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沦陷》 1-5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15 y谋沦陷01 第一章 昏暗的酒吧,暧昧的光纤灯,影影绰绰的人头,空气中飘荡著浓烈的昂贵的女人的香水味,舒缓轻柔的音乐中夹杂著男人磁x的嗓音,正在唱著j的经典歌曲《you are not alone》。 驻唱台上的男人坐的笔挺,如雕塑般明朗的五官,并未露出多少表情,沈稳的眼睛直直望向前方,拨动著吉它的手指修长分明,跳动的音符引领著优美的唇线一开一阖,也许因为空调风的缘故,那撮散在额际的刘海微微上扬,因时明时灭的光纤灯而时隐时现。 卓思晨在这里已经站了有十分锺左右,他也看了那个坐在驻唱台上顾自唱著抒情歌曲的男人十分锺,他很帅,他不得不承认。 今天因关夫人之邀,来妍汐浅阳与她商谈事务,本不想答应的,对於公事他一向不喜来这种娱乐场所谈,这是他的习惯,除却偶尔的不特定因素。 可今天关夫人执著的很,美国那边对这批货物又著急的很,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想得罪这位国内珠宝业大亨,因此,他答应了关夫人的邀约。 妍汐浅阳是一所高级会所,确切点的说它并不对外开放,这里只对客人敞开大门,而出入这所会所的人非富即贵,无一不是社会名流。 妍汐浅阳的老板很神秘,虽然卓思晨知道对方身份,但他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查到的。 酒吧的舞池并不大,寂寞的贵妇,风骚的名媛,一个个都在转动著贪婪的眼珠寻找著今晚的猎物,镶嵌在裸露肌肤上的珠光宝气,闪出炫丽多姿的璀璨色彩,甚至超过了头顶光纤灯的绚烂。 卓思晨依然斜斜地靠著角落一旁,手里拿著一杯红酒,目不转睛的望著驻唱台,听著那个低沈的富含磁x的声音痊释著那首你并不孤单。 光纤灯忽然亮起,所有的光芒一瞬间投s向那张j致的脸庞,将那个坐在吧台凳上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修长的身形,他应该在一百八十五公分上下,而且他的腿很长,这是卓思晨目测过後下的判断,又是一个靠脸蛋吃饭的男人,卓思晨嘴角勾起一抹轻视的味道。 灯光一瞬间暗下,重新变回暧昧不清的五光十色。 驻唱台上已被两名女人占领,韩逸轩正拨完最後一个音符,一杯红豔似火的烈酒推送到眼前,女人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正肆无忌惮的视奸著他。 韩逸轩微微皱了皱眉,却又很快恢复原样,接过女人手中酒杯,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干脆的行为换来了女人的嫣然一笑。 卓思晨奖励的对自己笑了笑,倾完杯中红酒。 他从来都不会看走眼,虽然对此他有些失望,那个男人不该做这行,最起码也该做个公司白领。 已经失了继续欣赏下去的兴致,他离开那个被他临幸许久的墙角,回到关夫人所在的包厢。 走进包厢的时候,关夫人与她侄女聊得正欢,今天那个老女人之所以要把场地选在这麽一个风月场所,是因为她想将自己的亲侄女介绍给他,对於这种事情他已经习惯,只是依然有些不悦。 他厌恶别人在他身上布局,虽然那个女人的确漂亮,即便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喔,卓总终於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为了逃避买单,撇下我们不辞而别了呢,请原谅我这不切实际的猜想,我自罚一杯。”关夫人笑著举起玻璃杯,撇过头,嘴角一拉,整杯酒很快落肚。 卓思晨讪笑一声,坐上沙发,“关夫人真会开玩笑,是我的不是,让关夫人与关小姐久等,该我自罚三杯。”说完,他拿起在离开包厢前便倒满的酒往胃里灌,在喝第二杯的时候,一只白嫩的手抓住他的酒杯,止住他。 “卓总,烈酒喝多可会伤身的,姑妈在跟你开玩笑,你别介意。”关琳琳强硬的夺走酒杯,换上比较温和的红酒,不满的往关夫人身上瞥去一眼,第一轮已经喝了不少,再这麽灌下去,她觉得太过了。 “哟哟哟,这才刚见面就向著人家了,卓总,看来我们家琳琳对你很有feel喔。”关夫人意有所指的对他暧昧的眨眨眼,卓思晨装作没发现般,举起高脚杯对关琳琳送上一笑,“认识如此善解人意的小姐,在下深感荣幸,干杯!” 关琳琳淡然一笑,落落大方的送上杯子,“认识如此英俊潇洒的绅士,也是我的荣幸,cheers!” “我想,我们这次的合作会很成功,cheers!”关夫人在这边两人的酒杯分离之际,也送上自己的杯子。 不大的包厢里,玻璃杯碰撞声带起数声灿笑,卓思晨依然扯著嘴角,带著些许漠然的神情,很好的掩藏在细微的光线下。 晨云是跨国企业,晨云董事长夫人的娘家主营珠宝行业,在她嫁入卓家後,公司便并入晨云,这次与关夫人签订的单额不小,他们之间也已是老朋友,看在这点上,卓思晨才没有对关夫人的冒昧行径多有不待。 这次这批珠宝关夫人有意低价签给他,这是种讯号,他非常明白,或许,这只是她为她侄女所送的一份见面礼,他这样想。 “关夫人,那麽,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卓思晨再次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带上交际应酬的面具。 无论如何,有钱不赚那是傻瓜,他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机会,而且,有美女自动送上门不要,那是白痴,他不是柳下惠,倘若需要,他也不会拒绝主动贴上身来的美人,当然,这得在他的审美观之内。 散场後,完全在他意料中的,关夫人借口独自离开,扔下她那靓丽多姿的侄女,拜托他充当一回护花使者,将她送回家去。 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戏码,他只是在心里冷笑一番,并没拒绝,反而欣然接受,有时候逢场作戏是必然的,哪怕他这个晨云总裁卓家继承人也无可避免。 最重要的是,他喜欢这种堕落的感觉,那样会让他轻松不少。 离开酒吧之前,他再次光临洗手间,上次是为了出包厢透透气而找的借口,他并未真去洗手间,这次却真是为了上洗手间。 立在镜子前,足足盯著自己五分锺之久,他才打开水龙头,狠狠洗了把脸,他没有擦净脸上的水珠,只用手随意抹一把便後靠上池台,抽出一g烟点燃。 残留的水珠由额头开始,渐渐下滑,顺著他的脸部线条汇聚在下巴处,滴答,最後落到光洁的瓷砖地面上。 卓思晨含著烟,时不时轻吐烟圈,手上的打火机被他玩的叮当直响,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不断重复著回音,这个打火机还是在五年前,他生日的时候娄笑送他的生日礼物,givenchy,是他锺爱的款式。 刚拿到礼物时,他一度爱不释手,并不为打火机本身,他开心的,只因送礼人的那份心,卓思晨忽觉x腔一阵猛缩,他忙乱的抽出烟头,猛吐烟气,微眯的眼睛里弥漫出强烈的痛苦,一闪而逝。 收敛好所有情绪,他刚抬脚准备离开就被从门外冲进来的身影撞得往旁边侧过身,後腰也险些磕上水池台,幸好被他用手缓住。 那个莽撞的身影在冲破他的防线後,就趴在池子里开始大吐,自来水随著水龙头的开闸哗啦啦的直流,好不容易停止呕吐的男子就著姿势好好洗了洗脸,然後猛的抬起身体,说道:“抱歉。” 歉字的尾音还含在韩逸轩口中便被他吞回去,他直直的盯著那张只与他相隔一拳距离的脸庞,呡唇不语,这个人他认识,刚才在他唱歌的时候,他就隐在他斜对面的y影里看著他,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他早已从眼角余光发现住他。 他并没有错过他对著他露出的那个轻视的笑容,他在他眼里看到了鄙夷,他受不了这种无端的挑衅,他没资格如此轻视他。 看他的穿著,韩逸轩明白对方一定有著不凡的身份,否则,也不可能走得进妍汐浅阳,他同样看不惯那种楚楚衣冠下的猥琐本色,说不定他就是那种衣冠禽兽。 冷水打湿他散落的刘海,紧贴住额头,水珠迷糊了他的眼睛,他却毫不示弱的与那双犀利的黑瞳对视,许久,他终於受不了的眨眨眼睛,正打算退开身体时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掌锁住後腰,毫无预兆的收拢,他被迫的向前一倾,眼看就要撞上对方,他使力用手撑住池台沿,才勉强稳住身子不至於直接倒进那人怀里,但是他们之间也只剩下一条缝隙的间隔,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人说话时吐出来的热气。 “原来……是你。”卓思晨瞬间改变表情,邪笑著看那满脸怒气的人。 好有活力的躯体,他果然没有猜错,结实紧绷的肌理,毫无赘r,紧贴他的x前腹肌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它有力的脉动,看来他是健身房的常客,运动健将?这更加深他的不解,这麽有朝气的人,他真不敢相信他会去做一个供女人赏玩的小牛郎。 “放手。”韩逸轩极力压住隐忍的怒气,只要他现在放手,他可以将他理解为他酒喝多,放他一马。 然而,卓思晨似乎来了兴致,他不仅没有放手,甚至换了个姿势,将他抵上水池台,右腿直接岔开他双腿,将两人贴得更近,“呵,怎麽,你不该是有生意就行吗?还得挑客人?” 韩逸轩的眉皱的更拢,这种无理的羞辱让他怒火中烧,既然这样,他也不必再过客气,他伸出左手,抓上那只紧扣他腰身的手臂,想翻转过来,给他一个过肩摔,却不想那人的力气居然不下於他,他竟然失败了。 讶异的神色自然没有被一直看好戏般盯著他的卓思晨漏掉,他将两人距离更贴近一分,笑道:“怎麽样,陪我一夜,价格你自己开。” 韩逸轩一声冷哼,手中用力,捏住他腕骨巧妙一转,“你一向都如此自以为是?” 卓思晨皱起眉头,本能的松了力道,在韩逸轩以为得逞的时候,他迅速用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脖子,固定住他,“不,我只是一向都很有自信。” 卓思晨的脸上更加开心,他将两人距离继续拉近,韩逸轩则抓上那只紧箍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外拽,两个人就这样僵持著,一时间居然谁也占不了上风。 “没人告诉过你,自信过度就是自恋了,自恋的人通常都是自卑的。” “哦?是吗,原来还有这一说,你的剖析让我第一次看清我自己,原来我是一个自卑的人。”卓思晨并没有预期的生气,反而一脸笑意,这让韩逸轩有些著恼,僵持著的手咬牙使狠力,果然他看见他似乎轻微动了动,可他没想到的是…… 那人在这时忽然往他那边靠去,将重量全部压到他身上,猝不及防下,他却仍拼命挡住那具向他身上不停靠来的躯体,“很高兴你能重新认识你自己。” “很感谢你给了我一个重新认识我自己的机会。”卓思晨毫不停留的继续靠近,因为身体的被动,韩逸轩虽极力挽回局面,却也微微落於下风。 两人的距离还是非常靠近,韩逸轩甚至重新感受到那股滚烫的热气扑向自己,难受的他起了一层细小的皮疙瘩。 算了,他认输,这场闹剧太无聊,他不想继续。 “你玩够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吗?” 这算是变相的讨饶吗?卓思晨嬉笑出声,脸几乎贴上他的,“玩?你以为我只是在玩吗?我刚才的话可是非常认真的。” “我相信这位先生跟我一样,并没有特殊的癖好,你不会对一个男人的身体产生兴趣的,我保证。”他要是真发情,那也该去找女人,怎麽会来找他这个十足的真男人,他是忘带眼睛了吗? 卓思晨却在这时僵住身体,很轻微,几乎轻微到让人感觉不出来,如果此刻韩逸轩不是与他有身体接触的话,他想,即便连观察力厉害如他,也发现不了,他的心突然咯!一下,不会真被他说中了吧?眼前的男人不会真的…… 卓思晨很快恢复原样,他故意对著他轻吹一口气,说道:“没试过,又怎能如此肯定呢,也许我就对你有兴趣也不一定。” “你……”韩逸轩实在被对方的挑衅惹恼,他想,也许他该使出全力对付这个变态的男人,不该手下留情,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双方同时一愣,韩逸轩首先反应过来,他趁对方愣怔这会儿,用力推开他,大呼一口气才掏出手机接起来,“喂……” 卓思晨被推开後又靠上水池台,饶有兴致的看著对方接起电话的同时,立刻皱拢眉,然後转过身将背影对向他。 “什麽……你再说一遍?” “王八蛋,你让他去死……” 韩逸轩挂断电话,他用力的揉著太阳x,重重往身旁垃圾筒踢上一脚才转回身,却见洗手间里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算他跑得快,否则他真得好好教训他不可,韩逸轩不甘的往水池台送上一拳,走出洗手间。 卓思晨离开洗手间,回到包厢去叫关琳琳,脸上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就当是给他的一点小小教训,让他记住不长眼睛乱撞人的後果,那是会闯祸的。 他很尽责的将关琳琳送回家,在掉头返程中一路狂飙,他敞开车顶,故意让夜风吹乱自己的头发,迷乱自己的心神,因过快的车速带起的强风,似乎令他的头脑清醒不少,他没有回绿顶山的大宅,而是停在一座游乐园门前。 幻海游乐园,多少年前,他记得那天爹地和娄笑哥翘了班陪他和筱筱一起来玩,那个时候多好啊。 谁是你媳妇呢,嘴巴放干净点,干爹还在这,你休想欺负我。 唉,你不是我媳妇难不成还想当别人媳妇不成,想都别想,我杀了他,白竹筱是卓思晨的,这是爹地跟义父早就定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嘁,他们答应有用吗,你让他们嫁给你呀,没有我的同意,你就娶空气吧。 明明很正常的,那个时候明明还是很正常的,为什麽到後来就会乱了套的,为什麽? 哼,我还是比较喜欢娄笑哥哥,要嫁,我也要嫁给他。 千万别,筱筱,娄笑哥可是爹地的所有物,你怎麽能抢他的人,你这是不孝,知道吗? 是啊,娄笑哥是爹地的爱人,筱筱也该和他结婚的不是吗?可为什麽一切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卓思晨头痛的厉害,他狠狠将脑袋撞向椅背,一拳砸上方向盘,尖细的锐音让人浑身起颤,他看见对面高楼上的大锺正将时针和分针同时指向十二,闭上了眼睛。 大锺中央闪著绿荧光的日期让他的心似被重物狠狠击中般,七月九日,真快,还有几天。 一年,足足一年了。 他伸手拿起副驾驶座上的酒瓶,拔开塞子就著瓶口咕噜噜一阵猛灌,来不及滑进口腔的酒y四处乱冲,打湿了他的领口,等停气时,满满一瓶absot vodka只剩下一小半。 他把自己甩上方向盘,刺耳的喇叭长鸣不停气的叫著,惹事的主人却毫无停下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连他自己都以为就要睡过去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轻碰自己的身体,他勉强抬起头来,不悦的说道:“谁碰我?” 韩逸轩远远听到喇叭声的时候以为是谁在恶作剧,等看到趴在方向盘上的人後,他想醉鬼果然令人厌恶,他只是没想到这个令人厌恶的醉鬼居然就是在酒吧遇见的那个变态,他记得离开酒吧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麽这会儿会醉的如此厉害。 “喂,你没死吧?”虽然对於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很不愉快,但是本著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他想,他总不该就让他在这大路上睡一夜吧,会影响市容,他为自己找出几个说服自己帮他的理由,虽然如此,口气还是不善。 “怎麽是你,我没事。”卓思晨使劲甩甩头,试图将脑袋甩清醒一点,却不知道这样把自己弄的更加头晕,他晃晃手中的空酒瓶,一把扔出很远。 “你不知道醉酒不能驾车吗,你这个样子是想害人害已?”闻著他满身酒气,韩逸轩便肯定刚才那个空瓶子里的酒已经全落入他的肚囊,他也不管他的抗议,硬是将他推坐到副驾驶座上,自己则一头钻进驾驶座位,“你家在哪?” 卓思晨被对方的举动弄的有点呆,他只觉得头好晕,他也明白此刻的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现在的自己也的确没办法将车开回家,他无力的靠上座椅,扔给他三个字:“沁梅园。” 他头晕的厉害,虽然那人的驾驶技术很赞,可走出车门的时候,他还是不小心踉跄一下,然後一只稳健的手扶住他,这种弱势的行为不是他卓思晨该有的,他厌恶的甩开那只好心帮忙的手,自己晃晃悠悠的往电梯门里走。 对於对方的无理,韩逸轩也没有生气,他不停给自己催眠,对方是个醉鬼,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不然可就太没风度了,这麽想著,他再次扶住东倒西歪的卓思晨。 这次,他的态度强硬,就是没让他再挣脱自己的控制,虽然那人极度不悦,从他的表情便能看出来,但自己的心里却舒服许多。 让你再横! 开了门後,卓思晨就倒向沙发,韩逸轩朝四周看看走进厨房,等他拿著一杯白开水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卓思晨走进主卧室,他的头很晕,他只能用手攀著墙壁慢慢前行,最後他坐到那张雪白的大床上,他用双手狠狠揉揉脸,模糊的眼睛总算清明一点,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静静的看著。 照片上是一张快乐的四人照,他和筱筱笑得很灿烂,他爹地和娄笑哥笑得很幸福,那一次他们四人去郊游,筱筱蹦著跳著一定要拍。 这丫头,学什麽不好偏偏迷上摄影,他一度认为她吃错药。 他慢慢的趴上床,把脸埋入柔软的枕头里,闭上眼,清新的绿茶香味一波波冲击著他早已晕眩的脑袋,越来越沈重。 这是他娄笑哥的味道,他迷恋它。 到底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他的心脱离了轨道,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不想的,可他控制不了。 y谋沦陷02 第二章 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开热,穿著短袖都嫌太多的日子里,人们已经陆续开起冷气。 虽不至於炙烈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还是火辣辣的难受,绿意盎然的草坪也不免失色不少,可就在这种燥热的天气下,居然还有人在烤r,那些人不是痴了,就是傻了。 树荫下,撑著三把大凉伞,不停嬉闹哄笑的气氛几乎盖过了这炎炎日头,烤r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丝丝缕缕飘进在场众人鼻腔。 “哇,好香。”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睁著那双极大的眼珠,兴奋的脸上就差没滴下口水来。 “林子尘,拜托你把嘴角那恶心的口水给擦干净,自己麽不会烤,吃倒是特会吃。”卓思晨鄙视的瞥男孩一眼,顾自转著手中的里脊r。 林子尘是娄笑唯一的外甥,娄笑非常疼他,卓思晨知道,因为是娄笑将那小子给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为此,娄笑也失去了他唯一的妹妹。 娄丹蕊是个好女人,虽然她和娄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娄笑一直把她当成嫡亲妹妹,这点他也很明白。 因此,娄丹蕊的离世对娄笑的打击也不弱,这些他都非常明白,可他却非常讨厌那个臭小孩,因为他总是黏著他娄笑哥,这点让他很不爽。 “思晨哥你又欺负我,小心我去舅舅那告你状。” “哼,有种你就去,怕你了不成。”卓思晨冷笑著用炭灰往他脸上抹了一把,白嫩的脸上很快变成花脸猫,把其他几人逗得立马笑出声来。 “你……卓思晨你等著,我去告诉舅舅。”林子尘边擦著脸,边生气的转个身子就往另一把凉伞底下跑去。 “小晨,子尘还是个小孩,你别欺负他。”白竹筱有些看不下去,都比子尘大十几岁的人,怎麽这麽像小孩。 “纠正一下,他已经十二岁,不是小孩,你看我十二岁的时候会像他那样吗?”卓思晨反问过去,都是因为他从小失去母亲的缘故,大家才都这麽纵容他,把一个大男人养得娇里娇气,他的境况可比他惨多了,都不像他一样。 “你别总拿自己去衡量别人好不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麽有承受能力的,你这是变相在夸你自己吗?”白竹筱白他一眼,这人有时候主观意识起来,你都会被他给气死。 “我用得著自己夸自己吗?在你眼里,我不该是个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吗?”卓思晨轻捏她脸蛋,她的头,低笑道:“好了,你们继续烤著,我先把r给娄笑哥拿过去。” 没再理会身後传来的不满声,他径自来到另一把凉伞下。 娄笑本来正在看书,他是被小外甥的到来给拉回神的,气愤的小脸手舞足蹈的给他演示著那个专门欺负小孩的恶魔有多可恶,听著他添油加醋的数落著,娄笑觉得很无奈。 看来,猴子真的太纵容他了,虽然自己也很疼他,但他相信他肯定没有那只臭猴子这麽严重。 小孩子不该有这麽多小心眼,虽然他也知道他脸上的脏污一定是卓思晨弄出来的。 对於这两个小鬼,他也很头痛,他们两就像两只斗架的公,见面就吵,无吵不欢。 正出神著,他忽然感到身上一轻,原本趴在他身上的小外甥被人拎著领口提了出去,他再次无奈的摇头。 卓思晨拎开林子尘,无视那双可以将他瞪出一个洞来的大眼珠,坐到娄笑身旁,将手里的里脊r递到他眼前,“娄笑哥,在大太阳底下看书对眼睛不好,先吃点东西吧。” 娄笑拿过木签,把书放到一边,眼角瞥向满不服气的小外甥,见他立在一旁干瞪眼,他笑著将烤r递到他眼前,话却是对著卓思晨说:“你比子尘大一倍,怎麽能欺负他。” 林子尘得意的瞪了那个可恶的背影一眼,却也没接过烤r,而是握住舅舅的手,将r送进他嘴里,“舅舅你吃,你最喜欢里脊r的。” “小马屁j。”卓思晨不悦的嘀咕一句,他辛辛苦苦烤出来的r,到最後反而让他献殷勤,真不甘。 娄笑拍拍他的肩膀,气笑道:“小晨,我可真不敢相信你已经二十六岁了。” “我也不敢相信,你已经三十六岁了。”卓思晨毫不客气的回敬过去。 眼前的男人太过削瘦,原本神采飞扬的脸上有股说不出的寂寥,长时间的休息不适,也使他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苍白,原本j致的下巴也变得尖锐,即便如此,却仍然抵挡不了他那帅气非凡的面容。 他爹地的眼光一向都如此高,找的伴侣一点也不下於他自己,就连他都…… 卓思晨惊恐的甩掉脑中的胡思乱想,担心的看看椅上男子,“娄笑哥,这里的温度太高,你身体不好,还是回屋吧。” “好,那你们慢慢玩,我回去补个眠。”娄笑疲惫的揉揉额头,起身离开。 卓思晨笑看著那个瘦弱的背影渐渐消失,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哀恸袭上心头。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那爱笑的娄笑哥会变得这麽愁苦,两年的时间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熬过来的。 原本,晨云总裁并不叫卓思晨,而是他爹地卓阳,如果没有那次灾祸的话。 两年前,白竹筱的毕业典礼上,卓思晨连同卓阳、娄笑和白竹筱爸爸鹰爷一同去学校观礼,为她祝贺。 那天是个大晴天,和今天很相似,炎炎的烈日侵占整个大地,热的人们满头大汗,却没有影响大部分人愉悦的心情,学校草坪上,集结著众多前来祝贺子女如期毕业的家长,很多人都在拍照留念,白竹筱一家也不例外。 镜头定格在他们五人的笑脸上,也折s出对面屋顶上瞄准镜片的灼人光芒,瞄准镜的目标是卓阳,他发现後便快速闪避过那个瞄准点。 如果没有那个孩子的出现,也许他爹地就不会死,卓思晨曾无数次这样想过,因为那样筱筱就不会奔出去,而娄笑也不会跑过去救她,他爹地也就不用替娄笑挡住那颗子弹,只是现实往往差强人意,上帝似乎总是喜欢和人作对。 当卓阳倒在娄笑怀里的时候,娄笑当时的表情,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想,如果当时没有他爹地临终前的那几句话,一定没有现在活生生的娄笑哥。 说不清是什麽感觉,他既庆幸娄笑的存在,又恨著他这样的存在,因为他的存在使他心里那龌龊y暗的一面越来越侵蚀著他的身心,因为他爹地的离世,原本被他隐藏的很好的不耻之图如开闸洪流般在他内心汹涌泛滥,疯狂的吞噬著他的整个灵魂。 他已经快要扼制不住,扼制不住对他强烈的爱意,他爱他,他爱上了自己爹地的爱人,他要他,疯狂的占有欲铺天盖地袭来,冲击著他仅剩不多的理智,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不知道他的心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质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筱筱,他也一直都在这麽做著,可是为什麽,他会对自己的娄笑哥有了不企之图,他确定自己不是同x恋,他不喜欢男人,可他却喜欢他的娄笑哥,很挫败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他最终避开烤r的人群,回到屋内,本也不喜欢这种无聊行径,六月天顶著似火骄阳烤r吃,也只有他们家那几个女人才能想得出来。 走在走廊过道里,他本想回房冲个澡,经过娄笑的房间时,他突然顿住脚步,他担心他睡的不安稳,想悄悄进房看看,手握上门锁时却发现房门是开著的,他奇怪的稍稍推开一点门缝,看到的是一个小鬼像八爪章鱼似的黏在娄笑身上。 卓思晨的眼神顿时冷下好几分,难怪刚才一直没看见那个小鬼,他居然偷溜进娄笑的房间,打扰他休息,他不想活了。 娄笑睡的很安稳,他发现即便那小鬼趴在他身上,他也没有惊醒的样子,他明白,他肯定是服了安眠药,否则他g本睡不到这麽沈。 十二岁的林子尘身形不矮,他紧贴著自己的舅舅躺在床上,双手还不停探进他的睡衣里乱,他发现,他居然在偷亲他。 林子尘的左手顺著娄笑的前x轻轻下滑,看得出来他很小心翼翼,脸上也还藏著一分胆怯,他的手碰到娄笑的底裤,他顿了顿,却还是坚持著将手伸进内裤,卓思晨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就在他准备冲进去的时候,他发现娄笑很轻微的皱起眉头,而那该死的色小鬼也立即收回手。 娄笑睁开眼睛,看著不知什麽时候爬上他床的外甥,虽然奇怪倒也没多想些什麽,只是把黏在他身上的爪子剥开,将他躺平来。 卓思晨悄悄的退离门口,回到房间他狠狠砸烂了椅子,他早就知道那个小鬼不对,他黏娄笑黏的g本不正常,只是他没想到,他居然会…… 他才十二岁,居然对自己的舅舅……卓思晨的身体有些发冷,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卓思晨开始烦恼,一边烦著自己对那个人的疯狂欲念,一边烦林子尘那小鬼对娄笑的态度,有了上次的事情,他已经不可能把那小鬼的黏乎劲看成是单纯的外甥喜欢舅舅。 这天,娄笑突然来了兴致,想要游泳,正好卓思晨也在家,他叫上他,要和他比赛。 难得见到娄笑开心,他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娄笑只穿著一条泳裤,全身因在水立方畅游过後,x膛有些起伏不止,皮肤微红,湿濡的身体,不断滑落的水珠极具诱惑力,卓思晨全身血y沸腾起来,躁动的他想立刻将眼前这个男人扑倒狠狠压在身下。 他在自己即将做出错事之前跑回屋子,他足足灌下五大杯冰水入肚,确定自己的欲念平息之後,才重新回到露天浴池,可他发现刚刚还兴奋著的人已经躺在躺椅上睡著了。 他悄悄走近前,小心的抚上他的脸,替他擦干脸上的水珠,手渐渐下滑,然後,他将唇贴上他的。 娄笑感觉到异样很快就醒来,他睁开眼,看著眼前特大号的脸有一时的愣怔,卓思晨先他一步清醒,飞速的将唇移上他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後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要我怎麽说你呢,大太阳的在这睡著会中暑的,回房去吧。” 他用毛巾盖住他的头,几乎带著狼狈的跑回房间,他冲进浴室,用冷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他发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他扫落浴台上所有东西,身子沿著墙壁慢慢滑落,他用手紧捂住嘴巴,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他狠狠的闭上眼睛,跌坐到地上。 卓思晨,你真是该死。 他无数遍的咒骂自己。 他居然真的动了他。 卓思晨逃了,他不是个懦弱的人,可他却无法继续面对娄笑,他不知道那天娄笑对他的行为怎麽想,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察觉了多少,他只是不敢再去面对他,他第一次感到恐惧,事情完全脱离他的控制。 卓思晨算无遗策,在他手中,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掌控,他运筹帷幄,任何事情他都能干净漂亮的圆满解决,十三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解决爷爷的难题,便给公司带来一千万的收益,他向来能掌握一切,可是今天,他却连自己都管制不住,他怯懦了,所以他逃了,他离开大宅,住进公司旁边的卧室里。 这些天来他一直过的恍恍惚惚,甚至在工作上出现好几处差错,身边晨云元老级总裁秘书,他的芸姨像看怪物一样的观赏他,却什麽都没问他,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点他早就明白,否则他爹地不会如此看重她。 接到娄笑的电话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後的事情,因为一星期没回过大宅,李芯不放心而给平日只住在沁梅园的娄笑打电话,其实自那天以後,娄笑便回了沁梅园,卓思晨g本不用躲藏。 电话里,娄笑并没有什麽异样,这让电话这头的卓思晨既庆幸又失望,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矛盾的一天。 当天,他参加了个酒会,有一半的原因归咎於他的自暴自弃,他喝多了,不可以说烂醉,也许是半醉半醒吧,他鬼使神差的驱车回到沁梅园。 打开大门的时候,正准备关灯回房的娄笑只惊讶数秒便及时跑过来接住快要倒地的他,半拖半拉著把他架到他自己的房间里。 摔到床上的同时,卓思晨没有放走想退开身的娄笑,他用了把暗劲,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他不知道这个行为是否因为酒醉的原因,他只知道他再也无法控制住心底里那份残念。 娄笑不是练家子,他很轻易就被他压在床上,不能动弹。 “你干什麽,小晨。”娄笑被他的举动惹火了,他不安的挣扎,预感提醒他今天的卓思晨非常不对劲,那双盯著他的眼睛里有他熟悉的东西在燃烧。 “娄笑哥,娄笑哥……”卓思晨眼神灼热的盯著身下,像是听不见对方说话似的,只不停叫著娄笑的名字。 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他只知道强烈的欲望袭的他快要疯掉,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决堤。 娄笑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他的眼中盛载著满满的欲火,他全身都泛起一层皮疙瘩,他害怕的颤起身体,却不敢在这时激火他,他尽量放平声音,对他说道:“小晨,小晨你喝醉了,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解酒药。” 卓思晨发现那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很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他挣扎著将脸埋进那个细瘦的脖颈里,用力的深呼吸。 “小晨你真的醉了,你听我的话,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好吗?” 卓思晨在挣扎,他能听出他的话虽然平静,却隐约有著压抑的颤抖,他不想伤害他的娄笑哥,他不想的,可是欲望与理智的天平似乎已经往一边倾倒,他缓缓抬起头,艰难的咽了一口唾y,声音已近沙哑:“娄笑哥……我爱你!” 娄笑听到自己的心咯!一下立沈到底,他显然是被惊到了,声音也带著不可思议,“小晨,你……你刚才说什麽?” “我爱你……” “不……不不……小晨,你真的醉了,你快放开我,我去给你……”卓思晨封住那张焦急紧张的嘴巴,毫不顾虑拼命挣扎的身子,狠狠纠缠住他的唇舌。 他的手移向他的衣带,唇也滑向他的耳垂,娄笑又气又怒,他挣扎著依然不放弃,“别这样小晨,你知道你在干什麽吗,快停手,你有没有想过筱筱。” 最後两个字,果然使卓思晨停下动作,他只张著那双充满欲火的黑瞳炯炯的望著身下,就在娄笑以为自己的话成功唤醒他的时候,他听见自己的睡衣被撕裂扯碎的声音,然後一瞬间被夺走口中的呼吸。 肌肤相贴的时候,卓思晨满足的吐出一声叹息,他终於……是他的了。 梦寐以求的身体,遐想过无数遍的进入,火热紧窒的甬道,深入浅出的摆动,酣畅极致的快感,无一不让他如临仙境。 他是带著笑容坠入梦乡的,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却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他觉得头疼欲裂,揉了半天太阳x才靠坐上床头,记忆在看到凌乱的床单和上面的点点血迹後立即觉醒,昨晚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虽然有些模糊,但大致的事情他依然清楚。 他……最终没能忍住吗? 机械的穿上衣服,他悄悄打开主卧室的房门,床上,娄笑睡的很沈,疲惫的脸上眉头微皱,身体也蜷缩著。 卓思晨重新关好房门,离开那个家,他现在的心情简直是糟透了,昨晚他g本不该来沁梅园,他不该喝这麽多酒的,他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他觉得世界末日也没有现在来的糟糕。 他得捋一捋不听使唤的心,好好想想该怎麽收拾这个场面,他把自己藏了三天,等到他打开手机後,短信留言几乎响到爆,他不知道筱筱找他有什麽急事,他拨通她的电话,可是,当听到电话那头抽泣的声音说出那个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的消息时,他全身像侵在冰水里,颤抖的不能自己。 小晨,娄笑哥……自杀了…… 他发疯般的狂奔在医院走廊,可是来到那个y森的太平间门外他一下子停住脚步,他发觉他不敢走进去,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事实。 当他掀开那张盖住娄笑尸体的白布时,他觉得自己停止了心跳。 依旧瘦削的身形,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死气沈沈,长长的睫毛无力的耷著,浅白的唇轻轻眠著,如果换个场所,他会以为他只是在睡觉…… 卓思晨惊喘著猛坐起身,熟悉的头痛感让他有片刻愣神,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後,他才慢慢回复意识,也惊觉背後一阵汗湿,他用力抹了把脸,从床头柜上抽出g烟,狠吸一口,才靠上床头。 转头时,他发现有不认识的人靠在他的沙发上,立刻不悦的皱起眉头,他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的俯视对方,问道:“你是谁?怎麽会在我家?” 韩逸轩在他下床的时候已经醒来,这会儿听到如此无理的问话,他心里也聚起怒意,“怎麽,过了河就想拆桥了?” 昨晚要是没有他的见义勇为,他指不定在哪家医院躺著了,还能这麽安全的躺在自己床上?还害得他睡了一夜沙发,他倒好,一睡醒就给他来个下马威。 卓思晨这会儿也总算是看清对方的样子,他邪气的挑眉,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你,嘶,你昨晚不是没答应我的生意吗?怎麽就跟到我家来了?” “你……”韩逸轩觉得他的定力在这个人身上g本不管用,他想,他跟他肯定是无法沟通的,他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我走了,再见!” 他冷哼一声,转头就走,可那人还就是不肯放过他,他听他叫道:“等等,你认为穿著这身酒气熏天的烂衣服能走得出去?” 被这一叫韩逸轩才发觉,身上的衣服皱的不成样子,浓重的酒气已经变味,该死,还不是被他害的。 看著那一脸想吃掉自己的表情,卓思晨笑了,“去洗个澡吧,换件衣服。” 虽然极不情愿,但韩逸轩还是走进浴室,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变态也会跟著他进来,虽说两个大男人没什麽好害羞的,可是因为昨晚的缘故,他对他总有些忌惮。 草草洗去身上异味,他穿上那个人给他准备的所谓的他的衣服。 卓思晨走到他身後,落地镜里照出的两人,贴得极近,韩逸轩有些不适应,他稍微往前面站了一点,开始扣衣扣,卓思晨笑著跟近一分,“没想到还真合身。” 说完,他将手从背後伸到另一人身前,替他一起扣扣子,韩逸轩被彻底激怒,他将他推出很远,低吼:“你玩够了没有,拜托你成熟点。” “帮你扣扣子也有错?”对於对方突然的发难,卓思晨有些不解,他并没做什麽。 那双盯著他的无辜眼神让韩逸轩想抽人,算了,他眼不见为净,跟这种人多待一秒,他就会少活一天,看他转身又要离开的样子,卓思晨再次喊住他,“你家在哪?我送你。” 韩逸轩一愣,还真别说,昨晚为了替他当司机,自己的车都落在路边,还真不能便宜了他,“不用,送我到昨晚你停车的那个游乐园就行,我的车在那。”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卓思晨无奈的耸耸肩,拿起车钥匙随後跟上他。 车行到游乐园门口时,卓思晨只发现路边停了一辆拉风的机车,他看著那人车一停便开门离开那著急劲,有点好笑,直到他发动起机车油门才猛然回神,放下车窗朝对面大喊,“喂,你叫什麽?” 韩逸轩带著头盔,他转过脸,嘴角微微上扬,“熟悉的陌生人。”玻璃面罩刷的被他拉下,转头的同时,机车如离了弦的箭,飞驰而走。 卓思晨被他刚才那个帅气的动作拉走神思,等回过神来,眼前只剩下点点尘埃。 y谋沦陷03 第三章 韩逸轩踩著油门急驰在宽阔的大道上,鲜豔的宝蓝色如一道明亮的彩虹线迅速飘过,夺走众人视线,车行到一座高耸的建筑物前熄了火,车主人离开坐骑。 乘电梯上了六楼,韩逸轩推开办公室大门,爽朗的开口:“早!” “早,小韩。”“韩哥早。” 韩逸轩笑著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一杯香甜的早餐n茶咚的敲上桌面,“n茶面包,希望合你心意。” 杨美丽笑著靠坐在办公桌沿,眼冒心形的盯著他们缉毒组的大帅哥,眼也不眨一下。 大帅哥笑著拿起n茶朝她一示意,“多谢我们可爱又善良的美丽姐,你是最美的。” 听到被自己暗恋的对象赞誉,杨美丽差点晕的当场倒地,只差没上前啃他一口以示爱意,就在她美不自已的同时,另外被晾著的美女就不甘了,“我说美丽姐,你就不会回家多照照镜子,人家韩哥又年轻又英俊,你这可是老草吃嫩牛,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嘿,我说雅静,你这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呀,你看我们家小韩比较喜欢我一点,就这麽来抵毁我,你有良心吗你,人家可是青春靓丽、妩媚风情的成熟女人,哪像你,小丫头一个。” “我呕……” “好了好了,各位美女,你们就消停一会儿吧,马上就要开会了,你们又想被头儿骂了吗?”梁天佑无奈的出列平息干戈,没办法,谁让他们缉毒组少人,上头借谁不好,偏借了这麽个英俊有型又会做人的大帅哥过来,他们队的这两个花痴女想不迷上他都难。 韩逸轩是一名警察,他本是重案组队长,他很能干,入警局不过两年就连续破获多起重大案件,上头很看好他,提拔他只是迟早的事。 最近,本市毒贩猖獗,警局接到举报,有人看见好几处公共娱乐场所都在贩卖毒品,吸毒者也不在少数,整个一乌烟瘴气。 为了加大打击力度,缉毒组全力出击,因此这人员调度上便显得捉襟见肘,为做起事来事半功倍,上头一致决定将沈稳干练的韩逸轩调来缉毒组帮忙跟进力度。 由队长突然变成普通警员,身份的落差感一般人都会有些不习惯,只是韩逸轩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对此并没有多少异议,接到通知的第二天,他就带著依娜一起来到缉毒组报到。 选择她,韩逸轩是经过考虑的,秦依娜虽是个女人,但她的嗅觉异常灵敏,在重案组的时候他们曾经配合默契的破获过好几次案子,本来文杰一直吵著要陪他过来,但他考虑到重案组也不能缺人,他已经出来,再少个主力,他怕到时候那边也不够收拾摊子。 对於那几个小子,他很无奈,他们硬是搞得生离死别似的,连哭带嚎的,不过是七楼换到六楼,随时都可以见面,有必要如此矫情麽,更何况还只是暂时x的。 忽然,办公室门又被推开,一名酷颜女人手拿文件夹走进来,动作干脆利落,他用手拍拍文件夹,说道:“好了,开会,大家过来。” 韩逸轩扔掉空杯子,起身走到严惜慧身旁,这个女人有著男人一样的气势,她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一般男人恐怕还不及她,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 几个人陆续围拢来,听著严惜慧开始作今天一天的工作任务以及分派事项。 “大家都知道最近的举报电话,毒贩这麽猖獗的原因,我只能想到一种答案,那就是我们缉毒组的工作效率太差,这点想必上头也都看出来,才会将重案组的j英力量调派到我们组来,这不是一种好现象,我们应该感到耻辱。” 韩逸轩一手搭著鼻头,听著她似夸非夸,似贬非贬的话,他没有多出任何不必要的情绪,话说的难听与否,他不在乎,他只看重效率与实战,他不允许自己在不该有情绪的时候泄露一点心中不快,这已成为他的习惯。 除了昨天晚上那个倒霉的事件,韩逸轩狠狠摇了摇头,他居然在开会的时候想到那个变态的男人,他真想敲自己一木棍。 “喂,头儿……头儿。”秦依娜不停的轻撞他,著急的在他耳边轻唤,这人是怎麽了,什麽时候开始他们的头儿也会开小差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个大嘴巴阿胜,那事情肯定会很好玩。 韩逸轩被秦依娜撞回神,带著询问意义的盯著她,却收到对方警告意味的眼神,他依视线转头,看到的是严惜慧冰冷的眼神。 “我明白让你这个重案组老大来我们缉毒组当个小小警员的确屈就了你,可你要是有意见就向上头反应,别在这给我使绊子。” 韩逸轩皱眉,却没反驳,只说道:“抱歉,是我走神了。” 严惜慧斜他一眼,也没再说什麽,接著开始下命令,“合谷还是得继续查下去,这边市民的举报我们也不能落下,韩逸轩,你马上带著依娜天佑他们去娱乐城抓人,我带著其他人继续监视合谷集团,我就不信他们不会露出马脚来。” “是。” 从来缉毒组的第一天,韩逸轩就知道那个严惜慧不喜欢他,应该说得上是讨厌。 她觉得上头把重案组红人给调派过来,g本就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她觉得她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她不甘心。 对此,韩逸轩没有作任何表态,他并没兴趣去妨碍其他人的高升,也没兴趣在工作时间去考虑除办案以外的事情,更没兴趣去向别人解释些什麽,他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华光娱乐城是这次举报的重点,他带著人出警局便来到娱乐城门口蹲点,娱乐城要到下午才开门,生意真正高潮的时候,至少也要等天黑透,这会儿门前连只耗子都没有,只有门顶上那用超大霓虹灯做成的招牌还大大的亮著,现在大概是工作人员内部清理的时候。 “头儿,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就来这蹲点有些浪费时间吗?难道我们就要在这待一整天?”秦依娜坐在车子里不满的抗议,这办案也得讲究策略,蹲点娱乐城g本就是下午的事情,早上他们本可以完成另外的案子,就这麽白白耗在这,也太冤了。 “当警察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你哪那麽多意见。”韩逸轩斜她一眼,警告意味很浓,他们现在在缉毒组里本身就已经问题缠身,她再多话的话,那个严惜慧会更加敌视他们。 秦依娜无趣的撇撇嘴,不敢再继续牢骚,梁天佑却在这时开口,“我说韩哥,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们的严警官g本就是在为难你,说真的,其实我也觉得她有些过了,警察办案讲究的是团队协作,她这样分明是搞分裂麽。” “嘿,我说梁天佑,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麽,你就不怕你们严警官知道你说她的坏话後给你小鞋穿?”秦依娜笑出声,真没想到那个严惜慧的内部工作做的如此之差,自己的手下居然公然说她坏话,这可好玩。 “我只是实事求是,哪边都不帮而已。”梁天佑耸耸肩,然後突然趴到秦依娜身後,神秘的对她咬耳朵,“哎,你们头儿我可是久闻大名,跟我说说你们那边的事吧。” “切……”秦依娜白身後一眼不理他,看来他是真的太无聊了,怪只怪严惜慧太狠,大清早的就要他们过来守株待兔,可真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呐。 韩逸轩沈默的听著他们几个天南海北的聊著,从吃饭聊到穿衣,从男人聊到女人,从早上聊到下午,偶尔聊累了,大家就一起靠著休息,午饭也是他让秦依娜去买的快餐,看著他们的无聊劲,他对严惜慧也有些不满,他这算是连诛九族啊。 天渐渐黑下来,燥热中开始有一丝凉风吹进车窗内,车内几人像是解放一样,扔下扑克牌,动动快要僵硬的四肢,伸伸懒腰,梁天佑不满的叫道:“什麽破车,连个空调都坏的,妈的,都快热死我了。” “你们缉毒组该向上头申请买辆新用车,否则我们还没抓到坏人,自己就先躺医院去了。”秦依娜幸灾乐祸的嘲笑。 “什麽你们缉毒组,你现在也是缉毒组一员,小心说话。”梁天佑不满的瞪过去,她这话要是被他们头儿听见,可有她好果子吃了。 “切……” “好了,别吵了。”韩逸轩皱眉打断两人对话,娱乐城已经开门,陆续也有不少客人开始进去消费,不过他们还得再等等,现在还不是进去抓人的好时机,他的耐心一向异於常人,他的办案效率高就在於他会抓住关键时机。 “头儿,我们要不要进去。”工作时间到,秦依娜也收起笑脸,不再玩闹。 韩逸轩两眼紧盯住娱乐城大门,不放过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对她摇头,“再等等。” 秦依娜专注的跟随著他的视线,仔细观看那些出入娱乐城的人,没多久,她忽然指著门口一个绿衣青年在车内大叫,“头儿,快看,那小子口袋里的东西不对劲。” 也许是新手,也许那少年自己没有发觉,他放在屁股後面口袋里的东西没有塞实成,有一小段边角露到外面,白色的,韩逸轩当然也看见了,他安抚的拍拍秦依娜,示意她稍安勿躁。 陆续的又有几个神色不正常的男子在娱乐城门口徘徊几遍,然後走进大门,韩逸轩闭眼揉揉眉心,睁开眼後已经换了表情,他朝身後几人发出眼神示意,车门刷的被打开,梁天佑等人迅速下车走进娱乐城。 华光娱乐城是一所集酒吧、舞厅、卡啦ok等多种娱乐设施为一体的娱乐场所,而这里生意最好的就是舞厅,超大的面积里,不同层次的客人依稀不差,舞池里,形形色色的人在蹦著极限舞步,摇头摇到眼前出现幻影。 纵情声色,酗酒狂欢,一派糜烂却有著强有力的诱惑场所,引人堕落。 旁边的包厢里,三四个男人坐著似在商量些什麽,隔音不错的门一关上,便阻绝外头震耳欲聋的dj音响。 “喂,不用这麽不讲人情吧,都是老顾客,再便宜点。” “就是念在老顾客的面子上我已经给你便宜了,现在风声这麽紧,我可是扛著吃枪子儿的危险来给你们送货的,别再说了,一口价,八百,少一分免谈,我还赶时间。” 包厢内,他们正在谈生意,双方似乎有些争辩,桌面上摊著一小包白色粉末,用封口塑胶袋装著,口子已经掰开,中年男子已经试过纯度,现在只差价钱没有谈妥。 就在气氛沈默下来的同时,包厢门突然被用力踢开,几名男子还没反应过来怎麽回事,几把枪已经对准他们。 除了站在窗户边的青年男子,他就是这次的卖家,也许是老江湖,在警察冲进来的同时,他跃窗逃离,韩逸轩只顿了数秒,便追到窗口举枪瞄准,谁知青年已经往巷子外跑去,他双手一撑,跟著一跃而出。 大概是明白如果被抓回警局就完蛋了,那个青年跑得很快,韩逸轩追著他跑出五十米左右,便挑起旁边一g废竹杆扔过去,青年猛的跌倒在地,他跑过去一腿压在青年的背上,哢哢两声,明晃晃的手拷落在青年手上,逃跑无望。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漂亮,韩逸轩押著被拷的青年回到车旁,秦依娜等人也推著被逮到的人走出娱乐城。 熬了一整天总算是没白熬,回到警局,大家都瘫在桌上,这时,他们看见顶头上司,严惜慧从小办公室内走出来。 “头儿。”梁天佑立起身,来到严惜慧身旁,“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成功,一共抓住五名毒贩、数名买家以及五百克白粉。” “是麽?”严惜慧微瞥韩逸轩一眼,又转回头对著梁天佑,“那就下班回去休息吧。” “哎等等,头儿,现在还早,一起去酒吧玩会儿吧。” “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事。”严惜慧头也不回的拒绝手下的邀请,拍开大门消失在人前。 秦依娜幸灾乐祸的斜靠在桌角,忍不住讽刺,“这马屁可拍在马腿上喽。” “我说依娜小姐,别只会说风凉话好不,她不去我们去,晚上烟圈,我请。” “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有人请客,好吧,暂且放过你。”秦依娜是个鬼j的女人,她的x格很外向,在哪都吃得开,韩逸轩和她调过来也就几天的时间,她已经能和整个缉毒组人员打的火热,这让他都不免有点佩服她,他边整理东西,边笑著起身,“那我就预祝你们玩的高兴,我就不去了。” 虽然他是一个人住,可昨天本来就没睡好,今天又耗了一天的j力,他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不是吧头儿,这玩怎麽能少了你呢,这麽早回去睡觉?你还是男人吗,走啦走啦,没有你在身边保护我,我会被他们那些臭男人吃的尸骨无存的。”秦依娜见他要走慌忙拖住他,死活不让他走,这嘴巴也乱七八糟的瞎嚷嚷。 “嘿,你这是骂谁臭男人呢,韩哥就不是男人了?” 听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其他帅哥自然不愿意,这差别待遇可不待这样的。 韩逸轩逃不过他们的极力挽留,终究还是随著他们一起来到那个名叫烟圈的酒吧。 酒吧他也常去,包括像妍汐浅阳那种高档场所,但是烟圈这个酒吧他却是第一次来,听他们几个说起来,烟圈还蛮有名,也许是他孤陋寡闻,韩逸轩这麽想道。 很熟悉的味道,这是他走进酒吧大门的感觉,昏暗、暧昧、飘荡的香水味、抒情的慢摇乐,只是少了那个驻唱台。 其实,他厌恶酒吧。 可他却不得不每个星期去那里驻唱,因为他得为他那个赌徒父亲还债。 很讽刺,他是个警察,抓的就是那群败类,可那老头屡教不改,骂也骂过,关也关过,甚至连打也打过,可他就是改不了这个赌瘾,就像吸食白粉的毒客一样,他父亲一头栽了下去。 他已经对他绝望了,他g本就不想管他,可他妹妹大把大把的眼泪在他面前流著,再压下他妈妈临死前的那几句遗言,他这辈子算是被套死了,他常常这麽想。 酒吧里的氛围还不错,他只挑沙发角落坐著,那几人一落坐就玩开了,猜拳的猜拳,骰子的骰子,气氛很快就浓烈起来。 韩逸轩并不是融入不进去,他只是比较习惯时刻保持清醒著,而不会被某些情绪左右,放下该有的警戒心,以致於让敌人趁虚而入。 同样的亏,他不会吃第二次,他曾经对自己发过誓。 “头儿,来甩两把?”秦依娜玩了半天,也发现自己的头儿在那里发了半天呆,这来玩怎麽能发呆呢,她拿著手里的骰子对著他挥手。 韩逸轩看著她手势摇摇头,“你继续玩吧,我对这玩意不熟,我先去下洗手间。” 他放下酒杯,起身离开沙发,沿著墙壁指示牌往洗手间走去。 烟圈分两层,一楼二楼分别都有包厢,一楼的庭水阁里,卓思晨与一名中年男子正聊得开心,他举起酒杯朝林金猴示意,“林叔叔,这次的楼盘卖的这麽红火,有何感想?” “我就奇怪了,明明我和你娄笑哥同辈份,你却偏叫我林叔叔,我这不平白占了便宜麽。”林金猴不答反问,在说到娄笑的名字时,他的眼里明显划过一丝哀伤,消失的极快。 “有便宜占就是好事,林叔叔是生意人,不会连账都算不好吧。” “就你这小子鬼j,从小如此。”林金猴笑著指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把卓思晨带笑了,“林叔叔有多久没来过烟圈了?” 林金猴稍稍顿住,他思索片刻,说道:“差不多一年吧。” “林叔叔还记得第一次来这个酒吧的时候吗?那时候,烟圈应该还是曾爷的吧?” 烟圈是鹰爷的产业,但在十三年前,他还是属於某帮派曾爷的,卓思晨记得娄笑告诉过他,当初他们来这里玩的时候碰到曾爷的儿子曾落栖,同时也是娄笑的仇人,那天他们发生斗殴,刚好他爹地与义父也在,那帮不知死活的小子惹恼了他义父,第二天,那个曾落栖的爸爸曾爷就把烟圈的股权转让书送到他义父家里。 要论起帮派辈分,那些小卒子又怎麽比得过他义父,他们g本就是在老虎嘴里拔牙,找死。 “第一次倒是不记得,我只记得印象最深的那次,就是我和娄笑他们哥几个一起来这玩,结果和曾落栖那王八蛋起了冲突,那次要是没有你爹地及时出现,我们怕是要遭殃了。”想起当年的状况,林金猴也不免嘘唏,那时候年轻气盛的他,虽明知处於弱势,却还故意言语激怒著对方,真是不知死活。 他还记得那次,岑一风被打成胃出血,情况还挺危险,把当时的娄笑给急得。 这时间过得可真叫快呢。 “那次,爹地替娄笑哥挡了一木棍,是吗?” “是的,很深一条淤痕,横跨整个背部,我估计他总痛了有好一段时间吧。” 卓思晨眯眼幻想著当时的情景,心内有些发苦,“林叔叔,我去下洗手间。” 他找借口走出包厢,刚带上门,他抬起头来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笑了,因为对方也看见了他,“我们可真是有缘呢,熟悉的陌生人。” 韩逸轩不明白他怎麽上个洗手间也会碰见不想见的人,这巧合也太诡异了,怎麽走哪碰哪,“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而已,抱歉,失陪。” 他并不想多理会他,越过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通道前走去。 洗手间很空,韩逸轩打开水龙头好好洗了把脸,然後擦干水珠转身准备离开,可是他却突然被一股大力给抵上墙,本能的反应让他的肢体立刻发起攻击,拳头被对方抓住的时候,他终於看清那个人。 “怎麽又是你?”韩逸轩想不通,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他打算缠著他不放了? “对於我的出现,你似乎并不太满意。”卓思晨一手抓住他击出的拳头,一手牢牢锁著他的腰,他将身子贴得他很近,近的两人小腹间几乎没有缝隙。 韩逸轩微微一动,趁对方顾著他的挣扎,他快速伸出左手抓上捉他右手的手臂,用力一个侧拉,将两人姿势换了个位。 “对於挑不起我兴趣的东西,我通常都不会满意。”韩逸轩抓著他的双臂,将人也抵得牢牢的,看来,他很戒备这个与他有著不相上下力量的人。 “你都还没试著认识我,又怎麽知道会不会对我有兴趣?” “我不需要认识……” “卓思晨。”对於打断他话的人,韩逸轩有些讶异,不解的神情被卓思晨误会了,他以为他没听清他刚才的话,所以他又重复一遍,“卓思晨,我的名字,记住了。” 对於他的专横,韩逸轩微恼,他嗤笑道:“很抱歉,这个名字依然激不起我点滴的兴趣,我想,我应该不会记得……” 他还来不及说出最後一个字,唇便被另一人给堵住,用力的吮吸,折磨般的噬咬,火烫的舌强烈而霸道的侵入,袭击著他整个口腔,这是个不同於女人的亲吻,它带著很强的侵略x。 韩逸轩一时呆了,等他回过神来,怒不打一处来,他很用力的往他舌头咬下,他听见一声很轻的闷哼,可对方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腥味渐渐在口腔弥漫开来,他愤怒的瞪了那张脸五秒後,忽然勾过那人的脖子,另一手紧揽住他的後腰,卷起那g之前一直在逗弄他的舌头,毫不示弱的纠缠回去。 韩逸轩从来不会站在弱者的角度上,即便是发生这种荒诞事情的时候,他依然,要握住主动权。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自己的嘴都开始麻了,x中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他以为他会就这麽死掉,他真的这麽以为,可是就在这时,两个人终於分开。 卓思晨意犹未尽的抹著嘴唇,笑看著对面,说道:“不知此刻,阁下可有对我激起一丁点的兴趣呢?” 韩逸轩白他一眼,急促的喘气,他第一次发现新鲜空气原来是那麽的美好,“很不幸,要让你失望了。” “没想到你还真是热情,我差点把持不住。”卓思晨暧昧的往他跨下盯去。 “彼此彼此。” “也许,我们应该再来一次。” 看著那个渐渐朝自己靠近的人,韩逸轩努力半天,硬是没能忍住被激怒的心,冷哼出声,“你果然是个变态。”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著那个消失的愤怒背影,卓思晨扬起嘴角。 韩逸轩觉得自己是被鬼附上了身,他居然陪个男人玩起暧昧游戏,他还吻了一个男人,他真的吻了他。 说不出什麽感觉,他只觉得很窝囊,真是见鬼。 已经没了再坐下去的心情,他来到位置上跟那几个玩的热火朝天的同事打过招呼後,驾上自己的坐骑,飞驰著往家奔。 y谋沦陷04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韩逸轩刚踏进办公室,秦依娜就飞奔著冲过来抓住他不放,他被惊的不小,因为他看见她的双眼就和熊猫差不多。 “我说依娜,你这化的什麽妆呢?”难道这个追求自然美的女人开始转道时尚行列,这烟熏妆是不是化的太浓了? “头儿,你可要为我作主啊,那个该死的梁天佑,昨晚我说要回家,他偏不让,硬是抓著我不放,他扣了我一个晚上,我要告他私下软禁,他是个警察,罪加一等。”秦依娜指著那个罪魁祸首控诉,而当事人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不知到底孰真孰假。 “依娜,你一大早的在搞什麽鬼呢?” “韩哥,我看还是让我来替你解释吧。”端坐在办公桌前的阿向受不了的出面说话,“昨晚你走了以後,我们玩得差不多也准备回去,可我们的依娜小姐喝的太high了,你知不知道,他硬是拉著我们说要回警局去审那几个毒贩,我们不肯,她还耍赖,结果害得我们几个大男人陪著她在警局耗了一夜,你看看我们的脸色,都发青了。” 韩逸轩惊奇的去看秦依娜,哪知那妞的脸此刻不知道转向哪一边,就是不看他,呵,这贼喊捉贼原来就是这麽来的。 “那你们审出什麽结果了吗?” “就是什麽也审不出来才气人啊,白白浪费我们一个晚上的时间。”秦依娜不满的嘀咕,看著那几个顽固分子,她差点没把他们打成r饼。 “我看,他们是的确不知道货物来源,现在的毒贩都狡猾的很,跟下线交易非常谨慎,那几个小子如果知道想必也早就供出来了,他们不是那种视死不屈的人。”梁天佑气馁的说出一个事实,一般越高级的毒贩就越聪明,也越狡猾,这麽容易就能抓到他们,这个社会也就不会有这麽多的毒贩与毒客。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大胆的把他们跟合谷联系起来,合谷本来就是我们最大的目标。”阿向思索片刻,说出一个惊人的想法,还不等有人附和他,一把冰冷的声音从空中砸下来,“警察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猜测,阿向,不要再让我知道你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严惜慧走出小办公室,将一叠文件扔在桌上,“合谷的确是我们最大的目标,但我要的是真凭实据,而不是你的大胆猜测,uand?” “yes ada。”阿向猛的站直身体,标准的行了一个军礼,恭敬的样子把旁边几人逗乐了。 这时,严惜慧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立即转身走回办公室去接电话。 韩逸轩拿起刚才扔在桌上的文件翻了翻,都是关於合谷集团的。 对於合谷集团,他已经了解过,合谷是本市上层企业,除去一些地位无法撼动的大家,合谷在短短几年内杀过好几家实力雄厚的知名企业,合谷经营范围很广,与其他众多企业一样,行业涉及五花八门。 但是,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因为合谷暗地里还经营著大量毒品交易与军火买卖,合谷的内部工作机构,表面看来是一家管理严谨的正常公司,如果他们不知道合谷的真正面目的话。 而在合谷背後,似乎还有一股强有力的组织在支持著他,因此,要想击溃合谷并不容易。 就在他翻到第三页,介绍合谷总裁的个人简历时,严惜慧走出办公室,脸色不是很好看,“有行动,我刚刚接到电话,说晨云公司今天有一批货要运往美国,而这批货物中掺杂著有相当份量的海洛因,上头让我们立即行动去逮捕晨云负责人。” “晨云贩毒?”梁天佑忽得立起身,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晨云可是全球排行x跨国公司,历经百年风雨,他们怎麽会贩毒?” “这是局长的命令,电话也是局长打来的,你想say no吗?”严惜慧犀利的瞪过去,办案是容不得感x分子出来干扰的,“好了,韩逸轩你带著依娜去晨云等我的电话,等一接到我的电话你就马上逮捕嫌疑人,其他人跟我一起去码头拦货。” 也许这个消息比较震惊,在严惜慧首先走出办公室後,竟没有一人跟著上前,不过韩逸轩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对晨云并不了解,所以他只会听命办事。 直到车子停在晨云公司门口,他才觉得自己是否应该先去了解晨云的公司状况再来抓人。 只从外观建筑上看,晨云就比合谷气派太多,面积也大上很多,光是门前那两片超大的绿草坪就有近千平米了吧。 骄阳似火,虽然还是早上,但过高的温度让太阳一出来便炙烈的热,像被人放在蒸笼上烤。 草坪上的参天大树,枝叶茂盛,夏蝉聪明的躲在绿叶覆盖的枝干上不停鸣唱。 蹲坐在车内吹著空调的韩逸轩在耐心的等待著那边的电话,秦依娜只沈默的坐在一旁。 忽然,清脆的手机铃响起,他快速的接起,不过几秒後便挂断电话,人则同时开门下车。 来到总台咨询处,韩逸轩亮出证件,在他们往电梯楼走去时,总台小姐拿起电话。 总裁室在十八楼,也是最顶层,韩逸轩和秦依娜却停在了十七楼。 晨云总裁正在开会,这是总台小姐说的,会议室在十七楼,韩逸轩没有去总裁室等,而是直接闯进那个超大的会议室,可一闯进去他就呆住了。 这是认识他以来的第三天,也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巧合,只不过这次的见面不同以往,因为他是来抓他的。 讲解台上站著一名年轻男子,卓思晨正听著员工讲解报告,却忽然见到会议室大门被打开,他立刻不悦的皱起眉头,公司员工应该知道规矩,不敢如此鲁莽,下一秒他便看见那个勾起他极大兴趣的男人走进来,他疑惑了。 “是你?你怎麽会来?”卓思晨笑著站起来,他就是再j明,可此刻他也猜不到对方是怎麽找到他,来找他又有何事。 “你是晨云总裁?”韩逸轩不确定的问道,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无视掉所有朝他看来的奇怪眼光,亮出证件。 “是。”卓思晨在看到对方手中证件後,眼中闪过一丝惊奇,随後挑了挑眉,“原来是韩警官,真是幸会。” 他伸出右手,出於礼貌与他打招呼,可迎接他的,却是一对明晃晃的金属手拷,卓思晨微皱眉,不等他疑问出声,韩逸轩先开了口,“很抱歉,你被逮捕了。”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竟都一起呆愣在原地,幸好这边还有一位元老级的总裁秘书,杨小芸见此情形立刻走近前来,“很抱歉,这位警官,我想请问一下,总裁犯了什麽罪,你凭什麽逮捕他?” 韩逸轩沈稳的拷上手拷,不错眼神的看著对面,“晨云今天有批货物准备运往美国,当中夹带著过量的海洛因,我们警方已经搜到证物,所以必须得请晨云负责人回警局一趟,还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 他抓住他的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杨小芸又拦上来,“等一下,我们需要等我们的律师到了才能跟你们走。” “很抱歉,你们可以边走边给律师打电话。”韩逸轩的态度不容反抗,卓思晨见杨小芸还要再说,他及时止住她,“好了芸姨,没事,我想这当中一定有误会,我先跟他们回去,你带律师随後过来。” 听到总裁的发令,杨小芸立马闭嘴,恭敬听命,“是。” 一路上,车里始终保持沈默,韩逸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紧紧守著抓获的嫌疑人,秦依娜在正式执行任务中也从不含糊,自不会嬉皮笑脸,更何况她现在还开著车,唯一比较悠闲的恐怕就是卓思晨了,被警察当场逮捕还如此若无其事的,也算是少见的。 “我想,我不得不说,我们真的很有缘。”卓思晨再次强调这个观点,能在三天内巧遇三次,真的不是一点点有缘,他始终如此认为。 “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儿怎麽和警方解释,怎麽保全x命来的好。” “我说过了,这当中定有误会,原来,你是如此不相信我,我应该感到失败。”卓思晨灰心的摇头,伤心欲绝的样子只换来另一人的无动於衷,“我相信与否不重要,你只要让法官相信你就行。” 立案後量刑的是法庭,警察的职责只是抓捕犯人,其他的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他的确不需要让他相信什麽。 “韩逸轩!我记住你了。”卓思晨笑著念出他的名字,深望他一眼。 韩逸轩因听到自己的名字而正好转头,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卓思晨扬起嘴角,而韩逸轩却皱起眉头。 刚才那一眼看得他极不舒服,就像一只猎豹发现自己的猎物,眼里闪著掠夺的光芒,而他却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无所遁形的弱势。 回到警局,韩逸轩直接将人带到审讯室,卓思晨应该算是比较听话的嫌疑犯,因为从头到尾,他让他怎麽做,他就怎麽做,丝毫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可他还是不爽,就是因为刚才在车里的那一眼。 “说吧,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出来,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敲著指缝的笔,韩逸轩面容严肃,此刻的他就是一名警察,在犯人面前的执法人员。 “我想,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没什麽好说的。”卓思晨抱歉的耸肩,意思很明显,他是问不出什麽来的。 “你可以选择不说,只不过,证据不会骗人,我们已经剿获你们藏在珠宝里面的毒品,你跑不掉的,作为一个虽然认识不过三天的朋友,我劝你还是自行交待的好。” 听到这句话,卓思晨忽然眼睛一亮,开心的问道:“朋友?你是说……我们是朋友?” 韩逸轩受不了他那副兴奋样,恶意的将桌上台灯转向他,语气也有些恶狠狠的,“给我老实交待。” 因刺眼的光芒,卓思晨立刻闭上眼,他将头转向另一边才睁开眼,一手按下台灯罩,语气却是无奈的,“可否给我一杯茶水,我想,说太多话是需要水源支持的,你也不希望我中途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吧。” 韩逸轩瞪了半天,那张无害的脸上挂著欠扁的笑意,他其实很想揍他,但理智阻止了他,他站起来转身准备去开门,可手刚碰上门把时,他毫无准备的被扯到一边角落里。 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刚才就不该解开他的手拷,他应该拷死他才好。 他眼神冷下,抬腿往对面踢去,却被卓思晨搁挡下,双手被他制著,他挣不出来,便屈动膀力横腰顶去,试图打他的下巴,令他吃痛放手,可对方却还是躲过了,而此刻他的身体完全被他抵的死死的,他愤怒的叫道:“姓卓的,你快给我放开。” 卓思晨一瞬间僵住身形,他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幽深望不见底,本来这是个脱手的好时机,可韩逸轩却忘了逃开。 然後…… 卓思晨毫不犹豫的吻住他,舌尖挑开牙关直闯入他的领地,牙齿的撕咬带起麻痛的不快,熟悉的带著侵略的攻击,这次韩逸轩却没有陪他继续斗下去,而是动用已经自由的双手用力推开他。 “你真是变态了吗?”他气得一拳送出,卓思晨适时的避身挡开,还抓住他的手,半扣在他x前,“嘘!别这麽激动,你不想殴打犯人的样子被拍进那个录影机里吧,这个死角并不大,你小心些。” 韩逸轩觉得一定是老天在跟他开玩笑,它大概嫉妒他的能力,故意找人来破坏他那高傲的自尊心,不过,他是不会这麽容易屈服的,他打落x前的手,一记勾拳打在他腹上,痛的卓思晨立马弯腰蹲地,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为他低著头,但是下一刻,他清楚的看见打开门进来的人。 “你在干什麽,总裁,总裁你没事吧,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你们警察居然打人,我会保留追究一切法律责任的权利。”杨小芸在见到蹲地不起的总裁,慌忙跑上前去扶人,在抬头的一刹那,韩逸轩确信自己看见他眼里的狡黠,他是故意的。 他站立著没有动,秦依娜随即跑到他身旁,凑到他耳朵边对他说了几句话,气得他差点没当场掀桌,“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头儿……” “那女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韩逸轩到底是被严惜慧给惹怒了,他们到底在做的是什麽事?这麽多年缉毒警察干下来,都白干的?居然连毒品和面粉都分不清,她到底是怎麽爬上那个位置的?他现在真想把她拎过来狠揍一顿。 卓思晨看著那副想杀人的样子,很适时的轻咳一声,问道:“我想,我大概是可以走了?” 韩逸轩忽得抬头,看著那个一脸幸灾乐祸的人,他气得头顶冒烟,狠狠的推他一把,他走出审讯室,直冲办公室,拍开门的同时,他正想发飙,却在见到里面的人後立马噤声,“局长。” “小韩啊,卓总放了吧?”鲍安强笑著示意让他走近。 韩逸轩在忍了半天後,才哼出一声比蚊子叫还要轻的声音,鲍安强似乎没有听到,他正想开口,办公室门又被推开,伴随著某人的朗笑声而入,“韩警官很尽职,鲍局,没想到劳您亲自跑这一趟。” 卓思晨笑著上前与鲍安强握手,两人的友好度任谁都能看出他们早就认识,而且还是熟人。 “应该的,耽误了卓总,还害得你们虚惊一场,是我们的过失,我代表我们警局向你致歉。” “鲍局严重了,这不过就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您老无须放在心上,我不会介意的。” “卓总放心,同样的误会绝不会再有第二次,那个恶作剧的人也已经抓到,看来卓总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麽人而不自知,警局会极力找出元凶,还卓总一个公道的。”鲍安强的语气非常诚恳,韩逸轩觉得自己这回应该有好果子吃了,他可不会相信那个变态的男人会不追究他的过失。 “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公司还等著我主持会议呢。”卓思晨非常绅士的点点头,优雅的转身带起办公室内某两名花痴女的惊叹声,韩逸轩只能在心里猛翻白眼。 办公室门关上的同时,鲍安强的声音也响起来,“小韩,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韩逸轩几乎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虽然他不是很在乎别人的眼光,可若被无缘无故冤枉,也不是他的作风。 他听命的跟著鲍安强来到办公室,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批判,虽然有些不甘,背脊却撑得笔挺。 “局长……”思索半天,对方也不开话,他便开了口,可才一出声,那边也开了音,“这次这个恶作剧的行径非常恶劣,必须严加惩戒。” “局长说的是。”韩逸轩点头应声,虽然和卓思晨有过结,可单单以这次的事来看,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由这件事看来,是有人想对晨云总裁不利,这次明显是个警告,下次他们难保不会把真毒品混杂其中,甚至不排除会对他下杀手。” “……” “小韩啊,晨云在本市有著举足轻重的作用,他在本市带动的经济地位是无法撼动的,如果晨云出事,我们市的经济必然会发生动乱,因此,我们要全力保全卓思晨的安全,你……听得懂我的话吗?”鲍安强说了半天,见对方有些木讷的表情,他不知道是他解释的还不够清楚,或者他还未理解出他的话中含意,所以最後一句话,他加重了语气。 “我明白的局长,我会尽快彻查此案,抓出那帮恐怖分子,以保证市民安全。”韩逸轩被鲍安强盯的混身不舒服,他一直都有在听,并没开小差,他不明白鲍安强是什麽意思。 “不不不,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这次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你那些手下去办了,我是打算派你去卓思晨身边保护他,你是重案组j英,对事物的判断与危险的洞悉能力非常强,我没忘记你那些绰号是怎麽来的,我相信只有你才能保证到他的安全。” 韩逸轩被鲍安强的话炸蒙了,他要派他去那个变态身边保护他?他在开玩笑吗?他是个警察,他的职责是抓捕犯人,不是去当别人的保镖,而造成这整件事的始因,就因为一包白面粉?他怎麽能够甘心,而且以那个人的实力,他未必就吃得了亏,他的身手几乎不下於自己。 “局长,这件事我拒绝。”韩逸轩毫不犹豫的表态,坚决反对。 鲍安强也不是生气,只是问出自己的疑惑,“为什麽?” “这次明显不过是个恶作剧而已,局长是不是把事情危险化了,缉毒组本就已经缺人,再把我调去外面,那……” “你错了,这次的事情是有组织的,惜慧没告诉过你吗,电话是我打的,因为我收到确凿的证据,一盘谈交易时的录音带,可是以我对晨云的认识,这事实在蹊跷,所以我一边把录音带拿去鉴定组让他们帮忙鉴定带子的真实度,另一边我也不敢大意的让惜慧带人去扣住货物,那些状似毒品的白面粉造假技术相当的高,很明显,他们都是专业的。” “可是局长……” “小韩,服从命令是纪律部队的天职。” 言下之意,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总之就是非去不可了?韩逸轩气得在心中不断咆哮,他们上辈子是不是有过结,这辈子非要把他们缠在一起?为什麽偏偏是他,谁不好派,为什麽要派他去?真是见鬼了。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麽走出局长办公室的,他只觉得窝火的很,急需找人泄愤。 y谋沦陷05 第五章 韩逸轩酷爱运动,他是健身房常客,这点卓思晨完全没有说错。 岚云健身俱乐部就是他的归宿,当初警校刚毕业,他被朋友介绍到这里,从此,这里就成为他的第二家园。 岚云规模很大,教练繁多,器械室内,一名体型几乎完美的健身教练正在给一名初学者指导动作,教的不过是简单的呼吸吐纳。 不远处,杵在一边拿著一杠哑铃上下摆弄的韩逸轩笑看著教练每隔五秒就朝他这儿望一眼,暗示著他很快就完。 单臂甩了五十上下,他放下哑铃,走到蝴蝶机边坐下,刚抓上手柄,一只大掌就用力拍在他肩上,“好几天没来了,小逸。” 韩逸轩笑著回拍他的肩,说道:“这几天比较忙。” 柯浩宇笑笑,转身走开,韩逸轩也站起来跟著他走进另一个房间。 宽大的武术房内除了吊著形状不一的沙袋、木桩,还设著拳击擂台等练功地块。 韩逸轩像待仇人似的对著那个长沙袋猛击半天,直到听见脚步声走近才歇下,柯浩宇去休息间换了身练功服出来,见他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不禁乐了,“哟,怎麽回事呢,谁抢了你媳妇不成?” “闭上你那张臭嘴吧,来,我们过两招玩玩。”韩逸轩抹掉满头汗水,扎起马步,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看向对面。 “呵,韩警官,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老虎身上动chu,自寻死路,虽然你的确长的很帅,可我不是那些花痴女,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现在後悔还来得及。”柯浩宇挑衅的半蹲下身,双手绕了个势,做出格斗姿势。 “这话你在说给自己听吗?”话音才落,韩逸轩已经滑出一步,直拳出击进攻,柯浩宇侧身一闪,双手擒住袭击他的手臂,往後翻转,韩逸轩就著姿势迅速由臂下绕了个圈脱出束缚,再次进攻。 柯浩宇起先只是带著轻松玩味的心情和他在耍著玩,可是渐渐的,他後背的汗水越来越多,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大意,他开始感到吃力。 他是不是疯了,柯浩宇心想,他真把他当仇人了,这麽拼命的攻击他,下手居然这麽狠,他想,他身上一定已经有好多处淤青了。 在忍无可忍之下,体力也快耗尽的时候,他终於受不了得挡开对方的攻势,後退一大步,举手大喝一声,“停!” 韩逸轩不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没收住势头,拳头击中柯浩宇腹部,痛得他立刻弯下身子跌到地上。 回过神来的韩逸轩,慌忙跪坐到地上扶住柯浩宇,著急的询问:“你没事吧,浩宇,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见他没有反应,韩逸轩揽住他的肩膀想抱他起来,哪知他还没使力便被突然推倒在地,双手也被牢牢固定住,柯浩宇一腿横在他x前,恶狠狠的看著他,“你想谋杀吗,我欠你钱了还是怎样,下手这麽狠。” “抱歉,我……”韩逸轩有些底气不足,刚才真的是过火了。 柯浩宇气哼一声,松了力道,直直躺到他身旁,刚才一战打得他全身肌r都开始痛了,臭小子。 韩逸轩整整心绪,歉意的用拳头触触垂在身侧的手臂,语气异常诚恳,“是我心情不好,抱歉。” 柯浩宇也不是真生气,他用手肘撞他,以示安慰,“说吧,怎麽了。” 柯浩宇是韩逸轩刚加入俱乐部第一天认识的,俱乐部美女众多,上至名门贵妇,下至公司白领,各领风骚,原本柯教练在岚云可是万人迷型,爱慕他的美女多不胜数,可就在韩逸轩来了之後,他的地位开始动摇。 因为韩逸轩的条件绝对不下於他,帅气有型,英俊不凡,在势均力敌的众多方面里,韩逸轩却有一种他所没有的气质,那便是他身上的凛然正气,杀伤力极强。 为此,他在俱乐部里一直跟他作对,故意刁难他,可那人却从没怪过他,在他无聊的做了一个月傻瓜後,他放弃这种幼稚的行为,而後糊里糊涂的和他成了好朋友。 “别提了,我马上就要改行了。”韩逸轩泄气的伸直双腿,将自己呈大字状仰躺在地上,一只胳膊故意横伸在柯浩宇x前。 “改行?”听到这个新奇的词语,柯浩宇来了兴趣,韩逸轩曾经告诉过他,当警察是他从小梦魅以求的理想,当年,当他拿到警校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差点没兴奋的哭出来,他自然知道他不可能会去改行做别的什麽,他只是不懂他话里的引伸含义。 “今天早上警局办了个乌龙案子,我们局长不知吃错什麽药,为了一包白面粉,就下令我去当别人的保镖,你说我怄不怄,我可是人民警察,做的是抓捕罪犯的光荣事情,现在却让我去当一个公司总裁的保镖,我真是气的想撞墙。” “当保镖?当谁的保镖?”柯浩宇拉开挡在他x前的手臂,转过身子好奇的盯著他。 “晨云集团总裁。” “卓思晨!”柯浩宇的怪叫引来另一人强烈的不满,韩逸轩白他一眼,说道:“鬼叫什麽呢,有什麽不对吗?” “不……没什麽不对。”柯浩宇躺回地上,望著装饰j美的天花板,突然咯咯好笑出声,“呵呵……没什麽不对……呵呵呵……” 韩逸轩危险的瞥向傻笑的柯浩宇,问道:“到底怎麽回事,说……”他将手扣在他脖子上,y森森的威胁他,“你应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柯浩宇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涨红著脸,不停用手指著他的手臂,示意他勒得太用力了,一边则断断续续的开口道:“没什麽……真……没什麽,就是……咳咳……”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韩逸轩刚刚抬起头,就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珠。 他到底走的什麽霉运啊。 “哟,这是在上演什麽戏码呢?”有些嘲笑意味的口吻,韩逸轩放开人,而柯浩宇则是立马站起身,走到卓思晨身前笑著打招呼:“卓先生,你也在。” 一身运动的卓思晨似乎刚刚热完身,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他本欲去擦的,只是刚巧经过武术房门前看到室内的人才停下动作,“是啊,今天碰上件不愉快的事情,差点被人冤枉入狱,过来发泄发泄,柯教练似乎挺忙啊。” 卓思晨虽然是对著柯浩宇说话,但那双眼睛从走进武术房就盯著某一点没有移开过视线,这话也摆明是说给某人听的,只是柯浩宇不知内情,自然也不明白话中含意,反而对於他的话非常讶异,“冤枉入狱?卓先生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啊,幸好只是个误会,啊!对了,刚才在前面我碰到黄经理,她正在找你,好像有事。”想到前面黄经理的著急样,卓思晨好心提醒他,柯浩宇听後立刻不顾身後的哥们,匆忙道别,“是吗,那我就先过去了,小逸,你自己玩会儿,我空了再过来找你。”韩逸轩还来不及抗议,那个重色轻友的家夥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能在心底里将他骂了个透。 卓思晨在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後,就往场中央走去,韩逸轩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快速起身,戒备的看著那个他不喜欢的人。 看著那人紧张的样子,卓思晨有点欲哭无泪,“你很怕我?” 韩逸轩觉得自己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可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如果这样说能让你觉得好过些的话,我接受。” “你和任何人说话都这麽带刺吗?”卓思晨靠近他,想去碰他,可那人在他还没有碰上他的衣料时一掌阻止了他,跟著就送上一拳,“你也可以这麽想。” 卓思晨躲开他突然的袭击,扬起嘴角,“看来韩警官似乎很想和在下切磋切磋。” “正有此意。”不等他有所准备,韩逸轩迅速冲前几步跃起两个蹬踢直击向对面,卓思晨双手牢牢护住脸部,生生承受了这两脚,同时向後退出几大步,他甩甩手臂,笑道:“真不错,有两下子。” 双腿落地的韩逸轩背对著他,随著他一百八十度的转身,左腿侧踢继续击上,这回卓思晨没有再硬受,而是擒住他的小腿,顺著力向试图扳倒他。 韩逸轩顺著对方使出的力连转数圈,双手撑地落下,并没有摔倒,下一波的攻击又紧紧跟上。 两人在空寂的武术房内打得如火如荼,实木地板因有超大的地毯垫著没有过大声音,空气中只连连回响著肢体间的r搏声。 很长一段时间,声音开始变小,空气回归宁静,偌大的武术房开始听见chu重的喘气声,时断时续。 “这次我没赢,你也没输,你先前已经打过一段,我胜之不武,下次再来过。”卓思晨躺在韩逸轩身旁,仔细的看著他。 韩逸轩闭著眼睛,他现在累得连抬手臂擦抹一下快要流进眼眶的汗水都不想,所以他干脆闭上眼睛。 那个家夥居然有这麽好的身手,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前他虽与他较量过,可他一直认为他应该和自己相差不多,势均力敌,可出乎他的意料,他输了。 他最後被他以过肩摔结束这场比武,虽然他前面的确打过一段,但凭他此刻脸不红、气不喘,除去跟自己一样出了一身汗,轻松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激战过後的狼狈,这让他恼怒不堪。 输了就是输了,他不会找借口自欺欺人。 莫非,这就是浩宇前面不停发笑的原因? 在他正自懊恼的时候,他忽觉身上一重,眼睛上似乎也有湿湿的感觉,睁眼的同时,他立刻去推压在身上的物体,可对方压著他就像座五指山,他愤怒的抬腿就踢,“卓思晨,你有完没完,给我让开。” 卓思晨用膝盖抵住攻击他的腿,好整以暇的看著被他惹恼的人,“看来你还是在意我的,至少你记住了我的名字。” “如果有人天天在我耳边跟我说一条流浪狗的名字,我也会记得很牢。” “据我所知,流浪狗通常都没有名字,而且,我似乎也就在昨晚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看,原来你对我还是有兴趣的,你说呢?”卓思晨把脸贴上他的脖颈,故意对著他耳垂轻轻吐气,恶意的捉弄换来韩逸轩冷不丁的一个寒颤,他轻笑出声。 “据我所知,只要找到流浪狗的主人,它一样有名字,你不知道不代表它就没有名字。”韩逸轩此刻已经有杀人的冲动。 卓思晨听了他的话,很赞同的点点头,他觉得此话甚有道理,“这倒是,不过,流浪狗的名字我不在乎,我只在意你的看法。” “可我觉得在意一条流浪狗比在意你要来的有趣的多。” 也许,韩逸轩要是未卜先知,他可能不会因为一时之气而说出那句话,但是此刻再来後悔已经迟了。 卓思晨眼神忽沈,对著那张带刺的嘴直吻下去,一如既往的带著侵略x的攻击,吮吸、噬咬,折磨尽他的唇,再闯入他的口腔,他的舌头追逐著对方,缠绕起他的反复纠缠。 撩人的热,灼人的烫。 他没有再给韩逸轩咬伤自己的机会,他在他的牙齿即将碰到他舌头之际,两指夹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只能张嘴承受他那强有力的侵占,他用力的吮著他的唇、他的舌,他用牙齿撕咬他的唇瓣,暧昧的银丝从韩逸轩嘴角滑出,流入脖子里。 韩逸轩的双手只被一只手制著,他悔的肠子都要青了,他g本不该和他比这一场武,他甚至觉得他是早就部署好的,只是等著自己跳进这个坑。 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窝囊,被人一只手固著就没办法,他想吼都吼不出。 很长时间过後,卓思晨放过他的下巴,手沿著脖子探入他的衣领,又开始折磨他的唇,他啃的很用力,韩逸轩痛得已经皱起眉,脆弱的地方对痛觉异常灵敏。 直到血腥味化开,卓思晨总算离开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唇,他轻轻擦著他血红的唇,说道:“你知道吗,我真想就这麽封住你这张带刺的嘴,让你永远也说不出那些伤害我的话。” 那双幽深到望不见底的黑瞳令韩逸轩又是一阵不郁,那种熟悉的带著掠夺的光芒,是他最厌恶的,他正打算开口,忽然察觉小腹处的异样,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著那个直视他却无丝毫尴尬的人,气得身体开始打抖。 他居然,对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他感觉到顶住他小腹的东西坚硬如铁,那种灼烫的高温甚至隔过他们两人之间的布料,直传递到他的皮肤,烧得他羞耻不堪。 “你……你真是变态。” 卓思晨也为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在他愣住的一会儿,韩逸轩奋力的挣脱束缚,他踉跄著起身,拖著酸软无力的四肢头也不回的离开武术房,在关上门的前一刻,他停住脚步,看向那个仍然愣在原地的人,说道:“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门被用力关上,韩逸轩的愤然离去自在意料之中,只是他没看见门合上的同时,躺在地上的卓思晨眼里一闪而逝的寒意。 认识了三天,韩逸轩一直以为对方只是喜欢恶作剧,他对他所作的种种行为,他虽然生气,但也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他明白,他只是故意想让他难堪而已,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什麽时候、在哪里得罪过他,至於要让他堂堂晨云总裁如此戏弄他,可他真的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 可是今天,在他压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个人,居然对他起了生理反应,他虽然没有女朋友,可男人的本能让他明白那个人对他起了欲望,有悖於人伦纲常的欲望。 难道……他真的是个同x恋? 不……不不,他不应该是同x恋,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是个正常的男人,可刚才的那一幕又算什麽? 他突然觉得很焦虑,这种反应,在他活了二十六年岁月中,只发生过一次。 他刚被分到重案组时不久就发生了一起重大杀人案,凶手是黑道上的人,因有目击证人,他正被全力通缉,警方要保护目击证人的安全,组里派他和另一位师兄负责他的安全,他们需要24小时在证人家里保护他。 有一天晚上,他无缘无故的焦虑不安,他的警惕心一向很高,可那天因为心情的缘故,他放松了戒备,以至於让敌人溜进屋子行凶杀人,以前,他对自己的身手也是自信甚高,可那次,他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师兄替证人去挡子弹而无能为力,他只利用这点时间打死前来行凶的坏人,却没办法阻止那颗子弹进入师兄身体的速度。 会有後面这麽优秀的韩警官,也许应该感谢那次变故,只不过,为此,他也失去一位好师兄。 焦虑的讯息提醒他,可能某些事情会脱离轨道,往不该行驶的方向驶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感觉让他害怕、恐惧。 他走进休息室,准备拿干净的衣服去洗澡,打开衣柜,他的手刚伸进手提袋里,身子忽然被抵在木柜上,一双蛇样的物体从後缠住他的腰,温热的呼吸在他耳後g不停骚动,他已经怒到无力,今天的一番战斗,让他感到很疲惫。 “你到底想干嘛,卓总。”韩逸轩转过身,正面对著他,这样会让他舒服一些。 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对著那个脸皮比犀牛皮还要厚的人,他就算扯破喉咙,也不会带来一点点效果,况且今天,他实在是没这个雅兴陪他继续玩下去。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样?”对方的不反抗,卓思晨很开心,可他不会傻到以为他的态度会就此改变。 “很抱歉,我很忙,你要是闲得发慌,可以随便找别人,我就不奉陪了。”韩逸轩推开他准备出去,可是没成功,卓思晨重新拉回他,“别急著走,要是你知道赢了游戏的结果,你就不会这麽想。” “我没兴趣……” “你有。”卓思晨截断他的话,凑到他耳边慢慢说道:“如果你赢了这个游戏,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什麽要求,可是如果我赢的话,今晚你就是我的。” 韩逸轩嗤笑出声,显然他并不苟同他的话,这种无聊透顶的把戏,他g本没兴趣和他玩,他现在只想回家而已。 “我的三围是多少?只要你能说对,你就赢了。” 当然,卓思晨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没有打算放过他,他也就没那麽容易逃开他。 韩逸轩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著对方,卓思晨被盯半天,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这个问题现在问的确早了些,ok,这样,我数五个数字,在这五秒锺内,如果没有人进来或者有人进来一眼就看见我们,就算你赢,可如果有人进来,却没朝我们看过一眼,就算我赢,怎麽样?” 理论上来说,这对韩逸轩比较有利,可他还是没有出声,表情也不像是答应的样子,而卓思晨却已经顾自数起数字来了,“一……二……四……”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休息室门打开的同时,一人自言自语的说话声也随之而来,“咦,奇怪了,掉哪去了。” 来人穿著俱乐部工作服,双眼眯的快成一条缝,蹲在地上边边嘀咕:“刚才我只来过这里,要掉也该掉在这的。”青年了半天,发觉还是什麽都没有,顿时泄了气,“完了,找不到,不带隐形眼镜,我还怎麽上班啊。” 颓丧的青年站起身,他用手扶著墙壁,晃晃悠悠的又离开休息室。 这边的卓思晨得意的笑出声音,“看来老天比较喜欢帮我,你也看见了,他从一进门开始就只盯著地上找他的隐形眼镜,连瞥都没往我们这边瞥上一眼,所以……你输了。” 卓思晨说出了事实,只是更多的,倒像是他自说自话,因为另一人似乎不怎麽买他的帐。 “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我有答应过你什麽吗?”韩逸轩整个拎出手提袋就打算离开。 “韩警官,我想,你们鲍局长应该找你谈过话了吧,我记得他回复我的秘书说,保护我的人今天就会来我公司报到,可奇怪的是,直到我下班,我都还没见到他,而且那个保护我的人,似乎也姓韩。”卓思晨饶有趣味的盯著那个走出两步又停下来的僵硬背影,抽出一g烟点燃。 打火机叮的合上,他几步来到他身後。 把手环上他x前的同时,卓思晨已经接手机通,电话那头只响了数声便有人接起来。 他笑著和对面打招呼,“你好鲍局,对,是我,喔没事,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声,你派来保护我的韩警官已经到我这了,恩,对,没关系,不必了鲍局,这……好吧。” 他为难的拿下电话,递到另一人眼前,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凭韩逸轩的聪明他自然知道局长要他听电话,他迟疑著接住电话,放到耳朵边,“局长……是,我……是,我只是回家去准备了些衣用物品,是,我明白,知道了,再见。” 韩逸轩是忍住摔掉电话的冲动合上手机盖的,他一点一点拨开那只横在他x前的爪子,转身将手机用力扔到他x前,咬著牙才挤出四个字,“你好卑鄙。” 说完,他大步离开休息室。 卓思晨接住手机,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跟著走出休息室。 15 欲望文 6-10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610 y谋沦陷06 第六章 韩逸轩没有想到自己昨天才从沁梅园离开,今天又会回到这里,前天晚上他是因为那个人喝醉酒,怕他的车挡在路边,扰乱公共秩序、影响市容,才迫不得以把他送回来,结果第二天他才醒来,就被他来了个下马威。 今天,就因为同事的疏忽,错抓了人,结果,他却成为牺牲品,他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没好过过。 他狠狠搓著身子,顺便将那人的祖宗八代给问候了个够,他顾自想入非非,却没发现洗手间门已被悄悄打开,等到他发觉有人时,卓思晨已经紧紧贴住他後背,手也逗留在他小腹。 韩逸轩惊的一把推开他,怒道:“你是怎麽进来的。”他明明锁好门的,难不成他会穿墙而过? 卓思晨举起手中钥匙,好笑道:“你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钥匙吗?” “ shit。”韩逸轩低咒一声,“你真不是一点点变态。”他难道有偷窥人洗澡的癖好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拉过一条浴巾走出淋浴间,又被卓思晨拉转身,“最後一次,要是再敢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变态两个字,我一定不饶你。” “切。”韩逸轩推他一把,!得关上浴室门,走到客厅吧台前坐下,拿起放在吧台上的杯子就往嘴里灌,他也没管这杯酒是否有人喝过,他只知道他现在急需降火。 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今天早上他还好好的坐在警局,现在却摇身一变,当了别人的私人保镖。 他很奇怪局长的这次安排,他怎麽会在警队已经缺人的情况下,又安排他这个主力出来,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卓思晨那个王八蛋给上级施加压力,逼迫他们这麽做。 可是,他真有这个能力这麽做吗?下午他利用空余的时间大致查过晨云的公司情况,的确强大,可是要让局长在这种时候分派人手,到底是他和局长关系太过熟稔,还是他真的使了手段。 神思恍惚中,一只手毫无顾忌的抚上他x口,韩逸轩再一次被吃了豆腐。 “你可不可以少变态一点。”韩逸轩拨开那只手,却因为头晕而晃了晃身子,他甩甩头,想摇走那股莫名的燥热感,可是他发现他越摇头,头就越晕,蔓延向四肢的燥热也越来越强烈,他发觉到不对,眼睛立即扫向那只空玻璃杯,那杯酒有问题? 他紧紧锁住那张漫不经心的脸,无辜的表情让他想立刻宰了他,他冲进洗手间,用冷水不断泼自己的脸,试图浇灭不断涌向头顶的欲念。 他被下药了,这个念头才划过脑海,强烈的怒意聚起,他握紧拳头,可还没逗留几秒,难耐的燥热很快淹没积蓄不久的盛怒。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火烧般灼热,身体里面的血y都在汩汩冒著气泡,似要冲破每一个毛细孔喷薄而出,他用力抓住池台沿,十指似要抠进花岗石池台。 忽然,他猛的仰起头,宽大的镜子里照出的是他从未有过的狼狈,平日里沈稳睿智的黑瞳,此刻已被欲望之火代替,脸上的水珠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水,裸露的x口不停起伏著,几乎看得见心脏的跳动。 古铜色的肌肤泛著浅浅的光泽,结实的肌理没有一点赘r,完美的腹肌紧绷有力,此刻因强烈上升的欲望,健康的肤色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粉色,他不知道这样的他,在别人眼里有著怎样致命的诱惑力,引人沈沦。 韩逸轩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颤抖,他能感觉到跨下的欲望已经坚硬如铁,肿涨的他隐隐发痛,他浓重的吐著热气,极力想扼制住那一波又一波袭击而来的疯狂欲念,只是有些人并不想让他好过,一只冰凉的掌心贴上他的後背,而後慢慢滑向前x。 卓思晨紧紧贴上那副火烫的躯体,在他肩背处落下一个个湿吻,他得意的控制著他,感受他因被情欲折磨而不住轻颤的身子,他用小腹狠狠将他往池台沿顶了一下,固定住他的脸,迫使他看著镜子里面的自己,邪勾起嘴角,“你可真不长记x,我刚刚才跟你说过,最後一次,你转个身就忘了我的话,通常不听话的人,都会得到上帝的惩罚,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伸出舌尖恶意的往他耳垂边打了几个转,看著对方因他的折磨而颤动的更厉害,他笑出声,“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太诱惑人了,今晚我会让你看到自己有生以来最x感的一面,你应该感谢我,对吗?” 他还没拉回嘴角,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松开人,擦著被打湿的脸,等眼前清明时,看见的是那张怒意与欲火交织的矛盾脸孔。 “你太卑鄙了,居然在酒里给我下药。” “喔不不,我想你弄错了,我可没让你喝我的酒,那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韩逸轩看著那张无害的脸,他真有一种用子弹将它s成马蜂窝的冲动,他怎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他看著又要靠近他的身体,推开他,随之迈步离开,可卓思晨早料到他的动作,他只来得及抬起脚,人就被压上池台,横在腰间的浴巾也被轻而易举的拨落,他只觉得下身一空,跟著後x一阵涨痛。 “你……你干嘛,快弄出来。”韩逸轩惊喘著去拽那个闯入者。 卓思晨撩开那只拽他手臂的手,食指肆无忌惮的在那个狭小紧窒的甬道里翻搅,“乖,宝贝,别动,这样待会儿你会很舒服。” 涨痛过後,韩逸轩开始觉得体内冰冰凉凉的,他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因此他挣扎的非常厉害,他不知道卓思晨为什麽会突然好心起来,他只知道他真的放开了他,他也知道这并非他挣扎得来的结果,因为他明白自己此刻的挣扎有多麽的无力。 “你到底给我涂了什麽?” “答案你很快就会知道。” 卓思晨暧昧的瞥向那g硬挺到发紫的东西,故意用手指轻划过那敏感的顶端,走出浴室。 韩逸轩努力压回即将出口的呻吟,吃力的後靠在池台,喉咙不停的发著咕噜噜的吞口水声音,就连喉节都似乎在微微发抖。 他直直盯著自己肿涨颤动的欲望,汗水由额际轻轻滑落,他转身将整张脸都埋入水池,他希望这样可以熄灭他心中汹涌泛滥的情欲之火,可这不仅没有丝毫用处,大幅度的动作还带起他後x的异样,痒痒的、麻麻的,像有蚂蚁在爬,也像蚊子叮著的那会儿。 抓住水龙头的手一动,他终於明白卓思晨的话中含意了,他真的打算整死他吗? 後面空虚急需填补的感觉与前面急切渴求的纾解,折磨的他想拿下自己的欲望c进後面狠狠翻搅,他往自己身上泼了些冷水,艰难的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浴巾,抖著手将它围好。 卓思晨拿著酒杯,坐在客厅沙发上品著酒,韩逸轩走出浴室後没有往他这边看,看著他满身满脸的水渍,卓思晨放下酒杯,当他越过沙发的时候,他擒住他,将他扔到沙发上。 肢体间的摩擦,再次激起韩逸轩体内的狂潮,刚刚勉强压下的欲火瞬间飙升,击得他几近崩溃,他勉力撑起身子,靠坐起来,x口激烈的起伏著,双眼却灼灼的瞪视著身侧之人,“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出口时,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他吞咽了口口水,润润干燥的喉咙,握紧拳头。 卓思晨轻勾嘴角,再次抽掉围在他身上的浴巾,手也同时握住那g硬挺的欲望,激得韩逸轩不可自抑的发起抖来,顶端也不断溢出黏稠y体,可他依然倔强的推开对方,卓思晨被推的向後倒去,手却没有放开,韩逸轩立时痛的浑身冒出一身冷汗,人也顺著倒过去。 卓思晨揽过身上的人,翻转著换了个姿势,他套弄著手上的物件,居高临下的看著被他压在身下承受著无尽折磨,却不吭一声的人,有些生气。 “看,都硬的发紫了呢。”他轻轻绕过铃口,屈指一弹,韩逸轩猛的痉挛起来,这令他咧开了嘴,“呵,你前面不是说恶心吗,可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算不算恶心呢?你看,都溢出来了。” 韩逸轩看著那个随意玩弄自己的人,说著令他羞耻不堪的话,他气得闭上眼睛,看著他一瞬间苍白的脸色,卓思晨松开对他的禁锢,吻上他。 在残存住最後一分理智的时候,韩逸轩推开他,他不知道在自己已经四肢无力的情况下是怎麽推倒的他,他只知道他不能中了他的计,如了他的意,绝不能,他连滚带爬的冲进一间卧室,快速的锁上门,这才无力的滑倒在地。 卓思晨坐回沙发,轻噎一口红酒。 药效发挥的很快,这在他意料之中,就像他断定他离开浴室一定会喝他放在吧台上那杯酒一样,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他笑了。 只能怪他自讨苦吃,如果今天他不那样说他,如果今天他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从没想过要如此折磨他。 第一次在研汐浅阳看见他,他被他吸引住了,他欣赏他,英俊、沈稳、干练,还有那双时刻保持清醒的眼,无一不刺激著他的眼球,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强有力的刚正之气,即便是在那种奢靡的交际场所,也不消减一分一毫。 这不禁唤醒他体内的y暗分子,激起他强烈的征服欲,他要得到他,不仅是他的身,还有他的心。 他本想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来,可今天那人的行为惹恼了他。 他竟敢说他恶心,尤其是他离开之前的那一眼,混合著厌恶与鄙视的一眼,深深刺痛他深藏在心底某个角落的污点。 他会要他後悔,他邪恶的勾起嘴角,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韩逸轩全身赤裸著,他觉得自己此刻如处炼狱,他不知道该怎麽办,他第一次感到无措,瞪著那g越来越涨的欲望,他本能的握住它轻轻套弄起来。 终於得到抚慰的快感,让他几欲叫出声来,他用力咬住自己的胳膊,手上的速度渐渐加快,他希望能够快点结束这非人的折磨,快感的加剧,让他咬破自己的手臂,可是他发现後面的空虚远远超过前方的渴切。 快感虽有,他却无法释放,後x的麻痒难耐超过他的承受力,他一边套弄著前面,一边不停用臀瓣摩挲著地面,却毫无用处。 汗湿了他全身,额际冒出的豆大汗珠只逗留片刻由两鬓划下,流向肩背,最後滴到地面。 他觉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那个小小x口做窝般的乱爬,他痛苦的倒向地面,蜷缩成一团,几经挣扎後,他颤巍巍的将那只被自己咬出血的手伸向股间,中指猛的c入x口,痉挛半天,他才开始动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事来,他羞愧的想去死,可这想法不过刚刚在脑中成形,另一波激烈的欲火立马烧灭了它,他动作著,紧紧咬著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他以为自己够坚强,他相信自己可以度过难关,可是他发现他实在是太傻了,自己的这番行为只不过更加深了体内的欲望,一开始那突如其来的快感的确让他舒服不少,可不过一瞬,这些已经远远不足以缓解如洪流般倾泻而来的激狂,他停住所有动作,趴在冰凉的地砖上不住喘气。 他哆嗦著,用双手抓挠著地面,如濒临绝望的野兽般。 忽然,他猛的抬起头,艰难的爬到墙边,用头重重的撞击坚硬的墙壁,!!!!令人发怵的响亮,他的头开始晕沈,他总算停止动作,瘫靠上墙壁。 以痛觉来消弥欲望并不是个好办法,显然韩逸轩并不清楚,不过片刻,更猛烈的欲望瞬间袭遍他全身,他死死抓住身侧桌子一角,!当!大幅度的摇晃,桌沿边的玻璃杯因失去重心而掉在地上。 碎玻璃带著水渍洒了一地,他想都没想,捡起一块半大不大的碎片就朝身後扎下去。 半空中,一只手用力的捏住他的手腕。 卓思晨看著身下狼狈的人,开始佩服起他来,他可真能忍,即便咬破唇,撞破头,他依然倔强的没有一点屈服,他帮他擦去嘴角的血丝,低头吻了上去。 韩逸轩知道自己应该抗拒,应该用力推开他,可是身体已经有意识般的开始对他作出回应,甚至抬腰相迎,他恨这样的自己,却无力改变分毫。 当身体被贯穿的那一瞬间,他想尖叫出声,可到最後,他只是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那是对身体背叛的不甘,也是对欲念的屈服。 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至少,他还保留了一点尊严。 y谋沦陷07 第七章 卓思晨睁开眼的时候,窗外一片大亮,毒辣的太阳早早挂到空中,强烈的阳光s进透明的玻璃窗,洁白的地砖被照的明亮光泽。 如果他额头没有被那管黑漆漆的枪口对著的话,他今天的心情会很好,他心想。 “我想,韩警官的枪应该对著罪犯的x膛比较合适,对於刚刚昨天才救你於水火之中的恩人来说,你还是拿走它为妙,你认为呢?”卓思晨一脸笑意的看著那个很有可能会扣下扳机的人,欣赏著自己昨晚在那具强劲有力的躯体上留下的杰作,他几乎想再次把他压倒,战上几个回合。 虽然他到最後都没吭上一声,但是当他进入他体内时,他发出的那声叹息,他已经知道自己胜了。 他还是屈服了,他的热情,他的急切,都在证明著他对他的渴求,他在邀请他更深入的拥有、索取,他整整要了他大半个晚上,才熄灭他的欲火,看著他几乎是昏睡过去後,他也疲累的沈入梦乡。 韩逸轩稳稳的握著手枪,他的确有那麽一瞬想直接毙了他,但下一秒,他的理智阻止了他,他不会做这种傻事,他移开枪口,迅速一拳挥向他右脸,卓思晨不防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被打的偏过头。 韩逸轩没有再看他的表情,直接走进浴室,等他一身清爽的出来,他发现刚才还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人,已经衣冠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翻著一本杂志,看他出来,卓思晨就站起来,“走吧。” “去哪?”韩逸轩面无表情的穿著衣服。 “公司。” 韩逸轩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对方是他的保护对象,他应该好好的和他相处,可是那个人的行径实在是太恶劣,他g本就无法和他好好的说一句话。 一个随便一句话就能惹得你跳脚的人,你又怎能和他好好相处呢? 呵,你前面不是说恶心吗,可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算不算恶心呢?你看,都溢出来了。 他没有忘记他说过的话,也许他该反醒自己所说的话,但这绝不是他可以如此随意玩弄人的理由,他不会忘了那个如灾难般的夜晚,他无助到甚至想以自残来结束那个灾难的夜晚,那个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践踏的男人,他更不会忘。 “我不会忘的。”他像是对自己发誓般。 “很开心你能记住我们美好的第一次,我该感到荣幸。” “你……”韩逸轩实在不懂为什麽自己顶好的自制力,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使不上几分用处,他只知道他恨透了他,却不得不全力保护他。 卓思晨抽空撇开头看旁边一眼,又转回头专心开车,这个人很有趣,他知道他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他却能忍住不发作,这麽沈得住气的人,也少见。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很满意,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没想到那个几乎可与自己媲美的男人,居然还是个青涩小子。 第一次在烟圈他吻了他,那次他毫不示弱的反击回来,虽然他偶尔也被他这里那里的嗑著,可他一直以为那是他故意的,他没想到他不过是现学现卖而已。 昨天晚上他的举动,让久经情场的卓思晨一看便知,他几乎很少尝过情欲滋味,因为药力使然,他只胡乱的迎合他,除了男x本能,他g本不懂得任何技巧,第一次释放出来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他帅气x感的脸上,浮出一朵很可疑的红晕,他当时直呆了半天。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也许,昨晚g本就是他的第一次,想到这里,卓思晨不禁邪恶的勾起嘴角。 车驶在晨云门口停下,有保安已经眼尖的跑过来准备替总裁停车。 第二次走进晨云公司大门,却已经换了身份,韩逸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那天他们气势汹汹的抓走晨云老总,把好些员工吓得够呛,今天看他和他们老总并排走在一起,又都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著他。 他跟著他来到总裁室,刚推开办公室门,杨小芸就跟进来,“总裁,早餐已经替您摆在桌上,还有这些文件,都是需要您尽快批示的。” 杨小芸边走边解释著来到办公桌前,将两份厚厚的文件夹递到卓思晨眼前,然後才像看到韩逸轩似的对他点点头,“韩警官是吧,我们见过面,希望以後我们可以相处愉快。” 杨小芸干脆的伸出白皙的右手,韩逸轩微顿了顿,立即伸手回握,“你好,也许之前我们有些误会,不过以後不会了。” “很高兴韩警官能这麽想,总裁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说完,她又朝卓思晨点了点头,“如果总裁没有吩咐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好了芸姨,你忙你的去吧。”卓思晨亲热的拍拍杨小芸的手臂,及时赶人。 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杨小芸又转回头,“n茶不可以扔,如果你不想你芯姐在你眼前哭的话。”如及时雨似的话止住卓思晨下抛的手势,幸存的n茶原封不动的被放回桌上。 卓思晨不止一次想过,他迟早会被他家那两个厉害的女人给折腾死。 韩逸轩没有继续跟他大眼瞪小眼,他开始欣赏起这间超大豪华的办公室。 应该说,整间办公室的格局是采用欧式风格装点的,大理石铺就的地面,j美的波斯地毯陈於待客位,金属框架的沙发上靠著几对同色系的j美垫子,办公桌後是整块落地窗。 他坐到沙发上,没一会儿,飘著浓浓n香的味道令他抬起头,卓思晨将那杯尚且温热的n茶递到他眼前,说道:“你还没吃早餐,自制香甜原汁n茶,包你满意。” 韩逸轩g本不想看他,可他还是接过他手里的n茶和面包,“借花献佛而已,我不用感谢你。” 卓思晨挑高眉头,到了此刻,他是真正佩服他了,也许,对方是个强劲的对手,不好拿下,不过这样,也更具挑战x,这正合他的味口。 “一会儿我有个会议,你自己待在办公室,如果累了,可以去旁边卧室休息,那边有床。” “我陪你一起去。” “不,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会议机密,不方便外人参与。”卓思晨一口回绝。 韩逸轩瞥他一眼,没再理会,他从台几下抽出一本杂志,状似在认真翻看,实则耳朵却灵敏的听著办公桌那边的动静。 卓思晨啃了几口面包,在办公桌前逗留没多久,就起身离开办公室,他这才起身四处查看。 走到落地窗前,他俯视著楼下全景,宽大的草坪几乎一览无遗,数排参天古木,矗立在草坪中央,苍翠的绿叶被阳光折s出星星点点的光晕,金光灿灿,耀人夺目。 韩逸轩看见躲在大树下蔽荫的几名环卫工人,指手划脚著不知在说些什麽,因为楼层太高,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收回视线,他走到酒柜前,随意拿起其中一支红葡萄酒,他惊了一惊,85年份一套5支,沙帝亚酒庄酿制的,据说售价在十万美元以上,果然是奢侈人喝奢侈酒。 他将酒放回酒架,坐回沙发,胡乱翻了翻杂志,又扔回茶几,他有些烦燥,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缘故,他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 昨晚到後来,他几乎没什麽意识,只凭著一股气,他耗到最後,从没有过这种经历,他甚至连女人都还没碰过,却先被一个男人给上了,而且上了一夜。 他不希望这个耻辱伴随著他一生,所以他选择遗忘它,但他并没打算遗忘掉对那个男人的仇恨。 他起身离开办公室,来到他跟他所说的那个卧室,犹大於办公室的面积,他再次领略了贵族人士的奢侈。 那张足以容纳不下五人的超大软床看著就能挑起人的睡意,他差点就想一头钻进去睡个饱,昨晚g本就没睡多久。 他将房间巡视个够,最後停留在两排宽大的衣柜前,他拉开衣柜门,一整排细密的西装礼服休闲家居装挂了满满一衣柜,有些甚至还没将吊牌拆下来,他摇摇头,拉开另一边衣柜 。 看著满满两衣柜的名牌衣装,他耸耸肩,坐上床沿。 “原来警察也喜欢乱翻别人的东西。” 韩逸轩因忽然响起的声音转过头,迎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站起身,“职业病,不好意思。” 他边说著边关上衣柜门,与迎面走来的卓思晨擦肩而过,直接离开卧室。 回到总裁室,韩逸轩把自己甩上沙发,拿起遥控器准备开电视,可他还没按下开关键,办公室门就被!的一声踢开来,陌生的声音也嚷嚷著飘进来。 “大哥,大哥,哎呀这次完了,完了啦……”青年冒失的冲进来,在发现办公室里除了一个韩逸轩以外,别无他人,他才停下话头,疑问出声:“我大哥呢?你是谁?” 韩逸轩刚准备开口,对方又先他一步止住他,“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派来保护我大哥的,一大早整个公司都在谈论了。” 韩逸轩好笑的点点头,说道:“是。” “那你就是警察了,哎对了,我大哥呢?” “他在旁边卧室,应该一会儿就来。”他干脆放下遥控器,现在的情况,他似乎没有开电视的必要。 “喔,这样啊。”青年走到沙发边,坐到他身旁,“我叫亚思,你叫什麽?警察可是我的偶像。” 青年端正表情,就变得温文有理,韩逸轩回握住亚思的手,说道:“韩逸轩。” “韩逸轩,古意甚浓的名字,不错。” “什麽东西不错啊?”卓思晨推开办公室门,凉凉的开口,远远就听见那小子鬼哭狼嚎的声音。 “大哥。”亚思见卓思晨回来,立马迎上前,“完了,最後那支沙帝亚被别人给抢了。” 沙帝亚?不就是前面他在酒柜前看见的那支吗,韩逸轩竖起耳朵偷听,一套五支,难怪他只看见酒架上有四支,原来有一支还没得到,他以为已经落入那个男人的肚子里了呢。 “被谁抢了。”卓思晨头也未抬,专注的摊开文件批阅,只嘴巴开合著问道。 “曾伟然。” 啪!名贵的钢笔就这麽给废了,笔头还扎在文件堆里,笔身已经被主人扔进垃圾筒里。 “大哥。”亚思有些迟疑的喊了一声。 “抢就抢了吧,又不是重要的东西。” “可是大哥……” “好了,你先出去吧,不用做事吗?”卓思晨瞥他一眼,又低下头,手里已经换了一g崭新的钢笔。 “是。”亚思郁郁的应了一声,又朝韩逸轩挥挥手才走出办公室。 卓思晨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个不好的消息影响心情,他很认真的看著文件,笔头不停在纸上留下痕迹。 韩逸轩静静的看著办公桌前的人,他发现,认真工作起来的他,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认真、专注,浑身散发出一种名为魅力的东西,他相信,这个样子的他,会迷倒很多女x。 空气静默著,整个办公室内只有钢笔在纸上发出的窸窣声,韩逸轩无聊的难耐,正准备打开电视,那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卓思晨看过来电显示後立刻接起电话,“筱筱……恩,不忙,恩,天气热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中暑,是,好,拜。” 韩逸轩虽然不知道那个筱筱是什麽人,但他可以肯定是个女的,而且和卓思晨关系不一般,他说话的时候很温柔,或许,是他的女朋友。 他突然冒出一个很邪恶的念头,如果他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女朋友,不知道卓思晨怎麽善後? 他该得到一点教训。 y谋沦陷08 第八章 妮森是家高级餐厅,韩逸轩此刻一人坐在角落里,偶尔看看相隔三个桌位相谈甚欢的两人,轻嘬一口咖啡。 今天早上,那家夥一起床就说要去见一个人,而且不让他跟著,他待在他身边的职责就是保护他,自然不会答应这个要求。 “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不,你可以待在家里或者出去逛逛,晚上之前我会回来,你不需要跟著我。” 卓思晨突然後悔起答应让人来保护他,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著,他什麽隐私都没有了。 “我来这里的职责就是保护你,时刻看好你,不让你受到伤害,要是你出去,我却待在家里,那要我还有什麽意义?” 韩逸轩的语气坚决,如果不能让他跟著,或许卓思晨到晚上也走不了。 “好吧,我投降,待会儿到了地方,你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我不希望我的约会被第三人破坏。” “放心,一、我没兴趣知道外人的豔情史,二、要不是因为局长的严令,我宁可白天待在家里睡大觉,也不愿跟在你屁股後面,当你的臭跟班。” 他已经憋屈到快要暴走,还要忍受他时不时的挑衅,他真以为他没脾气吗?真正惹毛他,他会让他悔不当初。 卓思晨看著那张隐忍的表情,忽然笑了,他一下抱住气得不轻的韩逸轩,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可我们并不是外人,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韩逸轩一膝盖顶上他的小腹,推开他,“卓思晨,你最好别再惹毛我,我会让你後悔。” 卓思晨笑著将他推到沙发上,压住他,“承认吧,你在吃醋。” “吃你的鬼去吧。”韩逸轩顶起一脚,踢开身上的重物,“你不需要激我,因为你不会成功,无论怎样我都得跟著你,并不是我想跟,而是我不得不跟,我希望你明白。” 好吧,卓思晨无趣的耸耸肩,不再继续逗弄他,居然被他看出来了,看来,聪明的韩警官不是盖的。 已经将近一个月,卓思晨没有和白竹筱见过面,再次看到她,她的肚子又大了不少。 看著那个原本纤瘦苗条而现在大腹便便的丫头,他不知该有什麽表情,只是感慨万千。 “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噎著。”卓思晨无奈的拿起餐巾替她擦去嘴角污渍,都快当妈妈的人了,倒变得和小孩似了。 白竹筱灌了一口水下肚,才咧咧嘴角,“也不知怎麽,最近看到甜点就想吃,你看,我都又胖了一圈。” “孕妇麽,是这样的,等孩子生下来,就会瘦回去了。”卓思晨拿起酒杯眯一小口,转头朝不远处看一眼。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到时候瘦不下来,你得负责到底。”白竹筱举著银晃晃的叉子指著对面,一脸没的商量的样子。 “七个月了吧。” 卓思晨答非所问,他傻愣愣的盯著她突出的肚子,表情不是很明朗。 白竹筱顺著视线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是即将做母亲的喜悦,“是啊,七个月了。” “筱筱,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卓思晨添了酒,晃著手中酒杯,後靠上沙发。 对於白竹筱的突然决定,他既感谢她,又很生气。 自从发现自己爱上娄笑,他就明白,他并不爱她,他对她更多的只是亲情,可他并不否认,自己曾经也爱过她,只是那份爱消失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它,便随风而散了。 他不想耽误她,他不能娶她,这对她不公平,可他也明白,如果他义父和娄笑哥开始催他结婚的时候,他也拒绝不了。 到那个时候,他相信事情一定会变得很糟糕,他只是没想到在事情变糟之前,他会先借著酒劲动了他娄笑哥,更没想到,娄笑会因此而自杀。 他很後悔,他後悔的想拿自己的命去换娄笑的命,只可惜无济於事。 筱筱很伤心,那段日子因为他自己也很颓废,所以没有怎麽顾到她,也因为如此,才会被那个姓曾的趁虚而入,他不明白筱筱为什麽会在短短三个月之内就移情别恋,爱上那个男人,他只知道当时混乱的自己,反而松了口气。 她主动爱上别人,嫁给其他男人,总好过到时候他拒绝她,令她伤心欲绝的好,只是他嫁哪个男人不好,偏偏嫁给姓曾的,他是他们的仇人啊,虽然她并不知情,但他还是非常生气。 “我很好,伟然也对我很好,没有人敢欺负我的。”白竹筱的表情有些僵硬。 “是吗?那就好。” “小晨,你……恨我吗?”白竹筱埋下头,嘴唇咬的死紧,是她伤了这个男人,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她不乞求他的原谅,只希望他别那麽恨她。 卓思晨好笑的揉她的头,“傻瓜,我怎麽会恨你。”他掩饰的举起酒杯,再次将视线转到右边,因为逗留的时间不短,白竹筱发现他的异样,也转过头,她奇怪的问道:“你们认识?” 卓思晨回过头,笑了笑,“一个朋友。” “怎麽不叫过来一起坐。” “没这个必要。”他淡淡的拒绝这个提议。 可白竹筱似乎来了兴趣,“他好帅,和你站在一起几乎可以不分上下,小晨,你什麽时候交了这麽有型的朋友,我怎麽都不知道?” “呵,你这小丫头,你现在可是名花有主,马上都要升级做母亲了,没机会了。” “嘁,问问麽,又没说人家喜欢上他。” 卓思晨好笑的看著那个又习惯x跟小时候一样,噘起嘴来表示不满的丫头,再次转过头,这回,两人的视线正好撞上,似乎谁也不愿意输了这次无声的对抗,眼睫毛都不敢轻眨一下。 足足五分锺之久,韩逸轩觉得眼睛开始酸涩的时候,余光扫到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朝这边看过来,他立马收回视线,假装盯著咖啡杯,不停的猛眨眼睛。 韩逸轩没想到,他今天会约一名孕妇来约会,看得出,他很重视她,可是那个孩子他确定不会是他的。 那个女人很漂亮,虽然因为怀孕的缘故,身形有些微胖。 她属於青春亮丽的阳光女孩,也许因为即将初为人母,漂亮的脸蛋上,又多出一分妩媚成熟。 他搅拌著咖啡杯,兀自猜测著他们之间的关系,忽然,服务员甜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您好先生,这份七分熟的香煎牛排是一位姓卓的先生为您叫的,他让我转告您,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他不想没人保护。” 韩逸轩深呼吸一口气,才笑著目送服务员离开,他瞪向那人,却发现他正扶著那名孕妇艰难的站起身,为了尽心尽职,他放下刚刚才拿起的刀叉,扔下那盘还未吃上一口的鲜美牛排,跟了出去。 卓思晨扶白竹筱走到门口,又问了一遍,“真不用我送?” “不用麻烦,司机已经在等我,你忙你自己的事吧。”白竹筱向不远处那辆黑色奔弛招招手,车子立马启动往这边行过来。 “那你自己小心。” “恩,知道了。”白竹筱抬头笑了笑,掂起脚尖,伸手拉下卓思晨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才坐进车里,“小晨,别忘了明天的事。” 卓思晨点点头,替她关上车门。 车子绝尘而去,卓思晨望著消失的车尾很长时间,直到韩逸轩走到他身边,才收回视线,“怎麽,为你预备的午餐不满意?” 韩逸轩没有理他,转个身就往回走,卓思晨却突然把手上的礼盒扔进他怀里,逼得他不得不接住,“我又不是你的跟班,凭什麽要我帮你拿东西。”他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卓思晨已经接过泊车小弟手中的钥匙,钻进车里,韩逸轩气怒的只能跟著坐进副驾驶座。 很奇怪,卓思晨没有和以往一样,他没有再说出让他跳脚的话,只是安静的打著方向盘,专心的开著车,空气一下子压抑起来,韩逸轩发觉,这样的卓思晨很不正常,可他又说不上什麽来。 没有表情的卓思晨浑身包围著一股很浓的煞气,让人感到害怕,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韩逸轩,而是一般的人,怕是已经吓的不知所措。 韩逸轩想找点事做,他看到还在他怀里的礼盒,便打开盖子想看看里面是什麽东西,可他一见到那支东西就後悔了,这不是沙帝亚红酒吗? 这应该不会是他办公室里的那四支,那麽就是昨天亚思说被抢走的那支,被合谷集团总裁曾伟然买走的东西,怎麽会在他这里?难道是刚才那个女人送的?那那个女人和曾伟然又是什麽关系? 他很疑惑,却没有问任何话,他只是安静的跟著他驱车来到海边。 车停在路旁,卓思晨打开车门走到护栏边,抽出一g烟点燃,身子微微前倾著。 筱筱曾经说过,他抽烟的样子很帅,很迷人,娄笑则对他说,要他最好别抽烟,对身体太不好,只是有些场合,不是由他说了算的。 他将手肘搭上栏杆,看著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迎面吹著凉爽的海风,烟他只吸了一口,便一直夹在两指间,烟头顺著海风慢慢燃著,烟灰一点一点被风吹落,他松开指头,未灭尽的半g烟倏得坠落海滩。 韩逸轩看著那个低头不语的人,走到他身旁,靠上栏杆,问道:“没事吧?” 理顺被海风吹散的刘海,卓思晨也转身後靠上栏杆,只是他并没有回答,依然沈默著,嘴唇轻呡著。 韩逸轩不想自讨没趣,他没有再开口问什麽。 片刻後,卓思晨吐出一口浊气,离开护栏,他走到车旁,拿出那支红酒盯了半天,又回到护栏边,忽然,他举起手,猛得砸下,!!碎裂的玻璃片连同腥红酒y四散飞溅,韩逸轩不防他会来上这麽一招,虽然极力避开,身上还是被酒渍溅到一些。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这麽昂贵的东西他说砸就砸,他确定他今天在发疯。 卓思晨扔掉手上的酒嘴,坐回车里,韩逸轩皱眉去擦衣服上的污渍,知道不会有用,他只能跟著坐回车里。 车没有启动,诡异的安静。 就在韩逸轩以为他是不是睡著的时候,卓思晨终於说话了,“他是我的未婚妻。” 韩逸轩惊讶的瞪大眼睛,等他确定他没有错听後,他又加了两个字。 “曾经。” “她……” 卓思晨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她现在嫁给了我的仇人。” “仇人?” “曾伟然。”卓思晨闭上眼睛,脸上有著隐忍的恨意,“是我的仇人。” “那瓶酒?”那麽,那瓶酒难道是曾伟然故意变著法的戏弄他?没想到他的仇人还挺多,韩逸轩本想幸灾乐祸的,可良好的素养让他没有说出奚落他的话。 “是……”卓思晨睁开眼,脸上已经基本恢复原样,他讪笑出声,“瞧我,怎麽跟你说这些东西。” 车子启动,驶离宽阔无垠的海边,没有了压抑的气氛,韩逸轩觉得舒服许多。 卓思晨开著车来到一所古旧的公园,公园里人不多,设施老旧,路灯也被破坏不少,但绿化却做得出奇的好。 韩逸轩不明白他为什麽会把车开到这里来,他只知道在他观察公园的时候,那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碗热乎乎的丸子汤。 “这个?” “黄记鱼丸,超级好吃,推荐指数五颗星,不吃你一定会後悔。”卓思晨把碗递到他眼前,等他接过,“你还没吃午饭,试试。” 韩逸轩奇怪的很,这大热天的卖这玩意,生意能好吗?他接过烫人的塑料碗,用竹签扎起一颗放进嘴里。 香滑鲜嫩,丸心里还有几颗小花葱,倒真的挺好吃。 “逸轩。”韩逸轩被这突然的称呼给噎了一下,他不解的盯向身旁。 “我为我上次对你所做的事向你道歉。”卓思晨的语气非常诚恳,“因为你那样厌恶我,我实在被你气的慌,才会一时冲动做出伤害你的事,我现在诚心跟你道歉,希望你原谅。” 韩逸轩!掉口中半个鱼丸,这人怎麽突然变x了?他难道又有别的y谋?那种事岂是说一声道歉就可以,他要是不把这个仇报回来,他就不姓韩。 卓思晨看对方不郁的表情,知道他并没有答应的意思,他也不介意,“我知道你一时没那麽快就解开心结,那种事要是换了我,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不过,我还是很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韩逸轩捏了自己一把,确定没有在做梦,他一声不吭的继续吃起黄记鱼丸,这麽好吃的东西,他可不能浪费。 他知道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的确是真心的,可他也能感觉的到,好像有更大的一个坑正等著他往里跳,他必须得时刻警戒,全力备战。 y谋沦陷09 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韩逸轩被卓思晨叫醒,他不清楚为什麽今天的他神色这麽凝重。 今天的卓思晨一身纯黑,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其他颜色,韩逸轩被拖著走进一家花店,两束菊花是早就预订好的,虽然没明说,但他隐约察觉到些什麽。 他们驱车来到墓园,卓思晨并没有下车,他似乎在等什麽人,大约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韩逸轩才看见驶来的另一辆车子,他觉得有点眼熟。 司机打开车门,小心扶出一名怀孕的妇人,韩逸轩一眼就看出是昨天的那个女人,卓思晨也在下一秒迅速下了车。 “小晨,等了很久吧。” “刚刚到。” 卓思晨上前扶过白竹筱,慢慢的走进墓园,韩逸轩看看情况,无奈的从後座拿起花束,跟著走进墓园。 庄严肃穆的墓园异常安静,走上高高的台阶对於一个孕妇来说是种磨难,卓思晨几乎是半抱著她走到卓阳和娄笑的墓碑前。 独立的一方天地,四周很空旷,长满青绿的嫩草,虽然天气炎热,它们依然挺立的守护著墓碑里的灵魂。 双人墓碑非常宽大,卓阳和娄笑的名字并排列在其上,他们两笑的很幸福,他们生前一定很恩爱。 韩逸轩看著那张亲昵的合照心内猜测著他们的关系,两个帅到让人嫉妒的人走到一起,也是理所当然吧,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他这麽为自己找著理由。 他看著右边的日期,一个卒於三年前的六月,一个卒於去年的七月十四日,正好是今天。 原来,今天是那个叫娄笑的忌日,他又明白一些东西。 卓思晨静静的立在墓碑前,身形笔挺,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在外人看来,他很平静,可是白竹筱却握上他的手,“小晨,别太伤心了。” 卓思晨反手握住那只细弱的手,安慰她,“我没事。” 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娄笑离开他,已经整整一年,他却觉得事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他不敢相信娄笑会割腕自杀,虽然事实摆在眼前。 他知道他伤害了娄笑,事後他自责到想死,可他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做了就是做了,他会对他负责到底。 娄笑跟他爹地经历过很多磨难,他知道娄笑的心很脆弱,可随著年龄的增长,娄笑也越来越坚强,这些是他看著他改变的,直到他爹地为他而死,他依然坚强的活了下来,虽然有他爹地的遗言在先,可他确信娄笑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 他不相信娄笑会因为那个原因,就这麽割腕而死,可医生的诊断,太平间的尸体,种种事实摆在眼前,他想不信都不行。 他终於也有胆怯的一天,他不敢告诉众人真相,娄笑真正的死因只有他知道,连筱筱都以为娄笑是因为思念他爹地过度,一时想不开而做了傻事。 可笑而可怜,其实凶手就在他们面前。 一年来,他藏著这个蚀骨的包袱重的喘不过气,他把这个污点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逼迫自己遗忘,堕落自己的灵魂,以期换来一点点的安心。 他知道这样很卑鄙,可是他不希望原本都爱著他的人,开始恨他,他已经失去他的娄笑哥,他不能再失去大家。 “小晨,你的手好冷,你真的没事吗?”白竹筱很担心,这麽热的天,为什麽他的手会这麽冰冷,干爹和娄笑哥在他心里的份量,她比谁都清楚,一连串的打击,她真怕他会支持不住。 卓思晨回过神来,他安抚的对她笑道:“是你手太烫了,这麽热的天哪适合孕妇出行,说了要你别来,你还是来了,现在还反过来说我。” “小晨……” “行了,我们待的也够久了,回去吧。” 卓思晨扶住她,起步离开。 下台阶比上时轻松许多,走到墓园脚时,比上时足足少了一半时间,卓思晨脚刚踩到平地,忽然眼神一紧,他立刻朝韩逸轩看一眼,对方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就在他们眼神交换的瞬间,突然从两边冲出一帮手拿铁棍的人,卓思晨立刻挡到白竹筱身前,抓住袭来的铁棍,一个空手夺白刃,反击那小混混一棍。 韩逸轩也上前制住一个青年,另一手从口袋掏出证件,大喝道:“警察,都给我立刻停手。” 有时候,在势单力薄下,不是所有人都买警察的账,尤其是黑道上的人,韩逸轩的话就像一粒粉尘落入深湖,击不起一点水花。 对方显然人多势众,这边廖廖几人,一定会吃亏,韩逸轩利落的掏出手枪,对著天空鸣枪示警。 收到的效果的确不差,那些人听到枪声立马停止势头,戒备的看著他。 “袭警的罪名可不小,你们要是再不停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真枪实弹不是闹著玩的,人群中似乎有点地位的男子难看的吐了口口水,骂道:“今天算你这臭娘们走运,回去告诉你那个好老公,抢我们红爷的地盘,那也得掂掂份量,我们走。” 男子一声令下,墓园又恢复宁静,仿佛刚才的打斗只是虚幻一场。 “没事吧,筱筱?”见人走光,卓思晨立马转头担心询问。 白竹筱虚弱的笑笑,对他摇头,“没事。” “我送你回去。”他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自己车里,不容反抗。 白竹筱清楚那人的脾气,在这种时候,她就是拒绝也是白搭,所以她干脆由他摆布。 韩逸轩坐在副驾驶位一声不吭的看著那人忍住怒意,飙飞车般的驶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半个小时後,车子停在一幢别墅前。 曾伟然已经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著,卓思晨扶著白竹筱来到他身旁,一拳打的他後退两大步。 “你!”曾伟然愤怒的瞪向他。 “连自己夫人的安全都保护不了的人,没资格做别人的丈夫。” “我……”曾伟然立刻语塞。 “自己惹的祸不要连累到家人,筱筱要是有个什麽意外,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卓思晨忿然转身,没有再管那张青白交加的怒脸和白竹筱尴尬的样子,甩手离开。 韩逸轩随即跟上他。 没想到,白竹筱原来是合谷集团总裁曾伟然的夫人,而合谷在生意上总是败北於晨云,看来这个曾伟然是故意要让卓思晨难堪,才抢走他的未婚妻,韩逸轩将这两天遇到的事整理了一遍。 曾伟然与卓思晨有仇,至於有些什麽仇恨,他不得而知,而以警方目前掌握的消息,合谷其实是个大型的犯罪集团,只是他们的手法太高明,警方g本找不出有利证据扫荡他们。 如今,他得到一个讯息,曾伟然是卓思晨的仇人,旧恨加上夺妻新仇,他相信卓思晨不会就这麽算了的,或许,他可以从他身上找到些什麽,帮助警方破案。 其实,他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他不明白他的未婚妻为什麽会移情别恋,嫁给那个什麽都不如卓思晨的男人,客观的说,卓思晨比曾伟然要突出几倍都不止,如果他是女人,他绝对会选择前者。 不过,他却什麽都没问出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他明白就算他问,他也不可能会告诉他,他不是喜欢自讨没趣的人。 车速没有来时那麽快,但也不慢,韩逸轩虽然也喜欢飙车,可他中意的是驾著机车在风中飞行的快感,那种极限的放纵,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真的是无与伦比的享受。 因此,他并不喜欢四个轮子的车子,即便是敞蓬跑车开起来,也没有纵情在他喜爱的zzr上来得畅快。 车子因红灯停住,他看看那人,发现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看来他自我调解情绪的本事比他还要厉害,这麽一会儿就让人看不出他刚刚才发过一场可怕的脾气。 “怎麽,我脸上生花了麽?”车子启动,卓思晨并没有转过头,但他嘴角却挂著一丝打趣意味,韩逸轩知道自己被取笑,也不生气,“没有生花,就是长了一颗痘。” “你是想提醒我,我的第二青春期来临了吗?” “那就恭喜你了。”韩逸轩毫不客气的回敬,却没等来对方的生气,反而收到一句谢意。 “谢了。” “不必。”韩逸轩气馁的转头看向窗外,他就不信他赢不了,走著瞧。 忽然,他瞥到人行道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忙急喊:“停车。” 卓思晨立刻降下车速,将车停靠在路边,韩逸轩推开车门就朝那个身影急追过去。 韩灵珊听到熟悉的声音叫著自己的名字,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嘴角也咧开了花,“哥。” “珊珊,你怎麽会在街上,你翘课?”韩逸轩生气的瞪著她,就差手中没拿著一把戒尺,啪啪啪的威胁著小女生。 “哥,今天是周日,你不会连日期都不知道吧?” “周日?” 韩逸轩的脑袋突然被炸到,这几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居然混乱的连今天是周日都不记得了。 “哥,最近警局很忙吗?我看你j神不是很好。”韩灵珊担心的看著略显憔悴的哥哥。 她很开心自己有一名当警察的哥哥,她崇拜那个神圣的职业,她知道哥哥是个优秀的警察,破案率在警局是出了名的高,他为有这麽个哥哥感到自豪,可是如果因为这样而累坏身体,她也是不愿意的。 “没的事,这段时间我暂时不会去警局,因为我有任务在身。” “不去警局?什麽任务?”韩灵珊奇怪的睁大眼睛,什麽任务连警局都不能回,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 “保护我。”卓思晨的突然出现,打断兄妹二人的谈话。 韩灵珊看著这个大帅哥,有些吃惊,“哥,这位是?” “卓思晨。”卓思晨伸出手,优雅的动作,温和的笑容,都让年及二十的小姑娘红起脸蛋。 韩灵珊微笑著握上他的手,说道:“你好,我叫韩灵珊。” “珊珊,我送你回家。”不想他和自己妹妹过多的接触,韩逸轩准备结束这个不长的见面。 “哥,我刚刚从家里出来,我要去打工。” “打工?去哪里打工?你还是个学生。”韩逸轩听著这个新鲜词有些生气,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居然出来打工,他给她的零花钱不够用吗?那她不会找他要?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现在也只是在社会实践而已,这可是学校要求的,你想让我交不了作业吗?” “什麽社会实践?” “打工呗。”韩灵珊受不了的白他一眼,“我现在在肯德里当服务生,只是周末而已,既不会影响培训班的课程,又有钱赚,而且还能交了暑假作业,一箭三雕的好事啊。” “在哪个区段?” “就前面,邮电路的分店。” “我送你过去。” “不……”韩灵珊正想阻止,卓思晨忽然开口,“啊,芯姐一早就说要我给他带kfc里的蛋挞,我怎麽一直都忘了,这样吧,我们一起去那里坐坐吧。” 韩逸轩斜眼一瞄,冷笑著拉起妹妹离开。 kfc无论在哪个分店,几乎都是满坐的多,现在的小孩都是家里的小祖宗,只要那张小嘴一开口,家长们都屁颠屁颠的领著小皇帝们进来尽情吃喝。 韩灵珊三人走进店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座的小孩,嘈杂不堪的场面,热闹而温馨。 韩逸轩坐在一个角落里,这是为数不多的空位,韩灵珊已经换上工作服,“哥,你怎麽会被派来保护那个卓大哥的。” “这是上级的命令,我只是执行任务。”韩逸轩看著那个站在一排长长的队伍後,等待点餐的人,凉凉的开口,要不是局长的坚决,打死他也不会做这该死的差事。 “哥,你好像不太喜欢卓大哥。”韩灵珊迟疑著开口,嫡亲的血缘,让她感受到他体内不善的因子,他看他的时候,眼里总是带著敌意,虽然他掩饰的好,但她一眼就看穿了他。 “我的事你就别多问了,你呢,家里没事吧?” “你第二天把钱打过来,我下午就把它还了,那些人没再来过。” 韩灵珊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几乎不太敢盯著那双带点冷漠的眼神,她明白要不是她,他也不必过的这麽辛苦。 父亲是个老赌鬼,屡教屡犯,二十几年来丝毫不愿悔改,她明白,哥哥早就已经恨死他,甚至亲自抓过他,可是抓了又怎样,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赌,而哥哥就成了替他还债的机器,她就是帮凶。 要不是因为她的苦苦哀求,她哥哥g本不会管那个死赌鬼,只是自己实在看不过去父亲被那些人毒打成那副惨样,她每次告诫自己下次就不再管他,可是每回事发之後,她依然忍不住打电话去哀求,她恨自己,却又每每继续纵容著他父亲的赌瘾,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麽时候才是个尽头。 “那就好,要是有什麽人敢欺负你,就马上给我打电话,记住了,不可以让自己有危险。” “知道了。”韩灵珊乖巧的应了一声,忽然听到同事在叫她,她马上往那边跑去。 剩下韩逸轩一个人,他东看看西看看,见卓思晨前面还有好几个人,他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等到他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刚刚还在排队的人居然拎著东西,在和他妹妹聊天,他不过是进去这麽一会儿,有这麽快的速度吗? “哥。”韩灵珊见哥哥出来,立马朝他挥手。 “刚刚看你还在排队,怎麽这麽快就轮到了?” “你不知道中国文字里有开後门三字一说吗?有灵珊这把钥匙,这後门开的不就理所当然了。”卓思晨得意的晃晃手中热乎乎的东西,赞赏的韩灵珊的脑袋。 “我警告你,别带坏我妹妹,走了,别妨碍人家上班。”韩逸轩连拖带拽的拉著他走出店门,期间不忘瞪他一眼。 这个王八蛋,什麽不好教,教他妹妹开後门,他是想让他妹妹以後也学他,在其他事上让人开後门吗? 俗话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小心他要他陪他一个妹妹出来。 y谋沦陷10 第十章 韩逸轩每个星期二晚上都会到研汐浅阳的酒吧驻唱,其实,警局的工作时间最不稳定,有案子的时候,就算通宵熬夜也是家常便饭,对於这个时间,他未必都能依约到点,幸好酒吧经理与他关系不一般,所以有实质x特殊原因的话,他没按时到场,酒吧并未追究过他的责任。 这个星期没有大案,可是他如今任务在身,局长命他二十四小时保护卓思晨,说明他已经失去自由的时间。 可是少去一个星期,他就少了一笔可观的出场费,更何况,他不想老是为难介辉,他已经给他添了太多麻烦,所以,他今天必须得去。 其实他不是很理解局长这次给他下达的命令,他分析过不止一两次,这次的事情漏洞太多,有人想害卓思晨,最大的嫌疑应该是他商场上的竞争对手,那麽,对方也只是想让他的公司倒台而已,他g本无需这麽跟著他,他不认为局长会想不到这层。 虽然他认为离开他一个晚上,他未必会有什麽危险,只是他出生纪律部队,他不会做违抗上级命令的事,所以他很烦恼。 他的情绪自然影响了在办公桌前办公的卓思晨,忍无可忍之下,他终於扔掉钢笔,双後搭著下巴,挑眉看著那个不停踱步的人,“我说你想干嘛?” 韩逸轩听到声音停止动作,他看他一眼,说道:“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你得陪我去一个地方。” 毫不留情的截断,不容反抗的语气憋回韩逸轩所有的话,不是怕了他,而是知道他再说什麽也没用了。 他想,他又要麻烦介辉了。 虽然有些不甘,不过他不是那种喜欢自忧自怜的人,从小锻炼出来的坚强意志造就了今天的韩逸轩,他是不会被打倒的,他可是有著猎豹之称的拳王。 虽然如此,他对那人的态度还是很不友善,他是被他塞进车里的。 直到车驶入研汐浅阳的停车场,他才换了种眼神,当然,这其中最多的是惊讶。 他完全搞不懂他,这种做法是什麽意思?故意耍著他玩?他真的无聊到这种程度? 卓思晨笑拉著那个呆住的人走进酒吧,耳边的车流人声立刻变成抒缓的轻音乐,浓烈的香水味证实他们来到一个女人的王国。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韩逸轩深吸一口气,说:“你应该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坐会儿吧?” “很乐意。”卓思晨无所谓的摊摊手。 得到大赦,韩逸轩终於像解放似的离开那个男人身边,走到休息室里去拿器具,看到他推门进来,其他两名青年立刻叫起来,“我的上帝,你终於来了逸哥,我们以为你又被急事耽搁来不了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上场吧。” “让我们久等倒是没什麽,让那些个只为听你唱歌而来的小姐夫人们久等那就不好了,我怕裘经理把我们一块给炒了,到时候我们可会赖上你的,小心了你。” “去你的。”韩逸轩气笑著一拳击过去,率先离开休息室。 其余二人也不敢耽搁,跟在他後头先後出门。 韩逸轩的声音很有磁x,低沈圆润,听在耳里的确是一种享受,再加上他那英俊有型的外表,自然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贵妇们争先抢夺的香饽饽。 卓思晨选了一个比较y暗的角落,斜靠在沙发上看著走向驻唱台的人,笑著向身侧举起酒杯。 裘介辉立刻对碰酒杯,笑道:“卓总今日怎会有如此雅兴,光临本所呀。” “陪一个朋友过来而已。” “卓总说的,该不会就是小逸吧。”裘介辉并没有错过并肩走进门来的两人,他的语气带著三分打趣,友好的笑容同时逗乐了卓思晨,“裘经理似乎,跟他很熟?” 如此亲密的称呼,要说他们不熟也没人相信。 “如果今晚卓总能为在下带来一笔可观的消费,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裘介辉奸笑著轻碰他的酒杯,一口闷完杯中烈酒。 生意场上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对自己有利的机会,尤如裘介辉这只笑面狐狸最甚,他可是出了名的唯利是图,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含糊。 “我记得贵所好像藏著一瓶85年的fite,替我送给他。” “我就知道卓总慷慨大量,说吧,卓总想知道我们小逸的什麽情况?”裘介辉开心的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可见刚才点名的那支酒价份量。 “全部。”卓思晨晃著手中酒杯,眼光一瞬间s向驻唱台,“我想知道他的全部。” 裘介辉稍微顿了一顿,後靠上沙发椅背,开口道:“我和小逸是小学同学。” 卓思晨有那麽刹那的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原样,洗耳恭听下去。 “小逸的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跟著妈妈生活的,可他妈妈在他三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没钱交学费,他面临著缀学的困境,小逸很坚强,他到处去打零工,可是童工是被禁招的,他捡过塑料瓶、卖过废纸,我实在看不过去,就求我妈想办法资助他的学业,因为以他的x格,直接拿钱给他,他是不会要的。 从考上高中後,他就开始用自己的奖学金缴纳学费,还要到处打工赚取生活费,上了大学後,他又得负担起他妹妹的学费,他爸爸是个赌徒,不但没钱供养他们,甚至还欠了一大堆的债。 他当上警察以後,几乎都在为他那个没出息的爸爸还债,可就凭那点工资g本不够,来研汐浅阳驻唱,是我介绍他进来的。” “你似乎很关心他。”卓思晨有些讥讽的笑,很难想象这个唯利是图的笑面狐狸会这麽无条件的帮助一个人,太匪夷所思。 “我和他第一次认识是在读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天,那天我被几个大同学欺负,是他跑出来替我打跑那几个比他还高个的男孩,他被他们打的满身血污,却还担心的拉著我的手,问我有没有哪里被他们打了,那个时候,其实我觉得他很傻,可是又不得不为他那份傻劲感动,之後,我就和他成了最铁杆的死党。” 裘介辉想到当时的韩逸轩还觉得不可思议,怎麽能有那麽一个人,自己被打的满身鲜血却浑然不觉,反而一个劲的担心完全没事的别人。 卓思晨紧紧盯著那个完全投入到歌声中的人,说道:“所以,你是在报恩?” “不,我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兄弟,唯一的兄弟。” “他每个星期只来这麽一次?” “是,因为工作原因,一个星期能来一次,已经不错了。”他其实很希望他每天能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正职不允许,而且就连这麽一天,他都已经有好几次失场。 “他这麽来一晚,有多少出场费?” “三万。” 卓思晨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真不赖,这可比他当个破警察要赚的多多了,你怎麽不劝他直接改行。” “警察是他从小的理想,那次救了我之後,他就是这麽告诉我的,其实如果他的x格不那麽拗,他现在可以住豪华别墅,开名贵跑车。”裘介辉有些惋惜的摇摇头。 “哦?” “呵,至少有不下十位名门贵妇想要包养他,都被我直接回绝了,因为如果让他知道这些,他一定不会再来,那我的生意可会少掉一大半。” “抢手货麽。” 卓思晨当然知道事情的理所当然x,这样一个让他这个男人都涌起强烈征服欲的人,那些内心空虚的女人们又怎能抵挡得了他身上致命的诱惑。 “小逸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要别人养活,尤其还是被一个女人包养,那还不如直接一枪毙了他来得干净。” “那如果是有人做了污辱他的事呢?你认为他会有什麽表现?”卓思晨举著酒杯,脸被档著,裘介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因他说的这句话微皱起眉头,“那就要看什麽事了,小逸不是个小气的人,除非触及他的底线,否则他很少有发怒的时候,因为他的x格太冷静。” 卓思晨状似明白的点点头,“这样啊,裘经理,可否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 “卓总见外了,但说无凡。” “如果,我是说如果,裘经理突然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压在身下的话,事後你会怎麽做?” 裘介辉先是愣了三秒,待消化掉他的话後,他很好的隐藏起所有情绪,笑著回道:“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然後再阎了他,将他大卸十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看著他言之凿凿,外加肢体语言丰富的解释,卓思晨乐了,“裘经理果然非同一般,不过,如果此事发生在你兄弟身上,不知又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我不觉得有人能动的到小逸,不过要是如果的话,我想他会不动声色,等到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就打你个措手不及。” “是这样吗?”卓思晨眯起眼,想像著现在在他身边忍辱负重的韩逸轩,什麽时候如裘介辉所说,给他来个意想不到,他似乎对此非常期待。 “那如果事情发生在卓总身上,卓总又会如何处置?”裘介辉并未因这句话可能会引起他的不快而忌讳什麽,反正权当笑话,他不怕什麽。 “我?”卓思晨听到他的反问有些迷茫,但很快回过神来,“如果是我的话,我相信第二天一早,我们会开心的在一张餐桌上吃早餐,因为那个人一定是我的爱人。” 裘介辉被这突兀的回答震晕了,这似乎超出他预期想要得到的答案,不过笑面狐狸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相信对方,“卓总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对方可是男的,你不会连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吧?” 问题可是他先提出来的,这回答是不是太诡异一点? “真爱不止不分国界,也不分x别。”卓思晨优雅的伸出酒杯等待,裘介辉直傻了半天才迟迟与他碰杯。 “卓总果然见解独到。”他想了半天,只能想出这麽一句话来回他。 “见笑了。”卓思晨笑著放下酒杯,後背还没碰上沙发,突然有条蛇状软物缠上他脖子,带著女人的脂粉香。 “几天不理我,你倒是跑来这打算另寻新欢了是吧?”带著哀怨和撒娇的语气,听得卓思晨转过头,“雨嘉。” “我以为你就快把我的名字都给忘了。”谷雨嘉扳著脸坐到他身旁,拿起他还没喝完的酒就往嘴里灌。 “瞧瞧,这醋吃得也太冤了,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倒霉,被差点冤枉入狱不说,还无缘无故多出个跟班,你不反过来安慰我,倒先数落起我来。” “冤枉入狱?怎麽回事?”听到这话,谷雨嘉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幸好被卓思晨拉回来。 “其实也没什麽,不过是个误会而已,你也不用担心。”卓思晨安抚的轻拍她,示意不用这麽夸张。 “看来,你还是把我当外人,什麽事都不和我说。”谷雨嘉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暧昧的蓝紫光线隐藏住她那双失神黯淡的眼神,消失的很快。 “说什麽……” “这不是卓总吗?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带著中年女人的成熟韵味,深紫色低x镶钻纱裙,关夫人笑著走近。 “真巧,关夫人。”卓思晨起身与关夫人握手,笑著请她坐下。 “哟,这不是谷总监麽,幸会。”关夫人才坐上沙发,就看见与卓思晨挨的很近的谷雨嘉,打招呼的同时,她已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了个遍。 “关夫人,久仰大名。”谷雨嘉已经换了表情,招牌的应酬微笑,大方的举止都引起关夫人的注意。 关夫人当然知道出色如卓思晨,身边没几个女人相伴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在她眼里,那些不过只是摆设花瓶而已,以她侄女的条件,她有信心让她坐到正位,她只是没想到合谷集团董事谷毅明的女儿也在此列。 这个女人关夫人可不敢小瞧,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是合谷集团旗下最大一间酒店的行政总监,这并非归功於她父亲的权利,而是她自己以真凭实力坐上那把椅子的。 那不是一只普通的花瓶,那是一只既有外表又有内涵的古董花瓶,她值得人去珍藏。 裘介辉一看情形不对,发挥笑面狐狸的特长,讨好的融合气氛,“既然大家都认识,就没什麽好介绍的,我敬大家一杯。” 举杯的同时,关夫人说道:“上次的合作非常愉快,琳琳对卓总甚是想念,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哪天空了,卓总来敝庄坐坐。” “关夫人严重了,一定。” “那我就先告辞,今天是陪一个客户过来,不能让她等的太久,失陪。”关夫人起身,一一与三人握手过後,便转身离开。 卓思晨目送她走进一间包厢,才转回头来,脖子上即刻被一股热气骚得有些痒,他轻揽过她,带著无奈的语气问道:“怎麽了?” “晨。”谷雨嘉气息不稳的靠在他怀里,手指在他x前不停打转,“晚上陪我。” 卓思晨笑捏她纤细的腰肢,抬头望向驻唱台,“好。” 这边,韩逸轩已经完成今晚的任务,嗓子也已经吼到极限,结束台上的煎熬,他总算可以回休息室,临下台前,他瞥了那个y暗的角落一眼,发现他正跟一个女人在玩暧昧。 他的眼神只停顿三秒就移开,这种级别的暧昧自己又何尝没有过。 小逸,你别这麽固执,这又不是要你做什麽。 我不会做。 小逸,你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我只有这个条件,我并没要你做什麽,只是希望你别拒绝那些小姐们的敬酒而已,她们只是欣赏你的歌声,就是明星也会遇到这种事,这是种礼貌,你不是不明白,其他的我会一律替你挡掉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因为介辉的保证,他相信了他,他知道介辉不会对他食言,所以他找到了一份好兼职,多出一份收入。 这个世上,他想,除了妈妈,对他最好的就是介辉了,虽然他明白,这跟他救了他有关系,可他依然非常感激他。 其实,他早就知道一直供他上学的人是他的妈妈,他也知道,那一定是介辉的要求,他从心底里深深的感激他。 为他做了这麽多。 放妥所有东西,他来到前台,可他发现,那个角落除了裘介辉一个人,已经没有别人,他走前坐上沙发,叫了一声,“介辉。” “小逸。”裘介辉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笑道:“到点了?” “恩,你喝多了,没关系吗?” “你第一天认识我?”裘介辉伸伸懒腰,坐正身体,“我是不会醉的。” 韩逸轩无奈的笑笑,问道:“刚才和你在一起的人呢?” “你是说卓总吗?换到包厢里去了。”裘介辉抬手一指,“对了,你怎麽会和卓总认识的?他甚至点了最贵的酒送你。” “那个王八蛋,说来话长,以後有机会再和你解释,我现在先去找他。”韩逸轩三两句堵住他的嘴,他起身拍拍他,就照著他指的方向去找卓思晨。 a区1022号,是他临走前裘介辉告诉他的包厢号,他顺著序号走到快尽头才找到地方,门被轻轻一推就开了,包厢只开了一盏细长的蓝色壁灯,只将当面墙壁照的微亮,沙发边几乎没有光线,但韩逸轩却清楚的看见了那边的景况。 那家夥衣衫不整的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跃动,而他身下的女人几乎是赤裸著的,嘴里还不停的轻吐著y荡的叫声,他一时呆了,第一次见识到活色声香的春g图,他竟有些迷茫。 卓思晨在门被推开就发现异样,犀利带著寒光的眼神立刻s向门口,韩逸轩几乎是同时移开视线,退出门外。 他甚至忘记说一声抱歉就匆匆逃走,他一口气跑出研汐浅阳,他不知道怎麽形容,就是有些迷茫。 靠在大门口的墙上,他在七月份带著闷气的暖风中吹了半天,才彻底醒来,没一会儿,卓思晨从研汐浅阳里出来,他迎上去,什麽都没说。 “走吧。” 卓思晨并没什麽异样,只淡淡的招呼一声,便去取车。 一路上,气氛安静的可怕,韩逸轩没有说话的打算,卓思晨更是专心的开著车。 静默,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直到打开家门,两个人都保持著默契的安静,一前一後走进门里。 韩逸轩首先经过客厅,往自己卧室走,可是在手握住门把的时候,他又一次被抵在墙上。 “你怎麽了?”卓思晨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韩逸轩十分不解,他什麽都没做,他能怎麽呢,“我没怎麽。” “那你为什麽不说话?” “你不也没说。”韩逸轩觉得那人有些发神经,不说话也有错? “你生气了?” “生气?”韩逸轩觉得好笑,“我为什麽要生气?” “因为你吃醋。” 才轻松一些的表情立刻扭曲,韩逸轩抬腿用力踢向他的小腹,怒骂道:“你有完没完,谁跟你吃醋,你还来劲了。”说完,门!得一声关上,他耳g总算清静下来。 他就知道,那个变态的男人哪这麽容易就认识到错误,还装模作样的跟他道歉,幸亏自己没上他的当。 刚才一路上都没说话,其实他也只是不知道该说什麽,刚刚才撞上他的好事,再和他斗嘴似乎有些不道德,而他们之间的交谈,十句里起码有九句都是在斗嘴的,所以他才保持安静。 不过,说真的,要说他有什麽情绪,还真有,他现在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证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其实还是喜欢女人的,正如他自己说的,那天他纯粹只是为了报复他对他说的那句过分的话而已。 但是他那个报复做得太过了,他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 不过,他似乎对於他的未婚妻会选择曾伟然有一些理解了,正经的女孩子对於老公的不忠,那该是致命的打击,只是不知合谷总裁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满地花心。 610 欲望文 11-15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1115 y谋沦陷11 第十一章 合谷集团的发展史并不长,相较於清耶、星海、晨云这些几十甚至上百年的金字招牌来说,它实在太不够资格与他们相提并论,但合谷强在狠,合谷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不择手段。 许多被他们打压下去的公司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都知道合谷集团总裁曾伟然出身黑道,要是惹恼他,身首异处的时候也许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什麽事。 曾伟然很聪明,他懂得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从来没去碰过在本市影响力极大的那些重要企业,尤其是晨云,他明白自己现在与他们硬碰硬得不到什麽好处,至少目前的他还动不了他,不过他并不急躁,至少,他得到了白竹筱,卓思晨的前未婚妻,现在,她是曾太太。 光凭这点,他就够得意卖弄了。 当初的猛烈追求,曾伟然承认,有那麽小部分原因是为让卓思晨难堪,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确喜欢上那个阳光纯情的丫头。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中贸路的小吃街,她像个小孩子似的拉著她的未婚夫左蹦右跳,手里拿著羊r串,嘴里却啃著甜腻的冰激凌,明明天冷的要死,她却还吃著可以冰冻人的冷品,看著那张小嘴虽然冷的发抖,却还坚持著由那圆圆的东西在口中溶化,他无奈的失笑。 那次之後,他就发誓要得到她,既为打击卓思晨,也为自己的感情有个交待。 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的筱筱成了曾太太,再有三个月他们的宝宝也即将出世,曾伟然从未有一刻如此幸福过,同时,他也可怜卓思晨。 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己把筱筱推给他的,他不该在娄笑自杀过後,却不去安慰好自己的未婚妻,反而搞失踪。 说到底,他应该谢谢那个娄笑,不,他该谢自己的英明睿智。 曾伟然在心底冷笑,如鹰般的瞳仁里划过一道迫人的j光,很快消失,看著躺在凉椅上闭眼休息的白竹筱,他轻轻合上房门。 房间的冷气开得不低,刚好适应白竹筱的体温,毯子里的手动了动,白竹筱睁开眼睛,她凝视窗外良久,吐出一口长气,她对著窗外道:“进来吧。” 虚掩的落地窗门吱啦一声被推到一边,一名黑衣西装的男子走到她身旁,低头恭敬的唤道:“小姐。” 白竹筱吃力的坐起身,借著西装男子的手站起来,她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函递给男子,“把这个交给小晨。” 男子接过信函,并没如以前那样马上离开,而是僵著手脚,想说些什麽,却又不敢出口。 “怎麽了阿焱?” “小姐,我看,还是告诉少爷……” “不行。”白竹筱不等阿焱说完,就立刻阻止住他,“阿焱,我命令你不准说。” “可是小姐,你待在这太危险,如果让姓曾的知道……”阿焱紧了紧拳头,挣扎著开口:“他会杀了你的。” “我不会有事的,阿焱,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怀疑我的机会,你不用c心这些,你只需完成小晨交给你的任务,至於这任务你是怎麽得来的,我相信以小晨对你的信任,他不会问的这麽清楚的,不是吗?”白竹筱笑著让阿焱扶回到躺椅上坐下。 阿焱心内如火烧般难受,正因为少爷太过信任他,才会将如此重要的差事交给他来办,可他却帮著小姐欺瞒他,让小姐陷於危险,他是觉得愧对待他恩重如山的少爷,他是觉得对不起他啊。 “小姐,这些事让少爷来解决不行吗?你是女孩子,应该让少爷来保护你,难道,你还不相信少爷的能力吗,你为什麽要来冒这个险,淌这滩混水。” “你不明白的,阿焱,你不明白。”白竹筱站起来,身子几乎贴到落地窗玻璃上,“干爹是为了我死的,你明不明白,那天如果我没去扶那个小女孩,娄笑哥g本就不会冲到我身後想要替我挡住那颗子弹,干爹也不用为救娄笑哥而死,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白竹筱的声音开始哽咽,泪水夺眶而出,她死命的咬住下唇,双手捏得死紧。 “可就算没有娄先生出来,我相信先生也一样会跑出来替你挡住危险的。” “所以,无论怎样,终究是我害死干爹,是我。” 阿焱几乎想狠狠掌自己一个耳光,他在说什麽,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这个仇,我一定要亲手报,一定要亲手报。” “小姐……” “我不会让他死的很痛快的。”白竹筱忽然转过身,通红的眼眶蓄满泪水,一直清亮的黑眸被浓重的恨意掩盖,就连立於一旁的阿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从没想过,清纯亮丽的小姐,也会有如此煞气的一面。 “我要让他逃生无门,求死无路。”白竹筱发狠的扫落身旁台几上的灯座,过大的情绪影响了腹中胎儿,她双眉皱起,一手抓上肚子,吓得阿焱赶紧扶他坐回椅子上,“小姐,别再生气,小心胎儿。” “阿焱,你别忘了,我不只是你的小姐,我还是纵横黑道令人胆寒的白飞鹰的女儿,我没那麽容易被打倒的,你只需按计划行事就行,快去吧。”躺回椅子,她朝阿焱挥挥手,重新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在睫毛处逗留数秒,划出眼角,她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过後,落地窗吱啦被推合上,不久她就陷入梦乡。 对於白竹筱,曾伟然的确非常疼爱,为了她,他特意购置这处豪华别墅,当作新婚礼物送给她,他将书房也设在卧室旁边,为方便他随时能照顾到她,刚才他看她正休息的好,就没进去打扰,直接入了书房。 书房内早有人等在那里,曾伟然一关上房门便热情的走近打招呼,“抱歉,让你久等了,鲍局。” “好说,曾总贵人事忙,我这种闲人稍等片刻没有大碍的。”鲍安强笑著起身与他握手。 “看,鲍局笑话我了不是。” “曾总莫怪,鲍某喜欢胡言乱语的,千万别真生气啊。” 如此熟稔的调侃,融洽的气氛,两人就算不是莫逆之交,关系也绝非一般。 “鲍局哪里的话,你我之间还能生什麽气呐,啊?” 曾伟然坐上沙发,示意鲍安强尝尝新泡的茶叶,他最锺爱的普洱茶。 “曾总心情好像很好,莫非是即将为人之父,已经迫不急待了?” “鲍局说得固然不差,不过这只是一半原因。”曾伟然懒懒的靠上沙发,将手搭在沙发背上,故弄玄虚。 “哦?那另一半原因是?” “刚刚谈成一笔生意,儿子的n粉钱有了著落,鲍局说,算不算得上另一半原因呢?” 鲍安强顿了顿,随後大笑出声,“难怪,难怪,当然能算。” “就是这货物运送的过程中……”曾伟然住了口,眼神看向对面。 “曾总就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合作,用得著如此吗。”鲍安强无奈的看著谨慎过度的曾伟然,觉得对方如此不信任他,让他有些下面子。 “鲍局一定是误会了,我什麽时候不放心过你,我只是不放心你那个手下而已,他可已经坏了我不少事。”曾伟然解释,那个办案一绝的小子已经不止一次c手他的事,虽然不至於威胁到他,但时不时的小破坏,已经令他非常不悦,他甚至开始起了杀心,他可不允许那个危险分子哪天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说要逮捕他。 “你也知道的曾总,我已经将他从重案组调到缉毒组,又故意派他去保护晨云总裁,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护,他已经没有任何时间来管你的事,你还担心什麽?”鲍安强抬头看他,这次顺水推舟还真要谢谢他的出手,没有他这场恶作剧,他也没办法这麽顺利的安排掉这只麻烦的豹子。 曾伟然读出鲍安强眼中的意思,他摇头道:“这次,可不是我出手的,鲍局应该了解我,如果是我,我不会只放白面粉,而会放真正的毒品进去。” “哦?那可奇怪了。”那他手下交给他的那份报告,难道有误? “有什麽可奇怪的,卓思晨得罪的又不只是我而已,想害他的,当然也不只我一人。” 曾伟然冷笑,那个与黑道老大牵扯不清的人,又怎麽可能清清白白。 十三年来,他没有一天忘记过跟他之间的仇恨,十三年,整整十三年。 十三年前,那个名叫卓阳的男人为了自己情人让叱吒黑道,就连他舅舅也不得不臣服於他的鹰爷杀了他表哥。 两枪十八刀,尸体被砍得血r模糊,他们找到尸体的时候,几乎认不出他来。 因为表哥的惨死,他舅舅一病不起,临终前,他睁著那双血红的眼睛,要他一定为表哥报仇,他一辈子都记得舅舅当时的眼神,那麽愤恨,那麽不甘,那麽伤心。 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伤心? 曾伟然自小就跟著舅舅,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他从六岁开始就被舅舅接过去住,他们一个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个把他当成同胞兄弟,十九岁以前,他都过的很开心,知足的开心。 可是这一切都被那个卓阳给破坏怠尽,他毁了他的一切,他也要毁了他的一切。 他真後悔当初只让人一枪!了他,没有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过,他所欠下的债,他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老的死了,现在该换小的了。 至於他那个所谓的岳父,他也不会让他活得太久,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他家人的人,绝不。 “曾总,曾总……”鲍安强看著曾伟然y晴不定的脸,担心的叫他。 曾伟然被叫回神,立刻收敛神色,道歉道:“不好意思,走神了,无论怎样,鲍局,接下来看你的。” “放心吧,我知道……”鲍安强来不及说出下面的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了来电显示,立马接下电话,“小韩啊,找我有事?现在?那你在警局等我,我半个小时後到。” 鲍安强挂断电话,朝曾伟然笑,“那小子说要见我,肯定是不耐烦了,我去安抚一下,接下来的事,我知道该怎麽做。” 韩逸轩今天没有跟著卓思晨,那家夥不愿意放他,他只能出先斩後奏的招。 局长要我今天回警局汇报。 这是他堵他嘴的最後一句话。 因为局长不在,所以他回到缉毒组办公室,秦依娜见到自己老大回来,立刻尖叫一声,飞奔向他,“头儿,你总算来看我了,想死人家了。” 韩逸轩受不了的拨开那只缠住他手臂的爪子,一一与大家招呼过後,将特意从餐厅买回来的饮料搁到桌上,“一人一份,自己挑。” “小韩啊小韩,你怎麽能这麽久都不回来看我们大家,你看看我,看看看看,人家因为日夜思念你,脸色都憔悴很多,你可要对人家负责的。”杨美丽做作的噘起嘴巴,一个劲的推搡他,推的几个大男人在一旁都竖起满身皮疙瘩。 梁天佑首先受不了的叫唤:“韩哥啊,你总算看见了吧,这段日子以来,我们几个男人的耳朵被那几个女人的嘴巴给荼毒的不轻,这个罪可是我们替你受的,你怎麽算?” 韩逸轩无奈的摇头,不过几天时间,有必要这麽p轰他吗,“你们说吧,想怎样,我一律遵从总行了吧。” “呐,这可是你说的。”梁天佑忽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晚上请客,去大吃一顿。” “没问题。” “哦耶。”杨美丽一下跳到桌子上,“终於有机会与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共进晚餐了。” “你省省吧美丽大婶。”宋雅依忽然拍开办公室大门,开口就是一顿损人,“和韩哥共进晚餐的机会可是我的,是吧韩哥。” 她双手交握,搭向下巴,亲昵的靠近韩逸轩,与甜美的笑脸完全相反的是那双夸张的媚眼,不断的向对面的帅哥直放电。 韩逸轩觉得一个头都变成两个大,他想不通,怎麽他们警局会弄出这麽几只活宝出来,而凑巧的是全都和他同部门。 真是天要灭他。 幸好,在他以为就要舍身成仁的那刻,救星终於到了。 “韩警官,局长要你过去。”严惜慧打开小办公室门,当完传话筒,门又被紧紧关上。 真好,韩逸轩如蒙大赦的逃出办公室,这哪是办公场所,分明是狼窝,而且都是母狼。 y谋沦陷12 第十二章 在回警局的路上,韩逸轩已经设想过很多种对话场面,只结果是一样的,就是希望局长可以准他回队。 天天无聊的只围著那个男人转,除了跟著他,他什麽都不能做,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他会疯的,他咆哮,但这仅限於心内,临出口的声音,自然需要温和一些。 “局长,以我这些天下来的观察,恐怕那的确只是一般的恶作剧,局长还是让我回队吧,警局需要人手。”韩逸轩开门见山的直入话题,拐弯抹角一向不是他的专长。 “小韩啊,是不是这些天没事发生,觉得无聊了?”鲍安强亲自泡了茶水端到他面前,惊得他立刻起身双手小心接过茶杯。 “不是这些天没事发生,而是g本不会发生什麽事,局长,我相信我的直觉。”以他当警察的直觉,他相信自己不会判断错误,韩逸轩是猎豹,嗅觉灵敏的猎豹。 “小韩,不要把小事不当成一件事来看待,我好像告诉过你,这次的事件,他们都是专业的,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把我一个得力干将送给外人充当保镖,其一,卓思晨的身份不容大意;其二,我想你应该去找你那些手下谈谈心,也许你会有所收获。”鲍安强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局长……” “我明白,对於上级给你安排的这次任务,你一开始就有抵触情绪,但是我希望你也明白,服从命令,是你的职责,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是,局长,我明白了。” 吞下所有的话,韩逸轩告辞离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谈下去,局长已经对他下了死令,他必须得服从命令,他明白。 就算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也没办法不服从上级交待下来的指令。 保护卓思晨,是他目前唯一的责任。 他就是觉得窝火,内心郁闷的很,他狠狠砸向电梯门墙,停下的电梯显示著5楼,他微一思忖,立刻按下7层,合上电梯门。 回到那个他待了两年有余的办公室,忽然亲切的很,正在埋头查资料的文杰看见他的身影,一下子就弹跳起身,几乎是飞奔过去抱住他,“老大。” 韩逸轩拍拍文杰後背,推开他,“怎麽样,我不在的时候,大家都还勤快吧。” “老大。”“豹哥。” 因为他的开口,其他几人也从厚厚的资料堆中跳起来,欢呼著将他围起来。 “呵,我说,有必要吗,我不过走了几天而已,别搞的这麽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好不好。”韩逸轩真是受不了他们,明明同在一个警局,他们的表情真是夸张的让人害怕,虽然他也明白,大家都忙的要死要活,即便只相隔一层,到目前为止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老大,没有你领头,我们g本没法做事。”文杰开始不平起来,好好的就把他们老大给调去缉毒组,让他们群龙无首,真是害苦他们几个。 “就是啊豹哥,去跟局长说说,回来吧。” 韩逸轩耐心的听完大家的唠叨,才笑著开口,“我们是纪律部队,服从上级命令是我们的职责,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上级是肯定我们组的实力的,要不是放心你们几个,他们又怎麽能这麽轻易就把我给调过去。”他拍拍文杰的肩膀,阻止他还要说的话,抢先开口,“好了,这段日子的确辛苦大家了,今天我请客,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韩逸轩是说到做到的,本来麽,好不容易摆脱那个可恶的家夥,他不好好放松放松,都对不起自己,况且,晚上回到沁梅园又要开始过起二十四小时无自由的生活,这点时间还是应该奖给他的。 他们来到老地方,老太婆酒楼,老板熟稔的与大家一一打过招呼,就将一大帮人请进大包厢。 今天,因为他先答应缉毒组那边,所以干脆大家来了个大聚餐,热闹的可怕。 “老大,原来你还拖家带口的呢。”文杰挑衅的看著对面缉毒组的几人,很是不满,要不是缉毒组的人无能,上级g本就不会把他们老大抢走,这罪,自然就落在缉毒组员身上。 至少,他们重案组这边的人都是这麽认为的。 “韩哥,你这麽懂礼的人,可别被一些不懂礼的小弟给破坏了名声。”这边的几人自然也看出对面人的敌意,他们又怎会甘心落於下风,梁天佑首先出口反讥。 “礼数是给懂礼的人,不是给酒囊饭袋的。” “你说什麽呢?”梁天佑拍案而起,怒目瞪著文杰。 “够了,我好不容易出来请大家吃一顿,下一次还不知等到什麽时候,你们是准备把这顿饭的时间拿来吵架吗?”韩逸轩皱眉喝停争锋相对的两人,气得没话说,“大家都是同事,伤了和气以後见面都准备绕道而走吗?累不累。” “谁让他们把你给抢走的。”文杰不满的嘀咕。 “你……” 韩逸轩用力的掷下筷子,脸一瞬间冷了下来,“你们要是准备吵到天亮,我可不奉陪。” “我错了老大,别这样,别这样。”相处两年,文杰了解自己老大的脾气,他知道他是真生气了,立马讨好的道歉,虽然还是气对面那人,但他硬是憋住气,不再理人。 一顿不怎麽愉快的聚餐总算慢慢悠悠的开始,虽然一开始闹的很凶,可是两杯酒一落肚,刚刚还吵的脸红脖子chu的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 韩逸轩除了无奈,想不出其他的表情来痊释。 “文杰,前些天你们应该接手了一个关於在晨云的一批出口货物里故意放入假毒品,再报警的案子,有没有查到什麽?” 文杰和梁天佑正聊得欢,这会儿听到老大的问话,立刻回身点头,“是啊,放东西的家夥已经交待,是一个叫花冲的人让他这麽干的,而这个花冲是青鱿帮的人。” “青鱿帮。” “是的,老大,青鱿帮我们以前有办过他们的案子,青鱿帮真正的主子其实就是曾伟然,你应该不会忘了吧。” 怎麽可能会忘,韩逸轩记得那次,警局接到报警,说青鱿帮在闹市与其他帮派斗殴,他带著手下去现场阻止,同时又被他碰见离现场不远处的两个毒贩交易,只是那次事情太多,他们只阻止住那次流血斗殴事件,毒贩被他们跑了。 “你是想说,这件事是曾伟然指使的?” “应该不差。” “也未必,青鱿帮老大虽然是曾伟然,但只要没有证据,你就无法证明这件事真的和曾伟然有关。”韩逸轩极力回忆起对青鱿帮的认识。 青鱿帮是个老帮派,几十年了,上一任老大曾旭号称曾爷,在黑道间算得上一个人物,青鱿帮是曾爷一手打下的江山,只可惜,儿子被乱刀砍死,他也随之离世。 曾伟然是曾爷的外甥,因曾氏父子双双殒命,他接替了他的位置。 曾伟然的x格很y沈,他的手段残忍,在黑道上已经出名,因为经营著合谷集团,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准备将自己洗白,化身正常商人。 “老大,那个花冲已经承认,是曾伟然要他们这麽做的。” “他怎麽这麽容易就承认了?”韩逸轩讶异,如果轻易就能抓到他的把柄,那他们又何需苦苦找他犯罪的证据,早就送他入狱了。 “我们当然做了一些手脚,我们的内线透露,那个花冲是个小混混头目,不学无术,却有个优点,他非常孝顺,他只有一个祖母,是她把他养大的,我们想办法找到那位老人家,才让他松口。” “要真是这样,那你们怎麽不去抓人?”韩逸轩惊奇,动之以情的事情他当初也没让人少做,越是混黑的人,对致命弱点越没有免疫,他能想像到花冲是怎麽被他祖母给劝动的,可既然有了证人,他们怎麽还不行动? “老大。”阿聪吞了口口水,看文杰一眼,小声道:“那个花冲,在说出真相的当天就死了。” “什麽?” “我们已经很小心了,他请求我们让他送他祖母回去,我们哥几个都一起去的,可是在到家的时候,他刚一下车,就被远处的狙击手给毙了,我们g本来不及抢救。” 狙击手!韩逸轩惊愕。 他们居然事先准备好了狙击手,为什麽他们对警方的情况了解的这麽清楚?这里那个花冲才说出真相,那边已经准备好下杀手。 难道…… 这件事本来只是恶意事件,虽然也有可能没那麽容易善了,但并没有延伸到这麽糟糕,现在闹出人命,案子的x质又变了。 曾伟然他不会算账吗? “老大,那个花冲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 “什麽话?”韩逸轩皱眉,看著文杰有些为难的脸,他又问了一遍:“什麽话?” “他要他死。” 谁要谁死?这是什麽话,有说等於没说。 那个花冲不会是临死还要迷惑大家吧。 韩逸轩不解的转著玻璃酒杯,努力想像著话中含义。 他要他死,两个他分别指谁?忽然,他的脑中闪过几句对话。 她是我的未婚妻。 曾经。 曾伟然。 是我的仇人。 是啊,那个家夥已经交待了,是一个叫花冲的人让他这麽干的,而这个花冲是青鱿帮的人。 曾伟然是青鱿帮的真正主子。 卓思晨和曾伟然有仇,曾伟然抢了卓思晨的未婚妻,他难保不会做出些什麽事,而曾伟然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花冲是曾伟然的人,那麽…… 他要他死。 曾伟然要卓思晨死? 韩逸轩忽得瞪大眼睛,难道是真的,局长的顾虑是正确的?他今天好像说是要去哪里?他忘了。 现在他该回家了,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出事才好,他甚至不比自己逊色。 可是曾伟然是黑道老大,他是军火贩卖者。 该死,他几乎忘记这点,一个正经商人家的贵族少爷就算再厉害能斗得过黑道上的人吗? 韩逸轩再也坐不住,他起身推开椅子就往外跑,“我有急事,你们继续,账算在我头上。” 因为被派去保护那家夥,他把自己的爱车留在了车库,他只能随手拦住计程车回沁梅园。 幸好他留住那家夥硬塞给他的钥匙,他很庆幸当时没有跟他较真,否则他还进不了家门。 他急切的塞入钥匙,推开门後客厅一片漆黑,他心头一拎,他还没回来,难道跟人有约? 他应该不会有事才对,他跟了他一个多星期都没出任何状况,今天应该也不会出事吧。 这麽想著,韩逸轩稍稍松了口气,他正想去开灯,突然感觉有一股y风吹来,身体下意识的往旁侧一闪,他靠上墙壁,正想出击,却被对方身上熟悉的肥皂味惊了一跳。 他真的吃饱了没事做吗?亏他还为他担心。 正气怒著,那人以绝对优势用手制住他,“为什麽这麽晚才回来?” “要你管。”韩逸轩推开他,一手去按开关,又被阻止,“你可是负责24小时保护我的人,我怎麽能不管,要是在这段时间我出了事怎麽办?” 韩逸轩一愣,这话要是在今天之前听到,他定会嗤之以鼻,可如今,他还真有那麽点担心,“你今天去了哪里?” “呵,这警察转移注意力的本事也不小,你还没回答我,倒先问起我来了。” “你是我的保护对象,我有权知道你的去处。” 卓思晨在黑暗中竟挑高了眉,笑道:“好,算我怕了你,我今天一下班就回来了,一直等你到现在。” “你等我干吗。”韩逸轩极不舒服的撩开他压在他x前的手臂,再次去开灯,这次总算没人再拦他,漆黑的客厅一瞬间大亮,也将面对面而立的两张脸庞照得鲜明。 “等你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转战坐上沙发,韩逸轩奇怪的问道:“什麽解释?” “我打过电话给你们局长,他说你很早就从警局离开了,韩警官,从警局到沁梅园只需半个小时车程,其余的时间,你都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有使命的人。”卓思晨跟著坐上沙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忿意难平。 “我知道我是有使命的人,我只不过是请局里的同事吃一顿饭的时间,你需不需要这样刻薄。” “吃饭?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等你等到现在都没吃饭,你倒好,在外面和你的兄弟吃得欢,你对得起我吗?”卓思晨气得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住他,似要瞪出一个洞来。 韩逸轩也被他惹毛了,他一把甩开他,气道:“妈的,我一听同事说是那个黑道老大想害你,急得饭都没吃就跑回来,你现在一二三说个没完了是不是?你到底想怎样?” 突如其来的吼叫,卓思晨被吼的当场愣住,半天僵著不动,韩逸轩看得窝火,起身就走,可他才走出两步,就被人一个惯x给拉回沙发上。 卓思晨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脸上像偷了腥的猫似的开心,“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特意跑回来的?” 韩逸轩真要被他气死,当然,他也气自己,这话明显有著暧昧麽,再被那个唯恐天下不乱,还最喜欢耍弄他的人听进耳里,那还有得活吗? “我是因为担心我保护的对象而已,并不是针对你。”他极力纠正自己先前的错误,将话题引入正确的方向。 “我明白,我明白的。”卓思晨嘴里说著明白,可那表情暧昧的,g本就不是那麽回事,那王八蛋,又在心里怎麽著他了?他真想恶心死他吗? 韩逸轩气急,他用劲的拍开那个压著他的人,坐起身的时候,他听见他很轻的倒抽一口冷气,他觉得不对,便转头问道:“你怎麽了?” 眼神扫过之处,他看见他一直把左手放在背後,他疑惑的把它拉出来看,然後,眼睛立刻凝紧,“怎麽回事?” 他的手臂有一条很深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他是白痴吗?受了伤,还在这闹? “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 “你当我白痴吗?医药箱在哪?” “书房的书架子上。” 韩逸轩起身脱了衣服就走进书房,没一会儿提著小药箱又回到沙发,他的包扎技术很熟练,修长的指节摆弄著消毒药水和纱布,一点都不别扭,娴熟的像一位医生。 “逸轩。” 韩逸轩听到叫唤顿了顿手中动作,很快又继续起来。 “我以为你恨我,那天晚上的事……我以为你依然恨我,可你现在却……” 韩逸轩并没有太大起伏,只是不停干著手中的活,淡淡的说道:“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工作上的事,我不会掺进一点私人感情,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恨你,不要怀疑,我恨你恨得恨不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一句话里居然连用了三个恨字,你果然很恨我。”卓思晨笑了,那是带著得到满意的回答,开心的笑。 “你真得很欠扁。”韩逸轩实在无法跟这个男人沟通,他用力将纱布打了个结,起身走进卫浴间,没管坐在沙发上那人的嗷嗷叫唤。 y谋沦陷13 第十三章 从浴室里冲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卓思晨的人影,韩逸轩边擦头发,边四顾找人。 走到书房门前,他听见有些轻微的动静,小小的门缝可以看见那人正在做些什麽,他将门推开些,他看见他左手拿著一封书信,右手在柜子里轻轻转动。 凝神细听,他发现那声音应该是保险箱转动密码锁的声音,他立即闭上眼睛,耳朵也开始轻轻抖动起来。 裘介辉告诉过卓思晨,韩逸轩三年级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他是靠著捡废纸、破铜烂铁,再加上裘介辉妈妈的资助,才升完学的。 但是,裘介辉并不知道,在那些艰难的岁月中,韩逸轩也曾经遇到过几位恩人,他们教会他许多一般人不会的技巧,其中一位修电子器械的人,就曾经教过他用耳朵听保险箱密码的本领。 那位师傅曾经夸他是个做贼的天才,因为他学了一年就基本掌握要领,可以听声辨数,而那位师傅自己却是琢磨三年才有这个境界,那位师傅没想到,到头来,韩逸轩与他的评价恰恰相反,他当了一名抓贼的警察。 韩逸轩的耳朵不断跳动著,那但凡有一丝不专心就会听错的细微不同的音波,没有被他错漏掉一分一毫,忽然哢的一声,保险箱打开,他悄悄的离开门外,闪进厨房间。 卓思晨是在下午见到阿焱的,阿焱是他义父的人,曾经因为一次不小心的失误险些被执行家法,那次他救了他,不仅如此,他还救了他差点被逼卖y的妹妹。 阿焱对这个一次又一次帮了自己的少爷非常感激,所以在卓思晨提出让他混进曾伟然的住处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即便那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那份资料里,写著曾伟然下次的毒品交易情况,卓思晨看完後很平静的把它收进保险箱里,什麽都没做。 他那太过平静的表面,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他下一步的打算,放完东西回到客厅的时候,他看见韩逸轩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著一碗面。 “怎麽会有面的?” “厨房里找的,你不是说没吃饭吗,我就这点功力,凑合著吧。”韩逸轩极不自然的用下巴指了指茶几。 “你做的?”卓思晨看著那碗还冒著热气的面条,下意识的问出口,也引来另一人不满的反击,“难道你做的?” 整个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他做的难道还是鬼做的?他不认为晨云总裁有这麽笨。 卓思晨一愣,倒也心情好的不再和他对著干,捧起面就大口呼噜起来。 看著他的馋样,韩逸轩呆了片刻,他没想到一个贵族大少爷吃起面条来也能吃的这麽津津有味,而且,他是不是太放心了些,他就不怕他在面条里下毒?或者给他来个以牙还牙,给他也下药? “没想到你煮的面条这麽好吃,韩警官可真是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啊。”卓思晨在咀嚼著食粮的空档,还不忘夸对方一句,惹来韩逸轩一个发怒的白眼,“嘁。” 他不再理会那个狼吞虎咽的人,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他却怎麽也睡不著,他从仰躺著到左侧著睡,然後又换到右侧,最後,他无奈的半靠上床头。 忽然来了烟瘾,他走下床,推开窗户後,才抽出一g烟点燃,夜风带著闷热吹进凉意袭人的房间,他吐出一口烟雾,抖抖烟灰,将身子倾出窗外。 二十五层的高度往下看,只能看见如萤火虫般的灯光,住宅区的车辆并不多,偶尔经过一辆,驶入小区,很快进入车库,这个点出来活动的老人早已回家,年轻的多半节目刚刚开始,要麽还在公司熬夜奋战。 都市生活,不外乎这些。 掐灭烟头,韩逸轩关上窗户,最终走出房间,卓思晨已经回房,客厅里寂静无声,漆黑一片,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前,不带声响的推开房门。 窗外,半满清月高挂黑空,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宽大的楠木桌上,荧荧闪亮。 借著散落的月色,他打开桌旁木柜,找到那个不大的保险箱,顺著前面在门外记住的号码,轻轻转动手腕。 那封信,他在前面进来拿药箱的时候顺眼瞥见过,信封上是空白的,什麽都没有,这让他闻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那个时候他不敢拿起来看,後来见他竟然重要到还需把它锁进保险箱,他更加深信自己的感觉,那封信有问题,他想看个究竟。 最後一次的左转三圈,保险箱门哢的一声弹出来,不多的东西中他很快就找到那封信,他走到窗户边,摊开信纸。 白色的信笺纸上廖廖数语:七二八,屯门三号,晚十点,准时交易,曾不亲到。 他迅速放回书信,关好保险箱,默默回到房间。 他像是有些明白,又很不明白,这些数字与最後八个字是什麽意思?这封无署名的信又是谁给他的? 交易!显然,这个敏感的词让他绷紧了神经,什麽交易,曾又指的是谁?为什麽要这麽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 七二八指的是什麽?屯门三号,他猜出一些苗头,屯门是码头,屯门三号会不会就是指三号码头? 难道晨云真的也像合谷一样,在地下经营著违法的勾当? 不,这破绽百出,不对的。 合谷!曾伟然! 曾不亲到?会不会这个曾指的就是曾伟然? 可卓思晨与曾伟然不是仇人吗,他们会有什麽生意来往? 还是,只是他神经过敏,g本什麽事都没有,只是一单很正经的交易而已? 可是正经交易需要这麽神神秘秘吗?正经交易又何必要到晚上十点出来。 至少这点在他眼里,并不正常。 韩逸轩僵硬的靠在床头,脑中不断猜测著最有可能接近事实的想法,却又一一被自己全数推翻。 夜静静地随著时光後退,漆幕因为黎明的临近,慢慢消失,当晨曦中的第一缕光线s入窗户,韩逸轩抬起头。 他揉揉发涨的额头,让眼睛休息五分锺左右,才拿起手机找出一个名字。 他终於想出两个他认为最接近事实的猜想。 “天佑,是我。”电话一接通,他就急著开口,梁天佑顿了顿,立马回道:“韩哥,这麽早找我有事?” “那天我们去晨云抓卓思晨的时候,我看你有些不可思议,是不是你对晨云比较了解?或者,警局曾经查过晨云?” “韩哥,我相信你一定不怎麽关注金融新闻,晨云百年招牌,历代继承人都是正经商人,这任董事长卓航生是美籍华人,他太太是美国有名的珠宝大亨千金,卓太太本人是个画家,他们的儿子卓阳,也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三年前不幸被人杀害,凶手被确认为专业雇拥军团夥中人,这起案子是局长亲自督促结案的,凶手直接被枪毙,我知道韩哥在外地待过一段时间,那时你不在本市,这件事几乎轰动整个市里,韩哥认为有这样一个背景的贵族,还会去碰那种东西吗?” 除非是白痴,否则都不会去做那种会推自己入地狱的事情。 韩逸轩突然想到陪卓思晨去墓园的那天,原来,那个英俊如此的男人居然是被人杀害的,难怪这麽年轻就死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对晨云是不是真的缺乏了解,他该仔细的好好去研究一番。 “所以,你的意思,晨云一定不会做犯法的事情。” “我以一个警察的名誉向你保证,绝不会,我有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现在就在晨云任职,晨云的子公司遍布各大城市,韩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晨云真有犯罪行为,他们就是再专业,做得再天衣无缝,也不会常年都不被人发现,我们警察不是吃干饭的,合谷就是很好的例子。” 因为梁天佑的解释,他舒展开眉头,其实他也不太相信这个猜想,不过自己终究因了解匮乏不敢断定,梁天佑的解释合情合理,的确如此。 “那麽,近两天合谷有没有什麽动作?” “有。”一个有字,提起他的心,“什麽情况?” “从我们藏在合谷的内线报告,合谷好像在近几天会有一笔大买卖,只是为了隐藏身份,内线的地位实在太低,g本没办法参与到重要会议中,所以,他没办法得到确切地点和时间。”要不然,他们早就可以部署周密的抓捕行动,让那群毒犯落入法。 韩逸轩几乎已经证实自己的想法,果然是这样吗? 要麽,就是晨云真的有犯罪事实;要麽,就是合谷要有行动。 这是他想了一晚上最终的结果,他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卓思晨与曾伟然有夺妻之仇,他早前就认为那家夥一定不会善罢甘,或许,他早就在曾伟然身边安c了他的人,这封书信的来历也就有据可寻。 只是,他为什麽要把它锁进保险箱里,而不将这个消息告诉警察呢? 还有,屯门三号,晚十点,那麽,那个七二八会不会就是日期? “天佑,七月二十八日,屯门三号码头,晚上十点,曾伟然的这次买卖将会在那进行,你回局里马上和严警官报告,就说这消息十分准确,让她务必实行抓捕行动。”无论怎样,他相信他的直觉,他的判断力不会错,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抓住罪犯的机会,即便冒著挨批的危险。 “韩哥,你怎麽……” “别问了,照我说得去做就行。” “明白了。” 扔掉电话,韩逸轩整个人反趴到床上,瞌睡分子因为松下的神经,不断跑出来,没一会儿,他就没了知觉。 之後,他是被脖子後头痒痒的感觉拉回意识的,他努力睁开眼,却看见卓思晨好整以暇的半靠在床上对他无良的笑著,他一个劲头坐起身,“你怎麽会在这的?” “走进来的啊。” “你干嘛到我房里来。” “你还敢说,都日晒三竿了,我再不把你叫起来,你就要睡到天黑了。”卓思晨抓过沙发上的睡衣扔到床上,刚好将那个浑身只著一条三角底裤的x感躯体盖个结实。 他是意识不到危险还是怎样?他眼神灼热的盯住那个起床穿衣的人。 韩逸轩摇掉残留在脑内的困意,他倒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睡死过去,走到客厅的时候,他瞥眼堂中的吊锺,看清时间後,他真想狠狠揍那人一拳。 明明才七点多,他竟然说日晒三竿,害他以为快要中午了,这个混蛋的嘴真是欠揍的很。 “昨晚没睡好?这麽重的黑眼圈。”卓思晨将温热的牛n递到他眼前。 “你的手怎麽样,伤口不浅,要不要去医院?”韩逸轩想起昨晚的事,看著那只裹著纱布的手腕,皱起眉,他都忘了昨晚他g本没告诉他到底出了什麽事。 “不用,真的只是轻轻划了一下,你昨晚不是帮我处理过了?” “你当我是白痴,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伤口明明是被利器所伤,居然还敢撒谎。 卓思晨发现那张脸真的怒了,就和他被下药那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样,从心底真正的恼怒,为平息韩警官的怒意,他只能如实招来。 “好吧,我承认事情并没那麽轻松,昨天回来的时候,车子在路上被撞了一下,手是磕到香水瓶角划的,四方玻璃边角很利,不过也没那麽夸张就是。” “那你应该去医院,而不是回家。” “你迟迟不回来,我有些担心。” “那我可真要感到荣幸了。”韩逸轩快被气死了,他这算什麽,为什麽老是说出些奇奇怪怪的话出来,他冷笑出声,“你别忘了,我可是警察,你好像弄反了,你才是被保护的那个。” “你有必要老是这麽针对我吗,我是真的关心你。”卓思晨说著极度令人误解的暧昧之语,韩逸轩轰的从沙发上弹起,下一秒又被拽回去,“逸轩,我们别闹不愉快吧,以前是我的错,我已经跟你道过歉,如果你觉得那样是你吃亏,那我让你上一次,一人一回,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韩逸轩不可思议的看著那个人,说出这麽恶心的话他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他把他当什麽?同x恋? “我最後说一遍,我是个正常人,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以後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韩逸轩甩开抓住他的手,就像甩一件厌恶至极的东西,这同时也激怒另一人,“别以为只有你是正常人,我也是,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可正常的男人不代表不能喜欢你。” 韩逸轩一时被他的告白愣住,半天後,他才勉强动起嘴巴,“卓大总裁,拜托你别玩了,惩罚我也罚够了,在这段不长的日子里,你就好好配合我的工作,等我离开你就清静了,算我拜托你,ok?” 卓思晨被这句近乎平静的话说的y沈下脸色,他一手扫落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霍得站起身,“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用得著被你恶心吗,我本来喜欢女人的,都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我变得不再是自己,这是我的错吗?妈的,是我的错吗?” 他用力踹了玻璃茶几一脚,甩门离开。 韩逸轩一时呆在原地,这是认识半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对他发怒,虽然不说有多了解底细,可平时总是优优雅雅的他,一直将绅士风度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从不知道原来高贵的卓大总裁,也会说chu话。 看著那个如受伤的野兽般奔走的背影,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坏人,这可真是该死的笑话,他才是那个受害人,为什麽结果却偏偏反过来。 y谋沦陷14 第十四章 韩逸轩还是跟著下了楼,他本以为他生这麽大的气,一定不会再等他,可车子却稳稳的停在门口。 他坐上车,只是车子里的气氛僵硬的很,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卓思晨并没去公司,车子开得不是去公司的路,韩逸轩反而觉得熟悉的很。 “今天不去公司?” 他猜不出他的情绪,先前的怒意已经消散,却也不轻松,他只能以话题来冲散那些似有若无的压抑。 “去接一个人。” 卓思晨左手猛打方向盘,车子九十度转弯改变路道,车辆明显比原先宽阔的主道少了许多,路上出现更多的是自行车与步行的人。 老城区的建筑物大多偏低,超过10层的高楼几乎很少,绿化也多,没有过多的尾气污染,空气清新许多,天也更蓝、更高。 车停在一座篮球场外,卓思晨下车并没去接什麽人,只是走到场外石凳上坐下,认真的看起球场上几名青少年在玩斗牛。 多麽熟悉的场景,就如当年身在场中的自己,那年,他才十三岁。 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他,虽然对中国文化并不陌生,但卓阳还是怕他被国外同化,忘记自己是个中国人,小学一毕业,他就要他回国念中学。 那是卓思晨第一次见到娄笑,在见到他之前,他一直以为他爹地是最完美的男人,虽然现在,他依然如此认为,但是娄笑身上的某些气质,当时真的迷住了他。 他爹地是高贵优雅的,东西结合的他,既有著西方贵族的影子,又有著东方男子特有的味道。 娄笑的五官要比他爹地的柔和一些,如果说他爹地是高贵的骑士,那麽娄笑就是被万人捧於手心的王子,他需要骑士的保护。 他爹地是他的守护者,他也的确做到这一点,他最终为保护他心爱的小王子而步上天堂。 他知道是什麽吸引他爹地如此义无反顾的沦陷,娄笑的单纯,娄笑的善良,娄笑的敢爱敢恨,每一个他身上的亮点,都如此的有吸引力。 就连他,也不能幸免。 “不是说来接人吗?” 问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卓思晨专注的盯著场中央,连哼都没哼上一声。 韩逸轩以为他还在为前面的事生气,他也不再理他,本来这事也不是他的错,他才有冤没处申呢。 两个人就这麽傻乎乎的坐在一条石凳上看著几个小鬼在那热火朝天的奔来跑去。 太阳越移越正,温度越来越高,坐在石凳上的两人有大树的庇荫还好些,球场上刚好相反,打著赤膊的小鬼们已经汗流浃背。 不知谁越过防线顺利进球,同组的另两名小鬼举手欢呼一声,拥抱进球的小子,球赛就结束了。 被拥抱的男孩在捡衣服的时候看到坐在大树底下的两人,他转身跟其余几人挥手道别後,就往大树底下跑过来。 卓思晨终於站起身,那男孩几步跑前,蹦到他身上,险些害他往後倒去,“臭小子,脏死了,给我滚下来。” 他毫不留情的把贴到他身上的小鬼给扒拉下来扔到一边。 “嘁,我都不嫌你老,你还嫌我脏。”林子尘不屑的白他一眼,就著满身热汗套上t恤,他努努嘴,问道:“这位是?” “韩逸轩,你可以叫他韩大哥。” “韩大哥,我叫林子尘,你可以叫我子尘。”娃娃脸绽出可爱的笑容,会闪的大眼睛对著韩逸轩乌溜溜的转著,这是林子尘迷惑陌生人的绝招。 韩逸轩笑著揉揉还不到他肩膀的小鬼,笑道:“你好。” 看著那张红扑扑的脸,卓思晨皱眉,轻推他,“走了。” 他是接到林金猴的电话,才不得不担任起这个老妈子的活计,要不然,他才没空去理会那个跟他犯冲的小魔星。 “这麽差的态度,哼,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欺负我的数量通通还回来。” 林子尘生气的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骄傲的撇头往车子边走去,卓思晨咬牙跟著迈步离开,可他才走前两步,就见那小鬼突然两腿一软,往前倒去,他惊呼一声,立刻跑前接住他,喊道:“子尘,子尘你哪里不舒服?” 林子尘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睁开眼,艰难的开口,“思……思晨哥,我……好难受……” “你别急,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卓思晨打横抱起他,奔出两步,手臂却被人一把抓住,他不解的回头。 “我看子尘一定是中暑,医院都在市中心,离这太远。”韩逸轩那小鬼的头,对他说:“跟我来。”他带著他朝身後走去,篮球场对面是一幢六层楼高的老住宅楼,原本雪白的墙面已经泛黄,挨著住宅楼是一排低矮的店铺,他领著人走进一间半开著门的小店里。 这间店铺没有名字,也没有柜台,十平米不到的面积,几乎被一堆大大小小的袋子给占领,只留出一道仅够一人前行的小路,店铺的最里面,一位年过半百的削瘦老伯,闭眼躺在凉椅上摇著蒲扇,韩逸轩走过去轻叫一声:“新伯。” 新伯听到有人叫他,立刻睁开浑浊的眼睛,他眯眼认了半天,才试探的叫道:“你是小逸?” “是我新伯,您快帮我看看这位小弟弟,他好像是中暑了。”他把卓思晨让进通道,示意他把林子尘放到角落里的长木台上。 新伯站起身,蹒跚著来到木台边,林子尘发烫的额头,又搭搭脉膊,随後,他将他翻过身,又撩起他的衣服,枯柴似的手指停留在他肩胛骨到那g有些发涨的筋,忽然,他用麽指和食指用力捏下去。 “啊!痛死了。”林子尘因这突如其来的痛楚惊叫出声,那声音凄厉的,真让人有些心疼。 新伯听而不闻,继续著他的动作,卓思晨不知道这老头在弄些什麽花样,看小鬼那可怜的呼喊,他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却被韩逸轩拦住,“相信我,子尘会很快没事。” “好痛,思晨哥,快救我,我要死了。”林子尘不断挥著手,向人求救,可新伯只轻轻一下,就痛的他没有再继续喊的力气。 新伯摇摇头,终於停止对细皮嫩r的虐待,“好了,小少爷没事了。” 说著,又从众多袋子里找出一小盒药,拿给韩逸轩,“让他吃了这个。” “新伯,谢谢您。”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十几年没见,一回来就带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下次别再来了,他们只适合到那种有钱人住的大医院里去。” 韩逸轩尴尬的往旁边扫了一眼,看向已经躺回凉椅的新伯,说道:“那新伯,我们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看您。” 卓思晨替林子尘拉回衣服,重新抱起他,对凉椅上的人点点头,“多谢新伯。” “哼,自己把人家弄得这麽痛,还怪别人,你这老伯还真奇怪。”身体觉得好一些,林子尘就不依那个说他坏话的老人家。 “曾经有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他被人打断了腿,还坚持著自己走到我的店里来让我给他接腿,从始至终他连哼都没哼上一声,别说像你那样鬼哭狼嚎的,你要是有他一半坚强,长大後就有出息喽。” 韩逸轩尴尬的扯扯嘴角,拉起卓思晨逃出店铺,“抱歉,新伯其实是个好人,就是嘴巴有些不饶人,你们别介意。” 卓思晨古怪的看他一眼,摇摇头,“没什麽。” “子尘现在不适宜坐车吹空调,先上我家休息一会儿吧。” “你家?” 韩逸轩顿了顿,才开口补充一句,“我爸爸的家。” 老住宅楼的楼梯很窄,扶手拦杆上锈迹斑斑,石灰墙也破旧不堪,东一块西一块的掉落满地灰屑。 七岁以前,韩逸轩一家就是住在这个家里,他爸妈离婚後,他才跟著他妈妈搬出这里。 久远的记忆因为熟悉的事物,勾起他童年时期的不快时光。 记忆里的父亲,除了赌博,什麽事都不干,赢了钱回来,他就买好吃好喝的,输了钱回来,他就打他出气,甚至连妈妈也一块打。 他妈妈曾经告诉过他,他爸爸以前并不这样,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也许更早,他爸爸是个好人,而且是个有钱的好人,他开著一家外贸公司,经营的还不错,住得也是高级住宅楼。 可就在他还被妈妈抱在手上的时候,他爸爸遇上他命中的灾星,那个男人自称跟他合作生意,带著他去了一趟澳门,从那以後,他爸爸就沈迷於赌中不可自拔,公司被他抵了赌债,房子也无可幸免,从他记事开始他就已经住在这里。 七岁那年,妈妈实在受不了这种地狱般的生活,提出离婚,法庭把他判给妈妈,把年仅一岁的妹妹却判给那个赌鬼。 韩逸轩轻叹口气,走上最後一格台阶,当他抬头准备往自己家门走时,他看见他家大门两旁墙上那些血红的漆字:欠债还钱。 四个扭曲的大字写了满墙,红油漆泼了一地,他看到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韩灵珊,极快的跑过去扶起她,叫道:“珊珊,你怎麽了?这是怎麽回事?” 韩灵珊一看是自己大哥,大哭著扑到他怀里,摇头道:“哥……哥……哥……” 她一句话都没说,只一个劲的喊著哥,韩逸轩安抚的轻拍她後背,突然想到还有人等在那,他一手轻揽住在他怀里不住颤抖的妹妹,另一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开门。 屋子不是很大,两室一厅的小套间,却干净的一尘不染,如果没有他妹妹的巧手,这间屋子一定跟垃圾房没有两样,韩逸轩可以肯定。 把韩灵珊扶到沙发上坐下,他带著卓思晨来到房间,“让子尘在床上躺会儿吧,我去给他倒开水吃药。” 这间屋子里没有空调,可是却不闷热,反而总有凉风吹进来,卓思晨走到阳台上往下看,高大的老树被无数分枝绿叶包围,炙热的阳光g本无法闯进来,凉风却透过树枝缝隙钻入。 这可是真正的自然风,这地方倒真不错,站在平地上没有一点风意,在这六楼,却能有风吹进来。 “这里都是些老建筑物,没什麽好看的。” 韩逸轩走出来,将手里的水杯和药一齐递给他,“你去喂他吃药吧,吃完药就让他睡会儿。” “多谢。”卓思晨接过东西,极有礼貌的对他点点头,走进房间。 韩逸轩觉得有点怪,但他现在也没时间去理会,安顿好这边的事情,他回到客厅里,又给韩灵珊倒了一杯水,“珊珊,到底怎麽回事?” 可能因为一段时间的缓和,韩灵珊的身子不再那麽打颤,情绪也稳定一些,她抽噎著说道:“我在上课的时候接到爸爸的电话,他说要我回来一趟,他说得很急,我怕他出什麽事,就赶了回来,可是回来後却没见到他的人,没多久就有人在敲大门,我开了门後两三个凶神恶煞的人就吼著要爸爸出来,可爸爸g本不在家,他们就开始吼我,要我告诉爸爸叫他赶快还钱,否则就要烧了我们的家,油漆都是他们弄的,哥,我很害怕,他们是黑社会的人,他们真的会说到做到的。” 她激动的抓住他的手,声音又开始打颤,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韩逸轩安抚的拍拍她,“没事的,别怕,有哥在呢。” “不是的哥,你知道爸这次欠了多少吗?”韩灵珊紧咬住嘴唇,直到咬得快要出血,才哽咽著开口,“二十万,他欠了高利贷二十万啊。” 韩逸轩几乎将手骨捏碎才松开泛白的手指,她的脑袋,把她搂进怀里,“这种事情你不用c心,你只需好好读你的书,其他事哥会去解决。” “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眼泪从那双已经通红的眼眶里缓缓落下,韩灵珊眨眼,“每次爸爸欠了钱,我都哭著求你想办法,要不是我,你g本就不用到处筹钱,哥,这次你就别管了,让我来想办法吧。” “你说什麽呢,你一个小女孩能想什麽办法,乖乖的读你的书,就是对得起我。” “哥……” “好了,别再说了,你赶快回去上课,这里的事我会解决。” 韩逸轩几乎是赶著妹妹离开家里的,一个人坐回沙发,他一脚踹翻红木茶几,眼神冰冷的瞪著墙上那个笑得灿烂的男人,他捡起手边的遥控器就掷过去,乒呤乓啷一阵响动,他用力靠上沙发椅背。 等到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面很快就接起来。 “江哥,是我……是吗?好,我知道了。”草草的只说了一句,他就挂断电话。 没一会儿,他看到卓思晨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他身旁。 “睡了?” “恩,这次,谢谢你。” 听著这个带著生疏别扭的感谢,韩逸轩皱眉,说:“不用,正好顺路而已。” “子尘是个早产儿,所以身体不太好,让你见笑了。” “没有,他挺可爱。” 卓思晨知道林子尘成功迷惑住了他,如果他了解他的本x,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评价,不过他当然不会告诉他。 “你好像遇到麻烦,你保护我很多日子,所以……” “不需要,对你我只是执行命令,与我个人无关,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c手,你不用多说。”韩逸轩一口回绝对方的好意,他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从来如此。 “你别误会……” “我说过不需要,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他加重语气,别人的施舍只是对他的侮辱,无法选择父亲,他至少可以选择保留自己的尊严,不被人践踏。 “ok,当我没说。”卓思晨耸肩,对於这个顽固的人,他也没办法,话音刚落,林子尘的声音就响在房门口,“什麽事啊,这麽吵。” “这麽快就醒了。”卓思晨朝房门边招招手。 “我又不是你,像猪一样。” “呵,也不知是谁昏倒在路上,明知自己身体不如人,还在大太阳底下晒,变成人干可没人替你补水。” “你能好到哪去,爸爸让你照顾我,你怎麽不知道叫住我,你难道和我一样,才十三岁。” “林大少爷要是听得进我的话,那母猪都能爬上树,我可不会浪费多余的口水。” “嘁!”小鬼不屑的斜横一眼,哧溜一下闪到韩逸轩身旁坐下,“逸哥哥,你说卓叔叔是不是很讨厌,他欺负我一个小孩子。” 卓思晨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个假装天真的小鬼,嘴角抽搐得冷哼一声,一觉睡醒,韩大哥就升级为逸哥哥了。 韩逸轩用力揉乱小鬼的头发,笑道:“身体不好的确不该在太阳底下晒,你家人会担心的。” “也就那麽一会儿啊。”林子尘不甘的嘟起嘴,居然不帮他说话,看来得换策略。 “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卓思晨站起身,那小子活蹦乱跳的,看来已经没问题。 林子尘虽然不满,但还是乖乖的跟著起身。 卓思晨一直认为那小鬼是被大家过分溺爱宠坏的,他的母亲娄丹蕊,是个坚强的好女人,她曾经还救过他,只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她在生下他以前就离开了。 那时候她的肚子已经九个月,是娄笑一口一口咬破她的肚子将孩子从她肚里拿出来的。 因为母亲的惨死,孩子的早产,所有人都将他当易碎玻璃般捧在手心,他一步一步看他变得娇气蛮横,无理取闹,却从来没有想过阻止,因为,他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教训。 人的一生,要是没有挫败,就永远不会成功,他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在等他自己成长,因为有些事,只有自己,才能帮得了自己。 y谋沦陷15 第十五章 林子尘在沁梅园住了下来,卓思晨心里其实是挺不愿意的,他跟那小子八字不合,可是没办法,他父亲交待过,他要出国一段时间,而小鬼的爷爷nn也都在国外渡假,他不放心年幼的儿子一个人在家里待著,怕佣人照顾得不够周到,只能拜托他实行父亲的责任。 见鬼的责任吧,那小子还需要人照顾?他不去给别人搞破坏,就感谢上帝了。 “你爷爷nn都在国外渡假,现在是暑假,你怎麽不过去陪他们?”卓思晨看著那个一大早起床就握住游戏手柄开始奋战的小鬼,非常不爽。 “他们太罗嗦,跟他们在一起,不过三天,我一定会被他们烦死,我才没那麽笨,去受他们的荼毒。” “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孝的逆子。” “我不过才住进来,你就已经不耐烦了?”林子尘挪动身子,专心的盯著超大的显示屏,双手稳稳的控制著战况,“行啊,你马上打电话给爸爸,让佣人来接我回去,我不碍你的眼就是,没必要东拉西扯的。” 卓思晨面无表情的夺过小鬼手中的游戏手柄扔到一边,哢的关掉电视机,“走了,跟我去公司。” “喂喂喂,你这人怎麽这麽不讲理,我都快过关了,居然关掉我的电源,说不过我也没必要用武力啊。”小霸王自然没有这麽容易就善罢甘休,比斗嘴,他没有输的理由。 “你说错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别说电源,就是你现在坐的位置都是我的,不是你的。”卓思晨拎小一样将盘腿坐在地上的小鬼给拽起来,不由分说的往门外拖,丝毫不顾虑那大呼小叫的人。 直到把人塞进车里,耳朵终於安静下来,可他看著立在车边,一直不肯上车的韩逸轩很奇怪,问:“怎麽了,上车啊。” “我今天要回警局一趟,昨天的状况你也看见的,虽然报了案,可我想再去问问仔细。” 卓思晨低头沈默几秒,抬头点了点,“也对,那我送你过去。” “不必,我坐计程车就行,下午之前我会去公司找你。” 看著已经走出小区大门的身影,卓思晨也没再坚持什麽,独自载著怒气冲冲的小霸王回到公司。 林子尘毫不掩饰被那专横霸道的人给拽来公司的气愤,一路上每位跟总裁招呼的员工,都会将奇怪的眼神在他身上逗留一会儿,当然,他自然不会有一点反应。 杨小芸看到跟在卓思晨身後那张生气的小脸,无需考虑一秒就知道发生什麽事,因为下一秒,那个小鬼已经黏到她身上。 “小芸姨,小芸姨,有人欺负我。” 杨小芸拉下身上的狗皮膏药,站起身,“总裁早。” “芸姨,把今天的日程表说一下。” 卓思晨一边吩咐杨小芸,一边毫不费力的拎起林子尘拍开办公室门,将他甩上沙发,顺带将那只沈沈的书包也一并扔过去。 “早上一会儿有个会议,是分析绿城开发项目的可行x报告,会议完後,风彤的岑总今天跟您约好会面,早上安排的就是这些,至於下午……” “芸姨,下午的一切预约都给我取消,我有事。” “是,总裁,那我先出去准备资料。” 卓思晨满意的点点头才转头看向沙发,小鬼两手搭在沙发框架上,下巴搁在上头,不悦的瞪著他,嘴巴翘得老高。 “不服气?你又打不过我。”他还不忘打击他,气得林子尘捡起一个靠垫扔过去,“你这个专横的坏蛋,就会欺负我。” “怎麽,就许你欺负别人,还不许我欺负你?” “你……” “好了,别你你你的,拿著书包去那边写作业,我看你暑假作业到现在还没动笔吧。”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凭他对那小鬼的了解,不到开学,他是不会想起还有暑假作业那麽一回事,以前有娄笑在他屁股後头追著他做,如今……卓思晨轻叹口气。 林子尘被说得无法反驳,生气的脸突然红了红,他气哼一声拎起书包就走,“我是不想看到你那张讨厌的臭脸,不是怕了你。”临走时还不忘回一句,小霸王,名副其实。 林子尘来到旁边的卧室,把书包随地一扔,大呼著摔上那张超大的软床,直把没有一丝皱褶的整齐床被给翻得扭曲到不成样子才放过它们。 他哟呼著在整个房间跑了两圈,!当一声打开数排衣柜门,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件他认为好看的西装拿出来立刻往身上套。 因为早产,林子尘的身形偏瘦,为这个原因,他老是被卓思晨戏弄,说他像个女孩,这点让他极度不爽,可他并不矮,也许遗传他父母的基因,在同龄人中他是高个子,越是这样,就越瘦,所以他恨自己老是长不出r来,瘦得像g竹竿。 但即便身形不矮,那过大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依然长出许多,他将多出的袖口折起来,作势润润嗓子,对著镜子说道:“我,是娄笑,我是子尘的舅舅。”忽然他敛下神色,压低嗓音,说:“小晨,你是哥哥,怎麽可以欺负子尘,这是不应该的,知道吗?不可以有下次,明不明白?” 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瞪,林子尘快速的脱下西装,欢呼一声,“舅舅好b,舅舅万岁。” 说完,他倾向镜子吧唧一下亲上去,正巧卧室门哢一声被人打开,卓思晨看著那小鬼滑稽的样子,喉节轻抖一下,“真没想到,我们的林大少爷还有演话剧的潜质。” “谁说一定是话剧,我也可以进军娱乐圈,当个名星。” “哟,志向还不小,你不怕你爸把你腿给打断。” 卓思晨嗤之以鼻,看著一团乱的房间,他也没说什麽,只是从被打开的衣柜里挑出一件新西装穿上,又走出房间。 回到办公室,岑一风已经坐在沙发上等著,杨小芸在一边陪著,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岑叔叔,让你久等了。” 不知道什麽原因,卓思晨总喜欢把与娄笑同龄的那些朋友叫成叔叔,娄笑也曾说过他,可他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个习惯,久而久之,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感觉了。 “我也不过刚到而已。” 岑一风,说实话,一开始卓思晨并不喜欢他,他是娄笑的初恋,他和娄笑以及他爹地之间的三角恋曲折的让人不愿多提。 虽然这两个男人都伤娄笑不浅,可他依然比较厌恶岑一风,但那只是初认识他时候的感觉。 直到深入了解那个男人後,他也开始同情起这个可怜的男人,谁又能没犯过错误,不过x质不同罢了。 自从娄笑跟他爹地彻底和好後,这个男人慢慢走入他们的生活,单纯的,以一个普通的朋友身份。 他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把那份浓到化不开的爱深藏心底,微笑著看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牵手一生,他从不回避,甚至喜欢这种感觉。 他承认,在这点上,他比不上他。 “接著,就让我们来谈谈正事吧,岑总。” “卓总的提议甚好。”岑一风抬手指指茶几上的文件,卓思晨拿起来翻了几翻,只轻轻点著头,未有只言片语。 “这是胜通区开发项目的进度表,一期工程已经快收尾,我们应该谈谈二期的方向了。” “这个项目一直都是贵公司的余主任和我们靳主管负责,岑总今日怎麽亲自过问起来?” “我看过二期的预算报表,似乎有些不妥,关系到一个大工程,我不得不亲自过问一下。” 岑一风将文件翻到後面几页,顿了顿,“顺道,也来看看你。” 卓思晨明白的点点头,问:“岑总觉得哪里不妥。” “你看第八页,我们所要的用工材料都是上等品,价钱自然不一般,可表上所列的价格却比市价要贵上足足两倍,而且我已经派人去看过那批材料,g本都是劣等品,如果用这些东西来建造商业城,最坏的结果就是……” “什麽?” “倾塌。”岑一风扫对面一眼,却读不到任何情绪,那张不掺喜怒哀乐的脸,他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的确切想法。 他太像他父亲,岑一风了解,他的手段,他的谋略,他在商场上的一切作风,绝对不下於他父亲,甚至超过卓阳,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小看这个比他年轻十岁的小子。 “岑总既然都已经查得这麽清楚,那就直接将结果说出来吧。” “因为是两家合作,所以在购置材料方面我们两家公司各派一人一起负责,而不久前我们公司因员工在检查材料时不小心受了伤,因为没有及时填补空缺,所以这个差事就由贵公司员工一人负责,这批材料也是他一人购置,所以……” “我明白岑总的意思,放心,如果真是我的员工中饱私囊,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不过,请给我几天时间,我需要证据。” “卓总见外了,我并没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希望这个工程将来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不希望赚钱变成赔钱。” “我明白,岑总就静候佳音吧。” “卓总的办事能力,我一向深信不疑。”岑一风笑著合上文件,拿起咖啡噎了一口。 卓思晨看著一脸高深的岑一风,拢了拢眉,转而笑开,“岑总最近好像与合谷关系处得不错,听说还谈妥了合作项目。” “卓总的消息果然灵通,合谷的实力直线上升,业绩有目共睹,商场上不谈其它,只论利益,有钱赚,我自然不会推托,这点,我相信卓总比我更清楚。” 卓思晨揉揉额头,继而点头,“岑总说得对,有钱就得赚,只不过,我提醒岑总,有时候太过在意眼前利益,也会吃亏的,因为有些人可能是白眼狼,利用完你,他会毫不犹豫的吃了你,让你得不偿失。” “多谢卓总的提醒,我会铭记於心。” “我并没打击岑总的意思,只是不希望风彤出事,毕竟我们还是自己人。”卓思晨故意对自己人这个词加重语气,岑一风不会听不出,他的表情就证明了这一点。 其实风彤的出现时间也不长,只不过风彤的来历不小,岑氏、罗诺本与清耶齐名,因岑氏公子与罗诺千金的结合,两家公司决定合并为一家,老一辈人交出权利由年轻人接手。 因为岑一风的努力,如今的风彤比当初的岑氏、罗诺有过之而无不及。 “卓总这话见外了,我当然明白。” “岑叔叔,我前面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好好考虑考虑。” 岑一风失笑,他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点头:“我明白的,我知道该怎麽做。” 合谷总裁混黑道,商场上的人几乎都知道,岑一风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有时候想要做一些事,就得有取舍,就如十三年前,他为了家庭责任,放弃此生唯一之爱,即便这能使他悔恨终生。 不过这次不同,这次的决定,他绝不会後悔。 看著就要起身的岑一风,卓思晨道:“中午一起吃饭吧。” “下次吧,今天我还有事。”岑一风委婉拒绝了提议。 卓思晨平静的靠著沙发,目送那个中年男子走出办公室。 他应该是恨他的,他想,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娄笑,反而害得他自杀而死,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他,这点他毫不怀疑。 只不过这个真相,几乎已经烂在他肚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罢了。 或许,他的确是自私的。 他记得那年,他爹地和娄笑刚从rnwall散心回来,娄笑骗他没给他买礼物,为此他生气的诅咒他,他发誓他真是无心的,可是这个诅咒却很快应验。 筱筱总是讨厌义父为她安排的保镖,每次陪她出去玩,她都会想办法赶走他们,而他们自然也得到了教训。 那次,他们被曾落栖绑架,要不是被娄笑碰巧遇见,他们将会很惨,可救他们的结果就是,娄笑受了重伤,他中了一枪,幸好是在腿上,否则,他不敢想像。 他第一次真正害怕的扑到娄笑怀里哭,即便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爷爷和一名小姐所生,即便知道自己敬爱崇拜的爹地只是自己的养父及叔叔,他也没有一点难过,更别说害怕,可是那次,他吓得夜晚常常被噩梦惊醒。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心情不好,找了两个同学打篮球,故意把脚扭伤,然後他打电话给他。 娄笑对篮球很敏感,因为他自己的脚就是因为篮球而被毁的,他很快找到他。 其实他是故意的,他的脚g本没那麽严重,甚至可以自己走路,可他却骗他痛的站都站不住,要他背。 他只不过是贪恋他身上的那点温度罢了。 所以他真的很自私,自私的总是为了自己而让他受伤,那次回去後,娄笑的旧患又复发了,他真的很该死。 他在心里第一万次的狠骂自己,只是,那不过是让自己再内疚的多一点而已,别无用处。 1115 欲望文 16-20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1620 y谋沦陷16 第十六章 办公室门被人打开,卓思晨没有反应,韩逸轩朝那个坐在办公椅上发愣的人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没睡著,才走过去。 “回魂了。”他用胳膊撞撞他,卓思晨被一摇晃终於回神,“事情处理好了?” “恩。”韩逸轩的语气有些疲乏,他走到沙发边躺下,眼睛很快闭上。 卓思晨看得奇怪,他放下钢笔,来到沙发边,碰碰他,奇怪他不是躺著睡而是趴著睡,哪知韩逸轩被这一碰,立刻很轻的抖了抖,卓思晨以为他是讨厌他的碰触,脸色顿时尴尬起来,“我以为你不会这麽早就回来,很累?那去旁边卧室休息一会儿。” “没事,在警局办完事就赶过来,我不可以离开你太久。” “不过也好,既然你回来,那现在还有时间,走,带你去个地方。” 卓思晨拉他一把,让他坐起身,视线刚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扫到他t恤一角有一点血渍,他正想靠近一些看仔细,韩逸轩却在这时站起身,“去哪?” 明显的掩饰,卓思晨立刻不悦的皱起眉,他顺手撩起他的t恤,对著他的背上很大一块淤青,“怎麽回事?” 知道瞒不了,韩逸轩拉好t恤,无所谓的答道:“警局在装修,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抬木板的给撞了一下,没事。” “你确定?” “当然。” 卓思晨明白,他只能得到这个答案,也不再追问,只是起身拉著他三两步走出办公室,来到旁边卧室。 林子尘正乖乖的坐在桌前写作业,卓思晨把人往沙发上一扔,就跑去床头柜前找药箱。 韩逸轩弄不清状况,等明白他是想替他涂药时,对方已经将他按在沙发背上。 冰凉的药膏涂在淤青上真的很舒服,他的心也像这忽凉忽热的感觉,很难过。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因为自己受伤而细心的替他抹药,他只记得像这种伤在他眼里g本不算伤,七岁以前,他的身上从来没有干净的时候,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断,最严重的那次就是他爸爸用桌脚打断他的腿,那天妈妈不在,他当时痛得差点晕死过去,可他还是坚持著半走半爬的找到新伯。 新伯对中医理很懂,他的伤几乎都是让他看好的,只是新伯从来不懂什麽叫做温柔,他不会因为你是小孩或者女人,下手稍微轻一点,反而你越痛,他下手越狠,更不会像身後这个男人一样,还对著你的伤口轻轻吹气,他以为他是女人吗? 韩逸轩既愤怒又难过,这个可恨的男人,居然占据他这麽多的第一次,他一定不会饶了他。 卓思晨替他涂好药膏,正想往上面撒药粉的时候,另一只小手忽然抢过他手中的东西,“你这大手大脚的,会弄痛逸哥哥的,我来。” 林子尘不知道什麽时候跑过来,抢过卓思晨的东西,就把他挤到一边。 “逸哥哥,你怎麽回事,怎麽会受伤的?” “不小心被撞得。”韩逸轩讪笑,对於被一个小孩质问,他颇有些不习惯,大致觉得差不多,他拉下衣服遮住淤青,看向卓思晨,“你刚才说要去哪?” “你确定没事?” “你当我是水做的?” 林子尘看著那两个大人一来一往的,正搞不清状况要提问时,又被卓思晨抢先一步堵住嘴,“我现在有事要出去,晚上让芸姨带你回大宅。”他不由分说的拉起韩逸轩又离开卧室。 坐在车里韩逸轩还是不知道目标,这让他不爽,“到底去哪?”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停在一座专业的赛车场外,韩逸轩恍恍惚惚地跟著他下车走进那个空旷的场地,不住的惊叹,太帅了,如果驾著他的zzr驰聘在这种跑道上,那会有多爽。 “是不是觉得很有挑战x,这里的弯道可是经过专业人士设定,要不要跑两圈,我保证,你会不虚此行。” “现在?”韩逸轩挑高眉头,其实他早已跃跃欲试,只是没有坐驾。 卓思晨笑著拿起手机按下一串号码,没多久轰鸣声由远而近,两部崭新的机车开到他们眼前。 “想不想跟我比两圈?” “你?”韩逸轩看著对方挑衅的模样,暗自得意,跟他比赛车?他不是自找死路,就是眼睛没长好,不过他正好一雪前耻,好好玩玩他。 “绝对的胜者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你可不要轻敌喔。” 韩逸轩忽得笑了,那是卓思晨第一次看见那笑容,那种无比自信又坚忍刚毅的胜利笑容。 “你会得到证明的。” “我拭目以待。”卓思晨也笑。 韩逸轩走到机车旁,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的头盔,坐上机车,“最後的胜利,一定不会属於你。”他伸出食指,笑得很开心。 卓思晨被那股由心而发的自信感染,他接过另一人递给他的头盔带上,回道:“让事实来证明吧。” 刷刷!两人先後利落的拉下玻璃面罩,看向前方。 引擎启动的轰鸣刺激了感官,体内的兴奋因子不断复苏,在血管内不停跃动,韩逸轩玩著手中油门握柄再次转头,对方正好与他对视,他扬起嘴角,回头,发令旗用力甩到底,机车如离弦的箭,冲出起点。 空旷无人的场地给了他最大的放纵限度,韩逸轩就像一只!翔天际的雄鹰,迎风而飞,他喜欢追风。 追著风跑,永无止境。 他喜欢有目标的活著,否则,他会失去方向,如瞎了眼的鹰。 没有人能明白他驾著车时的感受,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车驶过直道,即将转入弯道,韩逸轩却没有一点要刹车的痕迹,他只是开始将车往左倾斜,直到彻底进入弯道,他的身子几乎快与地面持平,机车与地面的摩擦带起一片碎火花,回到直道後,他已将另一人甩在後面。 他知道,胜利已经属於他,所以他得意的嘴角又扬起。 韩逸轩曾经想过去当一名赛车手,因为他锺爱赛车,只是从小的理想让他最终还是选择当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惩恶扬善。 虽然他从未後悔过自己的决定,但还是有些遗憾,毕竟是自己锺爱的东西。 第二圈的时候,他依然稳稳的将卓思晨扔在後面,只不过两人间距咬的也稳,卓思晨并未落後太多,两人相隔一轮距离。 车轮压过终点线,韩逸轩猛捏刹车,漂亮的一个甩尾,机车一百八十度转弯,正对上迎面而来的人,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他摘下头盔,“果然不能小看你。” “果然你的自信不是没道理的。”卓思晨笑得很开心,他有这个资本自信,“想不想玩些更刺激的?” “比如?”韩逸轩耸肩询问,他不介意陪他疯一次。 “跟我来。”卓思晨重新带起头盔,启动引擎,机车飞驰著驶出赛车场,韩逸轩紧跟著追上。 两人从无人的街道驶过高速大道,又闯入喧闹的市区,再来到一处盘旋的山路,车停在山脚,卓思晨下了车,韩逸轩看著周围热闹的场面,开始疑惑,“这?” 山脚下,道两旁挤满了众多青年男女,衣著时尚前卫,无论男女,叼著烟的穿梭在各种人群中,五颜六色的发色,层出不穷的发型,差点让他看傻眼。 分明都是些小太保、小太妹之类的流派,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他把他带到这来想干嘛? “我不是说了麽,带你玩更刺激的。”卓思晨靠上车身,从口袋里抽出g烟点燃,“在空跑道上转圈多没劲,待会儿来点真实的,那才能发挥出你的水平。” 韩逸轩往人群中瞥去一眼,才转回来看著那个眯眼y笑的人,心中不屑,他这是在说他外强中干,只是一只纸上的老虎吗?原来是想看他笑话,他的算盘可得打空了。 “我想,你一定会失望的。” “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卓思晨立起身,将口中烟雾喷出後,他弹飞烟头,人群中,有一人很快朝这边跑过来,脸上带著兴奋,“阿思,你小子终於想到过来了。” 那人似乎和卓思晨很熟,一靠近便和他用力拥抱,使劲的拍他。 “怎麽,想我想成这样?”卓思晨笑著回敬他一拳,继而替二人开始介绍,“韩逸轩,我朋友,今天我就是陪他过来的,逸轩,这位是我初中同学周元风。” “你好,叫我元风就行。” “你好。”韩逸轩笑著与周元风握手。 “怎麽,好不容易来一趟,是不是该表现表现,再夺个皇冠啊。”周元风暧昧的撞撞他,“让美女尖叫可是你的专长,今天有几个妞可正点的很,错过就可惜了。” “你小子别把所有人都弄得跟你似的,我可没你那麽贱,是个母的就上。”卓思晨不愿当扶手,抽开身躲到韩逸轩身旁,不再理他。 “还真纯洁,你小子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少在我面前装。” “我说你小子找抽呢吧,今天逸轩是主角,我只是陪客,照顾著点。” 因为这句话,周元风才正式注意起韩逸轩来,他明白,能被卓思晨如此正面介绍的人不简单,认识这麽些年来,他只在他面前隆重介绍过他以前的未婚妻,男人,他是第一个。 他不得不重视起这个人来,照顾著点,卓思晨从来不会说出这种护人的话,这事倒新鲜,也许他该好好查查那小子的来历。 “这还用说,逸轩是吧,真没想到阿思还认识除我之外喜欢赛车的人,今天可要好好表现,你运气可真好,今晚的比赛如果夺冠,有十万元的奖金,这可是首次,加油喽。”周元风朗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他却不知道在他说出十万元的奖金时,韩逸轩心中的震惊,他差的就是这笔钱,没想到,今天会撞得这麽巧,难道老天要帮他? 他不禁朝那个微笑著和周元风聊天的人扫去一眼,这一刻,他真的有些感激他。 卓思晨注意到他的视线,撇过头,对他微笑,“怎麽,兴奋过头了?可别太自信,这里不是那个空旷的跑道,而是如假包换的山头,而且聚集这个山头的可都是赛车老手,你别大意,否则会输得很惨。” “你未免太小看我,你以为我第一天玩车?我会让你知道小看我,是你犯过最大的错误。” 卓思晨开心的摊手,“我非常荣幸自己犯过这个伟大的错误。” “那就拭目以待。” 周元风看著争锋相对的两人乐了,“原来你们的朋友,是这麽做起来的,很好,非常好。” 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可以树立典型了。 天渐渐黑下来,闷热的气场开始有些凉意,山顶风吹散了因长久等待而烦躁的心情,整个山道也因为黑夜的来临,披上一层诡异。 忽然,黑漆漆的山路瞬间大亮,整个赛程跑道两旁的光照灯全部亮起,照得整片天空仿如白昼,山脚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忽明忽暗,主持赛程的领队也终於出现。 “大家请安静,阔别一个月,今晚,我们又见面了。”扩音器里的声音有些尖细,原来领队居然是个女人,因为赛事的临近,原先哄闹的场面一下安静起来,韩逸轩也认真听起比赛规则。 “规则很简单,大家基本都已熟悉,不过鉴於可能有新人加入,我在这里还是得重新复述一遍,以我的脚边为起点,上山,绕过山顶,再下来,两圈结束,最先到达的为冠军。”扩音器顿了顿,领队小姐又继续说道:“这次,山信俱乐部准备签下本次冠军,培训成专业赛车手,有机会还可以远赴各个国家参加比赛,为了鼓励,这次还特意设了十万元的奖金。” 领队小姐话音才落,此起彼伏的欢呼呐喊声盖过整片山林,大家不断的叫著选手们的名字,声音杂的相当乱。 这边三人呆了呆,卓思晨最先跨上机车,驶向起点,韩逸轩反应过来,跟著他停在6号车位,那边,已经有其他小姐替参赛选手贴上对应牌号。 由山信俱乐部组织的这项野外车赛,一月一次,简单的很,只要想参加的都能参加,按理说,这麽低的门槛,应该有很多人参赛才是,可是十五条车道居然还立不满。 韩逸轩奇怪的很,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卓思晨,对方与他对视後,忽然对他翘起大麽指,鼓励的微笑不知为什麽,居然让他的心也暖了暖,他逃避的转回头,迅速拉下玻璃面罩。 没一会儿,韩逸轩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视的目光,正肆无忌惮的审视他,他受不了这种感觉,他转头去搜寻那束视线,三号位的车手带著头盔,可是那双盯著他的黑瞳,却似杀人的利刃,他皱眉一掠,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号人,那人的敌意又如何而来? 由不得他细想,领队小姐已经再次发话,让选手们准备,比赛马上就要开始。 黑白格子令旗在领队小姐手里轻舞两下,机车的引擎轰鸣声颤动人心,一旁助威的呐喊声又开始荼毒耳膜,韩逸轩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破了。 令旗猛的挥下,数辆机车轰的飞离地面,前轮几乎人立,人群中又是一阵尖叫。 韩逸轩一开始就冲在人前,这座山头不说很高却很陡,距离拉不长,选手们果然都是个中老手,他占不了很多优势,後面的车追得很紧,尤其是刚才的那名三号选手,跟他相隔只半轮距离。 卓思晨被抛在後头,他并没有前冲的势头,只稳稳占据第四个位子。 路越来越陡,障碍物也越来越多,三号渐渐追上韩逸轩,与他平行,很快进入弯道,韩逸轩依然丝毫不捏刹车,与在赛车场上一样的做法,利用高超的技巧再次进入直道,也将平行的三号甩到後面。 路灯亮到发烫,紧张的气氛令选手们开始汗流浃背,卓思晨依然稳稳落在第四位,紧盯著那个跑在首位的身影,忽然,他看见第三名的选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金属样的东西,在他往前掷出时,他对他先出了手。 !!那名青年连人带车甩出很远,却没有一人去理会,只有三号忽然转头瞪上卓思晨,那双眼睛冒著很浓的杀气,但是对上卓思晨却没有一点用处,更犀利的目光逼回那双眼珠。 一圈结束,车轮一转转压过起点线呼啸而过,空气中响过震耳欲聋的呐喊,再次奔上陡坡,三号咬得韩逸轩极紧,车距只能相隔半轮,再也拉不开多一点,他也不著急,进入弯道的时候,他还是顺利的摆脱了他。 冲过最後一道,就胜利在望。 这当中,韩逸轩并不知道别人搞的小动作,只有卓思晨小心的看著前方,但他却忘了顾著後方,等他意识到有问题时,再出手已来不及,不过那名想动手脚的青年还是飞了出去,他看向那个朝他邪笑的人,对他竖竖麽指,那人回以他一指。 欢呼的场面越来越近,轰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冲过终点线的时候,韩逸轩终於松出一口气,可他没想到下车的时候,会有这麽多美女围上他,那些袒x露背,穿著过於暴露的小女生让他犯了难。 还来不及推开她们,紧随他到终点的三号已经与他面对面。 那人的年龄和他不相上下,身形也不差,只是那张脸带著太重的y气,“恭喜。” “运气而已。”韩逸轩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他g本不会怕他,这当然引起男子的不悦,“你好像不怕我?” “我为什麽要怕你?”这世上能让他怕的人,想必还未出世,韩逸轩如此想。 男子忽然笑了,他佩服的点点头,“很好,我很欣赏你。”他伸出带著黑皮套的手去碰他,却在距离他身体一拳时被另一只手抓住,男子转头,有些怒意。 “怎麽,不会输了不甘心吧?”卓思晨讥讽的笑。 “你在说你自己吗?”男子抽回手,拿到嘴边吹气,“有时候,冠军也不是这麽好拿的,我祝你们好运。” 男子扔下一句话就离开,跟在他後面一大帮人挑衅的对这边直竖中指,一阵嘘声过後全部散场。 卓思晨g本没兴趣理会那种小混混,丝毫不受影响的转身给韩逸轩来了个结实的大拥抱,“恭喜,韩大冠军。” 也许因为心情不错的原因,韩逸轩没有感觉不妥,反而热情的回应他的拥抱,“多谢。” 很快,组织方找到今晚主角,韩大冠军,可观的奖金自然不能错过,不过对於签约山信的提议,韩逸轩委婉的拒绝了,虽然他的确很想当个专业赛车手,但他的职业不允许,为此,领队小姐一阵惋惜。 赛事的结束令原本拥挤嘈杂的山脚变得安静起来,卓思晨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神出鬼没的周元风又钻出来,“我说阿思,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你自己记著就行。” “逸轩,恭喜。”周元风开心的拍拍韩逸轩,像是找到知音的感觉,“阿思那小子,平常找他的时候没人影,不找他倒出来的很及时,以後要是手痒想跑几圈,我就找你,到时候可一定得来。” “没问题。” “果然爽快,我喜欢,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得了吧,人家可是韩警官,哪有你这麽空,少烦他。”卓思晨鄙视的斜他一眼,拿起头盔递给另一人,“不早了,我们回去。” “喂喂喂,这可就你不对了啊,警官怎麽了,警官还没个闲遐时间?你还不让人交朋友了。”周元风极力抓住机车手把,不让他们离开,看来,韩逸轩很得他眼缘,不想轻易放过他了。 “好狗不挡道,放手。” “嘿,你这骂我呢还是骂你自己呢?” “你说呢?”卓思晨掰开车把上的手,轰一声启动车子,韩逸轩只能跟著准备。 周元风再次出手挡道,“阿思。” 因为语气里的认真,卓思晨看过去,周元风一手揽过他肩膀,凑近他耳朵边轻声说:“刚才那帮是飞车党,你要小心那个头,手段不小。” 卓思晨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他安抚的拍拍他,示意他放心。 y谋沦陷17 第十七章 回到家,韩逸轩受不了的跑进浴室冲澡,满身汗水黏腻的他快要抓狂。 前前後後洗了两大遍,他才裹著浴巾走出浴室,客厅里灯光大亮,却没有一个人,他准备回房穿衣,经过书房时,他停住脚步,书房内,他听见卓思晨正在接听电话,语气并不好,因为按了外音,所以他能清楚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说什麽?”卓思晨y沈著脸,背靠向沙发,“你不是直接把消息拿给我的吗,警察怎麽知道的?” “对不起少爷,我可以发誓,绝对没将消息透露给任何人知道,更别说是警察。”阿焱在那头疑惑的将脑子转了个遍,也想不出是谁透露的消息。 “曾伟然被叫去问话了?” “是的,不过这次他没有亲自过去,问题应该不大,就是损失不少。” “筱筱怎麽样?” “小姐她。”电话那头有些支吾,卓思晨不满的提高音调,“说。” “小姐她听说姓曾的被叫去警局,一激动动了胎气,不过我随後就把她送去医院,现在已经没事,她已经睡了。” “阿焱,别忘了我叫你过去的目的,如果小姐伤了一g头发,你就不需要回来见我了。”卓思晨气怒的扔掉手机。 韩逸轩悄悄的离开房门,回到卧室,他机械的脱掉浴巾穿上衣服,虽然他并没後悔过自己的决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是他的职责,可是从中牵连到无辜也非他所愿。 那个白竹筱他已经不陌生,她是个可爱善良的女孩,他确定,她的眼神总是清亮的让人不得不去注视她,她已经怀孕七个月,动了胎气是很危险的事,她不该嫁给那个黑道分子。 如果韩逸轩知道白竹筱自己就是叱吒黑道的鹰爷的女儿,或许,他就不会这麽想了。 回到客厅,他看见卓思晨坐在沙发上,头向後仰在靠背上,眼睛闭著,他走到他身边坐下,他知道他没有睡著。 “怎麽还不去洗澡?” 卓思晨睁开眼,迷蒙的眼睛盯著对方有一瞬的呆滞,但很快就恢复明亮,“有点累。” 韩逸轩拿起茶几上趴著的相框,看了许久才开口问:“你是不是还想著她?” 卓思晨看他拿著相框,一脸深思的样子,又闭上眼睛,“这个问题,似乎与你无关。” “曾伟然不是个好人,你就从没想过把她抢回来?她跟著你才会幸福。”跟著曾伟然,只会让她陪著下地狱而已,他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吗?他不可能不知道曾伟然出身的。 卓思晨听到这话笑了,只是这笑带著满满的讥讽,“原来警察还有教唆人抢别人老婆的义务,我算是领教了。” “你……” “怎麽,我说错了吗?”看他生气的样子,卓思晨笑得越发满意,“你刚才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ok,就当我什麽都没说。”韩逸轩气得起身就要走,又被卓思晨拉住手腕拽回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筱筱爱的是他,我就是抢回她,也只是让她伤心而已,她只有跟著他才会幸福。” “可曾伟然不是个好人,你不会不清楚这点。” 卓思晨又笑了,只是这回的笑没有讥讽,相反让人读不出任何讯息,那双眼睛高深的让人能够泛起一层寒意,他忽然凑到他颈侧,温热的鼻息吹得韩逸轩痒得受不了,他正想推他。 “是你说的吧。” 可是随後的短短几个字,让他浑身僵硬的不能动弹,更感受不到任何痒意,只有嗖嗖凉风不断侵袭著他的皮肤,渗入骨髓。 “你……在说什麽?” “呵。”卓思晨笑出声来,“你是在那天去书房拿药箱的时候偷看到的吧,我竟然把这麽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是真被你迷糊涂了。”他突然大力推开他,揉了揉发涨的额头。 “你和曾伟然不是有仇吗,为什麽你不把这个消息告诉警方,反而藏起来。”韩逸轩不是个喜欢演戏的人,既然已经被他知道,他也没打算继续瞒著他。 “跟你无关。”卓思晨的声音明显冷下许多,但这并不会影响到韩逸轩,“如果你只是为了不让她伤心,那你未免太过自私了点,你知不知道这次放过他,会害了多少人。”他的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卓思晨听了,依旧面无表情,“我没那麽博爱,我只知道,我不能容忍我的家人受到分毫伤害,这次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说完,他起身走向浴室。 “包庇犯罪事实同样是犯罪,你有没有想过。”韩逸轩朝那个背影大喊。 手握住门把时,卓思晨顿了顿,“或许,你可以去警局告我。” 门毫不留情的被关上,韩逸轩气得将手边靠垫飞掷出去。 王八蛋,自私无情的王八蛋,他怎麽能纵容犯罪,他难道不知道这会害得他也惹上一身骚吗?他不是说和曾伟然有仇吗,他甚至抢了他的未婚妻,他居然还要替那个人渣隐瞒犯罪事实,他的脑壳浸水了吗? 他无法想象他到底有多在乎那个女人,才能让他干出这种愚蠢至极的傻事来。 他猜不透,他只是非常生气,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气什麽,也许,他只是在气他怎麽能那麽在乎那个女人。 shit!他低咒一声,或许,真正脑壳浸水的人是他,他刚才居然有那麽龌龊的想法,一定是今天被热昏头了,他气怒的甩门回房,把自己扔到床上闷著。 这一闷,就是一个晚上。 等他有意识的睁开眼时,房内已经一片亮堂,窗外已有阳光绽开,然後,他还来不及舒展一下僵硬的筋骨,房门就被大力踹开,小男孩欢呼著直往他身上压。 “逸哥哥,逸哥哥,快点起来啦。” 韩逸轩皱著眉头扒开那个顽劣的小鬼,不满道:“小朋友进别人房间要懂得敲门。” “哎呀你少说教,快点起来懒虫,陪我玩电动去。” 被林子尘那小恶魔这麽一阵捣腾,韩逸轩终於从床上起来,“你这小鬼还真是……” 他明白了卓思晨的怒气由何而来,他只一次已经这麽无奈,那麽他这些年来一定受了这小鬼不少荼毒,想不怒都不行吧。 被小恶魔半拖半拽著拉出房间,客厅里,卓思晨已经坐在餐桌前等著他,韩逸轩顿住脚步,又被林子尘推了一把。 “哎呀逸哥哥你走快些,吃完早餐好陪我玩。” 卓思晨斜小恶魔一眼,转到韩逸轩身上,他用眼神指指身旁,示意他坐下,“用早餐吧。” 韩逸轩看著满桌丰盛的早餐,有些傻眼,继而看向那个从刚才就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女人。 李芯见对方奇怪的眼神,温和的笑笑,说道:“这位应该是韩警官吧,这些天来多谢你护著我家少爷,我叫李芯,是少爷的家仆。” “你好,芯姐。” “韩警官不必客气,快坐下用早餐吧。”李芯迎上前来,硬是把他拉到椅子边坐下,把他弄的一阵不好意思。 卓思晨若有所思的盯了他一会儿,看得他直皱起眉,他才收回视线,吞了口牛n。 “逸哥哥,逸哥哥,你快点吃嘛,吃好陪我去玩。” 林子尘见他一直不动手,在旁边直嚷嚷,这引起卓思晨的极度不悦,“吵什麽吵,你暑假作业做完了?给我滚回屋里去。” “昨天我已经做了一大半,今天休息,过两天再继续。” 卓思晨冷笑著放回玻璃杯,哼道:“谁准得你今天休息?你以为完成几道abcde就算完事了?在我这就得听我的话,不然,就回你自己的窝去。” “你……”小恶魔气得一个劲的抓挠椅子扶手,小嘴一张一合的好不容易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要是舅舅在的话,他绝不会允许你这麽欺负我的。” 卓思晨猛的震了震,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不但没有平息他的怒气,反而越渐旺盛,“可惜的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你面前替你挡灾了。” “舅舅……舅舅……”林子尘张著嘴巴,终於忍不住,啪嗒!在眼眶里打了几圈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他不甘的用力抹掉它,恨恨的瞪他一眼,跑出屋子。 “少爷,子尘小少爷跟你不一样。”李芯怕小鬼出个什麽事,无奈的留下一句话就追著跑出家门。 韩逸轩目睹著这一切,临了他只轻扫身旁一眼,拿起一块三明治送进嘴里,“就算想要他好,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 “你懂什麽?” 卓思晨眼也未抬的起身走进卧室,韩逸轩莫明其妙的吞下口中食粮,过一口牛n入腹,眼巴巴的看著满桌食物,没了什麽胃口。 他突然发觉,只要跟姓卓的沾边的人,就没好事。 y谋沦陷18 第十八章 卓思晨再次从卧室里走出来,已经焕然一新,韩逸轩以为他是回公司,可车子却往相反方向驶去,他觉得奇怪,却又不愿多作打听。 车开到郊外一座豪华别墅前停下来,足有几百平米的大花园,满地青草,花香四溢,古木遮天,让人以为来到避暑胜地。 韩逸轩虽惊叹此地风光无限,却也没错看那时不时隐在枝叶底下或房梁顶上的j密监视器,这个被一圈围墙拦在内里的建筑物就像一座小城堡,容不得人擅自闯入。 这间别墅的主人一定不简单,他肯定。 沾著卓思晨的光,韩逸轩被恭敬的迎入别墅,佣人第一时间送上茶水,不敢正眼看向两位贵宾。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要你到了就上去找他。”管家齐福听说少爷来了,忙绕过前厅,过来相迎。 卓思晨点头,站起身对管家吩咐道:“齐福,这位是我朋友,你替我照顾好他,别怠慢。” “是的少爷。” 得到保证,他又转头看向韩逸轩,“你先在这待会儿,我去找我义父谈些事。” 韩逸轩木木的看著他的身影走上二楼,消失在他眼前才回过神来。 原来,他还有个义父,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新大陆,又隐约觉得不妥,他这个义父显然不是个普通人,那些偶尔进出的黑衣西装男子一看就不对,他希望不要如他所想。 卓思晨上了二楼,轻轻敲击书房门,浑厚的中年音只是很轻的应了一声,“进来吧。” 书房内点著檀香,陪衬著满室复古的摆设,颇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 “义父。” “小晨来了,坐。” 白飞鹰年逾五十,体格健硕,历尽风霜的脸上没有过多的痕迹,只那双内敛如水的鹰目,深沈的让人不敢触及。 “义父最近身体还好吧?” 卓思晨扶住绕过书桌的白飞鹰,在沙发上落坐。 “老骨头都那样,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了。”白飞鹰笑著动手玩起茶来。 “义父,您别这样说。”一般的年轻人又怎能跟风云江湖的鹰爷比,那是找死。 “我老了,赶不上你们,我也打算退休养老,以後的摊子,我终究还是要交给你们年青人的,只不过,在退休之前,有一件事,我是必须得先完成才行。” 卓思晨的眼神快速闪了闪,他避开从他义父眼里s出的那束寒光,“义父……” “小晨,事情,解决的怎样?” “义父,我正在做。” “小晨,义父虽然有耐心,可你拖的时间太久,我已经快等不了了,你再不加快速度,我可要亲自动手了。”白飞鹰皱皱眉头,刚倒满茶的杯子啪一声,被他捏得粉碎。 “义父,青坤成员不是谁都请得动的,曾伟然死不足惜,我的目标是井上神野,他才是害死爹地的真正凶手,不让他的下场惨不忍睹,我不会甘心的。” 青坤是全球雇拥军排行前三的杀手团夥,当凭曾伟然一个毛头小子g本不可能请动他们出手,只有在幕後c纵他的井上神野有这个能力。 要不然,收拾一个曾伟然何需花费他卓思晨这麽多心思,他何德何能。 “井上社团是目前日本最有势力的黑道组织之一,尤其是井上神野上位之後,几乎黑白两道通吃,他的生意已然横跨整个东南亚,你确定有把握对付他们?”白飞鹰另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语气有著三分试探。 “义父,您不该小看您的干儿子。”卓思晨笑著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茶水烫,小心伤了舌头。”白飞鹰气馁的摇晃著头,卓思晨放下茶杯,捧起茶壶在一个新杯子里注满茶水,递到对面,“义父,筱筱最近有没有回来看过您?” “哼!”他不提还好,一提白飞鹰的脸顿时立沈到底,“她就算回来,我也直接把她给辗出去。” “义父,别再难为筱筱。” “难为她?是她难为我们,她居然撇下你去嫁给那个小混混,我真不知道他有哪点比得了你,我真恨不得打断她的双腿。” “义父,当初是我不好。”卓思晨轻叹一口气,靠上沙发後背,“那时要不是我闹失踪,筱筱也不会……” “那时因为娄笑的离去,大家都很伤心,可她呢,娄笑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她就是这麽回报他的,在他离开不久,她就嫁给杀了他干爹的仇人,她真能耐。” “义父,您也别忘了,筱筱并不知情。” “就算如此,她也不该嫁给别人,你什麽时候亏待过她了,你就是太宠她。” “义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别再跟筱筱怄气,她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更何况,即便她当初不嫁给曾伟然,他也未必就会娶她,可能那都是命吧。 “你啊,对那个丫头太纵容,从小如此,都被你给惯的。” 卓思晨只是回给白飞鹰一个苦笑,就没再接话,他闭眼凝思良久,才又迟迟开口,“义父,其实有件事,我很早就想跟您说了。” “哦?” “我想,一开始我的确是爱筱筱的,可是到後面我发现,我对她更多的似乎只是亲情,而不是爱情,所以当初就算她不嫁给曾伟然,我想,我们也未必会有好结局,所以,义父,请您真的别再怪筱筱,也许这个结果,才是最好的。” 白飞鹰双手交握著放在腿上,指尖不停敲击著手背,他忽然笑起来,“你这小子,我以为你会再憋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会儿就招出来。” “没想到义父也有算漏的时候。”卓思晨跟著笑起来,“其实,您早看出来这点,否则当初您也不会同意让筱筱嫁过去,义父……谢谢您。” “或许,当初是我跟你爹地的错,就如你娄笑哥说的,我们不该替你们私自订立婚约,真正错的是我们。” “不,你们没有错,我们也没错,或许这就是命吧。” “小晨,命数这种东西只有无能的人才会信,在义父的眼里,你不属於那类人。”白飞鹰起身来到书桌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他,“这是你要我给你查的东西,晨云什麽时候也钻进不三不四的人了。” 卓思晨看著那份详细的资料,眉头差点拧成一股绳,胜通区商业城这个项目他很看重,负责这个项目的靳主管是他钦点的,对於靳旭峰的工作作风与能力他是肯定的,可是,他怎麽会派一个乱七八糟的人去负责采购,而且那麽个前科累累的人是谁把他招进来的? 晨云是到该肃清整顿的时候了吗? 他收好资料,看看时间差不多,起身说道:“义父,我还有朋友在楼下等著,要不要去见见。” “好。” 卓思晨跟在白飞鹰身後下了楼,韩逸轩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和他离开时没有差别,他的耐心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强,他也不得不佩服起来。 “义父,他是我朋友韩逸轩,逸轩,这位是我义父。” 韩逸轩从楼上有动静开始就注意到他们,他的视线一直追逐著那个身穿灰白唐装的中年男子。 他身上有股很强的霸气,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尤其是那双眼睛,表面上看去很温和,但凭他阅人无数的经验,直觉告诉他,他经历过很多。 “小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可以称呼我鹰爷,以後没事,可以和小晨多来玩玩。”握手的同时,韩逸轩听到鹰爷两个字,立刻警觉的绷紧神经,可他真正震惊的是鹰爷居然是卓思晨的义父,事情好像乱套了。 因为如此,他忘了是如何跟鹰爷打的招呼,更记不清後面是怎麽出的别墅,他只意识到车子正在慢慢离开那幢豪华的宅子,而他,只是坐在车里发呆。 “你想问什麽就尽管问吧,这麽发著呆我还真不习惯。” “鹰爷……是你义父?” 韩逸轩知道,鹰爷在黑道中无所不能,或许很少人听过白飞鹰的名字,但只要一提到鹰爷,凡是混黑道的,很少有人没听过这个称号。 白飞鹰十五岁出江湖混,凭著一身的胆识与过人的身手,他创立了自己的帮派。 讲义气、守信用、重承诺、不势强凌弱,这是黑道众人对鹰爷的评价,大部分人都很敬重他。 “很意外?”卓思晨干脆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没错,我义父的确是黑道老大,可对於毒品、走私、军火私贩,他从不沾手,甚至不让手下去碰,他经营著的都是正当生意。” 韩逸轩听到这里,嗤笑出声,“带著面具杀人,你以为摘下面具後,这个人就不是你杀的?荒谬。” “这个社会,不是只有黑道上的人害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多,而且吃起人来都不吐骨头,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愿意做真小人,还是伪君子?” “这个社会除了真小人和伪君子以外,还有很多选择,做人不能井底之蛙。” “你这不过是在回避问题罢了。”卓思晨解下安全带,他扳过他的身子,认真的看著他,“逸轩,你是个警察,见过的龌龊事不会少,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立场……”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卓思晨放开他,接起手机,那头李芯著急的声音令他拢紧眉头。 “少爷,子尘小少爷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我知道了。”挂断电话,他重新系好安全带,起动车子,车速惊人的快。 “怎麽?” “那小鬼不见了。” 卓思晨很头痛,那小鬼太专横,早上不过说了他两句,就赌气闹失踪,他才十三岁,就已经没人制得住他,将来长大,那就更加。 虽然他是想让他吃些教训,但他不希望临到头,还要别人替他们教小孩,那就太失身份了。 他开著车从他自己家找起,凡是他喜欢玩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大宅、沁梅园、小鬼自己的家、笑笑游乐城,甚至远离市区的海边他也去找过,却都没有小恶魔的影子。 天渐渐暗下来,热气减下去不少,海风吹得人凉爽起来,灰色的幕布盖住白云青天,也带亮了道旁路灯。 靠在海边的护栏杆上,卓思晨危险的眯起眼睛,熟知他脾x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韩逸轩思考片刻,迟疑的问道:“他会不会去要好的同学家?” 小孩子都这样,一遇到委屈就喜欢躲起来,再不然就去找某某最要好的同学诉苦,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是这样。 卓思晨被他的话启发,忽然睁大眼睛,想起一个地方,他飞奔回车里,韩逸轩跟上去,屁股刚粘上座椅,车子就绝尘而去,害得他後脑勺重重撞上椅背。 车子停在墓园脚下,韩逸轩很长时间愣在那里,等他下车,卓思晨已经攀上大半台阶,他赶紧跟上去,随他跑到上次来过的地方。 果然,那个蜷缩著的小小身影孤独的靠在娄笑的墓碑上,脸上还有未哭干的泪痕,也许是哭累,也许是闹累,他已经睡过去。 卓思晨觉得x腔都要爆炸了,他紧捏著拳头,一步一步靠近墓碑,也许是听到动静,也许是那股骇人的气场,林子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等他揉清眼睛看见离他不过一拳距离的人後,他吓的立马缩起身子,双手下意识的上墓碑岩,嘴里也低声讨饶著:“思……思晨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卓思晨面无表情的蹲下身,手才举到一半,小鬼竟然吓得连身子都抖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打我。” 卓思晨顿了顿,指腹轻轻替他擦去泪痕,无意识的动作竟然惹得小鬼哇得一声哭出来,双手死命抱住他的脖子。 “怎麽,现在知道怕了,闹失踪的时候胆不是很大吗?”卓思晨的语气虽然很恶劣,可是拍著那个不停发抖的身子的动作却很轻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抽抽噎噎的声音终於让卓思晨的怒气平息下来,“知错了?这会儿怎麽这麽乖?” “因为……因为舅舅再也不会管我了。”小鬼越说越伤心,才平息一些的哭腔又响起来,卓思晨不耐烦的皱起眉来,“好了,不许再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像个女人。” 一声斥令,硬生生憋回小鬼的哭声,卓思晨满意的站起身,见小鬼难得的这麽听话,他也不愿再多加责难,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小鬼起身,他奇怪的看著他,见他为难的表情无奈的摇头,只能弯身抱起他。 “下次再敢如此,我就让你蹲死在这里。” 赤裸裸的威胁吓得小鬼不满的撇嘴,卓思晨面无表情的抱著他离开,脚步停在第一格台阶,又恢复正常,他和韩逸轩心有一志的对望一眼,若无其事的往下走。 或许,他们其中一人跟这墓园犯煞,两人心中同时这麽思忖,走到墓园脚,整排机车横占著整条道路,卓思晨放下林子尘,只一眼,他已心中有数,来者何人。 显然,对方也并没要隐瞒的意思,否则就不会这麽明目张胆的把机车停在这里。 “既然光明正大的来了,就别再躲躲藏藏的。” 路旁,昨晚紧咬著韩逸轩,只得了第二名的男子晃晃悠悠的从暗处走出来,身後跟著好多名手下,从墓园上方也包围过来好几人,将他们三人围了个结实。 “是你!”韩逸轩惊讶的看著那个朝他们走近的人,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为什麽要跟踪他们?这阵势他一眼便看出他们来者不善,难道因为他得了第一名,他不服? 有时候,冠军也不是这麽好拿的,我祝你们好运。 既然这麽输不起,又何必来参加比赛? “我说过,有时候,冠军也不是这麽好拿的,想来你们似乎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啊。” “我又何必将一个连输都输不起的人的话,放在心里呢?那不是侮辱了我们自己吗。” “说什麽呢。”“你说什麽……”“有种再说一遍。” 因为卓思晨的一句话,四周到处响起叫嚣的声音,倒是眼前那名男子,笑得一脸深沈,“有时候,靠耍嘴皮子是会吃亏的。” “谁吃谁的亏,还是未知数呢。”卓思晨冷笑。 男子斜勾起嘴角开始慢慢往後退,忽然他伸出右手轻轻一挥,早已跃跃而发的手下一窝蜂的冲上前。 卓思晨把林子尘牢牢护在身後,挡著那些袭击者,韩逸轩打趴两人,看这势头,明白擒贼还是得先擒王,他冲到那名男子身前打算制住他,谁料那名男子身手不弱,竟一下占不到优势,他一边得时不时看看那边的他是否坚持的住,眼前还得想办法尽快制住那些人的头,一时也有些烦燥。 人一烦燥,身手再好也难胜出,何况,他还得时刻注意著另一边,久拿不下,他只能趁空击中对方一拳,去支援那边,才一转身,他就看见身後一人正要偷袭林子尘,他大喊道:“小心子尘。” 卓思晨被他这一喊立马转头,眼神一利,反手一拳击过去,可是如此,他就把空门留给刚才正要袭击他的人,韩逸轩连喊也来不及喊,直接扑过去伸手挡住那一击。 很重的一声撞击音,韩逸轩闷哼著一脚踢翻那人,冷汗也开始冒出额际。 “逸轩。”卓思晨回头,眼里放出寒光,他抢过其中一人手里的木棍,随手击倒他,把林子尘推到韩逸轩身旁,叫道:“快扶你逸哥哥到车里去。” 林子尘哦哦著在他的护送下艰难的扶著人钻进车里,卓思晨又撩倒两人,只来得及匆匆扫了那名看好戏的男子一眼,就跑回车里起动车子。 如此的狼狈,气得他眼冒火光,看著後视镜又追上来的车灯时,他冷笑著勾起嘴角,“子尘,看好他,别再让他伤上加伤了。” 林子尘还来不及哦一声,整个人就猛的往一边斜倒,不过他也没忘了另一人的嘱咐,死命的抱著韩逸轩的腰身。 韩逸轩无奈的紧拽著把手,看著那人越踩越猛的油门,仪表盘的指针已经临近200,他突然担心的皱起眉,幸好这会儿郊区道路空旷,否则,还真危险。 弄不清是那帮飞车党没有继续追,还是卓思晨的车技太好,总之他是甩掉他们,安全到达医院。 对於韩逸轩的伤,卓思晨很紧张,直到医生确症过并无大碍,只是肌r轻微拉伤,他依然不放心。 “医生,他的手真的没事吗?” “卓先生请放心,韩先生真的只是肌r轻微拉伤,这也是韩先生勤健身的好处,否则还真难说,不过,因为有破皮,最近几天患处不能碰水,否则容易感染,这点千万要记住了。”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韩逸轩尴尬的在医生即将发飙的前一刻,拖走神经兮兮的卓思晨,直到门外,他才放开他,“你到底哪g经搭错,你问了十遍都不止,别说医生,我都烦了。” 卓思晨没说什麽,只是皱眉盯著那只被包得严实的手臂,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在韩逸轩也要发飙的前一刻,他终於坐回车里,不再烦人。 整个车程中,韩逸轩只隐约听见一句类似嘀咕的话:“可千万不要留下疤痕,破坏美观。”他差点没气得当场踢爆他那张臭嘴。 回到家,他二话不说,先占领浴室,只是医生刚刚说过,伤患处不能碰水,他只能单手行事,这样不免显得笨拙,淋浴r瓶子也被他翻倒在地,ry洒了一地。 起先,卓思晨就不允许他洗澡的,可这大热天的要让他裹著一身臭汗过几天,他哪吃得消,这会儿浴室里传出这麽大的动静,卓思晨立马就冲进浴室。 韩逸轩瞪大眼睛看著那个擅自闯进来的人,连水滴进眼睛都没有去眨,卓思晨只是稍顿几秒,倒是显得比较轻松的关好门,走进那个站在花洒下的人,从地上捡起淋浴r瓶子。 韩逸轩一直傻在那,直到另一人的手贴上他後背才幡然醒悟,猛的甩开他,“我自己能洗,你出去。” “你一只手不能碰水,怎麽洗,我帮你。”卓思晨强硬的挣脱他,再次贴住他後背,沐浴r擦在皮肤上,凉凉的,滑滑的。 韩逸轩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赶不走他了,他也没办法赶走他,不过幸好,这次那人似乎挺老实,也不知出於感激还是什麽原因,他的动作很小心,表情也很专注,像在清洗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丝毫不敢疏忽。 他笔直的站著,那只在他身上游走的掌心似会点火般,他觉得他全身肌肤像要燃烧般的热起来,小腹也涨涨的,他甚至觉得喉咙都开始干躁起来。 卓思晨脸上依然没有一点别的表情,更没有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为了不在他面前出丑,韩逸轩草草结束了这场形似战争的沐浴,他急切的裹起浴巾想要离开那人视线。 卓思晨在他还未打开门时拽住他,逗留半天,他才硬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不需要。” 韩逸轩狼狈的逃回房间,冰凉的冷气慢慢消减他体内的无名烦躁,他气馁的钻进被窝里躺著。 他在害怕,有些东西似乎要改变了,他怕。 y谋沦陷19 第十九章 接下来的几天卓思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待在家里没去公司,他故意在韩逸轩面前凶狠的逼著林子尘那小鬼做作业,直到小鬼躲到他身後,可怜兮兮的拽他衣角。 他会和小鬼抢游戏手柄,明明旁边还有一只,他就是要跟他争手上那只,他是个电动高手,小时候他一定经常玩,韩逸轩不禁羡慕他。 他小时候,连电动到底是个什麽东西都不太清楚,因为家里穷,有时候他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买玩具,在他的记忆里,只要爸爸能少赌两把,回来少打他和妈妈两次,他已经高兴的夜里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他记得很清楚,他收到最好的一件玩具是一个奥特曼,穿著大红衣服,带著银色头盔,举著拳头,威风凛凛。 妈妈告诉他,奥特曼就是超人,超人主持正义,为世界和平而在,妈妈说:小逸是个好孩子,长大一定要有出息。 因为那个奥特曼,他有了理想,他对自己说,长大後一定要当一名警察,惩恶扬善,做妈妈眼里的好孩子。 人的一生,其实过的很快,不过眨眼时间,他就从一名无知小儿变成高大的韩逸轩,他一直觉得妈妈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她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身旁。 因为这份坚定的信念,他才能活到今天,这辈子,他最感激的就是自己的妈妈,他也是在自己成年之後,律师找上门来才知道,原来妈妈在临死前还为他买了一幢房子,二十岁的时候,他搬进这个新家。 那天夜里,他抱著妈妈的相框,哭了一夜,这是在他妈妈死後,他第一次哭,哭得狼狈至极。 “喂,干什麽呢,苦著一张脸,谁欺负你了?”卓思晨很古怪,这几天他总是时不时的把韩逸轩拉去游街,买这个买那个。 他拖著他去j品商业区逛,带他走遍整条中贸路,吃遍那里的小吃,他还带他去了趟kfc,看了他妹妹。 自从那二十万还了以後,他知道他妹妹松了一口气,这一点他不得不感激那个人。 韩逸轩不是笨蛋,他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他带著他到处疯,可是大部分做的,都是他喜欢的事,吃的也是他一直以来向往的。 就如此刻,他正拿著一串从中贸路买回来的糖葫芦递给他。 他是把他当小孩看了?如果时间退回二十年,他一定会对他感激涕零,可是现在…… “你自己三岁,别把别人也当成三岁,要吃你自己吃。”韩逸轩推回那串腥红的东西。 卓思晨也不恼,把那串没人要的东西扔给林子尘那小鬼,惹得小鬼嗷嗷直叫:“搞什麽,新衣服啊,你赔。” 住了这段日子,韩逸轩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很喜欢看他跟那小鬼斗嘴的样子,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 夜深人静时,他也会独自靠在窗户上,看著满天星空,找著他妈妈的守护星。 要不是他老是提醒自己,他都快要忘了自己待在这里的真正目的,他觉得很诡异,他发觉自己待在这里g本不像在保护人,倒像在他家里做客。 这个认知让他哭笑不得,这种感觉由何而来?是因为对方的行为,还是自己已经悄悄改变的心态? 每回一触及内心的某一点,他都会刻意的去截断,不让自己去深思,去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不敢去面对。 也许,他并不勇敢。 手痊愈的第二天,卓思晨就去了公司,这更确定韩逸轩的猜测,这个人真是恨得他咬牙。 办公室门一打开,看著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岑一风,卓思晨忙迎上前,“久等了岑总,抱歉。” “是我来早了。” 卓思晨笑著坐上沙发,接过杨小芸递过来的资料,放到茶几上,“商业城的开发案我已经查过,是我管理不当,我会检讨,这次的损失由晨云全权负责,我已经让靳旭峰重新找人,风彤最好也另派一名员工共同负责,这样有利於公平公正。” “我也正有此意,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工程进度也没必要再耽搁下去,我会让余放尽快和贵公司主管商谈,余下的事项就不需要我再说什麽了。” 这边,卓思晨和岑一风公事公谈,那边韩逸轩特意离他们远一些,独自立在一边角落看楼下一景。 草坪上蹲著两个小男孩,他们似乎在玩什麽,很快他们就笑闹成一团,两个小小身子抱在一块在草坪上翻滚,然後一个小女孩加入到他们的队伍,可是小男孩却在这时候吵起来,结果,其中一个小男孩牵著小女孩的手不管另一个坐在地上的男孩跑著离开。 蹲在地上的小男孩一直盯著那两个跑开的夥伴,一直盯,一直盯,直到再也瞧不见他们的身影,他才低下头,小手无意识的拨弄著青草。 韩逸轩看不见小男孩的表情,他想,也许小男孩在哭吧,被同伴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只不知,他在意的是那个小男孩还是小女孩更多一些。 “逸轩……” 正望得起劲,忽然卓思晨叫住他,他回头见对方招呼的眼神,走了过去。 “岑叔叔,这位是我的私人保镖,韩逸轩。”卓思晨微笑著说道。 韩逸轩差点绊了一个跟头,王八蛋,他还真把他当保镖了,居然这麽理直气壮的介绍他,他气得差点没直接上去给他一拳,让他再笑得这麽无耻。 “你好。”岑一风虽然心里失笑,表面却无任何反应,有谁会这麽正式介绍自己的保镖,他不是在戏弄那个年轻人,就是在恶作剧。 “你好。”韩逸轩此刻的表情g本就是被逼梁山的窘境,岑一风看得好笑,卓思晨更加开心,“今天岑叔叔应该有空了,一起吃饭吧。” “今天要是再拒绝你,我估计你就得发飙了,不过,我本来已经约好一个人,你不介意多一个人的话,我是没问题。” 卓思晨不甚介意的耸肩,道:“多几个也没关系,人多也热闹麽。” 韩逸轩知道卓思晨是故意不去看他不爽的脸色,他吃定了他,他就是再生气,还是得跟在他身後。 或许,局长跟那人之间有亲戚关系,否则不会如此戏弄他,他自暴自弃的想著。 他们约在晚上七点妮森餐厅见,因为时间还早,韩逸轩跟著他来到高尔夫球场。 卓思晨抬头看他,脸上带著挑衅,说:“如何,我们比一场?” 韩逸轩面无表情的盯了他好一会儿,甩出两字,“不会。”转身他就走到身後找椅子坐下。 他现在已然变成三陪了吗?陪吃,陪喝,陪玩,或许,这任务摆在谁身上都会说爽,唯独除了他。 他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这种日子不知要到几时才算出头。 自从认识那人以後,他的生活就乱了套,尤其最近,他更不敢去多想那莫名其妙的悸动叫做什麽,他不敢去深究,他只想回警局。 卓思晨看著那人生气的样子,也没再为难他,他心情大好的接过球童递过来的球杆,独自奋斗去了。 韩逸轩知道那人有一个恶趣味,就是喜欢看他愤怒的样子,他明白有时候他是故意惹他的,目的就是想要他生气,可他却无用的明知是陷阱还要往里跳,每次想控制住的,却总是会被他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说的跳脚,继而愤怒。 对於无法控制住的自己,他挫败的很,即使面对残忍的杀人凶手,头顶枪膛的生死一刻,他都能水火不侵,面沈如水,他可以平静的吓人,却抵不过那人轻如波澜的一句小小恶言,他恨透这样的自己,也恨透了他。 就在他手里的矿泉水即将牺牲的前一刻,救星神奇降临。 “小逸。” 声音响起的同时,韩逸轩的肩膀被人轻拍了拍,柯浩宇笑著在他旁边坐下。 “浩宇,你怎麽也在这?” “陪一个朋友过来的,你呢,怎麽一人傻乎乎的坐在这?”柯浩宇夺过他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韩逸轩用头指指前方,示意他自己看,柯浩宇一口水差点没喷到他脸上,他压抑的咳了半天,才费力的开口,“你……你不会真的去当他的保镖了吧?” “你以为呢。”韩逸轩y沈的看著那个咳的满脸通红的家夥,“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问题是……”柯浩宇不知该怎麽形容他的讶异,想了半天他最终只能确认一件事,“我猜你一定不知道他是空手道和跆拳道黑带高手。” “什麽?”韩逸轩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从椅背上直起身,“我好像没听清楚。” “千真万确喔,他练的东西多了,杂的很,可他都学得很j,尤其是中国武术。”柯浩宇既佩服又羡慕的直摇头,“那麽厉害的人,我还就第一次见识到,当初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和他比试,可想而知,那结果啊……” 惨不忍睹! “你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韩逸轩想到当日在武术房内的那场比试,从他的样子看来,柯浩宇并不像在说谎,可是从他嘴里听到的结果,也超过他的接收范围。 柯浩宇解释,道:“也不是多熟,不过他是岚云最大的股东,随时都有人会谈论他的事情,尤其是那些三姑六婆的,特喜欢打听他的隐私,我自然会听到一些。” 韩逸轩的眼睛瞪得老大,表情很滑稽,柯浩宇想笑却又不敢真笑,他发誓,如果他笑出声来,对面那人一定会掐死他,他只能刻意轻咳几声,缓过情绪,才又道:“其实也不是他天生就这麽厉害的,听他们说,好像当年他出过什麽意外,还害了自己的亲人,从那以後,他才会把自己练的这麽强。” 韩逸轩在他说话的间隙,一点一点恢复平静,等他说完,他已经没什麽多余的情绪,只用下巴朝他点点,“浩宇,好像有人在找你。” 柯浩宇顺著他的视线往前看去,的确有同伴在向他招手,他把矿泉水塞回他手里,站起身,“有空call我,我得走了,拜。” 韩逸轩目送白色身影离开,又靠回椅背沈思。 也许,他有理由跟局长申请回警局了,他想,总不见得有人会聘请一位临有危险的时候,还要主子自己照顾著手下的人吧。 上次在墓园脚下,其实他就该察觉,他的身手g本比自己要高,当时如果他们位置调换,那名男子应该已经被他拿下了吧。 热辣辣的太阳像蒸笼一样烤著大地,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韩逸轩一直盯著那个挥b挥的起劲的身影看,他坐在y凉处都热的受不了,他不明白那人怎麽就在大太阳底下都不觉得热。 等到卓思晨玩尽兴,回公司洗澡换好衣服,已经六点半,离约定时间还剩半个小时,两人才出发准备去妮森赴约。 y谋沦陷20 第二十章 韩逸轩不是很明白,为什麽卓思晨这麽喜欢把他介绍出去,也许他只是想让他出丑,至少他是这麽认为的。 赶到妮森的时候,他们似乎晚了,岑一风已经在包厢里等候多时。 “抱歉岑叔叔,我又来晚了。”卓思晨笑著走上前,当他看见坐在岑一风身旁的人时,有些惊讶,“关小姐,岑叔叔约的人居然是你。” 关琳琳笑著起身递出纤纤玉手,“卓总,别来无恙。” 岑一风见人已到,立刻起身,“容我介绍一下,琳琳是我妹妹,本来今天约了她,知道你们认识,干脆大家一起聚聚也不错。” 卓思晨松手坐下,眼里有著别人读不懂的意味,他笑了,笑得很开心,早前就知道岑一风有一位干妹妹,他一直也没兴趣过问,却没想到居然就是关琳琳。 上次在研汐浅阳一聚,他便没再联系过她,更别说见面,关夫人曾邀他去府上,他虽表面应得很爽快,实则第二天就抛诸脑後,虽然後来关夫人也偶有电话过来,他也都让杨小芸给回了。 今天,他们终於又见面了。 关夫人果然聪明,知道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他也没想到,岑一风有一天会替人拉起皮条来,他高深的笑了,“岑叔叔,你居然认关小姐做妹妹,那我岂不是该喊她阿姨了?” “你这小子从来都喜欢乱用称呼的。”岑一风受不了的摇晃起脑袋,“我这个称呼也是被你叫习惯的,琳琳你可是不能乱叫,人家是女孩子。” 卓思晨噗笑出声,不好意思的看向关琳琳,“关小姐别介意,为我之前失言,我先自罚三杯。” 说著,他举起杯子仰脖,一杯红酒很快落肚,罚完酒,才开始介绍起他的人,“这位韩逸轩。”他皱眉顿了顿,“怎麽说呢,目前他是我形影不离的同居人。” 韩逸轩压抑的抽搐起嘴角,忍住立刻给他一拳的冲动,笑著与对方打招呼。 也许,之前岑一风已经把韩逸轩的情况告诉过关琳琳,她并没特别的惊讶,只是应酬x的与他招呼。 酒桌上向来无真言,韩逸轩不清楚熟识如他们,会不会也依然如此,对於卓思晨一开始介绍他的那句话,他不知道是有意戏弄他的成分居多,还是单纯只是娱乐的想法。 他只知道席间那个叫关琳琳的女人总是会不经意间扫他一眼,她很懂得分寸,她没有明目张胆的注视他,只是用眼角余光匆匆掠过,那个眼神带著探索、定义、还带著审视。 他不明白她想探究些什麽,他只知道他被她盯得极不舒服,身上直冒起一层皮疙瘩。 大概看出他的不舒服,关琳琳温柔的笑笑,即刻转移视线,她举起酒杯来到卓思晨身旁,黑亮的眼珠几乎黏在他身上,“早就听姑妈说卓总是一尊大佛,要请动他可不容易,起先我还不信,现在,我可全信了。” “关小姐说笑,这可冤枉我了。” “今天要是没有我哥的话,我想我还见不到卓总呢,或许,该怪我魅力不足。” 关琳琳的直白别说韩逸轩,连卓思晨都愣了片刻,不过,他很快将眼底的厌恶给掩盖,换上一副标准的绅士模样,他举起酒杯,一脸歉意,“无论如何,让美女不开心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关小姐的任何惩罚,毫无怨尤。” “这可是你说的。”听到满意的答案,关琳琳很开心,她送上自己的酒杯,可能开心过头,用力过猛,太大的撞击力使杯中酒y洒出杯沿,溅上那身崭新昂贵的西服上。 卓思晨微不可闻的皱起眉头,关琳琳立刻道歉著想要替他擦拭污渍却被他阻止,“没关系,我先去下洗手间。”说著,他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 韩逸轩盯著那个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他以为那个女人会著急,会懊恼,可她却好整以遐的返回座位,脸上是得逞後的笑容。 原来,她是故意的。 关琳琳放下酒杯,低著的头忽然抬起,眼神直逼对面,韩逸轩一脸平静的回望她,看著她慢慢勾起嘴角。 “听说韩先生是一名警察。” “是。”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麽会跟在卓总身边,不过,如果韩先生是因为警察待遇不好,想另觅高处的话,你找错主了,我是个很惜才的人,身边也正想要个人替我挡住那些狂风浪蝶,如果韩先生有意向的话,我可以……” 关琳琳用手指在酒杯边沿打转,下垂的眼里是y谋,是诡计还是好意,韩逸轩一概不知,也不想知,他干脆的打断她,“抱歉关小姐,我想你弄错了,我只是在执行任务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些有的没的,我想你如果需要保镖的话,应该去咨询专业的保镖公司。” 他回答的不卑不亢,也将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关琳琳听後,明了的点头,“如此就好,不过,我还是想好意提醒一下韩先生,卓总是公众人物,他的身份非同一般,虽然你们都是男人,不过,必要的场合还是注意一点的好,尤其,你最好别让外人知道你们住在一起,韩先生可千万别小看媒体的力量,他们会让你有口难辨的。” 听完这番话,韩逸轩直想笑出声来,他巴不得早早的离开那里,她以为他想吗?第一次见面而已,她有什麽资格来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因为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的衣角被门夹住,而那人却该死的靠得他这麽近,样子这麽亲密的为他拿出衣角?他真怀疑那家夥是该死的故意让人误解的。 “我不明白关小姐的话,或许,你该跟卓总去说这些,他一定能明白。” “韩先生的口才不错,不出来实在可惜,ok,当我什麽都没说,别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伤了和气……” “好了琳琳,你都在乱说些什麽。”岑一风实在坐不住了,他递给她一个眼神,出面圆场,“韩先生,琳琳的脾气比较直,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敬你一杯。” 对於卓思晨,关琳琳也许不很了解,可岑一风了解他,韩逸轩和他的关系他虽然不太清楚,但他知道绝不像表面的那样。 她要想走近那个男人,就必须学会对他的事不闻不问,就算有一千个疑惑,她也只能放在心里,即便知道什麽,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讨伐谁,因为这样,她只会把自己推离他而已。 他真後悔应了这场尴尬的见面。 “无论你们心里在想些什麽,你们怕是都要失望了,抱歉,我想我也该去趟洗手间。”韩逸轩不是个喜欢应酬场面的人,更不是个看人脸色过活的人,他不是商人,他不会吃他们那一套,也无需吃那一套,他离开了那个既沈闷又压抑的房间。 走在过道上,他呼出一口气,他其实并没因关琳琳那些话太过生气,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对卓思晨志在必得的样子,女人的内心比较纤细敏感,她会胡思乱想也无可厚非。 有些事情,他也该正视了,他几乎可以肯定局长对他的安排是有意为之,做为下级的他,不会对局长的命令有所质疑,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如有必要,他也不会继续妥协下去。 他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也许在今天之前他还有些犹豫,可在听了柯浩宇和关琳琳的话後,他想,他的确该走了。 或许,是他想的太多,曾伟然和他有仇,他只片面的听了文杰他们的话,以为曾伟然想要杀他,可是这麽些日子待下来,他没看到对方有任何动静,其他小混混对他g本起不了什麽威胁,更何况,他还有个纵横黑道的义父,他会怕谁?他能出什麽事? 他觉得在这件事上,他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摆布,他很不爽这种感觉,他不干了。 过道很长,韩逸轩走到头正想拐弯的时候,忽然听见身边的包厢里有些动静,他发誓这是职业习惯,怕出什麽事,他小心的推开只是虚合著的门,但在看到里面的情景後,他又呆住了。 卓思晨将谷雨嘉抵在墙上,两人正在激烈的拥吻,他抱得她很紧,真的很紧,紧得她整个身子几乎溶入他的体内,他的一只手按著她臀部,另一只手探进她衣服里乱。 韩逸轩不知是该道歉还是直接退出去,为难的境地让他轻皱起眉头。 卓思晨忽然放开齿下的诱唇,低头平了平气息,慢慢的转过头。 两人视线交汇的刹那,韩逸轩狼狈的逃开,退出房门。 他应该道歉的,毕竟撞破他们的好事,可他还是忘了出口,其实,他只是吐不出声音而已,他是不是和他犯冲?第二次了,他的运气真有这麽好? 躲进洗手间,他自嘲的看著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指抚平微皱的眉心。 他还是快点走吧,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他撞见第三回,他大概会让他义父派人来要了他的眼珠,他可不想变成瞎子。 韩逸轩无聊的用指头玩著水龙头下的水,眼睛盯著那只已经拆掉纱布完好无损的手,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会儿,镜子里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他抬起头来,开口便道:“很抱歉,打扰了你们……”他再三斟酌一下,才想到一个词,“叙旧。” 卓思晨盯了那张刻意低著的侧脸好一会儿,伸手握住那只始终放在水龙头下的手,退回来,“这是你的真心话?” 韩逸轩不解的抬起头,轻笑著抽回手,从手巾篮中拿起毛巾擦擦手,“不然呢?” 不是真心话,难道还是假话不成,真是怪了。 卓思晨不爽他那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将他抵上墙,语气并不善,“我以为你刚才是因为生气而离开的。” 因为这个动作,韩逸轩气得一脚踢中他腹部,撩开他,“我不是女人,少把你对付女人那套用在我身上。” 卓思晨捂著肚子,虽然痛得很,但他却开心的笑了,像得到证实般的笑容,“还说不生气,你分明就是在吃醋。” “哼!我算是见识到歪曲事实的强人了。”韩逸轩气得x口发闷,他怎麽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他算是领教了。 卓思晨见他就要离开,忙先他一步挡住门,紧拉住他,“知道我为什麽要这样吗?”他很用力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脸一寸一寸前移,韩逸轩看著那张越来越放大的脸,气急的推开他。 “就是这样。”卓思晨後退好几步,他捏紧空空如也的手,直到指节开始哢哢作响,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想做让你恶心的人。” 韩逸轩被他吼得颤了一颤,而後大力甩开门,背对著他,“别用别人说的话来掩盖你自己花心的借口。” 走出洗手间的大门,他没有再去看身後那人的脸色,他只依稀听到一声很响的重物落地音,之後,就是彻底安静。 1620 欲望文 21-25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2125 y谋沦陷21 第二十一章 昨晚的不欢而散,韩逸轩不清楚卓思晨後来是怎麽结束那场饭局的,反正他从洗手间离开後,就没有再进去那个包厢,他是直接回了沁梅园。 他也不知道包厢里那两个人会怎麽想他,把他看成肚量狭小的人也好,喜欢摆架子清高也罢,他不会在意他们的看法。 他只是挫败的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生气了,要不然他不会如此失态,真是该死的见鬼,即使是在梦里,他也生气的想揍自己,而这个样子一定不会太好看,卓思晨叫醒他的时候,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该不会在梦里都想著揍我吧?” 缓过起床时的迷茫期,韩逸轩清清眼睛,并不怎麽想理他,“如果你连进房先敲门的礼貌都不懂的话,我建议你回学校让老师重新教你。” 卓思晨点头,说:“这个提议不错,不过,要去你也得跟我一起去。” 临出房门前,韩逸轩顿住脚步,想是听出对方的话中之意,他不屑的轻哼一声,三两步走进卫浴间,甩上门。 韩逸轩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起的一向都早,可今天那人不知吃错什麽药,居然起得更早,还把他也给弄醒,他难道没听过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吗? 要报复他也不用如此吧,他不悦的走出卫浴间,想问问那人发什麽疯,却被他不由分说的给拖出屋子扔进车里。 人都说三岁一代沟,可他们之间只相差一岁,为什麽他总觉得跟那人无法沟通?他气馁的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原因。 车停在一座山脚下,韩逸轩闻著清晨朝露与绿叶的青草香,不觉心情也慢慢转好,“一大早的,什麽意思?” 卓思晨失望的摇头,“亏你还酷爱运动,你不知道户外的有氧运动更加健康吗?” 韩逸轩像看怪物似的盯著他看个不停,直看得他连连摇头,“我们比比吧,谁先跑到山顶谁赢,输得请吃饭。” 韩逸轩来了劲头,他挑眉道:“你确定?” “当然。” “那就开始吧。” 清晨的空气没有污染,清新自然,尤其是山上,绿树成荫,枝繁叶茂,氧分充足,四处蔓延而开的各种花朵香气四溢,淡淡的花香掺在清亮无比的空气中,闻入鼻腔,沁人心脾。 空旷的道路上,只有他们两人并行著奔跑,没有车辆的嘈杂声,只有叽喳的鸟叫音,悦耳动听。 山顶不高,也就十几分锺左右,他们就跑到终点,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只韩逸轩快了半个脚步。 愿赌服输,卓思晨绕著顶亭走了两圈坐下,“运动果然是你的强项。” “你也不差。”韩逸轩甩动四肢,走到山沿边往下看,不高的山顶可以俯瞰山脚整片土地,房子不多,大半土地都种植著各种树苗与花卉,四四方方,一块地一种颜色,鲜明的对比,视觉的冲击,非常耀眼。 他闭上眼睛,平摊开双手,平稳的深呼吸,再深呼吸。 就这样,两个人难得的和谐默契,一致安静的感受著大自然的气息。 夏天的温度升的很快,太阳已经勤劳的爬出睡窝,近距离的山顶是最先感受到它强有力照顾的地方,得到充分呼吸过的毛细孔开始沁上汗珠,阳光照遍韩逸轩整个身体,他微微动了动,“我想,我的任务是时候结束了。” 卓思晨转了方向,犀利的眼神s向那个站得直挺的脊背,问:“你想说什麽?” “其实,我的存在g本就是多余的,你比谁都明白,我不知道局长到底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安排,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今天就回警局。” 韩逸轩望著山脚,一动不动,即便他已感受到背後那股强烈而灼热的怒气。 “你以为你作得了主?” 韩逸轩平静的回他,“韩逸轩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若不妥协,没人能逼得了我。” 第一次,卓思晨认识了倔强的韩逸轩,那个说著我若不妥协,没人能逼得了我的人,那份比天高的傲气,灼伤了他的眼,“那是在认识我之前。” “你也一样奈何不了我。” 卓思晨怒极反笑,他忽然从後搂住他,折磨的咬住他脖子,舌头打了一个转,很快又离开,“我会证明给你看。” 韩逸轩站在山顶半天,直到那个愤怒离去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终於动起身子,开始下山。 卓思晨早已离开,他回到山脚顺手拦了辆计程车回到自己的家,他妈妈为他买在市中心的房子。 他从未想过,自小带著他清贫过日的妈妈身上居然会有那麽大一笔钱,可以买下一套数百万的房子,他只为妈妈的良苦用心感到难过。 那麽些年,也不知她是怎麽瞒过爸爸的,他相信这笔钱一定是他们家还富裕有足的时候,妈妈藏起来的私房钱,可想而知,如果他爸爸不被赌瘾残害的话,他们家会是如何的幸福。 洗完澡後,韩逸轩靠在窗台上发呆,他家在十六层,比沁梅园要低很多,楼下的车辆行人能看得比较清楚。 小区的绿化做的相当不赖,也许这就是他妈妈会选择此处的原因吧,因为他妈妈非常喜欢绿色植物。 他本来想把妹妹接过来住,可是他妹妹也是个倔脾气,虽然她也对那个赌鬼老父伤透了心,却终忍不下心来不管他,她非要待在那里照顾他。 滑坐到地上,他灌了口冰啤下肚,正想著如何跟局长开口,扔在一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因为来电显示上的陌生号码,他没接就直接按掉,可这电话像是赶死队一样,打算不死不休,他实在被吵得烦躁才按下接听键,还没等他开口,那边鞭p似的声音已经劈里啪啦的叫起来。 “逸轩吗?是逸轩吗?快来救命,大哥受伤了,你快点过来,不然就出大事了。” 韩逸轩被那边著急的口气叫得有些发蒙,他静静的放下啤酒罐,问道:“你?” “我是亚思,你快来啊,大哥受伤了,而且不轻,那些人还不肯放我们离开,你再不来就要出人命了。” 虽然听著那头声音焦急紧迫,可韩逸轩g本一个字都懒得信,他会受伤?不会,除非他脑子浸水故意站著让人打,“打架你是不是应该拨打110,打错电话了吧你。” “你不就是警察吗,你不是保护我大哥的吗,我不打给你打给谁,逸轩你怎麽了,你快过来啊,大哥疯了。” “他疯了你该送他去疯人院,而不是打电话给我。”懒得理会那种恶作剧的事情,韩逸轩屈动手指轻轻一按,那头带著叫嚣般的声音瞬间消失,他又安静了。 只是,脑袋里盘旋著的却都是亚思来回循环的一句话:大哥受伤了,而且不轻。 他不相信有谁能伤得他如亚思的那番形容,他要是说有人!了他一枪,他还相信些,他斗得过拳脚却斗不过子弹。 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证明?他到底想证明什麽? 手机又响起来,对方的耐心似乎很好,他不接,他就不放弃,韩逸轩被彻底打败,接听键按下後,亚思的声音几乎已经带著嘶吼,“你到底搞什麽鬼,你是不是和我大哥一样都疯了?他傻得故意去挨别人的刀子,你就在一边不停的吹凉风,到底是怎样啊?” 很明显的,亚思也彻底火了,可是韩逸轩还不太明白,“你说什麽?他去挨刀子?” “他变态,他发疯了,今天一大早跑到我家来把我给拽起来说去飙车,真是见鬼了,要飙车他该去找元风,开始我就觉得他不对,好死不死的又碰上我们的死对头,曾伟然本来就跟我哥有仇,我哥今天又好像吃了火药,哪有不对上的道理,可他倒好,不还手不说,还故意……” “亚思,你们在哪?”已经懒得听亚思再继续罗嗦下去,截断他话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穿衣服、拿钥匙。 他现在只想过去抽他一顿,他真想死至少找个没人的地方,起码不要让人来通知他,该死的王八蛋。 亚思的口气很著急,他匆匆回著这边扔出三个字,“鼓河弯。” “我十分锺到。”韩逸轩边挂电话边飞著往车库跑。 改装过的机车引擎轰鸣声震的人耳膜直颤,小区内溜狗的、带小孩玩的几位老人只见到眼前蓝色一闪,空气中剩下的是淡淡的尾气味,噪音带来的後遗症就是一阵狗畎,继而惹来小孩的抗议哭声。 市中心有时速限制,做为一名执法警察,韩逸轩不能违章,他避开宽阔的大道,抄小路捷径来到鼓河弯。 远远的他就看见两个身影一立一坐僵持在石壁前,看上去状况并没有亚思当初在电话里那头的激烈,甚至连敌人都不曾看见。 他走过去没有看坐著的那人,直接质问那个一脸怒气的亚思,“到底怎麽回事?你们怎麽会跟曾伟然对上的,人呢?” “他一定要去玉壶山,因为车速过快,在这转弯的时候恰巧跟那边过来的车子擦过,好死不死那车就是曾伟然的,我们这边就我们两人,他们人多,而且都带著家夥,大哥今天像吃错了药,g本不还手,甚至把自己送上去让人打,你怎麽不跟著他的,你不是保护他的吗?”说到後来亚思想到问题的关键,刚才如果有他在,碍於他的身份,至少他们不敢这麽猖狂。 “他怎麽样?”韩逸轩不想就这个事情解释太多,更何况一两句话他也无从说起。 “你自己问。”亚思想是被惹毛了,他第一次对自己崇拜的大哥发脾气。 “他们人呢?” “前面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能看见现在的我们。” 看著那张气冲冲的脸,韩逸轩多少也了解一些他的心情,他迟疑半天还是走到那个靠坐著的人面前,眼睛在他身上巡视一番,他发现他身上有好几处都淤青流血。 他自己也不明白怎麽回事,无名火噌得就从脚底直冲头顶,“你是白痴吗,送上门让人打。” 卓思晨本来低著头,听到那人的吼声後,他才缓缓抬起头来,黑亮的瞳仁此时却幽深的不带一点温度,他g本理也不理他。 韩逸轩怒了,他弯身去扯他的手,却被对方拂开,“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你滚吧。” 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却吓到了韩逸轩,他只知道平时的卓思晨,要麽就装高雅绅士,要麽就以恶心他为乐,再不然,他也会没有风度的对他大吼或者咬牙切齿,却从未如此刻般平静如一潭死水,你就是扔进一块大石,也激不起他点滴水花。 “你……” “我从不需要外人多管闲事,警局应该有很多事等著韩警官去做,你可以走了。” 韩逸轩想说些什麽,可是嘴唇开合多次,终究还是闭上,他捏了捏拳转身走开,经过亚思身边时,他顿住,见他一脸惊讶的表情,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一个字也不说,回到停在路边的车旁,看了那个依旧靠坐著的身影一会儿,终究还是叹出一口气跨上机车。 或者,这样也好。 都是皮外伤,虽然有些划痕,但凭他的身份,一定会得到最好的治疗,更不会留下什麽丑陋的疤痕,他能这麽厌恶他,在局长面前,他还好说话一些。 y谋沦陷22 第二十二章 韩逸轩一路飙车回到警局,直到停好车他才想到一件事,也不知有没有被自动监测仪拍照,若是处罚记录被局长知道,铁定会被一顿批评,自嘲著走进警局大门,他没有回缉毒组,而是直接来到局长办公室。 鲍安强正在通电话,见他站在门口,他挂断电话朝他招招手,“小韩啊,来,坐。” 韩逸轩深呼吸一口气,才走进办公室,“局长……” 鲍安强没有等他说完就挥手止住他的开口,“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归队吧,缉毒组也不必过去,你直接回重案组,惜慧那边我已经另外安排了人,这段时间重案组事也挺多,少了你,有些事还真不好办。” “局长,你……”韩逸轩没想到准备半天的说词,居然一句也用不著,局长就这样让他回来了,他怎麽会知道他的想法? “刚才卓思晨总裁已经跟我通过电话,说实话,你在那边待得也够久了,我们不可能让你在他身边待一辈子,这段时间足以证明他不会再出什麽事情,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局长说哪的话,这是我的职责,要是没什麽事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还得做些交接的事情。” “恩,去吧。” 走出办公室,韩逸轩还有些不相信这麽快就把问题解决了,直到他去缉毒组交接完所有事,回到他已待了两年有余的办公室,才相信这是真的。 在缉毒组告别的时候,他被杨美丽和雅静快弄到抓狂,直嚷嚷著要和他一起调组,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回到重案组,那几个家夥一定不会输给那两个女人。 他果然对自己手下了解甚笃,不过,也许这段时间发生的案子真的不少,他们个个看上去都有些j神不济,“这段时间有多少案子?把资料都拿来给我。” 文杰急应一声,捧出几份文件拿给他,“花冲的案子老大是知道的,另外,前几天在海边发现一具尸体,是雷炎帮的人,已经立案。” 韩逸轩靠在桌沿边,听著文杰的报告,手中翻查著资料。 “老大,花冲的案子我们查了这麽久,还是毫无线索,当时我们几个都在场,凶手立在很远的山上,狙击手很专业,等我们赶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不过,凶手在现场留下了这个。”文杰从抽屉拿出一个小封口塑胶袋,袋子里是一块井口状的金属徽牌,徽牌上刻著一条三角正形的银蛇,韩逸轩前後查看了番,又将视线转向文杰。 文杰稍稍一皱眉头,又道:“我们几乎问遍所有买卖类似徽章的店铺,没有一家进过这种徽牌。” 韩逸轩了然的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什麽可以追查的证物?” 文杰朝阿胜指了指,阿胜收到示意立刻拿出东西递给他,依然是用封口塑胶袋装著,“这是从死者花冲身上取出来的,也就是凶手开枪所用的子弹,经过改装,配备x115a3远程狙击步枪。” 韩逸轩摆弄著子弹四处细看,忽然,他发现弹壳内部有一个细小的字母x,他手指一紧,心内一跳。 xanth,美国人,对枪械痴迷到近乎疯狂的地步,也因此有了枪械狂人的绰号,擅长改装一切火力威猛的各种枪械,他非常锺爱有上帝之吻之称的x115a3 远程狙击步枪,所以他特意改装了此型号的子弹,威力比原先要猛一倍不止,它可以在一千米之外穿透你的x膛,经过他改装过的子弹内壳里会刻著一个字母“x”,这代表著他的名字,这是他的标志。 当年我曾亲眼见识过它的威力,我不得不为之叹服。 xanth改装过的子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杀一个微不足道的花冲却要枪械狂人出手,那未免太大材小用,韩逸轩可以肯定凶手不会是xanth,那麽…… “这颗子弹……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 “是,法医科送过来的。” 韩逸轩皱紧眉头,这个答案和他所知有些出入,不该如此的,难道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x? “老大,你知道这颗子弹是怎麽打中花冲的吗?”在他正要推翻自己的猜测时,文杰突然神色凝重的看向他,“他是穿过一gchu木桩,再打中花冲的,所以我们毫无防备。” 果然是这样吗? “这件事我差不多了解了,再说说另一件案子吧。” “死者黑虎是雷炎帮一个堂口的头目,雷炎帮的背景老大也知道,他们的帮主红爷也是黑道上一个人物,他是被刀刺入心脏致死,不过在死前他还被严重虐待过,差不多只剩下一口气,才了结他的,老大你看。” 文杰从一堆资料中抽出几张照片递给韩逸轩,照片当中的尸体已经浮肿,从照片中可以看出死者生前被虐待的惨样,他的身上各处有刀痕,还被严重烫伤,四肢已经走样,多处骨头被打断,看样子,凶手极其残忍。 “有没有什麽线索?”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多半是江湖仇杀,混黑道的总是逃不过这种命运,韩逸轩深信这点。 “因为发现尸体的海边不是第一现场,而且他是被海水冲到岸上的,可以找的痕迹几乎都被海水掩埋,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些伤痕。” 韩逸轩仔细观察著照片,光由伤痕g本无法找到突破口,唯一的致命伤口也是普通的水果刀口径,无从查探,他不悦的著照片,不相信真会没有一点可疑的痕迹,可是还没等他看出什麽,刺耳的电话铃就把他吵开了。 文杰快速接起电话,没讲两句又速度挂断,“老大,有人报案,青鱿帮和雷炎帮在鼓河口聚众闹事。” 韩逸轩忽得抬起头,消化了两秒,他重新低头,食指著照片上无名指g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淡白色印痕,放下手中所有东西,说道:“马上去现场。” 看来,姓曾的本来就是要去闹事的,卓思晨不过是刚好撞上枪口,难怪亚思会说他们都带著家夥,他们今天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雷炎帮。 他带著急切的心情赶去鼓河口,今天青鱿帮老大亲临现场,他又怎能不好好招待他,至少也要请他来局里喝点东西才行。 鼓河口的娱乐场所很多,两夥帮派聚在一所娱乐城门前,韩逸轩带著人赶到的时候双方已经吵得热火朝天,就差没有立刻上前厮杀。 只是,他奇怪的是,他看遍所有人也找不到曾伟然,他不在?或者,其实他中途就离开了?这种小喽罗之间的群体斗殴,他这个老大又怎麽会轻易出现。 韩逸轩失望,却也不能让场面失控,他一个眼神示意,文杰等人都举枪上前,把所有人都押回警局。 押解人员的时候他特意站在一旁观望,掺在人群中,他发现一名瘦小个子鬼鬼祟祟的故意蹲下,想从中溜走,他冷笑著绕过人群,轻而易举的拎起那小子的衣领,“不想被抓就别给我闹事。” 那小个子身子一抖,立刻转身讨好的拉开抓住他的手,谄媚道:“错了错了,警官你弄错了,我不是他们一夥的,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太阳底下忽然银光一闪,韩逸轩被那束刺眼的光芒扎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他发现眼前有几颗黑黑的小星星,一看罪魁祸首,居然是那小个子手上戴著的戒指,他郁闷的像拎小般把他给扔进警车里。 此次闹事双方加起来一共有几十人,韩逸轩明白把他们抓来警局作用不大,事後照样会被保释出去,他抓他们的目的只是不希望出现犯罪事实,更怕一旦出事,害了附近无辜的路人。 这次没有逮到曾伟然,他不太甘心,他更加拼命的把心思放到追查那两起命案的事情上。 黑虎的案子他觉得如今只能希冀於他熟识的人身上,他问过文杰他们,除了那帮兄弟以外,黑虎有一位心爱的妻子叫郭碧情,或许他可以从她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过分的把j神集中在办案上,他不想去探究真实原因,他只是变态的把自己搞到很累,回到家沾被就睡,没有一点多余时间去想别的东西,他想让自己回到正常的生活。 在念高中的时候,韩逸轩结识了一名神秘人,至今他仍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他叫齐奎,就连这个名字他也无法确认是他的真实姓名,他只是在那天碰巧救了他,而齐奎又觉得他得他眼缘,才会对他另眼相看。 可是,涉及到一些隐私,他依然对他戒备的一字不露,韩逸轩明白,像这种神秘人士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也是他知情识趣的那面,让齐奎对他信赖有加。 齐奎没有固定工作,只是三不五时替人去修修电脑,维护维护,他是个电脑高手,他大部分的电脑知识都是他教会的。 因为钱赚得不多,齐奎只租住在很普通的一间老旧房内,他曾经邀请过他,让他搬去他家跟他一起住,可是被对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他很清楚齐奎绝不仅仅是表面看上去这般,他懂得东西太多,又深沈的可怕,他的经历绝不一般,只是他无从探索。 那间租住房很老旧,整间屋子只有十几平米,好在厨房和卫生间都齐全,韩逸轩敲了半天门,主人才懒懒的打开门。 “奎哥。” 齐奎眨了眨眼,看清楚来人後,他一松门把,连眼神也懒得施舍给他多一眼,重新摔回床上睡他的囫囵觉。 韩逸轩无奈,看著混乱的房间,他只能先替他收拾起屋子。 整个房间被那张极不对称的大床一摆,一张桌子和一张水果沙发一占,几乎已经没有空间,连走起路来都得侧著过,他一边走,一边把扔得到处都是的脏衣服收进篓子里,一股脑全扔进洗衣机里翻搅。 收拾完所有东西,他也热的满头大汗,从沙发底下找出空调遥控器却又怎麽也打不开,仔细一瞧,发现电池不知跑到哪去了,他再次哀叹那人生活的自理能力,只能跑出屋子去重新买新电池。 再次回到那个小屋内,齐奎已经清醒,韩逸轩打开空调,兴奋於终於有时间坐上那张唯一的沙发凉快凉快。 “找我有事?” 韩逸轩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人比他更开门见山,或许,他的x格有些也是被他影响而致。 “奎哥,还记得你曾经给我介绍过的枪械狂人吗?”韩逸轩觉得坐在沙发上离得远,怕待会儿有什麽没听清楚,他干脆转战坐上床沿,看著那人盘腿坐在床中央劈里啪啦的猛打键盘。 齐奎闻言只抬头扫了对面一眼,又继续盯著他的电脑,“你想问什麽?” “奎哥,你看这是什麽?”他也不解释,只从口袋里拿出子弹弹壳递给对方。 齐奎停下动作,接过弹壳一转,眼神突然一沈,他用麽指一抹弹口,说:“没错,这的确是他改装过的特殊子弹。” “奎哥,xanth在为谁做事?或者,只要有钱,他就会为谁卖命?” “xanth就是xanth,他不为任何人卖命,他只做他自己感兴趣的事,没有人能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他就是个变态。” 如果韩逸轩没有听错的话,齐奎最後一句话是咬牙切齿的,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这粒子弹是从一个叫花冲的人身体里取出来的,他是青鱿帮的人,就在前段时间,他被这粒子弹打死,奎哥,你认为xanth会动手杀一名帮派中的混混吗?”如果此事真是xanth干的,也许他该对那人改观,或许,他不该太过相信齐奎的话。 齐奎拿著弹壳把玩半天,又将它放到唇口吹起口哨来,韩逸轩等了半天才等到他的回答。 “会改装这种特殊子弹的只有xanth,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拿给别人用,据我所知,他跟日本某个黑盟组织关系不错,碍於人情,或许他会施舍给他们一些好东西。” “日本黑盟组织?”韩逸轩觉得齐奎好像把他带进一片迷雾中了,怎麽连日本人也跑出来了,如果真跟日本黑道有什麽瓜葛,那麽事情是不是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麻烦了? 他用食指搭著鼻头沈思半天,耳边仍只听著键盘声劈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忽然他又想到什麽,忙掏出那块奇特的徽牌拿给齐奎,“奎哥,这种徽牌你曾经见过吗?” 齐奎著徽牌审视片刻,突然伸直双腿,“阿轩,你知道我的规矩,想听故事就得……”没等他说完,一包旺仔qq糖已经在他眼前晃荡。 韩逸轩总是会被齐奎时不时的奇怪言行给弄得欲哭无泪。 他不明白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为什麽会那麽迷恋五岁小孩都可能不屑的qq糖,还必须得是草莓味的,他只知道这样的齐奎真得很可爱。 撕开包装口子,齐奎捡了一颗糖果丢进嘴里,又低头专注电脑,“曾经有个七岁的小男孩生了一场大病,他家很有钱,可是所有被请来的名牌医生都说男孩没救,男孩的身体情况也在证明著医生的话所说不假,渐渐的,男孩连吞东西都很困难,整个家族都以为他快要死了,一天晚上,男孩突然做了个梦,梦里他就坐在自家院子的樱花树下玩耍,不知怎的就钻出一条碗口chu的蛇j,还咬了他一口,蛇很毒,男孩渐渐失去知觉,就这样,男孩从梦里惊醒,醒来後就觉得浑身舒畅,不仅可以吃东西,甚至还能走路,男孩的病神奇的消失了,他觉得是梦里的那条蛇j救了他,所以他开始喜欢上养蛇,甚至将家族的徽牌上也刻上蛇形,那个男孩的名字,叫井上神野。” “井上神野?”韩逸轩的脑袋立刻开始快速运转。 齐奎点点头,将电脑转个方向,放到韩逸轩眼前,电脑屏幕上是满满的一排资料,井上神野的背景详详细细列在其上,还有当头一张大大的照片。 “所以,奎哥刚才说的和xanth关系不错的组织就是井上社团?” “阿轩,你是知道的,我话说多了就会头痛,所以……” “奎哥,那你好好休息,我空了再来看你。” 韩逸轩已经拨开云雾,他知道齐奎一到底线就会喊头痛,这是他拒绝再说下去的信号,有了他给他调出来的资料,他已经完全明白,只是这并不能当成证据把曾伟然给抓起来。 他没想到一直c纵著曾伟然这个犯罪集团的幕後老板居然会是日本最有势力的黑社会组织之一的井上社团,接下去,他的范围可以缩小了。 y谋沦陷23 第二十三章 韩逸轩忽然觉得轻松很多,虽然天气热的燥人,但因心情的缘故,他都没感觉到热气,跨上机车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还是陌生的电话,他却没有挂,“哪位?” “逸轩吗,亚思,你快过来帮帮忙吧,大哥病了,发烧,好糟糕,他不让我打电话回家,更不让找医生,我都愁死了。” 刚刚的好心情如被人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他又想怎样?发烧?这大夏天的他居然发烧?他是发骚吧? “亚思,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回警局,他的事从今以後都与我无关,他病了你就该给他找医生,你还任由一个病人说了算吗?” 韩逸轩觉得亚思一定是在耍著他玩,上次说他挨刀子,快不行了,结果他去了後,他不好端端的没事,不过就是划破点皮,这回倒好,变发烧了。 撒谎也该找个好点的理由,他在搞什麽鬼,如果他所谓的证明,就是做这些无聊的事,他会看不起他。 “你是不了解他,要是我乱来,事後他会杀了我的,我可不敢,我只能想到你,算我拜托你,求你了,快来帮帮忙吧。” “亚思,恕我愚昧,你有听过人夏天发烧的吗?我只听过有中暑的。” “原来你觉得我在骗你?逸轩,上回你g本没看到,大哥腰上被划了一刀,真的,伤口绝对不浅,可你知道吗,他没去医院,他甚至不让我给他包扎,你以为他是怎麽发烧的?伤口发炎了,再不做处理,他真的会出事的。” 韩逸轩真的不想相信亚思说的话,可他知道亚思没有骗他,他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哭腔,或许,他大哥在他心里的份量很重,他不知道他和卓思晨之间的兄弟关系是血浓於水还是肝胆情谊,他只是想问他一句,该死的为什麽他每次找的都是他,而不是别人。 “你在哪?”他真的不想妥协,可是声音已经快意识一步作出答复,他真想狠抽自己一顿。 “公司。” 切断手机,他一路狂飙,心情复杂的像拧成一股绳,纠结难受。 走进空荡荡的公司大厅,他只听得见自己不断重复的脚步声,有些急,有些沈重,亚思已经在房门外等他很久了,看他终於来了,急切的拉著他就走进房间。 卓思晨躺在床上,蜷缩著身体,他背对著这边,韩逸轩看不见他的脸,他皱眉走过去扳过他的身体,潮红的脸上有些憔悴,眉心都快被他拧成川字型,额上密布著细细的汗珠,他闭著眼,看得出来,他是极痛苦的。 韩逸轩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又快速的收回来,这麽烫,他真得疯了吗? 亚思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想是这几天被那霸道的老大给折腾的够呛,此刻已经完全失了方寸,瞧他那张比他还难看的脸色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卓思晨一直蜷著身体,双手牢牢抱著腰,他想拉开他的手去查看,可他抓得太紧,他没成功,亚思在一旁叹气,“就是这样,我g本没办法。” 韩逸轩真是气得想一拳挥上那张脸,什麽时候他变得这麽任x了?他瞥了亚思一眼,回头,他抓住他的手腕硬是将它拽开。 他不是亚思,不会怕他,不将他的手拧断已经算对他客气,他恶作剧般的在心里暗自叫爽。 他单手硬制住那双乱动的手腕,一手撩开他的衣服,在见到腰上那条长长的伤口时,他的眼珠都快要瞪凸出来,他转身朝亚思低吼,“你搞什麽,这麽深的伤口都不去医院。” 亚思苦笑,他要是有办法就不用打电话给他,“你以为我不想吗,是那个霸道的人不肯去啊。” 韩逸轩著实气得不轻,刚刚的那点恶作剧早已被风卷残云而过,他用消毒水将整条伤口足足清洗三遍,才从自己带过来的袋子里拿出一包药粉。 亚思弄不清状况,他不放心的问道:“逸轩,这是什麽,不会有什麽问题吗?” “给我闭嘴。” 韩逸轩从来不会怀疑新伯药方的功效,他庆幸自己没有直接过来,而是从新伯那里绕道要了些药才来,否则,他可能会直接给那人一个痛快,也算帮了他。 如打仗似的替他包扎完後,他又喂他服下退烧药才舒出一口气,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一身汗湿。 在走廊上透气的时候,他终於忍不住,问亚思:“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到底哪g筋搭错?他很想死吗?” “我要是知道原因,也不用急得吐血三升,从那天他跑到我家开始就不对了,认识十几年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否则也不会这麽束手无策,我要他去医院,他不肯,让医生过来,他也不肯,我凶,他比我还凶,结果就搞成这样。” 亚思和卓思晨与周元风三人从初中开始认识,一直到高中毕业他们都是同班级,铁到不能铁的三兄弟,直到上了大学,卓思晨与周元风相继出国,亚思因为某些私人原因,只在国内修完大学课程,毕业後他进了晨云。 亚思上学早,他是个单亲家庭,因为他妈妈工作无法照顾到他,所以在他三岁的时候他妈妈就把他扔进幼儿园里,六岁的时候他就开始上一年级,因此三人中,他年龄最小,大哥的称呼由此而来。 韩逸轩气不过,口气自然不会太好,“他把自己当孙悟空了,以为自己有七十二变,还得所有人都听他的,喊他孙大圣?” “噗……”亚思被他的话逗乐了,仔细听著还真有那麽点味,“有点道理,不过,如果他是孙大圣,那你就是如来佛祖,我发觉他逃不出你的五指山,瞧,不是被你制的服服帖帖,我可就没那能耐。” 韩逸轩可以肯定亚思的话是无心的,可这句无心的话听在他耳里却别扭的很,他掩饰的笑笑,“说什麽呢,你以为在拍西游记?” “不你先提的麽。”亚思并不理他,只满含深意的笑个不停,“逸轩,你不觉得大哥对你很特别吗?” “特别你个头,你什麽时候化身福尔摩斯了?”韩逸轩尴尬的低头玩著刚才包扎完後,多出来的一节白纱布。 亚思善意的笑笑,也不再继续跟他开玩笑,“逸轩,我一直没回家,我妈担心的很,看来得麻烦你先替我看著大哥,明天我会早点过来。” 沈默片刻,韩逸轩低低应了一声,“你去吧,我会看著他的。” 虽然极不情愿,可他一早就发现亚思难看的脸色,他肯定被那白痴折腾的不轻,既然他主动开口,他自然不好拒绝,就当发挥发挥人道主义j神,帮帮可怜的病人吧。 回到房间,那人还持续著老样子,老是这麽扭曲著身体,伤口好得了才怪,他试著将人躺平,可对方就是一头倔牛,g本不让人碰,他一去抓他就被他闪开,气得他又想狠狠给他来上几拳,可又怕弄著才刚替他处理好的伤口,他只能硬忍下。 他不知该如何处理他,看著他痛苦的表情他也实在无法对他下重手,他懊恼的重新探探他的额头,可能药效还没发挥作用,依然烫得很。 房间里的温度很低,他轻骂亚思一声,他也不怕他病上加病,即便大夏天的,开著这麽低的温度,那也是害他,他想去把温度调高些,可他发现调节器上无法调度,只有开关。 原来整间公司的空调都是统一控制的,器房内调到多高就多高,办公室只有开关键,韩逸轩无奈得只能关了它。 可是关了更糟,没过几分锺,因为冷气的消散,房间内很快热起来,这样下去房间会变成蒸笼,他只能再次开启冷气。 这公司设备先进也未必是好事,必要的时候它反而会帮倒忙,韩逸轩替他盖好薄被,实在受不了身上黏腻的汗水,跑去卫浴间洗澡。 因为来的匆忙,更没想过要在这过夜,他什麽东西都没准备,洗完澡他围著浴巾出来,想到那些衣柜里塞得满满的,庆幸他们两身材差不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一套就换上。 卓思晨依然闭著眼,眉头也没有舒展的预兆,韩逸轩爬上床再次去他额头,还是烫,可他碰到他扔在被外的手却又吓了一跳,很凉,他想去抓他,又怕他闪开,真是恨得他痒痒。 他试著轻轻去碰他,因为他似乎对暴力比较抗拒,可他他额头的时候他又很乖。 空调出风口是对著床上的,他没办法把一个病人给扔到沙发上,又不能让发著烧的人吹冷风,激烈的斗争过後,他还是钻进被窝,小心的把那个臭脾气的人移进怀里,当他的挡风墙。 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处,一手扶著他的腰不让他再弯著身子,他的动作很轻,也许他自己没有察觉,那g本应该叫做温柔。 卓思晨的额头贴著他的脖子,很热,他叹息一声,用下巴轻轻摩挲那人的头发,他找到那只冰凉的手,手心覆住他的手背,收拢,继而闭上眼睛。 他没有发现他们两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他只发现在他闭眼没多久後,脖子上被一股热气喷得越来越难受,卓思晨的呼吸比刚才重了些,那种带著骚动的气息从他脖子上的毛细孔钻入体内,混进血y里,开始在全身各处活动。 他发觉贴著他的额头热度慢慢缓和,可是自己却越来越热,热得就连这麽低的空调温度也无法压下他体内的燥热,韩逸轩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查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的手还扶著他的腰,为了固定住他,他把他几乎贴在自己身上,这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正在慢慢抬头,它正硬硬的顶著贴住他的小腹,他惊的立马和他分开,见那人还是痛苦的皱著眉,知道他还在昏迷才稍稍安了心,可是脸依然涨得通红。 可恨的是抬头的欲望不仅没有消退下去,还在更坚持的往外伸,他忍无可忍之下只有离床下地,跑进卫浴间里去解决。 韩逸轩年轻气盛,难免会有欲火难耐的时候,打飞机也不是没有过,可这次却是他最狼狈的一次。 清理完後再回到床上,他探了探他的额头,热度还在慢慢消退,新伯的药真的很管用,不过,明天他还是得叫亚思带他去医院一趟,这可不是闹著玩的。 他不敢再和他离得太近,却又不能离得他太远,思索再三,他最後将被子折出一道分界线,挡在两人中间,只将他的头牢牢护在肩窝里。 就著这个姿势,他最後睡著了,等他醒来的时候,那道分界线早已不知在什麽时候消失,两人的身子紧密的找不到一点空隙,最糟糕的是,那个人已经醒来,眼睛正跟他面对面对视著。 一开始,他还有些迷茫,等到完全清醒时,突如其来的尴尬打得他措手不及,他整个身子就僵在那里动也不动,他瞪著他,他也瞪著他,两个人就那麽傻乎乎的大眼瞪小眼对干著。 他看到那人因生病而浑浊的眼里有些生气,真是见鬼了,他还没生气呢,照顾他一晚上,难道这就是他的回报吗? 韩逸轩气急,他正想推开他,忽然房门哢得被打开,亚思拎著东西跨进房间,可抬眼看到床上情景,嘴巴立马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鸭蛋,手上的东西也啪得掉在地上,他紧张的转头去看另一人,发现谷雨嘉的脸色白的那叫一个吓人。 他暗叹糟糕,想出面圆场,可出口,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逸轩……你……大哥……” 韩逸轩被这一开口叫得立马回魂,脑子瞬间清醒得跟用了薄荷剂似的,他很快放开卓思晨,走下床,“你们公司的空调设施应该改一改了,虽然是夏天,可发烧的病人也不能吹这麽冷的风,我要不帮他挡著,今天他的病估计会更严重。” 或许,他的体质就是遇强则强,碰到越窘的境地,他的思路居然越清晰,回答的完全没有那麽回事似的。 “亚思,他的烧退下去了,你今天还是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不是小事,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再见。” 他尽量平静的说完话,越过门口呆立的两人,走出房门。 亚思还一个劲的魂魄出窍,直到谷雨嘉蹲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他才傻傻的回了一句再见。 谷雨嘉捡起满地水果,勉强的对床上人扯起一个笑容,“我去洗水果。” 卓思晨看得出她是逃进卫浴间的,不过他似乎更生亚思的气,他只朝对面扫了一眼,亚思就乖乖的来到床边,嘴巴算是被他打回原位,他坐到床上,横臂一揽,凑近他耳边就问,“大哥,你和逸轩……” “谁让你带他来的?” 亚思被他冰冷的语气惊得僵了僵,委屈的整张脸都扭到一块儿,“我也不想啊,今天一早在路上遇见,她看我急急忙忙的样子,非要问个明白,我急著来接逸轩的班,不小心说露了嘴,她死活要跟来,我赶不走她啊。” “我说的是他,不是她。” “这,你又不听我的话,我只能搬救兵。”如果他愿意找医生,如果他愿意通知家人,他怎麽会打电话给他,这不是被他给逼的麽,亚思只能在心里叫苦。 “你的意思,是我会听他的话?” 亚思张著嘴,忽然忘了该怎麽回答,看著那张直想吃了他的脸,他心里暗暗发怵,他这g本就是有意曲解麽。 最重要的是,本来之前他还没有任何想法,可看了今天早上那一出,他敏感的发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大哥,你明知道我没那个意思的。” 卓思晨用两指拨开那只绕著他脖子的爪,慢慢靠到床头上抽出一g烟把玩,“你怎麽不叫元风,反而找一个不怎麽熟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亚思的脸很快沈了下去,他支吾著说道:“他很忙,大哥应该知道。” “在我面前你也用装成这样?自己不想见他还找借口,怎麽,你真就那麽讨厌他?”卓思晨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把烟扔回床头柜上,玩味的看著那个满脸不爽的人。 “你别转移话题,现在在说……” 亚思本想继续说下去,可他看见谷雨嘉端著水果从卫浴间出来,立马闭了嘴,卓思晨沈默的转过头,看她慢慢朝床边走来。 谷雨嘉已经恢复脸色,她特意等情绪缓和过来,才出来见他。 她明白,要想抓住那个男人,她就得当哑巴,虽然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对男人也来兴趣,但她依然不会多问,而且她更关心的是他的身体。 “晨,你有没有事?我陪你去医院吧。”谷雨嘉放下水果,伸手就想去他,半空中,卓思晨抓住那只细白手臂,安抚她,“我没事,雨嘉,你回去吧。” “我……”谷雨嘉咬住下唇,憋了半天,才又继续,“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我说了我没事,有亚思在这陪我就够了,你快回去吧。” “晨,你是不是……”谷雨嘉用力抓住被子,“是不是已经……” 谷雨嘉不知该如何开口,自从上次在研汐浅阳第一次与那个男人碰面,她就有了危机感,她不知道他们两有什麽关系,他只知道如果那天换了是别人,眼前这个男人g本就不会让他离开研汐浅阳,更别说还半途扔下她,去找他。 第二次在妮森,他们亲热的场面又恰好被他碰见,他不顾满脸羞恼的她,再一次撇下她去找他,她几乎已经判定那个男人跟他的男人关系不一般,可她g本不敢去质问,因为那结果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而今天她所看见的,再一次证明她心中的答案,她不能接受,她不可以输给一个男人,她不允许,可她却又说不出一句得体的话来。 卓思晨对那半截半截的话已经失去耐心,他皱起眉,看著那个欲言又止,支吾不定的人,刚想开口,谷雨嘉又先声夺人。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什麽需要,打电话给我。”谷雨嘉终究还是识趣的收回满肚子想要问出口的话,她明白,要是再晚一点开口,也许她会马上失去他。 亚思看著那个落寞的女人走出房门,虽然有些可怜她,却不同情她,明知对方是什麽人,却还不知好歹的往里跳,这是自作孽。 “大哥,我送你去医院吧。” 卓思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亚思开心的立马上前去扶他,老天保佑,这老顽固总算是开窍了。 他要是再不答应,他可真是没辙了。 y谋沦陷24 第二十四章 韩逸轩离开那个尴尬的境地後,就再也没问过那人的伤势,因为对方并没找过他,而他更不会打电话过去。 他去了一趟黑虎的家,找到他老婆和他才四岁的女儿,郭碧情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她的声音很柔,说话很轻,像是怕疼似的。 由她的自述中,他发现黑虎和他老婆的感情很好,郭碧情也是个好女人。 我早就跟他说过,要他不要去参加什麽帮派,我不怕苦,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我就满足了,可他为了不让我受苦,硬是去混黑社会,我怎麽也阻止不了。 这个结果,其实我早已料到。 从她的谈吐举止,他也发现郭碧情是个聪明的女人,黑虎的死她非常伤心,可她很坚强,他看得出。 为了女儿,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我不会让他在九泉之下还要为我们娘俩c心。 总之,在黑虎家里他并没发现什麽追踪线索,与郭碧情的对话也没有什麽突破,不过,他却没有白跑一趟。 他发现郭碧情手上戴著的戒指非常别致,耀眼的白金戒指上刻著一对鸳鸯,刺眼的光芒让他觉得很眼熟。 这是他带我亲自去挑的,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他还特意在指环上刻了一对鸳鸯,是他自己亲手刻上去的,他说这样它就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我,在他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韩逸轩从不曾想过,一个混黑社会的人也能对一个女人疼惜如此,看来,再可恨的人,也有其可爱的一面。 他起先并没发觉什麽,直到他站在太阳底下,被对面路牌的反光刺到眼睛时,才幡然想起那枚戒指,难怪他会这麽眼熟,他g本在这之前已经见过。 文杰,马上把我跟你说过的那小子请回来喝茶。 来不及赶回去,他就掏出电话让文杰去抓人,自己则立刻骑上坐驾,飞回警局,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撕开凶手的真面目,可在路上,他却看见自己妹妹的身影。 看著脸色不好的韩灵珊,他很担心,“珊珊,你怎麽了,脸色怎麽这麽差?” “我没事哥,可能这两天看书看得太晚,比较累。”韩灵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韩逸轩却不是很信,“真的?你可别骗我。” “哥。”韩灵珊哭笑不得的叫出来,“职业病也是病,得治。” “你这臭丫头。”韩逸轩生气的捏了捏妹妹挺俏的小鼻子,故意瞪大眼睛,韩灵珊逗得笑出声来,“哥,我得去上课了,你今天也要上班,不耽误你。” 韩逸轩本想送她,可一想到警局的案子,他只替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就赶回警局。 文杰的办事效率很快,回到警局,他要的人已经在审讯房等著他了。 那个小个子矮矮的,瘦瘦的,脸也像只猴子,不过那双小小的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倒像老鼠,他显然是个典型的三流小混混,痞子似的斜靠在椅子上,双腿架在桌面,手指敲击著打节拍。 韩逸轩冷著脸走到他身後,轻轻踢出一脚,椅子一移动,小个子重心不稳,吓得双腿立马放回地上,手也紧紧抓住桌面,嘴里嚷嚷著,“怎麽怎麽怎麽,警察是不是想动手打人了?” “你少给我废话,你以为这是你家,给我老实点。”文杰一掌拍上桌面,震蒙了小个子。 不过小个子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几秒後他就回神,他不慌不忙的坐正身子,翘起二郎腿,“你别吓唬我警官,我可是正经老百姓,前几天那是误会,今天我可是好好的待在家里被你们给弄来的,要是不给我个好理由,我一定会告你们滥用职权,非法拘禁。” “非不非法很快就给你答案。”文杰斜他一眼,然後看向站立在旁一直默然不语的老大,韩逸轩从进门开始就盯著小个子手上那枚亮到不行的戒指看,收到文杰的眼神,他忽然靠近小个子,抓起他的手。 “喂,你……你想干嘛?”小个子弄不懂他的行为,想抽回手又没那本事,只能在一边干叫著。 韩逸轩制著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同时放到小个子眼前,故意放轻声音,“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吗?” 小个子皱了皱眉,显然还不明白其话中含义。 “它的主人,名叫黑虎。”韩逸轩故意将黑虎二字说得很重,小个子如意料中抖了抖手,这令他很满意,“你不觉得他无名指上那个戒痕跟你手上这只戒指尺寸很像吗?” 小个子突然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跳起来,连连摆手,“不不不,你们弄错了,这戒指是我自己的,是我花钱买的,警官你们弄错了。” 韩逸轩轻松一撩,就把那个已经吓到的小个子给拽回椅子上坐著,“原来是我们弄错了,那你能告诉我,这个刻著鸳鸯的钻戒是在哪里买到的吗?” 小个子转动鼠目,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道:“这……这,这只是我在地摊上随手买来的。” “你撒谎。”韩逸轩一改之前的轻声细语,突如其来的喝声把小个子吓得差点滑到地上,“刻著这对鸳鸯的钻戒这世上只有两枚,这是一对婚戒,黑虎和他妻子一人带著一枚,这对鸳鸯是黑虎亲手刻上去的。”他一把将吓得浑身发抖的小个子按到桌上,“说,你们是如何杀了黑虎,又将他扔到海里,你若再执迷不悟,一定会後悔。” “冤枉啊,警官你们不能这样冤枉好人啊,我可真没杀过什麽人。” 韩逸轩也不著急,他放开满头大汗的小个子,坐下来,“毛三,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要是现在坦白,我们还可以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否则,你就等於是自己放弃这个从轻处理的好机会。” “警官,这算是恐吓麽?”毛三虽然嘴硬,但那双放在桌底抖个不停的手出卖了他。 文杰气急的又大拍桌子,“少给我耍嘴皮子。” 韩逸轩安抚的止住文杰,笑看向毛三,“其实黑虎死前已经给我们留下线索,他的指甲缝里有凶手的血迹,dna报告应该就快出来了,到那时,我们可以直接将凶手捉拿归案,不过到那时,这坦白的机会……” “不是的,人真不是我杀的,是熊哥指使我们干的,因为黑虎冒犯了我们帮主夫人,我只是负责和弟兄们一起把他给捉来,动刑的时候我可是站在旁边一动都没动,我是因为抢他那只戒指才被他抓的,我真的没杀人的。”毛三已经将整个身子扑到韩逸轩身前抓著他的手,吓得几乎尿了裤子。 韩逸轩轻轻勾起嘴角,朝文杰扫了一眼,走出审讯房,文杰兴奋的跟在後面,不解的问他,“老大,我们哪来的凶手血迹,这毛三怎麽就这麽给招出来了?” 他本以为他们还会废一番口舌才能拿下那个小痞子,没成想他自己居然就这麽给全数招了出来。 “你没发现他手背上的抓痕吗,明显是被有指甲的人给抓的,从他的伤口看来,应该就是前几天落下的,黑虎刚好留著长指甲,其实我也没把握,但是我明白做贼心虚的道理,毛三本就是个极胆小的人,能坚持到现在一定是有人封过他的口,像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软硬一通齐上,再加上半真半假的证据,他能不招吗?” 文杰恍悟的点头,“不愧是老大,心细如发,眼神如鹰啊,佩服,佩服!” 韩逸轩气笑著蹬他一腿,“少给我来那套,马上通知阿胜他们,立刻实行抓捕毛三口中的熊哥。” “是。” 毛三口中的熊哥真名施胖熊,青鱿帮某堂口头目,是曾伟然比较得力的手下之一。 当年,曾爷死後,曾伟然接替帮主之位时几名长老并不同意,他是杀了顽固一派才得以登上那个位子,而施胖熊就是当年帮著他清理对手的亲信之一。 韩逸轩带著人赶到温柔香时,施胖熊正搂著小姐跟手下猜拳玩乐。 暧昧不清的灯光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出现,施胖熊一脚跨在茶几上,一手玩尽女人的x部,猜输了,手边的整瓶啤酒就被他一口喇叭吹到底,啤酒瓶砸上几面的时候,韩逸轩终於带著人上前打招呼。 施胖熊是个聪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坐到现在的位置,温柔香是他的场子,为了不引人起疑,他想将韩逸轩等人叫进办公室,可被一口回绝了。 “施胖熊,你被捕了。” “他娘的,警察了不起啊?我们熊哥也敢抓?” 不知哪里跳出来的小喽罗,冲到他们面前挥拳就上,文杰冲前一步,轻松制住对方手腕,眼睛狠狠的瞪著他,“你想袭警?” “袭警又怎样?把老子惹毛,老子杀了你们这帮臭警察。” “边五。”施胖熊大吼著阻止边五的冒犯,推开吓得发抖的小姐,坐了下来,“警察同志,别欺负我们小市民,我也懂一点点法的,你们凭什麽抓我?没有证据我是可以反告你们的。” “你放心……”韩逸轩不屑的冷起脸孔,手刚伸进口袋就发觉手机在振动,他取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我在执行任务,有什麽事就快说?” “我想见你。”电话那头的声音懒懒的,应该是躺在床上打的电话。 “我没空,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我说了我在执行任务。”韩逸轩开始不耐烦,他忍著挂断电话的冲动,强吸一口气,“好吧,告诉我时间、地点。” 施胖熊就这麽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横搭著沙发沿,韩逸轩在通完电话後,掏出逮捕令,举到施胖熊眼前,“施胖熊,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杀害一名叫黑虎的中国籍男子,这是逮捕令,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听到黑虎两个字,施胖熊虽然没什麽反应,可韩逸轩明显察觉到他身边几人不同的反应,或许,在场的所有人当时都参与了虐待以及杀害黑虎的行动。 施胖熊这次是铁定躲不过的,韩逸轩确定,因为证据确凿,毛三是人证,之後,又有两名胆小怕事的小喽罗招供,铁证如山,他无法反驳,可他更明白真正的幕後凶手。 涉及到他的左右手,曾伟然不得不再次光临警局,韩逸轩很想将他扣下,他试图翘开施胖熊的嘴,让他指认对方,可施胖熊却硬将所有罪名全揽到自己身上,绝口不提曾伟然一个字。 面对著曾伟然得意洋洋的嘴脸,他毫无办法,但是,他不会就此认输。 出警局大门,曾伟然以胜利者的姿态露出笑容,“韩警官不愧为警界j英,破案手段真是一绝,让人胆寒呐。”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行得端,坐得正,有什麽好胆寒的?” “说得很对,不过,这夜路走多了,也是会撞鬼的,我奉劝韩警官一句,以後最好少在晚上外出走动,省得被夜鬼跟上了。” 或许,曾伟然的忍耐力不错,但他的残忍程度却让人不敢恭维,在韩逸轩面前,他是不能失了身份,硬是忍著不发,可回到家他就再也忍不住,书房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他当成泄愤工具给砸了个稀巴烂。 “韩逸轩。”他咬著牙,从齿缝里吐出三个字,眼睛血红的想吃人,他一脚踢翻沙发,“我是让你活太久了。” 韩逸轩之前几次坏了曾伟然的事,都是帮派上的事务,他不明白鲍安强为什麽要把他调去缉毒组,然後再故意派给卓思晨当保镖,但只要不会再破坏他的好事,他懒得去管那麽多。 上次的毒品交易,他非常小心,那是笔大买卖,井上神野也交待过他,要他务必慎之又慎。 交易前五分锺都还是风平浪静的,可是当两边人马刚好接头的时候,那些臭警察却凭空跑了出来,他们人财两空,自己被叫去警局喝茶不算,还被井上神野臭骂一通。 而更令他恼火的是,事後他查出来居然是韩逸轩从中捣的鬼,他确定不是内鬼走露的消息,虽然不明白他是怎麽得到这个绝密消息的,可他恨死了那个臭警察。 最近,青鱿帮一连出了很多事,花冲的背叛令他很暴躁,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得力助手施胖熊又被警察抓走,而且这次是怎样都走不出来了,他怎能不怒火烧心,而这一切,大多归咎於韩逸轩,他又如何饶得了他。 “老大,需不需要马上去做了那个臭警察?” 曾伟然猛的转身,一脚踹倒说话的那名男子,骂道:“你白痴啊,还嫌我的事不够多是不是?” “对不起老大,我错了。” “滚,都给我滚。” 老大正在气头上,小弟哪敢多嘴,正愁不知怎麽走的他们,因这一声滚字高兴的争先恐後逃离暴风雨过後的废墟。 y谋沦陷25 第二十五章 对於没有抓到幕後凶手,韩逸轩很失望,可他也没办法,施胖熊的嘴严得跟把著金锁,撬不开一点东西。 现在,他只为花冲的案子头痛,因为他的死和日本黑帮有关,如果凶手真是日本黑帮的人,而且他们没有线索,事情就棘手了。 绕来绕去,还是得从曾伟然身上著手,看来,不拔了那颗毒瘤,他就一天不能好好休息,韩逸轩无奈。 累了一天,他打算回去先好好睡一觉,一跨出电梯门,就发现自己妹妹窝在墙角睡著了,他吓了一跳,赶紧著把无知无觉的妹妹抱回家里。 身子粘上沙发靠背时,韩灵珊被惊醒,她睡眼惺松的看著对面,迷糊半天才回了魂,“哥,你回来了。” “珊珊,出什麽事了,你怎麽这麽晚跑我这来,也不知道打我电话?” “哥,我就是想你了,今晚我睡这好吗?”韩灵珊揉了揉鼻子,把韩逸轩拉到沙发上坐下,一溜钻进他怀里。 韩逸轩气的直摇头,“你这死丫头,可真会折腾人,想我也不需要这麽一惊一乍的,直接搬过来不就行了。” 韩灵珊答非所问,她搂著哥哥的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迟疑半天才问道:“哥,还记得我四岁那年,把妈妈送给我的那串项链搞丢的事吗?” “当然。”韩逸轩失笑,那天害得他险些掉进路旁y井里,要不是他师父路过,把吊在半空的他给拉上来,或者再迟些他也会支持不住掉下去。 “哥,从小到大,我好像总是在给你找麻烦。”韩灵珊内疚的很,那天,她害得哥哥差点掉到y井里,一整夜,大半个晚上他还都是背著她到处找的,第二天,他不但上学迟到,脚上还磨了好几个大水泡。 “怎麽会呢,就算是,我也喜欢你给我找的麻烦。” 韩灵珊忍不住紧咬下唇,憋了半天才把泪水给憋回去,他拽著哥哥的衣角,低声说道:“哥,小时候我是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以後,我可以替你分担家里的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这麽辛苦下去的。” “珊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妹妹的不正常让韩逸轩敏感的嗅出些什麽,如果又是那个死老头在外面欠了债,他想,也许他真该拿把刀来一回大义灭亲,好让他们兄妹两从此清静安心。 韩灵珊吸了吸鼻子,含糊著说:“哥,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吗?” 韩逸轩不解的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懊恼的瞪大眼睛,要是没有妹妹的提醒,他都忘了。 他居然忘了,他妈妈的生日。 他可真是该死。 “哥,给我讲故事好不好,我想听小红帽。” “好。”韩逸轩紧了紧揽住她肩膀的手,扯开嘴角。 小红帽是他小时候听的最多的故事,他妈妈对小红帽情有独锺,几乎每晚必读,和爸爸分开後,他和妈妈只租住在一间十平米不到的出租房,他每天晚上都是伴著小红帽的故事入眠,那时候妹妹偶尔也会过来住,小女孩对这个故事也很喜欢,只他自己,其实早已听厌。 他记得,妈妈每次都是微笑著趴在他头顶,著他的头发,说道:“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最喜欢她的是她外婆,简直是她要什麽就给什麽……” 一开始,他还有听下去的兴致,可是十遍过後,他的耳朵开始抗议。 他很想抓住妈妈的衣角告诉她,这个故事他已经听厌,他更想听她给他讲超人的故事。 可是看她那麽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又不忍给她泼冷水。 就这样,每天想让她换故事,又在每天的失败中匆匆而过,他一听就听到她离世为止。 “小红帽高高兴兴地回了家,从此再也没有谁伤害过她。”吐完最後一个字,他看了眼已经找周公下棋去的妹妹,轻手轻脚的抱起她,把她放回房间。 因为那个特殊的日子,韩逸轩把妹妹的不正常归咎为对妈妈的思念,没有去深想别的方面,以致於差点害得自己後悔终生,如果没有卓思晨恰巧遇见的话。 逮捕施胖熊的那天,他虽然答应,可事後却几乎忘记,直到约定时间快到了,他忽然想起今天跟他约好见面。 他其实不是很想去,可是说话算话,他不想食言,斗争半天,他还是来到约定地点玉壶山,只是迟了一个小时。 卓思晨孤零零一个人靠在山脚边,身边并没有车子,他的脸上没有一点不快之色,韩逸轩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宁愿他怒目而视。 发现依约之人的出现,卓思晨立刻咧开嘴角,几天的休息,脸色好了很多,就是腰上还绑著绷带。 “你来了。” “找我有事?”韩逸轩往山壁上一靠,直接开门见山。 冷淡的态度让卓思晨不悦,他就不会先慰问一句?至少,他还是名伤员,“有必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吗?” “我说话一向如此,你应该了解。”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之间不一开口就吵开来,已经是非常不错。 “逸轩,为什麽你对我总是这麽咄咄逼人,对别人却全是笑容满面?我真有这麽令你讨厌?” “我不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你。” “你撒谎。”听他如此轻松的说出不喜欢三个字,卓思晨怒了,他的感情就真的这麽不值钱? “我没有撒谎。” “你就是撒谎了。”卓思晨忽然逼近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你不是说你若不妥协,没人能逼得了你吗,你不是说我也一样奈何不了你吗,可结果呢,我一生病,你就火急火燎的往我那赶,这证明了什麽?” 韩逸轩被盯得移开眼,只是气势依然不减,“我是帮亚思,不是帮你,你少自作多情。” “呵呵……”卓思晨笑了,他放开抓著他的手,转而撑住山壁,将他整个圈在里面,“你再编,再编的像一些。”他将下巴搭到他肩头,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自虐倾向,上次不去处理刀伤,只是想让自己断了对你的感情,我对自己发誓,只要这次你没有出现,伤口愈合的那天,就是我对你死心的时候,其实那不过是我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不知道我有伤,你又怎麽会出现?” 他忽然古怪的笑起来,随即又叹出一口气,“或许这就是缘份吧,我没想到亚思居然会打电话给你,而你居然也会颠颠的跑来,逸轩,是你自己闯进来的,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你也休想再逃离我。” 韩逸轩还来不及消化他的话,唇已经被侵占,他独有的气息不仅充斥著他整个口腔,也弥漫住他的大脑神经,让他无法思索。 炎炎烈日,骄阳似火。 蒸腾的热气直扑人身,掩映的绿树遮天蔽日,却遮不住那头顶火轮缠绵不止的两人。 枝头上,夏蝉烦躁的叫著;地面上,两具修长的身影重叠合一。 韩逸轩努力半天,终於成功推开那个该死的混蛋,“你自己是变态,别硬拉著别人也去当变态。” “你少给我装正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卫浴间想著我给自己解决,那晚我的确烧的昏迷,可昏迷不代表我是个死人,不代表我连你那g硬的像铁的东西顶著我我都不知道。” 韩逸轩被他吼得当场怔住,想起那晚的情景,原来他g本就是知道的,他涨得整张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卓思晨心疼那张都快扭曲成一团的脸,他平缓气息,上前搂住他,声音很是挫败,“承认爱上我,真的有这麽难吗?” 这句话显然又触到韩逸轩的雷区,他猛的推开他,一拳击过去,“你最好给我闭嘴。” 卓思晨被这一拳重力击得撞上山壁,牵扯到伤口,一阵裂痛,他皱眉捂住腰,毫不示弱的大吼回去,“我就算再闭嘴,你的心变了就是变了,你爱上我了就是爱上我了。” 韩逸轩气急,他抡起拳头又想击过去,可看他一脸痛苦的表情,他自残似的偏过角度,用力砸向石壁,“妈的,你就是个王八蛋,妈的。” 鲜血沿著凹凸不平的石壁往下淌,刺目的血红色扎的人汗毛直竖,卓思晨愣了片刻,气得一阵咬牙,“自欺欺人,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就算这世上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爱上你的。”韩逸轩抽回那人试图替他止血的手,转身就走。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说出这句话,他只是想灭了对方的念头,也断了自己的退路。 把话说的这麽绝,有些脾气的人都会恨他的,这句话有伤尊严,至少如果换了他,一定不会再去坚持。 起动引擎,他一路飞回警局,途中他甚至没有带上头盔,他想把自己吹醒,也把不该有的心思吹散。 他不是个无情的人,他渴望拥有一段感情,可他要的不是那种不容於世,见不得光的同x之爱。 他要正常的爱,他想光明正大的在街上牵著女友的手,陪她逛街,陪她看电影,他幻想著一家三口手拉手,在秋日黄昏後,漫步在公园内,他幻想过很多很多,唯独没想过会爱上一个男人,走在街上甚至不能与他靠得太近,就怕不小心被人当成异类鄙视。 他刚不久前还说那个毛三做贼心虚,他不会让自己也处於如此境地。 他深信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只是一不小心偷开了下窗户而已,现在他把窗户重新关上,他就会变回以前的韩逸轩。 2125 欲望文 26-30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2630 y谋沦陷26 第二十六章 魂不守舍得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个下午,韩逸轩一直处於心神不宁的状态,以至於几名手下都觉得不著头脑,搞不清自己老大今天发生了什麽事。 黑虎的案子结束後,文杰他们本想找他好好庆祝一番,当时因为告不到曾伟然,他有些失落,更没心情去庆祝什麽。 今天他们再次提出去happy happy,也补上上次的份,因为没什麽心思,他随口就答应了。 途中因为手伤的事,被他们连珠p似的审问,他都快罩不住那几只大嘴巴,要不是因为到了目的地,他们的心思都移开,他可能会被强行逼供。 韩逸轩哀叹管教不慎,竟然教出一些“目无尊长”的白眼狼,敢公然挑衅自己顶头上司,等他将他们一个个奖金都扣完,他们就知道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这边不知老大心思的众人正乐呵呵的点著酒水,还不忘回头问一声,“老大,你喝什麽?” “啤酒。” 酒吧是个放纵的地方,白日严肃端庄的在竞争激烈的办公室里压抑的工作著,绷紧的神经在踏入这个晦暗不明,百香混杂的大门後,得以彻底放松。 拼酒、搭讪、搞暧昧,只需一抬眼,这种情景遍地皆是,反正光线y暗,不怕被陌生人记住,419也正常不过,仔细看去,果然有不少身影穿梭在人群中,寻视猎物。 韩逸轩灌著冰啤,时不时看看那些走来晃去的不同人影,时不时扫扫玩得正欢的手下,再次抬头,他注意到吧台那边的一个熟悉身影,那人背对著他在跟一个人说话,虽然十有八九确定是他,可当那人转过头来的时候,他还是不厚道的把酒喷得满桌都是。 “老大你搞什麽。”“头儿你噎著了?” 顾不得手下们的骂骂咧咧,他只忙著替自己顺气,酒呛入气管,咳得他眼泪都冒出来,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来。 “老大,你没事吧?” 韩逸轩用整张纸巾盖住脸,直到文杰小心拉掉它,他才摇摇头,“我没事,酒呛到气管,你们在玩什麽?” “猜大小。” “猜大小?” “是,老大一起?” “好。”他盯著那个越来越往里走,直到消失的背影,随口应下。 骰子摇起,文杰像模像样的甩起手来。 可能是衰神伴随,也有可能是他j神不集中,韩逸轩输得很惨,每猜必错,错者罚酒,桌上一打酒几乎大半都被灌进他的肚里,文杰一个劲的鄙视他,直嚷嚷著太衰了。 “老大,你是不是故意的,这酒都被你喝了,我们喝什麽呀,这次可别再猜错,否则,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可全毁了。”文杰幸灾乐祸的按著盖子,挑衅的仰头看他,可算是逮著他的弱项,以後有翻身的机会了。 “小。”韩逸轩痛苦的揉起太阳x,看文杰笑著拿开骰子盖,叫道:“四五六,大啊……”他还来不及喊出老大喝酒,韩逸轩已经自觉的拿起新开的一支酒咕噜噜灌进喉咙,酒风简直令人惊叹。 大半瓶灌下去,他靠上沙发缴械投降,“你们继续吧,我想我实在不适合……” “韩警官,别来无恙!” 韩逸轩顺著略显熟悉的声音看去,模糊的视线只看见一抹梅红色的身影朝自己走来,带著el的高贵香水味,坐到自己身旁,他清了清眼睛,终於看清楚对方的面貌。 “是你!” “庆幸韩警官还记得我,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关小姐。” 关琳琳展颜一笑,将他喝剩下的半瓶酒塞进他手里,才举起自己的酒杯,“那麽,为了我们美丽的邂逅,是否该和我干一杯呢?” 韩逸轩讽刺的在心底冷笑,干脆的将酒喝了个底朝天,也引来关琳琳佩服的笑音,“韩警官果然豪爽,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领略到你的坦率,今日我再次领教了。”说完,她将整杯猛烈的whisky一饮到底,还故意晃了晃杯底,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她突然挽住他胳膊,俨然情侣般贴著他,“怎麽,不给我介绍介绍。” 她一扫边上被惊的目瞪口呆的几人,等著他的答案,韩逸轩极不舒服的抽出手,虽恼却也不失风度的简单介绍,“他们都是我同事。” 关琳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礼貌的跟对方打过招呼,又重新挽住他的手,“其实我们挺有缘,本来今天我们打算去另外一个地方的,可惜那边今天关门,这才在卓总与他女友的介绍下来到烟圈,我一早就发现你坐在这了。” 在听到卓总与他女友的时候,韩逸轩几不可闻的僵了僵表情,关琳琳眼尖的捕捉到那一瞬间,笑著向他靠近,只挨著他的耳朵吐气,“他们可真是,双双对对的出场,也不顾虑顾虑我这个单身贵族,要不韩警官今晚客串一回我的临时男友,就当帮我,让我争一口气,我会记著你这份情的。” 韩逸轩受不了那股恶寒的气息,他闭了闭眼,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很抱歉,我没兴趣陪你们玩游戏,你另请高明吧。” 关琳琳没有生气不说,还不气馁的又缠上他,“韩警官好像生气了,是我惹到你了吗?” 韩逸轩的头越来越晕,晚上喝了过多的酒,又被这呛鼻的香水折磨半天,那女人又像狗皮膏药似的对他一阵纠缠,他觉得胃开始扭曲,翻搅。 本来,他对女人并不厌恶,可是因为关琳琳的出现,也许他要改变想法了,或者,他只是厌恶这种虚伪做作的女人。 “lda,原来你在这,我找了你半天。”几名陌生的异国男子忽然出现在桌对面,视线紧缠住这边。 韩逸轩没有想过今晚他们的节目会这麽丰富,要不然他一定会死守在家。 “找我有事?” “每次你都故意拒绝我,好不容易逮到你一回,找你当然有事。” 关琳琳拧起秀眉,眼里带著厌恶,声音却依然柔和,“i’ so sorry,我和我男友有约,我想你们应该可以理解。” 站在最前的那名金发男子闪动著玻璃珠子般的眼睛,似乎克制半天,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yeah,yeah,祝你们约会愉快,bye。” 韩逸轩沈默的等她用完他这个挡箭牌,才温柔的抽回手臂,冷声道:“演完了?” 关琳琳没有预料中的尴尬,反而诚实的点头,“你的配合让我感动,这是奖励你的。”她凑到他脸颊边印上一吻,然後起身,指尖擦过红唇,指向另外几人,还妩媚的抛去一个媚眼。 文杰被那个媚眼抛的险些酥了全身,他猛打一个冷颤,奔到韩逸轩身边,“喂老大,那真是你女朋友?太正点了,那股骚劲。” 韩逸轩对文杰的chu话只是皱了皱眉,抓起手边一支新酒,又是一阵猛灌。 “哎老大,你别光顾著喝酒啊,快给我们讲讲你到底怎麽跟那位大美女认识的?” 被文杰一阵摇晃,刚刚进肚的酒还没入胃囊,就像要满出口腔似的,韩逸轩呡唇忍了半天,看文杰的头从一个变成两个,再到四个,终於受不了的甩开他,起身去找洗手间。 晃晃荡荡的找到洗手间,他一抓住池台就哇的吐出来,来不及换气使他痛苦的涨红脸,呕了老半天,直到吐不出任何东西,他才疲惫的往脸上泼水。 手机也凑热闹的叫嚣起来,他按下接听键,“喂。” “江哥。”他吐出一口气,听那头说完後才闭上眼睛回他,“江哥,那天,我可能会没空。” “就当帮我忙。” 他解释:“是真没空。” 那头似乎不依不饶,韩逸轩想下最後拒言,但他还未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後颈突然一阵麻痛,便失去所有知觉。 偌大的酒吧没有人发现刚才洗手间的那一幕,照样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甚至连文杰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经深陷敌窝,他和依娜正玩的兴奋。 韩逸轩被带到一个无人的包厢,他睁开眼的时候一阵眼花,头晕的厉害,包厢里很暗,和他第一次在研汐浅阳看见卓思晨与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很像。 他很恼火,气自己居然一醒来就想到那个王八蛋,後颈还是麻麻的,他努力按住额头,不让自己跟著眼前那些物体旋转。 他的眼神混沌不清,他很努力按揉眼睛,再睁开时,还是只能模糊看人,他不再坚持,想闭眼时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他看著那个熟悉却又扭曲的人形慢慢朝他靠近,蹲身,对他温柔的笑,“逸轩……逸轩……” 他看著他的手伸过来,揽住他,吻上他的脖子,他冷不丁打了个颤,却又松出一口气,回抱住他。 对方的动作很chu鲁,他没有像以前戏弄他一样吻他的唇,吻他的耳垂,只是用手折磨他的x前红点,恶意的在他肋骨上抓捏,他受不了的痛哼出声,这更加深了对方的快感,手上也更加用力。 说不出的感觉,韩逸轩本能的去阻止,想推开那人,骂他一顿,手才伸出就觉身上一松,他以为那人终於良心发现,却没想到下一刻突然被大力给拉扯起来,扔到沙发上。 “王八蛋,卓思晨你这个王八蛋,你再敢动我,我废了你。” 他嘟嘟囔囔的嘀咕完,嘴巴还来不及闭上就被另一人堵住,强烈而霸道的占有,折磨人的噬咬,无一不令他熟悉的发晕。 唇舌纠缠,半分不容他逃脱,直到x肺里感觉不到氧气,对方终於放开他,他想骂,可x前突然的刺痛让他只能痛哼,人也清醒不少。 他看清坐在他身旁一脸盛怒的人,不明所以:“你发什麽疯?”他著已经渗出血迹的牙印,真想一拳打落他两颗门牙,他属狗的吗? “你可真贱,在我面前装的跟什麽似的,在别人面前却这麽y荡,你何不直接说你重口味,只对外国人有兴趣,这样我还看得起你些。”卓思晨血红著双眼,极力压住隐忍的暴怒,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几人在进酒吧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他们,只是自己这边有聚会,他一时抽不开身,何况下午那人如此狠心,言犹在耳,自己再恬著脸凑上去,少不得又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他也就没有过去招呼。 今天,不过是几个老同学聚会,原本打算去读书时常去的那家酒吧,没想到那边今天有事关门,他干脆把大家带到自己的地盘来。 其实他本来只是想叫周元风出来陪陪他,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叫了一大串人出来,看著他给他找来的麻烦,他还真想把亚思给拖来,只可惜那混小子一听有那人,硬是强挂了他手机。 在包厢看著那群胡天侃地的人,他头痛得很,好巧不巧的又和关琳琳碰了个正著,他更待不下去。 客观说起来,关琳琳应该会是个好情人,美丽大方、温柔又不失j干,而且有个强硬的背景,只是他厌恶她,非常厌恶。 她太做作,似乎在每做一件事之前她都会深思熟虑,想著该用何种表情、何种动作、何种语气表现出无懈可击的名门姿态,相比之下,谷雨嘉就率x多些,至少跟她待在一起他不会觉得恶心。 所以,即便关夫人的多次邀请,甚至搬出岑一风这座老交情,他依然对她无动於衷,何况目前他只被一个身影占得满心满脑,更对她提不起一丝兴趣。 容忍半天,他还是逃出包厢,想到那个就在大厅和同事玩得开心的人,他不自觉移动脚步走过去,可他看遍整个桌位,也没发现那个俊挺的身影,他猜想他去洗手间,脚步一刻不停的往左转移。 如果他没有多事的找他找上洗手间,如果他没有发现清洁大伯手中那只手机的话,他想,他也不会愤怒至此,亏他还当心他出了什麽事,没想到他居然该死的和金发碧眼的男人搞在一起。 他还从未这麽顺从又热情的抱过他,每次他开玩笑的戏弄他,他不是打就是骂,再不然直接送他脚印,他连让他多吻一会儿都吝啬的很,却让这种邋遢的黄毛怪胡乱他的肌肤,亵玩他的身体,他愤怒的直想杀人。 韩逸轩被这无故的辱骂震蒙了,他不明白那人为什麽突然像疯狗一样咬了他又骂他,还骂得这麽难听。 他使劲定了定昏沈沈的脑袋,觉得头痛的都要裂开来了,“你要是被疯狗咬了就赶快去打疫苗,别在我面前乱吠。” 他又低头去看隐隐刺痛的x口,再抬头时那人已近在咫尺,坚实的身躯重重把他压到沙发上,他条件反s的立刻做出反应,抬脚抵住他的重量,顺势一个翻滚,人便从沙发上跌到地面,头又一阵发晕,双手撑地的他还来不及转身,背上重力压得他差点窒息,对方强硬的扳过他的身体。 “既然能和黄毛怪搞,那跟我也不在话下了吧。”卓思晨发狠,一手扒下他的裤子,气得韩逸轩用手抵住他的脸,手脚帮忙著一起卸开他,後移两步,“你是不是找不到疫苗中心,我可以帮忙,你这只见人就咬的疯狗。” 卓思晨眼神一凛,抓住那只逃离的脚踝用力给拉回来,这回,他又动用手指扒了他的底裤,不容他拒绝的吻住他,牢牢桎梏住他。 两个人自顾自的说著自己的话,答非所问,两具身躯扭打在一起,相互交锋,反复纠缠,亲吻、啃咬、攻击、防御,你退我进,你进我退,激烈的r搏战使两人大汗淋漓。 韩逸轩的头因为翻来滚去,越加晕眩,可他依然没有一点示弱,想到这人可恶的态度,他对著突然猛攻进来的舌头咯吱咬下,痛哼声响起的同时,他还来不及得意就愤怒的瞪大眼睛。 後x突然闯入的异物,让他僵住身体,随後立刻伸手去推,“该死的你快出来。” 得到自由的唇勾起,卓思晨轻轻捻动手指,在那紧窒收缩的狭小内壁肆意按揉,他舔了舔口中腥甜,轻笑出声,“别慌,我会让你很舒服,我的技术绝对比那种黄毛怪好多了。” “卓思晨,你别太过分。”韩逸轩气得脑壳都要炸开,他忍住身後涨痛和那带点奇异的麻痒感,屈肘猛力顶上,卓思晨痛吼著按住下巴,手指退出来迅速握住他前面已有半分抬头的欲望。 “呃……”韩逸轩一抖,双手紧抓住他的前臂,试图扳开他,可他又忘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已经被人控制,卓思晨邪笑,手下恶意用力,痛得他偏侧过头。 汗水沿著刘海滴下,划过鬓角,顺著耳後g流向地面,韩逸轩喘著气,忽然,捉住他下身的手轻轻套弄起来,他惊喘一声,立刻转头,恰巧被撷住唇瓣。 温柔的摩挲,娴熟的技巧,韩逸轩将双手几近掐入他血r,终於败下阵来,推搡的力度渐渐消失,他的手指颤抖的抱住不停在他身上点火的人,正要收力,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 韩逸轩几乎是同时惊跳起身,难堪的望著那个同样尴尬的站在门口的人,周元风的嘴巴张了三秒,立刻恢复作用,“那个,你们继续,继续。”他!的关上包厢门,快的跟幻觉一样。 被这一惊,韩逸轩是彻底的醒了,他瞥一眼衣裳凌乱的卓思晨,又看看自己几乎全裸的狼狈样,脸涨得像煮熟的虾子,他忍著剧烈的头痛,一脚踹倒那个跟没事人似的混蛋,撩下衣服迅速穿上裤子踉跄著就要去开门。 卓思晨三两步抵住门,不让他离开,“元风不是外人,你不用介怀。” “滚开。” 卓思晨因他的怒气皱起眉,“逸轩,还记得我们赛跑那天的赌注吗,我还欠你一顿饭。” 知道今天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他只能争取福利。 “见鬼的赌注,让鬼陪你吃去吧。”韩逸轩转身毫不留情的一记勾拳送上,把那人打的倒退一步,夺门而去。 卓思晨呲牙咧嘴的揉著肚子跟出来,见周元风一脸暧昧的立在门外,摇著指头,“难怪哟难怪……” “难怪你个鬼。”他用力掰弯他那只乱摇晃的食指,“你最好祈祷他待会儿回去是自己解决,要是他去找别的人解决,这笔账我会算在你头上。” “天大的冤枉啊,包大人都要从坟里跳出来替我申冤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没有让对方心软一点点,卓思晨冷冷的甩掉他的手,转头问立於门边的手下,“人呢?” “阿思,是关琳琳示意的。” 卓思晨冷起眉心,没有理会周元风,依然盯著手下。 “回少爷,就在对面包厢。” 踢开包厢门,卓思晨坐上沙发,那个外国男子被五花大绑著,眼里开始有了害怕。 “不要伤害我,是lda要我这麽干的,她恨那个男人,她要我把他上了,我只是被他灌了迷魂汤。” 外国男子c著不怎麽顺畅的普通话,急著替自己辩解,他也不过是为了帮助兄弟得到那个靓丽的东方女人,才揽上这麽个活的,谁让他恰好是个gay,可她怎麽不告诉他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她应该让他去个更安全的地方才是。 “下次在给别人做事前,记著一定要先打听清楚对方的身份。”卓思晨起身,他将手中名片对折後扔到那人脸上,向身後扫去一眼,带著周元风离开包厢。 y谋沦陷27 第二十七章 韩逸轩有个不好的童年,七岁以前在他的记忆里只有父亲的打骂,妈妈死後伴随著他的就是无始无终的饥饿。 那时候,他最喜欢蹲在学校门口看对面小卖部进进出出的同学,拿著他想也没想过的玩具零食,开心的边吃边玩,他很羡慕那些小朋友脸上的笑容,那种得到心爱东西的心情可以让他兴奋三天。 可能真的是越难得到的东西越好,那个时候,几乎没有他买得起的东西,在他眼里,所有摆在商品柜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第一次吃到糖葫芦是一位大哥哥送给他的,那天他像平常一样蹲在校门口,眼巴巴的看著小朋友手里拿著不一样的零食大快朵颐,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的自己正在流口水,所以引起了那位比他高几届的大哥哥的注意,他只记得他是笑著将那串糖葫芦递到他眼前。 他的笑很灿烂、很亲切,他没有接受那串糖葫芦,他只倔强的对那位大哥哥摇了摇头。 大哥哥对他说:“吃别人的东西不倒霉,吃用自己好心换来的东西更不倒霉。” 韩逸轩当初不明白他的意思,等到大哥哥跟他讲完前因後果,他才想起有一次期末考试,那人的考试用笔不知怎麽不见了,刚巧被他碰上,他把新笔给了他,自己就用旧的那支,事後因为没有再碰到过,他也忘了这事。 可他听完後,依然没有接过糖葫芦。 大哥哥又对他说:“人不能太自卑,我没有可怜你,更没有同情你,没有永远的富人,也没有永远的穷人,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会成功,吃了这串糖葫芦,你会永远记得这句话,相信我。” 这是韩逸轩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也是吃到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从此,他迷上了那酸中带甜,甜中带酸的感觉,他喜欢吃糖葫芦,可是他没钱,每次看著卖糖葫芦的吆喝而过,他只能擦著嘴巴,咬牙不看。 唯一一次狠心买了一串,还是在他妹妹的生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人在童年时候记住的东西,往往令人难以忘怀,只是成年後的思想不会如年少时般太过渴望,就如上次,卓思晨特意为他买回来的糖葫芦,他虽然有一瞬想到过去,但也不会真的再去吃这种小孩玩意。 可他依然感激他。 韩逸轩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碰巧,他总是时不时的戳中他的弱点,他不明白,为什麽他总是y魂不散的缠著他,他越来越害怕,却总是逃不开他。 那天,他从宿醉中醒来,恍恍惚惚想起前一晚的事,差点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如果没有周元风的闯入,他可能真的完了,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的x取向,他难道真的要变成同x恋吗? 韩逸轩纠结著这个问题,已经连续几天睡不好觉,只要一想到那个害他变得快不是自己的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花冲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曾伟然狡猾的很,自从上次坏了他的大交易,他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内线没有一点消息,帮派里的小打小闹奈何不了他,韩逸轩头痛的紧。 今天,他接到齐奎的电话,约在s击场见面,他匆匆忙忙的赶到约定地点。 齐奎是个神秘的物体,在韩逸轩眼里,他是个无所不能的人,除了电脑,他的枪法极准,说他是神枪手,绝不辱没这个称号,他这个警校每年度s击冠军也是师出於他。 他曾经猜测过他的职业,或许他是一名杀手,可他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杀手的气质,更闻不到一点血腥味道,他又否决了自己。 或许,他只是天生聪明,学东西超於人前。 齐奎很少外出,吃得全叫外卖,穿的一次x把几年的衣服都买回来,算起来,他出门的次数大多都跟韩逸轩有关,今天忽然打电话让他出去,他有点不安。 进到靶场,站在最角落边的齐奎正打完一轮,他双手撑著枪台,韩逸轩走到他身旁也不出声,他盯著越来越靠近的靶子,咧开嘴角,“真是百年不变,永中红心。” 齐奎瞥了他一眼,让出位置,示意他继续,韩逸轩笑了笑,迅速装弹进匣,单手平举,停留三秒种,啪啪啪啪,连发数枪,卸弹匣的同时,齐奎摇了摇头。 韩逸轩察觉到他细微的表情,心里也有数,有一枪s歪了,“奎哥,突然找我出来,有事吗?” “出枪的时候心不在焉,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奎哥,我是你教出来的,又哪能跟你比。” “阿轩,你在逃避我的问题。”齐奎离开靶位,走出s击间,来到休息室坐下,“什麽事情让你这麽集中不起j神。” 韩逸轩摇头,“奎哥还记得我前段时间跟你提过的花冲吗,我想尽办法追查,到现在还是找不到案件的突破口,曾伟然那只狐狸太狡猾,而那个井上神野,除非去日本查他,否则,我g本没办法。” “阿轩,不要去惹井上神野,他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最主要的,他在日本,你在中国,你g本奈何不了他,不要试图以卵击石。”齐奎将桌上的水杯移到他面前,韩逸轩没理会,只皱起眉头,“可是这个案子难道就让他成为无头公案吗,那死者不是很冤。” 齐奎讽刺的笑出声来,“阿轩,这个世上不平的事太多,你是警察,不是救世主,警察不是万能的,别让自己太累了,花冲本来就是黑道上的人,你能保证他没有做过坏事?手上没有人命?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这是注定的,也许就是他的仇家雇人来杀他的,能不留线索的杀手,就一定不简单。” “至少他留下了那块徽牌,还有那颗子弹。” “那代表不了什麽,xanth可以排除,井上神野g本不是你能抗衡的,即便真的是他派的杀手,你也抓不了他,你g本就不知道,连日本警方也奈何不了他,他在里面有人。” 韩逸轩移开视线,他受不了齐奎那能穿透人心的眼神,他明白他是为了他好,他也明白井上神野的厉害,沈默半天,他还是抬起头来,“我不甘心。”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阿轩,要相信古人的话,不要枉做r靶。” “可……”韩逸轩忽然住嘴,他迟疑片刻,古怪的看向对面,“奎哥,你好像对那些人很熟悉?” 齐奎没有惊讶,也没有其他表情,他一脸平静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阿轩,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 韩逸轩似乎还没理解他的意思,他盯著他,回味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之後才猛的睁大眼睛,“走?” “或许,我不会再回到这座城市,阿轩,以後你自己要多保重。” “奎哥,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突然要走?在这不是待的好好的吗?”从他救下他的一刻起,他几乎在这安了家,多年来他g本已经把他当成亲人,他这麽毫无预警的给他扔出一颗炸弹,叫他如何接受。 “阿轩,远离井上神野,不要妄想挑战他的势力,他的手段和可怕之处,你只要尝试过,会宁愿选择下地狱,而且,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不幸的是你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相信我,离得他越远越好,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奎哥你……” 齐奎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抓起他的手将它套上他的食指,“送给你的临别礼物,记住,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用它,它可以保你一命。” 齐奎拍拍他的手背,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韩逸轩想说什麽,却已来不及,他的耳边只回荡著那声似不舍,似无奈的叹息,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他也会叹气。 他搞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突然之间跟他说些有的没的,又是忠言又是临别礼物,他傻了,如果他一直都想离开,不该在过了这麽多年後才突然说要离开,那麽,究竟是为什麽? 他对井上神野他们如此了解,跟他们到底有些什麽关联?他到底是什麽人? 韩逸轩回过那间出租屋,可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除了电脑,齐奎什麽都没带走,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走了,他是厌倦这里的生活,还是厌倦了他? 去的时候,他看见房东正在整理屋子,齐奎几乎足不出户,很多衣服都还是新的,捡了这麽个大便宜,他看房东的嘴都快咧到耳後g。 屋子g本不脏,韩逸轩自己没空过来,也会打电话让家政公司的阿姨过来替他整理,离开时,因为阳光折s的缘故,他发现簸箕中的一颗彩色圆玻璃珠,珠子小到不够小指大,他从没看见过那麽j致可爱的珠子,本想捡来看看,房东却快他一步将整簸箕垃圾丢进刚好经过的垃圾推车里,他无奈的笑笑,本来还可留作纪念,这个房东。 齐奎对於韩逸轩的意义不一般,他教会他很多东西,在生活中,他是他的老妈子,可在其他方面,他却是他的良师益友,视如兄长的人,突然之间消失,而且可能永远也见不到面,他的情绪一时低落到零点。 颓丧的从西街一直走到东街,他拖著沈重的双腿回到家,客厅一片漆黑,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夹著朦胧的霓虹灯光s入屋子,照的白色地砖闪著光泽。 关上门,他伸手想开灯,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抵在门上,唇也被堵住。 想出手的同时因为熟悉的气息,他松出一口气,继而开始愤怒,张嘴,话没说出,对方的舌头便霸道的闯入,他气得双手掐上他的脖子,一把推开他,啪!开关按下,整个房间瞬间大亮,也将那张可恶的笑脸照的清清楚楚。 “你发什麽疯。”韩逸轩疲惫的靠上沙发,头搭沙发沿轻柔的按著太阳x。 “我说过我还欠你一顿饭,愿赌服输,你既不肯去我那,也不愿出去吃,我只能来你家。”卓思晨欠扁的笑著,每次电话打过去不是直接拒绝,就是电话忙音占线,他如果不追到他家来,他哪来的机会和他烛光晚餐。 韩逸轩不屑的冷哼,忽然扑面的热气让他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他愤怒的睁开眼,伸手一推,“你到底有完没……” 因为不防,卓思晨被推的手臂弯转,空气中,一团白色物体划过小小的抛物线,落在茶几上,韩逸轩盯著那团丝絮般的东西慢慢瘪下,一时回不过神来。 卓思晨张著嘴巴足有一分锺,在叹出一口气後,才回到原位,嘴角挂著苦涩,“真是的,这棉花糖就是棉花糖,经不起一点摧残。” 韩逸轩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为了避免尴尬,他转移话题,“你是怎麽进来的?”他确定没有给过他钥匙,他家大门又没有被撬的痕迹,他可不认为他能爬得上十六层楼高的窗户。 “我让珊珊帮的忙。” “你去骚扰我妹妹?”韩逸轩低喝,刚刚的尴尬一下又被愤怒取代,他怎麽能去找他妹妹?该死的,早知道他就不该在那天把备用钥匙给她,她怎麽这麽好骗,就不怕他是坏人? “我只是在楼下跟她刚好遇上,又让她先回去而已。” “鬼才信你。” 卓思晨无奈的再次叹气,“我没有骗你,今天是你生日,这是她送你的生日礼物。” 韩逸轩大脑有片刻停摆,他机械的接过塞到他手里的礼物,努力回想著今天的日子,他难道已经进入老年时期了?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可是他妹妹怎麽就这麽听话,没等到他就回去?今天可是他生日,最重要的是,那个王八蛋怎麽知道他的生日?他也没告诉过他。 没有容他想出个一二三来,灯忽然黑下,他吓了一跳,轻音乐跟著对面跳动起来的生日蜡烛随後响起,他看著那个渐渐走近的身影,有瞬间的恍惚。 “happy birthday!”卓思晨站在离他一拳距离处,宝蓝色的小锦盒摊在手心,韩逸轩顿了很久,终於接过东西,哑声道:“谢谢。” 卓思晨哂然一笑,平举的手并未放下,跟著前倾身体,“这位先生,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韩逸轩像被定身似的,直盯著那个下弯身体,看不见表情的人,他没算过他立了多久,只知道那人在他未答应之前就没抬过头。 跳舞,韩逸轩只记得在大学毕业舞会上的时候,被一直暗恋他的女生邀请著跳了一回,他甚至还记得那名女生当时的表情,带点羞涩,带点开心,又带点伤感。 那时候搂著她跳,除了以解无聊,他没有任何感觉,倒是那名女生从头至尾都红著脸。 高中以前他是不会跳舞的,入了高中,这样那样的舞会多起来,他是被介辉硬拖著学会的,当时和他跳的时候他不觉得有异样,只记得自己老是踩中他的脚,被他从头骂到脚,今天和另一个男人搂著跳bes,他居然莫名的有些紧张,真是见鬼。 心不在焉的他没有发觉另一人有意的将他慢慢引到生日蜡烛旁,长时间由它亮著,不多的蜡烛已快燃尽,五颜六色的烛油滴的白色蛋糕上到处都是,卓思晨忽然从後搂住他,在他耳边道:“许个愿吹蜡烛吧。” 茫然清醒时,韩逸轩才发觉两个人的暧昧姿势,想出手撩开围住他腰的手臂,却鬼使行差的按住桌沿,无法动作,他极力忍住後颈的骚痒,隐忍著开口,“女人锺爱的玩意,你还真是了解的透彻。” 卓思晨只勾了勾嘴角,没有回话,贴著他颈肌的鼻子轻轻一滑,唇印上,极尽厮磨,舌尖顺著他颈侧的青筋一路蜿蜒而上,直到耳g,他轻轻吐气,含住微红的耳垂开始吮吸,怀中的身子轻颤,他探手划入他衣内,触上他完美的腹肌,移至x口。 跳动的心脏,似要蹦出x腔,卓思晨满意的刚想再接再厉,手腕被韩逸轩捉住,他顺著拉他的力度将他扳过身,不等他反应就抢占他的说话工具。 两个人纠缠著滚到沙发上,肢体间的摩擦,使两人体温迅速飙升,韩逸轩的呼吸越见急促,喷出的热气让另一人开心的舞动灵巧的指尖挑开他的皮带。 激烈的深吻让两人大脑同时有片刻缺氧,却没人愿意放弃,控制上位者利用娴熟的吻技,翻卷著另一人的舌头,与之共同缠绵。 韩逸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回应,他将十指c入他的发丝,用力收拢,两人的身体紧密的几欲融於一体,滚烫的躯体蒸腾著血y开始沸腾,炙热的欲望透过布料,传递著讯息。 唇终於分离,转移至锁骨,轻轻吮吸,卓思晨拉下扣住自己後脑的手,带它来到自己身下,引导它拉开拉链,去解皮带,忽然,他的动作一滞,带著欲望的眼睛盯著那枚j致的戒指,语气生硬的问道:“谁送的?” chu重的喘息过後,韩逸轩消化完那三个字,才注意到那枚戒指,他皱眉,沙哑著答道:“朋友。” “朋友!”卓思晨急喘一口气,神色捉不定,在咬牙过後就要强行去摘戒指,韩逸轩生气的立马收拢拳头,抽回手,气道:“你干嘛?” “干嘛?谁准你收别人的东西,给我扔了它。” 韩逸轩被他专横的行为气醒,脑中的欲望瞬间清了个空,他不屑道:“凭什麽?我怎麽就不能收别人的礼物?我为什麽要扔?” “我说扔就得扔,这是什麽地摊货,你若喜欢,我送一打给你。”说著,他倾身又来抓他手腕,试图摘戒,韩逸轩一恼,捏住他腕骨咯啦一声,将他侧推到一边。 “我还就是喜欢地摊货,你的东西我不稀罕。” 毫无防备的攻击,卓思晨跌倒在沙发沿,手腕麻了好半天,挑衅的话更是气得他起身就一拳撩过去。 本是非常美好的浪漫之夜,就因这一枚来的不是时候的戒指,破坏怠尽,甚至拳脚相向。 “不稀罕也得稀罕,由不得你说了算。” “我可不是你手下员工,我的事我自己说了算,你没资格管。” 斗了半天,势均力敌,两人相互牵制著手腕,怒目而视,卓思晨佞笑著问:“你再说一遍?” “你没资格管我。” “那谁有资格管你。” “这不关你的事。”韩逸轩聚力一推,喝道:“你给我滚。” 卓思晨被推著倒退两步,小腿撞上茶几角,他面无表情的点著头,一脚踹得茶几撞翻对面沙发,几上的东西也全被惯力甩到地面。 客厅瞬间漆黑,韩逸轩一回神才发现生日蜡烛实在抵不住时间的摧残,终於殒落。 看不见那人离开的身影,他只听到一声愤怒的摔门声,他跌坐回沙发。 闭眼缓过劲来,他起身打开大灯,入眼一片狼籍,摆好沙发,他蹲下身,看著茶几上黏著的絮状物,忽然他伸出一g指头,带起仅剩不多的还撑著竹签的棉花糖,放到嘴里。 妈妈,棉花糖真好吃,好甜,就像妈妈一样甜。 小逸要是喜欢吃,妈妈天天给小逸买。 妈妈,小逸又不想吃了。 为什麽? 因为不好吃,妈妈以後不要再给小逸买了。 那天,他第一次看到妈妈哭,即便以前在家里被爸爸打得晕死过去,他也没看见妈妈掉过一滴泪,可是那天,虽然妈妈故意转过身,但他还是发现那滴掉落在地的泪珠。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违心的把这麽好吃的棉花糖摔到地上,轻如丝絮的棉花糖,很快粘到满是泥土的地上,凝结成一团,就像茶几上的形状,扭曲难看。 他其实很想把它捡起来,可是又怕妈妈知道自己撒谎,他只能事後偷偷的舔著手上残余的糖屑以解馋虫。 那个王八蛋,为什麽总是喜欢揭他的老疤,他到那枚惹祸的戒指,慢慢取下它,包进手心,起身的时候他发现那只躺在地上的宝蓝色小锦盒,盒盖已经甩开,腕表的表带露出一截,他走近几步捡起盒心,在看清盒里的东西後,激动的连手指都开始抖动。 这块表,这块表是他弄丢的,是他妈妈生前一直带著的腕表。 他怎麽知道这块表的,又是从哪找来的,他记得当时他把它当了後,等到想赎回来已经找不到那家当铺,他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韩逸轩一遍又一遍的著那转已经脱落大半颜色的表带,还有早已停摆的指针,他深吸口气,小心的放好手表,走进房间。 y谋沦陷28 第二十八章 这些天文杰他们一直都在忙著追查花冲的案子,想尽办法想找出些线索来,无奈作用不大,大家都失望的很,更因为老大的低气场,几个平日里闹喋不休的小子,竟跟乖宝宝似的埋头不语,生怕踩中雷区。 韩逸轩坐在办公椅上,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这个姿势从早上上班开始一直保持到现在,如果没有文杰的敲门,他也许还会继续下去,直到变成雕塑。 文杰拿著咖啡走进来,担心道:“老大,你没事吧?” 韩逸轩接过咖啡,道了一声谢,“没事,这些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内线毫无所获?” “曾伟然那只狐狸,自从施胖熊被捕入狱後,青鱿帮再也没有出来闹过事,想是怕了,这段时间他也被整得够惨,先是缉毒组那边黄了他一笔大买卖,左右手又被关进铁窗,我想,一时半会儿是抓不到他的尾巴了。” 施胖熊因为手下的指证,警方顺利找到第一现场,证据确凿,被正式收押入狱,在韩逸轩眼里,这种x质恶劣的故意杀人罪就该判处死刑,可结果是他被判了二十年,他不知道曾伟然疏通多少关系才保下他,倒是看出他对兄弟还挺仗义。 “花冲的案子……” “老大,刚刚接到电话,有目击证人看见过那名狙击手。”阿胜兴奋的人还未跑进办公室,声音已经吼进来了。 韩逸轩噌的从办公椅上跳起来,“马上过去。” 因为实在缺乏线索追踪,他们想的没办法,只能贴出公告呼吁广大市民如有目击者,尽力配合警方查案,无奈狙击手就是狙击手,普通百姓者又哪能发现的住,这也不过是个瞎猫碰死耗子的方法,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给碰著了。 韩逸轩带著人来到电话主人所说的青林小区,让他们意外的是真正的目击者,居然会是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原先的兴奋立马荡然无存。 “你好,抱歉,打扰了。” 纪律部队,无论结果如何,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坐在老人身边的中年妇女有礼的回笑,“你们好,事情是这样的,我妈是今天在电视里看见你们警方贴出的公告,老人家虽然年事不小,可是头脑很清醒,你们放心,如果她真的看见什麽,一定不会弄错的。” 韩逸轩点头,他仔细观察过老人的眼睛,浑浊却有神,不管能不能得到好消息,既然来了,他当然要问个清楚,“大妈,请问,当时您真的看见凶手了?” 老人家点头,“那个人是在碧君山的塔楼台开的枪。” 众人眼前一亮,互望後又点燃希望之火,中年妇女没有说错,老人家真的头脑清明,花冲的确是被人从相隔近千米的碧君山上开枪s杀的。 只是,这事也不正常,老人家既知凶手所处位置,必定当时在场,那麽,凶手不可能留下这麽个隐患给他们警方的,韩逸轩小心的问道:“大妈当时您也在塔楼台?” “我每天都会去碧君山爬高,那天我和往常一样爬到塔楼台锻炼,离开时却不小心扭到脚,我就蹲在隔栏角落里休息,没多久一个满身包得黑黑的人影来到塔楼台,因为害怕,我没有出声,他前脚离开,我後脚就逃回家了。”老人家在说到凶手时,不觉向女儿身边靠了靠,足以说明她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那您有没有发现凶手的样貌,或者他身上有些什麽特征?” 老人家无奈的摇头,“当时,我躲在角落,g本不敢靠近,那人全身穿著黑色衣服,脸上也有黑布蒙著,什麽都看不见。” “大妈您怎麽不早给我们报案?”阿胜纳闷,既然她当时就在现场,应该一回去就到警局报案,怎麽能一声不响。 “我妈当时吓得回来就得了很长时间的病,最近才好起来,她一看到电视的公告,就立马把事情都告诉我,我这才打电话给你们的。” “这位大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一直乖乖的坐在一边的小男孩忽然拿著一包圈圈饼站到韩逸轩身前,韩逸轩不解的问道:“怎麽这麽问?” “外婆没有给你们有用的线索,所以你不高兴,是吗?” 韩逸轩惊到了,他不明白小男孩的头脑怎能想到那方面,他好笑的揉小男孩的头发,“哥哥没不高兴,你看错了。” “我们本来大可以不打电话的,其实外婆g本就没线索给你们,是我让妈妈打的,有线索与否不是隐瞒这件事的理由,做人应该诚实,要遵从内心的真正想法,不要骗别人,更不能骗自己,今天,外婆把这件事说出来,晚上她一定能睡个好觉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好,大哥哥,不要气馁,坏人一定会得到报应的,我请你吃圈圈饼。” 韩逸轩僵著手,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那张稚气的脸上闪著与年龄不符的睿智,那样自信的他,一定是个好学生吧,他僵硬的接过圈圈饼,“小朋友,你读几年级了?” “三年级。” “好了乐乐,别再烦警察哥哥。”中年妇女拉过小男孩,佯装低斥。 韩逸轩看著那个对他猛做鬼脸的小男孩,乐了,他转向中年妇女,说道:“不好意思大姐,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了解,就不打扰了。” “很遗憾不能帮到你们什麽,我们也只知道这麽多。” “我了解的。”止住她们要送出门的行为,韩逸轩临走之前,对乐乐善意的挥手道别,又换来小男孩的大大笑脸。 三年级的一个孩子能说出这麽一番话来,不得不说家庭教育实在伟大。 做人应该诚实,要遵从内心的真正想法,不要骗别人,更不能骗自己。 连这麽小的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他怎麽会纠结如此之久,韩逸轩扬起唇角,眼前豁然开朗,何必为难自己,喜欢上就是喜欢上,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他就行。 往日干脆的韩逸轩,为什麽就在这件事上一头扎进牛角尖,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关其他人什麽事,他为什麽要顾虑别人的眼光,过日子的可是他们。 “哎,白高兴一场。”离开习家,文杰的脸就塌了下来。 “至少我们知道凶手应该是一米七五上下,而且偏瘦,这就是线索。” “大海茫茫,又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不是中国人,怎麽找。”自从知道凶手很有可能是日本黑帮组织,他们的信心就降低不少。 “办案切忌急躁,文杰,你不是新人,怎麽犯起新人的毛病来。” 文杰不甘的嘀咕一声,不敢再多话。 走出小区,韩逸轩推走文杰他们,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今天是星期二,他得去研汐浅阳驻唱。 一个人走在闹哄哄的大街上,闷热的暑气盘旋不去,整得人烦躁不已,玩著乐乐送给他的圈圈饼,他忽然笑了出来,他是不是该好好谢谢那个小男孩,接住回落的食物,他抬起头来,刚想前行,笑容却定格在嘴角。 卓思晨亲密的揽著谷雨嘉,有说有笑的往他这边走来,可能他说了什麽好听的情话吧,谷雨嘉忽然掂起高跟鞋,在他脸颊献上一吻,挽住他胳膊一脸甜蜜。 韩逸轩捏紧拳头,刚想开口,对方只平静的瞥他一眼,连足尖都未停留一秒,便与他擦身而过,夹带起一阵暖风,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他都差点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他居然被他三两句玩笑的戏弄就骗的人事不知,还打算跟他去坦白,他真是蠢呆了。 如果没有这一幕,他大概真的会干出蠢事来,是老天要帮他吗?他摊开紧握的掌心,愕然发现圈圈饼已成一团粉末,随手扔进垃圾筒里,他转身就走。 汽车轰鸣呼啸而过,喇叭夹著刹车音尖锐刺耳,韩逸轩停下脚步,看著与自己相隔毫米的车身,皱了皱眉。 “喂你……”车窗摇下,车主人正想开骂,却因看见熟人而惊咦了声,“逸轩,怎麽是你?” “元风,怎麽这麽巧。” “你该庆幸的是巧遇见我,如果是别人,你这会儿就不该站在这了,怎麽警察同志也会无视路规,横穿马路?而且压g就没带耳朵。” 韩逸轩被奚落的脸颊发烫,无奈犯错的的确是他,只能照单全收。 “好啦,别在那发呆,上车,难得遇见,陪我坐会儿。” “我晚上有事。”韩逸轩委婉拒绝,耽误驻唱的时间他会损失不少,还得麻烦介辉,他可不想这样。 “不会耽误你的事,我保证。” 周元风的再三邀请,让他无法拒绝。 两人来到一间咖啡厅,意大利风格,挺简单,看著也很舒服,两人随便找了个靠窗座位坐下,便有服务员来点餐。 本来只是坐坐,两人只点了简单的咖啡就没要其他东西,上次在烟圈的尴尬,面对周元风,韩逸轩还是有些不习惯,倒是另一人,大大方方,什麽事也没有。 “前几天手痒,想找你飙几圈的,谁知阿思那小子硬是不让,管得还真严。” 韩逸轩故作平静,低头以搅拌咖啡掩饰,“说什麽呢。” 忽然发现到自己说错话,周元风立马讪笑,“没有,就是想数落一下那臭小子,没事就发疯,还偏拉上我,差点没被他搞死。” 韩逸轩抬头,发现他一脸不爽,恨不得揍他一顿的样子,不是很解,那个王八蛋的确不正常,可他对每个人都那麽不正常吗? 周元风看样子是非常不爽,想到当天的情形,他只恨得牙痒痒,“真不知他是哪g筋又坏了,居然一大早跑到我家要我陪他去买东西,你说买东西也就算了,可他有必要一大清早来烦我吗?一大清早来烦我也就算了,可你知不知道他要买的是什麽东西?” 韩逸轩一脸不知的摇头,他哪会知道,那个人的神经组织和别人g本就不同,知道的才怪,那就和他一路了。 周元风冷哼,“他居然要我陪他去买棉花糖。” 韩逸轩愣住,给他一千个脑袋,他也不会想到是这个答案。 周元风又是一声气哼,“神经病麽,他二十七了,不是三岁,居然要我陪他去买那种玩意,你说商场有的买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哪有人卖这东西,我跟他好歹磨了半天嘴皮子,他居然连口气都不给我喘就拖著我满市区跑,跑完市区跑老区,跑完老区跑郊区,我的腿都快断了,他也不关心,只说今天必须得买到,他有急用,我简直就想拿g木棍将他敲昏算了。” 韩逸轩不停搅著咖啡,垂著脑袋,没人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周元风也没心思理他,只顾自己一个劲的数落。 “整整找了大半天,才在一位好心老伯的帮助下,在离市区很远的小镇上买到,回到家都快天黑了,他也不慰问慰问我,把我丢在路上,自己一个人就溜了,妈的我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事换了谁都有一肚子的气,这简直就把人当牛来使了麽。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狠揍他一顿。”韩逸轩终於抬起头,放下勺子,替他抱不平。 “可不是,你说有这种人吗,哄小孩也不用这麽卖力吧,指不定又是林子尘那小魔王搞的鬼,那可是我生生用手端著从镇上几小时的车程抱到家的,我的手都僵硬了。” “元风,这麽混蛋的人,你为什麽还跟他这麽好?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去理他。” “有什麽办法,上辈子造的孽,要我这辈子来还呗。”吐嘈完,心里算是好过了,周元风也只是无奈的笑笑,谁让他们是死党,这死党可不就是拿来当牛使的麽。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见那人的话匣子总算关闭,韩逸轩开口,他瞒不了他,脸色都好难看。 周元风一愣,掩饰的笑笑,“什麽心事,不就是被气得不轻麽。” “元风,找我陪你,说明你是把我当朋友的,真有什麽事,说出来或许会好过些。” 周元风被那双透析的眸子盯得败下阵来,“看来还真不能找警察当朋友,隐私都要被曝光。” “我没有要知道你隐私的意思。”韩逸轩解释,他只是纯粹的看他死憋著不好过,周元风抬头截断他,“开玩笑呢,还当真啊。” “其实也没什麽,惹了一个人生气而已。” “女朋友?”这麽明显的语气,傻子也明白对象是谁。 周元风只叹气,却不言语,看来真说到重心了,不过,也许其他的事他还帮得上忙,这感情的事,他自己这里都是一笔糊涂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看来,我帮不了你什麽。” “你已经帮了我,这麽认真的听我罗嗦的唠叨,你是第一个。” 韩逸轩不认为自己真的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他只是珍惜自己的每一个朋友而已,倾听朋友的心事,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他乐在其中。 y谋沦陷29 第二十九章 周元风原本想送韩逸轩去研汐浅阳,他拒绝了他,又不是女人,没那麽矜贵,他直接打车过去就可以,他看得出,他自己的事都很麻烦,只希望他女朋友能早日原谅他吧,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韩逸轩在研汐浅阳的驻唱时间是八到十一点,三个小时净赚三万,要没有裘介辉的帮忙,那是天方夜潭,心存著感激,他也异常卖力的将自己做到最好,甚至忍受那些无聊女人的骚扰。 他告诉过自己,他没有出卖什麽,更没有出卖色相,他只不能砸了介辉的场子。 今天来的人不少,熟脸孔很多,韩逸轩喝下最後一杯递过来的红酒,走下唱台。 离开那个不大的舞台,他就是他自己,不需要再看其他人脸色,只是一想到那样的自己,依然痛恨,如果没有那一身的债务,他又何需如此,骄傲如他,也不过万千俗人一个。 拎著吉它,他走入员工专用通道准备回休息室,经过经理室时他忽然听到重物砸地声,奇怪的顿住脚步,他走近打算敲门,可是虚掩的那丝门缝清晰的将里面的对话传到他耳里,僵硬的四肢再也无法听从他的指示做出动作。 “你到底想怎样?”裘介辉恼怒的看著那个乱发神经的人,又气又恨。 “我不想再看见他。” “你别太过分,他这麽受欢迎也是在替你赚钱,为什麽你就是看不惯他。” “哼!靠女人吃饭的东西,我从来不稀罕,我还不缺那几个钱。” “你也知道你不缺钱,那为什麽你不愿意多付他些出场费,硬是扣的这麽低。” “低?一个晚上三万,还低?别的驻唱手一个星期也就他那麽点了。”易霄灼玩著钢笔,嗤笑的看著那个满脸盛怒的人。 “别的驻唱手能跟他比吗?”裘介辉抢过那人手中的笔,扔出很远,易霄灼挑起眉,深呼吸一口气,“那也很便宜他了。” 他已经够忍耐,一天到晚,他在他面前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小逸,他没把他赶走,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便宜的是你,你还真当自己给他三万薪水,你只肯拿出十分之一,另外的两万七是我替他收的小费,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 这句话激怒了易霄灼,他起身从办公桌那边翻身到对面,将他一把压在桌上,“你好,你好干嘛不多替他收些小费,那些骚货可有钱的很,比我大方多了。” “小逸太聪明,我不能让他看出来。”裘介辉心虚的把头偏往一边,如果被他知道的话,他不敢想像那只高傲的小豹会怎麽恨他。 “哼!好了解他啊,这麽心疼他,你怎麽不把自己的薪金给他算了,我记得裘经理的身价可不低啊。” “如果我可以给,我就不会那样做了。”裘介辉激动的咬牙切齿,他c起手边一本厚厚的分析册用力砸到他脸上,趁势逃开他的桎梏。 “看来,你还是畏惧我,你是怕我对付他?” “……”裘介辉双手撑著桌沿,没有反驳,默认的态度又惹怒了暴躁的易霄灼,“为什麽,他是你什麽人,能让你这个人人眼中的笑面狐狸如此帮他。” “他是我兄弟。” “那麽我呢。” “你是我老板,你比谁都清楚。” 这答案显然又令易霄灼不满意,他很用力的把他甩上桌面,因为後脑勺重重的撞到,裘介辉痛的眼冒金星,他还来不及骂出声,那人就堵住他的嘴,任凭他如何推搡,都无法弄开他,等到那人放开他的时候,他只能拼命吸气。 “再说一遍,我是你什麽人?” “老板……” 易霄灼眼一利,再也控制不住心底那团噌噌乱冒的欲火,手一紧,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扯下他的裤子,毫无前戏的猛顶入内。 “啊……” 身体如被撕成两半,裘介辉差点一口气闷得缓不过劲来,眼前足足黑了半分锺之久,才恢复明亮,他痛苦的甚至不敢大喘一口气,双手抵著那个g本不管他死活的人,推却无济於事,想退,下半身却半分动弹不得。 “为什麽要对我如此残忍,你明白我的心的,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的伤我,为什麽。” 易霄灼看似失去理智,他没有发现自身下人冒出的冷汗正一滴一滴由上至下,沾湿大片桌面,裘介辉也生生受著钻心痛楚,没有开口求饶的意思。 咚!吉它掉落地面,反弹一小个弧度,带起几个不成形的乱码,裘介辉被惊得张大嘴巴,看著那个面无表情的人慢慢走近,脑袋一片空白。 韩逸轩走近两人,他一把将呆愣住的易霄灼从裘介辉身上推开,捏紧拳头,一拳砸中他鼻梁,抬脚踢的他後跌在地,回身眼也不抬的替裘介辉穿上裤子,拉起他就走。 “小,小逸……”裘介辉强忍住後x的疼痛,想拖住那个浑身煞气的人,却毫无战果,他走的很快,他g本跟不上他的步调,途中好几次差点跌倒,他只觉得黏腻的y体不断顺著大腿往下滑落。 韩逸轩把人带到休息室,门一锁,将裘介辉扔上沙发,就去大木柜里翻找东西。 裘介辉不敢多话,直觉告诉他,此刻的那只小豹非常危险,不是他可以惹的,若他不想事情更加糟糕的话。 翻出小药箱,韩逸轩沈重的几步上前,把呆靠在沙发上的人反身趴直就要去脱他的裤子,裘介辉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滚落,幸好被他拖住。 “小逸,你……你要做什麽?” “你想流血而死吗?”韩逸轩盯著裤子上的那团深红色,气得鼻子冒烟。 “我没事。”裘介辉倔强的想从按著他的手中挣脱,不让自己太过狼狈,可是他低估了那头愤怒的豹子,他只轻松一撩,就粉碎他的坚持,韩逸轩顺手一扒,气道:“你从上到下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我都看厌了。” 裘介辉一怔,只能松下身子,他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从一年级认识开始,他们无数次的赤裸相对过,他们一起光著身子洗过澡,一起光著身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甚至嬉闹的互相比过小弟弟的大小,可那都比不过今天在办公室里屈辱的一幕,何况伤的还是那个隐秘的地方。 下身突然轻空,他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因为脸埋在沙发里,韩逸轩不知道他的表情,他只看见他用手极力掩饰住那羞人的地方,嘴里不住的喊道:“不要看小逸,求你不要看。” 不知怎麽的,刚刚的恼怒瞬间熄灭下来,韩逸轩握住他的手,带著魔力般,将它移开,他也真的不再颤抖。 太过硬闯,g本容不下那个人的庞大硬物,窄小的x口裂出一个小口子,鲜血不断往外冒,韩逸轩先替他小心清洗完,才用药膏给他涂上。 替他换上自己干净的裤子,韩逸轩终於安下心来,另一股气却憋的他一脚踢翻身旁的不锈钢椅子,“为什麽要这麽做。” “我没有。”急切的声音使他更加窝火,他转身低吼,“你还撒谎,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我只是想帮你,你不肯接受别人的好意,我只能替你找一份收入。” “当小白脸的收入!” 裘介辉被他冰冷的语气怔得呆愣半天,又急急解释,“不是,她们都是单纯因为你的音乐而喜欢上你,我收的只是开瓶费,真有别的意思的人我都直接拒绝她们的,相信我小逸,我真的没有害你。” “我不是乞丐。” 乞丐焉有三分骨,他再不济,也没有潦倒到要用女人的钱,他觉得像被人打了两个耳光般难受,踢开眼前碍事的椅子,他直冲门口,裘介辉焦急的跑过去抓住他,身上的痛楚使得他冷汗热汗层层直冒,“小逸,对不起,小逸。” 压抑半天,韩逸轩最终无奈的叹息转身,他还没张嘴,裘介辉忽然双臂一展,直接抱住他,“我永远都记得你替我赶走那些大同学後,对我说得话。” 你不要害怕,他们已经被我打走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帮你看看。 我没受伤,受伤的是你。 这点伤不算什麽,我没事,你放心,以後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我会一直保护你。 “小逸,你知不知道当时看著满身是伤的你,我觉得你很傻,其实我在心里笑你,可是你用你的行动证实了自己的话,也让我看清自己心里的丑陋。” 韩逸轩眨眨眼,喉节抖了抖,他慢慢回抱住他。 “我脾气不好,每次得罪人,你都在背後替我收拾摊子,我没什麽朋友,我也不需要什麽朋友,这辈子有你这麽个兄弟,我已经赚了,可是你的x格是那麽的骄傲,我想帮你都没办法帮,想出这麽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是无奈之举,对不起,原谅我。” 韩逸轩半天说不出话,他紧紧这个拥抱,狠狠吸口气,安抚的轻拍他的後背,“傻小子,我有说过怪你。” “你也没说不怪我。” “我不会再来了。”当初因为裘介辉的游说,韩逸轩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下来,自己也有错,都是他想钱想疯的缘故,否则,他不可能看不出那小子耍的y谋阳谋。 “我知道。”从他走进办公室那刻起,裘介辉就猜到这个结果,要不然,他也不必把事情瞒得这麽辛苦,那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有时候也让他格外头疼。 “那个王八蛋,离他远点,他要再敢动你,我不会放过他。” “小逸,晚上的事别对任何人说。” “你当我白痴?” 韩逸轩不悦的推开他,那个变态的男人,让他有一瞬想起另一个人,同样的专横霸道,不管他人感受。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要好一些,至少他没有伤过他,即便是那一晚,他也没有流血。 韩逸轩懊恼自己又开始想他,随便一扔东西,他头也不回的道别,“我回家了。” 其实,那个男人是喜欢上他了吧,他想,站在门外听到他说的话,真是醋意十足,直觉告诉他,介辉并不是很排斥那个男人,他说他是他老板,可他对他并没有下属对上司的敬畏,他们之间有过什麽事,他不了解,他只是惊讶自己的兄弟,也会惹上一个男人,难道这做兄弟连遭遇都会一样吗? 韩逸轩走出酒吧门,穿过宽敞的大厅,去按电梯铃,相隔一指距离,另一g细瘦的,做过彩绘的手指先他一步按下,他奇怪的转身,顿时无语。 “韩警官,好巧。” “真巧,关小姐。”韩逸轩强笑,真是不想什麽,越来什麽,怎麽哪里都能碰到这个女人,真是见鬼了。 关琳琳笑得无害而纯洁,“韩警官是不是不喜欢我,似乎每次见到我都一脸不爽的表情。” “关小姐真会开玩笑。” “韩警官可别介意。” 叮咚!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同进入。 沈闷的电梯好像不进氧气,让人烦躁,浓烈的香水味更令韩逸轩难过的喘不上气,焦躁的如同被困的小兽般,终於熬到三楼,电梯停止下降,几不可闻的振动後,门移开,关琳琳笑著与他挥手,“韩警官,期待与你的下次巧遇。” 韩逸轩不想与她多作纠缠,敷衍的道别後便快速按下关门键,眼前的倩影终於消失,替代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他诧异的急忙顶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用力拉开。 跑到大厅,却已不见人影。 怎麽回事,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分明是他妹妹,他妹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怎麽会抱著他妹妹? 韩逸轩百思不得其解,却有不好的预感萌生心头,他顺著他消失的方向跑去,试图追上他们。 大厅里,又闪出两个人影,关琳琳得逞的笑,还未高兴够,身後跟出的人影,即刻泼了她一身冷水,“不要玩的太过头,小心引火上身,我只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哥,你真是会打击人,不过这次,还是要谢谢你的倾力相助。”关琳琳亲昵的挽住岑一风的胳膊,飞快的往他脸颊印上一吻。 什麽叫天助我也,难得陪他哥来ktv聚一回,却走运的碰到他的白马王子,更走运的是,他居然在为一个小女生解围,她认识那个小女生。 韩灵珊,韩逸轩唯一的同胞妹妹,不拿他们作作文章,她可对不起这天大的好运,她的嗅觉从来不会出错,要想走进他的心里,那个韩逸轩是他最大的阻碍,谷雨嘉那个女人她压g不放在眼里。 两个男人,哼!玩玩她倒是不介意,但玩出火来可就不好了,解决掉他,她的目标会更近一步。 y谋沦陷30 第三十章 韩逸轩追到另一边电梯,晚了一步,看著都处於忙碌状态的机器,盯著那部忽然停住的数字,他冲向安全通道。 跑到十层,他已经气喘吁吁。 宾馆,这一楼层都是宾馆。 他带他妹妹来宾馆做什麽?韩逸轩整张脸都绿了,他冲到总台,亮出证件,强行问出房间号,立马冲去8033号。 他本想破门而入,却没想到那人居然没锁门,豪华套间不是普通房间,一进门就是床,超大的客厅里没人,韩逸轩急步走入内间,那人正趴著不知要对他妹妹做些什麽,他跑过去狠狠将拳头送上。 卓思晨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奇怪的抬起头,讶异的看著这个g本不该出现的人,接住半空中飞来的拳头,他手指贴著唇示意他噤声,拉著他来到大厅。 “你怎麽……”不等卓思晨说完,韩逸轩一拳将他打跌落沙发,愠怒的看著他,“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你这个王八蛋。” 他越想越气,拎起他领口想继续攻击,不想脚跟处忽然一麻,生生跟著那人一起跌倒,还被当作r垫,痛得他呲牙咧嘴。 “你在说什麽呢。”卓思晨一脸糊涂状,好心救了人,却还要被痛殴,这是什麽世道。 “少给我在这装,告诉你,你要是敢动珊珊一g汗毛,我一定杀了你。” “你可真是会冤枉人,你怎麽不先问问你妹妹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卓思晨极力压著那头愤怒的小兽,电光火石的在脑内过滤一遍,思想一清明,他立刻暧昧的笑起来,“亲爱的,你如此大的反应,我会认为你在吃醋。” “见你的鬼去吧。” “看看你脸上,分明写著吃醋两大字,还不承认。” 韩逸轩被那人无赖的调笑气得不轻,他屈起膝关节想顶他一脚,却被对方压回去,恨得他直痒痒。 卓思晨开心的笑著,“你就从来没想过,一向冷静的你,为什麽一遇上我的事就变得急躁,控制不住情绪?那是证明你太在乎我,在乎的失去往日的沈稳。” 韩逸轩被说得停止挣扎,那双眼睛直直盯著他,像似要穿入他的身体,直通心底,他忽然寒的打起一个冷颤。 卓思晨看好时机,倾身吻下,不容他逃避的扳正他的脸,眼睛依然紧紧盯著那双不敢正视他的眸子,忽然,他轻勾起唇角,吻得越来越深,眼睛慢慢合拢。 韩逸轩的眼神开始变化。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再逃避,不想再退缩,可因为对方已经有了女伴,他再次回到原点缩起身子,此刻被当事人剖析的一览无遗,他觉得无所遁形的难堪。 即便如此,他依然激烈的回应他,用力的抓住他,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两人你争我夺的在地上翻滚著,撕咬著。 如果没有第三者的c足,或许这次他们可以做到最後,卓思晨恼怒的想著。 “你们……” 显然带著不敢置信的声音,惊得韩逸轩推开重物猛跳起身,“珊珊。” “哥,你和卓大哥,你们……”韩灵珊不知道清醒後会看见那麽个让自己震惊到晕眩的场面,她不知道原来,两个男人之间也能……她只是为撞到这麽让人脸红的一幕而尴尬的站立不安,连四肢都不知该往哪放。 “珊……珊珊,我……”韩逸轩第一次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完整,结巴的口吃,只因站在他面前的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她一定会看不起他吧。 韩灵珊看著哥哥憋得涨红的脸,忽然笑了,什麽男人跟男人她g本不想去管,她只知道哥哥是她的一切,如果对象是卓大哥,她反而安心。 “哥,你脸红了。” 从未看过他脸红的样子,因为稀奇,韩灵珊不免起了逗逗他的心思,只是,小红帽似乎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危险,不急著逃命反而去触狼皮,教训必定惨痛。 韩逸轩开始的确有些无措,可被妹妹的一打趣,他反而冷静下来,看著那身暴露的衣裙,他这才想起正事来,眼一沈,立即上前抓起他的手拖著进房。 “说,你这身打扮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把她扔到床上,俨然一副家长批判孩子的不懂事。 “我……”韩灵珊终於认识到不好的处境,想逃,却已无路而寻,“哥,今天同学开生日party,我被邀请参加。” 韩逸轩半个字都不信,那张小脸越垂越低,再垂下去,她的脖子都要断了,他坐到她身旁,双手抬起她的脸,锐利的追著她的视线不放,“珊珊,你知不知道为什麽人一撒谎,就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韩灵珊咬住下唇,说不出一个字,眼神依旧飘忽得四处乱撞,就是不敢正视那双清明的瞳眸。 “因为心虚。”韩逸轩扭正那张想逃的脸,不依不饶,“看著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怎麽了?” 韩灵珊受不了那束逼人的光芒,干脆闭上眼睛,可是那迫人的气势,g本容不得她逃避,她只有败阵。 “我,我去了酒吧。” “你去酒吧做什麽?”韩逸轩明显的急势呼吸,她又不会喝酒,而且从不喜欢那种声色场所,她甚至痛恨那种地方,因为他的原因。 “我……陪客人喝酒。” “你再说一遍?”韩逸轩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他也宁愿相信是他听错,在他眼里从来都乖巧温顺的妹妹,他怎麽可能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 “我在酒吧陪客人喝酒。” 啪!再次的肯定气得韩逸轩一耳光落下,把韩灵珊打的直摔入被子,可他又立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伸手去扶她,却只停在半空。 被子里的身子轻轻颤动著,很快就发觉到低低的啜泣声,“我不要读书了,哥,我不要读书了,我要去赚钱,我就是陪客人喝喝酒,陪他们出来唱唱歌,我可以赚好多的钱,我对读书已经没有兴趣了,今天只是个意外,他们把我当成小姐,不然不会这样的,真的。” 韩逸轩震得当场僵住,他看著她说出连自己都厌恶到脸型扭曲的话,如被人敲了一闷棍,他松开紧捏的拳头,心疼的搂住她,著她的头发,“对不起,哥不是故意的,原谅哥。” “哥,哥……”道歉语更触动韩灵珊的泪腺,她搂住他的脖子,抽噎的肩膀不停抖动。 “告诉哥,是不是他又欠了赌债?” 丫头一口气闷在嘴里,硬生生停住抽噎,韩灵珊忽然全身一松,顿时没了一丝气力,软在他怀里,“两百万,他欠了两百万,哥,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钱。” 意外的,韩逸轩没有如往常任何一次般的怒气,他平静的眨眨眼,拉开两人的距离,刮了刮韩灵珊哭得跟花脸猫似的小俏鼻,笑了,“珊珊可是老师们眼中的五好学生,哪有不想读书的道理,你这话骗你自己都骗不过。” “哥。” “珊珊,真得还想管他吗?” “哥,对不起,我也恨这样的自己,只要一想到我身体里流的是他的血,我就狠不下心来真的看他被那些坏人害死,我恨他恨不得咬下他一块r,可是妈妈说得对,没有他,这个世上就没有我,和他成为父女,因为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就是来替他还债的,我别无选择。” 我别无选择。 多麽无力而苍白的宿命,不仅仅是她的,也是他的。 韩逸轩又笑了,他上被他打的那半边脸颊,非常自责,“还疼吗?” 韩灵珊刚想开口,唇就被他的大掌给捂住,她只能不停的摇头,她看到他的脸上懊悔不已。 她听见他说:“哥真该死,怎麽可以打你呢。” 他说:“珊珊可是哥手心里的宝贝,哥j心护了你二十年,才护出这麽个宝贝疙瘩,你怎麽可能只值两百万,你是无价之宝。” 他还说:“珊珊,你最听哥的话,不要瞒哥任何事,这样的做法是在伤我的心,晚上好好睡一觉,从明天起,任何与上学无关的事,你都不要去管,哥会去解决,听懂哥的话了吗?” 韩灵珊哽咽著点点头,终於让韩逸轩松了口气,他轻轻在她额头吻了吻,替她盖好被子哄她入睡。 回到客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闪著强光,韩逸轩整理完思绪,熄灭所有灯光关门离开。 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无力感一阵阵攀升,在父母还没离婚之前,每次身上多出一处伤,他就多一分逃开他的欲望,终於,在妈妈也无法容忍的情况下,他如愿以偿。 以为从此不必再受他的折磨,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他依然感谢上苍,可是他忘了,血浓於水,虽然他一直对自己强调,是为了妹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去替他堵那个无底洞,但若自己无心,又怎会那麽心甘情愿,不割下他一块r以示惩戒。 不去面对他,只是不敢正视自己心中某个角落残存的那点亲情,虽然不多,却无法驱逐。 可那人越来越放肆的行为,让他身心疲惫,他是人,不是印钞机,何况连机器这麽日夜不停的工作也会累的。 白天的热度已基本退去,夜风透著点点闷气吹得道路两旁树叶沙沙作响,很动听的声音,让人倍觉凉爽。 韩逸轩慢悠悠的晃步到白江桥,终於停住脚步,手搭桥栏看著微微荡漾的江面,深暗色的江水倒映著各色闪烁的霓虹灯,斑斓五彩,微风吹起他额前刘海,丝丝飘扬。 几乎陶醉其中的人,被忽然递过来的一罐啤酒打醒,“亚思,你怎麽……”韩逸轩回头看了看停在边上的车子,就闭了嘴。 “真是,想过来吹吹风,居然也碰上大熟人。” “你怎麽也是只夜猫子。”这麽晚了,不在家好好睡觉,居然大老远跑到桥上来喝酒,他可真是特别。 “闻到你的味道,当然得来陪你麽。” 韩逸轩笑笑,不再言语,径自靠著桥栏仰望星空,每次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时候,他总是会抬头寻找妈妈的守护星,只要看到那点一闪一闪的光芒,他就会慢慢平静下来。 感觉眼睛干涩起来,他听到亚思开始说话。 “逸轩,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和你很投缘,正好你又是我的偶像,我就更喜欢你了。” “偶像?”韩逸轩纳闷的看著那个一脸坏笑的人,纠结的眉头乱跳,他若是下一句给他来个呕吐的对象,他一定会掐住他的脖子。 亚思看他痛苦的表情,惊讶道:“你忘了吗?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过,警察是我的偶像。” “你来真的,我以为你开玩笑。” “怎麽会,警察救过我妈的命。” 韩逸轩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 两人就这麽并肩立著,聊了一会儿沈默下来,安静的桥中央,忽然一辆颜色出挑的跑车急驰而过,引擎混著女人的笑音迎风入耳。 切,你以为编故事呐。 “要不要听故事?免费的。” 韩逸轩不置可否的摊摊手,示意他继续,反正无聊的紧。 亚思捏住栏杆,忽得跳坐上去,他後仰起头,眼光看向桥对面,“零、迹、宇是三个好兄弟,他们从初一开始认识,三人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打球,还一起打架,他们会把青蛙放在女同学的书包里,也会故意戳破某个男生的自行车轮胎,就因为那个男生骂过迹。” 他笑笑,说:“三人中,因为迹比零和宇小,在他们两人眼里,迹就是他们理该保护的弟弟,所以迹被他们宠坏了,也变得任x。” “三个人,玩玩闹闹的过了高三,零和宇要被家人送去国外念大学,零要迹陪他一起出去,迹拒绝了他,迹骗零说他讨厌国外,他要在国内上大学,事实却是迹的妈妈旧疾复发,下不了床,他必须留在家里照顾她,他不能把真相告诉他,因为那样,零甚至於宇,他们都有可能留下来一起陪他,他不愿意耽误他们的学业,所以对他们撒了谎。” 亚思跳下桥栏,深呼一口气,才又继续,“出国前一天,零约了迹出来,那晚零向迹表白,说他喜欢他,他要跟他在一起,很不可思议,他们是两个男人,又怎麽能谈情说爱,那是同x恋,不被社会认可的。” 韩逸轩低著头,垂著眼睑,不停眨著睫毛。 如果在认识那个人之前听到这些话,或许他会跟大多数人一样,看不起这段感情,甚至厌恶,可是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说些什麽,他自己已深陷其中。 “可是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相反,他的心里甜甜的,早在零每一次包容他的小任x下,他已经爱上了他,可他却卑鄙的等他表白,因为他想占有绝对的优势。” “那天晚上,他们去开了房,互献了自己的第一次,因为不懂情事,中间还闹了笑话,之後,零飞了。” “零真的很爱迹,至少当时的迹是这麽想的,两年间,零经常国内国外飞,有时候甚至瞒著家里,大三开始,也许是课业加重,零不再飞来飞去,整整一年,除了偶尔视频,迹没有见过零,他很想他,想他想得快要发疯,妈妈的旧疾早在一年前已经好了,迹决定飞去美国看零。” 亚思忽然停下,不再说话,韩逸轩也像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催他。 空气沈默五分锺之久,亚思终於继续。 他说:“迹本想给零一个惊喜,他没有告诉零他的行程,他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悄悄的踏上了波士顿的土地。” “他按著零告诉他的住址,拿著零当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钥匙打开那幢价值不菲的别墅大门,他依著零在视频里给他看的方位图,找到卧室,他想对他大叫surprise,可当他看见零赤裸的搂著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时,他如失声般,说不出一个字。” “迹飞了,在离开机场不足五个小时後,登上回国的班机,片刻不停的回了国,相同的飞机,不同的心境,迹忽然觉得,天空一片y暗。” “迹开始恨零,零追回来求迹原谅,迹只扔下分手两个字给他,迹也开始恨自己,他想,也许不正常的只有自己,像零这种大少爷,就喜欢玩新鲜,只有自己傻得认定零是爱他的,就这样,零不断追悔著求迹原谅,又被迹一次次冷脸斥回,他们三兄弟都投入了工作。” “宇提早修完所有课程回国接任公司,迹则去了宇的公司帮他,而零,也进入自家公司。” 亚思长出一口气,自嘲道:“是不是很枯燥,我也就这点文学细胞,将就将就。” 韩逸轩抬起头,侧靠住桥栏,状似无意的提醒,“沙子吹进眼里了。” “不,我流泪了。” 韩逸轩讶异的张著嘴,不知会收到这麽个答案的他,一时也不知该怎麽接话。 “没什麽好不承认的,男人也是人,为什麽就不能流泪?我不喜欢那套虚伪的做法。” 活了二十六年,韩逸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在他眼里,男人不该流泪,竟然成为虚伪的人才说说的。 果然,和卓思晨有关的人,都不正常,韩逸轩无奈的摇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零整整一年不出现的真正原因?虽然,他的忠诚度的确有待批判。”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件事让迹明白他和零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零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即便他不想,家里也会给他压力,为了双方都好,迹只想保持现状。” 亚思轻轻松手,啤酒罐垂直落入江水,不大的落水声带起点点水花,消失的很快,整整衣角,他故意揉乱头发,扯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逸轩,陪我喝酒又听我唠叨,我送你一程?” 韩逸轩摇头,示意自己还想领略领略白江桥上美丽的夜景,亚思明白的点头,“好吧,不过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他拉开车门,忽然想到什麽,又暧昧的转头,“啊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虽然零是个没有贞c又混蛋的家夥,但宇却不一样,他是个重感情的好男人。” 韩逸轩听著驶出好远,还能听见的可恶笑声,郁卒的扔掉啤酒罐,他双手一撑,坐上横栏。 想像著亚思刚才的故事,不免心潮起伏,那个人也是家大业大,跨国公司唯一继承人,他的命运也会跟零一样,他肯定会结婚生子,培养出下一代继承人。 他们也不会有好结果,那个人总是反反复复,也不知有多少情人,又怎麽可能会对谁认真,更别说和他这个同x的男人。 或许,他真的该跟他划清界限,让双方都步入正常轨道,迷途知返,应该不算太迟吧。 他玩不起感情。 他把自己变的像条蛇般,顺著桥栏,慢慢滑落身子,蹲在地上,他拿出手机。 “江哥……” 2630 欲望文 31-35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3135 y谋沦陷31 第三十一章 那天晚上,卓思晨没有打扰两兄妹谈心,他悄悄的离开宾馆,第二天他就让人去查韩松的事情,以前的问题他都明了,他甚至已经让他义父阻止那些财务公司继续借钱给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不给他义父面子,继续给那老家夥放贷。 亏了他有一对傻的可爱的儿女,为了那麽个老赌鬼,竟千方百计的去替他补那个无底洞。 那天,他若没有刚好在ktv碰上那个傻丫头,估计她就得被那几个男人给糟蹋了,那个单纯的丫头居然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麽人,就跟著他们出来。 “大哥,打不通。” 卓思晨抬头望去,亚思摇晃著手机,无可奈何的看著他。 他皱眉想了想,觉得不可能,现在是上班时间怎麽可能打不通,他拎起话筒,亲自拨下他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真是奇怪了,无缘无故的,他怎麽会关机的,卓思晨想了想,又拨出他办公室的号码,电话是通了,可接的人并非是他心中所想之人,而是他的手下。 他告诉他,他们老大今天请假,没有上班。 亚思走前,说:“大哥,把钱直接给他吧。” 干嘛要这麽麻烦,供出那个财务公司,得罪帮派上的人,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既然敢不给鹰爷面子,必定有些来头。 卓思晨摇头,“逸轩的个x太强,自尊心极重,把钱给他,他不但不会感激我,还会恨我,我可不做蠢事。” “大哥,你变了,以前的你可从不会害怕,是逸轩让你变得胆小了吗?”亚思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玩起来。 “你说呢?” 卓思晨眯起眼,危险的盯著那个坏笑的人,亚思知道闯祸了,立马跳下桌子退出几步,只是说出的话,g本就是得寸近尺,“照这个趋势下去,我想,我最最亲爱的大哥就要变成夫管严喽。” 熟知接下来的事情,他敏捷的往下一蹲,浅蓝色的文件夹直飞而过,啪!在碰壁之前落到地上。 “这是事实麽。”亚思不满的撇嘴,还想杀人灭口,真是。 “你这臭小子,信不信我让元风来治你。” 亚思一听这话,嬉笑的脸立刻y沈的如暴风雨来临前,隐忍的痛苦著,卓思晨一阵快意,笑得那叫灿烂,他上前横臂一揽,没事人似的叫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亚思讨厌的甩开那只手,气哼一声,两步一跑,抢在他前面走进电梯,不理那人。 卓思晨好笑的跟在後头,他并不是胆小,只是对於韩逸轩来硬的不会有丝毫用处,这点在给他下药的那个晚上他已经明白的彻底,那个强硬的被欲火焚身到宁愿用头砸墙也不愿向他妥协的人,他知道他输了。 他太骄傲,太倔强,除了用心打动他,他别无他法,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从他妹妹那里问出他的弱点,他小时候的某些渴望的东西,他想一点点走进他的心里,他要他爱上他。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胆小吗?人人心中有杆秤,自有自的论断。 出公司,卓思晨带著亚思来到白飞鹰的住宅,昨天他义父就打电话给他,要他过来一趟,只是他不知道他挑的时间会这麽巧,他义父正有客的时候,他闯入了。 “义父。”“鹰爷。” 白飞鹰笑著让两人坐下,“小晨,亚思,你们先坐,对了,这位是红爷,我的一位好朋友。” 卓思晨点点头,又忽然想起墓园脚的那一幕,他义父说红爷是他的好朋友,可他却派人去对筱筱不利,这有些不对,难道…… 白飞鹰明白他的心思,他对红爷摇摇头,说:“不用想了,那次是我赞成红爷这麽做的。” “义父。”卓思晨不明白白飞鹰的做法,筱筱怀著七个月的身孕怎麽能受惊,他这不是在害她吗。 “有你在不是,姓曾的那小子不讲江湖道义,明面一套,背後一手,红爷只是让筱筱给他带句话的,你难道不觉得他们g本没有下手的意思吗?” 卓思晨若有所思的点头,再看向红爷时,他已经平静,“红爷,失礼了。” 红爷大笑出声,“虎父无犬子,令公子可是完全继承了大哥的衣钵,可喜可贺啊。” 白飞鹰笑著摇手,“闻,在我这就莫说些客套话了。” “我可没有恭维你的意思。” 红爷不满的瞪鹰爷一眼,随後想到什麽,自己笑出声来。 卓思晨从中打断他们的对话,直接切入主题,“义父,您说今天有事跟我谈,是什麽事?” 白飞鹰点头,“那家财务公司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他不属於任何帮派,他的目的所在,还不清楚。” 还有这种事情,卓思晨讶异,连堂堂龙帮鹰爷都查不到的消息,那可就真不是小来头了,他们,是谁? 不等卓思晨回应,白飞鹰继续接口,“那家公司是新注册不久的,脚跟不稳,却很有实力,我猜测,背後老板很可能不是本地的。” 不是本地人,一来就敢和龙帮较劲,他不是没有了解过这里的情况,就是太蠢,卓思晨拢起眉心,“他们,是想和义父对抗?” “对抗倒谈不上,或许,他们并不了解这里的黑道生存法则,或许,他们连最基本的普通话都不懂。”红爷推动手里的象棋,一脸高深的笑,他看看鹰爷,又埋首继续研究棋盘。 卓思晨陷入沈思,红爷最後的一句话,带著明显的暗示x,不懂普通话,那就是外国人,外国人想到中国来混黑?是不是有些荒唐。 白飞鹰接下那一子,朝红爷笑笑,“小晨,上次为难你的那帮飞车党还记得吗,你事後处理了他们,可是他们不太听话,又回来了,那帮人很巧,也不属於任何一个帮派,虽然还没查清楚,但拿到我手上的资料,已经可以证明那两股势力是同一组织所为,种种迹象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你,总之,你自己要小心些。” “我?”卓思晨仔细回想,他确定没有得罪过什麽大不了的人物,而且是在他无所知的情况下,唯一一个有所关联的人,“井上神野?” 话出口他自己就马上把这个答案给否定了,虽然曾伟然和井上神野是一夥的,但他只跟曾伟然互有干戈,井上神野是不可能为了姓曾的而特意兴师动众派遣手下来对付他的。 白飞鹰摇头,“井上神野虽然在向中国进军,但他并不认识你,不会是他。” 卓思晨蹙眉不语,红爷和鹰爷两人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专顾自己的棋盘,开始对杀起来,倒是亚思在一边盯著他,担心不下。 忽然,卓思晨像是想起什麽,倒抽一口冷气,鹰爷同时吃下红车,将死红帅,“小晨,对付一个了解你的人可以很容易,也可以很难,单看你怎麽处理,那个在暗处的人盯了你很久,你不仅要小心自己,更要小心你身边的人,财务公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卓思晨一愣,随後听出鹰爷话里的意思,他难得的尴尬起来,看来他义父已经知道他和韩逸轩的事情。 “义父,我明白了。” “哈,玩象棋我总是玩不过你,得了,今天让你赚一回,便宜你了。”红爷一手推乱残棋,倒是有些无赖的样子,鹰爷无奈的摇晃起脑袋。 红爷起身,长长的伸出一个懒腰,他看看时间,对大家说:“一会儿我的场子里有场拳赛,我的手下说会有日本大力士驻场,应该很j彩,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地下黑拳,好多帮派都有组织,说白了也就是赌博,卓思晨对这种无聊的玩意毫无兴趣,亚思也在一边皱紧鼻头,显然也是兴趣缺缺,他开口想拒绝,但见他义父的眼神,最终还是答应了。 “无聊喔,你什麽时候喜欢去那种低级场所了。”趁上车的空档,亚思忙著抱怨,站在那群赌徒中间,他宁愿闷头睡大觉。 “人麽应该多见识见识,无论喜欢与否,多接触一样东西,对你肯定会多一些好处。”卓思晨打转方向盘,跟上前面那辆黑色轿车,一边安抚住那只不开心的小龙猫。 地下拳室卓思晨并不是第一次接触,十几年前,因为好玩,他和筱筱就曾经去过,当时,他们是被保镖护送著挤进人群的,那种环境,他只能用乌烟瘴气来形容,什麽男男女女都有,但他能肯定,一定没有好人,都是些嗜赌如命者。 这次,因为是跟著场子老大红爷过去的,事先早有最好的位置备著,四人在保镖的开路中来到最中间的席位。 宽大的地下室空气g本不流通,没有明亮的玻璃窗户,只有数扇方块状的窄小天窗,四周的排气扇无力的动著,十几盏长长的日光灯齐齐运作,效果却不甚理想,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你推我挤著,嘈杂不堪。 潮湿的空气中飘荡著淡淡的霉味,再加上不断从那些叫嚷的嘴中喷出的烟雾,不是一般的呛人,亚思已经厌恶的捂起鼻子。 场中央是一块方形小擂台,擂台四周按著几米高的铁丝,让人感觉像兽笼。 地下黑拳之所以见不得光,就因其x质除了有赌注,还有对生命的轻贱,在这里,在这一方小小的擂台上,胜利就是一切,只要你能赢,无论你怎麽打,都没人拦你,这里没有犯规,只有胜负,在这里,将对手打死也不用负责,因为上场的选手,都会在之前签下生死状。 此刻的擂台空荡荡的,有不少人开始闹出嘘声,比赛时间已过了点数,却还不见人影,半空中有矿泉水瓶不断出现。 整个地下室除了那扇超大的铁闸门,还有一扇小型防盗门,门那边连著选手的休息室和工作人员的办公室,比赛迟迟不开始,其实是因为有一方选手在跟工作人员交涉。 “什麽,要我故意输?那不可能。” “豹儿,今天有一位大人物捧场,他是跟著另一方日本大力士而来的,他花了重金赌他赢,那位人物不好惹,你必须输。” “不,有本事就凭实力拿下我,我不会白白让他打的。” “不行,你必须得输,你知道那位人物下了多少彩头?五千万呐,我们惹不起他,你不能意气用事。” “卡哥,你今天是怎麽回事?你怎麽……” “六十万,只要你这次输给他,我付你六十万酬劳,这种机会绝无仅有。” 韩逸轩微微一滞,虽然有那麽片刻迟疑,可他还是坚决摇头,“我不会这麽做的,卡哥……”就算是打黑拳,他也得打得有原则,站著不出手让人打,那不是他韩逸轩。 常卡不断看著时锺表,急得汗都出来了,他咬牙,猛拍桌案,“八十万,马上给我上场,完成任务我付你八十万,没有话了吧。” “江哥呢,卡哥,我不相信……” “一百万,臭小子,你再敢给我多话,信不信我揍你。” 常卡抖著手掏出手帕,用力抹掉额头冒出的层层热汗,看著指针匆匆走过,他急得快想杀人。 “卡哥,如果要故意输,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干。” “要是可以你以为我喜欢找你这头倔驴吗,他已经打趴好几人了,嫌他们太没用,他要的是一名经得起他摔的人,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那也不行,要我上场,就得让我自己掌握主导权,这是我早就说过的,卡哥,你还是另外找人吧,我想我该走了。” 韩逸轩扔下护肘,转身要走,常卡又气又怒,他急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拉过那个不听话的人,一脚将他踹到墙上,“两百万,爷给你两百万,你再不上场,爷动真格的了。” 要是再不开场,那五百万可就泡汤了,而且那位主也饶不了他,更何况场外还有那上千人数,也得活活把他给踩死。 韩逸轩被一脚踹得有些迷茫,他傻乎乎的听著常卡愤怒的咆哮,忽然觉得很好笑,再听到那咬牙切齿的两百万,他像被钉子钉住一样。 哥,财务公司的人又找上门来了,他们只给最後三天期限,再不还钱,他们说……说,要把我…… 韩逸轩看看自己的手,他轻轻眨了眨眼,在常卡快要暴走的时候,他捡起护肘,打开房门。 常卡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忽然软倒在地,他的五百万算是保住了,小命也总算安全了。 y谋沦陷32 第三十二章 赛场上已经一片叫嚣哄闹声,擂台边缘几乎被垃圾空瓶扔满,忽然防盗门哢一声打开,本该淹没在哄闹声中的声音却奇迹般被所有人给抓入耳中,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高大肥壮的大力士首先钻出小门,裸露的上身膘肥r壮,行一步,x前那两坨巨r便弹上一弹,起码三层以上的下巴也骄傲的抬著。 紧随其後的,是韩逸轩木讷的身影。 走上擂台,安静的地下室又瞬间爆破,此起彼伏的呐喊助威声,听到的全是拳王猎豹的名字。 大力士蔑视的俯视冷眼看著他的人,拳头被他捏得哢哢作响,密实的铁丝把两人困在那四方田地,压抑的窒息。 台下裁判吹起口哨,大家心有一致的同时安静下来,吹哨人手掌一挥,大力士轰得一拳便送上毫无防备的人,韩逸轩侧身一闪,轻松躲开那个笨重的物体,来到大力士身後。 他扯起一个冷笑,出手如电抓上大力士後腰带,脚跟同时扫出,想给他来个侧摔,他自认手上用足了劲,使力後却愕然发现,对方纹丝未动,惊讶的同时,他立马松开他後退几步,躲过那条chu重的手臂。 大力士轻睨对面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单脚往前一跨,横臂扫来,带起的劲风刮的脸面麻麻的,韩逸轩险险避过那凌厉的一击,趁对方未收势,他前冲几步,拎住那人腰带,迅速转身,腰侧猛顶,这回他做足准备,以为必能成功,可惜还是失败,大力士手下突然发难,按住他肩膀往前一扔,韩逸轩顺势在半空翻转数圈,双手撑地安全降落。 大力士并未给他多余的时间休息,第二次攻击已经送上,韩逸轩就地打了几滚,落到铁丝前,他一个鲤鱼打挺,灵巧的从对方腋下而过,双拳成功击中大力士的腋窝,侧到他身後又补上两腿,将他打得前冲两小步。 韩逸轩明白,如今的形势单靠力量,他很难胜出那个重达几百斤的大力士,只能凭灵巧轻便的招式,磨他的耐心,让他浮躁,那就胜利在望了。 韩逸轩很会分析局势,这是他屡屡破获大案,也是他打拳从来不输的大部分原因。 他不再与对方硬碰硬,每次避过对方攻击的同时,他都会在对方护不及时的弱点部位送上一拳,时间长了,大力士开始烦躁,眼里多出一层残佞。 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大力士的力量尚在,却失了耐心,他的下盘也不再像先前般稳如泰山,这给了韩逸轩大大的机会,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对方入局的时刻,跃上铁丝,反转其身连击他x口,趁对方趔趄之下,他再闪身到他後方,攻击他多方足x位,又双腿交叉缠上他脖子,使出全身劲力翻转。 !!重逾几百的大力士摔到地面,震得擂台嗡嗡作响,韩逸轩後空一翻,挺然立身。 台下一片爆破的喝彩声,赞叹拳王的身手,韩逸轩冷眼望著跌在地面的人,他早已忘了常卡交待的事,一入擂台,他只看得见对手,g本没有多想其他的,忽然中场休息的铃响起,比赛被迫中断,一走下擂台,常卡已在边上气的咬牙切齿。 “混蛋小豹,你在做什麽蠢事,你忘了前面答应我的事了。” 韩逸轩一愣,这才想起假拳的事情,脸色立刻差到极点,可他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常卡看著他就来气,他恨恨的拧上他的手臂,“臭小子,来这打拳的都是缺钱的,你若想要这两百万,就乖乖的给我挨打,再敢还手,一个字儿也拿不到。”他冷哼一声,推他一把,把他推到赛场上。 比赛继续,韩逸轩却有瞬间迷茫。 对於这种生死之战,即便是这瞬间的迷茫也有可能致人於死地,幸好,他马上反应过来,堪堪避过大力士足以致命的心口一击,他眼一利,本能快过意识立即做出回击,大力士被他灵巧的招式逼退,当他再次缠上对方肢体的时候,常卡一声轻唤,干扰了他的意识。 只这稍稍的一顿,大力士已做出回击,正中x口一拳,韩逸轩被他摔向铁丝,他双手齐齐c入铁丝中,才不至於让自己倒下,喉咙口一阵涌动,一口鲜血咳出,喷得深黑色铁丝刺目的腥红。 他平住气息,忍著x口剧烈痛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是常卡那张可恶的嘴脸,又是对他吐住手的口形,又是用手抹脖子的动作,他嫌恶的撇开眼,身子转过一半,背後有力的抓手一下将他凌空扯起连著转了两圈,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的时候,韩逸轩的x腔被狠狠撞击,连著咳出三淌血,他才从黑暗的意识中回到现实。 真是卑鄙,居然背後偷袭,韩逸轩在心内鄙视。 他也知道这句话形容在这个地下拳场有多麽的讽刺,但是每次自己点到为止的胜利,从不对任何一人下狠手的习惯,让他几乎快忘了这是一个充满血腥甚至杀戮的战场。 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场下开始有紧张的鼓励声,叫嚣声,甚至怒骂声,此起彼伏,一一钻入趴在地上的韩逸轩耳里,虽然有些混乱不清。 他挣扎著,双手撑地试图起身,後背一脚忽然压下,刚刚才离地的身子再次撞上硬朗的石面,踩在他脊椎骨上的重量,仿若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使他半分动弹不得,那只脚不断的变化方向,他觉得他的骨头都要被他碾碎了。 重量还在加剧,韩逸轩艰难的呼吸著,肺里的氧气正在慢慢减少,忽然他眼前一黑,踩住他的主人蹲下身,脸上有著胜者高傲的笑容,“你的,很好,来中国这麽多天,你是第一个让我打得这麽痛快的对手,只要你认输,我饶你一命。” 大力士叽哩咕噜说了一串日文,韩逸轩冷冷的斜他一眼,不屑的一口血水吐到他脸上,以毫不示弱的气势,用标准的日文回过去,“中国武术博大j深,又岂会输给你这种蛮夷人。” 大力士缓慢抹净脸上的污迹,y沈的脸几近暴怒,他抬脚猛踢,硬生生将韩逸轩踢得撞上铁丝又反弹回来好多路,新鲜的血迹拖出一条长长的红线,韩逸轩忽然开心的笑出声来,他索著爬到铁丝前,一格一格,手指c入洞内,咬牙用双臂支撑起身体,傲然对视那个铁青著脸的大力士,他深蹙起眉头,努力半天才压下涌上喉咙口的腥甜,忍住x口如火燎烧般的钻心疼痛,沈重而蹒跚的慢慢向大力士靠近。 !!大力士提脚扫向他的脖子,韩逸轩的身子随著飞溅的鲜血被击得反转过身,空气中,淡淡的腥味带著那页三角物状,重重跌落,这一落令坐在场中央的卓思晨像被火烧了屁股般惊立起身。 这是什麽? 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去庙里为我求来的护身符,说会保我一生平安,她要我时刻带著,不准摘下,否则就是不孝。 想不到,我们的韩警官居然也会这麽迷信。 关你什麽事。 卓思晨当初是故意那麽说的,他明白,他只是为了讨他妈妈开心,并非真的迷信。 今天,他纯粹是为不想扫他义父的兴,才跟著过来陪坐的,刚开始,那个人走出来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可是那人始终背对著他,他不能断定,开打後,他发现那人的身手,他竟然从未见过,而且那人头上包著头巾,脸上也乱七八糟的画著稀奇古怪的图案,他又否决了自己的臆测。 他的中国武术学的不错,他甚至有想过下台後是不是可以去找他切磋切磋,对於大力士,客观的说的确是一位高手,但从那人身手的敏捷度与聪明的智慧来看,他断定大力士绝无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事实也验证了他的猜测,可他没想到他会突然停止攻击,特意让那个日本人打,他是疯了吗?他吃错药还是脑袋瓜浸水,卓思晨虽然奇怪,但对於提不起他兴趣的事或人,他通常不会浪费脑细胞去想太多。 可当他看见那片因大力士的劲力而被甩出衣外的护身符後,他怔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个飞溅著鲜血,倒在血泊里的人。 触到自己的指尖,他发现那里一片冰凉。 “韩逸轩。”卓思晨听到自己大吼。 愤怒的咆哮,强烈的煞气通过低沈带著威严的喉咙里过滤出来,带著极强的震慑力,撕开整个地下室内紧迫的空气。 “你给我起来,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他的骄傲呢,他的自尊呢,他那让他气得牙痒痒的所谓尊严呢,在他面前他不是高傲的很吗,他不是连向他借钱都不屑一顾的吗,他怎麽能忍受自己被踩在别人的脚下,他怎麽能故意输给别人,卓思晨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踢倒眼前碍事的物体,直冲下台阶。 韩逸轩意识开始模糊,他不想让自己倒下,他努力清醒著,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受伤严重的关系,出现幻听,他好像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他还在叫自己,他觑眼往声音来源处望去,证实不是幻听後,他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冰水,凉彻心头。 他难堪的紧咬住唇,双手使劲撑起身子想站起来,无奈酸痛的四肢,膝盖刚刚撑起,就立马软下,扑通!他又摔到地上,越来越近的大力士鄙夷的如看待一只蝼蚁般看著他,他慢慢抬脚,横腿想要压下,半空中一弯膝盖顶住他,移上他的大腿g部屈膝一拐,大力士向後一踉跄,卓思晨顺住他的手屈肘猛撞上他的下巴,再次拉过他,连击他x口三拳,又变拳为指狠狠戳中他的鸠尾x,大力士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卓思晨抱起瘫软在地,浑身是血的人,心痛的又气又恨,他双手一c,没管那虚弱的人不满的抗议,抱起他就走,转身前,他朝场中央瞥去一眼,那视线是正对红爷的,可是却连鹰爷也忍不住心里咯!一下。 小子生气了,後果很严重啊。 随後跟上来的亚思也被吓到了,他忙著帮卓思晨打开那扇小门急走离开,他们先前是从这里出来,里面一定有应急物品吧,亚思让大哥陪著伤者,自己忙著到处去找药品,“120没这麽快的速度,我先去找医药箱。” 卓思晨将人放到地上靠住墙沿,一脚踢飞房中唯一的硬板凳,没有解气的他转身按住那个伤痕累累的人,朝他咆哮,“你的骨气呢,你的自尊呢,你的原则呢,你的骄傲呢,都去哪了,还是你只会在我面前装圣人,啊?” 意料中的怒气,韩逸轩没有多少惊讶,“我的事,好像与你无关。”他撩开停留他肩膀的手,龇了半天牙,几乎咬破了唇,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还没动作,身子一摇晃,就要软倒在地,卓思晨及时接住他,让他安全的倒在自己怀里。 “什麽时候你才能够不那麽倔强,在我面前示弱一次,真得让你如此为难?” “对不起。” 第一次对他道歉,卓思晨居然惊愣到半天回不出话来,他扯下他的头巾,上那张被涂的乱七八糟的脸,想把它擦干净,触上肌肤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张皮具,脱下那张人皮面具,是韩逸轩灰败惨然的脸,他心疼的上下轻抚,抹去嘴角沿尚未干透的血迹,轻轻印上自己的唇。 没有太过深入令人窒息的感觉,只是浅浅的,在唇瓣边沿摩挲,点到即止,韩逸轩无力的抓住他的腰,x口燎原般的灼热平息没多久,忽然又冲出来,他忍住就要出口的呻吟,痛苦呼吸。 “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三个字。”卓思晨离开他的唇,指腹沿著他好看的唇线细细描摩。 “120来了,120来了,大哥……”难得温馨的气氛被大声嚷嚷著的亚思破坏,他飞奔进房间,在看到里面暧昧的场面时,立马挡住门口,卓思晨眼神一扫,喝道:“还不让他们把担架给抬进来。” 亚思委屈的两步跨前,把路口让给後面的人,气得他差点捶x,这是不是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好心帮他遮掩,倒换来他的怒喝,真是岂有此理。 y谋沦陷33 第三十三章 韩逸轩的伤没有严重到有生命危险,但也不轻就是了,三g肋骨骨折,x腹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多处软组织挫伤,林林总总的,也算是多病患者了。 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恢复的总算差不多,年轻人,身体痊愈的速度总是比较快,途中,他还听到白竹筱早产的消息,他刚被送到医院没几天,她因为跌了一跤,产下一名男婴。 一个月里,除了卓思晨,来的最勤的就是亚思,韩逸轩打黑拳的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次要不是碰巧让他们两碰到,也不会有後来的事发生,或许,他已经去阎王府报道,韩逸轩不止一次这麽想。 那天的事,记忆还是有些模糊,他已经不是很能记住当时的样子,他只知道自己不该的那面被他逮了个正著,丢脸。 只是他奇怪的是,当时他带著面具,那人怎麽就认出他来了,到出院前,他一直都没弄明白。 怀仁医院私人病房内,一人甩开门跑到走廊上四处寻找,著急的脸上已经沁出汗珠,他试探著叫那人的名字,却怎麽也得不到回应,忽然,从旁边走道闪出一个人影,他抓住他就问:“逸轩人呢?” 亚思拍拍手,“走了。” 事不关己的样子惹怒了卓思晨,“走了?你怎麽能让他走了。” “病都好了,他不走还待在医院闻消毒水味吗?” “你……” 卓思晨气得不轻,他转头揉太阳x,又回身狠瞪亚思一眼,都说要他多待些时日,连医生也这麽认为,他居然就这麽走掉,而且还不辞而别,他把他当什麽了? “大哥,逸轩个x那麽强,好巧不巧的又是被你撞见他最狼狈的一面,生病时是没办法,身体恢复了,你以为他还会想见到你吗?” 话虽伤人,但亚思说的的确也是真话,凭他那个臭个x,的确八九不离十,他该为自己喜欢上那麽一只倔牛而悲哀吗?卓思晨苦笑。 这次事情闹的很严重,本来麽,地下黑拳的初衷就不光明正大,打假拳的事屡见不鲜,有多少人枉死在那方小小擂台之上,一会儿也数不清楚,只是这回的对象不同,x质就不同。 这回完全是常卡瞒著所有人,接受别人的好处,暗地里又私下投了大注,才发狠一定要让韩逸轩输,甚至不惜以重金诱惑,反正输了以後生死难料,他开的也不过是空头支票而已,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只小豹居然大有来头,到死他也没能明白,为什麽认识这麽多大人物的他,会来地下拳场,打黑拳赚钱。 在红爷与鹰爷的亲自过问下,算是平息了某人的怒气,只是对於那头倔牛,卓思晨依然恨得牙痒痒。 因为很久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这天,卓思晨拉著亚思去了妮森,原本,亚思是很开心的,可在看到位置上的另一人时,他好看的脸色立即晴转y,速度快的吓人。 坐在一边的周元风苦涩的低下头,不敢言语,生怕那人再次甩手离开,卓思晨相互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坐下。 “大哥,我忽然想起公司还有份文件没处理,我还是先回去了。”一直以来,他大哥都是站在他这边帮他说话的人,他也很信赖他,可是今天的事情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亚思一气,就找借口推托,他转身欲走,手腕被卓思晨拽住,狠狠一用力,他被拉到座位上。 “吃了饭再回去,文件是处理不完的。”卓思晨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亚思气哼哼的瞪著他,希望他能一转眼就看见他的抗议,可是那人故意跟他作对,就是不看他一眼,倒是周元风先开了口,“阿思,我想我还是先走好了,你们慢慢吃。” “如果说连一顿饭都不能陪我待下来的话,你们俩都给我滚。” 此话一出,不止周元风,连亚思也狠狠一震,难看的脸色也缓下不少,两个人终於不再别扭,各自低下头。 三个人怀揣著各自的心事,安静的吃著饭,好半天只听见刀叉碰碟声,终於,沈默的气氛在某人放下刀叉的动作中结束。 “最近公司一切都还正常吧?”卓思晨咪了一口红酒,漫不经心的转头欣赏起窗外风景,周元风睨亚思一眼,见他g本就没看他的打算,他也放下刀叉,“一切ok,并且有往好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继续努力吧,我去下洗手间。” 卓思晨推动椅子,站起身的同时,按下那个跟著起身的人,“你跟什麽热闹?” 亚思忙著解释,“我也去洗手间。” “等我回来你再去。” 被逼著回到座位,亚思很不甘心,他也再次领教到那个独裁者的专横,他还管著他几时上洗手间了。 席间忽然少了一个缓和气氛的人,空气立刻压抑起来,想起那两人串通起来搞把戏,亚思就气得不行,他捡起刀叉,对著过半的牛排刺下去,切下好大一块r放进嘴里用力咀嚼。 周元风看得好笑,不舍得打扰他的小龙猫的可爱样,却又不自觉伸出手慢慢移向对面覆上他的手背,亚思浑身一抖,手中叉子当啷掉到盘里,他气得抽回手怒视他,“够了,别再来烦我。”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你无需我原谅什麽,你不欠我,我也不想跟你有什麽瓜葛。” 上帝会原谅他们年少轻狂,却不会原谅一再的犯错,他已经错过一次,不会蠢的让自己再犯第二次,亚思头也不回的起身逃出餐厅,无论另一人怎样叫喊也没用。 过大的喊声没有叫回亚思,倒是让隔墙远出好几个桌位的人竖起耳朵。 “什麽,你去打黑拳?”柯浩宇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恩。”听著隐约熟悉的声音,韩逸轩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想过去看看,又觉不太妥当,也就放弃了。 “你怎麽会认识打黑拳的人。”柯浩宇皱眉,他是个警察,认识的都是正正经经的人,怎麽会跟帮派里的人有瓜葛? “我有个师父,是他帮的我。” 江哥就是介绍韩逸轩打拳的人,他和他那个修电子器械的师父关系很铁,他很照顾他,所以他可以自己提出想要的条件,而且来去自由。 上次,如果江哥在场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他打假拳,他要他赢还来不及,当初电话里他就是要他过来帮他忙,因为那个大力士已经打败好几名选手,可他没想到比赛那天,江哥居然不在。 住院後,他在医院偶然碰巧遇见瘸著腿的江哥,之後他才明白,他当天遭遇不明人士袭击,受伤很严重,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等他醒来,已是几天後的事情。 这件事多半也是跟常卡有关。 “你是警察,不可能不知道打黑拳是犯法的。”对於他毫不保留的告诉他实情,柯浩宇虽然开心但也担心,他这是知法犯法,明知而顾犯,万一被发现那不是太糟糕了。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说,其实我不是一名合格的警察,我做了太多身为警察不该做的事,或许,我并不适合那个职业。”韩逸轩叹气,那个神圣的职业,也许真的不是他这个背负满身赌债的赌棍儿子能胜任的。 “小逸,你……不会是想辞职吧?” “你想象力过於丰富了,我还没软弱到这种程度。” 柯浩宇耸耸肩,他也是担心他,他知道他一向坚强,可坚强不代表有时候不会做出些犯错的事来,他烦恼著,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他咦了一声,韩逸轩觉得奇怪,“怎麽了?” “喔,没事,可能是我眼花。” 人影消失的过快,柯浩宇以为是自己眼花,其实不然,的确是卓思晨从洗手间回来,看到只剩下一个人的桌位,他也没有太多意外,“又被你赶走了?” “我没有。” “你要没说让他生气的话,我相信他不会没跟我支会一声就离开。”卓思晨了解亚思的脾气,有时候他的确会偶尔任x,但是对他这个大哥,他是百分百的信赖,他很少有对他不辞而别的时候,再危急,他至少也会给他一个电话,今天的状况,明显是碰到他的克星,脑子乱成一瘫浆糊,只有这个时候,他会忘了他。 “你倒是了解他,什麽时候你们变得这麽亲密无间了。” “我们一向如此亲密。” “你……”周元风气急,卓思晨则是冷眼盯著他。 啧啧,瞧瞧那吃醋的样子,能将人的牙都给酸下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知道我是无心的。” “你也知道我跟你说过,不能急,慢慢来,你自己又忍不住。” “我……”周元风困扰的咬住舌,有苦难言。 “不想害他,就抓紧当下该做的事,自己掌握局势,才能控制一切,保护想保护的人。” 周元风双眸大睁,沈默一分锺後,他慢慢捏紧拳头,“阿思,我又冲动了是不是?” “不,你只是太想亚思了,这不是你的错。”卓思晨了解他心中苦楚,他安抚的拍拍他,“走吧,你应该已经饱了。” 两人付完账单刚走过前台,就碰上迎面而来的老熟人,卓思晨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个男人体贴的搂著夫人,慢慢走来,周元风则在一边担心不下。 “小晨,元风。”双方碰了个正著,白竹筱笑著上前,手里抱著一团小小的东西,“这麽巧,你们也在。” “你身子恢复了?这麽快就到处跑。” 白竹筱听出他话里的责备之意,明白他其实是在暗责另一人,“是我想念这里的饭菜,硬让伟然陪我过来的。” 傻丫头护老公可真是护得滴水不漏,卓思晨拿她实在无奈,他干脆直面他,“曾总似乎很空,都有闲时陪夫人到处逛街了。” 大包小包的东西,想必晃悠整个早上吧,收获真不小,那几名手下都快不够拿了。 曾伟然没有被激怒,他温柔的用手逗了逗白竹筱怀里的儿子,“可不是,为了儿子,就是再忙也得腾出时间来,这女人一做了母亲,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这话可真一点没错,逛了一个早上,她尽买儿子的东西,自己一样没买。” “要不然怎麽说母爱伟大呢。”想激他?卓思晨冷笑,他的算盘可是要打空了,“最近听说合谷与风彤合作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曾总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早前他就知道岑一风要和曾伟然合作,富达公司是一间上市公司,因为管理不当,面临倒闭的厄运,後被一神秘人收购,股价一直处於弱势,可在不久前,几位大户的入驻,原先一直处於绿色的数字开始变红,持续不落。 最近,有消息透露说富达有替人洗黑钱的嫌疑,到了现在,公司负责人才被曝光,居然就是岑一风和曾伟然,他们所谓的合作就是经营洗黑钱? 卓思晨非常不解,曾伟然做这种事他没有半点怀疑,可岑一风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岑氏家族也从未有过犯罪事件发生,他怎麽就会去做这种事? 他也曾打电话问过他,可对方似乎不想跟自己多说,他也就没多问。 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谁透露出来的,或许有人诬陷也不无可能,至少警察没有证据。 “生意做大了,难免就有些小人眼红,这个道理,想必卓总比在下更清楚,否则,我们今日也不可能在这碰面,你说呢?” “曾总说的有道理,是我肤浅了。”毕竟曾伟然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凭这麽两句话想激怒他自然不可能,他不过是在浪费口水而已。 场面有些尴尬,白竹筱看看情形,笑著走前一步,“小晨,看看宝宝吧。”她拉拉儿子的帽子,让他露出头来,卓思晨明白她的意思,低头去瞧宝宝。 早产儿都会比正常婴儿看去瘦弱,林子尘就是早产,到了现在,依然老是生病,可是白竹筱怀里的婴儿却一点儿早产迹象都没有,白白胖胖的,捏著拳头的小手胡乱挥动著,卓思晨不自觉的用手指去碰他,谁知宝宝忽然咧开嘴笑起来,对著他直吐口水泡泡,没来由的牵动住他心中某g心弦,他触电般的收回手,“逛了大半天,饿坏了吧,快进去吧,我也要回公司了。” 白竹筱还想说什麽,那两个身影已经走出好远,曾伟然揽过她,轻声道:“饿了吧,我们进去吧。” 短短五分锺左右的碰面因为当事人的分散,草草结束,大堂恢复安静後,又有两个身影经过。 柯浩宇捉著说道:“小逸,待会儿我有个学生得指导,今天你休息,一起去吧。” 韩逸轩点点头,也有好久没有过健身器材了,自从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回警局又忙著处理这一个月堆积下来的事务,难得今天有空,正好去练练。 两人商量好走出餐厅大门,可是一通电话,让韩逸轩不得不改变主意。 “抱歉,珊珊很著急的样子,我怕她出事,改天再陪你吧。” 柯浩宇了解的拍拍他,“得了,你那宝贝妹妹就是你的命g子,我了解,去吧。” 韩逸轩也没心情再跟他客套,没必要不说,他妹妹在电话里说的又那麽紧迫,他是真怕她出什麽事,可是赶到目的地时,他差点气得吐血。 y谋沦陷34 第三十四章 停好车,韩逸轩就看见那个对著他猛挥手的人,脸上兴奋的被太阳晒的红扑扑,他走过去用力捏她的鼻子,“鬼丫头,这麽急著打电话给我,还以为你出什麽事了,害我放浩宇的鸽子,原来就是让我陪你来游乐园?” “浩宇哥哥跟你在一起吗?那你怎麽不把他也一起叫来。”韩灵珊的心情很好,说话别样的轻快,鼻尖稍稍沁出的香汗被韩逸轩用指腹抹净。 “他要上班。” “可今天周末啊,你不也休息吗?” “我们可不像你们是学生,我今天是凑巧。” 韩灵珊明白的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把韩逸轩推到买票的窗口,叫道:“今天周末,又有活动,人超多,哥你赶快排队买票了。” 笑笑游乐园12周年庆典活动,凡在十月十三日到十五日三天之内进来玩的顾客,都将免费赠送一件j美礼品,凭门票还可赠玩任意五种付费游戏,最後还可参加抽奖活动,奖品多多。 “你就为了这些奖品,才火急火燎的把我给叫来的?”拿著两张崭新的门票,韩逸轩瞪住那个已等不及,忙著推他入园的妹妹,很无奈。 “哥,他们送的礼品很好的,是一只水晶做的天使,而且抽奖活动是百分之百中奖的,我昨天都抽了一部dvd呢。” “什麽?你昨天就来过了?”韩逸轩惊住,她是不是太疯狂了,昨天来过,今天又来,还把他给拖来,要是都像她那样,那游乐园还不赔死? 惊觉说错话的小丫头心虚的吐舌,不想再跟哥哥墨迹,在他再次开口前,她拉著他坐上了她很喜欢的旋转木马。 游乐园,真正说起来,韩逸轩只去过一回,他妹妹十岁生日那年,为了替她庆祝这个大生日,他连著拼命做了几天工,给她买了她垂诞已久的糖葫芦,带她去了不算太贵的青青游乐园玩了一天。 第一次接触到这麽多好玩的东西,小丫头开心的乐不思蜀,他陪了她一整天。 自那次後,他就再没有踏足过任何游乐园,直到之前卓思晨偶然的要拉他进游乐园玩,也被他没好气的拽开。 韩逸轩被妹妹拉著几乎跑遍整个游乐园,玩的却都是些小女孩玩玩的游戏,陪她从摩天轮上走下来後,他终於拉住那个又要乱跑的丫头,“行了,跑了这麽久,连水也没喝一口,你不渴啊?” 他不由分说的拉著韩灵珊走到小卖部,要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小丫头打开瓶盖咕噜咕噜的灌了大半瓶下去,见她不怎麽过瘾,韩逸轩又替她要了一只巧克力苹果味冰激凌,还没送到她手上又被强盗似的夺走,他抽搐的嘴角直颤,谁跟她抢来著。 还没舔完手上的东西,韩灵珊又嚷著想上洗手间,韩逸轩只能对天猛翻白眼,他四顾望了望,拉起她的手径直走出人群,带著她拐过一个弯,绕过碰碰车场,按照指示走前五十米,来到公用厕所,“进去吧。” “哥,这间公厕坏了,昨天我和同学就来过,管理员不让进,说是里面很脏,很臭。” 是吗?韩逸轩左右看看,又领著她往左边走了一段路,这里应该没问题吧,刚刚还有人出来呢,在他的示意下,韩灵珊蹦蹦跳跳的跑进去,几分锺後走出来,总算舒开眉头,韩逸轩失声笑出口,气的丫头开口就想骂,却恰巧手机响起来,她接起电话,问了两句就挂断。 “哥,我们的指导老师进了医院,我得马上去医院。”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坐车过去吧,要先和同学汇合,你不准离开喔,待会儿还得给我拿奖品,还有抽奖,最好能给我抽台电脑。” 韩逸轩觉得自己头上有三条黑线匆匆冒出,合著这才是关键,她是奔著那奖品中的电脑来的?她什麽时候开始喜欢起电脑了?直接跟他说不就行了。 “听见没有呢?”没有得到答复,丫头急了,她推了推呆傻的哥哥,有些不满。 “听见了,小祖宗。” 韩逸轩无奈的揉她的头发,应命行事,这才见她开开心心的跑出游乐园大门。 目送妹妹离开,韩逸轩才叹口气举起手中门票,上面清楚的印著抽奖活动的明细规则,他刚看完第一个字,忽觉有东西绕上自己的腰,本能意识让他想也没想的抓住不明物体,反转过身,扭住,看清偷袭的人後,他立刻松开手。 “怎麽是你?”为什麽在这种地方也能遇见?他真不相信会有这麽多的巧合,他不会是跟踪他吧?韩逸轩坏心的认为。 卓思晨靠著墙,痛苦的揉著手腕,这家夥,下手还真不留情,“有必要对我这麽热情麽。”因为游乐园周年庆,他下午过来视察一下,没想到却看见他的身影,本想捉弄他一下,结果反害了自己的手腕。 “哼。”韩逸轩冷哼,这人是欠抽吧,老是喜欢挨上来让人动手,他转身要走,卓思晨几步追上抓住他,“还想躲我躲到何时?” “谁躲你了。” “不躲我老是挂我电话,为什麽?” “我很忙。” “忙得有时间来游乐园玩,却没时间接我一个电话?”卓思晨恼怒,忘恩负义的小豹,过了河就拆桥,他现在是打算不认账了?他可没那麽好混过去的,不得到自己的利益,他誓不罢休。 韩逸轩被他咄咄逼人的态度弄的有些烦躁,但想到那人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又压下怒气,“卓思晨,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陪我去玩。”还没听懂话里的意思,韩逸轩就被那个讨厌的人一把拽出老远。 卓思晨硬拖著韩逸轩去坐过山车,跳楼机,摩天环车,什麽刺激的他赶什麽,这个王八蛋,想测试他的心脏负荷能力吗?他怕是得失望了。 一个小时後,从海盗船上下来,几名承受能力不强的游客吐的吐,软的软,趴的趴,个个都瞪著眼睛看同组的两位帅哥依然挺直的身形,跨步离开,心里嫉妒的要死。 “你是不是就没有怕的东西?” “当警察的要是怕这怕那,怎麽破案?” 难怪,他可以胆大到去地下拳室打黑拳,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卓思晨无奈的摇头。 算了,看来要他求饶,怕是得等到下辈子,难得逮到他一回,他可不想就这麽浪费,“出去坐坐吧,等我上个洗手间。” 韩逸轩想拒绝,忽然一个邪恶的念头闪现脑内。 哥,这间公厕坏了,昨天我和同学就来过,管理员不让进,说是里面很脏,很臭。 舌头打了个转,到嘴的话由拒绝变成应允,“好,我陪你去吧,我知道最近的洗手间在哪。” 如果,此时卓思晨说出实话,笑笑游乐园其实是晨云旗下的,这里的每一个玩点,每一处角落他从小就一清二楚,或许他就不会有勇气带这个路了。 来到那个坏公厕,韩逸轩示意他可以进去了,卓思晨也没发觉异样,他还为他突然的亲和而开心不已,直到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他才明白那只小豹的恶作剧,他开始用力敲门,“逸轩,你干什麽,快把门打开。” 韩逸轩用刚才捡起的木棍c入门把里,搭上墙沿,这才拍拍手退开,“我们伟大的卓总,里面应该很舒服,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别开玩笑逸轩,快放我出去。” “谁跟你开玩笑,每次你都得把我弄得跳脚才肯罢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既然老天一直不来收你,那麽就让我来收拾你,以报当初你欺我辱我之仇。” 想起那晚,他恶毒的故意在酒里下药,引他入套,还说出那些让他羞耻不堪的话,韩逸轩就恨不得往他心口戳上两刀,好不容易被他找到这麽个反击的机会,他又怎能不好好把握。 门那头忽然静下来,沈默好久,才又传出声音来,“原来你还介意那件事,的确,那件事是我的错,我以为这些日子里我的付出多少可以赎回一点你的恨,想来是我错了,我明白了,我会乖乖待在这,等到你消气。” 我会乖乖待在这,等到你消气。 韩逸轩捏紧拳头,克制住想要去开门的冲动,他一咬牙举步往回走,脚尖刚离地,身侧有声音响起来。 “这位先生。”管理员大叔几步走过来,“这边的洗手间坏了,请您左转往前走一百米,用那边的。” 韩逸轩整个人一傻,这应该就是她妹妹口中的管理员,他心虚的应了两声,小跑著离开。 混在人群中,他按照妹妹的指示,领了礼品,抽了奖,只是要让那丫头失望了,他没有抽到她想要的电脑,只抽到一只电吹风。 天渐渐暗下来,韩逸轩跨上机车驶离游乐园,虽然心里有那麽点不忍,可这是他自找的,他总不能白让他欺负了去,这一箭之仇他定要报了才行,他可是发过誓的。 不过是让他在厕所里待一会儿,这惩罚可比他所受的伤害要小的多了,他真该偷笑,他没有用同样的方法回报他。 他为自己找了几种理由,不安的心慢慢平下来,车速也开始快起来,後视镜里那几人依然咬得他很紧,已经跟了很长时间,他们是什麽人?总让他有种熟悉感。 韩逸轩变换车道,转进一条无人胡同里,行到头时还是被迫著停下来,居然跟他玩前後包抄的把戏。 他关掉引擎,取下头盔,来的有七八人,都穿著赛车服,他们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统统都拿下头盔,慢慢把他围拢来。 果然是他们,韩逸轩冷笑,那帮飞车党,看来还是不服他赢了他们的第一,这种人,又怎配当赛车手。 “我们跟了你很久。” “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韩逸轩冷笑,总不会还要向他索取车油费或是什麽跟踪费之类的吧? “无所谓,只要目的达到,再辛苦都值得。” “是吗?那你们的目的又是什麽?” 韩逸轩干脆靠上墙,观察他们的动向,以便做出最准确的判断,突出围攻,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可他们人多势众,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他跟那名黑衣男子对过手,身手并不下自己太多,或许,有一场恶战等著他。 “你也不用太害怕,只是想请你回去喝杯茶而已。” “那就得看你们请不请得动我这尊大佛。” 韩逸轩蔑视的斜扫一圈,身侧拳头倏得握紧,咯啦啦的声音埋没在其中一名对手的怒喝中,“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你找死。” 彻底被他激怒的对手直拳攻来,韩逸轩偏头避过拳风,抓住对方手腕反手一扭,抬脚踢开他,正好将人扔到随後冲上前来的人怀里,其余人见已经开打,纷纷围上前,唯有那名黑衣男子,置身事外的靠在车身上,耍著手里的小刀,玩味得观看那个不大的打斗圈。 对於这些不起眼的小混混,对付他们,韩逸轩还是游刃有余的,挡住这边的拳头,他一脚踢开凑近前的另一人,可能是觉得烦了,他感觉到背後一股迅猛的攻势直逼背心,他扔开一人,双手借著车身一撑,跃向另一面,黑衣男子扑了个空,随後紧紧咬上他。 群斗几乎变成单打独斗,小混混们见自己老大强势的攻击,都乐得空下手来观看j彩的真人表演,面对不相上下的对手,韩逸轩也集中起j神来。 轻视敌人,乃兵者大忌,这是在警校急训中一位教官的口头语,韩逸轩铭记於心。 只不过,他忘了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小人却乐於此道。 和黑衣男子正打的不可开交时,韩逸轩後背忽然被重物击中,他一个踉跄,反手夺过对方手里的竹棍,撩倒他,身後又觉攻击临近,他屈肘前挡,手臂一阵刺痛,收回时,一条血印长长拉开,鲜血顺著手臂蜿蜒而下。 黑衣男子邪笑的摆弄著锋利的小刀,危险的动作稍有不慎就会割到自己,他却连眼睛都不往手上瞧。 “乖乖束手就擒,我不会再伤你。” “白日做梦。” 黑衣男子笑容敛住,对於不知好歹的人,他很讨厌,锋利的刀锋刷刷两下,已经送上对面,韩逸轩急退几步,转身去夺刀刃,黑衣男子一转手腕,空手劈开他的攻势,刀刃再度送上。 又是一阵激烈的r搏战,有防备下,韩逸轩没有再受伤,黑衣男子的眼里渐渐有了笑意,身手不错的人,他通常也很欣赏,再战下去,不久就会有巡逻的警察过来,男子收回攻势,对手下挥手示意。 一干人等齐齐跨上机车,黑衣男子带上头盔,隔著玻璃罩子出声,“我们还会见面的,後会有期。” 一头雾水的韩逸轩还没反应过来,刚才那群气势汹汹的飞车党竟走了个空,他皱起眉头,松下神经才感觉到手臂上的痛意,虽然伤口不深,但那刀刃不知用什麽材料做的,竟痛得很。 跨上机车,他没有再多作停留,起动引擎飞回了家,赶紧给自己作了包扎。 y谋沦陷35 第三十五章 那帮飞车党太神秘,韩逸轩不相信那些人真的单单只为了输给他一场比赛,便纠缠上他,他两次和那人对手,虽然感觉到他满身敌意,却没有对他真的下死手。 他们的目的到底何在?他们又为什麽要抓他?他是不是应该回警局调些资料出来查查? 也许是因为前面的那场大战,也许是因为手上的伤口,韩逸轩坐在沙发上就这麽想著想著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一片很大的绿草坪上蹲著两个小男孩,他们笑著闹著,小小的身子抱在一块开心的在草坪上翻来滚去,没多久,一个小女孩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两个男孩因此吵了起来,结果,其中一个小男孩牵著小女孩的手不管另一个坐在地上的男孩跑著离开。 韩逸轩觉得这个情景熟悉的很,却怎样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他想看清男孩的样子,可眼前总是模糊的只有一个轮廓,他气恼的用力揉眼,拔腿跑到男孩身边,这时他吓了一跳,这个小男孩不是小时候的自己吗? 他看见自己蹲在地上用小手拔草,委屈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忽然心酸的想哭,他用力按住心口,平缓那股纠心的抽痛。 突然之间,拉著小女孩离开的那个男孩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又吓了一跳,这不是缩水版的卓思晨吗?他怎麽会在这里? 他看见他慢慢的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恶毒的笑著,他害怕极了,他哆嗦著身子看他慢慢凑近自己咬上他的唇,直到鲜血直流,他才放开他。 “竟然敢把我关在那种地方,你忘了你是我的仆人,你竟敢以下犯上,我会让你後悔莫及,我要毁了你妹妹,我要让你亲眼看著她因为我而痛苦终身。” 卓思晨笑著将手指指向前方,韩逸轩顺著视线转过头,惊愕的看著站在不远处的妹妹,著迷似的盯著他身旁的人,一件一件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忽然,不知怎麽凭空多出几个男人,他们笑得很猥琐,身子也在慢慢靠近他妹妹,他惊得不能自己,发疯般的冲过去想阻止他们,可他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另一人给撩倒,小小的身子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韩逸轩嘶吼著,他拎起拳头就朝那个压著小时候自己的人打去,可他竟看著自己的拳头穿过他的身体,他僵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 他是被自己的怒吼声惊醒的,片刻的恍惚让他分不清白天黑夜,直到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刺的他开始眼花,他才猛然回神,惊觉一身冷汗。 真是见鬼,不但在沙发上睡著,还做了这麽奇怪的梦,韩逸轩揉著一抽一抽的太阳x,抬头看时锺表,已经十点了,今天真是反常。 靠上沙发,他口干舌燥的闭上眼,下一秒,他又惊的瞪圆眼睛,他是不是忘了些什麽,卓思晨还被他关在游乐园里,被那些飞车党一搅,他居然连这事都给忘了。 他……不会出什麽事吧? 随手抹掉额际汗珠,韩逸轩拾起钥匙飞奔著下楼。 繁华的都市,十点过後依然车流如织,宽阔的道路上一抹宝蓝色穿梭於窄小的车缝间飞驰而过,为了避过红灯,他抄小路过去,尖锐的刹车声在深夜的笑笑游乐园门口怵起。 韩逸轩脚撑著机车,眼睛盯著前方天空中摇曳耸动的橘红色傻了片刻,漆黑的夜幕因那片火光变得诡异,起先他还没明白过来怎麽回事,待看到那层层上冒的火星沫子飞扬上空,他恍然顿觉,直接扔了车子,飞一般奔入园内。 好多辆消防车直接开入园内,著火的是游乐园的行政大楼,连著一边游乐项目,最近的就是碰碰车场,也连著那间坏掉的公用厕所。 虽然已经深夜,可站在远处围观的人多如蚂蚁,韩逸轩扒开人群,看著那片熊熊大火,整张脸瞬间僵硬,他想也没想就冲入火海,喊道:“卓思晨,你快给我出来。”他前脚迈入火场,後脚就被消防人员给拽回来,“同志,这里很危险,你赶紧离开至安全距离。” “不要抓著我,他还在里面,我要去救他,他还在里面。”失去理智的韩逸轩几乎听不见任何人的话,他只死命的推开一直禁锢住他的人。 如此来来去去,需要四五个人才能压得住他一个人,这给消防人员带来不少困扰,一名头顶军衔的领导看不过去,走过来硬是将他拖出很远,“这位同志,请你冷静些,里面没有人,我们的消防官兵经过围猎式搜救,一共救出两个人,已经送往医院了。” 漫天火海如一头愤怒的火龙,吐著火舌,以燎原之势四处撒播灼人的怨气,毁灭一切。 飞扬的火星被火苗推送上天,又被深黑漆幕埋没,最後湮灭,印著火光的脸慢慢转移,韩逸轩消化了五秒锺,来不及道谢,又飞奔著赶去医院。 途中他狂打那人的手机,直到打的电力全无,换来的始终是冰冷的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赶到医院的时候,韩逸轩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匆匆拦过一名护士,他飞奔在前往急症室的走道里。 出电梯,他抬脚迈出一步,忽然急症室门被推开,几名护士齐齐推著病床出来,他正想跑上前问,却听跟在病床後面的医生说了一句:“有没有联系死者家属?” 他僵硬了,视线移到推床上才发现,白布盖著整张床。 韩逸轩双手紧抓著墙角,他像被定身般,双腿重的如灌了铅,挪动不了半步,他就这样看著那张盖著白色帆布的推床从他眼前经过,听著护士的哀叹,他无力的靠上墙沿,抬起抖的厉害的手,捂住脸。 他害死了他,是他把他关起来的,是他害死了他,为什麽会这样的,他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一下他,他那麽对他,老是气他,他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一下他而已,他没有想过要他死。 他怎麽可以死,他还没有对他说喜欢他,他怎麽就可以去死。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恶意的捉弄他一次,他只是想出了心里那口怨气罢了,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情。 卓思晨,你给我回来。 他顺著墙,慢慢滑坐到地上,蜷成一团,不知待了多久,一声轻轻的叫唤,让他惊得连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逸轩。” 韩逸轩抬头看去,不远处裹著白纱布的人定在那里,他努力张了张嘴,却无法吐出一个音节。 或许,他又做梦了,他这样想著。 坚持半天,大概卓思晨是等不住了,他慢慢走过来,蹲下身,上他的脸,“你哭了。” 他用指腹划过他的眼角,伸出舌尖舔净,又将唇凑上去,一边吻一边呢喃:“因为我吗?你在为我哭,是吗?” 卓思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著,叹息著,大概没有换来对方的反应,他有些不解,随即拉起那个不知神游在何方的人,他带他回了房。 门关上的同时,卓思晨刚想开口却被一股猛力扯得倒退好几步踉跄倒地,触到伤口,他压抑的将痛哼吞进肚里,莫名其妙的他不去管伤口,直接抬头询问,却忽然眼前一黑,他已经被强行吻住。 那麽深沈,那麽浓烈又那麽惊怕的吻,燃烧起这段日子以来,强制压克在他心底想要淹没他所有的激狂,卓思晨反手制住他後颈,用力将人往他身上压。 肢体纠缠下,稀少的衣物很快离身,两具强健的躯体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他真实的存在。 强烈的热气袭卷著双方,舌与舌的交缠,空气中不断发出暧昧的声音,辗转吮吸,两人极尽所能,不同转换角度,深深的占有著对方,取悦著对方。 急促的呼吸与滚烫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有银丝从相贴的唇间溢出。 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还有更多,两头长著利牙的野兽同时在心底奔嗥,卓思晨忽然反手运转,翻身将原先趴在他身上的人压回地面,韩逸轩一僵,在已近失神的眸子清明前,被对方再次吻上。 卓思晨将唇慢慢下移,经过喉节,停留在锁骨处,轻轻噬咬,大掌游走在极富弹x的肌肤上,左右揉捏,逗得韩逸轩如触电般颤了颤,他恶意轻勾嘴角,指尖停驻於完美的腹肌上,恶意挑逗,摩挲,滚烫的唇再次下移,沿著前x留下一个个红印,舌尖停留在小腹上,划圈打转,手也覆住那g挺立的欲望,轻轻揉搓。 韩逸轩被那人高超的技术伺候的差点叫出声,他咬牙一用力,手指狠狠掐入他强健的手臂,忽然,突如其来的热源包裹住他硬的发疼的欲望,快感泛滥,他差点就泄出来。 他压抑的急喘著,低头看去,那人的整张脸埋在他的跨下,有规律的摆动著,自尊心受到极大的刺激,他真想大吼出来,下一刻,身後突然入侵的涨痛,随即浇灭他大部分的欲火,“你干嘛?” “你知道的,宝贝,放松……”卓思晨凑到他耳旁,催眠似的哄他,舌头轻舔著他发烫的耳垂,手指在窄小的甬道中努力开阔,只是不甚理想,这里又没有j油之类的润滑剂,他皱了皱眉,再次缠上他的欲望,有节奏的揉搓。 很快,升腾的快感再次袭绕住两人,卓思晨已经忍耐不住,他抽出两g指头,说道:“忍一会儿。”他撑起膝盖,扶住自己早已发紫的欲望,送到那口强烈收缩著的小x边缘,忽然,他脚下一软,关键时刻跌倒在地,猛的抽冷气。 卓思晨无奈苦笑,天要灭他。 “逸轩,你来吧。”他双手一撩,将身旁之人拉到自己身上。 韩逸轩深眸一凝,平缓住呼吸,问道:“你,确定没事?” 卓思晨邪气的勾起唇角,恶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废话真多,不会是那里不行吧。” 极具挑衅男x尊严的一句话,彻底惹火了韩逸轩,他脸一沈,不再有所顾虑,直接挺身,送入。 “啊……” 不想他会这麽突然冲进来,一点准备都不做,卓思晨低沈的带著极度压抑的痛苦嘶吼出声,冷汗层层直冒,他气得咬牙切齿,“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个野蛮人。” 听到那声痛苦的叫唤,韩逸轩立刻停下动作,他其实也不好过,刚开始一冲进来他就後悔了,那窄小的从未有人触碰过的紧窒x口,紧紧吸附住他烫人的温度,挤压的他痛得发晕,可他却又因那遏制不住的冲动,渴望到的越深,他深吸一口气,俯身吻住卓思晨失色颤抖的唇,近似温柔的探入他的口腔,纠缠住他的舌,双手也不停在他紧绷的肌肤上轻抚。 慢慢的,卓思晨终於缓过气来,韩逸轩再也忍耐不住,往深处一顶,卓思晨痉挛起来,泄愤似的咬破他的唇,手指狠力掐入他的手臂。 “一次,绝无仅有。”几不成声的吐气,卓思晨的眼里可以喷出火来。 韩逸轩没有回应,充满欲望的黑瞳紧紧锁住另一人的视线,他抚上他汗湿的额角,轻吻他的发鬓,身下开始缓缓用力。 平稳的律动,深入浅出的抽c,坚硬的利器毫不留情的贯穿他柔软热烫的内壁,越来越深,越来越快。 强烈的痛楚击得卓思晨苍白了脸色,第一次领略到这种撕裂的疼痛,还有紧随在痛楚之後如狂潮般袭卷而来的灭顶快意,“啊……快点……再快点……” 他毫无顾忌的大叫,这大大刺激到韩逸轩,是他给予他快乐的源泉,他全身如被电波闪了一下,所有电流窜到一处,猛力的冲刺过後,双方痉挛的抱在一起喘气。 “思晨……” 这是在享受高潮的余韵中,卓思晨听到的最好听的情话,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不是连名带姓,更不是叫骂。 两个人就这麽无力的趴在地上,刚才那场激烈的x爱毫不输於金戈铁马的战场,累得他们都不想多移动一下身子。 “对不起。”韩逸轩道歉,没有轻重的动作害他流了血,幸好不严重,可他依然自责。 “你要真诚心道歉,就给我洗澡。”卓思晨趁热打铁,讨要福利,吃人手短,他都连皮带骨头给他啃了个j光,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韩逸轩只沈默五秒就起身,乖乖为他去放热水,然後又抱著那尊老佛爷躺到浴缸里。 清洗完身子,躺到床上,已经是一个小时後的事情,过度的疲累加上困意,头一沾枕,两个人都沈沈睡去,在失去意识之前,韩逸轩隐约听到一句话:“你是第一个碰了我那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这辈子,你休想再逃离我的身边。” “逸轩,我们终於扯平了。” 很长时间以後,韩逸轩才体会出他这句话的含义。 原来那天晚上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让他上他,只是为了偿还当初他对他所做的错事。 难怪那以後,他怎麽再想在上面,都无法得手。 他就是一头披著羊皮的狼。 韩逸轩气得咬牙。 3135 欲望文 36-40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3640 y谋沦陷36 第三十六章 韩逸轩恢复知觉的时候,天还没大亮,玻璃窗被白色的窗帘阻隔,晨色照进来,只有浅白色的淡淡光线。 他是被痒痒麻麻的奇怪感知弄醒的,睁开眼看清楚罪魁祸首後,那人旺盛的情欲让他懊恼不已,那g已经抬头挺x的物体顶著他小腹,灼人的烫。 这还没天亮,他就开始发情了? 韩逸轩恼怒的想推开他,x前忽然被触到敏感处,他毫无预兆的哼出声音,对方似乎很满意,凑上他的唇便开始纠缠起来。 还没完全清醒状态的韩逸轩,透著一股说不出的慵懒,促进卓思晨更深处的原始欲望,早上醒来,看著他的睡容,越看越诱人,欲火即刻澎湃起来。 “早安亲爱的,迎接好我的热情了吗?”卓思晨邪恶的笑,昨晚可是被这小子折腾的够呛,不连本带利捞回来,他又怎能甘心。 就著赤裸的身子,他将手指伸入昨晚差点攻垒成功的x口,慢慢开始扩张,另一只手握住他抬头的欲望,唇也在健康的肤色上流连不断。 昨晚留下的痕迹还很清晰,卓思晨邪恶的在旁边又加上新的一轮,美其名曰,让它们有个伴。 记忆如电影般闪过,火热的甬道,从未经历过的紧窒柔软,灼人的温度,极致的快感,刺激的韩逸轩全身颤栗起来,所有狂潮全数涌向一处,血脉贲张。 他用力抓住他的肩膀,直视同样低头看他的人,那双幽黑的漆瞳里,印著迷茫充斥深沈欲望的自己,“呃……”他嘶吼出声,紧紧压下身上的躯体,如利刃般的凶器几乎撑破他的直肠内壁,贯穿全身。 从头到尾只有一种感觉:痛! 卓思晨拉下他的手,五指硬挤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他忽然退出他的身体,在韩逸轩稍稍松出一口气的同时,重新刺入,直没g部。 如被戳中心脏般,韩逸轩张著嘴停顿五秒才缓过那口气,接著就是漫无边际的疼痛,他咬破他的肩膀,泄恨似的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牙印,那人却还温柔的安抚他。 他吻他的额,吻他的眼睛,吻他的挺鼻,吻他的唇,他在他全身每一处角落都印上他的气息,他说: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你只属於我,除我之外没有人可以碰你。 痛苦与快意交织在一起,听著对方宣誓般的爱语,那麽浓烈,那麽霸道,韩逸轩颤栗的痉挛起来,在对方将烫人的热y喷在他体内後,他也随之宣泄而出。 又是一轮疲惫的欲海之战,刚刚恢复的体力就这麽毁於一旦,韩逸轩仰躺著,卓思晨横臂绕过他後颈,硬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怎麽样,我的技术比你好吧?” 话音刚落,他就觉腹部吃痛,立刻呲起牙来,“这麽狠。” “你就是一只欲求不满的老禽兽。” “这个新名词取得不错。”卓思晨点头。 韩逸轩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臂,起身走进卫浴间,脚刚跨进浴缸,另一人就跟著进来,有了他的骚扰,这个澡他注定洗不安稳,半推半就著,两人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 躺回床上,韩逸轩才想起正事。 病床不大,两个人得靠得很近才容得下他们,韩逸轩贴著他的x膛,略一思忖,问他:“昨晚……” “我一直在等你,直到天黑你也没来,我不知道外面的状况,只知道无缘无故的外面好像著了火,而且火势很快蔓延到我这里,晚上的游乐园除了几名看守的管理员,没有其他人,我走不出去,无奈之下,只有用手撞开连接後面蓄水池的木门躲到水池里,直到消防官兵找到我,後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卓思晨说的轻描淡写,韩逸轩却拢紧了眉,“那你的伤……” “撞门的时候擦到的,医生说了,只是皮外伤,休息一下就好。” “抱歉。” “这是意外,不关任何人的事。” 可终究还是他差点害死了他,韩逸轩自责,如果消防官兵赶不及时的话,就算躲在水池里,又有什麽用,“你的手机呢,为什麽不打电话?” 对了,他为什麽把手机关机,他当初关他的时候g本没想到抢了他的手机,他是白痴吗? 卓思晨平静的看著前方,说:“这是你的意思,不是吗?” 什麽他的意思?他在说什麽,韩逸轩忽然心头一震,复杂的看著他。 谁跟你开玩笑,每次你都得把我弄得跳脚才肯罢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既然老天一直不来收你,那麽就让我来收拾你,以报当初你欺我辱我之仇。 原来你还介意那件事,的确,那件事是我的错,我以为这些日子里我的付出多少可以赎回一点你的恨,想来是我错了,我明白了,我会乖乖待在这,等到你消气。 他是说真的,没有他的开释,他真的准备一直在那间坏洗手间里待下去,他有病吗?韩逸轩又气又怒,“卓思晨,你混蛋。” 他对著他的x口用力咬下去,卓思晨忍痛轻笑出声,“我又多了解一项你的特长,原来你还是一只喜欢咬人的尖嘴猫。” “去你的尖嘴猫。”韩逸轩撩开人下床开始穿衣服,他躲进卫浴间把自己好好打理一番才出来,哪知,房间里居然多出一个人。 护士看见走出卫浴间的人,立刻对他甜笑著点点头,然後又重新转回头检查那个所谓的伤患,“卓先生,昨晚睡得还好吗?没有踢被子吧。” 护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将手里的体温计直接送进他的嘴里,卓思晨无奈,朝走过来的人直耸肩。 韩逸轩发觉那名护士好像跟床上的人很熟似的,他状似不解的问:“他晚上还会踢被子?” “是啊,我是这个病房的专房护士,卓先生是这间病房的主人,他每次来住院都由我照看,我经常得从地上替他捡被子,昨晚他说他不想让人打扰,所以我就没有进来,这位先生应该是卓先生的朋友吧。” 护士露出两个甜甜的梨窝,伸手取出体温计看了看,见没有大碍,她才替他重新换了伤药,“卓先生,你的伤只要不碰水,过两天就能收口,其他方面一切正常,那我不打扰你们,我先出去了。” “护士慢走。” 韩逸轩暗爽,送完护士,他似笑非笑的盯著靠坐床沿,何事没有的人,“原来你喜欢踢被子。” “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通常是不能相信的,我只是对医院没有好感,厌恶里面的一切。” “你经常进医院?”韩逸轩不解,不常进医院怎麽能跟护士混得这麽熟。 “偶尔吧,人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况且有时候并不是自己生病才会在医院的。”卓思晨的语气淡淡的,声音里少了一些温度,让人难受,韩逸轩若有所思的点头,忽然想到什麽,他开口想出声,病房门突然被用力踢开。 “发什麽疯呢。”卓思晨低斥。 “你才发疯了呢,没事跑医院来。”亚思红著眼,几步上前用力抱住他,卓思晨微顿,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怎麽了,这麽气急败坏的。” “你关什麽机,你知不知道游乐园失火了,你又知不知道当有人告诉我失火的时候你就在现场,我有多著急,你为什麽要把手机关了。” “手机没电了,抱歉,是我疏忽,亚思,火灾现场怎麽样?损失程度还有那名管理员……” “行政楼烧的差不多了,游乐设施那部分还好,损失还在计算,管理员……已经抢救无效,於昨晚死亡了。” 退开拥抱,亚思将整个结果吐露出来,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人,“逸轩,你怎麽也在?” “呃,我……来看他的,对了,我今天上班,时间快到了,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因为听到这个不怎麽好的结果,卓思晨皱起眉头,陷入沈思的他没听到韩逸轩的话,直到回过神来,他才问坐在床上的亚思,“咦,逸轩呢?” “走了。”亚思没好气的斜眼看他,这什麽人,这麽个大活人从房间里走掉他也不知道,不过,这麽早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大哥,你和逸轩是不是……” 後面的话自然不用说的太明了,聪明的人一听就能听出其中的暧昧之意,卓思晨赏了他一个爆栗,“是什麽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亚思匆忙护头,恼怒的气哼,这人,说他专横还真没冤枉他,他的事就得全部告诉他,等他自己有事,就甩出一句无可奉告,真气人。 韩逸轩回到办公室,没待多久就被一通电话给叫了出去,他不想赴约的,对方本来就是他厌恶的人,只是听著那人不正常的声音,他才勉强答应。 咖啡厅里的冷气开得很低,已经够凉快了,对面那人还要不断释放出低气压,他差点就想甩椅离开。 “你找我来,不是只想请我喝咖啡吧?” 易霄灼从一开始就冷著脸,想说什麽却又开不了口,隐忍著硬是不出声,这会儿,客人都发话了,他只得咬著牙,硬声硬气的要求他,“告诉我小辉在哪。” 韩逸轩先是一愣,这介辉不就在他的研汐浅阳里上班吗,他怎麽还来问他,而後又冷笑出声,他这算是质问还是求人? “你就是这麽求人的?” “你……”易霄灼被他嘲讽的笑气著,他铁青著脸,想凶又怕惹恼他,一生气不告诉他想要的答案,不凶,可他一看见他就生气,“小辉只跟你熟,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介辉不是在研汐浅阳上班吗,再不然,你也可以打他电话。”怎麽却来问他,虽然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他联系了,难不成这段时间发生过什麽事?韩逸轩不解。 “少在我面前装蒜,你离开研汐浅阳後,小辉也跟著离开了,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出的鬼主意,以前他虽然生气,但从不会辞职不做,你最好告诉我实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易霄灼已近暴怒,要不是他几乎已经找遍他能去的地方,都无法找到他,手机也一直处於关机状态,他又怎会屈就於低声下气的来求他,他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韩逸轩没有理会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没有理会他强加在他身上的罪名,他只抓著小辉也跟著离开这句话出神,他没想过介辉会辞职,但他知道一定不是因为他不做,他才跟著离开。 “我好像可以理解介辉为什麽会离开了。” 易霄灼喷火似的眼睛牢牢瞪著他,“是吗?” “你就从来没有检讨过自己的态度吗?什麽事只会把责任推给别人,其实真正元凶就是你自己。” “你胡说。”易霄灼一拍桌面,杯碟震动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韩逸轩摇头,“这里不可以大声喧哗,你说话还是轻点比较好。” 易霄灼难得尴尬的脸红起来,“算我拜托你,告诉我。”倨傲不可一世的易公子,第一次软下语气拜托人。 从来都是他俯视别人,听著他们眼泪鼻涕的跪地求他,他厌恶的想把他们一个个扔进水里好好洗洗他们的窝囊样。 今天,他却不得不开口求一个自己厌恶的人,真是讽刺。 “很抱歉,我想我帮不了你什麽,我真的不知道介辉在哪里,我已经好久没有跟他联系了。” “你……”易霄灼被那固执的人激怒了,“韩逸轩,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我把你在研汐浅阳这些日子里的行为告诉你的领导,你一定不会比现在好过。” 韩逸轩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灿烂的笑起来,他将身体前倾,凑近对面,“让我来告诉你介辉最讨厌你的地方,就是你那副明明做错事,却永远不知悔改,还要倒打一耙的可恶嘴脸。”看著那张越来越y沈的脸,他收回姿势,“你无需威胁我,想怎麽做,随你心意就行,很抱歉,我想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喝完这杯咖啡,再见。” 韩逸轩又岂会受人威胁,他推椅起身,不想再多作停留,易霄灼在这时急了,他见他真要开走,上前一把拉住他,另一手拳头捏得死紧,“我,算我求……” “霄灼。”易霄灼好不容易积聚起全部勇气,开口求出声,却被一女子打断。 柳腰款款,仪态万方,以韩逸轩在研汐浅阳练出来的眼神来看,这女人定是哪家名媛千金,举手投足间透著溶入骨髓的高雅。 “瑶佳,你怎麽会在这?”易霄灼的脸色难看极了,显然是气自己的话被对方打断,但又碍於身份,无法对她发难。 “刚和一位同学聊了聊,出来见你在,就过来了。” “你先去门外等我吧。” 一句话的功夫,易霄灼已恢复平日里捉不定的沈稳,只是那女人似乎不是很听他的话,她亲密的挽住他胳膊,转头看韩逸轩,“这位是霄灼的朋友吧,你好,我叫纪瑶佳,是霄灼的未婚妻。” 韩逸轩挑高了眉,恍然大悟,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幸会。” “瑶佳,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易霄灼对纪瑶佳不知好歹的行为怒了,但只怒在心里,表面依然波澜不惊,声音却是冷下三分,纪瑶佳了解他,对韩逸轩温和的点点头,她乖乖离开。 “看来,我又多知道一个介辉要离开的理由。” “这不是理由,男人肯定得结婚生子,更何况是有身份的人,小辉他明白我的,我只爱他一个人。”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韩逸轩无奈的叹气,这就是他所谓的爱,他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见不得光,他其实只是想追求一时的刺激吧,或许介辉选择离开,是明智的,他迈出一步又回头,“或许我该告诉你一个事实,介辉g本不喜欢男人,你想追求刺激,还是另外找人吧。” 裘介辉在大学里,断断续续谈过两个女朋友,都因x格合不来,不欢而散。 的确,x向有可能会改变,就如他,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女人的,他也确定这一点,可他就是毫无理由的喜欢上卓思晨,他并不清楚他们的後果,也许终有一天,他们也会不欢而散,可是已经陷入,就拔不出来了,他认命。 介辉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看著他惨淡收场,在事情未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该帮他一把。 或许他没问过他是否也对那个人有著同样的感情,就替他做了决定有些唐突,可他并不後悔这样做。 他曾经对他承诺过,他会保护他,他就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介辉,也会原谅他的。 y谋沦陷37 第三十七章 游乐园的大火导致晨云直接损失近五千万,这件事引起了董事会的高度重视,誓要查出真相。 目前为止,只知道是有人故意纵火而非意外,至於是何人所为,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只能交由警方处理,这个案子也是重案组接手,不过不是韩逸轩这组。 “芸姨,死者抚恤金处理的怎麽样?”卓思晨翻著手中文件,脑中却在想著晚上怎麽跟情人共度晚餐。 离出院也有一个星期了,自那次确定关系後,两人在住宿的问题上产生很大歧意,他要他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可那人却不愿意,说是自己有房子,不去。 这哪成呢,情人之间哪有相隔两地的,那他的x福生活不是没著落了,一整个星期,他天天黏去他家,霸著他的床,可这终究不是个办法,冥思苦想许久,总算是让他想到主意了,今天他就跟他去说。 “总裁,这话你昨天已经问过,而且一字不差,你打算一天问一次吗?” “恩?是吗?”卓思晨讶异的抬头,他回头一想,却果真如此,不免失笑,他怎麽感觉现在的自己,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在初恋,真是见鬼。 “那麽总裁,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杨小芸恭敬的立在他身後,一脸无状的等著上司的发话,卓思晨失笑,“芸姨,别老绷著脸,要多笑笑,对了,元风来了没有?” “应该快到了。”杨小芸看了看时间,走出两步,“我待会儿有个会,总裁,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准备。” 卓思晨点头,“去吧。” 高跟鞋踏著瓷砖,哒哒哒,很有节奏的频率,杨小芸走到门前,忽然又转过身,“有一个错误我得纠正一下,只有在某人长时间不回家的状态下,我才会绷起脸。” 门被关上,不容他解释一句,卓思晨摇头,低头重新专注文件,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的脑子是否又神游外太空。 没多久门被敲开,他以为是周元风,进来的却是亚思。 “大哥。” “亚思,怎麽这会儿跑我这来?”卓思晨觉得奇怪,他记得他手上有个方案得交,他都做完了?这麽清闲。 亚思走到办公桌旁,双手一撑,坐上桌面,“大哥,你一定不知道我听到了什麽。” “什麽?” “曾伟然洗黑钱的谣言似乎要成真。” “哦?”卓思晨终於来了点兴趣,他靠上椅背,指尖敲击著桌面,“说清楚点。” “我有个在合谷工作的同学告诉我,警方好像拿到了什麽证据,曾伟然很快会出事,合谷内部开始有些混乱了。” 合谷的管理机制非常严谨,曾伟然是只聪明的狐狸,单从合谷的表面是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妥的行为,他的地下交易有一本专门的账本,那里记录著他所有的犯罪事实。 当然,警方不可能是拿到那册账本,否则,曾伟然可是坐穿牢底都不够量刑的,而前段时间传出来的和岑一风合夥洗黑钱一事,多有人称为谣言。 其实,卓思晨还是想不通,曾伟然怎麽可能会和岑一风这麽一个向来正经的商人合作,要说正当生意也就算了,可是洗黑钱谁都知道犯法,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蠢到挖个坑往里跳。 这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亚思,你可以试著从你同学嘴里多套出些合谷的近状,或许会对我们有利。” “我知道的大哥。”亚思滑下桌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蹬腿周转三百六十五度,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对了……”忽然想到什麽,卓思晨想交待亚思,电话内线突然叫起,他只能先按下接听键。 “总裁,周副总到了,他现在在门口。” “让他进来。” 卓思晨刚掐断电话,亚思同时从椅子上跳起来,那神情可真是极难看,“大哥,我还有事没做完,回办公室了。” 他也不管身後的叫唤,径直往门外冲,楠木漆门双双推开,他险些撞上刚好进门的身影,幸好对方及时止住他前冲的力道。 亚思眉一皱,像丢垃圾一样甩开扶住他的手,侧身一越,飞奔向走廊尽头,周元风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才走进办公室。 “忍忍吧,他对你的误会太深,要他不恨你,没这麽简单的。” “阿思,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周元风已经快战到无力,他不怕外人对他的迫害,威胁,甚至毒害,只要他能理解他,那一切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他恨他如敌人,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他做这一切又有什麽意义? “元风,你越来越喜欢钻牛角尖了。” “我只是难过。” 卓思晨起身绕过桌面拍拍他的肩膀,来到一旁沙发上坐下,“周元华还是有意无意的从中作梗,在老头子面前使坏?” 虽然卓思晨很想帮他,但有些事他是有心无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他事都好说,家事难办。 银源集团不下於清耶、风彤,董事长周鹏膝下两子,但家族里的亲戚们只承认周元风,并不待见周元华,只因周元华是二夫人陪嫁的拖油瓶。 周元风自幼丧母,如今的小妈是他父亲後来娶进门的,二夫人先前育有一子,比周元风年长三年,虽然周鹏待他并无二心,如同亲子,但其他亲戚却都势利眼见。 虽然二夫人温婉如柳,但周元华却x情乖张,他只在老爷子面前扮演著好儿子,做戏,是他的拿手活,从小如此。 周元风待此无血缘之亲的大哥其实不差,因为亲戚们的不喜,他都看在眼里,一直以来他都宽容著他的一切,可是他毁了他与亚思的生活,却是他无法容忍的。 “他有哪一天是不使坏的。”此刻,对於他一直忍让的大哥,周元风只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你就不该那麽容忍他。” “我要是知道他会害我和亚思,在他进我家门之前,我就会把他轰走。” 周元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和亚思的事,没有人知道,他明白自己的家族背景不容许他喜欢上一个男人,但他并不准备妥协,所以他瞒著家里人跟亚思来往,只等时机成熟再向他们坦白。 可谁知,他偷飞回国的事会被他大哥撞见,还被他跟踪拍下他和亚思的亲密照,他该早些发觉的,也不至於让亚思中了他们的圈套,对他误会颇深。 卓思晨安慰的拍拍他,“放心吧,既然是误会,就一定有冰释的一天。” “亚思是亲眼看著我跟别的女人睡在床上,他不可能会原谅我的。”周元风似乎很气馁。 亚思并不知道周元风家人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更不知道周鹏发现心爱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时的愤怒,他前脚踏上飞机,那边早已设下陷阱等著他跳。 误喝下迷幻药,周元风哪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更不会知道他父亲j心设下的局,他和亚思一样,完全充当成一枚可悲的棋子。 如果不是他父亲後来威胁他不准再颓废迷恋下去,否则他就除了那个祸g,他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以为没人知道他们的事情。 卓思晨呼著气,靠上沙发後背,“相信我,只要搞定老头子这边,我一定让亚思原谅你。” “阿思,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真的好爱你。”周元风突然邪恶的勾起嘴角,卓思晨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他厌恶的皱起眉,迅速起身逃开,果然有人扑了个空。 “留著你的怀抱将来疼亚思吧,少来恶心我。” “嘁,真是不识抬举,你别不稀罕,少爷我还不愿意给呢。” 好嘛,一下子变回生龙活虎,真是只打不倒的小强,恩,这个比喻好像有点出入。 说来,如果周鹏知道自己儿子暗中对付老子,想要吞吃他的一切,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可如果不这麽做,他永远也保护不了他想保护的人,他不能老是授人以柄,连跟他坦白都不敢,生怕不知何时钻出一个黑衣人一枪解决了他。 那样,他宁愿被他记恨一辈子。 出晨云,周元风直接取道回家。 周鹏为人自律严谨,不事张扬,周家别墅虽豪华,却不奢糜,大宅内贵气不失简约,可以清楚看出周鹏低调的为人。 周元风穿过中厅,正准备上楼就被管家拦住,“少爷,老爷找你,在书房。” “知道了。”周元风接过管家手中的托盘,挥退他,敲响房门。 书房内,周鹏靠著椅背,桌面上摊著一份文件,他的头仰著,眼睛微阖,眉头有些皱褶,苍老的双手交握著,听到敲门声後他轻应一声,睁眼盯住文件。 “爸,您找我?”周元风拿起紫砂壶,在小杯子里注满茶水,递到周鹏身前,眼角余光扫向桌面那份文件,他只顿了顿就在对面坐下。 周鹏平静的抬头,说道:“元风,为什麽要和你大哥对著干?溪风谷的项目,是我同意在先,元华才著手下去办的,你为什麽要怂恿一些董事否决这个方案?” 周元风哼笑,“首先我要申明两点,一,我没有和他对著干;二,我没有怂恿董事否决,是他们认为大哥的方案的确有问题,才会要他退回重做而已。” 溪风谷生态园这个项目,最初其实是周元风提出的主意,银源在郊区有一块地,一直都想不好该做何项目最合适,後来在周元风的提议下,董事局一致通过他的构思,建一座农家乐模式的大型生态园区。 一般说来,既然主意是周元风出的,构思理念也都得到董事们的支持,那麽也该由他来接手这个案子,可是董事长却一声令下,由周元华主持整个项目,周元风则协助执行。 因为这个决定,周元风和父亲冷战近一个月,他不明白,如果是他无用,是他不学无术,对於这个决定他毫无怨尤,可他为了这个项目辛苦整整一个星期,甚至连董事们都非常支持他,就因为他的一句话,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周鹏本欲生气,临出口却只是轻叹一声,“我知道,你还在为我把项目交给元华而生气,但你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公事上来,不选择你,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倒说说看,元华的这个方案有哪里不妥了?” “以农家乐为经营模式的生态园内,耸立出一座乌烟障气的加工厂,爸,我不知道您是太偏爱您的大儿子,还是真的老糊涂,您真的觉得这样妥吗?”周元风嘲笑出声,在他眼里,父亲是个j明的商人,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x就是,他爱他的大儿子已经超出正常范围。 周鹏因为儿子如此直接的冒犯,终於气得大拍桌子,“放肆,你就是这麽跟长辈说话的?” “我只论事实,其实真正把个人感情带到公事上的人不是我,是您,爸。” 即便他一时糊涂,可董事们不会跟著他一起糊涂,到了现在他还盲目的支持著他的大儿子,为这事对他的亲生儿子又训又斥,那个周元华,真的有那麽好吗?周元风失望的在心底嚎叫。 “事实是元华是总裁,你只是副总,可你不但没好好帮助他,反而让人来撬他的台,你别忘了,我捏著银源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只要我一句话,你就是再做什麽文章,也没有用处。” “是。”周元风的好脾气终於被磨光,听著他一口一个元华长,元华短,好像在他眼里,他只有周元华一个儿子,他气得立起身,冷笑,“从始至终我都知道,我做什麽都没用,一个被人已经判了死刑的人,能做什麽?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痛恨著为什麽大哥不是你亲生的,而是我这个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人才是你亲生的,你一定恨不得剐了我吧,其实我一直等著那天呢。” “你……”周鹏气得颤抖起手指著他,y沈下脸,“你给我住口,再敢说你喜欢男人,你一定会後悔。” 周元风忍了半天,捏紧拳头忿然转身甩门离开。 对於这个顽固的父亲,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现在只能靠自己赢回那份悬在半空的感情,赢回他的亚思。 经过走廊,视线里突然出现两个身影,他立刻侧身隐到暗处,直到他们走进房间,他才跟著回房,回房後,他立刻从抽屉里取出电脑打开。 y晶显示屏里很快出现两张大大的笑脸,两名男孩年纪不大,穿著篮球衫,其中一人抱著篮球,横臂搭著另一人,笑的一脸灿烂,周元风了抱著篮球的男孩,点进一个文件夹里。 桌面突然被视频框掩住,男孩的笑脸也瞬间消失,替代的是另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地点是某人的书房,周元风盯著那两个人,靠上床沿。 “白马王子还没追到手?” 书房内,周元华邪气的靠坐上沙发,手臂随意搭著沙发沿,故意拉开的领结,慵懒而x感。 “时间迟早而已。” 对於自己的魅力,关琳琳一向自信,卓思晨不是一般的男人,征服他虽然有点难度,但他迟早还是她的,这点,她深信不已。 “你可别忘了卓思晨的情人很多,尤其是那个谷雨嘉,你就这麽有自信?”周元华对於这个女人过旺的自恋倾向一向嗤之以鼻,虽然她的资本的确不差,但他就是喜欢打击她。 “谷雨嘉那个女人,你认为她可能会是我的对手吗?我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男人?”周元华诧异的挑起眉头,这话可大有歧意。 “那个男人的威胁度比谷雨嘉可要大多了,所以我现在在想办法怎麽除了这颗石子。”关琳琳媚眼一利,脸色沈下许多。 本来上次想借sa他们的手,毁了他们的关系,没想到那几个臭外国佬居然没用成如此,连一个醉鬼都摆不平,还被当场抓包。 虽然卓思晨事後并未对她有过说词,但她明白,她危险了,有时候没有动作比有动作更可怕,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会在你始料未及的时候,咬断你的腿。 周元华挑眉,猜测道:“就是你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叫韩逸轩的人?” “是。”关琳琳嫣然一笑,指尖暧昧的挑过周元华松开的领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不仅和卓思晨关系亲密,和你的宝贝弟弟也熟的很,和你弟弟的情人也很亲近,所以,你要想掌控银源,或许我们可以联手。” 周元华嘴角一勾,拉开脖子上的手,“我只对怎麽除掉缠著我弟弟的人感兴趣,别人的情人,我似乎没有c手的必要。” “元华,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肤浅,韩逸轩和你弟弟他们这麽熟,利用他除去那个叫亚思的男孩,也不无可能。” “琳琳,我到今天总算明白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意思了,这麽个大美女,居然,也会有这麽狠的心。”周元华著那张浅笑盈盈的脸,兀自叹气,幸好她看上的不是他,否则,他可惨了。 周元风用力盖上电脑,起身下床,慢慢踱步到落地窗前,五分锺後,他拿出手机播出一串数字。 “阿思,一定要小心关琳琳,详细情况见了面再说。” “知道了。” 卓思晨放下电话,看过时间後起身走出办公室。 y谋沦陷38 第三十八章 韩逸轩打开家门,迎接他的是卓思晨围著猪公仔围裙的可笑样子,他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那人也不恼,递给他一双新拖鞋,就奔进厨房。 开放式厨房连著客厅,菜已经烧得差不多,卓思晨正在为最後一道菜装盘,忽然身後有热气传来,一双强健的手臂从後抱住他,“原来你还会做菜。” 韩逸轩将下巴搭到他肩上,望著一盘盘装致j点的菜肴,心里不止一点点惊讶。 卓思晨扬起唇,转头偷来一个吻,“是不是突然感觉无比幸福?” 臭美的脾气一上来,刚刚的赞叹瞬间落回,韩逸轩轻啐一声,松开人走回客厅。 有些人就注定不能给他一点赞扬的表情,那顺著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可是比猴儿都要来的迅速。 他坐上沙发,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就往嘴里送,转头拿遥控器的时候发现立在客厅角落的箱子,他奇怪的走过去,“这是什麽?” “我的衣服。”听到声音,卓思晨也跟著走过去,为了晚餐他都忙的忘了先把衣服放好,他拎起箱子往卧室走,韩逸轩忽然叫住他,“唉,那是我房间。” 卓思晨转头,奇怪的点头,“我知道啊。”忽然他若有所悟的挑眉,“你不会是想要和我分房睡吧,啧,想都别想。” 转身,他一拧门把,径自走到衣柜旁,也不管另一人的抗议,直接把衣服都挂进去。 “喂,别跟我说这就是你想了一个星期的结果。”韩逸轩无奈,对於这个人的专横,他似乎都已经快要习惯,那可不是个好现象。 “一三五住我那,二四六住在这,周日麽,回大宅,这个结果满意否?”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韩逸轩背靠衣柜,双手环x,虽然明知问出这句话毫无效果,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卓思晨哂然一笑,忽然凑过来贴住他耳g,轻吐一口气,“当然没有。” 说完,他直接咬住他耳垂,双手一带,按住他臀部压向自己,韩逸轩一僵,双手抓住他头发拉开他,随即吻上。 激烈的深吻,热情如火,两人急喘著都有些失控,升腾的欲望随著交缠的唇舌,磨人的抚触一发不可收拾。 安静的室内,只有对方浑浊且难耐的吐息,传达著更加深入需索的讯息。 卓思晨放开韩逸轩的唇,低头咬住他的喉节,恶意厮磨,引来对方克制不住的颤抖,他得逞的勾起嘴角,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可以由他为所欲为的弱点。 他继续在他身上点火,慢慢解下他裤子,手指轻轻送入,虽然不是很痛,但轻微的麻涨感,还是让韩逸轩不安分的动了动,卓思晨用腿顶住他,唇再次印上。 空气中,飘荡著情色的味道。 挺立的欲望已经硬的发烫,卓思晨不再忍耐,抽出手指,将人扳了个面,分开他的腿猛的顶入。 “啊……”韩逸轩双拳捏紧,压抑的低吼,背後的刺穿,无与伦比的深入,痛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卓思晨沿著他的後颈,一路吻下,他将食指挤进他咬的死紧的牙关,转过他的脸,探入舌头,扫荡他的口腔内壁。 身下狂野的律动不断冲击著韩逸轩麻痹的感知,自痛感中慢慢上涌的快意,让缩小的欲望再次挺身,他忍不住叫出来,“啊……太深了,慢……” “叫我的名字,逸轩,叫我。” 卓思晨卖力的为他在前面套弄,有技巧的揉搓,身後则加快速度,刺入的更深。 “呃……思晨……思晨……” 韩逸轩用力攀著衣柜,额际的汗珠顺势划下,落入眼睛里,模糊了那双迷茫的眸子,他已经不清楚自己在说什麽。 听了他的话,卓思晨抓紧他的腰,一阵猛烈的冲刺後,紧紧抱住韩逸轩滑到地上,缓过气来他发现另一人的欲望居然还高傲的抬著头,他很诧异,却在下一刻低头吞入他的火热。 “喔……”强烈的刺激,韩逸轩兴奋的抬腰前挺,湿濡柔软的触感,舌尖时不时的灵活扣动,几乎要了他的命,几个回合後,他受不了的按住他後脑勺,猛的向前一送,几乎顶入卓思晨的喉咙,直直s入他的口腔里。 喘过气,韩逸轩尴尬的很,“那个,你没事吧。” 卓思晨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对另一件事更加关心,对於做爱,他不喜欢有一方强行承受,双方同时得到高潮,那才是做爱的极致,才是一种享受,所以,他们从第一次开始都是一起s的,今天他有点反常。 “怎麽了,最近工作很累?居然连步调都慢了一步。”卓思晨若有似无的用唇在他x前摩挲。 韩逸轩躲著他的折磨,这样的触碰让他痒的想逃,“还好。” “别骗我。” 韩逸轩掰开他的头,气笑,“没骗你,倒是你,看你的本事,一定不止和一个男的搞过吧。” “如果我说不止,你会怎样?”卓思晨笑著轻咬他的下巴,韩逸轩一把撩开他,也笑,“不怎样。”他起身,捡起扔的一地的衣服,走进卫浴间,“我去洗澡了。” 卓思晨就著他推开他的姿势斜撑著双臂,高深的望著那个背影笑。 因为某人的发情,原本j心准备的一顿晚餐,推迟了近两个小时,等到将菜送进嘴里,已经冰冷没有热气,这时,某人才开始抱怨起来,“哎,我的杰作啊。” “你自找的。”韩逸轩斜他一眼,要不是他突然发情,先喂下面,上面就不用受委屈了。 “谁让你诱惑我的。” “喂,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你先发情的。” “明明是你先来抱我,这不是诱惑是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被你一碰,我就会欲火焚身。” 果然跟极度专权又蛮横的人是无法讲道理的吗?或许,以後他该跟他保持著绝对安全距离,看他还拿什麽借口套到他身上,韩逸轩咬牙,“好吧,我不跟你争。” 争也争不出个结果,还不如省些口水,喂饱肚子来的实际。 见他软下来,卓思晨笑了,“怎麽样,评价一下本人的厨艺吧。” 韩逸轩塞进一粒虾仁,状似夸张的点头,“除了冰冷无味,其它挺好。” “嘁。”卓思晨不满的摇头,夹了一块里脊r给他,韩逸轩像是想到什麽,笑出声来,“看来,真正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人,不是我,是你。” 一顿延迟的晚餐,在两人笑闹中,倒也挺愉快的度过,其间韩逸轩问过他是哪里学来的厨艺,倒不是吹的,的确有那麽两下子,卓思晨回答的有些随便,只说当初学生时代特意报的烹饪班学的,之後韩逸轩就被反追著问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最後他还是跟他说了出来。 一起命案,其实始因还是你,当初你的货里被人恶作剧放了假的毒品,後来延伸到杀人灭口,案子比较棘手。 卓思晨对他的回答有些好笑,他说他都不在意,警方倒是认真,这话让韩逸轩有些不爽,不过他并没反驳什麽。 第二日,韩逸轩要去一个地方,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待在那。 他很後悔这段时间为了自己的事,居然连介辉发生这麽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要等别人告诉他他才知道,後来他又打过好多次电话给他,依然是关机,他去他家敲过门,既然不在家,他就一定在另一个地方。 裘介辉的家世算不上优渥,但也不差,他父母都是大学导师,比起一般的工薪阶层,他家条件算是好的,这也是当初他母亲有能力资助韩逸轩学费的原因。 可叹的是,因为一场车祸,他父母双双亡故,那年他们刚刚参加工作,韩逸轩特意从外地赶回来陪了他一段日子。 他父母的老家在郊县的一个乡下,他们在那里也有自己的房子,韩逸轩曾经跟著他们一家三口去玩过,那里山青水秀,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他们俩曾开玩笑说过等他们老了,就带著自己的妻子一起来这里养老。 他知道介辉心情很糟糕的时候,就喜欢去老家,因为他父母就葬在那里,他确定他一定是躲在那个家。 古老的小镇没有大城市里过多的工业、尾气污染,走在路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公交车,出现最多的是骑著自行车的人。 乡下的人都很淳朴,因为地方小,人与人之间基本都认识,走到哪里都有打招呼的人,那一张张的笑脸没有一点虚假掺杂。 裘介辉的家就在村中央尽头,走出家门就是小溪,小溪对面则耸立著一座高耸入云的青山。 韩逸轩刚熄灭引擎,还来不及打开车门,就见那个失踪多时的人从门内走出来,一身白色休闲服,衬得他清瘦不少。 “小逸!”看到钻出车门的人,裘介辉有些惊讶,“你怎麽来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并没有告诉过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回了乡下,他怎麽就找到这里来了。 “你小子,要闹失踪也没必要瞒著我吧。”韩逸轩故作生气的一拳顶向他x口,裘介辉好笑的回他一记,“你这不也找到这来了。” 两人笑闹著走进大门,迎面对上一位朴素的小姑娘。 裘介辉老家只有一位阿姨,姨父早亡,小姑娘是他表妹,他们娘俩一直住在他家,小姑娘认识韩逸轩,并且对他极有好感,因为乡下人的羞涩,一直让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是每次偷偷瞄他的时候,脸颊上的那两片红霞,早已出卖了她。 午饭过後,二人沿著石子小路慢慢踱步到田间,虽然已近十一月,天气仍旧闷热,太阳照得两人身上微微淌出汗珠,走出一段路,两人又沿著原路走回。 其间,除了偶尔笑闹几句,两人都未触及到敏感话题,快到家时,他们下到小溪里,各自洗了把脸。 清澈见底的溪水中,有鱼儿在欢畅的嬉戏,那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韩逸轩对著水中倒影愣了一会儿,忽然掬起一捧水朝旁边泼去,裘介辉猝不及防,x前被水洒的点点湿凉,他气骂一声臭小子,立刻回敬过去。 等玩累躺到铺满鹅卵石的河床上,两人已经变成落汤,裘介辉喘著chu气,瞪著另一人笑个不停,“瞧瞧你这副样子,哪有半点警察同志的威风。” 韩逸轩双手环著後颈,不管贴住额际的刘海,平躺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任凭地面热气丝丝侵入,丝毫无觉,“或许,我的确不是当警察的命。” “啧,少在我面前上演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裘介辉做呕吐状,不屑的转过脸,不去理他。 “就知道你会如此。” “小逸,你觉不觉得其实待在这个山青水秀的地方终老此生,也未偿不好。” 韩逸轩一愣,对於裘介辉突然转变话题有些反应不及,他盯著对面山峰半天,才迟迟回话,“对於甘於寂寞的人,的确不差,只是,介辉,你并不属於这类人,所以你不适合待在这里。” “你呀,说起话来,总是如此犀利,把我刺的血淋淋的,你太残忍了。” “你呀,就别在我面前装了,咱俩谁不知道谁,我连你屁股後面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你有什麽能骗过我?” 裘介辉噗笑出声,捡起一块石头就扔过去,恨得咬牙切齿,“你还敢说,三番四次的非礼我,你还有理了你。” “你冤枉不死我,明明是你自己不停的黏上我,我甩都甩不掉你,还非礼,你对我死缠烂打我都还没喊冤呢。” 清澈的小溪边,闷热的大下午,只有两个大男人躺在烫人的石床上,一会儿笑,一会儿骂,空气中,却有一股温馨之气,弥漫不散。 y谋沦陷39 第三十九章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惬意而温暖。 烤干身上的湿衣,两人起身开始比打水漂,玩得乐此不彼,扔到手开始酸了,韩逸轩才立起身,舒舒僵硬的筋骨,瞧另一人兴奋的神色一眼,他迟疑半天,才开口,“跟我回去吧。” 裘介辉顿了顿,从水中淌回陆地坐下,“我还没休息够,再过几天吧。” 明显是推托之语,韩逸轩对裘介辉隐瞒的行为有些生气,跟坐到他身旁,他忽然横臂搭上他肩头,“介辉,我们是好兄弟。” 裘介辉身形一震,掩饰的低下头,用手扒拉著赤脚上的沙粒,他叹气,“小逸,我打算去美国。” 既然能找到这里,说明知道他已经辞职,无论从何得来,他已无需多解释,他知道他明白的,他们的默契度一向惊人。 “为了那个易霄灼?” 韩逸轩忿然,他避他已经需要避到国外去了? 裘介辉掩饰的低头,“小逸,我希望你能明白,去美国不为任何人,而是为了我自己。” 韩逸轩眼神古怪的看著他,问道:“介辉,告诉我,你对那个易霄灼到底有没有感情?” 他怀疑他g本已经喜欢上那个变态的男人,否则他何必躲他躲到乡下来,甚至还打算出国,他大概也知道他有未婚妻了吧。 “小逸,还记得你和卓总一起来研汐浅阳的那次吗?”裘介辉答非所问,见他点头後,咧了咧嘴角,“那次你在台上唱,我和卓总在底下聊天,他问了我这麽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裘经理突然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压在身下的话,事後你会怎麽做? “那天,我是这样回答的……”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然後再阎了他,将他大卸十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我是真的这麽想的,可是事到临头,我g本下不了手。”裘介辉颓然苦笑。 那天韩逸轩离开後,他回到办公室那人还没走,当时他气的浑身发抖,他真的有一瞬想那麽做,他也真的用刀抵住他的要害,可那人心甘情愿的姿态,恨得他连刀都拿不稳。 如果这是你给我的惩罚,我毫无怨尤。 那一刻,他真的想割下去,他甚至已经割破了他的衣料,可是当他下手前抬头看他,见他不仅没有痛苦,还对他温柔的笑著,他的手腕就不听使唤的软下来。 “他不过是早就知道你下不了手,要是换个人,他就得害怕的打颤了。”韩逸轩冷哼,这种谎言他要是信了,那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他会彻底被那人吃得死死的。 裘介辉摇头,“小逸,我没有被他迷惑,我很清醒,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可是无可否认,我的确爱他。” 终於证实自己的猜测,韩逸轩却觉得失望的很,难道他们两兄弟,真的要犯下同样的错误? 他不甘。 “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男人,我常常在想,就算我的x向有问题,那我爱上的也应该是你才对,为什麽老天要跟我开这种玩笑。”裘介辉失败的彻底。 如果对象是他从小玩到大,知g知底,又视他如亲兄弟的小逸,或许他会欣然接受,毕竟从认识开始,他们好的太出乎寻常,而且从小到大他都是在他的保护中慢慢成长起来。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後走到一起,也挺正常,可事实却并不如他所想,他爱上的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的老板。 “那……”韩逸轩稍稍一顿,皱起眉头,“你会回去找他?” “不。” 听到这个毫不犹豫的回答,韩逸轩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是真情实意,或许他无法再去拦他,可那人已经有未婚妻,而且听他的意思,娶妻生子是理所当然,他绝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妥协,那麽,介辉注定惨淡收场,那样未免太过可悲。 换言之,如果某天卓思晨要选择结婚,他也不会去阻拦他,他的身份摆在那,终有一天无可避免,但他也不会再和他纠缠不清,他会和介辉一样,远远的离开那个男人,重新去过自己的生活。 不是他虚伪,也不是他太过潇洒,只是太过骄傲,所以必须是独一无二,哪怕是不容於世的孽情,只要爱了,就要全身心的投入,要的回报,自然也是同等级的,否则,他宁愿不要,这是他唯一的坚持。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逸,背负一段违背人伦纲常,卑微沈重的同x孽情,太累,他是个有家世的人,未婚妻已经和他订婚两年,很快就会结婚,他有个正常的家庭,我不会去破坏,也不屑去破坏,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我不是女人,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就做傻事,我也有我自己的坚持。” 裘介辉用下巴搭著膝盖,眼眸一直垂著,只看得见黑睫毛不停眨著,却看不见丁点他瞬息万变的神色。 天有些y,大片云团遮住原本嚣张四s的太阳,空气中带著压抑紧迫的窒息感,诡异的变脸。 “其实,我也爱上了一个男人。”韩逸轩将人向後一仰,双手撑地,抬头看著越来越多的云层,叹了一口气。 “是卓总吧。” 气氛成功的被缓和过来,裘介辉也笑著学他一样抬头看天,其实从当初卓思晨向他了解他的身世开始,他就隐约有些预感,只不过,他一直觉得强硬如韩逸轩是不会喜欢上一个同为男x的人,没想到,他还是栽了。 “你知道?”韩逸轩有些惊讶。 他怎麽一猜就中,他g本就不知道他们两的事,真是见鬼了。 “咱俩谁跟谁,不是只有你知道我屁股上有几颗痣,我也知道你腋窝下有一枚红色雪花胎记。” “臭小子。”韩逸轩笑著推他一把,捡起一颗小石子扔到他腿上,忽然他又收敛神色,上下抛著石子,“你说,咱兄弟俩是不是被鬼上了身,天底下这麽多女人供我们挑,我们怎麽就都喜欢上男人了。” “小逸,我希望你能幸福。” 韩逸轩被这突如其来的祝福吓了一跳,随後他轻笑出声,只是这笑容中混著太多现实的无奈,“你打算什麽时候去美国?” “签证办下来就走。” “你那边已经找到工作了?”这麽急,是单纯想出去散散心,还是准备在那安家落户? “去了再说吧,总之,以後大概不会回来了,你知道我的。”求介辉淡淡一笑,又闭上眼睛。 韩逸轩了解的点头。 是,他知道他,虽然算是对自己的感情作了一个交待,可毕竟不是一个太过潇洒的人,去一个新的环境过属於自己的生活,对他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如果有一天,我也需要换个环境的话,我会去美国找你。” 裘介辉很轻的一怔,苦涩化开,了解话中隐藏的深意,他明白的点点头,终究,还是害怕吗?即便坚强如他。 这种不确定的感情,或许,g本就是在毁灭自己。 裘介辉没有跟韩逸轩回去,他的意思,还想在乡下多待几天,好好陪陪他的阿姨和表妹,出了国就很难再见面,唯一的亲人,终有些不舍。 走之前,他会去找他,这是临走前裘介辉对他的保证,韩逸轩这才放心离开。 傍晚的天,半明半暗,厚厚的云层更加深了视线的障碍,天气诡异到恐怖。 看来,很快将会有一场暴风雨的侵袭。 韩逸轩将车开得飞快,今天他是借了柯浩宇的车,自己的机车被他那天失控的情绪扔坏,此刻还在修理厂里。 他一路盯著前方,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沈闷的车箱让他压抑的难受,也许,他的确不适合开四个轮子的车,真是见鬼。 放下前後四扇车窗後,忽然闯进的凉风让他舒服不少,心情也舒展开来,他低头打开cd机,放进一盘轻音乐带子,再次抬头时,他猛的踩住刹车。 前方几米处,一个身影从路边山上连跑带摔的滚落下来,他急忙下车跑到山脚扶起那人,叫道:“亚思,你怎麽了,这是怎麽回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亚思震了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快,他们追过来了,逸轩……”来不及继续说下去,後面的人已经追上来,韩逸轩回头一看,松开人上前擒住第一人往他x口送出两拳,用力扔向後面,又快速扶起倒在地上的亚思,带他回到车内。 敌人很快追上来,韩逸轩侧身避过攻击,提脚蹬退那人,打开车门,急踩油门,车子绝尘而走。 确认安全後,他边看路况,边查看靠在一旁的亚思。 发生什麽事,他怎麽会这麽狼狈,谁要抓他? “亚思,有没有受伤?” 韩逸轩担心的询问,刚才滚下山的时候,他的腿摔到了,还不知严不严重,希望身上别再有别的什麽伤。 亚思极累的睁开眼皮,转过脖子,咧咧嘴角,强笑道:“没有,幸好遇见你,不然就惨了。”说完,他又闭上眼,克制的拢起眉。 “是谁要抓你?” “谁知道呢。” 亚思低喘著咬住唇,早上出门去和客户商见面,商谈完合作事宜後,他驱车回公司,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忽然被人打昏,醒来後,人已经在一间陌生的木头屋子里。 他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抓他有什麽目的,他们打他,用鞭子鞭他,甚至还想对他做出更变态的事,直到一个头目进来,他被蒙著眼,不知道对方的样貌,只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哑哑的,chuchu的,直觉告诉他那人应该是个胖子,胖子挥退所有手下,来到他身边。 他不清楚他想做什麽,黑暗的恐惧让他缩紧心脏几近停拍,他动了动被绑的的手脚,忽然身体被重力一扯,倒在地上,他还没从脑袋的阵痛中回过神,那人就来脱自己的衣服。 要不是半途中胖子的电话响起来,或许他真的在劫难逃。 趁那个胖子离开,他用头厮磨地板,除去因刚才一翻折腾,松垮下来的黑布,眼睛自由後,他才知道自己被关在何种环境中。 他滚到一把锯木头的锯齿旁,连皮带r的划出一手血,才划断被绑的绳子,跳窗逃跑的时候,他被发现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拼尽全力奔跑在陌生的环境中,毫无目标。 他唯一知道的,只能确定他是在一座山上,关他的屋子应该是伐木工人临时歇脚的地方。 他明白自己不能被再抓回去,否则,与等死无异。 他向著一个方向死命跑,任荆棘硬刺扎得他身上火辣辣的痛。 终於,被他找到了出路,遇上了救星。 松下心来,他忽然觉得全身骨头像散架般,连抬一抬手,都使不出半分力气。 轰隆隆,破天一道闪电划开天际,雷鸣不止。 密雨倾泻而下,一窝蜂钻进车窗,韩逸轩摇上玻璃窗门,扯出纸巾替闭眼休息的亚思抹了抹打湿的脸,转道进入市区。 雨,越下越大,雨点落在挡风玻璃上啪啪直响,雨刷不停工作著,也来不及扫净玻璃面上的雨滴。 车驶入沁梅园,为了节省路长,韩逸轩将车直接停在楼层门口,他顶著大雨绕过车头,打开车门,轻轻摇了摇椅上的人,唤道:“亚思,醒醒。” 喊过数声,亚思轻微动了动,蠕动嘴角呢喃一声,才慢慢睁眼,迷糊不清的眸子盯著为他挡雨的人几秒锺,又重新闭上。 韩逸轩觉得不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又迅速收回。 居然发烧了,他立刻去替他解安全带,“亚思,再忍忍。”话说完,他的脖子被一双手绕紧,喘息不匀的热气也打到他脸上。 “痛,元风,救救我,身上很痛。” 蚊子般的声音钻入他耳内,韩逸轩心下明了,他转身解释,“亚思,我是逸轩,不是……”元风二字还没出口,他的唇被两片温暖包裹住,他惊的立即拉开他,亚思的衬衫袖子也被拉起一大段,当他看到暴露在空气中的条条鞭痕和手腕上的破皮,他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他会虚弱成这样,他真是太chu心了。 他抓起车後座一件外套往他身上一盖,抱起他就冲进雨里,等站在电梯里,他的身上已经在下小雨。 韩逸轩有沁梅园屋子的钥匙,可是他此刻抱著人,双手受缚,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开门,他只能屈动手肘按响门铃。 卓思晨开门见到对面的人後,吓了一跳,“怎麽回事,弄得这麽湿。”说完他又发现韩逸轩手上抱著的一团东西,他奇怪的拿开衣服後,立马怔住,“亚思!” 韩逸轩没空跟他解释,他越过那人把亚思抱到沙发上,又去卫浴间拿来干毛巾,替他擦干头发,又为他换下脏衣服,卓思晨在一边不明所以,可当他发现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後,眼神立即y沈下来。 “到底怎麽回事?” “快打电话叫医生来,他发烧了。” 卓思晨一听,也没再问什麽,转身入书房去拨电话。 这边,韩逸轩又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喂亚思吃下,折腾一翻起身时,一块干毛巾立马盖住他的脑袋,“湿成这样,都没感觉的吗?” 忽然贴上来的温暖,使他迷恋五秒种又迅速退开,他身上也脏的很。 “我不介意。”像是读出他心中所想般,卓思晨又拉过他,替他擦起头发来,“到底怎麽回事?” “我去找了介辉,你知道的,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亚思,他被人追著跑,至於他发生了些什麽我还来不及问,他很虚弱,说话都很吃力。” 卓思晨停住动作,拥抱住他,“谢谢你。”如果没有他的碰巧经过,那麽亚思真的吉凶难料。 韩逸轩心内一缩,冷笑,“所以,你是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是把他分出他们那一行列,还是觉得他没有资格和他的同伴做朋友? 愤怒的气场惊醒另一人,卓思晨拉开他,微笑,“抱歉,是我失言,以後绝不会了。”对方的生气令他很开心,不是太过在乎,也不会对此稍显生分的语气如此生气,虽然他的确没有那层意思,“你全身都湿了,快去冲个澡吧。” 见他脸色缓下来,卓思晨轻推他一把,不要到时候两个人一起病了,那可不太好,家里同时出两个病号,太不吉利。 韩逸轩也没什麽心情泡澡,他整个脑袋里都是亚思身上的伤痕。 什麽人这麽狠,居然如此虐待他,亚思是个温和的人,又不会胡来,他相信他不会结上什麽仇家,刚才就不应该逃走,直接抓住那些坏蛋带回警局盘问才好,如果他知道他们这麽虐待他的话。 匆匆淋浴完毕,他就走出卫浴间,卓思晨不知去替什麽人开门,他以为是医生来了,走到沙发旁,却见周元风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看著躺在沙发上,痛苦的紧皱眉头的人,周元风焦急的蹲下身,轻唤道:“亚思。” 他握住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亚思手腕上的伤口,痛的他很轻的呻吟出声,他立刻拉起他的衣袖,在看见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时,他如被人敲了一闷棍,震惊的转头看向其余两人。 卓思晨很轻的摇摇头,周元风铁青著脸,心痛的抬起亚思的头,将他抱在怀里,“亚思,亚思你醒醒,我是元风,亚思。” 好像被打扰了好梦,亚思终於不耐的转转眼珠,眉头蹙的更深,他半睁开眼,迷蒙的望了望前方,又疲累的闭上,只是头却更往那个怀抱深处钻进去。 “痛,吵得头好痛,元风,赶他们走。” 周元风一愣,有些欲哭无泪,要他赶自己走吗?他轻叹著搂紧那个不停喊痛的人,心疼的无与伦比。 医生在半个小时後来到,检查过伤患後,确定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只是要小心处理,以免感染,脚踝处有些红肿,相信就是韩逸轩看到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崴去的。 在卓家私人医生的处理後,亚思的伤患已经没有大碍,就是烧没有那麽快退下,但在天亮之前也肯定可以无碍。 可周元风此刻却形如修罗,愤怒的脸色已经由青转黑,咎其原因就是亚思身上那些穿c在鞭痕之中的吻痕。 痕迹都是新的,跟鞭痕几乎同时落下,若不是医生以人格担保,确定亚思并没有被人侵犯过的迹象,他大概会暴走。 整个晚上,周元风陪在不安分的亚思床前没有合过眼,渴了,他替他倒水;痛了,他小心避过伤口,替他轻揉伤口四周。 伴著晨曦的第一缕阳光s进窗户,周元风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看睡得正香的人,他走出房间轻掩上门。 客厅里,卓思晨已经坐在沙发上等著他,他没有坐下,只交待他别把他来过的事告诉亚思,就走了。 用过早餐後,卓思晨走进亚思的房间,正好见他睁眼醒来,他扶起他要他喝下手上这杯白开水。 润完喉咙,亚思终於开口,“大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亚思微笑著摇摇头,然後想起什麽,他问道:“我妈那……” “已经替你请过假,临时要你出差一个星期,放心吧。” “哦。”亚思忽然静下来,指尖触到手腕,残留的余温让他的心漏跳半拍。 模糊的记忆中,昨晚他好像又回到那个熟悉的怀抱,他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但这是否只是南柯一梦? “大哥,昨晚你在这陪了我一夜?”亚思漫不经心的问他,眼睛却不住往门外望去,卓思晨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回应:“恩。”对於这种低级谎言,他并不热衷,抢别人的功劳不是他的作风,特殊情况除外。 “哦。” “怎麽,很失望?”卓思晨嘲讽,瞧瞧那失落的语调,既然那麽想见他,又何必假装冷漠,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他不知道你受伤,又怎麽会来。” “我只是在看逸轩。”亚思忙著解释,却引来卓思晨更加明显的嘲笑,“他去上班了。” “哦。”亚思失望的低头,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或许他是把大哥当成另一人了。 只是那深入骨髓的抚触,指尖的温度,的的确确是那个人遗留下的,亚思咬了咬唇,忽然轻哼一声。 卓思晨担心的问,“怎麽了?” “痛。” “哪里?” 亚思指指手腕,卓思晨拉过他的手在纱布边缘替他轻轻按摩。 不一样的触感,不一样的力道,虽然他大哥的技巧更加娴熟,可他却很快收回手臂。 “大哥,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好,那我先出去。” 果然如此,真的是他。 亚思难过的闭上眼睛。 y谋沦陷40 第四十章 周元风离开沁梅园,没有回公司,而是飞车赶往家中。 他的愤怒来源於他的血缘至亲,对他如此的残忍,一夜间,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亚思会得罪别人,唯有那个视他如眼中钉的人,他的父亲,才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冲进大厅,他拎过一名家仆就问老爷在哪,被少爷吓坏的仆人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烦躁的扔开他,跑去书房,可是没人。 通常这个时候,老头子都会在书房处理事务,虽然不再回公司,但需要他处理的文件依然不少,可是今天他居然不在。 焦躁的找了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人,周元风bap;ap;gt;景滮u楼,没想到在走廊上他却碰上了他的大哥。 “昨晚你好像一夜未归。” “与你无关。” 自从知道周元华破坏他和亚思的事情,周元风不再视他如大哥,对他只有冷漠,再也没有笑容,他不悦的越过拦路的人,却被对方一拉,拖进房间。 “这麽火急火燎的,找爸?”周元华闪身一靠,手搭沙发沿,邪气的笑著。 “他在哪?” “今天一早爸就去公司了,好像是为董事局否决的溪风谷的案子。” 周元风冷哼一声,提脚就走,手刚拧上门把,身後说话的声音让他钉住了脚跟。 “你是为了那个臭小子想去找爸兴师问罪的吧。”不是问句,只是陈述,周元华幸灾乐祸的笑著。 周元风忽得转身,眼神凌厉的盯著那个得意洋洋的人,“你也有份。” “不,那g本就是我找人做的,这次,你可错怪爸了。” 周元华为周鹏脱罪,打从接到电话说那小子逃走,他就明白他一定会知道,他後悔自己请了一群白痴,但他从没想过要将事情隐瞒。 周元华灿烂的笑著,指尖敲击著沙发沿,忽然一阵劲风带著热辣的痛意袭上他左脸颊,他用指腹碰了碰嘴角,伸出舌头轻舔血迹。 周元风气的头顶冒烟,他朝对面咆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枉我一直视你如亲大哥,你居然冷血至此。” 周元华几步上前,与他平视,嘴角依然是那个可恶的弧度,“我是否冷血有待定论,你违约在先却是你的错,保证再也不和那臭小子有来往的你,却偷偷的和他见面,你是否应该先好好反省自己,我这个做大哥的对你可是仁至意尽了,你想,这件事如果被爸知道的话,你的小情人可就不只是受点皮外伤而已,你应该了解爸的手段,所以你该感谢我才对。”他忽然凑近他,对著他耳g轻吹一口气,在他还未反应过来,诡异的笑著离开。 周元风回过神来後,气怒的一脚踢翻桌子,甩门离开。 古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後福。 这句话印证在亚思身上还挺合适,这一个星期的养伤时间,他可是极尽享受。 出於照顾病人,又有周元风的请求,卓思晨当上了保姆,被亚思呼唤著又是端水又是倒茶,他明白那家夥是故意的,他在报先前的仇,所以,在忍无可忍之下,他唯有求救电话喊来李芯帮忙,而周元风自那日後,也未再踏足过沁梅园。 韩逸轩则乐的在一旁看他们两人吹胡子瞪眼睛的搞闹,就像林子尘在的那段时间一样,虽然吵,却格外有种家的感觉。 说起那小鬼,自从那次他手伤痊愈後,因为他父亲回国而被接回家去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学校开学快两个月了,功课应该挺忙吧。 而他,也已有一星期没有回过家门,因为亚思的伤,原本定下的计划只能取消,他本想回家去住,可那人不愿妥协,还拿亚思当挡箭牌,他只能被迫的待在他家陪他一起照顾病号。 对於私事,只要不触及到原则x的问题,韩逸轩通常都挺好说话,但在公事上,他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笑笑游乐园的失火案虽然不是他负责的,但牵扯到自己的情人,他自然也会关心的过问,在出事後他才知道,原来游乐园是晨云旗下的。 打听八卦或者内幕消息,a组的大喇叭阿胜,那可是无人能敌,他长得就一副尖嘴猴腮样,处事圆滑剔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没见他认真过,除了办案的时候,但偶尔蹦出来的戏语,还是会让几位同事满脸黑线。 於是,韩逸轩便将这个艰巨的任务分派给他,结果立竿见影,不过五分锺後,他就从外面跑回办公室。 “喂喂喂,别这麽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秦依娜被这过大的开门声吓了一跳,自然不满那个大嘴巴的作为,他人一出现,她已经开骂。 “我说秦依娜小姐,要想做淑女,首先要学会声若蚊音,不是像你那种泼妇骂街,知道不?” 阿胜笑著做了个滑稽的鬼脸,见美女就要冲上前来,他急行几步,钻入安全区域。 韩逸轩正在翻看案例,见阿胜敲门进来,他停下工作,问他:“这麽快就有结果了?” “豹哥,c组那帮人太逊,查到现在连个p都没查到,要是换成我们,早破案了。” 虽然在意料之中,韩逸轩还是有些微失望,但对阿胜的大言不惭,他却不太赞同,“你错了,不是他们没用,而是案犯太过狡猾,谁还没有个被刺扎停脚步的时候,我们不也对花冲的案子没辙麽。” 他听卓思晨说过,游乐园里是有监控录像的,可调出来的录影带中没有抓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片漆黑,显然是被人做过手脚。 他们不是蓄谋已久就是对游乐园太过熟悉,知道先掩盖掉镜头再行犯案,火是被泼了大量汽油蔓延开的,他先前就去c组打听过,他们并未查到有大量出售过汽油的店铺,所以案子搁住了,就跟他手上花冲的案子一样,停滞不前。 “说到花冲,豹哥,我们就真的拿凶手没有办法了吗?” 让那帮猖獗犯逍遥法外,也太窝囊了,指不定他们正站在某处笑他们警察的无能,想到这点,阿胜就气不打一处来。 韩逸轩安慰他,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现在还缺少一点有利的证据而已。” 只是而已,他从来不认为真的有完美到没有一丝破绽的案子,证据都是从那些微小的缝隙中爬出来的,或许,他只是还没想到而已。 花冲的案子看似没有缺陷,可他总觉有不对的地方,只是在哪里呢? 花冲应该明白,从他供出曾伟然,愿意配合警方做污点证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会被曾伟然追杀。 那个残忍的黑道老大可不会顾念什麽旧情,背叛他的人,他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这是混黑的人都知晓的事情。 而他不可能想不到,如果他死了,他唯一的祖母该怎麽办?以他的孝顺程度来看,他不可能在没有安排好祖母的情况下,就把自己推入地狱。 那麽,他是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她的去处? 想到这点,韩逸轩眼前一亮,问道:“阿胜,你们後来有没有去查探过花冲祖母的境况?” 对了,这就是问题的原因所在,他居然遗漏了这麽大一个疑点没有想到,在他祖母身上,一定遗留下一些线索的,他确定。 阿胜想了想,回道:“亲眼看著孙子死在眼前,老人家受了极大的刺激当场晕倒,虽然救回一命,但她失聪了。” “那她现在住哪?” “出院当天被一名据说是亲戚的人接走,就不知去向了。” “马上去查,务必要将老人家的行踪尽快找到。” “是。”阿胜起身,应命离开。 韩逸轩觉得松了一口气,後靠上椅背。 或许,事情很快就会明朗,他有预感,而他的预感一向很灵,他重新低头,翻开案例,他还得知道的更多。 曾伟然那个败类,他就不信抓不到他的尾巴。 正想集中j神时,他又听到门外传来的几句引起他兴趣的话语。 “最近,日本的一些黑社会组织搅得日本警方也是头痛不已。” “是啊,还猖狂的很。” 翻著纸张的手指顿住,韩逸轩合上文件起身走出办公室,“你们刚才在说什麽?” 文杰见老大出来,笑著起身跳上桌子,“老大,你昨晚没看国际新闻吗?” 韩逸轩嘴巴一张,却又闭上,不是他不想看,是昨晚那只禽兽发情发的厉害,对付他已经不够,哪来的时间看新闻。 “昨晚我有点事。” “日本的几家有势力的黑社会最近猖獗的很,多次与东南亚地区一些组织碰面,这其中的地下交易就不需要我说了,当然,和中国境内的交易也有不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逃过海关的。” 韩逸轩眉头一皱,问道:“有没有再细致一些的情况?” 文杰摇头,“新闻报道只有这些,不过,日前已有日本警方联络我方,似乎有要合作的意向。” 这些自然是由内部传出来的,外人不可能知情,也不可能允许媒体曝光,因为有些行动是需要保密的。 韩逸轩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居然连这麽重要的事都不知道,真是越来越chu心,是时候反省自己了。 假如和中国警方合作,那麽必定是在中国境内有交易的,据他所知,日本有势力的黑社会组织,且和中国商有来往的,应该就是井上神野所领导的社团。 可井上神野不是一直都利用曾伟然这条线来帮他暗中c作的吗?难道,因为上次交易的失败,他已经对他不放心了?准备亲自出面? 他用手搭著鼻头,想得入神,没一会儿,手机突然响起来,“喂。” “有没有想我?” 韩逸轩抽搐起嘴角,他心虚的扫过不明所以的手下,转过身压低声音轻骂,“想你的鬼,我在工作。” 卓思晨轻笑一声,说道:“我很想你。” “有什麽事快说。”韩逸轩不耐烦的催促,要是任由他烦下去,迟早要被那些鬼j灵发觉,那就完了。 “喂,有必要这麽凶吗,想你也错了?”仔细听,那话分明带著撒娇意味,他都能想像握住电话那人的可恶表情,他的恶趣味就是喜欢看他在别人面前出丑吗? “再不说我切电话了。” 对於不识实务的人,威胁才是最有效的方法,韩逸轩深信此道。 果然,对面不满的嘀咕一句,终於切入正题,“晚上去研汐浅阳,下班我来接你。” 韩逸轩皱眉想了一会儿,回他:“不用,我自己过去。” 卓思晨奇怪,问他:“你的机车不是还没去拿吗?” 韩逸轩点头,前两天,修理厂师傅打电话给他,说车子已经修好了,因为这两天没时间往那边绕,他也就没有过去。 不过,没有机车不代表他就到不了那里吧,他可以坐计程车,总之绝不能让他来接,警局可不是其他地方,他那惹事的x格,不给他制造些新闻出来,又怎会罢休。 “我自己坐计程车过去,行了就这样,我忙著呢,bye。” 终於松出一口气的韩逸轩,没有发觉空气中诡异的安静,他的手下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这麽安静的时候可是少见,他奇怪的抬眼一瞧,顿时愣住,那些探究的脸上,分明刻著不怀好意。 “有什麽问题?” “老大,这对话有些诡异喔。”文杰跳离桌面,几步上前挤到他身边,在他身上乱闻,韩逸轩厌恶的推开他,“你什麽时候变成哮天犬的。” “哇,这话伤人喔,老大。”文杰突然捂住心脏,痛苦的趴到办公桌上,只是这不仅没有换来任何人的同情,反而引来一片嘘声,他悻悻的放弃表演,无视众人。 “虽然文杰的表演很烂,可头儿,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刚才是嫂子的电话吧?”秦依娜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两眼放光的等著答案。 韩逸轩懊恼的想撞墙,可是听到嫂子那两个字,他眼前忽然出现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披著大波浪,点著眼影,涂著唇彩,穿著低x礼服的卓思晨,他显些暴笑出口,他极其忍耐的抽酸嘴角,才挤出几个字,“差不多。” “哈,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老大,有了嫂子都不跟兄弟们透露一声,什麽时候带出来见见麽。” 韩逸轩极力忍住情绪,刻意的用拳捂嘴轻咳两声,才平息波动,“见什麽见,你很空吗?还不做事。”他随手拎起一份资料往他头上敲去,径自走回办公室。 3640 欲望文 41-45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4145 y谋沦陷41 第四十一章 回到井上神野这件事上,如果真如他所料,那麽重点目标应该就是本市,无论井上还信不信任曾伟然,这条线他肯定不会改,积累已久,他不可能舍弃这里,重新去打通另一条通道。 这样一来,他又有机会了,如果花冲的死真和井上社团有关的话。 他调出所有和曾伟然有关的资料,查看一下午,却没什麽发现。 近来,他有听说过曾伟然洗黑钱的传闻,警方手里并没有证据,不知是谁传出的谣言,至少他所知的耳目,并没有这件事发生。 或许,只是曾伟然的仇家故意散播的,想来他的仇家一定不少。 韩逸轩放回所有资料,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他立刻起身下楼。 文杰他们已经先他一步离开,出到门口,他本想伸手拦车,视线里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宝蓝色,他愣了愣,随後看见那人嚣张的直接闯过街口红灯,从他身边擦过,急踩刹车停下,“上车。” 那人也不跟他招呼一声,擅自骑了他的座驾,还一副主人样,真是气得他咬牙。 “这好像是我的车。”韩逸轩此刻很有抬腿一脚,踹他下车的冲动,他相信他应该很清楚的将不满表达出来,可那人居然毫无反应,还该死的讲著气死人的话。 “你的不就是我的麽。” 韩逸轩确定他是故意的,“你下来,我来骑。” 看他那副不要命的样子,居然乱闯红灯,让他骑,那无异於把自己的小命送到他手上糟蹋,他可还没活够。 “就你那点水平?来吧,今天让你看看高手的真正境界。”卓思晨拎起头盔往他头上一盖,开心的展开笑容。 “嘁!”韩逸轩气不过,他不屑的轻啐一声,不悦的跨坐上车,第一次在自己车上当起了客人。 卓思晨听到他的不满,向後看了看他,强制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抓紧了,小心掉下去摔断手脚我可不负责。” 韩逸轩还来不及抗议,引擎便轰鸣一声,倏地前冲数米,很快将那座高耸的建筑物抛在脑後。 韩逸轩不甘的坐在车後座,想不通为什麽自己的车会落到他手里,他又没给过他钥匙,而且他又没得到自己的同意,还真够无理的。 这喧宾夺主说的是不是就是他? 在他的无比怨念中,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 对於研汐浅阳,韩逸轩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虽然他一个星期只来一次,但一年下来,加起来的数字也已经不错了。 只是,今天他们去的并非酒吧,而是餐厅。 偌大的中餐厅内,三三两两的坐著几桌人,卓思晨二人被带著走进一个特定小包厢,里面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是你!”韩逸轩有些惊到,难道他和卓思晨认识? “你好,我想不用我再自我介绍了吧。”易霄灼有礼的伸出手,逼得另一人不得不与他握手。 虽然今天的见面未必有意为之,可因为裘介辉的关系,韩逸轩不得不往某些方面去想,看来他并不打算死心。 从他们的谈话中,韩逸轩发现他们两早就认识,也有可能真的是他多想了。 “你的要求我已经达到,那麽我请易少帮的忙,是否该实现了?”卓思晨优雅浅笑,晃荡著杯中y体,他切入正题。 易霄灼回笑,“卓少大可放心,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定会有你感兴趣的新闻。” 暗藏深意的话听得韩逸轩皱起眉来,这种被隔之门外,让你听却不让你懂的处境,伤了这头高傲的小豹,或许说惹怒更确切些。 不安的讯息渗出皮肤,透过空气四处蔓开,卓思晨感觉到他的警告,有些失笑,本来不重要的事情,被他这麽一气,反而严重起来,他想对他解释,可刚张嘴却好巧不巧的手机闹起来,“抱歉,我去接个电话。”他起身,两步开门离开。 韩逸轩的脸渐渐y沈下来,他并不多管闲事,也没有专挖别人秘密的癖好,但是让他坐在这里,踩在软绵绵的云层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他会想咬人。 这时,易霄灼开口了,“今晚我真正想见的,其实是你。” 韩逸轩面无表情的嚼著嘴里的鱼r,g本不去理会跟他说话的人,可今天的易霄灼却不像上次,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理而愤怒,“他在哪,拜托你告诉我。” “我好像在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已经见过他。” 韩逸轩倏得瞪大眼睛s向对面,森冷的眼神已经凝结成冰,可转瞬一想,他又平静下来,要是他真派人跟踪他的话,那他今天就不用坐在这里了。 可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他不禁怒火中烧。 易霄灼瞧著他的脸色变化,解释道:“你放心,我还没卑鄙到那种程度,要真派人跟踪你的话,我也无需在这低声下气的求你。” “的确如此,不过你也应该非常明白,你只会徒劳无功。”韩逸轩冷笑,明知结果,何必多此一举,他不会笨到这种程度。 易霄灼依然没有发怒,“韩先生,你也有喜欢的人,你就不能设身处地想一想,小辉明明爱著我,你真的忍心看著他不快乐?” 韩逸轩皱了皱眉,多有不屑。 哼!他是知道来硬的不行,打算采取怀柔政策?他以为他一定吃软的? 快乐!他不知道介辉离开他一定会快乐,但他知道不离开他,他一定不会快乐,只有无尽的痛苦而已,“我当然不忍心看著他不快乐,如果你可以一心一意对他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他的去处。” “我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对他的。”易霄灼毫不犹豫的回答,差点让韩逸轩笑趴到桌面上。 这睁著眼睛说瞎话的人还真是不能小瞧呢,他是不是把别人都当白痴了,“你不会忘了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吧。” 易霄灼只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并没有太大波澜,“这个问题我好像在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 “那麽,我的回答也在上次说的很明白。” 易霄灼很轻的急喘两口气,压抑下心底的愤怒,在门口打了半天电话的人,也终於回来。 察觉到气氛的不妥,卓思晨微笑解围,“听闻令尊刚刚晋升,恭喜易少,公司忙,抽不出时间去府上拜会,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j致的小锦盒,移向对面,易霄灼缓下脸色,点头致谢,“客套话我也不说了,显得矫情,卓少明白的。” “易少说笑了。”卓思晨笑著,将放在桌底的手移到旁边,握住另一人的,轻轻收紧,“对了,易少的婚礼应该快了吧,什麽时候发请贴?” 易霄灼脸色一僵,随後从身旁衣兜内拿出一张卡片,“本来就打算今天给你的,差点忘了。” 韩逸轩盯著那张大红喜贴,嘴角不自溢的勾起讥笑,同身为男人,他却看不起他。 一边跟他宣誓著什麽一心一意,另一边已经拿著大红请柬到处散播他婚礼的讯息。 在别人眼里,他是爱妻子的好丈夫,在他这里,他对他说,他只爱介辉,只对他一心一意。 多麽讽刺,多麽可笑的感情。 他用力抽出被卓思晨握住的手,不知道是气那个姓易的,还是因为预见自己的未来,有些厌恶而已。 卓思晨顿了顿,随後恢复原样,他站起身,说道:“易少不是说今晚得去未婚妻家问候的吗?那我们就不耽误易少好事,先告辞。”他拍拍仍坐在椅子上的人,越过他率先出门。 韩逸轩朝对面看看,跟著起身离开,握住门把的时候,他停住脚步,“放了介辉吧,他不是我,你应该了解他,他没有你想像中坚强,如果你不想他出事的话。” “我不会放弃的。”易霄灼的语气很坚决。 韩逸轩冷哼,为他的执迷不悟而厌恶,他用力摔上门,迎上外面靠在桌上耐心等待他的人,他没说什麽,只是径自往大门出口行去。 他没想过卓思晨会出卖他,因为太过相信,所以在知道对方的行为後,尤其震怒。 一路上,他安静的可怕,连气也没多哼一声,卓思晨明白他气什麽,但他也没解释什麽。 回到家,两人依然沈默,韩逸轩没管另一人,顾自冲完澡跑去凉台上吹风。 十一月的夜风,开始披上清凉的外衣,不再混有热气。 明朗的夜空中,繁星闪烁,可爱俏皮。 穿著睡衣,韩逸轩手搭拦杆,仰头望天,不知想到什麽,他忽然轻叹一声,抽出烟点燃。 微弱的火光因吸气的动作越来越亮,直到主人一口烟雾喷出,又慢慢削弱下去,驻留在原地的烟末随著指尖的跳动落入万丈深渊。 忽然,一双手臂从後绕上,抢走他手上仅剩小半的烟头,卓思晨手指一松,半空中,火星划过寂夜,消失无踪。 “还在生气?”惹事的主人终於耐不住,请求讲和,只是被害方似乎不愿意太容易就妥协。 韩逸轩淡淡瞥他一眼,推开缠在他身上的手,走回房间,卓思晨随後跟上,几步上前拉住他,“你去哪?” 韩逸轩顺势转身,看不出他在生气,只是也不高兴就是了,“去客房睡。” 他占了他的房间,既然他没自觉离开,那麽只有他这个主人委屈一下,去睡客房而已。 “有必要吗?”他并没做错什麽,卓思晨被他冷淡的态度惹火,为了一个外人,他居然连睡也不肯和他一起睡。 他一把抓住他後颈,吻上他,带著怒气,侵占住他的唇舌,没有温柔,只有强势的攻击x,得不到回应後,他更是用力将他推到墙上,用牙齿折磨他的唇瓣,双手chu鲁的在他身体各处敏感点揉捏,可是对方如同一具僵尸般,不给他一点点反应,哪怕是拒绝。 终於,连他自己也累了,他咬牙喘气,“你这算什麽意思?” “等你疯完。” “然後?” “睡觉。”简洁干净的回答,可以气得人跳脚,韩逸轩拨开身上的手,依然没有过多情绪,抬脚就走,卓思晨一手抵住门,脸色开始下沈,“我希望你弄清楚一点,我没有出卖你。” 他不过是说他们见过面,并没告诉易霄灼地点,否则该找的人早被找到,g本不需要再来问他,有必要把他当仇人吗。 “偷一块钱是偷,偷一百万也是偷,就是存了这种侥幸心理,这世上才会有这麽多小偷,五十步与一百步,并没多大差别。” “的确没多大差别,所以做过同样事情的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生我的气。” 韩逸轩一愣,随即想到当初偷偷从他家保险柜里窃取曾伟然交易的信件,他冷笑,“你说得对,我是没资格生你的气,我很抱歉。” 他去拨那人的手,要去开门,可是对方显然不愿意轻易放人。 卓思晨抓住他开门的手,顺势一带,两人脚跟拌著脚跟,纠缠著倒在地上。 他们两人有个相同的习惯,就是穿睡衣不穿底裤,睡衣是系带式的,因为刚才的纠缠,绳结松散了开来,使睡衣往两边挪开,无限春光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卓思晨看到覆盖在丛林下半挺立的欲望,他笑了,“原来是装的,我还以为你对我没反应了。” 前面那阵撩拨,如果换了平常,他早配合他滚到床上去了,本以为他是因为生气的连欲望都挑不起,却原来不过是装成这样的,卓思晨用指尖一挑,干脆彻底除了他的衣服。 屈服於最原始的欲望,韩逸轩没有再拒绝,他开始激烈的回应他。 浓烈的炙热,反复纠缠。 进入的前一秒,卓思晨停下动作,他问他:“逸轩,如果我和易霄灼角色互换,你会做何选择?” 韩逸轩一震,迷茫的眼神稍稍回复些清明,随後他恶意抬腰,厮磨他的顶端,卓思晨低嚎一声,挺腰送入。 “啊……”错误的挑逗,韩逸轩自搬石头自砸脚。 夜风穿过大开落地窗,闯入卧室,带起白色窗帘摇曳飘荡。 卧室一角,灼热的温度几乎淹没那点清凉,chu重的喘息带著r体撞击声,暧昧升空。 强烈的冲刺後,带著野x的低吼声混著喷s出的黏y,结束了这场战争。 韩逸轩撩开趴在他身上缓气的人,想要起身,卓思晨一手拦腰拉回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韩逸轩甩开他的手,去捡睡衣,“对於毫无意义的话题,我没兴趣回答。”他起身,并未穿上衣服,赤脚离开。 因为股间的摩触,原本滞留於内的白浊热y,时不时延著大腿g部,丝丝流出,情色到y糜。 卓思晨欣赏著那具完美身形和自己在那上面留下的杰作,目送他慢慢走远。 忽然,那人止步回头看他,“你我都明白结果如何。” 卓思晨一愣,眼神随即变换,幽黑到深不可测。 都明白吗? 可他并不明白。 y谋沦陷42 第四十二章 “本台消息,银源集团因各家银行突然拒贷,多处工程被迫停工,原本准备动工的溪风谷大型生态园区的计划也被搁置,而拒贷原因据说是有人匿名传真给某高官,称银源董事长周鹏与黑社会组织互有来往,证据一并附送,资金链的断缺,银源公司笈笈可危,消息一传出,银源股价更是持续下跌……” 卓思晨按下遥控器,电视机里的影像瞬间消失,办公室恢复安静,他笑著转头,“开始了。” 周元风盯著漆黑的电视屏幕,眼里没有一点表情,“那小子动作倒是快。” 前几天是报纸头条,不过那次的消息要温和的多,今天的新闻可是犀利入骨啊,只差那名高官的真实姓名了。 本来他还有些犹豫,上次亚思的事情给了他当头一b,剩下的一点顾忌完全被恐惧抹杀,他要是再手软的话,一定会失去亚思,那是他不敢想像的事情。 “他敢不快麽,为了他的条件,我可是付出代价的。”卓思晨冷哼。 这两天他们似乎陷入了冷战,为了外人,他们第一次闹僵,这种感觉并不好。 周元风挺内疚,事情他已经知道,完全是为了他和亚思,“阿思,我很抱歉,这次完全是因为我。” 只是他有一点想不通,他为什麽不直接将原因告诉那人,也许那样,他就不会生气了。 毕竟,他没有实质x的出卖他,只是避重就轻而已。 “你为什麽不和逸轩说是为了我们才这麽做,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有必要这麽硬杠吗?” “没这个必要。”卓思晨淡淡的回道,眼皮也未抬一下,周元风无奈,两个既硬又傲的男人走到一起,也许注定会不断擦出火花,灼伤对方。 卓思晨扔了遥控器,起身来到办公桌前,对著电脑键盘一阵劈哩叭啦,“这两天收了多少?” “10”周元风跟著走过去。 因为银源股价持续爆跌,手里捏著少量股份的股东已经坐不住,周元风趁机收购了一部分,但加起来的数目不尽如人意。 “银源最大股份持有者是令尊,他手握61的股份,几年前各分割给你和周元华一人5,目前你手中有15,周元华手中有5,而你父亲手中则握有51,分散在外部的一共还剩29。”卓思晨逐一分析。 依表面情况看来,对周元风似乎不利,就是全数收购来那29的股份,他依然成不了银源的最大股东,照样掌控不了银源,周元华不可能会帮他,他父亲就更不会。 “如此看来,我必败无疑。” 卓思晨瞧他一眼,又道:“而且那29里,唐云祥那个老家夥手中的9是绝对弄不到手的,其他20你可以稳抓入囊。” 唐云祥和周鹏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关系非同一般,他是绝不可能会将他手中的股份卖给周元风。 那麽,最终加起来他最多只能得到35的股份,这g本就是杯水车薪。 周元风叹气:“所以,我最终还是会失败。” 卓思晨不悦的摇头,“元风,你又忘记我对你的忠告,失去信心,未战已败,没有绝对的赢家,也没有绝对的输家,你现在该做的就是赶快去收入那20的股份,别被人捷足先登。” 未到最後一刻,谁也无法定论输赢,不战而败那是耻辱,战过了,即便没有胜利,虽败尤荣。 周元风头脑灵活,也不失霸气,就是少了些坚忍,容易被挫折打倒。 总言之,是他的家世令他一直以来的路途太过顺畅,把他保护的太过小心,使他变得太过脆弱。 周元风一顿,立刻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卓思晨呡了呡唇,视线移向显示屏上的曲线图,皱起眉头。 不知想什麽想得入神,亚思敲门他也没有听见,直到亚思开始不满的敲击他眼前的桌面,他才回魂,“想什麽呢,要是现在站在这的不是我,是坏人,你不惨了。” 亚思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脚还有些瘸,看来扭得比较严重,卓思晨当初想多放他几天假,可他却拒绝了。 自从上次被绑的y影,他变得神经质起来,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著他和他的亲人,这让卓思晨无奈,又隐隐有些心疼,这次事件对他的打击不小,他的心变得敏感起来。 虽然医生保证他真的没事,但从伤痕来看,远不像亚思自己叙述的那般轻松,可他知道那小子虽然年纪最小,一但拗起来,却连他也毫无办法,他成心不打算说的事,就算杀了他也没用。 “不是让你脚没好之前,不要乱跑的吗?” 亚思没有理会对方微责的语气,习惯x的双手一撑,坐上桌面,“大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卓思晨瞪著那个没有规矩的小子,手指危险的轻击桌案,已经对他说过无数次,工作就该有个工作的样子,尤其是在他的办公室,一点当员工的觉悟都没有。 骂他,他反而比他更理直气壮的回他一句:切,你手下员工千千万,还没过够瘾?我要是真和他们一样天天对你点头哈腰,喊你总裁,你又要骂我虚伪矫情,嘶!我就纳闷了,怎麽能有横成你这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总裁被员工指著鼻子骂的,他大概绝无仅有了吧? “喂,有没有听我说话呢?”亚思对他的无动於衷生气了,当他是空气麽?公然在他面前开小差。 “你会听我的吗?”卓思晨凉凉的瞥他一眼,干脆拿起手边文件翻看起来,亚思一听乐了,他用手肘支著桌面,靠近他一些,说道:“还是先说好消息吧,曾伟然被抓了。” 刚翻开文件第一页的手指顿住,卓思晨抬头,双眼一凝,“那麽坏消息呢?” “他被保释出去了。”亚思耸肩,起身一跃,跳到椅子上坐下,准备欣赏起对面那人变化的脸色,可他发现那人除了嘴巴在动,没有丝毫变脸,真是失败。 卓思晨只停顿两秒,便问道:“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外界一点风声都没有,以曾伟然的知名度是绝无可能如此的,除非…… 亚思回道:“昨晚曾伟然在公司,我同学恰巧加班,他亲眼看著几个便衣寻来拷著他离开的,可是今天一早,他说曾伟然又出现在公司。” 富达公司暗地里洗黑钱的传闻已经不止一次传出,只是因为警方一直没有动作,大家都以为是谣言,毕竟富达公司的另一位当家人是众人皆知的风彤总裁,他可是一名正正经经的企业家。 最近也有传警方已经掌握证据,只是依然未见有何动作,关注这件事的人也就越来越少,昨晚事件明显是个大突袭,看来这次,警方是真的掌握了确凿证据,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抓人。 这次,还真得谢谢亚思的那位同学,卓思晨看回亚思:“亚思,你得去办一件事。” 亚思得意一笑:“早就办妥了大哥。” 合谷总裁洗黑钱被抓,这麽劲爆的新闻怎能让媒体错过,他已经通知各大报社,此刻,曾伟然的公司和家门口,大概已经被狗仔队给淹没了。 “做得好。”老大给了个赞赏的眼神,得意的那只小龙猫诡笑的y险无比。 只不过,卓思晨没有忘了富达的另一位主子,若是曾伟然被抓,那麽岑一风必定也会出事,为什麽没见亚思提到他。 他想打个电话问问,刚拎起话筒,手机就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居然是韩灵珊的名字,他奇怪的接起电话。 “卓大哥吗,我哥受伤了,你快来医院。” 他没想到那丫头在刚接通电话就来上那麽一句,他一震,问话的同时,人已经起身去取外套,“哪家医院?” 亚思奇怪的看著那个打算离开的身影,不解的问,“大哥,谁进医院了?” 推开办公室门的同时,卓思晨扔出一个名字,便头也不回的赶去指定医院。 电话里,韩灵珊说的焦急,搞得他的心也焦躁起来,丫头都已经急得乱了分寸,难道伤的很严重?那家夥,抓贼有必要抓的这麽拼命吗? 赶到急诊室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韩逸轩伤重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也没有一帆白布等著他,坐在床上让护士替他包扎的人似乎j神的很,倒是站在旁边的丫头,脸色难看的紧,她是在故意吓他吗? “卓大哥。”韩灵珊发现站在门口的人,一下跑过去拉住他,“你来了。” “医生怎麽说。”卓思晨反手拉住她,走近病床,盯著那个有些惊讶的人,叹出一口气。 “韩先生只是擦破了皮,没有大碍的,只要二十四个小时内保持伤口清洁,连疤都不会留下的,请放心吧。”护士包扎完毕,清理好医用推车,笑著替他们解释。 只是擦破了皮?卓思晨郁卒的很,擦破皮需要严重到来急诊室吗?这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有那丫头的反应,她是不是故意捉弄他? 韩逸轩明白他在想什麽,他也无奈,要不是死活被妹妹拉著,他g本不会来医院,这压g就算不上伤。 小丫头被那两个散发出危险气场的大男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嗫嚅道:“我也是担心哥哥麽。” 今天上午没课,韩灵珊打算上街逛逛,谁知会碰上该死的小偷,幸好碰到哥哥在附近办事,帮她夺回包包,可是那好像不是一般小偷,她哥哥居然没有抓住他,还擦破了皮,她怎麽能不急呢。 护士见那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心的出面解围:“好了,派一人跟我去取药吧,之後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卓思晨一听就要起身,哪知韩灵珊比他动作还快,她拉住护士的手就往外走,“我跟你去护士姐姐,卓大哥,你帮我照看哥哥。” 韩逸斩一听,立马气从心来,什麽照看,他什麽时候变得脆弱到破了点皮就需要人照看,臭丫头。 卓思晨看得好笑,很少见他有这麽可爱的表情,他握上他的手,“讲和吧,我认输。” 韩逸轩没料他开口认输,他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他。 前两天,周元风打过电话给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包括他和亚思的全部,其实,他只是钻在牛角尖里而已。 本来这件事不是太过严重,如果换了另一人,也许他不会生气,可对象是卓思晨,他当时真的很气,气他无视他对他的信任,之後他很快消气了。 他说得对,说他和介辉见过面那g本代表不了什麽,他知道如果他真背著他和姓易的说出来,他一定会恼怒的,他了解他,他知道一切後果,所以他不可能会说出来。 只不过,他还没找到台阶,自己拉不下那个面子去讲和,所以就这麽僵在那里,他以为他是不可能对他低头的,他明白,他的高傲绝不下於他。 “你不後悔?” 卓思晨摇头,失笑,“後悔什麽?你就是一头倔牛,我要是再不愿低头,还准备冷战到天荒地老吗?” “冷战?”韩逸轩笑得不明所以,他思量半天,看住他,“我以为称作休养期比较合适。” “休养期。”卓思晨笑得邪恶,攫住他後颈将他拉向自己,抬起他的头,擦过他的唇,咬上他的喉节,恶意吸了两下,移到他耳边,轻声吐气,“那麽,亲爱的,休养期过了吧。” “so?” “晚上我会帮你好好检查检查,这几天的休养结果。” 韩逸轩气骂,一手推开那个笑得y荡的男人,一脚将他撩倒在床上,自己起身往门外走,卓思晨几步跟上,开始转变话题。 “怎麽急诊室连个医生都没有?” “这间是老急诊室,仪器都拆得差不多了,包扎一下破皮还要占用人家资源吗?” 卓思晨明了的点头,再一环视,果真如此,两人并肩著推开房门,正想去找那个不知去哪拿药的臭丫头,她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韩灵珊没有打算在外待得太久,她还得烧好饭等著另一人,无论他回不回来吃,这已成了她的习惯。 这个小c曲耽误的时间不短,拿完药後,她有了先行离开的打算,韩逸轩一听,点点头准备送他,转头,他道:“你……” “你。” 不约而同的出声,两人又同时闭嘴,再要开音时,像预约过的,两人的手机又同时响起来,一模一样的手机铃声,惹得一旁的丫头鬼笑起来。 这低沈磁x的声音不就是他哥哥吗,她肯定不是他哥自己弄的,会做这麽无聊的事情,当然是另外一位。 有时候,韩逸轩觉得卓思晨真得很幼稚,比幼稚园里的小朋友还要幼稚,本不想和他同流合污,几次换回其他铃音,他又给他调回去,烦得他懒得再跟他斗下去,最终只能妥协,他恼怒的按下接听键,“喂。” “豹哥,查到花冲祖母的住址了。” 韩逸轩j神一震,立马挂断电话,“我……” “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我送珊珊回去,你忙你的。”谁知,卓思晨又先他一步开口,他一愣,感激的对他点头,交待一路小心,便跨上机车急驰而去。 奇通里5号,301室,这是阿胜告诉韩逸轩的确切地址。 奇通里说的直白点,就是贫民区,那里住著大部分外来打工人员和一些靠低保度日的老人。 那边的生活区非常混乱,脏乱不堪,房子大多老旧残破,政府已将那片区块列入改建计划。 韩逸轩依著门牌号一路找到目标,敲响屋门。 来开门的是一名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对於陌生人的到访,妇女很讶异,她疑惑的问:“你是?” 为了不产生误解,韩逸轩亮出证件,“你好,我是来找高芬琴的。” 见是警察,妇女马上让出通道,迎他进来。 妇女是高芬琴老人家的远房侄女,认真说起来,可以算是八杆子打不到边的亲戚,她父亲和老人家在很小的时候认做兄妹,几年後分开就再也没见过面,这次据说是有人写信给她,还把当年他父亲送给她的信物也奉上。 因为父亲临死前交待过,让她不能当作不认识,无奈之下她只能把老人家接回家住,还好寄信给她的人送了她一笔钱,不然,她可就养不活老人家了。 “警察同志找我姑姑有事?” 她不明白对於一只脚已经踩进棺材里的老人,有什麽好问的,不过他姑姑耳朵听不见,他就是想问也没什麽用。 韩逸轩瞥妇女一眼,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到老人面前,那双苍桑浑浊的眼珠晃了晃,老人从他手里拿过照片,终於抬起头。 “小冲儿,这是我的小冲儿。” 看著老人家慢慢流出眼眶的泪水,韩逸轩心头一紧,不忍的握住老人骨瘦如柴的手,“老人家,您还记不记得小冲儿之前有没有东西放在您这?” “小冲儿……我的小冲儿……” 失聪的耳朵自不可能听得见他的询问,神志不清的老人g本也没理会坐在一边的人,只一个劲著照片上笑得灿烂的男孩。 妇女见状,好心拍拍他的肩,“警察同志,姑姑耳朵听不见,还是我来帮你问吧,不过我接姑姑过来的时候,她身上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只破月饼盒子,她死活不肯扔掉。” 韩逸轩抬头,有些雀跃,“是吗?可以麻烦你拿出来给我看下吗?” 妇女点头後,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物品里找出那只盒子,破旧的月饼盒盖上绘著一老一少,少年半跪著捧住一个月饼送到老人嘴边,笑得开心。 盒子里都是照片,大部分都是花冲的生活照,从小到大,装了满满一盒,韩逸轩整理著,取出躺在最底层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署名,这是一封本就没有打算寄出的信,信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如爪般的钢笔字。 这封信如果见光,说明我已经挂了,会用心良苦到找出这封信的人,我想除了臭警察也没有其他人。 我很讨厌警察,但是现在,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当然,我也会报答你们的。 我只希望我祖母过得好,看看那个女人对我祖母好不好?我给了她钱,要她照顾她的,如果她做到,那我就安心了。 从背叛老大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老大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我也是因为看中这点才跟了他,可是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不过就是个俗人而已,我抵不住金钱的诱惑。 有人拿出一大笔钱来,要我为他做一件不算有多少风险的事,我没有拒绝的道理,背叛老大不是我的初衷,可我知道一点。 在这个江湖中,你不背叛别人,别人也会背叛你,我不会当後面那个人,所以我只会做前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是混黑的早该觉悟的道理。 我不会自己一个人背黑锅,我虽然不知道要我做事的是谁,但我知道他的势力很大。 我打算替他们办完事,就拿著那笔钱带著我祖母离开,去过快乐生活,有了钱还有什麽是不可以解决的。 可是我了解老大的为人,所以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出事,或许他会杀了我,无论怎样,我也得先安排好祖母的出路。 请你们务必帮我看看我祖母有没有事,帮我警告那个女人,一定要照顾好她,作为报答,我会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老大和日本井上社团的井上神野关系密切,多年来他们一直合作搞军火毒品生意,每次交易都会记在一本秘密帐册上,老大疑心重,帐册一直都是他自己保管的,至於怎麽拿到它,就得看你们警察的本事了。 稀薄的信纸迎风扬起,韩逸轩抬头看了看天,靠上拦杆,望向屋内那个还在拿著照片,不停念叨的老人,轻声叹气。 折回信纸,他离开阳台,也离开了那个简陋残旧的屋子,他没有依信上所说,去警告那个妇女,因为她看得出,那名妇女是个老实人,她把老人照顾的很好。 花冲在信上说,他给了妇女一笔钱,相信一定不少,但她一没扔下老人,二没拿著钱挥霍,依然住在那间既老又小的破屋子里,这足以证明,她不会对老人怎样。 依花冲所说,杀他的人自然是曾伟然无疑,如果凶手真是井上神野的人,那麽定然是曾伟然示意。 只是,现在又窜出一名神秘人,他到底让花冲做什麽,让他背叛他的老大? 对於这封信的真假度,韩逸轩没有持怀疑态度,他相信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只可惜他不知道那个所谓势力很大的神秘人的身份,而且写信时花冲还没出事,曾伟然那只狐狸,他对他还是没办法。 y谋沦陷43 第四十三章 回到家已经很晚,韩逸轩以为卓思晨早就回来,打开门,却见客厅一片漆黑,那个家夥,不知又滚哪去鬼混,居然没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不会是去见哪个情人吧,韩逸轩厌恶起来,他似乎没有跟女人分享那g玩意的癖好,那会让他觉得很脏。 身上浮起满层的皮疙瘩,他冷得抖了抖,一头扎进卫浴间里去清洗。 可能是这段时间的同居生活已经成了习惯,突然少了那个在耳边呱噪的人,他反而全身开始不舒服。 他是不是犯贱?真是见鬼。 打开电视,他倒了一杯酒靠上沙发,八点档的肥皂剧情他毫无兴趣,调过几个新闻台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消息,没有新意,几分锺後,他拿起电话打通他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靠回沙发,他喝完杯底仅剩残y,重新玩起遥控器。 “合谷集团总裁昨夜突袭被抓,有传警方已掌握他洗黑钱的确凿证据,今天早晨,本台记者采访到已被保释出来的曾伟然,据他本人所述,一切皆属无中生有,有人故意陷害为之,具体情况,本台将持续追踪报道……” 韩逸轩一怔,放下酒杯,今天早上在警局,他的确听到有人提过曾伟然,当时因为急著出去,没听清楚。 奇怪,曾伟然的案子一直都是他在跟进的,昨夜抓人的事他居然毫不知情,这是怎麽回事? 原来曾伟然洗黑钱的事是真的,看来他应该找局长好好谈谈,他总觉得局长有些奇怪,这次瞒著他调派人手抓人,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 他为什麽要瞒著他?他不放心他吗?他对他戒备什麽? 从他把他派去晨云当保镖开始,他就觉得他不对,说不清,只是嗅觉让他闻出些y谋的味道。 关掉电视,他走回房间,没有开灯的欲望,凭著对房间的熟悉度,他轻松走到床边。 夜风有些凉,穿过落地窗直袭床沿,他撩开薄被,忽然顿住,眼神随即扫向门外。 今夜无星,一弯新月被缠绕其间的云层罩著,渗淡的微光只能将那个靠在栏台的身影隐约照出些轮廓,他起身走过去,靠住透明的玻璃门。 “我以为你还没回来。” 原来他是躲在这里犯起烟瘾了,韩逸轩微恼,地上躺著大片烟蒂,他想死吗? 他要真抽烟抽死,他一定会替他去申报世界吉尼斯记录,让他名垂千史。 背对著他的身影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指缝间夹著的烟头已快灭尽,再不松开的话,会伤了他自己的手,可那人丝毫未觉,韩逸轩也不催他,幸灾乐祸的看他待会儿跳脚的样子。 终於,火头钻入指缝,韩逸轩气恼的走前两步,挽救回他的手,“你是死人麽,烧到手都没知觉。”说完,他心内一惊,被他捏住的手凉的吓人,他在外面待了多久?秋天而已,怎麽会冷成这样,“喂,你怎样?” 卓思晨转身,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分毫异色,但是,那双带著些淡漠的眼神,却让韩逸轩吓了一跳,那里面混著两分y沈,三分噬骨的恨意。 无缘无故的,他怎麽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谁得罪他了,或是惹著他了?他正极力思索答案,猛不丁被他拥住,抢夺他的呼吸。 韩逸轩懊恼,搞突袭?他也会,气愤中,他手下用劲,将他翻转一百八十度抵住门沿,毫不温柔的啃咬他的唇,在他身上用力揉捏。 忽然他感觉不对,唇舌交缠间,弥漫住两人口腔的,只有淡淡酒香味,压g就没有烟草味,那这麽多烟头? “呃……” 亲热的时候开小差,不出事也难,卓思晨稍稍推开他,擦擦嘴角,片刻间,刚才那些情绪已灰飞烟灭,他调笑,“怎麽,我今天又哪得罪你了?”竟然又咬他,他真准备当他的尖嘴猫? 韩逸轩打趣的回他:“什麽时候,你和魑魅魍魉交起朋友来了?” 卓思晨有些迷茫,很快他又笑开,“突然想试试你会不会担心我,就躲到这来了。” “连同手机也一并关了?”他是太无聊还是太白痴,他怎麽不躲到他自己家去,当他是傻瓜? 卓思晨点头,随即失望的摇头,“果然,我在你心里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何以见得?”韩逸轩挑眉,他可没这麽说过,结果却换来那人的一声哀叹,“你都打算上床睡觉了,哪会管我死活。” “你说去见朋友,朋友叙旧自然不可能回来的太早,难不成我还得五分锺催你一次,快点回家,省得我担心?”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又是他什麽人,还是他是把他当成苦候老公回家的妻子了? “啧,怎麽我感觉这话有岐意?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不会是厨房的醋瓶打翻了吧。” “滚你的醋瓶。”韩逸轩一脚踢开他,靠上栏台,鞋底磨著烟蒂,“这烟,就是被你用来浪费的?” “吸烟有害健康。” “嘁。”韩逸轩不屑的哼他,他居然能在被他弄得脏乱满地的烟蒂面前说吸烟有害健康,他是诚心要人鄙视他麽? “娄笑哥最喜欢在我面前提这句话。”卓思晨忽然静下来。 他记得,每次被他撞见他抽烟的时候,他都会用这句话来教训他,其实他没有烟瘾,如非必要,他很少抽烟,可偏偏他总是喜欢被他抓住。 娄笑并不知道,他是故意燃著烟让他看见,他喜欢看他无奈中带点纵容的样子,要他尽量少抽烟。 韩逸轩不解的问他:“他不抽烟?” 不抽烟的女人比比皆是,不抽烟的男人却少见得很,至少他是这麽认为的,虽然他的烟瘾并不大,除非熬夜办案,耐不住睡意的折磨,他也是能不抽尽量不抽。 卓思晨轻叹:“可以这麽说,本来他连酒也不会喝。” 如果没有岑一风当初的背叛,他的娄笑哥应该会是个烟酒不沾的五好男人吧,更不会经历那麽多的折磨。 或许他爹地和岑一风两人都有错,但若没有这些事的发生,又怎会有後来的事情,他就更不会莫名奇妙的爱上他。 卓思晨抬头望天,神思起伏不定。 卓大少爷。 杨总,一年不见,别来无恙。 你瘦了,娄笑不会希望他的宝贝儿子变成这样,坚强点。 少给我来这套,我什麽时候变成娄笑哥的儿子,你是不是泡妞泡傻了。 时间过的太快,晃眼就一年过去了,前段时间公司太忙,我实在抽不开身,才会迟迟回来看他,或许,一半原因也是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他会自杀,虽然他的确有前科,可事不过三,我不相信经过这麽多磨练的他,还会做出那种傻事,我真的不相信。 他明明都在电话里答应过来英国找我的,他的声音g本不像要自杀的人,怎麽可能转个头说割腕就割腕,这段时间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要真因为伤心,他早就这麽做了,为什麽会在两年後才做这种蠢事,我了解他,他不是这种人。 去英国找你?他什麽时候说过要去英国找你? 出事前一天,我打电话给他,听他的声音,好像有事困扰住他,怕他有什麽不开心,我就让他来英国散心,他一口答应了,而且还挺高兴,他还说挂了电话就去订机票,可是我没想到,第二天等来的不是他的电话,而是报丧的消息,我当时都蒙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我会相信这是你们跟我开的一个低趣味的恶劣玩笑。 “喂,回魂了。” 卓思晨被撞得往旁边退出一步,回神後他赶紧揉起太阳x放松身体。 韩逸轩担心的收敛起表情,“你今天不对,到底怎麽了?” 他从未如此刻般这麽心不在焉,他不是这种人,应该说他们两在某些方面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不会把自己处於危险状态中,而这动不动出神的毛病就是大忌。 卓思晨掩饰的笑笑,“没什麽,还不是你伤了我的心麽。” “啧。” 韩逸轩不屑的鄙视他,不愿说就不说,他也没有窥探他隐私的意思,为何把罪名都按到他身上。 卓思晨哂笑,他忽然揽过他,在他唇瓣印上一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曾经被绑架过。” 韩逸轩一震,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他时常会冷不丁对他述说起卓阳和娄笑的故事,每次都点到即止,偶尔也会故意悬在半空,想让他开口问他。 可惜他找错了对象,他可没有过大的好奇心,他不说便罢,他不会开口求他,他的y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趁机威胁他答应他的要求,门都没有。 只不过,他还真不知道他曾经被绑架过。 卓思晨放开他,发亮的黑瞳幽深起来。 那年他十四岁,回国不久,因为贪玩他和筱筱甩了保护他们的保镖,虽然是筱筱看不惯他们,也是他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有点三角猫功夫,就能保护好她。 他苦笑不迭,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真想揍自己一顿。 他们被迷晕带到一间废弃仓库,他们g本不知道危险早已伴著他们,直到娄笑用水泼醒他们两个,他才发现他们已身处狼窝。 那次,如果没有娄笑的出现,他和筱筱都得完蛋,甚至会害了他义父。 娄笑为此还被曾落栖打了一枪,幸好伤在腿上,如果打的是心脏,他万死也不足以赎回他的罪过,他爹地也不会饶了他的。 “对方是什麽人?”韩逸轩不解,白竹筱不是鹰爷的女儿吗,他们怎麽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你应该听过曾落栖这个名字吧。” 韩逸轩点头,曾爷的独子,曾伟然的表哥,他当然知道,想当年曾爷在黑道上也是一位人物,据说曾落栖也是个狠角色,手段不输曾伟然,真人不可考,资料上的确是这麽记载的。 “是他抓的我们。” 因为不满他父亲将烟圈股份转让书送给他义父,他抓了他们两个小孩,想以此威胁他义父就范,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他不怕你义父事後不饶他?” “有句话叫出生牛犊不怕虎,或许他就是这种人。” 卓思晨嘲笑,那次也多亏娄丹蕊,否则娄笑也不能这麽顺利就救出他们,真是苦了大著肚子的她。 原来是这麽回事。 其实也不是他天生就这麽厉害的,听他们说,好像当年他出过什麽意外,还害了自己的亲人,从那以後,他才会把自己练的这麽强。 “因为这件事,你才会那麽拼命的练武?”韩逸轩完全明白了。 “说到这个,我还得感谢曾落栖那小子,如果没有他给我上了那麽一堂课,让我更深层次的反省自己,或许我就得被你指著鼻子欺负了。” 卓思晨暧昧的靠近,单臂拥住他,不容反抗的吻上,韩逸轩想反驳,却被他故意堵住嘴,他气愤的抓住他後颈,反侵回去。 说到欺负,他似乎每次都是被他占尽便宜,还敢在这说风凉话,韩逸轩是真怒了。 半推半拉的,两人同时倒到床上,赤裸的身体紧密相贴著在床上翻滚,他们互相抚、摩擦,不断在对方身上点上欲望的火苗。 有风吹进来,带动窗帘轻轻飘动,卓思晨用力压住身下躯体,舌尖逗留在那粒不停划动的喉节上来回打转,一手包裹住他火热的欲望,刺激的身下人不自抑的轻哼出声。 韩逸轩捏紧卓思晨的肩膀,享受的眨著那双迷茫的眼睛,也在那具x膛上留下自己的唇印。 炙热的视线对触,唇再次相贴。 坚挺的利器相互摩擦著,预告著主人迫不急待的讯息,韩逸轩无意识的一个摆动,差点令卓思晨整个人爆炸,他受不了的抬起他的腿,猛一挺身。 “啊……” 虽然经过扩充,却没润滑,韩逸轩痛苦的绷紧肌r,反sx的夹紧双腿,卓思晨低吼出声,差点就狼狈退出,他掰开他的腿,俯身吻上他,不敢再有所动作。 韩逸轩皱眉忍著那阵阵钝痛,感受著他的大掌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等平缓住呼吸,熬过痛意,欲望随之袭来,他把手移到他背上。 收到暗示,卓思晨开始动起来,从浅浅的律动,到疯狂的贯穿。 身体最深处被反复挤压,敏感处刺激的韩逸轩兴奋的痉挛起来。 狂热的汗水,激狂的情欲,灼热的呼吸,纠缠的眼神,低沈的倾诉,燃烧著双方早已沈沦的心,一点一点溶入彼此。 无与伦比的快感冲击的双方不可自溢的嘶吼出声,两人紧拥著到达临界点,同时喷涌而出。 昏暗的房间安静下来,韩逸轩扒开死赖在他身上不愿离开的人,见效果不理想,他屈动膝盖一顶,那人骨碌碌滑到他身旁。 一动作,股间冷不丁有y体渗出,韩逸轩低咒一声,皱起眉头,“妈的,下次记得带套。” 卓思晨一愣,咧开嘴角,“那种高科技的东西,似乎不适合我用。”说完,原本软绵绵的身子一反转,又压住他,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喂,你……”韩逸轩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他就欲求不满成这样?他想累死他?他恼怒的咬他肩膀,下一秒报应就回来了,庞大的异物没有招呼,一瞬间冲入他体内,惊的他掐紧他皮r,低叫出声。 新的一轮战争来临,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情爱的味道,经久不散。 没有算过时间,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卓思晨不停在另一人身上亲吻,他吻他包著白纱布的手,“什麽样的小偷可以使韩警官受伤。” 韩逸轩胡乱抓著那人头发,半眯著眼,晾了他半天,才回他,“他不是一般小偷,很像上次拦我的飞车党。” 卓思晨凝瞳,漫不经心的将唇滑到他膝盖上,“上次新伯说被打断腿的小孩,就是你吧。” 韩逸轩笑笑,没有回答,他拉开那个恶作剧的人,困难的起身走入卫浴间,听到关门声後,卓思晨拿起床头柜上电话。 “大哥。” “亚思,给我去查查娄笑哥出事前一天,他有没有订过去英国的机票。” “大哥,半夜三更的你打电话……” “少废话,明天早上我要知道结果。” “明白了。” y谋沦陷44 第四十四章 “another day has goill all alone……” 大亮的光线没有照醒熬夜奋战的那对情人,超赞的手机铃音却吵得两人同时皱起眉来,虽然听著自己x感的声音的确是一大享受,但扰他清梦却是另一回事,韩逸轩懊恼不已。 睁开眼,两双眼同时盯住对面,警告意味甚浓,可仔细一听,却发现两人的手机都在闹。 交缠住的双腿一蹬,两人各自翻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接起来,不足五秒又同时惊坐起身。 卓思晨的脸一瞬间y沈到极点,韩逸轩则是满脸凝肃,迷茫睡意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後,一扫而空。 挂断电话,卓思晨不作一秒停顿,赤著身子下床迅速穿衣、开门,韩逸轩也没心情多问什麽,在对方离开不足一分锺,也跟著离开。 刚刚在床上亲密无间的情侣,几分锺就分道扬镳,各自赶往相反方向。 半个小时路程,卓思晨飞车闯过多处红灯,十分锺就赶到,走在医院的过道中,他一直捏著拳头,暴突的青筋,泛白的骨节足以证明这一拳头下去,能打碎大块坚硬的石头。 病房外,有警察立著,卓思晨跨入病房前一刻被两双手拦住,他面无表情的推开他们,直闯入内。 “喂,先生你……” 病房内,阿焱对两名警官示意他是家人,才消了他们的疑虑。 卓思晨走到病床边,看著那个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人,他蹲下身,握起她的手,轻唤:“筱筱。” 盯著那把直直c住她心口的刀,他眼神凌利的似要杀人般,直s向阿焱,“怎麽回事,这人都到医院了,医生是用来看的还是怕我付不起医药费?” 阿焱青著脸,身体僵硬的不敢多动一下,“刺中小姐的是倒血刀,医生说,刀尖上的倒勾贴著心脏,硬拔的话,小姐会立刻……而且刀刃压著大动脉,已经裂开,再动刀柄小姐会失血不止……”而亡两个字他已经不敢说出口,人送进急诊室的时候,那名医生一看,就对他直摇头,他说如果想她多活一会儿,就让她躺在病床上,别去动她。 白竹筱闭眼忍著疼痛,听到卓思晨的声音後,她慢慢开启眼睛,不想他太过责难阿焱,她吃力的动动手指。 “筱筱,你怎样,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卓思晨抚她凌乱的长发,不忍去看她x口越渗越多的鲜血,他专注的盯住她的脸。 白竹筱虚弱的笑笑,“小晨,没有用了。”她不会自欺欺人,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是看著曾伟然将那把刀c进自己x口的,她才是最清楚自己身体的人。 从答应嫁给他那天起,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死有什麽了不起,只可惜了她还未报完仇。 她自认算得很好,她以为他没这麽快被放出来,她想趁机偷出那本账册,她以为终於可以报仇了,她要先毁了他的事业,让他像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在他走投无路下,再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然後,她会笑看他啷当入狱的可怜模样,她再告诉他,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好的。 要的,就是他一无所有,在铁窗过一辈子的下场。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为什麽他要回来呢,为什麽不让她离开书房他再进来,只差一点,就差那麽一点了呀。 她不甘,死也不甘。 卓思晨坚决的摇头,“不,你不会有事,我马上去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我不会……” “小晨。”白竹筱拉住他的衣角,摇晃脑袋,“小晨,别费心了,你不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 卓思晨一震,瘫坐上床沿,痛苦的捏著那只越来越凉的手,“对不起,对不起。” 他救不了她,为什麽他救不了她。 白竹筱笑了,“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对我的纵容已经超过限度,你是个好男人。” 卓思晨摇头否定,他滑下床,撑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龌龊。” 白竹筱捂住他的嘴,微笑不减,只是眉间那股淡淡的伤感挥之不去,“谁敢说你龌龊,我就跟谁急。” “筱筱。” “小晨,我爱干爹和娄笑哥,同时,我也深深的爱著你,我知道娄笑哥很爱干爹,但我看得出,他对你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我可以肯定。” “筱筱……”卓思晨震惊的看著那张苍白的脸,无法言语。 “那天晚上,其实我就在房门外。” 那天晚上? 卓思晨如被雷劈中,脑袋生生被拉扯成两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嫁给曾伟然的? “那天,娄笑哥可以选择求救,他知道我就在隔壁房间,可他却选择纵容你,我无法保证他那带著哀伤的眼神代表什麽,但他对你不是无情的。” “我不是圣人,当初看见你们,我无措的不知该怎麽办,所以我逃回家去,心里开始恨娄笑哥,可我没想到两天後,娄笑哥居然会自杀,更没想到那不过是个更大的y谋。” “我知道你一定会和我结婚,可我不要一个心已经不在我身上的人,所以,我选择复仇这条路,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是曾伟然害死干爹的,我要为他报仇。” 白竹筱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弱,忽然她急喘两声,喉咙一紧,咳嗽出声,沿著嘴角溢出的血丝,很快流入脖子。 卓思晨慌忙替她擦掉那抹碍眼的腥红色,阻止她道:“别说了筱筱,别说了,你需要休息。” “再不说,我就没机会了。”白竹筱艰难的吐出一口气,出口的话语几近无声,“小晨,我知道你很自责,你自责自己辜负了我,也自责自己害死娄笑哥,你错了,娄笑哥是被害死的。” 卓思晨眸光惊颤,紧紧锁住一点,几乎忘了呼吸,虽然他已闻到y谋的气息,但被证实,他依然无法置信。 “证据,我已经拿给阿焱,他会给你看,只可惜了那本地下账册,我差点就拿到了,结果功亏一篑。” 还是不甘心呐,她恨! 卓思晨吻住那双越来越冷的手,心疼的替她擦干眼泪,“别说了,休息一会儿吧。” 白竹筱松了口气,她留恋的著他的脸,贪婪的一看再看,想要将那张脸烙印到自己心上,她环上他的脖子,无需用力,那人已经顺著她倾过身子。 “小晨,宝宝不是早产,他是顺产的,我是怀胎十月生下他的。” 卓思晨一愣,不明其意的有些迷茫,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多问出口。 白竹筱继续提醒他,“还记不记得在大宅的那晚,你几天都不愿好好吃饭,芯姐才把我叫来。” 卓思晨又愣了一愣,随即惊愕的瞪大双眼。 见他已理解进去,她知足的笑了,她又拉下他一点,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凑到他耳边,“我们的宝宝很安全,我已经将他……” 卓思晨呆愣的听著她的吐息声,感觉缠住他脖子的手臂轻轻滑落,无力的搭上被沿,他咬牙闭上眼,将脸埋入她的脖子里,久久没有反应。 直到鹰爷的出现,他才抬起头,低唤:“义父。” 白飞鹰安抚的拍拍他,绕过病床,在另一边坐下,有些颤抖的手抚上那张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只是轻轻叹气。 威震四方的鹰爷,从来都挺直的脊梁弯了不少,人也苍老许多,卓思晨忽然脸一沈,起身就走,阿焱敏捷的快他一步拦住他。 “小晨。”白飞鹰叫住他,声音里掩不住的哀恸却依然威严,“事情我已经清楚,不愧是我白飞鹰的女儿,我没有白生她,有情、有义;有胆、有谋,只可惜终究是个女儿身。” 假如身为男儿,此刻躺在这里的,或许就会互换角色,“筱筱的事,我会处理。” “义父。” “我不想百年过後,没脸见你父亲,我不容许你手上沾到腥味。” “义父,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收拾一个人,未必要手染鲜血才能解决。” 卓思晨冷笑,要一个人死很容易,要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才难,况且,为了他爹地,甚至是娄笑哥和筱筱,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手上被鲜血喷溅,他正好以他们的血,来祭奠亡灵。 “这事我有分寸,我会让你消气的,你等我的消息就行。” 卓思晨不甘心,他想再说些什麽,却发现他义父突然往门口看去,他转头,刚巧和走进门的人碰了个正著。 “逸轩,你……”他见他身上到处都是血渍,眼一缩,立马担心起来,韩逸轩不答反问,“你,白小姐她……” 早上接到局里电话的时候,事态非常紧急,一早就有人报警,称曾伟然行凶伤了自己夫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先行到现场的同事已将伤者送往医院,而他们这组人则留下追查凶手。 报警电话是阿焱打的,当时,白竹筱要他将小少爷藏好,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曾伟然用刀c进她x口,他晚了一步,拔枪的时候,他已从另一边逃跑,为了抢救小姐,他没有去追他,而是立刻报警拨打120。 顺著车牌号,一路设卡,通过同事的协力合作,韩逸轩他们很快找到曾伟然的车。 伤白竹筱完全是突发事件,曾伟然知道快待不下去,他稍作整理,忙了一天,准备回去销毁账册,带著他们母子俩一起离开,他没想到她会背叛他,因为怒火攻心,他失手就用刀捅伤她。 因为毫无准备,他逃的很狼狈,韩逸轩追到他的时候,他就躲在一间废弃仓库里,玩了半天猫捉老鼠,因为对仓库地形的生疏,又被他逃走。 韩逸轩等人一路追著他来到码头,堵截的他无路可逃之下要他投降,可他却强硬拒捕,甚至开抢打伤文杰,韩逸轩果断的s杀那个行凶者。 这会儿,文杰已被送到手术室,他也才有空跑过来看看他。 只是,看到躺在病床上已没有生息的人,他心下一沈。 离上次见面已经很久,他陪他们一起去墓园拜忌娄笑,那个时候她还怀著七个月的身孕,那张脸是青春亮丽的。 此刻,却是死气的惨白,那双跳脱的黑眼珠也不会再胡乱转动,更不会在见到不远处的他时,对他淡淡的眨眼,那时候她甚至不认识他,单凭卓思晨那时不时关照他的视线,她就认定他们一定会认识。 “你身上怎麽回事,你受伤了?” 感觉手臂被人抓住,韩逸轩回神,抽回手,“不是我,在追捕曾伟然的行动中,我同事被他打伤了。” “曾伟然呢?” “因为拒捕,已经被当场击毙。” 卓思晨皱眉,听了这个消息,他似乎并不开心,反而失望更多,“他人呢?”就是鞭尸一顿,他也会爽快许多。 “中枪後,他就掉入海里,打捞队还在找寻他的尸体。” 逃到码头,曾伟然就是想乘船逃离,他只是没想到警察会追得这麽紧,他前脚到,他们後脚就跟上,曾老大怎麽可能会束手就擒,被警察抓去吃牢饭,他宁愿跳到海里喂鱼。 y谋沦陷45 第四十五章 白竹筱的後事办得很简单,除了家人,只有和鹰爷关系甚好的红爷出席葬礼,他们甚至连追悼会也没有开。 这秉承了白飞鹰一贯低调的行事作风,也是出於白竹筱自己的意愿,这是卓思晨如此说明的。 白竹筱的墓碑安在卓阳和娄笑身旁,立於墓前的哀悼者统一的一身黑色,气氛沈闷又压抑。 安静的墓园内开始有低低的啜泣声,年仅十三岁的林子尘,哭得异常伤心,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让人心疼得紧。 也难怪,一直都对他疼爱有加的姐姐,常年都帮他挡住那个总喜欢欺负他的人,突然说走就走,从此以後再也不会来看他,他又怎能不伤心。 卓思晨看不下去,怕他哭坏身子,命人早早把他送回去,自己则跟在鹰爷他们身後,陪著他们。 打开车门的时候,白飞鹰很轻的晃了晃身子,红爷及时扶住他,很担心,“怎麽样,要不要陪你去医院。” 白飞鹰断然摇头,一头钻进车里,卓思晨在後面皱起眉头。 曾伟然的死讯成为各大新闻媒体的香饽饽,每个台都在抢播最新状况,警方也召开记者招待会,对整件事做了一次彻底的整合报道。 一直被曾伟然藏得很好的地下账册也已缴获,里面详细记录著他们与对方的交易资料,金额庞大,而合谷因为曾伟然的污点,公司被迫停业接受调查。 直白点的说,合谷即将面临解散的危机,幸好从合谷分离出的旗绣大酒店,因享受独自经营的权力,幸免於难,这也是谷毅明聪明的一点,当初若不是他提出的这个建议,他大概会血本无归。 合谷的倒塌,让许多曾经受过曾伟然欺压的公司笑歪了嘴,个个都蹦出来,忍不住踢他一脚,报料一些他的恶行恶迹。 对於那些欺软怕硬的人,卓思晨是不屑的,不过,当当茶余饭後的笑料,也无可无不可。 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白竹筱的事,缓和过悲伤期,他才开始正视某些事。 书房内,他斜靠在沙发上,阿焱就跪在他面前,这些天他过得也不好,脸色很差,想是因未能保护住小姐自责内疚,眼眶周围都有浓重的黑眼圈爬上。 “少爷……” 长时间的沈默,身心备受煎熬,阿焱忍不住开口。 卓思晨眉峰一皱,话语却极其平静,“阿焱,我有没有说过我很信任你。” 阿焱整个身子震了震,这句话等於当头劈了他一刀,让他羞愧的恨不得钻入地洞。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阿焱该死,阿焱不该瞒著少爷帮小姐。” 卓思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你当初是怎麽跟我发誓的?” 他竟敢瞒著他,让筱筱一个女孩去对付曾伟然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他对他真是太失望了。 “阿焱该死。”阿焱双拳捏紧,低头忍住悲痛。 他知道的,他知道少爷知道真相後,一定会气得火冒三丈,他对不起他,他居然把小姐一个人留在那个狼窝,害她无辜丧命,他就算死一千次也不能抵消他的罪过。 “是阿焱害死小姐,阿焱没脸再见少爷,阿焱这就到下面去给小姐陪罪。” 电光火石间,明晃晃的尖刀在空气中划出一弯弧度,银光一闪,刀刃径直逼向他自己x口。 当啷!距离几厘米时,阿焱手上的刀被一脚踢飞,卓思晨转头。 “你……”阿焱起身,愤怒的看著那个救下他的人。 “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一个铮铮汉子不该是这种人。”韩逸轩冷眼看著那个高大的男人,像个女人似的,居然想自杀,实在气愤。 见阿焱不再说话,卓思晨叹出一口气,“阿焱,小少爷的事交给你了,我不希望听到你第二次的失职。” 阿焱惊愣好一会儿,随即压抑住紧张,立刻离开书房。 安静,好一会儿的安静,韩逸轩静静立在一旁注视那个盯著桌面上一盘录影带不放的人。 终於,卓思晨起身,带著那盘录影带,塞进录影机里。 他不知道会出什麽事,他只想知道真相。 电视亮起来,满屏的雪花,!!响了半天,在两位观众以为阿焱拿错空带的时候,屏幕一闪,噪音突然消失,终於出现画面,卓思晨也同时猛缩心脏。 屏幕里是一间超大的卧室,硕大的水晶吊灯照得房间亮如白昼,每个角落都无所遁形。 床上,秉持著纯洁的白,包括床四周的床柱,甚至连圈著床柱的绳索也是雪色的白,除了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男子,他有著一头乌黑的头发,这将整片洁白染上些许污点。 男子已经躺了许久,药效退得差不多,他的感知慢慢恢复,眼珠在眼皮下转动数秒,他睁开眼,因为不适应突然出现的强烈光线,他又闭眼缓过晕眩,才重新睁开。 对於陌生的环境,他起先有些迷茫,他能记得最後的回忆就是他在机场里,他答应杨波去英国散心,那小子的事让他很头痛,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他打算逃去国外住一段时间。 或许等到他和筱筱结婚,他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他是这麽打算的。 可是,明明他都在机场了,为什麽会跑到这个陌生的房间来的,他动动身子,想起身弄个究竟,却愕然发现四肢被绑得牢牢的,而且是以极其难堪的姿势,大开双腿成大字形状,他气得立刻涨红脸。 “终於醒了。” 男子猛的转头,房门口另一名男子笑著走进来,身後又跟著好几名黑衣男子,多年阅历,他已经明白自己落入贼手。 “你是谁?”至少要让他死得明白些吧。 “娄笑。”男子看到他惊讶的神色,笑开了,“你应该还记得曾落栖吧。” “原来,是替死人报仇来的。”娄笑冷笑,原来如此,他还以为他的命怎麽突然值钱起来,需要到被人绑架勒索了,想想也是,这麽多年下来,他似乎也就和曾落栖那个王八蛋结下梁子,如果排除罗彤那个女人的话,毕竟,那都是岑一风惹来的祸。 “说什麽报仇,过於严重,害死我表哥和舅舅的是你的好情人,我这不已经替他们报了。” “你……”娄笑气得脸刷得死白,他恨不得立马过去掐断他的脖子,无奈手腕被绳子桎梏住,除了咬牙,他毫无办法。 “只不过,这归g究底,你还是元凶,所以,我就把你请来叙叙旧,好好招待招待你。” “要杀要剐痛快点。”皱一下眉头,他就不叫娄笑,反正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早就该还了,如今可以下去找他,也算了他一桩心愿。 “想死?”曾伟然笑著靠近床沿,“别急,我一定会成全你,不过现在……”他坐上床,邪笑著上他的脸,“你还不能死。” “啧啧,你要是个女人,那可真是个尤物。” 忍住胃里的翻腾,娄笑不断避开那只在他脸上恶心乱的猪爪,如果他的手自由,他会毫不犹豫的砍断他的爪,他发誓。 “可惜啊可惜,只可惜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曾伟然收回手,没见他有何动作,手心里却多出一把噌噌发亮的崭新匕首,匕柄上还镶著两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他用匕尖顶住娄笑的脖子,慢慢往下移动,“否则,我一定在床上干死你。” 曾伟然邪笑著手下稍用力,穿在娄笑身上完好的白衬衫被锋利的匕刃划开口子,散落到两侧。 娄笑以为他准备下手,他始终没有恐惧,他只平静的闭眼等待痛楚的来临,然後他便可以见到他,他反而有些期待,可他没想到,那人没有割断他的脖子,却将他的衣服裤子划了个稀巴烂。 赤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连同隐密羞涩的部位一起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强烈的屈辱感令他气得发晕。 他不怕死不代表他喜欢被人剥光身体展览,“你会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後不後悔你都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曾伟然轻笑,忽然他伸出手指向镜头,“看见那部录影机了吗,你说,如果把你在床上y荡的样子拍下来,拿到市场上去卖,会不会值几个钱?” “你……”娄笑恨的咬牙。 曾伟然见他气得够呛,他笑得越来越开心,忽然他脸色一变,从一直被一名男子捧著的托盘里拿起针筒,回到床前,“虽然,我是对男人没兴趣,可我有位朋友却对男人情有独锺,一会儿,我一定让他好好调教你。”他y笑著俯身,针头贴住他的皮肤,猛的扎进。 “你给我打了什麽东西,你这个变态。”对於莫名的y体突然闯进身体,娄笑开始害怕,他怕得是对於未知的恐惧,看来他不打算让他死的痛快。 “放心,只是一些麻痹神经的药物,我是心疼你,省得你待会儿不听话磕著碰著,留下伤痕可不好。”扔掉针筒,曾伟然开始替他松绑。 “伟然君,你说有惊喜给我,不会就是这个吧。” 忽然,房内多出几名身穿日本和服的男子,而立於他们身前的男子,却是西装革履,英挺不凡。 曾伟然见贵客已到,忙笑著迎上前,“井上大人,您远道而来,也没什麽好招待的,我知道井上大人对漂亮的男孩子情有独锺,这个虽然年纪有些大,但绝不会输於那些年轻的。” 井上神野淡淡的瞥了床上一眼,看著曾伟然那副邀功的样子,他开恩的慢慢走近床沿。 身体终於得回自由,娄笑立马掀起被角,将自己赤裸的身子包住,可对於平常只需动动手指就能完成的事情,这会儿他却觉得如此吃力,他几乎得动用全身劲力,才成功挑起被子一角,即便如此,他已累得开始急急喘气。 井上神野来到床前,接过手下递前的鞭子,轻松挑开娄笑努力半天的成果,眼神在他身上快速扫了一圈,用鞭子抬起他下巴,皱起眉来,“的确是个美人,但是,太弱,没意思。” 他松开他,准备离开,曾伟然一愣,随即上前附住他耳朵,“据闻他那里紧的令人喷血,您不就是喜欢享受这不同於女人的紧窒感,才喜欢男人的麽,您何不先试试。” 因为这句话,井上神野重新来到床前,他捏捏娄笑削瘦的身体,失望的摇头,忽然他分开他的腿,手指猛得戳入,惊得娄笑瞪大双眼,想抬腿踢他,却哪知他这会儿g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 “很好。” 井上神野放开他,後退两步,抬手一挥,其中两名手下立刻走到床前,也不知他们从哪变出来的,一大摊道具瞬间就摆满床头柜,另两名已经开始替他脱起衣服。 看著那些y森森的特殊道具,娄笑全身的寒毛孔都竖起来,紧张的额上不停冒出汗珠,想逃,他却连床都下不了。 井上神野轻扬著唇角,好像丝毫不介意有人旁观,反而更加开心,他玩弄著手上短鞭,啪啪拉了两下,就想挥下去,曾伟然却在这时阻止住他。 “伟然君,这是什麽意思?”井上神野有些不高兴,这话已经带著警告,曾伟然忙著解释,“这人身上如果有太过明显的伤痕,就做不成自杀了。” 他早就知道井上神野有那方面的癖好,可他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准备用鞭子,这可会坏了他的事。 井上神野挑眉,随即理解他的意思,他点点头,“我懂了。”他扔掉鞭子,拿起一g看似小小的只有麽指大小的塑料b,b子四周密布著小颗的圆突起,他抬起娄笑的腿,利落的送入。 “啊……” 韩逸轩惊得一跳,他已经看不下去。 那个在墓碑上笑得幸福,在房间的照片里笑得灿烂的人,居然会被人如此折辱,如果他当时在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毙了那几个人,他发誓。 他想去按遥控器,却愕然发现那只单薄的机器,已经被另一人捏得扭曲起来,那人木无表情的盯著电视屏幕,一瞬不瞬的眼神里瞧不出任何情绪。 他的样子很平静,韩逸轩却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前所未有的难受,他知道,太过冷静的他比发怒的他要可怕不止百倍。 “啊……” 可怜的惨叫抓紧他的神经,他本能的转头。 那g东西是电动的,井上神野控制著速度,让它越跳越快,凹凸不平的表面刺激的柔软脆弱的内壁痉挛起来,娄笑痛苦的想去拿出那g折磨他的东西,手却只能随著体内的冲击,颤抖起来。 他紧咬住唇,不想让声音漏出喉咙,下一刻牙关却被强行掰开,很大一g长玉饰塞住他嘴巴,直捅入喉咙口,很快又退出来,他刚松口气,坚硬的玉饰再次堵住他喉咙,他差点干呕出来。 因为喉咙被堵,分泌的唾y来不及咽下已经顺著被迫张著的嘴角流出,他拼命挣扎,却无力改变多少,因为呼吸的困难,他的双眼开始迷茫起来。 看著那副诱人的美态,井上神野兴奋起来,他推开手下,拿出娄笑嘴里的玉饰,毫不留情的往他股间刺入。 “啊……” 身体的撕裂感痛得娄笑张著嘴仰起头,脸也扭曲起来,井上神野趁势将自己半抬头的分身塞入他嘴中,温暖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坚挺瞬间暴涨,他抓起他的头发,克制不住的摆动起腰身。 “喔……好b……” 井上神野没有想到,这种瘦弱型的人,光是替他口交,也能让他兴奋到想狠狠的干他,他真想好好调教他一番,不过既然曾伟然已经提醒过他,他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 “呼……喔……”他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抓住娄笑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娄笑痛苦的喊不出一个字,绵软的身体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忽然,井上神野用力一顶,压住他的後脑紧贴住他整个跨下,深喉贯穿的娄笑干呕连连,他猛咳一声,喷s在他喉间的膻腥黏y,滑出嘴角,y糜不堪。 井上神野大呼爽极,他兴奋的抽出玉饰,抬起他的双腿将还未软下的欲望猛的送入。 “呃……”娄笑已经虚弱到叫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下身被那g坚硬的利器不断贯穿,他已经痛到麻木,身体只能随著井上神野的动作顺势晃动,无力的双手连拳头都无法捏起,想去抓床单,他却惊然发现,除了食指还能动弹,他的其余四g指头连动都动不了。 他发现体内血y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脑袋也开始昏昏沈沈,在他身上施虐的人,开始变得模糊,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呼……咬得我好紧……太b了,伟然君,你的眼光不错,这种纤瘦型的,还是第一次让我干得这麽爽的,你,好样的。” 终於发泄完,井上神野走下床,两名手下迅速替他穿戴齐整,他开心的拍拍他的肩,“你给他吃过什麽,为什麽虚成这样,让他清醒著我会更舒服的。” 曾伟然笑得开心,“我只是怕他扰了您的兴致,给他注s了些麻痹神经的药物,顺便在那里面混了几滴从海毒蛇嘴里提取的唾y罢了。” “海毒蛇?” “一次可以放出100毫升毒y的海毒蛇,只需12毫升的毒y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我不过只混了1毫升中的十分之一,看样子,他已经要不行了。” 曾伟然看著瘫在床上,基本限入昏迷状态的人,转头吩咐手下,“把我们的娄大少爷清洗干净,要不少一g汗毛的把他送回家,然後按照我的吩咐,做的漂亮些。” “是,老大。” 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伴随曾伟然他们离开卧室,屏幕忽然闪黑,整个客厅变得寂静无声。 韩逸轩保持原有姿势半天,才从那个地狱般的环境中回到现实,他坐直身体,一动,才发现背後已经被汗黏湿,再转头,那个人依然保持著前面的姿势,分毫未动,眼睛盯著已经黑掉的屏幕,一点离开的打算也没有。 他看著难受,移过去从他手里取走快被粉身碎骨的遥控器,碰到他的手,他立刻抖了抖,都可以和冰媲美了。 “你……怎样?”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这麽问出口,卓思晨动了动,终於有点反应,却是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 他的脑子里只飘荡著那个被蹂躏至昏迷的人,即便在闭上眼的前一刻,他都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卓阳……卓阳…… 他无力到发不出声音的时候,叫的,始终是他的爱人。 筱筱,你说他对我不是无情,你却不知那晚他躺在我身下,最後叫出的名字并不是卓思晨,而是卓阳。 你说,不是我害了他,可终究,还是我害了他。 若不是我的任x,他g本就不会感到困扰,更不需要逃到国外去,他也就不会死。 一切都是我的错。 韩逸轩安静的坐著,这种时候也许保持沈默比劝话更适合,看他痛苦的样子,他知道普通的劝慰g本无济於事。 他耐心的陪著他,给他足够时间调节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他很快就会好起来,他一直知道,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他们不会让悲伤的情绪纠结太久,他们喜欢拿出实际行动去扫除悲伤。 只是,有时候的客观因素却由不得他来掌控,门铃突然很不适时宜的响起来,他起身去开门,却见亚思一下子冲进来。 “逸轩,你也在。”亚思匆忙打过招呼,就冲进客厅,“大哥,那天的带子终於找出来了,你快看看。” 收到他大哥的命令後,他马上联系航空公司,很快就查出娄笑的确在一年多前订过去英国的机票,别说他大哥,他都震惊万分,这之後他马上让人把当天的录像给翻出来,可带子太多,没做记号的也多,找了好几天,才终於被他给找著。 他端著录影带,在见到沙发中的人後,皱起眉来,虽然不了解情况,但他知道他大哥的情绪不对,他小心坐到他身旁,“大哥,你……” 卓思晨睁开眼,瞥过他手上的东西,眼神转了转,亚思不再说什麽,直接将录影带放出来。 当然,这次的电视机里不会再有让人想要杀人的场面,机场内拥挤得很,开头是没有特别的,亚思本想拿遥控器快进,可那只扭曲碎裂的东西已经不能用,他也没多问,只跑到录影盒前手动快进至37分锺的时候停下来。 此刻,画面里出现了几张熟悉的脸孔,那是曾伟然和井上神野,另一边混在各色人群中的,是娄笑的身影,他绕过人群,转弯进入一间通道,紧随他而去的两名西装男子刚才是跟著曾伟然的,而此刻曾伟然正望著娄笑消失的地方诡笑。 娄笑应该是去洗手间的时候被抓的,卓思晨正想移开视线,画面里突然又出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岑一风麽,他也看见娄笑了,他本是想过去找他,可是似乎登机时间到了,他又不得不离开。 不想再看下去了,事情已经很明确,他现在已经可以把当天发生的事情清楚的演绎一遍。 亚思看著神情不明的卓思晨很担心,“大哥,你好像不对。” 卓思晨阖上眼,复杂的叹出一口气,“原来,我当了一年的傻瓜。” 他居然被骗了一年,曾伟然到底买通了多少人?居然骗过他们所有人。 老家夥,他应该给他一个交待。 4145 欲望文 46-50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4650 y谋沦陷46 第四十六章 韩逸轩说得很对,卓思晨不会被悲伤纠结太久,他们都不是需要安慰的人。 工作还得继续,兄弟的忙更是得帮。 先前传出的银源董事长与黑社会组织互有来往的消息,又被否定,据称证据不足,是有人恶作剧为之,银源与银行的信贷关系已恢复正常,停工项目也重新动工,谣言一除,银源股价很快上涨。 一切就跟做了个梦般,若不是股东有所更改的话。 卓思晨算得很准,唐云祥手中9的股份坚决不卖,周元风手里此刻已经握有35的股份,但要超过他父亲还源源不够。 “这场仗似乎打完了。”卓思晨盯著那个神色不善的人看。 现在的结果已经很明确,周鹏、周元华、唐云祥手中捏著65的股份,以绝对优势打压住周元风想要控制银源的心。 “我该宣布失败了吗?”周元风苦笑,终究还是斗不过实力雄厚的父亲。 “你别忘了,你有杀手!。” 周元风顿住,他并不想用那招来赢他,“我不想拿死者做文章。”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你成功,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你要是想早一天和亚思和好的话,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做了这麽多,忍了这麽久,他为的是什麽?不就是不想永远被自己最亲的人当成异类,不受重视,不被认可,不就是想要保护自己爱的人,不就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吗? 已经到了这步,他想宣布失败?他以为他还有退路吗?他的心又开始动摇了?又开始举旗不定了? “我……” “前两天我去看过阿姨,从她的字里行间我听出她想要亚思早点结婚,亚思是个孝顺的小子,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就随便找个女人让他妈妈高兴,你自己掂量著看吧。”卓思晨激他。 他已经尽全力帮他,替他铺好路,愿意往前走与否,就得看他自己,如果他放弃,那他会替亚思找位好姑娘,至少不能太过随便。 周元风呆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打完一个电话後,他带著卓思晨一起离开晨云。 “自己早已做出决定,在我面前这副样子就是为了让我陪你过去?”卓思晨不满的斜他。 准备工作早已齐全,律师随叫随到,他可真能装。 周元风苦笑,真的不想如此的。 今天一大早周鹏就莅临公司视察,周元风就是瞧准这点,才会选在今天把事情解决,周元华一直陪在董事长身侧,亲自为他端茶递水。 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被他的亲生儿子打断。 “元风,弄这麽个排场过来,我会以为你是来谈判的,没想到卓总也大驾光临。” 周元华灿笑著走前招呼,卓思晨笑著回礼,并未说话,今天他不过是当个陪客罢了。 周元风有些迟疑的走到周鹏身前,对他说:“爸,有件事我要跟您坦白,前段时间银源的谣传是我弄出来的。” 周鹏并无惊讶,他挑眉,深沈老练的目光盯著小儿子半天,才平静的开口,“你想掌控银源,不是不行,我一向看重有能力的人,可惜的是你手上只拥有35的股份,你注定赢不了。” “是吗?”周元风冷哼,到了今天,他对他还是只有鄙夷,为什麽他做了这麽多,他就是看不到他的好,为什麽他就不能承认他一次。 夸奖他一次真的有那麽难吗? 周鹏摇头,用手指点点他,“元风,你这小子就是太傲,认为自己做的什麽都是最好的,你这一生真是太顺了,是我宠坏了你。” 周元风真想大笑三声,宠坏他,这话对著他的好大哥说才对,对他,就不必了。 “爸,您应该还记得妈生前握有公司20的股份吧,虽然这份私底下的协议只有你们两人知道,但也是具有法律效益的,您大概不知道,妈早已委托律师另外拟了一份协议,她已将这20的股份全部转到我名下,连我自己也是两年前才知道。” “哦?”周鹏老脸一皱,几不可闻的掠过一丝诧异,想来他是真没想到会有这麽个意外出现。 当初,因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很内疚,可事实已无法改变,为了平息她的怨气,他私底下转出20的股份给她,希望她能原谅他。 周夫人的脾气其实很好,她只是伤心,那些股份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虽然收下那份协议,但公司并不知情,她g本没打算要介入公司。 周鹏了解自己的妻子,因为如此,他也渐渐淡忘掉这件事,却没想到,时隔多年,那份协议倒成为他儿子的杀手!。 “阮律师。”周元风头也不回的叫道。 “是的,周先生。”阮苏恭敬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摆到桌面上,“您好周董,我是徐英敏的委托律师,这份是当年您将股份转让给尊夫人的协议,而另一份则是尊夫人将她手下股份转给她儿子也就是周先生的协议,请您过目。” 阮苏将两份不同的股份转让书平摊开,白纸黑字,容不得人不承认。 周鹏略微一扫,随便拿起协议翻了翻,他扔下东西,忽然笑起来,“那麽,周副总接下来想怎样?” 毋庸置疑,瞬间握有55股份的周元风,自然是要全权掌控银源,做银源的决策者,坐在上位。 “周董应该很清楚,不需要我明说吧。”周元风呼出一口气,终究还是要父子翻脸,这本是下下策,却无奈是唯一的办法。 “哈哈哈……”周鹏笑得很开心,他起身离开办公桌,周元华急忙上前扶住他,“周副总,哦不,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周董了,好样的,你。”他抬起拐杖指他,“我服了。” 周元风深呼吸,抬头时,正好与越过他的周元华视线对碰,他的眼神里有些复杂,却容不得他多探究。 “周先生,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麽我也先告辞。”阮苏见任务已完成,整理完东西,他也恭敬告辞,身影跟随前两人的离开,起步出门。 这场战争说白了,就是一场家庭权力争夺战,胜利者由父亲变成儿子罢了,对於银源本身并没什麽问题。 其实周元风不把卓思晨栓过去,他也必赢无遗,可能已经变成习惯,有这个兄弟在身边,他倒觉得自在些。 因为一通电话,卓思晨赶往医院,周元风自然也跟著一起过来,阿焱已经站在办公室外等了半天,看见少爷过来,他立马迎上前,“少爷。” 卓思晨问他:“他愿意交待了?” 阿焱点头,将两人带进办公室。 披著白大褂的医生平静的坐在办公桌前,见到他们进来,也没有多少紧张,只是机械的从档案柜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叠资料。 卓思晨见他一言不发,开始不悦,“吴医生,卓家待你不薄,你居然对我撒那麽大的谎。” 当初白竹筱发现娄笑出事,就立马拨打120将他送来医院,为他抢救的就是眼前这位替娄笑检查多年身体的吴医生,他如此厚待他,他却连同外人对他撒谎。 吴医生安静的把一堆报告单放到卓思晨面前,低著头,“对於此事,我无话可说,我很抱歉。” 当初替娄笑抢救的时候,他发现他的血y里有著轻微的毒素,伤口也不对,他先前只是有些怀疑,可当他被那些人威胁的时候,他几乎已能肯定。 他明知他是被人杀害的,可他却只能缄口不语。 阿焱见少爷明显不愿放过对方,他趴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卓思晨只动了动眼珠,“作为一名医生,连基本的医德都没有,就没资格再披著这身白大褂,我不会请你去坐牢,但你也不该再在医学界混了。” 吴涛认命的点头,“我明白,不用你说,我也打算辞职。” 他的确不是一名合格的医生,这一年多来,他一直生活在内疚中,虽然死者怎样都无法复活,可他还是间接的帮了凶手。 卓思晨不愿再看见他,起身离开办公室,周元风接到电话有事就跑开了,卓思晨忽然想到什麽,问身後的阿焱,“曾伟然的尸体还没找到?” “没有少爷,估计警方很快会放弃寻找。” 出动大批警力寻找一个死人,自然是很浪费资源的事情,而且这麽多天下来都寻不著,尸体大概早已落入鱼腹也不一定,超过一定期限,警力必须收回。 卓思晨想了想,拨出一串已经烂熟於心的号码。 “喂。”韩逸轩按下接听键,跨出房门,声音有些愉快,“介辉,终於给我打电话了你小子。” “什麽!”轻快的声音降下不少,“这麽快,决定了?” “是。” “我知道了。” 切断电话,韩逸轩心情一落千丈。 离上次去乡下找他已有一段时间,介辉的笑容还依稀存在记忆里,虽然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但离别突然来临,他还是伤感。 以後,应该很难再见面,韩逸轩叹气,抬头时,却正好与另一人视线相撞。 卓思晨笑著走近,“我说怎麽老是不通,原来是在跟人煲电话粥。” 韩逸轩懒得理他那副假麽三道的嘴脸,“你怎麽会来医院?”不会是生病了吧,可看著不像啊。 “一点小事,那你呢?” “上次受伤的同事今天出院,过来看看他。” 那天在码头堵截曾伟然的时候,文杰被打伤,不过幸好伤在腿上,没有伤及要害,否则他的小命休矣。 卓思晨明白的点点头,说道:“对了,晚上我有事可能会迟点回去,你一个人在家别太想我。” 邪恶的笑容换来一枚白眼,韩逸轩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轻哼一声,“如果忘了带钥匙,我可不会半夜起床给你开门。” 他转身往原路回去,没走出两步忽然被另一人拉进旁边的空房,霸道的吻容不得他半分拒绝,强硬的袭卷住他的呼吸。 好一阵厮摩,拥得紧密的躯体在欲望即将控制不住的情况下,适时分开,韩逸轩恶意的盯著那人已有些撑开的跨部,“真快啊。” “拜你所赐。”卓思晨平静的回他,只盯著他的视线,g本就是如狼似虎,韩逸轩哼笑,这个样子走出去,应该会很有趣吧,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恶趣味也不小,他居然,很想看看他发窘的神态,那一定很好玩。 “我想我该去我同事那里了,他们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忍住笑,使劲呡住唇,侧转身,忽然一道y影划过,!!哢!他傻得半天没回过神,等到那个邪笑著的人,再次将他压在墙上时,他才反应过来。 “把我的火点起来,身为我的情人,是否该履行你的职责。” “你最好先搞清楚,是谁惹的谁。” 颠倒事实的家夥终於惹怒韩逸轩,明明是他突然发的情,把他拽进来,他倒好,反咬他一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卓思晨轻笑,手指熟练挑开他的纽扣,抚上他x口,“无论谁惹的谁,我们好久没有做过才是事实。” 韩逸轩一把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有些气急,“喂,别搞我,这里是医院。” “怕什麽,又不是第一次。” 这话显然带著暧昧,想起在医院的第一次,韩逸轩其实是著恼的,那天也是多半真得吓著他,情绪一冲动也没管身在哪里,最重要的是,那次虽然是在医院,可至少待的是他的病房,可这间是什麽杂货房,随时都有人进来的可能。 “你最好给我闭嘴。”韩逸轩气急的往他膝盖上踢去一脚,卓思晨痛的蹲地,“嘶,有必要这麽狠吗。” 他可怜兮兮的靠到一只旧木柜上,轻哼出一声,“逸轩,用手帮我。”他似在忍耐什麽,眼神灼热的盯著他,手已经扯开皮带,伸入自己底裤。 看他那副饥渴的样子,还真像禁欲许久的样子,韩逸轩皱眉,吞咽一口口水,拿开他的手,掏出那g热烫的物体,才一动作便见他舒服的叹息出声,他咬牙移到他身侧,开始替他套弄起来。 慢慢的,韩逸轩的眼前模糊起来,呼吸也变得沈重,忽然,他的後脑被一只手扣住,将他慢慢往他跨下带,他就那麽傻乎乎的含住那grb。 卓思晨舒服的半眯起眼,一边引导他的头上下摆动,一边摩挲他强劲的後背。 暧昧的气氛中,两人渐渐沈沦,卓思晨忽然拉起他,开始与他接吻,韩逸轩也有些情不自禁,狂热的回应,不断纠缠他的唇舌。 结果,久不释放的利器还是喜欢那口紧窄小x,当那g火热在他股间徘徊摩挲时,韩逸轩幡然醒觉,“喂……啊……” 容不得他想逃离,铁器长驱直入,痛得他掐入他皮r,“卓思晨,你就是一只随处发情的禽兽,呃……” 恶意的一个狠顶,憋回他後面的话,卓思晨堵住那张叫嚣的唇,带领他慢慢沈入欲海…… 半小时後,门终於打开,卓思晨像只偷了腥的猫,餍足的轻舔嘴角,韩逸轩在後头则是恨不得s穿他的身体。 专权蛮横的人,从来都不会知道顾及别人的感受,发泄完就拍拍屁股走人,而他则得承受一系列的後果。 忍住後面的不适,他别扭的走出来。 “逸轩,要不我送你回家。” “滚。”韩逸轩推他一把,“别把所有人都看得和你一样清闲。” 卓思晨不甘心的抓住他,“别任x了。”他嘴一张,收到那人警告的眼神,舌头一滑,“好吧,那你下班就回家,我尽量早点回去。” “嘁。”韩逸轩甩开他的手,懒得理会他,三两步赶回文杰的病房。 “喂老大,你跑哪去了,大家都在等你。” 文杰夸张的开始大呼小叫,手上g本还在理著自己的内裤,虽然可以出院,可他的腿还未好全,走起路来有些瘸,样子还挺滑稽,秦依娜看著就想笑。 “你就别光召唤头儿了,赶紧著把自己的内裤藏好,恶心死人。” 秦依娜替他清理其他物品,唯独不肯碰他的私人内裤,这才不得不由文杰亲自出马。 韩逸轩看得好笑,只道:“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就走吧。” “我说老大,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今天才出院,是不是该慰劳一下啊。” 他就知道他会来这招,贪玩的小子一天到晚只知道泡吧,小心到时候连快到嘴边的r都被别人给抢走,“腿上有伤还想著玩,小心玩死你。” “喂,老大。”这话说的,他这不是在咒他麽。 韩逸轩轻击两下房门,妥协道:“行了,选好地方通知我,我得先回去一趟,让依娜送你。”身上难受得要死,不回去清洗一下,想玩也玩不了。 “不用选,老地方。”文杰对著门口背影大叫。 韩逸轩挥挥手,拿他没办法,跑回家,他把自己浸到热水里狠狠泡了一个小时,泡得他差点在浴缸里睡著,直到电话铃开始催他,他才懒洋洋的爬出水面。 y谋沦陷47 第四十七章 赶到烟圈的时候,那帮家夥已经玩的热火朝天,几个大男人一起在灌秦依娜酒,真是玩得太过火了,韩逸轩摇头,几步上前夺过那只超大的杯子,“够了,再灌出人命了。” 虽然秦依娜的酒量可以,但这麽个灌法,没两下也得挂,他们在搞什麽鬼,他一不在,就瞎闹。 秦依娜见老大来了,急忙朝他诉苦,“头儿,你可算来了,我快被他们欺负死了。” “文杰呢?”韩逸轩找半天也找不著人,奇怪的很,他不应该在旁边保护她的吗?不是说一定得把他们组的美女娶回家的麽? “说什麽上洗手间,半天也不见他回来。” 韩逸轩皱眉,这还是伤员,别磕著了,“我去找他。”他走出两步又回头,抬手警告他们,“别再闹过火。” 来到洗手间,他一间间找过,却没有文杰的影子,确定自己没有漏查的地方,他走出洗手间。 臭小子,跑哪去了,韩逸轩觉得奇怪,又依原路走回去。 通过走廊过道,一个熟悉的声音拉住他的脚步,他奇怪的走近那扇门,还来不及站定,从里面冲出来的人在撞上他的前一秒紧刹住力道,这一停顿,已被人抓了回去。 他不放心的跟进去,另外两人在见到他後也惊讶的咦出声。 “逸轩,你怎麽……”卓思晨走到他身旁,“你没回家?” “同事一定要出来,没办法,你们这是。”韩逸轩不知该如何问,这紧张的气氛让人有些不舒服,发生什麽事了? 周元风瞥他一眼,重新转回亚思身上,“我都已经跟你解释的这麽清楚了。” “那又怎样?”亚思甩开他的手,找了个比较远的地方坐下。 解释过又怎样,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不会再跟他有所瓜葛,他们各过各的日子,这几年不都是这麽过来的麽,他现在又突然来跟他说这些,他想怎样? “那晚我是被下了药,不是我自愿的。” “所以呢?”亚思嘲讽的笑,他想证明什麽?他的忠贞?还是他的专一? 这些,他都已经不关心了。 “所以,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元风,我们早就已经分手,我们各有各的生活,这些年过得不也挺好,你不是过得很春风得意麽,别再纠缠了,我们已经完了。”亚思起身,他想离开这里,真的。 他不是在玩什麽欲擒故纵,也不是矫情故意要他下跪认错,更不是在玩什麽小暧昧。 年少时不成熟的感情,是没有结果的,这份禁忌之恋只会给他们带来痛苦,不会带来希望,这些年已经让他看得清清楚楚,也让他认清自己该走的路。 周元风气急,他用力将他拽倒在沙发上,“什麽完了,我们从来没完,为了不让你出事,我忍了这麽多年,为了让他们不伤害到你,我对他们低声下气,忍辱负重,为了能够保护你,我甚至跟他们翻脸,去争夺银源董事长的位置,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你,如果我们之间完了,那我做这些还有什麽意义,还有什麽意义。”他心痛的按著那个一脸淡漠的人,如果可以,他愿意掏出自己的心捧到他手上,只要他说一声。 “元风,你信不信,其实我没有怪你。” 亚思忽然静下来,温和的话反而打得周元风措手不及,他呆愣在那里。 “或许一开始我的确恨你,可到後来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因为那件事,我反省过自己,也看明白一些东西,无论自愿还是陷害,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企业接班人,娶妻生子在所难免,与其到那时再来痛苦,不如现在断个干净,你忍心到那时再让我痛苦一回吗?” 亚思淡笑起来,他推开他,很轻,可周元风却被他推倒在沙发上,他走到另两人身旁,对他们笑笑,不再逗留,顺利开门离开。 周元风傻傻的瘫在沙发上,看著那个人慢慢消失,他忽然失去所有阻止他离开的力量。 刚才的话像把利刃,实实刺中他的心脏,不会死,却生不如死。 他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毫无疑问。 可他却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结婚,这是他的责任,做为周氏企业接班人的责任,他可以任x,却不能视家族血脉而不顾。 听到他要结婚,他会受不了,可他却忘了自己终有一天也会踏上红地毯。 “阿思,我是不是错了。” “如果连你自己都开始质疑起这段感情的对错,那麽还是极早放弃吧。”卓思晨盯著门板,眼神变化不断。 “或许,我应该成全他。”周元风僵硬在原地。 他应该放他自由,不再硬绑著他,让他失去飞翔的机会,他不能太自私,他不想他恨他。 “既然如此,事情就简单了,你可以回家睡觉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家了。”卓思晨微笑,他拉起韩逸轩就走。 既然已经决定放彼此自由,那麽,他什麽事也没有了,他从不逼他们,感情是双方的,第三者c足就显多事,他帮他们的前提是在他们自己想拥有对方的前提下,而不是把他们硬扯到一起。 “喂,他们到底怎麽回事?” 韩逸轩被拉著,这才有机会问出口。 “说来话长,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慢慢说给你听。” 暧昧的语调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韩逸轩冷哼,实在不耻他的作为,“我还得去找同事,要回去你自己回去。”他甩开他,转道就走。 卓思晨不由分说的拉住他,“找什麽同事,我已经让人去替你说了,帐会记在我头上,回家吧,你今天累了。” 若有所指的话,不说还好,一说韩逸轩就气得咬牙,他快走几步超过他,也不理他叫唤的声音,自己跨上机车,直驶回家。 被他们扔在包厢里的周元风,心情颓丧,连喝下两瓶烈酒,在他们离开一小时左右,才姗姗离去,他也不管酒後驾车是否危险,连走起路来都摇头晃脑的,还在路上开飞车。 大概是他祖上积德,愣是让他安全回到家里,没有阻碍交通顺畅。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冥冥中或许早已注定,没有红线拉扯住,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 周元风摇摇晃晃的爬上楼,满身酒气浓烈熏人,走到阶头正要拐弯的时候,他看见一个背影走进他爸的房间,他倚著墙沿挪到房外,脚跟一软,直挺挺的瘫坐到地上。 房门虚掩著,房内有些昏暗,只开著床头灯,周鹏靠在床头,接过周元华递前水杯,喝下一大口开水。 周元华关心的询问:“有没有好些,爸。” 周鹏点点手指,让他坐下,橘黄色的灯光照得他的脸色晦涩不明,“辛苦你了,元华。” “爸说哪的话,儿子孝顺父亲那是天津地义的事。”周元华笑著接过水杯。 “都怪我,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 “爸。” 周鹏轻叹一声,拍拍搭在床沿的手,“元华,怪不怪我不把你是我亲生儿子的事公开,而害得你被家族轻视。” 周元华好笑的摇头,“爸,我从来没怪过你,无论怎样,我也不过是个私生子,养子和私生子差别并不大,爸您别胡思乱想。” 坐在门外的周元风震惊的瞪圆双眼,嘴巴张著怎麽也合不拢,一身酒意完全清醒过来,他不敢相信的猛摇头,怕自己是因为喝醉而听错他们的话。 “哎。” 周鹏还是叹气,这辈子他亏欠最多的大概就是这个儿子,他没想到当年的一失足,不仅辜负了那个女人,还辜负了自己的儿子。 “爸,您老毛病又犯了,我和妈从来都没怪过您,妈知道您当时只是意乱情迷,那晚之後您就很後悔,妈也是怕您为难,且不想破坏您的家庭才选择离开的。” 当年的事,真是荒唐的很。 那时候周鹏结婚不久,周夫人很漂亮,周鹏追了她五年才追到手,他很珍视她,也很爱她,可是整整一年的时间,周夫人却没能怀上他的孩子。 家族里开始议论纷纷,那时候周鹏还年轻,抵不住风言风语的他自然也像很多失意的男人一样,借酒买醉,故事俗套的很。 那晚他顺理成章的借著酒醉出轨,出轨的对象自然就是周元华的母亲,柳仪的相貌和周夫人有几分相像,他也是银源的职员,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暗恋著自己的上司。 “总之,是我亏待了你们母子俩。”对於此事,周鹏一直耿耿於怀。 周元华安抚父亲,道:“说什麽亏待,您不是照样让妈过门了麽。” 名正言顺的认祖归宗,二十多年来的视如己出,已经足够,他感激他。 周鹏摇头,显然是不相信他,“让你帮著我演戏,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恨我?” “爸,元风是我亲弟弟,我还不至於会恨自己的骨r血亲。”周元华好笑,他本就崇尚自由,不喜被缚,没有家族负担,他反而一身轻松,开心都来不及,怎会恨他。 “元风其实是个好孩子,他有足够的能力担负起银源的未来,只是他的仕途太顺,我怕他到时候跌了跟头爬不起来,我没多少时间了,不趁机帮他一把,我就是到了下面也会不安心,我只是没想到敏儿会给他留下那麽一招,是我失算,罢了,至少他身边还有你这个好大哥,也有卓思晨那个好朋友,或许只是我多心,咳咳咳……” 老爷子突然咳嗽起来,那种似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感觉,让人的心也跟著纠起来,周元风心惊的想要冲进房间,可脚却像生g似的怎麽拔也拔不动。 “爸,您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周元华担心父亲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很晚了,他不适宜再多说话,他的病情不容许。 周鹏摆手,今晚似乎特别j神,前面一觉替他养了些气力,他又开始叹气。 曾经听人说过一句话:不久於人世的人,好像特别喜欢叹气,而且喜欢回忆,或许,这是一个预兆,不好的预兆。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元风和那个男孩子的事情,元华,我知道你并不愿意这麽做,可是为了元风的未来,你一定得帮我这个忙。” 周鹏坐直身体,抓住周元华的手,眼里蒙上一层y影,他知道那个男孩不是坏人,可是为了周氏一族,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不得不斩草除g,替他扫清障碍。 “爸,您放心,我不会让人毁了元风,这件事我会处理,您就安心养病吧。”周元华安抚住老爷子激动的情绪,扶他躺好,替他掖上被角,“您累了,该休息了。”他起身,掐灭灯光,周鹏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他,漆黑的空气中只有他苍老暗哑的声音,“元华,你从小把自己装的令人厌恶,让大家都喜欢元风,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是不是?” 周元华反握住那只已显chu糙的手,放回被子,他淡淡的应道:“是。” 到底是自己所爱之子,终究两样啊,周元华叹气,倘若不是他无心权力之道,也许银源真的会经历一番风雨。 走出房间,周元华敏感的闻到空气中飘著的淡淡酒味,他皱眉环视一圈,回房,打开灯,他吓了一跳,待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人後,他又吐出一口气。 “哟,我们的小少爷可算是回来了。”一如既往调笑的口吻,周元风却没有反唇相讥回去,他冷静的看著他,“爸得了什麽病?” 我没多少时间了。 为什麽不告诉他?为什麽只把他蒙在鼓里?他们以为这是为他好吗? 难道要等到老爷子两腿一蹬,才通知他吗? 周元华一愣,随即明白刚才闻到的那股淡淡酒香的由来,他收敛起笑容,坐上沙发,“肺癌。”他看看他,又补上一句,“晚期。” 周元风腾得站起身,怒目而视,“为什麽瞒著我?” “这是爸的意思。” “那也不该瞒著我。”他是他儿子,他有权知道他的病情。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周元风气急,他冷哼一声,从烟盒内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他烦躁的掐灭烟头,靠上沙发後背。 周元华静静的看他y沈中带点不耐的样子,不说一个字。 半天後,“我……”周元风迟迟开口,声音略显沙哑,“我打算结婚,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对象,我想爸会高兴一点。”他挠挠膝盖,起身离开,走出房门他转身,声音里带著警告,“所以,爸交待你的事,你无需多此一举,别让我知道你破坏规则。”他低头,隐忍住满眼哀伤,“我已经妥协了。” 幸好,今晚他没有不顾一切的追出去,他没有恳求他留下来,他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才没有刚刚抓住他,又一把将他推到深渊里去。 y谋沦陷48 第四十八章 韩逸轩昨晚一夜无眠,他一直在想亚思的事情,越想人越新鲜。 亚思的事,他是知道点的,单就在白江桥上那晚他自己给他讲的故事,他已七七八八知了个大概。 亚思的选择是明智的,至少他是这麽认为的,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有些时候反而成为困扰,尤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男人不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男人不屑去做也不会去做。 在他的认知里,男人比女人潇洒,也比女人坚强,男人不会去和一个女人抢老公,如果明知对方终会结婚生子,那就该断得干净。 从此以後,各过各的,两不相干。 男人和男人之间本就没有羁绊,是他们违背自然法则,硬生生要把对方绑在自己身边,这种感情受著诅咒,可以开花结果的少之又少。 这个世上不缺同x恋,但能修成正果,白头到老的同x情侣却寥寥可数。 同x之间,更多的,是欲望的结合。 这是他游逛论坛,曾经看到的一个回复。 很讽刺,却很真实。 眼看著自己朋友的下场,他不免也有害怕的时候,越坚强的人,一旦被踩住弱点,那就是致命的。 他在快到天亮的时候才昏昏沈沈睡过去,若不是被人叫醒,他大概会误了送机时间。 因为睡眠不足的因素,摇醒他的时候,他有些云里雾里,眼神迷茫的可爱,那双带著点雾气,又浑然不觉身在何方的样子,卓思晨差点想一口吞了他。 也许是做梦,也许是记忆还停留在睡前状态,韩逸轩瞧著那张满面笑颜的脸,混沌的意识驱使他开口便问:“你很快会和你女朋友结婚吧?” 卓思晨一呆,不明所以,等反应过来後,他双眼一变,俯身吻住他。 因为呼吸越来越困难,韩逸轩打了个寒噤,意识突然回脑,他一把推开他,坐起身,“几点了?”他揉乱头发,朝窗外看看,又回到床上。 卓思晨看著他难得可爱的样子只是笑,盘在床头盯著他,眼也不舍离开一下,“还早呢,要不再睡会儿。” 韩逸轩揉揉脸,摇头,“今天还有事。”他仰头一叹,介辉今天的飞机,他得去送他。 卓思晨见他就要起身,他上前一拉,把他拽回来,不怀好意的笑,“亲爱的,你这一大早就吃的什麽醋呢?是不是梦见我被别人抢走了?” 韩逸轩听得一头雾水,不悦的皱起眉,“你脑袋被门挤了?什麽乱七八糟的。”他看怪物似的扫他一眼,利落下床,走到衣柜前。 卓思晨还是开心的笑,“哎,我说,如果我很快就和我女朋友结婚的话,你会怎样?” 穿袖子的手微顿,韩逸轩干脆的拉下衣领,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不怎样,不过,你得从我家滚出去。”他就势扔过衣服,劈头盖脸的遮住那张讨人厌的嘴脸,走出房门。 “逸轩。”卓思晨见他发飙,急忙喊住他,“谁和你说我有女朋友的?我不记得我有说过。” 韩逸轩斜他一眼,“我说过你有女朋友吗?”他毫不留情的关上房门,震得坐在床上的卓思晨嘴角抽搐起来,三秒後,那人可以穿破他耳膜的怒吼叫得他闭起眼来。 “卓思晨,你搞什麽鬼,都一点了,你跟我说还早。”要是误了送人的时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踩死他。 卓思晨慢悠悠的起床下地,忽然想到什麽,他三两步打开房门,跑出去,“你说你今天有事?” 他不是休息吗?易霄灼今天结婚,他以为他是特地准备陪他一起出席婚礼。 “和你无关。” 韩逸轩喝著牛n,随便翻了翻杂志,扔回桌面。 卓思晨不满,道:“怎麽无关,今天易霄灼结婚,你待会儿得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 韩逸轩一口牛n噎在喉咙里,他使劲吞下去,憋了半天才缓过气。 这是天意吗? 多讽刺的一天。 “你自己去吧,介辉6点的飞机,我得去送他。”韩逸轩放下杯子,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出门。”从椅子上取下外套,他拾起钥匙就开门离开。 机车飞驰在宽阔的道路上,韩逸轩平静的盯著路面,平静的看车子一辆辆被自己抛到後头,平静的赶到机场,平静的走到那个已经在候机厅的人身前。 “介辉。” 背对他的人突然转过身,一见到他,立刻开心的上前拥抱住他,“小逸,我以为你不来了。” 韩逸轩拍拍他,笑道:“怎麽可能,过了今天也不知多久才会见到,我怎麽能不来。” 裘介辉脸一僵,随即开心之色收敛起来,“小逸,你会想我的吧?” 韩逸轩一拳碰上他的肩,故意叹气,“我尽量,只怕时间一长,我会移情别恋。” “臭小子。”裘介辉气笑著回他一拳。 两人你来我往,故意引开伤感话题,不触及到离别的情绪,笑闹一番,韩逸轩看看手表,说道:“还有时间,去喝点东西吧。” “好。” 来到机场咖啡厅,两人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咖啡厅人不多,很安静,偶尔几位外国友人在旁边交头接耳。 两人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却没人去动手。 沈默半天,裘介辉开始轻轻转动咖啡杯,“我已经在那边找到工作了。” 韩逸轩诧异的抬头,这麽快? 裘介辉笑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帮忙介绍的。” “介辉,去了那边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是,出了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警察叔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裘介辉气哼,“你的职业病能不能少犯几次?” 韩逸轩不以为然,“能少犯那就不叫职业病了。” 那到是,裘介辉无奈摇头,他看看时间,起身,“差不多了,走吧。” 韩逸轩朝玻璃窗外注视一眼,跟著起身。 回到人头攒动的候机厅,两人同时止住脚步,整个机场几乎被人潮淹没,五颜六色的发型肤色,容纳著五湖四海的各国旅客,回头望一眼来路,裘介辉紧了紧手提包,“登机时间到了。” “一路顺风。” 裘介辉淡淡一笑,没再说话,不舍的情绪隐在心里,他朝他挥挥手,不再留恋的转身。 “介辉。” 踏出两步,韩逸轩叫住他,裘介辉回头,见那人冲上前来,拥住他,“保重。” 裘介辉哂然一笑,用力回抱住他,闭眼深呼吸,睁眼时,又变回笑脸,他轻拍他後背,声音透著坚定,“你也是,一定要保重。” 再次挥手,裘介辉毅然转身,脚步不作停留前往登机口,走进通道前一秒,他还是忍不住转头,对著那个目光直视他的人淡然一笑,他一步跨前,身影立刻消失。 与此同时,机场大门外突然跑进一名身穿白色礼服的男子,发了疯般冲进候机厅,他四处巡视,想要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寻了半天,他最终只看到慢慢向他走来的韩逸轩。 他跑过去抓住他,“小辉呢?” “迟了。”韩逸轩凉凉的瞥他一眼,拨开他的手。 “迟了?” “他已经坐在飞机上了。” 易霄灼身形一软,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他痛苦的闭上眼,蹲到地上,韩逸轩转头,视线对上另一人,他走过去,带著那人一起走出机场。 “你是故意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吧。” 站在护栏外,看著飞机慢慢升空,耳边的轰鸣声几乎把他说话的声音都淹没掉,卓思晨仰著头,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想多了。” 韩逸轩面无表情的平视前方。 他只是想证明一些东西,他还是希望介辉能够幸福,他不知道这麽做对不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结局,都是一样的。 亚思和元风,介辉和易霄灼。 这是发生在他身边的,那麽没有发生在他身边的应该会更多。 同x之爱,注定敌不过现实的摧残。 什麽时候,轮到他们? 韩逸轩摇头,扫清脑袋里那些悲春伤秋的东西,他可不想短命。 “逸轩,你在不确定什麽?或是在害怕什麽?” 卓思晨忽然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决心传达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眉间那点淡淡的哀伤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他不知道强硬如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但每次一见到那丝他不小心流露在外的脆弱,他就心酸的想抱住他,他想给他力量,可他知道那人不需要,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自我调节的空间。 “害怕?”韩逸轩冷笑著收回视线,抽出手,“韩逸轩的词典里,g本没这两个字。”他用食指点他,倒退两步,“你又出卖我一次。” 卓思晨哭笑不得,“这明明就是你的意思,别把罪过都按给我好不好。”他几步跟上前,那人却不愿再和他多说一个字,看来这老婆生起气来,也是一大难事。 一连好几天,韩逸轩的心情都处於低落状态,卓思晨将其归纳为强迫x离别低气场症候群,他把这个名词说给他听时,得到毫不留情的刀叉伺候。 而他的同事们,则是把老大y沈的脸色归咎为施胖熊的越狱事件。 就是这样,几天前他们接到消息,称在监狱里一直安份守矩的施胖熊突然越狱逃跑,事後警方全力追缉,却失败而回。 这之後,施胖熊就和人间蒸发一样,失去踪迹,通缉令已经到处张贴,至今毫无成果。 韩逸轩带人去青鱿帮转过,老大已经换了人,据说和曾伟然不合。 他也去找过局长,希望他能多调派些警力盯住青鱿帮,可是鲍安强却说没那个必要。 这又回到之前的问题上,他很想问问当初他为什麽要瞒著他去抓曾伟然,还有好多不对劲的事情,话到嘴边,他却还是吞了回去,不说曾伟然已死,假如他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是问了也没用。 韩逸轩盯著电脑屏幕发呆半天,电话铃声把他叫回神来,“珊珊。” “哥,爸三天没回来了,我……”电话里的声音慢慢小下去,“有些担心。” 韩逸轩把自己摔向靠背,按揉眉心,“你怀疑他又去澳门了?” 但凡口袋里有一分钱,韩松也会手痒到去赌一把,他一般只在两处赌,要麽就在家门口,要麽就去澳门。 借不到钱或者只有很少资金,他一般只在家门口赌,但只要不去澳门,他每天都会回家,而一旦财务公司愿意多借资金,他通常都会直飞澳门,没个三五天,他是不会回来的,回到家则是一身伤,外加一笔债。 先前有卓思晨的c足,苦於弄不到钱,他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後来因为那家新财务公司,他欠下两百万的巨债,韩逸轩为此差点丢掉x命,可那两百万他终是没能从常卡身上拿到。 韩逸轩本来怕那些人找他妹妹的麻烦,幸好他妹妹在电话里说,老头子自己告诉她那家财务公司不知怎麽突然就消失了,要债的人也不见了。 他本来还夜夜担心著,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 为了那笔巨款,老头子还被狠狠教训过,他以为他总该学乖一点,他不知道嗜赌如命者,是可以不要命也要赌的。 安静一个多月,他又开始不安分,他又准备给他下多少任务,韩逸轩连吃他r的决心都有。 “哥,你说他这次又会欠多少?上次,上次要不是运气好。”只要一想到当初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在电话里讲的话,韩灵珊的寒毛孔都竖起来,声音不免开始哽咽,“哥,我怕,我怕他这次会欠的比上次还要……我们该怎麽办?” “珊珊,搬到这边来吧,那边的事情,我会解决。” “不,哥,我还是住在家吧,家里不能没人。” 韩逸轩叹气,他就知道会得到这个答案,“那你自己小心,有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 或许,真的要到他被那些赌债压死,老头子才会觉悟,悔恨自己害死唯一可以替他送终的儿子。 到那时,他就是哭都来不及。 韩逸轩自嘲的笑笑,他太抬举自己,即便他死了,老赌鬼也是不可能改掉那个伴随他几十年的恶习的,他了解他。 手机不过才刚放上桌面,闹心的铃音又吵起来,他以为是他妹妹忘记什麽话,重新打进来,一看来电显示却是那家夥。 这几天他好像挺忙,又不知道忙些什麽。 他没兴趣问,他猜测或许和周元风要结婚的事有关。 不知什麽原因,短短几天他突然就要结婚,如果是因为那晚的原由,他故意要报复亚思,那麽他会看不起他。 他确信,另有原因。 据说结婚对象是某企业千金,相亲那晚两人一见锺情,立刻拍板定下婚事。 真是见鬼的一见锺情,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周元风会对那个女人一见锺情,那些八卦娱记就是喜欢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这边,他的思绪飘然在外,那边,可恶的声音不停对他念叨著,大概见他久没反应,终於发现到苗头不对,卓思晨停下话头,“逸轩,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韩逸轩一惊,立即回他,“我在听啊,怎麽?” “是麽?”电话那头很轻的笑起来,但韩逸轩知道这个笑里有著反面意思,“那你说说,我刚才都在说什麽。” 果然,他压g一个字没听,要他怎麽说? “啊!我同事在叫我,回头再说吧。”不想被他轰炸,韩逸轩只有找借口脱身,哪知对方比他更机敏,他还来不及切线,那头无良的声音已经追上来,“少来,敢在和我通电话的时候一心二用,回家再收拾你,下班陪我去参加一个舞会,私人的。” “私人舞会关我什麽事?”韩逸轩问道。 真是奇了,参加舞会带得都是女伴,他是准备带著他这个大男人去给人当活宝看麽? “关小姐可是指名要你一起去的。” “关琳琳?”韩逸轩皱起眉,他真的和关琳琳搞上了?甚至已经亲密到要去参加她的私人舞会,还想带上他,真是见鬼,“我没空。” 真是无聊的好玩,她让他带,他就带,凭什麽?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代言人了? 扔掉电话,他从手边拿起一份档案,却没什麽心思去看。 他以为那家夥一定会频频继续骚扰过来,耳朵高度集中到一个点,准备声音一响起,他就按掉,如果他要玩锲而不舍,他干脆直接关机,可是结果他的办公室安静的连g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见。 好吧,难得这麽听话一回,他就不再和他计较。 其实晚上,他打算回那边一趟,他始终不放心,三天不回家,谁知道老赌鬼又欠了多少,自己躲在外面,让人来找他女儿的麻烦,老赌鬼舍得,他可不舍得。 集中起心思,埋头一坐,就过了下班时间,其他人已经走得差不多,文杰看看里面依然大亮著的灯,走进去轻敲办公室门,“老大,下班了还不回家?” 韩逸轩抬头,对他笑笑,“马上,你先走吧。” “天冷了,别待太晚。” “知道,灯我会关。” 韩逸轩随意挥挥手,又凝神埋头,听见关门声後,他才抬起头,扔掉笔,清清脸开始关电脑。 y谋沦陷49 第四十九章 十二月的天黑得很早,四点多就已经暗下来,过了五点,已是霓虹灯的天下,韩逸轩看看天,拉好窗门,挑起椅子上的外套按下开关。 大门口的路灯已经全部大亮,他走向车棚打算取车,忽然一对刺目的车头灯亮起,正对著他忽闪忽闪,车喇叭也一阵叫嚣。 韩逸轩走过去,两指才想敲动车窗,那页价值不菲的玻璃便自行降下来,看到那张笑脸,他无语,“你怎麽在这?” “接你。”卓思晨无良的笑。 韩逸轩则是恼怒的很,开什麽玩笑,他什麽时候需要他来接他?他今天不是要参加舞会吗,跑来他的地盘干嘛?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自己有车。”他转身,一步跨出就要去车棚,走第二步的时候,却怎样也挪不动脚步。 卓思晨好整以遐的拽著他的衣角,说:“上车吧,迟到可不好。” “迟什麽到?”下班後的时间可是他自己的,他迟哪门子的到。 “电话里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舞会啊。” 韩逸轩郁卒的想狠狠敲他的脑袋,“我记得我很清楚的告诉过你,我没空。”他有健忘症吗?这麽快就不记得他说过的话。 “上车再说,不然我可强制出来拖人了。”卓思晨赤裸裸的威胁他,丝毫不避讳他可以杀人的眼神,甚至还挑衅的把拽他衣角的手移到他腰上。 韩逸轩森冷的拍掉他的手,不想在自己单位门口出丑,他绕过车身,很野x的打开车门,用力关上,期望能给它带来点损伤,以解他心中的气愤。 专横,独裁者。 应该杀无赦。 “瞧瞧你,让你去参加舞会,又不是要你的命。” 车子掉过头,驶离警局大门,卓思晨转动方向盘,好笑的看著那张不悦的脸,“你就不担心我一个人去,被那些女人围攻?” “吃了你才好。”韩逸轩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车窗外。 卓思晨失望的摇头,“你真舍得?” 韩逸轩不想再和他讨论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他明智的选择闭嘴,节约口水。 卓思晨见他不愿理人,有些无奈,他不喜欢关琳琳,他早就知道,别说他,自己也厌恶那个女人,“不是我真的想去参加什麽舞会,上次我许诺过,无论什麽事情都会答应,你也在场,我不想食言而已。” “那是你答应的人家,不是我,我要回家去看珊珊,好久没见她了。” “明天吧,明天我和你一起过去看她。” 和卓思晨对话,韩逸轩总会感到无力,他不明白轻轻一句话就能逼出杀人凶手口供的自己,怎麽到了那个家夥身上就全不管用了,他只能把它理解为和厚脸皮的人沟通,失败是必然的。 车驶入一座豪华庄园,卓思晨熄了火,韩逸轩伸手去开门,但听哢哢两声,他奇怪的转头,想问问他脑袋又哪里被挤坏,却见那人从後座上拿起一套西服扔给他。 “既是参加舞会,总得尊重主人家。” 韩逸轩想反驳,但一想到他说的是事实,自己总不能穿著这身休闲装去参加舞会,他忍了。 下车後,韩逸轩四顾望了望,整座庄园面积大得吓人,如果不是十二月份,很多花枝已经凋谢,眼前这成片花海一定会优美如画。 宽大的空地上,车子已经快要停满,卓思晨拉起另一人,几步跨上台阶,走进那个金碧辉煌的私人王国。 客人已经到了大半,都是社会名流,男女对半。 两人被接待请进门,关琳琳就笑著迎到他们身前,“大佛就是大佛,参加聚会,也得压轴出场。” 淡粉色单肩斜x礼服,并不华贵,整系列珍珠首饰也不奢华,柔顺的披肩发零散著,简单的妆容把今天刻意变得低调的关琳琳衬托的小家碧玉,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姿色。 “关小姐可真会打趣人,对於我们的失礼,在下深感歉意。”卓思晨轻轻扬起唇角,握住她的手,俯身,极其绅士的在白皙飘香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韩逸轩没有如那人的样子,他只略微点头与她握手招呼。 关琳琳今晚似乎很开心,她从接待手里接过丝绸,替二人先後系上,“今晚虽然只是我的一个私人聚会,但内容可是非常丰富,希望可以令二位帅哥尽兴而归。”她神秘一笑,两朵不同色的蔷薇花飘带已经绑在二人手腕上。 关琳琳没有在他们身边逗留多久,毕竟是主人,一大堆客人需要招呼,她今晚忙得很。 这边二人自然也落得轻闲,本就厌恶那女人做作的样子。 环顾一圈,二人找到位置坐下。 穿梭在各色人群中的熟脸孔不少,卓思晨认识的至少有八成以上,韩逸轩则在那些人中看到了易霄灼。 依然是那副舍我其谁的不可一世样,只是比起前些日子似乎瘦下去不少,看得出他在强颜欢笑,那几个女人还争先恐後的朝他身上挤,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发飙。 他在想,看在介辉的面子上,他是不是该过去帮他解围一下,可谁料想还没帮到别人,他自己却先被人给逮了。 “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看别的男人,我可是会吃醋的。”卓思晨不客气的把那张一直侧对他的脸扳正,恨不得盯出他一个洞来。 韩逸轩无聊的推开他,“人家不是帮过你忙吗?” 他事後才知道,制造银源的谣言,就是那家夥的杰作,易霄灼原来是高干子弟,他没想过这样的人会出来经商,他以为高干子弟走的都是政权路线。 难怪介辉说他是个有家世的人,他指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卓思晨淡淡的扫那边一眼,道:“我花的代价不比他的低。”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韩逸轩多有不屑,他懒得再理他。 不知道关琳琳今天怎麽突然想到举办舞会,还把他这个八杆子打不到边的人给找来,职业病一犯,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正式节目大概还没开始,很多人各自都在寻找舞伴开始跳舞,而卓思晨和韩逸轩无疑是女人中的焦点,卓思晨已经领著一名体态婀娜的女人走入舞圈,韩逸轩则无聊的东张西望。 他不擅长应酬,所以他一一拒绝了上前搭讪的女人。 一曲结束,杯中的酒也被他眯了个光,卓思晨坐回座位的时候,笑他,“宁愿在这喝闷酒也不和美女共舞,莫非是怕我生气?” 韩逸轩眉也不抬一下的回他:“假如这个答案能让你那可悲的自尊心好过些的话,我接受。” 卓思晨气笑一声,随手招来一名服务生,从托盘里拿出一杯香槟摆到他眼前。 韩逸轩还在注意远处的易霄灼,想找他共舞的人不少,可都被他回绝了,他没有坐,只是懒洋洋的斜靠在一边角落处,一个人喝闷酒。 “晨。” 然後,一声亲昵的呼唤把他的视线拉回来,谷雨嘉端著一杯香槟,优雅落座,手也习惯的立马绕住心上人的胳膊,“这麽久没见,想我没有?” 卓思晨有些尴尬,他抽出手,转移话题,“听说,旗绣出了点问题,需不需要帮忙?” 谷雨嘉明白他在转移视线,她看见一旁坐著的韩逸轩,马上绽出笑颜,伸出手臂,“你好,我叫谷雨嘉,是晨的枕边人。” 她不知道一向冷静的自己,为何会在这种场合说出不该说的话,长时间的冷落与无视,几乎把她逼到绝境,她已经顾不得什麽脸面,也顾不得他会不会生气,她只想抢回自己的男人,她不能让一个男人夺走她的东西。 她不许。 韩逸轩冷眼斜身旁一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个醋意大发的女人,只顿了两秒就握住她的手,“你好。” “你应该是晨的朋友吧,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前几次撞见的都不是时候,让你见笑了。” 韩逸轩坐直身体,解释道:“谷小姐弄错了,我们只是碰巧遇见,就和前几次一样,都是个误会,我和他不熟,我想我应该打扰到你们了,我先失陪。” 他起身,拿著香槟酒,穿过中厅,走出那扇开著的落地窗,尽量无视身後那道烫人的视线。 从大亮的厅堂,一下来到昏暗的阳台,眼睛有点不适应,韩逸轩靠上栏杆,摇摇酒杯,一口闷完後,他把杯子放在细小的栏台上,仰起头。 室内很温暖,因为开著暖气,室外却有些冷,夜风袭来,钻入脖子,像被人放进一块冰,他搓搓手,就由它去了。 阳台下面就是花丛,有花开著,可他不认识,他忽然拿起栏台上的空杯子,对著那株开得正豔的白色花朵,松开手指。 当啷!因为是泥地,声音并不清脆,有些闷闷的,杯子也还完好无损,只那朵花儿被掷得摇晃半天,又回复原样。 “韩警官什麽时候变成小孩子了?” 韩逸轩回头,见那人斜靠在墙上对著他,眼睛不是很清明,他猜测他应该是喝多了。 “易大公子的魅力这麽大,怎麽不去陪美女,倒来陪一个小孩子。” 易霄灼眼一沈,站直身体想要走到对面去,谁知却突然脚跟一软,眼看就要倒地,韩逸轩伸手及时扶住他,“你怎麽不再多喝一点。”直接醉死在厅里,会有专人把他架回房间睡觉,也省得他出这点力气。 缓过眩晕,重心一回到自己身上,易霄灼就厌恶的拍掉那只架住他的手,那神情让韩逸轩想到刚和那家夥认识的那晚,他也是这麽拍开自己扶住他的手,自傲的可以气死人。 “你在看我笑话?”易霄灼懒懒的靠上拦杆,他在故作强硬,韩逸轩看得出来,如果这里有张床,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抢,他敢保证。 “你喝多了。”和一个醉鬼辩论不是明智的选择,他已经受过教训。 “你是故意想搅乱我的婚礼,是不是?”被酒j驱使著,易霄灼有些失控。 面对这种无端的挑衅,韩逸轩只是冷笑,搅乱他的婚礼?他太抬举他自己了,“人可以犯错,可错了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那麽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少跟我说教。” “不敢,易大公子这麽个背景,谁敢对你说教?”韩逸轩故意激他,对於x子高傲的人,他知道哪些话可以成功挑起他们的怒气。 果然,易霄灼冷哼出声,这番话等於将他多年来的努力全盘否定,他之所以弃文从商,就是为了逃避父辈庇荫的这顶帽子,他有现在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努力出来的结果,他没资格这麽批判他。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这麽讽刺一个人,这就是一名警察的作风?” 韩逸轩微顿,惊奇於他居然没有对他发火,他刚才明明对他的话很愤怒的,他居然忍住了,“抱歉,算我多嘴。”他耸肩,本就没兴趣和他对著干,看他这样子,脑子多半是糊里糊涂的,他要是再和他较劲,倒是他小心眼了。 想著,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待著,转过身,他越过玻璃门打算离开。 忽然,一阵冷风过境,吹起平静的窗帘,垂挂两侧的流苏不小心划过韩逸轩的脖子,也把易霄灼的话送入他耳里。 “我没结成婚,如果没有堵车,我不会追不到小辉。” 理由不错,但没丝毫意义,韩逸轩没兴趣听这种话,而有兴趣听的人已经远赴他国。 或许,该叹造化弄人。 回到刚才的位置,谷雨嘉已经离开,韩逸轩看到不远处的那个倩影,脸色有些苍白,匆匆取过外套,就打算离开。 沙发上的人对他似笑非笑,眼神里是更多的戏谑,一落坐,卓思晨就笑开了,“这次总是吃醋了吧?” 这麽明显的醋意,他要是再睁眼说瞎话,他可不打算放过他。 “你的自恋倾向,似乎有上升的趋势。” “还死不承认。”卓思晨真是拿他没办法,简直就是只嘴硬的小豹。 韩逸轩不想跟他吵,反正这话一到他那里,死的也能变成活的来,他是不准备再浪费自己的口水。 大厅内忽然有试麦的声音,音乐已经停下来。 关琳琳是个喜欢玩神秘的女人,没有人知道今天这个聚会其实就是她的生日舞会,这点从她一讲出真相後,众人脸上露出的惊讶就知道了。 更令人不著头脑的是,她居然在自己的生日舞会上让人表演魔术,这过於有煞风景了。 “为了给关小姐的生日锦上添花,我想请一位宾客帮忙。” 厅台上,放著一只大木柜,站在旁边的魔术师笑著向台前鞠躬,“各位先生、女士,大家请抬起自己的左手,然後按一按手腕上的那朵蔷薇花。” 因为今晚到场的都是和关琳琳相熟的人,自然没有人去质疑什麽,都各自去按手上的花,韩逸轩觉得很无聊,但既在人家家里,就不能太不给面子,他屈动手指轻轻一按,下一秒,忽然!!一声,他腕上的花朵突然爆炸开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什麽情况,眼前就被五颜六色的碎花屑喷得满头满身,卓思晨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啊!那位先生真是幸运了,今晚您一定会得到寿星最真诚的祝福,请您移步到台前来一下可以吗?”魔术师的一句话,把所有视线都集中到一点。 韩逸轩懊恼的白旁边一眼,对著那麽多目光他无法拒绝,只能赶鸭子上架的走上台架。 “的确,这个魔术很老套,但只要能逗得寿星开心,就是最好的。”魔术师像个演讲师一样,毫不吝啬的对著关琳琳一阵夸赞,然後才回到正题。 无非就是把人装进木柜,变消失,再变回来,连小孩都觉得俗的变戏法,却真有好多人站著等待结果。 木柜的高度像是为韩逸轩量身定做般,不大不小刚刚好,魔术师合上木柜门的时候,还对著观众强调一遍,让他们看清楚了。 然後,唏里哗啦一阵翻转,当魔术师掀开盖住木柜的红布,再打开门的时候,跳出来的果然不再是韩逸轩,而是一名手捧寿桃的老寿星。 接过寿桃的关琳琳,笑的甜美迷人。 因为没有听到拍手叫好声,魔术师神秘的一弹两指,大门忽然打开,刚刚就在木柜里的韩逸轩居然从门外优哉游哉的走进来。 虽然还是没什麽动静,但也偶尔有几人勉强拍手,毕竟主人公是他们的朋友,不能太下面子,只有卓思晨在见到走进门来的人後,皱起眉头。 他发现了什麽,好像闻到了y谋的味道。 继而,他眼神犀利的s向那片木架,如果他猜的没错,人就是从那里被换走的,她把他藏在哪了?确切的说,她想把他怎样? 卓思晨没有机会想多久,因为关琳琳已经朝他走来,邀他共舞。 y谋沦陷50 第五十章 卓思晨怀疑那个是假的韩逸轩,而真的也的确不在这里,木柜门一合上,他就感觉脑袋一阵沈重,很快就失去知觉,等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已经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他知道自己落入陷阱了,怪只怪自己太过大意。 门被反锁著,他出不去,窗户是封闭式的,g本打不开,要说单凭这扇薄薄的玻璃窗还难不倒他,可还没弄清状况,他不想太过直接的敲碎它。 至少,他得先知道那个女人的目的。 釜底抽薪才能免除後患。 韩逸轩并不著急,他只想等到主人过来谈判,可他没想到中间会冒出一个程咬金。 因为无聊,他玩起放在桌子上的多米诺骨牌,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当他把最後一枚骨牌放好时,忽然听到很轻的玻璃敲击声,他转头,发现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正悬空吊在外面,对他招手,冷不丁他的手指一动,啪!骨牌像一条长龙般依次倒下,撞击声清脆悦耳。 那名男子对他耸肩,然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不知他从哪拿出来一g铁b似的东西,对著玻璃窗划出一个圈,然後,只见他双腿一蹬,整个人连带著那块圆玻璃一起闯进房间,在落地之前,男子轻松接住那块玻璃。 韩逸轩确定自己不认识什麽外国人,更何况还是身手了得的,如果他没有曾经失过忆的话。 可是那人为什麽表现的好像对他很熟悉似的? 不过,在没有确定对方的危险程度前,他可不会随便放松警惕。 “你是谁?”韩逸轩皱眉质问。 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小偷吧?国际小偷是不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喔,亲爱的孩子,不要这麽紧张,我没有恶意,放松点,我们可是朋友。” 男子捋了捋他那头柔顺飘逸的黄头发,吐出一连串美式英文出来,这让韩逸轩开始发窘,当初他强攻下日语,却放弃了英文。 虽然不至於成为英盲,但他只会简单的日常用语,也许他能听懂的更多,但要他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来,却有些勉强他了。 好吧,这句话他其实是听懂了,可他不知该怎麽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韩逸轩能用英文回他,可是他口语不行,怕出丑,所以,他还是说了中文,同鸭讲说得应该就是现在的他们吧,他自嘲的想著。 当初,就是专攻日语,他和齐奎对话时,都差点没被他笑死,要是没有他的帮助,或许到现在,他也不能讲出那麽一口标准的日语。 异国男子轻吹了一声口哨,随之笑起来,“不乖的孩子可是会受到上帝的惩罚的。” 韩逸轩一愣,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可马上,突如其来的攻击快得他险些不能避过,他低咒一声,骂那个混蛋在这种时候还要来骚扰他,堪堪避过後,他双眼如箭般盯著那人。 “你到底是谁?”他居然会说中文,该死的,那麽刚才,他是故意戏弄他来著吧,无论是敌是友,总该先亮明身份吧。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我,只要我知道你就行了,今天我可是来帮你的。”收回攻势的同时,男子已经走到那扇反锁的门前,他伸手一撩风衣,超短型手枪已经对住那道锁。 啪!从消音器发s出的声音闷闷的,还没见他动作,手上的枪已经不知不觉间消失。 韩逸轩震惊的望著那个人,半天说不出话来,对方绝不可能是个普通人,他g本就没看见他放枪的动作,在他面前能厉害到这种地步的,之前也只有齐奎一人,这个人和齐奎的身手几乎不相伯仲,他开始全身戒备起来。 这种人,是绝对的危险分子。 他可以在前一秒锺是你的朋友,下一秒,他手中的子弹却会穿透你的x膛,这是比敌人还要来的危险的人。 金发男子好笑的看著那个视他如怪兽的人,无趣的摊手,“好了,你自由了,放心,今天我可是来帮你的。” 今天我可是来帮你的。 这是他第二遍说出这句话,今天我是来帮你的,他把今天强调的很重,这是在警告他,下次见面,或许他就是来杀他的。 所以,这算是变相的宣战还是怎样? 韩逸轩就这麽看著他如来时般钻出窗户,消失在他的视野内,再转身时,那道困住他的锁已经被破坏怠尽。 居然能用一颗子弹破坏比他大出几倍的高x能保险锁,他到底会是什麽人,而且他不是中国人,到底什麽时候他们见过面? 为了争取时间,韩逸轩不再多作停留,他走出房间,在看到那道长的几乎看不见头尾的走廊时有些晕乎,他随意朝一边走去,还没跨出两步,却又听到旁边房间里有声音,脚尖打了一个转,他凑近房门,可他没想到门居然没关实,他手一碰上,门就往里开了一些,房里的两人立刻朝这边看过来。 “逸轩。”卓思晨首先叫出声,他两步走到门前把他拉进来,“我正急著找你,要不是碰上岑叔叔,我都准备搜宅了。” 韩逸轩抽搐嘴角,对岑一风稍点头,他安慰他,“我没事,睡了一觉而已。” 卓思晨点头,人已经找到,他自然不会再担心,既然碰巧遇见,纠缠他心中多时的疑问,他也一定得问个明白,他对上岑一风的眼睛,问道:“岑叔叔,曾伟然都已经死了,你应该不介意给我解惑了吧。” 对於他在陪曾伟然玩洗黑钱这件事上,他实在是有太多不解,以前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到了今日,他应该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岑一风淡然一笑,靠上椅子,示意二人坐下,才开口,“你一定很奇怪曾伟然怎麽会和我合作吧。” 卓思晨不置可否,呡著唇笑而不语。 “知道为什麽我会认琳琳做妹妹吗?” 这个问题才引起卓思晨一点点反应,“她不简单。” “我是因为她的介入,曾伟然才会相信我,同意与我合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她和曾伟然的关系有多不一般了吧。” 卓思晨微挑眉,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对於关琳琳这个女人,他知道她不简单,可他却从没把她和曾伟然设想到一起过,看来,他还是低估她了。 这个女人,可是个危险分子,她居然能瞒得这麽好,连他都被她给骗过去了,或许,他应该改变自己不对女人下手的原则,因为有些女人,绝对比男人还要可怕,“可是你们既已合作,为什麽你会没事?警察怎麽不来拿你?” 他们两同是公司负责人,要有事,他们会是绑在一g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为什麽他却什麽事都没有,这可说不过去。 “既是我设的圈套,我又怎麽会把自己给圈进去。”岑一风凉凉的对他一眼,又离开。 富达公司本来用的就不是他的名字,成功栓住曾伟然後,他又用了个小小计策诓骗过他,事到临头,自然不会有他什麽事。 圈套?卓思晨敏感的抓住关键词,这就令人费解了,“你为什麽要给他设圈套?你们有仇?” 说到这个,岑一风的眼神立刻凌利起来,藏不住的恨意越来越浓,“单凭他害死娄笑这一项罪名,他就已经够下地狱。” 卓思晨倏的惊立起身,他以毫不示弱的锐利眼神盯过去,“你知道?你早就知道娄笑哥是他害死的,可你却什麽都不说,你居然把我瞒得这麽牢,岑一风,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 原来如此,他一定是在那天机场碰见过娄笑,觉得他自杀的事情太过蹊跷,他从一开始就在查他的事,却谁都不告诉,他想做什麽?独占他的秘密? 岑一风无视那双可以杀人的利眼,起身来到窗前,他抬头看著满天星空,很轻的叹出一口气,那是带著懊悔,无奈,又款款深情的叹息。 “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家庭责任,也不会放弃娄笑,当年是我自己推开他,我不怨谁,可这次,我却眼睁睁的看著他在我面前被人劫走,如果当时的我能多一点心,跟过去看一下,他就不会出事,我真的很後悔,除了亲手为他报仇,我想不到其他赎罪的办法。” 卓思晨忽然顿住,他没想到他会把一切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 原来,不过都是情痴罢了。 “岑叔叔,一切都过去了,别再为自己增加包袱。”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们都该放下这个沈重的包袱了。 岑一风沈默了片刻,大概已经调理好情绪,他转身,微笑起来,“以後,我大概不会再和她见面,你要怎样悉听尊便,我先走了。” 房门打开,岑一风被不知何时钻出来的手下拥著离开,韩逸轩旁听完整个谈话过程後,只对一句话有些迷茫,“他最後一句话什麽意思?” 卓思晨神秘一笑,也不为他解惑,拉起他随後离开那间半明半暗的屋子。 这座宅子其实有些y森,通道灯都是暗黄色的,不黑,却绝对不亮,像半夜里提著灯笼在森林里走的感觉,足以让人寒毛孔直竖。 要不是楼下大厅的现代气息太足,水晶吊灯照得太过明亮,这俨然可以被称为一座鬼屋,韩逸轩y寒的想著。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并不是通道灯太过昏暗,只是主人家故意没让人开起大灯,只点著最暗的小壁灯,故意让人造成害怕的错觉。 回到大厅,其他人都已经走光了,空地上也只剩下他们的车子,韩逸轩刚跟著卓思晨走出门外,後头就追上几人,来到他们跟前,对卓思晨点头,“少爷,这是你吩咐的东西。” 一人递上一卷录影带,卓思晨随手接过,点头让他们可以散了,才带著韩逸轩回到车内。 韩逸轩有些奇怪,“什麽东西,不会是让人找的a片吧。”随口而出的话,卓思晨却笑起来,“还真被你猜对了,只不过这里面的主角一定会让你意想不到。” 韩逸轩顿住,“什麽意思?” 卓思晨装深沈,就是不说,韩逸轩不屑的哼他一声,就懒得理他。 车掉过头,驶出庄园,卓思晨又笑起来,“你是没看见那女人刚才的放荡样,足以让人鼻血满地。” “谁?” 那女人?那女人指的是谁? “她敢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样把你掳走,他是吃什麽狗胆了,我不会对女人下手,但我也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所以,我得让她乖乖的。” 上次已经放她一马,这次,她居然连他的主意也敢打,卓思晨y笑,竟然敢对他下药,想让他就范,她是忘了自己是谁,还是太过自视甚高? “关琳琳?” 韩逸轩已经猜出带子里的内容,他皱眉,对於这样玩她,他既不赞同,却也不会去阻止。 齐奎说的好,他不是救世主,对於自己厌恶的东西,或许他不会如那人一样恶作剧,但也不会姑息就是。 今天晚上的节目的确很丰富,韩逸轩回家洗完澡就钻到被窝里冬眠去了,只不过g本睡不著而已。 对於那个有著一头金黄色头发的男子,他既好奇又担心,那个人有著一双墨绿色的眼珠,如同翡翠,他的眼神很温暖,气场却肃杀如刃。 他的中文说的很标准,他身上那些矛盾的气质,让他嗅不出一点东西,猜不准他是何来路。 他胡乱思索著,突然从後钻出一条手臂,绕过他的腰,把他扳过来。 “想什麽想得这麽入神,或者还在吃醋?”讨厌的声音一开起,他就知道没好话,还故意对著他耳窝子吹气,韩逸轩无聊的推开他,眼皮子都懒得赏他就转回身。 卓思晨一怒,直接翻身挺上,压住他身子,嘴角邪勾起来,“为了一个女人吃醋,亲爱的,你是不是太没自信点了?” 韩逸轩在心里猛翻白眼,用手抵住那张就要贴上来的脸,终於开恩的看向他,“我不过是给你留个足够的空间让你处理自己的烂尾巴,你能不能好好管住自己的脑袋,别再被门挤坏了?” 他一脚把他顶开,一拉被子,就要睡觉,谁知卓思晨居然直接抽走整条被子,甩手一扔,不等他发飙,唇已经控制住他的呼吸,双手齐上…… 今夜,注定无眠。 4650 欲望文 51-55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5155 y谋沦陷51 第五十一章 韩逸轩又做梦了,他梦见自己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可他却又能清楚看见他们的生活。 他爸妈住在一间很大的房子里,至少比他现在住的要大,是跃层式的,妈妈挺著个很大的肚子,天天待在家,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帅,而且朝气十足,绝对称得上青年才俊。 他白天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晚上回到家又细心周到的照顾即将临盆的妻子,他们真的很恩爱。 睡觉前,他先把他母亲在床上安顿妥当,才绕到另一边躺下,他小心的把手臂绕过她的脖子,将她和儿子一起搂在自己怀里。 他看见他妈妈幸福的闭上眼,然後,他爸爸笑著把手贴上他妈妈隆起的腹部,轻轻摩挲。 他看著那副幸福的画面几乎痴了,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发现他爸的嘴角邪恶的勾起,手上突然用力,往他妈妈的肚子上按下去。 他愤怒的怒吼,叫他不要,可是迟了,他的眼前一片血红色,他爸妈也突然消失,他听到自己开始念经,至於是佛经还是圣经,他不清楚,他只是被自己的声音吵得快要抓狂。 韩逸轩惊坐起身,才幡然醒觉,原来自己做噩梦了,窗外已经一片大亮,而吵得他抓狂的既不是佛经也不是圣经,是他的手机,他才接起电话,那边的声音已经开始哭上了。 “哥,不好了,爸被绑架了。” 韩逸轩缓了缓,不确定的问她:“什麽意思?” 韩灵珊抽噎著说道:“早上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他们抓了爸爸,指名要你去换,说是你得罪了他们,而且不能报警,否则就要给爸收尸,哥,怎麽办?” “珊珊,你听我说,你先别著急,在家等我,我马上过来。”切断电话,韩逸轩利落的起身穿衣,脑子里已经把所有可能的人物过滤了个遍,却终是想不出他得罪的什麽人,会去抓那个老赌鬼来要挟他。 他明白多想无益,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当事人,因为急著要赶回去,走过客厅的时候他也没注意到另一人,倒是卓思晨叫住他,“逸轩,我给你准备了早餐,吃过再走。” 韩逸轩瞧瞧摆在桌面的三明治和热腾腾的牛n,摇头,“有点情况,我得赶紧回警局。”他从台几上取过钥匙就直接出门。 卓思晨不满的摇头,有点无奈,这胃可比案子要重要的多。 韩逸轩不是刻意想瞒他,他只是不希望他担心些什麽,匆匆忙忙赶到那边,他只见那丫头缩在沙发上低泣,可怜的紧,他走过去搂住她,“珊珊。” 韩灵珊一见哥哥过来,恨不得钻进他怀里,哭声也大起来,“哥,怎麽办,怎麽办,你快想办法把爸救回来,爸被他们绑架了。” 韩逸轩对她点头,“我知道,你先别激动,把过程给我细细讲清楚。” 不了解敌人的身份和动向,他没办法判断是何人所为,而且很有可能把自己也陷入危险,他不会干这种蠢事。 只可惜,那丫头并没给他多少有利的信息,除了一个手机号码和知道对方是个男的,她再也没能提供出其它线索。 而那个号码,他再打过去,已经变成空号,这说明对方绝不是一般混混。 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他单刀赴会,没有退路可走。 如今,他似乎别无选择,只有听命行事的份。 韩逸轩细想之下,立即起身,确认的最後问坐在沙发上的韩灵珊:“珊珊,你确定他们跟你说的地址是在宏华建筑?” 宏华建筑公司因经营不善,又闹出人命,在三年前已经倒闭,之後被另一家公司买走,为了洗走晦气,老房子拆除重新盖楼,可是盖到一半,新东家也闹出人命,工人死的不明不白。 之後,就有人称那块地基是个大凶位,新东家再想脱手,已没人愿意接,为此,这块盖到大半的地从那时一直荒到现在。 韩灵珊眨眨眼,说:“是的哥。” 韩逸轩点头,他交待韩灵珊乖乖待在家,哪里都不许去,自己则起身准备前往宏华建筑,谁知韩灵珊却跟著他起来,“哥,我和你一起去。” “胡闹,你去了反而变成我的累赘,况且他们也说了,只许我一人前往,你要不想爸出事,就乖乖待在家。” 韩逸轩严词禁令,凝肃的神情把韩灵珊吓得直点头,不敢再出半声,看到她乖乖的,他才出门。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妹妹在电话里听错了,在他的印象中,他得罪最深的恐怕就是曾伟然,可他也已於日前被他当场击毙,不可能灵魂出窍,回来找他报仇,他一直都是无神论者。 若要说是被他平常抓到过的痞子流氓,更加不可能,本来不过是教训一顿的事情,他们这样来报复他,等於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绑架的罪可不小,据他所知,那些小痞子j得个个猴般,不会这麽蠢。 一路上,韩逸轩一直蹙著眉,他一点思绪都没有,这种完全游离在事态之外的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忽然,他心头一拎,猛然想起一个人,他居然把这麽重要的一个人给忽视掉了,的确,曾伟然已经死了,虽然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找到尸体,但他的子弹打中他的心脏,这样的一个人掉入海中,不可能有生还的机率。 可是他忘了,曾伟然有个死忠於他的心腹助手,前不久才被他逃狱成功,他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替老大报仇? 那麽,他该直接找上他,为什麽要去绑架他父亲? 韩逸轩在心里已经肯定了对象,如此,办起事来他会有把握一些,但他还是估算错误了。 半成品的建筑有十层楼高,只盖了个毛坯,外墙刷了水泥,四周零散著还有些护栏架都没拆,水泥废材摊得到处都是。 韩逸轩站在空地上,看著那帮熟悉的人,他既惊讶又不解,“为什麽?” 难道为了一次小小比赛,他们真的打算揪住他不放,甚至不惜冒著吃牢饭的危险,把他弄过来,他们想怎样? “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我从不说谎。” 黑衣男子坐在走廊台沿,他背靠梁柱,一只脚踩在台上,一只脚点地,嘴角邪勾著,痞气十足。 韩松被五花大绑著,左右两名男子分别架住他,嘴巴有胶带纸封住,只那双眼睛焦急的对韩逸轩一个劲示意。 “你想怎样?”韩逸轩单刀直入。 “我只是想试试,要请到你这尊大佛,有多麽困难,现在看来,还算简单。”黑衣男子双腿一蹬,跳下廊台,慢慢走到人前。 韩逸轩冷笑,“那麽,我既然已经来了,你可以放开我父亲了,得罪你的人是我。” “不急,认识这麽久,我都还没自我介绍过,我叫俞斐,中国籍男子,今年……” “够了,不要玩花样,直接说出你的目的。”韩逸轩冷冷打断他,他没兴趣知道他的生辰八字,他不想浪费多余时间。 俞斐好笑的耸肩,“真没耐心,好吧,那麽让我来告诉你,你父亲可是欠下我们公司两百万巨款,已经拖欠了太久,算上利息,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欠了我五百万,你说,这笔账该怎麽算。” 韩逸轩一愣,随即马上醒觉,两百万?难道那个财务公司是他开的?可是他妹妹说老头子告诉他那个公司突然消失了,那两百万也不需要再还,现在,那个人跑出来告诉他,那两百万的债主其实就是他,而且因为久逾不偿,已经升级为五百万。 他竟敢公然在一名警察面前谈论高利贷,他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是太过自大? “原来,那个财务公司是你开的。” “我明白身为警察的你,一定很想抄了我的公司,不过我可不是那种三流混混,想拿住我,你大概还不够格。” 俞斐绕著韩松来回踱步,时不时还拿手上的小刀碰碰他,那把刀韩逸轩认得,就是当日和他对打时的那把,“痛快点,你到底想怎样?” 这麽费尽心思的把他给叫来,不可能只是想让他看他j彩的手技表演,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俞斐摊手,说道:“很简单,还钱喽。” 韩逸轩冷笑,“你在开什麽玩笑,我哪来那麽多钱。” “这样麽,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其他东西来代替了。”俞斐苦恼的想了想,然後他停下表演,用刀尖顶向韩松的脖子,慢慢往下移到x口,他又拿回来,“虽然这老家夥不值几个钱,但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优惠,一g手指十万,怎样?” 他忽然手起刀落,空气中,血腥色溅起一小簇血花,惊得韩逸轩大吼著冲上前,“不要。” 俞斐立即阻止他,“站住,你敢再往前一步,我立马让他去y曹地府报道。” 韩逸轩立马止住前冲的身形,看著掉在地上的半截小指,他捏紧拳头,眼神变得捉不定。 韩松的嘴巴被粘著,强烈的痛楚让他几乎扯破声带,痛叫出声,那声音闷闷的,却让人有撕心裂肺的感觉,因为出气不顺,他整张脸都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突突暴跳。 俞斐看著韩松痛苦的样子,笑出声来,他割下他的衣服一角,用布块擦掉小刀上的血迹,满足的看著韩逸轩隐忍的表情。 “好像不对,这双手双脚加起来也只有十g,就是全割完那也只能偿还一百万而已,还是差远了。”俞斐扔掉碎布屑,晃著明晃晃的小刀,一步一步往对面走去,直到两人相隔两拳距离,韩逸轩突然出手,反剪住他双手,将他制住,同时的,对面的韩松被架住他的人一脚踢中後膝跪倒在地,後脑也被一把黑漆漆的枪管对住。 韩逸轩双手一僵,力道顿时消去不少,俞斐笑著揉揉手腕,一拳打得他後退几步,“和他比起来,我觉得你更值钱,我们来换笔交易吧,一g手指一百万,你只需还我五g指头,我们的债就一笔勾销,怎样?” 韩逸轩擦了擦唇角,冷眼盯住他,骨节捏得咯咯作响,“如果你可以把我父亲的那g指头接上去,我会考虑答应。” 俞斐也不恼,他用刀柄指指他x口,顺著他的肩膀移到手腕,用刀背抬起他的手握住,韩逸轩冷冷的抽回来。 俞斐不语,他抬手一挥,那边其中一人就把韩松嘴上的胶带撕掉,终於可以呼气的韩松先是极力忍住那断骨之痛,很快,他就费力的大喊,“不要管我小逸,你快走,别管我。” 俞斐轻嘘一声,叹道:“真是感人肺腑的父子之情,你应该感谢我给你们这个机会上演这出父子情深的戏码。” 韩逸轩略扫对面一眼,重新对视身旁,“我再说一遍,放了他。” 俞斐蹙眉,他点头,而後一把拎起韩逸轩的手,一g一g费力掰出他的手指,直到两人的手都开始泛红,他才用刀尖顶住他的麽指,“我说过,只要你留下五g手指,我立马放了他。” 韩逸轩没有再抽回手,他看著那个人的眼神从隐忍变得平静,平静的让俞斐越来越愤怒,他翻转手臂,呲得滑下,血丝立刻冒出,换来一声闷哼。 “你知不知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很讨厌你。”俞斐一脚踢向韩逸轩的後盖,逼得他单膝跪地,他泄恨的踩住他横在地上的小腿,“不过就是一个臭警察,你凭什麽在我面前威风成这样?瞧瞧你那自大的嘴脸,我真想把你整张脸给毁了,如果不是你还别有用处的话。”他用刀背在他脸上画圈,然後一脚把他踢倒。 韩逸轩起身,甩了甩流血的手掌,握紧,他四顾扫视一圈,分析过利弊後,冷静下来,试著拖延时间,“你们要的无非是钱,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凑齐数目的,我父亲的手需要止血,要是他没命的话,你们一个也逃不了,我发誓。” 俞斐朝那满地鲜血瞥了一眼,笑著点点头,他走过去,抬起韩松还在流血的手,对著那半截指头用力捏紧。 韩松因突如其来的巨痛嘶吼出声,身体也颤抖起来,韩逸轩愤怒的冲上前,“俞斐,你别乱来。” “恩?”俞斐将小刀扣住韩松的脖子,略一向上抬,轻松止住他的脚步。 “快逃吧小逸,你别管我了,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韩松边讲边咳嗽,生死关头,他没再躲避自己的懦弱。 俞斐过瘾的欣赏著自己的杰作,再给韩逸轩一个轻蔑的笑容,眼角看到从外边跑进来的手下,他的嘴角咧的更大。 跑到他身边的青年,对著他耳朵说了几句,他大呼一口气,收起小刀,接过手下递前的手枪,对准韩逸轩,可惜的连叹数声,“本来想跟你多玩会儿,可是没办法,主角到场了,戏该结束了,其实我挺喜欢你,不过小姐很想知道某人亲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死在他眼前会是个什麽样子,为了替小姐解惑,只能委屈你了。” 俞斐看著那个从远处跑过来的人,眼神一冷,随即勾紧食指。 !!清脆的枪声响起,韩逸轩痛吼著叫道:“爸!” 也不知是积蓄已久的力量突然暴发,还是作为父亲的原始信念,韩松愣是撞倒架住他的人,闪到中间替儿子挡住子弹,倒地的同时,身後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心。”连带起韩逸轩的身子一并往旁边倒去,滚了好几圈,途中又是几声枪声响起,两人利落的闪到一g梁柱後面。 韩逸轩不明白,他混乱极了,可是危险的处境很快让他冷静下来,对方人太多,他们两个g本斗不过他们,文杰他们又还没到,拖延时间有些困难。 卓思晨此刻很愤怒,他毫不吝啬的把怨气传给他,“你居然瞒著我,骗我说回警局。” “不想死在这,就别再说些废话。” 凉凉一句话,说得卓思晨顿时没了气焰,“他们身上有枪,我们g本逃不出去。” “我不是瞎子。” 卓思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其他话来,他伸出头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才露出一小撮头发,耳边就擦过子弹的金属呼啸声,而俞斐可恶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卓公子,是要我慢慢和你玩呢,还是你自己出来?” 卓思晨略一思索,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抓起韩逸轩的手,替他把掌心中的伤口包起来,“我出去和他谈,你想办法逃走,明不明白。” 韩逸轩冷冷的抽回手,看他的眼神沈下两分,“你是打算出去送死?” 卓思晨摇头,“他们不会杀我。” 韩逸轩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谎话,“不杀你他们今天就不会把你叫来。” 没有下杀手的打算,他们就没准备亮过身份,也不会这麽明目张胆开枪杀人,连主子是谁都快要说出来了,还说不会杀他?只有小孩才信。 卓思晨见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人也冷下不少,“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我不需要你在这碍我的事。” “不关我的事?”韩逸轩一听,全身气血直往头顶冲,他一把拎起他的领口,怒道:“我爸现在还躺在外面,你说这不关我的事?” 卓思晨皱眉,他抓住拽他领口的手,眼角一扫,速度极快的带著人闪开,然後,只听啪啪两声,金属子弹撞上梁柱一角,溅起不少泥灰,随後又是几声枪响。 回头看时,刚才开枪的人已经倒在地上,韩逸轩不解的瞥著地上,发现只有一粒弹壳,再看向场中央,俞斐等人却都已经不见了,显然是有第三方人出现。 他才想完,一名金发男子从他们头顶跳下,他对著枪口吹了口气,向他抛来个媚眼,慢慢朝他们走过来。 “是你!”韩逸轩诧异,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第二次救他,是否意味著他昨天说的话是自己想错方向? “现在安全了,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男子靠近他,想去拥抱他,却被当中突然横出的卓思晨一把拦下,“很感谢阁下救了我们。”他伸出手,换来的是金发男子有趣的一笑。 “小朋友,看来你的麻烦不少,不过,我只救你这一次喔,下次我就不会出手了,其实,我只不过是讨厌那个人的手下而已。” “那个人?”韩逸轩很快抓到语病。 难道他认识俞斐,不,他甚至认识俞斐的主人。 想到这,韩逸轩看他的眼神多出几分戒备,即便他已经救过他两次,可他依然可以肯定,他们是敌非友。 “放松点宝贝,我说过我是来救你的。”金发男子顺了顺头发,一甩风衣,人已跃出好几步,“你的同伴应该快到了,还有,去和父亲做个告别吧。”他送出一个飞吻,诡异的笑著离开,不再回头。 确认安全後,韩逸轩跑到韩松面前,松开他,把他扶起来,“爸,爸你撑著点,爸。” 韩松的眉皱得很紧,子弹打在他右心房,大片血迹已经染红他浅灰色的外套,他艰难的睁开沈重的眼皮,呼出一口气,“小逸……” 韩逸轩想阻止他,“你先别说话爸,救护车很快就到,你会没事的。” 韩松虚弱的笑笑,眼里有懊悔、有内疚、也有不舍,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临出口,只简短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抓住韩逸轩的手忽然一松,指尖顺著他的衣服滑落,撞上地面,咚! “爸!” “老大。” 文杰一行人终於赶到现场,只是为时已晚,战争已经结束,看著伤心的老大,他们只能站在一边不去打扰。 韩逸轩悲痛的闭上眼,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有设想过,他那麽嗜赌,他料想有一天,他也会死在赌上。 或许他会被债主砍手砍脚或者直接砍死,或许某一天海边会惊现一具浮尸,原因是他欠下太多赌债,或许债主会请人开车把他撞死,他想过太多或许,却从没想过他会替他挡住子弹,因他而死。 这个结果,让他不能接受。 y谋沦陷52 第五十二章 从记事开始,韩逸轩就视父亲为敌人,他觉得他没有责任感,他视家庭如无物,不但不努力维持家庭和睦,还总是虐待他和妈妈。 他从小就恨他,即便随妈妈离开後,他还是恨他,他除了没有对他妹妹下过毒手,他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丁点的好处。 他恨了他几十年,他还打算将这笔恨意持续到永远,可是因为那三个字,所有的怨恨都转变成悲伤。 他让他妹妹失望了,得到死讯的丫头,哭得昏厥过去好几次,她的心就是这麽脆弱,他也拿她没办法。 他知道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他怕她一个人没人照看,就把她带到这边的家里,可是韩灵珊只身子稍稍好些,就吵著一定要回那边去。 她说,这边太大,她住不习惯,她喜欢老旧的房子,待著有安全感。 其实他知道,她是割舍不下对一些人的感情,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很难改变。 他随她去了,毕竟她已经成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不想限制她。 卓思晨从出事开始,没有安慰过他一个字,依然该做什麽就做什麽,只是最近,他似乎越来越缠他,只要是待在家里,他们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 韩逸轩想,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得早亡,所以他打算跟他谈上一谈,为了他们的终身著想,这是很有必要的。 俞斐自那次以後就没再出现过,韩逸轩很努力的调查真相,却没什麽成果,他们的资料非常稀少,他甚至调不出他们的背景。 他们就像凭空出现,然後凭空消失。 这样的事情太过诡异,他总觉得有一个很大的y谋围在他身边,它紧紧的盯著他,不会跟丢他,却也让他无法触。 最近,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不知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总之,就是不对。 或许,这就是纵欲的後遗症,韩逸轩天马行空的想著。 “老大,局长让你过去一趟。” 从窗外收回视线,韩逸轩起身来到鲍安强的办公室,“局长,您找我?” 鲍安强点头,示意他先坐下,又替他泡了茶,才慢腾腾的开口,“你应该听说过日本警方有和我方合作的意向吧?” 韩逸轩点头,这事早前他已经听文杰他们说过,後来自己也去了解过,因为日本黑社会的猖獗和警方内部的奸细,他们g本无从下手。 无奈之下,他们想和中国警方合作,因为那些黑社会也在中国境内频频犯案,尤以本市为重。 “是的局长。” “因为那些黑社会的势力庞大,他们与日本警局内部的关系盘g错节,新任命的警视总监经过一系列调查,亲自组建起一只特别秘密行动小组,不仅要将内部腐败分子全给纠出来,也要惙惙那些黑社会的嚣张气焰。” 韩逸轩顿了顿,打趣道:“这就是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吧。” 鲍安强不否认,“可以这麽说,所以他想请我们帮助他们。” 这才说到关键了吧,韩逸轩皱眉,“他想我们怎麽帮他?” 鲍安强跟著桌前活动弹珠转了两圈,高深的眨眨眼,“他们派出过好几拨警力深入敌人内部,但都因为熟脸孔,被自己人出卖,一一殉职,森川部长的意思是想让我们这边派出一名有能力,有谋略的同事,借以新面孔为他们潜入敌人军营,打探出一些可靠消息,伺机而动。” 通俗的说,就是需要一张日本人都不认识的脸,去当他们的卧底,官场上的话,怎麽听怎麽别扭。 韩逸轩疑惑,“可这样做对我们有什麽利?” 鲍安强严肃的指指他,“从曾伟然的宅邸搜出的账册中,他的交易大多和日本最有势力黑盟组织之一的井上社团有关,这次潜入他们的组织当中,如果能消灭这个祸害,我们这边自然也就瓦解掉一个大的贩毒和军火买卖集团,你说有什麽利?” 是去井上社团做卧底吗?韩逸轩挑起眉头,凝思不语,其实,从鲍安强一开始和他谈论这些事的时候他已经有所顿悟,他选中的对象大概就是他了。 做卧底是当警察最危险的任务,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行差踏错一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就是连睡觉都得保持十分警惕。 那种高度紧张的生活,不是谁都吃得消的。 鲍安强看他突然沈默起来,接著说:“因为事情在我们管辖范围内发生频繁,上面决定从我们组调派一名人手过去,小韩,论能力,论智谋,论随机应变,你都是我们警局的典范,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可以熟练运用日语谈话,所以局里一致决定由你担任这次任务代表。” 听到这个答案,韩逸轩连眼皮都没抬起一下,本在意料之中,他不觉得奇怪,只是,那家夥大概是死都不会同意他过去吧。 算了,反正这种事本就是极度保密,他也不可能和他说实话,他又怎麽会知道,深吸一口气,韩逸轩起身,问道:“局长,什麽时候起程?” 鲍安强敲敲桌面,说:“等通知吧,记住,这事不要向外宣扬。” 韩逸轩点头,“我明白。” 离开办公室,心情有些沈重,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很凶险,他突然害怕起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怕死,他不知道为什麽,只是想到死後再也见不到那张讨厌的脸,他无端的恐惧起来,心口处好像破了个大洞,冷风嗖嗖的吹,吹得他想颤抖。 真是见鬼,他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懦弱的。 下班回到家,卓思晨还不见人影,韩逸轩独自泡过澡後,就钻进被窝里出神,坐烦了,他又跑到凉台上去吹冷风。 身体好不代表就是铜皮铁骨,没有多久,他的身体开始变凉,温暖的唇色也变得暗淡,他又回到床上。 就这麽忽上忽下不知折腾多久,他听见外面有动静,好像还听见有婴儿的哭声,他很奇怪,他确定自己没有做y阳师的潜质,不会听见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也不会看见那些飘在空中没有脚的生物。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韩逸轩下床走到客厅。 哭声是从隔壁房里传出来的,他推开门,看见那个手足无措的人,头上的三条黑线明显加chu。 卓思晨听到声音转头,他像见到救星一样,把躺在床上的婴儿一把抱起塞进他怀里,韩逸轩不防他这一招,本能的护住那团rr的东西,“喂,你搞什麽。” “他哭得凶,我骗不好他,你帮忙哄哄他。” 终於甩掉麻烦的人解放的往床上一瘫,他没想到婴儿这麽难哄,他後悔把他抱过来了。 说来也怪,孩子刚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到韩逸轩身上突然就不哭了,那双又大又圆又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他,因为刚才哭过一轮,眼眶四周围还蓄著水珠,两团r乎乎的婴儿腮白白嫩嫩,小小嘴一动一动的,简直就要诱人犯罪。 在即将变成婴儿杀手前,韩逸轩终於回神,“他就是你儿子?” 他没想过白竹筱怀的孩子会不是曾伟然的,他更没想到卓思晨居然会给姓曾的戴了那麽大顶绿帽子,虽然这孩子是在他们结婚前就有的。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毫不避讳的把真相告诉他,再怎样他们两现在也算是情人关系,他就不怕他生气把那孩子给丢了? 见他一脸黑线,卓思晨无良的笑起来,“没让你失望吧,这优等基因的结合,创造出来的成果果然不同。” 韩逸轩不屑的哼笑,他不悦的走到床前往那条放在地上的腿一蹬,把那团chu重的东西扔到他怀里,“既然是你儿子,你把他扔给我干吗?” 卓思晨接住孩子,有趣的笑笑,不想这孩子还分亲疏,屁股一黏到亲生父亲身上,他就感觉出不一样,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看来,他好像比较认你这个父亲。”卓思晨的眉头拧到一起,听著那尖细的哭音,他身上的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为了耳朵著想,他再次把人扔给另一人。 韩逸轩被迫接住人,往床上一坐,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做n爸的潜质,绝不。 果然,孩子刚刚在他怀里听话,这会儿却再也歇不下来,生平第一次怀里搂著个小婴儿,他g本不知该怎麽抱才会让他舒服,孩子又哭得凶,弄得他也烦躁起来。 可恨的是另一人却好整以遐的看著他在这边发窘,他倒在那边看好戏,韩逸轩气得又要把小鬼扔给他,可卓思晨料他有这一招,一个跳跃他就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他是不是饿了?” 韩逸轩一愣,瞧瞧孩子哭得通红的脸,又望望他看不见的小肚子,他摇头,“我怎麽知道?” 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麽知道他是不是饿了。 卓思晨细细的想了想,伸出一指往那团rr的腮上戳上几戳,他试探x的问:“要不,我去给他泡些n粉。” 韩逸轩抬头瞥他一眼,嘲笑他:“家里有n粉?” “本来是没有,今天去大宅接他的时候,芯姐装了满袋子的东西,里面有。” “你会泡?”嘲笑的口吻越来越重,卓思晨也被他惹恼了,“我能做出一桌子的j美佳肴,还泡不来n粉?” 为了不被他看扁,卓思晨冷哼一声,走出那个鬼哭狼嚎的空间,烧好开水,从那满满一大袋里面找出李芯塞进去的n粉。 拿著n瓶罐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的耳朵又开始痒起来,他也真佩服那人,这麽长时间也没被摧残至死。 为了挽救自己的情人,他立刻用n嘴赌住那张不愿合拢的小嘴。 就在两人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哪料小鬼的哭声居然比先前还要厉害起来,那种绝对的抗议简直可以撕破人的耳膜。 “怎麽回事?”韩逸轩不解,难道他不是饿著了? “不知道啊。”卓思晨也奇怪,“难道是这款口味不合他心意?”他摇摇n瓶,把n嘴放到自己嘴里,然後,韩逸轩看到那张脸瞬间僵住,那要吐不吐的样子,非常滑稽。 他拿过n瓶,放到自己嘴里一吸,差点没害他直接喷出一口ry,他气得吼他:“卓思晨,你想烫死你儿子吗?” “这n粉不是要用开水泡的麽。”卓思晨不解,难不成还得用冷水? “你就不会让它凉一凉啊。” “那我重新去泡凉一点的。”真是的,他也是怕他被那小鬼吵得受不了,才这麽著急的,结果他倒成了吃力不讨好,卓思晨有些不爽。 他把瓶里烫人的y体通通倒入水池里,又重新兑了凉的回来。 他以为这次总不会再烫了,哪知当n嘴第二次送进那张小嘴之後,这哭声却依然再接再厉,韩逸轩皱眉,他抢过n瓶吸了一口,怒得他想当场踢爆他的脑袋,“卓思晨,你想让你儿子肚子里长虫还是怎样,你用自来水给他泡的n粉吗?” 这大冷天的,他让他儿子喝冷n粉,他是想让他生病还是想谋杀亲子? 韩逸轩是真恼了,他一把将孩子送到他怀里,起身,“我去泡。”要等他泡出一次好n粉,可能他儿子哭干眼泪都等不到,他也正好让自己的耳朵休息休息,要不然,过了今晚,他大概会失聪。 他把泡好的n粉浸在冷水中,然後,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休息,刚才用劲抱著那小东西半天,手都酸了。 韩逸轩想在休息的空档伸展伸展筋骨,可他才伸直手臂,屋里咆哮的声音已经忍不住开始往外喷,“好了没有啊,怎麽这麽慢。” 他无奈,也只能起身拿起n瓶走进那个折磨人的房间。 小东西也挺可怜的,只知道闭著眼睛大叫,韩逸轩把n嘴送进他嘴里,将那顶哭得遮住小鬼眼睛的帽子往後拉了拉。 突然,又是一个高分贝的哭声,韩逸轩是真不解了,“我已经放在冷水里浸过了,这瓶子一点也不烫人啊。” 卓思晨黑著脸抢过n瓶,放到嘴里一吸,脑袋被长时间噪音吵得快要裂开的他,终於爆发,他一把扔掉n瓶,冲著对面吼:“韩逸轩,你想烫死我儿子是不是?” n瓶罐子被扔的!啷裂开,这掷出的力量一定很大,满地的r白色n粉四处流散,韩逸轩看看溅在自己身上的星星点点,他面无表情的起身,“不想让你儿子被我烫死,你自己去给他泡。” 他没再理会那持续不断的啼哭声,也没管那混在哭声中带著後悔的低唤,径自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 他没有上床,他又回到那个冷意嗖嗖的阳台上,抽出一g烟。 不知道怎麽说,他就是觉得心脏像被塞进一块石头,梗的慌,又像喉咙卡著一g刺,不动没感觉,一动喉管扎人的痛。 自己儿子自己不会照顾,反而来怪他,应该说最没资格骂他的人就是他,可他竟敢吼他。 韩逸轩拿著烟并不抽,只把它抛得高高的,然後接住,再抛高,反反复复,直到一g完好的烟被他玩的皱起来,忽然,烟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给拦截过去。 那人抢过烟,双手从後拥住他,下巴定住他的肩膀,怕他推开他,“抱歉,实在是被他吵得烦躁,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本来想把那小东西弄来让你开心的,谁知道会弄巧成拙。” 韩逸轩听得有趣,感情著他是把他那宝贝儿子当成玩具了,他还是推开那人,从他手里夺回那g饱受摧残的烟,用手指捋著玩,“不需要道歉,谁还没个发脾气的时候。” 他皮笑r不笑的看著他,那眼神很扎人,带著几分挑衅,卓思晨成功被他扎疼了,他双手一揽,将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到一起。 “那麽,我以身相许来消除你心中的怨气怎样?” 韩逸轩伸手一推,断然拒绝,“不必,我消受不起。” 卓思晨邪笑起来,他抓住那只手,扣住他後脑,直接吻上去。 阳台抚栏变成他们的支撑点,卓思晨极尽挑逗,在他身上到处点火,韩逸轩成功被挑起欲望,开始回抱他反攻过去,他把他推到墙面,用力压住他的身子,与他激情对吻,手下也一刻不停扯开他的皮带,把手伸进他的底裤。 卓思晨被韩逸轩越来越娴熟的技巧弄得喘息起来,他受不了的离开他的唇,咬上他脖子上的青筋,扯开他的睡衣系带,大掌贴住他的臀部,中指一路顺著股间下划,在即将触到那口诱人的x缘时,他的手忽然被拽住。 韩逸轩微笑著离身,扔掉他的手,晃晃悠悠的系好衣带。 故意把他弄得欲火焚身,又突然一把推开他,卓思晨有一点点迷茫,可看著那张y谋得逞的脸,他很快就明白他的伎俩,“逸轩,火可是你点的,你得负责灭火。” “抱歉,今晚我没x趣。”韩逸轩故意把x字咬得特别重,然後幸灾乐祸的看著那g在空气中嗷嗷叫嚣的利器,慢慢伸著懒腰往里走,“你要实在欲念旺盛的话,自行解决或者随便去找个人搞一夜,保证你的火降得彻底。” 卓思晨直呆了半天才跟著追进去,“你可真是残忍,对别人也就算了,难道你对自己也能这麽残忍,硬憋会不举的。” 韩逸轩赞同的点头,“多谢你的提醒,我这就找人泄火去。” “你敢。”卓思晨大惊。 韩逸轩轻蔑一笑,g本不理会他威胁的表情,一甩门,他回到隔壁房内。 y谋沦陷53 第五十三章 韩逸轩也挺佩服那家夥,他还真是狠得下心来,就这麽把儿子扔在床上由他哭天喊地,他就不怕他掉下床来? 瞧瞧那可怜的样子,韩逸轩伸手抱起那团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实的小东西,他在拼命乱蹬他的小手小脚,可是因为衣服过多,太过笨重,又无法完全发挥作用。 韩逸轩好笑的把他提到半空,再放下来,在他的小嘴上狠狠亲了一口。 “小东西,你可记好了,你的初吻是被我夺走的。” 他好像完全免疫掉小东西那哇哇叫的哭声,顾自拿著他玩起来,看来,他也真把他当成那人送他的玩具了。 这两人,幼稚起来还真不是一点相像。 韩逸轩抱著他,在他身上各处乱闻,婴儿身上都有n香味,他觉得这味道好闻极了,他鼻头乱噌,噌著噌著,突然觉得x前热热的,他举开小东西,下一刻,那愤怒的咆哮直能冲破天际,“卓思晨。” 他是正对著小东西吼的,太过震慑的吼叫居然生生把小东西的哭叫给震没了。 卓思晨好不容易用冷水浇灭一身欲火,他在客厅里擦头发,听到房里的吼叫,他慢悠悠的走过去,“怎麽……” “你儿子居然在我身上撒尿。” 韩逸轩气得恨不能敲烂他的小屁股,他瞪著眼睛,强烈的不满,“你是怎麽教儿子的。” 卓思晨话还没说完,被他一阵抢驳,他擦头发的手顿住,瞧著他x前那大片湿地,而且还有蔓延的趋势,他不厚道的噗笑出声,结果越想越好笑,笑得连肚子都开始痛起来,他只能半蹲下身子缓劲。 韩逸轩见他那副样子,更加愤怒,“你还敢笑,你是不是有强迫x暴露癖,刚刚他身下明明有东西包著的,是你扔的吗?你怎麽这麽猥琐,连亲生儿子都要动。” 卓思晨被他说的愣住,这话怎麽越听越不对,再下去,是不是会变成父子乱伦?为了不让惨剧发生,他只得赶紧截话,“喂喂喂,我没你说的那麽龌龊,我可没扔他的东西,是他自己蹬掉的。” “蹬掉你不会给他装进去啊?” “怎麽装啊?你装装试试。”卓思晨反驳,他怎麽知道小子把东西蹬哪去了。 韩逸轩气恼的冷哼,他把小东西扔还给他就要走,卓思晨慌忙扔掉浴巾接手,谁知,跟随浴巾下滑的势头,一弧抛物线很准的在空中划了个圈,准确的喷上那片已经湿全的衣服。 韩逸轩僵硬的不能动弹,卓思晨则是忍笑又实在是忍不住,抱著儿子一起倒到地上。 “臭小子,你好样的。”韩逸轩咬牙切齿的瞪向那个人事不知的小鬼,泄忿似的往他老子腿上踹去一脚,夺门而去。 走到卫浴间门口他都还能听见那家夥可恶的笑声,称赞著小鬼的功劳:好样的儿子,你可是给你爹地争光了。 韩逸轩黑著脸冲完澡再出来,他听见刚刚消失没多久的哭声又开始叫嚣,他真怀疑那小鬼是不是真的只有三个月,他哪来的那麽多力气哭啊,他不累吗? 为了保险起见,他重新泡了n粉。 即便前面不是饿哭,哭了这麽久,也得饿了。 这回,他把瓶子浸在冷水里加多时间,吸取前面的教训,他先自己试过後,才走进那个房间。 卓思晨又在跟他大眼瞪小眼,如果这瞪瞪就能让小鬼不哭,那些卖婴儿玩具的商场就得关门大吉了,韩逸轩嗤笑的拉开那人,把n嘴塞进那张哇啦哇啦的嘴里。 果然,他是真饿了,不够他麽指大的小嘴不停气的吸附住n嘴,猴急的连气都来不及喘,砸吧砸吧的声音响亮异常。 结果因为太著急,小家夥呛著了,一口n粉咳得满嘴都是,卓思晨急著抽来纸巾替他擦嘴。 忙到把小家夥哄睡,两个大男人已经瘫在床底下。 原来这养小孩比上战争还累。 两人休息过後,卓思晨笑起来,他往旁边靠过去,抱住他,“还是你比较厉害。” “是你太蠢而已。”韩逸轩不留情面的推开他,趴到床上。 卓思晨奸笑,他这不是送羊入虎口麽,他可不会客气,他双手一撑,覆住他後背,两具身体重叠在一起。 韩逸轩只觉x口一闷,差点缓不过气来,他气恼的用力一顶,却没效果,只得随他。 卓思晨没有乱来,他只细细的吻他,吻他的後颈,“逸轩,你辞职吧。” 韩逸轩连指头都没动一下,从闷在被窝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却没有一点起伏,“你脑袋又被门挤了吧?” “我是认真的。”卓思晨说,语气也的确没有玩笑意味在里头,或许,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他对他说过最认真的一句话。 他希望他能听他一回,可是半天都不见他的回应,他有些著急,结果扳过他的身子一看,那家夥居然已经睡死过去。 卓思晨气馁的上他的脸,指尖在他轻呡的唇上逗留片刻,终是离开。 辞职吧,辞了职,他们一定会过的幸福。 只可惜,韩逸轩已经和周公去约会,况且他也没有读心术,不可能听得到他心里的话,所以,他没有辞职,但接下来的几天,他也没有去上班。 自那次谈话过後,鲍安强就要他不必再去上班,他首先要制造出一个理由,让别人相信他要离开的理由,然後顺势辞职,秘密前往日本执行任务。 这件事是高度绝密,卓思晨自然毫不知情,只当他因为父亲的离世无心工作,故而休假在家休息。 待在家,韩逸轩已然成为正宗的n爸,负责照看那个折磨人的小东西,他抗议,可那人抛出一句他要上班替孩子赚n粉钱,就溜之大吉。 那他能怎样?真的任由那个可怜的小家夥哭天喊地?自然不能,如果他在上班,他可以名正言顺丢下他不管,可他在家总不能做聋子。 於是,几天待下来,他已经被折磨的没了脾气。 小家夥完全秉承了他父亲的x格,不把他气得跳脚掀桌就不罢休,这大的气人也就算了,为什麽现在连这个毛都还没长出三g的小兔崽子也要骑到他头上来? 韩逸轩想,他已经够尽责了,他一个人无聊,他抱著他在房间里转圈圈、画小人,一个姿势厌烦,他换著法的捧著他,他张嘴一哭,他立马好吃好喝的送上,之前还得扮演皇g太监,先试吃一回,有毒先死的也是他。 这些的这些,他都还没邀过功,他倒是先抗议起来,一个不爽就把吃进去的全都吐到他身上,这还不够,还要再往他衣服上擦上两擦。 他也明白,不给他最隐密的地方用遮羞布遮住是有不对,可这能怪他吗?要怪只能怪他老子没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可他一见到他老子倒是乖巧的很,一到他身上,隔三差五的就给他凉快凉快,这在夏天也就算了,可现在是冬天,他想冻死他吗? 好吧,这白天怎麽折磨他也都算了,至少晚上让他睡个安生觉吧,可他小子就是一高高在上的小祖宗,他要突然兴奋起来,愣是不让你也轻身著。 韩逸轩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一定是短命的料。 他好不容易睡过去,还做了个好梦,可突然吵起来的哭叫声惊得他又从床上跳起来,他懊恼的打开灯,看著那个视如无音,依然我自独眠的人,他气得想踹他下床。 小家夥在一边撕心裂肺哭得他受不了,他只能掀被下床,走到小床前,把小家夥一下提溜起来,那双湿淋淋的大眼睛只知道闭著一个劲的吼,他越想越气,提著人坐到床上,他把小家夥的屁股正对著那张可恶的嘴脸按下去。 韩逸轩自然知道那家夥是装睡,那麽大的声响,除非耳聋,他不觉得有谁能抵挡得住那魔音的摧残,他不愿睁眼,无非是不想去理会那个小魔星,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卓思晨很想装作没感觉,可那小屁股压得他一阵缺痒,他也知道是躲不过去的,只能皱起眉来,伸手拨开小屁股,“什麽东西,好臭。” 韩逸轩把小家夥往他身上一扔,“卓思晨,你最好搞清楚,他可是你儿子。” 他真把他当保姆了?这麽理所当然把人家的客气当福气,他也不会脸红。 “他不也是你儿子麽,将来他还不得喊你爸爸。”卓思晨总算睁开眼睛,他一脸迷糊的靠上床头,恼怒的戳戳小家夥的胖脸蛋。 “哼!你最好赶紧把他给我弄走,要不然,我很快就会神经衰弱。” “没事,反正有我养著你。” 韩逸轩一怒,他冷眼一扫,伸腿把他踹得翻了个身,卓思晨迅速抱起小家夥,把他当挡箭牌,“他是不是很久没洗过澡了?他那臭屁股险些没把我熏晕,要不,我们给他洗澡吧。” 卓思晨突然来了兴致,从把他由大宅接过来开始,自己没有忘记过洗澡,却把小家夥忘得一干二净。 韩逸轩g本不想理会那个脑袋又开始缺斤少两的人,他身子一歪,卷过半条被子,顾自己睡觉。 可卓思晨g本不饶过他,他愣是半拖半拽,把他胁迫到卫浴间里。 看样子,韩逸轩一点也没冤枉过他,他们父子两g本就是魔王转世,存心不让人安当。 有谁会大半夜的起来给才三个多月点的小孩洗澡?除了他卓思晨,大概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人。 两人忙前忙後,外加把自己弄得一身湿,总算是把小家夥洗得喷喷香、亮晶晶,倒是因为遇水兴奋的小家夥,居然也不哭了,这大概算是唯一的好处吧。 不过,这个好处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变成坏处了,韩逸轩起床後发现,小家夥居然发烧了。 两个大男人慌不迭的把小家夥送到医院,了解过事情原由後,被医生一顿大骂,直嚷嚷著要把小孩母亲给找来。 自然,母亲是找不来的,卓思晨只能把李芯给叫过来,结果她人一到医院,还没说上几句话,倒先哭上了。 当初来领小家夥的时候,他连连保证会把小家夥照顾得妥妥当当,如今却照顾到医院来,而且原来白白胖胖的小脸,在她眼里也瘦下去一大圈,这又怎能不让她悲从心来。 骂又不好骂,自己是个仆人不说,她也没立场说他,所以只能哭,这把卓思晨倒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芯姐,医生说轩轩只是轻微著凉,你就别哭了。” 李芯掩住唇,抽泣几声,硬憋回哽咽,坐到床沿上,抱起一脸红红刚注s完退烧药睡过去的小家夥,“少爷怎麽连尿不湿也不替小少爷裹上。” “尿不湿?”卓思晨皱眉。 李芯抬头张张嘴,想想又憋回话,无奈的摇头,“我都已经替你把该用的东西装在袋子里了,你却连用也不会,少爷,你和先生两个人都忙,小少爷还是放回家吧。” 卓思晨无法反驳,他知道李芯说的是事实,这几天,他们两已经吃尽苦头,结果还是把孩子给弄到医院来,况且,有了小家夥,那人也不见得有多高兴,或许,他并不喜欢小孩,让她领回家,也落得个干净。 “好。” 出医院,卓思晨把李芯和儿子送回大宅,才和韩逸轩回沁梅园。 为方便照顾小家夥,这些天他们一直住在沁梅园,没有来回两边跑。 少了哭叫声的屋子,忽然之间安静下来,静的让人觉得不正常起来。 韩逸轩现在是数著日子在过,一直充实的生活突然空下来,他无聊的紧,除了去柯浩宇那找他玩玩,偶尔看看她妹妹,他几乎都宅在家。 他也和裘介辉联系过,他在那边已经稳定下来,工作的地方也有中国人,所以适应的挺快,听他的声音,他的j神状态还不错,至少他可以放心了。 昨天他接到鲍安强的电话,回了一趟警局,正式递交了辞呈,结果打击得文杰那帮人鬼吼鬼叫的,直逼著他问为什麽。 为什麽?不想干了呗,太累。 分别总要来临,人生有聚总有散,看开了就好。 待在家实在无聊的慌,他驱车去玉壶山飙了两圈,心情大好,也不回家,直接冲去晨云。 卓思晨见到他的人时还愣了会儿,然後开心的看著他慢慢走过来,“哟,今儿个吹得什麽风呢,你怎麽过来了?” “我可以说我是来捉奸的麽?”韩逸轩大手一挥,坐上沙发,把钥匙往几子上一扔。 卓思晨大呼一口气,“呵!那可幸好,我早一步藏起我的y妇,要不然被你抓个现形就完蛋了。” 韩逸轩不屑的白他一眼,两人肆无忌惮的眉目传情惹恼了在座的第三者,他不满的抗议:“喂喂喂,你们也收敛一点,这光天化日的,调情的事关上门再做。” “元风,你最近好吗?”韩逸轩拿著报纸,虽然和他问好,眼睛却并没看著他,他正盯著报纸首页那片超大版块上的婚讯细瞧。 周元风一愣,随即笑开,“还行,再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逸轩,到时候和阿思一起给我当伴郎。” 韩逸轩在他身上审视一圈,又回到报纸上,他不知道自己笑得很难看吗?还不如不笑,越遮掩,越多破绽。 “再说吧。” 韩逸轩敷衍他,明天就得起程了,又哪来的时间给他当伴郎,此次一行,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再见面,一切等定局以後再说吧。 什麽再说,周元风气急,他一垫子扔过去,刚想开骂,办公室门被!啷一声打开,三人视线齐整的聚於一点,韩逸轩一见那人进来,本能的藏起报纸。 亚思快步走进来,对韩逸轩灿烂一笑,“不用藏,不就是结婚麽,我早知道了。” 韩逸轩有点尴尬,看他坦然的样子,倒搞得他自己做错什麽事一样,真是见鬼。 亚思走到办公桌前,递过一份文件,“大哥,这是你要的绿城开发案进度表。” 卓思晨接过文件翻了翻,点点头,把东西放到一边。 他想对亚思说什麽,可周元风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听他恩恩啊啊的应过几声,人就起身告辞,“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亚思没有看他,他一直低著头,看著桌面上的台历,二十八号被划起圆圈,没有字,但他知道那天的意义。 “亚思。” 亚思猛然抬头,问道:“什麽?” 卓思晨摇头,他示意他坐下,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准备准备,我打算派你去日本分部,负责那边的子公司。” “去日本?”亚思皱眉,他要是去日本,那他妈妈怎麽办? 卓思晨明白他在想什麽,“你要是担心阿姨,可以把她一起接过去。” “我知道了,大哥,我还有个会得开,先出去了。” 亚思起身,他明白他是有意为之,他感激他的心思,可是对於这个安排,他觉得必要不大。 卓思晨见人走光,起身来到沙发旁,一手横上那个闲得发慌的人,“怎麽,堂堂韩大警官可不会做小媳妇的事,来等老公一起回家。” 韩逸轩无聊的推开他,“你还不算笨,我只是办了点事,顺便路过上来告诉你一声,晚上回家做饭给我吃,我突然想吃你烧的菜了。” 卓思晨挑眉,有这麽强硬的支使人干活的麽?他这算是求他吗? “这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干的。” 他是个商人,没有利益,他别想支动他。 韩逸轩微笑,这个答案本在他意料之中,他伸手拉住他领带把他带到自己面前,故意用鼻尖噌他的耳g,“如果你令我满意的话,晚上不限你次数。” 卓思晨眼一沈,突然发难,一把将他推倒,那眼神,简直是一口就能将他吞进肚子里。 不会是禁欲已久吧? 韩逸轩以为他又要乱来,谁知没过两秒他就被他一把拖起来往外冲,有没有这麽迫不急待的? 他很无奈。 认真的说,卓思晨很会烧菜,这一点韩逸轩不得不佩服他,至少他是不行,那盘盘装置j点的菜肴,真得让他大开胃口,这是他第二次亲自烧饭给他吃。 距离上一次已经蛮久,那次因为某人兽x大发,等菜吃到嘴里,已经冰冷,可是味道却是一级b,他想念那种家的感觉,很温馨。 当然,要想吃到卓大少爷的顶级厨艺也不容易,那是要付出献身的代价的。 先前,因为照顾小家夥的缘故,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温存过,这回,更是有他不限次的特赦,两人直战到後半夜。 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韩逸轩却没睡著,靠上床头,他盯著窗户半天,才开口说话:“我明天要出差。” “出差?”卓思晨没怎麽听懂,他也爬上床头只盯著他看。 “是。” “警察需要出什麽差?去哪里?去多久?” “高度机密,不能透露,总之,我会尽快办完事,尽量早点回来。”韩逸轩避重就轻的回他。 卓思晨明白当警察的就是事多,芝麻一点屁事也能被说成绝密,他理解他的难处,身不由己他也是没办法。 他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自然不会硬逼他说出来,他知道,那个人也不是他能逼得出来的,他呲溜一滑,躺回被窝,“回来记得给我带礼物。” 韩逸轩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我只会给我儿子买,你要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给你买。” 说完,他就觉得腰上一沈,身子被人强拉进被窝里,“睡吧。”他感觉身子一紧,那人很用力的把他抱住,像跟他有仇一样。 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一脚踹得他老远,可这会儿他已经累坏,也懒得跟他计较,闭上眼睛就睡。 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一句话。 一路小心。 之後,他就人事不知了。 有时候,韩逸轩挺佩服自己,撒起谎来他真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眼神丝毫不打飘。 为了不让他起疑,阻止他去送机,他愣是骗他晚上的飞机,前脚赶他去上班,他後脚就赶往机场,踏上那片吉凶难料的土地。 日本。 y谋沦陷54 第五十四章 半年後,日本东京,某港口。 六月里的风闷热中带著潮气,扑到脸上,潮乎乎的。 夜,黑沈沈的阻碍人的视野,苍茫天地融为一体,淹没掉站在港口上排得整齐的人。 远处,一点微弱的光像是在打著暗示,忽明忽灭,渐渐临近,这边,一人手中拿著手电筒,跟著开关不停。 马达声伴著越来越亮的光慢慢听进立在陆地上的人耳中,井上里奈有些不放心,他习惯x的去拽身旁男子的衣服,“千泽,这次交易这麽秘密,应该不会有问题,是不是?” 近两个月来,他们井上社团多次交易被突然从中蹦出来的警察破坏,损失金钱不算,一些兄弟还吃了官司。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等事情,他父亲早在警局里买通重要人员,只要警方一有动向,他们还没迈出警局这边已经闻风而散。 多少年来,自从他父亲接任他爷爷的位置,驱走那些老顽固开始,井上社团越来越强,在日本黑帮的地位也越来越高,靠得可不是运气,而是他父亲的谋略和手段。 他崇拜他父亲,他可以将黑白两道掌控在自己手上,任由他搓圆捏扁,他翻云於上层社交中游刃有余,覆雨於血腥杀戮中谈笑风生,他是他的榜样。 所以,他主动要求这次行动由他主领,他也要像他父亲一样,做个黑道霸者。 高桥千泽好笑的拿下那只手,拍拍他的肩,“少爷放心,千泽会保护好少爷的。” 井上里奈一听,开心的笑了,“我知道,千泽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说话间,马达声忽然消失,船已经靠近港口,接头人带著手下陆续走出船舱。 今天的卖家是越南过来的,和井上神野关系不错,接头人脚刚踩上陆地,就笑著走到井上里奈面前,“哟,井上大人这次是怎麽了,怎麽会派个小鬼过来,井上社团是没人了吗?” 井上里奈不知道对方一来就开始讽刺他,他气得瞪圆眼睛,就要挥手,高桥千泽不露痕迹的及时握住他的手,笑著走前一步,与他平行,朝对方一点头,“强哥真会开玩笑,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井上大人的小儿,里奈少爷。” 阮明强眼内闪过一丝诧色,随後敛了嬉笑,对他点头,“原来是里奈少爷,恕我刚才失礼,井上大人如此看中这次交易,为了表示诚意,我就先亮货了。” 他一挥手,身後穿著米彩服的男子就拎著密码箱走上前,阮明强拨动密码,哢哢两声,把箱子转了个身。 一整箱被封口塑胶袋包得密实的白粉整齐排列在箱内,验过真假後,井上里奈把头朝旁边微瞥,高桥千泽也挥手,同样的密码箱打开,装的却是满满一箱的钱。 双方点头,正准备交易,忽然港口大灯全部亮起,把整个港口照得亮如白昼,四周围也被身穿制服的警察包围,拿著扩音器的警察已经开始警告:“你们已被包围,请放下枪械。” 阮明强见这势头,脸y沈到极点,顺著他拔枪的动作,他身後的手下也全亮出家夥。 “你们竟然出卖我,叫来这麽多警察。” 井上里奈也急了,他又没有活够,蠢到去叫警察来抓自己,正不知所措,高桥千泽喊道:“小心。”他急势拉著他就地一滚,阮明强同时开枪後退,朝手下挥手,往船上赶。 枪声一响,围在四周的警察也开枪阻拦,高桥千泽带著井上里奈滚到一只大铁罐後,把他护在怀里,“少爷,有没有事?” 井上里奈摇头,他眼角瞥到他手上直流血,著急起来,“千泽,你受伤了。” “我没事。”高桥千泽向外看看情况,抓起他的手,绕过铁罐,钻进旁边的小路,“趁他们缠著警察,我们得赶快离开。” 他声音冷静,身形利落,带著井上里奈不慌不忙的通过那条小巷子,走到不远处打开车门,把他塞进车里,自己则坐进驾驶室,猛踩油门,汽车飞驰而去。 井上里奈一路看著高桥千泽处变不惊,帅气优雅的样子出神的一塌糊涂,看著他认真开车的侧脸,他觉得他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转而,他又想起刚才他流血的事情,马上担心起来,“千泽,你的手流血了,你……” “我没事的少爷,不过是子弹擦过皮肤,破了点皮。”高桥千泽瞥过头对他笑笑,示意他安心,又转回头看著路况。 井上里奈却噘起嘴巴,拉出纸巾,在他手上轻轻擦拭,“这是你第二十八次为我流血。” 高桥千泽微挑起眉,好笑的摇头,“这是千泽的份内事,井上大人让我跟著少爷就是为了保护你的。” “千泽觉不觉得我是个麻烦?”井上里奈小心的问出声,眼睛一瞬不瞬看著他,不逃过他一点细微的表情。 如果他回答是的话,他从此就把他锁在屋子里,不让他再出来,让他真真正正只属於他一个人,那样他既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因为讨厌他而离开他。 高桥千泽则伸手上他的头,揉他头发,“少爷怎麽可以这麽想,能跟著少爷,是千泽的荣幸。” 井上里奈一听,顿时笑开了,“我就知道千泽对我最好。” 车子在一座别墅前停下,已有人在门前恭敬守候,井上里奈一下车,他们立马上前,“少爷,井上大人已经在等候您了。” 井上里奈点点头,拉起高桥千泽走进门。 井上神野端坐在沙发上,眼睛轻阖著,几子前的茶杯里还往外冒著热气,井上里奈跑过去,唤道:“父亲大人。” 听到声音,井上神野睁眼,他瞥到高桥千泽手上的血迹,立马又闭上眼睛,“又被警察堵了?” “非常抱歉,井上大人,是高桥疏忽。” “父亲大人,这不是千泽的错,他为了救我还受伤了。”井上里奈生怕父亲怪罪高桥千泽,急著替他开罪。 井上神野忽然笑出声来,他气瞪儿子一眼,有些生气,“要不是有高桥跟著,你以为我会让你过去?” 井上里奈一愣,随即坐到井上神野身旁,挽起他的胳膊,“父亲大人,这回行动知道的人不多,您觉得谁会是内细,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我们的生意还怎麽做?”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井上神野慈爱的拍著儿子的手,他的头发,“井上社团的生意怎麽会没得做,即便不做黑的,我们在白道上的生意也不少,不会饿著你的。”他无奈的捏捏他的耳朵。 井上神野育有三子,大儿子生来对权力欲望嗤之以鼻,一心只想当一名出色的艺伎,为此他甚至与父亲闹翻,差点断绝父子关系,最後还是被井上里奈说动,井上神野才勉强答应让他学,却不能出去演。 二儿子如今跟著父亲在黑白两道间游走,穿梭於各种人群中,已日渐成熟。 三儿子是井上神野最疼爱的儿子,从小他就娇惯他,以致於养成他蛮横骄纵的x格,谁得罪他,就得得到惩罚。 井上里奈听了父亲的话,不开心的撇嘴,“黑道收钱来得容易而且极快,哪用像二哥那样,陪个客人还得浪费好多天时间。” “这你就不懂了。”井上神野起身,连带著井上里奈也站起来,“那就是商场,掌握在商场上的技巧,钱也是会滚滚而来的,高桥君,你说呢?” “高桥未涉足过商场,还请井上大人责罚。” “无过怎麽罚?行了,快去把手包扎一下,过两天会有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需要用到高桥君,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了。” 井上神野看著高桥千泽,高深的眼神里有可惜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最喜欢调教的就是这种有力、强健、又帅气的男人,那种瘦弱病态的男人,就算再美也不对他味口,记忆里也只有曾伟然曾经给他找的一个让他兴奋过。 只可惜,井上神野有个怪癖,对於自己的手下,他就是再欣赏也不会去碰他们一下,这是他做为井上社团领军人的原则。 若非如此,他的井上社团也不可能会有这麽风光的一天,内部混乱的组织,怎麽可能抵御外人的来袭。 面对井上神野的注视,高桥千泽急忙低头,“高桥惶恐,井上大人吩咐就是。” “父亲大人,您明明把高桥给里奈了,凭什麽要他去陪别人。”井上里奈听到父亲的话,立刻不悦起来,他可不会把千泽放走。 “那位朋友不是一般人,如果可以和他合作,我们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 井上里奈还是不赞同,什麽更上一层楼,他可不管,他只要他的千泽属於他一人,绝不让给其他人,千泽是他的,只是他的。 在井上神野的示意下,高桥千泽把井上里奈带回房,叮嘱他早些休息後,才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他熟练的从医药箱内找出纱布和消毒水,简单的处理过伤口後,便冲进浴室洗澡。 疲累的身子早在抗议著需要休息,大半年来高度紧绷著的神经没有一刻卸下过,为了不让任何风吹草动威胁到他的生命,他不敢有一点点的懈怠,即便是身在梦中,只要有一点骚动,他便会立刻警觉的嗅到气息,更不用说他还醒著。 虽然开门声很轻,对方很小心,但他在他动手时就发现了。 他故意装睡,对方以为他不知道有人进来,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哪知手才刚伸出,就被一只铁爪扣住,顺手一拉,将他反转过身,然後是一声很轻的痛哼。 高桥千泽一惊,立刻开灯,惊讶的看著呲牙咧嘴的井上里奈,叫道:“里奈少爷。” 井上里奈哼哼唧唧的起身,屁股结实的往床上一坐,“千泽,我一个人睡不著,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高桥千泽一顿,立马摇头,“当然不行,少爷是主,千泽不过是少爷的保镖,万不敢与少爷同塌而眠。” “少爷!少爷!少爷!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少爷,叫我里奈。”井上里奈被他一口一个少爷叫得怒火噌噌上冒,他从床上跳起来,走到他身前,生气的看著他,嘴巴翘得老高。 高桥千泽视而不见,声音里恭敬而不失威严,“少爷,时候真的不早了,你明天还有课,再不睡就会误了上学的时间。” “我不,我一个人睡不著,今晚我就睡这里。”井上里奈一耍赖,便直接躺到床上,占足半个床位。 高桥千泽无力的叹气,他妥协,“好吧,那少爷好好休息,千泽告退。” 井上里奈见那人就要开门,急了,一屁股坐起身,叫道:“等等,你要去哪?你的房间在这里。” “千泽不敢僭越,既然少爷喜欢这里,那麽千泽去外面睡。” “你……”井上里奈被那个固执的牛鼻子给气得够呛,他在心里直骂他呆笨,他喜欢的可不是这个房间,而是房间里的人,见他就要转身,他三两步下床跑过去抓住他,“千泽是不是讨厌我?” 高桥千泽转身,干脆的摇头,“少爷不要乱想,千泽怎麽可能讨厌少爷。” “那你为什麽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 高桥千泽再次叹气,他已经被这个刁钻的小少爷折腾坏了,“千泽还想继续保护少爷,不想这麽快就死。” “千泽说什麽呢,没有我的同意,谁敢让你死?”井上里奈皱眉,这话从何说起,他只是想让他陪他一起睡,又不会要他的命,他才不舍得呢。 “少爷,你有没有想过,今天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明天井上大人知道後,他会怎麽处罚我?你忘了几个月前,美娜子的下场了?” “我……” 井上里奈说不出话来,的确,那次美娜子因为和他睡在一起,第二天他父亲就把她带走,他知道,她肯定已经被父亲处死,至於怎麽个死法他没兴趣问。 美娜子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仆人,那个女人其实早就想爬上他的床,那天因为他心情不好,偷喝过酒,结果,就稀里糊涂的真和那个女人上了床。 可是他知道,他并没有和她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那个女人大概也是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是单就这样,已足够她死一千次。 但这g本就是两码事,怎麽能相提并论呢,井上里奈气馁,他看看站在他前面整整高出他一个头的千泽,忽然掂起脚跟搂住他脖子,把头闷在他怀里,“千泽,里奈听千泽的话,马上回房休息。” 高桥千泽终於松下一口气,他温柔的揉揉他的头发,亲自把他送回房看他躺下,才回到自己房内。 刚才一番折腾,身上出了不少汗,高桥千泽脱下睡衣,重新冲了个澡,再出来後,他也懒得穿衣服了。 明亮的灯光下,蜜色肌肤包裹著结实紧绷的肌r,完美的腹肌让人有热血沸腾的冲动,若是让井上里奈看见这番景色,估计打死他,也不愿意离开的。 只可惜,本该完美的身形,却因几处不同的疤痕,变得诡异,尤为严重的是贴住心口不远处的一条刀痕。 高桥千泽抚上那条疤痕,眉峰皱起。 半年前,他被安排进社团,为了可以尽快深入内部中心,他像拼命三郎一样,豁著命的往上爬。 他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聪明的只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身体,为老大挡住灾难。 刚开始他是没资格见到井上神野这个boss的,所以,他只能想办法从侧面进攻。 井上神野的小儿子正在读高中,他和日本警方上演出一场好戏,为他挡住那一刀,成功得到井上里奈的关注。 那次,他可谓是死里逃生,日本警方原想做做戏,可他明白,要让那些在刀口舔血中的火眼金睛看不出猫腻来,不下猛药是不行的。 那把刀差点刺中他的心脏,魂归九天。 不过付出总会得到回报,因为这次,他彻底得到井上里奈的信任,也成功见到井上神野。 这之後,他两次救下井上神野本人,因为行事机敏、身手不凡、态度恭谦,井上神野越来越信任他,他也成功可以参与到内部会议,亲临交易现场。 近两个月来,他已提供多次情报,供警方破坏他们的交易,不过这些都是小虾米,他最终的目的是要找到社团内部所有地下买卖的账册明细表。 只要得到那些证据,井上社团的气数也就到头了,只不过那事并不简单。 而且在一个月前,因为井上里奈的要求,井上神野开始要他跟著他,保护他的安全,这给他的行事,更加多了障碍。 不过,他一直相信一句话。 事在人为。 这是高桥千泽,不,是韩逸轩在遇到困境时激励自己的话。 y谋沦陷55 第五十五章 因为睡得太迟,第二天一早,韩逸轩还没醒来,就有人先来敲门,他敏感的睁开眼,一名女子拉开门,鞠过躬後,来到床边。 “高桥君,美惠子前来服伺您。” 韩逸轩靠起身,揉揉额头,接过美惠子递过来的衣服,穿上後,他发现她竟然呆站著一动不动,便好心的唤他道:“美惠子。” 美惠子愕然回神,整张脸一红,立刻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我去为高桥君准备早餐。” 那麽男人的高桥君,让美惠子心跳加速,他怎麽能让她看他的裸身,这太让人流鼻血了。 美惠子急急忙忙的逃出门,结果差点和门口站著的人撞上,她吓得迅速收住走势,向来人鞠躬,“里奈少爷。” 井上里奈冷冷的瞪她一眼,一声不吭的走到外厅,在椅子上坐下,手指敲打著桌面,美惠子心惊著,走也不敢走,站也站得极不舒服,正不知所措时,井上里奈出声了。 “你,过来。” 美惠子被他冰冷的话语叫得缩了缩身子,走过去本能的跪下。 井上里奈摊手往後平举,身後的黑衣男子立刻递上他的鞭子,“伺候千泽的人,恩?”他把短鞭放到手里轻拍两下,抬起她的下巴,危险的眯起眼睛,“让你伺候他,可不是让你去勾引他,你这双勾人的妖j眼往哪看呢,啊!” 他气怒的一巴掌打上美惠子的脸,朝身後叫道:“给我挖了她的眼珠。” “是。” “不要,少爷饶命。”美惠子吓得不停磕头,她g本就没有想过要勾引高桥君,给她几个胆她也不敢,她不敢的啊。 井上里奈冷哼,他只紧握著鞭子,捏得!!作响,身後的黑衣男子在收到命令後,一人抓住美惠子,另一人面无表情的伸出两指,直朝那只不停流泪的眼窝戳进去。 撕心裂肺的惨叫把正在里面洗漱的韩逸轩引出来,看到那番情景後,他大吼,“住手。” 井上里奈朝对面一看,立马起身走过去,“千泽,走,我们去吃早餐。” 韩逸轩皱眉,他抽出手,“放了她。” “千泽,你真的喜欢她?”井上里奈见他不理会自己,反而替那个女人说话,怒气更甚。 韩逸轩则是无力的摇头,“少爷在说什麽,美惠子只是服伺我的日常起居而已,她本来就是你安排给我的,我说不用,你硬要塞给我,现在又开始怪起她来,少爷,你这样,千泽很难做人。” “我……”井上里奈语塞,认识到错误他开始後悔起来,“千泽,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你原谅我好不好?” 韩逸轩无奈,井上里奈收到他的眼神,立马示意二人放开她,看他们带著她去治伤,他这才接过另一人递给他的书包,拉著他下楼。 韩逸轩怀疑井上里奈是不是有双重x格,在学校里他从不惹事,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在同学眼里,他就是个乖乖牌孩子。 他很单纯,如果单从表面上看得话,可他时不时表现出来的狠毒,却能让人害怕的打颤。 让人挖美惠子的眼珠,他可以眼也不眯一下,甚至兴奋见到那种血腥场面,他才十八岁而已。 或许,他是继承了他父亲血y里不安分的因子。 理该如此。 两天後,在井上里奈发过超大脾气依然无果的情况下,韩逸轩被叫回井上神野身边,目的则是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 井上神野早早就坐在客厅等人,韩逸轩被吩咐寸步不离,只能立於他身後。 半个小时过後,当那个被称为远道而来的贵客出现在韩逸轩视野里时,他几不可闻的僵住身体,他怕是自己眼花,又仔细看了几遍,却依然是他。 他整个人都傻了,半年时间,没有联系过只言片语,再见面时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次,井上神野之所以不顾儿子生气也要把韩逸轩留下来,是因为他需要他来充当翻译。 高桥千泽的身份是中日混血,曾经在中国某黑帮混过,因为得罪不能惹的大人物,他逃回日本,後来就进了井上社团。 这个身份堪称天衣无缝,井上神野查过他的底细後,得来的就是这份资料。 来的是中国客人,井上神野只会说几句简短的问候语,真正商谈生意上的事,他自然得需要韩逸轩这个中国通来帮他的忙。 卓思晨等人走进大门後,立马得到井上神野最热忱的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辛苦了。” 卓思晨微笑的听身旁翻译附到他耳边给他翻译後,才对井上神野点点头,“井上部长客气。” 井上神野笑著将头转向韩逸轩,收到指令,韩逸轩这才把视线从那人身上调回,替他翻译。 “卓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本人对於卓桑的那身好功夫,可是钦佩已久啊。” 韩逸轩听到井上神野的话,轻微的滑了滑喉节,以示紧张,卓思晨在听到翻译说完後,也几不可闻的露出一点诧异,“哦?恕在下愚钝,我和部长之间曾经见过面麽?” 井上神野听了这话後大笑出声,“卓桑还记得当日在拳场英雄救美的那次吗?我的大力士可是被你打得好惨啊。” “那名大力士居然是部长的人?”卓思晨惊讶的睁大眼,“那天您也在场?” “不过是去看看热闹罢,未成想,却有幸能目睹卓桑的好身手,也不知那名可以让卓桑出手的人,是何方神圣?”井上神野的声音里有些调笑,卓思晨尴尬的捂嘴轻咳,只道:“上不了台面的事,不说也罢,部长海涵。” “明白,明白。”井上神野了然点头,这种男人间的私密,意会就行,言传就显不厚道了。 他自己也有那方面的嗜好,自然不会去戳破他的事情,如此看来,他们一定可以合作愉快的。 “卓桑远道而来,应该累了,生意的事情不著急,怠慢了贵客可就是鄙人的不是,卓桑是否先行休息才是。” 卓思晨边听边笑,直开心的点头,“井上部长果然细心周到,如此,就依您的。” 井上神野满意点头,然後才开始替他介绍,“这位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高桥千泽,他可以算是半个中国人,在此期间,卓桑的一切行程,我已经全权交由高桥君负责,卓桑有什麽问题,大可以找他。” 从进门开始,卓思晨就未施舍一个眼神看他,直到此刻,因为井上神野的特意介绍,他总算抬头看他,只是眼神里,全然是陌生人之间初相识的情绪,疏离的微笑,“高桥君,初次见面,以後怕是要多多打扰了。” 韩逸轩神色不定,不明白他到底想玩什麽花样,既怕他不小心露陷,又气他如此疏离的样子,匆匆与他打过招呼,他在井上神野的示意下,带著他们去房间休息。 卓思晨没有带什麽人过来,除了翻译,他是孤身前来,韩逸轩气得牙痒痒,心中却又有无数个疑问不解,他心神不宁的打发掉翻译,才带他来到房间。 他小心关好门,正准备转身质问,突如其来的力量却把他直压到门上喘不过气来,那人凶狠的攻击侵袭的他一时忘了招架。 卓思晨很chu鲁的吻他,牙齿在他最脆弱的唇片上撕咬,很用力,绝无温柔可讲,在他身上肆虐的大掌,几近折磨,那绝非抚。 韩逸轩清晰的感受著他在他身上创造出来的疼痛,内心的疯狂因子在叫嚣著他的理智,他几乎是同时的,掐住他的後颈,把他往自己身上压,唇齿互碰、撕咬;纠缠、折磨。 久别重逢的火花不断喷s,双方都在无声传达著半年来的心情。 想他,疯狂的想他;要他,疯狂的想要拥有。 空气中,情欲的气息越来越浓,两名主角的情绪却随著慢慢熄灭的火花,平息下来。 狂风暴雨般的猛攻变成和风细雨,卓思晨细细的吻他,吸他唇上流出的鲜血,然後,他笑著离开他的身体,擦过一指,划上自己的唇。 韩逸轩顾不得理会唇上一抽一抽的痛感,嘴巴恢复自由,他就迫不急待的问他:“你怎麽来的?你是怎麽回事,你……” “高桥君在说什麽呢?我怎麽听不懂。”卓思晨似笑非笑的玩著手指上的鲜血,眼神已经回复初来时的疏离。 “你……”韩逸轩气得头顶冒烟,他这算什麽?报复他?气他骗了他?那也不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到底来这干嘛,他怎麽会知道他在这的?真是见鬼了。 卓思晨看著那张y晴不定的脸,依然若无其事的让人发狂,“高桥君,井上部长吩咐你担任我们这一路来的向导,那麽,初来贵地我想去东京比较有特色的地方玩玩,接下来的几天,或许得麻烦高桥君了。” 韩逸轩睨著那个说得轻快,又做出向往的人,直想一脚踹掉他那张该死的面具,让他现出原形来。 可是他知道,目前为止,他不能让人看出半点破绽,尤其是那家夥来了,他得更小心,他可不认为他会让他好过。 气怒的回到自己房间,他头痛的靠上沙发。 到底怎麽回事?他当卧底的事只有局长一人知道,日本警察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做,去告诉他这个,那麽他是怎麽知道的?他又是怎麽混进来的?井上神野g本就是一只恶虎,他到底是不是活够了? 韩逸轩脑子混乱的不行,他不知道他来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他只知道要尽快赶他离开这里才好。 他把自己闷在房里半天,直到有人敲他的门,他才醒过味来。 “高桥君,井上大人让您过去一趟。” 他听著通报的人说完,应了一声,便来到井上神野的书房。 井上神野不知在看一本什麽书,距离太远,韩逸轩只能糊涂著看个轮廓,他不知对方找他有什麽事,只静静立在一侧,不敢打扰。 看了大半天,井上神野大概是眼睛累了,他终於放弃书本,抬头看人,“高桥君,你在中国的时候,认识卓桑吗?” 韩逸轩低头想了片刻,他点头,“若说认识是肯定的,他是晨云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但要说了解,恐怕不能。” 井上神野赞同的点头,这个解释在他意料之中,他对敲著手指,试探x的问道:“晨云集团知名度有多高就不必说了,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他帮我们开拓中国的通道,高桥君觉得意下如何?” 韩逸轩一惊,表面却不露丝毫痕迹,他状似不解的问:“井上大人指的是哪方面?” 井上神野皱拢眉,他把手心贴住桌面上的书本,吐出一口浊气,“本来我以为伟然君可以成为我打通中国这条海岸线的有利屏障,哪知他不但让我失望,还窝囊的被警察追捕致死,我仔细分析过卓桑的能力,他绝对比伟然君要来得强大。” “井上大人是想让一个正经的商人替我们办桌面底下的事?” “既然是商人,只要有钱赚,那都是可以拉拢的,高桥君,你说呢?”井上神野似乎对能把卓思晨争取到自己的立场上信心很高,韩逸轩不知道他凭什麽如此自信,可他依然担心。 “井上大人,您应该知道晨云历经百年风雨,一直以来都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您确定他会愿意下海涉黑?” 井上神野如意料中笑起来,他指指一脸不赞同的韩逸轩,高深一笑,“高桥君这麽想是正常的,你知不知道卓桑有一位黑社会老大的义父,认黑道老大当义父,他的身份已经变黑了,既然横竖都是黑,坐不坐实又有什麽区别呢?” 韩逸轩震惊於井上神野已经调查得如此透彻,据当时卓思晨和他说起时,他和白飞鹰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那麽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照这麽说来,井上大人所言极是。”过多的反对会引起他的猜疑,既然他已经清楚得到他的身家底细,他还是慢慢想办法好了,韩逸轩暗自腹恻。 “恩,无论他同意与否,在台面上的生意我们是合作定的,至於其他的,慢慢谈吧,我有的是耐心。” 井上神野起身,他走到韩逸轩身前,拍拍他的肩,欣赏的看著他,“就是得辛苦高桥君了,你也知道,里奈黏你,所以,里奈那里,你也得多多照看呐。” 韩逸轩惶恐,他急退两步,恭敬颔首,“高桥会尽力做到两全其美。” 离开书房,韩逸轩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井上神野那个老东西原来是存著这样的心,卓思晨那个笨蛋,他居然会送上门来让他吃,他真是活腻味了。 一个下午他都没再去见他,他很早就驱车离开,把车停在学校门口,傻乎乎的坐在车里等著井上里奈。 他把靠背调後,躺在上面闭眼休息,指缝中夹著点燃却没有吸过一口的烟,搭在玻璃窗外。 他的脑子里像在想著什麽,却又什麽都没在想,因为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想来想去,能够让他没有生命危险,又不至於坏了他的事的,还是只有尽快把他赶出东京才行。 只是,那个王八蛋固执的很,他会乖乖离开吗? 答案是否定。 那人就是他的孽债,他自己的事就够烦的,他还要再给他增加负担,该死的。 他没有去管手上的烟已经快要燃尽,他只感觉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他,抽走他的烟,然後,他睁开眼睛。 井上里奈扔掉臭臭的烟蒂,用脚踩烂他以後,才趴进玻璃窗看著他,“千泽在这等了很久?” “没有,刚到不久。”韩逸轩他的头,升起靠背,下车替他拿走书包,让他坐进车里。 身上一松,井上里奈兴奋的直伸懒腰,“晚上去吃什麽?” 为了想和韩逸轩多点独处的机会,每天的晚饭他都会拉著他在外面吃,井上神野说了他不止一次,可他死不悔改,父亲大人拿他也没办法。 只是,今日特例,家里有客人,他的美好想法大概得泡汤了。 韩逸轩扯出一个无奈的笑脸,说道:“今天家里有客人,井上大人吩咐过,一定要你回家吃饭。” 井上里奈一听,撅了,不满的抗议没有过滤,便直接呼出嘴巴,“什麽嘛,父亲的客人又不是我的,为什麽要我陪著?” “少爷,这是礼貌。” 井上里奈还是不悦,打扰他和千泽二人世界的人,他当然不会待见,只不过,他也没再说些什麽,想也是明白这其中道理罢。 5155 欲望文 56-60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5660 y谋沦陷56 第五十六章 晚餐时分,除去已死的井上夫人,井上神野一家全数到场,这也算是给卓思晨的极大面子罢。 韩逸轩只是名手下,本没资格与井上神野同台用餐,可是这次因为需要他充当翻译,又有井上里奈从旁c嘴,他也位列席位。 这是一种荣宠,井上社团成员因此而羡慕,有小心眼的人定会嫉妒不堪。 清酒是日本国酒,对於卓思晨那种常年喝的烈酒相比,实在可以称为水酒,不过清酒也有清酒的特点,它的口味纯正,口感清柔,这是不同於以往他所喝的酒的感觉,“清酒度数虽不高,细品中,却也别有一番韵味在其间,非常不错。” “卓桑果然懂酒,我敬卓桑一杯。” 卓思晨笑著饮完杯酒,四顾扫视一圈,好笑的看著那个视他如仇人的小鬼,他问:“恕我愚昧,我是否哪里得罪里奈少爷了?” 井上神野一听,在井上里奈要回嘴前阻断他,“小儿无知,卓桑见笑。” “哪里,我只是觉得如果因为我的出现,而使大家感到困扰,那麽,我会很伤心的。”卓思晨往韩逸轩身上瞥去一眼,见他正低头不知在想什麽,他又看向井上里奈,见他似乎在压抑什麽,他担心的问:“里奈少爷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井上里奈用手按著肚子,并不出声,只是咬唇硬忍著,井上神野一听这话也看向自己儿子,担心的问:“里奈怎麽了?” 井上里奈可怜兮兮的看著父亲,说话也变得很小心,生怕冲撞到人,“里奈肚子不舒服,父亲,可以让千泽送我回房吗?” 井上神野一顿,眼神转了转,他忽然向後一挥手,朝身後那名男子唤道:“浅沧,马上送小少爷回房,让医生来帮他看看。” “是,井上大人。” “父亲。”井上里奈幽怨的瞪了父亲一眼,不满他居然不让千泽陪他,可又碍於场面不能发作,为了不让父亲太过为难,他只能恋恋不舍得一步一回头,离开大厅。 这边,井上神野对於么子的无理感到抱歉,“卓桑请多多见谅,小子被骄纵惯了,让您见笑。” “小少爷其实很可爱,我就喜欢单纯的人。”卓思晨安抚的笑开。 餐桌上突然少了生事的人,气氛很快回暖,另外两位少爷倒是端正的很。 大少爷是个柔x子,说话也是软软的,举手投足间都透著一股淡淡的温柔,二少爷跟著父亲游历於商场组织中,显得比较强硬,兄弟二人可以说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卓思晨chuchu的掠过他们,又回到井上神野身上,他似乎有些疑惑,问道:“恕我再冒昧请教井上部长一个问题,您对曾伟然这个名字一定不陌生,那麽,对於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理该很清楚,井上部长怎麽就那麽不介意我的身份?” 当初若不是他的二儿子在人前有意透露有与晨云合作的意向,他也不能顺利踏入井上宅院。 看来,他的野心果真不小,居然想把主意打到晨云头上,他真以为没人知道杀死他爹地的真正凶手吗? 井上神野连连点头,他笑著替他斟满酒,“卓桑,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商场中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不同场合,不同地点,不同时间,x质也可以随时更改,我和卓桑之间没有实质上的冲突,伟然君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卓桑,这点还得请您相信我。” 卓思晨但笑不语,他赞同的点头,“井上部长所言不虚,是我肤浅了,那麽,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卓思晨释然,他举起酒杯,豪言一出,接连两声附和,跟著酒杯撞起,双方算是达成一项共同目标,以期努力迈向更前方。 韩逸轩在期间除了替他老大当个传话筒,他没有说过一个字,他在认真聆听那人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点,他希望能从中听出些什麽来。 结果,毫无所获。 其实,一早猜到了,那个人,如果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就是掘地三尺,也难有所获。 找不到症点,他就没办法把他赶走。 他g本不愿和自己多说什麽,只装成路人甲,这让他就像一拳打过去,中的却是棉花墙,然後反弹回来,让自己一顿不舒服。 晚餐算是无惊无险的结束,双方聊的似乎还挺高兴,散场後,韩逸轩公事公办的送完客人,才回到自己房间。 这已是惯例。 不过换了对象。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现在,最好也是最快的办法就是赶快找到那些帐目表,捣毁井上社团这个黑窝。 或许,以前的他太过小心翼翼,太过保守,他是不是应该下点猛料,加快速度? 已经拖了半年,不能再拖。 他想得出神,却不想身後突然多出一双手,毫无预兆的搂紧他,他本能的想做出攻击,却在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後,无奈的很。 他怔然,这是半年来他第一次想事情想得有人进来都没发觉,如果刚才是敌人,那麽他已经死过一千次。 该死的卓思晨,每次撞上他,他就会混乱,真是该死。 “在想我吗?”卓思晨的唇贴住他的耳g,慢慢吻下去,停在脖子上用鼻间乱噌。 韩逸轩气得一把推开他,低吼:“搞什麽,还不快回你自己的房间。” 卓思晨一怒,往他肩膀上咬下去,手下恶意捏住他的脆弱,“失踪半年,这就是你的回答?” 韩逸轩倒吸一口冷气,气急败坏的扒掉他的手,一脚踹得他下床,“卓思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是不是活够了?我的事将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现在你立刻回房,明天收拾东西给我滚。” 卓思晨笑了,他起身作势拍拍衣角,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床上的人,不给他任何机会纠缠住他的唇舌,没有商量余地的气势,给人浓重的压迫感。 撕咬中,两人没有一刻停止对抗,推拉间,窗外忽有人影过来,韩逸轩一惊,扯住另一人头发,让他噤声,随即迅速推著他来到衣柜边,让他藏进去。 人影鬼鬼崇崇的,已经来到门边,韩逸轩突然拍灯,因为屋子大亮,刚碰著门框的人影立马顿住,想走又不甘心,挣扎几秒锺,他轻轻敲击房门。 韩逸轩故作若无其事,道:“请进。” 木门!!移到旁边,井上里奈嬉笑著走进来。 “少爷?这麽晚了,怎麽还不休息?”韩逸轩一早便知定是那小鬼,餐桌上装不舒服,想把他支走,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是装的。 井上里奈苦著一张脸,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就往床上一躺,双手抱住他的腰,生怕他把他赶走,“千泽,我真的睡不著,我身上不舒服,让我和你睡好不好?” 韩逸轩真是解释到无力,难道真要他天天说一次吗?他挪开那双手,把他拉起来,“少爷,你要是身上不舒服,千泽去替你叫医生。” 井上里奈一听急了,他一把拉住要下床的人,双手抱住他脖子,一个劲摇头,“千泽,我不想看医生,我只要你陪我。” 韩逸轩心下无奈,唯有叹气,“少爷。” “千泽,千泽是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井上里奈咬著唇,眼睛直勾勾的盯住那张脸,他不相信他表现的这麽明显,这个人还是一点都不明白。 韩逸轩却像是回答他心理的疑惑,一脸无知,“千泽不明白少爷的意思。” “我喜欢你。” 井上里奈勇敢的看著他的眼睛,虽然如此,心还是咚咚直跳,整张脸也慢慢转红。 韩逸轩微微一笑,他揉揉他的头发,把他拉下床,“少爷,你真的该休息了。” 对於他逃避的样子,井上里奈很生气,他甩开他的手,坐回床上,开始耍赖,“我今晚就要睡在这。” “少爷,明天你休息吧,如果少爷听话,千泽明天带少爷去外面玩。” “真的?” “当然。”韩逸轩优雅的笑,再不快点打发掉他,柜子里面那个还不知会发生什麽事,万一他突然冲出来,那事情可真糟糕了。 井上里奈一听乐了,刚刚还无j打采的样子瞬间转变,接下来,他俨然成为一名听话的乖宝宝,让他站就站,让他坐就坐,生怕惹恼他,他就反悔。 送走那个麻烦j,韩逸轩才松出一口气,另一个麻烦j立马又出现在他面前。 “千泽,我也睡不著,让我和你睡好不好?”卓思晨搭住他的肩膀,故意拉尖的声音,害得韩逸轩全身起了一层疙瘩,他一手撩开他,警告他:“马上回你自己的房间,这里不是沁梅园。” 卓思晨不满的整个抱住他,在他身上乱闻,“我们的韩大警官啊,还真是n油小生的杀手,怎麽办,我吃醋了。” “吃你的鬼醋吧,快给我滚。” 韩逸轩连拖带拽的把他扔出门外,他头痛的厉害,这个大麻烦j可丝毫不亚於那个小麻烦j。 在这个危险重重的虎窝里,他该怎麽做,才能保证他们两个的安全? 几乎一夜没睡,他很早就起床,昨晚不过是敷衍,他怕待会儿井上里奈那个小鬼真要跟他们出去,他早早的把卓思晨叫起来,带著他和翻译两人正要出门。 “千泽。” 韩逸轩顿住,转身看著那个兴奋跑过来的人,暗道,糟糕,被抓现形,这回可逃不掉了。 井上里奈g本不知对方瞬息万变的心思,只一脸开心的笑,“千泽,你也这麽早,我还正想去叫你起床呢。” “少爷。”韩逸轩心内苦笑,本想趁今天这个独处的机会好好和他谈谈,谁知这小鬼就像在他身上放著监视器,g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他朝身旁看看,卓思晨则是一脸高深的笑,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可恶的样子真想让他打烂他的脸。 因为事先承诺过,既被他抓到,他只能带著他一起出行。 京都的景点很多,一天两天不可能逛得完,有些地方韩逸轩自己也不是很熟,他只带著人去东京塔上转了一圈,那里是他比较熟悉的一个地方。 东京塔堪称世界最高的铁塔,比巴黎艾菲尔铁塔还要高出十多公尺,游览的人也很多,他带著三人来到了望台,那个房间是用大玻璃镶起来的,站在里面很有感觉,而且还能看见日本第一高峰,美丽的富士山。 游玩其间,卓思晨总是淡淡的,没有特别高兴,也不沈闷,倒是井上里奈那小子,也不知已经玩过多少遍,他却兴奋得如第一次来京都的小毛孩一样。 离开之前,他们在塔底的餐厅内点了些吃得,补足体力後,才转道银座区。 那边以百货总汇闻名,是东京最繁华的商业区,自然,也是因为卓思晨的关系,韩逸轩才带他过来。 四人步行在银座大道上,两旁的百货公司和各名牌商店鳞次栉比,看得人眼花缭乱。 像是有默契般,谁都不喊停,似乎对於这里的奢侈商品没有一个人有兴趣,逛了大半天,瞧了无数型男绿女,眼睛都累了,更别说脚。 终於,韩逸轩停住脚步,“坐会儿吧。”他走进旁边一家茶坊,井上里奈三两步追上来缠住他,他无奈的抽出手,拍拍他那双不听话的手,见他安分,他才带著人坐下。 茶坊里很安静,歇脚的人并不多,也就三三两两而已。 四人都不多话,韩逸轩盯著那个悠哉喝茶的人不放,对方却g本当没他这个人一样,兀自欣赏窗外风景。 井上里奈自然是一刻不停的看著他的千泽君,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眼睛好像在看对面不远的一家j品商店,他眼珠一转,突然起身跑出茶坊,韩逸轩怎麽叫唤他都没用,他只能叫上另外两人一起追出去。 那家商店是专卖j品饰品之类的东西,井上里奈四处观看,一会儿拿起耳钉试试,一会儿又看上某种手机挂链。 韩逸轩追进来的时候,见他正对著一把细小j致的小匕首看个不停,他也不多问,掏出一张金卡递给营业员,让她将那把匕首包起来。 井上里奈开心的看著他,问:“千泽是把它送给我吗?” “少爷喜欢就行。”韩逸轩不否认,其实,他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喜欢,我当然喜欢。”千泽送的东西,他怎麽会不喜欢,井上里奈小心接过礼物,把它揣好。 韩逸轩松了一口气,“那麽,走吧。” 在这里逗留了太久,既然他们也不想买东西,那该离开了。 今天的最後一站是帝国剧场,韩逸轩对那些音乐舞台剧之类的没多大兴趣,只是因为卓思晨喜欢这些文明人的东西,所以他把这里也当成景点之一。 他对那些东西不怎麽了解,所以他在等他的发话,卓思晨环视周边一圈,还没开口,旁边的小子先叫出声来。 “有罗密欧与茱丽叶,千泽,我们去看那个。” 对於曲目,韩逸轩是持随便态度的,他想征求另一人的意见,但见他没有不妥,他也就没有拒绝的必要。 剧院里的灯光很暗,井上里奈占据前排剩下的两个空位,卓思晨和他的翻译只能沦落到待在後面。 韩逸轩有些失望,他本想,在这个暗暗的环境下,他总有机会找他谈谈,却没想到那个小少爷居然缠得他这麽紧,他g本抽不开身。 舞台剧,对於喜欢的人,那是一种享受,对於不喜欢的人,那是一种折磨。 而对於满腹心事的韩逸轩来说,更是一剂烦燥的催化剂,倒是他身旁那个小鬼,看得是津津有味。 他想了想,朝後面看看,见那人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看,心一拎,立马回头,也不知他盯著他多久了,他忽然拍拍一直拽住他的手,附耳对他说道:“少爷,我去下洗手间,你待在这别动。” 井上里奈擦擦眼睛,轻哦一声,又把视线转回台上。 对於他们两人的默契,韩逸轩从未怀疑过,他前脚走出剧院,那人後脚已经跟上来。 来到停车场,他止住脚步,却不防被那家夥一把拉过,摔上车子,来势凶猛的吻逼得他快要断气,他怒从心来,扯起他的头发将他推开一些,唇齿立刻反攻回去。 硝烟弥漫,抢夺著对方的呼吸。 欲火膨胀,跨下火热已经涨到最高点,卓思晨邪笑著扯掉他的皮带,韩逸轩一惊,忽然想起身处何种场地,他忙阻止住他,“你疯了吗?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 卓思晨却满不在乎,他急迫的压住他,不停朝他脸上喷气,“你就不想尝试些更刺激的东西,瞧瞧你自己,越来越兴奋了。” 他恶意的在他大腿g部摩挲,韩逸轩愤怒的瞪他,他可不想被人当成a片男主角,“上车再说。” 他的语气不容质疑,卓思晨没法,只能放开他钻进驾驶室,韩逸轩稍稍整理一下,跟著钻进副驾驶室,他急著开口,因为时间并不多,可他没想到那人居然已经起动车子,开始倒车。 “喂你搞什麽?”井上里奈还在剧院,他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卓思晨只匆匆瞥他一眼,就不理他,车g本毫无目的x的乱开,他无论怎麽要他停下,他也不听,直到可以看见港口,他才熄火。 没有时间对话,肢体已经做出最原始的动作,刚刚的那一腔欲火急需人来抚慰,已经不知道是谁先吻的谁,谁的衣服先脱落,情欲之火已经烧的双方无法自控。 卓思晨抬高他的腿,扶著紫涨的欲望挺身进入。 长时间没有被滋润过的x口变得更紧,突然被如此庞大的异物挤压,韩逸轩痛得一阵咬牙。 “呃……”贯穿进来的异物又大出一分,他被那巨大的痛意侵袭的冷汗涔涔直冒,尽量压下的呻吟,还是由唇齿间泄露出一点,安全带也被他捏得扭曲变型。 卓思晨拉开他的手,让他抓住自己,舌尖追著他来回缠绕,大掌温柔的在他身上轻抚。 韩逸轩抖著唇,深呼吸,再深呼吸,他试图慢慢压下强烈的痛楚,泄忿似的咬他舌头,脑袋里也想著他,让欲望渐渐回笼。 卓思晨看到他慢慢舒展开的眉头,明白他已经适应过来,身下开始动起来。 “果然是太长时间没有宠幸过我的爱妃,咬得我可真紧。” “你给我闭嘴。”韩逸轩怒瞪一眼,像是惩罚般,突然一个撞点,他猛得一颤栗,卓思晨见状,对准这一点,连续贯穿,直深入他的肠道底部。 “啊……”又一个深处的撞击,韩逸轩惊得半坐起来,卓思晨忽然把他转过身,控住他的腰,急速冲刺起来。 狭小的车厢内,雾气迷蒙,情色不散。 y糜味越来越重。 嘶吼的痉挛过後,卓思晨一把抱住身下人,喘气不断。 缓过气来,韩逸轩推开他,开始整理衣服,顺带消毁证物。 这使得另一人莫名奇妙的笑起来,“我怎麽觉得自己有种在外偷情的感觉。” 韩逸轩斜睨他一眼,终於躺回座椅上休息。 “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麽?”卓思晨完全不理解,他一脸无辜的看他,气得韩逸轩一拳打过去,可惜没有如愿。 “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这的?不要和我说什麽巧合,你了解我的。” 卓思晨一愣,收回视线,不再装无辜,“没有我真正想查,而查不到的事情。” 韩逸轩坚决摇头,“不可能,我的事情除了唯一和我接头的人,没有第三者知道,你g本不可能查得到。” 卓思晨嗤笑出声,他转头看他,“逸轩,还记不记得我带你去见我义父那天,我和你说过的话。” 这个社会,不是只有黑道上的人害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多,而且吃起人来都不吐骨头,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愿意做真小人,还是伪君子? “有钱能使磨推鬼,钱虽不是万能的,但只要用到妙处,它可以无所不能。” “谬论。”韩逸轩嗤之以鼻,他可不相信局长会为了钱而出卖他,几十年的警龄难道就为了区区几张纸,将他毁於一旦?他绝不相信。 卓思晨冷笑,他的眼神变得幽深,捉不定,“逸轩,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记住,是任何人。” 他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韩逸轩想看清那一点点的挣扎是什麽意思,可是那人已经故意转身起动车子。 他是不赞同他的话的,做为一名警察,要的就是团队协作,不相信队友,又怎麽能够顺利破案,他那种极端的观点,他g本没办法认同。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太危险,你不能待在这。” 卓思晨点头,听话的应命:“好,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马上离开。” “你在开什麽玩笑,我在执行任务。” “那麽,我也绝不会离开,你要不想我死,就得拼命活著保护我。” “你……”韩逸轩气得眼冒金星,他这算什麽?威胁麽?他在拿自己的命威胁他?他为什麽不可以理解他的工作? 可转念一想,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很y,却又那麽爽朗。 逸轩,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记住,是任何人。 刚刚还在大言不惭的说什麽不能相信任何人,这会儿他又敢把命交到他手上,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喂,你笑什麽?”卓思晨不满的往旁边一瞪眼。 “没什麽。”韩逸轩故作不解,又假意轻咳一声,“只是想到一则非常有趣的故事。” 卓思晨了解的点头,“说来听听。” 韩逸轩开恩的应了他,组织过语言後,他说:“从前有个楚国人,他既卖矛又卖盾,他夸自己的矛很尖锐,没有穿不透的东西,他又夸自己的盾非常牢固,没有武器可以刺破,於是有人问他那用他自己的矛去刺他的盾,结果会怎样呢?” 卓思晨很耐心的听完他所谓的故事,他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盯著路况,那人突然沈默下来,然後,他听到他说:“我不会让你有事。” 卓思晨缩了缩心脏,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掩饰的打转方向,韩逸轩见那人毫无目的的乱绕,怕他把车子越开越远,只能驱人换位。 y谋沦陷57 第五十七章 别墅内,有日本古典音乐在不断重复,井上里奈坐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发呆。 他不知道千泽为什麽会丢下他不管,他明明说是去洗手间的,可是等到音乐剧散了他都没回来,他跑到停车场里去找他的车,可是那个车位已经被别的车子占去位置。 千泽从来都不会拒接他的电话,可是他前面打了无数通,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又不敢问别人,他是不是去做别的事,他怕父亲知道他丢下他一个人,会责罚他。 他觉得没了主意,那个从中国来的客人也不见了,听他的翻译说,他去外面办点私事,反正他讨厌他,他不见了更好。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因为心情郁卒的很,他就跑到这来听他哥哥放的音乐,想像著他在房间里手舞足蹈的样子,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生气的拨弄著树干上的外壳,想把所有怨念都画成一个小圈圈,忽然,他的脸颊被人不正经的划了一下,他气怒的转身,见到那人後,又转为惊讶,“xanth叔叔,您来了?” “我的小里奈好像心情不好喔。” xanth嘴里叼著一g青草,对著那张白皙粉嫩的小脸蛋一阵揉捏,直把井上里奈捏得发火,朝他喊:“xanth叔叔,快放手啦。” 他手脚并用,忙活半天,才成功挣脱他的折磨,只是,两腮已经通红,xanth开心的拍拍他,拉著他坐下。 “小里奈在苦恼什麽?” “没什麽。”井上里奈不想理那个老混蛋,一见面就捏他的脸,把他弄痛才肯罢休。 xanth却不以为然,“和xanth叔叔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喔。” “哼!”井上里奈气哼,他才不要告诉他千泽扔下他不管的事。 xanth瞧著他那副气愤的样子笑了,他故意抬高头,仰天长叹,“还在为那个帅死人的高桥千泽头疼吗?” “要你管。” “小里奈,叔叔教你一招,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的向他表白,不能藏著腋著,会被人捷足先登的喔。” xanth突然站起来,几个纵跃就见他栖到樱花树顶,井上里奈站在地上张大嘴看著他,xanth对他一笑,又翻身下来,然後,举到他眼前的手上竟然躺著一朵小樱花。 井上里奈傻了,这个时候g本已经没有樱花,树上也明明是没有的,他是哪里摘来的? 这是一朵鲜花,不是假的,他很好奇,於是便拿起樱花看个不停,兴奋一小会儿,他又蔫了,他一屁股坐下,转著花j,“我都表白过了,可千泽g本就不听。” “单靠嘴巴说说,那是不够的。”xanth狡猾一笑,玻璃珠似的墨绿色眼睛闪闪发光,他把井上里奈拉到自己身前,凑到他耳边说:“你得把他诱惑到床上去。” 井上里奈一滞,脸有些红,他推开他起身,“这样做,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他手足无措的折磨起手上的小樱花,鲜嫩的花瓣被他生生拆的只剩下一点花蕊。 xanth看得好笑,他调戏的用指头划过他的下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人已离开两米外,“这个妙招你如果不试,可是会後悔喔。” 井上里奈喊他,可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坏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能气馁的坐回椅子上。 搭著椅栏冥想片刻,他又开心的笑了,起身後,他奔向大哥表演的专用房里。 井上瞳没有因为弟弟突然闯进门来的冒失而停止动作,他已经习惯,他依然跟著音乐翩翩而舞。 井上里奈来到屋内,捡了个地方坐下,津津有味的看起哥哥的舞艺。 艺伎是日本传统职业,男艺伎在很久以前是有的,後来,这个职业渐渐被女姓取代,不再有男子从事这等职业,他父亲这才不同意儿子去学。 或许他哥哥真有当艺伎的潜质,井上里奈心想。 一般艺伎从十岁就开始学艺,他哥哥却是等念完大学後突然产生的兴趣,现在,他表演起来,却也不比那些专业艺伎差上多少。 其实,他挺佩服他哥哥。 想著想著,他忽然觉得脸上一痒,醒过神来,发现居然是他哥哥在用袖子挠他,他扯住那身长的快能拖地的袖子,不满的抗议,“哪有你这麽大胆的艺伎,居然敢来调戏客人。” “哪有你这麽不给面子的客人,人家在台上表演,你却神游在外。”井上瞳没有急著去卸妆,反而跪坐到榻榻米上,玩起表演服来。 井上里奈靠到哥哥身上,用手指去摩他那满脸白粉,“大哥,你都二十八了,为什麽还不结婚?” “缘份未到吧。”井上瞳疼爱的他的头,超长的袖子不小心又碰到他的脸,井上里奈讨厌的拿开他,“大哥,有了喜欢的人,是不是就该勇敢的去争取他,把他抓到自己身边。” 井上瞳点头,当然。 外面似乎有车子进来,听引擎声,是千泽的车子,井上里奈一阵开心。 车子停在院子里,韩逸轩急著下车,往屋里赶,当时进剧场的时候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出来也忘记开回来,一想到井上里奈见不到他,一定会打电话给他,他才想起来,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有几十通未接来电。 他再打过去,那边却已是关机声。 他知道,那小子定是生气了,那个魔王脾气,看来他得好好哄一段时间了。 下车和卓思晨分道扬镳後,他径直朝那小子的房间跑,途经井上神野的书房时,他很小心的停住脚步。 因为他听到了帐本二字。 “放在里奈那,我是安心的,是我教他怎麽放的。” “你觉得放心就好,横竖没我的事。”xanth伸伸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来,井上神野看著他那副痞痞的样子,摇头,“怎麽,才来就要走?” xanth好笑的耸耸肩,“难不成我还要定居在这?你可别忘了,我是喜欢小里奈才会来这里的,可别把我当成你的手下。” 井上神野冷哼,“xanth,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目中无人的脾气。” “继续忍受吧。”xanth大手一挥,就要出门。 韩逸轩急速闪入旁边房间,皱起眉来,他就是xanth,齐奎跟他提到过的枪械狂人。 他果然和井上神野认识,那麽,对花冲下手的人已经不用怀疑。 那个人也有著一头黄头发,为什麽他会觉得他的背影这麽熟悉?他们并没见过面,要是他回过头来就好了。 这个人,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他捏著门框,待了片刻才出门来到井上里奈的房间,可他并不在,难道他还没回来? 不可能,不会的。 他听见有淡淡的音乐在反复循环著,他知道那是井上瞳练舞时放的音乐,他想了想,往那个单独的小院子里走去。 门没有关,井上里奈果然坐在那跟他哥哥聊天,井上瞳已经卸下妆,换回正常男装,韩逸轩走进去,唤他:“少爷,瞳少爷。” 井上瞳温和的朝他笑笑,井上里奈听到他的声音,兴奋的转身就要上前,可才转过一半,他脸又沈下,转回身,哼都不哼一声。 韩逸轩料到他会如此,心内失笑,“少爷,临时出了点事,我忘记关闭手机静音,是我的错。” 井上里奈总算哼出一声,起身来到他身前,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出门,他只能匆匆和井上瞳告别,追上那个生气的小霸王。 回到房间,井上里奈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韩逸轩尽量放缓声音对他道歉,“是千泽的错,少爷理该生气,只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井上大人会心疼。” “你就不会说你会心疼麽。”憋了半天,井上里奈早已忍不住,这会儿他哪还熬得住,气得火焰!啦啦的响。 “当然,千泽也会心疼。”韩逸轩很识实务的哄他,有了这句话,井上里奈的脸色顿时缓和不少,只是依然嘴硬,“谁要你心疼,我累了,你出去吧。” 韩逸轩应命退出房间,魔王基本已经搞定,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那帐本的事情。 井上神野说,放在里奈那,他是安心的,难道,他把那些地下帐目都交给井上里奈来保管? 这是不是太草率一些了,这麽重要的东西他居然拿给一个只有十八岁的男孩。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正是大家的第一反应都会和他一样,才不会防备一个孩子,放在他那反而更加安全。 看来,井上神野的确不好对付,他做事喜欢反其道而行。 俗语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要不是他前面听见他们的谈话,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井上里奈那去。 那麽,如果是交给井上里奈保管,他会放在哪?不可能放在身上,白痴都知道。 放重要文件的地方,通常都是书房之类的场所,有必要去探他一探。 吃完饭,韩逸轩趁那小子在房里休息,他抓紧时间潜入书房。 到处都有疑点,他几乎翻遍所有抽屉柜子,毫无成果,倒是被他在隐密地发现一只保险柜,可他不知道密码,该死。 他努力想像著可能被他用到的数字,试了几次都不行。 难道还得炸了它不成?可他也不能保证东西一定在里面,那样不是暴露身份? 他拢著眉,神情不郁,正思索间,他发现门外有脚步声,一秒也没有迟疑,他闪身躲到书架後面。 房门被拉开,井上里奈来到书房,他打开灯,开心的著那把j致的匕首,好半天後,他才走到保险柜前,转动手腕,开启密码。 他很小心的把匕首放到最上面的格子,单独摆放,然後才关好柜门,一脸甜蜜的按著心口,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傻呆呆的离开。 韩逸轩抹了一把汗,真是老天助他。 他确定人已走远,才闪身出来,迅速来到保险箱前,转动密码锁,他两眼放光,唇角高高挑起,哢嗒!柜门开启时,他松出一口气,刚才差点听错一个数。 他很仔细的翻阅里面的东西,一页纸都不错过,可是他发现,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信件资料,唯独没有那些帐目表,他盯著最上头的那把匕首,失望的合上柜门。 整个书房都被他找遍,g本没有帐本,他到底放在哪里? 是我教他怎麽放的。 那只老狐狸,到底还是低估了他。 他无j打采的回到房间,打开灯,他吓了一跳,他怎麽坐在他的床上? “少爷,你怎麽会在这里?”韩逸轩走过去,坐到他身旁,抬起那张垂得低低的脸,有些担心。 井上里奈被迫抬起头,他忽然揽上他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韩逸轩一惊,忙推开他一点,“少爷,你怎麽?” “千泽喜不喜欢里奈?”井上里奈不顾那人的力劲,铁了心不愿离开他,甚至将头埋入他的颈间,微微呼著气。 “千泽当然喜欢少爷。”韩逸轩受不了这样的碰触,想强行拉开他,又怕伤了他,真是欲哭无泪。 “真的?”井上里奈开心的直起身,看著他,“我也喜欢千泽,很喜欢。” “少爷,你……” “所以,千泽……”井上里奈深呼吸一口气,搂住他脖子的手也紧起一分,“千泽抱里奈好不好?” 韩逸轩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井上里奈以为他不愿意,紧张的双腿不舒服的移了移,正好碰到韩逸轩敏感的边缘,他身上的神经明显一抽动。 韩逸轩还是没说话,井上里奈眼里的光彩慢慢黯淡下来,唇色也淡下去,他的手几乎已经掐进他的背r里,他查觉到痛意,才叹一口气,习惯x的揉他的头。 “少爷,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我们都是男人,我怎麽可以抱少爷?” “怎麽不能,父亲也抱男人。”井上里奈有点不好意思,他咬唇斗争过後,才继续说下去:“那麽,千泽也可以抱里奈。” 韩逸轩呆住,他不可思议的看著他。 莫非,他看见过井上神野搞男人?那老家夥是个变态,他有怪癖,他在看过他那样搞男人後,他还敢要他抱他? “少爷,你到底明不明白男人抱男人意味著什麽?” 井上里奈小心点头,他眨眨眼睛,只盯著他x前看,“我明白,只要能和千泽在一起,别的东西我是不在乎的。” 韩逸轩愣愣的看著那个脸红起来的人,眼睛瞥向他故意敞开的睡衣,裸露在空气中的大半x口,白皙透亮,那是不同於他自己和卓思晨那种健康强劲的标志,那雪白嫩滑的触感,让你不敢过於用力,生怕不小心就揉破它。 他用指尖小范围的摩触它,然後,轻轻印上自己的唇,在上面留下一个淡淡的草莓印记,“少爷不会後悔自己做的决定?” 井上里奈紧张的一个劲摇头,刚刚他的唇吻在他x口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 他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後悔。 韩逸轩邪勾起嘴角,他把他平躺上床,一手挑落他的睡衣,果然,里面什麽都没穿,原来早就打算来勾引他的? 他伸出一指,沿著他的锁骨,垂直往下划。 唇吻住他,温柔的啜吸,舌头强劲伸入,肆虐的攻城掠地,井上里奈被吻得开始缺痒,他双手紧紧搂住他,怕他会逃走一样。 韩逸轩想得好笑,唇上用力一分,越来越往下的手指也碰上他的分身,井上里奈一个激灵,他趁势把手指伸入那口窄密小x,突如其来的涨痛,吓得井上里奈颤抖起来。 韩逸轩笑了,他放开他的唇,退出手指,问他:“少爷是不是後悔了?” 总算恢复呼吸顺畅,井上里奈贪婪的大吸几口气,又忙不迭摇头,“我没有。” “那少爷为什麽发抖?” “我……” “少爷在害怕?” 井上里奈语塞,他没有再回答出来,韩逸轩淡淡的笑,他扶起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替他穿回身上,“时候不早了,少爷请回房休息。” 井上里奈想说什麽,却又什麽都说不出来,他跟著他走到房门口,转身,眼里有一点点湿度,“千泽,我真的不後悔。” 韩逸轩他的头,把他抵在门上,又是一个长长的吻,他对他说:“我知道,我送少爷回房。” 井上里奈乖乖点头,他在心里不住骂自己,今晚他是打定主意要献身的,结果,却被自己给搞砸了,其实并不痛,他就是忍不住要发抖。 难道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吗? 他的胆子从来不小,为什麽这次却在关键时刻犯这种错误,可恶死了。 y谋沦陷58 第五十八章 井上里奈很怨念,事情总是不往他想的方向发展,他好气馁。 顶著个黑眼圈,他被仆人叫起身,却没有一点胃口享用早餐,他看著镜子中变丑的自己,开始厌恶起来,随手将它扫到地上。 佣人们以为自己又得罪小少爷,吓得连连跪地,井上里奈一阵烦躁,起身就往韩逸轩的屋子走去。 他已经起床,正在和人聊天,井上里奈一开心,伸手就要敲门,可是韩逸轩的下一句话及时阻止住他。 “哦?直人的妹妹几岁?太小的话,可能会有障碍。” 田中直人讨好的微笑,“二十二呢,与高桥君相差不算太大,妹妹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温婉有礼,应该可以与高桥君相处愉快的。” 韩逸点头,“恩,年纪到了,该考虑这些事的,男人的身边总是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 井上里奈听的捏起拳头,下死力咬住唇,他把脚步慢慢向打开的小半门缝移,直到那人察觉到他,抬起眼诧异的看他。 他很想争气,不想让他看到他又为他哭泣,可任凭他再忍,眼睛也是湿湿的,他冷冷看著那个新派给他的仆人。 田中直人吗? 他以为女仆会勾引人,派给他男仆总安全的,可他没想到男仆是可以有妹妹的。 井上里奈滑了滑喉头,转身气摔到外厅沙发上,他越想越气,千泽怎麽可以这麽对他。 他叫住不远处的一名手下,附耳对他吩咐几句话,黑衣男子立刻应命离开,没多久那名田中直人被叫走,他才走进房间。 韩逸轩看著他的熊猫眼,内心好笑,“少爷,昨晚没休息好吗?” “千泽,今天陪我玩好不好?” “对不起少爷,今天必须得陪客人。” “哦。” 韩逸轩以为又要经过一场口水战,才能哄住这个折磨人的小魔王,却不想他今天听话的很,什麽都不问,就乖乖应他,奇怪之余他也松出一口气。 “你忙吧,我走了。” 井上里奈有气无力的走出房门,看得韩逸轩皱起眉来。 刚才,田中直人一进来就告诉他,井上神野传唤他,要他吃完早餐就去见他,有重要事情。 他估计又有行动,要说这井上神野还真不怕死,连续被警察搞破坏,他也不知收敛一些,他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神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牌,和上次文杰他们从案发现场捡到的一模一样,正如齐奎所言,这是井上社团的标志。 如今,他也有一枚。 他著面板上那条金蛇,用力捏紧。 在井上神野面前,韩逸轩总是刻意避讳他的目光,尽量不正视他的眼睛。 那个老家夥太毒,他的眼睛很利,他只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看出端倪来,那就功亏一篑。 “高桥君,在中国的时候,你们是怎麽对付内鬼的?” 草草用过早餐,韩逸轩就来到井上神野的书房,他安静的立在一旁,思索著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杀了他。” 井上神野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将桌面上的纸递给他,“一直替警察报信的内细我已经查到,该怎麽处置,我把权力交给高桥君。” 韩逸轩接过那张纸,看过名单後,他没再说话,只是听命的点点头。 井上神野伸手指指,示意他坐到他旁边,“过两天有场交易,我打算交由高桥君负责。” 韩逸轩在心内快速过滤一遍,立即回道:“能得到井上大人器重,高桥非常紧张,事关重大,大人是否应该再派一名自己人与我同行,以免落人话柄。” 井上神野爽朗的笑起来,他气笑著用指头点他,冷哼一声,“你这只小狐狸,是不想担责任吧。” 还是,他胆小变小,开始怕死了? 韩逸轩立马起身,低头认错,“高桥不敢。” 井上神野小叹一声,“行了,也不是第一次替我办事,我明白的,你只管去就是。” 知道不能再推辞,韩逸轩只能听命行事。 半年来,他做事都很小心,为了不让他们有机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每次交易,他都不会把自己处在一个单独状态下,他一定会制造出足够脱嫌的证据。 井上神野是只成j的老狐狸,他要是不打起十二分j神来对付他,他早就重新投胎,但他也知道适可而止,过分的争取或者推托,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任何事都要做到点到即止。 只是,这回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出事了。 不知道这分担心从何而来,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已经面临在危险状态下。 是该速战速决的时候了。 他有些担心卓思晨,去他房间找他,里面却空无一人,他走出院子,四下找寻,都不见他人影,他在心内气骂一声,那人的短消息竟迟迟过来。 王八蛋,出去也该跟他打声招呼。 天有些y,本来东京的六月就没什麽晴天,今天还特别闷人。 远处的天空,渗人的暗,像被人用画笔描过无数遍的厚重,乌云一层盖过一层,慢慢朝这边移过来。 潮湿的梅雨天,让人的心也跟著烦躁起来。 韩逸轩从远方收回视线,见井上瞳远远朝他走来,脸上有些焦急,他迎上去,唤他:“瞳少爷。” 因为心急,井上瞳也顾不得招呼,直接问他:“高桥,你有见到里奈吗?我找不到他,前面他蔫著脸过来找我,要我跳舞给他看,等我装扮好出来,他又不见了,打他手机也不接,让父亲知道,又得说他了,高桥快想想办法吧,他最听你的话。” 韩逸轩揉额,他又抬头看看天,看来马上就会下雨,这小子跑哪去了? “瞳少爷放心,我马上去把少爷找回来。” 他钻进车里,已经拨通电话,那边却迟迟不肯接,不知道他又生什麽气,韩逸轩一边倒车,一边耐心的不停拨著电话,大约打了有十分锺,井上里奈终於接起电话。 “少爷,你在哪?快要下雨了,淋湿会感冒,我过来接你。” 电话那头沈默一分锺左右,才听井上里奈甕声甕气的答了一句:“不用。”接著就是切断电话,急速的嘟嘟音。 韩逸轩重新拨过去,尽量放低语音,不去惹恼他,“少爷,告诉我地点,我马上过来接你。” 这回倒好,小少爷干脆连回都懒得回他,直接切断电话,扔给他一脸莫名其妙。 深呼吸一口气,韩逸轩无奈的摇头,这可真是比伺候祖宗还艰难,他再次拨通他的电话,这回还不等他开口,那边已经吼过来,“我说了不用你管,不用你管啊。” 然後,嘟…嘟…嘟,好销魂的声音,他头痛起来。 忽然,!!闪电带著雷鸣沿著天际划出一道鸿沟,直震得他头皮发麻,很快,有水珠落到挡风玻璃上,一滴、两滴、三滴…… 最後汇集成雨线,密密麻麻的飘进车窗,他忙关起玻璃窗,打开雨刷器扫除视线障碍。 雷鸣一声接著一声,像有人拿著锤子在你耳朵边敲,抓狂的难受。 韩逸轩开著车在市中心转了一圈,直奔井上里奈就读学校後面的一块草地。 车停在路边,他冲进雨里往前走了不到十米,就见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屈著双腿,下巴搭著膝盖,双手还在泄忿的虐待葱嫩小草。 铺天盖地的雨势一阵强过一阵,狠狠砸著那个不大的脑袋,水珠顺著湿透的头发四处乱窜,大概是感觉到有人闯进他的世界,井上里奈终於抬头,看到那可恶的家夥後,他一气,就要逃走。 韩逸轩几步上前拉住他,把他护在怀里,“少爷,别再任x,跟我回去。” 井上里奈听他不仅不安慰他,反而说他任x,更是怒从心来,他用力推开他,朝他大吼,“我不用你管,我说了不用你管的,你走。” 他用手抹一把脸,试图清清被水淋湿的眼睛,哪知,却是越擦越模糊,他气得任由它去了。 “少爷,你到底怎麽了?”韩逸轩强硬的拖住他,把自己的衣服掩在他头顶,慢慢朝车子边走。 只可惜,小少爷不想配合他,他打掉护在他头顶的手,抢过衣服扔还给他,“我不要你假好心,你去保护你的新娘,去给他遮风挡雨,我不用你管。” 韩逸轩愣住,合著小少爷是在吃干醋?顶著这麽大的雨,发那麽大的脾气,原来就为了这个? 他很无奈,随即拉过他,俯身吻住他,没有丝毫怜惜的撕咬他的唇瓣。 他很用力的把他压向自己,他按住他的臀部,让他能清晰感受到他跨下的硬物,顶住他小腹。 直到对面的人完全不再挣扎,他放开他,斜勾起嘴角虎视眈眈的盯著他,井上里奈脸红了,“你……” 韩逸轩一把抱起他,把他放进车里,轰踩著油门来到宾馆,他一路抱著他来到浴室,让他泡过热水澡,回暖过身子,才把他抱到床上。 井上里奈很紧张,从浴室出来他就不给他穿衣服,这会儿全身都裸著被他那麽赤裸裸的观看,他觉得耳g子都烧起来,他羞恼的抓紧手下床单。 韩逸轩轻笑一声,拉起他的手,放到嘴边轻吻,抚上他的脸颊,“刚刚还吃那麽浓的醋,不就是等这会儿吗,现在又来不好意思,少爷,你是在和千泽玩欲擒故纵的游戏麽?” “才不是。”井上里奈想起身抗议,可他只动了动头,又被强压回去,韩逸轩碰碰他的脸,说:“不是就好,即便是,现在你来後悔,也已经晚了。”他戏笑一声,攫住他的耳垂,开始逗弄,手沿著他的锁骨慢慢游移到x前两点间,时不时有技巧的捏上两下。 韩逸轩吻他的脖子,吻他的锁骨,他在他的肌肤中印上满满的红印。 初尝情事的井上里奈被他娴熟的技巧弄得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不断哼叫出声。 韩逸轩逗了逗那g半抬头的分身,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东西,沾了就往x口里送,井上里奈觉得体内一凉,回过神,他紧张的问他:“千泽,什麽东西,千泽。” 韩逸轩轻摩他的脸,安抚他,“别担心,我的少爷,润滑油会让你待会儿不用痛苦。” 听到解释,井上里奈安下心来,他抓著他的衣袖,对他说:“千泽,叫我里奈,以後都叫我里奈。” 韩逸轩笑著应声,“好,我的里奈。”他用指腹将润滑油散开,轻按他的壁膜四周。 涨涨痒痒的感觉,有些难受,也有些舒服,井上里奈解释不出一个词汇,他只咬著唇,偶尔从鼻腔舒服的哼出声。 韩逸轩又开始在他身上摩挲,寻找他的敏感点,他用舌尖在他的丛林四周打转,偶尔去触他的顶端,井上里奈轻呼一声,他又邪恶的离开。 井上里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忽然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滚烫的热气在叫嚣,那股无名燥热从他的皮肤蔓延开来,又钻进血管里,全流到那口窄小的x端,好痒,那种奇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些什麽。 他开始动起腰肢,在床上摩触,“千泽,千泽,我想……” 他不知道他想要什麽,他只是本能的想要他的碰触。 韩逸轩又从盒内沾了些东西,涂上他的顶端,他翻身上床,轻松压住那个已近迷茫的人,顺抚他的头发,“里奈想说什麽?你想要什麽?” “千泽,恩……”井上里奈攀住他的脖子,不停往他身上贴去,左右乱摆动起腰身。 韩逸轩被他磨出火来,拉开他的腿到最大限度,直接挺身而入。 “啊……”突然冲进来的异物虽有些不舒服,但因先前强烈的空虚得到充满,井上里奈舒服的呻吟出来。 是的,他终於明白那种感觉,是空虚感,需要千泽来填进去的空虚感。 韩逸轩按著他的腿,深入浅出的摆动,他总是完全退出,然後深深刺入,他不但宠著他的後面,也顾著他的前面。 他邪恶的弄得他就要s出,又马上收住势头,不让他出来,折磨的情欲,灭顶的快感几乎淹没井上里奈那所剩无几的感知。 他的眼神几乎迷茫到空洞,除了抓住那人的脖子,他只会不断吐出那些销魂的呻吟,来增加在他身上肆虐的人的快感。 韩逸轩擦过他轻颤的眼睫毛,轻吻那双无焦距的眼睛,他趴到他耳边,带著蛊惑的低唤:“我的小里奈,告诉我,你父亲让你藏的帐目表,你放在哪?” “恩……啊呜……” 他加快速度,对著他耳边吹气,“乖,告诉我,我可是里奈的千泽。” “恩……在保险箱……啊……” 韩逸轩恶意一个深顶,轻吻他汗湿的额际,“撒谎的孩子,可是要得到惩罚的。” 井上里奈无辜的摇头,呼出的热气叫嚣著他压抑住的快感。 “保险箱……铁皮夹层……啊……” 韩逸轩笑意绽开,他吻住他,开始极速冲刺,利器直没入g部後,烫人的热y全数喷出,他抱住那副纤细的身子,不断细吻。 战争还未结束,他的利器还留在他的体内,没等他退出,对方已经摆动起他的腰,主动诱惑,未软下的欲望很快硬挺,他再次在他体内肆虐抽c起来。 或许,他用的量太多了。 韩逸轩决定反省。 y谋沦陷59 第五十九章 井上里奈睁开眼的时候,还在云里雾里,他动动身子,竟觉全身骨头像散架般无力,他很轻的哎哟一声,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千泽怀里,幸福的小脸,很快红起来。 他轻轻去碰他的肌肤,好有弹x,他去他完美的腹肌,他的眼睛都不舍得从他身上移开。 “再下去,你可就要负责灭火了。”韩逸轩懒洋洋的威胁他。 井上里奈见他醒来,兴奋的环上他的脖子,开始主动吻他,生涩的技巧使他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在唇间轻轻摩弄,韩逸轩好笑的搂紧他的腰,一阵强攻,吻得他找不著北,才放开他。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开始起身穿衣服,扭完第三颗扣子,他察觉衣角被人拽住,转头看时,那张气呼呼的脸正怒瞪著他。 “又怎麽了?”对於那小鬼随时随地的怨气,韩逸轩真有些不著头脑。 井上里奈微一撇嘴,“你早上说的话是真的?” 韩逸轩笑著蹲身,拿起已经哄干的衣服为他穿上,“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样?” “如果是真的,我就把那个女人卖到菲律宾去当女佣。”井上里奈气哼哼的说狠话,却把另一人逗得乐开了,“少爷难道忘记昨晚的事了?不故意刺激你一下,你怎麽会乖乖被我吃了。”他故意揍到他耳g暧昧吐气,直把井上里奈弄得脸红,才笑著离开。 “说了要你叫我里奈。” “好,我的小里奈。”韩逸轩捏捏他的脸蛋,扶他起身,“时候不早了,天黑之前我们可是得回到家的,否则,井上大人可饶不过我。” 井上里奈乖巧的点点头,他屈动膝盖站起身,却不料脚跟一软,眼看就要跌地,韩逸轩迅速抱起他,又开始调戏他,“这就是贪欲的後果。” 井上里奈脸上一热,朝他肩上就咬下,“这也是你害的。” 离开宾馆,雨已经停了。 风雨过後,就是彩虹,虽然这会儿不会有彩虹,但井上里奈的心情,却比看到彩虹还要开心。 他没想到,xanth叔叔的方法真的管用,其实千泽对他也有意思,如果他早就这麽做的话,他们是不是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韩逸轩的心情却正好与井上里奈相反,实在是没办法,他得尽快弄到那些帐目表。 这个方法很卑鄙,但他已经黔驴技穷,卓思晨的安危是个大问题,他自己也有越来越不好的预感,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在这耗。 必须得速战速决。 这个小子的债,他算是欠定了。 里奈,他只能对他抱歉。 他把井上里奈送回房,就去找卓思晨,那个家夥,居然悠哉游哉的躺在床上看书,他是不是太安逸了? 晚上,他被井上神野叫去书房,卓思晨和他的翻译也在,他弄不清楚卓思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难不成,他还真打算和井上神野合作吗? 他想为了自己的任x,把晨云也一并搭上? 他很想骂过去,他想揍他一顿,他自己要当败家子可以,但别把他当r垫,他不想背负这个罪名,等这事过去,他爱怎麽败,他都不会管,只是现在不行。 虽然他极尽警告,但那人丝毫不觉,还笑的可恶,直把他恨得牙痒痒。 其实,他真正担心卓思晨的理由并不简单,那卷录影带他是陪著他看完的,仅他这个外人已经不能接受,更何况是和他亲如父子的卓思晨。 他很怕他这次过来不单单是为了他这麽简单,那天他的表情有多骇人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怕他想报仇。 虽然他的身手真的不错,虽然自己也很想掀翻井上神野那个老家夥,捣毁他的老窝,但这不是单凭他们两人就能做得到的,否则,日本警察也不用千里迢迢找他过来帮忙。 希望不要如他所想才好。 第二天一早,井上里奈神清气爽的起床,用过早餐後,他打算去上学,可奇怪的是,从醒来到现在,他居然没见到千泽。 他也知道他其实挺忙,但每天接送他上下学的任务是铁打不动的,往常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笑著接过他的书包,可今天是怎麽回事? 他走出院子,想去找他,也不知是昨天留下的後遗症,还是因为心急找人,走门阶的时候,他忽然脚跟一滑,身子向前倒去。 他以为铁定得摔个稀巴烂,可在倒地前,却被人稳稳扶住,“少爷,您没事吧?” 听到这个讨厌的声音,井上里奈厌恶的打掉他的手,“切。” 佐藤康夫一滞,不甘的问道:“少爷为何这麽讨厌康夫?” “讨厌就是讨厌,你有资格质问我吗?”井上里奈冷眼睨著他,一脸不爽。 “少爷……” “少爷。”不同的声音,井上里奈却开心的转过头,他无视身後,笑著面向另一人越走越近,跑上前去,“千泽,你上哪了,我以为你不会送我去学校了。” “我去替少爷准备车子,走吧。”韩逸轩揉揉他的头,从追上前来的家仆手中接过书包,拉著他离开。 佐藤康夫则在身後怨恨的看著那个嚣张的背影,咬牙切齿。 总有一天,他会取代那个高桥千泽,将他踩在脚底下,他如此想。 车停在学校门口有些早,陆续有不少学生结伴走进校门,井上里奈下车後,走到驾驶车门旁,他趴著车窗,指头点那人的脸,“今天晚饭你陪我在外面吃。” 韩逸轩拉下他的手,笑:“好。” “那我走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井上里奈开心的咧开嘴,对他挥挥手,便随同其他同学一起走进校门。 看著他消失,韩逸轩才控上车窗,起动引擎。 车在驶出前一秒,他忽然听到车门迅速被打开,又关起,韩逸轩诧异的转头,奇怪的扭起眉头,“你怎麽会在这?” 这大清早的,莫非他玩跟踪? 卓思晨冰冷的看著那个消失的背影,冷笑:“当然,有些人看人看得眼珠都快凸出来了,哪会在意我在哪里。” 听著那酸出唾沫y的话,韩逸轩气笑,“你早餐吃得醋拌饭?” 他以为对方会顶他,没想到等了半天,却等不到回话,他便瞄了一眼後视镜,开始加快车速,视线离开後视镜,韩逸轩开始专注路况。 要不然怎麽说他就是他的克星呢,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不理人,他专心开车的时候,他居然猛不丁吼他,“停车!”他也不怕他突然脚下打滑,把油门踩成刹车,直接要了两个人的命。 “你在发什麽疯。”韩逸轩骂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卓思晨却只斜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开门下车,韩逸轩不明所以,他跟著他下车,见他跑进一座大厦,也随後追著他上去。 韩逸轩不明白他一大早的在发什麽疯,到底想做什麽,他追著他来到楼顶天台,第一反应就是,难道他想自杀? 好吧,他纯粹只是娱乐自己而已。 韩逸轩踢开天台铁门追进去,跑前几步找人,可他没有见著他的人,却突然被人拽住给摔到墙上,他背後一痛,喝道:“卓思晨,你到底在发什麽疯。” 那人倒好,直接用肢体语言回答他。 他咬住他的唇,趁他还未阖嘴,舌头凶狠钻入,在他口腔四周胡乱扫撞,他的手一刻不迟疑的拨掉他的衣物,韩逸轩恼了,他反手将他抵上墙,以丝毫不下於他的气势回敬他,纠缠半天,他推开他。 两人都在急促的喘气。 “今天我要在上面。”韩逸轩深沈的眼睛盯住他,欲望之火正在他体内熊熊燃烧,他用已经发硬的跨下去顶他。 卓思晨隔著布料捉住他的硬挺,嗤笑他,“你是想用你那gc过别人的脏东西来搞我?”他一把推得他踉跄好几步,“下辈子也不可能。” 韩逸轩全身一震,他用陌生的眼神盯著他不放,脑子里一片空白。 卓思晨森冷的笑,他走到他身前,手伸进他的底裤,一把握住他的脆弱,“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 韩逸轩盯了他许久,才慢慢闭上眼睛,忽然,他伸手一挥,一个反手耳光落下,打得卓思晨侧偏过脸,他一拳击得他退到墙上,“你在用你那g不知搞过多少人的东西干我的时候,你怎麽不认为它脏?” “那是在我和你好上以前,和你在一起後,我什麽时候碰过别人,你说,你自己说。”卓思晨愤怒的推搡他,直把他推到地上为止。 韩逸轩也不回手,他用手撑著地面,冷笑,“我早就说过,五十步和一百步没有多少区别。” 卓思晨蹲下身,他用力压下他,“你怎麽不说你是因为吃醋。” 韩逸轩恼怒,他顺手拨开他,一脚踹翻他,大喝:“对,我就是吃醋,我就是吃醋,我看见你在搞那女人我很生气,我看见你和她接吻,我恨不得踹死那个女人,我就是吃醋,怎麽样?” 卓思晨斜靠在地上,张著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著那头被他惹得频临暴走的小豹,长吐出一口气,他慢慢起身,来到他身前,开心的笑了,“你总算说出心里话了。” 他那张黑沈的脸,替他把额前几g散乱的刘海掠齐,“所以,你是故意在报复我?”他环住他,把他抵向天台抚栏,掐住他的後颈。 韩逸轩解气的点头,笑得y狠,“你可以这麽认为。”他反手扣住他,一手撕开他的衬衫,爆开的钮扣劈里啪啦开始四处乱蹦。 卓思晨纵容的看著他,说出口的话却可以气死人,“事後别忘了赔我衣服。” “自己买。”韩逸轩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毫不温柔的用牙齿在上面撕磨,双手也在他背上用力按揉。 卓思晨不满的抬起他的头,吻住他的喉节,用舌尖来回挑弄,韩逸轩难耐的仰起头。 晦涩天空,y晴不定。 急促的喘息浓烈的在空气中散开。 卓思晨用力压著韩逸轩,他不顾没有一点前戏的扩张,拨落他的底裤,直接用力挺进,韩逸轩痛得整张脸刷白,他下狠力掐住他後颈,嘴唇颤抖的失了血色,却不见卓思晨有丝毫的怜惜,他轻轻的去吻他的嘴角,“我知道,你其实是为了我,你不想我处在危险中,想尽早破案,但是……” 他不顾他的疼痛,在里面动了动,“我还是得罚你,你不该因为这样,就给我去爬墙。” 他又动了一下,韩逸轩痛的去抓他的头发,有汗流进眼睛,他却不眨一下,深沈的眼神死死盯著那人,任凭撕裂的痛楚,侵袭著他的全身。 卓思晨笑著去吻他,他用唇瓣在他脸上四处摩挲,又埋入他的脖子,“逸轩,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超越我们两的契合度,无论是身,还是心。” 他用手很轻的在他身上抚,唇一直逗留在他下巴沿,待他慢慢缓下劲来,他开始小幅度的动起来,“我可以清楚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这辈子,我是怎样都不会放开你的。” 看他脸色慢慢变化,他开始加快速度,无情的利器狂猛的刺激著脆弱的甬道,炙热的温度零距离的对他的身体传递著讯息,他不断在他体内变化角度,寻找某一点,试图将他推上顶峰。 剧烈的痛意散开,便是无休止的蚀骨快意,韩逸轩嘶吼著,他将腿架在他腰上,更深入的迎合他,他急促的抬头甩落一头汗水,等到强烈的晕眩过後,那人抱住他,一起滑到地上。 “我知道你很爱我,比我爱你还要爱我,但是,这种极端的方法我不接受。” 韩逸轩现在没力气去理会那只禽兽,他鄙视的扫他一眼,慢慢的替自己穿上衣服,“见过不要脸的,我就没见过你这麽不要脸的。” 那人不仅不恼,反而暧昧的靠到他身上,将他刚扣上一颗的钮扣又松开,他揽住他,也不做其他的,只是与他耳鬓厮磨,“逸轩,不要再把以前的过错,扣压到我头上,那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滚。”韩逸轩推开他,穿好衣服後,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斜他一眼,“你要是想被淋成落汤,就继续待在这。” 天公不作美,昨天才下过一场大雨,这会儿不知哪飘来的乌云又罩住本就y沈的天。 一场大雨,势不可挡。 为了不让人笑话,韩逸轩随便找了家商场,新买了件衬衫给躲在车里的人换上,这才没使得他出洋相。 两人一到别墅,就分道扬镳。 韩逸轩为了明天的交易,忙活了大半天,还险些误了去接井上里奈的时间,飞车赶往学校後,他幸好刚听见学校的下课铃。 好好带他去吃了一顿,那小子却又预订了第二天的行程,韩逸轩敷衍的答应了他,否则今天就有得闹了。 哄骗完那小子,他在房间坐了半天,然後从一格隐密的墙格子里拿出一沓东西,来到卓思晨的房间。 那人似乎天生不会有好话,他才一进门,他就黏上来,“怎麽,这麽快就想我了?” 韩逸轩推开他一点,这会儿他可没心思和他搞暧昧,他把他拉到床边,将那沓东西塞进他手里,“这东西你放好,很重要的。” “帐目表!”卓思晨翻开前几页看了看,眼睛瞪得圆圆的,看他兴奋的样子,韩逸轩却是失望的坐上床,“是,但只有一部分,井上神野那只老狐狸,我还以为他真把东西放在他儿子身上,哪知他还留了一手,得尽快把另一半拿到手才好。” 本以为从井上里奈嘴里问出藏东西的地址,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可昨天晚上他潜入书房拆开铁皮夹层後,发现那里只有一半帐目。 他必须拿到完整的一本,才能捣毁井上神野整个老窝,看样子,他还得从老家夥身上想办法。 卓思晨觉得奇怪,“那你为什麽让我放?” 韩逸轩瞥他一眼,道:“明天,我得出一趟任务,放在你这我安心。” 卓思晨嬉笑著拥住他,想要使坏,韩逸轩一把推开他,气得真想抽打他,怎麽什麽地方他都能发情,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吗? “够了,别玩。”他站起身,离他远一点,“我走了,待久会被人怀疑。” “逸轩。”卓思晨不再搞闹,半途叫住他,见他顿住,他说:“要小心,一切以你的命为重,别忘了,我还在这。” 韩逸轩怔了怔,很轻的点点头就走,他刚想去拉门,又像想到什麽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他来到他身前,拿起他的手,把东西放到他手心,“这个你留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它,它可以救你的命。” 卓思晨盯著那枚熟悉的戒指,发了半天呆,才被推门的声音叫回神,他有些焦虑的叫住他,“逸轩。” 韩逸轩不耐的转身,眼里已经有警告,卓思晨讪笑,他耸耸肩,表示没事。 回到房间,他松了口气,疲累的躺上床,想好好休息会儿,应付接下来的任务,可没多久,井上里奈却又跑过来。 他头痛的抚额。 “怎麽了,千泽不舒服?”井上里奈躺上床,往他身上贴,见他蹙拢的眉心,他担心的去碰他额头。 韩逸轩安抚他没事,拿开他的手,问:“少爷这麽晚怎麽还不休息?” “我想和你睡。”井上里奈毫不避讳想要他的欲望,双手已经搂住他的腰,往他跨上摩触。 小鬼就是小鬼,这里可不是宾馆,任由他乱来,韩逸轩上他的脸,把他推开一些,“少爷,这里是井上宅邸,让井上大人知道我们的事,我会吃不了兜著走的。” 井上里奈听著有道理,却又不愿意就这麽离开,可怜巴巴的他坐在床上,就像只可爱的小狗,韩逸轩无奈的揉他的头,“少爷快考试了,目前该好好学习,等到放假,或许我们会有时间在一起的。” 井上里奈双眼一亮,直点头,“对喔,到时候我让父亲放你大假,让你陪我出去玩。” 韩逸轩应和他,“是的,所以少爷现在快回房休息,明天我有任务要出,可能陪不了少爷。” “好,那千泽好好休息,明天我等你回来。”井上里奈飞快的凑到他唇上偷去一吻,然後起身。 韩逸轩咧嘴笑著,目送他一步一回头,然後开门,再关门,他虚脱的把自己摔到床上。 哄骗那小子,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躺在床上,他还是睡不著。 对於明天的任务,他其实是担心的,说不出为什麽,只是他敏锐的直觉嗅到不正常的味道。 这次的交易额不小,是军火,他已经通知警方,希望明天他们可以顺利截获,否则,会给井上神野增加不小的火力。 迷迷糊糊到後半夜才睡过去,第二天一早他就带著人前往交易地点准备接货。 韩逸轩不明白井上神野这次怎麽会大胆到把这麽大批货设在白天交易,以往他们都是在半夜无人的时候,秘密进行,这会儿港口有人来往,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暴露身份,这也是他担心的原因之一。 难道会有什麽y谋不成? 可是他一点不妥都没察觉,难道是他的判断力减弱了? 不过,就算这会儿再察觉不妥也没意义了,箭在弦上,蓄事待发,买家船只已近在眼前,马上就要靠岸,他後悔不来。 那边人一下船就抬著木箱上岸,四周有东西拦著,这是他特意选的地方,能增加安全。 对著这麽多大箱,韩逸轩四处瞧了瞧,随手拿起一支冲锋枪赏,可还来不及欣赏完,周边就多出一圈警察包围住他们,他正在心里发笑,可他只高兴不出五秒锺,更多的人竟然把警察层层包围,g本来不及多余的思考,对著那些警察的枪,已经发出子弹。 他震惊的望著这一幕,捏住枪身的手已经发白,然後,一管枪口顶住他的後脑。 “高桥君,可能需要麻烦您和我去见井上大人。” 韩逸轩转身,这个人他认识,佐藤康夫是在他之前负责井上里奈安全的人,他来之後,他被调走,这会儿,他自然是开心有余。 “好。” 他不相信自己这麽小心,还会被井上神野发现,他的身份没有一点纰漏,或许,只是误会,他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卧底麽,从被任命那一刻,他已抱了必死的决心,他自然没有害怕,一切等见过井上神野都会明白。 他们没有把他带回别墅,而是来到一处幽静的庭院,众多参天古树环绕其间的小木屋,简练干净,与现代气息甚浓的别墅完全两样。 韩逸轩被带到屋内之前,一直都有黑布条蒙著眼睛,他的双手被反绑著,进屋後,他们除去了他眼上的布条。 小木屋真的很简单,可以一览无遗。 井上神野跪坐在榻榻米上,玩著茶道,韩逸轩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著急,保持沈默才会最安全。 大概是看出他的把戏,井上神野抬头,笑著拿起一个杯子放到鼻间闻吸,“高桥君,任务又失败了?” “高桥愿意领罚。”韩逸轩低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井上神野嘬一口茶,直摇头,“这中国茶道与日本茶道区别这麽大,我却chu心的没有发现,高桥君,我是不是挺傻的?” 韩逸轩眼一凝,既不敢答是,也不敢答不是,他正思索著该如何回答才好,却听井上神野向门外唤道:“进来吧。” 小木门移开,忽有一人走上前,对井上神野恭敬鞠躬,“井上大人。” 一听这声音,韩逸轩猛的抬头看去,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张笑得狡诈的脸。 “韩警官,别来无恙啊。”曾伟然走到他身前,上下打量他。 “你没死?”几分锺後他终於找回声音,y沈的盯著他,然後,又朝他身後那个越狱成功的手下扫去两眼,最後,他明白了一个事实。 他暴露了,他彻底的暴露了身份。 曾伟然居然没死,被他打中心脏,他居然没死,他的运气怎麽能这麽好? 曾伟然得意的笑开,“你当然是希望我死,那样就没人能识破你的真实身份,可惜老天不收我,你知道吗,我的心脏和别人长的不一样,你的心在左边,我的心却在右边,所以,你的那一枪,只是让我受伤,倒也不轻就是了,不然,你也不会快活这麽久。”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韩逸轩冷笑,锐利的视线直能穿透他的心窝。 曾伟然却不恼,他此刻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蔑视的斜他一眼,转道井上神野,“井上大人,我早说过,始终忠於您的,只有我曾伟然,那个警察是不可靠的。” 他本想邀功的,却收到警告的一眼,吓得他立马收声。 井上神野郁卒的起身,走到被绑著的人身前,他拍他肩膀,“高桥君,你真的让我失望了。”他可惜的点点他,“当时伟然君见到你的背影与我说出你的身份时,我还不相信。” “这次的交易除了我,只有你一人知道,你真的是警察派来的卧底,我真是太伤心了。”他万分无奈的摇头,对於韩逸轩,他是真的欣赏,无论他的能力还是计谋,“本来,对於背叛者,我该直接处决你,可是……”他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我还真是舍不得。” 韩逸轩嫌恶的避开他,嘴巴正想说话,他的後颈突然一麻,整个身子都倒向地面。 y谋沦陷60 第六十章 井上宅邸有一间地下室,或者说是密室更确切,密室装扮和其他房间没有区别,除了挂在墙上、摊在桌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特殊道具。 韩逸轩醒来後,他发觉自己被绑在一个大字型的铁架上,四肢被铁链牢牢锁著,就像古装电视剧中的道具,而且,他发现他是赤裸裸的被这麽锁著。 他环视四周,脑中迅速想像著如何逃生的方法,只可惜,他就是再聪明,再能耐,也弄不开这四肢上chu大的铁链,除非他变成古代高深的侠士,有著一身深厚的内力,直接震断它。 他泄恨的扭动手腕,带起一阵叮铃!当的铁链碰撞声,他很担心,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卓思晨那家夥还在别墅,他要是也被抓住,那就真的完蛋了。 “不用白费气力,这是上等玄铁制成的,高桥君,弄不断的。” 韩逸轩猛的僵住,他转头朝声音处看去,井上神野正笑著跨进门槛,他随手把门一带,来到铁架旁,他用chu糙的手,上他的x,“高桥君的身材,真是b极了。” 韩逸轩恶心的想立刻踹飞他,可是一动脚,他才醒觉自己此刻正被束手束脚的架在刑架上,g本没办法做出反击。 他现在就像被搁在木板上的r,任人宰割,这种感觉,让他怒火中烧。 “拿开你的爪子。” 既然不能动手,他至少还可以动口。 井上神野乐於看到韩逸轩生气的样子,他轻拍他腹部,视线留恋在他极富弹x的肌肤上。 “高桥君大概不知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被你这完美的身材所折服,只是我从不对自己手下出手。”他用指尖在他腹肌上来回划痕,下手很用力,“你本来应该被处死的,可我实在舍不得,今後,你就乖乖待在这,做我的奴隶,怎样?” “呸!”韩逸轩对著向他靠近的脸,狠狠吐了口唾y,井上神野却不恼,反而越见开心,他用毛巾擦了擦脸,赞道:“果然,果然,高桥君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想,在驯服高桥君的过程中,我们都会为之热血沸腾的。” 井上神野扔开毛巾,干脆脱光自己的衣服,拿起那g代表他身份的鞭子,“高桥君有没有发现过,自己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时,冒著热气的样子?” 韩逸轩冷睨著他,低骂一声,“变态。” 井上神野乐了,他伸手一挥,啪!鞭子落下,一条血印立即显现在韩逸轩的小腹上,鲜红的血y透过破皮渗出,韩逸轩双肩一抖,只微皱过眉头後,便再无反应。 井上神野更乐了,他拉拉鞭绳,第二鞭加重力道,神色也兴奋起来,“人的身体里,其实有很多兴奋因子在冬眠著,只有让它们见於空气,它们才会迅速活跃起来,高桥君,与我一起沸腾起来吧。” 井上神野越来越兴奋,鞭子毫不留情的折磨著那具强健的躯体,他下鞭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劲也越来越重,韩逸轩忍著火辣辣的笞痛,眉心蹙得深紧,他双手紧捏住铁架,强忍痛意,额上已经冒出一层汗珠,却不吭一声。 密闭的空间里,惊心动魄的鞭打声,不断放著回音,皮r生生被撕开的声音,令人心惊。 “真b,真b。”井上神野大叫,他的眼神开始转变,有欲望爬上他的身体,刚刚软趴著的分身,已经抬头。 韩逸轩干脆闭上眼,反正大不了被他打死,他已经不想再见到那副让他有呕吐欲的嘴脸。 没多久,鞭声停止,井上神野惊叹著上那身鞭痕,指腹擦过其中一条伤口,抬起後,他将带著血y的手指放入口中,“高桥君的血是甜的。” 他忽然低头,伸出舌尖在韩逸轩身上来回舔弄,像在吻他,却更像在吸他的血。 伤口因他的胡乱触动而刺痛起来,韩逸轩抖起身子,咬牙承受著,却又不甘似的,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个老变态。” 忽然,井上神野对著一条伤痕用力按下,血丝扑扑往外冒出来,韩逸轩痛得咬住嘴唇。 “高桥君现在应该好好取悦我才是,激怒我可不是好主意。” 韩逸轩冷言,“哼!你可以试试。” 井上神野轻笑出声,他喜欢意志力坚强的人,这会让他在驯服过程中,充分享受到优越的征服感。 他用沾满血的手,去他的脸,他在他帅气的脸上留下一条条血痕,然後,他终於关注到他的唇,吻下去。 韩逸轩胃里一阵翻腾,在他将舌头伸进来之前,他用力咬他,井上神野吃痛,终於离开他,他擦擦唇瓣,眼里覆盖上一层疯狂。 “不听话的小奴,在认主之前,我会宽恕你鲁莽的行为。”他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几样j致的饰品,韩逸轩看不见,直到他走过来,把东西放到他眼前,他才看清是什麽。 “为你戴上这些,你会变得更x感。”井上神野拿起金环晃了晃,然後,他朝著眼下猩红色的r头便扎进去,韩逸轩痛得用手指直刺入铁架皮中,可惜的是皮r与铁是不成等比的,铁架没被他戳破,指尖却被他自己挤出血来。 金光闪闪的圆环,正好扣住韩逸轩的r头,井上神野欣赏著、抚著,然後,他开始摇晃手上那只大型圆环,环上套著一条金蛇,蛇口一只细小的铃当,当啷!当啷!声音相当诡异。 韩逸轩已经意识到危险,他咽了口唾沫,死盯著那只东西,似乎想把它就这样给盯没了。 井上神野抓住这个机会,诱哄他,“求我,高桥君求我,让我干你,这个东西就暂时不戴,怎样?” 韩逸轩听了,张狂的大笑起来,他越笑越大声,笑得连眼泪都克制不住溢出眼眶,这也惹恼了井上神野,他气道:“你笑什麽?” 韩逸轩不屑的瞥他一眼,说:“你要是求我干你,我还会考虑考虑。” 井上神野听得眼一沈,忽然他又笑了,戾气瞬间消散,他握住他绵软的分身,用指腹动了动,“不对,在这麽美好的时刻,我怎麽能动怒呢,高桥君应该受惩罚。” 他捏起他的铃口,把那头尖细的金丝,直接穿透他的嫩r,韩逸轩不可自溢的痉挛起来,铁锁链被他摇得又是一阵叮铃!啷。 合好牙口,井上神野用手指一弹,清脆的声音令他开心的咧开嘴角,“瞧,高桥君的声音,就是好听。” 好半天後,韩逸轩缓过气来,他羞恼的瞪住他,神情像从地狱之岩爬出来的魔鬼,“你要麽就弄死我,否则,你一定会後悔。” “这句话,我会记住的。” 井上神野走到放著一架圆铁台的角落,铁台上搁著一g铁棍,他只是打开铁台下的电源,也不做什麽,又走过来。 因为上上下下的痛意,韩逸轩的j神有些下降,但他拼命忍著,不愿示弱。 他的腿很长,而且直,卓思晨第一次见到他就发现了,此刻它更是裸露在外,井上神野当然也注意到了,他走回他身边,一边来回捏他的大腿内侧,一边不住惊叹。 忽然,他拿起遥控器,把横著的铁架倒竖起来,人一下倒立过来,韩逸轩有一刻不适,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井上神野走到他身後,他一手继续摩他的大腿,一手则触上因大开双腿而完全暴露在外的x口,“太美了,高桥君,你这里真是太美了。” 他用指腹在他x口边缘不断按揉,嘴里不断发出叹声词,韩逸轩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力反击,只有被他猥琐的来去,他第一次那麽希望自己是孙悟空转世,可以变成一只苍蝇飞进他肚里,把他的内脏捅个稀巴烂。 “高桥君,有没有尝试过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心思起伏间,井上神野已经从冰箱里拿出一只杯子,他特意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摇晃,然後,他拉开他的x口,用特制的尖嘴杯口把整杯冰水徐徐倒入x口里,用那g照著男人x器而做成的冰柱直接刺入。 韩逸轩几不可闻的吐出一个单音节,小腹猛的缩成一团,腹肌激烈的抖动著,因为出口被堵,那些冰凉的y体如数朝甬道深处流走,蔓延至四肢百骸,似要流过他的头顶,冲出天灵盖。 他觉得全身血y都像被冻僵似的,知觉也开始麻木,他在等待死亡的来临。 他没想到,半年多前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会发生到自己身上,甚至比他还要来得痛苦、来得屈辱。 忽然,他觉得口中被塞入一g硕大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居然是老变态将他那g坚硬的rb挺进他的口腔,他气恨的用力咬下,井上神野惨叫一声,慌忙退出。 他对著自己的昂扬安抚半天,惩罚的将那g冰柱往里推进一寸,然後,他将铁架重新平躺好。 “高桥君还是不听话喔。”井上神野从旁边拿起一只烧杯,平举到他身前,y笑著倾斜杯身,无色y体形成一条细线,往他身上落下,韩逸轩像触了电源,狂猛的抽搐起来,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血y被酒j炸的!!作响。 或许,这只是因他太过痛楚,出现的幻觉。 过瘾後,井上神野扔了烧杯,他走到铁台前,拿起那g铁棍。 贴住铁台的那头,是一块圆形状物,中间刻著一条蛇,旁边还刻著一个细小的奴字。 “我差点忘了,要给你留下我的标记,你才会是我真正的奴隶,难怪你会这麽不听话。”井上神野抬起那g发红的烙铁,轻吹一口气,然後,放到他眼前,“你说,我该把它印在哪里?” 韩逸轩目无表情的盯著那块发红的铁,额际有一滴汗钻入鬓角,有些痒,他微一皱眉,那块烙铁同时往他的左边小腹按下。 这回,他确定是如假包换的!!声,夹著r焦臭味一起钻入他的神经,他的脸刷得惨白下去,咬破的唇再次被他自己严重虐待,血丝顺著脖子,蜿蜒而下,几乎暴出的青筋,也快要变形,可他依然没有吭声。 井上神野对於他的意志力,再次表示肯定,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 “高桥君,你是第一个被我驯服到现在,没有吭出一声,更没有向我求饶的人,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动动他紧憋成一团的分身,铃当的清脆音让他的硬挺跟著跳动起来,他拍拍他的小腹,得意的在那个刚刚留下的印记上摩了摩,引得韩逸轩又是一阵抽搐。 井上神野用自己的欲望去碰c住他x口的冰柱,叹息一声,“好爽。” 他将麽指顶住冰柱,突然用力,整g冰柱瞬间滑进x口,韩逸轩的小腹猛烈抖动起来,x口也瞬间收缩,井上神野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嗷叫两声,故意趁著x口缩成一团,挺身进入。 韩逸轩痛苦的後仰起头,汗水夹著血水,从他脸上四处流走,体内那g又冰又硬的东西,贯穿著他整个肠道,井上神野猛烈的撞击,更是让他如处地狱。 忽然,井上神野停下动作,取出另一g冰柱,他用力掰开他的x口,硬把它挤入,他抓住那g冰柱,再次用力撞击起来。 韩逸轩痛的脚趾头直缩成一团,他颤抖著唇,紧闭起眼睛。 第一次,他怀念起卓思晨的温柔,即便是惩罚他,他也依然温柔。 如果有未来,他一定不会再骂他是禽兽,他会喊他动物。 级别上升的,应该不止一个档次吧。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但他依然坚持,他还不能死,不知道他是否安全,他就得活著。 终於,那个老变态接近高潮,他兴奋的又举起鞭子,在他身上猛抽,他一边抽一边s在他体内,他还狠狠把那g冰柱往他x口内捅进去。 韩逸轩只感觉一阵裂痛,脑袋像破了一样,他半晕半醒的,感觉井上神野退出他的身体,但他并不想放过他,他把那g快要没顶的冰柱死堵住他的x口,继续折磨他。 井上神野呼著气,他连连惊叹著,似乎还想玩别的新花样,但没一会儿忽然有人来敲门,他明白没有重要的事,他们是不敢来打扰他的,思索一番,他又把铁架倒立起来,不舍得拍拍他挺翘的臀部。 “奴儿也该休息会儿,迟点我再来看你。”他y笑著又撩他一把,终於离开。 开门声响起,韩逸轩也松下紧绷的神经,淹没感知的痛意瞬间占据他整个灵魂,他觉得自己已经飘在半空中,随即,他突然想起一句话。 阿轩,远离井上神野,不要妄想挑战他的势力,他的手段和可怕之处,你只要尝试过,会宁愿选择下地狱,而且,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不幸的是你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相信我,离得他越远越好,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之後,他就没有意识了。 5660 欲望文 61-65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6165 y谋沦陷61 第六十一章 这边,井上神野被叫出去,手下回他,卓思晨有重要事情找他商议,他细细整理一番,立刻去书房见他。 卓思晨坐在沙发上,手上端著下人刚刚送来的新茶,他漫不经心的摇晃著杯子,不知在想些什麽,看到井上神野进来,他马上笑著起身,“井上部长。” “卓桑不必客气,请坐。” 井上神野在对面落坐,他不知道他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找他,生意已经谈得差不多,白道上的案子他一般都交给他二儿子的多。 和卓思晨的生意,他虽然也亲自过问,但细节上的事情,还是由他和他儿子商谈。 那麽此次前来,他所为何事? “井上部长,大家都已经很熟,我也就不多绕圈子,我好像听二公子说,井上部长似乎想和我合作些别的生意?”卓思晨直接开门见山。 井上神野挑眉,他的确有和他儿子提过,有机会,可以在他耳边透透风,当作玩笑也好,对他旁敲侧击,探探他的口风。 没想到,他儿子动作这麽迅速,因为知道他和白飞鹰那层关系,他深信他们合作是迟早的事,他只是没想到他这麽快就有了答复。 “卓桑指的是?”不过,他可是只老狐狸,自然不会这麽快就腆著脸往上送,万一会错意,那可不好。 “井上部长在我面前还需来这套吗?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没什麽好瞒的,我义父是龙帮鹰爷,想必井上部长多少应该听说过一些他的事,如果您真的有诚意,我倒是可以替你们牵线搭桥。”卓思晨打定主意不玩迂回战术,浪费口舌。 井上神野见他如此直白,也没了那份顾忌,原本他只是想再打两下马虎眼,然後切入主题,没想到,倒是逼出他的真心话,这些事他虽已经查过资料,可他能这麽毫不隐瞒的说出来,也说明他的确存了真心。 “卓桑这麽坦白,我非常汗颜,既然……”井上神野彻底放下戒心,他准备好好庆祝庆祝他们能站到同一条战线,然後共同进军中国市场,可他话还未说完,门突然被人拉开,他生气的看著不分场合胡闹的小儿子,有点头疼,“放肆,里奈,你忘了进我的书房得先敲门吗?” “父亲,您到底派千泽去做什麽任务?为什麽到现在他还没回来?他是不是出事了?”井上里奈冲进书房,抓起他父亲的胳膊就是一阵猛摇。 坐在一边的卓思晨微不可闻的捏起拳头,他垂下眼睛,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井上神野眉头一皱,他拉下儿子的手,僵硬的笑,“以高桥君的身手怎麽会出事,是我派他出去办点事,可能会过几天才回来。” “父亲是怎麽回事,您明明把千泽给了我的,怎麽能派他出去办事,父亲手上还缺人吗?”井上里奈气得一屁股坐上沙发。 井上神野尴尬的朝卓思晨看去一眼,然後低斥儿子,“里奈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这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我……” “咳。”卓思晨假意轻咳,他站起身,非常识实务的道别,“井上部长,合作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谈,我就先不打扰您和小公子谈话,告辞。” 他离开书房,经过走道的时候,用垂在身侧的手打出几个手势,立在不远处其中一名男子很快离开,他也回到自己房间。 他把昨天韩逸轩交给他的帐目表拿出来翻翻,又扔到桌上,卓思晨有些心神不宁,他在沙发上坐了不足五秒,又来到桌前坐下,烦躁的抽出一支烟,还没塞进口里,又被他扔掉。 他知道出事了,一定出事了,他不该让他去出什麽任务的,他应该直接带他离开。 他打了个电话,一分锺後,他的翻译来到他房间,“少爷,您找我?” “阿昊,去准备一辆车子,晚上我们得离开。” “少爷这是什麽意思?”他们好不容易才混进井上神野的老窝,怎麽就要离开? 卓思晨开始不耐烦,“别问这麽多,按我的意思去办,马上。” “是。” 阿昊无奈应下,他又出去。 半个小时後,卓思晨发现井上里奈从他父亲书房出来,他立马跟著他来到房间。 “你……你来我房间干嘛?”井上里奈刚想关门,却被一双手拦下,他见那人极不礼貌的闯进他的房间,生气的质问。 卓思晨没空跟他多墨迹,“高桥没有出去办事,他是被你父亲抓起来了。” 十分锺前,他派出去的人,从早上跟韩逸轩出去的人口中问出真相,就马上过来向他报告,虽然问不出他人在哪里,但从他们的话中他已能猜到几分。 井上里奈见他说话,他诧异的瞪大眼睛,“你会日语?” 卓思晨凉凉的瞥他一眼,“我有说过我不会吗?” “那你为什麽还要带著翻译。” “突显身份而已。”卓思晨双眉一紧,心下不悦,居然被他给带出话题了,马上,他又转回正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高桥被你父亲抓起来了。” “什麽?”因为太过奇怪於他突然说出一口纯正的日语,井上里奈居然把他话里的意思给忽略了,这会儿被他再次提起,他立马惊叫起来,“我父亲为什麽要抓他?” “那你得去问高桥自己,他现在很危险,你得马上去救他出来。” “他被关在哪里?我马上去让父亲放人。”井上里奈一急,拔腿就要离开,卓思晨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低骂一声,“你白痴吗?你父亲既瞒著你抓他,是你去说一声放,他就会放的吗?你只有偷偷把他放出来一条路可走。” “可我不知道他关在哪里啊。”井上里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打转。 为什麽?他父亲为什麽要抓千泽,还骗他说是让千泽出去办事,他就知道不对劲,父亲怎麽可以这样。 卓思晨不想那小子乱了分寸,他特意放柔声音,问他:“你仔细想想,你父亲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在哪里?” “我们有好多个家,这说不好,如果就在这个家里,我只知道这有间密室,是父亲……”是父亲玩男人的时候,去的地方,後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这是他的家事,他不想对外人说。 一想到那种森冷的密室,卓思晨竟划过一丝害怕,“那就快去密室看看,要赶快,如果你不想高桥出事的话。” “可是那里……”父亲怎麽可能会把千泽藏在那里,他定是被他抓到其他地方去了,他还是应该去让父亲放人才对。 “别这里那里的,就是密室,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高桥?” “谁说的,我都快急死了,那好,我马上去那里看看。” 井上里奈没有想过为什麽一个外人会这麽关心他的千泽,正如他所说,听到千泽被抓,他已经乱了分寸。 虽然他觉得那个密室真的不可能会有他,但为了证明他对千泽的心,他还是偷偷的跑下去。 密室门有人看著,井上里奈定下心,缓缓脸色,平静的走过去。 “小少爷。” 门口两人见到少爷,立马恭敬行礼,井上里奈点点头,说:“父亲要你们过去一下,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小少爷是说井上大人找我们?可是……” “可是什麽,难道我还会骗你们?我刚从父亲的书房出来。” “属下不敢。”见小少爷生气,二人立马认错,得罪这位魔王,下场可会凄惨的很。 “那还不快去。” 二人颤颤巍巍的应命离开,井上里奈立刻用偷偷配来的钥匙打开密室铁门,他小心走进去,四处观望,当他看到锁在铁架上,浑身血r模糊的韩逸轩後,他惊得半天动弹不了。 等回过神後,眼泪已经无法控制的奔出眼眶,他跑到铁架旁,拼命拍那张苍白的脸,“千泽,我是里奈,你快醒醒,我是里奈啊。” 原来父亲真的把他藏在这里,他怎麽可以动他,他明明把他给他的,千泽是他的,他怎麽可以动他。 “千泽,千泽你快醒醒啊。” 韩逸轩被井上里奈的哭声迷迷糊糊的叫醒,他睁开眼,觉得身子像被车辗过一样,他稍微一动四肢,便触到双腿间难忍的痛楚。 原本堵住x口的冰柱已经溶得很细,此时,竟是自己直接滑进肠道,他很轻的闷哼一声,急咳两声,“把脸转过去,不要看。” 井上里奈只是猛哭,他不断摇著头,著被他咬破的唇,只是哭。 韩逸轩无奈摇头,却不想一阵晕眩,过长时间的倒立,让他有充血的现象,他难受的闭上眼。 井上里奈大概看出他的难受,慌忙到一旁胡乱翻找,他也不知怎麽c作,只拿起遥控器乱按,半天後,总算是把人给躺平了。 因为幅度一改,原先残留在韩逸轩後x内的污渍y体混著血丝,一股脑从他大腿g部直线下滑,井上里奈眼尖,他立刻y沈下脸,心疼的抱住他,“父亲为什麽要这麽对你,千泽,他为什麽要这麽对你?” 韩逸轩只是摇头,别说他现在没力气回他,就是有力气,也不知该怎麽说。 井上里奈倒是先明白过来,想起正事,他立马擦干眼泪,叫道:“我现在马上救你出去。” 他拉拉铁链,发现锁著,就跑到桌上找到钥匙,打开大锁。 放他下来的时候,他差点就被那个人的全身重量给压垮。 因为身体太过虚弱,韩逸轩身上g本没什麽力气,他只能借助井上里奈的力量套上衣服,被他吃力的拖著离开这间渗人的密室。 刚走出地底,回到地面,他和井上神野带来的人就撞了个正著,井上神野发现儿子怨恨的瞪著他,气哼一声,“里奈,放开他,马上过来。” “不,父亲,您太过分了,您居然这麽对千泽,我不会原谅您的。”他真是恨死他父亲了,他居然对千泽做出这种事,他永远也不打算原谅他,永远。 “你……你什麽都不懂。”井上神野气急,“总之,你快过来,他不是高桥千泽。” 他真怕那个臭警察突然对他儿子下手,可怜他单纯的儿子还一味护著他,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不,父亲,千泽是您给我的,他是我的,您这麽对他,我会恨您的,您马上放他走。” “不可能,你马上给我过来。”井上神野气得青筋暴突,他没想到他会这麽执迷於他,他真是悔青了肠子。 韩逸轩冷眼看著他们吵闹,他忽然把手撤回来,撑住墙沿,用自己的力量站住身体,井上里奈顺势往前两步护住他,语气也软下来,“父亲,里奈求您,放过千泽,父亲。” “里奈,你真是糊涂,他是叛徒,你快给我过来。” 井上神野走前两步,要过来拽他,哪知井上里奈比他更快,他只走上前一步,他就拿出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叫住他:“不要过来,父亲,您要是再走前一步,我立刻先去死,千泽不是叛徒,他不是叛徒,他是我喜欢的人,放他走,快放他走。” 井上神野被那把扣在脖子上的匕首吓坏了,他连忙後退几步,不敢惹恼情绪不稳定的儿子,安抚他:“好好好,里奈你别乱来,你千万别乱来,刀是不长眼睛的。” “你们都退後,放千泽离开,快。” 井上神野铁青著脸,他看看脸色灰败的韩逸轩,用力一挥手,斥退身後人,然後,自己也跟著後退。 井上里奈见他们让出通道,便朝韩逸轩叫道:“千泽,快,你快走,快离开。” 他很用力把匕首贴住皮肤,韩逸轩已经看到有血丝冒出,他咳了两声,神思复杂的盯住他半天,直到井上里奈又想催他,他终於倚著墙壁慢慢往外走。 井上里奈死盯著那帮人,怕他们反悔,他也不敢去看千泽,却是韩逸轩走到拐弯处,又转回头,他轻叹一口气,忽然脚下一软,正要倒地时,凭空横出一只手稳稳托住他,一把将他护进怀里。 韩逸轩定睛看他,“是你,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卓思晨架住他,急速退离,“别说这麽多了,离开这里再说。” 他揽著他走出院子,忽然,从院子两侧闪出一帮人,卓思晨冷笑,“原来井上神野对他的儿子也会撒谎。” “井上大人吩咐过,不许放他离开。” “那就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虽这麽说,但面对火力强大的敌手,他们也非常危险,卓思晨话刚刚说完,就有人开枪,他先一步护住人闪到一旁。 接下来,就是无休无止的枪弹声,他们g本没有机会动一下,韩逸轩见此情景,他推开那人,对他摇头,“你自己先走,别管我,我帮你掩护。” 卓思晨一听,气从心来,他忿恨的捏起他的下巴,怒瞪他,“你有胆再说一遍?我就先掐死你,再自己逃出生天。” “好,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他们手里强。”韩逸轩笑著撩开他的手,难受的拢紧眉,忽然他眼一紧,呼吸也急促起来,“里面的追出来了。” 卓思晨觑眼看过去,果然,井上神野已经带著人跑出来,他拉起他,就地一滚,换了个方位,却不想躲到这边就完全把身体暴露在刚才那些人眼中,好几把枪同时对住他们。 千钧一发。 这时,那边一名男子突然大吼著扑过来,“少爷小心。”!!!!他把自己挡在他们身前,後背同时多出几颗子弹,卓思晨忙扶住他,叫道:“小吉。” 小吉摇头,说:“少爷,快走。”他把手上的枪放到他手中,突然用力把两人推出几步,又回身扑向跑近前的几人。 卓思晨眼一利,抬起枪爆了刚才那三人的头,趁这几秒锺空档,他拉住韩逸轩跑前几米,躲到喷泉旁。 井上神野已经来到院外,敌人越来越多,真得没办法了,他看看另一人,见他也正盯住他,他笑:“怎麽,没见过我?” 韩逸轩突然从他手里夺过枪,神色非常平静,“你快跑,我来拖住他们,走一个总比一个都走不了的好。” “你在说什麽鬼话。”卓思晨真的生气了,他到底把他置於何地? 如今的形势,他们凶多吉少。 卓思晨凝神想了片刻,忽然,他想起那枚戒指,於是,他从口袋里拿出它,眼神发亮的看著另一人,韩逸轩也明白过来,他拿过戒指,取下那颗宝石盖,伸手一抛,粽灰色粉末在黑夜中划出一道痕迹,然後就是慢慢延散开来的雾气。 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咳嗽出声,原本嚣张厉害的人群开始摇头晃脑,甚至握不住枪管,卓思晨趁机拉起人往院外跑。 阿昊已经将车子停在院外不远处,他们一钻进车里,车子就绝尘而去,卓思晨到现在才有机会询问对方,“你都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韩逸轩像避瘟神似的打掉他的手,紧了紧衣服,他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他把身子越缩越紧,卓思晨明白他是故意的,但他也没再坚持,只是示意阿昊赶快去医院。 东京的夜晚,褪去白日里的冰冷,多出一分神秘感。 街头街尾,到处都是色彩斑斓的霓虹灯,闪烁不停,绚丽多彩。 韩逸轩眼皮沈重的靠在座椅上,望著匆匆後退的五光十色,头越来越晕,车厢内闷热的空气,使他缺痒,但他不想让人担心,只咬牙不语。 身上的伤,绝不能被人看到。 那些屈辱的标志,他宁愿死,也不愿暴露在人前。 他忽然一个激灵,跳起身叫道:“停车。” 他不能去医院,一进医院那些东西就会被他们发现,不能,绝不能。 阿昊不防他的突如其来,本能的急踩刹车。 车一停,韩逸轩打开车门就往外跑,他穿过人群,扶著墙沿,虚弱的喘气,他慢慢走到一条巷子边,腿忽然一哆嗦,就半跪到地上。 “逸轩。”卓思晨追过来,慌忙扶住他,把他架起来,“你要去哪里?” 韩逸轩摇头,他推开他,後背贴住墙沿,“我不去医院。” “你受伤了,怎麽可以不去医院?” “我说不去就不去。”韩逸轩气急起来,又开始咳嗽,眼睛却瞪得老圆,卓思晨被他搞糊涂了,但见他不好的状态,也不敢再和他对下去,况且井上神野那边也一定在追他们,不能耗在这,“好,不去医院,那我们回家。” 韩逸轩g本不听他的,他甩开来抓他的手,满脸不相信,“家?你搞清楚,这是东京,不是中国,你少骗我,你那点把戏我还是知道的。”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那个满嘴谎话的人,他会相信才怪,他指指他,警告他不许再跟著他,他倒退著走出两步,笨拙的转身要走,卓思晨趁机制住他,把他摁在墙上,心疼的抚上他伤重的唇,“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我们真的不去医院,跟我回家。” 韩逸轩没多少j力和他对耗,他疲惫的抓住他的胳膊,摇头,“你要是敢骗我,你就完蛋了。” 卓思晨好笑的轻吻他,“当然,我……”他眉峰一皱,看著那人惊愕的眼神,他很想抱住他,可眼皮却再也不愿听他使唤,耷拉一下,他整个人便倒进他怀里,韩逸轩焦急的扶住他,却因手脚无力,反而随著那人一起慢慢下滑,跟著,他也後颈吃痛,失去知觉。 y谋沦陷62 第六十二章 从黑暗中首先醒来的自然是身体完好的卓思晨,他动动身子,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著,转而焦急的想要寻找另一人的身影,低头时,却发现他正躺在自己腿上,他不由呼出一口气。 放下心来,他开始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超大简易房,近百平米的面积,却连条凳子都没有,房间里不止他们两人,挨著他们还有十几个,都是男人。 他们有的在靠爹c娘的,有的趴在腿上软弱的哭起来,有的则一脸淡漠的靠在角落。 能在他们身上找到的唯一共同点,就是他们都长得不赖。 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他听出他们即将的下场。 竞拍? 真是可笑。 卓思晨冷眼扫过他们每一人,又低下头看著还处於昏迷中的韩逸轩,漫不经心的问,“这里是什麽地方?” 其实,那些被抓来的人也就知道个大概,况且大家本来就不认识,又同被抓来这,没人有义务回答他的话,所以他这话问出,就像r包子打狗。 倒是离他最近的一名略带腼腆的男生,好心为他解惑,“这里是森泽黑市的後仓。” 森泽黑市! 琼斯财团之所以这麽猖狂,是因为他和意大利黑手党之间关系微妙,此任主人曼威?琼斯因为姐姐嫁给黑手党高层,与他们走得很近,他们关系究竟如何没人知道,但琼斯财团在各处私底下经营黑市买卖,和他们绝脱不了关系。 卓思晨双眸凝结,高深莫测的眼神,瞬息万变,不过几秒锺他又回复平静。 森泽。 从那名脸带腼腆的男生口中,他知道被抓的远不止他们这些人,关在这的都是被他们挑中,等著被送上台面竞拍的,而没被挑中的大部分人,则得接受离乡背井,被送往菲律宾做苦力的命运。 真是见鬼的黑市,那些土包子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多有钱?居然搞得像奴隶社会一样,他们懂不懂人权? 他担心的看著躺在自己腿上,一直处於昏睡状态的人,他稍微摇了摇他,低唤:“逸轩,逸轩……” 因为长时间的昏迷,卓思晨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可恶的是他全身被绑,g本动不了,他上下摩了摩手腕,忽然用力抽手,结果绳子没有散开,手倒被划得一阵刺痛。 他皱眉,却没有停顿,又改抽右手,效果依然不理想,三两下过後,他的额上已有汗珠冒出,腼腆男生看著他的样子,阻止他,“别再磨了,否则你的手会受伤的,这绳子打的死结,弄不开的。” 卓思晨看看他,想了一会儿,他对他说:“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他的口袋里有刀,本来韩逸轩如果醒著,或者他的手被绑在前面,就没这麽多事了,现在,他只能借助外力。 男生很细心,因为手都是从後被绑著,眼睛看不到,为了不误伤到他,他是握住他的手,用刀背抵住自己的手,然後慢慢磨破绳子。 双手自由後,卓思晨著急的把韩逸轩扶起来,拍他的脸,试图叫醒他,可喊了半天,他依然毫无反应,他不安起来。 为什麽这麽久,他还不醒过来? 腼腆男生看在眼里,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我是学医的,如果你相信我,让我来帮他看看吧。” 卓思晨一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男生跪到他身旁,看著那张苍白的脸,担心的皱眉,他看看他的瞳焦,用两指探到他脖颈的脉动。 “怎麽样?”卓思晨焦急的问他,男生转头看他,“他现在的身体过於疲乏。”然後,他用力掐他的人中,三十秒後,韩逸轩咳嗽一声,终於醒来。 男生又开口,“他的身体不是很对,应该尽快看医生。” 卓思晨明白的点头,他扶起韩逸轩,问他:“你感觉怎样?” “我没事。”韩逸轩压抑的低咳几声,他推开他,靠上墙沿。 他觉得头像要裂开一样,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像犯了打摆子,小腹不断绞痛著,厉害的时候,他几乎不敢喘气,股间似乎也有黏黏的东西渗出,他愤恨的捏紧拳头。 “我们在哪?”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状况,他不想被他逼著进医院,只能忍住头晕,试图转移话题。 “我们被人r贩子给捉了。”卓思晨笑出声来,他们可真是才脱狼窝,又入虎x。 惊心动魄的惊历,可是为将来带来不少的回忆片段。 “所以,我们很快会被卖了?”韩逸轩压抑的捂嘴咳了几声,他用手搭著膝盖,扫视整个房间,看完後,他刚想闭眼,忽听大门吱一声,被人打开。 进来的人已经不陌生,韩逸轩在见到那人後,眼神立马y沈下来,他直立起身,却忘记此刻的身体状态,脚下一滑,又倒回地上。 “是你。”他很快冷静下来,安分的靠在墙上。 “韩大警官别来无恙啊。” 俞斐一如既往的皮衣皮靴外加皮手套,似乎从不会热似的,黑到冷酷。 卓思晨知道韩逸轩的身子不能再拖,他虽不明白他那麽抗拒他的原因,但他的脸色,他的身体状况,是逃不出他眼睛的。 平时那麽强硬的人,能折磨到他连站立都显困难的地步,他不敢想象他到底遭到井上神野如何的虐待,他只知道他必须得把他弄去医院。 他起身,来到俞斐身前,大概也知道他的眼神带著攻击x,出手时,俞斐已及时挡住他的攻势。 两人在宽大的空间里对打起来,俞斐的身手不弱,这在他和韩逸轩数次交手,都未吃过亏就能看出来。 可今天,卓思晨没有半分戏闹神色,一下手就来狠的,俞斐应付的措手不及,他被一手肘顶的往前踉跄,卓思晨拽回他,猛力掐住他脖子,神色冷峻,“马上把你主子叫来,别逼我生气。” 俞斐被迫仰著头,他不屑的哼笑,“就你也配见我主子。” 卓思晨收紧力道,眼神渐冷,“左忆函那妮子还不配我主动去请她,让她来见我,我已经给她面子,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你一定会後悔。” 因为呼吸越来越困难,俞斐的脸红起来,虽然他一点也不想理那个男人,可是他那股容不得人拒绝的气势,居然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虽然,他有听小姐说过,他们的关系不简单,但他只知道小姐恨他,却不知道他居然能这麽毫不迟疑的就报出小姐的身份。 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事情不一般,但要让小姐纡尊降贵的到这种地方来,他也不会同意,即如此,那人浑身的煞气却逼得他只能听命於他。 卓思晨看出他软下来的表情,手一松,把他推得向後退出一大步,俞斐咬牙一挥手,带著人很快离开。 一场战争就这麽结束,整个室内空气也在悄悄改变,刚刚还在哭爹骂娘的人,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但他们却都知道一件事,就是後来被抓进来的人不简单。 回到韩逸轩身旁,卓思晨见他的脸有些红,他上他的额头,发现他居然发烧了。 他皱眉担心的看著那个硬忍住不吭一声的人,心里也有些气他。 五分锺後,门又打开,领头的却是一名不及二十芳龄的少女,干练的长发被她高高束起,她走进门,视线巡梭到那个人身上後,就没有离开过他。 卓思晨也没心思和她兜圈子,他起身走过去,直接开口命令她,“我要去医院,马上给我准备车子。” 左忆函凉凉的瞥他一眼,语气带著嘲讽,“你以为你是谁?来命令我?” 卓思晨叹出一口气,软下语气,眼神里有些无奈,“忆函,我不想我们的关系闹僵,快帮我准备车子。” “哼!” 左忆函嗤笑,在她的地盘,他有什麽筹码和她平起平坐,甚至要她帮他? “忆函,我再说一遍,快给我准备车子。”见她丝毫没有合作的意思,卓思晨又冷下脸,他可没时间和她玩文字游戏。 “我也再说一遍,你没资格命令我。” “左忆函。”卓思晨低斥,她真打算撕破脸,彻底决裂吗? “卓思晨。”左忆函丝毫不愿示弱,她瞪著他,眼里是赤裸裸的恨意,没有一点想要掩饰的意思,“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你也不例外。” 他害死她的娄笑哥哥,他罪该万死,她不会放过他,绝不会。 自从八岁那年,她被娄笑哥哥领养回去,认识他,她一直视他如亲生哥哥,她以为他是把娄笑哥哥当父亲般喜欢,她以为他一定会和筱筱姐结婚。 她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还害得娄笑哥哥一气之下,自杀而亡。 她恨死他了。 卓思晨头痛的厉害,虽然他也曾经这麽想过,但如今事实却非如此,“娄笑哥不是我害死的。” “卓思晨,我开始要看不起你了。”左忆函用手指点他,气恼不已,“你别以为骗过他们,就万事无忧了,我是亲眼看过你自己写得罪证的,你逃不掉。” 当年,她放暑假,本来没打算回国,可是待了几天觉得无趣,她就想回去给他娄笑哥哥一个惊喜,可她没想到,等她回到家,只看见他房间里一大滩没有干透的血迹。 筱筱姐在电话里告诉她,娄笑哥哥自杀了,她当时脑子轰得一下,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相信娄笑哥哥会无缘无故自杀,可当她发现压在桌面的那张纸条後,她终於明白他怎麽会做傻事了。 从那天开始,她就发誓一定要替娄笑哥哥报仇。 “是,我承认,那晚我的确因酒醉,对娄笑哥做了不该做的事,可他没有自杀,他是被人害死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卓思晨,你真不是个男人。”左忆函捏紧拳头,直想砸到他身上,如果她打得过他的话。 “左忆函,我现在不想和你翻陈年老账,逸轩需要马上去医院。”卓思晨的好脾气已经用尽,他居高临下的看她,声音已经不耐烦,眼神透著危险。 “他死了才好。” “你……”卓思晨彻底被她惹怒,他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左忆函立刻痛得皱眉。 忽然,他听见身後有人低呼,转身後,他看见韩逸轩终於熬不住,昏倒进那名男生怀里。 卓思晨内心一紧,转头,松开她肩膀的同时,他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忆函,你听好了,我可以容忍你多次的任x,也可以容忍你时不时去打扰逸轩一家人,我甚至容忍你指使你的人放火烧了笑笑游乐园,害得我差点葬身火海而不追究,可是现在,此刻,马上,你给我去准备车子,我必须得去医院。” 他把她的下巴抬高一分,“我只说一遍,你最好听我的话,不要逼我。”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可他的眼神森冷的让人打颤,他的声音并不响,左忆函却害怕起来,甚至连立在後面的俞斐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从没想过,一直以来他们做的事,原来那个人早就了如指掌,他还在暗中笑话他,没想到,那人只是故意放任他们而已。 他到底是什麽人,他觉得害怕起来,这个人内敛的深不可测,他几乎不下jas的城府。 左忆函瞪住他,红唇咬得死紧,她的眼里聚起泪光,她硬掰开捏住他下巴的手,吼他:“我也只说一遍,我一定要你得到报应,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卓思晨愤怒的真想甩她一个耳光,但他忍住了,他抬头顺气,用手指点她,“我说了娄笑哥是被人害死的,你要不信我马上打电话给亚思,让他把那盘录影带拿来给你看,但这之前,你必须得先给我联系医生。” 他拿出手机,拨通亚思的号码,气得用手叉腰,那边接通电话後,他把从他们口中问来的地址报给他,然後快速命令他几项事务,就挂断电话。 视线重移,他上前捏住她两腮,下最後通碟,“我一向说一不二,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不要再惹恼我,马上,速度。” 左忆函一震,她依然忿恨的瞪他,但气势明显小了很多,激烈的斗争过後,她终於挥手下去。 卓思晨如释重负的甩开她,抱起昏迷的人,他朝那名腼腆的男生看了一眼,说:“还有,这个人,我要带他走。” 左忆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没有一点反应,卓思晨当她默认了,他与那名男生交谈两句,就要他跟在他身後走,越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停住脚步,对她说:“我奉劝你,最好相信我的话,不要看那卷录影带,否则,你一定会後悔。” y谋沦陷63 第六十三章 几经波折,卓思晨总算把人送到医院。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韩逸轩的伤却惨不人睹,他也是在他不醒人世的时候,才有机会看到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虐痕。 他几乎没有立刻去找井上神野算账。 手术持续半天,韩逸轩才从手术室被推入私人病房,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经医生诊断,他x前那些鞭痕虽然恐怖,倒没有伤筋动骨,严重的是他肛门撕裂,肛门内部冻伤不轻,内壁粘膜被严重撞伤、脱落,而且受到感染,他的身体可能会不比从前,必须得好好休养。 麻醉过後一个小时,韩逸轩终於醒过来。 长时间没进食物,他饿得慌,吵著要吃东西,因为医生交待,他的肛门受伤严重,不能吃东西,只能沾些水,卓思晨好说歹说才哄住他。 他去外间倒了杯开水,忽觉太烫,又倒掉一半,兑些凉的,试著差不多,才拿进里间,可进去後,他发现病床上已没了病人的影子。 接著,他听到洗手间传出声音,便跑去拉开洗手间的门,结果,却看到地上有一把带血的刀,还有一块鲜血淋漓的r。 他看著那个死白著脸,坐在地上发抖的人,发狠的抱住他,按住他不断留血的小腹,朝外头咆哮,“医生,快给我进来,医生。” “你是不是疯了。”吼完那边,他又开始吼这边,“人家释迦牟尼割r喂鹰,你打算喂谁?啊?” 韩逸轩痛苦的蹙眉,他转头看他,问:“谁?都有谁看到我……那个样子?” 卓思晨心疼的替他擦掉滑入眼睛的汗水,对他摇头,“没有,都是我替你弄掉的,没有人看见。” 韩逸轩摇头,他把手搭上他的胳膊,“你也不行。”说完,他把头靠到他肩头,痛极的闭上眼。 “好,我也不行,是我的错。”卓思晨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猛按急救铃,一边继续回他,“等你身体完全好後,我自瞎双眼,不,我等你来执行,好不好?” 久不见人来,卓思晨气的开门跑出去吼人。 就这样,刚刚离开手术室不过几个小时的人,又一次被推回进去。 再次醒来後,已是第二天。 而无辜的卓思晨,则被好几名医生指著鼻子骂个半天,骂他赶走护士,却又不好好照顾到病人,居然让他做出这种自残的事情。 他本来就刚刚动完手术,身体虚弱,又凭空少掉这麽大块r,流掉这麽多血,这是伤上加伤。 无力反驳之下,他只能埋头认罪。 亚思在得知消息第二天,就奔到医院来,韩逸轩很惊讶他的来访,他不明白,他怎麽也会在东京,卓思晨则好笑的说他是提早进入老年期。 在半年前,有一天在晨云他明明当著他的面,说过要亚思来日本管理子公司业务,他居然会忘。 韩逸轩不甘心被他讽刺,可自己的确忘记这茬,又反驳不了,气得他半天懒得理他。 亚思则乐得看他们眉目传情,其实g本就是怒目相对。 在亚思之後,左忆函独自一人手捧鲜花,来到医院看望韩逸轩,她的脸色不好,怏怏无力的样子,眼眶四周有明显的黑眼圈。 因为知道俞斐效命的对象就是她,韩逸轩当然不会对她有好脸色,对於她那种无聊的报复行为而祸及他父亲的x命,他自然铭记於心。 虽然他父亲的确不上路,他也恨他入骨,但他即便再该死,也该由他这个深受其害的儿子来行刑,而不是他们那些外人。 他们没资格,更没有立场这麽做。 左忆函大概也感觉到主人家的不悦,她只稍稍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要走,卓思晨一把拉住她,没有让她走成。 “你还是看了。”卓思晨叹气,他知道她的脾气强,不亲眼看过後,她是不会相信的,但真正看到了,她又会接受无能。 或许是亲眼看著母亲在自己眼前死去,她的x格偏向极端化,但她的本x并不坏。 左忆函咬唇,她忍了半天,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跑出眼眶,她愤怒的甩掉他的手,吼道:“他们为什麽这麽残忍,为什麽?” “我也想知道为什麽。”他替她擦干眼泪,左忆函心一酸,扑到他怀里开始抽泣,“娄笑哥哥这麽善良,他们怎麽能下得去手。” “因为他们不是人。”卓思晨温柔的揉她脑袋,指尖在她柔顺的长发上来回轻抚,“而对付不是人的禽兽,就该用非常手段。”他眼神骤冷,眸间闪过杀意,又被他隐藏起来。 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卓思晨带她走到病床边,有一件事情,他必须得让她有个交待。 “忆函,当初你是真打算要你的手下杀死逸轩?” 他知道她查过他,他和韩逸轩的事她早就了如指掌,黑手党派出的情报组织,当然是顶尖的,他也没想过瞒什麽,但她拿这件事来做文章,他是不悦的。 可左忆函的表情,却带著诧异,这让他又有些不解。 “我只是要俞斐去吓吓你们,并没让他去害你们。” “那你知不知道,逸轩的父亲,在那次绑架事件中,被俞斐杀死了。” 左忆函瞪圆眼,张著嘴巴半天後,她咬起唇,耷拉下眼皮,语气有些生硬,“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没让俞斐杀人,这件事我会去问清楚的。” 她转身就走,显然,她也被惊到了,无论是从把人弄进晨云破坏他的项目,还是到後来的放火烧笑笑游乐园,她没有真正想过要毁了他。 所以,她在要她的人把材料换成劣等品时,故意让他暴露给别人,在还没给游乐园点上火时,要他的人已经先给119报过警。 她真的只是想吓吓他,没想过真害死无辜的人。 卓思晨盯住她的背影,又叫住她,“等等,那个俞斐是谁派给你的?” “曼威。” 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为了报复他,她竟不惜答应嫁给那个家夥,她应该知道,琼斯财团在美国一直都对晨云不待见,她竟还去招惹他。 想必,在私底下真正授意的,还是曼威吧,这个小妮子。 左忆函见他不再说话,也不愿多待,走出房门,卓思晨又追上去,“等等,我还有事要你去办。” 韩逸轩看著他们一来一往,一个字也不c嘴,只是靠在一旁冷眼旁观。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只可惜,另一半帐目表他没有找到,任务还是失败的吧?他回去该怎麽向局长交待? 这边,他在一边干著急,却不知在海那头,已经没有人等著他的报告了。 被他冷眼赶出来的左忆函在和卓思晨谈过之後,迅速驱车赶回家中。 车子一进入别墅大门,就有仆人迎出来等候女主人的归来,左忆函神色冷峻的走进客厅,本想立即去找曼威?琼斯,却不想男主人竟自己撞上枪口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曼威见左忆函回来,立马笑著起身拥住她,“亲爱的,去哪了,怎麽现在才回来。” 一头高贵金黄色头发,衬著一对绿到发亮的眼珠子,身材高挑的曼威,几乎能将娇小的倩影整个淹没。 左忆函不舒服的挣脱怀抱,脸色不善的质问道:“你是不是瞒著我,私下授意俞斐他们去害我晨哥哥?” 曼威不解的耸耸肩,把她按到沙发上,反问她:“亲爱的,你在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少装蒜。”左忆函直立起身,推了曼威一把,“晨哥哥都和我说了,为什麽?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私下乱来,你说过俞斐只会听从我的话,你骗我。” 她没想过曼威会不守信用,当初因为被恨意冲昏头脑,她想也没想就主动来找这个纠缠了她两年的男人。 她知道曼威很喜欢她,她也早料到他一定会提出让她嫁给他的条件,他才会帮她。 在她眼里,曼威一直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她以为他不会失信,所以当初她才会这麽快就答应他,可是没想到他竟在她背後做了这麽多。 这让她怒不打一处来。 曼威看著脸色越来越差的未婚妻,原本晴朗的心情也渐渐y沈,他好脾气的搂紧左忆函,带著她坐下,“函,从什麽时候起,你开始对你的仇人改变称呼了?” 曼威只稍稍一皱眉,并不想把不该有的情绪表露出来,他知道左忆函和卓思晨已经见过面,而且不止一次,可他没想到那个臭小子竟这麽容易就把自己的未婚妻给说动了。 本以为,借著他们的矛盾,他可以轻松给那臭小子制造些麻烦出来。 虽然之前,他已经小小出了些气,但凭那臭小子出他糗的次数,还远远不够他消怒的。 左忆函没有感觉到身边人的心思,只是听到曼威说出的仇人二字,她微一窒,口气开始变软,“我什麽时候说过他是我的仇人了,我只说我恨他而已。” “那麽,这二者之间有区别吗?” 曼威好笑的摊手,而後接过佣人手中的茶杯,体贴的递到她眼前,“ok,无论如何,我向你道歉,亲爱的,别生气了。” 左忆函气恼,她生硬的从鼻腔哼出一声,暂时还不想理他,因此她并不礼貌的站起身,没管那个一脸无奈等待她接过茶杯的男人。 曼威见她真要离开,慌忙扔掉茶杯,起身拉住她,“好吧,我承认那些事都出自於我的示意,函,你应该了解我和卓思晨的过结,他出了我不少糗,我不可能不还回来的。” “那你就能借我的手去害他?”左忆函一惊,听到他终於承认,她气的想狠狠扇他一耳光,可一想到他对她的好,她还是没能打出手。 “我发誓,以後绝不会了。” “你以为你还能得逞吗?”左忆函斜他一眼。 即便他再有想法,她现在已经知道他的y谋,她怎麽可能会任由他摆布,这个誓发的对她毫无用处。 本想就这麽甩门离去,晾他一晾,看他还敢把她当成棋子,可脚步还未迈出,她突然想到在离开医院前,卓思晨和她说的话,她又立马改变主意。 曼威见那张脸一会儿晴一会儿y的,生怕她气出些病来,他强硬的把她拽回沙发上,安抚的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函,原谅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左忆函咬了咬唇,在心内思索片刻,她开口,“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曼威立刻回道:“你说。” “曼威,你应该知道井上神野的。”左忆函眼一转,见曼威点头,她微微一笑,“井上神野和你在日本的势力关系,似乎并不怎麽好。” 曼威撇了撇嘴,惊讶於这妮子在短短几天内,便能如此了解他在日本的经营状况,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的确,琼斯财团在日本经营著许多地下生意,最出名的便是经营著人口贩卖的森泽黑市。 井上社团和琼斯结下的梁子便是由此而起,因为森泽是赶走老辣的井上神野才得以出名至此。 当然,原本井上神野是不可能太过轻易放过森泽的,可他却又因为森泽与黑手党的关系,不得不忍下那口气。 曼威知道井上神野一直想出这口气,他也一直在注意著那个老家夥的行动。 可是他没想到,井上神野还没来得及报他的仇,居然先被别人给端了老窝。 近几天,警察到处都在通缉他,日本都快翻了天。 这个好机会,对於早想置这条地头蛇於死地的曼威?琼斯来说,又怎麽可能放过呢。 他在知道井上社团出事後,便立刻赶来日本,暗中派人下去,抢夺他的地盘。 当然,那条恨透他的地头蛇,他也不可能会放过,虽然他躲的很好,却始终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线。 即便,他也只抓到了他而已。 不过,他不是很清楚左忆函的意思,所以他只是疑惑的盯著她看。 左忆函见他询问的眼神,终於不再吊他胃口,对他说道:“我要你想办法抓住那个老家夥,交给我处置。” 曼威先是一愣,随即又开心的笑起来,“亲爱的,我可以知道你要抓他做什麽吗?我可不想为自己找一个情敌。” 左忆函嫌恶的哼他一声,生气於他竟然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却又忍不住还是替他解惑,“因为真正害死我娄笑哥哥的,是他们。”要不是听说那个曾伟然已经死了,她一定会把他一起抓来,将他们通通都大卸十八块扔到海里喂鱼。 曼威像是了解了一切,他明白的点点头,然後一把带起她,领著她往後厅走去。 穿过後厅,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左忆函跟著曼威来到那个y暗的内室,有些疑惑,直到室门被打开,她看见那个被绑在铁架子上的身影,才明白一点。 她诧异的看向曼威,不明白为什麽井上神野会被关在这里,随後一想到他的心思,又似乎有些明了。 曼威朝她笑笑,然後用头往前方指指,“如你所愿。” 他正想不好要如何处置这个阶下囚,幸好他当初没将他直接处死,不然此刻,可得不到美人一笑了。 左忆函转回头,视线对上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她的身子突然开始发冷。 虽然比屏幕上要瘦了些,但那张一模一样的轮廓却让她立刻回想起那些残忍的片段,还有他娄笑哥哥惨然的声音。 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十几步而已,她却花了近三分锺的时间走到,她的左手捏的死紧,却抖得厉害,右手被她慢慢举起来,然後“啪”一声,朝井上神野的脸上挥去。 清脆的耳光声在地下室回荡了好几个轮回,才静下来,“你大概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吧。” 话才说完,就有泪珠滑出眼眶,左忆函痛苦的紧咬住下唇,左手不由自主的又是猛力一挥。 井上神野被打的蒙了一蒙,终於回过神来,他不解的看著这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少女,不明白她为何打他,又为何在他眼前流泪,他问她:“你是谁?” 左忆函并不懂日语,她也没打算要回他些什麽,她死死的盯住他,想将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可这注定会徒劳无功,她自然也不会解气。 她开始环顾四周,待发现躺在不远处桌子上的匕首後,她立刻走过去拿起它。 “井上先生应该没听说过凌迟这个词吧。”左忆函y冷的在他眼前晃著匕刃,“中国的文化博大j深,像你这种畜生自然是不可能会懂的。” 她也不管井上神野听懂与否,只顾自己说自己的,“凌迟呢,也可以称作千刀万剐,说的直白点,就是把你身上的r,从头到脚,一块一块,割上一千次,一万次,让你叫上三天三夜,再慢慢的痛苦死去。” 左忆函忽然灿烂的笑起来,嘴角边却带著些许血腥的弧度,她把刀身贴住井上神野的心口,慢慢往下划去。 井上神野不怎麽喜欢被一个小女孩玩弄,他没有想过此刻的自己已经沦落为阶下囚,他只是不悦的皱起眉头,说道:“小姑娘,我可以原谅你的鲁莽,但请你赶快把刀给收起来。” 左忆函冷笑著瞪著那个死到临头还冲当老大的人,慢慢的将匕首划到他的胯部,忿恨的举手刺下。 “啊……” 强烈的痛楚袭来,井上神野痛苦的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他挥舞著双手,吵的铁链子一阵乱响。 左忆函狠狠的又是一耳光扔下,“当初你们折辱我娄笑哥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种地步。” 她举起沾血的匕首,又要刺下,井上神野终於察觉到这个小女孩的厉害,直嚷嚷著求饶起来。 曼威见左忆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已经两步跑上前,抢下她手中的匕首,制住她,“好了亲爱的,你太激动了。”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甚至下手刺他。 左忆函不依他,她挣脱曼威的怀抱,上前要去抢匕首,“还给我,我要让他偿命。” 曼威强行把她双手固在身後,不停亲吻她,安抚她,“不不,函,你这双漂亮的手不能染上肮脏的污渍,冷静下来,拜托。” 左忆函愤怒的瞪著他,控诉他,要他放开她,“放开我,你说过的,由我处置,你又想失信,曼威,你快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不不,要他死很容易,可是不需要你出手的。”曼威把那把脏匕首扔出很远,双手紧紧抱住陷入疯狂状态的未婚妻,他朝身後示意,然後继续安抚她,“好了亲爱的,你不是想让那个老家夥痛苦上三天三夜吗,我会如你所愿。” 听了他的话,左忆函一顿,随即听到井上神野一声惨叫,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有人拿著刚才那把带血的匕首,切下他一g小指。 见到真正如此血腥的场面,她又不禁害怕的打出一个冷颤,曼威心疼的打横一抱,将她整个围在怀中,不容她拒绝的带她走出这个y冷的秘室。 一直走出好远,躲在曼威怀里的左忆函还能依稀听见,那似从地狱发出来的惨叫,她忿恨的闭上眼,双手死紧的攀住曼威的脖子,不敢放手。 y谋沦陷64 第六十四章 经过两个星期的治疗,韩逸轩的身体已基本无碍,只需回家将养,这让他大出一口气。 躺在医院就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那家夥又不许他这里动,那里走,他活脱脱只能当个植物人,任他摆布。 他身上都差点长出蛆虫。 回到卓思晨在东京的家,很享受的在那张大床上先睡上一觉,韩逸轩觉得全身筋骨才舒服起来。 高兴之余,他倒是想到一个问题。 他在东京居然也有家,既如此,当初他为什麽会住到井上神野的老窝去?谈生意也不必非要住在别人家里吧? 他不相信他是为了他,才陪著去那里冒险,绝不信,他还不想欠他太多。 还有,他到住进医院才後知後觉发现,他竟然会说日语,还假麽三道的带个翻译过去,幸亏他没在别人面前故意说他坏话,否则,那人还不记仇记得他到死?当初,他是真存过这个想法的。 他也没忘了那些账目表,卓思晨说他已经派人把它送去警视厅,听到这个答案,他骂了他一顿,井上神野在里面有人,只有他知道怎麽给到总监手上,他这麽随便交出去,万一被人截了怎麽办? 不过,这些天的动静,又让他安心下来,听说警察已经封了井上神野不少地盘,虽然没能彻底捣毁他的老窝,让他一无所有,但也惙去他不少羽翼,让他大伤元气。 黑社会多的是黑吃黑,一旦势力削弱,趁机落井下石的人很多,井上社团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 但井上神野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自然有应付的办法,真正给予他致命一击的,还是另外一股不明人士的袭击。 看过一场午间新闻,韩逸轩睡了一觉,起床时,觉得口有些干,他遁去厨房,打算兑杯开水。 出院前,医生交待过他,让他近些日子最好只喝白开水,而且要温的,有助於他身体恢复。 他自己是觉得身体已经大好,本来想出院就回国,无奈那家夥不给通行证,他只能耐著x子在这里待下来。 出房门,没走出两步,他就听见客厅有人在说话,应该是那个女孩。 左忆函坐在沙发上,神色不是很明朗,卓思晨坐在她对面,似乎正在生气,“我说过让你把他抓来,怎麽处置我自有分寸,谁让你擅自做主的?” 那天在医院,他要她想办法说动曼威,让他趁机对井上神野下手,也可抢过他的生意,虽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要的,是他们两败惧伤。 他知道曼威那小子对忆函觊觎已久,虽然不明白他怎麽就那麽喜欢那小妮子,但他知道,只要忆函开口,他一定会听。 否则,当初那妮子就不会去投靠他,来报复自己。 他说过,要她把那老贼抓起来交给他,可她居然就这麽把他给杀死,她也太鲁莽了。 “他是一切事情的的罪魁祸首,他甚至还害了卓叔叔,就算我不杀他,你也会杀,谁动手都一样。”左忆函嘴硬,满脸不服输的表情,真像一头倔牛。 “是你亲手杀的?”卓思晨皱眉,她只是一个女孩,而且还这麽小,她怎麽下得了手? “不是我亲手杀的,但是我亲眼看著他们把他杀死,剁成r酱,然後拿去喂狗的。” “什麽?”卓思晨惊愕的瞪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摇头,去她的头,“忆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她才十九岁,这种血腥的东西,她竟然不仅参与,还从头看到脚,他不相信。 左忆函扭头,她咬唇忍了半天,猛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声音带著哭腔,“你g本就不了解,你什麽都不懂,你不懂娄笑哥哥对於我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五岁那年,要是没有他,我也许早就不在了,是他把我从无边的黑暗中拉回现实,他是我的命,是我的命啊,他们拿走我的命,就该给我偿回来。” 卓思晨依然摇头,眼里却多出心疼,他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叹气,“跟我回国,我会帮你找心理医生,你需要有人好好聊聊。” 或许,娄笑的决定是错的,放任她一个女孩那麽小就漂洋过海,孤身一人生活在外。 又或者,是他关心的她太少,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他应该好好反省。 左忆函被那双大掌一安抚,心头一热,泪珠扑簌簌往下落,她委屈的抱住他,开始抽泣,“晨哥哥,对不起。” 温馨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韩逸轩的出现,立刻停止住他们的认亲。 “你醒了。” 卓思晨丢开左忆函,上前去扶他,结果被他响亮的一巴掌打回,韩逸轩斜他一眼,有些生气,“我不是病人。” 医生都说他已经没事,他这算什麽?他还没弱成这样。 卓思晨无奈,眼睁睁看著他头也不转一下,就走入厨房,他明白他在介怀什麽,这麽一想,他又想到一件事,立马开口问一旁的人,“忆函,那件事你查得怎麽样?” 左忆函眨眨眼,说:“我已经问过曼威,的确是他要俞斐这麽做的,他早看你不顺眼,这次,他正好……”她下定决心般点头,“不管怎样,这件事是我起的头,我会负责到底。” 正好,她也看见韩逸轩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中还拿著一杯水,她半路截住他,理亏的向他鞠躬,“我从没想过要把伯父害死,但事情既已发生,我不会逃避,我会和晨哥哥回国,到时候如果你要告我,我会承担责任。” 韩逸轩顿了顿,他朝旁边扫去一眼,见那人不知低头在想些什麽,他轻哼一声,回到房间。 告她?她那个宝贝哥哥会同意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他问过他,如果他把她送进监狱,他会不会恨他? 那人回答他:我不会恨你,因为我不会让她有进监狱的机会,逸轩,娄笑哥就这麽一个养女,我不可能让她出事。 他不能对不起远在天国的娄笑哥,所以,他会选择站在另一边。 韩逸轩自嘲的笑了。 也罢,左右他父亲也的确不是她杀的,杀他的人叫俞斐,而指使他的人,是那个曼威?琼斯。 他是想把俞斐送进监狱,可惜他只是一名小警察,他不是万能的神,他现在相信齐奎的话了。 俞斐是jas的手下,而jas在黑手党中排名数一数二,他虽然自信,但他还没自恋到以为自己可以与黑手党一较高下的能力。 俞斐那家夥如果只在国内活动,他也许有把握捉住他,可他来去无踪,这会儿又已回了意大利,他又能怎样? 那天,他听到他们说井上神野死了,他本该很解气,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井上神野的确该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是他知道井上瞳和井上里奈却是无辜的,警察办案不会祸及家人,但是别人就难说了,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安全。 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多想他们,因为他们很快就要搭上回国的班机,回自己的家乡。 还记得那名腼腆的男生,卓思晨当初把他带出来後,就问过他的状况。 他双亲健在,他本是日本某大学二年级学生,当天晚上因为替一名学生补习功课,在回家途中被人劫走的。 卓思晨见男生品x端正,听他说家境堪忧,便有意栽培他,供他出国留学,条件是学成归来,专门替他办事。 今天,他也来送机。 左忆函不愿和他们一起走,说是还有事得处理,完事後,她会马上回去。 对於卓思晨为什麽会把那卷录影带随身带著,她其实很疑惑,她没有想过那个人的心思远不止她想像的那麽远。 她知道他的行踪,又怎知道,他对她的行踪也是了如指掌,她一下日本的飞机,那边已有人通知他,卓思晨早料到她的心思。 机关算尽,谁更胜一筹? y谋沦陷65 第六十五章 回到阔别半年的家,韩逸轩的心有些五味杂陈。 这次若没有那家夥,他恐怕是真回不来了。 虽然真的感激他,但他却没有开口对他说过一个谢字,他知道,若是他说出来,那人指不定屁股会翘上天,什麽条件都要开出来,他可没这麽笨。 理所当然,好过感激涕零。 知道他们回国的消息,第一个上门拜访的就是他的亲妹妹,的确,他让她担心了。 半年前的短期出差,突然就消失无踪,任谁也受不了,他也是无奈为之。 韩灵珊清瘦了不少,父亲去世不久,唯一的哥哥突然消失无踪,无处追寻,她急得险些吐血,如果没有卓思晨的安抚,也许韩逸轩没事,她倒先有事了。 人凑得很齐,卓思晨决定晚上回大宅吃饭,那边电话早已通过,他的管家秘书警告再警告,如果晚上不回去,以後都别再回去。 当然,他还不想见不到儿子,反正大家一起也热闹,他们如约的在指定时间内,回到绿顶山。 只不过,好好的一顿接风晚宴,却因为热情过头,导致状况连连,韩逸轩反正是习惯了,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倒是韩灵珊被那两名疯狂的女人吓得够呛。 他们不是逼她一个劲喝香槟,就是不断给她夹菜,碗碟里都已经堆积如山,她们还不断往里送。 韩灵珊简直是冷汗热汗一起冒,这麽多东西她哪吃得完?可是人家又分明是一番好意,她g本拒绝不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求救哥哥,谁知道韩逸轩才刚想替她解围,就被一盘汤水给倒了个五颜六色。 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 家庭大战吗? 眼下,他也没心思去帮妹妹,趁著换衣服的借口,他躲回房间。 古语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高深啊,j辟啊。 为什麽在晨云他见的杨秘书就那麽的端庄淑女呢? 躺到床上,韩逸轩开始望著天花板发呆。 这间房,听那家夥说过,以前是他父亲卓阳和娄笑住的,他们去世後,他就搬到这里来了。 房间摆设不是很复杂,他也没有更换过任何一样东西,韩逸轩走到电脑桌旁,打开电脑。 他半靠在桌沿边,拿起桌上的相框,那是一张情侣照,卓阳和娄笑两人亲昵的偎在一起,坐在草地上笑。 他坐到椅子上,後仰起头。 是,我承认,那晚我的确因酒醉,对娄笑哥做了不该做的事,可他没有自杀,他是被人害死的。 他上娄笑的脸,很认真的看他,他在想他那句话。 他所谓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是什麽事? 这段日子,他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但又忍不住偏偏要往深处去想,他开始恨起自己的职业病。 他对自己发誓,要把这句话忘掉。 他不想没完没了。 当然,这任务无论成功与否,他都得给局长一个交待,接风完,该改成他的报告会了。 韩逸轩回了一趟警局,碰到文杰他们,被他们死拉硬拽得待了半天,又是问这,又是问那的。 他很想对他们实话实说,但在向局长交待之前,他还不能公开些什麽,反正答案他们很快就能知道,可是接下来文杰告诉他的消息,却让他的头顶像被挨了一闷棍。 “局长被抓了。” “什麽意思?”韩逸轩不敢置信的问他们。 文杰也是至今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先前我们一直抓不到曾伟然的证据,就是因为局长是他的内线。” 韩逸轩毫不犹豫的回他,“不可能。” 怎麽可能,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他是他带出来的,他的作风他清楚的很,他怎麽会是曾伟然的内线,g本不可能。 可是证据确凿,人已经被收押入狱,又岂是他一句不可能就能证明他的清白。 天恢恢。 果然是疏而不漏吗? 事情全乱套了。 且不说,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单就他的辞职只有鲍安强一人知道。 在日本,他一直都和他单线联络,现如今他被抓,那麽他的假辞职就变成了真辞职。 所以,他已经回不去警局。 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他去里面看过他一趟,他瘦下去不少,总之一切看起来还不算太糟,如果没有他和他讲的那番话的话。 韩逸轩第一次那麽後悔,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不会顾念旧情去看他,他宁愿躲在家里睡大觉。 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 晚上,那家夥打电话给他,要他去外面吃饭,可他有些懒懒的,又突然想吃他烧的菜,一通命令,卓思晨只能颠颠的跑回家。 当然,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躺在床上,自是又一顿缠绵。 韩逸轩趴在卓思晨跨间,为他卖力的吞吐,舌尖打滑下,还时不时舔过顶端,卓思晨兴奋的抓住他头发,抬腰跟住他的节奏,用力深顶入他喉咙,低吼著抱住他。 休息了5秒锺,韩逸轩扒开他的爪,轻咳一声,仰躺上床。 这段时间,那家夥也不知脑袋是被门挤坏还是浸水了,每次看他想的要死,结果又只要他用口帮他解决。 卓思晨则是笑著横臂一搭,趴上他的肩膀,他正想再靠近一些,却不想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只得翻身暂且放过他,接起手机,“义父。” 韩逸轩耳朵一竖,虽然闭著眼,却集中起j神来。 “是吗?不必了,你看著解决就行。”卓思晨略显疲态,皱眉揉额,“好,我知道,明天早上我就过来。” 扔掉手机,他忽然翻身一压,直欺上另一人的唇,刚才的疲态一扫而空。 小晨,人已经找到,你想怎麽办? 他早知道曾伟然没那麽容易死,他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躲到东京去,等他查出他的行踪,他却又逃回国内。 他可真能逃,不过狐狸就是再狡猾,还是逃不过猎人的枪口,逃回中国,他g本就是找死。 只不过,对付他已经失了玩他的耐心,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多余起来。 井上神野如他所愿,已经尸骨无存,整个井上社团被警察查封的查封,被同道吃进的吃进,也有被曼威?琼斯那个疯子抢走的。 他果真听了忆函那妮子的话,当然,这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那就是被逼急的狗反咬一口,虽然,最终还是他胜利。 不过,井上神野还有一个跟著他久经沙场的二儿子,井上希,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留著他跟那个疯子斗,那一定会很好玩。 吻落遍他的全身,他从他x前一寸一寸划过,来到他的硬挺。 他将两人的欲望贴到一起,相互摩擦,韩逸轩受不了那种厮磨,轻哼一声,卓思晨一笑,又想将那g过大的东西塞进他口中,韩逸轩气得一脚踹开他,“要麽直接做,要麽滚。” 他有些气急,卓思晨看得出,他很想要,他翻身压住他,用食指按住他x口。 忽然,他皱了皱眉。 韩先生的肛部受创严重,恢复不会太快,以後,最好少做,即便真的要做,也请为他做过充分润滑,没有任何不适为妥,如果再受伤,就不好了。 他闭了闭眼,指腹上移,握住他硬挺的欲望,一口吞入,韩逸轩低叫一声,双手捏紧他双肩,用力把他拉上来,他的眼睛有些深沈,“我要做。” “逸轩……” “你不做的话,我做。”他翻身想要把他压倒,被卓思晨双手拉回,他有些无奈,伸手拉开床柜抽屉,拿出润滑油,韩逸轩看到後,抢过去把它扔出很远,“别把这种高科技的东西用在我身上。” 他一脚踢翻他,恶意讽刺他,“你是不是不行了,那就让我来干你。” 卓思晨眼神一沈,手指毫不留情的刺入,终於把他气人的话给闷回去。 “你在气些什麽,我只是怕你痛苦,才想给你做些润滑。” “不需要,况且,现在才来关心这个,你不觉得太迟了?”在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後的今天,他再对他说这句话,是不是让人觉得更显矫情? 痛?他从来不怕。 七岁以前如此,七岁以後更是如此。 他喜欢他在他体内创造痛苦。 痛,才能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 痛,才铭心刻骨。 无论爱,还是恨。 卓思晨眉峰一皱,不悦的吻住他,不再留情的猛顶而入,动作狂野,干脆利落。 韩逸轩压抑出声,他後仰起头,掐入他的手臂,用力呼吸,减缓那阵直冲头顶的痛楚。 赤裸的躯体紧紧相拥著缠於一体,激情的汗水热力四s,狂猛的动作声响不断。 漆黑的空气中,情色无边。 今夜,依然无眠。 天,大亮,阳光透过明晃晃的玻璃窗户s入房内,洁白的地砖染上一片金黄色。 蓝天,白云,还有欢唱的鸟儿叫。 韩逸轩从梦中醒来,还有些迷茫。 忽然,客厅里传来些细微动静,他总算彻底醒来,一看身旁,他立马起床下地跑出房间。 卓思晨已经打算出门,穿鞋子的时候,他被另一人的声音叫住。 “思晨。” 卓思晨讶异,第一次听他主动叫他的名字,他觉得很不习惯,差点不知道是在喊他,他笑,“是我把你吵醒了?” “这麽早就要出门?”韩逸轩走过去,替他理理衣领,卓思晨有些受宠若惊,他露出害怕的样子,诡笑,“怎麽突然对我这麽好?有什麽y谋?” 谁知,韩逸轩竟直接袭上他的唇,攻势猛烈,他用两指擦过他上衣口袋,揽住他的双肩,卓思晨一愣,立马反手拥住他,把他抵到墙沿。 唇舌不离,吻得昏天暗地。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得去赴约,卓思晨终於控制住即将爆发的欲望,离开他,笑著喘气,“这一大早的,你这麽热情,还真让我难以消受。” “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韩逸轩的气更喘,他的头发零乱,睡衣还没换,x前露出一大截紧致的蜜色肌肤,尤其是那上面的点点红痕,卓思晨不敢再看,怕等会儿就要出不去,在理智尚存间,他点头迅速离开。 车驶出很远,他还意犹未尽的用指尖擦过唇瓣,回味刚才的味道。 难得的热情,倘若约会对象不是自己的义父,他可能今天真的懒得出门了。 来到别墅,白飞鹰已经坐在书房等著他,让他奇怪的是,红爷也在场。 “抱歉义父,让您久等了。” 白飞鹰笑著让他落坐,拿起纸扇摇了摇,“和我之间,就无需这麽客气了。” 卓思晨点点头,和红爷打过招呼後,便正襟危坐,沈默不语。 说不清,这间书房充满古意,端坐其间,会有一股淡淡闲意萦於心中,别样的舒适,但今天,他却觉得压抑的很。 下一秒,白飞鹰开了口,“小晨,曾伟然那小子,你打算怎麽解决?” 一出口就入正题,卓思晨有些头痛,“义父,这件事我昨天就说了,让义父看著办,我没意见。” “你之前一直恨他入骨。”白飞鹰挑眉看著今天这个心不在焉的人,很感新鲜。 这小子可从未在他眼前如此烦躁过,他的义子可是一点也不下於他那深沈如渊的老弟。 他是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的,这是首次,如果此刻有人想暗杀他,那麽已经成功了。 卓思晨点头,他後靠上沙发,盯住天花板,“是,我的确恨他入骨,只是觉得没必要再为他花费心思了。” 白飞鹰若有所思的点头,他瞧瞧红爷,又看看眼下的棋盘,推动p台向前两步。 他似乎忘了与他对话,专心对付起棋子,红爷坐在一边更是一声不响。 卓思晨静静的看著,也不说话,等见到他吃下另一人的马,才听他又开口,“小凡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把他送到里面去?” 卓思晨冷哼,“他居然把曾伟然放出来,让他杀了筱筱。” “你很明白他为什麽要这麽做,而且筱筱的事,的确是意外。” 卓思晨一震,低头不语,好半天後,他才沈闷的点头,“是,其实筱筱g本就是我害死的。” 话一出口,白飞鹰突然手一打划,把自己的车送到另一人口中,他也不去管它,只无奈的叹气,“小晨,这是意外,谁也不能怪。” 谁能想到那个丫头会孤身一人,独闯狼窝,谁又能想到曾伟然会刚好碰见她偷账本,失手将她杀死。 一切都是天意。 “那个警察,有没有怎样?” “他很好,在东京出了点意外,现在已经没事。”卓思晨移动身子,不舒服的捡来一个靠垫放到身後,增加一些厚实度。 今天的心绪安不下来,他集中不起j神。 早上被他弄的意乱情迷,整个脑子里都是他,甩也甩不掉。 今天的他,实在出离的很,太不正常。 让他也跟著别扭,真是见鬼。 白飞鹰点头,“既然如此,让他好好养养吧。” “我知道,他的用处已经告一段落,我也不需要他再为我做什麽,他以後可以慢慢养。”说这话本有些牵强,但他还是嘴硬的不让他义父看出些什麽。 只不过,白飞鹰是谁?哪有逃得过他那双鹰眼的表情,他古怪的盯住他眼睛,却不想那小子并不愿让他看出他的心思,硬是低著头,他低笑出声,“既然你已经没有用处,红爷有一笔生意需要他效劳,你愿意给人吗?” 卓思晨张嘴半天,看著那个等他答案的人,稍一笑,“对我没有用处的东西,我留著自然没用,什麽时候要?” 忽然,一丝凉风从复古的窗棱口钻进来,越过书桌,吹起坐於沙发上之人的刘海一角,透过门缝,直飞向汪洋大海。 晴空万里,天高海阔。 碧蓝的海水轻轻荡漾,柔和的波浪层冲向沙滩,又慢慢退回。 海风带著点点湿气,迎面扑来,翻起微微上扬的刘海,太阳当头照下,韩逸轩微眯起眼睛,双手搭上栏杆,捋顺发丝,他拿下小耳塞,夹在指缝间转了转。 忽然,他松开指头,一点黑色很快消失於空气中,灭尽。 他抬头望天,微扯嘴角。 原来,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无数个虚幻泡影编织而成的假象。 从来如此。 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 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想再瞒你什麽,是我害了你。 我知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麽会和曾伟然狼狈为奸?小韩,不知你有没有看过无间道,记不记得里面的刘健明? 你大概不知道,我十五岁以前,只是个体弱多病、面黄肌瘦的小乞丐,十五岁那年,我遇上我的救星,他不止救了我的命,还把我送去大医院治好我的病。 他也不过是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可那时候他在道上已经是小有名气,在我眼里,他是个枭雄。 为了他,我毫不犹豫的当上警察,因的就是可以为他效命。 只能怪你太出色,让我一眼看中你。 卓思晨是白大哥的义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少爷,为了他的计划,我把你送给他。 还记得在晨云放假毒品的事吗?这件事g本就是少爷自己一手策划的。 花冲是被我们收买过来的人,只是没想到曾伟然会眼也不眨一下的灭了他,果然是以心狠手辣著称的黑道老大。 把你放到身边,少爷是有思量的,他要借你的手,一点一点毁了曾伟然,那样他既得利,又不会惹得一身骚。 你以为我是为曾伟然做事,其实这也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什麽和日本警方联手,其实都是我做给你看的。 说有日本警方联络我方,似乎有要合作意向的传言,是我故意让人散播出来的,那都是假的,会在这个时候说,是因为新闻里播报日本那边闹得凶。 这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合。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去怀疑他的真实度,所以你一样信了,让你过去做卧底,也是少爷的计划之一。 日本的确在打黑,但在那边和你接头的却是我们的人,应该说你在那边所接触到的,全是我们的人。 你的每一份情报,都是我们的人通过特殊渠道,通报给警监,他们并不知道有你这个人。 既然你和他们是一夥的,他们怎麽可能让你坐牢? 你忘了,筱筱小姐是被曾伟然杀的,而当初让曾伟然保释,却是出自我的示意。 我没想过他会杀了小姐,不然,即便不赞同少爷对你……我也不会这麽做。 我有罪,我该罚,少爷做的对,他没有直接处死我,已经是对我开恩。 所以,我不过就是一枚被你们玩弄於股掌间的棋子? 所以,他才是那个当了一年傻瓜的人? 韩逸轩没有躲避强烈的光线,他大睁著眼,直到眼前开始发晕,才低回头,闭眼缓劲。 他笑了,不可自溢的发笑,他的笑声里,掺杂著太多的自嘲意味和对那人的恨意发泄。 6165 欲望文 66-69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6669 y谋沦陷66 第六十六章 别墅内,卓思晨还在等著那边两人的回话,白飞鹰瞧他半天,才无奈的回他:“小晨,什麽时候开始,你不敢在我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感情了?” “我……”卓思晨顿住,他逃避的移开视线,不想被他抓住。 白飞鹰无奈的直摇头,“我如果会反对你,你们还会进展到今天的地步?我不追究你这口是心非的态度,但以後在我面前,别再这麽犹豫不定,这不像你,我的义子可是说一不二的。” 卓思晨挣扎半天,还是叹气出声,“我没有犹豫不定,义父,在这谈论我和逸轩的事,我会觉得对不起筱筱。” 白飞鹰挑著眉直点扇子,他再次把自己的马送到枪口上,“我就知道,你还是为了那个傻丫头,算了,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事,我本就没多兴趣去管,我只给你一句话,既然真心爱上了,就别再制造些误会出来,伤人伤己的事,少做做,有些东西,会後悔一辈子。” 那边y笑著正要去吃那只黑马的人,忽然手指一抖,往旁移开一步,白飞鹰趁机上前,反攻其位,不让他有後悔的时间。 “喂,有没有你这麽奸诈的,你这g本就是强盗行为。”红爷沈著脸,不悦的抗议,白飞鹰抬眼看他,红爷皱眉冷哼一声,也懒得跟他继续。 卓思晨在这边想自己的事,没有发现那边细微的动作,他了解的点点头,站起身,“义父的话,我懂了,没什麽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白飞鹰对他挥挥手,在他出门前,他又叫住他,“你不是想让小凡在里面待一辈子吧?” “义父是在怪我吗?您明知道,我不可能这麽做,再过几天,他不就可以回来了。”卓思晨冷笑,他若真把证据交出去,让他坐穿牢底,他指不定会拿什麽东西抽死他。 虽然知道背对著他的人看不见,白飞鹰还是点点头,他将视线对上另一人,刚想说话,红爷却在这时候起身,跟著前面离开的身影,走出去,半步不犹豫。 卓思晨一出大门,就拨通韩逸轩的号码,可是还没接通又立马挂断,他直接开车赶回了家,但奇怪的是,家里已没了等待的人。 他不解,出门前他明明说在家等他的,他又拨通他的手机,谁知那边竟是关机。 他想了想,又赶回他自己的家,却还是没找到他的人,在问过所有的地方後,都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他终於认识到可能出事了。 他不知道会出什麽事,有可能危及到他的人,都已经被他收拾掉,他想不出还有会对他不利的人。 他很担心,却又没有明确的目标,所以只能待在家里狂打他的手机,希望这只是一个无聊的误会而已。 终於,在太阳下山前,他收到他的开机指示,便立马下手打通他的电话,那边接得很快,要他来咖啡厅。 他很头痛,想在咖啡厅喝咖啡也不用特意关掉手机,害他担心吧。 挂了电话,卓思晨火急火燎的赶到咖啡厅,那人正斜靠在沙发上,看远处的天空,他头上立刻冒出一团火焰。 咖啡厅离海边不远,坐在靠窗的位置,是可以看到夕阳的。 卓思晨在他对面坐下,抬手敲击桌面,把那神游四方的人给叫回现实,“你是不是太能跑了?” 韩逸轩对他笑笑,但这笑却让他皱起眉来。 “我是特意叫你来看夕阳的,还不感谢我。” “得了吧。”卓思晨不屑,他更喜欢日出,那是希望,而夕阳,却是残望,他厌恶伤感。 “你看,我也是第一次才发现,原来夕阳也可以这麽美。”韩逸轩指著天尽头,那大片火红色,一层厚过一层的云海,还有不断耸动努力不太快掉下去的半日,叹气:“只可惜,夕阳再美丽,也只是一瞬,挣扎过後,还是会被黑夜取代,结束的,始终都会结束,一如我们。” 努力无果之下,日头很快湮灭在海平线,韩逸轩终於收回视线,笑著问他:“你说呢?” 卓思晨冷睨著对面剩余过半的咖啡,不解他的话,“你想说什麽?” “你真的不记得这里了?” 卓思晨似笑非笑,眼里多出一层朦胧的东西,“如果你的问题够明确的话,我也许会记得更多。” “十七年前,有一位在这里打扫清洁的阿姨,那天,她刚刚下班,因为要赶著回家给她只有十岁的儿子做饭,她走得很急,经过停车场的时候,她被一辆闯出来的名车撞倒,那名司机不但没有关心那位阿姨有没有受伤,反而把她骂了一顿。” 韩逸轩用指头不断控著小小的咖啡杯原地旋转,他的神情有些凄凉,“幸好,那天她的儿子因为考试,提前下课,他本想来接自己的妈妈,没想到正好让他看到这一出。” 冥冥中,羁绊的绳锁,原来早已抛出。 注定纠缠不清。 “他还记得当时那辆车上身穿红色运动服的男孩,是怎麽鄙夷的把那几张雪亮的人民币砸到那位阿姨身上,然後要她滚蛋的样子。” 他忽然抬头看他,那种深沈的憎恨,不禁让卓思晨後退身体,皱起眉头。 “男孩很担心他妈妈的身体,劝她去医院,可她妈妈一个劲的说没事,第二天早上,他妈妈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卓思晨讶异的瞪圆眼睛,他凝神片刻,又皱起眉来,那又怎样?他到底想对他说什麽? “对於这个片段,你应该不陌生吧?”韩逸轩冷冷的盯著他,恨不得咬下他的r,“如果你记x还不算太差的话。” “你想说明些什麽?这和我们之间有什麽关联?” “卓思晨,你信不信诅咒?”韩逸轩突然笑了,他像个胜利者,以高姿态的俯视,看著那张没有多少波澜的俊脸。 卓思晨哼笑,“你觉得呢?” 对於把问题重扔回给他,韩逸轩没有不悦,他用指尖蘸过咖啡,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小人,然後又在小人身上点出多个x位,“诅咒大师告诉我,只要在这六个x位上,每天扎上一针,那个被诅咒的人,就会被如万箭穿心般的噬痛折磨死,这个过程,需要三天。” 他伸出三指,然後一把抹掉那个小人,“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得到被诅咒人掉在自己床上的头发,数量要满足七七四十九g,必须要自行掉下的,还有他的血,和他贴身用过的一样东西。” 卓思晨的脸越来越y沈,手指毫无规律的击打著自己的腿,“所以,你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东西才来接近我?爬上我的床的?” “那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还在烦恼怎麽结识你,你倒先看上我了,这就是缘份啊。”韩逸轩笑得更灿烂,他努力眯起眼睛,倾向他,点点他的x,“我可是拿了你最贴身的内裤给大师的,这应该最管用。” 说完,他像避垃圾物一样,退回原位,与他保持距离。 卓思晨铁青著脸,用力揪起他的衣领,气得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你不信最好,反正我还没收齐你那四十九g毛发,如果你想死的快些,我们晚上继续。” “别说四十九g,就是四百九十g,我也给你,你自己拿,你拿啊。”卓思晨抓起他的手,往自己头上猛扯,韩逸轩森冷的抓起他的头发往後一扯,一耳光落下,“你相信与否,都与我无关,你最好再生气一些,那样我会更爽,这就是我接近你的目的。” 他扔开他,踢翻眼前碍事的沙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卓思晨则是气得半死,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长途,在响过无数次的嘟嘟音後,电话终於接通。 一开口,就听出那边捏著嗓子恶心的声音,“喔,honey,y……” “给我闭嘴。”卓思晨差点没有穿过无线电,直接掐住他的脖子,“马上给我滚到中国来,迟一分锺,後果自负。” 他气冲冲的挂断电话,似不够解气,於是,就在那张翻倒的沙发上补上一脚。 可怜的沙发,再一次被狠心的蹂躏,连著转了好几个圈,掉下阶台。 就这麽不明不白,两人吵了一架,再没见面。 韩逸轩开始酗酒,他开始整夜的泡吧。 白天则是躲在家里睡觉,反正工作也丢了,他也不必再朝九晚五,更无需加班加点。 身轻如燕的他,现在已经没有什麽好牵挂的,不对,至少他还有个妹妹,对,妹妹。 穿梭在红男绿女的人群中,他似乎看到一个老熟人,只不过他现在头有些晕,懒得起来叫人,不想那人也看见了他,很快朝他走来。 “逸轩,真巧。” 韩逸轩直起身子,对他笑笑,“元风,近来可好?” 大半年没见,看来双方都没什麽变化,还是老样子,除了自己带点憔悴的面容。 “逸轩,你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阿思呢,怎麽就你一人?”周元风坐到他身旁,担心的拍他。 韩逸轩摇头,“我没事,他今天忙,你呢?半年多不见,过得还好吗?你……” 周元风自嘲的笑,他从桌上拿起一支酒,喝了一口,也学他斜靠上沙发,“我结婚了,我太太已经怀孕,三个月前,我父亲病逝。” 听此,韩逸轩张了张嘴,最後也只是安慰的拍拍他,“节哀。” 周元风了然的和他对碰酒瓶。 结果早已料到,也做足心理准备,悲痛再所难免,他已经沈淀。 只不过有些伤痛,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弥补憾缺,消除不去。 如今的他,已无任何立场说些什麽,他只能祝福他,可以幸福。 “把阿思叫来吧,人多热闹些。”甩去沈重的y影,周元风恢复明朗,眼看著就要去拿手机,韩逸轩阻止了他,“我马上就得走,我还有事,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打电话给他,我就不奉陪了。” 算是赔罪的一干到底,他起身,抱歉的拍拍他,空留给他一个背影。 周元风敏感的嗅出些什麽,他猜测可能出事了,也不追出去,而是直接拨通另一人的电话。 韩逸轩强硬的走出酒吧大门,晃晃悠悠的拐过一个弯,再也忍受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扶住墙沿一阵大吐,他气喘的靠上墙,一手捂住胃部。 或许,他该听话些,少喝点酒。 否则,只是苦了自己的胃。 他舒著气,拿出手机,刚按下第一个数字,手机铃却先响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他眼睛亮了亮,笑著接起来。 “早安,小逸。” “你这家夥,我这边现在是晚上。”韩逸轩傻笑半天,然後倚著墙,慢慢滑到地上,舒服的闭上眼睛,听著他带些喘气的声音,一上一下。 他就不能先跑完步再打来?那边现在应该才早上六点左右吧,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夥。 “对喔,我忘了,抱歉。”裘介辉似乎也意识到错误,他干笑一声,停下运动,继而不满的抱怨,“你还敢说,无缘无故消失半年,才又联系我,我在这边急得头发都快白了,差点就要上电视台寻人。” “你得了吧。”韩逸轩无情的戳破他的谎言,“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高兴呢。” 裘介辉气骂他一声,又跑起来,或许是碰见熟人了,韩逸轩听到他在跟别人打招呼,他乐得边听,边缓缓酒意,抬头时,他发现不远处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惊,立马匆匆切断电话,追过去。 可是等他追到路口时,那里除了一圈围著街灯转个不停的飞虫,压g就没有一个人影。 他想,也许是他出现幻觉了。 刚刚好些的心情下的很快,回到家,他摔到床上就蒙头大睡。 第二天,韩逸轩还沈浸在梦乡,就被一个不太可能会出现的客人给叫起来。 他本想懒得去开门,可是那锲而不舍的门铃,吵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无奈下,他只能替他去开门。 “亚思!”看见门外的客人,他的睡意也消失无踪影,他不是在东京吗?怎麽又回国了? “意外吧,惊喜吧。” 亚思灿笑一声,推开那个睡意朦胧的人,直接闯进他的家,像个主人似的,自己去拿喝的。 看著那副骄傲又得意的样子,韩逸轩眉头也要纠结到一起,瞧这理所当然的劲。 “你怎麽回国了?”韩逸轩坐到沙发上,往後一靠,又闭上眼睛。 “那边不需要我了呗,大哥说还是喜欢把我放到他身边,他也放心。”亚思耸肩,随手翻了翻手边上的杂志,他转头看那人。 “怎麽,我脸上生花了?” 突然冲出来的话,把亚思吓了一跳,他怎麽闭著眼也知道他在看他,他撇撇嘴,气道:“没有生花,不过长了颗小痘痘。” 韩逸轩几不可闻的顿了顿,随後再也没有声响,亚思无趣的看看他,还是起身告辞,“我也没事,就是来看看你,要不你再睡会儿,我就先走了。” 他盯著他,耐心的等他回话,可是半天都不见他有所反应,他以为他睡著了,於是跑到床上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替他盖好,悄悄开门离开。 y谋沦陷67 第六十七章 这边亚思刚刚离开,那边晨云总裁室里来了一位黄头发,棕灰色眼珠的男子,他一进办公室,看见那个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立马夸张的扯起嗓子,喊道:“喔,honey,honey……” 卓思晨厌恶的躲开那只爪子,拽起他一把将他扔到沙发上,指著他鼻子就开骂,“我说过多少遍了,在我面前不要做出这副恶心的样子。” steven无聊的摊手,终於恢复原样,他站起身,亲昵的揽过他,“好久不见,vt,我是真的想你。” 卓思晨不悦的推开他,锐利的视线直盯得另一人浑身不对劲起来,“怎麽了?” “你干的好事。” “我怎麽了?”steven不解,从几天前电话里的隔空怒音到现在真实的忿意,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错事,需要他如此发火。 卓思晨见他一脸无知,怒气立刻上冒,“十七年前你来中国都做了些什麽事,你都忘光了?” “我没做什麽啊,我都和你在一块儿玩,你也知道的啊。”steven臭美的一甩头发,挑起眉头,正对上那对吃人的眼睛,他悻悻不语。 卓思晨越想越气,他拎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他:“为什麽你撞了人都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被撞倒的女人在第二天就死了。” 听此,steven惊愕的张大嘴,呆了半天,他推开压著他的人,遗憾的摊手,“那很不幸,可那不是我的错,是那个女人自己不小心撞上来的,司机当时也骂了她。” “你还敢狡辩。”卓思晨气得一耳光打得他偏向一边,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个女人不小心撞上来,他也应该立刻送她去医院,不该扬长而去。 气过之後,他又冷静下来,看著那个委屈揉脸的家夥,不禁有些愧疚。 该怪谁呢,当时他也在车上,怪只怪他哪天昏倒不好,偏偏那天生病,或许,steven当时也是急著想要救他,才会那麽x急,他怪得了他吗? 卓思晨轻叹一声,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他一脚踢中沙发,被当作泄气包的沙发,!!倒地不起。 steven见他真的发火,也不敢乱说话,他咬咬唇,不敢看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都怪我在你的饮料中乱放东西,本想捉弄你,谁知道却害你昏倒,我也是著急……” 卓思晨双眼喷火的瞪著他,把他接下去的话生生瞪回肚里,幸好亚思的闯入,救了他。 “大哥。” 卓思晨平息怒意,重新坐回办公桌前,他已经冷静下来,现在怪他没有用处,他只是心里有一把火,烧得他暴躁的很。 他虽然嘴硬,但在咖啡厅里那番话著实伤得他不轻。 亚思心不在焉的把手头的文件交给他,交待完工作,他又匆匆离开,开门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我去看过逸轩,他还好,除了有些憔悴。” 在他出来之前,他还在睡觉呢,亚思心想。 的确,韩逸轩是真睡过去,大概是前几晚睡眠不好,他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和妹妹两个人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生活,他们过得也很开心。 梦里,他裂开嘴角笑了。 忽然,吵闹的手机铃声又一次打断他的梦境,他恼怒的看著那个陌生号码,接起来还没开骂,就被对面的一句话说的惊立起身。 他扔掉手机,匆匆换上衣服冲进电梯。 不想你妹妹血尽而亡,赶快回去救她吧。 韩逸轩飞车赶回老房子,几乎连跑带爬的来到顶楼,来不及拿钥匙,他直接提脚踹开家门。 客厅一片寂静,静到诡异。 他急冲两步,跑进房间,入眼一片血红,他的大脑被满床鲜血淹的窒息起来,他急喘两口气,踉跄著跑到床沿,紧张的用指尖去探她的呼吸。 然後,他腿一软,咚的跪到地上。 躺在床上的韩灵珊,脸色煞白,唇色暗淡,衣服坦露一大片,双手腕被割破,这是满床鲜血的由来。 韩逸轩不敢置信的把她抱到怀里,不停摇他,“珊珊,你醒醒,你怎麽了,我是哥啊,你快醒醒。” “珊珊,珊珊你别吓我,你快醒醒。” “珊珊……” 韩逸轩大脑一片空白,他不停的推她,摇她,他哄她,要她醒来,他像小时候那样,给她扮鬼脸,只期望她能突然睁开眼睛,笑著对他说:哥你真笨,逗你玩呢。 可是,这次任他怎样骗她,喊她,换来的结果,却只有冰冷的一室回音,来回轮放著两个字:珊珊…… “不!” 终於,无情的事实让他彻底崩溃,他像一头濒临绝望的野兽,血红著双眼,仰头嘶嗥。 无力而脆弱。 韩逸轩不知道谁会这麽残忍,他妹妹从来都乖巧可爱,人缘极好,不可能是她自己结识仇家被人暗害。 老头子的赌债,除了俞斐那次,他都还清的,而俞斐那群家夥现在也已滚回自己的老窝。 如果是因为他,若说当警察不得罪人,自然不可能,可是能凶狠到来杀他妹妹泄忿的人,除了曾伟然和井上神野,他想不出其他的人。 可是曾伟然已经被鹰爷解决,井上神野早前就埋骨他乡。 他真的想不出还有谁这麽残忍,不惜杀害一个无辜的女孩来报复他。 他想不通。 这个案子,直接由文杰他们负责,得到这个消息他们都很难过,在极力追查凶手之际,他们也不忘尽量安慰自己老大。 “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出凶手的,老大,你别太伤心了,身子重要。”看他日渐憔悴的身体,最喜欢搞怪活跃气氛的文杰,今天居然找不出一两句适合的安慰话,来劝导劝导他。 韩逸轩见大家都因他苦著一张脸,有些过意不去,他往玻璃桌上敲敲酒杯,拉出一个笑,“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我没事,既然是出来玩,就别再绷著一张脸,其他客人都被你们吓跑了。” “头儿,节哀,在我们面前你就不用佯装坚强了,我们不是别人。”秦依娜难过的坐在一边,眉皱的死紧。 韩逸轩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节哀。 几天前,他还对周元风说过这两个字,不过眨眼间,居然要别人来对他说出这两个字。 人有旦夕祸福。 果然不假。 因为一连串的打击,韩逸轩明显削瘦下去。 走出酒吧大门,他又大吐特吐,就差没把肠子给吐出来,他歪著身子,左碰右撞著走到街口,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爬进去。 因为喝得太多,头一粘上座椅,他就睡过去了,以至於到了家门口,他还左摇右晃的,司机喊了半天,才把他从昏昏欲睡中叫过来。 他尴尬的揉清眉心,不想打扰司机先生的生意,一个人忍著颠来倒去的头晕感,走进电梯。 他深呼吸一口气,看著越来越近的数字,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走出电梯的时候,他又差点被门给拌倒。 真是祸不单行。 终於踉跄著走到家门口,还没把钥匙口c入孔里,一声熟悉的轻唤,他手一抖,整串钥匙都掉在地上。 韩逸轩转头,看著缩在角落蜷成一团的人影,他惊愕的叫道:“里奈!” “千泽。”井上里奈三两步冲进他怀里,过大的冲力差点害得他向後跌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推开他,揉他的头,“你怎麽……” “千泽,我好想你。”井上里奈极力忍住激动的呜咽,又是一个飞身扑跃,因为过於头晕,韩逸轩终於腿一软,再也站不住,跌到地上。 井上里奈吓得慌忙询问,嘴里忍不住责备,“你又喝这麽多酒。”他从地上捡起钥匙,艰难的把他扶进屋里,开始帮他放热水,脱衣服,直到将他洗的干干净净,才把他扶回床上。 终於折腾完,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靠在床沿边缓劲,他用手搭著床沿,贪婪的看著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又喜又悲,很快,他的眼前模糊起来,感觉那只手又在自己的头,他逃避的起身要走。 谁知,他只转过半个身,手就被那人拉住,稍稍一用劲,他被他拉到床上,韩逸轩翻身一压,轻松让他动弹不得。 井上里奈慌乱的推他,“我还没洗澡,身上很脏的,千泽你……” 韩逸轩俯身吻住那张有些害怕的唇,手指扯开他系得松松的小领带,穿得最勤的校服也被他撕拉一下,扯破扔掉,他迫不急待的除去他身上所有遮蔽物,贴住他细腻温暖的身子。 井上里奈压抑不住的低哼出声,双手紧紧抱住那具强健的躯体,一个个细吻使他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开始回吻他,从头发开始,慢慢下移。 情欲味越来越重。 韩逸轩挑著那g坚硬的铁b,在他x口边缘难耐的摩擦,他在他大腿内侧又捏又揉,井上里奈脸红的抓紧床单,不敢看他。 最隐密的地方,被他这麽放肆大胆的欣赏,他觉得全身像要著火一样。 看著井上里奈那副愠怒的表情,韩逸轩忽觉身下一热,他抬高他的双腿,直接挺入。 井上里奈痛得凝结住眉峰,双手用力去抓他的手,指尖掐进他的皮r,用足了力劲。 空气中的喘息越来越重,灼热的呼吸纠缠著彼此,眼神对触的刹那,井上里奈羞涩的首先移开。 他伸出手,指尖慢慢挪到墙上的白色开关,啪!原本明亮的房间,瞬间漆黑,羞人的情事也被淹没的彻底。 很快,井上里奈的眼神开始转变,悲伤的眼里更多的是自弃,还有对那人的愤恨,他悄悄的把手伸进枕头底,到那柄冰冷的铁器。 忽然,一个深顶,他无措的松手紧紧抓住枕头,被迫仰起头,“呃……” 韩逸轩俯身去吻他,他很温柔的他的头,轻抚他的发丝,在他耳边低唤:“里奈,我的里奈,你是我的里奈。” 井上里奈被从痛楚中唤醒的奇异快感弄得不知所措,听著那人带著蛊惑的轻唤,他把那声充满无尽痛苦又无奈的哽咽咽回肚子,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 两滴不甘的泪珠沿著眼角,匆匆划过,瞬间埋没尽布料。 谁是谁非,已无从论断。 夜的尽头,就是黎明。 天又大亮,韩逸轩睁开眼睛的时候,有阳光照进来,他用手挡了挡,发现床的另一边,是冰凉的。 他发了片刻的呆,把手伸进枕头底,拿出的是那把他曾经为了可以快点走路,而送给他的小少爷的小匕首。 他叹息。 如果昨晚,他直接用它刺进他的身体,反倒省事了。 这样想著,他又叹出一口气。 忽然,他猛的坐直身体,开始在家里找人,不对,很不对,他去哪了?他的东西都还在,不可能离开。 想到昨晚那吻到的几滴咸涩的感觉,韩逸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萌生心头。 略一思索,他直冲楼顶天台,踢开铁门的时候,他大喊:“不要。” 他扑过去,拉住那个往上跳的身影,带著他滚过几圈,用力把他搂进怀里。 井上里奈费力的推开他,没用的流下眼泪,“我下不了手,千泽,我下不了手。” “对不起。”韩逸轩颓丧的坐在地上,喘著chu气。 井上里奈咬著唇,愤恨的瞪著他,忍了半天,他终於暴发,“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背叛我们,我还傻傻的相信你,我真是该死。” 他又自厌起来,站起身就跑,韩逸轩吓得把他拽回自己怀里,再也不肯放开他,看他痛苦的样子,他把他推开,把那把匕首放到他手里,用匕尖对著自己心口,“你要是想报仇,就往这里刺。” 井上里奈一惊,他吓得丢掉匕首,怨恨的瞪他,“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你明知道的,还故意这样,你好残忍。” 韩逸轩搂住他,不停道歉,他说:“我不後悔我的所作所为,那是任务,我唯一愧对的,只是你。” 他在他额上轻吻一记,“我很抱歉,是我伤害了你,如果你相信我,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我会用我的下半生,来弥补你。” 他轻推开他,看著他的眼睛,问他:“好不好?” 井上里奈僵著脸,眼泪不停的流,他不甘的低下头,韩逸轩著急的抱住他,脸埋到他脖子里,“不要拒绝我,我只有你,只有你了,别再拒绝我,求你。” 沈默的空气凝结半天,井上里奈终於回抱住他,吻上那张俊脸,“千泽,我爱你。” 韩逸轩大松一口气,抱起他回到家里。 关上门,他把他抵在门上,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吻,“里奈,我向你发誓,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流泪。” 他将唇印上他湿湿的睫毛,舔干他的泪痕,一遍又一遍,像是在遵循他的承诺。 井上里奈颤著眼睑,强拉起嘴角,内心却蔓延开越来越深的苦涩。 无处尽诉。 有了井上里奈的到来,韩逸轩渐渐忘了一些伤痛,他开始把心思专心的放到他身上。 只是,假象终究是假象,就如泡沫,一戳即破。 过了几天开心的日子,有一天他去警局询问案件,回来後,就再也没有井上里奈的身影,只有压在桌面的一张雪白纸笺。 千泽,我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待在你身边,我走了,回去找大哥他们。 我会在远方看著你,就像每个深夜看你孤独的背影,从酒吧里面走出来一样。 里奈会一直爱著千泽。 韩逸轩扔掉纸笺,胡乱的冲到大街上乱跑乱撞,他四处寻找,想要寻回那g救命稻草,他努力的扒开人群,幡然四顾,直到满身大汗眼花晕倒在一座商场门口,才靠到墙沿上休息。 走了,终於还是走了。 他发泄的揉乱头发,像个傻子一样徒步走回家,打开门後,他疲惫的想去洗澡,走出两步,他又退回到门边,看著贴在门上的那张纸条,他瞳孔猛缩。 来不及关门他就要冲出去,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井上里奈留在他那的那把手枪,才又匆匆离开。 他从门上撕下那张纸条,冲进电梯。 想替妹妹报仇,就来宏华建筑。 宏华建筑,又是宏华建筑,上次他父亲的命就是丢在宏华建筑,这回,他定要将那个人的命也留在这个不祥之地。 y谋沦陷68 第六十八章 工地上,四周悄无声息,废铜烂铁在阳光的刺激下,闪出锈迹斑斑的光泽,破烂的安全,东一块,西一吊。 韩逸轩从第一扇门开始找,一直找到最後一扇,他紧了紧手中的枪,一脚踹开简易木门,举枪瞄准室内,忽然一个影子从外面窗户闪过,他迅速往左跑出两步,抬枪就s。 !!!!三发子弹打出去,只炸起一层灰,刚才的人影又出现在右边走廊,他转身又是三枪,依然无果。 他低咒一声,弹出弹仓,重新塞入子弹,但还没来得及装回,他忽觉身後有人,敏锐的感知驱使他迅速抬手格挡。 因为对方强大的攻击力,他的手枪被甩飞,掉在五米开外,他眼一沈,立即出拳攻击,那人一笑,退出两步,看清对方後,他惊讶的张大嘴,“是你!” “小朋友,我们果然又见面了。” 韩逸轩看著那双翡翠似的眼珠,又想起门框上的纸条,立即y沈下脸,“是你杀了我妹妹?” “啊,没办法了,谁让你欺负我的小里奈,我答应他要给你点教训的。”xanth捋捋柔顺的长发,斜靠上墙,熟练的玩著手中小巧的打火机。 “里奈!” “喔,是我忘了。” xanth猛得拍拍自己的脑袋,“我都没告诉过你我叫xanth吗?” “xanth!”韩逸轩咬牙切齿的重复他的话,内心震憾。 他居然就是xanth,他早就知道这名男子不简单,他也早把他列为危险分子,在东京的时候,那个背影他是觉得很熟悉,却没有把他和在关琳琳家见到的那个诡异的西方男子重叠到一起。 他真是糊涂。 xanth 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抛给他一个媚眼,“或许你对我还比较陌生,不过我对你,可是熟悉的很了。” 韩逸轩一闭眼,再看他时,眼里只有冷意,“你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下杀手,不可饶恕。” 他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指节一抖,已经率先攻出,xanth偏头一避,往左转过一圈,韩逸轩趁机反向就地一滚,上前两步就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枪。 !! 无奈,在他的手碰到枪柄前一秒,他的腿一阵钝痛,本能的支地,跟著又是一声尖锐的枪响,他的手枪彻底报废,被支解的四分五裂。 他按著受伤的腿,脸埋得很低,看著地上那些漆黑的碎片,他的眼睛可以喷出火来。 “虽然小里奈对你下不了手,可我还是得替他教训教训你,不过念在你把那个老顽固给解决了,让小里奈有可能会死心待在我身边,我可不会杀你喔。” xanth枪管,走到他身前,用枪口抬起他的下巴。 韩逸轩冷眼一睨,双手迅速出击,按住他的手腕骨急速一转,xanth手指一松,後空翻落地。 接住下落的手枪,韩逸轩瞄准那人,利落勾指,哢嗒!谁知,枪里g本没有子弹,他连发三空枪,直怒的把它摔出很远。 xanth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他慢慢站起身,拍击双手,不住称赞,“果然是我的an教出来的孩子,这胆子和身手可都一点不给他丢脸。” 韩逸轩冷哼,他没有理会那人说得乱七八糟,让他听不懂的话,虽然腿已经没有办法站立,但他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趁他走到身边,他又对他做出攻击。 无奈他的身手本就比不过xanth,此刻他更是失去站立的机会,战斗力已经减半,自然,更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仅没有伤到他,反而因为不听话,而被对方反绑双手。 xanth得意的拿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嬉笑,“这柄枪里可是有子弹的,要不要试试?” 韩逸轩嗤笑,面临生死关头,他连眉角都未跳动一下,反倒故意挑衅他,“有种你就马上开枪。” xanth愉悦的挑高眉头,他把枪口下移,对住他的x口,用枪柄拍他,“你知不知道我很嫉妒你?” 韩逸轩冷然不语,他从不和j神不正常的人谈话。 xanth见他沈默,双手一撑,坐上廊台,扯扯他头发,“你把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的爱给抢走,你说你是不是该得到惩罚?” 他低头瞧他,虽然韩逸轩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xanth明白在他心里,已经对他说的话很疑惑了。 他笑笑,“an对我从没有过和颜悦色,而你,不仅得到他的言传身教,甚至还能亲眼见到他的睡颜,你知不知道这是不可饶恕的。” xanth忽然脸一沈,甩著枪柄,挥他一耳光,韩逸轩眼前一黑,目无表情的看著他,“你和奎哥到底有什麽关系?” 到了此刻,他再傻也听懂他的话了。 他早就怀疑齐奎的身份不简单,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对很多事都了解,尤其是xanth,他甚至对井上神野小时候的事也知之甚多。 他的无故离开,都是一团又一团的迷云。 可他却无从追查。 xanth 又露出那个可恶的笑容,他把脸凑到他的耳g,厌恶的吹了一口气,“你和你的小情人是什麽关系,我们就是什麽关系。” “你……”韩逸轩恼怒的瞪他,他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何来头。 他知道的太多,现在看来,他甚至连他卧底东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可他却不和井上神野告密,甚至他们把井上神野解决掉,他反而开心。 那次他在和井上神野的对话中,他听出他似乎并非井上神野所管,那麽他到底是什麽人? xanth 看他一脸气恨却又疑惑不明的表情,他温柔的他的头,“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韩逸轩厌恶的偏头甩开那只爪子,唇呡的死紧。 xanth哈哈一笑,跳下台面,“我已经通知你的小情人了,如果他来救你,我就放你离开,留下他的命,如果他不来救你,那我就只能留下你的命了。” “是吗?”韩逸轩突然发起呆来,思绪慢慢游移出外。 对於身处险境,居然还能没事的开小差的人,xanth表示很无奈,他用枪口抵住他的小腹,慢慢移到脖子沿,用牙齿啃住他的耳垂,“和我待在一起,最好不要开小差。” 他滑出舌头,钻入他耳朵,肆意舔弄,韩逸轩恶心的皮疙瘩噌噌乱跑,他用肩头顶开他,“你还是省点力气,现在就一枪毙了我,我可没有你说的什麽小情人。” “啧啧,真是个不乖的孩子。” xanth手一滑,挑开他头顶两颗纽扣,手掌贴到他x前轻摩,韩逸轩眼神冰冷的盯著他,脚下突然发力,猛踹向他的腹部,xanth 轻哼一声,一膝盖压上他的伤口,痛得他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抠入圈在他两臂内的石柱。 看他痛苦的冒汗,xanth 血腥的笑了,“不过,我还就喜欢你这种人。” 他有模有样的替他扣好纽扣,捋顺他的衣领,问他:“你当初,就是这麽为an穿衣服的吧?” 韩逸轩一瞪眼,xanth突然对他发难,朝他後颈一手刀劈下。 那边,卓思晨靠在沙发上,两指夹著一小粒黑色圆状物把玩,他把它转过来,又转过去,眼神危险的眯起来,余光瞥到桌面那张小纸笺,他用力捏紧那颗小东西,起身就走。 韩逸轩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眼球撞击到阳光,他的头像被针扎般一阵刺痛,左腿因为枪伤,已经麻木,失血过多,使他开始晕头转向。 他的体力在不断消耗,他想脱开双手,可是越动缚住他的东西却绑得他越紧,他正想自暴自弃的任由它血流而尽时,却看见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竟慢慢在向他靠近。 他不甘的闭上眼。 卓思晨跑进工地里,一眼就看到被绑在石柱上的人,他黑著脸走到他身边,把那粒东西举到他眼前,“你可真大胆,竟敢在我身上放窃听器。” 难怪那天他会无缘无故对他热情如火,难怪在同一天的时间里,他让他尝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他的演技可是越来越好了。 韩逸轩没有理会他,他睁开眼睛,y寒的盯住他,“你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有任何关系?”卓思晨掐住他两腮,冷笑,“你以为只凭你单方面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想得可真美。” 韩逸轩微一皱眉,不想在这里和他罗嗦,他把头偏向一边,躲开他凌利的注视,却正好看见xanth故意露出的那半边侧脸,那种被当成玩具,由他玩弄於股掌间的感觉,使他怒火烧心。 “我让你滚,听到没有,滚啊。” 被他一吼,卓思晨火气更旺,他捏紧他下巴,真想狠揍他一顿,可当他瞥见他腿上的伤,神色立马转变,他差点忘了此刻他们身在何处。 他从口袋里取出匕首,利落的下刀割开绳带,可他还来不及去扶他,另一人已经出手把他猛推的向後跌倒。 他正想开口骂人,韩逸轩却先他一步叫道:“快走。”他担心的转头往右查看,不知那个家夥躲在哪个方位,用枪口瞄准著他。 “你……” 听到卓思晨说话,他又马上转头,视线对上那个举著枪,站在相反方向盯著他笑得诡异的人,他大惊的喊道:“小心。” 他扑过去压在他身上,枪声随之响起,金属穿过空气,有嗡嗡的声音,一抹黄色直线飞跃,在距离目地的毫米时,与凭空出现的另一枚子弹相撞。 一簇火花闪过,躺在地上的两人只闻到点点火药味,然後,便是xanth得意又胜利的笑容,“我亲爱的an,你总算愿意出来见我了。” 韩逸轩乍惊,来不及回味劫後余生的喜悦,他开始四顾观望,没多久,他看见消失多时的齐奎从一扇门内一步一步走出来,他兴奋的看著他,喊道:“奎哥。” 齐奎淡淡的瞥他一眼,垂下握住枪的手,视线直逼那个慢慢走过来的人,“想不到威震四方的黑手党首领,不仅有偷窥的癖好,还有逼人上梁山的恶趣味。” 黑手党首领! 韩逸轩震愕,这个xanth居然就是神秘又危险的黑手党首领。 据说,他曾经一人单挑一整个世界排行前三的雇佣军团夥,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那个人居然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温和优雅的西方男子,他g本没有一点黑手党首领的样子。 怎麽可能。 枪械狂人就是黑手党首领,他有些失望,他知道齐奎一直以来都对他有戒心,可他没想到,他竟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 原来,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自我为是罢了。 xanth没有对他的嘲讽嗤之以鼻,他伸手去他的头发,指尖刚刚触到零星几g,被一掌拍掉,他把指腹凑到鼻间,轻轻一闻,扬起嘴角,“我也没想到,身为黑手党排行第一的杀手,不仅不接受组织安排,还要本首领亲自出来抓你回去,我亲爱的an,你该感到汗颜。” 韩逸轩再次惊到,虽然他也曾经猜测过他的身份有可能是杀手,但此刻亲耳听到,还是不能平静。 齐奎平静的盯著对面,“我说过,完成那次任务,我已经是自由身,不需要再回去。” xanth不赞同的摇头,“我也很明确的回答过你,那g本不是我下的命令,而是jas擅自瞒著我干的好事。” “可你却没有惩罚他。”齐奎挑眉看著他,漠然的脸上找不到丝毫感情,全然的生疏感让xanth有些不悦,但很快,他又笑起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横臂绕过他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唇流连他的颈项摩挲,然後移到脸上,下一秒,一管银白色的枪口抵住他下颌,把他推开,“xanth,你了解我,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我不追究你在我家里乱放监视器材,你也别再咬著我不放。” xanth无视那把危险的枪管,用鼻尖去噌他,“什麽监视器材,我不过是在你那个恶俗的房间安了几颗漂亮的珠子,帮你把房间点缀的好看些。” “够了。” “哎。”xanth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揽得他更紧,似乎怕他再次逃走,“an,当初是你不辞而别,你无缘无故的逃跑,我当然得找你。” 韩逸轩听到这里,眉峰皱了几皱,他不解的看看齐奎,见他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他冷笑一声,“你所谓的找人,就是派人先干掉他,然後欣赏他的尸体?” “小朋友,说话得小心喔。”xanth转头,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危险,那里面没有一点玩笑意味。 韩逸轩丝毫不理会他的怒意,“哼,当年我救回奎哥的时候,他只剩下一口气,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坚强,他早就投胎转世了。” xanth眼一沈,立马转头看著那个神情冷漠的人,皱起眉,“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麽你不和我说?” 齐奎没有理会那人难看的脸色,对於本该受他威胁的人,丝毫不受他控制,他有些不悦,他推动枪口,语气强硬,“放了那个女孩。” xanth已经没有和他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他一直以为他躲著他,不愿见他,是因为他不肯放他走,怪他出尔反尔,甚至没有处罚jas,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人追杀。 他出手握住枪柄,把它从自己脖子上拿开,“是jas派人干的?” 对於他的答非所问,齐奎显然生气了,他抽出手枪,枪口直接对上他的眉心,上膛,声音不容置疑,“马上放了那个女孩。” xanth还想说什麽,但见他冷凝的面容,他无趣的耸耸肩,举手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几秒锺功夫,只听楼上有急促的脚步声跑下来。 y谋沦陷69 第六十九章 韩逸轩看到那个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身影後,心脏猛烈的缩成一团,等韩灵珊大喊著叫他:“哥!”他才相信自己不是在白日做梦,他妹妹真的还活著,没有死。 “珊珊,珊珊……”他迫不急待的上上下下检查她的身体。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她明明已经没有气息,後事也都是他一手处理,为什麽现在凭空又出现一个大活人在这,“这怎麽可能?” xanth一脸无趣的望著那个激动的人,撇嘴,“啧,那可是我花了一周的时间,j心制作出来的人皮面具,你要是看得出来,我的首领该给你当了。” “你……”韩逸轩怒不可遏,太可恶了,这个人的恶趣味简直令人发指,他真想狠揍他一顿。 大概是情绪太过激动,他觉得眼前一晃,头就栽到另一人怀里,沈默半天的卓思晨,终於著急开口,“逸轩,你没事吧逸轩。” 齐奎眉一紧,收回手枪,他快步走到那边,撕开韩逸轩的裤角,查看他的伤势,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巾缠住他伤口,忽然,他把头九十度转弯,侧看著xanth ,说:“xanth,你不是最喜欢玩游戏吗,我们也来玩一场。” 他眼一利,“如果这次阿轩的腿会安然无恙,我就跟你回去,倘若他的腿有个闪失,那麽……”他斜他一眼,“你便做好被我天涯海角追杀的觉悟。” 他伸手一勾,抱起突然昏过去的人,立马往出口走去。 卓思晨愣看著急步离去的背影,动了动唇,然後,他听到xanth的声音,对他说:“如果真如an所说的後者,你会如何?” “你说呢?”卓思晨把话推回给他,犀利的眼神,已充分告诉他答案。 xanth摊手,拍拍他的肩,“好吧,这次算我失误,只要an愿意回到我身边,以後,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们,无论曼威那里,还是井上家族一派,他们会安分的。” 卓思晨冷笑,“那麽,我是否该感谢阁下呢?” xanth轻声一笑,忽然对他做出一个飞吻,跟著人已退出数米,他开心的说道:“无可,无不可。” “啧。”对著那个大笑离去的身影,卓思晨微恼,他可不习惯被人胁制,从来都是他掌握一切,即便是黑手党首领,他也没有想过要将主动权交出来的意思。 等著瞧。 那边,卓思晨赶到医院的时候,韩逸轩已经被推入手术室,经过抢救,总算生命无碍。 接下来的几天,他天天往医院赶,却都被另一人拒之门外。 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一道沟,需要双方相互协商消除,可是那人g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又不敢太过强硬,怕真惹恼他,更加不可收拾。 这样一来,双方关系又局限紧张起来。 韩逸轩不想在医院多待,他对那满屋的消毒水味没有多大好感,所以在一个星期後,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韩灵珊劝他半天,要他多待些时日,等腿上的伤大好,再出院也不迟,可无奈,她终究还是说不过那头强驴。 而提前出院的结果,就是他目前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样子滑稽的很。 卓思晨还是天天报道,同样,次次被赶。 多次碰壁,他越来越烦燥,耐心也快被消磨殆尽,已经有两天,他没有去敲他家的门。 周元风知道他心情不好,但除了安慰,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麽。 “阿思,有时候穷追猛打,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卓思晨背靠沙发,手中端著一杯烈酒摇来晃去,他无聊的透过玻璃杯,盯著那些五光十色的小彩灯瞧。 看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周元风生气了,他用手推他,“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沈默半天,卓思晨总算开口了,“我的事你不用c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当我愿意管你?我只是看你那张寡妇脸不爽罢了。”周元风气急,这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果对象不是他,他早一拳揍过去了。 “呵呵。”看到他那张黑沈的脸,卓思晨笑了,他拍拍他,说:“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你还是管好你那身怀六甲的夫人吧。” 正说著,那边电话已经催来,周元风胡乱应了两声,匆匆切断电话。 “怎麽,查房?”那人还要激他,欠扁的笑脸,差点没让他揉个稀巴烂。 不过,事实归事实,虽然对她没感情,但孕妇为大,他不能不顾念她的感受,万一一个冲动,动了胎气,那就完蛋了。 周元风想著,站起身,反正他继续留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他知道的,从来都是他们需要他的依靠,但凡他自己身上出事,却从不需要别人的力量,哪怕是一句安慰。 他的傲气既让他羡慕,却又让他恨得牙痒痒。 也许,他g本就不是人。 表面看他,七情六欲,样样沾边,可只要去他身体里的血y,你就能知道,那是冷的。 他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的,他也希望能有一个人,可以再度给他温暖,让他恢复正常。 最终,他还是轻叹一声,离开包厢。 卓思晨笑著送他离开,包厢门一关上,他立马收敛起所有表情,疲惫的直揉额头,他把头靠上沙发,闭眼休息。 脑袋里,陆续出现零零碎碎的记忆回放,从他们第一次认识,到最後翻脸。 他不否认,当初接近他的确带著目的x,鲍安强当初把他的个人资料拿给他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枚棋子一定可以发挥其最大作用。 他也没有估算错误,他唯一的错就是错估了自己的心。 他不知道,在和他不断的碰撞中,竟真的擦出了火花;他不知道,在和他半演戏、半逗弄的状态中,自己的心竟也渐渐沈沦下去。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或许,是他故意放纵自己的。 他知道,从第一眼在驻唱台上偶然发现他时,他就明白。 没有等得及他的安排,他们就意外的相遇,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第一次,他有了征服一个人的欲望,他说过要征服他,不仅他的身,还有他的心。 他成功了,只是又被自己给赶走了。 他现在,想必是恨他入骨了吧?在他眼里,他不仅骗了他,而且还害死他母亲。 虽然如此,他也不可能就这麽善罢甘休,就算是分手,那也得由他来裁决。 必须如此。 卓思晨吐出一口浊气,手往後一扔,却到一团软软的东西,还有一股熟悉的香味,他懒懒的翻转身体,待看清那个多时不见的人後,他眼神沈了沈。 “晨,久不见面,你好吗?” 谷雨嘉贴得他很近,卓思晨被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熏的一阵头晕,他把还没从她x前离开的手探入她衣领,顺手一拨,薄凉的纱衣很快落地,他翻身一用力,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手利落的伸向她下身。 空气中,色欲熏心。 那边,韩逸轩刚冲完澡走出来,韩灵珊就笑著上前去扶他,“哥,我给你泡了杯牛n,医生说了,多喝牛n对你恢复有好处。” 韩逸轩眼神暗了暗,随即温柔的推开她递上前的手,一瘸一拐的坐上沙发,“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喝牛n。” 如果说他这次受伤的唯一好处,那就是他妹妹终於愿意搬进这个家,与他同住。 多少年了,每次他一开口谈及这个话题,她就有意避开,好像这个家里有吃人的老虎。 本以为y阳两隔後,他们兄妹再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真的是不可思议。 “哥,你怎麽也开始任x起来,你不想你的腿快些好起来吗?”韩灵珊看著哥哥的眼神是带著无奈的,她把牛n杯移到他面前,示意他必须得喝,无论怎样,哪怕喝一口也是好的。 韩逸轩却因他的话顿住,他低头瞧瞧那条腿,把手移上去,神色变得晦涩不明。 他的腿,还好得了吗? 韩先生,你的腿曾经受过伤,那时你没有医得彻底,所以留下了隐患,这次的枪伤正好伤在旧患处,又耽搁这麽久。 子弹是嵌在膝盖骨内的,而且被人摩擦过,很抱歉,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块缺失的骨头碎片。 因为关节处无法完合,以後,你的左腿,可能会有些行动不便,希望你可以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他将会变成一个瘸腿怪人。 所以,他以後只会是一个废人了。 他的腿…… “哥。” 韩逸轩乍然回神,迷茫的看过去,“什麽?” “你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韩灵珊担心的皱起眉。 “我没事。”韩逸轩掩饰的笑笑,不想她看出什麽端倪,他转头,却刚好听到有人按门铃,他见韩灵珊就要起身,忙按住她,自己抢先走过去。 打开门的时候,迎面扑来一股酒气,韩逸轩厌恶的皱眉,因为掺杂在酒味中,还有另一股让他作呕的女人的香水味。 他冷冷的甩手要关门,那人却用手掌挡住门缝,随手把他一扯,袭上他的唇,猝不及防下,因为腿不方便,他微一踉跄,继而气得抬腿就踹。 没成想,卓思晨这会儿倒是敏锐,他出拳挡住他的攻势,却刚好打到他的伤处,韩逸轩闷哼一声,差点站不住。 想是也发现他的异常,卓思晨立马询问:“怎麽了,没事吧你?” 趁这点空档,韩逸轩手下发难,猛的推开他,关上门。 卓思晨不防他这突如其来的招式,被推得後退好几步,才站稳摇晃的身子,他气得用脚踹墙沿,死瞪著那扇紧闭的大门。 跟他玩y的? 他本想将那扇门瞪出几个洞来,两分锺後,这门又突然自个儿开了,他以为那人终於愿意见他,却没想到那人只朝他摔出几个箱子,又关上门。 他知道,那箱子里装的肯定都是他的东西,衣服,裤子,也许还有内裤吧,他只瞥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门内,韩逸轩一坐回沙发,就被韩灵珊质问,“哥,你为什麽要这麽对卓大哥?” 韩逸轩答非所问,“珊珊,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哥……”韩灵珊再想说什麽,但见大哥不容质疑的态度,她知道再说什麽也没有用,她只能乖乖的回房。 看著她关上门,韩逸轩才走回自己房间。 躺到床上却无论如何睡不著,翻来覆去後,他还是拿起钥匙,离开家里。 一个人来到白江桥上,他只是无聊的低头看不断游走的江水。 安静半天,忽然一罐啤酒递到他眼前,看著那人嬉笑的表情,他也笑了,“夜猫子的鼻子,始终都这麽灵麽?” “那得看对象。”亚思笑著像以前一样,撑杆跳坐上去。 “我该感到荣幸吗?”韩逸轩用手搭著栏杆,背靠在上面,抬头看天。 亚思忽然扔掉啤酒,耸耸肩,笑而不语。 两人默契的沈默著,静静的听桥下流水潺潺。 忽然,远处天际划过一颗流星,瞬间殒落,沈静的空气终於被打破,“亚思,你真的好吗?” 他不会相信他真如表面装出来的样子,如果真的放下,如果真的不再介意,就不会大半夜的跑到这麽远来吹风。 他不是好糊弄的人,这点把戏瞒不过他的眼睛。 “逸轩,你知不知道大哥挣扎过,他有想过要你辞职,他想过改变他的计划,他甚至後悔到亲身潜入敌人老窝,想把你带出来,可每次都被你回绝了。” 亚思的答非所问,让他有些不爽,或许,应该说他讲的这番话更让他不爽才对。 他现在已经不想听到关於他的任何事情,这只会让他更加厌恶而已。 “亚思,你不觉得今天的月亮特别圆吗?” 亚思一愣,随即气哼一声,“算了,我不管你们,对了,你的腿怎麽样?没事吧?” 没事吧?韩逸轩苦笑,难道他还要和他说有事,说他以後都会变成一个瘸子吗? 他轻叹一口气,看著那轮滚圆的明月,对他摇头。 他想或许,它也在为他送行吧。 不过,如果韩先生有条件,我建议你可以去美国治疗,那边的技术比国内要先进很多,也许有办法治好你的腿。 小逸,我已经替你联系好医生,你过来吧,我一定会帮你治好你的腿。 “亚思,以後各自多保重。” 亚思不明所以,他不解的盯住他看,问他:“什麽?” “没什麽,我要回家睡觉了,你如果要继续待下去的话,就多保重,别掉进江里了。” 韩逸轩大笑一声,在亚思出声骂人前,滑稽的跑开。 这次,他们和上次刚好相反,改由亚思目送他离开。 韩逸轩知道,亚思还在奇怪他刚才的话,反正半真半假的,他也听不懂他的话,横竖要离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不喜欢送别,因为他厌恶伤感。 两天後,在他妹妹的眼泪攻势下,韩逸轩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他没有告诉除妹妹以外任何一个人,所以没人知道他已经离开这里。 对於这个决定,他没有一点後悔,他从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一旦有了主意,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实行,这是他的x格。 坐在飞机上,他想著齐奎临走前跟他说的话。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来的安全,我不和你说我的情况,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 阿轩,我早已认你作弟弟。 有一句话,对於一个杀手来说,实在不适当,我只将它送给你: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 和他之间,已不是短短十二字就能解决,他们的纠缠,注定一世不休。 卓思晨,你会就此放过我吗? 6669 欲望文 完结 阴谋沦陷 作者:轩音幽篁 完结 尾声 尾声 三年後。 今晚的研汐浅阳依旧热闹,但却少了那些暧昧不清的五光十色,和那些穿梭於舞池中的珠光宝气,更闻不到那些奢侈味极重的女人香。 今晚,这间豪华的顶级酒吧,俨然变成了小朋友的聚集地,到处洋溢著稚童嬉戏的笑闹声,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些煞风景的哭喊声。 酒吧内部也被临时改扮过,像个小型的儿童乐园。 身穿白色礼服的卓思晨,靠在一边角落里,看著那些站在驻唱台上玩耍的小朋友,已经超过十分锺。 今天是他儿子的生日,因为答应过他,所以专门替他举办了这次生日聚会。 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大办聚会的,一个月前,他爷爷在美国一所私立医院病逝,他也没这个心情c办什麽聚会。 但因先前答应过儿子,他不想对他食言,给他树立不好的榜样。 对於曾爷爷逝世这个概念,年仅四岁的卓睿熙并不是很清楚,从出生到现在,他们见面一共不足五次,所以,他自然不会像他父亲那般伤心。 那天去医院,卓思晨本是去收拾他爷爷留在病房的遗物,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那里遇到三年未见的他。 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已经显现出毒辣的一面,阳光照在地上,有热气从地面钻出来。 医院的绿化做得很好,草坪上干净的不染一点杂质,青葱嫩草,让人看了就有去踩上一脚的冲动。 韩逸轩好心情的坐在一棵大树底下的长椅上欣赏一本诗歌散集,他看得很认真,并没一心二用,可当小孩哭声吵起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合上书本,他抬头往草坪上看去,大概是被草拌倒,小男孩趴在地上直哭,他起身往那边走过去,把小男孩从地上扶起来,问他:“小朋友,你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只有爹地。”小男孩揉了揉脸,慢慢停止哭声,脸上被他自己弄得像个花脸猫似的,韩逸轩经不住笑了,“那你爹地呢?”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巾,轻柔的替他把脸上的污渍擦去。 小男孩乖乖的站著,眼睛一眨一眨的,回道:“爹地在曾爷爷的房间里。” “那你怎麽能一个人跑出来。”韩逸轩皱眉,他父亲不应该这麽不小心,小孩自己跑出来,他还浑然不觉,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我要找爸爸,爹地说,爸爸也在这里,爹地说,爸爸喜欢吃这个。”白嫩的小手突然递到韩逸轩眼前,却是一颗已经被他捏得化开的糖葫芦,猩红的糖芯全沾在他手心里,看著触目惊心,然後,只见小手一晃,他把糖葫芦送到他眼前,“叔叔是爸爸吗,爹地说爸爸长得很漂亮,照片上的爸爸好像叔叔。” 韩逸轩一愣,立马笑开,他把那颗已经变成山楂的物件放到手巾里,然後对半折起来,替小男孩把手上的粘芯慢慢擦掉,“叔叔不是爸爸,你爸爸就是爹地,爹地就是爸爸,他们不是两个人,知道吗?” 他在想,小男孩要不就是被东西方不同的教育给模糊了思想,要不,就是他父亲是个大傻冒,没有告诉他爸爸和爹地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这一个白嫩的小孩,要是被人给教成傻子那就完蛋了,正思忖著,韩逸轩忽然听小男孩开心的大叫:“爹地。” 耳朵边一炸,他本能的就要转头去看,却不想正面迎著他跑来的小女孩,也开始对他大唤:“爹地。” 韩逸轩头痛,脚步却已经迎上去,接住那个大扑进他怀里的女儿,“cy,你怎麽来医院了?” “妈咪说爹地今天出院,好多天没见到爹地,cy想爹地了。”小女孩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留下一串口水,紧跟在她身後的jodie走过来,无奈的把女儿给抱下来,“你的腿刚做完最後一次手术没多久,不能走太多路,回去吧。” 韩逸轩笑著cy泛黄的长发,说:“我没走路,只是坐在这看看书。” “总之不能在外待久就是了,你可得遵医嘱。”jodie警告的用手指点他,示意他可是个不听话的病人。 韩逸轩无奈的耸肩,他刚想再为自己辩驳两句,哪知被无视多时的小cy抢话了,“爹地,妈咪说爹地的腿已经好了,那麽明天爹地是不是可以带cy去玩呢?” jodie头痛的皱眉,“cy,又忘记妈咪和你说的话了?” 小cy嘴一扁,可怜兮兮的拽起那只比她大出几倍的手,惹得韩逸轩开心的把她撑抱起来,只留jodie一人落在身後摇头。 都说了应该喊godfather。 这边笑闹著越走越远的三人,没有一人发现远远立在草坪尽头,脸色白的难看的人。 三年,整整三年没有见他,也没有刻意去寻过他的身影,不是找不到他,只是自己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不可能就此结束。 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所以他给他充分的空间去沈淀自己的情绪,他在等他们重逢的一天。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打算和他脱离关系,连女儿也有了。 若知有这一天,他当初就是锁也要把他锁在自己身边,不让他离开他身边一步。 “爹地,爹地……” 卓睿熙的突然出现,把卓思晨从神游中拉回来,看著那只直拽他衣角的小手,他笑著将他一把抱起,刮刮他的鼻子,“怎麽了小祖宗?” “爹地啊,你不是说会请音乐师叔叔来为我唱生日歌的麽,为什麽还没来,小朋友都已经到齐了,什麽时候才开始啊。”卓睿熙不满的抗议,今天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举办生日晚会,他可是请了所有他喜欢的小朋友来为他庆祝生日的,决不能搞砸。 卓思晨一愣,他抬眼四处瞧了瞧,然後开始揉儿子的脑袋,“放心,爹地答应你的事,怎麽可能食言。” 他把卓睿熙哄去和其他小朋友玩,自己则把酒吧主管喊来,让他去催催,都快到时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办事效率的确不怎麽样。 那边,主管接到催促令後,不敢得罪这尊大佛,自然不能怠慢,回到办公室,他立马拨通乐手的电话。 就在他打出电话的同时,研汐浅阳门口来了一位久不见面的朋友,他刚准备开门,又被另一人叫住。 韩逸轩无奈的退回到路边,瞪住那个烦人j,“又怎麽了?” “哥,你到底想怎样报复卓大哥,他是个好人,你不能这样。”韩灵珊自从听到他说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复那个人,就一直劝他,可是那人水火不侵,她都快急死了。 “从家里跟我来到这,你就是为了这个?”韩逸轩真想去把那个人抓过来问问,他到底给他妹妹吃了什麽迷药,让她这麽向著他,来和他这个亲哥哥作对。 看著他黑沈下来的脸,韩灵珊立即摇头,“当然不是,我是当心你的腿。” “那麽现在到目的地了,你是不是可以安心了?”韩逸轩斜她一眼,懒得再理她,他转身就走,刚推开半扇门,韩灵珊的声音又响起来,“你明知道妈那件事跟他没关系,为什麽一定要冤枉他?” 这件事甚至还是他亲口告诉她的,那一次,其实是她妈妈自己因为头晕,站不住,撞上去的,确切点的说,也不算撞,因为车子在她妈妈跌过去的时候,就急刹车刹住了。 那时候,其实他们的妈妈已经生了很严重的病,没几天,她就因病痛的折磨,倒在自己家的客厅,再也没有醒来过。 虽然小时候那个盛气凌人的卓大哥的确有些过分,但那时候他不是还小嘛,他不能为此就把杀人凶手的罪名扣到他头上,这不公平。 韩逸轩一愣,随即走入门内,把那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阻绝在外,嘴角却邪恶的勾起来。 轻快的脚步,证明他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差。 三年前,当医生告诉他,他很有可能会变成瘸子的时候,他真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骄傲的他,自然不能接受自己变成残废的事实,他以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就如他和他之间的关系。 幸好医生还留有後招,虽然机率并不大,但他却真真正正成为了上天眷顾的宠儿,使他能够重新变回正常人。 三年来,他前後一共动过五次手术,第一次见到jodie的时候,她告诉他,要想他的腿能重新变回以前一样,就必须先人为把他敲断。 他当时听了直皱眉,若不是介辉介绍的人,他也许不会让她那麽做。 当然,这是在他还不知道jodie是骨科界具有权威影响力的医生之一。 遗憾的是,她在替他进行第二次手术时,她丈夫因为执行任务,而被匪徒打死。 同身为警察,他能感同身受,为了能为她做点什麽,他成为她家的常客。 那时候,她的女儿还抱在手上,他只是想认她做干女儿,没想到,那小丫头开口叫出的第一声居然是:爹地。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令他有些无可奈何。 他没有从酒吧正门进去,而是通过另一扇小门,直接进入员工休息室。 这边,在卓思晨也快不耐烦的时候,又走来两位老朋友。 “卓总,今晚的安排还算满意吗?”裘介辉一脸狐狸般的微笑,慢慢朝他走近。 对於易霄灼和裘介辉的事情,卓思晨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记得裘介辉早就去了美国,这会儿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那姓易的小子在一起。 他们难道和好了? “我记得当时我交待过,要请一位乐手替我儿子唱生日歌的,为什麽到现在还没人影?”他挑眉看著那张狐狸脸,心思又开始飞舞起来。 既然他回来了,那麽另一人是不是也回来了?他们不是好兄弟吗? 哪怕他已经结婚,他依然不打算放过他,他逃不掉的。 “卓总可是越来越心急了。”裘介辉诡异的笑起来,他朝唱台上看过去,已经有员工开始把小朋友抱离开那里。 今天的安排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从来都正正经经的小逸,为什麽突然会有恶作剧的天分,反正他肯定是帮他的。 他想像著待会儿卓思晨可能会有的表情,内心一阵好笑,大概是表现的太过明显,他察觉到身後那人的视线。 虽然带著些警告,但也能看出里面的笑意,裘介辉轻叹一口气。 原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他忙碌於家庭儿女,而他则过他自己的潇洒人生。 国内国外,相隔十万八千里,他们後会无期。 可是他没想到,他会远渡重洋,千方百计的把他从角落里挖出来。 他以为小逸一直都是厌恶著那个自我的人,却没想到最後,他竟然还是会帮他…… 各怀心思间,原本明亮的室内忽然暗下,除了被小朋友围在中间的那个超大蛋糕上的烛光,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卓思晨只微一皱眉,便明白过来。 眼睛一适应周围的黑暗,他便眨也不眨一下的注意儿子那边的动静,生怕小孩多了,会发生什麽意外,但随即驻唱台上响起来的声音,让他的视线迅速改变方向。 一首简单平常的生日快乐歌,被那把吉它弹出,配合那人优美的声线,竟然像被他唱活似的,连刚刚那些还在吵吵闹闹的小朋友也不知不觉跟著他一块唱起来。 他的视线死死锁住那对在昏暗的光线里,带点光泽的黑瞳,为什麽他在那里面好像看见了诡计得逞的光芒。 卓思晨有些茫然。 稚嫩的童音在室内回响著,跟著吉它一遍遍唱下去,气氛温馨的很,直到其中一人大叫到了许愿的环节,大家才又哄闹著把寿星主人推上前。 卓睿熙开心的看看蛋糕,又瞧瞧远处的父亲,在卓思晨鼓励的目光中,他小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都安静,然後温柔的拍拍身旁另一名小男孩的头,在所有人的视线围观中,他得意的双手合拢,开始许愿,随即吹灭蜡烛。 跟随彻底的黑暗,所有大灯齐刷刷亮起,室内又恢复明晃晃,卓思晨追上刚才的视线,却发现驻唱台上已经人去楼空。 他低咒一声,再看看身旁那两人心知肚明的表情,知道自己被下了套。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情糟透了,他冷笑一声,越过他们而去。 而从黑暗中遁走的韩逸轩,早已凭著对路况的熟悉,安全回到休息室。 他一边收拾吉它,一边回忆著刚才那人惊讶的表情,不知不觉开心起来。 三年前,当鲍安强突然把真相告诉他的时候,他真的很恨他,本来,他只为自己身上那些凭空多出来的伤疤而自豪,等知道那些印记只不过是代表他愚蠢的标志,他恨不得把他们通通都刮干净。 他恨那个玩弄他於股掌间的人,他想杀了他。 可是仔细一想,当真如此吗? 他相信,一开始他接近他的目的肯定不单纯,可是後来…… 逸轩,你辞职吧。 我是认真的。 好,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马上离开。 那麽,我也绝不会离开,你要不想我死,就得拼命活著保护我。 也许正如亚思所言,他自己种了自己下的套,自己也被困其中,无法自救。 他不是个自恋的人,但这麽多的风风雨雨走来,他不可能无视当中发生的那些点点滴滴。 三年的时间他想得很清楚,只要他的腿能恢复如前,他一定会回来报复他。 这就是韩逸轩以後的人生目标。 他突然爽朗的笑起来,那是种一笑泯恩仇的豁达。 他叹著用手捂住左边小腹,那块曾经被烙上屈辱的印记,又被他自己挖掉的地方。 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走过样。 只能惊叹如今的医学技术啊,实在先进。 他还来不及再赞美几句,忽然横出一条牢固的手臂,覆盖住他的手背,他一惊,立马转回头。 视线正式对撞,两人都有些迟钝,随即,卓思晨首先y沈的笑起来,“什麽时候,你又重c旧业了?” 韩逸轩眼球一转,扔开他那只紧箍住他的手,刺他,“这似乎与你无关。” “哦?”卓思晨很轻的动了动喉节,然後,手臂迅速压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那和谁有关,你女儿?”他眼神一沈,“还是你那x感丰润的夫人。” 最後两个字,他几乎是咬著牙g硬挤出来的,他见那人漫不经心的表情,更是气从心来,照著他脖子一口咬下去。 韩逸轩动了动指节,有一秒锺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即他就彻底明白过来。 他没想到,一个月前在医院碰到的那个小男孩就是当初对著他x口猛撒尿的小兔崽子,既然他会在那里,那麽他父亲恐怕也是在的,他猜测他一定是见到他和jodie在一起才会这麽认为。 恶作剧的想法只在脑内过滤三秒,就已成形,“这恐怕,就更与你无关了。” “你。”卓思晨被他气得竖起眉毛,怒目圆睁,“你竟然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你……” “你有资格说我吗?”听到这话,韩逸轩突然从中打断他,满眼的讥讽刺的另一人当场怔住,“怎麽,还只许你有儿子,不许我生女儿了?你现在是凭哪一g葱在这里对我大吼大叫的?” 卓思晨张著嘴巴,却回答不出一个字来,看著那张愠怒的脸,他采取了最直接的方法,吻上去。 饥渴了三年,肌肤相贴後,双方都有些激动。 卓思晨霸道的把韩逸轩抵在墙上,手毫不客气的钻入他的衣服,韩逸轩喘著气,手停留在他臀部,不愿离开。 火热的利器透过布料相互摩擦、对碰,原始的欲望毫不掩饰的展露在对方眼里,卓思晨已经忍不住把手伸向他的跨间。 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声音穿过门缝,直袭进来,“爹地,爹地,你要不要吃蛋糕的呀。” 卓睿熙费力的推开那扇大门,想要数落自己的父亲。 竟敢在他生日聚会上落跑,他怎麽能不生气。 这边的两人被那声稚气的童音叫得怔住,看著那张天真单纯的脸,他们竟默契的红起脸来,最後,还是卓思晨先回过神,把脸一正,低沈的斥他,“谁让你过来的,不是要你陪小朋友玩的吗?” 卓睿熙噘嘴不满,不甘的盯著对面,“那个叔叔说他姓易,是他告诉我的,爹地怎麽和叔叔爸爸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在玩亲亲呢?” 两位大人听著这话更显无奈,韩逸轩是憋著没办法回答他,而卓思晨只是秉承一贯的严父模样,斥他,“小孩子胡说什麽,快出去和小朋友吃蛋糕,爹地不爱吃甜食。” “哼!爹地骗人,你们在玩亲亲,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也要玩。”小家夥把脸一歪,双手叉腰,不满大人把他拒之事外,他忽然对门外喊道,“然然,过来。” 原来,卓睿熙不是一人前来,而是带著另一名小男孩一起过来的,只是小男孩胆子略小,看到陌生人,不敢走进门去,这会儿听到卓睿熙的叫唤,他不得不一步一回头的慢慢走过去。 大概是烦他墨迹的样子,卓睿熙几步上前把他拉过来,没等小男孩来得及反应,他就吧唧一下,对著他的小嘴亲上去,声音响得让立在远处的两位大人傻了片刻。 而後,又见那色小鬼得意的看他们,“我才不和爹地玩亲亲,我只和然然亲亲。” 他也不想再理他们,拉起然然的手就离开,谁知他才转头,却见有眼泪从然然的眼眶里滴到地上,他一急,赶紧替他上前擦干,“怎麽了然然,你不愿意和我亲亲吗?” 然然不言语,只一个劲的猛摇头。 卓睿熙一脸老成的叹气,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东西,往他嘴里送,“这是我爸爸最爱吃的东西,很甜的,可不许吐出来。” 不大的小嘴突然被送进一颗超大的糖葫芦,然然觉得腮帮子都要被撑掉下来,他想立刻吐出来,可是嘴巴被那人的手捂得死紧,他委屈的眼泪越聚越多。 那边,韩逸轩盯著这俩小人越走越远,直到再也没有那混小鬼气死人的话後,他幸灾乐祸的看身旁,手肘用力往他腹上一顶,“回魂了。” “轩轩他……” “果然是你生的好儿子。”韩逸轩冷笑,才四岁的小孩就知道怎麽欺负别人了,这能耐真是一点也不下他父亲。 卓思晨听明白他说得话,嘴角一勾,完全当没发生过刚才的小c曲,侵住他的唇,开始未完成的事情。 韩逸轩微恼,被刚才那麽一闹,他已经失了兴致,他推开他,拎住他衣服把他扯开,这一推搡,卓思晨口袋里的照片便飘飘扬扬的落到地上。 韩逸轩奇怪的捡起来,看清照片中人後,他讶异的睁大眼,“你还有个孪生兄弟?” 卓思晨笑著取回照片,料定他会这麽问,他说:“卓家就我这麽一g独苗,哪来的孪生兄弟,他是我nn堂兄的孙子,叫steven,小时候,大家都说我们长得像孪生兄弟,除了发色和眼睛,那小子把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竟特意去把头发染黑,按上变色隐形眼瞳,让大家辨不出我们来,他就是这麽一个喜欢恶搞的人。” 听著他的解释,韩逸轩脸色冷了冷,卓思晨发现他的变化,不解的问他:“你不相信我?” “你以为单凭这麽几句话,就不需要为你所做过的事负责了?推卸责任应该不是卓大总裁的一贯作风吧。” 他嗤笑他,故意把讽刺的态度表现的明显,一解多年来的怨气,可那人似乎看穿他的把戏,显然不再上当,他没有生气,而是轻笑著贴住他的身子,对他摇头,“不,你应该称呼我为卓董。” 一个月前卓思晨带著才四岁的儿子赶赴美国,一为他爷爷病逝,要去料理後事,二为正式接管晨云董事长的位置。 他爷爷的遗嘱上写得很清楚,待他死後,他手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将会全部转移至他名下。 他现在是晨云最大的股东,理所当然成为晨云董事长,而且他也是历代卓氏家族中最年轻的董事长。 韩逸轩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恨不得一拳揍得他趴到地上,他深吸一口气,轻撩起他的领带,把他拉到眼前,说道:“那麽,伟大的卓董,你有做好接受我报复的准备了麽?”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整个休息室内来回轮放好几遍,钻入两人的耳朵。 卓思晨瞳仁轻跳,脸埋进他的颈间,从鼻腔哼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我很乐意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报复我。” 同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还来不及在空气中飘散,已经消失在彼此的吻间。 就这样吧,用彼此一生的时间,或报复,或赎罪,无论事实与否,至少他们会在一起。 直到生命的尽头。 (─正文完─) 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