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异世穿攻》 1-10 兽人之异世穿攻 作者:板凳 110 01 浓绿的森林如波浪般微微摆晃著,末梢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就听森林深处「叮」的一声响起,清脆声响随即接连回盪在一处靠崖壁的地方。 树y下,一头雪白的雄狮疑惑的动了动耳尖,这几天森林里凶猛的兽类越来越少,甚至今天早上他还看见几只不畏惧自己的草食动物偷偷摘了蟒x外的石果却毫发无伤,连蟒也不见了,难道森林里来了其他雄x?不对,泥土上没有打斗的痕迹,空气里森林清新的草味也没参杂了雄x的气味,倒是总有一股香喷喷像是雌x又不是雌x的味道隐隐约约传来。 chu壮的前肢刨了刨松软的土堆,从里头翻出不少刺鼻的植物和兽类骨骸,靠近一闻白狮打了个喷嚏,长长的胡须跟著抖动,又把那堆东西埋了回去。 懂得隐藏自己踪迹的,那就是有智慧的生物了,可是附近部落分明没有强到能单独入森林还杀了这麽多凶猛野兽的雄x,而且刚刚骨头里还有不少是属於向来喜欢成群结队猎食的金猴,要知道就连他遇到金猴都要非常小心才不会被那长爪和利牙弄伤,前提还是只有一只的情况下,到底是什麽生物这麽强悍?如果能沟通当然最好,要是威胁到部落他就算拼死也会和他同归於尽! 这麽一点线索还是不够白狮追踪到森林的新客,在四周又晃了下,突然「叮」的一声又响,一阵强风吹乱了白狮的毛也带来了令他警觉的腥臭气味。 血!还是很多血!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白狮强健的兽躯一跃,雪白四肢如飞的快速奔跑在崎岖的地面上,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使白狮鼻子都有些痒,灵巧跳过高十几尺的大石後他终於看见宛如被数十只雄x围攻後的景象! 金猴的断肢尸体层层叠叠堆放在地上,泥土被染上一片暗红,但是造成这景象的生物已经不在了,空气里没有其他生物的血味,其实就算是打斗现场也没有任何属於金猴外的攻击痕迹,地上没有脚印、树顶也没鸟冲出的大洞,所以不是兽类也不是鸟类,他是怎麽在短短时间离开这里的? 白狮踩著轻巧的步伐上前探查金猴的尸体希望能得到答案,不过还是让他失望了,尸体上平整的切口g本不像是任何生物可以做到的,更像是被利器划开,不过石刀不会有这样的威力,到底是什麽东西游窜在森林里? 白狮担心归担心,却也不得赶紧离开,血腥味会引来其他兽类,单打独斗他当然是不怕,只是引来的要是像金猴集体行动的生物就糟了,何况黄昏就要到了,狮子的视力在晚上虽然不受任何影响,但是他一身纯白的皮毛在夜晚可是非常明显的攻击目标。 脚掌正要踏出一步,突然震天的吼叫声从四方传来,数十只被味道吸引来早已埋伏好的庞大黑熊竟然齐齐朝白狮暴冲,白狮低狠的狮吼後立刻大口咬破只其中只的黑熊的脖颈,嚎叫了声黑熊庞大躯体痛得往前扑去,白狮吐掉口中热血马上灵敏跳开,没想到解决完前後又紧跟了数只黑熊,又咬死了四五只後白狮身上已经多处挂彩,矫健的背和後脚的爪伤几乎深可见骨。 白狮x膛的起伏越来越大,大量失血已经让他眼前开始模糊,白色的鬃毛被鲜血打湿纠成一团一团的,好在黑熊的攻击被他开了个缺口,已经冲出重围用尽全力往前跑的同时没想到又闻到了香喷喷像是雌x的味道。 把雌x单独丢在这里会被吃掉的!白狮从小的教育让他做不出自己逃跑的事,於是脚步硬生生转向又奔了回去,这下以为猎物跑掉正开始暴怒的黑熊见白狮跑回来立马站起强健的後肢,一掌拍开露出利牙要咬来的大口,猝然不及的白狮被狠狠扫到一旁的树干上,吐了口血前肢抖了抖又想重新站起。 馨香的味道越来越近,来自黑熊的低沉嘶吼也近在眼前,白狮难过的想自己怎麽这麽没用,不仅没有保护好雌x就连x命也要没了,这样的他哪有资格当一个勇士背负起整个部落的安危,而且自己才刚被选为族长,要是就这样没用的死掉部落一定会乱成一团。 黑熊见白狮已经没力攻击,张开血盆大口正要咬下,一声叹息从树干後悠悠响起。 …… 迅速解决掉一窝蜂全涌上黑熊,拜郁收回武器走向奄奄一息的白狮,白狮已经晕了过去,漂亮身体上的伤痕简直惨不忍睹,要不是它腹部还有微微起伏、和手腕上的光脑叮叮提醒著『重伤』的字样,拜郁肯定直接转身走掉。 无奈的端详了会儿,他不是兽医自然不会知道该如何救一头快挂掉的大白狮,只是简单的包扎当然不成问题,不过要牺牲唯一一套衣服给狮子拜郁就有些想叹息了,能不能从这鬼地方回去还难说得很,要是可以让他觉得自己不是野人的东西没了,他还真怕自己有天会彻底变成森林野人。 但是想归想拜郁还是脱掉款式俐落的黑色上衣,撕成条状帮白狮捆上顺道止血,活不活得下去那就要看白狮的造化了,虽然他不认为伤成这样还能活,不过可以确定这地方是不能再待了,本来杀猴子就已经染了太多血,现在还来黑熊血浇灌谁知道会不会冒出什麽来,他可没肤浅的以为自己是无敌的。 但白狮一看就是不能移动的样子,又无奈的叹口气,任命的从手指上的空间戒召出武器挖了个数十尺的大洞,一股脑的把一堆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麽的尸体扫了进洞,然後给结结实实的埋了起来。 天色渐渐黑了,看白狮没有变糟的情况不禁感叹野生动物的生命力,同时也暗暗松口气,拜郁自觉不是瞎子,白狮明明已经可以跑掉但还是回来找死不正是闻到自己的味道,而且看它战斗就知道白狮是有一定的智慧,这里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奇异的生物、接收不到讯号,光脑的信件发不出去,为什麽一醒来就莫名的到了这地方? 光想想就使人头痛,把脸埋在白狮乾净的肚子他舒服的叹息,然後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白狮还是没醒,不过情况相较昨天已经稳定很多,至少光脑没一直叮叮响著『重伤』烦人,既然恢复不错那就表示可以搬动了,於是他凭空拿出一双黑靴穿上,一肩扛上少说有两百公斤的大白狮朝他暂住的崖壁山洞前进。 飞进了住有好几个星期的山洞里,把白狮放在平常在睡的柔软乾草上,确认好白狮没异常後他才出门找食物果腹。 来到昨天晚上睡的地方,看了看就知道有不少生物被白狮流的血给引来,不过正好,这样不仅早上有著落甚至到了晚上都没饿肚子疑虑。 猎了几只味道还不错的野兽回山洞,俐落的把皮剥掉丢到悬崖下,在洞口一小片空地上把野兽变成火上熟透的r串,拜郁动作随意的吃了起来。 一顿饱餐後习惯的把光脑点开看能不能通信,发现还是显示没有讯号不能传送,默默把吃剩的r和骨头扔到悬崖下,他决定转身回山洞看白狮的状况。 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白狮会活蹦乱跳的迎接自己,拜郁随意的坐到乾草上仔细观察白狮脚上和背上的伤口,背上还好,但是脚上已经开始红肿发炎,不赶快治疗後果不是截肢就是跛脚,一头雄壮的大白狮再也不能在草原上恣意奔跑也怪可怜的,於是从口袋掏出自己观察野兽做出的草药敷膏,拜郁动作轻缓的帮白狮的後肢上好药又重新包扎起来。 想了想又出了山洞往外飞去,不一会儿就见他提了个水桶来到白狮身边用报废的兽皮帮它擦洗,大半天过去了,终於白狮的毛色雪白又油亮他才把脸又埋到白狮柔软的肚子睡起午觉。 其实怎麽来到这里的他自己也不明白,那天从弗路王国探亲回国的路上空浮艇竟然被闪雷击中,照理说雷电不该会有任何影响,每辆空浮艇上都有最先进的导雷设备可以把雷电转换成能源使用,所以说被击中是好事,但那天设备偏偏出了问题,还是应该说是那道雷太过反常,能量经转换後竟然一瞬间超出空浮艇可以接受的量,於是空浮艇马上失控往下坠落,他头也用力撞上c纵台昏死过去,睁眼醒来就是在森林里了。 试过很多次都没办法找到回去或出森林的路,光脑和空间戒指还可以用就是没讯号,好在以前在军校上课的时候就三不五时要被丢到危险偏僻的沼泽悬崖独自完成任务,野外生存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也就不至於过得太艰难,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是像研究说的掉进时空裂缝,能回拜亚斯的机率低得几乎於零,但他不是平民、不是失踪了就不重要的人,要知道他是一国之主,身上有重大的责任和义务,於情於理都不该放弃。 外头的天色还没变拜郁就蒙胧著眼醒来,顺好自己金色的长发也顺顺被他睡得一蹋糊涂的白毛,他回头看了白狮一眼又继续探路去。 02 这几个星期来不管是走哪个方向还没绕出过森林,不知道是森林磁场混乱还是真是这里太大的原因,越走植被也是越茂盛,完全看不出人踪,不过要叫他放弃不可能,从小被训练在一件事上就要专心到底,不达成目的绝不放弃,才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就让他退缩未免太小看了他。 拨开宽大茂密的阔叶,从空间戒拿出武器警觉的摆放在腰间,拜郁一双深绿色的眼从树叶缝隙中牢牢盯著不远处一群正在挖洞的金色猴子。 是昨天埋的洞!他心脏多跳了下,心想:果然血腥味还是太重,埋了那麽深了还是让其他野兽闻到味道,好险一早就扛著白狮离开,不然要顾著重伤不醒的白狮还要边打猴子真不是普通的难! 只见猴子们吱吱叫著用尖锐的爪子挖开松软的泥土,差不多挖了十米深後其中只猴子从里头拖出已经烂了一半的黑熊高兴的跳上跳下,接著剩下的猴子更是飞快地挖,很快的大洞旁一下堆了不知道是谁的骨骸。 躲在叶子後看著,拜郁不太明白猴子挖骨骸的目的,毕竟从他短暂又惨痛的经验来看,这里的动物只要死掉後尸体在一天内几乎都会烂到只剩骨架,所以即使武力强大如他也不得不每天猎食。 又一会过了,猴子群最终只得到一只腐烂到一半的黑熊,它们把黑熊团团围住,然後其中体型最大、毛最长的猴子上前伸出一只爪子先是比比划划,旁边的猴子越是兴奋的吱吱叫著,接著爪子一挥,黑熊就被剖开了脑袋。 能量晶!他一下子睁大了双眼,那黑熊脑袋里闪闪发光的紫色透明石头不就是能量晶吗!真是太神奇了,想在摩贝大陆能量晶可是只有在很深很深的地底才能得到的珍贵矿物啊!这不知道哪里的鬼地方竟然随便野兽的脑袋里就可以得到!那如果他收集堆在空间戒里回去不就是大陆首富了吗?! 拜郁还在兀自兴奋著,那头猴子已经把能量晶从脑袋里挖出来紧紧握在爪子里,吐了几口口水,用身上金毛擦了擦,然後就在一双绿眸的注视下把能量晶丢进嘴里喀叽喀叽的嚼了起来! 吃进去了!心里头惊讶了下,不过他还是淡定的继续观看。 其他体型较小的猴子见能量晶被吃进去都用尾巴立起,前肢大力的垂著x,吱吱叫得惊起一片林鸟,就见大猴子把嘴里的东西都咬碎吞到肚子里去後,身上竟然冒出淡淡金光,本来就长的四肢瞬间又拉长了不止一倍,整个看上去就好比大白狮的大小,如果这时有其他人看到一定不会认为那是只猴子,肯定百分百回答眼前的是只大猩猩! 唯一的人类已经看眼前的景象看到了说不出话来,难怪他在森林里遇到的野兽都有抢尸体的习惯,就算拼死命从他手中拿到一颗头也好,原来就是那个头最值钱啊!那有多少被他浪费丢到悬崖下了!想想就觉得心痛啊! 不过如果猴子可以吃的话那就表示白狮也可以吃了,或许吃那个对它的伤势复原会比较好,而且就算他拿到能量晶也只有光脑和武器用得著,但他手边能量晶可以使用的能量还有十年,现在拿也只是浪费空间,不如等等多猎几头野兽回去给白狮补补身体还比较实在。 下决定後他马上从一堆叶子里退走,不料那只大猴子不知道怎麽发现他的,先是愤怒的吱了声,硕大的身体在下秒就猛地出现在他眼前! 糟!暗暗在心中喊道,拜郁倏地往後一跃同时手中武器一挥,大猴子在下刻马上被劈成两半! 迅速地挖走猴子脑中绿色的能量晶,在森林里就算用空浮鞋也不一定赢得了猴子盪在树枝上的速度,所以他只能抢在猴子还没回神时赶紧溜走,只要能抢到两秒他保证一定能安全无恙的全身而退! 猴子果然吱的一叫追了上来,不过他已经占得先机,猴子就算盪得再快都不可能追得上他,所以下个景象就见森林里唯一的人类慢条斯里的走在缺乏遮蔽的空地上,後头草丛里埋伏了无数头凶猛的野兽。 太阳渐渐昏黄,知道夜里森林的危险绝对不是白天可比拟的,於是收获了一堆能量晶的人类随手拖了头野兽的尸体,双手拍拍赶回洞x。 长长的胡须动了动,然後雪白的耳朵也跟著抖了抖,白狮缓缓睁开眼时鼻子就先闻到了外头传来的烤r香味,肚子忍不住发出轰隆隆雷响。 被救了?白狮圆眼看了看自己後脚上的黑色布条,把後肢抬起又放下,看来恢复的很好,是谁有办法从金猴群救出自己?难道是森林里那个神秘的生物?那他有没有把雌x也救出来? 有著一堆疑问,白狮试探的朝外头轻轻吼了声,刻意压低的吼叫没有狮子恐怖的威严感,听起来倒像是小猫咕噜咕噜叫的声音。 没多久外头的人听到声音就走了进来,手上还拿著不少烤好的r串放在他面前,一双绿眼睛又是欣赏又是疑惑的盯著他直瞧,那双眼是白狮没办法形容的漂亮,好像最美的四阶晶石,却又比它更深邃更像是春天森林的样貌,尤其眼前雌x还有一头从来没见过的金色长发,好像会发光一样,连皮肤也是n白色的,白狮活到现在还没看过这麽美丽的雌x,一个雌x怎麽会独自在山洞里? 覆了层细细绒毛的鼻子动了动,白狮有些害羞的瞥了眼雌x然後又马上移开视线,或许森林里的强者就是他的伴侣吧!不然以他这麽漂亮怎麽可能独居,肯定是从其他部落来的,那怎麽不见他的伴侣难道是出去猎食了? 不对,眼前的食物闻起来很新鲜,山洞里也没有其他雄x的味道,那一个雌x是怎麽独自猎到这些r的? 「ap;ap;gt;ap;ap;?」 突然听到一串不懂的声音,白狮抬头这才发现雌x在跟自己说话,可是听不懂该怎麽办,又抬头看了雌x一眼,这时雌x竟然把手到他的背上,「轰」的一声白狮脑袋像是瞬间炸开,圆圆的耳朵一下子变得很热,不用看也知道全红了! 疑惑的看了已经把头埋进乾草的白狮,虽然白狮就如他想像中的温驯有灵x,只是貌似很没胆呐,不过这样也很可爱啊!养著当宠物陪伴自己也没什麽不好。 打算把狮子当宠物养的失业国王念头一来就立刻拿里r串,在白狮不停耸动的鼻子前晃著,希望能用香味引白狮抬头看自己一眼,或许培养好感情没多久後白狮就会听得懂自己的话,到哪里都会像大型犬一样跟著自己! 这时候就要庆幸好险狮子是勇猛的生物,虽然和猫同是猫科,不过看不出和猫有多大的相似x,要知道不为人知的原因使得眼前这个人对猫深恶痛绝,如果昨天昏在他面前的是只大白猫他绝对是不会救的! 不过白狮当然不懂他的想法,只觉得鼻子前面的r串很香,嗯!要是再洒点然然粉味道一定更好!发觉自己竟然有这种想法白狮又瞬间红了耳朵,一只大白狮配上两个圆圆的红耳怎麽看怎麽有趣,至少白狮所认为的「雌x」是这麽想的。 忍不住手痒了上去,拜郁边揉揉边说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我叫拜郁,如果你能留下陪我我会很高兴的,而且每天都会猎很多好吃的给你,也不知道你吃不吃能量晶,最好吃了头好壮壮才好。」 白狮g本没听懂半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埋在草堆里的眼睛已经有点湿了,被羞湿的! 不安的轻轻偷甩著尾巴尖,这个雌x得很舒服,他亲父也没得这麽舒服过,他很喜欢,如果能一直著就好了,但是他都是勇士都是族长了!这麽想一定会被笑的!好丢脸……希望他不要觉得自己还是没成熟的雄x…… 03 不知道白狮心里纠结的拜郁看他的尾巴都被自己得晃了起来,於是更卖力的专桡桡耳朵後面一撮毛很细很软的部位,果然没多久後就看白狮四肢弹跳的似的颤了颤,壮硕的兽躯也越躺越偏,拜郁眼看只差一点点就能到肚子了,手已经准备要滑上去,就听白狮吼了声受惊般的拖著受伤的後腿退到洞x外。 「喂!别动,你的伤还没好啊!快回来!」拜郁也被白狮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了下,看白狮跛著腿就要跑出洞x就忍不住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不过一说完他就被自己吓到了!它是动物不是人啊!没必要对它那麽严厉。 於是反省到自己错误的拜郁立刻用温柔的语气慢慢走上前道:「呐大白,你看外面这里你是没办法出去的,只有我带著你才能回到地面上,不要紧张好不好?你後脚都受伤了,这样跑很痛吧?来,我们回草堆趴著。」 白狮还是听不懂对方的话,不过听得出来应该是在关心自己,想他都一个人孤单的住在山洞了,自己一个雄x还有什麽好别扭!想到这白狮就羞愧的垂下大头,刚刚自己的动作一定是吓到他了,不过就是被肚子,父亲明明教过他要爱护雌x的!好险他看起来没生气,不然要怎麽安慰他也不知道。 被拉著鬃毛走到乾草堆上重新趴下,嘴巴前也被凑了r串,白狮看得出来雌x很想要他吃下去,虽然被这麽漂亮的雌x喂他表现得很不自在,不过还是硬著鼻子张开大嘴一口一口咬了进嘴巴里! 囫囵咬碎後吞掉,白狮偷瞄了眼果然雌x看自己吃了下去马上露出高兴的笑容,於是接下来不管雌x拿什麽塞到他嘴里他也都是一概嚼个两下就吞了下去。 不过一会儿时间所有拜郁烤好的r全被白狮扫进胃里,他饶富兴致的拿起兽皮帮白狮擦著油腻的嘴,接著拿出空间戒里收集好的能量晶一股脑倒在白狮显得疑惑的脸前,指了指,比了个吃的动作,白狮顺著动作看了他一眼再看了地上,然後眼睛越睁越大兽眸里全写满了不可思议,低吼一声,它坚决摇头站起身子一直边回头边往洞口走去,希望拜郁能跟上来。 只是当白狮走到洞口时一张狮脸又更呆了,居然是悬崖,还是好高的万丈悬崖!完全看不到下面啊!他一个雌x怎麽到这地方,难道是顺著悬崖爬下的?那到底是谁搬自己进洞x的?要怎麽离开这里? 拜郁被拒绝也没懊恼,跟上白狮的脚步到洞口,就看它宛如尊石像僵在那里,一身雪白毛发被从悬崖底下肆虐而上的狂风吹得凌乱,前後进退不是的蠢样怎麽看怎麽好笑,这头狮子还真有喜感。 「ap;ap;」 听到拜郁的话白狮头上又冒出了的问号,这个雌x难道都没发现他们之间的语言是不通的吗?真不知道他口中的音阶到底是什麽语言,既不是兽语也不是鸟语,只见雌x说完後就转身回山洞,把晶石跟其他看起来形状古怪的东西摆成一堆,接著如小山高的东西转眼间就全部从地上消失不见。 不见了!白狮瞬间大惊,正要跛著脚奔到雌x身边,没想到雌x就对他浅浅一笑,凭空拿出像紫瓜的东西套在脚上,慢慢走到面前爬上自己的背。 这是要做什麽?害羞的轻吼声,白狮感觉雌x双手绕过自己前肢下方,被紧抱住後「咻」地一声身体马上腾空直直冲向悬崖! 「别怕,一下就到了。」察觉白狮不安的挣动,拜郁压低声音在它耳朵边轻声说道,白狮果然十分通人x的马上放松身体被乖乖抱著,徒留一双没依靠的後肢垂在半空独自晃著。 轻笑了声,见大白狮认命的像大布偶一动也不动的,拜郁忍不住心里喜欢,就著眼前毛毛的耳凑上去「啾」了下,然後耳朵就在拜郁的注视下慢慢、慢慢的粉红,直到红得像是颗苹果! 「哈哈哈!」伴著拜郁放肆的笑声与白狮越加无地自容的红耳,一人一兽很快地再次回到地面上。 白狮四肢还没碰地就已经先灵巧跃下,抖擞著雪白的毛发,朝拜郁低吼一声,拜郁马上了然的再次爬上它的背。 其实白狮看雌x竟然会飞而且有这麽大的力气,心里大概知道了森林最近来的强者应该就是雌x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种种迹象都不得不让人信服。 可是即使在强大雌x还是雌x啊!白狮觉得有必要把他带回部落,不能再让他自己一个待在山洞。 於是在拜郁坐好的的同时白狮脚下使力就要冲去。 悲惨的下幕就发生了! 「!!」被不留情的拔了撮脆弱的後颈毛,白狮痛得瞬间夹紧了尾巴。 「都说了你脚还没好,跑什麽跑!」拜郁命令般的说完看著自己满手白毛马上又後悔了,心想:它只是只野兽啊!就算再有智慧它也不是人啊!自己怎麽就对它这麽凶呢?何况明明自己也忘记才会坐到它背上的,他才是错的那个啊! 俐落的翻下身,拜郁满心歉意的轻揉狮子被自己惨无人道对待的温热後颈,然後饱含怜意地印下一吻,果然狮子的耳朵又红了,眼睛左右乱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拜郁这才宽心的笑了笑。 「我,拜郁。」拜郁把白狮的大头转过来比著自己说道。 见白狮点头显然明白自己的话,拜郁用手快速地比划著边道:「你,要去哪里,我用飞的,你指方向。」 白狮眨了眨眼,雌x是说自己叫拜郁吗?这名字真难念。在嘴里试著喊几声白狮发现舌头都快打结了才放弃,还有他比的动作是指要用飞的吗?可是森林的上空可没比地上安全多少,不行,太危险了!於是不管再怎麽沟通白狮都是坚定的摇头。 同鸭讲了一番,拜郁非常无奈白狮怎麽听都不明白,只好用自己从小到大都训练不好的破烂画技,拿著树枝在湿润的泥土上画了个狮子头,指了指说道:「我带你回狮子群。」 这下白狮终於明白了,它点了点头,忽地呈大字型整只趴在地上,拜郁知道这样比较好抱起白狮,没想到白狮g本不是要给他抱啊!他是想这样雌x就不用爬上爬下的了。 於是拜郁又像抱超大布偶般的紧抱著白狮飞到了森林上方,环顾了下四周拜郁抬起白狮的前脚道:「大白指方向,我不知道路。」 白狮不知道事情怎麽又变成这样了,不过飞上天後看拜郁就停在原地不动,好像是要自己告诉他路。 尝试的抬起前脚指了部落的方向,果然雌x就点头往那个方向飞去。 越过无数树顶,单手打掉了无数了不长眼的猛禽,飞过了一段时间,终於看见了不远处长在高壁上象徵春神的大树,白狮低吼声,拜郁马上知道要降落了。 慢慢的飞到应该是另一个崖壁底降下,拜郁拗不过白狮的再三坚持最後还是骑上它的背,一人一狮在陡峭的小径上走著。 路上走来植被越来越少、甚至还能看见远处有炊烟冒著,拜郁的心情也开始激动了起来,难道不是纯粹的狮子群而是有人类的存在吗?白狮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开始飞快的奔向崖顶。 终於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排列整齐的石造矮房、袅袅炊烟、几头雄壮的狮子在街上甩了尾巴威武走过,还有结伴头上顶著草篓的路人,小孩和小狮子滚在一团,各处都是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和狮子! 崖壁上面竟然是高原! 没料到能看见规模庞大的聚落,拜郁不自觉抓紧手下的毛,白狮眨眨眼继续平稳的往前走。 突然一个高壮的黝黑男人看到白狮後朝他们跑来,看清楚拜郁的模样後马上就愣在当场,不一会儿更多男人重复著同样的动作,这时白狮警告似的大吼,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齐齐红了脸。 听不懂也沟通不了的拜郁茫然的看著渐渐多起来的人潮,直到白狮停下脚步要他从背上下来,拜郁才把视线投到了白狮身上。 04 白狮轻轻向拜郁咕噜了声,用大头把他顶开了段距离,被推了往後两三步,拜郁站在原地绿眸不明所以的看著白狮。 然後就在拜郁的眼前,白狮身体正以诡异的方式缩小,雪白的皮毛渐渐褪变成包裹著肌里的麦色肌肤,chu壮的兽肢也被拉长,逐渐转变为健硕的长腿和两臂强健的肌r,湿润的鼻子和胡须也全都变成了一张沉稳野x的俊脸,轮廓深邃,无处不显示著这是个健美俊朗的真男人! 一瞬间目瞪口呆,拜郁马上直觉是自己看错了,怎麽可能会有狮子大变活人的事!不过这个奇怪的地方连猴子都可以单单用牙咬碎能量晶进化了,一头狮子变成人似乎一点也不奇怪,於是被自己成功催眠的拜郁惊奇的走上前仔细打量著男人。 恩!长得真的很高啊!高了自己半个头,那就是有两米了,银白色的瞳眸和同色的长发,配上麦色的肤色意外的合适。绿眼再扫了扫,男人浑身只围著件浅棕色的兽皮,鼓起的x肌、硕壮的四肢,沉著的双眼虽看似冷冽,不过拜郁却可以看到里头带著的浅浅羞涩……说实话,很可爱。 「拜郁ap;ap;」 白狮说了一堆话,不过拜郁从头到尾只听得懂自己的名字,挑了挑眉,他脸上表情既是困惑又是无奈,突然灵光一闪,按下手腕上的光脑开始进行翻译,约莫十分钟後,「叮」的一声响起,一段不属於摩贝大陆任何地方的语系却大致可以读懂的话立刻出现在光幕上。 『拜郁,我一起和吗?』 住一起吗……完全理解错误的拜郁瞅了白狮一眼,心想:果真是被虫洞吸到莫名的地方了,如果真的回不去要一直待在这里的话,大白和其他狮子相较下还是亲切可爱多了,何况现在要是单独住可不像之前有大把时间让自己慢慢索,有大白带著融入这里想必是会比较容易的。 这头,白狮被拜郁不带情绪的目光盯的有些紧张,虽然他知道自己仗著族长的权力先开口追求雌x很卑鄙,而且雌x又听不懂他们的语言,简直是欺骗,不过雌x实在长得太好看了,刚刚一路走来被迷住的单身雄x可是不少,用不著多久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部落,要是他现在不赶快动作,那雌x一定很快就会被更好的雄x追走! 想著想著男人已经紧张的绷紧脸部,做好心理建设的拜郁完全无视附近传来的灼灼目光,勾起唇朝男人笑了笑,一时间无论是被笑容正面击中的白狮还是围观群众都被笑得晃了眼,大张著嘴,傻愣愣的久久也回不了神。 「大白,我,同意。」手势比划著,拜郁最後抓住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点头,说完後,在男人眼里捕捉到羞涩的喜悦让他笑得更灿烂,或许待在这里也没什麽不好,大白真的很可爱啊! 白狮心脏怦怦跳著,有些不敢置信,拜郁竟然一下子就答应自己了,看起来也很高兴,难道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什麽意思?湿润了的银眸毫不遮掩看向拜郁,白狮脸颊渐渐泛上薄薄的红。 这时四周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一群男人嘴里不知道叫嚷著什麽,把白狮叫得头越垂越低。拜郁虽然好奇也没煞风景的拿出光脑翻译,他看的出来很多人是真心为白狮高兴,不过当场也有不少人是神色萎靡的黯然离去。 不久後人潮逐渐散掉都回去各做自己的事去了,虽然族长和他好看的伴侣固然令人欣喜,不过今天的事都还没做完啊!等他们结婚在大肆庆祝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麽人来了一下子又走,不过人都走掉後自己才好观察这里,於是下刻拜郁就像初生的孩子般,对任何事物都充满著惊奇。 这个聚落看来比想像中的大啊!心下惊叹,拜郁眼前是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街道,两侧石头矮房整齐的延伸开来,每隔五间石屋转角又会是下个十字交叉的街道,目测了下,间距竟然都差不多,没有专业仪器却能准确的规划出聚落样貌,这让他不得不由衷的佩服这边的人。 「拜郁。」 听到男人发音不标准的叫著自己,拜郁的目光才从四周的景象移开,回头看著他。 白狮指著自己,「休。」 拜郁知道男人在说自己的名字,记著发音重复了遍,男人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喜悦,然後下秒瞬间又变回了威武的大白狮轻吼了声,要拜郁坐到自己背上。 拜郁摇头,刚才的路上要不是白狮坚持加上地形不熟自己不会让他载,然而现在都已经到了目的地,他就不会给白狮增加脚上的负担,要知道他看起来虽轻,不过每分肌r却都是结结实实的附在纤细的骨骼上,还算得上有份量,一时可能还感觉不出来,不过久了还是会对白狮的脚造成伤害。 休感受到了对方的坚决,歪著大头思考,然後用尾巴缠上了他的腿接著轻轻滑开,迈开步伐回头吼了声要拜郁跟上来。 跟在白狮身旁边走边看著,拜郁一路上倒是看到了很多狮子,毛色从蛋黄色到咖啡色都有,似乎大抵不会离开黄色的色调,白狮的毛色相较起来真的显得特立独行,难道这个部落是只有白狮才能当族长?所以白狮体型不仅比其他经过的狮子整整大上一倍,连毛色都是最独特的! 不要问拜郁为什麽会知道白狮是族长,路上行人朝他们喊的语言经翻译不是「休」就是「族长」,或许还有其他是光脑无法辨识的,不过只要再多收集语料光脑很快地就可以完全掌握这种语言,这样对他学习语言也会简单许多。 还有这样看下来拜郁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女人,街上除了狮子男人两种分类,完全找不出第三种归类啊!难道女x都被保护在家中了吗?不,这不符合常理,那麽女人都到哪里去了?拜郁不解,但由於沟通不良没办法问出口,只好等到把这边的语言学好点再问。 走了一段时间,脚边的杂草越高也越偏僻,终於在一间毫无特色的石屋前停下,白狮的鼻头轻轻顶著拜郁的後腰要他开门进去。 族长住在这样的地方吗……心下疑惑,不过拜郁还是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扫视一圈,拜郁发现屋内不大,大概白狮翻滚个四五圈就到底了,左後侧倒是有个通道连向後院,里头的摆饰也很简单,一张木桌孤伶伶的放在正中央,角落铺著几张兽皮就没什麽特别的地方了,很乾净简陋的一间房子。 随意挑了个地方站著,拜郁看著白狮变回人从门走进来,冷冽的眼中有著淡淡的不安和期待,拜郁瞧了眼心马上就软成一片,揽过男人的脖子朝著他的耳朵轻吻了下,不意外对方的反应就和狮子型态时一样,一双耳朵马上变得红烫烫的! 这时候就特别感叹语言不通的不便,要是能和大白沟通,他绝对会让男人的脸更红,男人湿润的银眸实在很招人喜欢啊!不可否认拜郁对男人有著破表的好感。 休不知道拜郁邪恶的思想,只是死盯著地上不敢再和他对上眼,脸颊的温度在在显示著自己对雌x不堪的心思,让他更加的无地自容!明明拜郁只是善良的对自己表达善意,为什麽会忍不住就脸红了! 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脸上的热度终於消退,休才带著拜郁到要让他睡的地方。 理解男人连比带说的解释,拜郁看著要给自己睡的几块兽皮,暗地里狠狠皱了下眉,这分明就是男人自己原来睡的地方!整间屋子也只有这里能休息了,他给了自己是要去睡後院吗! 心里顿时闷堵,却苦於沟通不了g本无法说出口,拜郁只好用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让他睡後院的决心! 一把拉住男人一起坐上兽皮,然後在惊讶的目光下拜郁牢牢压在他身上不让他有起身的机会,果真休红著脸见拜郁怎样都不肯爬起,也就顺著他的意思阖上眼休息。 听著男人绵缓的呼吸声,拜郁开始回想著拜亚斯的一切,其实当初他压g不想继位,只是皇兄硬把王位丢给自己才不得不接手,而当国王也没所谓快乐不快乐,有的只是身为皇族的责任,要是真的回不去了,他想自己除了会想念亲人外也不会有其他留恋,反正自己失踪了还有侄子可以继任。 要是真的回不去啊……看著休轮廓深邃的面孔,拜郁把头靠在他x膛上听著他有力的心跳。 那真的该想想除了王外他还会做什麽了。 05 阳光从後院通道还有木门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感受到眼皮上温暖的温度,一双绿眼睛缓缓张开,转头看了看已经全亮了的天色,拜郁打了个哈欠从兽皮上起身,休在一大早的时候就外出打猎去了,他今天要做的事只有把家里清一清、拿兽皮到太阳下晒,其他缝补腌r的只能等休回来,谁让他对这些事完全一窍不通。 提著装有成堆柔软皮毛的籐蓝走到後院,外头光线刺的让人张不开眼,虽热却也是十分适合晒东西的天气,弯腰拿起兽皮正要摆弄,风一吹,毛皮上休的味道瞬间扑到脸上散开,拜郁闻著不禁没形象的露出傻笑,突然後方低吼传来,一头棕狮载著个长相中x的男人跃到了他家的後院,拜郁脸闪过无奈,扯起嘴角上前招呼。 「乌纳,好早。」 「掰,怎麽又再做这些无聊的事?让雄x去做就好啦!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帮你,真是多到连我都忌妒了呢!」乌纳掩嘴笑著,扭著腰走到拜郁面前盯著他的脸满是好奇的说。 「呵,能帮上休我很高兴,何况我不喜欢让别人进我家。」边说边在树枝披挂上兽皮,然後拿起枝条打松皮上绒毛,把人晾在一旁拜郁淡然的笑道。 乌纳眼底一暗,惹人怜爱的脸撇开的同时瞬间扭曲,他真的非常讨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雌x,以前他还没来的时候他可是部落第一美人,但他一来後几乎所有单身的雄x都改而喜欢上这个贱人,真不知道他有哪里好,要个x没个x、说脾气没脾气,只是脸长得好了点,凭什麽抢走他第一的头衔?何况这贱人还不知好歹住进族长家里,想当初他放下身段愿意让族长追求,族长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绕过他走了,这人竟然能够得到向来冷淡的休的亲睐,真是令人生气! 「掰,难道族长都不帮你做这些事吗?我们雌x就是要让雄x疼爱才对啊!他们皮chur厚的怎比得上我们娇嫩的皮肤,哎!休不一定是最好的,你真的可以考虑换其他雄x。」乌纳拨弄著头发坐到用来洗兽皮的矮凳上,拖著腮笑嘻嘻的直盯著人。 拜郁霎时表情一僵,手上动作顿了下,优美的唇勾起不自在的笑,「做这些事是因为我自己想做,休对我非常好。」说完他转移话题似的跟趴在一旁晒太阳的棕狮打招呼,雄狮抬抬眼皮发出咕噜声回应,乌纳不明所以的看著拜郁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不过还是找不到让後者变脸的原因。 拍完兽皮後又过了一段时间,终於把大神请走的拜郁回到屋内深呼了口气,然後看著角落柜上的一株小巧紫花表情古怪的笑出声,「雌x……」 其实不能怪拜郁反应大,距他到部落已经过了三四个月有馀,靠著光脑对陌生语言早已掌握了七七八八,自然得知这地方完全没有女人的存在,生殖上只有雌x和雄x的分别,虽然两者的外表一样是男人,但雌x相对看起来会较纤细矮小,容貌也偏清秀,不似雄x可以变成狮子连容貌身体都是阳刚无比,还有一点──这里所谓的雌x可以产子。 对自己构造表示万分理解的拜郁知道他绝对没有生孩子的功能,开玩笑,男人生孩子分明就是摩贝大陆的孕体才有办法做到的事,不巧他哥夫正好就是一个,与其要为别人生一辈子都生不出来的孩子,还不如让人为自己生个孩子还比较实在,所以拜郁真的接受不了有人一天到晚在他耳边叨念雌x长、雌x短,还有雌x要给雄x照顾是理所当然等等。 在拜郁眼里除了不能变身外,他哪项不是比「雄x」还要高素质,甚至是超标准了,当初要不是休怕自己被部落其他人用异样眼光看待,他早就跟著休打猎去了,还用得著成天待在家里晒晒太阳、没事就跟其他人聊聊天,过著这种像是贵妇只能依附男人的生活。 既然都来到这儿了拜郁不是没试著想融入环境,不过除了猎杀剥皮这种技术活他擅长外,缝补、烧饭、处理猎物他没有一项比得上休,或许可以直接了当的结论道:当雄x拜郁稍嫌薄弱,但当雌x那完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很多时候他能在休眼里看见希望自己在旁边喝喝凉茶就行了,可是为了不驳了自己的面子他会让自己做完,然後没人注意时再悄悄重做。 後来不让休太累,拜郁乾脆只做不用脑和技术的活儿,他知道这世界的雄x从小就被教育要爱护雌x,最好把雌x当成幼崽照顾,所以一开始休只是皱皱眉告诉拜郁若是跟著他去打猎,部落人一定会用怪异的眼光看他,拜郁自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别人怎麽看休他就不能不放在心上了,帮休作面子也是他这个住客该做的,况且他对休尊重自己的观念很感动,做以陌生的异世人,他能做的不多,不过有的他都会努力完成。 轻轻叹口气,拜郁绑了个马尾开始擦著屋内为数不多的家具,反正再想也没用,一切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做完所有事看向外头天色,其实也只过了没多久时间,这时恰好午後正凉爽,拜郁侧头想了想决定到街上采购生活品,不是他要说,休真的很不会过日子,吃随便吃、穿随便穿,房子就好比旅馆似的,看不出生活的痕迹,拜郁又怜又好笑,所以在他住进的第一个月就开始改造屋内,至少增点人气也好。 提了个竹篮上街,走在路上有不少清秀的男人朝一身黑衣的拜郁微笑招呼,至於角落那些只敢偷偷看著的雄x就当作没看见,惹来一堆苍蝇让休烦恼这种事他已经干过了,没必要再来一次。 来到市集一个卖陶器的小摊前,挑了几个作工较j细的小瓶,用能量晶交换後拜郁又继续逛著。在这里交易几乎都是以物换物,较少人会用晶石换物,不是不珍贵,而是难以得到太贵重了,不过等级低的晶石就没这种顾虑,拜郁一向都是用低阶晶石交易。 淡然的经过一群盯著自己发愣的男人们,买了符合件休尺寸的兽皮上衣,拜郁了,果然就像摊贩说的这件衣服是用最柔软的袋兔毛缝制的,穿在身上一定非常舒服,想著休麦色肌肤上裹著这件兽皮的模样,拜郁绿眸一闪,勾起了温柔的微笑。 「郁。」突然低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拜郁回头看去,这声音果真是休,就见他背著一头体型中等的羚鹿,腰间还稳稳系著一束清雅的黄花,充满野x的冰冷俊脸似高兴又似羞涩的直看著自己。 「休,我买完了,一起回去吗?」 休点了点头,然後接过拜郁手上的竹篮跟在他身旁一同走回家。 虽然这样慢慢散步会花很多时间,不过能和休走动间偶尔说个话,看著他因为自己微微红了耳朵,拜郁觉得即使走再久都没问题。 两人一到家,拜郁就先把篮子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木桌上,然後在陶器里装水把柜子上的紫花c进去,又接著把休腰间系著的黄花装到另一个陶器里,两个不是很j致却温馨的花瓶很快就被拜郁摆到桌子中央,屋内立刻多了家的感觉。 拜郁看著休眼底流过的温暖也不自觉露出微笑,休从他住进屋子的第一个礼拜每天去打猎的时候都会顺便带回一束花,虽然休从来都没说过花是要给谁的,不过看柜子上孤伶伶又乾萎的花儿,拜郁就知道休一定没有养花的经验,所以这花无疑是休带回来给自己的,於是用盘子装了点水让花可以吸水,他开始观察休的举动。 06 休通常在天还微微亮就会出门,拜郁这时候都会是睡著的,所以为了不吵醒一同睡的拜郁,休向来是睡靠门的外侧,但一晚睡前在有意下休被某人紧紧搂在怀里,还被刻意堵在墙与人的中间,如果要起身势必要把拜郁摇醒。 於是从天刚亮身体僵到快中午,休终於等到拜郁呼吸一变,睫毛下的绿眸漾出氤酝的水光。 见自己的小心思得逞,拜郁嘴边噙著笑,软软嘤咛一声,放松箝制让休逃跑似的离开自己的怀抱,接著呼吸放缓的继续装睡,却暗暗看著休的反应。 脸红平复不少的休有些疑惑,拜郁和自己睡的时候手脚都乖得很,像昨晚睡到正熟被突然缠紧抱住,还被爬到身上的经验完全没有过,不过休自然不会认为拜郁有什麽不纯的目的,於是也没多在意,打猎用具收拾了下就准备出门。 往常经过矮柜时休不会特别分神关注,以前是没必要,拜郁来了後虽然他是习惯把花放这儿,却因为心里总有莫名害羞不会刻意去看,只有拿新花回来时他会把枯萎的收到後院去丢,接著再把新的摆上。 不过今日不同,矮柜上明显变化已经让休不得不注意到。 从门缝钻进的阳光斜斜s著,照得摆在朴素盘子上的白花每片小花瓣像是在闪闪发亮,比起昨日被他摘下後厌厌的模样感觉就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花朵也更娇美可爱。 休愣後马上慌了,窘迫的不敢往拜郁的方向看,红著脸就迅速的大步跨出门外,心想著被发现自己是在讨好了,却不知道拜郁在他出门没多後就放肆的大笑。 後来几日皆是如此,冰冷的男人羞涩了段时间,两人无声的默契让休只是默默带著花回来,拜郁细心摆上,家的感觉就这样被渐渐培养,然後一直平缓的进行著。 很高兴能在休脸上看到表情,拜郁十分庆幸自己买了花瓶,不过上头手掌大的黄花似乎非常眼熟。 微偏著头思忖著,拜郁终於想到这黄花是依附在树干生长的,之前住山洞曾吃过它的叶,有些苦涩却是意外的顺口,但也相对的难摘,要不是有空浮鞋他也不见得到得了,好笑又宠溺的勾了勾嘴角,拜郁想像著休面无表情的攀上树干,摘到後把花轻手轻脚的系在腰间,打猎时一边小心顾著一边注视猎物。 虽然只是想像,拜郁却觉得事实差不多就是如此,因为休就是这样的人啊! 这时盯著花很久的休终於不舍的移开视线,拎著羚鹿往後院走去,把桌上摆弄好拜郁也跟著到了後院。 羚鹿是今天在崖边猎到的,体型不大,已经足够他和拜郁吃中晚餐,重点是铃鹿的皮非常保暖毛色也好看,在天冷的时候对雌x很有用,雌x肯定会喜欢,虽然气温还有点热,不过休想多做几件让拜郁可以常常替换,拜郁的洁癖他都看在眼里,所以休计划在冬天来前至少要做出五件羚鹿衣,他不得不加紧努力。 俐落地把羚鹿皮剥下,用著石刀割开鹿r,没多久一头羚鹿就被完整肢解,剩下用不到的内脏拜郁驾轻就熟地挖了坑埋进去,休抬头看了眼,银眸里的无奈淡得几乎看不见。 其实他想说,就算碎r不埋隔天照样会被腐虫吃食殆尽,但拜郁似乎很喜欢埋东西,从初见时就不难发觉,於是休也什麽都没说,依旧放任拜郁捣弄。 见休将清理好的鹿r丢进石锅,拜郁笑了会儿,自动自发到屋子内备好餐具,接著拿著小凳坐到休身边,看他认真地处理食材。 拜郁之前也掌过厨,不过除了用不了多少技术的烤r能吃外其他的连他自己也不敢入口,於是演变到最後他只需要准备碗盘,当个嗷嗷待哺的幼雏。 白烟嬝嬝冒著,没多久休就变出了一锅炖r和一道闷咸菜,r自然是最新鲜的羚鹿,还被加入了香草提味去腥,炖得是嫩滑有弹劲,就连对r没有特别偏好的拜郁也忍不住多舀了些;至於菜则是拜郁用晶石换来的,因为一不小心拿错晶石结果换得太多,多馀的休就乾脆用石头压著把水分挤出来,涂抹上盐巴晒著做成咸菜,配著r很解腻,拜郁嚐过後就非常喜欢。 一顿饭吃得很快,毕竟两人都不是会在用餐时说话的人,把火灭掉後,天边跟著接替火光已经橙黄。 部落的夜晚通常都是甜腻且暧昧的,这时伴侣们不是正滚著床单就是在浪漫的晚餐後也跟著滚床单,至於独身汉子的夜晚无非编编篮子、缝补衣服,腌个r之类的。 把上述的事陆续干完後,明明一起生活却莫名是两个光棍的男人,接连洗个澡,躺在乾草上睡著睡著就搂在一块。 如果仔细瞧,还能在高壮冷峻的男人上衣里找到个条状的隆起,以及他身侧美丽脸庞嘴边一丝诡异的笑。 …… 休是族里公认的勇士,无可否认,光是兽身比其他狮子大上一倍的犯规体型就注定了他的不凡。 休很少在天黑後才回到部落,毕竟雪白的皮毛在月光下非常显眼,除了上次被拜郁救了在外头过夜,他从来没有在快到隔日天亮了还没到家的经验。 枯坐在屋内还是没把人等到,拜郁焦躁的正准备出门找人,没想到刚走近「碰」的一声门就被大力推开,白狮扛著一头受伤的马快步的进了屋内。 休把马放下後立刻拱拜郁上前察看伤势,拜郁看了看,马腹那道伤是致命的关键,血还冉冉直冒,chu壮的四肢也止不住抽搐颤著,这怪马伤得很重。 「休,这是什麽马?」心里明白休可能是为了这马晚回,连晚饭也还没吃,拜郁就怎样对它看不顺眼。 「翼马族的雄x,昨天下午捡到的。」休变回人身低沉说道。 挑挑眉,拜郁应了声就开始用他那时代的急救法对待翼马,至於手法谁管他轻重,要不是当初自己以为休只是单纯的白狮,他也不会随便帮他抹个药就罢,所以这莫名奇妙有长翅膀的死马也没必要善待,瞧它把休那身雪白漂亮的皮毛弄得都是血污,虽然休不在意可是他看得刺眼啊。 被chu鲁包扎著的兽人连连哀鸣,休有些看不下去了,拜郁却坚持他来就行,执意要他先去清洗身体,於是向来都很依拜郁的休只是微不可见的皱眉,然後点点头变成兽身朝部落公用的小河奔去。 反正兽人都皮chur厚,郁想玩就让他玩吧。休想著。 把整个身体浸泡到冰冷的水里,休在光滑的石头上翻滚著仔细把皮毛上沾染到的脏污清理乾净,然後上岸边甩了甩身体又迅速回到家中,这时拜郁也差不多包扎好,翼马虽然被折腾得又去了半条命,不过血是止住了,那就没什麽大问题,雄x的恢复力不容小觑。 让休顾著拜郁也洗了个澡,擦乾长发看著碍位的死马,皎白的手果断拉著马翅膀把它拖到门外去,然後还好心的丢了几张兽皮盖住马脸,关上门,拜郁这才露出笑容,扑向休把他压到乾草上,没多久两人都沉沉入睡。 一睡就睡到了隔天中午,休还沉稳睡著,拜郁心中不愿不过还是走出门外,谁让休冷面心善,自己表现的干他死活他一定会难过。 到了门外那头马倒是睡得四仰八叉的,扬扬眉,拜郁上前踢了一脚,死马哀了声,眼睛缓缓张开,然後看到拜郁就整个愣了。 在休走出门的同时马也正大喊。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雌x,请你做我的伴侣吧!」 07 翼马因为伤重的缘故,身为狮族族长的休为防外来者不怀好意只好让它先住在自家後院临时搭的草屋,等它伤好了再回自己的部落。 可是一头雄x恢复的时间该有多长?拜郁会皱眉回答:休的话怎麽休养都是不够的,至於脑袋有问题的,一晚绝对绰绰有馀。 自从那翼马族雄x深情地对拜郁喊出求婚,拜郁也只是眼一沉多踹了它两脚却没开口拒绝,休银色的瞳眸瞬间就像是黯淡了的星子,下刻就落寞转身回屋里,所以没注意到翼马都被踢到头一歪的昏了,拜郁好看的脸上除了嫌恶还是嫌恶。 休坐在椅子上认真在想,或许是当初骗拜郁和自己在一起的行为太卑劣,所以郁始终没要求和他结成伴侣,即使两人已经同住四个月有馀了,晚上却还只是靠著睡,进一步的动作全然没有,他尊重郁所以绝不会强迫他,而且他把家布置得真的像家一样,就像已经决定留在部落和自己一起生活,然而说不定郁只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被自己一连串冒出的想法p轰著,休有些惊惶无措,不过郁要跟谁在一起他不能替他决定,求他留下……除了爱他之外,他又有什麽好的,何况部落里偷偷喜欢郁的人非常多,g本不差他一个。 越想周遭的气氛越沉重,愣愣看著摆在桌上两个温馨的陶瓶,花依旧是那麽可爱清新,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像前几天那样把它当作家的证明,一想到拜郁心里可能存了点不愿,休就羞愧的不敢再看。 左x内一抽一抽的,有点苦涩。 自从被那死马求婚,拜郁就意识到了自己只要待在这儿势必会被更多苍蝇追求直到他找到伴侣为止,不过他压g不是什麽雌x,生孩子就更不可能,虽然他是喜欢休,但是休从开始就认定自己是雌x,是被照顾的一方,他要如何和休解释自己生不出孩子,甚至是能让雄x怀孕这件事。想想休一定会失望无比,或是认为这只是他不愿跟他在一起的藉口,拜郁来来回回数度,依旧说不出口。 有些事就这样被继续拖著,翼马一天天转好,知道了美人没结婚,求爱攻势也越加猛烈,每天邀拜郁上它的背溜达算是司空见惯,即使被拒绝也是死皮赖脸的凑上,硬是要磨到拜郁把视线瞥向自己,才会满意的摇著马屁股离去。 被烦得要死的拜郁怒火暗烧,休则是越渐沉默,尤其某天翼马发现休在每天打猎会顺道摘花回家,它也开始屁颠屁颠的出门拔束花,然後放在相同的柜子上,希望讨拜郁的欢心。 於是休在柜上见到比自己腰间更加新鲜娇嫩的小花,沉默了会儿,从此就不带花回家。拜郁被休的面瘫蒙在鼓里,还以为花是休摘来的,一如往常的细心c上,花瓶每日都有不同的样貌,休见了更加沉默,翼马也没脸皮的依旧纠缠,即使伤好了大部分还是待在狮子部落,发誓把狮族第一美人给娶回翼马部落。 每天被跟前跟後拜郁已经忍无可忍,那头死马不仅在甜蜜的晚餐时间硬挤到他和休中间,还在半夜故意鬼吼乱叫让休离开自己怀抱去照料它,它当自己是谁?!不过就是个被休捡回来的垃圾罢了,可是他却不能生气,因为休是族长,他必须顾好部落的面子,为了不让休难做他忍不了也得忍,拜郁这段时间气得只差得内伤。 日子一天过了一天,某日午后上市集遇到正巧回来的休,没在他腰间看见应有的花束,拜郁脸色变了变终究火山大爆发,拉过眼底闪著无措的休就直奔回家。 他终於知道这个冰冷却单纯无比的男人为什麽越来越冷硬,看见自己也不自觉会身体发僵!呵!他是多麽善良啊!宁愿把自己往外推也不开口留下自己吗! 拜郁气到反笑,休被他拉到椅子上坐整个高大的身体僵直不已,毫无情绪的盯著他看,就见休眼中越来越无措,大腿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额顶一滴汗流到睫毛上,他连眼也不眨,流下的水滴顺著弧度颤到了下睫,带出一条明显的湿痕。 看著看著,拜郁绿眼的寒意终於被无奈取代,眼中是休熟悉的暖感,垂下长长的睫毛他叹道:「休,为什麽不说?」说你想要我,说你不希望我走。 听到这话後休抿了抿薄唇,不知道该做何回答,他从没向别人辩解的习惯,何况说了也只是让郁为难,他宁愿自己痛了点也不要眼前人心中因为他有罣碍。 知道男人是个标准的闷葫芦,拜郁和他同住一段日子有了,自然得清他弯弯拐拐的想法,心情瞬间转为愉悦地勾起嘴角,正要说话,没想到就被外头传来的大喊打断。 「郁我回来了!」 「唉呦你是谁啊?!」 「你才是谁!你这雌x走远点,不要打扰我和美人相爱的时光!」 声音被踩到痛处,毫不留颜面回道:「你也不看看你那鼻孔大到连棕鼠都钻得进去,长成这样也敢追求雌x,你不丢脸我都替你丢脸了!」 「翼马族都长成这样,你眼瞎了吧!」 外头已经吵到连休都皱起眉,拜郁无奈的抚额,说了句「我们晚上再谈」就推门走出去,果然外面一人一马互相瞪著正吵得不可开交,有人来也完全没注意到,眼看两尊大神只差没把他家屋顶掀翻,拜郁蹙了下眉,上前劝阻。 「乌纳、翼马,你们有事吗?」 「没!」一人一马听到问话立刻同时喊道,一个是不想让美人认为自己没雄x的风度,另个则是不想在宿敌面前伤了形象,於是殊途同归的人马又互相瞪了眼,一左一右包夹著拜郁。 「掰,我是来看你的,你好久没到我亲父的摊子买衣服了,我亲父很想你呢!」 乌纳因为是独身雌x所以还住双亲家中,而他口中的亲父就是拜郁上次买袋兔衣的那个小摊商,听乌纳这麽一说拜郁就突然想到冬天应该是快到了,毕竟树叶都已经枯黄,休加上自己给他买了那件衣总共也只有三件衣服,怎麽够冬天穿,於是心生多买几件念头的拜郁对乌纳笑了笑。 「嗯,麻烦你告诉你亲父,我也很想念他,最近会去看他。」 翼马不甘自己被冷落,凑著马脸道:「郁我回来了。」 神色漠然的瞥了眼,拜郁语气已经冷淡得不能在冷淡,「你去打猎?」 「喔!对啊对啊!我猎了条好大的蟒,可惜我吃不到,只能吃他窝旁的草。」翼马这时就很感叹自己为什麽是吃草的,如果他像r食雄x一定会更加威风。 拜郁点头笑道:「我很欣慰,你能猎补那表示你伤都好了,好了就请离开我家,你严重打扰我的生活了。」 左右人马都愣了,似乎不敢相信好脾气的拜郁会说出这种话,不过看他眼底一片冰冷的样子他们不得不确信,拜郁已经容忍很久了,这话也的确是他说的。 乌纳表情复杂的退到一边,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拜郁脾气好所以都尽情的对他任x跟无聊的忌妒他,没想到他是好修养不跟自己计较,不然早就对他恶言相向了,他真的跟其他雌x不同,好险还有悔改的机会,他那麽喜欢亲父缝得衣服自己也缝一件差不多的给他,他应该就不会计较自己以前的无聊了。 不得不说乌纳虽然有著雌x的任x,不过因为有著亲父和兄长的教导他也算是知错能改的好人,从他即使忌妒拜郁但也会常常找他聊天这事不难看出。 翼马摇摆的尾巴停了下来,它看著语气完全不留馀地的拜郁,马眼眨了眨,里头隐约有泪光,「你骗人,这是狮族族长的家,不是你家,你们g本没结成伴侣。」 「你走了之後我们就能更快结婚,我不想把话说绝,你好自为之。」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冒了出来,翼马难过的瞅著转身要进屋的拜郁,期望他能回头看自己伤心的泪水,而拜郁搭上门的那刻还真的回了头,只是话中的内容更让它的心「铿啷」落地碎成了一片一片。 「希望你明天早上就走,今晚就继续住著吧。」 作家的话: 天气温差大~小心感冒偏头痛=v= 明天更好久不见的国王夫夫~还有织花~ 谢谢姑娘们的礼物还有票票,本来想说能跟上月持平就好,看来会超过,哈哈xd(心中暗爽) 08 推开木门拜郁心脏也在怦通跳著,一时间他竟然感到了羞涩,希望自己和那马的话休都有听到,不然他闷不吭声的把情绪藏著拜郁就怕他委屈了自己。虽然知道休已经习惯如此,拜郁却不希望他在自己面前同样隐忍,如果真要相伴,双方的心必须是互相敞开、互相扶持,否则没有走下去的必要。 开门後先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眼一扫发现休并没有在屋子里,後院倒是传来阵阵r香,拜郁轻叹了口气,这时候他还是先担心自己的晚餐,这男人啊……真不知该说他太理智还是死脑筋。 到了後院休果真坐在椅子上烤r,明明忽然紧绷的健硕身体已经显示他知道拜郁来了,可却依旧低著头专注在窜著白烟的r上,彷佛没察觉有人近身,拜郁深深看著,过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休才抬起头装作镇定的看著笑得促狭的男人。 「烤了这麽多r,是要让乌纳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吗?」 话中显见的调侃让休愣了会儿,朝拜郁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拿来装烤r的盘子不知道什麽时候都堆的尖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做的事後脑中轰地一片空白,浅浅的薄红随即覆上男人麦色的俊脸,晕染的非常诱人。 连忙垂下头想使脸颊上烧灼的温度减退,不过拜郁已经先行一步的坐到休身边,接过他顿住手中的木b继续翻弄烤r,淡淡的说著。 「乌纳先回去了,翼马自己去找吃的也不会和我们一起用餐,这麽多r我吃不了多少,我想这段时间你也没吃到什麽,等等多吃点也好。」 睫毛抖了下,休听到翼马身体就马上僵了,拜郁绿眸看了眼,把烤好的r串放到盘子里整个推到休手里,在他不安的目光中勾起微笑。 「先吃吧,冷了味道就变了,虽然我的手艺没你好,但偶尔吃也算是换换口味,不然味觉都被养刁了以後我做得食物岂不是全都要埋了。」拜郁本来想说些有趣的来舒缓下休的情绪,不料他听後猛地抬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双看著自己的沉稳银眸让拜郁忍不住呼吸一窒,一道热流忽地流窜全身。 休没注意到眼前人一双眼都要灼烧,他低声道:「郁做的东西比上大多雌x已经非常好,只要是郁做的我全部都会吃完。」虽然听不懂什麽是「味觉」,不过大抵能猜出语义,他不想让郁这样贬低自己,在他眼中拜郁就是最好的。 原本发热的身子霎时像是被浇了桶冷水,拜郁眼底几度色变蓦地闪过几个念头,过了一会儿终究是无奈的笑了笑,把r串拿在手里道:「那我就吃这些,盘内的就让休解决了。等晚点,休应该没忘……」话一顿,颇有勾人的意味。 休疑惑的等著未落的话,拜郁美丽的瞳眸直直地看著他,惑人地续道:「我们约好要谈谈。」 冷峻高大的男人心跳猛地一滞,无措一下又涌上了心头,既是期望天不要这麽快暗,又真心希望拜郁能选择他喜欢的,盯著手上散发香气的鲜美鹿r,休魂不附体的默然吃著,小山高的烤r一下子就被横扫完。 见状拜郁收走盘子拿到水桶边清洗,望著拜郁的背影,满天馀霞衬著优雅高挑的身躯更显风采,不一会儿,布天的橙彩终於被沉冷的黑替代,拜郁转身回屋,没多久後屋内溢出温暖的亮光,休深深看著,沉重的步伐随後跟上。 屋内早被点燃了脂灯,一晃一晃的光影让桌边拜郁温柔的脸庞看上去莫测难辨,休这时就像是遇到了就算被杀都无法下手的死敌,心中满是惶然。 拜郁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浓重的不安,安抚的笑了,「休先去清洗吧,我只是睡前说些话,不用这麽严肃。」 强忍心中惶惑,点了头休瞬地转变成白狮,用爪子推开门後拉开壮硕的兽躯马上急奔掠去。 月光照在冷凉的小河上,粼粼波光如星星闪著,翼马正趴在草地上流著泪,小巧的翅膀和长尾巴毫无j神的萎靡垂著,地上的草地被蹄刨了出个深沟,马脸就顺势埋在里头。 翼马不是第一次追求雌x了,自然也不是头次失恋,不过像这次这麽难过的经验却是从来没有,它真的真心喜欢著拜郁,但…… 人家只巴不得你赶快走。这麽想著,翼马眼角又流了滴晶莹泪珠,反正它今晚是不会再回那个地方睡了,明天一早就回族里,族里的雌x虽然没有拜郁好看,却也勉强是端正清秀的美人们,这个伤心的狮族部落它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再来。 於是休到河边就见远处一个肥大的马屁股高高翘著,可是却怎样也看不到马头,难道它是被什麽猛兽猎首了?!休立刻奔上前一声狮吼,吓得灰头土脸的翼马一下就把头探出来紧盯著来狮,不过一看是一头大白狮翼马连理都不想理的蹬著长脚直接往小河走去。 见翼马边洗脸眼眶里还是湿润泛红,休在河边不知所措的耸动著胡须,原来它到这里觅草来了,但怎麽……休直觉可能和拜郁有关,所以他只是在旁边等著。 翼马看白狮那身皮毛在月光下好像会发亮似的,声音乾瘪瘪道:「你的毛色真好看,不过我的也不错,要不是我是吃草的毛色一定比你更光滑好看。」 狮族和翼马族不同不能在兽形时说话,休於是点头算是回答,至於为什麽清洗要扯到毛色休完全不得而知。 翼马见白狮轻易的就应是,立刻觉得对方是在敷衍可怜的情敌,饱含怨气的瞥了眼白狮,翼马越想越悲愤,不禁边跑离小河边大喊:「不要追过来!我不想看到你们!」 休本来真要追去,但经翼马这麽一喊而且看它的方向是往部落里去就停下脚步,他看著翼马的身影渐小,小到最後有些离谱,似乎哪里非常不对劲,不过想到拜郁可能已经等很久休马上就跃进水中清洗,一样用磨蹭石头的方式洗好身体,上岸甩落水珠後他随即朝家那头奔去。 到了门前心中即使万分挣扎还是进了屋内,拜郁看起来也刚洗好澡,金色长发还带些湿润,n白的皮肤娇嫩得就如婴儿般,他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瞅著刚变回人身的休,然後同往常的把男人扑进乾草兽皮堆里紧搂著,休微微挣了下马上被从背後抱得更紧。 「别动。」在休耳边沉声说著,拜郁很满意怀中高壮的身体颤了下,「休,你以为我喜欢翼马?」手正好贴著休的x膛,拜郁很明显感受到底下跳动变快。 「我只当它是部落的客人,从没有其他的。」见眼前的耳朵一点点红了,拜郁刻意把唇贴在他耳垂轻笑著,感觉到休的呼吸瞬间变重,身体也开始火热,拜郁边笑著唇也越吻越往下,直到在脖颈上印了枚吻痕才半起身扳过休的脸牢牢盯著。 休早就止不住喘息,脸更是红得像要出血,湿润的银眸望向上方男人的眼,被悄悄握住的手轻抖著。这般x感诱人的景象让拜郁深深笑了下,看著底下人形状好看的唇,在休微微颤著的睫毛下悠然的把唇覆上,用吸吮先感受唇柔软的触感,接著伸出舌头轻舔然後缓缓将舌尖探入生涩的唇中。 休无措的张开嘴任由红舌在口中极尽缠绵温柔的舔舐,神志渐渐迷乱,就在休以为这就是极限时口中的舌竟然缠上自己的,还被卷入对方嘴里逗弄著,唇舌相戏间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也在不自觉中搂上了身上的肩,舌也开始生涩回应。 这个长长的吻在休和拜郁两人快擦枪走火终於结束,留恋的又亲了几下,看对方的唇都被自己吻肿拜郁满足的紧搂著休说了句:「已经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休脸上的红晕还没退,轻点下头,在拜郁沉沉入睡後却是还没睡著,他静静看著拜郁的脸心中充斥著羞涩,心想或许这是郁愿意和他成为伴侣的意思。 就这样时间飞快过著,东方渐渐发白,从拜郁怀里挪身出来休带了些狩猎装备就准备出门,回头看了眼,虽然j神疲惫不过他心上却是万分充实。 09 踩轻脚步走在乾燥的地上,休在森林里到处寻看著羚鹿的踪迹。 秋天已经快到尾声他却只缝出三件羚鹿衣,依所想的还差了两件,所以近日来都见到头大白狮在积极的狩猎羚鹿。 而为了不让狮族其他雄x捕猎不到羚鹿而跑到森林深处,休最近都是在离部落好几十里的森林南方狩猎。 一般时候休都是独自行动,因为拥有比其他狮族还要强壮的兽形,所以他不需要靠著同伴掩护也能安全地从森林全身而退,雪白的皮毛也是原因之一,毕竟白色比黄色、橙色都还显眼许多,有他在会更容易被猎物发现算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因为如此休的捕猎技巧无疑是部落里最出色的,在森林里只要不要被群居的兽类围上,休都可以说是游刃有馀。 把刀绑在身上变成狮形,这样一来刀就稳稳的被固定在背上,休灵巧的跃上大石仔细观察四周,闻了闻没有其他雄x的气味,不过猛兽腥臊的味道倒是不少,果然是雄x活动少的地方野兽也会特别凶猛狂暴,休这几天已经遇到很多不怕自己气味的野兽从暗处偷袭。 没记错的话前几天猎到的那头羚鹿是在不远处的萝果树下发现的,羚鹿喜欢吃萝果,所以在萝果树下找到它们的踪迹并不意外,比较让休在意的是那附近隐约飘散著猛兽的味道,不过当自己一靠近时味道却又瞬间消失不见,想到翼马就是在这儿被捡到的,休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不清对方的实力休也不打算硬碰硬,正打算找其他地方去,一头浅棕色的羚鹿就蓦地从草丛里探头探脑的走到萝果树下,休看著羚鹿那身漂亮的皮毛胡须抖了抖,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会儿,如果等下没什麽异状就赶紧猎了它回部落,森林可不是安全的地方。 羚鹿小心的观察周遭发现没有猎食者後就放心的吃起落在地上的萝果,吃了两三颗,羚鹿的戒备越来越放松,就在休正要张著利牙扑上,一头黄色雄狮已经先一步扑向羚鹿咬破它的咽喉,羚鹿四肢抽搐了下就没了气息,黄狮前肢压著猎物转头朝休的方向炫耀似的低吼了声,尾巴还轻轻摆著。 休打了个响鼻,眼里闪过凌厉,他竟然完全没发现有另外的雄x埋伏在附近,而且看鄂的样子分明就是一路跟著他过来,这麽想休就知道果然没有足够休息敏锐度一下就降了不少,正要上前让鄂跟著自己回部落,没想到萝果树上瞬地跃下了个黑影扑向措手不及的黄狮! 长吼一声,休马上从大石跃下奔到黄狮处,等近了休才看清黑影原来是只进化过的长脚猿狒! 此时鄂已经被长脚猿狒用脚紧紧缠住身体,背上也被尖利的爪子划开了无数个大口子,就在长脚猿狒准备给挣扎不停的猎物最後一击,休同时也狮吼著扑上。 长脚猿狒灵巧的闪过攻击,迅速爬回树端朝底下的两头雄狮发出低沉嘶鸣,休也立刻回以低吼,心却担心已经昏死过去的鄂,他知道如果不解决长脚猿狒就没办法带鄂离开森林,耳边黄狮的气息越来越浅,唯一的选择只有速战速决。 眼紧盯著树上,嘴边咬著黄狮後颈往後退去,把鄂拖到较不会被波及到的位置後休马上站定在离黄狮三四步远的地方,果然猿狒看自己的猎物被抢走立马跃下萝果树嘴唇不停抖著,休挑衅的低吼,猿狒见状立刻扬著利爪朝白狮扑划去,休眯起眼一跃就跃到了它头顶上,猿狒趁机一抓,白狮的後脚一下就被划了个大口。 休心头一凛,迅速变回人身拔出腰间利刃,在长脚猿狒还没反应过来就朝它的後心刺入,凄厉的一声哀鸣响起,猿狒伸出长手要拔出c在背後的异物,休却比它早拔出又补刺了一刀,过了会儿,长脚猿狒已经不见挣扎,休才剖开了它的脑取出紫色晶石。 把晶石放进腰间小袋,休不管自己左脚还在狂涌著血又变回了白狮,拱起比自己小上一倍的黄狮到背上,想了想也顺道咬起羚鹿,确定黄狮不会动几下就滑到地上後休拉开身子快速地飞奔回部落。 用著最快的速度回到部落,赶紧把鄂载到了巫医家门前,巫医大惊失色的看了看伤到只剩一口气的雄x,连忙让休进到他家里。 巫医很快地帮鄂抹上了药,接著拉开它紧闭的嘴灌进一碗红通通的y体,做完这些後鄂的呼吸一下就平稳了,休见状立刻又退出屋子朝鄂的家跑去。 鄂的雌x是出了名的胆小,听敲门声来开门,他看著一向没什麽表情的族长正皱著眉说鄂重伤在巫医那儿,马上就哭了出来,休手足无措的变成白狮让雌x坐到自己背上又回了巫医家,进门後雌x一见到鄂半死不活的样子眼一翻就昏倒在地,巫医吓了跳忙著把人扶到兽皮上。 巫医抹了抹汗,眼光一扫才看到休脚上的伤,赶紧上前帮他处理,见自家族长还在担忧著鄂的情况他忍不住气道:「你这脚要是再拖,以後都回复不了了!」巫医说的不是气话,他的左脚此番下来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再让他乱搞下去肯定会残废。 「你们发生什麽事了?怎麽你会扛著鄂回来?你和鄂为什麽会受伤?」 一连三个问题让休耳朵动了动,虽然他想回答不过一旦变回人身脚上的药就没用处了,伤口也会裂开,於是巫医看著休沉稳的眸子盯著自己,终於想到狮形不能说话,尴尬的笑了笑,巫医又开口。 「要找你家的雌x来吗?」 还等不及休摇头,一道声音就先道:「不用找了,我已经到了。」 在得知休载著受伤的雄x回部落前,拜郁正在乌纳亲父的小摊挑著要给休的衣。 挑了几件和上次一样的袋兔皮毛,付完帐要往下个摊位走去,两个高大的男人边走边说的经过他身边,拜郁一听内容脸色马上骤变。 「族长扛著浑身是血的鄂从森林里回来?鄂怎麽会受伤?」 「不知道啊!不过族长一路跑回来的路上全都是血,也不知道鄂要不要紧。」 拜郁马上挡到他们面前皱著眉问道:「你们知道休在哪吗?」 两个雄x看是部落第一美人,呆了呆後才道:「通常部落里的人受伤都会被送到巫医那里去,族长应该在那儿。」 陆续又问了巫医家的位置,拜郁急急忙忙地提著个藤蓝冲到巫医家,一到门口就听巫医恨铁不成钢的念著休,说他要是再晚脚都要跛了,拜郁听了怒气一下就窜了上来,於是在巫医刚好提起自己时也顺势走了进去。 休一见到拜郁眼里有著欣喜,不过看他皮笑r不笑的模样休就知道拜郁绝对是生气了,不安的耸动著鼻子,脚上苦涩的药草味让休大概能猜测到对方生气的原因。 拜郁上前细看了看白狮後脚上的伤,一道长长的口子比当初自己救他时还要伤得更重,白毛都因染血毬结成一团,伤处皮r也外翻得厉害,想必稍稍动到就会疼痛,想到休带著这样的伤还载著不轻的雄x一路从森林飞奔回来,拜郁心里就止不住心疼,他知道不能怪休,更不该把气发到他身上,却还是忍不住想开口骂他叫他珍惜下自己,心中百般挣扎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於是休见到拜郁沉著脸,眼底毫无温度的盯著自己脚上的伤,好不容易安下的心一下又慌了。 作家的话: 10 巫医见休的雌x一来就到竹柜拿了两个chu糙的陶瓶,凑近闻了闻,浓郁地药香立刻扑鼻,瓶里的药果然没有变质,满意笑下他走到俩人前面道:「你们回去後记得大的这瓶天天抹,如果伤口肿了涂另外一瓶很快就能消肿,对了,药没了再来拿。」 闭了闭眼收敛情绪,拜郁接过巫医递过来的伤药点头道:「那休的伤何时会好?」 巫医叹了口气,「至少也要七天,本来一两天就能好的伤被他自己搞到脚筋都断了一半,没废掉已经算很好了。」 听要休养这麽久,拜郁立刻眉头一拧,心里除了怒意外还隐约有些後怕,要是休伤重到撑不回部落、或是路上遇到了比他更强的兽类,结果肯定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看眼前漂亮的脸蛋瞬地沉下,巫医还以为他是在担心休的情况,於是开口安慰道:「以雄x的恢复力说是七天,其实大概四五天就能走动了,如果怕族长恢复不好,可以和别家换些鳍鮅吃,对伤口复原很好。」 鳍鮅?拜郁疑惑,巫医见状「噗嗤」一笑,手比划著边道:「鳍鮅差不多这麽大,头上有短短的角,一般都是蓝色的,背上还有两对鳍,很容易被腥味吸引,非常好认。这季节虽然数量是少了点,不过偶尔也能捕捞到,你到街上问问说不定正好有雄x抓到呢!」 与其一口气堵著,还不如思考如何让休更快复原然後两人好好谈谈,心想著,拜郁总算扫清心头y郁,他淡笑道:「明天我就去问问,谢谢你巫医。」 巫医欣然接受道谢,鄂的伴侣不知何时已经从兽皮上醒来,巫医的话让他伤心地低泣道:「我拿什麽跟人家换鳍鮅……这样鄂什麽时候才能好?呜呜,我该怎麽办……」 被个大男人哭得暗皱眉,拜郁对这世界的雌x一向头疼得很,除了乌纳一家,其他雌x他真的完全相处不来,双方观念相差太多,曾经想融入的结果最後他只差没爆青筋出来。 突然後腰被拱了下,回头就见休朝狮子的方向扬扬头,接著又向角落的羚鹿做相同的动作,一开始还不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後来休又转向雌x,拜郁这才明白休是要自己告诉他可以用羚鹿换。 看了白狮一眼,他轻叹口气上前道:「羚鹿是你家雄x猎来的,拿那个换吧。」 没想到一说完,巫医、雌x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著他,鄂的伴侣愤怒地斥道:「你怎麽能叫我用鄂要给我的东西换?!我都已经很难过了,你有必要这样刺激我吗?!」说著就开始放声哭嚎,巫医连忙柔声安抚。 拜郁被无端发飙也有些隐怒,伴侣的意义不就是该相偕相护,难道哭哭啼啼的一切就会好转吗?!这样的伴侣简直比宠物还不如! 巫医这时也不赞同道:「怎麽能要雌x拿出自己的东西,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晶石就用晶石,没有就拿些雄x做的手工品换。」 转头看向休,他眼里竟然也流露出否认的意味,嘴一弯,拜郁垂下头嘲讽的笑了,想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知道,来到这世界後若不是休自己肯定无法融入,对於休尊重自己的观念他很感激,但并不表示他就可任人指责,尤其还是为了如此可笑的事! 对於休终究把他当成雌x心上忽然感到疲惫,绿眸深处全是倦怠,无视哭到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他朝巫医道:「我现在先去市集看看,休麻烦你照顾了。」 走到门前,拜郁清透的眼中情绪莫辨,垂下羽睫他低声道:「好好休息。」门一开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巫医目瞪口呆的看著人就这样走掉,过了会儿才疑惑的看向白狮道:「他生气了?」如果是生气,那绝对是他活了两百岁来看过最温和的雌x。 休愣愣瞅著拜郁离开的方向,巫医说了什麽都充耳未闻,他不明白拜郁才刚好转的情绪为何一下又会如此冷淡,心一慌,休倏地起身来就想追去。 「别动!」巫医赶紧上前把白狮压制在地,「雌x生气一会儿自然就好了,这时候看到雄x他们反而会更火大,你就乖乖待著吧!拜郁等会儿就回来了。」 本来挣扎著想起身的白狮听巫医一说果然就安份下来,兽躯静静趴伏在地上,眼睛却牢牢盯著木门直看,连巫医都可以感觉出白狮的落寞,轻叹气,想想还是先安慰鄂家的雌x,毕竟雌x的娇贵可不是到处一把抓的雄x可以相比的。 走了两步,巫医才突然想到之前那个谁说过,巴月河最近的水量少得可怜,所以g本找不到鳍鮅啊!糟了!他这不是让人白高兴一场吗? 事实上拜郁的期待也没落空,当巫医说了并非当季後他心中就有自己找的想法,在街上知道了鳍鮅大约的方位,趁没人拜郁就从高崖蓦地飞跃下往东边飞去。 告诉他鮅的地点的是个憨实的汉子,那chu壮汉子从头到尾都结结巴巴的说著,内容也是断断续续,拜郁只能得出森林东边的峡谷底下有条叫巴月的河,鳍鮅就是那条河独有的生物。 而当汉子终於从脑袋发烫的情况回复过来,才想到为什麽一个雌x要问自己这种问题,不过拜郁早就闪得不见踪影,挠挠头,汉子蹲下身继续编绑藤篓,刚才的事很快都被抛在了脑後。 拜郁为了不被察觉一路都是在森林中层飞著,浓密的绿叶和chu细不一的枝桠层层叠掩在眼前,隐密的阔叶不时还会窜出鸟兽袭击,差不多飞了段时间,拜郁身上已经沾黏的都是不知名的叶子,绑起的金发也是一团糟,不过比起以前被丢到沼泽独自生存的情况绝对好上太多,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完全没放心上的必要。 顺著陡坡越过了半个山壁,远处的树林明显出现落差,心知就是那里,拜郁赶紧加速飞去。 此时天边已经染了淡淡橙黄,夜晚很快就会来到,到时候森林就不是自己能掌握的,拜郁思忖著随即窜出树冠,眼紧盯著目的地开始加速飞去。 过了会儿,终於飞到大片树木的陷落处,眼前极深的峡谷被藏在数以万计的林木之中,彷佛被劈出的裂缝深刻的刻在大地上,最下头一条大河潺潺流著,偶尔还能见到娇小的动物低头在河边喝水,夕阳映著蓝绿的水色粼粼湲流,如此静谧美丽的景象让拜郁差些就被撼住,深深凝望一会儿便往下飞去。 到了下头才发现河水远没想像的多,地上到处都是g裂,看得出原本是河床的地方因为乾涸才会乾裂,随手捡起树枝探了探水深,深度大概连小腿都不到,以鳍鮅的大小g本无法存活,难怪说这季节少,因为大河完全成了小溪。 拜郁不愿就这样放弃回程,左右看了下,忽地想到巫医说这鱼喜欢腥味,马上叉了条鱼用柔韧的长草打个结紧绑住,接著放在水位相对较深的地方让血腥味可以在水中漫开,希望能藉此一举抓到鳍鮅。 把准备工作都完成後,坐在石头上望著水面下飘摆的诱饵,拜郁看似专注的盯著陷阱实际却在走神。 刚一路吹著凉风发胀的思绪早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对休有失公平,他可以把脾气发在任何人身上就是不能责怪那沉默的男人,明明了解这世界的雄x就是被灌输这种观念成长,可却忍不住一时气上心头迁怒了他,拜郁知道休一定又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欠休一个道歉。 忽然手中的草动了动,下刻饵便被扯著到处拖游,知道这时候就是要把猎物的体力消耗完才好抓住,拜郁却嫌麻烦直接用树枝一叉,一条蓝色头有短角的鱼就被直直命中,鱼尾扑腾了两三下便无力再续。 作家的话: =v=应该要打一句 此文慢热 两人还得慢慢磨~ 110 欲望文 11-20 兽人之异世穿攻 作者:板凳 1120 11 把鱼凑近看了看,才发现鱼不似在水中看得那麽大,大约只有手掌大小,不过确实是巫医形容的鳍鮅没错,拜郁心想:有总比没有好,小是小了点,但只要是鳍鮅就行。 随便摘了片阔叶裹住鳍鮅,用长草绑好後就系在了腰间,习惯x的将踪迹一一掩藏,拜郁看著已经全黑的天色,飞出峡谷,迅速地朝部落所在的高地前进。 从没在夜空中飞行的经验,为防万一拜郁从空间戒里把武器拿出戒备,不过能有多大用处就不能保证了,虽然他武技绝对称得上一流,却不像兽人有夜视的能力、灵敏度也比不上,所以在夜晚之中他只能算弱者的一方,自然需要十二万分的小心才能安然无恙。 飞了大半的路,突然一道黑影倏地迎面直扑而来,惊了下,拜郁手中武器立刻挥去,黑影顺著武器带来的风压躲开攻击,绕了圈又回到人类身侧,拍翅声不停回响在拜郁耳边。 仔细看只能看见个模糊的黑影及一双金色的眼睛,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全然不利,心念一转,拜郁毫不恋战的加快速度飞回部落,黑影嘶鸣一声紧追在後。太快的速度险些让人无法呼吸,好在黑影见猎捕无望便放弃追上。 听不见拍翅声,回头已经没有黑影的踪影,拜郁才缓下速度大口大口吸著气。 暴冲了大段路,部落也离的不远了,飞上崖壁後拜郁马上收起空浮鞋和武器,朝巫医家走去。 部落里的石屋建得十分整齐,一排排屋子很容易使初来到的人迷了路,拜郁虽不至於把自己弄丢,但方位也是不好记的,何况来这儿的几个月他都是住在离部落中心有些远的休家,就算来也只限於市集,认路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记得巫医家是在底端靠近西方的位置,走在路上,路旁两侧的石屋已经溢出暖暖橙光,偶尔有几头雄狮经过朝他晃了晃尾巴,拜郁瞧著心中一动,马上加紧脚步走去。 巫医家很快就到了,门敲了敲,一下就有人应门,巫医打开木门惊讶的看活像是刚跟人干完架的拜郁,抿抿嘴,把人请了进来。 进屋後眼一扫,只见休正卧躺在地睡著,黄狮和雌x已经不在屋子内,上腰间长草,拜郁开口道:「休睡很久了吗?」 如果不是睡得熟,休肯定会在他进来的同时就清醒,狮子都是非常有警觉x的生物,这点拜郁有很深的体验。 巫医翻了个大白眼,坐到桌旁喝水道:「没,他不是睡著,是被我打昏的。」见对方漂亮的眼诧异的望著自己,他无奈,「你走之後他就一直等你回来,直到天黑了还是没看见你,而且听葩说你问了他巴月河的位置,他不知道发什麽神经想出去找你,我怕他伤到自己的脚,所以乾脆打昏了他。」 想到白狮抓狂低吼,见人就想把人撞开的模样,巫医又无奈的喝了口凉水。 拜郁瞬间沉默了,他没想到自己对休有那麽大的影响,对方感情太重,他接受的吃力也就没有全然接收,所以一向进退有度的是他、掌握大局的是他,正因为他还没完全投入,付出整颗真心,才有办法这样丢下受伤的男人自己生闷气,拜郁绿眸闪过懊悔,他太自以为是了。 垂下眼坐到白狮身旁,著他柔软的皮毛,朝鼻子亲了口,拜郁把脸埋到他温热的脖颈浅浅叹气。 这时巫医又道:「你就先在这儿住一晚吧,现在很难找到雄x把族长抬回你家去,明天一早再找人就行了。」 深深闻著休的味道,拜郁道:「不用麻烦别人了,我自己就能带休回去。」 巫医夸张的张大嘴,如果说这话的是雄x,他还会回他自己搬太吃力,只是一个雌x、还是部落里最美的雌x,竟然会提这样的话,看看他纤细的手和匀称的身子,怕是连拖都拖不动吧!巫医这时觉得出问题的不止是族长,连他家雌x也疯了!难道要自己把他们一起打晕过夜吗?! 像是没看见巫医傻透了的表情,拜郁解开腰间长草,打开用叶子包裹著的鳍鮅,看著巫医问道:「巫医,能请你看看这是不是鳍鮅。」 巫医愣了神,後来才赶紧上前查看,点头道:「是鳍鮅没错,不过这时候应该是抓不到的,莫非你今天都在忙找鳍鮅?是谁愿意让的,说不定也能分一条给岱森。」顺道一提,岱森就是惹毛拜郁的雌x。 拜郁听了拧下眉,「没有别尾了,把它烤了给休吃就行了吗?」 巫医点头说了熬汤更好,拜郁道了谢,随即重新把鱼包好系在腰上,也把药瓶收起放口袋,接著在巫医见鬼的表情中小心将大白狮扛到肩上,脚踢开门,毫不吃力的往外走去。 看著一人一狮离去的背影,揉著额角,巫医已经不觉得对方疯了,分明就是他自己疯了! 回到家後把休放在兽皮乾草堆上,想了想,拜郁马上又把白狮扛起往小河走去。 白狮身上全是血y乾掉的硬块,刚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硌人,拿著从家里顺手带来的兽皮,沾湿後拧乾,拜郁把休放在岸边专注地擦著他皮毛的脏污。 过了会儿,,雪白的毛发在细心的清理下又再度滑顺油亮,轻呼口气,脱去已经湿透了的上衣,拜郁开始为自己清洗。 当休悠悠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月色下美人裸著上身泡在水中,绿眼迷蒙,金发就像会反光似的湿润的垂在白皙的後背和x膛上,心跳一时快得无法控制,休立刻湿润了双眸,浑身止不住发热。 拜郁察觉白狮已经醒来一对耳朵还红得跟什麽似的,眼睛也时不时偷瞄自己,轻笑著,拢起垂在颊边的一络发丝,他诱惑道:「我好看吗?喜欢就下水来吧……」 瞬间脑袋炸开般的轰了声!休四肢一下就没了力气,愣愣看著拜郁擦乾头发身体,接著走到自己面前,白狮眼中湿润的已经可以滴下泪来。 拜郁看得好笑,心中却暗暗可惜,要是休是人形,自己一定可以更深入的调戏他,要知道看那冷峻男人眸子无助又害羞的望著自己的模样,拜郁心里就特别满足。 过了会儿,白狮心脏总算没有刚才跳得厉害,想变回人身说话,却被拜郁阻止。 「是我从巫医那把你带到这儿清洗身体,放心,除了巫医没人看见,我到巴月河捉了条鳍鮅,你晚餐还没吃,等等回去我就熬汤给你嚐嚐。」 自顾自的说话、自顾自的把白狮又扛回肩上,回到家把白狮放上兽皮後拜郁淡淡笑著就到後院处理晚餐。 休感觉对方好像有什麽不同,似乎──更温柔了,红著耳朵,眼睛直瞅著後院的方向,休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不过郁高兴他也会十分开心。 没多久一碗散发著香气的新鲜鱼汤便端到了休面前,在拜郁期待的眼神下咕噜咕噜的把汤一滴不剩的喝完,休用行动表示他非常喜欢这鱼汤,就算汤里有内脏没清除乾净的腥味,还有些焦,但这些小缺点全都算不上什麽。 看休喜欢,拜郁温柔笑下高兴的把碗收去洗,然後又回到他身边揉著他的耳朵。 被的舒服,休前掌不自觉搭上拜郁大腿,r掌感觉到湿润,眼一瞧,原来郁g本还没换裤子!整条裤子都在滴水了,自己怎麽就chu心的没注意到! 拜郁感觉手下一僵,然後看白狮看著自己的──腿?发呆,後来白狮又被雷打到似的弹了下用前肢推著自己的腿,拜郁才明白对方是要自己换件裤子,不过自己裤子都被水弄湿他还真忘了,要不是休察觉他保证就直接穿著睡了。 当著休面前脱掉长裤,反正里头有底裤,不过就算要全裸给休看他也不介意,就怕他想给人家看人家马上跑得跟飞的一样。 休早在拜郁手碰上裤头就扭开了头,觉得对方差不多穿好才探查似的用馀光看去,这一看,休差点就呼吸不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拜郁白皙的小腿上一道深深的爪痕,伤口还在微微出血,看得出来伤是没多久之前才有的,休脑袋一想就知道绝对是郁去捉鳍鮅时受的伤,而自己还这麽开心的享受郁的温柔! 喉头发出哀伤低叫,拜郁疑惑的看去,瞳孔瞬间一缩,心痛得难以出口……休,这个沉默却单纯无比的男人、这个使人怜惜怜爱的男人…… 白狮站起身来,眼眶中的泪已经忍不住流下。 12 顺著视线看到腿腹上的血,拜郁渐渐深了眸色,拿出口袋中的药瓶倒了点抹上他自己也没发现的伤处,转头看白狮,他的语气很沉,偏又夹杂了些颤音,听得出他其实不像表面看上去的冷静。 「休,变回来。」他不想和无法言语的休唱独角戏,喜怒哀乐只有自己知晓,他想清楚看见男人因为他有的反应表情,伤口裂了又如何,如果不明白的和休敞开话来,他相信对方绝对会把话一辈子闷在心里,再也学不会交心,这种事他怎能允许! 之前抱持旁观的态度,所以当然等得起男人一点点融化在自己怀里,只是现在明白了就算拿下他,让他满心满眼全是自己,休却是会慢慢沉默、心是给了,但自己的心却交不到他手上,这样堵塞的感情总有一天会在沉默中死亡。 在他下定决心把感情交付的那刻,就不允许未来有情尽的可能! 白狮眼神哀痛的变成人形,唇张了张,讷讷说不出话,才伸出手要碰触,下刻就被拜郁紧拽在怀里,两人往後一倒,休立刻坐在拜郁光裸的大腿上。 闻到血腥味,果然伤口承受不住肌r拉扯又裂开来,拜郁莫名地笑笑,解开眼前碍事的衣服,手贴上结实温热的x膛,目光紧锁住男人无措的眼他低声道:「心跳很快,你紧张麽休?」 休垂下眸子没回话,他动了动想挪开身体,怕自己的重量会让拜郁难受,可惜拜郁紧环住他的腰,使他只能乖乖坐在他腿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看著我。」拜郁冷道,休依言看去,银眸却越来越慌张,拜郁嘴边的笑容也越大。 「感觉到了吗?他喜欢你……」让腿间火热贴上男人大腿,拜郁抚上身上人紧实的後腰,「他只会因为你热起来,只能接受你的触碰,休,你知道吗……他只要你。」 休的脑袋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呆愣地感受大腿内侧的灼烫,不知该如何反应。 拜郁低低笑著,手不停在休腰间的兽皮留连,感觉底下的肌肤渐渐发烫,他亲了男人一口,接著往下轻啃咬他的下颚,又沿途吻到了脖子,唇边舔吮边说著,声调低哑惑人。 「你知道我生气,却不明白我为了什麽而气,错不在你,可你偏偏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休……我不喜欢这样。」说到这一顿,停下动作把脸埋到男人僵硬的肩窝,他脸有些红。 「休,我为自己的任x向你道歉,我不该毫无理由的迁怒,更不该什麽都不说的离开让你担心,你……可以原谅我吗?」拜郁很少如此诚实的道歉,尤其当王後除了亲人几乎没再说过,紧搂住休,他心中有些忐忑。 休勉强自己从大腿的热度回神,听拜郁的话,摇头愧疚道:「不,郁没错,是我不够强,明明是我的错,还要郁为我找鳍鮅受伤……」 见休又要钻到牛角尖,拜郁捧住男人野x的脸,绿眸直盯进他眼里认真道:「休,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伴侣的定义,如果要在一起,我不可能允许只有一方单方面的付出,我的伴侣能为我做的事我一样能为他做到,不要想把我当成雌x对待,我不像他们一样柔弱,雄x给的依靠我也能给,我希望我的伴侣能和我相互扶持,互相敞开心x,不要总是把话藏著……」 「休,你做得到吗?」 休眼睛越睁越大,里头全是惊愕,拜郁给他的冲击使他嘴数度开阖,一个字也说不出。 拜郁轻笑,趁这时在休伤处小心抹上药膏,用兽皮擦去肌肤沾的血,见休还是没回过神来,抱住他柔声道:「我可以等,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心还是一样,所以别慌,我们可以慢慢来。」 看著眼前柔顺彷佛散发著晕光的金发,就像他的主人温柔暖和,休眼睫颤了颤,正要开口外头突然就响起敲门声,於是已经到喉头的话也跟著吞了回去。 心里恨不得把半夜还跑到他家敲门的人给切成十段八段,可拜郁还是对休展颜一笑,将他抱到兽皮上,套上长裤走去开门。 暧昧的气氛一过,休坐在兽皮上看著开门的背影,蓦地想到郁说的「只要你」,还有顶在自己大腿的……脸轰地一红,羞涩这才全涌了上来,赶紧躺下把脸朝向墙的方向,想著还未缝完的羚鹿衣,希望能让自己转移注意,不过再怎样努力,热度却已经深深刻在肌肤,彷佛还有东西紧贴在那儿。 双腿不由自主的磨蹭了下,意识自己做什麽後休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紧紧阖上眼,深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拜郁自然感受不到男人的纠结,一开门,就见外头一头棕狮叼著个男孩站在他家门口,棕狮他认得,是乌纳的哥哥,但麻色眼发的男孩是打哪来的,他确定自己完全没看过。 松开嘴马上变成人身捉住正要逃走的男孩,乌纳哥哥朝拜郁道:「这小子跑到我家跟乌纳打架,乌纳被他揍了拳,被我抓住後他也不肯说自己是从哪来的,我只好把他送来休家。」 拜郁冷了双眸接过满脸愤愤的男孩,乌纳哥哥把麻烦转手後便变回兽形急奔离去,看著被抓紧手臂,眼却晶亮亮盯著自己的男孩,拜郁如果还猜不出这男孩是谁就真的枉费了他的智商。 男孩眼里闪过心虚,尽量用无辜的表情瞧向y沉恐怖的拜郁,扯了嘴角道:「嘿……美人唔!」语还没落,一声「啪」响便先响起。 傻傻歪著头,白皙小脸颊透出不自然的晕红,只见动手的人微皱眉,弯下腰,语气带了点厌恶道:「我不管你为什麽还在这儿,只要不打扰到我和休一切都好,可你已经让我忍了你三番两次,我不会看你是个孩子就不动手,别以为所有人都要让你,你还不配。」 其实拜郁也真说对了,在这大陆都会对还看不出x别的孩子比较疼宠,所以无论是雄x还是雌x见翼马都会宽容以待,我行我素惯了,自然不管做什麽都带著三分霸道、七分理所当然,於是伤心了阵,翼马马上又觉得只要天天慢慢磨,拜郁肯定会知道自己的真心点头答应。 在狮族部落里用人形溜达,碰上正巧要回家的乌纳,翼马尾随他回家接著两人就打成一团,果然乌纳家里的雄x见是个孩子又问不出从哪来的,就把自己送到了拜郁暂住的族长家。 本来以为拜郁顶多无奈的念自己两句,就像以前他追求过的雌x那样,直到被掴了巴掌,翼马才明白对方是真的厌恶自己。 「滚回自己的部落,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就不只打脸这麽简单。」说完拎起男孩像扔垃圾朝远处丢去,无视破布般瘫在地上的男孩,拜郁自觉已经压下七成的怒气,不然以往惹火自己的人不是非死即重伤,他已经手下留情,完全没必要内疚。 转身进屋,躺上兽皮从後方紧搂住休的腰,看著眼前红得诱人的耳朵,拜郁就知道男人还没睡,於是心中埋藏的暴虐情绪一下就被这幕给清扫乾净。 满足地把脸贴上宽广的背,他坏意道:「还不睡吗休?」 知道露馅後僵了会儿,突然想到这姿势对方不会看到自己的脸,休一下就安心了不少,低声道:「郁,刚来的是戈丘吗?」 轻轻嗯了声,拜郁觉得一整天的疲劳在休低沉的声音里全从肌r窜了出来,闭起双眼,他越说越小声,直到变成了绵缓的呼吸,却是已经熟睡。 至於忘在巫医那的籐蓝里和衣服,过几天再拿也不迟…… 休听著听著突然就没了声音,疑惑扭头看去,拜郁已经阖上眼睡著。 转了个身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嘴边露出淡淡的笑,睫毛抖了抖,不久後他也跟著沉沉睡去。 作家的话: =v=拜托~不要再抽我了~ 对於这次改版,身为版面对齐洁癖星人的我完全伤不起阿~ 为了让版面好看点~12月决定跟他拼了来日更! 13 薄霜绒绒的结在石屋陈旧的外墙上,彷佛洒了层糖粉,原本缠绕著石头的绿藤都成了褐黄色,乾瘪瘪的伏趴,周围树丛也光秃一片,倒是落下的叶铺了满地红黄,衬得石屋像是漂浮於落叶上,很有秋末的氛围。 一夜之间,冷风忽地从远处来到,拜郁醒来就感觉到了冷意,呵了口气,吐出的竟然全是白雾,难怪没盖上兽皮的皮肤上去冰冰凉凉的,打开窗,一阵寒风也跟著窜了进屋,果然温度骤降了不少。 吸著凉风脑袋一下全都醒了,赶紧关上窗,拿了几件保暖的兽皮盖到休身上,仔细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掩好,直到再也看不见男人鼻子以下的部位,拜郁这才满意的穿上羚鹿衣,将被休说成是「紫瓜」的空浮鞋套上,准备大清早出门打猎。 其实拜郁能「主外」也不容易,这件事让两人僵持了大半天的时间,不过与其说冷战,他们饭也是照吃、谈话也如常,倒不如说是閒暇就互相对看,谁先败阵谁就得认了。 休当然万般不愿拜郁被族人当成异类排斥,他清楚拜郁是强者也很努力把对方当雄x对待,甚至压抑本能也无妨,但只要可能会使郁受伤的事他就绝不会退让! 只是十分不巧,拜郁也是同样的想法,立场却是完全反了过来,想他怎麽可能让休带著脚伤外出猎食,明明能完成的事如果因为别人眼光而放弃去做,他凭什麽做休的伴侣!还不如一条狗强! 瞳眸相视,里头的情感和坚持谁也不让,到了夜晚,两人倂坐在後院烤r,那映不进火光的黯色双眼使拜郁看得揪心,连抱你一同打猎这种蠢话也差点脱口而出,好在理智够坚强,硬是把话咽了回去,要知道在这事上退让他绝对会先抽死自己。 休见拜郁烦躁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郁的担心他明白,可是…… 转头见拜郁心不在焉把r串烤成火球,险些烧到了手,休一下就投降,忙著把火熄灭,什麽都连声答应。 於是,决议等休伤好,两人一切都回复原状,虽然巫医说了再过个三四天休就能恢复如常,拜郁还是很认真狩猎,吃越多好得更快这道理他还是懂得,所以即使休都被养出个小chu腰拜郁依然觉得不够,每天都想多猎些。 挑了个人烟罕至的崖壁飞往森林,熟练地隐匿踪迹,现时已经没有茂叶可以隐藏身影,只能靠树干大石躲避在森林里狩猎雄x的视线。 草草在脸涂上用土及叶泥和出的可以掩饰气味的半y体,趴在土丘後等著结队的三头雄狮走离,直到耳贴著地面听不见脚步声,拜郁又捡了落叶c到发里,左顾右盼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朝和狮子相反的方向飞去。 飞了好一段路,土著照型的拜郁伪装在树头枯枝里,所以即使又遇到不少雄狮却仍然没被发现,还顺利猎到两只正进食的强壮鬣蜥。 拿出草绳俐落地将鬣蜥捆在一起挂在肩上,顺回原路,途中又猎了头猛兽,拜郁同样扛到了肩上,这日收获已经非常不错,他非常的心满意足。 回家前先到偶然发现的小池塘边,把皮肤上古怪的绿褐色清理乾净後,重新将猎物扛挂好,他接著便飞回部落。 今天效率算是快速,中午都还没到,拜郁已经带著两人的食物回到了家。 习惯早起的休从一早睁眼,简单洗簌後就开始打理家里。 屋子不大,事情自然少,所以当拜郁进门时,休已经进行到夜晚的工作──编籐蓝。 休见拜郁回来银眸马上炯炯发亮,後者回以笑容,边走到後院边向跟上的男人道:「怎麽在编篮子?很早就起来了吗?」 休摇头,虽然他比前几天都还要早起──实际是被身上厚重的兽皮给热醒的,但依旧不比拜郁来的早,在兽人眼里太阳刚从天边冒出才算得上早,其馀都只能说是睡晚,还不很了解这世界的拜郁看休否认也就眉眼弯弯地相信了。 将鬣蜥鲜绿色的皮熟练剥下放到一旁,清除内脏,拜郁把r切成小块以便熬汤。 趁休拿鬣蜥皮去洗时丢了几块石头到火堆里,待他清理完把汤调好味,两人就坐到一旁等著石头烤热,一会儿石头热了就能做成石头锅。 石头烤好後用武器挑进锅内,一下水马上滚沸发出哧哧声,汤里的r也瞬间熟透,稍微放凉了点两人就热热地吃起午餐。 吃完後拜郁将碗拿去刷洗,休看著拜郁身上穿著他亲手缝制的衣服,很合身也十分好看,眼底不禁漾著喜悦的情绪,却得忍住上去的冲动。 拜郁回头见男人如此可爱的模样,心里拟好了无数个调戏的方案,正迫不及待地实行忽地後院就跃进近十头的雄狮,没跳进来的差不多也有二十头,一下把他家围堵得水泄不通,虽然这几个月来狮子是见识了不少,拜郁看著眼前的阵仗还是有种身处大草原的感觉。 休立刻冷下脸道:「你们来我家做什麽?」 其中头狮子从後方走了出来,上头还载了个雌x,竟是鄂家的雌x岱森! 岱森泪眼蒙胧的啜泣道:「你们看,真的有鬣蜥皮吧……族长家的雌x抢了我要换给鄂的r,他还说如果我说出来不会铙过我,可是我已经没办法了,家里早就没东西可以换,要是连那点r都没了,鄂什麽时候才能康复……」 雄x们见柔弱惹人怜爱的岱森满脸悲伤害怕的模样,一下就对面无表情听著的拜郁有了那麽点责怪的意味,休也是没什表情,不过眼里的茫然倒是非常明显。休想著:鬣蜥明明就是郁猎回来的,看鬣蜥身上被捅的致命一刀就知道刀法会如此j湛的也只有郁,为什麽鄂家的雌x要骗人说是郁抢他的r,郁完全没必要做这种事。 岱森见拜郁那双绿得青翠的眼不带温度,甚至是轻藐的看著自己,心中暗火一下就窜上,脸上却是越悲伤,彷佛下刻就要昏倒似的。 有的雄x早已变回人身,朝拜郁道:「鄂的情况很糟,g本没办法打猎,他们家只能靠著仅存的兽皮换些杂粮过冬。想要鬣蜥皮让族长猎给你就行了,赶快把东西还给岱森吧,我们会忘记这件事,不用怕部落里的人会看不起你。」 岱森听著听著就把脸埋到某头雄狮身上大哭出来,好似真的受了天大委屈,看著越多雄x眼中都责怪的瞥向郁,休马上冷了脸,将身体档在郁前面,替他阻掉令人厌恶的视线。 这些雄x全都是鄂的朋友,鄂发生这事他们也十分难过,看著一向开朗阳光的男人现在只能病奄奄的趴在兽皮上昏睡,还有岱森趁鄂睡著时才会流下的泪,心里都存了要帮忙他们的想法。 所以昨天一听岱森不小心说出那个新来没多久的第一美人曾经在巫医面前羞辱他,都对拜郁十分不喜,尤其今天到鄂家更是见岱森默默拭泪,温言诱导才知道原来那个霸道的雌x又抢了岱森拿来要换乾粮的鬣蜥皮,正义感一下就涌了上来,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三十多头雄狮就浩浩荡荡朝族长家出发。 岱森看众人都站在自己这儿心里不禁笑开了花,上次自己既没得到道歉,後来从巫医那知道拜郁当天就换到了鳍鮅,不过却不知道是哪家雄x捕到的,心中就对拜郁越不满,凭什麽同样是伴侣受伤,自己这麽难过可怜也没雄x安慰,拜郁却可以幸运的得到鳍鮅?! 不公平! 今天散心不小心走远到了族长家,正好见到拜郁力大无穷扛著鬣蜥的这幕,岱森愤恨,为什麽他连力气都赢了自己,而且那是拿来缝鞋最好的鬣蜥皮啊!想鄂已经多久没给他礼物,岱森马上怒火中烧的冲回家里,没多久鄂的朋友来到,也就「害怕」地说出拜郁抢了他的东西这件事,他就是要让拜郁没脸做人! 突然一声狮吼响起,一头狮子跟著跃进後院,就见被载著的乌纳满脸不爽。 「你要是再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14 雄x们看又来个雌x,还是部落里骄傲出了名的乌纳,眨眨眼,都默不吭声,经验告诉他们两个雌x的争吵绝对别想c手,不然遭殃的就不止附近的东西。 从戈丘背上滑下,乌纳不屑地睨著气势彷佛矮了截的岱森,哼道:「说谎前先把你的眼睛擦乾净,看鬣蜥皮还这麽鲜绿就知道是刚猎回来没多久,早上g本没有市集,你去哪里跟雄x换来的,别说来给我笑了!你不仅身体里的水多,连脑子里装得都是水!」 岱森嗫嚅了下,畏畏缩缩地哽声道:「我忘记是哪个雄x,不过我的确不是在市集换到的,早上的时候他看我难过就好心的把刚猎到的鬣蜥换给我,还特别交代我鬣蜥皮可以再拿来换粮,不过……」他看了休身後一眼,所指不言而喻。 不少雄x点头,这事确实是很常发生,乌纳见了又更火大,所以说雄x活该给他指使,全是群没长脑的家伙! 有雄x站出来道:「乌纳,我们知道你和拜郁感情好,但也不能是非不分,错了就是错了,他必须和岱森道歉。」 乌纳咬咬唇,一时找不到证据反驳,这时他身旁的戈丘变成人身接道:「鬣蜥重量不轻,一个雌x要怎麽从岱森家搬到这儿?他们两家的距离一点都不近。」 听到这话休眼里隐隐慌张,正要护言马上被握住手,转头见拜郁,就看他淡淡笑了下,放开自己的手上前道:「我没必要抢别人东西,我有足够晶石可以换任何我想要的,如果岱森你想要鬣蜥皮,分给你当然没问题,不需劳烦到大家。」 一番话使得双方立场完全改变,成了受害的是拜郁,无理取闹的反而是自己,岱森一下气得不轻,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对方的把柄在,想到此,他心里很快又燃起得意。 拜郁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这种只有孩子程度的污蔑实在没有烦心的必要,想著早早解决好搂著男人睡午觉,他打断岱森才要出口的话,歉意点头,走到屋内从空间戒拿出十几颗四阶的晶石放进桌上的小篮子,盖上兽皮後,顶著众多疑惑的目光又走回休身边。 休忧虑的视线看著拜郁,他不知道郁下步想怎样走,不过他当然相信对方的能力,休只怕拜郁会因此不高兴。 拜郁再次打断岱森正说到一半的「我」,拎起让在场人都很好奇的篮子,掀开兽皮,霎时莹绿的晶石和碧眸相映,瞬间晃了众多雄x的眼。 「这些四阶晶石足以证明我没抢劫的必要。」他打趣地笑了笑,「我力气是很大没错,这点巫医知道,不过不能因为我力气大就抹黑我抢东西吧?」 岱森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先被讲走,已经没有把柄在手的他只能理直气壮地辩道:「你有晶石还是不代表没抢过我的东西,说不定你有奇怪的癖好,只喜欢别人手上的!」 扬杨眉,要不是有顾忌拜郁早就涮得对方当场崩溃,现在就苦在他无法说出鬣蜥是他自己猎到,不想和对方继续纠缠下去,他朝载岱森来的雄x问道:「你在岱森身上有闻到鬣蜥的气味吗?」 雄x愣了,後来才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依言闻了闻,岱森身上竟然没有血味或是鬣蜥的气味,如果照他自己说的拜郁应该是从他手中抢走鬣蜥才对,怎麽可能没染上任何味道? 雄x面面相觑,他们都发现了这诡异的情况,乌纳见自己出场的机会终於到了,高傲的走到岱森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笑著。 「你还有谎话要说的吗?」 岱森脸色铁青地辩道:「我出门前就洗好了澡,闻不到味道是理所当然的!」 乌纳眨眨眼,清秀的脸蛋全是兴致盎然,「原来东西被抢了还能悠閒的洗个澡再伤心,你真厉害,要是我就绝对拼死把东西抢回来,说不定脸还会被弄伤呢!」 众雄x看向岱森,果真见他全身上下都乾净整齐得很,已经是外出的打扮,於是脑中的灯都亮了,孰对孰错一下便分得明白。 察觉周遭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岱森就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破了,脸上一时红白交夹,羞愤地瞪了眼拜郁,接著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出休家。 乌纳得意的扫了在场一圈,扬起下巴道:「道歉!」 载著岱森来的雄x先行走上前向拜郁愧疚的低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岱森竟然这麽任x,让你受委屈了,真的很抱歉。」 拜郁摇头,他明白这世界的兽人都很认真直率,十分容易被雌x欺瞒,况且自己g本没放在心上,让一个个排队道歉的兽人回家去,他满脑子只想把人赶走享受和休的两人世界。 雄狮接连著拉开身体奔离,只剩的一头正趴在地上舔洗尾巴,他一旁还有眼中尽是骄傲的乌纳。 还不等拜郁先说,乌纳已经抢话道:「我之前就知道岱森那人全都是装出来的!这次终於被大家看到他的真面目,哈!想到心情就好!」 拜郁叹息他和休的美好午睡看来全都得放水漂,却还是真心对站在他这边的乌纳表示欢迎,於是两人进屋去,休则是和戈丘在後院谈话。 戈丘是休少少几个朋友之一,两人聚在一起自然不会像普通人殷勤的寒暄,休是话少,戈丘那完全就是懒,外加他喜欢兽形多过人身,就更不用说话。 戈丘为了能跟休说话就变回人形,看著没表情的休他道:「还没求婚成功?」 休不知该如何回,是自己还没答应郁的求婚,於是轻晃头。 不意外得到否定的答案,戈丘过了会儿又问:「他喜欢你?」 休僵了,脑袋突然冒出拜郁哑声说的「他喜欢你」,沉默了下,然後点头。 「你们真怪。」戈丘马上就得到了结论。 另一头,不愧是兄弟,乌纳这时也同样不可思议的道:「你们真怪!我还以为族长早就邀你当他迎新庆典的舞伴,结果你竟然连迎新庆典是什麽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的部落来的!」 被说的好似自己是从山沟冒出来的野人,拜郁哭笑不得道:「我之前都住森林里,从没和人接触过,所以部落的庆典习俗我不是很明白。」 「难怪你一开始完全听不懂我们的话。」乌纳总算明白,他接著解释,「我们狮族部落的迎新庆典通常在冬末举办,用意是为了迎接新的一年,以及顺道庆祝秋收,所以这庆典是部落里最重要的,而且听说在庆典里一起跳舞的情人伴侣下个年也会很好,所以雄x都会邀我们一同过庆典。」 拜郁平静点头,听完之後也没有乌纳预料的失落,其实依对男人的理解,拜郁很容易猜出对方没告诉他原因肯定是纠结在「雌x」这个词上,心里叹笑,反正如果休不约自己,换自己邀他也无何不可,不过离冬末还有段时间,现在想还太早。 这时乌纳见拜郁没什麽兴趣就换话题道:「你家已经准备好乾粮过冬了吗?」 清楚见到对方脸上写著四个大字「什麽乾粮」,乌纳简直不敢置信! 「天哪!在冬季森林里几乎捕不到生物,你们没种粮也没和别家换粮,冬天是要吃什麽?!」 和乌纳相较下拜郁这面临断粮的当事人反而冷静了许多,他问道:「还来得及换粮还是有什麽比较好种的粮食吗?」 乌纳皱皱眉,「我回家拿些豆子来种还来得及,我不确定现在有没有人家里还有多的粮可以换,不过倒是可以用好一点的r试试。」 作家的话: 两个呆瓜~ 15 当天晚上洗沐後,躺在为冬天来到而叠得软厚的兽皮上,拜郁从背後搂著休柔韧结实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肩半垂眼睫,呼吸逐渐绵缓。 休想转头看拜郁睡了没,身後人却蓦地把手脚收紧,还没来得及发问,後头便先低声道:「乌纳今天拿了袋斑豆给我。」 眼神猝地一慌,呼吸一滞,微微动了动身体,休知道自己瞒著的事被对方察觉,抿紧唇,不安地等著对方下步动作。 拜郁一手磨磨蹭蹭往下寻到冰凉的大手,撬开後握上,困困地阖起眼,轻声低语:「明天等我回来再一起把後院的地翻一翻。我已经问过乌纳,斑豆什麽时候种都行,所以别偷偷把事做完,我没体验过种田,让我试试也好,嗯?」 休呆愣的张嘴,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感受的点头,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这样过了,毕竟上次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他认为拜郁肯定会因此生气,拜郁向来不喜欢别人过度的保护和照顾,可是每每心里知道,身体却已经先行动了,为了不让对方不悦,能不说休就尽量不提。 只是百密终有一疏,乌纳不经意的话终究让拜郁明白男人到底准备为他奉献到什麽程度。 自休伤後,拜郁为他任x的举动认真反省,思忖後发现他也只是关心则「坏」,自己的初衷不就是希望休是站在自己这儿、完全信赖自己吗?所以何需为休的照顾而有芥蒂,反正男人不说,不表示他不能问,自己的要求休完全拒绝不了,总会磨到他说为止,届时再「加倍」的照料男人便行。 想通了,负面情绪一下淡了不少,猜测理出休为了不让自己辛苦而刻意没在後院栽种,还打算继续在冬天出门狩猎,拜郁有的只是心疼。 怕休惊惶,拜郁还刻意挑了能使人放松的时候,才若无其事的将事说出,果然听完休只是心跳漏了几拍接著很快恢复正常。 轻勾嘴角,他庆幸自己的骄纵还没深植到休心里,男人想给爱人成熟的形象本来就无可厚非,於是为清除那麽点不好的形象,拜郁决心改变自己。 在休温热的脖颈印下湿吻,抵不过睡意来袭,两人安心的听著对方心跳呼吸,没多久便陷入梦境。 翌日天亮,弯著嘴的拜郁一早起来就帮一同睡醒的休披上保暖的兽皮,这才出门打猎。 休红著脸,热气怎样都消退不散,彷佛拜郁还在身後紧贴著自己,湿热的气息全打到背上。从来没被这样细心对待过,休无措、又有些羞涩,却丝毫没有被当成雌x的厌恶,他想自己大概能明白郁说得「伴侣」到底是什麽,如果像是今日这般,他深觉自己配不上郁这麽好的人。 休边做家事边恍神到了中午,拜郁风尘仆仆的从外头扛了头熊回来,见休小媳妇似的端坐椅上等著自己,马上笑开低头覆上了诱人的唇,在男人涨红的脸下走到後院处理午餐。 吃饱後一同小睡下,醒来後两人就拿著那袋斑豆到了後院。 听完男人讲解c作翻土,拜郁瞬间愕然,比上他想的要汗流浃背劳动到晚上,实际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想他武器一挖随便就是个大坑,翻土大概就是拿树枝随便划划!就见不过几分钟时间,他就把後院三分之二的土给翻得松软,休则在後头负责播下豆子。 不一会儿,两人脸上都沾了层灰,看著有模有样的小菜圃,不禁都扬起微笑,这样一来就更有家的感觉,相信这个家在他们维持下也会越来越美好! …… 看清拜郁和族长完全不是想像中凡是任何事都c弄於鼓掌的人,实际只是两个呆货,乌纳心里便扭曲了,怜悯转成责任感,深觉自己应该偶尔看照下他们家,不然哪天他们被发现已经饿死家中,就因为自己没有去寻看一下,人命岂不是就这样毁在他手里! 把豆子交给拜郁後依旧不放心,乌纳在兽皮上辗转大半夜,脑袋里一会儿担心那两人绝对会把豆子泡烂,下刻又想岱森那个贱人要是趁著自己不在偷跑到他们家呛声,他们该怎麽应付! 翻来来去终於睡著,离天亮也没两三个小时,睁开眼後再也睡不著的乌纳洗簌了下就到几条街外的戈丘家敲门。 等了一阵终於有人应门,门开了,看著睡眼惺忪、浑身都散发出倦懒气息的棕狮,乌纳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懒病发作没去打猎,懒睡到自己敲门为止。 棕狮半眯眼,张著大嘴打了个大哈欠,才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亲弟。 「我要去族长家,载我,太远了我不想用走的。」 轻轻晃了下尾巴,戈丘转身进屋,没多久又走了出来,乌纳知道他去洗簌,也不介意小等,接著就跨上棕狮的背,准备出发到目的地。 突然,听得碰的声!对面石屋冲出个雌x,泪眼慌张的左右张望,见棕狮彷佛找到救星似,跑上前急道:「戈丘,拜托你赶紧带我到族长家,曼查从昨晚就一直咳嗽,刚刚我怎麽叫他都叫不醒。昨天我们就拿了巫医开的药可是完全没用!偏偏巫医今天去采药了不到下午不会回来,再这样下去我怕曼查有什麽万一!」 乌纳听了马上就滑下狮背,朝慌得不停踱步的男人道:「戈丘带你会降低速度,还不如他自己到族长家让族长跟他一起来,这样还比较省时。」 棕狮点头後便快速奔离,乌纳被男人拽著手拉进他家,走进就见一头雄狮蜷缩在角落,似乎正安稳睡著。 男人连忙跑到狮子旁它的头,又喊了几声,雄狮却毫无感觉似的依然睡得很沉,最後连乌纳都忍不住拉开狮耳大吼,雄狮也是完全没反应,果真就像男人说的叫也叫不醒。 乌纳还是头次见到这种事,怎麽会有明明只是睡著,却吵都吵不醒的怪病?就算戈丘再爱睡,雄x该有的警觉一样不会少,看看都扯著他耳朵咆哮了,别说是雄x,怕是重听的雌x都会被自己吓醒! 一下走到外头望望,又走到屋内瞧瞧,过一会儿白狮的身影终於出现在街上,金发束起的拜郁被载著,後头则跟著小一号的棕狮。 一群人迅速走进屋内,懂些急救法的拜郁上前察看雄狮的情况,先翻了狮子眼皮、接著侧耳靠在狮身上听著心跳,做完这些,皱了下眉,拜郁敢确定狮子只是睡著罢了,怎麽会像是重度昏迷? 众人屏息等著结果,拜郁摇摇头,道:「他只是睡著了。」 「怎麽可能?!你再看看啊!一定是看错了!不然曼查怎麽都不醒!」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甚至想冲去扯拜郁的头发,幸好乌纳一看不对马上果断地伸出右脚将男人绊倒,跌了个狗吃屎,男人抹了抹额头的伤口,愤怒的站起身,眼看就要和乌纳打成一团,突然一直没作声的戈丘淡淡道: 「他要醒了。」 往狮子看去,就见他鼻子耸了耸,耳朵接著竖起,然後眼皮轻轻颤著,下秒就睁开了眼。 「曼查!」男人转移目标高兴的朝雄狮扑去,拜郁见状便退开身,回到休身边,握了握他的手让他别c心。 「你们?」曼查变成人身疑惑开口,没想到却得到乌纳一记白眼。 「你你你!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好意思问我们?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下次耳朵灵光点,不然就把你丢到水里让你洗一洗!」 男人一听自己的伴侣被骂一下又火大了,没多久就和乌纳扭打成一块。 彷佛周遭的事物都是摆饰,拜郁转头看著休,柔声道:「我们回家?」 休看了看劝架的曼查以及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俩人,还有昏昏欲睡的戈丘,心想应该没自己的事,点点头,和拜郁转身离开。 16 走到半路,休就被匆匆忙忙叫嚷著有大事的雄x给叫走了,拜郁望著高大挺拔的背影渐渐离去,第一次有了休是族长的真实感,毕竟除了打猎外他们几乎都是相处在一起,很少有分开的机会,若不是雌x不能参与部落要事,而且自己来的时日还不够证明他不是别部落派来的奸细,怕是现下两人还腻在一起。 微微叹著,心里蓦地有些失落,拜郁缓步走在街上,看著路旁n猫似的小狮扑追来扑追去的游戏,略略失神。 虽是求了婚,不过他也明白这只是歹步,自己连不是雌x这事都还没提就要求男人做下决定,要是结成伴侣後才发现自己g本没办法生孩子,或是需要他自个儿来生,无论哪样,拜郁都知道这对休不公平,他晓得自己该坦承出口。 可是想归想,终是没那麽容易,只要见到休沉默的看著自己,眼里隐有著丝丝情意,拜郁总会把话缩回去,然後再极尽调戏,至於话,早抛到了天边。 想他当王都已经近百年,这麽没种连他自己都想大喊「是不是男人啊」,但就怕把话挑明,等著的若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绝对接受不了。 走过下个转角,正低头思考的拜郁没看清来人,一时间就撞了上去。 两人各自踉跄退了一步,就听一声大喊:「啊──!我的药草!糟糕糟糕,都踩烂了!」然後蹲著身子收拾地上散落满地的药草,只是大部分都被踩到了,蔫蔫扁塌著。 拜郁惊了下也跟著收拾药草,怎麽会如此碰巧和巫医迎头撞上,不过既然碰上还是把刚才的事说说罢。 合力捡完地上让巫医心疼不已的药草,他道:「巫医……」然後被蓦地打断。 「我的药草,喔!我头好痛!都烂成这样给猪猪都不吃了……」 好不容易趁真正的寒冬来前到山上挖了整篓药草,赶著太阳下山前回到部落,巫医想这个冬天这些药草就够充足,很满意的走在街上,没料到太欢腾的结果就是没看路和人相撞,然後脆弱的药草散了一地,还被踩了几脚,要知道这种药草的特x就是不能压到要直接吃啊!不然都没效果了! 越想头越疼,巫医满脸绝望,拜郁觉得造成这局面大多是源於自己,安慰道:「巫医,不然你告诉我哪里摘得到这药草,我明天再还给你。」 「不用了。」巫医愁眉苦脸地摆摆手,「已经没了,剩下只有在崖壁上摘得到,其实也不关你的事,我自己没看路,唉……」 拜郁没打退堂鼓,反而又问:「只要是崖壁就有吗?」 「只有东边峡谷才有。」意识到眼前雌x不是常理能解释的,巫医狐疑地看向他道:「你不会想单独去摘吧?」 无辜笑了笑,拜郁假装灵光一闪地诧异道:「对了,曼查今天昏睡不醒,然後不知道怎样又自己醒了,巫医,我记得曼查家的雌x正急著找你。」 巫医一听马上背著竹篓急急跑走,拜郁就知道要对付巫医这招最有用,他偏头想了想,东边的峡谷?不就是巴月河麽!那还真的有段距离,还是和休说一下明天再去,不然要是变成上次那样……想到休为此落泪,若是再来一次,他肯定把自己千刀万剐! 独自回到家,到了半夜休依然不见踪影,好在有雄x跑来告诉他休仍在忙著和长老们开会,否则拜郁绝对会冲去把人要回来暖床! 隔天清晨依旧是同样的情况,只有头狮子叼著r放到他家门前,还是重复相同的话,拜郁就知道这次的事真的非常大,不然休不可能放他孤单在家。 既然遇不到人,拜郁便打算自行前往,於是背了个竹篓、套上空浮鞋,他便出发到东方的峡谷。 没忘记上回被不明生物弄伤的事,知道自己能逃掉不过是靠了空浮鞋,他不会自大的以为凭著现代的设备就能解决一切,要是哪天空间戒或是光脑坏了,这里哪找得到人来修,他是不是就直接等死算了? 不能太依赖器具,这是皇兄教给他的道理,事实也的确如此,但该用的时候就该用,所以只能把器具当成助力,却万万不能当作主力,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心想著无论如何在天黑前绝对要赶回部落,拜郁加紧速度,加上有上次经验,这次他很快就到了峡谷。 峡谷的美景依旧,不过来者却没时间欣赏,飞下峡谷认出崖壁上娇嫩小草就是巫医要的药草,放轻力道摘了整篓,拜郁毫不留连马上动身回程。 飞在空中,忽地从森林急窜出个黑影冲向拜郁,拜郁身手灵敏的闪过,绿眼望去,攻击自己的竟然是只黑色大鸟!那金色瞳仁和记忆中的毫无差别,是上次紧追他的生物! 黑鸟大得夸张,一看就知道又是进化过的,它体长和拜郁几乎差不了多少,偌大的双翅把一头雄狮完全包覆还绰绰有馀,金色的瞳仁一看就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最恶心的是它脖子和头顶各有一颗皱巴巴的r瘤,天知道会不会一戳浓汁就爆出来。 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拜郁迅速拿出武器作战,上次是夜晚,视力不佳的他只有逃跑的份,但现在是白天,他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战胜! 黑鸟高声鸣叫,闻了闻味道马上就认出是上次从它眼前跑掉的猎物,怕猎物迅地逃离,它马上就冲上前,爪子眼看就要抓到,拜郁却做了个高难度动作,倏地倒吊半空,手中武器同时一挥打断鸟爪,黑鸟凄厉嘶鸣一声,愤怒地张开鸟喙低头朝人类的脚咬去,不料拜郁直接自由落体,黑鸟也跟著俯冲,终於要追到猎物,这时坠落煞止,黑鸟一时重力加速度止不住落下,越过了拜郁的高度,趁这时武器一刺,因被黑鸟躲开,拜郁只伤了它一边翅膀。 黑鸟知道这猎物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赶紧拍著受伤的翅膀逃离。拜郁本没想追上去,想想要是有什麽野兽杀了负伤的黑鸟吃了它的晶石,进化成莫名奇妙的鬼东西,还不如自己接收换东西,才真是一举两得。 跟在黑鸟後头飞著,飞进森林,一路往森林中央飞去,就见黑鸟j疲力尽的飞到棵大树上,身体止不住的抽搐著。 躲在树丛後正想上前给黑鸟最後一击,不料一道水色的影子从地上直s树头,咬上黑鸟已经无力抵抗的鸟躯,不过眨眼间,黑鸟已经死透,拜郁才惊觉这条近乎透明的巨蟒毒y竟然这麽强! 似乎黑鸟头顶和脖子的r瘤藏著什麽毒y,巨蟒把它缠到树下後在附近滑著,疑惑该从何下手。 拜郁不敢贸然出手,在这里他完全占不到优势,一是枯枝太杂太密,难以开打,再者谁知道螳螂捕蝉,自己到底是螳螂还是黄雀,之前听休说过森林中央是最危险的地方,十入九死,没有生物是绝对的强者,拜郁自问不是神人,他唯一能做得只有等! 终於巨蟒的耐心宣告用尽,长尾一甩,黑鸟立刻爆头,只是蛇鳞也腐蚀了不少,不过巨蟒在意不了这麽多,它只想把晶石吃掉後赶紧回巢,於是用长舌卷出白色晶石含进嘴里,拜郁这时也眯起眼,就见巨蟒竟然没把晶石吃进肚子,扭滑著蛇身又往更森林深处前进。 隐约觉得前方有什麽,拜郁思忖了下,咬咬唇,还是决定跟上。 越飞越y暗,空气湿腥,藤蔓和青苔全布满了树干,偶尔一两声不知从哪来的叫声都让拜郁竖起寒毛,一边戒备一边紧跟在巨蟒後头。 过了一会儿,直到巨蟒滑著身子到了个小瀑布,在拜郁眼前穿过水帘,似乎它的巢x就在瀑布後头。 靠著岩壁飞行,拜郁发现瀑布後还有个洞x,小心探头望去,瞳孔瞬间一缩,手上顿时忘了动作,下刻,便傻了似的直接飞进洞x之中! 17 巨蟒硕长的身体盘成一团,准备享用它得来不易的晶石,没想到一口正要咬下,外头竟然冲入个人类! 吐著蛇信嘶嘶叫著,扬起头颅,巨蟒露出尖牙,看著比自己身躯还纤细的人类,丝毫不敢大意的绷紧神经,凡是在森林中央有些智慧的生物都知道,看起来越柔弱无害的生物才越是可怕,而且眼前这个在森林活动的人类,身上竟然半点伤也没,它敢判定对方一定是实力强悍的掠食者! 戒备的紧盯人类,巨蟒打算对方踏出一步便马上发动攻击! 巨蟒猜不到的是,人类自进洞x就傻愣愣地望著遍地的花朵,没再往前,读不懂人类脸上表情,它紧张的偷偷滑近了点,人类却还是呆了似的站著,完全没发现它靠近,知道这是个好时机,它身体一使劲蓦地直扑而去,不料人类只是稍稍走神,警觉却依旧灵敏,所以不过武器的影子闪过,巨蟒就被从中劈成两半! 大量腥血喷洒下,染得近乎透明的水色花儿透出妖异的美感,生满洞x的花朵让里头萦绕著清素的香气,银白花蕊微微折s著光,衬著巨蟒弯曲的尸体就像是送行般的沉静肃穆。 不过拜郁却分不出神观赏,他现在的注意全被地上遍布的花吸引,蹲下身,手指翻弄了下花朵,眉头渐渐拧起,无论从外型、味道,还是手感,他保证这花绝对是月色百合! 和摩贝大陆相同的物种,就表示两个地方其实是相通的,说不定这附近就有虫洞可以通往拜亚斯,拜郁垂下眼思考,却不见起身找寻。 另一头,休疲惫的揉著眉心,他已经整整一天没阖过眼,片刻不停的在部落里来回奔波,彷佛早上的曼查是个警讯,後来竟然有越来越多的雄x陷入昏睡,然後又会自行苏醒,就像有什麽强制兽人入睡,不到一定时候就无法从梦中脱离。 和长老们到染病的雄x家到处观察寻看,还是没得到什麽结果,巫医看了也是同样的情况,然後问了清醒过来的雄x,得到的也只有千篇一律的答案。 抬头看了看昏黄的天色,虽然已经让人通知拜郁自己今晚也不会回家,但他依旧不放心,到目前看来只有雄x会染病,不过谁知道何时非兽人也会被感染,银眸一暗,休希望情况别演变成这样。 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侧头看去,就见是嘴边勾著坏笑,更显得一张俊脸万分阳光爽朗的索。 「我的小白狮,别担心,瞧你眉头都打结了,啧啧!看著都让人心疼了!」手碰上冷峻的脸,索低低的语调像是和情人调情。感觉脸颊被chu糙的指腹蹭著,休眉一皱,毫不留情的转身进屋。 「都在一起好几十年了,还是这麽害羞。」摇著头,索貌似叹息的说道,随後也跟进屋,只是那瞅著男人背影的弯弯眉眼,无不显露他高兴的情绪。 进屋後,就见巫医将侧头靠在狮腹上听著心跳,接著也如拜郁皱了皱眉,然後手一摊,向屋里几个部落重要人物道:「没病,还健康得很,我敢向春神发誓他只是睡著,就像之前几个那样。」 长老之一的强终於长叹一口气,布满皱纹的脸全是忧愁,「既然巫医都查不出原因,我们继续在这儿耗著也不是办法,都各自回家去吧,明天再看看情况,说不定就好转了。」 众人眼里闪过担心,虽说是有这种可能,不过还没查出原因就要有觉悟情况会变得更糟,但像现在不知所措的待著更於事无补,於是他们都同意了强的提议,心中沉重的准备回家。 强一把抓住正要从身边溜走的索,低声训道:「你追去干什麽?族长都已经有伴侣了,你别想拆散人家。」 索亮了口白牙,耸肩道:「不是还没结婚吗?与其跟不知道哪来的雌x在一起,还不如和我在一起。」 强已经心力交瘁,儿子的事他也管不上这麽多,反正族长会好好应付,索肯定会知难而退的,於是无奈的叹气,也就放手让他离去。 被放开後索马上溜到还在和巫医谈话的休身旁,巫医瞥了他一眼便移回眼神,索脸上露出惬意的笑,手指偷偷卷上休披散在後背的银色长发,感受滑顺的触感,心中也满足无比。 休不好打断谈话,索的动作也只能无视,从以前他就喜欢这样没事凑上来,一开始休还会推开,到後来却是连理都懒得理,毕竟如果要费神理他,那可能会发生被猎物发现行踪、或是和现在一样对话需要打断,无论是哪样休都不想发生,於是放纵下就养成了索更多的小动作。 见两人终於说完话,索立刻道:「我跟你回家吧,想我到现在都还没看过族里的第一大美人生成怎样,我可是非常~好奇。」 休既没同意也没拒绝,下刻就变成头雪白的雄狮,停了会儿,才拉开身子奔离,索知道这是对方同意了,也赶紧变成兽形跟在他身後飞奔著。 不一会儿,奔过长满杂草的小径後,一间简陋的石屋便出现眼前。变回人身推门进屋,耳朵听了听,角落的打猎用具也不在,休便知道拜郁还没回到家。 索跟在後头也踏进屋内,眼一扫,也发现屋子里没有半个人,不过和半年多前来休家那时相比,不可否认,现在是变得有人气、而且温馨甜蜜了许多。看看那花就知道是休摘的,森林里才有这种花,雌x是不可能单独去的,没想到休这麽喜欢那个雌x,这麽一想,索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出门了啊……都快晚上还没回来,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休完全没在意身旁人说的话,他只介意拜郁这麽晚还没从森林里回来是不是遇上了危险,眼底有丝不安,休决定要是郁在天黑还没到家,他马上出门去找。 被当成透明人也不是一次两次,索早就练就了厚脸皮,照理说已经没什麽吓得了他,但接著就见他惊愕的看著脱去上衣的休,背对自己的赤裸宽背上竟然印著点点吻痕! 三步并两步的上前,眼里满是怒意的盯著诱人的麦色肌肤上的红痕,他声音不稳的急道:「你们做了?!」如果他们真发生关系自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了!索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休一僵,突然想到拜郁最喜欢睡前在他背上吻著,他怎麽都没想到会留下痕迹,这下被看到,还被问这种问题,他脑袋蓦地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应。 「做了没?!休你说阿!」见休没回答,索更是急得抓住他的肩大声问道,不过被这样一吼,休倒是冷静下来,挥开自己肩上的手,他冷道: 「索,不关你的事,别管太多。」 索听了就知道这是没有的意思,於是放下心头大石,痞痞的笑开,不过休背上的痕迹还真是刺眼,眼转了转,索马上想到方法可以弄掉那些讨厌的吻痕。 「既然传说中的第一美人还没回来,我们就先做自己的事吧。你说如何,休?」 18 休不觉得和索有什麽好做的,神色漠然的瞥了眼,又重新穿好上衣。往外看去,还是不见拜郁的踪影,天已经一点一点转暗,他开始坐立不安。 索不笨,甚至十分聪明,所以才能让他知道休的底限在哪里,用不引起厌恶的方法慢慢突破,於是见休似乎带了点焦躁,索马上明白他是为了那个雌x担心。不想让男人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个自己看都没看过的陌生人,索边著喊冷关上门,接著坐到桌旁,从上衣掏出鍊子失落又眷恋的说著。 「我受伤休息了大半年,没想到这样你就忘了我,要不是昨天跟著父亲,也不知什麽时候才遇得到你……唉!我只能靠这条鍊子想著你!」 索手上是一条皮绳绑著颗野兽尖牙做成的鍊子,休一看便知是毒蛇的牙,听他一说休皱了皱眉,沉声道:「强长老说了你受重伤没办法见客,要休养半年才能好。」 「所以才说只能靠著鍊子想你。」索明白父亲的用意,不过都爱了好几十年哪有办法光靠避不见面感情就会消失无踪,「要不是你救了我,还负伤把我带我部落,现在我已经是那条蛇的排泄物了。」 休脸上表情没因为对方的话有一丝改变,在他的观念里,大至部落、小到每个族人都是他的责任,只要他能做到的,无论再危险他都会努力完成,所以半年前在森林救了差点死在毒牙下的索,休也只认为是自己应该尽的责任。 索看著休沉稳的模样,眼里不由得掠过迷恋,就是知道对方的个x,以及任何事都撼不动的坚毅,才会由单纯对雄x的欣赏渐渐转为对他的爱恋,爱上休他也没後悔过,即使知道两人在一起的结果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不过只要能天天看到男人,那麽点小遗憾便也不是那样重要。 本来受伤时被父亲暗地阻挠相见,索也不担心休会被抢走,或是他会爱上哪个雌x,毕竟他了解休,看他拒绝雌x邀约毫不犹豫的态度,便也就理解他不是随便的人,养伤期间想著日子长久下去,最後和休相伴的只会是自己,不过美梦终被亲父带回来的消息给轰得粉碎。 ──族长从森林带回一个雌x!还是前所未见、漂亮得像是春神的大美人!他还当著大家的面向雌x请求和他成为伴侣,人家也答应了! 亲父欢欣鼓舞的手脚一同比划著,彷佛被求婚的是自己,满脸甜蜜幸福的模样,索却有如瞬间泡到冰水里,脑袋一片空白,连父亲何时站到他面前都没发觉。 ──放弃吧孩子。 不!怎麽可能放弃!索刨著爪发出愤怒地低吼,他不相信休会如此简单就和见不到几次面的人结成伴侣,他一定是一时冲动!对!那个雌x不是说非常漂亮吗?休肯定只是一时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住,想想好看的雌x向来都嚣张跋扈,休终究会退了烧,然後又会变回独自一人,自己的机会还是有的! 於是等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他的伤日渐转好,也没再听说休和那个雌x有什麽发展,索便知道他的希望不远了,然後就在他伤好,部落也恰好发生大事,索立刻嗅到机会,赶也赶不走的跟著父亲来到染病的雄x家,果然身为族长的休早已经到了,见到自己眼里有丝意外和放心,索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但那刻满世界都只剩休的身影,再也容不进别人的存在。 还有机会。索一贯这样安慰自己,不过到了休家,亲眼看到他是那麽喜欢那个不知打哪来的雌x,索心中笃定的信念也逐渐瓦解。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所以看不到你只能藉著这鍊子来慰藉我自己,唉!你真是负心汉!」索摇头感叹的说著,休却像是从他话里察觉到什麽,眼里有丝异样,不过索却是无谓的笑著,使得休怀疑刚才听到的认真全是自己的错觉。 暗地自讽的笑了笑,见休又开门望向门外,索知道自己不确切挑明才会让别人有机可趁,但是雄x和雄x……他的不敢也算情有可原。 忽地,休眼睛一亮大步迈了出去,然後再进屋,他身後已经背著装满草的竹篓,那上头还c了几枝从没见过的透明花朵,接著一个漂亮的雌x也跟著进屋,索眼中闪过敌意,即使马上就被掩起,不过却还是被拜郁给捕捉到。 「这就是传说的第一美人啊!果然漂亮的有如春神!」先是赞叹完几句,索坏笑,「我是索,休的好朋友,休这麽好运能遇到你这麽漂亮的雌x,为了你连跟他在一起好几十年的朋友他都不要了,唔……我真是伤心。」 挑了下眉,这麽明显夹枪带棍的反话拜郁听不出来就是傻的,原来兽人还是有这种类型,不过要自己让出休?不要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我是拜郁,幸会。」拜郁用他完美无可挑剔的礼仪对著索微笑,让他看清谁才是这屋子的半个主人,跟他抢休……那就别怪他无情。 索皱了皱眉,他感觉眼前这个雌x和以往看的都不同,x格像是更偏向雄x,这样的美貌加上不输兽人的气势,的确有一番独特的魅力,不怪休会这麽喜欢他,只是突兀感却是怎样都消不下。 「索,你该回去了。」休突然开口,让索和拜郁都惊了下,以为男人终於开窍了,下刻却听他续道:「强长老让我告诉你你亲父已经做好饭等你回去,别在外面待到晚上。」 索还没和情敌斗上,就先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拜郁突然觉得对方可怜,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是喜欢休很久了,可惜摊上休这麽个闷葫芦,怕是休连对方喜欢自己都不知晓,依旧把他当朋友,不过休只能是自己的,就算再可怜也不可能和他平分。 情敌的事就被暗暗记在心上,吃完晚餐洗好澡,当两人一起躺上兽皮,拜郁才把哽在心头的问题问出。 「休,你们认识很久了?」 俩人的默契非常足够,休一听便开始回想,接著点头道:「从小就认识,不过成年後才开始熟。」 这种回答有百分之八十是把对方当成比路人还要好一些的朋友,剩下的二十就是普通朋友,於是拜郁放心了,甜腻的笑开,覆身到休身上,吻温柔的印下。 休羞涩的张嘴迎入滑腻的舌,感觉舌头被吸吮、唇也被轻轻啃咬,一层薄红渐渐染上麦色的脸孔,神志也逐渐抽离,彷佛所有神经都被对方掌握,只能随著亲吻的时间一点点敏感起来。 不由自主的低声喘息,突然身体弹跳了下,就见休急急的推著上头的拜郁,眼眶慢慢浮上湿润。 「郁!」 「嗯?」拜郁歪头无辜地笑了,手却不老实的抚上身下人紧实的大腿内侧,然後滑入兽皮里,握上了已经半勃的硕大炙热。 低下身紧压著挣动的身体,拜郁在男人耳边低低轻笑道:「让我……我想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19 握住想推开自己的手,仅剩的一手慢悠悠地撸动,却是细细感受著男人脆弱处的热烫硬直,圆润的指甲轻拨顶端,还能听到耳边微微的呜咽,身下结实的躯体颤得也更厉害。 休不敢使力挣开压在身上的拜郁,只能慌乱的抵住他的肩,感觉自己的腿被分得更开,虽然围住下身的兽皮还在,却是无胜於有,像这样被嫩滑的手从下头探进,被温柔的握住热得发烫的x器,隐密的猥亵感让休红著眼眶想逃开,无奈却被紧紧桎梏,身体越来越无力,他忍不住急促低喘,银眸渐渐泛起水雾。 「郁……」从没感受的快感让休脑袋烧灼到无法思考,扬起头,喉头上下耸动著,连何时被松开手也没察觉,手搭上身上人纤细的肩,咬著薄唇强忍呻吟,却被下刻x膛落下的吻咬给逼出喘息。 听著男人无法压抑的声音,拜郁眸色渐深,加快手上套弄的动作,另一只手一挑,纯阳x的身体上,仅剩的兽皮跟随著滑落,深深看著身下赤裸诱人的男人,手爱怜的轻抚热烫的肌肤,指尖摩画著颈间,缓缓滑到鼓起的x膛、绷紧的腹部,勾唇一笑,拜郁唇跟著覆上边说道: 「他喜欢我呢休……」 听拜郁的话有一丝回神,不过越渐敏感的身体让休很快又沉溺在身上人给的快感之中,下身早就被爱抚到流著汁y,挺起腰,双腿微微打颤著,感觉x前那无用的地方被含入湿热的嘴里,羞耻感一下就窜上背脊,本来甚没感觉的r头突然因男人极尽缠绵的舔舐啃咬而溢出酥麻,忍受不了这般快感,休低声chu喘,手不由自主抚上拜郁的背,小腹逐渐绷紧,x器已经累积到了爆发的边缘。 知道现在深入做什麽都不适合,拜郁强压住把男人双腿大分,然後刺进去他体内、让他在自己怀里颤抖低吟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理智总算找回了些,加重爱抚的力道,终於听到一声拔高的喘息,手上同时感到一片湿漉,休高潮後微张著嘴的迷乱表情让拜郁差点再次扑上,赶紧握了握手,把头靠在休x膛上听著他尚未恢复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休终於从神迷的快感里回神,意识到自己和拜郁做了什麽後,身体倏地僵硬…… 他竟然、竟然让郁碰自己那里,还被到s出来!羞耻和一些道不出的感受让休脸猛地僵住,不知该如何反应、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拜郁。 想起身逃开这令人不安的情景,不料趴在自己身上的拜郁一离开,冷风窜进,拜郁细白的肌肤立即起了点点疙瘩,休才发现他x膛上都是自己刚喷发出的浊y! 张著唇微微抖著,休就保持著半起身的动作僵著,拜郁见了心中满是爱怜,就著跪著的姿势凑上前吻上,只见休笨拙的抬起手围住拜郁肩膀,睫毛颤了颤,双眼逐渐阖起,放松身体,专注投入双唇间缠绵的舔吻。 一吻过後,沉默的拿起兽皮,仔细擦去充满阳刚味的男x躯体上沾染到的点点腥y,从诱人的x肌往下擦到腰腹,终於要移往静静贴伏在双腿间的x器,休却一把抓住拜郁的手,慌乱无措的脸上尽是红晕。 安抚地笑笑,执意继续下去的拜郁抽回自己的手,因为怕眼前人纤细的手被伤到,休也没真正使力,於是轻易抽回手後,拜郁目光移到男人下身,忽地了然的扬起唇。 只见那本来已经疲软的x器,竟然在刚才被拜郁擦拭身体的时候又再度勃发。休别开了脸,垄罩在昏暗下的神色分外让人猜不透,不过拜郁却可以感受到他至少没有厌恶。 「休,我喜欢你,对你有欲望并不奇怪。」低声笑说道,手中兽皮飘然落下,抚上男人脸颊,拜郁轻轻啃咬著对方有力的脖颈。 突然一只手颤抖著碰上拜郁隆起的裤档,情不自禁低喘声,拜郁满眼深沉的看著红著脸帮自己抚弄的男人,才压下的情欲已经没办法制止,喉头发出欲望的低哼,拜郁立刻转移目标吸吮上休褐色的r头,唇舌逗弄舔咬间手也在激烈的搓揉,惹得休呼吸一下变得急促,挺起x膛,半勃的x器马上又如热棍硬直。 已经泄了一次,理智虽有些维持不住,却不会像头一次浑然沉浸在欲望的快意里,於是休喘息著感受到手下覆盖的事物越渐烫人,眼里泛起迷茫的水雾,想到拜郁说对自己有欲望,心一横,大胆探进他裤头里,握住已全然勃起的偌大x器。 拜郁仅存的理智终究被羞涩的爱抚给席卷得全无,他闷哼了声,将满脸疑惑的男人摁进兽皮居高临下的望著,休不解的看去,就见他绿色的眸子里全是灼热的欲望,接著更是勾起惑人到极点的笑。 紧紧瞅著男人分开他修硕的大腿,邪肆的抚上x器下的囊袋,感觉底下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抖,金发流溢间,拜郁的唇已经碰上了x器顶端。 「不要!郁!」休惊愕的看著拜郁竟然把自己肮脏的那里含进嘴中,急忙想推开他,不料拜郁早有准备,马上重重吸了一口,果然休肌r立刻一阵绷紧,而後就眼里毫无焦距的软了身子,乖乖躺到兽皮上任人作弄。 终於没了阻挠,拜郁唇舌并用温柔地照顾休流著y的x器,感觉嘴边热柱偶尔的跳动,他吻越是往下,直到舔上嫩滑的会y,轻咬了口,休立刻浑身一颤,止不住呜咽一声,大开著修长的腿,任由埋首下身的男人玩弄自己敏感的私处。 下体早已经硬得快炸开,拜郁加快动作,手又重新握上休急需爱抚的x器,上下套弄间,耳边呼吸越渐短促,他双眼直直盯著会y下带了点红的褐色褶皱,舔了舔上唇,伸出手指轻刮搔著,看著因自己的动作而敏感得微微抽搐著的菊蕊,拜郁神迷的朝男人後x探进g手指。 很紧很乾燥,这是拜郁第一个想法,然後抬头见休,却看他的脸已经忍不住僵硬,忽地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拜郁马上回神,狠狠咬著唇,退後了一大步,欲望一下全消。 下体被手指c入时休就已经回过神,他没想到郁竟是想这麽对自己,从没想过会这样,他霎时茫然不知所措,不过蓦然挤入的手指没经润滑,彷佛要被刺穿的感觉让休不适地皱了眉,好在在他身体忍不住要弹起逃开前拜郁已经先退出手指。 喘息著朝拜郁看去,就见他脸白得有如死了般,嗫著唇,绿眸一片死寂的空白。 作家的话: =v=相信我 我尽力了 20 知道男人正看著自己,拜郁却已经无法控制好表情,他勉强扯动嘴角笑了笑,像是没事般平稳道: 「痛吗?抱歉……我不小心……」倏地停顿,说这话连他自己的觉得薄弱,眼里一暗,想伸手帮休还未发泄的x器弄出来,休却握住他的手,心一慌,拜郁无措的望去,下刻却被压到男人身下。 「郁!」休脸上有著怒气,更多是不解的慌乱,他低声喝住想蒙混过去的拜郁,裸著强健的身体,毫不见扭捏道:「你想做什麽?」 表情完全僵住,想要勾起嘴角,扯了几次都只露出难看的弧度,拜郁发现自己g本没办法做到全然无事,终究嘲讽的撇过视线,发出低沉的笑声。 被对方反应弄得不明所以,休锁著眉俯看底下白皙美丽的脸蛋,不料拜郁表情瞬间一变,s向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破罐子摔破大概就是指他现在的情况……豁出的想,使劲拉下男人身体,手跟著抚上他宽阔的背脊,拜郁沉著眸色,嘴唇启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想干什麽?我想和你做爱,想c进你的身体,用rbc你,让jy灌满你的後x。」见休表情随著自己的话越渐错愕,恶意笑了下,他继续说道:「失望了吧……我压g不是什麽雌x。」手掐揉著结实的臀肌,表情有丝扭曲的快意,「只要我s进这里,你肚子里可能就会怀上我的种。」 这番话遣词chu鲁之直白,足以让任何听到的人完全明白他的话。 休是明白了,又好似全然不懂,银发垂到了拜郁两侧,替两人围出隐密的空间,闻到底下淡淡的香气,他思绪渐渐清晰。 藏著的话一股脑说完,疲惫地闭眼,拜郁知道这就是最後了,放松身体静等著处置,等了会儿,却没等到对方任何动作,睁眼看去,就见那向来没什麽表情的冷峻脸孔竟显出明显杀意,银眸已不见爱意,隐隐透著戒备抗拒。 心蓦地一疼,阖上泛热的眼,再张开时已经不见伤痛,推开男人没有使劲的身体,拜郁站起身,低哑著声音,朝垂著头的人道:「我很抱歉骗了你,我会离开这里,不会给狮族部落带来任何困扰。」 走到门口,唇微微动了动,想说声「保重」,却愣是埂在了喉头,悲哀的笑笑,推开木门走出,一阵寒风立即吹拂过裸著的上身,外头早已天黑,不知该往何处,拜郁冷静地思忖著,理智的想到该和部落里认识的人先道别,不然休怕是会惹上麻烦。 走了两步,突然後头传来「碰」的一声,还来不及回头,肩膀已是一紧,就听焦急的声音道:「我愿意、我愿意生下郁的孩子!郁想要我也没关系!」 拜郁瞬间茫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是听到多不得了的话,想要从男人嘴里再次听到确认的答案,想转过身,却发现竟被紧紧的桎梏在宽阔的怀里,动了动,还是不见放松,明显是休不想让他回过身。 侧著头看去,没想到竟然看到光裸的大腿!他竟然是全裸著追出来的! 这下不管会不会伤到男人,拜郁下足力气拉开x前的手,转了个身,把休推进屋内,然後赶紧关上门,以防大好春光都被别人给窥探去。 休眼里满是惶然,不安的站著,拜郁见了满是心疼,凑上前吻上他微启的唇,直到把人重新压到身下,才放开不停喘气的男人,著他脸颊认真道:「休,你真的要把自己给我、生我的孩子,然後别人都会把你的伴侣当成怪物,渐渐远离你,这样你也愿意吗?」 休红肿的唇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後竟是勾起淡淡的笑,揽下拜郁的头,用行动代替回答。 第一次接受男人的主动,拜郁一时楞神,後来休已经是吻到双颊都泛起红晕,他才猛地清醒,激动的探出灵巧红舌缠绕另一条羞涩的小舌,极尽所能的吸吮舔咬,双手也不见清閒的索著休所有敏感的部位,甚至连臀间的菊蕊也被指尖揉划著,带动身下人情不自禁的颤抖。 交换著湿吻,唇舌被重重舔弄到已经无法承受,来不及吞咽的y体沾得薄唇漾出诱人的水光,比先前几次仅有的温柔细吻,这般激烈狂野的吻让休从开始的僵硬逐渐意乱情迷,双眼也随著渐渐湿润。 别开头逃开纠缠,张嘴低喘著,感觉自己的r尖被舔著,x部也被大力掐揉,一股难耐地酥麻霎时窜过背脊,使他腰部不由自主的绷挺,呼吸越渐炙热,下体生出急需安抚的渴望。 突然视野一转,拜郁把休翻了个身,成了面朝下的姿势,这样一来不仅男人x感阳刚的背部全都展现在眼前,也较好接受自己欲望的进入。 拜郁唇悠悠贴上chu糙的麦色肌里,和自己滑腻的触感不同,轻轻舔吻,男人的汗水也跟著被卷进嘴里,有些咸、甚至带了点腥,不过拜郁却因舌尖野x十足的味道而更加情动,急躁的褪去长裤後,便又马上压到男人身上,手往他腿间探去,不意外那地方早已胀得厉害,细细流泪著。 闷哼一声,休线条分明的腹部倏地一紧,手紧拽住兽皮,脸上浮上迷茫的神色,彷佛所有感觉都涌上被触碰的地方,他微皱著眉,任拜郁越吻越往下,直到幽谷被分开,那羞耻肮脏的後面随著臀肌扯动而被强迫开了个小口,休终於淡定不了,将眼紧紧阖上,紧绷著肌r,不料却因这样而更加敏感,连指甲刮搔著那里的感觉都清晰无比。 男人冷峻的脸夹杂著羞耻、渴求,又万分隐忍的表情拜郁看不著,不过却能从丝毫不见放松的臀部知道他有多抗拒,毕竟是一个雄x,自然而然从不会想过有一天会被当成雌x对待,等到不得以的这日来到,虽是理智叫著全盘接受,心里的排斥感却是怎样也降不下,拜郁知道归知道,但到嘴的r绝对不会让他溜的,尤其他还允了自己,不吃就是傻的! 四周张望了下,看到了木柜上的脂灯,拜郁勾起笑,轻咬了口紧实的大腿内侧,然後起身走到柜子前拿起尚未用过的雪白脂块,顺道燃起灯,回过身,拜郁立刻深了眸色,还算游刃有馀的x器一下就硬得生疼,顶端瞬间冒出点点汁y,耸立著它狰狞的样貌。 只见趴伏兽皮上的阳刚裸体在朦胧的晕光下就像涂了层蜜,看著男人因绷紧而鼓起的背肌、线条俐落的紧腰,还有紧翘的窄臀,想著他分开修长的腿迎入自己,拜郁简直忍无可忍,饿虎扑羊的又压了上去。 让脂块融在手中,油光很快泛上休紧密的菊蕊,伸出食指在褐红的褶皱轻揉著,拇指则轻轻刮搔著嫩滑的会y,等涂抹足够,拜郁这才慢条斯里的挤进一指,缓慢而强硬的突破r壁,过了会儿,终於完全探入,感受著滑热的xr紧紧挤著手指,拜郁急喘著,赶紧拉过休僵硬的手握住自己已经胀得紫红的炙热,手引手把著套弄。 手中一突一突颤著的硕大x器让休慌得不知所措,只好照著拜郁的指导继续爱抚,想到等会儿这就是要进入自己、使自己怀上孩子的东西,这般热度差点让他握不住,又在放开前想起手里是他爱的人的……紧咬唇,手终於不再僵硬的朝後撸著热烫的硬棍,而被得舒服的拜郁轻哼了声,快拉不回的理智总算被找回了点。 知道现在只是暂时,要是不快要了男人怕是等会就没这般温柔,俯下身轻咬对方红透了的耳垂,趁机又探入了一指,察觉身下人不适的闷声,拜郁握住x器的手随即加重爱抚的力道,休咽在喉头的低吟喘息渐渐止不住大声了起来。 身後那从没被他人碰过的地方如今被塞入两g手指,还被模拟x交的方式抽c著,随著体内越磨越热,休脑袋一片空白,抖著唇,发出浅浅呜咽,不知这总折磨何时才会结束,已经不止一次想合上双腿,却又让拜郁蓦地加入的手指给搅得浑身无力。 模糊的想著,如果第一次都是这麽羞耻漫长,休庆幸先把自己给了拜郁,不然他绝对舍不得让他受这般不上不下的感受。 三g手指反覆抽c搅动,终於将菊蕊给揉得松软,抽出手指,看著油光沾得麦色的窄臀x感无比,尤其中央褐红小x已经忍不住开阖,拜郁眼里瞬间布满烧灼的欲望,扶著沉甸甸的x器抵上开了个小口的後x,微微刺入了些,就听休一声惊喘,拽住兽皮的手指节蓦地发白。 1120 欲望文 21-30 兽人之异世穿攻 作者:板凳 2130 21 从没这种感受,烫人的x器就抵在自己从未想过会被进入的地方,一寸寸把狭小的r壁撑开,那种闭不上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涩胀感全都涌到了那处,彷佛无止尽的挺入让休颤著身体,克制住满脑想逃走的冲动。 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後x被慢条斯里地开拓,刚才累积的快感早就消失无踪,只剩古怪的酸麻,忽地耳边传来一声满足的低哼,休心中一颤,阖了阖眼,拧紧眉头,尝试放松身体,以便x器更好进入。 拜郁此次绝对要把人吃乾抹净,自然不允许有任何变故,所以他动作虽是极尽温存,更多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下体一点一点挺进,貌似温柔,实际却不留片刻让身下人适应的空閒,执意将x器全部埋进对方紧热的体内,让男人完全属於自己。 於是察觉r壁的阻挠稍减,拜郁便趁机挺进剩下的半截的x器,喉间一声闷哼,彷佛被c到身体最深处的错觉,休无力的低喘著。 「休……全都进去了。」双手抚上男人萎靡的x器,灵巧的挑逗著,没多久手中小东西又重新挺立,包裹住自己灼热的小x也开始生涩的蠕动。 不只是耳垂,连脖颈都一片潮红,等不适一过,被异物充满的感觉也跟著明显到无法忽视,休将脸埋进兽皮,腰被一双细滑的手抓住,那里也开始抽c,灼热进出间,一股麻痒渐渐从被摩擦的体内冒了上来,休瞬间失神,喘息声一声比一声低沉急促。 男人柔韧的腰不由自主地颤动,拜郁知道对方有了感觉,於是动作也不再缓慢,一下一下挺入都是下足了力道,直把身下人逼出细微呻吟,才又改为慢悠悠的厮磨,俯下身,索到他结实的x肌上,指尖轻揉已经硬得敏感的r头,停下腰间摆动,拜郁吻上眼前诱人的後颈,唇齿并用地吮出了浅浅红痕。 才有了些许快感,身体已经迫不急待想要再嚐,可惜後x内的chu热就是不见动作,微微动了动腰,休不自觉的收缩xr,就听一声爽快的哼声在耳边响起,还未感受到窘迫,强劲到让体内磨得生疼的冲刺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太过强烈的快感让脑袋完全无法思考,浑身有如被舔舐般舒服到了极点,全身彷佛都成了敏感处,无论是背脊、r头还是腿侧,只要稍稍触碰都能引起喉间锁不住的低吟,尤其x内涌上的酥麻热胀,更是让休失神地喘叫,手里拽了满是兽毛。 见身下健硕无比的男体竟抬起臀迎合自己的c入,不管小x是不是被自己c得通红,拜郁红了眼角,蓦地抽出快胀到爆炸的x器,把男人翻了个身,抬起他修长的双腿又迅速冲了进去。 摆晃间,休体内的快感已经累积到顶点,後x随著抽c越来越紧,身前的x器也流满了汁y,他揽住拜郁的脖颈,扬起头,大张著腿,无力承欢著,终於热b狠狠几下刺入,脚趾止不住绷紧,麦色的臀肌也绷出x感的弧度,蓦地体内一道热流冲入,烫得敏感的r壁一阵收缩,休银眸泛泪,再也承受不了,喉头一阵耸动後,瞬间攀上了高潮。 过了会儿,两人从热潮中回过神,休张了张嘴,已经无力说话,拜郁啃上他的下颚,手轻抚著他的腰侧,缠绵地温存著,终於疲惫得撑不了,休的眼颤了颤,缓缓阖上。 微微勾起嘴角,在已然熟睡的男人唇上轻吻了口,起身帮他盖上兽皮,拜郁套好长裤,接著到後院烧热水准备帮休擦澡。 水很快就烧开,隔著兽皮拿起陶锅走到屋内倒入装水的木桶里,伸手探探,水温大概比体温高了些,於是把兽皮沾湿後拧乾,拜郁便仔细地清理休全身肌肤,连自己灌进男人体内的东西也被掏得乾净。 擦好後,把沾满热y的兽皮给搓洗乾净,躺回男人身侧,温柔地将人搂进怀里,拜郁心满意足的抚著怀中人光裸的背脊,在他额顶烙下一吻,听著绵缓的呼吸也跟著睡去。 天边渐渐露出曙光,不大的屋内两人还在沉沉熟睡,此时,外头突然响起敲门声,休一下就被惊醒,正要起身,身旁的拜郁蓦地收紧手臂。 「我去,别动。」吻了下他的唇,拜郁柔声说著,用兽皮将男人盖好,便走到门前开门。 打开门,就见个不认识的雄x急急忙忙说著某家的雄x睡著就死去了,後来是怎样猛地关上门,只能眼睁睁看著休疼痛的场景拜郁确定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 见男人眼里有丝疼痛的起身,拜郁简直想甩自己几个巴掌,他怎麽就忘记了部落里还有大事等著休处理,还疼爱了他大半夜,自己g本就是禽兽不如! 休微皱著眉,下体的热痛非常明显,不过一看拜郁的表情似乎比自己还疼,心中顿时一暖,痛感一下便减轻许多,後头那羞耻的地方也就不那麽令人难以忍受。 「休……让我抱著你到部落好吗?」怕休不答应,拜郁接著急道:「我会在靠近屋子前就把你放下,所以别担心会有人看见!」 休本想拒绝,但又看不得拜郁紧张担心的模样,於是点了点头,勉强答应。 拜郁露出苍白的笑容,套上空浮鞋,下刻就将男人打横抱起,然後全速朝部落飞去。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依照约定把人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放下,休落地退後一步瞬间变成兽型,接著载著眉头都打了好几个死结的拜郁往出事的人家前进。 没多久目的地就到了,此时出事的石屋外头围满了忧心的群众,大家见族长一来便自动让出条路使白狮可以通过。 到了屋内,拜郁赶紧跃下狮背,休也变回人形,皱著眉上前察看已经毫无气息的雄狮。 没有外伤,也不像中毒身亡,休不明白是什麽可以让一头强壮的狮子一夜间死去,不过照这样看来传染病情况已经变糟,之前不知道会要命所以他们还能期待患者自愈,现在明白这病会睡到死人,恐怕还没查明原因前整个部落连风吹草动都要警慎戒备,不然已经牺牲了个雄x,休不希望见到第二个人没有呼吸心跳的躺在自己面前。 巫医是头个赶到的人,他在休来之前就已经先看过死去了的雄x,所以看休沉重又不解的表情,便开口道:「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不过还是找不出他死亡的原因。」说到这他也露出深深的疑惑,「明明我昨天看的时候他还非常健康,完全没有任何徵兆,我当巫医这麽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 在现场一片沉默时,强长老和索也跟著来到,听完巫医解释,强长老痛心的看著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抖著声音道:「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我们必须赶紧找出解决的办法,虽然现在还找不到病因,不过再仔细的问过染病的人,一定能理出头绪。」 除了拜郁外,屋内的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於是决定後众人便马上著手去做,人一个接一个出了屋外,最後只剩休和拜郁继续待著,休是留下坐镇,而拜郁要做的事却是需要等人都走光之後才能进行。 休疑惑的看著拜郁从他手上奇怪的指环拿出了个透明圆筒,上头还有一条条黑线,最顶头一g细细的刺不仔细瞧还真的发现不了,不明白拜郁是要拿那奇怪的东西做什麽,但下刻休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就见拜郁竟然把那刺c入死掉的狮子体内,接著透明的圆筒内随即充满了黑血! 22 针筒里的血已经发黑黏稠,很可能什麽都验不出来,但无论怎样,拜郁知道也只能勉强一试。 原始社会和现代没有谁好谁差的问题,但医学落後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既然能用光脑分析血y,找出感染源头,即使心中总有种不该打乱这世界发展的不安,但为了休、和这虽然格格不入却无法否认十分纯朴可爱的部落,他明白自己该这麽做。 从空间戒里把被自己冷落已久的光脑拿出,将血滴到差不多硬币大的光脑主体,就见光脑突然投s出立体光幕,数字飞速的在上头跑著,拜郁一看便知是光脑开始分析,剩下就等分析结果出来就行了。 休知道拜郁身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会飞的鞋子、发光的手环,还有猜不透怎麽做出的衣服,他从开始的惊愕到後来不管拜郁再拿出什麽也能淡定以对,只是这次对方的举动完全超出了想像!休不明白拜郁做的事,但他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只不过这惊世骇俗的举动还是让他微微皱眉。 拜郁察觉了男人眼底的困惑,把他按到凳子坐下,垂下眼睫,低声说道:「在我的故乡,很少病不能治愈,只要用我刚才的方法,抽出血y,然後滴到这东西上,很快就能知道染病的原因,所以不用担心,没什麽事解决不了,部落里的人都会非常好。」 休对拜郁的话没有怀疑,无论内容再怎样诡异他都会完全信任,而事情能解决当然再好不过,但他却皱了眉摇头道:「你不开心。」 没想到竟然被看出自己复杂的情绪,他笑了笑,「当然不开心,部落发生这种大事,而且我也担心你的伤,要是开心得起来那我真的不配当人。」 休听著眉头还是没松锁,拜郁却对他安抚一笑,此时「叮」的一声响起──血y分析结果出来了。 其实拜郁也不确定光脑派不派得上用场,毕竟是两个迥异的世界,生物演化自然也会朝著不同的方向进行,所以看光脑的分析结果出来,他还是有一定程度的诧异。 扫过光幕上一行行的文字,他眉头越拧,直到看到文字最後,拜郁眼底已经是深沉一片……没想到竟然会是万罗病毒,在摩贝大陆不算什麽的病,但这边的医学程度g本没办法做到抽取分离,怎样制出特效药? 「郁。」休蓦地低唤,拜郁的神色像是包含许多令人不安的东西,他心中一下涌上不好的预感。 拜郁不知该用什麽表情回应,脸肌僵硬无比,「已经知道结果,这种病我故乡称做万罗病,是透过啮齿类的生物传染,可能是部落里闯进了灰鼠或是树鼠,然後有人接触到它的排泄物而受到感染,有药可治,所以别太c心。」 休直觉事情绝没拜郁说得那麽简单,但他对这些事全然不懂,自然不会知道到底有多严重,於是想了想当前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他接著问道:「用什麽药能治?」 「有一种花可以做成药,就是我昨晚从森林摘回的那种,只要用那花做药,病很快就能痊愈。」拜郁语气自然的说著,却是完全没提到要如何做成药,花要到哪摘,休不知道拜郁心中的弯弯拐拐,便也点头,总算没开始的担忧。 拜郁望了眼死去的雄狮,再看向思考中的休,轻轻的垂下眼睫。 雄狮已经死亡有一段时间,很快就会腐烂,再留著也没什麽用处,於是让休继续待著,拜郁独自扛著狮子到春神大树所在处,在附近挖了个大洞把狮子埋入,然後把土掩好後又回到了石屋。 屋内,一早出去探消息的人已经全都回来,休早在拜郁回来前就说了这种病是拜郁故乡发生过的,所以他能治疗等等。 於是一见拜郁进屋,强长老就先忍不住著急道:「你知道哪里有那种花对吧?我和索能马上去摘,快告诉我们!」 拜郁摇了摇头,「我没办法说出正确位置,很久前的记忆了,我能想起的只有些片段。」说著他垂下眼,「至於能找不找得著,我也不敢保证。」 除了知道实情的休外,其馀人眼中都流过怜悯,早知道他是被休从森林带回部落,却没想到他会没回去自己的部落全是因为忘记回家的路,不过想想也对,像他这麽美丽的雌x一定是他原来部落的珍宝,怎麽可能x格这麽好,原来就是因为失忆! 索本来不待见这个情敌,但由於从小被教育的观念使然,听拜郁一说,也不禁觉得不该以情敌的方式对待这可怜的雌x,於是他放轻了声音道:「我载著你找比较安全,说不定途中你就会恢复记忆。」 「我载郁去就好。」休开口道,索看他眼里的坚决,心中一痛,却没出声反对。 由於已经黄昏,後来从拜郁口中得知目的地是森林,所以两人决定明天一早再出发,於是和巫医交代完该如何防范和处理,拜郁和休便回家养好j神,准备应付明日的硬仗(巫医认为)。 躺在兽皮上,拜郁嘴张了张数度,却是不舍休一天劳累,心中叹息,紧搂著他终究一同睡去。 隔日,天才刚亮没多久休便迷蒙的眼醒来,手往旁边一探拜郁竟是不在,走到後院,拜郁已经是烤好了r正打算拿到屋内。 两人打了个照面,拜郁显然很高兴,执起休的手亲了口,然後便牵著他一同回到温暖的屋内吃早餐。 咀嚼了几口咽下,r香随即充满了口腔。r是一般的r,烤得也普通,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调味放错的原因,休总觉得r里有些怪味,不过倒不是不能忍受,只能说他舌头太敏锐,一有不对马上就能察觉。 拜郁吃进了两串便不再吃的看著休,见大半盘已经被休解决,他心脏彷佛被掐紧般,生生疼著。 全部吃完後将盘子拿到後院刷洗,走到屋内见休手撑著桌想站起身,但他的身体似乎非常沉重,不停地站了又坐、坐了又站都完全不见成功,马上走到男人身後一把搂过他搀到兽皮上,对上莫名惊惶的眼,拜郁抚上他冷峻的脸轻声说著。 「我不是这世界的人,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在那个世界我是一个国家的王,嗯……国家就是几百个部落合并成一个的称呼,王是共同的族长。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到这里,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想通。」 休眼皮越来越沉重,一股睡意忽地涌了上来,就算再怎样傻他也知道是刚才拜郁烤得r有问题,何况休还不是真傻,所以更知道拜郁是刻意为之,只是他不明白为什麽对方要做这种事,思考到坏处,他努力望向拜郁,眼中溢满著无措。 「我现在总算有些明白,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麽。放心,不是坏事,只是我不能让你一起去,你还伤著需要休息,我知道你会想跟,可是我舍不得看你难过最後一定会答应,所以我只好拿些睡草让你乖乖休息。」 休脑袋已经开始昏沉,能继续听拜郁说话全靠意志力强撑著,他终於明白拜郁是想要独自前去,那地方一定非常危险不然他不会下这种决定,不过想阻止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怕是下个眨眼他便会直接入睡。 攒足力气微微移动了手,了上去却只抓到拜郁的小指,不过下刻就被一把反握。 拜郁苦涩的笑了笑道:「如果我一个月没回来,那就当我死了,要是真的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我救不了救患病的人,你也不要等我,不值得。」 休脑中有很多话想说,不过终究敌不过沉重的睡意,紧蹙著眉,缓缓睡去。 23 巫医是在拜郁踏出家门没多久後跟著进门的,他本来想让他们备些伤药再出发到森林,结果没想到等他到时屋内似乎已经没人,困恼的背著竹篓站在门前,想想还是走人,不料正要转身离去,就听里头传来一声撞击。 巫医狐疑地敲了敲门,等了会儿,依然没人应门,彷佛他刚才听到的声响全是错觉,但要离开的话,还是觉得不妥,於是挣扎了下,他决定推门进屋,反正依屋子主人这麽好的个x,肯定不会怪罪自己闯空门。 推门而入,眼一扫,屋内的光线很暗,不过已经足够让他看清全貌,这一看也让巫医瞬间张大了嘴,赶紧跑到沉睡著的男人身旁摇醒他。 然而不管怎麽大声叫唤还是用力推摇都无法让男人清醒,巫医甚至一度以为他是染病了,不过以长年的经验很快就知道,男人是吃了睡草才会变成这样,皱了皱眉,当机立断的跑回自己家中,然後又以不输雄x的速度回到休家,此时他手中已经带著睡草的解药。 拔开瓶塞将y体灌进男人嘴里,巫医在屋内来回踱步,完全冷静不了。 满心想著这见鬼的雌x到底强悍到什麽程度,又担心他独自一人在森林里会不会遇到危险,他简直就要被搞疯了! 巫医不笨,他随便猜猜就能明白,能让警觉x高得吓人的族长中招的,不用说也只有拜郁而已,只是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麽他要独自前往森林,难道那里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有以族长爱他的程度想必也不会在意,为什麽要坚持自己一人? 想来想去还是理不出个头绪,巫医觉得自己独自煎熬真是傻透了,但要解除睡草的药效最少也要等到中午,现在想把人叫醒g本是浪费时间,去讨救兵出发到森林救人那就更蠢了!只为了一个可能会治病的雌x而牺牲掉几个雄x,不用想都觉得有病,於是继续在屋内来回走动,心情依旧焦虑。 时间分秒如年的缓慢度过,日头渐渐移到了头顶,巫医已经满脸菜色地想撞墙,此时就听一声喉音,睡得沉的男人终於转醒。 「休!拜郁呢?他自己去森林了?你是他下药放倒的吗?」 终於可以发泄情绪,巫医见人睁眼就p珠连环的丢了一堆问题,不过却苦了才刚清醒、脑袋还一片昏沉的休。 休听完巫医的话,脸色逐渐惨白,马上起身想跑出门。好在巫医早有准备,知道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眼明手快的就先一步按住失去理智的雄x,大喝道:「你这样独自去找他能找到什麽?!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还能帮你一起找!」 休颤了颤,表情是巫医从没见过的绝望,就算是上次负伤要找拜郁时顶多也只是又急又怒,巫医一看便知完了,然後听到事情发生的经过他的确也是认为没救了。 「郁、郁,要自己去……他知道危险,他说如果他没回他,就……」断断续续地说著,後头的话休怎样也说不出口,即使用想得也让他痛得无法呼吸,满脑子都是拜郁临走前苦涩的表情。 「他真的自己去了!」巫医惊叫,「他知道森林有多危险吗?就算要任x也不该任x在这种地方!」 「郁很好。」无论拜郁做了什麽事,只要不会危及部落,休都会站在他那边帮他辩解。 勾起微弱的笑,却是喜不上心,明白自己追去一点用也没,而且拜郁肯定是希望他留在家里,但他却是完全不想照做,「他很强,比我、比巫医你都还要强,他是担心我发生危险,才会自己去。」 巫医一听就惊讶了,整个部落他号称最强一点也不为过,毕竟巫医不是雄x也不是雌x,是直接从春神大树的果子诞生出的人,拥有超群的实力自然不意外,不过族长说的话肯定不会假,原来这世界除了进化到极致的类人还有比自己更强的生物! 其实巫医有点懵了,这样有什麽好担心?就像自己去森林采药不让人跟也是怕别人拖自己後腿,那一个比自己还强悍的雌x只要不到森林中央,基本上都可以来去自如。 等等……森林中央? 脸色一变,巫医马上想通拜郁的目的地和要药倒族长的原因,因为他g本就要去找死!难怪族长一脸绝望,他是要为了部落牺牲自己吗?! 十入九死,巫医没忘部落里对森林中央的评价,只是他还没没用到需要一个才来部落没多久的雌x保护部落! 强者自然理解强者的想法,巫医知道除了危险外,一定还有什麽拜郁不愿让人知道的事,烦躁的抓头,巫医便开口道:「他想让你待著你就待著,我去找人。」 说完,却见休眼里满是坚决,巫医看了无可奈何,知道即使自己前脚走,他後脚马上会追上来,於是沉下眼,斥道:「我死了至少大树马上会结出下个巫医,你死了哪来的时间再培养下个白狮,别忘了你还没有孩子,你是想要部落没族长吗?」 知道巫医字字句句都是事实,休眼底逐渐失色,巫医明白他的难处,其实他何尝不是部落第一、自己最後,自己尚有任x的权利,而族长却是到下任族长选出後才能真正自由,说到底,他俩都是部落的命脉,但相较起来,巫医比族长这吃力不讨好的职位实在好上太多。 毕竟巫医最糟也只是终其一生没孩子,可族长却是需要亲手把自己年幼的孩子们送入森林,能活到成年也就是下任族长,所以休十分孤独,巫医一直都明白,本来乐见其成他找了个x格还不错的雌x,没想到却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暗暗叹口气,巫医软了表情道:「部落里的情况已经好很多,所以我离开一两天也不是问题,部落需要你,这不也是拜郁期望的吗?」 休垂下眸,不一会儿,他脸上已不见任何情绪,巫医读不懂他的表情,不过可以确定他是听进自己的话了。 「唉!我等等先回部落一趟就会马上出发,不用太担心,如果拜郁真的比我还厉害,森林里的生物也只有让他打著玩的份。」放开箝制,巫医心想:中午出发,全速跑的话黄昏差不多就能到了,只是要过夜就得多准备点能隐匿气息又能防虫的药,不然人没找到就先得病那还真的该糟。 就在巫医已经规划好寻人的行程,休忽地道:「不需要去找郁,他一定会回到部落。」 这前後反应落差太大,巫医马上直觉是族长因为打击而不正常,不过看去人却是已经恢复成他一概沉稳冷峻的模样,知道自己多想,虽然不知道是什麽让他想通的,但巫医还是非常欣慰,要明白大多雄x会因伴侣而做了错误的决定,休没抛下责任,也完全信任自己的伴侣,无疑是难得可贵的。 「你会是个好族长。」真心说著,他自然也觉得自己是好巫医,当然,为了不负好巫医的名声,下刻他便打算回部落,休则变成狮形和他一同前往。 不过一晚时间,在巫医宣导下部落众人都知道带来睡病的是灰鼠和树鼠,而且只要接触到它的尿粪有很大的机率会得病,所以要杀它们之前一定要拿乾净的兽皮把嘴鼻掩起。 雄x扑杀的速度很快,单单一晚整个部落就已经见不到啮齿动物的踪影,街上到处都能见到狮子嘴鼻上都各围了条兽皮的景象,不过说是围,因为构造和人类不同,「围」在实行上有些难度,所以狮们後来是鼻子绑了件兽皮、嘴也绑了件,即使不止一个雄x难以呼吸,还是得照样绑著以防染病。 族长和巫医是部落的榜样,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族人心安的凭藉,所以在入部落前两人也无法避免围上兽皮,然後才进部落指挥奔波。 知道了病源,也就明白为何染病的都会是雄x,总不可能会有雄x要求自家伴侣追著灰鼠打,然而雌x就算围了兽皮还是不保证不染病,所以雌x现在都全数躲在门窗关得紧紧的石屋中,等确定鼠类消失殆尽,他们才能出来。 至於已经患病的雄x都必须集中在一块让巫医照顾,虽是不会传染,但一旦发作或是恶化巫医也好及时抢救。 总归来说,情况已经控制,就等拜郁摘花回部落一切就能圆满落幕。 24 距不见那人的第一天过了,休夜晚回家过一趟,期间换上了袋兔毛衣,带著整篓药草他又接著回到部落。 巫医接过整篓满满的药草时脸上表情十分僵硬,不知该笑拜郁竟然摘了这麽多药草给自己,还是该苦他到现在还没回来,总之巫医还是道了谢把药草拿回家中,他需要费心的是染病的雄x,拜郁就只能偶尔向春神祷告祈求他平安归来。 部落的防治做得非常彻底,等确定找不到鼠类,他们又用呛鼻的草烟熏过隐密的角落,直到高壮的雄x们脸上满是黑灰,整个部落都充满浓浓的烟焦味,雌x才敢从家中踏出一步。 做完这些,果然就如拜郁所说,後来是没人再染病,但已经得病的雄x却是渐渐虚弱下去,一觉比一觉还长,即使有巫医照顾也只是拖慢他们死亡的时间,一睡不醒到底是迟早的事,拿到解药是迫在眉梢,巫医不止一次研究过夹杂在药草里的透明花朵,据休说拜郁说得就是这花,但他还是无法研究出如何将之变成解药。 然後转眼间第三天过了,不幸的消息在部落炸开──有两个雄x在睡梦中死亡,其中还包括了头个发作的曼,曼的雌x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数度晕厥,後来便被他父亲带回家休养。 知道拜郁去找解药的人都一致没在休面前提过这事,除了大约知道拜郁有多强的巫医,强长老和索都认为拜郁在第一天已经在森林里不幸身亡,所以父子俩从不过问拜郁到哪去,毕竟丧侣之痛不是每个人皆能承受得起的,他们不敢去刺激看上去虽然正常却时常走神的休,生怕他会突然崩溃。 第三天晚上休如同前两日照样回家,一夜无梦的休息了整晚,翌日帮小菜圃浇完水後他又赶到了部落,只是又有令人难过的消息──某个还未成年的雄x也一同投入春神的怀抱。 深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巫医行囊收收便要动身前往森林中央,四天的时间已经够个雄x从部落到森林中央往返两趟,拜郁还没回来肯定是发生什麽事,巫医知道与其枯等著还不如主动出击,即使他仍旧不懂要如何使用花朵,但至少让病患吃下去是有些微效用的,有了这点,他没理由不出发。 休到是拦下了巫医,巫医从他眼中看出绝对的信任,於是放下背囊,巫医决定再等几天。 这个冬季无疑是不好过的,发生这种大事没人有心准备迎新庆典,死气沉沉的气氛随著第一场雪的降临更有种雪上加霜的感觉,看到这场雪高兴的大概只有还小的孩子,大街上能看见的大人,脸上都似有哀愁。 第七天,恰好一个礼拜,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很快部落众人都知道族长家的第一美人失踪了,於是不止是乌纳,连戈丘也一同到休家探探虚实,发现是事实後,乌纳想对冷著脸的族长发飙却马上被戈丘叼回家中。 对雄x最痛苦的,莫过於丧失伴侣。戈丘知道休一定不如表面看得冷静。 在一片风声与同情中,休其实不似旁人说的硬撑,思绪还是非常清明。被巫医那麽一说之後,他瞬间冷静,他明白拜郁,如过是自己遇到需要取舍的事,一定也会像拜郁独自前往而不让爱人一同遭遇危险,就算会死,至少不是和爱人共同赴死,即使自己死後爱人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人爱著他,死了就什麽都没,人生不该停在如此年轻的时候。 渐渐明白以前从没想通的事,休真正了解拜郁期望的「伴侣」──不是单纯一方的付出,也不是单方面的照顾,而是两人需要如同两个雄x般互谅互信,把对方当成朋友、爱人、家人,这才是拜郁真正想要的。 部落里染病的雄x还有三十几人,病重的更是超过一半,虽然在多留的几天里没有人往生,不过巫医终究等不住了! 巫医风风火火地就要赶去森林,这时一只怪异的鸟蓦地飞到他家门前,嘴里叼了的兽皮囊放在门口後便拍翅离去。 巫医目瞪口呆,疑惑地拆开兽皮囊,就见里头竟然有著一撮金发、几个怪异的透明圆筒,以及几张又薄又白的东西,那上头似乎还画著图像,不过巫医怎麽看也看不出所以,最後只好赶紧跑到休家让他瞧瞧。 休马上认出这个兽皮囊是属於拜郁没错,尤其那怪异的圆筒只有拜郁才有,何况部落里金发的人除了他找不出第二,很显然这兽皮囊是拜郁托那鸟带给巫医。 两人顿时放下心中大石,休更是找回了点j神,双目炯炯的看著拜郁的「大作」。 黏在一起的类似树皮的东西,最上头画的是那个透明圆筒,然後旁边有一头巫医怎麽看怎样不像的狮子,仔细看狮子双眼闭起,是睡著的状态;翻面的下张就简单许多,因为看过拜郁用透明圆筒的方法,休马上便明白是要让上头的刺c进雄x身体里,然後按下圆筒尾端把里头的y体灌进去。 最後一张不用休解释巫医自个儿也看明白了!上头是一头狮子後肢站立、前掌朝天缩起,虽然这画怪得令人费解,不过巫医和休也看懂了圆筒里的是解药,只要把它c进雄x身体就能让病痊愈!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病患聚集的石屋,依图上所画用圆筒将y体都各灌了点到他们体内,五只圆筒的解药最後都全部用尽,不过两三个小时过後,原本很多狮子已经毫无血色的圆耳渐渐染上粉红,力气也回来了些,巫医看了立刻就知道是病在转好,而且看样子不过三四天他们就能痊愈。 只是拜郁到底在哪里?他为什麽不自己回来?巫医疑惑,却不敢发问,生怕自己会想到不好的地方。 距拜郁离去第十天过了,染病的雄x几乎都可以活蹦乱跳的乱跑,但带来解药的人却还是不见踪影,休本来因兽皮囊而染了点色彩的银眸又跟著时间缓缓失色。 小菜圃的斑豆顽强的从雪中冒出已经长到了休小腿处,早就可以收成,不过休却是想等拜郁回来後一起采收。 他没忘,拜郁说他从没试过栽种,所以要等他回来要一起种,自己绝对不能把事情先做了。 作家的话: 非常过渡的一章=v=但我觉得写得很高兴 25 冬雪渐渐掩起土地,某日清晨,上回替拜郁送东西的鸟歪著头出现在休家後院,还踩倒了几株可怜的斑豆,休从屋子闻声出来,看小菜圃都被踩得凌乱,本想吓走这不识相的小家伙,却见到它嘴上叼的兽皮囊马上打消了主意。 赶紧上前拿过皮囊,从巫医那听说这鸟随时会飞走,休抓过它冰冷坚硬的翅膀,说道:「等我看完。」 怪鸟低叫一声,倒是通人x的毫不挣扎,於是放开对它的桎梏,休拆开兽皮囊仔细看著里头的东西。 里头只有像是树皮又白又薄的东西,不意外上面肯定会有十分抽象的图画,休翻了第一张,是个肚子颇大的人待在圆形的线条旁,再翻,却见个长发的人用长长的棍子劈开不知是什麽的物体,那棍子休认得,拜郁只要遇野兽都会拿出它应敌,而画中人脚边竟然还有只睡著的小狮。 休猜测著画意,然而两人的默契难得失效,不过至少能知道拜郁应该是没有危险,不然绝对没这閒工夫画这些图还要鸟带给自己。 心中微微一动,知道拜郁回来只是迟早的问题,休走到屋内拿了几件羚鹿衣包进兽皮里,正要包起,手突然一顿,就见他用那薄薄东西的背後拿炭笔画了个图,接著让怪鸟叼上已经包得紧紧的包裹,望著拍翅离去的银眸里有丝微不可见的浮动。 家中只有一人在的日子已经有二十个绳结,代表时间匆匆过了二十天,强父子、巫医和戈丘都来过几次,最後都暗暗叹息离去,他们都为休感到难过,他竟然还坚信著拜郁不久後便会回到部落。雌x独自在森林里待了二十天,连巫医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拜郁还活著的机率非常渺茫。 但休依旧每天浇著小菜圃、缝缝衣服,乾粮倒是没短缺的困扰,光是这几天来探望的人带得乾粮多到吃到春天都不成问题,明劝暗劝都叫他要想开,他们完全都不知道图画的存在,所以到後来不愿相信拜郁死掉的乌纳也就强忍著眼泪默默接受这事实。 这天,消沉的乌纳跑到巫医家串门,说到激动处他双手用力拍桌站起,大喊道:「虽然找不到掰的身体,但一定要让他回归春神的怀抱!我现在就帮他弄个土丘!」 巫医从木柜里拿出一撮金发,叹口气道:「既然要弄的话,总不好埋在大树旁的土丘是空的,这是他的头发,要埋就埋这个吧!」 乌纳点点头,接过发丝,马上冲回家告诉他亲父自己要帮掰弄个土丘。乌纳的亲父挺喜欢拜郁,对於他的死也非常难过,自然赞同自家孩子的举动,於是得到同意的乌纳便抓著他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父亲,要求他载自己到大树下。 不意外,後来挖洞的是乌纳的父亲,填土的依旧是沉默的雄狮,土丘弄好後,让父亲先回家,乌纳独自一人蹲在土丘前吊念他相识短暂的好友。 想到伤心处,突然一只爪搭上膝盖,回神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头毛没长齐的n黄小狮跑到自己身前蹲坐著,乌纳左右看了会儿,都没看到小狮的双亲,狐疑地瞪向睁著圆溜溜双眼的小狮,想了想,还是把它送去族长家,他可没閒工夫时间照顾幼崽啊! 把小菜圃的积雪铲完後回到屋内,拿起chu藤准备编篮子,外头就蓦地响起敲门声。 开了门,还来不及看清来人,一阵冷风窜入,腰便被紧紧搂住,休呆愣愣地看著埋在自己x前的金色头颅,唇张了张,想出口的话还未说就被强势的堵住唇舌。 脚往後踢上门,揽下男人僵住的脖颈,红舌不由分说伸进温热的嘴里,拜郁情动非常的吸吮著休羞涩的舌头,感受男人的情欲逐渐被自己调动,大手也急迫的在自己背後抚,拜郁却忽地结束了吻,把头靠在他肩头,轻声说道:「休,我……可能没办法……」 不想停留这话题上,转道:「我在森林中央遇到了个类人,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了重伤,而且还怀了小狮,我走不开,只好留下照顾他。」低低的声音继续说著,「但他最後还是难产死去,他临死前托我将他的孩子带回部落……无论如何……」 抬头望进休痴了似的眼,手跟著抚上沉稳刚毅的轮廓,拜郁扬起笑容,眼神万分温柔道:「我回来了。」 休不确定眼前看到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二十几天,他没有哪天不想著拜郁,虽然相信拜郁一定会回来,但心上却依旧像开了个口,冬日的寒凉都从那灌进,做什麽都有如失去了热度,只有想到「等郁回来」时心才会有丝暖意,只是这点温度随著时间也渐渐凉了下去,若不是有图能让自己时常拿出看看,他真的会以为如此温柔的人只存在於自己的梦里…… 双臂用力回抱纤细的身体,男人眼里流著浅浅情绪,身体紧密相贴,两人都沉浸在彼此温暖的体温之中。 换阵地坐到兽皮上,拜郁看著诱人的薄唇又忍不住啃了上去,唇齿并用的舔咬红润的下唇,边吻边道:「我想你……天天都在想,我真的怕这次回不来,再也见不到你,我爱你休……」 闻言顿时一僵,眼中愕然更甚,休呆呆张著嘴让舌头入侵到自己嘴里,似是完全呆傻,只能任由拜郁双手遍全身各处也不见反应。 止住厮磨,改而握住宽大的手,拜郁垂下眼语中充满自嘲,「我总以为还回得去,不过真的要我回去……我却是半点也不想。」感觉男人因为自己的话而蓦地一颤,他续道:「我知道我自私,无论对从小养大我的拜亚斯还是你……藏著这句话并不能代表什麽,该选择的终是要选择,等回家的路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後悔为什麽自己从没对你说过……」 「很可笑是吗……两边都想要,既想让你完全爱上我,又不愿放弃回去,或许我g本是想把你一起带走……我很自私,但请你别怀疑……我……」爱你。 说到後头深深看著泛著水光的银眸,将脸贴上休的手,拜郁的语调很轻,近乎叹息,「我虽然常常说「伴侣」的意义,却是一点也没做到,和时时努力学习的你比起,我真的糟糕透顶……这麽糟的人你还会想要吗休?」 身侧握起的指尖有丝凉意,只有拜郁清楚,他是真的让休选择。 休双眼看不出情绪,过了会儿,拜郁移开了头,他像被惊醒似的猛地回神,急凑上吻上眼前线条优美的唇,撬开齿後舌头立刻探入,毫无章法的吸搅啃咬,不小心咬得用力些,就耳边听一声轻哼,休惊吓似赶紧想退後,却被紧揽住头不得动弹。 无措的看向眼带认真的拜郁,休倏地明白是要自己继续的意思,但一想到上次羞耻胀热之极的……他怎麽能让拜郁承受,於是身体往後一倒,动作的意涵不容错认。 没想到自己下定决心的结果竟然演变如此,拜郁错愕後,满心情意便瞬间涌了上来,唇就著唇,一下一下不带情欲的轻啄著。不是不想深入,但就算真想做什麽,他也是没力气能撑到最後,只怕到时会丢脸的倒在男人身上。 厮磨了会儿,休微红著脸察觉身上人体力已经不支,这时一定会在重要关头响起的敲门声又传到两人耳里,外头乌纳在大喊:「族长!我捡到只走失的崽!n黄色的!」 26 拜郁暗暗叹气,起身走去开门也边和休解释道:「不是走失,是我丢给乌纳的,就是我刚说的类人生下的小狮。」说著一顿,「别告诉乌纳是我丢的。」 休心中疑惑,不过还是点头,要是他知道拜郁是因为不想让人打断他与自己的美好重逢,才会飞经大树看到蹲在那不晓得干麻的乌纳,就把手上拖油瓶滚到他面前,肯定会窘到手脚都不知往哪摆。 拜郁开门时,乌纳正和怀中想把r掌塞进他鼻孔的小狮僵持不下,听开门声,欣喜的抬头,只见乌纳瞬间石化,小狮也趁机的将r掌捅进他鼻孔里,於是来迟一步的休看到得就是如此不雅的景象。 「哇啊!!!───」发出震天惊吼,来人把小狮往拜郁一甩就转身飞奔逃走。 拜郁不解的眨了眨眼,看向怀中小狮,「我很可怕?」小狮双眼溜了溜,伸出r掌想干相同的事,还不及触碰,便被拎起後颈。 「唔唔!」骨骼还未长好的四肢不太有力的拍拍眼前的大脸,小狮粉色的鼻子耸了耸,是和自己相同的味道,於是短短的胡须动了下,便摇著身体要扑进这人的怀抱。 把只有手掌大的小狮抱进怀中,没多久就听咕噜咕噜声响起,休和拜郁对看了眼,随即一同进了屋里。 「出生七天?」探究的目光望向x前睡沉的小n狮,休放低声音问著。 拜郁点头,语气颇为无奈,「刚生出来只有拳头大,他不喝n,半颗牙齿也没就想抱著晶石啃,我都是把晶石磨成粉和水让他舔著喝。」 休眼一沉,无法判定怀里这类人和狮族混血的小家伙是否继承了类人残暴的x子,光是吃晶石这点自己就能把他扔到森林自生自灭,部落也绝对容不下他,但…… 小狮翻了个身把雪绒绒的肚皮朝上,张嘴打了个大哈欠,上小耳朵,有些冰凉……除了吃得食物不同外,休完全找不出他有什麽地方和普通幼崽不同,要让自己狠心的抛弃珍贵的幼崽,他自认下不了手。 像是明白表情看不出变化的男人的心思,拜郁挑起嘴角道:「你放心,他不是类人,至少暂时不是。」拉过男人躺上兽皮,指尖推了推小狮的鼻子,果然听得一声哈啾!他恶意的笑著。 「那个类人在生他的时候把他体内的晶石全都给吸收了乾净,只要不要让他吃进那类人的晶石,基本上他和普通的雄x没什麽不同。」 拜郁说著那个类人千万保证的事,接著又说了这段日子来自己发生的事,以免男人因自己没提而想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他绝对会非常不乐见。 仔细听著拜郁将他在森林中央的经历说过一遍,休看著趴睡在两人中间的n狮正不停挪著身体想移到自己x前,接著窜进衣内,突然一阵濡湿温热的感觉忽地从r头窜了上来,滋滋吸吮的水声一下传到两人的耳里,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他脑子一轰!全身瞬间红得熟透! 拜郁马上拉住小狮尾巴从休衣里整只拽出!表情狰狞恐怖,迅速解开男人上衣把泛著水光的r头含进嘴里,满脑只想著:我的我的我的!谁都不能和我抢!两句话重复地回盪在脑海里,让他红了眼死命的吮舔,直把两粒r头弄得又红又肿,身下的身体从僵硬到瘫软,才满意的用舌尖安抚地舔了舔,哑声说道: 「明天就把他送到巫医那儿,我们家太小不适合养孩子,他一定会很乐意收养。」休早已恍神不知到哪去,拜郁便当他的不作声为答应,勾起嘴角,将脸埋进宽厚的x膛便缓缓阖上了眼。 於是,由於某人的忌妒心,巫医多了个便宜儿子,如果能选,他更希望是个像拜郁漂亮的小雌x啊!但烫手山芋已经在手,再不愿也只能诚心接受。 接下来的日子休非常忙碌,一两天看不见人算是正常,因为疾病而延来的庆典让部落高层为了赶进度眼下都有了明显的青黑。拜郁自觉帮不上任何忙,整天无事在家里学著缝衣,只是天份这事终究是注定好了,把不下十件兽皮缝成抹布後,他总算是看开,开始思考这冬天他能做些什麽。 狩猎?不,休会担心。 打扫家里?算了,这十五分钟之内就能完成得了。 种田?雪几天没停,他也忘了…… 造人?那也要休回来才能进行。 颓靡的手托著腮,现属米虫一只的拜郁出神的盯著桌上的花瓶,冬天没有花开,瓶里只c了几g草,看著看著突然眼睛一亮!拜郁已经想到他能做些什麽! 冲到後院目测大小,拜郁从空间戒里翻出一个褐色的果核,果核是他在森林中央得到的,那时他正面临断粮是类人指点他可以吃哪些植物的果实、哪些生物绝对不能碰,而这果核是从一棵很高的树上打落下来的果子里得到的。 那种果子外表非常坚硬,覆满了钝刺,熟透了才会呈现绿褐色,里头剥开则是软绵绵的金色果r,味道是不太好闻,在他吃的时候类人都是闪得远远,一脸嫌恶,不过能吃得非常饱,而且吃久了还不难吃,甚至还会觉得飘香。 听类人说把果核留下到哪都可以种,只要方法对就能生长出纍纍果实,於是拜郁就留了几个在空间戒里,而现在这些果核终於派上用场,他兴高彩烈想著以後就有事可做,又可以帮部落多了样蔬果,脸上的表情大概是连休看了都会认为的傻。 用晶石催长的话,大约十几天就能长得比自己还高,如果没记错类人是说若是催熟二十天就能生出果子,也可以赶得上迎新庆典! 这样想著,拜郁赶紧种下所有果核,他已经能想像一个月後,後院绿荫成片的景象。 说不定到时候整个部落都会是树叶郁郁的模样!不过还是先从家里种起,要是失败,也不会让人白开心一场。 27 为了更有成效,拜郁还特地挑出了几个四五阶晶石一同埋进土里,要是有人在一旁肯定会眼瞪得老大,普通透明的一阶晶石用两三个就能让作物生长得很好,二阶更是只要一个便够用,好在这幕没人看见,不然部落众人绝对会把他当成专败族长家的骄奢雌x。 挖了点雪,清洗掉手上泥土,拜郁进到屋内准备料理午餐,或许往後他都可以到森林里找寻部落适合栽种的作物,比起一天闲闲无事的在家,这样的日子肯定是不错,想必休也会感到高兴,思索到此,笑意便漫上了唇角。 正磨细著chu粮,突然门被推开,休踏著无声的脚步走了进来,兽皮上衣还沾了点点白雪。 拜郁见到他眼神一暖,道:「今天没事了?」 拍去身上雪花,休摇头,顺手接过拜郁手上的工作,「晚点羊族部落的人会来。」 拿起兽皮帮休仔细擦乾半湿的发,拜郁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世界有羊族,不过想想自己除了到过狮族部落和森林外,g本没机会看过其他地方,而就算是部落里的事他也是一问三不知,会对其他部落有了解那才奇怪。 於是秉持著不懂就问的j神,道:「羊族来部落里做什麽?」 休听见「部落里」这明显带著归属感的三字垂下了眼,拜郁这段时间的改变他默默看在眼里,若说以前的拜郁总有种让休抓不住的飘忽感,淡得地彷佛一场梦,现在的他就真的只是单纯的狮族人,浑身上下蓦地有了色彩,整个人顿时鲜活。 隐约明白拜郁是为了自己放弃回去他的故乡,休心中有点涩、又止不住高兴,想念部落的感觉他完全不陌生,自然不希望拜郁哪天也会有这种感受,不过转念到他会一生留在族里,喜悦的情绪就遏止不下。 忽地意识到思考太久,看对方眼里已经因为自己不语泛上疑惑,休突然冒出羞窘,动作顿了下,简短答道:「他们需要晶石。」 挑挑眉,拜郁听得半懂却也没再问,一顿午饭吃完後休就又随即离去,刷洗好碗没事可做他便开始清扫家里。 等事情都做得差不多,这时敲门声伴著话一同传到了屋内,一听就知道是乌纳在外头大声说道:「掰!我们一起去市集,今天来了一群羊族的人,有很多好东西可以换!快点快点!晚点最好的都要被抢走了!」 正想著接下来要做什麽,乌纳一来就不用再费心想,於是也想看看羊族人生成怎样的拜郁,开了门,和来人一同骑上棕狮就往部落市集前进。 到市集时一大群人已经挤满了街道,乌纳二话不说马上从吵杂的人海挤了进去,棕狮则是毫无兴趣,朝拜郁晃了晃尾巴後转身就走,拜郁也不喜欢人挤人的场合,微微拧眉,正打算回家,後头就忽地传来声惊呼。 「好漂亮的金色!就是这样灿烂的颜色!我这辈子从来没看过这种发色!」见拜郁转身看自己,他更是激动地手舞足蹈,「连眼睛都是这麽漂亮的绿色!我还没看过像你这样的人!啊!忘了说,你好!我叫绵!」 「我是拜郁。」拜郁朝他点了下头,不动声色打量叫住自己的娇小的少年……白发白肤,手臂纹了个复杂的图形,五官还未完全长开有些稚气,不过倒是十分j致,可以想见圆润的脸蛋削尖後,肯定不会难看,坦白说,他还是头次见到容貌如此拔尖的……雌x。如果部落里有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没印象,所以大概是羊族来的人。 把名字含在嘴里试说了几次,绵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相同音节,羞赧地笑笑,道:「对不起,我不太会念你的名字,我可以叫你掰吗?」见拜郁笑了笑,他眼里流露出惊喜,还带了点莫名的宠溺。 「我知道这是个无理的请求,但……我能向你要一撮你的头发吗?只要一小撮就好了!我的伴侣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我答应他这次回去要带晶石以外的礼物给他,可是我怎麽都想不到还有什麽我没送过,这是最後一个地方了,我刚在市集找了很久找不到我伴侣会喜欢的东西,然後就遇见了你……」 说到一半,看拜郁脸色还算可行,绵便不由自主大胆了起来,翻了翻自己腰间皮袋,拿出个小陶瓶,然後压低声音道:「我可以用这个跟你换,这是喝了会让人兴奋的药,要是你伴侣的……不行了,这可以让他……」 壮阳药麽?拜郁内心崩坏的想:难道我看起来那麽饥渴麽?面色却无比正常,道:「把刀给我。」不过说真的,他的小兄弟还真的非常想念休…… 绵脸上一喜,赶紧抽出腰间小刀递给他,拜郁俐落地割下一络发,打了个结,交换过药,露出微微笑容,他已经完全想好这药的用途,当然不可能给休用,他们还没清心寡欲到需要壮阳药来助兴,何况比起热情奔放的休,他还是更喜欢亲自调教,看他因自己的爱抚喘息呻吟,这才是人生的乐趣不是麽! 欣喜的拿过发丝放进腰袋,绵再三感谢,接著就被不远方的一声「少族长」给喊走,於是,拜郁见没自己的事便转身回家。 慢慢散步到家,擦乾发上融掉的雪,先到後院看果核的情况,发现果核已经从雪里冒出个chu芽,丝毫不畏寒冷生长得非常茁壮,果然就如类人说的只要在栽种前把果核烤得呈现褐色就很容易养活,照这样下去不出二十天想必就能见到果实纍纍的景象。 蹲到其中株小苗旁,拿出刚才的壮阳药倒进土里,依他推断这药的成分顶多也只是能让气血通顺的草药,而且没有经过提炼药效估计不大,所以当成肥料效果说不定会意外的好,反正真有差错也只会牺牲掉一株,这风险还算值得。 做完这些又没事可干,想了想,接著倏地拿出武器到门前铲雪,说也奇怪,从他回部落之後雪便没停过,虽然只是点点小雪,但这几十日下来也足够让雪淹到了膝盖,要是雪再不停怕是会发生什麽意外。 好在果苗长得的速度比雪埋的还快,不然就算再怎样顽强的植物没晒到阳光一样活不了。 作家的话: 好想写邪教教主重生到机甲世界,然後遇到他穿越的侍卫小忠犬(= =这是什麽怪设定) 28 转眼,晚上一下就到了,靠近春神大树几十呎外的石屋是部落专门用来招待外族客人的地方,休这时正待在里头和羊族人共进晚餐。 晕暖的灯光将容貌可爱j致的少年衬得更多了丝温柔成熟,一旁站著的狮族雄x看著都不禁红了脸,不过人家是雄x啊!还有了伴侣,羊族族长的血统特徵就是雄x会比雌x还漂亮许多,知道归知道,但第一次见到杀伤力还是不小。 像是已经习惯别族雄x看自己的目光,少年端起陶碗喝了口菜汤,入口滑顺清香的y体让他眼睛一亮,迅速把汤喝完,满足的勾起嘴角,他真诚道:「狮族族长,感谢你的招待,这汤很好喝,我能知道它的做法吗?我伴侣一定会很喜欢它,我也想让他嚐嚐。」 休只是按平常的作法熬出菜汤,於是把步骤详细讲了遍,少年认真的点头,牢记後,他欢欣道:「这趟来狮族部落的收获真多,我很感谢你们热情的欢迎。」然後突然想起什麽地转道:「对了!如果狮族族长遇到一个金发绿眼睛的雌x,可否替我向他道谢,他大方的给了我他漂亮的头发,可惜我还来不及向他再说声谢谢他转身就不见了,真的对他很抱歉。」 休一听便知道是在说拜郁,心里蓦地涌出丝异样,因为拜郁竟然把珍贵的头发削下给羊族少族长,对雄x来说,头发就等於他们兽形时的鬃毛,无论是短了还是少了,狮形的模样看上去都会非常可笑,拜郁是雄x(因为他说自己不是雌x,所以後来休终於想通他是什麽),虽然不能变身,但重要程度应该是相同。 「你们认识?」少年见休似乎不陌生自己口中的人,而且眼里还有熟悉的柔软,这是雄x对伴侣才会有的。於是眨眨眼,便大胆猜测,「他是你的伴侣吗?」 伴侣?休本想点头,又迟疑了下,要怎麽解释和郁的关系,休猛地想到都是郁单方面在说爱,自己从没回应过,拜郁会不会认为自己g本就不喜欢他?! 这下迟疑,少年一看马上就会错原因,「放心,狮族族长一定追得到掰的,他脾气很好,而且……」他朝休靠近了点,低声道:「他跟我拿了瓶,肯定是有喜欢的人,呵呵!」 「……」休脸虽看不出变化,不过他确实被对方的话心中惊起滔天巨浪!难道郁以为自己……但想想也对,从第一次後两人都没有……最多也只是互相搂著亲吻,以一个雄x来说这点接触自然是不够,所以拜郁会以为……一点也不奇怪。 「狮族族长可以送他我们最好的毛,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少年不愧是好商人,一句话就让休默默拿出晶石,想必他也用这句话让很多雄x乖乖掏出晶石。 羊族一行人明日一早就要离开,带太多东西回部落无疑是负担,於是交换过後,双方都满意的郑重道别,因为下次再见就是一年之後。 没多久休便背著一大包东西回到了家,看著门前被铲出的漂亮通道,心中不禁羞涩忐忑,或许自己该主动点,这样郁肯定也会非常高兴…… 开门後一股暖意也随著温暖了冰冷的身体,拜郁正坐在凳子上闲闲翻著个四四方方的物体,仔细看还能见到上头古怪的线条,材质似乎和上次又薄又白的东西相同,想到自己上回画的东西,休耳朵开始止不住一点点发热。 拜郁好笑的看著男人,放下书,上前解下他背後的大包袱,「休,擦乾头发,不然很容易生病。」 休点头,心想拜郁应该是没注意到自己的不自在,然後边擦头发边看著他打开大包袱,眼里有丝微不可见的期待。 「这是……羊毛?」包袱里一大团松软雪白的细毛怎麽看都像是绵羊毛,拜郁捻起一球挲了挲,果真是羊毛的触感没错,於是他无语的想到不会是羊族雄x从自己身上剃下来卖的吧? 转头见休似乎很期待自己的反应,拜郁马上明白这是要给自己,对男人笑笑,他柔声道:「休,我很喜欢,谢谢你。」 休眼里闪过羞涩,踌躇了会儿,在拜郁疑问的目光下到後院搬进大木桶,然後烧了水调好适合泡澡的温度,心跳一时加快,牙一咬,背对著某人褪下全身衣物,迅速踩进水里,不过即使再快,那一闪而过的春光还是被拜郁瞧得清清楚楚,呼吸一窒後,绿眼瞬间深沉。 ……如果他没猜错,这是想诱惑自己吗?要真是如此,他非常成功…… 不知道是水热还是自己身体在发烫,休脑袋已经烧得像酱糊,背後烧灼的视线更是令他想整个人缩到水里,不过这样就达不成目的,於是心一狠,努力让自己表情正常,他缓缓转过身,声音低沉又带了些颤抖道:「郁,一起唔!……」 还未说完,就被狠狠堵住了嘴,感觉柔软湿热的舌头强势地缠住自己无处可躲的舌头舔弄,休渐渐红了眼角,没多久……拜郁也不著片褛的裸身踏入水里,不消多时,手脚很快就缠在了一块…… 溢出的水溅了满地,等狂涌的热潮退下,水温也已经凉透,拜郁重新加了热水,接著又回到木桶内贴住眼前坚实诱人的背脊,轻笑:「休……你今天好主动。」 休早已因连续的刺激疲惫不堪,身体累得连害羞都感觉不到,趴在木桶延,半阖著眼低喘,迷迷糊糊地回答,「羊族…少族长说你想要……」 拜郁满腹疑惑,他什麽时候对别人说过这种话了?「羊族少族长」……不就是今天和自己要头发的绵麽!原来是他,难怪休会误会,不过正巧让自己歪打正著的饱餐一顿,说来那几g头发也不浪费。 思忖著,休已经闭上眼发出绵缓的呼吸声,拜郁帮他浑身清理了下,擦乾後就将人抱到了兽皮上,接著也把自己洗好,顺道把屋子内的东西收拾乾净,也躺到兽皮上从背後搂紧男人入睡。 休从昏睡中再醒来,天已经全亮,身旁的兽皮早已凉去,脑袋还很模糊,直到想到今天和索约好要一同帮庆典场地除雪,才猛地惊醒,赶紧到後院洗簌,不过到後院之後他便立刻呆傻在了原地。 昨晚g本分不出心思看後院,所以当看到後院已经被到腰间的小树占领,找不到可以前进的道路,休的表情就如当初被拜郁救後在山洞中昏醒,结果发现外头是万丈悬崖一样的傻。 眼前茂盛的小树勇猛的长过积雪,後院都成了个小型森林,绿油油的叶子层层叠在一起,像是铺了个绿色地毯,如此绿意盎然的景象在寒冷的冬天见到理当是该感到开心,但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楞楞看著被攻占的後院,直到细雪覆了层在肩头,冰凉的湿意渗入肌肤,皮疙瘩瞬间冒起,他才突然想起本意,找了个小角落打水洗簌,便匆忙赶去约好的地点。 作家的话: 文案: 被正道囚禁施以火刑,害怕?不。 想他风华一世,以如此方式离去不才是真正快活快意! 只是教主大人不知道,在他闭眼的最後一刻,一道身影也跟著窜入大火之中,与他一同烧成焦尸 再睁眼,他得了便宜,莫名换了具年轻躯体,处处皆是巨大的j怪,飞天窜地无所不奇 什麽是010101,不打紧 什麽是oo定律,不打紧 测试最後一名,快被「留」,也不打紧 被先生唤去谈话教主大人就非常要紧了 眼前这冰冷之人,不正是跟随他几十年的暗卫麽? 萌不萌!!! 啊啊啊~教主大人!!! 29 细细雪花轻盈飘落,整个部落都染上了单一的颜色,与地面单纯色调完全不同的黄正聚在一块,几十头雄狮用自己有力的前肢快速地刨著地,雪花随著动作大片大片的往他们後头洒去。 照理说单纯清雪不需要动用这麽多雄x,但前一晚转强的飘雪让靠近山边的庆典场地积了层到膝盖的厚雪,如果不及时清掉到庆典前想必更无法清完。 而属於十几头雄狮大队之一的索也在其中努力挖著雪。 我是最勤劳的雄狮,等休来的时候他一定会对我露出微笑。他抖著胡须如此想(他参照物是旁边动作有如老狮的戈丘)。 但很快他的期望就落空了,因为休并没有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到,反而来的是让现场几十头雄狮在转头的一瞬间都齐齐呆住的人。 就见细雪之中,一个金发碧眼的雌x正拿著个长长的物体缓步走来,他浅笑的样子让狮彷佛见到了春天花开的森林,霎时迷了众多狮子的眼──当然,这不包含索。 所以索很快就冲了过去,边跑边转换成人身,到拜郁面前时就已经是个高壮帅气的男人。 「这边你帮不上忙呢美人!休怎麽没和你一起来?」索朝他来的方向看去,满是惋惜的找不到自己心仪的狮影。 拜郁嘴角诡异的勾起,「帮不上忙?那可不一定,休……他累了,还在睡」 索疑惑的看著拜郁,无法明白休为什麽会累到睡过时间,不过从对方扬著微笑的脸也看不出所以,只好指了个方向,道:「好!如果美人你要帮忙就去那里,离雄x远一点,不然我们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伤到了你!」 拜郁转头看向那比不上他家大多少的区域,没说什麽走了过去,其他雄狮看如此纤细温柔的漂亮雌x拿著他手上古怪的东西要开始清雪,不禁都投以怜爱的目光──但没多久,宛如看幼崽的眼神,在雪花漫天乱洒之中一点点变成了惊悚! 索本来痞笑著准备看热闹的表情僵了,嘴角抽动的模样怎样看怎样猥琐,他敢肯定眼前这个绝对不是正常的雌x! 「!」白狮跑到目的地时远远看到的景象让他脚步差点一错,险些跌滚向前。 雪已经铲了大半,剩下的几个地方到下午应该就能清完,只是本应努力铲雪的雄狮们,如今却没j神的用r掌把没清乾净的雪推到一旁的大雪山,颓靡的狮样比起自在无比的拜郁简直就像被虐待的小媳妇,背影十分落寞可怜。 休睁大狮眼看著拜郁用他常使的东西把雪一大块一大块往後挑,次次都准确地落到大雪山上,而且看这速度大概不用多久就能清完,本来想自己还不算来得太晚,现在郁几乎把事都做了大半,那他不就没事做了?! 奔向拜郁,就见他微笑看著自己,「休,有睡饱吗?」 想到昨晚,休窘迫的垂下胡须,好在耳朵没红,不然他肯定马上挖洞钻进去! 拜郁心中邪恶的笑了笑,当众调戏果然别有一番乐趣,不过还是别继续欺负这昨晚才被自己狠狠「欺负」过的男人,要是害羞过头以後见到人都僵著那就得不偿失了。 於是朝明看暗看向他们俩的狮子放声道:「剩下就麻烦你们,我和休先走一步。」然後就在众狮蠢呆的表情中和同样呆愣还搞不清状况的白狮离去。 一人一狮踏著松软的白雪在街上走著,一开始休还没意识到身旁人在和自己说话,不过当拜郁停下脚步疑惑的看著他就知道自己又走神走过头了! 拜郁也不见多在意,只当对方在思考才没注意到自己,「休,你说後院的植物适不适合让每间石屋种?我忘了告诉你,那是一种果树,最後会长到这麽大,它结出的果子可以让人吃得很饱,很好养活,就算是冬天也一样可以生长的很好。」 听拜郁简单的形容,休想了想,如果能在冬天多了样食物可吃那肯定是好事,只不过似乎会长得非常高,那要摘就有些困难,但这些都是小问题,那种果树的好处还是远多过坏处,所以让族人在家里种完全不成问题,得出结论後大头向拜郁点了点,於是,距某人想像部落「飘香」的日子也不远了。 夜晚,拜郁听到强劲的风声开窗查看,发现雪又突然转大,昨天才铲出的通道很快又被填满,休也发现了,眼里充满显而易见的担忧,他从没遇过雪下不停的情况,只有曾听部落里五百多岁的老人说过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有年冬天大雪把部落全都埋起,甚至整个部落的雄狮日以继夜刨雪也赶不上雪落的速度,最後只好暂住翼龙族的部落,等春天雪融了才迁回狮族部落。 休自然不希望演变成这样,但大地的力量不是他们可抗拒的,或许应该派人到翼龙族和他们先借好族人可以住的地方,等情况真的糟到无法再待在部落,他们再举家迁到翼龙族。 拜郁明白休的担心却也说不出什麽安慰的话,只好到被小树占满的後院找了个小角烧了热水,然後加雪降温成温水,舀了碗回屋里递给正沉著眼思考的男人。如果不能解忧愁,至少让他知道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休捧著温暖的碗发楞,暖意也跟著涌上心头,不知该说什麽才能表达心中塞得满满的情绪,烦恼似乎都被入口温热的水给一扫乾净,不管怎样,日子一样要过,是好是坏都是大地的决定,自己应该无怨言的接受,然後带领著族人不受伤害才是最重要的。 钻进牛角尖的思绪又绕了出来,休微红著脸,对突然变得暧昧的气氛有些无法适应,不过拜郁也没想做深入的接触,两人交换了个亲吻就一起躺上兽皮搂著入睡。 很快,等他们醒来就会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在寒冷的深夜正悄悄降临於他们家中。 作家的话: 从地狱爬出的教主:何时 莫名婴穿变成教主顶头教官的忠犬:教主!属下护主不利! =v=凳:你们还是继续在十八层待著吧,娘说不定心血来潮很快就会把你们捞起来。 不然给你们选,你们要继续待著还是要成为短小的大纲文? 教主(听到短小马上就不爽了):等(咬牙切齿)!! 忠犬:任凭教主决定! end~ 30 香得过头的气味让鼻子有些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转头看已经被朵明艳的黄色大花整个堵住的後院通道,休脚步一顿,下意识不想接近,只好绕了远路从屋外转到後院。 站在围篱外往内看去,後院已然成为果树的地盘,若说昨天还有地方能烤r打水,现在只要石屋不被歪七扭八的枝干弄塌,休觉得自己已经别无所求。 没多久,从层叠的叶缝中拜郁便发现男人呆站在外头,拍了拍身上脏污,挖团雪洗了下手,他随即飞出浓茂得难以行走的树群在休面前落地。 「郁,汤好了。」 拜郁点了点头,和男人一同进屋,当然,是从门走进去。 今天一大早醒来两人就发现後院的入口被朵庞大的黄花给堵住,赶紧上前察看,花是没毒,但对嗅觉敏锐的雄x而言它的味道就有如酷刑,所以休不久就微微皱眉往後退了步,而拜郁则站在原地犹豫著是否要把花砍掉,这样妨碍生活的东西完全没继续留著的必要,只是心中又非常好奇它长成後到底是什麽模样,於是察觉到拜郁的挣扎,休没多做考虑就决定让它留下,理由是他们家必须先试试,才能知道到底适不适合在部落里栽种。 盛了碗还冒著热气的汤,拜郁满腹疑惑,心想:记得在森林中央看得时候这种树不会长成这样,怎麽移到他家就能放大无数倍,难道是肥料太营养了?如果照这情况长下去很可能不出十天就能长到一般高度,完全成熟大概会是原本的两三倍大,会不会太大了? 拧了拧眉,拜郁怀疑推广果树是否可取,要是长得太高果子太大,不用说雄x难以摘到,布满钝刺的果子掉下来很有可能就会马上砸死个雌x,那他想让部落更好的原意不就成了间接杀人? 不对。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如果是同样的土壤和施肥,那几株留作纪念的斑豆应该也要长得又高又壮,怎麽可能只会多长了几寸,而果树却已经偷偷窜进屋里。 难道那类人有什麽话藏著没告诉自己?越想越觉事实就是如此,拜郁虽不觉他会害自己,毕竟他的孩子在自己手里,自己死了他的孩子也没好处,只是单纯作弄以那个类人的个x绝对可能…… 感觉到拜郁的分心,休默默把他面前冷掉的汤倒回还滚著的锅里,重新舀了碗,放到他面前,整个过程拜郁都没被惊扰到,可见他思考得有多入神。 休其实不在意拜郁把家里弄成森林,因为他知道对方是真的想为部落出一份心力,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他忍受鼻子发痒的气味…… 要是屋子倒了,就再盖一间,反正自己盖屋子的速度很快,两天就能把石屋盖好。休认真的想,不自觉中底限已经一退再退,可预见不久後只要部落和拜郁好他都会点头答应。 等到汤又再次半凉,拜郁终於回神,和休两人灌完整锅汤後,他们便先将屋前的积雪清到一旁,然後一起出发到部落。 昨晚的大风雪在太阳出来後很快就减弱,一整晚带来的雪量虽然多,不过雄x合力一同清走还是能保证雪不会积得比屋子高,所以当两人一到看到的就是街道两侧的狮子正奋力刨著地,他们正中央是一个已经高过屋子的小雪山。 俩人到部落里本来就是要帮忙清雪,尤其知道了拜郁一人就等於好几十头的雄狮,不仅休没说什麽就和他投进清雪的行列,其他狮子也只是爪下一顿而後又努力工作。 说也奇怪,只要一到晚上雪就会突然下大,然後早晨便会转小,即使众人不清头绪,不过还是把这当成大地的意思,并不是真的多放在心上。 只是休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管,说不定这是大地给狮族部落的警讯,他必须问问之前经历过大雪灾的老人。 将清雪这事完成後休和拜郁马上就到老人家拜访,据休说老者家是在十五条街的最後一间石屋,拜郁一听愣了愣,没想到休竟然把族人的地址全都记住了!再问了市集常遇到的瓶子商和菜贩的住址,果然对方也毫无停顿的说出一串数字,可见在他心里族人已经重要到脑袋都成了反s! 拜郁弯起嘴角不知是无奈,也许是想笑,他的白狮多麽有责任感哪,是该庆幸自己的眼光好,还是要担心休总有天会累坏? 两人沿路走著,突然头雄狮迎著他们死命奔来,然後快撞上时才迅速变成人形。 「族长!艾弗朗山的雪往部落来了!」 休毫不犹豫转变成狮形,叼起拜郁扭头往自己背上甩去,接著拉开身体急速朝南边奔去。 紧抓著鬃毛,拜郁很快就稳住了身体,仔细听像是什麽在翻滚的轰隆轰隆声的确隐隐在耳边响著,如果真的发生雪崩,朝著雪滑落的方向而行无疑是自寻死路,但自己至少还有空浮鞋可以让两人安全,或许…… 不,这个世界不该出现这种东西。拜郁表情凝肃,但他知道自己最後一定会妥协,不为什麽……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自己当成部落的一份子,有了归属感,自然不会像初来时那般无所谓。 一旦有了牵挂,谁也逃不过情感压过理智,他想,自己终是会放弃以往的坚持。 …… 波沙目眶含著欣慰,模糊不清的视线看往窗外从山上滑下来的壮观白雪,这刻,他是高兴的。 活了五百岁,他的伴侣早在一百多前就已经病死,虽然有孩子,但孩子总是比不上能和自己一同老著相依相伴的伴侣,只可惜他活了太久,没能和伴侣一起投入春神的怀抱,这种只有单独一人的日子他早就过得生腻,现在大地要让他和他的伴侣重逢,他只有满怀感激。 只是……抖著的手扶上窗延,脚下的地面正不停震动,他睁大眼毫不畏惧地看著大雪冲进门窗,任冰冷的白雪瞬间覆盖到自己身上,然後在黑暗的世界里,脑袋一点一点混沌,直到意识完全消弥…… 过了雪崩,部落的景象一片狼籍。 部落有三条街的中末端因为雪崩而消失在一片白里,在大雪来前即时逃出的人不少,後来陆续被挖出的生还者也不算少数,不过还是有几个来不及逃出的雌x撑不到救援就被埋在雪中活生生窒息而死。 踩在原本是十三、十四、十五街中後段的位置,本是石屋比邻的街道,但现在只能看到一片无际白雪,过往的景象已经被吞噬殆尽,只剩回忆还能清楚重现几个小时前还十分热闹的模样。 雄x们都努力刨著地找寻生还者,但时间转眼就到黄昏,基本上希望也接近渺茫,而且照前几天的情况来看,雪等等很有可能便会増强成暴风雪,到那时即使再怎样挖都赶不上雪落的速度,他们虽不甘,不过真的演变到如此的话也只能放弃,雄x的体力在这未来还不明朗的时刻分毫都不能浪费在无用的事上。 不久後挖出了几具冰冷的身体,雄x的期盼一点点落空,休侧头看了眼,默默将丧生者的身分记在心里,然後继续奋力的挖掘。 忽地一声震天狮吼!兴奋叫声的很明显是挖到人了!还是个活人! 休赶紧奔去,只见被急忙拉出雪中的人浑身都覆了层细雪,皮肤已经开始发紫,不过还是有丝微弱的气息。 波沙! 一群狮都认出这人是部落年纪最长的雌x,於是为了争取时间,自然是脚程最快的休将他扛到背上火速跑到巫医家。 此时巫医早就忙得人仰马翻,就算有拜郁帮忙依旧忙不过来,还是候著一堆冻伤的人等著他去处理,只是当白狮飞奔进屋後他马上改变态度,让拜郁把药分一分把人全打发走,他深深吸了口气静下心,全心全意抢救只剩一口气的雌x! 2130 欲望文 31-40 兽人之异世穿攻 作者:板凳 3140 31 拜郁将热水放在正专注救治老人的巫医一旁,然後走到巫医家宽广的後院,掀开药锅闻了闻,药味已经完全出来,让小狮停止吹火的动作,端了碗,又到屋内给巫医。 巫医见自己要的药终於熬好,不管碗还烫得很,赶紧拿过吹凉了些就往波沙嘴里灌。被喂的人呛得猛咳,不过巫医却放下心来,还有反应就表示能救活,不论如何总比一开始像死人僵著的状况好上许多。 擦乾流到波沙脖颈的汤药,扶起人帮他拍背顺顺气,巫医转而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入他口中。 一匙接一匙,一碗汤药没多久就见底,巫医看了看波沙染了点粉色的双唇,松口气,这才注意到屋内不知何时已经燃起脂灯,外头风声伴随著大雪肆虐,角落处,他儿子正蜷缩成一团睡在拜郁腿上,拜郁垂著眼,似是思忖著什麽非常入神。 「你回去吧,已经没事了。」把小狮抱到自己怀里,巫医拍了拍他的肩。 猛然回神,拜郁抬眼看了巫医,确定不是客套话道别後便起身出门。 街上,风雪把视线都模糊成一片,拜郁拢了拢身上用来遮风雪的兽皮,看向发生意外的远处几街。暗夜里没有火光,想必现下已经没人,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想走去一看,於是步伐一转,下刻便朝意外地点前进。 爬上雪坡,白皙的脸颊已经被冻得通红,站在坑坑洞洞的雪坡上望著漫天大雪,还来不及吊念死者,不远处忽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闻声走去,却见几十步外,一头大白狮正顶著风雪死命挖著地,强健的兽躯已经覆了层细雪,鼻子和耳朵都冷到没了血色,前肢也僵硬著,却还是继续用著没知觉的掌爪刨挖。 拜郁瞳孔一缩,立刻奔到白狮身边用身上的兽皮围住他。白狮被突来的人给惊了下,等看清抱住自己的是谁,眼里有丝起伏,接著便垂下头颅安静的让人环住著脖颈。 一时间,人狮皆没有其他动作,等拜郁意识到白狮需要温暖这才轻声说:「我们回家。」接著拉过他便要离开。 停在原地,白狮摇摇头,拜郁拧眉开口让他变回人形,一把搂住高大男人的腰,双手收得极紧。 「……」休看不到埋在自己x前的人的表情,上怀中人的背,知道对方担心,但他还是必须这麽做,而且自己非常强壮,这点冷真的算不上什麽,倒是郁身上的衣服给了自己,担心怀里单薄的身子会因此受寒,於是轻推拜郁的肩让他看向自己认真说道: 「郁,天气很冷,你先回去,我很强壮所以不用担心。」 拜郁就知道他会这麽说,无奈的笑笑,然後拿出武器对惊讶的男人耸肩道:「你选,要不就一起回去,不然就一起挖。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你还不清楚我是怎样的人吗?」 休呆了呆,嘴巴微张的样子拜郁看得好笑,偷亲了口,他叹道:「我可以救他们,但到头来我却什麽也没做,在这里陪他们一夜也是应该的。」 听事实被这样扭曲,休皱起眉头摇头辩道:「郁,是我、是我阻止你救他们,错在我,你不用把错都拦到身上。」 哼笑一声,拜郁挑起嘴角故意嘲讽道:「你以为凭你就能栏住我?就算整个部落的雄x要阻止我也不见得能成功,别太看得起自己,我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了。」自己话里只有一半是事实,所以他刻意说得狠毒,让男人以为他是故意为之,就希望对方别把错扛到自己身上,形象全毁又如何?何况……这件事他也不是真的毫无过错…… ……回朔当时,两人到的时候雪已经急速逼近部落,只要拜郁一个念头眼前几层楼高的雪立刻就能消失无踪,全数转移到他手上的空间戒里,但这种事毕竟太过离奇,尤其对已经开始逃难的族人们,明明雪都已经快要追上,却瞬间消失殆尽,这样的事在这世界发生真的是好? 不自觉上指上的戒指,拜郁念头急转,见大雪已经要淹掉街道,这时管他什麽纠结犹豫!救人最要紧! 不料……一只大手却覆上了空间戒。 这下愣神,拜郁最後只来得及保住自己和休的安全。在空间戒制造出的四周一片奔雪的小空间里,拜郁表情凝重地望著深深看著大雪的男人,猜不透对方所想,但看得出来,他并非无动於衷,从雪崩过後比以前更沉默这点就能明白其实休是郁结在心,只是…… 拜郁仍旧不懂休阻拦的用意,他应该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耐,能替部落挡去这场灾难无疑是好事不是吗?就算自己当时真的狠下心不救,依拜郁猜测最後他还是会因为休的请求而软化,却料也料不到阻止自己的竟然会是这人! 拜郁探究的眼神看向自己心爱的男人,他没因自己不留情面的话而愣住,反倒眼底瞬间慌张无措。 休虽然从小到大与人交往不深,却也知道拜郁故意把自己形容得像坏蛋是要替自己担起责任,只是该怎麽解释自己一时的念头却不知该怎麽出口……单纯为了一个怪异的想法就让那麽多族人死去,自己不该得到任何人的宽恕,甚至赔了这条命也没关系。 只是、只是……看了眼明明眼里都是担心却装作无情的拜郁,他在心里祈求,至少让自己生下和郁的孩子,春神到时要狠狠惩罚他也不要紧! 「休……」温暖细滑的手抚上他的,拜郁心知继续和男人争责任归属已经不重要,他和休无论谁口头上赢了,心里还是会把错归到自己身上,「我们都有错,让我们一起负起责任……」 休猛地用力回握住拜郁的手,语气激动,急道:「我知道郁想救族里的人,但那时候我心里却觉得这是错的!所以拦住了你!是我的错!郁没必要和我一起受惩罚!该被惩罚的只有我!」 作家的话: =v= 32 不算争论的谈话最後结束於拜郁一声惊喊,因为休瞬间失去了意识,也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昏过去,又是如何被抱著狂奔到巫医家。 巫医顶著背後y郁的目光,静静帮休检查身体,看看,脸越来越沉,最後吸了几气,再也忍不住怒气转身一把将拜郁推靠墙,沉下声质问:「你到底是什麽东西?是类人还是雄x?」 略一思索便大概明白巫医脸色骤变的原因,拜郁一时间为自己得出的答案愣住……不会是……这个猜测太过梦幻美好,以致所有迹象都指向这个可能,某人依旧不敢相信自己会这麽好运。 没想到被自己掐住脖颈还能走神,巫医的怒气顿时後继无力,一开口还存著的气更是悲惨的一泻千里,听著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无可奈何,「你怎麽有办法让族长怀上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 狂喜顿时迸上心头,拜郁嘴角一弯,念头弯弯拐拐急转,最後却是答非所问,「休怎麽会昏倒?他要不要紧?是不是受寒了?」 准父亲反应……巫医手还掐在纤细的脖子上,却是已经僵了,眼角抽了抽,觉得自己是在个荒唐的梦境,没多久他就会醒来,然後眼前怀孕的雄x、让雄x怀孕的鬼东西一下便会消失无踪……只是,有可能吗?当然不可能…… 於是不自然放开箝制,走到完全不受影响依然睡得死沉的儿子旁,著小狮柔软的毛道:「太过劳累才会昏倒,多休息就好。」 心不在焉应了声,拜郁被放开後马上就冲到休身边,在男人身上探探,饱含怜意的在脸颊印下了吻,就在一旁黑著脸已经被遗忘的人正打算再问一遍,拜郁才忽地想到被问的问题,硬生生截了某人上到喉头的话。 「我不是类人,也不是雄x雌x,在我的部落,我们家族的血脉可以使任何人怀孕。只是……现在也只剩我一人而已。」 明白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能含糊就尽量糊弄过去,所以拜郁垂下头,滑下的金发掩住j致的侧脸,刻意让人误解他的话……尤其最後一句,声音更是低得难以察觉,不过相信巫医的能耐绝对有办法把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招,拜郁用得一点也不嫌丢人。 果然巫医听了就微微皱眉,眼底有丝怜悯,「唉!你们处理完部落最近的事後马上去结婚,接著要去哪都随便你们,反正别让人看见族长怀孕就行。」 叹口气帮波沙盖好兽皮,巫医心想:这世界很大,还有很多地方他都没去过,所以会出现像拜郁这麽神奇的生物也不奇怪,要比怪异自己是从树上生出来的不就更……不过拜郁原来的部落还真是没包容心,竟然把他的家人全都……想来他也是逃出来的…… 拜郁没理会後头已经陷入自己幻想的唉声叹气,微不可见地勾起唇,执起休稍嫌冰凉的手放到怀里捂热,脑中蓦地闪过初来时的洞x,那里当做蜜月新房应该挺适合……嗯,很不错! 这时,巫医摇了摇头赶走脑中想像,走到窗边打开看了看,转头道:「你是要住一晚还是回家去,外头已经没风雪了。」 就著还未关起的窗看向外头,果然一片祥和宁静,低下头略略思考,片刻,拜郁终於下了决定,「我带休一起回去,待在这儿太挤,而且我怕你儿子会吵到休,况且部落到早上总比不得我家安静,我想让他多休息会儿。」 巫医无奈的摆摆手赶人离开,「算了算了!你高兴就好,要走就快走,我怕晚点会更冷,到时候你没冻成冰棍族长也会被冻成冰狮。」 不置可否的笑笑,拿了几包安胎的草药,将休裹得只剩鼻子露在外头,然後在巫医惊奇的目光下套上空浮鞋,把休打横抱起又裹了件兽皮将两人一同包起。 走到门外,巫医交代了几句就注视著纤长的背影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关上门,瞬间死锁眉头……刚刚自己有看到地上的脚印吗?似乎……拜郁连脚都没踩入雪里…… 正兀自纠结,巫医便没注意到後方微弱的呓语……不安稳地翻了个身,波沙就又陷入了沉睡……静得,彷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拜郁用最快的速度到家,深深吸了口怀中带著汗味的乾净气息,扬起一抹柔软的笑,小心将人放到兽皮,就著唇浅浅印了个吻後便到屋外烧了热水帮休擦澡,等每处肌肤都被白皙的手指边擦边按摩过一遍,绿眸蓦地闪过无奈,才待不到两个小时的人下刻便又推门而出。 外头,雪虽然停了,但一踏出门彷佛要让皮肤失去感觉的酷寒却是比雪正下的时候还要甚。 不过天气再令人难受,也止不了源源冒出的喜悦,至少拜郁在无人陪伴的寒夜埋头苦挖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 小心控制著力道挖掘,拜郁舍不得家中不知该说呆还是认真的男人劳碌奔波,盘算在天亮前把对方能做的事给全数解决,既然劝不得,那由他来做也无不可,反正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他表面虽然看起来和善,心里却小心眼爱记仇,不过一关於休,却一改x子的认为没什麽不能让,当然,是建立於他好的状况下。 想到悄悄住进休肚子里的孩子,有丝担忧从眼里掠过,还不及深入,思绪就让逐渐现出人形的雪块给打断。 几个小时过去,将挖出的几具尸体并排放著,默默哀悼了会儿,眼看天边已经露出些许亮度,拜郁垂眸轻声说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去。 抱歉,是对还被埋在雪里的罹难者说的,没加入救援并非有什麽私心,只是他下手即使再小力也很难把人完整无缺的救出,与其如此还不如帮巫医的忙,雄x们在见到不知轻重的挖法都有一样的共识,除此之外,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就不是简单可解释。 他知道很多事在被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後会蓦然改变,隐藏著,不仅是保护自己和休两人平稳的生活,更多是可以更融入这世界。不可否认,把光脑里的知识全拿出分享给部落是最快而且最容易获得尊敬的方法,但,拜郁从开始就没想过这样做。 揠苗助长不是毫无道理,若人直接越过思想和心灵随著社会成长的阶段,冒然让社会进化,人心最後不是膨胀得太过,便是狮族在世界称王,却失去原来最难得可贵的特质,不管哪项都没有牢固的g基,要败只是迟早的事。 在未来这种事也算经历过不少,拜郁明白,有人认为高等社会对低等社会的帮忙是好,然而,私以为的好真是好?或许短时间看来是不错,但时间一长,总总缺漏必会接连出现,而且就他当了这麽多年的王,创造比接收更要弥足珍贵他不可能不明白,先掐断了从生活中得出的创造力,以後就难以再自行进步,从此便只能依附别人的知识技巧。 这真的好麽? 不,拜郁完全不觉得,而且他相信小至狮族大至这世界的可塑x不可限量,几千几万年後科技胜过他生长的地方大有可能,若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世界最後会发展成原生世界那般,而只给鱼却不教结,这才是真正的罪过,他自认担当不起。 这世界不需要造出人神,也无需英雄,拜郁也不想当任何一个,何况宝宝往後是要生活在这地方,他更不可能创造出这种病态的社会。 当然,这些想法他会永远藏在心里,不期望休能明白,但,他却是毫无理由的支持自己,从不过问,这让拜郁心又疼又涩…… 傻狮啊…… 微微叹了口气,望著不远处的石屋,片刻,推门而入,看著男人安稳的睡颜,本来有些沉重的面容一下就柔和了,唇角勾起甜蜜的弧度。 跟著上床把休搂进怀里,阖著眼迷恋地闻著专属他的味道……拜郁期待等他醒了知道怀孕的表情…… 不用说,肯定相当可爱…… 33 休这一觉就直接到了午後,还是给饿醒的,不然以身体的劳累程度睡到明早想必也不成问题。 醒来时还有些茫然,一动也不动望著睡在身旁的拜郁走神,一时间以为才早上而已,直到脑中思绪一点点清晰,外头的天色更是亮得刺眼,他猛地睁大眼,准备起身冲到门外洗簌,不料一只手却比他更快的环住自己的腰,转头看,身旁绿得深邃的眸子却是已经睁开,带著笑意看著自己。 「我去熬个r汤,继续躺著嗯?」 在满是著急的目光下从容爬起,拜郁见他还是一副昏过去前慌惶的模样,安慰笑了笑,「不用急,你昨天晕过去,剩下的族人我已经挖出大半,这时候他们应该也都挖完了,那里已经没你的事,早上戈丘来过也叫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去不迟。」 休摇了摇头,眼中的情绪一下就被收敛起,不顾拜郁无奈又宠溺的表情迳自起身,还来不及走到屋外,就又被按到兽皮上坐著,一只温暖的手也跟著探进衣内上自己的腰腹。 自顾自的在结实的腹肌轻抚了会儿,拜郁环住满脸写著问号的男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笑著,「才休息了一点时间,又想出去了?」 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休只好简短说道:「郁,我睡了很久,而且部落里还有事,我不能什麽事都不做。」 「你已经做了够多。」执意褪去男人的衣物,用兽皮裹上赤裸的身体,缓慢而坚定的轻咬著眼前有力的後颈,看著晕红渐渐浮上麦色的肌肤,掩在兽皮下的手也开始放肆了起来,先是过挺立的r粒,肚脐下浓密的森林,直到感受到些许的挣扎,他才大发慈悲的把一手放在紧实的臀上,另一只手却是紧搂著人不让逃开。 「郁!」止不住全身泛红,休微湿著眼低喊,不过却是没什麽用处,甚至臀r还被故意捏掐了下。 「嗯?不舒服?」语气轻挑的应著,却依旧故我的调戏,在火一燃不可收拾前倏地停手,他轻笑道:「你能做的事我全都做完了,别忘记我也是个大部落的族长,你想得到的我也能想到,所以听我的好吗?」 顿了顿,接著蓦地转了话题,「新族人加入总要多拨些时间欢迎他,不然怎麽能显出我们大部落的气度……所以,今天给他行吗?」 听後愣了下,休不知道今天有人投靠部落,只是对方来的真的不是时候……想到这,休心里复又黯然,涩意顿时涌上…… 「郁……我必须去,这是我的错,我有责……」话嘎然而止,休惊愕的僵了身体。 指头抵上那幽深的可爱所在,拜郁本来不想过问原因,但这样下去他迟早会钻到土里,埋著一辈子都出不来,既然当绅士得不到好处,还不如耍流氓比较实在。 指甲轻刮著褶皱,手下感受著这具比自己还要高壮的身子止不住颤著,唇碰上烫红的耳垂,声音又低又轻,让听著的人背脊倏地窜上酥麻,一时间惶然。 「那个时候,为什麽……」 这种姿势和声音让休一下就想到交欢时对方喜欢凑在自己耳边低语,身体还来不及僵,却先因这些话让他脑袋一片杂乱,喉头耸了耸,愣是说不出任何话。 「慢慢说不要紧,我可以先做我的事。」指尖浅浅戳入那处,拜郁笑得非常绅士。 双手不停索抚弄,掌心下的肌肤却始终一片凉意,明明男人已经快到极限却还是忍著不推开自己,浑身绷得死紧。坚持了一阵,而後微微叹笑,还是败给了心头不舍,拜郁停了动作,额头靠上了坚实的背脊。 从小被教导不能违背雌x的意思,大了就会变得跟木头有得一比麽?噢,还是千年神木来著…… 虽然可爱,但他却不需要,果然还是在人前干练,人後羞涩好逗弄才是最完美的。拜郁无不邪恶的想。 「我……」张了嘴,一句完整的话最後只说了个主语,愣怔地望著这个小小的空间,休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勇士」──所谓勇士,不是只有狩猎能力好就行,一个真正的好勇士,他必须为自己、为部落、为伴侣著想,如果有错,就要担起责任,不能逃避自己的错! 自己是勇士!蓦地生出了点勇气,脑袋也不似刚才的混乱,下定决心,猛地转身,却把正长吁短叹来不及反应拜郁给甩到了墙边,发出「碰」的好大一响,吓得休心脏一紧,赶紧跪到那人跟前,担忧的看著他揉著自己後脑。 即使痛得想狠狠皱眉,但为了不让休自责,拜郁还是如常的对他一笑,将滑落的兽皮盖了上赤裸的身体,复又把人搂到了怀抱中,不想让他好不容易冒出的话因为这小事重新噎了回去。 果然,见拜郁没事,休小心的上他脑勺,确定没有肿起,这才把头埋在实在称不上可靠的j瘦x膛,抿抿唇,有些涩然的低哑道:「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不管怎麽狡辩我一样是错的。」 「郁……」紧咬了牙,休手慢慢上了拜郁指头上的戒指,闭上眼,心一狠的沉声说道:「可以,把这个……给我!」 为这出奇的发展呆了呆,忽然生出自己的男人长大了的感叹,再三确认是真的在指空间戒,拜郁表情没有休意料中的生气,反倒十分平静,似乎还带了点……兴奋? 直觉是自己看错,不过对方没愤怒让休至少有点底气,自己一时的怪想法也渐渐理出头绪,於是暗暗吸口气,他打算一鼓作气的说完,「这个不应该出现在部落里,也不应该用。郁帮得了我们一次,也许是两次三次……让我们习惯了被保护,要是郁……哪天走了,我们的结果会更糟糕。」说罢,看了眼拜郁,却见他不可思议的望著自己,一副看到了香馍馍的谗样。 又突然觉得哪里说错,休眼里隐隐黯然……果然,自己的想法太奇怪,也太不为部落著想……所以郁这是不敢相信他会这麽糟吗?他对自己,是失望了吧? 其实,拜郁的心理活动是和休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他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会遇到了这麽思想先进的宝!之前什麽见鬼的伤怀悲秋,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情绪敢情只是他闷骚过度的结果!如果早说了这傻男人还会自己半夜偷偷跑到雪中挖人麽?! 看来他们两人都一样傻啊!难怪会凑成一对,拜郁一阵大笑,臂一环,把休紧紧抱著。休微锁了眉,眼中流溢著浅浅担忧,怕是刚才脑袋撞坏了,不然好好的人怎麽会突然又静又笑的? 笑完了,手抚上男人深邃的轮廓,拜郁现在有种酒醉过後,半醒半茫,却能牢牢记住发生的事,不过理智全飞走的感觉。说实话,他非常兴奋。 伴侣间有共同的想法观念才能长久不是吗?想来就算不用刻意经营,他们也能长长久久! 「郁?」休隐含惶然的叫了声,拜郁却不在意的拔掉白皙指节上的戒指,拉过chu糙的手,挑了小指戴上,接著执起一吻,对休撒娇般的笑著,「我所有财产都在这里头,你牢牢抓住我了。」 对方的话休是有听却完全没懂,财产……是什麽?这词在他耳里听著就是两个相同的音。还有为什麽明明是郁抓著自己的手,却会说是自己抓了他的?休想了会儿,总算得出了让他大惊失色的结论! 郁竟然,和这个东西是一体的!所以这个给了自己就等於是自己抓住了他! 34 在雄x眼里把背後的位置交付就等同是将生命和信任交给对方,拜郁是雄x,想必想法也是相同的。只是直接把命交到自己手上,休却不知道下刻该怎麽动,手要怎麽摆?要是chu手chu脚的碰伤了手指,他想自己肯定会惭愧的把手包得密不透风,天天注意著,一定什麽事也做不了。 僵硬著手脚挣出拜郁的怀抱。即使心里总有那麽点不自在,但如此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自己,休也不会扭扭捏捏的拒绝,因为这是拜郁对他的信任,雄x间不用言语的默契! 拜郁眼带笑意的看著,却没等到预想中的耳垂发红,更不用说打蛇随棍上的甜蜜歪腻,本来想著在浓情正甚的时刻说出「巫医说我们的宝贝已经两个月了」云云,却见怀中男人茫然一会後表情越发坚定,彷佛下了什麽决心。反倒是换成了他心里一阵不解,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管用了? 「我会小心顾著它。」休直视著拜郁,承诺般的认真说道。拜郁古怪的笑了笑,休这算是……有听懂他的话吧? 看上去一派正常,实际正同鸭讲的两人,虽然沟通不良,却也意外的殊途同归。只是,拜郁若是知道休的想法,怕是x一闷,一口血喷出来也无不可能。 没忘记白狮刚刚的剖白,拜郁说道:「休,我不能说你的想法没错,但至少我也是这麽想的,所以我们别再说这是谁的责任,当下的事最要紧不是吗?」 这事解决完後回归了正题,既然说出怀孕的时机就这样莫名奇妙的溜走,拜郁盘算著至少要将先人喂饱,也才好应付突如其来的状况──毕竟心里知道,和实际发生是两码子的事,要是男人因为太惊讶又昏了过去,不用巫医拍死自己,他自己就会先去撞墙谢罪。 虽然知道白狮没有那麽脆弱,不过别人说怀孕的人就像未爆弹一样,稍稍碰得大力了些一下就会炸开,无论如何还是攸著点比较保险。越想越觉得正确,亲了下坚毅得显出几分可爱的男人,拜郁也就没多在意的到外头准备食物,留著休一人直直瞅著么指上的戒指,不时小心触碰著。 多熬了些汤和热了菜,等到桌上就成了满满一桌。腌菜甜酸的气味在鼻尖飘散著,肚子忍不住发出鼓响,休才意识到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过食,难怪明明刚醒不久,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 心上有事,拜郁没吃多少就默默放下碗勺,盯著休将剩下的汤菜全部扫进胃里,然後收了碗盘,心不在焉的刷著,心不在焉的把挡路的黄花往後推了些,心不在焉的看著休微拧著眉,手贴上了自己的後脑。勾了唇,反手一把握住,拉到兽皮将他按坐,接著跪在他面前。 「还记得我说有新族人要加入吗?,」这是拜郁万般思考後想到最委婉的的说法。 休点了点头,他当然没忘,就算拜郁不说,等等他也是会问出口,毕竟这算是部落的大事,何况挖雪没去已经让他心有芥蒂,如果连新族人都没好好迎接,实在说不过去,他的责任感也容不了他休息。 相握的手被牵引到结实平坦的小腹前,「这里……其实他已经住了两个月了。」 「?」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拜郁更直接的把手整个贴上,休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腹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眼神从困惑越来越呆滞,表情倒是没太大变化。拜郁不动声色的护著,他敢确定现在只要轻轻一推,男人马上就会被推撞到墙上,而且他本人还不会察觉! 不过这种反应已经比他猜想的要好上太多,空悬著的心至少能放下了些。 这是……有了?手上腹部。我怀上了?雄x真的能像雌x一样?……脑袋的问号一个一个接著冒,心里有些异样,不过却没有排斥感,休眼里酝酿著情绪,眨眨眼,润湿著因为睁太久而乾涩的双目,朝一脸担忧的拜郁问:「我怀上孩子了?」 「巫医说的,已经两个月了。」拜郁见他平静的询问,没有任何不良的情绪,为他男人的心理素质赞誉了下,手叠上他放在肚子上的手,微微一笑。 巫医说的就肯定不会错了,只是……掌心下的肚子十分平坦,肌里分明,完全不像是他之前看过的刚怀孕没多久肚子就像颗小球的雌x,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孩子生长的不好吗?是因为他不知道「他」已经在肚子里了所以跟著自己到处颠簸结果出问题了?! 觉得这十之八九就是答案,休惊惶的说道:「郁,孩子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我没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会不会、会不会?」 「休,你不用担心,孩子很好,宝宝这不是在乖乖长大了吗?」不知道对方思绪怎麽一下就跳跃到这里,拜郁伸手紧紧环住男人,轻声安抚著。 「我没感觉到他长大,他怎麽会这麽小?」休还是不相信,就算对怀孕没经验(?)他也知道现在的大小是不对的,要是现在这麽小,那三个月後出来不就连手掌的大小都不到?! 先天不良的孩子很容易夭折,休不想他和郁的孩子因为自己没注意就这样困难的活著,他以前看过体弱的幼崽只要天一冷、风一吹,大病小病随即就会缠上,连走路都没办法,天天只能躺著,这样的生活对个孩子真的非常残忍,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帮助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只是这样的孩子终究很难留住,没多久因为个炎炎的热天,他的眼睛就再也没睁开过。 光想那画面心里就忍不住害怕,但手再怎麽,还是一样的六块肌,还是一样的紧实,他现在胡乱想著吃多些让肚子胀起来也好,至少心里多少能安慰到。 「这麽小很正常啊!」拜郁不明白的说著,要是能用r眼看到「他」长大在他看来才叫做不正常。 终於察觉到不对,拜郁接著问:「不然长到多大才算正常?」 休迟疑的比了个球的大小,拜郁看了看,这才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 ──物种间的差异x。 作家的话: =v=包子你好~ 小佑月,希望你能过关~古代文学距离我已经有点日子了,不过那是我难得读得飞速的科目,个人觉得这时舍弃电脑(我做不到),才是最有效率的读法! 艾可~=v=谢谢你的礼物了,你真的对死g凳好温柔,让我开始涌起无限的罪恶感想起被埋在坑里的某两对夫夫~我会把他们挖出来的 35 基因,他怎麽从没想过这问题,所以孩子到底会长成怎样他该如何跟休说?如果孩子生出来是狮型,却是只母狮,或是生出来就是个小女娃,没有下面的……更甚者孩子和他一样看起来是雌x,但却会让雄x怀孕…… 拜郁一瞬间头疼了起来,这乱七八糟的组合真的非常考验他的承受力。 休见拜郁蹙起了眉头,还以为孩子真的发生了什麽问题,他惨白著脸从温暖的怀抱起身,手脚不协调的要拿起衣物穿上,却被拜郁抓了回去,他看著眼里带著询问的爱人,失神的说道:「我去让巫医看看,说不定他有办法。」 「休,不用去了,孩子没问题。」心疼的用指腹摩娑著冷凉的嘴唇,拜郁对於他让休受了这麽多不必要的压力感到愧疚,「我母亲怀我怀了将近十个月才生产,所以孩子现在的大小非常正常,而且巫医也没说他有问题,你放心,过了几个月他就会哇哇叫著要讨n吃了!」 「!」休呆了,十个月!这段时间都够生两个崽,郁的亲父竟然怀了郁这麽久!怀孕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连听都没听过,而且自己要怀著宝宝这麽久,他张著嘴,完全不知该做何感想。 「还有,宝宝他……或许会像我一样。」即使这世界的人听来会觉得匪夷所思,拜郁知道还是有必要把可能发生的事跟休报备,毕竟他是最有权利知道孩子情况的人。 咬咬唇,他有些懊恼的移开了眼,「也或许,她有兽型,却没有下面的小b子,单单……只会有个洞。」 「……变成人身也一样?」休无法想像出雄x没有……却有个洞的景象,那要怎麽小便?要怎麽让雌x生孩子?这个画面太难想像,他困难的思索了下,最後还是无奈放弃,决定问跟说的人比较直接了当。 「照理说,是会一样。」拜郁一句话让休更是云里雾里的,轮廓深刻的脸上全写著茫然。 「这是病吗?」还是搞不懂对方形容的奇妙构造,休至少要知道这最重要的问题,只要宝宝是没事的,其他的小事对他来说就显得不是那麽要紧。 「不是病,在我的家乡那类人非常多。」拜郁笑著摇了摇头,抓过休比自己大一圈的手,打趣的说道:「其实很简单,要麽不是有兽型就只有人型,要麽不是小b子还在就是没有小b子,如果想要有个b子还在的小狮,大概生四个就可能会中一个了。」 听孩子很正常,而且他的家乡那样的人也不少见,休马上放心了不少,所以听拜郁说到一般的小雄x,他立刻直觉的问道:「那要生多少孩子才会有像郁的?」 拜郁想了想,「按机率来算,八个。不过幸运的话一个就中也很有可能。」语毕,他表情邪恶的凑在男人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想生那样的孩子,我一定会『努力』的支持你呦!」 耳朵一阵发烫,默默垂下头,休知道自己现在脸一定红得不像话。但不可否认,想想有个长得像拜郁一样孩子,他真的心动了。 爱怜的亲了口红透的脸颊,便没再动作。经过无数次的c练,深知调戏太过很容易造成反效果,於是拜郁达成自己邪恶的目的,见好就收,搂著人便双双躺倒在兽皮上,打算先小睡片刻後再看休要到哪去。 知道他閒不住且责任心强烈,与其硬要让他坐立不安的待在家里休息,还不如确定他休息够了再一起跟去。拜郁只能想到这个折衷的办法,不然除了打昏带走,他对休的坚持也莫可奈何。 午睡过後,外头天色已经暗了好几个色阶,两人迷迷糊糊的醒来,休虽觉得没有必要,却拗不过拜郁的坚持,还是让他把自己包成个大球,一同出了门。 「族长!」并肩走了大段路,远处一个黝黑的男人看见两人就立刻冲到他们面前,「我们刚刚把几间被埋掉的屋子都挖出来了,你昨天一个人辛苦了大半夜,怎麽不多休息会儿?」 休傻了傻,侧头看向用无辜表情回望的拜郁,下刻,他却转回头,只是顾著和男人说话,男人也叽哩呱啦的说著一切都弄好了。而来人知道休的话一向少,听了拜郁的交待後便朝休点了点头,跑回去扬声大喊,两人就继续朝著巫医家前进, 拜郁扭头看了休,明明是没什麽表情的冷峻面孔,他却可以从他身体微小的动作看出这人的心事,悄悄握住骨节分明的大手,嘴角翘了翘,拜郁便一直直视著前方,没再看休的反应。 到了巫医家,望著一手敲门,另只手却依然不放的拜郁,休的耳廓依旧泛著红,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发烫的肌肤想必都是一片艳红,好在拜郁出门前在他脖子上围了条兽皮,挡住了耳朵,不然他肯定会找洞把自己埋进去,或是就乾脆待在门外吹风吹热度退去後才会进门。 「你们怎麽来了?」巫医开了门请他们进屋,他语气虚沉,眼下有著明显的青黑,甚至脸色也有些蜡黄,彷佛是透支了过度。就算知道事情发生後巫医不可能能好好休息,休还是眼神一动,毕竟在他心里巫医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如此人x的表现竟是前所未见,所以当见到巫医倦懒的走到波沙身边,蹲下身,检查他的身体,休心头顿时涌上浓浓的自责,微皱著眉,上前到巫医身旁当他的打手。 「波沙虽然没有危险,不过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醒来,你们这趟是白来了。」 巫医现在已经累到连做表情都嫌懒,他挥了挥手,招来跑得跌跌撞撞的小狮,抱起他,果断塞到休怀里,打了个大呵欠道:「这孩子就先麻烦你照顾一天,我想我睡不到明晚绝对醒不过来,好了!我去睡了,你们走吧!」 「儿子,乖乖跟著族长,别在晚上偷偷把手塞到人家鼻孔里。」说完,他直接铺上兽皮躺了上去,没多久均匀的呼吸便传到两人耳里。 相觑一眼,拜郁无奈的拿过被乱扔在角落的兽皮帮巫医盖上,接著接过扒在休x前的n狮,好好关上门。才出外没多久,这下又要回家,还带了个小狮,两人都有些无语。 波沙从昏迷中清醒,大概已经是半个月後。 这时那场灾难留下的痕迹已经几乎消失不见,雪从那後也没再下,只是春神大树下的几个土色偏淡的小丘却不会跟著时间被抹灭掉,休把这份无法说出口的愧疚牢牢记在心里,这份责任,就是连拜郁也无法替他分担,只好偷偷解决掉一些族内的事,让休别才在壮年就活得像个严肃的老头。 ──此为题外话了。 事实上波沙醒来的时候没有人语带哽咽的说「你终於醒了」这种狗血台词,因为巫医早在几日前就知道他差不多这几天会醒,早就让他的孩子还有休和拜郁跟他一起顾著,以免他醒来找不到人。 波沙颤抖著睫毛睁开了眼,等看清他是在一间屋子里,身旁巫医正抬起他的手著,他心里一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他的时间果真还没到,所以春神这是要让自己把事说给族人知道才会留下自己一命吧。 他努力用著模糊的目光看向凑到自己身旁的年轻族长,心情复杂的思忖著。 36 「小心!」 脚一软差点倒地,看著抓在臂上的手,波沙眼角的皱纹深了深,他喘著摆手示意没事,退开满脸担心的巫医,走到矮柜拿了个木盒,递给微微皱眉的休。 「雪水没让它湿掉,里面的东西应该没问题,打开吧。」 休瞧著疲惫的老人,上只有掌心大的木盒,木盒表面亮滑,颜色很深,看得出它有了段时日,而且还常常被拿出摩娑,可见这盒子对老人深具意义。 包括拜郁在内在场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木盒,就连波沙的孩子都不知自己的亲父有这麽个盒子,他可以藏著它还不被他们发现,还藏了这麽久的时间,依对亲人的了解,这个木盒里的东西一定是能藏就藏,最好是能跟著一起进土,永远别出现,所以说他们好奇,其实里头担心的意味反而比较大。 打开了木盒,波沙同时也像用尽了力气瘫软在一旁的木凳上,若不是巫医随时留意,他绝对会直接倒地,但此时其馀众人感觉眼前一闪,忍不住闭上了眼,等眼睛适应,睁开眼,才看清里头竟是个耀眼的金色晶石! 「金色……」不知是谁喃喃出声,不过确实这刻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惊异无比,不自觉把脑中的话说出绝对没人会笑话。 因为这是金色晶石,最高级的七阶晶石! 波沙的孩子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盯著休手上的木盒,然後再看看一脸灰败的波沙,无法理解他们的亲父是从哪里生出这麽贵重的东西,这可不是用幸运两字就可得到的!它是神的眼睛呐! 巫医一瞧脸色马上一沉,语气不复温柔的问著将脸埋进手心的老人,「波沙,那晶石是打哪来的?」 波沙缓缓摇头,肩膀不停颤抖著,指缝渐渐透出了水光,小小的呜咽也从中传出。没人看得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却也不难猜出。 休愣愣触碰上如水剔透的晶石,心头蓦地涌上些微遗憾,他非常清楚晶石是从哪里来的,或者可以说,他知道是哪人的遗留物…… 「休……」拜郁上前将手叠上他的,绿眸里全是关心,从刚才休表情稍稍色变他就有些担忧,毕竟这个世界他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一一发问也有不足处,所以即使大多时候他都能和休心意相通,有时却也无法明白──做个善解人意的情人,其实并非简单的事。 休对拜郁摇了摇头,盖上木盒,朝眉头锁得死死的巫医道:「巫医,不用问了,让波沙休息。」接著又交待了一脸不明所以的两个雌x好好照顾波沙,然後就和著拜郁与巫医一同离开。 波沙一听族长开门离去,再也忍不住自责,沙哑的声音不停念著对不起,不过除了他的孩子听见,其他人早就走远,老人充满歉意的话语自然是无法听得。 走在街上,巫医嗤了声,压低声音道:「你还真善良,怎麽不让他知道他犯了什麽错?」 休只是微微拧了眉,依旧挺直著背脊走著,倒是拜郁从没听过巫医对雌x有这种语气,心里的疑惑越发明显,朝巫医看去,他却是不愿再说的表情,於是等他们各自回了家,拜郁终於忍不住拽了休坐到椅上,语调低柔的问道: 「休,你愿意将这事说给我知道吗?」 休知道拜郁的担心,他本来就没把话藏著的打算,垂下头看著手中的木盒,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这是我父亲的心脏。」 拜郁搭在休腿上的手微微僵住,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能回些什麽来安慰男人,好在休停顿了下,很快就接著道:「狮族族长的心脏是金色晶石,这件事只有族长和巫医会知道。」说到这他的话蓦地停下,眼神黯淡,薄薄的唇抿起,似乎在想著要如何接续,又或者是平复心情。 「只要是自然死亡,族长的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心脏也会跟著化成水渗在土里……如果是意外死去,心脏虽然不会马上化水,不过不管什麽原因,两三天後还是消失。」 「两三天……」拜郁表情不自然的抽动嘴角,抓住男人手腕,目光带了些凌厉,更多的却是後怕,「休,你这是在跟我说你的心脏很多人争著要吗……」 拜郁深深看进男人眼里,他没忘之前去找药剂时遇到的类人,那时就算那类人重伤,实力却依旧强悍,而且加上自己後更可以自大的说附近绝对没有敌手,不过伺机伏动的野兽一日依然多过一日,彷佛只要是身俱晶石的生物受了伤,不管伤势如何,那些野兽就会前仆後继的涌上,就像是吸了毒,稍稍闻到了毒的味道,它们就会完全失去本能的判断力,一心只想要夺取晶石。 这世界弱r强食的进化方式拜郁从来不予置评,因为休曾经说过像是他们这样可以变成人形,或是本来就是人的雌x,野兽对他们只有腹欲,不会生出发疯般的掠夺感,所以之前狩猎,他担心归担心,但还是信任休的能力。 然而……现在他听到了什麽? 拜郁垂下睫毛忍住暴涨的情绪,他不能生气,至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休一定十分哀伤,自己不能再责怪这习惯将情绪藏在心底的男人……何况,他没问也是事实…… 轻呼了口气,他看著因为自己质问的话而显得慌惶的眼眸,平静的说道:「休,我没生气,别乱想。」 休犹豫的点了点头,只要是拜郁说的他都不会怀疑,以为又惹对方生气的不安随即就消了散。只是这样的情绪交杂下,高壮的身体竟显出几分无助和脆弱,拜郁绿眸一软,伸出双臂,将他的头按入自己怀里。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不是休先心软的放弃,反之就是拜郁,所以依照模式,不意外,这次拜郁所有糟糕的情绪瞬间全化作对男人的心疼,他现在满心只剩叹息。 白狮的出生对於部落无疑是值得欢庆的,但,除了囚笼,拜郁想不到还有什麽能形容这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不,简直比囚犯都还不如。 休闻著身体自然散出的清香气味,终於不再似刚才总有种空荡的感觉。放任自己暂时沉溺在拜郁的怜爱里,片刻,他拧了拧眉,低哑的声音才模模糊糊地传出,「每个部落里都有个传说,族长死後,身体所有部份都要回归大地,要是有哪个部位没有腐烂到大地里,神就会降下灾难到那个部落。」 拜郁听著,虽然觉得荒谬,但休的语气非常认真,让他也不得不半信半疑的听下去。 「对於族人而言,的确是传说,但是所有族长都知道,这却是真的会发生的事。」 37 「父亲死前要我将他带到他遇到亲父的山洞,在那山洞里,他亲口对我说了这件事。」 瞬间抓到了头绪,拜郁将休的话和巫医的话连结了下,脑子里顿时得出清晰无比的答案。 之前的灾难竟然是波沙招惹来的! 拜郁眉峰微蹙,很快又推翻了这猜测,这答案并不合理,至少休说了族长的晶石在三天内一定会化成水,和一个多月前的雪灾两者时间并不相符,但巫医那番话很明显就是在责怪波沙,所以这答案应该是没错,想了想,拜郁脑中不停弯拐,他不想留个疙瘩在心里,以免往後在情绪激动的当下口不择言而伤到了休。 於是和休拉开了些距离,一手覆在木盒上,眼神认真的道:「休,告诉我,为什麽它还在。」 休喉头上下耸了耸,眼里流露出漠然,似乎思绪已经停止,彷佛这件事和他全然无关。拜郁见了心跳猛地一滞,虽然休之前(拜郁找药时)有过这种神态,但那都是听巫医後来转述,那时心疼是有,却没真正疼到心底,没想到实际看到,竟会痛得他无法言语! 拜郁又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浑蛋!眼里只有自己,所以才会药昏休让他独自嚐受爱侣生死未卜的痛苦,决心要改,但却是不停重蹈覆辙! 当他想握住对方的手想先忏悔,休毫无起伏的声音终於酝酿而出,「全部吃下,就不会融掉。」 拜郁心又一紧,不用再多的言语,他已经能明白这短短几字隐藏的骇人涵义──有人吃了休的父亲,还很有可能同是兽人,毕竟雌x没有这麽大的食量,而且依腐烂的速度,要全部吃下,一定得跟随在休身後才有办法做到,而这人无疑是死了,所以晶石落到了可能和他相熟的波沙手上…… 谁做了这种事……? 对雄x来说晶石应该全无提升实力的用处才对,为什麽会? 接连的疑问让拜郁心越来越沉,但当务之急还是休的情绪──休的j神状况,称不上好。 情绪解离、情绪延迟,不管哪样都是无法面对心中真正的痛,而将自己排除,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休此刻,正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拜郁并不会因休的平静而当做没事,他终於理解休为什麽可以如此理智的面对波沙,因为他痛得连自己都不知晓! 拜郁心脏钝钝的抽疼,阖上眼,紧紧将休搂著,尽量用平缓轻柔的,说:「我们将晶石带到山洞里,完成父亲的心愿好吗?」 语罢,他感觉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去那里要穿越过森林,绕过个大湖才到得了。来回至少要一个月,我不能离开部落这麽久。」 不意外被拒绝,拜郁顺著男人银色的长发,换了个说法,「可是巫医叫我们滚出部落,直到孩子生下来才能回来。」 听到这,休的表情终於鲜活了起来,傻愣道:「但是……还有六个月孩子才会出来。」 直觉巫医搞错了他的怀孕期,休立刻想去找巫医解释。拜郁见到休这模样马上就放心了不少,一时无奈又好笑……他的伴侣,真的责任感强过了头。 紧紧搂著人不让起身,拜郁坏心的在他臀处用掌缓缓揉了揉,果然怀中的身体颤了下随即便安份了,後颈汗毛全都竖起,满意自己想要转移休情绪的结果达到,拜郁这才慢悠悠的解释道:「我已经和巫医说过了,除了脸色难看了点,他没什麽其他反应,还是让我们早早滚出部落。」 想想便能明白巫医的用意,但休依旧放不下部落,要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麽事发生那自己该如何得知?总不能将部落的事都推给巫医,巫医还要忙著治疗族人,这样就算他再强大,总有一天还是会倒下。 拜郁不用看就知道男人在想些什麽,於是续道:「巫医还说,要是你是好族长就在肚子大起来前把该处理的事情办一办再离开,别挺著大肚子吓坏珍贵的雌x。」脸上温柔,其实拜郁正腹诽个不停,心想:我才担心那些雌x的反应会吓到休和宝宝。 休沉默了会儿,想到要是自己怀孕被族人察觉,拜郁的处境一定非常的糟。 他回搂住纤细的腰,终於妥协,「郁,我们一个月後再走吧。」 拜郁微笑,表情却莫名有些意味深长,「也好,反正肚子现在还没大起来,一个月後应该也不会让人发现,用这段时间处理剩下的事一定还会有馀……休,那时候我们结婚,你说如何?」 休愣了,之前太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拜郁的求婚还被自己晾著,这下再提起,心里倏地涌上了愧疚感,使得他没做出拜郁恶趣味下期望的反应,反倒是一脸认真的回道:「只要是郁希望的就好。」 「?」拜郁微笑再微笑,即使心中有些疑惑,但,结果是一样的不就行了吗! 简单却营养的午餐过後,应休的要求两人出发到巫医家。想著对方的气应该消了不少,拜郁期望别扫到台风尾,抬手敲了敲门。 巫医开了门看又是这对古怪的伴侣,一股气想发泄却又激动不起来,只好绷著脸,相互看了会儿,才僵硬的说道:「别光站著,进来。」 休除了情感迟钝些外,其他的就可一点都不迟钝,他从巫医开门的那刻起就能感觉到巫医强烈的怨气,知道他气还没消,休手上肌r刻痕渐浅的腹部,说明自己的来意,「巫医,我们决定一个月後再走。」 目光斜斜的瞥向休的腹部,巫医凉凉的说道:「你们决定就好,还来告诉我做什麽?反正我只是个处处想找人麻烦,心地还狭窄到不行的人。」 拜郁笑了笑,知道巫医说得只是气话,一点没放在心上,他反客为主的倒了杯水给巫医,诚恳的说,「巫医,我们还想请你帮我们证婚。」 还不等巫医回应,突然门就被狠狠撞开,屋内三人一n狮看著来人表情都有些诧异,撞门真的不像这人会做出的事。 38 在一片灼灼的目光中,强长老尴尬的笑了下,在他弄坏巫医家的门时理智就已经胜出,反倒不知该做什麽了,只好硬打了个招呼,敛了表情,严肃的说道:「你们打算要结成伴侣了吗?」 不等回答,又接著道:「请你们千万别让索知道,我以一个父亲的身分拜托你们。」 「为什麽?」拜郁听出对方的意思就是要他们低调的举行仪式,知道强长老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也不想朝族里的长老发火,所以还没得知缘由,他不会无故的生气,只是那冷淡无比的问话还是让强长老暗暗叹了口气,是啊,就算脾气再怎麽好的雌x被这样请求不愤怒也难…… 只是,他是索的父亲,有哪个父亲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希望落空的样子?而且索最近才下定决心要向族长表明心意,还没竞争就已经输得一蹋糊涂,依索的个x,强长老真的很怕他就这样独自过完一生,但,若是在族长结婚前被拒绝一切就好谈了,至少身为个雄x,他也为自己所爱而努力过了不是? 强长老在得知消息的瞬间做出了这样的打算,所以即使对不起这对恩爱的伴侣,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说了出口。 「索最近几天都在想要怎麽表明爱意,我并不是要请求你们偷偷举行结婚仪式,只是,能不能在索示爱前先保密著?」 拜郁霎时便弄懂了强长老的想法──说出口被拒绝,总比来不及表示心里留了一辈子的疙瘩还好上许多。 巫医确定了自家的木门还修理得好後脸色就好了些,转头向表情丝毫未改的休道:「你打算怎麽办?」 这问题另外两人也非常感兴趣,都齐齐看著微微皱了眉的高大男人,想知道他会怎麽应对。但是,休一开始就误解了话中所指的人,毕竟索遇到拜郁时通常都是满口美人长美人短的,於是他也毫无疑问的认为索是打算和拜郁示爱,而巫医问自己要怎麽对待这事。 拜郁自从去完森林中央一趟後,常常用行动或话语表示自己的爱意,以及死都不可能看上别的雄x雌x的决心,所以休倒不担心拜郁会被索迷走,他只是怕他觉得困扰麻烦。 ──由此可见,拜郁的预防工作做得多麽成功! 他思忖了会儿,而後,沉著声音道:「郁要是不觉得麻烦,强长老的要求,我可以答应。」 强长老神色复杂的朝休点头致谢,拜郁则是一下便明白他的白狮是搞错人了,饶富兴致的直盯著他瞧……不得不说,他真的非常期待当休知道索喜欢的是他时,脸上会有的表情。至於被挖墙角这事他倒也不怕,因为人和心都早是自己的了,加上肚子里还怀著一个(或两三个),这些都足够让男人被自己锁得死死的,他要是怀疑,那便是没有情人间的信任。 直到这每个人都各想各的怪异场面让巫医忍无可忍,才被他出声打断,「强长老,既然事情他们都答应了,你不说说你来我家是要做什麽吗?」 强长老这时才想到自己的来意,表情瞬间充满了喜悦和得意,「皮欧有了,我来请你到我家一趟去看看他。」 拜郁从休的解释知道皮欧是强长老的伴侣,只是看著强长老布满深纹的脸,再想到他有索这个和休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他不禁侧头瞅了眼休,满是深意的笑了笑。 因为索的原因,休和拜郁并没跟去强长老家,他们道了恭喜後便悠閒的散步回家。 拜郁眼角馀光扫向某头狮子吐掉不小心咬烂的花,正懊恼的垂下胡须,他深觉有趣的笑著。一路走来,他们经过的街上都是热闹无比,几乎人人都在准备著庆典的琐事,独身的人莫非想得就是在心仪的人面前好好表现自己,而已婚者则是计画和伴侣一起度过美好的庆典,再一同许下长长久久的愿望。 雪灾的影响不是不在,只是大家都想用庆典的欢乐驱逐今年的悲伤,到了明年,一切就会是崭新且充满希望的,所以每个人都卯起劲准备著自己的行头,期望自己的装扮会在那天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这过节似的气氛也感染到了休和拜郁,於是看到休微微柔了眉眼,拜郁心情更是愉悦。 「你们是把庆典延到一个月後吗?」庆典的日期改了太多次,拜郁有些困惑的发问。 「十四天後。」休摇了摇头更正。 拜郁明白的点头,突然想到了某个传说,叹著说道:「希望索早点挑明,能赶在庆典前最好,不过听乌纳的解释,我想他会挑在庆典那天说。真可惜,要是我们能在那天结成伴侣,就能顺道得到全族人的祝福,也能让别人知道你早就名草有主。」 这话里有很多音节不懂,休还是能猜到些许,不过听拜郁一说他也觉得可惜,不止拜郁想让族人知道他们将携手一生,休心里也非常期望。要知道独占欲这东西,可不是用上位下位来权量的,它几乎是雄x的本能。 休因为身体需要休养的缘故前段时间大多都待在家里,由於巫医和其他长老都一致说「不」,休想帮忙庆典也只好听从作罢。好在之前雪灾前除了场地外的东西全都弄好了,所以说是准备,他们只需要将场地的石砾清一清,布置一下篝火便没了事,而这也是休放心休息这麽久的原因。 边走边聊著索的事,休对索其实没任何牴触的情绪,只觉得能得到拜郁的爱的自己真的非常幸运。两人刚认识时的相处方式休还深记在心,那时光想著对方不喜欢自己,自己更不该强留住他,心就又慌又沉,所以他懂索的感受,也是真心为他无果的爱而遗憾。 回到了家,晚餐洗漱过後一天又匆匆结束了,就这样日子一天过了一天,族里大大小小的事两人分工陆续处理完,拜郁将要带走的兽皮、石刀一类的东西全塞到休挂到脖子上的空间戒里,向其他长老表示两人要去新婚旅行(长老不懂什麽叫蜜月),长老们早已经从巫医那听说拜郁的事,所以都很赞同拜郁回他原本的部落养胎…… 然後,整个狮族期待已久的迎新庆典终於到了。 庆典一大早便就开始了,理所当然,庆典的开场必须由担任族长的休来做,这事休已经做了好几十年,即使一开始会紧张,但到现在他早已驾轻就熟。 绵缓的轻吐了口气,休挺直背脊独自一人站在会场中央,表情肃穆的盯著几十步外被牢牢困绑,张著血盆大口的鲜豔巨兽,先是端详了下,下刻身体一融,倏地就变成了威风凛凛的白狮。 远处,拜郁刻意挑了棵高大的树,坐在树枝上远眺会场,挤在人海里不仅什麽东西都看不到,还常会被好奇自己金发的人给偷偷拔,虽然这样看会场是小了些,不过总比开场结束後自己就东秃西秃一块要好上太多。 看著会场里身型还小了野兽一号的白狮,拜郁挑了挑眉,他敢肯定这东西绝对是巫医抓来的,这种大型的兽类即使几头雄狮协力捕捉也很难不双伤,所以,要是休哪里碰伤流血了,他也绝对会把他家儿子的毛全都剃光! 「吼────!!!」这时,白狮发出霸气十足的吼叫,围在几百尺外的人很多都忍不住用手压上了耳朵,刚刚那声狮吼实在震得他们的耳朵发痛。 明白白狮表达的意思,巫医上前俐落的割断困绑的chu绳,然後在巨兽挣绑前飞速离开。巨兽在巫医靠近时就忍不住想一爪挥下,可惜它全身都无法动弹,後来看不远处的白狮朝它挑衅的刨爪,它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可以行动,甩了甩像鬣蜥的头颅,大吼一声,它跃起身体,眼看就要扑到白狮! 39 「吼呜!!」 毫无悬念的,凄厉的哀鸣声响起,在无数双眼底下巨兽被由下而上的一爪穿裂心脏。因为顾及肚子里的孩子休一开始便打算速战速决,所以以往刻意展现技巧力量的战斗方式今年他一点都没用到,解决起来当然快狠准。 用r眼不可见的速度变回人身,冷毅的男人无比自若的在围观众人(=口=)的神情中宣布今年的庆典开始,然後三个动作一体成型的迅速退场寻找拜郁的踪影。 而已经消失在人群里的休自然看不见在他离开後,一群错愕的男人还张大著嘴久久回复不了,正热起来的气氛不知为何彷佛就像瞬间蔫掉的黄花菜…… 目光所及的族人表情都一样痴呆,巫医抽了抽嘴角,认命的上前肢解已经死透了的巨兽。他发现自己g本不该期待陷入热恋的族长会有什麽表现,好吧,其实他看巨兽被解决掉後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毕竟虽然是雄x,他一向最不以为意的雄x!不过却是只怀了孩子的雄x啊!想到这又忍不住怨念了起来,以致有人拍了自己的背一阵才回过神。 「巫医,你是老了吗?」回头看去,却是好久不见的索,见他一身明豔的斑纹皮衣,很是配他的气质x格,於是这骚包的模样,让巫医脑中强长老叮嘱的话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刻意忽略掉对方说的话,巫医心情瞬间转好,因为他发现有个人肯定会比自己更惨。所以说衰这种事真的是比较而来的。 没得到巫医一脸不爽,反倒索自己满脸困惑,不过他的本意原不在此,只是一时恶趣味而已,耸了耸肩,他回归正题,「巫医,你有看到休吗?」他本来想一整天跟休等到夜晚篝火升起时再一举表白,没想到转眼间就跟丢了,想到往年庆典时休和巫医常常都会凑在一块行动,所以一看到巫医索马上便拨开人群硬挤了过去。 果然,巫医也没让他失望,被毛骨悚然的视线盯了会儿,片刻後,巫医一如往常的笑了笑,道:「族长可能回家接拜郁去了。」 索听巫医提到了情敌不以为意的咧嘴一笑,又挤开了人群消失在巫医眼前。确定人是真的不在後,巫医扔下了只割下只脚的巨兽,也跟著边喊「让让、让让」边挤出了人海,然後开始拔腿狂奔到离这处有些路程的某棵大树底下。 叶片发出细微的摩擦窸窣声,下刻,拜郁便从树干上身姿灵巧的跃身而下,那双带笑的绿色眸子漾著莫名的意涵,直直看著狂跑一路却脸不红气不喘的巫医。 斜斜睨了眼很难让人生气的脸蛋,巫医实在有些不解气,明明是一起协议好的事,到最後却只有自己像小屁崽到处乱跑,想他都两百多快三百岁了,这样还能看吗!只要想著这人换成是强长老,不是自己,就能知道旁人是用什麽眼光看自己的! 身为好猎人,不管是从哪方面解释这词,拜郁和巫医的耐x一向都很足够,於是,两人无聊的互望著,谁也没打算先说话,也不急著行动。 终於,几十步外一个鼻子冻得通红的小男孩见其中一人是前天才看过自己的巫医,屁癫癫的冲到他身旁,抓上他的衣襬n声n气的说著。 「巫医,你的伴侣真好看,你死了後把他让给我好不好?」说著,圆圆的黄眼睛一直看著拜郁。 巫医为这话奇怪的顺序无语,拜郁无奈,原来小男孩以为只要两个人像自己双亲对望很久就是伴侣,所以他看他们对看了很久,自然误会了。於是巫医男孩的头,幸灾乐祸的笑道:「他是族长的伴侣不是我的,不过他们还没结婚,你可以问他愿不愿意等你长大。」 听到这话小男孩眼睛发亮的仰著小脸望向拜郁,巫医总算稍稍解气。 拜郁自从来到这儿後已经不是第一次懊恼自己的一头金发,他当然不会将男孩的话当真,这麽小的孩子因为各个器官都还在发育,眼睛理所当然会喜欢鲜豔或会发亮的来刺激眼睛生长,恰好,他两个都占了,不过即使知道自己招孩子喜欢,这麽直接的告白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思忖著如何回绝才不会伤了孩子幼小的心灵,忽地,休四处走走看看找到了这里,拜郁微微松口气,拉过眼中闪著问号的男人软了声音道:「这是我的伴侣,我很爱他,就像你父亲爱你亲父一样,所以不能和你成为伴侣。」 休这才弄懂状况,偏头看向一脸柔软的拜郁,心里那点喜悦的火苗不停的窜大,眼睛牢牢瞅著拜郁,里头缠绕的情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为了保护自己的双眼,也有些年长者笑看後辈的意味,巫医笑了笑便抱起男孩离开了此地,至於和拜郁商量好的事,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晚上篝火升起後再回去好吗?」 休点了点头,便和拜郁一同携手离开了树下。 「你父亲已经把你想做的事都说了。」巫医放下男孩挥手向他道别,回头看著两条背影淡淡说著。 索眼神复杂的盯著离去的人,他才想回家一趟拿些东西,没想到就见到休和拜郁两人正相视微微笑著,而後巫医就站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著两人离去。 或许他一直想著孤注一掷,对休来说真的会是困扰,知道他肯定会放在心上,索想,休还是会高兴的笑、会一直快快乐乐的和他的伴侣过完一生,然後会有很多孩子,这样才是好的,这样的休也才是他真正期望的。 等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巫医又开始叨叨念念,「谁都分不开了他们,哎!如果你喜欢雄x还有很多可以让你选,体型也不至於差那麽大……」 索露出一贯的笑容,止住了巫医源源不停的话,摆了摆手潇洒离去,还留下一句给巫医,「巫医,你真的老了!」 巫医的话瞬间噎在了喉咙,哼了声,他表情虽有不满,不过却掩不住眉眼流出的笑意,「别扭的小屁崽!」 作家的话: 拜托拜托~如果要抱走我的孩子~至少等我写完好吗tt 那时候我修文也会一同修完了~别让没修过的东西流传在抚友间t t 这样我会难过到写不下任何东西的~ 40 拜郁不知道他一直想要看的好戏在身後已经悄悄落了幕,还盘算著如果索的告白还有馀暇,一定要当著全族人的面宣布他们要结成伴侣,还有…… 想到这事,他偏头看向浑身都散出满足的休,微笑著。『自己』怀孕的事当然也该说,不然几个月回来後多了个他/她,不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他和休要外出的理由正是自己怀了孩子,但因为他一族的体质特殊,需要回原本的部落养胎才能安保无恙,所以两人必须走过一趟遥远的路,又需要在那里待到孩子生下,後几个月部落的事务都会交由巫医和长老们,直到拜郁养好产後的身子他们便会返回部落。 即使拜郁最初一听到『自己怀孕了』,这胎又怀得无比的娇弱,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想法,过後却也大方承认自己肚子里有孩子的『事实』。谁让他从森林回来的解释正是他被原部落的雄x救下,然後看到族人,终於想起本来部落的一切,无奈身受了伤,药才会拖了那麽久的时间拿回。 这话当然九分假、一分真,只是拜郁就是有能耐让听到的人都相信他有如此可怜的遭遇,所以狮族大多数人潜意识里都将心里的排序给大幅改动了下,往後只要有人提到拜郁,都会先联想到一个可怜雌x的遭遇,接著才会想起他有一张好看的脸蛋。 但,有了和拜郁共事经验的雄x,顺序又是另当别论了。 巫医当然知道拜郁话里的真假,因为拜郁向他『坦白』了他是逃出原部落,族长怀了孩子不能说,巫医只好结合拜郁的解释想出不会让人一听就怀疑的理由。 其实可想而知,就算当初发现休怀孕的是拜郁,拜郁也会义无反顾的在人面前羞答答的暗示自己有了,然後管他塞羊毛、兽皮什麽的让肚子一夕长大,把肚子全赖给自己一族的特x,接著胡诌个理由带休远走高飞,等孩子生下後再回来。 不过,既然巫医先把一切都打理好了,拜郁自然不用再费心思。拜郁只忧心离开部落後该如何在危险的森林照顾好休,又头疼的想到如果生下的孩子真的和小洞洞挂上边,他是无所谓,不过怕的是休心里会有疙瘩。 手心相贴的温度很舒服,执起相握的手轻轻印了吻,朝爱人一笑。很多事不说反而是好事,并非指宝宝的x别,而是……他的光脑能做到的事绝对超过休的想像,要是休真的产生y影,他不介意用光脑动点小小的手脚…… 双方阅历毕竟差距甚大,休看不出拜郁笑容底下的涵义,还为这明显带著爱意的吻微微红了耳朵。 「休,除了像我的,你还想要怎样的孩子?小狮子?还是小雌x?」拜郁看进休的眼里,想要捕捉他所有的情绪,一丝不漏的,把他掌握在自己手中。 休眉头不自觉拧了拧,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倏地有些恍神,拜郁看了看偶尔还是有一两人走过的小径,深觉这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拉过人走到他偶然发现的一间空屋,推开有些腐烂的木门进入,关上门,他随即回过身看著眼中微微带了疑惑的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来部落里时找到的屋子。」拜郁笑了笑,为休解惑。 见屋内家具都很齐全,不过几乎都覆了层灰,桌子木柜却已经烂了大半,霉味很浓,看得出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但这屋子连休也不知原本的主人是谁,如果不是拜郁带他来,他也不会知道这边有间没人住的屋子。 眼见休一直环顾四周,眉间因困惑深了深,若是平常拜郁还会兴趣十足的看休努力一番後想出答案的样子,不过拜郁实在想知道休刚才一闪瞬就过的情绪,从男人身後拥住他,手覆上已经感觉得出柔软的腹部。 「休…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小狮子还是小雌x。」 如果拜郁自己的话,他当然希望是小白狮,像休一样毛绒绒软绵绵的小狮子,只要想像著整颗心就会柔软成一片,不过如果是像小侄女j致的就跟个娃娃似的女孩也是好的,总归来说,只要是休生的他都会无条件的疼爱。 休线条俐落的脸庞一下子就柔和了不少,感受拜郁在自己肚子上温柔的抚,低低说道:「我都喜欢,不过,白狮一只就够了。」 拜郁对休的童年还是有些了解,这样的寂寞的记忆要不放在心上很难,他能做的不算少,不过紧紧搂住他却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 「只有一只白狮,就不用让孩子离开部落。」休垂下眼续道。他的父辈,也是每届族长,都需要经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休虽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白白进森林送死,但也不得违背,不过,却不是没有例外。 休曾听他父亲说过在几千年前,狮族还是非常弱小的部落,有个族长他的伴侣一胎只生了一只白狮,而为了不让下任族长死亡,这孩子并没有被送入森林,而是被保护在部落里像其他雄x那般长大,只是纵观狮族这麽长的历史,这样的事也只出现过一次。 和休一同降生的兄弟其实有四五只,他们在部落待到十岁就被送进了离部落遥远的北边森林,最後,二十年後,回到部落的只剩话讲得不流利、又像极野人的休。 想起独自在森林里嚐遍孤独畏惧的滋味,休忘记不了小小的自己躲在石头缝里,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害怕看著巨大的野兽凶狠的吼叫,爪子不停伸进石缝,直到它发现没办法搆到自己才放弃离去,那时候的无助寂寞他永远不想再经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兄弟很有可能就是躲不过,或是其他不好的原因,小小的白狮就这样永远的闭上眼睛。 休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却暗暗希望神秘又神奇的拜郁能让自己像很久前的族长伴侣那样。 作家的话: 今天二更~ 没有路的小村村我也经历过t t好险今年不用回乡,不然我就没两天就蔫了~ 3140 欲望文 41-50完结 兽人之异世穿攻 作者:板凳 4150完结 41 思考了一会儿,无论多忧心孩子的发展,休还是打起j神拍了拍环在腰上的手,对著明显c心自己的拜郁一笑。 顺应大地、顺应自然,兽人一向都是如此的生活方式,大地要怎麽决定休没办法预测,不过他却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当事情来时他会鼓起勇气去面对,那时自己能做什麽就不是其他东西可以决定的,大地给了他们故事的开头,但要怎麽走的决策却在於自己。 这点道理不论是休还是拜郁都明白,他们的年纪都足以从生活悟出很多事,说不担心是假的,但一直沉浸在不好的情绪里却不是过日子的方法。 见休似乎收拾好心情,拜郁也放心了不少,不是所有事用劝的就能让人舒心,自己能想开才是主要。微不可闻的叹气,长长的睫毛掩去眸里的情绪,他怎麽不会担心?不过身为拜亚斯皇族要经的历练绝不会比这简单,血统里带有宿命的不止白狮,就连拜氏皇族也是一样,如过要说,其实他是赞同的。 不过当然不能跟休提起,明知道会让他忧虑的事还刻意说出就太傻了,看他难受不也是自己难受吗? 「休,我们离开吧。」靠在男人耳边轻语,偷亲了口,一阵轻笑,转过休的身体手同时一收,让人紧贴在自己身上,拜郁戏谑的绿眼看进休的眼里,「不过……先让我亲亲。」 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钻进嘴里的舌头给惊得脑袋一空,唇齿厮磨间,渐渐软了身体,闭上眼,感受吮咬自己下唇的软热触感,直到两人都有些喘,拜郁才分开相贴的唇,一啄一啄的浅浅吻著。 不是没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只是自从有了孩子,拜郁顶多也是亲亲脸颊额头,像舌头……却是很久没有了,突然的舌吻不仅让休猝然不及,更是湿了眼,脸整个「轰」得红透。 拜郁充满笑意的看著完全呆住了的休又重重亲了口,心情大好的拉著人到外头。天色还早,他们就算到崖下晃一晃回来也不迟,不过拜郁却有自己的打算。 要到哪休不得而知,只是傻傻的被拜郁牵著走,耳朵还有些红。不寻常的热度他也知道自己哪里红了,心里忍不住庆幸的想著:自己的皮肤不像郁那麽白,就算红了应该也没人看得清楚……吧? 走了大段路,街上的人其实不多,大多人都跑到庆典的会场凑热闹去了,这样难得的清閒平常实在不多见,两个人住在部落外都是安静惯了,热闹的气氛不是不喜欢,却是无法久待,所以溜出来也好,才不至於待到夜晚神都不知飞到哪去。 休其实也好奇会被带到哪里,看看拜郁高兴的侧脸,再看看越渐荒僻的四周,这里已经靠近狮族的地界而他也理所当然的来过。再走了段路,出了地界,因为没经开垦所以周遭的草木长得都十分高大,高度足足到休的腰,拜郁则已经快淹到了x口,两人头顶已经没了阳光。 拨开挡路的杂草,拜郁挡在休前面先开路,终於在一片y暗里拜郁拉著休到了一棵和其它树木无异的树前,回头对休笑了笑,要他抬起头往树顶看去。 「!」休一看,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他目瞪口呆的盯著高耸的树冠间,那一间小小的木屋。 休的夜视能力绝对比拜郁好了不知多少,很容易就看清了木屋的色泽很亮,也很乾净,是才造好没多久的新屋。 「喜欢吗?」拜郁笑著问,「我皇兄,呵!我兄长在我小时候为我造了间的树屋,我和他年纪差了七十多岁,他就像我父亲一样,其实我很怕他,不过真的久没见了,却还是会想念。」 休静静的听著,拜郁套上空浮鞋抱起他飞到树屋里,休看了看这间明亮的小屋,这才惊奇的发现阳光竟然是从底下一个个小指chu的孔s进来的! 拜郁见休难得惊奇的表情,愉悦的扬起唇,解释道:「用些简单的小东西就可以让光s进来,那不重要,如何?偶尔来住个一两天应该不错吧?」拜郁的用意是想让休体验他幼年的回忆,也想把这里当成安全的渡假小屋,所以他费了点时间独自建了这间树屋,只要休喜欢他也就满足了。 休用力点了点头,拜郁大大笑了下,又道:「以後这里也可以让孩子独自来住住一阵,训练他们的胆量也是好的。」 休看了看窗外的景象,也觉得拜郁的主意不错,部落太安全,孩子很容易就没了戒心和警觉,这里离部落不算远,让孩子独自在这里他也放心。 拜郁看休眼中流露出赞同,有些好笑摇头,这点子虽不是他想出来的,不过好歹也是经历过的,既然在树干上涂蜜引来昆虫这招没办法吓到这世界的孩子,那他也只好退而其次的将树屋盖在高得吓死人的大树上,休一定没察觉到自己险恶的用心,不然不会就这麽欣然同意。 虽然树屋里还没有任何家具,不过光聊著幼时的事,也不无聊。很快的,天边渐渐染了橙紫,屋内的光一下就黯淡了下去,想到时间应该差不多,拜郁和休又慢慢散步回部落。 到了会场时天色已经全黑,篝火也已经烧得旺盛,远处就能听到人声鼎沸,欢乐的歌声笑声传得几十条街外都能听见。 大家都忙著和人聊天或是跳舞,很少人注意到族长和拜郁已经回来,拜郁也乐得当个透明人,不引起注意、不被死死盯著的感觉真的不是普通的好。 拜郁挑了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和休一同坐下,两人看著族人欢乐的模样、热情的舞蹈心里也感染了愉悦,嘴角都挂著微笑。 忽地,一阵赞叹的惊呼齐齐响起,透过人群间的细缝看去,拜郁先是看到一抹鲜黄,然後发现这黄的刺眼的竟然是衣服,而穿这衣服的人不偏不倚就是他还能算得上朋友的乌纳! 作家的话: 树屋之事,详情请见王嫁第11章的小小番外=v=简称小拜郁的成长史 为了要赶进度我删掉了一大段婆婆妈妈不停的种田对话,所以晚更了 42 乌纳身上的衣服越看越眼熟,拜郁眉挑了挑,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休显然也见到了,微微偏头思考了下,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花。」他说。 拜郁无力扶额。 这事就要说到那朵占据他们家通道的大黄花了。 拜郁带回来的那种果树不仅没在二十天後结成果实,最後那朵香得过份的巨无霸黄花还越长越大,落下的花粉更让拜郁和休喷嚏打个不停,恼得拜郁砍了後院所有的果树,深觉自己被诓了!正巧,那朵被扔在门外的大花被刚好来串门子的乌纳看上,被他要了回去,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乌纳会将花做成了衣服。 两人对那朵怪花都心有馀悸,此时看到一群雌x吱吱喳喳的围著花枝招展的乌纳品头论足,惊艳的说著多好、颜色多美,不管是拜郁或是休俱是沉默以对。 乌纳一定是庆典里最受瞩目的雌x!不知是谁说著──因为我们家种出的花,拜郁在心里默默补上後句。 「啧啧!我看乌纳没多久就会用鼻孔看人了。」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拜郁循声一看,是索。 索高大的身体左扭又扭的硬挤在两人中间坐下,看了看因为自己的举动表情意外相似的两人,哈哈大笑,拍了拍休和拜郁的肩膀,爽朗的说:「怎麽不去跳舞顺便许个愿,你们真没意思,要是我出手的话美人不用多久就会被我娶回家!休你可要当心了!」 拜郁碧眸的诧异一闪而过,片刻,了然一笑。索能放弃当然再好不过,休也不用多烦心,虽然会因此看不到休的表情和反应,不过要挑的话,拜郁依然会选现在这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很多时候只是恶趣味作祟,也不真爱没事找事。 「……」休沉静的眼盯著索直看,完全误解他话中的意思,这是在跟自己……宣战?休不知是该离开让索把事谈开,还是就这麽应了他的挑衅,但是索的表情完全不像那麽一回事,休皱了皱眉,非常严肃的困惑著。 虽然决定放弃,索还是忍不住溺在休的目光里,使劲掐了掐手背嫩r,让自己回过神,先移过眼,望向熊熊烧著的篝火,索真诚的笑了笑。 站起身回头,他故作可爱的眨眨眼,「我去寻找我的美人了,你们举行仪式时一定要叫上我。」然後大笑著奔向跳舞的人群。 这话休就不会理解歪了,拜郁更是不会,他们相觑一眼,都很庆幸索自己想通,只要他愿意,肯定会有个人陪伴他走过这一生,很多事强求不来,能看开放下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既然索的事简简单单的解决了,趁众人还没醉死倒地前,拜郁想宣布他和休两人要结成伴侣的消息,只是现场气氛沸沸腾腾,谈情的谈情,聊天的聊天,上火的也早已经飞奔回家,不用想自己的声音肯定很快会被淹没在其他声音里。 对付这种场面拜郁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毕竟王的技能之一就是有效镇住无视王威的大臣们,但……显然不适合这世界……熔枪这种东西还是相见不如怀念……他想。 「郁?」休注意到拜郁专注地瞅著人群似乎正考虑从何下手,不禁出声唤道。 拜郁握住休的手,似乎有些小困扰,「休,你有办法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我们吗?」 休毫不犹豫的点头,而他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变成兽型卯足全力的长吼一声,果然,没预料到会来这招的人们一下就被吓住了,一个个僵硬的头颅慢慢转向无辜笑著的拜郁。 拜郁礼貌十足的颌首,诚恳的说道:「我和休在两天後会举行仪式结成伴侣,欢迎大家参加。」 「匡啷」心碎的声音,视线扫过一圈,拜郁从不少人脸上看到了他们的一颗心碎了一地,桃花是休还是自己的就难说了,不过拜郁也没多在意,他只希望这些人识相点,别妨碍到他美好的婚礼。 雌x这种生物就像他那个世界被宠坏的大小姐,拜郁遇过不少,明白若是不合意自己的意,又没办法抗争时他们顶多哭个几天,不会有太超过的举动,麻烦就在於雄x这种更奇妙的生物,他们想要的伴侣绝对会尽力去争取,来这後拜郁身边的苍蝇从不间断,就怕要应付的人不少。 「我要向族长挑战!」先是一人挺身而出後,又陆陆续续站出四五个人,在他们周围众人自动空出了个圈。 现场霎时欢腾了!有些人激动的双颊泛红,想要看族长会怎样打败他们抱得美人归,也有些是抱著希望休落败的心情暗暗祈祷著。 白狮的大头望向拜郁,拜郁却凑到他耳朵边说著,休迟疑的点头,往後退了一大步,趴下硕壮的兽躯,平静的望向拜郁背影。 这种战斗赢的人要是雌x不喜欢当然可以做罢,雌x也可以坚定的说无论是谁赢了我就是要当某某的伴侣,这样连战斗都免了,不过为彰显自己的魅力,雌x一向都是乐见其成。 拜郁当然也乐见其成,因为…… 「人太少了,平常追在我後头的人不是还挺多的吗?」自负的笑著,他俐落的绑起马尾,挑起的眉角带著些嘲弄的意味。 一阵骚动,三四个人又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几个人都是拜郁独自逛市集时常来搭讪他的。 「很好!」拜郁冷了笑容,表情倏地傲然,「你们谁要打赢了我,我就跟谁。如何?一起上也行。」 看著不少人嘴大到都可以塞进拳头,拜郁就是要他们知道,他够强,绝对能站在休身边,而非无用的附加品! 而且要抢自己的话跟自己打一架不才是对的吗?找休?可笑,自己的爱人孩子还顾不好,他就不配称休的伴侣! 作家的话: 其实小拜郁就是怨念已久找发泄而已=v= 完结倒数~才怪 还有差不多一两万字,八章~xd 43 几乎所有人都在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虽然狮族人对拜郁的怪力都有所耳闻,不过心里还是挺不相信个雌x能有什麽作为,而且族长就这麽让他独自应战,也太过宠溺了!瞧那纤细的身板,要是真打起来,身子骨折了该怎麽办? 但,拜郁允诺了谁赢了就跟谁,对他有意思的人自然不会阻止这场一眼就能定胜负的对战,更不用说周遭一圈等著看热闹的群众,所以即使非常扯淡,在附近找了g硬度宽度都十分适中的落木,拜郁摆了请的动作,雄x的犹豫不过几秒,第一个就这样站到了拜郁面前。 「我不会伤了你,放心。」chu壮的汉子像是对待小猫发泼似的安抚道,还指了指自己比较脆弱的脖颈让拜郁等等打几下意思意思就行。 拜郁的表情倒没因对方看轻而改变,两手平握硬实的木干,手腕使了点力,轻松一扳两段,道:「我不希望伤了不知情的人,你能全力以赴最好,若不能,就不能怪我无故伤人了。」 「喝!!」群众睁大了眼死瞪著拜郁手中各一半的硬木,无不倒抽了口凉气,这、这还是雌x吗?!果然就像听说的怪力啊!还有些不信邪的雌x也同样检了g木头拗了拗,结果木头没断,手磨得烫人倒是真的。 汉子迟疑了下,很快就让心中的既定观念给又弄得满腹柔情,在他看来力气大是大了点,却还不至於能赢过雄x,而且力气大很好,以後自己出外打猎时留他一人在家担心也能少了不少,这样有能力的雌x更值得争取! 拜郁不知道对方已经在脑中脑补自己和他组了个甜蜜的家庭,挑挑眉,既然已经尽了告知的义务,听不听就是对方的事了,他也不能算胜之不武,何况他本来就存了杀儆猴的打算,这个人,只能算他倒楣。 「变成兽形後,我们的战斗就算开始。」 汉子点头,身体一融,宛如参加选美似的转变成兽躯,还刻意晃了晃尾巴端表示讨好,咧嘴露出尖牙一笑,然後「碰」一声,肚皮朝上,败了。 「……」 是的,败了、输了、被涮了、被秒了,全场默然无声,无论哪项都不能反驳雄狮已经晕倒在地的事实,众人瞠目结舌的看著打昏雄狮就像敲蛋壳容易的拜郁,激动的表情完全僵在了脸上。 白狮眼睛亮了一下,或许别人只看到拜郁步伐灵巧的在对方猝不及防时使了记勾拳揍翻对手,不过他却清楚的看见拜郁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不会造成多大伤害的部位,刻意偏了手才揍上! 拜郁回头见他的白狮眼神热情的瞅著自己,愣了下,甜甜蜜蜜的冲他一笑,不过几秒,见白狮呆傻了片刻,耳朵就一点一点烧红了起来。 「你们俩当其他人都是死的吗?!」巫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拿了装果子的叶子盖在休头上,冲到拜郁身旁不赞同的低声道,拜郁尴尬的笑笑,他是真的没把别人当成一回事,不过当著大庭广众的面调情这还是头一遭,如此明明白白的让别人免费观赏,连他没什麽脸皮的人都有些窘了,更不用提已经把整颗头埋在大叶子下的白狮。 「换我来!我跟你打!」又来个人大声叫唤,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单薄的雌x能这麽简单的打败族里战士,一定是刚刚黑(昏倒的汉子)没注意才会毫无防备的被打著!再来一次,他就不信结果还会一样! 拜郁瞧了周遭兴致勃勃的脸,暗暗叹气,果然不该图能用一头吓走其他头的方便,这麽快就打败对方,应该假装堪堪闪过来招才对,都忘了这些好战的雄x只会越战越勇,现在,他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 接下来,拜郁就收敛了些,硬是多出了好几拳,让对手多挥几爪,非常『吃力』的『恰巧』揍飞对方,赢得得来不易的胜利。 但,吃力归吃力,拜郁还是赢了,他一个柔弱的雌x竟然赢得了雄x!在场的雌x既崇拜既畏惧的看著微微蹙了眉,彷佛正思考该如何动作的拜郁,心里顿时冒出了雌x不一定要依靠雄x的想法,但是想归想很快又蔫了,看看人家的狠劲,再想想自己看到虫子时…… 拜郁看著还等著排队车轮战的人,十分无语,看来为了摆脱这些人,也只好用那招了。 拜郁向来不怕丢脸,即使丢脸,按照帝王准则只需轻轻睨了眼一切事情便会瞬间消失在目击者的脑海里,最重要的事要是你自己先感到丢脸,那就真的颜面无存了,如同此理,说谎也相差不了多少。 手挡在身前比了消停的动作,拜郁回想了下以前看过的场景,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退回休的身边,目光一变,面若有羞赧的让休变回人身,然後轻轻依偎了过去。 休即使疑问也没提出来,相处久了他大概都能知道拜郁的动作存了几分真意,像现在被小鸟依人的靠著,他不会认为拜郁是突然想撒娇之类的,对方更多时候喜欢从背後抱著自己(身高差的原因),说实话,这样的姿势比上说著说著就搂过自己的腰还要令他无法适从,就像这个拜郁不是他的郁一样,只是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郁不该这麽柔弱的像雌x一样。心里拽了小小的想法,休被勾著的手臂僵硬的完全无法动弹,因为只要想推开,下刻理智又会告诉自己这人是郁,此番下来,自然进退不得。 拜郁的古怪在休僵硬下还没结束,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咬咬唇,方才的气势全然消散,露出极羞,又娇嗔的赧笑,拉过心里正恶心的要死的巫医,推推他,用足以让几步内的人都听见的音量,说:「巫医……我不好意思,你说。」 巫医茫然不已,拜郁见状轻轻跺了跺脚,一脸小男人的笑容,大声嗔道:「我怀了休的孩子这件事啊!哼!巫医,你怎麽可以把这麽重要的事给忘记?」 「!」休放空了、巫医被雷翻了,众人经一传十、十传百後全都炸开了! 他们刚才竟然是跟个孕夫打架! 拜郁望著人群,表情不变,谁知在他心里已经无奈的仰天长叹,这大概是他活了近两百岁来做过最丢脸的事。 作家的话: 我肿麽了~为什麽越到後头越没干劲了~这是(快)完结文的诅咒吗? 我努力在五号前赶完他=v=相信我!!! 还有=///=我很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凳也是需要票票的~~就催票这麽一次,以後不会说了,我知道有些姑娘非常厌恶作者催票 44 将小包袱拿在手里,回头看休站在门旁仔细的看著他俩的小屋,眼里的留恋很明显。拜郁脸上一柔,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你舍不得,多留一天再走也没关系。」 休摇了摇头,拜郁看他低垂著眼看著桌上的小花瓶,先出了门,等他道别完这个家再走也不迟。知道要他离开部落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为了自己跟孩子还是必须得走,拜郁心里其实非常愧疚。 几天前他们已经在巫医的见证下结成伴侣,也和族人说了他们作为藉口的理由,今天一早就是预定离开的日子,昨日一整天,他们都用来向认识的人一一道别,也将家俱都盖上了兽皮防尘。家里没有什麽太贵重的东西,上了个简陋的闩後,两人望著他们一起生活将近一年的小屋,便往森林的方向前进。 要去哪两人也没什麽头绪,拜郁没办法提出意见,休则是哪里都好,不过将那颗已经被收在空间戒里金色晶石回归该去的地方,却是他们首先要做的事。想到昨天拜访到波沙家时老人泪流满面的紧握住休的手,拜郁不禁叹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会因一时的冲动犯错,却也是人类的天x不是吗? 波沙的错在於他的无知,但更错的,却是他那随意听信外人的伴侣。原来在两百多年前波沙的伴侣不知道染了什麽怪病,身体越来越虚弱,连巫医也看不出所以然,波沙一家顿时愁云惨雾,於是,故事的分歧便从这里开始。 想起那时,波沙紧紧咬著唇,後悔不已的泣声道:『我不应该让凡跟著那人去的,当初我为什麽会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治好凡……害得族长、害得族长的……我真的不知道凡做了这种事,凡在死前才对我坦白了他……呜……』波沙不敢向休坦承伴侣犯下的罪行,而被凡从自己身体里挖出的晶石也一直被他当成遗物保存,直到雪灾、直到巫医单独来找过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愧疚地向两人坦承。 「那人」是谁早因为时间相隔太远不得而知,只能确定他有意让狮族遭受报应,而且知道晶石保存这件事,肯定也是某个部落的重要人物。拜郁因此问过狮族是不是跟哪族较不交好,休说除了离部落近的翼龙族,其他部落没所谓交情好不好的问题,离得太远,彼此当然不熟。 所以,要追查的难度不是普通的大,而且那人若是还活著,依波沙的叙述岁数肯定比他大,波沙已经是难得的高龄了,要活超过他不太可能,很可能那人早就死了,也很可能老得不像样,无论哪样再追查下去都没什麽意义,何况逝者已逝,事情也来不及阻止,与其纠结著还不如放宽心对待。 「休,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拜郁对著眼前一大片茫茫树海,有些无奈,谁让他来这世界这麽久的时间,先是在森林里绕不出去,後来就乾脆定居狮族了,说实话这世界长成怎样、有什麽部落、到底多大他完全没有概念,简直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想他一个文武全能的(前)国王如今沦落成这样,看到的大臣都会哭吧。 「这边。」休指了北方,拜郁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树干和乾草丛,让休累得时候一定要跟自己说,两人便一同缓慢的朝北方前去。 如果能用飞得当然省时省力,只是冬天森林能提供的遮蔽实在有限,为防让部落里的雄x看见,他们必须走过一大段路,远离雄x狩猎的范围後才能走空路,所以怕身体不同以往的休出了差错,拜郁几乎是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男人的状况,一段时间後,休也被伴侣神经质的弄得浑身不自在,垫底也不对、开路也不对,最後两人乾脆并肩走著。 据休的回忆,那山洞必须穿越森林,经过个大湖,再走段很长的路才能到达,不过也已经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正确位置休也不太确定,只知道附近最明显目标物是个形状奇异的大石头,似乎再走远点就会有其他族的部落,但那时休为了赶回狮族继承族长位子,便没走下去就匆匆离开了。 从清早出发直到现在天已经昏黄,两人到了隐藏在乾草丛里小水塘旁,捞水洗了洗脸,便开始处理途中猎来的动物,然後夜晚就由拜郁守夜。 估计明日再走个一小段路便可以改飞空中,只是空中的风险也是有的,就像之前遇到的r瘤鸟,拜郁无法放心,所以上半夜由拜郁守,下半夜就换成了休,这点睡眠已经足够拜郁睡饱,休也能在飞的时候补眠。 隔日,天还蒙蒙亮两人就已经启程,赶了小段路,终於出了狮族雄x最远的狩猎范围,拜郁便背著休飞到了半空往加速冲刺,希望用最短的时间到达目的地让爱人少吃颠簸之苦。 休趴在拜郁背上,似乎还没有睡意,反而对飞在空中这件事非常感兴趣,一直看向下边掠过的景色。 「休,你不怕吗?」拜郁察觉到身後的人还醒著,笑著聊道,因为出力的不是他,又只需要留意周遭动静,拜郁其实也挺无聊的,所以休没睡正好能聊聊天来化解旅途的无趣。 说话的震动经由相贴的地方传到心坎,休悄悄把头埋入拜郁脖颈,低声回答,「我被翼龙族的雄x载过,飞得比现在还高,那时候有些紧张,不过现在不会。」 拜郁没听出来对方话中有话,脑中还闪过一头龙上骑了头白狮的画面,皱了皱眉,深觉这绝对是动物奇观。不过休不会晕龙,应该也不会晕人才对,如果休晕了那就有些麻烦了,毕竟晕车药不是他想要就有的,行程势必会延误,危险也会倍增。所以听休只有紧张,拜郁也放心不少。 聊著聊著休渐渐阖起了眼,靠睡在拜郁肩头,直到天色又转为橙黄,拜郁便找了个小空地降落。 作家的话: 终於换场景了=v= 45 轻手轻脚的让休在地上铺好的兽皮躺著,在附近收集些较乾的木头生火。休睡得很熟,呼吸绵缓,拜郁一边翻烤著r串一边注视著男人安稳的睡脸。 野x的轮廓、英俊的脸庞……说实话,会和这样的男人成为伴侣他从未想到,虽然这张脸的确符合他的审美观。不过,相貌好的人拜郁不是没见过,大多都还是主动贴上来的,身在高位,活了将近两百年哪可能不沾荤,甚至柔韧些的还能玩得更疯,但,也只是你情我愿的纾解欲望,不提感情,感情的代价太昂贵,他的身分地位注定无法参与……却不表示心里就没有念想。 看到他人互助相伴的倾情所爱,不羡慕很难,但拜郁也同样了解自己,他不可能付出同等的信任。「同等」这词,在皇族正意味著解刃…… 手里没有武器,皇权又如何能巩固?人都只有一条命,输了就没了。 很久前拜郁就听皇兄说过,国家里没有王,人民心里也没有王,这话的意思当初还未登基的拜郁自然理解不来,後来王当久了,这句话却真真实实是一个成功王者的写照。 王不能是人,能加点神x更好,在别人眼里王就是国家,王本身是不存在的,拜郁凌厉的手段让自己彻彻底底成了国家本身,同样,他自此也必须坚强不破,未来的伴侣也不能分担他的人x──他一直是如此认为,直到来到这世界。 没有身分的束缚拜郁终究能放任自己的感情,诚如之前所说,一开始他对休只是好感,对於好看的人会起这种情绪并不意外,尤其还是自己会喜欢的长相。两人的情感滋养於平日的相处,一点点了解、一点点靠近,一段感情水到渠成如此简单,甚至连拜郁也觉得太过容易,不过既然是他有意放纵,依他的手段相貌,似乎又没什麽疑问。 拜郁不否认休是占了自己想放任感情的先机,但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他怎麽又会寻到这样男人味十足却意外单纯可爱的爱人,更不用说若不是来到这,他又怎会放下责任,起了真心对待的心思。 命中注定,或许真的不假…… 唇边挂著浅浅的笑,见烤r已经熟透,r香扑鼻,拜郁收了心思,摇了摇男人肩膀。 「休,吃点烤r,垫垫胃再睡。」见男人迷迷糊糊的睁眼,拜郁扶起人边轻声说著。 一顿吃完,拜郁不打算像昨晚轮流守夜,少睡个一两夜对他还不成问题,而且今天下来,他发现冬日能见的生物寥寥无几,自然不用像之前独自到森林时那般警戒。休正是需要充足休息的时候,拜郁更不会让他劳累,所以让人先睡後拜郁便靠坐著树干独自守夜,直到天边染了些白,才叫醒了休。 如此一日复一日的赶路,大约在十只手指能算出的数字内他们终於到了休提过的大湖。 湖很大,蓝得悠然淡雅,湖面波光粼粼,清澈透底,拜郁和休在这歇了一夜後又匆匆离去。湖美是美矣,但对於有事在身的人它也只是能洗簌的地方罢了,也许了事後他们会返回欣赏,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看到大湖也代表了他们已经完成一半的路程,接下来的方向休就有些不确定了──形状奇异的大石,目标物太小,要找是有些难度。 好在休的记忆力还不错,凭著印象他们真的在五天後找到了那颗怪异的大石──宛如男x生殖器般的造型,拜郁皱了皱眉,心想难怪休会说形状奇特。这石头也让他起了警觉, 很多原始文明都有阳具崇拜的习俗,再看看这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石头,拜郁有些疑虑是否该继续在附近找山洞,若是被不远处的部落发现,不能保证他们会像狮族一样理智的对待外族人。但既然都到这儿了,就这麽返回休一定会失望。 挣扎了会儿,拜郁最後还是拉住正用手拨草的男人,唤出自己的武器,然後和他一起找山洞。 终於,在被树干草丛掩盖的土丘下休找到了记忆中的山洞。说是山洞,其实更像地道多些,把正烧得呛人的树叶团扔进地道,熏出了些小虫,等烟散了两人便一前一後的弯身走进。 越走通道越宽也越高,最後连休挺直背脊也不成问题,走了一会儿,他们终於到了通道最末端的地x,将当作照明的光脑一照,整个地x顿时清清楚楚现於两人眼前。 空间戒虽然挂在休脖子上,但由於是基因绑定,也只有拜郁能使用。 手碰上空间戒唤出晶石,交到休手上,休薄薄的唇抿成了直线,蹲下身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闪闪发亮的晶石郑重放入,复又填了起来,用力压了压地面,然後愣愣看著,似乎不知道接下去该怎麽做,脸上一阵茫然。 拜郁之前就听巫医说过只要将晶石埋回土里,一样会在短时间内融化,现在只要待到它融了和休就能离开这地方,他对这里实在不放心,不仅是因为外头的大石,还是过分乾净的地x,处处都透露著怪异。 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拜郁心有不安的道:「我们快走吧!这里我放心不了。」 休点了点头,起身要走,却在拜郁握住他的手时愣了下,鼻翼一动,表情困惑,「有股甜味,从上头传来的。」 这时外头低低的说话声也一同随著气味回盪在地x,「抓住雌x可以帮我们生孩子,雄x就像往常一样杀掉吧!」 拜郁心头一惊,想要拉著休往外杀出,不料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浑身疲软,g本没办法再往前一步,回头见休也是同样的状况,拜郁咬咬牙,攥足最後一丝力气触碰上休颈子上的空间戒,意念一动,休身後蓦地冒出了个浮在半空的黑洞。一阵强力的吸力让休只能瞪大眼看著拜郁慢慢消失在眼前…… 轻轻一阵声响,串著戒指的细绳就这麽掉落在拜郁面前。 作家的话: 想写的地方终於写到了!!进入高潮~然後快快完结 46 也许是药下得不重,感觉到脸颊被chu糙的指腹摩擦,脑中残留的意识就已经强迫拜郁清醒。轻轻嘤咛一声背过了身,後头呼吸立刻一急,拜郁睫毛下的眼全是冷然……从刚才的动作他知道自己已经能行动,沉下脸色,在後头人想把他翻回正面时手也毫不留情的掐上他脖子。 「你、你!放!唔……」想扳开牢牢卡在脖子上的手,不料这雌x的力气大得惊人,不停挣扎,到最後不成句的哀求,这个雌x茵绿的眼始终冷淡的看著。 能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脑袋胀得快爆开似的,男人脚蹬了蹬,眼球一凸……「碰」一声!已经没有呼吸的身体下刻就被狠狠甩到了墙上。 拜郁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快爆走的情绪,现在还不是大开杀戒的时候,等先弄清楚这里是哪、找回他的东西,再一刀一刀凌迟他们也不迟。 想通了,拜郁便开始观察自己昏迷时被移来的地方,十分意外的,这屋子就如同狮族部落常见的石屋,有後院,有道窗。将死透的男人踢到墙角,拜郁微微掀开被当成窗帘的兽皮,戒备的朝外头看去。 从这看出去外头一个人也没,不过倒是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微弱呻吟,听声音应该是附近的屋子传来的。 紧紧蹙著眉,手边的武器不知被丢到哪去,空间戒还在不在地洞里也不得而知,拜郁现在拥有的就只有脚上的空浮鞋和手腕上的光脑,这些足不足够闯出这里他也没把握,但,就算能成功闯出去了,他的武器却还留在这里,与其如此,还不如先悄悄拿回武器,再开条血路冲出去还比较合他心意。 再次确定外边没人後拜郁便开了门迅速藏到屋子旁的草丛趴伏著,虽然一时气上心头杀了人,却没让他放在心上,他只懊恼为何没有留下那人一命问问自己的东西在哪,像现在漫无目标的找好比乱枪打鸟,浪费的不仅是去找休的时间,还有想到自己的东西被那些肮脏的人过,拜郁更是忍无可忍。 想的同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好从转角走来,拜郁眸色深了深,脑中一时闪过无数念头,终於男人经过了拜郁用来躲避的草丛,一个低柔的声音蓦地从男人身後传来。 「好痛!」 男人回头看去就见个从未见过的漂亮雌x正扶著手臂喊痛,眼睛马上就流露出色光,这麽好看的雌x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想到部落里的规矩,他立刻冲上前一把抱住雌x将他带回自己家里以免被别人截走。 拜郁眼里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从对方举动不难猜出这鬼地方的制度,原来只要看上的雌x就可以马上掳回家吗?所以他们才要偷袭休和自己,就因长相这见鬼的理由!呵!还是自己引来的是吗?! 被放到桌子上,唇悠悠勾起笑,拜郁心里的怒气却已经溢满全身,手指从男人手臂一路爬到脖颈,伸开五指,一点、一点慢慢缩紧,等男人终於察觉不对劲,却已经挣脱不开眼前雌x夺命的手,只能瞪大著眼努力张著嘴想呼吸,却依旧得不到任何空气,直到脑袋再也无法思考,握住拜郁的手才松开垂了下去。 一样将男人的尸体甩到墙上,像是有东西压在x腔的感觉一分不减,反而让拜郁笑容底下越来越冷,想看生命在自己手中结束的欲望也愈发增大,阖上了眼,不过几瞬,这股冲动驱使他又回了街上。 没人阻止得了他,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做了什麽。 於是到了晚上,拜郁都重复著相同的举动,直到他又将个男人踢到墙角,出了门,悠閒走在街上,遇到个面容平凡的男人,看到他眼里有一丝错愕,拜郁笑了笑,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果然错愕後男人就像其他男人一样迅速带他回了家,一进屋,拜郁就看见角落的东西,但却被男人先上了脸,不得不回头朝男人一笑,覆上脸上的手,反拗折断! 「啊」的痛呼响起,拜郁笑容不变,走到角落拿回自己的东西,毫不犹豫反手捅穿男人腹部,叫更是惨烈! 「放心,我特地避开了脏器,血流得不多,等等我抽了你应该还能活。」见男人眼里满是生存的渴望,拜郁脸上的笑容开始一点点转凉。 「我想知道,我穿著环的绳子被谁拿走了?你可要诚实回答呐!不然偏了点你很快就会死了!」拜郁本来没打算做掉这麽多人,他甚至还想说先拿回空间戒去找休,再回这里找武器也不晚,但,去了地x戒指却不见了,所以很遗憾,他们命中该死在他手里。 知道这时候一有迟疑马上就会死,男人喘著道:「我给了雌x。」\ 「住哪?叫什麽名字?」微微眯眼,将手挪了几分,男人闷哼了声後痛苦的闭上眼,虚弱的说著,「街上最尾的屋子里面有很多雌x,我把那东西给了其中一个黑发的。」 拜郁抽出武器後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去,就算他没下最後一手,刚才刻意偏了的手也够切断男人血管让他失血致死。 没有空间戒的话他就没办法前往休的地方,更遑论将人接回来,那个黑洞……谁能保证能找到第二个,又能通往同样的地方,他虽相信休能得到很好的照顾,但语言不通,又完全迥异的世界,他心里肯定十分慌张无措。 而这时候自己却还在这该死的地方! 赶紧赶到男人口中的屋子,这屋子和其他的石屋不同,大概大了两倍有馀,门很厚,门上一个大木闩反锁著里头的人,拜郁留意里头的动静,却因屋子良好的隔音无法窥探,皱了皱眉,既然男人说里头全是雌x,打碎墙那些雌x肯定会被吓到乱跑,找人不就更难些?若里头有雄x在,解决再找自己也怕顾及不著。 心下有了计较,拜郁垂下睫毛,敲了敲门。 作家的话: 牺牲你的色相,让你贡献脸颊,娘对不起你啊小拜郁~乃就安息吧 我做得到三更麽今天(望天) 47 门闩已经被拜郁拿掉,所以里头的人没让他等多久,很快就开了门。 等门开到半身宽,拜郁才看清应门的是个高大壮硕的雄x,同时顺著开门里头的腥膻气味一下就窜到他鼻内,让他不适的蹙了蹙眉。 「你!」浑身赤裸的男人还来不及说完就被迅速打昏,拜郁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藉著屋内燃著的脂灯,他一下就看清了屋内堪称y乱的景象──里头差不多有数十个人,全都是不著一褛,差别只在是正大开著腿接受进入,亦或靠在墙边微微喘息,或是正在挺动的。 俐落地解决掉看著自己发愣的两个男人,朝没人的地方踢去,又走回门边,关上门,拜郁看著表情麻木的雌x们,心里一叹,目光寻到了唯一有著黑发的男人,上前弯身问道: 「今天有人给你东西吧,那是我伴侣的,能否请你还我?」 黑发男人眼神呆滞的望向跟自己说话的人,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用双手爬到一旁的兽皮堆里翻出他一点都不屑的东西,扔到拜郁脚边,然後就又像发条转完般,表情复又呆滞。 捡起绳鍊,是他要找的空间戒没错,挂到颈上,拜郁抿抿唇,用足以让屋子内所有人听清楚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们遭遇到了什麽,若是你们能不靠别人养活自己,我可以帮你们离开这里,杀掉这部落所有的雄x。」 终於有人因这话动了动眼球,没人认为拜郁说笑,他刚才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他们相信,沉默了一会儿,有人哑著声音道:「如果能杀掉他们,要我怎样都行。」 或轻或重,在场人几乎都点了点头。 这话深深的恨意让拜郁不由自主看向说话的人,就见一双仇恨的眼正牢牢盯著被踢到墙边的雄x,看得出这人有些年纪了,眼角布满细纹,肚皮松垮,也可能是因为生过孩子的缘故。 这麽一瞧,拜郁才发现其中大约三分之二的人骨盆腔都偏大,肚皮有些松,一条条姙娠纹深深刻在上头,这状况连拜郁都忍不住在暗暗爆了chu口,皱皱眉,虽然他从没想当英雄,但这次……换个称呼,当个屠宰手他绝对奉陪! 「你们安静等著,别出去。」说完,便转身出门。 拜郁杀过的人不少,其中不乏罪大恶极之人,即使曾经目睹许多足以让人一见到下秒马上呕吐的画面,他的心也不会就此麻木,像这样人神共愤的部落就算没惹毛他,单凭刚才那间屋子的景象自己也会让他们嚐嚐苦头! 唇边挂著冷笑走进一间又一间的石屋,用著同样的方法,最後,一同打昏的孩子就让他们留在了原地,那些昏死过去的雄x们被拜郁用现有的chu绳困得死紧,集中拖到大石屋前。 完成这些後,天边已经全亮。拜郁打开石屋的门让里头的人可以清楚看见外边被绑著的雄x,果然呆愣的表情不过一瞬,下刻屋内的人都想冲出来用拳脚打死这些他们万分憎恨的人。 由著他们发泄到没力气再续,拜郁看著倒在地的男人们一张脸已经肿得看不出原貌,转头对著正喘著歇息的瘦弱男人道:「孩子都在屋里,你们想怎样处理不用告诉我,这些人也归你们管,这部落里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你们的人了,你们想到哪就到哪。我不会一直留在这儿,食物你们只能自己找,我帮不上任何忙。」 无情的话让众人激动的情绪瞬间冷却,其中一人悲愤的大吼道:「你明明也是雌x,就该知道雌x怎麽可能猎到野兽!你既然可以帮我们报仇,为什麽不能帮我们回到自己的部落?!独自留我们在这儿和被关著的时候有什麽差别!」 拜郁皱了皱眉,沉声分析道:「第一,如果一个陌生人和你的伴侣同时需要你,你会选择哪方?第二,我没义务送你们回家,若你们是从同个部落来的我还可以送你们一程;第三,我已经事先说过:你们能养活自己,我才会帮你们。」 仇恨当下,谁会想到往後的事,现下这话句句属实,他们都不禁茫然的看著拜郁,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应付往後的日子。 或许看来无情,但拜郁自认已经尽了他能做的事,就如他之前所说,森林里没有谁是绝对的强者,就算他,也只能确保自己和休两人安全无虞罢,多了人他就顾及不了了,还遑论找这麽多人的食物量,一路保护他们回自己的部落,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他会才有前提的救人,就是以免被赖上这麽大的责任。 看了看已经有人红了眼……休一定会不赞同吧……无奈的叹息一声。算了,谁让我选择了这样的伴侣…… 「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困惑该怎麽做。冬天很少有动物会出来觅食,但如果出现了也通常只会是一只,你们可以从石屋里找出可以狩猎的用器,一起出去猎捕比较安全,或是采些草来吃,如果不知道能不能吃直接塞进他们嘴里,要是隔天没死就表示可以食用。」 言尽於此,拜郁不觉得再待下去会有什麽意义,无视因他的话而更茫然无措的男人们,点头道别,便出发前往地x。 走了段路,到了地x後将黑洞唤出,外头已经让他重新布置好,以那些雌x的能耐绝对发现不了这处,所以拜郁很放心将黑洞召唤在这。 只是,回来後决不能让休发现这地x的用途──洗礼,诚如字面,但过程绝非想像中的容易,这是拜郁从这部落族长听来的,换句话说,就是…… 休曾经说过他父亲就是在这里遇见他亲父的,所以极有可能休的亲父也经过洗礼,想到休会难过,拜郁就决心要将秘密带进土里。 洗净别的雄x在雌x身上沾染的气味……复又想到,拜郁似乎能闻到淡淡腥味,心里又多加了回来後要打崩地x一项,这里葬送了多少恩爱的伴侣已经不得而知,若非他身上没有休的气味,他也会被送到这儿,好在机警的将休先送走,不然现在很可能就是暴怒过後全灭。 将身上东西系牢,阖上眼,纵身一跃,拜郁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洞之中。 作家的话: 元宵圆圆~夫夫该团员了=v= 完结倒数!! 48 草草解决掉叠了满桌的文件,动动筋骨,习惯x的往窗外看去──几十层楼的高度足以将占地数顷的皇g花园全都收揽眼中,果然一如料想,造型华贵的喷池旁,杵著个背打得笔直的男人,动也不动的,宛若作工细致的蜡像,而他一旁还有同样垂头随侍的g人们,一群人彷佛中了时间静止的魔咒,融成花园的一景。 移回视线,勾起自己的金发把玩,偏头想了下,蔚蓝的眼眨眨,便向一旁随侍著的近卫下令道:「多派几个g人伺候,别让贵客一直呆站著。」 近卫似有顾虑,有些迟疑的恭敬道:「是的,亲王。」 被称亲王的人从表情便能猜到自己近卫的想法,将长发扎成松辫,起身走出议事厅边平稳说著:「我明白他们的难处,不过就算半求半胁,也要让他三餐不漏,不然小叔回来後发现他的心头r哪里不对了,到时惨得不止他们,连我都会有事。」 看著还是有些疑虑的近卫,便又道:「他禁不住磨,那麽多人陪著他一同站,总会磨到他回房休息。」 瞬间明白自家主人的用意,想起陛下的手段,近卫抿起线条冷硬的唇,回了声是,然後便唤来一旁的g人将命令吩咐下去。 「如果依小叔说的,我想他肯定不会喜欢那些j致的小点心,果子类的也让g人拿去试试。还有催催缝师赶紧将衣服完成,虽然你的衣裤正好合适,但他显然驾驭不了这些包得死紧的布料,宽松些的他穿起来应该会比较舒服。」 边走边说让後头紧跟的人一一记下传令下去,一路走到了王专用的寝室,推门而入,从柜子拿了本厚厚的册子,翻了翻确定是自己要的东西,便又出了寝室,朝著皇g花园前进。 从大老远就能看到g人托著银盘,半是哀求半是无措的一张嘴不停动著,就希望摇著头的男人能回头看上自己一眼,只是苦苦求了半天,他却也只拿了颗酸甜果,包在手心,完全没有入口的打算。 深了再说下去就成了造次,几个g人只能放弃劝道,退到一边垂著头,沉默的随侍。 见这情况不自觉皱皱眉,但一走近马上就挂上了微笑,道:「休,你有兴趣看看小叔从小到大的模样吗?」 和身後近卫同样的沉蓝军服,却不同於近卫的肃穆,这套衣服硬生生让眼前银发银眼的高大男人穿出几分气势,只是在他周身都萦绕著漠然下,也只有背影能让人赞叹句「好个钢铁硬汉!」,军服,并不衬显弱的情绪,不过看他两日来几乎不眠不休的等在喷池旁,对小叔的信赖及爱意,很难不让他心里的好感直升,语气也就不似往常的冷淡。 休看著这拜郁提过的男人,很难拒绝这张和爱人有著三分相似的脸,而且听提议他也的确起了点兴趣,於是点了点头,很快就被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转换器还用得惯吗?要是塞久了会疼,可以试试另一种。」 休对耳朵内塞了个能听得懂拜郁家乡话的奇异小东西没太大感觉,摇摇头说了不用,顿了下,低沉的声音又道:「拜离,谢谢你。」 拜离笑了笑,「这哪算什麽,虽然还没有加冠,但休也能说是我们拜亚斯的王后,大家敬你爱你理所当然,更不用说你是我小叔的伴侣,自然是我的亲人,亲人间哪需要说什麽谢?」 休一听亲人这词,脸上有一瞬呆滞,当然王后、加冠这些那世界没有的词转换器无法翻译,所以这两天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皇g众人心中默认的国母,还为自己吃不下任何东西拒绝他们的好意而感到非常愧疚…… 只是在那种情况下被强迫和拜郁分离,而且醒来时发现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小环也一同不见了,怎麽能不让人胡思乱想?郁身体的一部分就这麽被自己弄丢了!(拜郁一直不知道休误会)休无法不自责,加上担心伴侣出事,虽然到这神奇的地方只有两日,他也只进了两餐,量还十分的少,对什麽都提不起胃口。 「放心吧休,小叔没有你想像中的柔弱,别小看拜亚斯的皇族,除了自相残杀,我们很难被杀掉的。所以不出两三天,应该就能见到他了。」误会对方是因担心而发楞,拜离显然没安慰过人,这自以为安慰的话让一旁的g人们心里一突,垂下的头颅又更低了几分。 尽管整个摩贝大陆都知道拜亚斯的皇族是出了名的强悍,但y柔的相貌配上慵懒的口音还是常让人忘记端坐上位的人,是有著怎样的铁血与狠戾。和上任的王不同,除了手段一样令人畏惧,王就任的一百多年来,排除刚继任头几年还能见人x化的表现,後头就是一连串的清党收权,越来越难从王脸上猜出他的情绪──想到华丽的皇g内,那消失已久的王会重新回归王座上,g人心里一颤,又惧又敬的偷偷瞄了正和阁下看著相册的男人一眼,希望王后到时能说些好话,不求加官晋爵,能不被扣薪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套乎好交情,剩下要说话就容易些,加上亲人及朋友的关系在,若非正事,要拒绝自己就不会如此简单。拜离打著这般心思,竭尽所能让男人对自己产生好感,果然一本厚厚的相册翻完,正好到了用晚餐之时,再邀约,男人即使皱皱眉有些犹豫,还是无法拒绝,和他一起到了宴客厅用餐。 十分庆幸,拜氏皇族并没有像其他皇室般有著吃顿饭需要费上三四个小时的习惯,所以不过一个小时,休很快便又解放,想回喷池旁待著,只是可想而知,他刚认的小侄怎会让他如愿以偿,自然是被磨著又留下享用茶点,开始以下同鸭讲的对话。 「休,我听小叔说那边世界的男人可以变成兽形,除了狮族,是不是还有蛇男、羊男之类的?」拜离年纪还轻,虽然看起来老成,但少年会有的好奇一样不少,自从听拜郁对那世界的描述後他便一直放在心上,现在亲眼见到,虽不至於失礼的让人变给自己瞧瞧,问问却还是没问题的。 「男人」这词经过翻译,到了休脑袋中就无法理解了──柱状生殖器,没有隆起的x部。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不,雌x没有兽形,不过是有羊族、蛇族。」休迟疑的回,不确定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拜离耳里也戴了个同样的转换器,他同样无法理解为什麽在肯定自己的问话前还要先否定,经转换器「雌x」还是翻译成「雌x」,而非女人或女x,想了想,以为那世界的人都用雄x、雌x分x别,不过这样说来,又怎麽会扯到女人? 这样说吧,就像你问别人「你哥哥要娶他女朋友了吗?」,却得到「不,我哥哥要嫁了!」这样似是而非的答案。两人纠结在於对词意本身理解的差别,自然你听不我,我弄不懂你,相对看著,都有些尴尬。 不过在这当下,还是有人从话中找出问题所在,一直沉默的近卫得了主人的许可,朝休问道:「敢问阁下,你们怎麽定义女人?」 休愣了,因为翻译过的语言就如拜郁之前形容的没有……只有小洞,完全陌生的生物,让他傻了傻,突然想起两天来跟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所以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x部肿大、可以生孩子却没有……的雌x吗? 还以为这世界的人都长得漂亮非常,雄x几乎不见半个,是因为这里的雄x雌x长相并没有什麽区别,原来,在自己世界的人全都是这世界的雄x,这里被称为女人的才是他们生孩子的人。 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里带著明显困惑,像是自语般的低声道:「我们……没有女人。」 「啊?」 作家的话: 凭什麽就只有一人能穿越~大家穿一穿更有趣=v=~ 完结倒数~二章 昨天去拔橘子,拔得整身蜘蛛,爬山超累又兼之晕车~所以没更~ xd这章字数很足 49 春天的夜很凉,犹带了点寒意的微风,对整身包裹著硬挺军服的士兵却是巡夜的好时候。好不容易呆站一天一夜的贵客终於离去,他们的工作自然也少了陪著吹风这项,轮班也能回归正常。说来,还要感谢亲王阁下解救他们,不然那位贵客若真如传言般,不久陛下肯定会随著回g,要是因睡眠不足而在陛下面前出错,噢……这个月的月俸也不知够不够三餐温饱…… 在军人眼里他们君王没什麽不好,同样军校出身,在讲求纪律的g中自然不会过得像一般g人战战兢兢,但,比起其他动不动就罚责下人的国王,陛下真的非常好,不过心中称赞归称赞,他们还是期待陛下能晚一天归来算一天,那张脸就算赏心悦目,也不会改变美人是悍将的事实──在未继任前,拜郁一直身任将军之位,拜亚斯铁血政策下的军官,没人能小觑。 「怎麽突然有点冷?我皮疙瘩都窜了上来。」巡到喷池旁的两个士兵偶遇,其中一个抖了抖身体,压低声音说道。 「多忍忍吧!等等换班时间就到了!」另个拍著他的肩道,不料被安慰的人没有预料中的反应,一张嘴张了张,眼睛越瞪越大,然後像是回过神身子猛地一颤,立即屈膝行礼。 「陛下!」 「……」不敢置信的慢动作回头,一如记忆中的金发绿眸,姣好的唇正勾著微笑,除了那身野人装稍嫌破坏美感,无论从哪看,不都是他们出g探访将近一年的陛下吗?! 怀中人轻轻颤了下,吻了吻已经挺立的r尖,手跟著使了巧劲,就听呜咽一声,一股热流便直直浇入手心。 细吻不停落在急急起伏的结实x膛上,感受著这具躯体的温暖,平复下已然勃发的x器,拜郁舌头轻轻舔男人的喉结,温柔的低声道:「想我吗?休。」 休喘了一会儿,这两天极少的睡眠和火热的情事让他已经累得快说不出话来,却还是疲倦的点点头,哑声说著:「想……郁,我想你。」 拜郁将人放躺床上,满心柔情的微微一笑,低头在爱人额头上印下个吻,「睡吧,睡醒後要问什麽都随你,这两天辛苦你了,我爱你休。」 强压在心头的不安以及到陌生世界的无措彷佛在这瞬间消失无踪,休努力睁眼看著拜郁,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抵挡不了睡意沉沉入睡…… 将两人身上的浊y清理乾净,也顺道草草安慰忍了许久的小兄弟,如果是平常,这麽热情火辣的休扑上自己没理由不做通宵,但拜郁显然还不至於见色忘「有」,怀了孩子的休可禁不起他这样折腾。 看了床上睡得正安稳的男人一眼,除了在他孩子生下後狠很讨回这帐,拜郁也只能多忍忍,天知道他刚才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强迫自己别碰那可爱的小地方!光是看著男人,耳边听著,就差点让他不顾一切分开怀中人的臀瓣冲进去,好在已经不是忍不了自身欲望的雏,在爱人不停的磨蹭舔吻下,温柔的对待他还是能做得到的。 坐到床边的椅上,桌灯微弱的晕光下,男人眼下的淡青十分明显,心疼的看著,却不希望自己的动作吵醒他,就这样深深的看了一会儿,轻声一叹,便起身离去,带上门同时,眼里的情绪也瞬间掩起──回到这边的世界,拜郁便不再只是拜郁,如同登基时的誓言,他必须履行王的义务,同样,没人能反驳他行使王的权力。 门外的长廊上,果不其然拜离的近卫正垂著头,恭敬的候著。 「陛下,亲王已经都批改好了,等您看过,便能吩咐下去。」说的正是这段时间来让拜离处理的政务。 不置可否的扬起嘴角,拜郁朝著拜离的寝房走去,边道:「下次这种事不用再禀告,拜离三个月後就是拜亚斯的新王,该怎麽做他自己能决定,我信得过他。」 明白这表示了同意,近卫应声,然後就这样一路到了亲王的寝房,两人一前一後进入。 该谈、该交代的,叔侄俩一件件都说得十分仔细,毕竟是数一数二的大国,传位这事不是想传就能马上传的,虽然上次两人已经谈过一次,但那时拜郁心有牵挂还赶著回去,自然有许多遗漏。这趟回拜亚斯尽管不是预计好的,不过三个月後,拜离三十岁成年时他一样会回来传位,即使不想让两边世界有太大接触,甚至g本不想让休深入了解这边的世界,但,人却还是被自己送来了,现在休和拜离接触过後,很多事就算不提想必他侄子也已经从休嘴里得知。 休还怀著孩子穿来的情况,往後要应付的事更多,既然拜离大约知道些深浅,有个聪明的人帮忙他也能多挪出时间陪休,何况有些事让拜离做比他亲自c刀还来得合适。 「拜离,你知道了什麽?」不用刻意多说,双方都早已了然於心。 拜离微微一愣,神情古怪的回道:「没有女人,不能变成兽形的就是他们所谓的雌x……小叔,你……忍得了?」即使他们长相确实都偏y柔,却也不曾发生被误认成女人的状况,被当成女人对待,要是他肯定立马让人嚐嚐自己的手段,还遑论抛弃皇位、从此定居那落後的世界。 「忍不了。」拜郁很诚实的说,即便已经待了将近一年,心头的怪异感却始终扎在那儿。从小就是被当成王储教导,自尊也无可厚非高人一些,要他适应到哪都会被称为雌x,是不如想像中的容易。 「那……」拜离皱皱眉,欲出口的话却被打断。 「拜离,如果你问过你父亲就能明白我为什麽心甘情愿。」上对方的头,拜郁看著自己自小便十分早熟的侄子渐渐露出孩子气的笑容,表情也柔软不少。 「我知道之前突然要你继位你一定还有许多地方不适应,所以到你登基前的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拜亚斯,你也不用常常打扰你父亲询问政事。」 「还有……」拜郁有些困惑的笑了笑,「下令下去,将拜亚斯境内医术最好的兽医找来,记得做得隐密点,派能信任的人去做。」 拜离即使疑惑,仍是照臣子礼仪恭敬的应声,很快的,後天他便了解找兽医来g中的原因。 被唤来的是已经退休的老兽医,花白的头发被梳成了个髻,垂下的眼角和上扬的唇无不显示是个慈祥的老妇,她一生致力於动物的医学研究,教导出的学生无数,但,要说到顶尖,却仍是没人能超越她。 照资料上所写,她的医术和医德都信得过,所以受了行礼,拜郁便带她到自己的寝室,後头跟著的还有拜离。 「这是……」老兽医的目光一瞧到大床上,便忍不住发出赞叹! 「陛下,这头白狮就是您要让愚妇看看的爱宠吗?」虽然白狮看上去十分温驯,但她还是离了三步观看。活到现在她从没见过如此雄壮的雄狮,激动的朝王看去,就见王沉默片刻,许可的颌首。 拿出工具看看,白狮都十分配合的放软身体,该抬手就抬手、该抬脚就抬脚……尾巴……就听一声乾咳,王有些尴尬的制止道:「那里就不用了,看别处吧。」 老兽医看的越久表情越是严肃,从工具包里拿出听诊器放在白狮的肚皮上,过了一阵,她有些叹息的向王说道:「陛下,愚妇已经明白您让我来这儿的原因了!」 拜郁坐到床边抚著白狮的大头,只是平淡的问道:「如何?」 「回陛下,它怀了三只。」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拜离表情一变,马上就明白拜郁要让兽医而非御医看的原因。拜亚斯皇族能使男人怀孕是绝对不能让他人知道的秘密,时间仓促,要串通好弗路王室伪造出孕体的身份绝非易事,如此,现在这段时间只能以王的爱宠为由来让兽医照顾,等弗路王室造好伪证後才能光明正大的转手御医。 目送老兽医离去之後,用兽人语将兽医的话全数转述给白狮,就见白狮原本垂下的胡须一下就立了起来,赶紧侧了身别让肚子压到,眼睛还不时盯著肚子瞧,一副就怕碰坏的模样。 一人一狮亲腻完了,还不等拜离开口,拜郁便已经先行道:「我想在一个月後帮休加后冠,所以你去催催席亚尔,让他赶紧把事办好。」说罢,露出头疼的表情,说实话,他真的也十分头疼,「如果你认为让兽医看著你堂弟妹长大不丢人的话,不去也没关系,反正再拖也能在三个月内弄好。」 拜离傻了傻,内心大震,深觉这事若是在拜氏皇族间流传开来,他的堂弟妹往後可能就没脸见人了! 於是点了点头,他便退了下去,赶紧联络好远在弗路王国的兄长席亚尔,带著少少陪侍,然後就搭著空浮艇一路赶往弗路。 作家的话: 关於拜亚斯皇族不能让别人知道这秘密的原因王嫁有提过 =v=这里再小提一下,简单来说,弗路王国有些男人是能怀孕的,称为「孕体」,这是摩贝神的恩赐,大家都十分欢迎; 然而拜亚斯皇族的男人能让男人怀孕,是因为摩贝神的诅咒= =,如过让别国知道了很可能就会引起群攻,就这样。 下章完结~ 哈哈我被宾果了!我就是打算写个小番外,孩子、日常神马的都丢在里面~多美好xd 还有感恩大家的关怀~我会保暖的~你们也要保重身体~ 小忠犬刚开始我会日更~不过有时候生不出来就不能怪我了v 50(完) 女子和两个白皙粉嫩的小女孩坐在床上,翻开了腿上的相册,她指著其中张相片,上头是两个风采各异的男人拥吻的模样,他们身穿的正是皇室礼服,看得出这一定是在非常郑重的场合拍下的。 其中绑著小缎带的女孩小手了上相片,兴奋的朝女子道:「我知道、我知道!母皇,这是爷爷们对不对?」 女子微笑著点头,一络银发顺著低头的动作垂到x前,伸手包住女孩的手,轻声道:「这是你们爷爷还年轻时照下的,母皇也有被照到,你们猜猜在哪?」 「没有……」找过一阵後,两个小女孩都丧气的鼓起腮帮道。 「这里。」女子的眼里满是怀念,「在休爷爷的肚子里,我有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噢……母皇,你这样叫我们怎麽猜得到……」不平的抱怨,随即又转为好奇,「那你在爷爷的肚子里会和皇叔打架吗?」 「这……」微微蹙眉,女子了小女孩的脸颊笑著,「我一个弱女子怎麽打得赢你两个皇叔,都是他们在欺负母皇。」 她这番话说得无辜至极,小女孩眨眨眼,才要说话,门边就传来两个更无辜的声音。转头看去,两张小脸一喜,一个慢吞吞的跳下床,另个则是身子一融,雪白的小球歪歪扭扭的一下就冲到了门边。 两个容貌同样俊美的男人各抱起了女孩和小狮,朝女子挑挑眉,诉苦般的说道:「明明就是你们母皇欺负皇叔,依依,你想你母皇那麽大~一只,我们一个像你一样,一个和夕夕一样,怎麽可能欺负得了你们母皇。大姐,别乱说话敎坏小孩。」 女子偏头,马上就转开了话题,「父皇和父亲呢?他们怎麽没跟著来?」 「父皇说他们一定会来得及参与孙女五岁的生日。放心吧!就算父皇懒得回拜亚斯,父亲也会一直看著他看著他,看到他投降为止,哪年不是这样?」 女子笑了笑,其中的揶揄非常明显,「那你们呢?一年才来看我这姊姊一次,今年还晚了几天,我还以为你们有了伴侣後就舍不得来了!怎麽?心里还有我这姊姊?当初让我独自留在拜亚斯,你们多对不起我,每年玩你们一次不过分吧?」 「大姐……明明是你死死咬住皇叔的裤管,如果硬拉小牙可能就断了,父皇才会把你送给皇叔养……」想到拜离皇叔面无表情的说著「这是我家的猫」,女子挑挑眉,轻轻哼了声。 说到後头,房里就成了三狮两人的游戏场,其中一头明显大了许多的母狮用嘴叼起小狮,然後尾巴卷起另一个小女孩,前肢踩著小了足足一倍的雄狮,後脚也同样踩了个男人,俨然成了霸王。 这时外边敲了敲门,有人隔著门恭敬道:「女皇陛下,时间到了,贵客都已经等在会场候著。」 瞬地变回巧笑倩兮的女子,优雅的整理好衣物,也整理好两个已经玩疯的小女孩,回头朝累得大字摊在地上的男人一笑,「还不跟来,族长就能无视姊姊吗?」 远在另个森意盎然的世界,小小的石屋里,休坐立不安的坐在木椅上,不时看向後院,终於脚步声响起,眼角已经看得出细纹的男人捧著个石锅从後院走了进来。 「郁,要赶不上了。」看著被摆到面前的汤,愣了愣,休傻傻的说著。 「没事。」笑著安抚道,习惯x的搂著男人给了个吻,「快吃吧,凉了味道就差了。」 看爱人仍是一副既担忧又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僵硬表情,拜郁眉一挑,走到他身後抱住手感一样好得不得了的身体,轻笑,「难道你是等我喂你吗?当然行,亲爱的这麽要求我不答应就太不解风情了。」 成为伴侣已经一百多年,拜郁常出现的陌生用词如今休也能听懂不少,所以明白过来自己被调戏──这个词还是从孩子嘴里知道的,休的耳朵一下就热了! 「我吃。」急急的说完,拿起勺子就要入口,看得拜郁心一颤,赶紧止住他的手,「小心烫!」 见休吹过後再入口,拜郁坐到他对面看著爱人喝著自己亲手熬的汤的美好景象,边道:「现在这个时间去只会和一群人假笑,晚些时候拜留会再准备个家人间的小型庆生会,我们往年不都这样过的吗?所以别担心,孙女的生日我们不会错过的。」 休点头,然而听拜郁提到唯一的女儿,眼底却有些黯然,让自己的孩子独自留在那儿,他何尝愿意?但拜郁劝的话加上女儿拉也拉不走,休也明白女x这种生物在这世界绝对会被当成异类看待,与其让孩子不幸福的成长,还不如让她留在另个世界会比较幸福。 两夫夫对这件事心里都有些遗憾,所以即使拜郁不愿多用黑洞,还是会在女儿还有孙女生日等重要日子穿过去,他们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弥补从小缺乏双亲疼爱的女儿,除此之外,亏欠她的,他们也无力偿还。 「拜留说过不怪我们的,你要是让她看到你这副样子,看她不恼的拔光自己身上的毛才怪。所以休,你再多想我可要生气了!」注意到伴侣的情绪,假意生气的敲了下桌面,眼中却依然含情脉脉。这模样让休眨眨眼,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愁绪一下就散了。 等汤全都进了肚内,上好门闩,拜郁亲了亲男人锁骨,从空间戒内唤出黑洞,然後握住休的手,和他一起走进了另个世界。 门外,巫医听石屋里已经没了声音,翻翻白眼,哎呀哎呀的边走边说道:「我就当作什麽都不知道吧!对大家都好。我真是个好巫医。」 作家的话: 有些小伤感=v=完了呢 他们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移民也好不移民也好,反正哪天哪条神经不对了两个世界可能就会像动画版的小美人鱼通婚了~ 之前听说一篇文完了会掉很多收藏~所以我要遮住我的眼睛不要手痒去点开他 後面还有番外~新坑也会开始连载qq拜托不要离我远去~ 还有很多没交代到的地方番外会交代完 4150完结 欲望文