果没有了心爱的人,他要那些冰冷的死物又有何用! 白璞与伍福仁对望了一眼,白璞快速地跟着司马十六离开了,在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比晨兮更重要! 何况他更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没有得到千年墓门里的兵书,他就不信他不能凭他的能力不能将揽月上升上一个新的高度! 伍福仁苦笑了笑,站在那里,难道他对晨兮的爱就这么不值一提么?一个是响也不响的掉头就走,一个是使了个眼色让他留着,合该他就是那个可以为权力放弃心爱女人的渣男么? 不过…… 他环顾了四周,虎视眈眈的墨氏,情况不明的蓝天,阴险狡诈的水中月,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墨后,更有一个被爱弄得疯疯癫癫的惜妃,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人,他们此时的目光正贪婪的注视着龙椅上的人,他们全部的心神都被龙椅上的人吸引了,生怕错过宝物的出现,一旦被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得到了兵法奇书,那对于天来说不啻是一场劫难! 他咬了咬牙,为了晨兮,他也不能让他们得了兵法去,为了保护晨兮,他一定要得到兵法,只为了能守候她! “侍卫长,现在这里我最大,一切听我的。” 听到伍福仁的声音,刚才还沉浸在嫉妒痛楚中的惜妃猛然清醒,对着伍福仁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侍卫长听你的?侍卫长别忘了本宫才是这是最大的,你必须听本宫的!” 没有了爱情,她一定要得到长生不老钟乳,她不相信司马十六会不想长生不老! 侍卫长为难了看了看惜妃与伍福仁,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顺从心意的话,他情愿听伍福仁的,因为惜妃虽然是后宫之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相信她,作为一个热血的男子,没有什么比国家昌盛更重要的,他的着眼点也在墓中的兵法上。 但他看得出来惜妃的着重点却是在长生不老钟乳上,一份长生不老钟乳只能造福于一个人,但是一部兵法那是造福于成千上万的大辰百姓,有关江山社稷的!孰轻孰重这点他心里自然有杆秤! 而墨氏兄弟却心头大喜,没想到最大的劲敌竟然突然退出了,这不是天助他们么? 只是晨兮到底怎么了,竟然突然变得这么孱弱? 不过这不重要了,不管怎么样晨兮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待他们得到了里面的宝物,再出去好好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司马十六要踏出大厅走上金光大道时,濯无华突然开口了,声音如红酒般的醇厚,迷酥了所有女人的心,就算是男人也不得不承认,此子确实妖孽! 墨氏兄弟从来没有象今日这般庆幸,庆幸濯无华未曾生在今世,与他们不可能为敌,否则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斗得过濯无华。 “兮儿,难道你想永远逃避么?” 濯无华温润的声音传入了晨兮的耳中,让晨兮全身一震,心,更痛了,呼吸也变得缓慢,胸口发痛。 “别怕,我们很快就出去了。”司马十六心疼不已,脚加快了步伐,说不好奇是假的,他怎么也想不通濯无华怎么知道晨兮的名字,还叫得这么亲昵,暖昧,这一声呼唤,让他有种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他似乎根本插不进她与濯无华之间,这与她跟司马琳之间的事是完全两个概念,他能感觉到濯无华在晨兮心中的位置,甚至超越了他! 虽然他不想承认。 “兮儿,难道你想带着困惑,痛苦过一辈子么?难道你想让你深爱的男人永远生活在猜忌之中么?”濯无华又慢悠悠地说了句,一点不担心是不是会伤害到晨兮。 晨兮猛得抓住了司马十六的手,如频死的鱼喘息着,眼,失神地看向了司马十六,这样无助的她让司马十六肝胆俱裂! 她,一个让他连碰一都会心疼半天的人,竟然让濯无华的几句话逼得几近绝望,他如何能忍受! 他想回去与濯无华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他不敢,他怕转过身去,面对的是晨兮的离他而去…… 原谅他的自私,他不敢赌! 他不敢赌他与她的情超过了濯无华与她的情! 依着惜妃所言,千年前的他是晨兮的大师兄的话,那么千年前他并未得到晨兮,而晨兮生命中的男人,应该就是这个坐在龙椅上的濯无华了! 此时的司马十六不知道是该悲还是喜,心头莫明的复杂,只是抱着晨兮,从晨兮的身上吸取着热量,一时间两人冰冷的人互相依偎着,吸取着彼些的温度,互舔着伤口。 良久,晨兮抬起了头,眸间变得清明:“玉离,抱我回去吧。” 司马十六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既悲且伤…… “别误会!”晨兮伸出手抚上了他绝望的眼,柔声道:“我只是想知道千年前的真相!否则那些不堪的片断会如梦魇般一直盘旋在我的心头,会毁了我的人生,而你我之间终将为了这些片断而越走越远,所以,玉离,我们一起面对好么?” 司马十六凝视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他的唇开口又合上,来回数次,始终不敢答应,生怕一旦答应,从此他与晨兮成了陌路。 “你不相信我么?”晨兮轻叹了声,双目坚定的注视着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或是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 “不,我相信你,更相信自己,坚信我们之间的爱情!” “那还有什么我们不能面对的?” 司马十六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面对。” 唇间绽开了清灵的笑,晨兮将臂围上了司马十六的脖子,唇轻轻的印上了他冰凉的唇…… 两人抵死缠绵,忘乎所以…… 直到晨兮喘不过气来,司马十六才松开了她,抱着她大步往回走,每走一步,他的眼都毫不退缩的与那远远坐在龙椅上的濯无华对视着,宣告着他的坚持。 晨兮亦揽住了他的脖子,表示着她对他的心。 直到两人走到了濯无华的面前,依然搂得很紧很紧,让人根本无法介入他们之间。 此时的司马十六才看清了濯无华的长相,一见之倒吸了口气,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瞬间又消失了。 感觉到他的波动,晨兮将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在我的心里,你是谁也不可能比拟的。” 只一句话,就让他浑身的血液为之沸腾,充满了力量 第三百零九章 情敌相见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十章 男人的算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十章 男人的算计 “兮儿……”濯无华目光温柔地看着晨兮越走越近,唇角溢出了宠溺的弧度,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男子,任何人看了都心动不已,恨不是自己就是男子眼中的那抹温暖! 水中月更是激动不已,将脚步挪前了几步,让自己全部展现在濯无华的目光范围之中,还作出了自以为最撩人的姿态,殊不知她此时比乞丐都不如,还作出这种样子,让人见之作呕,就算是侍卫都恨不得没看到她,更别说濯无华了。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赵直冷冷地笑着,眼里根本找不到刚才对着水中月时的含情脉脉,忠贞不渝,唯有看向晨兮时,精光一闪,多了几分热度。 而秋香,菊香更是一个个脱去了一张千年死人脸,变得面色红润,眉目含春,对着濯无华搔头弄姿,让墨后见了脸色一黑,不禁狠狠地哼了声:“不中用的东西!” 声音虽然很低,却如焦雷般在她们的脑海里炸了个透天响,吓得她们顿时收起了旖旎之心,低了头恭敬地站在墨后的身后。 墨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美目凝视着濯无华。 此时的濯无华面露温润之色,一对多情的眸子正深深的注视着晨兮,虽然是看着晨兮的,却让离晨兮很近的墨后感觉是看自己的,看得墨后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只一瞬间就粉面含春,露出了妩媚之色。 真是妖孽啊! 明知道濯无华不是看她,可是她还是为这目光所迷惑了,甚至有种不要一切都要追随的冲动。 幸亏她早过了少女逢春的年华,要是她年轻数十步,她定然会弃了蓝月而琵琶别抱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每看濯无华一眼,心中就多了一分喜欢,这种喜欢如涓涓细流慢慢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力,怂恿着她奋不顾身的投入进去,让她心神不宁,总想着用些什么法子吸引了濯无华的眼神,就算是被濯无华注意了,也是与有荣焉。 她的目光越来越荡漾,身体里竟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只愿与濯无华一夕欢好,哪怕是就此死去也在所不惜。 墨君昊感觉到墨后的异样,眼微微变冷,心底涌起了强烈的不堪,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的母后在旭日暗中就养了好几个面首,可是他身为人子不言母之过,还帮着墨后处理不经意间留的尾巴,可是现在这是什么地方,濯无华又是什么人,母后竟然对濯无华起了那种心思,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脸么? 母后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他决不允许将来有人拿母后的淫荡来成为攻奸他的武器!他是墨王所生的儿子,这决不允许的任何人置疑!他暗中运起了佛门神功轻轻的唤了声:“母后”。 声音虽然很轻,但却足以让墨后清醒过来,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想到刚才差点出丑,不禁后怕不已,在众人面前她一直维持着高贵不可攀的形象,她绝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的把柄落在他人之手! 她不禁打量着周围的人,看到他们并未注意到她刚才的失态,才微微的放心来。 只是再看向濯无华时,总是感觉到濯无华眼中若有若无的讥诮,仿佛看透了她的本质。 她不禁恼羞成怒,恨恨地瞪了眼墨君昊,似乎是怪他多管闲事,潜意识中让她出了丑。 墨君昊冷笑了笑,眼睑微垂,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来。 此时的他哪有什么空跟墨后计较,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关于濯无华的传说,他思量着从哪里切入才能得到濯无华的青睐,从而获得那世人梦寐以求的兵书。 自从看到濯无华后,这种愿望更是强烈了,同样是人,濯无华就是因为有了那部兵书才统一了各国的,才以弱冠的年纪就成了统一天的惊世之才。 论长相,他自认不比濯无华差,他所比不上的就是濯无华经过岁月洗礼而沉淀来的那份从容。 论武功,他觉得濯无华也未必比他高到哪里去,因为千年前的传闻对濯无华的武功从来未曾用笔墨大肆宣扬过,宣扬的永远是他征战沙场的铁血手段! 论帝王之术,他觉得他一定比濯无华更胜一筹!因为濯无华根本不是一个皇子,而是谋朝篡位后才登上帝位,从此开始了他辉煌的人生。 所以他怎么比都觉得并不比濯无华差多少,他所欠缺的就是经验实战,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假以时日,他会比濯无华做的更好,当他拥了濯无华一样的高度时,他必然会让晨兮对他刮目相看,从此死心踏地的跟着他! 男人,就是要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 一时间他看向濯无华的目光就不是那么的敬畏了,甚至是有些挑衅的。 一个死人而已,他就不信他连一个死了千年的人都比不上! 不过这个濯无华对晨兮另眼相看,要是濯无华要以晨兮为代价才肯给出兵书的话,他该怎么办? 那他是将晨兮留在墓中拿了兵书走,还是为晨兮与濯无华撕破脸呢? 墨君昊的眉皱了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墨君昊慈悲的眼饱含深意地看向了晨兮…… 也许晨兮真是千年前濯无华恋人的转世,不然以濯无华这么冷酷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这么温情款款呢? 墨君昊的心里挣扎了起来,难道为了晨兮跟濯无华翻脸么? 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墨君玦,正好墨君玦也意味不明的看向了他,两人互看了一眼,均不动声色的转过了头。 待墨君玦转过头时,墨君昊唇间的笑意更浓了,也更冷了。 这个狡诈的墨君玦,居然暗示他与濯无华争晨兮,想坐收渔翁之利么?! 墨君昊想到这里眼中厉芒轻闪,闪过一道狠毒的光芒! 如果濯无华真敢以晨兮为要胁的话,那么就别怪他过河拆桥了! 等他拿到了兵书,统一的各国,他就将这古墓挖出来,将濯无华的尸首挫首扬灰以解他今日被要胁之恨,到时看濯无华怎么禁锢晨兮! 这江山他要,美人他也要! 而且现在想来与其将晨兮放在司马十六这个大活人的身边,还不如放在濯无华的身边,最起码濯无华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不会对晨兮做什么不轨的举动。 他可不想统一了天,娶了晨兮后却要帮着司马十六养儿子! 见墨君昊阴晴不定的眸光轻闪,墨君玦讥嘲的勾了勾唇,说什么爱晨兮爱得入骨,看来也不过如此,转眼间为了权力就把晨兮给卖了,幸亏晨兮没有选墨君昊这个伪君子,否则被卖了还得帮他数钱呢! 墨君玦不禁看向了晨兮,不知道该为这个女子庆幸还是悲哀! 庆幸她得到了这么多惊才艳艳男子的喜爱,还是悲哀她认识的每个男人都太过优秀,却注定了她曲折的一生 男人的宠爱其实就是一把双刃剑,一头指着他人一头指着自己,永远逃不了被人算计。 蓝天看着每人神色各异的人,笑得不屑,还好他不需要选择,因为他的女人与权力并不冲突! 等等,他的女人! 他不禁看向了怀中的妮儿,眼里一阵迷惘,他真的她了么? 这怎么可能?! 他何时这么快就能一个人了呢?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弱小而长得貌不出众的女子! 这墓中真是古怪! 他突然松开了手,把妮儿放在一边,面沉如水。 妮儿看到蓝天的表情,心中一痛,这么快他就嫌弃她了么?老天何其残忍,让她多享受一点心爱之人的温暖都不行么? 她倚在了壁上,苍白着小脸,却倔强不已的低着头,不再看蓝天,生怕一见之就会乞求他的垂怜,将自己唯有存在的自尊自贱于脚底之。 看到这样的妮儿,蓝天的心突然抽痛了起来,他的眼微微闭上,脑海中竟然闪现了一幕情景:也是这么一个温婉的女子,这么一个对他倾尽生命来爱恋的女子,低垂着头,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曲,所有的不甘都隐藏在眼底的泪水之中,只是为了向他证明她虽然一无所有,但还有自尊…… 而这个女子最终却为了救他而死在了他的怀里,到死,她从来未曾要求他施舍他的爱情,只是为了有尊严的付出! 直到那时,他才突然发现,原来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她,她早就取代了那个他所倾慕女子的地位了。 他颤抖着手抚上了她的容颜…… “腾” 他突然倒退了数步,眼猛得睁开,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妮儿,手,轻颤着欲接近妮儿…… 就在快要触到妮儿的衣袖时,他的手如被蛇咬了般迅速的收了回去。 妮儿的眼更加的痛楚了,头更低,将泪咽入了肚中。 他一定是得了臆症了,蓝天退开了数步,冷漠的看了眼妮儿,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这时只听晨兮淡淡道:“对不起,濯帝,我与你不熟,请称我杨郡主。” “豁”所有的人在听到晨兮这话时,头,整齐地看向了晨兮。 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她这是疯了么?她难道不知道说出这话意味着什么么? 他们都想尽了办法要讨好濯无华,而这杨晨兮居然将濯无华就这么华丽丽的得罪了! 天啊,这杨晨兮是来捣乱的么? 这可是濯无华啊!这是千年墓门的主人啊! 谁不知道要想得到不老钟乳和不世之兵法就得得到濯无华的认可! 可是偏偏濯无华却对他们不假以辞色,唯独对晨兮和颜悦色,众人还心想着怎么让晨兮把这两件宝物从濯无华的手中骗了出来,晨兮却给他们来了这一招,真是让他们气愤不已。 “杨晨兮,你疯了么?你竟然敢这么对濯帝说话?” 墨后首先发难,恶狠狠的瞪着晨兮,控诉着晨兮不识抬举的举措。 司马十六冷笑道:“墨后这话真是好笑,本王的妃子与其他男人当然是不熟的,难道墨后平日跟除了墨王的许多男人都很熟悉么?” “你胡说什么?本宫可是大旭日的皇后,冰清玉洁,岂是你可胡言乱语污蔑的!” 墨后恼羞成怒的瞪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冷笑一声:“墨后又胡言乱语什么?兮丫头还是大辰的十六王妃,本王这辈子疼爱的妻子,又岂是你一个旭日国的皇后能随意凌辱的!” 墨后气愤的指着司马十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为了她挑起两国之战么?” “这又有何不可!” 司马十六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一字一顿,冰冷如刀:“谁敢辱她,以血偿还!” “对,如果旭日嫌只跟大辰打不够热闹,揽月国也可以参于进去。” 白璞笑眯眯的看着墨后,只是眼底却一片冰冷,充斥着杀意。 墨后脸色一白,**裸的要胁啊!一个大辰与旭日国打起来还胜负未分,再加上揽月国还真是腹背受敌了! 水中月见了连忙安慰:“姨母别急,还有不丹呢,不丹有母后一定会支持姨母的。” 屁,一个不丹能比得上揽月么? 墨后的心里骂了句粗话,脸上却强笑道:“月儿乖,姨母没有白疼你,不过十六王爷是跟姨母开个玩笑的,哪有打仗这么严重!” 水中月露出天真之色,点了点头道:“开玩笑就好,我还差点当真的呢!” 墨后笑得更牵强了,这二百五外甥女玩男人玩多了,脑残了! 这时只听司马十六淡淡道:“谁说跟墨后开玩笑了!本王看着是那种随意开玩笑的人么?” 墨后听脸色更难看了,心中恼怒异常,眼见着剑驽拔张说不定真出了墓门两国就打起来,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险! 她想了想,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对晨兮道:“杨郡主,你看刚才本宫也是一时失言,相信你是不会见怪的吧。” 这话……是道歉的意思么?分明是高高在上的一种施舍嘛! 晨兮笑了笑:“说来也是王爷的失言呢,相信墨后不可能真与许多男子熟悉的吧?” 这话…… 墨后的额头一阵墨线,这口气不是跟她如出一辙么?她根本不是跟杨晨兮计较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好么?她是想让杨晨兮对司马十六求个情,不要把这事上升到两国之间的战争上去好么! 就在她想着怎么把这事解决时,濯无华突然古怪的轻喃:“杨群主……” 众人这才又看向了濯无华,这时濯无华又苦笑的咀嚼着:“杨郡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濯无华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濯无华褪却了一身的光环,竟然有些无助的颓然,仿佛迷途的羔羊,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之上,显得遥不可及,又似乎触手可及。 他们哪知道此时的濯无华心痛如绞,手紧紧的抓住了龙椅上的把手,要不是那把手的力量,他几乎要瘫倒在龙椅之上。 她竟然说跟他不熟!如果她跟他不熟,那与他千百夜热情缠绵的是谁?如果跟他不熟,她肚子里曾经拥有的孩子又是谁的?如果跟他不熟,每日里为他欢喜为他忧愁的那个清纯女子又是谁?! 时隔了千年,她不但忘了他,竟然还说跟他不熟! 明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他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痛了,痛得连骨髓都抽疼…… 明明没有实体,他只是一抹剥离出来的生魂,可是他仍然感觉到血肉的痛! “你不姓杨,你姓白,你知道么?” 他压抑住心头的痛,眸光似水地看向了她。 晨兮微愣了愣,想了想摇头道:“虽然我那父亲不是一个好父亲,但姓氏却是改变不了的,我姓杨,所以濯帝所认识的白姓女子必然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认错了么?”濯帝轻笑了笑,笑得风月霁华,美艳不可方物,只是唇间的虚无飘缈让人见之痛心,望之失魂。 水中月尽管历经了上百的男人,可是在看到这样的濯无华后,瞬间就迷失了自我,心神荡漾,不能自持,要不是濯帝离她较远,她恨不得直接扑了上去,一个有权有势,又有貌有才,还拥有凡人所梦想的长生不老钟乳,及天有志之士眼红的兵法,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天仙凡,天上少有地上绝无! 她,一定要得到! 不过濯无华似乎对杨晨兮另眼相待,甚至是还有些暖昧奸情,她绝不允许! 想了想,她对晨兮怒斥道:“杨晨兮,你还要不要脸,先是勾引十六王爷,现在十六王爷还在你身边呢,你就当着众人的面勾引起了濯帝,这就是你们千年世家的风仪么?你学的诗书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司马十六眼色一厉,一道掌力狠狠地袭向了水中月,就在那掌力要击中水中月的身体时,这时墨君昊一个箭步挡在了水中月的面前,挥掌如风与司马十六的掌力在空中交汇,发出一声闷响。 两人瞬间各自倒退了数步,面露戒备地看向了对方。 “玉离!”晨兮发出了一声惊呼,连忙扶着司马十六,看到从司马十六唇角溢出的鲜血,心疼不已。她从怀中取出了一瓶回魂丸,如不要钱般往司马十六的嘴里灌去。 “不用,我没事。”司马十六摇了摇头:“三皇叔的回魂丸只一粒就能肉白骨,我不过是受了些许的轻伤用不着。” 蓝天听了回魂丸三个字,眼芒轻闪了闪。 晨兮却不管什么回魂丸有多金贵只是不放心道:“我不管,你即使是不吃太多,吃上个两三粒总是要的,这药再金贵哪还及得上你的身体?左右不过是回去让外公多做些便宜罢了。” 司马十六熬不过她才不得以吞了三粒,心中却是甜蜜不已。要知道武林之人为了一颗回魂丸都能急得你死我活,要是知道他这么糟蹋回魂丸,非得拉无数的仇恨不可! 唉,谁让他有一个疼他的小妻子呢!别人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比如那个与他对掌的墨君昊! 嘿嘿,该死的墨君昊竟然敢借机偷袭他,他不给墨君昊点厉害当他是小绵羊么? 其实当他掌击向水中月时,就防备着墨君昊的偷袭了!所以袭向水中月的那掌是用了他毕生的功力的,如果墨君昊不接这掌,那么他就把水中月一掌击死了事,如果墨君昊接了,那么墨君昊也绝讨不了好去! 果然他还是了解墨君昊的,墨君昊果然借着水中月的事与他对掌,而且竟然用了九分的力,分明是想借机毙他于掌。 这好了,他用了十成的功力,而墨君昊只用了九成,他当然让墨君昊吃了个暗亏了! 第三百十章 男人的算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惊天秘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惊天秘闻 不远处,墨君昊捂着胸口,目光幽冷地注视着司马十六与晨兮,一缕鲜红的血从他的唇间流了来,与他额间那枚殷红血痣遥想映衬,让他阳春白雪的面容显得冷艳而阴沉。 南公子果然明不虚传! 一直以来南公子北魔刹各自在南北两地声名远播势力超然,虽然并驾齐驱,但却还从来没有真正的较量过,没想到今日却在墓中兵戎相见了。 他本来想着司马十六就算击向了水中月,定然不至于真的要置水中月于死地,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司马十六除去,以免司马十六跟他抢夺那旷古少有的天兵书! 所以他那一掌是用了九成功力袭向了司马十六的!对于这一掌他是势在必得,踌躇满志的。 甚至已经想好了与大辰交待的措词,将司马十六击成了重伤后,他会解释成为了救水中月心切,一时没有掌握分寸! 到那时司马十六都成了他掌的一缕亡魂,他就不信司马擎苍还能为了一个死人跟他翻脸,何况这个死人还是隐瞒了司马擎苍二十年的南公子,弄不好司马擎苍还得感谢自己为了他除去了他心头之患呢! 可是没有想到司马十六这么奸诈,竟然用足了十成的功力攻向了水中月,那哪是针对水中月啊,分明是看透了他的用心有意对付他的! 他毫不怀疑,司马十六早就跟他动了同样的心思,要利用这次机会将他也趁机除去!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敌人! 高手过招,真是一招错满盘皆输! 墨君昊咬着牙,忍着心头的印痛,恨恨地瞪着司马十六,满目阴鸷! 不过,好在他与司马十六两人功力悉敌,他虽然没有讨到好去,但司马十六也没比他好过到哪里去太多! 不过当他听到还魂丸时,心还是忍不住疼了。 明明他受了伤更重,明明他比司马十六更爱晨兮,甚至还准备将来他一统天时让晨兮做天最尊贵的女人,可是晨兮却根本没有想到他,而是急不可待的将还魂丸往司马十六的唇间灌了去……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不想看到晨兮为别的男人而焦虑,为别的男人而失神,可是看不到却不等于听不到,晨兮那一声声关切的声音还是传入了他的耳朵。 如果这是关心他的,那么这就是天籁!可是偏偏一声声的关怀都是对他的敌人司马十六而去!让无异于在他的伤口洒了把盐,痛,痛得入骨! 墨君玦眼微闪了闪,走到了墨君昊的身边,关心道:“太子哥哥,你还好么?” “没事。”墨君昊斜睨了眼墨君玦,他才不会相信墨君玦有什么好意,墨君玦一定是巴不得他马上死呢! 不过,既然墨君玦表现出关怀来了,他不回应倒了落人口舌了,于是强忍住一口腥咸的血冲向喉间的痛,对墨君昊敷衍的回了句。 “没事就好。”墨君玦微微一笑,眼珠一转却抱不平道:“乖兮儿这是怎么了,居然有这么好的药不拿给太子哥哥服用,简直是欺人太甚!” 墨君昊脸色一僵,这是安慰人么?这分明是往他的伤口扎针啊! “咳咳。”他轻咳了咳,掩饰住内心的失落与痛楚,说着违心的话:“还魂丸制作不易,当年司马神医更是千金不换,又岂是我们这些外人能随便得的。” “什么啊。”墨君玦气呼呼道:“司马神医是千金不换,可是刚才兮儿明明拿了一大瓶的,明明知道太子哥哥也受了伤,也不拿些给太子哥哥疗伤,亏太子哥哥曾经与她这么熟悉,皇弟我真替太子哥哥不值呢。” 尼玛! 墨君昊差点骂出了粗口,不挑拔你会死么?!难道他不知道晨兮拿了一大瓶么?可是现在他的拿什么跟司马十六比? 人家司马十六是晨兮的未婚夫君,他是晨兮的什么人? 虽然他很介意很介意,甚至是有些怨恨晨兮的,可是这不等于他会放纵墨君玦把他当傻子看! 他淡淡地看了眼墨君玦,似讥似嘲道:“你不是刚才一直说你们早就私订了终身了么,既然你与兮丫头这么熟,不如你去要还魂丸吧,相信以你跟兮丫头的关系,别说一粒了,就算是一瓶,她都会给的是吧!也算你为本太子尽了份兄弟的谊如何?” “呃……”墨君玦愣了愣,被睹得无话可说,什么时候他与晨兮私自终生了?那是他有意赖上晨兮的好不好? 墨君昊明知道这些事实还这么说,分明是有意埋汰他的。 算了,谁让他先看了墨君昊的笑话呢,就只能认了。 濯无华看着这些人为了权力勾心斗角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温柔的看向了晨兮,看到她正全神贯注的为司马十六处理伤口,眸光更是柔和了。 眼透着两人似乎回到了千年之前,那一次他也是受了伤,人事不知的躺在了床上,是晨兮没白天没黑夜的守着他,无数次为他擦干身上的虚汗,又毫无怨的侍候着他的起居,直到他完全的康复。 而他呢?他给了她什么?一旦他好了起来,他却对她报以怀疑,抨击,冷漠,甚至是床第之间的虐待…… 眼变得黯然,痛楚…… 如今想来,他是怎么能得去这手的,伤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伤了自己! 指狠狠的插到了掌心的肉里,希望借着**的疼痛摆脱心头的钝痛,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却没有丝毫的疼痛,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指穿过了掌心,没有一点的感觉。苦涩一笑,这是老天惩罚他么,连让**痛的权力都没有了! 他苦笑了笑,原来此时就算是身体上的痛已然成了奢侈! 唯一能感觉到疼痛的只有灵魂,可是那种灵魂之痛却是痛不欲生的,痛得他愿未曾来过尘世! 这就是他对晨兮负心薄义的惩罚吧! 眼又落在了晨兮的身上,痴迷,难过,歉然,爱恋…… “濯帝,千年墓门向来都有传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到濯无华的目光围绕着晨兮转时,墨君昊非常的不舒服,他皱了皱眉,打断了濯无华对晨兮的注视。 濯无华慢慢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墨君昊,待看到墨君昊明显带着焦燥的神时,勾唇一笑,这个男人,隔了千年了,原来在他的生命里权力还是超越了爱,也再次注定了他得不到兮儿的爱了。 想到这时,濯无华心大好,慢悠悠道:“确实是如此,当初朕也是进入了千年墓门得到了传承,这墓门的开启向来都受了天地规则的制约,所以只要是进得墓门的人,都有机会得到墓门中的宝物。” 注意了,濯无华将这话介定了一个有机会三个字,那就是说有缘人才能得到的。 墨君昊却是根本没有听出里面的玄机而是心头大喜,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机会拿到兵书了? 他喜气洋洋地看向了濯无华,手一拱,恭敬道:“那不知道濯帝可不把天兵书传给我呢?” “天兵书?”濯无华笑了笑,眼看向了墨君昊,就在墨君昊兴奋不已,以为濯无华会把兵书传给他时,只见濯无华脸色瞬间就变得冷冽,冷笑一声:“你说给你就给你么?那朕岂不是很没面子!” “……” 墨君昊张口结舌,愣愣地看着濯无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话他是按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呢,还是认为濯无华其实是不想所兵书传给他! 可是明明传闻是说进入千年墓门就可以提出条件么!如果有人违约或背弃墓门的规矩,那人是要魂魄散的! 莫说墨君昊不解,其余的人也一头雾水,不解的看向了濯无华。 这时濯无华淡淡一笑道:“要想要东西不难,不过得回答朕一个问题,回答的让朕满意,朕就可以把宝贝给你们。” “什么问题!”水中月一听,立刻抢着问了起来,问完还对着濯无华抛了个媚眼,作出一副搔头弄姿之状。 濯无华讥嘲一笑,眼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了赵直。 赵直脸绷得极紧,低垂着头不看水中月骚的样子。即使他是别有目的的跟着水中月的,可是被人用这种眼光轻视,他还是愤怒了。 即使这个是濯无华这个高不可攀的帝王! 濯无华讥嘲一笑后对众人道“墓门里素来有两件宝物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一个是不老石钟乳,任何一个人服用后,他就永远不会老,而且百毒不侵,这墓中的钟乳需要千年才能滴出一瓶来,而这一瓶恰恰达到让一人长生不老量的……”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水中月兴奋不已的声音“濯帝,本宫要不老钟乳,等本宫能够长生不老,本宫一定找机会让你重回人世,本宫会陪你一起坐看潮起潮落,共享天。” 本宫?共享天? 濯无华的笑意更浓烈的,浓烈到让人感觉到秋风瑟瑟的冷寒,什么东西,竟然敢在他面前自称本宫!什么东西也敢跟他一起共享天! 还让他重回人世! 他要回人世,还需要这么个恶心的女人帮助么?简直是不知所谓! “月儿你胡说什么!”墨后粗暴的打断了水中月的话,对着水中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斥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跟男人说出这种话来,还要不要脸啊!” 说完不等水中月反驳,就对濯无华陪笑道:“濯帝,月儿还小,说话不知道轻重,请您不要见怪,我是她姨母,在这里替她向您道歉了。” “嗯。”濯无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交待道:“狗要咬人,以后要牵好了。” 墨后脸色一僵,这水中月是狗,她作为水中月的姨母是什么?墨氏兄弟是她生的,墨氏兄弟又是什么? 没想到濯无华一代帝王却这么毒舌,骂人连个脏字也不带的,还一打击了一堆人! 水中月小脸一胀红了,目光凄楚,濯无华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她哪里比不上杨晨兮的,长得不比杨晨兮美么?身材不好么?还是床上功夫比不上杨晨兮,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羞辱她呢! 都是杨晨兮,这个贱人! 她眼一冷,就要对晨兮破口大骂,赵直连忙拉住了她制止道:“公主,稍安勿燥,你难道忘了刚才司马十六……” 水中月这才从羞愤中清醒过来,刚才司马十六那掌分明是要她的命的,要不是墨君昊,也许她现在就魂天外了。 水中月咬了咬牙,美目烧灼着火焰瞪着晨兮,恨不得将晨兮千刀万剐,这个女人真是祸害,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这男人一个个的都被她迷了心魂! 晨兮淡淡一笑,对于水中月这种人她根本不屑一顾!她只在乎的是千年前到底生了什么事,她不想这些成为她与司马十六之间的骨骾,更不愿意让有心人利用这些未明的东西来离间她司马十六的感。 手紧紧的抓住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亦紧握住了她的,目光深的注视着她,此时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他的眼里只有她…… “濯帝,这天兵书是男人们所追求的,而我们旭日不贪心只想得到不老钟乳。”墨后斥责完水中月后,立刻厚着脸皮问濯无华讨要起不老钟乳来了。 “是么?”濯无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旭日国倒是十分的贪心,当皇后的要不老钟乳,当儿子的要兵书,还说什么不贪心,不贪心就要了两件宝贝,贪心的话还要怎么样? 眼扫过了惜妃,墨后,水中月,濯无华轻笑,声音飘渺如仙,远远如梵音临世:“可是不老钟乳只有一杯,人们却有三人要,这如何是好呢?” 语音漫漫,柔柔软软,仿佛细雨,又似微风,恰如人之间的窃窍,让人听了怦然心动,仿佛是对自己语绵绵,几个女人听了面红耳赤,心驰荡漾,不能自已。 墨后好不容易定了定心神,才轻咳一声道:“濯帝,本宫是旭日的皇后,是这里地位最高的女人,这不老钟乳自然让本宫拿是名至实归了。 “凭什么?”正心神荡漾的惜妃听了立刻如炸了毛的刺猬,勃然大怒:“本宫也是大辰的皇后,大辰向来强盛于旭日,而且千年苦墓是在大辰的境内,这不老钟乳自然是本宫拿更好!” “你……”墨后双目冒火,恨不得上去撕了惜妃的嘴,她跨上一步后又忍住了怒意沉声道:“这是本宫先向濯帝提出来的,自然是归本后了。” 惜妃冷笑一声“真是好笑了,这你还是我们大辰的郡主带进来的,要不是杨郡主,你能进得来么?众侍卫,你们说是不是!” “是,当然是!” 大辰的侍卫虽然看不惯惜妃,可是这关系到国家的事他们却是毫不含糊,简直是瞬间就回应了,在这空旷的墓穴之中回音不绝,倒是十分壮观。 惜妃得意地看着墨后,就算她受伤了又怎么样?她身后可是有数百的侍卫,就算是灭了墨后又怎么样!谁要跟她掩不老钟乳,她就跟谁急! 墨后气呼呼的喘着气,阴晴不定的比较着两边的势力,就算是墨氏兄弟武艺高强,但毕竟还有一个司马十六与墨君昊旗鼓相当,还有一个伍福仁虎视眈眈,看来跟墨君玦的武功应该也是不相上的,而自己这边除了自己就只有秋香与菊香三人了,怎么也打不过数百的侍卫。 这次她真是失算了,早知道这样就不省那些银子把外面的侍卫都带进来了。 濯无华见了轻笑了起来,这一笑倾了城,倾了国,让几个女人瞬间忘了刚才的剑驽拔张,意乱神迷起来。 “要不,你们打一架,谁胜了,朕就把不老钟乳的地方告诉她如何?” 濯无华的声音软绵而轻柔,完全没有了容颜上显示的刚毅与冷酷,充满了诱惑,一如罂粟般的瑰丽而勾人心弦。 水中月想也不想道:“好,这个本宫同意!有能力者得之!” 惜妃冷冷一笑亦不甘示弱:“好,本宫也同意!” 墨后阴晴不定,她会武功之事一直没有人知道,那么是不是今天就暴露了?要是暴露了,墨帝会不会怀疑之后他所有的宠妃都是她手除去的? 她权衡着得失,待看了眼两人优秀的儿子时,心里顿时作出了决定,就算墨帝知道又能如何?眼后宫已然被她把持在手中,朝廷更是被墨君昊掌握了大部分,墨帝……不过是已然架空了的空架子而已! 除了…… 她不愿意去想那个例外,赌了!只要得到不老钟乳,她就能得到长生不老,到那时,她有的是时间去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 “好,本宫同意!” “既然这样,那朕就拭目以待了。”濯无华笑了,笑得爽朗异常,能让人感觉到他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水中月最是沉不住气,一掌攻向了惜妃,墨后见了,眸间厉色突显,叫道:“月儿,我来帮你!” 说完揉身而上,与水中月并肩而立一齐对付起了惜妃。 要是平时,别说一个墨后加上一个水中月,就算翻个倍,她们两个也不是惜妃的对手! 要知道惜妃可是上千年前的灵魂,出身于当时最为神秘的门派,即使到了如今,那个门派依然是让人神往的。 可是现在就算一个墨后也让惜妃有些吃力了,再加上一个水中月,惜妃简直是左突右支,非常困难。 不一会,惜妃美艳的脸上汗水直流,牙死死的咬着唇,脸变得苍白,她美目怨恨的瞪着墨后与水中月,心中暗骂这两个落井石的小人,要是让她出了墓,她绝饶不了这两个阴险的小人! 她咬了咬牙,猛得伸出纤指狠狠的点住了自己胸前的大穴,顿时一股子力量倾入了她的血液里,她只觉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经络里真气乱窜,痛苦的直想泄! 蓝天惊异地看着这一幕,明明已然快力竭的惜妃,竟然突然变得神勇起来,这好象是神医谷已然失传的不传之术逆血神功啊! 一直知道惜妃是神秘的,甚至是知道许多人前世的事,可是他一直以为惜妃只是会通灵,却没想到惜妃还与神医谷有这么深的渊源,一时间,他神色不定,眉轻皱了起来。 墨君昊眸光轻闪,唇紧紧地抿着,此此景似乎梦里依稀,只是他却始终抓不住重点,不过现在的重点是惜妃似乎如有神助,母后与水中月究竟能不能打得过惜妃呢? 他自然是盼着墨后与水中月赢的,待墨后对上水中月后,那个水中月根本不足为虑! 如果长生不老钟乳到了墨后的手里…… 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灼热。 是的,男儿志在天,待得到了天后又有谁不愿意长生不老呢! 不老钟乳不是拿到手后就能饮用的,因为一旦饮就会在身体里起强大的反应,此时的人身体是最弱的,最无防备力的,所以不论谁得到了不老钟乳,最好是马上躲在暗处消化这些液体,否则就算是饮了,只要没有被消化,那么只要放干了该人的心头血,将该人心头血饮,那么饮血之人亦能得到不老钟乳的全部功效! 所以墨君昊丝毫不担心墨后会马上饮用去,除非墨后不想活了。既然不会马上用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能得到这长生不老钟乳呢? 等他得到了…… 他的眼看向了晨兮,变得复杂不已,如果可以……等他得到天后,他愿意每月喂一碗血给她,与她共享天,共得永生。 只是…… 待看向司马十六时,眼中一闪而过一道凛烈的杀机。 就在他思量之时,那连水中月与墨后惜妃三人已然缠斗了起来,一时间只听娇顺怒斥,破布翻,还伴着一声声凄厉的痛呼。 “呯” “呯” “呯” 惜妃两手狠狠的击中了水中月与墨后的胸口,而水中月与墨后也不甘示弱,四双手也用尽全力的击中了惜妃的胸口与腹部! “贱人!” 惜妃痛苦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捂着胸口,怨恨的目光直射向了墨后与水中月。 墨后与水中月也没有落到好去,一个个也痛苦不堪的靠在雕像的身上,神戒备地盯着惜妃。 “惜妃,如果你现在认输,本宫与月儿还能饶你一命!” 墨后艰难的吞了口涌出来的鲜血,强行按压住痛意,故作平淡的说道。 “笑话,你饶了本宫?你以为本宫是傻子么……哼……呃……”惜妃喘了口气,才恨恨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已是强驽之末了!” 墨后的眸子一深,脸色阴沉,良久才吁出一口气:“如此说来,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那就拳见真章吧!” 惜妃试着运转了真气,快速地修复着受伤的筋络,不得不说,这些年多亏了司马擎苍喂这个身体许多贵重的药物,她现这伤势竟然比千年前好得快多了,时间就是机会,她不会允许墨后有时间恢复。 所以她只说了句就恶狠狠的冲向了墨后与水中月。 墨后见惜妃来势汹汹,以她现在受伤的状况是绝对不能接的,就算是接也会受极大的伤害,那么她这次不就等于为人作嫁了么? 她斜睨了眼身边的水中月,恶向胆边生,叫道:“月儿,咱们一起上,灭了她!绝不能让她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水中月听了,立刻道:“好,姨母,咱们上!” 水中月嘴里说着,身体却朝向了墨后,手向墨后的背后伸去,想把墨后推到前面挡住了惜妃的攻势,这样,让墨后与惜妃两人狗咬狗,而她却能坐收渔翁之利。 谁知道她的手还未碰到墨后的背,墨后却突然脚一个踉跄,将身体低了去,而此时用尽全力准备推搡墨后的水中月一个收势不住,竟然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雷霆怒刀般冲向了惜妃。 “啊!”水中月出一声尖叫,惊恐地看着惜妃凶神恶煞的扑向了她。 身后墨后阴冷地勾了勾唇,小贱人,敢算计她!以为她是吃素的么?她在宫里生存斗争了几十年,难道还能千年打猎被鹰啄瞎了眼么? “呯!” “啊……” 一声巨响拖着水中月凄厉无比的惨叫,水中月如断了线的鹞子了出去,一路上洒无数的鲜血。 赵直身而上,接了水中月,水中月痛呼了声,昏倒在了赵直的怀里。 这时惜妃也惨白着脸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墨后,这该死的墨后,果然阴险,不但利用了水中月挡她的致命一击,还把所有的功力都通过水中月袭向了她! 也就是说她一人承受了两人全身的功力,而墨后却十分安全的把水中月当成了替死鬼! 墨后,不愧是在宫里踏着无数宫人的血走上至高位置的人,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亲外甥女都能眼睛不眨的就推出来送死! 不知道这天还有什么是墨后在意的了,墨君玦么? 惜妃不禁嗤之以鼻,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她与墨后是同样的人,虽然墨后对墨君玦好得近乎于宠溺,可是有一个名词叫着“捧杀!” 墨后绝不会是真正对墨君玦好!她甚至怀疑墨君玦根本不是墨后所亲生的。 而墨君昊……墨后似乎对这个儿子也是利用多于一切!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现在是该想着怎么对付墨后,她绝不甘心让她惦记了千年的不老钟乳成了墨后的囊中之物! “惜妃娘娘。”墨后笑着,跨着高贵的脚步盛气凌人地走向了惜妃,此时的她睥睨着惜妃,充满了得意。 惜妃讥嘲的笑了笑:“墨后果然是名不虚传,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女儿也能得去狠手啊!” “你胡说什么!”墨后先是脸色一变,随后出尖锐的叫声。 墨君昊眉头一跳,带动着那鲜红的血痣跳得也冶艳不已。 “怎么?墨后是害怕了么?” 汹涌的鲜血从惜妃的唇间涌了出来,衬得惜妃的脸更是阴森诡异,尤其是冲血的双目,让杀人如麻的墨后也不禁心惊胆战。 墨后不禁倒退了数步,指着惜妃色厉内茬道:“惜妃,不要以为你是大辰的皇后,本宫就不能治你个诬蔑之罪,本宫倒要问问大辰的皇上,是谁给惜妃你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污辱他国的皇后!” “哈哈哈,别逗了,墨后,你心虚了吧!”惜妃突然大笑了起来,拜千年地狱生活所赐,她知道了许多更隐秘的事,在地狱里受尽苦难的千年,她唯一的乐趣就是听到一些鬼使们说的隐秘之事。 她十分清晰的记得有一次鬼差在笑话墨帝一直宠爱的墨后竟然是个人皆可夫的女人,养了面数十个,有一次甚至一时不查,还帮一个面怀上了孩子,不过也不知道墨后是什么心理,竟然把这个野种生了来,这个野种就是现在的水中月! 在别人的眼里,墨后只是利用了自己的外甥女,只有惜妃知道,其实墨后是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为她挡箭! 这是怎么样狠毒的女人啊! 就算是惜妃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她也做不到亲手把自己亲生的孩子推出去送死! 可是墨后做到了,果然是天最毒妇人心! 躺在赵直怀中的水中月此时突然动了动,眼中流了一滴泪来。 惜妃的余光瞥到了这一幕,唇间勾起了笑意。 墨君昊这时沉声道:“惜妃娘娘,既然答应比试了,就愿赌服输,这般胡乱攻击母后声誉的话,就算你是大辰的皇后,本太子也决不答应!” ------题外话------ 祝所有的美人们,中秋快乐,心想事成,永远美丽。 (一秒记住小说界)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惊天秘闻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十一章 立生死状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十一章 立生死状 “哈哈,是不是真的,你墨太子会不知道么?你这母后做的事就算是瞒尽了天人,估计也瞒不过你墨太子的眼睛吧?你墨太子忍辱负重可不就是为了那张位置么?可惜啊……” 惜妃突然阴冷地笑了笑,美艳的眼暴戾地扫过了一脸高贵的墨后,嗤之以鼻道:“可惜墨帝对墨后百般的宠爱,竟然拿一个野……” “呯” 惜妃的话还未说完,胸口就被一道凌厉的掌劲狠狠的击中,她惨叫一声了出去,叭得一声落在了百官雕像的当中。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墨君昊轻轻地吹了吹手掌,冷漠道:“惜妃娘娘,本宫警告过你,再敢胡言乱语诬蔑本宫的母后,本宫断然不会客气,这次是警告,再有次,本宫绝不会手留情了。” 惜妃捂着胸,鲜血如不要钱般从她的口中喷薄而去,此时的她突然怔怔的看着墨君昊,透着百官衣袂飘飘,她恍惚间看到千年前小师弟也是这般无情,冷淡,毫不手软的袭向了她。 “咳咳咳……”她剧烈的咳了起来,眼变得迷离。 这时司马十六突然一跃而起,对着墨后就是狠狠一击…… “啊!” 墨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人如断线的风筝了出去。 “司马十六!”墨君昊脸色大变,勃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司马十六冷笑一声:“怎么说惜妃娘娘也是我们大辰的皇后,岂容你出手教训?这一招是替大辰还你们旭日的。” 墨君昊那张一直慈悲的脸终于变得有些狰狞,恶狠狠地瞪着司马十六,薄唇紧抿着,仿佛随时要撕裂眼前的人。 惜妃见了心头大喜,竟然忘了身上的痛,低低轻喃:“小师弟,小师弟,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 司马十六眉轻轻地皱了皱,厌恶不已的扫过了惜妃,退到了晨兮的身边,将晨兮护在了怀里。 见司马十六这般情景惜妃眼中刚刚燃起了希望之火立刻变得黯然,她痴迷地望着司马十六,傻傻地看着这张让她如痴如醉的容颜。 这种带着强烈侵略的眼神只要是人都无法忽视,何况象司马十六这种十分敏感的人。 他正要说话时,墨君昊突然讥讽一笑:“原来十六王爷竟然是贵国惜妃娘娘的心爱之人,嘿嘿,这爱慕的眼神就算是瞎子都能感觉到了,本宫真是要恭喜十六王爷了,竟然得了如此美人的亲睐!只是以惜妃娘娘的身份似乎应该是十六王爷的皇嫂呢,这……哈哈哈……” 司马十六眼眯了眯,折射出一道冰冷的杀机。 这时墨后在菊香的搀扶,颤巍巍地走到了墨君昊的身边,怨毒的瞪了眼司马十六,一字一顿:“皇儿错了,这惜妃娘娘从身份上来说是十六王爷的皇嫂,不过从血缘上来说还是十六王爷的亲姨母呢!” 墨君昊眉头一挑,挑出千般的冶艳,瞬间让他本就绝色的容颜变得妖娆邪魅,雪白的牙,如昼光闪过:“ 呵呵,听母后这么一说,这确实更加让人敬佩了,是什么让这么高贵的惜妃娘娘能冲破了人伦的禁制而不顾一切的追求真爱呢?难道是两情相悦么?” 这话真是恶毒不已,不但指责司马十六乱了伦理,更是挑拔了司马十六与晨兮的关系。 晨兮淡淡地扫了眼墨君昊,突然轻笑:“墨太子此言差矣,既然墨后都说惜妃娘娘是十六王爷的姨母了,那么作为外甥自然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姨母,毕竟象墨后这样能把自己的亲外甥女推出去挡灾的人是而又少不是么?”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墨后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本来要骂出小贱人三字时,被司马十六一记眼刀吓得缩了回去。 不过就算是没有骂出来,在此的所有人都能听出了墨后话中的意思,而此时濯无华的眼神更是冰冷仿佛看死人一般,不过众人都没有注意罢了。 而墨君昊在听到晨兮的话后,刚才还不怀好意的神情立刻变得阴翳不已…… “丫头,你一定要跟我作对么?难道你就不能感觉到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么?难道你忘了我们曾一起患难之情么?难道在来大辰的路上我曾感觉到你对我隐约的情意都是假的么?为什么会这样?!” 墨君昊神情有些激动,悲愤不已地注视着晨兮。 晨兮淡漠的看了眼墨君昊,声音清冷道:“墨太子,并非本郡主与墨太子作对,只是本郡主实话实说罢了,还好,本郡主不日就将是十六王爷的妻子,还望墨太子慎言!” “慎言……哈哈哈……”墨君昊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内心酸楚,原来她真是把他当成了陌路人了! 他不甘心啊! 明明她差点就成为他的了,如果那时他能坚决一点的话,此时的晨兮就该站在他的身边,为他嘘寒问暖,为他心疼担忧,而不是站在司马十六的身边如眼中钉般刺得他双目生疼! 不,他一定要再次争取,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如果这次再不争取的话,晨兮真的会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永远不会与他有丝毫的交集了。 “兮儿,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是的,之前为了权势,我是退却了,可是事隔了之么久,我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对你的情意,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的心一直空虚寂寞,我想,我这辈子的心只能是为你而跳动了,我甚至愿意在得到这大好河山后与你共享天,你为什么一直要站在司马十六的身边呢?司马十六真的就这么让你心动么?难道你不知道司马十六身世复杂,根本不是你的良人么? 司马十六如果得不到权力的庇护,那么等待司马十六的将是无休无止的追杀,难道你愿意与司马十六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么?这样的日子怎么能对得起你这番风骨! 如果司马十六要得到权力,那么兮儿,你可知道他所要面对的困难么?除了联姻将是对司马十六最大的支持,他用任何别的途径根本无法快速得到权力,一个没有权力的司马十六怎么保护你? 所以,兮儿,回到我的身边吧,我可以用旭日举国的力量来保护你,让你不受任何的伤害,好么?” 墨君昊越说越是低缓,到最后他柔情万丈的目光将晨兮紧紧地包围其中,要不是晨兮早就心有所属,几乎要溺死在他的柔情里了。 不过晨兮是什么人,岂会被墨君昊的言语所打动?重生后,她最为骄傲的不是她的智慧而是她有一颗坚不可摧的心! 她轻笑了笑,淡然道:“如此本郡主多谢墨太子的关心了,不过有道是做大事者不拘于儿女情长,墨太子还是注重于旭日国朝廷之事吧。” 墨君昊眼中一闪,脸上闪过一道阴沉,这兮丫头怎么知道皇叔有不轨之心?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反而有意歪曲晨兮话里的意思,笑得慈悲:“本宫就知道兮儿是关心本宫的,放心吧,本宫一定会将旭日国治理的如铁桶铜墙,不会让你受一丝的委曲。” 晨兮张了张口,有些愕然地看着墨君昊,在她的认知里,墨君昊并不是这么无赖的人,怎么进了墓后似乎有些东西都变了? 濯无华讥嘲一笑,千年了,墨君昊的这点小心眼还是一点没有改变! 司马十六则直接将晨兮搂在了怀里,冷冷道:“平日总说墨太子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愚笨之极之人,连别人话里的意思也听不明白,不知道这样的墨太子还有什么脸面坐在旭日国太子之位,依本王看,玦皇子可是胜墨太子多了许多!” 墨君昊的脸瞬间黑成了炭,那慈悲的脸僵硬无比。 墨后怒道:“十六王爷,我旭日国的事关你何事,岂容你在这里胡乱编排!” “咦?这就奇怪了,不是说墨后最喜欢小儿,一心想把墨太子拉太子之位换上心爱的玦皇子为太子么?怎么本王帮着墨后把这话说出了口,墨后倒是不乐意了呢?噢,本王知道了,墨后还是对墨太子有些情份,所以不欲让墨太子太过难堪是么?其实墨后还真不用这么遮着掩着,毕竟依着墨后平日的行为,墨太子又不是傻子,怎么能感觉不到墨后对两位皇子的厚此薄彼呢?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瞧本王一刀帮你解决了后顾之忧,墨后就不必感谢本王了。” 司马十六似讥似嘲的一番话把墨后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恼的差点蹶了过去。 墨君玦冷笑了笑,歪斜在了个雕像边,倒仿佛是个闲人般。 墨君昊自然的阴沉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司马十六,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在一起,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就算是离他们很远的侍卫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剑驽拔张! 众侍卫噤若寒蝉,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远处,水中月目光阴晴不定地看着两人,直到目光落到了墨君昊的身上,这个男人竟然是她的亲哥哥! 她紧咬着唇,苍白着脸,想到她曾经还脱光了勾引过墨君昊,她连死的心都有! 是的,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可是她还有底线!因为乱了伦理对她来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最恨的就是**这种事! 因为…… 她怔怔的注视着墨君昊,复杂不已。 脑海中不禁浮起了刚才墨君昊温情脉脉的一面,那样子不得不说,真是让阅尽千帆的她也怦然心动! 她还一直以为这个哥哥是个大冰块呢,别看这个哥哥一直慈眉善目含笑温柔的样子,可是她却知道到他不但连血液,就连骨头都是寒冷的,不然也不会将光溜溜的她直接扔到了冰雪之中,让她冻得只剩一口气才让人救了她! 突然,她心头一凛,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知道她其实是他的亲妹妹,所以才这么做的! 哈哈哈…… 水中月凄苦不已,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唯独她不知道而已!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啊?墨君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他怎么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与他流着相同血液的她,受这样的折磨啊! 他,果然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可是,这个没有心的人,今天竟然为了一个杨晨兮而温暖了,那如石般坚硬的心也出现了软化的痕迹,他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他是坚石,那么就对所有的人都释放出他冷硬的一面,如果他是冰雪,那么他就对冻伤所有的人! 这样她还能平衡一些,可是现在,这块石头软化了,这块冰雪融化了,还是对一个黄毛丫头的杨晨兮,这让水中月情何以堪! 这天的男子都是瞎子么?一个个都把眼光落在了杨晨兮身上?! 她怨毒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晨兮,仿佛要将晨兮烧灼出一个洞来!凭什么一个父不亲娘不爱的小贱女子会得到上天这么大的恩宠! 赵直不屑一笑,低低提醒道:“公主,别忘了墨太子可是你的亲哥哥!” “闭嘴!”水中月眉头一跳,羞愤不已的低吼,心里却更加悲苦。 墨后,墨后,这个名字就是她的梦魇! 从她成年后,这个名字就是让她坠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哈哈哈,什么不丹国最得宠的公主,其实她就是不丹王见不得光的情人,床上的玩物!想到每次父皇在激情时叫着墨后的名字,她的心就一阵的恶心,母女同时服侍不丹王一个男人,这天的男人都死绝了么?她要这么的贱! 她的眼怨恨地盯着墨后,如果说之前她对墨后是恨的,恨因为她长得象墨后而成为不丹王觑觎的对象,那么现在的她对墨后简直是恨之入骨了! 不为墨后把她推出去代死,而是为了墨后把她送到了不丹的王宫! 她就不相信墨后会不知道不丹王对墨后的异样心思,那么把她送到不丹国,墨后根本早就预料到了她的结果! 天哪有这样的母亲,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入了火坑之中! 权力! 哈哈哈,都是为了该死的权力! 墨后为了控制不丹王,怕不丹王与墨后分离的时间较长而使不丹王淡薄了对墨后的爱意,竟然有意生了一个她主动送给了不丹王,成为不丹王的玩物,目的就是为了控制不丹王,使得不丹为墨后所用! 这哪是母亲啊,简直是蛇蝎啊! 她居然有一个这么恶毒的母亲,原来她血液里的恶劣因子全是拜这个母亲所赐! 权力! 她美目轻闪着坚决的光芒,既然墨后这么喜欢权力,那么就让墨后替权力陪葬吧! “赵直!你想不想当人上人?” 她突然一把抓住了赵直的手。 赵直心头一阵跳动,声音温柔道:“公主,奴才只愿意陪在您身边,一直到老!” “一直到老?”水中月冷笑:“别逗了,你有没有野心本宫会不知道么?说吧,本宫恕你无罪。” 赵直沉吟了坚定道:“奴才唯公主马首是瞻!” 水中月满意的笑了笑:“那好,以后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必须完全服从!” “那是必须的。”赵直笑了笑,将水中月搂得更紧。 水中月的眼看向了墨后,冷酷无比。 “哈哈哈,这场比赛还真是不错,看来是墨后赢了。” 这时濯无华突然大笑了起来,打断了司马十六与墨君昊的眼神较量,也打断了众人的各翻心思。 墨后听了大喜,竟然挥开了菊香的搀扶,盈盈一拜,感激道:“多谢濯帝成全。” “不,本宫不认输!” 惜妃急得尖叫起来,指着墨后对濯帝道:“本宫还没死,凭什么把不老钟乳给她!” “原来惜妃娘娘想死!”墨后陡然转过了身,阴冷如蛇的目光射向了惜妃:“既然这样,本宫就成全了你!” 虽然墨后被司马十六打了一掌,可是司马十六毕竟顾忌到两国之间的平衡,所以并未杀手,所以她受的伤远比惜妃来得轻,她不信就杀不起惜妃! “成全本宫?哈哈,不知道是谁成全了谁!” 惜妃冷蔑一笑,对着墨君昊恨恨一瞥,才寒声道:“原来墨太子击了本宫一拳,就是为了让墨后得到不老钟乳的么?墨太子不觉得你的举措过于阴险了么?” 墨君昊面不改色,冷冷道:“本宫出手不是为了不老钟乳,只是因为你对旭日国的不敬!” “哼,巧言令色!不过本宫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现在本宫要与你母后立生死状,不死不休!墨太子以为如何?” 第三百十一章 立生死状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十三章 丧心病狂的墨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十三章 丧心病狂的墨后 墨君昊眉心轻跳,将一颗红痣跳跃的极为冶艳,唇紧紧的抿着,目色犀厉的盯着惜妃…… 惜妃是什么人,岂会怕一个千年之后的黄口小儿?如果这眼神是濯无华的那就另当他说了! 她冷然一笑,讥嘲不已:“墨太子何苦如此目光紧盯着本宫,仿佛是恨透本宫,搞得自己多孝顺一般,其实本宫知道你心里就快乐开了花不是么?!哼,谁不知道你虽然是旭日国的太子,但朝堂之上大部分的势力都归于你皇叔之手,而后宫妃子怕你这位掌控欲极强的母后怕得要死,连带着身后的势力也全归于了你母后的手中,你虽然身为太子,但其实手上并无太多的实权,如今本宫成全了你,将你这个蛇蝎母后送去西天,你就不必感谢本宫了,哈哈哈……” 墨君昊的眼中一闪而过隐怒,他连忙走到墨后身前,低垂眼敛,恭敬无比:“母后,千万不要听她的挑拔,儿臣对母后一向敬爱有加,决不敢有此逆谋之心!” 墨后淡淡地点了点头,寒声道:“不过是蛇鼠伎俩岂会让本宫上当?皇儿不必在意。” “是儿臣多虑了。”墨君昊见好就收的退了去。 墨君玦却适时一笑,笑得邪恶妖娆:“嘿嘿,是啊,就算是真的母后也不会在意的,身为皇室之继承人,就该是摒弃感,无无义,以天为先,为权力而活,你要真这么做了,母后还得为此感到欣慰呢,是不是太子哥哥?” 墨君昊脸色一变,变得阴沉,瞪了眼墨君玦冷冷道:“皇弟也不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是时候该知道了。” 面对墨君昊的指责,墨君玦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嬉嬉的走到了墨后的身边,撒娇道:“母后,你看,儿臣可是好心好意替太子哥哥说话呢,太子哥哥不领也就罢了,居然还给儿臣脸色看,儿臣受伤害了……呜呜……” 说完他还煞有其事般拿着墨后的衣袖擦起眼泪来,墨后一把扯过了袖子,啐道:“混小子,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岂不是让人笑话。” 脸上全是宠溺的笑意,甚至连自己受伤也顾不得的模样,让人不禁暗叹慈母多败儿。 只是有心人却从墨后低垂的目光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厌恶与憎恨。 墨君玦笑得更是畅快了,又抓起了墨后的衣袖摇着道:“母后,您有一个有出息的太子哥哥继承旭日的江山就够了,至于儿臣就当一个没出息的王爷,彩衣娱亲逗您开心就行了。” 墨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啐道:“又说什么混话了?就算你当王爷也是本宫的儿子,怎么能自甘堕蕱呢?” “嘿嘿,儿臣不想跟太子哥哥一样将来无无义嘛。” 墨君昊听了脸色更黑了,敢说了半天还是为了抹黑他,挑拔他与墨后的关系啊! 就墨君玦会挑拔么?难道他就不会么? 于是他不悦道:“皇弟,母后身上有伤,你不想着怎么安慰母后,还如没有断奶的娃娃般只知道向母后索取,岂不是寒了母后的心?” 墨君玦脸上一僵,这不光是挑拔了,而是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的不孝了。 是的,墨后受伤了,可是关他什么事呢?墨后状似对他溺爱到极点,其实就是为了养废了他,一个对他不怀好意的女人,他要是还能孝顺这个女人,那么他的脑子就是进水了! 不过,他自然不会说出这话来,他连忙作出关心状:“母后,都是儿臣不好,您哪里不舒服,儿臣怎么做能帮到您?” 墨后笑着摇了摇头,手抚了抚墨君玦的眉:“没事,母后没事,玦儿不必担心。” 这番母慈子孝的样子要是确实出自于真实的感觉,不得不说倒是一副唯美之极的画面,只可惜…… 晨兮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这母子三人都不是简单的人,权力啊,真是害人啊,让明明有血缘关系的亲生母子都能这么尔虞我乍,用尽了心思!让人迷失了本性! 想到这里,她牢牢的抓住了司马十六的手,手心微微出汗。 “傻瓜,没有了你我要权力有什么用?你不要瞎想!” 司马十六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心疼地看着患得患失的晨兮,她太不自信了,也许是前世司马琳对她的伤害太深了,也许是她见惯了太多为了权力夫妻反目,父子残杀的景,也许…… 司马十六突然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高高在上的濯无华,他与兮丫头之间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 难道濯无华才是那份让兮丫头从骨髓里害怕男人为了权力放弃她的原因么? 手不禁搂的更紧了,看向濯无华的目光却是更不善了。 濯无华看了他一眼后,目光却落到了晨兮的身上,看到她娇小的身体仿佛不堪重力般的柔弱,心不禁疼得抽了起来。 眼微微地闭上,回忆着她最后离去时凄楚的神,一颗透明的泪滑了来…… “墨后,你以为跟你两个儿子做作半天就能逃避生死之约了么?” 惜妃突然大叫了起来,眼含讥诮。 墨后眼神一厉,冷笑:“真是笑话,本宫还怕你这么一个强驽之末不成!不就是生死之约,本宫接了!” “好,既然如此,大辰的所有人听着,本宫要与墨后生死一战,如果本宫有什么损伤,你们不得因此找墨后动手知道么?”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答应,谁不知道惜妃可是皇上的心头之宝,要是惜妃在这里殒了,而他们回去了,他们回去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惜妃见侍卫们迟迟不答,这不是耽误她得到不老钟乳么?遂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后,看向了司马十六,待看到司马十六时,声音自觉放柔:“十六王爷,他们都作不了主,不如你答应了吧。” “好。”司马十六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面上无一点的波动。 虽然这要求是惜妃自己提出来的,可是真正待司马十六答应了,尤其是答应的这么干脆利落,惜妃的心不自觉得还是一痛,失落不已,原来在他的眼里,她的生死真是不值一提! 都是该死的杨晨兮! 她怨恨的瞪了眼晨兮,定决心,等她拿到了不老钟乳一定要让晨兮死无葬身之地! 她决然的转过了头,冷着脸对墨后哼道:“怎么样,墨后?本宫已然对大辰的人作了交待,你是不是害怕了?” “笑话!本宫能怕你这个出生市井的女人么?” 墨后不屑一顾的嗤之以鼻。 惜妃恨恨地盯着墨后,谁让她的出生没有墨后高贵呢,别看墨后为人淫荡不堪,可当年却是旭日国最高贵的郡主,是旭日国三朝元老的嫡孙女,从小含着金匙出生,享尽了荣华富贵,一生是顺风顺水得意非常,除了没有得到心爱的男人外! 惜妃突然眼睛一亮,不再生气了,笑眯眯道:“是啊,本宫的出身是不高贵,可是本宫却有一个爱本宫若至宝的皇上,为了本宫是废了先皇后,几乎让后宫闲置,这全是皇上出自本意的,不象墨后年青时得不到所爱,年纪大了还天天费尽心机为了得到墨帝的宠爱而在后宫兢兢业业的过日子,这人啊,先享福不如后享福啊,墨后你说是不是呢?” 墨后气得差点一口逆血吐了出来,她这辈子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成为了旭日国最高贵的女人,而且墨帝更是被她强势的手段牢牢掌握在手中,如今也是只宠她一人,就算是有时宠幸新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让她知道,她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已然觉得自己似乎就是旭日的女皇般,可是被这该死的惜妃一说,将她内心深藏的伤疤又揭了出来,让她又痛又恨,惜妃……真是个贱人! 她美目迅速闪过一道杀机对着墨君昊喝道:“昊儿听说,今日本宫与惜妃决一死战,如果本宫有什么伤害,所有旭日的人都不得插手,听到没有!” “母后……”墨君昊担心的欲劝说。 墨君玦这时轻笑一声:“太子哥哥,难道你不相信母后的能力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惜妃,难道咱们旭日的国母还能怕了不成?” 墨后恼怒地瞪了眼墨君玦,该死的墨君玦总是不放过一个打击他的机会。 墨后也露出不悦之色,皱着眉对墨君昊道:“是啊,昊儿难道还担心母后不能取胜么?” “儿臣不敢,既然如此儿臣谨尊母后吩咐。” 墨后这才点了点头。 墨君玦勾唇一笑,笑得讥诮,明明心里其实恨不得母后死,却还表现得这么孝顺,太子哥哥真是演的好戏啊! 只是母后定然想不到,她最疼爱的儿子其实一直想要她死呢! 哈哈哈,母后,你为了迷惑别人,对我一直宠爱到极点,却对墨君昊表现得冷漠而严格,却不料墨君昊与你离了心吧! 你一手培养起来的儿子其实才是一心要你死的人!谁让母后你太强势了呢?竟然掌握了这么多的势力而不分给墨君昊一点呢?试问哪个有野心的人肯让自己的命脉捏在别人的手上,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允许! 这就是皇家!皇家的人只有权力没有亲! “既然这样,墨后,咱们就不死不休吧!” 惜妃双眼冒着腥红的光芒揉身而上,一拳狠狠地攻向了墨后。 墨后不慌不忙的退了数步躲开了惜妃的致命一击,这躲避的身法十分的逍遥,优雅,完全是闲停信步,根本不把惜妃放在眼里。 墨君昊紧抿着唇,手亦握得紧紧的,不知道是想在关键时候出手呢还是…… 墨君玦狭长的桃花眼轻扫过他的手掌,唇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水中月的指甲一刺穿了赵直的手臂在,眼中射出疯狂的光芒,急不可待道:“赵直,想办法杀了她,杀了她!” 赵直的眼微闪了闪,将水中月搂得更紧,唇贴到了水中月的耳边安慰道:“放心,奴才一定会遵照公主的旨示办!” 水中月笑了,笑得怪异。 赵直的眼一直狠狠的盯着墨后,如果这时水中月看向赵直,就会现赵直看向墨后的眼光是这么的怨毒,怨毒到仿佛与墨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呯!”墨后一个回旋一拳击中了惜妃,惜妃的身体立刻了出去,得狼狈而凄然。 “呯!”又是一阵巨响,惜妃被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扑!”一口鲜血从惜妃的嘴里冲了出来,洒向了半空之中,血雾弥漫腥味四溢。 大辰的侍卫大惊失色,一个个不自禁地跨上数步。 墨君昊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大辰侍卫的面前,淡淡道:“怎么?大辰可是要背信弃义不成?” 侍卫长涩了涩,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冷然一笑:“胜负未分墨太子之过早了。” “是么?那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墨君昊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司马十六,眼的余光又不自禁的扫过司马十六怀里的晨兮,眸光顿时一凝,阴冷无比。 “好,希望墨太子能笑到最后。”司马十六淡笑了笑,不再与墨君昊逞口头之利。 他知道墨君昊此时是矛盾的,权力让墨君昊恨不得墨后这就死去,但是对长生不老石钟乳的渴望又让墨君昊是盼望着墨后赢的。 一个要求太多的人注定了是矛盾的,这份矛盾会让他纠结不已。 司马十六的眼光落到了惜妃的身上,此时的惜妃看似奄奄一息,不过司马十六知道她还有底牌没有拿出来。 那就是对付晨兮的九阴阴煞阵! “沓,沓,沓,沓……” 坟墓里是安静的,安静到连蚊子过的声音都能听到,何况现在有人走路。 众人刚才落在惜妃身上的目光都不由被这脚步声吸引了过去,均看向了墨后,此时的墨后如王者归来,高傲的俯视着地上溃不成军的惜妃。 “惜妃,如果你这会认输,本宫看在你是大辰的皇后份上,可以饶你一命,怎么样?” 惜妃躺在地上,冷笑连连,她向墨后认输?做梦吧! 别以为墨后这么好心,如果她真的认输了,那么迎接她的仍然是死!她可不天真的认为她向墨后认输后回到皇宫,司马擎苍会饶过她! 宠爱她是一回事,可是她如果丢了大辰的国体,那么迎接她的只有死亡,而且还会死得更惨! 她怎么可能上墨后的当呢! “呸!”惜妃一口浓浓的血痰狠狠的吐向了墨后,骂道:“你做梦吧!本宫身为大辰的皇后岂可向他国的女人认输!本宫可站着死不会跪着生!” “说得好!” 大辰的侍卫齐声高呼,神激愤,这一路来众侍卫都看不起惜妃,认为她是以色事人,没想到还有这般铮铮铁骨,让他们这些热血汉子不禁起了敬佩之心。 晨兮玩味一笑,不得不说惜妃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人心,明知道自己不会输却还作出慷慨激昂的样子来。 墨后脸色一沉,虽然她很轻易的躲开了惜妃的血痰,可是这份羞辱她记着了。 她阴森森地一笑,伸出了白玉般的手掌,在明晃晃的灯光之,仿佛索命的钢刀! “既然这样,那本宫就成全了你,到了面可别怪本宫没有给你机会过!” 顿时空中仿佛有千百个手掌击向了惜妃,莫说惜妃已然身受重伤,就算是没有受伤,也逃不过这如影相随的手掌。 “千手佛相神功!”司马十六突然轻呼了声。 墨君昊眼中闪过一丝暗沉的风暴,眼紧紧地盯着墨后,紧绷着的脸让人望之生畏! 果然是千手佛相神功!皇叔果然与母后勾结在一起了,想当初皇叔教他这招时,只是教了个皮毛,而现在看母后使出来,分明比他使的更精纯,更深入,深得其精髓! 墨君玦则懒洋洋地看着,仿佛这一切跟他无关的样子。 “娘娘!”大辰的侍卫则齐声惊呼起来,碍于刚才惜妃的话却一个也不敢冲上前去救人。 “来的好!”惜妃大叫一声,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厉声道:“九阴阴煞阵!”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无数的黑色的幽灵仿佛凭空而现,一个个轻松着迎向了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掌印。 “呯,呯,呯……” 空旷的墓室中全是对拳的空空声,回音袅袅不绝于耳。 众人面面相觑,惊惧的看着这一幕。 “天啊,那不是吴小姐么?” 不知道谁看到其中阵眼的一人时,惊讶的叫了起来。 “是啊,吴小姐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出现了?” “你傻么?没看到那是没有实体的么?那是吴小姐的鬼魂!” “不会吧,惜妃娘娘居然把吴小姐的魂魄禁锢练成了阵眼?这左相怎么就答应了呢?” “你懂什么,惜妃娘娘就算要左相的命,左相也只能给了,何况一个已死的魂魄?” “可是人死了不是得入土为安么,这样魂魄被禁岂不是永远不能投胎转世了,这真是太恶毒了。” “嘘,你疯了么?不要命了么?” 侍卫们这才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再看向惜妃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惧意。 美丽的女人确实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只是如果这个美丽的女人是条美女蛇,那就另当他论了。 就在这当口,阴煞阵里的幽灵在接过墨后的掌力后,又趁胜追击攻向了墨后,场上的况立刻调转,变成了墨后左突右支的与幽灵对仗起来。 “惜妃,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耍诈!” 墨后一面狼狈不堪的躲避,一面对着惜妃骂骂咧咧。 惜妃捂着脸踉跄地走到一个石雕边倚在那时,冷笑道:“这阵法是用本宫的骨血练成了,自然与本宫是一体的,怎么算是耍诈?墨后要是有本事,也弄个阵法来啊,本宫不介意!” “……” 墨后双目冒火,咬牙切齿的瞪着惜妃。 “啊!”就在这时,她一时不察,被一个幽灵一口咬中了肩膀,她出了凄厉的叫声。 尼玛,谁告诉她,这些幽灵怎么不但武功这么高强,还会咬人? 尤其是在她看到为的那个幽灵正狼吞虎咽的咬着从她肩上撕来的那块肉时,她差点晕了过去! “太子哥哥怎么办?”墨君玦一副焦虑的样子冲到了墨君昊的面前:“快救救母后,快救救母后吧,臣弟知道平日臣弟抢了母后对你的爱,可是母后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快救救母后吧。” 此时的墨君玦如失哺的羔羊,迷茫而急切。 墨君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抽出了衣袖,淡淡道:“母后与惜妃立的是生死状,你难道想让旭日国而无信么?” “你怎么能这样!”墨君玦大叫了起来,悲愤道:“旭日国,旭日国,什么东西能比母后更重要?难道你心里只有权力没有母后么?你太无了,母后真是错待了你!好,你不救是么?你不救我救!” 说完墨君玦冲向了其中一个幽灵,只是还未冲到幽灵的身边,就被幽灵一拳击。 墨君玦人在半空,凄厉的惨叫一声:“母后,儿臣无能啊!” 说完呯得一声摔在了地上,竟然摔晕过去。 被攻击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墨后听了心神一慌,又被一个幽灵狠狠的撕过了背上的一块皮肉,听着幽灵得意的咀嚼之声,看到幽灵嘴边流淌着她的鲜血,墨后几乎快疯了。 此时的她恨死了惜妃,恨死了这些该死的幽灵,甚至还恨了自己的儿子墨君昊! 不得不说,刚才墨君玦的话她听到心里了,她凄苦不已,她这一生唯一有些份的儿子竟然一直想让她死! 不,她不甘啊,她不想死,她还想长生不老,她要做天的女皇! 对,她要做女皇! 只要能长生不老,只要能得到那随口断天人生死的权力,她还怕没有儿子么? 眼中闪过一抹戾色,手上突然多了一根银针,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银针就狠狠的刺入了墨君昊的心脏处。 墨君昊瞬间就僵在那里,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死死地盯着墨后,那墨沉的黑色让墨后心虚的扭过了头。 “对不起了,昊儿,母后就取你一点心头血!” 墨后扑向了墨君昊,毫不犹豫的拔出了那根银针,一股鲜血的心头血喷身了出来,墨后连忙张开了嘴,将所有的心头血都吸进了嘴里。 此时所有的幽灵如影相随,纷纷扑向了墨后,全都咬上了墨后的身体。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这是怎么样的一副景啊! 一个美艳的女子恶狠狠的扑到一个风华霁月男子的身上,疯狂的吸吮着男子心头的热血,而女子身上却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头,那些人头容颜各异,面目狰狞,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死死地咬着女子的皮肉! 晨兮不忍心地转过了头,司马十六将她的脑袋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口,面沉如水,眸光深邃。 这九阴阴煞阵果然是厉害非常,不但烧不了杀不死打不死,而且还会吃人血肉,到最后那被攻击的人不是力竭而死就是失血致死,甚至是被吃得一干二净死无葬生之地永远不能进轮回之所。 幸亏这九阴阴煞阵是对墨后动了,要是真对晨兮对了…… 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眼深深地扫过了墨后,眉皱了起来,依着墨后这般诡异的举动是不是说她能对付九阴阴煞阵? 身上是幽灵疯狂的嘶咬,墨后却不管不顾仍是不放弃对自己亲生儿子的吸食,墨君昊脸色变得越来越白,几乎站不住脚。 他心里恨恨不已,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他明明偷看过皇叔练佛相神功的,曾经他亲眼看到皇叔将小堂弟的血肉吸食干净,待吸干净之后,皇叔的武功就增加到了恐怖的地步,不过待堂弟的血液全部溶入皇叔的身体后,皇叔的武功才收敛到正常的水平,不过他知道皇叔经过吸食后武功比之前未吸食前是又高深了。 这也就是皇叔为什么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生了无数的儿子,只是这些儿子活来的很少很少的原因! 在他亲眼看到时,他是惊恐的,害怕的,甚至庆幸自己不是皇叔的儿子,这样他就逃过了被吸食有噩运!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是没躲过! 他躲过了皇叔,却躲不过自己亲生母亲的毒手!他怎么能奢望一个能将自己亲生女儿推入火坑的母亲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他悲哀地看向了晨兮,目光欲碎,这个美好的女人难道注定了不是他的么? 随着心头热血的快速流失,他的身体越来越软,心口的刺痛让他几乎没有力量抬得起手来,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血肉,听着血液出濒死的流淌声,感觉着生命离他越来越远…… 不! 他不甘! 他出了悲怆的吼叫,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断,那个片断快如闪电,却让他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如何摆脱墨后的控制! 他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个方法的,只是知道这样做虽然事后会很伤身体,但却是能救他命的! 他运起了全部的意念,将全身的功力集中到身体的某一点,突然,他放任内力横窜,那内力一如脱了闸的猛虎箭般射向了他的心头…… “啊……” 墨后出一声的惨叫,人被墨君昊胸口那突如其来的力量冲了出去…… “哗哗哗……” 一路上,她的牙齿掉了一地,待她跌到地上时,她瘪着唇仿佛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只是唇角还泌出来的鲜血,让她有如地狱里走来的吸血妖妇。 “昊儿,你疯了么?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本宫!” 看到掉了一地的牙,墨后脑中一晕,差点疯了,她的牙啊,她的美貌啊! 墨君昊捂着胸,苍白着脸,嗫嚅道:“儿臣……儿臣……儿臣不知道……。” 那样子真是把一个孝子的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他都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吸食的心头血了,他还能做到这么敬畏地对待自己的母亲,试问谁还能责问他是怎么把墨后推出去的? 人总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有条件反射的吧? 众人这时看向墨君昊的眼神变得同不已,一个平日不讨好的太子,一个被自己亲生母亲吸食的太子,还这么孝顺,怎么能不让人可怜呢? 墨后气恼不已,只要再吸一会,她的功力就能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那么就算是除去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无可能!可是这不孝顺的儿子竟然敢反抗她,让她的功力才达到了八成,仅够消灭这些幽灵的! 真是不省心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生好! 这时刚才在墨后击时散落的幽灵又攻向了墨后,墨后再也来不及跟墨君昊多计较,就恶狠狠的攻向了幽灵。 “该死的幽灵,让你们见见佛火的厉害!” 墨后的容颜变得凄厉无比,此时的她须皆直,仿佛厉鬼! 厉鬼对幽灵!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墨后突然人跃到半空之中,掌心翻,一团团火红的火焰渐渐凝聚在了墨后的手中。 “轰!” 她一个火球砸了过去,一道幽灵出吱吱的惨叫,瞬间化为了灰烬。 晨兮脸色一白,身体与司马十六偎得更紧了。 “不用担心,这佛火只能对幽灵有用,对人是没有用的。”司马十六拍了拍晨兮的背,眼中却阴冷无比,曾经他的忠仆告诉他,当年杀害他父母的人可是会用早就失传的佛火! 那么这个人不是墨后也是跟墨后有关的人!至于墨君昊,不是他看不起墨君昊,一来墨君昊那会还刚出生不久,二来墨君昊根本没有达到能驾驭佛火的能力。 “玉离,你说她们谁会胜?” “她们谁也胜不了!” 司马十六眼忽闪着,看向了坐在龙椅上气定神闲的濯无华,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与濯无华心意相通的感觉。 濯无华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竟然对他和气地一笑。 他猛得别过了头,不与濯无华的目光对撞,这个男人太邪气了,他才不愿意与之有任何关系。 别过脸的他没有看到濯无华复杂的目光。 一个幽灵的殒落,顿时破坏了阵法,其余的幽灵如失了分寸般没有章法,只知道用蛮力对着墨后攻击。 墨后虽然有佛火这个利器,却架不住幽灵的狠戾,于是她烧一个就被其余的幽灵吃数块肉去。 幽灵越来越少,而她身上完好的肌肤也越来越少了…… “啊!” 当最后一个幽灵化为灰烬时,墨后再也支持不住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跌坐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墨君昊见了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晨兮的眼中漫过了一丝轻嘲,这墨君昊还真晕得及时,之前他是不敢晕,怕晕了墨后再来吸他的心头血,现在墨后已然不能动弹了,所以他一晕了事,可以逃避所有的事,甚至还可以解释为为了墨后担忧致晕了。 真是好算计啊,就算是这种况还不忘算计! 惜妃这时狂妄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墨后,你也有今天!” 墨后充血的眼恶狠狠的盯着惜妃,现在的她已然力竭,连抬手都是问题,更别说与惜妃对打了,眼见着惜妃一步步地走向她,她心跳加快! 都是昊儿的错,要是让她再多吸一些血,那么惜妃现在就不可能威胁到她了! 此时的她已然疯狂,根本不会检讨自己身为人母的恶毒,反而怪起了墨君昊的不孝! “昊儿,玦儿!” 就在惜妃离她三步远时,她仿佛听到死亡的脚步声,她惊恐的连瞳仁都紧缩了,徬徨无比的大叫着。 诺大的坟墓里全是她的回音阵阵,可是只有回音,却没有回应! 她转过了头看到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晕得远,甚至让她连抓过来挡剑的机会都没有。 “姨母……”水中月扑向了墨后的身边,扶起了墨后,对着惜妃威胁道:“惜妃,如果你敢伤本宫的姨母,本宫与你没完!” 墨后大喜过望,还有好,还有这个女儿,她现在无比庆幸当初没有把这个女儿也落胎落掉! “好孩子,快帮姨母杀了她!” “哈哈,墨后难道要做一个失信于天之人么?”惜妃冷笑着,拿着手中的长剑指向了墨后的心头。 墨后吓得一把抓住了水中月的手,紧张地欲往后退去。 “不许你伤害本宫的姨母!” 水中月眼中闪过一道厉光,谁知就这时,她的脚一软,人扑倒在地。 “公主!”赵直心头一疼,急急的冲了上来,他忙把水中月抱起,暗中手却一推,将墨后狠狠地撞上了惜妃的剑身。 (一秒记住小说界) 第三百十三章 丧心病狂的墨后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十四章 两宝归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十四章 两宝归宿 剑尖,明晃晃的剑尖狠狠的戳向了墨后的心窝处…… 惜妃大喜过望,只要将剑刺入了墨后的心口,她就赢了墨后,那不老石钟乳就是她的了,哈哈哈…… 兴奋过头的她没有现她的剑身被一股几不可觉的力量打偏了方向,她还以为是自己手软无力的原因,不过没关系,她的剑还是直直地刺入了墨后的心脏处,虽然歪了歪。 “嗤” 一声剑入皮肉的声音仿佛世上最美妙的音乐浮响在惜妃的耳边,看着鲜血从墨后的心脏处流了出来,惜妃的心理得到了近似于扭曲的快感,她扔了长剑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老钟乳是我的啦,是我的啦!” 整个墓室里全是惜妃几近疯狂的笑声,她怎么能不兴奋呢?现在的她拥有美貌,权力,富贵荣华,唯一缺的就是长生不老了,而且在她得到长生不老后,她还会拥有她最心爱的男人…… 眼不禁温柔地看向了司马十六,越看他的容颜,她就越沉醉,虽然这容颜与她自己的何其相似! 晨兮眼一沉,一把拉了司马十六的头,狠狠的咬了口司马十六的唇,气呼呼道:“不许让她看!你是我的!”。 司马十六先是一呆,随后眼底全是笑意,大手在晨兮欲退缩之时用力摁住了晨兮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了…… “是的,我是你的,从里到外全是你的。”他喃喃地将这些话语都哺入了她的唇里,连带着属于他的热息,热。 她的清雅淡香,他的芝兰清韵驱散了墓中暗沉的死气,压抑的气息,鼻息间唯有两人幽香回绕,仿佛催的欲香,令本来只是浅尝则止的吻变得深入。 惜妃喜悦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恶狠狠地盯着两个拥吻的人,虽然他们优美如画卷,可是在惜妃的眼里却是天最不可饶恕的存在,刺眼之极! 濯无华温和地看着,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待看向惜妃时,那眼神又变得诡异不已,唇间甚至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惜妃双目冒火地看了一会,猛得转过了头对濯无华讥道:“濯帝真是好气度啊,昔日的深爱被别的男人拥在了怀里这么激烈的亲吻,居然还气定神闲,果然是一代明帝,这份风仪让人敬佩不已。” 濯无华听了眸光微沉,唇间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这么淡淡地看着惜妃,却把惜妃看得心惊胆战。 她暗恼自己沉不住气,过了千年竟然忘了濯无华的手段了,千年前,她可没少被濯无华折磨,怎么她就不长记性呢! 想到这里,她连忙放低身段陪着小心谄媚笑道:“濯帝不要见怪,我也是为您报不平罢了。” 笑一绽放了开来,仿佛白莲般迷离的众人的眼,惜妃只觉心神一跳,怔怔地看着笑得风华霁月的濯无华。 千年前她其实也为濯无华动过心,甚至嫉妒白晨兮不但得到了师弟的爱,还得到了濯无华那种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的激烈爱,可是在一次勾引失败后,她被濯无华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此后她知道濯无华这样的人根本不是她能够觑觎的。 可是不能靠近不代表她不会受到濯无华的吸引啊! 如今的濯无华没有了真实的身体,却凭添了几许飘渺仙姿,比之前却更容易让人接近了。 因为如果说现在的濯无华是一缕清烟,缈缈而引人入胜,那么千年前的濯无华就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人只如蛾扑火死而后已。 可是火毕竟是要烧死人的,清烟却让人很舒服,很舒服…… 不但惜妃看濯无华看得心旷神怡,就算是水中月也看得直流口水。 任何人也忽略不了濯无华的气场,妮儿不由自主的也多看了一眼,待看第二眼时,耳边传来蓝天酸溜溜冷淡的声音:“你再看也没有用!他是不会看上你的!” 什么跟什么?她不过看了濯无华两眼就被歪曲成这样?!难道在他的心里,她真的就这么不堪么?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见一个爱一个么? 想到这里,她心冷无比,也不再客气,只淡淡道:“关你什么事!” “你……” 看到一直乖巧的小猫竟然为了别的男人给他脸色看了,蓝天气怒非常。 他咬了咬牙,闷声闷声道:“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提醒你而已,省得你误入了迷途,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不劳你费心,跟你无关!” “真是不识好人心!哼!” 蓝天气得牙痒,明明决定远离她的,他多管这闲事做什么?可是每次看到她看向别的男人时,他怎么心里就这么不舒服呢? 这与之前他别的女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他曾经以为的是惜妃,但惜妃与司马擎苍肌肤之亲时,他其实是背叛的愤怒比嫉妒多,而妮儿不一样,只要妮儿看男人一眼,他就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男人打个落花流水,满脸桃花开! 他英俊的脸扭曲的厉害,让正好抬头看向他的妮儿吓了一跳,心念一动间,她突然道:“喂,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吃醋?本神医吃盐吃糖吃饭就是不吃醋!”蓝天想也不想的嗤之以鼻,眼一抬,高傲无比的盯着天花板。 妮儿愣了愣,不知道心里想到什么,脸上浮出一抹红晕,抿着唇轻笑了起来。 听到妮儿的笑声,蓝天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小心本神医对你不客气。” “好好,我不笑了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 话说出口了,才觉自己是多么的幼稚,蓝天不禁皱了皱眉,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啊。 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妮儿,妮儿被他一直看得难为的低了头。 两人之间有种暖昧流转了开来。 这时濯无华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把惜妃送入了地狱之中:“看来惜妃忘了朕的手段了,居然敢这么对朕说话!” 惜妃顿时从旖旎的绪中清醒过来,全身都冷得汗毛直竖,她脚一软,扑通一跪在了地上。 头顶上是濯无华毫不掩饰的威压,压得惜妃喘不过气来,她十分确定,就算是濯无华没有了肉身,依然可以让她再死千百遍! 她可是寄宿在这身体里的,随时都能被强大的人抽魂剥魄的! 就在墓中的沉默让她几近崩溃时,濯无华淡淡道:“不过朕不与你一般见识,你既然赢了墨后,那么这不老钟乳就是你的了,朕这就告诉你不老钟乳的地方。” 惜妃先是一愣,随后差点高兴的晕了过去,这本来是生命受到威胁却马上又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一上一的极端落差差点让她精神崩溃了。 “谢濯帝!” 她喜极而泣,声音也洪亮无比。 濯无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不老钟乳的地方就在隔壁耳室,你可以去拿了。” 惜妃大喜过望,腾得站了起来往耳室跑去,此时的她甚至看不出刚才重伤差点死了。 晨兮失望不已,对司马十六嘟囔道:“你说错了,这不老钟乳被惜妃拿走了。” “不会的,你难道不相信我么!”司马十六气定神闲地笑了笑。 就在晨兮疑惑之间,只见地上一条人影一跃而起,拦在了惜妃的面前:“惜妃你这个贱人,你还没赢本宫,凭什么去拿不老钟乳?你还要不要脸!” “咦……”晨兮奇怪不已,惊呼道:“难道墨后尸变了不成?” “扑!”司马十六忍不住笑了起来,宠溺的刮了刮晨兮的小瑶鼻:“尽瞎想,墨后还活着呢。”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惜妃的剑刺入了墨后的心脏里,哪还有活着的道理!” “有的人心脏是长偏的啊!” “啊?”晨兮愣了愣才想到医书上确实有记载,这世上有一部人的心脏与正常人长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怪不得墨后还能死里逃生。 不过连这个司马十六都知道,是不是这也太诡异一点了? “喂,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过她的胸口?”晨兮突然想看看司马十六害羞的样子,挤眉弄眼的说出了这句话。 “……” 司马十六如她所愿,脸红成了一片,羞恼地啐道:“尽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再说了心脏长偏了看就能看出来?” “那看不出来用摸的?” “你……”司马十六一把捏住了她的细腰,咬牙切齿道:“捉弄我好玩是么?” “嘿嘿。”晨兮傻笑。 一抹邪恶的笑意浮上了司马十六的眼,他的大手在众人看不到的况钻入了晨兮的衣摆,声音暧昧道:“要不我摸摸你的心脏,看看是不是长偏了?” “……” 心脏的位置……好暖昧的地方啊! 这次换晨兮脸红了,一掌拍开了他的色爪子,嗔道“色狼!” “错,是色哥哥,来,妹子,叫声色哥哥我听听。” “去!” 两人在那里调笑着,说着似荤非荤的话,意又增长了不少,而与之轻松愉悦气氛完全不同的是那边墨后与惜妃的对恃! 惜妃冷眼看着墨后,讥道:“好啊,你倒是命长,既然这么想死,那么本宫就成全你!” 她一步步地走到了墨后的身边,伸出了手抓住了还插在墨后胸中的长剑,用尽力量就要将剑身拔了出来。 “你做梦!” 墨后美艳的脸上尽是狰狞,她也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了剑尖,不让惜妃将剑拔出去。 她的心脏虽然是偏的,但是她却真是受了重伤,现在剑在身体里,血还不会流出来,一旦拔出剑来,那么她身体里的血就会疯狂的涌了出来,到时不能尽快止血的话,那么她就只有等死了。 所以她是绝不会让惜妃将剑拔出来的! 只要得到了不老钟乳,那么就算是再重的伤也能在喝瞬间痊愈,这也是她就算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得到不老钟乳的原因。 惜妃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身上的重伤也极需要治疗。 两个都是心狠手辣的女人,两个都对不老钟乳势在必得,于是两人抓着一把长剑展开了一场撕杀。 一个要拔,一个不让拔,两人拼尽了全力…… 突然,惜妃软了去,一口口的鲜血从惜妃的嘴里喷涌而出仿佛不要钱的拼命的流,惜妃的双目紧闭,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 墨后先是一愣,随后欣喜若狂“哈哈哈,小贱人,真是老天也不帮你啊,你居然死了!哈哈,就这么死了!哈哈哈,不老钟乳是本宫的了!哈哈哈哈!是本宫的啦!本宫要长生不老了,长生不老!” 她捂着长剑,连痛也感觉不到了,就往边上的耳室跑去,才跑了一步,背心突然一股大力袭来,本来就已然力竭的她哪还能站得住脚,只一个踉跄就冲出去数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地上扑去。 “不!”她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音还未完全出时,她就扑通一摔在了地上。 “扑!”长剑的剑柄在受到地面力量的推送,狠狠的加深了刺入,出了穿透皮肉的嘶拉声…… 墨后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血从她的背心喷射了出来,顺着竖得笔直的明晃晃长剑飙射而出,待落回地面是鲜血又顺着剑尖婉娫而,诡异而阴森。 “哼,想拿不老钟乳?做梦!” 这时她的身后响起惜妃阴恻恻的声音,众人只见惜妃捂着胸口,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一步一个踉跄地往耳房走去,拖一个又一个血色的脚印。 大辰的侍卫们一阵惊喜,好歹不老钟乳还是被惜妃娘娘得到了,太好了。 众人不错眼珠的看着惜妃往耳室走去,都欲在惜妃拿出不老钟乳后见识一神秘的不老钟乳。 就在惜妃经过墨后身边时,她的脚微顿,看着体无完肤,少皮少肉,唯有一头乌还是完整的墨后,惜妃阴冷地笑了笑:“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跟本宫抢东西!哼!” 骂完一脚踩在了墨后的手指上,听到指骨碎裂的声音,惜妃残忍一笑,随后拖着残重的身体一步一挪的往耳房走去。 “我跟你拼了!” 就在她才走两步时,身后传来墨后凶残的吼叫,她内心大叫一声不好,可是脚却怎么也挪不动了。 “扑!” 她只觉背后一凉随后传来剧烈的疼痛,一把冰冷的剑刺入了她的后腰。 扑通,她摔在了地上,随后是一个重物压到了她的身上,她脑中一痛,再也忍受不住无边的痛苦晕了过去。 “小贱人,敢算计我!哈哈哈,不老钟乳是我的啦,哈哈哈……” 墨后疯狂的大笑,想爬起来去耳室拿不老钟乳,可是此时的她哪还爬得出来? 要知道她为了刺惜妃那一剑,可是背向惜妃砸去的,也就是说她刺向惜妃的剑就是她身上的那把剑,而她不敢拔自己身上的剑,所以她与惜妃此时就如两个糖葫芦串在了一起,背靠背的串在了一起。 试想受了重伤的她怎么可能背起一个惜妃的重量? 众人面面相觑,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为了杀敌连自己的身体也得去手重创的,这墨后是蝎子耙耙独一份! 不过惜妃也不是善茬,这两个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奸诈,得亏不是对付他们,否则他们真还算计不过这两个恶毒的女人。 想到这里,众人不禁暗自打了个寒颤。 这时水中月又扑到了墨后的身边,自告奋勇道:“姨母,让我帮您去拿不老钟乳可好?” “滚,你这个小贱人!” 墨后想也不想就骂了回去:“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刚才就是你把本宫推向了惜妃的,要不是你那一推,惜妃怎么可能刺到本宫!本宫真是后悔,竟然看错了你,养了一条白眼狼!” 水中月听了慢慢地站了起来,冷笑道:“既然姨母都这么说了,本宫倒也不必装的,哼,什么你养了一条白眼狼?你养过本宫一天么?本宫能活到现在全是本宫的福份!说什么本宫推你,呸,要不是你之前先推了本宫为你挡灾,本宫何尝会做得这么绝?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么?杀女杀子没有人性!我呸!” 说完,水中月款款走到了濯无华的面前,盈盈一拜:“濯帝,既然惜妃与墨后比试未分胜负,那不老钟乳自然不是他们的了,是也不是?” 濯无华眸光微深,笑了笑道:“确实如此。” 墨后听了大叫:“不,本宫还活着,那不老钟乳就是本宫的!是本宫的!” 濯无华皱了皱眉,还未说话间就听水中月道:“好吧,既然姨母说自己还活着,那么本宫就挑战姨母,咱们也来个生死之战,谁活着不老钟乳就归谁吧。” “你……” 她都成这样了,还比个屁啊!这孽女分明是想要她的命啊! 墨后眼一突,气得憋过了气去。 水中月目色淡漠地看了眼昏死过去的墨后,唇间勾起了一抹冷残的笑意。 待转向了濯无华时,立刻又变得妖娆妩媚,大眼眨啊眨,声音温柔道:“濯帝,您看,姨母被我一句话给吓晕了,这不老钟乳该是我的了吧。” “你还真是……” 濯无华拖了长长的尾音,水中月眼睛一亮,以为濯无华要夸她聪明,就在她扬着头等待时,却听到濯无华语风一转,讥嘲冷然道:“你还真是不要脸之至!” 水中月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不甘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跟墨后比?” “你还真问得出口这话,朕何时同意了?刚才她们立生死状时你怎么不参加,现在来捡便宜么?你是把他们这些人当傻的,还是把朕当傻的?” 这时大辰的侍卫义愤填膺道:“不丹的贱人滚出去! 水中月愤恨不已地瞪着众人,良久才平静了心对濯无华道:“濯帝,我不服!” “不服?”濯帝轻嗤,眼中充满了讥嘲:“既然你不服,那好,朕给你机会!” 水中月眼中一亮,这时只见濯帝手指着墨君昊与墨君玦道:“看到没,墨氏兄弟与白太子还有十六王爷都没出手,不如你跟他们打一架,你要赢了,莫说什么不老钟乳,就算是兵书也能拿到,到时你回不丹不但能长生不老还能当天的女皇,如何?” “……” 水中月气得牙痒,她是想长生不老,她也想要兵书,她更想当女皇,可是她打不过墨君昊,打不过墨君玦,更打不过白璞与司马十六!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偏偏濯无华还不怀好意道:“怎么样?考虑好了么?” “我……我……”水中月强忍着心头的不甘,咬了咬唇,还是说道:“我弃权!” “呵呵,朕可是给了你机会了,是你没有抓住。” “谢濯帝的大恩。” 水中月几乎要气晕过去,闹了半天啥也没得到,却还要谢人家! 不过没关系,兵书也好,不老钟乳也好,都只有一份,这里这么多的人想要,她还是有机会的,她在墓外还有数千兵马等着呢,只要等他们出了墓,她就不相信得不到这些东西! 想到这里,她又平衡了,她所要确实的是那东西到最后到底会落在谁的手上. 这时墨君昊与墨君玦仿佛商量好般,齐刷刷的醒了过来,待看到仰躺着的墨后先是一愣,随后呼天呛地的扑了上去。 “母后……” “母后……” 墨君昊先扑上去了,手直冲向了剑柄,而墨君玦也急急地把手冲向剑柄,就在两人同时抓向剑柄时,两人的手如被蛰般又同时缩了回去。 两人互望着却谁也不再碰那柄了,可是眼见着剑柄上淌着鲜血,知道这次不手就再也没有机会手了,两人的眼里全是不甘。 晨兮的唇间擒着一抹冷笑,这两兄弟都想借机杀了墨后,可是当看到对方手后,又不约而同的撤了手,希望借对方的手杀了墨后成为以后攻奸对方的借口。 这母不慈子不孝在旭日国倒是挥的淋漓尽致,为了权,人性都已丧失了。 眼不禁看向了白璞,正好白璞也看向了她,笑吟吟的温不已。 心中一暖,还是揽月国好,虽然白璞不是白帝的亲生儿子,可是父慈子孝,对母亲也很敬重,母亲更是把白璞当成亲生儿子疼爱着,这才是一个家啊。 “不许看他!”司马十六把晨兮的头往怀里一摁,随后对白璞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白璞失笑的摇了摇头,这十六王爷真是醋坛子!不过这也说明了司马十六爱晨兮至深,那么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晨兮将脸埋在了司马十六的怀里,脸微红啐道:“做什么嘛?那可是我的义兄啊,难道你还让我们从此不说话不成?” “能不说话当然最好!” 司马十六理直气壮的说道。 “……” 晨兮无语,默了。谁让她了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呢? 这时司马十六突然讥嘲的道:“看,他们兄弟还终于达成协议了。” 晨兮不禁抬起了头,看向了墨氏兄弟,只见两人的手同时握住了剑柄,将剑在墨后与惜妃的身体里转了数圈,把两人的伤口转成了一个圆圈,伤口瞬间扩大了,血又如泉般涌了上来。 这别说墨后只是长偏了心脏,就算是不在心脏位置估计也活不成了! 她不禁默然,这论心狠手辣墨氏兄弟要是认第二还没有人认第一。 权力啊,真是害人啊。 “墨君昊为什么要致墨后于死地?”晨兮不禁奇怪道:“虽然墨后吸了他的血,可是以他为人谨慎的个性,他不能为了这事犯这天的大忌!” “因为佛相神功!”司马十六冷然一笑:“佛相神功说是佛相神功,其实真正的名字是魔心神功,当年本是蓝国的不传秘法,不过在我幼时看到后,现这功法虽然挂着佛的名头,其实是魔功,就没有练,不过到底蓝氏还是有人练了,并为此给蓝国招来了灭国之灾。” “你是说有人把这神功泄了出去了?” “应该是的。” “是谁?” 司马十六眼闪了闪,闪过一道怨怒,沉默不语。 晨兮也不再说话,她知道这是司马十六心中的痛,她顿了顿道:“那这与墨君昊要杀墨后有什么关系?” “嘿嘿。”司马十六轻嘲:“这魔心神功如果开了血戒就断不了了。” “血戒?” “是的,要想尽快成为魔功高手,就需要吸食有血缘关系人的心头之血,每吸食一次功力倍增,而以近亲血缘最佳,也就是父子,母子,父女,母女之间的血是最好的,如果没有吸过,还能忍受得住对血亲心头血的吸引,一旦开了戒,那么不吸就会浑身难受如走火入魔!所以墨君昊如果这次不杀墨后,那么墨后好了后,必然还会吸食墨君昊的血的,墨君昊为了自保也得杀了墨后才是!” “这还真是邪功啊!幸好你没练!” “怎么?怕我把你吸了么?”司马十六眼光一柔,调笑道。 “去,我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吸得着我么?”晨兮脸一红啐了声。 “什么关系?”司马十六心神一荡,有意歪曲晨兮话中的意思是,压低声音,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狎笑道:“咱们不早就是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么?” “胡说什么?”晨兮的脸更红了,要不是想到不合时宜的话,小手差点打了上去。 司马十六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嘴上快速的偷了个香,又不正经道:“怎么就是胡说了,咱们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别的哪些没做过?” “讨厌!” 这晨兮是真的羞得抬不起头来了,真怪司马十六天天装可怜,她一时心软还任他为所欲为了。 司马十六见她害羞,又心疼上了,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猛浪,不禁懊恼道“对不起,兮儿,是我不对,以后我尽量少欺负你。” 还有以后?! 晨兮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脸上更是热得烫了。 司马十六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有意问道:“你知道墨君玦为什么这么恨墨后呢?” 不等晨兮回答,他又自说自话:“墨君玦不是墨后的亲生儿子,当年墨君玦的母妃是墨帝最心爱的妃子,是墨后杀害了墨君玦的母妃。” 这还真引起了晨兮的兴趣:“以墨后的为人她怎么可能留着墨君玦一条命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一个暗中的势力保护着墨君玦,所以墨后虽然一直找机会手,却从来没有成功过,不过墨后也是个狠的,既然杀不了,就干脆放在身边把墨君玦养废了。” “不过好象没有养废呢。” “呵呵。”司马十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就听到濯无华笑呵呵道:“两位墨氏皇子,你们也不必为你们的母后悲伤了……” 话还未说完,就听墨君昊苍白着脸站起来,拱了拱手道:“谢濯帝关心,我们兄弟会节哀顺变的。” “这个你们好象误会了,朕是想告诉你们,这墓中有个特殊的功能,就是进了墓中只要是留着身体完整的就不会死的,哪怕再重的伤也死不了。” 墨君昊与墨君玦一僵在那里,脸色比吃了死苍蝇还难看。 “扑哧!” 晨兮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这濯帝真够腹黑的! “笑什么笑!” 水中月气得快跳脚了,感她费了半天劲,墨后根本死不了!真是气死她了! “怎么?我不能笑么?我们大辰的惜妃娘娘不会有事,我们还不能高兴么?怎么?你不为你姨母墨后的安然无恙而开心么?” “……”水中月被气得噎在那里。 墨君昊到底反应快,对濯帝露出感激之:“那真是太感激濯帝了。” “呵呵,不用谢,希望你是真心的才好!” 墨君昊微顿后认真道:“自然是真心感谢濯帝。” 濯无华勾了勾唇,转移话题道:“墨太子,朕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回答完了兵书也许就能给你。” 墨君昊心头一喜,其余的人却不甘的看向了濯无华。 “濯帝请问。”墨君昊故作平静的点了点头。 濯无华轻嘲一笑,薄唇轻启,问出一句让墨君昊无法抉择的话:“两个选择,一个选兮儿,一个选兵书,如果你选兮儿,那么你这辈子就得不到兵法,如果你选了兵法,你就得誓,此生不对兮儿作非份之想,如何!” 墨君昊顿时脸变得僵硬,呆在了那里,一不。 这时墨后幽幽醒来,听到濯帝的话,立刻叫了起来:“昊儿,这还得想么?难道你想要女人不要江山么?那你又怎么当得起这太子之位的?” 墨君玦轻笑了笑,这好了,少一个敌,至于兵法,他就不相信他不能从墨君昊手中拿走! “太子哥哥,为了咱们旭日的江山,自然是选兵法了。”墨君玦看好戏般地在一边规劝着,心思却动了开来,等墨君昊拿到了兵法,必然会开辟疆土,只要等着墨君昊一统天,他再暗中手,这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到那时,他再娶了晨兮,做天第一快活人! 江山,美人,他都得之! 想到这里,他笑得更是明媚了,明媚的让墨君昊看了十分的碍眼,恨不得一拳打散了墨君玦毫不掩饰的贪婪与算计! 他眼微冷,心中轻哼,墨君玦,你想得美,难道我舍去了最心爱的女人是为了成全你的么?做梦吧! 再次抬起头时,他目光变得坚定,一字一顿道:“我选兵书!” “果然是有魄力,有气度,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吧!” 濯无华一连串的夸奖,听到了墨君玦的耳里却变得刺耳异常,这听着是夸奖的话,在他的耳里却变成了讽刺。 濯无华明明是讽刺他对晨兮的爱不纯粹,夹杂了功利! “希望你不会后悔!”濯无华的笑更加的明艳,只是笑容却不达眼底。 “不后悔!” 这次墨君昊想也不想的说了出来。 “有道是兄弟同心其利如今,问了墨太子,朕还得问问墨皇子的决定,如果你们两意见不能统一的话,不如打一架统一的再说怎么样?墨皇子,轮到你说了?”濯无华又看向了墨君玦。 尼玛,墨君玦差点骂出了粗口,这不是逼着他与墨君昊打架么? 如果他选了晨兮,那就是逼他与墨君昊先打一架,然后得出一个结果。 如果他选了兵书,那么就算得到了兵书,他与墨君昊还是避免不了打一架,反正左右就是打架!甚至还有可能一决生死! 这濯帝果然奸诈啊!只一句话就把他们的矛盾白日化了! 墨君玦想了想正要说话时,墨后却冷冷道:“这还用说么?自然是选择兵书了,一个女人哪比得上江山?” 墨君玦窒了窒,咬了咬牙道:“兵书。” 濯无华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再理墨氏兄弟,而看向了白璞,白璞不等他问就直接道:“不用问了,在我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比兮妹妹更重要的。” “那你的意思是还要对晨兮有非份之想么?”濯无华似笑非笑,看不出他的心思。 “怎么可能!”白璞皱了皱眉道:“如果我选择了兵书就等于放弃了晨兮,放弃就等于背叛,不管是什么理由的放弃,对我来说就是背叛了晨兮,哪怕我与晨兮这辈子只是兄妹关系,我也希望用我所有的力量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保护她,我这是在告诉她,这天没有什么东西,什么事能让我放弃她,我会永远支持她的。” “哥哥……”晨兮感动的泪流满面,没有人比她更明白那本兵书的重要性,对于一个志在天的男人,有什么比兵书更具有吸引力呢? 可是白璞竟然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只是为了能让她安心,这份让她如何能还呢! “傻丫头,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我自然该保护你。”白璞温柔的笑着,目光中柔点点。 司马十六又吃醋了,酸不溜溜道:“有什么稀奇的,我也做得到。” 濯无华扑哧一笑:“十六王爷这话真逗,你要是选兵书才真是天奇闻了呢!” 司马十六脸皮都不带红的,一本正经道:“对啊,我当然是选我心爱的女人了,怎么了?” 怎么了?! 司马十六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濯无华说话,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辰的侍卫担忧不已地看着司马十六,生怕他被濯无华惩罚了。 连躺在地上的惜妃也忧心忡忡,她太了解濯无华的无与冷酷了,没有一个质疑过濯无华的人得到善终! 没想到濯无华竟然毫不生气,反而笑道:“还真不能拿你怎么着,看来你不会先兵书了。” “这不是废话么?”司马十六翻了个白眼:“我之所以回来,只是为了真相,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兵书与不老钟乳!” 众人更加抓狂了,十六王爷啊,人濯帝刚才不跟您一般见识不代表能纵容您一次又一次啊!您好歹态度谦恭一点吧! 要是别的司马十六还能谦恭一点,可是濯无华这话竟然有怀疑他对晨兮真之嫌,他能谦恭得起来么? 不过更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濯无华还是没有生气,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墨君昊心中一动,突然道:“濯帝,那不老钟乳……” “既然除了你们没有人选兵书,那么不老钟乳也由你们得吧。” 墨君昊大喜过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惜妃双眼冒火,恨恨不已,可是却不能动弹。 “哈哈哈,太好了,昊儿,快去把不老钟乳取来给本宫服用,然后你为本宫护法!” 墨后也欣喜不已。 (一秒记住小说界) 第三百十四章 两宝归宿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被耍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一十五章 被耍了 墨君昊眼中一闪,明明是他得的不老钟乳,母后竟然这么理所当然的就要了么? 不过他还未来得及说话,水中月就急了:“表哥,那明明是你得的,怎么能给姨母呢?” 墨后勃然大怒:“他人都是本宫生的,他的自然就是本宫的!你一个外邦的公主不觉得自己管闲事管得太多么?” “姨母这话说的,刚才这么多人可看到姨母吸了表哥的血,差点就把表哥吸干了,古有哪叱剔骨还恩,我看表哥刚才也算是还了姨母的生养之恩了,要不是表哥的那点心头血,姨母这会不知道被幽灵吃成什么样了,估计是连渣渣也剩不了,还好意思要什么不老钟乳么?” “水中月!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本宫作对是么?”墨后不禁又气又恨,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个女儿,关键时刻给她背后扎刀的竟然是这个亲生女儿,真是气死她了,她却不会想要不是她不仁在先,水中月岂会不义在后! 水中月鄙夷一笑:“姨母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是讲道理而已,怎么在姨母的眼里就成了跟您作对了呢?噢对了,想来也是,在姨母的眼里是没有道理,没有亲,没有血缘可讲的,有的只有利益,顺姨母者昌,逆姨母都亡嘛!可怜的是大表哥一向孝顺,竟然也因姨母的私心差点被吸干了呢,有道是虎毒尚不食子,姨母比老虎可厉害了许多呢!” “你……”墨后气得抖,恨不得一拳打了水中月,偏偏她全身无力,莫说打水中月了,就算是抬个手指也是困难。 “昊儿!你就由着水中月这般挑拔咱们母子关系么?”墨后被水中月气着了,不代表不会拿捏墨君昊,一个孝字就压得墨君昊死死的,何况墨君昊要想得到天,就绝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忤逆她!哪怕她曾差点要了墨君昊的命! 这就是身为父母的特权,那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墨君昊沉默了,对着水中月温润道:“表妹,母后也是有苦衷的,请你不要这么说母后好么?” 望着墨君昊温柔似水的容颜,水中月微微一荡,平日她勾引墨君昊时,他对她冷淡无,这儿倒是好好语了。 她皱了皱眉,亦放柔声音道:“不是我想这么说,实在是姨母对你太不公平了。” 墨君昊轻笑了笑,只说了句:子不父母之过。” 墨后脸色微变,昊儿的心里终究是怪她了,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只在乎不老钟乳。 就在这时墨君昊对墨后恭敬道:“母后,儿臣帮您去取不老钟乳。” 说着就要往耳室走去。 这时墨君玦幽幽道:“是啊,母后放心,太子哥哥是您的亲生儿子,自然不会换了不老钟乳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这话不说墨后还放心不已,这么一说墨后又贼心狗肚肠了,不禁怀疑墨君昊会偷梁换柱,眼见着墨君昊快走到耳室了,连忙大声道:“昊儿,不如你抱着本宫一起去吧。” 墨君昊身体一僵,脸上露出阴冷之色,待转过身却又露出恭顺的模样,踱到了墨后的身边,点头道:“这样也好,母后的伤势这么重,不如直接饮了也比较安全。” 墨后深以为然。 而这时墨君玦又开口了:“是啊,母后就直接饮了免得夜长梦多,有儿臣与太子哥哥为您护法,就算是儿们兄弟死了,也不会让人对您不利的。” 听了墨君玦的话,墨后的笑容又僵在了脸上,她一时高兴竟然忘了,只要吸食了服过不老钟乳之人的心头血亦是可以长生不老的! 要是她吃了那她就是那不老钟乳,得让多少人觑觎啊!先不说两个儿子是不是打得过这么多虎视眈眈的人,就说这两人心怀鬼胎的儿子要是起了异心把她吸了也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她一阵后怕,左想右想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水中月冷冷语道:“姨母想来是夜路走多了,竟然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么?” 墨后心中愤怒,却不理水中月,心里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拿到不老钟乳再说,怎么着也没有比放在自己手上安全。 于是对墨君昊道:“昊儿,不如你抱着母后先去取不老钟乳吧,吃不吃的另说!” 墨君昊讥嘲一笑,慢悠悠的走向了墨后,就在走到墨后身边时,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昊儿怎么了?” “没事!”墨君昊露出痛苦之色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处。 墨后见眼中浮现了一丝的不忍之色,她倒忘了刚才差点把墨君昊吸食成干尸了,不过转眼间那一点的良知又清除干净,不禁目光复杂的瞪着墨君昊,要不是这个儿子不孝顺,此时的她怎么可能这么狼狈? 她早就杀光了除濯帝外所有的人了!她可是亲眼看到皇叔吸食亲子之血后的威力,那简直是可以力崩泰山的! “母后,不如儿臣抱您吧。”墨君玦笑着凑了上来。 “你……” 墨后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之色,不过掩饰的非常好,只稍纵即逝,回过头对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你刚才也晕过去了,母后怎么舍得让你辛苦呢?” “为母后办事儿臣不怕辛苦。”墨君玦笑眯眯的接了句。 墨后的脸色一僵,你是不怕辛苦,可是本宫怕你手脚不干净啊! 就在墨后准备拒绝时,濯帝突然笑道:“好久不去耳室了,不如大家一起去开开眼界吧。” 墨后的心里咯噔一,浮起了一丝的不祥之兆。 晨兮轻轻的捏了捏司马十六的手,用眼神寻问。 司马十六无辜的摇了摇头,她把他当成神仙了么?他哪知道濯无华这话里的意思? 不过不管怎么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走吧,我抱你过去。” 晨兮脸一红,啐道:“我好好的要你抱着做什么?” “我就是想抱你嘛,好不好,让我抱抱吧。” 瞧着司马十六撒娇的样子,晨兮又好气又好笑,嗔道:“好端端的大男人凭生作出这种小女儿状,羞也不羞?” “男人也需要关怀嘛,有什么羞的?来,相公抱你!” “去!” 晨兮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自顾往前走去,还未走几步,只觉身体一轻,人就腾空而起。 她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待闻到鼻中传来熟悉的香味,才定了心神,手条件反射的揽着司马十六的脖子,娇羞道:“真是个无赖!” “你不就喜欢我这无赖么?” 司马十六展颜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晨兮没奈何瞪了他一眼,却由着他了。 这时她看到他示威似的对濯无华抛了个眼神,不禁失笑的摇了摇头,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好幼稚啊! 侍卫们一个个瞪着大眼,想笑不敢想,谁会想到一向冷面冷酷的十六王爷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 “被人看好戏,你很高兴么?”晨兮不禁低低的凑到他耳边娇嗔。 他趁着人不注意,快速回过头在晨兮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后又迅速转了过去,笑得心满意足:“当然很好玩,不但好玩还很香呢!” “……”晨兮的小手狠狠的扭着他腰间的软肉,扭啊扭啊…… “嘿嘿,小手别扭疼了。” 末了,他来了这么一句,一把晨兮心头的小怨气给泄得无影无踪了。 两人在那里打骂俏,慢慢悠悠胜似闲停信步,待走入耳室时,所有的人都呆滞的站在那里,比外面百官的雕刻还木枘。 “这是怎么了?”看着前面乌秧秧的人头,一个个矗立着,仿佛施了定身法般,晨兮不禁奇怪的问了句。 司马十六还未来得及回答,就传来了墨后歇斯底里的吼声:“怎么了?你居然问怎么了?杨晨兮,你这个扫把星!” 晨兮的脸色一沉,她好端端的才进来干她什么事? “呯!” 晨兮听到一声拳击**的声音后,只觉耳边一阵风起,连忙偏了偏身体,只觉一个人体呼的一声从她的身边过,直直地出了耳室,随后又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叭嗒声。 定睛一看,居然是墨后被甩在了地上,此时的墨后如死狗般晕在了那里。 晨兮愕然的看向了前方,这时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两边散去,露出了一个高贵优雅的人影来。 “濯帝……” 晨兮轻呼了声。 濯无华目光温柔似水地看向了她,柔声道:“兮儿,谁也不能在我的面前污辱你。” 众人都惊呆了,知道濯无华是喜欢晨兮的,却不知道喜欢成这样,竟然自称我! 一代帝王居然能这么纡尊降贵的将自己放在与晨兮等同的位置,那说明了什么?那就是宣告晨兮的身份与濯帝一样的高不可攀! 不过当濯帝的目光落到司马十六身上后说出的话那就是让众人心惊胆战了。 只听濯帝对司马十六冷冷道:“如果你不能好好保护你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话,那你就不必再拥有她了。” 这是什么?这是**裸的挑衅啊! 这是不是意味着濯帝要公开与司马十六争夺杨晨兮了! 众人的眼睛瞪得死大,骨子里却有叫嚣的沸腾感,这两人一个是千年前的帝王,一个是当代的南公子,一个是惊才艳艳,一个才冠天,一个是风骨清雅的仙人,一个是美艳绝伦的美男子。 如果两人打了起来,是不是会很精彩? 简直让人兽血沸腾啊! 就连大辰侍卫也一个个眼冒精光,死死地盯着两人,兴奋不已。 就在众人跃跃欲试时,却听司马十六淡淡道:“濯帝放心,不会有次了。” 靠! 墨氏兄弟暗骂了句粗口,这不是司马十六的风格啊! 还以为能看一场龙虎斗呢,却不想司马十六这么内敛,竟然认了怂! 墨氏兄弟对看了一眼,扼腕不已,又失了一个良机啊。 濯帝听到司马十六这么说,竟然难得的笑了,点头道:“如此就好。” 这时晨兮道“:刚才生了什么事?” 濯帝勾唇一笑,漫不经心道:“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不过是不老钟乳竟然千年就是滴出一滴罢了!” “……” 晨兮默了,腹黑啊,绝对的腹黑! 她就不信濯无华不知道不老钟乳没有滴出来! 既然这样,惜妃与墨后打得你死我活是为哪般? 怪不得墨后有气没处撒,她不过问司马十六一句话就被墨后攻击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替墨后感到可怜,为了一个莫虚有的东西,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挡灾,吸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心头血,最后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体无完肤还奄奄一息,真是苦逼啊! 那么惜妃呢…… 眼不禁看向了惜妃,此时的惜妃已然呆傻了,她没有想到她盼了千年,想了千年,念了千年的东西竟然根本不存在! “不!”她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恶狠狠的盯着濯无华,美艳的脸上充斥着狰狞的杀意:“濯无华,你玩我!” “玩你?”濯无华轻蔑一笑,一字一顿:“你配么!” “你……”惜妃双目冒火,怒不可遏:“那千年不老钟乳哪里去了?你这不是有意玩弄天人么?你身为一代明帝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 墨君昊也跨上一步,不惊不慢道:“濯帝,还望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毕竟大家都冒了天大的风险进来的不是么?” “给你们一个答复?”濯无华笑得更妖魅了,一口白牙成了这暗沉墓室最靓丽的风景,他头一仰,冷笑:“凭什么要给你们一个答复?是朕让你们进来的么?是朕请你们进来的么?还要对你们是不是能满载而归负责任?真是笑话,你以为你们是来作客的么?告诉你们,这是朕千年安息之所,是你们打扰了朕的休息,居然还敢指责朕没有给你们留有宝贝,天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事?!” 墨君昊一阵语塞,想了想又不甘道:“既然没有千年不老钟乳,那濯帝为何让我们自相残杀?” “哼,你这话问的更是好笑了,朕让她们自相残杀她们就会自相残杀么?是她们的贪心才让她们自作孽不可活的,与朕何干!朕还没跟她们算觑觎朕墓中东西的罪名呢!” “……”墨君昊微一沉默又道:“即使是如此,她们已然得到了惩罚了,濯帝又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她们?” “千年寂寞,有人送上门被虐,朕为什么要拒绝?!” 听听这话,说得多么铿锵有力!说么理直气壮!说得多么霸道天成!是的,人濯无华就是玩你们了怎么样!谁让你们愿意送上门被玩?! 墨君昊气得吐血,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不老钟乳,他差点搭上了一条性命,他想想都憋屈啊!想他自从出生后就算计无数,从来只在他玩弄别人,谋算别人的时候,何时被他人这么耍弄过! 而更让他生气的是,为了摆脱墨后的吸血,他运用了逆功伤了身体,未来将有一大段的时间比不上司马十六了! 本来他在晨兮的心目中就比不上司马十六,要是武功再比不上司马十六,要想得到晨兮就更难了。 一时间他低垂的眼眸布满了阴霾。 “不,不对,这千年不老钟乳怎么可能不滴呢?是不是濯无华你给换掉了!” 惜妃这时又尖叫了起来,这一句话瞬间又点燃了众人的眼睛,一个个燃起了希望之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濯无华。 “呵呵,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濯无华突然对着墨君昊不怀好意一笑,笑得惜妃心惊肉跳,就在她狐疑之时,只听濯无华对墨君昊道:“你们也莫要怪朕,要怪就怪这惜妃吧,要不是当年她设了恶毒的诅咒,朕怎么会把不老石钟乳卖给了地君以换取千年后的相逢呢?!” “什么?你胡说什么?”惜妃尖叫了起来。 “陈惜妃,是不是胡说你会不知道么?”此时濯无华的眼有如九天的玄冰透着阴冷的寒光,如一道冰箭直射入了惜妃的心口,让惜妃吓得噤若寒蝉。 “千年后的相逢?”墨君昊咀嚼着这几个字,突然他的脸色大变,气愤不已地对惜妃怒吼:“惜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君昊不能对抗濯无华的气场,对惜妃这样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惜妃脸色一变,不悦的反讥道:“墨太子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本宫?” “什么立场?”墨君昊怒道:“要不是你,不老钟乳怎么会失去?要不是你,濯帝又怎么可能千年后再与晨兮相遇,要不是你,本太子的母后又怎么可能现在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惜妃娘娘,你说本太子有没有立场来指责你?要是换着娘娘恐怕比本太子做得更甚!” “废话,本宫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濯帝说什么你都当真了么?再说了就算是因为本宫千年前的诅咒导致不老钟乳的流失,那也是千年前,本宫都投胎了十几世了,哪知道千年前的事,墨太子拿千年前的事来说事,不觉得很过份么?现说了墨后与本宫之间可是立了生死之约的,愿赌服输又与本宫有什么干系,至于你没有得到不老钟乳,那么你去问濯帝去!欺负本宫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 被惜妃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墨君昊眸光变得幽深,牙紧紧地咬着,唇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濯无华见两人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好精彩啊,让朕又有种梦回千年的感觉。” 墨君昊与惜妃瞬间停止的争执,均不满的看着濯无华,虽然不敢跟濯无华作对,但表示一愤慨还是敢的。 墨君昊看着已然干涸的不老钟乳,心复杂不已。 突然他惊了惊,不自觉地看向了濯无华,战战兢兢道:“濯帝,既然不老钟乳是没有了,那天兵书呢?” “天兵书当然还是有的。” 听了濯无华的话,墨君昊心头大定,他知道如濯无华这样的人既然答应把兵书给他,那么就不可能失信于他了。 不过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到濯无华疑惑的声音:“咦,不是你放弃了天兵书了么?” 墨君昊眉头一跳,急道:“怎么可能!我何时放弃了天兵书了?我只不过是放弃了杨郡主选择了天兵书的,刚才濯帝你不是让二选一么?我可是选天兵书的啊!” 墨君昊之所以能放弃心爱的女人完全是为了天兵书,现在听到说放弃了天兵书,他哪还受得了! “那不就得了,朕是让你二选一,如果你选了天兵书就等于放弃了天兵书啊!” 墨君昊听了暗觉不妙,而其余的人更是一头雾水,怎么选择了反而成了放弃了呢? 不过他们更没有疑惑多久,就听濯无华道:“当年兮儿死后,朕伤心欲绝,誓不再使用那部天兵书,除非兮儿复活,于是朕把天兵书化成咒符封印于兮儿的灵魂深处了,只有兮儿活了这部兵书才能再现人间,所以墨太子你放弃了兮儿就等于是放弃了兵书,你明白么?” “你玩本太子!”墨君昊只觉眼前一黑,敢弄了半天,他们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般任濯无华玩弄了! “玩你?”濯无华冷笑一声:“朕还没有玩男宠的兴趣,虽然你长得不错!” “本太子跟你拼了!” 墨君昊气得神智皆丧,运起了佛相神功就往濯无华身上攻去。 濯无华广袖轻挥,只轻描淡写就将墨君昊逼了回去,眼,淡淡扫过墨君昊,轻蔑道:“墨太子,你一如千年前,真是让朕失望呢!” 现一挥手间,硕大的耳室壁上竟然出现袅袅的青烟,青烟过后,现出了巍峨无比,富丽无比的皇宫。 众人惊讶不已,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皇宫的大门突然打开了,露出里面一道道华丽的白玉雕刻。 “师姐,这就是皇宫么?” 壁上突然传出一道清脆悦耳又纯净如天籁的声音,让人听了心无端的好了许多。 晨兮的脸一变得雪白,瘫倒在了司马十六的怀里。 (一秒记住小说界) 第三百一十五章 被耍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十六章 千年因果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十六章 千年因果 “兮儿,兮儿,兮儿……” 耳边是司马十六焦急的呼喊声,晨兮却紧闭着眼,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那滴泪晶莹剔透,滴在司马十六的手背之上却有如火灼般的痛。 “丫头,你怎么了,别吓我,丫头”司马十六几乎快急疯了,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冷静与淡漠。 得不到晨兮的回应,他猛得对濯无华怒吼道“濯帝,你到底对她作了什么?她会这么不安,这么害怕?!” 濯无华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懊恼,怜惜,心疼之色,连声音也没有了底气:“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她只是晕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你没办法?你骗鬼去吧!”晨兮发抖的身子几乎让司马十六失去了理智,哪还顾及濯无华的脸面,劈头盖脸就是对着濯无华一顿臭骂。 大辰的侍卫吓得脸色都白了,这可是濯帝啊,千年前最神秘的帝君,现在又在人家的墓里,这不是喧宾夺主么? 我们的十六王爷啊,您不怕死,我们这些当奴才的还想活呢! 惜妃紧张不已道:“十六王爷,慎言慎言。” 她可是太明白濯无华的手段与心眼了,以濯无华这么骄傲不可一世的人怎么能容忍他人对他这么无礼呢!随之而来是必将是铺天盖地的报复! 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受到一丝的伤害呢? 墨家兄弟暗中是高兴的,最好濯无华一个愤怒就把司马十六杀了,这样也给旭日少一个对手。 白璞则脸色不善的走到了司马十六的身边,作出了戒备之状,不管怎么说,司马十六是晨兮选定的夫君,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司马十六,让晨兮伤心。 不过这些人虽然各有心思,却没想到濯无华竟然不惊不怒,而是黯然失色道:“说来你也不信,当年兮儿被陈惜妃用心头之血了恶咒,诅咒晨兮千年得不到所爱,就算是活着也是悲惨无比,到死也不得善终,最后却还逃不过灰烟灭的结果,所以我追到了黄泉碧落之与地君大打出手,最后与地君达成协议以濯氏皇朝千年的运数来扭转晨兮的命运,可是那诅咒的符纸乃当年如来佛祖无意间流落人间,本意是惩治大凶大恶之辈,却不想被陈惜妃这毒妇机缘巧合地得到了,而且用在了晨兮的身上。符咒实在是凶恶,受了天地三才的制约,就连地君也没有办法抹去,好不容易想办法就是让晨兮这一千年中活着之时过得顺风顺水罢了,但最终却还是……” 说到这里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倒在司马十六怀里的晨兮,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晨兮曾经受的伤害了,一年又一年,一世又一世,春去秋来,世事变迁,而他始终都默默的陪着她,与她一起承受,承受着无边的痛苦,甚至比她痛得更深,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欺骗了她的人用尽各种方法骗得了她的信任,骗得了她的心,骗得了她的智慧,待得到了想要的之后,却毫不留情的杀害了她,还享受着因为她而得到的富贵荣华!而他虽然恨不得啖了这帮人渣的血肉,却始终无计可施! 那一刻他从未如此憎恨过自己!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因为他已是地的一缕幽魂,不能干涉人间的轮回! 就算能够的话,他也不敢做什么,因为他怕他的做为会再次修改了晨兮的命运,让晨兮陷入更深的悲苦之中! 既然不能做,那么就只能承受! 试想,这将是怎么样的痛苦啊,用痛不欲生来形容都是轻的! 每一世花开花落,濯无华都默默的看着晨兮长大成人,在最美的花季投入了最渣渣的人渣怀里,从此被人渣利用的体无完肤,终于在利用殆尽之后死于非命! 而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承受着鼠蚁咬心之痛,目睹着晨兮被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不得善终,一次次的送她再转世投胎! 不是当事人根本不能够理解这种噬心蚀骨的痛! 那种痛能让人热血瞬间凝成冰凌,这世上也只有濯无华这样拥有强大意志力的人能承受得住,要换了他人早就被逼得疯了过去。 “那现在过了千年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你为什么还要让她痛苦?这就是你对她的爱么?”司马十六悲愤莫名,一边是心疼着晨兮曾经的痛,一边是谴责濯无华的出现带来的痛苦。 濯无华沉默了一后,轻叹:“现在的她不是完整的她,她的身体里缺了一抹灵魂!” “你说什么?你这是在危言耸听么?”司马**惊失色,目光中充满了挣扎。 濯无华深深的看着他,良久才叹息道:“你明白的是么?你应该能感觉到这些日子她夜不成寐的惊恐是么?那是因为这一世她的魂魄没有全!” 司马十六沉默不语,谁也不会比他更能明白每夜里晨兮从梦中吓醒的痛苦了,他一直以为是晨兮过于担忧了,没想到竟然是少了一魄的原因! 如果说之前他是不相信鬼神的,但在看到惜妃复活后,他信了,在晨兮告诉他重生的秘密后,他信了,而当进入墓室后,他亲眼看到了濯无华,他已然完全相信了。 所以他才会更害怕,害怕晨兮会再次离开,一如她重生那般的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她不完整,那么她这一世就要消失了。”濯无华轻叹了一声,无限怜爱地走向了晨兮,手慢慢的伸了出来,伸向了晨兮的青丝…… 司马十六正想躲开他对晨兮的触碰,却不料身体僵硬根本不能移动,他愤怒的盯着濯无华。 此时的濯无华满眼全是晨兮,手慢慢的抚向了晨兮的青丝,可是他透明的手却没有落到晨兮的发上,而是穿过了发,垂了去…… 司马十六讶然不已,睁大了眼睛。 濯无华苦笑了声,落寞道:“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 司马十六不解的看了眼濯无华。 濯无华将手伸到了司马十六的面前,司马十六微一愣神,目光落到了濯无华的手上,突然,他的眼一闪,脱口而出道:“你的手怎么变淡了。” 话一说出口,心里仿佛失了什么似的。 濯无华一声叹息:“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我消失之前,晨兮的一缕魂魄没有回到她的身上的话,那么她也会灰烟灭了。” “什么?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司马十六只觉三魂六魄出了窍,呆在那里,只知道紧紧地搂着晨兮,不相信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会离他而去! 不,他不允许的!他还没有好好爱她,他还没有做到对她的承诺,她还没有为他生一堆的小萝卜头,她还没陪他走遍千山万水,他怎么能失去她!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一切当然是真的!哈哈哈!” 惜妃这时猖狂的大笑了起来,指着杨晨兮恶狠狠道:“我说怎么这一千年来白晨兮虽然不得好死,但活着的时候却过得滋润不已,过足了富贵荣华的日子,原来竟然是濯帝用千年基业换来的!哈哈,要是濯氏的祖先知道濯帝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祖宗基业也不要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濯无华难得没有生气,而是讥嘲一笑:“朕是开创濯氏王朝的人,朕愿意他兴就兴,朕想他亡就得亡!陈惜妃,你是什么东西,你管得着么?要不是留着你一条贱命还有用,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活该你被你小师弟用了咒术被封印了一千年!依朕看你那小师弟对你还真是手留情了,要是换了朕,定然让你生生世世永远受尽折磨,永世不得翻身!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朕与晨兮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哈哈哈,濯帝,你这话是自欺欺人么?你都说了,白晨兮就快灰烟灭了,你们去地狱里做一对神仙眷侣么?” 惜妃的眼中全是疯狂的执意,她大笑着,畅快不已。 还好,符咒没有失灵!原来全是濯无华的原因才改变了白晨兮的命运!白晨兮还真是好命,竟然让一代帝王牺牲了性命,牺牲的江山,甚至牺牲了千年轮回的机会陪她一起渡过了这段最艰难痛苦的岁月。 相对于白晨兮,她才是那最可怜的人! 她目光复杂的看向了司马十六,这个她爱了千年的人,送她进地狱的人,十世的轮回,他一直做着人上人,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丝的怜惜。 突然她大笑了起来,笑得涕泪横流,这点白晨兮也未必超越了她!小师弟不是爱白晨兮么?可是这一千年来,小师弟不是一样过得风生水起,哪一世都是人上之人么?甚至每一世都成家立业,妻妾成群了! 看来白晨兮在小师弟的心里也不过如此嘛! “你笑什么?”司马十六看着惜妃一阵的厌恶。 “我笑你对白晨兮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可叹白晨兮还以为这世找到了真爱,哈哈哈……” 惜妃想着想着又笑得不可自抑。 司马十六皱了皱眉,淡淡道:“疯妇!” 惜妃的脸一僵在那里,任谁被心爱之人骂成疯妇都不会高兴的。 濯无华则莫测高深地一笑。 司马十六不再理惜妃,而是对濯无华道:“怎么让那一抹魂魄归位?” “那要问兮儿愿不愿意了。” 濯无华幽深的眼落在了晨兮的身上,幽幽道:“兮儿,你愿意么?” 声音轻缈的仿佛千年之前的声音,晨兮的身体微抖了抖。 司马十六惊喜不已:“你醒了?” 晨兮将头慢慢地从司马十六的怀里抬了起来,目光定定地看着濯无华:“为什么惜妃一直叫我白晨兮?我本姓白么?” 看到晨兮这样淡定的容颜,濯无华的心狠狠的抽了抽,疼瞬间弥散了开来。 即使他的脸是透明的,亦能感觉到他的苍白。 良久,他才道:“是的,你本姓白,千年前是月国的公主。” “月国的公主?”晨兮失神的轻喃:“你恨她?” 濯无华目光变得深邃,复杂不已地凝视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虚无的直线。 司马十六皱了皱眉,他非常不喜欢濯无华与晨兮两人之间这种气氛,让他感觉自己被排挤在外了。 “如果你想知道,不如自己看。”濯无华再次开口时,是痛心的,是怜惜的,亦是无奈的。 “看?” “是的,看你千年前的曾经,只有你能再次经受住里面的一切,你那抹魂魄才会归位。” 梦中的片断不断的在晨兮的脑海中回旋,她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梦里濯无华与她之间的亲密,睁开眼甚至能感受到濯无华肌肤的热量。 她知道这种情景对司马十六是残忍的,对她亦是残酷的,明明她爱的是司马十六,就要再次观赏自己在承欢在其他男人的身,为其他男人痴情,这让她感觉很对不起司马十六。 而司马十六更是可怜,更要眼睁睁地看自己心爱女人与其他男人之间的情爱纠葛,而那里面还没有他的存在! 自始至终他只是旁观。 “晨兮,答应他!” 司马十六紧握着晨兮的手,目光坚定。 晨兮与他目光对视,泪,盈于眶中,她哽咽道:“对不……” 话还未说完,就被司马十六的手捂住了她的绛唇,摇头:“不,不要说这话,我跟你一起面对,我说过我爱你的全部,既然这样我亦会爱你的过去,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那不是你的错,那是我的不好,如今我与你相遇了,我只会更珍惜你。兮丫头,答应我,为了我们一辈子的幸福,答应他!” “玉离……”晨兮哭着扑倒在了司马十六的怀里。 墨君昊眼一闪,对濯天华道:“濯帝,那兵书是不是也在那一抹魂魄里?” 濯无华讥嘲一笑:“墨太子关心的倒是挺多的,不过兵书在哪里也与你无关吧?” 墨君昊脸上一热,想了想连忙道:“我也是关心晨兮,濯帝把天兵书放入了晨兮的脑中,如果被人知道了晨兮会成为别人算计的对象,这对她十分不利。” “放心吧,有司马十六在,谁能算计她?再说了,只要你不算计她就是佛祖保佑了!” 墨君昊被濯无华刺得无话可说,可是怎么想怎么也不甘心,看着司马十六与晨兮搂在一起的样子,更是嫉妒不已,眼中一闪而过怨恨。 濯无华冷笑了笑,不再理他,转头对晨兮温柔道:“兮丫头,时间不多了,开始了,好么?” 第三百十六章 千年因果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十七章 白晨兮你跑不了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十七章 白晨兮你跑不了了 “师姐……” 少女惊慌的叫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师姐陈惜妃要将她推进了皇宫里,师姐不是说带她来看看皇宫的样子,看看皇帝长什么样的么? “什么人!” “护驾!护驾!” “抓刺客!抓刺客!” 随着一声声怒吼,齐刷刷地脚步声,少女露出了惊慌之色,就算是她再在山间长大,也知道误入了皇宫弄不好是杀头的大罪。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就在她想着快速离开时,一群侍卫已然冲了进来,将她团团的围住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到这里,少女如小鹿般灵动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懊恼之色,这理由…… 也太牵强了一些吧,您人都到了皇宫里了,皇宫又不是菜市场供人免费进出的?您这不是有意的是什么?! “你当然不是有意的!” 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传来一道磁性温润的男音,如天籁回响似仙音飘缈,让少女不禁脸微红了红。 不过心却有了些许的雀跃,最起码有人相信她不是有意的,是不是说她有机会脱身呢? 这时,所有的侍卫刷的向两边散去,整齐的仿佛被喊了口令般。 少女极目而视,男子伴着踏光而来,在地上拖迤逦长影,优雅而华贵,整个人虽然笼于阳光烈焰之中看不出长相,却已然散发出让人无法仰视的威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侍卫们又整齐地跪倒在地,对着那个逆光而来有如神祇的男子恭敬的大呼。 少女的脸更红了,原来这个男子就是刚才那个跟许多女子放荡的男子,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好看的近乎于妖孽,可是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少女的脸如被火烧般的热。 对男子的好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了男子:“皇上你既然相信我不是有意的,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放了你?”濯无华如看白痴一样看着这个少女,原本是带着戏谑的意味,一见之,心,竟然被狠狠的击中,生生的荡了荡!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少女啊,这天怎么可能有这么纯净的眼睛?干净得仿佛天山上的山泉,清澈的让人嫉妒,让人疯狂,甚至有种让人恨不得摧毁的冲动! 他灼灼的目光如贼,看得少女莫名其妙又羞恼不已,半晌后,少女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侵占的眼神了,恨恨地的提醒:“皇上!” 濯无华一清醒过来,暗自惊醒,他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心神? 是的,这个少女长得是不错,堪称是一个绝色美人,可是美人虽然是美人,毕竟还年纪幼小,看着似乎也就刚笄的模样,这种生涩的小果子怎么能引起他的胃口呢? 想到这里,他的眼挪了开去,让他的眼神一挪开,少女似乎感觉压力一减轻了,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看到少女如释重负的样子,一股隐怒又在濯无华胸口升起,难道他就这么让人难以忍受么? 眼犀利如刀的射在了少女的身上,审视着少女,再次仔细观察这个从天而落的少女,让他的眉却皱了起来。 这个少女穿一身粉白的细纱长裙,长裙的用料看似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但却瞒不过他的眼睛,这衣服的料子分明是极为珍贵的天蚕丝织就的,天蚕丝衣轻薄透气不说,而且能挡住一般刀枪的刺入,堪称是宝物,可是这么件宝物却随随便便的穿在一个这么天真的少女身上,怎么看也显得诡异不已。 尤其是这个少女虽然还未长开,但却已然有了倾国倾城之色,这种颜色跟他后宫的女子是完全两样的,如果说他后宫的那些美人是经过雕琢的美玉,那么这个少女就是天然的璞玉,纯然的让人心醉。 这种干净让濯无华矛盾不已,对于他这种刀尖舔血一步步踏着他人的鲜血走上这个位置的人,她的存在简直就是来讽刺他的,是来打击他的! 可是心底却有一种莫明的吸引,受这种干净特质的吸引。 想着想着,他更是疑惑了,这个少女究竟是怎么避过重重的侍卫进入皇宫的?她进皇宫的目的又是什么?可是既然能避过了这么多的侍卫又为什么这么不小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突然,他眼眸一深,难道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他面来的么? 为他而来! 这个念头让他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起来。 是的,这个少女定然是他暗中的敌人寻来的,根本就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 都说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敌人,这一点濯无华深信不疑,最起码,当看到这少女时,他那冰封在地底千里之深,沉寂了近二十年的心竟然动了动,甚至于为之有了渴望。 久在黑暗的人总是向往光明的,看来敌人很了解他,知道象他这种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抵御不了阳光的吸引! 这真是好玩的游戏啊! 濯无华的唇间勾起了玩味的笑,桃花眼落在少女身上时,仿佛看小白鼠般充满了戏谑的神情,让少女羞恼的躲避。 看到少女欲拒还迎的样子,濯无华唇间的笑意更深邃了,深邃的有些发冷。 如果说一开始是打着杀无赦的念头,那么此时的濯无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折了她的羽翼纳在后宫之中,让他尽情的玩弄,把她染成他想要的各种颜色!他倒要看看当她深在后宫这种大染缸中还能保持原来的纯色不受侵扰么! 他绝世无双的容颜变得邪魅无比,慢慢地走向了少女,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濯无华越走越近,少女的心越跳越是厉害,她有种想逃跑的冲动,直觉这个男人不是善类,如果与他纠缠在一起,必定让她痛不欲生。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濯无华不但人长得美,连声音也是十分优雅的,优雅的让人沉醉,仿佛千年的烈酒,醇香而悠绵,即使是少女心里起了戒备之心,也不禁陶醉在这声线里。 “白晨兮。”少女欲待不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却不由自主的背叛了她的理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白晨兮?”濯无华轻轻咀嚼着这三个字,仿佛情人的低喃,又是爱人的细语,白晨兮甚至能感觉到他薄薄的鼻息轻洒在她软糯的耳垂之上,泛起了丝丝的酥麻。 她不自觉的退开了数步,与濯无华保持距离,这个男人太妖孽,仿佛有种魔力,让人如蛾扑火心甘而死! 不,不行,她爱的是大师兄,决不能对这个邪恶的男人动了心。 白晨兮暗中的挣扎都落在了濯无华的眼里,倔眼中光芒轻闪,闪过一道让人无法捉摸的色彩,唇间的笑意却更浓烈了:“姓白?是月国的国姓呢,你是月国的人么?” 声音一如既往的醇厚而温和,如细雨丝丝慢慢渗透人的心扉。 白晨兮从来不知道一个帝王能温柔至此,与她仅有的所知完全不一样,可是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却让她自觉得与濯无华保持距离。 她又退开了一步,退得濯无华眼中的笑意更冷。 “不是!”白晨兮摇了摇头,她从小就生活在谷里,是师傅将她养大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已的父母是谁,更别说自己是哪一国的人了。 “不是?”濯无华又是玩味一笑,眼变得深邃,这么干净的女孩也会说谎呢!看来这份干净是要打个问号了。 既然如此,那么他黑手也更不必客气了。 “皇上,你刚才都说我不是有意的,那放了我吧。” 白晨兮不喜欢濯无华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幽暗,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又再次重申了刚才的话。 “朕是说你不是有意的,不过你是故意的!” “……” 晨兮张大了嘴,呆在那里,待明白是濯无华的捉弄后,立刻薄怒浮上了眉头:“皇上,你怎么可能这么捉弄于我?” “捉弄你?”濯无华冷冷一笑:“你说让朕怎么相信你?你以这是菜市场么?无缘无故就能跑进来?你居然还说不是故意的,你这是看不起我的头脑呢?还是看不起你自己的脑子呢?”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白晨兮郁闷了,她确实是好玩才跟着大师姐进来的,可是现在她总不能把大师姐也出卖了! 这皇上说话也太难听了一些吧,竟然拐着弯骂她是个傻子! 真是气死她了。 她在谷里一向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人娇养惯了的,当小孩子性子一起,嘟着嘴道:“我确实不是有意闯入皇宫的,你爱信不信,既然好好跟你说你不相信,我也懒得跟你解释,我走了!” 说完纵身一跃,就跃向了宫外。就在她这番话时,为了防她声东击西伤害濯无华,所有的侍卫都警戒地将濯无华围在了当中逞保护的模样,却不想白晨兮还真是没有想伤害濯无华,而是趁机跑了。 而就在这一迟疑之间,白晨兮就窜出了皇宫之外,而濯无华则因为围在身边的侍卫太多,而失了追她的最好时机。 “可恶!”待濯无华跃出人群之时,发现白晨兮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站在郁郁葱葱的郁金香花之,脸色铁青。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在他与侍卫的重重包围之,轻松脱身,这不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么? “皇上……”侍卫长硬着头皮走到了濯无华的身后,战战兢兢道:“要不要画了像全国通辑!” “通辑你个头!” 濯无华冷冷地骂了声,眼微眯了眯,如果刚才他没有看错的话,白晨兮的轻功竟然是出自最神秘的…… 如果真如白晨兮所说是误闯了皇宫,那么他还高兴些,但要是不是误闯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地方已然为人所用,而白晨兮正是他们派出来对付他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了。 “都去领一百大板!”濯无华一甩袖子往殿内走去。 “是!” 侍卫们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再说一句话,这么多的侍卫围着的情况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跑了,这丢人都丢到了姥姥家了,幸亏这个白姑娘不是来行刺的,否则…… 想到这里侍卫长打了个摆子,与众侍卫一起去领罚了。 “皇上……”待所有的侍卫退去后,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又围上了濯无华。 濯无华眼中一闪而过厌恶之色,冷道:“都退了吧。” 众美人面面相觑了半天,才行了个宫礼退了去。 这时濯无华脸向着殿外,一阵深思,半晌,露出了阴冷之色,一字一顿:“白晨兮,你以为你跑得了么?” 第三百十七章 白晨兮你跑不了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十八章 狼心狗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十八章 狼心狗肺 看到这里,晨兮微微一晃,眼幽怨地看向了濯无华,要是他不招惹她多好,她就不会有千年前的痛苦,更不会有如今的事了…… 濯无华苦笑了笑,其实如果晨兮真的逃入了谷里,他还真是没有办法找到她,那么他与她之间的恩怨情仇,痛不欲生的纠葛也不会有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可是明知道这份情感就如蛾扑火要用生命去谱写,他还是不后悔曾经的一切,是她让他识得了情之滋味,是他让他冰封的心再次解冻,是她让他知道了人间还有真情的存在,是她,是她,是她…… 他所有的不可思议都是她给予的,这一辈子哪至千年万载,他愿意用所有的幸运去换她一次回眸相视! 只是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只愿她所有的苦都由他来承受! “继续看吧。” 濯无华心疼的看了眼晨兮,手又在石壁上一挥。 这时壁上呈现出另一个画面:那是一个山明水秀,烟雾霭霭,仿佛不是人间的仙境,到处都是叫不出名的花花草草,到处都是美丽的鸟儿,那些花自由自在的生长着,那些鸟却仿佛毫不怕人的肆无忌惮的翔着,而流水潺灄之间,游鱼历历,一副欣欣之姿。 “真是仙境啊!” “天啊,那不是千年灵芝么?” 有一个侍卫十分眼尖着指着一颗血红的灵芝,那悬崖之上开得正艳,如伞般撑开遮住了天边的云彩。 “是的,真是千年灵芝!” 水中月见了激动不已,眼中全是贪婪之色。 “快看,那是千年何首乌!” 不知是哪个侍卫又叫了起来,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一见之又心头热血沸腾,果然一根儿臂粗的何首乌正呆在那里。 “啊,我是不是眼花了,万年的老参啊,老参啊!” 又一声惊叫把众人的目光引了过去,众人只见一个穿着红肚兜的白胖娃娃正在山中走着,突然一阵风过,小娃娃吓得钻入了地中,留一串参须子在土上,还快速的跑着。 如果说看到千年的灵芝,大家的羡慕的,待看到千年何首乌时,众人的眼光就变得贪婪了,直到万年人参娃娃的出现,众人的目光简直如吃人般的腥红了。 “快看,那鱼……那鱼……”一个侍卫结结巴巴道:“那是不是能让死人也活这来的光鱼?” “光鱼?什么?真有光鱼么?” 众人急不可待的看向了水底,只见水底一条条鱼正发着光,逍遥的游着。 “真是光鱼!” 侍卫们这时都快发疯了,一子见到这么多好东西,他们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都是长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谁知道明天还活没活着,但只要有一条光鱼,那只要剩一口气,吃就能活来。 试想这光鱼对这些侍卫将是怎么样的震撼啊! “切,少见多怪,谷里好东西多着呢,这算什么?” 惜妃忍不住地嗤笑起来,尤其是看到墨氏兄弟也露出了贪婪之色,更是不屑之极。 “你是说还有别的更珍贵的东西么?” 墨君昊那慈悲的脸现出了动容之色,不自禁的问了声惜妃。 “切,本宫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老几!”惜妃高傲的抬起了头,对墨君昊根本不留情面。 墨君昊面色一沉,在他看来,他能这纡尊降贵问惜妃,那是给她面子!别以为他没看出来,眼前的惜妃就是画面上那个叫陈惜妃的师姐,能算计白晨兮,估计濯无华就不会让惜妃能活着出这个墓! 至于为什么濯无华到现在还没有手,那定然是有什么原因。 突然他心念一动,如果他想办法杀了这个惜妃,是不是会破坏了濯无华的计划呢? 象是感觉到墨君昊所想,濯无华一个冷冽的眼神扫向了他,墨君昊只觉浑身一冷,冻得他连心口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想到心口的伤,他立刻敛住了心神,将内力运转到心头,缓解心口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如果他要是再不好好调理,这身体就废了! 惜妃见墨君昊的样子,不禁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一个被自己亲生母亲狠手的人竟然也敢瞧不起她?哼,什么玩意! 不过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壁上的宝贝上时,她的心也狠狠的抽了抽,别看她刚才嘲笑别人的少见多怪,可是她的心也在滴着血! 因为这些宝贝只能看不能用,根本不是她的!这一切都是白晨兮的! 谁让白晨兮有一个爱她如珍宝的师傅呢! 师傅真是偏心,根本没有把她陈惜妃当成了徒弟,而她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白晨兮而存在的! 她的眼不禁恶狠狠的瞪了眼晨兮,为什么,即使是受了她的诅咒,千年之后,白晨兮仍是能得到她所得不到的,得到最好的?! 她怨毒的目光又被司马十六捕捉到了,司马十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一记犀利如刀的眼神如剜了惜妃的心般,让惜妃痛不欲生。 哪怕是接到这种眼神无数次了,可是每一次都象再一次掀开了她的皮肉在她的伤口上撕盐,也让她更恨上晨兮几分! 警告过惜妃后,司马十六的眼神又温柔的落在了晨兮的身上,心里却痛楚不已,曾经的晨兮原来是这么干净纯粹,天真可爱,仿佛一张上好的宣纸,让人不忍心添上一笔浓墨淡彩,生怕破坏了她的美。 可是这么美好纯然的人竟然还是被残酷的世界所折磨了,折磨的体无完肤,造就了今日的晨兮。 这辈子的晨兮虽然长得跟壁上的白晨兮十分相似,还是那么干净,却是脱了那份稚气,内敛的眸子里充满了防备与疏离,甚至深藏着不信任。 司马十六不禁心痛欲裂,千年的折磨啊,他都不知道晨兮是怎么挺过来的。 大手将晨兮搂得更紧了,晨兮轻轻的摇了摇头,站得笔直,她不相信她经历也经历过了,却还能承受不了! “我要看!” 她一字一顿坚定无比。 司马十六轻叹一声将她搂紧了,与她一起面对。 “大师姐,你为什么把我推进皇宫里?” 白晨兮嘟着唇,十分不满的瞪着自己一直最亲近的师姐陈妃惜发起了火。 陈惜妃眼珠一转,笑道:“瞧师妹生气的样子真真的好笑,不过是师姐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生气做什么呢?” 心里却把濯无华骂了个半死,这个濯无华是怎么回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送上门的小丫头片子也看不住! 晨兮怀疑地看了眼陈惜妃“:真的么?” 听到晨兮的怀疑,陈惜妃面色一沉,不高兴道:“小师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枉你平日说怎么喜欢我,可着都是虚情假意哄我开心罢了。” 见陈惜妃生气了,晨兮不禁软了来,拉着陈惜妃的手撒娇道:“好了,师姐别生我的气了,我这不是被那濯帝恶心到了么?你想想,你要是被一个纨绔子弟这么眼光灼灼的盯着,还差点关进了皇宫那个牢笼里,你会不生气么?” “扑哧!”陈惜妃不禁笑了起来,啐道:“瞧你这没皮没脸的样子,都是及笄的人儿了还拉着我撒起娇来了!” “谁让师姐比我大嘛,师姐当然得让着我不是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让着你?什么都得让着你! 谷里的宝贝让着你,师傅也得让给你,师傅的武功秘籍明明你都不喜欢看也得让着你,就连这谷里的小动物我看上了也得让着你!所以连小师弟也得让给你么?陈惜妃美丽的眼中划过了一道冷意。 心里对白晨兮嫉妒的快发疯了,脸上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唉,可不是怎么的?真是欠了你的!” “嘻嘻,师姐真好。”白晨兮还是那么单纯的忽闪着大眼偎入了陈惜妃的怀里。 “对了,你为什么说濯无华是个纨绔子弟?要知道濯无华以一个小小的将军坐上了帝王之位哪是一个纨绔二字能形容的?你这都是什么眼神啊?” “……”白晨兮脸红了红,半晌才低低道:“师姐难道忘了咱们两看到的情景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与这么多女人一起鬼混,不是纨绔子弟是什么?真是羞死人了!” 陈惜妃眼睛一闪,试探道:“要是小师弟也这么样你会怎么办?” “怎么可能!小师弟才不是濯无华这色狼能比的!” 涉及到君泽天,就算单纯如白晨兮也变得尖锐不已。 陈惜妃暗中冷笑了笑,别人不知道君泽天的身份,她可是知道的,以君泽天要达成心愿,断不能娶一个女人的。 既然小师妹这么不能接受小师弟娶别的女人,那对她来说简直是送上门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有意轻叹了口气。 “大师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么?” “啊?不,没有……你别问了。” 陈惜妃有意将话吞吞吐吐,语焉不详,引得白晨兮心痒难搔,不禁生气道:“平日大师姐总是对我说要直爽,可是到了大师姐这里却怎么完全变了味了?可是大师姐瞧不起我,把我当成孩子,所以什么也不跟我说么?” “不是!”陈惜妃急不可待的拉着白晨兮的小手,懊恼道:“其实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偶然想到一事才略有感触罢了。” “真的么?”白晨兮疑惑的看了眼陈惜妃,见陈惜妃郑重的点了点头,才放心来,展颜一笑:“大师姐可吓着我了,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见白晨兮真的放弃了追问,陈惜妃气得暗骂白晨兮是个没脑子的,她不说白晨兮就真的不追问了么?到底是不是真心关心她啊! 想到这里对白晨兮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唉……” 陈惜妃看了眼白晨兮欲言又止后还是拉着白晨兮的手道“走吧,找小师弟练剑去。” 白晨兮疑惑的看了眼陈惜妃,不是说偶尔感慨么?怎么又叹上了。 不过这次她聪明的没有再追问,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何况她都问过一遍了,大师姐不肯说,难道再问就说了? 面对难得乖巧的白晨兮,陈惜妃恨得牙痒,感情这次又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对了,大师姐,大师兄天天忙着练剑都不肯陪我玩了。” 走在去找君泽天的路上,白晨兮不禁轻轻的抱怨开来,那粉嘟嘟的小脸真是十分可爱,让人恨不得捏上了把。 陈惜妃也想捏一把,不过是想干脆把这脸捏残了,省得长大了把小师弟迷得五迷三道的。 眼微闪了闪,陈惜妃又是一阵轻叹低低道:“你是不知道,小师弟身上负有重任,哪象你这般在师傅及我们的保护过得这么无忧无虑?” “重任?什么重任?” 白晨兮从来不知道天天笑眯眯温柔看着她的大师兄身上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这……”陈惜妃迟疑了后才道:“你还是亲自问小师弟吧,唉,不过以小师弟的身份将来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的。” “轰!” 白晨兮只觉脑子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大师兄竟然还会有别的女人?这怎么可以? “大师兄!”她跑到君泽天的面前,大眼湿漉漉地浸着泪水,让她乌黑的墨瞳仿佛浸了水的葡萄般晶莹剔透。 “怎么了?兮儿?” 君泽天一如他的名字,温润如君子,声音亦谦谦如君子,只有亲近的人才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温暖。 “大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晨兮不答反问,小手紧紧的抓着君泽天的衣摆,一副要被遗弃的模样。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君泽天从怀里抽出了一方洁白的丝绢轻柔地替白晨兮擦去了泪珠,哄道:“别听一些不相干的人闲言碎语,乖。” 陈惜妃看着这刺眼的一幕,本就气血翻腾,待听到君泽天竟然把她归类为闲杂人等,更是气结于心。 “大师姐才不是不相干的人!”白晨兮一把挥开了君泽天的手,置气道:“你还说你最喜欢的就是我,从第一眼见到我就认定了我,可是你却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不告诉我,不愿意我帮你分担,你觉得这是爱我么?” 君泽天的手一僵,眼中闪过一道恼怒之色, 待射向陈惜妃时,充满了冰冷的寒意。 陈惜妃心头一颤,连忙辩解道:“小师弟,我只是看小师妹总是无忧无虑的,怕她少不更事上了他人的当,所以帮着你规劝了她一些罢了。” “我的事不劳师姐费心,再说了小师妹将来必是我的妻子,我自己的妻子自己会调教,师姐还是有空关心一自己吧。” 君泽天淡淡的说了句,再也不看陈惜妃,只是拿着手绢往晨兮的手轻轻的掖着,语气却带着丝丝的责备:“小师妹,瞧你也不小了,怎么听外人挑唆一句就不相信大师兄了呢?这样将来大师兄与你成了婚岂不是被人一挑唆,你还离我而去了不成?” 听到成了婚,白晨兮的脸一红,连君泽天的责备也不是那么放在心上了,红着脸道:“大师兄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听别人说三道四了。” “嗯,那好,快去换件衣服吧,瞧你满身都是土的,这哪象是闺阁小姐,倒象是小花猫了!” 君泽天宠溺的刮了刮白晨兮的小瑶鼻,不动声色地把她支走。 对于君泽天亲昵的动作,白晨兮虽然之前也曾有过,但却从未在人前,她想到身边还有大师姐,一脸上如火般烧了起来,羞红了脸满心甜蜜的就跑了。 君泽天面带温柔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了,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待目光落到陈惜妃的身上时,异样的冷酷。 “大师姐, 同样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知道么?”声音阴冷如九天玄冰,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得让人血液都凝结成冰。 哪有刚才对着白晨兮的温情点点,那和善的俊颜完全笼罩在霜雪之中,散发出丝丝的寒气。 陈惜妃一阵的气苦,明明她也是师姐,为什么师弟就不能给她多一眼目光呢?白晨兮这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 要身材没有身材,要智慧没有智慧,整个一个单纯的小白痴! 不过师弟那几乎要将人冻死的目光让她知道挑衅师弟没有好结果,师弟可不象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和善! 自从十岁那年她亲眼看着比她小半岁的师弟连眼睛眨也不眨的杀了一村子的村民,她就知道这个师弟是心狠手辣的。 那一村子的人中还有一家曾经收留过他,只是因为他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了,就毅然了杀手。 这种宁可我负天人,不得天人负我的性格让就算自认为心性冷硬的陈惜妃也自叹不如!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小师弟八年,才知道师弟真正的身份。 而正是她这么关注师弟,才在不知不觉中被师弟所吸引了,从此深陷感情的泥潭不能自拔! “知道了,”她长吸了口气,略显委屈的应了声,泪亦在眼眶里打着转,那欲流不流的样子,配着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即使是神仙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她就不信师弟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 师弟可是做大事的人,绝不可能只有白晨兮一个女人,而她亦可以帮到师弟很多很多…… 谁知道君泽天只是眼光淡漠的扫过了她,随后把手中长剑往身后一扔,宝剑十分准备的入了鞘,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君泽天转身而去,去得潇洒绝决,不带一点的痕迹。 脸,瞬间变得铁青,陈惜妃眼中冒着火,死死地盯着君泽天远去的背影,充满了不甘。 “小师弟,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是最适合你的!” 她突然对着君泽天的背影叫了起来。 君泽天脚似乎微顿了顿,但只瞬间又足尖轻点掠而过,这次比刚才走得更干脆了。 泪,一流了出来,全部顺着她的唇角流入了她的口中,苦,涩,难过! “白晨兮,我决不会让你得到小师弟的!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再次抬起头,陈惜妃的脸变得狰狞不已,即使是泪还挂在白净的脸颊之上,却依然不能改变她狠毒的面貌。 数日后: “大师姐,你又拉着我去哪里?”白晨兮见陈惜妃不由分说就拉着她跑,不禁有些不高兴了“大师兄说这些日子外面不平静,让我不要出谷呢。” “大师兄,大师兄,你就知道大师兄,你怎么不知道我这个大师姐呢?敢情是有了夫君忘了姐不成?” 陈惜妃听白晨兮开口闭口就是大师兄,只觉无比的刺耳,说话也不好听了。 白晨兮脸一红,喃喃道“大师姐怎么这么说话呢,大师兄也是为了我好。” “难道我就不是为了你好么?我还能害你不成么?”陈惜妃没好气的瞪了白晨兮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白晨兮讪讪地笑了笑,她自然不会告诉陈惜妃,君泽天曾让她少跟陈惜妃瞎掺和。 虽然大师兄没说要让她防着陈惜妃,可是语气中却是不喜她与陈惜妃多交往,既然大师兄不喜欢她就不做!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在大师兄的教导长大的,对于大师兄她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那是一种亲人,朋友,兄长的感觉。 她对大师兄的依赖超过了她的想象。 “好了,要不是你是我小师妹,我才懒得拉你出来见世面呢。” “见世面?”白晨兮毕竟还是小小少女,花季之间一直被关在谷中,岂有不喜欢新鲜事物的道理? “是啊,你以为是什么?” 陈惜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白晨兮想了想道:“那大师姐咱们快去快回,千万不要让大师兄知道好么?” “好。” 陈惜妃当然答应了,她还怕白晨兮告诉小师弟呢,要是告诉了,她这计划就实施不了了。 嘿嘿,真是白痴!真不知道那么睿智英明的小师弟看上这小白痴哪一点了! 陈惜妃心里不屑,脸上却露出亲切的笑容,拉着白晨兮的小手俏皮的眨了眨眼:“拉勾勾噢。” 白晨兮俏脸一红,知道大师姐早就过了拉勾的年代,这是为了安她的心,不过她想大师姐能这么为她考虑,想来上次的事也是开个玩笑而已,毕竟大师姐知道她的武功虽然不行,但轻功却是绝顶的, 知道她不会被困皇宫里的。 她的那点小心思全被陈惜妃看在眼里,陈惜妃露出了轻蔑一笑,小师弟啊,还得感谢你将小师妹保护的这么好,连一点的防备心都没有! 她亲热地拉起了白晨兮就往外跑去,两人左转右转转过了阵法后来到了谷外, 这时已经有一辆马车等在了那里。 “大师姐,你居然连马车也准备好了?”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累着我亲亲小师妹呢?” “大师姐你真好!” 白晨兮对刚才竟然怀疑大师姐有些惭愧,当拉着陈惜妃的手催促道:“既然这样我们快去吧。” “好。” 陈惜妃对着赶车人使了个眼色,就往城中赶去。 师门所在狭谷虽然神秘并被世人广为流传,其实很多人却不知道,其实享誉世上的神仙谷就在闹市之中,因为被神仙谷的谷主设了阵法,所以一般人走到这谷前就迷了路,如此数十代传了来,那神仙谷已然成了鸟兽的天堂,栖息的仙境。 才赶了不数十里,马车突然停了来。 “怎么回事?”陈惜妃生气的掀开了窗帘,对车把式怒道:“还不快赶车,要是误了我们的事小心你的皮!” 赶车的车把式为难道:“回两位姑娘,不是小的不赶车,实在是有人的车坏在了路上。这路太窄,我们通不过去。” “真是废物!”陈惜妃对于神仙谷之外的人态度并不好。 白晨兮听了有些不忍心,劝道:“好了,师姐也别发火了,既然这样咱们不如回去,什么新鲜事明儿再看也不迟!” “那怎么行!”陈惜妃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开玩笑,她准备好了送白晨兮入地狱的,怎么可能让白晨兮跑了呢? “那……”白晨兮不禁掀开了帘子看着挡在正中的车子,迟疑不已。 这时陈惜妃对车把式道:“去,要不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要是帮他们把车修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一会本姑娘多赏你些银两。” 车把式一听笑了起来:“好勒,那您可请好了。小人这就去看看。” 陈惜妃这才放了帘子对白晨兮道:“行了,有这个车把式,应该能修好对方的车,咱们还是能出门的。” “大师姐怎么这么肯定,难道你认识这个车把式么?”白晨兮好奇陈惜妃这么笃定的表情,不是大师姐临时拉来的车么? 陈惜妃脸皮一僵,啐道:“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里巴的人?不过是猜想他们长年赶路,车坏在路上还是得自己动手罢了。” 白晨兮这才点了点头,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少女娇滴滴地声音:“两位姐姐,小女子的车坏在半路上了,可否搭两位姐姐的便车?” “不行,当然不行!”陈惜妃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我们姐妹不喜欢他人共乘!” “这位姐姐,要不是实在不方便小女子当然也不能开这个口,眼这里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得亏是遇上了两位姐姐,要是遇上什么恶人,小女子的清白岂不是全毁了,还望姐姐行个方便,他日定当重谢。” 那女子的声音宛若黄莺,婉转而悠扬,带着丝丝的卑微,让人听了不禁生起几人怜意。 白晨兮想了想,拉了拉陈惜妃的袖子:“大师姐,想来她一个小小女子怪可怜的, 不如……” “不如什么?” 陈惜妃瞪了白晨兮一眼,压低声音道:“平日师姐是怎么跟你说的,现在世风日人心不古,不要随便相信别人,你看这女子怎么好不好歹不歹的就呆在了咱们的路上,这前不巴村的后不巴店的恐怕有诈!别给我惹事,咱们玩完了就回家知道么?” “好吧。” 白晨兮虽然心里未必认为陈惜妃的怀疑是对的,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虽然单纯,也知道不能随意惹事非,遂也不说了。 没想这话却被那女子听到了,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天啊这老天真的要绝了我么?” 其声悲泣,如哀鸿悲鸣,让晨兮听了心头一阵的酸楚。 “大师姐,不如你问问这女子倒是发生了什么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再说了任那些魑魅魍魉还能逃得过你的眼么?” “你啊!”陈惜妃听了终于松动了,不过还是不甘的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一定要救的,要是这个女子讹上了你,你可别的找我哭去!” “放心吧,不找你!” 白晨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还讹上了她呢,天哪有这么多讹人的?再说她有又什么可让人讹的?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女! 待那少女扶上车时,白晨兮看清的少女的容颜时,倒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这个少女穿着一身素淡的衣服,但却掩不住绝色之姿,尤其是那对眼睛,仿佛会说话般,就这么楚楚可怜的看着你,就仿佛要把你的心都看化了去。 “你……”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容易亲近的,白晨兮只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少女。 少女也是乖巧的,连忙答道:“小女子李玉儿,拜见两位姐姐。” “两位姐姐,你很小么?”陈惜妃没好气的瞪了眼李玉儿。 李玉儿尴尬无比的呆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晨兮不忍心地拉了拉陈惜妃的衣袖,对李玉儿温柔一笑:“对不起,我师姐就是这个脾气,你别介意。” “得两位姐姐相助,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什么怪罪之心呢,这位姐姐真是愧煞小女子。” “都说了我们不是姐姐,你别套近乎,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居然叫我们姐姐,你羞也不羞!” 陈惜妃见李玉儿还口口声声姐姐姐姐的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白晨兮见陈惜妃真的生气了,连忙打圆场道:“李小姐,你也别小女子小女子的了,不如我们唤你李小姐,你叫我白小姐,这位是我师姐姓陈,你叫陈小姐便是的。” “那好。多谢白小姐陈小姐相助!” 李玉儿也是乖巧的立刻就改了口。 “哼,还没决定助你呢,你别谢得这么快。” 陈惜妃怎么也看不惯李玉儿这般的狐媚样子,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白晨兮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大师姐平日对她是极好的,没想到对外人却这么没有耐心。 单纯善良的白晨兮,哪会知道这一切全是做给她看的,亏她还为李玉儿抱不平,待到年后,李玉儿光明正大的进了宫,对她百般刁难陷害,她才知道这朵小白花其实才不象看着这么简单,而是有毒的! “对了,李小姐,你怎么一人在这路上行使,你的亲人呢?” “我……我……”李玉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陈惜妃又不耐烦了,皱着眉喝道:“让你说就说,你这般叽叽歪歪的,让人看得实在是不耐烦!” 李玉儿听了低垂了眼,眸中却闪过了一道戾光,不过待再抬起头时,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了。 “说来真是难以启齿!”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惜妃的脸色后,才十分明智的接道:“我其实是逃出来的秀女!” “什么?你是秀女!”陈惜妃听了大惊失色,一把抓起了李玉儿就要往车扔:“你快去,不要害了我们!” 李玉儿哪肯就这么去,一手拉住了晨兮,哭道:“白小姐,救救我吧,我不要当秀女啊。” 那哭得是声泪俱,如雨打了芭蕉,端得是让人心疼。 白晨兮轻轻地握住了陈惜妃拉扯的手,求情道:“大师姐,有话好说,她都这么可怜了,你这么把她推去,要是碰上了个什么恶人的,清白岂不是没了?” “小师妹,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么?” 陈惜妃脸上露出了严厉的表情,把白晨兮倒吓了一跳,她期期艾艾道:“不过就是一个秀女嘛,有什么了不得的,咱们神……呃谷还能怕么?难道咱们就见死不救么?” “不过一个秀女”陈惜妃冷笑一声:“看来小师妹倒是腰杆子极挺呢。” 白晨兮撒娇道“我腰杆子挺还不是师姐您惯的。” “哼!”陈惜妃哼了声。 这时白晨兮才低低道:“对了,师姐,秀女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什么!”陈惜妃气得一跳三丈高,只差要磨牙了,骂道:“敢情你说了这么多的豪言壮语,你根本不知道秀女是什么人么?” 这次白晨兮很自觉的摇了摇头! 陈惜妃一副要被白晨兮气死的模样,恨道:“秀女就是为皇上准备的女人,这李小姐分明是逃婚的,你说你把皇上的女人藏了起来,这罪名是大还是不大!你以为咱们谷藏在深处就能逃避皇上的雷霆之怒么?要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就算是要踏平谷中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说你惹了多少的事?你还要救她么?” 白晨兮这才知道秀女是指什么,当不禁踌躇起来,她是有善心,但是建立在谷中安全的基础上,要是危害了谷里,这事她是绝对不做的。 见白晨兮犹豫,李玉儿扑通一跪了来,声泪俱:“白小姐救命啊,白小姐,如果我跑不了就只能等死了,求求你救我一救吧。” “李小姐,其实做皇上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是吧?最起码享尽了荣华富贵。”白晨兮口不对心的劝道:“而且你要是逃了,你的家人就受你连累了,你也是你父母生养的,总不能为了一已私利而害了你父母是吧?不如这样,我们把你送到城里,你还是去官府安顿来准备入宫好么?” “不要!”李玉儿露出了惊恐之色,哭道:“不瞒白小姐,这入宫的秀女本不是我的名字,只是县中的富户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入宫,就把我顶了上去,我已然孤身一人,自然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含泪被送上了秀女群中,可是我不甘啊,不甘从此就成为那纨绔皇上的玩物,还请白小姐救我一救!” 纨绔皇帝,白晨兮眉头一跳,不自觉地想到了濯无华,连忙追问了句:“你是给哪个皇帝当秀女?” “自然是濯帝了。” “是他!” 白晨兮不禁惊呼出声,心头涌起了一股怒意,原来又是这个好色的昏君!差点把她禁锢在皇宫里不说,还在民间强抢民女,真是不要脸之至! 要是李玉儿是他国帝王的秀女,白晨兮还不会管这闲事,可偏之前白晨兮对濯无华的印象极坏,恨极他差点把她关在了皇宫之中,当自然是以破坏濯无华的好事为已任了。 陈惜妃暗垂的眸子闪过一道讥嘲的笑意,对于白晨兮的性格,她是太熟悉了。 果然, 只听白晨兮对李玉儿道:“李小姐, 不要怕,这忙我帮定了。” “多谢白小姐,您真是救苦救难的大菩萨。”李玉儿喜极而泣。 白晨兮自打出生就在谷里,一向被人哄着顾着,在师兄师姐师傅的眼里,她就是最没用的,最需要保护的,可是今天在李玉儿这里找到了价值,她心里也异常高兴。 她虽然聪明,但毕竟年纪幼小一直生活在无忧无虑没有尔虞我诈的环境,怎么知道人心的险恶,又怎么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口蜜腹剑! 陈惜妃愠道:“师妹,你管闲事了。” “师姐……”白晨兮摇了摇陈惜妃的手,撒着娇。 良久,陈惜妃的脸色才缓和来,无可奈何道:“好了,算我怕了你,我帮你!” 白晨兮大喜过望。 这时李玉儿对白晨兮道:“白小姐,你准备怎么帮我?” 白晨兮听了这话有些怪异涌上心头,不过涉世未深的人倒没有多想,只是道:“等一会将你送到临县,我们给你留些钱财,你好好隐姓埋名过日子如何?” “这普天之莫非皇土,率土之宾莫非皇臣,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逃得过昏君的百万搜寻?” “那……”白晨兮也一筹莫展了,不禁看向了陈惜妃。 陈惜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正要说话时,却听李玉儿又道:“其实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只是不知道白小姐愿不愿意帮我!” “你快说!” “其实很简单,有一人代我进宫就行了。” “这怎么行?这不是救了螳螂饿了田鸡么?”白晨兮想也不想的拒绝,她怎么能救了李玉儿而将别的女孩送入火坑呢?当对李小姐的人品有了不喜之意。 “白小姐,有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望白小姐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才是。” “你什么意思?”白晨兮只觉这个李玉儿有几分的诡异,正觉不妙之时,只觉脑袋一晕,人就瘫软去。 “大师姐!” 她大叫一声,眼的余光却看到陈惜妃也正好晕了过去。 这时李玉儿慢慢地站了起来,小白花的脸上露出了冷笑:“白小姐,我看你长得如此美艳,又与我年纪相仿,不如你代我入宫吧,相信濯帝有了你这样的美人肯定不会再追究我了,哈哈哈……” 李玉儿狂笑了起来,笑得狰狞无比。 白晨兮后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不听师姐的话,随便的相信一个披着狼皮的羊。 可惜她的眼慢慢地沉了去,终于失去了知觉。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本是百毒不侵的身子,怎么就轻易被迷药给迷了呢。 就在她晕过去了瞬间,陈惜妃一跃而起,对着李玉儿冷道:“别笑了,把牙龈都露出来了,丑死了。” 李玉儿瞬间收敛了笑意,对陈惜妃怒目而视:“陈惜妃,你这是嫉妒我为主子办了件好事是么?” “切!” 陈惜妃冷笑了笑,她羡慕?这主子对白晨兮的感情复杂的很,谁知道这回把白晨兮送入了别的男人身边,将来主子会不会后悔! 要是主子后悔了,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李玉儿! 第三百十八章 狼心狗肺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十九章 发配浣洗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十九章 发配浣洗房 当白晨兮幽幽的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袭粉色的宫幔,她的眉皱了皱:“叶落,不是说我不喜欢粉色的东西么?” “白小姐,您醒了。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一道陌生的女声传入了白晨兮的耳里,掀开了幔帐,入目的是一个清秀的小丫头。 宫女! 白晨兮的瞳仁瞬间紧缩,这宫女的衣服装饰还是上次大师姐带她来认识的,这么说她是在宫里了?! 该死! 她低低的咒了句,她一时大意竟然被那个李玉儿设计了!竟然又回到了她厌恶之极的濯氏皇宫! 从小在山间长大的她,虽然单纯,但不是傻的,并不是对外人一味的信任而不设防,对于李玉儿,她虽然起了恻隐之心,可是亦没有放松对李玉儿的警惕。 当李玉儿上马车时,她对李玉儿身上穿的带的,甚至连脂粉的香气也特意关注过,发现没有问题才放了戒备之心。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千防万防没有防一时大意,竟然忘了原本马车里放了几株简单的草药,那草药不过是普通熏虫的草药,她在坐上车时就看到了,不过却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偏偏这一漏洞却把自己送入了这般的地步! 因为那些草药与李玉儿身上的味道放在一起,却成了烈性的迷药,而这种迷药应该就是师傅曾百般交待她要小心的迷药:落魂! 这是她百毒不侵的体质唯一不能抵抗的迷药! 落魂! 听名字就知道这种迷药的性子之烈了! 这种迷药不但能将人迷得人事不知,而且武功内力也会在一个月内全然失去,如果找不到解药的话,她这辈子就只能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 没有了武功的她,那么就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那可是一块让人觑觎不已的香饽饽! 谁不知道神仙谷里遍地是珍宝,就连草都是能救命的,何况还有数不清的兵书奇阵,得到了她简直可以说得到了天! 她的脑子快速的转着,知道她这个弱点的唯有师傅,可是师傅是绝不会害她的,这辈子她从睁开眼认识的就是师傅,是师傅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大的,甚至谷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她准备的,所以师傅是不会害她的。 但到底是谁知道了这个秘密呢? 马车上的艾草,还有突然出现的李玉儿,分明是早就设的局,不然怎么能这么巧将能合成落魂的气味正好出现呢? 难道是大师姐? 不,不可能! 白晨兮咬了咬唇,先不说大师姐有没有必要害她,就说大师姐主攻的是武功,对于毒术一向不喜,不然也不会经常被谷中的毒物咬了来找她要解药,而以她长年的观察,大师姐确实是不会用药的,要是普通的还行,这种绝秘的配方,大师姐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来的。 除了大师姐就只有大师兄与还有一个未谋面的二师兄了,大师兄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害她,而那个素未谋面的二师兄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会来害她才见鬼呢! 只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是误打误撞不成? 这个理由明显不成立!自欺欺人罢了。 那么到底是谁呢?这么了解落魂的特性!要知道要不是在被迷后才记起了落魂的事,落魂的配方连她也快遗忘了。 “去把濯无华叫来。” 她想了想不再纠缠这些问题,当务之急是快点脱身离开这个皇宫,于是冷冷的吩咐了句。 小宫女大惊失色,这白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先是被人迷昏了送了进来,现在竟然还敢直呼濯帝之名,简直是胆大妄为之极,难不成不想活了么? “怎么?你不愿意?” 晨兮的眼眯了眯,射出了一道犀利的冷光,别看她长在山中单纯可爱,那是对谷里的人,对于外人,她身上自然有一股子威仪,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这也是陈惜妃嫉妒她的原因之一,因为陈惜妃是农家之女,脱不了贫民的小家子气。 “白小姐,已是晚膳时间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小宫女顾左而言他。 “我让你把濯无华叫来!” 晨兮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斥着无边的威压。 “扑通!” 小宫女吓得跪了去,磕着头道:“白小姐,奴婢是玉辰宫的宫女平日根本见不到天颜,您让奴婢去找皇上,奴婢怎么可能找得到?不如您吃些东西,容奴婢往上禀告,让皇上定夺可好?” “你这就去禀告!”白晨兮语气加重,冷冷地盯着小宫女,仿佛一把利刃明晃晃的在她头上晃动。 小宫女心跳加快,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不知来历的小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威压? 心中害怕,可是她更怕濯无华! 她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好吧,那奴婢先安排白小姐用膳,不过从玉辰宫到养心殿不是一时半伙能到的。” “怎么?宫里的规矩就是让一个奴才来指使主子做什么的么?” “白小姐饶命,白小姐饶命!” 小宫女吓得又跪倒在地,欲哭无泪,这个白小姐怎么油盐不进这么难缠啊!还不如侍候最难缠的张贵妃呢。 “还不去?” “是!” 这小宫女乖乖的走了出去。 白晨兮冷笑了笑,当她是个傻的,这能派在她身边贴身侍候的宫女会没有办法联系到濯无华? 真是笑话,濯无华难道抓了她来养着她浪费米粮的么? 想到之前濯无华的邪气,白晨兮不禁心头一震,秀眉轻蹙着思量一会见了濯无华该怎么办。 “你们都去吧,我用不着你们” 她抬头看了眼剩了十几个宫女,淡淡的吩咐了声。 “白小姐。”这些宫女听了顿时面如土色,扑通一跪了一地,求饶道:“白小姐饶命啊!” 白晨兮一阵头疼,这宫里果然不是人呆的!她不过是赶这些宫女离开,别在她眼前晃得她心烦,就被她们理解成要她们的命了,这说句话都得想上三想,也太累人了。 “你们别多心,我只是不习惯被人侍候,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所有的宫女才放心来,其中一个小心翼翼道:“回白小姐话,是崔总管交待来的,让奴婢们一定不能离开左右,小姐要是嫌弃奴婢们闹心,奴婢们远远站着可好?” “崔总管?”白晨兮一晕,这是什么称呼? 不能怪她,实在她生在谷中长在谷中,唯一一次出来还被陈惜妃推进了皇宫里,她连男人这辈子除了师傅还有师兄外,就只剩那个纨绔的皇帝濯无华了。 至于那些侍卫她连看都没看清过,你说她怎么知道崔总管是什么东西? 小宫女的眼中闪过一道奇怪之色,毕竟连总管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还真少之又少。 脸上却恭敬道:“回白小姐话,总管就是替皇上打理宫中琐事的管事。” “替濯无华办事的?”白晨兮眉皱了皱,替那好色的男人办琐事还能有什么好事?不外乎那些美人,想到第一次见濯无华时的情景,她心里一阵的恶心! 也不怕精尽人亡!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该知道的东西白晨兮是不知道,这方面的事她还真明白着,谁让她喜欢的医术,毒术与轻功呢? 这也是她武功极臭的原因,为此她师傅没少生气! 别人是想方设法去找师傅,她倒好,师傅想法设法让她学,整个一个找虐型师傅! “扑通!”宫女们吓得跪在了地上,惨白着脸,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 “瞧你吓什么吓?至于么?不就是叫了名字么?名字不是给人叫的取来作什么用!”白晨兮嫌弃的瞪了她一眼,随后气呼呼道:“去,告诉你那个色迷迷的濯帝,让他立刻放了我,否则要他好看!” 这宫女们直接给她趴地上,装死了。 “哼!”白晨兮更是气愤了,这该死的濯帝发什么疯?竟然敢利用李玉儿将她弄到皇宫来,真是可恶! 她想也不想掀开了被子就欲往外冲去。 脚落地,全身一软差点摔在了地上。 “白小姐,白小姐!” 这时离她数步之远的几个宫女吓得冲向了她,紧张不已的扶住了白晨兮。 白晨兮恨恨的骂了句濯无华,该死的,竟然弄了落魂来控制她,让她到现在身体里还有残留迷药的药性,使她全身无力! “怎么回事?让你们好好的侍候白小姐,就是这么侍候的么?”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非男非女的斥责声。 晨兮抬头看了过去,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巴光洁,透着诡异。 她记得上次来皇宫,大师姐曾告诉她,这种男人不算为男人,应该称之为太监。 为什么男人不叫男人而叫太监,她问大师姐时,大师姐露出了诡异之色,却没有告诉她。 不过这不影响她对太监这个名词的理解,她看这太监比别的太监穿着打扮不止高了一个档次,连手上带着的玉戒也是十分名贵的,想来应该是刚才宫女们口中所说的崔总管吧。 感觉到白晨兮的打量,崔总管对白晨兮回以一个友善的笑。 这笑把晨兮笑得浑身一冷,太假了! “怎么回事?” 越过崔总管传来一道醇厚清冷的男性嗓音,这声音一落入晨兮的耳,晨兮仿佛听到了杀父仇人的声音。 她豁得推开了身边的宫女,气呼呼的冲了过去。 才走了几步,脚又是一软,就摔向了地面,就在她以为要摔到冰冷的地上时,一双大手扶住了她,而她亦好死不死的倒在了一具坚硬弹性的怀抱里。 “白小姐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投怀送抱么?”耳边传来男子似笑非笑的声音透着无比的邪恶。 “色狼!” 晨兮又羞又气,想也不想的就推开濯无华。却不料他的手臂如铁钳般的刚硬,紧紧的禁锢着她,让她逃无可逃。 “怎么?投怀送抱完后又来这欲擒故纵一招了么?” 濯无华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都是不怀好意,甚至有意的抹黑她。晨兮气急了,从小到大,即使与大师兄两情相悦,但她与大师兄也未曾这般亲密过,她甚至能闻到濯无华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有胸膛上火热的温度。 这已然超越了她的认知。 她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挣扎不出他的禁锢,最后她选择了放弃,泪,止不住的流了来。 梨花带雨就是说的她吧…… 当一滴清泪从她美丽的眼中流出来时,濯无华的冰封已久的心竟然有丝触动,他手松了松。 “啪!” 就在濯无华刚松开时,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濯无华英俊非凡的脸上,打得所有的人都面如土色。 “刷!”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吓得匍匐在地,连呼吸都放得极低,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空气仿佛凝结了,濯无华一脸的冰霜,他没有想到他难得的好心竟然换来了白晨兮这般的羞侮!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他的脸! 脸上还是火辣辣的感觉,眼却冰冷的如寒冬雪,仿佛要冻裂万物! “你敢打朕?” 一字一顿,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字里行里的意思却充满了残酷的杀意。 “你这个不要脸的昏君!强抢民女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跟我决斗!” 生在谷中长大谷中的白晨兮并不知道打了一代君王会有什么后果,只知道自己是被濯帝这个色狼给设计抓来了,她美目冒火,不屈不挠的瞪视着濯无华。 这所有的人宫人只觉脖上凉馊馊了,完了,完了,这白小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不但打了皇上,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谩骂,她死不要紧,不要连累他们啊! 帝王的尊严不可忽视,就算是杀了白晨兮,帝王也绝不允许今日颜面尽失的事被他们这些宫人所知。 所有的人都绝望的闭上了眼,心里恨死了白晨兮这个扫把星。 “强抢民女?”濯无华冷笑一声:“你确定不是你自荐枕席么?” “……” 白晨兮气得浑身发抖,想也不想又抬起了手,手还在半空之中就被濯无华带着冷气的大手狠狠的钳制住,从手腕上传来阵阵的疼痛。 不用说,她的手腕当然是青了。 “怎么,你还想打朕?”濯无华的声音里透着阴狠,让人毫不怀疑,要是晨兮真敢再打这一巴掌,濯无华就会毫不犹豫的捏断了她美丽的小脖子。 “无道昏君,人人得诛,打你是轻的!” “无道昏君?”濯无华听了不怒反笑了:“从朕登上这皇位以来,你还是第一个骂朕是无道昏君,不知道朕哪里无道了?你倒是举个例子来听听!记着,要是说不出来,你就想着怎么接受朕的惩罚!” “你强抢民女不是无道么?” “强抢民女?据朕所知你是跟着所有的秀女一起进宫的,既然进了宫自然就是秀女,哪来的强抢之说?”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我根本不是什么秀女,你将我禁锢于此不是强抢是什么?” “不是秀女?”濯无华玩味一笑,对崔总管道:“小崔子,把秀女名册给她看看。” “是。” 崔总管立刻让人去取秀女名册,不一会秀女名册呈了上来,待白晨兮看到自己的大名放在名册之中,还摁着手印时,眼珠都瞪大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濯无华勾唇一笑,笑得容颜冰冷,一字一顿道:“白氏,你身为秀女竟然敢掌掴帝王,该当何罪?” “……”白晨兮傻了眼,她本来还以为自己是被濯无华无耻的弄进宫的,哪想到居然是有人将她顶替了她人的名进了宫当了秀女。 就算是她再无知也知道入了名册,摁了手印就表示自愿了。 “濯无……呃……皇上,这名册虽然是真的,但并不是我自愿的,所以……” “名册是真的,你摁的手印也是真的,这就是有法律效应的,所以没有所以,要么你当朕的妃子,要么就当宫女,等你二十五岁后就可以放出宫去。” 濯无华连话也不让晨兮说完,直接绝了她的念想,想出去?做梦吧! 他本来还想着怎么把她找出来呢,没想到有人送上门了,既然送上了门,不管送她来的人是好意还是歹意,那么他就顺着自己的心做事! 突然,他很期待未来的日子,也许逗弄这个小不点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濯无华!你还要不要脸!这根本不能做数的,这手印不是我清醒时摁的,你要是还自认是个明君,你就该立刻把我放了!” “呵呵,求人的时候称朕为皇上,这用不着了立刻呼名叫姓了?白晨兮,你果然是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啊!告诉你不管你这手印是清醒时摁的还是不清醒摁的,朕只认手印不认别的,所以你就乖乖的呆在宫里吧。” “你敢!” 白晨兮气急道:“你要敢放肆,我师傅不会放过你的!” “你师傅?不知道你师傅是何方高人?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朕娶妻纳妃不成?” “我师傅可是神……” 说到这里,白晨兮立刻缩了回去,神仙谷是世人所觑觎之地,千万不能让他人知道,尤其是濯无华,身为一代帝王最要做的开疆辟土,要是让他知道了神仙谷的所在,那么神仙谷将迎来始无前例的灾难。 “怎么?难道你师傅还是神仙么?”濯无华讥讽一笑:“如果你师傅是神仙,那么就让他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皇宫吧。” “濯无华!” 濯无华俊面一寒,冷道:“白晨兮,朕允许你最后一次叫朕的名字,如果朕再听到你连名带姓的叫朕,朕就不客气!” 见濯无华霸气外露,森然冷酷的样子,白晨兮心头一惊,眼她全无内力,根本斗不过这个昏君! 可是让她咽这口气,她又忍不住,于是强硬道:“你要怎么不客气?难道你还杀了我不成?” “杀了你?”濯无华玩味一笑,笑得邪魅:“你想得美!” 白晨兮皱了皱眉,看着濯无华邪气的样子,更是心头烦燥:“那你还想怎么样?” “杀了你太浪费了,不如物尽其用,让你侍寑如何?” 说完,濯无华一个欺身,将手指抚上了白晨兮的巴,拇指还暖昧的摩梭了几。 “啪”白晨兮想也不想的将濯无华的手拍了去,羞恼的退开了数步,怒道:“色狼,不要脸!” 濯无华的脸瞬间沉了去,想他堂堂濯帝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当着面骂色狼,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他招一招,乌秧乌秧的女人送上门!没想到今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嫌弃了。 “崔总管!” 他敛住了怒意大喝一声。 崔总管吓了一跳,连忙道:“奴才在。” “白晨兮对朕不敬,本该凌迟处死,念在她年幼无知,送浣衣房,立刻执行!” “是。” 濯无华说完后甩袖而去。 一群匍匐在地的宫女这才长吁了口气,皇上竟然没有发作她们,真是死里逃生啊。 一时间望着白晨兮的目光复杂不已,这辈子她们还从未看到一个打了皇上的女人能活来的,这位不但是活来了,还只是被罚去洗衣服,看来白小姐在皇上的心里真是与众不同啊。 崔总管叹了口气:“白小姐,你这是何苦来?皇上难得对一个女人这么体贴,你却偏要惹皇上生气。” 白晨兮冷笑了笑,挺直了腰杆高傲道:“不就是浣洗房么?有什么可怕的?” 崔总管无奈的摇了摇头,众宫女则为白晨兮掬一把汗,浣洗房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会毁了一个少女的青春年华,当二十五岁出来时,简直跟四十岁长得差不多啊。 她们哪知道白晨兮根本没打算多呆,只要离开濯无华的视线,她呆浣洗房就浣洗房,等她把解药做好了,恢复了武功,这小小的皇宫能奈她何! 她踏着高傲的步子率先而出,不过出了门却不知道往哪走了,猛一回头:“崔总管,浣洗房在哪?” 崔总管一个踉跄,这姑奶奶走得这么理直气壮,慷慨就义般还以为知道地儿呢,敢情这是外强中干啊。 崔总管暗中摇了摇头,带着白晨兮往浣洗房走去。 本来这种活不用他干,可是见濯无华对白晨兮还是很有兴趣的,怕浣洗房的人不长眼虐待了这位,到时濯帝一怒伏尸百万,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当白晨兮看到浣洗房里的情况时,还是呆滞了。 一间破破败败的院子,里面晾满了绳子,上面全是各种颜色的衣服,而旁边还有数十盆的衣服排在那里等着洗。 其中有的都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恶!” 她忍住了恶心,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说来真是难为她的,从小生活在仙境般的环境里,平日更是有人侍候,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看到过这种架式。 “哎呦,这不是崔公公么?真是稀客啊。” 一个胖得快连眼睛都看不见的嬷嬷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看到崔总管时全是讨好的笑。 晨兮看了这个胖嬷嬷笑得这么献媚,不禁对崔总管问道“她为什么笑得这么谄媚?有求于你么?” 胖嬷嬷的笑僵在了那里,崔总管的唇狠狠的抽了抽。 这姑奶奶真是个不知事的,这不是得罪胖嬷嬷么?是的,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胖嬷嬷是要讨好他,可是不等于愿意被人说出来啊! 这姑奶奶这么一说,让胖嬷嬷怎么台?以后能对她好么? 唉,算了,谁让皇上对这位主也没办法! “咳咳!” 崔总管轻咳了咳,笑道:“胖嬷嬷又发福了啊,面色也不错。” 胖嬷嬷受宠若惊地看了眼崔总管,心头一动,不自觉地打量起白晨兮,一见之哈喇滋都差点留了出来。 白晨兮虽然年幼,但却是有一副美若天仙的容颜,眼还有些稚嫩,但假以时日必将是倾国倾城,尤其是这份干净纯粹在宫里简直就是一个异类,怪不得能问出刚才的话来。 “这位……” 胖嬷嬷是老成精的人,自然不会主观意断。 “皇上命这位白小姐来浣洗房……呃……帮忙!” 崔总管想了想,还是找一个比较好的措词,省得胖嬷嬷误会了。 “崔总管,洗衣服就是洗衣服,不用说得这么隐晦,不就洗几件衣服嘛,濯无华还能难倒我不成?” 胖嬷嬷之前还没明白濯无华是谁,想了半天,突然眼珠一突,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这个不是来洗衣服的,这是小祖宗啊!连皇上的名字都能直言而出,这不是要害死她么? 胖嬷嬷幽怨的看着崔总管,战战兢兢道:“崔总管,平日里奴婢对您还算恭敬吧?” 言之意,你怎么弄了这么个瘟神来! 崔总管苦笑了笑,对胖嬷嬷使了个眼色:“白小姐就交给你了,咱家有事先走了。” 说完逃命似的跑了。 白晨兮看着崔总管的背影,勾唇一笑,当她真傻啊?她是单纯,但单纯不是简单愚蠢! 看到这一盆盆的脏衣服,她就想出了对策,故意说胖嬷嬷谄媚,让胖嬷嬷生气之余起了疑心,待说出濯无华的名字,这胖嬷嬷直接拿了。 果然,待崔总管走后,胖嬷嬷对白晨兮讨好地笑道:“白小姐,这里的活不多,暂时没有你的份,不如你先休息一吧。” 胖嬷嬷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位主好好的供着,能叫皇上名讳还活着的人不是她能指使的。 要是她知道白晨兮是打了濯无华一巴掌还活着的话,她更是要把白晨兮当祖宗一样的供着了。 “那怎么行?我又不是来享福的,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干活的。” “这……”胖嬷嬷想了想:“要不白小姐就洗张妃的衣服吧。” 胖嬷嬷想着一般人的衣服让白晨兮洗了,将来要是皇上知道了,认定她有意羞辱白晨兮,那她这条老命就交待了。 而张妃却是皇上的宠妃,眼前的白晨兮毕竟没有什么封号,再得宠还能超得过张妃去?所以让她洗张妃的最好不过了。 “张妃?”白晨兮想了想,嫌弃不已,她才不会洗那色狼皇上女人衣服呢,谁知道会不会衣服上会不会留什么色狼身体里的东西,想想也恶心。 “不,我不洗人的内衣!” 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呀,白小姐真是误会了,妃子们的内衣可不会拿这里来洗,那都是贴身的宫女专门洗的,咱们要想洗也没有这福份呢。” 白晨兮见鬼一样看着胖嬷嬷,给别人洗内衣恶心还来不及呢,还福份呢,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 她哪知道那些妃子为防着他人在内衣上作文章,所以内衣是绝对不会让他人碰的,真要洗的话只有最信任的人,这不是恩典是什么? “就是些外衣而已。”胖嬷嬷生怕白晨兮不相信,还有意拿了其中一盆绸衣递到了白晨兮的面前。 白晨兮垂了眼,看了看盆里的衣服,展颜一笑:“好吧,我就洗这些。” 胖嬷嬷长吁了口气,终于让这位主满意了。 “那白小姐忙吧,老奴告辞了。” 胖嬷嬷交待完后立刻溜了,开玩笑,这白晨兮说不得以后就是一个贵人,要是让她看到了贵人最落魄的时候,等以后贵人得了富贵,想到曾经失了仪,说不得还会对付她,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白晨兮正是要她走呢,待她走后,她看了眼盆里的衣服,诡异的笑。 “皇上……” 张妃哭哭啼啼地跑入了养心殿,悲伤道:“皇上,您可得给臣妾作主啊!” 第三百十九章 发配浣洗房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先手为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章 先手为强 “什么事?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正在批阅奏章的濯无华皱着眉,不悦地看了眼精心装扮过后的张妃,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厌恶。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这张妃仗着她是护国候的嫡女就侍宠而骄,要不是他目前势力不稳,需要护国候身后势力的支持,早就把这讨厌做作的女人给打入冷宫了。 看到濯无华不愉的神色,张妃也知道今天是逾矩了,濯无华平日的确是很宠她,可是在处理政事的时间是绝不允许她打扰的。 可是当她知道宫里来了一个让濯无华令眼相看的女人,她就有了强烈的危机感,当顾不得濯无华的禁忌就冲了过来。 “是臣妾的错。”张妃连忙掖了掖了眼角好不容易逼出来的眼泪,透过丝绢偷偷的观察着濯无华的神情。 濯无华见张妃很干脆的认了错,神情稍缓,淡淡道:“好了,既然来了,就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皇上……呜呜……”张妃见濯无华愿意听她的,大喜过望,她就说自己深得濯无华的宠爱,濯无华怎么可能不听她诉苦呢! 哼,那个小贱人,就等死吧。 “皇上您看!” 张妃说着让贴身的宫女拿出了一堆的衣服放在了濯无华的书桌上。 望着一堆女衣扔在了书桌的奏章上,濯无华脸上大变,怒道:“张妃,这是什么意思?” 张妃这时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事,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了奏章上,这简直是渺视帝威啊! 她吓得扑通一跪在了地上,哭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实在不是臣妾的错啊。” 濯无华不怒反笑了,一字一顿道:“不是你的错难还是朕的错不成?张妃,是不是朕太宠你了,宠得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朕倒要问问张候爷,张妃拿些女人的衣服放在朕办公的书桌之上是张候爷的意思还是张妃你自己的意思!” 张妃吓得脸都白了,濯无华真要是问了出来,那岂不是把张家置于死地了? 作为候爷指使妃子将女子衣服放在龙桌之上,那是**裸的渺视,渺视圣威那等同于叛逆啊,那等于是告诉众人,张家从来不把濯无华放在眼里! 可想而知,父候知道了这件事,只会直接把她杀了向皇上表忠心。 不过如果她说是自己的意思,自己也是逃难大不敬之罪,打入冷宫那是轻的。 不,她不要啊,她还要当皇后呢,怎么可以进冷宫呢?要是这么进了冷宫还不得被那些恨她的妃子笑话死? “皇上……”她悲凄凄的叫了声,泪流满面,一对湿漉漉的大眼瞟着濯无华。 这本是她平日惯用的伎俩,每次濯无华看到她这般的模样都会心疼一番,她也因为这模样而借濯无华的手处置了好些个妃子,她相信濯无华应该还是能吃她这一套的。 果然,濯无华看到她这模样后,脸上露出了怜惜之意,不过稍纵即逝,又恢复了冷硬。 张惜心头一喜,她知道皇上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要她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相信皇上能饶了她。 她哪知道看到她这样子,濯无华心中厌恶无比,甚至脑海中立刻闪现出白晨兮的模样来,她在被他抓住时也是这般泫然欲泣,可是那个女人这般小模样却真的让他心疼了。 再看看张妃的样子,简直是让他恶心的要吐,太做作了,真是货比货要扔,人比人要死! 他垂了一对神情莫测的墨眸,将所有的情绪尽掩其中。 张妃现在还动不得,护国候正蠢蠢欲动,张妃可是一个很好的棋子! 想到这里,濯无华假装气恼道:“你说,让朕如何饶过你?” 这语气却明显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让张妃大喜过望,她连忙申辩道:““皇上,真的不是臣妾的错,臣妾是被人气的,要怪就怪气臣妾的人!” “气你?这宫里还有能让你生气的人么?”濯无华似讥似嘲的来了这么句。 张妃的心咯噔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知道她暗中排除异已,狠手的事了么? 她小心谨慎的偷看着濯无华的脸色,见濯无华脸色无异,遂放心来,想来是濯无华的无心之言,眼珠子转着想着怎么开口。 濯无华见她变化多端的表情,不禁冷笑了笑,张妃在宫里排除异已,杀害妃子,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有些时候还是他有意促成的! 要知道那些妃子不过是一些大臣强塞给他的,有利用价值时他就宠上一段时间,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还留着做什么?! 这些女人他自然不能亲自动手,既然有张妃这么一个送上门的利刃,他又何必不物尽其用! 而且这些妃子的存在是直接影响到这些大臣的利益的,死了自然让这些大臣心中恼火不已。 所以每次死了一个妃子,他就会让人透出风声告诉这些大臣,他们的女儿都是被张妃手杀害的,那些大臣怎么不恨死张妃?恨张妃不就连带着恨护国候么? 不过象张妃这么好用的棋子,他当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他一边纵容着张妃杀害那些妃子,另一边却帮着张妃做善后的工作,让大臣们恨归恨却抓不到张妃的一点把柄! 只有这样他想离间哪个大臣与护国候的关系,他只要宠幸哪个大臣的女儿多次,张妃必然会那大臣之女痛杀手。 如此护国候渐渐成了众矢之的而不自知!他倒要看看到那时没有了羽翼的护国候怎么谋朝篡位! 这就是他宠着张妃却不动张妃的原因,张妃可是他的一步妙棋呢! 可叹护国候怎么也想不到,本是把女儿送入宫来迷惑他的,却反而被他利用为护国候树敌无数! 但宠可以宠,关键时候也得打压一,免得这张妃真得无法无天,招了众怒,被人寻了别的错处,令他失却这个绝妙的棋子。 “皇上……”张妃见濯无华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神情淡漠眼底黑沉,却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好了,地上凉,起来吧。” 濯无华淡淡地说了句。 张妃大喜,她就说皇上最心疼她了,她连忙站了起来,却再也不敢让衣服呆在书桌之上,抱起了衣服扔到了宫女的身上,随手拿起一件道:“皇上,您看,这可是您赏赐给臣妾的云锦,全国只有这么一匹布呢,现在都成这样了,臣妾还怎么穿啊?” 濯无华漫不经心的看了过去,一见之差点喷笑了出来,这还真是那丫头能干的出来的事! 只见那件华美无比的衣服正中流了一圈似尿迹般的图案,晕染开来让粉色的花底现出了黄色的痕迹。 “这是……”心里已然在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却露出了不解之色。 “这就是那新来的秀女,被您贬去浣洗房的白晨兮洗的!” 张妃气愤不已,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当初可是磨了好久濯无华才赐给她的,她才穿了没几回呢就被糟踏成这样子了,简直是可恶之极,今日不杀了那个胆大妄为了白晨兮,她就不叫张莉! 张妃的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紧紧地盯着濯无华的表情。 要知道她之所以拿着这衣服来找濯无华主要是想试探一在濯无华的心里白晨兮的位置如何,要不以她现在的身份,洗坏了她的衣服,她只要说一声就可以把白晨兮乱棍打死了。 可是听说白晨兮是崔总管亲自送入浣衣局的,她怕白晨兮对于濯无华另有不同的意义! 不过一旦让她试出濯无华对白晨兮有别的想法,那么她一定要让白晨兮象那些已死的妃子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因为她绝不允许有人超越她在濯无华心中的地位。 “白晨兮?”濯无华凝神想了想,摇头道:“没印象!” 随口对崔公公问道:“小崔子?你知道这个白晨兮么?” 崔公公汗啊,我能不知道么?都打了您一个耳光了,您这就忘了?啥时皇上您这么不记仇啊? 脸上却露出恭敬之色道:“皇上国事繁忙可能忘了,确实是皇上把白晨兮贬到浣洗房的。” “朕因何事贬她?” “她……”崔总管想了想道:“白小姐本是地方上举荐的秀女,进得宫来就因身体不适晕了过去,皇上恩典赐她宫殿休息,不想她竟然打破了宫里的东西,皇上一怒之将她贬入了浣衣局。” “噢,你这么一说,朕倒还真是有些印象了。”濯无华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崔总管摸了把冷汗,皇上真是装腔作势的高手啊。 刚才他所说的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因为白晨兮进得宫来的一切都没有瞒过任何人,所以就算他不说,张妃也是会知道的,只是到了玉辰宫后的事,张妃是怎么也不知道的,甚至问不出来,玉辰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皇上亲手培养出来的,怎么可能被张妃套出什么话呢?何况还事关皇上的威仪,除非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胡说八道! 张妃听崔总管所说的基本跟她了解的没有什么差异,遂放心来,想来这个白晨兮对皇帝不是那么重要的。 一个小小的浣衣局的宫女竟然敢坏了她的衣服,简直是活腻歪了! 想到这里,张妃美丽的眼睛里露出了狠毒之色,杀机轻闪。 她眼中的狠意自然没有逃过濯无华的眼睛,他想也不想的警告道:“别动她。” “为什么?!”张妃条件反射地问出这句话,刚问出口看到濯无华阴冷的眼神,顿时吓得低了头。 “难道朕做事还得给你一个交待不成?” “不……不……不是的!” 此时的张妃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子,她怎么这么蠢问出了这句该死的话? 虽然濯无华很宠她,可是她更知道濯无华的宠是有底线的,象她现在这么毫无顾忌的质问濯无华的命令,以濯无华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结巴结巴道:“臣妾不是那意思……臣妾只是奇怪……奇怪皇上既然对她没有印象,怎么又不准臣妾惩罚她!” “朕做事自有道理,难道还要张妃批准不成?” “不,不是……”张妃只觉越描越黑,干脆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濯无华冷眼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好了,你起来吧,不过说你一句,你又何必吓成这样?难道朕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听了濯无华似乎缓和的话,张妃这才长吁了口气,娇滴滴道:“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逾矩了。” “好了,不为例,那白晨兮身上有一些朕想要知道的秘密,所以你不要动她知道么?” “知道了。”张妃听了这解释才心头大定,待见濯无华神情缓和,胆子又大了起来,娇笑着将柔软的娇躯靠向了濯无华。 “皇上……”她嗲嗲的叫了声,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伸向了濯无华的衣襟上,轻轻的划着衣襟上的花样。 那手的力量不重不轻,却刚刚让衣服摩擦着濯无华的皮肤,让濯无华有酥酥痒痒的感觉。 她的小手正往衣襟里去时,却突然被濯无华一把抓住,就在她心头微惊之时,头顶传来濯无华似笑非笑,又磁性温柔的声音:“怎么?爱妃想要了么?” “皇上……”张妃面红耳赤,虽然她是想勾引濯无华,可是被这么**裸的说出来,她也是难为情的好不好? “怎么?难道是朕理解错了么?”濯无华的声音更加的邪魅了,仿佛是千年的醇酒醉了张妃的心。 她的鼻尖全是濯无华身上的淡雅清香,耳朵听到的是濯无华温柔似水的声音,而脑海里全是与濯无华在床上颠鸾倒凤时的欢愉。 想着想着,她就脸红如禇,连身体也瘫软在了濯无华的怀里。 此时她要是抬头看,就会看到濯无华眼底的冰冷与不屑。 “皇上……这时养心殿呢,做这种恐怕不好吧?”心情荡漾的张妃明明是高兴得快疯了,却还为了显示自己的高贵,嘴里拒绝着。 只是她脸上却泛着桃红之色,将另一只小手伸入了濯无华的衣襟,娇柔无力的轻哼着。 那架式是想在这里跟濯无华成就好事了。 就在她春情荡漾之时,濯无华却突然推开了她,一脸正色道:“既然爱妃不愿意就算了。” 濯无华的体温瞬间离开,让张妃失落不已,尤其是在听到濯无华的话时,她更是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打个口吐鲜血,这贱嘴,明明千情万愿的,非说得这么正经做什么? 她服侍皇上这么久了,还没有怀上孕,要是这次怀上了,那她就是未来的皇后了。 她真是傻了么?这贱嘴! “皇上……”她委屈不已地看着濯无华,幽怨的眼神似泣非泣,勾人心魂。 濯无华微微一笑,手轻抚了抚张妃的巴哄道:“好了,朕还有奏章要批,晚上朕去你那。” “是,皇上!”张妃听了这才转嗔为喜,当也不打扰濯无华办公,行了个礼带着那些衣服得意洋洋的走了。 看着她迤逦娇柔的身影越行越远,濯无华冷笑了笑。 “小崔子,打水来!” 崔总管立刻命令人打上上好的泉水,自已则走到了濯无华身边将濯无华的外衣脱了来。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皇上跟张妃恩爱异常,甚至在床上勇猛不已,可是每次皇上碰过张妃时,为什么还要把衣服换了,手洗了呢? 待濯无华洗过手后,才对崔总管道:“晚上朕摆驾茉莉宫。” “是。”崔总管应了声,在侍寑薄上记了一笔。 “对了,白晨兮过得怎么样?可还适应?” 濯无华漫不经心地问了声。 崔总管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还用问么?那位主可是适应的不能再适应了!这不连张妃的衣服都敢动手脚,还有什么她不敢动的? 还未等崔总管回答,濯无华却笑了笑道:“问你这话也多余,看看张妃的衣服,就知道她是过得如鱼得水。” “是。”崔总管想了想只应了这声。 “去,别让她太闲着了,免得她越来越离谱,这可是皇宫不比外面。” “是。”崔总管听了眼皮眨了眨,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到底是想折磨白晨兮呢,还是说想讨好白晨兮? 这帝王的意思真是不好捉摸啊! 崔总管行了个礼退出去,待走出门后,竟然发现张妃还有御花园中,正站在花树之对着他浅浅的笑。 心里咯噔一,连忙快走了数步,对着张妃行了个礼,笑道:“娘娘还未回茉莉殿啊?” “怎么?崔公公这是赶本宫走么?” 崔公公愣了愣,陪笑道:“娘娘误会了,奴才只是跟娘娘套个近乎而已。” “扑哧!”张妃笑了起来,啐道:“好了,崔公公,不过是本宫跟你开个玩笑,你倒当起了真来了。” “呵呵。”崔总管露出了憨厚的笑,那模样倒象个忠厚之人。 张妃眼一闪,压低声音道:“崔公公,明人不说暗话,本宫在这里确实是等你的。” 崔公公露出了受宠若惊之色:“不敢当,不敢当,娘娘但凡有所吩咐,只要是奴才能做到的一定为娘娘办到。” “瞧崔公公说的,您可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公公,本宫怎么能当你是奴才呢?” 张妃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崔公公谦虚道:“那是娘娘抬举了,在主子面前奴才就是奴才。” 张妃满意地笑了笑:“行了,咱们不说这些个了,对了崔宫宫,本宫问你,你跟那个白晨兮很熟么?” “不熟。” 崔公公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 “那怎么本宫听你为了白晨兮有意交待了浣洗局的嬷嬷?” 张妃的眼直狠狠地盯着崔公公,仿佛要看穿崔公公的心灵。 崔公公很自然的笑道:“娘娘既然问起了,那么奴才就实说了,这都是皇上的意思,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奴才就不知道了,娘娘要实在想知道,就问皇上好了。” 滑头! 张妃暗骂了声,知道崔总管是个人精,一心向着濯无华,就算她问也问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崔公公看不起本宫,那本宫就不多打扰崔公公了。” 崔公公脸皮一紧,这张妃是记恨上了自己了。 就在张妃转身欲走时,崔公公突然叫道:“娘娘……” 张妃心头一喜,看来崔公公是想说出白晨兮与皇上真正的关系了。 谁知道崔总管只是道:“皇上今夜会去茉莉宫,请娘娘点上玫瑰香,皇上最近喜欢这种香味。” 听到崔公公说得不是白晨兮的事,张妃失望不已,而更让她生气的是该死的崔公公一个阉人,竟然还敢威胁上自己了! 说什么玫瑰香的事,其实就是暗中警告自己,皇上晚上进谁的宫里,他是有权左右的。 该死的阉人,竟然敢左右皇上招宠妃子的意愿! 不过张妃气归气,恨归恨,也知道崔公公是皇上身边亲信太监,确实掌管着翻牌的权力,如果他起了黑心,将来把她的名字一直放在最不显眼处,那么她就算等到了白头都等不到皇上的宠幸了。 这种事在前朝一直就有,有的宫女进了宫得了帝王一次临幸后,因为没有买通叫牌的太监,从此就独守空房,从青丝到白发只是苦度岁月罢了。 想到这里她按住了怒意,笑道:“谢谢公公了。” 说完带着宫女往茉莉宫走去。 走到一岔路口,她的脚步突然停住了:“走,改道去浣衣局!” 她对皇上的措词是一个字也不信,以她女人的直觉,必然是皇上对那白晨兮有了意思,而白晨兮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皇上,所以皇上才一怒之将白晨兮贬到了浣洗局。 目的就是为了让白晨兮知道,没有了皇上的庇护,她就是凤凰也只能当野鸡! 这是逼白晨兮就范呢!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濯无华这么上心,如果长得美,那么…… 她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 一行人往浣衣局而去。 而此时的白晨兮正把浣衣局搞得鸡狗跳。 “快,快抓啊,不然把娘娘们的衣服毁了,就糟了。” 白晨兮手里拿着一个苹果,一面啃,一面指挥着胖嬷嬷去抓那只不知道哪来跑来的野猫。 胖嬷嬷跑得气喘吁吁,一面跑,一面骂骂咧咧:“你这该死的猫,一会抓到了你就吃你的肉,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看你还敢不敢折腾本姑娘!” “扑哧!” 白晨兮一口苹果全喷了出来,这都四十多岁还是自称姑娘?不会是老妖怪吧! 她不知道虽然一些没有被皇上宠幸过的宫女到了二十五岁会被放出去,但有些宫女就算是没有被宠幸,到了二十五岁也不愿意出宫的,因为这些宫女家人都不在了,出了宫她们根本没有生存的能力! 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嫁人!但是以她们的年纪出了宫也不可能嫁到好的男人,一般也只能当贫苦人家的填房什么的,她们在宫里见识惯了,见多的是人间的富贵,看多的是俊男美女,怎么还可能看上里巴的男人呢? 所以她们还不如就留在宫里,说不定侍候好了哪个娘娘做了管事的嬷嬷,那比出宫嫁人可来得强百倍了。 胖嬷嬷就是这样的人,她长得本来就胖,家里也没有亲人了,所以她还不如留在宫里当浣衣局的嬷嬷,过得十分的舒服。 胖嬷嬷自然是听到了白晨兮那讥嘲的笑声,要是别人她早就一个嘴巴子煽过去了,可是这位主不是常人,连皇上都能直呼其名的,就算借她千百个狗胆也不敢打白晨兮。 她只能当没听到,继续驱赶着那只讨厌的野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野猫就是死活不走,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怎么打它它除了窜就还是窜。 白晨兮看着白猫挠过一盆又一盆的锦衣,听着胖嬷嬷一声比一声高的急吼,百无聊赖的勾了勾唇。 “唉,”她轻叹了口气,那昏君什么时候会把她放了呢?她在这宫里快憋死了。 就在她准备把苹果扔掉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心头一动,凝神倾听。 “娘娘,这就是浣衣局,白晨兮就在这里面。” “嗯,打开门!” 白晨兮唇间勾起了一抹冷笑,原来是那色狼皇帝作了孽, 那些莺莺燕燕找她麻烦来了。 她的眼落到了正趾高气扬上窜跳的野猫,突然唇微动了动,那猫耳一支愣了起来,呆在那里不动。 “好啊,你这个畜牲,让本姑娘抓着了吧!” 胖嬷嬷见野猫突然不跑了了,还以为野猫跑累了,大喜过望,一个箭步扑了上去。 就在她扑到野猫时,浣衣局的门吱的打开了…… 野猫竟然蹭的一在离胖嬷嬷一指的距离了出去。 “畜生!”胖嬷嬷对着野猫跑的方向大骂了声。 这时只听一道凄惨的女声响彻天空“啊,本宫的脸!” ------题外话------ 荐友文《女宦狠妖娆》:大冶国阴狠毒辣的女暗帝,重生为任人践踏的小“公公”? 玉汝恒表示很蛋疼…… 打人不打脸,谁敢动她的脸蛋试试? ++++++++++++++++++++++++++++++++++++++++++++++++++ 暴君降临,前世旧仇,灭国之恨, 她该如何执掌乾坤,一并向他讨回? 宫闱险恶,人心难测,更是各色美男齐聚, 且看她如何从一个小“公公”霸气逆袭, 成为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第三百二十章 先手为强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眼神不好脑子也不好使么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一章 眼神不好脑子也不好使么 胖嬷嬷吓得一个哆嗦,待见张妃捂着脸跳脚,似乎有一丝的血从张妃的指缝里注了出来,登时瘫了去。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完了,完了,皇上的宠妃啊,居然被该死的猫破了相,这可怎么办啊? 这就算是摘了她的脑袋也赔不起啊! “娘娘,娘娘……”宫女们也吓得魂魄散,张妃要是真的因此而破了相,她们就得陪上命去。 当大宫女玉佩眼珠一转,指着正啃苹果的白晨兮喝道“来人,将这个胆敢伤害娘娘的宫女抓起来。” 胖嬷嬷脑中灵光一现,瞬间作出了对自己有利的选择,亦对一旁吓呆的洗衣女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想为此丢了性命不成?还不听把伤害娘娘的白晨兮抓起来交给娘娘发落?” 宫女们本来都吓得呆在那里,以为难逃一死了,现在听到胖嬷嬷的话,分明是要把白晨兮扔出去当个替罪羊,当心喜若狂,哪还有半分犹豫,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同了白晨兮。 白晨兮眼微眯了眯,冷笑连连,这些人本来看她来了浣洗局不干活就嫉妒她了,现在找着机会落井石哪还有丝毫的犹豫? 她嘴角轻翕了翕,突然,那只抓了张妃不见影的野猫又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了人群。 “啊……该死的野猫!” “天啊,我的脸!我的脸!” “不要,不要抓我……啊……” “快,快要叫御林军!” 登时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浣洗局都是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尤其是胖嬷嬷更是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天啊,该死的野猫,杀千刀的,居然给本姑娘破了相了,哎呦,造孽噢,本姑奶的脸啊……” “扑哧!” 白晨兮听了实在忍不住的笑喷了,这胖嬷嬷破相就等于整容啊,都胖成猪头一样的脸了,还破相呢! 明亮如宝石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胖嬷嬷左支右突,灵动有神的躲避着,让白晨兮叹为观止! 一时间整个浣洗院里人声鼎沸,闹得不可开交,用鬼哭狼嚎来形容也不为过!除了偶尔传来白晨兮咬苹果的咯嚓声。 “这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威严的怒吼声。 白晨兮秀眉微挑,朱唇几不可见地微动了动,那只闹事的小猫突然停在那里,支愣着耳似乎发呆了。 “快,快,抓死这该死的猫!” “拿棍打死她!” “是啊,快拿棍打啊!” 一群被抓得浑身是血的宫女此时如见了杀父仇人般恶狠狠的盯着傻乎乎呆在当中的猫,一个个眼中露出凶光拿着打衣棍就冲向了那只孤伶伶站在当中的野猫。 “妙!” 野猫突然叫了一声。 “让你叫,这就剥了你的皮!”站在外围的胖嬷嬷捂着脸恶声恶气的低咒着。 “呯!” 几十个宫女撞在了一起,随即发出此起伏彼的痛呼声,而一道黑影却从她们中间的空隙忽的走了。 “哎呦,疼死我了。” “混帐,李芹,你这个混蛋,你压着我的腿了。” “蒋花,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的脸!” “胡姬花,你这个小蹄子,你居然敢抓我的胸!” “……” 一时间各种难听的谩骂声从堆成一堆的人当中传了出来,把站在门口的男子气得脸色铁青。 “哈哈哈,太好玩啦,好久没有看到这到好玩的事了。” 白晨兮随手扔掉了手中的苹果,大笑着拍起了手来。 “王爷!”张妃见这些人伤的伤,压的压,瘸腿的瘸腿,断手的断手,破相的破相,简直是一片狼籍,而她想对付的白晨兮却完好无损在那里看着笑话,当哪里还搂得住火,委曲不已地看向了那男子。 “王爷?” 那些摔得鼻青脸肿,被猫挠得浑身血痕的洗衣女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男子,顿时吓得一个个又跪在了地上,齐身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岁。” 晨兮淡淡地看了过去,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长得龙彰凤姿,风流倜傥,一向莽袍华美而精致,衬着他刚毅果敢又不失文雅的容颜,尽显不怒而威的凛烈贵气。 这时张妃哭哭啼啼地走向前对着来人行了个礼:“冷王爷,你可得向皇上好好说说本宫的委曲啊!” 张妃知道自己私自来浣洗局是违了濯无华的命令,如果濯无华追究起来,就算自己的吃了亏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她想着不如利用冷王爷与濯无华的情份来借机惩罚白晨兮。 男子看了眼一脸狼狈的张妃,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厌恶。不过,马上他就变得和颜悦色安慰道:“娘娘放心,皇上一定会给您一个交待的。” 张妃听了咯噔一,暗骂冷天是个狡猾的人,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啊。 白晨兮听了眼芒一闪,原来这个男子就是陪着濯无华打濯氏江山的异姓兄弟冷天!要说这几天她也没白在宫里呆着,倒是把宫里的那个王孙公子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她虽然单纯,不代表她是不聪明,她这是在想尽办法找机会脱身呢。 就在白晨兮打量着冷天的时候,冷天也看向了她,一见之,顿时惊艳的呆滞在那里,他也算是见过了无数的美人,可是还没有一个女子长得象白晨兮这般让他心动的。 不是说白晨兮长得美丽绝顶,比白晨兮长得更美的他也看到过,可是对于那些美人他是毫无感觉,如果一定要说有感觉不过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玩弄的感觉。 但白晨兮不同,这个女子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他都自惭形秽了! 她只一睁眼,眼底仿佛清泉潺潺能洗涤人心灵的脏肮。 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心被狠狠的撞击了,充满着雀跃。 “冷王爷!” 就在他还痴痴地看着白晨兮时,耳边传来张妃气急改坏的叫声。 本来想让冷王爷帮着自己出气呢,没想到冷王爷看这个小贱人竟然看得入了神,待她看向白晨兮时,更是又气又嫉又恨! 几乎咬碎了一嘴的银牙! 好你个濯无华,这就是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女人么? 这根本就是你欺骗我的谎言! 她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看到白晨兮这样的容颜,都不可能忘掉!何况象濯无华这样博闻强志的人! 一时间她忘了脸上的伤,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白晨兮,恨不得把白晨兮剥皮抽筋,毁尸灭迹! 看到白晨兮后,她有了强烈的危机感,她知道这样的女人一旦被濯无华宠幸了,那么后宫就会等同于虚设,从此后宫的女人就只能以泪洗面独守空房了! 她太了解濯无华了,濯无华冷酷无情,做事心狠手辣,对于濯无华这样的男人美色不是最能吸引他的,最能吸引他的就是一份干净与纯粹,让濯无华能卸心防安心舒服! 而白晨兮就是这样的人!干净的想让人摧毁! 是的,她要摧毁白晨兮! “玉佩,白晨兮竟然敢毒害本宫,证据确凿,将她乱棍打死!” 她想也不想,咬牙切齿的了命令,她一定要在濯无华来之前将白晨兮毙于棍,否则白晨兮将是她永远的噩梦! 至于濯无华,人死都死了,还能为了一个死人把她也赐死不成?濯氏皇朝还是需要她父亲张候爷的扶持,所以濯无华最多是罚她禁足几个月,待她出来了还是有信心得得濯无华的宠信。 玉佩听了立刻带着宫女冲了上去,被抓伤的脸上逾显狰狞,此时的她比张妃更恨白晨兮!因为她知道没有了白晨兮,靠着张妃的关系,濯无华还有可能哪天临幸一她,可是有白晨兮,她就全无机会了。 对于一个挡着她荣华富贵道路的人,她怎么可能手留情? 所以一干宫女直吼吼的扑向了白晨兮。 白晨兮冷笑了笑,清眸低垂,萿在了地上的几个石子之上,她的武功是没有了,不代表也失了眼睛的准头! 要是连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她都对付不了,那么她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扑,扑,扑” “啊,啊,啊!” 随着石子一个个的从白晨兮的脚尖出,玉佩她们发出一声声的痛呼。 白晨兮随手又拿了手边一个干净的大苹果,喀嚓一咬了口,大笑道:“这对应的太绝妙了!” 她嫣红的唇在苹果汁的浸润显得鲜艳欲滴,让冷天更看得心神俱醉,神魂颠倒。 “冷王爷!”张妃又是尖叫一声,打断了冷天一脑门的旖旎。 冷天不悦地看了眼张妃,淡淡道:“娘娘何事?” “冷王爷,这个贱婢以一个小小宫女身份竟然渺视本宫,还谋害本宫,王爷难道不该为本宫作主么?” “刚才娘娘不是令抓人了么?还用本王作什么主?” 冷天讥嘲一笑,刚才张妃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想伤害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要不是白晨兮动手的快,他差点冲上去把这些宫女一个个捏断了脖子,而这个罪魁祸首还真是好笑,居然还想让他帮着去害自己的心上人。 “……” 张妃涩了涩,眼珠一转露出痛苦之色:“哎呦,本宫的脸啊……” “何事如此喧华!” 一道不怒而威的怒吼声急急地传来。 “皇上……要是您来晚了就差点见不着臣妾了……有人要谋害臣妾啊……” 张妃先是一惊,随后想到自己怎么也是受害者,胆气更是一壮,哭着扑向了濯无华。 就在她快扑到濯无华的怀里时,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推了开去,她一个措手不及跌向了一边,扑通一摔在了地上。 冷天墨沉的眸子扫过了她,划过一道讥讽之色。 “白晨兮,你没事吧!” 濯无华推开了张妃后冲向了白晨兮,待看到正逍遥无比啃着苹果的白晨兮,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胖嬷嬷!” “皇上!”胖嬷嬷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扑通一跪在地上,磕着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胖嬷嬷,你好大的胆子!”濯无华一脸的怒色:“朕让你调教白晨兮,你居然让白晨兮在这里享起了福来,还把这里弄得鸡狗跳的,你可知罪?” “……” 胖嬷嬷听了濯无华的指责先是一晕,随后知道自己错会的濯无华的意思,感情皇上送这位主来不是为了磨这位主的性子,而是真的要惩罚她啊! 早知道这样她就把白晨兮往死里整了,哪容得白晨兮在这里这么嚣张,害得她得罪了所有的洗衣女,更得罪了张妃这个宠妃! 她在那里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尤其是恨死了崔公公,要不是崔公公的那些话,她怎么会误会皇上的意思呢? 真是君心难测啊! 她哪知道这其实是濯无华的牵怒!当听到小太监报告说张妃居然向浣衣局去时,他的心都快提起来了,他知道此时的白晨兮没有一丝的武功,而张妃却是心狠手辣,要是让她看到了白晨兮的容颜,就算他对白晨兮没有任何想法,张妃也不会让白晨兮活着的,何况他还对白晨兮确实有想法? 所以他担心的连紧急奏章都没有看,而是心急火燎的就跑来了,等他进院看到院中的情景,当时心都凉了半截,以为白晨兮是遭了张妃的毒手。 谁知,他担心半天的女人此时却意态悠悠的啃着苹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尼玛!他当时差点爆了粗口,敢情都是他一人上杆子,她还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说他能不气么?! 张妃听了濯无华对胖嬷嬷的责骂,却眼中一亮,原来濯无华真的没有看上这丫头片子,真是太好了。 她哭哭啼啼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濯无华就号了起来“皇上,您可得为臣妾作主啊,您看看臣妾的脸,全被这小……呃……小宫女给划花了!” 她本来是想骂白晨兮小贱人的,不过对上濯无华冰冷的眼神后,立刻就改口了。 濯无华这时才看清了张妃的模样,一见之,他差点就笑了出来,这还真是那野蛮小丫头会干出的事来! 不过他立刻露出愤怒之色对白晨兮斥道:“白晨兮,你居然敢伤害朕的宠妃?你该当何罪?” 白晨兮懒洋洋地来了句“:皇上,您要是眼睛不好使,就多吃了枸杞马兰头,免得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去!” “吸!” 这话一说出口,整个院子里全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这白晨兮是吃错药了么?居然敢这么对皇上说话?! 连张妃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不过立刻她就欣喜若狂,这个小贱人真是自寻死路,居然敢这么挑衅皇上的权威!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要是知道白晨兮打过濯无华却还活得有滋有润的话,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过她到底是不知道,所以她竟然指着白晨兮就破口大骂道:“贱婢,你居然敢这么跟皇上说话?简直该诛九族!” “诛九族?”白晨兮玩味一笑:“好啊,你要是能把我的九族找到了,我还对你表示十万分的感谢!” “扑哧”冷天不禁笑了起来,这个白晨兮倒是很好玩,别人骂她,她却让人帮她找亲戚来了,这都什么脑回路啊! 濯无华一记眼刀甩向了冷天,冷天立刻闭上了嘴,不过看向白晨兮的眼神还是充满的笑意柔情。 这让濯无华更生气了,该死的野丫头,这才几天就勾搭上了一向不近女色的冷天了! 他恨恨道:“白晨兮,你可知道你渺视圣威该当何罪?” 白晨兮歪了歪脑袋,模样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让濯无华差点就破了功,恨不得伸手去抚摸一她的脑袋,顺便安抚一。 不过当白晨兮说出话时,他差点气得吐血了。 “咦,皇上不但眼神不好使,连记性也不行了,你不是已经把我罚到浣衣局了么?难道还想罚我去夜香局么?” 濯无华气得磨牙了,这野丫头真敢说!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事被罚的! 众宫女却露出了了然之色,噢,原来白晨兮之前就渺视过皇上才被罚到这来的,这白晨兮到底是什么来咱啊,居然这样都能活? 一时间看向白晨兮的眼神复杂不已。 而张妃简直快疯了,原来白晨兮竟然是这个原因被罚的,而让她更无法接受的是皇上竟然没有杀了白晨兮,要说他们之间没有奸情,打死她也不信。 不,她绝不能让他们和好如初! 如果白晨兮知道张妃的想法,一定会告诉她,张妃你想多了,这种色狼皇帝你喜欢你就敝帚自珍吧! 这时濯无华恨恨道:“既然你这么想去,那你就去夜香局吧。” 说完袖子一甩,气呼呼地夺门而出,他怕再不出去会忍不住杀了白晨兮。 冷天听了立刻呆不住了,连忙跑向了濯无华,急道:“皇上,你怎么能让娇滴滴的小丫头去倒夜香呢?” 濯无华正在走的步子嗖了停了来,一脸审视地打量着冷天,待看到冷天眼中桃心泛滥之时,更是怒火中烧,这该死的野丫头倒真是好手段,只须臾之间就勾引得冷天敢违背她的命令了,要是她再使个美人计,冷天还不背叛了他? 他冷冷一笑:“那冷王爷说怎么处罚为好?” 冷天眼睛一亮,想了想道:“要不罚她当小王的奴婢可好?”冷天想着想着差点乐了,到时近水楼台先得月,若得了佳人的肯首,那他这辈子就更满足了。 濯无华却脸一黑了,跟他抢人?做梦去吧!这野丫头他还没有征服,怎么可能让给别人? 他冷笑一声:“与其当你的奴婢不如当朕的奴婢,朕还能日日夜夜的折磨她!” 回头对白晨兮道:“既然冷王爷为你求情,朕就卖冷王爷一个面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近身奴婢!” 白晨兮一阵愕然,差点张口就说我情愿倒夜香也不愿意服侍你这头色狼! 不过想到夜香实在是味不好闻,就算她再闹腾也是惹一身的臭气,不如就贴身服侍这色狼,气死这色狼。 当勾了勾唇,不再说话了。 冷天听了眼睛一黯,低垂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张妃听了大惊失色,这是惩罚么?分明是赏赐吧!试问这宫里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当濯无华的贴身宫女?! 就算是她也恨不得天天贴身侍候濯无华呢!当然前提是有后宫最高的名分! 她扑地一扑到了濯无华的面前,哭道:“皇上,您可不能不管臣妾啊,您可得为臣妾作主啊!” 濯无华厌恶无比的看了眼她的花脸,冷道:“张妃,不要以为朕宠你,你就可以欺瞒朕,你这脸上明明是猫抓的,跟白晨兮有什么关系?” 张妃愕了愕后又不甘道:“是猫抓的,可是却是她指使猫抓臣妾的,臣妾这张脸是受之于父母,现在被白晨兮悔了,那是对父母大大的不孝,望皇上怜臣妾一片孝心,严惩白晨兮!” 濯无华被气笑了:“张妃,你这话是欺朕傻呢,还是你自为自己是傻的?你倒是给朕指使一只猫伤人呢?你要是能的话,朕立刻惩罚白晨兮!” 张妃立刻呆如木鸡说不出一句话,她哪会御猫啊?能御兽只是传说中的事啊! 见张妃不说话,濯无华哼了一声,甩袖而去,就在濯无华经过冷天身边,看到冷天不错眼珠看着白晨兮时,忍不住又是怒哼一声:“冷王爷,随朕来!” “噢。”冷天应了声,遗憾的再看一眼白晨兮,才随着濯无华离开。 “皇上……”张妃目送着濯无华绝决的背影,无力的瘫在了地上,口中喃喃。 这时白晨兮将剩了苹果一扔,拍了拍手,叹息道:“唉,真倒霉,居然要去服侍这个昏君了。” 张妃晕啊,这小贱人倒是什么也敢说啊!这是吃准了皇上不会治她罪么? 再一想可不是么,刚才这么多人看到白晨兮对濯无华大不敬,濯无华不是也没有惩罚她么? 在张妃的眼里当贴身宫女还真不是惩罚,相反是美差。 她恶毒的盯着白晨兮,眼珠子仿佛淬了毒。 见自己的主子气得发抖,玉佩压低声音道:“娘娘,要不趁现在做了她?” “啪”张妃回手就给了玉佩一个耳光,骂道:“你想要死别拉着本宫!告诉你就算是皇上走了,他留的人还在周围,你要轻举妄动就等着一张草席吧!” 本来还有些委屈的玉俩听了倒沉静来:“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 张妃气呼呼的瞪了眼白晨兮,掉转身就走了。 玉佩他们立刻跟着离开了。 “哎,吃得太饱了有点撑了。” 白晨兮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对胖嬷嬷道:“胖嬷嬷,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了,我去收拾一东西。” 说完旁若无人的走了。 胖嬷嬷眼皮一跳,差点给跪了。张妃有多恨白晨兮,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现在白晨兮说这话不是害她么? “娘娘,她是胡说八道的!” 胖嬷嬷哭着爬到了张妃的身边,张妃正有气无处发,抬起脚就把胖嬷嬷踢了出去:“老腌臜货也敢碰本宫!” 玉佩这时凑到了张妃的耳边:“娘娘,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回宫!” 张妃气呼呼得也向外走去,一如她来时带着怒气来,去时自然也带着怨气去了。 “皇上,张妃脸上的伤口似乎恶化了,请皇上去呢。” 崔公么实在受不了玉佩的纠缠,无可奈何的对濯无华报告了这些小事。 濯无华面色一沉:“伤口恶华找朕有什么用?朕又不是大夫?让太医去!” “是。”崔公公苦笑了笑,张妃哪是为了伤口啊,分明是借着伤口要皇上去的。 张妃在宫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心里更是急燥不已。 突然她眼珠一动,对玉佩说了句话,玉佩立刻就走了出去。 “皇上,张候爷求见!” ------题外话------ 《谋嫁之相公太腹黑》杨若水,堂堂嫡女却被庶妹逼的喝夜水 身怀六甲终落个被相公卖入青楼被折磨致死的场, 含恨而终,苍天有眼终让她浴火重生 姨娘狠毒害死母亲,便让你一命抵一命 庶妹嚣张,打的你落花流水 小,她报母之仇,雪自己的恨 大,她手持圣旨,安邦定国绝代风华 原以为她苦尽甘来,却不想嫁了一个腹黑郎 他改名换姓,高中状元。 宴席之上公主含情脉脉,誓非君不嫁。 他淡然处之,“家有贤妻,蒙公主错爱,臣必当许公主贵妾之位。” 众人哗然,公主为妾莫大耻辱,气的公主咬碎一口银牙。 传言状元郎爱妻如命,不畏权贵。 某女冷哼,“传言都是胡言,明明是他娶不得!” 第三百二十一章 眼神不好脑子也不好使么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先手为强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先手为强 濯无华拿着奏章的手微顿,薄唇轻抿,抿出一抹冷意:“他倒来得快。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那皇上……”崔公公揣摩着濯无华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试探。 濯无华淡淡地扫了眼崔公公,波澜不动的眼底凝水成霜:“怎么?难道崔公公很想朕召见他么?” “扑通!”崔公公吓得跪倒在地,连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濯无华冷笑:“记着自己的身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忘了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公公!” 崔公公汗如雨,只是磕头不敢说话。 濯无华沉吟了一会才冷冷道:“好了,去让他进来吧。” “是。” 崔公公恭敬的磕了个头倒退数步走了出去。 看到崔公公,张华张候爷连忙陪着笑迎了上来:“崔公公,皇上怎么说?” “皇上宣张候爷晋见呢。” 崔公公眼直视着前方,没有一点的表情。 张华微一愣神,随即露出了然的神情,拿着一块玉佩就往崔公公手里塞:“崔公公,来时匆忙,这个小玩意还算入得了眼,公公拿着把玩吧。” “哎呦,张候爷这是做什么?为皇上办事那是奴才应该做的,千万不要这样。” 崔公公吓得缩回了手,仿佛被马蜂蛰了般。 “公公这话说的,这只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公公……” “不行不行,咱家岂是那种人,张候爷您就别害咱家了。”崔公公是说什么也不敢收的。开玩笑,刚被濯无华敲打过,他转眼就收贿赂,这不是半夜打灯笼上茅房——找屎(死)么? 张华见崔公公确实没有收的意思,遂才罢了手,只是心中却奇怪不已,平日崔公公可没少收他的礼,这才让张妃侍寝次数远远超过他人。 既然崔公公不要,他就算了。 说完他对着崔公公友好的笑了笑就往御书房走去。 崔公公横了眼周围偷看的小太监,怒道:“看什么看?好好当差,仔细出了差错剥了你们的皮。” 小太监们立刻目不斜视,站得笔直。 崔公公则狐疑的看了眼内室,患得患失地站在那里。 “皇上,老臣给皇上请安了。” 张候爷走进了御书房就对着濯无华跪了来,依着濯无华以前的性子必然不等他跪就会虚扶他一把,可是今日他都把话说完了,濯无华仿佛没有听见般,眼还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奏章上。 所以张候爷是无可奈何的跪了去,这一跪竟然跪了有小半柱香的时间,跪得张华是腰酸背疼,头昏眼花。 要说张华年纪也不大,不过五十岁的样子,只是养优处优惯了,平日更是靠着自己的宠妃女儿得意非常,哪有机会跪啊?所以就算是跪了一柱香他也受不了了。 他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就算是身体极不舒服也不敢动,这回他知道为什么崔公公不敢收他的礼了,敢情是皇上对他有意见了。 良久,久到张华感觉自己的腿都麻木了,仿佛不是自己的时候,才听到濯无华诧异的声音:“咦,这不是张爱卿么?怎么跪在这里?来了不久吧?” “谢皇上,臣刚来,看皇上忙于政事不敢打扰。”张华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快郁闷死了,明明跪了这么久了,却被皇上一句来了不久的话给憋了回去,人皇上都这么说了,难道他还能说不是来了一会而跪了一柱香了?这不是暗中指责皇上么? 张华心里生着闷气,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因为久跪,他一个踉跄差点摔着了。 “哎呀,爱卿怎么才跪了一就站不住了?说来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不知不觉爱卿已是老了。” 张华刚站直的身体差点又瘫倒在地,这话是什么意思嘛?难道是嫌弃他老了?要让他告还乡不成? 他连忙辩道:“有劳皇上操心了,老臣倒觉得身体还是可以的,平日精气神也不错,只是刚才扭了脚而已。” “扭了脚?”濯无华漫不经心的跟了句,声音轻柔如风,就在张华自觉皇上心情还好之时,濯无华却陡然一声怒吼,把他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又跌倒了。 只听濯无华怒道:“小崔子,你是干什么吃的?张候爷来了也不通报,居然让张候爷扭了脚,你该当何罪?” 张华眼皮一跳,崔公公是什么人?他可是皇上最宠幸的太监总管,要是皇上因为这事惩罚了崔公公,崔公公有的是手段暗中给他绊子。 当他急道:“皇上,不能怪崔公公,不是崔公公的错,是老臣,老臣没让崔公公陪进来的。” “噢,原来是爱卿不让崔公公陪的啊。”濯无华作出恍然大悟之状,随即皱眉道:“张爱卿,不是朕说你,人就得有自知自知,知道自己吃几两干饭不是么?这回是伤了自己的腿倒了小事,要是碰上大事的话,那就悔之莫及了不是么?”? 张华只觉背上发冷,连称回不敢了。 崔公公看了看濯无华的脸色后,小跑到了张华的身边,小心道:“张候爷您小心些,咱家扶您。” “多谢崔公公。” 张华皮露出了感激之色,嘴里是谢着,心里却恨上了崔公公,要不是这个阉人刚才不给自己暗示,他何至于跪了这么久还被濯无华借题发挥的敲打了这么一顿! “赐座吧。” 濯无华淡淡地说了句。 张华又欲跪谢恩,这次却被濯无华阻止住了:“爱卿休要再跪了,刚才朕专注于奏章疏忽了你,难道爱卿是在心里怪朕不成?” 张华诚惶诚恐:“皇上这话真是愧煞老臣了,老臣不能为皇上分忧真是老臣之过啊。” “嗯,你是忠心的。” 濯无华面上现出了一丝笑容,对崔总管道:“快,给张候爷上茶。” 捧着热茶,张华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濯无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唉……还是爱卿忠君爱国啊,那些臣子有利益就往朕的面前凑,等真正要他们出主意了,一个个却跟缩头乌龟似的,没有一点的好建议,真是气死朕了。” 张华眼皮一跳,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脸上却露出了不解之色:“皇上又有什么忧心的事?难道早朝之时没有解决么?” “能解决就好了!” 濯无华峰眉紧皱“江南有水患,北方却干旱,外邦要侵略,他国虎视眈眈,这些都让朕操透了心。” 张华安慰道:“皇上吉人天相,自有上天保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皇上不必为此过于忧心,还是保重龙体为好。” “嗯,还是张爱卿忠心啊,对了,爱卿今日来可是有关系国运的大事?” “这……” 张华窒了窒,他当然是有事情来了,刚才听到张妃传信濯无华宠幸了一个无名无份的宫女,连宫女划花了张妃的脸濯无华都没有计较,他当就气得冲到了皇宫,欲质问濯无华。 甚至连一番大义凛然的措辞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可是没想到濯无华竟然见面就给了他一个马威,之后又将他捧得极高,最后还拿什么关系国运的大事之词来堵他的嘴。 他要是现在再拿张妃的事拉出来,岂不是就沦落成濯无华刚才嘴里那些有利益就上,没利益就退的小人了? 而且人皇上言之意也说得清清楚楚了,除了事关国运的事可以找他,别的免谈,他要还不知进退的说出来不是没事找事么? 现在的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见他哑口无言,濯无华勾起了一抹讥嘲的笑:“怎么了?很难开口么?朕知道爱卿是忠君爱国的,不会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麻烦朕的,所说的定然是有关国家社禝的大事,有什么事快说吧。” 听到濯无华这般高帽子,张华更是不敢说出张妃的事了。 于是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老臣听说皇上这些日子日夜批奏章连后宫也很少去,所以老臣担心皇上的身体,希望皇上注重龙体。” “你倒是有心了,知道朕这些日子忙得连后宫也没时间去了,唉,要是所有人都如爱卿一样时刻关心朕的健康,朕就有福了。” 濯无华眼底一片讥讽之色。 张华心头一跳,这哪是夸他啊,分明是说他监视帝王举动,连帝王的起居都了如指掌,这罪名……大了去了。 他连忙走来,扑通一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老臣绝无二心,都是为皇上着想啊。” 濯无华眼中冰冷,脸上却笑着:“爱卿这是为何,朕又没有说你有什么二心,你的女儿是朕的宠妃,朕好你们张家才好,朕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怀疑你呢?” “是,是,皇上所言极是!”张华背心发冷,连连称是。 “嗯,既然爱卿无事,朕要批阅奏章了。” “老臣告退。” 张华见濯无华了逐客令了,立刻知趣的退了去。 望着张华退去的背影,濯无华冷冷一笑,老匹夫,倒是够能忍的。 “小崔子!” “皇上!”崔公公送走张华后急急地跑了进来。 “去,告诉张妃让她好好准备,一会张候爷会去看她。” 崔公公面不改色道:“是。” 茉莉宫中,张妃正坐立不安。 “娘娘,一会候爷就会从皇上那里回来,定能给娘娘出气的,娘娘就放心好了。” 玉佩被张妃晃得眼晕,不禁劝道。 “你不知道,昨儿个的事你也看到了,皇上是多么的宠那个小贱人,本宫真是害怕,害怕就算是爹爹出马也拿那个小贱人没有办法。” “娘娘多虑了,那小贱人又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有的只是那张脸罢了,皇上怎么会看重她超过了候爷呢?” 张妃听了才感觉心情好了些:“你说得倒也是,这濯氏皇朝要不是本宫的爹爹怎么可能有今日的繁荣昌盛?想来皇上是会给爹爹一个面子的。” 玉佩笑道:“既然这样娘娘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您就等着听候爷的好信吧。” “呵呵,就你这个小妮子嘴会说话。” 张妃心情好了,看什么都好,对玉佩也和颜悦色起来。 玉佩讨好道:“这哪是奴婢会说话呢,都是娘娘的福气好。” 张妃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小宫女匆匆走了进来:“娘娘,崔总管求见。” “他来做什么?” 张妃看了眼玉佩,玉佩想了想道:“许是给皇上宣旨吧,说不定是今晚要娘娘侍寝吧。” 张妃脸上一喜,连忙道:“快,快宣。” 崔公公一脸正经地走了进来,张妃笑着迎了上去:“崔公公,可是皇上有旨?” “确实。” “臣妾恭迎圣旨。” 说着张妃就要跪去。 “娘娘且慢,皇上有旨,张妃站着接旨即可。” 张妃心头狂喜,看来爹爹的话起作用了,她笑道:“多谢皇上恩典。” 崔公公点了点头:“皇上有旨,张候爷来宫看望娘娘,望娘娘好生接待,勿怠慢了张候爷。” 张妃听了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原来不是侍寑之事,嘴里只得道:“谢皇上龙恩。” “好了,咱家把旨传完了,就告辞了。” 崔公公说完就欲转身。 “等等,崔公公……” “娘娘还有何事?” “呃……”张妃想了想试探道:“皇上还有说别的没有?” “没有。” “噢!”张妃更是失望了,她对玉佩道:“玉佩替本宫送送崔公公。” “是”玉佩机灵的走到了崔公公身边,笑:“崔公公请。” “嗯。”崔公公点了点头。 行到了无人之处,玉佩塞给了崔公公一个荷包。 崔公公不动声色的收了。 待玉佩回来后,张妃冷眼扫过了玉佩:“怎么?他收了?” “回娘娘,很干脆的收了。” 张妃露出轻蔑一笑:“本宫当他多清高呢,这不也收了?想来之前不收是嫌弃本宫送的少罢了。” “什么送少送多的?” 张华踏进了茉莉宫,神情不愉。 “爹爹!”张妃见了大喜过望,急步走上前去。 “娘娘。”张华扫过了周围的众人,退后数步避开了张妃,对着张妃行了个君臣之礼。 张妃戛然而止,露出庄重之色对众人道:“你们都去吧,好好准备宴席,今日候爷会在这里午膳。” “是!” 一行宫人整齐的退了去。 张妃这才紧张不已的迎上了张华:“爹,到底怎么样了?皇上可说怎么惩罚那个小贱人?” “小贱人?”张华不悦的瞪了眼张妃:“你好歹是一个贵妃,别一天到底小贱人小贱人的挂在嘴上,好听么?要知道你将来是要母仪天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该动动脑子了!别被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就算老夫也帮不上你!还有,这天的美人何其多,你杀的完么?别频繁的动手,你该做的是让皇上怎么离不开你,知道么?” “知道了。”张妃委曲不已,欲言又止,那小模样倒是楚楚可怜。 张华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好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濯无华不会怜香惜玉!” “爹!” 张妃这真的哭了起来,抹着眼泪道:“难道爹爹都不疼女儿了么?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一个小……呃,一个没有来历的野丫头破了相了么?” 张华脸色变得暗沉,眼不自觉地看向了张妃的脸,看到了几条血痕,不禁担忧道:“这脸真是破相了?” “……” 玉佩连忙道:“回候爷话,请太医来看过了,虽然说现在看着凶险了点,不过只要休养好会恢复如初的。” 张华这才长吁了口气,这个女儿他是费了不少心思的,要是真破了相,他就得另想他法了。 看到张华阴晴不定的眼神,张妃轻吁了口气,她知道这个爹爹功利心极强,就算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也会被当成弃子毫不留情的丢掉! 谁让张家不缺女孩呢!张妃想着她后面的几十个庶妹都虎视眈眈盯着她的位置,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心里对这个爹要说没有怨言那是假的,她父亲后院都纳了几十个妾了,每个妾多的生了两个女孩,这些女孩都是父亲拉拢朝臣的筹码。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华看了眼张妃,漫不经心地问。 “噢,没什么。”张妃立刻清醒过来,摇了摇头,又期待道:“对了,爹,你还没说皇上是准备怎么惩罚那野丫头的。” “说什么?你以为老夫不想说么?皇上根本就没有给机会让老夫说!”张华想想被濯无华黄口小儿给将了军就气愤不已。 “没说?您怎么能不说呢?难道女儿这些苦就白受了么?”张妃见张华亲自出马都刹羽而归,顿时急了起来。 “慌什么?看你这样子什么都沉不住气,将来怎么在这后宫里生活?”张华正郁闷不已,听到张妃这话似乎是在怪他,更是心情糟透了。 “那……爹,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让女儿咽这口气不成?” “放心,这口气老夫一定替你出!” 张华阴沉着脸,凝神想了会,待看向张妃后不禁又皱起了眉:“按说你被皇上宠幸的时日已多,你怎么还未怀上龙子?” “这……” 张妃脸一红,嗫嚅道:“爹以为我不想怀么?可是就是怀不上我有什么办法?” 张华眼一眯:“皇上是不是过后赐你无子汤了?” “怎么可能?皇上比我还想要孩子呢,每次过后都……” 说到这里张妃脸更红了,不好意思说出面的话来。 “过后怎么了?” “爹……”张妃面红耳赤怎么也不敢讲出口。 “怎么了?翅膀硬了,开始瞒着爹了?”张华危险的眯了眯眼,如刀锋般尖锐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张妃。 张妃浑身一寒,不敢再有隐瞒,只得小声道:“每次同房后,皇上都让我把脚放高高的,希望能怀上龙子的。” 张华听了后才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欣慰道:“看来皇上倒是想你怀上孩子的。” “那是自然!” 张妃不无骄傲的挺了挺胸。 “那你怎么还怀不上?”张华不客气的刺了她一句。 张妃立刻就蔫了,幽怨道:“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女儿没怀上,那些妃子不也是没怀上么?能怨我么?” 张华想了想道:“别的妃子为什么没怀上,是皇上不让怀,还是她们怀不上。” “有的是皇上不让怀,有的皇上让怀也没怀上。” 张华露出了凝重之色:“你说,会不会是皇上自身的问题?” “爹!”张妃小心谨慎的看了眼周围,轻道:“这可不能乱说,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张华点了点头,心里却盘算开来,要是皇上有问题,那么别的妃子一定是怀不上的,如果莉儿怀上了,那就是唯一的龙种,这可是泼天的富贵从天降啊! 可是既然皇上不能让人怀,如果莉儿怀上了,会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呢? 想到这里,他眼中一闪而过杀机! 发现又能怎么样?等一切安排好了再让莉儿怀上个孩子,不管是谁的,他说是龙种就是龙种!到那时杀了濯无华,整个濯氏就是张家的了! “莉儿,你这些日子好好侍候皇上,争取怀上知道么?” 张华露出了慈祥之色,拍了拍张妃的肩膀。 张妃面露羞赧之色,点了点头。 “好了,这是后宫,为父也不能久留这就走了。” “爹,您还是在这里吃过饭再走吧,皇上还特意来关照过呢,看来在皇上的心里还是很看重爹爹的。” “皇上来关照过?” 张华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凝重。 “是啊,有什么不妥么?” 张妃不解地看了眼张华。 “有什么不妥?”张华冷笑:“十分的不妥呢!” 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张妃,这个女儿怎么就得了濯无华的宠呢?真是笨得可以!连这都看不出来,濯无华是警告他呢,让他别在濯无华的眼皮底玩花样,偏生这个蠢女儿看不明白,还以为多大的恩典呢。 “好了,虽然说皇上有意交待,但这毕竟是后宫,爹也是外男不宜久留,爹就先走了。” 老奸巨滑的张华想了想还是走了,濯无华只是警告他,他要是真留了来倒会留了把柄。 “那女儿恭送爹爹。” 张妃见张华去意坚决,也不再强留。 待张华走后,张妃的笑脸才嗖得变冷:“玉佩,你说父亲到底想做什么?” 玉佩战战兢兢道“娘娘,候爷心里想的,奴婢怎么可能猜得到?” “哼,也是,本宫这倒是傻了,问你有什么用?不过,你觉得爹爹可是真心待本宫?” 玉佩又踌躇了,这话怎么说呢?说得好那是应该的,说得不好说不定就是杀人的大罪。 她想了想道:“候爷对娘娘好不好,娘娘心里会不明白么?不过依奴婢看,只有候爷好娘娘才好,娘娘好候府也好,娘娘与候府是休戚相关的。” 张妃这才脸色变得稍好,点头道:“对,你说的不错,皇上之所以特别宠本宫,也是看在了候府的情份上,不过爹问话的那样子总是让本宫有些担心。” “娘娘这是担心什么呢?无外乎是候爷关心娘娘罢了,要知道这后位悬空已久,只等谁诞了龙子,就能登上后位,候爷着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唉,你以为本宫不急么?这一年年的秀女进来,向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本宫虽然貌美却终有老去之时,看看候府的那些姨娘就知道了。” 玉佩陪着小心不敢再说了,这毕竟是议论主子的是非,弄不好就倒在霉了。 张妃站在那里愣愣地想了一会,才往内殿走去。 崔公公走到了御书房,进去后磕了个头后才道:“皇上,奴才已经给张妃传过旨了。” “嗯。”濯无华的眼睛没有从奏章上移开,只是轻应了声。 “张候爷去了茉莉宫后不久也就走了。” 濯无华的手微顿,似笑非笑道:“他倒走得及时。” 崔公公敛着眉不敢接话。 “好了,那你去吧。” “谢皇上。”崔公公谢完恩后,却没有动弹而是将玉佩给的荷包递向了濯无华:“回皇上,这是娘娘赏赐的。” 濯无华斜睨了一眼:“既然是赏你的你就拿着,这身外之物朕从来不会苛刻于你,你只管好自己的心便是。” “谢皇上,奴才一定忠心耿耿,为皇上办事死而后已。” 濯无华的眼中浮上了一丝的笑:“好了,去吧。” “是,奴才告退。” 崔公公这才感觉身体轻省了,面露喜色退了去。 濯无华眼眯了眯,冷笑了数声。 一直到夜,濯无华突然对崔公公道:“小崔子,既然拿了张妃的东西,你总该为张妃做点事吧?” 崔公公先是一愣,随后心领神会,对着管敬事房的太监叫道:“还不把绿头牌拿来!皇上今儿要去后宫!” “是,是。” 不一会敬事房将绿头牌拿了过来,濯无华扫过了一排排的牌子,随手拿了一个扔给了崔公公。 崔公公一看,笑道:“皇上今儿要去茉莉宫,让茉莉宫的主子好好准备着。”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先手为强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父女猜忌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三章 父女猜忌 茉莉宫内,床上正进行着颠鸾倒凤的风流之事,男子的粗喘,女子的低吟让外面的宫女听的一个个面红耳赤。 玉佩站在殿外,脸红如彤云,神情忸怩不已,听着听着,她竟然起了色心,手碰上了门。 “大胆!“ 就在她要推开门时,耳边传来一道冰冷带着杀意的声音,她吓得缩回了手,却看到一个暗黑的人影一闪而过。 “崔公公……“ 她喃喃地看向了崔公公。 崔公公冷笑道:“玉佩姑娘,不要怪咱家没有提醒你,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这次是皇上的暗卫对你手留情,次你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暗卫! 玉佩瞬间脸色变得苍白,身为皇宫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暗卫代表着什么!在皇宫里是有着绝对的生杀权! 崔公公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哼,没有自知之明的小蹄子,居然也妄想起皇上来,皇上是她这种人能肖想的么? 殿内的春情还在泛滥着,可是这时玉佩却再也不心神荡漾了,只是惨白着脸老老实实地站着,不敢有丝毫的窥视之意。 一阵高似一阵的呻吟之声破空而出,无遮无拦,任谁都能在脑中浮现出里面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不过要是诺大的内殿有人在的话,就会惊讶得目瞪口呆! 因为这时内殿的红木太师椅上竟然坐着一个风流英俊,气质高贵的男子!观其背影就能感觉到男子凛然的威仪,龙彰凤姿的精彩。 这男子到底是谁?又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听帝妃床戏? 只见男子正意兴阑珊的喝着酒,一手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盏,一手却拿着一本书看得仔细,与那里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 夜,静得可怕,仿佛张大的硕大的嘴随时要吞噬每个生灵,而唯有内殿喷薄而出的热浪冲淡了这份诡异的静谧。 直到张妃发出一声**蚀骨的尖叫后…… 一切又归于了原始的平静,,恢复了夜的清冷。 “吱”内殿的门打开了…… 一个气宇轩昂的黑衣男子走了出来,黑得暗沉,黑得冷冽,黑得仿佛与黑夜融于一体,只有一对眼睛晶晶地亮着。 黑衣男子人高马大,显得孔武有力,不过走起路来却有些虚浮。 他大步走到了濯无华的面前,那刚毅无比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幽怨无比的神情:“皇上……” 等等,皇上! 这个做在红木椅上的男子竟然是濯无华! 濯无华轻笑,那声音虽然很轻,很淡,很飘缈,但却能听得出濯无华的心情很好,很好,很好。 见濯无华笑得风华霁月,黑衣男子更是哀怨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打赌输给了濯无华,就被濯无华设计当濯无华的暗卫三年! 好吧,当暗卫就暗卫吧,反正他武艺高强,在哪里住都是练武,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他还得为濯无华做这种事? 他想吐血啊! “今天子言似乎快了些啊。“濯无华的语气中充满了挪揶。 尼玛! 丰子言差点爆了句粗口,这还快么?你倒是慢点试试?连女人都要让他来帮着摆平,还敢嫌弃他快慢! 他斜睨着眼,哼了哼道:“那皇上去慢点试试。” “呵呵,这怎么行?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这些女人都是你过过手的,朕岂能夺你所好?“ 放屁!丰子言翻了个白眼,毛朋友妻?要是朋友妻的话,也是他濯无华的妻好么?跟他丰子言有半角银子关系?! 这个阴险的濯无华利用了他还说着风凉话。 就在他气愤不平时,听濯无华凉薄道:“看来子言火气还挺足,是不是欲求不满呢?要不再来一次?朕不介意在外面等着。“ “扑通“闻言丰子言脚腿一软瘫在了地上,装死!开玩笑,再来一次,他还不得精尽人亡啊! “哈哈哈……”濯无华大笑了起来,戏谑道:“不过是让你重温一温香暖玉的喜悦,也不用感激的连站也站不稳吧?” 尼玛! 暗一翻了个白眼,他这是激动么?他这是吓得好么! 他想了想咬牙道:“皇上,我请求去战场!“ “去战场?“濯无华眼中闪过一抹兴味:”这不也是战场么?“ 丰子言默了,是啊,这是没有销烟的战场罢了,不过这也太难为他了。 “其实你又何必做出这种为难的样子,反正你早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这几年来过手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是数百,又何必过于在意呢?“ 丰子言听了差点跳脚,废话,那些女人是他喜欢的类型好么?这些女人却是别人塞给濯无华的,他替濯无华上阵,那感觉自己就像是小倌馆的小倌出来卖的,这是一样的感觉么?! 不行,他一定要逃出生天,否则再这么去非得不举不可! 对了有句话叫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想到这里,他邪恶一笑:“皇上,我要举荐他人。“ “噢?怎么说?“濯无华峰眉轻挑,挑出一道冶艳邪魅的尾角,笑得奸诈。 “为了保质保量,我推荐暗二接手我的工作。“ “扑通!“ 某处似乎有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濯无华笑了起来,嘴里却仿佛是在考虑般回来咀嚼:“暗二……” 暗中的呼吸声更沉重了,而且急促不已。 丰子言裂开嘴笑了,雪白的牙在暗色的灯火中愈显明亮洁白。 嘿嘿,该死的暗二,不是总是拿这事取笑他么?既然这样就不要怪他不顾兄弟的情意了。有道是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嘛! 这个福就让暗二去享吧! 他这么每个月服侍皇上的女人三十天,铁打的人都要受不了啊!何况他明知道这些妃子都是皇上利用的棋子,所以根本不会对她们有丝毫的感情,没有感情的亲近让他感觉十分的恶心,每次他都是用了极强的毅力才勉为其难的,他容易么! 就在他暗自庆幸时,却听到濯无华语锋一转:“暗二一个毛头小伙,哪有你厉害,你还是继续为国尽忠吧。” 为国尽忠! 丰子言泪流满面,人家为国尽忠是争战沙场,他可好,就快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身上了,这哪是为国尽忠?他这是为国精终啊! 他憋屈啊! 再说了,尼玛个为国尽忠,你个濯氏皇朝跟他有屁个关系?他又不是濯氏皇朝的人,他可是…… 他幽怨的看着濯无华,希望把濯无华那根本没有的同情心给唤醒。 “扑!“濯无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好了,你就别做这种委屈的样子,你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么?以你这虎背熊腰的样子却学暗二,你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丰子言咬了咬牙:“皇上,您还是派我做别的吧,这个工种实在是太伤身,有违天和滴说。“ “呵呵,瞧你,别人花钱还不可能与这些天之骄女亲近呢,你倒好,井水当酒卖还嫌猪无糟!“ “那皇上还是把这个殊荣给别人吧!不是暗二是别的也行!“丰子言没好气的瞪了眼濯无华。 濯无华见丰子言真急了,也不为已甚,咳咳,说来他真是太邪恶了,竟然想了这法子来捉弄丰子言,这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当新郎,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不管怎么说,丰子言跟他还是好友关系,不能把丰子言逼急了,要是逼急了丰子言,一走了之,那他就亏死了,哪找这么好用的人手! 想了想,他笑道:“好啊,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找五个男人来,朕就放过你!不过你得保证一定不会泄漏秘密!“ 丰子言大喜,连忙道:“皇上放心,绝对安全!” 濯无华点了点头,这时一阵风过,丰子言的身形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濯无华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该是多急啊! 摇头笑了笑,眼却看向了内殿,听到张妃满足后的呼吸声,笑意变得冷寒。 不是天天想着被他临幸么?就让她做个够,做到她从此害怕跟男人上床! 张华这老匹夫心怀鬼胎,天天想着让张妃怀上他的种,可是他的龙种是这么好怀的么? 谁能想到风流无比的他根本没有碰过宫里任何一个女人,每次碰她们的都是丰子言! 丰子言是什么人?天天偎红倚绿的,要是没有点办法让女人怀不上,那他的孩子可以出一个御林军来了! 可笑张妃还沾沾自喜天天乐呵呵地吃着补药!真是滑天之大稽!没有种子还想生根发芽?真是白日做梦! 既然她这么想孩子,这么缺男人,那么就让张妃一做个够么?也安了张华这匹夫的心! 就在濯无华刚想完,丰子华带着一溜五个黑衣人站在了濯无华的面前,一个个对着濯无华行了个礼:“皇上!” 濯无华翻了个白眼,丰子言真是好本事,居然把他的暗卫给骗来了!不过想想也不难,谁让他让丰子言当了暗卫队的队长,骗几个暗卫来砍实是轻而易举的,而且这些暗卫确实绝对安全,不会把秘密泄漏出去! “你们怎么来了?”看着五个一脸莫名其妙的暗卫,濯无华不禁摇了摇头,这几个傻大个被丰子言卖了还帮丰子言数钱呢。 其中一个暗卫恭敬道:“回皇上话,是丰队长说有要事让我们见皇上。” 濯无华狠狠的瞪了眼丰子言,为了脱身连假传圣旨的事都做出来了!看来丰子言已然发急了。 丰子言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往后倒退了数:“皇上,我可以听您的,叫了五个人来代替我了,您不会说话不作数吧?” 五个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突然脸色一变,一个个紧张起来,他们又不是傻子,谁不知道丰子言天天帮皇上做的事?! 让他们替他?那岂不是…… 他们欲哭无泪,有没有这么恶毒的?他们不要啊! “嗯。那好,你们进去吧。” “是!“丰子言大喜,对着其余五人笑道:”五位兄弟,快,好事等着你们呢!“ 五人大惊,难道真如他们所想么? 其中一个直接哭丧着脸:“皇上,不要啊,属还是童男子,属要把最美的那一刻给属心爱的女人。” “滚!”丰子言一脚踹向了那暗卫骂道:“放屁,你还童男子呢!前些日子在富丽院里包了小粉头一晚上,把小粉头折磨的一周没得了床,这是童男子干的事么?” 那暗卫摸了摸屁股,脸红道:“丰队长,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只是想说那是逢场作戏,但我的心灵还是很纯洁的,我的心依然还是童男子。” “滚蛋,再胡说八道,我让另外四人都撤了,让你一人去!” “别介,我去还不成么?” 那暗卫立刻改了口,对其余四人道:“还不跟我进去?” 另外四个暗卫郁闷坏了,苦哈哈的跟了进去。 丰子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让张妃一个月不了床,你们不就可以休息一个月了么?” 五人眼睛一亮,一个个屁颠颠的往里走去了。 待他们进去后,丰子言挤眉弄眼地对濯无华笑道:“皇上,怎么样?我这招高吧?” “不怎么样!” 濯无华斜着眼睇了他一眼,道:“走,咱们去比划比划,反正一时半伙他们完不了事。” “啊?”丰子言一痿了,有这么恶毒的人么?明知道他刚才都做得腿软了还找他打架,这不是存心要让他挨打么? “怎么?快死在女人身上了?” “笑话,比就比,走!谁怕谁!” “那走吧“濯无华的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两道人影如风般掠了出去,整个内殿一无所知。 不一会,里面又传来了一道道**的声音,这声音一直不停的响着,响着,直到天色透出淡淡的亮来。 崔公公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听到里还还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脸色一变,对守在角边有气无力的玉佩道:“他们一晚没有停过?“ 玉佩病恹恹地点了点头:“回公公,没停过。“ 崔公公瞳仁一紧,若有所思,想了想道:“有没有人进去过“ “没有,奴婢一直在外面呆着,没有任何异样。“ 崔公公点了点头才道:“让宫女们准备香汤吧。“ “是。“ 崔公公这才看了看天气,眉皱得很紧。 “小崔子!“ 殿内传来濯无华疲惫不堪的声音,崔公公的心头一紧,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恭敬道:“皇上,热汤已经准备好了,奴才侍候您。“ “嗯。”濯无华歪歪扭扭地走向了偏殿,明显脚步显得虚浮。 崔公公眼微眯了眯,轻嗅了嗅殿内的空气,突然他眉头一皱,走向了熏香炉,手捏出一点香烟拈了拈,凑到鼻尖处闻了闻后,脸色微变。 “还不走,磨磨蹭蹭作什么?” 前方传来濯无华不耐烦的声音,催公公心头一紧,连忙看去,见濯无华并没有看他,遂长吁了口气,快追了数步,陪着笑道:“皇上真是龙虎之威,一夜奋战还比奴才精神呢。“ 濯无华笑了笑,眼底却一片冰冷,这崔公公果然是不长记性,明知道熏香有问题,居然还隐瞒了起来。 看来这暗中的势力手伸得不短,居然把崔公公也收买了。 张华那老匹夫定然不会想到,一柱催情的熏香不但让他女人从此失去了当母亲的机会,还帮他试出了身边的奸细。 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昨晚与丰子言打了一夜后的疲倦也一扫而空,当想到丰子言被他打得被抬回去的模样,他不禁大笑了起来。 崔公公莫名其妙的看着濯无华高兴的样子,内心却叹,可惜了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睿智无比的男人竟然要死在女人身上了。 怪不得主子说了,人不可能没有弱点,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现在他终于知道濯无华的弱点了,那就女色!在催情香的引导之濯无华竟然毫无抵抗之力真是颠倒倒凤了一整夜,说明濯无华本质是好色的。 因为这种催情香并非是让人迷了神智的,一旦对女色有自制力的男人碰到了,就算是发泄也是比平日多些次数罢,绝不能如濯无华这般沉迷其中,也就潜在说明了濯无华骨子里是纵欲的。 浸在池中,濯无华微翕着眼,看到崔公公的神情,玩味的笑了。 既然这样…… “小崔子,这两日白晨兮都在做什么?” “……”崔公公一回过神来,笑道:“白小姐也没有做什么,就天天坐在那里发呆。” “发呆?”冷笑了笑:“朕让她是来发呆的么?” “那皇上的意思……?” 濯无华邪恶一笑:“那丫头太过青涩不好口,不如每夜妃子侍寝时,让她在中殿侍候着吧。” “是。”崔公公淡定的应了声,对于白晨兮以他的目光来看,这丫头确实是过于干净了,以着皇上的性格,必不能容忍这么干净的东西存在于宫里,想要给她难堪也是很正常的事。 本来还以为皇上对白晨兮情有独钟,可以成为皇上的软肋,没想到白晨兮也不过是皇上的玩物罢了,只不过这个玩物比一般的玩物更有趣点。 这样的话,他要提醒一主子不要搞错了方向,到时一步错步步错。 见崔公公深思的样子,濯无华笑得更冷艳了。 午后,茉莉宫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把所有的宫女与太监都吓得冲了进去,待看到披头散发如鬼般的张妃,一个个吓得退后的数步。 “来人,宣御医!” 张妃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仿佛挺尸一般,她动也不敢动,因为刚才她只稍微一动,她就感觉浑身如被鞭子抽般的疼痛,尤其是那处简直是撕裂了般让她痛得不能自己。 她躺在床上,泪,止不住的往流,疼啊! “皇上呢?你们把皇上快请来!” 她现在最需要濯无华的安慰,濯无华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娘娘,皇上今日离开后连早朝也没上就回乾清殿了。” “什么意思?”张妃心头一紧,连身上的痛也没有感觉,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以前皇上可从来没有这么把她往死了整过?难道是吃了什么不当的东西? 不行,她还没怀上皇上的龙子,要是皇上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她们整个宫人都得发回原籍,那她的皇后梦,太后梦怎么实现? “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看皇上” “娘娘,您都成这样了还怎么去看皇上?再说了皇上正睡着觉呢,您也看不到啊。” 玉佩看着张妃一身的青紫交加,那惨不忍睹的样子简直让她心有余悸,如果说昨晚她还有蠢蠢欲动的小心思,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了,这种恩宠她可吃不消,再大的恩宠也得有命去享受不是么? “皇上在睡觉?不是出了什么事么?” 玉佩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这话也太……要是被人听了去可是要灭九族的,这分明是巴着皇上出事呢! 张妃见玉佩不答,也知道自己是失言了,于是连忙捂着头露出痛楚之色:“哎呦疼死本宫了。” “御医,快叫御医!” 玉佩急得催身边的小宫女去接御医。 好在张妃是宠妃,御医不一会就来了,待御医看到张妃的样子,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这哪是跟人同房啊,跟野兽还差不多。 当然这话御医也只敢在心里想,谁不知道张妃是皇上的妃子,这辈子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哪能有别的男人? 那这个让张妃受这么大苦的男人必然是皇上无疑了。 “李大夫,本宫的身体要不要紧?”张妃此时只觉自己是出气多进气少,有气无力。 李御医沉吟了道:“不过是些皮外伤,娘娘修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那本宫多久才能再给皇上侍寑?” 还侍寑呢?这都啥模样了! 李大夫内心鄙夷不已,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以娘娘的伤势,最好一个月内不要有亲密行为,否则伤了身子以后就可能好不了了。” “什么?一个月!” 要不是张妃有心无力,她差点急得跳了起来,一个月的时候足够让一个薄情的帝王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被捧出一个新的宠妃来!她怎么可以让濯无华一个月跟她没有身体的接触呢? “还有什么办法让本宫身体快速好起来么?” “没有。除了静养,臣想不出任何办法了。不过臣可以学术不精,娘娘可以请他人为您诊断一,说不定能让娘娘早日康复呢。“ 张妃摇了摇头,李大夫是宫里最好的妇科大夫了,他看不好的别人也看不好了。 “那劳烦李大夫开药吧。“ 张妃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泪,一滴滴地从她的眼角流了来。 李大夫摇了摇头,他还没说出来因为房事过多过激,超过了身体的负担损了宫体,这辈子张妃是不可能当母亲了。 他收拾了药箱道:“既然娘娘没有什么吩咐,那微臣告退了,一会微臣让人把娘娘用的药煎好送来。“ 张妃不言不语,还是玉佩机灵的迎上来:“李大夫,奴婢送您。” 李大夫点了点头,待走到熏香炉时,突然脚一顿,多了句嘴:“娘娘,这次熏的香虽然不错,但对于娘娘来说是有害无益的,还是少用为好。” 张妃的身体僵了僵。 直到玉佩回来后,她正帮着张妃掖了掖被子,却被张妃猛得抓住了手腕,把玉佩吓得魂魄散. “娘娘!” 玉佩惊疑不定地看着张妃的手指狠狠的扎入了她的腕中,血,已然从张妃的指套里溢了出来,玉佩是又惊又怕,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了张妃的恨意。 “去,让父亲快进宫!“ 就在玉佩以为是自己昨夜的小动作被张妃发现时,听到张妃恶狠狠的说了这句话,玉佩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劝道:“娘娘凤体欠挂,还是等身体好了些再请张候爷吧” “让你去就去,多这么些嘴做什么?”张妃怒气冲冲的打断了玉佩的话。 玉佩眼神黯了黯,恭敬道:“是,娘娘稍候,奴婢这就去安排人通知候爷。” 听了玉佩的话,张妃才松开了手。 不一会张华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张妃的惨样大吃一惊:“娘娘怎么成这模样了?” “那就得问问本宫的好父亲,濯氏皇朝的好候爷了!”张妃几乎是带着满腔的恨意说出这话的。 张华脸色一变,沉声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候还会害娘娘不成?” “哼,怎么不会?本宫虽然是候爷的女儿,可也是濯氏的妃子,将来更可能是母仪天的皇后,你我之间你为臣子我为君,如果你有什么不轨的心思自然第一个就会想到本宫,你怎么就不会害本宫了?” “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张华气得胡须直翘,要不是碍于身份地位的差别,他恨不得把张妃从床上拽来,狠狠的揍一顿! 这逆女知道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话?这话要传到了濯无华的耳朵里,还不防着他? 张妃冷笑了一声,自己的爹有什么心思,她能不知道么?她爹要是谋朝篡位成功了,她不过是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公主之中的一个,她爹真当她是傻子么? 放着好好的贵妃甚至皇后不做,却做那众百人之中的一个! 不过她聪明,选择不说,因为她知道父亲在利用她,她又何尝不是利用父亲呢?只要不让父亲达到最终的目的,她借着父亲的力量巩固自己的地位又有什么不可的! 可是她现在还没怀上子嗣,父亲竟然用这么烈的媚药,这是想害了濯无华的命还是她的命? 难道想一送走两个,直接自己上位么? 想到这里,张妃的心更寒了,毫不客气道“胡说?是不是胡说父亲您的心里会不明白?说什么您名字里的华子是先祖所赐,不敢避讳,可是父亲别忘了家中至少有数百人能证明在濯氏皇朝建立之前,您的名字根本不是张华,而是张远!您名中的那个“华”字,分明是有意跟皇上叫板的,不知道本宫说得对不对!“ 张华气得不能自已,左看看右看看,没见着什么特别的人,才跨上一步对着张妃压低声音怒道 :“你疯了么?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要忘了,如果本候过得不好,你也不会好!你以为皇上是贪你这容颜么?告诉你,皇上是忌讳着本候呢!没有本候在后面给你撑着,你以为你能当上宠妃这么久?“ “拜爹爹所赐,马上本宫就不会是宠妃了。“ 张妃越想越气,连说话声也阴阳怪气了。 “什么意思?”张华眉皱得紧紧的,猜测着这话里的意思。 “哼。”张妃自嘲一笑:“有什么意思?不过就如爹爹所愿,女儿身体受了伤害得在床上卧床休息一个月,所以这一个月皇上是不会碰本宫的了!” 张华的心咯噔了一,这秀女刚刚选了进来,没有三千也有八百,如果真如张莉所言,那别说一个月了,就算是一周,濯无华都能让张莉忘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普通的欲香罢了,怎么会让你受这么大的伤害呢?对了,皇上呢?今儿个皇上也没有上早朝,皇上有没有……“ 张华的眼中迅速闪过一道算计。 张妃冷冷一笑,语带讽刺:“说来真亏了爹爹的忠心,为国分忧,怕皇上后宫生活不能尽兴,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皇上准备了这么好的东西,皇上怎么能悖了爹爹的好意呢!“ 张华眼睛一亮,根本没有在意张妃言语里的冷嘲热讽,急着压低声音:“是不是濯无华身子骨不行了?“ 面对张华期盼的目光,张妃自嘲一笑:“父亲真是太高估女儿了,女儿可没有本事掏空了皇上。“ 张华听了眼瞬间黯了去,半晌,才如刚想起般,关切道:“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可曾找御医来看过了?:” “没事,死不了!” 张妃懒洋洋地说道,心里却更恨了,一直知道父亲是薄情的,可是没想到薄情至斯,用欲香害了自己的女儿,才一见面除了算计还是算计,直到过了这么久才想到她的伤势!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自己被亲生生父算计而伤悲,还是为自己能这么快认识了父亲的真面目而开心! “看过了,就是御医说要休养一整个月的,所以爹,女儿求你办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不要让皇上有机会接触到别的女人。“ “这……“ “怎么?就这点小事爹爹也不愿意帮本宫么?要知道这熏香可是您拿来的,是您害得本宫现在不能侍寑,难道您不该为本宫做点什么么?“ 张华听了怒意顿生,冷然地扫向了张妃,张妃却上望着帐顶,根本不看他,看了一会,张华自觉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这逆女是打定了主意要逼他就范! 他想了想,灵机一动:“娘娘,要阻止皇上喜欢别的女人这事还不容易办,毕竟喜不喜欢是皇上的事,不会受别人的干涉,不过要是娘娘现在怀上了龙种的话……“ 张妃瞬间眼变得明亮不已,惊喜地想:是啊,这她怎么没想到呢!她如果有了龙子,就算皇上再把那些个狐狸精宠幸了,心里却还会牵挂她的,谁也不能替代她的地位! 等过一个月她再找个理由说孩子掉了,顺便诬蔑一让她看不过眼的妃子什么的,到时不但能凭着可怜之相重拾皇上对她的恩宠,还能除掉一个眼中钉,那岂不是美哉! “好,这方法好,我这就吩咐去“张妃心里一高兴连称呼都改了。 “不过最好在这个月怀上个孩子,怎么也不能晚一个月,否则孩子出来的月份就不对了。“ “什么月份?“张妃愕然地看了眼张华。 张华一惊:“你不是说怀上了么?既然怀上了自然要生啊,怎么了?“ “怎么了?“张妃双目冒火,压低声音恨道:”父亲你好生糊涂,我没有怀上怎么生子?“ 张华阴阴一笑:“只要你怀上了就能生来知道么?“ 张妃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张华的用心,勃然大怒道:“父亲,你疯了么?你居然想混淆皇室血脉?要是查出来可是要诛九族的!“ “皇室血脉?”张华轻蔑一笑,等朝代都换了,还哪来的皇室血脉,要实在说有,等他登基当了皇帝,张妃就是皇室血脉,只要是张妃生的孩子,所有都是皇室血脉! 什么皇室血脉,王候将相还宁有种呼! 他就不信这个邪! 嘴里却安慰道:“好了,别急,不过是老夫替你着急嘛!“ “别介,在这种事上父亲还是别着急了,以后那熏香悠着点,别让一床死两人的事发生在皇宫里。“ 张华羞恼异常,怎么才没多久这个女儿这么难缠! 嘴里却道:“说来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依,依着本候说,这事也是好事、“ 好事个屁! 张妃差点爆了句粗口,果然父亲有把人逼疯的本领,怪不得候府的后院每年疯了好些女人。 “不知道哪里好了?“ 张妃淡淡地问了句。 “哪都好!哈哈哈!“张华兴奋之板:”娘娘您想,依着昨夜的战况,你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上龙子了呢!“ 千穿万穿万屁不穿,张妃听了立刻就高兴起来:“真的么?父亲,真会怀上么?” 张华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接生婆,哪知道她是怀没怀上! 嘴上却道:“自然是怀上了。” 就算是没怀上用谎言也会让你怀上一个再说! 这话却是张华暗中加上的一句! “嗯,知道了,本宫困了,要睡会了。”说完挥了挥手,仿佛赶苍蝇一样赶着张华走。 张华更是生气了,自己何时流落到这种地步了?当脸一板:“那老夫告退了” 待张华走后,张妃的眼眸嗖得张开,冷笑:“还想利用本宫谋朝篡位,作梦!” 第三百二十三章 父女猜忌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朕帮你毁尸灭迹吧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四章 朕帮你毁尸灭迹吧 御书房中,濯无华把玩着一枚玉玦,唇间勾勒着邪气的笑。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张华,你这个老匹夫,朕只是在你的欲香里多加了些份量,就让你的女儿恨死你了,这恐怕是你所没有想到的吧! 嘿嘿,手上突然用劲,玉玦竟然碎成了粉末。 手,慢慢地松开,一抷尘土飘飘洒洒而落。 眼,飘渺幽远的看向了窗外,笑得清冷。 “小崔子,今晚让梅妃侍寑,让白晨兮在殿外侍候。“ “是“ 崔公公应了声,眼眸低垂,看不出一丝的表情。 濯无华玩味一笑,这崔公公也迫不及待的要他死么?谁不知道以他昨夜的情况今日根本不该招人侍寝的?! 夜,如期而至,当白晨兮踏入梅殿后,脸瞬间红如彤云。 此时的濯无华半倚在美人榻上,单薄的外衣松松跨跨的似着不着的挂于他身上,露出胸口蜜色的肌肤,从她学医的角度上来看,简直是唯美的让人沉醉,这是一副十分健康的身体,健康的让人嫉妒! 反正是碍着她的眼了,这么个纵欲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体魄呢?真是老天不公啊! 但见他一手斜搭在了背椅上,一手拿着一卷书仔细地看着,那低垂的眸,敛尽了平日的犀利,唯有认真的执着。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但此时认真的他却更有一份让人心动的韵味,此时的他仿佛一卷水墨书画流淌着静谧的诗意,缱缱绻绻,缠缠绵绵,柔和了他冷硬的棱角。 这时的濯无华仿佛嫡仙,充斥着空灵之气,让本来对他心怀不满的白晨兮也禁不住心跳加速了。 心里不自禁的拿濯无华与大师兄比较,如果说大师兄是兰,那么濯无华就是莲。 兰永远是高贵的,仿佛脱离了红尘,而莲花却是灿烂的,甚至是妖冶的。 高贵的东西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而妖娆的东西却让人有种亲近的念头。 就连白晨兮也不得不承认,其实濯无华比大师兄更有人格魄力。 呸呸,白晨兮不禁暗呸了声,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么拿这么一个色狼跟天仙似的大师兄相比呢?这不是亵渎了大师兄么?! “皇上!”梅妃娇滴滴的倚向了濯无华的身边,就在快靠到濯无华的身体时,濯无华突然幽幽的看着她,那眼底暗藏的冷意让梅妃吓了一跳,身体顿时僵在了那里。 “你,过来!” 濯无华伸出了洁白如玉的指,轻轻地勾了勾。 顺着指的方向,梅妃看了过去,待看到白晨兮的模样时,顿时露出了强大的敌意。 “喂,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没听到皇上叫你么?” 见白晨兮一动不动,仿佛不知道濯无华的命令时,梅妃心头一喜,她正愁白晨兮长得太过美丽,却没有机会处罚白晨兮,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么? “来人,将这个目无皇上的贱婢拉去掌掴三十!” 说完,梅妃阴阴的笑着,任谁打了三十个耳光都成猪头了,她就不信这张漂亮的让人嫉妒的脸在被打了三十个耳光后还能勾住皇上的目光! 一群如狼似虎的太监宫女冲了上来,一个个便欲拉扯白晨兮。 白晨兮脸色一变,斥道“:别碰我!“ 她生在神仙谷里,平日除了大师兄偶尔牵牵她的手外,根本没有外人触碰她,所以她十分讨厌他人的碰触,尤其是这些不男不女的太监,她更是抵触不已。 “哪只手碰她的?“ 就在众太监欲大声喝止时,传来濯无华淡淡地声音。 那碰着白晨兮的太监心头一震,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奴才,是奴才。“ ”砍了!“ 濯无华看也不没有看这个太监,直接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梅妃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太监是听了她的命令去抓白晨兮,现在那太监不过是碰了白晨兮就要被砍去一只手,这是不是意味着白晨兮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一时间她又急又气又恨,恶狠狠地瞪着白晨兮。 白晨兮却傲然如梅,淡定地看着梅妃,眼底更是不掩轻蔑与讥嘲。 一头会随时发情的种马而已,至于这么紧张么?她又不要!何必把她当成假想的情人? 入宫了这些日子,白晨兮看到了太多这样的眼神,让她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里的男人都死绝了么?都盯着那个色狼皇帝!? 不过这话她还真说对了,这整个皇宫可不就是一个濯无华是男人么!先不说濯无华长得英俊非凡,冶艳风流,就算是长得群獐头鼠目,估计这帮女人也当成宝一样争着,谁让濯无华在这皇宫里就代表着权力呢! 梅妃见白晨兮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用这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说太监动不得白晨兮,那么她呢! 此时的她惩罚白晨兮已是次要的了,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自己在濯无华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是这个来历不明的白晨兮重要还是她这个梅妃更重要! 她被嫉妒蒙住了双眼,想也不想冲上前去对着白晨兮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 “啪!“ 耳光声清脆不已,响彻了整个宫殿。 梅妃缩回了手,轻轻地揉着,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皇上竟然没有制止!看来白晨兮远远没有她重要! 她得意地瞪了白晨兮,扬起了手又欲打向她,就在第二个耳光快煽去时,濯无华笑道:“好了,一个宫女而已,怎么能劳动爱妃这大驾呢?小心伤了手,朕可是要心疼的。” 梅妃的眼一缩,皇上终于忍不住为这该死的贱婢说情了!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梅妃可比张妃更知道进退,谁让她没有一个张华这么强势的爹呢? 于是她立刻收回了手,娇软无力的倚向了濯无华,撒娇道:“皇上,您看,臣妾的手都打肿了呢?” 说着把柔若无骨的小手伸到了濯无华的面前,濯无华看了眼那只根本没有一点痕迹的玉手,眼中微闪出不为人知的逃亡,大掌一挥将小手纳于掌中,嬉笑道:“这可怎么办呢?伤了你的小手,疼在朕的心上了。” 梅妃露出娇羞之色,媚眼如丝:“皇上又说好听的哄着臣妾了,要是真疼臣妾也不会惩罚了那太监了。“ 濯无华眼微寒,似笑非笑:“梅妃这是在责怪朕么?“ 梅妃心头一跳,连忙陪着小心道:“怎么会呢?整个天都是皇上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太监?臣妾怎么可能为了太监而责怪皇上呢?只是臣妾想向皇上撒撒娇嘛。“ “呵呵,女人可以撒娇,不过这得有个尺度,不然就不可爱了。“ 濯无华一语双关,鹰般锐利的眸光直射着梅妃,仿佛要穿透她的心灵。 梅妃咯噔了一,娇笑道:“臣妾最是知道尺度了,皇上放心便是。“ “嗯,所以朕也最喜欢爱妃啊!“濯无华温柔一笑将梅妃的手捏了捏,捏得梅妃心神荡漾。 “皇上,天色不早了,臣妾侍候皇上早些安歇吧。“ 那娇媚妖娆的模样,其中含意不言而喻了。 濯无华清冷一笑,慢慢地站了起来,就在梅妃的手欲搭向他的肩为他宽衣时,他竟然往前一步,正好避开了梅妃的手。 梅妃的手微一落空,僵在了那里。 这时濯无华已然走进了内室,空留一个诺大的空殿给梅妃。 “还不出去!“ 恼羞成怒的梅妃见白晨兮还在那里呆着,虽然看到白晨兮那张绝色的脸上布满了五个红痕后心里畅快无比,可是想到刚才皇上对白晨兮与众不同的态度,梅妃还是更恨白晨兮了。 白晨兮抿了抿嘴,转身就走,这该死的梅妃以为她想在那里呆着啊?在那里等着看活春宫么?! 就在她的脚刚抬起时,耳边传来濯无华凉薄的声音:“朕让你走了么?“ 好吧,最大的主子说话了,她还是老实点吧,谁让她现在没有武功呢! 白晨兮从善如流的转过了身,对着梅妃笑了笑“娘娘,您可看到了,不是我不肯走,而是皇上不让走!如果你能让皇上放我走,那我感谢你八辈子祖宗!“ 这话!听着真是别扭。 不过梅妃更把这话当成了白晨兮对她的示威! 梅妃狠狠的瞪了眼白晨兮,不咸不淡地交待道:“皇上可不是那么好服侍的,你就在这里听候着吧。“ 说完袅袅地拖着迤逦的长裙追濯无华而去。 白晨兮淡笑了笑,目光落在梅妃的身上轻闪了闪。 一,二,三!时候到! 就在她数完三时,她听到梅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后就是啪啪的拍打声。 听到这些,白晨兮悠闲地笑了,嘿嘿,梅妃这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掌掴她! 神仙谷的人是这么好打的么? 她这辈子还没有人敢煽她的耳光呢!既然梅妃敢动这个手,就准备接受惩罚吧。 里面啪啪的拍打声还在不断的想着,还有断断续续的哀求声:“皇上……呜呜……臣妾……臣妾怎么停不住手啊!” 梅妃一面说一面还拼命的打着自己的耳光,明知道不能这样,偏偏那手就跟被他人控制般止不住的往自己的脸上煽去,还煽得挺狠。 只这一会,梅妃就煽成了猪头了! 濯无华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拔腿就往外走,对着外殿大声道:“来人,请御医!给梅妃好好看看。” “皇上……” 身后是梅妃悲哀的期盼声,梅妃心里悔啊,恨啊,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中了邪呢,好不容易让皇上上她的宫来,她竟然出了这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当濯无华经过白晨兮身边时,脚微顿:“跟朕走!” 白晨兮淡笑了笑,很爽快地跟着濯无华走出了梅宫。 待走到外面时,只听濯无华对崔公公道:“小崔子,摆驾兰宫。” 白晨兮的脸瞬间跨了去,还去别的妃子那里?这濯无华没有女人会死么! “怎么?玩得开心么?居然在宫里找到了阴阳草,你倒是有本事的人。” 就在白晨兮腹诽濯无华时,濯无华突然低了头,将脸凑到了白晨兮的面前,突然放大的脸把白晨兮吓了一跳,差点仰了过去。 “怎么?这是投怀送抱么?“ 濯无华大手抓住了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扯入了怀中,笑得暖昧。 他灼热的鼻息喷薄在了白晨兮的耳廓外,让她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热得发烫。 “放手!” 她板着怒气冲冲的瞪了眼濯无华。 濯无华戏谑一笑:“真的要朕放手?你不后悔么?” 白晨兮翻了个白眼,你不放手我才后悔呢! 就在这里,濯无华突然松开了手,就在白晨兮错愕濯无华这次好说话时,突然一股大力袭向了她,她站立不稳,一个仰八饺子摔倒在地,撞得她脑仁生生的疼。 她一跃而起,摸了摸后脑门上的包,气道:“濯无华,你这个无赖!你有意的是么?” “不,朕不是有意的,朕是故意的,哈哈哈!不是你不让朕扶你么?朕只是还原朕没有扶你会发生的事罢了,。“ 濯无华痞里痞气的大笑了起来。 “欺侮一个弱女子有意思么?“ “弱女子?你哪里弱了?为了不侍候朕,有意让梅妃打了你一巴掌,还在梅妃的脸上涂了阳草汁,而通过自己的脸让梅妃的手上沾上了阴草粉,阳草汁与阴草粉阴阳相吸,如磁铁一般,只要离得达到一定的距离,就会不停的靠近,所以你利用了阳草与阴草不但报了梅妃的一掌之仇,更是败了朕的性是么?“ 白晨兮脸色微微一变,愠道:“什么阳草阴草的,这都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怎么?有胆做没胆承认么?“ “没做过的事怎么让我承认!“ “是么?“濯无华突然邪魅一笑,就在白晨兮还未来得及反抗时,大手抓住了晨兮的小手,邪气道:”那要不是朕帮你想想?“ 眼睛却注视着晨兮的小手。 同样的是美人的手,可是晨兮的小手却干净无比,每个手指甲都透着淡粉色,仿佛一朵朵晕染的莲花,一点不象梅妃手指上鲜艳的凤仙花汁,仿佛妖怪的大嘴,让人看着都恶心! “放手!“ 白晨兮挣扎着,不愿意让濯无华掌心的温度渗透她的肌肤,哪怕与濯无华稍微碰到一起,都是她对大师弟情感的亵渎。 “记住,回做完坏事,把脸上的阴草粉要擦掉。“ 濯无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磁性,让白晨兮微微一呆,就在一呆间,濯无华却毫无症兆的低了头伸出舌尖在白晨兮的眉心轻舔。 一股酥麻如电般快速袭卷的全身,白晨兮心头一荡,脑中一片昏沉。 直到脸上的温腻慢慢变冷,她才清醒过来,待感觉到脸上全是濯无华的口水,她顿时恶心到了。 偏偏濯无华还露出深情款款的样子:“这好了,毁尸灭迹了!“ 毁你个头! 白晨兮暗骂,早知道濯无华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举动,干脆她就吃亏点,自己在自己脸上涂点阳草汁得了!让濯无华热死得了! 阳草顾名思义是极阳之物,对于男性女性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男人属阳,再加上阳草的话,就会阳气过盛,毁了肝肾。 而女子属阴,虽然说阴阳调和,但这种阳草与普通宾阳气完全不一样了,不是能让女子能随便吸收的,任何一个女子吸收了都会受到阳草的反扑之力,到时就有得苦受了。 所以白晨兮才在自己的脸上涂了阴草,因为阴草属阴,正好是滋补女性的圣品,甚至对于肝火痰多的男子也睅卓有成效! 这也是濯无华敢舔的原因,谁让他最近似乎火气越来越重了呢!“ “皇上……“ 远处传来崔公公气喘吁吁的声音,濯无华心头微震,连忙将自己的旖旎之心尽数散去,对白晨兮讥嘲一笑:“好了,一会在兰妃那里朕可要看你的表现,不过任何小动作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莫让朕失去了对你的性趣,知道么?” 废话,我最好你对我不敢兴趣呢! 象是看透了白晨兮的心,濯无华笑道:“你知道么?一般朕没有了兴趣的人都被朕侍给了大臣了,那些大臣可不是如朕这么好说话的了!“ 尼玛!白晨兮简直快抓狂了,这是濯无华究竟是谁生的,怎么生了这么个恶毒奸诈的儿子! 白晨兮低了头,想了想,老实道:“皇上放心。“ 濯无华勾了勾唇,这次白晨兮不敢捣一点乱了。 而听到梅妃惨状的兰妃就算是嫉妒白晨兮嫉妒的发疯,也不敢轻易发作白晨兮! 于是白晨兮眼睁睁地看着濯无华拥着兰妃进了内殿,在兰妃一声惊喜之后,开始漫漫无边的暖昧喘息…… 第三百二十四章 朕帮你毁尸灭迹吧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擦枪走火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五章 擦枪走火 兰宫里灯火通明,把内室照得影子摇曳,朦胧欲现。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白晨兮的眼光落在了门口一件龙袍之上,不禁心头一阵恶寒,这濯无华也太急色了吧,这连衣服都来不及到内殿脱了,就这么明晃晃的脱在了门口! 望着一路延伸散落的男女衣服,从外衣到内衣……直到一道帐幔将她的目光隔离在外,除了粗喘还有娇吟一声声的从帐内传……。 “色狼!” 她羞恼地骂了声,这该死的濯无华真是没有人性,居然真的让她一个清纯小姑娘在外面听床戏!简直无耻之极! 她诅咒他!诅咒他死在女人身上! 那一声声淫声秽语不断的传入她的耳朵,她面红耳赤,脚不动声色的往外挪去,可是刚一挪动,就听到濯无华冷冷的声音:“去哪里?” 她瞬间呆住了!要不要这样?您老人家不是正欲仙欲死么?怎么还能分出心来关注她这么一个小人物? 心头愤起,她大吼道:“皇上,难道你不知道做这种事要专心么?您有没有一点职业素养!” 说完她差点羞得把自己的舌头一口咬来吞了去,她这是说得什么话?人家专心不专心关她什么事?再说了她怎么知道做这种事要专心?她又没有做过! 看来这皇宫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把她好好一个纯情少女生生的调教成了豪放女! 果然她听到濯无华扑哧一笑,戏谑道:“你怎么知道做这种事要专心?你做过了?” “……” 她面红耳赤,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皇上……”帐内传来兰妃娇嗔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濯无华的分心。 濯无华邪魅一笑,声音暗哑:“好了,宝贝儿,这就给你。” 兰妃得意地笑声传了出来,彼有示威的意思。 白晨兮抿了抿唇,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被一个种马干了嘛!有种翻身把濯无华压了! 她心里邪恶的想着,眼又落在了那明晃晃的龙袍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竟然抬起了脚在龙袍外用力的踩了起来。 “啪!” 她一脚踩裂了一颗珍珠盘扣,微微一惊后,随后心里有了得逞的快意,又抬起脚去踩第二个…… “踩坏一个你就侍寑一次!” 帐内传来濯无华淡漠的声音,把白晨兮的脚吓得缩了回去,待看到地上一摊的珍珠粉,连忙道:“你没说之前的不算!” 暗中,濯无华的唇勾起了愉悦的弧度,笑意盈满了他那对没有温度的眼,此时的他仿佛如一汪春水,充满了温情,连他都不知道此时的他与平日相比是多么的和煦。 “君无戏言!”他继续捉弄着白晨兮,只是为了看她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 “可是还有一说叫不知者不罪!”白晨兮鼓着腮帮子眼中冒火紧紧地盯着帐幔,那架式似乎濯无华要不答应就要冲进去似的。 “还有一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白晨兮气得冒火,心里恨死了李玉,要不是李玉,她怎么可能失了武功被锁在这毫无人性的宫里?她一定要快点找到解药,早一点脱离这吃人的魔窟! 见腮帮子鼓的一张一翕,模样真是可爱之极,完全没有宫里那些妃子的做作与阴险,濯无华心情大好,轻笑:“瞧你这模样,要是朕不答应你可是想冲进来?” “……”白晨兮简直抓狂,一气之想着反正说一次也是说,说几次也是说,豁出去了,当即大吼一声:“皇上,做人要专心一致,都提醒过您一遍了,您不能知错再错了,莫让兰妃不上不的难受了!” “扑!”正摇晃得起劲的床突然不动了,透过幔帐,白晨兮隐约看到濯无华扑的一跌倒在了兰妃的身上。 兰妃发出了不满的轻哼,白晨兮见濯无华似乎手指一点,将兰妃点晕了过去。 眼中划过一道了然的神情,唇间却勾起了一抹坏笑:“哎呀,皇上可是不行了?要是不行您可得早点冶啊!这种事可讳疾忌医不得,拖得久了就成不举了,到那时您这么辛辛苦苦打的江山由谁继承呢?您说是不是?看到你我也算是认识的份上,要不要本姑娘日行一善,帮你配些药,也算偿了你这珍珠的钱!” 床上的男子听了更是趴在那里不敢动了,他要是动了说不定又被白晨兮说他是强驽之末。 可是不动的话白晨兮就会饶了他了么? 反这里除了色狼皇帝就只一个不知是不是快乐的晕过去的兰妃了,她干脆也不矜持了,又讥道:“呦,看来果然不行了,这夜夜新郎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皇上以后还是悠着点吧,免得未老先衰了!” 暗中的濯无华听了脸顿时铁青了,虽然说帐中的男人不是他,可是白晨兮怀疑的却是他,他怎么听都不舒服! 于是他怒气冲冲的向帐幔瞪了一眼,那一眼的冰冷让暗卫立刻觉察到了,顿时汗如雨。 皇上啊,明明是您得罪了那位小姐被人骂不行,关他什么事? 他这么又出力又挨骂的容易么? 您倒是一个眼神,可我也得有能力啊,被您这个眼神吓都吓得痿了,还能做什么? 见帐中的暗卫半天没有反应,濯无华更是愤怒了,暗骂这该死的暗五关键时候不涨脸,这不是明摆着让白晨兮笑话他么? 就在这里白晨兮,突然转身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 “我去帮您找些药去,免得您丢人!你能丢得起这人,我还看不过去呢!” 白晨兮说着脚步走得更快了。 就在她快走到门口时,一道黑影拦在了她的面前,她措不及防撞到了那人的胸口,看着来人光溜溜的胸口,似曾相识的蜜色肌肤,她先是愣了愣,随后发出了一道震天吼地的尖叫声。 “叫什么叫!”濯无华快速的伸出了手捂住了她的口,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唔……” 白晨兮拼命的摇着头,闻着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虽然很好闻,可是想到他刚才还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这会却用那跟别的女人接触过的身体抱着她,她就一阵的恶心。 看到她眼中的厌恶,濯无华一阵生气,只觉脑门一热,想也不想低了头去,将唇压到了白晨兮的唇上。 他本来只是惩罚的吻了白晨兮,可是将唇接触到她如花瓣一样细软的香唇时,心神一荡,竟然莫名的加深了这个吻。 “唔……” 白晨兮的眼猛得突起,惊恐地瞪着濯无华,而正是这种表情更激荡了濯无华的野性,他大手紧紧地揽住了白晨兮的细腰,唇上的力量却更深了。 “呜呜……” 白晨兮先是挣扎,但发现最后竟然挣脱不了濯无华铁钳般的禁锢时,泪止不住的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 她的初吻啊,那是她准备给大师兄的生日礼物,就这么没了!还是被一个种马一样的男人掠夺了,她觉得自己好脏啊,用三千河水也洗涮不干净了。 女人的泪对于男人来说未必一定能打动男人的心,有时反而更激起男人的怔服心理。 对于濯无华就是这样的,当他尝到白晨兮咸湿的泪后,他的心只稍一柔软就怒意冲天,这该死的白晨兮是为谁守着呢?还是说他的吻就这么让她难以接受? 要知道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吻女人,她怎么就这么嫌弃上了!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恨,甚至忽略了心底的那抹酸意,只知道更加加深掠夺…… 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是这么柔软,从来亦不知道接吻是这么的甜蜜,从来更不知道当心动时身体控制不了**是这么的难熬…… 濯无华只是一遍一遍地吻着白晨兮,就在他神魂颠倒欲抱起她去乾清宫时,他却尝到了嘴里的一股腥甜味道! “你……”看着她紧抿的唇间流出一道鲜艳的血迹,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怒意。 难道他的吻就这么让她难以接受,难受到情愿伤害自己么? 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心底的那份冷酷再也控制不住了。 “既然你不需要温柔,那么朕也就不必对你温柔了。” 濯无华冷寒的勾了勾唇,猿臂一舒就把白晨兮狠狠的拉入了怀中,唇又狠狠的印上了她的唇。 “如果你再咬,朕不介意把你全身都咬出血来,你可以试试!” 白晨兮一惊,唇不自觉的张开了,吻加深了…… 本该是恋人之间的缠绵,本该是一段美好的享受,本该是你情我愿的欢愉,却因为不是相爱的两人,将亲密变得没有温度。 感觉到白晨兮无声的抵抗,虽然濯无华沉浸于她的甜美,却还是感觉索然无味! 这是无声的蔑视,让本就压抑的濯无华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怒火。 他眼中闪过一道残忍之色,阴沉道:“既然你没有感觉,那么接来的事朕想你应该也很容易接受了。” 白晨兮陡然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心底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兆。 “你很聪明,就是你所想的。” 濯无华冷然一笑,就在白晨兮呆滞之时将她抱了起来,扬长而去。 “呯!” 到了乾清宫,濯无华毫不留情的将她往床上一扔,随后高大的身子压了上来。 “不,不要!” 白晨兮泪流满面,拼命的摇着头,手忙脚乱的拍打着濯无华不断撕扯她衣服的大手。 没有了内力的她无异于隔靴搔痒,根本不能阻止已然气愤的濯无华。 就算之前是为了惩罚白晨兮,可是看到穿着这样无助的白晨兮,濯无华压抑了数年的**终于喷薄而出了,墨沉的眼眸深处竟然跳跃出双内红焰…… “晚了……”他沙哑着嗓音,终于将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脱离了白晨兮的身上。 “不!” 白晨兮惊叫着,尖叫道:“色狼,昏君,登徒子,不要脸!快走开!快走开!” 濯无华唇间勾起了邪恶的笑:“既然你都骂了这么多,朕要不做点什么岂不是不名符其实了?” 说完,唇压了来。 “不要,放开我!大师兄……呜呜……大师兄!” 白晨兮真是害怕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从来她都是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着的存在,怎么一切都变了? 怎么会这样!她不要!她爱的是大师兄,不要被别的男人侵犯,可是这样的她,大师兄还会要么? “大师兄!” 濯无华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想你的大师兄,那么朕就杀了他!免得将来你给朕带绿帽子!” 濯无华根本没有感觉到他语气里对白晨兮所透露出来强烈的占有欲,明明他根本不在意女人的,要不也不会让那些暗卫替他享受那些美艳的妃子! “濯无华!” 听到濯无华欲伤害大师兄,白晨兮黯然的眸光突然射出了恨意的火光,她想也不想伸出手就恶狠狠的挠向了濯无华的脸。 濯无华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条件反射的一躲,却只堪堪躲过了最锋利的指甲,而指甲尾部却还是划破了他英俊的让人嫉妒的脸。 他轻摸了摸,眸光落在了指尖上的血迹上,邪魅一笑:“爪子很利,流血了!” 白晨兮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顿道:“如果你敢伤害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么?”濯无华邪恶地一笑,将指上的血涂到了白晨兮的唇上,就在白晨兮露出厌恶之色时,他眼眸一深,毫无征兆的拥有了她。 “啊!” 白晨兮发出了惨烈的尖叫,她唇不自主的痛颤着,泪,止不住地流了来。 她的心在流血…… 她不干净了! 她再也不可能嫁给大师兄了! “该死的!” 看到白晨兮这么痛苦的模样,濯无华无端的升起了憎恨自己的情绪,他是想惩罚她,可是却不想让她痛苦! 她的眼泪仿佛是最坚硬的刀刃,一颗颗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欢愉袭向了他灵魂的深处,如魔鬼般催促着他去掠夺,去索取。 可是心却为这个无助苍白的女人所柔软了。 他一边自厌着一边却因为她憎恨的眼神磨灭了仅有的神智。 无情的掠夺…… 当云收雨散之时,濯无华目色复杂的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白晨兮,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竟然忍耐忍到了晕蹶,也不愿意发出一点的声音。 手轻轻地抚在了她被鲜血遍布的唇,眸中折射出惊人的光芒。 “来人。”他的声音里透着**过后的暗哑,却丝毫不损他的威仪,声线中更是透着肃杀的凉意。 一道黑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去,查查她的师兄是谁!” “是。”暗影一闪就要消失时,身后传来濯无华冷酷的声音:“查到了直接杀了!不要留一点尾巴。” “是。”暗影如风般的消失了。 濯无华收回目光,落在了白晨兮苍白的小脸,眉微皱了皱,轻道:“不管你是谁,你这辈子只能是朕的!既然你心里有了别人,那么朕就让那人彻底除去!” 又看了会白晨兮,将她搂在了怀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白晨兮墨睫轻颤,微翕之沁出了一颗透明的珠泪,顺着她洁白的腮边流入了枕巾之中,无声无息。 她低垂的眸子掩藏了滔天的恨意,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象今天这般恨过一个人,而濯无华却做到了,让她彻彻底底知道恨了! 还想杀她的大师兄?做梦吧!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就凭一个小小暗卫也能动得了大师兄? 此时的她倒是十分希望暗卫真的找到大师兄,这样大师兄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她,将她救出火海。 可是救出来了呢?她还能活到过去了? 她的眉紧紧的蹙着,心里矛盾不已。 她左思右想,脑中一片的迷茫,夜,更深了,  她慢慢的合上了眼,身体的疲惫与心灵的受伤,终于让她力不可支的睡去了。 待她睡去后,濯无华一直紧闭的眸子突然睁了开来,晶亮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笑意,带着剑茧的指尖轻抚过了她的唇:“朕给过你机会了,你既然没有动手杀朕,说明你认命了,你,这辈子终是只能困在这皇宫的牢笼里了,朕一个人孤寂太久了,终于有人来陪朕了!” 这次濯无华的心似乎是愉悦的揽着晨兮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当白晨兮从梦中醒来,看到熟悉的帐顶,她心头一喜,以为昨夜的一切全是梦魇,可是当她移动身体时,才发现身体酸疼的根本移不动。 泪,扑哧哧的流了来,她终究是自欺欺人了,那种瞬间的巨痛是她这辈子也无法忘怀的,她怎么能奢望那一切都是假的呢? 不,她一定要逃开,她再也不能忍受在这里的折磨了,濯无华他根本没有人性! 在他的眼里除了掠夺还是掠夺,她一定要逃,逃得远远的,待武功恢复后再回来报这刻骨之恨! ------题外话------ 有人总是说司马十六与晨兮还不大婚,现在把前世的补上吧,嘿嘿。 第三百二十五章 擦枪走火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她承受一分你就承受百倍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六章 她承受一分你就承受百倍 三天,白晨兮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身上的酸痛才慢慢的恢复了。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其中濯无华倒是来了几次,都被她视若无睹气得拂袖而去了。 直到第三天,她的眼变得清冷,一切仿佛都变了,那个曾经纯粹而稚嫩的女子消失了。 “来人!”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天边淡薄的几乎见不到颜色的云彩,微微触摸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就是这样,才更让人担心。 “主子!” 宫女玉辰小心翼翼的走近,担忧的看着她。 “净面!” 玉辰心头一喜,愿意洗脸说明还知道漂亮,一个爱漂亮的人是不会寻死的,这就好! 她快步走到搁架上,取了块香巾在早就准备了无数次的热水盆里轻轻的拧了拧,然后递向了白晨兮。 白晨兮漠然的看了看,眼又幽幽地看着窗外的姹紫嫣红,神情莫测。 玉辰呆了呆,随后将香巾轻轻地为白晨兮擦拭着雪白的小脸,见白晨兮没有反应,遂又大面积的轻拭,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器,不敢稍有懈怠。 开玩笑,这个白小姐虽然没有封号,但却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被皇上这么仔细对待的,甚至面对白小姐的不理不睬,皇上竟然没有生气,还一二再,再而三的接连前来慰问,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皇上的心里是有白小姐的!连最得宠的张妃都没有享受过白小姐的待遇过呢,可见白小姐在皇上的眼里是多么的重要,要是侍候不好的话,就算是有一千人脑袋也不够砍的。 白晨兮任玉辰战战兢兢的为她净脸,然后描眉,絻发,当玉辰做这所有的一切时,她都一动不动,仿佛入了定般。 心里却悲哀无比,主子!这多么可笑的称呼,这一个称呼意味着她失去的贞洁,意味着从此不可能再触摸的幸福,意味着与大师兄再也没有共结连理的可能…… 她的心陡然抽痛,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大师兄,你在哪里? 你可知道你最疼爱的小师妹现在被人束缚在了牢宠之中,已然折了双翼? 快来救我…… “走,走,你们都走!” 她悲从心来,憋了三天的痛楚终于如决堤的洪水泄了出来,她拼命的嘶吼,将殿内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随后趴在桌上大哭了起来…… 当走向兮殿的濯无华听到晨兮的怮哭,脚步微顿,神情莫名。 “皇上!” 被赶出来的太监宫女见了吓得跪了一地。 濯无华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好好侍候着,有一点的差池,提脑袋来见吧。” 说完他转身而去,留乌鸦鸦的一片人头。 此时,风景秀丽美不胜收的神仙谷里,一个白衣胜雪飘渺若仙的男子正疯狂的舞着剑,那剑过之处,残香点点,飘一路的落瓣,碾香成泥。 “兮儿……兮儿……” 男子痛不欲生的叫着,剑毫无章法的窜,男子通红的脸,喷薄的酒气显示出他已然醉得不能自已,原来以为可以借酒消愁,哪知道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兮儿……兮儿……” 突然,他长剑一挥直直的射入了树杆之中,树杆发出咯吱一声,竟然从中断成了两半,而人却一个踉跄扑到在地。 痛,顿时袭向了他的全身,血,从白得刺眼的衣摆上晕染开来,如花绽放,让谷中百花皆失了颜色。 “小师弟!” 陈惜妃惊慌失措的奔向了男子,待见到男子痛苦的模样,心疼欲裂,当目光落在那艳红血花之上时,又是心疼又是嫉妒。 白晨兮,你究竟有什么好的,让小师弟这样神仙般的人儿念念不忘? 为什么?为什么小师弟就看不到她的好呢?她这么美艳,身材这么好,还有一颗对小师弟全心全意的心!哪象白晨兮都被其他的男人沾染了,一个残花败柳怎么可能配得上小师弟这样美好的人? “小师弟……” 陈惜妃悲伤的扶起了男子,声音温柔道:“你受伤了,我帮你上药去。” 男子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努力想看清眼前人,可是昏沉的脑子却让他怎么也看不清楚,仿佛雾里看花隔着层细纱。 突然,他眼中光芒一闪,急切的拉着陈惜妃的手,喜道:“小师妹,小师妹,你回来了?” 陈惜妃微僵了僵,随后露出了笑容,刻意的作出平日白晨兮才会做的表情,含羞带嗔:“大师兄,你抓疼我了。” “小师妹,你回来了!真好!” 男子欣喜若狂,猛得将陈惜妃搂在了怀里,搂得很紧很紧,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 被男子搂在怀里的陈惜妃,先是一愣,随后受宠惹惊,因为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怀抱,她今日终于实现了,当闻着男子身上淡淡的竹香,有力的心跳,她幸福的要发抖,只觉腿都酸软的站立不住了。 她喜极而泣,双手紧紧地围着男子的腰,恨不得把自己揉入男子的身体里,从此不再分离。 “小师弟!”她喃喃轻语,泪流满面。 “小师妹……” 感到了陈惜妃的回应,男子心潮澎湃,吟语低喃磁性的声音仿佛悠远的古琴,在空旷的谷中回音袅袅,让从来没有听到男子这么温柔对她说话的陈惜妃哪怕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小师妹,我们这就成亲!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了,我怕……”男子将脸埋在了陈惜妃的脖中,意乱情迷地说着。 成亲! 陈惜妃听了欣喜若狂,只想立刻答应来,可是想到这求婚并非是对她所说,而是对白晨兮所说,顿时从喜悦的颠峰跌到了痛苦的谷底,成亲!他们居然要成亲! 小师弟居然不嫌弃那个残花败柳,要与白晨兮成亲?!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可以! 她怨恨,嫉妒,生气,愤怒,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在了她美艳的脸上,让她那张本来看似天真可爱的脸变得狰狞不已。 从来没有象此时恨白晨兮过,如果可能,她恨不得立刻一剑杀了白晨兮! 白晨兮何德何能,都已失了贞还让小师弟念念不忘? 不,她绝不允许! 她邪恶不已地看着男子,突然露出了悲伤的神色:“不,大师兄,我配不上你了,我不干净了,我已是濯无华的人了!” 男子身体一僵,陈惜妃只觉周身的气压变得极低,明明是艳阳高照,明明是温暖如春,可是此时她身边的温度却仿佛凝水成冰,冷得让她牙都打颤。 “小师妹,你胡说,你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呢?你一直爱着的是我,对么?” 良久,男子将陈惜妃搂在了怀里,又似试探又似在说给他自己听。 陈惜妃只觉一股恨意涌上心头,狠狠地推开了男子:“大师兄,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不干净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为什么不珍惜眼前人呢?你睁开眼睛看看师姐,她是这么漂亮,这么纯洁,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怜取她呢?放过我吧,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我绝不能再跟你了,懂么!” “不,我不相信,你是最干净的,小师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才这么说的?不要,不离开我!不要!” 男子听了陈惜妃的话惊慌不已,一把将陈惜妃紧紧地搂住,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 陈惜妃悲哀不已,这个吻是她想了念了数年的吻,如果在小师弟清醒的时候,她会甘之如饴,甚至为了这个吻死也愿意,可是现在小师弟是把她当成了白晨兮,她只是白晨兮的替身! 为什么?明明白晨兮已是不洁的女人了,为什么她的阴影还这么笼罩着她! 难道她这辈子就摆脱不了白晨兮的影子了么? 不,她不甘啊! 唇间传来他灼热的呼吸,烧伤人的热量,终于让她几近碎碎的心被炼化成一汪春水。 她的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承受着他全部的热情。 良久,他微喘着,眼睛透着喜悦的笑意:“小师妹,我就知道,你刚才所有的话都是骗我的,是么?你永远是我的,对不对?” 看着他期待甚至暗藏着卑微乞求的眼神,陈惜妃又气又急又怨又恨,可是当她目光落到了男子绝世的容颜上,心不禁又软了。 她懊恼不已,按奈住了心里的愤怒,小手捧起了男子的脸,狠狠的亲了上去,将话送入了他的口中:“是的,我是骗你的!我永远是你的!” 说这话时,她并不是以白晨兮自居,而是当了回自己。 所以当她听到男子深情说那我们立刻成亲吧这句话时,她喜极而泣! 将满心的欢喜都送入了他的口中:“好,咱们成亲” 男子只觉一股馨香传入鼻尖,唇间温润柔软的触感更是让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他神魂颠倒。 “小师妹……” 他低喃一声,加深了这个吻。 突然陈惜妃腾空而起,把她吓得抓住了男子的衣襟,这时男子紧紧的抱住了她,疾驰而去。 陈惜妃一面与男子拥吻着,眼却看向了去处,待看到是奔向男子的子时,掀喜若狂。 她平日一直在外历练,怎么不知道男子这么做的意思呢? 她喜不自禁,看来今日在身上涂了与白晨兮体味相似的香粉是正确的,不然以小师弟的精明,就算是醉了也不能这么容易就入了她的毂! 只要她成了小师弟的人,她还怕小师弟会不要她么?小师弟是人中龙凤,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将来她必将在他身边争得一席之地,甚至…… 手,滚烫的手伸入了男子微敞的衣襟之中,男子身形微顿,脚却加快了。 “呯”男子踢开了门,迫不及待的奔向了里面的那张寒玉床…… 竖日,当陈惜妃醒来,泪却止不住的流了来,那泪甚至不知道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 看着身上被肆虐的青紫痕迹,她的心情复杂不已。 原本以为在小师弟的错认之,她会得到小师弟全部的轻怜蜜爱,该是得到小心翼翼的呵护守候,可是没想到小师弟竟然如野兽般的对待了她,那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她错觉,小师弟不是在跟心爱之人欢好,而是在惩罚刻骨深恨的仇人! 每每她闭上了眼,脑中就会自动回想起昨夜的片断…… 小师弟竟然没有一点的温柔,直奔了主题,那瞬间的巨痛她以为自己会死去,可是随之而来痛不欲生的折磨让她想死却死不了,她就在痛昏过去后醒来,醒来再痛晕过去的循环不断中,承受着这种几近凌迟的痛! 直到清晨,小师弟才力竭的睡了过去。 “小师弟……” 她艰难的挪动着身体,每每移动都是撕心裂肺的痛,他真是太粗暴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不是象人们所说恋人之间的欢愉与美好?不是说如果男人心疼这个女子,会让女子在没有痛苦中就享受到人间的至乐,并有心心相印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她根本没有这种感觉过?有的除了痛还是痛…… 有什么错了么? 眼不禁看向了身边的男子,待见男子飘渺如仙的俊颜,所有的疑惑都消失了,心底柔软异常,只瞬间就被幸福所充满,忘了一夜的痛苦,留的竟然全是满满的喜悦。 “咳,你这个粗鲁的人,可知道把我弄疼了?”陈惜妃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师弟的脸,为小师弟昨夜的禽兽行为找到了一个解释,那就是小师弟太单纯了,不懂男女之事,所以才会这么粗鲁。 也许回就会好些了…… 想到以后还要与小师弟共度鱼,陈惜妃的小脸娇艳无比,不得不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此时的她更多了几分妖娆的韵味。 “小师弟……” 看到小师弟微翕的薄唇,如刀刃般的凉薄,她的眼微闪了闪,听说男子薄唇代表着薄幸,可是她却是越看越爱,竟然情难自已。 一个女人爱男人爱到情愿去死,这种爱不得不说是十分让人感动的,可惜了陈惜妃却注定了爱错了人,她了一个没有心的人,却自以为是的想要得到那颗心。 她的唇轻轻地印上了他的…… 眼,陡然睁开,待看到陈惜妃放大的脸时,男子脸色一变,狠狠地挥出了一拳,怒斥:“师姐,你居然趁我酒醉爬我的床!” 措不及防的陈惜妃被一掌击中了胸口,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被击了出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满地花红碎片。 “小师弟……咳咳……” 她痛苦的捂着胸口,一夜凌虐的痛加上受伤的痛,让她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每说一句话,骨骼都仿佛重组了一般 男子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看蝼蚁一样根本不把她的死活放在眼里。 尽管是不着一缕,但他依然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高贵的让人不敢注目。 尽管她所有的伤都是这个男人给予的,可是陈惜妃的心依然为此时的他加速了跳动,甚至是痴迷不已…… 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之色,翩若惊鸿,步履优美如一道风景——走向了玉橱,长臂轻舒,在空中划过一道绯色的弧度,迷醉了陈惜妃的眼。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即使小师弟这么的绝情,她的心却依然为他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所驿动! 男子慢条斯里的拿出一件件的衣服,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动作优雅无比的穿了起来…… 他动作十分高贵,虽然只是简单的穿衣,却仿佛是一副水墨画卷,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空灵干净的气息! 系带,挽发,佩玉,甚至还抚平了衣摆上了皱褶。 待一切都整理好了,他那对毫无温度的棕色冷眸,才居高临的看向了陈惜妃,即使是陈惜妃一丝不挂,可是他的眼中却看不到一点的波动,仿佛那不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只是一块死肉,甚至是尸体。 因为他的眼中划过一道冷厌的杀机,不知道是厌着他自己还是厌着陈惜妃。 陈惜妃见了心顿时沉到了谷里,悲伤不已,怎么说她把自己的清白给他,她不求他能对她轻怜蜜爱,最起码也得拿件衣服给她披上,免得她这么难堪,怎么说她还是他的大师姐! 可是当她的目光对上他的,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奢望,这个男人所有的爱,所有的热情,所有的温度都是为白晨兮准备的,其他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他一丝毫的怜惜,更别说尊重了。 “把它忘了!” 他注视了良久,才说出了这么句冰冷无情,言简意骸的话,然后转身就往外走去。 陈惜妃先是一愣,随后如遭重击! 小师弟是要让她忘了昨晚两人之间的事! 这怎么可以! 她明明与他这么亲密了,让她怎么能忘记?让她如何能跟没发生过一样!这不公平!她怎么能忘了?她能忘了这一夜的痛苦,却忘不了两人曾经那么的契合,这是她一辈子所追求的,她绝不会忘了,非但不会忘,她还要将自己永远留在他的生命里,成为他生命中永远不会磨灭的痕迹! “不,小师弟,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小师弟,不要这么残忍,昨夜不是我主动的,是你……” 话还未说完,她就看到了男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心猛得咯噔一。 “不是你主动的难道还是我主动的么?大师姐,我叫你一声大师姐,却不代表我心中真把你当大师姐,而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傻瓜,要不是你身上涂了小师妹相似的香粉,你以为凭你这种姿色能入得了我的眼?能亲近到我么?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陈惜妃心头一震,脸色变得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子冷笑一声,眼不屑的打量着陈惜妃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轻蔑一笑:“昨夜的滋味不错吧?” “轰!” 陈惜妃只觉脑中一昏,差点昏死过去。 “你……你……”她泪流满面,哽咽不已:“原来昨夜你一直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哼,你还不算笨!” 男子薄唇轻勾,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可惜你知道的晚了,昨夜的事将是你一生的梦魇!” “不!” 陈惜妃再也受不了这种打击了,原本以为只是小师弟不懂,没想到这根本是小师弟设的计,小师弟从来没有醉到认错了人,而是将计就计的用这种方式惩罚了她! 是啊,有什么让一个女人失了贞还被立刻抛弃更伤人的!想到一夜生不如死的折磨,她简直快崩溃了,她知道小师弟不喜欢她,可是没想到小师弟竟然厌恶她到这种地步,连普通的路人也不如!她与他也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怎么可能做得这么绝!怎么可以这么残酷?! 她苍白着脸,痛苦不已,泣不成声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小师弟越来越远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叫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爱你也是错么?” 男子身形微顿,冷笑连连“爱一个人当然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用错了方法,对我起了非份之想,对我有非份之想我还能容忍,可是你却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先是让她差点被困皇宫,之后又让人将她……你竟然敢伤害了她!记住了,她永远不是你能伤害的,她所受一分,你就百倍千倍的承受!” “呯!”陈惜妃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原来她在他的心里竟然这么一钱不值! “哈哈哈……”她疯狂的大笑,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个弹跳奔向了小师弟,恶狠狠的揪着男子的衣襟:“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混蛋,怪不得你得不到她!你除了在我身上报复,你还能做什么?有种你去把她抢回来啊?你这个胆小鬼!你明知道她在哪里,在那里受什么样的对待,你却不敢去找她,却只敢在我的身上发泄所有的痛苦!你还算男人么?你还有种么?你要是有点骨气,就去找濯无华决斗去,与濯无华一较高去,而不是在我这个为了你而愿意付出全部的可怜女人身上寻找平衡!轩辕风华,我爱错了你!你根本不值我去爱!哈哈哈!” 轩辕风华脸色铁青,那张本该是嫡仙般的容颜此时充斥着魔魅之气,黑沉得仿佛雷雨前的天色。 陈惜妃吓得缩回了手,倒退了数步,嗫嚅:“对……对不起……小师弟……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被嫉妒疯狂的神智……我真不是有意的,放过我吧。” 眼冷冷地扫过了陈惜妃,从头到脚,看得十分的仔细。 陈惜妃心头一喜,连忙道:“小师弟,我已是你的人了,只要你还要我,我可以不要名份,当你的玩物,只要你有需要我可以随传随到,只要你不要抛弃我,好么?” 她可怜无比的看着轩辕风华,甚至还有意扭动身体欲勾引他,可是还未碰到轩辕风华的衣摆,就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叭”她十分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浑身全是尘土。 “哼”轩辕风华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就凭你这么肮的身子,你以为我是捡破烂的么?” 说完轩辕风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花海之中,徒留一阵淡淡的清香,昭示着他曾经的存在。 “不!”陈惜妃号啕大哭,拼命的拍打着地面,哭得嘶心裂肺:“不要,小师弟,不要抛弃我啊,我不能没有你!呜呜……” 哭着,哭着,她猛得抬起头,露出鬼一样狰狞恐怖的容颜,咬牙切齿道:“白晨兮,今日之辱他日必要你百倍千倍的受之!” “主子,燕窝快凉了,您还是快喝吧。” 玉辰端着燕窝递到了白晨兮的面前劝道:“您好歹喝一些吧,要是总是这样不吃不喝的,就算是铁打了身子也受不了了。” “要这么好的身子做什么?被濯无华蹂躏么?”白晨兮一把推开了燕窝,冷冷道。 “主子!”玉辰吓得跪了来,这直呼皇上的名讳,要是传了出去是要杀头的。 白晨兮看也不看她,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玉辰则跪在那里瑟瑟的发抖。 “怎么回事?”濯无华走进来看到摔了一地的燕窝后,脸色一变,对玉辰斥道:“怎么服侍兮妃的?不要脑袋了么?去,重新端一碗来。” “是。”玉辰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手脚麻俐的将碎片收拾干净,去小厨房取新的燕窝去了。 濯无华坐到了白晨兮的对面,看着仅三天就瘦得不成人样的白晨兮,心莫名的刺痛。 “你好歹吃些吧,就算是恨朕你也得吃饱了恨不是么?” 白晨兮依然如泥塑般呆滞,连眼尾都不曾给濯无华甩过去。 濯无华眉宇间闪过一道戾气,身为天子,就算是一些能臣也不敢用这种态度对他,偏偏白晨兮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权威,让他又恨又气。 要是换作别的女人,他早就手杀了得了,可是偏生这个是白晨兮,她是这辈子唯一让他有感觉的女人,到现在他都回味着两人之间神魂颠倒的一场欢爱。 这时玉辰战战兢兢的拿着燕窝走了上来。 濯无华看了眼把手伸了出来,冷道:“拿来。” 玉辰把燕窝递给了濯无华,濯无华拾起了汤匙轻抿了口,试了温度,才对白晨兮和颜悦色道:“好了,这温度正好,你试试。” 说话间舀了一匙递到了白晨兮的嘴边。 白晨兮猛得转过头,避了开去,回手又是一挥。 “叭”汤匙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数片。 “豁!”濯无华蹭的站了起来,两眼冒火的瞪着白晨兮,这该死的女人真是不识好歹!这整个宫里的女人哪个曾得到他这般的对待?偏她还不知足! 不就是**了么?有必要这么伤心么?这年代中盲婚哑嫁的多了去了,好多巧妇还伴着拙夫眠,象他这样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要权力有权力,还对她另有一番温柔的男人她去哪里找? 偏偏还要要死要活的样了,真是气死他了! 玉辰则吓得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起来,这白小姐真是作死啊!这宫里何尝有一个娘娘得到过皇上这样的对待啊! 向来只有他人为皇上尝汤后侍候皇上,可是在这里全倒了个了,偏生这位主还不给皇上好脸色看,这不是作死是什么啊! “你到底是喝不喝?”濯无华居高临的瞪着白晨兮,回应他的是默默无声。 看着白晨兮要死不活的样子,濯无华恶向胆边生,一个箭步跨上了前去,一手捏着白晨兮的巴,一手拿起了碗就往白晨兮的嘴里灌去。 “滚!” 白晨兮骂了句后就紧抿着唇,死活不让濯无华将燕窝灌进她的口中。 濯无华灌了半天全灌到了她的脖子里,弄得一手的滑腻。 “朕就不信今儿制不住你!” 濯无华气急败坏道:“去,再拿一碗来!” 玉辰连忙屁滚尿流去取燕窝了,送上来后十分知趣的逃出了兮殿,开玩笑,看皇上的笑话这不是找死么? “喝不喝?” 濯无华拿着燕窝放到了白晨兮的面前,白晨兮视若无睹,冷道:“吃饱了再让你蹂躏么?” 濯无华怒极反笑:“好主意!既然如此那你就吃饱饱的,然后尽心尽力的侍候朕,说不定怀上个龙子,你就母凭子贵了!” 一直没有反应的白晨兮听到龙子时身体却僵住了。 就在她在僵持的那瞬间,濯无华猛得将燕窝喝到了嘴里,然后大手钳住了白晨兮的巴,将唇凑到了她的唇间。 第三百二十六章 她承受一分你就承受百倍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送上门找虐的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七章 送上门找虐的 所有的燕窝都哺入了晨兮的嘴里,濯无华捏住了她的鼻子,让她不得不被动的吞咽,就这样,濯无华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把燕窝喂了个底朝天。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待看到晨兮终于咽最后一口时,濯无华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怎么样?朕说过,不要跟朕比耐心,你永远比不过朕,也不要跟朕耍手段,朕有的是办法让你就范!” 看着白晨兮恨恨不已的目光,濯无华心头一动,自从他登基后,所有见过他的女人不是用敬畏的目光,就是用勾引的眼神来看着他,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恨他恨到这种地步呢! 可是偏偏就是这种眼神却莫名的吸引着他,让他有种强烈的征服**,让他情不自禁的沉沦。 他墨眸微深,落到白晨兮唇角的一点燕窝上,骨节分明的指轻柔的划过,将那点燕窝粘在了玉白的手指之上。 他邪魅一笑,竟然将指尖伸入了薄唇之中,那薄唇艳而妖娆,尤其是吮吸着自己手指时更是风流肆意,邪佞妩媚。 如果是情人之间的小动作,这些行为无疑是美妙的,温馨的,甚至是带着挑逗诱惑的,可是偏偏晨兮却是对濯无华恨之入骨,所以当晨兮看到此情此景,再想到刚才被他喂入了燕窝,别说什么旖旎之情,简直是恶心之极,只觉胸口一阵沉闷。 “恶!” 她甚至来不及转过头,就将刚才吃进去的燕窝全部如数的还给了濯无华,喷了他一身。 妖而邪美的笑容顿时僵硬在濯无华的脸上,墨眸中风暴突现,他紧紧地皱着眉,怒火中烧。 “哼!” 白晨兮却抬起了高傲的头,一副不屑的样子。 两人的视线就在空中交汇,你来我往,都不作一点的退缩,这是眼神的较量,更是毅力的考验,谁要是输了一分气势,谁就输了这次的争斗。 白晨兮的眼神胜在了清澈干净,而濯无华的眼神胜在了犀利威仪,所以两两相撞,各有千秋。 终于,濯无华扑哧一笑,收回了带着威压的目光,淡淡道“朕乃天之骄子,怎么可能跟你一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呢?” 待濯无华收回了目光后,白晨兮先是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濯无华这些年皇帝不是白当的,就算是随便看你一都带着几分威仪,让人压力倍增,何况在这种有意释放的情况! 好在濯无华收得及时,她才没有败阵来。 她冷冷一笑,并不说话。 这时濯无华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唇间残留的燕窝上,看得白晨兮心惊肉跳。 这个该死的濯无华不会又想把她吐出来的燕窝吃了吧? 她还正这么想着,濯无华的手指竟然又真得伸到了她的唇间,轻轻的刮了,把所有残渣都擦到了他的手指之上。 她呆了呆,不会吧?他不嫌恶心么? “哈哈哈,小傻瓜,你想什么呢?” 就在她呆滞的瞬间,濯无华掏出了一方丝巾将手指在上面擦得干干净净,随后又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亲切道:“好了,既然你不喜欢见朕,朕就走了,你还是自己吃点东西吧,你可以不吃,你肚里的孩子总不能饿着是么?怎么说咱们那夜也做了好多次,相信朕的能力肯定已然在你的身体播了种子了,哈哈哈……” 说完他转身而去,走得那个是潇洒如风,走得那个是干脆利落,走得那个扬眉吐气! 只把白晨兮气得拿起了手边的茶盅,狠狠地朝着他的背影摔了过去。 “咣啷!” 茶盅坠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濯无华脚都不带停的,只是对玉辰吩咐道“好好收拾,要是伤着兮妃一星半点,就提脑袋来见吧。” “濯无华!” 白晨兮终于破功了,气得恨不得扑上去将濯无华的肉撕扯几块!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欺负她的人活得这么滋润,而她这个受辱的人却活得这么悲惨?凭什么! 老天太不公平了! 见白晨兮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情,玉辰却是松了口气,还是皇上有办法,能让主子把心中的怒意发泄出来。否则憋久了非得伤了身子不可! “主子,您别生气了,怎么说都是皇上的人了,这肚子里说不定还有了龙子,您就认命了吧。” 玉辰收拾完东西后,就在一边安慰起了白晨兮。 白晨兮气愤之极,吼道“胡说八道!什么龙子?我怎么可能怀个野种!” “主子!” 玉辰吓得面如土色,一蹦了起来,将手紧紧地捂住了白晨兮的嘴,害怕不已:“主子,这话可说不得啊,要是被人听到了传了出去,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掉脑袋就掉脑袋,反正都失了清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白晨兮一把拍开了玉辰的手,气呼呼道。 玉辰苦着脸道“:主子自然是不怕死,可是皇上说了,主子要是有什么事,这一宫的奴才都得陪葬!” 白晨兮一愣,随即破口大骂:“这个昏君,暴君,色狼,不要脸的东西!简直是残暴之极,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他也不怕断子……唔……” 她正骂得起劲,玉辰却吓得魂魄散,本来只是想让白晨兮不骂了,没想反而骂得更凶了,这传了出去,就算皇上不动他们,他们也得自杀谢罪了。 “哎哟,主子,您就可怜可怜奴才们吧,你再骂一,不等您有事,奴才们就得被喀嚓了。” 就在玉辰说这话时,一子的宫女太监都跪满了,一个个吓得全身发抖,如筛子般。 白晨兮本来只想说他们的脑袋跟她有什么关系,可是看到他们怕成这样子,心还是软了软。 轻叹了叹气道:“算了,事到如今,我又何必再害了你们呢?玉辰,你去药房配些避子汤来,趁早给我端来,免得到时孽种深种,悔之晚矣!” “扑通!” 玉辰吓得趴在了地上,这个主子真是能折腾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算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落了皇上的子嗣啊!她刚才可亲耳听到皇上是多么希望这个孩子呢!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呢! 听说之前皇上宠幸张妃后,张妃虽然自作主张弄些补药欲保胎,但皇上却对此行为从来未置可否,这让一些近身侍候的宫人都猜不出皇上的心思,到底是真想要龙子还是…… 可是看皇上对待白晨兮的模样,那是要多紧张有多紧张,分明是极希望能白晨兮怀的龙子的! “主子!”玉辰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晨兮。 白晨兮冷道:“怎么?你们要我给你们留一条生路,难道你们就不愿意给我留一条生路了?你们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这辈子算是毁了,再也不可能嫁给心爱之人了,难道你们还想我生一个恨之入骨的男人的孩子么?你们不觉得这何其残忍么?!” “……”玉辰默不作声,一来是她不知道怎么反驳白晨兮的话,二来是她觉得皇上龙彰凤姿,天之骄子,是天女子梦寐以求的夫郎,白晨兮怎么就不喜欢了? 她连皇上这样的人还看不上,那她得看上什么人去?难道还看上神仙不成! 这人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试问这整个宫里哪个妃子有这么荣幸让皇上喂燕窝的?要是换了张妃,估计能得到皇上这种恩宠,让张妃杀了张候爷都愿意! 不过白晨兮目前情绪不稳,好不容易变得有些生机了,她再也不敢让白晨兮再回到之前冷冰冰却一声不吭的时候了。 她想了想低声道:“不是奴婢不帮主子的忙,实在是有心无力!” “什么意思?”白晨兮讥道:“别告诉我,你们接触不到这些药!” “那倒不是,不过奴婢认为主子是多担心了,您想这么些年皇上宠幸妃子也不在少数,可是没有一个怀上的,主子不过服侍皇上一次,怎么能这么巧就怀上了?所以主子不用杞人忧天,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了!” “你是说濯无华根本不行?不可能让女人怀孕?” “扑通!” 玉辰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把头都磕出了一个大包,她欲哭无泪: “主子啊,您一定是故意折磨奴婢的吧?奴婢就算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说这话啊!” “咦,那不是你自己这么说的么?说皇上宠幸的无数的妃子,却没有一个怀上的,尤其是张妃,侍候完皇上后都一个月不了床了,可是也没怀上啊!难道不是说皇上不能让人致孕么?” “主子……”玉辰哀怨无比的看着白晨兮,她算是看明白了,白晨兮是有意敲打她呢,谁让她为皇上说话了! “好了,去拿来吧。” 白晨兮见玉辰老实了,也不为已甚, 遂淡淡的吩咐了句。 玉辰点了点头,不过又道:“那些避子汤其实是在事后一个时辰内服用才有用的,现在都过了三天了,根本没有用了,而且这避子汤对身体有害,恐怕会影响到主子今后怀孕,主子是不是考虑周全了再行事?” 白晨兮沉默不语,虽然她年纪还小,可是她也知道一个孩子对于女人的意义,要是没有了孩子,她就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可是想到她已然**于濯无华了,今生是嫁人无望了,就算是大师兄愿意娶她这个残花败柳,她也没有脸去嫁给大师兄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冷寒,硬声硬气道:“别多说了,拿来再说!” “是!” 玉辰无可奈何的应了来。 不一会玉辰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白晨兮闻了闻汤药的苦味不禁皱了皱眉。 别人学医是尝百草,偏生白晨兮却恨透了草药的苦,她根本很少去尝,而是用闻的,所以她能学医学得这么好,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当她端过汤药,闻到药味,登时脸色一变,随时就将汤药洒向了玉辰,登时热乎乎的汤药将玉辰洒得满脸都是。 “主子!”玉辰顾不得一脸的汤水,吓得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欺负我不懂药性么?竟然拿补胎药来糊弄我?” 白晨兮冷笑一声,豁得站了起来,就往殿外而去。 “主子,主子!”玉辰急得一骨碌爬了起来,急急地追向白晨兮“主子您去哪里?” “哼,你不是阳奉阴违么?我自己找药去!” 玉辰大惊“主子,你这是做什么?您以为奴婢有这么大的胆子为您换药么?这药是皇上命令给换的,就算您自己个出去找,也找不到的,您又何必惹得皇上生气呢?要知道君威难测,要是惹得皇上对您没了心思,到时您就等于进了冷宫,这日子就更难熬了,主子啊,听听奴婢的话,现在就算吃任何汤药都不管用了,您何必为了这事又惹皇上与您生份了呢?” 白晨兮哪听得进这话,就算为了惹濯无华生气,白晨兮都愿意干上一干! 她拔腿就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住了,为首的侍卫面无表情道“皇上有令,娘娘身体不适,应该在殿内休息。” 白晨兮脸色一变,冷笑:“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是把我囚禁在这里了么?” “对不起,娘娘,这是皇上的吩咐,娘娘还请遵守。” “去,告诉濯无华,他要是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把他的皇宫搞得天翻地覆,我说到做到!现在你立刻马上放我出去!” “好的,娘娘,属知道了,娘娘请回吧。” “你……” 见侍卫油盐不进,白晨兮气得暴跳如雷,要不是武功尽失差点就与侍卫打了起来。 她眼珠一转,看到了墙角的几株小草,正开着蓝幽幽的小花,心中一动。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甜腻腻的女音:“哎呦,这位就是让皇上心动的妹妹么?果然长得是国色天香,我见犹怜呢。” “可不是怎么的?瞧这眼睛,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本宫看了都心神荡漾着呢。” “呵呵。”之前的女子捂着的唇笑道“别介,姐姐可别荡漾了,姐姐这不是跟皇上抢人么?” “有什么的,皇上不过是一时新鲜,等玩过了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女, 到时赐给本宫当个洗脚的丫头也未可知!” “那倒也是!” 白晨兮清亮的眸子闪过一道暗色的诡光,这可是送上门来让她摧残的,濯无华你就等着收烂瘫子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送上门找虐的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自食其果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八章 自食其果 “音妃娘娘” “玉妃娘娘” 待两个女子一走进内殿,所有的宫人都齐齐跪行起了礼。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大家都起吧,这是兮妃姐姐的寝宫,不必这么多礼。” 其中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夸张的笑了起来,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眼中的得意却透露出她是多么享受这一切,毕竟别的宫妃的宫人这么尊重她,她也很有面子。 另一个穿黄色宫装的女子则不屑的勾了勾唇。 “谢两位娘娘” 宫人们顺势站了起来。 白晨兮不禁扫向了两个不速之客,一见之不禁暗骂濯无华这个色胚子,这宫里都这么多的美人,居然还要强暴她,真是丧心病狂。 只见粉色衣服的音妃长得娇美可人,仿佛一朵白茉莉透着清新的味道,当然如果不是眼中偶尔闪过的精明影响了她整个面部表情的话,这个女人无疑是极容易惹男人怜惜的。 而另一个黄衣的玉妃娘娘则如一朵含萏,清濯而妖娆,虽然看似清高骨子里却透阒妖娆,是个男子见了都会动心不已,只是可惜,光有了荷的清韵,却没有荷的高洁,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尘埃的沾染。 就在白晨兮打量这两人时,音妃与玉妃也在打量着白晨兮,一见之两人的眼中都不自觉得闪过了嫉妒之色,这个白晨兮真是太美了,美得让她们都自叹不如! 正因为如此,也更让她们憎恨了。 玉妃闪了闪眼,亲切的走向了白晨兮:“哎哟,这就是兮妃姐姐吧?” 就在她的手快接触着白晨兮的手时,白晨兮突然一缩,淡淡道:“玉妃娘娘,您的年纪比我大多了,不敢当您的姐姐。” 玉妃脸色一僵,这白晨兮是什么意思?真傻还是假傻啊! 宫里的称呼根本不是按着年纪排的好么?是按品级分的!皇上也不知道被这狐媚子灌了什么**药,竟然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封为了四大妃子之一,品级深深的比她与音妃高了一个级别,真是气死人了! 而更可恨的是这兮妃还装傻充愣,竟然讥嘲她的年纪大,真是岂有此理! 音妃目光微闪,淡淡道:“都说兮妃娘娘出身山野,不懂得宫里的规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连宫里的妃子称呼是按品级分的都不知道!” 白晨兮轻笑:“按品级分?这我倒是不知,怪不得我明明看两位的年纪都快当我的姨了,居然还叫我姐姐,要是两位早说我就不会闹这笑话了不是!” 音妃与玉妃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更是气得涌自已,尼玛! 什么阿姨!有她们这么年轻的阿姨么?这白晨兮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没有人当她是哑巴。 白晨兮见两人气得脸色铁青,不禁轻笑了笑,只是笑容还未及绽放,突然声音变得冰冷,随手拿起身边的杯子就往其中一人的额头砸了过去 “啊……”措不及防的玉妃被这一茶盅狠狠的砸中了额头,一股鲜血瞬间流了来。 音妃听了玉妃的尖叫,先是一惊,随后露出狂喜之色,这玉妃仗着自己皮肤如玉,经常跟她争宠,这好了,破了相了,看她怎么还争宠! 看来今儿个真是来对了,竟然利用兮妃这个傻冒的手兵不血刃的除去了自己的眼中钉。 她心里高兴不已,脸上却露出急切之色:“哎呀,玉妃,玉妃你怎么样?疼不疼?” 玉妃都疼得小脸雪白,听到音妃问的没营养的话,更是懒都懒得理,只是捂着额头恨恨的瞪着兮妃。 音妃见玉妃不理她,却恨恨地盯着兮妃,心中并不生气,而是直接义愤填膺地对白晨兮道:“兮妃娘娘,本宫与玉妃好心好意地来看你,你为何要如此毒手?就算是玉妃得罪了你,你惩罚几也就罢了,为何要心狠手辣,作出毁人容颜之事呢?” 毁容! 正捂着额头的玉妃听差点就晕了过去!完了,完了,她被毁容了!这可怎么办啊,毁了容皇上怎么还能看上她啊?她不要啊,她“啊”地发出一声尖叫就昏了过去。 兮妃扫过了玉妃一眼,冷漠的眼看向了音妃,看得音妃心里发毫,强笑道:“兮妃为何这般看着本宫?” “本宫?” 晨兮冷笑数声,寒声道:“既然宫里对妃子有品级之分,你应该低于我,为何见我不跪,不自称臣妾?” “……”音妃一语塞,她们虽然知道见到比自己高品级的妃子要行礼,可是白晨兮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又岂能入了她们的眼,又怎么可能得到她们的尊敬呢? 何况她们一来就是打算取笑白晨兮的! 见音妃支支唔唔,白晨兮猛得拍向了桌子,把桌上的茶盅拍得登时跳了出来,发出了叮当的声音,把音妃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脸,生怕白晨兮不按牌理出牌又是一茶盅砸了过来。 她可不要象玉妃一样破了相! 见音妃害怕的样子,白晨兮轻蔑一笑,竟然想也不想抬起脚就往音妃的小腹上狠狠一脚,斥道:“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我就教教你!” 音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倦缩在了地上,竟然不自主的翻滚了起来。 白晨兮冷冷地看着她,随后清淡如水的眸子毫无温度的扫过了众人,众人只觉头皮一紧,纷纷跪了来。 玉辰则硬着头皮道:“主子,这玉妃与音妃也是二品级别,您这般痛杀手恐怕会引人非议!” “是么?难道身为二品妃子就有特权不尊重一品妃子的么?真不知道濯无华是怎么管理后宫的,整个后宫被他弄得是乌烟瘴气的,依我看连小家都管不好何以管天!” “娘娘!” 玉辰吓得差点晕倒,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本来她还想劝着白晨兮对两位妃子不要太过了,这倒好,劝没劝住,倒引得白晨兮对皇上一顿的讥嘲,这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里岂不是杀头的大罪! 娘娘啊,您嘴上有个把门的好不好! 玉辰是哀怨无比,可怜不已地看着白晨兮,白晨兮却毫无感觉只是看了眼两个瘫在地上的妃子,对玉辰命令道:“把这两人上给我扔出兮殿,并着人看着,不让她们在地上躺够一个时辰不许她们起来!” “主子!” 玉辰脸色一白,这两位好歹也是妃子,这么做合适么? “怎么?我支使不动你们么?既然支使不动,就让濯无华给我换个能听使唤的!” “不,主子,奴婢这就是去。” 玉辰吓得魂魄散,开玩笑,要是让皇上知道白晨兮嫌弃她们不听话,那么她们就活不过今日了。 见玉辰率着众人把两个妃子扔了出去,白晨兮冷寒的勾了勾唇。 这安静了吧,免得哪些不开眼的没事就来找她的茬! 她坐在了窗前,看着外面桃红柳绿,不禁又忧思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辰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主子,够一个时辰了。” 白晨兮这才收回了淡漠的目光,波澜不惊的扫过了玉辰,轻嗯了声。 那模样一见就是神游太虚,根本没有把玉辰的所说的话听进去了。 玉辰轻叹了声,走了出去。 不一会玉辰却端着一个红匣子走了进来,笑道:“主子,张妃着人送了补身子的燕窝来。这都是极品的血燕呢,主子您看看!” 随着玉辰轻轻的打开华美的匣子,白晨兮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到了里面一盏鲜红的血燕上,饶是她见惯了好东西,也不禁眼里露出惊奇之色。 这一盏的血燕真是极品,那一根根丝仿佛有了生命般泛着点点的灵气,尤其是那红色,红得那么的深沉,华丽,让人一见之忘了这是食物,而是一件可以任人欣赏的饰品。 “极品血燕!” 当玉辰看到这盏血燕时,情不自禁的高喊了起来,那对眼充满了灼热。 “拿来我看看。” 晨兮眸光微动,多看了几眼这燕窝。 玉辰连忙将血燕递了上去,晨兮看了看,唇间勾起了一丝冷笑,看来还是有人没深乖啊,竟然舍得花这么大的血本来害她! 只是她一个神仙谷的人是这么容易被害的么? “真是好血燕!” 她的手状似无意的抚过了燕盏。 玉辰也露出欣喜之道:“是啊,极品血燕呢,平日只是听说过还未曾看到过呢,主子一定要好好保存着,以便日后服用。” 白晨兮眸光一闪,笑:“好东西保存着做什么?自然要与人分享的,你一会将这盏燕窝都蒸了,装些给张妃还个礼,免得张妃说咱们没有了礼数,另外一部分给濯无华,怎么说濯无华为国为民也是很劳心劳神的。” “是。”玉辰点了点头笑道:“皇上得知主子这么心疼他,必然会高兴坏了。” 白晨兮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还高兴坏了呢,要是知道了真相不把她劈了就不错了。不过这可不关她的事,这东西可是张妃送的,濯无华要恨就恨张妃去吧! 见玉辰屁颠屁颠的拿着燕窝出去了,白晨兮的目光又看向了窗外。 直到天色快暗了来,玉辰端着三盅炖好的燕窝笑咪咪的走了进来:“主子,这燕窝蒸好了。” “嗯,去吧。” “是。”玉辰应了声后,拿出其中一碗对白晨兮道:“主子,这是您的一碗,您趁热吃了,奴婢刚才拿着燕窝去问过太医了,太医说这燕窝没什么问题,所以主子放心用吧。” 听玉辰这么说,白晨兮不禁诧异的多看了眼她,没想到玉辰倒是细心的,知道煮之前去检查了一番。可是再检查又有什么用?明明这燕窝里放了东西,这些庸医不是还是没有检查出来么? 她淡淡地应了声挥了挥手。 玉辰失神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主子怎么又恢复了这种要死不死的节奏了?一点没有生气。 算了,主子的心思不是她一个奴婢能猜到的,她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听主子的话。 当她拿着燕窝送到张妃处时,张妃看到热气腾腾的燕窝,那张脸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白晨兮这个贱人识破了她的诡计,所以有意让人把炖好的燕窝送给她,以示警告么? 笑话,她能怕一个没有后台的孤女么?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玉辰:“玉辰,不知道你们娘娘送来时对你有什么吩咐?” “回娘娘,主子非常感谢娘娘的爱护,所以为了表示对娘娘感恩之心,特意嘱咐奴婢将燕窝蒸熟了给大家分享。” “什么?大家?她还给了谁?” 张妃听了差点跳了起来,她这燕窝是准备害白晨兮,要是殃及了池鱼就麻烦了。 玉辰倒也没有瞒着张妃,只是想到来时白晨兮吩咐她说的话,她的脸还是红了红,压低声音道:“主子说皇上这些日子也身子骨虚了,正好拿些燕窝给皇上补补!” “咣啷!” 张妃拿着燕窝的手一抖,那碗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娘娘……” 玉辰眼微闪了闪,急忙拿出丝绢帮张妃擦着衣摆上的脏物。 这时太监特有的嗓子在外面唱道:“皇上驾到!” 玉辰呆了呆,张妃则差点就跳了起来,连脸都变得春心荡漾,不过在看到正为她擦拭着的玉辰时,脸色顿时沉了来,怒道:“滚开,谁允许你一个贱婢碰本宫的衣服的?” 玉辰被这么一个大力一推,瞬间就倒在了地上,眼中露出了委曲之色,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张妃看得心头火起。 真是狐媚子,主子是不要脸的,连奴婢也是个不知羞的! 张妃恨恨地想着,对身边的大宫女却使了个眼色:“还不把玉辰带去,好好看看有没有受伤!” “是。”大宫女拉着玉辰就往边殿走,玉辰的脸上露出黯然的神情,这张妃是怕皇上在这里看到她就想到了主子呢,所以找了个由头把她打发走了。 就在玉辰刚离开,濯无华则笑着走了进来,看到正欲跪的张妃,连忙虚扶一把:“不必多礼,爱妃身上还有伤呢,快躺好了。” “皇上……” 张妃委曲不已地看着濯无华,她受伤了这么久,皇上可是第一次来看她。 “怎么了?爱妃,是谁让你生气了?竟然连朕来了都没有好脸色?”濯无华淡漠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的笑意,状似温情蜜意,但眼底却冰冷一片。 “还有谁?不就是皇上么?”张妃噘着嘴撒娇着。 “哈哈,原来爱妃是气朕没有来看你是么?”濯无华笑着走到了床边,摸了摸张妃的头发叹:“哪是朕不愿意来看你啊,实在是朕对你心中有愧啊,怕见了你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其实更怕的是……” “更怕什么?”张妃心头一动,期待不已地看着濯无华。 濯无华微微一笑:“更怕的是朕看到你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呵呵……你这身子骨可禁不起朕再折腾了,所以朕是忍耐了好久呢,等爱妃好了可得好好补偿朕啊!” 张妃身体一僵,想到那一夜颠狂后的后遗症,有些害怕,不过听到濯无华这般甜言蜜语,又甜上了心并没有,娇嗔道:“瞧皇上说的,好没正经。” 濯无华微微一笑,对崔公公道:“还不把东西拿上来?” 张妃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东西,不过是给爱妃补身子用的,这东西朕可找了好久呢,爱妃可不要辜负朕的心意。” “嗯。” 张妃点了点头,这时崔公公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端了上来,濯无华亲手接过,轻动了动勺子后,用唇轻触了触后对张妃道:“还好,温温的,正好喝。” 说完把刚触过的那勺燕窝就往张妃的嘴边送,张妃见濯无华温情款款,竟然亲自喂她吃食,登时受宠若惊,忽略了心头划过的一道疑惑,乖巧无比的张开了嘴。 就在那勺燕窝快碰到张妃的唇时,濯无华眼中暗芒一闪,手竟然抖了抖,那勺他碰过的燕窝竟然不小心洒了出来。 “瞧朕,笨手笨脚的,就是不会侍候人!” 濯无华连忙掏出丝绢把自己手上的燕窝擦了干净,如果张妃看得仔细的话,应该能看出,明明洒在了左手之上,为什么濯无华却顺带把右手也擦了个仔细,那右手不就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么? 待濯无华擦过手后,将丝绢扔在了地上,又笑眯眯的拿起了碗“这次定然不会洒了,回朕一定要好好练练,如何侍候爱妃。” 张妃听了眉头一跳,开玩笑,让皇上侍候她,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她连忙接过了碗,笑道:“瞧皇上说的,您本就是人中龙凤,怎么可能做服侍臣妾的事呢?这知道会说皇上怜惜臣妾,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是如何大逆不道呢。” 见张妃接过了碗,濯无华笑了笑,柔声道:“爱妃趁热吃吧,争取早日养好身子。” “好。”张妃的心里甜如蜜,十分利索的把燕窝吃了。 待见她吃得一干二净比狗舔的还干净,濯无华突然诡异一笑,对崔公公道:“去,告诉兮妃,爱妃非常喜欢她炖的燕窝,让她明日再炖些来。” “呯!” 张妃的手一抖,脸都变得霎白,结结巴巴道:“皇上……这……这……这是兮妃炖的?” “是啊!她说好不容易得到了极品血燕不敢私自服用,特意给朕送了一盏,朕心疼爱妃,就给爱妃拿来了。怎么了?这味道不好么?” “不……很好!”张妃一字一顿,心在滴血,没想到她千防万防,防了半天,没喝成玉辰拿来加了料的燕窝却喝了濯无华拿来的! “爱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臣妾……臣妾没事,对了,皇上,臣妾有些头昏,不能陪皇上了。” “噢,没事,那爱妃好好休息,朕去批奏章了。” 濯无华站了起来,冷笑一声,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待他才出大殿,张妃突然大叫:“来人,拿催吐的药来!” 第三百二十八章 自食其果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逃跑失败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二十九章 逃跑失败 这一吐,吐得张妃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又让大宫女熬了一碗催吐药,直到把自己吐得头昏眼花才罢手。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待她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后,失神的眼中射出了惊人的恨意:“白晨兮,你这个小贱人,本宫非得弄死你不可!:” 想了想她对玉佩道:“去,把候爷请来!” 玉佩才出了宫门,濯无华就收到了线报,他冷冷一笑:“这次朕倒要看看他们父女又玩什么花样!给朕的女人吃不孕药,哼,真以为朕不发威是病猫么?既然她这么喜欢不孕那就让她永远不孕!暗一,好好监视着他们,朕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 “对了,还有让你查的人可查到了?” “回皇上,属无能,没有一点的头绪。” “没有头绪?”濯无华冷冷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暗卫,不愉道:“堂堂暗卫难道连一个小小的男子都查不到么?” “回皇上,属汗颜,不但查不到兮妃娘娘的大师兄是谁,甚至连兮妃的来历也查不到,只知道她是被自己的师姐算计了送进宫的,但那个师姐自从算计了娘娘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所以……” “好了,不要说了。” 濯无华大手一挥,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这事先放一放,你把精力放在张妃父女的身上,别让他们伤害了兮妃。” “是。” 待暗卫走后,濯无华脸色变了变,对外面突然叫道:“崔公公,翻牌。” 崔公公连忙拿了绿头牌送了进来,濯无华伸出手正好翻其中一个,待看到崔公公的表情后,神情莫测的勾了勾唇,手却移向了另一边,然后随意的拿起后扔了出去。 崔公公低眉顺眼地看了眼后,唱道:“皇上今夜宿在兮妃宫中。” 唱完后,崔公公笑道:“皇上,奴才去让兮妃娘娘准备一。” “不用了,朕也乏了,不准备批奏章了,这就去吧。” 崔公公微愣了愣,含笑道:“那奴才给皇上引路。” 不一会,濯无华就来到了兮宫,待见兮宫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脸上亦不好看。 “玉辰,你是怎么管理兮宫的?怎么把这里弄得这么没有生机?” 崔公公见濯无华神情不好,对着迎出来的玉辰就是一顿痛骂。 玉辰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回皇上,是娘娘喜静,不喜欢过于热闹。” “好了,去吧。” 濯无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所有侍候的人都去,随后径直往内殿走去。 崔公公眼芒轻闪就要跟上,濯无华嗖得站在那里,冷道:“小崔子,难道朕说的你没听到?” “奴才不敢!” 崔公公听了心头一惊,连忙跪了来。 濯无华冷笑一声:“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跪着吧。” “……是。” 崔公公先是一愣,随后跪在地上不敢再动了。 濯无华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迈步走向了内殿。 到了内殿,只见一阵阵的风刮过,把窗帘刮得忽忽的飘动,整个殿内全是一股股冷风,让濯无华俊眉皱了起来,待看到窗边坐着一动不动的白晨兮,眉更是皱得死紧。 “你这女人,难道不要身子了么?”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凭白起了许多的怒气,这该死的女人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骨么?这么凉的风,落了病根可怎么办? 他大步流星的就走到了窗边,用力的关上了窗。 “呯”关窗的声音把白晨兮震得微动,不过稍纵即逝,立刻她就又恢复了平静。 待插好的销子,濯无华的目光落到了白晨兮的脸上,才在宫里没几天,她就瘦了好几圈,本来圆润甚至带些婴儿肥的小脸竟然变得尖瘦,仿佛比他的巴掌还小了。 心不禁疼了疼,他按捺住了怒意,不悦道:“白晨兮,你究竟想怎么样?这般要死要活的?” 白晨兮巍然不动,恍若未闻。 此刻的白晨兮仿佛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根本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可是就是这样让濯无华有种狗咬刺猬无从口的感觉,全身都是无奈的无力感。 他长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蹲了高贵的身子,与白晨兮保持平视的高度,轻叹:“你说,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只要说,朕能答应你的一定答应你,好么?” 白晨兮这才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他面上一喜,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这样不就很好?” 淡淡地看他一眼,手,却坚定,坚决的抽了出来。 掌心一空之间,一阵风吹了进来,让濯无华只觉手中一冷,似乎心的一角正在缺失。 心头不禁隐隐出现怒意,这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讨厌他的碰触么? 不过想到她终于是有了些许的表情,他又把怒意压制去了。 “真的什么都能答应我么?” 耳边传来她幽幽的声音,仿佛暗夜幽泉涌出的冰水,冷而沁得人心疼。 所有的情绪都一扫而空,濯无华心头一软,点了点头:“只要你提出来,能满足的朕一定满足。” “那你放我出宫。” “办不到!”濯无华脸色一变,想也不想的拒绝,目光森冷的注视着她,一字一顿道:“这辈子你休想出宫,你已经是朕的人了,你还想出宫找那个男人么?你以为他还会要你么?” 白晨兮脸色苍白,轻晃了晃,濯无华见了心头一惊,对于刚才所言不禁有了几分懊恼之意,他不是有意要伤她的,只是听到她说要出宫,所以脑子一乱就慌不择言了。 可是当看到她为他言语所伤,他却又悔之莫及了。 “兮丫头……” 他试探着欲抓向她的手,还未触及她的手,她就如见鬼般把手缩了回去。 他瞳仁微缩,一闪而过怒意,可是看到她瘦尖的巴,终是又心软了来:“不是朕有意伤你,只是你确实已是朕的人了,也许肚中还有了咱们的孩子,你说朕怎么可能放你出宫,你一个弱女子到时带着一个孩子那是要遭人笑话的,这样的日子岂是你能过得了的?在这宫里怎么说朕还能护着你,你又何必一心要出宫呢?” “护着我?” 晨兮冷笑一声:“难道你不知道今日来了几拔你的妃子么?先是要羞辱我的,这后张妃更是拿着了绝子药的燕窝给我,我在这宫里才是步步惊心呢!弄不好哪天早上就见不到太阳了!” “兮丫头,玉妃与音妃不是全被你罚了么,你又没有受到伤害,再说张妃也没讨到好,你送给朕的燕窝朕可是一滴不剩的都让张妃吃去了,就算她事后催吐了,也要了她半条命,她已然接受了惩罚,估计暂时是不会动你的了,所以……” “所以我就要忍着么?忍受着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日夜的凌辱,忍受着这个男人妃子们莫名其妙的陷害,忍受着这生不如生的日子一天又一天是么?濯无华,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么?难道你为了一已之私就要折断我的羽翼么?你居然还说给我一个安全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白晨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多少人想朕的宠幸都想不到,朕已然对你低声气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你的心就是凉的,捂不热么?” 见自己好说歹说,白晨兮就是油盐不进,饶是濯无华对白晨兮多有怜惜也不禁怒意满怀了。 “敬酒?你除了掠夺外还是掠夺,你何时给我敬酒吃过!濯无华,你别说笑话了,你要是男人就把我放了!” “是男人就把你放了?”濯无华冷笑,突然变得残忍无比,目光森森的盯着白晨兮,一字一顿:“朕现在就让你知道朕是不是男人!” 说完大手一挥就将白晨兮从登上抱了起来。 “啊……该死的,濯无华,你想做什么?” 白晨兮失声尖叫,小拳头狠狠的打着濯无华,而且全是往濯无华最柔弱的地方脸上招呼。 濯无华左躲右闪,手却紧紧的扣住了她的细腰,三步两步就走到了床边。 “扑通!”他将白晨兮扔进了床中。 “你……你……你做什么?”白晨兮脚才沾到了床,就吓得连滚带爬要爬起来。 濯无华邪肆一笑,大手轻挥间就将床幔拉了来,三五除二剥掉了自己的衣服,和身而上…… “啊……” 白晨兮尖叫着,挥舞着拳头。 “唔……” 濯无华一声痛呼后,手捂着自己的左眼,原来,就在白晨兮乱舞之间,竟然歪打正着的打中了濯无华的左眼,见濯无华左眼瞬间青紫,白晨兮先是一惊,随后又攻向了他的右眼。 濯无华眼中一冷,骂道:“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有暴力倾向,看朕不好好教训你” “不……啊……” 白晨兮一跃而起就要往床跑,还未跑到床边,脚踝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狠狠的钳制住了,那脚踝上传来惊人的热量让她心惊胆战不敢稍有异动。 “不要……濯无华……不要……” 她悲伤的看着濯无华,美丽的眼中泪一滴滴的往流。 看到她流泪无助的样子,本来还怒意满怀的濯无华不知道怎么了,心头一软,竟然收起了满身的戾气,大手一拽将她拽入了怀里。 “算了,朕今日就碰你,你别害怕了。” 白晨兮愣了愣,不禁多看了濯无华几眼,原本以为今夜必然又要受尽屈辱,没想到濯无华竟然在关键时候收了手。 被白晨兮的眼神看得一阵的狼狈,濯无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冷硬的心会为一个女人所柔软,不禁没好气道:“看什么看?睡觉!” 说着将晨兮搂在了怀里,拉过一条锦被盖上身上,睡了去。 尽管晨兮穿着衣服,可是濯无华却是光着的,所以当晨兮呆在濯无华热量四射的怀里,怎么着都是不舒服。 “你再动的话,可别怪朕不讲信用!” 耳边传来濯无华压抑沙哑的声音,白晨兮吓得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可是越是不动,却越是能感觉到贴近她腰线处的变化,那惊人的热量烫得她连脸都通红了。 色狼!昏君! 她羞红了脸暗骂着,身体却僵硬着。 感觉到她僵直的身子,濯无华不禁柔声道:“朕说不动你就不会动你,可是你一直这么僵去,明儿个身体就受不了了。快睡吧,别想多了。” 白晨兮苦笑,她何尝不知道这么僵着要是睡一个晚上,她必定要落毛病,可是被这么个危险人物搂着,她能放松才怪呢。 她想了想试探道:“你不能离我远一些,我不习惯跟人搂得这么紧睡。” “不行。”濯无华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因为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上次虽然他强暴了白晨兮,可是那一夜却是他这辈子睡得最踏实的一夜,那一夜他没有做恶梦,没有那么警惕,有的却是全身心的放松,那一夜,他是睡得最舒服的一夜。 现在他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搂着她柔软如绵的身子,那种安全舒服的感觉竟然又如期而至了,试问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她出去? 感觉到怀中越来越僵的身体,他突然好心情道:“是不是你穿着这么多睡不舒服?要不要脱了?” “不,不,很好!” 濯无华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嘴上却道:“要是不舒服就脱了千万不要憋着,知道么?” 白晨兮翻了个白眼,不敢理他。 他大笑了起来,心里却可惜要是她真脱了多好,想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接触感觉,他头皮一酥,心神荡漾起来。 随着这个念头的升起,他发现身体的**如潮水般涌了过来,让他想压制都压制不住! 濯无华不禁苦笑了笑,他真是嘴欠,偏要作出那个承诺做什么!现在可好,苦了的还是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是睡去了。 这时两人虽然还是搂着,但已然不是那么的僵硬了,甚至是十分自然和谐美好的,两张俊美无双的脸放松安然,仿佛水墨画卷缓缓的展开……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只看两人交颈而眠的姿态,必然会认为这两人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侣。 夜更深了,深到看不到一点的星光,整个宫殿就仿佛一个吃人的巨兽,正张着嘴,等待夜行人的出现,吞噬! 这时,白晨兮的眼突然睁开,那一瞬间仿佛天边最亮的星星。 她轻轻地推了推濯无华,见濯无华毫无反应,不禁长吁了口气。 “濯无华!” 她恨恨的念着这三个字,眼,更是怨毒无比地瞪着他,如果说眼神能杀人,濯无华无疑是死了千百次了。 “豁!”她掀开了床角的被子,里面郝然躺出一块小小的瓷片! 这宫里所有的攻击武器都被收起来了,以至于她想有一件称手的兵器都没有!这片瓷片还是借着砸了毕竟燕窝碗时留的。 她拿起了尖锐的瓷片,放到了濯无华的心脏处,只要她用力划去,相信就算濯无华有十条命也不够活的! 尖锐的瓷片在他坚硬弹性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白色的痕迹,谁也不怀疑,只要白晨兮稍加用力,就能划破心口的动脉,让濯无华一命归西! 可是就在瓷片要刺入的那瞬间,濯无华突然叫道:“母妃,不要,不要离开我,我害怕!不要,不要抓我,我不去小黑,不要让狼再追我了,我一定听话,我一定听话……” 听到濯无华惊恐的叫声,白晨兮的手微顿了顿,目光落到了瓷片准备落之处,透着夜明珠幽幽的光芒,她看到一条丑陋之极的疤痕从濯无华的胸口向延升,直到…… 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竟然是狼爪抓出来的印迹!她联想到刚才濯无华梦呓的话,眼中闪出复杂不已的神情。 手?还是不手? 这个濯无华虽然可恶,只除了那次强迫她外,之后对她倒是极好,甚至还低三四的讨好她,让也心再狠却有了动摇的痕迹。 可是不手,她又怎么对得起自己!想到这辈子被濯无华毁了,她眼中的仁慈瞬间被冰冷的杀机所掩盖。 “濯无华,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怪就怪你自己太好色,竟然毁了我的清白,我要不杀你,让我如何能放得过我自己!” 她牙一咬,手中的磁片轻闪一道利光狠狠的刺入了濯无华的心脏之中! 就在她刺入了电闪雷鸣之,濯无华的身体似乎微微移动了,那个磁片就以凶狠无比的力量戳进了濯无华的心脏之处。 看着汩汩的鲜血从他原来的伤口蜂涌而出,白晨兮脸色一白,差点全身瘫软。 她虽然身在神仙谷,可是从来没有杀过生过,更别说杀人了!看着这血,白晨兮只觉头脑发昏。 她快速的扔了磁片,忙不迭的往床上跑去,幸好在他来之前,她就在燃香里加了一味药,使得他陷入了昏迷之中,要不是这样,她根本不可能伤到他! 她三步两步就往殿外而去,待走到内殿门时,她突然顿住了脚,将耳内凑到了门口倾听,感到到外面空无一人,她才轻轻的打开了门。 今夜,天气真好,黑得连个星星都没有,白晨兮心头一喜,这真是老天帮忙啊! 看了看天色,还有两个时辰,应该够她走出皇宫了!待明儿看到死去多时的濯无华,这宫里更会乱成一锅粥,到那时,她定然趁机跑出京城去! 一切如她所料,甚至连老天也帮着她,不然也不会这月黑风高连个星子也看不到!这样的夜最好,因为灯火点亮处就能让人一目了然,而暗处却让人根本看不清楚。 所以,她尽量找树多的地方走,这样能将她的身形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 不一会,她就走出了一个树林,心头一阵狂喜,根据她之前所观察的地型,这样的树林只要走过三个就能找到皇城护墙了,那里有一个很小的狗洞,虽然小,但足够她的身体钻过去了。 很快,她灵活地穿过了第三个树林,来到了皇城脚边,当她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时,差点喜极而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终于有逃脱的一刻了! 轻轻的拔开了干草,她慢慢地钻了进去,直到出了洞,她站在那里,深深的吸了口气,仅隔着一堵墙,这里的空气真是好多了。 “大师兄……”她低低的轻喃了句,随后坚定的跨了出去。 “啊……” 就在她跨出一步时,她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她只觉脚上一紧,一条长绳拽着她快速的拖动,她还未及反应,就头朝脚朝上的被吊在了一棵树上。 “踏踏踏……” 脚步声由远而近,如丧钟般敲击在她的心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眼如死灰。 “爱妃,这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唱得哪出啊?” 耳边传来戏谑冰冷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是白晨兮死也不会忘记的。 她猛得睁开了眼,对上了濯无华冷如寒冰的眸子,那眸子望到了她心灵深处,仿佛要将她的血肉凝结成冰。 眼慢慢地垂,落在了濯无华的胸口处,只见他胸前的衣服似乎突起,那定然是包扎的痕迹。 见白晨兮竟然还敢看他的伤口,濯无华更是怒气顿生,这该死的女人真得手了!居然想要他的命!既然她无情,他又何必有义! 一个女人而已,这天有的就是! “来人,将兮妃打入冷宫!” 他冷冷的命令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宫内走去。 第三百二十九章 逃跑失败 言情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两碗药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二百三十章 两碗药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冷宫,名符其实的冷宫,冷得让人骨头都疼,让白晨兮不禁怀疑濯无华是想要她的命! 明明这是秋天,为什么这里这么冷。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不过如果濯无华想利用这样恶劣的条件来逼她就范,那他就打错主意了! 白晨兮拿了块抹布轻轻地扫过桌上的灰尘,看了眼四壁漏风的子,轻叹了声,看来占时她是离不开这里了,那解药到现在她还没有配出来,因为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药材。 一直到晚上,她才把这个小破收拾得妥当,有了能住人的气息。 她轻轻的捶了捶自己的腰,坐在窗口看着夜色深沉,凝思起来。 才仅仅不到一个月,她知道自己已然不是原来的白晨兮了,原来那个天真无邪温柔可人的白晨兮已然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她变得已然不象自己了,而这一切都是濯无华造成的,是濯无华毁了她! 恨,瞬间凝结在她的眼底,成霜成冰。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枉朕还担心你不习惯。” 冷冷的声音,无情的话语,穿透的她的耳膜,直击向她脆弱的心脏,沉静的她身体一僵,脸色变得铁青。 濯无华脸色微变,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枉顾了他的一番心意,还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看来他真是待她太好了! 被她轻慢的态度激怒的濯无华纵身一跃,就跃到了她的身边,大手如铁钳般钳住了她瘦弱的巴。 她被迫的抬起了头,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了濯无华,仿佛九天的玄冰没有一点的温情,瞬间将濯无华原本有些柔软的心亦冻结成霜。 “原来昨夜的示弱只是你玩弄哄骗朕的手段,亏朕还因此对你怜惜不已宁可忍着自己的**,而不碰你,谁知道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翻脸就无情!竟然想要朕的性命,这就是你对朕一片真情的报答么?“濯无华自嘲一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白晨兮淡漠的眼神扫向了他,冷道:“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作出囚禁民女的事,难道还要我感激涕泠不成?我恨只恨那个瓷片实在太不锋利,竟然没有将你杀死在床,否则此时我已然海阔天空自由自在了。“ “哈哈哈……海阔天空自由自在!?“濯无华的手猛得收紧,将她巴捏出一道白色的痕迹,更是让晨兮疼得抽气连连,可是濯无华的心却没有一点的怜惜之情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永远不如她所表现的那般弱小,而是一头随时会暴起的母狼! “难道你以为以你一个残花败柳的身子还有机会海阔天空么?你还想拿着这个不洁的身子去侍候你的大师兄么?你不怕你大师兄在知道你非完壁之身而嫌弃厌恶你么?说什么海阔天空?你真是想得太天真了!告诉你,成了朕的人,这天大地大就已然没有你容身之处,这辈子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永远只能留在这冰冷的宫里陪着朕一起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禽兽!“白晨兮冷淡的神情变得激动,清濯的双眸染上了血红的残色,她狠狠的注视着濯无华,一字一顿“我只恨我当时怎么没有手重些,待看到你血流尽时再走!” 濯无华眸光一深,冷如幽潭,深不见底,死死地盯着她,仿佛随时要吞噬般。 面对他强大的威压,白晨兮竟然毫不畏惧,而是迎刃而上,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对撞,冷而幽森。 “哈哈哈,好,禽兽!这个名字很有新意!“ 良久,濯无华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阴险无比,让白晨兮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向了她。 就在她在思索着濯无华话中的意思时,身体突然一轻,她听到了衣衫尽裂的声音…… “濯无华,你这混蛋,你要做什么?!“她惊叫着手掩住了胸。 “做什么?你不是骂朕是禽兽么?朕要不做些禽兽的事岂不是让你这话不能名符其实!“ “不,濯无华,你不能这样!你这个混蛋……呜……“ 回应她的只是一声声撕裂衣帛的声音,如刀尖般割裂着她的心。 她拼命的挣扎,努力地想挣脱濯无华的禁锢,奈何她根本没有一点的内力,何况就算她内力全在时也打不过濯无华! “呯” 她被濯无华毫不怜惜地扔到了竹床之上,那薄薄的一层棉垫根本不能阻挡坠时的冲力,她只觉气血翻涌,背上一片的疼痛,痛得她撕心裂肺,小脸发白。 “怎么?知道痛了?当你把瓷片扎入朕的胸口时,可曾想到朕也会痛?” 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将她完全的笼罩于他的阴影之,此时的他仿佛入了魔般眼中折射出阴冷之色,已然没了半点的人性。 “我……我只恨手轻了些!” 晨兮轻喘着,恨恨的瞪着濯无华,身体往床内缩着。 他的目光落到了她害怕瑟缩的身子上,浮起了讥诮的笑:“朕再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在朕神魂颠倒时手杀了朕,那朕放你出宫!” 晨兮听了全身冰凉,瑟瑟发抖,这个昏君真的要羞辱她! 手,白如玉的手,轻轻的按在了黑龙金爪袍上,慢慢地解开盘扣,动作是那么的优雅,那么优美,那么的令人心动,却又那么的令白晨兮害怕。 她紧张的盯着那只手,直到将里面黄色的里衣也解开,露出濯无华精壮的身子…… 视线落到了白色绷布包扎的地方,那里几点鲜红露了出来,如春梅绽雪耀了她的眼…… 手落在了伤口之处,他的脸色更差了,眸间涌动风云雷电,带着恨意狠狠的盯着她。 她微闪了闪后将眼挪了开去。 “怎么?不敢看么?你手时可真狠!让朕还以为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 大手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让她吃痛的睁开了眼,目光正好对上他的伤口处,“嘶拉“ 他一把扯开了包扎,露出了里面狰狞不已的伤口! “看,这就是你的杰作,是不是很好看?“ 他恨恨掰着她的脸,逼着她的目光与他的伤口直视。 她试了几次都挣脱不了他的钳制,遂不再逃避,而是直直的看了会,突得一笑:“不错,回我会再深一点!“ “该死的!“ 在听到她的话后,濯无华脸色巨变,发泄似的拉了帐幔,人扑了上去。 痛,无边的痛。 羞辱,无止尽的羞辱。 这一夜没有一点的情爱,没有一点的怜惜,有的只有粗暴,发泄,还有恨意…… 直到天边现出一抹鱼肚白,他才筋疲力尽的睡去,此时他上身的伤口早就破裂了多次,血都干了又干,可是即使是这样,他的掠夺却从未因此而停止过,因为只有身上的痛才提醒着这个女人的背叛,提醒着他第一次的怜惜却换来的杀身之祸! 泪,早就流干了,白晨兮如行尸走肉般躺在了床上,眼直直的盯着破败的床顶,唇间全是鲜血凝结的痕迹。 如果不是她死咬着唇,她也许早就痛哭出声了,她不要失了身还失了尊严,即使被凌辱,她还有一身的傲骨。 早晨是最冷的,让她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冷得如冰块。 她身上的异样终于还是惊动了睡得并不踏实的濯无华,他睁开了疲惫的眼,待看到白晨兮不同寻常的嫣红,心头微微一惊。 手试探着探上了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把他吓了一跳。 他铁青着脸,目光复杂的打量着她,他自诩一向自制力强大,这些年无数的美人投怀送抱,他都能坐怀不乱,可是竟然在一朝尝过她的美好后,竟然再也放不了。 此时病中的她褪却了冷漠与疏离,嫣红的唇虽然干涸,却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欢爱过后的眉宇更是透着别样的风情,一头乌发早就被不知道是汗湿还是泪打得粘在腮边,凌乱而性感。 尤其是墨睫上轻颤的泪滴,仿佛坠入尘间的明珠,柔弱的撞击着他一颗坚硬的心。 微曦的晨光隐约照在她洁身如玉的身子上,只是上面纵横交错的痕迹却透露出她曾经遭受到怎么样非人的待遇。 他的心微痛了痛,自嘲一笑,没想到一个清涩的女人就能引得他失去了理智,做出这种事来。 轩辕风华的女人! 他紧紧地握了握手,要不是昨夜突然进来的字条告诉了他白晨兮与轩辕风华的关系,他竟然不知道白晨兮竟然是轩辕风华最喜欢的女人!原来轩辕风华就是白晨兮口中心心念念的大师兄! 轩辕风华这个跟他斗了二十年的男人,抢了他的所有,这次就轮到他抢了轩辕风华所爱! 他甚至有些期待,想看到当轩辕风华看到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躺在他的身承欢时,该是怎么样的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对白晨兮刚升起的一点怜惜顿时化为灰烬。 手微微一吸,他将桌上的凉水吸了过来,洒在了她的脸上。 冰冷的水洒在晨兮的脸上,让本来就全身发冷发痛的白晨兮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当她看到濯无华冷魅无情的脸时,记忆如潮水般涌向了她,她痛苦的挣扎着,欲摆脱那脑海中扑天盖地袭来的痛楚。 “看来得到过滋润的女人就是生命力很顽强!“他冷酷无情的话传入了她的耳内。 她抬起了无力的手狠狠的扫向了他的脸,欲打碎他可恶的讥嘲,可是那手却碰也没有碰到他就在半途掉了来。 他冷眼扫过了她斑驳的手臂,眼微闪了闪,薄唇轻抿,说出一道道令她心碎的话:“怎么?才欢爱过就翻脸无情了么?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白姑娘倒学得十足十实!“ “滚!“她被高烧烧得没有了神的双眼陡然射出了滔然的恨意,干涸的唇间更是用尽全力的逼出了这个字眼。 从来,从来没有象今天这般,让她恨着一个人,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滚?你别忘了这可是朕的地方!“ 濯无华冷笑一声,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衣服,一件一件,直到穿着整齐了,才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扬长而去。 待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停了脚步,无情道:“你的滋味不错,好好照顾好自己,晚上朕会再来。“ “滚!“ 白晨兮拿起了床上一个竹枕头,拼尽了所有的力量砸向了他! 当她听到枕头落地的声音后,只觉脑中一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黑暗中,她恍忽听到了大师兄温润的声音,恍忽闻到了大师兄身上好闻的味道,恍忽感觉到大师兄的手怜惜不已的抚摸着她的额头,又恍惚感觉到大师兄诱哄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苦药。 “大师兄,是你么?你快救我回去吧。“ 她痛苦的呢喃着,不安的扭动着,时不时的蹙着眉。 她似乎听到大师兄轻轻的叹息,压抑的痛楚,可是她想睁开眼却始终睁不开。 不,大师兄,不要离开我! “大师兄!“ 她情急之终于挣脱了梦魇,睁开了一对剪水明眸,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时,心,沉了去…… 濯无华脸色铁青,如恶梦般站在她的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墨沉的眸间酝酿着滔天的怒潮。 她慢慢的挪开了眼,根本不与他的眼神对撞。 “怎么?你的大师兄来了翅膀就长硬了?” 白晨兮的眉微皱了皱,不解的看了濯无华一眼。 濯无华冷笑:“呦,真会装无辜!这小眼神还真是勾人!不过,你以为你还能打动朕的心么?” 白晨兮淡漠的扫了他一眼,不惊不怒道:“皇上,我身子不舒服,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这整个天都是朕的,你居然让朕出去?” “怎么?难道你还要我侍寝不成?可惜我身体实在不行,怕是要扫了皇上的兴!” “哼,没想到不过一日不见,你倒变得灵牙利齿了,看来被心上人照顾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可惜了你这个大师兄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人,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利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晨兮怒道:“你胡说什么?你可以羞辱我,却不能羞辱我的大师兄!要是大师兄知道你敢这么凌辱我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朕好怕啊!”濯无华冷笑一声:“别说轩辕风华没在这里,就算站在朕的面前,朕也要骂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有种找朕光明正大的斗,却弄个女人来算怎么回事?哈哈,不得不说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敌人,轩辕风华倒是真了解朕的喜好,把你送来给朕玩弄了!“ “什么轩辕风华,我不认识,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说完就滚!这里不欢迎你!” 濯无华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居然不知道你大师兄叫什么么?“ 白晨兮心头一跳,她从小就在谷里长大,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她为什么要知道名字?“ “哈哈哈,原来你连自己心上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居然还把人当好人?看来你这个大师兄可没有把你当成心爱之人,不然怎么会不告诉你他的真名,又怎么会把你送给朕当玩物呢?” “不许胡说!”白晨兮勃然大怒,恨恨道:“不要以为天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卑鄙,一样的可恶,一样的不择手段!我的大师兄绝不是你口中那个什么轩辕风华,更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的人!” “是么?”濯无华眯了眯眼,目光落在了她已然不再发烧的脸上,嗤之以鼻道:“不然你以为你的病是怎么好的?不要告诉朕你身强体壮有病能自愈!” “你什么意思?” 就算白晨兮再昏迷,她也是感觉到病中有人喂过她药的,不然她早就没命了。 “呵呵。”濯无华邪魅一笑:“朕不发话为你治病,你以为这宫里谁会来给你治病?” 说完,他站了起来,阴冷的眸光扫过了白晨兮,淡淡道:“不要把朕当傻瓜,告诉轩辕风华,美人计对朕使一次就行了,多使没有用!” 随手扫掉了桌上的一碗药汁,碗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的碎响。 直到濯无华的身影消失在白晨兮眼中良久,她才收回了目光,思维却紊乱非常。 通过这些日子与濯无华的相处,她知道濯无华不会说假话,那么到底是谁给她治的病? 她在病中感觉到大师兄的温暖,难道真是大师兄来过了? 不,不会的! 她连忙否定了这个想法,要是真是大师兄来了,肯定会救她出去的,怎么可能还留她在这里受苦呢? 一定是濯无华这个该死的混蛋有意挑拔她与大师兄之间的关系。 她在这里想着,而养心殿的濯无华也是怒气冲冲。 “该死的!” 他到了养心殿后,就把所有的奏章狠狠的扫到了地上,眉宇间一片冷色。 轩辕风华竟然敢了无声息的进入他的后宫,还光明正大的给白晨兮喂了退烧药! 真还是小看了轩辕风华了! “皇上……” 崔公公硬着头皮来到了濯无华身边,小心翼翼道:“兮妃娘娘喝的第二副药已经熬好了,要不要……” “要什么要?都倒了!” 濯无华想想就一肚子火,亏他还怕白晨兮真死了,事后让人熬了退烧药,没想到轩辕风华竟然早他一步先送药去了,! 这个轩辕风华真是好本事,对皇宫里的事真是了如指掌,能入皇宫如无人之境啊! “来人,加强守卫,尤其是冷宫!” 第二百三十章 两碗药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他真了她么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他真了她么 嘁尕蛤za夜,如期而至,皇宫里灯火通明,每个殿中的女人都在精心装扮着,等待着濯无华的宠幸,即使是张妃知道自己的身体暂时不允许承欢,可是她依然让玉佩为她描眉画唇,多了些期待。 “玉佩,你说皇上今夜会来么?”张妃看着镜中自己精致的眉眼,不禁有些忐忑。 “这……” 玉佩窒了窒,皇上来不来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所能左右的?可是她要说不会来,张妃定然对她生气,少不得一顿责骂,可是要说来吧,皇上要是不来,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想了想,她眉头一动:“这话可说不好,说来也成说不来也行,不过来与不来都是皇上对娘娘的一番心意。” 张妃本来说玉佩这么说心中就不喜了,但听到后来倒是有些意动,遂笑道:“你这妮子说话怎么恁得没着边际,怎么来与不来都成了一番心意了?” “娘娘您想,皇上对您如何?” “皇上对本宫自然是不错的,虽然说这三千后宫,但皇上对本宫还是宠爱有加。” “是啊,要不然也不会爱娘娘爱到……”玉佩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眉眼中却透着暖昧。 张妃眉眼一动,说来被皇上宠幸到不能侍寝,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得不说虽然其中有药物的成份,但要是濯无华不是深爱着她,怎么可能这么不管不顾地尽情尽兴?所以说来,她还是甜多于苦的。 她心中甜蜜,不禁娇嗔的瞪了眼玉佩,哼道:“死妮子,这种话也是随便说得出口的么?真是不知道羞也。” 玉佩见张妃这般,知道张妃并没有生她的气,遂伸了伸舌头,作出调皮状笑道:“奴婢这不是羡慕皇上对娘娘的一片真情么?您想,娘娘长得如此国色天香,别说是皇上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见了娘娘也会动了凡心,何况皇上又如此爱着娘娘,但凡见了娘娘的面,又怎么能忍得住不碰娘娘呢?所以奴婢说了,皇上现在可是矛盾着呢,又怕见着了娘娘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忍不住要了娘娘,伤了娘娘的凤体,但不见吧又心里想着念着娘娘,所以啊,皇上这来与不来奴婢还真不好猜呢,只看着皇上的忍耐力了。” 张妃听了扑哧一笑了起来,纤指一点玉佩的额头,啐道:“你这小嘴啊,平日里倒是吃什么的?怎生这么会说话?” 玉佩讨好的笑道:“瞧娘娘说的,奴婢能吃什么?左右不过是按着事实说话而已。” 张妃心里高兴抿着唇笑了起来,手托着腮看向了窗外,虽然说她知道玉佩只是说好话哄她开心,可是不得不说她潜意识里是希望濯无华真是这般想的,一时间她倒是心烦意乱起来。 又是盼着濯无华来又是怕他来,盼着他来了能见到他英俊无双的容颜,又怕他来了不能侍候他,反惹得他生气。 想了想,突然道:“玉佩,那个白晨兮打入冷宫后可安份?” “这……” 玉佩愣了愣,虽然宫里谁都知道白晨兮打入了冷宫,可是也听说皇上竟然在冷宫里宠幸了白晨兮,要是被娘娘知道了,定然又是一阵怒意。 “这什么这?难道你还要背叛本宫不成?”张妃见玉佩支支唔唔的,不禁脸色变得冷寒起来。 “不,不是的。”玉佩吓得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娘娘息怒,非是奴婢不说,只是奴婢怕您听了生气,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奴婢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说!” “是!” 玉佩这才恨恨道:“娘娘果然没有看错那个狐媚子,竟然连到了冷宫还勾引皇上,听说昨儿个皇上还在冷宫里睡了。” “什么”!张妃豁得站了起来,手如铁钩狠狠的扎入了玉佩的肩肉里,把玉佩疼得差点尖叫起来。 “娘娘……” “你说得可是真的?” 张妃眉眼中射出一道厉色,恶狠狠的瞪着玉佩。 玉佩颤抖着声音道:“奴婢怎么敢欺瞒娘娘,自然是千真万确的,听说那一夜声音不断,直到天亮皇上才睡去。” “可恶!”张妃狠狠地将桌上的杯子都扫到了地上,气呼呼道:“皇上竟然敢这般宠幸一个小贱人,都打入冷宫了还念念不忘,居然让她侍寝了一整夜,真是气死本宫了!” “娘娘息怒,不过听说白晨兮也因此而生病了。” “生病了?”张妃脸上怒气顿敛,眼睛一亮急道:“可是承受不了龙恩,得卧床一月?”她把白晨兮想成跟她一样了,不过她哪知道濯无华再强大毕竟是一个人,怎么着也不能把白晨兮折磨到不能侍寝的,而她可是经历了五六个如狼似虎的暗卫,而且那几个暗卫是打定主意这一个月不想碰她,自然是把她往死了整了。 “不是的,听说是受了寒,发起了高烧了。御医院的熬了两回药,不过听说只送了一回,还有一回药给皇上给摔了。” “摔了?”张妃又是一喜,笑道:“本宫就说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狐狸精,怎么能让皇上这么上心,原来皇上也不过是玩玩她罢了。玉佩,一会煮些退烧药去给她,怎么说她也是跟本宫一起服侍皇上的,本宫身为后宫第一人不能不顾及着她不是么?” “是。” “记住了,不要吝啬好东西!知道么?” 张妃说到好东西时,阴阴的笑了。 玉佩也露出阴险的笑容,馋媚道:“娘娘放心,奴婢省得,定然会让那小贱人服的。” 张妃这才点头笑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好了,估摸着皇上心疼本宫,今儿个是不会来了,大家都准备休息吧。” “是。” 皇宫深处有一片竹林,那竹林郁郁葱葱绿得妖娆,让每个步入此处的人都会惊叹于竹之高洁,竹之清雅,竹之香浓,竹之风韵,不过谁也不会想到,当转过竹林后,显现于众人眼前的会是一片的红海,一片美不胜收的红海,那是一片火的海洋。 蓬勃的碱蓬草疯狂的生长着,显示着它特有的美丽。hi书 这是一种一种适宜在盐碱土质——也是惟一一种可以在盐碱土质上存活的草。它每年4月长出地面,初为嫩红,渐次转深,10月由红变紫。它不要人撒种,无需人耕耘,一簇簇,一蓬蓬,在盐碱卤渍里,年复一年地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于光阴荏苒中,酿造出一片片火红的生命邑泽。 绿与红撞击着诡异的色彩,也让此处变得更为幽深。 而更让人瞠目的是当中一个巨大的天然浴池,水中热气腾腾,氤氲迷漫,此情此景恍若仙境。 这里,寂静无声,如果不算偶尔活水流动的潺潺声。 这里杳无人烟,如果不看池中露出精壮背脊的男子。 男子轻撩着水,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身上的每一处,动作极其优雅,极为养眼,让人情不自禁欲化身为那一对手掌,轻轻抚触于男子光滑弹性的肌肤,感受力量的唯美。 一道道水流冲刷过男子结实精壮的身体,留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光,尤其在夜色中,在这满地红海的映衬,每个水珠都散发出盈盈的粉色,将这男子衬托得如仙如魅,不似人间。 这男子究竟是人是妖,仅看背影,就让人恨不得蛾扑火死而后已。 “呦,心情倒是不错啊!”一道邪肆的声音透过红海传了过来,慢慢地红海之中一点白光由远及近,仿佛彩虹中飘来一朵洁白的云彩,在绿竹红海之中显得尤为突出。 男子仿佛未曾听到,漫不经心地从水中站了起来,那弧线优美的身体充斥着阳刚之气,有若神祇。 “呼!”白衣男子见了邪气的吹了个口哨,眼盯着男子身上一道道激情过后的划痕,戏谑道:“看不出你这个性冷淡的男人不鸣则已一鸣倒是惊人,这一身的伤,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进行了一场殊死博斗呢,嘿嘿……” 男子的唇狠狠的抽了抽,任谁看了他背上的抓痕都会以为他经历了怎么样欲生欲死的激情,可只有他知道,这还真是不是激情中划的,而是她憎恨之有意折磨他**的! 他猿臂轻舒,手成抓型,十几米处一件墨金龙袍凭地而起向了他…… 转身, 披衣, 系带!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美得让人窒息。 白衣男子眼睛眨也不眨,不过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点没看着,遂痞里痞气的笑道:“:哎呦,这藏得这快什么?我还想看看别处的伤呢,我倒想知道那只小野猫究竟是长了几个胆,居然连你也敢伤呢!而更让我奇怪的是你居然这么好说话,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哈,情爱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啊。” 男子脸色一沉,冷道:“丰子言,你是不是太闲了?你要太闲了,不如去侍候朕的那些女人吧,相信她们非常的饥渴,十分渴望你的临幸!” 是的,这个美艳绝伦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濯无华,而那个痞皮笑脸的男子竟然是濯无华的暗卫头子丰子言。 “别介!”丰子言吓得倒退了三步,开玩笑,好不容易把这些差事抛给了那些暗卫,他才不想再惹祸上身呢。 “哼,不想再重蹈覆辙,你就把嘴乖乖地闭上,别惹得朕不高兴!” “呵呵,这不是好奇么?”丰子言舔着脸凑向了濯无华,止不住又如小狗般左嗅嗅右看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濯无华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做什么?跟个狗似得围着朕转?” “皇上……”丰子言脸顿时垮了来,哀怨不已:“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好歹也是一国的皇子,为您鞍前马后不说,差点就精尽人亡了,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一国皇子?”濯无华戏谑一笑:“你确实没说错,不是逃亡的亡子么?” 丰子言更是幽怨了,竟然伸出兰花指指着濯无华嗔道:“皇上,您这么一说置我于何地啊!太伤我自尊了” 濯无华一阵恶寒,全身打了个寒战,连忙急走了数步:“别拿这动作恶心朕了,朕让你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丰子言立刻变得严肃了,正色道:“我已经查到了,轩辕风华就在京城之中,不过他还真是与众不同,竟然榻在中。” “哼,这不是正是他的作风么?谨慎,狡诈,心狠手辣,谁会想到一国的太子竟然会藏身于三滥的地方!” 濯无华眼中一冷,讥道:“看来,白晨兮在他的眼中还是有些份量的,不然他也不会急巴巴地来看她。” 丰子言冷笑道:“未必,要是真喜欢白晨兮,怎么会舍得将她送给你?他又不是不知道以你的个性到手的肉怎么也不可能不吃就吐出来的!可他还不是眼睛都眨的把白晨兮送了出来?说来轩辕风华还真是枭雄,为了江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舍得送出去!” 濯无华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这话怎么听着不象是好话?什么叫以朕的个性到嘴的肉不吃不可能吐出来?朕是这种好色的人么?” 丰子言一愣,随即谄媚一笑:“嘿嘿,您老人家误会了,我这不是夸您厉害么?您这叫将计就计,让轩辕风华折了夫人又折兵!” 濯无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看得他讪笑不已。 他想了想试探道:“对了,那个白晨兮你准备把她怎么样?难道就这么关着?” “怎么?你今天来找朕就是为了这事?” 见濯无华不善的眼神,丰子言心头一跳,连忙道:“怎么会?就是为了汇报工作来了,不过对白晨兮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而已。” 说完举起手作出一点点的手势,又强调道:“就这么一点点。嘿嘿。” “一点点也不允许,记着,她跟你没有一点的关系,你少操心!” 濯无华没来由的有些烦燥,直觉不喜欢任何男人对白晨兮有丝毫的关注。 丰子言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深思之意。 “怎么了?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濯无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hi书 丰子言愣了愣苦涩一笑道:“这话说的,要是真死了就好了!” 听丰子言这么一说,濯无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遂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你放心吧,朕一定会帮你把皇位夺回来的。” 丰子言轻叹了声,眉眼透着苦涩:“要想将那畜牲推翻,谈何容易!” 想到丰国的皇上,濯无华也叹了口气,丰子言其实是丰国名正言顺的太子,可是现在的皇上丰峰与皇后却不是名正言顺的皇上与皇后,因为丰峰与丰子言亲生父亲是孪生兄弟,应该算是丰子言的叔父。 而这个叔父就是利用了与丰子言父皇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杀害了丰子言的父皇,从而登上了那皇位。 为了不让众人起疑,丰峰依然对丰子言好得不得了,但背后却派了无数的杀手对付丰子言。 丰子言的亲兄弟都被这个叔父杀得一干二净了,他是唯一一个逃脱毒手的人。 所以丰峰一直想方设法的要置丰子言于死地,为的是让自己亲生的儿子能继承大统,因为自古就有身无子可过继兄弟之子继承位置之说。 而现在的皇后自然也不是丰子言的母后,而是丰子言的姨母。 说为也巧,也不知道是老天的天意,还是当初丰峰的有意安排,因为丰子言的母后也是双胞胎,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分别嫁给了一对双胞胎的王爷,所以才给丰子言那对狼心狗肺的叔父与姨母以可乘之机! 想当然,丰子言的亲生父皇与母后早就魂归黄泉了,所以说丰子言倒盼着自己名正言顺的父皇母后死翘翘呢。 “好了,别多想了,现在丰国虽然由你那叔父把持着,可是毕竟当初暗卫还在你的手中,你也不是不能跟他一争,只要找机会找出他的破绽,相信很快你就能报仇雪恨的。” 濯无华安慰的拍了拍丰子言,丰了言笑了笑,随即眼一闪道:“对了,那个白晨兮真的没有问题么?会不会是轩辕风华与她定的计,有意来迷惑你的?” 濯无华脸色一沉,冷笑道:“不管是不是两人的阴谋,只要朕无心,她就算有什么手段又怎么能奈何得了朕?” 丰子言幽幽地看了眼濯无华耳边一条抓痕,抿了抿唇,淡淡道:“只怕未必。” 濯无华心头一跳,随即恼羞道:“你懂什么?朕这叫欲擒故纵!” 丰子言撇了撇唇,露出不以为然之色,笑得有些邪气:“嘿嘿,是,欲擒故纵!咱英明的濯帝怎么可能被美色所迷惑呢?是不是?不然也不会放着三千后宫而从来不碰了是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濯无华皱了皱眉,邪睨着他。 “嘿嘿,没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夸您老人家呢,您没听出来么?” “哼!”濯无华瞪了他一眼,顾自往红海中走去,一席黑金龙袍在红海中翻腾着,时隐时现,仿佛真龙现世。 见此情景,丰子言心神一震,竟然呆滞在那里,良久,他快步追了上去:“皇上,千澈就快来皇宫了。” “她来了?”濯无华有脚步瞬间停在那里,冰冷的墨眸中现出一道温暖之色,期待道:“她的身体好了么?” “没有。”丰子言摇了摇头道:“宫无花也来了,说是千澈想您了,所以不顾自己的身子一定要来看您,宫无花实在拗不过她,就带着她往皇宫来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天就该到了。” “这丫头!” 对于千澈的任性濯无华倒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心疼她的身体。 “子言,让人接应着些,别让她累着了,她这身子骨一直弱,这般长途跋涉恐怕伤了根本。” 见濯无华这么关心千澈,丰子言眉头一挑,打趣道:“看皇上平日冷冰冰的无情无义,可说到千澈倒是温情款款,要是千澈知道了不知道怎生的高兴呢。” 濯无华脸一板斥道:“胡说什么?朕把千澈当妹妹一样,你这种话最好不要胡说,免得被人误会了去。” 丰子言轻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道光芒,试探道:“皇上是把千澈当成妹妹,不过您难道以为千澈会把您当哥哥么?” 濯无华眉头皱了起来,不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把我当哥哥当成什么?” 丰子言默然不语,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连命也不要了,这怎么看也不象是对哥哥的态度,也不知道濯无华是不是在爱情上少根筋,竟然连这些也感觉不出来。 算了,也不关他的事,他所要关心的是丰国的未来,是怎么替自己的父皇母后报仇雪恨,到于情情爱爱,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会不会碰上,何必还管濯无华的闲事。 见丰了言不说话了,濯无华只交待道:“你去安排一,把这宫里最好的宫殿收拾出来,免得来了后千澈会住不习惯。” “最好的宫殿就是之前的兮宫,现在白晨兮打入了冷宫,现在兮宫空了出来,只要改个殿名就行了。” “是么?”濯无华的眉皱得更深了,他竟然不经意间在当初把宫里最好的宫殿就给了白晨兮了? “当然,皇上不知道么?”丰子言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濯无华目光幽深的看着远处,不再说话,让人也猜不出他所思所想,顺着他的目光,丰子言看向了那方向,待看到是冷宫的方向,心头大震,这…… “皇上……” 他急急的叫了声,欲打断濯无华的思维,他怕,怕濯无华真心了白晨兮,自古美人窝就是英雄冢,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濯无华陷入情感的旋涡,尤其是这个白晨兮敌我未分的情况,这是极为危险的。 “怎么?大惊小怪的作什么?”被丰子言打断了沉思的濯无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丰子言陪着笑道:“我只是想问问是不是我这就去把兮殿改了殿名?” “不必了!”濯无华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之前不知道最好的殿就是兮殿,现在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不希望别的人侵占曾经属于她的地方,所以他当然是拒绝了。 “那……”丰子言的心更是沉了去,这白晨兮果然有问题,竟然惹得从来不动情的濯无华动了凡心!濯无华对于情感一直是后知后觉的,要是让濯无华知道了情爱的滋味,那岂不是多了个软肋? 不,他绝不允许!为了濯氏皇朝,为了濯无华,也为了丰国的重归,他都不允许一个小小的女人乱了濯无华的心思。 趁着濯无华还未反应过来,他一定要将这一切扼杀在萌芽之中。 想到这里,丰子言邪肆散漫的眸中闪过了一道杀机。 “将梅园收拾起来吧,马上天冷了梅花就要开了,相信千澈会喜欢的。” 濯无华想了想,把另一处特别美的殿安排给了千澈。 “好的,我这就安排去。” 丰子言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濯无华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见他似乎神游太虚,遂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直到濯无华走了十几米远,丰子言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濯无华往冷宫的方向走去,不禁大急:“皇上,您去哪里?” 濯无华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朕去哪里还要告诉你么?” “噢,那倒不用!” 丰子言讪然一笑,站在红海之中,目送着一袭黑袍翻于艳红之中,滚滚而去…… 一路而前的濯无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心是有着怎么样的急切,步快如,有如初入情的毛头小伙,欲见心上之人。 他把这种怪异归类于对白晨兮的恨,是的,因为白晨兮伤了他的心,他才会这么急切的欲惩罚她。 可是虽然心里想着要惩罚白晨兮,而脑中却全是她生病时脆弱的样子,甚至是让他的心有些刺痛。 他狠狠的摇了摇头,鄙视自己,居然为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会心疼,真是笑话!他还有心么?早在他一手创立濯氏皇朝时,他的心,他的灵魂早就卖给了魔鬼! “吱!”他推开了冷宫的门,待看到里面的情况时,眸色不禁深了深。 此时的白晨兮如妖精般的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都已然褪去,露出了晶莹洁白的身子。 美妙的身体仿佛带了魔力般伸展在他的面前,让他情不自禁的沉沦…… 他喉间轻滚,屏住了呼吸往床边走去,妖异的墨瞳里闪烁着惊人的火焰,指,冰凉的指抚上了她艳红的双唇。 唇间的热息仿佛一条正在喷发的熔岩透着指尖直击向了他的心脏,如闪电般迅速划过他的血脉,一条一条,只眨眼间就弥漫到了他所有的血管之中,让他浑身发热。 “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勾引男人么?”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伤人的话。 “还是说你本就不甘寂寞,而是在这里等待着别的男人?” 突然想到神不知鬼不觉能进到宫里的轩辕风华,濯无华的脸突然变得阴沉,指上的力量也加重了,狠狠的捏住了她的巴,直到她疼得张大的嘴,有如濒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的心不禁微疼了疼,可是当她的唇张开时,口中溢出淡淡的药味时,又让他的心瞬间坚硬起来。 可恶的轩辕风华,竟然又给她送药了! 墨黑的眸中只瞬间就风云骤起,如乌云压顶充斥着怒意,理智离他而去,留的只是被恨意,怒意,醋意所充斥得满满的妖异。 “呼”他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了她孱弱的身子,看到上前还有他昨夜留的痕迹,他风暴的眸中闪过一道掠夺的兴奋。 身上的凉意让昏沉之间的白晨兮猛得惊醒,她迷糊间知道有人灌了她药,她明知道药中放了春药,可是却无力推拒,所以她只能喝了,正在她热得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有人进入她里的声音,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她绝望无比。 她怕,怕又是一个阴谋! **于濯无华是她所不愿的,是憎恨的,可是她更怕再不明不白的将清白丢失在不知名的男人身上,那样,她就真的不能再苟颜活去了,哪怕她还想见大师兄最后一面,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再活去了。 当男人冰凉的指抚上她的唇时,闻到镌刻在她骨髓深处的味道时,她的心竟然不由自主的一松,还好,来的人是濯无华! 在高度紧张之后,她全身骤然的放松,放任自己昏沉。 虽然他一句句伤人的话刺痛了她不怎么清醒的神智,可是她还是感觉到心头的刺痛了。 直到他完全不顾她的身体,让无情的凉风肆意虐袭了她早就柔弱不堪的身子,她却又醒了过来。 无力的双眸由于冷空气的侵袭,瞬间染上了寒霜,变得清澈,她冷冷地注视着身前的男人,恨得不能自已。 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身体,毁了她的人生,还毁了她的骄傲,现在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毁她的自尊,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会把那碎片狠狠的戳进他的心头,直到亲眼目睹他心脏支离破碎才会离开! 她眼中的恨意灼烧了濯无华,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讨厌看到她眼中所折射出来的恨意,淡漠,疏离,他潜意识里希望从这对漂亮干净纯粹的眼中看到她的仰慕,依恋,深情。 深情?他自嘲一笑,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的情意! 他的眼嗖的变冷,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看着他优雅高贵的举止却正进行着禽兽不如的事,白晨兮的眼先是惊讶随后是愤怒不已。 “你真是禽兽!”高烧过后的声音带着暗哑,却因为春药的烧灼让她这声音愈显魅惑。 本来听了晨兮谩骂的濯无华脸色一冷,可是听到她这般如娇嗔呢喃性感撩人的声音时,不禁小腹一紧,**如潮水般的涌来。 他眸光一深,笑得邪肆,大手抚过她干涸的红唇,残忍嗜血:“这张小嘴都成这样了还不知道示弱,你说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翼翼,甚至仿佛是对情人细致的呵护,可是听到白晨兮的耳朵里却那么的触目惊心,让她心惊胆战。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唇间就传来一阵刺骨的疼骨,一股腥甜的味道冲入了她的鼻腔! 该死的,他竟然咬破了她的唇! 疼痛让她又清醒了不少,那对被高烧烧得曾经无神的眸子瞬间绽放着惊人的火花,怒火! “呵呵!”他轻笑,大手遮住了她的眼,没有了仇恨的目光,她的脸立刻变得柔美,尤其是唇间那点嫣红,更是吸引着天男人的心,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蹂躏。 濯无华肯定是男人,而且还是憋了二十年的男人,更是对白晨兮有着爱的男人,所以他不会放过眼前的美味,自然是身随心动。 当他冰凉的身体覆盖上她的时,她浑身轻颤,不能自己的打起了摆子,泪,悲哀的流了来,浸湿了他的大掌。 “朕的触碰就这么让你难过么?还是说你只能让轩辕风华触碰?”濯无华声音里还着一丝嫉妒与愤怒,他不甘,不甘心!为什么好的东西都被轩辕风华占了?皇位是这样,江山是这样,连女人也是这样! 凭什么! “滚!”她死死的咬着唇,从唇间迸出一个冷寒的字。 只一个字就瞬间让濯无华变得阴冷,他邪恶的盯了她一会,突然一字一顿道:“好,等做完了朕自然会走!” “你还是不是人?”白晨兮失声尖叫起来,挥舞着无力的手臂捶打着他:“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一惩兽欲么?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人性是什么东西?”濯无华嗤之以鼻:“你要怪就怪你的大师兄轩辕风华,是他把你送入了地狱的,你,就准备承受着吧,直到朕厌倦了你为止!”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认识什么轩辕风华,我的大师兄也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不要把你的思维加之于他人身上,你卑鄙流无耻不等于天人都跟你一样,我的大师兄是一个仁慈善良温柔高尚高贵的男人,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听到白晨兮口口声声都是轩辕风华的好,却把他说得是一钱不值,濯无华彻底被激怒了,墨眸里风暴隐现,恨恨道:“既然你说朕是无耻之人,那么朕就无耻到底了!” “啊!” 突如其来的痛让白晨兮差点昏了过去,可是她越是想昏,却越是清醒,身体更是感觉到撕裂的痛,那一阵阵的痛如千万根针般扎得她体无完肤,恨意,再次流淌在她干涩的眸中。 “痛么?”他残忍的笑,挪开了手,与她憎恨的目光相对,冷道:“当你说轩辕风华千般好的时候,可曾在意朕的心痛?” 白晨兮咬着牙,不说一句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如毒蛇吐信,一眨也不眨。 “这眼神朕不喜欢!” 濯无华的大手又遮住了她的眼,随之而来的是扑天盖地的折磨…… 她在水里火里来回了一遭,她在地狱黄泉中走了一回,可是身上无尽的折磨,却没有让她再次昏迷,反而身体因为这种非人的运动有了松动的痕迹,烧,似乎全退了…… 她该死的比平时清醒,也更能感觉到身上每一次牵扯的疼痛。 她睁着无神大眼,死死地瞪着头顶上破败的帐幔,心如死灰,为什么,他这么多的女人,他非要折磨她呢?她又不曾得罪过他!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对待?! “跟个死人一样,没有一点的情趣!” 当濯无华终于满足后,看到她这种表情,禁不住心头一阵的疼,可是说出口的话依然是那么的伤人。 她一动不动,仿佛未曾听到。 这时远远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濯无华脸色一变,纵身而起,将衣服穿好,并将被子把晨兮裹得好好的,抱着她跃上了房梁。 想了想,他又拿了另一床被子将被子卷成筒状放在了床上,作出睡着的样子,然后再回到了房梁。 当这一切做好,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透着月色,走进来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濯无华不禁眉皱了皱,将晨兮的小脸掰向了床的方向,戏谑道:“难道这就是你的大师兄么?长得这般有特色?” 白晨兮的眼中终于有了颜色,那是一抹恼怒的神色,这该死的濯无华明明知道这个丑陋的男人不会是她的大师兄却有意这么说,分明是刻意的污辱大师兄!大师兄天仙化人怎么可能是这种贱男人可比拟的。 看到晨兮眼中的羞恼,濯无华愉悦的笑了,只要让轩辕无华没脸的事,他都高兴。 这时男子搓了搓手,淫笑道:“娘娘,娘娘,小人来了,别急啊。” 他一面脱着衣服,一面大着胆子往床上而去,还未到床边,身上已经脱得精光了。 濯无华手遮住了晨兮的眼,勃然大怒,到底是谁在宫里做这些小动作!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动!他不禁后怕,要是他今天不来,那他的晨兮岂不是得被这种恶心的男人污辱了? 当他杀机顿生,一道劲风就射向了床的男子。 就在他动手时,白晨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难道他真是你的相好?”濯无华冷冷地嘲讽。 “杀他容易,但身后的人呢?” 白晨兮仿佛没有听到濯无华的讥嘲,十分平静的陈述着。 见她这么淡然,濯无华不禁又升起了怒意,难道她就这么不在乎么?难道她不知道要不是他在,今天她就要受这个男人的污辱了么?她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处理这事?难道她真的不在乎谁占有她了么? 明明知道她所说的是对的,可是他却偏偏要歪曲她的意思:“你确信是为了抓他身后的人,而不是你舍不得他?” 白晨兮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哼!”濯无华有种狗咬刺猬无从口的感觉,只能恨恨地哼了声。 这时那男子已然跃上了床,不过待掀开被子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顿时呆在那里。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他真了她么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步步皆算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二章 步步皆算计 “怎么?没找到人?”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了那男子的耳中,男子心头一喜,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啊,不是说吃了药就在这里等我么?怎么没见着人?” 这男子把濯无华当成了张妃跟他接头的人,立刻带着欣喜的目光看向了濯无华。 当他的目光落到濯无华的身上时,顿时吓得腿脚发软,扑通一跪在了地上。 这明晃晃的黑金龙袍显示在他的眼前,就算他是瞎子傻子也知道这衣服是谁才能穿的! 皇上…… 他浑身发抖吓得差点尿了出来。 这时他脑中一片昏沉,只听到笃笃的脚步声如黑白无常的勾魂刀在地上敲击的声音,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直到…… 他颤抖着,眼的余光看着眼前一对描龙镶金朝靴,突然全身一震,又趴在了地上。 “皇……皇……皇……”颤抖了半天,他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突然,濯无华眉头一皱,退开了数步,这时一股水渍从那男子的身流了出来,散发出恶臭。 这男子吓尿了!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男子被吓得一个激灵,倒反而口齿清楚了,他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小人不……不……知道……” “不知道?”濯无华眉皱得更深了,不过想了想也释然,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人精,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人的手中,这个男人不知道谁是主使也是很正常的事。 “小人?”濯无华突然从这男子的话中听出了语病,这宫中的人无论是谁在他的跟前只会称自己是奴才,竟然有人称自己为小人,那么这人定然不是宫中之人。 “你是哪里人?怎么进宫的?” “皇上饶命啊,小人全说,一定全部说出来。”那男子吞了口口水后哭丧着脸道:“小人黑七,因着前些日子赌输了钱,所以正穷得睡在破庙里,突然有人把小人弄到宫里来了,本来小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等流之事的,可是捉小人的那人说了,如果不依着他说的做,就把小人杀了当花肥,小人怕死就只能答应了,小人句句是实,皇上饶命啊。……” 濯无华脸色铁青,这宫里竟然有人能把一个宫外的无赖无声无息的弄了进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胆大妄为到能在他的眼皮底暗渡陈仓!今儿个是白晨兮的事,他人说不得刺客也弄进宫里,到时他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他越想神色越难看,怒气难抑。 “暗二!” 他咬牙切齿的叫出了暗二的名字,暗二如一阵风般消失了。 抱着白晨兮他坐在了残破的桌子边,脚是如蝼蚁般的男子,那男子瑟瑟发抖,不敢稍有异动。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流淌,那皎然的月光照在破败不堪的中,显得更别的阴冷。尤其是濯无华一身黑金笼于黑暗月华之,越显空气诡异。 被折腾了一夜的白晨兮本就病体未愈,加上被濯无华一夜的折磨,她竟然倦缩在濯无华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她睡得深沉的容颜,濯无华阴森的脸竟然奇迹般变得柔和,墨黑的眸间冰肆初融,带着一丝的暖意,甚至洋洋洒洒于他身上的月光也变得柔美诗意了。 当暗二踏入小时,看到这样的濯无华,愣了愣,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就在他诧异之时,一道冷冽的目光扫向了他,他心头一凛,原来真是自己眼花了,他说皇上这么冰冷的人怎么可能露出那种温柔如水的神情! “皇上……” 他快步走到了濯无华的身边,小声道:“属查清楚了,是……” 地上的男子竖直的耳朵听,却未听到最后的结果。 只见濯无华脸色一寒,冷笑道:“果然是他,看来他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你去吧。” 暗二如风般退了去。 男子吓得魂魄散,就算他再蠢也知道一旦皇上不需要他了,那么他就死路一条。 “皇上,饶命啊,真得不是小人狗胆包天敢亵渎娘娘啊,真是小人身不由已啊……您看在小人上有八十的老母,小有不足月的孩子,饶了小人一条狗命吧……” 男子哭喊着爬向了濯无华,就在快靠近濯无华时,濯无华一脚踢了他。 这时濯无华似乎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他狭长的眸中闪过了一道冰冷的杀意。 “暗二,暗三!” 随着他的喝声,两条黑影冲了出来。 暗二抓起了地上的男子就飘了出去,而暗三则风般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好,一切都仿佛原样。 待一切妥当,濯无华看了看怀中的女人,眼中闪过一道柔和,她倒好,睡得这般的踏实。 将白晨兮放在了床上,他脱了外衣亦钻入了被中。 刚才抱着她时,她睡得十分的香甜,可是当濯无华才进了被窝,白晨兮竟然瞬间惊醒了,看到眼前憎恨不已的脸,她先是一惊,随后愤怒的抬起手就煽向了濯无华。 “禽兽,你刚才还不满足么?难道你非要我死了才甘心么?”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中闪过一道隐怒,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 她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打他,难道他的脸上就写着他很好说话么?这女人真是胆子肥了。 本来只是想演个戏而已,这怒火倒是勾起了他的欲火,没办法,谁让他禁欲了二十多年,而这身体似乎只对她有感觉呢,甚至怎么吃也吃不够! 他翻身而上,一件件的衣服被扔出了被子,吻,就这么吻上了她的唇…… “唔……” 她挣扎着,却抵抗不了他的侵袭,可能是之前已然发泄过了,这次的濯无华多了几分耐心,又多了几分温柔。 而她也许是刚才的药性还未曾过去,竟然在他的抚摸化成了水。 一声声暖昧的声音从薄薄的门板内传了出去,让急急而来的几个妃子都露出了阴险的笑意。 张妃首当其冲,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大叫道:“快,快,不要让人跑了,竟然敢做出这等秽乱宫庭的事,简直是其罪当诛!” “姐姐,是不是弄错了,那兮妃怎么说也不象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啊。” “妹妹,本宫也想是自己弄错了,毕竟兮妃也是皇上喜欢过的人,如果她做了这种不要的脸事,怎么说也是伤了皇上的心,咱们姐妹不能为皇上分忧也不能为皇上堵心不是么?可是侍卫说得清清楚楚,说是看到一道黑影进了冷宫,随后就传出了暖昧之声,这不由本宫不信啊。” “天啊,这兮妃还真是不要脸,怎么能这么做呢?这把皇上的脸面置于何地呢?” “听说兮妃本是江湖中人,那道黑影既然能躲开这么多皇宫的侍卫,想来是她之前的相好吧。” “对啊,对啊,听说兮妃一直深爱着她的大师兄,就连在皇上的面前也没有掩饰过呢。” “不会吧,这兮妃怎么能这么做啊!她都是皇上的人了,亏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她竟然做出这种贱的事来,真是太伤皇上的心了。” 众妃你一言我一语,都纷纷往白晨兮的头上泼出脏水,生怕给白晨兮有机会翻身。 张妃听了阴险地笑了,白晨兮,让你勾引皇上,让你敢住在最好的宫殿,让你不要脸,这回让你身败名裂! 没有了皇上的庇护,看你还能活几天! 她眨了眨眼,又做出善良之状:“好了,先别说了,许是本宫弄错了,别坏了兮妃的名声,看看是不是事实再说吧。” “呀,娘娘就是心善,这种事还替她着想。她这种贱的人哪值得娘娘这般费心?” 张妃故作大方道:“也不是这么说,怎么说也是服侍着皇上的,本宫这些日子不方便服侍皇上,她能代本宫服侍皇上,本宫对她还是有几分感激的,兴许是误会了她呢,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众妃见张妃说得好听,心中鄙夷,口中却不停地赞扬着张妃的大度,把张妃捧得更是高傲的跟一个孔雀似的。 就在张妃要准备推开门时,其中一个妃子突然道:“呀,娘娘,万一里面真有一个男人的话,咱们进去了岂不是污的眼睛,妹妹们倒是不怕,毕竟身份低,可是娘娘您可是凤体,受了这些脏男人的污染可不是耍的。” 张妃脚一顿,作出迟疑之色:“那依妹妹说如何呢” “侍卫是男人,侍卫自然不怕,不如让侍卫们先进去看吧。”李妃的眼中闪过一道阴毒的算计,笑容却显得天真。 张妃眼闪了闪,笑道:“李妃妹妹说得极是,还是让侍卫们先进去看看吧,要是没有什么男人最好,也能还咱们兮妃娘娘一个清白。” “娘娘说得极是。” 里面的濯无华听了气得差点挥手把这些女人都杀了,该死的恶妇,竟然让侍卫闯入白晨兮的内室,这样不管里面有没有男人,白晨兮都是毁了! 任哪个女人被一群男人看见了身子都不可能苟颜活在世上了!她们这是逼白晨兮去死啊! 白晨兮听到了这些话,脸色顿时苍白,挣扎得越是激烈了,她冷漠的双眼中终于出现了与众不同的神色,那是乞求的目光。 濯无华微微一愣,这种欲碎的目光仿佛刀尖般轻剜着他的心,虽然刀很轻很轻,可是他却很疼很疼。 “你害怕么?” 他的声音轻柔如风,仿佛冬日的煦阳瞬间普照大地。 正在颤抖的白晨兮也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个魔鬼竟然也有这般温柔的眼神。 就在她愣愣之时,濯无华突然感到一阵的狼狈,这个该死的女人,总能刷新他的纪录,竟然令他有了与众不同的情感。 他嗖的脸色变冷,阴沉沉道:“怕什么怕?你是朕的女人,朕决不会让她们污辱你的!” 听了他的话,白晨兮稍稍定了心,不过对他瞬间的变脸不禁暗中自嘲一笑,她真是傻了,竟然以为这个恶魔也会有神仙的善良! “你们还不快进去看看?” 门口传来张妃趾高气扬的命令声。 “娘娘……”侍卫为难的看了眼张妃,迟疑道:“那可是兮妃娘娘,要是她……” “要是真有男人污辱了兮妃,你们就等着灭九族吧!还不快去把兮妃娘娘救出来,难道你们真想看着兮妃娘娘被其他男人所污辱么?还是说那个男子根本就是你们放进来的?” 未等侍卫说完,张妃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把侍卫们骂得差点瘫在地上,这是什么跟什么?这勾结外人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算了,现在张妃可是皇上的宠妃,张候爷也势力中天,他们得罪不起,相对于兮妃娘娘这个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人来说,他们自然听张妃的,何况他们也确实听到里面有暖昧的声音,而且还很激烈。 如此来说皇上也不会再要兮妃的,不如听张妃的吧! 侍卫们也是人精自然会衡量里面的轻重,当点了点头道:“好吧,如此属听从娘娘的吩咐。” 就在侍卫们欲推开门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高贵而阴冷的声音:“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冲入朕的妃子内室?” 皇上! 侍卫们吓得扑通一全跪在了地上,这声音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听错的,除了濯无华这个残暴的君王根本不可能是别人的! 这该死的张妃这是要害死侍卫队的节奏么?竟然让他们去破坏皇上的兴致!要是皇上因此而身体受了什么损伤,那就算是把他们祖宗十八代从祖坟里挖出来鞭尸也不可能消了皇上的恨意! 这一刻所有的侍卫队的人都恨死了张妃,这一定是张妃这个妒妇,知道皇上在这里宠幸兮妃娘娘,所以吃醋后设这种计谋来借他们手破败皇上的兴致! 而张妃与其余众妃在听到濯无华的声音时,已然吓得呆在那里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会出现在冷宫里,而且还跟兮妃颠鸾倒凤起来,那声音让她们都听得面红耳赤,春心荡漾,要不是知道里面是个猥琐的男人,她们都恨不得以身相待了。 可是现在知道那个人居然是皇上,她们简直都快恨死了张妃了,这张妃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利用她们来捣乱的么? 这一刻,就算平日她们以张妃马首是瞻也不禁怨恨上了张妃,她们拍张妃的马屁还不是因为张妃是皇上的宠妃,经常接近张妃也就会有机会出现在皇上的面前,就能得到皇上多一次的宠幸,可是现在她们惹得皇上的厌恶了,那永远就别想再上皇上的床了,你说她们能不恨么? 她们哪知道此刻的张妃已然快气疯了,当她听到濯无华的声音时,恨不得冲进去把白晨兮大卸八块,这贱的女人果然是其贱无比,竟然都到了冷宫了,还敢勾引皇上,竟然把皇上引得到冷宫里来做这种事了,难道她们这些妃子都不是女人么,就这么不入皇上的眼么? 她又气又恨又嫉,眼中闪过一道阴毒之色,对着侍卫大吼道:“你们快进去,那个男人一定是假的,不可能是皇上,皇上正在养心殿里批阅奏章呢,怎么可能在这里临幸冷宫的妃子,一定是有人学了皇上的声音有意来蒙弊你们的,要知道现在可以为这事蒙蔽你们,将来就能以些特技来威胁皇上的安危,你们还不进去把里面的贼人拿!” 侍卫听了面面相觑,不得不说张妃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以皇上的性格确实不会在冷宫里临幸一个女子,如果真要临幸兮妃,把兮妃洗干净了送到寝宫不就得了,何必这般委曲自己呢? 可是,有道是君恩难测,谁知道皇上是不是想尝试与众不同的感觉什么的,万一真是皇上的话,他们这样冲进去了,岂不是…… 见侍卫还在迟疑,张妃大急,“你们还不进去,难道你们想放走贼人不成?” 既然皇上这么喜欢兮妃,到了冷宫还能追来宠幸了,那么她今日一定要让白晨兮的身子被无数的男人看在眼里,到那时,看皇上还有什么脸面再宠幸白晨兮! 侍卫们想了想,怎么说一个兮妃比不了皇上的安全重要,要是里面真是贼人,那等于拔除了一个安全隐患。 如果是皇上的话,皇上最多也是损失了一个妃子罢了,皇上这么多女人想来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愿意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的。 于是他们豁得站了起来就冲向了房中。 张妃见一群男人冲了进去,喜得脚都站不住了,白晨兮,这你该声名扫地了吧,就算皇上再喜欢你,也不可能冒着被世人口水淹没的耻辱喜欢你了。 就在她的笑容还未露出来前,只听呯呯呯地数声,十几道人影被狠狠的踢了出来…… “混帐!” 随着十几个人影而出,一道伟岸英挺的人影飘了出来,那毫不收敛的怒意顿时形成了强大的威压,让人情不自禁的跪了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侍卫们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扑通一跪在了濯无华的脚边。 一干妃子见了也吓得匍匐在地:“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负手而立,尊荣之息瞬间弥散,在月华皎光之拉得他身影很长很长,更有一番遗世而**的傲高贵气。 天苍生尽匍匐于他脚底之,如蝼蚁仰视。 冰冷的眼淡淡扫过地上一条条瑟瑟发抖的人影,轻蔑一笑:“张卫,看来你该换个位置了。” 张卫,侍卫统领听了浑身一颤,他好不容易爬到了侍卫统领一职,可是就因为没有听出皇上的声音竟然被皇上撤了职! 他不甘啊! 不,这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张妃这个恶妃! 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以张妃身为皇上枕边人这么多年,怎么会听不出皇上的声音呢?可是她偏偏坚持皇上是假冒的,就是为了骗他们进去看兮妃娘娘的身子,从而达到毁了兮妃娘娘的目的! 这阴毒的女人,她要斗就斗,为什么要利用他?他爬到这个位置容易么? 这一刻,他恨不得张妃死! 他怨毒的眼神都尽收于濯无华的眼底,唇间勾起了微冷地笑意,薄唇轻启:“不过念在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朕降你为副统领,暂时观察半年,以观后效!” 张卫本来以为是要撤了他的职,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惊喜,顿时喜出望外磕头连连:“谢皇上恩。” 濯无华讥嘲一笑,张卫,张家的旁支,虽然是因为张华才当了统领,可是这人素自重权自私,早就不满被张华控制,眼对张妃又生了怨恨,相信离他背叛张华的日子不远了。 这张妃还真是个蠢货,居然亲手给她自己制造了个仇人。 眼幽幽地落在了张妃的身上,濯无华一声不吭,就是这种无声的凝视才让人更加的害怕。 张妃伏在地上,眼珠拼命的转着,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刚才对张卫所说的话根本不可能拿来对付濯无华,濯无华可不是张卫这个蠢货,能相信她说的。 就在她左思右想时,濯无华竟然开口了。 他轻叹了声,状似遗憾又似痛心:“爱妃,没想到连朕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朕真是伤心。” 似嗔似怨似怪的音调让张妃心头一喜,她就说皇上是喜欢她的,对于白晨兮这个小贱人不过是玩弄一而已,皇上只是伤心自己没有听出他的声音,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爱她啊! 她狠狠的掐把自己的腿,把自己掐出了泪来,再抬起头来已然是梨花带雨:“皇上……” 她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声音妖媚妩媚又如幼花临风,让人心疼不已。 濯无华露出了复杂之色,怔怔地看着她。 她按住了心头的喜悦,委曲道:“之前臣妾只是听说有刺客来这里,后来竟然听到是皇上的声音,臣妾担心有个冒充皇上,这才心烦意乱没有听清,所谓关心则乱,皇上……呜呜……” 好一个关心则乱,把她听错的事推得是一干二净了。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朕就心疼了,朕知道你的心意,快去洗梳一番,等会朕去看你。” “是!” 张妃大喜,没想到皇上非但不怨她,还要去她的寝宫,她当得意地看了眼众妃,才对濯无华行了个礼退了去。 濯无华冷冷地看着她袅袅而去,直到背影消失后,才收回了冰冷的目光。 跪在地上的众妃嫉妒羡慕不已,这张妃果然深得圣恩,明明做了这等错事,可是居然凭着一哭一嗔就把皇上迷得晕头转向忘了惩罚了。 “皇上……” 李妃想着平日皇上对她还算恩宠,遂也学着张妃的样子,娇嗔的看着濯无华。 濯无华冷笑一声,对着张卫道:“张卫,李妃,陈妃,秦妃,郑妃,竟然怂恿侍卫夜入兮妃内室,此等有辱皇宫体面之事,罪该当诛,念她们侍候朕多年,赐她们全尸!” “皇上……” 几个妃子大惊失色,她们不过是跟着张妃来了一遭,所有的一切都是张妃做的,凭什么张妃却得了圣宠,而她们却要命丧黄泉? 李妃大急道:“皇上,这一切全是张妃让臣妾做的,跟臣妾们无关啊。求皇上开恩啊!” “到现在你们还敢攀污上张妃?张妃一向天真善良,要不是你们怂恿,她如何会来?刚才在室内朕明明听到她不停的劝你们,都是你们这些贱人,一意孤行地怂恿她,你们还敢在这里把脏水往她身上泼,简直该死,来人,立刻行刑!” “是。” 张卫带着众侍卫拉着几个妃子就往去。 几个妃子这才后悔不已,恨张妃更是恨得不能自已,明明都是张妃的主意,又是张妃故做好人说得那些话,怎么到最后她们成了主犯,而张妃却成了无辜的人了? 原来她们一直就是被张妃利用了的。 怎么办? 她们不要死啊! 对了,皇上这么喜欢张妃,她们就去求张妃,张妃一定有办法让皇上回心转意收回命令的。 “皇上,求求您,让臣妾们最后见张妃一见吧。” 李妃死死地拉着门楣,死活不放。 濯无华沉吟了,终于松口道:“好吧,念你们姐妹一场,朕就容你们告别去。” 李妃几个眼中露出一道喜色。 张卫见了遂监视着李妃她们往茉莉宫而去。 一时间,冷宫人去楼空,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濯无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与月色熔于一体。 “濯帝,不亏为濯帝,无时无刻都能算计,连一场宫斗也能算计成朝斗!” 白晨兮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声音清冷无波。 唇间勾勒起绝世的笑容,虽然清冷如月华,却亦美妙如月色,濯无华慢慢地转过身,墨色深郁的眸子投大了白晨兮的身上:“没想到这宫庭果然是锻炼人的地方,一朵无害的小白花瞬间成长起来了。” 白晨兮看也不看他,淡淡道:“吃人的地方要是还不知道如何躲,那早就尸骨无存了。” “朕的女人谁敢动?” 濯无华脸色一变,豪气冲天道:“只要有朕,绝不会让你有丝毫的伤害。” “是么?” 晨兮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唇。 “:当然,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你不利,朕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那好,你先自裁了吧!” 说完,白晨兮用力的甩上了门,将濯无华关在了门外。 濯无华先是一愣,随后气得满脸铁青,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暗指他就是害她之人! 他长袖一甩,气冲冲地离开了冷宫。 几个妃子去茉莉宫自然是白去了,张妃自知今日之事已然是皇上念在两人的恩情上法外施恩了,但任何事总得有个交待,那么这些妃子就是她的替死鬼,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为自己的替罪羊求情呢? 这些妃子不过是附着于她生存的,死了再扶持就行了,何必为了她们伤了她与皇上的和气呢? 可想而知,这些妃子自然最后都被处死了。 不过任何一个势力都在皇宫里有暗探,这些妃子既然能入宫里也有身后的势力,当她们背后的势力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为了张妃当了替罪羊,甚至张妃连求情也没求,只当夜就集中在了一起,对张华起了异心。 这就是濯无华的计谋,只一个小小的妃子之争,直接影响到了朝廷之间势力的平衡。 “娘娘,看来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 玉佩帮张妃画着眉,心里喜滋滋的。 “那是。”张妃得意一笑,随即又鄙夷道:“那个几个蠢货活该当本宫的踏脚石,居然让本宫去求情,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把本宫当傻子么?” “可不是么,平日看这几个娘娘倒是聪明的,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这么的自私自利,让她们为了娘娘死那是她们的荣耀,居然还敢推三阻四的。” “好了,不说了,你帮本宫这眉画得深一些,这天色晚了,妖艳一些更好。” “好的。”玉佩又仔细地为张妃上了色,画完后不禁担心道:“娘娘,太医说您的身体可不能侍寝,要是皇上……” 张妃愣了愣,随后恨恨道:“不会的,冷宫那个小贱人已经侍候过皇上了,皇上想来就是来陪陪本宫的。” 玉佩的眼闪了闪,突然道:“可是皇上这么喜欢娘娘,万一……” 张妃听了迟疑不已,是啊,皇上的身体一向很好,就凭半月前把她弄得躺床上也知道皇上在这方面是天赋异禀的,刚才冷宫的事被她打断了,要是皇上来了兴致的话,她岂不是…… 可是让她推开皇上那是万万不行了,想了想,她牙一咬道:“去,把那香点起来,爹说过,那香可以让女人很快进入状态,就算激烈十倍也不会有太大伤害的。” “好。”玉佩喜出望外,她知道张妃的身体是绝不能多侍候皇上的,那香一点,无论男女都会欲罢不能,到时张妃吃不消的话,定然会让她帮着侍候皇上,如果她侍候皇上侍候的好,说不定也能弄个妃子当当。 想到这里,玉佩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香很快的点上了,张妃变得有些燥热了,可是皇上却还没有来。 她不禁急道:“玉佩,去看看,皇上来了没。” “是。”玉佩走出内殿,刚打开门,一个黑影冲了进来,把她吓了一跳,可是她还未来得回过神来,就闻到了股的香味,脑袋一闷后看向了来人。 一见之,喜道:“皇上。” 那黑影一愣,随即伸手摸了把玉佩的脸,淫笑道:“小美人,等着,一会就轮到你,现在我先侍候你家娘娘去。” 张妃抬起头,看到陌生的男人时,先是一愣,随后大怒:“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夜闯本宫的寝宫?” “娘娘,我来了。” 来人见张妃这般国色天香的容颜顿时乐得冲了上去,张妃正待叫人,可是在闻到一阵香气后,亦神智不清起来,看着来人的脸竟然与濯无华的容颜重叠了。 御书房中,濯无华靠在软榻上看着书,直到看完一柱香了,他才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暗二,那里怎么样了?” “回皇上,正进得的如火如荼呢。” “是么?”濯无华邪魅一笑:“去,把宫门前的大钟给朕敲响了。” 暗二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皇上狠啊,为了个女人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这可是国家出了乱子才敲的钟啊,古有峰火为美人,没想到濯氏皇上的开国圣君也有这色令智昏的时候! 这一夜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皇宫前那古老的大钟敲响了,把大臣们吓得一个个屁滚尿流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然后就披星带月的冲向了皇宫。 “皇上……” “皇上……” 当一群衣衫不整地大臣看到殿上正襟危坐的濯无华时,都一个个紧张不已。 濯无华露出沉重之色道:“众卿,刚才接到暗报,犬马族人攻了咱们北关了,并且已经占领。朕深感焦虑,不知道众卿有何良策?” “什么?犬马族攻了北关,那如何是好,要是他们打开了关门,长驱直入我濯氏该如何抵挡?” “是啊,这可怎么办啊?” 一群大臣个个如没头的苍蝇般乱了起来。 暗二不禁抿了抿唇,这帮傻子被皇上耍了也不知道,犬马族人根本就是皇上的手,那是为了牵扯朝中异姓王的,怎么可能攻进皇城? 不过看到这些大臣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暗二还是很开心的,估计皇上借着这事又可以弄走几个张华的爪牙了。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突然一个太监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结结巴巴道:“皇上,皇上,清华宫走水了。” “什么?火势怎么样?” “很大很大,已然烧到了茉莉宫的外围了。” “爱妃!” 濯无华作出了惊慌状,率先冲向了茉莉宫。 众臣见濯无华冲了出去,亦不得已跟了过去,开玩笑,皇上都去救火了,他们一些大臣能置身事外么? 第三百三十二章 步步皆算计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算计来算计去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三章 算计来算计去 当众大臣冲到大火滔天的茉莉宫时,众人都被这火吓得站在外面了,不过当他们看到濯无华悲呼一声“张妃”后就冲进了火海时,都不禁愣在了那里。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这时崔公公阴冷地瞪了眼众人道:“皇上都已经冲进去了,难道你们比皇上也金贵不成?” 众大臣心头一冷,牙一咬都跟着冲了进去,不过当他们冲到内殿时,却发现虽然外围烧得惨不忍赌,不过内殿火势并不严重,甚至还不到要救火的地肯,不禁心头一松。 还好,这火看着吓人,倒不是太危险,想来是哪个不长眼的宫女把灯笼打翻了烧着了外殿,毕竟现在秋干物燥容易起火。 不过当他们看到殿中一颗明亮的避火珠时,不禁明白了为什么这火势没有烧入殿内了,心里对濯无华对张妃宠爱的程度不禁又多了几分的认知。 毕竟自古还没有一个帝王会为了一个妃子而奋不顾身的,所以当看到避火珠时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张候爷,皇上真是疼爱张妃啊。” 一个擅长拍马屁的大臣对着张华阿谀起来。 张华淡淡一笑,心里却得意非常,既然这样以后的事就好办了,只要让女儿想法子怀上一个孩子,这样谁也不怀疑这种不是濯无华的。 想到濯氏皇朝就要成为他张家的囊中之物,他差点大笑了起来。 说来他还真是感谢这场火,要不是这场火怎么能让这些臣子知道濯无华对张妃的疼爱之心,也为他今后所做的事多了几分可靠性。 不过当他听到殿内传来男欢女爱之声时,不禁脸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不,不止他一人听到了,所有的人都听了了,所有的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这可是皇上的内宫,皇上在这里救火,那在内宫里跟张妃颠鸾倒凤的是什么人? 难道是……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鄙夷不已的看着张华,这张妃真是不要脸,能得皇上这种龙凤之姿之人的倾心相爱还不满足,居然背着皇上做不可告人的事,真是…… 张华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怒道:“皇上,这一定是哪个宫女在秽乱宫庭,为免污了皇上的龙眼,让为臣将这两人碎尸万段!” 说罢,不等濯无华反应就冲了进去。 濯无华冷笑,这老匹夫想毁尸灭迹,如果让老匹无冲了进去,一定是把这奸夫杀了,并且随便拉了一个宫女作出秽乱宫庭的假象,而把张妃迅速的藏了起来。 他能让这老匹无这么得逞么?那么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是白用功了? 当他跨上一步,寒声道:“张爱卿莫急,朕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奴才敢到宫里做这等龌龊之事!” 张华脸色巨变,虽然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那等贱之事,可是他总是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所以他绝不能让濯无华走进去,他不愿意十几年的准备就这么功亏一阓! “皇上……” 他大步拦在了濯无华的面前:“此等腌臜之事没得污了皇上的龙眼,还是让臣进去吧。” “怎么?”濯无华目光一冷:“张爱卿这是什么意思?张爱卿左拦右拦的不让朕进去,难道是另有所惧不成?” “……”张华语塞,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碍着头皮道:“怎么会呢?实在是臣怕污浊的东西染了皇上的圣眼,所以……” “哼,朕乃天之骄子,那些污秽的东西理该怕朕才是,难道朕还怕那些么?还是说张爱卿心里早就认定朕不是真龙之命?” “臣不敢!” 张华汗如雨,这大帽子扣得…… 这时那些死了女儿的大臣想到自己枉死的女儿,立刻跨上一步道:“皇上,您乃真命天子岂是小小的污秽能污染的,这火来得蹊跷,宫里又有宫人秽乱宫庭,臣等实在是担心张妃娘娘的安危,还望皇上能救救娘娘” “爱卿们所言极是,爱妃!” 濯无华冷魅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当袖风一甩挥开了张华,推开了门。 门打开了,只见诺大的床上,三条人影正在神魂颠倒得做着人伦之事,根本没有发现外面发生的一切。 当众人看到其中一个女人竟然是皇上最宠幸的爱妃张妃时,一个个目瞪口呆,恨不得瞎了眼。 丑闻啊,绝对的丑闻啊!一个让皇上奋不顾身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竟然跟别的男人在床上颠鸾倒凤,这不是狠狠的打皇上的脸么? 众大臣都不敢去看濯无华的脸,任谁都知道濯无华此时的脸色必然是不好看,弄不好他们都得在这里陪葬。 张华最后一个冲进来,待看到床上的情况后,只觉脑子一闷,差点晕了过去。 这……这…… 这逆女,竟然敢闱乱宫庭! 怪不得他刚才有种不祥的感觉,这可恶张莉!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杀死她,然后对皇上说,这不是他的女儿,一定是别人冒充的!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掌击了其余两人,将张妃拽了床,随后拳打脚踢,怒骂道:“贱人,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本候的女儿,快说本候的女儿哪去了?” 正在云端的张妃被突如其来的一拽,条件反射就是给张候爷一个耳光,瞬间清醒过来,怒吼道:“混帐,哪个混蛋敢拉本宫!”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张华晕头转向,气得他更是恨不得一刀切了个坏了他百年大业好事的逆女。 这好了,就算他想说张妃是假冒的都不行了,众目睽睽之,他能隐瞒得了么? 他眼珠一转,扑到了濯无华的脚边,老泪纵横:“皇上,皇上,娘娘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才做出这等事的,不然她这么孝顺的女儿也不可能连微臣都打!” 未等濯无华说话,张妃却指着一群大臣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啊……皇上,他们……他们怎么……” 这时床上的玉佩也清醒过来,待看到满朝的文武皆挤在殿内,而身边的男人更是认也不认识,再看到全身一副狼籍的样子,登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濯无华铁青着脸,一字一顿:“爱妃真是好兴致!” 张妃先是一愣,随后看到自己光裸的身体,尖叫一声扑向了床上,当她扑到床上摸到一个光滑的男人时,又吓得尖叫一声退了回来。 “皇上……皇上……皇上……”她吓得语无伦次,扑向了濯无华。 未等她接触到濯无华的衣服,濯无华狠狠一脚踢开了她,恨恨道:“张妃,枉朕爱你之甚,甚至连命也不要来救你,你却做出这等贱之事,你真是很好……很好……很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很好,却让听得了浑身发冷,这每个字都饱含了那么多的恨意,杀意,让人只觉一阵阵的冷风刮过脖后梗。 “不,不是的,皇上听臣妾说……”张妃面如土色,怎么也不敢相信明明是她算计了白晨兮,怎么变成了自己? “说?难道朕亲眼所见还有假不成?” 濯无华露出痛苦之色,一字一顿道:“张候爷教女不严,罚俸禄三年,降为三品侍郎。” 说完衣袖一甩拔腿而去。 “皇上……不……”张华听了顿时瘫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众臣随濯无华而去。 待所有的人都走后,张妃忙不迭的穿好的衣服,扑到了张华的身边,哭求道:“父亲,父亲,怎么办?救救女儿啊!” “啪!”张华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张妃的脸上,气得脸红脖子粗:“逆女!救你?你让我怎么救你?早知道你这么淫荡,本候在你生出来就杀了你,也好过让你坏了本候的大事!” “不,不,父亲,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是皇上啊……呜呜……”张妃被打得头晕眼花,哭得不能自已,是啊,明明是皇上啊,怎么成了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啊,这可怎么办啊? “皇上?你见鬼了!” 张华越想越气,抬起了脚就狠狠的踢中了张妃的心口,张妃一声惨叫倒了出去。 张华满眼戾气的瞪着张妃,喘了半天的气,终于恢复了平静,此时看着张妃的眼神仿佛看一具死尸。 张妃痛得不能自己,眼恨恨地瞪着张华,可是看到张华充满杀机的眼时,不禁吓得魂魄散:“父亲……你……你要做什么?” 张华一声不吭,只是看着她,看得她心底发毛,直到她神经快崩溃时,听到张华淡淡道:“你好好去吧,你妹妹会代你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不!”张妃发出绝望的尖叫,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要亲手杀了她。 “风,处理了!” 张华冷笑一声,走向了殿外。 “不,父亲,求求你,我会好好的听你的话,皇上爱我,我会让他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的,求求父亲了,不要杀我,我有用啊……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整个殿内一片安宁。 张华皱了皱眉,大步走了出去。 那一夜整个茉莉宫都是一片血腥,久久没有散去。 “皇上……” 第二日,张华在早朝准备散朝后走了出来,对着濯无华行了个礼。 众大臣鄙夷不已地看着他,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这老东西还不消停,真是丑人多做怪。 濯无华静静地看着他,充满睿智的眼中完全是洞察先机的沉静,看得张华心头一跳,可是想到多年的筹谋,还是一咬牙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濯无华淡漠的眼神扫过了他,让他感觉仿佛有一头大山压在心头,正在忐忑不安时,听到濯无华无波无痕的声音:“说吧。” 张华心头一松,连忙道“臣找到张妃了。” 众大臣都怪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玩得什么花样。 张华才不管别人的眼神,急道:“是这样,昨夜皇上走后,臣连夜审问了那奸人,说来惭愧,那奸人竟然是将真正的张妃关了起来而冒充张妃,还请皇上圣裁。”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众大臣的眼光瞬间变了,尤其是几个恨上张华的人更是站了出来:“皇上,昨夜那女子分明就是张妃,张侍朗此言根本就是蒙蔽圣听,望皇上明察!” “皇上,臣言句句是实,皇上一直对张妃恩爱有加,难道还不相信张妃的为人么?” “就是皇上对张妃一直恩爱有加,才使张妃恃宠而骄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难道张侍郎还要继续欺瞒皇上不成?” “李成,你不要公报私仇!”张华恨恨地瞪着跟他唱对头戏的人。 “张侍郎,我李成一直以你马首是瞻,何时有仇了?实在是你这般举动让我很不能接受,我李成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断不能看着你这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来蒙蔽圣听!” “是的,李大人说得极是,我马文也曾是张侍朗的部,张侍郎对我亦有知遇之恩,可是自古忠义难两全,为了忠,我马文也要对张侍朗之言进行反驳了,既然你说那奸人不是张妃,那那人是谁?又怎么可能进入皇宫内院,莫不是张侍郎认为皇家的侍卫都是吃素的不成?” “这……”张华一时语塞,情急之道:“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妃的嫡亲妹妹,因为从小嫉妒张妃,怎么借着这个机会来抹黑张妃,所以皇上,张妃还是清白的,望皇上明察。” “张侍郎,就算你所言是实,你也脱不了养女不教之罪,何况一个妃子不明不白的失踪了一夜,让皇上怎么能相信她的清白,不管是真是假,这后宫是绝不会有张妃其人了!” “文浩,你……” 张华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昔日的政敌没有来抨击他,换成了他的手一个个跳出来反对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濯无华薄唇轻抿,抿出一丝的笑意,看来那招棋是对了,这些张华的爪牙是绝不会让张华得逞的,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张华得逞了,就算他们再送多少女儿入宫也只是张华的垫脚石! “好了,张妃之事就到此为止,张侍郎如果实在时间多不妨好好的教育一子女吧,听说张侍郎的女儿彼多,恐怕一时间顾不过来吧?” 听到濯无华的话,张华心头一凛,就算满心不甘,也不得不退了去。 回到张府,张华狠狠的摔掉了书房里的古董,那声音不绝于耳,让整个张府的人都噤若寒蝉。 “少爷,候爷在生气呢。” 当张华最疼爱的儿子张利君走向书房时,仆人连忙提醒了声。 张利君温润一笑,摇头道:“无妨,你们去准备些降火的饭菜即可。” 当张华看到有人进书房时,气道:“滚,谁让你进来的?” “爹……” 听到张利君的声音,张华的气微敛,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不在后面好好看书?” “听说爹在生气,孩儿怕爹气坏了身子骨,所以过来看看。” “看?有什么好看的?被你那不知羞耻的妹妹气死了!要不是那贱人,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哼,真是气死我了,枉我筹谋了多年竟然被一个小贱人破坏了!” 张利君脸上闪过一道与温润儒雅极为不符的阴沉,冷冷道:“爹也别生气了,那小贱人已然死了,现在咱们得想法怎么挽回了。” “怎么挽回?难道我没想过么?这不是被识破了么?哼,文浩,马文,李成这三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等我……我非把他们碎尸万断不可!” 张华越想越气,拿起了东西又在砸。 “爹……”张利君按住了张华的手,劝道:“为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值得,当是想着怎么挽救才是。” “君儿有什么好建议么?” “建议倒没有,不过听说我又多了一个妹妹。” 张华眉头一皱道“:这有什么可说的,记着,张家的女儿都是为张家儿子铺路的!” 张利君笑了笑道:“孩儿知道爹最疼孩儿,这些姐姐妹妹都是为我铺路的,不过这个妹妹爹还是得关心一呢。” “噢?是谁?”张华露出了一丝好奇之色:“叫什么名字,多大,我认识么?” 张利君暗笑了笑,这话也就自己听着了,要是换外人听了不知道怎么看父亲呢,不错,张家的女儿实在是太多了,父亲根本不认识几个。 “爹,说来这个女儿您还真没见过,不过她的娘您应该有些映象才是。” “是谁?” “当初江南最有名的花魁杜三娘啊。” 张利君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我那会玩过的花魁不计其数,谁还记得这种女人。” 说完不赞同地瞪了眼张利君道:“你怎么回事?连一个妓女生的孩子也能认作妹妹?” 张利君阴险地笑了笑道:“爹爹,妓女生的是不是我妹妹不要紧,重要的是这个妹妹救过一个人的命,这很关键啊。” “是谁?” 张利君将唇凑到了张华的耳边,说出了几个字。 张华的脸瞬间亮了起来,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啊!” 第三百三十三章 算计来算计去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搬家搬到冷宫去(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四章 搬家搬到冷宫去(前世) “娘娘……” 一个美貌的宫女款款走到了白晨兮的面前。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不要叫我娘娘。”晨兮冷冷的扫过了她一眼,顾自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瞧娘娘说的,在宫里的哪有什么小姐姑娘?还不都是皇上的女人?”宫女抿着唇轻笑。 “啪”白晨兮将书拍在了桌上,冷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娘娘,奴婢青鸾,是皇上派奴婢来服侍您的。” “哼,我一个冷宫的女人要什么服侍?你回去吧,我不需要。” “娘娘,这宫里险恶,要是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恐怕象昨夜的事还会重现,昨夜是娘娘好运皇上正好来了,要是碰上哪天皇上未及时到来,到那时娘娘岂不是后悔莫急?奴婢劝娘娘还是不要义气用事才好。” “他要真为我着想,不如帮我把毒解了放我出宫,到那时我自然安全的很!” “娘娘……”青鸾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满了同情之色,轻叹:“难道娘娘还不明白么?就算您恢复了武功也未必是安全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晨兮愣了愣后露出犀利之色。 这青鸾不卑不亢的样子看来不象是普通的宫女,甚至连张妃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敢直言相谏,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青鸾见白晨兮打量她,倒也不回避,而是落落大方的任白晨兮打量,待白晨兮收回目光后,青鸾才淡淡一笑道:“娘娘也不必猜奴婢的身份了,娘娘只要知道奴婢是为了娘娘好,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奴婢自然一心一意为着娘娘!” 白晨兮冷笑一声:“是么?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旦濯无华对我厌倦了,你就会对我不利?” 青鸾听了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既然娘娘如此聪慧,想得这般通透,为何不想着让皇上对娘娘倾心呢?” “与虎谋皮非我所愿也!” 白晨兮冷冷地说了句不再理青鸾而自顾自看起了书来。 看了会见青鸾还在那里呆着,心头微动,不禁道“:我自进宫来就是玉辰服侍的,如果你真心为我好,不如让玉辰来服侍我吧。” 青鸾连迟疑都未迟疑就应道:“好的,一会奴婢就让玉辰来冷宫里。” 白晨兮脸色微沉,这青鸾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力,想来是濯无华最亲信的人,如此要想在她眼皮炼解药更是难上加难了。 她心烦意乱,不禁扔掉了书,不悦道:“我要出去走走。” “好的。”青鸾应了声就笑眯眯地跟在白晨兮身后。 说来到了冷宫后,白晨兮还未曾好好的转过,现在走出来才发现这里虽然名为冷宫,景色倒是不错,只是因为人烟稀少有些荒凉而已,但对于白晨兮来说却胜在曲径通幽,另有一番的风情。 “呜呜……” 一阵阵风吹过,竹叶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加上这日天色阴沉,显得更加凄凉,甚至有些阴森的寒意。 走到竹林里,脚踩在落叶之上更是发出沙沙的声音…… 远处一片茂密的花丛,一朵朵花开得正艳,晨兮心头一喜,竟然在花中看到了几味能解毒的药材! 她正愁没法找到所需要的药材,没想到这偏僻的冷宫深处竟然看到了几味,这无疑是给她又增加了逃跑的机会。 她不动声色的移到了那处花丛之中,假装赞叹:“没想到这偏僻之处还有如此美景,这些花长得倒是极好。” 青鸾看了眼花,眼微凝了凝,亦未说话。 她的样子倒引起了晨兮的怀疑,不禁细观了这些花卉,突然看到花根之处一根细钗时,脸色一变。 “这里面埋得是什么?” 青鸾迟疑了才道:“回娘娘,是药人!” “药人?什么意思?” 青鸾想了想道:“回娘娘,千澈小姐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为了救皇上,她身受重伤几乎送了性命,前几年在宫里养病,但所用药物极为凶猛,为防千澈小姐体弱难受,所以用了许多的宫女试药,这些宫女试药死后就埋在了这里。” 晨兮怒道:“简直是过份,为了一人性命竟然让无数人为她试药,这岂是有良知的人干的事?濯无华果然是昏君!” 青鸾不悦道:“娘娘怎么能这么说,这普天之莫非皇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何况这些宫女能为千澈小姐试药也是她们的福份,娘娘这般生气所谓何来?” “生命对任何人来说只有一次,可笑濯无华为了一人性命而损千百人性命,那些被害之人还要感激涕泠,这种福气谁敢承受!简直是岂有此理!” 白晨兮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青鸾愣了愣连忙追上了数步解释道:“娘娘息怒,这些宫人也不是无辜的,而是犯了错的宫女,当初让她们试药皇上也曾问过她们的意思,如果她们能熬得过药力为千澈小姐试药成功,可以从此脱离宫籍,并赏黄金千两保她们一辈子无忧,所以说这些都是她们自愿的,怨不得旁人。” “哼,以利诱人也是极为卑鄙!”白晨兮心头微动,不过想到濯无华可恶的嘴脸不由甩出了这话。 青鸾窒了窒,才道:“奴婢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娘娘,这宫里谁都可以得罪,但千万不要得罪了千澈小姐,皇上对千澈小姐歉疚之心,如果娘娘与千澈小姐起了冲突的话,恐怕皇上会夹在当中很为难。” 白晨兮冷笑一声:“你认为我一个冷宫的人能有机会得罪一个受尽千般宠爱的千澈小姐么?” 青鸾看着白晨兮越来越远的背影,不禁轻叹了口气,这娘娘是不会主动招惹千澈小姐,可是千澈小姐呢? 这千澈小姐对皇上一片痴心,除了皇上不知道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以前皇上宠幸了哪个妃子后,那个妃子就没有什么好场,现在皇上似乎对兮妃动了真心,要是被千澈小姐知道了还不闹翻了天去? 一时间青鸾只觉任重道远,身上的压力太大了。 “千澈小姐,皇上听说您回来了,早就准备好宫殿了,快随老奴来吧。” 崔公公快步走在一座宫轿边上,老脸笑得如菊花盛开。 “这些年濯哥哥身体可好?又纳了几个妃子了?可有喜欢的妃子?” 从轿中传来一道孱弱的声音,光听这声音就感觉该声音的主人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吹走似的。 崔公公听了暗笑,这问皇上的身体是假,后面才是这位小主子想问的吧! 于是恭敬道:“皇上的身体很好,不过您也知道皇上一向不喜女色,但大臣们送进来的拒绝总是不好的,所以这些年宫里倒了多了几个娘娘了。” “那濯哥哥可有喜欢的?”听到宫里多了几个女人,那轿中之人明显紧张了,连呼吸也变得沉重不少。 “这……”崔公公尴尬一笑道:“瞧小姐问的,皇上喜欢哪个娘娘岂是奴才能知道的?这得小姐亲自问皇上才是。” 轿中人脸色一沉,她要能问早问了,还用得这么拐弯抹角问一个老太监么? 空气瞬间变得沉闷了,这时轿中传来一道带着阴邪的男音道:“崔公公,澈妹妹问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难道你服侍惯了高贵的娘娘就不把澈妹妹放在眼里了么?” 崔公公心头一凛,苦笑不已,千澈小姐好歹还顾及着皇上,说话不会说得太绝,但这位爷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仗着医术高超又与皇上关系不错,说话做事向来不留余地,尤其是涉及到了千澈小姐的事! 崔公公想了想才小心翼翼道:“其实皇上真的没有对哪个妃子好些,不过……” “不过什么?”千澈禁不住抓住了手巾,心情紧张起来。 崔公公正想回答,这时小太监道:“崔总管到了皇上为千澈小姐准备的宫殿了。” 崔公公大喜,连忙掀开了帘子,笑道:“千澈小姐快看看,这就是皇上为您准备的宫殿,连殿名都写好了,还是以千澈小姐的名字命名的呢,皇上心里可惦记着小姐呢。” 帘子慢慢地打开,先是一条男影一跃而,那男子一身白衣,显得风流倜傥,看相貌亦是清雅绝伦,不可谓不是一个美男子,不过眼底却透着阴沉之色,让人不愿意靠近。 不过这时男子倒是十分的高兴,对着千澈柔声道:“澈妹妹,我扶你来。” 一只纤纤素手慢慢的伸了出来,那只手极美,如玉般的晶莹,白得几近透明,当这手搭在男子手上时,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顺着纤手看去,眼前一个长相极为清秀的女子,该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不是极美,但因为生病的原因倒是多了几分梨花带雨的朦胧之美,让人看了禁不住心生怜意。 这男子亦是如此,英俊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担忧之色:“澈妹妹,坐了这么久的轿子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宫哥哥,我又不是纸糊的,怎么会坐一会就不舒服呢?何况来见濯哥哥,就算吃点苦又算什么呢?” 男子听了这话,本来笑盈盈的眸间浮现了一道郁色,稍纵即逝。 “千芳殿!” 千澈看了千芳殿的名字眼微闪了闪,笑道:“这字写得好。” 崔公公讨好道:“这是皇上亲笔提的呢,知道千澈小姐要来,紧催着奴才们把殿名镶好了,生怕小姐不满意。” “怎么会呢?濯哥哥亲笔所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宫无衣笑着打量了千芳殿,突然眉皱了起来道:“崔公公,我记得这梅宫并不是最好的宫殿啊,最好的宫殿是梅园东边的那座啊,怎么?皇上没有把那宫殿给澈妹妹准备么?那宫地处东方,晨间阳光明媚,更适合澈妹妹养病呢。” 千澈听了心头有些不喜,原来濯哥哥并没有把最好的宫殿给她呢,不过她是聪明的人,连忙笑道:“宫哥哥,反正这梅园也不错,马上入了冬了梅花就要开了,我倒也是喜欢。” 宫无衣不依道:“那怎么成?宫哥哥恨不得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自然要为你争取最好的地方了,崔公公,去跟皇上说,澈妹妹要住就住那东边的宫殿,那里更适合养病。” “这……” 崔公公汗如雨,那兮宫皇上可是说过原封不动的,怎么能给千澈小姐呢? “这什么这?还不去?难道你以为你在宫里当了个太监总管就能代表皇上的意思了么?” “不,不,宫公子此言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这就跟皇上说去。” 千澈明亮的眼睛闪过一道光,突然道:“崔公公,也不要为难你了,直接接我们过去就是了,免得打扰了濯哥哥。” “啊?” “啊什么啊?澈妹妹说的话你没听懂么?还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利索了,要是不利索,本公子倒可以建议皇上直接换个利索的就行了。” “这……”崔公公苦着脸道:“不瞒澈小姐,宫公子,那兮殿现在有人住着呢,所以……” “有人住?是什么人?”千澈立刻感觉到有一丝危机感,迫不及待地问。 “哼,既然是兮宫,想来是哪个妃子的了。” 宫无衣没好气的瞪了眼崔公公,不悦道:“吞吞吐吐的样子做什么?还不好好回答澈妹妹的话?要知道澈妹妹身体不好,可急不起。” “是。”崔公公知道躲无可躲了,遂硬着头皮道:“是皇上月前刚封的一个妃子,不过那妃子犯了事被皇上关到冷宫了,所以澈小姐不必在意。”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千澈更不安了,一个被关到冷宫的妃子还占着这宫殿说明什么?说明濯哥哥心里有这个女人啊! 她的眼瞬间褪却了柔弱的神色,变得阴冷无比。 “千澈,无衣,你们都来了,朕有些事耽误了。” 濯无华看到千澈与宫无花站在大殿的门口,遂笑着走了上来。 “濯哥哥……” 千澈听到濯无华的声音后立刻露出了灿烂地笑容,那一瞬间,如清晨的露珠十分的明媚。 濯无华亲切的抚了抚千澈的头,高兴道:“这两年不见千澈倒是长高了不少,看来身体也好了许多。” 千澈娇羞不已地低了头,心里甜蜜不已。 宫无衣见到濯无华的手放在千澈的头上,眸间一深,笑似乎凝结在脸上,不过立刻又恢复道:“皇上,刚才我看了这里的情况,发现阳气不足,不如兮宫的阳气足,不如让澈妹妹换到兮宫住吧。” “……”濯无华微愣了愣,眼阴冷地扫过了崔公公,崔公公连忙低了头,心中苦哈哈,这真不关他的事啊,他可真的什么也没有说啊。 “濯哥哥,那兮宫真的对我的身体更好么?不过这千芳殿是濯哥哥亲手题的字呢,我也很喜欢呢。” 千澈掩住了眼底的嫉意,露出天真之色,转头对宫无衣道:“宫哥哥不要为难濯哥哥了,濯哥哥日理万机忙都忙不过来,咱们就不要为这些小事而给濯哥哥添麻烦了。” 看着千澈纯净的小脸,虽然有些血色的,但底子还是透着苍白,濯无华心头一软,笑道:“也没什么麻烦的,既然兮园对你的身体好,那朕这就让你把兮园给你,你要是喜欢千芳殿这三个字,就把匾额换了就是了。不过那里曾经住过人,得让人收拾一。” “这就不劳濯哥哥了,我也不是什么要求高的人,既然之前的妃子能住我又有什么不能住的?”千澈笑着对身边的两个丫环道:“芍药,荷花,你们帮着去收拾一吧。” “是。” 濯无华眼微闪了闪道:“澈妹妹这话说的,既然是朕的妹妹自然是这濯氏最高贵的人,哪能让你降低要求呢?小崔子还不着人收拾好了,不要让澈妹妹有一点的不舒服知道么?” “是。” 崔公公连忙应了声,率着几个小太监往兮园去了。 看着崔公公越行越远,濯无华突然一阵的烦燥,回头对千澈道:“澈妹妹,朕突然想起还有些奏章没有批,你先跟宫无衣安顿在千芳殿,等明儿兮园收拾好了,你再搬吧。” 千澈一顿,眼中划过失望之色,不过对上濯无华时又变得可爱懂事:“好的,既然濯哥哥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你放心处理政事吧,我收拾好了再去看你。” “好好休息,等你安顿好了,朕给你办接风宴。” “好的。”千澈甜甜一笑。 濯无华拍了拍宫无衣的肩:“好好照顾澈妹妹,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去就行了。” “好的,皇上。” 宫无衣轻笑了笑。 千澈目送着濯无华走得无影无踪,清秀的脸才一片阴沉,对着荷花道:“荷花,你给本小姐立刻去查,那兮妃究竟是哪路神仙?竟然得了濯哥哥的眼!” “是。”荷花应声而去。 “澈妹妹,你放心吧,皇上一定会是你的,宫哥哥会帮你的。” 宫无衣心疼地看着千澈,大手无上了她的发。 “宫哥哥……”千澈露出了感激之色,仿佛弱不胜衣偎在了宫无衣的怀里。 温香软玉,再加上千澈身上淡淡的幽香,宫无衣心头一荡,将手搂紧了千澈的细腰,心里更是定了决心不让千澈受到一丝的伤害。 濯无华走到半路,终于还是耐不住心头的想法,转而走向了兮殿,当他步入兮殿时,正好看到崔公公在指挥着人整理。 “把这些东西都扔了吧。” 崔公公看到白晨兮闲来无事时写的一堆纸,对小太监命令道。 “什么东西扔了?给朕看看!” 濯无华快步走了上去,待看到满纸的思念之情,脸色一变,恨不得立刻撕了去,可是看到绢秀的字迹,闻到淡淡的墨香,心里又有些舍不得,遂脸一沉道:“把这些都给朕送到书房去,还有这些家具都搬到冷宫去。” “啊?”崔公公眨了眨眼,怀疑道:“皇上说是把这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冷宫去么?” “怎么?你有意见?”濯无华眯了眯眼冷冷地射向了崔公公。 崔公公头皮一紧:“奴才不敢,只是东西这么多,冷宫这么小怎么放得呢?”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放不不会扩建冷宫去?你傻了么小崔子!” “……”崔公公悲催不已,自古没听过把宫里最好的东西搬到冷宫去的,还因为冷宫太小要扩建的,扩建完后放上这富丽堂皇的东西还是冷宫么? 不过皇上都这么说了,他当奴才的怎么可能有什么意见呢?当连连点头道:“皇上放心,奴才这就差人去办。” “嗯。”濯无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白晨兮用过的东西不愿意沾染上他人的味道。 当荷花打听完所有的事后,看到来来往往搬家的太监,不禁一愣,随手拉住了一个太监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小太监见了荷花的打扮,连忙讨好道:“回姑姑,皇上命令将兮殿的东西都搬到冷宫去呢。” “这么好的东西搬到冷宫去?” 荷花见了脸色一变,尤其是看到比人还高的血珊瑚正被小心翼翼的放到车上时,不禁冷笑道:“这真是搬到冷宫么!没想到冷宫现在的待遇这么好了。” 正好崔公公走出来看到荷花脸上的阴沉神色,他跟荷花打过交道,知道这可不是好惹的主,连忙陪笑道:“这不是荷花姑娘么?怎么不陪着千澈小姐到这里来了?” 荷花露出高傲之色:“小姐让我有些事做,对了,刚才小太监说是把这些好东西都搬到冷宫去,敢情崔公公是要留一个空殿给我家小姐住么?那冷宫的兮妃给崔公公什么好处,让崔公公做出这等事来?” 崔公公心头一凛,连忙笑道:“瞧荷花姑娘说的,咱家怎么有这般的胆子?这还不是皇上说的,皇上说千澈小姐是比公主还高贵的身份,怎么可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让咱家把这些宫里的东西都撤干净了,让换上全新的东西给千澈小姐放上呢,皇上对千澈小姐还真是恩宠啊。” 荷花这才露出了笑脸:“原来是皇上的意思,倒是我误会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去服侍小姐去了就不打扰公公办正事了。” “好。姑娘慢走。” 崔公公笑着目送荷花走远,待看不到荷花的身影时,回手给了刚才的小太监一个耳光,怒道:“来人,将他拉去打五十个嘴巴子,让他多嘴!” “公公饶命啊……”小太监哭喊着,到底没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当荷花到了千芳殿后对着千澈耳语的一会,千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呯”千澈狠狠的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恨恨道:“没想到我不过离宫两年,竟然出现了这样的狐狸精,居然让濯哥哥为了她把张妃也处置了。” 宫无衣眼微闪道:“张妃有一个候爷父亲撑腰,向来跋扈,不过皇上也一直顾忌着她身上的势力而没动她,没想到这次居然为了一个名不经传又身无势力的弱女子而动了张妃,看来皇上对这个兮妃娘娘可还真是用了心思了。” 千澈听了更是脸色变了又变。 这时荷花道:“说来真是奇怪,奴婢回来时碰到兮园在搬家呢。” “搬家?噢,那是濯哥哥让人做的。”千澈一心都在白晨兮身上,倒并不在意这些。 “正是如此奴婢才奇怪呢,这宫里搬家自古就是处理些原来妃子用过的东西,其中值钱的好东西怎么可能搬呢?可是这可好,不但值钱的般了,连个板凳也没给兮殿留,整个殿都成空殿了,这搬家搬得倒是彻底!” “什么!”千澈听了恨道:“濯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配不上兮殿的东西么?” 见千澈气极,宫无衣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澈妹妹勿气,有伤身体,平静,平静……” “我怎么平静!”千澈立刻露出凄苦之色,拉着宫无衣的手哭道:“枉我对濯哥哥一片痴情,连性命都能为他舍得,可是他却这么对待我,宫哥哥,你说濯哥哥心里可有我的存在?他难道就真的喜欢上那个贱人了么?” 见千澈哭得梨花带雨,犹如雨打芭蕉,让宫无衣看了心都碎了,当情不自禁的将她搂在怀里,心疼欲裂道:“别哭,别哭,皇上一定是你的,宫哥哥会竭尽全力帮你的,任何女人敢跟你抢皇上,宫哥哥都不会放过她的。” “真的?”千澈抬起了泪盈盈的眼,欲雨朦胧地看着宫无衣。 宫无衣只觉小腹一紧,有种冲动由然而生,不过立刻他就压制住心头的旖旎,暗骂自己禽兽,竟然亵渎了心中的仙女。 他按捺住心头的驿动,露出坚定之色:“当然是真的,为了你宫哥哥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绝不手软!” “宫哥哥,你真好。”千澈的眼中闪过一道得意之色,声音却更柔了,娇滴滴道:“要是没有宫哥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不过宫哥哥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为我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样我会心头不安的。” 宫无衣心头一阵感动,竟然抓住了千澈的手,痴痴道:“澈妹妹,你真好,你真善良,跟仙女一样。” 千澈娇羞的低了头,轻轻的挣脱了宫无衣的手。 宫无衣怅然若失,不过手尖似乎还有她曾经的柔腻,心神又止不住了荡漾起来。 荷花低眉顺眼,假装没有看到,不过微翘的唇角显示了她的情绪。 见千澈情绪好些,她才道:“小姐,也许不是你想的,因为崔公公说是皇上认为以您高贵的身份不能用他人用过的东西,才把兮殿全搬空呢。” “崔公公真的这么说么?”千澈立刻露出高兴之色,脸上一片天真。 “是的。” 千澈喜极而泣,对宫无衣笑道“原来是我误会濯哥哥了,原来濯哥哥全是为了我好呢。” “嗯。”宫无衣温柔的抚了抚千澈的发,心里却更加怜惜千澈的善良天真了,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一个男人心里想的东西! 什么用过的配不上千澈,分明是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东西被千澈用!既然千澈不喜欢那个女人,那么就让他来结束那个女人的性命! 冷宫内,白晨兮正不停的摆弄着从外面采来的各种花草,为了不引起青鸾的注意,她有意采了好多种花花草草,并在冷宫的空地上种了起来。 “娘娘,您要是喜欢种花草,一会奴婢让人运些过来就是了。”青鸾看着白晨兮摆弄着她眼里类似杂草的东西,不禁劝道。 “不要。”白晨兮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开玩笑,要是让花匠送能送她需要的药草么? “好吧。”青鸾轻叹了口气,她也是武者,如果让她失了武功被关在一个皇宫里,说不定她早就疯了,所以说她是同情白晨兮的,可是她更是忠于皇上的,所以只能爱莫能助了。 正在白晨兮种得热火朝天时,外面传来一阵的燥杂之声,白晨兮不禁眉头一皱,她都到了冷宫了,想着总能清静了,怎么还这么闹?这濯无华就看不得她一点好么? “玉辰,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玉辰应了声就往门外走去,待看到一辆辆的车栽着她们曾经用过的奢侈家俱时,不禁目瞪口呆,拉过一个小太监就问“这是做什么?” 刚才一个小太监就因为多嘴被打了五十大嘴巴,现在哪个还敢多嘴,当摇了摇头就跑了。 玉辰呆了呆,就拉住一个,还是如此情况,一连几个都这样,玉辰也不再问了,而是回到了冷宫。 “娘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似乎在搬家。” “搬家?”白晨兮诧异道:“没听过到冷宫还有搬家的,这濯无华搞什么鬼?” “问题是那些东西好象是咱们兮殿的东西,全搬过来,连马桶都是兮殿的。” “什么!” 白晨兮脸色一变,怒道:“濯无华这是吃饱了撑的么?又耍什么花样!” ------题外话------ 感谢南宫茉小美人 送了6朵鲜花,感谢劉念 小可爱送了5朵鲜花。汗滴滴,受之有愧,掩面而去。 第三百三十四章 搬家搬到冷宫去(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女人的狠心(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五章 女人的狠心(前世) 晨兮才走出冷宫的门,崔公公就讨好得小跑了过来,笑眯眯的行了个礼:“娘娘。” 晨兮脸一板:“我已被打入冷宫了已经不是什么娘娘了。” “瞧娘娘说的,打入冷宫也是奴才的主子不是么?”崔公公依然满面含笑,把老脸笑得跟个菊花似得灿烂。 晨兮冷笑,这宫里人走茶凉,没听过哪个得宠的太监能把冷宫的娘娘当主子的,要是这样的话,哪个娘娘都不会视冷宫如地狱了。 不过晨兮懒得跟这种人计较,只是秀眉微蹙道:“濯无华又搞什么鬼,把兮殿的东西搬到冷宫做什么?难道他要跨台了,怕别人追杀他,所以把好东西都搬到冷宫里藏起来了?” “……”崔公公汗滴滴,连背心都快浸湿了,这个主子倒是口无遮拦啥都敢说,反正皇上也不会冶她,但他可不敢应这口。 于是笑道:“瞧娘娘说的,这不是皇上体恤娘娘么?怕娘娘住不惯冷宫,使不惯冷宫的东西,所以让奴才把兮殿都搬到……” 他正说得唾沫横,待看到晨兮讥嘲的眼光时,不禁讪然的停住了。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晨兮蓦得转身,狠狠的把门甩上了。 “啪” 本就破旧的冷宫门在甩上之后发出吱呀呀的残喘声,崔公公跳了跳,抹了把汗,苦笑: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啊,哄了这边又哄那边,两头不落好! 这千澈小姐与兮妃娘娘对上了,以后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真是莫名其妙!” 晨兮冷着脸走到了内殿,青鸾见她脸色不好,遂也不敢自讨没趣,更是躲得远远的。 不一会,就听到远处又传来呯呯的声音,晨兮不禁心头一烦,扔掉了手中的花铲对青鸾道“青鸾,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有完没完啊?” 青鸾快步走了出去,待打开门看到门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不禁也吃了一惊,一把拉住了一个扛着木头的小太监:“喂,你们这是做什么?” 小太监被拉住了差点摔了跤,正要生气怒骂时,却看到穿着打扮十分高贵的青鸾,连忙陪着笑脸道:“回姑姑的话,皇上令造房子呢。” 青鸾的唇狠狠的抽了抽,挥了挥手对小太监道:“知道了,你干活去吧。” “是。” 小太监屁颠颠的走了。 青鸾想了想关上了门走到晨兮身边,笑道:“回娘娘,说是皇上准备大兴土木,所以有些闹腾。” “有病!” 晨兮骂了句,又低头侍候起花花草草来了。 青鸾暗中抹了把汗,皇上是病了,病得还不轻,没事居然跑冷宫造房子来了,看那架式还是造宫殿呢,这是什么意思? 眼不禁落到了正一手是泥的白晨兮身上,自从皇上认识了这个兮妃娘娘,似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让人难道以理解了,先是把她这个暗卫送来当宫女,再是准备在冷宫造宫殿,以后还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呢? 想到以后会出现不可思议的事,青鸾不禁也打了个寒颤。 冷宫的夜还是很幽静的,尤其是在白日里的喧嚣过后,愈显幽深。 深秋,月是如此的皎洁,亮得一地银霜,透着阴冷。 平日的冷宫自然是没有守卫的,现在却是不然,就算没有了武功,白晨兮依然知道外面有着好些侍卫在巡逻。 “娘娘,洗澡水放好了,早些洗洗睡吧。” 玉辰放好的洗澡水后,并在内又加了几根炭火,感觉到里温度差不多了,才走到隔壁去叫白晨兮。 白晨兮点了点头,虽然她被打入了冷宫,但不代表她愿意吃苦,既然濯无华让她享受,她可不会作出很有骨气的样子不接受,到时苦的还是自己。 进入隔壁浴室后,浴室里热气腾腾,氤氲之气缭乱如仙境,淡淡的玫瑰花香是由热水蒸腾也来的,让人闻之心头一爽。 她不喜欢别人服侍她洗澡,所以自己脱了外衣挂在屏风处,就往木桶里走去。 将身体浸入热水后,只觉浑身的汗毛孔都舒展开来,不禁舒服的叹了口气。 室内是一片的温暖朦胧,而室外十几米处却站着一个人,白衣飘飘在夜中显得尤为突兀,甚至是有些瘆人的。 “咳咳……” 凉风轻袭,那人突然轻咳的起来,听声音竟然是一个年少的女子。 “澈妹妹……” 随着咳嗽声后是一道担忧之极的男音,这时才发现原来女子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只是这男子一身黑衣仿佛溶于夜色之中,所以未曾显现出来而已。 “宫哥哥,我没事。” 女子的声音透着凄苦与悲伤,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无疑这两人就是千澈与宫无衣了。 听到千澈明明心头难受却强颜欢笑的声音,宫无衣的心仿佛被刀绞般的疼,他怜惜的将千澈拥在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肩:“别多想了,他是帝王,早就注定了他身边会有许多的女人。” “我知道。”千澈幽幽的叹息,瘦弱的身子仿佛弱不禁风,轻颤着,让人忍不住的想将她纳入怀中好好抚慰。 宫无衣更是心疼,一时情动将她搂得更紧了,安慰不迭道:“既然知道就不要伤心了,你可知道你伤心自然有人更心疼。” “真的么?他真的会为我心疼么?”千澈听了激动的抬起了头,眸中全是期待之色。 宫无衣微微一愣,心头一阵痛楚,他其实是想告诉她,她伤心他会心疼,可是她却理解成了濯无华会心疼了。 罢了,早就决定默默的爱她,不让她有丝毫的负担,他又何必一定要告诉她呢? 俊美的脸上绽开了一丝鼓励的笑:“当然,皇上会心疼的,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好身子,将来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 千澈听了脸上露出一道红晕,啐道:“濯哥哥还未曾说要娶我呢,宫哥哥怎么这么说?难为情死我了,我可不依!” 看着千澈小儿女状,欲语还羞之态,宫无衣心头一荡,大手一紧,竟然紧紧的握住了千澈的腰,一时激动就要表白:“澈妹妹,其实我一直很喜……” 话还未说完,千澈突然指着远处一片木材惊讶道:“宫哥哥,那是什么?怎么看似要造房的样子。” 宫无衣眼中微黯,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那句话还是未说出口…… 顺着千澈的指看向一片木材,想到日间听到的消息,脸上一片阴霢,他的唇微动了动,目光落到了千澈的身上,看到千澈天真无邪的样子,终是不忍心将事实说出来,于是含糊道:“这宫里的事谁知道,许是哪个风水先生又说了些什么吧,这宫里经常会因为风水先生一句话而大兴土木的,这种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噢。”千澈点了点头,亦不再追问去。 宫无衣见千澈这般的纯净信任他,心头涌起了骄傲感,也更是定决心要一辈子保护她了。 “噢,对了,刚才宫哥哥说什么?我没听清呢,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望着千澈纯净的笑容,宫无衣窒了窒,半晌才笑道:“我都忘了刚才说什么了,一会想起来再说吧。” “好,宫哥哥有什么话一定要对我说噢?这辈子宫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最信任宫哥哥了,可不能瞒着我呢。”千澈绽开了天真的笑容,仿佛一抹清风徐徐而过,吹得宫无衣心头荡漾。 “这个自然。” 宫无衣拍了拍千澈的肩,千澈低了头,掩盖住眼底闪过的一道暗芒……她怎么能让宫无衣说出那句话,这说出来后跟不说出来根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只要让宫无衣说不出来,那么她就能永远装天真利用宫无衣为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而她的手上永远是干净的! 这时远处一道人影闪过,顺风飘来缈缈龙涎淡香,千澈突然身体一晃,脸色变得苍白,手猛得抓紧了宫无衣:“宫哥哥,那是……” 手上的痛比不上心头的痛,此时的宫无衣竟然对濯无华有了丝愤怒,这宫里这么多的女人,濯无华要临幸就去临幸,为什么偏偏要当着千澈的面临幸呢?! 这不是有意剜千澈的心肝么? 这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啊! “许是皇上去千芳殿找你没有找到,所以找到这里了。” “是么?那么我们快回千芳殿吧,别让濯哥哥找了。”刚才还伤心的千澈立刻变得跃雀起来,拉起了宫无衣的手就往千芳殿跑。 掌中是千澈柔滑如玉的小手,本该是旖旎不已的,可是宫无衣却心痛不已,为千澈的天真纯洁而心痛,只有千澈这么善良的人才会这么认为。 要是真找千澈,何需濯无华亲自找啊,只要派些宫女就能找到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千澈能离开这里也是好的,免得一会听到冷宫里传出的声音更加伤心。 想到这里,宫无衣不禁更恨白晨兮了,要不是这个妖女迷惑了皇上,皇上怎么会为了她把兮殿搬了家,更是准备在冷宫边上重造宫殿,甚至还夜夜宿于冷宫之中! 夜,遮掩了一切,更是遮掩了千澈那对嫉妒得快要冒火的双眼…… “谁?” 晨兮正要从浴桶里出来,敏感的感觉到室内忽闪过来的一丝冷风,立刻将身体沉入了浴桶之中。 “除了朕,还有谁敢夜入朕的妃子的浴房?难道你希望有别的人么?” 耳边传来濯无华阴冷的声音,晨兮面色一沉,怒道:“濯无华,难道这宫里的女人都死绝了么?你偏要来惹我?我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还是上辈子杀了你,刨了你的祖坟,你就这么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放过了你谁来偿还这一刀之帐?”濯无华慢悠悠地走到了晨兮的面前,一手支撑在浴桶边上,一手撕开了衣襟,露出了被晨兮割破的地方。 那里皮肉翻转,露出恐怖狰狞的伤痕。 晨兮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后,恨道:“要不是你先污我清白,我何至于会这狠手,我只恨,恨未曾杀了你,否则此时我已经海阔天空了。” “恨?”濯无华伸出了手捏住了她的巴,冷垂着眸:“你有什么资格恨朕?是朕让你进宫的么?是朕让你出现在朕的面前的么?告诉你白晨兮,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就在你与轩辕无华准备设计朕时,你就应该知道设计朕的后果了!” “啪”晨兮狠狠拍开了濯无华的手,怒道:“濯无华,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都说是多少遍了,我不认识什么轩辕无华,更没有和谁设计你,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一定要认为别人都来害你?” “不承认?哼,不承认不要紧,总有一天朕会揭开你这美丽的面具!”濯无华的手又抚上了晨兮的脸,微凉…… 让晨兮心头一惊,情不自禁的瑟缩了。 “害怕了?这回不装了?”濯无华的指猛得捏紧,在她光滑的巴上捏出一道青紫之色。 晨兮疼得翕开了唇,恨道:“濯无华,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就跟你那个所谓的轩辕无华光明正大的斗,你难道为我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弱女子么?不是美人计么?”濯无华嗤之以鼻,根本不屑一顾:“白晨兮,不要把朕当傻子,告诉你,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朕都不会放过你的。” 手渐渐的松开,就在晨兮以为他会离开时,他竟然轻佻的划过了她饱满的唇,一条苍白的水印一闪而过,亦在濯无华的眼中划过一道异色。 看着濯无华眼中的色彩越来越浓,晨兮不禁害怕的往后缩了缩,结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刚才不是置疑朕是不是男人么?朕现在让你亲身感受一朕是不是男人!” “濯无……唔……”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恨都被他堵在了唇间,随之而来是他惩罚似得啃咬…… 这一夜,从浴桶中到床上,然后到窗边,他竭尽全力的摆弄她,她如一具木偶般任他欺凌。 当他到极乐的瞬间时,低眸间看到她如死寂般的眼,心头不禁一痛,一种莫名的复杂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他恨恨的咒骂了声,将这种从来未有过的情绪挥之于脑海之外,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的掠夺。 “不要,求求你……” 身传来她微弱的乞求声,他突然僵在那里,心里似乎有什么正的塌陷…… 饱含**的眼落到了她的眼中,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似乎因为她的悲伤,让她眼中的自己褪却的一身的凌厉,竟然隐约着几许的柔情。 泪,从她的眼有滑落,滴到了他支撑在她脑后的掌心,竟然让他感觉被灼伤的痛。 他猛得收回了手,侧卧在她的身边,嘴里却还说出伤人的话:“跟条死鱼似的,真是败了朕的兴!” 她恍若未闻,直挺挺的躺着,看得他一阵蹙眉,拉过了被子将两人盖上,顺手将她搂到了怀里,没好气道:“睡觉!” 她的身体僵了僵,终于还是未曾动弹,依着他弹性的身体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眼猛得睁开来,如刀光般的尖锐,似碎冰般的冷戾,手紧紧的握着,辗转着掌中的一根细针。 这是她在种花中无意中从地里发现的,学医学毒的她最知道人身上的穴位,只要一针去,身边的禽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她有可能成功么? 她的呼吸愈加的沉重了…… “既然睡不着,那是不是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了?” 耳边突然传来他慵懒邪魅的声音,夜里更透着淡淡的凉意。 她的身体一僵,手里全是汗,他果然没有睡着! “我……我的身子还是……”她低垂着眸,掩盖住眼底的恨意,露出了柔弱之色。 身边却没有一点的回应,仿佛是光静止,要不是她清楚的看到眼前他的肌肤,她都怀疑根本没有人在她的身旁。 她奇怪的抬起了头,却撞入了他似笑非笑的眸,那眸光乍现出洞察世事的清明又沾染了些**的氤氲之气,心似乎微动了动。 手划过了她的脊椎,如蛇般游移,让她身体突得一僵。 “白晨兮,这不是你了。” 他淡淡的笑,笑得云淡风轻,指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脊椎一又一,让她更是毛骨耸然,如果是两个有情人,这种动作无疑是增加彼此的情趣,可是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她能生出的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第七根脊椎之处,只要轻轻一摁,她就会魂九天。 她不怕死,可是她怕死之前不能杀了他! “那我该是怎么样的?”她怯怯的看着他,如小鹿般眨着眼。 “噗!”他失笑了,指尖更是优雅仿佛跳舞,盘旋在她的肌肤之上,引得她皮肤上泛起一阵阵了寒栗。 “你要是张牙舞爪还是你,可是你偏偏做出这样的举措来,这还是你么?” “张牙舞爪有用么?”白晨兮陡然瞪了他一眼,谁知道他却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当然没用。” “啪!”她狠狠的拍开了他的手:“既然没用那么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噢?”他轻佻的挑了挑眉,笑:“所以你就改变政策了么?” “至少能让我少吃些苦不是么?不必再受你禽兽般的虐待不是么?” 听到晨兮骂他禽兽,濯无华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斑驳的痕迹上时,他不禁轻咳了声,似乎自己是有些禽兽。 他讪然的挪开了眼:“你要是好好的配合,朕又何至于这样?” “哼,没听到被强暴的人还要配合别人强暴她的!你的脑子有病吧!” “你……”濯无华脸色一沉,哼道:“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这么无所顾及!” “濯无华,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放了我,总是这样欺凌我算怎么回事?” “杀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你,象你这么好玩的玩具朕还是第一次拥有,朕舍不得!” “濯无华!” 白晨兮气极连声音都提高了。 濯无华皱了皱眉道:“别连句带姓的叫朕名字,这只有朕与你还好,要是被他人听到了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你!” “哼,难道这宫里还有你左右不了的人么?”晨兮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濯无华美艳无双的脸上闪过一道阴冷之色,哼道:“看来你身体恢复好了,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可以睡觉了。” 晨兮不待他说完,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濯无华微微一愣,不过看到她如鸵鸟一样缩得远远的,似乎有种异样的东西正在心底泛滥。 手,抬了起来,正准备将她搂到怀里,这是传来青鸾的声音:“皇上,宫公子求见。”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濯无华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说是千澈小姐生病了。” “千澈生病了?”濯无华微愣了愣,随后道:“进来给朕更衣。” 起床时,他用锦被将晨兮遮严了,才披着亵衣跨出了帐子。 青鸾与玉辰快步走了进来,帮他穿戴好了,他快步离去。 直到他与宫无衣说话声越来越远,远到无声无息,帐中的晨兮才长吁了口气,她看了看手中的针,愣了一会,将针藏在了床的隐蔽之处。 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她心里这么想,只是没想到用到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昏昏沉沉间,她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常年用毒的她立刻感觉不好,闭住了呼吸。 不一会,门打开了,透过帐子,她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那男子远看上去倒是气宇轩昂,不象是做偷鸡摸狗之事的人,可是既然摸进她的子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紧张地僵在了那里,心里把濯无华骂了个半死,这该死的濯无华究竟是怎么管理后宫的,怎么那些个男人都能入宫如入无人之境! 第三百三十五章 女人的狠心(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千澈的挑衅(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六章 千澈的挑衅(前世) 手,一支洁白如玉的手伸入了帐中,就算是夜中,白晨兮如晨星般灿烂的眸光依然能看得一清二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说实话,这手……还真不向是做这种三滥的人的手。 帐子慢慢的打开,露出了一张俊美之极的脸来,当这男子看到神智清醒的白晨兮时,不禁愣了愣: “你居然没晕?” 晨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清亮的眸中充斥着不屑,就是这种眼光竟然让男子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懊恼的拽了半边帐子,没好气道:“你这是什么眼光?难道是看不起我不成?”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嗤之以鼻:“你夜入女子闺阁之中,还用三滥的迷香企图不轨,难道所作所为让人很看得起么?” “你懂什么?”男子恼羞成怒:“这冷宫外全是高手,我要不用迷香根本不能进入这院子。” “你一个大男人偷偷摸摸到女人的房间做什么?还不是行滥的事?说来说去还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谁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胡说什么!”男子勃然大怒。 “既然见得人就干脆点去外面大叫一声,与众侍卫打上一架吧!” “你……”男子被晨兮的话噎得愣在那里,呆了呆后他突然一笑,狭长的凤眼微眯了眯,讥道:“你不用拖时间了,告诉你没有用的,杀你用不了一秒钟,而皇上今夜是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晨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他得意道:“我当然知道,千澈小姐病了,皇上担忧之极,怎么还会想到你一个被他闲来玩弄的冷宫女人么?” “是么?你真是这么认为么?你如果真的这么认为我只是濯无华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玩物,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你什么意思?”男子微愣了愣,待对上晨兮讥讽的眼神,顿时有种被看穿的狼狈,脸胀红:“你知道什么?你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男子气急败坏的样子,联想到这些日子听到青鸾在耳边说的话,白晨兮瞬间明了,轻嘲一笑:“原来你就是那个宫无衣,缩在女人背后,只敢天天偷看不敢表白的懦夫!” “你说什么?你这个……”男子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恶狠狠的注视着白晨兮,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你怎么知道我是宫无衣,什么叫不敢表白的懦夫?你知道些什么?你说!你说!” “哼,对爱情缩头缩尾,出来杀个人还藏头露尾,被戳穿了还抵死不承认,你说你不是懦夫又是什么?!难道还是英雄不成?夜里放迷香进女人闺房的英雄?说来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不敢表白自己的情意也就算了,居然还帮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处理情敌!你还真是天少有的奇葩!” “你说什么?我杀了你!” 望着白晨兮不屑一顾的样子,再听到她一声声戳心窝的话,宫无衣立刻失去了理智,疯了似乎冲向了晨兮,冰凉的手指狠狠的袭向了她的喉间。 五指紧扣,他额头青筋突出,目现狰狞之色:“说,说我不是懦夫,我就放过你!” “你是骗人还是骗鬼!”晨兮讥嘲一笑:“你本来就是为了杀我而来,怎么可能为了我一句话而放过我?算了吧,宫无衣,承认吧,承认你其实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明明爱着千澈,却不敢承认,天天却以哥哥的身份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你真是让我瞧不起……” “你胡说!我不是胆小的人,我只是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和谐!你这个局外人根本不懂爱情,不懂得爱一个人是成全她,而不是占有!你这种只知道曲颜就势的女人根本不懂得真爱!除了天天在床上勾引皇上,你跟千澈比简直就是天上地!” 宫无衣越说越气,手更是越捏越紧,捏得晨兮脸上透着淡淡的青,她艰难的吸了口气,甚至连舌头也有伸出的迹象。 看到晨兮这样子,宫无衣无端的兴奋了起来,他大笑道:“好了,你快死了,你到了地底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一个不该爱的人,不该依恋权势攀着皇上不放,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岂是你这种贱的女人能仰望的,他只能是属于千澈这样美好纯净的女人的!你放心去吧,你死后,我会为你多烧纸钱的!” 晨兮听了他的话差点气得一口气晕过去,什么叫了不该爱的人?宫无衣的眼睛瞎了么?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濯无华这个禽兽了?她想杀他还想不及呢! 还攀恋权势?简直放他娘的狗屁! 她死死的扒住了宫无衣的手,一字一顿:“就算你做得再多,你的千澈也不会你这个懦夫,你这一辈子只能缩在后面当乌龟!她永远不会知道你的好,你对于他来说永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可怜虫!” “你胡说!你才是乌龟!你才是懦夫!我不是,!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可有可无的!你胡说……” 宫无衣听到这话头陡然脑子一炸,仿佛无数的力量瞬间爆发让他痛得脑袋昏沉。 而就在他一晕之时,手微松了松。趁着他这瞬间,晨兮眼中陡然划过一道暗芒…… 宫无衣神智恍惚之时,眼前突然一道银光闪过,他未及反应,只觉手腕上一阵疼痛,身体竟然有瞬间的麻木,而就在这电闪雷鸣之间,他只觉眼前银光点点,身上几处要穴都被快速的扎入一根坚刺…… “轰”他全身无力,倒在了床上。 “咳咳咳……” 晨兮狼狈的捂着胸口咳了起来,她长吸了口气,力竭地靠在床头,眼直直的盯着愤恨不已看着她的宫无衣,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看着手中的银针,她一阵的后怕,要不是刺激得宫无衣暂时失去了理智,丧失了警觉性,以她现在的身手与体力就算是有银针在手,她也不要想将宫无衣拿! 看来什么爱一人是成全,纯属胡扯,看这宫无衣嘴上说愿意默默地付出,可是听到千澈心里把他当成一钱不值的无关紧要的人,这不也失去理智了么?所以说没有什么爱情是只付出不求回报的,任何人都在潜意识中是想得到回应的。 她冷冷地看着宫无衣,宫无衣亦愤恨地瞪着她,两人就这么对望着,眼神在空间撕杀着。 眼,微微的垂,她知道自己没有内力的支持宫无衣在她的银针刺入只是暂时不能行动,相信要不了多久,宫无衣就能恢复体力了。 她长吸了口气,踉跄着往外走去,推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青鸾与玉辰都晕倒在了地上。 想了想,拿起了角落边的一株草放在火边点燃,然后扔到了青鸾的鼻子边上。 待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回到了内。 “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破解我的迷香?” 宫无衣躺在床上看到晨兮的一举一动,惊奇不已,要知道他在江湖上号称神医,还从来没有人能破解他所制的迷药。 虽然晨兮所用的草药不是极为对症的,但只是效果缓慢一些而已。 他要是知道晨兮只是因为手头没有药材,才只能用这些的话,他会更惊讶的。 晨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讥道:“井底之蛙,不过是雕虫小计,很难解么?” “可你说到底也没有用最正确的!”宫无衣不服气的辩道。 “是么?”晨兮轻蔑一笑:“不过是用狗尾香,百媚花,青竹腾制的迷香,最快的方法就是用粉紫草烧出的烟就解了,不过我手上没有这些只能用千手足的根来解了,区区小迷香也值得你这么得瑟么?” “你……”宫无衣哑口无言,想了想突然道:“既然你也是医者,那就该知道医者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你我男女有别,又是深更半夜,你用这种突袭的手段制住了我,并将我强制在你的床上,实在是会引人非议,你快将我放了!” 晨兮如看白痴般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被晨兮看得头皮发麻,宫无衣不禁硬着头皮道:“看什么看?我知道我长得不错,不过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只喜欢千澈这样善良的女人,绝不会喜欢你这种附炎趋势的女人,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是么?” 晨兮气极反笑,她左看看右看看,看到脚边的一张破凳子,随手拿了起来。 宫无衣脸色一变,结巴道:“你……你……做什么?告诉你富贵不能曲,威武不能淫,我就算被你打死也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的……啊……” 话还未说完,晨兮举起了板凳就对着他噼里啪啦的一顿打。 “我打你个威武不能屈!” “我打你个富贵不能淫!” “我是附炎趋势的女人?” 如果说之前的几板凳只是被宫无衣气着了,那么打到后来,她是纯属发泄了,发泄漏这些日子的苦闷,憋屈! “混蛋,你这个混蛋!让你偷入女人房间!” “色狼,让你这个色胚干尽坏事!” “让你欺负女人?” “你个禽兽,我打死你!” “……” 白晨兮一面骂一面砸,痛得宫无衣呲牙裂嘴,不禁骂道:“疯女人,你这个疯女人,难道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么!?” “我滚你妈!”被憋得快疯了晨兮已然没有了风度,竟然爆出了句粗口,怒吼道:“谁跟你是君子?你这个小人,色狼,你配跟我说君子么?我打死你这个采花贼!” 说完又是乒琳乓琅的一顿猛砸。 宫无衣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疼得那是连心肝也颤啊,而更让他生气的是被晨兮骂成采花贼,他躲是没处躲,只能一面疼着一面反驳:“你这个疯子,你胡说什么?谁是采花贼,我堂堂神医怎么可能是采花贼!” “呯!”又是一凳子! “你还说不是?你不是采花贼你半夜跑女人里来做什么?” “哎,疼死我了,你这个疯女人,你有什么姿色让我采?简直是胡说八道!”宫无衣疼得是稀里哗啦,嘴里还不忘给自己平反。 “还敢骂我?啪!” 晨兮砸得累了一把扔掉了凳子,想也不想回手就给了宫无衣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这耳光响啊,直接把宫无衣半边脸给打肿了。 “哎,疼死我了!你……你居然打我脸!难道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么?” “你是人么?你就是一个畜生!” 晨兮回手又是一耳光,笑话,要杀她的人,她何必手留情? 要不是留着他还用,她一定想法杀了他! “哎哟!”宫无衣疼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已然能想象自己的脸成了什么样子,能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的那手劲能小么? “我告诉你,你再打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他心里恨白晨兮恨得要死,嘴里却还硬着。 “不客气?你倒是不客气给我看看,告诉你我现在就算是杀了你,你也是白死!” “你敢!你要是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给千澈看病了,千澈在皇上心里是什么地位相信你也知道,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那好,那就试试,到底是你的千澈在皇上的心里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 宫无衣疼得傻在那里,他哪敢赌? 他根本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如果说疼千澈,可是明知道千澈喜欢他却从不给千澈希望,如果说不疼千澈,却又对千澈百依百顺,而这个女人却是让他感觉到皇上对她的与众不同! 他倒是不怕死,可是千澈的病只有他能治,要是他死了,千澈也就活不了了,他怎么忍心让心爱的女人死去呢? 见宫无衣无话可说了,晨兮轻吁了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濯无华的心里有什么地位,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的,既然宫无衣不敢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赢了? 她冷笑一声:“你要死还是要活?”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要活的话,就得听我的,要死的话现在就可以死了!” 宫无衣脸色一变,怒道:“毒妇,我告诉你,我是决不会听你的去害千澈的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宫无衣义愤填膺的样子,晨兮惊讶不已,奇怪道:“你有病吧?你哪只耳朵听我说要让你去害千澈的命了。” “你不是让我害千澈的命,还能有别的事?” “哼,千澈千澈,一个男人心里除了女人就没有别的了,你还算是男人么?” “你懂什么?没有爱过的人没有发言权!” 本来还鄙夷地看着宫无衣的白晨兮听到这话后,顿时沉默了。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冷宫瞬间如坟场般的安静,静默了一会,让宫无衣倒是不自在了,不禁问道:“喂,疯女人,你不会是真的皇上了吧?千万不要啊,你还是为了权势假装喜欢他的好,这样千澈就不会伤心了。” “神经病!”白晨兮讥嘲的瞪了他一眼,她怎么可能那个昏君?她只是想到了大师兄…… 她眼黯了黯,没好气道:“说吧,你要死要活?” “如果不伤害千澈,我自然愿意活了。” “那好,以后我要什么药材你就给我提供什么知道么?” “干嘛?”宫无衣露出警惕之色:“你想用药害千澈么?” “……” 白晨兮瞪着他,半晌才一字一顿道:“听清楚了,我对你的那个千澈没兴趣,他是人是怪是鬼都跟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知道么!” 见白晨兮要吃人的样子,宫无衣愣了愣道:“那你发誓永远不伤害她,我就提供给你药材!” “呸!做梦!” 白晨兮冷笑:“现在我还没见过什么鬼千澈的面,你就要杀我了,以后指不定她会怎么对付我呢,我还发誓不伤害她?你当我是傻子还是把我当成你了?” “千澈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伤害你?今天全是我一人的主意,我不许你这么误解千澈!” “白痴!” 白晨兮鄙夷的扫了他一眼。 宫无衣气愤不已,想了想又怒道:“什么叫当你是我?难道我是傻子么?” 白晨兮直接不说话了,而是走到角落边,转了几个身后走向了宫无衣。 “你……你要做什么?”宫无衣有些担心的看着白晨兮的手,见她的手中没有任何东西时,才放心来。 只是还未等他全放,只觉巴一疼,他怒道:“你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话音未落,一股药香冲入了他的鼻子,一粒圆溜溜的东西溜入了他的喉间,他脸色一变:“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让你听话的药而已,你不是神医么?有本事自己解吧!” 晨兮淡然的拍了拍手。 宫无衣脸色一片铁青。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娘娘……” 青鸾冲了进来,待看到床上的宫无衣时,脸色一变怒道:“什么人,竟然敢对娘娘不利?” 说着拿着剑冲向了宫无衣,就在剑身快刺入宫无衣的肩膀时,宫无衣急道:“青鸾,是我!” “宫公子?”青鸾微微一愣,可是稍纵即逝,纤手一伸将宫无衣拎着往地上狠狠一扔,怒道:“即使你是宫公子也不能对娘娘无礼!” 见青鸾这样,白晨兮倒是微微一愣,没想到青鸾倒真心为她,宫无衣在濯无华心里是什么地位,她也是知道一二的。 “把他扔出去吧,我乏了。”晨兮淡淡的说了声,拉了半片帐子假寐起来。 青鸾二话不出拎着宫无衣就往外而去。 晨兮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发现外面没有一点的动静,不禁自嘲一笑,看来这个千澈在濯无华的心中真是很有地位,不然冷宫发生这么大的事,以濯无华的脾气早就过来了。 突然,她呆了呆,有些自恨,难道她的心里竟然是盼着濯无华来么? 不,不是的,她猛得摇了摇头,她恨他都来不及,怎么能盼着他来?只是今日她为他受了这些不该受的苦,她是想要他给一个说法而已! 是的,一定是这样! 迷迷糊糊间,没有内力的她慢慢地睡去了。 她睡了没多久,一道暗风夹杂着淡淡的龙涎香气袭卷而来,男子长身玉立,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半晌,才无声无息的离去。 “青鸾姐姐,你就让我见见兮妃娘娘吧,我真是想亲自向她告罪的,咳咳……” 晨兮刚醒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那声音孱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吹散,让人禁不住猜测声音的主人是不是也会如云絮般被风一吹就会成烟而去。 “千澈小姐,不是奴婢不让您进去,真的是娘娘还未起床呢。” “青鸾姐姐,我知道昨夜的事是宫哥哥不对,他也是跟兮妃娘娘开个玩笑的,你就让我见见兮妃吧,相信她能得濯哥哥这么疼爱,一定有一颗善良的心的,好么?” 白晨兮眼中一冷,这千澈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装纯,装傻,装善良!什么叫一定有一颗善良的心?见她就是善良,不见就是不善良的意思么? 既然有人找上门来了,她要是再不见岂不是被人看轻了?她自从入了宫来被濯无华欺侮的没反手之力,心里正气着呢,既然这朵小白花送上门让她虐,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就把濯无华给她的一分十分还给这朵小白花! 反正小白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鸾,什么事这么吵闹?” “噢,是……”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千澈抢着道:“娘娘,是我,我是千澈。” 说完千澈越过了青鸾,自说自话的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青鸾脸微微一变,急急走上几步,拦在了千澈的面前,不卑不亢道:“千澈小姐,这里冷,您的身体一向畏寒受不得冷,还是先在外面晒会太阳吧,等奴婢为娘娘梳妆好了再见也不迟。” 千澈想了想点头笑道:“青鸾姐姐不愧是濯哥哥身边最得力的人,总是忧着濯哥哥所忧,我这身子确实不能受凉,要是受了凉又得让濯哥哥担心了。” 青鸾淡淡一笑,对着千澈行了个礼就走进了。 待走到白晨兮边上时,小心翼翼道:“千澈小姐为了救皇上把毒血都过到了身上,所以特别怕冷。” 晨兮勾了勾唇,千澈的一番话分明是向她示威的,警告她就算她现在得了濯无华的宠,但濯无华心头最爱的只会是千澈!而青鸾却是为了解释为什么濯无华会对千澈这么好。 其实不管她们说什么都跟她无关,因为她根本不爱濯无华,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关系,那也是仇人关系! “娘娘,今儿想梳什么头?” 晨兮看着镜中自己,突然展颜一笑:“就梳个仙髻吧。” 青鸾微愣了愣后点头道:“好。” 仙髻,是所有头发中最为繁复的发型,平日晨兮是根本随意的很,不过竟然有人愿意等,那么她为什么不成全别人呢? 就让千澈多等会吧!反正又不是她请她来的! 第三百三十六章 千澈的挑衅(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你怎么还活着(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七章 你怎么还活着(前世) 这一等就是等了有小半个时辰,要不是一定要见一见让濯哥哥放在心上的女人,千澈早就拂袖而去了。 她清秀的小脸微低着,只有在人所看不到的地方才显露出眼中的憎恨与愤怒。 手紧紧的握着,几乎要扎入肉里,白晨兮,今日之辱他日定当奉还。 “千澈小姐……” 就在千澈恶毒的诅咒着白晨兮时,青鸾扶着白晨兮走了出来,她连忙仰起了头,待看到白晨兮惊世的容颜时呆了呆,随即内心被嫉妒充斥。 这就是白晨兮!她怎么能长得这么美?美到让千澈忌恨了! 千澈不是没有看到过美人,比白晨兮美的女人也有,可是那些女人从来没有入过濯无华的眼,但她一见到白晨兮就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了解濯无华比了解自己的她来说,她非常明确的感觉到白晨兮对濯无华所能产生的致命吸引力。 那是一种纯粹干净的特质,还带着与世无争的清冷,就是这种特质对濯无华来说简直就是致命诱惑。 瞬间,她的指甲深深的扎入了皮肉里,甚至连血流了出来都不自知。 “千澈小姐……” 青鸾微讶的看了眼千澈,眼前的千澈很奇怪,让她莫名有些不安。 “啊……”千澈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笑得有如空山百合,显得单纯而洁净:“这就是兮妃娘娘么?果然长得很漂亮,怪不得濯哥哥能盛宠一时呢。” 千澈说完露出天真的笑容,善意的眼神里似乎又流露出一丝的怜悯。 晨兮微抿了抿唇,盛宠一时?这字用得好啊,一时这是什么意思?这千澈是提醒她以色侍人只会得一时之宠呢! 尤其是那若有若无的怜悯眼神,要是一般人还真被千澈打动了,说不得把千澈就当成了可以倾诉的人呢。 可是她是白晨兮,是与一个月前判若两人的白晨兮,一个月的宫庭生活已然让本就冰雪聪明的她太容易看透人心了。 她淡淡地看着千澈,顾自走到一边坐了来,冷冷道:“有事么?” 千澈见她自顾自的坐了来,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心头不禁一恨,想她在宫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何时被人如此忽视过? 这白晨兮不过是得了濯哥哥的宠幸,竟然敢这么看不起她! 既然这样,那就不怪她不客气了。 她按压住心头的火,笑得却是更甜蜜了,款款走到了白晨兮的身边:“早就听说娘娘的大名了,一直想要来拜访,可是你也知道我这身子……比较弱,濯哥哥说什么也舍不得我到处走,所以……” 说到这里,她美目看向了白晨兮,欲从白晨兮脸上看到痛苦嫉妒之色。 白晨兮心里冷笑,向她示威?简直是可笑之极,她根本不爱濯无华,濯无华爱心疼谁去心疼谁去。 当敛住了眉,清冷无波道:“所以千澈姑娘就让一个男人半夜到我里来问好么?” “……” 千澈愣了愣,没想到白晨兮竟然这般不给她留情面,一时愣在那里,半晌才强笑道:“兮妃娘娘真是说笑话了,我怎么可能……” “不可能?”白晨兮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说不可能,那你之前说什么替宫无衣陪罪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千澈不禁暗恼刚才为了显示自己清白而说的那些话了,没想白晨兮这般刁钻,完全不给她一点的脸面。 她眨了眨眼,只瞬间那对美目就盈满了泪水,哽咽道:“说来娘娘定然不相信,我也是才知道宫大哥竟然半夜跑到娘娘里来的,其实宫大哥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所以娘娘……” “真是好笑,一个大男人半夜闯入女子闺阁之中还是光明磊落之人,原来在千澈小姐眼中光明磊落就是这样解释的啊!” 千澈窒了窒,这白晨兮也太生硬了吧,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濯哥哥最疼爱的人么? “我……我……”千澈连说了几个我字,终是不知道怎么再跟白晨兮这般冷情的人交流去了。 白晨兮懒得跟这种装腔作势又想害她的人多说,当豁得站了起来,对青鸾道:“我不舒服,去院中走走,你陪着千澈小姐吧。” 青鸾点了点头,对千澈道:“千澈小姐要喝点什么,奴婢为您准备去。” 千澈咬了咬唇,眼睁睁地看着白晨兮越走越远,突然她冲向了白晨兮,就在快到白晨兮背后时,她突然道:“娘娘,请您千万不要跟我生气好么……啊……” 青鸾只见白晨兮衣袖一挥,千澈竟然站立不住,脚一滑,人瞬间跌倒在地。 “千澈!” 远处一道人影冲了过来,狠狠的推开了白晨兮,将跌倒在地上千澈抱了起来,急道:“千澈,你怎么样?伤着哪里了么?” “濯哥哥……”千澈从濯无华的怀里抬起了头,泪眼汪汪道:“不要怪兮妃娘娘,她不是有意的,真的……” 她不提白晨兮还好,这么一提,濯无华立刻怒气冲冲地看向了白晨兮,此时白晨兮因为措不及防被濯无华推倒在了花丛中,那里正是她昨夜刚插了月季花根,虽然短小,可是每个茎上都十来根坚硬的粗刺,因为她全力摔去,所有的尖刺都狠狠的扎入了她的身体里,手心里…… 她强忍着痛,慢慢地站了起来,挺直了脊梁,冷冷地看了眼正依在濯无华怀里的千澈,轻移莲步往内走去。 本来因为千澈的事就对白晨兮有些愤怒的濯无华见她竟然这么轻描淡写自己的罪行,尤其是临行时那轻蔑的一瞥,更是把他所有的火都挑了起来。 他抱起了千澈愤然一立,怒喝:“白晨兮,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伤了千澈不应该给千澈一个交待么?你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 白晨兮的身体微僵了僵,笑容凄冷,她恶毒?她碰都没碰到千澈的一根汗毛她怎么就恶毒了? 她恶毒?她恶毒就不会在这里任人鱼肉了! 对于濯无华她只有恨没有爱,所有所有的言语都伤害不了她,但是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被人这么冤枉她恨! 濯无华,很好,你成功的让我对你的恨又加重了! 脚只是一顿,她就继续前行。 眼见着她越行越远,濯无华虽然怒发冲冠,俊美无双的脸上青筋直冒,却还是忍了,一对凤眸却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 千澈在他的怀里,明明感觉到他的怒火,可是他却忍耐来了,试问自濯无华登基以来,何时有过这种情况? 心,瞬间就沉了去! 看来这个白晨兮在濯哥哥的心里还真是与从不同呢!不,不行,她绝不允许! “啊……”她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将濯无华的神智拉了回来。 濯无华低头一看,竟然看到千澈手心全是血,当一惊:“千澈,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兮妃,濯哥哥不要怪她,她不是有意的……”千澈连忙将手藏了起来,露出惊惶之色。 怒气越来越重,濯无华豁得将千澈放到了青鸾的怀里,人却冲向了内。 千澈只觉身上温度一冷,失望漫延,尤其是当看到濯无华竟然冲进里,更是有些后悔了,她是想惩罚白晨兮,但是更想的是让濯哥哥令把这个女人关了,打了,杀了,可不是希望濯哥哥兴师问罪般冲进小去。 “青鸾姐姐,快放我来,我去劝劝濯哥哥,兮妃娘娘都在冷宫里了,够可怜了,我不想濯哥哥再伤害她,好么?” 青鸾淡敛着眉,不卑不亢道:“千澈小姐,你受伤了奴婢送您回宫。” “不,不,我不要回宫,我要陪着濯……嗯……我要劝劝濯哥哥,我真的很喜欢兮妃娘娘,她只是误会我陼会误伤我的,我要为她向濯哥哥求情……” 千澈一听把她送回去更是急了,她怎么能让濯哥哥与白晨兮这个小贱人单独相处呢?以着濯哥哥对白晨兮的与从不同,说不定三言两语就把濯哥哥的气给平息了,弄不好两人床上一亲热,更是蜜里调油了,她想到这些就嫉妒的仿佛心被虫子咬了的难受,所以她绝不允许! “您的身体重要。”青鸾却不理她,只是一脸的严肃,想也不想抱着她就往千芳殿走去。 “青鸾姐姐……让我帮帮兮妃娘娘吧,濯哥哥就在气头上会把她打死的……呜呜……”千澈急得无可奈何,要不是她一直装得善良可爱,她恨不得跳来将青鸾痛打一顿,痛骂一顿,这该死的青鸾,小贱人,居然吃里爬外! 她已然把自己当成这皇宫的主人,所有违背她意志的人当然就是吃里爬外了。 青鸾不动声色:“千澈小姐总是这么善良,娘娘知道了一定会感激涕泠的,不过千澈小姐还是保重身体重要。” “……” 见青鸾油盐不进,千澈气得无话可说了。 当晨兮推开门正要走进去时,身后一股大力袭来,虽然她本身的敏锐度让她知道应该躲开,可是自身的条件却让她实在躲避不及,所以她就这么被一股大力击了出去,狠狠的落到了床上。 虽然床上垫了厚厚的被子,可是这到底是冷宫,床却是硬的,所以那木板床硌得她生生的疼,她脸扑到床里,只觉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到了她的口腔中。 疼…… 她脑中一晕,仿佛看到了无数的星星在闪烁,如果可以她情愿晕过去也不愿意面对身后那个魔鬼般的男人。 可是强大的自尊与傲骨不允许她这么做,她狠狠地咬了咬唇,让唇间的疼痛驱赶去胸口的沉闷,保持住了清醒的状态。 “为什么?” 身后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失望,复杂。 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问她为什么!她还要问别人为什么呢?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在山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转眼间就天地忽变,她被自己最信任的师姐背弃成了濯无华的玩物,非但如此,还要接受一个又一个的陷害,她还想问天问地问问苍天,她这是得罪了谁,要受这么大的苦! 现在的她浑身是伤,被无数尖刺刺得满身血孔,被大力推倒击伤的肺腑,还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伤! 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泪水滑落到嘴边,咸咸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苦,痛,恨! “不说话是么?不说话就能掩盖你所做的一切了么?” 耳后又传来濯无华阴冷的声音,透着秋意深深的凉。 所做的一切?她做了什么? 这一刻她想笑,笑这个集天地精华,睿智聪明的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掌股之中,竟然没有看透那个女人一颗虚伪阴毒的心! 不过她不会告诉他,因为她很乐意把千澈这一颗烂苹果送到濯无华的嘴里去!让他偿到后恶心一辈去!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力量虽然不大,可是却正好抓到了她被无数刺刺入了地方,甚至里面还有许多断在肌肤里的尖刺。 她强忍着痛,任他将她掰过来面对着她,而她唇间来不及收敛的弧度却正好落在了他的眼里,这无疑更是火上加油。 “你居然还在笑?”他怒不可遏,甚至是痛心的“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曾经善良的你到哪里去了?千澈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对她这么恶毒?是的,昨夜宫无衣是来骚扰你了,可是那不是千澈的意思,全是宫无衣自己的主意,你为什么要针对千澈呢?你说啊?” 笑,瞬间又不由自主的漾过了她的唇间,实在不是她想笑,而是听到的话实在是可笑,让她连身上的痛都压不过这笑的**! 唇,终于张开了,声音清冷而幽远,没有一点的温度,更没有一点的波澜,平直的仿佛没有生命。 只听她口中吐出三个铿锵有力量字:“我愿意!”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把晨兮打得趴在了床上,半晌没有动静。 压在床上的眼中流的是泪,但正对着濯无华的那只眼却流露出无比的轻蔑,仿佛一切都不在她的眼中。 而正是这种表情更加刺激了濯无华,让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失常,他一把揪起了白晨兮的衣襟,怒吼:“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你的善良呢?你的优雅呢?你的与世无争呢?难道一切都是你假装的么?你本意就是为了那恶俗的权力么?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 晨兮冷冷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清明,而他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疯狂,狰狞,不甘,愤怒,失望…… 突然,他愣在那里,他怎么会这么生气?为什么?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他为什么这么紧张?这种事根本不是一回了,曾经无数的妃子都是因为对千澈黑手而被他毫不动容的处理了,为什么轮到白晨兮,他会这么愤怒? 他到底是愤怒于白晨兮对千澈的手段,还是愤怒与白晨兮眼底那片对他毫不在意的清冷? 一时间他呆在那里,忘记了一切,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襟,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晨兮突然绽开了一抹笑,那笑如雨打后的残荷,透着孤冷而骄傲,全是对世间一切的否定,只余满茎清幽徒自高洁。 “濯无华,你不是说我是来设计你的么?那么我又何来什么善良?所以你应该早就明白我的恶毒,我的卑鄙,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凶残,如今你来质问我什么善良,你不觉得可笑么?告诉你,除非你放了我,否则我就把你的后宫搅得天翻地覆,让你焦头烂额,你不是心疼千澈么,那么除非别让我见到她,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到她死为止!” “你……” 濯无华愤怒不已,扬起了手欲打去,可是当目光落到她红肿的半边脸时,心底突然如其来的一痛,手竟然再也打不去了。 她轻蔑的眼神落到了他的大手上,突然噗地笑了起来:“濯无华,你不是要打我么?怎么不打了?你不打你就是孬种!” “……” 濯无华被激得额头青筯突起,手猛得握紧,空气中只听到他骨节咯咯的声音…… 两人的眼神就在空间对撞,她的不驯,他的愤怒。 她的高傲,他的隐忍。 她的挑衅,他的压抑! 良久,他慢慢地放了拳头,冷道:“朕不打女人!” “哈,那我那巴掌是谁打的?狗打的么?” 眼斜睨着她,他暗怒道:“白晨兮,不要挑衅朕的极限!” “你有种杀了我!” 她依然不服地睇着他,就算她狼狈不已,依然不减万千风华。 他的脸瞬间沉了来,阴冷地瞪着她。 她笑看春风我自巍然不动,一时间又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终于他薄唇轻抿吐字冰冷:“你别以为朕不会杀你!” “那就杀了吧!” “你……” 他的眼光阴冷之极,仿佛就要游走于神智的边缘,多年的帝王生涯已然没有人敢如此蔑视于他,可是今天的白晨兮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了他的极限。 一时间他心头火起,竟然大手一伸捏住了她细小的脖子,喝道:“别以为朕不了手!” 她微笑不语,淡蔑而视。 手猛得捏紧…… “扑!”她头一歪晕死过去。 他愣了愣,突然仿佛被黑暗侵袭,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瞬间席卷了他,那种情绪叫害怕。 “来人,快来人,宣御医!” 他抱起了她就往御医院跑,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还没有用力,怎么她就昏死过去了呢?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啊!要是他想她死,她早就死了千百次了,这是怎么回事? 心,被无边的恐惧所充斥,此时的他没有了高贵的优雅,没有淡定的气质,没有了崩泰山于面前而不倒的风仪,有的只是恐惧,害怕,悔之不及…… “白晨兮,你千万不要死,知道么?” “白晨兮,你不是恨朕么?你要恨朕的话就活过来,只有活着你才能报复朕!” “白晨兮,如果你醒过来,朕就放了你。” “白晨兮,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说什么朕都答应你,好么?” “白晨兮……” 一路上,他疯狂的奔跑着,拼命的许诺,无数个许诺都被他轻易的允了出去,此时的他只求她的平安。 御医们急急的冲了上来,就在半路上碰上了。 “快,快,快帮她看看!” 濯无华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期待御医的来临,甚至忘了他也是会医的,只是他害怕,不敢去触摸她的脉膊,害怕一摸之探不到她生命的力量。 御医们不敢稍有怠慢,一个个为白晨兮把过了脉,待把过后均退了去,面面相觑。 见到御医的神情,濯无华心头一沉,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她……她还活着……是么?” 御医们更是露出了古怪之色,从来没有想到在他们眼里如天人般的皇上有这么软弱的时候。 “回皇上,娘娘已经……” “不,不要说!”:未等御医说完,濯无华露出痛苦之色,闭上了眼睛。 “濯哥哥……”闻讯而来的千澈与宫无衣匆匆的赶了过来,当千澈看到濯无华竟然将牢牢地抱着白晨兮时,眼中划过一抹忌恨之色,稍纵即逝后冲向了濯无华。 “濯哥哥,兮妃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因为刚才我吓着了她?” 她露出了天真之色,眼巴巴地看着濯无华怀中的白晨兮,太好了,这个敢跟她抢濯哥哥的女人竟然死了,哈哈哈,她太高兴了。 濯无华仿佛没有听到般,怔怔地看着怀中的白晨兮。 “千澈小姐,其实娘娘已经……” 御医见千澈来了,立刻准备将刚才要说的话对千澈说,可是还未说完就被千澈暗藏兴奋的打断了。 “她已经死了是么?” 御医呆在那里,不过已然高兴坏了的千澈根本不会注意,而是冲到濯无华身边露出悲伤之色:“濯哥哥,逝者已矣,节哀顺便吧,要怪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不去向兮妃娘娘陪礼也不会让兮妃娘娘误会我了,可不会就……” 说完她拿起了丝绢抹起了泪。 宫无衣立刻心疼不已,一把搂住了她,安慰道:“怎么能怪你?你也是好心。” “宫哥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怎么能安心啊?呜呜……” 宫无衣拍着怀中哭泣的千澈,心疼道:“你真是太善良了。” 正当一个安慰,一个哭着,濯无华呆着,御医们傻着的时候,从濯无华的怀里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咳咳……” 千澈一愣,呆呆的看着白晨兮,只傻傻的问了句:“你怎么还活着?” 第三百三十七章 你怎么还活着(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诅咒你(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八章 诅咒你(前世) 丝绢轻抹了抹唇,晨兮淡淡一笑:“怎么?千澈小姐很意外我还活着么?” “不,不,不是这样的。”千澈只微微一愣立刻辩道:“只是听御医说你死了,所以我很奇怪,现在看到兮妃娘娘还活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么?”晨兮扫了眼一旁如护小鸡仔般的宫无衣,再想到昨夜之辱今日之耻,不禁冷笑道:“什么时候我与千澈小姐关系这么好了,生死都能影响到了千澈小姐的情绪了?” 千澈笑僵了僵怯怯道:“你是濯哥哥心爱的女人,即使我与你不熟,为了濯哥哥我也希望你好的。” 见千澈委曲求全的样子,宫无衣不依了,对着白晨兮怒道:“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着千澈好欺负就杮子捡软的捏?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这么任意的伤害一个这么纯净善良的人?告诉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昨夜的事全是我自己的意思跟千澈根本没有一点的关系!” “宫哥哥……不要说了,娘娘身体不好……”千澈拉了拉宫无衣的衣袖,做出乞求之状,看得宫无衣更是怜惜不已,当也更认定了千澈的美好。 “白痴!” 白晨兮实在看不过去的骂了句,骂得宫无衣瞬间脸色变了。 还未等宫无衣说话,千澈柔柔的声音却响了起来,甚至带了几分指责:“兮妃娘娘,你误会我不要紧,可是宫哥哥是一个聪明的人,你怎么能用这两个字来污辱他呢?” “千澈……”宫无衣感动不已,没想到在千澈能这么维护他。 “宫哥哥,不要说了,我这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所以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污辱你的。”千澈柔弱的小脸上现出坚决之色,让宫无衣更是感动了。 白晨兮冷笑一声:“这一个郎有情妾有意的,不如结成了伉俪算了,省得假腥腥的在人前做作恶心人!” “兮妃娘娘!” “兮妃娘娘!” 千澈与宫无衣同时叫了出来,千澈是为了前一句话而担忧而叫的,宫无衣却是为了最后一句生气的。 “怎么?难道不是么?能这么互相维护不是互有情意是什么?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两人有情有义,为何还藏着掖着,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哼,敢算计我,那就自食其果去! 身为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身边人的算计,我就不信濯无华听了我的话,不对你们两产生怀疑! 白晨兮讥嘲冰冷的眼斜睨着千澈,把千澈看得心惊胆战。 “濯哥哥……”千澈连忙走到濯无华的身边解释道:“宫哥哥就跟我哥哥一样,我敬他重他,他亦把我当成妹妹般的疼爱,兮妃娘娘怎么能这么误会我们呢?” 濯无华还未开口,白晨兮就接口道:“是不是误会你们心里有数,不然宫无衣怎么会为了你甘冒天大不韪夜闯我的房间?” 千澈咬了咬唇,凄然道:“说来说去娘娘就是恨宫哥哥夜闯之事,宫哥哥已然知错了,还望娘娘开一面不再生气才是。” “笑话,谁说只是为了夜闯之事?我更愤怒的是你陷害之仇!” 千澈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身体一颤差点站立不住:“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千澈怎么可能陷害您呢?” “是么?装得跟真的是的!明明我碰都没有碰到你你却摔倒在地,还惹得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推倒你的,这不是陷害是什么?不要告诉我,这只是你为了皇上考验我的一种手段!” “你……”千澈的脸色大变,不安地看着濯无华,如果在白晨兮昏过去之前说这话,她还有把握让濯无华相信她,可是刚才看到濯无华为兮妃失常的样子,而且刚才兮妃还说了一连串的挑拔之语,现在的她心里充满了担忧。 果然她看到了濯无华似乎有些怀疑的眼神,不禁心头一紧,怯懦道:“濯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没有孤陷害兮妃娘娘,我不知道兮妃娘娘为什么这么说的。” 说到这里,她又露出乞求之色对白晨兮道:“兮妃娘娘,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只管骂我打我,可是不能诬蔑我的人格,我这一生,没有了好的身体,甚至连活多久也不知道,唯有一身傲骨却是我所自豪的,请您……” 说到这里,竟然呜咽不已,那模样如梨花带雨,让人柔肠寸断。 不得不说千澈很会说话,只三言两语不但表白了自己,还暗示自己为了救濯无华而身体都坏了,甚至活不了多久,试问这话说出来濯无华怎么可能再怀疑她? 而宫无衣更是心疼欲裂,恨恨地瞪了眼白晨兮:“兮妃娘娘,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千澈?我知道你恨我昨夜欲杀你之仇,你有什么恨,有什么手段尽管朝我使,何必要诬蔑一个善良的人呢?今日千澈本是为了我才去你的院中的,她本来也是一番好意,谁知道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却还伤害了她,你这么做于心何忍?” 白晨兮淡然一笑,不再理宫无衣,却看向了濯无华,目光清冷:“皇上你信她还是信我?” 濯无华目色一深,幽深而复杂地盯着她,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久久,没有一句话,白晨兮突然一笑,唇间轻绽一抹孱弱而又韧性的弧度,似讥似嘲,笑尽天可笑之事。 濯无华微愣了愣,眸间的色彩更加深邃了。 千澈的心亦随着起伏不定,随着濯无华越来越沉默,她急道:“濯哥哥……” 回眸,目色深深中多了几分的探究,瞳仁间的旋涡让人禁不住心跳加速,似乎稍有丝毫的怠懈就会陷入其中被看个一清二楚。 就在千澈忐忑不安时,濯无华收回了目光,落到了白晨兮的身上,薄唇微翕:“信你又如何,信她又如何?” “信她,放我离开。信我,让她从此远离我的视线!我讨厌装腔作势的阴险小人!” “濯哥哥……”千澈脸色大变,对白晨兮简直是恨之入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皇上!”宫无衣也义愤填膺,他根本不能承受心目中的女神被白晨兮这么污辱。 “御医,随朕去冷宫给兮妃娘娘好好检查一番。”濯无华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答案,而是抱着白晨兮往冷宫的方向而去。 “濯哥哥……”千澈心底一片冰冷,咬了咬唇,叫得凄楚。 濯无华脚微顿,对千澈温柔一笑:“你先回千芳殿好好休息,朕办完事就去看你。” “好的。”千澈乖巧的点了点头,目光怯懦而渴望。 濯无华微微一笑抱着白晨兮大步而去,千澈贪婪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看到一点的痕迹时,才收回了目光,垂时闪过一道阴冷之色。 “千澈妹妹,皇上并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想放弃白晨兮。”宫无衣轻叹了声,怜惜地将千澈搂在了怀里。 “宫哥哥……”千澈娇软无力的依在了宫无衣的怀里,泣道:“为什么濯哥哥看不出兮妃娘娘其实是……是一个阴……咳咳……不,我说不出口,我的教养实在不能让我说出任何一句恶毒的话来,虽然她害得我……嘶……” 宫无衣顿时心头一紧,紧张地握住了千澈的小手“怎么了?是不是手又疼了?快,快让我看看。” 说着就小心翼翼的展开了千澈的小手,看到上面一道道的血痕,目光微闪,这痕迹…… 千澈是敏感的,又是十分了解宫无衣的,只宫无衣微一愣神之间,她就知道自己设计白晨兮的事被宫无衣识破了,被推倒的伤痕跟自己的手指甲划伤的伤痕外行可能看不出来,但对一个稍懂医术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何况还有神医之称的宫无衣! “宫哥哥,你待我真好!要不是我心里有了濯哥哥,我就……” 千澈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娇羞之色,身子软软的倚入了宫无衣的怀里。 怀中温香软玉,闻着千澈身上淡淡的幽香,宫无衣只瞬间就把怀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别说是一个怀疑,就算千澈要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了她! 此时的他满心满意全是千澈所言所语,原来他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其实千澈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她的心早被濯无华占满而已。 心头顿时被狂喜所充满,濯无华虽然先驻进了千澈的心里,可是濯无华是帝王,注定了身边会有无数的女人,也许时间长了千澈就伤了心死了心了,那时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有机会了? 他激动的握着千澈的手,千澈娇羞不已,软滴滴地嗔道:“宫哥哥,你握疼我了。” “噢,对不起,我给你吹吹。” 说罢低了头,如对待珍宝般轻轻地吹着。 千澈低垂着眸看着,唇间勾起了得意的弧度。 而冷宫的路上,白晨兮则气恼不已,恨恨道:“濯无华,你放我来!” 濯无华紧抿着唇,却不说一句话,只是手却搂得更紧了。 白晨兮挣了一会根本挣脱不了,讥嘲道:“怎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吃么?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濯无华突然低头对她微微一笑,那笑容竟然温暖如春,有种瞬间百花齐放的感觉,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此时,一缕阳光薄薄的照在了濯无华的脸上,将他绝艳的容颜笼罩得如仙如魅,飘缈而神秘,更如暗罂粟,充满无尽的诱惑。 白晨兮恶狠狠的抬头间却正好对上了他温柔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心头竟然一动…… “啪!”白晨兮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她真是疯了,竟然在刚才的一瞬间被这个禽兽所打动了,心里竟然起了旖旎之心,她真是犯贱! “你做什么!”濯无华恶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怒道:“你疯了么?自己打自己?” “关你什么事?我愿意!难道让你打才是对的么?”白晨兮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恨恨的注视着他。 他瞬间沉默,良久,才沉声道:“对不起,以后不会打你了,朕保证。” “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也能爬上树!” 额头的青筋隐忍的跳了跳,他眯着眼威胁地瞪着她,她则毫不示弱的回瞪。 终于,她受不了他的威压,挪开了目光,口中却还不甘示弱道:“看什么看?有种你打我啊!” 腰上的力量陡然变大,疼得她张开了嘴,她怒容满面的瞪着他,吼道:“濯无华,你除了打就是捏,你还会做什么?” “还会做什么?”他突然一笑,压低了身子,露出邪魅之色:“想知道么?” 他身上特有的香气瞬间充盈了她的鼻腔,让她有种危险的感觉,她意识的往后退,却发现身在他的怀里,她根本退无可退,却反而让他抱得更紧了。 突然,她的眼中现出了他放大的脸,尤其是他的一对眼睛,亮得惊人,甚至暗藏跳跃的火焰。 “现在就让你知道朕还会做什么?” “唔……”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怒意,谩骂都压制在她的喉中。 直到她无法呼吸了,面红耳赤如彤云,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邪笑道:“味道不错,次再来。” “濯无华,你这个昏君,暴君,色狼,登徒子,流胚,我诅咒你这辈子不举!” 才得自由的白晨兮再也忍受不了了,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濯无华的脸瞬间阴沉来,有雷雨倾盆的倾向。 御医们刷得一都趴在了地上,给跪了,这兮妃娘娘彪悍啊! 一个个汗如雨,他们不想死还想多活几年,不想听到这些秘辛啊! 第三百三十八章 诅咒你(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怀孩子了(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九章 怀孩子了(前世) “滚!” 一声断喝,濯无华抱着晨兮就冲入了冷宫的内殿,门随即关上了。 外面的御医们面面相觑了半天,立刻如潮水退潮般倒退而去,那动作整齐有力而且快速。 “你……你想做什么?”晨兮结结巴巴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床,手紧紧的抓住了濯无华的衣襟,这该死的精虫上脑的家伙不会是想在床上惩罚她吧? “如你所想!”他邪恶地一笑,将她扔到了床上,不过这次动作倒是轻柔了不少。 她脑中一晕,这还是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冷酷无情的濯帝么?怎么自从她认识他,她的认知里他除了跟她上床就是上床,仿佛他一生唯一重要的事就是做床上运动! “你……” 她咬了咬唇,往床里瑟缩了,当手中传来一阵刺痛时,突然,她心头一亮,似乎她晕过去时,她听到了他焦急的声音,虽然她不怎么相信她所听到的,但是晕倒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毕竟濯无华再禽兽也不能对着一个昏迷的女人一惩兽欲吧? 身随心动,她两眼一翻瞬间晕了过去。 站在床边的濯无华见了先是一呆,随后夺门而出,对着外面急吼:“来人,御医!快来!” 还未走远的御医听了浑身一僵,相对苦笑了笑,立刻又急急如丧家之犬冲向了冷宫……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兮妃有一点的危险,朕诛了你们九族!” 濯无华站得笔挺,依然高不可攀,可是眉间的皱褶泄漏了他内心的焦急。 御医们一个个如流水般诊过脉后,都退了来,互相看了眼后,却嗫嚅着不说话。 这兮妃娘娘不过是装晕,这让他们怎么说?他们都是人精,以着兮妃这么得宠的样子,他们要是坏了她的事,估计没几天就倒了大霉了,可是不如实说的话,皇上这关也过不了啊。 “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濯无华见御医们不说话,还以为兮妃又出了什么事了,当一把揪起了为首的御医:“陈华,说,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陈御医吓了一跳,有道是情急生智,他突然想到刚才遗忘的话,眼睛一亮道:“回皇上,娘娘怀孕了,所以才体弱晕过去了。” “怀孕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废物!”濯无华狠狠的扔开了陈御医,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陈御医措不及防一摔在了地上,心里一阵的苦,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摔啊。 可是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股大力就袭向了他,濯无华的大手一把抓住了的他的前襟将他提了起来,急吼吼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上……皇上……呜呜……”喉间的大力几乎让陈御医失了呼吸,他拼命的磴着腿,两手却不敢碰濯无华的手。 旁的御医一见都忙不迭的跑了来,齐齐地磕着头:“皇上,兮妃娘娘怀孕了,刚才臣等就诊出来了。” “扑通!” 濯无华手一松,陈御医又倒霉的掉在了地上,摔得是呲牙裂嘴,不过身上的疼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张大着嘴拼命的吸着气。 “怀孕了……怀孕了……她怀孕了……哈哈哈……”濯无华仿佛入了魔般一面笑一面神神叨叨。 趴在地上的御医们噤若寒蝉,头也不敢抬,这皇上是什么意思啊?这是欢喜还是不欢喜啊? 床上的白晨兮在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后,瞬间呆滞了,她想也不想将手搭到了自己的右手,一诊之面如土色,泪止不住的流了来。 “来人,传朕旨意,赏!” 濯无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要当父亲了,这种感觉简直比他登基时还兴奋,他眼神复杂地看向了晨兮,却正好对上晨兮仿佛空洞的眼,满腔的喜悦顿时都化为乌有。 这时晨兮的目光正好对上了他,两人就这么对望着,一个是愤恨的,一个是复杂的。 当复杂的目光对上愤恨的目光时,火热的热情瞬间凝结成冰,带着赌气的愤懑。 “来人,好好给娘娘检查,要是有一点的差池,朕灭他九族!” 她不是不想他的孩子么?他就偏要她生,不让她有一点的机会! “是。”一个御医匆匆地走到了床边,将丝绢搭在了晨兮的手腕上,就欲再仔细诊脉。 晨兮一挥手将丝绢扔到了地上,濯无华脸一沉:“再诊!” 再扔。 再诊! 如此来去了数回,御医们一个个汗如雨,这帝妃斗法,苦的是他们这些臣啊。 终于,濯无华冷冷道:“再不配合,别怪朕不客气,你懂的!” 晨兮一阵气苦,这该死的濯无华除了威胁她还能做什么? 虽然相处不多,但对他的霸道与强势她还是知道的,这次她只能乖乖的配合了。 这时一个御医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将丝绢搭上后,仔细了诊过正要收掉丝绢时,这个御医眼尖的看到晨兮掌心无数的血点,不禁一惊:“娘娘您的手掌怎么全是血?” 话还未说完,一阵风把他掀到了一边,他回过神来,只见濯无华将白晨兮的手展了开来,待看到她掌心中的尖刺与血迹时,眸光一深,怒吼道:“你们都是废物么?还不拿生肌玉润膏来?” “皇上,娘娘的掌中还有好些月季的刺,不夹出来就算是涂上生肌玉润膏也会留疤的。” “那还不快帮她取刺?” “是。” “不要!”晨兮想也不想的拒绝,她身上除了手掌还有身体,她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看她的身体呢? “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现在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孩子!” “关你什么事?那个孩子又不是我要的!”晨兮心里更是悲苦,本来以为失了身就够惨了,现在还怀上了仇人的孩子,让她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是你要的?难道朕的孩子还埋没了你不成?” 空气瞬间变得寒冷,濯无华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人不要他的孩子,他后宫的妃子这么多,他从来没有宠幸过她们,自然也谈不上期待子嗣了,可是这个孩子却突如其来,一撞进了他的心里,天知道当他知道这个消息时,他是如何的喜欢,兴奋,甚至愿意把天都给这个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竟然被亲生的母亲嫌弃了,这个落差让他如何承受? “埋没?”晨兮冷笑一声:“你不觉得说得太轻了么?这个孩子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梦魇,就是耻辱,就是我羞耻的铬印!我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说到后来晨兮变得凄厉,神情也激动起来。 “你说什么?”濯无华目眦俱裂,一把揪住了晨兮的衣襟,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你把他当成了什么?虎毒还不食子,你却连老虎也比不上,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的是你!是你枉顾了我的意愿强暴了我,难道还要我欣欣然生这个孽种么?濯无华你也太高估你自已了!” “……孽种?你竟然这么定义这个孩子的么?” 濯无华额头青筋直冒,双目冒火的瞪着晨兮,要不是强大的理智控制了他,他差点就捏死眼前的这个女人。 面对他快吃人的目光,晨兮不禁微涩了涩,心底由然升起一份歉疚,即使这个孩子再不被期待,可是身为女人天生的母性,对这个孩子的感情是复杂的,毕竟血肉相连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感情? 医们恨不得自己是瞎的盲的聋的,这话……呜呜……听了弄不好小命玩完啊。 “滚!” 良久濯无华吐出了冰冷的字,御医们一个个比泥鳅溜的还快,只呼吸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她,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她的心头,让她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她咬着牙,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倔强,野性,愤怒。 直到他庞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其中,她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怀孕了,不能做那事了。” “扑!”濯无华的怒气瞬间消散了,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把朕当什么了?” “禽兽呗……” 晨兮的声音弱弱的,但她明智的知道不能轻捋虎须。 “什么?朕没听到!”明明听到了,濯无华忍不住生气,但看到她红着脸如小兔般的神情,他的心却瞬间柔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竟然能牵动了他一颗冷如磐石的心…… 手,直接抚上了她的衣襟,就在她惊惧之中,解开了…… “啊!禽兽!”她失声尖叫起来,抱住了**的胸口,恶狠狠地瞪视着濯无华。 远处御医们齐齐的抖了抖,又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溜之大吉。 濯无华的脸瞬间黑了,唇狠狠的抽了抽,气道:“难道朕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玩意么?” 手却又开始一件件的剥着她的衣物,她左躲右闪,愤愤不已:“你这动作简直不是玩意!你要再敢动手动脚,别怪我让你那玩意从此不成玩意!” “你在绕口令么?”濯无华翻了个白眼,手却巧妙的束缚着她的反抗,不一会就把她剥了个精光。 “色狼,昏君,流氓,登徒子,不要脸!”晨兮骂骂咧咧,手忙脚乱地将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身子。 待盖好后却对上了濯无华深沉的眼,那眼如旋涡般深邃,直直的注视着她的身体,一眨不眨。 “混蛋!” 她忍无可忍,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跳了起来,一巴掌打到了濯无华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在冷宫里回响不断,青鸾的眉头一跳,站在外面一动不动,而玉辰则直接脸色发白差点晕了过去。 完了,这完了,娘娘竟然敢打皇上一个巴掌! 那可是皇上啊!九五之尊啊,莫说是打一个耳光了,就算是骂上一句也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当晨兮打完这个巴掌后也愣在了那里,她可没想到能打中濯无华的,可是当真打中了,她还是呆滞了。 她傻傻的看着濯无华,不知道这个阴险的男人将怎么惩罚她,对于这个狡诈无情的男人她潜意识里其实是害怕的,尤其是害怕在床上对她生不如死的折磨。 指紧紧的抓住了被子,将自己包成了一个棕子般,防备地瞪着濯无华。 手轻抚了抚自己的被打的脸,说来奇怪,要是别人打了这巴掌,濯无华早就让那人生不如死了,可是当他挨了晨兮这一巴掌后,他竟然心里十分的平静。 他的眼依然如一望无际的大海,风平浪静的很,淡淡道:“打也打完了消气了?” 声音很淡很飘缈,甚至让她有种宠溺的错觉。 宠溺? 她浑身一抖,鄙夷自己不已,她一定是做梦了,这恶魔还能对一个打他的人好颜相对么?她戒备地看着他,坚决道:“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孩子的,决不会再屈服于你的淫威的!” “是么?”他邪邪地一笑“这会知道孩子的重要了?” “呃……”她咬了咬唇,美目中闪过一道复杂迷惑之色。 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她与平日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快要把濯无华逼疯了,濯无华只觉心头如塌了般柔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她在怀中揉成团,直到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他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难道自己真成了禽兽了么?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怀着他的孩子,他还对她有着这么强烈的**。 “让朕看看你!” 他按捺住心头的旖旎之情,声音也变得沙哑性感,手却伸到了被子上。 “啪!”晨兮狠狠地一巴掌拍开他,尖叫道:“你……你……你还说不是禽兽么?” 濯无华愣了愣,苦笑了笑,也是,任谁看他的模样听他的声音都以为他要做什么呢,何况这个草木皆兵的丫头? 看来他在她的心里是被定格在禽兽这两个字上了。 他坐在了床上,轻叹了口气,语气里甚至有他都不曾觉察的卑微“丫头,咱们好好相处好么?” “……”晨兮看了他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脸,顿时黑了半边。 他气呼呼道“既然这样,朕不跟你玩了,来个直接的!” 说完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暴露在空气中。 “啊!”她尖叫,拼命地抢着他手中的被子,骂道:“狗改不了吃屎,亏得我刚才差点相信了你……你这个昏君……色狼……唔……” 所有的谩骂最后终于都被耐心怠尽的濯无华吞入了唇间,随之而来的是他铺天盖地的深吻。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邪魅妖娆的舔了舔玫瑰般的唇:“你继续骂吧,骂一次朕就吻一回,也许你其实是想朕的吻吧?” “鬼才喜欢你的……唔…” 当濯无华再次离开她时,她惊恐地瞪着他,手紧紧地捂着红肿的唇。 濯无华满足地一笑,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笑凝结在唇间,愤满道“你这是傻了么?全身扎成这样不知道叫疼么?” “那也没有比这疼!” 晨兮扭过头,抚了抚脸。 濯无华黯然,伸手搂过了晨兮,她僵硬的拒绝,却终是没有抗拒得了他的力量。 “对不起,是朕错了。” 她默默不语,低垂着头。 他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为她拔起了尖刺。 她趴在那里,任濯无华为她拔刺入腰间的尖刺,此时的濯无华认真不已,一缕阳光照射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将他笼罩于一片金辉光晕中,衬得他如仙如魅,神妖难辩。 此时的他如果被任何一个女人看到,定会如蛾扑火扑向他,试问这天哪去找一个权势滔天,美得让女人嫉妒,又对女人这般温柔体贴的男人去? 不过趴在床上的晨兮并不知道,此时她的眼中没有一点的温度,仿佛刚才情绪失控谩骂怒咒的人根本不是她。 她,很冷,冷如寒梅,恰如冬雪,眼里没有一点的温度,甚至没有一点的感情。 如果此时濯无华对上她的眼睛时,定然会发现她的不对劲,这样的她与刚才的她完全是两个性情的人。 她轻眨了眨眼,目光落到了自己臂上的血点之上,目光越加的冷冽了。 濯无华,你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突然,她低了头,目色复杂地看了眼自己的小腹,神情变得怔忡。 “好了,朕帮你擦上生肌玉润膏了,不会留疤的。” 濯无华小心翼翼地将她翻过身,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目光落到她红肿的脸上时,眼神一黯,手轻抚了抚,低低道:“对不起。” “没事,贱人贱命罢了。”她扭过了头抵触他的碰触。 他眼中一闪而过怒意,斥道:“胡说什么?你将是这濯氏皇朝最尊贵的女人。” “母凭子贵么?” 她讥嘲一笑,笑得让他有种无以遁形的感觉。 “你胡思乱想什么?” “笑话,难道你还我这个人不成?不要告诉我你我了,这个笑话实在不好笑!” 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突得站了起来,冷道:“你想多了!” 说完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走,对着青鸾喝道“好好照顾她。” “是!” 得了青鸾的应声后,濯无华急急而去。 晨兮目送着他离开,看着他仿佛逃跑般略显狼狈的姿态,唇微勾了勾。 “青鸾,给我煮燕窝,我饿了。” “啊?噢!”青鸾诧异地看了眼晨兮,她还以为晨兮不会要这个孩子呢,还在想怎么才能保住这个孩子,但现在看来晨兮还是很在乎这个孩子的。 晨兮靠在床上,轻闭上眼,墨睫在眼睑上留一对长长的剪影,也遮住了她所有的心思。 千芳殿,千澈听到晨兮怀孕后,惊得将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怀孕了?她怎么可以怀孕呢?” 她跌坐在了椅子上,妒嫉怨恨扭曲了她那张清秀的小脸。 宫无衣倒是十分高兴,毕竟白晨兮怀上了濯无华的孩子,是不是能让千澈死了心呢? 毕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孩子的,因为那孩子就意味着这个男人曾经是属于别的女人! “千澈妹妹,其实这也是你应该早就能意料的事,毕竟皇上是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总有一天会有子嗣的。” “不,不会的!他的孩子怎么能由那些贱……生呢?”千澈失神之间差点露出了真面目,随即失魂落魄的扑到了宫无衣的怀里,哭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她们,可是我忍不住,我心好疼,宫哥哥,我的心真的好痛啊,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宫哥哥,为什么濯哥哥要这么对我,我可以让他宠幸任何一个女人,可是不要他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啊,宫哥哥,是不是这世上就没有爱我的人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怀中温香软玉,又哭得梨花带雨,宫无衣简直心疼的肝肠寸断,眼不要说怪千澈了,就算是为了千澈去死他也会义不容辞。 他搂着千澈,安慰道:“怎么没有人爱你呢?宫哥哥就很爱你,很爱很爱。” 说出这话后,宫无衣如释重负,甚至带着期待看着怀中的千澈。 千澈微僵了僵,又低泣道:“我知道宫哥哥很爱我,一直把我当妹妹疼着,我也把宫哥哥当亲哥哥呢,可是我对濯哥哥是真心相爱,那是刻到骨子里的爱,没有了他我会死的,宫哥哥,我怎么办啊?” “兄妹么?”宫无衣苦笑了笑,原来终究是他奢望了,千澈这么可爱单纯,把他当成了哥哥一样,可是他却对千澈有了非份之想,他简直是禽兽! 罢了,既然她当他是哥哥,那么他就以哥哥的身份好好保护她吧。 “乖,千澈妹妹,既然你当我哥哥,那么就不要伤心了,我会帮你解决的。” “解决?”千澈愣愣地看着宫无衣,露出天真之色“怎么解决?” “自然是……”说到这里,看着千澈纯净的眼神,宫无衣立刻转移话题道:“这世上多的是意外,我看兮妃身体不好,也许留不住也不一定。” “是么?” 千澈无意识的问了句,突然拉着宫无衣的手紧张道:“可是那也是濯哥哥的孩子,我真是很矛盾,我又心疼又怕那孩子真的没了,宫哥哥,怎么办?要不你好好的照顾兮妃吧,如果这个孩子能生来也是我的命罢了。” 宫无衣顿时心痛如绞,天啊,这千澈真是太善良太纯真太美好了,情愿自己痛苦也舍不得伤害自己的情敌。 如此美好的女孩,他怎么舍得她伤心呢? 当他坚定了心里的决定,拍了拍千澈的背:“不要多想了,皇上一定是你的,你这么善良,只有你才能生皇上的子嗣。” “宫哥哥……”千澈露出娇羞之色,低垂的眸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第三百三十九章 怀孩子了(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不算计会死么(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四十章 不算计会死么(前世) 晨兮坐了整整一天了,说实话,当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心情是十分复杂的,她既憎恨着肚中的孩子,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舍不得。 她呆呆地看着窗外,泪,又止不住的流了来,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明明她在谷里过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为什么一夕之间全都变了? 失了身,还怀了仇人的孩子,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了。 “娘娘,您吃些东西吧。”青鸾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过来。 “拿走!” 她想也不想的拒绝,现在她的心里一团的糟,她根本吃不一点的东西。 “娘娘……”青鸾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也难怪,要是常人她还能劝着说为了孩子,可是这个兮妃明显跟常人不同,恐怕兮妃的心里恨不是这孩子不存在才是,她要是敢说为了孩子,说不定触动了兮妃的哪个弦惹得兮妃直接落了胎不可! 所以她想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叹了口气,将饭菜端了去。 刚走到门口,濯无华正好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一动也没有动的饭菜,俊眉微皱,冷道:“青鸾,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到现在娘娘还未用餐?” “回皇上,娘娘说不想吃,所以……” “所以你就由着她饿么?”濯无华脸色陡然一变,淡淡道:“去,自已领罚去!” 青鸾身体微颤,低声道:“是。” 濯无华顺手接过了饭菜,走到了晨兮的面前,看了会她,见她毫无接驾的自觉,不禁叹息了声,坐到了她的对面,好声好气道:“你就算不吃饭,可是孩子也得吃不是么?就算为了孩子你也吃些,要知道虎毒还不食子,你该不人连老虎也不如吧?” 白晨兮脸陡然转了过来,气道:“濯无华,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生你的孩子的,你怎么激我都没有用!” “是么?”濯无华冷冷一笑,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他将饭菜用力往桌上一放,揪起了白晨兮的手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白晨兮尖叫起来,身体却身不由已的跟着濯无华的步伐往前走。 “干什么?朕带你去让你心想事成的地方。” 濯无华说完嫌弃白晨兮走得慢,竟然一搂她的细腰腾空而起。 “啊。”她发出一声惊叫,随后紧紧地搂住了濯无华的脖子,怒道:“濯无华,难道你永远就学不会尊重人么?” “尊重?在朕的地盘上只有强者值得尊重!而朕就是最强的强者!” 濯无华骄傲地昂起了头。 “无知,无耻,混蛋!” 濯无华犀利的目光立刻射向了她,看向她心惊胆战,越骂越低。 “哼,你骂吧,你骂得再难听也否定不了朕是你孩子的父亲的事实,有本事你将来对你的孩子说,他的父亲是怎么无知无耻混蛋!” “你……” 白晨兮紧抿着唇不再说一句话了,本以为濯无华清冷,高傲,高不可攀,不可侵犯,没想到相处时间越长,她却越来越发现他的无赖一面,有时她真的能被他气得哑口无言。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他却巍然不动,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只是衣风猎猎几个起跃就往宫中另一处奔而去。 直到到了目的地,她还是目不转睛恨恨不已的盯着他,他眉微皱了皱,突然露出邪魅逍遥的笑容:“原来你是这么的迷恋朕,看朕看得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呢。” “咳咳……”晨兮被这话吓得咳了起来,眼睛立刻挪开了。 低头咳嗽的她没有看到濯无华眼中闪过的一道笑意。 待她咳完,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突然一呆,诧异道:“你带我来药房做什么?” 濯无华抿了抿唇,不说一句话,大手如钳钳住了她的细腕就往御药房里冲了进去。 待冲进去后,里面写方的,抓药的御医都呆了呆,待回过神发现了濯无华时,一个个面跟惶恐之色奔了过来,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岁。” “回身吧,你们都出去。” 濯无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行御医立刻鱼贯而出,瞬间走得一干二净。 待人都走后,晨兮妙目瞪了濯无华一眼:“你又耍什么花样?” “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么?朕成全你!” “什么意思?”晨兮心头一跳,看着濯无华一本正经毫无温度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就是你想的意思!”濯无华冷笑道:“你自己就是大夫,相信配个打胎药不会成什么问题,这里的药应有尽有,足够你打胎用的。” “你说什么?你这个禽兽!” 白晨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悲愤道:“你还是不是人?你居然让我打胎?说什么虎毒不食子,你看你才是连老虎也不如!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虽然白晨兮还未想到怎么处理腹中的这块肉,甚至也想过打掉他,可是当看到濯无华这么毫无感情,弃之如敝履的样子,她还是受伤了!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不值! 这个男人真是禽兽不如,只知道一逞兽欲,却不愿意承担兽欲过后的责任,甚至还露出这般随意的态度,仿佛不是他的骨血,只是一只穿旧的鞋似的! 悲愤不已的白晨兮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其实对濯无华已然有期待,对腹中的孩子亦是有了母性,当然也更不发现濯无华在听到她指责谩骂时眼中闪过的亮光与喜悦。 她完全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还有强烈的护犊情怀中。 就在这时,濯无华突然拉着她的手腕,冷酷无情道:“你以为朕的孩子是谁都能生的么?告诉你,你还不配,现在,马上,你把药配好,否则朕就让御医配,到那时是不是会伤你的身体就不是朕能把握的了!” “不!我不配!”晨兮想也不想的就拒绝,拼命的挣脱濯无华的掌握,不知道是她挣扎的力量太大,还是濯无华怕伤了她,竟然让她逃脱了濯无华的掌握。 就在她脱离濯无华的钳制后,空中只听到一声“啪”的脆响…… 御药房外的御医们齐齐的一抖,如喊口令般一个个逃窜了去。 空气仿佛被凝结般,整个御药房里透着冰冷的气息,濯无华伸出手抚了抚脸颊,冷冽的目光如寒冰射向了晨兮,让晨兮身边的空气也陡然降了几度。 晨兮此时却毫不害怕,甚至是目光灼灼的回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冲撞,抗击,交战。 她的目光更是充斥着戾气,更有一股子誓死护卫的决心。 终于濯无华收回了目光,慢慢地走向了她。 她情不自禁的退开了数步,手无意的抓着身边一切可抓的东西,待抓到一个盘子时,她想也没有想直接将盘子狠狠的扔向了他。 “呯” 盘子砸中了濯无华光洁的额头,瞬间流出一串的鲜血,令他美艳无双的容颜多了几分诡异与凄厉,也让晨兮更加害怕了。 这个男人是疯了么? 疯了?这两个字一撞击到了晨兮心头最柔软处,她害怕的发抖,对于一个有权有势,冷酷无情又掌握生杀大拳的男人如果疯了的话,那做出的事定然是毁天灭地的。 她脸色一白,小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眼中露出了疯狂之色,大喊道:“濯无华,你要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么?”他轻抹了抹额头的血,垂眸看了眼后,拿出丝绢轻擦了擦,洁白的丝绢上绽梅花点点,开得鲜艳而诡异。 触目惊心! 晨兮心跳加速,声音变得更高,甚至是带着嘶吼的愤意:“是的,如果你敢,我就算将灵魂卖给地狱也要拉你进十八层地狱永受烈火烧灼之苦!” “哼,朕之所以走上这个位置,杀过的人没有千万也有百万,如果诅咒有用,朕还能活得好好的么?” “……”晨兮的脸一变得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心,突然如针扎般的疼了疼,看到她这般的孱弱,他想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可是想到他要达到的目的,他硬了心肠。 就在晨兮害怕紧张的无以伦比之时,濯无华突然如大鹏展翅身而,将她完全笼罩于他的掌握之中。 大手再次抓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拖着往其中一个药箱走去,残忍道:“朕给你了选择,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朕帮你选!” “不,我不要……”晨兮拼命的摇着头,用力往后坠,可是她的力量怎么抵得过武功高强的濯无华? 只三两,濯无华就拉着她来到了一个药箱前,只见上面的标签写着“藏红花”三个配目的大字。 藏红花具有活血的功效,但却是孕妇禁用的,只要吃上一点立刻落胎,甚至食用过多会造成终生不孕! 晨兮身为医者对它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拼命的摇头,不敢靠近一点,甚至怕藏红花泄漏的味道影响了她的胎儿。 “不,我不吃,呜呜,濯无华,你这个禽兽,恶魔,混蛋,你简直不是人!” 她一面后退一面痛骂。 “既然你不决定,那朕帮你决定。”濯无华阴沉着的脸打开了箱子抓出了一把藏红花就往晨兮的嘴里塞。 晨兮吓得就往外跑,嘴更是抿得死紧,生怕被塞入一星半点的藏红花。 可是濯无华怎么能让她跑掉?一把就抓住了她,然后将药毫不犹豫地就往她的嘴里塞。 “呜呜……”她拼命的哭,拼命的摇头,嘴更是不敢张开一点,不一会,她的脸上全是药末还是泪水,乌黑的发丝更是粘着在她的脸上,她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吃,你给朕吃了!” 她满目都是他狰狞的面孔,他强暴她时她恨,他禁锢她时,她恨,可是她从来没有象今天这般的恨他,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食他的肉! 如果老天给她力气,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咬掉这个男人全身的血肉! 事实上,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冲破了他的防线,冲向了他…… “嗯!”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翁声翁气骂道:“你是属狗的么?” 她张开嘴,吐出了他肩上咬来的一块肉,然后不要命的又扑向了他。 这次他没让也得逞,而是点住了她的穴道,她瞬间呆在那里,心,凉的彻底…… 泪,如泄了洪的流了出来,遮住了她的视线,也将她所有的痛苦与悲哀深埋。 泪眼朦胧的她看不到他心疼的表情,亦看不到他温情脉脉的目光。 “好了,不要哭了,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总该消气了吧?” 耳边传来濯无华无奈而又温柔的声音,她全身一僵,待泪落净之后,看向了他。 此时的他褪却了冰冷的气质,变身为温润儒雅的谦谦君子,他拿起了一方丝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泪,柔声道:“朕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居然这么对朕!” 开个玩笑?白晨兮差点就炸毛了,有这么开玩笑的么?当她是傻瓜么? 突然,她僵在那里,狠狠的瞪了眼濯无华! 这个男人真是无所不算计,就连怀孕也算计她! 原来,他怕她不想生这个孩子,却用这种极端的手段逼着她认清了自己的心!想到刚才她拼死保护自己仇人的孩子,她想死的心都有! 她又被濯无华得逞了一把!这个该死的男人一面捉弄着她,看着她的狼狈,看着她的挣扎,看着她的痛苦,心里却乐开了花! “濯无华,你混蛋!”她双目冒火,愤愤不已。 “对不起,朕真的害怕,害怕你不要这个孩子,所以才算计你的,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么?” 濯无华自知理亏,好声好气的安慰着,并解了晨兮的穴道。 晨兮一得自由,心中一狠,竟然用力推开了他,直奔向了藏红花的药箱,抓起了一把藏红花就往嘴里塞,一面寒一面泪如雨的喊道:“濯无华,你永远别想控制我!你越是想要这个孩子,我越是不会趁了你的心!” “白晨兮!你疯了么?” 看到白晨兮的举措,濯无华的脸瞬间黑了,他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面前,打翻了她手中的药,恨道:“你难道心里就这么恨朕么?” “是的,我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食你的血!要说我疯也是被你逼疯的!哈哈哈……藏红花,只要吃一点就能落胎,濯无华,这你最想得到的孩子没有了,哈哈哈……呜呜……” 当晨兮疯狂的大笑后终于再也受不了的哭了起来。 “濯无华,你这个禽兽,我恨你……呜呜……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一生,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呜呜……” 当时晨兮也只是一时之气吃了藏红花,可是当她吃后,她立刻后悔了,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她本以为自己会为这个孩子是否该不该存在而为难,可是当濯无华要打掉她的孩子时,她真是有跟濯无华拼命的感觉,这是母性,天性使然,没有一个女人能泯灭了良知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的。 可是她还是错了,为了报复濯无华,利用了孩子,她后悔了…… 看到白晨兮痛苦不堪的瘫在地上呜咽着,濯无华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了,他叹了口气,走到了白晨兮的身边,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滚!不要碰我!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晨兮愤怒的推搡着他,不让他靠近。 “傻丫头,你好好感觉,这是藏红花么?” 他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只是怕她伤害自己。 她微微一愣,品了品唇间的滋味,回手又是给了濯无华一个耳光,打得濯无华脸一黑,感情这丫头打他耳光打得上了瘾了? “混蛋,你居然拿龙血虫草冒充藏红花骗我!” 晨兮又不放心的看了眼指甲中刚才残留的药物,一见之果然是龙血虫草!这龙血虫草与藏红花长得极为相似,连气味也十分接近,一般水平差一点的药师都可能搞错。 它们虽然相似但效果却是截然相反的,藏红花孕妇吃了立刻掉胎,但龙血虫草却是孕妇补血补气的最佳良药,生吃煮炖皆可! 晨兮用力抹了把眼泪,怒瞪了濯无华一眼:“你一天不骗人就会死么?” 濯无华苦涩的笑了笑,又不是他想骗她?他也是怕她伤害自己伤害孩子好么? “好了,既然你决定要这个孩子,总得为他负责不是么?好好吃饭好么?” 他期待地看着她,她的目光落到了他脸上对称的掌印上,心微微一动,待看到他肩头被她咬一块肉后流血不断时,心情变得复杂不已,有种不知名的东西正在泛滥,甚至侵袭到她每一处神经。 她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动情,待她真的知道时,她与他已然越走越远了。 当她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情时,哪个男人才是真正爱她时,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第三百四十章 不算计会死么(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兮妃让朕滚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兮妃让朕滚了! 晨兮与濯无华在御药房的一番争吵,不知道为什么传到了后宫,竟然成了晨兮要打胎,而濯无华死活不肯,并为此还惩罚了晨兮。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消息传到妃子的耳朵里,一个个是羡慕嫉妒恨,羡慕濯无华这么疼爱晨兮,又嫉妒晨兮这么好命竟然怀了龙种。 而千澈更是暗中摔了无数的杯盏,千芳殿中是天天换家具,不过濯无华早就有命令,千芳殿的一切吃穿用度不用上报直接补结,所以濯无华并不知道千芳殿中发生的事。 看着千澈日益消瘦的容颜,宫无衣是又急又心疼还有些嫉妒,不过当见千澈茶不思饭不想后,他俊脸上闪过了一道厉色,终于定了决心掉头而去。 冷宫,虽然名为冷宫,但其实已不能算是冷宫了,因为冷宫不冷,热火朝天,甚至连服侍的宫女太监都超过了皇后的编制。 濯无华当初是一时置气把兮殿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待真重起了宫殿后,发现冷宫这地方其实挺好,远离主殿,也就少了喧闹,达到了宁静而致远的效果。 尤其是晨兮怀孕后,他觉得冷宫地方虽然偏僻,但胜在幽静,最是适合孕妇生活了。 晨兮坐在窗台边,托着腮看着窗外一片美色,思绪有些飘忽。 不知道濯无华搞什么鬼,也不知道哪听到的消息,知道她喜欢荷花,竟然从热城运来了大量的荷花,为了保证荷花在北方不被冻死,还将整个池塘用透明的东西围了起来,并在里面烧着地龙,整个池塘的内部环境就有如夏季。 看着一池姹紫嫣红的荷花,她的唇狠狠的抽了抽,骂了句:败家! 可是再看着这荷花,她却想到了大师兄,曾经有一次她指着荷花池对大师兄说要摘那朵最大的荷花,结果大师兄几个起跃,摘来了一朵硕大的递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深情款款道:“小师妹,给,这是西兰花,拿去晚上做菜吧!” 她当时就黑了脸,对着大师兄大发其火,结果大师兄哄了她好久,当晚把池塘里所有的荷花都摘了送到她的房间,差点让她被荷花香熏得窒息过去…… “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往事如同昨昔,可是竟然已是物是人非。她本以为能与大师兄共结连理,没想到…… 想到这里,她黯然失色。 “娘娘,喝点燕窝吧。”青鸾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 她回头看了眼青鸾,淡淡道:“知道了。” 自从知道晨兮不会对腹中孩子不利后,青鸾心情大好,连走路都带着风,她笑眯眯地将燕窝放在了桌上,顺着晨兮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看到一片荷花开得鲜艳,不禁为濯无华说起了好话:“娘娘,您看皇上还真是疼您,听说这个池塘的建造整整花费了咱们濯氏皇朝一年的税收呢。” “是么?”晨兮淡淡地问了声。 “当然。”青鸾与有荣焉的抬起了头,兴奋道:“古有峰火戏诸候,冲冠为红颜,现在看来皇上对您也一样呢。” “所以他们亡国了。”晨兮淡定地来了这么句。 “……” 青鸾张着嘴呆在那里,差点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她这是什么比喻啊?偏生她的主子兮妃娘娘还不是能以正常思维来衡量的人。 晨兮扫了青鸾一眼,倒并不难为青鸾,青鸾尽心尽力服侍她她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好了,把燕窝拿来吧。” 燕窝能强生健体,尤其是增加胎儿的抵抗力,对胎儿的生长是极为有好处的,她自己本就年纪小,之前并无当母亲的准备,但既然有了这个孩子,当爹的再混蛋,但孩子却是她的,她还是十分上心的。 “知道了。”青鸾立刻欢喜的将燕窝递向了晨兮。 晨兮轻轻的搅动了汤匙,拿了一汤匙放在嘴边,突然手僵了僵将燕窝放了来。 “娘娘?”青鸾不解的看着她。 “倒了吧。”晨兮淡淡地看看眼燕窝羹。 青鸾大惊失色:“这燕窝……” “加了益母草了。” 青鸾脸色立刻变了,骂道:“这帮子女人简直胆大包天,之前是放了麝香的香料,后来了加了三七的鸡汤,这回又是放了益母草的燕窝,她们就不怕诛了九族么?” 晨兮抿了抿唇,漫不经心的喝了口淡茶,这就是宫庭,泯灭人性的宫庭,她真希望能快点离开! “青鸾,怎么回事?” 濯无华看到青鸾正端着燕窝往上走,脸不禁一沉。 “回皇上,这燕窝脏了。” 濯无华听了脸上立刻露出阴寒之色,冷笑一声:“小崔子,查,谁接近过燕窝的,全部砍了,包括一切可疑之人!” “皇上……” 崔公公心头一颤,这得杀多少人啊? “怎么?连你也要违背朕的命令么?还是说里面有你一份功劳?” 崔公公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应了声就退去了。 就连青鸾也露出了不忍之色,这一命令一,就意味着菜市口将生灵荼汰,冤魂遍地,流的血能洗一条街! “好了,你去吧,重煮一份来。” 濯无华毫不犹豫的了这个命令后对青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青鸾立刻应声而。 濯无华则走到了晨兮的身后,柔声道:“今天怎么样?孩子有没有折腾你?踢你了么?” 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与刚才果敢杀令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晨兮微微一愣,果然是伴君如伴虎,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一刻要做什么决定!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来。 今日对她之所以这么好,全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一旦她生孩子,也许也就落得那些人头落地妃子一样的场了。 当更坚定了逃离他的决心。 目光却巍然不动,依然注视着外面的荷花,把他当成了空气。 顺着她的目光他亦看向了那些荷花,看了会不禁心头微酸:“不过是些死物有什么可看的?” 言之意是让她看看他这个活生生的人。 如果晨兮心里是爱他的,定然会为了他这番别扭幼稚的醋意而失笑,可偏生晨兮并不爱他,非但不爱而且还恨着,所以这些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别想有丝毫的回应。 自从御药房回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恢复成这种冷淡的样子,反正不管濯无华说什么做什么,白晨兮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不闻不问不听不言外带没有任何表情! 看她视他如无物的样子,他不禁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何时起,看她成了他的习惯,想她成了他的嗜好,而每次抱着她时,他的心更是得到了宁静与满足。 此时的他已然忘了他曾经的怀疑,或者说因为心底那份莫名的期待,他情愿忽视所有的一切,他现在想的竟然只有一件事,就是好好的宠着她,看着她,快乐着她的快乐。 如果两个月前有人告诉他,他会是一个为了女人一颦一笑就会满足的人,那他定然会笑那人是个疯子。 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疯子,他要不是疯了怎么会为白晨兮做这种疯狂的事? 他先是把冷宫重新改造了,造成了宫里最华美的宫殿。 他更是生生的把夏天的花放到了冬天来养,只是为了博她一笑。 他甚至为了她消气,让她煽了自己三个耳光,更是咬一块肉来,至今那里还留着她的牙形。 可是每次抚着自己被她打过的地方,他没有愤怒,竟然还担心当时她的手是不是打疼了,而看到肩上的印迹时,他甚至傻傻的笑了,把疤痕当成了她给他的礼物。 他想他是中毒了,中了白晨兮这个女人的毒! “走吧,朕抱你外面晒晒太阳去,天天呆在室内对胎儿不好。” 他也不经过她的同意就顾自抱起了她孱弱的身子,当她的骨头硌着他的手时,他眉头一皱“你真该好好吃点东西了,怎么这么瘦?” 晨兮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他,他想抱就让他抱吧,反正她就算再挣扎最后也是被他强制抱着走。 既然是无用功她就懒得再做了。 不过她这么乖巧的让他抱,濯无华心中倒是很开心,这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不是么?至少她不再象刺猬一样对着他竖着坚刺了,也许…… 他的心禁不住雀跃不已,连带着话也多了。 “看,那粉色的荷花象不象你?” “丫头,朕问了御医,说孕妇最好多晒晒太阳,这样有助于孩子将来的骨骼发育,对你的身体也好。” “对了,从今天起你要多喝点骨头汤,说这样生出的孩子才能长得高。” “还有,你平日要保持良好的心情,这样孩子出生后也会开开心心的。” “咦,怎么深秋了还有蝴蝶?丫头,你快看,居然是一对呢,真漂亮。” “……” 耳边不断地传来濯无华嗡嗡的声音,晨兮越听越抽搐,这还是濯氏皇朝英明神武冷酷无情的帝王么?怎么看怎么象管家婆! 终于,她实在忍受不了他在耳边不停的唠叨了,叫道“濯无华!” “丫头!”濯无华现出了惊喜之色,这是第一次在御药房之后她叫他的名字,不知道怎么了,就算听她直呼他的名字,他都感到高兴。 “滚!”她吐字如珠,只言简意骇的吐出这么一个字,瞬间,濯无华的脸黑了,一直黑到了脖子。 晨兮长吁了口气,终于安静了。 她看着有些萧瑟的秋景,心里更是涌起了落寞的感觉,虽然濯无华抱着她,可是她感到很孤单,很孤独…… 这时濯无华突然对着空中兴奋道:“暗一,听到没有,丫头终于对朕说话了,她让朕滚呢!” “扑通” 远处一道黑影从树上摔了来,随即又狼狈的跃了上去。 晨兮的唇狠狠的抽了抽,终于转过头看向了濯无华,对上他笑得不能自已的脸,实在忍不住的骂道:“你脑子有病吧?” “呵呵,暗二,听到没,丫头又跟朕说话了,这次说了六个字呢!” “扑通!扑通!” 这次从各处掉了五六个人影,随即又故作淡定的了出去。 晨兮简直要捉狂了,这还是濯帝么?简直就是没皮没脸的无赖! “呵呵,这气消了吧?” 濯无华嬉皮笑脸的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别绷着脸了,将来咱们的孩子才一出生就少年老成了,你就不怕他娶不到媳妇么?” “扑……” 晨兮一个趔趄,差点从濯无华身上掉到了地上,濯无华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的将她提了起来,一面抱怨一面焦急地掀开她的衣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朕瞧瞧可伤着哪了。” “啪!” 晨兮一巴掌打掉了濯无华的手,柳眉倒竖“色狼,往哪摸呢?” 濯无华尴尬的缩加了手,讪然道:“朕不是怕你摔坏哪了么?你又想哪去了?” “那难说!”晨兮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把头扭了过去。 扭过头的晨兮没有发现濯无华唇间得逞的笑意,也忘了自己居然跟濯无华讲了好几句话。 “对了,丫头,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 “关你什么事?这孩子是我的。”晨兮想也不想就抛了个冷眼给他。 “什么是你的?没有朕你能生得出来么?” “你还说?没有你我就能跟……”晨兮本来想说跟大师兄生,可是毕竟说不出口,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自己跟大师兄在一起的生孩子的事,竟然感觉十分的别扭,潜意识里抗拒这种感觉。 就算她没有说完,但濯无华还是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当潋艳的眸中闪过一道冷意,这是帝王的杀机,自内而外的宣泄出来,任晨兮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她抿了抿唇,很自觉的不再挑衅他,这点眼力价她还是有的。 良久,濯无华突然轻嘲一笑“哼,你大师兄?就是一个缩头乌龟,把你一个弱女子扔到了吃人的皇宫里,自己却缩起了头再也不敢出现了!真是让朕看不起!” “濯无华!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之所以误入皇宫根本不是大师兄设计的,是大师姐设计我的!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切,你大师姐设计的?那你说说为什么你大师姐要设计你?据朕所观察,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子武功比你高,心机比你重,长得也比你漂亮,她有什么理由要设计你?” 晨兮眉头一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口中说了夸别的女人的话来,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将这种怪异的感觉甩出脑海,定了定神幽幽道:“之前我确实不知道,可是在宫里看得多了听得多了我也就开了窍了,想来大师姐是喜欢大师兄的,而我与大师兄又有了婚约,所以大师姐想了半天,终于想到把我弄到皇宫里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恶狠狠地瞪了濯无华一眼,哼道:“她定然知道你远扬的色名,所以才将我送入这火坑的。” “什么色名远扬?胡说八道!” 濯无华想也不想的就反驳了,要是之前他根本不屑解释,可是现在他怕晨兮误会他。 “胡说八道?这宫里谁不知道您濯帝夜御十女,夜夜笙歌?” “夜御十女?”濯无华愕然地看着晨兮,不禁失笑道:“朕的能力有多少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朕有那么强么?” 晨兮的脸瞬间就红了,恼羞成怒斥道:“濯无华,你无耻!” “朕又怎么了?朕只是就实而说罢了。”濯无华耸了耸肩笑道:“难道朕说错了什么么?还是说你嫌朕次数太少没有满足你?” “濯无华!”晨兮羞得抬起了手就挥向了濯无华的脸,还未打到脸上,手就被濯无华抓住了。 “哎,丫头,算朕求你了,千万不要打脸了,上次你打了两耳光,朕上朝时被大臣们异样的目光看了半天,仿佛朕是稀罕动物般,其实朕倒不怕丢脸,但那些大臣们都不是什么善类,要是因此而发作你,总是麻烦。你要实在想打朕就打这里吧。” 说完把晨兮的手摁到了自己的臀部。 掌是他弹性的肌肤,晨兮如被火烧般欲缩回,可是这个无赖的濯无华却将她的手用力摁住,还口口声声道:“丫头,不用手留情,朕皮燥肉厚的能承受得了。” “扑!” 晨兮忍无可忍,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抬起了脚将他踹入了荷花池里。 “救命啊,朕不会游泳啊……” 濯无华被踹入荷花池后就拼命的扑腾起来,晨兮站在岸边冷道:“装吧!” 她垂着眸看着他地水中挣扎,没有一点的表情,最好淹死他得了! 她的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念头冒出来后,她脑中出现了无数反驳的声音,甚至脑中仿佛有两个自己在吵架,辩论! 她只觉脑中一片昏沉,当她定晴再看向池中时,竟然看到濯无华沉入了水中,冒出几个气泡后再也不见踪影了。 心头一惊,条件反射般大叫“:来人,快来人!” 可是她叫了半天,刚才掉出来的那几个暗卫居然没有一个出现的,她不禁脸色一变。 他真要死了么? 不,不会的,不是说祸害活千年么?他怎么可以这么死了? 他死了,她找谁报仇去? 不行,他不能死去,要死也要死在她的手里,她绝不允许他死于任何别的方式!他的命只能是她的! 她左看看右看看,竟然没有发现一根长棍可以救他。 “你这色狼,什么都会,为什么不会游泳!”她对着水里的濯无华一阵咒骂,终于眼睛一闭就要跃入水中救人。 她腾空而起,以一个最能保护自己腹中胎儿的姿势跃入水中,可是还未等她碰到水横空一条铁臂抱住了她的纤腰,她身体在半空回旋两圈后,竟然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腰间传来湿湿的感觉,她抬起手对着手臂的主人又是狠狠一个耳光,怒道:“耍我好玩是么?” 她狠狠地推开了濯无华愤然离去。 濯无华正想追去,就听到她冷冷地声音:“你要敢跟来,我立刻堕胎去!我说到做到!” 他顿时僵在那里,直到她走得无影无踪了,他黑沉着脸,对着暗处怒道:“丰子言,你这个混蛋,你给朕滚出来!” 柳树之突然转出一个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男人,看到一身水渍狼狈不堪的濯无华时,扑哧一笑了出来。 “你还有脸笑?”濯无华怒瞪了他一眼,恨道:“你不是说一般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溺水后会心疼的么?然后有任何误会都能解除么?怎么丫头非但没有心疼,还打了朕一耳光?而且朕看误会不但没解除还更深了!” “呵呵,皇上,您也说了,一般女人是这样的,可是兮妃娘娘是一般的女人么?她要是一般的女人您也不能喜欢不是么?” “你耍朕?”濯无华的脸瞬间阴沉来,目光威胁地瞪着丰子言。 丰子言只觉后背一凉,连忙讪笑道:“没有,没有,不过怎么说也不是没有收获不是么?您看娘娘不是奋不顾身救您了么?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她心里有您啊,不然您说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救一个可恨的男人?” 濯无华听了眼中闪过一道喜色,笑道:“这话倒有点道理。” 不过,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脑中一转,眼神变得幽深,冷笑道:“丰子言,朕对你来说是一个可恨的男人么?” “怎么会?”丰子言嬉皮笑脸道:“我是以娘娘的角度说的,嘿嘿,你懂的。” “放屁!”濯无华爆了句粗口。 丰子言瞬间石化,这天仙般存在的男人居然也会骂粗话?太神奇了!不过想到刚才听到了奇葩话,他也见怪不怪了。 “好了,你滚吧,问你这种种马也是白问,你哪懂得女人的心啊,你除了关灯脱衣服上床做那种事就不会别的!” 濯无华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顾自往冷宫而去。 “尼玛!”丰子言看着濯无华的背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也不知道是谁,拉着他让他出主意讨好兮妃,这兮妃还没讨好到,濯无华就翻脸不认人了! 还骂他是种马!他哪种马了?不过睡了百来个女人罢了,其中至少有五十个都是宫里的妃子,被濯无华逼着上的好么!真是气死他了! 亏他累死累活,差点累得精尽人亡,居然落了个种马这种称呼!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兮妃让朕滚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谁设计了谁(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四十二章 谁设计了谁(前世) “这是你要的药。” 宫无衣找了个濯无华不在地空隙,带着几包药来到了晨兮的宫中。 晨兮微垂了眸,看了看药包。 宫无衣微微一涩后动手打开药包,指着药道:“这都是按你说的拿来的,希望你能做到你答应我的事,等功力恢复了就立刻离开皇宫。” 手,轻轻的拔拉了几草药,仿佛无意识般挑了挑,眸光微凝,声音清冷:“这药……” 宫无衣微惊了惊,不自觉得心底一沉,眼直直地射向了晨兮,只看到她波澜不惊的冷寒,却看不出她一点的情绪。 唇微动了动,他露出了和善的笑:“这药怎么了?难道我拿错了么?” “错……”她竟然轻笑了起来,笑得莫名。 突然宫无衣觉得白晨兮竟然如此的美丽,就如江南的小茉莉般的清新,带着雨后清凉的气息,仿佛从来未曾沾染过尘世的污浊,淡雅的让人心疼。 心底不自由自的升起了一份愧疚,一时有些迷惑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对是错。 可是当脑海中浮起了千澈柔弱无依仿佛菟丝花般的神情,心,立刻变得坚硬起来。 他懊恼中带着不悦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反悔不成?我知道谁也不能阻挡皇上的魅力,无论是长相,还是金钱还是权势,这天多的就是你这种女人,嘴上说着不贪图富贵荣华,其实只是为了衬托自己的清高,骨子里却挖空的心思往上爬!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你这种身份,这种姿色,皇上根本不是你这种人能想的!” “是么?那在你心里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濯无华?象千澈那样姿色那样出身的人么?” 晨兮轻嘲一笑,笑容里有着洞察世事的清明。 宫无衣听了勃然大怒,斥道:“兮妃,别以为你当了皇上的妃子就可以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不要忘了你不过是皇上的玩物,而千澈才是皇上放在心头的人!” “切,真是奇怪了,我何时践踏千澈的尊严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刚才说我的,难道这世上只有你能践踏他人,而不允许他人反击么?想来你忘了一句话,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晨兮神情攸得变冷,对于宫无衣这种脑白痴,她本不想多说,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他随意污辱! 不过从宫无衣的话来也听出了一些端倪,想来这个千澈的身份不是很高贵,不然宫无衣不会因为她的一句就气得跳了起来。 这千澈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晨兮不禁有些好奇,不过当想到千澈那张做作的脸,她瞬间就没有了好奇心。 宫无衣则气噎的瞪着晨兮,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晨兮冷笑了笑,手又翻了第二包药,看了会,直接把其中的一味药扔了出来,淡淡道:“这药不对!” 宫无衣心头一跳,定睛看了过去,待看到晨兮手里拿的草药时,心头顿时一松,倒有些理直气壮道:“怎么不对了?这不是你要的龙须草么?” “龙须草是龙须草,但年份不对,这是三十年的,我要五十年的,你重新找吧。” “那……好吧。” 宫无衣没有说什么,倒是立刻点了点头。 随即,晨兮又翻了一会,又举起一根草药递向了宫无衣:“这是什么?” 宫无衣一看之,心头狂跳,连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这……这不是地蟞虫草么?” “是么?”晨兮若有所思的追问了句。 “当……当然!”宫无衣故作镇定的拿着草药看了半天,肯定道。 “好吧,其实我并不认识地蟞虫草,只是知道配方,没想到地蟞虫草长得这么难看。” 宫无衣长吁了口气,还好,她没有发现秘密,他就说嘛,要不是这些草药是他亲手做的花样,连他都很难分辩出里面的区别,晨兮再医术好也不能发现!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医术再好能比得上他从那神秘之地出来的人? 庆幸的他没有发现晨兮眼中冰冷的杀意,更不可能知道晨兮的医术比他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晨兮又懒洋洋地拿了几株药问宫无衣,宫无衣假装拿过来看了会一一作了回答,待晨兮全看过后,将草药扔到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道:“你可以走了。” 宫无衣神情一僵,心头涌起一股子怒意,这个女人!把他当成了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他狠狠的瞪了眼她,又阴沉地看了眼桌上的草药,唇间勾起了阴冷的笑意:“好,既然这样娘娘早些休息吧,祝娘娘早日心想事成!” 晨兮看也不看他,目光注视着窗外的荷花。 宫无衣看到满池娇艳的荷花,眼中的阴霾之色更盛了,这荷花池让所有人见证的皇上对白晨兮的宠爱,也是千澈心头最痛苦的存在。 还好,要不是多久,这个女人就要永远消失了…… 他冷冷一笑,掉头而去。 待他走后,晨兮纤细修长的指轻轻地拔了拔草药,若有所思的笑了。 待青鸾走进室内看到桌上一堆的草药,不禁大吃一惊,紧张道:“娘娘,这是什么药?” “这是宫神医拿来的补药,说是有助于胎儿的。” 晨兮的眼闪了闪,随意地答了句。 “宫神医怎么突然想起拿这些药草来?”青鸾有些怀疑的检查着这些药,待发现没有对胎儿不利的药,这才松了口气。 晨兮也不怕她看,反正青鸾虽然懂得一些药理,但以宫无衣这种水平拿出来的药青鸾这种水平是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不过其中确实有一些对于胎儿有用的药,所以青鸾的疑惑才打消了。 她还是多了个心眼,迟疑了半晌才晨兮道:“娘娘,宫神医对千澈小姐很好,所以这药……” 她相信以晨兮的聪明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但她亦不能说得太明白,不管怎么说宫无衣也是皇上的好友,要是她拿着莫须有的事扣在宫无衣身上,到时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无妨。”晨兮摇了摇头:“宫神医也是不放心别人开的药,所以特意送来的,想来也是为了皇上。” 青鸾想了想,终究不相信宫无衣敢光明正大的害晨兮,遂也放了心。 她不知道宫无衣当然不是傻的,所以这药就算有问题也不会立竿见影,而是会让孩子慢慢的中毒,到出生的那瞬间才死去,这样死孩子卡在母体里不来,到时一尸两命,而事隔这么久,谁也不可能怀疑到他宫无衣了。 得亏晨兮的医术高明,只看了眼就知道有几株的草药里浸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无色无味,所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但她是谁?她可是有连她师傅也自叹不如的嗅觉与对草药的敏感度! “那这草药?” “去煮了吧。”晨兮垂了眸,看不出一点的神色。 青鸾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拿到太医院让太医院的人检查了一番,太医院听说是宫无衣开的方子,自然不放过学习的机会,待看到所有的草药后,惊叹神医果然是神医,这保胎的药果然神奇之极。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药方根本不是宫无衣的,而是晨兮给宫无衣的,保胎确实是保胎的药,只是真正的效果却是解她身上的药性的。 不过当她拿出这方子时,连宫无衣也着实惊艳了一把,要不是他加了有料的东西,这方子就算是快要流产的人吃了也能保住胎儿呢! 晨兮懒洋洋地走在冷宫里,身后跟着玉辰,她走得很奇怪,不在大路上走,而是专门找一些角角落落里走,而且走到一处就摘些野草野花什么的。 当她第五次将一棵野草放在嘴里无意识嚼着时,玉辰终于忍不住了:“娘娘,这草多脏啊,您可不能再吃了,到时肚子里长虫子怎么办?可是会影响小主子的。” “哪脏了?干干净净的,而且很甜呢,不信你尝一。”晨兮笑着将手中的一根草递给了玉辰。 玉辰嫌弃的看了眼,本待不吃,待想到以晨兮这么尊贵的身份也吃了,她一个小宫女还有什么不能吃的,遂也试探地尝了一口,待一尝后,眼睛一亮,笑道:“娘娘您真神奇啊,这草真的能吃啊,好甜啊。” 晨兮淡笑了笑,眼幽幽地落到了远处:“以前在谷里,我天天到处跑,尝遍了百草,所以哪些草是好吃的,哪些花是好吃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在宫里……” 说到这里,她眼黯了黯。 玉辰停止的嚼草的动作,看着晨兮落寞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过,她在这宫里看着晨兮一步步地走到现在,自然明白晨兮心里的苦。 她狠狠地嚼了口草,突然道:“娘娘,以后您要有什么吩咐只管对奴婢说,奴婢一定会帮您的。” 晨兮诧异地看着玉辰,看到她清秀的小脸露出坚定之色,不禁有些感动,手轻轻的抚了抚玉辰的发,摇头道:“保护好自己吧。” “娘娘……”玉辰更是感动了,这宫里别说象晨兮这样得宠的娘娘了,就算是一般的妃子也不把她们当人看,这一刻,她更坚定了为晨兮付出的决心,甚至连生命也在所不惜。 晨兮并不知道玉辰在瞬间的决定,只是她认为人都是平等的,她没有习惯让别人为她去付出。 她笑了笑,反正该吃了解药都吃完了,现在该去喝宫无衣送来加了料的药了,吃完这药她的武功就恢复了,她心头一阵的雀跃。 “走吧,我有些累了。” “奴婢扶着娘娘。”玉辰立刻扶着晨兮的手。 晨兮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一个月的身孕,她哪有这么娇贵? 当日午,晨兮喝了药后就肚痛不止,把青鸾吓得直接冲入了御书房,正与大臣商议国事的濯无华听了脸色巨变,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奔向了冷宫,众大臣面面相觑,对兮妃又多了几分的猜忌与防备。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濯无华人还未进宫里,声音已然传了进去。 晨兮眼微垂,一股子内劲逼得头上出现无数的冷汗,才用秘法将自己的功力又封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在床上打起了滚,哀号了起来。 “丫头!”当濯无华跨入内室时就看到晨兮痛得冷汗直流,小脸更是苍白的吓人,他肝胆俱裂,对着青鸾就是一顿吼叫:“你是死人么?还不去叫御医!” “回皇上,御医正在赶来。” 青鸾也急得如没头的苍蝇,直在晨兮的身边打转。 “去催!告诉他们,朕数到五十还不到就等着全家去午门吧!” 濯无华大袖一挥冲向了晨兮,一把握住了晨兮的腕脉,将身上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了她的体内。 内力才一入体,晨兮的脸色立刻变得好了些,濯无华大喜连连催动内力,安慰道:“丫头,不要害怕,朕在你身边……” 暗中,晨兮撇了撇唇,就你在身边才害怕好么? 脸上却露出痛苦之色,颤抖着唇:“孩子……孩子……” “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了。” 濯无华只觉心揪着的痛,大手一揽将晨兮紧紧地揽在了怀里,一边输内力,一面安慰“不要害怕,朕在你身边,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不知道是他的内力作用还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晨兮似乎好过了不少,神情也不那么痛苦了。 濯无华这时才怒吼道:“青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哪个不长眼干的事?” 自从上次杀了数百人后,那些妃子已然消停了许多,再也没有加料的东西送入宫了,他本以为这些人长了记性了,没想到百密一疏,竟然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青鸾心头一凛,嗫嚅道:“皇上,奴婢也不知道,不过今日宫神衣送了安胎的药了,奴婢让太医院的人检查过,确实是上好的安胎药,就给娘娘煎服了,没想到娘娘服用后就成了……成了……” 说完她歉疚的看着晨兮,要不是她煎了这药,晨兮怎么会受这么大的苦呢。 “混帐!” 濯无华气得抬起脚一脚踹向了青鸾,青鸾根本不敢抵抗,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了出去,半空中洒满了血雾。 “濯无华!不要怪青鸾!” 晨兮见了不禁愧疚不已,青鸾对她真是不错,她却连累了青鸾受苦。 “不怪她怪谁?谁给的东西都能吃么?”濯无华森然地扫了眼青鸾,对着外面喝道:“来人,将青鸾送到暗堂去。” 青鸾听了面如死灰,她咬了咬唇,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虽然不知道暗堂是什么地方,但从青鸾的表情看出那定然是一个可怕的地方,晨兮当抓住了濯无华的手,怒道:“濯无华,难道在你的眼中他人的性命都不值得一提么?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惩罚她?” “丫头,她没保护好你就是做错了。好了,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朕会另外派好的人来侍候你。”面对晨兮时,濯无华所有的冷意都散了去,唯有温情款款。 晨兮却用力推开了他,怒道:“我好不容易习惯了青鸾,你却要将她换了,你这是按了什么心?这就是你对我的好么?告诉你濯无华,你要真心对我好,就不要换了青鸾,否则我跟你没完!” “……”濯无华额头青筋一跳,眼中闪过一道隐怒,这死丫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这般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么? 不过看到她苍白的脸,他的心瞬间又柔软了,不禁软了来,对着青鸾冷道:“既然娘娘为你求情,你就留着吧,不过再犯一次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青鸾感激地看了眼晨兮,磕了个头:“谢皇上,谢娘娘。” 濯无华冷哼一声,突然怒道:“这些御医都是死人么?怎么还不来?” 回头对晨兮却立刻如变脸般,温柔道:“丫头,你现在好些了么?” 晨兮微僵了僵,说实话,这样的濯无华还真让她不适应,差异太大了,难道他真是了自己么? 不,不会的,想到他曾经对她的伤害,她的心立刻坚硬起来。 哼,他一定是为了孩子才对她这么好的!呵呵,孩子,她绝不会留给他的!非但如此,她还要给他绝子药,让他从此再也不会有孩子,让他的濯氏皇朝没有可以继承的人! “皇上……” 一群御医气喘如牛的赶了过来,看到濯无华后正要行礼,被濯无华一顿臭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礼?还不给兮妃看看?” “是,是。” 一群御医鱼贯而入,将丝绢放在了晨兮的腕上,为晨兮诊起了脉来,诊了后大惊失色,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皇上,皇上……这是……” “混帐,这时候还吞吞吐吐的?” 濯无华一脚踹了那个御医,对着另一个御医吼道:“你来说!” “是,皇上,娘娘服了落胎药!胎儿似乎不保!” “呯” 濯无华又是一脚将那御医踢了出去,狂吼道:“胡说!你胡说!你这个庸医!” 看着濯无华几近疯狂的样子,晨兮暗扯了扯唇,果然他只在乎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确定了这个答案后,她的心莫名的失落。 “再诊!给朕再诊,诊得朕不满意,朕要他的脑袋要!” 御医们汗如雨,这再诊落胎就是落胎,怎么让皇上满意啊? “嗯……” 这时晨兮突然痛呼了声,青鸾眼尖的发现床上一滩的血迹。 “皇上,娘娘流血了。” 濯无华听了身体一颤,紧紧地抱着晨兮,痛苦道:“不要,丫头,坚持住,不要……” 御医硬着头皮道:“皇上,让微臣再诊诊,兴许能有机会……” “那还不快点!” 濯无华猛得一声怒吼,把御医吓了一跳,御医战战兢兢地走了上来,诊了会摇头道:“回皇上,胎儿是保不住了,不过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娘娘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濯无华立刻脸色铁青,一字一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御医吓得退后一步,诚惶诚恐:“回皇上,这药之人十分歹毒,除了让娘娘落胎外,还要让娘娘永远无法生子!” “宫无衣!” 濯无华只觉血气上涌,脑中一片空白,这宫无衣他怎么敢! “来人,将宫无衣压到冷宫来!” “是!” 濯无华怜惜的抱着晨兮,轻吻着她苍白的脸颊:“不管你以后能不能生,朕会对你一辈子好的,除了你,朕不会碰任何女人。” 被濯无华抱在怀里的晨兮听了顿时呆在那里,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滋味,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帝王最生子嗣么?她都不能生孩子,他不是应该将她弃之如敝履么?为什么他还会对她许这种承诺? 他知道不知道他这话一说出去,会引起朝廷怎么样的动荡? 一时间,她心情复杂不已,对这个强占了她侵犯的她的男人竟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呆呆地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面的御医更是怕的浑身发抖,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他们这些人第一个就会成为皇上的刀鬼魂。这是怎么惊心动地的承诺啊! 害怕之余,让众御医也羡慕晨兮不已,能得到帝王这样的承诺,这女人是前辈子积了什么样的福啊! 青鸾也呆在了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濯无华。 这时侍卫们压着宫无衣走了进来,当看到晨兮身底的血和满地的御医时,宫无衣心头微惊,皱着眉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无衣!”: 濯无华冲向了宫无衣,狠狠的对着宫无衣的脸就是一拳:“你怎么这么恶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丫头她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的毒手?” “皇上?你说什么啊?什么毒手?”宫无衣心头一慌,眼中闪过一道惊恐,但想到他的药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查觉的,又理直气壮起来。 “你还装不知道么?陈御医告诉他!” 濯无华气愤的瞪着宫无衣,伤心不已,他一直把宫无衣当成朋友,可是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个朋友在外面捅了他一刀,毁了晨兮当母亲的希望。 “陈御医?” 陈御医看了眼宫无衣才缓缓道:“宫神医,您千不该万不该给娘娘落胎药,而且还让娘娘从此不能生子啊。” “什么?落胎药?”宫无衣听到这话顿时安心了,他根本没有落胎药,而是了足月死的药,那足月死顾名思义就是足月生产才会死,怎么可能是落胎药呢? 看来是别人的落胎药! 于是他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向了濯无华:“不管皇上信不信,这药真不是我的,我没有理由这药!” “嗯……濯无华,疼……” 这时晨兮又适时的喊了声,濯无华刚有些动摇的心顿时坚定起来,他脸色一变对宫无衣冷戾道:“宫无衣,既然这样,就让你心服口服!青鸾,去拿药来,让御医辩认!” “是。” 青鸾不一会拿来了煮的药,御医们上前闻了闻后,脸色都变了起来:“回皇上,这药中确实有落胎无子药草!” “呯”濯无华怒不可遏的将药盅砸向了,砸了宫无衣满面有药渣,药水更是淋漓地从他的脸上滑了来。 “宫无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宫无衣脸色铁青,该死的白晨兮,竟然给他摆了这么一道,他现在非常肯定,里面落胎无子药草是白晨兮自己加的,因为白晨兮根本不想生皇上的子嗣,却用这种方法来陷害他! 至于为什么白晨兮会给自己无子药,他就没有考虑了。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反正不会生孩子的女人相信皇上也不会在意到哪去了。 他没有听到濯无华之前的话,所以才这么胸有成竹! 当他豁得站了起来,指着白晨兮火冒三丈道:“是你!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呯!”濯无华忍无可忍,一掌击到了宫无衣的胸口,恨道:“宫无衣,朕真是看错了你!到现在你居然还不思悔过,还把责任推给了丫头,你真是太无耻了!” “皇上……”宫无衣踉跄地站了起来,喉头一甜,差点一口逆血喷了出来,他强忍着钻心的痛,将血咽了去,沉痛道:“皇上,您千万不要被她迷惑了,我真的没有落胎无子药,否则就让我不得好死!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御医,那些草药确实是我送的,不过相信以青鸾的谨慎也不可能直接就煮了,定然问过御医的,你问问御医就知道事实真相了。” 濯无华见宫无衣这么坚决,不禁微愣,他看向了御医,御医们连忙道:“回皇上,青鸾姑姑确实拿了一堆药来,那些药确实是上好的保胎药,不过是不是宫神医送给娘娘的臣等就不知道了。” 滑头!宫无衣暗骂了句,不过心稍定。 濯无华冷眼扫向了青鸾,沉声道:“青鸾!” 青鸾左右为难,要是她说实话,就证明了宫无衣没有害娘娘,那娘娘怎么就流产了?难道说娘娘真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一片惊恐,刚才皇上的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也明白皇上是多么的爱娘娘,要是知道娘娘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皇上该陷入怎么样的痛苦? 看着青鸾的神色,濯无华怎么会不明白真相,他痛苦不堪的看向了晨兮,俊脸扭曲。 良久,他仰天长吸一口气,痛不欲生道:“你……真的这么恨朕么?” 看着他痛楚的表情,晨兮竟然也心头一痛,她忙不迭的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 “真的么?”濯无华眼睛一亮,瞬间死灰的脸变得神采奕奕。 “是的,我没有,我又不是傻子,就算是落胎为什么给自己绝子药?”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他回过头凶残地瞪着宫无衣,恨道:“宫无衣,朕差点就被你蒙骗过去了!你身为神医,要欺骗他人还不容易么?你果然阴险!” “皇上……”宫无衣张口结舌,心里苦涩不已,他为了濯无华鞍前马后,没想到他在濯无华的心里竟然不敌一个女人的一句话,一滴泪! 这时门口传来千澈急促的声音:“混蛋,你们让我进去,我不相信宫哥哥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宫哥哥的。” 晨兮轻勾起唇,该来的都来了,面好戏就要开始了。 随着门呯地一声,千澈冲了进来,当看到宫无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头一惊,就要走上去,不过待看到濯无华阴沉的脸,脚又停住了。 宫无衣当看到千澈是眼睛瞬间清亮起来,可是见千澈的目光只要他身上稍作停留就迷恋地看着濯无华时,心又黯然起来。 他落寞的跪在那里,手抚着胸口,很疼,很疼。 “濯哥哥……”千澈扑向了濯无华,濯无华眼微闪,微微躲过,淡淡道“来人,赐座。” 千澈一呆,手,生生地在离宫无衣半寸的地方停住了。 她嫉妒不已地看了眼濯无华怀中的白晨兮,为了保持在濯无华心中小白花的柔美形象,坐了来。 坐定后,她才娇声道:“濯哥哥,刚才的事我都知道了,宫哥哥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人神共愤的事,还请濯哥哥明查。” “是么?那既然宫神医不会做,那就是我自己给自己了绝子药么?” 濯无华还未说话,白晨兮就幽怨的说了句。 千澈身体陡然一僵,指甲差点就刺入了掌心,些许的疼让她从嫉恨中清醒过来,她眨了眨眼,泫然欲泣:“娘娘怎么这么说呢?我知道自从来了宫里,娘娘就很不喜欢我,甚至误会我,可是我已经很小心翼翼地离娘娘远些了,娘娘为什么针对我呢?当初住进兮殿我也是不知道那是娘娘的住所,如果早知道的话,我情愿住在冷宫也会占了娘娘昔日的宫殿的。” ------题外话------ 补昨天的。 第三百四十二章 谁设计了谁(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赌约(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四十三章 赌约(前世) 晨兮脸色一变,冷笑“千澈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自导自演,自己给自己药来陷害宫神医么?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我只想问问千澈小姐,你是不是会这么蠢给自己绝子药来陷害别人?还是说你一定会这么做,因为在你的心里只要能利用的都会全部利用起来?” 千澈听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满目都是怒火,如果说眼神能杀人,她的眼神早将晨兮杀了无数遍! 这个贱的女人抢了她的濯哥哥不说,还明里暗里讽刺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强忍心头的怒意,待抬起头来,眼眶里饱含了泪水,怯生生地看着濯无华:“濯哥哥,我不是的……是娘娘误会我了……呜呜……” 宫无衣直接怒斥:“娘娘,你要是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何必要伤害善良得连一只蚂蚁也不愿意踩的千澈呢?” “咦,宫神医你这话就更奇怪了,你与我有什么怨恨,我要把怨气冲你来?再说了,什么善良的连一个蚂蚁都不忍心踩,我明明见那天千澈小姐踩死了几条青虫,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么?” “你……”宫无衣气得差点跳脚,这白晨兮是真傻还是假傻?他只是用来形容千澈的善良才这么说的,她倒好还当成真的用来抨击千澈了。 青鸾诧异地看了眼晨兮,没想到平日看着晨兮懒懒得什么都不计较,打击起人来能把人直接气死。 “濯哥哥……”千澈泪流满面,泣道:“如果娘娘实在容不得我,我不如搬出去吧,我不是会怪濯哥哥的,当初救濯哥哥命时也是我自已情愿的,何况我这身子都弱成这样了,我也没有几日可活了,我不想成为你与兮妃娘娘之间矛盾的导火索,所以请濯哥哥允我出宫吧。” 说着盈盈的跪了来,那样子怎么看都象是晨兮在欺负一个柔弱无依的弱女子。 晨兮冷眼看着,嗤之以鼻,太做作了,让她快吐出来了。 濯无华脸色铁青,站在那里,却不说一句话。 宫无衣又忍不住的跳了出来,拉着千澈的手激动道:“千澈,你怎么就这么软弱呢?要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就是吃准了你善良的性子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你的,现在当着皇上的面都敢这样对你,要是皇上不在跟前,指不定怎么样呢!” “别说了,宫哥哥……呜呜……不要为我再生气了,我不想濯哥哥为难,濯哥哥国事就够忙了,怎么还能为了这些小事而烦心呢?我就算是住在宫外,有濯哥哥对我的那份心,我就知足了。” 宫无衣听了豁得一站了起来,指着晨兮斥道:“娘娘,你听听,听听一个善良的女孩所说的话,你不觉得惭愧么?她救了皇上,却还每时每刻为皇上着想,你呢?你得到皇上这般的宠爱,却不思好好侍候皇上,却总是为皇上添堵,将心比心,你觉得你对得起皇上么?对得起皇上这份爱么?” 晨兮轻靠在床上,突然笑了起来,笑容轻忽而飘缈,让人有种快要羽化成仙的感觉。 濯无华心头一惊,立刻抓起了她的手,急道:“丫头,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么?” 晨兮手微挣了争,没有挣脱,脑中却灵光一现,抬头看向了濯无华:“濯无华,你说,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痛苦么?” “怎么会?跟你在一起是朕最快乐的时候。” “可是你快乐了我却很痛苦!”晨兮毫不留情的戳穿。 濯无华微微一涩,眼中闪过一道痛色,抓着晨兮的手更紧了:“对不起,让你痛苦是朕的错,给朕一个重来的机会好么?” 晨兮突然一僵,怔怔地看着他的容颜,目光与他诚恳乞求的眼神交着在一起,心,竟然丝丝的驿动。 “……” 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当她的眼光落到千澈嫉妒怨恨的脸上时,她的心突得又坚硬起来了。 她狠狠地推开了濯无华,寒声道:“给你机会?给你后宫的妃子更多机会害我么?我不过怀了个孩子,就落得个落胎从此无子,要是再得了你的宠,我怕没几日就尸骨无存了!” “不,不会的,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濯无华露出了痛苦之色。 晨兮轻嘲一笑,将被子拉高,缓缓道:“濯无华,一个是你的救命恩人,一个是你的好友,而我不过是你生命的过客,一个床上的玩物,孰轻孰重我是能分得清的,我不会强求不可能拥有的东西。现在我就是一个废人了,请你发发慈悲放过我吧。” 说完,一滴泪从眼角流了出来,轻轻地沁进了被子里。 那滴泪很轻盈,很无声,甚至根本没有了看到,除了濯无华,当时那泪就滴到了他的心头,灸烫得他心底烧灼出一个硕大的痛,痛不欲生。 他猛得捏紧了拳,冷道:“来人,将宫无衣押入天牢,将千澈送出宫去!” “濯哥哥……” 千澈伤心欲绝,不敢置信的看着濯无华,她刚才所有的话都是以退为进,并不是真心的,怎么濯哥哥就真要赶她出宫了呢? 不,她不要,她不要出宫,她绝不能出宫! 宫无衣则气愤道:“皇上!这事跟千澈无关,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别忘了她可是救了您的命啊!” “与千澈无关?那就是跟你有关了?”濯无华的眼陡然变得冰冷,仿佛一把利箭射入宫无衣的心头。 宫无衣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连忙否认:“怎么会?与我自然也没有关系!所以我跟千澈都是冤枉的,您怎么能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我们发落了?您这样怎么对得起千澈曾经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朕自己然报,朕会让千澈这辈子不愁吃穿,富贵荣华。” “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 宫无衣忍无可忍地叫了出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千澈,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冲到千澈边上抱紧了千澈,冲着濯无华喊道“皇上,您睁开眼睛看看她,看看她,看到她这样子,你还忍得心伤害她么?” 濯无华还未说话,晨兮却奇怪道:“咦,皇上都说许她一世荣华了,怎么还伤害她了?” “你闭嘴!”宫无衣恨恨地瞪着晨兮,怒道:“要不是你这妖妃,皇上怎么可能不顾天言论,做恩将仇报的事?” “真是笑话,皇上又没有打千澈小姐,骂千澈小姐,何来恩将仇报?难道宫神医心中的皇上就是这么无道的形象么?” “你……”宫无衣一阵气结,他不过是慌不择言,竟然被晨兮抓住了把柄。 他恨恨地瞪了眼晨兮,对濯无华狠狠地磕了个头:“皇上,兮妃的药真得不是我的,千澈小姐不能离开皇宫,请皇上收回命令。” “啪!啪!啪!” 就在众人屏息等待濯无华说话时,室内响起了拍掌声。 顺着掌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晨兮,宫无衣更是目中冒火,恨不得冲上去掐死白晨兮算了。 “怎么了?”虽然他的一翻情意被白晨兮践踏,可是只要面对白晨兮,濯无华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温柔,一如现在,看向她的目光就快滴出水来。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濯无华你真是没有眼力价,看不出他们两情相悦么?” “是么?”濯无华眸光一动,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千澈。 千澈听了脸色苍白,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不,不是的,不是象娘娘所说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宫哥哥呢?” 晨兮敛眉一笑,冷道“你怎么不能喜欢了?你为了他拼死相谏,他为了你不管不顾,甚至可以为你做丧尽天良的事,这般情谊怎么说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你们不为连理简直就是天地不容!” “不,不是的,我一点不喜欢宫哥哥,濯哥哥,你不要听兮妃的,我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我都不知道,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千澈被晨兮刚才的话一吓,竟然吓得语无伦次,把心头最直观的感受全部说了出来,生怕濯无华怀疑她与宫无衣的关系,说的话更是能怎么伤宫无衣就怎么说! 虽然知道千澈一直依赖他,却没有爱他,但他总以为千澈其实是心底喜欢他的,可是当听到千澈这般斩钉截铁地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宫无衣的心都碎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千澈,不敢相信这么无情的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此时的千澈哪有什么空看他,她全心全意都在濯无华的身上,只怕濯无华听信了兮妃的谗言将她真的配给了宫无衣。 她可不要嫁给宫无衣这个傻瓜,一个没有权没有势,脑子还不清楚的男人! 她要做的是一国之母,将来母仪天的人! “呵呵,刚才还说郎有情妾有意,怎么突然间狂风暴雨,竟然打了一对野鸳鸯,这一打倒看出来原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呢,千澈小姐这用时有人,不用时没人的变脸手段倒是让我自叹不如呢!” “兮妃!不许你这么说千澈!一直以来千澈只是把我当哥哥,是我不自量力喜欢千澈的,不准你伤害她!” 宫无衣虽然心痛如绞,可是当听到晨兮的话,他依然站在了千澈的身边,说他傻也好,贱她好,谁让他就是喜欢千澈了呢? “噢,原来是宫神医一厢情愿啊?想来为了千澈小姐你就算是死也愿意吧?”晨兮的眼中闪过一道邪恶之色。 千澈听了竟然回头看向了宫无衣,内心复杂矛盾不已,既希望宫无衣说是,这样就能抬高她的身价,但她又怕濯无华误会!可是更怕宫无衣否认,那不啻是打了她一个嘴巴,从此让濯无华看轻了她。 正好这时宫无衣的眼看向了她,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多年的暗恋,宫无衣只一就看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 他的心微痛了痛,算了,就用他的自尊成全她的清高吧。 他昂起了头,坚定道:“自然,只要千澈高兴,就算我死又能怎么办?可惜她不爱我,否则我会给她最好的一切!” “哈哈哈,宫无衣的一番深情真是让我又羡慕又敬佩!”晨兮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罢,脸色攸得变冷,一字一顿:“可是你们就算是爱得死去活来,你愿意为她去死,去害人,哪怕当小倌,我都会敬佩你的爱,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与她联合起来害我的孩子,伤我的身子,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有给你过坠胎药!”宫无衣听了立刻惊跳起来,到了这种时候,他更不能承认了,因为之前承认只是他自己的事,现在只要他承认,就必然与千澈联系在一起,他绝不能让濯无华对千澈怀疑,否则千澈会恨死他的! “是么?”晨兮沉了脸,潋艳的小脸上露出阴冷之色:“宫无衣,你知道么,有句话叫自作聪明!” 宫无衣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哼。”晨兮不答反问:“你敢不敢跟我赌?” “赌什么?” “赌我能证明这落胎药是你的!” “不可能!”宫无衣心头一松,自己没落胎药,他清楚的很,所以他根本不怕查! “那好,既然这样,如果我证明了落胎药是你的,那么你与千澈就要为我的孩子抵命!” “跟千澈有什么关系?”宫无衣条件反射的拒绝。 “怎么?你怕了么?心虚了么?” “胡说!没有事我怕什么?不过你可以跟我赌,但不要稍带着千澈!” “呵呵,果然是情深意重啊,可惜注重了一翻心意成流水!”晨兮嗤之以鼻后,退了一步“ 好吧,如果证明与千澈无关,那么就惩罚你一人,但是证明与千澈有关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濯无华,淡淡道:“皇上,你说呢?” 濯无华眉头一跳,她一直连名带姓叫他,现在居然叫他皇上,明显就是威胁他。 他不禁暗笑,只要她提出他何尝不会满足他,何必还用上手段了? 他点了点头道“好,依你。” 宫无衣眸光一深:“慢着,要是你无法证明呢?” 第三百四十三章 赌约(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出宫了(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四十四章 出宫了(前世) 晨兮嫣然一笑“那我就自请出宫永不再现!” “好!” “不行!”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一道是来自宫无衣的,一道正是来自濯无华的。 濯无华深邃的眸子直直地射向了晨兮,隐露出痛楚之色,他跨上一步,心神惧伤“难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朕么?” 眼微垂,淡淡道“皇上,与人赌总是要拿些别人所希望的赌注不是么?” “赌注?”濯无华落寞一笑,声线变得憔悴“原来在你的眼中朕对你的感情是可以拿来当赌注的。” 晨兮的心微动了动,似乎有种要抚平他眉间痛楚痕迹的冲动,可是想到他之前的可恶,心又刚硬了起来,她敛着眉不再看濯无华,对宫无衣道“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开始吧。” 濯无华失望的看了眼她一眼,薄唇轻翕了翕,终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宫无衣眼微闪了闪,唇间勾起一抹讥嘲的笑意:“好,不知道你如何证明?” “这个很简单!”晨兮意味深长一笑,对青鸾道“青鸾,去,将宫神医给我开的那些补药全部按份量重新拿来一份,另外再加五克的血绒草,十克的金钱花,十五克的益母草,八克的丹七子。” “是。” 青鸾动作很快,只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从御药房将这些药都取了过来,还顺带拿了个炖盅过来。 晨兮诧异的看了眼炖盅:“这是做什么?” “不是要炖药么?” 青鸾很奇怪地回了句。 “不用,杀鸡哪要用牛刀,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晨兮摇了摇头,妙目看向了几个御医,声音清冷道“几位御医,如此我要麻烦几位了。” 御医们汗如雨,齐声道:“不麻烦!” “那好,请几位御医将这些药,一味味的过手一遍!” “是。”几个御医虽然很好奇,但却还是一一按着做了。 宫无衣不禁讥嘲道:“娘娘,难道你以为让御医把这些药一个个拿过去就能定我的罪么?要知道当时我开的药里可没有你后添的几味药,你就算是想欲加之罪也没有用的。” 妙目微抬,扫过一波清冷星光,冷光中淬出讽刺与不屑,让宫无衣的脸瞬间沉了来,不禁口气更加刻薄:“娘娘不用这么看着我,就算娘娘美色绝伦,我也不是一个见意思迁之人!” “呯!”话音刚落,一股大力就袭向了他,把宫无衣瞬间击得口吐鲜血。 晨兮轻嘲一笑“宫神医你的自我感觉真是太好了,就算是濯无华也不能令我施你口中所谓的美人计,难道你以为你比濯无华更胜一筹么?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千澈小姐看不上你呢?” “你……扑!”宫无衣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平日看这个兮妃很少说话,不想只要开口就有气死人的本事。 冷漠的看了眼地上的鲜血,晨兮将目光收了回来,对着几个御医倒是和气一笑:“几位御医可都一个个摸过了?” 御医们受宠若惊,一个个点头如鸡啄米,点头哈腰不已:“是的,都已检查过了。” “那好,那么我想问几位医术高明的御医,如果这些药煮在一起,会起什么效果,会让人觉察到里面有流产的药物么?” 几个御医交头接耳一番后,都异口同声道:“宫神医所开之药本来就不是臣等这些人能看到的方子,这后娘娘又加了些药,更是让臣等一头雾水,所以娘娘所问,臣等实在无法回答。” 濯无华勃然大怒,斥道:“你们这帮废物,难道朕养你们就是吃干饭的么?” 御医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千澈不服气道:“濯哥哥,御医们看不出是正常的,这药方之后加的东西本来就是兮妃娘娘臆造出来的,您让御医们怎么能知道药性?” 御医们不禁感激地看了眼千澈,千澈则朝晨兮抛了个得意的眼神。 晨兮轻笑了笑,收买人心么? 可惜千澈今日注定是要失败的! “既然御医们不能确定,那么就试一药性吧。” 晨兮说着,身体微动了动,欲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这怀了孩子她当然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濯无华眸光一闪,立刻坐在了她的身后,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晨兮微僵了僵,便欲挣扎离开,怎奈根本挣脱不了濯无华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力量,他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疲惫道:“就算你恨朕,但身子是你的,不要再置气了好么?” 晨兮想了想,既然他愿意当靠垫就让他当吧,尤其是身后这人不但能当靠垫,还能打击到千澈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 她本意不欲与这种女人交手,实在是掉了她的身价,可是她的忍让倒让千澈更加变本加厉了,那么就别怪她反击了。 果然,千澈看到濯无华低声气的样子,而晨兮竟然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简直快把肺都气炸了。 宫无衣更是气道:“皇上,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千澈?您这是在伤千澈的心啊” 千澈听了立刻眼中含着热泪,露出要流不流的样子,那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心软,当然这男人不包括濯无华。 濯无华脸色一冷斥道:“宫无衣,是不是朕太纵容你了?让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了?朕照顾自己的妃子跟千澈又有什么关系?” 千澈听了,脸色更是苍白,眼怨恨无比的瞪着晨兮,恨不得把晨兮拉出濯无华的怀抱换上自己。 宫无衣只稍一停顿又不甘道:“皇上,难道您不知道千澈是多么的爱您么?您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女人好这对她是多么大的打击?难道您忘了是她救了您的命么?” 濯无华眸光一深,变得有些冷戾。 晨兮靠在濯无华的怀中,冷笑道“:宫神医,你这话真是好笑,知道的会敬佩你对千澈的一情深,深到愿意默默地看着她幸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挟恩图报呢!” “你说什么?你这个妖妃?!”宫无衣怒不可遏的瞪着晨兮。 晨兮轻嘲一笑:“怎么?宫无衣你已然蠢到听不懂人话了么?” “你……”宫无衣脸胀得通红,要不是晨兮在濯无华的怀里,说不定他就冲上去揍晨兮一顿了。 “怎么?我还说错了你么?先不说皇上看不上你的宝贝千澈小姐,就算看上了,皇上宠幸别的妃子又有什么错的?还需要照顾到千澈的想法么?难不成你以为皇上只能有千澈一个女人么?” “千澈这么美好善良,有一个胜于有万万个!”宫无衣听了立刻理直气壮起来。 “那是你!不是皇上的意思!”晨兮毫不留情的戳穿:“只有你把根草当成宝,难道你想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当个瞎子么?还是说你把自己等同于皇上,要替皇上作主?哼,今天是个小小的千澈,明日你是不是要越殂代疱,直接干涉朝政!?”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妖妃!”宫无衣惊疑不已,害怕的看向了濯无华,待看到濯无华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脸色,立刻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我……不,草民绝无此意,忘皇上明察!” “连皇上的子嗣都敢手伤害,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晨兮犀利如刀的目光射向了宫无衣,虽然这个宫无衣是个傻的,被千澈利用的,甚至她的孩子之前是不怕期待的,可是不代表她能容忍他人伤害她的骨肉,今日她非得剥了宫无衣一层皮不可,还有那个千澈,一样也逃不了! 宫无衣怒目而视。 这时晨兮看了看天色,对青鸾道:“青鸾,去端盆水来。” 青鸾立刻端了一盆干净的水,晨兮指了指窗台上种的一盆花“青鸾,把那花的花瓣放入水中。” 青鸾将花瓣撕入了水中,正要退时,晨兮道:“青鸾,把你的手放到水中洗一。” “是。”青鸾十分听话的将手放入了水中洗,就在洗了几后,她突然惊讶的叫了出来:“娘娘,奴婢的手指变蓝了。” 晨兮微笑了笑“请几位御医也洗一!” 御医们自然很快将手放入水中,待见到自己的手变蓝了,都惊讶不已。 晨兮抿了抿唇,戏谑地看向了宫无衣与千澈:“现在轮到两位了,不知道两位敢不敢洗手呢?” 宫无衣眉头一跳,有种跳入陷阱的感觉,按奈住心头隐隐的不安,他强笑道:“有什么不敢?” 他就不信他从来没有拿过之后晨兮开出的那三味药,他的手还能变色! 他镇定自如的将手指放入了水中,一见之大惊失色,变蓝了,他的手指瞬间变蓝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惊疑地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应该!” “千澈小姐,轮到你了?” 晨兮根本不理他,而是冷笑着看向了千澈,千澈瞬间变得脸白如纸,身体更是颤抖如纸片,忽得,她将手藏到了身后,摇着头道:“不,我没有做过,我不洗!” “恐怕由不得你!”晨兮阴冷一笑,陡然大喝:“青鸾!” 青鸾一个起落就将千澈拽向了水盆…… “不,我不洗,我不洗,我什么也没有做!” 千澈拼命的缩着手,可是她的力量怎么敌得上青鸾的力量,只一就把她的纤细的手摁入了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将千澈的一根手指给摁断了。 “啊!”千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疼得缩回了手,拼命的甩着手…… 就算是痛入心扉,可是她的目光还是惊惧的看向了自己的手,待看到自己的手指没有变色,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有变,没有变,濯哥哥,你看,我的手指没有变色!” 她顾不上手指的痛就把指尖伸到了濯无华的面前,带着娇巧的笑容讨好道“濯哥哥,你快看,我没有害过兮妃,我的手指没有变色,一切都是宫无衣自作主张,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濯无华眸光微凝,射向了她,目光冰冷如刀,仿佛要戳入她心灵的深处。 她的心微颤了颤,但想到自己总算是能脱身了,立刻又雀跃起来,拉了拉濯无华的袖子孱弱一笑:“濯哥哥!” “呯!” 濯无华一掌击了她,豁得一站了起来,冷道:“千澈,你太让朕失望了!” 被濯无华掀翻在地的千澈愣在了那里,喃喃道:“濯哥哥,你打我?” 晨兮舒适地靠在又自动当靠垫的濯无华身上后,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千澈小姐,请你好好看看你的手指!” 千澈听了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指,一见之只觉身体所有的力量都仿佛被抽干了,她的十指……十指……竟然全是蓝色! “不,不,怎么会这样?刚才还没有颜色的!”千澈喃喃自语,不敢置信,突然,她仿佛清醒般冲向了晨兮,指着晨兮怒道:“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这一切全是你做出来的是不是?” 晨兮冷笑。 “濯哥哥,你听我说,我根本没有做过,我不知道这手指怎么会蓝的,对了,一定是那水,那水有问题,只要洗的人都会变蓝的,对的,一定是这样,濯哥哥,你要相信我!” 晨兮轻笑“那好,既然你说水有问题,那让皇上洗洗就知道了。” 青鸾不待晨兮吩咐就把水端到了濯无华的面前,虽然洗被这么多人洗过的水对濯无华是不敬的,可是濯无华为了晨兮倒并不在意,十分慢条斯理的将洁白的指入了水中,他并不象千澈那样沾了水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来,而浸了好一会,才拿了出来,拿出来的手依然是洁白如玉。 晨兮轻蔑地看了眼千澈,淡淡道“千澈小姐,这你心服口服了吧?” 话虽然是问千澈的,但晨兮并未等千澈回答,就看向了呆滞的宫无衣,冷道:“宫神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为什么会这样?”宫无衣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一代神医,竟然还有不知道的存在! “为什么?今日我就教你一个药材的知识,任何人只要碰到刚才那些药材后,再在百日花辩浸过的水中洗手,手指就会曾蓝色,不过这一定得在一日之内,所以虽然你是上午把这些药拿来了,所以你的手碰到过这些药后,依然能让你原形毕露,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宫无衣愣了愣,随后嘴硬道:“即使是你所说的这些药,也不能证明就是坠胎药!”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晨兮阴沉一笑“青鸾,立刻将这些药磨成粉,抓一只怀孕的猫来!” “是。” 还未等青鸾磨完全部的粉,侍卫就抓了一只怀孕的猫来,那只猫惊惧的看着众人,瑟瑟发抖。 青鸾磨好的药,不等晨兮吩咐就把药塞入了猫的嘴里,不一会,猫就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只叫了数声,猫的身就流出了一瘫的血,随后凄厉一声长嘶,倒在地上就不再动弹了。 濯无华惊得跳了起来,满脸怒色,抬起了脚就把宫无衣踢了起来。 “扑!” 宫无衣一口鲜血冲出了口中,濯无华这一脚没有半点留情的,一伤到了他的肺腑,他躺在了地上,捂着胸痛苦不堪。 “千澈……”踢了宫无衣后,濯无华一步步地走向了千澈,那目光沾染了血色,凶残的仿佛要吃人。 千澈吓得魂魄散,随着濯无华的步步逼进,她一步步地后退,待退到了宫无衣身边时,被躺在地上的宫无衣拌了跤,吓得她一声尖叫。 “啊,不要,不要杀我,濯哥哥,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呜呜……那些药都是宫无衣的药,他把药放在我的宫里,我无意中看到就挑出来看了看,其余的我一概不知道!濯哥哥,真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这么善良怎么可能害兮妃呢?你要相信我!濯哥哥……” 她拼命的解释着,生怕濯无华一个不高兴就杀了她,她不想死,她一个妓女生的孩子,从小看尽了人间的冷漠,吃尽了别人的白眼,她好不容易就要摸到了最高的位置,她绝不能死! 看到濯无华不相信的样子,她慌乱的倒退,当她的手摸到了宫无衣的身上时,突然又大叫起来:“濯哥哥,真的不关我,这全是宫无衣的主意,我根本不知道,要怪,你就怪他吧,是他,是他自作多情,以为我喜欢濯哥哥就会讨厌兮妃,才起了这么歹毒的心思,这一切全是他自已的主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心这么的狠,真的……呜呜……我爱濯哥哥当然爱及乌,怎么可能害娘娘呢?” 听着千澈的话,宫无衣的心几乎要碎了,他一直以为千澈是善良的,没想到千澈在紧要的关头竟然会这么落井石! 原来他一直是个跳梁的小丑,竟然把一根草当成了宝! 目光复杂不已地看向了晨兮,与她冷漠中透着清明的眼神对上后,他狼狈地挪开了眼,原来自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她的掌握之,在她的设计,他与千澈就如两只白老鼠般,任她摆弄,最后落得个声名扫地,丢尽了丑,而她才是那个最后的赢家! 可笑的是他,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竟然生生的跳入了白晨兮设的陷阱里。 他惨然一笑“兮妃,事到如今,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晨兮眨了眨眼,淡漠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不药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种什么因就结什么果,既然愿赌就服输吧!” “愿赌服输?哈哈哈,是的,愿赌服输!” 宫无衣怆然长笑,笑得涕泪横流,千澈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爬离了他,这样的宫无衣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待千澈才一离开他,宫无衣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千澈,看到这张惊恐的小脸,心却还是一软,他挪开了眼,冷道:“千澈,从今往后,你我形同陌路!” “宫哥哥……”千澈咬了咬唇,不安地看着宫无衣,唇翕了翕,欲解释又不说话。 要是以往这样子无疑是对宫无衣最有用的,可惜现在的宫无衣已然清醒,就算是心头为之动容,可是理智还是让他克制住了,他只是深情不是真正的傻瓜,如果刚才千澈的话还不能让他清醒的话,那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了。 他咬着牙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濯无华“ 皇上,我愿意受所有的惩罚,不过在接受惩罚之前,我还是想劝皇上一句,兮妃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不劳你操心!” 濯无华脸色一变,对侍卫道“来人,将宫无衣押入天牢,千澈……” “皇上!”千澈可怜兮兮的看向了濯无华。 濯无华无波无痕的眼扫过了她,冷然道:“送千澈去行宫!” “不!”千澈浑身一软,瘫在了地上。 待所有人的都走后,濯无华敛住了怒意冲向了晨兮,一把揪住了晨兮的衣襟,痛苦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你的孩子!” “我不懂你说什么!”晨兮的脸上一片漠然。 “不懂?哈哈哈……”濯无华似泣似笑,神情激动,仿佛疯魔“你不懂?你既然能让宫无衣现出原形,你的医术自然是高于宫无衣的,那么你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宫无衣在药中做的手脚?可是你却喝了去!哈哈哈,这就是你对朕的惩罚么?原来你在御医房里装着要这个孩子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朕放防备之心么?哈哈哈,白晨兮,如果说这就是你的惩罚,那么朕恭喜你,你做到的!你将朕心里对你所有的爱都驱赶得一干二净了,从此你不会在朕的心里有丝毫的痕迹了!哈哈哈……” 濯无华血红的眼死死地盯着晨兮,仿佛困兽般随时撕裂晨兮…… 当他的目光落到了晨兮冷漠的小脸上时,终于还是惨然地倒退了数步,怆然而笑“朕自出生以来,自认为只要努力就能得到,可是在你身上朕却感觉到了彻头彻尾的失败,就算是个石头,朕相信以朕的热情也能捂得热了,而你却依然那么的狠,那么的毒,那么的冷!白晨兮,你根本没有心!哈哈哈,既然这样,朕留你何用!” 晨兮心头一惊,不禁看向了他,这是要杀她么? 濯无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残色渐渐退去,变得清明冷静,甚至是冷酷的,薄唇轻翕,声音缓慢而深沉“既然你这么求去,朕成全你,你立刻出宫吧!” 晨兮浑身一抖,不敢置信地看着濯无华,不相信自己求了半天没有求到的结果,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做到了! 只是听到了濯无华的决定后,她的心似乎缺了一块似的。 第三百四十四章 出宫了(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大师兄来了(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大师兄来了(前世) 暗金色的龙袍翻滚着渐行渐远,莫名的眼中泪湿。 晨兮呆呆地看着濯无华渐小的背影,终于,一滴泪流了来。 “娘娘……” 青鸾迟疑了,拿了块热香巾递给了晨兮。 晨兮淡淡地看了眼香巾,轻道:“我现在不是娘娘了,你可以称我白姑娘。” 说才说完,她不禁苦笑了笑,手轻抚了抚肚子,肚中都有了孩子,还是曾经的白姑娘么? 青鸾愣了愣,叹了口气道:“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是真心对您好的,对这个孩子亦是爱若珍宝的。” “真心?”晨兮微愣后唇间勾起了讥嘲的弧度,轻喃:“这世上哪有从怀疑凌辱开始的真心?” “娘娘……”青鸾不悦地看了眼晨兮,欲为濯无华解释,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晨兮打断了:“好了,不要说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是枉然。” 青鸾这才不再说话,看了看晨兮道:“娘娘,虽然奴婢不知道你是怎么设计宫神医与千澈小姐的,但是宫神医在宫外治好了不少人的性命,承宫神医情的人亦很多,而且千澈小姐一直跟宫神医在一起,所以一些人从心底也是认了千澈小姐的好,现在千澈小姐出了宫,心里定然会仇视于您,您武功被封出去后一定会有许多困难,不如让奴婢跟着您可好?” 晨兮心头一动,莫名的唇轻翕了翕,濯无华…… 唉,她该怎么对他? 本以为她恨他入骨,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是这些日子来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真情,他甚至放了帝王的尊严哄着她,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细雨湿润着她干涸的心灵,她怨恨的心似乎渐渐的得到了释放,竟然换了另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斥了她的心头。 尤其是她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后,仇,似乎已然远去了。 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眼中泛起了淡淡地迷茫,说来她都有种不真实感,她的肚子里竟然孕育了一条生命,而且还不是大师兄的孩子。 大师兄!她的眼突然湿润,她似乎好久没有想到他了,难道曾经的感情就这么禁不起推敲么? 想到这里她更是迷茫了。 不过在青鸾看到晨兮抚着自己的小腹时,眼睛顿时一亮,露出希翼之色:“娘娘,孩子还在是不是?奴婢就知道以娘娘这么高明的医术怎么可能上了宫神医的当呢!” 晨兮的手微顿了顿,青鸾虽然对她忠心,可是更忠心的是濯无华,要不是濯无华授意,青鸾根本不可能自作主张要跟她出宫的。 想到那个狂狷,野性,霸道,贵而不凡的男人,她的心又禁不住的一颤。 她垂了眼睑,淡淡道:“你想多了,难道那么多的血是白流的么?” 青鸾的眼顿时又暗了去,想了想不禁又不甘道:“娘娘,既然你能识破宫神医的诡计,为什么你又要喝那药么?难道你真如皇上所说不愿意生皇上的子嗣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的心也太狠了些,孩子可是无辜的啊!” 晨兮神情微动,她也不知道是为了解释给青鸾听的还是为了解释给别人听,轻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只是怀疑宫无衣与千澈罢了。我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医术高明。” “什么意思?”青鸾疑惑不已地看着晨兮。 晨兮淡淡一笑道:“其实要想让手指变蓝很简单,只要手碰上无花草与那花瓣泡过的水手指定然会变蓝的。无花草是对保胎有极其有效的作用,所以宫无衣的药方里是必不可少的,因些我才能设这样的计谋。因为无花草碰上天心花瓣的水变蓝这天除了我与师傅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青鸾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啊,奴婢明白了,其实娘娘当身体受到伤害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宫神医要害你,但你却没有办法证明,所以就设这个计,让宫神医与千澈小姐自投罗是么?” “是的,你所料不错。其实我一开始倒只怀疑是宫无衣并没想到千澈也参与其中,没想到千澈做贼心虚,竟然不打自招了,而最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千澈会反咬宫无衣一口,宫无衣也算是伤透了心了。” 青鸾嗤之以鼻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其实也就宫神医认为千澈小姐善良,我们这些人谁不知道千澈小姐其实是多么自私的人!” “你们?那一定不包括濯无华吧?” “娘娘……” 青鸾轻呼了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喜道:“娘娘可是吃醋了么?” “怎么可能?!”晨兮的脸瞬间沉了来,眼逃避的躲闪着青鸾的打量。 吃醋?她疯了才会吃醋,就算她不会想着杀濯无华,也不可能他!她永远忘不了他曾是怎么违背了她的意愿侵占她的! “好了,我走了!” 她脸一板,慢慢地站了起来。 “娘娘,你这身子刚流了产,不如歇个数月养好的身子再走吧。” “你确定么?”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青鸾。 青鸾微顿,这她还真做不了主,不过依着皇上对娘娘这么喜欢,应该也不会忍心让娘娘拖着病体走吧?要不也不会暗中交待她服侍娘娘了。 “走吧,濯无华不会喜欢看到我的。” 晨兮摇了摇头,率先往外走去。既然濯无华开口让她走了,她不走才是傻瓜,眼她的肚子还不大,要是等一个月出现了什么反应,到那时就算是打死濯无华,濯无华也不可能放她走的! 一如来时默默而来,晨兮出宫亦是默默而去,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青鸾。 待走到宫门时,青鸾突然又道:“娘娘,您真的不再跟皇上告别了么?” “不要叫我娘娘,否则就不要跟着我了!” 晨兮脸色一冷,终于跨出了那道曾经禁锢了她数月的大门,当她走到大门之外,她狠狠的呼吸了口气,似乎门外的空气也更自由了。 她快步走了数步,每走一步,总觉得心头跳动的厉害,甚至能感觉到身后有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她甩了甩头,自嘲一笑,她真是傻了,还奢望濯无华在她落了胎,失了做女人的资格后还对她有任何情意么? “娘……嗯……白姑娘,上马车吧。” 不得不说青鸾的本事还真不小,只一会就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辆马车来。 马车并不豪华,甚至还是简单的,可是当晨兮坐进去后,却能感觉到里面布置的人是用了心思的,坐在软凳上她一点不觉得颠簸,甚至软软的,暖暖的,让她舒服之极。 她掀开了窗帘,目光复杂地看着越来越远的皇宫,一种不一样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直到马车走得无影无踪了,城墙上一道笔直的人影才现了出来。 “皇上,既然舍不得为什么放她走?”丰子言不解地看着濯无华。 “为什么?”濯无华苦笑,沉闷了半天才轻道:“你问朕么?朕也不知道!” “……” “朕只知道她不开心,她不开心到情愿落了朕的骨肉也要跟朕抗争,既然如此,朕还留着她做什么?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总有一天她会被皇宫这座牢笼折磨死,与其这样,朕不如让她出去,让她过得开心些。” “开心?皇上认为一个没有了贞洁的女人还能被人容于这个世上么?” 濯无华眼中闪过一道痛色,半晌,才坚定道:“有朕在,谁也不能伤害她!” “唉,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丰子言眼一闪道:“在我看来,喜欢就是占有,就是绑她在身边!” “所以你永远不懂得爱情,所以你才会天天在花丛之中,那是因为你太空虚!” 濯无华冷冷地看了眼丰子言甩袖而去。 丰子言呆了呆,看着濯无华走得远远的才回过神来,不禁咒了句:“尼妈!老子好心好意安慰你,你倒讥笑起我来了。” 想到这里,他怒火顿生,吼道:“全部暗卫听令,今天每人一千个俯卧撑!” “扑通” “扑通” 暗中数道跌倒的声音,还有暗暗的咒骂声。 丰子言邪魅的脸上瞬间笑得妖治,吹了个口哨后,自言自语道:“今天晚上跟哪个小姐约会呢?” 随着马车的单调的得得声,晨兮的头一点一点的,差点就睡着了,不得不说这马车也太舒服了一点,让她简直都敌不住睡意的侵袭了。 身上突然盖上了一条轻柔的丝被,她从梦中惊醒,不自禁的轻呼:“濯无华……” “娘……白姑娘……”青鸾将丝被掖了掖,关心道:“这天气凉,盖上条被子暖和些。” 晨兮木然不语,目光落到了丝被之上,手轻轻地抚过丝被的纹理,入手温凉立刻又变得暖和,这是宫里的天蚕丝做的,听说整个宫里就一匹,是之前一个番邦上贡的,这种天蚕丝轻盈保暖极为亲肤,让人有种第二层皮肤的感觉。 她在冷宫时有一条,说来她真是难为情,她虽然聪明异常,但睡着了却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会不停的踢被子,踢完了还不会盖上,小时候这种毛病就让她吃尽了苦头,让她天天醒来后不是喉咙痛就是发烧,因为一夜冻着了。 后来大师兄为了避免这种事,就把被角上拉了四根绳绑在了床角上,让她想踢也踢不了了。 进了宫后,似乎她再也没有受过冻,因为睡得迷糊之中,她总是能感觉到有一个人为她盖被子,直到有一天她强迫自己醒来,入目的却是濯无华无可奈何又宠溺的笑容,而他,正在给她盖着被子…… 如今这条…… 手,轻轻地抚摸着,眼中眨着不知道明的光芒,这条丝被不是那条,虽然是同一匹,但花纹是不一样的。 如果到现在她还不明白,那么她就是傻子了,这马车……自然也是他安排的了。 一时间她都猜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明明他是那么的痛若,那么的伤心,那么的憎恨她,恨她辣手摧残了他的骨血,他为什么还要为她做这么多? “白姑娘,到了。” 马车停了来,晨兮打开窗帘一看,竟然是京城里最大的最豪华的客栈,天然居。 “奴婢扶您。”青鸾率先跳了马车,轻轻地掀开了帘子,小心翼翼的将晨兮扶着了马车。 “掌柜的给我们一间上房。” 青鸾将一锭金子扔到了掌柜的面前,五十多岁的掌柜见了立刻笑道:“好勒,两位姑娘请跟小老头来。” 晨兮的唇微咬了咬,一间上房就要一锭金子,这钱……又是他给青鸾的? 突然,她自嘲一笑,原来她离开皇上是何其可笑,离开了皇宫,她还得靠着濯无华! “不必了,青鸾,我们走!” 晨兮想也不想往天然居外走去,既然离开了,她再也不愿意与他有丝毫的牵扯! “白姑娘……”青鸾诧异不已,看着晨兮决绝离去的背景,只对掌柜道:“掌柜,房间不要了。” 说完拔腿往外追去。 掌柜微愣后,急急道:“哎,姑娘,不住可以,把钱拿回去啊?” “给你了!” 青鸾只来得及回了声,就追向了晨兮。 掌柜一呆在那里,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浪费钱的! “白姑娘,既然不住在这里,那咱们住哪里?” 青鸾追上了白晨兮后,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般,对着晨兮问道。 晨兮想了想道:“青鸾,你回去吧,我既然走出了宫,我就要回归原来。” “白姑娘!”青鸾脸色巨变:“为什么赶奴婢走?奴婢哪里做得不好么?” “不,你很好,好得让我无法挑剔,只是你是他的人,所以我与你势必不能同路!” “白姑娘……”青鸾呆在那里,愣愣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晨兮轻叹了口气:“好了,你对他说是我不要你跟的,想来他是不会怪你的。” 青鸾呆呆地看着晨兮,哀怨无比。 晨兮别过头去,不是她忍心,她腹中的孩子不能让濯无华知道,所以注定了她不能留青鸾在身边的,至于青鸾回去会受什么惩罚,她想应该不会太厉害吧。 晨兮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口,一匹老马正懒懒地晒着太阳,马夫更是躲在墙角边无所事事,于是走了过去,对马夫道:“这位大叔,你这马车租不租?” “租!”马车夫见有了生意,立刻高兴的站了起来。 青鸾见了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白姑娘,这车这么脏,您怎么能坐?” 这话一出,马车夫不高兴了:“姑娘,看你长得一表人才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什么这车这么脏,我一年前才洗过的!” 本来晨兮并不觉得什么,可是被马车夫这么一说,差点吐了出来。 “一年前才洗过?你怎么不说你十年前洗过?”青鸾更是吓得拉着晨兮就走。 “呀,姑娘,这大白天是你这是戏耍着我玩么?一会租一会不租的?” “不租就不租,怎么了?你还讹上人不成?”青鸾自然不愿意被当成了冤大头了,对着车夫就瞪了一眼。 “呦喝,你这小妞嘴还挺利索的啊,不成,今儿个你们这位小姐既然谈了价,就必须得租!” 那车夫竟然耍起了无赖来。 青鸾一股子劲被气上来了,当斥道:“放肆,你竟然敢讹人?” “讹你怎么了?弟兄们,有人欺负你们大哥了,快来给大哥出气!” 话音刚落,一堆的车夫拥了上来,纷纷指责晨兮与青鸾。 青鸾气得笑了,这些男人凭着一身蛮力竟然敢欺负她! 她正要出手时,一道好听的男音带着惊喜冲了过来:“小师妹!”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大师兄来了(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回到谷里(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五章 回到谷里(前世) 身体顿时呆在那里,这几个月里,她曾在醒着时,睡着时无数次的想到这道声音,甚至忘了多少次梦中醒来期待着这道声音的主人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她盼了一天又一天,想了一夜又一夜,她永远也没有盼到他的到来。 没曾想命运弄人,她才出了宫却偏偏碰上了他! 她呆在那里,突然心头泛起一阵惊恐,因为她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难道她告诉他,大师兄,对不起,我已经不贞了? 或者是笑着对他道:大师兄,我有了别人的孩子? 还是说她能把所有的一切当成烟云任它消去? 不可能! 肚里的孩子,曾经的心伤,**得痛楚,这一切都不断的提醒她,虽然只隔了数月,却已然是物是人非。 他与她,再也回不到原来了…… 他只是她的大师兄了。 泪,盈于眼眶,瞬间就沾染在了一对欲舞的墨睫上,轻颤,滴落,终于湮没于泥土之中。 再回头,她清秀的小脸上溢满了久违的喜悦,唇微翕了翕:“大师兄!” “小师妹!” 清雅绝伦仿佛仙人的大师兄漫步而来,白衣飘飘不染半点尘埃,步履飘忽只差足尖翻滚的祥云,就能让人误认为仙人。 青鸾只看了一眼就愣在了那里,这张脸……太熟悉了! “轩辕太子……” 她轻喃,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不,这不是轩辕太子,轩辕太子比这个男人更阴沉,也更精明,这个男人如此飘逸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应该不是轩辕太子吧。 “青鸾,你说什么?” 就在青鸾脱口而出轩辕太子四个字时,晨兮突然浑身一僵,脑海中不由自主回响起濯无华的话:他就是轩辕风华,他利用了你! 脸瞬间变得惨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师兄。 大师兄在听到青鸾的话后,俊逸扬的脸上闪过一道杀机,稍纵即逝。 “小师妹,你究竟去哪里了?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大师兄快步走了上来,俊美的脸上全是担忧与关心。 晨兮的心头一酸,这些月来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她差点就扑到了大师兄的怀里哭了起来。 只是才走了两步,她就顿在了那里,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立场把大师兄的怀抱当成避风的港弯? 她已经不干净了,不再配得上大师兄了,两个永远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人怎么可以再次相亲? 她按奈住心头的凄苦与痛楚,让所有的苦泪都咽了肚内,唇间颤起了孱弱的笑:“大师兄,对不起,是我不好太贪玩了,让你操心了。”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顽皮!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么?要知道外面有许多坏人,你不在大师兄边上,大师兄不放心的。” 大师兄伸出绵白的大掌轻轻的揉了揉晨兮的乌发,笑得宠溺。 这样的大师兄,差点让晨兮憋不住哭了起来,事实上她的声音已然哽咽:“知道了,大师兄。” “兮儿,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快说出来,大师兄给你出气去!” 大师兄见晨兮这样,脸色一变得冷冽,连抓着晨兮肩头的力量也增加了许多,甚至捏疼了晨兮。 虽然肩膀上疼着,可是心却为大师兄的疼爱所感动,感动之余,她不禁对自己刚才的猜忌感到惭愧,是啊,他的大师兄怎么可能是濯无华口中的那个太子呢!如果真是太子怎么可能这么关心她,爱护她,疼爱她呢? 再说了,这天哪有天天不去上朝的太子?自从她记事起,好象大师兄就一直在谷里练功,平日更是少出谷外,直到这些年来因着年长需要历练,大师兄才会时不时的出谷去。 濯无华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这么中伤大师兄。 “大师兄,我没事,只是刚才被这些车夫缠得不舒服罢了。” “你们想做什么?”大师兄听了晨兮的话,立刻阴沉的看向了围在一边的众车夫,众车夫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一颤,没想到这么斯文优雅的男人竟然有这种杀气的眼神,仿佛要剥开他们的胸腹抽干他们的血液。 “没……没……没事,小人们这就走!” 众车夫吓得转身就走,哪还敢再讹晨兮与青鸾。 晨兮见车夫走了,暗暗地吁了口气,还好,这些不长眼的车夫给了她一个借口。 “行了,小师妹,这些讨厌的人都走了,你离开谷也好些日子,该玩的也玩了,这就跟我回谷吧。” “回谷?” 晨兮微微一愣,心莫名的酸楚,她还能回去么?就算身体回去了,可是一切真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么? 目光落在了她纤细的不盈一握的细腰上,眼孩子还未显怀,要是回了谷显了怀,她如何跟大师兄解释? 难道真告诉他,这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么? 这对大师兄是何其的残忍?! “不,我不想回去。”她声音虽然很轻,却透着坚决。 “什么?你不回去?为什么?” 大师兄诧异不已,目光游移在她的脸上打量着她。 心,在流血,她怎么不想回去?当受伤了,她最需要的就是躲在自己的小里轻舔着自己的伤口,外面就算是千般好也不及自己的草窝好! 可是她回不去了!短短数月已然改变了她,她不再是之前的白晨兮了! “是的,大师兄,我还没玩够不想回去!”她说不出理由,态度却更加坚决了。 “胡闹!” 大师兄的脸陡然变冷,斥道:“小师妹,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一人在外?这不是让师傅与我不放心么?” “师兄……”第一次见大师兄对自己的发火,不知道怎么了,晨兮的心头竟然升起了淡淡的惧意,这样的大师兄是她所从来没有见过的。 看到她眼中的害怕,大师兄心轻颤了颤,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小师妹,不要任性了,一个女子在外很不方便的,你看刚才那些车夫就是欺负你一个弱小的女子才会生事的,虽然我知道你的武功并不怕这些,可是这次是车夫,那次呢?这人在江湖上,谁也不能说自己是无敌的,就算是我行走江湖也得慎之再慎之,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好了,别再耍小性子了,师傅也想你了,还是跟我回谷吧,好么?” “……” 晨兮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最后,晨兮还是跟着大师兄回谷了,因为她知道只要大师兄不松口,她绝不可能自行离开。而青鸾被她打发走了,谷中一切都是秘密,别说青鸾是濯无华的人,就算不是也不能带进谷里。 越来越接近谷中,她有了近乡情怯的担忧…… 唉,她轻叹了声,双眉笼起淡淡烟愁。 大师兄靠在车的另一边,手里拿着一本书,他目光看似都沉浸在书中,可是微蹙的眉显示着他内心的烦燥。“公子,小姐,到了。” 外面传来谷中车夫高兴的声音,晨兮身体一僵,竟然不敢跨出一步。 “怎么了?傻丫头,出去了一趟不会连自己的家也不认识了吧?” 大师兄轻笑着一跃而,就在晨兮欲跳时,腰间突然伸出一双大手,将她牢牢抱住,:“兮儿,我抱你回去!” “不要!” 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做了千百次的动作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她用力推开了大师兄。 大师兄不防有他,一个踉跄倒退了数步才站稳,看到晨兮激烈的表现,不禁担忧道:“兮儿,你怎么了?” “我……” 晨兮咬了咬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总不能说她不习惯他的碰触了吧? 她想了想,摇头道:“你一种劳累不已,我怎么可能再让你辛苦?” “说什么呢?”大师兄听了不满着:“就算是我再累也不能累着你啊!来,小师妹,跟咱们往常一样,大师兄抱你回去。” “还是不要了,难道只能大师兄心疼我,不能让我也心疼心疼大师兄么?” 她调皮的一笑,笑得狡黠灵动。 大师兄不禁失笑,啐道:“你这丫头,出去一趟倒是知道疼人了,看来历练还真是锻炼人。” 历练? 晨兮苦笑了笑,她这是在炼狱里走了一遭好么? 脸上却带着笑,娇嗔:“大师兄,你太可恶了,竟然取笑我!” “哈哈哈……” 大师兄大笑,倒并不勉强晨兮了,不过如绵的大手却抓住了晨兮的小手。 晨兮微挣了挣,却没挣脱大师兄的大掌。 “怎么了?”大师兄怪异地看了眼晨兮,不明白为什么晨兮似乎抗拒他的亲近。 “呵呵,没什么,我还没洗手呢。”晨兮讪笑着,找了个理由。 “哈哈,瞧你说什么啊?你小时候尿在我身上也没见的不好意思过!” “大师兄!” 晨兮闹了个满脸通红,嗔怒的瞪了眼大师兄,甩开了大师兄的手就奔向了自己的小。 就在与大师兄的手分开时,她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气。 吁完后,不禁自厌地骂:白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为了那个禽兽男人守贞不成?那可是大师兄! 而当晨兮远去时,大师兄一直勾勒着清冷弧线笑意的脸越来越冷,到最后连眼睛也冻成了冰珠子般,变得淡而阴森。 “小师弟……” 陈惜妃从花丛中钻了出来,哀怨不已地看着大师兄。 “滚,不要让我看到你!” 大师兄看也没看陈惜妃,就踏着大步往晨兮的方向走去。 陈惜妃脸色顿变,变得狰狞怨毒:“白晨兮,你这阴魂不散的,好端端地皇宫里享福不享,你回来做什么?!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惜妃阴冷地笑了笑,如鬼魅般的离去。 ------题外话------ 困死我了,今天就发这些吧,明天有空多写些。么么。 第三百六十五章 回到谷里(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嫁人(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四十七章 嫁人(前世) 只是不久后,一道人影窜出谷内,奔了出去。 声音陡然压低,整个里静得仿佛没有人般。 “陈惜妃,你立刻就去……” 她连忙定了定神,冲向了小师弟的里,只见往日衣袂飘飘仿佛神仙化人的小师弟充斥着魔魅之气,周身更是缠绕着邪恶之息。 就在陈惜妃阴毒的想着计谋时,远处传来一道怒喝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陈惜妃!” “白晨兮,你到底有什么好?竟然令小师弟这样神仙般人会愿意娶你这个破鞋!既然这样,就别怪我送份大礼给你了!” 陈惜妃站在远处,每传来一声碎裂声,她的心就随之一颤,甚至愤怒。 大师兄回到自己的里,就摔碎了所有的东西,就算是离着十几米远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破碎声。 “呯!” 直到他走得无影无踪,晨兮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似乎有种被禁锢的无力感袭向了她。 身形微僵了僵,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婚之日你自然知晓!” 就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晨兮突然道:“大师兄,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说完大师兄甩袖而去,留呆滞的晨兮。 听到晨兮绝情的话,一股恼意冲上了大师兄的脑门,他踏上一步抓住了晨兮的手,发狠道:“小师妹,看来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告诉你,就算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妻子!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好,我同意,不过你得尽快嫁给我!” 神情淡淡道:“大师兄,想来你没有听清楚,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所以我的孩子我作主!” “对不起,小师妹……”大师兄懊恼的欲伸手,却被晨兮如避蛇蝎般的避开了。 “大师兄!”晨兮仿佛不认识大师兄般定定地看着大师兄,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是一向温润儒雅又爱她如命的大师兄所说的话。 大师兄被晨兮突如其来冷淡疏离的态度刺激得神智一昏,脱口而出道:“难道你要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我么?小师妹,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么?” 晨兮呆了呆,随后不悦道:“大师兄,这个孩子是我的,我自然才是能决定他可不可以存在的人。” “我不同意!”大师兄见晨兮打定了主意不肯放弃这个孩子,当再也忍不住的提出了抗议。 “师傅……”晨兮轻叹了口气,小脸白了白:“师傅一向疼我,想来会支持我的决定的。” 对上晨兮不解的眼神,大师兄似乎有些狼狈地躲闪,不过他马上又道:“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毕竟事关你的名节,相信师傅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落到这种场的。” “即使是这样也不行!”大师兄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引得晨兮疑惑不已。 晨兮黯然失色:“我此生就在谷里不会出去了,这哪有什么外人?” “这还用问么?你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又未成婚怎么能未婚生子?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多少人用有色的眼光看你么?” “为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大师兄想也不想的就反驳。 晨兮并没有感觉,而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我要养大他。” “什么?你要养大这个孩子?”大师兄神情一变,眼阴沉地看着晨兮的肚子。 她牵强一笑:“那个男人我不喜欢了,所以大师兄不要再问我关于孩子父亲的事了,现在的我只想把孩子好好养大。” “那……”大师兄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猜测着她话中的意思。 神仙谷再厉害也是避世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跟皇权去碰撞的。 晨兮连忙摇了摇头,依着大师兄对她的疼爱,说不定就会去找濯无华算帐,她怎么能让大师兄再为她而陷入危险呢? “不,不是的。” 看到晨兮神情不对,大师兄不禁神情一变:“怎么?那个男人吃干抹净想不认帐么?” 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她的贞洁,都被那个叫濯无华的可恶男人给毁了!是濯无华亲手毁了她的幸福! 哈哈哈,晨兮听了这两个字只想大笑,笑得涕泪横流,她还有幸福么?她除了孩子已经一无所有了! 幸福? “不要说对不起,只要你幸福,我会放你自由。”大师兄艰难的轻扯着唇,目光欲碎,沾染痛意。 “大师兄……”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大师兄,喃喃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大师兄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大手抚上了她瘦弱的背,轻轻的拍着,安慰着。 “不要哭了……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现在终于一吐为快了,她有种千斤重担全部卸的感觉,即使是哭,那也是发泄的哭泣,哭过后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 多久了,她不敢这么放声的哭,不敢将自己的心事暴露出来,不敢将怀孕的事让人发觉,这种压抑折磨着她,几乎要让她崩溃,要不是肚中的孩子,她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活过去。 “再说一遍也是这样,我怀孕了,怀了别人的孩子了……呜呜……”晨兮心头涌起无数的酸楚,身体顺着墙壁滑了去,她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腿间,哭得撕心裂肺。 他喃喃自语,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你说什么?”大师兄充血的眼瞬间褪却的神彩,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只顷刻之间就消除了所有的戾气,变得不敢置信,呆呆地看着晨兮。 突然,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愤恨,所有的不得意,所有的狼狈,所有的煎熬都在瞬间爆发了,她猛得推开了大师兄,歇斯底里的大吼:“再说也是这样,我已经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了,不可能嫁给你了!” 肩上陡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不得已看向了他,他目色皆红,仿佛陷入了疯狂,一字一顿:“再说一遍!” “唔……” 现在的大师兄让她感觉到陌生,害怕,甚至是恐惧的,有种要撕裂她的错觉。 她快速的说这话后,立刻低了头,不敢再看大师兄一眼。 “我们解决婚约吧。” 她咬了咬唇,大着胆子看向了只离她数寸的大蚰兄,那逼人的寒气依然让她如入三九严寒,可是,决心已,再也无法动摇。 手,紧张的想握着什么,却发现光秃秃的墙上根本没有什么能让她依仗的东西。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依然很轻,轻得飘缈,却带着高空的冷寒,直逼向了晨兮的面庞,顺着她脸部的经络直接窜入她浑身体血液里。 “我……”她又退了数步,直到把自己逼到了墙角之中,退无可退! 忽得一阵风起,吹得他广袖乱舞,凌乱了他一脸的阴寒,却掩映出他眸间忽闪碎裂的森怒。 他眼中折射出冰冷的凉意,人,却一步步地走向了晨兮…… “小师妹,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可是她等了半晌,都没有听到大师兄的吼叫,她不禁抬起了头,待对上大师兄几乎要吃人的眼神时,吓得她更是后退连连。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大师兄愤怒的眼神,暴燥的怒吼。 想到这里,她脸色一冷,退开了数步后,轻道:“大师兄,咱们解除婚约吧。” 她与大师兄再也回不去了,能做的就是撇清干系! 晨兮心头一阵阵的酸楚,一股湿意涌上了眼眶,陌生?呵呵,是啊,能不陌生么?虽然故人依旧在,可是她已成往事了。 “我……” “还说没什么!”大师兄白晰的额头闪过一道青筋,隐怒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以前的单纯,开朗,随心所欲了?你现在变得战战兢兢,时时的防备着他人,这样的你让我很失望,很陌生!” 听到大师兄追问谷外的事,晨兮惊跳了起来,仿佛被马蜂螯了般退了数步,眼中一闪而过惊惧。 “没什么!” “小师妹!”大师兄更是愤怒了,气道:“自从你回谷后,你就拒绝任何人的接触,我本以为你在外面玩得心野了,一时间不适应谷里的生活,所以也就随着你胡闹罢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连性子也变了,你说,到底在谷外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改变得如此彻底?” 她躲闪着避开了大师兄探视的眸光,讪笑道:“大师兄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把大师兄当傻瓜?” 晨兮心头微跳,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自从她回谷后,大师兄似乎变了,变得让她有些害怕了。 大师兄口气森冷,目光如注的凝视着晨兮。 “小师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把我当傻瓜么?” 大师兄差点为这个别脚的借口气笑了,谁听过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还会水土不服?这谎言也太不高明了吧! 感觉到晨兮的抗拒,焦虑不已的眸中划过了一道怒意:“水土不服?!” 晨兮如被毒蛇咬了般缩回了手,强笑道:“许是水土不服,最近生了病。” “我没事。” 门突然打开,大师兄跳了进来,看到晨兮的样子,俊美的脸变得苍白而急切,他一个箭步冲向了晨兮,大手抓着晨兮的小手担忧不已:“小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了?” “小师妹!” 她温柔地轻抚着,感觉到肚子里似乎轻跳了跳,好象是小生命在回应她般,恬静的小脸释放出惊人的光泽。 “乖乖的,小宝贝,娘只有你了。” 她低了头,手轻捂着小腹,肚里的小生命在这两个月来折腾的她紧,每日里她吃什么吐什么,才两个月她就瘦了脱了形,不过,她不怨,每次抚着小腹感受着身体里成长的小生命时,她心里就会泛起柔柔的暖意。 伤,似乎已然结了疤,此时的她似乎与之前没有半分的区别,除了…… 回到谷里已经两个月了,晨兮一进自己的小窝后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并不见任何人,甚至连自己的师傅都没有去拜见过。 第三百四十七章 嫁人(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婚(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婚(前世) “小师妹。” 当大师兄第n次出现在晨兮的面前时,晨兮对大师兄让她打掉胎儿的恼意已渐渐的消逝了,不得不说除了那日的失态外,之后的大师兄对她依然如故,甚至对她腹中的胎好也视如亲生,不但时不时的熬着珍贵的保胎药给她,还会小心翼翼的讨她的欢心。 看到本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兄竟然露出这种神色,不得不得晨兮的内心是复杂的。 不管怎么说,是她对不住大师兄,可是现在看来倒似大师兄做了亏心事般百般的讨好于她,生怕她心情不愉快。 “大师兄。”她淡笑了笑,给大师兄倒了杯茶,递了过去:“这是我刚研究出来的花茶,可是养颜提神,味道也不错,你尝尝。” “好,谢谢小师妹,”大师兄儒雅一笑,坐了来,掌中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晨兮的眼微闪了闪,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虽然只是过了几个月,可是现在的她已然与几个月前的她判若两人了,心,已苍桑,早就没有了无忧无虑的悸动了。 “这茶不错,闻之醒脑,品之齿颊留香。”玉般的指,瓷白的杯,演绎着不可诉说的妖娆,不知是瓷白的杯闪耀了他的指,还是他的指让杯添了色,总是此时的他,流光溢彩,风华万千。 晨兮笑了笑,暗叹自己真是变了,要是之前的她看到这般的大师兄,一定会忽闪着清纯的大眼毫不犹豫的流露出对大师兄的爱慕,可是这时再看到,竟然心如止水,波澜不起了。 原来经历过后,竟然有种过尽千帆的感觉。 “大师兄如果喜欢的话,一会走时拿些走。” 晨兮淡淡的为大师兄又继满了花茶,大师兄的手微僵了僵,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色彩,杯子轻轻的放在了桌上,发出叮的一声。 除了这一声后,两人竟然沉默来。 曾几时,两人之间竟然无话可说了,就这么呆呆的坐着,比陌人好不了多少。 “大婚的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终于在短暂的沉默后,大师兄找到了一个共同的话题。 心黯了黯,她幽幽道:“大师兄,不要为我委屈了自己,真的,你值得更好的。” “你怎么知道什么是更好的?”大师兄一把抓住了晨兮的手,有些失态道:“难道你真的忘了我们之间的情意了么?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么世俗的人么?是的,我承认,在第一次知道你怀上别人的孩子时,我嫉妒了,我疯狂了,我甚至是失态了,说出了伤了你的话,可是事后我后悔了,后悔不该不体谅你的心情,在你的伤口上洒了把盐,我知道这一切不是你自愿的,我应该更加的怜惜你,疼爱你,所以,兮儿,给我机会,让我保护你,爱护你,疼爱你一辈子好么?” 手缓缓的抽了出来,她摇了摇头:“大师兄,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么?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是你大肚的接受我肚中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始终会成为我们之间将来嫌隙的导火线,会让你如骨骾在喉不吐不快,与其到时你我成了怨偶,不如现在不再交集。” “不,小师妹。”大师兄豁得站了起来,激动道:“不会的,我决不可能象你说的,我既然决定娶你,就证明我已然有了承受所有的觉悟,所以小师妹,嫁给我好么?” 晨兮垂了眸,心里百般滋味,不知道从何说起。 “小师妹,就算你不接受我,可是你想过你肚中的孩子没有?你可曾想到就算是你可以以一已之力抚养他,可是他长大后怎么会?难道就让他顶着私生子的名声过一辈子么?你难道生他就是为了让他受尽天人的白眼,被所有人耻笑的么?如果是这样,你又何其残忍?你觉得对他这样公平么?” “不,不要说了。” 晨兮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不得不说大师兄这番话一击中了她的软肋,是的,她可以不顾一切,可是她的孩子呢?难道真的让孩子受尽人世间的白眼么? 这天根本没有与世无争的地方,就算是在谷里,那些仆人又会怎么看待她的孩子?何况还有大师姐这个恨她入骨的女人! 一时间她徬徨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大师兄这时微微一笑,走到了她的身边,大手搭上了她瘦削的窄肩,将她搂入了怀里,轻道:“小师妹,将你交给我吧,我必不负你。” 晨兮身体微僵,最后终是在他大力的搂压,将身体依进了他的怀里,此时的她没有看到大师兄冰冷的眼神,幽幽如狼光闪烁。 “小师妹,这是给你的,你最喜欢的花。” 就在晨兮不知所措之时,大师兄仿佛变戏法般变出一支花来,并将花凑向了她的鼻尖。 一股子清濯的味道袭向了她,让她脑子突然一懞,待看到那支含苞待放的花时,她条件反射的拍向了花朵:“不,不要,拿走!” 花,瞬间被打落,落一地的粉瓣,飘飘冷冷迤逦而去。 “小师妹……” 大师兄诧异不已,担忧道:“你怎么了?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荷花么?今儿我看到竟然在温泉边上开放了这么一去,以为你喜欢才摘来的,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晨兮猛得推开了大师兄,扑向了里,当她到了里时,回手将门从里面关上,背靠在门背上,身上所有的力都仿佛被抽干了。 身体慢慢地滑了去,直到她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腿间,轻轻地抽泣起来。 她,忘不了!她竟然忘不了他了! 天知道,当她看到这朵荷花时,第一个反映就是冷宫里那无数支从热河运来的荷花! 此时的她脑中全是当初她早上醒来推开窗时,看到一夜间凭地而起的荷花池时的震惊! 那时看到的花只是花,而此时,看到花时,脑中竟然出现的是他的人! 不知道从何时起,濯无华,这个害了她一辈子的男人,竟然无时无刻不充斥在她的心头,甚至已然渗入了她的骨血之中。 她捧着脸,任泪水顺着指缝流出…… 不,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了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她一定是疯了,竟然了强暴她的男人! 呜呜…… 她拼命的摇着头,不敢相信,不敢承认,甚至不敢去触摸! 她不是水性扬花的人,她明明之前是爱着大师兄的!就算现在对大师兄没有爱情了,可是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不,那不是她,那一定是错觉! 她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逃避现实,总之她不敢去触摸那块禁区。 “小师妹!小师妹!” 门外传来大师兄焦急的敲门声,那一声声急促的声音仿佛重锤击在了她的心头。 不,她没有濯无华! 否则她怎么对得起大师兄? 如果说被强暴不是她所愿,被逼怀孕是出乎意料,那么爱一个人却是她能左右的,她怎么能一个强暴了她的仇人呢?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吱”门打开了,面前出现了大师兄焦虑的容颜,那张仙人般无欲无求的脸上布满了忧色。 看到晨兮后,他眼中闪过一道喜色,一把将晨兮拽到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喃喃道:“兮儿,你快吓死我了,好了,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 他紧紧地搂着她,仿佛要将她压挤入他的身体里,这样他才有安全的感觉。 “大师兄……”她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轻道:“我答应你。” “什么” 大师兄声音陡然的拔高,不解的看着她。 “我……”晨兮咬了咬唇,目光对上他眼中紧逼的灼灼光芒,不禁脸微红了红,低垂了头。 而大师兄这时脑子一转,突然露出惊喜之色,将她一把抱起,往空中抛了起来,就在晨兮失声尖叫后,他又稳稳地接住了她,喜出望外地叫道:“小师妹,你是说真的么?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了么?这是真的么?这真的是真的么?” “是……真的!”晨兮只微一迟疑就坚定了心念,也许,这样就能将濯无华完全忘记了吧。 “太好了。” 大师兄兴奋不已,目光落到她娇俏的小脸上,越来越柔…… “兮儿……” 他轻轻地呢喃,头低了来…… “大师兄……” 就在他的唇快要压到晨兮的唇上时,晨兮突然惊跳起来,一把推开了大师兄,人更是防备地退了数步。 大师兄的脸顿时黑了,眼中一闪而过阴冷,稍纵即逝。 “小师妹……” 他跨上前一步,欲抓住晨兮的手。 晨兮迅速退后数步,甚至把手都藏到了身后,他目光微凝,凝出一道不甘与嫉妒:“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晨兮心头一跳,对大师兄更添了几分歉然,利用大师兄来摆脱濯无华对她的影响已是不对,现在又拒绝大师兄的亲近更是让她感觉对不起大师兄,可是…… 她真的做不到,做不到跟从前一样与大师兄亲密无间了,就算是拉个小手,她都有种背叛濯无华的感觉。 她的脸顿时变得苍白,绝望的闭上了眼,原来濯无华已然深入她的心里了。 “你他了?” 大师兄陡然声音拔高,带着强烈的不甘与指责,更多的是羞恼与愤怒。 “不,没有!”晨兮如条件反射般的否认,可是正是这么快的否认更显示出了她的心虚。 “没有?没有你这么急得撇清做什么?” 大师兄痛楚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没有就是没有!”心虚的晨兮只能用强硬来掩盖:“我怎么可能他?一个强暴我的男人!不,大师兄,你所说全是你的猜测,不要瞎猜了。” “你骗人!”大师兄冲向了晨兮,神情激动的握住了她的瘦肩,声音尖厉道:“兮儿,从小到大你只要一说谎就会心虚的看着脚尖,而刚才你一直看脚尖,这证明什么?证明你心虚了!为什么?兮儿?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么?为什么仅仅两个月你就变了心了呢?难道就是因为他占有了你,所以你才会为他倾心么?那好,既然如此,你就比比,我与他到底哪个更强,更让你舒服,让你*!” “大师兄……” 晨兮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不相信这种话竟然出自己大师兄的口中,可是当她看到大师兄狰狞的神色时,心,顿时沉了去。 正当她要防备之时,只觉脚腾空,她被大师兄抱着往里走去。 “不……大师兄……不要!” 她拼命的挣扎,可是却挣脱不了大师兄的束缚,大师兄的武功高了她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是不点她的穴道,她依然无法摆脱他的钳制。 “不要!你居然敢不要我?难道就只有他是你要的么?”大师兄的眼烧灼出腥红的色彩,看向晨兮时竟然冰冷没有温度,甚至是厌恶与憎恨的。 “不,你不是大师兄!” 晨兮绝望不已,这种眼神就算是濯无华强暴时也没有露出来过,濯无华就算再误会她是奸细,在占有她时,除了愤怒外更多的是*,而不象大师兄这般痛恨,嫌弃,让她有种自己很卑贱的感觉。 不,这不是大师兄,不是疼她爱她的大师兄! “大师兄……不要,不要让我恨你!” 挣扎不过的她,泪流满面,哭喊着,欲哭醒大师兄的神智。 可是大师兄却铁了心般,阴沉着脸将她扔到了床上,她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拔脚就往外逃,可是还未等她脚踏到床,她就被一股大力扔了回去。 “唔!”背上的痛让她忍不住的痛呼出声,脸上露出了痛楚之色。 要是以往大师兄定然是心疼的关心她了,可是这次大师兄却冷笑道:“怎么?难道我就让你这么痛苦么?这么难以接受么?还是说你已经被他养刁了,这贱的身子已然不能接受别的男人的雨露了?” 听着他无情冷酷轻蔑的话,晨兮拼命的摇着头,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试图最后的挣扎:“大师兄,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恨你!” “恨?”大师兄大笑了起来,手一把捏住了晨兮的巴,疼得她不得已张开了嘴。 “恨也是一种情感,如此说能让你心中恨我,那么恨又有何妨?” 眼,猛得突了起来,看着越来越近的容颜,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此时却如毒蛇吐信般袭向了她,她绝望的闭上了眼,泪,两行清泪,却肆无忌惮地流了来。 冰冷的指划过了她的脸,斩断了泪的湿意温度,他,轻嗤:“小师妹,不要再企图用泪来软化我了,如果说以前你的泪能击中我心头最柔软之处,那么今日你的泪已然不值钱了!因为你的心,已然被别的男人玷污了,我可以忍受你身体的不纯洁,但绝不能忍受你心中有别的男人的影子!所以,小师妹,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嘶拉!” 他毫不怜惜的扯破了晨兮的外衣,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 “不,不要,大师兄……呜呜……求你了……” “求我?好,一会在我身好好哀求我,求我要你吧。”他邪恶一笑,将身体压向了她。 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晨兮的心更是绝望了,甚至有心如死灰的感觉。 她,逃不了了…… 闭上了眼,她如死尸般躺在那里,等待着灭顶之灾。 等了良久,那撕心裂肺的伤害竟然没有到来,她,睁开了眼,入目的是大师兄挣扎的眼神,复杂的情绪,甚至控制得青筋直冒的额头。 她睁大了眼,呆呆地看着他…… 渐渐的,他站直了身体,眼中地血红慢慢散去,当他站得笔挺时,他又恢复了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人飘缈, 那个疼她爱她的大师兄,似乎又回来了。 “对不起,小师妹,是我嫉妒了。”他的眼中露出了痛苦之色,给了晨兮一个难以诉说的眼神后,落寞而去。 晨兮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切仿佛是恶梦…… 良久,一股凉意袭向了她,她才惊觉身上的外衣被大师兄扯碎了,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抱起一床被子,将自己完全的包围在里面,她突然不知道前途该如何去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她变了,大师兄也变了,变得让她害怕,陌生,难以捉摸了。 自那事后,大师兄再也没有露过面,而她亦没见过大师兄,她本以为两个的大婚也会因此而结束了,没想到一切都还是有序的进行着。 当她看到进进出出的仆人丫环时,她惊在了那里。 “小师妹!” 大师兄春风化雨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竟然吓得一个激灵。 感觉到她的害怕与抗拒,大师兄的眼阴沉地闪了闪,不过立刻露出笑容道:“小师妹,今天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你要好好准备知道么?” “大师兄……我不能……” “好了,我知道你有些害怕,放心吧,这是每个女人都必经的过程,过了这天你就习惯了。” “不是的,大师兄……我想了想我还是不能嫁……” “小师妹!”大师兄眼陡然眯了起来,厉声道:“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我的婚约是师傅订的,现在婚事已经办到这种地步了,难道你要伤了师傅的心么?你对得起师傅么?” “我……”晨兮想到自己从小没有了父母,是师傅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抚养长大,心,顿时迟疑了。 不待她再次反驳,大师兄又露出了温柔之色:“好了,不要任性了,之前我是因为嫉妒而蒙了心,差点做出伤害你的事来,可是我知道错了,兮儿,为了师傅,也为了我这一分痴心,你就答应嫁我吧,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愿意,就算是婚后也不碰你可好?” “大师兄……”晨兮咬了咬唇,复杂地看着大师兄,如果说之前对大师兄有惧意,那么现在更多的是歉意了。 不管怎么说她曾与大师兄有婚约,而她不但失了身,还怀了孕,更了别人,怎么说也是她对不起大师兄,换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变得激动,激进,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来。 既然她不可能再回到濯无华的身边了,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好吧,大师兄,我答应你。” “乖!”大师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摸了摸晨兮的头转身而去。 就在大师兄走到门口时,晨兮的心头一跳,之前的问题又脱口而出:“大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大师兄温柔一笑,露出神秘之色:“等洞房时告诉你,乖。” 他,带着一阵风走了,留愕然原地的她。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婚(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大婚惊变(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大婚惊变(前世) 谷里一片喜色,到处都是红色,红得如艳阳升空,红得又如血般鲜嫩,让晨兮每每看到总有种不真实感,莫名不安。 她坐在窗口,默默地看着窗外,绝美的脸上没有一点成为新人的喜悦,似乎许多的东西因为她人生的一次巨变正在改变。 “哎哟,白小姐今儿个可是您的大喜之日,怎么还不梳妆打扮?错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随着夸张的声音,一个穿红戴绿的喜娘甩着一方红巾丝就走了进来。 晨兮的眉微皱了皱,为了大婚,从谷外请了些司仪与喜娘,而之前散落在药谷的那些药农也临时调到谷里来帮忙了,这一日她见了不少的生面孔,让她对自己从小生长的环境竟然生份了许多。 喜娘见她说了半天,晨兮根本不为所动,有些尴尬的讨好道“:哎呀,我说白小姐,这女人一生投两次胎,一次是从娘胎里出来,这是没法选择的,另一次就是嫁人,这嫁人可是自己选的路,府上姑爷要相貌有相貌,要人才有人才,对小姐又是掏心窝的好,小姐怎么还愁眉不展呢?啧啧,瞧这张小脸,这蹙眉的小模样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我也看得心疼不已,来来来,快快坐好,待我给小姐打扮起来,打扮好了,嫁人前的恐惧症就会消失了呢。” 说着就要动手帮晨兮梳头,晨兮微侧了侧头,皱眉道:“我不喜欢别人靠近,要梳什么头我自己来。” 喜娘微微一愣,立刻迎着笑脸道:“哎呀,那感情好啊,白小姐这真是体恤我,我先谢白小姐您了。” 说完躬了躬身。 晨兮勾了勾唇,这些喜娘真是会说话的很,她拿起了梳子默默的梳了起来,简单地盘了个头发。 喜娘一呆:“哎,我滴小祖宗啊,您这是什么头啊?这头发怎么能出去见人呢?” “无妨,能戴上凤冠即可。”晨兮微垂着眸,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这场大婚似乎并不会顺利进行去,所以这头发盘与不盘没有什么区别。 “这……”喜娘迟疑了。 这时外面传来另外的妇人的叫声:“我说喜娘,吉时就要到了,可把新娘子打扮好了?”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听到外面的催促,喜娘也不再坚持了,拿起了凤冠往晨兮的头上一搁,晨兮只觉头上一重,差点压昏了她,不禁变色道:“怎么这么重?” “哎,白小姐,您这是第一次大婚所以有所不知……啊哎,瞧我这嘴,这话说的,女人当然一辈子只有一次大婚了,掌嘴。”说完喜娘自己轻轻地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晨兮见她的样子倒忘了心中的忧愁,不禁抿了抿。 喜娘见晨兮笑了,暗中长吁了口气,笑道:“凤冠越重说明夫家越尊重您呢,要知道凤冠是夫家提供的,只有用料越讲究的凤冠才会越重呢,由此可以看出夫家对您的态度,说来这凤冠有二十多斤重,上面的珠子就连我平日看也没看过呢,听说能避水避火呢,呀,不是我说啊,我做了几十年的喜娘,这样贵重的凤冠即使是皇宫的皇后也没机会用过呢,今儿个在白小姐身边才算是长了眼了。这哪个看过凤冠的人不说白小姐好福气,竟然嫁了这么个多金多才多情的好夫婿啊!听说姑爷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简直是人中之龙,白小姐真是羡煞了所有闺中小姐呢。” 晨兮淡漠一笑,对喜娘的话不置可否。 手轻抚过垂的珠帘,心中不禁茫然,隔着细细密密的珠帘,她的眼烟雨朦胧,沾染一层薄雾,让她更显碧烟轻笼的妖娆。 喜娘看了也不禁呆了呆,狠狠的吞了口口水,我的娘啊,怪不得那俊美的新郎要花这么大的血本娶白小姐,长得真是美,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不及她三分吧。 “喜娘,你到底磨蹭什么啊,还不快点,就等着新娘出门了!” 外面传来焦急的催促声,把喜娘从痴迷中惊醒过来,她连忙应了声,讪笑着帮晨兮正了正凤冠。 喜娘待凤冠载好后,又仔细地检查了,发现没有任何的问题,遂露出了舒心的笑意,拿了个大红的苹果递到了晨兮的手上笑道:“平平安安啊。” “嗯。” 晨兮点了点头,接过了苹果,一块轻柔的红纱蒙到了凤冠之上,透过细纱,她能清楚地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却只能窥她三分。 其实她根本不想嫁给大师兄了,可是外面来了这么多的宾客,都是为了她的大婚而来,她要是这时候说不嫁,那么丢人的不仅是她,还有大师兄,还有整个神仙谷! 她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令她敬重的恩师被人笑话,也做不出任性负气的事,让曾经爱她疼她的大师兄血上加霜。 不管怎么说,她的失贞已然让大师兄身上伤痕累累了,要是这次再逃婚或者不愿意,那不啻是在大师兄伤口上洒盐。 反正她这辈子只想好好陪着孩子静静地过一生,既然这样,嫁谁不是嫁?! 只是内心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不知是为了谁。 耳边都是一声声的道喜声,还有例行的唱贺声,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走到喜堂的,只知道浑浑噩噩间走了许多路,轿子也颠了许久。 “新娘子到!” “踢轿门!” “新郎迎新娘!” 一声高唱将她从冥想中拉回了神智,帘门被打开了,随风飘入一阵熟悉的气味,那是大师兄身上特有的熏香,也是让她感觉最安全的气味。 可是今天随着味道的袭近,她有些害怕的瑟缩。 “兮儿……” 他温润如泉水撞击石子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透过细纱,她看到他含笑的双眸,俊美无双的容颜。 今日的他一身大红喜袍,将他之前仙姿飘飘的气质衬托出了与众不同的妖娆,此时的他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而是烈火淬过后的妖治,处处透着妖邪之气,仿佛久居深山后突然横空出世的妖精…… “大师兄……” 她朱唇轻启,当她的目光对上他的,心,竟然出现几分害怕,这眼睛依然在笑,可是似乎笑意不达眼底,少了几分温暖,多了几分算计,更是有种让她不熟悉的东西在汹涌着欲冲泄而出。 这样的大师兄是陌生的,让她感觉浑身发冷的。 “傻丫头,还叫大师兄么?要叫夫君了。”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的温柔,一如春天里荡漾的湖水,轻轻的扰乱着在场每个怀春少女的心,恨不得替代了晨兮的位置,哪怕是为奴为仆也心甘情愿。 可是晨兮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如果实要要找出什么感觉来,不如说是有种寒风瑟瑟的冷意吧。 变了,一切似乎都在改变了。 她定了定神,闭了闭上,待睁开时,心神大定,伸出了洁白的手,坚持坚定地叫道:“大师兄。” 他的眼不觉闪过冷冽的寒光,快得仿佛是错觉,大手却拉住了晨兮的小手,将她小手完全的掌握在他的大掌之中。 绵柔温厚的大掌,是安全的所在,是晨兮之前最向往的存在。 如今的依然相牵,物事人非后少了当初的悸动,没了以往的默契,却多了几分的疏离,增添了数分的戒备。 何时两人之间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他牵着她踏过了火盆,听着喜娘高叫红红火火过日子的话,她有种要逃离的冲动。 “小师妹……” 他的手陡然抓紧,声音里透着警告的冷寒。 她微僵了僵,终于随着他的脚步往喜堂而去。 喜堂上人声喧嚣热闹非凡,谷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所有的人都透着喜气,远远的,她看到师傅坐在高位之上,喜上也是一脸的高兴,高高在上的位置却透着以往她不曾觉察到的神秘。 此时的她有些迷惑,她从来不知道神仙谷竟然与外面有这么多的朋友,几乎将喜堂挤得人满为患,要知道这喜堂可是能容纳上万人的,据说这谷之前是一个前代王公的秘密基地。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随着喜娘的一声唱,所有的人都安静来,都含着笑注视着新郎新娘。 大师兄拉着她跪了来,对着天地拜了拜。 “二拜高堂。” “哈哈哈,好孩子,快起来吧。”在晨兮与大师兄拜后,师傅洪亮的声音透着喜悦。 “夫妻对拜!” 晨兮的身体顿时僵了,她知道只要这一拜后她就成为了她的妻,而他就是他的夫,难道她真要嫁给他么? 莫名的她害怕了,她情不自禁的往后缩着,听着耳边翁翁的声音,更是有种逃离的冲动。 大师兄脸色一沉,双目中闪过寒光。 “怎么回事?怎么新娘还不拜?” “不知道啊,难道新娘不乐意么?” “怎么可能?这可是神仙谷的大师兄啊,不说长得这般天人之姿,而且武功还是数一数二的,论才论貌论身份,这天谁会不愿意嫁?” “是啊,如果连这样的男人都不嫁还要嫁什么样的男人?” “要是我啊,就算是当他的奴仆也愿意啊,只要天天看着他一眼就行了。” 怀疑,不怀好意,嫉妒,羡慕,各种交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也让喜气洋洋的气氛多了几分不和谐的沉重感。 “丫头!” 耳边传来师傅不悦的声音,她微凛,闭了闭眼,终于还是了决心。 “师傅,对……” “小师妹!”还未等她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一道劲风袭向了她,大师兄的手如铁钳般钳制住了她,耳边传来森冷的警告声:“小师妹,你想让爱你疼你的师傅从此成为天人的耻笑么?” 心,陡然一痛,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她的喉中。 “放心,这只是一个形势而已,你以为我会碰你么?” 他的声音冷酷而绝情,如重锤般敲击在她的心头。 “轰!”她脑中似乎有一根弦断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让女人都嫉妒的容颜,慈眉善目,温润儒雅,仿佛嫡仙。 即使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做真的夫妻,可是她亦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无情的话,话里充满了嫌弃,不齿,鄙夷! 泪,狠狠的逼了回去,绝美的小脸再抬起已是冷漠而疏离,朱唇轻启:“如此最好,行礼吧。” 大手陡然一紧,差点捏断了她的腕骨,疼,撕心裂肺,透过血液漫延到每个角落,她,依然挺立,高傲的昂着头,仿佛俯视一切,睥睨一切,轻贱于眼前的男人。 她怎么可以?怎么能用这种眼光看他?在她*于别的男人后还用这么干净纯粹清明的眼神与他对视? 她怎么可以! 狼狈,嫉妒,愤怒,如毒蛇般盘剧了他的脑海,天知道,他根本不是有意想说那句伤她的话的,只是她的态度伤了他,让他愤怒后失了考虑,明明一个失贞的女人,还带着别人的种,他能娶她她不是该感恩戴德么?她居然还敢拒绝! 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傲然,仿佛他才是那个屈辱的人? 他的眼中射出熊熊的烈火,狠狠地盯了她半晌,再退后数步对上众人的狐疑的神色后,已然露出云淡风清的优雅神态:“让大家见笑了,娘子自小娇养,突然嫁为人妇有些不适应呢。” “哈哈哈,原来如此,说来当初我娶我那婆娘也是呢,到了最后一拜就说不拜了,还说什么不嫁人最好的浑话,后来成了我婆娘,才知道当婆娘与当丫头乐趣多了多了,哈哈哈。” “二混,你胡说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左手一人随手给了二混轻轻一拳,笑骂道:“你以为人家白小姐跟你家婆娘一个德行啊?” “我婆娘怎么了?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床贵妃,床上荡妇,这可是天少有!” “去去去,越说越没边了。” “哈哈哈哈……” 在场的人听了两人的对话都哄堂大笑了起来,江湖上的人本来就是这般直来直去的,无所顾忌。 不过这么一插抖打浑,刚才僵持的气氛算是融合了,喜娘也是一个有眼力价的人,立刻高兴的大喊:“夫妻对拜!” 不等晨兮反应,脚穴道一疼,她惊疑地看向了大师兄,对上了他冷漠的眼神。 头,微垂,掩住了唇间一抹讥嘲,师兄竟然怕她再逃,点了她的穴道!何时两人之间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 不过是拜个堂罢了! 她弯了弯腰,正要对大师兄对拜,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不许拜,她是朕的妃子!” 这声音仿佛是喷薄的熔岩,充斥着肃杀的戾气,谁也不怀疑被这声音穿透空间的风刮过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晨兮全身都僵在那里,血液顿时凝结…… 他来了,他居然来了!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喜是悲,是惧是恨,是庆幸还是…… 未及等她反应过来,她被卷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这个怀抱虽然只有短短数月的相亲,可是他的味道已然浸入了她的骨血,甚至她身体的最深处。 因为她的身体里已然有了他生命的延续…… “你……”她的唇轻轻地蠕动了动,雾气迷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她竟然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 “带着朕的孩子嫁人,你当朕是死人么?”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威胁道:“一会收拾你!” “关你什么事?”她想也不想反瞪了他一眼,甚至没有发现此时的她比之前的她早就多了些东西,那种东西叫作情绪。 是的,她不再是冷冰冰的木偶了,她对濯无华时有了人的情绪,这让濯无华愤怒的脸上一闪而过喜意,虽然很短暂,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冷硬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腰上的大手紧了紧,他轻哼了声:“才出宫没多少日子倒是翅膀长硬了。” “可惜还是给你找到了。”她也不甘示弱的哼了声,不过哼完后,她立刻后悔了,她这是怎么了,平日都不是不理他的么,怎么才隔了没几天倒把他当成一回事了。 她懊恼的低了头,露出一段阳春白雪的脖子。 他的目光微深了深了,喉结甚至都干渴般的滑动了,不过当鲜红的嫁衣映入他眼中时,立刻被愤怒充斥。 “撕拉!” 衣帛破裂之声划过了天际,让整个鸦雀无声的喜堂瞬间热闹起来,所有的静谧都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质疑,议论,奇怪,好奇,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鲜红的嫁衣离她而去,随着就是她头上重得快压死她的凤冠,就在她才一露出容颜后,一张硕大的黑布将她完全包围住了。 她气恼的想扯开这件全是他身上味道的披风,耳边传来他凉凉的声音:“难道你想让所有人看到你穿着里衣的样子么?” 她瞬间老实了,并且乖巧的缩在了他的怀里。 但只惊鸿一瞥,足够人回味无穷。 “嘶……” 一阵阵一吸气声与惊艳声瞬间传到了整个喜堂之上。 “天啊,这就是白小姐么?原来长得这么美。” “是啊,从来没想到默默无闻的神仙谷小师妹竟然长得这般的国色天香。” “看这皮肤嫩得仿佛会掐出水来呢。” “可不是怎么的,尤其是那对眼睛干净的就象是天山上的雪水,不行了,她要是看我一眼,我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去,你做梦去吧,人白小姐能看上你?你没看到那两个男人正为她剑驽拔张么?” “还真是啊,你们说谁会厉害点?”江湖中人到底还是喜欢江湖,只一会就从晨兮的惊世容颜上清醒过来,转移到了两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身上了。 “我看那个黑衣男子会厉害点,那气势太逼人了,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膜拜。” “不会吧,我看新郎也不错啊,也是人中龙凤,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 “新郎是不错,可是多了份儒雅的气质,少了黑衣男子身上的霸气,我看悬啊。” “要我是女人一定选新郎,怎么说感觉亲切一些,黑衣男子身上的煞气太强大了,让人害怕。” “得了吧,就算你是女人也是难看的女人,这两个优秀的无比伦比的男人也轮不上你来选!” 这些人本来还是小声的议论,到最后就毫无顾忌了,听得大师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难怪,任人在大婚当日被人抢了新娘都是奇耻大辱,这也就罢了,偏偏看客不为他申张正义,竟然还拿他跟濯无华进行比较,甚至有一些人还支持濯无华这个横插一杠子的人。 濯无华冷魅的唇角轻勾了勾,墨色的眸间闪过一道妖异之色,手却将被他披风紧紧包裹的晨兮搂得更紧了。 浓烈的,属于他特有的味道熏得她一阵昏沉,甚至有种想睡过去的感觉,这怀抱似乎很安全,很安全…… “濯无华,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强抢我的妻子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待?” 大师兄铁青着脸,终于稳住了心神,冷寒的目光直射向了濯无华。 冷冷一笑:“轩辕风华,不,朕是不是该称你为太子皇兄?” “……” 刚才还闹腾腾的人群瞬间就安静来,整个喜堂比坟堂还寂静,静得有些诡异。 晨兮的身体陡然一僵,一种被欺骗的痛楚瞬间袭卷了她…… 原来大师兄真的是叫轩辕风华,就是濯无华口中天天所说的那个设计她的人。 她浑身一软,泪,止不住的往流。 一切全是谎言,欺骗! ------题外话------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大婚惊变(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原来他才是大师兄(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章 原来他才是大师兄(前世) 350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黑衣男子自称是朕?” “对啊,更奇怪的是那黑衣男子居然称新郎为太子皇兄,这是怎么回事?” “啊,我明白了,一定是这个黑衣男子抢了新郎的皇位自称为帝了。” “那这两人不是冤家仇人了么?” “可不是怎么的!自古夺妻之恨,占位之仇是不共戴天的。” “不对啊,这些日子也没听说哪个国家有皇子篡位与太子反目成仇的事啊。” “谁说不是啊,你们刚才听到没,那黑衣男子称新郎为轩辕风华,轩辕是轩辕国的国姓啊,轩辕国的老皇帝还在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说是黑衣男子认错人了?”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都十分的不解。 被蒙在披风里的晨兮也一头雾水,也许是她潜意识里还愿意相信大师兄不会欺骗她,她慢慢地拉了披风,露出了一对清明晶亮让人望之惭愧的双眼。 眼,射向了大师兄,清明一片,仿佛山涧的泉水不沾染半点的尘埃,干净的让人自惭形秽,让人觉得哪怕说一点欺瞒之话都是对她的亵渎。 她等着大师兄的解释…… 即使是内心隐隐有了答案,可是不甘心的她还是希望听到大师兄亲口所言,她依然愿意相信大师兄对她的情意,不愿意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师兄设计的。 她波澜不惊的眼对上了大师兄墨黑的眸,这对眸子让她曾经一见倾心,再见倾情,甚至沉醉。 如今,依然是这对惊人灼亮的眸子,里面却饱含了太多的东西,让本来如水般清澈的眸光中多了些暗沉,算计,阴冷。 心,陡然抖了抖,唇间漫延出无边的苦涩,原来这么多年的亲情也不过如此,一旦与权力牵连上,都是微不足道的。 “小师妹,你信不信我?” 他墨黑的眸深邃不已,定定地凝视着晨兮,瞳仁凝聚出晶然两点,全是她的容颜。 她苦涩一笑,即使到了如今,他还依然在欺骗她么?深宫里的数月让她已从单纯的少女变成了心机深沉的女人,冰雪聪明的她只一眼就能看透所有的人心,只是往日的情份让她多了几分的执着与期待,可是就算这份自欺欺人的等待,他还想着要加以利用。 难道她真如她所表现的那么无知幼稚,傻到任人欺骗么? 她的唇动了动,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不值的!不值的人,不值的事,让她有什么理由开口? 一种从来未有过的疲惫感袭向了她,她只想睡去,离开这一切的喧嚣,一切的算计,一切的阴谋,不再看人间最丑陋的存在。 腰间的大手陡然将她搂紧,她紧紧地贴上了他,她心脏与他的心脏密密地贴在一起,彼此能毫无间隙的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彼此的温暖。 她垂了眸,这真是天最好笑的笑话了。 曾经这身边的男人夺了她的清白,占有了她的身子,打击了她的尊严,到最后却是对她最真心的一个。 而她引以为傲,自以为对她真情不渝,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摔了的大师兄,却是她痛苦的根本,一手策划着将她送入了濯无华的手中。 大师兄的温润儒雅,无欲无求,慈悲为怀,却全是他的伪装与表相,而濯无华的狂妄冷酷,无情无义,却偏偏是最真实的表现。 一如他一直以来的表现,从来未曾欺骗过她,就算是占有她时,依然是那么无所顾忌用肢体的语言,最深的伤害来表达他所要表达的情绪。 “小师妹!” 大师兄见晨兮半晌不说一句话,含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的裂痕,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难道你忘了,你身边的男人是如何的伤害你的么?还是说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对他假戏真做有了情义?” “轰!” 晨兮脑中仿佛有种东西炸开了,才知道了大师兄的虚伪,却没想这么快就发现他的卑鄙,她的唇轻颤着,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师兄。 不敢相信,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她失贞的事实,甚至怕她与濯无华有了情意,竟然歪曲她为了设计濯无华才接近濯无华的,难道大师兄不知道如此的她就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荡妇,成为天人耻笑的对象么? 原来为了权力,真的是可以六亲不认的! 这样的大师兄太可怕了! 她颤抖着唇,凄然地看向了濯无华,而他的眼睛正好也看向了她,这对眼睛里除了心疼,她找不到任何参杂的东西。 “濯无华……”她轻颤了颤,想问他是不是相信她,可是想到她终究是大师兄设计后进入皇宫的,以她与大师兄之间的关系,今日的婚礼,她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要求他相信她,她说不出这口……甚至怕说出口后再听到令她心碎的言语。 “别说了,我相信你。”濯无华根本没有让她说去,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将全身的热量传到了她冰冷的身体上,大手甚至还不断的传着功力给她。 “谢谢。”她唇间终于绽开了一抹笑容,这是她认识他后,第一次微笑,第一次真实情感的表达,此时的她虽然笑得孱弱,如一株秋荷花多了几份瑟瑟之意,却更令人心疼到了骨子里去。 这一抹笑快把濯无华的心都笑碎了,他一把把她的头埋入了自己的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你我之间永远不要说谢。” 泪一流了出来,没想到她最痛苦的时候,是她自认为的仇人给了她安慰,给了她信心,给了她力量,此时,她才知道,虽然短短数月的相处,两人相杀却成相爱,他,其实早就浸入了她的骨血里了。 其实就在她舍不得肚中的孩子时,她的潜意识里早就接受了他的存在了,接受了他的霸道,他的无礼,他的蛮横,他的强势,甚至他在床上的粗暴…… 想到这里,她的脸微红了红,她长吸了口气,既然他选择相信了她,她就不能成为他的污点。 脸慢慢地转了过来,再次看向大师兄时,她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一点的温度:“大师兄,我想问一个我问了好久,你都未曾回答的问题,可不可以?” 看到她眼中的冷意,大师兄温润的眸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他愣了愣点头道:“可以。” “请问大师兄叫什么名字?” “啊?这是怎么回事?新娘居然连新郎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不会吧,他们不是师兄妹么?” “是啊,可是刚才新娘不是说她问了好几次,新郎都没有回答么?” “那岂不是新郎存心欺骗?” “啊,刚才听新郎说新娘不检点,与墨衣男子有了私情,新郎还愿意娶她,我还为新郎的高风亮节拍手大赞呢,没想到弄了半天,新郎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新娘,这岂不是说新郎本就抱着不真诚的态度么?这样的新娘岂不是太可怜了?” “那新郎怎么会一定要娶一个失贞的女人?” 未等大师兄回答,一片质疑声连绵不绝,濯无华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意,眼更是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小人儿,这就是他濯无华看中的女人,别以为她不亮爪就当她温柔的小猫!在宫里,他可没少受她小爪子的毒害。 大师兄听了脸色顿时一沉,没想到小师妹竟然护着濯无华这个外人,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来抨击他了。 短短数月,濯无华这个该死的人竟然住到了小师妹的心里!看来他真是失策了! “怎么?大师兄很难回答么?” 耳边传来晨兮戏谑的声音,却冷如寒泉。 他定了定神,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晨兮,突然莞尔一笑:“瞧小师妹说的,其实我不告诉你我的名字全是为了小师妹好,轩辕是轩辕国的国姓,我怕你知道后跟我在一起有心理负担,而且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跟名字无关是不是?就算我从来不知道小师妹的名字叫什么,我依然会爱小师妹如初,不管小师妹经历过什么,在我的心里小师妹就是小师妹,是我心底的一片净土。” “啪啪啪!” 众人顺着拍掌声看了过去,正好看到濯无华含讥带嘲拍着手:“哈哈真说得太好了,让人差点当成真的。” “濯无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师兄冷笑不已:“就算我不曾告诉小师妹我就是轩辕风华,但也不影响我与小师妹的情意,你横插一杠子是什么意思?” “哈哈,太子皇兄,你依然是巧舌如簧!”濯无华冷冷一笑:“可是你把你的口才你的心思都用在了对付一个女子身上,你不觉自己太卑鄙了一些么?说什么不告诉你的名字给丫头听是为了她好,难道在你是怕丫头是知道了你太子的身份而你么?那么朕不得不说你过了这么多年也太没长劲了,你依然对自己不自信,不自信到怕自己除了身份吸引不到自己身边的人! 可惜啊,你这次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为了设计朕,把丫头送到朕的身边,就算是朕对丫头掏心窝的好,却依然得不到丫头一点的青睐,甚至视朕如仇人,把你这个一手将她送到我身边,陷害她的小人却当成了唯一的依靠!甚至在梦中还哭着等你来救他出牢笼!说来朕倒要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这么一场婚礼的闹剧,丫头也不会看清你的为人。所以,朕与你斗了这么些年,朕今天是真心实意想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把丫头这么好的女人送到的朕的身边,让朕有生之年有了心爱的女人,更有了心之所属的快乐,还有朕的孩子……未来的太子,濯氏皇朝的一任帝王!无论男女!” “哗!”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原来这就是濯氏皇朝的开国皇帝濯无华!他们刚才还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原来这个黑衣男子就是那个以一已之力改朝换代的传奇皇帝! 只是刚才濯帝说什么来着?竟然说无论男女都是他一任的接班人,这是什么状况? 要是这位白姑娘生了女儿的话,濯氏皇朝岂不是要迎来一个女帝? 我的天啊,这是多么惊空骇世啊!女帝! 难道濯帝已然爱白姑娘爱到这种地步了?甚至不怕犯天之大不韪么?!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羡慕地看着晨兮,再也没有听到轩辕风华那翻话后对她露出的轻蔑之色了,开玩笑,这可是未来帝王的亲生母亲!这是多么尊贵的地位了。 晨兮低垂着眸,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他总是这么霸道,霸道得宣告她是他的所有,又霸道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受他的保护的,让所有人不敢再轻贱她。 而轩辕风华气得快把肺都气炸了,他不告诉晨兮他的名字根本不是担心晨兮窥视他的地位,而是怕他所实施的计划因为他的名字而出现偏差。 可是他千算万算,虽然算到了濯无华会利用他的名字来离间他与晨兮的关系,却没有算到小师妹竟然了濯无华。 此时的他后悔不已,早知道如此,当初准备把晨兮送出去给濯无华施展美人计时,他就应该拒绝!他太自信了,自以为小师妹对他的心是矢志不移的,没想到,一个女人会因为失了身而男人! 这一次他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濯无华,难道你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了么?你敢说你从来没有过利用小师妹的心么?” 他不甘的叫嚣起来,狰狞的表情破坏了他面部的柔和,凭空多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濯无华轻嘲一笑:“轩辕风华,跟你斗了这么多年,朕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你就跟你那奸诈的母妃一样,除了对弱小之人算计还有什么本事?是的,朕可以堂堂正正告诉你,虽然朕对丫头伤害过,霸道过,无情过,凶狠过,甚至还虐待过,可是朕却从来没有起过一点利用她的心!一个男人如果利用女人来获得成功,那么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叫男人!” “说得好!” 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随后换来轩辕风华阴狠的冷睇,吓得他缩了回去,喃喃道:“说说也不成么?” 他身边一人拉了拉他的衣服,轻道:“好了,你少说两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神仙谷,不说毒药,就算是用武的,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人才后怕的缩了缩头。 晨兮则心神激荡,苦笑不已,这算不算是错有错着?只转眼间良人成了仇人,而仇人却是良人,这真是造化弄人! “濯无华,不管你说什么,今日是我与小师妹的婚礼,你就算是说破了天去也是破坏我们婚礼的人,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出去?凭什么?” “凭我是神仙谷的人!” 轩辕风华冷笑一声,心里竟然升起了得意,跟濯无华斗了这么多年,这个一直压他一头的男人终于也有吃瘪的时候了。 “是么?” 没想到濯无华竟然毫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轩辕风华的驱逐之言,而是懒懒地看向了上方高坐的男子,晨兮的师傅千机老人,露出慵懒之色:“老头,玩够了么?” 众人都惊讶地看向了千机老人,不明白濯无华为什么会这么说,也更诧异濯无华对千机老人的态度。这真是找死啊! 轩辕风华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巴巴地看向了自己的师傅。 千机老人轻咳了咳,尴尬道:“嗯,那个……嘿嘿……几位徒弟啊,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收你们之前为师还收了一个徒弟,说来他才是你们所有人的大师兄。” 轩辕风华只觉脑门一片黑沉,发慒的瞪着千机老人。 “嘿嘿,这也怪我,我这不是好玩么,玩着玩着就不小心认了个徒弟,不过扔了几本秘笈给他,哪知道他天资这么高,没几年就把我会的都学会了,嘿嘿。” “老头!” 晨兮一把推开了濯无华,跃到了千机老人的面前,揪着他的胡子吼道:“你这老不死的吞吞吐吐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说清楚?” “别揪啊,小兮兮。” 千机老人一跳了起来,忙不迭了抢救自己的胡子,饶是他手脚快也有几根白须飘了来,看着落了白须,他心疼的连眉头都结成了块:“你这死丫头,又揪掉了我几根胡须!” “老头别再顾而言他,还不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晨兮不为所动,回手又揪紧了千机老人的胡子。 众人只觉一群乌鸦过,这神仙谷里果然透着奇异,这种师徒相处的模式简直是骇人听闻! 自古只有徒弟怕师傅,哪知道还有师傅怕徒弟的?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晨兮与千机老人两人之间的动作,一个是气势汹汹,一个是胆战心惊,只是咄咄逼人的是徒弟,那个畏畏缩缩的却是师傅! 一闪瞎了他们的眼,颠覆了他们的感官。 “好了,小师妹,不要为难老头了,看不出来么?我就是老头收的大徒弟!” 濯无华纵身一跃,将晨兮又搂入了怀里。 千机老人感激了看了眼濯无华,连忙将胡子轻捋了捋,然后忙不迭的点着头:“对啊,他就是你那无良的大师兄!” “你是我大师兄?”虽然从千机老人躲闪的态度中晨兮已经有了几分答案,可是真正听到了她还是不能接受,她怔怔地看着濯无华,唇轻启了启。 濯无华头皮一紧,连忙道:“别误会,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小师妹,要不是刚才看到老头,我都不知道老头就是神仙谷那个被谣传为神仙一样的人,要知道了我也不能那样对你,是吧?” 说完露出讨好的笑容。 “那你的意思就是别人的话你就能那样对待了?” 晨兮凉凉的瞪了他一眼。 他的心咯噔一,吓得差点失了魂,她不爱他时他是患得患失,好不容易她他了,他更是战战兢兢! 这丫头这是吃醋了! 他连忙陪着笑道:“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只会对你有感觉,所以不管你是小师妹也好,不是也好,这辈子逃不开我了。”又怕她不相信,将唇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暖昧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里只对你能起反映,别的女人我根本站不起来。” “你……” 晨兮脸一红,瞪了他一眼。 见她不追究了,濯无华又笑道:“好了,咱们夫妻的事以后关上门床上说,现在先把那个讨厌的人打发走了。” 晨兮登时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身体却依在了濯无华的怀里,显然是承认了他与她的关系。 濯无华心神一荡,差点就搂着她好好轻怜蜜爱一番,不过还好他还有理智,忙敛了敛心神,转头对轩辕风华冷笑道:“太子皇兄,没想到咱们还真是有缘,从血缘上来讲咱们是兄弟,从师门上来讲竟然还是师兄弟,我都不知道该说老头眼神不好呢,还是老天眼神不好!” 这话一出群皆恻目,这千机老人神秘不已,简直就是神仙的存在,却不料被自己的徒弟这么看不上眼。 千机老人尴尬不已,闷头坐在高座上不说一句话。 轩辕风华则怒道:“濯无华,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居然用这种态度对师傅,这可是你为人徒弟的态度?” “咦,老头都没有说什么,你这么急做什么?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再说了对老头好不好是放在心上的,又不是放在嘴里说的!” “你……” 轩辕风华气得双眼冒火,他长吸了口气:“好吧,就算你是大师兄,但也没有夺师弟妻子的道理吧?” “夺人之妻?”濯无华嗤之以鼻:“你确定丫头是你的妻子么?不是你夺了他人之妻么?” “什么意思?”轩辕风华倒是真的一愣。 濯无华老神在在道:“当初与丫头订婚的是神仙谷里的大师兄,既然我是大师兄,那你肯定就不是了,所以说丫头本就注定是我的妻子,跟你轩辕风华没有半钱铜板的关系!” “濯无华!”轩辕风华俊美的容颜此时铁青一片,他这么说了半天本来是想让濯无华成为天人共弃之人,没想到绕了半天却把自己绕了进去了 “不用这么大声,朕的耳朵好着呢!”此时濯无华又自称朕了,有意折辱轩辕风华。 他薄唇轻勾,勾出邪魅冷意:“轩辕风华,现在你该知道,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就算是你之前占了大师兄的名义和丫头订了亲又怎么样?到头来还是因为你的私心,对权力*的追求,而将丫头亲手送到了朕的手上,所有冥冥中自有天注定,枉求你所不该求的,你注定是永远得不到!一如皇位!” “你……”轩辕风华终于风度尽失,目露狰狞之色,横声而笑:“濯无华,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么?你不要忘了,你这辈子永远不能再姓轩辕了!就算是你打了濯氏江山又如何,可这些都改变不了你母妃偷人生你的耻辱印迹,你永远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野种,是被轩辕皇朝驱逐出境的弃子,哈哈哈!” “呯!” 就在轩辕风华笑得得意之时,濯无华陡然起,一拳击向了他,瞬间把轩辕风华击倒在地, “小师弟!” 陈惜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心疼欲裂冲到了轩辕风华的身边,急切道:“小师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 “滚!” 轩辕风华一掌推开了陈惜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手轻掖了掖唇角的血迹,再抬起头来目光一片阴鸷。 一步一步走向了晨兮:“小师妹,难道你就看着他打伤我么?难道你都忘了我们之间的情意了么?何时你的心变得如此冷硬?”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清明一片,仿佛冰山上的雪水,无色无波无情,良久,她突然一笑,那一抹笑瞬间惊艳了所有人的眼,让人的目光呆滞,甚至多年后回味这一抹清笑,仿若昨昔。 “大师兄……噢,不,应该称你为轩辕太子了。”她神情淡淡,无波无痕:“你莫跟我说什么情意,当你把我送到濯无华的身边时,你我已然没有了情意。至于濯无华伤你,我认为并无过错,辱人父母,他伤你还是轻的,换作是我,杀,无,赦!” 说到最后三个字已然是一字一顿充满了杀意。 “哈哈哈哈……”轩辕风华狂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止不住的流了来,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后悔把晨兮送给了濯无华,他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错估了两人之间的情感,并看错了濯无华! 他本以为以着晨兮这般清纯纯粹的个性会让濯无华迷恋心动,却不会占有她,到时他就能利用濯无华对小师妹的情意设计濯无华,可是他千算万算他还是错估了濯无华对他的恨意,濯无华竟然在没有晨兮时就强暴了晨兮,终于让晨兮因性及爱死心踏地的了濯无华!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令一切都变了,让小师妹与他离了心,令小师妹恨上了他,也令他自己心痛欲裂。 “扑!” 他扑得喷出一口逆血。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对爱情的免疫力,低估了小师妹在他心目的地位! 他本以为这辈子对他来说只有权力才是他所追求的极限,可是到如今,他才知道除了权力,他还想拥有她…… 可是她离他远了,远到他再也不可能触摸到她了,除了能收获到她对他的不屑与恨意,似乎,他与她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交集了。 不,他不要!他不要接受这个结果!他可以接受小师妹的失贞,甚至可以接受她肚中的孩子,唯独不能接受她离他而去,视他如陌人! “小师弟,你吐血了!” 陈惜妃一声尖叫又冲到了轩辕风华的身边,拿出了丝绢就要帮他擦拭。 “走开!” 轩辕风华毫不留情的将她挥了开去,现在的他更不敢让小师妹知道他曾与陈惜妃之间的关系了,他知道一旦小师妹知道他与陈惜妃之间有了*关系,小师妹就真的不会原谅他了。 他急急的走到了晨兮的身边,露出了痛苦之色:“小师妹,如果我说后悔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后悔?利用了她发现没达到即定的目标就后悔了?还是说太子皇兄又有了新的计谋?”濯无华防备的将晨兮搂紧,并退开了一步。 轩辕风华看也不看濯无华,目光死死地凝视在晨兮的脸上,声泪俱道:“小师妹,如果我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你愿意不愿意相信我?” 不待晨兮回答,他连忙接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了,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说,我不能让你误会我,虽然我不怕误会,可是我不想在小师妹你的心里留人性本恶的概念,你是这么的纯洁,这么美好,我不愿意让世俗的肮脏污染了你,让你对亲人从此产生不信任。真的,小师妹,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这全是大师姐做的,是她为爱嫉妒成狂才设计你的,而我知道这一切时已然是碰到你之后的事,是的,我承认,我没有魄力,我因为念及同门之情没有将大师姐绳之于法为你报仇,可是我敢对天发誓,我是真的没有参与进去,我甚至愿意接受你的孩子,愿意与你同生共死白头到老,对了,你看,你看看这喜堂,你就会明白了,明白我对你的心! 试问这天哪有男人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后,又愿意接受她,接受她的所有,甚至于愿意当便宜爹爹,这不是爱是什么?小师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师弟!”陈惜妃心神俱裂的嘶喊出声,她没想到她一片真实竟然唤不回他一次微笑,甚至他还把她踩在脚底,把她看得一文不值!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白晨兮这个贱人了?白晨兮一个失了贞的女人又怎么配嫁给小师弟? 她怨恨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了晨兮的身上,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不会把白晨兮只是送到濯无华那里,而是会一刀解决了白晨兮,只有这样,小师弟才会是她的! “啪啪啪” 濯无华抚掌而笑:“真是精彩,要不是太了解你,朕都会被你骗了!轩辕无华,无论你说得天花乱坠,都没有用!你连身边的人设计丫头都不能制止,这只能说明你的无能,试问这样无能的你怎么能在未来保护好丫头?这次是丫头幸运遇上了朕,次呢?难道你想让丫头再次因为你而陷入险境么?这就是你对她的爱么?原来你所谓的爱只是为了你自己的心得到快慰!” “濯无华!”轩辕风华恼羞成怒道:“我与小师妹说话没有你说话的份!” “真是笑话,你的小师妹是朕的皇后,也是唯一的女人,你凭什么不让朕说话?” “哈,濯无华你这话骗鬼么?”轩辕风华仿佛抓住濯无华的把柄,眼睛一亮,对晨兮道:“小师妹,你也知道的,濯无华是多么的花心,谁不知道他的后宫里美人三千,他是夜夜*,如此的男人你怎么可能嫁给他?难道你想从此以泪洗面么?” “咦,听你的口气,你倒是能对丫头一心一意,就算是将来登上大宝也不会再娶她妇了么?” 轩辕风华脸色一变,瞪了眼濯无华:“你不用挑拔,虽然说将来我登上大宝会娶她妇,但我能保证只会爱小师妹一人,何况至今我都没有一个女人,怎么说也比你对小师妹真心。” “是么?”濯无华不置可否一笑,目光却似笑非笑地落到了陈惜妃的身上,尤其是陈惜妃的小腹上。 陈惜妃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晨兮眸光微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看向轩辕风华的目光多了几分幽深,对于轩辕风华,要说她一点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一直以为他们将来会成为夫妻,而且她也感觉到轩辕风华是喜欢她的。 只是当濯无华出现后,她才知道其实她与轩辕风华之间的感情未必是爱情,应该只是亲情多些,所以当她知道轩辕风华设计她后,她更多的愤怒伤心是亲人的背叛。 甚至当刚才她在濯无华的暗示知道陈惜妃与轩辕风华之间必然有了身体的亲密,心里竟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要是换了濯无华,她必然会很难过很难过,因为刚才轩辕风华的一番言语都让她感觉心情很压抑。 不过幸亏她知道濯无华根本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过关系,因为濯无华练的是纯阳功,而她是纯阴之体,在两人结合的瞬间,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纯阳内功的精纯,纯到没有一丝的杂质,如果不是他过于粗暴,他与她之间欢爱应该对两人身体都是十分有益的。 “轩辕……师兄,往事已矣,就让它过去吧。” 她轻叹了口气,不再执着于以往之间的恩怨,而她亦明白,就算是今日不追究,以着轩辕风华与濯无华的关系,她与他注定了再见亦是对手。 第三百五十章 原来他才是大师兄(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两人千机老人(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两人千机老人(前世) “过去?”轩辕风华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鲜红的喜服此时在他的身上充满了讽刺。他踉跄地倒退了数步,乞求地看向了晨兮:“小师妹,真的不能再给我机会了么?” 眸光低垂,声音轻得几不可闻飘缈而不真实:“错过就是错过!” “不,我不甘心!”轩辕风华陡然怒吼,气急败坏:“小师妹,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因为我的一时之失而否定了我?否定了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情义,难道你的心真的是铁做的么?我这么求你你都不能软化一么?是的,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情况我比不上濯无华! 因为我只是一个太子,身边更有许多的兄弟,也许有朝一日会朝不保夕,你跟着我会受很多的苦,可是爱一个人不是愿意与他同甘共苦么?何况我会用尽全力来保护你,捍卫你,不会让你受丝毫的委曲!濯无华虽然已是一朝之君,可他后宫有太多的女人,身后有太多势力的牵制,你跟着他,看似能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却是步步艰险,小师妹,我所说的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千万不要为一时的富贵所迷惑了眼睛。” 濯无华勃然大怒,轩辕风华简直无耻之极!明明是轩辕风华设计了丫头,让丫头灰了心,没了情,却反过来说丫头见异思迁,为了荣华富贵改弦易辙,这轩辕风华真是人品极其低! 晨兮先是诧异地看了眼轩辕风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苍凉,人心,果然是最难捉摸的东西。 “丫头!”濯无华担心的搂住了她,怕她被轩辕风华无耻的言语伤害到。 “没事。”她轻笑着摇了摇头,再次看向轩辕风华的目光变得冷漠异常,再也没有一点的温度:“轩辕太子,竟然你这么说,你就当我是喜新厌旧贪图荣华富贵吧。” 淡淡的言语,没有一点的温度,仿佛说的是旁人的事,就在轩辕风华异样的眼光中,晨兮反手握住了濯无华的手,妖娆一笑:“濯无华,我可是看上了你的权力与金钱,你还要我么?” 濯无华心头狂喜,他的宝贝终于接受他了! “要!”他忙不迭的点头,大声道:“莫说要我的权力,就算是要整个濯氏江山,要我的命我都愿意!”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不后悔!”濯无华喜笑颜开,目光森然的扫过了众人一眼,看得众人情不自禁倒退了数步,濯无华这才满意的看向了晨兮。 对着晨兮时的目光立刻温柔似水,突然道:“要不回去咱们就把国号改姓白,叫白氏皇朝好不好?” “扑!” 千机老人正喝着茶,一口没忍住喷了出来。 濯无华大为恼火,侧目道:“老头,你不知道乱喷口水很没有修养么?” “滚犊子!你这个小兔崽子!”千机老人实在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骂道:“见过讨好女孩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着调的!你就不怕被那些大臣的口水淹死么?” “关他们何事?濯氏皇朝是我一手打的,我愿意送谁就送谁!” 濯无华毫不在意的反瞪了千机老人。 千机老人登时语塞,这个徒弟是非人类,一直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这时面的人都傻了,呆呆地看着濯无华,又无比艳羡的看着晨兮,真不知道白晨兮是烧了什么高香,竟然被濯无华这样霸气侧漏的男人看上了,居然能做到为博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这时谁也不会因为轩辕风华的话对白晨兮起丝毫的小觑之心,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有谁贪慕虚荣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又有谁会这么傻的还对着自己算计的人说?! 要知道濯无华可不是傻子,一个凭着一已之力创传奇王朝的男人,怎么说也不是为了美色会迷昏了头的人! 所以说人白晨兮是真的值得! 这些一比较,显然轩辕风华的人品差了几分。 “唉,没想到新郎竟然是这样没品的人啊。” “可不是怎么的!明明自己有错在先,算计了人家白小姐,结果还倒打一耙说白小姐见意思迁!” “我真是瞎了眼,亏我刚才还为新郎的风姿神魂颠倒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小人!” “是啊,跟濯帝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废话,要不濯帝怎么能登上帝位?而新郎还是太子呢!” “对了,刚才他们不是说两人是亲兄弟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濯帝姓濯,而新郎姓轩辕呢?”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轩辕皇朝的一些事来了,听说轩辕的废后就是姓濯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轩辕帝给废了,连当时的太子也逐出了轩辕皇朝呢” “啊,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濯帝姓濯定然是轩辕先皇后所生的,看来濯帝是改姓了母姓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可惜啊,轩辕老皇帝拿了根草当成了宝却把宝当草扔了!” “可不是说么!没想到濯帝被这么一扔出来,竟然因祸得福成就了千秋大业,估计这会轩辕老皇帝该后悔死了,哈哈。” 江湖中人本就无所顾忌,再加上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濯氏皇朝的地方,所有更是畅所欲言了。 轩辕风华气得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濯无华竟然给他来这么一招,生生的让他从弱势变成了被人唾弃! 既然这样,他撕破脸又如何! “濯无华,不管怎么样,今日我与小师妹已是拜了堂了,我们就是夫妻!你就算说出花去也没有用!” 他气急败坏的叫嚣着,不管怎么样,他决不能让小师妹离开他,就算没有心,得到她的身子也是好的! “轩辕风华,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这种话也说出口?” “濯无华,告诉你,你别拿什么大师兄配小师妹的话来堵我的口,告诉你,当初师傅是亲口将小师妹许给我的,不是许的大师兄!所以你说的根本没有用!” 轩辕风华露出狰狞之色,恨恨地瞪着濯无华,那凶残的狠色完全破坏了他柔美儒雅的气质,让他整个人显得阴沉无比。 濯无华眉头微皱,看向了坐在那里的千机老人“老头?” 千机老人脸皮一紧,尴尬的咳了咳:“咳咳咳……” 濯无华见的心头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禁急道:“死老头,你又没到大限,咳成这样做什么?” 死小子! 千机老人气得差点一口气真的憋了过去,不过对上濯无华紧张的眼神,他又躲闪的逃离开去。 看到千机老人这样的表现,濯无华猛得将晨兮搂紧,坚定道:“丫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冰雪聪明的晨兮也感觉到了异样,她点了点头,反手紧握住了濯无华的手,心里却各种滋味,如果说婚礼之前,有人告诉她说她会倾心于濯无华,她一定会认为这人是疯了。 可是现在,她竟然如此的依赖濯无华,完全的相信濯无华,愿意将生命交付! 这一刻,她真是无比的庆幸,甚至感谢轩辕风华的算计,是他让她认识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也是他让她认清了他,不会在未来痛苦一生。 “师兄,既然你不说,那么让我来说吧!” 这时一道严肃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震得大厅里嗡嗡作响,所有的人都脸色一变,紧张惊惧的看向了发声之处。 来人武功高深无比,可以说如果这人要对他们不利,捏死他们如捏一只蚂蚁般容易! 一道凛然的寒风刮过,擦了近处之人纷纷皮肤发疼,那是该人驰而过产生的风劲,试想连一道风劲都能伤人于无形,可见该人多么强悍! 寒风过处,整个大厅的灯齐刷刷地一暗,烛火摇曳仿佛就要熄灭,但只瞬间,又光芒齐放,。 这时,只见高处竟然站了一个黑衣之人,那黑衣上镶金绣线,狂狮翻滚,狮目森森,露狰狞之威严。 众人不禁长吸了一口气,不为该人的霸气,而是这人长得竟然与千机老人一模一样!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两人千机老人?” “是啊,是不是我眼花了?” “你傻啊,之前的千机老人穿得是紫绛色的喜服,这个是黑色!” “对啊,这应该是两人,难道是双胞胎么?” “应该是的” “可是既然这样到底哪个是千机老人呢?千机老人可只有一个啊。” “师傅!” 轩辕风华只微微一愣,就冲着黑衣人行了个礼,恭敬异常。 黑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 “师傅!” 这时陈惜妃也冲到了黑衣人面前,面带惊惧的叫了声。 黑衣人这次连看也没看她,而是长袖一拂,从高台往走向了晨兮。 晨兮在看到两人一模一样的千机老人后就已经是傻在那里了,从她记事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师傅是千机老人,可是从来不知道这谷里有两个千机老人。 唯有濯无华却神情不变,笑容清淡,只是搂着晨兮的手却更紧了。 黑衣人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威严而阴寒的眼扫过了濯无华后,对着晨兮淡淡道:“丫头,你已经被为师许给轩辕风华了,你该检点一些。” “不,你不是我的师傅,你没有权力决定我的婚姻。”晨兮看了他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一丝的表情。 “没有权力?”黑衣人古怪一笑,转身对千机老人道:“师兄,你说我有没有权力?” “师弟……”千机老人为难的看了眼他,不禁道:“你又何必呢?怎么说她也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黑衣人打断道:“好了,既然你也知道她是什么身份,那么就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而不是说这有的没的。” 晨兮的心一沉,妙目看向了千机老人。 千机老人为难不已,唇动了半晌,终于对黑衣人道:“师弟,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只知道她是我的徒弟,她说什么我都得护着!” “师兄!”黑衣人脸色大变,怒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这么说?当初你是怎么对我保证的?难道你忘了你所说的话么?” 千机老人听了脸色一变,态度也强硬起来,冷道:“师弟,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徒弟,我绝不能把她往火坑里送!你那个徒弟根本比不上我的大徒弟,更配不上我的小兮兮!就算你反脸无情,我也不能让她成为你的棋子!” “白无涯你言而无信!”黑衣人勃然大怒,愤然叫出了千机老人的名字。 千机老人冷笑道:“白自在,你有点良心就不要利用她!” “你……”黑衣人眼中闪过了一道阴冷之色,一字一顿道:“难道你不想见她了么?” “你……” 千机老人顿时如被击中了要害般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失了魂。 见千机老人如此,黑衣人轻蔑一笑,转头看向了晨兮,寒声道:“白晨兮,现在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晨兮脸色顿时霎白,这百事孝为先,她可以无视于礼仪,不顾别人的眼光,可是却不敢违背这个孝字!否则就算她嫁给了濯无华,不但不会给濯无华带去荣耀,反而会连累濯无华。 在宫里的数月,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艰难,知道他得到如今的地位何其不易,甚至她更知道,就算濯无华义无反顾的要娶她,她与他之间的前途却是布满荆棘的。 所以她不敢,不敢再让濯无华成为众矢之的!要知道这江湖中人可以不管不顾,可以蔑视朝廷,可是视礼教于狗屁,但却有一样绝不允许人亵渎,那就是孝道! 就算是江湖上最恶毒的人也会遵从孝道两字! “别担心。”濯无华心疼地搂紧了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随后目光犀利地射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冷冷一笑:“小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告诉你,你不配!” “是么?”濯无华慵懒一笑,薄唇轻启,笑尽讥讽:“那么白帝告诉朕,白帝这么藏头露尾就配了么?” “白帝?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人群中有人不解的轻呼。 “是啊,白帝是什么意思” “笨蛋,刚才你们不是听到千机老人叫黑衣人白自在了么?” “天啊,白自在?那不是白虎国的帝王么?怎么跟千机老人长得一模一样呢?” “你傻啊?刚才白帝不是叫千机老人白无涯么?许是双胞胎呗!” “原来这神仙谷一直有两个千机老人啊!” “可不是么?你没听刚才濯帝与白小姐称紫红衣的千机老人为师傅,而轩辕风华与陈惜妃称黑衣人为师傅么?” “对啊,可是既然紫红衣千机老人才是白小姐的师傅,那为什么黑衣人能作得了白小姐的主?” “这……我也不知道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白帝白自在大笑了起来,笑得冷寒如冰仿佛要将人冻得血液凝结。 “哈哈哈,濯帝真是好样的,居然连朕的来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着,他抬起了手往脸上一抹,顿时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落到了他的手上。 “天啊,这就是白帝么?” “怎么这么年轻啊” “是啊,居然这么俊美,俊美的让人闪瞎了眼。” “对了,刚才谁说他跟千机老人是孪生兄弟的?他是不是瞎了眼了?” 当晨兮看到白自在的脸时,身体禁不住的晃了晃! 只见白自在看着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因为保养的好,竟然与轩辕风华看起来如同兄弟,不过比起轩辕风华多了更多成熟的气质与久在高位积累的霸气,他五官极为俊美,让人有种雌雄不辩的感觉。 这张脸就算是女人也会自惭形秽! 不过决不会有人会把白自在当成女人,因为他绝不会有柔媚的妖娆,有的只是肃杀的威仪,冷血的刚硬,从他的眼神,从他的肢体语言,都强烈着表达着一种信息,那就是侵略! 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一个无情无意没心没肺的男人! 他比女人还媚的桃花眼中闪烁的全是犀利的刀芒, “咦,他怎么跟白小姐长得如此相似?” “是啊,你不说我还没发觉,真的啊,两人在一起,就跟亲兄妹一样,尤其是那眼睛,长得形状也一样!” “是啊,刚才我就觉得白小姐跟个仙女似得美得不象真人,而这个白帝也美……啊……” 话还未说完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只见一道寒光而过,从那人嘴里掉出来半截的舌头。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心里后悔个要死,没事来参加什么婚礼?还以为巴结上了神仙谷,没想到却见到了大魔头,弄不好连命也要送了! ------题外话------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两人千机老人(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要想娶她拿国来换(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二章 要想娶她拿国来换(前世) 不过就算众人心有余悸,可是还是时不时的瞟向了白帝,没办法,虽然白帝浑身充斥着霸道气息,甚至上位者的威仪之怒,可是美就是美,让人无法拒绝。 就算他怒目而视之时,也有种眼波流动,流动道似无情胜有情的妖娆,要是他的目光稍一柔和,那定然是能勾去他人的魂魄! 其实濯帝也是俊美的无双的,可是与说白帝是不分轩辕,只是濯帝身上更多了一股子肃杀之气,那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血气,这种气息是江湖上舔血之人最敏感的气味,所以濯帝就算是再美,江湖中人也不敢稍有猥亵之意的。 “濯无华!”白帝大步走向了濯无华,唇角含着一抹威仪,当他与濯无华面对面而立时,双止炯炯直视。 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对撞,这是王对王的决斗。 只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战场撕杀而登上高位的王怎么能与从千军万马中浴血冲出来的王相比呢! 比野性,白帝差之千里! 比气度,白帝与之是云泥之别! 比霸气,就算白帝比濯无华年长,但从踩踏无数尸体登上帝位的濯无华一就把白帝甩到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所以在濯无华的面前,白帝就算是再霸气恻漏,也感觉是孔雀与凤凰相比,不是在一个起跑线上了。 白帝只一会就后悔自己的举措了,本来他是想给濯无华一个马威的,没想到却让自己成了濯无华的陪衬! 他脸色微变了变,桃花眼折射出犀利了冷光扫向了脸色惨白的晨兮,没有一丝情感道:“孤王的女儿,难道还要孤王向你请安不成?” “什么?白帝竟然是白小姐的父王?” “天啊,那白小姐岂不是公主了么?” “是啊,怪不得轩辕风华一定要娶白小姐呢,甚至连她有了别人的孩子也甘之如饴,原来白小姐竟然是白虎国的公主,这么高贵的身份,要我也愿意啊!” “那刚才咱们的濯帝也一定要娶白小姐,那是不是说濯帝也是为了白小姐的身份?” “切,你傻啊,濯帝连自己的皇位都舍得给白小姐,还能看上白小姐的身份地位么?再说了你没见白帝对白小姐并没有多少感情么?就算娶了白小姐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依然我看倒贴点才有可能,你看白帝那狼光闪闪的样子,肯定是要算计什么。” 轩辕风华听了气得肺都快炸了,他根本不知道小师妹是白虎国的公主好么?甚至他连自己的师傅是白帝也不知道,在白帝没出现时,他还一直以为自己的师傅就是千机子呢! 不过既然小师妹是师傅的女儿,那么是不是…… 他脑中快的转着,眼,带着势在必得的侵占死死地盯着白晨兮。 白帝也很恼火,本来他是想用孝道来压白晨兮以图更多的利益,可是被这些人嘴里一说,他倒成了利用女人卖钱的人了,这让他怎么不生气! 不过他知道法不责众,现在这些人议论纷纷,他无法再毒手,要是这里没有千机子和濯帝,他还可能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人处理了! 晨兮的唇翕了翕,求救般看向了千机老人。 千机老人立刻心疼不已,纵身一跃,挡在了白帝的面前,怒道:“白自在,当初你把小兮兮扔给我时你可说过,她的死活与你无关!你今日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的话都是放屁么?” “白无涯,当初你也说过她的婚事我有做主的权力,难道你也是放屁不成?” “没错,当初是这么说了,那是因为如果不答应你的话,你就不会把小兮兮给我抚养!要是小兮兮真在你的手上,指不定她被你卖了几回!” 白帝冷笑一声:“就算那样又怎样!既然你曾经答应了,你就得遵守!” “你……”千机气得直喘粗气,可是却无可奈何,想到半晌,他才恨恨道:“当初只说你有一半的作主权,还有一半的权力在我的手上!” “是么?”白帝阴冷一笑:“即使如此,我要不同意她嫁给濯无华你也无可奈何!” “你……” 晨兮在一边听着心里凉了个透顶,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有一个俊美无双的亲爹还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娘亲。 因为小时候师傅曾带她见过自己的亲娘,那个躺在床上病得连她也不认识的美貌女子。 师傅告诉她,这就是她的娘亲,因为生病了所以不能照顾她,她曾问她的爹爹在哪里,师傅沉默了好久才说她爹爹去给她娘亲采药去了,所以不能照顾她。 她听了还为爹爹对娘的痴情而起了仰慕之情,甚至在看到娘亲就算是病得神智不清时看到爹爹的画相还会露出惊人颜色时,为娘对爹的情意而深深的感动。 为此,她还苦学了医术,只是为了给娘亲把病治好,为了让爹爹早日与娘亲团聚。 没想到当她看到亲生父亲时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都是师傅编织出来安慰她的谎言! 怪不得娘亲几年前突然不见,师傅为了她安心骗她说是爹爹带着娘亲寻医去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她的亲生父亲软禁了自己的娘亲来要胁自己的师傅! 而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从来未曾露过一面,在她出生后就将她抛弃的父亲,竟然还欲在她的婚姻上获得最大的利益!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禽兽之人?!利用自己的妻子要胁自己的师兄,再将从未付出过一点心血的女儿抛出去准备卖个高价! 枉他长得如此俊美,真是浪费了一张好皮相,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她闭上了眼,泪,止不住的往流,不是她为自己悲哀,也不是为了梦幻的破灭而痛苦,而是为了那个缠绵在病床上,不认识任何人却唯独认识这个衣冠禽兽的娘亲! “丫头……”濯无华心疼的搂住了她,拍了拍她后,对着白帝淡淡道:“说条件吧。” “不要!”晨兮陡然清醒,她一把拽住了濯无华的胳膊摇着头痛苦道:“不要,他不是人,他会吸干你的。” “放心,一切有我。”濯无华温柔一笑,将她的脸埋在自己的怀里:“不要看他,不要听他说话,不要让他污染了你的美好。你只是你,与他无关!” “濯无华……呜呜……”晨兮再也忍不住扑到濯无华的怀里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在知道了我的身世后,知道我有这么一个不堪的爹还这么对我好?我会连累你的。”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孩子的娘,所以我有义务保护你。” “只是孩子的娘么?”晨兮突然敏感的抬起了头。 “扑哧!”濯无华忍不住的捏了捏她的小瑶鼻,亲昵道:“傻丫头,难道你还跟孩子吃醋不成?难道你不明白,只是因为你,所以我才会这么期待那个孩子么?” “你……”晨兮害羞的低了头,许是被白帝刺激到了,她竟然怀疑了濯无华对她的感情,她真是傻了,这天有的是人愿意为濯无华生孩子,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甚至有比她更美的,他要不是爱惨了她,又何必会娶一个会给他带去无数未知危险的她呢? 濯无华见她似乎不再专注于白帝的事,微松了口气,待目光落到白帝身上,冷冽中略带戏谑,邪魅一笑:“怎么?白帝到现在还未开出条件来,难道开不出那口么?” “有什么开不出口的!”白帝气血一冲,昂首挺胸道:“很简单,倾国娶一后!” “什么?!白帝他疯了么?他以为他女儿是仙女么?竟然要让濯帝用一个国家换娶一妇!” “就是,想权想疯了吧?” “哼,简直是枉为男人,居然要靠卖女儿获得富贵!” “别说了,现在你们想想濯帝会不会答应吧,要是濯帝答应了,那么我们就要成为白虎国的人了,到那时……” “怎么可能答应?!濯帝又不是傻子!这天哪个男人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也不要了!” “可是刚才濯帝还是要把国家都送给白小姐的。” “你懂什么?送给白小姐跟送给白帝是一回事么?送给白小姐为聘,白小姐还是嫁给濯帝,将来这江山还是濯帝的子孙的,送给白帝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嘿嘿,你这话说的,把白帝比喻成什么了?” “切,想侵犯我们国土就是狗就怎么样!” “对,说得好极了!” 白帝听了气得怒发冲冠,可是他却不敢对这些人现施毒手了,因为刚才他教训那人是因为那人竟然说他长得跟女人一样美,这种事濯无华是不会管的。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这些人都是为了濯氏在报不平,是濯无华的百姓,是濯无华要保护的人,所以一旦他杀手,濯无华定然会阻止。 他可不自信自己的武功能高过濯无华,要知道这些年他身为白帝,养优处优,练武已然不如年轻时努力,而濯无华更是天才中的天才,短短二十年的时候里就把师兄所有的本事都学全了,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算是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何况是他! 他铁青着脸听着这些人议论纷纷,终于冷嘲而笑:“怎么?濯帝看来是不愿意了?哼,说什么为了寡人的女儿可以牺牲一切,原来都是欺骗世人的谎言!要是真如你所说,你就应该立刻把濯氏交给寡人然后领着寡人的女儿过日子去!” “不要,濯无华,不要听他的,否则就算是交出了濯氏皇朝,我也不嫁你!” 晨兮立刻从濯无华的怀里抬起头,为防濯无华一时冲动答应她那禽兽爹,坚决制止。 “别担心。” 濯无华冲她笑了笑,抬头看向白帝时,优雅一笑:“白帝,不得不说你这条件还真是难住了朕了,朕要是不答应吧,你会说朕对丫头虚情假意,可是朕要是答应了吧,朕又怎么对得起一起帮朕打天的兄弟?难道让朕担了个为了美人而不顾兄弟情义的恶名么?” “哼,简直是巧舌如簧!寡人就知道你不会愿意,所以在这里找出各种理由来推辞!濯无华,寡人真替你感到羞耻,竟然当着天人的面前自食其言!哈哈哈,濯氏有你这样反复无常出耳反尔的人当帝王,气数将尽也!” “老匹夫,你胡说什么?” “是啊,濯帝怎么了?濯帝要气概有气概,要担当有担当,要柔情有柔情,是个拿得起放得的英雄!你又算什么?你不过是卖女求荣的畜牲!” “对,说得对!这天哪有不为自己儿女着想的人?你连一天也没养过白小姐,现在居然想利用白小姐的婚姻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简直是禽兽不如!” “是啊,是啊,白小姐,这种父亲还不如没有,你还不如就此跟他脱离的父女关系,从此跟着濯帝好好过日子,濯帝这么爱你,一定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的。” “对,对,脱离关系!我们会在天人面前为你解释!” “脱离关系!” “脱离关系!” “脱离关系!” 起初只是一人说,到后来一万多人异口同声,有如喊口令般,整齐而节奏。 白帝的脸色黑得比墨还浓,狠狠地瞪向了众人,哪料众人此时情绪高涨,又被他的无耻之言气得义愤填膺,再加上有濯无华在边上,哪还惧他一个眼神! 晨兮慢慢地推开了濯无华,露出了一张惊绝的容颜。 此时的她,乌发如墨,扬肆意,虽然裹一身宽大到看不出身材的男式长袍,没有了女性的曲线,却多了几分冷魅的妖娆,尤其是她一身清冷华贵,如万年刚玉,濯濯其华。 只看她一眼,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得到,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满目惊艳。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清冷的绝决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将她本身自有的高贵,傲骨,清纯全部融合在一起,惊现一股睥睨天的华贵风仪。 此时,任何一种美色都无法与她比拟! 如果说她是莲,那么所有的姿色就是菊,菊再高雅却难敌莲之清濯孤傲! 此铮铮傲骨,天无人可及! 此种美人,容颜足可倾城! “天啊,真是美啊。” “是啊,要是我也愿意以一国换她一笑!” “果然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啊!不行了,不能再看了,再看去,我就要心跳加速而死了。” 众人从初时的寂静到了惊艳的羡慕,一个个收不住自己的目光。 濯无华眉头微皱,将她一把搂在了她的怀里。 “濯无华!”她坚决坚定的摇了摇头,既然所有的人都让她脱离父女关系,这不失为一个最好的办法,这样的吸血鬼爹,真的是有不如没有! 既然没有了天人口水的后顾之忧,那么就让她解决了这个祸害吧! “不要!”濯无华摇了摇头,将她的搂得更紧了,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道:“他手中有你的娘亲,如果你不想你娘亲有事的话,不要说出那话!放心吧,一切有我,相信我!” 瞬间,晨兮呆在了那里,泪,又止不住的流了来。 她真是冲动了!她竟然忘了自己的娘亲,那个可怜可悲的女人,一辈子了一个豺狼却还活在自欺欺人的梦幻之中。 怪不得白帝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提出这种荒诞不经的条件,原来他早就算计好的所有! 算计好了濯无华对她的情意,算计好了她对娘亲的舔犊情深! 一时间她悲从心来,要不是遇上濯无华,这辈子她也许也会如娘亲一样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永远成为白帝身边的一个棋子,过着迎来送往服侍男人的日子! 泪水沾湿了濯无华胸前的衣襟,却如沸水烧灼了他的心脏,疼得他瞬间抽搐。 他强忍住将她亲吻安慰的冲动,目光透着阴狠的杀意,瞪向了白帝:“白帝,你所说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 “哈哈,看来濯帝的情意也不过如此!”白帝大笑了起来,对着晨兮道:“寡人的女儿,这你该看清濯无华的真面目了吧?在他的眼里其实你根本比不上江山重要!” 泪,强忍着不再流,晨兮长吸一口气,回过身看向了白帝:“白帝,那么你口口声声称我为女儿,你将我待价而沽,你的真面目又是什么?” “混帐!” 白帝暴跳如雷,气道:“孽女,难道你不知道这只是寡人在试探濯无华么?你居然会这么误解寡人,真是让寡人失望之极!” “是么?那是不是说如果濯无华答应以江山相赠迎娶我的话,你就会答应来,然后将江山再作为嫁妆还给濯无华呢?” “……” 白帝顿时哑口无言,开玩笑,他要是这么一说,到时濯无华就以此将他一军,那他岂不是无功而还了? 这死丫头,孽种,果然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拐得一点也不疼! 他阴冷的扫向了白晨兮,目光充满威胁:“孩子的终身大事岂是你可自作主张的,跟寡人回去,你母后想你了。” 身体微晃了晃,果然,无耻之人无所不用极!这不,拿娘亲来威胁她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濯无华薄唇轻启,声如冰泉潺潺,深沉而悠扬:“之所以不能以濯氏为聘,那是因为失了濯氏,朕再无所依仗,便不能保护好朕要保护之人,所以朕不能以国相赠,不过要是以城为聘倒是可以考虑。” 什么?以城为聘!濯帝这是疯了么?要知道每寸国土都是历代帝王最重视的东西,那代表着什么?那可是权力啊! 现在濯帝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愿意将城相赠,心里该多爱这个女人啊! 一时间众人又目光复杂的看向了晨兮,刚才为晨兮惊艳是一回事,可是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让他们失去了濯氏的城池,心里总是别扭不已。 不说众人惊异不已,就算是白帝也诧异地看向了濯无华,要知道就在刚才他还以为没有了希望,谁知道还未等他失望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大的惊喜! 他算计的眼光落在了濯无华的身上,心中狂喜,看来这个女儿生得真值啊!说来真亏那个傻女人,要不是她,师兄也不会为了她把皇位拱手相送,现在过了十几年,她生的女儿又为他从濯帝手中弄来了疆土,真是老天都在帮他啊! 哈哈哈…… 他心中得意地大笑,脸上却露出不屑之色:“以城为聘?哼,真是好笑,难道你想用几座贫脊的城池就想娶走寡人的宝贝女儿了么?做梦!” “当然不可能是贫脊的城池,朕出手岂会是那么小气?”濯无华冷冷地看了眼白帝,轻蔑地扫过他算计的眼神。 “那你的意思?”白帝眼睛一亮。 “边城!” “嘶!” 听到濯无华说出这两字后所有的人都长吸了口气,有的直爽的直接道:“皇上不可,边城乃是我濯氏的国门所在,有了边城才能将蛮荒之族挡在了国门之外,保我濯氏皇朝百姓安康,如果边城落入他人之手,等于大开了国门,从此敌兵长驱直入,无异于将国家交于虎狼之手啊!” “是啊,皇上千万不可啊!” “皇上,请收回命令!” 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跪了来,露出了沉痛之色。 千机老人也担忧不已:“小子……” “白自在,你给寡人闭嘴!”不等千机老人说完,白帝就急不可待的打断了他的话。开玩笑,连城啊,这真如这些江湖人所说,那可是通向皇城的大门,掌握了边城,他攻濯氏皇朝就指日可待了! “濯无华!”晨兮也紧张不已,扯了扯濯无华的衣袖正色道:“我不许,不许你这么做!” 濯无华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在她还在沉思时,只听白帝哼道:“边城?难道寡人的女儿只值一个小小的边城么?” “那白帝认为我值多少钱?要不要标上价让人竞价?”晨兮忍不可忍反言相讥。 “你……”白帝气得脸皮一抖,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是他真的明码标价,估计也没有跟濯无华这么傻拿城池换美人。 可是只换得一个城池的话似乎是亏了些。 他算计的眼神从晨兮身上看到濯无华的身上,想着如何能将利益最大化。 濯无华似讥似嘲道:“怎么?如果白帝实在不愿意,那朕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丫头肚子里已经有了朕的孩子,白帝接回去后要是有什么差池的话,那么朕就算是倾一国之力也要灭了白虎国!” 白帝听了脸皮一紧,脱口而出道:“寡人还要凌城!” “可以!”濯无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凌城与边城邻近,如果说边城是国之大门,那么凌城就是边城的经济之都,凌城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城市,那里有着靠近边城少数部落的各种人口,在那里交易,生活,上交的税收占了濯氏的十分之一。 白帝听了大喜,捋须道:“好,好,好,濯帝果然是真心小女,小女嫁给你寡人真是放心了,哈哈哈。” “那好,既然如此,朕就先与朕的皇后回宫了,至于两城……” “两城何时交接?” “现在。” 濯无华讥讽一笑,从袖中甩出一张羊皮图纸,羊皮图纸在半空中松散而去,露出上面星罗密布的图形…… 当羊皮图纸落在了地上,众人望去,赫然就是边城与凌城的地理分布图,随后一张黄绢落在了图纸之上,极目望去,竟然是交接文书,上面已然盖上了玉玺。 众人大为讶异,难道濯帝在来之前已然作好了交接两城的决定?如果真是这样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濯帝早就知道了白无涯这个的存在,甚至对白无涯的品性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已然作出了能满足他胃口的决定! 白帝拿到图纸与交接书后,先是喜不自禁,可是看到这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心不禁又沉了去,没想到他自以为隐蔽的动作竟然全在濯无华的掌握之中,这样看来,此子不除定为大患。 顿时心里的阴霾将得到城池的喜悦冲淡了几分。 “师傅!” 轩辕风华惊怒的叫了起来:“难道就让他把小师妹带走么?” “不然怎么样?难道你也以轩辕两城为聘么?” 白帝面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徒弟,亏他还以为是个精明的,没想到这么不中用,只一子就被濯无华打击得体无完肤,要不是留着他还用,他都不想看见他! 轩辕风华脸色微变,莫说他没有拿到轩辕皇朝的掌握权,就算是有了也不可能拿两城娶一妇啊,他又不是傻子! 也就濯无华这样的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跟他的母后一样的傻!为了爱情连江山也不要! “老头,你走不走?” 濯无华抱着晨兮往外走时,突然回头对千机老人问了句。 千机老人愣了愣,黯然神伤“不了,你走吧。” 濯无华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千机老人放不丫头的娘亲,不问个明白是不会走的,可惜他只查到了白自在的事,至于丫头的娘亲他是怎么查也查不到。 一场婚宴就这么无疾而终了,那些江湖人见濯无华走了立刻也散了,一时间整个大殿从刚才的人声鼎沸变成了门可罗鹊。 千机老人深深地看了眼白帝,淡淡道:“一会我找你。” 白帝目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待所有人都走了后,轩辕风华急道:“师傅,难道就让他得到小师妹了么?” 白帝森然一笑:“怎么可能?寡人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人得到?”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瞪了眼轩辕风华道:“你说也是,这么多年了连一个女人的心也得不到,真是废物!” 说完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轩辕风华脸一阵青一阵白,呆立在那里,良久,眼中划过一道狠色:“小师妹,你只能是我的!” 说罢看也不看一边的陈惜妃阴沉着脸走了。 陈惜妃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消化不了所有的结果,她怎么也不相信,昔日的小师妹竟然是一国公主,之前小师弟眼中就只有小师妹了,现在小师妹有了这个身份,富有野心的小师弟怎么可能再看她一眼?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里,手抚上了小腹,良久才一字一顿道:“宝贝,娘一定会为你争取到你应有的!” “咣啷!” “谁?”她豁得站了起来,推开门,只见一道翠绿的身影闪过,待她追了过去,已然看不到一丝影子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要想娶她拿国来换(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落胎(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三章 落胎(前世) 陈惜妃狐疑了看了半晌,想了半天也想不起那道绿衣究竟是什么人,既然追不上她怎么想都于事无补了。 她姗姗地往里走去,手刚推开门时,突然警觉的站在门,一手将暗器握紧,另一手慢慢地推开了门把。 “吱”门,随着外力推开了,露出里面一张神仙般禁欲的容颜。 那张脸是陈惜妃爱了数年,想了数年,梦了数年的脸。 “小师弟!”她欣喜不已地将暗器随手陇于暗袖,高兴的迎了上去:“你怎么会来我的里?” 轩辕风华从来没有进过她的子,尤其是感觉到她对他的情意之后更是跟她说话都能省则省。 “怎么?我不能来么?”他峰眉微蹙,垄起一股恼意。 “怎么会呢,请都请不来呢。”陈惜妃连忙讨好的娇笑,她已然忘了喜堂上他对她的无情,他对她的冷酷,满心都是为他心疼,心疼他今日所受之辱! 说来人真是很奇怪,明明她千不愿万不愿轩辕风华与晨兮成婚,可是婚没结成,她却又为轩辕风华不值了,因为在她的打算里最好是轩辕风华看到濯无华这个奸夫的出现而愤而离席不娶晨兮! 轩辕风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寒声道:“说,濯无华怎么会知道神仙谷的?” “啊?”陈惜妃一愣,摇头道:“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轩辕风华长身而立,回手就给了陈惜妃狠狠一个耳光,打得她昏头转向,扑得一摔倒在了地上。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哭喊道:“小师弟,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听了你的吩咐去将你与小师妹的喜贴送到了皇宫,其余的事根本没有作,我怎么知道濯无华能知道神仙谷还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神仙谷?” “你还不说实话?”轩辕风华阴冷地看着她,仿佛看一只蝼蚁般阴冷,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陈惜妃,直到镶金黑靴离她的脸不到半尺的地方。 “真的,小师弟,是的,我承认,我是设计了白晨兮与濯无华,可是那是师傅的意思!不但第一次是,第二次也是!何况你不是在知道了后也没有管,任事态继续去么?” “你说什么!你这该死的贱人,明明是你的错,居然还敢推到师傅身上,把脏水泼到了我的身上?”轩辕风华狼狈万分,玉手微伸就掐住了陈惜妃的脖子,目露腥红凶色。 “呃……”陈惜妃拼命的挣扎着,大口的喘着气,可是随着轩辕风华的手越来越紧,她感觉到身体的力量正在渐渐的流失,而眼前这张让她神魂颠倒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她不要死! 她不甘的扭动着身体,拼命地抓挠着眼前的那只欲夺她性命的大手,只一会,玉白的手背上全是红紫交加的抓痕,血迹斑斑。 手,依然毫不放松,还在用力的扼制着眼前这个可恶女人的喉咙,轩辕风华知道,只要他稍一用力,这个女人就会烟消云散! 他腥红着眼,恨恨地瞪着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做出的事,要不是这个可恶阴毒的女人,他的小师妹也不会离他而去,让他永远失去了! “陈惜妃,你真该死!” 他一字一顿,恨恨不已,手,竟然青筋直冒。 “唔……”陈惜妃痛苦不堪的扭动着,目光渐渐的焕散,手,胡乱挥舞着…… 突然,“叮”地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她的袖中掉了出来,她脑中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摸了过去,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升起了求生的**,她想也不想,拿起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扎向了身前的男人。 “啊……” 轩辕风华一声痛呼,狼狈不堪的退后数步,手抚着小腹上的伤口,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惜妃。 “咣啷!” 陈惜妃手足无措的扔了暗器,呆了呆后,呼天呛地的扑向了轩辕风华,哭喊道“小师弟,你要不要紧,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呜呜,我没想到会这样的,呜呜……” 她紧张不已的摸上了轩辕风华的衣服,欲解开他的外衣查探伤势,还未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一掌出去:“滚,不要碰我!” “小师弟!” 她痛苦的躺在地上,悲伤地看着轩辕风华几近凶残的脸型。 “贱人,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更不要拿你的脏眼睛看我!” “贱人?哈哈哈哈……你居然叫我贱人?我是贱人,那你又是什么?小师弟?”陈惜妃听到轩辕风华无情的谩骂,再也忍不住了叫了起来:“小师弟,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天天装着一副神仙的样子就真是神仙了么?真是可笑之极! 明明你有一颗狠毒的心,一副蛇蝎的心肠,还有一肚子肮脏算计的心计,你却偏偏天天穿着白衣装仙人,你不觉可笑么?还是说你本来就向往着那份光明? 是的,我知道你喜欢小师妹,那是因为小师妹就象太阳,是你心中唯一的光明,是你这种见不得人的丑陋人性唯一地救赎!可是那又怎么样?小师妹再纯净,再美好,再让你心动,可是仍然抵抗不了你对权力的追求,对权力的**,所以小师妹也终究为你的贪婪而牺牲了! 哈哈,说什么是我因为嫉妒设计小师妹,真是太可笑了!如果不是你的允许,我能这么顺利的把小师妹送出谷中么?别告诉我,那个姓李的小贱人跟你没有关系,就凭她说到你时那花痴的样子,我就知道她跟你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说来我还真羡慕小师妹,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错有错着,终于还是嫁得了濯无华这样的良人,比起嫁给你这个伪君子,披着羊皮的狼真是好了不只千百倍!” “啪!啪,啪,啪” “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贱人!”轩辕风华气急败坏的揪起了陈惜妃,仿佛疯了般拼命的扇着陈惜妃的耳光:“这全是你这个贱人搞出来的事,你居然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我的头上,你真是恶毒的贱人,我真该杀了你!杀了你,也许小师妹就不会误会我!” 说到这里,轩辕风华突然停住,眼中露出了诡异之色,死死地盯着陈惜妃。 陈惜妃被他看得毛骨耸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向了她的心头。 她想也不想,撕破身上的外衣就往外跑。 “跑?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未等陈惜妃跑几步,她的纤腰就被一只大手牢牢的锁住。 如果是正常的小师弟,她会非常乐意被轩辕风华这么抱着,可是现在的轩辕风华分明是入了魔,迷了心。 他目光痪散地盯着她,仿佛饥饿了数月的恶狼紧盯着猎物,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囫囵吞。 “不,不要……”她悲哀的乞求,她无论如何也不相,她所倾心相爱的人,竟然欲杀了她去向别的女人表忠心。 “大师姐……”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似乎在抚慰他人的伤痛。 可是就是这种身上,让陈惜妃感觉到仿佛无数蛇在身体上游移,游出汗毛直竖的惧意。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不会让你有丝毫的疼痛,只要你死了,小师妹就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不是的……呜呜……”陈惜妃拼命的摇头,身体不停的颤抖。 “你胡说!”他的眼陡然变得尖锐,连手上的劲也大了:“你再说小师妹不原谅我的话,我可是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噢!你该知道万蛇窟吧。” “不……”陈惜妃吓得尖叫了起来,想到那数万条蛇对她张开血盆大口,她就吓得魂魄散。 她的害怕让轩辕风华满意了,声音立刻又温润起来,一如往日嫡仙般的风情“那就乖乖的死,好么?” 那声音轻巧的仿佛不是要人的命,而是在议论天气是不是晴朗的感觉。 陈惜妃只觉晴天霹雳,她一直知道小师弟不爱她,可是没想到小师弟竟然能无情到这种地步,就算不爱她,她也跟他十几年的师姐弟情谊,可是他却说手就能手,毫不留情的要她的命! 他是没有心的! 知道了这个答案,她悲哀不已,可是她更恨自己,恨自己竟然还一点恨不起这个对她毫无人性的小师弟,看着小师弟绝世的容颜,她甚至差点开口答应贡献上自己的性命。 疯了,都疯了,小师弟疯了,她也疯了! “小师弟,没用的,就算你杀了我,她也不会原谅你的,她已经有了濯无华的孩子,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那么任何男人都走不进她的心里了。” “不,不许说孩子!” 轩辕风华说变就变,仿佛六月的天,温润的语调瞬间变得尖锐,仿佛一把尖刀戳进人的耳膜,炸得人生生的疼。 “就算有孩子又怎么样?濯无华能让她怀上,我就能让她流了!哈哈哈!”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居然为了根本不可能的事要搭上我的命!” “那又怎么样?但凡有一丝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的!所以,大师姐,你不是一直说爱我么?爱是什么?爱就是要为心爱之人奉献,奉献你的情意,奉献你的所有,当然也包括你的生命!否则你的爱就不完整,不纯粹,不值得推敲,是么?大师姐,你真的爱我么?” “我……”陈惜妃痛不欲生,痴痴地看着对她诱惑的男人,这个男人正用言语哄着她献上自己的生命呢。 她突然想大笑,可是笑出来的都是血泪,罢了,谁让她了这个无情无义,铁石心场的男人呢? “我愿意!” “太好了,大师姐,我就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很痛苦的,我会用最快的刀,割你美丽的头颅,而你的身子……我会用最好的药保存好,好么?” 薄如刀刃的唇间吐出无情的话,而更诡异的是用这种温柔的口吻却说出这般血腥残忍的话来。 陈惜妃痴痴地看着轩辕风华,慢慢地闭上了眼。 冰凉的刀刃触上了她的肌肤,冷得她浑身一个激灵。突然,她清醒过来,她尖叫一声离开了尖刀的范围。 尖刀在空中划过了明亮的弧度,却最终没有饮到清鲜的血液。 “陈惜妃,你这是做什么?” 一刀落空后的轩辕风华暴跳如雷,眼中风暴骤现。 “不,我不能死!” 虽然很怕轩辕风华这样的眼神,可是在最后一刻,她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她舍不得! 她可是为他舍了自己的命,可是她却舍不得肚里的孩子!那是他唯一给她留的念想,只有这个孩子才能提醒她,她曾经得到过他! “你要反悔么?你这个反复无常的贱人!” 轩辕风华气急败坏,在他的心里,他早就认定了只要把陈惜妃的人头送给晨兮,晨兮就会回心转意,知道他对她的情意。可是现在陈惜妃竟然反抗了,这无异于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不允许,决不允许有丝毫的偏差! 就在他凶残无比的瞪着陈惜妃时,陈惜妃退后了数步,凄凉地道:“对不起,小师弟,我不能把命给你,因为我……有了……有了你的孩子。” 泪,一滴滴地落了来,她痛苦不堪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心,却更加的坚定了,坚定了保护孩子的决心。 “孩子?你居然怀了孩子?”轩辕风华只一愣后,就露出了凶残之色,他突然想到濯无华看向陈惜妃时露出似讥似嘲的眼神,又想到晨兮若有所思的目光。 “轰”他仿佛感觉到天要塌了来,怎么办,小师妹竟然知道他与陈惜妃的关系了! 不,他不允许!不允许这个孩子存在! 就算是要杀了陈惜妃,他也要将这个孩子先弄掉! “大师姐,你过来。”他脸色变了又变,忽然一扫刚才的冷寒,变得又温柔如水,甚至是带着笑意的:“你竟然怀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早说我又怎么会这么对你?” 陈惜妃先是一喜,可是当她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神时,看到他眼底凉薄的阴寒,她瞬间如坠冰窖! 不,轩辕风华根本没打算认这个孩子,他要对孩子不利! “不,我不过去,我要找师傅。” 她想也不想拔脚就往外跑,就算外面不安全,但她知道找到了师傅,轩辕风华就不会把她怎么样! 可是她快,轩辕风华更快,她根本没跑几步就被轩辕风华追上了。 “大师姐,你这是跑什么呢?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么?” 他狞笑着搂住了陈惜妃的腰,将她往里的床上带去。 “不,小师弟,那是你的孩子,你不要伤害他。”陈惜妃悲鸣着,乞求着,痛苦着,却敌不过轩辕风华的力量。 “大师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这么没有人性么?”他将她重重的扔到了床上,人压了上去,桃花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复杂。 “你……”陈惜妃怔怔地看着他,心底竟然还有一丝的期待。 “我……”他邪魅一笑:“自然是要好好待你了。” 刀光一闪,陈惜妃吓得捂住了肚子,尖叫道:“不要,小师弟,不要剖了我,求你了,不要,不要这么残忍,不要让他这么面对他的亲生父亲!” “你想多了。”轩辕风华残忍一笑,挑破了陈惜妃的衣服,眼中晦暗莫名,要不是孩子太小,就算是剖了她的肚子也剥离不出胎儿,他还真打算破肚剥子呢。 只要想到他的种留在陈惜妃这样女人的身体里,他就一阵的恶心。 既然这样…… 他阴残一笑,慢慢地解开了裤带…… “你……你……要做什么?”陈惜妃惊惧地看着他的动作,瑟瑟发抖。 “做什么?当然是跟我的孩子好好亲热罢了。” “不……”陈惜妃吓得的挣扎了起来,孩子怀前三月不能同房,否则极易留产,她没想到轩辕风华毫无人性到用这种方法来打掉她的胎儿。 可是轩辕风华怎么会让她如意? “啊……” 随着她一声痛不欲声的尖叫,轩辕风华疯了似得动作了起来。 血,无数的血,带着胚胎组织从陈惜妃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她如死了般躺在那里任轩辕风华如野兽般的侵占,直到轩辕风华确定了孩子流出来,才厌恶的离开了她。 他轻轻的拂了拂衣摆,整个过程,他衣冠楚楚,依然一尘不染如仙如魅,只有陈惜妃知道,其实这个人是个魔鬼,是一个灭绝人性的魔鬼! “好了,身子干净了,你该好好去了。”待轩辕风华收拾好自己,残忍的拿起了刀,刺向了陈惜妃。 “混帐!” 就在他的刀要割向陈惜妃的脖子时,一声断喝阻止了他。 “师傅……” 心如死灰的陈惜妃在听到白帝的声音后,悲从心来,她强撑着残破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冲向了白帝。 第三百五十三章 落胎(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向全世界宣告我对你的爱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四章 向全世界宣告我对你的爱 白帝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广袖一挥将她挥了出去,然后对着轩辕风华皱眉道:“你随我来!” “是。” 轩辕风华对着白帝倒是十分恭敬,立刻小心翼翼地跟随着白帝走了出去,留身后被折磨得几不成人形的陈惜妃。 陈惜妃痛苦不堪的躺在地上,任血汩汩的从身体里流出来,那殷红的血蜿蜒如蛇,漫漫延延染身衣服呈暗红之色。 她脸色苍白如雪,只觉身体里的力量正一丝丝的被抽离,闭上眼睛,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在向她招手。 “孩子……” 她蠕动着干涸的唇,失神的眼睛顿时射出惊人的亮色。 “娘亲……娘亲……”眼前似乎有一个玉般的人儿向她招手,她喜极而泣,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我的孩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来,到娘这儿来……” “娘亲……” 那孩子快乐的向了她,她,伸出手抱向了他。 突然那孩子站在她的面前,哀怨悲伤的问:“为什么?娘亲?为什么爹爹不要我?” “不,你爹不是要你……”陈惜妃脱口而出,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为轩辕风华开脱的原因,终于她找到了原因,她的脸如毒蛇吐信般射出怨毒之色:“是白晨兮,一切全是白晨兮,是她勾引了你爹爹,你爹才无可奈何牺牲你的,所以不要恨你爹爹……” “是么?”孩子幽幽的看了眼陈惜妃,突然转身而去。 “不!我的孩子!”陈惜妃大怯,扑得喷出一口鲜血,漫天花雨,落地成泥,迅速滚成了一颗颗泥色血珠,滚动着…… “白晨兮,杀子之痛,我一定要你也感同生受!” 昏迷之时,陈惜妃吼出了满腔的恨意。 “大师姐真是好痴情啊,呵呵。” 一抹翠绿从门外闪了进来,来人笑得妖娆,美得夺目,但白晨兮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人就是之前遇上的李玉儿。 此时的李玉儿已然没有了初时的柔弱天真,脸上全是世故的妖媚,眼中更是折射出野性的**。 她袅袅而手,手里拿着一些伤药。 慢慢地走到了陈惜妃的身边,轻轻撩起了陈惜妃的衣,见了她的惨状后,啧啧地笑了起来:“哎呦,轩辕师兄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呢,瞧瞧这身子……啧啧啧,我见了都可怜见的呢,嘿嘿。” 说完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得如毒蛇吐信。 笑了一阵后,她用脚轻轻的踢了踢陈惜妃的脸,还用力踩了踩,笑,却更明媚了,那花枝乱颤的妖娆,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有种想要将她捏碎了生吞的冲动 她的声音亦是娇滴滴的,如果不是言语中透着恶毒,就仿佛恋人之间的呢喃:“大师姐,你真是活该,活该受这么大的苦!要知道轩辕师兄连我都没有过手,你倒抢在我的前头了,你说你该不该死呢? 呵呵,看我对你多好,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心痛如绞,还特意损伤内力为你布幻,怎么样?刚才看到你的孩子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呵呵,不用感谢我了,就当我当你这么多年小师妹,你却不知道的补偿吧。” 说完,妖媚一笑,拿起了一支毛笔沾了些药往她的伤口涂去。 一面涂还一面笑道:“啧啧,这伤真是触目惊心呢,说来你这条命还是我救的呢,要不是我知道你怀孕了告诉了师傅,师傅又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呢?要是师傅来晚一步,你这会就被我那不会怜香惜玉的轩辕师兄给杀了呢,所以啊,等你好了可得好好感谢我才是呢!” 笑容依然不变,可是手却加重了,疼得陈惜妃就算是在昏迷中都发出的痛苦的惨叫。 听到陈惜妃的惨叫,李玉儿笑得更加温柔了,只是眼中却跳跃着凶狠的兴奋之色,手更是和力的折磨陈惜妃。 “大师姐啊,你不要叫了,这流产怎么会不痛呢?是不是?”李玉儿邪恶的笑道:“想当初你跟轩辕师兄神魂颠倒享受欢爱时,你怎么不叫痛呢?这才是一根毛笔你又叫痛了起来,说来你还真是娇贵呢,还是说嫌弃我没有大师兄的……嘿嘿。” 说到这里,她邪恶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中闪过一道狠色,那嫣红的唇轻启,吐出了人间最残忍的字眼:“大师姐,既然轩辕师兄不可能要你的孩子,为了让你以后不再受落胎之苦,不如就我来帮帮你,让你永远不要怀上可好?” 手微停了停,似乎是在等陈惜妃回答,可是昏迷中的陈惜妃怎么可能回答她? “扑哧!”她又笑了,笑得美艳无双,邪恶如魔:“既然大师姐不反对,那么我就……” “啊!”陈惜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身体如筛子般抖了起来,抖了几分钟后慢慢地停止,晕得不能再晕了。 李玉儿看着毛笔上的血,厌恶的将毛笔扔在一边,随后将所有的伤药堵住了她的伤处,还未等她拉好陈惜妃的衣,轩辕风华慢慢地走了进来。 “轩辕师兄!”李玉儿甜笑着冲向了轩辕风华,净白的小手扯着轩辕风华的衣摆道:“我正在给大师姐上药呢。” 轩辕风华邪邪一笑,伸出手勾住了她的巴:“是么?你确定么?” 李玉儿露出天真之色,眨了眨眼,不解道:“师兄是什么意思?” “不懂么?” “当然不懂。”李玉儿娇巧的摇了摇头,微抬起头仿佛一个等待老师传道的好学生,期盼道:“师兄能解释一么?” “呵呵,既然不明白就算了。” “嗯……”李玉儿咬了咬唇大眼迷蒙地看着轩辕风华:“师兄是嫌弃我么?所以不愿意教我么?” “你傻?”轩辕风华嗤之以鼻,这个李玉儿人如花娇,心如蛇蝎,不是装着柔弱就是装着天真,如果谁被她迷惑的话,那就离死不远了。 不过,今日他还真是有事要找她。 当懒得跟她停留在陈惜妃的问题上,大手一伸,将李玉儿揽入了怀里,暖昧道:“小师妹,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美呢?” “师兄……”李玉儿羞红了脸,将脸埋在了轩辕风华的怀里,呢喃道:“之前师兄的眼里只有大师姐呢,哪会看到我这么个青菜萝卜?” “你是青菜萝卜么?”轩辕风华调笑的握住了她的细腰,轻佻道:“那让我尝尝青菜萝卜的滋味可好?” “师兄……”李玉儿仿佛羞得手足无措般,只是身体却有意无意的蹭着轩辕风华。 轩辕风华冷冷一笑,一把撕开了李玉儿的外衣,大步走向了床塌。 李玉儿浑身一僵,惊呼道:“不要。” “怎么?你不愿意么?” “不是的,我不要在那张床上。” 轩辕风华看了眼血迹斑斑的床,也嫌弃不已,就欲抱着李玉儿往外而去。 李玉儿揪了揪他的衣襟,指了指美人榻。 轩辕风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邪气不已。 美人榻上,两人颠鸾倒凤起来,激情不已,甚至忘了不远处奄奄一息的陈惜妃。 李玉儿睁开了汗湿的眼睛,得意不已地看向了陈惜妃,没有错过陈惜妃微颤的睫毛。 她妖娆一笑,吻上了轩辕风华的唇,声音高调道:“师兄,我还要!” “好!”轩辕风华爽快地答应,只微喘了喘,又是一场激烈的摇晃。 泪,从陈惜妃的眼角流了来,她毫无血色的手紧紧的握着。 夜中,一身黑衣的白帝仿佛与黑夜融于一体,与夜一样的阴沉。 “师傅……”李玉儿带着欢爱后的慵懒迈着莲步走向了白帝。 “回来了?”白帝身形不动,眼依然看向了远方。 “嗯回来了。”李玉儿乖巧的走到白帝的身后,手围上了白帝的腰,幽幽道:“师傅,为什么让我去?我不喜欢这样,我是师傅的。” “嘿嘿。”白帝不置可否地一笑,慢慢地转过了身,手轻薄的捏着李玉儿的巴“瞧你这魇足的样子,可不象是不情不愿!怎么样?他的味道不错吧。” “师傅可是吃醋了?”李玉儿眼珠一转,妖娆的将身体凑到了白帝的怀里,小手亦把玩着白帝的巴,轻轻地啄了口后,笑道:“那以后我不找他好不好?他哪比得上师傅让我更**呢!” “是么?” “当然!” “那证明给我看!” “嘶拉!” 李玉儿撕开了自己的衣服,不着寸缕的投入了白帝的怀抱,与刚才在轩辕风华面前天真的样子几乎是判若两人! 夜里,她就如妖精,吸人精髓!直到一个时辰后,白帝才整理好衣服,冷漠地看了眼李玉儿,那眼中冷如冰凌,仿佛根本不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淡淡道:“明天你去濯无华的宫里。” “好的。” 李玉儿妖媚一笑,随手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慢慢地穿上。 直到白帝走得无影无踪,她才将最后一件衣服穿上,轻嘲一笑:“又一个男人么?不过这个男人似乎不好对付呢,但是,我喜欢,哈哈哈。” 当晨兮与濯无华出了谷,她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回头望着云烟缭绕的神仙谷,她心中感慨万千。 上次出谷时,她还是因为好奇外面的世界,没想到再回来已然物是人非。 上次回谷时,她还带着对濯无华一腔的仇恨,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可是不过数月,她竟然了濯无华。 现在更是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以他为天! 这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皇上!” 崔公公守在谷外,看到濯无华抱着晨兮出来时,脸上没有现出一点的讶色,不知道他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还是多年练出的水平。 “回宫!” 濯无华言简意骇抱着晨兮跃入了那辆豪华到极点的马车里,待他们坐定,马车立刻开始稳稳地移动了,后面是跟随着的三千侍卫,一个个太阳穴突起,分明都是武功极为高强之人。 看来濯无华也是有备而来了。 “你……” “你……” 两人坐定后同时开口,可是都只说了个字就再也不知道如何说去了。 晨兮的脸微微一红,有些别扭,刚才在人前,她为他痴情所感动,已然豁了出去,可是只两人之时,她却是害羞了。 “咳咳……”濯无华也有些不自在,两人之间虽然早就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每一次都是那么惊天动地,可是他好象还从来没有真正向她表白过。 虽然他可以叱咤沙场,杀人千里而面不改色,可是对于如何与女人相处,他根本连个幼儿都不如! 谁让宫里的女人根本不要他费心就会如蛾扑火般扑向他,而他对她们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可是白晨兮不一样,这是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温暖,喜欢,爱恋的女人,他那颗坚硬的心只为她柔软,甚至于为她而患得患失。 想了想他终于找到了话题,眼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温柔道:“孩子还好么?他有没有闹你?如果闹你就跟我说,我教训他。” 什么跟什么啊?有这么搭讪的么?为了讨好当娘的就要教训人儿子? 谁不知道孩子是娘的心头宝,这招……嘿嘿……似乎有些错呢。 “你胡说什么?”果然晨兮听了不乐意了,她的宝贝她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人教训呢? 不过她更不知道此时的她婉转流媚,妖娆动人,尤其是那一波眼神,仿佛浸入了蜜水般的饴人,差点粘得濯无华的心都颤了起来。 人越急就越不会说话,这话还真的是,见晨兮不乐意了,濯无华更是手足无措了,竟然强调道:“怎么是胡说了?你就是我心头的宝,他要是折腾你,我当然要教训他。” “你……”晨兮瞪了他一眼,可是想到他刚才说她是他心头的宝,不禁又心甜如喝了蜜般,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是跟他相处了这些个月从来没有过的,要知道他们之间除了仇视与床上侵占,还从未有过这么和谐的时刻,何况还不期然的流泄出丝丝的暖昧。 这时马车突然一颠,濯无华想也不想的就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担心道:“怎么样?可曾颠着你了?” “没有。”她摇了摇头,闻到他身上传来阵阵的龙涎香气,只觉脑中发昏,面红耳赤,不禁推了推他。 谁知道他胸口硬如磐石,哪是她能推得动的,小手就如小猫挠人,倒挠得他有些情动了。 “别挠了。”他嘶哑着嗓了,目光变得有些赤红,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再挠,我就忍不住了。到时伤着了你和孩子就晚了。” “你……色狼!” 她红着脸,最后还是憋出了这两个字。 “呵呵。”濯无华笑了起来,笑得胸腔微微震动,连着她的心也跟着起伏。 “这回不骂我是昏君了?”他调笑着,鞠她一缕长发放在唇间轻吻了吻,一解馋意。 他不敢吻她,怕一吻之收不住旖旎之心。在她的面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可全是狗屁! 这从第一次见她时他就知道,想当初他还怀疑着她进宫的动机时,他都忍不住受她的吸引,终于还是在她仇恨之中占有了她,何况现在她这般倾心于他,他要忍得住那他就不是人!"“昏君……”晨兮拖了长长的尾音,想到之前两人之间的一切不禁一阵感慨。 妙目闪亮地看向了濯无华,嘟着唇道:“你可不就是昏君么?居然强要了一个弱女子。” “如果这个弱女子是你,我从来不后悔!如果时光倒流,我见你一次强上你一次!就算是被天人骂昏君又如何?” “……”晨兮眨了眨眼,哭笑不得,这天哪有人把强暴女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可是听到后来,眼,慢慢地温润了,即使之前两人之间是不美好的,可是她现在却能感受到他真情真义。 她也更明白,其实他早就她了,甚至是一见钟情的,要不以他这般高傲之人怎么可能强暴一个女人呢?他可不缺女人! 唯一解释的是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对感情更直觉更敏锐,所以先手为强了。 说来她是不是要感谢他那具让她之前恨之入骨的身子?! 眼偷偷的瞄了瞄他性感的身体,再想到他的强悍,霸道,还有那持久的…… 她脸变得通红,仿佛偷吃东西被抓了个现形。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想到什么坏事了?” 他见她小脸红得可爱,不禁开起了玩笑。 谁知他只是无意调侃却正好说中了她的心事,她的脸更是红得如滴血般艳了。 “你……”他大为惊异,突然邪气道:“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什么坏事情了,说,你刚才是不是想我的身体了?” “你胡说!” 晨兮条件反射的捂着他的嘴,急道:“才没有,你的身体有什么好想的,这么禽兽的体质,每次都让人家……” 说到这里,她戛然而止,羞得欲掉头而去。 “哈哈哈……”濯无华哪能让她跑了,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将她的脑袋埋在了怀里,嘴里还调笑道:“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嘛,乖,现在不能给你,等你过了五个月才可以,知道么?” 什么跟什么嘛! 晨兮脸埋在他的怀里,恨不得咬他几口,听听这话说得什么意思嘛!搞得好象她多饥渴似的,要是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身随心动,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咬得她牙齿发疼,却引来了他一阵暖昧的轻笑。 “丫头,我都说了现在不行,咬也不行,乖啊。” “……”她无语了,她只想问苍天,她可不可以后悔给这个痞子皇帝好脸色看了?他还是跟以前冷冰冰的样子好,最起码她感觉他还象帝王,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无赖! 知道她脸皮薄,再逗去非得发火不可,濯无华也就见好就收,转移话题道:“对了,丫头,你说我是叫你小师妹呢,还是丫头呢?” “随你!” 她闷闷的回了句。 “呵呵,还是叫你丫头吧,比较亲切。” 濯无华自说自话的决定了。 晨兮撇了撇唇,不过想到千机老人不禁有些担心的抬起了头:“濯无华,师傅留在谷里会不会有危险?现在谷里只有白帝与他的几个徒弟了,要是他们对师傅不利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的。要不利早就不利了,现在白帝还要利用咱们师傅呢。” “对了,你说师傅为什么会怕白帝?我看师傅的武功是高过白帝的,师傅这么疼我,怎么会差点受制于白帝呢?害得你还丢了两座城,还有啊,你把国门送给了白帝,将来白帝打进来怎么办?” 白晨兮说到这里忧心忡忡。 见白晨兮还没嫁他,就为他操心起来,他不禁心中甜蜜不已。 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 我倒是回答给你哪个才好?所以啊,你不用操这心了,你只要好好的养着身子,给我生个宝贝就好了,要知道那可是咱们濯氏未来的帝王!” 晨兮的脸先是一红,随后又紧张道:“濯无华,要是生了个女儿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让她当太女么?那可是冒天之大不韪的,你要被口水淹死的!所以……” “没有所有!”濯无华打断了她的话,坚定道:“我就是要向全濯氏皇朝甚至他国宣告,你,就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而你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我濯氏皇朝的继承者!” 第三百五十四章 向全世界宣告我对你的爱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两个渣父(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两个渣父(前世) “你……”晨兮的唇动了动,傻傻的看着濯无华,直到今日,她才发现濯无华长得真是很好看呢。 宽宽的额头,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薄如刀刃的唇,更不说还有一张让女人都嫉妒的肤色…… 而这一切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的,甚至终有一天他也会白发苍苍,俊美不再。 但晨兮知道,唯有他的一颗心是永远不会变的,一颗宠爱她,纵容她,把她当作生命唯一的一颗真挚的心,这一辈子他都会矢志不移。 所以此时的他才更美,美得让人惊艳,美得一迷惑了她的心神,美得刻入了她的骨血,美得让她目驰神怡。 这个一个堪为珍宝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了?一时间她竟然有种不确实的感觉,怕这幸福来得太快也会去得太快。 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的脸,指腹细腻如瓷的触感让她留恋不已,竟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起来…… 顺着他刚毅的巴,划过他如玫瑰般妖娆的唇角,甚至慢慢攀爬到他似笑非笑的眼角。 就在她还要触及他的鬓角时,突然,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他带着压抑而嘶哑的声音:“丫头,你这是以勾引我的节奏么?” “不……”她的脸顿时红,羞得无地自容,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天啊,她真是疯了,居然被一个男人美色所迷,迷到肆无忌惮的上其手了! 真是羞死她了! 他会不会看轻她? 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肤浅的女人? 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容易被男色所迷惑的女人? “傻瓜!”看着她先是害羞随后又纠结的神情,濯无华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的将她搂到了怀里,柔声道:“你能为我的美色所迷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最起码说明我在你的眼里还有一些优点,所以我就算是为了让你迷恋上我,我也会好好保存这张皮相。” “你胡说什么!” 晨兮大冏,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差点就让本就蠢蠢欲动的濯无华色与魂授! 试想与晨兮这么几个月的相处,虽然肌肤之亲早就不百次,可是她露出这般妖娆娇羞的模样却是第一次。 这他哪还忍得住不碰她? 当就低头,薄唇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吻上了她的朱唇,将她的惊呼也吞入他的口中。 她,先是无措,害羞,随后小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袖,那千斤一尺的江南天蚕织锦只在她的小手中慢慢揉成了破布一团。 直到她气喘吁吁,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他回味无穷的轻合了合眼,将身体本能的**强制的压了去,直到他觉得能面对她而不会化向为狼时,才睁开眼看向了她。 此时的她哪百合般娇艳,低垂着头,连玉颈都变成了粉红色,仿佛笼上了一层薄纱轻烟,更是让人神魂颠倒。 濯无华差点爆出粗口来,要早知道她如此勾人的模样,他还不如不睁开眼呢,这睁开眼看到了,血液似乎翻滚的更汹涌了,**更是如潮水般袭向他。 他想,他真是没有救了,这辈子是离不开她了。 他爱惨了她,爱到怎么看都会被她勾起身体的需求,这个小丫头片子简直就是来磨他的! 明明跟个妖精般要吸干他,却偏偏长了张清纯的脸,尤其是那对眼睛,更是干净的仿佛天山的泉水,让人不忍亵渎之后竟然会产生将她狠狠撕碎吞入腹中的感觉。 “以后不许你低着头!”他定了定神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 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不过刚才情动的嫣红已然慢慢地散去。 “还有不许你脸红!” “啊?” 她又是傻了傻,眨得更无辜了。 这一眨眨得濯无华那是心痒啊,咬牙切齿又来了句:“以后不许你眨眼!” “……” 晨兮将眼睛张得很大,圆得跟桂园一样,也愈显眼睛的晶莹与美丽了。 濯无华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就是这眼睛,太勾人了!勾得他快把持不住了!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么张大眼看着他,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么? “不许睁大眼睛!” 他狼狈不堪的吼了起来,吓得晨兮连忙闭上眼睛。 她微仰着头,闭了眼,脸上还有刚才残留的一点红晕,怎么看就是向人邀吻的样子。 濯无华简直被她快逼疯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做出任何一种动作在他的眼里都有着几乎让他疯狂的吸引力,他真的快疯了。 算了,先亲了再说吧! 他狠狠的将她拉入了怀里,狠狠的吻上了她,一面吻着还一面道:“这可是你自己闭上眼睛勾引我吻的!” 脸,一红了,她想也不想,小贝齿亦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虽然张得很用力,但真碰到他的唇时,她还是心疼的放轻的力量。 “嗯。”他只觉唇间传来微痛,轻哼了声:“小野猫,敢咬我!” “才不是!”她羞得连声音都含在喉咙里,愤愤的反击。 这能怪她么?明明是他非礼了她,还说得好象她是色女似的,真的讨厌!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生气,她的手却抱紧了他,终是沉迷于他灼热的吻里了。 这一次他没有等她喘不过气来就放开了她,没办法,再吻去,受罪的还是他。 待他放开她后,她软软道:“请问师兄,现在我是睁着眼好还是闭着眼好,还是说眨着眼呢?” “……” 濯无华的心没来由一荡,对自己刚才的要求却失笑了起来,大手抚上她的头发,狠狠的揉了揉,笑道:“当然是听我的话好。” “怎么听话?是这样么?” 她眨了眨眼。 “还是这样?” 她又张大了眼。 “或者是说这样?” 她闭上了眼,不过只闭了一连忙张开,她可不傻,没的又被他得逞占了便宜去。 “你说呢?”濯无华慵懒的半倚在了车壁上,伸出洁白的指轻勾着晨兮的巴,调笑道:“其实我更希望你好好临幸我!” “色狼,昏君!” 晨兮的脸瞬间更红了,红得发烫,这货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没皮没脸,真让人怀疑他是怎么率领着千军万马打濯氏江山的。 对了,他怎么跟轩辕风华是兄弟呢? 她凝了凝眉:“好了,别闹了,说说你跟轩辕风华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濯无华轻耸了耸,无所谓道:“能有什么,不过是常见的戏码罢了。” 晨兮眼珠一转,娇滴滴道:“皇上,您不疼臣妾了么?居然不说实话呢。” “别介,您千万别这样,吓得我从此不起了。” “濯无华!”晨兮立刻柳眉倒竖,作出茶壶状。 “扑哧。”濯无华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将她的头发揉得更乱,笑道:“还是这样好,瞬间就治愈了我不举的毛病。” “濯无华!” “小的在,皇后有什么吩咐!” “扑哧!”晨兮忍不住的笑了,啐道:“没皮没脸。” “没皮没脸也只对你。”濯无华不以为然一笑。 晨兮愣了愣,心头甜蜜不已,不知不觉中,她之前因两人关系转换太快而带来的尴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两人之间亲密无间,有如多年的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濯无华将她搂在了怀里,轻吻了吻她的发后,才道:“你知道轩辕风华是轩辕国的人了吧?” 晨兮将头枕在他的肩上,默默地倾听。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她如丝绸的发,眼神幽幽,淡淡道:“轩辕国原来是濯国,只是因为现在的轩辕帝称帝后改为轩辕国的。” 晨兮心疼的将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他反握住了她的小手,轻叹道:“没关系,我早就不会疼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起的。” “不,你有权力知道,毕竟轩辕风华有可能因为我与他的关系再来伤害你。”濯无华轻拍了拍她的肩,苦涩一笑:“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濯国本来就是轩辕国。” “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这得追朔到千年之前了,千年前轩辕国帝王虽然后宫三千,可是却邪了门只生了一女,所以待他百年之后,他的皇位自然由该女继承,也就成了轩辕女帝。 只是这轩辕女帝登上高位之后,也如她的父皇一样喜好男色,所以纳入后宫有无数美男,其中以一个濯氏的男子和一个姓轩辕的最为得宠。” “濯姓?轩辕?” “你很聪明,你想到了是么?濯姓的男子自然是我母后的祖上,而那个轩辕公子却是轩辕女帝旁支的一个嫡子。 两人都生了一个儿子,你也知道在宫里斗争是十人残酷的,当后宫全是女人时,只是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斗争,一旦后宫里全是男人时,那么这场战斗绝会不会无声无息。 所以为了权力,两个男人终于引发了各自的势力斗了起来,最后的结果就是……” “濯氏赢了。” “是的,濯氏赢了后,借着这次机会杀了那个女帝,对外却称是那个轩辕男妃图谋不轨杀了女帝。所以轩辕一家成为了被人追杀的对象。而濯氏男妃却将自己的孩子捧上了帝位。 终于在十几年后,那孩子羽翼丰满后将自己的姓改回了原姓。” “为什么?就算那孩子姓轩辕他也是帝王,为什么还要改姓父姓呢?” “这你就不懂了,自古男子入赘为贱,何况当男妃?身为帝王怎么也不愿意自己的父亲是一个男妃,所以他改姓是必然的。” “说来这个孩子太狭隘了。”晨兮轻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濯无华,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说来我也不赞成,其实女帝对他父妃也是不错的,他的身体里始终流着女帝与濯氏男妃的血,改个姓也改变不了血缘的事实。而且,如果不改姓,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濯无华叹了口气后,有些落寞道:“濯氏皇朝昌盛了一代又一代,每一代都有杰出的帝君,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轩辕女帝的诅咒还是怎么了,到我母后这代,我外祖父竟然只有我母后一个女儿。” “你外祖也娶了许多妃子么?” “没有!说来外祖也是痴情之人,深爱我的外祖母,所以终其一生只娶一妇,为此我还真是敬佩外祖,身为帝王能力排众议废除后宫而独宠一人,这份胸襟与气度是他人所无法比拟的。 也让我从小就认定了,将来我不娶则已,娶则亦只娶一妇,终生爱她,疼她,守候她。” “睁眼说瞎话。”晨兮低低地咕哝:“明明后宫娶了无数美人。” “呵呵,丫头你这是吃醋了么?” “才没有。”晨兮脸一红,没想到他耳朵这么灵敏,竟然连她这么小声都听到了,不过她是绝对不承认吃醋滴。 “哈哈,吃醋就是吃醋了,我高兴的很呢,你能吃醋就说明你心里有我呢。” “谁有你了。看你夜夜笙歌就知道你是大色狼。”晨兮做了个鬼脸,有意嘲笑他。 “什么夜夜笙歌?胡说八道,我要是夜夜笙歌,哪有有精力服侍你?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我每夜都是那么尽心尽力的服侍你的。” “你胡说什么啊?”晨兮羞得要打他,却将他抓住了小手偷了个香。 “哈哈。” 濯无华偷香后心情好了许多,不过想到自己的母后又神情黯然道:“其实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因为母后为濯氏唯一的公主,所以注定了将来要当女帝的,不过外祖却知道身为女帝的艰苦,再加上轩辕女帝的场,所以外祖就想到招一个驸马继承皇位。 可是就算外祖想得如此周到却还是没有逃过有心人的设计。那个有心人就是我那个父王!” 说到这时,濯无华露出轻蔑之色:“说来我那父皇还真是悬梁刺股,卧薪尝胆之人,明明是轩辕家的人,却不知道怎么成了一个小国的质子,还好巧不巧的是濯氏的质子。 后来的事你也应该想得出来,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一个久在深宫受尽宠爱的少女,加上同在宫里,时常见面,怎么说也能日久生情,再说了父皇年轻时倒是一个好皮相,自然让母后倾心相恋是水到渠成的。 于是母后嫁给了父皇,父皇登上了那令人垂涎的宝座! 外祖父活着时,父皇倒是夹着尾巴做人,也如外祖父般只有母后一人,并无任何女人。 所以当外祖父临终时,终于还是将权力全归了他的掌握之中。不曾想他刚一登基,就广选秀女,只一年之中就把后宫塞的满满的。 此时母后就算认清了父皇的真面目却已是悔之晚矣,所以我在之后常常见到母后以泪洗面,只是我手中无权无法照顾母后。 直到……” “直到怎么了?” “直到那妖妃的出现,我与母后才知道父皇居然隐忍到什么样的程度,将妖妃拉着比我都大的轩辕风华出现在我与母后面前时,母后几乎要崩溃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父皇的欺骗与背叛竟然从认识她就开始了。” 说到这里,濯无华闭上了眼,露出了痛苦之色。 晨兮心疼地抚平了他的眉弓,柔声道:“不要伤心,对敌人最好的打击就是活得比他还好,你现在已然证明了,相信你父皇现在该后悔了。” “后悔?”濯无华冷笑:“我之于他来说就是他的耻辱,无一不证明他曾入赘的事实,昭示着他曾经为权力出卖自己的丑陋,所以他从来不会以我为荣,只会恨不得我死,要不然也不会任由妖妃陷害母后的清白,随后又说我不是他的种,将我赶出了濯国。就在我与母后刚出濯国,他立刻改国号为轩辕,并将千年前的事公诸于众,让所有的百姓立刻都有了归属感,而忘了统治了他们近千年的濯国。不得不说他算计的是步步到位!” “那…”晨兮窒了窒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母后呢?” 濯无华沉默来,半晌才道:“被父皇囚禁了。他怕我攻进轩辕国。” “简直太卑鄙了!” 晨兮义愤填膺,恨着轩辕帝的无情无义,却又心疼着濯无华身上屈辱与重担。 “男人?哼!”濯无华冷嘲一笑:“男人为了权力去争取是好的,可是却靠利用女人,伤害女人来达到目的,不得不说他们简直不是男人!” “他们?” “嗯。”濯无华微愣了愣后,将晨兮搂到了怀里,苦笑道:“说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我的父皇利用了我的母后得到了轩辕国,而你的父皇亦是利用你的母妃得到了皇位,你说他们怎么这么畜牲?!” “我的娘亲?”晨兮的脸一白了,抓住了濯无华的手道:“我听白无涯的话里似乎是抓着了师傅的把柄,难道这个把柄就是我娘么?” “丫头,本来我不想说,不过我不想你蒙在股里,所以我还是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其实师傅才应该是白国的国君,只是师傅了你的娘亲,而你的娘亲却受了白帝的欺骗,她根本不知道就在她嫁给了白帝的那一刻,她就成了白帝对付师傅的棋子,白帝在你娘亲生你之后就给你娘亲喂了一种只有他知道的毒药,那药令你娘亲神智不清,完全被他掌握。而他就是利用师傅对你的娘的痴情,逼着师傅将白国的国君之位传给了他! 不然以白帝一个宫女所生之子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白虎国国君之位的!” “师傅!” 晨兮只觉心头一疼,为这个养她护她,照顾她十几年的师傅而心疼。 一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那该是怎么样的爱啊! 为什么?为什么痴情的人却没有好场,而那些卑鄙无耻流,用尽计谋的人却一个个活得这么滋润?! 不公平!老天太不公平了! 泪,扑哧哧的往流,不但是为师傅,还为她那个痴情不已的傻娘亲,不值得啊,为了白自在这个狼心狗肺的人不值得啊! 一时间,她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濯无华,而不是象白自在轩辕帝那样的人渣! “濯无华!”她猛得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嗯?”濯无华先是一愣,随后感觉到她的担心,遂温柔一笑,做出调笑状道:“现在说也不迟,不过……” “不过什么?”晨兮心头一紧,竟然有些患得患失。 濯无华见了心中一疼,连忙道:“光说不行,还得有实际行动!” “什么实际行动” 她愣了愣,傻傻的看着他。 “这里……”他妖邪一笑,笑得千树万树梨花开,眼却落到了让晨兮差点羞死过去的地方。 “你怀孕了,这里要饿上三个月了,你得想法子喂饱它。” 他抓着了她的手,暖昧的摁了上去。 “……” 她羞红了脸,突然骨碌一装晕过去。 “晕了?”濯无华邪恶一笑,手轻抚过她的唇,若有所思道:“这唇真柔软。” 晨兮一个激灵张开了眼,对上了濯无华妖魅的笑容,他低了头,热气喷薄在她的脸上,泛起丝丝的痒。 “这么快就醒了?那是不是该喂饱你的夫君我了?对了,一面喂还要说你爱我!” “濯无华!” 晨兮一声吼叫,外面齐刷刷的脚步声立刻顿了顿。 “轻点。”濯无华暖昧的哼了声,待见晨兮面色不好,连忙补充道:“我耳朵没聋能听见,嘿嘿。” “你……” 晨兮气极而笑,拿这个痞子真是没法子了。 不过被他这么一闹,刚才沉重的气氛终于是缓和了不少。 濯无华这才笑道:“好了,不生气了,逗你玩的,就算你愿意我还舍不得呢,是不是?” “你还说?” 晨兮娇媚的瞪了他一眼,倒瞪得他差点就想付之于实际行动了,不过想到她脸皮薄,城墙也不是一日造的,这丫头,还得慢慢调教才是。 “皇上,皇上……” 就在他欲搂着晨兮偷个香时,轿外传来宫无衣有些慌张的声音。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两个渣父(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算人不成反被算(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六章 算人不成反被算(前世) “什么事?”濯无华一道劲风击了正在闯入了宫无衣,几乎与此同时,人亦跃了出去。 他可不愿意晨兮见到宫无衣心里泛硌应。 “皇上……”宫无衣武功不弱,只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就站稳了,他看了眼濯无华,欲言又止。 濯无华不禁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这……”宫无衣想了想,咬牙道:“千澈毒发了。” “她毒发了不是有你么?找朕有什么用?”濯无华淡漠的看了眼宫无衣。 “这……”宫无衣愣了愣,半晌才憋着气道:“她不是为救你而中毒的么?她现在毒发了,神智不清,心里想的,嘴里念的全是你,所以我……” “所以你又旧情复燃,心疼上了就找上朕了?”濯无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宫无衣。 宫无衣窒了窒,苦笑道:“皇上不要嘲笑我了,这感情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即使当时是恨她无情,可是想到她的好,我也还是控制不住,不过皇上放心,我从今以后与她不过是医患关系,不会傻到再作茧自缚了。” “既然是医患关系,那么就好好医治她吧,朕忙着呢,没空管这些事!” 濯无华毫不留情的掀开了帘子转身进了轿后,冷冷道:“起轿,回宫!” “皇上……”宫无衣一呆后,又不甘心的叫了声。 只是待看到行仗队浩浩荡荡的走过时,才知道濯无华是真的不会去看千澈了,他轻叹了一口气,纵身一跃,往城中赶去。 “濯无华,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晨兮有些担心地看着濯无华,要是以前,她才不管千澈是死是活呢,可是现在她了濯无华,因着感谢千澈的救了濯无华的命,对千澈的厌恶也少了许多,再加上要是濯无华这么无情,总是会影响到濯无华的声誉的。 “没事,你别多想。”濯无华笑了笑将她搂到了怀里:“千澈虽然救了我的命,但我也给她请了最好的大夫,所有最好的药都用上了,最好的条件我也给她创造了,所以我问心无愧。” 其实他一直知道千澈的小心思,他能走到今天的地步怎么说也有敏锐无比的第六感,就算他对感情再迟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千澈对他的感情呢? 只是千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以对待妃子的方法来对待千澈,所以他只能装傻充愣,甚至于任千澈在宫里为非作歹残害那些妃子,反正那些妃子也不是他要的,让千澈发泄发泄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但晨兮不一样,晨兮是他心爱的女人,他绝不允许千澈再耍什么阴谋来伤害晨兮。 当然,之前他之所以放任千澈伤害晨兮,那也是一开始是误会了晨兮对他的利用,后来则是他强烈的征服欲作祟!而当千澈差点让晨兮流胎后,他吓得清醒过来,他爱人的方法错了! 如果他再纵容千澈,那么晨兮一定会受到伤害的。到那时他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所以他自那以后就决定了,永远不会给千澈一点机会伤害晨兮,甚至会远离千澈,免得晨兮误会。 想到这里,他更坚信了远离千澈的决心,他拍了拍晨兮道:“别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还是想想咱们的宝贝吧。” “他有什么好想的。”晨兮脸一红,娇嗔地瞪了眼濯无华。 濯无华笑道:“怎么不能想?要不是他,他的娘亲还不原谅他的爹爹呢,是不是,乖宝贝?” 说着手轻抚着晨兮的小腹,光明正大的吃起了豆腐来。 晨兮又好气又好笑,拍开了他的手,啐道:“你的色爪子往哪摸呢?” “摸我的孩子怎么了?”他理直气壮起来,手又抚了上去。 晨兮无可奈何,只能随他去了。 两人就这么静谧的抱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此时无声胜有声。 只是这世上却总有那么些个不识相的人,比如现在的张华举! 仪仗队刚进城门,所有的大臣王公们都跪在门内迎接着,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濯无华的眉微微一皱,眼中划过一道冷色。 “怎么了?” “我并未让大臣前来迎接,这些大臣们突然出现在此恐怕有什么阴谋。” 晨兮的心头咯噔一,她条件反射的认为一定是因为她的关系,感觉到她的担心,濯无华将她搂得更紧了,安慰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凭空给晨兮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她瞬间自信起来,点头道“好。” 他低头温柔一笑,她说温婉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上……请救救老臣的女儿吧。”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划破了天际,让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道声音的主人身上。 就在濯无华冷凝成霜时,那道声音又叫了起来:“皇上,请看在小女救过皇上一命的份上救救老臣的女儿吧。” 濯无华讥讽一笑,对晨兮却打趣道:“本来还以为是冲着你来,不想却是冲着我来,丫头,这得你来安慰我了。” 晨兮悠然一笑,拍了拍濯无华的肩大气磅磗道:“行,以后我来保护你。” “扑哧!”濯无华的心情一好了,笑道:“瞧你这样子倒象个山大王!” “濯无华!”晨兮不依的嘟着嘴:“你居然说我跟山大王一样粗鲁么?” “怎么会?我才粗鲁,我全家都粗鲁,除了我母后,嘿嘿。” “讨厌!” 晨兮不禁笑了起来。 两人的玩笑一冲淡了濯无华刚才的不快。 而外面张华却尴尬不已的跪在中央,本来他以为集中了这么多的大臣,弄了这么大的仗势,加上周围的百姓舆论,濯无华怎么样也得给他一个交待,可是没有想到他这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濯无华竟然没有一点的反应,这倒弄得他有些不来台了。 他要是跳出来吧,濯无华还没表示,就算他跳出来他能指责濯无华什么? 可是他要不跳出来吧,那他今日设计的一切岂不是白搭。 就在他跪得狼狈不堪时,轿中传来濯无华深沉的声音:“张大人,你这话是何意思?朕认识你家小姐么?” 这话说的! 顿时周围群众议论起来:“咦,这是怎么回事?皇上都不认识张小姐,凭什么让皇上救啊?” “就是,有病就找大夫,死了就找棺材铺子,没事找皇上做什么?皇上又不是大夫!” “这你就不懂了吧,许是张家的小姐患了相思病,所以让皇上治相思病去呢!” “咦,你这话说得有理,哈哈哈,说不定还真是如此,不过张家的小姐谁敢要啊,听说之前的张妃还是皇上千宠万宠的,结果怎么样?你们知道么” “怎么样?” “嘿嘿,事关皇家机密说不得!”那人卖起了官子来。 “说吧,我们保证不说出去。” “真的不说出去么?” “当然,我要是告诉第二个人让我不得好死。” “行,那进你的左耳出你的右耳,不要再说了知道么?” “好,你说吧。” “这事也是我那八大姑的三大姨家的小姑父的大儿子的小媳妇家的妹妹说的,说她村里有一个同乡早就送进宫里去当公公了,听那公公说啊,张妃虽然得了皇上的宠爱,可是竟然还欲求不满,竟然找了好几个男宠,你想,一个妃子竟然找男宠这不是找屎么?后果你想当然了吧。” “啊?竟然有此事?那咱们的皇上岂不是戴了绿帽子了么?” “可不是怎么的?想咱们皇上多好啊,之前咱们过得是什么日子,要不是皇上打了这江山,咱们能过上这种丰衣足实的日子么?这张家真是该死!” “是啊,皇上好可怜啊,居然纳了个这么个贱人!” “可不是!” “那现在的张小姐是怎么回事?” “废话,谁不想当国丈,当然又是弄个女人塞给皇上了,皇上不要这不想别的辙了么?” “简直是太无耻了!” 晨兮听着听着,不禁无语,这两个说濯无华闲话的人是傻子么?两人这么大声说,至少有上百人能听到,一个还让另一个保密,另一个居然还信誓旦旦的发誓保密,这不是两二百五么? 她不禁偷眼看向了濯无华,虽然她知道濯无华对那些妃子无心,甚至让侍卫们冒充他临幸那些妃子,可是被人议论戴了绿帽子总是会生气的。 只是当她看到濯无华薄唇轻抿着讥嘲笑容时,心中一明白了,这濯无华果然是手段狠辣,居然就在一瞬间就想出了对付张华的损招来! 不过这招怎么说也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让她不禁心疼起他来。 “你啊,有的是办法治张华,又何必损了自己的名誉呢?被人说戴绿帽子好听么?” “有什么不好听的?我只欲快意江湖,管什么他人目光?” 晨兮微微一愣,有些感动,幽幽道:“濯无华,你变了。” “是么?”濯无华无赖一笑:“是不是变得更让你喜欢了?” “是的。” “……” 这次换濯无华愣在那里,他本来是开个玩笑逗弄晨兮的,没想到脸皮薄的晨兮竟然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傻瓜,你这是为了我改变的,我能不喜欢么?先不说你的改变对你的前途好不好,只说你这份心就让我感动。”晨兮轻抚了抚他额头因长久轻皱而出现的淡淡细纹,心疼道:“你以一介白身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终于打了这濯氏江山,其中的艰险与困苦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所以我更知道你平日是怎么兢兢业业维系着这朝廷的平衡,举一步思三步,过得如履薄冰,只是你在认识我之后却开始不管不顾了,你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让我伤心。 可是你这个傻瓜,你要是失了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我又怎么会开心?你让我怎么会安心的去挥霍你出生入死得来的东西? 所以,濯无华,不要对我太好,我不象你想象的那么脆落,我想站在你身边与你一起面对,而不是永远藏着你的羽翼,做一个等待你保护的雏鸟。 濯无华,让我们一起面对,好么?” “丫头……”濯无华长吸了口气,将她搂住,轻道:“得妻如此复夫何撼。” 脸埋在他的怀里,幽幽道:“嫁夫如此,此生无悔。” “丫头!”濯无华一脸的激动,头一低就欲吻她。 她抬手覆在他的唇上,嗔道:“你果然是酱油禁不起醮(赞),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随时发情。” “谁让你貌美如花让我情不自禁。”濯无华调笑起来。 “讨厌。”晨兮瞪了他一眼啐道:“还不解决外面的事?” “哼,有什么可解决的,让那老匹夫跪着去。” “你啊,感情我刚才说得都白说了?还不按你原来做的去做?” 濯无华无奈的笑了笑,当他目光看向轿外时,已然变得阴沉,寒声道:“张大人,你还未回答朕,朕认识你家小姐么?” 此时的张华被那些群众言论说得头也抬不起来,心里懊恼不已,知道事已至此,如果濯无华装傻充愣把他晾在那里,他也是无计可施了。 所以当他听到濯无华的话时,他心头不禁一喜,想着濯无华果然还是顾忌他的,心里恨着那两多嘴多舌的人,打定主意一会等皇上回到宫里,一定要将那两人找出来凌迟处死。 他连忙磕了个头,露出愁苦之色:“皇上,臣女千澈为救皇上而中了毒,此时正躺在外院,只想着能见上皇上一面,老臣爱女心切,请皇上移嫁见见臣女吧。” “千澈?千澈怎么了?朕不是派了神医宫无衣日夜照顾,更给了崔公公一道圣旨,但凡千澈要用钱财,药品,物件,只要能找得到的全部无偿供应,这些年来千澈的病情也得到了稳定,怎么好端端的竟然病了呢?” 晨兮暗中对濯无华竖起了拇指,心叹濯无华果然是个狠角色,张华算是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暗指濯无华恩将仇报,连救命恩人病了也不去探望。 而濯无华更绝,真接告诉众人他照顾了千澈好几年了,而且要什么给什么,还专门派了神医治疗,以前好好的,怎么到张华的嘴里就病得不行了?要是真不行了,这到底是千澈的原因还是张华的原因呢? 濯无华见晨兮的样子不禁莞尔,给了晨兮一个傲娇的眼神。 晨兮扑哧一笑,濯无华趁机偷了个香,就在晨兮欲发火时,他轻咳了咳,又对张华道:“不对啊,千澈姓千,跟张大人是什么关系?怎么从来未曾听她说过有张大人这样的父亲呢?朕很奇怪要是张大夫真是她的父亲,她以前怎么会过得跟乞丐一样呢?” 此言一出,人皆沸腾,所有人的眼光都透着鄙夷看向了张华,把张华气得差点跳起来。 偏偏有人还火上浇油:“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张大人拿一个假小姐来蒙皇上么?” “真没想到张大夫这么利欲熏心,为了权力连欺君的事也敢做!” “就是,谁知道他哪弄来个女人就说是自己的女儿,他以为皇上是收破烂的么,什么人都敢往宫里送?” “说不定啊是从哪个窑子里弄来的小娘子来蒙骗皇上的。” “啊?那这样咱们可得提醒皇上啊,千万不要让了张大夫的当啊。” “算了吧,皇上英明无比哪还用得着你来提醒?你没听皇上怀疑起了张大人了么?” “好象是啊!我倒瞎操心了。” “也不算瞎操心,你这么爱戴相信咱们的皇上,说明你是忠君爱国的。” “呵呵,说得对!” 张华扣了更是气得快疯了,这些百姓今天是吃错药了么?不但议论皇家是非,还连讽带嘲的埋汰他,真是吃了熊心有豹子胆! 第三百五十六章 算人不成反被算(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七章 可他真是有苦说不出来,濯无华那话厉害啊,说千澈之前过得跟乞丐一样,那说明什么?说明他一直对千澈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的,那么今日他在这里一跪并求濯无华救人,那此举就是居心叵测了,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利用千澈逼迫濯无华。 此竖子果然不是容易对付的! 他定了定神,露出惭愧之色道:“说来是老臣的错,之前犯了错竟然到这些日子才知道,看到我可怜的女儿骨瘦如柴老臣心里极为不好受,现在她昏迷之中口口声声全是皇上,老臣想着就算是拼死也要让皇上见上她一见,也弥补一老臣对她心中的愧疚。” 张华不愧为老奸巨滑的,只一句就将千澈之前之所以潦倒的事与他撇得一干二净,再次出现又变成了慈父的嘴脸。 只是他聪明,濯无华也不是傻子,淡淡道:“千澈救过朕的命,朕自然是对她感激万分,这些年只要朕能做到的无一不应了她,不劳张大人请求朕也会做应该做的事,不过朕倒是奇怪了,千澈怎么就成了张大人的爱女,听说千澈的娘亲只是烟花之人并无嫁过人呢,张大人该不会是认错了吧?” “什么?那千澈竟然是烟花之女所生?”末等张华回答,人群中突然冒出了惊讶的声音,一把想说话的张华给堵了回去。 他没想到濯无华竟然这么狠,为了绝他的后路,一点不顾及千澈这个救命恩人的恩情,直接把千澈的身份给暴露给众人!一个妓女生的孩子就算是他的女儿又怎么样?那也是绝不可能进宫侍驾的! 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可能! 濯无华此举狠啊! 他冷着脸,跪在那里,恨恨不已地瞪着龙辇,知道就算他再怎么说他也是跳梁小丑达不到目的了! 而更让他难堪的是,他非但没达到目的,还成为了众百姓的笑柄! “咦,不是说官员不许**么?如果被抓到现行,那就立刻丢官为民!” “切,你傻啊,这只不过是上面说说而已的,你看那些里最多的是什么人?就是官员好不好?” “可是那是民不举官不究,一旦查到了还是要管的,现在张华可是自己送到皇上面前的,难道皇上也不管么?” “唉,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千澈虽然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这身份可就太低了。” “是啊,没想到救皇上性命的竟然是妓子的女儿。” “不管怎么说,古有梁红玉击鼓破敌,可见妓子中也有巾帼英雄,这千澈救了皇上,想来那千澈的娘亲也是个好的。” “说得倒是,从千澈的娘亲生千澈这么多年没有来认张大人就说明那女子的气节了。” “是啊,如此看来那女子倒是个有骨气的人,怪不得生千澈这样的女儿呢。” “不过既然这么久没有与张大人相认,为什么现在会认上了呢?” “切,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一定是张大人上杆子认上的呗,不然怎么这么巧,自己的女儿居然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哎呀,还是你的脑子活啊,不然我还真没想到呢,这张华也真恶心,十几年了扔一颗种子就走得无影无踪了,现在看到有好处了,立刻要认亲了,这天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可不是说的!他真是异想天开,就算是皇上对千澈好,可那毕竟是妓子生的,难道皇上还可能娶了千澈不成?” “当然不可能,就算她再好也是妓户出身的,怎么能嫁给皇上?那不是为天人之笑么?我们是决不允许皇上这么做的!再说了能救皇上也是她的福份,她还能痴心妄想不该的东西不成?” “这话有理,说来千澈能救皇上那是她的福气,就算她为了皇上送了命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这可救得是皇上啊!天哪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荣耀!何况皇上对她这么好,把她当成菩萨一样的供着,说来皇上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是啊,咱们摊位上了知恩图报的皇上,比起这世上这么多恩将仇报的人,千澈就算是梦里也该笑醒了。” “对噢,你可不知道,前朝动荡,经常有帝王为人所救,而那些帝王被救后,第一个就是杀了救命恩人,因为他们有人挟持救命恩人来威胁他们,所以他们情愿亲手杀了自己的恩人以绝后患。” “这些帝王真是狠啊!” “你懂什么?这就是枭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当年汉高祖刘邦为了逃命让马车跑得快,亲手将自己的老母亲推马车数次,每次都是萧何不忍心拉上来了,到最后一次汉高祖就威胁萧何再拉就斩了萧何,萧何这才无法,只能任那老人在路上孤苦伶仃。” “啊?竟然有些事?” “是啊,不过最后项羽追上来后不但没有杀了老人,还把老人接到了帐中好生侍候,谋士范亚父曾让项羽利用刘邦之母要胁刘邦,你知道刘邦怎么说?” “怎么说的?” “他说项羽与他八拜之交,如果杀他母等于项羽弑母,如果项羽不怕担上弑母的罪名尽管杀了好了。” “简直是畜牲!” “畜牲?”那人冷冷一笑:“那又怎么样?项羽最后放了老人,可是最后项羽是饮血乌江,而刘邦成了大业!” “啊,这么说咱们濯帝还真是一个仁慈的人呢。” “是啊,希望濯帝能平安,咱们老百姓也沾光!” 这时不知道谁叫了声:“国有濯帝,百姓安康,永享太平!” 近处一人听了眼睛一亮,立刻也叫道:“国有濯帝,百姓安康,永享太平!” 这就是多米诺骨牌效应,本来只是少数人在呐喊,可是气氛这东西是最容易最煽动的,只一会,所有的人都仿佛是打了鸡血秀,震天的吼道 “国有濯帝,百姓安康,永享太平!” “国有濯帝,百姓安康,永享太平!” “……” “……” 一些热情的百姓实在无法拒绝这种激烈的气氛,竟然拿了手中的东西奔向了濯无华的龙辇,大叫:“皇上,这是小民自己种的蔬菜,您收吧。” “是啊,皇上,这是小民自己养的鸡,您收吧。” “这是鸡蛋!” “这是牛肉!” “甚至有人直接拉着家里猪圈的猪扒拉开众人,大叫”皇上,这是自家养的猪,全是纯黄豆养的!绝对好吃。“ 说完,那猪还配合似得叫了两声。 顿时所有的人大笑了起来,那是喜悦的笑容,每张脸上都洋溢着对生活的热情,快乐。 濯无华唇微动了动,冰冷的眸间有白雪初融的迹象,他温柔了看了眼晨兮,为她将头发理了理,手一挥,两边的轿子竟然收了进去。 就在晨兮惊讶之中,她发现,自己与濯无华竟然凭风而立,衣袂飘飘,而四周全是人山人海,热情不已的百姓,一个个红光满面,希翼的目光全部落到了濯无华的身上。 就算她淡泊如水,却也为这样的场景所震惊了,这是怎么样的盛况啊! 而更让她激动的是,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为了他,她心爱的人出现的,看着他们眼中仰慕的神情,她与有荣焉,升起了无数的自豪感。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要削尖的脑袋成为濯无华身边的女人,因为在他的身边能享受到无比伦比的荣耀外,还能满足她们强烈的虚荣心。 但她不是这样的女人,她只是骄傲着他的所有! 在濯无华与晨兮站在那里的一瞬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仿佛被施了魔法般静止了,都讶然地看着晨兮。 谁不知道濯无华虽然宫里有宠妃三千,就算是最宠的张妃,濯无华也不会让她坐上龙辇的,更别说在众人面前握着女人的手了。 这还是他们英明神武,冷魅邪美的濯帝么? 众人的嘴都张得大大的,此时就算是鸡蛋塞他们的嘴里,估计他们也不知道了。 ”朕的子民们,朕感谢你们!“ 濯无华威仪的双目扫过了众人,被他看过的人只觉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人,一个个喜不自禁,轻呼:”皇上看我了……“ ”皇上也看我了!“ ”去,皇上看的是我!“ ”是我,是我!“ 一群人竟然竟然为了濯无华是不是看过他们差点打了起来,晨兮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忠实的拥护者么?这么疯狂?! 突然,她一阵害怕,要是让这些人知道她曾伤了濯无华,会不会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象是感觉到晨兮的情绪,濯无华低了头,对晨兮展颜一笑,调侃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看到我的拥护者的热情了吧?以后对我可得好点噢,不然他们一人吐口口水都能淹死你的说!“ ”德行!“晨兮白了他一眼,那一眼却是风情万种,勾得濯无华差点就七魂去了六魂,要不是这众目睽睽之,他差点就将她就地正法了。 这时一个眼尖的人突然叫道:”看啊,皇上笑了,皇上竟然对着身边的那个妃子笑了!“ ”是么?皇上会笑么?“ ”废话,皇上也是人怎么不会笑?“ ”可是从来没听过皇上会笑啊,这个能让皇上笑得这么开心的妃子到底是谁啊?“ ”我知道,这是神仙谷的白小姐!“ ”神仙谷?啊!天啊,居然是神仙谷的人啊!“ ”果然是跟仙女一样啊,真值了,我居然在有生之年看到了神仙谷的人!“ ”是啊,也只有神仙谷的人才配得上咱们的濯帝!“ ”是啊。“ 这时又一个叫了起来:”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岁!“ 一石激起千层浪,又一次大声呐喊的浪潮袭卷而来。 晨兮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就要挣脱开濯无华的大手,濯无华紧紧地抓住,笑道:”既然选择了我,从今后就要适应这一切。“ 晨兮这才不再挣扎,嘴里却硬道:”谁让你是万岁我才千岁呢?“ ”呵呵……“濯无华笑了起来,大手突然一挥。 那些百姓立刻停止的吼叫,一子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这让晨兮又是骄傲又是自豪!这就是她的夫君,能号令万众的夫君,能让万民景仰的夫君! ”朕的子民们,你们叫错了。“ 濯无华突然一本正经的道。 晨兮心头一紧,用力捏了捏他的大手,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这个为爱疯狂的男人,为了爱她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愿意让天人笑话他! 他却反手将她的小手捏得更紧,不让她逃脱,就在她还未及反应之时,他突然举起了她的小手,运起内力道:”朕的子民们,朕身边的女子就是你们未来的皇后,也是朕后宫唯一的女人!所以你们应该说皇上万岁,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果然说出来了!真是胡闹! 晨兮又是开心又是羞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泪,却流了出来,那是喜悦的泪水。 她虽然一直听濯无华对她宣告要终生一妇,白首不分离,可是真正当着千万子民说出来后,那种感觉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此时的她就算是让她立刻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老天真是厚待她,让她受尽欺骗后得一良人! 百姓们听了都呆在了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这时又有一人叫道:”皇上万岁,娘娘万岁万万岁。“ 众人如梦初醒,一起亦高呼起来:”皇上万岁,娘娘万岁万万岁!“ 众人的声音震天的响,几乎震破了晨兮的耳膜,她心潮澎湃地看着众百姓激动的脸,美目再次看向濯无华时,唇翕了翕,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用说什么,只要回宫后好好补偿我就行了。“濯无华邪魅一笑,大手揽上了她的细腰,在众人看不到的情况露出了痞气的神情。 瞬间,所有的感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果然这牛牵到哪还是牛!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好啊,回宫好好补偿你!“她有意把好好两字说得很重,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装作没有听到,而是暖昧一笑,目光先是落在她的手上,又落在她的唇上,妖娆一笑:”好,手与唇我都要尝试一。“ 脸瞬间红了,这色狼,昏君,无时无刻都在发情! 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用指甲,用牙齿么?“ ”好啊,只要你舍得!“他痞里痞气一笑,一点不担心。 好吧,她舍不得!她泪了,默默不语。 他微微一笑,抓起了她的走,走到了轿前,大声道:”朕的子民们,为了庆贺朕找到心爱的女人,朕决定,免税三年!“ ”啊!“ 百姓先是一惊,随后大喜若狂,狂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万岁万万岁!“ 这次连禁林军侍卫们也激动的吼叫起来,他们也是人,也有家庭,免了三年的税也是好处多多,能不激动么? 该做的做了,濯无华轻轻地一挥手,龙辇又闭合起来,将他与晨兮的天人之姿永远成为这些百姓脑海中的记忆,从此成为他们津津乐道的回忆。 待龙辇闭上后,晨兮不禁担心道:”免税三年虽然是好事,但是对于国库会不会吃紧?“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我的小丫头现在知道为为夫操心了?“ 晨兮脸一红,正要抵赖,可是想了想却点了点头:”是啊,我担心了。“ 濯无华心中一暖,不再逗她,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放心吧,如今国库充盈,莫说没有了三年的税收,就算是五年也是可以的。“ ”可是这是没有战事的情况,一旦有了战事那该如何是好?“ 晨兮想到自己无良的父王,居心叵测的轩辕风华,还是那个视濯无华如眼中钉的轩辕帝,不禁百转千愁。 ”你放心吧,就算是发生什么战事,我也有办法弄到钱的。“ ”你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能让那么脑满肠肥的商家吐银子给你么?“ ”哈哈,我的小丫头果然聪明,你居然跟我想到一起了,果然是夫妻同心其利如金!“ 晨兮白了他一眼,啐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开玩笑?我可是说真的!“ ”真的?“晨兮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就算你是濯氏的皇上,也不能强夺人的财产吧?“ ”谁说要强夺?我是巧立名目豪取强夺好么?“ ”这有差别么?“ ”差别大了去了,强夺的话会引起公愤,但我有所名目却会皆大欢喜。“ ”有这种好事?“ ”那当然!想不想知道?“ ”唔……“晨兮看了他得瑟的样子,又看他欲偷腥的模样,条件反射的就想拒绝,可是拒绝的话,她又怕是濯无华为了安她的心骗她的。 罢了,反正都是夫妻了,该做的都做了,连孩子都有了,她还害什么羞? 于是她十分干脆的点了点。 濯无华开心的笑了起来,倒不为已甚,而是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笑道:”亲一口就行了。“ 轻轩一吻让她甜蜜不已,不过似乎好象少了些什么,她呆呆的看了眼濯无华。 ”呵呵,怎么这么看着我?该不是你欲求不满吧?“ ”去!“晨兮脸上红,这个男人果然是不能宠的,一宠就说话没有边了。不过被他这么一点出来,她突然明白刚才她希翼的是什么了,原来她想得到的是他更强烈的吻,浅尝则止的吻已然不能满足她了。 她捂着脸,果然被这个色狼君给带坏了! ”哈哈,傻丫头,害什么羞,这说明你心悦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其实我刚才是想好好亲亲你的,怕亲着亲着控制不住伤了你。“ ”不许说了!“ 晨兮羞红了脸尴尬的打着他的胸口。 他大笑着将她小手握住,转移话题道:”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办法可好?“ ”好!“ ”其实很简单,自从我登上高位后,我就肃清了一大批的前朝官员,既然官员没有了位置也就空出来了。“ ”难道你想买官卖官?“晨兮一惊后摇头道:”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这样简直就是把自己一手打造的濯氏皇朝毁了!“ ”你听我说!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说来还是受了前朝的启发。因为我后来发现前朝好些官员都是占了一个位置拿了国家的钱却不干任何事的,甚至有一个县居然有两人县官,这官晌还是照发不误。“ ”啊?这前朝的帝王够昏庸的。“ ”可不是么,不然也不能为我所趁,不过这倒提醒了我,我可以让那些商人用钱捐官,越大的官位钱越多,相信那些商人会愿意捐的。“ ”那还不乱了套了?“晨兮急了起来。 ”呵呵,不会啊,虽然官位给他们了,可是他们没有实权,没有官晌,也就是说除了官职的称号外,他们一切与原来一样!“ ”他们傻么?为了一个虚名费那么些银子?“ ”这你就不懂了,自古商为贱,所以商人虽然拥有许多的钱,但却没有地位,可是事实上国家的金钱却是有十分之四五都在商人的手中,说来真是好笑,最是让人看不起的商人却掌握着一个皇朝的经济命脉。所以我灵机一动,通过卖官位让商人的地位能得到提高,相信商人们会趋之若鹜的!你想想要是那些商人在百年之后在墓碑上写上某某某,官位上大夫,那该是怎么样的荣耀啊?“ ”你果然很奸!“晨兮想了想只憋出了这句话。 ”谢谢夸奖!“ 濯无华照单全收。 晨兮无可奈何的瞥了他一眼,不过想到刚才人群中的话,又道:”对了,刚才百姓中那些人说的话也是你布置的吧?“ ”我的小丫头果然聪明,我耍一点的手段都离不开你的火眼睛睛。“ ”去,别贫了。“晨兮爱嗔地看了他一眼,面色复杂道:”千澈真是妓女生的么?“ 濯无华听了这才正色道:”确实是的。我也知道将她的来历透露出来确实有些对不住她,可是我不想她成为咱们两之间的麻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绝了她的后路,也免得她的身份被那老匹夫所利用,刚才的情景你也看到的,老匹夫想要利用舆论来对付我,那么我就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看着吧,明儿一早上朝,他定然会说自己不是千澈的父亲了,他心里明白着呢,要是他承认自己是千澈的父亲,那么就证明了他在职其间嫖了娼,那就是直接撤职的结果,相信他为了现在的职位,只能扔了千澈这一步好棋子了。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突然道:“濯无华,有没有人说过千万不能得罪你,否则一定会头破血流的?” “没有!好象你得罪我不少次,还伤了我,我看你活得很滋润么!” “……” 原以为晨兮会娇嗔瞪他一眼,没想到晨兮竟然默然无语,直接伸出手探入了他的衣襟之内。 虽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还是将她的小手一把握住了,不让她进一步! 不是他要当正人君子了,而是他怕被她摸得兴起,控制不了自己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她心疼的小脸都皱在一起了。 “傻丫头,早好了!” “可是我还是想看看,现在想来我真是太残忍了,怎么能得去这手!” “傻丫头,我那会那么对你,你要是不狠手我才奇怪呢。” “可是我现在很后悔很后悔。” “我知道。” 他将她的脑袋靠在伤口的地方,轻道:“你靠在这里,再痛的伤口也很温暖。” “濯无华!” “我在!”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不,不行!” “……” “因为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好!” 第三百五十七章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无耻千澈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八章 无耻千澈 “咣啷!” 千澈狠狠地将手边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碎片立刻溅了一地,有几片又快又急竟然划过了身边丫环的脸上,划出数道的血痕来。 “嗯。” 丫环痛呼了声,却引来了千澈怒目而视,看着鲜红的血从丫环的脸上流来,千澈心里变态的痛快,可是想到濯无华对着众人说的话,她又气得拿起了手边又一个杯子用力摔向了那丫环。 “你这个狐媚子,小贱人,都是你!要不是你濯哥哥怎么会这么无情?你说,你究竟是怎么勾引濯哥哥的?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倒是说啊!” 那丫环吓得扑通一跪在地上,连脸上的血都不敢擦,只是不停的磕着头,不一会就磕得满脸是血。 宫无衣走进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眉不自禁的皱了皱,对着小丫头摆了摆手沉声道:“你先去吧。” 那丫环如蒙圣旨般急急的退了去,那动作快如脱兔仿佛身后被鬼追着。 “千澈,你这又是何苦?拿一个丫环出气又能怎么样呢?皇上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就算你杀了这个丫环你也不能让皇上改变心意的。” “宫哥哥!”千澈露出招牌式的可怜之色,泪,在大眼睛里打着滚,欲流不流。 要是之前宫无衣一定心疼如绞想也不想的搂着她安慰起来,可是现在的他已然看清了千澈的真面目,尤其是刚才还亲眼看到她对一个小丫环恶毒的眼神,他怎么也提不起怜香惜玉的心来。 他淡淡道:“千澈,就算是你得不到皇上的爱,可是你毕竟还拥有皇上的感激,还有这份常人所想也想不到的荣华富贵,将来皇上封你一个郡主什么的,你要嫁个好男人也是很容易的事,所以你不要再强求你所求不到的东西了,还是抓住眼前的东西好好过日子,不要折腾了。” “宫哥哥……呜呜……你竟然这么说,难道你忘了你以前怎么对我说的么?你曾信誓旦旦的答应我帮我得到皇上的,现在却出耳反尔了,宫哥哥,你不疼我了,呜呜……”千澈见宫无衣已然不吃她那一套,遂改变了策略,欲用承诺来约束宫无衣。 宫无衣心头一阵涩,知道千澈自私无情,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心还是痛了痛,不过看到千澈泪流满面的样子,终于因为多年的情感而让心变得柔软,,声音变得柔和:“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帮不上忙,要是医个病什么的我还是能有办法的,可是这感情的东西,我又怎么能左右皇上的想法呢?千澈妹妹,对不起,我做不到!这样吧,你可以提出别的要求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做到如何?” “好!”千澈见宫无衣铁了心不会帮她,遂也不拐弯抹角点头答应了。 宫无衣长吁了口气,笑道:“那好,等哪天你想到告诉我吧。” “不用哪天,就现在。” “现在?”宫无衣眉头轻挑,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千澈。 千澈诡异一笑:“是的,就现在,很简单,只要宫哥哥帮我杀了白晨兮就行了!” “你说什么?”宫无衣的脸一立刻沉了来,失望无比的盯着千澈,冷道:“千澈,怎么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难道你以为杀了白丫头,皇上就会你么?告诉你,这是做梦!一旦白丫头死了,那么你就等着生灵荼汰吧,不要怪我没有告诉你,如果皇上知道你有这种意思,皇上一定不会顾及你的救命之恩将你大卸八块的!” “宫哥哥!” 千澈亦失望不已的叫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我说错了做错了么?不要忘了,当初你也帮着我害过白晨兮的,怎么现在让你做就不行了呢?男人真是现实,就是因为我不可能给你感情,你就没有了念想从而不再帮我了么?” “千澈!”宫无衣对千澈已然无语了,他对千澈的感情她视若无睹,甚至还利用的淋漓尽致!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的来柞干他最后的一点价值。 这样的千澈真是让他后悔了,后悔自己瞎了眼,竟然曾经过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得到暂时的宁静,长吸一口气才缓缓道:“千澈,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我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去动白晨兮,动了她会让你有想不到的后果!至于你所说我之前帮你害她,那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皇上并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能原谅我们所做的一切,可是现在皇上已然明确了她的身份,她以后就是当朝的国母,何况她还怀着身孕,害她就是谋害皇嗣,那是要诛九族的,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怀着身孕?”千澈只觉脑中一晕,宫无衣所说的话她是一句没听进心里去,满脑子里全是怀孕二字,她尖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是吃了你的药流了产了么?怎么还可能怀里身孕?对了,一定是她这个狐狸精离不开男人,背着皇上偷了人,才怀上了孽种!不行,我要去告诉濯哥哥,让濯哥哥千万不要被这个小贱人所欺骗了。” 说着,掀开了被子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回来!” 宫无衣想也不想拉住了她,怒道:“你能不能消停一点?还有,你的风度,你的礼仪,你的善良,你的温柔都到哪里去了?一口一个狐媚子,一口一个贱人,这就是你的修养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从妓院里长大的么?” “宫哥哥!”千澈惊叫起来,泫然欲泣地看着宫无衣,唇轻轻地蠕动了动:“你怎么这么说我?难道在你的心里也是一直看不起我的出身么?” “看不起你出身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已!如果你的言行举止全是大家风范,那么无论如何也没有人会想你的出身的,可是你自己看看你刚才的表情,说难听说简直跟个泼妇没有两样,这样的你哪怕是穿着公主的外衣也掩盖不了你内在的本质!千澈,说实话,我对你失望透了,刚才对你所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好自为之吧。!” 宫无衣说完就甩手而去。 “宫哥哥!”千澈吓得跳了起来,忙不迭的抓住了宫无衣的衣袖,凄苦道:“宫哥哥,对不起,是我的错,可是忍不住啊,你永远不会明白心爱的人不爱你是什么滋味,也不会知道心爱的人把你当成草芥,而把别的女人当成珠宝那种痛苦,所以,宫哥哥,不要放弃我,濯哥哥不要我了,除了你我一无所有了!“ 不知道被心爱人漠视是什么滋味么? 宫无衣听了差点大笑了起来!他会不知道么? 他要不知道那么在知道了千澈皇上后,他痛不欲生整夜不眠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不知道被爱人当成草芥是什么滋味,那么在千澈一遍遍地在他面前说着对濯无华的爱时,他痛苦不堪的彻夜买醉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知道,那么当千澈一边享受着他给出的爱,一边又践踏着他的爱时,他肝胆俱裂又是为了什么? 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她归类为他不懂感情!哈哈,他不懂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说实话,他还真希望自己不懂,那么他也不会活得这么难过,听到这话不会差点气昏过去了。 他淡淡地看了眼千澈,连话也不愿意与她说了,直接甩商走人。 “不要,宫哥哥!” 千澈突然感觉到这次宫无衣的离开就会成永远的离开时,心里莫名的升起了恐慌,她慌不择路的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了宫无衣的袖子,泪眼婆娑道:“我错了,宫哥哥,我错了,真的,原谅我好不好?” 宫无衣身形微顿,冷道:“对不起,我累了。” 说完无情的割裂了衣袖,转身而去。 “不!”看着宫无衣越来越远的身影,心底仿佛塌了一块,不是她了宫无衣,而是知道她最后的依靠也要消失了。 不,不行,她绝不允许! “宫哥哥……” 她跌跌撞撞的追了过去,她不相信他会这么绝情,难道她摔伤了他还会这么冷漠么? 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她咬了咬,在快追到宫无衣时,狠狠的将自己摔到了地上。 “啊!” 她发出了一声的痛呼。 “哎呀,千澈妹妹这是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行这么个大礼呢?” 清淡的声音,无波无欲,亦不喜不悲,仿佛一切都不在她的眼里,可是她的声音却是千澈死也认得的。 她恶狠狠的抬了头,怒吼:“白晨兮!你来做什么?难道你来看我的笑话么?” “看你的笑话?”白晨兮淡然一瞥:“你有什么笑话让我看?”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千澈愤愤道:“你对濯哥哥欲擒故纵,还装出不为权力所动的样子,其实内心里却对权力狂热无比,这好了,你终于把我的濯哥哥抢走了,你满足了?你这个贱……呃……恶妇!” 她本来想骂贱人,可是当她感觉到濯无华杀人般的目光时,立刻改了口。 “嗯,满足了。”白晨兮却根本不想跟她多啰嗦,而是直接承认了,反正承认不承认不重要,重要是的濯无华心里明白就行了。 她的应付在千澈的眼里却成了心虚,千澈眼睛一亮,对着濯无华叫道:“濯哥哥,你听到了没有?她全承认了,承认对你的居心叵测,她根本不是真心爱你,她爱的是你的权力!” ------题外话------ 章揭穿千澈。 第三百五十八章 无耻千澈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救命之恩(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五十九章 救命之恩(前世) “即使爱是的朕是权力,朕也甘之如饴,至少说明朕身上还有让她喜欢的东西,朕高兴还来不及呢!” 濯无华淡淡地看了眼千澈,要不是晨兮执意要来,他根本不想见这个贪心不足虚伪不已的女人! “什么?濯哥哥你说什么?”千澈心碎欲裂,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最忌讳他人窥视他权力的濯无华会说出这种话来,尤其还是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濯无华的眼里,心里,已然把白晨兮当成了最重要的东西! 人只有拥有了更重要的,才会把之前认为最重要的东西退居第二。 一时间她痛不欲生,没想到她日思夜想,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东西竟然被一个居心叵测的白晨兮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不,她不甘心啊! “濯哥哥……”千澈哭泣着扑向了濯无华“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濯氏皇朝是你一手打来的,经历了多少的艰难险阻,经历了多少次生命的危险,又经历了怎么样的动荡才得到的,你怎么能这么被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就左右了呢?你这样置百姓于何地?置所有对您满怀希望的大臣于何地?又至天于何地?” “咦,千澈小姐这话说得真是奇怪,濯无华了我又怎么对不起王公大臣了,又跟百姓与天有什么关系?”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没法子让男人,就这么用大仁大义来束缚濯无华,可是她当濯无华是傻子么? 晨兮差点失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千澈果然是妓院里长大的,说点话都不值得推敲! 千澈脸瞬间一变,双目冒火的瞪着晨兮,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斥道:“白晨兮,你要有点自觉,还有一分爱着濯哥哥的心,你就该离开濯哥哥,而不是在濯哥哥身边为非作歹让濯哥哥为难!” “这话更是奇怪了,我倒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又怎么让濯无华为难了?难道说只有让千澈小姐留在濯无华的身边才是对濯无华好么?如果我记性不错的话,千澈小姐可是出身妓户,这样的身份呆在濯无华的身边才是会让濯无华蒙羞的,说来要离开的应该是千澈小姐呢,那么这里我把刚才千澈小姐的话还给你吧。” “你……”千澈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晨兮这么脸皮厚,被她这么骂了还能镇定自如,而且还反戈一击。 她泫然欲泣地看向了濯无华,悲伤呜咽:“濯哥哥……呜呜……” 那一刻孱弱如秋风瑟瑟中的残荷,凭空生起几许萧条黯然。 宫无衣本来已是死了心,没了情的,看到这样的千澈也不禁心头一软,眼巴巴地看向了濯无华。 濯无华神色不变,眼却射出了淡淡的警告之然:“千澈,有件事朕要告诉你,你刚才所说的这个女人是朕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也将是濯氏皇朝的国母,朕未来孩子的唯一母亲,所以请你慎言!至于刚才你所言,所谓不知者不罪,朕不与你计较,今后再犯,莫怪朕不顾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千澈哭笑了起来,心中大恸,原来就算是救命之恩在白晨兮面前也是不值得一提的,在濯哥哥的心里,她根本连白晨兮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濯哥哥,她真的这么好么?”她痴痴地看着濯无华。 “是的,她是天最好的女人,在朕的眼里永远不会有人超越。” “那么我呢?我对你的情意呢?难道你感觉不到我是多么的爱你?甚至愿意为你失去性命么?你知道么?就在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了你,所以才能不顾一切的为你吸毒,就算是明知吸过这毒后也许我就活不了,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吸毒了,因为我只知道就算是为你吸一次毒我今生也圆满了,濯哥哥,难道我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么?” 濯无华目光微软只瞬间又坚定道:“千澈,你救了朕的命,朕可以给你权力,你的金钱,给你衣食无忧,给你人上人的生活,唯一爱情朕给不了你,因为朕的心已然全给了她了。” 说着濯无华将晨兮搂在了怀里,看向千澈的目光变得凝重:“所以,千澈,你是聪明的人,也应该知道朕的性格,应该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的。” “知道怎么样是最好的!”千澈惨然一笑,痴迷不已地看着濯无华,泪流满面:“就是因为太了解你,才无法忘记!就是因为太关注你,才爱得不能自拔!就是因为对你痴情不改,才付出生命也不悔!你却只三言两语让我忘记,你让我如何忘记?你不觉得残忍么?让我拖着这个不知能活几天的身子等待死亡么?” 濯无华沉默了会道:“朕会想法治好你的,不惜一切代价!” “治好?哈哈哈,连宫无衣这样的神医都治不好,我还有可能治好么?濯哥哥不要安慰我了!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不能得到你的爱!呜呜……” 宫无衣看了心中不忍心,不禁对着濯无华道:“皇上……” “闭嘴!”濯无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宫无衣才讪讪地闭上了嘴。 这时千澈突然冲到了白晨兮的面前,把濯无华吓得就将白晨兮抱着退后了数步,就在他刚立定时,就听到千澈扑通一跪地的声音。 “白小姐……不,白皇后,求您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才会算计你的,可是这不是我的本意,全是因为嫉妒作祟,如果你实在要怪,你就惩罚我吧!可是千万不要让濯哥哥不要我,好么?我这辈子心里只有濯哥哥一人,甚至为他去死都不会皱眉的,你就可怜我活不长了,满足我生命里最后一个要求,让我嫁给濯哥哥吧?就算是一个嫔,噢,不,美人,答应也成,只要能让我天天看到濯哥哥,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皇后,你出身神仙谷里,也应该有一颗神仙一样慈善的心,求求你,慈悲为怀吧……” 说完怦怦怦的磕起了头来,不一会就磕得额头血流如注,将她本就瘦弱的小脸掩映得更是凄凉。 就算是心里恨着她,气着恨,对她的狠毒自私有着千般的厌恶,可是当看到这样的千澈,宫无衣还是心疼了。 他怒道:“白晨兮,难道你就不能答应一个临死之人的要求么?你身为一国之母,怎么能这么狠毒?!要是这事传了出去,百姓会怎么看待你的品行?身为一个女人善嫉本就是犯了七出的,你不能因着皇上宠着你就为所欲为,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抿灭了!” “是么?”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宫无衣:“你既然知道我是一国之母,还敢这么大胆的斥责,难道这就是你身为人臣的本份么?既然你身为臣子都做不了忠君,那么又有什么立场要求我呢?如果我脑子没出问题的话,你斥责国母可是欺君大罪,而我善妒最多不过是家庭琐事,这孰轻熟重相信宫神医比我更为了解吧!” “……” 宫无衣憋了半天才憋了句:“巧舌如簧!” 晨兮也不与他计较,反正宫无衣就是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二百五!现在濯无华要用到他的医术,她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千澈跟他斗上。 她顿了顿又道:“既然一切都是因为千澈小姐救了濯无华开始,那么我就把命还给千澈将此事做一个了断吧。” 话音刚落,千澈就大叫道:“白晨兮,你难道要弑君么?” 眉轻轻一挑,白晨兮失笑:“千澈小姐,你太有想象力了吧?我何时说要弑君?” 千澈愤愤道:“你不要掩饰了,刚才你的话已经暴露了你的本性了!你不是说要把命还给我么?难道不是想弑君么?” “啧啧,千澈小姐,不知道是不是你想害我想得得了臆症了呢,还是脑回路长得有问题,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能想到弑君去,还真是难为你了!” 千澈脸一红,恨道:“难道说你想以命易命!” 突然她的眼中划过一道兴奋之色,急道:“对了,你不是深爱濯哥哥么?那么你就把你的命赔给我吧,这样才能显得你爱得真诚不是么?” 说到这里她狡诈一笑,为自己给晨兮布了局而暗喜,要是晨兮不愿意以命换命,那说明她爱濯哥哥爱得不深,相信濯哥哥见了也就会对白晨兮起了不满之心,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这样她就可以有机可趁。 当然要是白晨兮一个头脑发热同意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她差点笑了起来,她甚至不知道她满脸是血的露出激动兴奋的喜色时,她是多么的丑陋,让人只觉如恶鬼出现。 饶是宫无衣刚才还为她抱不平,此时见了也不禁倒退了数步。 他苦笑了笑,他该醒了,没有必要再为这种女人得罪白晨兮,更让皇上心中不满了! “千澈小姐很希望我死么?” 是的,当然! 千澈心里大叫着,脸上却露出讥嘲之色:“你的死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关心的是濯哥哥不要被人所蒙蔽!” 说完眼巴巴地看向了濯无华,不过看到濯无华的眼始终温柔如水地看着白晨兮,她不禁暗中咬紧了牙关。 “呵呵,你对濯无华还真是痴情啊。”白晨兮酸酸地看了眼濯无华,濯无华心头一紧,连忙讨好道:“丫头,我的心里只有你!其它的女人在我眼里就算是貂蝉也跟母猪一样。” “讨厌!”晨兮脸一红,啐了他一口。 千澈一听心都碎了,敢情她在濯哥哥眼里一直是母猪的存在! 宫无衣差点喷了出来,这话也太损了吧! “好了,千澈小姐,我也不跟你耍嘴皮子了,说什么为了濯无华可以不要命,我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知道我要是死了他才活不了呢,所以为了不一尸两命,我还是活着吧。” “不,你说错了,是一尸三命,还有咱们的孩子。”濯无华适时的纠正,还把大手在晨兮的小腹上抚了抚。 “……”晨兮白了他一眼,他立刻讨好的笑了起来。 宫无衣看了只觉一头黑线,这还是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皇上么?整个看着跟个哈巴狗似的。 千澈更是双眼冒火,恨不得将白晨兮一刀杀了替而代之。 晨兮扫过了她怨毒的眼,轻笑了笑:“千澈小姐,既然皇上欠了你一条命,那么我就帮皇上将这条命还上,等你毒治好了,你就好好过日子吧。” “毒……毒好了?”千澈不禁结巴了起来,目光复杂的看向了晨兮。 “是的,你的毒我能治!” “不可能!”千澈想也不想的尖叫了起来,那声音怎么听也听不出什么惊喜来。 宫无衣不禁脸色一沉,按说将死之人得之自己能活该是多么兴奋啊,怎么千澈的表情这么怪异? “咦,千澈小姐好象不喜欢活着呢!真是怪异。”晨兮也诧异的扬了扬眉。 濯无华眸间冷光忽闪,看向了宫无衣。 宫无衣连忙道:“皇上,臣一直给千澈小姐看病,她确是中了万蛇之王金头鬼蛇的蛇毒。” “金头鬼蛇的毒?”晨兮奇怪地扬了扬眉,略带讥讽道:“宫神医,你这个神医的称号真是该换换了,一个小小的鬼蛇蛇毒都让你手足无措治了这么多年没治好么?” 宫无衣一听晨兮怀疑他的医术,不服气道:“你说得轻巧,你倒是治治看啊?你能在三个月内治好我就服了你!” “三个月!” 晨兮惊叫了起来。 “怎么?三个月太短了?那五个月也成。”宫无衣故作大方。 “扑哧!” 晨兮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傻吧,这么简单的毒有个一柱香就治好了,还用得了三个月!还五个月呢,你真是看低了我的智商!” “什么?一柱香!”这换宫无衣不淡定了,他一直知道晨兮是会医术的,也知道她出身神仙谷,可是神仙谷真这么神奇么?神奇到能将万蛇毒王的毒一柱香就解了? “当然了,这有什么稀奇的,这种小毒我二年前就替人解过。” “你替人解过”濯无华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抓住了她的小手,急道:“是男是女?” “不知道。” “不知道!”濯无华的脸色不好了,他直觉应该是个男人,一个能让晨兮瞒着他的男人岂不是潜在的危险。 “是啊,那个人脸上蒙着黑布,我能看出才怪呢。” “咳咳。”宫无衣轻咳咳,好奇道:“那个你就没看看……” “看什么?”晨兮眨了眨眼,不解地问。 “咳咳,就是那个胸能看得出男女吧?”宫无衣被晨兮无辜的眼神快逼疯了,都是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单纯! “没注意。我从不关心他人。”晨兮摇了摇头道:“要不是那人是被金头鬼蛇咬的,我救都不会救呢。”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金头鬼蛇咬的?” 当宫无衣这话一问出来,晨兮就奇怪的看着他,低呼道:“你是真学过医还是假学过医?难道不知道被金头鬼蛇咬过的人身上会发现一种奇怪的香味么?那香味会引来无数的食人蝶么?” 宫无衣俊脸一红,这……他还真不知道! 嘴上却硬道:“自然是知道的,我不是考你么?” “噢!”晨兮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可是看着宫无衣的眼神却让宫无衣如坐针毡,终于他忍不住道:“好了,不要看了,我确实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扑哧!” 晨兮不禁笑了起来,撇去宫无衣有些二百五,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当也不再卖官子道:“其实初时被金头鬼蛇咬过后中的毒极为好解,所谓相生相克,大自然一般生物都是相伴而生的,尤其是象金头鬼蛇这样的奇蛇,他一般只在身边有金蛇草的地方游动。说来也是那人命好,我正好于救他前日看到这一医例,正好他被金头鬼蛇咬了,于是我找了找边上有没有金蛇草,一见之果然被我找到了。” “那你怎么替他解毒的?”宫无衣有些不怀好意地诱导,眼还偷偷地看了眼濯无华,变本加厉道:“是不是把金蛇草咬碎了哺给那男人的?” 濯无华身子一紧,晨兮却如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轻道:“你果然是庸医,幸亏濯无华身体好没让你看过病,否则我能不能见到他都是问题!” 濯无华大手一揽,轻道:“兮丫头,我只让你给我看病,全身上决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一丝半点。” 晨兮正要点头时,他又来一句:“我的身子只能让你看,你想看哪都行,里里外外都行!” 晨兮仰头看苍天,这个无赖她不认识! 宫无衣则差点一个踉跄跌倒,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何时变得如此骚包?公然勾引起白晨兮。 千澈则心疼欲裂,不敢置信地看着濯无华。 晨兮终于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道:“宫无衣,再教你一招医术,金蛇草拔后就会化成烟,而这烟就是解毒的良药,所以只要将金蛇草拔后扔到那个的脸上,那人吸进了金蛇草后就解了毒了,不过……” “不过什么?” “嘿嘿。”晨兮有些不好意思一笑:“我也是第一次解金头鬼蛇的毒,所以剂量没有掌握好,拔了一堆的金蛇草堆在了那人的脸上,所以……” “所以什么?”宫无衣十分好学的问。 “所以,嘿嘿……蛇属阴,所以金蛇草必是阳性,过多闻了身体里阳气过盛,每个月的十五,那人若是女子倒是无碍,要是是个男子的话,如无女子侍候,那么那个男子每月十五过得会相当艰苦!” “咳咳,白后,这个我是不是能理解为如果那个男人在每月十五不找女人侍寝的话,会因为爆阳而痛苦不堪。” “嗯,可以这么说。”晨兮脸微微一红,突然又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如果那人是个男人的话,肯定也会有女人的,所以不能怪我的医术不精!” 宫无衣愣了愣,敢情这白晨兮脸红不是因为说了男女之事,而是怕人说她医术不精啊! 看来他是不及她对医术的精益求精! 突然,他想到濯无华每月似乎总有那么一天特别痛苦,人,瞬间就呆在了那里,眼,不自觉地看向了濯无华。 此时的濯无华眼中风波激涌,任何一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频临发火的前兆。 “皇上……”他担忧的看了眼还在那里怨恨的千澈,一时间心头复杂不已,不知道说什么了。 濯无华突然笑了,笑得牙齿泛着森然的白光,一字一顿道:“兮丫头,有劳你把千澈的毒解了,也偿还了朕欠她的救命之恩!” 第三百五十九章 救命之恩(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揭穿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章 揭穿 “不,我不要她解!”千澈想也不想的就倒退了数步,拼命的摇着头,那样子凄苦不已,充满绝望地看着濯无华。 要是濯无华心中有她,必然是为她所打动,可偏生濯无华根本就从来没为她动过一丝的念头,更别说他已然觉察到了天大的阴谋。 他阴冷一笑,语气森寒道:“怎么?你这么不愿意解毒,难道是想挟恩图报么?让天人都知道你曾为了朕而舍身相救么?还是说让朕天天看到你就想到你所做的一切,从此把你放在心中?” “……” 千澈的唇动了动,是的,她当然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怎么能够说出来?如果她真这么说了,那么濯哥哥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狡诈奸滑的小人,这样的千澈还有什么资本让濯哥哥喜欢? 她可不傻得认为她的救命之恩能让她无尽的挥雇! 她抬起了头,露出小白花的样子,涓然泪,泣道:“不管濯哥哥你信也不信,可是我还是要说!自从遇上了濯哥哥,我的心全在濯哥哥的身上,甚至是血液都为了濯哥哥而流动,说实话,我一直很矛盾,既想着能把身上的毒解了,又怕解了毒! 因为解了毒,我就能天天活着,能不被痛苦所折磨地看着濯哥哥一步步登上那睥睨天的高位,那时就算我站在远处远远的观望,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我亦希望不能解毒,因为只要身上被毒素侵袭时浑身痛苦不堪时,我就能想到这是为了濯哥哥所受的苦,我就感觉心里莫名的甜美,为濯哥哥受苦我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这也是这两年来一直支持着我度过每一个毒发之日的精神支柱。所以,濯哥哥,不要逼我,让一切保持原样好么? 不要让我连最后一点与你有关的念想都剥夺了,好么?” 濯无华笑了,笑得没有一点的温度。 宫无衣则愕然的摇了摇头,自从知道了千澈的真面目后,他就知道她是狡诈的,虚伪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脸皮厚到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她这是当濯无华傻子么?耍濯无华玩?!就算她不知道濯无华已然识破了她的真面目,可是这话说得也太假了吧! 别说骗过濯无华了,就算骗他都骗不过去! 啊呸!他狠狠的鄙夷了自己一,这话说得,搞得他自己智商很低似的。 不过想到之前被千澈所迷惑的自己,他还真是觉得那时的自己真是可笑可悲,可怜,甚至是可恶的。 他不禁看向了晨兮,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却有一对看透世间的清冷双眸,不禁心头一跳。 只有这种女人才是最值得拥有的,值得用全部生命去保护的。 他连忙低了头,怕被濯无华看到自己的略有遐想的眼神,开玩笑,他跟濯无华认识到现在,还从未见濯无华这么爱过一个女人呢。 “啪啪啪!” 濯无华又笑了,还轻轻的拍起了手,那掌声虽然不高,却极具穿透力的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 尤其是千澈,听了后立刻脸变得惨白不堪,仿佛受不了打击般,她痛苦的呻吟了声,哭道:“濯哥哥……你这是……这是不相信我么?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如此不堪么?是的,我知道我不被白晨兮所喜欢,所以你为了她才不待见于我,可是我并不要求什么,只要能时不时的看着你,知道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难道这一点卑微的要求她都不允许么? 濯哥哥……既然这样,我不会让你为难,我……我……这就去吧。” 说完,她咬了咬唇拔脚就向柱子上撞了过去。 晨兮神情微动,就欲去拉千澈,脚还未动就被濯无华一把拽住了。 “濯无华……” 晨兮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她总是救了你一命,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看她去死,要是传了出去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不用管她,她舍不得死的。”濯无华淡淡的说了句,手却紧搂着晨兮的细腰。 晨兮心头微动,不禁释然,看来宫里女人的手段她还是了解的不多,尤其是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习性,估计她这辈子都作不出来了。 宫无衣对千澈这种行为已然无语了,她难道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爱一个女人的话,就算是那个女人流一滴泪都让那个男人心痛如绞,而不爱那个女人时,就算是溅血三尺,那个男人也是会无动于衷的么! 何况象濯无华这样的人岂是会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的可笑行为而改变初衷? 看来千澈注定要丢人了。 果然千澈凭着一股气冲到了柱子前后发现竟然没有一人来拉她,她顿时傻在了那里,呆如木鸡! 没想到濯哥哥竟然全不顾及她的救命之恩,不管她死活! 一时间她痛苦不已,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来你想清楚了。” 濯无华略带讥嘲的声音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台阶,她定了定神,慢慢地转过了身,低泣道:“对不起,我不该自私的去寻求一死,要是我这么一头撞死了,那岂不是陷濯哥哥于无义?幸亏我在撞墙的最后一刻想明白了,濯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么冲动,这么幼稚,这么单纯,这么没心没肺的只求心里痛快了,你能原谅我么?” 晨兮惊讶的张了张唇,论脸皮厚,论无耻,她发现这千澈简直是天第一人!怪不得敢冒明顶替成为濯无华的恩人呢! 是的,就在刚才听到濯无华中了鬼头金蛇的毒后,她就知道千澈根本不可能是濯无华的救命恩人!因为…… 濯无华也气乐了,被千澈这种无耻的言论气乐了:“既然你这么为朕着想,那么就让兮丫头帮你把毒治好了吧。” “好。”千澈仿佛定了决心般点了点头:“我答应解毒,不过我不要她解!因为我不放心!我怕她借着给我医毒的时候害了我的性命!” “……” 晨兮愕然,不禁失笑:“你的自我感觉真是良好!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我毒害你的?是因为你的钱呢,还是因为你的貌,还是因为濯无华对你的爱?好象这一切你都没有,要说你要毒害我倒是十分合理的,何况这种事你也不是没有做过!” “白晨兮!”千澈恼羞成怒骂道:“就算你极尽全力的污辱我,我也不会上你的当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怕濯哥哥因为报恩而娶了我,你是决不会让我好过的!” “报恩?”晨兮嗤之以鼻:“你确信你对濯无华有恩么?” “你……”千澈瑟缩了,不禁有些害怕的看了眼濯无华,见濯无华面无表情,仿佛并不把晨兮的话放在心里,才长吁了口气,变得理直气壮道:“当然,要不是当初我看到濯哥哥倒在那里,奋不顾身的为濯哥哥吸毒,此时濯哥哥早就……噢,对不起,濯哥哥,我不是挟恩求报,实在是白晨兮说话让我受不了了。具体的情部濯哥哥你也是知道的,是吧?” 她略有些得意地看向了晨兮,救了濯无华的命是白晨兮永远比不上她的一点! 濯无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竟然淡淡道“:朕中了毒后就晕了,醒来后就看到你躺在朕的身边,而且也中了与朕相同的毒,因为当时朕身上的毒解了,所以朕想当然的认为是你为了救朕而给朕吸了毒,至于具体情况朕还真不知道。” “濯哥哥……”千澈不敢置信地看着濯无华,悲伤不已:“濯哥哥,我知道你爱白晨兮爱到不能自已,可是我还认为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知恩图报的人,现在为了一个小小的白晨兮,难道你就要抹杀我曾经的付出了么?濯哥哥,你真是太狠心了!” “是么?”濯无华不置可否的一笑。 晨兮眼微眨了眨:“既然濯无华不记得事情的经过了,不如千澈小姐将经过讲一遍如何?事隔了数年,相信濯无华听到过程后也会加强记忆,对千澈小姐更加感恩戴德。” 千澈听了微微一愣,可是想到濯无华对她越来越淡的表情,她决定孤注一掷! “好吧,两年前我无意中闯入一个山谷,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濯哥哥躺在草丛中,当时我心头一惊,不知道这人是死是活,于是我就摘了他的面罩,待看到他全身都发黑,才明白他是中了毒了。于是我查了他身上,发现他的腿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想来是被蛇咬的,于是我想也没想就把他腿上的毒吸了出来,不过吸了几口后,我竟然晕了过去,后来等我醒来,我已经在濯哥哥的帐中,濯哥哥说是我救了他的命,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全部的事实?”晨兮突然笑了起来,目透挪揶道:“那么这么多年你身上的毒怎么还没有解?” “宫哥哥说因为这种毒蛇的毒很厉害,所以很难解,还说幸亏我帮濯哥哥吸了毒,否则这两年来痛苦不堪的就是濯哥哥了。” “是么?”晨兮斜睨着眼看向了宫无衣,戏谑道:“宫无衣,枉你号称为神医,这么简单的毒居然解了两年都没有毒掉呢。” 宫无衣瞬间面红耳赤,这该死的丫头,真是毒舌,不就是之前设计了她几回么?至于这么恶毒么?亏他刚才还对她差点动了心呢。 他喃喃道:“我又不比神仙谷多的是秘经,不知道怎么解也很正常,说来要不是遇上了我,换别人千澈这条命早就没了。” “嗯,说得不错,说来你还真是神医,要是换了我都治不了,说不定千澈早就成了枯骨了。” “……” 宫无衣呆了呆,本来以为是晨兮讥嘲他,可是听到后来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不禁狐疑的看向了晨兮。 “鬼头金蛇其毒无比,被咬后,唯有在一柱得之中用金蛇草解毒才能彻底解开被咬者之毒,当然,如果用上别的解毒药后,虽然能延长该人的性命,但是却无法根治,每月都有数日会受万蛇噬咬之苦。” “是啊,说得真是对极”宫无衣一拍大腿道:“可不是么?因为我没有用金蛇草给她解毒,所以用了师门的万毒丹给她解了毒,但万毒丹不能彻底解开千澈体内的蛇毒,所以每月她总有几天会痛不欲生。” “万毒丹?”晨兮露出古怪的神色。 “怎么?那是我师门独有的秘方,我是决不能给你的。”宫无衣见晨兮怪异的样子,生怕她要他的丹药方子,立刻作出防备之色。 “咳咳……”晨兮忍不住咳了起来,看着宫无衣的神色更奇怪了,想了想她还是道:“你的师傅是不是外号老神仙,而他却自称老叫花子?” “咦?你怎么知道?” “不好意思,两年前你那个师傅因为无意中看到我救了一个误食百味草的人,于是哭着喊着要我收他作徒弟,我看他实在年纪大却一心学医,于是给了他一本丹书,其中有就一味万毒凡的制法。” “啊?”宫无衣呆在那里,半晌才喃喃道:“难道你就是我师傅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白衣仙女?” “扑!”晨兮差点喷了出来,白衣仙女?那时的她不过十四岁,怎么看也是一个稚嫩的小丫头,跟仙女二字完全没有半点干系好么? “当然,朕的兮儿当然是仙女!”濯无华倒是不怕难为情,生怕人不知道他了晨兮似的,现起了宝来。 晨兮心中甜蜜,眼却瞪了他一眼,回头对宫无衣道:“不得不说,你师傅医术不怎么样,你的医术更差了。” “谁说的?我师傅还说我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呢!”宫无衣不服气的嘟着唇。 “青出于蓝?切,别逗了,换你的师傅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虽然你可以不知道怎么解金头鬼蛇的毒,但应该知道被金头鬼蛇咬过的人就算是被吸出了毒血也不可能完全根治的,如果这么容易被根治那么任何一人被咬了只要找人吸出毒来,那不就得了?这么好解的毒,金头鬼蛇怎么可能坐上万蛇之王的宝座?这是常识你懂不懂!” “那也得有人愿意帮那人吸毒啊!”宫无衣无力的辩解道。 “这话说得在理!”晨兮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任何人也不可能明知道吸了就是死却帮着别人吸毒的!” “什么意思?”宫无衣不解的问。 “金头鬼蛇之毒另有一个霸道的地方,就是别的人被毒蛇咬了,只要有人口腔不破帮着吸出毒血,就可以缓解中毒人的症状,但金头鬼蛇的却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就算是被人吸了后,那中毒的人身体里的毒素依然不会少掉半分,而吸的人却会比被咬之人更快的死去!” “这是为什么?” “因为金头鬼蛇的毒能通过口腔快速进入人的脑干组织,直接毒杀了所有的脑组织,让这个吸毒的人瞬间死去!” “这么说来,千澈倒是真的命大,居然支撑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呢。”濯无华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千澈的眼神冰冷一片。 千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指着晨兮歇斯底里地吼道:“她胡说!她全是胡说八道的,她这是为了陷害我,濯哥哥,你不要相信她啊,她是个口蜜腹剑的毒妇,你可千万不要被她所迷惑!” “是么?既然千澈小姐不相信我说的,那就试试吧,看看到底我说得是真是假!” “试?”千澈冷笑:“你以为金头鬼蛇是你家养的么?想要就能拿来?还是说咬濯哥哥的蛇根本就是你训练的,就是为了替轩辕太子扫清障碍?” “呵呵,不管你怎么说,那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我拿出了金头鬼蛇来,你是试还是不试!” “不,我不试!你这个恶毒的人,难道要让濯哥哥再被金头鬼蛇咬一口么?”千澈说到这里眼睛一亮,冲着濯无华道:“濯哥哥,你看到没有,她被我一说就现了原形了,她一定是为了帮助她的父王白帝还有轩辕太子来算计你的,你千万不要相信她,不要再以身试毒啊!” 宫无衣不禁摇头,这千澈该不是傻了吧,就算是要找人被金头鬼蛇咬一口也不能让皇上被咬吧? 这挑拔的不高明啊。 他想了想道:“白后,我愿意被金头鬼蛇咬。” “宫哥哥,你疯了么?难道她居心叵测,你也要联合她一起算计濯哥哥么?噢,对了,你一定是她是不是?我就知道那夜你去她的冷宫后回来神色就不对,你一定是与她有苟且之事,所以才这么帮着她的,对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够了!” 宫无衣忍不可忍冲了上去,一脚踢翻了千澈,骂道:“我真是瞎了眼,以前竟然你这种蛇蝎女人!你骗了皇上,还要污蔑白后,你究竟要执迷不悟在何种时候?告诉你,千澈,白后是我师傅认了是师傅,就是我宫无衣的师祖,所以再让我听到你对她说一个不敬的字,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宫哥哥……”千澈听了吓得浑身一抖,顾不得被宫无衣踢疼的小腹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宫无衣的身边,抱着宫无衣的腿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只是嫉妒了,嫉妒濯哥哥对她这么好,而你也对她这么好,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们一个个丢了魂失了魄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她有的我也有,为什么你们都不会好好的看看我呢?” “看你?”宫无衣用力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腿,厌恶地拍了拍后道:“你与她最大的差异就是你有一颗不知羞耻贪婪狡辩的心!” 他转身走向了濯无华道:“皇上,不用试了,她应该是被金头鬼蛇咬了才中毒的,之前我就奇怪了,因为我知道金头鬼蛇的毒确实是先感染脑部组织的,如果是咬了后,从血液流动到脑部还是有一段时间,但从口腔的话,应该速度很快的,不过听到你说她救了你,我就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定然是她走过你身边,也被金头鬼蛇咬了,所以昏在了你的身边,而你正好被人用金蛇草救了醒了过来,于是误会了她,把她当成了救命恩人。” 濯无华轻笑了笑,笑得森然:“朕说也是,朕虽然知道朕长得人神共愤,但还不至于让人不要了命帮朕吸毒的份上呢。” 晨兮额头一阵黑线,这人还真是自恋。 她拉了拉濯无华的袖子道:“还治不治毒?要是不治的话,我有些困了呢。” “困了?快回去睡吧。” 濯无华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抱起了她就往外而去。 千澈面如死灰的卧倒在地,怔怔的看着越走越远的濯无华。 宫无衣皱眉看了她一眼后,亦转身而去。 “宫哥哥……”就在宫无衣跨出一步时,千澈突然叫了起来,哭求道:“宫哥哥,如果我说我愿意试着爱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宫无衣身形一顿,慢慢地转过了身,仿佛见鬼似地看着她,半晌,笑了起来:“千澈,你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说罢,转身而去。 千澈只觉全身力量消失,瘫倒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没有了珍贵的药物支持,她身上中的金头鬼蛇的毒就会复发,那时,她离死就不远了。 濯无华,他太狠了,竟然要她受尽了万蛇噬咬的痛苦而死! 没有了万毒丹,她会从第一个月发作五天,到第二个月发作十天,依次类推,最终,她会在半年后天天受尽折磨而死! 这就是对她谎言的惩罚么? 第三百六十章 揭穿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一章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前世 “千澈!” 一道男音让千澈身体一颤,充满希望的抬起了头。 “爹爹……”她喜而泣,如狗般爬到了张华的脚边,匍匐在地:“救我,爹爹,救我,我不想死啊!呜呜……” “救你?”张华诡异一笑,随后露出痛心之色:“没有皇上的命令我怎么敢救你?哼,要不是白晨兮这个狐狸精勾引了皇上,皇上又怎么会对你这么无情?我可怜的女儿哪里比不上那个狐狸精了?真是心疼死我了。” “爹爹!”千澈猛得抬起头,露出了怨毒之色,恨道:“我要报仇,爹爹,是白晨兮让我落到这种地步,我要她生不如死,不,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好,好。爹爹都答应你,唉,我可怜的女儿,可惜爹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了,又哪有什么能力为你报仇啊。” “爹,只要有办法让白晨兮死,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张华眼睛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 “是的,反正我生不如死,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白晨兮去死,我要让濯无华后悔,让他也尝尝痛失所爱的痛苦!” 千澈的脸上一片疯狂之色,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了来,更衬托得她诡异不已。 “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么爹爹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帮你的!走,跟爹爹回家去。” “爹爹……” 千澈泪流满面,没想到到最后收留她的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让她对张华感激万分。 她没有看到张华脸上闪过的一道阴冷之色。 再次回到皇宫,晨兮的心情已然完全两样了,她本以为逃出皇宫后,她就再也不会踏入一步了,谁曾想命运真是捉弄人,兜兜转转,她竟然了当初霸道的强占她的男人。 她不禁看向了濯无华,身边的他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专注的眼神让她怦然心跳,看着他妖魅邪气的俊颜,她的心似乎跳得更加快了。 “丫头,咱们是不是该算算帐了?” 他突然笑眯眯的看着她,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有的搭没一搭的抚摸着。 她心头一颤,不解地看着他,甚至忘了他吃豆腐的举动。 他似笑非笑:“这二年多来我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就浑身不利,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每月总有那么几天浑身不利?” 她古怪的重复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搞得跟女孩来葵水似的。 “是啊。你说你该怎么补偿?”他把补偿两字咬得尤其重。 “什么补偿?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么?要不要我提醒你?” 他突然将她一拉,把她小小的身体完全的笼入他的怀抱,浓重的呼吸带着喷薄而出的专属气息,瞬间燃烧了她的脸颊,红似花火。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 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欲推开他,没办法,他身上的热力厉害了,快把她熔化了。 怎么之前跟他在一起,除了感觉到他冷还是冷,现在倒好,成了火山了! “不动手动脚怎么补偿?”他理直气壮地哼了声道:“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医者,居然连剂量也掌握不好就敢给我医毒!害得我这数年来每逢十五就浑身发热,只觉血液都快把我的血管都爆破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真够狠的!我不过欺负了你个月,你却折磨了我年!” “……” 晨兮眨着眼,傻乎乎地看着他,突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叫了起来:“啊!原来我救的那人就是你啊!” 濯无华勾了勾唇,平时倒是聪明,关键时候真迷糊! 也是,她要是不迷糊,怎么连药的份量也搞错了?让他平白受了年欲火焚身之苦!亏他还以为是自己练的纯阳功的原因,原来罪魁祸就在她! 不过想到之前个月的颠鸾倒凤,欲仙欲死的享受,他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原来冥冥之中都是有因就有果的。 晨兮眼珠一转,伸出纤手就戳着他的鼻尖先发制人道:“哼,早知道你会在年后欺负我,我当初就不救你了,这算不算是救了个白眼狼?” “啪!”他轻轻的拍开了她的小手,改为握住,然后将她手指往唇间一咬。 “嘶!你属狗的啊,还咬人?” 她娇俏的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就要抽手,谁让这无赖竟然用舌尖舔了她的指尖,让她心头都酥软起来。 “咬你是轻的!”他轻哼了声,然后老神在在道:“说吧,怎么补偿我?” “我还没让你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 “好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现在咱们谈谈补偿的问题。” “无赖!”她胀红了脸,这人是吃定了她了么?就知道他满脑的黄色废料,哼,什么补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才不会傻傻的自投罗呢! “我怎么无赖了?我不过是想要些补偿罢了,你想到哪去了?”他含笑看着她,一脸的无辜。 那眼神,那表情,就连她也以为自己误会了他呢!就在她想要问他到底想怎么补偿时,他突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啊,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想到不健康的地方去了吧?唉,丫头,你要是想就跟我说就行了,不用拐弯抹角的,是吧!我不是说了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意思就是我的身体是任你取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凭着我高强的武功,盖世的智商,任何高难的动作我都是可能胜任的,总之只有一句话,就是只要你满意,任君采撷!” 晨兮越听脸越红,这该死的痞满嘴胡说八道,简直快羞死她了! “濯无华!” 她忍无可忍发出一声尖叫。 “在!”他憋着笑,脸上一本正经道:“皇后娘娘,您现在需要了么?我这就……” 说完作势要解自己的衣扣。 “濯无华,你要死么!”她羞不可挡,扑向了他。 “别扑,别扑,我自己来,小心你的身。” 他一面笑着,一面将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到了怀里,嘴里还不正经的调戏着。 晨兮简直就要被他气死了,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羞恼的眼泪都快逼出来了:“你再说我就……我就……” 见她真急了,濯无华这才不逗她了,叭地亲了她一口道:“好了,不逗你了,别生气了,再生气孩该长皱纹了!” “……”晨兮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他温柔一笑,将她搂更紧,有些抱怨道:“你能不能不要连名带姓叫我?” “好吧,皇上。”她亦有意气他。 他的脸顿时黑了,嘟着唇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 ... 佯装不解的看向了她,露出迷惑之色。 “……”他墨沉的眸微眯了眯,象她俯压来,邪气一笑:“如果你不明白的话,我不介意亲到你明白。” 话音刚落,他不等她反应过来,薄如刀刃的唇就侵袭上了她的朱唇,本来只是想浅尝则止到最后却沉溺于她的甜美之中,变成了如火如荼的纠缠。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手无措的捏着他的衣角,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濯无华,你快把我憋没气了。”微红的小脸带着**的妖娆,她半嗔半怒的眼神更是如水般荡漾着濯无华的心,让他差点就化身为狼,只想狠狠的蹂躏身的女人,全然的占有。 他无助的呻吟了声,声音性感嘶哑:“还连名带姓叫我,是不是你变相让我再亲你?来,我的宝贝兮兮,我来了。” “你胡说什么?”白晨兮的脸一红了,啐了他一口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皮没脸么?” “不一样么?”他暖昧一笑,轻啄了一口她的耳垂,戏笑道:“难道你不想夫唱妇随么?” “……”夫唱妇随是这么解释的么? 她眨着眼,为他的无耻所惊到了。 而她更不知道就是这种眼神却是濯无华最无法拒绝的,无法忍受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所以两人又开始一次长久的闭气功…… “以后叫我无华。” 当他终于放开了她后,嘶哑着嗓吐出了这几个性感撩人的字眼。 晨兮只觉脑中一晕,心头一荡,望着他**迷离透着野性狂狷之美的容颜,眼,不禁迷惑起来。 她轻眨了眨眼,仿佛有层薄雾蒙胧,而透着淡淡氲氤,更有碎光流动,绽放出属于她的惊人之美。 “无华……”她低低轻喃,小手抚上了他的唇,一遍又一遍。 他情动不已,目光柔软痴痴的望着她,嗓音低沉诱惑:“再叫一遍。” “无华。” “再叫一遍!” “无华!” “再叫一遍!” “……” 不知道晨兮叫了多少遍,但是濯无华永远是那一句。 马车发出单调的咕碌滚动声,而轿中永远只是重复着这两句话。 宫无骑着马落在马车后十步之远,听到两人如白痴一样的重复两句话,泪流满面。 谁来告诉他,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皇上怎么变成了白痴了?还有白师祖,你这么清高清冷的一个人怎么也变成傻瓜了? 不要啊,就算你变傻也得把手中的医经毒术传给我后再变! 天,来一道惊雷霹醒这两人堕入爱河的傻吧。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他还才有这个念头,就听到一群莺莺燕燕的声音:“欢迎皇上回宫,皇上万岁万万岁。” 他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了来,待看到数个美人匍匐在地上,更是脸一黑成了煤炭,完了,这完了,皇上刚把师祖给哄回来了,这群女人出现了,皇上岂不是要气坏了? 不关他的事啊,他只是要请雷,没说请这么多女人啊! 他左看右看,想着是不是想办法溜走,免得被濯无华殃及池鱼。 马车中两个正你看我,我看你,看得温情脉脉,你说一句,我应一句,应得那情深意长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后,温馨的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知道濯无华从来没有碰过这些女人,可是想到她们都占着濯无华后宫的名份,晨兮脸一变得不好了。 晨兮脸色不好,濯无华的脸色当然也更不好了! 试想,哪个男人正在情意绵绵之时被人煞了风景都不会有好心情的,何况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还可能引起心爱女人的不悦。 他的脸顿时沉了来。 “皇上,所有的娘娘都来了。” 崔公公低低的提醒濯无华,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皇上的后宫,皇上怎么说也得出来见一面的。 濯无华冷笑一声,冰冷的唇间只吐出了个字:“不用管!” 崔公公微惊了惊,立刻甩了一鞭,让马车快速驰过,连停都不带停的。 一群妃面面相觑,心里对白晨兮忌惮不已。 “对不起。”濯无华将晨兮搂在了怀里,有些忐忑不安的观察着她。 她浅浅一笑:“傻瓜,我知道她们只是你平衡朝堂势力的棋,我不会吃这个醋的。” “是么?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脸黑成了煤炭,那酸味都飘出了十里远!” 见晨兮不生气,濯无华不禁放了不安的心,开起了玩笑。 “濯无华!”晨兮眼眯了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他立刻就软了,陪笑道:“跟你开个玩笑的,别生气了,小宝贝。” 听他叫得这么暖昧,晨兮脸红了,低了头。 濯无华一时情动,对着她的脖就亲了一口,亲完后还摇头晃脑道:“肤如凝脂,令我心悦也。” 晨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了声:“色狼!” “呵呵。”他笑了起来,笑过后才正色道:“我刚才说对不起,一来是因为我不该在你之前弄了这么多的女人入宫,虽然我并没有碰她们,可是对你来说毕竟是有所伤害的。二来是因为可能因为我刚才的举动,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丫头,你放心,我会尽快把她们都处理好的。” “傻瓜。”晨兮不禁心疼的抚上了他的眉,幽幽道:“她们的存在确实让我不舒服,我也相信你会处理这件事的。可是我并不需要你爱得这么担惊受怕,爱我,就相信我,就放任我,不要束缚我,我不是没有断奶的孩,不需要你过的保护,你忘了么?我想做的是你身后的助力,而不是成为你的累赘,无华,我不想你累,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你懂么?” 濯无华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神采扬的诉说,看着她殷红的小嘴用另一种境界也诠释他们的爱,心情激动不已。 这才是他所爱的女人! “丫头!” 千言万语全在这一抱之中,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 数天的离开,早就堆积的多的奏章,就算濯无华很想陪着晨兮,可是还是无可奈何的批阅奏章去了。 他打了个哈欠,眼底有着疲惫的深沉,看了眼剩的奏章,问道:“小崔,现在几更了?” “回皇上,已经更了。” “更了……” 濯无华眼看向了窗外,外面一片漆黑。 他想了想道:“玉辰宫里的炭火烧得可旺?” “回皇上,每个角落都烧着上好的银丝炭火,殿内温暖如春,就算是穿着头单衣也无妨。” “皇后晚上的宵夜可送去了?吃得可多?” “回皇上,奴才早就送去了,皇后听说是皇上关照的,已 ... 第三百六十一章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初显威仪(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初显威仪(前世) 这一夜,濯无华让爱是做出来的这一宗旨贯彻了个彻底,他一夜未睡,真的是做了整整一夜! 是的,他坐在晨兮的脚边,帮着晨兮按摩小脚丫按摩了整整一夜! 清晨,当第一抹阳光照入房间时,晨兮缓缓的睁开了眼,看到头顶曾经熟悉的皇帐,她先是迷茫的眨了眨眼,随后温柔的笑了起来。 那一笑间,明眸皓齿美艳无双,令晨曦也黯然失色。 没想到再次回到宫里,她睡得这么香甜,连之前每夜折磨她的抽筋现象也不再出现了。 她意识的看了看身边,没有看到濯无华曾经睡过的痕迹,心中隐约有些失望,他竟然没有陪她…… 她微动了动脚,脚边的异样让她呆了呆,回眸一看,顿时傻在了那里。 此时她的脚正被濯无华的一双大手包裹其中,手掌中的温热顺着经脉传入她的体内,让她无比的舒服,怪不得她一夜好眠,原来…… 雾气瞬间弥漫开来,在她的眸间形成雾雨轻笼,痴痴相望。 她痴痴地看着脚边的这个男人,这个一代君王,这个的征战沙场冷酷无情的帝君,此时的他褪却了凌厉的锋芒,敛尽了杀戮的寒冽,唯余潺潺如泉水般的温柔,眉眼温暖如春。 这是她的男人,一个把她当成宝贝的男人! 一夜未曾睡好,他俊美的容颜已然染上疲惫的苍凉,眼底一片的青黑,令他备显颓意,尤其是巴上一夜间冒出的青髭,让他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更增添了几分狂魅落拓的潦乱之美。 脚心中传来他阵阵的体温,她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轻轻的抽回了脚。 不过,她的脚才一动,就被他的大手抓住了,只听他含糊道:“又抽了么?我帮你揉。” 说罢,他又条件反射的揉了起来,整个过程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明显是属于半梦半醒之中。 “无华……”她轻轻的翕动了唇,无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来。 得夫如此复有何憾! 透过朦胧泪眼,他的容颜镌刻入她的骨髓,她的血液! 原来这才是爱,爱一个人可以无怨无悔的付出,爱一个人只想生死相随,爱一个人总是会把对方的所有放在第一位。 这时她更明白,她与轩辕风华之间从来没有爱过! 她不爱他,而他更不爱她! 她从来没有对轩辕风华有过对濯无华这样浓烈的感情过! 也许,冥冥之中早有天注定,他,濯无华才是她天命的男人。 “无华……”她哽咽着用力抽回了小脚,就欲爬到濯无华的身边。 掌心陡然一空,濯无华一就惊醒过来,迷糊中看到晨兮向他爬来,吓得一个机灵清醒过来:“丫头,别动。” “……”晨兮吓得呆在那里,不敢动弹一分。 见晨兮没有动作了,濯无华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埋怨道:“你怎么爬过来了?要是摔床去怎么办?” “……” 晨兮无语的看了眼床,她是在床里好么?怎么可能摔到床去? 再说了,就算摔去,床还被濯无华垫了半尺厚的软榻,能摔成什么样? 都说孕妇有产前惧怕症,她怎么看着濯无华比她更象孕妇? “怎么了?是不是脚抽着难受,你快躺来,我再帮你捏捏。”濯无华小心翼翼的扶着晨兮躺好,并随手拿了个靠枕垫在她的背后,懊恼道:“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睡着了,你也不会抽得疼醒了。” 说罢,大手又捏向了她的小腿。 晨兮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手,心疼道:“傻瓜,我哪是疼醒了,这明明是天亮了啊。” “天亮了?”濯无华无意识的看了眼窗外,看到窗外一片阳光普照,不禁笑道:“原来是天亮了,我还以为你疼醒了呢,怎么样?昨夜睡得可好?” “我是很好,可是你却不好。”晨兮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是傻了还是怎么了?居然一夜没睡?难道你以为你的身子骨是铁打的么?” “不过一夜没睡怕什么的,当初打江山时我就算是身受……嘿嘿,也曾数夜未睡呢。” 他正想说受了重伤还坚持着打仗数夜未睡,待说出口时看到晨兮心碎的神情,立刻打着哈哈错过去了。 可是他不说难道晨兮又听不出来么?她心疼又能怎么样?那毕竟是曾经的事,她没来得及参与进去。 她拉着濯无华躺在身边,幽幽道“无华,你的过去我没有来得及参与,不过你的今后只能由我安排,知道么?” 濯无华舒服的躺在床边,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觉人生最快意不过如此,再听到晨兮霸道的话,不禁失笑道:“这么霸道啊,要是传了出去,还以为你想架空我的权力,当个女皇呢。” “你胡说什么啊!”晨兮白了他一眼,啐道:“我只是说生活上全听我的,朝廷上的事我才不会参与,免得被人说我红颜祸国。” “红颜祸国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祸害了我。”濯无华不以为意地笑道:“再说这江山是我打的,我就算送给你又怎么样?” “还胡说,这话传了出去我不得被人口水淹死啊?” “呵呵,这宫里宫外全是我的人,谁敢嚼这舌头,不过丫头,我真是很爱很爱你,恨不把心都掏出来给你。” “傻瓜!” 晨兮心中感动之极,将头枕在了他的胸口,轻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濯无华大喜,一搂住了她,吻上了她的唇。 她媚眼如波,十指与他十指纠缠,将两颗心贴到了最近之处。 “丫头……”他粗喘着,将**迷离中无意识的呼喊送入了她的檀口,也送入了她的心尖尖上。 “嗯。”她亦意乱情迷的应着,两道炙热鼻息暖昧盘旋。 “丫头……” “嗯。” “丫头……” “嗯。” 他一遍遍地呼喊,她一遍遍地应着。 他呼喊着,欲减退越来越高涨的**,可是每呼一次他却更情动一次。 她应着,只想让他知道她对他的爱意,每应一次她的情感就积聚更多。 甚至谁也没有觉察到,当他轻轻离开她的唇时,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离开而去,此时的他们以最亲密的姿势接触着,心,毫无间隔的贴紧。 他深沉的眸子中跳跃着两簇火红的光芒,那光芒之中是她的存在,此时的她仿佛浴火而来的妖精,在鲜红的色彩中漫漫展开她妖娆的妩媚…… 乌发,如泼墨铺洒在洁白的枕上,微有汗湿的卷曲更添了撩人的性感。 她的眼中,他狂野性感,如草原上的猎豹,伸展着优雅的身姿。 “无华……” 她唇微动了动,眼,慢慢合上。 他全身一僵,半晌不敢动弹,终于他发狠的冲着她的樱桃小口狠狠啄了口,咒道:“小妖精,等把孩子生来,我让你三天三夜不来床!” 说完,他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就要离开她。 “无华……” 漫漫呢喃,性感妩媚的声音如勾人心魂的梵音冲入了濯无华的脑海,他只觉脑中一晕,就在他还未及反应之时,一对藕臂妖娆的揽上了他的脖子。 “已经快三个月了,你小心些就行了。”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你忘了我是医者么?” “那你不早说!”濯无华恨恨的瞪了眼她,这个小妖精就是来磨他的,根本就是欺负他老实人!害他禁欲禁得快憋成了废人了! 她委屈的嘟起了唇:“你吼我。” “不,对不起,是我不好。”濯无华心尖尖一都疼了,连声安慰。 “不行,我要惩罚你。” “好,随你惩罚。” “那我罚你五个月不准碰我!” “不行!”他陡然高呼,把晨兮吓得又是一个激灵,嘴一撇:“你又吼我了。” “对不起宝贝小兮兮,除了这个条件别的都行。” “可是我怀着孕呢。” “你刚才说过了三个月就行了。” “……”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唉,以后千万不能一时心软啊,心软的后果会很严重很严重的…… “放心,我不会贪心,只要一次就行。”见她害怕的样子,濯无华连忙哄骗起来。 “真的。你什么时候见我骗过你?” “好象没有。”晨兮咬了咬唇,终于露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心,眼一闭道:“好吧,一次!” 他邪魅一笑,俯了身去。 这一次是从早上一直到了中午,直接把早朝也罢了。 当晨兮腰酸背疼的看着他神轻气爽地走出去,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这就是心软的场! 这该死的濯无华,说什么一次,这是一次么?有一次四个时辰的么? 吃了极品媚药也没有这么强大的! “娘娘,奴婢侍候您梳洗。” 青鸾清脆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微微一僵,想到自己与濯无华不对付的时候青鸾就服侍在她身边,而现在她却主动委身濯无华,让她在青鸾面前很不好意思。 她想也不想,拿起了被子捂住了脸,瓮声瓮气道:“不洗了。” “那可不行。”青鸾笑道:“皇上临走时可交待了,一定要让奴婢帮您把玉露消肌膏抹上,说要是不抹的话,说不得身子就会酸痛呢,到时心疼的还不是皇上?” “他心疼什么!心疼的话,就不会把我当成租来的往死了用了。” 晨兮咕哝了声。 “扑哧!”青鸾听了不禁笑了起来。 “你还笑?”晨兮翻开了被子,羞恼的瞪了眼青鸾:“你笑什么?” “奴婢没笑什么。”青鸾知道她脸皮子薄,连忙装傻:“娘娘,奴婢侍候您梳洗吧。” “嗯。” 晨兮乖巧的点了点头,虽然说之前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身上的酸痛还是让她难以忍受,泡澡是去除疲劳的最佳办法。 这个澡一直泡了半个时辰,配上青鸾的按摩手法,晨兮只觉浑身舒服,只想一直泡去。 不过青鸾却不让她泡了,说是多泡了会伤精神,而热水泡久了对胎儿也不好。 晨兮不禁怀疑的看了眼青鸾的肚子,怎么看青鸾也不象是生过孩子的啊,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青鸾见晨兮眼神异样,不禁脸一红道:“娘娘看什么呢?” “你生过孩子?” “啊?”青鸾眨了眨眼,半晌明白过来,羞得脸如红云:“娘娘,奴婢还是云英未嫁呢!” “啊!那真对不起了。”晨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看你对如何育胎这么在行,倒让我误会了。” “什么啊,这都是皇上交待的,奴婢才不知道呢!” “无华?”晨兮愕然,半晌没回过神来。 “是啊,皇上临走时交待,让您泡泡澡,说是能活血通经,但还不放心的交待了两遍,说您贪水,千万不能让您泡久了,最多只能半个时辰。呵呵,说来皇上真是了解您,还真是被皇上说中了呢。” “他一个大男人的天天不想着治国之道,尽想着这些小事!”晨兮娇嗔了声,心里却甜如蜜。 这傻子!该不会把稳婆的那点都学会了吧。 脑海里突然闪出濯无华当稳婆的样子,不禁失笑了起来。 “娘娘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青鸾笑眯眯地替晨兮擦着头发。 “没什么。”晨兮又不傻怎么可能告诉青鸾这种想法呢。 青鸾见她不说也无所谓,尽捡些好听的哄晨兮高兴,一面给她插上了朵珠花,一面笑道:“说来皇上真是性急呢,竟然连夜招了官衙的十几个稳婆进宫。” “啊?这也太早了吧,不过三个月呢。” 青鸾抿着嘴笑了,轻道:“娘娘,您可不知道,皇上让这些稳婆进宫可不是让她们准备给您待产的。” “那是干嘛的?” “皇上是准备向她们学习照顾孕妇的办法以及如何生孩子呢。” “啊!” 晨兮手一颤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她刚臆想着濯无华当稳婆的样子,濯无华却还真的学上了。 她简直是哭笑不得,啐道:“他真是胡闹!要是被大臣知道了如何是好?” 青鸾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的!皇上就是濯氏皇翰的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大臣吃着皇上的米粮却不为皇上分忧解难,尽想着干涉皇上的私事,真是一帮子蛀虫!” “好了,轻点,要是传了出去总是不好。” “奴婢知道,不过跟娘娘说说罢了。”青鸾伸了伸舌头,露出天真之色,随后将镜子放在晨兮的面前:“娘娘,看看这样梳理可好?” “可以。”晨兮随意的看了看,她本不追求这些东西,所以只要让她舒服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青鸾遂收拾好了铜镜,道:“娘娘,今儿个天气不错,又是中午,不如出去走走吧,也有助于胎儿的健康,将来您生孩子也生得顺溜。” “这又是无华说的?” “呵呵,什么也瞒不过娘娘。” “如此走吧。” “好!” “你们不能进去,这是皇后娘娘的寝宫,你们这么擅闯进去可是要担杀头的大罪的。” 门口传来众太监尖锐的声音。 “我们闯得就是她的寝宫,她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会让她好过!反正我们都活不了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对,李妃说得对!还是皇后呢,竟然连一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她根本不配!” “是,青妃,咱们就是闯了怎么了?咱们的父亲都是朝中的大员,相信法不责众,皇上就算是动我们也得看看我们父亲的颜面!” “走,找白皇后去!” “什么白皇后,还没有封呢,充其量还是个宫女,她还得向我们见礼。” 晨兮狐疑地看了眼青鸾,青鸾的脸立刻变得铁青,对晨兮道:“娘娘,您先休息着,奴婢这就去将她们打发了。” “等等。”晨兮拉住了青鸾:“我去。” “那怎么行?那帮子女人就不能把她们当人看,发起疯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我总不能一直躲在无华的背后吧?你身为他的暗卫也不希望我成为他的累赘吧?” 青鸾想了想,点头道:“好,不过您得让奴婢跟着。” “当然。”晨兮笑了笑,不让青鸾跟着青鸾是绝不会让她去的,这丫头对濯无华忠心的很,不过青鸾就这么不放心她么?先不说她的武功不差,就算是用毒这天也没有人能出其左右,对付这帮子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把本宫的玉辰宫当作什么了?” 晨兮才一走出去就凝眉横对,那母仪天的威严只瞬间就彰显在她的身上。 青鸾微愣了愣,一直以为晨兮都是清冷的,不受世间俗礼制约的,要不也不会在她的面前始终自称为我,没想到此时的她竟然从容高贵如斯,就算是经过千锤百炼出来的后宫女子也做不过如她这般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这公主出身就是不同,那是刻入骨血里的骄傲风骨,一点不需要练习。 她对晨兮又满意了几分,本来还担心晨兮会拖皇上的后腿,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你……” 正在吵闹的众妃被晨兮这先声夺人的一顿怒斥顿时吓得哑口无言。 众太监宫人则立刻跪了去,齐声高呼:“皇后千岁千岁岁。” “平身吧。” 晨兮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谢皇后。” 太监宫人站起后立刻倒水的倒水,扶椅的扶椅,忙碌的侍候起晨兮来。 执着青鸾的手慢慢地坐了来,看到一群花枝招殿的妃子,晨兮的脸不禁一沉,虽然知道这些女人濯无华碰也没碰过,可是看到几乎快把她的玉辰外殿站满了的妃子,她还是吃醋了。 这该死的濯无华,是种猪么?这几百个妃子看得她都眼晕了,他不嫌烦么? 青鸾怕晨兮误人,连忙低声道:“娘娘,皇上没有碰过她们的。” 晨兮白了她一眼,啐道:“就你忠心。” “嘿嘿。”青鸾憨厚一笑:“奴婢说得都是大实话。” 被青鸾这么一打岔,晨兮的心情遂好了些。 她淡淡道:“小五子,还不看垫?” “是。”小五子先是一愣,随后邪气一笑走了出去。 众妃听了晕啊,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应该看座么?看垫是啥意思? 不过她们并没有疑惑多久,不一会小五子就指挥着宫人一人搬了一个跪垫走了进来。 “扑!”他们将垫子放在每个妃子的面前,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五十个。 “各位娘娘,请吧!” 小五子皮笑肉不笑的伸出了手。 这些妃子才知道敢情看垫就是让她们跪啊! “白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敢让本宫跪你?你这是仗了谁的胆?” 李妃一尖叫了起来,仗着前些日子濯无华经常招她侍寝,她有些恃宠而骄。 “咦?你们这么多人来本宫的宫里不是来请安的么?本宫心疼你们人娇肉贵,让宫人们准备了厚垫,怎么李妃不愿意么?” 青鸾适时道:“皇后,想来李妃是为了表示自己对您的真诚,所以愿意直接跪在硬地板上,不愿意用垫呢。” “噢,原来如此,如此看来李妃倒是个知书达礼的,既然这样,本宫就成全了她的一片心意,来啊,小五子,把李妃面前的厚垫撤了吧。” “是。” 小五子手脚麻利的将厚垫搬走了,随后对着另外两人宫人阴邪一笑:“来啊,扶好了李妃娘娘,要是娘娘跪去时伤着哪里,可仔细你们的皮!” “是,小五子公公放心。奴婢不敢怠慢。” 两个宫人得了小五子的眼色,立刻站到了李妃的一侧,阴恻恻地笑道:“李妃娘娘,让咱家扶您。” 李妃哪能看不出两个宫人不怀好意,正要挣扎之间,却被两人用力抓住了手臂,她勃然大怒:“你们两个狗奴才,竟然敢碰本宫?放肆,还不放手?!” “嘿嘿,瞧李娘娘说的,奴才们本就是阉人,碰着娘娘皇上也不会介意的,何况奴才们也是好意,怕娘娘跪得辛苦才这么做的,相信皇上更会对奴才们赞赏有加呢。” 说完两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不露痕迹的狠狠踢向了李妃的脚踝。 李妃只觉脚踝处一疼,尖声痛叫,人却跪了去。 “哎呀,娘娘,奴才说要扶您,您不让扶这摔着了可怎么好啊。” 一个宫人掩住了眼中的笑意,手忙脚乱的抓住了李妃的手,看似扶着李妃,其实是把李妃禁锢在那里,让她跪着一动不动。 晨兮见了笑眯眯道:“都说李妃是出身大家,最懂礼仪,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其余众妃听了立刻明白了晨兮的意思,这是向她们施压呢,要是她们不跪拜就是说她们不懂礼仪,可是跪拜去的话,她们又怎么给晨兮一个马威,又怎么可能解决今日的问题? 一群妃子面面相觑,不甘心这么气冲冲而来,却铩羽而归。 其中一个妃子咬了咬牙,露出豁出去的神情,对着晨兮吼道:“白晨兮,你没有权力让我们跪,我们都是皇上亲封的妃子,而你不过是个住进玉辰宫里的奴才而已,论身份我们这里一个个都高过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向你跪?” 晨兮妙目打量了这个说话的妃子,笑了起来:“你是林美人?” 林美人心头一惊,她没想到晨兮这么好记性,只见过她一面就记住了她,但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她硬着头皮道:“是的,就算本宫只是一个美人,也是高过你的品阶。” “是么?”晨兮神情淡淡,迷惑地看向了青鸾:“青鸾,美人的品阶高过妃子么?” “怎么可能?美人比妃子低了好几个级别呢。” “噢,那为什么李妃这个妃子都向本宫行了跪礼,而这个美人却不行?难道说林美人认为她的品阶高过了李妃?还是说她根本不把李妃看在眼里,有意羞辱李妃呢?” 青鸾一本正经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看这林美人年纪比李妃娘娘小了许多,而且也貌美了许多,想来她是不服气李妃被皇上宠幸,所以趁着今日打李妃的脸呢。” “噢,原来如此,这样本宫就明白了。” 跪在地上的李妃被她们主仆两一问一答,差点就气炸了肺,明明知道这是给她套呢,可是她却只能钻入这套中! 因为要是今日她不治林美人,那么明白谁都会说她多么的怂给白晨兮行跪礼了,可是林美人却不屈不挠,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到那时,她就成了林美人的陪衬! 而且不得不说刚才青鸾有一句话激起了她对林美人的恨意,就是青鸾说林美人比她美,比她年轻。 是的林美人是比她年轻,至于美,她绝对不承认的,就算真的林美人似乎是比她美上些许。 她咬了咬牙,对着林美人怒斥道:“林娇,你还不跪?” “李姐姐……”林美人心头一惊,她一直以李妃马首是瞻,怎么李妃突然翻脸不认人了? “怎么?难道你心里真的认为你长得比我美比我年轻就该得到比我还高的位置么?”李妃怨毒地瞪了林美人一眼。 林美人吓得脸色发白,想也不想就扑通一跪了去。 李妃见林美人跪了,心头一阵痛快,可是想到这毕竟是向白晨兮低头了,又恨恨不已。 一群妃子的位份都比李妃低,见李妃发话了,都不敢再拖延,一个个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去。 几个不安份的刚跪了就站了起来。 晨兮笑了笑道:“果然李妃更懂礼些,跪了许久也不站起来,倒让本宫不落忍的。” 李妃听了更是怨恨不已,她不想站起来了么?是两个太监死压着她不让她站好么? 不过那几个站起来了妃子听了心里咯登一,吓得又跪了去。 晨兮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这些女人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么?居然敢闹到玉辰宫来,那么就跪着吧! 她眨了眨眼,对小五子斥道:“小五子,你是怎么招待客人的?就算这些妃子们不愿意站起来,你们也得侍候茶水才是。” “是。奴才有罪。”小五子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后笑道:“:奴才这就吩咐去。” “嗯,记着茶要热,不要怠慢了客人。” “奴才省得。”小五子眼中一亮。 青鸾的眼睛也闪着奕奕的光芒,皇后娘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这些花瓶吃不了兜着走! 敢进玉辰宫撒野! 不一会,数百个太监打扮的人端着茶走了进来,他们一个一杯递向了妃子们,恭敬道:“娘娘请用茶!” 一些妃子正要说不用,看到李妃被压着接过了茶,于是也无可奈何的接过了茶。 刚一接过,她们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着她们的惨叫声,殿内全是茶盏落地的清脆声。 “太过份了!”青鸾脸色一变,怒道:“你们简直是目中无人,竟然敢渺视皇后的威仪,当众摔掉了皇上赏赐的清茶!你们这是把国法放在哪里?把皇上还放在眼里么?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将她们拉去杖则五十大板!” “不,不要啊,皇后饶命啊,臣妾不是有意的啊。实在是茶水太烫了。” 一群妃子听到要打她们吓得魂魄散,哪还有刚才气势冲冲的气概! 也难怪她们,当初她们来时是打定了主意不承认白晨兮皇后的地位,那么她们怎么对付白晨兮,她们也不怕皇上明里怪罪,谁让白晨兮虽然深得圣宠却没有名份! 可是没想到白晨兮这么狡猾,竟然先发制人,逼得她们跪承认了白晨兮的身份。 既然承认了,那么她们摔杯子就是大不敬的重罪,就算是杀头也是正常的。 白晨兮真是太阴险了,竟然送上了水是开水,她们能不扔么?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初显威仪(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我要帮他(前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三章 我要帮他(前世) 孟檀音闻言挑了挑眉,这种久别重逢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不可否认,云湛确实长得挺有辨识度,但孟檀音可以肯定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他——也可能确实在哪儿见过。但既然没印象,那必然不是要紧的人了。 她转而仔细搜索了一番夷光的记忆,同样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丁点儿信息。 宋清没料到这位新聘的管家能跟夷光扯上关系,不由带着三分兴味看过去:“夷光,你们认识?” 孟檀音当然不会承认,她困惑地摇摇头:“爷爷,我真的不认识他。” 宋奇峰听了孟檀音的话,看向云湛的目光中就带了几分审视。他很清楚元伯的这个外甥几年前就出了国,这几年一直呆在国外进修,根本没有回来过。所以,他不可能是在这两年里认识夷光的。若是再往两年前,那会儿夷光才多大,值得他惦记到现在? 云湛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让元伯心中剧烈一跳,皱眉问道:“云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湛这会儿也觉得有点不对。他的记性向来不错,当初她帮了他,虽然有九成可能是只是顺手,也足以让他承情。他记得清楚,那个人就是长这个样子。若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气质上的些微区别?眼前这位似乎更加温和些? 云湛略一沉默,歉然道:“抱歉,可能是我认错人。” 他用了可能,就表示对这事仍有疑虑。 元伯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面容,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做管家,最忌讳居身不正,一碗水端平才能让人信服。他就是在这方面犯了错,才不得不提前退休。 孟夷光在宋家的身家水涨船高,元伯本就放心不宋皎皎,这会儿看云湛这样,就更放不了。 宋清倒是看得比他开。云湛怎么说也是在国外接受过专业的针对性训练的,在工作上不会不知道轻重。再者,他这些年也看得明白,夷光讨人喜欢不假,可她没坏心思,从没恃宠而骄,主动跟皎皎过不去。倒是皎皎打小气量就不大,要换了别的孩子,这家里头早就见天的鸡狗跳了。 他故意戳着皎皎的痛脚刺激,打发她出国去念书,拉开两人的距离,就是为了让皎皎能静心来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她那样的性子,跟孟丫头呆在一起,只会被衬得越发不堪。 如今她们都大了,日后会比着的地方只会更多。宋家嫡系人丁单薄,他不希望这有限的子孙还在这方面栽个跟头。 “先前不认识,今天也该认识了。”宋老爷子悠悠一笑,慈爱地看向云湛,“云湛啊,这家里头上上的事,往后可就交给你了。” “老爷放心,我定然会尽心工作。”云湛略微欠身道。 “好。”宋老爷子笑道,“过几天我们宋家要举办一场宴会,目的就是要隆重地推出我的孙女夷光,这事你跟奇峰两个看着办。办得热闹点。旁的事有不明白的,就问阿元。” “是,老爷。”云湛颔首。 孟檀音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据说国外那种职业管家的培训,对于怎么站怎么坐,怎么说话怎么笑,弯腰颔首的角度,都有极其严格的标准。等到学成了,就是个移动的礼仪教程。不仅如此,同时还要通晓营养学,心理学以及家政学。 总而言之,就是个全能型的服务人才。 孟檀音这么想着,右眼的视线突然扭曲了一,随即她看到云湛的头上颤巍巍升起一个文字框。文字框的背景是粉白山茶,刷刷地出现了几行字:云湛,男,未婚,人才指数四星,辅助型,好感指数四星,可攻略指数四星半。 “……”我勒个擦哦,这是什么情况?孟檀音不动声色地合了合眼睛,又睁开来,那个文字框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荡漾地抖了抖。 身在天国的爸爸!说好的沉重哀凉的命运呢?灵犀之眼什么时候开发了这么逗比的功能啊! 云湛一脸认真地听宋老爷子说话,余光斜一眼孟檀音,见她面上带笑,眼睛却滴溜溜地转来转去,一副无忧无虑又百无聊赖的样子,便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孟檀音这会儿可顾不上打量他了,她把目光转向了宋老爷子。只见他的头上也有一个文字框,不过他的这个文字框就简单多了,没有背景,极其简单的一块白板,上面只有一行字:宋清,男,丧偶。 人才指数,好感指数以及可攻略指数全无。 孟檀音并不意外,世人都道灵犀之眼连人心都能看透,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的父亲孟俨当年就曾说过,人心是这世上最美丽也最丑陋,最坚定也最善变的,不要试图去看透人心,意外之喜意外之痛,人生才有意思。 老爷子果然是心思深沉啊。孟檀音心中一叹,蓦地又想起早上的时候,并没有在宋爸宋妈头上看到文字框。只是在两人的背后看到了隐隐绰绰的爱字,还以为是眼花呢。 如今看来,这灵犀之眼是完全觉醒了。没想到最先被开发出来用上的居然是这么个逗比功能。 她看向宋皎皎,小姑娘的文字框背景是刺槐花,人才指数两星半,好感指数——好吧,全无好感,已经达到负数,可攻略指数无。 你果然恨我!孟檀音在心中悠悠感慨,脸上的笑容又甜了几分,看你这么不开心,我就放心了。 再看向宋奇峰,他的文字框背景是墨兰,这不算什么,让孟檀音惊讶的是,他的人才指数是四星半,全能型,好感指数五星,可攻略指数五星。 孟檀音还是第一次知道灵犀之眼看到的世界是这样的——让人无法形容。 看过这几个人,她摸出个小规律来:人才指数跟可攻略指数都是五星为最,好感指数则是正负五星。宋皎皎那个不用说,十分符合夷光的记忆。 宋奇峰又是怎么回事?五星?开玩笑吧?灵犀之眼刚点了新技能,系统这就故障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我要帮他(前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前世大结局上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四章 前世大结局上 宋皎皎知道,就今天孟夷光受伤的事,没那么容易抹平。尤其是大伯父跟大伯母都特意为了这事儿回来,肯定要给个说法。 晚饭前爷爷他们在书房中会谈,想必已经达成某种共识。 以往她也犯过错,爷爷也会教育她,但绝都不会说这样的重话。这回他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砸得宋皎皎措手不及:“爷爷……” “乖巧懂事,善解人意,顾全大局,这些都是孟夷光的优点。她能做到这些,除了她本性偏向于此,也有她是被人收养而非亲生,寄人篱里求自保的原因在。”宋清面前放着一杯茶,茶香袅袅,“你是宋家的血脉,在我身边长大,单凭这点,足以让你恣意率性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你的眼界竟这样浅薄,处处跟一个养女为难。” “爷爷,”宋皎皎委屈地道,“不是我要跟孟夷光为难,而是我若是不出头,这个家就没有我的位置了!你看看大伯母,她太偏心了。” 还真是敢说。宋清都被她气笑了:“皎皎,你要明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只看到你大伯母偏心,你怎么就不想想,她为什么要偏心夷光?” 还能为什么?不就因为夷光是她养大的,宋皎皎嘟着嘴,不服气道:“我怎么知道?大伯母就是不喜欢我!” “投其所好!孟夷光那样的性情,正合了你大伯母的心意。你大伯母若是能有个亲生女儿,教养出来,就该是孟夷光那个样子。你以为你是宋家血脉,大宅上称你一声大小姐,你就不用讨好别人了?只管扒着奇峰,就万事大吉?”宋清满眼失望,宋皎皎是女孩,他也不指望她能多出息,但他没想到她是这么没眼色,这么不通世故。 他的老伴去得早,之后再没续弦,宋奇峰眼正是玩心大的时候,别说娶妻,连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宋家老中青三代,只有宋夫人一个当家夫人。贵妇圈子里的交际,都担在她肩上。她在宋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宋皎皎若是聪明些,就该知道讨得宋夫人的欢心百利无一害。这一点,孟夷光就做得很好。 孟夷光并不比宋皎皎聪明,但她胜在用心周全,知道进退。即便不是人人喜欢,也极少有人会讨厌她。 宋正明夫妇待她仿若亲生,这深厚感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相处中点滴积累的。宋皎皎比夷光少了这一份用心,从一开始就落了风。 宋正明对宋夫人的爱护几十年如一日,宋奇峰对自己的母亲也是尊敬孝顺。宋夫人常年在梧桐市,待人又和善,从不让人觉得她是在发号施令。所以,宋皎皎也许还没有意识到,宋夫人在宋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傍晚时在书房的会谈,宋夫人已经明确表示要给夷光正名。一旦她走到了明处,她才是真正名正言顺的宋家大小姐。 除此之外,宋夫人还建议让管家元伯提前退休——因为他故意拖延了叫救护车的时间。 元伯在宋家几十年了,劳苦功高。对他的处理,原本轮不到宋夫人做主。但宋清作为一家之主,也无法出言反驳,元伯的做法,也触了他的逆鳞:名分上,孟夷光也是宋家子嗣。 宋夫人的这两个决定,毫不掩饰对孟夷光的维护,也让宋清明白,再有次,宋皎皎也绝对讨不了好。 宋家嫡系子嗣不丰,亲的也好,养的也好,就算不能相亲相爱,宋清也绝不希望看到她们反目成仇。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皎皎,你准备一,过段时间出国念书。” “为什么?”宋皎皎一脸惊愕,意识拒绝道,“爷爷,我不要出国!你,不要我了吗?” 宋清知道宋皎皎的心结,这次他没有如往常那样安慰她,而是站起身,居高临地看着她,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她的头顶:“皎皎,你太弱了。这样的你,留在奇峰身边,除了拖累他毫无用处。” 宋皎皎听了,愣了半晌,眼泪缓缓流来:“那孟夷光呢?” 宋清冷漠地道:“你现在,比不上她。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宋皎皎抹了把眼泪,转瞬又有新的眼泪流来,“好,我出国。”她不聪明,却也不笨。老爷子的意思她明白,峰哥哥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她要比夷光强,才有资格站在峰哥哥的身边。 “过几天,宋家会举办宴会,公开夷光的身份。皎皎,你也要参加。记住,你身上流着宋家的血,不能只顾着眼前。去准备礼服首饰,到了那一天,打扮得漂亮一点。”永远以最佳的形象示人,是一种健康的心态,会让人有底气。 “知道了,爷爷。”宋皎皎沉声应道。今天,孟夷光给她上了一课,爷爷又给她上了一课。她还不够强,也不够狠,不过没关系,她还很年轻。总有一天,她会打败孟夷光。 书房中,宋正明平静地道:“奇峰,你妈妈已经决定,将你外公的遗产分为两份,一份给夷光。” 按照法律,养子女跟亲生子女拥有同等的继承权。以宋夫人对孟夷光的疼爱,就算她将外公的遗产都给夷光,宋奇峰都不会意外。 见宋奇峰没反对,宋正明又道:“你跟夷光的婚事,你妈妈已经放弃。以后你便是后悔了,也不要再提起。” 宋奇峰笑道:“爸,我不会后悔。” 宋正明深深看他一眼:“话别说得这么满,小心闪了舌头。你妈妈打算在五天后举办宴会给夷光正名,你作为兄长,有相熟的朋友也一起请来。” “明白。”宋奇峰应道。 卧室里,宋夫人拉着孟檀音的手,柔声道:“父母在,不分家,不析产,这是华国的老规矩,咱们宋家也是一样。有爷爷在,宋家的一分一毫都是他老人家说了算,做小辈的不能造次。不过,家里有儿有女,产权不明,也容易引发矛盾。我只有你跟奇峰两个孩子,你外公留的产业,你跟他一人一半。” 第三百六十四章 前世大结局上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前世大结已()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五章 前世大结已() 轩辕风华脸色一变,冲到了濯无华的面前,急道:“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可是你看她这样子能走远么?不如……” “不如在这里等你害她,是么?”濯无华森然的打断了他的话,腥红着眼:“滚!不要耽误我救她!” “我是不会走的!”轩辕风华拦在濯无华的面前,死活也不让濯无华离开,就在刚才他后悔了,如果知道打胎药会让晨兮吐血,他真的不会逼她喝了。 “不走?那就死!” 濯无华目眦俱裂,腾空而起,将全身的功力凝聚在手上击向了轩辕风华。 轩辕风华心头一沉,连忙退数步准备迎接濯无华滔天的怒火与致命一击。 “皇上,皇上!” 远远的一群御医惊慌失措的冲了过来。 轩辕风华心头一喜,连忙避开了濯无华的攻击,急吼道:“濯无华,就算你要杀我也等御医给小师妹看了再说,难道你为了一时之气要置小师妹于不顾么?你放心,我绝不会害小师妹的,如果小师妹有什么不测,你立刻取我性命就是。” 濯无华脚一顿,看着就快到面前的御医,迟疑了,就在这时,一股黑血从晨兮的七窍中流了出来。 他吓得魂魄散,疯了似地叫:“御医,快,御医!” 那声音如失群孤狼,悲鸣声直冲九天云霄。 轩辕风华也大惊失色,仿佛呆了般只是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样……” 声音如泣如诉,伴着秋风瑟瑟之间萧条冷落如孤魂野鬼。 这时一片枯片飘然而落,落到了晨兮雪白的额头,终于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趴!”一个御医脚踩过了这张落叶,急冲冲地翻开了晨兮的眼皮,惊道:“好厉害的毒,快,用内力保护她的心脉。” 轩辕风华想也不想就伸手抵向晨兮的后背。 “滚,不要拿你的脏手碰她!” 一股强大的劲风袭向了他。 “呯!” 他如断线的风筝了出去,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染黄叶而艳色。 苍白的大手带着青筋摁上了晨兮的背上,一股股的内力如不要钱般涌向了晨兮的身体里,很快汇入各条筋络之中。 “扑!”一口黑血从晨兮的唇间喷了出来,溅到了一个御医的身上。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那御医突然凄厉的叫了起来,手捂着眼睛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另一个御医急忙掰开他的手指,一看之倒吸了口冷气,那对眼睛已然成了空洞,而就在他吸气之时,那被毒血溅到的御医突然脚一伸,气绝而亡。 “天啊,鬼毒!” “居然是鬼毒!” “快跑啊!” 那些御医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轩辕风华痛苦的捂住了胸口,本来准备走向晨兮的脚如有千斤般定在了那里。 濯无华轻嘲,这好了,没有人跟他抢兮丫头了。 “无华……” 就在这时,晨兮痛苦的呢喃。 “我在,我在这里。” 濯无华凤眸滴血,紧紧地拉住了晨兮的手,柔声道:“我在你身边,我这就带你找大夫去!” “找大夫?”晨兮失神的眼黯然无光,茫然地看向了濯无华。 此时的他一脸的悲伤,碎碎的金辉照在他的身上,却异常的冷。 “无华……”她颤抖着唇,伸出了手抚上了他的脸,唇轻翕:“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咳咳……” “别说了……我都知道……”濯无华强忍着泪,不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滴落,哽咽道:“我只一会就想明白了,你我之间的信任是坚不可摧的,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生气呢,只是我恨我自己我明白的太晚,让你……让你……” “对不起……”手放在他的唇上,她颤起一抹潺弱的笑,只是才一笑,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拼命的咳了起来。 “兮丫头……”濯无华惊痛不已,忙不迭的将内力加强。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把推开了他,就在他离开她的一瞬间时,她又喷出了一口毒血。 “丫头!”他惊恐不已的叫着,将她拽入了怀里,悲苦莫名:“不要,不要推开我,不要再离开我,我受不了。” “对不起了。”泪一滴滴地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她努力的吸了口气:“我也想陪着你到天长地久,可是这是鬼毒!我百毒不侵的身子唯一不能抗拒的毒!” “不,你是比宫无衣还厉害的神医,你一定有办法的。”濯无华只觉力气慢慢地从身体里抽干,他惊慌失措的抱起了晨兮拔脚就走:“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去找师傅,对了,师傅一定能救你的。” “没有用的。”晨兮凄然一笑:“师傅的毒术医术比不上我,这鬼毒是用尸人养出来的毒,不仅有毒,还有尸毒,尸毒入体药石无医!” “轰!”濯无华一呆在那里,如遭雷击。 就在前一天,他还置身于天堂之中,有一个深爱的妻子还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可是只一夜,一夜就颠覆了所有,他就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了。 “啊……”他绝望的长啸,声音如鬼般的凄厉。 “不要……”她感觉到身体的热量在一点点的流逝,看到濯无华的样子她痛上加痛。 “不,你别说话,一定有办法的!”突然濯无华身形一定,疯了似得大吼:“轩辕风华,你的太医呢,你的御医呢!快让他们回来,让他们来救丫头,他们一定有办法的,我知道,是的,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轩辕风华呆呆地站在那里,洁白的衣服飘飘然,有如坟前的白幡,此时的他没有了仙人的飘逸,唯有如鬼般的苍白。 他如失了心魂般,只是重复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突然他冲到了晨兮的面前,悲痛道:“小师妹,你是不是骗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摆脱我才布的这个局是不是?你这么厉害的毒术怎么可能中毒呢?你一定是吓我的对不对!” 晨兮失神的眼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苍白而怜悯。 就在轩辕风华欲抓住她的手时,她的脸转向了濯无华:“无华,带我走吧,不要让我死在他的面前,我不想看到他,怕他脏了我的黄泉路。” “不!”轩辕风华看着他们绝决而去的背影,全身如脱了力般瘫倒在地。 “是谁!是谁!是谁算计了我!是谁害了她!是谁……呜呜……是谁这么狠心害了她的命!她不会原谅我了,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哈哈哈……呜呜……” “小师弟!” 轩辕风华慢慢地转过了身,看到如鬼魅般飘来的陈惜妃,瞬间变得冷寒:“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么?滚!” “呵呵……”陈惜妃惨然一笑,不退反进:“你还真是爱她爱得入骨,竟然不要我这个身子干干净净的女人却要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轩辕风华?你还有没有一点心?” “心?”轩辕风华绝望的冷笑:“我的心除了权力只有她,根本没有你的存在!” 明知道他是冷血的,可是听到他的话,她还是心痛了:“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跟我做那事?” “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至少你比青楼女人要干净些!” “哈哈哈……”陈惜妃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笑得绝望。 “轩辕风华,白晨兮要死了,你是不是很心痛?哈哈哈,原来你这种没有心的人也会心痛,哈哈,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轩辕风华冰冷的手紧紧地扼住了陈惜妃的喉间。 陈惜妃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唯独没有害怕,她含着笑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也永远不能得到她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哈哈,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自己的骨肉都能毫不眨眼的杀了,还会不敢杀我这个送上门的女人么?” 陈惜妃说得轻松,要是眼睛里的伤痛却出卖了她。 轩辕风华眼睛一眨,阴阴地笑了:“你既然有这自知之明就好,不过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你……你要做什么?”陈惜妃终于露出了惊恐之色。 “做什么?你不是喜欢男人么?那就让你天天侍候几百个男人,从乞丐到走卒,让你侍候个够” “不,你不能那么残忍,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让那些肮脏的男人碰我!” “我的女人?”轩辕风华残忍的扫过她美丽的容颜,吐出让她心痛欲裂的字:“你配么!来人,将陈惜妃扔到乞丐窝里!” “不!”陈惜妃吓得尖叫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轩辕风华的衣服,哀求道:“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小师弟,我爱你!” “爱?我不稀罕!” 轩辕风华冷笑一声,拂开了她。 “不!”她狼狈不堪的抱住了他的脚,匍匐在地:“不要这样对我,不是我的错,那都是师傅交待来的。” 轩辕风华神情一僵,眼微闭了闭,冷道:“陈惜妃,你不要把脏水泼到师傅身上,这一切全是你嫉妒作祟!放手!” “不,我不放!” 陈惜妃眼见着如狼似虎的侍卫冲了上来,吓得抓住了轩辕风华的脚,她怎么敢放?! “不放是么?”他残酷一笑,抬起了脚,将她的手指踩在了脚。 “咯嚓,咯嚓,咯嚓!” “啊!” 伴随着一声声踩断指骨的脆响声,是陈惜妃凄厉如鬼的尖叫声。 轩辕风华挥袖,离去。 “不……”望着轩辕风华无情的背影,陈惜妃痛苦绝望的长嘶。 可是他依然越走越远,根本不为所动。 “轩辕风华,你不是人!你这个懦夫!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全是师傅设计的,你却不敢找师傅报仇,却折磨我这个可怜的女人,你算是什么东西!你这个缩头乌龟王八蛋!哈哈哈,怪不得小师妹不要你,小师妹太有眼睛了,知道你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割了她的舌头!”本来已远走的轩辕风华突然暴跳如雷,一个纵身跃到陈惜妃的面前,血腥的命令。 陈惜妃却眼睛一亮,疯了似得扑向了轩辕风华:“小师弟,你终于回过头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我的。呜呜,小师弟,小师妹死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 轩辕风华仿佛看疯子般看着她,突然阴冷一笑,对侍卫斥道:“还不动手!” “不,不要,割了我的舌头,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小师妹的毒怎么解了!” “你说什么?”轩辕风华瞳仁紧缩,一揪起了陈惜妃:“你说小师妹的毒能解?” “是的,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找到尸体,就有办法解毒。” “什么尸体?” “你没听小师妹说么,鬼毒是尸毒做的,告诉你,鬼毒的载体就是中了金头鬼蛇之毒的人服万种剧毒毒药而成了尸人。所以要想救小师妹只要找到尸人就行了。” “尸人在哪里” “如果要知道,那就娶我!” “你做梦!”轩辕风华冷笑:“大师姐,你信不信我有上千种方法让你说出来。” “信,我怎么不信!”陈惜妃凄凉一笑:“不过,在你用刑时,我会自尽,我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与自责中,这辈子永远也得不到小师妹!” “陈惜妃!”轩辕风华气极,这辈子他还从未被人要胁过。 “娶我吧,只要我当一天的轩辕太子妃我都愿意!”陈惜妃怔怔地看着他,泪,不断的流了来。 轩辕风华神情莫测地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啪啪啪!哈哈,大师姐好计谋啊,不过尸人已毁,所以你所说的根本没有用呢。”一道娇媚的声音从墙头传了过来。 轩辕风华脸色微变,而陈惜妃却面如死灰。 “你怎么来了?” 轩辕风华扔开了陈惜妃,淡淡地瞥了眼李玉儿。 “大师兄不要这么冷冰冰嘛,我不是想你了么?”李玉儿如蛇般缠上了轩辕风华的身上,软若无骨的玉臂圈上了轩辕风华的脖子。 陈惜妃见了立刻跳了起来,气冲冲地冲向了李玉儿:“贱人,放开你的脏手,不准碰他!” “呯!”李玉儿一脚踢了陈惜妃,冷笑道:“大师姐,看来你是糊涂了吧?我与大师兄情投意合,关你什么事?” “不,你胡说,小师弟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人皆可夫的女人?”陈惜妃惊怒不已。 “看不看得上不是你说的,是由大师兄说的。”李玉儿妖娆一笑,唇轻印上了轩辕风华的耳朵,诱惑道:“大师兄,你是不是该告诉大师姐咱们的关系呢?” “好了,玉儿不要闹了,你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呢?”轩辕风华无情的声音如雷般击向了陈惜妃的心。 她不相信天人般的小师弟竟然会与李玉儿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不,小师弟,你骗我是不是?” “骗你?你是什么东西值得小师弟骗?你还是想想你怎么死吧!”李玉儿冷笑,对着濯无华道:“大师兄,你好奇不好奇白晨兮的堕胎药为什么会成了鬼毒?” “你知道什么?” “哎呦,大师兄轻点,我疼呢……” 李玉儿一面叫着疼,一面眼儿流媚地勾引着轩辕风华,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生的,明明痛得手腕快断了,却还能做出这般的媚样。 “说,到底怎么回事?”轩辕风华微微松开了对李玉儿的钳制。 李玉儿抚了抚手,轻笑道“怎么回事,就要问咱们的好大师姐了呗!师傅只是说要流了小师妹的孽种,可是咱们的大师姐倒是个心狠手辣的,直接要了小师妹的命呢,竟然勾结了张华拿千澈的身体当成了药人,并制成了毒尸人,将千澈身体里的血加在了堕胎药里面,以后的你应该知道了,咱们小师妹虽然万毒不侵,可对尸毒却不管用……” 说完她抿着唇轻轻地笑了。 “陈惜妃!” 轩辕风华目色冲血,他一个箭步跨到了陈惜妃的面前,一字一顿道:“陈惜妃,我用一辈子的荣华为媒,诅咒你,诅咒你从此世世代代成为无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来人,将她拉去剜目,割舌,刺聋,削去四肢放瓮中,每日用盐水鞭打,一年不得断气!” “李玉儿!”陈惜妃听到这个命令后,吓得魂魄散,她目眦俱裂,不怨轩辕无华,只怨李玉儿。 她猛得咬了一口轩辕风华,冲向了李玉儿。 李玉儿轻蔑一笑,拿起脚又踢向了陈惜妃。 “啊!”李玉儿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李玉儿,用小师妹吐出的毒血针刺中脚的滋味可舒服?哈哈哈!” “不!”李玉儿惊恐不已,连忙取鞋子,待看到脚底以肉眼可见速度腐烂时,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喊后,晕了过去。 这时,陈惜妃慢慢地转过了身,露出了被腐烂的手掌,痴痴地看着轩辕风华。 这个男人虽然无情无义,冷酷残忍,可是她依然爱他,爱到骨子里了。 “轩辕风华,你可曾有一点对我动心过?” “没有!” “哈哈哈……”陈惜妃大笑了起来,突然咬破了唇,怨毒地道:“以我之血诅咒白晨兮,生生世世生在青楼之中,永远被天男人玩弄抛弃,哈哈!” “你敢!” 轩辕风华一掌击了陈惜妃,陈惜妃顿时如折翼的鸟坠落在地,一股股的鲜血染上了大地,呈诡异的图案印入了地面。 “哈哈哈,小师弟,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一掌,我的血誓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地君收到,哈哈,食了我的血,地的鬼魂一定会为我完成我的心愿!” “贱人!”轩辕风华脸色铁青,一步步地紧逼向她:“破了诅咒!你给我破了诅咒!” 陈惜妃摇了摇头,突然笑了:“小师弟,我要走了,永远不会缠着你了,你可以放心了。” 就在轩辕风华要说什么时,她突然唱起了歌,那是她心中最爱的那首歌,那是小师弟曾经唱给她听过的唯一一首歌,就是这首歌打动了她的心,成为了她的心魔,也送了她的命。 歌声越来越轻,终于随着她的咽气消失在空气中,飘散。 轩辕风华看着地上两具尸体,漠淡地吩咐:“处理了。” 濯无华仿佛疯了般,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灭了白国,灭了轩辕国,而就在所有濯氏皇朝的大臣额首称庆,举行庆功宴时,他竟然在酒中毒,将所有的大臣,后宫的女子全部毒死,并制成了蜡人。 里面包括青鸾,还有丰子言。 而在此之后,濯氏帝国越来越哀败,直到永远消失。 第一世,白晨兮投胎成了青楼女子,他用一魄与地君交换,换得晨兮从此脱离妓籍,可是却改变不了她死于非命。 第二世,白晨兮成为平民之女,凄苦不已,他又用一魄换取了她从此成为小康之人,可是晨兮依然抵不过恶霸的纠缠,终于为了守贞而撞墙身死。 第三世,第四世,第五世…… 他每每看到晨兮的遭遇都痛不欲生,每一世都用魂魄与地君交换,只为让她拥有更强大的背景,成为人上之人,不再颠沛流离。 直到上一世,他唯有剩了仅有的一魂,眼睁睁的看着晨兮被司马琳欺骗,**而死! 他肝胆俱裂,他毅然决定不再投胎,哪怕是魂魄散也要让晨兮以后生生世世过得幸福美满。 第三百六十五章 前世大结已()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因为你就是我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六章 因为你就是我 “哈哈哈……”陈惜妃疯狂地笑了起来,她冲到了晨兮的面前,尖叫道:“白晨兮,现在你知道你是一个多么晦气的丧门星了吧!因为你,你不但害了你的生父,害了你的母国,还害了轩辕风华,害了他的国家,更害了爱着你的濯无华,也导致了濯氏皇朝的灭皇,濯无华更是因为你生生世世成为卑贱之人,哈哈哈,你想想,以他铮铮傲骨,就算是转世为人也改不了骨血中刻印的东西,可是因为你,他只能生生的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一次又一次的耻辱,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白晨兮,你有何面目说你是爱着濯无华的?爱一个人就是让他人付出么?爱一个人就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别人的付出却抢他人的男人么?白晨兮你就是一个自私冷血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让濯无华爱,更不配让小师弟爱!” “闭嘴!” 濯无华与司马十六同时喝止,厌恶的瞪着陈惜妃。 濯无华的斥责陈惜妃根本不在意,但她听到了司马十六的声音后,却露出了痛苦不甘之色:“小师弟,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清醒么?你难道还不明白,要不是白晨兮,你的轩辕国怎么可能灭亡?这一切都是白晨兮的错!” “我不是轩辕风华!”司马十六冷笑:“我怎么可能象轩辕风华那么卑鄙无耻呢?就算是前世也不可能!” “小师弟,到现在你还要否认么?难道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不能让你有所触动么?那是你的千年前的前世啊,我这一千年来被你的诅咒压在地狱里,虽然受尽了折磨,可是我却一直在关注着你,就算是在受尽烈火焚烧之苦时,我也没舍得眨过眼,日日观望着你一世又一世,看着你每世荣华富贵,我高兴不已。看着你夜夜笙歌,美人为伴,我又心疼不已,好不容易这一世,你洁身自好了,可是你却又被白晨兮这样的贱人所迷惑了,小师弟,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她已经看清了你的前世,她这辈子是不会嫁给你了。 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小师弟,我从来没有怨过你那么狠毒的对我,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全是白晨兮这贱人搞出来的事,要不是她的存在,你不会对我这么无情的。 所以小师弟,放弃她吧,这世上唯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哪怕是过了千年。” 司马十六嗤之以鼻,目光却始终温柔地落在晨兮身上。 陈惜妃又妒又恨,牙一咬怒道:“小师弟,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么你就看看白晨兮的场吧!” 说罢,她冲向了刚才放映前世的石壁之前,轩辕无华脸色一变,长袖一挥击向了陈惜妃,陈惜妃却根本不避让,竟然用身体迎向了这强大的一击。 “扑!”一口鲜血从陈惜妃的口中喷了出来,全部喷洒到了石壁之上,顿时石壁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黑影。 轩辕风华大惊怒道:“陈惜妃,你做什么?” “哈哈哈,作什么?”陈惜妃大笑了起来,邪恶道:“我自然做的是好事,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宝贝白晨兮,我只是让她看看你这十世的遭遇罢了。” “你敢!”轩辕风华大惊失色,十世的痛苦让他都差点崩溃,要是让晨兮看到了岂不是要了晨兮的命? 这毒妇果然狠毒。 他起一掌又击向了陈惜妃,陈惜妃却诡异地一避,狂笑道:“就算你现在打死我,也不能让影象停止了,我已用血咒布置了,不放完它是不会停止的。” 轩辕风华气急,纵身一跃,就挡在了晨兮的面前:“兮丫头,跟我出去。” “不,我要看,我要看我的幸福到底是建筑在什么样的痛苦之上的。”晨兮满脸平静,坚定的摇了摇头。 “别看,那并不是美好的回忆。”濯无华心头一痛,对着司马十六怒道:“你还不带她出去?难道你想让她痛苦么?” 司马十六心头一凛,拉着晨兮的手就往外走。 晨兮被他拉了数步,寒声道:“十六,如果你敢拉我走,我们就玩完!” 司马十六顿时呆在那里。 濯无华气急败坏的瞪了眼司马十六,拉着晨兮的另外一只手就要走,可是当他拉向晨兮时,手竟然穿过了晨兮的手。 “哈哈哈。”陈惜妃见状大笑“濯无华,只有一魂的你怎么能碰到白晨兮呢?你拉不走她了!除非你对她象对我一样,用力量把她扇出去!哈哈哈!” 濯无华怒不可遏,晨兮是他心头的宝贝,他怎么可能舍得将她打出去? “无华……”晨兮痛苦的看着他,哀求道:“让我看吧,我有知情权,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在猜测中痛苦么?” “兮丫头……”濯无华声线暗哑,神色悲凄:“我不想你有负担,那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觉的苦!” “可是我觉得痛!”晨兮的声音陡然拔高,利如宝剑出鞘,甚至有了些许的疯狂。 司马十六神情一黯,对濯无华道:“濯帝,让她看吧,如果不让她看到,这辈子或者辈子都会成了她的心魔!” 濯无华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如果你一定要看,答应我,你要坚强。” 晨兮的心一沉,绽开了一抹悲伤的笑。 一时间所有的人心都变得沉重,就算是墨氏兄弟也神色凝重。 唯有陈惜妃大笑了起来:“那么白晨兮,我的好师妹,白国的小公主,濯氏的皇后,你就睁开眼好好看看你所爱的男人是怎么样的为你付出吧,你这个丧门星!” 晨兮淡淡道:“你就算是想当丧门星也没资格,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男人愿意为你付出一点一滴!” 陈惜妃立刻如被毒蛇咬了般怨恨地瞪着晨兮。 晨兮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石壁,石壁上露出了濯无华再世的容颜,一如前世的俊美。 第一世,他是皇子,他还是那么的俊美无双,还是那么的睿智聪颖,只是少了一魄的濯无华亦少了份霸气,所以终于还是在皇权之争中败于其他皇子的手,落了个饮鸠而死,享年二十五岁。 第二世,他是大家族的嫡子,却因为魂魄不全天天病榻缠绵,虽然拥有无比聪明的脑子,却还是为人作嫁,当庶子利用完他的智慧后,就将他送到了偏僻农庄自生自灭了,这一世,濯无华只活了二十五岁。 第三世,没有了三魄的濯无华投生于仕大夫的家族里,虽然他依然聪明无比,可是人命敌不过天命,竟然成了家族谋反的替罪羊,生生的千刀万剐而死,那一年他依然是二十五岁。 第四世,失了三魄一魂的濯无华终于没有了聪明的脑子,却还残余了一身的武功,他投生了武将之家,疆场上,他依然勇猛杀敌,建不朽功勋,却因为功高震主,被皇帝利用终是落了个万箭穿心而死,他还是死在了二十五岁。 第五世,魂魄越来越少的濯无华没有了之前的富贵,而是成为了商人,成为一个天天为三餐而努力的商人,却在一个雪飘飘的日子里为了省些盘缠冒险过了强盗的劫径,落了个身首异处的场,还是二十五岁。 第六世,濯无华成了农夫,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依然逃不过悲惨的命运,竟然被叛军牵连,终是死于非命,死于二十五岁。 第七世,濯无华变成了乞丐,天天受着世人的冷眼,被人打骂侮辱更是家常便饭,他已然没有了智慧,甚至连强健的身体也没有了,命运却凄凉了,可是他刻入骨血里的高傲,却让他终于反击了,失手打死了侮辱他的人,他也落得个横死街头,最终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二十五岁。 第八世,他连乞丐也不是,一身的病,不灵活的脑子,却还余了绝伦美貌的他竟然成了小倌馆的小倌,却在最后被强逼收客时投楼自尽,还是二十五岁。 第九世,他成了痴傻的人,无人心疼,无人怜爱,无人问津,终于在病了一个月后的大雪天死在了四壁漏风的子里,一直到第二年的春天发出的异味才被邻居发现,扔到了乱葬岗里,那一个他依然是二十五岁。 九世,他失了三魂六魄,一世更比一世差,一世更比一世狼狈,每一世都未活过二十五岁,就在短短的二十五里却受尽了人间的苦。 “不,这不是真的!” 这一幕幕的景像如魔咒般攻击着晨兮的头,她痛苦不堪,心疼欲裂。 她不能想象,想象一个高傲如斯,聪明如斯,高贵如斯的男人竟然落得那般的场,而这一切的根源只是因为她! 她痛不欲生! “哈哈哈……”陈惜妃大笑了起来,指着晨兮恶毒道:“白晨兮,现在你明白了吧?濯无华爱你至深,为了你,他连魂魄都能卖给地君,而你却做了什么?你不过是躺在他的痛苦上享受的蛀虫!你的男人都不会有好场的,你这个丧门星!” “无华……” 晨兮泪水涟涟,哭得不能自已,就在刚才,所有的记忆仿佛出闸的猛兽凶猛的冲入了她的脑海,前面的十世她虽然横死过得凄苦,可是比起濯无华来,她所受的苦根本不是什么! 她所受的不过是身体上的苦,而他却是精神上的苦! 他何其痴情,她又何其残忍! “兮儿……” 司马十六心疼不已地伸出了手欲搂住她。 “不……”晨兮如被蛰般推开了他,雾气迷蒙的眼复杂不已地看着他,目光中透着哀求之意。 她不能,不能在濯无华的面前与司马十六这么亲近,她做不到! 她不能在濯无华的伤口上洒盐! 她不能在他无怨无悔的付出时却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她就不配得到濯无华的爱,甚至连人也算不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 让她濯无华后又了司马十六? 无论她选择谁对另外一个人都是伤害,就算她不选,她依然是伤害! 难道老天让她再世为人就是为了逼死她的么?就算她死了,她也还不清两个男人的情债! 她只觉心都碎了,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濯无华,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司马十六。 如果能选择,她情愿所有的苦都是自己受,而不是濯无华承受! 她无法想象如濯无华这般高贵,高傲的人竟然如尘埃般的生存,受尽了侮辱!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为了她能成为人上人,而他却心甘情愿成了人人!一世一世成为世人脚的泥沙,卑微的让她痛心疾首! 她的荣耀,她的高贵,她荣华全是建立在他一世又一世的痛苦,一世又一世的落魄,一世又一世的苦难之上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怎么值得你如此?”她悲哀的凝视着濯无华,力量从她的身体里抽干。 他微微一笑,却没有走向她,眼中的深情却让所有人都动容。 他太顾及她了,就算是只是一缕魂魄,他都不会勉强她 怕她难过,他情愿离她远远的,也不愿意让她在他与司马十六之间为难,哪怕他是这么想抱住她…… “无华……”她悲鸣不已, 脑海中全是濯无华的一世又一世,每一世的命运如针般扎入了她的心,让她疼得不能自已。 “不要哭,这一切全是我愿意的,我无悔。”濯无华温柔的笑:“如果身为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那他就不是男人!” “无华……”晨兮只知道哭泣,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哈,小师弟,看到没有,看到接近她的人会有什么场了吧!”陈惜妃大笑了起来,痴痴地看着司马十六:“所以,小师弟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吧,我可以给你一切,给你权力,给你想要的一切,甚至你要喜欢女人,我也可以为你找到,只要你心里爱着我,我亦可以做到如濯无华对白晨兮一样对你,我无怨我悔!” “是么?”司马十六冷酷一笑:“是不是我所说的一切你都愿意?” “是的,我都愿意!”陈惜妃见司马十六终于松口了,喜极而泣。 “那么……”司马十六恶意的拖了长长的尾音,一字一顿:“你,去,死,吧!” “小师弟!”陈惜妃悲伤不已,痛苦道:“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就这么舍不得呢?” “她的好不是你这种人能理解的!”司马十六温柔地看着晨兮,慢慢地走到了晨兮的面前轻道:“丫头,不要为难,不用选择,如果是别的男人,我一定会吃醋吃到不能自已,可是这个人是濯无华,他对你有恩,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你,所以我愿意等,等你想明白,好么!” “想明白……”晨兮抬起了头,迷惘不已地看着司马十六。 “是的。”司马十六肯定道:“我愿意等,等你明白你到底爱的是谁,他……” 司马十六目光复杂的看向了濯无华,叹了口气道:“他对你的爱,不得不说,就算是情敌也让我不得不敬佩,我甚至不知道如果是我,我是不是能做到他这样。” “你当然能做到!” 濯无华含笑道。 司马十六只觉怪异不已,不禁脱口道:“濯帝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就是我!” “什么?” “什么?” 一道是司马十六惊讶的声音,一道是陈惜妃绝望的声音。 突然陈惜妃发生一声疯狂的尖叫如魔音穿耳:“不!你胡说!你这是骗我的,濯无华,你说,你是不是有意报复我骗我的!” 冷笑:“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朕骗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惜妃扑地瘫在了地上,喃喃道:“明明千年之中我一直关注着小师弟,我怎么可能弄错呢?司马十六就是小师弟,对,一定是濯无华骗我的!” 陡然,她如打了强心针般跳了起来,指着濯无华大笑道:“濯帝,你太卑鄙了,竟然用这种拙劣的计谋来骗我!一个没有了魂魄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惊才艳艳的司马十六!别忘了,你的前世一世不如一世,这一世本该是灰烟灭的!” 第三百六十六章 因为你就是我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男人的爱应当如此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七章 男人的爱应当如此 “哈哈哈,陈惜妃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濯无华冷笑:“你以为你被困在十八层地狱受尽千艰万苦还能看以轩辕风华数世转世是偶然的么?” “你什么意思?”陈惜妃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着濯无华。 “什么意思?哈哈,意思就是让你看到一世又一世过得潇洒风流的轩辕风华那本来就是朕将灵魂出卖给地君的一个附加条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是很聪明么?你难道想不出来?”濯无华恶意地勾起了唇,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充满了邪恶。 “濯无华!你太可恶了!”陈惜妃只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濯无华的险恶用心。 是的,就算是那一世濯无华统一了天,可是濯无华也没有杀轩辕风华,而是将轩辕风华囚禁在了一处风景如画的别院,每日里山珍海味美女不断的往里送,因为他很明白对于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什么才是最伤人的。 那就是折断了那人的羽翼,将那人永远的困在一方斗室之中。 所以说濯无华达到了目的,轩辕风华被困于山庄后,人简直就要崩溃了,从最初的无视到愤怒,不甘,狂暴,直到最后终于屈服于现状。 从此过上了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日子,每日里就是吃喝玩乐,与各色美人花天酒地。 而她在地狱中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男人玩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嫉妒快逼疯了她。 最后轩辕风华却因为被女色掏空了身子,只活到了三十多岁就死了。 而濯无华却落了个善待手足的美名。 这还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 一世又一世,轩辕风华每一世都投胎于将相之家,生得俊美无双风流无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轩辕风华竟然也延袭了上世的风流,每一世都视女如命,夜夜当新郎,后院里美人不数百之人,过得更是穷凶极恶。 而不无例外,轩辕风华每一世都是死在了女人的身上,从未活过四十岁。 每一世都让陈惜妃痛恨着他的滥情,又痛惜着他的薄命! 每一世看到轩辕风华的人生,她都痛得不能自已。 “是你!是你!”陈惜妃突然狂燥起来,泪流满面,指着濯无华道:“濯无华,你太狠毒了,你居然给小师弟了色咒!你让小师弟就算是投胎多少次也不能摆脱对女色的诱惑,你简直不是人!你怎么得去手?他是这么一个纯净的人,一个对女色极为寡淡的人,竟然生生世世死在了女人的身上,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辱他?你太过份了!” “怎么?心疼他了?”濯无华讥嘲一笑:“与其说是心疼他不如说你心里不甘心吧!哈哈,那一世的你长得也算是貌美如花,对轩辕风华更是死心踏地,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视你如敝履,甚至对你的孩子都能得去毒手!可是没有了你的每一世,他是那么的怜香惜玉,对每个女人都疼爱有加,其中不乏是青楼女子,长得比不上你的,哈哈哈,更让你痛苦的是,每一世他都把这些女人生的孩子当成了宝,更是在每个女子怀孕时对她们关怀备加!所以,陈惜妃,你痛苦,你怨恨,你嫉妒,可是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哈哈哈,陈惜妃,这样的感觉怎么样?”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陈惜妃惊恐地看着濯无华,痛哭:“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他已经让我进了十八层地狱受尽了身体上的苦,唯有能让我支持来的就是对他的爱,可是你怎么可以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希望都不给我?让我天天看着他宠幸一个又一个女人,天天怜香惜玉温柔以对除我之外的女人,天天和蔼可亲的抱着不是我生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 “哈哈哈,朕恶毒?”濯无华一道劲风袭向了陈惜妃,将她打得趴在了地上。 眉眼清冷,带着凉薄的残忍:“朕恶毒?朕再恶毒也比不上你恶毒!兮丫头曾对你多么的信任,而你却做了什么?你为了自己的私心竟然将她送入了吃人的皇宫,要不是遇上朕,她不知道要受多大的耻辱!而更过分的是你居然死心不改,竟然将自己的不幸归罪于丫头的身上,竟然利用落胎药的机会将鬼毒滴于药中,终是让她一尸两命,你说,朕怎么能放过你? 轩辕风华只诅咒你了地狱受尽折磨,可是身体的折磨怎么能抵消朕对你的恨意!朕要的是你身心俱伤!陈惜妃,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我咎由自取……”陈惜妃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般喃喃自语。 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一个个不说话。 “不,不是我的错!这都是白晨兮的错!”她突然目光一凝,疯狂的嘶喊了起来:“是她,全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勾引了小师弟,小师弟怎么可能她?要不是是小师弟了她,我又怎么会设计她?而更可恨的是她明明都有了濯帝,偏偏还对小师弟不清不白,引得小师弟为了和她成婚,竟然亲手扼杀了我的孩子!哈哈哈……呜呜呜……我的孩子啊,才在肚子里未成人形,就被他的亲生父亲一碗药给流了!” 陈惜妃又是哭又是笑,目露疯迷之色,突然她目露凶光大喊道:“濯无华,你怎么能说是我的错!一切全是白晨兮的错!所以我杀了她又有什么错?哈哈哈,不过在杀她之前我也让她尝到了痛失孩子的痛苦,哈哈哈!” “毒妇!” 两道劲风同时袭向了陈惜妃,陈惜妃惨叫一声,被两股大力夹击得胸骨皆裂,顿时如没了骨头的肉蛆瘫软在地。 “不,不……小师弟……咳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等了你九世啊,你可知道九世中我是多么的痛若?好不容易你这一世洁身自好了,我是多么的高兴啊,可是你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狠心?竟然毫不眨眼的伤害我……呜呜呜……” 陈惜妃先是痴迷的看着司马十六,渐淡的神情有些涣散,到最后失常的哭了起来。 “让我来告诉你吧。” 哭得不能自已的陈惜妃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到晨兮袅袅而来,露出了迷惘之色,随之脸色巨变,厉声道:“白晨兮,你这是来看我的笑话么?” 白晨兮清冷的摇了摇头,淡漠道:“不,你根本不值得我看你的笑话,我只是想告诉你,十六绝不会是轩辕风华,就算轩辕风华转世几百次也不可能成为今日的十六,所以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陈惜妃先是一呆,随后大笑了起来,笑得泪水直流:“你居然说我认错人了?白晨兮,你知道你说了多么好笑的话么?我爱了他十世,我怎么可能认错了人?” “那只能说明你爱他根本不深!”白晨兮淡然地打断了她的话,眼却看向了濯无华,目光流荡出点点的温柔,轻道:“爱一个人就算是历经千年,总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 “为什么?”陈惜妃被晨兮露出的坚定之色所迷惑,不禁问了句。 “因为真正的深爱,那是刻入骨血里的,就算是人山人海之中,两人之间的血也会得到共鸣,指引着找到彼此。” 说完,她嫣然一笑,一手拉住了司马十六,一手伸向了濯无华,温柔如水:“无华,这一世你终于与我团聚了。” 濯无华温暖一笑,伸出了几近透明的手,与她相连。 司马十六眨了眨眼,不解地看向了晨兮。 “十六,不要怀疑我的感觉,你确实是他的转世。” “怎么会呢?不是说他的三魂六魄都卖给了地君换你十世的荣华了么?”司马十六迷惑不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但我知道你就是他!曾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总是做到一个梦,梦里你曾一统天,梦里你曾为了一个女子而绝情绝爱,梦里你为了那女人倾尽天……而那个男人你却总是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你却知道他与你有很亲密的关系……为此,我曾吃醋不已,虽然只是梦,我却还是嫉妒你为梦里的她付出了所有,现在我才明白,其实那不是梦,而是你失去的一魂!而那个女人就是我! 而今天,你的灵魂就要完整了!” 说着,她牵着司马十六的手向濯无华透明的手移动,只要两只手握在一起,濯无华这抹剩的灵魂就会撞入司马十六的身体里,而司马十六的灵魂也会完整。 “不!” “不要!” “我不允许!” 三道声音同时想起,司马十六与濯无华就要接解的手微顿,两人如同商量好般同时看向了发声的人。 一个自然是陈惜妃,困为在她的心里,司马十六就是小师弟,小师弟的身体里怎么可能住进濯无华的一抹灵魂呢?她绝不允许! 而另外两道声音竟然是墨氏兄弟两发出的。 晨兮敛眉冷笑:“真是好笑了,十六与无华的事跟你们墨氏兄弟有什么关系?你们又有什么权力说不?” 墨君昊微微一涩,只瞬间就恢复了慈悲不已的神情,郑重道:“兮儿,你太莽撞了,现在还不确定十六王爷是不是濯帝的前世,如果贸然让濯帝的灵魂进入十六王爷的身体里,那是对十六王爷的伤害。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为好。” “是么?难得墨太子这么好心,居然还会关心别人。”晨兮玩味一笑,美目邪邪扫过了墨君玦:“墨皇子,那你阻止是为了什么?” “哈哈,这还用说么?以濯帝的英武,千年前就以一已之力夺得万里江山,如果让他附入了十六王爷的身体里,那岂不是让我墨氏皇朝受到威胁了么?本王自然是不愿意的。” 晨兮微微一笑:“没想到墨皇子倒是个实在人,说得很直白。” “那是!”墨君玦傲然一笑,意有所指道:“本王光明磊落,可不似某些人明明是害怕濯帝出世引起血雨腥风,却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为人着想的样子。” 晨兮笑了起来,脆声声道:“可惜,就算你们再阻止,也阻止不了我!” 目光温柔的落在司马十六身上:“十六,你可信我?” “这天我可以不信任何人,唯独不会不信你!”司马十六温润一笑,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了濯无华。 “不!”陈惜妃急得尖叫了起来:“小师弟,不要信白晨兮的,她是要害你!你都看到了濯无华对她的情意,这样的濯无华别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都为他动容了,你说白晨兮在知道了真相后怎么可能真心对你? 你也看到了,刚才她都不敢碰你,就怕伤了濯无华的心,可见濯无华在她的心里比你重要!所以,小师序号,你千万不要犯傻,听了她的话,让濯无华最后一抹生魂进入你的身体! 要知道,任何人的生魂进入身体对母体都是有害的,这是白晨兮要另辟蹊径来对付你!求你了,小师弟,就算是你不喜欢我,可是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白晨兮真的不值得你相信啊!” 她在那里说得口干舌燥,可是司马十六根本看也不看她,而是继续将手伸向了濯无华。 眼见着濯无华透明的手就要穿过司马十六的手时,陈惜妃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两人圽皱了皱眉,同时想这女人真是燥咶! “不,不要,小师弟,我知道了,我知道白晨兮的险恶用心了,她是要让你成为濯无化魂鬼的宿体,她要让濯无华夺你和舍!求你了,小师弟!不要相信她啊!” 眼见两人的手就要握上,陈惜妃吓得魂魄散,她一直坚信司马十六就是小师弟,所以不同的灵魂共拥一个身体时,唯一可能就是被夺舍! “就算是被夺舍,我也心甘情愿!只要她想!”司马十六坚定的凝视着晨兮,薄唇轻启:“兮丫头,我爱你,不能失去你,而他,也很好……” 说到这里司马十六心头苦涩,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情敌的好,可是濯无华确实对晨兮太好了,好到让他这样的男人都感动了。 所以既然濯无华只有一缕生魂了,就让这缕魂寄在他的身体里吧,也让晨兮心里好过些。 “小师弟,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疯了,全疯了……” 墨君昊眸光一闪,眼中闪过了道阴冷:“十六王爷真是好计谋啊,说来本太子还真是比不上,白太子你说是么?” 他有意拉上了白璞,他就不信身为白国太子的白璞没有一点的野心。 白璞懒洋洋一笑:“墨太子这话说得好笑了,十六王爷哪里耍计谋了,要实在要说有的话,也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妹妹兮儿!不过是为了免去妹妹两难的境界,说来十六王爷还是很大度的,能愿意让情敌分享自己心爱女人的感情,说来这种爱才是大爱,更让人敬佩。” 墨君昊脸上一阵的黑,这该死的白璞,居然不为所动! 他顿了顿才道:“怎么说濯帝也拥有绝世的兵书,所以十六王爷让濯帝寄宿于自己身体还真是不亏。” 话里话外却把十六对晨兮的情意可歪曲成了十六为了濯无华的兵书才肯这么做的。 司马十六轻蔑一笑,根本懒得跟墨君昊辩解,而向濯无华伸出了手,仿佛开玩笑般:“濯帝,看来你的绝世兵法要是我了。” “哈哈哈,好!”濯无华大笑,豪爽的伸出了手。 “忽!” 只见白光一闪,濯无华从原地消失,如流线般侵入了司马十六的身体里。 “不!”陈惜妃绝望的瘫在了地上,她的小师弟,她爱了十世的小师弟,终于还是被白晨兮算计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男人的爱应当如此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原来他是轩辕风华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八章 原来他是轩辕风华 白光瞬间闪入了司马十六的身体里,司马十六身体微晃,只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就在众人的肉眼可见,他的容颜竟然慢慢出现的变化。 虽然乍一看司马十六还是司马十六,可是细看之就能看出与之前的不同。 如果说之前的司马十六如孤傲的清莲,那么现在的司马十六就是冰山之巅的冰莲,整个身体里充斥着冷冽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再警告着:生人勿近。 尤其是眼睛,那对看似多情的桃花眼,此时濯濯之波,轻流激荡,如破碎的月华,冷而灼人! 让人见之如堕冰窖,情不自禁的臣服于他的威慑之。 这是千年沉淀的帝王煞气! 是在场任何人也比不上的。 “无华……”晨兮激动地看着此时的司马十六,此时的司马十六让她一见之就心神激荡,如果之前她见到现在的司马十六,那么她一定会如蛾扑火般他。 这是刻入骨血的千年吸引力。 他冰冷的眸子在听到晨兮的声音后立刻发出灼人的热,薄唇轻启,勾起邪魅肆意的笑,大手一拉将晨兮拉入了怀里,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 晨兮脸微红了红,但只微僵了僵,小手就围上了司马十六的脖间,如蔓蔓春藤依附着他强健的身躯。 一阵风过,两人墨发扬,在空中纠结交缠,一如她似蔓藤缠绕他的阳刚,力量与柔软演绎动人的一幕。 “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呜呜……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残忍?”陈惜妃瘫软了去,泪水盈盈,她的小师弟竟然被夺舍了!一个三魂七魄完整的小师弟竟然敌不过一个只剩一魂的濯无华! 没有了濯无华灵魂的小师弟就了白晨兮,现在有了濯无华的灵魂,从此她的小师弟更不会看她一眼了。 墨氏兄弟脸色阴沉,眸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阴暗。 白璞则微惊了惊,没想到濯无华真的夺了舍,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此时的司马十六已然不是原来的司马十六,而是千年一帝濯无华了! 心头不禁为司马十六惋惜,怎么说也是一个极为惊艳的人才竟然这么就殒了。 不过不管是司马十六也好,濯无华也好,白璞倒是并不在意,他只在意的是对晨兮好的男人,以濯无华的能力来说比司马十六能力更强,所以更能保护好晨兮,对此,他还是比较满意了。 他只是担心晨兮会不会后悔,毕竟司马十六也是晨兮倾心相爱的,眼可能晨兮还不知道司马十六被濯无华夺了舍,一旦知道会是何等的痛苦! “白晨兮!你不是人!呜呜,你真不是人!你怎么以得起小师弟啊,你竟然眼睁睁的让濯无华夺了他的舍,他是这么爱你,这么相信你,愿意为你付出所有甚至生命啊,你呢?你做了什么?转眼就拥着他的身体与他身体里别的灵魂亲热,你还是人么?你还有一点的良心么?你还有些血性么?你简直禽兽不如,你会遭天谴的!” “呯!” 广袖舞间,陈惜妃被打了出去,一打在了石幕之上,她的一口血喷在了石壁之上,人如死狗般瘫了来。 “乖,等出去后再给你。” 司马十六旁若无人的收回了手,大手揽住了晨兮的细腰,狠狠的作最后一吻后,在她的耳边轻狎了句。 晨兮脸一红了起来,这个色狼,千年了,还是这么色!这话!搞得好象她欲求不满似的! 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那小模样却让他色与魂授,差点化身为狼将她吃了个干净。 如星般清冷的目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埋怨道:“你怎么才十四岁!为什么不是如千年般遇到我时已十六了呢?” 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后,晨兮先是脸一红,随后翻了个白眼,十六岁的话让你手吃个干净么? 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十四岁?我才十二岁好么?还说怎么爱我,连我多大也记不得。” “你自然是十四岁,我不会错的。”濯无华神秘的摸了摸她的发,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晨兮微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开玩笑,她自己多大还能错么? 濯无华却揽着她的细腰,纵身一跃跃到了陈惜妃的面前,轻蔑一笑:“陈惜妃,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么?我就是司马十六,司马十六就是我”! “不可能……不可能……”痛得几乎贴在墙上的陈惜妃怎么也不相信,喃喃道:“千年来, 我亲眼看着小师弟一世一世的转世,怎么可能看错呢?” “当然看错了!”晨兮轻轻地推开了濯无华走到陈惜妃的面前,露出怜悯之色道:“大师姐,你一直说你怎么怎么爱大师兄,可是你真的爱么?” “白晨兮,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敢置疑我对小师弟的爱?我不允许!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么?小师弟你就是他的灾难,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蛇蝎女人……呜呜……你还我的小师弟!你还我的小师弟……” 说着,她突然扑向了濯无华的脚边哭求:“濯帝,求求你,你放过小师弟吧,你从小师弟身体里出来吧!如果你要夺舍,夺我的吧,我心甘情愿,不要夺了小师弟的身子……呜呜……” 司马十六一脚踢开了她,对卫一道:“卫一,给爷擦擦鞋,被弄脏了。” 卫一先是一愣,随后目光复杂地看着司马十六,半晌才道:“您是主子还是濯帝?” 司马十六回脚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骂道:“你皮痒了是么?连爷也分不出来了?是不是要爷把你扔到春香院去你才能记起爷来?” 卫一被踢得一个踉跄,眼睛却陡然亮了起来,大哭:“爷,真的您,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呜呜……我还真以为你被夺了舍呢……” 司马十六一阵黑线,骂道:“哭什么哭,再哭就送你去春香院。” “不要!”卫一惊恐地叫了起来:“爷,千万不要,要让千儿知道了,我还不死定了?” 司马十六笑了:“没出息的劲儿,这还没过门就怕娘子怕成这样,真是夫纲不震。” “这不是跟您学的么?您倒是震给属看看。”卫一嘀咕了起来。 “你说什么?”司马十六似笑非笑地横了他一眼,晨兮则小脸羞红。 卫一连忙狗腿道:“属给您擦脚。” 说着拿起一块布给司马十六刚才碰到陈惜妃的鞋子上拂了拂,拂完后把布扔向了陈惜妃,呸道“差点上了你的当!” 脏脏的抹布从陈惜妃的脸上垂了来,这么爱惜容颜的陈惜妃却已然痴傻了般,只是伤心欲绝地看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冷笑:“陈惜妃,兮丫头说得真是很对,爱一个人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却感受的,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与他相爱的人都不会认错,一如晨兮永远不会认错我一样。而你,口口声声说你爱轩辕风华,不惜为了他愿意被人夺舍,这话听着倒是让人感动,而事实上何尝不是因为你嫉妒心作祟呢? 你不过是怕你心目中的小师弟因为我的一缕生魂而更爱兮丫头,你嫉妒得快疯了, 所以你情愿自己不要命了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是不是?” “不,不是的!” 陈惜妃拼命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爱你,只是爱你……” “哈哈哈……”司马**笑了起来,看着墨君昊道:“轩辕风华,千年之后听到了陈惜妃的表白,你是不是该表示一感动?” 墨君昊神情漠然,淡淡道:“濯帝不要开玩笑,本太子是墨君昊,并非轩辕风华。” “是么?”司马十六邪魅一笑,大手一挥:“幸亏陈惜妃刚才的血又打开了石壁,不如你好好看看吧。” 石壁上突然一阵阴风刮来,刮得人不由自主一冷,情不自禁地看了过去。 只见轩辕风华的一世又一世跃然而上,每一世轩辕风化确实是享尽了荣华富贵,美女如云。 石幕上更现出轩辕风华醉生梦死的片断,简直是奢侈到极致。 饶是见惯了富贵的众人都忍不住的恻目。 即使是看了千年,看到轩辕风华左拥右抱着美人时,陈惜妃的心还是忍不住的痛了起来。 一世又一世,每一世都如针般扎入了陈惜妃的心。 终于到了第九世,轩辕风华再次投胎去了,当轩辕风华走到了奈何桥时,突然排队等待投胎的一个生魂叫道:“快,地君来了。地君来了。” “咦,地君怎么来了?” “不知道,好象地君是护送着谁来的。” “什么?居然有人值得地君送去投胎的么?” “你懂什么?地君也是人修炼成神的,当然有几个人间的亲戚。” “这不是走后门么?” “嘘,你不要投好胎了么?竟然说地君徇私枉法么?” “咄,闲杂人等速速散开,不要挡着地君的去路,否则投入六畜之道!” 一个鬼差耀武扬威的叫了起来,吓得众投胎的都往边上躲了起来,一个个匍匐在地战战兢兢不敢出气,生怕地君一个不高兴把他们轮回成了畜牲。 轩辕风华微皱了皱眉,只是躲避进了一处阴影里,让人看不到他,却没有跪。 他经历了九世,世世不是皇子就是太子,甚至有一世还当上了帝王,所以他的傲骨是不会允许他曲膝于他人,哪怕是地君。 这时地君引着一道白影走了过来,那白影飘飘然,如仙如魅,脸上更有一团薄雾轻笼,让人看不出什么长相,可是一股王者气息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了的,尤其是身上日积月累而出的威仪,直逼得众投胎人都低了头。 但是所有的生魂都感觉到这人的生魂似乎与他们的不同,似乎少了一道魂魄。 “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请吧。” 地君伸出了手,十分客气的指引着白影。 白影点了点头,拱掌道:“多谢地君。” 地君强笑了笑,看得出颜色有些牵强。 “你所说的本君可都答应了,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就在那道白影要走入奈何桥进,地君突然不放心的叮嘱了。 白影突然抬起了头,就算看不出长相,可是那对比星还璀灿的双眸还是令森暗的阎罗殿瞬间亮了起来。 那光轻闪时,轩辕风华微动了动,眼却与那对眸子在空中对撞。 白影突然轻笑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十八层地狱深处的陈惜儿…… 突然,一道白光闪现,如流星坠入深渊,远远的传来白影声音:“地君放心吧,本帝说到做到!” 那声音如泉水般好听,却又似幽泉般冷冽。 地君这才长吁了口气,待看到刚才站着轩辕风华的地方失去了轩辕风华的影子,只皱了皱眉就转身而去。 而陈惜妃却紧张地盯着翻滚着的冥河,紧盯着轩辕风华的投胎之处…… 突然,轩辕风华的魂魄发出一道极亮的光芒,让陈惜妃眼睛一痛闭了闭,待再睁眼时,她看到那道白芒投胎成了司马十六。 而所有壁前的人却都看得清楚,因为就在陈惜妃闭眼的瞬间,白光中分离出一道魂魄,竟然是轩辕风华的魂魄! 原来那道白影投入冥河之时,把轩辕风华的魂魄也拉了来。 不过他趁着陈惜妃未睁眼时,把轩辕风华的魂魄踢入了旭日国的墨后肚中,而在陈惜妃睁眼后,他却晃悠悠的投入了蓝氏皇后的肚中。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陈惜妃大受打击,没想到她执念了这一世的司马十六竟然根本不是小师弟,真正的小师弟却是墨君昊! 亏她还为这一世小师弟洁身自好而高兴呢,原来司马十六根本不是小师弟! “小师弟……”她怯怯地看着墨君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小师弟! 虽然过了千年,小师弟每一世的容颜都在变化,可是气质是改变不了的,眼前清冷无情的模样,分明就是小师弟的表情,她真是傻了,竟然没有发现真正的心上人其实就在身边。 “本宫不是你的什么小师弟,本宫是旭日国的太子墨君昊。”墨君昊神色不变,漠然地看一眼陈惜妃。 随后目光复杂的看向了白晨兮,柔声道:“兮儿,那不过是濯帝所施展的幻术,你怎么能相信呢?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么?即使你我成不了情侣,我想我们至少还是朋友是么?” 朋友…… 晨兮复杂无比地看向了墨君昊,这一世,她曾为他动过心,只是那动心只是瞬间,如今想来,原来是千年的恩怨纠缠,原来,他就是轩辕风华。 她前世的大师兄,她差点就嫁了的大师兄。 那个害了她未出生的孩子,又送她入黄泉的大师兄。 再次相见,她与他已隔千年了,一时间爱也好,恨也好,似乎都已经随着岁月而湮灭了。 她淡淡一笑:“墨太子,我相信不相信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与我不过是陌路人,将来如果国与国之间争斗起来的话,你我更是仇人,所以这辈子,我们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不可能么?”墨君昊眉间的那颗红痣轻跳了跳,神情变得落寞。 陈惜妃顿是心疼如绞,大喊:“小师弟,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会陪着你的。” 墨君昊淡漠的眼神扫过了她,冷笑:“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陪在本宫的身边!” 陈惜妃顿时泪流满面,心痛成殇。 晨兮轻嘲,这墨君昊果然是轩辕风华的转世,一样的无情,一样的冷酷,一样的没心! 就算对她的爱也带着功利,他不过是想借她牵制无华罢了,这爱……呵呵……参杂了太多的东西后就不是爱了。 千年后他的性格却依然未变,永远把权利当成了最高奋斗目标,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一切。 “那么我呢?白郡主?难道你也不把我当朋友了么?旭日国可跟我毫无关系啊,我只是皇子将来不可能登上大宝的。” 就在这时,墨君玦嬉皮笑脸的看向了晨兮,眉眼中全是玩世不恭的惫赖之态。 “玦儿,你胡说什么?!”墨后气得脸色发青,恶狠狠地瞪了眼墨君玦,墨君玦轻佻一笑,毫不在意。 晨兮眉微皱了皱,正色道:“墨皇子此话差矣,既然身为墨氏皇子岂能因为不能登上大宝而置身世外的道理?要知道国之兴亡还匹人有则呢,难道皇子还不如贵国的走卒之徒么?以后墨皇子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 说罢她拉了拉濯无华的手道:“无华,咱们出墓吧。” “好!” 濯无华温柔一笑,牵着晨兮的手往外走。 这时墨君昊突然道:“等等。” 濯无华云淡风清一笑,转过了身,寡淡却暗藏威压的眸子扫向了墨君昊。 墨君昊只觉头皮一紧,却仍坚持道:“濯帝,既然我们与十六王爷一起进得墓来,如今你成了十六王爷,而十六王爷却成了你的宿主,这事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相信旭日,揽月还有不丹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白璞懒懒道“墨太子,你说你的事就罢了,跟本太子有什么关系?兮丫头是本太子的妹子,难道本太子不帮自己的妹子却帮着你算计本太子的妹夫不成?是你的脑子有毛病,还是你把本太子当成了你?” “……” 墨君昊气得咬牙,这话横来竖去不都是骂他有毛病么? 不过他是哑巴吃了亏,有苦说不出,谁让他刚才一时情急捎带上了白璞了呢! 他定了定神道:“白太子此话差矣,既然濯帝连夺舍的事都做得出来,甚至不怕我们知道,相信他已然做了周全的布置,难道你以为你能置身世外么?别忘了只有死人才不知泄漏秘密的。” “是么?”白璞突然笑了起来,那一笑间让他刚硬线条瞬间柔软,美得炫目。 墨君昊正想不明白他有什么高兴的,却见他突然跳了起来,出掌如刀喝道:“墨太子说得极为有理,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秘密的,现在本太子就要了你的命,免得你坏了本太子妹夫的好事!” 墨君昊大惊失色,他被墨后吸了心头血已然伤了元所,甚至差点连命也丢了,要不是这墓中曾经有不死钟乳的气味遗留让他吸收了许多,此时的他早就气绝而亡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抵不过白璞的强大一击! “呯!” 就在他闭目待死之时,他听到了掌击**的声音,那声音如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头,吓得他心头直颤。 为什么他没觉得疼呢? 他睁开眼,却看到身后一团软泥般的陈惜妃。 “小师弟……”陈惜妃痛苦的趴在地上,目光却痴痴地看着墨君昊。 此时的她满身满脸是血,头发更是散乱的披着,没有了一点国色天香的气质,如果不是她衣着华美,就算说她是乞丐也不为过。 墨君昊慈悲的目光稍稍停留在她的身上,复杂不已。 “你又何苦如此?”他的声音轻柔如风,仿佛恋人的手轻抚过陈惜妃已近死灰的心灵。 瞬间,陈惜妃的眼睛变得晶亮,闪着动人的火花:“只要能为你做事,我死而无悔……” 她艰难的吞吐着唾沫,缓缓诉说着深情。 “大师姐……”墨君昊似乎哽咽了,人走到了陈惜妃的身边。 陈惜妃的眼睛更亮了,连声音也有了精神,激动道:“小师弟……你终于……终于认我了?” “自然,你能为我做到这般,我又不是铁石心肠如何能不认你呢?” “太好了,呜呜……太好了。”陈惜妃激动的哭了起来,千年了,这是第一次小师弟对她假以辞色, 就算是她现在死了她也心甘情愿。 白璞玩味一笑,讽刺的看向了墨君昊。 墨君昊突然厉眸射向了晨兮,斥道:“兮儿,难道你真要赶尽杀绝不可么?难道你还记恨着千年之前的事么?她已经受了千年的诅咒,在地狱中过了生不如死的一千年,如今她成了这样,你为何不放过她呢?” 晨兮秀眉微挑,轻笑。 “啪啪啪……”白璞大笑着拍起了手,讥嘲道:“墨太子,不得不说本宫还真是很佩服你,明明是你害怕死亡,却偏偏将陈惜妃推在前头质问兮儿,你真是好手段啊!只是不知道墨太子可不可以用你那异常的脑回路给本太子解释一,明明是本太子要杀你,你怎么就转移到了兮儿要杀陈惜妃的事上去了?难道你以为扔出个陈惜妃就能解救你么?” 墨君昊脸色铁青,咬着唇一言不发。 是的,他吃准了白晨兮是心软的,所以拿陈惜妃现在的情况来得到白晨兮的恻隐之心,因为只要白晨兮松了口,以爱她如命的濯无华与白璞来说,他们是绝不会舍得违背她的意愿的,那么他就安全了。 谁知道白璞这么精明,一就看穿了他的用心。 “不许你这么说小师弟!”就在静得有些诡异之时,陈惜妃突然尖叫了起来,如护着犊了母狮般对白璞亮出了尖锐的爪子:“白太子,你胡说,小师弟是爱我的,他只是为了保护我,为我报不平!你竟然敢这么歪曲小师弟的心,污辱小师弟对我的爱,你简直不是人!你太无耻了!” “爱你?哈哈哈 ……”白璞更是讥嘲的大笑了起来,戏谑的眼扫过了陈惜妃:“陈惜妃,你是真傻还是自欺欺人?难道你没看到他跟你站的位置么?你看看他脚站在你的什么方位,再看看他的右手曾什么形状,你难道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么?” “你胡说,你全胡说的!你怎么挑拔我与小师弟的关系,我都不会听的!”陈惜妃看也不看,发出了疯狂的叫声。 “本太子胡说?哈哈哈陈惜妃,看来你是自欺欺人了,既然你怕回头看,那么你看看前面吧,正好你正前方有一面镜子,你可以清楚的看到墨君昊的脚踩着九宫格,而右手曾抓状,左手为攻击状,难道看到这样你还不明白么?他是准备万一本太子攻击他时,他可以拿左手虚假攻击本太子,然后右手抓着你将你当成暗器扔向本太子,而借着你这一挡,他却能迅速逃离!哈哈,愚蠢之极的女人,你可看清楚你心心相恋的男人的一颗狠毒的心了!” “你胡说!你全是胡说八道!我是一点也不会听的!我要杀了你!” 陈惜妃歇斯底里的叫着,泪却如泉涌般涌了出来。 濯无华轻嘲一笑:“轩辕风华,事隔千年,你依然一如既往的无情冷酷,以一个能以生命救你的女人,你都能眼都不眨的加以利用,甚至拿她的命来挡一时之箭,说实话,这点我很佩服你,我想,无论几辈子我是学不到象你这般冷酷无情的。” 轩辕风华冷笑:“濯帝,本宫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大师姐爱我护我,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 “是么?” 濯无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不怀好意地扫过了陈惜妃,这个女人虽然了轩辕风华可怜无比,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然竟然敢害了兮丫头,那么就准备承受他的无边报复吧。 “墨君昊,如果我说可以放你们所有人一条生路,你可愿意答应送一条人命给我?” “谁的?”墨君昊戒备地了声,他担心濯无华会利用这个条件要他的命,那么以他现在的身手必然会受到所有人的攻击,里面包括他的属,他的亲人,甚至他的母后。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身边之人的冷血了,一如他的母后,刚才甚至差点吸干了他的心头血! “哈哈,不要草木皆兵嘛,放心,目前我还没有想杀你的**!” 濯无华讥嘲地勾了勾唇,眼,冷冷地看向了地上的陈惜妃,一字一顿道:“杀妻之分不共戴天,哪怕是千秋万代也无法忘记!” “那好,本太子立刻杀了她,只希望濯帝信守诺言!” “这个自然!” 墨君昊唇间勾起了薄情的笑,竟然慢慢地蹲了来,手抚上了陈惜妃的发,轻轻的梳理着。 “你……”陈惜妃迷惑地看着他温柔的笑,这笑容是那么的诱惑,仿佛一盏明灯吸引着无数的蛾扑了上去。 而她甚至愿意为这一笑而倾尽生命。 “大师姐,你很爱我是么?”他的声音如千年的醇酒,纯正而醉人。 陈惜妃脸微红,点了点头。 “有多爱?”他微微一笑,大手抚上了她耳边的一缕发,轻轻的绕在手指上卷着,一圈又一圈,白与墨撞击着妖娆的诡异之色。 她心跳加速,从来没有这么跟小师弟接触过,就算是两人上床,他都表现的那么清冷,仿佛不是做一件**蚀骨的事,而是工作一般。 她心头一热,脱口而出道:“爱到可以为你付出生命!” “是么?”他笑了起来,笑得温暖之极,笑得媚惑之极,笑得额间的红痣都跳得得更冶艳了。 此时的墨君昊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仿佛一条美丽的毒蛇,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自动进入。 “是的,是的,是的,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墨君昊诡异一笑, 刚才还缠绕着她轻柔发丝的手,此时猛得捏住了陈惜妃的脖子。 指,冰冷毫无一点的温度,仿佛地狱里走来。 她冷得打了个激灵,尖叫:“墨太子,你要做什么?” “不是你愿意将你的命送给我的么?既然这样,我要不取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好意?” 墨君昊温柔一笑,手上却加大的劲:“好了,乖,不要挣扎噢,痛苦只是那么一,很快就过去了……” “不……”陈惜妃痛不欲生的看着墨君昊,小手拼命的扯着他的大手。 “啪!”他另一手狠狠的甩了陈惜妃一个耳光,脸色不愉道:“陈惜妃,你竟然不愿意?你刚才不是说愿意为我死么?难道这一切全是谎言么?” ------题外话------ 今天吃甘蔗,一崩掉了一颗大门牙,呜呜,明天去做假牙,估计要花上七八百了,这甘蔗好贵啊!再也不吃甘蔗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原来他是轩辕风华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出墓了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六十九章 出墓了 “不……”陈惜妃痛苦不堪的看着墨君昊,泪水涟涟,隔了千年,他依然未变……其心如铁! 真是冤孽! 曾经多少次她想忘记他,可是如论她怎么努力,最后脑中却全是他的存在,也许,这就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吧。 “濯帝,她给你了。” 墨君昊冷酷无情的将陈惜妃踢到了司马十六的面前,眸间不带一丝的温。 晨兮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陈惜妃,陈惜妃害了她落胎丧命,更害得她千年不得善终,她本该恨陈惜妃入骨,可是看到陈惜妃现在的样,她竟然恨不起来。 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因果报应的,就算是她手,她亦不能让陈惜妃痛不欲生到这种地步,这世上唯有情才是最伤人的,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男人要杀害自己更让人痛心的呢? 望着心如死灰的陈惜妃,晨兮庆幸的看了眼司马十六,她无疑是幸运的,能得到心爱男人的深爱,如果当初不是阴差阳错让她碰到了濯无华,也许她就是现在的陈惜妃了。 她可不会自恋到认为轩辕风华会为了她有多少的温柔,就算轩辕风华有些爱她,那也不会超过他对自己的爱,对权力的爱,一旦在权力与她之间有冲突时,她坚信以轩辕风华的为人,会第一个将她出卖了。 “十六……”她情动的抓住了司马十六的手,目光痴迷。 “在。”他含笑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之中,轻柔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倦我。” “我怎么可能厌倦你呢?”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大笑,将她搂到了怀里。 “咳咳” 一个不知趣的人轻咳了咳。 两人看了过去,看到蓝天正有些尴尬道:“那个……濯帝……呃……我该叫你什么?” 司马十六淡淡道:“十六王爷。” 对于这个同胞的兄弟,司马十六本来就没有过多的感情,更何况现在他的记忆里多了濯无华的记忆,对于骨肉亲情更是淡薄的几近于无了。 “呃……好吧。”蓝天笑了笑后正色道:“既然不老钟乳没有了,那么我想知道石莲花在哪里。” “石莲花?”司马十六似笑非笑道:“本王自然会说,不过石莲花本王是不会交给你的。” “为什么?”蓝天勃然大怒,连声音也高了:“难道你不知道那石莲花我是拿去救命用的么?” “既然是救命,那么你拿跟我拿有什么区别?” “你进得了神医谷么?”蓝天嗤之以鼻。 “神医谷?”司马十六玩味一笑,不屑道:“神医谷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山谷,有什么难以进入的?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兮丫头,甚至是墨都能轻而易举的进去,墨你说是不是?” 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墨君昊说的。 墨君昊面色微沉,摇了摇头道:“濯帝玩笑了,本不过是旭日国的,怎么可能知道神医谷怎么进入呢?那可是传说中的仙谷。” “既然墨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司马十六不置可否一笑,倒并不再坚持。 墨君昊脸色微变,沉默不语。 “十六,神医谷是不是就是神仙谷?” “你果然聪明,现在的神医谷其实就是咱们曾经的神仙谷,只是时隔了千年,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濯无华眼悠悠的看向了远处,神情微黯。 “十六……”晨兮见了一阵心疼,小手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她自从想起了前世,也知道了她死后发生的事。 她的师傅白自在终是没有逃过白无涯的毒手,在被濯无华逼得节节败退后,恼羞成怒,利用她的娘亲引来了白自在,将他们一起活活烧死了。 “师傅与娘亲转世后一定会幸福的。”她清冷的眸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是的。”司马十六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发道:“你可知道咱们的师傅与你娘亲今世转世成谁了么?” “谁?”晨兮心头一紧,惊喜的看着他。 他莞尔一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然后很得瑟道:“不告诉你!” “……” 晨兮眨了眨眼,突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袖,讨好道:“好十六,告诉我嘛。” “我有什么好处?”他惫懒一笑,笑得邪气,眼却落在了晨兮嫣红的唇上。 她脸微红,这色狼不色会死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随时都能发情。 心里却禁不住丝丝的甜蜜,被心爱的人如此的需求当然是暗自欢喜的。 她娇媚地横了他一上,嘟着红唇道:“不告诉就不告诉,我还不稀罕呢。” “可我稀罕!”他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浑厚而碰性,鼻息袅袅更是吹得她耳朵直直的犯红,心儿更是酥了麻了。 就在她意乱神迷之时,他暖昧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膜:“乖,等咱们出去了,你好好服侍我,我就告诉你!” “色狼!”她脸如火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 他大笑,心花怒放,抓着她的小手偷了个香,就在她要发作之前立刻入。 她无奈的看着他,他笑得更加得意了。 墨君昊的脸变得铁青,即使是听不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可是看到他们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分明是奸夫淫妇,干柴要碰上烈火的架式,心里嫉妒不已,愤恨不已。 白璞心头微酸了酸,不过稍纵即逝,他自嘲一笑:他这是怎么了?不是早就说服了自己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了么?亲妹妹有了好的归宿,他该替她高兴才是啊。 伍福仁就在濯无华的一缕魂魄进入司马十六的身体里时,就明白了晨兮永远只是他心中的一份美好回忆了,她这样的人儿永远不可能与他有任何纠结的。 只是看到两人相亲相爱,他心依然酸楚。 蓝天倒不管两人亲亲我我奸情进行时,而是不甘地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把石莲花拿去?” “你以为你拿到了石莲花就能救他们么?” “什么意思?” “如果我还是那少了一魂的司马十六的话,我也会认为拿了石莲花就能救他们,可是我现在完整了,我清楚的知道就算你拿了石莲花去,你也救不了他们,相反,你也会成为他们的试药人!” 蓝天脸色巨变,不敢相信道:“我不信,你胡说!” “我胡说?哈哈”司马十六笑了,笑得豪情万丈,眼却睥睨,嗤之以鼻:“你值得我骗你么?” 就在蓝天怔愣间,司马十六喝道:“卫一,将那女人拎来。” 其余众人正要跟上去,司马十六慢慢地转过了身,冷冷道:“不要跟着我,你们如果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趁现在立刻往外走,不要怪我没 ... 有提醒你们,这墓穴在一柱香之后就要塌了,如果你们想终生埋葬于此的话,不妨慢慢吞吞的耗着。” 说完拉着晨兮的手往外走去。 “等等。”白璞笑道:“不用帮忙么?” 他的眼扫过了墨氏兄弟与水中月,暗藏了无边的杀机。 “不用,谢谢白。”司马十六清冷一笑,眸间虽然在笑,但眸底却冰冷彻骨,每个被他看过的人都感觉连心脏都差点冻僵了。 “如果他们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么我也会让他们知道我管不住舌头的后果,相信那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面色一变,濯无华千年老鬼,连失了魂六魄都能活来,知道的事更是多如牛毛。 豪门大宅还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呢,别说是皇宫这个最黑暗的地方了。 所以他们哪敢跟濯无华耍心眼?怪不得濯无华不杀他们呢,原来濯无华掌握了他们所有的弱点,根本不怕他们出墓去说! 白璞笑了笑,目送着濯无华与晨兮离开,直到看不到他们的影,才对伍福仁笑道:“怎么样?你是呆在里面呢还是呆在里面?” 伍福仁先是一愣,随后骂道:“尼玛,我呆在里面等死么?自然是出去了。” “如此一起吧。”白璞倒不生气,而是点了点头与伍福仁并肩而出。 蓝天与妮儿对望了一眼,妮儿心疼的抚着他的眉,劝道:“走吧,濯帝既然说不会给你就不可能再给你的,咱们还是先出墓要紧。” 蓝天立刻点了点头,抱着妮儿走了出去。 其余的人也紧跟着而去。 一时间,能容纳数千人的大厅只剩了旭日的人和不丹的人了。 墨君昊一咬牙:“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墓就算是毁了,将来我们也有机会进来。但现在不出去就永远在里面了。” 说完他瞪了眼墨君玦,骂道“你傻了么?还不跟我一起出去?” 墨君玦指着墨后道:“母后身体不好,等我想法抱她出去。” 墨君昊琥珀般的眼蒲情的扫过了墨后,突然一笑:“这里有长生不老钟乳,相信母后是最喜欢的,不如让母后留在这里,说不定千年后你我转世还能看到母后。” “你……”墨君玦勃然大怒,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想抛母后么?要知道你这行为等同于弑母!” “母后最喜欢你,不如你想法将母后弄出去吧,时间短暂,本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跟疲白璞的步就往外走。 “表哥,等等我!” 水中月尖叫着,令赵直抱着她追向了墨君昊。 墨君玦眼睁睁地看着墨君昊走了,直到完全看不到身影时,他竟然慢吞吞地走到了墨后的面前,盯着墨后几近现出老年斑的脸,他笑了起来…… “母后,被自己最亲的人抛弃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目光幽幽,如狼似虎的盯着看上去都快七十的墨后,这就是贸然用佛相神功的后果,没有了亲生骨肉血液的支持,她就会枯稿死去。 “救本宫出去!”墨后轻喘着,眸中射出冰冷的怒意。 “哈哈哈……”墨君玦大笑了起来,讥道:“母后,您以为您是谁?您以为此时此地您还是那个一诺应的的墨后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竟然被自己最心爱的儿抛弃了!二十四年前,你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抛弃,二十四年后你却被你最疼爱的儿给抛弃了。不得不说,母后,您做人真是好失败呢,要不是有我在一边,恐怕连给你临终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呢。” “扑!” 墨后被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剧烈的咳着,几乎快把肺都咳出来了,待她咳完后,正好对上了墨君玦星般的眸。 她眼珠一转,急道:“玦儿,母后的玦儿,母后最是疼爱你了,这次如果母后能够平安回去,一定会告诉你父皇,你是如何的优秀,让你父皇把之位留给你。” “哈哈,母后,您还在骗我么?您以为我是我那可怜的母妃么?!” “你……你说什么?”墨后身形一震,随后急道:“玦儿,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你是本宫的亲生儿,本宫对你如何连天人都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母后呢?对了,一定是哪个人想离间咱们母的感情,乱嚼舌头呢!” “哈哈,母后,到了现在你还要骗我么?我早就知道是您利用母妃对您的信任设计了她,让她死了还在感谢你,甚至把我这个唯一的儿放在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身边养着,说什么你爱我胜过爱大哥,屁!哈哈中,这天有一句话叫做捧杀!这两个字我十分的明白!好了,母后,现在连你的亲生儿都不要你了,难道你还指望一个跟你有杀母之仇的人救你么?哈哈哈,母后,好好享受吧,享受这最后的一点空气吧。 等你死了投个好人家吧,黄泉上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生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儿!他知道你练了佛相神功,恐怕恨不得亲手杀了您以绝后患!毕竟这世上您只生了他一个,总有一天您会把他吃肚里去的,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这种危险存在呢?哈哈哈,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居然看到了母相残的戏码!” “不,不要留我!” 墨后吓得魂魄散,拼命的哀求,可是墨君玦把最后的光芒带走了,留给她的只是一片的漆黑。 “十六,你快告诉我,为什么你失了魂六魄却还能投胎?”就在晨兮进入隔壁时,她禁不住的拉着司马十六询问开来。 “先把正事办完我再告诉你。” 司马十六微微一笑,示意卫一将陈惜妃放到了一个石磨之上。 晨兮微微一惊,脱口而出道:“你要做什么?难道要把她磨成肉浆么?” 司马十六额头一阵黑线,没好气道:“我有这么残暴么?” 晨兮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一本正经道:“有,你当然有!” “白晨兮!”他一把抓住了她,牙咬得咯咯的响,眯着眼道:“你胆肥了?” “一点点。”晨兮俏皮的作出了一点点的手势。 司马十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眸中异光流动,突然,他一张嘴咬住了她的小手,轻吮了口,邪笑道:“果然香甜,原来我的小兮儿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勾引我呢。” 晨兮闹了个大红脸,啐道:“又不正经了!还不快说你要将她怎么样?” “没什么,用她的血引出石莲花罢了。” “要多少血?” “不知道,得看石莲花胃口怎么样了。” “……” 这还不是残暴么?弄不好生生的把人的血给放光了。 卫一十分利落的将陈惜妃放在了石磨之上,然后很熟练的对着陈惜妃的手腕上就是一刀,血立刻汩汩的流了出来,流进了磨中 ... 第三百六十九章 出墓了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龙凤现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七十章 龙凤现世 “轰” “咳咳咳……” 当晨兮与司马十六冲出墓穴时,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 晨兮小脸一白,不禁看了过去,一见之更是差点吓掉了魂,只见地面竟然以极快的速度瘫塌了去,很大的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幸亏我们跑得快,不然的话……” 晨兮一阵后怕,突然她惊跳了起来:“十六,白璞他们可曾出来了?” “放心吧,他们比咱们先出去,当然已经出来了。” 司马十六微笑着将她细腰一揽,柔声道:“这好了,没有那些碍眼的人在眼前晃悠了。” 晨兮小脸一红,敢情是他为了与她单独相处才把那些人支走的。 她低了头,突然“咦”了声。 “怎么了?”他不动声色,眼中却满含着笑意。 “我的手……”晨兮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手,竟然长大了不少,怎么也不象是一个十二岁女孩的手了。 “傻丫头。”他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道:“那墓中能让时间流动缓慢,虽然你在墓里只觉得过了二天,而实际上这地上已经过了二年了,所以你现在是十四岁了……” 说到这时他大手抚上了她如鹅腻般的肌肤,声音微哑充满诱惑:“现过些日子你就及笄了,可以嫁人了。” 晨兮的脸一红了,这色狼,真是三句不离那种事情!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啐道:“讨厌,你心里就只有那事么?” “食色,性也,有什么好遮着掩着的?再说了,我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欢爱天经地义,为什么要不承认?” 他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晨兮羞得无地自容,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才气呼呼道:“我这还没嫁你呢!你这个色胚子,你以为你还是濯帝,我还是那个白晨兮么?” “哈哈哈。”司马**笑了起来,笑得张扬而肆意,一如千年前的嚣张,他大手一搂,将晨兮完全笼于他的羽翼之,气吞山河道:“千年前的濯帝又算什么?今世,我要站在高山之巅,而你,我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最高贵的女人!与我一起指点江山!” “无华……”晨兮双目迷离,看着肆意扬,霸气豪情的司马十六,眼前的他终于与濯无华完全重合了。 一阵风吹来,吹得他们衣袂飘飘,缠缠绕绕,临风而立之间仙姿袅袅。 此时所有的山川河流已然成了他们的背影,他们立于天地之间,遗世而**。 “太子,你看那是什么?” 墨君昊顺着声音看去,远远的,他仿佛看到天空中一条金龙盘旋,另有一只五彩凤与之共舞。 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嘴里却道:“没什么,不过是初时进墓时看到的那条龙罢了,这乃是龙脉所在,自然有真龙护脉,现在墓体塌了,龙自然离开了。” “可是那分明还有一只彩凤啊。” 墨君昊顿了顿,眼闪烁了,露出悲伤之色:“那彩凤定然是母后死后的魂灵所化……母后……” 众侍从也露出悲伤之色,大呼道:“太子节哀,墨后乃凤凰投胎,如今化成本体而去,已然成了仙人,说来太子乃是真龙真凤所生之子,将来定然能一统天。” “对,一统天!” “太子乃龙凤所生,天命所归,一统天!” 所有的旭日国侍卫都大叫了起来,露出激动之色,他们爱戴的太子竟然是真凤所产,这真是激奋人心! 墨君玦讥嘲一笑,墨君昊真不愧是轩辕风华投胎啊,冷血到连自己亲生的母亲死了还要利用一把。 要是这些叫得热血沸腾的人知道他们拥护的太子竟然是个弑母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想呢…… 他俊美的容颜划过一道讽刺之色。 “管好你的嘴!” 耳边传来墨君昊阴冷的警告声,他抬起了头,笑了。 正要对墨君昊说上几句时,墨君昊突然温和道:“皇弟,本宫知道母后一向疼你,母后之死对你打击很大,不过死者已矣,希望你能从母后死亡的阴影中清醒过来,不要再因为伤心而失了心神,做出什么糊涂的事来,有什么事本宫会帮你解决的,毕竟我们是亲兄弟,母后在天之灵可看着咱们呢,是么?” 墨君玦先是愕然,随后失笑,看来墨君昊真是怕他说出什么去,竟然一再警告他。 说什么不要因为伤心失了心神做出什么糊涂的事来,其实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还说什么母后在天之灵看着他们,那是警告他,他知道他杀了墨后。 这墨君昊真是冷血无比呢,明知道他杀了墨后,却还能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 可惜墨君昊算了半天却没算到他根本没有动手杀墨后,一刀杀她哪有让她等死更恐怖?他怎么可能对杀母仇人手软呢? 不过想想墨君昊这么想也是对的,本来墨君昊就准备让墨后活埋在墓里的,那么是被杀了埋在里面还是活埋而死,对于墨君昊来说,他是根本不在意的。 墨君玦唇间划过一道轻笑,眼中却露出悲痛之色:“知道了,太子哥哥,一直以来我以为因着母后对我比较疼爱,您是记恨着母后的,没想到母后死后你却露出了真情,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母后有你这个孝顺的儿子也会死而闭目了。” 他有意有孝顺两字说得重了些,墨君昊的眼瞬间变得阴沉。 半晌,他才皮笑肉不笑道“为人儿子自然该尽孝的,好了,既然此行没有找到不老钟乳,那么我们也该回去象父皇禀告了。” “好。” 墨君玦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眼却看向刚才出现金龙与彩凤之处。 墨君昊顺着他的眼光看过,神情微顿后大呼:“准备拔营!” “是!” 众人大呼一声,准备起鸾驾。 “表哥……” 赵直抱着水中月走了过来,水中月看到墨君昊后凄然道:“表哥,您要回去了么?” “是的。表妹,你回不丹吧。” “不,我不回去,我想跟你去旭日。” “胡闹,你是不丹的公主,不回不丹去什么旭日?难道你要姨父生气么?” “我……”水中月咬了咬唇,泫然欲泣:“你明知道……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墨君昊瞪了她一眼,斥道:“在墓里过得不知今夕是何年,脑子也不清楚了么?不要忘了,你是不丹的公主,这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 “……”水中月迟疑了半晌,才不甘道:“知道了。” 见水中月妥协了,墨君昊才脸色变得好看些,安慰道:“好了,等本宫回到旭日,倒是可以邀请你来旭日玩上些日子,相信两国邦交的话,姨父会同意的。” 水中月听了脸上一喜,忙道:“那表哥一定要早点接我。” “知道了。”墨君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赵直对着他行了个礼,把水中月抱了去。 “看来太子哥哥又有什么好计谋了,可惜水表妹已不是什么处子了,不知道太子哥哥的计划行得通还是行不通呢?哈哈哈……” 墨君玦说完大笑着走了,那旁若无人的样子根本不把墨君昊放在眼里。 墨君昊目色深沉的盯着他的背影,直到见墨君玦跨上了黑马,才厉声道:“来人,好好看着玦皇子,玦皇子失母心伤,恐有什么不妥举动,你们必须时刻关注着,玦皇子有一点的差池,你们就提脑袋来见!” 说完纵身一跃,跨上自己的坐骑驰而去。 “驾!” “他们都走了,咱们是不是也得走了?” 伍福仁看了一会,对着蓝天道。 蓝天冷哼了声:“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带妮儿回神医谷去。” “你确定么?”伍福仁邪魅一笑。 “怎么?你什么意思?”蓝天戒备地看着他。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我知道蓝皇与蓝后都在谷里,便并非是当成贵客存在的,难道你还要送一个人质去神医谷么?” 蓝天心头一凛,神情变得凝重,不过看到伍福仁的笑容时,怎么看都觉得刺眼,不禁反驳道:“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哼!” 说着,抱起了妮儿跃上了一辆马车,对着赶车后斥道:“回京!” 车夫看了眼伍福仁,伍福仁微点了点头,马车立刻如离弦之箭了出去。 “哈哈哈,都走光了,本太子也回揽月国去了。伍大人,见到了司马十六传个话给他,要是他敢对本太子的皇妹有丝毫的不好,本太子不介意灭了你们的国家。” “知道了。”伍福仁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不卑不亢道:“放心吧,我们十六王爷不会给你这个借口侵略我们国土的。” 白璞先是一愕,随后大笑道:“好一张厉嘴,你不入仕真是可惜了。” “过奖。”伍福仁皮笑肉不笑。 “哈哈哈,那本太子告辞了!”白璞爽朗的拱了拱手,率着他的数百骑疾驰而去。 黄尘滚滚,把伍福仁吹了个满头满脸。 “咳咳咳……”直到人走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尘土才散了开去。 伍福仁好不容易止住了咳,狠狠的抹了把眼上的灰尘,咬牙切齿:“该死的白璞,他一定是有意的!” 侍卫们看着伍福仁仿佛泥里钻出来的样子,满头满身的黄土,整个人唯一能看出是人样的唯有一对晶亮的眼睛,不禁窃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五十步笑百步!” 伍福仁瞪了他们一眼,斥道。 “扑哧!那也比伍大人强不是么?”一个侍卫壮着胆子开玩笑。 “去,反了你!”伍福仁随手给了他一掌,浑不在意道:“走,回京城。” “伍大人,您这样子不难受么?要不要洗洗再瞳?” “洗什么洗?出去半天的路程就到和县里,那里有最**富春院,本少爷去富春院洗去”伍福仁笑得淫荡。 侍卫额头一阵黑线,就这模样,钱再多估计粉头也不会要他,简直就是从墓里钻出来的兵马俑,还找粉头呢,别吓死粉头就算烧高香了。 “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们想陪墨后去?” “不,我们这就走!”侍卫吓得一个激灵,大叫道:“众侍卫听令,咱们回京!” “回京啰!” 众侍卫大喜过望,在墓里九死一生,能活着回去真是太好了。 骑在马上,伍福仁桃花眼深深的看向了龙凤显身之处,半晌,他狠狠的抽了身骏马一鞭,随着马匹一声痛嘶,绝尘而去。 “终于都走了。” 站在高处,看着所有的人都走得一干二净后,晨兮感慨的轻叹了句。 “怎么?你舍不得他们么?”司马十六笑着搂住了她的细腰,并亲了口她的唇。 “胡说什么?”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我竟然回到了千年前,还把一千年来的事都记起了。” “这说明你我的真情感天动地,并说明你我的情意就算是隔了千年万年也不会改变,茫茫人海中,你我只要一眼就能认出彼此。” 晨兮没好气的笑道:“就算是千年万年还能认出彼此我不否认,可是说什么感天动地纯属瞎扯,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折磨了我们十世,哪有什么情了?” “怎么没有情呢?这不是让我们十世后再次相遇了么?”司马十六嬉皮笑脸的又偷了个香,自从濯无华的那抹魂魄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越来越习惯无时无刻的偷香窃玉了。 晨兮不自在的推开了他,轻道:“收敛些,卫一还看着呢。” “哪有?”司马十六看了眼卫一,十分淡定道:“他根本不可能在看我们,因为他在念诗,他一旦念诗时,就算是雷打都不能让他分神的。” “念诗?”晨兮诧异地看了眼卫一,卫一的武功了得她是知道的,可是卫一还会诗文倒是第一次听说,千儿从来没有提过呢。 “当然,不信你问他。”不待晨兮开口,他威胁的看向了卫一:“卫一,你是不是在念诗?” “啊?……啊,是的,属正在念诗。” “卫一,你刚才念是什么诗啊?”晨兮好奇的看向了他。 “这……”卫一愁眉苦脸,待看到司马十六阴沉的脸,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大叫道:“啊……日照香炉生紫烟……” 司马十六眉头轻挑,赞道:“没想到卫一还有些才气。” “是啊。”晨兮也很高兴,为千儿能嫁个文武全才的夫君而高兴。 “啊,日照香炉生紫烟……啊……日照香炉生紫烟……” “啊,日照香炉生紫烟……啊……日照香炉生紫烟……” “啊,日照香炉生紫烟……啊……日照香炉生紫烟……” “……” “你有完没完?”待卫一念了十向次这几个字,司马十六尴尬不已,亏他刚才还在晨兮面前表扬了卫一呢,这马上就给他掉链子了,于是怒斥道:“你还生得完生不完?” “噢,主子,爷,我马上生,这就生完,再等我一会……啊……”卫一急得抓耳挠腮,他容易么?为了给自己的主子圆谎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拿剑会,做诗真是不会啊!老天啊,谁来救救他? 为什么主子追女人还要他会做诗?! ------题外话------ 喉咙疼了,估计明天又要生病了。 第三百七十章 龙凤现世 言情海 正文 371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371 “我现在就告诉你。” “噢,对啊,你又跑题了。” “好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成了司马十六么?” “不对。” “你确实看错了,我那是高兴的笑,对高兴的笑。” “……” “你不是说相爱的人哪怕是相隔万年也不会离心么?我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并你,这就说明我不会看错你的每一个表情!” “可是我们分开千年了。” “怎么可能?你明明笑得很算计的样子呢,我怎么也跟你相处近一年,能不了解你的一举一动么?” 他连忙恢复常态,一本正经道:“你看错了。” “十六,你为什么笑得这么邪恶?”她怀疑的看着他。 他想想都开心了。 嘿嘿…… 因为白后要认的话早就认了,不会弄出个干女儿来了。 司马十六只沉吟一就答应来,反正救醒后,他有的是办法拖延去,或者实在拖延不了就打消晨兮认亲的念头,只要晨兮不认,相信白后不会主动认的。 “呃……好……” “对噢,我怎么忘了,他们还在神医谷呢,那咱们快去救父皇母后,等救出他们后,咱们把他们接到揽月国去,让我父皇母后照顾他们可好?” “因为……因为……因为我要先去救我父皇与娘亲。” “为什么?”晨兮仿佛被一盆凉水浇了来。 “不行!”司马十六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十六,我们快去揽月国,我要去找我爹去!” 还好,白帝还不知道,他一定不能让白帝知道这个秘密,否则就会多一人跟他抢晨兮了! 他后悔了,不该告诉晨兮这个事实。 他已然有预感,当白帝知道晨兮是他亲生女儿后会怎么样的跟他抢晨兮了。 不过这还是其次,更让他心里吃醋的是晨兮对白帝的态度,这太兴奋了些吧? 司马十六脸顿时黑了,感情拿他来真假的啊! 哪知道此时的晨兮根本目不在此,当大笑了起来:“你疼了,原来这是真的,原来我的亲爹不是那渣人杨大成,是白帝,哈哈哈……” “疼!”司马十六眼珠一转,露出哀怨之色,欲争取一亲芳泽的福利。 “疼不疼?” “嗯。”司马十六疼得闷哼了声。 晨兮傻傻的看着司马十六,突然拉过了司马十六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所以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当初白帝受了重伤被了药,正好碰上了你娘,没想到竟然珠胎暗结怀上了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什么?白帝!白帝是我的生父?怎么可能……”晨兮呆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晕!要知道在她十一岁前,白帝与她娘亲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而且娘亲在她出生那会正痴迷于杨大成,怎么可能跟白帝有所牵连呢? “你别误会,不是杨大成,是白烨尧。” “生父……”晨兮脸一白,差点吓晕过去。 “这一世,他成了你的生父。” “太好了……呜呜……真太好了……前世的他们真是太苦了,为了母妃,师傅不但失了皇位,还被白无涯给利用得彻底!” “真的。” “真的么?” “遇到了。” 晨兮高兴不已,才兴奋了一会又急道:“那师傅呢?师傅是不是也象前世一样是个老顽童过得无忧无虑?他可曾遇到了……遇到了……我那可怜的母妃?” “太好了。” 司马十六扬起了由衷的笑容。 “是的,这一世我们竟然仍旧是母子!不过我的父皇不再是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了。” “亡国?”晨兮眼陡然一亮:“你是说蓝后?你母后蓝后么?” “当然。”司马十六笑道:“这一世母妃虽然又历经了亡国之苦,可是她却有一个深爱她的夫君,所以总得来说,她是幸福的。” “那你母妃呢?你可知道你母妃现在转世成谁了?” “怪不得旭日的墨帝极为喜欢墨君昊,这还真是奇妙。” “就是当初我那父皇。” “是谁?” “可不是么?”司马十六玩味一笑道:“你知道旭日的皇上是谁转世么?” 晨兮轻叹:“没想到你们蓝氏与轩辕氏牵扯的这么深。”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吧。” “没有。”他摇了摇头,轻叹:“丫头,你怎么会这么聪明呢?居然这么容易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我还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的!是的,其实当初轩辕氏之所以出现女帝,那就是因为濯氏买通了宫人,将所有的男胎都落掉了,就算是生的男胎也在各种手段夭折了,所以才不得以出现了轩辕女帝。没想到千年后,这种事又出现在濯氏,手法如出一辙! 晨兮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不禁喃喃道:“我说错了什么么?” 司马十六听了猛得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晨兮。 晨兮突然眼睛一亮,问道:“十六,你说为什么千年后濯氏才一个公主呢?是不是是当时的轩辕氏弄的鬼?” 说到这里司马十六的眼睛一黯,就算是隔了千年,他的神魂还依然为曾经的濯氏公主而伤心。 “是的,所以濯氏又存在了上千年,直到生了唯一的公主,招了狼心狗肺的男人为驸马。” “说来你们先祖也是一个十分知恩图报的人,而且心还很宽阔。” “不是说了么?当初要不是濯氏救了最后一条血脉,这世上已然没有了蓝氏,所以先祖为了感谢濯氏,情愿意将江山易姓为濯氏。” “那你们后来登上高位后为什么不改回蓝姓呢?” “对,其实我们先祖是那个濯氏的男妃和真正的濯氏女子生的。要知道当年蓝氏之所以改姓濯,就是因为濯氏救了蓝氏的最后一道皇室的血脉,所以一来为了报恩,二来为了避祸,所以蓝氏改姓了濯。但我们这一脉的濯姓都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是蓝,与真正的濯姓不是一样的。” “你们先祖不是女帝生的。” 他愕了愕,随后一本正经道:“对了,刚才咱们聊到哪了?” “噗!”晨兮轻弹了他白净的额头,啐道:“您都这么不堪了,还想我爱您么?” “当然不是!是我意志不坚,是我色心不改,是我迷恋女色,是我猥琐,是我……” “是么?”她也学他奸恶一笑,很有威胁的意味。 “是么?”他轻挑了挑眉,然后很无耻道:“谁让你太诱人,总是勾引得我忘了正题!” 她瞪了他一眼:“你又跑题了。” 对了,又跑题了。 这男人没救了,什么事都能想到床上去,敢情他等了千年就是为了做那事的! 前一秒还在为他第一句话感动,第二秒她就泪了。 “……” “对不起。”他收回了指,收敛了满目的欲色,懊恼道:“对不起……丫头……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最隆重的婚礼,让你有一个最美好的初夜。” “呃……”她轻咛一声,抓住了他肆意的指,烟笼春情薄怒轻嗔:“不要……” “错,是侍候女帝呢。”他笑得暖昧,说得诱惑,轻呢低喃,白洁的指轻若羽毛划过她的腮边,如水流滚动侵入锁骨之上,来回游移,越来越…… 她立刻伸出爪子狠狠的揪了他的腰肉一,嗔道:“反了你,一个小小的男妃还敢折磨女帝么?” 脸微红了红,偷眼看了看周围,还好,卫一这次怕再逼着念诗早就拉着陈惜妃跑远了。 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的唇,眼紧紧地盯着她红肿的唇,目色旖旎轻喃:“丫头,你真美,美到让我快化身为兽了,等安定来,我一定要让三天三夜不了床。” 他轻喃着,目色迷离,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丫头……我的丫头……我是你的疯子,永远为你而疯狂!” 说完,她纵身入他怀抱,唇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十六……别说了……”晨兮哽咽的掩住了他的唇:“我愿意,我愿意,我永远愿意,就算是问我一千一万遍,我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愿意!” “是的,遇到你的那瞬间我就疯了,疯到眼里只有你了,丫头,你愿意永远爱一个眼中只有你的疯子么?他自私,因为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窥视!他霸道,他霸道到要拥有你的全部,哪怕是一颦一笑都不允许你为他人绽放!他还野心勃勃,他想拥有整个江山,把它献给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还卑微,卑微到只要你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回味无穷!” “你……”晨兮心头一跳,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疯了……” 他温柔一笑,手轻抚过她细致的唇,轻喃道:“只要你想,我都会让你心想事成。” “好,你要当女帝的话,我就当男妃。” “那难说噢,说不定我想当女帝呢!”晨兮有意逗他道:“到时就纳你当男妃!” “傻丫头,你感慨什么?反正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变成这样的。” “唉,看来,权力真是可怕,能让一个充满母性的女人变得那么可怕。” 何况轩辕女帝也不是只生了一个孩子,她可是生了十几个孩子呢,不过比较喜欢濯氏男妃与轩辕男妃后才对那两个孩子多了几分关注。” “傻丫头,你以为天的母亲都是很疼自己的孩子的么?要知道这事上还有一种女人把权力看得比生命还重要!那就是坐在政治高位的女人!当女人一旦做上了那张龙椅上后,她就会失去了母性,与男人一样热衷于权力,那时的她又怎么可能注意到自己的孩子被换了呢? “啊?这怎么可能?这可不是女妃子,换个孩子当皇上的不知道,这可是女帝自己生的孩子,她能不知道被换了孩子么?” 司马十六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了,当年先祖准备夺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沾染轩辕氏的血脉呢,当年继位的那个太子根本不是蓝氏先祖与轩辕女帝所生之子!” “可是就算是如此,后来继位的那个太子生母毕竟是轩辕女帝,他身体里还是流着轩辕氏的血,他能一心向着蓝氏么?” “是的,你很聪明,那个濯氏妃子其实就是我们蓝氏的先祖!说来我们先祖真是忍辱负重。” “所以在轩辕皇朝生女帝后,你们就送进去一个濯氏的人,准备再次夺回江山?” “哈哈,说来还真是万世皆有伦回,你知道么?其实我本该姓蓝,是数千年前的蓝氏皇朝的血脉,蓝氏皇朝也曾昌盛一千年,后来被姓轩辕的逆臣贼子所谋朝篡位,将蓝氏改姓了轩辕,随后倾一国之力追杀蓝氏的后人,尤其是蓝氏皇室之人,以至于到后来蓝氏后人所剩无已,就算如此轩辕氏还追杀不休,因为蓝氏为避轩辕氏的追杀,改姓为濯,虽然蓝氏一直隐姓埋名,可是一颗雄心却从未有冷却过,一直等待着时间重返昔日的京城。” “好了,你说了半天还没说怎么投胎成了司马十六呢,要知道你前世是一世不如一世。” 见晨兮象是同意了,司马十六笑了。 一个白眼甩了过去,算了,这个小气的男人又犯病了,懒得跟他计较,反正到时生儿子他也不能把儿子掐死了。 这是哪跟哪?生男生女跟打江山有半毛钱关系么? “……” “这……”司马十六呆了呆,想了会高傲道:“我是什么人,想当年我赤手空拳打了濯氏江山,并让他繁华不已,难道我还不能左右一个小小的孩子么?哼,我说生女儿就是生女儿!” 半晌她才傻傻:“那怎么才能只生女儿呢?” 这生儿生女是能控制的么? “啊?” “咱们只生闺女不生儿子好么?” “商量什么?” 司马十六浑身打了个寒战,从幻境中清醒过来,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丫头,咱们商量一好么?” 这时一个小男孩冲到晨兮面前让她抱着,而晨兮则温柔无比的抱起了小男孩,为他擦汗,并亲了亲他。 “孩子……”司马十六听到孩子两字眼睛一亮了,亮得惊人,他仿佛看到几个小萝卜头在院中玩耍,而他在一边舞剑,晨兮在一边弹琴的幸福场景。 隔了千年了,她果然做不到如千年前那般的洒脱了,礼教果然是害死人啊! “其实我是想说将来我们还会有孩子嘛,难道我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看,不放在心上么?”晨兮说完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羞得通红。 这次是释然,是感动,是开心的。 “丫头……”他声音微颤紧紧地搂住了她,虽然与刚才同样叫她一声丫头,可是两个字的含义已然完全不同了。 见司马十六患得患失的样子,晨兮再也顾不得害羞了,连忙道:“傻瓜,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呢?你刚才气吞山河狂野霸气哪去了?虽然事隔千年之久,可是你我的情义都是经得起考验的,你能为我做到可以魂魄散,我又何尝不能为你粉身碎骨?” 时间是最好的治伤良药,也是最无情的东西,能让一颗沸腾的人心变得冰冷。 “丫头……”他有些焦虑的握住了她的手,虽然口中说不允许她看别的男人,可是那也只是两人之间的亲昵玩笑,爱她如命的他怎么可能强制她呢?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毕竟他与她相隔了千年。 见晨兮期期艾艾的样子,司马十六不淡定了,本来还以为晨兮是开个玩笑的,现在看来真不象开玩笑了,他能不急么? “因为……”晨兮突然脸一红说不去了。 “为什么?” “扑哧。”晨兮笑了起来,啐道:“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好吧,我承认看过你之后确实没有什么男人能看了,不过我却不能答应你以后不看别的男人。” “你看我一个就抵得上看万万个男人!难道看过我之后,还有谁能入你的眼么?”他自恋无比的仰起一头。 “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是啊,我很小气噢,小气到你看别的男人一眼我都吃醋呢,所以你以后不能看别的男人。” “所以说你小气嘛!”晨兮捉狭的笑。 “哈哈哈,死丫头,胡说什么?什么要我喜欢男人?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司马**笑着刮了晨兮的小鼻子一,又情不自禁的亲了她一口道:“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是的,就算我能夺别人的舍,也不会夺司马十六的,我怎么可能让我情敌的身子跟你亲近呢?哪怕里面的魂魄是我自己的。” “你这么小气的人怎么可能夺一个我曾爱过的男人的身体呢?因为以你的性子不把这人杀了就算是西边出太阳了,再夺那人的舍?这比让你喜欢男人还要难上万倍!” “小气?”司马十六不自觉的扬了扬眉,笑道:“此话何解?” “因为你永远那么高傲,自信,狂妄,还有小气。” “为什么?” “去,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先不说司马十六就是你自己魂魄投胎,就算不是,你也不会占了司马十六的身子!因为就算真的要夺舍,你也只会夺别的人的,绝不会夺一个我的男人的。” “怎么?你不会暗中以为我是夺了司马十六的舍吧?”他邪恶的笑道。 看着他意乱神迷的样子,想到他前世张扬毫无顾忌的霸道,随时随地的与她亲热欢爱,她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无华,你不是把其余的魂魄都给了地君了么,怎么又能成为司马十六呢?” “色狼!”晨兮微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婉转流媚之态恰似醇酒微醺,惹得司马十六内心一阵的骚动。 “对你我永远要不够!我为什么要改!”他理直气壮,还怕说得不够到位,直接拉过她的身子,对着她的脸上就是一口,随后满足地闭上眼回味无穷:“真香啊,怎么也亲不够呢。” “你……”晨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啐道:“你这色胚子,一千年来什么都改了些,就这色心从来不改!” “你哪都放不开!要是千年前,你我就算是在宫人面前做一些爱做的事,你都会随我的,可是现在我就算亲你一口你都忌讳着,这让我一没了好多福利。” “我哪放不开了?” “因为我发现你越来越放不开了。”他略带委曲的看着晨兮,仿佛春闺怨妇。 “……” “我后悔让你这一千年来学了这么多狗屁不通的礼数。” “啊?后悔什么?” “丫头,我后悔了。” 晨兮的脸红了红,这货说话总是这么随意,也不看看她这个小心肝能不能承受!她可不再是前世那个未受礼教开化的小丫头了,对于他任何惊空骇世的话都能面不改色! “要,自然要!怎么会不要呢?想当初她昏迷在床我那皇兄还数日宠幸一回,她好歹还是个活的,怎么说也比奸尸来得舒服些吧。” “啊?”晨兮眨了眨眼:“她又疯又瘫的回去了皇上还能要她么?” 司马十六唇微抿,泛起九天玄冰般的冷寒:“虽然已经没有了用处了,但怎么说这身体还是我姨母的身体,我自然不能过份,所以当然是从哪来送哪去了。” “她……” 晨兮看了眼如死狗般晕迷在地的陈惜妃,问道。 “她怎么办?” 371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算计在千年之前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七十二章 算计在千年之前 “当然,据我所知,一般象这种术士都是极为短命的,就算是转世多少次,他永远会短命,因为他泄漏了太多的天机,这对未来的未卜先知其实都是用生命来换取的,所以他一定很担忧,他不想再泄漏天机不想知道天命,他想当一个正常的人,所以他找到了这个龙穴,里面他一定做了什么手脚,让他以后投胎不会再成为一个能观天象的术士,而是成为一个普通的人享受所有人间的乐趣。” “真的么?”司马十六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清明,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其实你就是那先祖的转世啊!那先祖能有这么高的风水本事,定然能知天象预测自己的未来,他定然是知道自己有此一劫,所以算计好了一切,为的就是让自己重新投胎成人,从此过上想要的日子啊。” “我明白什么?” “傻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 “对噢”司马十六笑道:“还是你明白,你倒是我那先祖的知音。” “傻子,长得仙风道骨未必心亦如此啊!你想如此心计之人怎么可能成仙呢?成仙之人可是没有一点名利私心的呢。” 司马十六竟然脸微红道:“还真是有些相似,不过先祖长得仙风道骨的样子与我这等凡胎俗骨完全不一样呢。” “那先祖的容颜与你可相似?” “看到过,千年魂魄无事可做时也曾到处看看,看到了不少秘密,也看到了那位绝世先祖的容颜。” 晨兮沉吟了,古怪的看了看司马十六,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道:“十六,你要曾看到那位蓝氏先人的长相?” “是啊,看到咱们重逢的份上,我不与他计较了。” “噗!”晨兮笑道:“想他一直是命令他人的,竟然被你抓着了小辩子要胁,他能不生气么?说来他也算是地道,毕竟咱们重逢了。” “是的,我就是这么要胁他的,否则我就把龙穴毁了,让他连一滴不老钟乳也得不到,而且还把不老钟乳的灵根直接灭了。他听了吓呆了,连忙答应了我,只是这老匹夫,还是摆了我一道,他只是将我的三魂六魄投胎成了司马十六,还留了一魄在地宫里,说是让我等着你来接。哼,次再见地君,我决不饶他!” “是啊,你一定是拿不老钟乳要胁了地君,让他把你的三魂七魄还给你,让你转世投胎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么?” “为我?” “我的意思就是那不老钟乳根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那你的意思是……” “不,听你说蓝氏祖先能知天象,既然他能知天象,知道千年后不老钟乳会落到龙穴之中,当然更能知道不老钟乳会吸尽龙穴中的祥瑞之气,岂料不到蓝氏的灭亡?” 司马十六一愣,突然笑了起来:“是啊,还是你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本以为只是祖先为了风水这么造的,岂不知那位先祖早就算到了不老钟乳之事,他是有意如此,为的就是能将不老钟乳留在人间,成为蓝氏永享的资源。我们蓝氏祖先还真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 “你们蓝氏的那位祖先真是好厉害啊,竟然把这都算计好了!” “说来更是巧了,虽然蓝氏的龙穴是墓,要是一般的墓地君倒也能进,可巧的是咱们蓝氏那惊才绝艳的祖先,竟然将地穴与地底用风水阵隔开了,所以那个龙穴虽然说是墓,但却不完全是墓,因为面是中空的,根本也地面是不接触的,也就是这墓根本是不受阴阳两界管理的,所以地君只能看着空瞪眼,根本没有一点的办法。” “可是不老石钟乳不是在墓中么,地君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说来容易,天地之间都有规则,天君不能进地界,地君不能进人界。” “那他们进了墓穴拿走便是了。” 司马十六掩饰不住笑意道:“说来好笑,竟然是地君与天君打赌,看谁能捉住不老石钟乳的灵根,结果两人一个没抓住,却被不老石钟乳的灵根偷偷扎入了蓝氏的龙穴之中。这天君与地君傻了眼了,要知道不老石钟乳千年滴成数滴,乃是上天的琼浆玉液,等玉帝发现自己千年喝的玉液竟然因为两人打赌而弄丢了,该是多么的愤怒?” “为什么?” “是啊,刚才不是说了么,不老石钟乳占了蓝氏的龙穴,所以破坏了风水,可是你知道不老石钟乳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降生在了龙穴么?” “不老石钟乳换来的?” “知道了。”司马十六温柔一笑,拉过晨兮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为了你,我也会保重我自己,毕竟这条命是用不老石钟乳换来的。” 晨兮啐道:“你就自恋吧,不管怎么说,防不胜防,这种没有人性的人还是要小心为上。” “难对付才好呢,那样更具有挑战性不是么?”司马十六高傲一笑:“朕还怕什么难事么?” 晨兮心头一紧抓住了司马十六的手道:“那这人岂不是很难对付?”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传说中神秘之极的墨王爷吧。” “那是什么人?” “这倒没有,不过墨帝虽然没练,教墨君昊的人一定练了、” “不,不对,墨后一定知道这个秘密的。”晨兮突然道:“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最后吸食墨君昊的心头血!难道墨帝现在也在练这种邪功?” 最后,等被人拉开时,那墨氏竟然只剩了一个骨架了。随后数百个姬妾都触柱而死。皇室害怕这个丑闻传出去动荡了国家的根本,所以以全家染上瘟疫为名,将墨氏整个王府的人一齐烧了,从此将这个秘密也埋在了废墟里。” 这所有的人才知道原来死去的上百个小少爷不是离奇失踪,根本就是这个禽兽给吃了。当时那些妾就哭得昏死了过去,有的甚至扑上去嘶咬那个墨氏的血肉, “唉,其实他们选择练这武功时,已然注定了他们的命运。”司马十六也沉痛的闭了闭眼,才道:“那个墨氏以为吸食子嗣血肉能解走火入魔之症,其实那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入了魔,终于有一天他被心头的魔火烧死了,死亡之前,他疯狂的大叫,仰天哀求,一个个的叫着所有儿子的名字,乞求他们的原谅。 晨兮听得面色惨白,哭道:“禽兽!简直就是禽兽!虎毒还不食子,他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吃,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这些儿子自然不会活得很长,都成为他口中的美食。” 他也曾想过子嗣的重要,于是改吸了女儿,可是发现女儿根本没有用,只有儿子才有用。于是他开始不停的纳妾,生子,只要生儿子他都会大肆封赏,谁都以为他喜欢儿子,可是谁都不知道喜欢的不是儿子,而是儿子的血肉! 没想到,他才吸一口就仿佛吸到了神丹般亢奋,直到他完全吸完,他整个人内力充沛,甚至容颜青春。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只有吸食亲生儿子才是防止走火入魔的最好办法,而且还能增长功力。 于是他猜想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只有骨肉之血脉才是有用的。于是他叫来了他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子,将这个儿子吸食了。 他吸了一个又一个,换了各种的可能,却发现所有的人吸完后,他依然不舒服。 他想,也许是该吸个男人的,可是还是没有用。 他大喜过望,又努力练起了功,可是不久之后,他发现他变得饥渴了,又想吸食人血了,于是他吸了一个身边的丫环的血,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他伤心不已,可是没过多久,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功力居然因为这一次的吸食后增长了不少,而且再也入魔之忧了。 只是秘密总是让人好奇的,有一次墨氏又出了一个天才式的武者,他听到这个消息后自然不能放弃,他用尽的各种方法终于得到了秘笈,而就在他练习秘笈后,发现自己亦走火入魔了,可巧不巧的是他走火入魔时,他最心爱的小儿子正好在他的身边,他神智不清竟然咬了一口小儿子,这时他突然发现,当他吸食自己亲生儿子骨血时,他的心魔慢慢地消失了,而当他完全好时,他发现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已然被他吸成了一具干尸了。 当权之人立刻又将秘笈藏了起来,以备着将来有别的用途。于是一代又一代,旭日国日渐昌盛起来。 这回墨氏不安份了,直接令这些人夺取了他人的江山,从此创了旭日国。而那些为旭日而练佛相神功的人,永远成为旭日国的陪葬了。 那些子嗣哪知道练习后的后果,还以为得到了家族的认可,更是拼命的练武。不消几年一个个都练得登峰造极。 “是的,你说得不错,要不是重新启用了,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旭日国”司马十六顿了顿道:“由于墨家的人不练佛相神功了,所以子嗣就繁荣起来了,不到数百年就隐隐有了数万人之多,所以一些知道这个秘密的墨家人就不安份了,他们决定重新拿出佛相神功秘笈来,并秘密让一批优秀的子嗣练习。 “后来还是启用了吧?” “后来?”司马十六玩味一笑道:“后来墨氏祖先痛定思痛,终于决定不练这个武功了,并把这秘法封存起来,以免将来不测是再重新启用。” “那后来呢?” “你真是聪明!”司马十六笑赞道:“这确实是会走火入魔的,而且一旦走火入魔神仙难救,所以一代接着一代,墨氏练了这个武功后,死了无数的高手。呵呵,你想,这些人如果没练这种武功,死了不过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可是练过之后都成为顶级高手,可是这些顶极高手却无法抗拒走火放魔的命运,都是在最巅峰之时死于非命,试想,墨氏家族该是如何的痛心?” “既然如此,那岂不是会走火入魔?”晨兮不禁疑惑道。 所以佛相神功名为佛相神功,其实是魔相神功!” 而佛相神功却完全相反,一招一式都是取人性命,心狠手辣。 “是啊,所以说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人。”司马十六也感慨一番后才继续道“只是这个墨家的后人虽然惊才绝艳,睿智聪明,可毕竟不是学过佛法的人,所以琢磨出来的内功虽然能与秘笈上的外功配合,却是与原来的千手慈悲功背道而驰!因为千手慈悲功每一招每一式都饱含了悲天悯人的温和之意,给人留有余地。 “没想到墨氏还有如此惊才绝艳之辈啊。”晨兮忍不住的轻叹。 说来墨氏还真是人才备出,神智超群,竟然生生的看着半部的外功琢磨出了相对应的内功心法来。” “你说得不错,没有了上半部内功心法的半部外家武功,其实等于一张废纸。可是这张纸毕竟是秘笈中的一部分,就算是没有内功心法,墨氏也舍不得放弃。 晨兮轻喟道:“可笑墨家的后人以为得了便宜却哪知道平白惹了祸事!” 却不料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被墨家的后人趁虚而入抢走了后半部。” 他把内功心法用特殊的药水隐去了了迹藏了起来,可是正要依法刨制外家武功时,却不料魔教进了少林寺,他急急地放好了半部就率众迎敌。 “是的,丫头说得很对,当初少林寺几乎是天天晚上戒备森严,比皇宫还要严谨三分。可是就是这样还有几次被险险盗了去,于是少林寺的方丈大师就把这部佛功分成了两部,一部是内功心法,一部是外家武功。 “所以有无数的武林人士去偷盗这部武功秘笈?” “这武功来源于佛家的千手慈悲功,那是佛家的不传之秘,当初有无数波的武林人士垂涎于这部武功,因为这武功要是学会了不但可以天无敌,甚至还能长生不老,试想这消息一传出去,怎么不引得千人垂涎,万人觑觎?” “这怎么说?” 司马十六微微一笑:“你说的是魔相神功吧!呵呵,可笑墨君昊自以为学的是佛相神功,却不料学的是魔相神功,虽然一字之差却是谬之千里呢!其实这武功源头还真是来自于佛家功夫呢。” 晨兮凝眉道:“他似乎是学了什么佛家的内功,不过那个内功看似有些邪乎。”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我很清楚的是这一世他没有发作,一来是没有宠幸过一个女人,他还是纯阳之身,所以那种毒是不会发作的,要知道要想那种蛊毒不发作,就是永远不要碰任何女人,那么那种蛊毒就会永远沉寂在身体里,不会起任何作用。还有一个办法是练佛家的秘法,也可以控制这种蛊毒的发作。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因为第一种的原因还是学了佛家的武功,或者是蛊毒失效的原因。” 晨兮心中一动:“这一世的轩辕风华倒是不近女色,难道这一世那药已然没有用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寻常的药岂能瞒得过精明如鬼的轩辕风华,所以白无涯找的是苗疆的邪药,春魂!顾名思义就是把春药刻入灵魂深处的一种蛊毒!所以就算是轩辕风华投胎多少次,这种蛊毒都会每一世跟着他,不过随着他的转世会越来越淡罢了,至于到第几世这种蛊毒的影响力才会消失那我就不知道了。” “每一世?一次药为什么要影响每一世?” “怎么可能没发现?可是当他发现时已经晚了,那种毒并不是春药,让人一能觉察到的,而是要该人二十岁之后才会慢慢的浸入骨血,起初只是喜好美色,到后来是无色而不欢了,等发现不对时,身子骨已然不行了,就算怎么挽回也不能够了,最令人悲哀的是明明心里抗拒着,身体却无法拒绝,明知道每临幸一次女人就是接近死亡一步,可是偏偏身体却强烈的需要着。这也就是每一世为什么轩辕风华没有活过三十岁的原因。” “啊?”晨兮微惊:“没想到白无涯这么冷酷,轩辕风华好歹也是他一手培养的人,他居然这么无情!,不过轩辕风华也是人精,难道一点没有发现么?” “呵呵,傻丫头,难道你以为白无涯这样的人还能回报千年前的恩情么?你真是太天真的,其实白无涯一直给轩辕风华着毒,一种让他欲罢不能的毒,会让轩辕风华沉迷于女色无法自拔,从而达到将轩辕皇朝纳入白虎国的版图的阴谋。” 晨兮点了点头道:“如此倒能解释为何白无涯会收轩辕风华为徒了。” 终于在轩辕氏执政期间自立为王,开辟了自己的一番天地。” “其实当初白氏是扶佐蓝氏一起打蓝氏江山的,所以蓝氏登上高位后,就封白氏为护国异姓王,并且答应一代一代永远承袭,所以历代蓝氏帝王葬入龙穴时,白氏的后人都是随着进墓的。可巧有一代帝王驾崩后,白氏的一个后人扶棺而入,那一年竟然正好是不老钟乳生出之时,由于当时不老钟乳吸食龙穴中的吉祥之气并不稳定,所以有一些释放出来,而巧的是当是释放的位置正好是那个白氏后人所站的位置,所以这个后人出去后,突然变得雷厉风行,运气极佳,甚至在轩辕氏篡位之后还得到了轩辕氏的重用。 “为什么?” “你可知道你的祖上为何能称帝么?” “什么意思?” “这话说来更是巧了,许是这龙脉龙气太足,太过吉利,竟然生长出了不老钟乳,那不老钟乳乃是神仙之物,岂是等闲人间所能拥有的?而这不老钟乳竟然生在了龙脉墓穴之中,更是将蓝氏龙脉的吉祥之气全部的吸尽,更是破坏了该龙穴的风水,所以蓝氏只存在了千年就被轩辕氏所剩的。其实说到这里,你我还真是有缘。” “是啊。” 说到这,他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会疑惑,既然能历经万年而不哀,为何蓝氏却被轩辕氏所颠覆?” “刚才我也说了,一切全是靠着蓝氏祖上的福荫,你也知道这千年墓穴千年之前就是蓝氏的祖墓,蓝氏当时出了一个极为妖娆的人物,他对于天象风水的理解力是无人能及的,所以他选定了这个地方作为蓝氏历代帝王的墓穴,这龙脉能保蓝氏永远昌盛,历经万年而不哀” 第三百七十二章 算计在千年之前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男人是谁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七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男人是谁 远远的传来一道道鼎沸人声,司马十六身体一僵,冷笑道:“看来我那好师弟,你那好师兄追来了。” “快,快走,他们应该还走不远” 雪还在着,不一会,将他们身影湮没,远远看去只看到高高隆起的白雪,已然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浅尝则止的吻不能让司马十六满足,很快的他将她放在了雪地之上,吻变得更加的激烈了。 “唔……” “丫头……我的丫头……”他轻喃着,将深情的呼唤都送入了她的唇间,唇齿间全是她的味道,这辈子她的味道已经刻入了他的骨血了,让他生生世世只能认她了。 两片温暖的唇甫一接触,各自心神一震。 “好。”她没有犹豫,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亲我。” “怎么回应?”她呢喃,眼里只有他。 “如果你感动的话,那回应一吧。”司马十六一双炙热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唇,低声的诱惑,一如漂亮的蝶伸展着他得天独厚的妖娆。 “十六……”晨兮神情迷离,定定地看着他充满诱惑的容颜,唇微动了动。 “他说他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可以为你生,可以为你死,愿意永远爱你,直到他停止跳动。” “他说什么?” “感觉到它对你说话了么?” “感觉到什么?”她红着脸轻声地问。 “感觉到了么?”他的声音嘶哑而邪魅。 他的心跳得极快,仿佛更鼓般敲击着,敲击着她的心,让她的心也随着紧张跳动,与之相喝。 “呯,呯,呯” “……”她的脸更红了,因为他大手的钳制,让她伸入他衣襟的手更能感觉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却不料还未行动,就被他隔着衣服握了个正着:“不要动。” “我……”她小脸羞得通红,就欲拔出小手。 她突然呆在那里,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伸到了他的胸口,冰冷的指触碰到了他火热的肌肤,尤其是雪化成了水后沾湿了她的指尖,在她的指与他的肌肤之间流动出诱惑人心的湿意。 “唔……”他暧昧的轻吟。 “好啊,这抓住你了吧?看你还敢冰我!”晨兮兴奋不已,想也不想,一把揪住了司马十六的衣襟,另一手拿起了雪就往里塞…… 直到晨兮跑得有些累了,司马十六才假装跑不动了,被她一把抓了个正着。 白茫茫的雪原之上,唯有两个黑点在快乐地移动着,欢笑的声时响彻了整个雪原。 她气呼呼的追着。 “来啊,你来啊,你来收拾我啊!”他大笑,拔腿往前跑着。 她猛得一个激灵,小脸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冻的,反正是通红,她抓起了一把雪,大叫道:“司马十六,濯无华,你这个坏蛋,你竟然敢拿雪冰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是,就是,你就是小猪。”他更是逗弄着她,还抓了把雪往她的脖子里扔。 “讨厌!我才不是小猪呢!” “你怎么不是猪了?你就是我最可爱的小猪!” “那也不能生个十几个吧?我又不是猪!” “难道你跟我成婚不生儿女么?” 晨兮本来听得神往,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瞬间脸红了,她啐道:“胡说什么啊?什么带着十几个子女?” “当然。”司马十六坚定道“我一定会让你过着从此远离争斗的日子,永远无忧无虑,春天在万花丛中笑,夏天在冷涧享戏水之乐,秋天在硕果累累中徜徉,冬季玩雪赏景,然后带着咱们的十几个子女一起将这神仙谷变得更加的幸福。” “十六,以后咱们真的可能隐于神仙谷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么?” 有人依靠真好,她只希望一路之上这只大手永远握着她,一生一世。 她的小手微凉,他的大手绵软而厚实,正好将她的完全包容,让她不止小手温暖,连心也温暖。 “没关系,只要有你在身边,等多久我都愿意。”她莞尔一笑,拉住了他的大手。 “不过可能要等很久很久。” “好。”晨兮听了充满了忡憬,她本不喜欢权力,甚至是厌恶勾心斗角,天天的尔虞我诈,可是她越是不愿意,却越是被逼着接触,甚至如洪水中的人,不是前进就是死亡。 “丫头,总有一天,我会把神医谷回到神仙谷的样子,到时,咱们天天住在那里可好?” 晨兮轻叹道:“事隔千年了很多的东西都改变了,我本不奢望他还在原地,不过毕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总是有一份情怀。” 司马十六脸色一片冰冷。 “不过如今的神医谷却完全不同于以前的神仙谷了,里面充斥着世俗的东西,你一定会失望的。” 越来越接近神医谷,晨兮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会罢了,毕竟如今的神医谷里不会有她敬重的师傅了,能让她怀念的不过是昔日的花花草草罢了。 “神仙谷,没想到千年之后却成了神医谷。” 冰二少阴笑了笑:“他绝不会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走!” “别人?” “不用了,不用跟着司马十六,以他的精明与脚程,我们就算是追也追不上了,我们改跟别人。” “主子,那咱们还跟不跟着司马十六,毕竟神医谷十分的隐蔽,要是错过这次好机会,恐怕以后更难找到神医谷了。” 几个白衣人拎着陈惜妃快速离开。 “是,属明白了。” “不,这个疯女人还有用。”看了眼与司马十六一模一样的脸,冰二少的眼中划过了一道阴霾。 “是。”为首的人应了声后,不禁道:“其实主子为什么不把这疯子扔了得了?反正我们有千百个理由解释这件事。” 冰二少阴沉着脸,指着陈惜妃道:“你们把这女人送去大辰,等办完事后来找我。” “主子!”一行白衣人见卫一他们离去后,立刻侍立在冰二少的身后。 冰二少没想到卫一他们真的把他当成了劳力,出了谷连个客气话也不说,直接就走人了,就让他带着一个疯瘫的陈惜妃站在了谷口,跟个傻子似的。 “没事,先欠着一个人情再说,以后还是有机会的。”那个头阴森一笑,挥走道“走,我们跟着。” “可是司马十六的侍卫与丫环们似乎没有中主子的计啊。” “怎么办?只能先跟着,记着保护主子,别坏了主子的计划。” “头,咱们怎么办?” 直到人都走得无影无踪,只剩一条长长的拖动痕迹时,暗中跃出了数百个白衣人,他们对望了一眼后齐齐看向了其中一人。 他想了想,找到了两根棍子将自己的披风绑上,然后将陈惜妃放在了披风上,拉着棍子往前而去。 冰二少冷冷地看着卫一卫二与千儿万儿往前走去,垂眸看向了晕迷的陈惜妃,唇间勾起了阴冷的弧度。 “好。”卫一黑沉的脸立刻春花怒放。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千儿公事公办的点了点头,对着卫一却柔声道:“卫一,咱们一起走。” 卫一突然感觉更不爽了,这怎么改了称呼感觉更别扭了! “重谢不重谢不重要,关键是能为千儿做些事我亦很高兴呢。”冰二少显得高兴不已,看着千儿的目光更是如水般的温柔。 “其实对于冰二少来说很容易,以冰二少的天纵之姿相信也是人中龙凤,定然是大家族里出来的,所以我们想请冰二少帮忙,等您跟着我们一起出了谷,把这个女人送到京城,皇上定然会重谢的。” 冰二少脸微沉了沉,稍纵即逝,随后笑道:“好,那千儿说吧。” “呵呵,叫我千儿就行了,我不过是个丫环,哪当得什么姑娘的。”千儿虽然是在笑着,不过笑意却不达眼底,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她这是与冰二少拉开距离,毕竟这个冰二少怎么看都是大家之子,既然千儿是丫环,就断然不可能搭上什么关系的。 “什么忙,千儿姑娘请说、”冰二少对着千儿时一对眼睛仿佛会放电般,把卫一看得脸色发黑。 “冰二少,我们也不要你什么千金万金的,正好我们有事想请你帮忙。” “冰二少?嘿嘿好名字啊!”卫一讥讽一笑,这名字一听就假,还诚意呢! “噢,说来还真是我的失礼了,我姓冰字二少,你们叫我冰二少即可。” “诚意?”卫一冷笑不已:“你跟我们说话到现在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告诉我们,这难道就是你的诚意么?” “这……自然不是!”男子涩了涩:“这仅仅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罢了。” “千金?原来公子的命只值千金啊?”卫一讥嘲的笑了。 “这位大侠你误会了,我是说以千金相赠。” “停,别说什么以身相许!”卫一恶声恶气的打断了男子的话,开玩笑,以身相许,这不是占他千儿的便宜么?这男子以身相许了,那他怎么办? “这个自然是以……” “那好,古人言滴水之恩也涌泉相报,那救命之恩呢?”千儿笑得邪恶,不得不说她跟在晨兮的身边学到了不少。 “这个自然,这冰天雪地的,如果出不了谷就算不是饿死也会冻死的,姑娘能带我出谷,确实是有救命之恩呢。” “那么我们带你出谷的话,是不是有恩于你?” “正是!” 千儿扯了扯卫一的衣袖,笑着对那男子道:“这位公子,你刚才也说了,你迷路找不到出路了是么?” “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就是一个仆人,别大侠大侠的叫。”卫一见男子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更没有什么好脾气了。 “不,这位大侠,我真是迷路的。”男子连忙道:“前些日子听人说这里出现异象,所以我就与友人一起进谷来观看,没想到与友人走散了,刚才又似乎发生了坍塌的事件,所以我忙着躲避,却不想碰到了这位千儿姑娘,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望这位大侠明见。” “迷路?”卫一冷笑道:“这冰天雪地里的,没事跑来做什么?既然能进来还能迷了路不成?我看他八成是居心叵测。” “刚才路上认识的,说是迷路了,想跟着我们一起出谷。” 卫一如临大敌,急道:“千儿,这个男子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的?” 从拐角处转出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约摸十八岁的样子。 “那……”千儿突然眼珠一转,对着拐角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主子说留着有用,放在宫里恶心老皇帝来着。” “她怎么还没死呢?”千儿万儿厌恶的瞥了眼昏死的陈惜妃。 卫一用脚踢了踢陈惜妃。 “我也想跟,不过不是有这个累赘么?” “好,你疼!”千儿心中欢喜,嘴上却嗔道:“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咱们怎么跟上主子啊。” “什么讨好,我们这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女人好么?” “好了,别贫了,你们两个别的没跟十六王爷学到,这讨好女人的本事倒是学得十足十。” 他立刻低三四道:“我说卫二好样的,我要象他学习,将来全听夫人的,夫人指东我绝不走西,夫人说太阳在晚上出来,我也认为这是真理,夫人说……” “说什么呢,卫一?”千儿斜睨了他一眼。 看着卫二如变色龙般的脸色,卫一鄙夷地啐道:“妻奴!鄙视你!” 卫二顿时陪着笑道:“对,万儿说的对,对了,万儿你说咱们怎么办?” 万儿生气的打断了卫一与卫二之间的对话。 “好了,主子们都不见人影了,你们还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真是不知轻重。” “我要来得不凑巧能听到你背后诋毁主子么?” 卫一一哭丧着脸:“卫二,你怎么来得这么凑巧啊?” “好你个卫一,居然背后说主子的坏话。” “没……没……”卫一吓得结巴了,连忙赔礼道:“没有的事,其实我是想说我家主子太好色来着,这不一急就口误了。千儿你别误会啊。” “你说什么?”千儿勃然大怒气道:“你不说是你家主子好色,却怪上了我家小姐?” “这不是要色不要命么?说来都怪杨郡主勾得主子连考虑都不周全了。” “走了?”千儿大急:“你怎么让他们自己个走了呢?这一路之上危险重重,难道你家主子不要命了么?” “他们走了。” “油嘴滑舌!”千儿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十分高兴,待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家的小姐,不禁皱眉道“我家小姐呢?不是跟十六王爷在一起的么?怎么没看到呢?” 一道清亮的女声从远处传来,把卫一吓了一跳,连忙讨好的笑道:“千儿,我能看上什么美人?在我的心中没有人比你更美了。” “什么要色不要命?卫一,你看上了什么美人了?” 卫一懊恼地看着两人瞬间远去的背影,不禁咕哝道:“哼,为了跟杨郡主独处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了,真是要色不要命!” 司马十六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忽得抱起了晨兮一跃而去。 “你啰嗦什么?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快去!” “那怎么行?主子您这一路而去已然露了行藏,要是墨君昊暗中埋伏您怎么办?不如等属们到齐了一起去神医谷吧。” 司马十六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天色后,露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嗯,天气确实是不旱了,我们山吧。卫一,你去追上伍福仁,然后把陈惜妃扔给他让他带给京城去,然后带着咱们的人手去神医谷找我。” 就在司马十六欲吻上晨兮的唇时,卫一十分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那个主子,天快黑了,咱再不山就得成雪人了。” “咳咳咳……” “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司马十六拉住了她的小手动情不已。 晨兮含羞的看了他一眼,低道:“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好?” “我当然要骄傲了!”司马十六不服气道:“前世虽然过着人上人的日子,可是他是孤独的,孤单的,甚至不敢与任何人交往,可是今世的我是多么的幸福,拥有你这个瑰宝,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我能不骄傲么?” 晨兮白了他一眼,啐道:“你自恋个什么劲儿?前世是前世,你是你,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你说的对!”司马十六眼睛亮得惊人,笑道:“亏我还一直景仰那个先辈,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前世。呵呵。” 第三百七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男人是谁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算计真是无处不在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七十四章 算计真是无处不在 白雪依旧,洁净而明快,让人根本不会发现曾经的残酷。 一道欣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将她温柔的抱起,几个起纵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 “小乖乖,哭得真伤心!好了,以后由我来疼你!” 脖子后突然一痛,她晕了过去。 “呯!” “为什么……呜呜……为什么要放开我的手……呜呜,你曾说过这辈子再不放手,可是你却还是放开了,司马十六……我恨你……恨你违反的誓言……呜呜……” 是的,雪崩的位置正好在她面前一毫米处停住了,可是就是这一毫米,却让她与司马十六再次阴阳两隔了!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瞬间袭卷向了她,她疯狂的叫,疯狂的跑,疯狂的扑向了面前数十丈高的雪山。 “不……” 她还眼睁睁地看着雪,白色的雪,洁净的雪,美丽的雪,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所有的人都吞噬! 看着那群黑衣人惊恐的奔跑,看着司马十六与墨君昊缠斗,甚至她看到了他最后向她投来温柔一笑…… “不!”晨兮绝望的尖叫,眼睁睁地看着雪团如洪水泄洪般奔向了十几丈外的人群。 终于细微裂痕的声音变成了汹涌而来的雪崩之声。 “轰隆隆!” 只听随着长啸后,竟然传来了地裂山崩的声音,那咔咔的声音仿佛人间最恐怖的声音,牵扯着晨兮一颗脆弱的心…… 又是一声长啸,随着这声长啸,晨兮的心碎欲裂! 半空中,晨兮惊恐地看着司马十六与墨君昊缠斗在一起,两人如蛟龙出海,恶斗连连。 “十六!” 司马十六冲着墨君昊讥讽一笑,就在墨君昊纵身跃向他时,他突然用尽全身的力量将晨兮送出了数十丈之外% “晚了!” 墨君昊脸色一变,气急败不道:“堵住耳朵,堵住耳朵,不要听他的啸声,他的啸声里有魔性!” 一群黑衣人脸色微变,仿佛禁受不了啸声的侵袭。 晨兮一愣,就在这时,司马十六突然仰天长啸,那啸声尖锐如魔音穿耳,每一声都如利剑般划破了天社会穹,在天际划破一道道的裂痕。 就在他轻咬了她的小手心时,他突然笑道:“傻丫头,你的夫君是这么容易被人算计的么?要知道算计你夫君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猛得抽回了小手,可是想到两人身陷囹圄,也许再也亲近不了了,又不忍心再抽回手,任他的唇吻遍了小手。 “乖,不哭了,哭肿了眼就不美了。”他握住了她的小手,顺势亲了亲她的小手。 晨兮脸一红,怔怔地看着他半晌,突然小拳敲着他的胸急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你难道不知道今日的放手是为了他日的相聚么?为什么一定要弄个两败俱伤呢?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呜呜……你说啊!” 他的声音暖昧而温柔,不过明显是顾而言他,有意歪曲了晨兮的话,为了就是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劝说自己先行逃跑。 “乖,不要撒娇了,现在不能给你,等我们突围了,你要想怎么做我都配合好么?” “十六……”晨兮见他不为所动,硬的不行来软的,刚撒了个娇就被司马十六打断了。 “哼,我岂是这么容易被杀的?” 晨兮没好气道。 “是啊,他也不会抓你,你可不是前世的濯无华!他人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抓?他能抓得住我么?”司马十六高傲的昂着头道:“就算我死也不可能被墨君昊所俘的。” “为什么?”晨兮急道:“难道咱们就一起等着挨打么?只要你逃出去了,叫来救兵一定能救我出去,这总比两人一起被抓好吧?” “你想都别想,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开你的手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一亮急道:“十六,你先想法出去……” “傻瓜,不能怪你,要怪只怪敌人太狡猾。”晨兮轻摇臻首,将身子偎依在司马十六的怀里:“说来还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没有我凭着你的武功突围出去是易如反掌的。” 要不是他与晨兮追来,也不会落入墨君昊的圈套。 司马十六拉住了晨兮的小手,要不是他硬要与晨兮单独相处而抛开了那些暗卫,他们也不能到这种被动的地方。 “兮丫头,对不起,今日是我决策错了。” 晨兮与司马十六对望了眼,两人眼中闪过一道坚定。 手一摆,所有的黑衣人将晨兮与司马十六团团的围住,不留一丝的缝隙。 墨君昊气极,差点一挥手就令手围攻司马十六,可是就在他要令时,他突然长吸一口气,冷笑:“司马十六,本太子差点上了你的当,你以为你这么激怒本太子,本太子就会上你的当么?哼,今儿个本太子就好好的给你耗着,耗到你死!” 司马十六轻掏了掏耳内,一副轻蔑的样子。 “本王在这里,耳朵也好着呢,不用这么大声显得你外强中干!” “司马十六!” “是么?”司马十六不动声色地笑:“可惜,不管是千年之前也好,千年之后也好,你永远是那个错过她的男人,而我永远是她心仪的男人,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墨君昊,做人做到你这种地步,说实话,我要是你就买块豆腐撞死得了,免得丢人现眼!” 只是他说出的话与他的容颜却截然的相反:“十六王爷,你可知道其实小师妹一开始是向我表白的,只是我没有回应她才选择了你,所以,不管是千年之前也好,千年之后也好,其实小师妹的心里第一个男人永远是我呢。” 墨君昊强忍住了内心的嫉妒怨毒,脸上却更加的平静,眸,那对仿佛无波无欲的眸扫过了晨兮后,突然展颜一笑,亦如司马十六的笑,笑得春暖花开,更有一番别样的风姿 一个居心不正的人怎么可能超越一个天生龙命的人呢? 他除了嫉妒外,根本忘了佛家有一句话,那就是相由心生! 而除了让墨君昊戒备之外,他更气的是司马十六出色的外表,竟然每一世都比他强上了那么几分! 而只有同类才能闻到同类的气息,所以墨君昊十分了解面前这人的危险性! 此时的司马十六就是这样,明明拥有强大的内心,无比伦比的力量,却偏偏显现的那么温润无害,仿佛一只毫无杀伤力的绵羊! 墨君昊眼中闪过一道嫉妒之色,要说千年前的濯无华多了分霸道逼人的气势,那么千年后的濯无华磨光了棱角,倒变得更加的温和了,可是就这种表面的温和才另他更加强大可怕,因为当你气势外露时,任人都会防着你,可是当你显示出无害之时,那么随时就有可能在你毫不防备之时被咬上一口。 “是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有人犯贱送上门找虐,我要不虐岂不是对不住自己?”司马十六勾唇一笑,笑得千树万树梨花开,美得不可方物。 墨君昊勃然色变,愠道:“十六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徒逞口舌之利能改变什么么?” 司马十六不动声色,淡淡讥道:“墨太子不但是脑子不好使,连耳朵也不好使了,本王看你年纪不大倒是未老先哀的症兆出来了。” “千年了小师妹愈加的伶牙利齿了呢。”墨君昊倒是不以为意,而是漫漫轻笑看向了司马十六:“本太子是叫你大师兄好呢,还是十六王爷,还是濯帝呢” 她反言相讥道:“墨太子,你要是这么执着千年前,不如这就去死,说不定魂归千年之前,你亦能作你的千秋大梦!” “闭嘴!”晨兮一阵恼怒,千年前明明是他将她送于濯无华的,眼却来说这些有的没的,简直无耻之极。 “是么?”墨君昊微微一笑,额头红痣更是冶艳,整张脸都散发出诱惑的光泽:“小师妹这话真是伤了我的心了,要知道千年前你可是师傅亲口许配给我的,不过被濯无华夺了头筹罢了。” 她神情戒备的看着墨君昊,声音清冷:“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区别么?不论墨太子称我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我对立的局面。” 晨兮心头一凛,他居然叫她白公主!难道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拿她当人质来要胁父皇与母后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更不能让墨君昊得逞了。 墨君昊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晨兮,轻道:“我是叫你小师妹好呢,还是叫你杨郡主好?或者是白公主?” 他们躲着墨君昊,却没有想到还是投入了墨君昊的包围圈中,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墨君昊故布疑阵,为的就是牵制住他们,得到进入神医谷的路径。 “我不怕,我只是不想靠他太近。”嘴里这么说着,心头却有不祥的感觉。 “不要怕,一切有我!”司马十六揽紧了她的细腰,轻声安慰。 晨兮身体一僵,情不自禁的靠近了司马十六。 随着墨君昊得意地大笑,一条条黑色的人影闪现出来,在绵绵白雪之中显得刺眼之极。 “哈哈哈,濯帝就是濯帝,果然聪明之极。” “不应该!”司马十六摇了摇头,目色突然一凛,喝道:“墨太子,竟然来了不妨出来一见吧。” 晨兮疑惑的打量着,找寻着墨君昊的身影。 “十六,并没有看到墨君昊,难道他自己跟着那个队走了么?” 前世记忆中的小道就算是历经了千年依然存在,他们很快就赶到了墨君昊的前面,并远远的看着墨君昊一行人按营扎寨。 “好,娘子说走咱们就走!”司马十六微微一笑抱起了晨兮奔而去。 “还胡说!”晨兮脸微红,啐道“还不快走,难道真等被墨君昊得逞了再走么?” “哈哈哈。”他大笑:“我哪胡说了,我是真的这么想的,不是你说的么?夫人有要求夫君要服从么?那三从四德我可是倒退如流,每日夜里都得读上一遍才能入睡呢。” “你胡说什么呀!”瞪了他一眼,她噘起了红唇,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傻瓜,你不抱紧我,我怎么用轻功带着你?”司马十六笑着调戏道:“看你那样子是不是想到什么歪里去了?要是你实在需要的话,为夫可以立刻满足你!” “啊?” “好。抱紧我!” “对。”晨兮眼睛一亮道:“我们超小道走,一定能赶在他们的前面,到时看看有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司马十六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赶在他们之前,这样随时可以根据他们的行踪想出对策来。” “可是就算是现在以咱们二人之力又能做什么?” “丫头,咱们绝不能让他们进神医谷,一旦进了谷中,那么以咱们二人之力就拿他们毫无办法了。” “这一条定然是往旭日国而去,是用来迷惑我们的,而另一条自然是往神医谷而去,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而且,就算咱们追上他,他也能说是为了追我去的神医谷,墨君昊,果然心机深沉,算计的滴水不漏!” 司马十六脸色一沉,冷:“墨君昊果然狡猾,看来千年的历练让他变得更为阴险了,他怕我们会觉察他的阴谋,竟然兵分两路迷惑我们。” “十六,居然有两条足印,咱们追哪条?” 就在追了不到三公里的样子,两人突然停在了那里。 两人拔足就追,刚才两人还千方百计的甩掉那批人,现在却穷追不舍了。 “好。” “丫头,走,我们立刻跟上他们。”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而且我能肯定揽月国一定有他的内应,要知道父皇一直没有纳妃,所以族里的人都蠢蠢欲动,一个个都认为自己姓了白姓就可能继承大宝,不想父皇却认了白大哥为义子一灭了许多的人的幻想,试想,这些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所以一定会与墨君昊里应外合!” 司马十六神色微凝,郑重道“你是说他早就与神医谷勾结了,准备利用暗道进入揽月国,然后化整为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揽月国的国都?” “不好!”晨兮惊跳起来,急道:“十六,墨君昊一定是去偷袭揽月国的国都了!” “是的,那神仙谷里自有暗道可以无声无息的进入各个国家边境,要是有人利用了暗道去突击他国,那么定然能让该国措手不及!” 晨兮神情凝重道:“十六,那如今看神医谷的行事分明违背了师傅的初衷,相信现在掌管神医谷的人定然是白无涯的后人,那么现在要知道的是白无涯的后人是不是与旭日有所勾结,如果有的话,那真是……不堪设想!” “是的,千年前我只顾着吞并各国,而且初始合并后事情特别的多,加上我之所以这么急切的扩张疆土本来就是为了打击白无涯与轩辕氏,并没有别的想法,所以就一直没有去管神仙谷的事,没想到倒成了隐患了。” “可是千年前你不是灭了白虎国了么?” 不过自从白无涯接管神仙谷后,那里已然成了白无涯的地盘了。” “神医谷的地理位置本来就很奇妙,他正好在旭日,揽月,大辰,不丹四国的交界处,千年前也不是没有他国想将之攘于自己的国土之中,却一直因为神仙谷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加上师傅布的阵法及山中的险恶,才让一些国家望洋兴叹了。 “十六,快,好好想想,他这是准备去打哪个国家!” 两人互望了一眼,墨君昊果然一如前世那么阴险,就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最不可能挑起战争之时,他却准备让人来个措手不及! 话音刚落,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惊叫:“打仗!” “那他这么紧追不舍定然是有猫腻在里面呢!说来真是好笑,追咱们两人竟然带了这么多的侍卫,整整上万的人,这知道是追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仗去呢!” “我自然不会这么说,今世也好,前世也罢,唯有感情这种东西是墨君昊所没有的,他的眼里只有权力!就算他对你有些情意,那也是前世的不甘延袭到今世罢了。” “十六,你说墨君昊为什么这么急着要阻止我们去神医谷?不要说什么他爱我至深,他可不是那样的人。” 两人来到一处山岙之间,背着风生起了火。 直到没有一点的声音,司马十六才抱着晨兮一纵而起,抖落了一身的厚雪,掠步往避风之处驰去。 一群人策马而去,留一地凌乱的脚印,风,呼呼的吹过,几瞬间就掩去了所有的痕迹,仿佛从来未曾有人走过。 “是!” 目光深觉的注视了远方半晌,他面色微沉,喝道:“继续追!” 他跨坐在黑色的骏马之上,皑皑白雪之中遗世而**。 只是每次,他的心思总是那么的诡谲莫测。 他依然是那么风华万千,前世的他是仙姿飘然,今世的他道貌岸然,无论前世也好,今世也罢,他依然有一副惊天动地的好皮相。 风雪中,墨君昊凝然而立,眉间那颗红痣更显得鲜艳,仿佛白雪中的一点红梅,美得触目。 一群旭日国的侍卫远远的迎上了墨君昊,恭敬的汇报着追踪的结果。 “太子,属跟着追到这里,却再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算计真是无处不在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冰二少的真实身份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七十五章 冰二少的真实身份 不行了,困得不行了,写着睡着了。就这些吧。 ------题外话------ “闭嘴,不许说!不许你说!不许你说出来!”晨兮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眼前一幕幕全是司马十六临时的神情与动作,而更让她几近崩溃的是她看到在他将她送出十几丈外后,他那份温柔谴卷的眼神。 “回去?白郡主回想去?”水墨寒冷笑连连“惜妃疯了瘫了,而你去完好无损的回去,你以为你们的皇上会饶过你么?还有,你的心上人已经……” 晨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后道“浪漫情怀是没有的,不过想回去的心却是有的。” 他皮笑肉不笑道:“白郡主真是玩笑了,没想到白郡主还有这么天真浪漫的情怀。” 真是笑话! 难道她就吃准了他拿她没有办法么? 水墨寒气得浑身发抖,这该死的白晨兮,逼着他惩罚自己的暗卫的人是她,现在说风凉话还是她! 着她漫步到小宫女的尸首之前,轻叹“你也是一个窈窕佳人,只是可惜投错了主子才落得红颜薄命,你啊,要是到了阴间,想要找杀你的凶手一定不要忘记是你的主子杀了你噢。” 晨兮掩着唇轻轻地笑着,听她话里的意思倒是讽刺水墨寒过于残暴,要不是水墨寒的话,这个小宫女还活着呢。 “哎,水太子真是残暴呢,一点不知道怜香!本郡主只是想吓吓她而已,不想你却生生的将她扼死,现在本郡主满脑子都是她的人,她的模样,她的死状,你说本郡主怎么可能满意?不在晚上做噩梦就算不错了。唉!” 他邪气的睨向了晨兮,阴阳怪气道:“白郡主,这你可满意了?” 要不是这白晨兮,他何置于自断手臂? 水墨寒眼底一片冰冷,这个小宫人虽然在这里当宫人,其实却是他的暗卫,培养一个合格的暗卫花了他不少的精力与金钱! 一声扭掉脖子的扭音打破了寂静的空间,晨兮心头一阵发冷,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小宫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唇间还勾勒着诡异莫名的笑。 “喀嚓!” 水墨寒温柔一笑,指,冰冷的指轻轻的划过小宫人的唇,一遍又一遍,小宫人渐渐的小脸胀红,露出了害羞之色。 小宫人眼中闪过异闪,拼命的点着头,眼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水墨寒。 水墨寒眼中一片冰冷,慢慢地踱到了小宫人的面前,修长的指轻佻的挑着小宫人的巴,柔声道:“你可想本宫放了你?” 那小宫人一听又扑向了水墨寒拼命的磕起了头。 她冷冷一笑,避开了小宫人的磕头,对着水墨寒淡淡道:“水太子,既然你舍不得处置她直说便可,有道是君子有成人之美,本郡主虽然身为女子,倒是学得不少的礼仪,只要水太子为她求个情,本郡主又岂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何况这一切全是她所算计的。 要是平常,晨兮定然不忍心折磨一个小宫人,可是现在她正身处虎狼之窝,她没有那么奢侈的时间去关心一个素味平生的丫环! 小宫人一听又对着晨兮拼命的磕起了头。 水墨寒柔声道:“不是主子我不肯饶你,实在是你得罪了贵客,如果你能让贵客饶了你,那么本宫立刻饶了你如何?” “不,主子饶命啊,主子饶命啊。”听到暗房二字,那跪着的宫人吓得魂魄散,拼命的磕头。 “是!” 水墨寒瞬间脸变得很难看,他阴沉着脸对着外面喝道:“来人,将这贱婢拉到暗房去!” “不满意”晨兮毫不留情的回答,斜着眼看向了跪在那里的宫人,冷笑道:“你的奴婢连本郡主的吩咐都要质疑,这已然严重的打扰到本郡主了,难道这就是冰二少眼中的规矩么?不得不说贵国蛮荒之地果然不通礼仪、” “本宫确实是这个意思,甚至怕这些宫人打扰到您的休息,本宫早就交待她们做事要小心翼翼,不知道白郡主对她们可满意?” “是么?救人需要将本郡主禁锢在这宫殿的么?不要告诉本郡主是为了让本郡主好好修养。” “白郡主真是说笑了,明明是本宫救了你,怎么说本宫把你掳来了呢?” “说吧,你把我俘来想怎么做?”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晨兮倒放心来。 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只稍微沉默了后就释然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太子是他!不过面的弟弟们长得很快,而且很快就会成长起来,他迫切需要势力,而晨兮就是他的突破点。 “……”水墨寒默了默,心里暗骂晨兮毒舌,这分明是戮他的痛处嘛。 “哼,真没想到在龙脉中竟然见到了不丹的两个太子。” 所以当初随着水中月一起进墓的那个不丹太子死后,此时所有皇子中势力居于第二的水墨寒自然就顺位成了太子。 不过一旦登上大宝之后,所有的兄弟都唯他马首是瞻,再也不能起叛变之心,否则自有暗卫收拾他。 说起不丹国来,不丹国的国君还真是残忍,他对于太子的选择根本不是以能力来任定的,而是让他们自相残杀,谁能从兄弟手足中杀出一条血路来,谁就能登上太子之位,将来更能荣登大宝。 他就是不丹亲上任的太子水墨寒。 此时的冰二少已然没有了当日的害怕瑟缩之状,而是气宇宣昂,身穿一身明黄的太子服侍,一身异服昭示了非中原之人。 此人不是冰二少又是谁呢? “哈哈哈,白郡主果然聪明。” 晨兮清浅一笑,对那人道:“又见面了冰二少!不过,本郡主想这冰二少的称呼也是假的吧,本郡主是不是该称你为水太子呢?” 暗中的人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 “好了,白郡主,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何苦要为难一个人呢?” 小宫人不敢说话,只是拼命的磕着头。 “呯呯呯!” 晨兮玩味一笑,纤细洁白的指轻轻扣着茶盏:“你是不是弄错了,本郡主不过是想吃上一口可心的饭菜,就这么难么?居然和你的命挂在一起了,难道这就是贵主人待客的道理么?” “饶命?” 随着晨兮越说越多,小宫人的脸越来越白,到最后小宫人直接扑通一跪了来,拼命地磕头道:“白姑娘饶命,白姑娘饶命。” 她轻咳了咳,对着充满希望的小宫女道“刚才我忘说了,活鲤鱼要钱塘江的鱼,那里的鱼不腥不燥滋阴补气,才能入得了我的口,香肠要四川的风味腊肠,外面的肠衣得是广州的肠衣,只有广州的肠衣包裹的香肠才是地道的美味,另外,驴肉要用一百条驴子的舌头做成,而且得用前面的三分长,短一分嫌嫩,长一分则老,还有……” 看着小宫人雀跃的神情,晨兮讥讽一笑,她怎么可能改变主意呢?那个幕后不露面的主子分明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这样,她就闹他个天翻地覆,看这个主子是出来还是不出来! 小宫人心头一喜,难道是这位祖宗改变主意了? 晨兮冷笑着,目送着小宫人走向殿外,就在小宫人快走出宫殿时,她突然叫道:“等等!” “是”小宫人硬着头皮的答应了,这哪是请的客人,这分明是请来的菩萨,这吃一顿饭就点了上百人吃的菜,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折腾呢! “哼,既然这样,还不快去做?” “不,不,您误会了,我们主子富可敌国怎么可能连这些小菜做不出来呢?”宫人脸色一变,开玩笑,要是让主子知道了她让白晨兮误了主子是穷人,那主子还不剥了她的皮? “怎么?难道说你们主子囊中羞涩做不出这么多菜么”晨兮不怀好的意眯了眯眼。 “……”半晌宫人才回过了神来,尴尬道:“白郡主,您点了起码有一百多道菜,您一个人吃得了么?” “来人,本郡主饿了,给本郡主上膻!本郡主要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最后还得给我来个,尖氽活鲤鱼,板鸭,筒子鸡。!好了,你们这就去做吧。!” “……”宫女挣扎了一后咬着唇跪了来。 “啪!”晨兮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冷道:“大胆,难道本郡主要做什么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来指点么?跪。”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既然白姑娘不想休息了,不如看会书怎么样?” “该见我时?”晨兮勾唇一笑,讥讽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你家主该见我的时候呢?” 宫人露出惊恐之色,忙道:“回白姑娘,我家主子说该见您时自然会见您的,所以还请稍安勿燥。” 她冷笑道:“去,把你们的主子叫来,就说我醒了。” 不过让她乖乖的睡在床上也是不可能的。 晨兮见这宫人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知道这宫人是经过训练的,就算她威胁利诱也没有用。 那宫人面对晨兮犀利如刀的眼神并没有害怕,而是依然面不改色的劝说着晨兮。 “姑娘,您受了伤,要是不调理好,恐怕有碍以后的生养,还请回到床上吧。” 她猛得甩开了宫人的手,厉声道:“说,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宫人并不回答晨兮的话,而是紧张的扶着她往床上走去。 “白姑娘,天凉小心寒从脚底起,让奴婢服侍您上床休息吧。” 她的眼陡然竖起防备的尖锐,冷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将我困在此处?” 水中月! 而且这些宫人的服装明显带着异乡的风情,有些象是水中月身边的宫女。 “白姑娘……”她的心突得一痛,不,这不是濯无华的宫殿,如果是濯无华的宫殿那这些宫人绝不会称她为白姑娘! 几道惊慌的声音随着几条张惶的人影冲了进来,冲击着她的耳膜。 “姑娘,白姑娘!” 她猛得掀开了被子,赤脚就冲向了殿外。 “十六……十六……” “无华……无华……” 黄色代表帝王所用啊,难道她又回到了千年之前么?那么是不是濯无华就在她的身边! 这黄色…… 她先是微眯了眯眼,躲避了这刺目的黄色,突然,她眼中划过一道喜色。 当晨兮幽幽醒来,入她眼帘的是漫漫黄帐,那明晃晃的黄,象征着帝王的黄色刺痛了她的眼。 第三百七十五章 冰二少的真实身份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谁输谁赢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七十六章 谁输谁赢 水墨寒走了,留几近崩溃的晨兮。 不知不觉中天色暗了来…… “圣旨到!” 一个太监尖锐的声音传入了大殿,刺痛了晨兮的耳膜。 她身体一颤,迷离的目光看向殿外时变得瞬间清明。 她不相信她的十六就这么离开了,千年的艰难都不能阻止他们再聚,她不相信他们之间的重逢只是为了那日的绝别! 不,十六一定还活着,一定在远处等她回去! 她猛得抹了抹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许是之前小宫女的场,所以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她,只到那个传旨的公公踏入了殿内,几个宫女太监才急急地赶到了她的身边。 “你就是白晨兮?”五十多岁的太监公公微垂的眼睑却暗藏犀利的尖锐。 晨兮淡淡扫过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一个他国的太监居然也敢给她来马威?真是笑话了!她不搞得这里鸡狗跳都算她仁慈了! “太胆!”老太监的脸皮狠狠的抽了抽,身为水帝身边最红的太监,就算是宫里的皇子妃嫔都对他笑脸相迎,何时他受过这种气来着? “呯!”晨兮狠狠的拍向了桌子,斥道:“你才大胆!你身为不丹的太监竟然敢对他国的郡主无理!难道这就是贵国的礼仪么?还是说你轻慢于本郡主是受了贵国皇上所命!如果这是贵国的礼仪,那么本郡主今日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殃殃大国的礼仪,如果你是受了皇上的嘱咐,那么本郡主身为大辰皇上御封的郡主,就要问问不丹身为大辰的友好国,用这种态度对待大辰的郡主,是不是想挑起两国的争战!” “你……你……”老太监气得脸色发白,本来他确实是受了水帝的暗示来刁难晨兮的,可是被晨兮这么上升到两国之间的高度,他哪敢承认? “你什么你?难道你老得连话也不会说了么?既然如此不如告老归乡去吧!”晨兮讥讽的冷笑。 “白郡主!”老太监大惊失色,他好不容易做到了太监总管的位置,面更是有千百对眼睛盯着呢,要是被白晨兮这么一搅和成了事实的话,那他找地方哭去都来不急了。 当哪还顾得上皇上的暗示,连忙陪着笑道:“白郡主息怒,白郡主息怒,是奴才疏于学习礼仪,让您见笑了。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把这事放在心上!” 晨兮点了点头:“嗯,既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郡主也不是那种抓着人小把柄不放的人,不为例!” 一个太监而已,不值得她动更多的心思,所以她见好就收了 尼玛! 老太监翻了个白眼,把晨兮诅咒了个里里外外。 脸上却还带着笑道:“白郡主,皇上有圣旨呢。” 言之意你该跪接旨了。 晨兮冷笑,眼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身为揽月国的公主,代表的是一国的国威! 现在的她就算是回到了大辰见到了司马擎苍,她都不会跪了,何况跪一个不丹的小国国君?更别说只是区区一道圣旨了。 老太监尴尬地看着晨兮,见她没有跪的样子,不禁头疼。 他愣了愣,狠狠的瞪了眼左右的太监宫女,轻咳了咳道:“圣旨到,白晨兮接旨!” 他不说是白郡主只说是白晨兮,意思是白晨兮现在不代表大辰的郡主,是要行跪礼的。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急急的跪了去。 晨兮则昂昂而**,气质高华。 老太监见晨兮是打定主意不会跪接旨了,也就不再坚持,朗声道:“奉旨承运,皇帝诏曰:听闻白氏晨兮知书达礼,聪明睿智,特旨入宫见驾,钦此!”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宫女们齐声高呼。 晨兮则不紧不慢了躬了躬身,算了接了旨。 老太监只作未见,皮笑肉不笑道:“如此白姑娘随咱家见驾吧。” “好。” 晨兮点了点头,相对于水墨寒,也许见见传说中的水帝是一个回去了契机。 不过想到那个与墨后通奸,又占有了水中月的水帝,晨兮对水帝从心眼里厌恶,恶心。 不丹属于游牧民族,所以不丹皇其实应该称为汗,之前世世代代都是称为汗王的,不知为何,到了现在的这代汗王一定要改称为帝,说是为了与中原更加的接近。 身为一国之王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不但群臣称水帝为皇上,连建造的宫宇也融合了不丹少数民族的风情外更添了一份江南的妩媚气息。 尤其是那些花团锦簇,更让人有种置身江南的感觉。 看来水帝还是很喜欢江南的风光的,不然不能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在冰封北国弄出个温暖如春的小桥流水风情来。 “白姑娘请跟着咱家,这里的道路有些不好走。” 快走到主殿时,老太监突然叮嘱了声。 晨兮微低了低头,看到一条婉娫而入的鹅卵石路,不禁微讶异了翻。 这路…… 竟然是按着九宫八卦布置的,也就是说她进入了一个阵中,如果不识阵法的人误闯入这阵中非死即伤。 没想到水帝竟然还是个布阵的高手! “白郡主往这边走!” 老太监生怕晨兮走错了路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十分的殷请。 晨兮点了点头,试探道:“这路看着挺近的,怎么倒越走越远了?仿佛绕圈子般?” “呵呵白姑娘有所不知,这路是皇上亲自设计的呢,说是平日走路少了,所以想多走走路,这不,路修得拐来拐去的,不识道的人经常会走错呢。” 狡猾!晨兮冷笑,明明是阵法却不承认! 不过她也不去戳穿他,而是故作娇柔道:“水帝倒是多走了些路,可为难本郡主走得累了呢。” “马上到了,白姑娘再忍忍即可。” 晨兮不动声色的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咦,这八封镜还真有趣。”她越看眼中讶色越重,手抚上了桥栏上的八卦镜若有所思。 老太监见了脸皮一颤连忙笑道:“这镜子不过是避邪用的,没有什么特殊意思。” 见老太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晨兮差点失笑了起来,嘴上却道:“那不对吧?” “怎么不对了!”老太监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板着脸道:“白姑娘不过是外来的客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国的国情,这对与不对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公公误会了,我只是说这皇宫中龙气冲天,自然有上天的保佑,是百邪所避,万鬼不敢靠近的场所,更别说什么邪恶之物了,要八卦镜避什么邪?况且你看这周围人是桃树林立,桃木乃天最好的避邪之物,还怎么需要八卦镜来避邪?许是公公弄错了吧?” 老太监尴尬地笑了笑,却不再说话了,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本以为白晨兮就是一个娇滴滴的郡主,又年纪小小欺她不懂,没想到她倒是个精的。 两人不言不语往前走着,晨兮越走越是迷惑,这景,这阵,这一切都太熟了!竟然是…… “皇上,白姑娘来了。” 到了殿门,老太监作了个手势让晨兮停在殿外,自己急急的进殿内禀告去了。 晨兮听到一道暗沉的嗓音轻应了声,想来是让老太监带她进去。 不一会老太监就出来了,笑道:“白姑娘请进吧,皇上正在等你呢。” 晨兮点了点头,迈开步子就要往里走。这时老太监道:“白姑娘这里不比大辰,更不是揽月。” 斜眼冷睇,寒声道:“公公话太多了!” 老太监神色一冷,拂袖而去。 看着老太监的背影,晨兮勾了勾唇,什么东西!居然敢警告她! 推开了门,立刻有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却不敢跟晨兮说话,只是引着她往里走。 这个主殿跟一般的殿还不一样,她记得濯无华的内殿不过是比一般的殿大一些罢了。 而这个水帝的主殿竟然大得不止一点半点,而且是极为奢侈,处处模仿了江南的风光,更是在细节处让她感觉强烈的熟悉感。 她走了一会终于走到了内殿,看到了离她十几米处的水帝,说来水帝还真是故弄玄虚,竟然把自己的位置置在了十几级的台阶之上。 然后是为了享受俯视苍桑的快感么? 晨兮心头浮起了怪异的感觉,极目看向了水帝,隐隐约约中水帝更透着些许的神秘。 她打量着水帝身边的一切,不出意外地看到一根中空的竹管,刚才水帝就是用这个竹管向外面的老太监传输命令的,怪不得她走了这么久才见到水帝,而老太监却很快的得到了水帝的答复。 “面何人?” 水帝的声音深沉而低迷,让人听了浑身的压抑。 “白晨兮。”晨兮淡淡一笑,明明是他传旨让她来的还问她是什么人,这不是装模作样么? “白晨兮?既然见了朕为何不跪?” “本郡主跪天跪地跪父母。” “呯!”水帝勃然大怒斥道:“白晨兮,你好大胆,你可知道你不过是大辰的小小郡主,就算是大辰的公主见了朕也要行个礼,何况你一个小小的郡主?” 晨兮不惊不怒淡淡道“水帝了旨意让本郡主来就是为了让本郡主向你行个礼的么?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堕了水帝的名声?” “此话怎么讲?” “一个拥有惊世报负的帝王却苛求一个小小女子的礼仪,那岂不是说这个帝王追求的是小枝末节根本不堪大任?” “混帐!” 水帝大喝道:“白晨兮,你可知道朕捏死你如是捏死一个蚂蚁一样容易?” “知道,不过现在水帝不是没有把我不成蚂蚁一样捏死么?这不说明本郡主对于水帝来说另有他用么?怎么样,水帝,咱们谈谈如何?” “谈?你有什么资本来跟朕谈?” “就是水帝心中想要的资本。” “是么?”水帝冷冷一笑,手笃笃的敲在桌上,沉吟道:“朕与不蠢人谈条件。” “那么水帝认为什么样的人是聪明的呢?” 水帝正在沉吟,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地走了进来,磕了个头道:“皇上,林妃求见。” “宣。” 晨兮脸色微变,这水帝既然召见她又召见内妃是什么意思?难道把她等于同内宫之人么?想到水帝的前科,她不自禁的捏紧了拳头。 “水帝,既然您与娘娘有事相商,不如容本郡主日后再与您商议吧。” 就在水帝还未回答时,晨兮已然快步往外走去。 这宫里虽然也布了阵法,可是对于晨兮来说并不难,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人带路就能走出去。 水帝默默地坐在高处,竟然没有阻止晨兮,让晨兮更对这个莫测高深的水帝有着异样的忌惮。 “皇上!”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入晨兮的耳膜,一条纤细曼妙的人影闪了进来。 烛光摇曳之间,女子更显婀娜娇美,尤其是环佩丁当之声仿佛人间最美妙的乐章。 这个妃子不简单,居然能利用身上佩带的饰物并配以身体的摇晃,敲击着让人赏心悦目的声音来。 晨兮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一见之如遭重击! 这脸……竟然……竟然…… “你……” 她脱口而出,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女子。 “你是什么人?竟然见了本妃不跪?”女子见晨兮竟然出现在大殿之内,顿时如临大敌,刚才还含情脉脉的眸子立刻变得犀利如刀。 晨兮心头一松,她真是傻了,这样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那个她?她居然认错人了,真是该死。 当理也不理她转身而去。 “站住!” “本妃叫你站住!”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妃抓起来!” 就在那妃子连叫三声晨兮都充耳不闻后,那女子终于忍不住了,大叫着让太监来抓晨兮。 太监们面面相觑,皇上正坐在高处都未说话,他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越过了皇上去听一个妃子的吩咐,他们可是侍候皇上的人! “皇上!” 那妃子也知道自己愈矩了,仗着皇上疼爱她,可怜兮兮的看向了水帝。 水帝微微一笑,对着就要走到门口的晨兮高声道:“白姑娘,朕想到了测试的方法,不知道你敢不敢应试?” 晨兮脚一微顿,慢慢地转过了身,浅笑道:“既然水帝能出题,本郡主敢不应战!” 这挑战她接了!自从她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后,她浑身都是热血沸腾,她不能为揽月做什么,也决不能丢了揽月的脸! 就算是为了司马十六,她也绝不会退缩的。 “好!”水帝似乎很高兴,对着那妃子道“爱妃,你我盘棋如何?” “皇上有命,臣妾敢不从命?” 林妃欣喜地坐在了水帝的首,小太监连忙摆好的棋谱。 晨兮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了来,懒懒道:“水帝请出题吧。” “不急。”水帝微微一笑道:“白姑娘,你可知道这个妃姓什么么?” 晨兮微蹙了蹙眉,她刚才听到人叫这个妃子为林妃,再加上这妃子的长相,她心头涌起了不安的因素。 还未等她回答,她听到水帝轻叹道:“说来也是奇怪,朕自成年后脑中经常出现一个女人的模样,那女人长得千娇百媚,美貌无比,可是最吸引朕的是她眉宇间的轻愁,仿佛化不开的浓墨,尤其是她眼底的深情更是让朕心疼不已,不过每每梦醒之后,她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皇上这是让本郡主解梦么?”晨兮冷冷地打断了他。 他窒了窒,倒不再说去了,而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晨兮,笑道:“自然不是。朕的题是,朕与林妃一起棋,你说朕赢还是林妃赢?” “赢了有什么奖励” “你怎么不问输了有什么惩罚?” “本郡主不会输的!” “哈哈哈,好!”不知道为什么水帝竟然很高兴,他眼中激赏道:“不愧是白家的后人,果然胸有成竹!” 晨兮心头涌起了怪异的感觉。 “如果你赢了朕许你一个条件如何?”水帝诡异一笑。 “什么条件都可以么?” “自然是朕能做到的。” “那放本郡主回去皇上应该能做到吧。” “哈哈,这个当然!” 晨兮心头大定,于是笑道:“好,出题吧。” “不过你要是做不到的话,你就得留这宫里了,如何?” 晨兮的心咯噔一,目光凝神着水帝,水帝那张虽然镌刻了岁月年轮却依然英俊的脸,神秘莫测的笑着。 那笑,真如九天的寒冰,让人生生的打了个摆子。 “好!”晨兮迟疑了点了点头,与其被水墨寒困死在宫里,不如拥有这个出宫的机会! “哈哈哈,题目就是你说朕与林妃棋,谁会赢?你要猜对了,你就算赢!” 林妃听了大喜,只要晨兮猜自己会赢,那么皇上一定会赢了她,如果晨兮猜皇上会赢,皇上也会让她赢的。 所以这一赌,白晨兮是输定了! 哼,这白晨兮才未及笄的样子,虽然长得美貌无比,但就算皇上宠幸了也不会长久,到那时,看她怎么弄死这个白晨兮! 敢对她不敬!就等着去死吧! 大家猜猜晨兮怎么会赢吧。嘿嘿。 第三百七十六章 谁输谁赢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要划我的脸我就剥你的皮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要划我的脸我就剥你的皮 晨兮微一沉吟,暗恼水帝奸诈,这个题根本就是霸王条约,无论她怎么说,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所说的不能实现! 也就是说她说谁赢,那人都会输! 太无耻了。 她铁青着脸,冷冷地看着上座中两人得意的笑容。 “皇上,臣妾看这白郡主也是虚有其表,看来根本不如外面所说的那么睿智呢,皇上出的题她是答不出来的呢。” “是么?”水帝淡淡一笑,眼中没有一点的温度,让林妃心头一惊,不禁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番水帝。 水帝这是怎么了?既然在刁难白晨兮,她帮着嘲笑白晨兮,水帝该高兴才是哟,怎么却反而有不满之心呢? 饶是察颜观色惯了,一时也摸不清水帝心中的所想。 突然,她灵光一现,有些明白了水帝之所有这种表情的原因。 她美目怨毒的刺向了晨兮,尤其是在晨兮明媚如朝霞般青春的小脸上逗留了数秒,这脸…… 竟然比她年青,比她美丽,比她清纯,比她勾人,更是比她还更象那女人! 怪不得皇上对白晨兮会另眼相看呢!原来皇上一方面是想打击白晨兮,另一方面却是想纳白晨兮入后宫! 不,她绝不允许!她仗着这张俏似那女人的脸成为了宫中唯一的宠妃,要是白晨兮进了宫,那么皇上所有的恩宠都会转移到白晨兮的身上,那么她还有什么可图的? 她一定要制止这事的发生! 她眼珠一转,突然道:“皇上,臣妾还有一个新的玩法呢。” “噢?爱妃快说。” “如果白郡主输了话,那就在白郡主的脸上划一刀吧!” “呯!”水帝猛得一掌击向了桌面,发出巨大的声音。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林妃吓得跪倒在地,心跳加速,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护着白晨兮了,既然这样,她更不能留白晨兮这张脸了。 她匍匐在地瑟瑟道:“皇上,臣妾这么说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水帝掩住了怒意,虽然他也并不喜欢白晨兮,可是也容不得他人这般糟蹋白晨兮的,这林妃真是侍宠而娇了,看来得换个人了。 他心中这么想着,脸上却不露声色,不让任何人窥视他半分。 “皇上,听闻大辰国的司马王爷爱白晨兮如命,甚至成为天女人心目中的良婿,臣妾想看看如果白晨兮没有了倾国的相貌,那司马十六还能这么爱她么?” 水帝心头一动,他倒不是为了试探什么真情爱情的,他只是想到以濯无华千年前就爱白晨兮爱得可以抛却江山,现在濯无华等了千年了,终于又能与白晨兮重聚了,那份情自然更重了。 如果白晨兮破了相,那么以濯无华的性子虽然不会在意白晨兮的容颜,但一定也会心疼白晨兮,定然会为了白晨兮到处寻觅复颜的良药,这样是不是能让他趁着濯无华分身乏术之时图谋一些利益呢? 想到这里,他面色缓和,笑道:“爱妃这话有理,就是不知道白郡主有没有胆子应呢?” 林妃心头狂喜,这明摆着白晨兮会输的赌局,只要激得白晨兮应了,她就能划花白晨兮那张让她看了都不心安的脸! 她扭过头对晨兮道:“白郡主,都说你聪明睿智乃十六王爷最佳的绝配,十六王爷是大辰少有的聪明之人,想来能配得上他的人定然也是秀外惠中,另人刮目相看的吧。” 言之意是你若承认自己不聪明了,那就配不上司马十六。 晨兮淡漠一笑,这点激将法她还不看在眼里! “林妃不用激本郡主,不过一个赌注而已,本郡主就接了。” “好!”林妃大喜过望,连忙道:“白郡主果然是快人快语,彼有大将之风!” 冷冷一笑,哼,她答应了就是有大将之风,她要不答应就是丢了十六的脸,这林妃倒是好计谋!可惜遇上了她,林妃的算计终是落了空! 不过被人算计了不算计回去也不是她的风格。 当她跨上一步对水帝道:“水帝,一个赌法两个条件,本郡主是不是太吃亏了?” “噢?那你想怎么样?” “既然本郡主输了林妃要划花本郡主的脸,那么本郡主赢了的话,就划花了林妃的脸吧!” “大胆!”林妃蹭的跳了起来,恶狠狠的指着晨兮道:“你这贱人,竟然敢划花本妃的脸!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晨兮大怒回道:“贱人骂谁?” “贱人骂的就是你!” “噢,原来是贱人在骂本郡主!” “你……”林妃气急败坏,扯着水帝的袖子就哭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作主啊,这白郡主不过是一个外国的小小郡主,竟然敢当着您的面骂臣妾是贱人!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不是明摆着不给皇上面子么?皇上可得为臣妾作主啊……呜呜……” 水帝还未开口就听晨兮疑惑道:“咦林妃这话说的,你哪个耳朵听到本郡主骂你了,分明是你自己说自己是贱人的,再说了,你好好的不当人,偏偏要当皇上的狗,你这不是贱是什么?虽然说你不过是个妃子,可也算是皇上的妾室,你居然自称是狗,那么你把你枕边人皇上当成什么了?难道是……” 她面的话当然没有说出来,可是不说出来却比说出来的效果更佳,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水帝怒哼了声,瞪了眼林妃,拂袖道:“林妃,既然赌约就要有赌注,朕与白郡主已然商议好了赌注,你既然要加注就要有容人加注的自觉!朕看就按白郡主说的办吧!” “皇上!”林妃吓得面无人色,她所靠的就是这张脸了,要是她破了相,她还靠什么魅惑水帝,享受三千恩宠在一身的荣耀? “怎么?难道爱妃不相信朕会赢么?”水帝微眯了眯眼,冷酷地看着林妃。 “不……怎么会呢?”林妃牵强一笑:“皇上自然是神机妙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乃世上最聪明睿智的真龙天子。” “既然如此,你又怕的什么?”水帝微晒,淡淡道。 是啊,她怕什么啊?反正不管白晨兮猜谁赢,决定权都是在她与水帝的手上,她又怕什么来?再说了,以水帝的性子,也容不得白晨兮在他的面前放肆! 看来她真是杞人忧天了,过于在意自己的容貌倒忘了这么重要事了。 当她甜甜一笑,小手拉着水帝的袖子撒娇道:“皇上,臣妾只是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嘛,您可不能笑话臣妾笨噢!” “女人还是笨点好。”水帝轻笑了笑,一把将林妃拉到了怀里,手伸入了她的衣襟之中,林妃娇喘着,媚眼如丝看向了晨兮,示威。 晨兮淡淡一笑,这两人真是有趣,做着这般亲密的动作,两人的眼睛却同时看向了她,林妃是示威,而水帝却是不怀好意。 “好了,既然林妃娘娘同意了,不如就开始吧。”晨兮懒得看他们限制级的动作,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们的暖昧。 水帝脸色微冷将林妃推开,瞬间,那才还似乎柔情脉脉的眼变得阴冷“既然如此白郡主猜吧。” “好。”晨兮点了点头道:“来人,拿笔墨来!” “为什么要写呢?直接说不行么?”林妃不解的问。 “为了防止被人算计!”晨兮一本正经的回答,一点也不顾及到水帝的面子。 这话说的?防止被谁算计?还不是防止被水帝算计么?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子么? 林妃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懊恼之极,恨自己为什么急于求成问出这个蠢问题,这好了,不是送上门去让白晨兮埋汰皇上么? 果然她偷眼看向水帝,水帝的脸阴沉的仿佛要滴水来。 他对着等待他命令的太监怒道:“混帐东西,没听到白郡主要笔墨么?还不赶紧侍候着?” 小太监这才敢将笔墨拿去给晨兮,晨兮微微一笑,在纸上写了四个字:“你赢她输” 看着离他有十米之远的晨兮,水帝讥嘲一笑,这宫里每个角落发生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难道白晨兮以为离他这么远他就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内容了么? 你赢她输? 哼,那就让白晨兮知道什么是愿赌服输! 他阴冷的转过了头,对林妃道:“爱妃棋吧。” 林妃连忙布起了棋,两人你来我往的了起来。 晨兮随意的找了个座坐了来,就在进这殿的瞬间她就知道这殿是有阵法的,更是知道这殿内的机关,因为…… 所以她很明确的知道水帝是知道她写的是什么字的,不过,她是有意让水帝以为她是不知道的,只是为了麻痹水帝。 看来这场赌注她……赢了! 不一会,两人就完棋了,如她所料,水帝竟然输了。 林妃娇笑道:“皇上,臣妾竟然赢了您了,您可得答应臣妾一个要求呢。” “什么要求?”想来是赢了白晨兮,水帝心情大好,连带着对林妃也温柔起来。 林妃大喜道:“臣妾要皇上今晚来臣妾宫里呢,皇上说好不好?” “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谢皇上!” 晨兮冷眼看着两人亲亲我我秀恩爱的样子,冷笑连连,不知道一会后的林妃还有没有让水帝提起性致的本钱呢! “白郡主,把你写的拿来吧。”水帝见晨兮根本不看他们,仿佛他们就是跳梁小丑般,自觉没了乐趣,于是冷眼看向了晨兮,问晨兮要她写的纸。 晨兮将纸递了上去,水帝看了眼笑道:“你赢她输,哈哈哈,白郡主,你输了!看来你得留在不丹了。” “还有划花脸!”林妃恶毒的补充。 晨兮淡淡一笑道:“皇上,明明是本郡主赢了呢,你却说本郡主输了,这不是欺负人么?” “白晨兮,你敢耍赖?”林妃陡然发出尖锐的叫声,把水帝的耳膜都震得微疼,水帝睇了她一眼,怒道:“是赢是输岂是她能信口雌黄的?林妃你这般失态简直是有失体统。” “皇上……”林妃露出可怜的样子,眼泪巴巴地看向了水帝。 水帝却懒得理她,而是看着晨兮道:“白郡主,这白纸黑字,难道你还不认么?” “认,当然认!”晨兮理直气壮道“刚才是水帝输了是不么?” “是的。” “本郡主写的是:你赢她?输!”晨兮自信一笑道:“本郡主又怎么赌错了呢?要输也是皇上输了呢?请皇上履行您的诺言,放本郡主回去吧。” 水帝脸色巨变,没想到白晨兮竟然跟他钻了标点符号的空子,这明明稳赢的赌局却生生的给白晨兮破了! 真不愧是…… 他的脸色黯了黯,正想着怎么挽回败局时,却听林妃却急道:“皇上,臣妾想到宫里还有些急事,请容臣妾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水帝答应就往外而去。 晨兮眼微闪了闪,唇间的笑意不减,不过在林妃经过她时,她有意一脚踩在了林妃的脚上,林妃痛呼了声,跳脚着跳入了离她数米的地方。 “白晨兮,你居然敢踩本宫!”林妃痛得蹦跳着,对着晨兮怒目而视。 晨兮笑道“林妃娘娘走得这么急做什么?难道林妃娘娘忘了你的赌注么?” 林妃脸色大变,恨道“你这是耍诈!” “耍诈?”晨兮陡然冷道:“要说耍诈水帝才是先耍诈之人,要不是拿了个稳赢不输的赌局来跟本郡主赌,本郡主何至于用这种方法?再说了,这怎么能说是耍诈?这只能说是本郡主用了心机!更可恨的你明知道这赌局水帝是稳赢的,居然敢用这么恶毒的赌注来算计本郡主,那么本郡主就教你一课,那就是算计人都衡被人算计!” 说罢,转脸看向了水帝道:“水帝,您是一国之君,刚才本郡主与林妃打赌的赌注您也是在一边见证的,现在是不是该给本郡主一个交待了呢?” “这……”水帝沉吟不已,倒不是他心疼林妃,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他有的就是女人,何况林妃已然越来越侍宠而娇了,快突破他的底线了,他也有些腻烦了她,破相就破相了。 不过如果他承认林妃输了,岂不是承认自己也输了么? “皇上,不要啊,臣妾不要破相啊!”林妃见水帝犹豫的样子,哭哭啼啼地欲冲向水帝。 不过晨兮早就算计好了她会这么一招,所以只一脚就被林妃困在了阵中,现在林妃感觉明明离水帝很近,仿佛伸手可及,可是却怎么走也走不到水帝的面前。 她大惊,急怒道:“白晨兮,你搞得什么鬼?为什么你踩了本宫一,本宫就走不出去了?你说,你弄的是什么妖法?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贱法子了?本宫诅咒你!诅咒造这个阵法的人不得好死!诅咒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人没人,就算是费尽心机也是为人作嫁,最后还不得善终!” 晨兮古怪地看着林妃,看来林妃在水帝的眼中还真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呢,恐怕还不如这殿中的太监在水帝眼中有份量!竟然不知道这宫里的阵法是水帝布置的! 骂吧,哈哈,林妃骂得越难听她就越高兴,省得她骂了。 水帝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林妃,真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他怎么就宠幸了这么个蠢货宠幸了数月呢?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虽然她是柔柔弱弱的,可是骨子里永远散发出一种让人仰望的高傲。 既然是爱的卑微,却亦从来没低过头。 只是待他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意时,已经晚了。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有一个相似的皮相,却也改变不了本质! 他轻叹了声,挥了挥手道:“来人,将林妃带去,把脸皮扒来给白郡主送上来!” “皇上!” 林妃不敢置信的看着水帝,双目圆睁,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服侍了近半年的枕边人竟然会这么残忍的命令! 白晨兮只是要划花她的脸,水帝竟然是要她的命啊!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对于水帝的残忍,晨兮倒是并没有意外,相反是在意料之中的。 她信步走到了林妃的面前,注视着林妃那张熟悉的容颜,冷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 “贱人,你这贱人!全是你这贱人搞的鬼!”林妃歇斯底里的叫着,疯了似得冲向了晨兮,尖锐的指甲更是划向了晨兮。 晨兮微退一步,就退出了阵法,而林妃却如疯兽般在阵中乱闯,乱跳,乱骂着。 “皇上……不要……不要杀臣妾啊……呜呜……臣妾哪里错了……皇上说出来臣妾改了就是了……” 她见抓不住晨兮,就改向水帝扑去,就算是怎么也走不到水帝的面前,她依然执迷不悟,直到撞得头破血流,她才跪在了地上号淘大哭。 晨兮冷眼看着,淡淡道:“不用求了,你怎么求他都不会答应你的。在他看来你的命不如一条狗。” “你胡说!你这贱人,你胡说……呜呜……要不是你长得更象那个女人,皇上怎么会这么对本宫!都是你,都是你这贱人!你不得好死!” “是不是还要不得善终?”晨兮冷冷地添了句。 林妃先是一呆,随后大叫:“是的,你不得善终!” “和设阵法的人一样么?”晨兮神秘一笑,模样邪恶不已。 林妃愣了愣不明所以,但被失去性命的恐惧逼得几近疯狂的她来不及思索晨兮话中的含意,而是顺着晨兮的意思吼道:“是的,跟设阵法的人一样,你们都不得好死!” “那你知道这阵法是谁设置的么?” “……” 林妃突然一瘫倒在地,浑身发抖,就算她再笨也明白这阵法是谁设置的了! 怪不得皇上毫不犹豫的要杀她呢,原来她连自己得罪了皇上而不自知! “皇上……饶命啊……臣妾不知道啊……这一切全是白晨兮搞的,是她有意把臣妾逼入阵中,诱使臣妾口不择言的啊,皇上,所谓不知者无罪,念在臣妾服侍您的份上饶了臣妾吧……呜呜……”林妃披头散发地在阵中救饶着。 水帝那对极为勾人的桃花眼看向了她,微风过处,竟然波光点点,泛着柔情。 此时的水帝连声音也柔得滴水,轻叹:“爱妃,不是朕不救你,实在是朕为一国之君,自然要君无戏言,你竟然与白郡主了赌注,那么就得遵守规则,朕知道你一向爱惜容颜,所以失去了容颜后绝不成活了,故朕思来想去,决定用剥你整张脸皮的方法来保全你的容颜,也算是为了你服侍朕这么多日的情份。爱妃,你好好去吧,莫要怪朕。要怪就怪你不该与白郡主打赌!” 晨兮只觉浑身发冷,这么一个俊美的近乎妖孽的男人,这么一段温柔的仿佛白云的话语,竟然说得她毛骨耸然! 明明是要杀人,竟然能将一番残酷无比的话说得这么动人! 这个男人没有心,没有情!连血液都是冰冷的。 “来人好好送林妃上路!” “不!” 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拉着林妃就出了殿,外面传来林妃一声凄厉的惨叫。 殿中,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而正是这种殿外的凄惨叫声与殿内的平静却成了诡异的对比,让人更是心惊肉跳。 “你可满意了?” 良久,水帝轻叹了声,笑眯眯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吓得往后退了数步,皱眉道:“水帝,能不能别这么温柔的笑,您一笑我感觉您就要杀人!” 水帝的笑容瞬间沉了去,哼道:“不知好歹!” 晨兮皱了皱眉,直觉太古怪了,这水帝古怪之极。 不一会,太监端了一个金盘进来,直直地走到了晨兮的面前,面无表情道:“白郡主,这是皇上给您的。” 一张完整的脸皮静静的躺在了金盘之中,谁也不会想到,这张脸皮的主人就在半盏茶之前还活生生地与水帝棋,而此时,竟然成了一张没有生命的画皮。 那殷红如血的唇,那墨染的眉,那精致的花贴,甚至连墨黑的睫毛都重新画过了, 美的让人心动,也美的让人心跳,美得让人害怕! 尤其是那些画不出的纹理,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不用了,本郡主没有收人东西的僻好,还是水帝留着自己欣赏吧。”晨兮摇了摇头,想也不想的拒绝。 “白郡主……”小太监脸色大变,从来没有人敢不要水帝的恩赐。 就在他欲再劝时,水帝淡淡道:“好了,既然白郡主不想要,扔了吧。” “是!”小太监听了如释重负,捧着金盘退了去。 “何必呢?”晨兮讥讽一笑:“明明是水帝厌倦了林妃,却借着本郡主的名誉杀了她,难道水帝一天不算计人就不行么?” “不行!”他笑,笑得风华万千,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他心中的阴冷。 晨兮跟他相处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跟毒蛇在一起! 皱了皱眉道:“既然皇上惩罚了林妃,说明皇上也自认输了,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放本郡主回去?” “回,当然回!”水帝拍了拍掌道:“来人,送水郡主回太子府!” “水帝!”晨兮勃然大怒,斥道:“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你自毁诺言么?” “怎么会呢?”水帝无赖一笑“朕只答应让你回去,可没说让你回大辰啊,你是从太子府来,自然回太子府了!” 晨兮气极,没想到她跟水帝玩标点符号的游戏,转眼水帝就跟她玩文字游戏,不得不说水帝的智商也是极为高明的。 她忍了忍气低声道:“那么水帝要如何才能放本郡主回大辰呢?” “为什么要回去?留在不丹不好么?”他目光微凝,泛着他人看不懂的幽光:“如果你愿意留在不丹,朕可以封你为公主,并令将来朕大行,你继承皇位成为了一代女帝如何?” 晨兮惊诧不已,冲口而出道“你没病吧?” “混帐!”水帝气得一道劲风袭向了她,她脚一滑,滑入了阵法之中,利用阵法挡住了那道劲风。 好在水帝一击不中也不再理她,而是气呼呼道:“你娘没有教过你要尊敬长辈么?” “我娘当然教过,不过也教过我,长辈如果有长辈的样子就值得尊敬,没有的话就不必管了。” 水帝听了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却憋出了一句:“你娘……她好么?” 轰,晨兮风中凌乱了!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有答案了,为什么她看到的妃子都若有若无的象她娘,而刚才的林妃更是象她娘象了七八分! 怪不得林妃深得帝宠,原来水帝竟然喜欢她娘! 这让她不禁想到墨后,墨后其实眼睛极似她娘亲,而水中月也肖似墨后,眼睛比墨后更多了份灵动,也更接近她娘的眼神,这恐怕就是水帝与墨后水中月纠缠的原因吧! 可是她娘什么时候跟水帝认识的呢? 一个在大西北呆了数十年的女人,基本除了与白帝那次的交集根本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这水帝是怎么与娘亲认识的呢? 如果说早就认识,以着水帝的能力早就把娘亲抢到不丹来了,还用得着现在问她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见晨兮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样子,水帝却没有好心向她解释,而是诱惑道:“朕与你娘也算是旧识,看在你娘的份上也不会害你,所以你是不是考虑好了?如果你愿意留在不丹,不光这不丹的天将来是你的,朕还可以答应让你纳司马十六为王夫,想来司马十六这么爱你,他应该会同意的!” “呵呵,水帝您真是好算盘啊,算来算去不过是为了十六!你害怕十六就明说,何必要用这种手段呢?男人之间就该是光明正大的决斗,你却总是搞这种见不得人的小手段,有意思么?” “放肆!”水帝勃然大怒,阴森道:“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白晨兮拉去斩了!” “父皇……” 话音刚落,太子水墨寒就冲了进来,对着水帝扑通一跪了来求道:“父皇,求父皇开恩饶了白郡主吧。” “饶了她?皇儿,你可知道她是如何轻视父皇的?这样的女人你还要一味的维护么?” “父皇,儿臣离不开她。”水墨寒露出痛苦之色,纠结道:“儿臣自从见到白郡主第一眼就了她,已然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求父皇开恩饶了她吧。” “饶了她?”水帝似乎是在考虑。 晨兮暗中冷笑,这父子两人倒是演得热火朝天,这个刚令要斩她,那个马上就来表真情。 这是把她当傻子玩哪! 她不言不语静观其变。 “皇儿,就算是你心爱于她,也不能成为她不敬朕的理由,不过既然皇儿前来求情,朕倒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如果你说动她嫁给你,朕可以试着饶她一命。” “好。” 水墨寒立刻转向了晨兮,急道:“白晨兮,你也听到了,父皇一向是一言九鼎,你还是答应嫁给本太子吧,只要你嫁了,司马十六能为你做到的本太子一定为你做到!” “谢谢太子厚爱了。不过本郡主非司马十六不嫁!”晨兮也不去戳穿他,只是轻而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水墨寒脸色一变:“白郡主,难道你为了爱情连命都不要了么?” “没有了他的爱生亦何欢?” “你……真是冥顽不灵!”水墨寒恨铁不成钢的压低声音道:“本太子这么爱你,又怎么可能真的禁锢于你?你就算是为了自己佯装答应也成,到时本太子放了你便是。” 晨兮勾唇一笑,这是在骗傻子么? “白晨兮,你莫以为朕是好骗的,只要你答应了皇儿,你就得与皇儿举行婚礼,到时四国尽知。” “放心吧,水帝,本郡主绝不会为了活命而亵渎我与十六的爱情,我们的爱情纯净到哪怕一点的尘埃都会损伤它的美,所以我不会假装答应的。” 水帝的脸瞬间阴沉来。 “扑哧!”晨兮突然笑了起来,妙目看着水帝道:“好了,水帝,您与太子也不用演戏了,你们是什么人,本郡主又是什么人,大家都明白的很!既然水帝您不打算杀本郡主,那么不如我们谈谈条件?” “哼,谁说朕不杀你!”水帝脸上划过一道被人看破的恼羞,他气道:“朕与你再赌一回,这回你要赌赢了,朕就放你回大辰!” 晨兮眼睛一亮:“好,这可是水帝您说的,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哼。”水帝轻哼了声道:“朕现在决心要杀你,你有两种死亡的方法,一种是三尺白绫,第二种是砍头,你要是说真话就赐你三尺白绫,说假话就赐你砍头,你说朕会用哪种方法杀你?” 晨兮冷笑道:“左右都是死嘛,这算是选择么?” 水帝得意一笑道:“你还有另一种选择,就是嫁给太子水墨寒!” “休想!” “那好,你现在说答案吧!”水帝面色一冷,眼中划过一道杀意,就算她是……那又怎么样?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除之! 何况要是她死了,说不定又让他钻了什么空子呢! 居然写了八千字,我好变态的说。嘿嘿。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要划我的脸我就剥你的皮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他竟然是白无涯转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七十八章 他竟然是白无涯转世 他的情,他的爱,他的心全部给了权力,只有权力才是他倾心相爱的情人! 这就是水帝!一个情感缺失到病态的男人! 也许水帝对娘亲有一种不同的感情吧,但这绝对不比不上水帝对权力的向往,她十分确信,如果有人愿意拿一城换娘亲,水帝会毫不犹豫的拿她娘亲去换疆土,换权势的。 爱?水帝懂爱么? 真是好笑,水帝竟然说她娘亲了!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了! 晨兮走出了那座令她窒息的宫殿,仰头看了看天空,她长吸了口气。 那个林婉儿的女儿!不过是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竟然能得到水帝这般念念不忘!真是不守妇道! 是的,她了权力,但也了水帝,可是当她知道自己竟然不过是替身时,她恨不得杀了那个住在水帝心里的那个女人! “父皇……”她将脸埋入了水帝的怀中,掩饰住满眼的怨毒。 “是么?”水帝看着她酷似晨兮娘亲的眼,突然一把抱起了她,邪魅一笑:“那就让父皇满足你吧。” 手伸入了水帝的衣襟,她柔苦无骨的依向了他,媚眼如丝道:“父皇,儿臣想了……” 这不丹是她的,谁也不能夺走! 凭什么,凭什么她身为不丹名正言顺的公主却没有得到该有的荣耀?这还不说,她还得忍受水帝非人的折磨!凭什么! 水中月心头打了个激灵,可是想到偷听到水帝刚才说的话,她心头涌起了强烈的不甘,更对白晨兮嫉妒怨恨不已。 水帝冷冷地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儿臣想父皇了嘛!”水中月娇笑着走向了水帝,如蛇般盘上了水帝的身上。 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水帝的遐想,他回过了头,看到了从边殿转入了水中月,不禁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父皇……” 水帝目送着她离开,目光渐渐有些迷离,仿佛回到千年之前,初见晨兮娘亲一幕,那时,那个小女子亦是如此清纯,曾用一对清澈无比的眸子仰望迷恋于他…… 她缓缓而去,迤逦长裙,曼妙轻纱,铺一地的锦绣,将她彰显得如诗如幻。 她激动不已,虽然知道此去路途不平,甚至是艰难险阻,可是她毕竟能出宫了!只要出了宫就会有机会! 她赢了! 良久,水帝才怒道:“来人,送白晨兮回大辰!” 光看两人之间的杀意凛然,任人也不会相信这两人竟然曾是一对父女! 两人之间火花四射,空中较量来回数次。 晨兮傲然而立,如遗世之清莲,唇间勾勒绝世风仪,她知道就算水帝想杀她也不会急于一时,那么只要不死,她必逃之! 水帝狠狠的注视着晨兮,漫漫杀机顿现,如此聪明之人,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忌!所以,杀之! 所以水帝输了! 是的,如果说晨兮回答的是真话,那么按着说真话的后果,那是该绞死!而不该是砍头!可是如果认定晨兮说的话是假话,那么假话的后果就是砍头,既然砍了头,那不证明了晨兮说的是真话了么?所以晨兮这句话是利用了两者之间的矛盾而投机取巧了! 这是他的女儿,他本该是骄傲的,可是他这个引以为傲的女儿却不为他所用! 这该死的白晨兮怎么这么睿智!一如千年前!甚至比千年前还刁滑! “哈哈,这算是什么答……”水帝最后一个案字没有说出来,他的笑容凝结在唇间,双目中隐现怒意。 “本郡主的答案就是你会砍我的头!” “当然!”晨兮知道水帝虽然一无是处,但唯有一个优点那是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这也跟水帝孤高的性格有关。 “你有答案?”水帝心头划过一道不妙的感觉。 晨兮傲然一笑道:“水帝真是太小看本郡主的智商了吧!” “谁说本郡主会死?” “可是朕也记得你要是说的话是真话那就三尺白绫赐死,你要说的是假话那么就砍头,这无论你说真话还是假话,你都逃不过一死,难道你情愿一死也不愿留在不丹当一个贵不可言的公主么?” “你刚才的题本郡主还没回答,你可说过如果我回答上来了,你就放我回大辰的!” “什么意思?”水帝皱了皱眉。 “等等,水帝,你身为不丹的国君,该不会出耳反尔吧?” “由不得你!”他一字一顿,对着内侍道:“来人,送白郡主去永乐宫!” “我不会受你摆布的!”她淡淡道。 这一世,他一定要成功! 只有坐在龙椅之上,他才会有所君临天的感觉。十世了,他每一世都在想着一统天,可是每一世都没有成功,他偏狂的执念让他的魂灵不受孟婆汤的禁制,每一世他都带着记忆轮回,可是每一世却也过得更加的痛苦! “既然知道了,那就乖乖呆在不丹吧,朕会与司马十六好好谈谈!”水帝大笑着放开了晨兮,迈开大步往龙椅上走去。 “我自然知道,前世已然经历过您的手笔了!”晨兮冷笑。 “血骨?传承?”水帝古怪一笑:“他们既然生为朕的骨血,那就应该为朕去付出,哪怕是生命!所以,白晨兮,不要以为朕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在朕的眼中不过是比他们更好些罢了,但如果你过份的话,朕依然不会手留情的,哪怕是朕最爱的女人所生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的骨血,是你血脉的传承!”虽然一直知道他冷血,可是亲耳听到他这么说,晨兮还是受不了了。 水帝却微微一笑道:“你乖乖的,朕就会宠着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十世来,朕唯一承认的子嗣只有你,除了你,没有人配当朕的孩子!朕的那些儿子只不过是朕用来攀登权力顶峰的工具,对于他们的死活朕从来不放在心里,在朕的心里,他们甚至比不上朕殿中的一个摆饰!至于女儿,哼,更不值什么了,养着她们只不过是她们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晨兮心头大定,不过不会傻得说自己这世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怕什么?”水帝见她眼中的惧意,不禁皱了皱眉,斥道:“朕不至于动你,你怎么说也是朕的亲生女儿!” 晨兮心头大震,想到水帝的变态,竟然连水中月这个名誉上的女儿也敢沾染,不敢有些害怕。 “这张脸……”水帝眼中划过一道痴迷之色,喃喃道:“倒是跟千年前一模一样,越来越象你娘了。” 巴上传来尖锐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的吸气。 手,冰冷的手抚向了晨兮的脸,晨兮厌恶的扭过,却敌不过水帝的武功,被他嗖得捏住了巴。 “拿什么?就拿你!”水帝狞笑着,慢慢走向了晨兮。 “是么?你确信说这话不脸红么?千年前要不是你利用了我娘控制了师傅,师傅这么聪明睿智的人怎么可能败给你这个人渣?千年后你控制不了我娘了,我看你拿什么控制我父皇!” “你不要激朕,告诉你,朕是不会上你的当的!是的,朕现在是不如揽月国强盛,但朕相信,在朕的努力,不丹国很快就会超过所有的国家!白自在那老家伙千年前不如朕,被朕控制得最后不得善终,朕还不信千年后朕制不住他!” “混帐!”水帝气得抓起了刚才晨兮摔过来的椅子反扔回去,晨兮往边上一躲,椅子立刻四分五裂。 “呯!”晨兮忍无可忍,随手抓起了一张椅子扔向了水帝,暴跳如雷“水帝,不要拿那些女人来亵渎我娘,也不要用你恶心的追悔来恶心我娘!告诉你,你不配!天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男人,一面利用着我娘,一面却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娘!如果这是爱的话,那你把爱当成了什么?爱就是忠贞的守候,而不是一个个临幸着不同的女人,还厚颜无耻的说只是因为她们有某一处象所爱的人!这根本就是可笑,可耻,可怒到极点的言论!告诉你,我也不是昔日的白晨兮,千年的时间足够我长大了,你也不用打什么亲情的幌子来诱惑我,我是绝不会吃你那一套的!你不是说爱我娘么?你不是身为不丹的国君么?既然爱的话,你去抢啊,去从白帝手中抢回我娘啊!你有这能力么?你敢从白帝手里抢人么?却在背后使这么小手段,水帝,我真的看不起你了!跟千年前比,你更是不如了!” “怎么会?”水帝痛苦不堪的摇着头:“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贵,朕与你娘也许就是人们传说中的孽缘吧,得到之时朕并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朕才发现,原来你娘早就镌刻入朕的骨血了,你看朕后宫中的女人,一个个都是有些肖像你娘的,由此就能看出朕对你娘的心意了吧。” “是么?也许娘亲之前在你的心目中也是如此,所以娘亲也活该被你玩弄么?”晨兮幽幽淡淡地说着,双目却泛着冰冷的杀意。 “爱?”水帝嗤之以鼻:“别逗了,她们这帮子虚荣的女人,哪有什么爱?她们爱的是朕的权势,是朕的皮相,是朕给她们的荣耀!这帮子浅薄的女人活该被朕玩弄!” “她们在我的眼里当然不能跟我的娘亲相比,可是她们之于您来说却都是一心一意地爱你,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哼,她们怎么能跟你的娘亲相比?” “水帝您又错了!您亏欠的女人可真不少,您敢说你这么多的女人您都用心相待了么?” “怎么没有关系?”水帝激动不已道:“前世朕亏待了她,朕这数十世唯一亏欠的女人就是你的娘亲,你怎么能说朕与她没有关系呢?” 晨兮忍住了怒意,淡淡道。 “本郡主的娘亲似乎与水帝没有关系吧!” 何况今世娘亲与前世的师傅幸福的在一起,水帝有什么立场问出这样的话? 莫说娘亲根本不记得千年前的事,就算是记得的话,也不会愿意再跟这个无情无意全身骨血都是冰渣子做的男人有任何纠葛了! 晨兮听了差点怒笑了出来,敢情他酝酿了半天就是为了问这句话么?难道他以为他用她的娘亲来就能打动她么? 良久,水帝才迟疑道:“……你娘……她好么?” 晨兮愣了愣,这又是耍的哪招? 那样子落寞无比,仿佛秋风瑟瑟中孤单独影,任人看了都不禁生起心疼之意。 水帝的眼闪了闪,突然坐了来,仿佛苍老了数十岁,连脊梁都弯了来,现出的颓势。 “我与他千年姻缘,既然没有媒说之言,没有大婚的宴席,也不能否定我与他夫妻的情份!” “哼!”水帝怒哼了声:“你还未嫁他,哪来的夫哪来的妇?” 晨兮骄傲一笑:“那是自然,夫唱妇随!” “你……”水帝这次是真气着了,恨道:“你跟着濯无华旁的没学会,这毒舌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晨兮淡淡地看着,待水帝咳了半晌,才神态悠悠道:“别装了,别忘了本郡主曾是做什么的!你别咳着咳着真咳出什么好歹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骂完还配合着咳了起来,仿佛真是被刺激到了。 “混帐!”水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晨兮道:“你这个不孝女!竟然如此讽刺于朕!真是气死朕了!” “哈哈哈……”晨兮大笑了起来,笑得冰冷:“别开玩笑了,千年前冷血著称的白帝,千年后残忍闻名的水帝居然还会后悔?这是不是天上红雨了?水帝,您可以有任何东西但绝不会有情!您跟我谈后悔,那岂不是滑天之大稽!” 水帝瞬间沉默了来,半晌才道“朕后悔了,当朕失去你娘亲时朕就后悔了,所以这世,朕要弥补你。” “……” “您又何时念过父女之情?千年前您为了打击濯无华,利用陈惜妃的手对我了用千澈身体练成了尸毒,千年后又为了利用司马十六对我惺惺作态,您所图所谋都是唯已之利,何曾有过一点的情意?” “既然这样,就别怪朕不念父女之情了!” “你说了这么多全是利用本郡主,本郡主要是听去才是脑子进了水呢!” “你……”水帝呯得一掌击在桌上,怒道:“合着朕说了这么多你是油盐不进了?” “错!”晨兮冷冷地打断道:“本郡主是大辰的亲封郡主,更是揽月国白帝的亲生女儿,跟您水帝可没有半点关系,水帝您这么多的儿女可别认错了。再说了本郡主可不认为身为您的女儿有什么好的!” “哈哈哈,乖女儿,果然知父莫如女啊!既然你知道为父的想法,你身为女儿就该尽你该尽的孝心,让朕达到心愿!再说了,朕就算得了天,将来不全是你的么?你又何苦与朕作对,生生的误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 “哈哈哈!”晨兮也大笑了起来,目光讥嘲:“水帝,您说错了,您应该说您投胎了十世,却没有一个女儿能得到濯无华这样的男人深爱,不能被你利用,让你达到一统天的目的!” “哈哈哈,不愧为朕的女儿,就算是朕投胎十世,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儿如你这般的聪明!朕怎么不愿意把自己的一切传给你呢?” “算了吧,水帝,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不过一个儿子在你的心里甚至比不上一朵花重要,你不过是伤了一个什么也算不上的人,却摆出全然为我好的样子,你不觉得太假了么?何况你割了他的舌与手,不就是为了他不把你是带着记忆投胎的秘密泄漏出去么?说来还是本郡主给了你一个借口,你不感谢于本郡主,还要本郡主承你的情,这个算盘,水帝你打得也太精了吧!” “白晨兮!”水帝脸色一沉,不愉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朕何时对人这么好过?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朕念在与你前世的缘份岂容你如此无礼?” 晨兮轻嘲一笑道:“水帝这话很是莫名,跟本郡主消不消气有什么关系?贵国太子竟然敢欺君枉上,水帝只割了他的舌头与手,已然是念了父子的情份,与本郡主有什么干系?” “朕的女儿,你可消气了?”水帝对着晨兮微微而笑,神情甚是愉悦。 这一切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一直知道水帝的冷血,能做出这种事并不稀奇。 晨兮淡漠而立,没有一点的表情。 “是。”内侍又退了去。 “扔了吧。”水帝看也不看摆了摆手,仿佛这不是他亲生儿子的身体一部分,只是垃圾一般。 “皇上……”内侍不一会就捧了一根舌头还有两只手送了上来,恭敬道:“皇上请看。” “啊……”殿外传来水墨寒凄厉的叫声,不一会就弱了去。 水帝眉头微皱,手一挥,一群侍卫如狼似虎的拉着水墨寒去了。 水墨寒吓得魂魄散,大叫:“父皇……父皇……饶命啊……儿臣真的不知道啊……这全是白晨兮这贱……是白晨兮挑拔儿臣与父皇的感情啊……父皇请明查……唔……” 水帝森然一笑,薄如刀刃的唇微启,那张鲜红如玫瑰般艳美的唇竟然吐出的是如此血腥的字眼。 “来人,将水墨寒拉去!” 不过她也不会把白无涯的话当成真,前世也好,今世也罢,她始终相信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虽然两世他的皮相都美得让人惊艳,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阴冷与残忍。 只是她没有想到白无涯竟然带着记忆轮回成了水帝!怪不得宫里所有的女人都长得那么象娘亲,怪不得他说什么要把不丹的帝位传给她,原来他根就是白无涯的转世。 白无涯自己过于阴险,所以他最忌讳的就是背叛! 前世虽然不怎么接触白无涯,可是她必然与白无涯当了回父女,怎么可能不知道白无涯最忌讳的是什么呢! 说什么爱死她,哈哈,现在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爱她到死的感觉! 晨兮唇间勾了起冷笑,水墨寒既然敢将她掳来,那么就承受她的报复吧! 所以在不丹,皇子死亡率是最高的,而太子的更换率更是频率极快,在不丹身为公主比身为皇子更幸福! 因为就算你不去争太子之位,那些有能力的皇子也会想法陷害你,将所有的可能扼杀于萌牙之中。 要不然也不会冷血到让光明正大的让自己亲生的儿子去血肉相残得到一个太子之位了!身为水帝的儿子虽然享受了前无所有的荣耀,更是战战兢兢地过着每一天! “父皇……父皇……”他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太了解这个父皇了,虽然长得美艳无双,比女人都美上数分,可是心却是天最冷酷的! 水墨寒大惊失色,他刚才听到晨兮叫水帝为师叔就惊得无以复加了,现在听到晨兮这个说法,简直震惊得木如呆鸡。 “水帝……”晨兮嘟着唇,委曲道:“您的太子骂我是贱人呢?我好歹也曾是您的女儿,骂我是贱人,那您又是什么了?” 水墨寒惊怒交加,大斥道:“你这妖女,贱人,谁深爱于你了?本太子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么可能你这个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你以为本太子跟司马十六那样是个不开眼的么?” “水太子这话说的,明明是您说要瞒着水帝本郡主记起了千年之前的事的,说要是让水帝知道了本郡主的这番能耐,恐怕水帝会利用本郡主找到千年前的兵法秘笈,你心中深爱于我,怕水帝对我不利,所以让我一定不能暴露出来。怎么水太子这会倒是推得一干二净了。” 水墨寒浑身一抖,扑通一跪了来,磕头道:“父皇息怒,儿臣确实不知道白郡主所言何事,只是暗中打探到白郡主是白烨尧的亲生女儿,其余的真是全然不晓,父皇千万莫要中了白郡主的离间之计啊。” “墨儿!”水帝勃然大怒,恶狠狠的瞪着水墨寒,那张美艳如女人的脸充斥着戾气,尤其是那对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桃花眼并泛着冰冷的杀机。 “您说呢?”晨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美目转向了惊呆在那里的水墨寒,讥道:“看来您这世的太子并没有告诉你所有的信息呢。” 水帝惊怒交加,突然厉声道:“这么说司马十六也记起了千年这前的事?” “你……居然……居然知道千年前的事?” “呵呵,还用谁告诉我么?这一路而来的九宫阵法,这似曾相识的八卦明镜,这殿中的防御大阵,还有那么熟悉的阵法,我要是不知道您是谁,那我就白活了这么十几年了。” “豁!”水帝腾得一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说什么?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您怎么能不知道呢?本郡主应该叫你为白师叔呢还是白帝?” 眉头微皱,沉声道:“朕怎么知道?” 晨兮定定地看了会水帝,看得水帝俊美无双的容颜渐渐变色,就在水帝欲发作时,晨兮突然展颜一笑,淡淡道:“水帝您认为我能不能回答出来?” 第三百七十八章 他竟然是白无涯转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逃亡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七十九章 逃亡 “驾” 出了不丹的皇宫,晨兮就用毒毒倒了跟着的几个高手,她驾着买来的马向着神医谷狂奔。 哼,想用几个高手了结她的性命,那也得看她手中的毒答不答应! 料知水帝一定会认为她是往大辰的方向跑,可是她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她要穿入神医谷去大辰!想信就处是水帝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她竟然往最危险的地方去了。 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点她活了十世早就知道了。 风,忽忽的吹。 雪,飘泊的飘。 一阵阵的冷风,一阵阵的冰雪直吹得晨兮瑟瑟发抖,可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一旦停,不旦会在这雪地里冻僵,更可怕的是会被水帝追上。 水帝的心可不是如他的皮相,那么的赏心悦目,抓着了她,不是杀了她就是拿她威胁司马十六。 这一世她绝不能拖累司马十六了,十六没有再一个十世可以给她了。 “驾!”她狠狠的抽了一鞭,惹得马匹一声长嘶后奔而去,只在雪地上留数点马蹄,却只在瞬间就湮灭于白雪皑皑之中。 “快追,她一定就在不远处!她一个弱小女子只骑了一匹破马,跑不远的。” 远远的传来凌乱的追辑声,她心头一紧,透着霜结在睫毛上的冰凌子,她寻找着神医谷的入口。 十世了,昔日的神仙谷可还如以前一般没有改变机关? “快点,追不上了提脑袋去见皇上吧。”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近到她知道只要几个呼吸之间就会被追上。 她咬了咬牙,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把尖刀,狠狠的戳入了马匹的后腿上。 “嘶!” 马一声痛呼,疯了似得往前跑着,留一路的鲜血,恰似红梅点点印于白雪之上,美得惊人。 “林统领,前面有血迹!还是热的!” “追!”林统领的声音里透着欣喜,他深知如果追不上白晨兮的话,那么他就不用回去了。 “头,她在那里!” “快追!”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晨兮已然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些追她的人已然与她近在咫尺了,她拔出刀对着马臀又是一刀,那马痛嘶一声,又加速奔。 “白郡主,不要跑了,只要你乖乖的跑我回去,我保证不会伤你!”身后传来林统领的叫嚷声。 晨兮充耳不闻,只是提缰奔。 “白郡主,皇上有令,如果白郡主能乖乖听话,那么一定会保证郡主的安全,如果郡主不听劝说的话,那就带着尸体回去!白郡主,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回还是不回!” 就算是冰天雪地,就算是皮肤冻得发冷,可是晨兮的身上却满是汗水,她紧张不已,眼死死地盯着前方一片树林。 那就是神仙谷的入口,如果没有改变的话,只要她进了树林,那些追兵根本不可能进得去!她十分了解水帝的为人。 就算神仙谷的人是水帝的人,可是水帝却决不会让不丹的侍卫与神仙谷的人有任何联系的,所以她只要进了谷就暂时安全了。 身边紧追不舍的林统领见晨兮根本不为所动,脸上不禁露出了狰狞之色。 眼见着晨兮就要跑进树林里,虽然树林并不算什么,可是进了林中总是难以追辑,所以他决定就此射杀白晨兮。 “备箭!” 他厉声长啸,瞬间数百侍卫齐刷刷的立于马上,上箭,拉弓,一气呵成。 “放!” “嗖” 百来根的长刺齐齐的射向了晨兮&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十步,一步…… “呯” 就在最后关头,晨兮冲入了树林,刚入林间,所有的树木仿佛有生命般竟然形成了一道门户将数百支长箭都挡于树林之外。 “嗖嗖嗖嗖……” 长箭齐刷刷的射在了树木之上,发出了箭入树干的声音。 “吁!” 奔而来的林统领用尽全力拉住了疾驰的马匹,才险险的未撞上了树木。 “该死的!”他脸色铁青,阴冷的注视着还兀自颤动的长箭,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这些树林竟然会动,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将白晨兮救了。 “林统领,现在咱们怎么办?”一个侍卫紧张的问道。 “怎么办?回去禀告皇上!”林统领怒哼了声,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不丹皇宫,水帝一脚踢开了身边的水中月,冷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父皇……”狼狈的摔在龙床的水中月可怜兮兮的看着水帝。 “怎么?刚才没满足么?”水帝讥嘲一笑,对着外面叫道:“小陈子!” 之前引晨兮来的那个老太监立刻恭敬的走了进来,他看也没看地上**着的水中月,小心翼翼的为水帝套上雪白的里衣。 水中月尴尬不已,目光复杂的看着水帝,心中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没有她?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在刚才还温柔不已后立刻翻脸无情?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是不是换着那个叫林婉儿的女人,他就会温柔相待,甚至在欢爱之后还会小意温存了? 她心头涌起了强烈的不甘,突然,她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陈公公,抱着伸展着手准备让陈公公着龙袍的水帝。 “不要,不要离开我,父皇,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求你对我好一点,能象对她一样对我……噢……不……我不奢求您象对她一样对我,只要有千分之一即可……” 她紧紧地抱着水帝的腰,脸紧贴于水帝的后背之上,闻着水帝身上传来了淡淡龙涎香气,感觉着他身上浅浅的温度,她心满意足的呢喃。 沉浸在幻想中的她没有看到水帝越来越冷的脸,更发现不了水帝眼中的杀意。 陈公公吓得浑身发抖,只是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你想和她一样?” 水帝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让人凭地生起寒意。 “……”水中月浑身一颤,随后坚定道:“是的!” “是么?”水帝突然笑了起来,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围上他腰间的水中月的手指。 慢慢地转过了身,目光诡异地看着水中月:“朕再问你一遍,你确信么?” “是的,儿臣确信!” 水中月只迟疑了瞬间,就坚定不移的回答,她不愿意再这着这种日子了,她要她心爱的男人爱她。 既然这个男人给她机会了,她为什么不珍惜? “看来你很愿意和她一样了。”水帝目无表情一笑,点头道:“朕成全你。” 水中月大喜过望,喜极而泣道:“父皇……呜呜……我一定会比她还爱您的。” “呵呵。”水帝不置可否一笑,对着陈公公道:“去,拿软骨散与百日鸠给公主服!” “父皇!”水中月惊恐莫名的叫了起来,不敢置信道:“父皇,您明明说要是让我跟她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 “是啊,朕就是让你跟她一样!”水帝残忍一笑,大手捏住了水中月的巴,冷醋道:“不是你哭着喊着要跟她一样么?告诉你,朕当初就是这么对她的,为了怕她逃跑,朕给她了软骨散,让她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能接触到的唯有朕!为了让她半死不活,朕又给她了百日鸠,让她永远病体难愈,这样朕才能利用她来牵制朕杨牵制的人,而你,虽然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不过朕既然答应了你跟她一样,就勉为其难的把百日鸠也给你服了吧,虽然说有些浪费那毒药,不过念在你侍候朕的份上,朕也就不计较了。” “不……不要……父皇,我不要跟她一样了,不要!” 水中月吓得扭头就跑,她怎么也想不到水帝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会这么残忍,这简直不是人,他是变态! 她疯了似得往外跑。 水帝轻蔑一笑,眼中冷如玄冰,只是长袖一挥走上了高高的皇座,手只在龙椅头上轻轻一扭,只瞬间整个殿里的布局就改变了。 “不……”水中月绝望的叫出了声,她发现自己怎么跑也跑不出小小的内殿! 她疯了似得碰到什么东西就砸什么东西,可是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失魂落魄地看着高高在上的水帝,突然哭喊着冲向了水帝,哀求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再也不敢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了,放过儿臣吧,儿臣还年轻,不要这辈子躺在床上啊,不要成为病恹恹的人!呜呜……” 水帝漠然地看着她,对着拿着药来的陈公公喝道:“还不把药给她灌去?” “是” “不!” 水中月惊恐的连眼珠子都突了出来,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哪知道陈公公虽然看着年迈,既然手劲极大,让她根本不能挣脱。 “不要枉纲体力了,小陈子是内侍大总管,一手横练功夫是不丹十大高手之一,莫说是你了,就算是林统领也不是对手,你还是乖乖的喝药吧,也省得受这些皮肉之苦,要知道小陈子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水帝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似乎是在欣赏着水中月垂死挣扎的样子。 象是要验证水帝的话一样,陈公公狞笑了笑,用力捏住了水中月的脖子,咯咯的怪笑:“水公主,还是老实些吧,免得咱家手笨弄伤了您这美丽的脖子,要是咱家再一个失手,咔嚓一把您这高贵的脖子给扭断了,那岂不是罪过!” 话虽这么说,手上的劲却更大了,水中月立刻觉得呼吸困难,伸出了长长的舌头,仿佛狗一样。 “咯咯咯……”陈公公见心里得到奇异的满足,身为阉人,本来就是有缺陷的,所以看到平日高贵无比的公主竟然在他的手中蝼蚁也不如时,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感是任何事也无法比拟的。 尤其是他知道水帝根本不在意水中月,就算被他捏死了也不会皱个眉头的,当着皇上的面亲手虐待公主,这种满足感也不是经常能实现了。 所以现在的陈公公激动不已,兴奋不已,他拿起了药放在水中月的舌头处,诱惑道:“来吧,水公主,舔一舔吧,如果你把这药全舔完,那么咱们就不捏断你这可爱的脖子,否则……咯咯……想信水公主是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命重要还是好身体重要吧?咯咯咯……” 陈公公变态的大笑了起来,还有意将手捏得更紧。 水中月只觉气息一紧,眼前一片黑暗,当哪还顾得上毒药不毒药的,只要能活,她全都愿意! 她想也不想的舔着药瓶,将她刚才还避之不急的药拼命的吮吸着。 水帝不动声色地看着,没有一点的表情,如果一定要说有,也是他抿了口茶后惬意不已的表情。 不一会,水中月将药全喝了进去,陈公公桀桀一笑,手一松,水中月如死狗般瘫在了地上。 水帝皱了皱眉道:“来人,将她扔出去!” “是。” 一个小内侍快步走了进来,待拉着水中月要出去时,陈公公笑问道:“皇上,您要把水公主扔到哪去呢?” “随便吧!” 一个废人,根本不值得他多想。 “那是不是可以赐给奴才呢?”陈公公大着胆子请求。 水帝目光一凝,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公公,陈公公连忙跪了来磕头道:“皇上,奴才服侍您也有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奴才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殆懈,您也知道,奴才就是一个阉人,不可能有男女之欢了,可心中却总是空虚不已,可是刚才奴才掐着水公主的脖子时,心里无限的满足,求皇上开恩,将水公主赐给奴才吧。” 水帝紧紧地盯着陈公公,盯得他汗如雨,虽然这个皇上长得俊美,可是他知道皇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连刚才还翻云覆雨的女人他都能翻脸无情,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太监了。 他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哈哈哈……”水帝突然大笑了起来,温和道:“小陈子起来吧,瞧你吓得那样子,不过一个玩物罢了,何至于你这么紧张?也罢,你服侍朕这些些年,朕也没有什么可赏赐于你的,既然你难得提出要求来了,朕怎么可能不满足于你?她就给你了,别太快弄死就行了,怎么说她也是服侍了朕这么久,朕对她还是有些情份的。”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陈公公大喜过望,感激涕冷。 “好了,把她弄去吧,看得心烦,对了,林统领可曾回来了?” “还没。”陈公公不禁有些担心,林统领是他姐姐的亲子,他平日自然当成儿子一样的养着,他生怕林统领追不到白晨兮会被水帝责罚。 “要不奴才出去看看?” 他小心地看着水帝的脸色试探着。 “不必了。”水帝摇了摇头:“该回来就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小声道:“皇上,林统领求见!” “他一人来的么?”水帝听到只林统领求见,心头划过一道不妙的感觉。 “回皇上,正是。” 水帝脸上现出了怒色,狠狠拍了拍龙椅厉声道:“宣!” 陈公公欲言又止,不过看到水帝神情不佳,遂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侍立一旁待找机会替林统领求情。 “皇上,卑职有愧圣恩!” 林统领走进大殿后,就老实的跪在了水帝面前请罪起来。 水帝双眸微眯,淡淡道:“你有何罪?” “皇上命令卑职去抓白晨兮,要求生擒不得就带尸首来见,卑职一个也未完成,故卑职有罪!” “跑了?”水帝阴沉地眯了眯眼,洁白的指敲击着龙椅的把手,发出单调的笃笃声。 “是的,本来就要抓住了,卑职眼见着她就在进一个林子了,卑职怕夜长梦说就令将她射杀!本来一百多支箭射向她,怎么也能把她射成刺猬,没想到她刚一进地诡异的林子,所有的树木都组成了盾牌的样子,生生的挡住了眼见着就要射入白郡主身体的箭,所以……” “树林?什么树林!”水帝豁得一站了起来,冷道“那树林在什么地方?” “回皇上,就在雪山口,说来奇怪,就在树木挡住卑职的一瞬间,卑职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既然看到那树木后面花团锦簇,这可是冬天啊,怎么会有花开呢?所以卑职认为那地方有些邪乎,皇上是不是要派兵去打探一番?” “不用了。”水帝慢慢地坐了来,闭上了眼喃喃道:“这真是天意啊,竟然让她想到了这种方法跑了。” “皇上,要不让卑职去那出口守着,总有一天白郡主会出来的吧。” “不用了,这事你不用管了,去吧。”水帝摆了摆手,很不耐烦的样子。 林统领大喜,原本以为可能要挨罚了,没想到水帝竟然这么好说话。 陈公公对着他使了个眼色,林统领立刻磕了个头退了去。 待所有的人都走了后,水帝眉间一冷,薄唇勾起冷寒的笑:“女儿啊,朕还真是错看了你,你居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竟然闯到了朕的老窝去了!” 他突然对着暗中厉声道:“去,告诉那些老家伙,务必把人给朕抓住!必要时做成药人也行!” “是!” 一道微风而过,仿佛从来未曾有过,但殿中少了一个人的温度。 水帝轻敲了敲椅子,突然展颜一笑:“婉儿,今世你没有成为朕的禁胬,那么朕把咱们的女儿制成药人来要胁你可好?噢,不,还能控制司马十六!哈哈哈,婉儿,你的女儿可比你强多了呢,当年只能拿你控制白自在这个傻瓜,而今一个晨兮就能让白烨尧,司马十六尽为朕所用!甚至还可能牵制一墨君昊,天……哈哈哈……君临天……朕似乎触手可及了!” 神医谷内,当那匹重伤的马匹轰然倒后,晨兮突然呆在了那里。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神情戒备。 “你怎么在这里?十六呢?” 说实话,当晨兮看到墨君昊时心头是欢喜的,不是因为墨君昊,而是因为墨君昊与司马十六同时被埋在了雪里,既然墨君昊能活着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不是意味着十六也活着? 可是既然十六活着,为什么十六不来找她呢?他知道不知道她很想他很想他? “小师妹这话说的,你能来得,难道本太子来不得么?”墨君昊悠然而笑,笑得眉宇间那颗红痣跳动的妖娆:“现说了,你我好不容易相见一场,你却一开口就问别的男人,难道你不怕伤了本太子的心么?” “笑话!”晨兮不耐烦道:“你我之间本是陌路,你伤不伤心与我何甘?现在本郡主要知道的是十六在哪里?” “这个本太子怎么会知道?”墨君昊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只是道“本太子醒来后就感觉你会来这里,就在这里等你了。” 胡扯!一派胡言!分明是这里的等着抓她的! 这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敌人,果然没错!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郡主倒是又一次上当了。”晨兮自嘲一笑,脚步却挪动着,准备找机会逃离。 既然墨君昊不说十六的事,她也不指望了,她现在只想能安全逃离,再好好打探十六的落。 这神医谷并不安全,她知道现在的水帝一定知道她逃到了神仙谷,马上就会有大批的神仙谷的人来搜寻她。 所以她未来不但要逃离神仙谷人的追捕,还要逃离眼前这个危险之极的男人。 “小师妹过谦了,只能说本太子对小师妹比较了解而已。”墨君昊笑得更加的温柔了,并跨上一步诱惑道:“相信小师妹也知道现在不丹的水帝一定正在令抓捕于你,应该在一柱香之后这神仙谷的人就会全然出动找寻你,怎么样?小师妹要不是本太子帮你?” “帮?怎么帮?请本郡主去旭日作客么?”晨兮嗤之以鼻。 “呵呵,小师妹一如既往的聪颖呢。” “是么?聪明到才出狼窝又去虎穴么?” “瞧小师妹说的,本太子那里又怎么成了虎穴了呢?本太子对你之情不管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的今日,都是不会改变的,如果小师妹给本太子一个机会,那么他日本太子登基,后位非你莫属!” “墨君昊!”晨兮忍不住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自欺欺人地认为咱们还有什么可能么?就凭你一个本太了,我一个本郡主,你不觉得我们已然形同陌路了么?何况你杀了十六,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生啖你的肉!” 第三百七十九章 逃亡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到旭日国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八十章 到旭日国 当晨兮再一次醒来,她已然在马车上了,马车一路疾驰,虽然癫的厉害,不过她竟然没有一点的不舒服,因为车里垫得很厚很厚。 她打量了马车,只见黄幔锦丝,飘飘荡荡,熏香阵阵沁人心脾,而一角更有火炉散发出灼灼的热量,趋走了严寒的侵袭。 这一切无疑是旅途中极为享受的,除了她一动不能动。 她暗自咬了咬牙,今世的身体不象前世一样的百毒不侵了,加上她在宫里找不到称手的解毒药,所以竟然被墨君昊钻了空子,把她迷倒了。 “小师妹。”墨君昊笑眯眯的掀开了帘子,十分自然的走了进来,带来了阵阵的凉气。 晨兮别过了脸去,不愿意搭理他。 他眼神微黯,只稍纵即逝,笑道:“饿不饿?来,这是刚出笼的包子,你尝尝看,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蟹黄包。” 说话间,一手托着包子,一手就要扶向晨兮的纤腰。 “别碰我!”晨兮的眼中一闪而过厌恶,强自挪着身子,虽然根本不能动弹,可是却显示了她的决心。 墨君昊眼中闪过一道怒色,努力吸了口气后,笑得牵强:“好,不碰你就不碰你,你先吃了包子再说吧。” “拿走,我不会吃的。”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的慌,怎么能不吃呢?”墨君昊仿佛没听到般,依然将包子放在了晨兮的面前。 纤长的指夹起了一只包子放到了晨兮的唇间,柔声道:“我不磁你,但你好好吃包子好么?” 晨兮紧闭着眼,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手微僵了僵,甚至可以看到他手背上隐现的青筋,他暗怒道:“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这次晨兮连回答都不回答了,维有紧闭的唇昭告着她的决心。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墨君昊竟不住有些恼怒了,这天哪个女人能得他这么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唯有晨兮! 可是这该死的丫头竟然完全不领他的情,真是气死他了。 他恼怒的瞪着晨兮,阴沉着脸,突然,大手擒住了晨兮的巴,晨兮一阵吃痛不禁张开了唇。 “吃去!”墨君昊狠狠的将包子塞入了她的唇间。 “唔……”她拼命的挣扎,死活不肯咽,眼,明月般清冷的眼顿时射出万丈光芒,冷得刺骨。 被她这种眼神一刺激,墨君昊更是恼羞成怒,恨道:“不要以为本太子拿你没有办法!本太子让你吃你就乖乖的,否则本太子不介意用嘴来喂你!” 说着,他将一只包子扔到了嘴里,轻轻地咀嚼起来。 晨兮大怒,骂道:“墨君昊,你敢!” “你试试本太子敢不敢!” 墨君昊冷笑:“要不是千年前本太子舍不得对你用强,你以为你能保持清白之身么?这一世你最好不要惹急了本太子,否则本太子说不得就占了你的身子,听说女人都对第一个拥有她身子的男人情有独钟,你说本太子是不是要考虑一先占有了你?说不得占了你的身子后,你那个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濯哥哥就不要你了呢!” “墨君昊,你能不能再没品些?”晨兮大惊失色:“千年前你虽然卑鄙阴狠了些,但对于女色方面还不失为君子,难道过了千年你越来越没品了么?” “君子?”墨君昊冷冷勾了勾唇,讥嘲道:“小师妹,本太子是说你太天真了呢,还是太会装傻了?本太子何时是个君子过?就算是千年前本太子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可能去当君子?当个伪君子还差不多!” 晨兮默然不语,本以为以言语激得墨君昊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却不想连这条路都被墨君昊堵死了。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吃些东西才能更容易逃出去。 “解开我穴道,我自己吃!”她愤愤不已。 “我喂你吧。”见晨兮肯吃了,墨君昊心情大好,对于这个小师妹,不管是前世也好,今世也罢,他都是喜欢的,如果有可能,他也不希望让她恨他。 “不用。”她斩钉截铁的拒绝。 他微恼了恼,不悦道:“你既然不肯让我扶你,你全身没力怎么自己吃?” “你不会把我中的迷药解了么?” “哈哈哈……”墨君昊笑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讥讽道:“弄了半天,原来你想借此解了迷药啊。” “怎么?难道墨太子还怕我一个小小的女人跑了不成?没想到墨太子事隔了千年倒是把胆子练到老鼠身上去了。” 墨君昊怒道:“你不用激本太子,就你的本事解不解开迷药都是一样的!” “那你怕什么?” “你懂什么?”墨君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瞪得她莫名其妙。 难道墨君昊迷倒她还是为了她好么?嗤,真是笑话! 不过这次晨兮还真是误会了墨君昊,墨君昊迷倒她不让她动弹,一来是怕她自己跑走了,二来是怕她出危险。 要知道墨氏王朝的关系是错综复杂,人与人之间更是互相猜忌,他不敢冒险让晨兮自由,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个权贵,他墨君昊虽然不怕,但却也嫌麻烦,何况几个皇子之间各自拉了各自的营阵!所以他情愿防患于未燃。 “要么我自己吃,要么不吃。”她淡淡道。 墨君昊恶狠狠的瞪着她,她亦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终地,墨君昊先挪开了眼神轻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坚持。”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对着晨兮的鼻子放了放,一股的恶臭传入了晨兮的鼻腔,她怒瞪了眼墨君昊后,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 “你自己吃吧。” 他淡淡地吩咐了句,留了只能动上身的她。 该死的墨君昊! 她暗中咒了句,认命的拿起了包子吃了起来,就在刚才一瞬间,她想明白了,不管她吃了不吃,她肯定是要去旭日的皇宫了,与其饿着不如吃得饱饱的,还有机会逃跑。 她狠狠地咬了口包子,浓香的味道钻入了她的喉间,不得不说在这茫茫雪地里,又是长途跋涉,能吃到热气腾腾的包子还真是不容易的事。 不一会,她吃完了包子。 这时车子猛得停了来,外面传来纷杂的马蹄声。 “太子。” 一道刚武的声音传了进来,晨兮微微一愣,用手撑着自己往窗边而去,小心地掀开了窗帘,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武将,正笑着跟墨君昊打招呼呢。 权正! 这是旭日国最富盛名的大将军,不过不是墨太子一路的。听说此人刚正不阿,不偏不倚任何一个皇子,是个难啃的骨头。 “权将军。”墨君昊笑着拱了拱手。 权正笑道:“太子这一路辛苦了,皇上很担心太子呢,对了,马车中可是墨后,容臣给墨后见礼。” “不是。” 墨君昊脸色一变,露出了痛苦之色:“权将军,母后她……母后她……” “皇后怎么了?”权正惊疑地看着墨君昊。 墨君昊猛吸了口气,悲痛道:“母后她永远呆在那墓中了。” “怎么会这样!”权正失声叫了出来,眼中一闪而过失神。 晨兮不禁心头一动,这权正竟然与墨后有所牵连呢,要不是权正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色,她差点被权正正直的外表迷惑了。 看来这旭日国的后宫真的很乱呢,一个深受皇恩的皇后竟然与权臣,与皇叔都有所牵连。 墨君昊的眼中划过一道厌恶之色,神情却更悲痛了,两人一时不说一句话。 晨兮轻轻地放了帘子,不管怎么说,墨君昊虽然不是什么东西,但毕竟还有些情份,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可不会象墨君昊这般对她客气了。 这点眼力价她还是有的,她努力的缩在了马车中,减少存在感。 可是她越是怕越是来什么,只听权正疑惑道:“太子,既然皇后已然驭天,那么这马车中是谁呢?” “是本宫的一个朋友,这次路上碰到的。”墨君昊淡淡的避过,显然是不想多谈。 权正也不多问,点了点头道:“那太子是现在就直接回宫呢,还是先回太子府休息一番再去见驾?” “自然是直接去见父皇。”墨君昊想也不想的道。 “那好,卑职随太子直接进宫见驾,这马车中的人就由卑职安排人手送去太子府吧。” “不必了,一会经过太子府时将她放就是了。” “好吧。” 权正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马车,他刚才只微微一试,就试出了马车中人对墨君昊的重要程度,没想到,这个外表仁慈,实则冷酷无情的太子竟然还有在意之人。 只是这人竟然能影响到太子的情绪,那…… 权正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欲做大事者绝不能有妇人之仁,更不能有丝毫的人间情感,太子竟然有了感情,那真是大不妙。 就算是躲在马车里,晨兮依然能感觉到从权正身上侵袭过来的杀机,那是沙场上积累出来的气息,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晨兮是什么人?她可是重生过一世的人,又带着十世的记忆!她血液里流动着高贵的血液也不容她低头。 她猛得掀开了帘子,对着墨君昊道“师兄,这是何人,不给小师妹我介绍一么?” 墨君昊手微僵,警告的瞪了眼她,示意她安份点。 晨兮微微一笑,她要是能安份能掀车帘子么? 权正只觉眼前一亮,那轿中之人竟然秋水为神,山水为骨,美得不似真人,仿佛是从画中走来,怪不得太子能迷上她呢。 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激起了他更深的忌惮之心,女人,可以赏玩,但绝不能成为男人沉迷的对象! 他的目光瞬间就从惊艳变得阴冷,恶毒的射向了晨兮。 晨兮淡淡一笑,迎上了他的目光,毫不在意。 权正见了更是坚定了杀晨兮的信念,一个敢与他目光对视的女人定然是一个十分难以掌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留在太子身边定然是个祸害! 既然墨后已经死了,那么她的梦想就由他来为她实现! 他脑海中回忆起那张美艳惊人的脸,**蚀骨的身子,精神一震,大声道“太子,既然远来是客,您的师妹就由未将安排接待吧,不管怎么说她一个女子住在了您的府上总是不便,有损您的清誉。” “权将军,本宫的师妹不需要将军多费心,将军还是随本宫去见父皇吧。” 墨君昊从权正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欲对晨兮不利,他好不容易再次得到了晨兮,岂容一个权正破坏了? 是的,他一方面是想利用晨兮来牵制司马十六,另一方面,潜意识中还是想拥有晨兮。 “太子,难道您忘了皇后所言了么?”权正心头一急,逼视着墨君昊。 墨君昊眉头红痣轻跳,红得惊艳,眸,深深的注视着权正,一字一顿道:“不劳将军提醒!” 权正微窒,以他的身份管墨君昊的事,确实是逾距了,可是他怎么能放任墨君昊错去呢?要知道墨君昊可是他的…… “好了,将军还是随本宫进宫见驾吧。” 墨君昊亦不敢过于得罪权正,毕竟他还要靠权正的兵权。 “是。” 权正想了想,觉得要除去晨兮也不在一时一刻,遂不再坚持。 墨君昊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对着马车夫道:“送白小姐回太子府。” “是!” 在车夫回答后。墨君昊对权正道:“权将军,好久不比试了,不如咱们试试谁的马跑得快吧。” 说完狠狠的甩了一鞭,疾驰而去。 权正微一愣后,朗声道:“好,卑职就与太子赛一赛!” 说罢也用力抽了一鞭追着墨君昊而去。 见两人瞬间在白雪中成为两个黑点,晨兮不禁遗憾的叹了口气,刚才她是兵行险招,她想利用权正的力量将她从墨君昊的眼皮底弄出去,这样她就能找出逃跑的机会。 可是没想到她在墨君昊的心里重要性比她想象的还要重要,墨君昊竟然为了她与权臣顶上了,她终于还是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了。 唉,算了,人算不如天算,先进了太子府再侍机而行吧。 ------题外话------ 这几天真倒霉,啃个肉干又崩了个牙,还好在里面的,崩了就崩了吧,不用花钱了。 第三百八十章 到旭日国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大结局上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大结局上 “让开,我倒要见见是什么女人把太子哥哥迷得五迷三道的。” 一声娇喝声打断了晨兮的冥想,她放了手中的书,看了眼身边侍候的丫环小玉。 是的,她住到太子府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她无时不无刻的不想着离开,可是该死的墨君昊太了解她了,不但给她了软筋散,而且把她能接触到的花花草草全拔了,甚至还严令禁止人们拿任何植物给她。 至于么?! 她哪有他想得那么高明,能随便拿根草都能当药使? 看着窗外一片光秃秃的地,她狠狠的抽了抽唇,谁能想到,在她住进来之前,这片院子是整个太子府里最美的院子,里面的奇花异草都是价值连城的,随便一根就可以让一家普通的老百姓吃上一年。 可是自从晨兮住进来后,连夜这一片美丽的花园成了这样荒芜的景象。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锦绣园怎么成这样了!”那道娇喝声的主人发出了愤怒之极吼声,随手拉过一个人逼视道:“是不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毁了这里是么?你们这帮子奴才都是做什么吃的?竟然容忍她这样毁了太子哥哥十几年的心血?难道你们都不要命了么?” “权小姐……权小姐……”被抓住了人哭丧着脸,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敢告诉这个刁蛮的小姐,这所有的花其实都是太子亲口令毁掉的,不但这里毁得干干净净,甚至整个太子府除了前厅外还是正常的,进了后院后所有的植物都毁得面目全非了。 要是有人进了后院都会以为太子府被抄了呢!不,就算抄家也不会抄得这么彻底,连一根青草看不到。 但这些他怎么敢跟这位主说呢?要是让这个娇小姐知道太子为了白姑娘不但毁掉了他最心爱的花草,甚至把后院都毁得一片狼籍,估摸着这位主一嫉妒直接把他给喀嚓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抹了把汗,幸亏这位主醋意攻心直接从大厅跑到锦绣园来,没有注意到别处的不同。 “叫什么叫?支支唔唔的说不出一句利索话来,要是你这舌头没有用处的话,干脆把你的舌头剪了得了。”那小姐气得浑身发抖,这院中的花她也喜欢得一蹋糊涂,尤其是其中一株墨菊,她曾多次向太子哥哥讨要,可是太子哥哥都没有舍得给她,这可好,居然被一个贱的女人毁得一干二净,让她怎么忍得住这口气? “来人,拿本小姐的鞭子来,本小姐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人们面面相觑,哪个敢把鞭子给这个刁蛮的主啊,要是让太子知道了诛了他们九族都是可能的。 见这帮奴才平日里哄着她,现在竟然敢违背她的命令,权小姐又气又急又恼,她对着自己带来的丫环暖心喝道“你这死丫头,你也傻了么?听不到我的吩咐么?” “小姐……”暖玉担心的扯了扯权小姐的衣袖,低声道:“小姐这可是太子府,您要是打了太子看重的人,恐怕太子不高兴……” “啪!”权小姐狠狠的打了暖玉一个耳光,冷笑道:“暖玉,本小姐何时轮得上你来教训了?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丫环,你的主子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你以为你这般护着那贱人,太子哥哥就会喜欢你么?你做梦!告诉你,有本小姐的一天,你这小贱蹄子就别想爬上太子哥哥的床!太子哥哥就是本小姐的,谁也不能肖想他!你是如此,那里的小贱人也是如此!” 暖玉捂着脸,低着头不说一句话,眼中却闪过怨毒的光芒,要不是将军交待她不让小姐惹事,她何苦拦着? 罢了,既然她权金凤都不怕太子发怒,她一个丫环操得什么心? “小贱人,还不把鞭子给本小姐取来!”权金凤骂了会气急败坏的怒吼。 暖玉点了点头道:“小姐等着,奴婢去拿鞭子。” 权金凤爱拿鞭子抽人,平日里都带着鞭子,不过到太子府里来她却不敢带着,怕墨君昊嫌弃她蛮横,不过她倒是趁着练武的机会,放了几条鞭子在太子府的练武室里,所以暖玉所说的取鞭子就是去练功房取。 权金风见暖玉去取鞭子了,心里稍微平复了些,可是只抬起看到一片的黄土,她的脸又板了来。 心里恨恨不已,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竟然把太子哥哥迷得这般神魂颠倒,居然连这么大的事太子哥哥都没有惩罚这个小贱人。 不行,她绝不能放过这个小贱人,听说小贱人对太子哥哥并不假以辞色,现在对太哥哥这样的态度,太子哥哥都能容忍到这般地步,要是假以时日,这小贱人想明白了讨好起太子哥哥了,这太子府里哪有她的地位? 不行,她一定要先手为强,杀了这个小贱人,到时就算是太子哥哥赶来也来不及了,到是就算是太子哥哥生她的气,可是看在父亲兵权的份上,太子哥哥也只能忍这口气。 她娇艳的脸上浮起了狰狞的笑,对着人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带本小姐去找那小贱人?” 人们头皮发硬,有几个机灵的就欲往后退,离开院子去向墨君昊报信。 “混帐,你们哪个敢出这个院子一步,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那几个人吓得呆在那里,不敢有丝毫的异动,权金凤例然一笑,裙袂如风往后院走去。 “白小姐,您去内吧。”小玉担心地看了眼晨兮,劝道。 晨兮勾了勾唇,不说一句话,拿起了书又看了起来。 听人们对那权小姐的称呼,再配合权小姐的张狂与来之前碰到了权正,她已然能猜到这位权小姐的身份,定然是那个权正的嫡女! 没想到权正的嫡女竟然爱墨君昊爱到这般的痴狂,怪不得权正会这么支持墨君昊。 不过她是不会避开的,这几天来,虽然墨君昊没有来她的院子,而是将她晾着,不过他的所作所为却无时无刻的不在宣告他对她的痴情。 嘿嘿,痴情? 千年前都不会有的东西,千年后能改变么?这种痴情如果是信手拈来,那么无妨表现一,但如果与权力有冲突呢?他墨君昊还会毫不犹豫地表现他的痴情么? 让她躲开?她偏不! 一来逃避不是她的风格,她的铮铮傲骨也不容许她做出这种软骨头的行为,二来,她就要拿自己去赌,赌自己在墨君昊心中的地位,如果墨君昊有一丝的情意,那么墨君昊势必会为了她与权金凤交恶,那么她一方面削弱了墨君昊身合的势力,另一方面还能趁着墨君昊焦头烂额之时找出逃跑的机会。 如果墨君昊为了权金凤而牺牲她的话…… 她苦笑了笑,说来她还是重情义的人,千年前与轩辕风华也好,千年后与墨君昊也好,她心中始终对他有一丝的心软。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再次选择牺牲她,那么她就可以以他之矛攻他之盾了,想来他也不会再舔着脸说什么爱她才将她禁锢在太子府了。 “贱人!你闯这样的滔天大祸居然还在这里气定神闲的看书!真是贱人!” 当权金凤冲了进来,本以为能看到战战兢兢的白晨兮时,却发现白晨兮根本不把她当成一回事,而是在那里意态悠悠地看着书,这简直对她是莫大的污辱! 真是欺人太甚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左看右看,随手拿起一张椅子向着晨兮狠狠的砸了过去。 “呯” 玉儿随手一挡,把椅子挡到另一边,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玉儿,你这死丫头,你竟然敢挡本小姐的椅子!”权金凤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权小姐,白小姐是太子的贵客还望权小姐手留情。” 玉儿淡淡地笑道。 “贵客?她算哪门子贵客?她不过是个迷惑太子哥哥的狐媚子罢了,玉儿,你让开,今儿个本小姐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看她还敢不敢不要脸的勾引太子哥哥!” 要是换了别人敢这么对她,权金凤早就一巴掌打向玉儿的脸了,可是她知道玉儿虽然是太子府里的丫环,其实却是太子哥哥的第一女护卫,所以她只能忍了。 不过她能对玉儿忍,不代表会对晨兮忍,今日她无论如何不会放过晨兮的。 “如果权小姐执意如此,那么别别怪玉儿无礼了。”玉儿听阻值色一沉再也没有方才的笑容,而是不卑不亢的警告。 “你……”权金凤咬牙切齿的瞪着玉儿,没想到玉儿竟然护着那狐狸精至斯!这一定是奉了太子哥哥的旨意,这个想法让她更是又恨又忌。 这是正好暖玉拿了鞭子走进内室,她恨恨抓起了鞭子,怒声道:“既然玉儿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本小姐不念往日情份了。” 说罢,她挥起了鞭子狠狠的袭向了晨兮。 “小姐……”玉儿一惊就要冲上去抓住鞭子,可是就在她快要冲到晨兮身边时,膝盖处突然传来一阵的疼痛,她条件反射的一个踉跄,惊异莫名的看着漫不经心地从她膝盖处收回的脚。 竟然是白晨兮的脚!那一脚正在踢在了人肢最软弱的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白晨兮要这么做?难道她想被权金凤抽么? 就在她目瞪口呆之时,一声鞭响划破了整个内室。 “啊!”晨兮发出凄厉的叫声。 “住手!” “啊!” 随着墨君昊气急败坏的吼叫,权金凤被他大力一挥,竟然如断了线的风筝落向了外院,发出了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 “好疼!”晨兮泪眼婆娑的捂着被权金凤抽到了手臂,白色的衣上瞬间荡起红色血梅。 “兮儿!”墨君昊紧张的冲向了她,疾点她几处穴道,怒吼道:“御医,快宣御医!” “太子……哥哥……”痛苦不堪的躺在地上的权金凤看到心爱的男人竟然为了别的女人伤了她,伤心欲绝。 明明那个女人只是小小的皮肉伤,为什么太子哥哥会这么焦虑?而她断了几根肋骨,太子哥哥竟然视若无堵,这太让人伤心了! 原本以为太子哥哥天生冷漠不近女色,所以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她还高兴有这么个洁身自好的太子哥哥,以为自己交了高运。 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太子哥哥不是没有情,而是没有找到心爱的人,当他碰到心爱的女人时,他也会如熔浆暴发。 可是为什么点燃他的女人不是她呢? 她真的不甘心啊,她爱了十几年,追求了十几年的男人竟然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金凤……” 墨君昊这时理智回笼,看到伤重不已的权金凤不禁一呆,这权金凤乃是权将军心爱的女儿,平日他就算是不喜欢她也尽量的敷衍,可是现在他竟然失手打伤了她,要是权将军倒戈相向,那他岂不是腹背受敌? 一时间,他急急的冲到了权金凤的身边,将权金凤小心翼翼地抱起,懊恼道:“对不起,金凤,本宫没有看清是你,伤了你,哪里疼?” 不等权金凤说话,他又大叫:“来人,御医,快来人,你们都是死人么?难道没看到权小姐受伤了么?” 权金凤被墨君昊抱在怀里,一时间竟然忘了身子的疼痛,平日墨君昊虽然对她不错,但从来不与她有肌肤之亲,可是现在竟然抱着她,看他着急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就算是受再大的伤害也甘之如饴了。 虽然他抱着她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快把她摇得散了散,疼得连呼吸都快没了,可是她的心却是那么的甜蜜,原来太子哥哥心里一直是有她的,不然不会这么着急于她。 好了,她原谅他了,男人嘛谁没有一时意乱情迷的时候,比起她爹左一个小妾右一个小妾的,太子哥哥已然是好得太多了。 她允许他对白晨兮一时的迷恋! 不过太子哥哥的迷失可以原谅,但白晨兮绝不可以原谅。 她忍住了痛对墨君昊泣道:“太子哥哥,我要白晨兮的命!” 墨君昊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但快如闪电,根本不会让权金凤看到。 不过权金凤还是感觉到了墨君昊的迟疑,不悦道:“太子哥哥,既然有了我就不能三心二意了,我不能容忍你身边有任何一个女人,否则我的心会疼的,太子哥哥,你真爱我就帮我杀了白晨兮这个贱人!” 要不是权正手中的兵权,墨君昊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女人,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提出独占他!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她以为她是谁啊?难道她真以为她父亲的那些权力就能任她对他为所欲为了么? 还敢命令他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真是不知所谓。 当定了决心,一旦将权正的权力弄到手,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权金凤。 躲在他怀里还做着千秋大梦的权金凤此时哪知道她所依恋的男人心里无时无刻地盘算着怎么要她的命。 她推了推墨君昊正准备再催促时,御医们匆匆的赶了过来。 墨君昊松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御医来了,快让御医看看你的伤,都是本宫不好,伤了你,要是留什么病根的话,本宫可就心疼死了。” 难得墨君昊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权金凤心中甜蜜不已,一时间倒不再顾及晨兮的事,而是娇羞道:“太子哥哥,这些话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呢?我会害羞的啦。” “傻丫头,你害羞什么?早晚你都是本宫的人,别说说些什么暖昧的话,就算是这样……也是很正常的。” 说罢,当着御医的面将手伸入了她的衣襟里轻轻地抚捏着。 权金凤大羞,身体如面团般软了去,心跳加速,明明知道该制止的,可是当他灼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肌肤时,肌肤上泛起的点点酥麻让她却无力抗拒。 “太子哥哥……”她娇软无力,吐气如兰,媚眼如丝的看着墨君昊。 墨君昊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凤儿妹妹,以后还有更**的呢,哪天咱们试试。” “讨厌啦,太子哥哥。”她媚眼轻挑,挑出万种风情,小脸更是红若彤云。 墨君昊眼中划过一道厌恶,嘴里却哄道:“好了,让御医帮你看看吧。” “嗯。”权金凤娇软无力的低了臻首,乖巧如小绵羊。 “太子,麻烦将权小姐抱到床榻上去,这样方便臣诊脉。” 御医们汗滴滴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却不敢打扰,好不容易等两人似乎告一段落了,才敢出声。 墨君昊桃花眼微闪,轻巧的抱起了权金凤,哄道:“乖,咱们床上去。” 权金凤一听这话,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心里虽然甜蜜如斯,却暗嗔太子哥哥这话太有歧义了,怎么听说都让人想入非非。 她羞得将脸埋在了墨君昊的怀里,正好在她埋入墨君昊怀里时,墨君昊抱着权金凤往内而去。 墨君昊在经过晨兮的身边时,对着玉儿使了个眼色,玉儿十分乖巧的拉着晨兮往偏院而去。 晨兮淡淡一笑,墨君昊口口声声说爱她,不过如此,果然在权力面前,他永远是选择权力! 一时间她不禁替权金凤可怜起来,这个扬跋扈的少女看似恩宠于一身,谁会知道自己一心相爱的男人却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根本就是在算计着她,总有一天她会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中,甚至不会在这个男人心中留一点的痕迹。 她沉默的随着玉儿往偏院走,眉头轻皱了起来,这轮回还真是奇妙,谁曾料到这个权金凤竟然是千澈的投胎! 当她看到权金凤的容颜时,差点失声叫了起来,虽然这世的权金凤与千年前的千澈脾气性格完全两样了,可是那容颜竟然是一模一样,尤其是那种对男人执着的追求。 她不知道墨君昊是不是知道了,不过不管知道不知道,她已然预知了权金凤悲惨的未来,说来权金凤如果能干脆得死去倒是她的福份了,不过以着墨君昊的狠毒,加上千年前千澈用自己的身体炼成尸毒害了她的命,估计这辈子墨君昊是不会让她好死的。 男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就算是千年前的轩辕风华给她吃了那带毒的打胎药,他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只会从别人的身上找出错误,用惩罚别人来洗清自己的罪,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太子,权小姐断了几根肋骨,得静养个三个月才能恢复。”御医枪查完合倒是松了口气,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刁蛮的小姐估计能安份些日子了。 “嗯,去开药吧。”墨君昊点了点头。 待御医一起,权金凤可怜兮兮的拽住了墨君昊的衣袖:“太子哥哥,我好疼啊,你陪陪我。” “这……”墨君昊皱了皱眉,按道理说他是该陪着权金凤的,可是他刚回到朝中忙得不可开交,就连陪晨兮的时间都没有,何况陪这个让他看着就讨厌的女人? 可是不陪的话,要是权正怪罪来,他又失了一个有力的臂膀,要知道他回到朝中就发现现在情势有些微妙,之前母后在的时候,父皇疼爱母后,而大臣们都似乎是母后身后的人,所以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是支持他的。 可是自从回到朝中,母后亡后,他发现朝中的势力远不如他所想的。 那些本来支持他的人竟然有一部分支持了墨君玦,而更有一部分保持中立的态度,而父皇更是意态不明,虽然没有明确表明支持墨君玦,但似乎也不支持他了,但到底谁是父皇心目中的储君,他却摸不着头脑。 似乎一切都在变了。 尤其是墨君玦这个异君突起的人物,更是让他措手不及!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虽然外面盛传墨后疼爱墨君玦,甚至几次要换他把墨君玦扶上去,可是他知道这全是母后施的障眼法! 母后之所以对他严厉,只是因为母后要他成为一代明君,进而统一各国。而墨君玦,母后一直娇宠着养着,不过是想把他养废了罢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是不对墨君玦出手也是这个道理,因为他根本不把墨君玦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似乎有些变了。 他皱紧了眉头,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可是权金凤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还以为他心想着晨兮那个小贱人。 当脸一板道:“太子哥哥,如果你爱我的话,这就去杀了白晨兮这个小贱人!” 墨君玦眼眯了眯,看向了权金凤。 权金凤心头一惊,虽然她知道墨君昊之所以对她这么好,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父亲的兵权,可是她的潜意识里却是不愿意承认的,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多情,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因为爱而娶她而不是因为权力? 可是当墨君昊真的发怒,她还是害怕的,她高傲的心不容她低头,遂理直气壮道“你要是不了这手,我就去让爹爹手!” “……” 墨君昊差点一巴掌拍过去把权金凤拍死在床上,不过还好他的理智未失,强忍了怒意道:“凤儿,你别任性了,你以为本宫为什么这么好好待着白晨兮?她根本不是你能动的人!” “我不能动?我为什么不能动?你为了她把我打成重伤,你居然让我不能动她?我问你太子哥哥,在你的心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她重要!告诉你太子哥哥,这世上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看着办吧!” **裸的威胁把墨君昊气得浑身发抖,饶着他表面功夫极佳,眼中也快泛起了血色。 不过他到底是惯于伪装之人,强忍一口气后不愉道“凤儿,你怎么这么幼稚?总是这么冲动呢?你问都没有问本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宣叛了本宫的死刑了么?难道你就这么没有信心么?难道你以为本宫就是那种为了女色而忘记一切的人么?你从小跟本宫一起长大,难道你都不了解本宫么?本宫一直以为这世上如果唯一有一人了解本宫的人,那一定是非你莫属了,可是今天你让本宫太失望了!既然你这么想,那么本宫也不强求了,大不了做个闲散皇子罢了。” 说着作势就欲往外走。 听墨君昊的意思似乎不想问鼎那个帝位了,权金凤一傻了眼,要是墨君昊不当皇上,她怎么当皇后?她权家的荣华富贵到哪去找? “太子哥哥!”她急叫着一把拉住了墨君昊,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不过为了前途,她顾不得伤势了,哭道“:太子哥哥,就算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啊,何至于说出这种心灰意冷让人心凉的话呢?我对你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不是太爱你了才这般的患得患失嘛。但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好好地教导于我,我又怎么会误会于你呢。” “唉,你啊!” 墨君昊仿佛心疼不已,桃花眼中流露出无可奈何的宠溺,轻叹:“你让本宫拿你怎么办好啊!本宫从小看着你长大,权将军也对本宫十分的好,本宫心里只有你一人,总想着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不想你沾染那此肮脏的东西,不想你却养得更加的天真了,竟然连一些浅显的计谋也看不出来了。说来,本宫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了。” “太子哥哥……”权金凤感动不已,心里甜蜜不已:“我就知道太子哥哥是对我最好的,可是总是免不了吃醋嘛,当初我曾问你要墨菊,你都舍不得给我,可是今天却为了那个贱人把所有名贵的花都毁了,这不是戳我的心肝么?你让我怎么不会误会你呢?” “傻瓜,不送你墨菊还不是为了你么?” 墨君昊温柔一笑。 “什么?不送还是为我?”权金凤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你这傻丫头,我看着你长大,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呢?那株墨菊本来就是我为了你从外面求来的,不过单是一株显不出她的美来,而且刚要回来,我怕你不会养,所以准备让花匠好好的养着,来年嫁接后种上一百株,到那时全部送到你的闺房,让你打开窗户就看到百株珍贵之极的墨菊竞相开放,那时才是本宫的心意。” 权金凤一阵的感动,垂泪道:“对不起,太子哥哥是我误会你了。” “没事,你误会本宫什么都不要紧,只要知道本宫对你的心意就行了。” “嗯。”权金凤温柔一笑,不过抬眼看到外面一片的荒凉不解道:“不过太子哥哥你为什么把锦绣园的花草全给拔了啊?难道这不是为了讨好那贱人么?” “傻瓜”墨君昊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笑道:“你看过谁把花拔了讨好女人的?你这小脑袋也太不济事了吧。” 权金凤被他说得脸一红,想来也是只有鲜花赠美人,哪有把花拔了讨好美人的? “那……” “其实是本宫认为她配不上本宫种的这么珍贵的花,所以本宫才把花都拔了!要知道这锦绣园的花都是本宫为你种的,岂能让一个他国的郡主看了去?” “太子哥哥……”权金凤动情不已:“你对我真好。” “你才知道么?”墨君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道:“你一定会说为什么把她放在锦绣园白白的折损了这一院的花是么?唉,你以为本宫愿意么?这白晨兮身子骨弱,说不得就生什么病,要是因为冻着了生了什么病,有了什么灾,那岂不是引起两国的矛盾,所以本宫想着唯有锦绣园是一年四季如春的,只能把她放在锦绣园了。” “两国的矛盾?”权金凤不禁奇怪道:“这白晨兮不是你看上的小狐狸精么?怎么跟两国有什么关系了?” “你啊!你何时看本宫这么好色过?那白晨兮虽然长得美貌,又不是世间少有,这些年来他人送与本宫的姬人也有比她美貌的,你可看本宫动过心过?本宫之所以待她极好,只是因为她是大辰国十六王爷司马十六的爱人,而且司马九也心爱于她,所以只要将她控制在手,就算是问大辰国割几座城池也是可能的,你说本宫能不把她好好的保护着么?” “她这么值钱?” “你以为本宫骗你么?这些事你回去问问权将军就知道真假了。”说到这他迟疑道:“其实本来本宫是另有想法的,只是说来不怎么光明,所以本宫就在徘徊着呢。” “什么方法?” “这……”墨君昊欲言又止,想了想摇头道:“算了,还是不说了,免得你又多了心去,要是让你伤心了,本宫就得不偿失了。” “什么办法说嘛!”权金凤撒着娇,一定要墨君昊说出来。 墨君昊就是不说,到最后权金凤急了,说如果墨君昊不说的话,她就作贱自己的身子骨,让墨君昊心疼。 墨君昊一妥协了,才支支唔唔道:“凤儿妹妹,你喜欢本宫什么?” 权金凤羞道:“谁喜欢你了?自作多情!” “是么?既然凤儿妹妹不喜欢本宫,本宫只能伤心的娶别的女人了。”墨君昊笑着,手却摸着她的小手。 权金凤急道:“不许娶别人,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嘿嘿。”墨君昊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将热息喷入她的耳膜,暖昧道:“喜欢什么呢?” “什么都喜欢。”权金凤娇羞无力的倚在了他的怀里,气喘道:“你长得俊俏,学知渊博,洁身自好,又风流倜傥,身材健硕,又是将来的皇上,你这样的人莫说是凤儿了,还是整个旭日国未婚少女心目中的良人。” “那你说本宫要是勾引了白晨兮,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不许!” 权金凤顿时从旖旎中清醒过来,急道:“你是凤儿的,不许你勾引那小贱人!” “傻瓜,本宫自然是你的,本宫只是说假如的话,你说白晨兮能本宫么?” “当然,这天哪有人能抗拒太子哥哥的温柔呢?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太子哥哥!” “本宫也舍不得让你伤心呢!所以本宫说那计划不想实施了。” “计划?”权金凤心头一动追问道:“什么计划。” “就是施美男计诱惑白晨兮,让白晨兮对本宫爱得死去活来,到那时还不全听本宫的?而司马叔侄两对她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说要是本宫掌握了白晨兮是不是等于掌握了一个大辰国?到那时你不但是旭日国的皇后,还是大辰国的皇后,更有可能将来等本宫一统天,你就是天后了。” 权金凤听得心旷神怡,仿佛看到了自己登上高山之巅,俯瞰苍生。 她兴奋不已道:“太子哥哥,快,快去勾引白晨兮。一定要将她勾到手!” “不,本宫不去!”墨君昊摇了摇头心疼道:“如果之前本宫还有一丝的动摇的话,那么看到你为了白晨兮而伤心后,本宫却定决心不再实施这个计划了。” “不,太子哥哥,不要为了我放弃这么个大好的机会!”权金凤感动道:“太子哥哥对我这么的好,如果我还拖太子哥哥的后腿,我又有何面目成为站在太子哥哥身边的人?这个计划一定要实施!必须实施!” “凤儿……”墨君昊露出为难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桃花眼看似多情实为无情,饱含的全是冰冷寒色,这个蠢女人,一听至高无上的权力立刻就逼着他去讨好晨兮了。 这样正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晨兮,免得权金凤又来给他闹什么妖蛾子了。 “太子哥哥,如果你真爱我,就答应我!”权金凤不等墨君昊反驳,十分坚定道。 “这……好吧。”墨君昊终于为难的点了点头。 墨君昊不答应,权金凤逼着他答应,可是他答应了,权金凤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的慌张,她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墨君昊的手道:“太子哥哥,你不会假戏真做吧?” “你傻么?白晨兮怎么能跟你比?你对本宫这么痴情,这么好,本宫怎么可能舍了珍珠去就鱼目呢?” “太子哥哥……”听墨君昊将她比作珍珠,将晨兮比成了鱼目,权金凤得到了强大的满足,娇羞的伏在了墨君昊的怀里。 墨君昊闻着她身上传来熟悉的馨香,不禁心乱意马起来,恍惚中他似乎看到白晨兮依在他的怀里。 “太子哥哥……”权金凤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原来墨君昊搂着她细腰的手越来越紧,捏得她疼了。 墨君昊一清醒过来,他真是最近休息少了,竟然出现幻觉了,都怪权金凤这贱人睡在兮儿的床上,竟然沾染上兮儿身上独有的味道。 “对不起,本宫爱你爱得有些神不自禁了,以后不会了。” 他失望地放开了权金凤。 “不要……”权金凤见墨君昊失望的样子,心头一急,不禁想到墨君昊也有二十岁了,可是身边连个侍妾也没有,听家里的嬷嬷说男人到了十四岁上如果不收通房的话,那身体会憋坏的。 而且她想着,要是老让墨君昊这么憋着,哪天他知道了女人的好,必然会把让他开窍的那个女人当成了宝。这种例子前朝就有,据说还是个皇上,因为帮他开窍的是他的乳娘,从此他爱了乳娘数十年。 她可不想让别的女人占了先,何况现在太子哥哥还要勾引白晨兮,要是真的假戏真做了,她哭都来不及了。 她想了想,一把抓住了墨君昊的手,娇羞道:“太子哥哥,我背上痒痒,可是挠不到呢。” “噢,本宫找暖玉帮你扰。” “不要!”废话,找暖玉的话,她怎么勾引太子哥哥,她连忙道:“不过是小事,不要找暖玉了,暖玉忙着熬药呢,太子哥哥如果心疼凤儿,就帮凤儿挠挠吧。” 墨君昊眸光微闪,闪过一道冷意,嘴角却勾起一弯邪魅的弧度:“帮凤儿妹妹做事,本宫乐意之极。” 大手轻巧的伸入了她的衣襟,有一搭没一搭的挠了起来。 “左边点。” 被墨君昊的大手一摸,权金凤身体都化为水了,几近瘫软。 “是这么?” “不是,再往前点……” “这里?” “再前点……” 再前就是胸了,墨君昊眸光更深了,隐现着让权金凤看不到的嗜血,那额头的红痣更是跳跃的惊人。 真是蠢货,既然送上门来,那他就不客气了! 本来他还不愿意碰这个蠢女人,可是这个蠢货今天一句话提醒他了,他还得靠着权正的兵权,现在朝中风云万变,他绝不能让权正成为别人的助力! 所以权正的女儿他势在必得,女人嘛,失了身就失了心,她这辈子只能为他打算了。 “嘶啦……” “啊……” 随着衣帛撕裂的声音,权金凤发出一声的惊叫。 可是当墨君昊俯向她时,她又羞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凤儿,本宫受不了了,给本宫吧,本宫会一辈子待你好的。” 他一面剥着她的衣服,一面亲吻着她,不等她有丝毫说话的机会,就毫不怜香惜玉的占有了她。 “啊!” 权金凤痛苦的尖叫,虽然她听嬷嬷说初次的痛,可是她没有想到痛得让她只想死去! 所有美好的幻想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唯有疼痛始终禁锢着她! 她拼命的挣扎,可是怎么挣扎也躲不过墨君昊疯狂的攻击,凌乱中她痛哭,却没有看到墨君昊清明的眸间一片的冷意,薄唇更是勾勒起残酷的弧度。 是的,他是有意让她痛的,一个胆敢威胁他的女人,这些痛只是开始! “啪!”墨帝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墨君昊的脸上,怒斥道:“混帐,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把太子府弄的面目全非,你这逆子真是太伤朕的心了。亏朕一直教导你,身为太子要以江山为重,你可好为了一个狐媚子的女人竟然做出这等让人耻笑的事来,你这样的为人让朕如何能放心把江山交给你!” 墨君昊默不作声的跑着,任墨帝把火都发在他的身上。直到墨帝骂得累了才气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兀自在那里恶狠狠地瞪着墨君昊。 见墨君昊逆来顺受的样子,墨帝才觉得心情好了些,才语重心长道:“昊儿,你别怪父皇对你说话太重,要知道爱之深才责之切,你身上不仅流着朕的血,还流着你母后的血,你母后是朕最心爱的女人,你母后最大的希望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一统天,可惜……” 说到这里,墨帝老泪纵横,形容枯稿。 他抹了抹泪哽咽道:“本以为去了千年古墓,你母后能拿回长生不老乳,从此与朕一起共享美好江山,哪知道伊人一去不复返,徒留朕苟颜残喘于世!朕后悔莫及啊,早知道如此,朕就算是立刻死了,也不能让你的母后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古墓中,还让朕痛失爱人……呜呜……” “儿皇,儿臣不孝,是儿臣没有保护好母后,儿臣有罪!”墨君昊用力的磕着头,只几就把头磕得出血了。 “别磕了。”墨帝露出心痛之色,枯瘦的手扶起了墨君昊,痛苦道:“都说儿是爹娘的心头肉,朕怎么能舍得你受一点伤害呢?那白晨兮虽然长得貌美,可是她毕竟是身份特殊,你将她掳到了宫里,恐怕会引起两国的矛盾。所以……” “还请父皇示。” 墨君昊淡定的道。 “此女既然能乱三国太子之心,必为妖孽,不如杀之!”墨帝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不,不行!”墨君昊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逆子!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么?”墨帝暴跳如雷,气得胡须直颤。 “请父皇息怒,不是儿臣不听父皇的,实在是这白晨兮杀不得!” “杀不得?”墨帝轻蔑一笑:“不过是一个女人,大丈夫何患无妻?皇儿你长得一表人才要什么样的女人,何必要单恋一支花?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多么好的时机么?现在杀了白晨兮,嫁祸给不丹国,到那时揽月国与大辰国必然同时攻打不丹,而我旭日就能趁虚而入直攻揽月的后身,到时一举拿了揽月国,将揽月国合并成我旭日的国土,等到那时,就算大辰发现异样找咱们旭日,那时以我两国之力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大辰么?更何况我旭日与不丹一直是姻亲的关系,只要大辰敢引兵入侵,我旭日必然可以找不丹的水帝联合,相信水帝也愿意报被围攻之仇的,到那时,说不定大辰也会被咱们所吞并,等大辰灭了,区区不丹还不是手到擒来? 牺牲一个小小的女人能引起如此大的一连串反应,难道还不值得么?所以皇儿,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权力是真的,听父皇一句话,好好地娶了权金凤,将权正的兵权掌握在手中,到那时,旭日就掌握在你的手中,而天亦在你的手中,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一辈子图的什么?还不是图得一建功立业么?成为一代明君,到时你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样的美人会没有?就算是天仙也能弄到手!” 墨君昊垂了眼眸,不得不说墨帝的这话番话不管出发点是什么,说得却是很有道理的,如果他没有看到千年前的前世,他也许会一狠心就把晨兮杀了,毕竟这种计谋实施得顺利的话,天真的能被他囊于手中。 可是看到了前世,他犹豫了。他每一闭眼就看到满脸是血的晨兮,清明的眼中一片的痛苦与怨恨。 他猛得甩了甩头道“不,不行。” “混帐!”墨帝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气急败坏道:“气死朕了,气死朕了,逆子!来人……” “父皇”墨君昊大惊失色,连忙阻止道:“父皇息怒,非是儿臣舍不得一个女子实在是这女人杀不得啊!” “为何杀不得?”墨帝强忍着怒意,眼中全是对墨君昊的失望。 “父皇有所不知,这白晨兮不但是大辰两个杰出王爷的心上人,还是白帝的亲生女儿,更是不丹水帝的亲女!” “胡说八道!简直一派胡言!”墨帝大怒指着墨君昊冷笑道:“你以为朕是老糊涂了么?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有两个爹呢?” “普通人确实不可能,可是这世上却有一些诡异的东西存在,父皇可知在墓中儿臣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墨帝心头一动,不禁有些好奇。 “父皇可知道千年一帝濯帝?” “自然知道,千年古墓里不就是埋得濯帝么?怎么?你看到濯帝的尸身了?” “不。”墨君昊摇了摇头,黯然道:“濯帝的最后一抹魂魄夺了司马十六的舍!” “什么!”墨帝陡然一惊,差点跌倒,急道:“那濯氏的兵书也就……” “是的,如父皇所想,濯帝脑中的千年兵书现在在司马十六的脑中了,所以就算是我们利用白晨兮的死制造事端,恐怕以濯帝的智谋,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还平白得罪了濯帝。” “混帐,这种事你居然没有告诉朕!是不是朕不问你就不说?” “不是的,父皇,儿臣是怕父皇忧心,对身体不好,所以才隐瞒不报的。”墨君昊想了想又道:“父皇可能有所不知,千年前与濯帝争霸天的白虎国白帝竟然也转世了,现在就是不丹的水帝!” “这……这……真是匪夷所思!”墨帝一个踉跄不敢置信地看着墨君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昊儿,就算水帝是千年前的白帝转世,可是他怎么又是白晨兮的亲父呢?” “在墓中我们都看到了每个人的前世,白晨兮就是千年前濯帝最心爱的女人转世,也是白帝的亲生女儿。白帝虽然转世成了现在的水帝,可是却带着记忆重生了,而更可恨的是他虽然在不丹拥有无数的子女,却只把白晨兮当成亲生的女儿,其余的儿女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工具罢了。相信父皇跟水帝这么熟,应该看得出来水帝对每个子女都是无情的很。” 墨帝默然不语想到水帝的所作所为,不禁点头道:“确实,朕之前还以为水帝的子女太多的缘故,才对那些子女冷酷无情,没想到水帝一直沉浸在千年之前,根本就没有把那些子女当成自己的孩子!不过既然水帝这么冷情,他又怎么会把白晨兮看得如此之重?” “那是因为白晨兮是水帝唯一心爱的女人所生,所以他只认白晨兮!”墨君昊顿了顿,他有意没有说出就算白晨兮是水帝心爱的女人所生,但违背了水帝的话,水帝也是会痛杀手的。可是现在要救晨兮,他只能把晨兮的重要性扩大化。 “所以父皇,司马十六与白璞都知道这个秘密,您说你要嫁祸于水帝,这招还能行得通么?以着司马十六与白璞这么精明的人根本不会相信水帝会杀白晨兮,他们只稍一想谁才是从中得到利益的人,就能找出是谁搞的鬼了,所以白晨兮杀不得啊!” 墨帝想了想,轻叹了声道:“如此说来,白晨兮真是杀不得了。” “是的,非但杀不得,还是好好的侍候着,这白晨兮就是咱们手上的人质,有了她咱们要大辰,揽月,不丹割地都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 “哈哈哈,原来皇儿早就打算好了,父皇倒是错怪你了。”墨帝大为开怀,高兴的拍了拍墨君昊的肩。 “其实父皇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否则父皇所说的建议才是千古一策呢。”墨君昊不会傻着说墨帝不好,而是暗中拍了拍墨帝的马屁。 墨帝大为高兴,点头笑道:“虎父无犬子,皇儿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如此那白晨兮你好生的照顾着,最好能夺得她的芳心,到时有了揽月国与不丹国两国的支持,咱们旭日就直侵大辰国,把大辰的江山夺到旭日的手中,到那时,再吞并了不丹与揽月,哈哈哈……” 墨帝越想越得意,看着墨君昊的眼神也变得慈善不已。 “对了,昊儿,不如朕一会旨,让你娶白晨兮为太子妃,女人嘛,身子给了谁就一心向着谁了。” “不,父皇,千万不要!” “怎么?你不愿意?”墨帝的目光一冷,阴森的注视着他。 “回父皇,不是儿臣不愿意,当初儿臣把白晨兮弄到旭日来也是存着这个意思,可是父皇有所不知,那白晨兮非比常人,心境十分的高傲,她如今对儿臣只是微有好感,可是儿臣用强逼迫于她,恐怕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循循诱之,等她心甘情愿的儿臣,才是上上之策。” 墨帝微捋了胡须后,沉吟半晌才道:“昊儿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追求白晨兮吧,既然你有意娶白晨兮,那么权金凤这么善嫉的女人绝不能娶回太子府,免得坏了你的好事,不如把她指给别人吧。” 墨君昊心中一动,不禁问道:“父皇要把她指给谁?” “这个……朕还得想想。”墨帝狡诈一笑:“好了,朕有些累了,你跪安吧。” “儿臣告退。” 墨君昊也不强求,立刻跪安了。 等他转过身,唇间勾起了冷笑,看来父皇果然是想换了他呢,居然想把权金凤许给别的皇子!幸亏他先手为强,夺了权金凤的身子,就算是圣旨了,依着权金凤的性子也会抗旨不遵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遵了圣旨,权金凤也会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样一来,他反而多了一个暗中的助力。 就在墨君昊走出殿后,一直慈祥地笑着的墨帝立刻翻脸变得阴冷无比,对着暗中喝道:“来人,传朕的旨意,对白晨兮杀无赦!” 暗中一道风飘过,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墨帝阴沉着脸走到了一堵墙边,枯瘦的手抚上了一只白玉瓷杯,轻轻一转,墙移了开去,露出了幽深的暗道。 他随手拿起了身边的油灯,一步步地走了进去,待他进了暗道后,暗道又迅速的合上,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怜心,我来看你了。” 待走到一间类似闺房的子里时,墨帝将油灯放在了一边,神情激动的冲向了玉床。 那玉床上空无一人,有的仅是一袭素白的衣服。 他颤抖着手捧起了衣服,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脸,泪水止不住的流了来。 “怜心,你知道么,那妖后终于死了,她死了,哈哈哈,太好了,她竟然死在了她自己亲生的儿子手里,这真是天道不爽报应啊!当初她害你尸骨无存,现在她也永远埋在了地宫之中,那地宫可是受了诅咒的,如果外来人进去了,死后是永远不能超生的啊,哈哈哈,永世不得超生!那贱人终于灰湮灭了,哈哈哈。” 墨帝狂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他却又呜咽了:“呜呜,可是她死了你却活不过来了,怜心,我的怜心,我唯一深爱的女人,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投胎了?如果你没有怪我,能不能托个梦给我,让我知道你现在好是不好?怜心,你倒是说句话啊!” 油灯这时突然无风轻摇,闪烁了,似乎要灭不灭,在这昏暗的地宫里显得阴森无比,可是墨帝却全然不怕,反而露出一丝的喜色, “怜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回来了?你快出来见我吧。我想死你了!不,你不要只见我,你把我带走吧!我要和你一起,永远在一起,哪怕是在地狱里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油灯又晃了晃。 墨帝脸色一变,突然颓唐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怪我没有救你,怪我为了权力而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冤枉,怪我为了墨后身后的势力而看着你被她挫骨扬灰,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的。可是……我知道错了!怜心,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的话,我一定吃,我一定不会为了权力抛弃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呜呜……怜心,你可怜可怜我吧,回来看我一眼吧。 他亲吻着那件衣服,不停的吻着每一丝丝线,仿佛亲吻的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怜心,你知道么?我不但把那贱人送上了黄泉路,我还要让她的贱种也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那贱人偷了这么多的人,却只生了墨君昊一个孽种,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疼爱呢,她不是一心想让墨君昊成为旭日国的国君么?哈哈,我就送他去阎王殿当国君去!说来你都不信,那个淫荡的贱人竟然生了一个专情的儿子呢,竟然喜欢上了敌国的公主,哈哈,他不是要保白晨兮的性命么?我偏要杀了他心爱的妇人,让他也尝尝失去所爱的滋味,我还要让白帝与水帝还有司马十六知道,是墨君昊强奸未遂杀了白晨兮,你说让这三人知道后,他们会怎么折磨那贱种?哈哈哈!挫骨扬灰那是轻的,他们一定会把小贱种送到前线当那些粗大兵胯的玩物,一直玩到死!哈哈哈,怜心,你高兴不高兴?我为你报仇了,所有害你的人我都一个个弄死了! 我把张妃五马分尸了,至今我还记得她肠子流了一地哀求我的模样。我把李妃全身割了一百刀后涂满了蜂蜜,她哀叫了半个月才断了气。 我还把涂妃割了舌头,砍了四肢,把她做成了人棍,放在瓮里天天喂食,一直拖了一年才死去。 她们不是帮着那贱人诬蔑你偷人么?我就让她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哈!怜心,你高兴不高兴啊?可是你高兴的话,为什么不理我尼?呜呜……” 一阵风过,刮得墨帝脸上一阵的冷意,他微微一惊,随后大喜道:“怜心,是不是你?是你来看我了是么?” “是的。” 突兀的男声把墨帝惊得一倒退了数步,惊叫:“你是谁?怎么知道这秘道:” “哈哈哈,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成全你的人!” “什么意思?” “墨帝这么聪明还会不知道么?你不是一直想见怜贵妃么,我成全你!怎么你舍不得么?” “不……啊……” 墨帝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感觉着热气腾腾的鲜血从他的胸口流了出来,带走了他身体里所有的热量。 他似乎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 “呯!”他摔倒在地,无助地看着眼前黑衣黑裤用黑布蒙着脸的男人。 突然,他惨然一笑:“你就算是烧成了灰朕也认得你!你以为你杀了朕就能夺得朕的江山了么?可惜朕早就知道会有今天,早就了遗诏,所以你永远别想得到旭日!旭日只能是留给朕的亲生儿子的……你……唔……” “说,遗诏在哪里?” 黑衣人猛得揪住了墨帝的衣襟,气急败坏。他一直在墨帝身边按插着人手,也知道墨帝根本没有立遗诏,所以才敢这么放心大胆的杀了墨帝,没想到这个狡猾的墨帝竟然给他来这么一招,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就算登上帝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朕是不会告诉你的!” 墨帝古怪一笑,枯瘦的手用力一摁,将那柄刺入他心脏的匕首插得更深。 “哦……”他慢慢地瘫软过去,本就枯黄眼无神地盯着黑漆漆的顶部,突然他的眼中放射出七彩的异光,用尽全力地笑了起来“怜心,你终于原谅我了是么?你来接我了……” “呯!”黑衣人厌恶的将他扔到了地上,轻擦了擦手,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王叔!” 墨君昊恭敬地看着正在炼武的墨无情,墨无情虽然已经四十岁了,可是岁月似乎并不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丝毫的痕迹,他依然有着堪比二十岁男子的容颜。 皇家出品,容颜自然是出众的,就算墨无情不是皇子,依然着他的才学,他的能力也让女人趋之若鹜,何况墨无情还是这旭日国最具盛名的贤王,手握有旭日三分之一的兵力。 因为是带兵的所以他拥有了武将强健的体魄,但他更是一个长在皇室的皇子,所以他又博学多采,气质尊贵。 自来旭日就有一句名言来形容这个王叔,就是一见王叔误终身。所以这旭日的大家都不敢让闺女见到墨无情,生怕一见之后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 而墨无情虽然名为无情,实则多情,竟然娶了数百的姬妾,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他对每个姬妾都爱若至宝,温柔的仿佛初恋情人。 所有谁都挤破了脑袋往贤王府里钻。 唯一有一样不好的就是那些女人虽然为贤王生了近百个子嗣,可是活来的并不多,倒是只有女娃活了十几个,男娃目前仅存了五六个罢了。 为此墨无情愁白了头,没事就去庙中还愿,可是无论他怎么还愿,那些男孩最多长到了五六岁就会失踪,而且根本无法找寻。 因此墨无情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侍卫,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直到在千年古墓中,墨君昊才明白这些孩子去了哪里。 他淡淡地看着这个温润得仿佛嫡仙人般的王叔,心里却冰冷一片,谁会想到这么个儒雅之极,温柔之极,所有女人心目中最佳的良人,竟然是个食子的恶魔! 他这一身如同少年的肌肤,一身炉火纯青的武功都是来自于他自己的骨肉! 他生生地吸干了自己亲生儿子的血,试问被吃掉的人还哪里找得到?墨无情,果然够无情! “你来了!”墨无情微微一笑,接过人递来的温毛巾,轻轻地抹了把汗,指着练功旁的椅子道:“坐吧。” “谢王叔。”墨君昊乖乖的坐了来,那态度比对墨帝还要恭敬。 要知道墨帝已经老了,昏庸了,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冷血极致的男人,而且还精明无比。 “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墨无情轻抿了口茶,笑得温和无害,仿佛话家长般。 “是的。”墨君昊心头一跳,连忙解释道:“不过是一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罢了。” “哈哈哈,瞧你急的那样子,难道怕王叔跟你抢人么?” “侄儿不敢。” “哈哈哈,本来本王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倒是让本王有了见她一面的冲动了。” “王叔,晨兮不惯见外人,等她熟悉了这旭日后,侄儿再带她来拜见您这个长辈如何?” 墨无情眼微闪了闪,闪烁着几分冷意,拜见长辈?这意思不就是让他不要染指么?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竟然让墨君昊这般的紧张,那么是不是…… 想到这里他轻笑了笑,笑得墨君昊胆战心惊。 “对了,听人说那个女孩还是白帝的亲生女儿?” 墨君昊更是害怕了,要知道之前他一直以为皇叔对他还不错,直到他知道炼佛相神功的后果后,才明白原来皇叔一直是在害他!皇叔是要把他变成跟皇叔一样没有人性的妖怪! 那么野心勃勃的皇叔怎么能让他娶了晨兮呢?要知道一国公主背后的势力就算是皇叔也要眼热三分呢!他不禁暗替晨兮担心。 父皇那里一关才过怎么又来了皇叔这一关口? 他想了想道:“确实如此,不过白帝还不知道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如果知道了定然是千般宠爱,不会让她受丝毫委曲的。” 言之意象有了数百妾室的皇叔,白帝是绝对不会同意晨兮跟着他的。 要知道皇室的公主可不同于他人,失了身就一定得嫁给那人,公主根本是不愁嫁的,谁敢嫌弃公主不洁呢? 墨无情冷笑了笑,眼犀利如刀的射向了墨君昊,似笑非笑道:“太子今日话中有话,倒不象平日干脆呢。” “皇叔敏感了,侄儿倒是并没觉得有什么。” “是么?” “呵呵。” “好吧,算是本王多心了。对了,你母后的事,本王也很悲伤,有道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便吧。” “多谢皇叔的关心,母后知道皇叔的这番心意就算是在九泉之也会感谢的。” “呵呵。”墨无情听了皮笑肉不笑的笑了数声,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墨君昊暗中冷笑,皇叔以为他不知道么?皇叔跟母后之间也关系暖昧不已,是母后的入幕之宾!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微皱了皱,有一个如此不要脸的母后,他真是恶心,死了,还真是对她最好的归宿。 “对了,昊儿,听说权家千金去你那里闹了?要不要皇叔帮你?” “多谢皇叔关心,那些小事侄儿已经解决了。” “如此倒是皇叔多管闲事了。” “哪里,能得皇叔关心是侄儿求不来的福份。” “哈哈哈,就你孝顺,说话也中听。”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听着仿佛只是家长话,其实暗藏机锋,墨无情的意思是贬低墨君昊连一个女人的事也解决不了,墨君昊也不甘示弱,直接说解决了,还暗讽墨无情管得太多了。 “噢对了,本王传你的佛相神功练得怎么样了?练到第几层了?” “说来惭愧,侄儿没有皇叔的天份,才练到第三层呢!” “才第三层?你要加紧练习啊!身为一因太子,你身上肩付着一国的重担,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兄的年纪毕竟大了,这些年来身体也一直不好,说不定就……所以你不但要在政绩上取得成绩,更要在武学上苦练功夫知道么?” “谨遵皇叔教诲。” “好了,叫你来也是因为有好些日子不见了,你虽然只是本王的侄子,本王一直把你当亲生的儿子疼着,见你一切安好,本王也就放心了。” “侄儿多谢皇叔的关心,让皇叔操心是侄儿的错。” “呵呵呵,好了,你这些天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侄儿告退。” 墨无情笑眯眯地目送着墨君昊远去,直到走得无影无踪了,才没好气道:“你还不出来?” “呵呵,皇叔。” 墨君昊嬉皮笑脸的走了出来,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上了墨无情的肩,。 墨无情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斥道:“去,没大没小的样子,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啥?皇叔这么年轻,咱们在一起就是哥儿俩嘛。” “去去去,泼猴子,尽胡说八道,没有一点小辈的自觉,小心哪天我看你不顺眼直接把你扔了出去。” 墨无情的眼一直在笑,刚才看墨君昊时也是笑着的,笑得连笑纹也露出来了。 现在还是在笑,不过现在的笑容让人感觉到了温暖,明显眼底有着宠溺纵容。只要有心就会发现刚才他对着墨君昊一直自称为本王,只有对着墨君玦才会自称我。这厚此薄彼一就区分开来了。 墨君玦嘿嘿一笑道:“我是无所谓,就怕你舍不得呢。”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又不是我儿子!” “我才不要做你的儿子呢,一个个活不长。”墨君玦咕哝了句。 墨无情眼微闪,斥道:“你听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听到啊,我只是说一个事实罢了,你也不看看这王府中哪个堂弟长到成年的?” 墨无情打量了他半天,才淡淡道:“小心祸从口出,有些事不要胡说八道。” “知道了。”墨君玦低垂着眉,心跳不已,刚才他只是想试探一墨无情,没想到真的让他感觉到了异样,虽然墨无情一直很疼爱他,甚至还要扶他为旭日国的皇帝,可是他总是觉得墨无情太过邪乎。 不怪他防备这世上哪有把自己亲生儿子吃了,却要扶佐自己的侄子为帝的?想想也怪异啊。 “皇叔,侄儿想跟你学武。” 想到这里,墨君昊决定再试探一。 墨无情皱了皱眉道:“你傻了么?你不是一直跟我学武么?要不以你这小身板早被灭了无数回了。” “皇叔,我不是说那些武功,你都我所有的武功都不如太子哥哥的佛相神功厉害,我要练那个武功。” “不行,绝对不行!”墨无情听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把墨君玦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墨无情见了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长吸一口气道:“那武功不适合你。” “为什么?怎么不适合我了?为什么太子哥哥能练我就不能练?难道在你的心中我比不上太子哥哥么?” “不要问为什么!反正说不准就不准!”见墨君玦似乎不罢休,墨无情更是不耐烦的吼了起来。 墨君玦一没了声息,竟然嘟着唇,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起了转来。 见墨君玦这样子,墨无情所有的气都消了,眼底一片疼色,懊恼道:“好了,不要生气了,不是我有意吼你,那武功真是不好,练了对你有害无益,你不要看现在风光,到后来真是苦不堪言。” “有什么不妥么?” “当然不妥了,练到后来,全走火入魔的,要不我能不教你练么?我之所以教墨君昊也是为了让他到时死得无声无息,到那时,旭日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皇叔,你对我真好。”墨君玦天真的一笑,眼中露出孺慕之情。 墨无情看着与脑海中相似的脸,心底一片柔软,笑骂道:“知道我对你好,你就好好的听话,直到你坐上了那至高的位置,才能让我高兴,知道么?” “知道了。”墨君玦乖巧的点了点头,不过又怀疑道:“可是既然佛相神功对你身体不好,你为什么不停止?” “唉,这武功最大的弊端就是一旦练了就停不来了,停来的后果就是死,所以明知道越练到后来越是死,也无法停止了。” 墨君玦大惊失色道:“那皇叔你……” “唉。”墨无情轻叹了口气,目光留恋的看着墨君玦,手轻抚了抚他的发:“你快长大吧,我恐怕为时不多了,我用了所有的功力压制住体内蠢蠢欲动的魔性,可是却发现越来越有被反扑的迹象,玦儿,你答应我,如果真有那一日,你直接给我一剑,千万不要让我成魔。” “不,我不能!” “玦儿!”墨无情厉声喝道:“难道你要违背我的意愿么?这就是你听话的表现么?” “不,皇叔,我不能这手,我不去这手!”听到墨无情这么说,墨君玦才知道不是墨无情试探他的,可是让他亲手杀了墨无情,他还是做不到。 因为不管墨无情打得什么算盘,反正到现在墨无情一直帮着他,从来没有害过他,甚至把所有的暗剑都引到自己身上,从而让他身边的危险性变得最小。 “不去手也得!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你还是不是我的儿……”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气冲冲地甩袖而去。 墨君玦一呆了,那话…… 他……他竟然不是墨帝的儿子,而是皇叔的儿子? 怎么可能? 他母妃不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么?怎么可能背着父皇偷人跟皇叔好上了呢? 可是他要不是皇叔的儿子,皇叔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呢? 不,不对,如果那佛相神功的秘密是真的话,皇叔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吃了,难道还会在乎一个明不正言不顺的他么? 他不信,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他想也不想就追了过去。 “玦皇子,您不能过去,王爷现在在书房里。” 当墨君玦追到书房时,他被侍卫拦在了门外,是的,他来了这贤王府千百次,可是从来没有进过贤王府的书房,因为贤王府的书房是禁地,听说有一个皇叔最爱的小妾因为侍宠而娇送了点心进去,后来那小妾再也没有人看到了。 “滚开!”墨君玦气怒的挥开了侍卫的手,拔腿就要冲进去。 “咣啷!” 两边的侍卫见墨君玦要硬闯,遂也顾不得他尊贵的身份,直接拔出了剑指向了他。 瞬间,八柄长剑就团团的围住了他,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身首异处。 “本皇子倒要看看你们谁敢伤本皇子!”墨君玦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剑而是闯向了书房。 他正好利用这机会看看墨无情是不是真心疼他,疼到能为他放弃原则。 “咣!”侍卫们只一惊,想到王爷的冷血,剑竟然真的刺向了墨君玦。 墨君玦冷笑一声,足尖一点就要与侍卫打起来。 “住手!” 就在两拔人要打起来时,书房内传来墨无情疲惫的声音。 侍卫们仿佛被机关控制般瞬间收回了长剑,而墨君玦却气不过的一人给了他们一个耳光,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 侍卫们站得笔挺,没有一丝的表情。 墨君玦这才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对上了墨无情不赞同的眼神:“你不该羞辱他们,他们将来都是我留给你的侍卫,是你最忠实的仆人。” “忠实?”墨君玦冷笑:“恐怕他们只忠实于你吧。” “有区别么?” “你说呢?” 墨无情直直地看着他,良久才叹道:“唉,真是冤孽啊!来吧,既然来了,随我来吧,反正我时日无多了,我也不能让你永远糊里糊涂的不知道生身的父母是谁!” “生身父母?”墨君玦眼中闪过一道迷惑。 “是的。” 墨无情不再理他,而是顾自往里走去。 待墨君玦走进去后看到满墙的仕女图时,惊得呆在了那里。 那是一个女人的一生,从出生,到幼年,到少女,一直到风华正茂,各种姿态,各种风情,竟有数百张之多。而那画风手笔分明是出自一人之手。 那手法他十分的熟悉,全是他这个多才多艺的皇叔之手。 从画卷的颜色来看,最远的已然有了近三十多年的样子了。 “孩子,认识这画里的人么?” “认识。”墨君玦哽咽地点了点头:“是母妃。” “是啊,她是你的母妃,这世上最美好,最善良的女人。”他轻抚着其中一张画上女人的脸,那女子正笑语盈盈地看着墨无情,而那装束分明还是未嫁之时。 “我与你母妃是从小认识的,不,我说错了,应该说从你母妃出生,我就认识她了,当时我一见到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虽然她皱巴巴地很丑很丑,可是那时我的心却很柔软很柔软,才十岁的我就决定要保护这个妹妹。呵呵……” 墨无情的眼神陷入了回忆的柔和,那对永远看似多情却实则冰冷的眼中此时迷离着梦幻的色彩。 墨睫轻颤着,流荡里琉璃碎光,面部表情已然温柔得让人心醉,此时的他让任何一个女人看到都愿意化为蛾至死方休。 “身为皇家子弟,你也知道,皇家是最无情的,最可怕的地方,这个地方可以将人性全部埋没,让人心变得残忍,父不父,子不子,在我们的心里没有什么情义,没有什么真爱,有的只有那可怜的权力! 可是当我看到你母妃的那瞬间,我的心就柔软了,仿佛冰块裂开了一条缝,那她就是那一丝暖冰的阳光。我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变化,每一个动作,每个笑容都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纯粹,她就是我黑暗生命中唯一的一抹光,照耀着我,让我不再一人独受黑暗的孤单,黑暗的阴冷。 起初,我只是贪恋她的温暖,我也一直只想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守候着她,从来没有奢望着得到她,因为我这种一身罪恶的人不能沾染她这样美好的人,我会把她送入地狱。 可是就算是这样一点小小的奢求,也被墨城也破坏了!” 说到这里,墨无情的脸瞬间变得阴沉,怨恨,愤怒,俊美无双的容颜现出痛苦的扭曲。 “他明明有着这么多的女人,为什么还在招惹我的芯儿!芯儿她只是长得美貌一些,可是这就是能成为他抢夺的理由么?他明明根本不爱她,根本不在乎她的美貌,他甚至比她大了二十岁!年纪足可以当她的父亲,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掠夺走我最后一点希望?为什么!啊!为什么!” “王叔!” 墨君玦大惊失色,看着墨无情越来越激动的神情,看着他眼珠逐渐变成了鲜红的颜色,他想也不想抓住了墨无情的肩膀大叫道“王叔,你清醒一,清醒一!” 说完,他拼命的摇着墨无情的肩,墨无情一把甩开了他,反抓住了墨群玦的肩叫道:“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抢了我的芯儿?既然抢走了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还把她五马分尸了?你说啊?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从小到大我一直让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报复我?只因为父生前宠爱我,你就这么看不得我么?你说啊,墨城!这是不是你的计谋!只是因为你要报复我所以折磨芯儿来报复我?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有种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报复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身上?她是这么纯净,这么美好,这么可爱,她还这么的爱你…… 呜呜……你知道不知道,她从来没有爱过我,虽然你比她大了这么多,可是她却一直爱着你,一直仰慕着你,把你当神一样的尊敬! 你知道不知道,当她听说你要纳她为妃时,她是那么的高兴,那么的雀跃,那么兴奋,迫不及待地与我分享这种快乐。 那一瞬间我的心如刀绞,我知道我对她不再安守于默默的守候,我想拥有她。可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爱一个人是成全,既然她爱你,我成全她。 可是你却做了什么?你这个恶魔!你竟然这么对待她!你怎么敢这么对待她!你为了让我心痛,你就诬蔑她偷人,竟然将她一尺白绫赐死! 呜呜……墨城,你让我心痛,我也让你不得安宁,你不是喜欢怜妃么?那我就借墨后的手处理了她,你是不是很心痛? 哈哈哈,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几个男人强暴致死,你是不是肝胆俱裂? 哈哈哈,墨城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墨城,这个礼物你是喜欢还是喜欢呢?哈哈,你不是说芯儿偷人么?你不是用这种恶毒的办法处置了芯儿,让芯儿名誉扫地么? 那么我也让你最心爱的女人接受这种恶毒的惩罚!哈哈哈,我不但杀了她,还把她的骨灰都扬了,让你连个念想也没有!哈哈,这十几年你抱着一件衣服过得可幸福?哈哈……不过我也成全了你,让你死时还能抱着她的衣服去死,我是不是对你不错?我也算是顾及了兄弟之情了,哈哈哈……” 他的手越收越紧,目光变得有些涣散,有些疯狂。 墨君玦疼得呲牙裂嘴,拼命挣扎道:“王叔,我是玦儿,不是父皇!” “玦儿……”墨无情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散乱的目光慢慢凝聚,待目光落到了墨君玦的身上时,面色一变,急道:“玦儿,你怎么样?我可伤着你了?” “没有。” 墨君玦虽然肩上火辣辣的疼,却不敢露出丝毫的异样,现在的墨无情不正常,他可不敢刺激他。 “我看看。”墨无情想也不想的撕开了他的衣服,看到肩上几近发黑的手印,心头一疼,大叫道:“来人,拿伤药来。” “没事,王叔,我没关系。”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墨无情心痛的传了些内力给墨君玦:“傻孩子,疼在你身上痛在爹心里。” “爹……”墨君玦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墨无情,刚才墨无情的话里不是说母妃爱着父皇么?怎么自己却成了墨无情的儿子了? “乖……”墨无情听了激动不已,泪流满面,大手抚上了墨君玦的脸,哽咽道:“儿子,爹等你叫这一声等了十几年了……” 墨君玦汗毛直竖,明明他只是询问的口气好么,并没有叫他爹啊。 不过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他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的儿子?还有你为什么叫我母妃为妹妹?” 墨无情轻叹了声,目光注视在墨君玦的身上,不说一句话。 这时贴身的侍卫把凝肌膏拿了进来,墨无情接过了药轻轻的为墨君玦擦拭着,直到那乌黑的一片化开了,才放心道:“你母妃要是知道我伤了你,恐怕将来我进了地府她也不会原谅我了。” “王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墨君玦一阵的心烦,他现在还哪有心思管伤不伤的?况且这不过是根本不伤筋骨的小伤,他才不在乎呢。 “儿子,爹时日无多了,所以有些事你该知道了。”墨无情帮他系好了衣带后,才叹道:“其实你母妃是我母妃娘家表妹的孩子。那年母妃娘家发大水把家园都冲走了,所以带着一家子赶到京城来投奔当贵妃的表姐。我母妃自然高兴,就让他们在京城安了家!所以我是看着你母妃长大的,对你母妃从小照顾到大,心里自然有了你的母妃。 其实早知道后面的结局,母妃是决不会把他们的家安在京城的,也枉送了他们的性命。” “枉送了他们的性命?”墨君玦脸色惨白,低喃道:“母妃不是被墨后害死的么?而且我从来不知道还有外公他们的存在。” “墨后害死的?”墨无情冷笑道:“墨后不过是被墨城当了枪使了!墨城那老东西为了折磨我,有意亲近你母妃,让你母妃对他芳心暗许,而进了宫后又冷落你母妃。你母妃痛苦不已,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我枉有旷世之才,却不能让墨城你的母妃。 我只能暗中把墨城稍有喜欢的妃子弄死,一时间宫里的妃子人人自危,一方面想着墨城的临幸,一方面却怕墨城临幸。 唯有你的母妃全然不怕,还是一如既往的痴情于墨城,终于墨城想起了她,于是墨城有一年的时间陪着她。 那一年,她过得幸福不已,连眼角都出现了笑纹,看着她幸福,开心,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因为她的高兴而高兴,可是却也因为她的笑容是因为别的男人展开而痛苦。 那一年我生不如死! 可是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所作所为竟然害了她,反而让她成为墨城算计的对象。 原来墨城早就知道是我暗中手伤害了他的那些妃子,所以他宠幸你母妃也是有计划的。他虽然夜夜宿于你母妃的宫中,但事实上很少临幸于你母妃,唯有几次有需要后也在你母妃的饮食中了避子药。 不过他一年中夜夜临幸于你母妃的假象却蒙蔽了所有的人,所以一时间你母妃成了众矢之的!你想以墨后这样的人怎么能忍受? 不过墨后也是个精明的人,竟然一直忍心着,直到你出生后,墨城去你母妃那里次数少了,她才突然发难,弄了个奸情在你的母妃身上,把你母妃置于死地。 当我知道后急急冲入了宫里,可是最后只见到你母妃的尸体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母妃绝望的眼神,还有墨城冷漠的表情。 那一刻,我就发誓要墨城尝到我曾尝过的痛苦。” “我母妃葬在那里?”墨君玦哽咽着,他自出生就被墨后养着,直到机缘巧合才知道自己并非墨后所生,那时,他才暗中找寻母妃的痕迹,但宫里变化万千,他的母妃早就被人来人往的历史所湮没了。 唯一能让他有些安慰的是从一个老宫女的手中找到了昔日他母妃的旧照,不过当那老宫女与他接触后,第二天就失足落水死了。 那时他就知道,他身边有人随时监视着他,任何与他母妃有关系的人或事都会被消灭。 所以他只能忍辱负重,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将母妃唯一的小照给烧了,那一刻他觉得烧得不是画而是他的心。 不过他很庆幸他烧得及时,因为当那纸化为灰烬后的一柱香后,墨后就以搜查刺客为明,搜了他的住所,将他宫里所有的纸都搜走了。 也就是因为没有搜到那张画,所以他才得以安全。 事后虽然墨后百般试探,他轻蔑一笑,以老宫女欲攀龙附凤无中生有的缘由打发过去了。 墨后观察了他良久,发现他没有异状时,才慢慢放了猜忌之心,但墨后哪知道他早就把母妃的容颜镌刻在心底了,就算是千百年后,她依然能鲜明的在他脑海中显现。 所以当他看到一书房的画时才会这么震惊。 “她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墨无情才指着书房外的桃花树喃喃道:“你母妃生前最爱这书房外的桃花了,每到春天就在桃花树看书,有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而我就在书房里默默的看着她,那时她真得很美很美……” “母妃……” 墨君玦夺门而出,冲向了那片桃林,可是到处桃树,哪一颗是他母妃的埋香之处? 他凭着感觉就走到了其中一株最粗壮的树,眼前虽然是冬季离逢春还有一段时日,但这株拥有更强大的生命力,他甚至能看到枝头的绿芽,正等待着春天一到就努力绽放属于它的生命力。 “母妃,是您么?是您在指引儿子么?”墨君玦跪倒在了地上,手轻抚着树干,泪流满面。 “芯儿,咱们的儿子来看你了,你高兴不高兴!”墨无情也顺着树干坐了来,手颤抖不已的抚摸着树干,唇轻吻着每一片树皮,神情激动。 这时一阵风起,树枝乱颤,发出沙沙的声音。 墨无情眼睛一亮,喜道:“玦儿,你听,你母妃在跟你说话呢。” “母妃,是你么?母妃,可曾听到儿子的声音?”墨君玦急切的摇着树干。 “别摇,别伤了你母妃。”墨无情大惊,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怒道:“难道你不知道你母妃身子骨弱么?哪禁得起你这把力?” “对不起。”墨君玦收回了手,期待道:“母妃,你若真有灵,再晃树枝吧。” 一阵风起,树枝真的晃了。 “晃了,晃了……呜呜……芯儿,你果然是爱儿子胜过爱我,我陪了你十几年了,你从来不回应我的话,我知道我不该强迫于你,可是那次我真是昏了头才伤害你的,不过我不后悔,我真的不后悔,要不是那次,怎么会有我们的孩子,怎么还会有玦儿啊,芯儿,看在玦儿的份上你原谅我好么?求你了!” 此时一直强大的男人卑微的仿佛尘埃,乞求着一颗树的原谅,任人看了都会觉得诡异不已,可是也让人心酸不已,是什么爱,让一个男人执着到这种地步! 墨君玦呆在那里,此时他要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他就是傻子了! 原来他真是王叔与母妃的孩子,是王叔强暴了母妃有了他。 一时间他傻傻的看着墨无情,这个他的生身之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说恨,说实话,王叔从他出生起来是唯一对他好的人,他恨不起来。 可是说爱,他似乎又爱不起来,皇室的险恶让他从小防着任何人,哪怕是对他一直很了的王叔,他都怀着戒备之心,生怕所有的疼爱都是假象,只是为了又一个阴谋的展开。 一如王叔对墨君昊也是好的,不过王叔给墨君昊的糖是带着毒的,所以他怕,他怕王叔对他的好也是暗藏玄机了。 现在他才明白王叔为什么对他好了,可是猜疑的习惯早就养成,一时间他还真的转不过弯来。 可是看着这个风华正茂的男人突然间颓废的仿佛老了十岁,他的心还是疼了。 原来这就是血浓于水! 血缘的关系确实奇妙。 “王……爹……”他迟疑了还是改口叫爹了,他知道墨无情时日无多了,他不想自己留遗憾。 “玦儿……” 墨无情一把抱着了墨君玦如孩子般的号啕大哭了起来:“呜呜,你母妃不原谅我……呜呜……我就要死了,可是她不原谅我,就算我到了地府她都不会见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爹……”墨君玦先是不习惯,可是当看到这么个强势,一手遮天,冷血到连自己亲子都能食之的男人竟然在他的怀里哭得跟个小孩似的,他的心彻底的软了。 “不会的,母妃会原谅你的,要不是你我早死了,所以你对我的付出母妃看在眼里,会原谅你的。是不是母妃……” 最后一句他是对着桃树说的,还用期盼的目光看着。 谁不希望自己亲生的父母能相爱相亲? “她真的能原谅我么?” “当然,不信你再问问。” 墨君玦不确定的怂恿着,手上却暗含内劲,想趁着墨无情问出后用内劲晃动树干。 “真的?”墨无情仿佛三岁的幼童,真的对着树干道:“芯儿,玦儿说你原谅我了,这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那么你就晃动树枝好么?” 话音刚落,树枝就晃了起来。 墨君玦呆在那里,只瞬间,他哭得稀里哗啦,原来这世上真有灵魂一说! 他真的没有做什么啊,这树真晃了。 他的母妃真的一直在注视着他呢! “芯儿……芯儿……”墨无情大喜,抱着树干大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能原谅我,我就知道……呜呜……” 这时树枝又晃了起来,晃得剧烈。 “爹,快看,你快看!” 墨君玦突然惊叫起来,指着树干上不断沁出了水珠。 “这是你的泪么?” 墨无情先是一惊,随后痴痴的抚着那些水珠,最后轻轻地吻着,将所有的水珠都一滴一滴的吸入了唇间。 “这是你的泪,这么苦,这么咸,芯儿,你是为我哭的么?你为我伤心么?” 树干还是不停的流着水珠,不一会,刚才还透着生命力的树干近乎于枯萎。 墨君玦大惊失色,急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墨无情突然笑了,笑得涕泪横流:“玦儿,你母妃是在想我了,她要我去陪她了。” “你……你说什么?”墨君玦不禁结巴了,呆呆地看着墨无情。 “傻孩子……”墨无情流恋地抚了抚墨君玦的脸,柔声道:“我死了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早就交待过暗卫了,我精心培养的暗卫队也是你的,这是暗卫令,你拿着,从此你就是他们的主子。还有这是兵符,好好保管着,有了这个你才能跟墨君昊一较天!如果……” 他顿了顿道“如果你实在争不过他,那么也不要跟他硬撑着,要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他学了我传给他的佛相魔功,如果没食亲子的血肉,他根本活不到二十五岁,所以你如果实在争不过他,那就避其锋芒,直到他死!而且他这辈子不会有孩子的,所以他注定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哈哈哈……” 墨无情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闪烁着疯狂之色,轻蔑道:“墨后,秦无眠这个贱人,她以为生了墨君昊这个贱种就能跟本王对抗了么?她想养废本王的儿子,本王先废了她儿子的后!哈哈哈,可笑的是权正居然了这个淫妇,还以为墨君昊是他的儿子,拼着老命要为墨君昊打江山!” “墨君昊是权正的儿子?他也不是父皇的亲生子?” 墨君玦只觉头脑发晕,怎么弄了半天,旭日最具有争夺皇位的两个男人都不是墨城的儿子! “不然,你以为墨城那老东西不知道么?墨城这老东西精着呢!说来这老东西还真能忍,明知道秦无眠这贱人跟朝中好些掌权的大臣不清不楚,还装着一无所知,天天上演着帝后相亲的戏码!哼,虚伪!” 说到这里,他温柔地看着墨君玦,语重心长道:“玦儿,女人是最可怕的东西,你登上帝位后一定要防着她们,你可以宠着她们,把她们当玩物,当工具,但绝不能对她们动心知道么?” “那你为什么对母妃动心了?” 墨无情勃然大怒,一巴掌煽向了他:“混帐,你母妃是天最好的女人!,不,她不女人,她是女神,是来上天派来救赎我的仙女!要不是她,我一直挣扎在黑暗之中,活得血腥而没有意义!我决不允许你拿别人来沾污你的母妃!就算你是我儿子,你如果再说这种不敬你母妃的话,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我知道错了。”墨君玦捂着脸,低声道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闪过了白晨兮的影子,在他的心里似乎白晨兮也是很好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冷情,狡诈,可是他每每想到她,总是感觉很温暖,就象王叔所说的那般,心里感觉很舒服。 “爹,如果我了一个女人怎么办?”他突然脱口而出,目现迷惘。 “杀了她!在她能影响你之前杀了她!” 墨无情毫不犹豫的说,随后怀疑道:“怎么?你哪个女人了?” “没有,我只是问问。” 墨君玦连忙摇头,他太了解墨无情的为人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晨兮,那一定会对晨兮杀手的。 “没有就好,记着,女人就是你的玩物,你不能对玩物动情,那叫玩物丧志懂么?” “懂了。” “好,你去吧,跟暗卫熟悉一,我要在这里陪着你母妃,你不要来打扰我。” “是。” 墨君玦留恋地看了眼桃花树,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墨无情,随后转身而去。 待他走后,一道黑影飘到了墨无情的面前:“主子。” “听到我刚才对他说的了么?” “听到了。” “从此他就是你们的主子了,你们要象对本王一样忠诚的对待他,知道么?” “是。” “还有,去把那个叫白晨兮的女人杀了,本王绝不允许有人动摇玦儿的心思,知道么?” “是。” “好了,你去吧,等本王死后将本王埋在这桃花树吧。”说完,他抚着桃花树干喃喃道。 “主子……” “啪!”墨无情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斥道:“无心,本王说过,对于本王的命令你只能服从服从再服从!本王不需要你的好心,你只不过是本王的工具,你根本不配来心疼本王!滚!” “……是!” 叫无心的暗卫咬了咬牙,坚定的说了个是字,转身而去,留一缕淡淡的清香。 待无心走后,墨无情突然身体一软,手抚着树干呢啁道:“芯儿,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把你妹妹培养成了一个无情地欲的人,她只是一个女人,我却这么残忍的对待她?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人?做为皇弟,我对墨城不忠,甚至一心想夺走他的王位。作为夫君,我从来没有爱过这府里任何一个女人,作为父亲,我更是猪狗不如,居然吸干了自己这么多的儿子!作为兄长,我竟然对无心这么冷酷,明明知道她爱着我,可是我却依然残忍的羞辱她,无视她,伤害她。 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的人? 不过,我不后悔,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拥有过你,虽然你不是那么情愿,虽然你恨着我,可是就那么一次,你让我拥有了我一生最大的宝藏,那就是玦儿,我的玦儿,我生命的延续……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如果我想活着,我必须再吸一个亲生儿子的血,你不愿意看到我的罪孽加深,所以你用这种方法让我解脱是么? 芯儿,我就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你对墨城其实就是一时的迷恋,你与我的感情才是天长地久的。 那一次我虽然强了你,可是你那心碎的目光却让我知道你其实心里是有我的,你在担心我,担心一旦被墨城知道了,我会有危险,所以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 你要是没有我,你也不能为我生玦儿不是么? 我真是傻了,竟然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事!我还气你,不停地纳妾,让你在这污秽的王府里听到她们可恶的声音。 还好,我把你藏在了这里,让你终是有了一片的净土。 芯儿,我来陪你了,从此我们在一起了好不好……” 一阵风吹过,泛起浓烈的血腥味道。树干,本已快枯萎的树干竟然散发出了勃勃的生机,因为…… 地上蜿蜒的血正流着,艳红! 墨无情苍白的脸上浮起了欣慰的笑容,轻道:“真好,芯儿,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手,无力的手软了来,上面一道深深的口子,还汩汩的流着鲜红的血。 墨无情的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书房里,墨君玦浑身一冷,泪忍不住的流了来。 他紧咬着牙关,不说一句话,眼里一片倔强之色。 他与墨无情真是一类人啊,都是很冷血的! 明明知道墨无情准备去死了,他都能够这么完美的转身离去,甚至没有理会墨无情依恋舍不得的目光。 这就是血缘,他骨子里的血跟墨无情一样的冷! 只是怕墨无情伤害晨兮,他竟然情愿让墨无情死去! 或者他还是自私的认为母妃一人在地上太孤单了,需要墨无情的陪伴吧。 “啪嗒。” 泪一滴滴地掉在了地上,蒙着黑巾的侍卫首领突然疼得全身卷屈瘫在了地上。 墨君玦冷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给你半住香的时间,以后本王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懦弱!”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哭得全身发抖的无心。 “权将军,父皇不见了。” 权正匆匆的迎上了墨君昊,墨君昊黑沉着脸道。 “不见了?怎么回事?不是你刚才还见过皇上么?” 墨君昊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 “……”权正尴尬一笑道:“谁在朝中没有个眼线?不过太子放心,末将对你是绝对的忠诚的。” “绝对忠诚?”墨君昊冷笑了笑:“这世上除了自己还能有信任的人么?” “昊儿……” “你叫本宫什么?”墨君昊陡然一跳,森然的注视着权正。 面对墨君昊这种戒备陌生冷酷的眼神,权正心头一热,低吼道:“昊儿,你是我的儿子!现在皇上不见了,正好是我们的机会!” “你胡说什么?老匹夫?本宫杀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墨君昊惊慌不已,抬起脚对着权正狠狠一脚,权正凄惨一叫了出去。 “父亲!”知道墨君昊来了的权金凤正好看到墨君昊将权正踢了出去,当惊叫着扶起了权正,关心道:“父亲,你可有事?我去叫大夫。” “不要,为夫没事。” 权正捂着胸摇了摇头。 权金凤这才悲伤的瞪着墨君昊:“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要伤我父亲?父亲对你这么好,而我又……你怎么能这么对父亲?” 墨君昊冷着脸,森然道:“这是本宫与权将军的事,与你无关。” 他踢了权正一脚也后悔不已,要知道整个旭日的兵力三分,三分之一在权正手里,三分之一在皇叔的手里,还有三分之一在父皇的手里。 如果他得罪了权正,其余两人任何一人得了权正的兵权,那么旭日就要易主了。 既然权正认为他是他的儿子,那么他其实可以利用这一点,这样先把权正的兵权骗到手再说,等兵权到手再杀了权正也不迟! 哼,什么父亲,做梦!他是墨城的儿子,这辈子只能是墨城的儿子!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凤儿,你先去,为父与你太子哥哥有要事相商。”权正咳了咳,抹去了唇角的血,一把推开了权金凤。 “可是……” “没有可是!” 权正厉眸一瞪,对着人道:“来人,将小姐带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权金凤委曲的看了眼权正,低低的说了句就转身而去。 直到她走了,门关上后,权正才蹒跚着走到了墨君昊的身边,压低声音道:“昊儿,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告诉你,我真是你的父亲!” “不,你撒谎”墨君昊摇着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权正。他知道别说他不信,就算他信了也不能就这么认了,因为容易得来的并不珍惜,只在他死活不认,权正才会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他来博他的欢心,如兵权。 “真的……孩子,我真是你的亲生之父,否则我怎么这么帮你呢?” “难道不是为了权金凤么?” “凤儿?哈哈哈……”权正大笑:“一个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女生外向,怎么值得我拿身家性命去博?傻孩子,唯有你啊,因为你才让我如此的致死地而后生!只要你继承的大统,这天就是咱们权家的天了,你说我怎么不能为你着想?”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这是诬蔑母后的清白!” 墨君昊气急败坏的吼道。 “清白?你母后还有清白么?你知道么?你那可恶的父皇为了拉拢权臣,竟然让你的母后委身于那些觑觎她美色的大臣,墨城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现在失踪了更好,你是明正言顺的太子正好继位!” “你胡说,父皇不是这样的人,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你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昊儿!”权正急得大吼道:“事到如今你还不信么?你要实在不信,你我可以滴血认亲!到时你就明白了。” “不,不行,我们不能验。” 墨君昊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开玩笑,他跟权正是父子才怪呢!他太了解自己母后的手段了,以着他对母后的了解,他绝对不是权正的儿子,这一切只是母后的诡计。 因为母后这人虽然淫荡成性,可是心中却还是有一份坚持的,这也是她为什么一辈子只有他一个儿子,因为他是她最心爱的人生的! 权正,这个男人虽然爱着母后,相信着母后所有的谎言,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从母后的眼中看到过对这个男人的爱意,如果实在要说有,那也是利用! “对,对,不能验,要是验了被人知道了,现在多事之秋反而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权正倒也不坚持验血。 “不对,如果说我是你儿子,那么我与凤儿不是兄妹了么?你这么做岂不是毁了凤儿的一生?” 墨君昊正想着再说什么,突然眼尖的发现暗室中的一片衣角,那衣服……好象是权金凤刚才穿的,瞬间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兄妹?哈哈哈,不过一个女儿却能换一个江山,昊儿你是个做大事的人,难道不明白哪个轻哪个重么?”权正不屑的一笑。 “不……”墨君昊脸色瞬间变得雪白,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昊儿,你怎么了?”权正奇怪地问。 “你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墨君昊突然揪住了权正的衣襟,激动不已,连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当然不是!”权正斩钉截铁的肯定:“我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墨君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怔怔地看着权正,喃喃道:“凤儿成了我的人了,你却告诉我这个消息。你让凤儿如何自处?” “你说什么?”权正一愣:“你说你与凤儿……” 墨君昊悲伤地看着权正,权正先是呆了呆,随后大喜,既然墨君昊有这种表情,说明一件事,说明墨君昊在心中是肯定了他们的关系了。一时间他根本不在意女儿的清白,他只在乎权力的顶峰! 一个当太子的儿子一个不值钱的女儿,是傻子都知道如何的选择,何况在他这种家庭里,女儿本来就是该为家族牺牲的。 “哈哈哈,昊儿,男子汉大丈夫,不过一个女人何至于如此?凤儿自已自甘堕落婚前不洁,你又何苦执着于此!” “可她是我妹妹!你让我如何面对她?”墨君昊暴跳如雷。 “那就杀了她,一了百了!”权正的话透着森然的冷意,字里行间没有一丝的温情。 “不!” 墨君昊痛苦示堪的捂着脸,暗中,他看到那抹衣角轻颤着慢慢地离去,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 这好了,这可恶的女人该没有脸来缠着他了,而且相当于他在权正身边安放了一个奸细,相信只要他说,权金凤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权正。 权正,哼,当你兵权交出时,就是你绝命之日。本宫会让你的亲生女儿亲自送你上路,然后你那节烈的女儿也会随你而去。 他仿佛已然看到当权金凤满手是血杀了权正后,留恋不已的看了他一眼后自尽而亡。 完美! 权正,不要怪本宫心狠,怪就怪你权欲熏心! ------题外话------ 再请两天我继续码。希望不会是大结局中,嘿嘿。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大结局上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男人的天(大结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八十二章 男人的天(大结局〕 “什么?皇叔死了?”墨君昊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眸光戾气的射向了暗卫。 “是的,主,死了。” “怎么可能?本宫刚才去看他时他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死了?”墨君昊害地站了起来,厉声道“来人,备轿!” “是。” 就在墨君昊急急的坐上轿后,突然道:“停!” “?” “回府!” 墨君昊定了定神后淡淡道。 “是。” 贤王府并未发丧到府,如果他现在紧赶着去这不是向世人宣告他在贤王府里安排了暗人么? 虽然每个皇家都有暗线的存在,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但却谁也不会傻得送上门让人说嘴去。 他真是急燥了,竟然沉不住了。 这也不能怪他,父皇才见过他就失踪了,而皇叔也在见过他后死去了,他是明正言顺的,在这两个让旭日风云变色的人死后,是理所当然要继位的。 可是这些看似对他有利的事,实际上却暗藏杀机。 要是被有心人拿出来做章,那么他就被动的很,尤其现在父皇手中的兵权与皇叔手中的兵权,他至今不知道在谁的手上,这些就如心腹之患,让他寝食不安。 唯一权正的兵权让他有些把握。 “,到了。” “嗯。”墨君昊睁开了眼,正欲从轿中走出时,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吩咐道:“去,请白郡主出来。” “什么?出门?”晨兮听到仆人的话不禁诧异的扔了书,自从墨君昊将她扔在这鸟不拉屎的宫里,似乎快把她遗忘了。 这会让她出门?他会这么好心么? 她沉吟了会道:“最近你们旭日朝中有什么事发生了么?” 仆人眼皮一翻,这话说的,难道请她出门还得朝中发生大事么?要有大事能这么悠闲么? 心里不满,嘴里却恭敬道:“奴才不知。” 晨兮点了点头,她真是傻了,居然问这些人。 不过她被关在府里好些日,如果一直在里面,她就是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不如跟着墨君昊出门转转,看看有什么机会吧。 “走吧。” 她淡淡地看了眼人,率先往府门走去。 一之上看着光秃秃的府,就连只鸟都找不到地方栖息,她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得亏知道是府,不知道还以为进了荒院了。 墨君昊真是比前世疯狂了许多,对她的占有欲也强了几分。想来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兮儿。” 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墨君昊负手而立于豪华的马车之边,看到晨兮后,他笑得温柔,尤其是眉心一颗朱砂痣更是在阳光跳动的光华流动。 此时的他真的很有佛相,而且很妖娆,让人有种蛾扑火死而后矣的冲动。但这不包括晨兮。 晨兮轻嘲一笑,兀自走向了马车。 “本宫扶你。” 他笑吟吟的伸出了手。 她轻然一跃,就跃上了马车,没有了武功身法还是有的。 他的手僵在那里,眼中划过一抹羞恼的异色,不过瞬间,他就若无其事的缩回了手,笑盈盈地亦跳上了马车,歉然道:“对不起,兮儿,你来了府里这么久,本宫一直忙于政事,倒是忽略了你,可巧这些日没事,所以想着带你出去转转,领略一旭日的风情,相信你会喜欢的。” “沿途风景看看无妨。” 晨兮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墨君昊笑容微凝,沿途风景?这不是意味着她不会留来么?只会把这里当成驿站。 “噢,对了,你一定没有吃过旭日的特色菜,正好快到吃饭的点了,不如咱们去酒店用饭可好。” “客随主便,安排就是。” 晨兮一句话就把两人的关系划得很清晰。 “兮儿!” 墨君昊不愉道:“你非得把咱们两的关系弄得这么僵么?就算你一时接受不了本宫,本宫还是你的师兄不是么?你又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呢?” “师兄?”晨兮戏谑一笑:“墨些言差矣,本郡主可没有拜过师呢,哪来的师兄?” “兮儿!你明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千年前咱们就是师兄妹,就算你不承认也不行。” “千年前?哈哈哈,墨你是不是傻了?谁会知道千年前的事?那不成了妖怪了?” “你……”墨君昊气得牙痒,是的,这谁也不会知道千年前的事!可是他们就是知道了,而且还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晨兮用这话来堵他的嘴,他却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唉,你这个小调皮!本宫真是拿你没办法!” 墨君昊气了半天,终是没有办法真的生晨兮的气,反而似怒似怨似宠的来了这么句。 晨兮浑身一冷,这语气…… “兮儿,咱们能不能好好相处?” “能。” 墨君昊大喜:“那好了。” “只要你放我走!” “你做梦!”墨君昊的脸一沉了去,冷冷的注视着晨兮道:“兮儿,本宫的耐心有限,就算是本宫喜欢于你,也不是说能无限制的容忍你。” “谁要你容忍我了?我只要你放了我,这样你也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免得我们相看两厌,这样多好,你为什么自己找虐呢?” “你……” 墨君昊被气得哑口无言,想了想不再理她,而是顾自看向了窗外。 晨兮讥嘲的勾了勾唇,如果所料不错,这朝中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哼,请她出门玩,分明是拿她当掩护,只是为了让所有的姓知道他墨君昊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很自在,要不然也不地有闲情逸致请女人吃饭逛街了。 墨君昊啊,他每走一步都免不了算计,就连讨好她也要一箭双雕! 只是不知道这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让墨君昊居然如临大敌的样。 两人各怀心事,不一会就到了洒店。 “天上客!” 晨兮抬头看了眼店招,不禁一笑:“天上客?人都上了天不是死了么?这酒店取的名字真好玩。”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当所有的人都黑了脸,而墨君昊直接额头黑线数条。 这该死的丫头,有意的,这不是找抽么? 果然,一边一个儒生气愤道:“这位姑娘,你没有化就不要胡说,这是取自于千古一联中个字。那对联是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你一个不无术的女又怎么可能领会这对联的精妙之处?” “啪!” 晨兮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怒斥道:“混帐,本 ... 郡主是的客人,你居然敢对府的贵客这般的无礼,来人,将他拉去痛打十大板!” “你……”那儒生气得发抖,胀红脸道:“反了,反了,你这小贱人居然敢打我?简直是有辱斯,有辱斯!” “混帐,府的贵客岂容你这般谩骂?”侍卫们一听儒生竟然敢骂晨兮小贱人,顿时火就上来了,这打狗也得看主人,骂府里的贵客不等于不给的脸么? “?”那儒生吓了一跳,刚才晨兮说时他还沉浸在所受的屈辱之中,这回可是听得实打实了。 当吓得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饶命饶命,小民不是有意冲撞府的贵客的。” “好了,拉了打十大板。” 墨君昊懒得跟他计较,直接挥了挥手。 那儒生被拉了去,不一会传来哭爹喊娘的叫声。 晨兮听了心沉了去,以墨君昊的聪明,应该能看出她是有意惹事生非的,可是却纵容她打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墨君昊早就洞息了她的计谋。 是的,她想利用这件事一来让众人对产生恶感,二来最主要的是让这件事传出去,能让司马十六知道她的去向。 可是墨君昊居然毫不在意地纵容她,这说明墨君昊是有办法将她的消息控制在他所掌握的范围之中。 “好了,罚也罚了,打也打了,不要不高兴了。”墨君昊微微一笑拉着晨兮就往里走:“这酒店的名字不好听,菜不错,不要为了小事而惩罚自己的胃。” “我自己走。” 晨兮甩开了墨君昊的走,板着脸走了进去。 墨君昊脸色一沉,扫了眼服侍的侍卫才跟了进去。 “请!” 墨君昊应该是天上客的常客,所以掌柜见了立刻迎了出来,点头哈腰的十分殷请。 “今儿一早就听到喜鹊在叫,小人就在想今儿个有什么好事来呢,没想到竟然是迎到了这样的贵客,真是小人之幸啊。” 掌柜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一面引着墨君昊与晨兮往雅间走,一面还不忘恭维着墨君昊。 墨君昊微微一笑,露出亲民的模样:“最近生意怎么样?赋税可重?” “托的福,生意很是不错,税金也很合理,旭日有真是旭日之幸,大家都说要不是实施的变法,把税收降低了,姓们哪能过得这般富足,说来全是领导有功呢。” “胡说八道。”墨君昊不愉道:“这一切全是父皇的英明决策,本宫不过是执行罢了,你们怎么能陷本宫于不义呢?” 掌柜的吓了一跳,扑通一跪了来,磕头道:“饶命,饶命,不是小人们不敬皇上,实在是皇上乃真龙天沾着天上的龙息,离小民们远远,而却是时常与民同乐,与姓们更加熟悉,所以才一时失言,望恕罪。” “好了,既然知道错了,就起来吧。以后切记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你们要感念圣恩知道么?” “小民知道。” 掌柜的抹了把汗,他刚才一心想拍的马屁,竟然把皇上忘了,还好不计较,否则真是拍马屁拍在了马脚上,吃不了就得兜着走了。 晨兮勾了勾唇,不得不说墨君昊是有才的,不然也不会把旭日治理的这么风调雨顺,而且他能做到让姓只知道有不知有皇上,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高明的手段。 不过刚才他明明心里高兴,却假装斥责的样让她感觉假了。 “与这位小姐想用些什么,今儿个小店请客” “这话说的,敢情本宫是蒙吃蒙喝的么?”墨君昊不悦道:“去,把好吃的都上了,该多少钱就多少钱知道么?” “是。” 掌柜不敢违背,点了点头。 而这时正好走到了雅间,掌柜低着头打了门,恭敬道:“请,小姐请。” “兮儿。”墨君昊温柔的执着晨兮的手,拉着她往里走去。 “我自己会走!” 晨兮冷着脸,想也不想的挥开了他的手。 他呆在那里,掌柜的吓了一跳,连忙一溜烟的跑了,开玩笑,要是被迁怒了那不是自找晦气么? 墨君昊眼冷了冷,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将门关上,走到桌前替晨兮拉开了椅,柔声道:“兮儿,咱们好好相处好么?不要让一顿饭也吃得不安稳好么?” “好,你别动手动脚就行。” 晨兮倒也不为已甚地坐了来。 “你与本宫千年前就这么亲热,不要说拉手了,就算是亲也亲过你,你又何必这么在意一点小小的细节呢?” “你也说了是千年之前,过了这么久山河变迁,都改朝换代数次了,你还指望人能不改么?何况千年前你我早就恩断义决了,就在你送我一碗毒药时。” “本宫根本不知道那是毒药,知道的话能给你喝么?”墨君昊急得解释。 “好了,墨,是是非非已是过往,你我何必执着,其实你我心里明白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不如放手吧。” “放手?”墨君昊脸色一变,坚定道:“千年前的放手让本宫后悔终生,这辈本宫绝不放手!”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我不爱你!你就算将我禁锢一辈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我的心里只有十六。” “十六十六十六,他有什么好的!”墨君昊气急败坏道:“他有的我也有,他有的权,我比他更多,他有的相貌,本宫自认不比他差,他的才气,本宫亦是有名的才,他对你的爱,本宫的更不比他少,你说,你为什么总是他他他的,总是看不到本宫的好?” 晨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有些心虚时,才轻柔一笑,笑容寡淡的仿佛一触就碎的轻云,飘缈。 “他从来不在我面前称本王!” 只一句话就把墨君昊击得一个踉跄。 他怔在那里,半晌。 “兮儿!”他急切的解释:“你说本……不……我说,我不是有意在你面前称本宫的,只是习惯了。” “是啊,习惯了。”晨兮讥嘲一笑道:“你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你怎么可能跟我处在平等的位置上呢?我之于你不过是你喜欢的一个物件,一个宠物罢了,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平等的人来尊重,所以你才会将我掳到这里禁锢起来。好了,墨,细节决定一切,不要多说了,我饿了。” “……好吧。” 墨君昊深深地看了眼晨兮,才用力点了点头。 掌柜的仿佛是掐着时间进来的,就在这时将一盆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了上来。 墨君昊挑着晨兮前世爱吃的菜,每一种都尝运后,待了会递给了晨兮:“吃吧,都是你爱吃的。我试过了,没有毒。” 晨兮讥嘲一笑,他总是这样,算 ... 第三百八十二章 男人的天(大结局〕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司马九番外 上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八十三章 司马九番外 上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又是烟雨朦胧月,窗外细雨绵绵,衬绿树成碧,却是多愁善感时。 二十五岁的司马九登基已经九年了,九年来,他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来大西北住上一段时间,在这里,他认识了晨兮,这个对他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如今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爱不再经常跳跃出来折磨他一颗疲惫的心,曾经的青涩爱情成了温馨的回忆,每次在这里时,他总是能感觉到轻松,感觉到一份自由。 “抓住她,快抓住那小叫化!不要让他跑了,奶了个巴的,竟然敢拿石灰洒大爷!” 得意楼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叫嚷声打断了他的冥想,他皱了皱眉,这大西北还是比不上京城,虽然多了一份宁静,但却少了一份雅致,民风也更加的彪悍,总是不停的会有打架斗殴的事件发生。 洁白的指执起了酒盏,从他妖艳的唇间,一股清流注入,微湿了唇角,冶艳而妖娆,与外面的喧闹却成了绝妙的对比。 “呯!” 门被狠狠地撞开了,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撞入了司马九的眼中,是一个小叫化…… 他眉皱得更深了,正要斥责,却对上了一对似曾相识的眼睛,那眼睛让他未曾有所动作。 就在他微愣间,那小叫化冲他咧唇一笑,露出少见的小白牙,他只一恍惚时,小叫化就快速地把门一关,滋溜一钻入了桌面,昂贵的桌布微动了动后,归于平静。 唇间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这小叫化以为他就是很安全的么? “呯!” 门被再一次撞开了,一股暴戾之气从司马九的身上散发出去,敢情他这里成了任人来去自如的地方了! 手微抬制止住了暗卫的动作。 白玉般的指轻拈起青花瓷的汤碗,碗真是精致之,是上好的钧瓷,里面的菜肴也是为精美的,仿佛是一副画。 “真是可惜了……” 他轻勾了勾唇,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心疼,连汤连水的碗就这么了去,平稳的很,却如箭般的快,尤其是汤水似乎还冒着热气,还有咕笃声。 桌的小叫化忍不住的替外面人浑身一抖,那可是刚上桌的过桥米线啊…… “哪个不要拿的敢拿汤泼小爷……啊……啊……烫死小爷了……” “哎呦,烫死我了,谁干的,要爷知道了剥了他的爷!” “四爷,烫死小人们了,一定要为小人们报仇啊!” “妈了个巴的,哪个不开眼的敢拿汤淋本大爷!” 门被轰得一声踢开了,闯了一个五大粗的男人,身后立刻涌进来一堆满头菜汤菜水的猥琐男人们。 为的男人看到司马九时,眼中闪过一道惊艳,滋溜一吸了口口水,怪笑道:“哎呦,瞧爷这运气的,竟然遇到了个免儿爷呢,来,跟了爷回去,爷就既往不咎……” 司马九眸中一闪而过杀意,手轻击了击桌。 立刻数十个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团团将这些人围住。 “处理了!”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声音冰冷不带一丝的温。 为的四爷见了心头一跳,强横道:“你……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天脚……啊……” “啊……” “救……啊……” 刀光闪现,血雨腥风,只瞬间十几个闯入了男人变成了毫无声息的尸。 “啊!杀人啦……” 不知道是谁传出一声尖叫,顿时整个酒楼变得慌乱不堪,到处是纷杂的逃跑声。 司马九轻笑了笑,反而坐了来,他用脚轻踢了踢台的小叫化:“人都死了,你还不出来么?难道想跟他们一样么?” 小叫花挪了挪身离他远了些,开玩笑,亲眼目睹他杀了这么多人,他出去才傻呢。要是被衙役抓去了,他找谁哭去? 见小叫花不理他,司马九也不再说话,只是笑了笑,自顾自倒了杯酒,又气定神闲的喝了起来,那云淡风清的模样,怎么看也不象是刚才眉头不动就杀了这么多人的凶残之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桌的小叫化替他点了个赞。 “什么人敢杀人?快说!” 门外不一会传来捕快急促的脚步声,凌乱而纷杂。 “在……在……上面……” “弟兄们,快上,别让他跑了!” “呯”门被推开,当捕快们看到一地的尸,一地的血流头皮一阵的发麻,可是看到仿佛没事人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的司马九,却有瞬间的呆滞。 虽然司马九衣着简单,年纪很轻长得十分俊美,可是他骨里发出的那种高贵气息是他们这样底层人都不能比拟的,甚至是仰望的,更别说司马九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从心底发寒。 身为总捕头的**自然不是傻,这点眼力价也是有的。 立刻他收敛了一身的横气,变得恭敬有加:“请问……是……是您杀了他们么?” 司马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把陈玉安叫来。” “陈大人……呃……是……卑职……立刻去请陈大人!” **听到司马九竟然敢直呼两省总督的大名,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啊,幸亏他有眼力价,没有直接拿人,能直呼两省总督大名的人定然是比总督职位还要高的人,说不定京城来的大官!对了,一定是巡抚大人! “去,快去请陈大人!”**一脚踢了踢呆呆站着的几个差役,随后点头哈腰道:“这里这么多的尸,要不要卑职把他们处理了?” 司马九斜睨他一眼,冷道:“平日你都是这么处理事情的么?” “啊……不……不……”**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这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要是他承认了平日是这些处理事情的岂不是说自己平日利用职权枉顾人命了么? “这位大人有所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富春院的打手,平日里就鱼肉乡里,而且还时常强抢民女做尽了人神共愤的事,他们每个人都死有余辜,卑职们一直注意着他们,只等抓到他们的罪证就将他们一打尽,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今日见他们死于大人之手,想来定然是被大人抓到了错处,大人您是京城来私访的钦差大人吧?” 司马九眸微合,阳光在雪白的肌肤投入两排缠绵徘侧的剪影,似睡非睡分明是不把他看在眼里。 **尴尬非常,敢情他试探了半天,人家根本不理他!要是平时他哪容得人这么轻慢于他,可是现在他很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差距,这位大人根本不是他能仰望的。 算了,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知道,人家不理他也没办法,这世界就是这样谁强谁是爷! **十分知趣的闭上了嘴,而是率着众人一齐恭敬的站在那里 ... 。 而司马九则闭着眼,仿佛入了定。 突然他的脸微僵了僵,静谧的室内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啧啧啧。” **脸色大变,大喝:“有刺客,保护大人!” 人却一个箭步冲向了桌,一把掀开了桌布,大吼:“什么人敢行刺大人,还不快快出来!” 只是当他斥责完,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乞丐正拿着一只鸡啃得开心果,人顿时呆在了那里。原来,刚才的声音是这个小乞丐吃高兴了发出的。 他眼珠一转,大喝道:“来人,将这刺客拿!” 所有的差役都围了上来,十几把刀齐刷刷地指着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扑通!” 小乞丐手中的鸡掉在了地,他骨碌碌的转了转眼珠,突然把鸡捡了起来,大哭道:“不要杀我,我把鸡给你们吃。” 说着把手中吃得只剩鸡架的鸡递给了捕头。 **勃然大怒,一把挥开了鸡骨头,怒道:“谁要你的鸡?说,你是什么人,如何钻入了这桌的,是不是想行刺这位大人?谁是你的主谋?老实的一一道来,否则让你尝尝辣椒水的味道!” 小乞丐呆呆地听着,突然一跃而起,把众捕快吓得倒退了数步作出防备之状,哪知道那孩根本没理他们,而是直接冲向了司马九,油腻腻的手扯着司马九的衣袖就哭道:“大哥哥,救我,我怕……呜呜……” “大胆,你竟然敢用你的脏手碰大人的衣袖!” **见了大惊失色,他认定了司马九定然是京城中来的贵客,本想着小叫花的存在定然会惹司马九不高兴,所以罗织了个罪名把小叫化抓了,也让司马九解了气,哪知道这小叫化与一般的小叫化不一样,不象别的小叫化吓一吓就没了魂,反正扑向了贵人,要是冲撞了贵人,该如何是好? “大哥哥,他好凶啊!” 小叫化理也不理他,竟然得寸进尺的拿着司马九的衣袖擦起了脸来。 这一擦,倒把脸上的脏东西擦掉了,露出一块黑一块白的小脸蛋来。 司马九冷冽的看着他,而小叫化却毫不胆怯的回看着他。 突然,他心头一惊,这眼睛……刚才他就是为这一对眼睛而失了神,眼这对眼睛更近了,近得让他以为看到了她…… 心顿时柔软了“来,到我身边来。” 他竟然对小叫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让所有的捕快们都嫉妒羡慕恨,这小叫化竟然得了贵人的眼了!真不是知道烧了什么高香。 **的脸更是黑一阵白一阵,没想到他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这个贵人竟然并不恼恨小叫化。 正在大家以为小叫化会高兴的扑到司马九的怀里时,小叫化却露出让大家大跌眼镜的动作来。 他嗖得一跳开,露出防备的眼神看着司马九:“你想做什么?难道你也想跟他们一样抓着我去卖钱么?” 司马九脸一黑,难得他这么温柔一次竟然被人当成了诱卖人口的流之人了! 不过当他知道这些死去的竟然是想抢了这个小叫化去卖时,眼,顿时凝结成冰,让他们这么干脆的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孩,你放心,我不会卖了你的,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你会怎么帮我?”小乞丐骨碌碌的转着眼珠,似讥似嘲的模样真是象了她。 司马九的心快柔成了水,他毫不嫌弃的拉着他的手,笑道:“你有没有家人?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家人。” 小乞丐露出你白痴的神情,他都穿成这样了,象是有家人的样么? “咳咳……”司马九脸微红,他这个英明睿智的君王居然被一个小乞丐嫌弃了,暗卫们更是想笑不敢笑的憋着。 **等人却是吓得魂魄散,这小祖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贵人,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不过这贵人也真邪乎,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竟然被轻视后不气不恼,反而还很开心的样,这难道京城的贵人都是贱骨头么?喜欢找虐? 不说**在那里狐疑着,就算是小乞丐也怀疑不已,他突然戒备道:“我娘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 司马九彻底默了,他千年管一回闲事还被人怀疑了。 半晌他才淡淡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一会你自行离去吧。” “不行。”小乞丐坚决的摇了摇头道:“我娘说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你不能半途而废!” “那你说怎么办?” “我娘还说了,有大人的时候轮不到小孩作主。” “……那我替你作主,你就……” “不,不行,你不是我家的大人。” 司马九长吸一口气,憋了半天才没让自己的火发出来,类似咬牙切齿道:“那你说怎么办才能让你满意?” 见司马九快到限了,小乞丐才奶声奶气道:“我饿了,我先吃饱再说!” “来人,上菜!” 司马九冷着脸低吼。 不一会菜鱼贯而入,自然是香气四溢,把**他们馋得口水直流。 小乞丐抓着一只鸡伸到了司马九的面前,讨好道:“你要不要吃?” 看了眼小乞丐乌漆麻黑的手,司马九摇了摇头,顾自拿了酒杯喝了起来。 “我娘说过喝酒伤身,尤其是伤肾,会影响男人性福的。” “扑!”司马九一口没憋住把酒喷了出来,他略显狼狈的掖了掖唇,没好气道:“你才多大点,你娘连这也跟你说,你不是你娘亲生的吧?” 小乞丐眼微黯了黯,让司马九无端升起一阵愧疚之意,正想安慰几句时,只听小乞丐道:“我是不是娘亲生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娘一定不是我亲生的,我的小肚里装不这么大的娘。” “……”司马九愣半晌,才道:“你吃**。” “好。”小乞丐点了点头,啃了口鸡,斜眼见**他们馋得流口水的样,眼微眯了眯,露出可爱的笑容:“你想吃么?” **摇了摇头,开玩笑,就算他馋死也不能从一个小乞丐手里要吃的啊。 “这桌菜都是我的,我就能作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我出题你要是能答对,就给你一盆菜如何?” **咽了口水,别看他是总捕头,可是他一个月的薪水就十两银,这得意楼的菜一盆最便宜的就得要五十两,打死他也没来吃过。 现在又正是饭点,他们正饥肠辘辘着呢。可是当着司马九的面他们哪敢啊! 他看了眼司马九,司马九微闭着脸,根本不理他。 他想了想,终是敌不过口腹之欲,遂点了点头。 小乞丐微微一 ... 第三百八十三章 司马九番外 上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司马九番外中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八十四章 司马九番外中 濯语嫣今天第十次叹气后,她的贴身宫女如雪不禁劝道:“郡主,要不是出去玩会?” “不去。m.乐文移动” 天天在御花园里玩有什么好玩的? 本来以为皇宫里多好玩呢,哪知道跟个牢笼似的,怪不得爹爹情愿浪迹江湖也不愿意当这个皇上,要不是有小九哥哥,她也不愿意呆着。 “那郡主去摘荷花吧,御花园的荷花开得正艳,特别的好看呢,这可是皇上知道您喜欢荷花专门从各国引进来的珍稀品种。” “这大日头的,热死了。” 濯语嫣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她跟娘一样喜欢荷花,但不代表她会冒着大热头去赏荷。 “那……”如雪愁眉苦脸的想着,这时濯语嫣突然眼睛一亮道:“有了,咱们去御书房吧,这会九哥哥该朝了,一定是在御书房里。” “啊……不要……”如雪先是一愣,随后立刻阻止,开玩笑,上次濯郡主去了趟御书房把御书房差点烧了一半,好不容易修好了,哪还能让她去啊。 “怎么?难道你敢不听从我的命令?”濯语嫣阴恻恻地瞪了她一眼。 如雪浑身一凛,连忙陪笑道:“郡主多想了,奴婢哪敢不听从您的命令,实在是丞相大人在御书房里跟皇上商议正事呢,奴婢怕您去了无聊。” “丞相?哪个丞相?是靳丞相么?”濯语嫣眼睛一亮。 “正是。”看着濯语嫣狼一样的光,如雪身上一阵发冷。 “听说靳丞相长得貌比潘安,才比子建,我一定要去看看,走,如雪摆驾御书房。” 说着,语嫣跳了椅子,高高兴兴的往外而去。 如雪的唇狠狠的抽了抽,完了,靳丞相你自求多福吧。 两人一路上晃悠悠的往御书房走着,一路上太监宫女们见了都忙不迭的请安,这宫里的人现在能不认识皇上都不能不认识这个郡主。 谁不知道郡主不过来了几天闯的大祸不少,小祸不断,连御书房都烧了,不过皇上却没有责备过,所以所有的人都知道这皇宫里这位主是可以横着走的。 “咦,那是谁?” 当濯语嫣看到御书房外站着的一个四岁左右长得极为可爱的小男孩时,不禁奇怪道。 “那是靳丞相的儿子。” “儿子?那个靳丞相连儿子都有了?有了儿子还长得这么妖孽做什么?” 如雪额头一阵黑线,谁规定长得俊美就不能有儿子? 濯语嫣眨了眨眼走到了小男孩身边,笑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戒备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 她倒是不生气,又笑道:“不说我也知道你姓李对不对?” “不是,我姓靳” “哈哈,小不点,不是不说话么?这不说话了么?” 小男孩气呼呼地瞪着她,随后扭过了头不理她。 “喂,跟你开个玩笑的嘛,不要生气。” 小男孩干脆别过了身子,看也不看她了。只是他往哪转,她亦往哪转,始终与他面对面,到最后男孩怒了,恶狠狠的瞪着她。 “好了,不要生气了嘛,怎么说你也是男子汉是么?你跟我一个小女孩生气,是不是很没修养啊?” 小男孩想了想道:“我叫靳睿。” “原来你叫小睿睿啊,我叫嫣儿,你叫我嫣儿姐姐就行了。” “嫣儿姐姐。”靳睿很礼貌的叫了声。 濯语嫣笑着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道:“对了,小睿睿你爹喜欢你么?” “当然!” “我不信!你怎么证明?” “你要怎么证明?” “一般长辈喜欢小辈就会给小辈钱,你爹给你钱了么?” “当然。” “那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啊?” “一百两!” 小靳睿十分高傲的昂起了头。 “我不相信!” “你看!”靳睿为了取信于濯语嫣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来。 濯语嫣接过一看大笑道“:我就说你爹不疼你啊,居然是开元十八年的银票。” “开元十八年怎么了?” “那是先帝期间的啊,是过期的银票!” “什么叫过期啊?” “过期都不懂啊?你说二十年前的饭还能吃么?” “当然不能吃了。!” “那就叫过期懂么?” “懂了。” “所以这银票是二十年前的,跟饭一样放了二十年早就坏了,不能用了呢。” “那怎么办?” “既然没用了就扔了吧。” 说着濯语嫣随手一扔扔到了水池里。 靳睿先是一愣,随后大哭了起来:“你是个坏姐姐,你居然扔了我的银票……呜呜……” “什么事如此喧哗?” 正在靳睿大哭时,司马九皱着眉走了出来,濯语嫣眼睛一亮,立刻蹦蹦跳跳的跳了过去,一头冲入了司马九的怀中,撒娇道:“九哥哥,你终于出来了,我无聊死了。” 司马九本来紧绷的脸看到语嫣时,立刻变得柔和,将她抱了起来,宠溺道:“是不是你又欺负人了?” “哪有啊!”濯语嫣死也不承认。 “有,怎么没有!”靳睿不干了,哭着走到了司马九的面前抽噎道:“她把我的钱骗走了。” “不许胡说!” 司马九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濯语嫣望了过去,看到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男人,不过这个男人虽然容颜不错,但却过于正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而且还长了个鹰勾鼻子,虽然挺直但却为得阴鸷,让人感觉此人心思过重。 真不知道京城的那些女人是不是瞎了眼,怎么会哭着喊着要嫁这样的男人,一个满腹算计的男人,比起她的九哥哥来差得远了。 靳睿听到自己爹爹的喝斥却更加委曲了,不甘道:“爹,真的,她真的把你给我的一百两银子骗走了,还说是过期的,可是我刚想明白这银子不可能过期时,她就把银子扔到水里去了。” 司马九一听,就知道又是濯语嫣调皮捉弄人了,又是无奈又是宠爱的刮了刮语嫣的小鼻子道:“调皮,亏我还怕你寂寞,让靳相带了他的公子来跟你作伴,你倒好,这会就把人给弄哭了。” “作伴?”语嫣愣了愣突然笑道:“九哥哥你该不会是傻了吧?男女七岁不同席,我都快七岁了,您弄了个男孩给我作伴,难道要让他当我的童养夫么?” “咳咳……” 司马九一阵尴尬,这十六叔怎么养的孩子,让她这么早熟? 虽然他的确是有这意思,但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吧? 是的,当司马九让濯语嫣入宫当郡主时,他就有了一个决定,他这辈子也许不会大婚了,当然不可能有子嗣,所以他想也许可以把语嫣培养起来,等他将来大行,就把皇位让给语嫣继承。 为了怕语嫣将来吃亏,所以他正着手找一些家世比较好,长相比较俊美的男孩作为语嫣的伴读,这样在一起长大的过程中,慢慢考核,看哪个才是最适合语嫣的。 而靳相的儿子靳睿就是他看中的其中一个。虽然语嫣比靳睿大了三岁,但女大三抱金砖,何况语嫣是未来的女皇,别说是大三岁了,就算大十岁也可以。 这心思当然是不会让任何一人知道的,要是知道了话,他怕被有心人利用从而欺骗了语嫣。 “咳咳……”靳相听了语嫣的话也羞恼的咳了起来:“郡主,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的,您眼看着越长越大了,要是被人传出去会影响您的声誉的,而且微臣虽然不才,也不会养不起自己的儿子,让他当什么童养夫。” 语嫣立刻点头道:“靳相这么想是最好的了,要是世上的人都跟靳相一样有自知之明就万事皆安了。” 靳相俊美的脸上划过一道恼色,眼微闪了闪。 语嫣轻蔑一笑,别以为她小就能欺骗她,她虽然才不到七岁,可是从小就被爹爹精英教育,再加上一年中在江湖中闯荡的经历,她的眼睛最能看透人心。 别看靳相长得很俊美,但从面相来看,还有眼神来看是一个彼有野心的家伙,她怎么可能给靳相机会呢? 司马九见语嫣对靳睿没有好感,当也不强求,而是对靳相笑道:“靳相,今日之事是语嫣不对,回去后还麻烦好好安慰一令公子,来人,赏靳小公子黄金百两。” “微臣谢皇上赏赐。”靳相连忙带着靳睿跪去谢恩。 待靳相带着靳睿走后,语嫣不满道:“九哥哥,为什么要赏那小子黄金?” 司马九瞪了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堂堂一个郡主倒是出息了,居然连一个小孩子的钱都骗?再说了,你刚才的话得罪了靳相知道么?” 语嫣嘻嘻一笑,将手揽着司马九的脖子讨好道:“跟小屁孩逗着玩的嘛,干嘛这么当真?” 说罢拿出一百两银票扔给如雪“如雪,给你买糖吃了,堂堂一个宰相的儿子连一百两银子都舍不得,真是小家子气,这种守财奴孩子将来一定没有出息。” “你啊……”司马九拉了她的手道:“别以为你这点小心思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对靳睿印象不好么?人家一个小小的孩子,不过四岁的样子,你至于这么埋汰么?” “九哥哥,你也知道他才四岁啊?那你急着把他送到我身边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怕你没有伴,给你找些玩伴么?” “拉倒吧,别以为我小就能糊弄我,要找伴怎么也得找女孩子吧,哪有找男孩的?” 司马九脸微红了红,不知道该为语嫣的聪明高兴还是生气。 他顿了顿道:“这些世家弟子将来也许都是股肱之臣,我只是希望你能跟他们相处好了,将来对你有所帮助。” “九哥哥这话就不对了,我将来又不当皇上,要他们帮助什么?难道让他们帮我的夫君?那不成了谋朝篡位了么?” “……” 司马九被这话噎在那里,他总不能说想把语嫣培养成女帝吧?要是说出来的话,以这鬼精灵的个性立刻就给他溜了。 虽然才几日相处,可是他已然舍不得与这孩子分开了,这宫里太寂寞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不用防备,可以互相依靠的人儿,他舍不得让她离开。 “对了,嫣儿,我给你爹娘带信了,告诉他们你在宫里。” 语嫣撇了撇唇道:“知道了。” “你也不问问你爹娘怎么说么?” “能怎么说?他们一定高兴的拍手称庆呗,这一年来我吃不饱穿不暖他们都不管我,现在我在宫里,他们更不会说什么了。” 司马九听了心头一疼,暗骂十六叔这对无良的夫妻,把一个好好的孩子这么忽略。 “嫣儿,放心吧,有九哥哥,九哥哥疼你保护你,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他将语嫣搂了搂,心疼地亲了亲她的小脸。 语嫣先是一惊,随后脸微红了红,手却搂紧了司马九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间乖巧道:“好的,九哥哥,只要你要我,我就一直陪着你。” “傻孩子,哪能一直陪着我,将来九哥一定给你找个好夫君。” “我才不要呢!男人都是麻烦!” “……谁告诉你的?” “我那两个哥哥就是麻烦,讨厌透了!”语嫣一脸的嫌弃。 司马九想到那两个孩子,不禁失笑了起来,确实听说语嫣上面的两个哥哥都是闯祸的胚子,把十六叔折磨得快疯了。 “傻丫头,那只是男孩,等他们长大成人了,就会成为很英俊很睿智的男人,会招许多女孩喜欢的。” “会象九哥哥一样么?” “当然,你那两个哥哥一定会象九哥哥一样疼你的,他们可是你亲哥哥呢。” “不要,我只要九哥哥疼我,九哥哥,你会一辈子疼我么?而且只疼我一个?” “当然。” “可是你要是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会不会就不疼我了?” “不会的。” “怎么不会?我爹总说我那哥哥将来都是有了媳妇就忘了爹娘的货,说明男人都是好色的呢。” 司马九额头一阵黑线,这十六叔都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嫣儿,九哥哥不会娶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会被人分担了疼爱。” “可是你不会被憋坏么?” “憋……憋什么……”司马九手一抖差点把语嫣摔到地上,该不会是他所想的那意思吧? 语嫣眼珠一转道:“我爹爹常跟我娘说,再不给他他就憋坏了,到时想用也用不了了。九哥哥什么叫不给他啊?什么叫憋坏啊?什么叫不能用啊?到底是什么能用不能用的?还有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怎么用啊?” 语嫣的三个问号差点把司马九逼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去。 暗中他咬牙切齿,十六叔,你真是个混蛋,居然连这种话都让一个小女孩听到! “……嗯……嫣儿,九哥哥还有奏章没有批呢,你先跟如雪玩去啊。” 说完把语嫣放到如雪的怀里,狼狈的跑入了御书房。 “咦,如雪,九哥哥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如雪脸微红道:“许是皇上有要紧的奏章想到没有批阅吧。” “噢。”语嫣点了点头,随后对如雪道:“如雪,你知道我爹话是什么意思么?” 如雪脸更红了,她定了定神,一副正经的样子道:“十六王爷身为大辰国最睿智的王爷,智慧超群,所说的话自然是博大精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奴婢愚钝也不知道。” “好吧。次还是问九哥哥吧,九哥哥是当今最聪明的皇上,他一定知道的。” 如雪的唇狠狠抽了抽,目无表情的抱着语嫣走了。 “郡主,李侍郎的嫡女李大小姐来给您请安,你见是不见?” 正在跟司马九送给她的波斯猫小眯玩得不亦乐呼的语嫣愣了愣道:“哪个李大小姐?我认识么?” “本来是不认识,不过李大小姐是先皇蝶妃的侄女,来宫里看太后,所以过来给您请安。” “给我请安?”语嫣眯了眯眼,虽然说这宫里没有妃子,可是每天都有世家的小姐借着给太后太妃请安的机会来跟九哥哥来个邂逅,看来这个李大小姐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通过她来博得九哥哥的好感呢。 哼,九哥哥才不会大婚呢,要是大婚了她哪去找这么疼她的哥哥? 她想了想,脸上浮起了一道狡黠的笑容:“去,让她进来。” 手摸了摸怀中的小眯,柔声道:“小眯啊,有人要抢咱们的九哥哥呢,你说该怎么办?” 小眯一毛竖了起来,一只绿色一只蓝色的眼睛变成了竖瞳。 能不变竖瞳么,语嫣的手正用力揪着它的尾巴呢,它疼啊,可是却不敢咬语嫣。 不一会,如雪引着李大小姐走了进来。 语嫣只觉眼睛一亮,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那走一步摇三摇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让人凭空生出怜惜之意,尤其是一对翦水般的双瞳,似烟雾笼罩,让人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好好轻怜蜜爱一番。 这让语嫣一脑中响起了警钟,一定不能让九哥哥看到,这样的女人连她都不免生出怜爱之意,要是男人不得疯了? 李如烟看到语嫣眼中的迷醉之色,暗中微抿了抿唇,幸亏她聪明,不象其它的女人只知道讨好太后太妃,真是傻瓜,谁不知道太后太妃根本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只是担了个名份在宫里呆着,根本不能左右皇上的思想的。 唯一能左右皇上思维的只有老太后,不过老太后在皇上登基后就再也不见外人,只是在宫里设的佛堂里念佛吃斋,所以唯一能接近皇上的就是借着这个在皇上心里十分重要的语嫣郡主了。 现在她比一般人聪明,先想到了这点,等别人明白后就会一窝蜂的冲向语嫣郡主。 所以她一定要趁着别人没想明白先跟语嫣郡主打好关系,最好趁着现在接近了皇上!要知道皇上都二十五了还没立妃,一旦对她动了心,那她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甚至连皇后也是当得的。 到那时,就算后来的女人入了宫,也不能超越了她去。 她越想越得意,脸上的笑意更别的明媚了。 “臣女李如烟参见郡主,郡主万安。” “你就是大辰第一美女李如烟么?”语嫣的眼睛透着羡慕的亲近。 “那都是世人的谬赞。”李如烟心里高兴,脸上却露出谦虚的表情。 “李姐姐真是很美呢。” “你也很美,将来一定会超过我的。” 李如烟嘴里这么说,眼中却闪过一道嫉妒之色,这语嫣郡主长得真是美啊,虽然才七岁,可是已然能看出将来倾国倾城的容颜了,加上她卓绝的地位,已然可以预想未来该是多少有志少年趋之若鹜的对象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能得到今日的地位是用了多少的心思和努力,可是为什么有的人什么也不用做,就会拥有常人所不能拥有的一切? 权力,地位,美貌,甚至信手拈来的大好姻缘! 如嫣看到她眼中闪过的嫉妒之色,唇微抿了抿。 “郡主,这就是皇上送给您的波斯猫么?”李如烟眼睛一亮,看着纯白的小眯,露出羡慕之色。 皇上真是很疼爱这个小郡主啊,听说这猫是从番邦进贡的,整个大辰就这么一只,当时送来后所有的千金小姐都希望得到,因为得到的不仅仅是一只猫,还是一份无可比拟的荣耀! 可是皇上谁也没给,连太妃们的请求都没有答应,而是给了这个才刚入宫不到几天的小郡主,可见这小郡主在皇上心里的重要性了。 李如烟一面羡慕着语嫣,一面盘算着该从哪里着手讨好语嫣,她相信只要讨好到语嫣,那么这辈子她必然能站在顶峰之上,成为一国之母。 语嫣笑了笑,手摸了摸小眯柔顺的毛,甜甜道:“是啊,小眯可乖了,可好玩了,你看它的眼睛都是不一样的呢。” “真的!”李如烟露出惊异之色,居然有两只眼睛不一样的猫呢,太可爱了。 “我能摸摸么?”李如烟喜欢不已,看着语嫣怀里的小眯,恨不得将小眯抢过来。 “这……恐怕不行吧,小眯认人呢。”语嫣有意把小眯往后一缩,作出不愿让人触碰的样子。 李如烟心中一沉,有些不乐意,自然认为是语嫣不愿意把小眯给人分享,她是个心高气傲的,总觉得好东西自己怎么着也得有份,既然小眯她是不能拥有了,但如果能摸上一摸,抱上一抱也是好的,总是比别人强上了几分。 当也不管语嫣的态度,而是自说自话的踏上一步,笑道:“小眯这么乖,一定不会咬我的。” 是不会咬你,但会抓你!语嫣邪恶一笑,就在李如烟把手伸向小眯时,她用力捏了捏小眯的尾巴。 小眯痛得眦牙一叫,正好把刚才憋在心里的火一同发泄了出来,两只不一样的猫眼一变得竖起,凶残的挠向了李如烟…… “啊……”李如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她在原地跳脚,拼命的甩着手。 语嫣淡淡一笑,洁白的小手轻抚了抚小眯的尾巴,小眯眯了眯眼,安静的将脸埋在她怀里打起了呼噜。 呵呵,要不是她退了一步,小眯的爪子就挠上李如烟的脸了,而不是只挠破了手,不过听说现在的千金小姐十分注重肌肤保养,就算是手上有了疤也会很担忧的呢。 “李小姐,你没事吧?我就说小眯不喜欢被外人吧。” 语嫣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李如烟气死,她都疼成这样了,这郡主还说风凉话! 可是她又实在无话可说,怎么说郡主确实事先警告过了,是她心不甘情不愿,想要与众不同强去摸小眯了。 她强忍着痛,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是我不该摸它的。” 语嫣点了点头作出关切状:“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李如烟担心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口不一的回答。 “没事就好。说来李小姐还真是坚强,要是换了一般的千金小姐早就哭爹喊娘了,九哥哥是最讨厌这样的女孩呢。” 李如烟听了只觉手上也不疼了,眼睛一亮道:“皇上喜欢坚强的女孩子么?” “是啊,九哥哥最讨厌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那皇上最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李如烟眼睛更亮了,只觉今天被抓也是值得了,能知道皇上的喜好后,到时投其所好,这伤值得啊! 只要她成了皇后,到时把这个死猫千刀万剐了就是了,还有这个讨厌的郡主什么的,也最好一并除去,免得老在眼前晃悠。 听说濯语嫣虽然名誉上是皇上的堂妹,而事实上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要是等濯语嫣长大了,成就了倾国之貌,依着皇上对她现在的宠爱,说不得纳入了后宫,到那时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李如烟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虽然语嫣不知道李如烟的狠毒是从何而来,但敏感的她能感觉到李如烟的狠毒是针对她的。 她勾唇一笑,真是可惜了李如烟这副柔弱的相貌,怪不得爹爹对这种看似柔顺的女人从来不屑一顾,九哥哥更是视女人如老虎,连被她们碰上一碰就要砍手呢。 原来美人的心如蛇蝎一样毒呢! “李小姐,九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我还是个小孩子,九哥哥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相信李小姐熟读闺训应该很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李如烟心头一紧,没想到这郡主年纪虽小居然是个不省心的主,说话这么尖刻,分明是讽刺她不知礼仪。 她笑了笑假装没听明白,害羞道“对不起,其实是我太爱慕皇上了,所以才忘了郡主的年纪,是我不好。” 语嫣淡笑了笑,这个李小姐倒是个脑子快的,把自己失礼之处归于对九哥哥的爱慕之情,这样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很喜欢九哥哥么?九哥哥哪里吸引你了?”语嫣正要说话时看到远远走来的司马九,于是有些邪恶的问。 “皇上长得俊美非凡,乃人中龙凤,是天女人心目中的良人。”李如烟虽然一心想成为司马九的女人,可是听到语嫣这么问不禁有些脸红。 “难道长得美你就愿意嫁了么?这天美的男人很多呢!”语嫣不禁鄙夷地看了李如烟,原来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不,不,郡主误会了,只是我害羞没说出全部嘛,我还喜欢皇上风流倜傥,博学多彩,挥手间指点江山,那份气度,那份风仪,让人情愿匍匐在地,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老天的杰作。” “原来你爱的是这些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九哥哥确实很不错呢。” 语嫣捉狭的对着司马九眨了眨眼,看到司马九铁青的脸,无良的笑了起来。 这李如烟根本不知道爱是何物,所说的爱不过是表相,爱一个人是爱那个人的心,而不是浮华的外表,相信九哥哥听了这李小姐的话,永远不会跟这李小姐有什么交集了。 断了李如烟的后路,语嫣心情大好。 李如烟尚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就让自己永远无缘入宫了,当然就算她不说,司马九也无心让任何一个女人入宫。 她羞红了脸嗫嚅道:“郡主,看在我这般爱慕皇上的份上,你能不能帮帮你?” “帮你?帮你什么?” 李如烟酝酿了一会,露出动情之色看着语嫣:“郡主,您看您虽然拥有无尽的富贵,可是除了皇上整个宫里没有一个可玩的人,真正关心你的人,如果我入了宫,我可以陪着你玩,关心你,保护你,等将来我生皇上的子嗣,你还可以跟我的孩子玩,这样多好?” “噢,原来你是想当我九嫂啊!” “郡主……”李如烟露出羞意,心里却乐开了花,要是这个小郡主真的帮她,那她岂不是要成为皇后了? 不过她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到语嫣断然的拒绝:“不好!” “为什么?”她差点尖叫起来,要不是还有一些理智,恨不得一巴掌拍了语嫣。 语嫣神秘兮兮的低头凑到李如烟的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其实我不是十六王爷的女儿,其实我是皇上的私生女,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说我是十六王爷的女儿的。不然你说十六王爷这么有钱,这么疼他娘子,怎么可能把一个不足七岁的女儿送到宫里不闻不问呢?” “什么?你说你居然是皇上的私生女!”李如烟尖叫,不敢置信地看着语嫣。 看了半天看到语嫣一脸的真诚,不禁有些相信,是啊,要是语嫣真是十六王爷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把不足七岁的郡主送到宫里让皇上抚养? 所以这郡主一定是皇上亲生女儿! 怪不得皇上这么疼爱郡主,原来是自己的血肉啊! 不过这怎么可以?!皇上的子嗣应该是由她生的啊,哪怕是一个公主也不能是别人生! 暗中她对语嫣更是恨上了几分,如果之前是憎恨语嫣的容颜,那么现在更憎恨语嫣的身份,因为语嫣抢了她孩子的光环! “嘘,轻点”语嫣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跟你说是秘密,你还叫得这么大声,敢情让所有人都听到么?” “……对……对不起……”李如烟瞬间清醒过来,私生女就私生女了,不过她娘呢? “郡主不知道你的娘亲……” 她试探着问,她决不允许有丝毫潜在的危险存在!现在郡主虽然在宫里,但她亲娘并没入宫,也就是说她还是有机会处理那个给皇上生郡主的女人的! 一切挡她道的人她决不手软! “我娘……我娘她……”语嫣露出悲伤的模样。 李如烟心头大定,原来郡主的娘死了,怪不得没被皇上纳入宫里呢。 她长吁了口气,还好已经死了,不用她出手了。 语嫣见她自以为是的样子,差点笑了起来,憋得她低着头不停的抖动肩。 但在李如烟的眼里,认定了语嫣是伤心的哭。 她假作关心道:“好了,郡主,不要伤心了,以后让我当你的娘,会疼你的。” “不行!” “为什么?”李如烟咬牙切齿,恨不得剜了语嫣,脸上却不得不装着笑脸。 “因为我娘说她是眼睛被屎糊住了才看上我爹的,你的眼睛也被屎糊上了么?” 语嫣慢慢地抬起了头,露出讥嘲之色。 李如烟僵在那里,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被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耍了。 “嫣儿……” “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李如烟回头看到踏着余辉而来的司马九,眼中闪过一道痴迷后,立刻跪了来。 司马九冷着脸看也没看她,走向了语嫣,唯有看着语嫣时,眼底的冰霜才解冻变得温暖。 “九哥哥……”语嫣甜甜一笑,扑向了司马九的怀抱,司马九十分自然的将她抱了起来,宠溺道:“又做什么坏事了?” 语嫣还没有回答,李如烟就抢着着:“皇上,郡主很好,臣女被抓不关郡主的事。” 司马九脸色一沉,这李如烟居然玩心眼玩到他身上了! “宫中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听到司马九的话,李如烟脸瞬间变得苍白,司马九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肖想不应该得到的东西。就算是一只猫都不是她能肖想的,更别说别的了。 皇上竟然一就判了她的死刑,绝了她进宫的念想。 语嫣讥嘲地看着她,唇间勾起冷漠的弧度,这李如烟还真是胆大,居然敢在九哥哥面前耍心眼,想博得九哥哥的怜惜,可惜她聪明用错了地方,她这么一说不是等于向九哥哥告状,小眯把她抓了么? 小眯是谁的?是她濯语嫣的爱宠,这不等于是告她濯语嫣的状么?九哥哥能给她好脸色才怪呢! 这人啊,真是自恋的可怕,还没得到九哥哥认可呢,居然把自己当成皇宫里的女主人了!既然这样自取其辱也不要怪别人了。 真是不值得同情呢。 “没什么事就跪安吧。”司马九连看也不看她,抱着语嫣往内室走去。 “是,臣女告退。” 李如烟面如死灰的退了去,远远地她听到司马九温柔的呵斥语嫣:“又胡说什么?你何时成了我的女儿了?” “你天天管着我,比我爹还烦呢。”回答他的是语嫣娇滴滴的声音。 “那也不能胡说八道,要是让十六叔听到了非剥你的皮不可。” “我才不怕呢,不是有九哥哥护着么?我爹要是敢剥我的皮,你一定会保护我的是么?” “你呀,就知道恃宠而骄,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把你宠坏!” “宠坏了又怎么样?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呢。” “这倒是,你是我司马九的妹妹,莫说只是调皮了点,就算是要这天,哥哥也帮你打!” “九哥哥你真好,希望你将来娶了妃子也这么对我好。”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会纳妃的,这后宫里没有女人最清静!” 李如烟浑身一抖,差点瘫软在地。 语嫣远远地看着,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这宫里该安静了吧,省得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有的没的往她这里跑。 “嫣儿,最近有没有练字啊?” “你不是说会宠我的么?我还要练什么字?”语嫣一脸天真的看着司马九。 司马九噎了后才柔声道:“傻丫头,宠你是宠你,可是你还得有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啊,不然等九哥哥死了,谁来保护你?” “九哥哥才不会死呢。”语嫣不愿意的瞪了眼司马九。 司马九连忙安慰道:“好好,是九哥哥不对,不该说这话让嫣儿担心,不过女孩子总是得学些东西的,你娘是当年的才女,你爹也是绝世之才,你总不能也是绝世之才吧。” 语嫣听了噘嘴道:“九哥哥,我讨厌你,你居然说我是绝世劈材!” “扑!”司马九失笑道:“还好,不算笨到家,连这话也听懂了。” “九哥哥……”语嫣生气了,挣扎着不让司马九抱。 司马九顿时又心疼了,忙着陪礼:“对不起,是九哥哥的错,别生气了好么?” “那你拿什么东西赔我?” “我给你找个伴读怎么样?” “又是伴读?”语嫣戒备的看着他:“不会又是哪家的公子吧?” “咳咳”司马九尴尬的轻咳了咳才道:“说来这位公子的父亲林将军还得到你爹的夸奖过呢。” “我爹能夸的人?”语嫣好奇不已,在她的印象中爹是十分吝啬夸人的,被司马九这么一说倒提了兴趣。 “是啊,你爹曾说林将军虽然身为武官但亦有文官的风采,尤其是一手好字刚劲有力,既有武将的苍劲又有文人的飘逸,实在是动静相宜,好到极致。而林将军之子林成之也彼有父风,从小就有神童的美誉,传他三岁能诗,四岁能武,五岁能赋,现在虽然才八岁,但一手好字却是让许多大家都赞不绝口的,尤其是品行彼佳,所以我想让他陪你练字读书什么的,我不指望你能学到什么样,但希望近朱者赤吧。” 语嫣两眼一翻,这么好?这哪是找伴读啊,分明是找夫君!看来九哥哥心思不死啊!刚赶走了一个小不点靳睿,又来了个林成之。 好吧,既然来了就来了吧,能不能呆得住还得看她。 想到这里,她阴阴的笑了。 “好吧,既然九哥哥这么说我自然同意了。” 见她答应了,司马九心头高兴,拉着她的手道:“来,我带你去玩去。” “好。” 司马九一直陪她疯到了傍晚,跟她吃过晚饭后将她送入寝宫后才去御书房继续批奏章。 语嫣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如雪,你知道林成之最喜欢什么么?” “你说林公子么?”如雪想了笑道:“林公子的姑姑也是太妃中的一个,平日也常来宫里,林公子长得可还真是一表人才粉妆玉琢可爱的紧呢,而且教养极好,说话都是轻声细雨的,都说不象武将的孩子倒象是文臣的公子呢。” “咳咳,如雪,你跑题了,我问你他有什么爱好,没让你夸他。” “呵呵,这不是一时没搂住么?”如雪笑了笑才道:“话说这林公子不喜欢金玉,不爱花草,唯一喜欢的就是鸡。” “噗!”语嫣扑得一口把刚咽的茶水喷了出来:“不会吧,他不是才七岁么?居然知道上青楼了?” 如雪先是一呆,随后满头黑线,这郡主都想得什么乱七八糟啊?她说的是鸡鸭的鸡,又不是青楼的妓! 算了,这位郡主一向脑回路异于常人。 她尴尬地笑道:“郡主误会了,奴婢说是鸡鸭的鸡。” “噢,我说嘛,这么小就是他想也不能够做什么吧。过过干瘾有什么意思?” 如雪无语的仰望了上空一才道:“因为林公子是属鸡的,所以从小对鸡特别有感情,只要看到好看的鸡都会放在府中养着,说来好笑,要问林府最独树一帜的风景是什么,那么别人一定会告诉你是鸡!听说林府养了近千只鸡呢,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的,全是这位林少爷养的,而且林家还有一个规矩,绝不吃鸡!” “啊?要是吃了鸡怎么办?” “能怎么办?主子要是吃了鸡再也得不到林将军的宠爱了,至于奴婢直接发卖了,所以林府的人馋死也不吃鸡的。” “这么严重啊!那林成之倒是深得林府的宠爱啊。” “谁说不是呢,郡主你有所不知,林将军当初身受重伤,大夫都说无药可救了,本来就是等死了,偏巧有一位游方的郎中来了,说其实将军只是缺了一味药引,有了这药引将军就能得救。” “什么药引啊。” “说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 “于是林成之就把心头血给了林将军?” “郡主果然聪明,要知道这心头血不是谁都敢滴的,弄不好就没了命了,所以那些庶子庶女一个个推三阻四的,一个个不肯割心头血,连林将军最疼爱的儿子都不愿意,这时才五岁的林成之站了出来,很干脆的对大夫说愿意割心头血。当时林将军都傻了,没想到平日最不待见的嫡子却对他这么孝顺。而更为神奇的是喝林成之的心头血后,林将军真的病就好了。待林将军病好了后,对嫡妻变得温柔体贴,甚至很少去小妾那里了,而之前宠爱的那个小妾的儿子也不怎么疼爱了,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林公子,还说自己之前宠妾灭妻实在是混帐,并要求府里所有的妾与庶女庶女守住本份,不要让他知道哪个不安份的敢对嫡妻无礼,一旦知道立刻发卖。 哎,这林公子啊这才拔开云雾见了天日。待将军对林公子好了后,才发现这么多的儿子中唯有林公子才是最聪明的一个,诗书五经无所不能,就连武功也遥遥领先于其他的儿子。 当更认定了这个嫡子才是林府的骄傲,几乎是对林公子百依百顺,更为难得是林公子还十分的本份,对庶兄庶弟们友爱恭敬,对长辈亦十分孝顺,一如既往,毫不恃宠而骄。所以整个林府都把他当成宝一样。尤其是林老夫人更认定了林公子才是林府的希望,而对其他的庶孙子都不屑一顾呢。” 语嫣不动声色的听着,对林成之有了几分的认识,常听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这林府看来也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想那林成之年纪小小却有如此周密的心思,长大了真是何等了得的人物。 什么游方郎中,什么心头血,不过是林成之所使的手段!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是林成之的嫡母所为。 不过林成之的嫡母如果真这么有手段,那么这些年也不会让几个小妾爬到头了。所以以她之见还是这个林成之出的主意可能性比较大些。 因为不管怎么样,一个五岁的孩子能面不改色的割心剜血,这点气魄就非常人所能做到。所以说这个林成之必成大器。 怪不得九哥哥这么看重呢。 不过能对自己残忍的人,必然能对别人残忍,这种人长大了才不会是她的良人,她才不要! 她想了想对如雪道:“如雪,御花园的锦鸡是不是孵了小鸡了?” “是啊,奴婢正想告诉您这事呢,昨儿个奴婢去御花园看到锦鸡带着五六只小鸡在玩呢,毛绒绒的可好玩了,本想着今儿个带您去玩会,不想李小姐来了就没去成,不如咱们明儿个去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语嫣眼珠一转对如雪吩咐道:“明儿你把小锦鸡抓一只送给林太妃吧。” “啊?林太妃不喜欢鸡啊。” “可是林公子不是喜欢么?明儿林公子进宫一定会去见太妃的吧?” “对啊,还是郡主想得周到,林公子要是知道是郡主送的小鸡仔一定会感激郡主的。” “别介,别告诉他。” “为什么?” 语嫣笑道:“你也说了林公子从小被压迫着,但身为嫡子定然自有嫡子的骄傲,我这么平白送他一只小鸡,他定然以为我恩赐于他,嘴上不会说什么,心中必然会不高兴。我送他小锦鸡不过是想让他心情好些,到时伴读时认真些,所以没有必要让他知道是我送的。” 如雪恍然大悟道:“还是郡主想得周到。明儿奴婢就把小锦鸡送到林太妃的宫里。” 第二日,林成之欢天喜地的捧着小锦鸡爱不释手。 也难怪,他极爱鸡,林府虽然各种品种都有,但却没有御花园的锦鸡,他一直想有机会得到只小锦鸡,这不天降喜事太妃就送了他一只。 “林公子……” “你是……”林成之抱着小锦鸡看到远远而来的如雪,不禁有些迟疑。 “奴婢是郡主身边的如雪,听说林公子要与郡主当伴读,所以奴婢就在这路上等着给公子带路呢。” “噢,那如此有劳姐姐了。” 如雪笑了笑,看到林成之护在怀里的小鸡,不禁暗赞郡主果然懂得投其所好,遂搭讪道:“林公子怀中的小锦鸡真是好看呢。” “是啊,这是太妃刚送我的。”林成之说到鸡眼中流露出高兴的神情。 “一会要给郡主伴读,不如把小鸡由奴婢看管吧。” “这……”林成之迟疑了,这好不容易得到了小锦鸡怕如雪管理不善,要是有什么好歹怎么办? “怎么林公子还怕奴婢没了这小锦鸡不成?”如雪没见过这么爱鸡的人,不禁逗起了他来。 哪知道林成之不听倒罢,听了更别忐忑不安了,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嘴里却道:“怎么会呢。” “那就让奴婢管着吧,您也知道郡主的宫里有一只猫呢,万一冲撞了这小鸡就不妙了。” 林成之一听还有猫更是不敢把小鸡给如雪了。 两人就这么说着到了语嫣的宫中。 语嫣这时抱着猫儿正等着林成之,林成之先是给语嫣行了礼,待看到语嫣手里的猫,条件反射的退了数步。 语嫣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林公子,九哥哥让你来当我的伴读,你可愿意?” “臣自然愿意,能成为郡主伴读是臣的荣耀。” 语嫣看了他一眼,八岁,只比她大了一岁,果然是个人精。宅门深似海,造就了这么一个人才。 “那咱们第一次见面,也不学习了,不如先聊会天熟悉一吧。” “全听郡主安排。”林成之十分老成的回答,态度可圈可点,让人找不到一点的不妥。 “那走吧,咱们去御花园边走边聊。” “是。” 林成之低了头,与语嫣保持了一步之遥的路,不敢愈矩半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尽说些废话,不过林成之果然与他年纪极不相符,城府极深,虽然语嫣说的话全是幼稚可笑的,但他却还是十分恭敬的回答,这让语嫣对他又多了几分忌惮,这样的人一定要远离! 到了一处背阴处,语嫣指着长椅道:“坐吧。” “臣不敢。” “让你坐就坐,你我都是小孩子哪有什么男女之防?再说了心明则净,难道林公子心中有不洁之念么?” 语嫣似真似假的说着,顾自坐了来。 林成之呆了呆,他要是不坐岂不是自认自己对郡主有不洁的想法,那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他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么?他好不容易在林府得到了地位,他绝不会让一切都全功尽弃。 当他只迟疑了一,就坐了来,不过却坐在了长椅的那头,离语嫣至少有两个人的距离。 语嫣只要他坐来,倒不与他计较,遂跟他胡侃乱聊了起来。 林成之先是镇定自如的聊着,可是看天色越来越晚,眼见着就要朝了,要是让皇上看到他与郡主平起平坐,岂不是不妙。 一时间他如坐针毡。 他在那里坐立不安,哪知道语嫣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却要装着傻丫头跟人说些弱智得连她自己都快吐血的话,她能受得了才怪呢。 突然,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声音陡然拔高:“林公子,让我看看你的小**。” “……”林成之先是脸一红,待看到语嫣指着他怀中的小锦鸡时,才明白语嫣说的此鸡非彼鸡,但身为男孩子他也不可能去纠正语嫣的语病,否则要是语嫣问他还有哪种小**,他怎么回答?难道他告诉她另一层意思么? 他要是敢明儿个他就人头落地了。 所以他只愣了愣反而把小锦鸡搂得更紧了,还戒备地看着语嫣怀里的小猫。 “怎么?你不愿意让我看你的小**么?”语嫣忍住了笑,露出了委曲的样子。 要是别人恐怕早就把小锦鸡送给了语嫣了,可是偏生林成之与常人不一样,爱鸡如命,再加上语嫣怀中还抱着小眯,他生怕语嫣刚把小锦鸡拿到手就被小眯给吃了。 他迟疑了指着语嫣怀中的小眯,欲言又止。 语嫣轻笑了声,压低声音道:“你是怕小眯眯吃了你的小**么?” 林成之点了点头。 “可是我想看你的小**嘛……” 林成之一阵恶寒,连忙道:“这样吧,你把你的小……嗯……” “它叫小眯眯……”语嫣邪恶的把小眯的名字报给林成之听,她打赌林成之不知道眯眯的另一层意思。 果然林成之是真的不知道,表现的十分正常,道:“你把你的小眯眯给我,我就把它给你。” “好,不过你得摸摸小眯眯啊,不然它会生气咬你的小**的。” “知道了。” 两人这才交换的手中的宠物,林语嫣将小鸡捧在手上,大声道:“林公子,你的小**真好玩,怎么这么好玩呢!” 林成之羞红了脸,这话太…… 不过为了礼尚往来,他不得不说:“其实郡主的小眯眯也很好玩,很软。” “噗”语嫣差点就笑了出来,相信九哥哥听了非暴跳如雷不可。 果然,还未等她唇角的笑容收起,就听到司马九愤怒的吼叫声:“混帐,林成之你这个混帐!” “皇上……” 林成之吓得一扑倒在地上,连小眯也扔到了一边去了,小眯怒叫了一声,窜到了语嫣的怀里。 语嫣笑着摸了摸小眯的毛,安抚了它,随后将小锦鸡扔到了地上,蹦跳着到了司马九的身边笑道:“九哥哥,你怎么了?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司马九看了眼语嫣,见她衣服完全,怒气微敛,待看到扑到在地上的林成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气死他了,还说林成之品行极佳,没想到居然敢背着他勾引语嫣!语嫣才多大,才七岁,这该死的林成之就敢这手! 简直是禽兽不如! “林成之,你可知罪?” “臣不知!”林成之吓得肝胆俱裂,匍匐在地。 “你居然敢说不知?”司马九气极反笑,恨得手捏得骨骼直响。 语嫣眼珠一转,她只是不想让林成之当伴读并不想要林成之的命,于是对林成之道:“林公子,你先去吧,今儿个皇上心情不好。” 不是皇上发话,林成之哪敢动弹啊。 语嫣见了拉着司马九的手撒娇道:“九哥哥……” 司马九心头一软,想到如果现在杀了林成之总是没有合适的原因,要是被人传出去什么真相还是会污了语嫣的清白,遂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府吧。” “是,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告退。” 这连小鸡也不敢要了,跌跌撞撞的跑了。 待林成之走后,语嫣才奇怪道:“九哥哥,到底什么事你这么生气?” 司马九痛心地看着语嫣道:“嫣儿,哥哥知道平日你的爹娘没有好好管你,可是你毕竟是女孩子,你的身体怎么可以给男人摸呢?” “什么身体给男人摸啊?我哪有啊!”语嫣装傻。 “还说没有,刚才我明明听到林成之这个无耻之徒说你的……你的……”说到这里他脸一红说不去了。 语嫣眨了眨眼道:“我的什么?” 一副懞懂的样子。 司马九见语嫣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更是把林成之恨到骨子里了,恨不得立刻将林成之车裂了。 想了想他还是道:“你怎么能让他摸你的胸呢?” “谁摸我的胸了?他摸的是小眯啊。” “小眯?” “是啊。” “可是他为什么说是小眯眯?” “小眯眯不就是小眯么?多一个字有区别么?” 有区别!区别大了!司马九差点吼了起来,额头的青筋都出来了! 小眯是猫,小眯眯是胸,这就是区别! 当他的眼睛落到了小锦鸡的身上,脑中灵光一现道:“刚才你说他的小**很好玩是指这小锦鸡?”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语嫣很奇怪的样子。 司马九差点一口逆血喷了出来,感情弄了半天,两人一个是摸猫,一个是摸鸡啊,他还以为是…… 想到这里他无地自容,幸亏没惩罚林成之,否则真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待看到语嫣贼兮兮的样子,他突然明白过来,敢情是这死丫头有意的,有意让他误会,归根结底是不想要伴读。 “濯语嫣!” 他一声怒吼。 语嫣顿时噘起了唇,委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看到这样的语嫣,司马九只想说声冤孽,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他堂堂帝王,掌管百姓生死,挥手间人头落地,谈指间决策千里,可是偏偏见不得语嫣一滴泪。 “九哥哥,有人欺负你最心疼的嫣儿。” “那你也去欺负他最心疼的人去。”司马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她昂起头,露出恶狠狠的神情:“这可是你逼的。” 说完她狠狠的掐了把自己的肉,然后号啕大哭。 “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自己捏自己?疼不疼?疼不疼?快,快,宣御医,宣御医!” 司马九心疼的连肝都颤了抱着语嫣就往殿内跑去,一路上狂叫御医。 语嫣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偷偷的笑了。 当御医来后,看到不过是捏了个小印子,不禁面面相觑,他们听到司马九的狂吼,还以为这个小郡主快死了呢,敢情是被掐了个印啊,而且这印不过半柱香时间就会没了。 司马九尴尬不已,把御医遣走了,对着语嫣道:“这你高兴了,你九哥哥可出丑了。” “九哥哥……”语嫣撒娇的搂着司马九的脖子讨好道:“你哪出丑了嘛,从这就知道你是真心疼我的,我高兴着呢。” 司马九这才没好气道:“你也知道九哥哥疼你,就想着法子来折腾九哥哥是么?” “谁让你老是弄些伴读来烦我嘛。” “我也是希望你能跟他们学些东西。” “可是我不喜欢跟他们在一起。” “为什么?”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我听不懂他们的话。” “天天听,听长了就懂了,你总是要融入他们的啊。”司马九语重心长的劝解。 “可是我听听小眯叫,我还是听不懂它说什么啊!” “……” 第三百八十四章 司马九番外中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司马九番外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八十五章 司马九番外 幸福快乐的日子如流水般的过去了,忽忽岁月竟然过了八年了,濯语嫣成了十四岁的豆寇少女,已然露出了倾国倾城的相貌。首发哦亲 这八年来,司马九一直未娶也未纳妃,孓然一人,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培养语嫣的身上。 虽然语嫣看着弱不禁风,淘气顽皮,表面幼稚无害的样子,可事实上却是暗卫的首领,一身武功亦是出神入化,不让须眉。 而且司马九亲自教她帝王之术,使得她年纪小小已然初具帝王之相,甚至手腕手段也与司马九同出一辙。 这八年来,一些莺莺燕燕虽然在语嫣作弄过李如烟后收敛了许多,但还是时不时的冒出来,不过都被语嫣不动声色的处理了。 不过处理了司马九身边的花花,而她自己身边却多了些草草,一个是被她骗了一百两银子的靳睿,虽然才十一岁,却早熟的惊人,认定了濯语嫣为他的娘子,有事没事就往宫里跑,对着语嫣装可爱献殷勤。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心计十分深沉的林成之,比语嫣大了一岁的林成之已然是个相貌极为英俊的男子了,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气宇宣昂,尤其是一身冷冽的气息,更是让大辰所有的人如蛾扑火般倾慕不已。 只是他不近女色,对任何女人都不假以辞色,就连府里绝色的丫头处心积虑的勾引都能毫不动容。 初时林府的老太君急坏了,以为这个品行皆优,文才武略超人一等的孙子是个断袖,后来知道这个孙子志向远大,竟然看上了语嫣,遂不再逼着他相亲了,而是全力支持他追求语嫣。 当然除了这两个还有一些男子,这些男子都是重臣之后,身份十分的高贵。 要知道能成为大辰股肱之臣的人自然有几分眼力价的,眼见着司马九都三十四岁了,却一直独身一人,而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语嫣身上,有时甚至还让语嫣一起批阅奏章,这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们一个暗示,那就是司马九极可能让语嫣登基为女帝。 既然这样,这天还有哪个媳妇会比女帝更高贵? 最关键的是看语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着也是好糊弄的女人,女人嘛,只要一心向着男人,那就任这个男人捏扁搓圆了。 所以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对语嫣会成为女帝而持反对意见,因为他们的野心让他们看到了契机! 所以所有有男孩的大臣家都卯足了劲让自己的孩子去讨好语嫣,争取入了语嫣的眼,到那时整个家族都会鸡犬升天了,甚至可以改朝换代! 毕竟几千年前轩辕皇族还有濯氏皇族都是因为有了女帝而改朝换代了,换成了女帝夫家的姓! 之前那些为了让女儿成为司马九妃子而拼命生女儿的大臣家,现在都改为努力生儿子了,并且用尽全力的培养自己的儿子,只是希望哪天语嫣看上了。 于是八年前络绎不绝的少女入宫见太妃,现在改成了源源不断的少年入宫见太妃了。说来这些少年都得感谢先皇过于好色,竟然纳了数十家的女子为妃。 因此后宫里的太妃还真不少,只要是有些权势的人家都有一个女子在后宫当太妃,也就让这些少年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入宫与语嫣邂逅了。 为此,语嫣也不堪其扰,不过还好,她身边有一个年纪虽小却智谋百出的靳睿,还有一个外表严肃内心奸诈冷酷的林成之,这些草草们很快被这两人的手段给解决了。 如雪在这八年中已然成了大姑姑了,二十五岁的如雪本来是可以放出宫去的,不过她习惯服侍语嫣了,所以一直没有出宫。 按她话说,就算她出了宫,以她二十五岁的年纪估计也找不到好男人了,与其生气过一辈子不如陪着语嫣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语嫣倒也不强求她,只是暗中帮她留意着,前一阵子她看上了司马九身边的一个暗卫,跟如雪的年纪差不多,心里寻思着撮合他们两。 “郡主,您要的笔墨内务府给您送来了,您看一。” 如雪笑盈盈地将笔墨纸砚放在了书桌上。 语嫣看了一眼笑道:“最近皇上身边的冷逍可好?” 如雪脸一红羞道:“他好不好奴婢怎么不知道?” “咦,你要不知道谁会知道?前儿个我看他脚上的靴子倒是眼熟,跟你平日放在手上做的一模一样呢。” “郡主……”如雪羞得无地自容,跺了跺脚跑了。 待她走后,语嫣轻轻一笑,纤指如玉把上好的宣纸铺了开来,龙凤呈祥的纸镇轻轻地压着,皓腕微转,狼毫已然落于手中,只廖廖数笔,一张夺人心魄的容颜跃然纸上。 她痴痴的看了眼后,唇间勾起温柔的笑意,笔更是如神助般畅然,只须臾间,一个神仙般飘然的男子栩栩如生的看着她。 男子肤似白玉,剑眉入鬓,一对勾魂的桃花眼荡漾着点点的春意,似有情又无情的与语嫣对望着,尤其是唇间勾勒出千般风流,万般妖娆,令人见之魂。 几笔朱红,梅意缭乱,纷纷落樱坠于男子乌黑墨发之间,掩映得男子更加妩媚妖魅,如仙如狐,不似人间倒是山中精灵,又似天外仙。 美人,那是一个极美的人,美得让人窒息。 语嫣想了想,又将墨中醮了些金粉,又轻划了数笔,顿时一袭暗金的长袍将美人掩映的神秘而幽冷,更凭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这种美人一看就是有毒的,沾上了非死即伤。 “看什么看?让你这桃花眼勾人!” 语嫣痴迷地看着画中的男人,撒娇的一笑后,细白的指点了点男子的眼,宣纸柔软微陷,隐约间男子仿佛宠溺的瞪了她一眼。 她不禁笑了,托着腮看着自己的画发起了呆来。 越看越是心爱…… “唉,九哥哥……九哥哥……”她目光迷离的抚着画,洁白的指腹在画中人的朱唇上来回一遍又一遍。 直到那朱唇似乎被抚得愈加的明艳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指。 “九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呢?” 想到对她虽然宠到极致,却无半点儿女之情的司马九,语嫣不禁目光微黯。 “郡主……郡主……”如意匆匆的走了进来,笑道:“皇上来了。” “啊,九哥哥来了?” 语嫣吓得把图往床里一塞,随后拉了拉衣服迎了出去。 “语嫣,你在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司马九一进殿就看到语嫣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逗弄起她来。 “没……没什么,在看书呢。” “看书?你这淘气包会这么乖看书?”司马九宠溺的笑了笑,手轻抚着她丝滑的发。 “九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象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么?” “当然不象!” 就在语嫣转嗔为喜时,司马九随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根本就是嘛。” “九哥哥……”语嫣不依的嘟着唇,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可爱不已,尤其是那红艳的唇,让人看得恨不得…… 司马九心头一动,随即他连忙扭过了头,压住了心头的旖旎之情。 “咳咳……”他掩住了心头微起了异样,兀自走向了语嫣的床边,笑道:“让九哥哥看看你学了些什么吧。” “不要……” 语嫣想也不想的扑了过去,谁想到司马九正好转过了身来,她扑得一把司马九扑倒在了床上,紧紧地压住了司马九。 而她樱桃小口却好巧不巧的压在了司马九如刀刃般薄的唇上。 一股子属于司马九身上的清香冲入了她的鼻腔,她先是一愣,随后腾得跳了起来,羞红了脸。 心头却如小鹿乱撞,她亲到了,她居然亲到了九哥哥的唇! 真得如想象中的那么的柔软,那么的舒服…… 司马九在她的唇碰到他的唇那瞬间,整个人都仿佛呆滞了,他甚至忘了动作,忘了思考,满脑子全是她如花瓣般的唇,还有她如兰般清雅的味道,甚至胸前还能感觉到她软绵的弹性。 那一刻,他脑袋晕沉,竟然全然沉醉其中,甚至有种把她拉到身边重温一次的冲动。 他呆呆的躺着,脑中自主的回味刚才的片断,只觉胸腔中满满柔情。 “九哥哥……”害羞过后的语嫣见司马九躺着一动不动,不禁有些担心,难道刚才一撞撞坏了什么地方不成? 她软糯的声音平日是那么的悦耳,今日听在司马九的耳中却仿佛冰凉的水泼醒了他,他吓得浑身一抖。 他这是怎么了?他居然会为嫣儿一个简单的触碰而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甚至起了旖旎之心!他简直禽兽不如! 虽然嫣儿是他没有血缘的堂妹,可是却是他看着长大的,与其说嫣儿是他的妹妹,不如说是女儿来得更为恰当。 嫣儿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与精力,他把嫣儿养大是为了让大辰后继有人,不是为了让嫣儿成为他的女人! 他简直该死! 想到这里他一跃而起,狼狈道:“朕还有事。” 这四个字的余音还未散去,可是他的人却已然消失了。 濯语嫣听了却如坠冰窖,他居然自称朕! 一个朕字将他们隔了千山万水! 自从她认识他,他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称过朕,可是今日他居然自称朕了,这算什么? 这是划清界线么? 心陡然疼了起来,疼得她小脸苍白,虽然早知道他不可能她,亦不可能娶她,可是当他无情的与她分割出明朗的界线时,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疼了,疼得连血液都冷。 “郡主……” 如雪回到殿中看到语嫣扑在床上抽噎着,心头大急:“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奴婢出门时你还好好的。” “如雪……呜呜……”语嫣悲伤的扑到了如雪的怀里,呜咽道:“他……他不要我了……” “他?”如雪愣了愣,想到语嫣平日里对皇上露出的倾慕神情,瞬间明白了原委。 她低叹了口气,虽然郡主与皇上没有血缘关系,可是皇上一直把郡主当成女儿般的宠着,要让皇上把郡主当成爱人恐怕比登天还难。 何况还听说皇上之前是喜欢郡主的娘的,郡主要想达成心愿的话,估计是很难很难。 不过主子的事不是她们这么奴婢能管的,她能做的就是引开郡主的注意力。 “郡主,今儿个林公子与靳公子又送了小玩意给郡主,郡主不去看看么?” “不去,把东西给我扔出去!” 语嫣正伤心着,听到这两人还来捣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郡主,其实你还是个孩子,平日里总是学帝王之术,又是诗词歌赋的,连个玩的时间也没有,怎么说林公子与靳公子跟你年纪差不多,不如你出宫去玩玩,散散心也是好的。” 如雪想着与其让语嫣在宫里闷里瞎想,不如出宫散散心忘了不愉快的事也好,要是能在外面碰上个看得上眼的男子,倒能把语嫣从这段不容易有结果的恋情中拯救出来。 “出宫?”语嫣怔怔地低喃,唇间不自禁的浮起了一抹悲苦的笑。 是啊,她本是多么好动的人,从小就向往着自由,可是不知道何时起,就是为了让九哥哥高兴,为了能和九哥哥多多相处,她学了一样又一样的东西,虽然那些都并不是她最喜欢的。 她甚至愿意放弃自由而居于深宫之中,只是因为宫里有九哥哥! 她其实要的并不多,只是想能让九哥哥疼她,爱她,一如既往的宠溺她,可是就在刚才,这一切全都破灭了。 一个朕字让她明白,九哥哥那温柔溺爱的眼神从此一去不复返了,未来,他会给她无尽的宠,无尽的权力,无尽的温柔,但决不会给她一点的爱情。 泪,止不住了流了来,目光空洞。 如雪更是心疼了,拉着她的小手道:“哎呀,我的小郡主啊,你可别哭了,仔细你的眼睛,皇上最是喜欢你的眼晴了……” 说到这,她突然收住了口,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最喜欢我的眼睛么?”哪知道语嫣听了却眼睛一亮。 “……呃……当然,谁不知道你的眼睛最象十六王妃……” 真是话越多错越多,如雪决定不再说话了。 语嫣的眼瞬间黯了去,这么多年宫中生活,她听到了许多关于爹娘与九哥哥的事迹,其中自然也有九哥哥当年如何爱慕娘的事情。 她本以为是人们瞎编的,毕竟以九哥哥的霸道,狂野,要是真与爹爹争一争,也定然能争个你死我活,弄得轰轰烈烈。 可是九哥哥竟然没有一点的行动就让爹把娘娶了,想来九哥哥只是欣赏娘亲,并没有动情。 但现在听到如雪这么一说,她的心却痛了,想到初遇九哥哥那会,九哥哥并不知道她是谁,还对她那么温柔,想来是借了她这眼睛的福。 九哥哥……原来你真的很爱娘亲么? 她呆呆地看着殿外,泪,一滴滴地往流。 如雪心疼如绞,却不敢再说一句话,都怪她嘴太快,惹得郡主伤心了。 良久,她听到语嫣虚弱的声音“如雪,备马,我出宫去。” “啊?”如雪一愣,傻傻地看着语嫣。 语嫣焉头搭脑道:“你不是让我出宫转转么?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想还是出宫吧。” “好,好,奴婢这就准备去。” 如雪一高兴了,只要到了宫外,宫外好玩的东西多,指不定就转移了郡主的心思,让郡主心情好些呢。 “对了,郡主,要不要叫上林公子与靳公子。” “不用”语嫣讥嘲一笑:“你不用叫,怕只我刚出宫门,他们就会赶来了。” “有这么快么?” “怎么能不快呢?” 语嫣眼中的讥讽之色愈重了。 这两人可谓心机最深重的了,竟然坚持了八年。 想到之前那个傻乎乎的靳睿小孩子也为了权力而变得深沉,她不禁摇了摇头。 果然刚出宫门,她就看到靳睿与林成之各站一边,看到她后,靳睿眼睛一亮冲向了她,甜甜一笑道:“嫣儿姐姐。” 语嫣的唇狠狠的抽了抽,十一岁的靳睿虽然还未脱稚相,但他的能力与冷酷却决不能从外表来看出的。 在他五岁时跟着人去街上游玩,顺便看看丞相府名的店。 正好碰上了两个商人与他家名一家酒店的掌柜在吵闹着,原来那天一早,有三个商人来到了这家店中,因为三人结伴作生意挣了两千两银子,一时间还没有分,三个商人又想好不容易来了趟京城,不玩过后再回去总是亏了。 但身上带着巨款总是不怎么方便,于是三人就合计着让店掌柜帮他们三人保管银两,并承诺等三人回来后给十两银子作为酬劳。 三个商人叮嘱店掌柜,只有三人同时来,才能把钱交还给三人,掌柜想着保管二千两银子就有十两银子的收入,自然是愿意了。于是就签了协议。 三个商人走出不远处就看到一处池塘,里面碧水清幽,于是想起风尘仆仆还未梳洗,正巧天气炎热,不如在这水边洗梳一番。 其中两人解了头发就洗了起来,可是洗到一半才想起没带梳子,于是让另一个去店里拿梳子。 那个商人到了店中本想去楼上拿梳子,可是看到掌柜时,突然灵机一动,竟然没有去拿梳子,而是问掌柜要二千两银子。 掌柜自然是不给了,说是说好了三人一起来才给钱的怎么你一人来拿。 那商人说自然是另外两人同意的,于是对着远处正洗着头的两人叫道:“取是不取?” 那两人以为是取梳子,连连挥手道:“取,取,快取来。” 掌柜见了这才把钱给了这个商人,这个商人拿着钱就跑了。 等那两人等了半天也不见梳子来,就匆匆扎好了头发回到店中,待掌柜说钱被那个取走时,当争执了起来。 于是两个商人让掌柜赔钱,掌柜却认定了是那三人设计好了讹人,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这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的人说是三人设计好了想讹掌柜的钱,有人说另外一个商人与掌柜勾结起来吞了那两个商人的钱,总之这种事是说不清楚了。 不过依着语嫣的想法,既然订了文书,这事告到官府里去,那掌柜也是要赔钱的,因为文书里可是明明白白说过,三人一起来才能拿钱的,你既然没看到其余二人就把钱给了另外一人,不管怎么样总是掌柜的过错,理应赔偿。 可是这时就显出靳睿的冷酷与睿智来了。 二千两银子其实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字,但对这两个商人来说却是一年多的收入,这又事关靳家店面的声誉,赔了也就赔了。 可是偏偏靳睿年纪虽小,脑子却快,他只是走上去对掌柜说了句:“掌柜你确实该赔这钱。” 就在两个商人喜形于色时,他又慢条斯理地对两个商人道:“去把那个商人找来吧,按着合约规定,只有三人一起来才能把钱给你们。” 当时那两个商人就傻在那里了,能找到另外一个,他们还找掌柜要什么钱? 于是两个商人垂头丧气的走了。 这一事过后,成就了靳睿的美名,一个五岁的孩子只顷刻间就解决了数百大人无法解决的事,你说他的智商高是不高。 现在靳睿十一岁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及阅历的增加,靳睿只会更上一层楼,所以语嫣决不会相信他表现的跟他长相一样的无害。 要是真的无害的话,靳睿怎么可能如此风光? 要知道靳睿自幼丧母,这么些年靳相纳了不少美妾,也有几个极为宠幸的,身份不错的,可是却没有一个成为继室,而且府里虽然庶女一堆,年龄各异,可是生出庶子的就那么几个,而且最大的庶子才二岁,与靳睿整整差了九岁。 九岁,看似相差不大,可是里面的玄机却大了去了,待这些庶子长到十四岁时,靳睿已经是二十三岁的男人了,靳家早就被他掌握了。 如此可见靳睿心思有多深沉了。 现在想来当初被她骗去一百两银子说不定也是靳睿刻意讨好她的,想到这,语嫣就一阵恶寒,四岁就会设计人了,这种男人她怎么敢相信? 她的眼不禁看向了面沉如水的林成之,十五岁的林成之早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去年一鸣惊人夺得了文武状元的美称,成为闺阁之女的首选。 他虽然永远是严肃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能扰乱他的心,可是却总是默默无闻的跟在语嫣的身边刷存在感。 从他割心头血的那一刻起,语嫣就知道他是比靳睿更可怕的人。 唉…… 她轻叹了声,权力啊,居然这么诱惑人,能让这么两个心思狡诈之人情愿装傻充愣地陪在她的左右。 突然她恶作剧的对两人问道:“你们喜欢我什么?” 靳睿先是一呆,随后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天真地笑:“我喜欢郡主姐姐的笑,很甜,甜到我心里呢。” 语嫣翻了个白眼,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后对林成之道:“你呢。” 转过身去的她没有看到靳睿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 林成之凝视着她,声音依然那么平稳:“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理由?” 语嫣身体一僵,要不要做出这么深情的样子,让她很冷。 “好吧,当我没问!” 她拉过了她的爱骑黑豹,纵身一跃,跃上了马背疾驰而去。 靳睿与林成之相对一望,互相从各处的眼中看到了挑衅与冷寒。 “小屁孩,离嫣儿远点!”林成之声音永远的冷漠。 “老东西,你离嫣姐姐远点吧。”靳睿不甘示弱的冷笑,那娃娃脸显得有些狰狞。 林成之眼微眯了眯,才缓缓道:“你以为嫣儿会喜欢你这样一个还没断奶的人么?” 靳睿微微一笑,露出招牌表情:“你以为嫣儿姐姐会喜欢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么?” “冷酷无情总是装腔作势好,最起码我的情意全给了嫣儿,总比你天天用副无害的表情欺骗嫣儿的好!” “嗤!”靳睿嗤之以鼻:“你有情意么?别开玩笑了,你我都是同一类人,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野心权力**!” “既然如此,咱们各凭本事吧。” “正有此意!” 靳睿微微一笑,突然一声长啸,一匹与语嫣黑豹十分相似的黑马奔而来,靳睿一跃而上,挥着马鞭而去,远远的传来他的笑声:“林公子,看来这一次我要领先了。” 林成之抿了抿唇,阴冷一笑:“未必!” “踏雪!追上黑豹,追上了,总有一天让你把黑豹压在身。” 踏雪听了突然加了速,朝着语嫣的方向追去。 听风楼,一如既往的热闹,正当饭点更是人头攒动,掌柜的看到语嫣来先是一愣,随后跑了过来,猛得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哭丧着脸道:“郡主,小人有罪,小人有罪,您长包的包房今儿个小人看客人太多给客人用了。” 语嫣心头烦燥,就欲好好教训这个掌柜,要知道她在听风楼长年包了一个包厢,虽然不一定什么时候去,但这个包厢却必须给她空着的,她可是付钱了的! 可恨的是掌柜为了多挣钱,竟然把她的包厢给别人用了。 就在她欲出手时,她瞥到远远的林成之与靳睿的身影,于是她压低声音道:“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郡主请说。”掌柜一听不惩罚她了,立刻头点的跟个鸡啄米似的。 “一会不要告诉林公子与靳公子我在这里,知道么?” “是,是,小人一定不说。” “好了,现在带我去包厢吧。” “啊?”掌柜的傻了眼,包厢里有人啊,而且那个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主,把郡主带进去的话…… “啊什么啊?让那人让出来!”语嫣瞪了他一眼。 “这……好吧……” 掌柜哭丧着脸,今日真是没看黄历啊,这可怎么办? 待掌柜将语嫣领到了包厢之外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点的声音。 语嫣冷笑道:“掌柜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没有人却说有人!” “没有人么?”掌柜也很奇怪,明明是他带人上来的啊。 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可是门还未推到一半,一道凌厉的劲风就射向了他。 语嫣眉头一皱,灵活的侧了侧身,那道劲风一割裂了掌柜的头发,并划破了掌柜的脸。 “啊……疼死我了……”掌柜的捂着脸跳了起来。 内传来冷漠的声音:“我好象跟你说过非召勿入,否则后果自负。” 掌柜疼得呲牙裂嘴却说不出话来。 语嫣心情正是不好,听了哪还搂得住火,一脚踢开了门,对着里面的人道:“这是我的包厢,识相的滚出去。” 掌柜吓得滋溜一跑了,跑了几步后又担心出什么事,又偷偷的藏起来观察。 这时整个里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这间包厢是整个楼最好的包厢,无论从装修还是采光方面来说,此时那男子正坐在凭窗的位置上,窗上金辉照耀在他的身上,将他笼于光晕之中,愈显得神秘而高贵。 男子背向着阳光,所以以语嫣这个角度是看不清男子的长相的,不过只从男子磅然大气的坐姿也能看出此人非凡的身份。 “语嫣郡主……” 男子的声音如水般清涓,透着淙淙的优雅,仿佛仙音袅袅,涤荡了人之心灵。 不过语嫣可不会认为这人会有多善良,善良的人绝不会出手就伤人的,相信掌柜到现在脸上还疼着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 语嫣防备地看着他。 暗中白光一闪,似乎是他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 “我当然知道你。来,坐我身边。” 男子的声音透着愉悦,十分的轻快,无端的让人亲近。 语嫣却不会被他所迷惑,娘曾说过这世上有一种人天生人迷惑人,越是显得无害却是有毒。 娘说这话时有些怔仲,目光十分的复杂。 她知道娘亲一定是想起了她的大师兄,据说她的大师兄就是神仙般的人,可是谁想到这么个神仙一样的不食人间的烟火的男子却是最狠毒的人,只是爱情的力量总是强大的,最后这个男人算计了娘亲却还是为娘亲送了命。 语嫣不去评价娘亲大师兄的为人,但她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世上确实有类似大师兄这样的人。 看到语嫣大眼中的防备,男子扑哧一笑了:“傻丫头,不要担心我害你,我要害你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不管事呢。” “你说我三脚猫?”语嫣不禁有些愤愤。 “难道不是么?”男子露出捉狭的笑意。 “那就让你尝尝三脚猫的厉害!” 语嫣怒气冲冲的冲向了男子,掌风如刀毫不留情,正好她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泄泄火呢。 男子竟然动也不动,只是伸出手快如闪电握住了语嫣的小手,另一指疾点而出,顿时语嫣身体一软,瘫倒在了男子的怀中。 气死她的,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她恶狠狠的瞪着男人,只是待见到男子的容貌之时,语嫣竟然呆了。 她也是见惯了美色的人,无论是她的爹爹还是司马九还有她的两个哥哥,都是人间的极品,可是看到这个男子时,她还是被闪了眼。 这男子真是美到了极致,如果说爹爹是芝兰,那么这个男子就是罂栗。 如果说九哥哥是妖孽,那么这个男子就是仙人。 试想集仙气与毒药于一身的男人该是怎么样的勾人? 尤其是这男人的眼睛幽黑的仿佛深潭,带着旋涡般的深邃吸引着人情不自禁的沦陷。 脑中灵光一闪,语嫣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襟:“喂,做我的郡马吧。” 男子好看的眉轻轻一挑,大笑了起来:“语嫣真是好热情,竟然给我这么一个惊喜。” “别费话,你说愿意还是不愿意?”语嫣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 他笑得更是大声了:“你说呢?” “……” 真是个狐狸,她哪知道他的想法? “呵呵,如果我说愿意的话,你会愿意么?”男子将语嫣往身上搂了搂,露出轻佻之色。 虽然明知道男子只是逗她,可是无端的她不喜欢被司马九以外的男人碰触。 她皱了皱眉道:“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你没有权力问我!” “那好,我告诉你我不愿意!因为我不想**!” “……” 语嫣张了张口心里骂了声神经病,她认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跟他有亲戚关系? 想到这里她不耐烦道:“还不把我的穴道解了?” 男子微微一笑解开了她的穴道,十分自觉的将她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顾自伸出白玉般的手给她倒了杯茶:“来,喝杯茶定定神。” 语嫣看了眼茶。 男子扑哧一笑道:“放心吧,这茶里什么也没有,我知道你毒术高明,怎么可能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算你识相。”语嫣拿起了杯子抿了口,赞道:“好茶,你真是会享受,居然把旭日国最著名的银毫给弄来了。” 男子不置可否地一笑,又给语嫣倒了杯才道:“说吧,你要我帮你演戏给谁看?” 语嫣的手一僵,诧异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这都知道?” 男子的眉皱了皱,捏了捏她的脸道:“小女孩说话不能这么粗鲁。” 就在语嫣想打他的手时,他快速的收回了手。 语嫣看了他一眼,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喂,你不会也是爱慕我娘的人吧。” “扑哧!”男子一口茶喷了出来,无可奈何的笑道:“你这个丫头怎么想什么就说什么呢?你不怕被你那爱吃醋的爹听到了剥了你的皮么?” 语嫣邪恶的笑了笑道:“你要肖想我娘,我爹要剥也剥你的皮好么?” “可惜当年我当着你爹的面说肖想你娘,你爹都拿我没办法!”男子得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语嫣眨了眨眼,打量了男子半天,突然叫了起来:“你是临舅舅?” “算你有良心!”男子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倒不枉我每年寄了无数的好东西给你。” “临舅舅……”语嫣狗腿的扯着墨君临的衣袖,讨好的摇着。 “别摇了,摇得我头晕。”墨君临毫不犹豫的戳穿她道“你怎么摇都没有用,我不会帮你去刺激司马九的,司马九知道我是你的舅舅,不会相信的。” “临舅舅!”语嫣脸一红,埋怨道:“你说什么?九哥哥又相信什么?” “呵呵,傻丫头,虽然我好些年没见你,但你的所有我都知道,你说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喜欢司马九那个混蛋呢?” “不许骂九哥哥!”语嫣一翻了脸,不愉的瞪着墨君临。 “哈哈,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仇,刚才还跟我这个舅舅亲呢,我不过说了司马九一句,你就翻脸无情了……唉……” 墨君临这么声情并茂的一番做作倒让语嫣不好意思了。 她嗔道“九哥哥对我很好,你这么说他我自然要生气了嘛,不过临舅舅你一直疼爱我,不会介意的噢?” “小精灵鬼!”墨君临轻笑了笑。其实墨君临比司马九还小了十岁,跟语嫣在一起还更象是语嫣的大哥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语嫣就能把墨君临当成长辈看。 当然墨君临也是真心疼着语嫣的。 自从与晨兮他们分开后,墨君临就登上了帝位,他虽然以九岁稚龄登上了高位,但手腕刚硬,作风强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掌握了所有的权力。 让那些大臣根本不敢小看他,甚至忘了他才九岁。 少年老成就是指的墨君临。 墨君临坐上帝位后迅速的清理了后宫,整个后宫除了他一个主子外就是太监与宫女了,这样的他无疑是寂寞的。 但身为帝王就要习惯寂寞,更要习惯无情。 只是他毕竟是九岁的孩子,当时是晨兮给了他一份光明,所有他刚硬的心始终有一块地方是柔软的,那就是晨兮。 待晨兮生了孩子后,他更是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疼,每年都会源源不断的好东西送去给孩子。 而孩子们也会时不时去旭日看望他,所以他与晨兮的几个孩子是感情十分深厚的。 语嫣四岁之前也是见过墨君临的,当时粉嫩的语嫣把墨君临的心都柔软化了,所以墨君临最疼爱的就是她了。 只是没想到隔了近十年的时间再见面,语嫣竟然想让他假扮她的心上人去刺激司马九,这让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不过看着语嫣为情所苦的样子,他又心疼不已。 他抚了抚语嫣的发道:“你真的很爱他么?非他不嫁?” “临舅舅……”语嫣的脸微红了红,有些害羞。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让我当郡马的勇气哪去了?” “临舅舅!”语嫣尴尬不已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是知道你是临舅舅嘛,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这么说的。” “你还说,这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都能当郡马的么?你也不怕被有心人利用了?” “我不是看你气宇宣昂,玉树临风,气质非凡,貌似潘安才比子建,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怎么可能贪图我的美色而赖上我呢。” “噗!”墨君临喷笑道:“得别拍马屁了,就你还美色呢,没长开的小豆牙一个,我能看中才怪呢。” “我怎么小豆牙了?该有的都有!”说罢还挺了挺胸,一副高傲的样子。 “别挺了,再挺也是搓衣板!” “临舅舅!”语嫣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责怪道:“身为长辈怎么能如此打击我幼弱的心灵?再说了这种话题不是少儿不宜么?” “既然少儿不宜你跟我说什么?既然你还幼小急着找夫君做什么?不如再等五六年,舅舅帮你寻摸个好的男人如何?” “不要!再等五六年九哥哥都四十了,万一生不了孩子怎么办?” “噗!” 墨君临一口茶又喷了,这回还呛得咳了起来。 “咳咳咳,你这丫头,怎么说话一点没遮拦的,这得亏是我听到了,别人听了不知怎么想你呢。” 语嫣倒不害羞,顾自扯着墨君临的衣袖撒娇:“临舅舅帮帮我嘛,你要不帮我,我就被九哥哥逼死了。” “得了吧,你那九哥哥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逼死你?” “你不知道,他想让我当女帝,我才不要呢,我不喜欢皇宫一点也不喜欢,更不要当女帝,更讨厌那些男人算计的眼神,天天跟个苍蝇似的。” “既然不喜欢在皇宫那不如跟你爹娘一样游历江湖,没事也可以到我那里玩玩。” “不要,你那里更冷冰冰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话说的,好象司马九的宫里有女人似的。” “他敢!要有了女人我立刻把那女人废了。” “呵呵,好样的,这才是我墨君临的外甥女!”墨君临赞道。 “临舅舅……”语嫣又苦恼道“现在你想想怎么让九哥哥喜欢我吧。听说九哥哥喜欢我娘是不是啊?” “你说呢?” “我要知道我还问你么?”语嫣没形象的趴在桌上白了墨君临一眼。 “傻丫头,男人谁没有一时迷惑的时候?你娘那时确实是风华万千,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尤其是你娘身上清冷的气质,纯粹的味道,更是在皇室这种黑暗地方生存的人心中的明灯。所以司马九能喜欢上你娘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过那并不是爱情,只是迷恋罢了。” “你怎么这么了解?难道当初你也我娘了?” “呵呵就知道你好奇。”墨君临温柔一笑,抚了抚语嫣的发,感慨道:“确实,虽然那会你娘比我大了四岁,但我还真是很喜欢你娘,心想着要是娶妻的话,一定要娶你娘。” “好啊,临舅舅,这话我可听到了,你要不帮我,我就告诉我爹去!” “没良心的丫头!”墨君临拍了她一脑袋,没好气道:“我在这里开解你,你倒威胁起我来了,敢情我这么多年疼爱了一头白眼狼啊!” 语嫣俏皮的伸了伸舌头,惹得墨君临又是一笑。 “你啊,其余不了解男人的心,尤其是帝王之心,你想,司马九能疼爱你这么多年,自然是心里有你的,只是他过不去他心里那道坎,毕竟当初他把你养在宫里是想当女儿养的, 可是突然间这女儿变成了情人,是个人都不能接受的。其实他是当局者迷,一旦有人点醒他,他自然就明白了。” “当局者迷么?”语嫣露出喜色:“临舅舅你确信你说的是真的么?” “当然?你忘了我也是男人,我也是一代君王?我与他更相象!” “真的么?”语嫣突然怀疑的看着他道“临舅舅,你老实交待,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晰九哥哥的内心?难道你宫里也养了个小女孩么?” “咳咳……”墨君临脸微红,尴尬地扭过了头。 语嫣突然大感兴趣挨到了墨君临身边,撒娇道:“临舅舅快说,你快告诉我嘛,你究竟骗了谁家的女孩子放在身边养了?” “这……” “快说嘛!” “好吧,我说了你可不能笑话我啊。” “当然,快说。”语嫣无比八卦地瞪着大眼。 “唉,说来那个小女孩的亲人太无良,十年前我一觉醒来居然发现床上出现了个六岁的女孩,还留了一张字条。” “字条?写得什么?” “写着一时没空照顾孩子, 让我帮着照顾一阵。没想到这一照顾,我照顾了十年,这哪是一阵啊!” 语嫣眉头一皱,突然跳了起来指着墨君临道:“你……你……不会说是我那无良的爹娘吧?那女孩是我的妹妹?” 墨君临额头一阵黑线,没好气道:“司马九把你养傻了吧?我都说十年前那女孩六岁了,你有十六岁的妹妹么?” “呵呵。”语嫣讪笑道:“好象不可能,是我姐姐才差不多,不过我娘生完我两个哥哥后就生了我啊,当中没有姐姐啊。” “当然不是你姐,是你小姨!” “啊?”语嫣把嘴张得快塞个鸡蛋进去了。 “啊什么啊?说来不负责任真是有遗传的。你那亲外公不负责任,生了个儿子扔给了自己的义子白璞带,生了个女儿却扔给了你爹娘带,自己却带着你外婆满世界的逍遥去了。你爹娘更好,自己的两个儿子扔给白璞带,自己的女儿扔给了司马九养,实在不知道把你小姨给谁养了,居然扔到了我的宫里,简直是……” “简直是什么?”语嫣贼兮兮的笑道“:要不是我爹娘这么一扔,临舅舅你也不会找到真爱啊,说来你得感谢我爹娘呢!” “感谢个什么啊?”墨君临苦恼道:“你小姨白林被我从小养大,她心里恐怕把我当成了父亲般的存在,而我之前也是把她当成女儿般的疼爱,直到我突然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我却不敢面对了。” “为什么啊?” “我怕跟她说了后,连现在最起码的亲情都不能维持,可是看着她的容颜,我却无法做到控制自己的感情。嫣儿,你说咱们舅甥两算不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语嫣眨了眨眼道“临舅舅,刚才你说九哥哥对我其实是有爱情的,就如你对我小姨一样是吧?” “是啊” “那你也知道我是爱着九哥哥的,那你又担心小姨爱不爱你做什么?依我看小姨定然是爱你的。” “真的么?”墨君临眼睛一亮, 一把抓住了语嫣的手,激动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临舅舅你抓痛我的手了!” “噢,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 “切,你刚才怎么淡定的劝我的?现在轮到自己倒不淡定了。”语嫣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他尴尬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医者还不自医呢,何况碰到感情的事。” “临舅舅,其实你要试小姨心里有没有你很容易啊。根本不必苦恼的逃避,逃到大辰来散心。” “你怎么知道我是逃避”墨君临有些扭捏地看了眼语嫣。 “这还用说么?你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跑大辰来。放着旭日这么多的国事不干!别对我说你是想我了来看我的,我可不信,这么十年你都没有来一次,现在说这话就太假了。” “嘿嘿。”墨君临干笑了笑:“嫣儿快告诉舅舅你有什么好办法,等舅舅抱得美人归一定好好奖励你。” “奖励就不要了,你只要把九哥哥说动了就行。” “这个没问题。” “既然这样,我告诉你啊,女人最擅长的是什么?” “是什么?”墨君临一愣后道“针线?” “去,临舅舅你怎么当皇上的,这么弱智?”语嫣没大没小的瞪了他一眼道“当然是嫉妒啦!” “嫉妒?” “是啊,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定然不会愿意这个男人与别的女人相好的是吧?” “这个自然。” “所以你只要回宫说要选秀女准备大婚,然后看我小姨的表情,如果她欢天喜地,那么我劝你趁早死了心,估计她心里没有你,强扭的瓜不甜。” “如果她伤心欲绝呢?” 语嫣白了他一眼叹道“恋爱中的男人果然很白痴啊,这种极为幼稚的话都问得出来,这还用问么?自然她是爱你的。你与她又没有血缘关系,又是平辈,虽然养了她,但只是代养,算不得什么,如此郎有情妾有意的事,有什么顾忌的,自然是立刻大婚了呗,赶得巧的话,明儿抱孩子,一年抱两都有可能!” “濯语嫣,你胡说什么啊?我是这么急色的人么?” “咦,不是你让我出主意的么,我出主意了你倒矫情了。” 墨君临脸一红道:“那你也不能说得这么露白吧,让你小姨听到了该怎么想我?” “啧啧啧,果然恋爱中的男人等于同猪,小姨隔着千里能听到么?就算听到了怎么了?男女在一起大婚后当然生孩子啦!不然我跟哥哥哪来的?” 墨君临一头黑线,摸了摸语嫣的脑袋道:“这娃子受刺激厉害了。看来我得让司马九快娶了回去,免得得了臆症。” 语嫣一把拍开他的手啐道“你才得臆症呢。” “呵呵。”墨君临笑了笑,突然又担心道:“语嫣,我今年都二十七了,你小姨才十六,你说你小姨会不会嫌我老啊?” “九哥哥比我大了十九岁,我都不嫌人老,你比小姨大了十一岁她会嫌你么?” “司马九比你大了十九岁么?”墨君临愣了愣,喃喃道:“这么老了?那可不行啊!” 语嫣一听急了:“墨舅舅你什么意思啊?过河拆桥么?” “啊……不是,我不是怕你爹娘不同意么?” “我爹娘管不着我,他们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爹娘,除了每年看我一次什么都不管我,现在想管我婚姻了晚了!” “你啊,其实你娘还是很疼你的,不过被你那爱吃醋的爹管着,就身不由已了。” “呵呵,我听出来了,临舅舅你是对我爹有意见呢。” “哪有?”墨君临当然不承认了。 “不管有没有,你说怎么让九哥哥我吧。” “这还不容易?我问你,你是非你九哥哥不嫁么?” “除了九哥哥这世上哪有什么人入得了我的眼!” “那就容易了。”墨君临勾了勾指,让语嫣凑到他嘴连说了几个字。 语嫣的脸瞬间红了,嗔道:“临舅舅你为老不尊,怎么能教我这个?” 墨君临老神在在道:“反正招是教你了,具体看你怎么实施了!” “你这么有招,为什么不把这招使在小姨身上?” “这你就不懂了,我不确定你小姨是不是爱我,我这么做岂不是害了她?你跟我情况还是有些不同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回去了。” “嘿,你这小白眼狼,有了情郎就忘了舅舅了?” “拉倒吧,估计你比我还归心似箭呢,别告诉我你刚才坐立不安是为了哪般!” 墨君临尴尬一笑,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那我就不勉强了,我就走了。” 语嫣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他哈哈大笑,拉着语嫣往楼而去。 待走到楼,正好看到林成之与靳睿急急地走进了酒楼里,正在跟掌柜的咨询。 看到语嫣与墨君临后,两人先是一愣,随即立刻露出防备的神情,那样子倒象是狗护食般。 墨君临微微一笑,低声道:“这就是你们靳相与林大将军的两个儿子?看来对你是有势在必得的心啊。” 语嫣白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 “嘿,你这丫头,没大没小怎么跟我说话的?”墨君临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她脸一红道:“临舅舅我都十四了,别在人前动手动脚。” “你就是四十也是我外甥女。” 墨君临妖娆一笑,待眼扫向林成之与靳睿时变得冷寒。 两人被墨君临的气场冻得浑身一冷,但想到多年的筹谋,遂硬着头皮走到了语嫣的身边,对她道:“嫣儿,你总是在深宫里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怎么能随便跟陌生人这么亲近呢?” 墨君临的笑变得阴冷,他一把将语嫣拽到身边搂在怀里道:“嫣儿,我是外人么?” “你当然不是。” 语嫣冷眼看向了两人道:“我的事你们不要管。” “嫣儿!” “嫣姐姐!” 林成之与靳睿同时变色,看向墨君临的眼神充斥着敌意。 “你是什么人?家住哪里,为什么会跟郡主在一起?” 两人对望了一眼后,同时对着墨君临发难。 墨君临轻蔑一笑,冷道:“你们还不配问我!” 说罢转头对语嫣道:“嫣儿,我先回去了。等忙完这阵我再去找你。” “好的,知道了,你一路小心。”语嫣心里有些不舍,可是知道旭日国不可一日无君,她也只能忍住不舍之意了。 “哈哈,到底是我的乖嫣儿,知道心疼我了。我一定好好保重自己做你坚强的后盾。”墨君临宠爱的抚了抚语嫣的发,若有所指道:“如果有谁敢对你不起你就告诉我,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拉过语嫣亲了亲语嫣的额头,扬长而去。 语嫣笑着目送他远去,直到墨君临走得无影无踪后才收回了目光,待看到林成之与靳睿嫉妒怨恨的表情时,眉微微一皱。 “嫣儿,你说,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跟他这么亲近?你怎么能让他亲你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对你的心意么?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们?” 此时的林成之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变得有些急燥了,以他敏锐的感觉分明能感觉到语嫣与那个男人之间熟悉的互动,这让他心底涌起了危机感。 他绝不允许多年肖想的美味成为他人盘之中物。 语嫣脸色变得阴沉不已,看来两人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良好到让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有什么权力管起她的事来?说得好听点他们是臣子,说得难中点他们只是奴才! 试问一个奴才居然用这种口气来质问主子的事,这奴才是不是胆大太大了点?不,不能说胆子大,而是野心太大!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两人身后的势力与他们未来的发展,她都不宜做得过火,埋隐患。 想了想,她忍住了心头的怒意,淡笑道:“林成子,靳睿,你们为什么天天跟在我身边?” 不等他们回答,她打断道:“不要告诉我你们是真心爱我!这种话我根本不信,你们是什么人,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能有真爱才奇怪了。” 林成之严肃的脸上露出伤心之色:“嫣儿,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得否认了我的感情呢?难道生活在我那种环境中就不能有真爱么?” “是啊,嫣姐姐,我怎么不能真爱你了?自从你骗走我一百两银子那会,我就你了。” 语嫣的唇狠狠抽了抽,还有比这更离谱的解释么? 不过她只是想用最温和的方法打消他们的想法,并不想得罪他们,所以只作没听出来。 “那么你们说你们用什么来表达你们对我的爱?” “只要你想我们都能做到。” “是么?”语嫣邪恶一笑:“做我的郡马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们能做到么?” “当然。” 两人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们自从明白对你的心后从来对任何女色不假以辞色。” “这就是说任何美色在你们的面前你们都不会心动,甚至不会有反应是么?” 两人对看了一眼后,坚定道:“是。” “那好,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经得起考验,那我会尝试着跟你们相处。” 两人露出喜色,追了语嫣这么长时间,语嫣第一次给了他们希望。他们相信以他们的能力,他们的智慧,他们的意志力定然能接受任何一种考验。 深浸在喜悦中的他们没有注意到语嫣眼中划过的邪恶。 当语嫣把他们带到醉红楼时,两人露出不愉之色:“嫣儿,你怎么能带我们到这种地方来?” “不来这里怎么能看出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 “什么意思?”两人脑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嬷嬷,去把你们楼最美的姑娘叫来,一定要没开过苞的啊。” 语嫣熟门熟路的吩咐。 老鸨一看语嫣先是一愣,随后抖着满脸的白粉:“放心吧,我这就去叫,你们先随我去贵宾房里吧。” “好,头前带路。” 语嫣点了点头,率先跟着老鸨往里而去,林成之与靳睿对望了一眼,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不一会,三人来到了一间豪华无比的房间,这里布置得非常雅致,要不是知道这是妓院,还以为是哪家高官的家中。 “坐吧。” 语嫣率先坐了来,招呼着两人坐在对面。 两人如坐针毡,十分的不适应。 虽然他们两个都是心狠手辣,聪明睿智之人,可是为了讨好语嫣,他们倒确实是洁身自好,别说这种花楼了,就算家里的丫环也不假以辞色的。 不过语嫣可不会相信他们真是坐怀不乱的人,只是他们更有毅力,更能隐忍!毕竟象他们父亲那样风流的人不可能生出什么守身如玉的儿子来。 “嬷嬷,找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来。” “好嘞。”老鸨邪笑着退了去。 林成之奇怪道:“嫣儿,找个小男孩来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们跟着小男孩做三件事,如果你们能做到,我就给你们机会。” 靳睿眨了眨可爱的眼,笑道:“嫣儿姐姐,难道我们连一个五岁小孩能做到的事我们都做不到么?” 语嫣神秘一笑道:“未必。” 林成之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语嫣。 就在沉思之间,老鸨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男孩长是眉清目秀,十分的可爱。 “嫣儿,你要我们跟着他做什么?” 林成之心头有挥之不去的不祥。 “一会就知道了。” 不一会鸨儿带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进来,那少女长得甜美不已,尤其是一对眼睛亮得仿佛晨星,完全不象是风尘中人。 语嫣抿唇一笑,老鸨还真是眼力不错,知道什么人送什么样的女人。 象靳睿与林成之这样的人家,见得最多的就是妖媚型的女人,所以这种女人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的吸引了。 作为两个家族的继承人,心狠手辣是必需了,而内心更是阴暗的,所以他们潜意识里是追求阳光与干净的。 这个少女十分的干净,干净的仿佛白纸等待人涂墨,这样的女人是最容易打动他们的。 果然语嫣似乎听到了两人呼吸微变了变,唇间的笑意更深了。 就在这时,少女嫣然一笑,带着如泉水般纯净的笑容,就在几个人的注视,慢慢地解开了衣襟。 两人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语嫣背靠向了椅子,悠然的抿了口茶。 不过林成之与靳睿到底是个意志力强大的人,只瞬间就平静了,也学着语嫣一样喝了口茶,借着喝茶的瞬间平息了内心的**。 语嫣的眼讥嘲的扫过了靳睿,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居然也有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奢望长大后能忠诚? 想到这里,她不禁想到司马九,这八年来环肥燕瘦各种款的女人都接近过他,可是司马九却从来没有丝毫的动容。 眼微黯了黯,也许就是因为心中有一份坚持才对那些女人不屑一顾吧? 这份坚持是为谁而坚守的呢? 难道真是娘亲么? 还是如临舅舅所说其实九哥哥是身在其中而不自知呢?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又是担心又是期待。 就在这时,那少女已然脱光了所有的衣服,露出了让人垂涎三尺的身体,少女的身体是青涩的,却也是极具冲击力了,林成之与靳睿几乎就在少女衣服落地的那瞬间闭上了眼睛。 但从他们起伏的胸口能看出他们还是受到了影响了。 呵呵,语嫣讥嘲的笑了,他们之所以能做到这种地步只是因为她在这里,如果不在呢? 这时那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到了少女的身边,摸了摸少女的全身。 “现在你们跟这小男孩一样做吧。”语嫣邪恶的笑。 林成之与靳睿只觉脑中一蒙,脸上冲血胀得通红。 “怎么?你们不敢么?还是说你们根本抵御不了美人的诱惑?如果你们连这样的美色都不能抵抗,那么你们有什么面目说爱我?爱难道是身体与思想可以分开的么?” 林成之与靳睿愣了愣,随后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的话,我们可以,不过我们要申明,不是我们想摸她,而是你让我们摸的,事后不能因为这个作为拒绝我们的理由。” “当然。”语嫣勾唇一笑,他们以为她会以此为借口么?他们根本就错了!因为…… 两人得了语嫣的保证才走到了少女身边,强忍着心头旖旎的感觉,动手摸遍了少女全身。 待一切过后两人的背都湿了。 这时语嫣恶劣一笑,朱唇轻启,对着小男孩道:“现在这位小可爱,你让两个哥哥学你做第三件事。” 小男孩展颜一笑,脱了裤子,露出他的小宝贝弯了三。 林成之与靳睿顿时呆在那里,脸上一道青一道红。 “哈哈哈……”语嫣大笑了起来,走到了两人面前,对着两人明显异样的腿间看了看后,淡淡道:“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实在是你们没通过我的考验!所以对不起了,你们没有机会了。” 说完她掉过了头,迤逦而去。 看着她轻轻地推开了门,慢慢隐于门后,直到消失。 “呯”门弹了回来发出轻轻的撞门声。 两人顿时从懊恼沮丧中回过神来,对望了一眼后,林成之狠狠的一拳击在了桌上,对着那个少女阴冷道:“滚!” 少女轻蔑一笑慢条斯理的披上了衣服,拉着小男孩走了出去。 “林成之……”靳睿眨了眨眼看着他。 林成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无奈与痛恨,惨然一笑:“我们都输了……” “输了么?”靳睿轻喃着,眼变得迷惘。突然间,他似乎没有了生活的目标,一直以来他都是以成为语嫣的夫君为目标的,可是今天突然告诉他永远不可能了,他一时间傻了。 “不是输了又是什么?”林成之自嘲一笑,落寞不已:“难道经过了今日你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追求她么?” “不能了么?” “你说呢?”林成之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靳睿呆立在那里,半晌才苦笑道:“想我靳睿自诩聪明一世,没想到却跌倒在嫣儿姐姐小小的计谋身上了,嫣儿姐姐,你真是手段高明啊,你只一招就伤得我们体无完肤,让我们哑口无言!还不能记恨上你,而且如果你为女帝,我们恐怕都得心存惭愧的为你卖命了,呵呵,嫣儿姐姐,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我靳睿也不会没皮没脸的再想不该想的事了,这辈子就好好守候你吧。” 他轻叹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语嫣的心情十分愉快,一来是找到了得到司马九的办法,二来是解决了两个难缠的人物。 她哼着小曲策马扬鞭冲入了皇宫之中。 “九哥哥……九哥哥……” 她将爱马交给了迎上来的太监,就迫不及待的冲入了司马九的寝宫。 “郡主……郡主……”总管太监支支唔唔的走了上来,见过礼后却拦在了语嫣的面前。 语嫣笑道:“九哥哥在里面么?” “……”总管太监脸色变得苍白,看着语嫣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说话也说不利索?”语嫣不禁取笑起他来。 总管太监更是不知所措了,那样子让语嫣心头涌起了一阵的不安。 她脸色一沉,斥道:“吞吞吐吐作什么?九哥哥到底在不在里面?” “这……” 总管太监欲哭无泪。 语嫣更是怀疑了,当推开了总管太监就往里冲。 “郡主郡主……”总管太监吓得魂魄散,一把拦住了语嫣:“别进去,皇上……皇上他有事……” “走开!” 语嫣气急败坏的推开了他,如风般冲了进去。 总管太监被推倒在地,一脸的害怕,完了,完了,这全完了。 从来没有觉得这宫殿的路这么长,语嫣的心跳得快,她拼命的跑,拼命的祈祷:九哥哥,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呯”她一脚踹开了门,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却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 她的心微松了松,不过待目光落到寝宫的门上时,眉又皱了起来。 十几米的路平日就是须臾之间就能到达的,如今却显得有些遥远。 她一步步一走了过去…… 突然,脚一软,她低了头,看到脚踩着的女性外衣,痛,瞬间漫延开来。 不会的,九哥哥不会的! 她惨白着脸,步履踉跄的往里走…… 才走了几步,又看到了司马九御用的腰带。 腰带…… 脚一软,竟然支撑不住身体,人倒了去。 手,正好撑在了腰带之上,华丽的龙纹,富贵的金线,此时却如针般扎着她的眼。 是什么会让一个帝王来不急将腰带放好?就在这么散乱着扔在了地上? 极目望去,零乱的丢弃着男人与女人的衣物,显示着两人急切心理。 不,不要,九哥哥,不要这么残忍,你曾说过这辈子不会有任何女人的! 泪止不住的从她美丽的眼中流了出来,落在地上,滴答! 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却如钟鼓敲击了她的心,她狠狠的闭了闭眼,再张开时又变得坚强。 慢慢地,她站了起来,一如高傲的女王踏步而来,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踏出沉重的声音,仿佛踩踏的不是地板而是人心。 就在她走到了寝室的门口,纤手欲推开紧闭的门时,她又迟疑了。 她害怕,害怕看到所看到的东西,可是不看,又是自欺欺人! 她一时间犹豫不定,就在这时里面传来女人妖娆妩媚的娇嗔之声:“皇上……你好坏啊……” “还有更坏的,你要不要?” 温柔的嗓音,磁性的音调,那只为她展开的呵护,此时竟然对着别的女人展现了,心,仿佛被利刃割裂,再也难以呼吸。 她惨然一笑,指,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门缓缓的打开了,露出了两道纠缠的人影,司马九躺在床上,妖娆得仿佛刚吸食过人精气的妖精,露出沉醉的妩媚。 他,没有穿上衣。 而一个美艳的女子正趴在他的身上,与他密不透风,也是光裸着的。 一条金色的锦被盖住了他们腰的部分。 她的到来似乎没有引起两个欲仙欲死的人的注意,司马九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如蝶般轻颤,微启的唇轻喘:  “宝贝,你真棒。”  “咣啷”语嫣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了,脸,更白得可怕。 宝贝,他居然叫别的女人宝贝! 那她是他的谁? 呵呵,该死了,原来她在他的心中根本不值一提!根本比不过这个才认识的女人! 临舅舅,你错了,他根本不爱我! 泪水纵横交错于她的脸上,迷住了她的眼,泪光遮住了她清明的视线,让她看不到司马九看向她时复杂的眼光。 那一刻,司马九的目光是这么的清亮,没有一点的沉醉。 终于,她长吸一口气,将泪全部收了回去,轻轻地敲了敲门。 敲门声让两个正在热火朝天的人顿时呆在那里,尤其是那个女人更是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那眼中更是有害怕的痕迹。 司马九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这该死的嫣儿这是什么表情?她不是该看到之后掉头就走么?该从此把他当成恶心的人敬而远之么? 怎么会这样呢? “需要帮助么?”她突然展颜一笑,笑得妩媚冶艳,让司马九心头一动,那被美人在身上挑逗半天都心如止水的某处竟然驿动起来。 他面沉如水,心头却惊恐不已,何时她的一个笑就能牵动他的心?竟然能左右他引以为傲的**了? “嫣儿!”他恼羞成怒的吼道:“难道你不知道该回避么” “回避?为什么要回避?我都十四岁了,总是要嫁人的,反正要请嬷嬷教的,不如九哥哥言传身教吧,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在好了。” 嫁人?听到她要嫁人的话,司马九的心突然一疼,疼得无以复加,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嫉妒,嫉妒那个能得到她的人。 他的身体陡然一紧,散发出无穷的冷气,只瞬间就将刚才热火朝天的被窝冻成了冰窖。 被中的美人浑身一抖,吓得匍匐在那,正好将脑袋磕在了司马九的胸口。 以语嫣的角度来看,仿佛是在亲吻着司马九。 本来司马九想发怒,可是看到语嫣眼中的怒意时,心头一动,反而把手放在了女人的脑袋上,作出享受之状:“乖,不要急,一会给你。” 女人伏在他的身上瑟瑟发抖,牙齿都打着架,可是在语嫣看来却成了努力的讨好着司马九。 她心中大痛,强作欢笑道:“看来这个女人水平不行,让你居然还有力气对我瞪着眼,不如换一人如何?” “你胡说什么?你究竟哪学来这些话的?你才多大点,竟然知道这种事?”司马九听了更是怒不可遏了,尤其是想到他养了八年的小宝贝竟然有可能已然知道男女之事了,恨不得把那个玷污她的人大御八块。 “九哥哥,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你欲求不满了!” 语嫣不怕死的挑衅着。 “濯语嫣!”要不是怕露馅了,司马九差点跳出去抓着语嫣痛打她的小屁屁了,听听,这才十四岁,连欲求不满这词也知道了! 语嫣轻笑一声,竟然找了张椅子坐了来,翘起了二郎腿道:“不用叫这么大声,我耳朵好着呢!九哥哥,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男人这种时候是不能被打断的,否则关系到一辈子的性福,不如你们继续吧,别把我当回事!” 司马九简直快被气昏了,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本来是想彻底断了两人之间的可能,却不想没把她气着了,反把自己气了个半死了。 他不言不语,眼神冰冷,额上的青筋直跳着,只有被中的女人知道,这时的司马九是快到了暴发的边缘了,她甚至害怕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 “喂!”这时语嫣突然吹了个口哨,对着那女人道:“美人,咱们认识一吧,我是濯语嫣,你叫什么名字?看你服侍得九哥哥似乎不怎么满意,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女人听了恨不得昏过去,语嫣郡主求求你别说了,你再说皇上就快成冰块了,快把她冻死了。 “咦?不说话?难道是不屑我所说的么?”语嫣邪恶地笑着,竟然走向了床边。 纤细的指慢慢的伸向了司马九美得闪瞎人的锁骨,司马九微微一愣,竟然忘了斥责,心里竟然涌起一种想让她触摸的冲动。 他脑中一片昏乱忘了一切,甚至忘了该制止语嫣的。 就在他难掩激动的等待着语嫣的手抚上他的锁骨是,她的指仿佛清风,就这么吹过,在皮肤上微起难以觉察的凉意后,竟然抚上了那女人的脸。 心,顿时失落不已,黑得比炭还黑。 “脸蛋儿不错!”语嫣如纨绔子弟般轻佻的勾起了女人的巴,露出女人害怕的神情。 语嫣眼眸微深,深处划过一道笑意,若有所思的看着女人颤抖的身子,皮肤上泛起无数战栗的鸡皮疙瘩。 眼,上打量着这个女人,不怀好意的落在了女人的胸前,突然,她对司马九嫣然一笑:“九哥哥,胸太小了,影响手感吧!” “濯语嫣!” 司马九气得脸色铁青,心底更有一股邪火无法发泄,不知道是因为语嫣的话,还是因为刚才语嫣手竟然未曾碰他。 语嫣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道:“哎呦,说个实话也不让么?九哥哥可是欲求不满?” “……” 司马九快被她气死了,只是瞪着她不再说话,反正他吼半天她也没有反应,不会害怕的。 “呵呵呵……”空中响起语嫣银铃般的笑声,兀得她转过身飘然而去,远远的只听她道:“次你们把裤子也脱了,九哥哥想必就不会欲火焚身而怒气冲天了!哈哈哈……” “死丫头!” 司马九拿起手边的枕头狠狠的砸向了语嫣远去的地方,心里却复杂不已,不知道是该为语嫣并没有误会他而庆幸,还是要为自己没有迷惑到语嫣而失望。 直到他回过神来,冷如寒冰的目光射向了那女人:“还不去?” “是,是,皇上!” 女人吓得屁滚尿流就滚了床,待她滚到床,身郝然穿带整齐,连裙子都未曾脱。 她忙不迭的穿上衣服狼狈逃去,开玩笑,这宫中谁不知道皇上是有洁癖的,曾有宫女不知分寸的碰过皇上的衣袖,就被皇上砍了手,今天她居然碰到了皇上的身体,还这么亲近,皇上不摘她的脑袋就算不错了。 不过她更怕皇上事后反悔,所以趁着皇上还没改心意赶紧跑了。 待女人走后,司马九掀开了被子一跃而起,对着外面大叫道:“来人,备水!十桶!” “是!”总管太监应了声后小心翼翼道:“皇上,水早就准备好了,十桶一桶不少,还放了许多的消毒水。” “做得不错!”司马九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往温池走去。 该死了女人,竟然敢碰他的胸!要不是因为是他叫来的,他非把这女人大卸八块不可!要早知道语嫣不会相信,他何至于用这种方法,恶心得他快吐了! 他在浴池里拼命的刷着,用力刷着自己刚才露出来的所有皮肤,几乎快把皮都刷破了。 正当他刷得怒气冲冲时,耳边传来一道妖娆到极致的声音:“皇上……让奴婢服侍你吧……” 一只素手绕过了他的肩滑向了他的锁骨。 他浑身一僵,任那只手慢慢的在他的锁骨上滑动,全身紧绷,一股热气冲向了丹田。 “扑哧” 声音的主人笑得更别得意了,带着捉狭。 手,有些肆无忌惮了。 司马九只觉脑中一晕,神经紧绷,手紧紧握着浴桶的边沿,仿佛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 他自登基以来也经历过无数大小的危急事件,即使是谋朝篡位的艰难也没让他有丝毫的动容,可是今天只一只小手就让他如临大敌,甚至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现在,如果这只手的主人有丝毫伤他之意,恐怕他都死了好几回了。 不,这只手没有要他的命却胜似要他的命,他快被这只小手折磨死了,虽然只是在他的肌肤上游移着,甚至是青涩的,没有一点技巧的,可是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触撞,就瓦解了他所有的意志。 他咬着牙,明知道该制止,内心却叫嚣着继续…… 他天人交战,痛苦不已,直到…… “濯语嫣!” 他咬牙切齿用尽全力的握住了那只越来越往的小手,猛得将她的小手抬出了水面,铁青着脸道:“谁教你的?说!” “呵呵,九哥哥,看来刚才的女人没有满足你呢?你这么痛不欲生!啧啧,居然把皮都蹭掉了,何苦呢?嘿嘿。” 语嫣收回了手,对着司马九抛了个媚眼,随后扬长而去。 “该死的!” 司马九狠狠一掌击向了水面,然后将自己沉入了水底。 是夜,司马九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而语嫣却睡得香甜无比。 一座深宫,不同两人,原来情之一字折磨人如此之深。 第三百八十五章 司马九番外 言情海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番外大结局 重生之嫡女风流 作者:非常特别 第三百八十六章 番外大结局 “皇上,侍郎家的小姐晕过去了。”: “晕就晕了,关朕什么事?朕吃饱了撑得么?没事还管谁家的小姐晕不晕?”司马九头也不抬的继续批奏章。 “可是……” “可是什么?吞吞吐吐的!” “可是那是因为皇上召见她之后,当日半夜就发现她床上有一条毒蛇!” 手微顿了顿,司马九冷笑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跟朕有关系么?还是说你以为朕放了条毒蛇在她的床上?” “奴才不敢!”太监总管暗中抹了把汗看了看司马九的脸色又道:“前天李将军家的小姐从马背上跌来了,把手给跌骨折了。” “这又跟朕有什么关系?” “跌来的当天被皇上旨进宫晋见过,你曾夸她的手长得好看。” “……”司马九默了默。 “……再前天,右相家的二小姐突然哑了,请了许多的大夫去看,都看不出什么原因,说二小姐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无法发声,奴才记得就是二小姐哑的那天……那天……”太监总管偷眼看了看司马九。 司马九长吸一口气:“继续!” “那天她在宫中为皇上献歌一曲,皇上曾夸她声如天籁!” “还有……” “还有什么!”司马九额头青筋直冒。 “还有张候爷家的小小姐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长得很胖很胖,只五天之内就长了二倍都不止,张候爷找遍了名医都无法治愈,奴才记得就在胖的那天皇上还盛赞她舞技超群,身姿飘逸,能在掌上起舞……” “还有……噗……” “你乐什么?” “对不起皇上,奴才实在憋不住了,您还记得许太儒家的小姐许和鸾么?” “不记得了。”司马九想也不想的回答,他哪记得那些无聊的女人? “……好吧……五天前许小姐不是为了亲近皇上,求着太儒带来见皇上了么?就在回去的当晚她的头发被剃光了!脸上还被刻了不要脸三个字” “什么?”司马九一惊,笔掉在了地上。 “不过皇上不用生气,说来这个许小姐还是咎由自取,被剃光头发的那晚她的床上竟然还有一个男人,听说已经勾搭了半年之久了,许小姐都珠胎暗结了!哼,一个失贞的女人还敢肖想皇上,真是罪该万死!” “确实该死!”司马九眼中变得冰冷,他虽然根本不在意那些女人,可不代表他会愿意被人当傻子耍,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居然有胆量进宫想勾引他,居心叵测! 总管太监见司马九脸色森然,暗中一喜,许太儒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好,自己的女儿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有混淆龙种的恶念,这回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定了定神又道:“回皇上,定远将军家的五小姐,护国候家的小小姐,皇商梦家的大小姐,巡抚家的三小姐都不同程度的发生了意外,而这些人都曾被皇上召见过……” “还有么?” “还有?”太监总管想了想道:“还有靳家的小小姐靳云……”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靳云才五岁,朕没召见过她没夸过她!她又有什么事了?”司马九听到一时间这么多重要大臣家的千金出了差错,一个头两个大,待听到一个五岁的靳云也出状况了简直快抓狂了。 “不,不,不,皇上误会了,您不是问奴才还有什么嘛?奴才这才想起来靳丞相说靳云小姐这些日子突然生病了,找了御医看了,说需要百年的雪莲入药引,这雪莲好找,百年的不容易找,所以靳相想问皇上能不能从皇家的药房中恩赐一颗百年雪莲给他。” “给他!” “是。” 太监总管退了去,司马九不禁一阵头疼,轻叹了声放笔。 自从那日后,他与语嫣再也没见过面,而正是从那日后他才明白自己对语嫣有了爱恋之心,而语嫣…… 想到那个他从小养到在的女孩,他又是甜蜜又是迷茫。 每当她的容颜在他脑海中显现时,他的心变得柔软异常,恨不得把天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是再想到她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要是真的娶了她,让他感觉自己是在乱了伦理。 一时间他痛苦不已,心情复杂不已,尤其是他自从那日后知道语嫣也对他是有感觉的,更是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怕他们之间的爱情被世人所不齿,怕十六叔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怕晨兮怨恨他引诱了语嫣,更怕语嫣只是因为接触男人太少才对他一时的迷恋! 他很害怕,害怕一旦感情放出去后,语嫣长大了后悔,那么对他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而他更怕的是语嫣因为悔恨而痛苦!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任何一个决策对他来说都几乎是举手之劳,唯有他与语嫣之间的感情让他无法作出正确的抉择。 为了逃避,为了让自己不再纠结,也为了绝了自己的念想,断了语嫣的念想,他决定接见各家大臣的千金,试图从她们身上转移自己对语嫣的情感,也让语嫣认识到男人其实不是那么美好,从而改变想法。 可是他错了,天知道当他看到那些女人的脸后,他是多么的厌恶,所有的情感除了厌恶就是厌恶还是厌恶! 觉得李家的小姐刁蛮,张家的小姐狠毒,陈家的小姐刻薄,吴家的小姐虚伪,更别说想到将来与这些女人共度一生了。 他只想一想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难受的紧! 唯有想到语嫣,他才会如沐春阳,心潮澎湃,感觉她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她刁钻但善良,她狠毒但不滥杀,她刻薄,那只是对敌人,她虚伪那只是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 总之她集所有优点于一身,没有一点的缺点,怎么看都让他怎么欢喜,只觉疼也疼不够她。 尤其是那日她的小手…… 他的手陡然一紧,心头旖旎荡漾,猛得他收回了心神,克制住身体的冲动。 该死!他低咒了一声,他果然中了语嫣这小丫头片子的毒,只想想她就能冲动起来。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现在在做什么! 居然一子得罪了这么多权臣的千金,她难道不知道这会让他很难做人?会无法对那些大臣交待么? 可是心底却又有一丝的窃喜,她该是多么的爱他,才会这么的霸道,甚至不允许他的目光曾停留在那些女人身上! 天知道他连那些女人的脸是长是圆都没看清楚! 想了想,他心头一阵烦燥,几天不见了,不知道这丫头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如他这么的患得患失。 “小李子,摆驾千金殿!” “是。” “啊……” 就在司马九快走到千金殿时,一声尖叫从千金殿里传了出来,他吓得浑身一颤纵身一跃奔而去。 “皇上……皇上……”总管太监急着亦跟了上去。 就在快到千金殿时,一个女人竟然光着身子冲了出来,眼见着就到冲到司马九身边时,那女子惊慌失措的眸间竟然闪过一道喜意,直愣愣地扑向了司马九。 司马九眉头微皱,足尖一点跃而上,而女人就在这时穿过司马九的残影,扑得一冲入了门前的池塘里,只听滋滋地声音后池水中冒出了一股烟。 总管太监目瞪口呆的看着,半晌没说出话来,这是闹得哪样? 司马九铁青着脸道:“还不快救她出来?” “是,是……” “濯语嫣!” 司马九咬牙切齿的冲入了千金殿,眼中的火焰几乎把所有人都焚烧殆尽。 暗卫们闷笑着隐去了身形,降低存在感,而一地的太监与宫女则逃无可逃趴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 “你给我出来!” 语嫣躲在了如雪的身后,露出滴溜溜的一对大眼睛。 “你别生气我就出来,否则我就不出来!” “皇上……”如雪的心吓得快跳出来了,哭丧着脸,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惹上这么个恶魔郡主,明明是郡主得罪了皇上,却把她推在前面,她可承受不了皇上的怒意啊。 “你连烧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还怕我生气么?”司马九快气疯了,本来好不容易决心来看她,没想到给她来了这么一出,把他吓得差点失了魂,吓得他以为语嫣出了什么意外! “出来就出来!”语嫣见他生气的样子,不禁心里更加的委曲,不就是烧了一个女人么?至于为了这个女人跟她生气么?难道在他的心里她就不如那个女人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司马九一把揪住了她的细腕,气怒道。 “什么态度?我就是这种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平日我这样的态度你说我有个性,现在你却认为我蛮横了?这男人啊变心真是变心的快,没有女人时我做什么都是好的,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呢,我怎么做都是错是么?” “你胡说什么?”司马九皱着眉道:“我还没说你这几天都干的什么好事呢?你把人家大臣家的千金捉弄的伤得伤,痛得痛,你还有理了?” “怎么了?你心疼了?” “我……”司马九本想说我心疼个屁啊,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么?可是想到他与语嫣终是不能走到一起,为了绝了语嫣的想法,竟然鬼使神差道:“是啊,她们都将是我后宫的妃子,你把她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自然心里不舒服了。” “你说什么?”语嫣先是一呆,随后面露惨然之色,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马九。 司马九心头一疼,差点就说是骗她的,可是想到这样能绝了她的念想,等她长大了真正有了心爱之人后会感激他时,他狠心冷道:“今天来是告诉你,我要广纳嫔妃了。” “不,你胡说!我不相信!”语嫣大叫起来,猛得抓住了司马九的手臂,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九哥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因为我的顽皮来惩罚我才这么说的对不对?告诉我,九哥哥,你刚才所说的全是假的!” 是的,全是骗你的,全是假的! 司马九的心里叫嚣着,看着语嫣悲哀的神情,他心痛如绞,可是他不能自私的害语嫣一辈子,他比她大了二十岁,他不要自己离开人世时,她还风华正茂却凄苦生活,他舍不得! 所以他情愿放弃,情愿违背心,情愿痛苦的看着她幸福! 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守护,与她一起白首到老! 想到这里,他强忍住心头的钝痛,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道:“我没有骗你,我确实要充盈后宫,你要愿意在宫里的话,就在宫里呆着,不愿意的话,我会传书给十六叔的。” 说完,他转身而去,不再看她泪流满面的小脸,生怕再多看一会就会崩溃,就会情不自禁的抱着她安慰她,生怕再多听她哭泣的声音,就会瓦解他好不容易坚硬的心。 他狼狈的逃窜,如被鬼追一般。 她呆呆地站着,泪,止不住的流。 “呯” 语嫣狠狠的砸着桌上所有的东西,痛哭流涕:“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爱我?那些女人有什么好的?一个个胸大腰细屁股圆的!一副狐媚相!难道九哥哥就喜欢这种风骚的女人么?为什么男人都喜欢那种女人?我不好么?我不漂亮么?我不可爱么?我不痴情么?如雪……呜呜……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啊?他还说有多疼我,他就是这么疼我的么?全是谎言,全是骗人的,他就是个大骗子!呜呜……” “郡主……”如雪心疼的搂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情之一字最是磨人,说皇上对郡主无情吧,偏偏郡主要天上的星星皇上都恨不得给摘来,说有情吧,可是明明知道郡主爱着皇上,皇上却始终不表明态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作奴婢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对的,唯有希望郡主能快乐些吧。 “如雪”语嫣哭着哭着突然抹了把泪,狠狠道:“走,咱们出宫!” “啊?又出宫?” “是!”语嫣露出豁出去的神情道:“他不是喜欢腰细屁股大的么?不是喜欢风骚的女人么?我就学!” “……”如雪尴尬的笑了笑,谁说皇上喜欢这种女人的?要是喜欢这种女人的话,后宫早就人满为患了。 不过郡主正在伤心之中她也不会违背郡主的意思,于是轻道:“您去哪去啊?” “妓院!” “啊!不行,郡主您不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怎么?是不是皇上不喜欢我了,你也看不上我了?所以开始管我了?” “不……不是……怎么会呢?”如雪轻叹了声道:“您明知道那地方龙蛇混杂,乱得厉害,尤其是很脏,要是让人知您去了那种地方岂不是毁了您的清誉?” “毁就毁了,反正他也不要我了!”语嫣赌气的嘟了声顾自往外而去。 如雪见劝不住语嫣,连忙对着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语嫣冷冷一笑,隔空一指点住了那小太监的空穴,放出狠话道:“这个宫里的人谁敢去通风报信别怪本郡主不客气!别以为本郡主平日对你们和善了就把本郡主当绵羊了,别忘了本郡主好歹也是深宫里长大的,那些手段也是知道不少,如果你们哪个胆子肥了想试试本郡主倒是不介意拿你们其中一个开刀立威!” 众太监宫女如筛糠般的趴在那里不敢再说一句话。 语嫣斜睨了眼如雪道“如雪,你也一样!” 如雪一愣,才讪然道:“奴婢知道了。” “既然如此给你两个选择,一个随我去妓院,一个就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如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奴婢随您出去。” 心里想着有个人在身边总是能保护着郡主,郡主心情不好情绪不稳,要是真在那种肮脏的地方出了什么事,那就百死莫赎其罪了。 “呯!”司马九将奏章森然的拍在了桌上,森然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郡主去那种地方,不要脑袋了么?” 众侍卫噤若寒蝉,苦笑连连,这两个主子谁也得罪不了,得罪哪个都是掉脑袋! “现在她在哪里?”司马九气过之后,长吸了口气沉声问道。 “郡主已经回来了,郡主刚到妓院门口正好碰到路过的陈太傅公子,被陈公子认出来后拦住了截了回来。” “呯” 司马九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掷了过去,怒斥:“混帐,郡主回来了你们才来报告!都干什么吃的?自己领罚去吧。” “是。”侍卫们应了声,哀怨的退了去。 司马九额头青筋直冒,强忍住了气坐了来,拿起奏章看了半天后,又扔向了桌子,过了一会又拿了起来。 总管李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既然您放不郡主,不如去看看她吧。” “放不?朕有什么放不的?不去!”司马九堵气的哼了声。 “皇上”李公公看了眼司马九的脸色后,小心谨慎道“皇上,您的奏章拿倒了。” “李福全!”司马九定睛一看后,将奏章扔到了桌上,冷睇道:“你皮痒了不成?” “皇上……”李公公憋住了笑,一本正经道:“奴才是怕皇上倒着看字伤了眼睛。” “啪!”司马九拿起了奏章扔到了李公公头上,瞪了他一眼道:“胡说八道!” 想了想才缓缓道:“走吧,去千金殿” “是,皇上。”李公公笑眯眯道:“奴才早就准备好辇了” 司马九冷眼看了看他,突然阴恻恻一笑:“好你个李福全,你倒学会了揣摩圣意了?” “奴才冤枉!”李公公吓得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道:“奴才怎么敢妄自揣测圣意?实在是奴才看皇上心情不好,所以一早备着龙辇,想皇上一会出去散散心的。” “哼,一派胡言!”司马九冷哼了声扬长而去,走到门口时才道:“愣着作什么,还不快跟上?” “是,奴才这就来。”李公公抹了把汗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心中苦笑,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皇上啥时才能阴转多云啊?这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脾气暴燥啊! 才到了千金殿,李福全正要报唱,司马九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不要惊扰了她,估计上午的事她还生着气呢,一会朕悄悄进去就行了。” 其实他担心语嫣还生气使小性子给他看,到时他丢人丢大发了。 一路上他制止了想通报的人,悄无声息的走入了内殿。 还未进殿,就听到如雪的声音透着兴奋:“郡主,没想到那位公子就是陈太傅的孙子陈玉啊,真是人如其名长得如珠如玉,而且还这么学识渊博,关键是他对郡主那个热情,简直快把人心都化了,郡主不是现在心情不好么,不如跟他多走动走动吧。两人年纪差不多总是多了些话题的。” “我才不要跟他一起,他太小了!” 司马九正准备推门的手顿时僵在那里,突然,他火冒三丈,一脚踢开了门,冲到了语嫣的面前,气怒交加:“你……你说什么?” 语嫣听到一声重响先是眉头一皱,待看到司马九后脸上露出一丝的喜色,可是再见司马九狂怒的样子,心不禁跳了跳。 她瞪了他一眼,横道:“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司马九咬牙切齿,铁青着脸道:“你居然说关我什么事?难道我管不得你?”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爹还是我娘还是我夫君?你管得着我么?” “你说我管不着你?!”司马九被这句话激得瞬间失去了理智,他想也不想一个箭步跨了上去,揪着语嫣的手将他拉到了身前,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 “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你的谁!” 说罢,他俯了脸,狠狠的咬住了语嫣的唇。 “唔……”唇间的刺痛让语嫣拼命的挣扎。 只是她越是挣扎越是激得司马九的怒气,心里更是误会了她。 吻变得更深,更重,甚至有种野性的嘶咬。 明明没有一点的享受,可是这却是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一次! 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气袭向她的鼻腔,语嫣的神智顿时昏乱了,只觉脑中一片热乎乎,不能思考。 起初拍打的小手渐渐不再抗拒,慢慢的,抓住了司马九后背的衣服,全身僵硬。 直到她不能呼吸了,司马九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望着她红肿的唇,他眸光一深,喉头一紧,差点又情不自禁的扑上去狠狠蹂躏一番。 她秋水为神的双眸似嗔似怨的看着他,两只含水双眸仿佛两汪深潭,幽黑的让人有种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纵身而入的冲动。 他脑中一片晕乱,竟然脚一个错步又向她跨了过去。 她微微一惊,竟然倒退了数步,戒备道:“不要咬我,好疼!” “轰!”司马九的脸瞬间红了,该死的,明明是吻她,她竟然说是咬她!难道他的接吻技术这么臭么? 他微赧,嘴里却还死不认帐道:“咬你怎么了?谁让你不听话的?居然敢跟男人上床!不咬死你就算好了!” “什么跟男人上床?司马九你胡说什么?” “没上床你怎么知道他的……他的……”司马九说到这里,心头一疼,没想到他的宝贝竟然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只半天就跟男人上了床!他一定要将陈玉碎尸万段! “什么他的你的?你连话也不会说了么?”语嫣瞪了他一眼道:“难道你这么气冲冲到我的殿中就是为了羞辱我的么?” “羞辱你?”司马九气往上冲,口无遮拦道:“你都连人家那里长得大小都知道了,还用我羞辱么?” “什么那里大小?”语嫣愕然的看着司马九,司马九一愣,难道他理解错了?看语嫣这样分明不理解他的话才是啊。 他尴尬地看着语嫣试探道:“你跟陈玉没做什么吧?” 语嫣听了脸色一沉,讥嘲道:“怎么?皇上这么怕我缠着你?所以想着我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么?” “不,当然不是!”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噢我明白了,有些人啊就是这么贪心,明明自己不能给予,却又不甘心被他人占有!” “我是这样的人么?”司马九心痛地一把捏住了语嫣瘦弱的肩,失望道:“难道在你的心里九哥哥就是这样的人么?” “就是!” 语嫣想到他都要纳后宫了,心头一凉,想也不想的就冲口而出。 司马九的脸瞬间灰暗去,手却捏得更紧了。 语嫣疼得挥开了司马九的手,可是司马九却误会了,以为语嫣只出去半日就真的看上了别人。 他心头惨笑,这不是他所希望的么?陈玉确实是人品不错,还学问不错,长得一表人才,这就是所谓的郎才女貌吧,关键陈玉的年纪还小,他应该为他们高兴才是。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呢? 他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眸中带着破碎的水光,痛苦道:“嫣儿,我知道你记恨我纳宫妃,可是你不能因此而自暴自弃。你这样让我……让你爹娘该多心疼?” “你说什么混话?我怎么就自暴自弃了?你放心,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好找,我不至于为了你而伤害自己。” 明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可是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疼了疼。原来他在她的心里并非无可替代的!原来她对他真的只是一时的迷恋。 她才一出门就找到了她所喜欢的人了。 明明知道他该为她祝福,可是心却疼得如抽干了骨髓,那种疼是之前他爱慕晨兮时没有的,那时有伤心,有失落,但未曾痛到肝胆俱裂。 他惨然一笑,这算不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对那些女人不假以辞色,所以派了一个语嫣来折磨他? 他的心真是很痛很痛,痛到无法呼吸。 他怔怔地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半晌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不过你还小,还是不要这么早就跟男人上床……” “上床?!”本来看到司马九痛不欲生的样子,语嫣也心疼不已,正要安慰他几句时却被他这话给气倒了。 她抬起手就狠狠的捶向了司马九,哭骂:“司马九,你这个混蛋,你胡说什么?你究竟按的什么心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要贱踏我的真心?为什么你自己不接受我,却要用这种言语来伤害我?难道你平日说什么疼爱我都是假的么?还是说你本来就抱着玩弄我的心?为什么?啊!我问你为什么!” 她哭喊着嘶吼着,发泄着心里的愤懑,拼命的捶打司马九的胸口,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你不爱我却要来惹我?偏偏在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时你却潇洒而去?司马九……呜呜……你没有心……你这个混蛋!呜呜……你居然还诬蔑我……呜呜……我不活了……” “嫣儿……嫣儿……”望着语嫣泪流满面情绪不稳的样子,司马九心疼的无以复加,哪还顾得上胸口的痛,一把抱住了语嫣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是混蛋,我不是东西,我禽兽不如,我罪该万死……唔……” 他一个死字才出口就被语嫣小手捂住了唇,他愕然的抬起了头,对上了语嫣幽怨无比的眼。 “呜呜……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可是却还用话戳我的心,说什么死不死的,岂不是有意折磨我?” “嫣儿……我……我……” 饶是司马九一代帝王,在阵前杀敌百万面不改色,面对朝堂分崩离析亦没有任何动容,却生生的被语嫣的一滴泪给哭得没有了思考的余地。 他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只知道怎么说都是错! 可是不说就对了么? 语嫣却哭得更厉害了:“不说话了?呜呜……我就知道你心虚了,就知道你说不出话来了……呜呜……” 司马九无可奈何的任由语嫣又骂又打,终于明白什么叫唯君子与女人难养的意思了,更明白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了。 不过要是任语嫣哭得这么伤心,他又舍不得。 想了想,他呼吸一沉大手扶住了语嫣的后脑,压了上去。 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这一次,司马九没有傻乎乎的咬了,而是轻轻的吻着,吻干了语嫣的泪,顺着的泪的痕迹,唇一直吻到了她的嘴角,直到吻上了她曼妙的唇。 他的唇火热而厚实,她的唇轻薄而冰凉。 两张唇紧贴时,语嫣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连哭也忘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整间大殿万籁俱寂,唯一的声音就是司马九如钟鼓般的心跳声。 他小心翼翼地亲着她的唇,一又一,仿佛珍宝,轻得仿佛羽毛,又是浮云。 “啪!” 一记耳光打得司马九浑身一冷,他嗖得松开了语嫣,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为什么打我?” 语嫣紧咬着唇,脸上还带着*的嫣红,眼中却冷冰如刀。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什么……意思?”望着语嫣陌生的眼神,司马九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他强忍着害怕,颤抖地问。 “什么意思?哈哈哈……你都要广纳妃嫔了,还吻我做什么?难道你真把我当成了玩弄的对象了么?司马九,我告诉你,如果不能给我承诺就不要来惹我!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我也玩不起感情游戏!” “你把我的吻当成戏弄么?”司马九黯然神伤,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看待他的吻。 “不是戏弄是什么?难道你一面和别的女人亲热,一面和我纠缠不清,还要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么?”语嫣讥嘲的冷涕了他一眼,狠狠的擦着唇。 她的动作刺痛了他,他跨上一步痛苦道:“嫣儿……” “不要这样叫我,既然你我只能是平行线,以后叫我语嫣郡主,皇上!” “轰!” 司马九不敢置信地看着语嫣,心,疼得缩了起来。 他终于知道被心爱人拒绝的痛苦了,原来是这么的痛,这么的疼,痛到他无法呼吸,疼到他全身筋脉寸断。 而他竟然也曾用这种话对待过她,那时的他还自以为是为了她好,可是只有在现在,他才知道被心爱的人视为陌路时撕心裂肺的痛! 他痛恨自己之前对语嫣的伤害,亦痛苦着语嫣的远去…… 这是报复么? 他真希望这是报复,而不是因为别的! 他怔怔地看着冷若冰霜的语嫣,美好的唇形翕动了数次,却不敢问出心头的所想。 语嫣不耐烦道:“既然皇上没有别的事,臣女就不耽误皇上了。” 司马九惨然一笑,何时他成了被她嫌弃的人,竟然出声赶他走了? 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他的高傲支撑着他的体厚,手,紧紧地撑住了身边的桌子,让自己保持一定的平衡。 良久,他才让心头的颤抖平静来,落寞的转身,留孤寂的背影。 一步,一步,蹒跚如老翁般走向了殿门。 这时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他身后落一团孤独的阴影,苍凉。 语嫣往前跨上一步,唇微动了动,终于还是未说出一句话来。 就在司马九快走到门口时,他突然站在那里,疲惫道:“如果你真的喜欢陈玉的话,我会让你以公主身份纳他为驸马。” 语嫣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待回过神后司马九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如雪,他什么意思?”她傻傻的问。 如雪想了想道:“也许是皇上误会了,误会您与陈公子的关系了。” “我跟陈玉有什么关系?他脑子进水了么,哪看出我喜欢陈玉了?”语嫣皱了皱眉。 “那个……那个……”如雪脸一红,支支唔唔说不出口。 “什么这个那个的,说话说不利索!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语嫣一阵烦躁,连说话口气也不好了。 如雪红着脸道:“刚才郡主说嫌陈玉小,而皇上却说到上床不上床的事去,奴婢想皇上定然误会您嫌陈公子某个地方小了,所以之前才会那么愤怒的。” “某个地方?”语嫣皱了皱眉恍然大悟道:“我是嫌陈玉小啊,我才十四岁,陈玉也十四岁,我跟他一样的岁数,他怎么可能跟我玩到一块?” 如雪苦笑道:“这事奴婢明白,您明白,可是皇上不明白啊!皇上以为您是嫌他那里小呢。” “哪里?”语嫣天真的眨着眼睛。 如雪的脸更红了,简直无语了,半天,她才凑到语嫣的耳边说了几句。 语嫣的脸先是红得如彤云,随后大叫一声:“司马九,你这个色狼,混帐,流氓!流无耻的东西!你哪来这么龌龊的思想?气死我了。” 所有的暗卫侍卫太监宫女十分默契的捂住了耳朵,生怕听到一星半点吃不了兜着走。 语嫣骂了半天,小脸胀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 终于她停住了口,看向了如雪,眼睛晶亮晶亮的。 如雪被她看得一阵恶寒,抖了抖道:“郡主……奴婢喜欢的是男人!” “去!”语嫣一脚踹向了她,嗔道:“你以为我看上你么?” “嘿嘿……”如雪尴尬地笑道:“奴婢不是怕您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改变了什么么?” “还胡说!”语嫣妙目一转,哼道“别以为胡说八道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了,我问你你觉得九哥哥是不是爱我?他刚才这么愤怒是不是因为吃醋啊?” 如雪翻了个白眼,这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来皇上是爱着郡主的好么?郡主眼神不好使么? “你什么表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呗!” “奴婢怕说不是的话,您这就把我喀嚓了。” “我是这样的人么?” “嘿嘿。”如雪笑了笑才道:“好了,不逗郡主了,要说皇上这世上还有心爱的人,那这人就非郡主莫属了。奴婢敢打赌,说句不敬的话,如果您与皇上只能活一人,皇上一定会把生的希望给您,您说皇上爱不爱您?” “既然爱我,为什么他要纳妃呢?难道他不知道我心会痛么?” “唉,郡主,平日您怎么这么聪明,到这时候却变得不会动脑子了呢?”如雪轻叹道:“皇上这不是为了绝了您的念想么?” “既然爱我为什么却不敢要我呢?”语嫣趴在桌上,眨着大眼。 “皇上有皇上的想法,岂是奴婢们能打探的,不过奴婢却能感觉到皇上是为了郡主好。所以郡主不要跟皇上置气了,象以前一样不是很好么?” 语嫣摇了摇头,惨然一笑:“回不去了,既然我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就回不到原来了。” 如雪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语嫣,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因为她也很奇怪,为什么皇上明明爱着郡主,却不敢给郡主承诺! 从小在闺训长大的她,只知道司马九可以娶天任何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我决定了!” 就在如雪百思不得其解时,语嫣突然拍案而起,把如雪吓得一个激灵。 “你……决……决定什么了?”如雪结结巴巴的看着语嫣。 语嫣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如雪的脸瞬间垮了去。 “来人,宣陈玉晋见!”司马九怒气冲冲地冲到了养心殿对着李总管就是这么一吼。 李总管脖子缩了缩,这又是闹得哪样?好好的去看郡主结果气呼呼的回来了,那陈玉又惹着皇上什么事了? 不就是跟郡主说了会话么?至于吃醋吃成这样子么? 不过主子的话他自然是遵守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陈玉就匆匆的赶来了,因为陈玉的小姑曾是先帝的妃子,所以陈玉把语嫣送回去后,又去给自己的小姑请安了,因此还未曾出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玉匆匆赶到养心殿后,对着司马九跪了去。 司马九恶狠狠的瞪着他,半晌不说话,更别说叫他起来了。 原来这就是陈玉,果然长得一表人才,面如冠玉,更是透着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风仪,现在不过十几岁已然初露风流优雅的端倪,等弱冠之时必然也是个令人心仪的美男子。 怪不得语嫣会喜欢他呢。 原来语嫣真的喜欢年轻的男子。 想到这里,他的心疼得仿佛撕开般,手猛得捏紧。 陈玉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不明白司马九为什么突然招他晋见,他并未做什么不合乎身份的事啊。 他想了想这几日的所为,想到今日见过郡主,再联想到皇上对郡主的疼爱,估计是问郡主的事,想明白了他倒就平静了,而是面不改色的等待着。 他这般镇定自如的样子又让司马九对他嫉妒了几分,这个该死的陈玉根本就是衣冠禽兽,居然……居然……居然这么快就把他的语嫣吃干抹净了! 只是那地方小,会不会影响语嫣的幸福? 忌恨之余,狭长的凤眸阴冷的盯着他的腿间,盯得陈玉全身发凉,饶是心怀坦荡也被看得惴惴不安。 “皇上……” 他不安地看向了司马九。 司马九阴沉着脸,哼道“听说你今日碰到郡主了?” 果然是因为郡主的事,陈玉瞬间松了口气,恭敬道:“是的,今儿个臣走在路上,见郡主走岔路了,就把郡主送回了宫” 真是个会说话的,明明是语嫣去妓院,却说成走错路,倒是个机灵的。 可是陈玉越是机灵,司马九却越生气。 当冷冷道:“只说话么?” 陈玉愣了愣,呆呆道:“不然皇上以为还能怎么样?” “没做点别的?” “别的?”陈玉皱眉想了半天才缓缓道:“没有,一点没有!” “没有摸个小手什么的?” “啊!扑通!”陈玉吓得魂魄散一匍匐在地,结结巴巴:“皇……皇……皇上……咯咯……臣……不……敢……不敢亵渎……郡主……” “真的?” “真……真……的!” 司马九眯着眼扫视着他,见他吓得连牙齿都打战了,想也说得是真的,可是嫣儿为什么说他那小呢?不是连手都没拉么? 难道是他误会了? 想到语嫣听他说他们上床时激烈的反应,他脸微赧,也许他真是误会了。没想到爱一个人爱得连最起码的判断都没有了。 他就说语嫣怎么可能跟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轻易上床呢!就算是置气也不会! 想到这里,他心情又无端的好了起来。 “哈哈哈……朕相信你是好的,行了,没事了你跪安吧。” “是。皇上,臣告退。” 陈玉抹了把汗,退着走了出去。 司马九心头一高兴,对李总管道“小李子,去拿桶酒来。” “是。” 不一会李总管拿着酒走了上来,试探道:“皇上怎么这么高兴?” 司马九睨了他一眼横道:“怎么?朕只能天天愁眉苦脸么?” “……当然不是。” “哼!”司马九自顾自倒起了酒,之前倒是因为知道陈玉与语嫣没有半点关系高兴喝的,可是想到他与语嫣之间的事一时又愁绪满怀。 这酒入愁肠愁更愁,只一会他就喝掉了一坛。 “去,再来十坛,今日朕要一醉方休!” “皇上,酒多伤身,还是少喝点吧。” “小李子,难道朕连喝点酒的自由都没有么?去,拿酒来,不然朕砍了你。” “好吧……” 李总管叹了口气让人扛了十坛酒上来。 待司马九喝掉了五坛时,李总管不镇静了,上去试图把司马九的酒杯拿走。 司马九用力一抢,睁着朦胧的醉眼:“你……你……做什么?” “皇上,夜深了,不如睡吧。” “不……朕……朕还有喝!”司马九醉醺醺的打开了李总管的手,又拿起了酒坛往酒杯里倒,不过手已然不稳,一坛倒有半坛倒在外面。 李总管看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抢上一步道:“皇上,奴才给您倒吧。” “好,倒!倒满!” 司马九瘫坐在龙椅上,眼却还盯着酒坛。 李总管无奈的倒起了酒,司马九笑道:“咦,李总管你怎么有两个了?那是你的……你的孪生兄弟么?” 李总管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还喝呢,都看重影了。 他不回答,司马九也不指望他回答,而是接过了他的酒一饮而尽,大喊:“好酒!再来满上!” 李总管对边上的小太监道:“你替皇上倒酒。” 趁着司马九不注意对另一个小太监道:“去,把郡主找来,再这么喝去皇上定然要伤身体了。” 不一会,语嫣急急的赶了过来,那乌黑的发只随便的系上,云鬃微乱,衣带亦明显系的仓促,一见就是睡后匆匆亍来的。 看到司马九满脸舵红的样子,语嫣怒道:“你们怎么回事?竟然让皇上喝这么多酒?” 李总管苦笑道:“郡主,皇上要做的事奴才们有什么办法拦着?” “那也不能由着他吧。” “郡主,皇上心里苦啊。” “苦?他有什么苦的?大恶人一个!”语嫣咕哝着对其他人道“好了,你们都去吧,别留在这里了,免得他又矫情。” “是。” 李总管暗笑着退了去。 一时间整个寝宫空荡荡的,只留语嫣与司马九两人。 “酒……朕要酒……” “喝喝喝,喝死你处了,省得闹心。” 语嫣一把抢过司马九手里的酒杯扔到了地上。 “大胆,你竟然敢抢朕的酒杯,朕灭你的九族!”司马九想也不想对着语嫣就是怒目而视。 语嫣亦反瞪着他,哼道:“好啊,你也是我九族,先把自己灭了!” “你……”司马九强睁着朦胧的醉眼看向了来人,待看到语嫣时,展颜一笑:“朕果然是醉了,居然看到了嫣儿……嫣儿,朕的小宝贝,朕爱死你了!” 语嫣脸一红了,胀红着脸站在那里,心里甜蜜不已,但毕竟年小害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嫣儿我的嫣儿……你知道不知道我爱惨了你?可是我不敢爱你……我不敢啊……” 司马九痛苦的抱着头,倦缩在龙椅上,呢喃着。 “为什么不敢?”语嫣心疼不已,走到他的身边,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司马九醉酒的头舒服了许多,人更是往她的怀里拱,欲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语嫣脸更红了,此时的司马九如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无助而令人心疼,激发着语嫣母性。 她的手微僵了僵,终于将手放在他的发中,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嫣儿……嫣儿……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他呢喃着,又拱了拱。 “九哥哥……阿九……阿九……” 语嫣美目迷离,亦心情荡漾。 “嫣儿,真的是你么?”司马九突然抬起了头,对上了语嫣迷醉的神情,只觉脑中一蒙。 “是的,是我……唔……” 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司马九紧紧吻住,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灼热的气息伴着微醺的酒气还有他特有的味道,仿佛春药般烧灼了她的灵魂,顿时,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也没有了听觉,只有傻傻的看着他,看着他在她的眼中放大,完美呈现。 “傻瓜,闭上眼睛,你这样无辜的看着我,让我感觉自己是在犯罪……”他呢喃着,将喘息送入她的唇间。 她微怔了怔,唇轻触了触他的唇,含糊道:“为什么是犯罪?” “你这么小,我这么老,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你的父亲,可是现在却在亲你,嫣儿,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不应该?你娘你爹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难道你怕我爹娘就不敢爱我么?” “什么话?”司马九狠狠的咬了她的唇一口,霸道道:“我能怕你爹娘?这世上唯一让我怕的只有你!” “那你是不是还爱着我娘?” 司马九脸微一愣不好意思道“谁没有年少轻狂过,那只是年少时朦胧的情感,只有跟你在一起后,我才知道爱的滋味,才懂得痛苦,才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傻瓜,我只爱你,我司马九只爱濯语嫣!” 他突然大喊了起来,声音大的震耳欲聋,在殿中回响不绝。 语嫣脸红了,心却甜得快化了。 “九哥哥……”她拉了他的脑袋,主动吻上了他薄如刀刃的唇,羞道:“不要嫌我小,我会努力长大的,还有这里,也会长很大,会让你满意的。” 说着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笼包上。 指尖的软腻让司马九心神一荡,他猛得用力抱紧语嫣,发狂的吻着她…… 渐渐的两人的衣服都不翼而,他吻遍了她的所有,她紧张而期待着,直到他覆上了她…… “九哥哥……”她羞红了脸,眨着无辜的眼看着司马九,心情雀跃又有种害怕。 “嫣儿,让九哥哥爱你……” 司马九醉眼迷离,痴痴地看着语嫣,如果这是梦,就让他做一次春梦吧! 如果现实不能让他得偿所愿,那么就让他在梦里神魂颠倒,醉生梦死吧。 身体慢慢地沉了去,就在语嫣紧张不已的等待时,只觉司马九的脑袋一沉,歪在了她的耳边…… 耳边传来司马九微微的酣声,语嫣身体慢慢地放松,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遗憾。 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发生什么。 她叹息了声,将司马九放置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才痴痴地打量着他,手一遍一遍的抚上他英挺的剑眉,他一对墨睫如蝶般贴服在他洁白如玉的肌肤之上,酒醉后的容颜现出淡淡的粉色。 真是个妖娆的男人,任谁见了都恨不得吃了去。 “九哥哥……”她心头爱极,情不自禁的亲了口他的唇。 就算是睡着了,他仿佛还有感觉般,自动的回应了。 “呵呵……”语嫣调皮的笑了,一又一的轻啄着他的唇,让他不堪其扰。 “不要动了,乖。” 他无意识的说了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她顿时僵在那里,那火热的感觉让她知道再玩去,说不定他迷糊间就把她吃了。 好吧,这种事还是等两人清醒时比较好。 她想了想安份了。 就在她昏昏沉沉欲睡着之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眼陡然睁开,如暗夜中的晨星,亮得惊人,也邪恶的惊人。 “九哥哥,这可是你送上门的噢!”她邪气地勾了勾唇,轻轻地咬破了手指,将指尖的血滴在了床上,顺便涂了些在该有的地方。 清晨,司马九从梦乡中清醒过来,他先是呆呆地看着床顶,脑中竟然闪现出语嫣的娇容。 嫣儿! 他突然一惊,似乎醉得人事不知时,嫣儿来了! 是的,她一定来了,不然他的身上也不会全是嫣儿身上的味道了。 味道真是很香甜,香甜的让他有种她就在他身边的错觉! 他失笑的摇了摇头,他真是傻了,他的嫣儿怎么可能睡在他的身边呢?他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对着自己当女儿养大的嫣儿手! 手一撑,就欲起来。 突然,他呆在那里,眼猛得缩了起来,心亦紧缩。 掌,那团柔腻是什么? 鼻尖,那熟悉的香味是谁的? 他如被蛰了一样缩回了手,闭上了眼,不敢睁开,生怕睁开眼就是地狱。 他,就这么紧张的半撑着,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一起来就见到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可是逃避根本没有用! 就在他害怕的全身僵硬时,耳边传来语嫣慵懒的呢喃:“九哥哥,我好酸……” 闭着眼睛的他根本没有发现语嫣捉狭的笑意,眼底划过的狡色。 “嫣……嫣儿……”他结结巴巴有种要死的冲动,该死!他竟然……竟然…… 突然他灵光一闪,他不是醉了么?也许只是睡在一起,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语嫣从他的眼神中就看到他的侥幸心理了,当很不厚道的戳穿了他的幻想,她轻哼了声,娇滴滴道:“九哥哥,你好坏,我现在疼得全身都动不了了呢,你得帮我穿衣服。” “轰!” 司马九面如死灰,呜呜,他怎么对得起十六叔啊! 可是为什么心底又有一份窃喜呢? 他想也不想捞起了衣服披在身上就往外跑,就在他快跑出内殿时,身后传来语嫣阴恻恻地声音:“九哥哥,你敢跑的话,我就死给你看,难道你想始乱终弃么?” 他一停住了脚,忙乱的穿上衣服后,低着头不敢看语嫣:“对……对……” “别跟我说什么对不起,除非你让我回到原来。”语嫣冷冷的打断了他,心里却庆幸,幸亏昨天她留了一手,否则以司马九这般滑如泥鳅的性格,估计次就找不到机会算计他了。 她倒是无所谓,只要知道了司马九的心思,她可以等,可是司马九的年纪等不及了,所以她要速战速决,让司马九没有丝毫的反悔机会。 “回……回到原来……”司马九哭丧着脸,又带着万分之一的侥幸看向了语嫣,当看到语嫣身上触目惊心的吻痕时,顿时心疼欲裂,大吼道:“你身上怎么伤得这么重?该死!” 语嫣睇了他一眼:“怎么伤的问你啊?也不顾我反抗就……就……” 说完露出了伤心之色。 “啪”司马九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冲到了语嫣的面前,将她搂在怀里,心疼道:“对不起,九哥哥不是人,九哥哥不该喝酒,九哥哥竟然伤害了你,对不起……” “九哥哥……”语嫣哀怨的抬起了头,撒娇道:“你昨天好可怕,我拼命叫着抵抗着,可是你却还是……呜呜,我好疼,真的好疼……” “以后不会了,以后九哥哥就算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的。” “真的不会疼了么?” “当然,九哥哥用性命发誓绝不会让你疼的。” “嗯。”语嫣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曾听嬷嬷说那种事也就疼一次!” “那种事?”司马九一呆,他说的是不会伤害语嫣,并不是说那种事的疼啊! 突然,他浑身一凉,他真的做了?他不是醉得很厉害么?他不应该还有能力啊…… 他一把掀开了床,看到床单上几点红梅,顿时面如死灰,完了,他真的做了!在事实面前,他完全丧失了侥幸的心理。 “九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司马九怔怔地看着语嫣,突然抱紧了她坚定道:“我们马上大婚!” 语嫣喜极而泣,反抱着司马九哽咽着点了点头。 “李总管,李总管!”司马九想到什么立刻大叫:“去,快将嬷嬷叫来,还有把上好的伤药拿来。” “九哥哥要药做什么?”语嫣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向了司马九。 司马九脸一红,愧疚道:“对不起,嫣儿,是我浑蛋,竟然不顾你的身体而强占了你,你一定受伤了,我这就让嬷嬷们替你检查上药,这样就不会疼了。” “不,我不要!”语嫣吓得摇头,开玩笑,要是让嬷嬷上药不就穿帮了么? “不行,一定要,要是伤了你我可怎么办?乖。”司马九哪知道她的小九九,只当她害羞。 “不要嘛,我不要别人看。” “没事的,她们只是嬷嬷……” “不要,就不要!” “那……”司马九想了想,脸微红道:“要不我帮你上药?反正我们已经……” “想得美,你这个色狼!我不相信你,万一你兽性大发我岂不是伤上加伤?”语嫣吓了一跳,让他看更是连做假都没机会了,以着九哥哥的性子说不定就反悔了。 “你想哪去了?”司马九不好意思之极,突然间从女儿般的身份转化为情人,他本来就不适应,再被语嫣这么说更是让他无地自容了。 “反正不要你!” “好吧,不要我就不要我,但你得乖乖的让嬷嬷检查一好么?免得伤了身子。” “这……好吧。”语嫣迟疑了就同意了,要是不同意被嬷嬷检查,那九哥哥一定会要亲自查的,与其被他查不如让嬷嬷查,还好控制一些。 不一会几个经验丰富的嬷嬷就鱼贯而入,语嫣羞红了脸推了推司马九:“你出去嘛” “我在边上看着,万一伤着哪里我还能及时帮忙。” “不要,又不是重伤,你能帮得上什么忙?我不管,你快出去啦。”语嫣推着司马九不让他呆着。 “好,我出去。”司马九知道她面嫩,轻咳了声到殿外等了。 “郡主……”嬷嬷们知道语嫣在司马九心中的地位,所以恭敬不已。 “我没什么事,你们就这么回皇上知道么?” “这……” “什么这个那个的?难道你们想让皇上担心么?” “奴婢们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这么着吧!” “是。” 就在嬷嬷走出殿门时,司马九已经把要大婚的消息发布出去了,只不到半月的时间,与大辰有关的所有国家都知道司马九大婚的消息。 这其中自然包括旭日与揽月。 墨君临笑了笑,看着身边忙碌着的少女,不禁叹息,自己的小外甥女都把司马九拿了,而自己身为一代君王怎么这么弱,居然到现在还没拿心爱的女人呢? “皇上,这奏章分好了,这是紧急的,你先看吧。”白林低垂着头,露出一段赛雪欺霜的脖子。 墨君临喉头一紧,身体都紧绷起来,他苦笑了笑,枉自己号称自制力最强,竟然被一个小女孩低头的表情所勾引得冲动了。 “好的,林儿,你的小外甥女嫣儿要嫁人了,国书已经传到了。”墨君临试探地看着白林。 “真的么?”白林大喜,大眼闪着光泽:“她才十四岁就嫁人了?嫁给谁啊?” “司马九。” “啊?”白林惊了惊:“居然是他!” 墨君临一阵紧张地看着她:“你是不是也觉得两人年纪相差太悬殊了?” “怎么会?相爱的两人一切都是可以跨越的,我只是觉得司马九似乎一直把嫣儿当成女儿般养的,突然成了夫妻有些奇怪罢了。” “日久生情也是可能的。” “嗯。”白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墨君临心头一急:“对了,林儿,你也十六岁了,也该成家了,你心中可有喜欢的人?” 白林脸色一白,摇头道:“没有。” 墨君临想了想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宫里,也没有出去去,认识的也就是旭日的那些男人,那些人都配不上你,我寻思着你是不是趁着嫣儿大婚,去外面看看,也许……” 话还未说完,就被白林打断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还未等墨君临说话,白林就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墨君临呆了呆,苦笑了笑,低喃:“嫣儿,舅舅真不如你,舅舅试探了半天还是试不出你小姨是不是喜欢我呢。上次我说纳妃的事,你小姨好象根本没有在意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白林冲出殿后,就碰到急急而来的太监:“白小姐,外面有两个气宇不凡的男子找您。” “滚!让他们滚!” 白林想也不想的就拒绝,心头却一凉,原来墨君临是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赶她出宫给他腾地方呢,这不,就给她找了两个男人来相亲了。 太监呆了呆,这是什么事?外面那两个男子虽然年轻但一看就非常人,举手投足之间彰显高贵,哪是他能口出恶言的? 可是白小姐说不见他总不能逼着见吧?这宫里谁不知道不听皇上的还有可能有命,要是得罪了白小姐,皇上一定会严惩的。 算了,还是听小姐的吧。 太监摇了摇头,走出了宫门,对着两个各具特色,相貌俊美的无以复加的男子道:“对不起了,小姐不见客。” “不见?” 其中一个穿黑衣的男子轻挑了挑眉,挑出万般风流之色,更是妖娆得动人心魄:“你没说是故人相见么?” “还没来及说,小姐就让你们……你们……” 说到这里,太监实在不敢拿那个字亵渎了两个神仙般的男子。 另一个男子失笑道:“难道是让我们滚么?” 太监汗滴滴地看着两人,眼中却是肯定了这话。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咱们千里迢迢到旭日来投亲竟然碰上这种结果。” 另一个眼中划过一道狡色:“看来白小姐有状况啊。” “我也这么认为。” “既然这样,咱们还是自己去大辰吧。” “走吧。” 两人笑着走了,留太监呆了呆,这两人莫不是有病吧,让他们滚他们还乐成这样!不过不管怎么样,没得罪人还是不错。 想罢心想意足的回去了。 他不知道这两个男子,一个是白林的同胞哥哥白悠然,另一个却是语嫣的二哥司马瑾,两人虽然为舅甥,但年纪只差一岁,所以在宫中勾结着无法无天。 是的,司马十六与晨兮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大儿子从了濯姓,二儿子继承了司马家的姓,为的是让三王爷后继有人。而语嫣亦是跟了濯姓,因为在司马十六的心里,语嫣就是濯氏皇朝的小公主。 “悠然,看来小姨正为情所苦呢。” 司马瑾狐狸般的眼中闪过一道狡猾之意。 “哼,墨君临这臭小子竟然敢给我妹妹气受,我决不会让他轻易得到我妹妹的。” “拉倒吧,叫墨君临臭小子?人家比你大多了!” “大有什么用?我虽然比你大一岁,你还得叫我舅!” “哈哈哈,想当我的舅,你做梦吧,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叫你舅过” “嘿嘿。” 白悠然奸诈一笑:“等你大婚时你总得叫我舅,还得给我敬茶!” “你想得美!等着吧!”司马瑾嗤之以鼻:“想让我大婚,别想了,没有女人的日子才幸福呢,看我现在多自在,到处游山玩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到处都是我的家!” “果然无良的爹娘生了不负责的儿子!”白悠然老气横秋的样子。 “我怎么不负责了?传宗接代的事有我大哥就行了,我毫无负担!” “你别忘了,你继承的是司马家的香火,三王爷能饶得了你?” “你……”司马瑾一泄了气,瞪了他一眼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有的管我还是管自己吧!还说什么我爹娘无良,我爹娘无良还不是跟你爹娘学的?你爹娘又好到哪里去了?不是把几岁的你扔给大舅了么?” “嘿,你这大逆不孝的,我爹娘可是你亲外公外婆,你这么说他们,你不怕遭雷霹啊?” “就算外公外婆在我也这么说,我怕什么?咱就是这么任性!” “呵呵。” 两人逗着嘴,笑着往前走。 突然司马瑾脚一顿,眼睛一亮道:“悠然,咱大舅也有三十多了吧?” “三十二了。”说到白璞,白悠然露出愧色:“大哥真是命苦,不但要帮着爹管揽月,还有管不丹的那一摊事,更倒霉的还要替爹娘还有姐养儿子,真是可怜啊。” “切,你要可怜大舅,怎么小时候没见你乖一些?现在也没见你帮着大舅分担国事啊?”司马瑾鄙夷地看着他。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这点我还不傻!”白悠然一本正经道。 “扑!”司马瑾感慨地摇着头:“真是无良啊!” 白悠然十分无耻道:“不是还有你大哥么?你大哥不是帮着我哥么?” “去,你好意思说?我大哥是你的外甥,你让外甥替你做应该做的事,你不觉得脸红么?” “外甥怎么了?谁让他跟我一样大?再说了,你都不脸红我脸红什么?”白悠然理直气壮。 “我最小不用脸红!坐享其成是应该的!” “无耻啊,无耻!” “所以我们碰在一起了。哈哈!” 白悠然也大笑,笑罢后,脑中灵光一现:“对了,不如咱们替我大哥找个大嫂吧。” 司马瑾一来了神,大笑:“好啊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没想到呢!要是哪天大舅一醒来发现身边有个女人,那该是多刺激的事啊!” “说到就做,不过你说我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大舅为人严肃,板正,一定要找一个活泼点的女人,这叫取长补短。” “不行吧,我大哥喜欢安静,你弄个闹腾的不把我大哥逼疯了么?” “你懂什么?要是再找个安静的,那宫里还能住人么?知道的是宫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坟场呢。” “噗,瞧你说的!算了就按你说的吧。” “不过到哪去找呢?一般的闺秀我大哥可看不上!” “撞天婚怎么样?” “什么意思?” “就是咱们数数吧,看到第十一个女人就是大舅的天定良人。” “你开玩笑么?要是是个老太太怎么办?” “白悠然你傻吧?我又不是找祖宗!当然是第十一个未嫁少女啊,如果第一个人是嫁人的,或者年纪大的,就顺延呗。” “要是长得丑呢” “顺延!” “要是长得矮呢?” “顺延!” “要是不学无术呢?” “顺延!” “要是性格不好呢?” “顺延!” “要是人品差呢?” “顺延!” “司马瑾,你真接说你看得上眼的不就行了,还说什么撞天婚?简直是胡说八道!” “嘿嘿,你总不能抓个蟆母给大舅吧?你不怕把大舅吓死,我怕大舅杀了我!” “好吧,咱们开始吧。” “开始……” “一,二,三……十一!” 两人同时停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相视一笑,大叫:“就她了!” 南宫汐被吓了一跳,绝色的小脸露出了戒备的神情。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白悠然笑嘻嘻地走了上去,露出了自以为十分优雅的神情。 南宫汐眉头微皱,不悦道:“你有病么?我认识你么?” “……”白悠然呆了呆,对司马瑾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上。 司马瑾轻咳了咳,正酝酿着,白悠然淡淡道:“别酝酿了,人都走了!” “走了?”司马瑾一愣,看着越来越远去的背影,愕然道:“她居然不被我们两的绝世风采所迷惑?” 白悠然的唇狠狠的抽了抽,看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那女孩一看就非富即贵,身上流露出久在高位的自信与高傲,尤其是长得这般绝色,想来家中的人相貌都是极佳的,怎么可能是见到男色就发晕的女人呢? “现在怎么办?”白悠然斜睨着司马瑾。 “怎么办?自然是抢回去做大舅娘了!”白悠然阴阴的笑,能不被他们两美色所吸引的也是成为大舅娘的一个条件。 这个少女很好,长相绝美,气质高贵,冷艳逼人,尤其是眼睛很干净,干净的仿佛水晶,让他很满意。 就她了。 “那还想什么?”司马瑾露出两人做坏事时默契的神情,大步走向了南宫汐。 两人一个拦在了南宫汐的身后,一个挡在了南宫汐的面前。 “你们做……唔……”南宫汐还未说完,就被白悠然点住了穴道,她睁着眼恶狠狠地瞪着白悠然。 白悠然嬉皮笑脸道:“南宫公主,别害怕,我是……嗯……他是旭日国的小郡王司马瑾,现在我们送你去旭日见你的夫君去。” 说罢将南宫汐横抱了起来,惊叫道:“妹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 司马瑾立刻作出关切状道:“快,快送去找大夫!” 两人抱着南宫汐急急的跑了,行走时,司马瑾回头诡异一笑,对着暗卫道:“别跟来,否则后果自负,我只是把贵国公主送到她的夫君那里去。” 暗中暗卫们面面相觑,他们身为南国的暗卫自然认识各国的首领人物,尤其是象司马瑾与白悠然这么出名的人。 “怎么办?头?” “什么怎么办?你打得过司马瑾么?” “打不过!” “你用毒用得过司马瑾么?” “开玩笑,我不要命了么?” “那还能怎么办?反正白悠然与司马瑾虽然爱玩,但品行不错,公主在他们手上不会吃亏的,回去回报皇上吧。” “好。” “走!” 不会吃亏么? 五天后,当南宫汐醒来时,看到身边光溜溜的男人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叫什么?什么人这么吵闹?” 白璞抚着头痛的额头,两个小鬼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拼命的灌他酒,喝得他到现在还头痛! 关键是酒里还不知道有什么,让他仿佛做了一夜的春梦! “你……你……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瞬间被子,枕头了向了白璞,随之而来的还有南宫汐的拳打脚踢。 殿外,白悠然与司马瑾贼贼的笑了,司马瑾拍了拍手笑道:“搞定了,嘿嘿,看到没,本郡王一出马,事半功倍!” “嗯,不错,等着我哥追杀你吧,我哥这三十年的清白就毁在你的手上了!” “嘿嘿,你没份么?” 白悠然一愣,苦恼道:“那怎么办?” “走,投奔我妹去!” “那还等什么?等我哥冲出来么?” “走!” 全剧完。 ------题外话------ 终于写完了,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么么。推荐我的完结文《重生之美人凶猛》《重生之无敌大小姐》 推荐友文: 三昧水忏《庶女医经》穿越女医师的宅斗权谋史!全城尽知不举冰山睿鬼王的被治驭史!一对一宠文各种干净! 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中医师穿越成了相府庶女凤无忧! 嫡母姨娘嫡姐庶妹渣男还想当她是柿子来捏!呸!看谁斗得过谁! 谁曾想一道圣旨,竟要她嫁给全城尽知的不举鬼面王!无奈之她只好端上一锅十全大补汤! 可为何喝汤药的是她! 第三百八十六章 番外大结局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